(1)好久不见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当你的好闺蜜,与你的男友一丝不挂的站在一起时,那一瞬间,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我除了木讷,就是铺天盖地的怒火与耻辱。     两个人有一瞬间的愣神,转瞬就慌忙的到处找着浴巾衣服来遮挡,先头的风、流一转眼就说不出的狼狈。     “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误会了什么?不是我想的哪样?”我把他们家的钥匙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竟然还笑了。“你要说我的好闺蜜跟我的男朋友,只是恰好修水龙头同时湿身又恰好都没穿衣服,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画面的原因。”     “哈。”他受不了的扯着嘴角摆了摆头:“你永远都是一上来就辩驳的人无话可说,你还让我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说我在你那儿找不到自尊,连亲一下我都不敢,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是和尚!这样说你满意么?你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继续说,反正你不是也说了,我要开脱借口可以找一箩筐,你不就看不上我这样么?那你别看了啊!”     “好。”     如他所言,我真的就没往下看,一瞬间积攒的怒气全摔在他们的家的门上。他开门追出来,又拽住我的手腕:“你等等等等,你听我解释!付樱兮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没有移情别恋!”     “玩女朋友闺蜜的男人更让人恶心!”     “我是你男朋友怎么就不能跟我低个头服个软!你就不能学学宋娜温柔一点的接受我?我也需要安慰,你就不能像她一样体谅我么?怎么跟你在一起我总觉得孤单!?”     我感觉自己胸口翻涌着一种无法说出口的愤怒,我甩开他的手,等不急电梯就从旁边的安全通道下楼,身后他的抱怨一点点模糊。     第二天,我十分平静的将他约出来你正式说了分手,宋娜却又从旁插言“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你要丢下他自己?如果爱他,你怎么忍心看他孤单?怎么会连这一点错都原谅不了?他就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是因为无法从你这里得到安慰啊…”     “所以我成全你们。”     我无比豁达的这样说,以白水代酒,祝他们有百年可以好合。     ――――     2009年,12月24,平安夜,微雪。     一条灯影交辉的长街,满街喧闹的人群,我捧着一杯星巴克的可可,漫无目的的走着。     有些行人匆匆,有些双双对对,漂亮的女孩儿怀抱大束精致的玫瑰,一脸的温柔娇羞。     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就在一百天以前,这样的记忆被我全部划进了回忆。这三个多月来,我比任何时刻都要平静,没有怨恨,没有不甘,甚至没有悲伤,只有那一点清晰的悲哀提醒着我,跟方伟航三年多的感情,干干净净的结束了。     我接受不了背叛,接受不了欺骗,故而我无法原谅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就算跪到我面前求原谅,我也只会觉得可笑,认为我冷血无情也好,固执也罢,司空见惯的“男友与闺蜜”戏码,就算所有人都不介意,我依然不会大度的原谅任何一个,因为我不是圣母。     事发后他们对我的指责句句在耳,让我不由深刻反省,或许只有宋娜这样包容心破表,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女生才是他的神,才能解救他于虚拟**的世界,我这样刻薄、嘴毒、记仇的小人永远也给不了他安慰,我从来不信“献了身”他就能从游戏海洋回头是岸,何况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献不了身,我也当不了白莲花,所以我原谅不了他跟她,那一句“百年好合”就是我所能对他俩最后心平气和说的话,但愿再也不见。     我从北京回来,把整个校园留给她们俩二人世界,毕竟朋友一场。     有时候我也会阴阳怪气的想,如果他们俩结合能共同走向光明,又有什么不可呢?祝福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啊。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走了大半个步行街,有圣诞老人在商场门口派发礼物,许多的妹子排队拍照,人潮不是一般的拥挤,我有些发了愁,一个人就该在家抱着苹果过平安夜就好了,干嘛要出来凑这个热闹呢?     我的礼物是只小雪人的手机挂饰。     挤出人潮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扔掉了热可可的杯子,我就碰上了熟人。     说是熟人,其实粗略一算也有四年没见了。     可我居然一个打眼能很轻易就认出他来。     他站在步行街入口的路灯下,没有戴帽子,寸短柔顺的头发映着辉白的灯光,发间几朵刚飘落的雪花,格外晶亮。     他的身影更加挺拔修长了,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带着一条白色的围脖,他正低着头看手机,纤长睫毛微微翘着,遮住了散落下来的灯光…     整双眼睛深邃的不可思议。     我有一时间的失神,仿佛不远处这个人我第一次见到。     他不再阳光,不再青春活力,跟我印象里那个俊美帅气的邻家大哥哥相距甚远,整个人散发的都是遮掩不住的成熟稳重。     他还是很好看,却与那些年cos过月华夜的好看截然不同,那时他是个俊美的大男孩儿,如今,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可不论是哪个他,都能那么轻易的让我失态。     四年时间,我以为可以免疫,结果终究无法抵抗他的吸引…我甩甩头强迫自己收回心神,不能再想,可那些早已淡忘的感觉压制不住的往外冒,蔓延成成片的苦涩心酸。     整整一分钟,离他五步之遥,在看清他的轮廓时就有了逃走的念头,可看到了那条围脖,一点点消失的行动力更加雪上加霜,再一次忍不住胡思乱想…     距那时有七八年了吧?     他戴着这条二十岁我送他的纯手工围脖,回来这个城市,出现在我眼前…太不真实了。     可不论我眨多少次眼,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都清晰的站在那里。     不是幻觉。     这时中心广场传来了圣诞倒计时五分钟的提示,我想起了躲开他,却已经晚了,他的声音低沉响起,微哑的唤了一声。     “付樱兮――”     他的声音变了。     像经年已久的葡萄酒,醇厚。     人声嘈杂,他的声音清晰的穿过人群,直直敲在我的心上。     时隔这么久,再听到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心脏有一瞬间的停顿,呼吸一下子就失了节拍,不禁苦笑,这种无法控制的反应,还真是该死的熟悉…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这样告诉自己,扯出一个微笑,转过身去,佯装惊讶:“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他向我走过来,慢慢清晰起来的脸,浓眉凤眼,微微皱着的眉头,似乎叹了口气,薄唇微启:“我以为你该看到了我。”     是啊,看到你了。     我几分讪讪,不承认道:“人太多,可能一时没认出来…”     他肯定不会信的,从来就没有骗得过他的时候。     他就像从前那样不计较我偶尔的谎言,只是淡笑着朝我伸过手来,修长的手指渐渐清晰放大,我不由的退了一步,手指就落在我的额前刘海。     “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多么柔和的声音。     听在耳朵里让人那么难受。     我略一侧头躲开他的手:“总要长大的…谁能一辈子那么高。”     感觉他的手僵了僵,收了回去。     “不去看圣诞树么?”     “一棵缠着灯串儿挂满空盒子的松树,苏先生在国外没看够?”     “四年没见了。”     他这样说,不知说的是圣诞树,还是我们。     我笑笑,保持了沉默。     话多的毛病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掉了,也没有那个心情跟他扯皮。     他也微微一笑,从旁经过,像小时候那样自然而然的牵了我的手,温暖一瞬间传来,烫的我缩了一下,他就转头看过来:“不行了么?”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多了一个“了”字,意思就完全不同了,这让我怎么回答呢?     如果放在以前,别说牵手了,小时候还睡过一个床,可是现在还能睡一个床么?虽然不是大封建,男女还是挺有别的。     算了。     就算说不行他也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     就像那一个暑假的超纲辅导跟那个讨厌的家教,明明吵架吵到哭,他还是那样坚决的执行了。     呵,谁让那女的是他女朋友来着。     你看,四年多一点,我的心境已经沉淀的连那段黑暗的往事都激不起涟漪了,起码没有再恶言相向,如果我真的有他们说的冷血无情,也拜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与这个人本人所赐,托他的福,我早就不信爱了。     中心广场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人,男盆友纷纷把女盆友护在怀里,似乎一不注意就会丢了一般的夸张。     圣诞树五米范围内禁止站人,苏昊牵着我就站在十米外的距离,倒计时响起伴随着齐放的焰火,将周遭照成白昼,大家都在跟着一起数倒数。     数到0的那瞬间,中心焰火盛放,天幕升起巨大的烟花,或许是太过耀眼,眼泪就掉了几颗,寒冬的风一吹,来不及留下痕迹就干了。     雪花落下来,洋洋洒洒,难得过了一个有雪凑趣的平安夜,过了零点,平安夜与圣诞交替,我还没来得及吃一口苹果。     耳边响起低淳的声音:“圣诞快乐。”     我想起还被他牵在手心里的手,皱了皱眉:“我要回去了…”回去吃苹果。     “我送你。”他却没有松开我的手。     一路沉默的出了步行街,向右一拐就是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一直走到一辆红色跑车前,我认识那个牌子,marserati。     我还在惊讶“一个律师,居然开名牌跑车”的时候,他就准确无误地钻进了驾驶室。     我愣了几秒,走到另一边,自觉上车,副驾驶,然后安全带。     他歪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一如我认识时就那样的深沉,只是没有了小时候的温柔,也更加…深邃。     或许是年龄,也或许地下的光太暗。     他没有再开口,我也没有跟他说话的**,四年不见不联系,再熟的人也会陌生,何况岁月不饶人,他早已不是那个疼我疼到骨子里的苏昊。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做事不计后果的孩子。     时光在走,我们都变了。     曾经我喜欢过他,也自认很勇敢的表白过,用现在的话说,我是属于那种受了日本漫画荼毒,上来一阵玛丽苏,还自认为特伟大的“说出心中所想,就算不成也不会后悔”,结果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我说了,他拒绝了…虽然拒绝的很委婉,但也很清楚。     那时的年龄,那时的心智,那时特别容易人云亦云的盲从阶段,都轻而易举的将我的感情质变成了“迷恋”“依赖”,这一段漫画情节里总有好结局的剧情,在现实上演一遍之后,就导致了我们之后短暂的无声战争。     无声战争后,又短暂的家教抗议,我毫无疑问的抗议失败了,从此半句话不到就会争吵,连见个面都剑拔弩张,最后他干脆就缺席了,除了来接我当时的家教老师,他的女朋友外,其余时间竟然看不到他的影儿…     现在回想,那时的态度真是有够幼稚。     不就表白失败了么?     不就被拒绝了么?     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现在想想,也许只是不甘心罢了。     一起长大的十年,他对我胜过父母与兄长那般无微不至的照顾,接送上下学,放假时的课业辅导,闯祸之后的善后维护,连第一次来例假都是他陪在身边,给我煮红糖水,给我买护舒宝…那时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理所当然的跟他撒娇,可是现在再想起来,那段曾经最美好的时光,却成为了最不愿意想起的记忆,如今的痛苦,与那时的欢乐,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我只是不甘心…     人人都说他喜欢我,也都拿他‘娇宠’着我来开玩笑,随着时间,我的心情从开心就变成了害羞,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看了几本言情的漫画小说,就开始深信“爱情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就忘记了我们相差七岁之多的年华…     还记得我跟他说“喜欢”说“爱”的时候,他的表情那么复杂,现在想想,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失望?     纵然他的委婉拒绝显得那么厚道,可对我是如何残忍?没有明确的拒绝,却已经足够把我打进深渊…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了他的生气,至今也不明白他那样近乎愤怒的原因。     他说他把我宠坏了。     宠成了一个任性胡闹的小孩儿。     他是喜欢我,没错。     他问我分得清喜欢与爱的区别么?     他问我,又是不是分得清喜欢之间的不同?     十五岁的我,如何分辨他口中复杂的感情?     后来我懂了,他的喜欢,单纯的喜欢,不夹杂任何其他的情感的喜欢。     那天他把哭着的我送回家,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过话,他只是紧皱着眉头,我也只是不想跟他说话。     到家之后我上了楼,又忍不住躲在楼梯拐角,我看到他跪在我父亲面前,隐约的道歉声…那一刻的震撼袭来,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到地板上。     高傲的苏昊,我心里神一般存在的苏昊,那一刻他像做错多大事的孩子一样,跪在我父亲的面前…     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我听到他对父亲断断续续的承诺。     “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我没有听清。     他说想看看我,朝楼梯走过来。     我慌忙的爬起来回了房间,扑上床蒙了被子,他比任何人都熟悉的来到我身边,坐在床沿,抚摸我露在被子外的头发,他说“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当你遇上了让你懂得爱情的那个人,如果你后悔喜欢我了…”停了很久,他说“付樱兮,你才十四岁,许多的事都不是说说这样简单。”     我恨极了他那时的温柔,恨极了他早于我来到这世界的七年光阴,不论我如何想去追,都无法缩短的时光距离。     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孩子。     好像弹指间,十几年的光阴就那么过去了,二十岁的我,回忆起那段记忆依然跟十八岁一样,片片断断,凌凌乱乱,乱麻一样的回忆,我还是那么不愿意想起。     就好比看小说,就算一本全程都很欢乐愉快,但结局却是个悲剧的小说,我只要看到这样的剧情介绍就会果断弃掉的,因为先前的欢乐会把悲剧衬托的更加让人接受不了。     我的记忆随着车窗外的灯河而过,几个红绿灯的时间,就已经把十几年的剧情都给过完了,再也没有那时痛到寝食不得的心情,我从来没这样平静的去回忆过我跟他的过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面对。     我忍不住对着车窗映出的自己微弱的影子,笑了一笑:我们有过三百多天的争吵,一千多日的失联,又将近四百日夜的同城不见不联系,谁还会记得我曾经喜欢过他?     时间连爱情都能磨灭,何况那一点嗳昧?     原来无法面对的,只是我的耿耿于怀,虽然不至于有恨,但我还是怨他…这么多年过去,许多事我都努力做到“不是说说而已”,可我依然不懂他质问过的,那种叫做“爱”的东西,也…无法真正的爱上任何人。     或许被他一语成谶,要过上十年,或者二十年,才会遇到可以相爱的那个人。     这句话还真狠。     车子在城市里穿梭,一路繁华。     我侧头看窗外不断交替的霓虹,尽量不让自己过多的注意他,以免记忆开闸,想的太多而停不下来。     等到驶出拥挤的大商圈,听他声音轻轻的问:“吃饭了么?陪我吃个饭吧。”     我歪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印象里的苏昊从来不说废话的,他前一句问的有意义么?明明不是征求,车子也已经跟我家的方向背道而驰,还问那一句做什么呢。     我扭过头继续看窗外,听他又问:“朝阳说你递了休学申请,为什么?”     付朝阳那个大嘴巴。     黑的说成白的也就算了,居然还夸大其词,明明是个稍微长了点儿的假条。     但这些没必要跟他解释。     我努努嘴,不承认也不否认:“不想继续读了而已。”     “在赌气?”           (2)回忆深痕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赌气?跟谁?     我不知道他因何这么问,皱了皱眉,又自嘲一笑:“你想太多了,真的只是不想读了而已。”     他看了我一眼,颇有无奈的说了个“好”,继续道:“听说为了考中美,不是熬夜读书?为什么这么轻易放弃?”     他又知道了,我“哈哈”一笑:“苏先生,您什么时候也开始听信谗言了?付朝阳那个大八卦整天胡扯乱侃,你怎么就信了?”     我不只是考中美努力,只要是任何一个非q市的名校我都会很努力,只是因为首都某大学听起来好听一点儿罢了,能省不少爸妈跟舅舅的唠叨而已。     要知道,这年头‘别人家的孩子’可是一种很恐怖的存在的。     我笑笑,自我吐槽:“别听付朝阳瞎说,如果不是清华北大分儿太高,我也很乐意去争一个‘高校才女’的虚名来光宗耀祖的。”     他被我的话堵沉默了,良久才叹了口气:“你还是那么特立独行,我很庆幸你没有变,却也很遗憾…”     特立独行怎么了?变没变关他什么事?我就讨厌他这么老气横秋,也没好气儿的道:“你不如直接说我行我素,自由散漫,反正高中听得多了,早麻木了。”     如果说初中的我是个乖乖女,那么高中我就是个问题学生,迟到,翘课,早退,用这种方法来报复他出国前把我困在家里,上了一个暑假的家教课程,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忍不住,谁让他把我高中要学的提前补完了。     我不觉得他出国就会对我一无所知了,付朝阳可是个大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被窝里长大的兄弟,感情比跟我这个亲妹子都亲,更别提无话不谈了…     这样的我,大概会让他失望至极。     他侧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复杂,说不出的严肃,估计是被我说话给刻薄到了,他开始了沉默。     我十分坦诚的承认,自己离小时候那个可爱的loli形象背道而驰且越来越远了,尖酸刻薄毒舌什么的,才是我如今的本相,毕竟已经奔三了,再装也装不出那么可爱了不是?那会儿我敢穿公主裙洋装,现在更爱随性舒适,这就是年龄与心境的差距。     他没有再出声,我很庆幸,相较于小时候的无话不谈,跟后来的针锋相对,很显然长大的我们更适合沉默。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就有些后悔起从前,如果当初没有那样较真儿的拿话去伤他,他还会缺席我长大的这些年么?     这样的问题没人能给出答案,因为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就算时光倒流,他仍然会离开我,就算不是因为我的家教老师,也会是其他人,终究…会有各自成婚的那一天。     其实公正来讲,苏昊对我来说,始终是生命里一个重要的人,从五岁到十五岁,从兄妹到近乎仇人,可不论哪一种身份,他都在我的成长里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成了我生命里,如果抹去,人生就不再完整的存在。     有时我也会因为这样的认知而惊讶,但这的确就是事实。     如果方伟航是我生命里的过客,那么苏昊就是站牌,无论如何经过,他始终都在那里。     车子在沉默中,走完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带我来到古田路的一家24小时韩国料理,我无比感谢他还记得我喜欢吃烤肉跟泡菜。     这家清谭洞我跟沈七薇也常来,她常常加班到半夜,也只有古田路这片儿日居区通宵营业,以至于老板娘很悠闲的亲自招待,久而久之就熟了。     老板娘给我们一人一本菜单,一口带着泡菜味,神经兮兮的问了我一句:“今天跟男朋友一起来的啊?”     我接过菜单说:“不是,这是我爸兄弟家的孩子”说完又得补一句,笑“我俩年纪差大了,没戏。”     “哦哦”老板娘一副懂了的样子,自行转移了话题:“自制香肠要不要来一份?给你算赠品!”     “必须好啊,”我忙不迭点头:“多来一碗味增汤吧!”     老板娘笑:“这个不怕,包你喝饱!”     我点了五花肉拌饭套餐,苏昊十分省事儿的一句:“跟她一样。”     老板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转头传单去了。     大概她八成要多想了。     不一会儿就有服务员陆续上菜,特别强调了一下那一盘粉红色切片:“这是自制香肠,老板娘特意嘱咐要给回馈的。”     我应了,服务生就端着多余出来的托盘走了,我拿湿巾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开吃。     味道真不错,也很香软。     我冲老板娘竖了个大拇指,她隔空也回了一个,郑重其事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对面的苏先生含着浅笑在拌饭,动作间怎么都觉得斯文,可能是因为那一双好看的手,所以多少觉得养眼。     手指修长,关节分明,指甲又修剪的整齐干净。     如果我是个恋物癖,大概会很萌很萌他这双手,爱惨了也说不定。     可惜我没那个天赋。     哈哈。     其实拌饭吧,要动作适当粗鲁才过瘾,跟正宗韩国人比较来说我已经算是淑女的了,可眼下跟他一对比,我果断就不好意思放开胳膊了,也只好拿着勺子小幅度开拌。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他出国后,叔叔阿姨都调任回去了北京,他应该有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却轻车熟路的到了这家店。     “常听沈六提起,你跟七薇常来。”他抬起头看我:“赞口不绝?”     沈六,沈佑凉。     我眨眨眼:“他不是一直在q市?你们还有联系的?”     他笑,颇为无奈:“你觉得不在一个城市,国家,就不用再联系了么?”     他的话好像意有所指啊。     他走后至今,我是没给他打过电话,可是他不也没给我打过么?别说电话,qq留言不也没有半条?失联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讪讪低头吃饭,这种话题没必要争论,就算争出个谁对谁不对,也不能重新来过,什么意义都没有。     况且说实在的,我跟沈家那几个兄弟又不熟,他们联系不联系还能跟我说么?他们都是苏昊的同学发小儿,哪一个不是大我好几岁,纵然认识,那也是因为苏昊才认识的,跟我一路长大的,也只有一个沈七薇。     她倒是提过苏昊,不外乎:他回国了、他回来了、他开了律师楼、他又赢了、他们合伙儿开了家车行、开了个4s店…等等,有时候还会说个他最近感冒了之类的…     从小到大我听到的“苏昊”从来都是美名,长得好、学习好、教养好、为人处事也好,才十几岁的孩子就让认识的不认识的、家里有姑娘的妈妈辈儿奶奶辈儿都看红了眼。     大家都认为他是棵清华北大的苗子,结果他这棵苗长到h大了,把一群人都惋惜的不得了,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金牌女婿”的称号,明里暗里给他介绍女同学的丝毫不减,结果好嘛――一转眼他就出国了!     直到他飞机起飞,我才从沈七薇嘴里听到他出国的消息,忘记当时是什么反应了,只记得那种感觉,好像世界…忽然间黑了,被寒冷一层层的包围,那点温暖离我越来越远,抓不到,留不住。     那会儿恨他恨得把自己关起来哭,哭到没有眼泪就干嚎,只要一安静下来就会消沉,持续了一整个夏天,我甚至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结果那个不负责任的心理咨询师说这只是正常的失恋反应,把注意力转移开就好了。     我开始玩儿网络游戏。     每天忙着升级装备打boss。     就是那时我认识了萨菲罗斯,也就是方伟航,游戏生活变得更忙了,能用来想起苏昊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然后大学,恋爱,宅。     直到一年前,“苏昊”的消息再一次包围了我的生活,爸妈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苏家老大回来了,付朝阳也总时不时提他最近怎样怎样,沈七薇更是时刻关注他的动态,见一次提一次…     总体来说,我听到的‘苏昊’不是来源于付朝阳,就是沈七薇,言语里一种“女人不嫁他,白活七十八”夸张,幸好我爸妈身在三亚,不然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我们俩。     我妈打小儿对他就特好,说他懂事,优秀,特别在他给我各种补习功课之后,我妈恨不得他是我们家的孩子,经常留宿不说,只要他在,桌子上十有**都是他爱吃的菜。     为此我一度觉得我是捡来的…     那会儿苏妈经常说她家差个女儿,大人们一凑一起就爱拿我们一群孩子开玩笑,什么换孩子啊,娃娃亲…     后来随着年纪长大,我也慢慢明白儿时的话大多都是戏言,有时开开玩笑就过去了,但在暗恋也是初恋未果后,我严格的拒绝提他,大家也就提的越来越少,才让我过了那么段安静的时间。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     不是回到祖国,而是回到这个相遇了无数次的城市。     照比四年前,这里更繁华。     ―――――――――――     宵夜吃的有点撑。     大半夜的吃这么多其实对身体不好。     可是有时候美食当前,吃多少压根儿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我跟苏先生一前一后的散步消食,凌晨三点,我还没有回家,却半点儿困的意思都没有,我回头看他,他眼睛里映着霓虹的彩光,总算才有了点柔和的表情。     小小的雪花还在下,稀稀拉拉。     我慢了几步跟他并肩:“你怎么回来了?”     他侧头看向我,微微一笑:“现在才问?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辈子?”     “哪样?”     他看着我,不语也不笑。     我心虚的就来了个“没”,又更心虚低下头看路,想了想还是得解释:“其实这样也蛮好的不是?不见就不会翻旧账,不翻旧账就不会吵架,你结婚我会随份子,我结婚你也得给我大红包,虽然事情过去了,可我还是忍不住会讨厌你,我很记仇的。”     他低笑声传来:“你这没心没肺还真是变本加厉了。”     “我只是更爱我自己了。”一个人生活的太久,就会变得舍不得自己委屈。我想了想:“或许我该养只狗。”     “为什么?”     “把它从小养大,学着被人依赖,才能懂得责任,只有自己的生活有时很无趣。”     他沉默了一会儿:“想养一只什么品种?”     我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缘分,就像爱情,青梅竹马也未必有情,擦肩而过也未必无爱,谁知道哪天就忽然看谁一亮了?”     他愣了愣,忽然伸手拉住我,手心贴在我的脉搏上,又恢复先前的一脸严肃:“回家吧。”     我也反应了好几秒,才说“…好。”     他坚持把我送到家门口,我连‘进来喝口水’都吝啬的没说,直接“再见”关门。     这一晚上很神奇,我居然着床就睡,且一觉到天亮。然后…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苏昊,想起我们一起看平安夜倒数的圣诞焰火,还吃了宵夜。     跟他踪影全无的过去四年相比,简直比梦都不真实。     右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红色丝绒礼盒,下面压着一张卡片,内容空白,除了卡片本身的花边,什么都没有。     我这才找到了那么一丝真实感,原来昨天是真碰到了苏昊,还差点通了宵,最后他还把我送回了家。     话说,这张空白的卡片还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不禁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又收到了来自他的圣诞礼物,一时间竟然有点受宠若惊,这意味着我们冰释前嫌了?     盒子里是个粉色的水晶苹果,光滑,精致,触感有些沁心又温润的凉。     一如许多年以前,他送东西还是那么莫名其妙。     一个不能吃的苹果。     我把苹果小心翼翼的放回法兰绒的盒子里,又想到该把它放在他送的礼物一起,迷迷糊糊去了衣帽间,看了一圈没看到,才恍然想起来,四年前那个专属于他的置物箱被我扔了,就在他出国的前一夜。     唉。     不禁叹气,冲动真是大魔鬼,那些东西怎么说都是我成长的见证,当时居然那么狠心就给扔了…     老实说啊,已经不止一次后悔了。     我无精打采的把它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不经意就看到那张白色金纹简约的名片,还是一年前沈七薇给我的,苏昊的名片。     我摩挲着名片上的字,想起被沈七薇强硬塞到手里的心情,那么抗拒,那么不甘,明明很努力从他的影子里活出去,却总能听到他各种各样的消息。     它被我随手扔在了抽屉,带着我对它主人的怨恨。     四百多天过去了,再次看到了这张未能尘封下去的名片,熟悉的名字,熟悉的手机号,有种莫名的感觉细细微微的在心里扩散,没有清晰的疼痛,却连呼吸都会变得微弱。     我给江回打电话,我说我需要心理疏导。     江回那边愣了好几秒,笑了起来:“小妹妹,阳光这么好,往我咨询室跑真的好么?”     我不由三道黑线:“我心里不舒服,我失恋了,我还见到了初恋**,过去的记忆就像幻灯片一样跑的我满脑子都是,再这样没办法正常生活了…”     “唔,貌似有些复杂啊…”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做梦了么?”     “没,但总觉得在做梦…”     “没想到会见到初恋**,是不是?”     我默认。     他就又笑了起来:“情感上的烦恼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要想清楚你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喜欢他,还是因为你不喜欢他,又或者他喜欢你,还是他不喜欢你,或许你只是最近经历的事情有点多,一时间感慨复杂而已。     圣诞快乐,有没有约了姐们儿逛街喝咖啡?购物是女人一种很不错的疗伤方式哟。”     他那个哟的尾音故意挑了调,让我忍不住咬牙切齿:“江回你总这么妖娆的我想一手机拍死你!”     “唉,我只是个心理医生,心理健康的正常现象我是没有切入点的,难不成为了你失恋了还要让我以身相许抚慰你?”     “算了,咱俩不合适。”我果断回应:“你年纪太大了。”     那边就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我愣了下,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心理这么彪悍的江回怕别人说他“老”?明明一个娃娃脸的三十岁钻石青年。     我看着手机摇着头,开始怀疑江回是gay的可能性了。     又看了看手里的名片,那个名字仍旧那般扎眼,看来它只能是尘封的命了。     像是心头大石落地一样的躺倒在床,翻翻手机,通讯录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名字,衡量之后,竟然没找到此时此刻说走就能走的朋友,要是沈七薇在就好了…     我闭上眼,开始想念去了巴黎交流的沈家七姑娘。     是不是从此以后,闺蜜列表里就只有一个沈七薇了?     我翻着通讯录漫无专心的想,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通讯录分组,     姓名:苏昊     电话:138108xxx88     出生日期:1982/1/21     分组:爱人     这不是我存的!     这绝对不是我存的!     我不可能这么存!而且他的名字早八百年在我的通讯录里消失了,更不可能详细到出生日期!     那么这是谁存的?     心脏砰砰剧烈的跳了几下…     如果不是梦游,那存电话号码的人除了苏先生没有第二人选。     可我的手机屏幕是有锁的,难道这个人已经神通广大到解锁了?就算是四位数,也没那么好解的吧?     看着那个让人不由自主就要胡思乱想的分组,忽然感觉好凌乱,忍不住抓头发,睡眠不足的后遗症也反应上来,从眉心到太阳穴,钝疼钝疼,疼的人难受死了…     我不得不自动过滤让人头痛的话题,起床找感冒药,因为里面有缓解头痛的成份,可让人更痛苦的是,家里只剩下一盒复方氨酚分散片,那种入口即化,且味道巨苦。     我几乎是含泪忍吐的吞了下去,两大杯水都没能冲光它在我舌苔上遗留的纯苦,然后爬回床上,静静等待它瞌睡的副作用上来,蒙头大睡。     记得很小的时候,还是刚上二年级,跟同班的小盆友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原因是一块我很珍惜的小兔橡皮,被那个小盆友用铅笔戳了满身难看的洞,先是争辩,然后吵架,打架,后来被班主任单独训话,还罚抄了《小学生行为规范守则》。     罚是领了,抄的手也很疼,可我觉得自己没有错,一路上都委屈的不说话,任苏昊怎么哄怎么问,我就是绝口不提,但奈何身边有个沈七薇,一杯冰淇淋她就什么都招了…     晚饭后我躺在床上生闷气,苏昊就坐在旁边逗我,又是揉头发又是捏脸,他说:“你睡觉的时候许个愿吧,如果梦神刚好经过听到,她就会给你实现的。”     我傻傻的问他: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点点头,表情比珍珠都真。     那天我半信半疑的信了。     第二天我的床头真的多了一盒小兔子橡皮,各种颜色,各种表情。     然后我信了80%…     那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实现”了几回后,我完全信了这个‘许愿说’…结果这个关于睡觉许愿的谎言,一直伴随了我许多年,直到现在我还不愿意相信,是苏昊瞎猫碰到死耗子猜对了我的心事。     我是真的希望有梦神来实现愿望,这样一觉醒来,就可以让苏昊从我记忆里至关重要的位置上挪开,可每当有这种想法时,都说明他对我的影响根深蒂固,位置也依旧那么难以撼动。     但这一切都回不去了,从对他说了‘喜欢’与‘爱’之后,那个不论我生病,难受,脆弱,还是不开心,都能陪在我身边的苏昊不见了,明显的隔阂一夜之间就立在我们当中,直到这么多年也没有消除,或许…再也无法消除了吧…     我忍不住有些消极的想。           (3)究极发小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冬天对我来说是个适合‘宅’的季节,电脑宅,电视宅,睡觉宅,总之只要不出门,怎么宅都可以。     但是矛盾的是,我喜欢冬季的阳光,便从淘宝买了一个特大号的懒人椅,雷达式的,然后将它摆在采光最好的阳台,只盖一张毯子就可以窝一天的节奏。     本来的计划是这样的,结果刚回国没几天的沈七薇一个电话过来:“有没有事儿啊陪我shopping去呀?”     然后事情就这样了,我跟沈七薇约好了一起逛街,集合地点定在了香港中路星巴克,那个小资的集中地,放眼望去都是都市白骨精的地方。     地点是她选的,这样安排很有歧视我的感觉,不论从哪个方面看我都跟白骨精搭不上边儿,半点精干的气质皆无。     我才叫了一杯热可可,喝了三口,就见沈七薇穿了件灰色短款皮草,精干利索的紧身牛仔裤,一双黑色高跟鞋,拎着一款红色的新款手提,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高端。     对她来说,就算五十米踩着十公分恨天高也就是眨眼间的事儿,我才愣了一愣,她就进了门,径直坐在了我对面。     我**丝般的眨眨眼:“七老板你要不要这么寒蝉我啊?咱俩跟这儿一坐,你比的我跟你们办公室的茶水小妹似的,也忒掉份儿了…”     她对着服务员一招手,回头跟我说:“为了不让你久等,我才开完会就翘了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了,少不知好歹了!”她也点了一杯热可可,问我:“那天苏先生回来了,问我你在哪儿,你给他见了没有?”     “我就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我白了她一眼:“你真是出卖我乐此不疲啊!”     “怎么就是出卖了?”她一本正经道:“我们那是给你们重修旧好创造机会,眼瞅着男女比例失调了,能内部消化坚决不外销!苏先生多好的一人。”     “还你们?”我不由瞪大眼睛:“感情你们整天没事儿了就琢磨找我乐子呐?”     沈七薇举手投降:“这个真不是,说起来怪我,那天三哥回来我不小心把你失恋的事儿说走嘴了…他们你是知道的吧?所以一来二去的…”     苏昊就知道了。     具体要说得从老一辈说起,沈家老爷子跟我们付家老爷子有一个共同的挚交,就是当过兵又从了商的苏家老爷子,从我记事起,这三位就总凑在一起旅游休养,天南海北的到处走,还合伙儿写游记来的。     往下的爸爸辈儿,不知怎么的就凑到了一个城市里来,苏昊的爸爸任了q市常委,妈妈为了配合工作就调到h大当老师,而沈家一直就盘踞在此,说来也巧,那一年我妈跟我爸到这里投资,爷爷跟着来看看风景,觉得这里气候好,朋友又全,就住了下来,都说凑到一起就是缘分,就成了世交。     那时候我才五岁,还上幼儿园,付朝阳已经跟苏昊,还有沈家三个大男孩儿小学都快毕业了,除了跟我一个班的沈七薇,沈家的我都不熟,因为人家住的是军区大院儿。     刚搬到q市我各种孤单,爸妈忙着投资看地皮,忙着竞标,家里就我跟付朝阳还有司机跟保姆,后来坑爹的又多了各方面都很完美的苏昊,不提也罢。     随着我们一年年长大,他们一群男孩儿们出奇的同心,逃学打架闯祸,单挑可以群殴也行,打不赢了还有沈司令给指派人做特训,反正除了不准打家里旗号,不准犯法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一点,挨揍不能哭。     沈七薇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他们都才初三跟高一,打架那是从来都没吃过亏,那些打着踩他们主意的,后来全趴地下拜服了,别说勒索了,走路碰见了都绕道。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沈家六个哥哥加上付朝阳跟苏昊,就成了传闻中的“八王爷”,好处是我跟沈七薇初中高中异常安宁和平,从来没有被堵过厕所,拦过路,坏处是,没机会早恋。     还记得那时候有部韩剧叫“传闻中的七公主”,学校的人背地里都用它来称呼沈七薇,明明挺美的一个称呼,被他们喊的跟女阎王一样恐怖。     总而言之一句话,到了我们这一代,三家孩子的感情铁的跟什么似的,除了我跟沈七薇,三家加起来就我们俩人是女的,关系再好也就哥哥妹妹了。     所以说,有的事儿只要他们八个男的其中一个知道了,就等同于他们都知道了,我光记得勒令付朝阳闭嘴,几乎就把其他人给忘了,特别是沈七薇,这个高中为了巴黎五日游出卖过我电话号码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吐槽我:“原来还真有特别好你这口的大少爷啊!果然吃惯了山珍海味萝卜咸菜都是好东西啊!”     结果那个开旅游社的某男子给我打了四个电话,之后就被拖进了黑名单,害我整整扮了一个礼拜的死宅邋遢女。     她出卖我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美名其曰:不被出卖个一回两回的那还叫人生么?     记得有个混蛋曾经说,发小儿越损越亲密。     哦对,张楠说的,大一那会儿跟八王爷其中之六不打不相识的那一位,也是挺能打的一个人,据说是被那六个连累,被一群小混混追,因为那几个混蛋去砸人家夜总会来的,为了沈三禹的女朋友,结果对方还是跟一个开宝马的小伙子走了。     想起沈三宇,我问七薇:“你家三哥还没从初恋阴影里走出来?”     沈七薇一脸惊诧的瞪我:“你干嘛突然提起他?别你要去挑战他吧?”她忽然又一脸八卦的看我:“难不成你打算从内部瓦解八王爷?”     我不禁抽了一下嘴角:“我只是在想当初,如果你三哥用红三代的身份跟她交往,还会不会被撬墙角。”     “那怎么可能,我爸会打断他腿的!”沈七薇摆摆手说。     我想也是,沈司令特别严谨的一个人,怎么会教育出坑爹的儿子。     热可可喝完,我跟沈七薇准备开逛。     我看着她的十公分恨天高,不禁打了个寒颤。     论沈七薇跟我,是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人,她是那种很潮很的一类,从妆到鞋,都很要求精致,连气场都很带劲。     所以整个全程都只她一个人在扫货,注重舒适随意的我,无法驾驭这些高端品质的东西,拿鞋来说,超过五公分走路都困难,又没有那个衣服架子的身材…我到底因为什么想不开而跟沈七薇来逛街的啊?     她大概实在看不下去了,拖着我买了一套奶白色l的连衣裙,才刚及膝,一个同牌子的配饰,又买了一款dior的高跟鞋,有七公分那么高,最后配了一款唯一不是名牌的外套,标价也有一千五之多,红色的。     跟沈七薇逛街真是一件特别奢侈的事。     衣服换整齐了,她看着顺眼了,接着就开始看我整个人都不顺眼了,拖着冻人的我去做头发,还高标准严要求的化一个符合我这身打扮的妆。     结果可好,整个就一个烈焰红唇,浅烟熏的眼妆,看起来十分妖艳,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风格跳跃太大了,有点被惊讶到了,整个人都不自在,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     这还不是最嗨的,我整个长发从腰被剪掉了一公分,染了深酒红,做了自然的微卷,头发被划到整个左侧,前所未有的时尚,新潮,形象直追韩剧女配。     因为女配的造型永远都比女主好看,特别是王子与灰姑娘戏码的剧,女配永远高端大气上档次。     造型师说我差了一对耳环,就拿了一对大小珍珠不规则窜起的耳坠显示给沈七薇:“这款很配这个姑娘,干净,清纯,这个妖艳妆不好压。”     沈七薇拿着耳坠往我耳朵上一比量,甚至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痛快的刷卡结账,半点犹豫都无,一挽我的胳膊:“今儿本宫带你乐呵乐呵,让广大男同胞瞪掉眼珠子,看,咱不是只适合当妹妹!”     我歪头瞪她:“能不能不提这茬?”     沈七薇啧啧嘴:“你应该冷艳的斜睨一眼,就像这样。”     她站的笔直,一时间笑意全无,微微昂着下巴,冷冷的看向某处。     气场瞬间凛冽了。     结果下一秒就崩了。     示范一结束,立马恢复了嘻皮笑脸,一种人格分裂的感觉:“怎么样有范儿吧?我告诉你公司里不这样你都震不住那群王八蛋,成天偷奸耍滑,你不厉害点儿人家都当你傻。”     出了造型馆,沈七薇驱车带着我往市里夜生活最繁华的地方,那里有最大的夜店,魅潮。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涉足这种场合,一时间满目的霓虹闪光,舞台dj把碟子打的动感十足,炫光的舞池里男女摩肩擦踵,贴身舞动,气氛奢靡而热烈。     音浪一**袭来,震耳欲聋。     沈七薇挽着我的胳膊贴耳说:“姐…豁出去了…这…黑狐狸……,指不定…报复我…”     尽管她是扯着嗓子大声说的,我还是断断续续的没听清,只听到“豁出去”跟“报复我呢”,音乐声实在太震撼,就像打击到心脏上一样。     我扯着嗓子问她说什么了,她估计也没听到,一路把我带到吧台,敲了敲台面:“margerita,两杯!”     我拽拽她的袖子,凑在她耳边很大声::“我不能喝酒…”     “谁说的?”     我想了想,这话好像是初二结业的同学聚会前,苏昊戳着我脑袋说的——聚会可以唱歌也行,但是有一点,不能喝酒,不然你等着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在耳,原来不是我忘了,而是不愿意想起。     结果两杯浅蓝色的玛格丽特递到眼前,我比谁喝的都欢,沈七薇吓坏了,连忙伸手拦我:“我靠这酒不是这么喝的啊!你这样没几杯就得趴了啊!你该不是一杯倒吧?”     我歪头看她一眼:“我像喝醉了?我还清楚记得这是第四杯呢,这酒好喝,有柠檬的味道!”     “这酒还有个故事。”不知何时身旁的高脚椅多了一个人,一双闪闪的桃花眼,兀自说道:“margerita的调酒师在一次狩猎中失去了妻子,就把对妻子的眷恋,思念,都调进了这一杯海蓝的龙舌兰中,玛格丽特就是他妻子的名字,margerita,很美的一种酒。”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将玛格丽特的杯沿与我的轻轻一碰,笑的摇曳生辉。     沈七薇粉唇碰了碰,无声的吐了两个字——骚包。     我“噗”的一笑,那人就挑了一下眉,我连忙解释:“不是在笑你,真的,你讲的故事挺好的,跟我小学暑假的周记一样好!”     我真是夸他呢,我小学周记都是满分的。     只见他始终微笑的嘴角抽了抽,转而又笑道:“第一次来吧?眼生。”     我笑,不准备接话。     这一看就是个夜店常客,确实有几分外表,但是他搭讪的故事讲的真心很流水,也不知道一个故事用了多少遍。     只是有一点他说对了,margerita的确很美,我低头看着杯中淡蓝色的液体,想到跟这杯酒同名的那一位夫人,是否也像它这样美丽。     沈七薇贴在我耳朵上:“十二点看台上有位帅哥在看你,长得真不错。”     我愣了一下,顺着方向望过去,一双化了淡淡烟熏妆的眼睛,眉目有几分妖媚,四目相对,他朝我举了举杯,勾唇一笑,竟然有些邪魅。     “怎么样?”沈七薇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不是很帅?”     “帅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的菜。”我收回目光,侧头托着腮,看着沈七薇:“如果结婚,你会在这种地方找老公么?”     沈七薇一凛:“怎么可能,我要结婚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我疯了才会来这儿找老公呢!”     我笑的抖着肩,沈七薇囧了脸:“你以为姐这个年龄还沉迷红袖呢?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都用去赚钱了哪还有时间亿银去啊…”她推推我:“行了别笑了,难得来一回不疯一疯都对不起你这妆!”     “可别拉我跳舞,”我指了指气氛嗨潮的舞池:“民族舞还可以骗骗小孩儿,那种我可不会跳,没那个柔韧度。”     放眼望去比比皆是水蛇腰,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卑了,谁还想下去跟她们比啊,再说又不是很会跳舞。     沈七薇拍了几张人民币在桌上,就强拉着我往舞池里走,脚都站不稳,忍不住抱怨:“高跟鞋就算了吧,好歹来双运动鞋吧?”     “你能不能不这么老土?又不是校园友谊舞,你见哪个穿着运动鞋?”     我回头给她指台上dj:“看见没,那个难道不是运动鞋?”     沈七薇一脸败了的表情:“不怪他对你又气又爱,你真是就有逼疯人的本事啊!”     “你说谁?”     “说那个自讨苦吃的!”     我脑袋瞬间冒了好几个问号,她认识的谁暗恋我了么?     沈七薇一路扒拉开外围人群,愣是把我拉到了舞池中央,二话不说,直接一段jazz抢占了地盘,居然还上来俩长相不错的男士和舞,周遭一片口哨与叫好声。     这种形势的斗舞还真少见,我多少有些受感染了,也跟着鼓掌尖叫。     渐渐跳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又恢复了之前众人嗨起来的气氛,有谁从我身边经过,抓了我的手腕就拖了进去,猝不及防我就进了热舞圈。     天可见怜!我真是一点儿跳舞的基础都没有的啊!堪称四肢僵硬啊!     这个人贴着我的背,却又保持了一定距离,手就扣着我的腰,我几乎能感觉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     这种情况太危险了,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挣脱了好几次,都被那个人不着痕迹的拦了回去,不禁有些恼火:尼玛!     沈七薇隔着一个帅哥朝我眨眨眼,我窘了,抬脚狠狠踩上离我最近的那双皮鞋,用鞋跟儿的,可想而知。     瞬间腰间那双手的力度就松了,我趁机脱身,头也不回的往舞池外头跑,只听身后沈七薇一路的道歉声。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沈七薇礼貌的扒拉开沉迷跳舞的人群,扯着嗓门儿喊我:“哎你等我一下会死啊!”     我苦着脸回头控诉:“我穿高跟鞋你还拉我跳舞,这得多大仇啊?”     “这不是机会难得,白瞎了一个帅哥,带你跳舞你还暗算,可真够狠的啊!”沈七薇指了指正走来的人,可不就是之前十二点方向,看台上的烟熏妆男士。     我直接尴尬,见那人满脸的不悦,下意识拖着沈七薇就跑,谁知道我踩的是暴徒还是绅士?     沈七薇的眼里我这行为一定傻透了,她乐的不行,还朝那帅哥挥挥手:“先行一步,回头再见啊!”     反正我是不会再跟他再见的,q市也不小。     我回了下头,见那人一脸无奈的站在霓虹交错的门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我们越走越远。     我拉着沈七薇走的更快了。     她上了车还在笑,趴在方向盘上乐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冷的裹紧了大衣,腿上一层薄薄的丝袜半点暖也不保,冻人是一定的,美丽就不见得有了。     我戳戳她:“赶紧开车,我想我温暖的被窝就快想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她好不容易说了这一句,就又开始笑,但是好歹打着火了:“哈哈,魅潮这么久,我估计他都是头一次被踩,哈哈哈哈,当时那个震惊的脸,简直笑死了!”     我什么也不说,任她自己跟那儿傻乐。等她终于乐够了,一脸严肃认真的道:“你以后绝对跟本市的夜店无缘了,他是魅潮的老板。”     “那么年轻?!!!”这下换我震惊了,就算他化着烟熏妆,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来岁?能有三十来岁?     沈七薇点点头:“据说三十五了,单身,猜他离异跟gay的各占百分之四十,剩下百分之二十猜什么的都有。”     我又震惊了:“你们没事关心人这个干嘛?”     “关注钻石男是每个女人必做的工作,你不知道?”     “看你表情这么真我差点儿就信了啊。”     沈七薇抽了抽嘴角:“你这种早八百年就被种盆里的草是理解不了无人可嫁的困扰的。”     不能抽她实在太困扰了,我真不得不纠正:“我才二十,你跟我一样大,谢谢。”     “嗯…”她沉思了一下,才说:“整天跟公司里当boss,一下子混没了好几年青春,这生意做的真亏。”     “得了吧,你才多大?宝马开着,名牌穿着,有几个像你这么大就富的跟高端咸鸭蛋黄儿似的?还不知足啊?”     沈七薇看我一眼:“你夸人的方式就不能变一变?拿咸鸭蛋黄儿比喻我,咱俩真是好姐们儿么?”     “这还用质疑啊?不是好姐们儿我乐意夸你么?”看我眼睛,多么真诚。     沈七薇摇头,再摇头,笑的好生无奈。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她道:“说真的,二十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有几个能像你一样,有这个魄力放弃学业创业的?放眼望去,你是不是最年轻的女老板吧?”     “可我不满足啊,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q市的婚纱定制公司,我想要世界上每个人提起婚纱就会想到安妮,这与我最初创立婚纱定制的初衷不一样…”     这货的上进心堪称同龄楷模了,跟她一比顿时无地自容,人家都开始计划创立世界品牌了,我还在悠闲混日子呢。     我忍不住自惭形秽,捂了半张脸哀叹:“已经够好了够好了,又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咱们跟国外还是有差距的,婚纱定制目前还很冷门,总要给一个慢热期吧?”     “q市再怎么发展也就这样了,消费水平摆在这里,我考虑了很久,想去上海开分店。”她的声音郑重的不像一个二十岁的人。     “我觉得到时你可以定制婚纱送婚礼策划,你哥我哥的人脉也可以动用一下,帮着宣传宣传,要不要跟影楼合作提供婚纱?”我想了一下:“要想提起婚纱就想到安妮,首先得让人民们熟悉这个品牌,电视广告就算了,太贵了,我们可以向国外学习,在货车公交车上打广告…”     我说完了,停了一会儿听她问:“没了?”     “还有啊我怕你记不住。”     “我们后天开会定计划,你也帮我多想一点辙吧,几百万的亏我们还是能担得起的!”     我顿时傻眼了:“你们准备拿一百万去做宣传?”     “不止。”沈七薇摇了摇头:“离开q市安妮就一点儿根基都没了,全部要从头开始,少于五百万扔出去可能都听不到声响。”     “你们真富裕…”我被这大手笔吓到了,坐好了才想起来问:“你选了上海还是北京啊?”     “上海吧,北京总觉得太庄重了,没上海,关键熟人太多了…”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吧?           (4)突来的吻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关于沈七薇的婚纱事业,我其实插不上手,不然也不会一直都是她一个在奋斗。     我想了想,才道:“我不会写策划,只能给你出出主意,用不用得上那就不知道了。”     “总比我一个人绞尽脑汁强。”     “话是这么说,可是隔行如隔山,虽然都是手工,玩儿粘土的能跟你玩婚纱的比?”     沈七薇愣了一会儿,才刚想起的说:“你好歹有我3%股份吧?出出脑力不为过吧?”     “……”     她居然想起这茬来了,刚创业那会儿我就帮她买过一批材料,费用没报销直接当的入股,我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要是再不闻不问就有点不负责任了,我想了一会儿,问:“你们那个位置让在门头上装led屏么?”     “可以啊,我不是装了几个led么。”     “我说的是可以大屏幕,你们可以拍几版婚纱婚礼的印象片,要多唯美就多唯美,最好打眼一瞅美到哭那种,然后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番播放,还可以投公交广告,提高知名度应该不成问题。”     “你们不是办过婚纱show么?可以现场抽取幸运观众,送婚纱定制卡一张,她铁定得回去宣传吧?”     “关键你得给品牌想一个特别吸引人的标语,你瞅人家‘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小时候苏先生说钻石是因为这句话火了的…”     说起来就停不下来,想起沈七薇在国外修服装设计那两年,不知道怎么的就冲婚纱使上劲了,搞的家里到处都是白纱,跟每个人都承诺说“你们老婆的婚纱姐包了,一准儿美美的!”     那时她才十六还是十七?     反正是梦想最丰富,也最美丽的时候。     她回国时十九岁,注册了“安妮公主”婚纱定制,然后在香港中路开了一家专营婚纱的店,有些艰难的开始了创业的路。     老实说,婚纱定制这种近乎一次性的东西,我们大家都不是很看好,毕竟人一生能有几次穿上婚纱的机会,又有多少人会为了一次婚礼而专门定制一套价格不菲的婚纱?     然而她对婚纱的执着真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前期缺少设计师,婚纱的制作全部都是她纯手工一件一件做的,真的很好看,足以让每个憧憬婚礼的女生心动。     机缘也很巧,有一次去海边拍样片,碰到好几对影楼都在拍外景,准新娘们都不约而同被模特身上的婚纱吸引了,她的第一笔收入竟然是那几件婚纱的租金。     后来的事就变的顺利了,交换名片,婚纱租赁,在不断的宣传与活动下,渐渐就有了名气,她还曾赔本的租了游艇来过婚纱派对,请了n多q市的青年俊杰,那是我见过迄今为止她第一次借助了“沈司令”的势。     当然,哥哥们的人脉也是她生意至今红火稳定的一大要素。     反正我是准备有一天结婚的话,婚纱一定要是“安妮公主”的。     一路闲聊,时间就过的特别快,往常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觉得一眨眼就到了。     沈七薇把我送到小区步行街的路口,我仍旧困难的踩着高跟鞋,提着两个纸袋子,跟她挥手拜拜“路上小心。”     “知道啦――”     看着尾灯的光都消失,我才转身往回走。     小区的深夜是很安静的,一点点声响都会特别清晰,有道女声老远的在喊“英雄――再不回来让你爸爸揍你了啊!”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老远看到了一团白,圆滚滚的样子,十分可爱,一只还没长大的雪橇犬。     它不顾主人的叫喊,从我身边经过,两只前爪像弹钢琴一般的一步一弹,对我仅仅看了一眼,就自顾自溜达走了。     我不禁失笑,看着它的女主人拎着一根绳子小跑着去追它。     这样一个小插曲,回家的路也不显得那么漫长恐怖了。     在单元门前,我又见到了苏昊。     凌晨不知道几点钟,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了看表:“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才刚回来?”     从这不悦的声音里,能隐约想象出他蹙了眉头的样子。     他在不高兴?     我诧异了一下:“那又怎么了?”     “你喝酒了?龙舌兰?”他语气里跳跃着隐隐的怒气,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     “有什么不可以么?”就算他曾经说过不准我喝酒的话,可我现在二十岁了,不是十五六的未成年,这口气让我不明白他这般反应的原因,很是奇怪不是么?     我低着头找钥匙孔,头都没抬。     “呵。”他忽然的一笑,声音凛凛,带了点儿讽刺的味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想象不到你活的这么潇洒,连泡夜店都会了,下一步是不是该夜不归宿了?”     尽管压抑着,最后一句还是带着些不满明显的上扬了。     夜不归宿?     很好,他又赢了。     我忍不住嗤笑:“跟您比起来我差的远了,大学就敢结伙儿砸夜总会我还没那个胆子,泡夜店怎么了?夜不归宿怎么了?我成年了,不是你眼里一辈子的小孩儿!”我钥匙一拧开了单元门:“别跟着我!”     本来一肚子火气,下一秒就哭笑不得了,他是没有跟着我,却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把我从门里拽了出来,声音冷冷,带着怒气的问:“谁带你去的?别说你自己!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别试图骗我!”     你瞧,我们就是不能好好说上一场话,他总有本事把我的好脾气都给毁了。     看着我长大怎么了?     看着我长大就可以干预我的人身自由?     看着我长大就连我去哪儿做了什么都要跟他报备?     荒谬!     我一根一根的掰他的手指,什么也不想说,我不想阔别的四年后还要重复过去的争吵,我还想在回忆里留下他的好。     见我沉默,他妥协的叹了口气:“付樱兮,我们好好谈谈。”     “天快亮了,改天吧。”我抽回手,再次想进入单元门。     是不是因为这次没有说‘别跟着我’,所以他觉得就是默许了他跟我一路上楼?     跟他同一个电梯,我真是觉得印象里的翩翩苏昊幻灭了,国外是不是也教授厚脸皮课程?     没有镜面的电梯壁,可我知道他一直在看我,视线里的冰冷让人无法忽略。     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就算我化了再精致的妆,就算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艳,在他眼里也只有一个我“学坏了”的认知是不是?     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曾经无微不至照顾了我十年,就注定一直都拿兄长,甚至长辈的身份来压我一辈子?     是我太叛逆了,还是这人变得胡搅蛮缠了?     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都大了。     电梯门打开,我踏了出去,却不打算开门回家,我转身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么晚了,苏先生跟到我家门口,这样好么?”     廊灯亮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我好一会儿才道:“你想左邻右居都来看我们争吵?”     “为什么争吵?”我歪着头,十分不解,是真的很不解。     他沉默,看着我,目不转睛。     这种一眼看不到底的眼神真是烦透了!     我告诉自己‘不能躲,躲开你就输了’,但我连到底在争什么都不知道!果然是酒喝多了争强好胜么?     他两腮动了动,背过身抬手捶了捶额头。     “真是够了!”     那样的咬牙切齿。     不用再跟他对视,我才要松一口气,整个头就被固定无法动弹,一大片阴影压下来,脸颊冰凉的触感,两片柔软在我的唇上撕咬,呼吸间都是冰雪的气息。     我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甚至惊恐的看着此刻吻我的这个人,他闭着双眼,眉头紧紧蹙着,发狠似的吻我…     他的牙齿咬在我的唇上,眼前一片空白。     【叮】     电梯门开的声音,一丝昏黄的微光。     那片阴影离开,他连再看我一眼都没有,抬脚踏了进去,有些…从未见过的…颓然的靠在内壁,笑的自嘲无比。     我的眼泪瞬间滚落下去,模糊的看着数字从6到1,然后静止。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     到底…为什么?     我脱力的跌在瓷砖上,头痛,眩晕,呼吸不畅,所有的不舒服都一齐袭来,一阵阵的冷颤…     这一夜简直糟透了。     第二天我就发起了烧,38度7。     中午太阳最温暖的时候,爬起来找了药,稀里糊涂的吃下去,再钻回被窝猫着,一觉醒来,天又黑了。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到处翻找不知被丢哪里去的手机,最后在那堆纸袋子里的大衣兜里找到了它,已经是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我把手机放到床头充电,继续蒙头大睡,被子里都是各种化妆品跟香水的味道,才忽然想起浑浑噩噩的后半夜,别说卸妆了,连衣服都没换…那会儿的思考能力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难怪睡的这么难受。     生平第一次化那么浓艳的妆。     第一次踏进夜店。     第一次…跟苏昊那样近的距离…     昨夜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又在脑海里乱蹿,心里一阵阵的发闷,又忍不住去回想,他为什么吻我?     一时兴起?     被气糊涂了?     可是…吻,不是代表着喜欢?     那个有可能的答案太过震撼,我整个人都在害怕的发抖。     他离开时的那个眼神,我又记得很清楚,失望,痛苦,自嘲…他是否在后悔,吻了我?     又像那一年一样,后悔疼了我,后悔对我好,后悔把我…宠坏了…是吧?     就像那年一样,跪在我父亲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了”,他就真的信守承诺,再也没有宠过我…连温柔…都没有再给过我…     我抬起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指甲上晶晶亮亮的红,这样的自己,他应该讨厌透了。     呵,失望?愤怒?     看着我长大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与他的期盼背道而驰,相距甚远吧?     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再回到绝交的那四年而已嘛。     我神经质的笑起来,蒙着被子又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坠进枕头里…     苏昊啊苏昊…     你果然是我的魔障。     不能迷恋,就只能怨恨么?     他不辞而别的这么多年,我疯狂的想念过,后悔过,怨恨过,但我依然活的好好的,欢乐,自在,就像这个38度7的烧一样,没什么能难住我的,谁少了谁还不一样活?     我生命力顽强着呢。     哭累一觉醒过来,才拿手机来看,记录上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他的,时间…正是我回家之前,那莫名其妙的一吻之后,直到现在,他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连最起码的解释说明都没有…     最好那个吻别是什么国外的什么日常见面礼,不然我会神经衰弱的!     我恨恨的爬起来换衣服,洗澡,费劲吧啦的才把那个价格不菲的妆卸了,脚后跟上原来已经磨出了血,难怪走路像针尖儿上跳舞似的…     果然每个踩恨天高的美人儿,上辈子都是一条美人鱼。     我又郁闷了,坐到阳台的秋千椅,桌子上摆了一堆各色陶泥,只要捏团子捏入神了,神马都是浮云,四年都这么过来了,还能让一个吻难住了?     反正又不是初吻。     不知不觉又到深夜,我又听到了步行街上传来那位“英雄”女主人的叫喊声,依旧是那句“再跑揍你了啊!”     从落地窗往下看,一个清晰的白团子欢快的跑过去,把女主人甩在了不知哪个位置。     我坚定了养只狗的决心。     那时我还不知道萌狗有一天会变成2,b犬的。     我又在家里捏了一堆粘土娃,美人鱼跟机器猫,还有一堆y,我记得谁之前淘宝给我下过这个订单,年前交货,反正一个也是邮两个也是邮,就当做新年赠品,每个订单送一个好了。     话说我真是除了上学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满有耐性的…     幼儿园到小学,小学到初中,初中到高中,中间还那么多补习家教,渐渐导致我对学习这东西越来越反感,我的童年耗没了青春也快耗没一半了,时常都会像这样,总也想不通自己上大学的意义。     大概可能也许,我只是为了那一纸学历,还有父母的面子,别看我这么乖,其实身体里也是有几根写满叛逆的骨头的。     嘛,乖也就是假象,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不喜欢麻烦,也不愿意一件事纠结到死,‘苏昊’这类的一生有一次也就够了。     又是三天过去,我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没有出国日程的沈七小姐,每天必有消息的沈七小姐,居然整整失联一个礼拜了,我一天打了好几个电话找她,秘书都说她在没日没夜的赶工,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我一头黑线,丫是卖婚纱的吧?大冬天生意还这么兴隆?     我说“那你让她睡吧,别打扰她了…”     挂了电话又觉得孤单了,翻了翻**,看了看qq,发现朋友不是外地上学,就是在上班,竟然没有一个人可陪我浪费时间。     “唉人生混到这份儿上也真是悲哀了…”     我有气无力的嘟囔了一声,决定去逛宠物店看看狗崽子去。     听说南山市场的散摊子卖的都是“星期狗”,我路上特意百度了一下,有介绍说爱宠家的狗来源可靠,存活率有保证,我就直接去了这家店,结果店老板说了,冬天的小狗都预订完了,得等夏天。     我有点傻眼,原来这还分冬夏的?     老板解释说:“我们狗都是狗场里专门配的,别看大街上那么多金毛,回去你要花钱治,他们都不给你疫苗,肉都不给吃!”     也不是白来一趟,狗没有,名片还是有的,让我春天来了给她打电话,抢一个先挑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我跟江回打长途,说到养狗,他惊讶了:“你能是亲妈?”     “怎么就不能是?你哪儿看出来不是的?”我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把仙人掌都养死了?”     “人家那是移植的时候就濒死了!我只是没干涉它死亡的过程!”我不忿的嘟哝:“怎么就成我养死的了?”     那边江回就自顾自的笑,反正肯定没信我的话。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北京飞沙走石的,还是这边气候好。”     “你暗示我堂堂首都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     “对,你该趁早回火星了。”我把公交车窗的雾气擦掉,看到路边小区大门挂着‘元旦快乐’的横幅,才忍不住讶异:“就快新年了啊?”     “是啊,哥哥我又要老一岁了。”他终于能坦然面对自己即将老了的事实,顿了顿,说:“我给你问了,六里桥有家宠物店刚生了一窝萨摩耶,给你拎一只过去?”     “白滚滚啊!太好了!”我忍不住激动,那只叫英雄的就是萨摩耶嘞。接着就又发愁了:“这得空运吧?几个月大的小狗啊?”     “我给你送过去?”     我忍不住黑线:“别,我给我哥打个电话,约个时间让他去你咨询室拿吧?”     “也行,我让他给你写份养狗注意事项。”     我低头捂脸:“这份浓浓的不信任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就你想的这么回事儿啊!”     我掀桌!     心理医生就是有聊天疗伤的能力,小贫了一会儿,我这心里的阴霾就散去了一半,也不觉得下班高峰期的路难走了,反正回去早了也是发呆。     时间一晃,就轻易的跃过了2010,那天我是一个人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整晚都抱着电脑看各个卫视的跨年晚会,元旦第一天,我是在沙发上醒过来的。     手机上的信息叠了一百多条,熟悉不熟悉的都发了元旦祝福,连我哥都发了官方群发,从头翻到底,没有苏昊。     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一时脑子热,没准儿这会儿正后悔的青了肠子。     人啊,真是善变…     上一刻吻了你,下一刻你就可能是陌生人了。     连一条群发的短信,都不舍得勾上你。     一时间我就委屈了。     可不论我委屈的多想哭,都阻止不了2010的步伐,不可避免的,我也又虚长了一岁,人生没有起伏,心境亦没有改变,依旧安于现状,平平淡淡。     虚岁21了,看似才20出头,但它的确是在奔着30使劲儿了,时光跑的那样快,我都不敢仔细去究这个年龄代表了什么。     以前我总在想方伟航是个成熟不起来的大男孩儿,可如今看来,我又何尝真的成熟过?     我们那一段三年多,还真像是两个孩子的家家酒,偶尔约会、吃饭、看电影,没有一点涉及未来以及生活的讨论,难道我们两个从来都没想过结婚?     几天翻来覆去的反省,难免自嘲起来,心情也有些低迷,仿佛又回到苏昊把我扔下的那一年,每一天都稀里糊涂的混着。     直到江回给我发了短信:萨摩宝宝安全交接!     附带着一张写满了营养品卡片的照片。     钙粉,钙片,海藻粉,蓝莓精华素,微量元素片…清楚的标注了几种效果显著的牌子,还有几款调理肠胃的药。     末尾还不忘调侃:恭喜荣升‘狗娘’,往后辛苦了!     从这条短信看来,我几乎能想到要好一只狗的艰辛…     它需要的营养品居然比我都全!     我给付朝阳打电话,他“唔”了一声,说:“我先开会,忙完给你打!”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这一忙就是第二天,睁开眼看见晨光的第一时间,我深深的自省:同一个祖宗一个爹妈一起生活二十好几年被坑无数次我居然信了他开会的说辞!     我再打他电话,不接!     再打,继续不接!     继续打,他回了条信息:这回真在开会,你给长苏打     这回真在开会,果然上次是骗人的!     长苏是苏昊在苏家的统称,因为他是苏家长房长孙,所以那个‘长’读‘zhang’,三声。     这下比他开会还坑爹,我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我闲着牙疼了么?     难不成付朝阳hold不住狗崽子送到苏先生那儿去了么?     这个可能性让我顿时无奈横生。           (5)吻的差别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见过霸占家产的,还没见过霸占狗的呢,反正付朝阳连照顾自己都费劲,早晚会把狗给我送回来的,这点毋庸置疑。     我打开电脑上淘宝,把那张营养品单子上的东西挨个搜索,然后放购物车,能在一家买的尽量在一家,省的一天从早到晚净收快递,麻烦。     结果这一逛,就发现问题了。     狗狗要吃饭,吃补品,可它是不是也需要洗澡?需要洗澡是不是就需要沐浴乳跟毛巾?     居然还有洗澡刷这东西…     那么问题继续有,洗澡了是不是要吹毛?     居然有种专门吹毛的东西叫吹水机…     那么关于毛,是不是需要打理?就必须要买狗毛梳,客服:亲~超过一百就送美毛梳子的~     我看了眼购物车,尼玛都过一千了要送十几个梳子?     客服又说:亲~可以打折~超过一千打八七折哦~     于是…我又点开那家营养品品牌的官方旗舰店,问客服:亲,超过一千送赠品么?     客服截了个图,说送羊奶粉一罐。     我看了眼标价,98,也行。     大半夜的,客服可能也挺无聊,就问我家养的什么狗,几个月大,反正特别热情的跟我聊起了养狗,还给我推荐了几个宠物用品的好品牌,嘱咐一定要去官网买,盗版太多了。     我兴高采烈的应了,继续点图。     淘宝狂买东西永远都是要把卡刷到爆的节奏,一点困意都没有一直逛到凌晨,结账时满满好几屏幕的东西,都是狗狗用的,付款5678块9毛,预计七天内到货。     我每家都死皮赖脸的要了一大堆赠品,心里才稍微平衡点。     晚上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最近在做啥,我想也没想的就说“养狗”,还以为她会不同意什么的,结果她高兴了:“养狗好啊!养狗你就不用宅在家里了,养狗好,养狗锻炼身体,还培养责任心,养狗你就知道养个孩子多不容易了!”完了还嘱咐我好几遍:“勤收拾屋子啊!不然味儿大!”     我“嗯嗯嗯嗯”的从头应到尾,心想该买个扫地机器人。     随着东西陆续到货,我开始心急的想那只从江回手里交接后就一直没有确切消息的狗,握着手机好几次翻到苏昊的名字,都不了了之,实在没有那个勇气跟他说话。     很快,2010年的元月过去了一半。     下第一场雪时,我终于拨通了苏昊的电话,他的声音柔柔的:“嗯?”     这个人接我电话从来不用‘喂?’     我犹豫了一下,问:“我的萨摩是不是在你那儿?”     从付朝阳接我电话支支吾吾,到后来接了就让我给他打电话,我就十分肯定狗在他这里了。     果不其然,他低低的道:“今天刚打了第一针疫苗。”     狗是他的么?凭什么他给打疫苗?     我的狗狗生第一次疫苗居然不是我带它去打的!!!!     “你什么时候把他还给我?”     “嗯?”他顿了顿,轻轻一笑:“随时,不过…朝阳六月之前没有时间。”     现在才一月!     狗都快三个月了!     六月它就九个多月了!     九个多月都快一周岁了好么!     这是我的萨摩对不对?     我努力镇定:“我自己去拿,先麻烦你了!”     “好,我等你。”他又是笑,说:“它很可爱,像你小时候。”     “可爱你自己去买啊那是我的狗。”我自动屏蔽他的最后一句,那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夸奖。     他又是应了一个“好”,我气呼呼的挂了手机,连句再见都没说。     元月二十三,我回到了阔别四个月的首都。     毫无悬念,是苏先生来接的我。     令我意外又惊喜的,是他怀里那只白团子。     他带着那只浑身奶味儿的萨摩来的。     它一点都不认生,瞪着黑溜溜、水汪汪的看着我。     心瞬间就被萌化了。     那么一团白白的,尾巴背在屁股上,还一摇一摇的。     我稀罕的抢过来抱在怀里直亲,用脸蹭,它身上一点异味都没有,都是一股好像羊奶粉的奶香。     苏昊被我跟它亲密的哭笑不得,不得不打断我们:“行了别亲了,外面冷,先上车再培养感情。”     我横了他一眼:“我的狗我用得着培养?”     “先上车,这儿不能久停。”他根本就没有回答我。     他这次开了一辆黑色雷诺。     车里很暖和。     我抱着小白团子坐在副驾驶,它站在我腿上,扒着我的围巾看着我,边看边摇尾巴,我被它萌的不行,可是又不能**的太狠…     车子一路到了豪庭别墅区,停在17号建筑前。     律师果然是个潜能无限的职业,才回国两年不到,连别墅都住上了。     看他下车,我才眨眨眼想起来:“这是你家?”     “你说呢?”他笑,像今天和煦的阳光,下车给我开门。     我继续不解:“为什么来你家?你该不是没打算送我回家吧?”     “是又如何?”他表情不变,手扶在车框上俯身看我,眼里都多了一分笑意。     我顿时哭笑不得:“不打算送我回家你干嘛接我去啊…”     “给你送狗呀。”他看了看我怀里的小白团子:“它不是在你怀里?”     “……”     谁能告诉我这个人是不是戴了苏昊的脸皮来冒充的!?我认识的那个姓苏的一贯都是绅士且有风度的,他绝对没有这么恶质啊!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大脑细胞已经有一半在抓狂了,他忽然一笑:“下来吧,去拿miss的东西。”     这才对嘛…     ‘逗你玩’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抬脚下车,不忘问他:“miss是谁?”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怀里的小白团子,眼神里写着“明知故问”。     “这是我的狗,谢谢。”我必须得提醒他。     “好,你的miss。”     他非常认真的说。     算了,狗还这么小,又才叫了几天,回去很快就会改过来的!     我坚强的想着,懒得再跟他争。     苏先生家很大,欧式的装修,高端大气上档次,又不显得沉重。     进门就是鞋架,换鞋塌,一面落地镜。     然后三阶楼梯,左手边是鞋室,一侧架子满是各种风格的男鞋,另一侧则完全空着。     他生活作风还真严谨…     起码这间装鞋的屋子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怀里的小白团子挣扎着要下去,正好苏昊拿了粉色系的崭新拖鞋出来,我顺势把它放到台阶上,接过拖鞋穿上,见它团团的朝着那面巨大的玻璃壁小跑过去。     巨大的窗帘幕从高处垂落,束缚在两边,落地处中间有一处榻榻米,中间雕花的红木小茶几,绣着素雅花朵的桌旗,淡紫色的流苏坠在旗尾。     小白团子从榻榻米右侧的台阶爬上去,行动有些笨拙,却很熟练。     然后我看见,它把头伸进小茶几底下,似乎在找什么,我回头问苏昊:“它在干嘛?”     “它在找wait。”     “wait?”我眨眨眼,看他越过我,去中厅倒了杯水,对我举了举,放在茶几上靠近我的方位,我走过去,问他:“那是谁?”     他把大衣脱下顺手扔到沙发扶手上,看向榻榻米方向埋着脑袋在小茶几底下奋斗的小白团子,启唇道:“另一只萨摩。”     “另一只???”我诧异的看向榻榻米,除了一只埋头在小茶几,露着大半个身子的小白团子,并没有看到另一只…“它在桌子下?”     苏昊点点头:“它喜欢那儿。”     于是开始了沉默,我们都在看榻榻米,看暂时叫miss的小白团子埋头骚扰叫wait的小白团子。     我还记得先头打电话说的那一句气话――“可爱你自己养一只去啊”,他还真就自己养了一只,他这是在较真儿么?     话说…他是这么孩子气的人么?     看着miss费劲的扒茶桌底下,我忍不住问:“wait多大?”     能趴进小茶几底下,也就几个月吧?     他说:“三个月吧。”     跟miss差不多。     经过miss十几分钟的努力不懈,我终于看到了茶几的另一侧露出大半个身子,唯独没有脑袋。     那是wait的身子。     同样奶胖胖,毛茸茸的。     苏昊抚着唇角一笑,清晰唤了一声wait,茶几下的那两只就都不动了。     然后wait的脑袋从茶几下抬起来,因为绒毛而不怎么明显的耳朵动了动,朝他看过来。     他又唤了一声,wait就摇着短绒尾巴一路从榻榻米上下来,小短腿很努力的跑到他脚边,蹲坐着,两只黑圆的眼睛看着他,不停的摇着尾巴。     miss也从wait那一侧的茶几钻出来,跟wait走了一样的路线,做了同样的事,都在跟苏先生卖萌。     苏昊单手把miss托起来放到沙发上,又拎着wait的脖子上皮,把它拎到了miss的面前…     两只小白团子瞬间滚到了一起!     我又被萌到了!     过去蹲到沙发边上看它们俩边滚边咬着玩儿,wait明显让着miss,一招一式都是假的,虚咬。     具体说两只都在虚咬。     但是miss明显是纠缠方!     我问苏昊:“它们俩平常都这么玩儿的么?”     “嗯。”他轻轻应着,像是怕打扰了两只小白团子。而后又道:“miss走了它会孤单。”     我纠正:“明明miss纠缠它,它对miss爱搭不理…”     “你怎么知道不是它喜欢miss的纠缠?”他的长臂横在沙发背上,居高临下的看过来,眼里一片暗沉的光,颇有些认真的道:“我只看到了它在纵容miss。”     纵容…是这样么?     我看向两只闹做一团的小白团子,似乎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如果wait不喜欢跟miss闹,有许多方法躲开,乃至真的凶狠的赶走它,可是wait没有,并且还陪着miss一起玩闹…     我有些难过的戳了戳miss圆滚滚的身体,抿了抿唇,站起来笑道:“那就这样吧,这样也好,我就先回去了,也该去学校打个招呼什么的!”     他的眉头皱起:“什么这样?”     “让它们俩在一起啊!”我眨着眼睛不解:“难道不对?两只同性?”     他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抬起按了按额角,隐隐咬牙却又很平静的道:“付樱兮你真是好样儿的。”     我哈哈一笑:“您过奖了。”     他难不成以为我这么小心眼儿又记仇的人,会在他‘强吻’跟‘强抢民狗’的事儿后好声好语好脾气的一笑泯恩仇?     要说我心里一点疙瘩都没有,说出去会有人信么?     如果有人一定要唱反调的说‘信’,那我告诉你,连我自己都不信,天生就不是那个大度的人,肚子里别说撑船了,撑几斤凉水都还不舒服呢。     他要是连我带狗一起送回我家还就算了,偏他闲着蛋疼的把我带他家来,干什么?炫耀家大业大?     阴阳怪气儿都是轻的。     我特别庆幸进门时没因为中央空调跟地热的温度脱了大衣,不然这么一会儿就要走,脱脱穿穿的多尴尬?     还特别容易感冒。     我才刚走到台阶前,忽然听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就对上了他的胸口,只隔着一层浅蓝细棉的衬衫,有力的心跳清晰的传来…还有比温度更高的热量…     有第一眼的眩晕,他来的那样猝不及防,距离又是那样的近,呼出的热气从头顶洒下来,清晰灼人。     “留下来…”他说完,又觉得不妥般的补充:“朝阳出差了,187上个月换了门锁,没有备用钥匙,你一个女孩儿…”     我打断道:“我成年了!”     他一愣,“好,你一个女…”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天就快黑了,你一个小女人在外不安全…”     “你可以送我回学校宿舍。”     “……”他默了一下,认真道:“我不愿意。”     我蹙眉:“你不愿意干吾何事?”     话说出去就后悔了,这句话的挑衅意味太明显了,他整张脸都阴沉了,伸手抓上我的胳膊…     有些熟悉的动作,下一步就又要故计重施了吧?     这回我有防备了,他的唇就印在我的指间,我仰着头,满是微笑的看他:“苏先生,如今的我们不适合‘晚安吻’这样亲密的事了。”忍不住提醒他:“现在是2010了,不是千禧年以前。”     他有一瞬的愣神,转而就微笑起来,抬手移开我覆在他唇上的手:“那又如何?”说着反手握住了我的,半点儿收手的意思都无,轻易就把我逼退的靠在了墙边,笑意里带着七分邪气,三分隐怒:“我该教教你什么才是‘晚安吻’。”     尼玛,我当然知道什么是晚安吻!就是想气气他罢了!     只给这么一句吐槽的空,连给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唇轻触在我的额头。     我的睫毛忍不住一颤,心脏就乱掉了几拍,一时间酸涩不已,竟然有些怀念那些年有过的无数,沁满甜蜜的‘晚安吻’…     那是单纯的晚安吻,而不是他的吻继续流连,落在眉角,落在鼻尖,然后唇边…     他说:“这是**的吻。”     话音未落,随着我心脏一颤,他的唇就印在了我的唇上,不顾我的惊讶,从辗转,到深情…     他甚至粗暴的捏了我的脸颊迫使我张嘴,但几乎是没用多少力气,我的意识就归顺了他,除了越来越迷离的视线,就只剩心脏渐渐窒息的感觉…跟虚脱…     我连继续支撑自己的感觉都在丧失,他的舌不断的卷着我的,吸允我的唇瓣,抢夺我的空气,渐渐就从深情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这到底算什么?     他说这是**间的吻…     那他知道吻的人是谁?     这到底…算什么…     我被这种心与唇间的折磨耗尽了力气,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我箍着腰抱到了侧处的置物台上,更方便他继续不断的吻…     喘息渐渐粗重,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     灼热的掌心就像岩浆里的热源,在我的后背与腰间摩挲…带着让人想哭的小心翼翼…     我真的被这种感觉折磨的想哭…     感觉他的手慢慢向前试探,拇指隔着衬衫轻触到了脐窝,一阵难以忍受的颤栗袭来,连眼前模糊的景象都看不见了,意识有一瞬的空白…     我屈辱的哭了,任眼泪冲刷着他带给我的…那一瞬间无法控制的感觉…这个人…他凭什么连我的意识都主导去了?凭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     或许是我的眼泪打击到了他,这个吻结束的很突然,在我不知何时露出的锁骨处,他忽然侧开了头,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响在我的耳边,呼吸比手心更加灼热…烧的我连这室内的温暖都承受不了,不住的颤抖…     他的手摩挲我的脸颊,准确的擦拭着我来不及风干,也止不住的眼泪…     “在国外,我无数次隔着空气想象这样的场景…”     “付樱兮,你说你是不是不知道好好歹?”     “我对你那样好,你怎么能去喜欢别人?”     “他对你比我好么?”     我拼命的挤出声音,仅仅一句“我讨厌你”,就让眼泪掉的更凶…我怕极了这种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感觉,紧咬着牙。     “呵。”他声音浅浅的一笑,那么笃定:“你又撒谎了,如果讨厌,我给了你四年的自由,为什么不逃?”     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逃了,我试图摆脱过,可是每当我自认为熬过去了,他在我心里的阴影就又重一分…直到方才我才明白,数着日子一天天走过的四年之多,我从来就没有走出过他的影响,哪怕连边缘都没能触碰到…     我忍不住哭,因为悲凉,因为屈辱,也因为…他的吻让我想哭,明明想摆脱,却又预料不到的期待这个吻…前所未有的欢愉从心里冒出来,无法忽略,一时间就痛恨起这样的自己…     我死死的扣着置物台的边沿,要用多少力气才能忍住不去拥抱他,不去回吻他?     但那其实都是徒劳…早在他吻我的瞬间,所有的神智就都被蚕食没了,不然…他又怎么会吻了这样久?     “付樱兮,你回来吧,重新喜欢我…”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伤,让我想要拥抱他…     可另一个我又在告诫我要压制,因为这个人,我斗不过。     他抬起头来看我,似乎很心疼的样子,像小时候我撞到门痛哭时那样,拂着我的脸,轻声问道:“为什么哭成这样呢?”     “放我下来…”我的声音颤抖,又嘶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哭过了头。     他双眉蹙起:“还是要走?”     我以为他会很生气,结果却只是无奈,浓浓的无可奈何。     小时候的我们可以共处一室,可以不需要理由的互相住在对方家,甚至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下脸颊…     可是…我们都长大了,儿时那些的亲密再也不适合我们现在的年龄了,我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又拿如何心情来面对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     以往苏昊离开的那些年,我学着习惯自己生活,习惯一个人面对生活里的大事小事,我做好了‘没有苏昊’的心理建树,剧情却忽然跟我开玩笑似的说我错了,不可笑么?     他拿我一个人坚强的那些年当什么?     还给我自由…     哈哈,我本来就是自由的,我需要谁给我自由?     明明四年前是这个人不告而别的,现在却说让我‘回来’,他难道真的忘了哪个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我闭上眼,遮住所有即将倾泻而出的不满,连唇也抿紧,生怕脾气上来一吐而快,那结果不是我的暴走,就是他被激怒。     他叹了口气,把我从置物台上抱下来,自然的整理着我的衣领:“你的脾气总是这样倔,以前拿你没办法,现在依旧没办法。”     我瞪着眼睛,仿佛不认识般的看着他,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苏昊?还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变的这么好沟通了?     从我记事起,他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大家去猜,从来不向任何人交代,哪怕是父母家长。     而他现在居然说自己拿我没办法…     真是令人惊异的改变。     我有些吐槽的想,感觉脚踝被撞了一下,低头就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在脚边闹成一团的两只小白团子,看起来那么笨拙,可爱。     蹲下抚摸两只白团子的时候,苏昊的声音从头上清楚传来:“现在还不能送你回去,要给它们做特制餐。”           (6)两只狗腿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特制餐?”我还是头一次听这个词用在狗身上,不由皱眉:“是病了么?”     “嗯,肠胃不太好。”     肠胃不好?我买宠物用品那家卖家说过,小狗肠胃不好很麻烦,特别熬成传染病。     我纠结的看向他:“听说这么小的狗肠胃不好很容易转成细小,你带它们去过医院体检了么?”     “细小啊…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检查。”他看了看两只小白团子,转身道:“我去拿笼子,现在去。”     等到他拎着一厢手提的笼子回来时,我于心不忍的问:“为什么要提笼子?一人抱一只不是刚好?它们还这么小,会怕黑啊…”     他苦笑:“我要开车。”     我看了眼狭小而封闭的笼子,只有那么一扇小窗,不忍它们进去孤单,就自告奋勇:“我抱着,两只我都抱着!”     他愣了一下,说:“好。”     我们跨越了大半个城区去到西城的一家宠物店,买了细小测试纸,工作人员帮着采集粪便,全程我都抱着两只小白团子的头,就怕它们越看越害怕,越害怕就越痛苦…     两只都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尽管瑟瑟发抖,也没有太过剧烈的挣扎,我不住的哄着安慰,心疼的不得了。     还好结果很乐观,没有细小病毒,只是幼犬常有的肠胃问题而已。     女兽医说:“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不然也不会让你疫苗的,幼犬器官不成熟,肠胃不好是正常的事,只要不是拉水儿自己在家调理一下就行了,小儿吃的妈咪爱就行。”     旁边男兽医写了一张配方单递过来:“有时间照着做给它们吃,不能光吃奶粉,量也不能太大,就做你拳头这么大,一天吃半个,多了该撑了。”     我握拳看了一下大小,然后目测一半,还真够量少的,估计还没有一个圆冰淇凌勺那么大。     单子上简单了写了几种蔬菜,鸡胸脯肉,少许猪肝,玉米面,白面,全部打成靡,拌到一起捏成圆团上锅蒸。     于是我们又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他负责采买,我负责在车上跟两个小白团子玩乐。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他推着装的满满的购物车回来,除了特制狗粮需要的食材,他各种蔬菜水果都买了一些。     我看着他忙着往后备箱倒腾,忽然忍不住怀疑,照这么下去,今天我是真的回不去学校宿舍了吧?     老实说…有点儿舍不得狗…     可是他又太危险…     我异常的纠结,他上了车来,细心的看到了我的表情:“怎么了?”     “没事…”我随口一应,又半真半假的扯了一句:“有点饿,没精神了…”     有点饿是真的,但还不至于没精神。     一路上我都在想,有过那么多的亲密的那些年,现在才觉得男女有别,留个宿都不肯,是不是太矫情了?     可又觉得如果只是朋友,借住留宿也许会很正常,可他吻过我,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单纯的朋友,从来就没是过单纯的朋友,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的脑子一团乱麻,开始跟不上事态的发展了。     结果就是,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些让人尴尬的事儿,都心照不宣的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尽管我对此有些不满,但还是觉得我们只要不谈感情,就能和谐相处,也十分庆幸跳过了那一段。     接下来就是回到豪庭17号别墅了。     我默记住了回来了路,尽量把交通路线也记了个七七八八,是那种‘无法直达,但绕几个弯还是能找到’的程度。     唯一遗憾的是,苏先生居然是背着我输入大门密码的!     我忍着诧异吐槽,从认识这人至今,他上到银行卡,下到通讯软件,几乎都被我看光过,难不成那时年纪小从来不知道防人,长大后才知道有个词叫‘盗号’?     这简直是太特么坑了!     我跟他进门,把团子放下让它们自己去玩儿,然后就被前方的苏先生塞了大衣在怀里,那人什么也没说就进了厨房。     我呆了三秒钟,真有一种悔到肠穿肚烂的感觉!     这是他的计谋,我就是那个中计的大傻蛋!     什么特制粮!什么肠胃不好!什么没有检测细小!全特么是障眼法!     那个女博士说什么来的?     有细小也不会给你打疫苗的!     难怪我觉得“宠物店那么多,为什么要从东跑到西去检查”,原来都是障眼用的!     关键是天黑了!     他拎着装满各种蔬菜的袋子去了厨房,他去做晚饭了你们知道嘛?     我忍住眩晕帮他把衣服挂到衣服架子上,心下不断安慰:好歹进步了,没到十天半个月之后才反应过来…幸好这人不是太歹毒,不然给你挖个坑里放一板子倒锥,一脚下去什么都没了…就只是过个夜,又不是以往十几年白认识了,不会就单这么一天就出妖蛾子的…     “帮我把口袋里的妈咪爱拿来一下!”     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自我说服。     我把药盒子找出来,走进厨房给他,看见他手下的桌子上放着两碗泡开的饼干,旁边放着‘幼犬特制营养饼干’…     这下不用怀疑了,这就是中计了。     我挎着肩膀把药给他,就听他问:“饿不饿?”     “不饿了…”气都气饱了。     他边撕药条的封口边笑:“还不错,反应快了很多。”     岂止很多?     快了好几倍不止吧?     起码这是当天就反应过来了!     他又什么都知道了…     我指着他拌好了药的两碗狗饼干:“要端去哪儿?”     “我带你去。”     他端着两只碗走在头前,两只小白团子困难的跟着跑的跌跌撞撞,腿短身子肥还不如滚一滚速度快呢。     穿过中厅,另一侧的小厅单独圈出了一处围栏,圆形场地里铺着卡其色的防潮垫,左侧是放置狗碗的用餐台跟饮水器,右侧是狗狗便所,中间散落着各种狗狗玩具。     我有一种‘房子大了真好’的感觉,连养狗都可以专门圈一个地方出来。     他把狗碗放进凹槽里,正正好好。回头看我:“它们很聪明,已经学会了定点排便。”     我捏了捏围栏里边的磨牙玩具,感叹说:“你养的狗可真幸福!”     话一出口就恨不得自咬舌头,怎么就听着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了?     果不其然,他笑的意有所指的道:“人也会很幸福。”     我只能干笑。     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一遍一遍念着‘拒绝’,可实际上越是想逃,就越是控制不了的想要接近,也越是无法脱离他给的吸引,如此下去,我的星座可以从白羊换成**了,实在太过纠结了。     晚饭吃的好饱,他的厨艺比从前长进太多,也可能是因为半桌子都是我爱吃的,所以就那么一筷子一筷子的吃到了撑,好在他们家空间够大,沿室内边沿绕上几十圈,也足够帮助消食了。     不过别墅后面居然有游泳池,但是因为季节问题,里面没有水,能清楚看到池底那两条摇曳的双鱼图案。     这么看还真是挺震撼的,两条横着步量也十几步的大鱼,黑色渐变的这一条比浅红色那一条长了一步,因为水池底都是小方块的玻璃瓷铺就而成,又映着上面的灯光,看起来鱼鳞就像在发光一样。     我蹲在游泳池里,好奇的摸着黑鱼的眼睛,不知是黑色的玻璃球嵌在里头,还是什么材质,比我拳头都要大,估计不会是什么稀有的石料,这么大一整块一般价格都不会便宜的。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货连带花园带游泳池的别墅都住上了,还开过名牌跑车,就算谁告诉我这鱼眼值个几万我应该也不会惊讶吧?     难道律师行业真这么赚钱?感觉我爸妈都没他奢侈。     哦对,我忘了他还有挺多更赚钱的副业。     我站起来往回走,抬头就看见站在游泳池边上的苏昊,他双手插在兜里,微微倾身的看着我,满眼笑意:“想游冬泳?”     “别闹了我是旱鸭子。”我摆摆手,扶着台阶扶手上去。     他侧身让开一步说:“夏天来了我教你。”     “我觉得那两只萨摩会更爱学…”     “狗天生就有泅水的天赋。”     我侧目:“我还不如两只白团子…”     他继续笑,跟我并肩散步,忽然一问:“是不是唾骂我奢侈了?”     “你又知道了?”我觉得在他面前,否认解释什么的都太牵强了,索性光明正大的认了。     他又笑多一度:“你一脸‘资本家万恶’的表情,都不知道掩饰一下?”     我眨眼:“我掩饰了你就看不出来了?”     他一愣,又笑:“一定会看出来的,你骗不过我。”     “怎么不说是我没想骗你?”我认真的说完,就笑了起来,补充刚想到的那句话:“你没听过有人说,‘女人的谎言可以骗男人一生’的么?”     “很高兴你没骗我。”他依旧笑着。     我心脏重重一跳,一时间说不出的难受。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这里原来的主人跟我是校友,回国前他找我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忙,这里就归我了。”     “他能找你帮什么忙?”我不解,他回国前就一个留学生,能帮什么忙?还用送别墅这么**?     哎?我灵光一现,忽然就懂了,拍了下手:“别说,我好像猜到了,帮忙的肯定不是你,顶多牵线搭桥,难道是苏伯伯?”     他爸可是个当官儿的,不在顶级却也不小。     “不是。”他微一摇头,边走边说:“他的父亲很厉害,他练手的第一个care就是负责一个度假村,我只是凑巧跟他一起打高尔夫,恰好碰上了那块儿地皮的负责人。”     凑巧?恰好?     他是生怕我听不出来这里有猫腻,要暗示的这么明显么?     我暗自心惊:“你们这样算官商勾结吧?违法的吧?将来反腐倡廉要上黑名单吧?”     他停下,微笑又认真:“本就有实力中标,再说我们只是一起吃过一顿饭,然后我就回去读书了,怎么就官商勾结了?”     “……”     这下换我哑口无言了。     照这样看来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可是一起吃饭不就是牵线搭桥么?可是一起吃饭真的算不了什么吧?     那句‘我就回去读书了’说的那么轻巧,让人都觉得搞笑,他就是回去读书了啊,他真的什么没做呀,打高尔夫不犯法吧?凑巧碰到了也没错吧?一起吃饭也很平常吧?既然都没问题关他什么事?他的心怎么这么黑啊?     我不由重新打量起身边这个人,他学法律是不是为了自己不触犯法律?偶尔也钻一下空子什么的?     他在我的审视下从容不迫,笑意越发的深,嘴角上扬起愉悦的弧度,抬手曲指弹了我一个猝不及防:“不要总把我想的那么坏白费我一番心。”     我当下捂住额头,皱眉瞪他:“我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好,我感激着呢,不用来来回回强调!”     我可没有因为他的一朝拒绝,就把他过往的卓越事迹全给抹了,纵然不是包青天一样的人物,最起码还没忘恩负义到只记仇不记恩的地步。     他看了我几秒,叹了口气:“感激就不用了,用实际行动回报我吧。”     我脚下一个踉跄,扶了下他及时递来的手,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的表情不认真?”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问的很认真。     “真的万花筒里看见树了――真心意外,你居然要求我实际行动回报你?”我睁大眼睛盯着他,又忍不住嗤笑:“那么苏先生,您缺保姆还是缺司机?”     一转眼他的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我侧了侧头挣躲不开,就任他光明正大的盯着瞧。     然后他就松开了手,宠溺似的调笑:“瞧这嘴撅的,怎么就这么能记仇?”     我真心忍不住翻了白眼:“那么苏先生大人大量,原谅我当年岁小不懂事,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既往不咎了吧?”     “说错话?哪一句?”他挑着眉,半是戏言半是认真的道:“除了你爱我,其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爱?我爱他?     这恍如隔了前世今生的字眼,让我顿时hold不住了,低下头笑,就更忍不住的笑弯了腰,最后直接笑的蹲下,满心都是止不住的悲凉。     他任我笑,笑够了才抬头看他:“苏先生你太搞笑了,十五岁我说爱你你不信,二十一了,我都不记得爱过你了,你又信了?”     我吊着眉头,满是不知道针对谁的嘲讽样子。     他又在咬牙了,两腮几不可见的动了动,转而抿了下唇,掐着跨微微俯身,一脸的‘我不高兴了’的表情,阴狠狠的道:“付樱兮,你知道我二十七年来最大的败笔在哪里么?”     我抱着手臂横在膝头,完全不惧的回答:“别摆这样子吓人,我才二十出头,上哪儿体会你二十七年历史的败笔去?”     “就该在你少不更事的时候掐死你,而不是等你现在跟我这儿亮爪子!”     他一席话说的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但不得不说,我很**的被他这反应取悦到了,甚至有种一雪前耻的感觉!这是多么一种不值当的堕落啊?     我笑的好得瑟:“是啊,我说你当初怎么不掐死我一了百了?你不知道有些伤害会让人走上歧途么?”我起身扶着他肩膀站稳,拍拍道:“你放心,我只记仇不报仇,就算有那个本事也没那个魄力。”     他忽然就又笑了,走了几步坐到草地伞下精致的铁艺椅子上,也不嫌凉,靠着椅背翘起优雅的二郎腿儿,姿态十分懒散的看着我:“付樱兮。”     “做甚?”     “我们谈谈吧。”     又是这个开场,尼玛。     我们之间是有挺多乱麻一样存在的问题,但短期内我不想解开它们,凭什么结束跟开始都归他控制了?     我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左顾顾右盼盼,想了想:“我拒绝谈男女话题。”     “那就谈谈四年前。”     “除了你我以外的任何人?”     他又笑,侧了头单手支着,胳膊撑在扶手上:“四年前把你诱拐上床那必是犯法,现在,四下无人缺少人证物证,空口白牙当不得数,前提还得是你真的去告我。”他挑挑眉:“我很乐意为有可能发生的事负责,你说呢?”     这话我足足反应了十多秒!     十多秒啊,我才把他的话捋了一遍剖析明白,他这是威胁吧?四年前用‘诱拐’,现在的隐晦词汇是‘强迫’吧?他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怎么出了一趟国,读了个法学博士还外带更新了个‘不要脸’模式?     我心里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他简直让我刮目相看!强吻、强抢民狗、又不经商量把我带回家,现在更拿那什么口出狂言!他苏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要脸?其他人知道么?     就在我吐槽不停的下一秒,他抬起左手看了看表,若无其事道:“九点三十,该睡了。”     真是晴天一个霹雳,雷死人了,这可不止不要脸模式,还叠加的分裂光环呢!     这个台阶摆的真让人拒绝不了,我更是急需就着这个台阶下去。     “哎呀都九点半快十点了啊,这么晚了都,该睡觉了对吧,动车坐的也很累!”我如临大赦,走在他身后不住的附和。     他把我安排在走廊右边的客房,还居然是从自己房间里拿了洗漱用具以及浴巾睡衣什么的给我,这已经够那啥的了,临走还指着门把嘱咐一句:“记得锁好门。”     这尼玛是存心让我睡不着的对吧?这栋大房子就他跟我还有两只小狗,嘱咐我锁好门的意思,是他不一定什么时候把那句玩笑似的威胁变成真的?     这么一想靠谱多了啊,我赶紧跟出去追他:“把备用钥匙给我!”     他摸摸居家裤的口袋,拎了一窜钥匙递给我,一脸的欢愉笑意。     oh,****!     又被耍了!你见过谁把备用钥匙随身带身上的?     我郁闷十足的跟江回聊了半宿msn,顺序错乱的说了平安夜到昨晚之前的事,他只给了个八字箴言――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那我问:“如果他表白了怎么办?”     江回好无奈的反问:“那你想怎么办呢?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吹呗,难道还有c选?”     结果我带着一头的黑线入睡了,早上就被两只小白团子在被上滚来滚去给闹醒了,我呕的两眼冒金星,栽倒回床上直捶。     果然不能太信苏昊的话!     我起床淋浴梳洗,浴室门口的置物塌上就多了崭新带着微微茉莉香的女装,一套浅粉色的运动式居家服,跟苏先生身上那套是一个牌子,款式更像情侣款。     看着放在米色置物塌上的浅粉衣服,脑袋里有根筋突突跳了起来,头霎时就大了!     虽然这是他的家,但是备用钥匙都给了我了,就稍微装一下他进不来不行么?怎么搞的这么防不胜防的啊?还能不能有一点儿安全感了?再说,他到底对这种嫩粉的颜色有多偏爱啊?就不能来个浅卡其么?     要不是他本人都穿灰色调,我特么就要给他贴‘伪娘’标签了!     我翻了翻这一叠,还居然发现了整套****…但是我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不见了,都这个年纪的人了还像小时候那么“体贴”就有点儿**了是不是?他怎么好意思把我的**也一并收走了?     原来浴室跟洗漱间隔开有这样的好处,原来浴室门口的置衣架也是这样方便的…     那两只小团子果然是狗腿子,把我闹醒了转头就跟‘衣食父母’汇报去了,尼玛,难怪他动作那样快!     我换好衣服,吹干头发,连两只萌犬都没放过一并给吐槽了,恨恨的想着他要是真对我有什么想法,那可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可不是那个他说什么是什么的年代了。     就像江回说的那样:“你都魔头那么多年了?他就算是孙悟空还得请神求仙的波折一番呢,当你是那么容易收的?”           (7)坑哥坑妹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其实也没他说的那么夸张,魔头的仅仅是那张不爱饶人的嘴而已,损损电视剧什么的…朋友间相互倒台什么的…反正现在已经很少主动有人找我不自在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苏昊准备的早餐又是牛奶果汁的,关于‘不见了的衣服’的事儿也不太好意思提了,早晚得还的,他又不是特殊收集控。     我吃着火腿,咕哝着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回187?”     187是我家楼座号,富泽园187号。     昨天他说换锁了,又好巧不巧的付朝阳出差了。     “问问朝阳,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六月前都回不来么?我可以回学校宿舍的。”     他喝了口果汁,又复拿起刀叉继续气定神闲的切煎蛋,静的连划盘子的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等盘子里的东西跟果汁都喝光,他问我:“大学生都放假回去过年了,就你一人往无人楼里钻什么?守空房?”     “咳!”我又被他的语出惊人给呛了,感觉心中绅士温柔阳光的那个苏昊,就快被他给毁干净了。     “我给你报了驾校,年前把驾照学出来。”他还浑然不知的安排着。     我打了个冷颤:“冬天学车那么冷,听说方向盘都会冻上…”     “那是十年前。”他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信封上来:“这是课程安排,不懂的回来问我。”     “那你直接教我岂不是更省事儿?”     他伸手戳戳我的脑门儿:“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小白眼儿狼!”     这动作真坑。     我捂着脑门儿看他往外走,连忙喊住他:“你干嘛去呀?”     他头不回的丢一句“给你找出门的衣服”就出去了,目测方向是衣帽间。     这个人平常家里就备着女装的?从他给我的衣服刚好合身来看,应该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吧?     请容许我厚脸皮的这样认为。     早餐吃完,等我又把盘子都刷完擦干,他才银灰色西装革履,整着宝蓝色领带,探了半个身子过来:“衣服在衣帽间,我去开车等你。”     我看看跟着他后跟儿跑的两小白团,抢时间的问:“我们都出去了它俩们怎么办?”     “家政阿姨会看着的!”     话落就响起了关门声,还有那道‘大门已关闭’的电子音。     我去了衣帽间,换了他准备的白雪纺衬衫,亮黄色条纹毛衣跟浅白牛仔裤,他居然连羽绒服都给准备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又是个粉的。     穿戴整齐,我拿了手机出门。     他从车子里探了头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才露出笑意:“眼光还不错。”     明显夸他自己呢这是。     我绕到另一侧开门上车,车内暖风十足的温暖,他中控上锁,踩下了油门。     我拆开驾校给的课程安排,上面写着第一天课程:交规。     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学个交规还要千里迢迢的去上课?在家百度一下好几页,想看什么有什么,这上面居然还写了‘根据教材熟知交通规则’…     旁边递过来一封淡蓝色档案袋,他的手指修长美观:“前三天都是交规课,今天去一天就行,明后儿我给你补。”     “那我去驾校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我再一次深深的怀疑。     “走过场。”他打了方向盘进入主干道,语气毋庸置疑。     走过场,很好!     我边服边咬牙,这黑心的家伙。     他给的档案袋里面有一本《驾驶初学者必知》,像是自制教材,上课时我才知道这本教材是多么无聊了,卡通的交警叔叔跟姐姐化的还没有我随笔涂的好看。     九点上课十一点下课,教练全程都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把交规流水账似的翻读了三分之一,我很怀疑到底有多少人一次性全听明白了。     从驾校出来,苏昊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他本人开着车窗在玩儿手机游戏,我探脑袋看了一眼,呵,极速狂飙啊!     没玩儿过!     他略一侧头,问了句“下课了?”就又转回目光去顾游戏,可惜车子已经在一个弯道刮蹭降速。     西装革履玩手机游戏这感觉真心不怎么搭调。     我边吐槽边开门上车,他已经收了手机打着引擎了,问我:“感觉如何?”     还能如何?他又不是没上过驾校,我苦着脸:“完全就是看图读文字啊简直比幼儿园老师教的还粗略,起码人家还隔三差五还让孩子们扮演故事里的人,这个啊…”我指了指教室的方向:“我估计他自己都读的都快睡了!”     “我放映室里有教学软件…”他说着,还勾起了一个颇为隐忍的笑容,强忍着似的说“里面还有狐狸教猪开车的动画片儿。”     狐狸教猪?还动画片儿?     他笑的那样灿烂狡猾,让我转瞬就反应过来,不由爆了一句尼玛。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坏心眼儿会做这样没人性的教学动画片?对号入座了不就是谁学谁是猪么?凭什么教的那个是狐狸?     我顿时向身边人射去恶狠狠的目光,这人就没安好心眼儿,难怪笑的那样!要是眼神能剐人就好了啊!实在不行刺痛一下我也能满足!     可是现实太骨感了,别说刺痛了,连道感应都没有,看他目不斜视的开车,我只能上嘴唇碰下嘴唇的瞎嘟囔表示不满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吃什么。     刚好停在一家肯德基,我就特别不过脑子的点了薯条跟鸡块儿,结果他看着我的眼神就更好笑了:“科一考好了我可以带你去吃必胜客。”     我哭笑不得,小时候他就来这套,当下不满:“哎你这人过分了啊,我都二十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拿个破快餐糊弄我?”     “那你就随心点吧。”     “那就照全京城最大牌的来吧!”我大手一挥,那叫一个豪气。     他还开着车,就抽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笑意盎然:“瞅你这点儿出息!”     “能不能不揉头?”我抗议着躲开他的手,扒下车前挡的镜子对着梳理刘海,果然乱了,不禁斜剜他两眼。     他感应到了似的也看了我两眼,笑笑说:“我的宝贝我还摸不得了?”     我直接就被噎了,哪个是他的宝贝?刘海儿还是我?     这话是不能往下接的!     我就指着车窗外顾左右而言的岔开话题:“六里桥啊是不是?我还在这儿坐过汽车去廊坊来的,结果什么好玩儿的都没有,喝了两瓶红茶就回来了,那会儿简直二到姥姥家了!”     “跟叫宋娜的那个?”     我白他一眼:“你把人家名字记那么清楚干嘛?”     “跟你有关我才记得劳。”     我哑了三秒,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实情:“您现在脸皮的厚度真是越来越可观了,多好看的皮相能扛得住你这么往外豁?”     他忽然一声“呵”笑,带着那么点儿自嘲:“我就是豁的晚了,当初就该果断逮着你一起出国,还轮得着你跟这儿拿爪子刺我?”     我看了看手,张开五指伸他余光里:“看清楚了,指甲都剪快秃了,少跟这儿冤枉我好么?”     他侧目看了一眼,转瞬抓住我的手送到了唇边。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处就一疼,都来不及呼叫他就松了手,只见腕处上下各一排货真价实的牙印!不看都不知道他牙口原来这么整齐的!     看着手腕我就在想,这个人是不是越来越孩子气了?怎么就觉得跟那个成熟稳重的苏昊差了有一定的距离呢?     我握着手腕沉思,就听他问:“咬疼了?”他的手还来抢我的手腕,抢过去看了又看,又用拇指轻柔的摩挲,蹙着眉怨我:“再这么白嫩嫩的送我跟前儿,可就不是咬一口的事儿了。”     “……”     ————————————分割线》》     元月末,我在放映厅里玩儿模拟开车的传感游戏,苏先生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问我记不记得张楠。     “那个被你们害的让小混混追两条街,最后还帮你们打架的仁兄?”     “记得倒真清楚。”     就在他们组团砸了人夜总会的那天,那么光辉的一段怎么会不记得?     我挂档,歪头问他:“他怎么了?”     “他一直挺好的…”他靠了靠沙发背,叠起腿来继续说:“打电话说他跟几个玩儿游戏的哥们儿一起过来聚聚,问我有没有时间。”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礼拜盯着我四天,哪天聚啊我给你放假,别说你没空,我不会信的!”     “怎么能骗你?”他笑:“明天跟我一起去吧,他人挺好的。”     “当然是好人啊,不然怎么能被你们害的那么狼狈,还跟你们成了兄弟呢!”我松了方向盘,虚拟的司机视野就成了车祸现场。     苏先生一脸严肃:“这毛病给我改了,松习惯可麻烦了!”     我起身站到他面前,微微倾身,双手扶着他椅子的把手,有些坏心眼儿的眨眼看他,故意放低了嗓音的道:“苏昊,你真是越来越唠叨了呐!”     他整个人都可见的一僵,我正好抽身,岂料才走了没两步远,就被他长臂一伸,拦了我的腰带回了他怀里,稳稳的就趴在了他身上!     撞到下巴了尼玛,我带点儿眼泪的去揉,他就紧张的绷了身子,顺着我的手去抚摸被撞的地方:“撞疼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来了?嗯?”     “谁知道你会反应那么快…”我还委屈呢,都不知道该怪自己**他,还是怪自己魅力不达标,他居然就愣了那么一小会儿,只要再争取一秒我就成功脱逃了!     就差那么一秒啊!简直让人呕血。     他抬手把我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又好笑又无奈的说:“不准再这样了,我的自控力可没你想的那么好。”     他又意有所指了…虽然不至于露骨,但也真心不委婉。     理解能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就连想装傻,装听不懂,都会被脸红出卖,频繁的脸皮发烧怎么也免疫不了…我飘着眼神尽量不去看他,撑着他的胳膊起身,正好目睹了他厚棉居家裤的某处凸起,而我的膝盖正好抵在他双腿间的沙发上,几厘米之遥,姿势那叫一个尴尬…     似乎看到了不该看东西,虽然目光没有直接接触,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脸上羞窘的红潮瞬间就退了色,几乎是害怕一样的落荒而逃…     这个反应把我自己也给吓了一跳,短短半个多月朝夕相处,我居然跟他能亲密到这种程度?难道骨子里我就是一轻浮女么?     我需要有人给我解答,而江回是不二人选,算是我无话不谈的朋友,他给的说法简单粗暴“尊敬的顾客,你要是没反应不是性冷淡就是不爱他,他要是没反应那就是不举了,如此看来,你们双方都很健康!”     末了他还强调:“哥我真是只是心理医生,男科妇科不是我专长啊!”     他也真是特别能扯的人。     第二天一早,苏昊就派两只小白团子将我骚扰起床,淋浴梳洗,吃过早饭还去放映室练了一把模拟驾驶,才驱车前往机场。     嘿,在机场的大厅,我就看见了那个本该六月份才能回来的无良兄长,他拖着个贴满了各种托运标签的大箱子,一副‘我也刚到’到样子,胜似亲切的跟我来了个拥抱,略一打量就说我胖了,拍了拍苏先生肩膀,颇为欣慰的道:“…还是你有手段,养的不错!黑眼圈都淡了不少。”     他又见缝插针的拿我之前熬夜刷淘宝单子赚零花钱的事情说事儿了。     我横他一眼,不跟他使坏都对不起自己,果断就知书达礼起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啊,我在苏先生家寄住了好久,添了不少的麻烦,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手往他眼皮底下一摊,严肃道“请把187的钥匙交出来!”     他作势翻翻大衣的口袋,又翻翻大衣里针织衫的装饰口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窜…车钥匙,又拍了拍,摊手无奈:“我也忘记带钥匙了,这下怎么办?”     “你也来苏先生借住吧!”     他尴尬的咳了一下:“这样不好吧,你们成双成对的,这不是伤害我呢么?”     我不由真心的夸他:“付朝阳你真是本世纪第一大无良兄!没见过你这号儿跟外人一起算计妹妹的,咱俩真心不是亲的!”     “谁是外人?”他坐在行李箱上,抬手指苏昊:“小时候他都哄你睡觉洗澡,比我都尽职尽责,你敢说他是外人?”     他尼玛敢拿小时候的事儿囧我!我没好气儿的拍开他的手:“不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都是外人!”     付朝阳阵亡,举手投降:“我说不过你,你赢了!”     苏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看我们俩掐架,被付朝阳提及小时候的囧事他居然脸都不红,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真心让我吐槽无力了。     我跟付朝阳休战,他抬手看看表:“到点儿了。”     十分钟前人家就到了,现在那架飞机还跟机场里滑行呢。     我去机场餐厅买了杯卡布奇诺回来,才看见疑似大张楠的人物拖家带口的从出口出来,侧着头一脸微笑的跟身边美女交谈。     我快步回到苏昊身边,指着那边问:“那个是不是?”     苏昊才点头应了,就见付朝阳站起来,隔着人群朝那边招手,嘴里喊着“大楠”。     大张楠张望了一下才准确看到我们,又低头跟旁边美女说了什么,才回应的朝我们招手,带着那撮人朝我们方向移动过来。     好久不见,当然先要来个整套的兄弟见面礼,拥抱、对拳、再对掌,哥们儿间的感情气氛瞬间就有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苏昊这么豪气的动作,从来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似的,今日一番兄弟招呼打下来,倒有几分痞气,还感觉挺帅的呢!     张楠把身边美女的肩膀一揽,颇为自豪的介绍:“我未婚妻,关颖,漂亮吧?鲜族人!”     美女问了声大家好,张楠又给她介绍我们:“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朝阳,苏昊…”到我这儿的时候他一愣,惊讶的问苏昊:“这是不是你俩那个宝贝?居然舍得带出来给我们看了?”     “嗯,付樱兮。”回答他的是苏昊,言简意赅。     张楠就重新给关颖介绍:“付朝阳的亲妹子,苏昊的太太。”     这可真是亲兄弟…都还没搞清楚关系呢,就把我直接划给苏昊了,我一头黑线,付朝阳整张看热闹的脸,就只有苏先生被取悦了,号召大家先出大厅。     张楠把媳妇往我这里一推:“我们一群老爷们儿,我媳妇就拜托你了啊,结婚给你包大喜糖!”     说完他就融回了男人圈,一行七八个相互介绍握手,我自动挽上关颖的胳膊防丢,顺便问她:“这些都是他们一起玩游戏的?”     “是啊,他们一起玩好几年了,天天在歪歪里扯到半夜都不睡…”关颖很无奈,给我指着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那个是游戏第一帮派的帮主,在飞机上才碰到的…”     我诧异:“这么巧?”     “他们在游戏里说了好几天来北京,半个区都知道了,谁知道是不是凑巧…”她又凑近了一点低声说:“他拉拢大楠的家族好久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网游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事儿,不过他一个大帮主为了拉拢追到北京来了?     这疑问在下一秒有了答案,又来了两个人拦到了一行人前面,稍微有啤酒肚的那个跟那位问了句什么,然后那位帮主恍然大悟的跟他握手,又转头给他介绍张楠他们,又是握了一圈的手,客套的不停说‘改天一起聚聚’什么的,然后大帮主就跟着他们走了。     身边的关颖松了一口气。     看这反应那位大帮主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那几个走了,我们才慢悠悠的挪到他们跟前儿,付朝阳正安排车坐顺序:“大楠跟你媳妇去苏昊的车,小明儿晓佳跟唐门跟我走,咱们正好能坐下,有没意见?”     大家都表示赞同,于是就这么安排的往市区赶去,中途张楠还接了个那位帮主的电话,说接风洗尘,让他们都去。     结果张楠以哥们儿同学难得一见,不醉不归给拒绝了,挂了电话就说:“这货特么心机真让长苏说对了,那两条河就让他收到家族里了,前天喊的卖号,今天他就杀人家大本营来了,你猜他要干什么?”     “还用猜?”关颖白了他一眼:“能留人就留人,留不下人就留号呗!”     张楠问苏昊:“你猜?”     苏昊抬眼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轻轻勾了下唇:“他人都来了,就不会有留不下人的道理,起码短期内不会。”     张楠哈哈大笑:“看看,要不说苏昊是军师!就若水三千那张嘴,他还能让那两条河跑了?”     苏昊又说:“他只要撑的比烽火狼烟久就够了。”     “烽火撑不下去了,抢boss已经赔本半个月了,我们走了以后,洛阳坊也退了,他们家没几个大号了…”     关颖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不一天到晚的谈游戏?你都住了几天书房你还没有数?”     噗,是谁说鲜族女子小鸟依人的,外形看起来是挺玲珑,性格嘛…还是会有偏差的。     结果一路上张楠都没再提游戏,但是他说了好些苏先生大学时的囧事,像个gay似的拒绝了所有的女同学,动不动还笑的那么恶心的给谁打电话,张楠说:“我就纳了闷儿了,问吃饭了么,跟作业写完了么,怎么就能表现出那么恶心的一面?”     关颖还傻了吧唧的问:“那最后你查出来他给谁打电话了么?”     “大二才听沈佑京说是朝阳的妹妹,我们还总调侃他说晚霞妹妹…”     我本来还尽力把脸往车往外撇,支着手挡脸的,听到这句就果断侧头看苏昊去:“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晚霞妹妹?”     后座俩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听苏先生不紧不慢道:“一直都喜欢,你不知道?”     “那你怎么拒绝我?”     他侧目蹙眉:“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     我想到后座还有俩人,果断道:“这事儿太长了等回了家再掰扯…”     他嘴角挂起一丝愉悦的笑。           (8)错过时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从机场到市区,逐渐灯影霓虹。     我歪头问司机:“你没问我哥咱们这是去哪儿?”     “先去酒店,沈六已经安排好了。”     我止不住黑线:“为什么沈佑京来了的事儿我不知道…”     “他不来谁带着玩儿?指望你哥跟我?”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十分悠然的自白道“吃喝玩乐我不在行,我是良民。”     我抬手制止他:“我哥可不是良民,你不要冤枉他…”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他是我大舅子。”     我受不了的扭开头,不要脸模式下的苏先生真让人无语。     酒店安排在希尔顿,沈佑京已经在大堂等的百无聊赖了,见到我们来了,直接欢喜的迎到了外面:“卧槽老子等了你们一个上午啊!”     不用说,又是一套兄弟见面礼。     双方重新站好之后,沈佑京大大惊讶的看着张楠:“你怎么膨胀成这样了?”     张楠拍拍肚子不满的强调:“我这是啤酒肚,你喝三年你也有!”     “那脸是因为什么?枣吃多了?”     张楠换上一脸的平静,说:“沈六,咱俩下去打一局吧。”     我们几个忍俊不禁,沈佑京的人损嘴阴也是他们一群人里很有名气的。     张楠也确实跟五六年前那一面之缘的形象有些对不上号,只是没有沈佑京表现的那样夸张罢了。     沈佑京还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别伤心啊哥们儿,像我这样不走下坡的太少了,你得勤加锻炼,对你媳妇也有好处。”     我估计这要不是互相损惯了的兄弟,一准儿就得打起来,搞不好都要血溅三尺。     苏昊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揽了揽我的肩膀,低声问:“冷不冷?”     我摇摇头,就听付朝阳说:“都别杵在这儿了,上去洗把脸,咱们赶场吃个中饭去呀,我早餐可就吃了一个鸡蛋。”     “你们俩真是…”沈佑京无语了一下,带着人往里走,边走边吐槽:“两个妹控,一个控自己的一个控别人的,外表斯文内心**,说你玩儿养成还不承认?”     我了个去…     我真心无法忍:“我说沈佑京你可以了啊,好像你不稀罕沈七薇似的,你一定要拿疼妹妹来凸显你小时候控泰迪熊的特别么?”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都物以类聚还自相残杀什么呀,给**不如的看热闹么?”     关颖扶着张楠的肩膀直笑。     沈佑京顿时没了气势,很没好气儿的控诉:“怎么就让你们仨凑一家子去了?还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势单力薄的一条活路了?”     我认真的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你穿越遇见了董$瑞,你一定要告诉他,不作死就不会死。”     沈佑京决定保持沉默,不认输也不争赢,像个酒店接引一样的带着他们上楼放行李。     因为我比较懒,果断选择了在大堂等他们折腾完了再下来。     苏先生像个看守重刑犯似的,坐在我左手边的单人椅上,拉着我的手,自顾自的用指肚摩挲着我指尖长长了一点的指甲,不亦乐乎的样子。     老实说,从来都没想过他也可以这么粘人,好像认识的那么多年,整天都是我恨不得变小钻进他的口袋里,结果现在情况逆转了,我还需要起适应的过程来了…     就像现在,只要他闲着,他就一定会呆在我的视野内,就算是办公,他也会把场所搬到除了客房意以外,我出现率最高的区域,例如我跟两只团子玩耍的大厅,他就经常在二楼的小书桌处办公,地理位置方便到我抬头就可以看见他,他低头,也可以将我尽收眼底。     大厅的茶几也经常成为他的办公地,有一次我帮他整理,那些厚重的书籍加起来可以比我都重,里面德文、法文、英文,甚至连日文的都有,但是最多的还是中文,因为我国这个法那个法的实在太多了,几乎每种案例都有对应的法律,我简直难以想象把这些法律条文都装大脑的情景,一种会被挤爆的感觉…     我还问过他,怎么不去考检察官?     他说公职条条框框太多,不如律师职业灵活。     后来我才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检察官隶属于国家,律师可以安排自己,他想要一个相对自由的工作。     就像现在,他可以一个礼拜上三天班,他可以一个官司赚十万,他还可以住别墅开跑车,但检察官完全不行!     总而言之,公务员什么的其实也是个满苦逼的职业。     我歪头看看外头散落一片的金光,想着把苏先生扔出去温柔一下,冒充个天使什么的,应该可以骗到几个幻想系少女吧?     他们一起长大的那些人里,除了沈意初跟萧君祈,他是最好看的。     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沈意初是真的特别漂亮,萧君祈也是真的特别妖媚,他眼角都带媚的,可惜都是男人。     沈意初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去当兵自毁,萧君祈举家移民了,现在长得再好也是别人国家的公民了…     当时我跟沈七薇还为祖国惋惜了一下,现在想起来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有时候,有些人,最不经念叨,就像沈七薇,我才刚想到她,她的电话就打来了,劈头就斥:“太没良心了你,一走二十多天也不跟我汇报一下**进程!拿下了没有啊?”     真是挂了一脑袋的黑线啊,我也很生气这件事好不好?就气哼哼道:“我谢谢您们联合把我套进苏先生家,托你们集体的福,我还全须全尾的好着呢!”     那边顿了一小下,紧接着激动的解释:“这事儿不能怨我!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你哥才是精英怪,我真心就是个打酱油的,全程我除了做他给介绍的订单我啥也没参与,要不是为了‘苏先生的媒人’这称号我能把你舍了么?让他欠几分人情多难啊,我觊觎他人脉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嘛…”     要不是为了‘苏先生的媒人’称号…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啊?     我没好气儿的“哼哼”两声。     “我劝你别跟他拗了,你真心斗不过他,他用你名字买了我百分之七原始股你肯定不知道吧?”沈七薇似乎咬了咬牙:“他就牵了条线,从此我就是你们家奴隶了!”     7%的原始股?!     用我的名字?!     那加上沈七薇送的3%不是凑整了么…     10%啊,公司一上市我也算是大股东了啊…     他竟然有这样的心…     不过话说回来,这货是在干嘛?出卖苏先生么?所以说这是出卖完了我,转头就出卖了他?要不要这么没节操?     我揉额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边沈七薇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你现在跟我是一条船上的,结婚要不让我打广告你都对不起我这么任劳任怨!”     结婚啊…早着呢吧?     直到挂了电话,我都在想沈七薇那百分之七原始股卖了多少钱。     苏昊仍旧悠闲摩挲我的指甲,不经意就猜中了是沈七薇的电话,他问:“找你告状来了吧?”     我想了想,笑:“她来给你说好话的,顺便催婚。”     他很自然的把我的手握进手心,声音沉沉的说:“你看着吧,最多三年,她的公司就能起来,沈伯家里没有傻孩子,给她牵线不过是顺手推舟。”     是啊,就算沈七薇不行,她背后还有沈家,沈家天南海北的人脉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光沈老司令的门生就有多少呢…     这时沈佑京他们闹哄哄的从电梯出来,招呼我们去全聚德吃全鸭宴,还美名其曰:“第一餐怎么也得吃个咱老北京的特色不是?”     这次与我跟方伟航他们吃过的不同,虽然同样的全鸭宴,上一次是年轻小伙主刀,这一次却是头发花白的老师傅,虽然片鸭时没有美观的刀法,片出的肉却是截然不同的口感与味道,光是闻起来就香浓勾人胃口…     吃起来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关颖说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鸭,原汁原味,除了秘制酱料的味道,完全没有添加剂的感觉。     沈佑京与有荣焉:“那是啊,咱们老师傅打会走路就会烤鸭了,烤了十几年的能跟咱们烤了几十年的比么?是吧周师傅!”     周师傅瘦瘦的,笑起来一脸褶子,还有几点老人斑:“要吃烤鸭还得往前数,我老头子的爷爷那会儿才正宗!现在的鸭子大不如前咯!柴火也不对,面粉就是再手工,也对不上从前那个味儿…”     “嗨,老爷子哪有您这么拆自个儿台的呀?”沈佑京一脸的哭笑不得:“放眼全中国,咱能吃上一回您的烤鸭也不容易啊,我这都排了一个月的预约呢!”     周师傅说:“人老了,身体不行了,以前能烤三炉,现在一天勉强才一炉就得歇了,这些活儿都交给徒弟了,能继承个七八分我也就知足了…”     他指的这些活儿应该是火候掌握跟片鸭什么的。     唉…老手艺渐渐失传是必然的事,就拿全聚德来说,真空包装、冷藏的都有了,分店也有了,但是一脉传承下来的烤鸭师傅又有几个?     像周师傅说的,能继承个七八分手艺都是奢侈,那么随着一代代的传承消磨,原汁原味的东西会越来越少,更悲凉的会是,也许几十年过后,机器烤鸭会完全代替原始工艺的,那时现在的味道就只能是回味了…     我从来没一次性吃过这么多烤鸭,总觉得吃一次少一次,一共五只烤鸭,我一个人几乎消灭了大半只,撑的一直在喝消食茶揉胃,好帮助它蠕动消化。     沈佑京说我饿死鬼投胎,还怨苏昊怎么不拦我。     付朝阳习以为常了,特别淡定道:“苏先生忙着喂她呢,哪有空拦着?她现在就是要上房揭瓦,长苏都得给她架梯子。”     我吃的太饱懒得跟他犟嘴,苏昊确实一直在给我卷薄饼来的…     “婚前婚后大反差,没关系!”沈佑京说。     我放下消食茶:“你要是羡慕我可以把我哥让给你感受一下爱。”     “别,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     四点吃完饭,五点去钱柜唱歌,几瓶酒下肚,男同胞们瞬间就熟络的相互爆猛料了,张楠把孙明在酒店走廊里裸奔过的事儿都给爆了,哄堂大笑。     大家都问他是不是“初恋嫁人新郎不是我”,所以心思郁结,上来一阵神经病佛都拦不住?     孙明喝了酒说话就有点结巴,但是不严重,就是某词重复的多几遍:“才才才不是,就大楠,不知道从哪搞了好几种洋酒,掺掺的芝华士,直直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都不知道我脱光了!”     “关键是什么?”张楠可没想放过他,继续爆料:“他是先敲人家门,那新娘是我们发小儿,人家开门他就脱裤子,撅个******,直接让李晶给踹趴下了!都给人家吓哭了!”     能把人踹趴下的女人还能让一个光屁股的吓哭?     孙明说自己完全不记得了,死不承认说张楠冤枉他,俩人就开始转罗盘拼酒,谁倒下谁说慌…     我乐的不行,问关颖她老公说的是不是真的,后者苦着脸一脸坚决的说:“我结婚前一晚一定要禁酒!”     看来是真的了。     从ktv出来,又去俏江南吃饭,我跟关颖完全就是局外人的身份看他们拼酒,划拳,结果深夜时,他们几个歪七扭八的站在马路边打车。     那个叫做唐门的大叔已经完全阵亡了,被晓佳搀着,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站稳了。     一群里倒歪斜的男人里,唯独苏先生是清醒的,他全程都在喝我的果汁,一群半醉不醒的醉汉划拳正起劲,根本就没注意他喝的是什么!     天可见怜,补了好几单的果汁愣是让他补刀似的灌傻了好几个,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你说他的心岂是一个黑字就能概括的?     于是唯一一个没有醉的男子汉,果断担起了照顾醉汉的重任,挨个把他们都送上车,交代了目的地,付了款,还给了小费,麻烦司机送到门口等一下,才开车带我跟关颖回酒店。     大体事情就这样了,之后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是浅尝了一杯洋酒的关系,所以还没到希尔顿就入了梦,等到醒来时,就已经是置身苏昊家客房的大床上了。     我掀被子看了看自己,穿的睡衣,那么是谁给我换的衣服就不用问了。     亲密度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却又挡不住他的纠缠,忍不住尴尬,每天都像个健忘症似的选择性遗忘一些事情才能自然面对,他却觉得一切再正常不过。     我想,他在用这种‘精神折磨’的方式迫使我主动找他‘谈一谈’。     有点头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杯洋酒的关系。     下楼时有人在餐厅里忙碌,往日总粘着他的两只团子没有出现在预期的位置,我探头本想看看早饭吃什么,结果吓了一跳,里面是个身材丰满的中年女人,带着绿色的围裙,正在摘菜…     她发现了我,有些局促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说:“太…太太早…先生给您炖了排骨汤在灶上煨着,我这就去给您端!”     她消失在厨房的推拉门里,留我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她刚才说什么?她居然称呼我‘太太’?!!     哦买噶!     我一个单身二十周岁都还没过的女生,睡了一觉起来直接就升级成‘某某太太’这尼玛是没睡醒对吧?这尼玛都是幻觉对吧?     只听刚才那个声音响起:“先生嘱咐让您先喝一杯蜂蜜水,比例是先生预先调好了的。”     家政阿姨立马跳出来打脸了啊!     她胖乎乎的身影真实的立到眼前,将‘幻觉’的猜想打击的不能再碎了。     我木讷的接过蜂蜜水,几口喝了下去,不出所料有点儿噎,问她:“那个…怎么称呼您啊?”     “嗨,瞧我这记性!”她这才恍然想起来,开始自我介绍。     家政阿姨姓邹,今年38岁,离异带个闺女,四年多前苏昊接的第一次无酬劳法律援助的案子,这位邹阿姨就是当事人,打的是婚姻纠纷,她男人最后判了重婚罪,应邹阿姨要求强制离了婚,并每月支付一定的生活费跟子女赡养费。     当年她一个人进城寻夫,举目无亲,苏先生帮忙赢了官司后,见她可怜,就好人做到底,给她找了房子,又给了她一份工作好维持生计。     从这上来看,苏先生还是很有爱心跟同情心的,连前几年邹阿姨把女儿接来上学都是他帮办的。     从邹阿姨零散的介绍中,能看出来她是一个肯实干的人,她现在已经是把家政服务的一系列证件考全了,最近还在上厨艺培训。     “…要不是先生,我还不知道人还可以这样子活法儿,我那个女儿也争气,考上了这来的大学,毕业也可以当律师哩!到时候嫁个本地人,我这辈子也就熬出头嘞!”     她讲完,我格外丰盛的早餐也刚好吃完,刚想解释那个关于称呼的问题,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苏先生问:“早餐吃了么?”     我说刚吃完,他就吩咐:“去换衣服吧,我半小时就到。”     他比预计快了五分钟,然后加上他换衣服的时间,刚好半小时。     我跟着他出门上车,边系安全带边问:“沈佑京安排了什么活动?”     他侧目看了我一眼,几分不悦的问:“你怎么想到了他?”     “难道不是去凑他热闹?”我怀疑了一下,问:“我们这是干嘛去?”     “带你去买新衣服”他说完,笑着又补了两个字:“过年。”     过年?     这么一说这两个字,我才猛然意识到,现在已经字是二月了,再有两个星期不到就过年了!?时间怎么跑的这么快?     话说这都快过年了,我们家怎么还没人计划去哪儿过年?还是说没有通知我?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无良的把我排除了吧?     我摸出手机给我妈发信息。     然后王府井到了。     满路的喜庆迎新红,大红的灯笼随处可见,却察觉不到多少年味儿,传统的东西就快被时代淹没没了。     只它的繁华不改。     我还是第一次跟男生逛街。     虽然这个男的熟的不能再熟了,我还是不太习惯一遍一遍换衣服给他欣赏品评,外套还可以,衬衫什么的…就有点难为情了。     他反倒是很享受这个过程,还不时翻看杂志挑衣服让我试穿,又是皱眉又是pass,搞的我情绪七上八下的。     这时候就有种“换装游戏”的感觉,苏昊是那个在玩儿游戏的人,而我就是那个游戏被换装的模型…     平均换十件能满意一件,我光换衣服换的要累死了!他就只负责坐着看跟付账,外加帮我整理头发,总的来说我是赚了!     这可真是真心白吃白住白穿白拿了…     还没逛到一半,我就觉得吃力了,论逛街扫货的战斗力,我就是连五都不到的渣,比沈佑京那个大男人都不如。     我赖皮的坑他陪我去吃冰淇淋,结果他讨厌的只给我点奶茶,还是热的!     抗议真心无效,他以我“生理期前期不能饮凉”为理由给驳回了,还终身不准二次上诉!     哎我说你一个男人记我生理期?     你猥/琐不猥/琐啊?     结果么,他就用实际行为澄清了这一不实言论,坐在那儿的姿势慵懒优雅的,完全看不出半点猥/琐来。     看在他一路给我付账拎包的份上,怎么着我都不能拆穿他,是吧?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清楚的看到各式各样,各种表情的人从外经过,形形色色的男女,夫妻、恋人、朋友,或许还掺杂着谁的老公与**…     看过无数次这样的风景,今天坐在这里陪我的人,从闺蜜,换成了…未来的男朋友?     可以暂时这样定位吧?     我忍不住自嘲,他的手机铃声就把我的思绪打断了,通话时居然还开了免提,张楠的大嗓门劈头就来:“苏大军师你干嘛呢,都不来陪哥们儿,好歹也是东道主啊!”     旁边还有孙明的附和声“对呀对呀”“就是就是”…     苏昊看了我一眼,直言不讳道:“我陪樱兮逛街呢,你们有事儿?”           (9)他的心思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卧槽?你这也太有异性没人性了,你这一句哥我直接输掉两千块啊!”张楠连粗口都爆了,忍不住怀疑:“你们俩串通了吧?”     就听付朝阳的声音大笑声传来:“你们不了解,他好不容易把我妹糊弄到跟前儿,怎么舍得陪你们一群老爷们儿浪费青春?”     还好我手急眼快,不然就听不到‘不了解’后面的话了。     还好不容易把我糊弄到跟前儿?他也好意思说?我冲着电话对付朝阳好声好语的说:“我的亲哥哥,糊弄里头你也是出了力的,俗话说青山不改咱们绿水长流,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啊。”     那边顿时爆笑。     苏昊伸手抽走了手机,顺手挂了装回口袋,问:“陪你逛街拎包不好么?”     “你很享受?”     “是,感觉很好。”     我有点儿惊讶:“你是第一个给‘陪女人逛街’这个话题打好评的人,很多男人都视其为一种灾难!”     “应该让他们尝尝失而复得。”苏先生很认真的说道。     他的话让我莫名一惊。     失而复得…     我捏着吸管搅着奶茶,去看窗外人来人往,竭力把这个尴尬的话题跳过。     有过无数次跟宋娜逛街逛累后,坐在甜品店里看“女盆友购物,男盆友拎包’的经历,今天身临其境,切身体会,心境真的会有差别。     怎么说呢?     该称之为虚荣感吧?     当我两手空空,无比悠闲的走在苏先生身前时,心情还真是非一般的好,就像带着一个养眼的男仆,或者管家。     最近这类漫画貌似也挺红的。     想想就觉得雪耻了,不管他以前带给我多少负面情绪,起码这一刻,他像个跟班儿似的,看惯了他的高傲,像这样的低姿态,很容易就让我有“大仇得报”的感觉。     我决定把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不再耿耿于怀于过去,我想从他给我的魔障里,走出去。     一杯热奶茶喝下去,整个胃都暖了起来,疲惫渐散,就开始想念家里两只小萨摩,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在大厅里翻滚,毛绒绒的两大团,也不知道吃过饭了没有。     我打开手机看照片,想起了邹阿姨,就问他:“邹阿姨是小时工,还是保姆?”     “小时工。”     我抬头看他一眼:“今天听她讲故事了,原来你也有热心到那种程度的时候,可为什么,她只是个小时工?”     “你发现了什么,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目不转睛:“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这话问的好有内容。     “上述问题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小时工一当就是四年,你不觉得长了点儿么?”我想了想,又补充疑问:“你帮她打了官司,甚至帮她孩子搞定了学校问题,帮忙帮到这个份儿上,又怎么会计较小时工跟保姆?”     小时工需要通勤,工作时间不定,内容不定,但是保姆有固定工作时间,工作内容更多,后者还可以住在主人家,只要是别墅的,都会特意给保姆、司机这类的工作人员设计出专门的居住区域,开一道专用的门,可苏先生却让邹阿姨做了四年多的小时工,这不是很奇怪?     所谓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断没有帮到一半吊着人的道理。     他给我的这种感觉,就是大风大浪都帮着过了,然后忽然收手了,莫名其妙的就把人扔在风平浪静的大海上,抽身而走了。     如果说苏昊只是为了让她有时间去学习专业的家政服务,可邹阿姨证都快拿全了,她依然只是个工资高一点的小时工。     苏昊对于此的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帮的太多,就容易变成理所当然。”     我歪头:“邹阿姨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呢。”     他姿态懒散,几乎是用睨着的看我:“你用哪只眼睛看的?”     “……”     他每次问哪只眼睛,就是在提醒我要用心眼,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容易忽略许多潜在的问题。     可是邹阿姨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么容易忘恩的人呢,她把苏昊的帮助看的理所当然了么?但她言语里对苏昊的感谢与感激还是真实存在的,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我有些想不明白。     但这些事与我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纯粹只是好奇,便很轻易就能将此事揭过,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哎,十一点四十了,可以开中午饭了,你准备请我吃啥?”     我把手机装进口袋,听他问:“今天不该你请一次我么?”     抬头看他,就看见了他里侧椅子上的购物袋,我心情愉悦了,大方道:“那我请你吃必胜客,还有超值午餐~”     “啧,一上午当司机,当跟班儿,当提款机,就舍得拿一个超值午餐打发我。”他颇有几分痛心疾首的样儿。     然后在我整理好衣服后,猛的伸手拽住了衣领,往下一带,就准确无误的吻上了我的唇,用一种我在上,他在下,任谁看都好像是我在吻他的姿势。     然后又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放开了这个吻,顺手整了下我的衣领,笑道:“带你吃宫保虾球。”     这是我最爱的一道菜,隔壁俏江南的。     我们点了一对儿小草饭,过桥排骨,干煸四季豆,干锅娃娃菜,还有我爱拿来配菜的泡菜土豆泥,当然还有宫保水晶虾球。     别看我们两个人点翻倍的菜,真心是精品菜的量摆在那里,按人头吃很可能会吃不饱。     在饮品上他又跟我争,我要喝蜂蜜柚子汁,他非让喝雪梨润肺茶,我怒了,作势站起来,叹息道:“那你等我会儿,我出去买一杯…”     服务员一脸好笑的看着我们,苏先生也是无奈了:“给她点上吧。”说着把菜单递了回去,说着:“再给她点个木瓜炖官燕,补补胸。”     我真心…无语望天了。     如果对面的人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我手边要是有方便扔的东西,这会儿早就丢过去砸他脸了!     当着服务员的面儿,他就这么直白的戳人硬伤的,谁不知道木瓜补胸?还用他多说一句?     再说了,我的贴身衣物他经手了这事儿我也很困扰,他知道了我的size我也很困扰,小时候跟现在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但他完全就是自动过滤了他想忽略的事,最可恨的我除了有些时候难免的尴尬了点儿,竟然还挺习惯这种模式…     真是‘习惯成自然’害死人。     他到底把我当的什么啊?     我看见服务员抿嘴忍着笑似的说了声“请稍等”,离开关门时还抬头看向我们,一脸的看了一场戏似的笑容…     忍不住捂脸,听他说:“明天去把科一到科三考了,下午回去我带你练车。”     我脑子里的弦一绷:“所以说这顿是断头饭?考不好我就惨了?”     他又哭笑不得了:“就不能想我点儿好的?”     “谁让你脑子弯弯绕绕那么多,谁知道你一句话几个意思…”完全不能按面对正常人的方式对待他,有话都不直说全靠猜的,我也很无语好不好?     “所以,”他话锋忽然严肃而郑重起来,直直看着我的眼睛,启唇道:“付樱兮,你觉得我对你是什么意思?”     “你对我有意思?”我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连吻都吻了,无非就那几个意思中的一个。连忙补救的“咳”了一下,偏开头道,嘴硬道:“心思复杂的人问的一个复杂的问题,我坦白承认,我猜不到。”     “说我么?”他低低一笑,叹声唤我的名字:“付樱兮啊,我的心思很简单,简单到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你是误会了什么,才拒绝跟我联系的对么?”     “误会?是么?”我很怀疑,尽量平静的问道:“什么样的误会会让你拒绝我之后,带着女朋友登我家的堂入我家的室?还不顾我的抗议反对,宁可争吵也要成双成对的出现来打击我?”     说到这儿,我不得不深呼吸平复一下情绪才能继续:“就因为我那时年纪小迷恋你,让你困扰了,你就带着她,连知会我一声都没有就出国了,这叫误会?”     他听着,眉头一点点的皱起:“谁告诉你她是我女朋友?”     我嗤笑:“形影不离成双入对,她也亲口承认了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沉默了一下,凤眸微眯,闭目,又睁开,才静静的道:“你没听错,但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从来没说过她是,女朋友么…从来都没有别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否认,还是因为后面一句委婉的表态,我忽然鼻子一酸,下一面就泪盈于眶,又拼命忍回。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我仍然害怕他站在我面前,微笑温柔的告诉我‘她是我女朋友’,而那个‘女朋友’不是我。     我抬手抹掉眼泪,见他似乎一个深呼吸之后,才重新开口:“那时你才十四岁,什么都还不懂的年纪,而我呢?大你七年,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明白了。从小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你知道么?”     我张了张嘴,概括来讲也就是:“你疼我,宠我,惯着我,你对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他弯唇笑了笑:“你说的都很对。”又恢复了认真的表情:“但在我这里,这些感觉都是表面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在樱桃园里摘樱桃,带着蝴蝶结的发夹,穿的像个小公主,却在爬树。”     他声音里多了几分愉悦,我在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时我就知道你是付朝阳的宝贝,他总一脸无可奈何,说你是个两面派的皮猴儿,那天我见识到了,你大概不记得,你提着裙子跟我见了一个西洋礼,甜腻腻的喊我‘昊哥哥’。”他忽然低笑:“喊的我整个人都酥了…那时我就想,把你从付朝阳手里抢过来好了,我喜欢你给我的那种感觉,连以往都不觉得他提起你有什么不好,可那一刻我竟然嫉妒的咬牙…”     这时敲门声响起,他松了口气似的应了声“进来”。     服务员请示可以不可以上菜,他就点了点头,对我一笑:“先吃饭,回家再说。”     看着满桌的美食,我深深后悔起不该在吃饭场合谈起这件事,就像蹦极被吊在了半空,比无人解救还悲催。           (10)成长记录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第一次把一桌子精致的菜吃的味如嚼蜡,连回家的过程都觉得漫长难忍,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些年经过了什么,我又错过了什么。     半个小时像走了两个小时一样,回到17号别墅时,两只小白团子正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摇尾巴,毛茸茸的耳朵一耸一耸的。     那些着急与不安,就这样被它们的萌态给安抚下来了。     我把两只抱起,就听苏昊不悦的声音响起,喊了声邹阿姨,抬脚上了台阶,拐进餐厅冲她道:“我记得上次说的很明白,这里不需要再多一个钟点工!”     “先生这?我不是故意的,小雅说碰到了问题自己解不开…我、我我就想先生是大律师…”     邹阿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惊慌,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苏昊打断:“这是工资跟遣散费,带着它跟不该来的人,现在就走!”     我被他声音里的冷意听的打了个寒颤,这时看到楼梯上匆匆下来的人,长发齐腰,粉色的长身毛衣,瘦腿的浅色牛仔裤,最重要的是――她穿着我的拖鞋。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反感的事。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拿过苏昊的拖鞋穿上,趿拉着走到大厅,把两只小白团子放到沙发上。     那个女人扶着把手停在楼梯上,见到我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只是愣了愣,走了下来,脚步不停的进了餐厅,然后就响起柔和的声音:“苏先生对不起,这件事跟我妈没有关系,是我实在遇上了着急又没办法解开的问题,才硬着头皮过来的,我妈也是没办法,才…”     她的声音到这就没有了。     苏昊的身影从餐厅出来,白色的袜子跟暗红的实木地板对比那么明显,他都没来得及换拖鞋,究竟怎么了他要这么生气?就因为邹阿姨的女儿来了?     可这会不会太小题大做?理智却清明的告诉我,一定发生过让他极度反感的事,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真对某个人。     但他有时候很记仇。     他阴着脸的样子真渗人,我跑过去把拖鞋给他,然后光着脚快速跑蜷回沙发上,抱着靠背静观其变。     苏昊愣了几秒,才把拖鞋穿上,然后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冷冷,火气不消的让电话那人速度过来,晚了就可以递辞呈走人了。     他放下电话就朝我来,什么也不说,弯腰将我抱起就往楼上走,脸色严峻不减,吓的我连话都不敢说。     把我一路抱到书房门口,单手输密码,然后门开了,将我放到地毯上,说:“先自己寻寻宝,找到了有奖励!”     又当我小学生哄呐?     我忍住吐槽,拽住他的衣角:“你干嘛去?”     “回来告诉你。”     他说完,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额头,在我还呆愣的片刻就出了门…甚至锁上了…     不敢置信的再扳门把确认,还真特么的锁上了!     坑爹啊!我没有这房间的密码!     也就是说我被困在密室里了!那三个窗户成了要从这里出去的唯一方式!     为什么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连载十年还是小学生的名侦探柯南?     连思维都在向他靠拢啊,满脑子想的都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了?那个女孩儿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她?她学法律跟苏先生有没有关系?’等等类似的问题…     我甚至敏感的猜测,这会不会是苏先生的一场桃花劫?     ――――――――――――》=_=《     苏昊走后,我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飞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静下来,才想起了他说的寻宝。     高顶到天花板的红木书架,整排整排的厚重书册,法律、文学、诗歌…最上还有档案卷宗。     这间屋子的风格很偏欧式,从门到内饰,连书桌都是十九世纪欧式皇庭的风格,不知道是原主喜欢,还是为了要与那几扇欧式拱形窗相呼应,而故意装成了这种。     地毯很大,从脚下延伸铺了近乎整个屋子,奢侈的完整。     不过话归正题,书房这么大,东西又这么多,临走前都不给点儿提示,那么他说的宝究竟是什么又在哪里?     我惯性思维的开始翻瞧这屋子里的挂饰,油画,跟不存在的墙壁机关,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他书桌后墙壁的挂毯后面,我发现了保险箱!     看着好高端的样子…可能输错密码次数过多会发生爆炸也说不定。     我坐在书桌上盯着保险箱,目不转睛的守到它主人回来,连楼下响起过的引擎声跟说话声都忍住没有去偷窥。     等跟苏昊炫耀这东西藏的位置太狗血了,看过情深深雨蒙蒙的都能找到,他就好笑的把我从书桌上抱下来:“你发财了,真厉害!”     然后把我抱坐到他腿上,伸手拉开抽屉:“不过你找错了,这里才是我的宝贝。”     里面躺着深色格调,与这屋子装饰风格极为符合的,仿佛中世纪时期的贵重书籍,目测有三四厘米厚,好几本。     我拿出来看到侧面,不由惊讶:“是相册啊?”     “打开看看?”     翻来第一页,入眼是一张小女孩儿走在沙滩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小女儿六岁,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带着妈妈的大沿儿帽子,又怕风吹走,就抬着两手紧紧拽着帽子的边儿。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那年那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抓着帽子沿儿的!     他只拍到一个背影。     左下角还有黑色的钢笔字,张扬而不失工整的写着:1996,樱兮     我翻了几页,有些照片跟我成长日记里的一样,有些又是从没见过,也从来不知道会存在的抓拍,视角独特的把照片都拍活了似的。     我忍住满腔的激动感触,不可置信的又拿出一本。     每一本的封页都几乎一样,我的不同时期照片,然后年份,我的名字,从1996,一直到2009…签名也从张扬渐趋稳重,只有他字体的风骨不变。     内容也不尽相同,都是我这许多年长大的过程。     我到抽了一口气,侧头看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徒然的酸红了眼睛。     他笑,双手环着我,翻来第一本相册,开始解释:“那时候叔叔跟阿姨忙着跑合同,就让朝阳负责记录你成长的照片,作为你哥的好哥们儿,怎么能袖手旁观?后来上瘾了,习惯了,就一直存到现在。”他指指后面几本:“出国后的照片都是沈七薇帮忙的,还有不少…性感的照片。”     他手上正翻到那一年冬天在三亚,我跌跌撞撞骑自行车的照片。听到他后面的话,不由瞠目,翻翻去年底的相册,居然还有之前泳装试穿的!更甚至有我们一起去做sap时的裸背!     我倒抽一口气:“她怎么能给你这个?”     “嗯,她一早就知道我爱你。”     那三个字让我心脏又无可避免的颤了几拍,恍然大悟:“难怪沈七薇变成了一个不分场合都爱拍拍拍的相机控,原来成了你的遥控器!”我咬牙,指着光裸的整个背身照,严肃质问:“这种照片怎么也敢给?”     他没理这个话题,自顾自的问:“中午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嫉妒我哥…”我提醒道。     他“嗯”了一声,笑意更深了,继续说:“好像就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做取代朝阳的事,陪着你,纵容你,宠着你,可是慢慢大了,就开始不满足了,想要更多的,更多的亲密,且越来越压抑不住,开始想象亲吻,拥抱,甚至更多。”     “你不会了解那种可怕的程度,当我开始不满足偷吻你时,就在考虑出国了,但是迟迟下不了决心。”他旋了下椅子,伸手扳正我的脸面对他,眼神下落,落在我的唇上,他喉结有力的动了下,声音微哑的继续:“直到你跑来说喜欢我,那不是表白,是在挑战我的自控力,是在上刑,所以我出国了,我逃跑了…”           (11)冰释前嫌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纵然猜测千百遍,也比不上听他亲口说出来动人。     我平静的听着,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不爱他了,可当我在他的瞳孔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些怀疑就都烟消云散了。     或许我比从前更喜欢他,不然怎么会只是这样与他对视,就像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心要窒息,连大脑都渐渐的混沌起来。     他的吻落下来,印在唇上,烫的心脏都止不住颤抖。     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滚,我拼命的躲开他的唇,支吾不清的问他,是不是爱我…     “是。”他说是,语气坚定不移。     唇就滑过我的脖颈,轻吻锁骨,啃咬呢喃:“一直爱你,只有你…可你不知道,也不懂…只有我在忍…幻想这样吻你…”     他的声音像半醉时的微熏,透着某种魔力,我渐渐就听不清他的声音,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脖子,失氧般的去寻找他的唇…     我想要吻他,把多少年被禁锢的吻都弥补回来。     他却忽然在我的锁骨重重一咬,又舔了舔,抬手挑着我的下巴,声音嘶哑的问:“想对我做什么?”     “我想吻你…”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回答。     “现在不行。”他这样说,却还主动吻了我的唇,在下颚线流连,含上了耳垂:“嫁给我…可以吻我…拥抱我…嫁给我,嗯?”     “骗人…你…黑心…”     我被他这样挑逗诱哄,颤抖的都说不出完整的话,忍不住绷紧了身体,血液还是不停的叫嚣着他的名字。     真是疯了!     眼前一晃,他就成了居高临下的视角,俯视着我,双手撑在两侧,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放在了书桌上。     他眼睛微红的盯着我,瞳孔深不见底,聚敛着某种我无从得知的风暴,整张脸都绷的没有了表情,几分隐忍,几人骇人。     我是真的疯了,不知死活的凑过去吻了吻他的下颚,就换来他狂风暴雨的压制,吻的凶狠不说,还不停的允吸唇舌,剥夺空气,心脏以异常的频率,就快要跳脱胸腔…     腰间微凉,那一指凉意顺脊骨而上,我浑身炸毛了一般的僵直,他不肯放过我,手指甚至挑开了后背的锁扣,沿着边沿向前挪,落到胸口…划着柔团下的弧线…落在峰尖儿,轻轻打旋儿…     我抵挡不了,也扛不住他这样的挑逗,只能紧紧抓他的肩膀,拍他的背,恳求他能放过我…     那人却不为所动,连身体都压了过来,挤进我的双腿,小腹间就顶上来一个硬物,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挣扎的更厉害…     可随着挣扎,那种叫嚣感愈发强烈,身体想烧透了一样散不出热量,我口干舌燥,终于妥协于他,沉迷回吻。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毛衣松散,半个肩头暴露在空气中,他才离开我的嘴,舔了舔唇,笑的满分邪魅:“如此可口。”     我大口喘着气,胳膊还环在的脖颈,他的手就下滑,落在我的小腹,灼热穿透了衣料,附我耳边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是很难受,难以言喻的一种难受。     我还记得上次在门口置物台的感觉,不由死死咬住唇。     他又在舔我的耳廓,问我:“难受,是不是?嫁给我,嗯?你应一声,我就帮你。”     “苏昊…”甜腻软糯的声音出口,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又咬紧了唇,恨的不能自已。     这黑心黑到骨髓里的混蛋…     好巧不巧,熟悉的手机铃音响起,从我毛衣的兜里传来,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僵持,待看到屏幕显示的名字后,荼靡的情/欲气氛更是一扫而光――老妈。     我这才觉得肩膀处凉飕飕,轻轻推他拉开些距离,接起了电话:“妈――”     “哎闺女,你这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又美丽冻人了是不是?”     我咳咳咳的呛了几声,剜了一眼坐回椅子上的人:“感冒而已,哪个冬天都有感冒的,正常,倒是你跟爸,最近很忙么?连个消息都不给发,回信都隔好几个小时…”     她笑起来:“忙到不至于,就是事情多了点,听朝阳说你跟长苏那孩子在一起呐?还回家过年么?我们跟你姥姥她们说好了,都去她新房子里过!”     “我哥说187钥匙丢了不让回家,再说这跟我回不回家过年有什么关系…”我不满的嘟哝,又道:“况且姥姥房子都落成好几个月了,我还一次没去呢,大家一起凑热闹凭嘛少了我?”     苏昊伸手把电话抢过,触屏按下了免提。     笑声就传出来:“你哥那是怕你剩家里,给你创造机会呢,你不是打小儿就爱粘长苏?住他家去还不好啊?近水楼台才能先得啊!”     我抢不过他,这话就清晰完整的让我妈给说完了。     然后苏昊就把手机放到耳边,把免提又取消,说道:“阿姨,我是苏昊。”     估计我妈特别高兴。     “是,她很好…谢谢阿姨体谅,也谢谢叔叔能原谅,我没什么把握承诺能照顾她一辈子,但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爱她,疼她,护着她。”他这样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无奈一笑:“是,求过了,但她还没答应,您的电话就来了…”     我总是抵挡不住他的深情,强忍眼泪,就听到他好像说到了求婚问题,也不知道我妈说了什么,只见苏昊抿起唇来,笑的十分愉悦的样子:“那就谢谢妈跟爸了,日期当然越早越好,证我会第一时间补上的,年后我就安排双方家长会面…”     “是,得马上跟她报喜去,她急这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谢谢妈…”     他终于把电话还给了我,挑眉示意那头的夫人有话交待,我边吐槽他改口快边接过电话,我妈就很严肃的喊了一声:“闺女啊,你跟长苏生米煮成熟饭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猛拍胸口:“妈你别说的这么严重好么?”     “我跟你爸我们俩,加上你哥,都对苏昊的答卷非常满意,虽然这个早熟了点儿,但贵在情深,把你交给他这样成熟稳重的人,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那边叹了口气,说:“你爸有话跟你说,换他了啊!”     然后就听老爸的声音传来,也是先唤了一声闺女,才说:“你别听你妈自作主张,苏昊再好,婚姻大事也得看你自己!”     顿了顿,又一改强硬的口气,有些歉疚的道:“有些事爸得跟你承认错误,是苏昊出国的事儿,走的急,其中有爸的因素在里边,小的时候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后来…你才多大一点?他就跟狼似的两眼冒绿光?半大小伙子,最容易犯错误,也是为了考验考验他,现在看来,这小子是真心的,爸原谅他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爸?”     我眼泪花了脸,好不容易喊了一声“爸”,就忍不住又哽咽了一下:“爸又没犯错,哪里需要原谅?要不是爸当初拦着,我们一准儿走不到今天,那会儿都知道什么呀?指不定就厌烦了呢…”     苏昊把我拥在怀里,轻拍着背安抚。     我的眼泪更加忍不住,电话结束了还在哭,回拥着他,也像他安抚我一样的安抚她:“苏昊…苏昊…”     “嗯,我在。”     “苏昊…”     “我在呢。”     “对不起…”本来忍住的眼泪又往下掉,心疼又自责:“你走之前我就怨你,一直怨到现在…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手一顿,复又轻拍。     “傻孩子。”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透着再熟悉,再怀念不过的宠溺。           (12)奇葩同学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误会解除之后,我跟苏先生同床共枕的睡了一个懒觉,就只是拥抱跟亲吻,单纯的睡了一觉而已。     傍晚起床,陪我去吃了老家肉饼,又去看了场《阿凡达》,一直磨蹭到夜深人静,才指导着我开着他的红色跑车上路。     开始我连油门都不敢踩,他说我每天玩儿的那个模拟驾驶跟开车是一样的,连当初调的车型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才敢试着驾驶,把整条路从头跑到尾。     到了第二天,科一科二科三连盘考。     苏先生不知道跟教练聊了些什么,开考时居然是教练坐在后座,苏昊坐在副驾驶,整场考试顺利的不可思议,完全没出现教练骂学员的现象。     下车后,教练还象征性的说什么“开的不错”“操作的很好”之类的,看他那满意的样子,外人一看就觉得这就是一场特别成功的正规考试,其实真实情况根本就是他坐在后座把考卷像读课文似的读了一遍而已。     虽然说错误是没有,但是细微的不合格处还是有的…可这教练一副‘特别特别好’的夸奖,顿时就让我各种无地自容了,他这是故意的吧?     总体来说,考试全程还都是非常愉快的,除了我倒车速度有些慢。     我心情舒爽的目送苏先生跟着教练去办手续,以为今天会一直顺畅下去,结果不开心的事儿紧随着就来了。     我开着车练习了两遍倒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认识的人。她好像专程而来,目的明确的停在了车门前,略带惊讶的问我是不是付樱兮,不待我回答,就直接问我为什么休学。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开头儿。我看了她半天,愣是没想起来她是谁,她就自我介绍:“我是403的许菲啊,你不记得了?咱俩还一起玩儿过游戏呢,麦芽糖,想起来没?”     麦芽糖,游戏里大帮主风神love的妹妹。     这世界小的真坑爹。     我敷衍的笑了几声说有印象,她就又问:“听说你跟方伟航分手了,为什么呀?”     这是不是明知故问?我抓了绺头发别在耳后,笑着问她:“全校都知道的事儿,都快半年了你还没听说?广大校友把你孤立了么?”     她的脸色瞬间就红了,支支吾吾嘟哝了一句:“说话这么难听难怪被抛弃…”     一副不敢光明正大说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哪壶不开提哪壶’,比喻的都是什么样儿的人你知道么?”没给她机会就继续说:“说的就是你这样的,熟不熟都凑一份子讲大家都回避的话题,俗话就是没眼力劲儿,不好好学习争取好工作,你整天关心人情感八卦干什么?它能让你毕业后吃得饱过得好?”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她似乎被我激怒了,声音拔高了几个调。     “是啊就这么犀利没办法,所以拜托您别跟我搭话儿了成么?”我特别认真的看着她说的,然后越过她,往教练办公室走。     苏昊在那里给我办驾照。     科四的理论考他已经代我考完了,也就是说咱马上就是有车本一族了!     但人生总不能十全十美,上帝不会让你一整天都尽是美事,就像这个许菲,大概就是上帝他老人家派来煞风景的。     我才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她的大喊:“整天一副什么都不缺的样子装给谁看啊,就像家里多有钱似的,有钱怎么不出国啊?就是穷抖擞!大小姐怎么还天天地摊货,3号楼了不起啊?怎么不住公寓去呀?”     很是嗤之以鼻的样子。     3号楼是四人大房寝室,学生宿舍里的土豪级。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整个一莫名其妙。     我跟她有熟到产生过节的程度么?我甚至只知道她这个名字是我校友同届而已,我们是在哪儿结过梁子,让她这么仇视我?还关心我整天什么样子?哪个说的有钱一定得出国?有钱就得天天名牌?有钱就得住公寓?     学校宿舍是大家,有钱人就非得搞特殊么?杨羽身价千万也都天天住宿舍呢,这人怎么想法这么极端?     我看着她那副多么鄙夷厌恶‘钱’这东西的表情,真心想问一句:姐姐你有病嘛?别人有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犯得着么?     “是啊,好像对什么都没追求的样子,跟家里多有钱似的。”她抱着胸,还在跟身边的人介绍着我这人的品性,一种最是看不起我这种人的表情,高傲的昂了昂头:“满学校谁不知道,她那个有钱的男朋友一直养着她呢,有什么可高傲的资本呀…”     原来许多人眼里,我跟方伟航是这种关系?     我忍不住惊讶,又忍不住自嘲,真是虚度的一场恋爱光阴,难怪宋娜会那样痛斥我,她把我看成拿钱不负责任的人了吧?     这么一想我都觉得好笑,出于我胆子小,我怕被好事者粘上甩不掉,倒不是谣言止于智者,而是就怕一接话她就没完没了的跟你掰扯,再说又不熟,我闲的胃疼才会搭理她。     所以我果断选择了拔腿就走。     她还在后面嚷嚷,无非就是‘假清高’‘装纯’之类的骂词,身边那么多人,只有她一个人兴致高昂,像个骂街的蛇精病。     我以有这样的校友为耻,她的存在真心特别煞风景。     就在苏昊把手续办好,我们两人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口又碰上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对我说“其实方伟航还是爱你的,回去吧,相爱也不容易…”     着跟刚才愁我哪儿哪儿不顺眼的那个姑娘不是一个人吧?     她不是画画多了人格分裂了吧?     这变脸的功夫…真是让有目瞪口呆,一秒钟变女神你知道么?     看过的人绝对会长见识的。     如果平常,苏先生是绝对不会理会这种人的,但是他居然很赞同似的,伸手揽过我的肩:“是挺不容易,所以无关紧要的就不要在意了。”     这个‘无关紧要’是指‘他’还是‘她’?     不管其哪一个,我都忍不住抗议:“到底是谁在意无关紧要了?”从现场来看明显是他比较在意了吧?明明就是他接了茬儿…     他笑,凑我脸颊亲了一口,声音愉悦:“走吧,回去选婚纱。”     都在意到拿这话诓人的地步了啊,有沈七薇在哪里需要在婚纱上费脑子啊,光提几点要求就ok的事儿,他居然要特别在一个神经质面前说一声,根本就是希望人家大嘴巴回去说给某些人听的吧?           (13)就是装x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这还真是个奇葩的日子啊。     从我上午碰到许菲,下午又接到了方伟航他亲亲母亲大人的电话,就可以明确的肯定,今天的奇葩程度可能需要长久记念。     老人家约我到了一个昂贵的咖啡厅,一杯摩卡二百七的那种地方,穿着一件长身灰色皮草,贵气十足的坐在那里等我。     我到了,礼貌的问了声:“阿姨您好。”     她都没答应,让我坐。我顺从的坐了,听她问:“我约你出来,你该猜到为的什么吧?”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就保持礼貌的说:“阿姨请明说。”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们家伟航,跟你不合适,不是你的问题,你是个好姑娘,是我们家伟航配不上你,他太高了…”     如果这是以前,我大概会黯然神伤也说不定,可现在,我觉得这种发展它走错剧情了。     她还不知道我跟他儿子已经分道扬镳了么?她还不知道他儿子拐了我的闺密尚床了吧?看着她一脸趾高气昂,毫不遮掩的贵妇优越感,真心有些想笑。     我心话说:阿姨您也是来搞笑的么?您儿子一米八五都配不上我,您让苏先生一米八七的听见这话还怎么活?您就直说我一六三太矮了不就行了么?劝个分手至于这么费劲么?     抱着这种看法,打着这种主意,还委婉给谁看?     可能因为我一直没表态,她姿态端了起来,一扫先前的好态度,冷着脸问:“需要多少钱你能离开我们伟航?”     我眨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的态度那么认真,让我一下子就不好意拒绝了。也是实在忍不住,就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指着落地窗外那辆红色超跑:“方太太看到那辆车没有?”     我按了两下锁,那辆车车灯应声而闪,我笑道:“我知道阿姨家钱多,我也不贪心,照着它的价值半价折现就可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辆玛莎拉蒂值多少,也不是故意开来炫富的,谁让她约我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练车,就我一个人在家,又没人送我,我只能靠自己了,总不能让我拿到驾照了还跑11路吧?     反正苏先生都舍得让我练手,我又有什么舍不得开的?     方太太看了会儿那辆车,转头问我:“你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     这是在我跟他儿子交往期间,从来未曾被提及过的话题。     “他们都是再合格不过的中国公民。”     我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语气的回答,冲着服务员抬了抬手,便听她道:“实话不瞒你说,我们伟航他爸一直觉得你们家庭情况差距太大,你们小年轻可能只顾谈恋爱,对我们这种家庭来说,门当户对也是忽略不掉的…”     “门当户对。”我忍不住嗤笑着打断她,对不好意思插言的服务生道:“请给我纸和笔好么?”     服务生招牌微笑的看了一眼方太太,从工作服前兜里拿了纸笔递给我,说了声“请慢用”,便迅速撤离了现场。     “我们孩子他爸是个很守旧的人,我在家基本没什么说话权…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这么多年跟我们伟航的感情摆在那儿,现在能谈恋爱谈个一两年太少了,我是觉得拆散你们可惜了…”     我奋笔疾书的写完银行卡号跟持有人,不顾她没说完的话,笑着递过去:“先谢谢方阿姨的慷慨解囊了,我还有事,失礼了。”     我起身朝她鞠了个十五度的躬,最后礼貌一回,颇有些心情跳跃的转身离开。     超感谢苏先生把车借我练手,再感谢上天给我这个装13的机会,最后感谢方伟航,让我遇上这么些奇葩跟狗血。     不过说正经的,面对他们家母亲大人这么多年的反对劝分,他居然没在第一时间把我们分手了的好消息上报,真是有点儿令人费解。再害怕解释,害怕麻烦,也不应该这种到处都洋溢着‘好事’的事儿上犯了胆怯的毛病吧?     但是,这一切现在都跟我没关系了,再也没有关系了。     感觉像是解决了一场人生大事,心情爽朗度顿时就多云转晴了。回到17号的时候,苏先生也刚好到达,我们从两个方向往同一个地方去,最后女士优先,我把车停到了车库,然后出来接他。     他站在门口等我,抓着我的脑袋在额头狠亲了一口:“玩儿了一下午,感觉如何?”     我郑重点头:“感觉好极了!”     傻子才会把见了前男友母亲的细节汇报呢。     他揽着我的腰往怀里一带,下巴抵着我发心道:“这辆车是补给你的成人礼,订了快一年了,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很高兴你会喜欢。”     他的话狠狠狠狠的刺痛了我,鼻子又有了酸意,坦白从宽道:“对不起苏昊…我把你给过我的生日礼物都扔了…”     他不悦的声音响起:“说你小白狼还不服么?嗯?”     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我赶忙抱着他拍背安抚:“所以说你以后都送贵的给我吧,这样扔之前先掂量掂量就扔不出去了!”     他轻哼:“是扔不了,保不齐会去折价卖了。”     哎?还真没准儿…     这一愣就暴露了真实想法,害的苏先生直接张口在脸上印了两排齿印。     自从那天把话说开了,我们就回到了小时候的亲密无间,苏先生更是宁可忍受折磨,也坚决要搂着我半裸而眠。     类似亲吻,拥抱,触摸,等亲密行为,都让他忍的很辛苦,却始终都能在最后一刻及时打住,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解决,有天实在很心疼,一时心软一时彪悍的毛遂自荐,结果到第二天醒来手腕还酸着…     和好后的日子过起来飞快,转眼春节就进入了倒计时,连豪庭大门口都开启电子版精确到秒来倒数。     我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苏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从背后拥来,下巴搁在我的肩膀,声音沉沉道:“这么着急回去?”     “行李一定要早收拾,指不定年、年过完了,我就又发现还是落了、东西苏昊!”我忍无可忍的抓住他从腰就快移到胸口的手:“你又色我!”     “嗯…”他声音低低的应,唇滑到肩胛,轻轻吮吻。     “苏昊…我保证会想你的…”     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单手禁锢了我的双手,挑着我家居服的拉链一拉到底。     即便中央空调的风很暖,我还是打了个冷颤…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脐窝,似乎能将我全身的热量都吸引过去,灼的厉害。     他的喘息贴在耳边,热气从耳朵钻进了脑子,试图控制我的中枢。     “苏昊?”     “嗯。”     我试探了喊了一声,他理智清晰的应着,手却解开了我腰上的绳结,推了几下,绵柔的裤子就滑到了脚踝,大手停在三角区域,隔着薄料轻抚…     我身子发软,不得不撑住床尾,另一只手还得跟他争夺我胸乳的所有权,他坏心的用坚硬磨蹭我的臀沟…     真是折磨死人了,这精虫上脑的混蛋!     我都抵抗不住,他天天如此,都不怕把自己折磨坏?     感觉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我咬牙挤出他的名字:“苏昊!”           (14)手指威武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乖,让我摸摸,嗯?”     我抓着他的手不松,腿也并的紧紧:“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难受就让我也不好过?”     他低笑,往我耳朵里泼洒热气:“今天就让你舒服,嗯?”     甚至都没有容我反抗,就将我拦腰抱起放到了圆床正中,凤眸微眯的看了看我的身子,才连自己带被子一起覆了上来。     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要是想做一件事,其它的都得等他做完再说,商量一下跟先谈一谈这种事,完--全--不--好--使!     他把被子一盖,唇也覆上了我的…     修长的手指在我身上四处点火,炙热的手心像要连我的皮肤都恨不得烧焦…     终于他开始不满足于肌肤,指尖上一刻还在脐窝,下一刻就划着我的敏感线落到了幽谷,尽管我双腿紧并,他还是找到了破绽…     修长都手指瞬间就划开了一道缝隙,触到那颗敏感的珍珠,有意无意的用指腹揉了揉…我忍不住舒服的叹出了声,他就像受到了鼓励,向下滑动,然后…抽出…     我以为结束了,只见他把手指抬至眼前,在我羞窘难堪的目光下,伸出舌尖儿,引诱意味明显的舔了舔,低哑着声音:“瞧,它回应我了。”     所谓回应,不过是他手上那些晶莹明亮的液体,它让我羞态更甚,脸热的无处可躲。     真想一狠心咬死他算了!     如此银迷!     我伸手去抓他的手:“你黑心你混蛋!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坏透了!”     “哪种事?”他满目笑意,盈盈**,附耳低语:“爱你才与你做情事,以后的日日夜夜…”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又嵌入幽谷,借着润滑,探到了穴口:“这里,都属于我。”     “别…”我下意识抓住了他还要深入的手,偏开头不敢瞧他,近乎祈求道:“放过我…”     “不行。”他一口回绝,低头准确的啄了啄我的唇:“我得给你点深刻的记忆,才放心放你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品出这话的意思,他就侧躺而下,猝不及防的抬起我的腿搭在腰间,一时间私密地带以一种完全开放的姿态,面对着他的囚龙…     我吓坏了,连忙伸手阻止:“苏昊…”     “别怕。”他咬着我的耳朵咕哝:“会很舒服…”     他的手指探了进去。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湿滑…     整个人都在颤栗,无地自容把脑袋埋到他劲窝,颤着声音:“你、你轻点…”     “是手指,不疼…”     他这样说,手指就在里头有了动作,贴着内壁,深深浅浅的滑动…我无助的随着他的动作颤抖,压抑的想哭…     渐渐,越来越重的灼烧,越来越炙热的摩擦,他的拇指还触上珍珠,两处齐齐折磨,小腹里一团愈燃愈烈的火…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耳边的湿吻,大脑渐渐失去了神智,乍现出阵阵白光…     我终于忍不住呜呜的低咽…     ————————————》( ̄▽ ̄)《     就算是不真实的姓爱,也是一件极耗费精神与体力的事。     直到苏昊喊我起床吃晚饭,我都还懒懒的不想动,如果换作你,连站立都觉得虚浮,你会乐意到处跑么?     反正我是不会,可是这货威胁我:“抱你下去?杨嫂做的菜不吃可是会后悔的。”     杨嫂是新来的保姆,但事实上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了,她是老苏宅里杨妈的儿媳妇,上次见还是五年多以前,那时她刚生完第二胎。     我一个轱辘起来:“杨嫂什么时候到的?”     “唔。”他做回想状,道:“今天中午?我去接的飞机。”     他…接的飞机?他接的飞机!     那这么说苏昊回来那会儿她就到了?那岂不是我们关在房间一下午她都知道了?     啊啊啊——撞墙的心都有了啊!     我捂脸倒回被子里:“苏昊你的心真是黑透了…”     “不恩爱一下我妈你未来婆婆怎么能放心?”他笑着过来把我从被窝捞起来,哄着说:“好了好了,结婚以后这事儿正常着呢,每次都躲被子里,你一辈子不打算下床?”     “一辈子?”我无比佩服的看着他:“我可坚持不了一辈子,苏先生你真心威武!”     “手指也很威武。”     他说这话的时候让人一点看不出伟索跟勤兽来,正经的好像在探讨‘公司前景、现状以及未来发展’一样。     我全身血液都往脸上涌,受不了的往边推推他:“快起开快起开,我可不认识你这么不要脸的人,那层皮能当防弹面具使了!”     “我认识你就行了。”他俯身吻了我的额头,起身道:“明天一早sunny会来给你送衣服,吃完午饭再出发吧。”     y小姐是xinzhou时装工作室女装系的负责人,还担任着首席设计师,同时又是xinzhou时装的股东。她的设计经常就会成为各高门名媛以及明星争奇斗艳的战袍,在时尚圈,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强人,沈七薇对她赞赏过很多次。     我对她的了解也是来自沈七薇,她一直想给这位事业有成婚事未定的sunny小姐设计一套女王系婚纱,其中不排除借东风打广告的嫌疑。     明天早上我就能见到sunny小姐本人了。     等等,早上?我大脑闪了下,愣住:“我的飞机票不就是早上的么?来得及么?”     “我改签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好吧你又赢了!”我认命,又纳闷儿道:“首席设计师还兼职送快递?”     “明天你就知道了。”他抬脚出去,轻轻扣上了门。     我穿戴整齐,在镜子面前看了又看,确定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才放心下楼。     苏昊正拿着一块排骨蹲在餐厅门口,心思无良的逗弄两只小白团子,馋的它们又是站,又是坐,眼瞧着排骨直滴口水。     我走过去,他就站了起来,把排骨放回了台子上的狗盆里,顺手抽了纸巾擦手,目光柔柔的看我。     他什么都不说,光是这样看着,我渐渐有点发毛,警惕道:“干嘛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     那是不可能的,下楼前我照过好几遍镜子呢,但还是挡不住心虚的摸了摸脸,就听他说:“杨嫂给你炖了红枣桂圆羹,益气补血。”     “……”           (15)清晨来客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时,我正在苏先生怀中熟睡,如果可以不起床,我希望就这样一觉睡到自然醒,在他不动手动脚的时候,窝在他怀里。     困难的睁眼瞄了一下,就又抵不住困意与疲懒,复又闭上眼睛,本想睡个回笼觉,脑子里却一遍一遍的过着昨夜晚饭散步后的事情…     我在洗澡,他就闯了进来。     赤身果体。     长腿一跨,就连个招呼都不打的踏进了浴池。     像这样彼此暴露,清晰可见的坦诚相对,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我被他,以及我眼睛所看到的,惊的目瞪口呆,他却已然踏了进来,从后覆上了我,先头的昂藏就在大腿根处灼烧…连水都被渲染的几近沸腾。     几个小时前的情,色画面涌起,整个身子都渐渐羞红,他的声音从背后耳边传来:“你不打算控制一下你对我的吸引力?”     就知道这样…     我忍不住心里低咒,撑起胳膊准备往外爬,姿势有多难看就要多难看,千万别把他的兽性再次勾起,他难受不难受我不知道,但是我百分百会阵亡的,这点毫无疑问。     但结果…     我还是毫无意外的阵亡了…     不得不承认,我开始怀疑他的纯洁度了,他就真的没交过女朋友?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称之为‘床/伴’的一类人吧?     可是一想到苏先生真的可能像对待我那样,用亲吻,用手指…去对待其他的…女人,心底的抵触情绪就空前高涨。     且不说那画面会有多么不真实,就我了解,苏先生那样一个简傲绝俗般的人,别说那样去取悦人了,就是对别人稍微热忱点儿都是极为少见稀奇的…我坚决不相信他会是那样不洁身自好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是我‘阅历’太浅没经验,还是他技术太高超?为什么只是个手指都能让我失魂迷失?     又再想起身体里那种爆发似的炙热感觉,小腹隐隐有了反应…     我再一次忍不住捂了脸…     天呐…就有没有个地缝可以提供永久藏身的么?     这时杨嫂call了别墅里的分机电话,说是sunny小姐来了,一起的还有一位程先生,她已经请客人去到会客厅喝茶吃早点了。     尽管一大清早喝茶可能不好,红茶还是可以的。     苏先生这会儿床起的很是痛快,低头亲了亲我:“再睡会儿,让他们等着。”就抓了睡袍一披,大步进了卫生间。     我的确是真的真的没睡醒,也是真的真的身懒,但还是得强制性咬牙起床y小姐亲自前来已经很不符常理了,她还比约定时间早了一个小时,这放在关系不熟的人可能是种不礼貌的行为,但从苏先生的反应来看,应该算是比较好的朋友。     人家首席设计师又是股东,亲自来给送衣服这是多大的殊荣?不出面心理上绝对过不去。何况有句话说‘来者是客’,不管熟不熟都是客,让客人等太久终究是一件很失礼的事,何况是早上?     好吧我承认,我是心虚…但是到底心虚什么啊?为什么事到临头又有一种越描越黑,或者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的感觉?     y小姐年龄不详,从我的角度来看,她很年轻,大概没比我大多少的样子。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从发式到配饰,处处细节都透着时尚气息,气质却很温暖。     她身边的那位男士,衣着很随意,却大方不失礼,笑容里透着一种清新爽朗,看起来有些不符合这个人的年龄。     苏先生拉过我的手,对两位道:“我太太,付樱兮。”     “不应该是未婚妻么?”那位男士立马接言。     苏昊没接他这茬儿,自顾自给我介绍sunny夏初阳跟程一。     双方打过招呼y小姐就用那种‘我们都理解’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向苏先生,言语意深的笑笑调侃:“苏大状精神状态很好嘛!”     “你晚来一点儿我精神会更好。”他端起早餐红茶抿了一口:“程兄昨晚吃的也很好吧?”     对面沙发两人的嘴角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程先生就不自然的握拳咳了一下,苏昊还若无其事道:“看样儿宵夜早餐都吃齐了,难怪这么一早就精神抖擞。”     程先生这回真呛到了,握拳掩着嘴边连咳了好几声才道:“怪不得沈六说你护短儿,看这架势我算明白了,小阳都还没直说,你这攻击模式就已经开上了,宝贝的很啊?”     他称sunny小姐为小阳,别样亲昵。     苏昊点点头:“比心肝都宝贝。”这话说的半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还说程先生:“这点程兄深得体会吧?”     那位程先生也靠着沙发,本来有些松散的神态忽然一敛,眼睛都亮了起来:“算起来苏大状还是半个媒人,要不再帮兄弟一把,事成之后无以为报!”     苏昊看了看一脸迷糊的sunny,又看着程一,表情严肃的问:“你是认真的?”     “当然。”程一没有犹豫的点头。     苏昊的手就抬至唇边,摩挲着下唇线思考,这习惯性的动作让程一坐立不安了y也一副七上八下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们俩到底再打什么哑谜?”     两人都不说话。     我知道苏昊十有**在考虑程一所求事情的可行性,但是程一求了什么呢?     跟作媒有关…     难不成是求婚?     oh…我昨天才刚被“强制性”且“非正规”手段经历了此事。     只见苏昊思考完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邀请两人一起吃早餐,杨嫂做了蛋卷,还鲜榨了果汁,全程我都是在这一对儿客人的打量与探究下吃完的,然后逃也似的回了楼上整理行李。     y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大状你果然在养成啊!”     我在楼梯拐角一个踉跄,跑的更快。     上一秒还在荣幸xinzhou女装定制的创始人兼首席设计师亲自来送衣服,下一秒就明白这根本就是来瞧‘苏太太’的,连观赏稀奇动植物的眼神都丝毫没有掩饰,还有那几句打趣儿,苏先生到底拉了多少仇恨?     等我拖了行李下楼,苏昊刚好送走那一对正往回走,回头对上我的目光,表情柔和的一塌糊涂:“都收拾好了?”     “可能大概也许…”根据我丢三落四的毛病经验,完全收拾好东西不留尾巴是不可能的,指不定我走了以后他就在家里发现我的遗落品。     他开着雷诺送我到机场,手续一律办齐,又依依不舍的嘱咐了一大堆,才终于在规定时间内把我放去安检,还不忘强调一句:“起飞前给我信息。”     他就像个永远都不放心自家孩子的家长。     我乖巧的点头答应,踮脚亲了他的脸颊,迅速撤离。           (16)年前小别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亲吻,比预想中还要脸红心跳。他是什么反应什么表情我已经害羞的没法儿细看了,几位安检人员频频瞄来的目光让我各种心虚。     安检人员接引我的走的头等舱通道。     纵然这样,还是跟同样刚过安检没多久的熟人碰上,将那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的古话完美诠释。     宋娜正跟另一个女孩儿朝这边走来,见到我明显僵了一下,眼神一碰就立即错开,连服务人员问了好几遍“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原以为这一幕会让我多少觉得爽快,但现实完全没有,我仅仅不由的苦笑一下,就顺着通道走了。     以前,一起候机过安检的是我跟她两个人。     如今,跟她一起候机过安检的是别人跟她两个人。     同样的两个人,却让我清楚的明白那段不怎么坚实的友谊真正的结束了。她坐她的经济舱,我坐我的头等舱,关系破裂后的分道扬镳以这种奇特的方式表现出来,莫名就让人有几分感慨,这些年来,她是以怎样的心态跟我做朋友的?又有几分是真情呢?     或许在那样一个年纪,寻求靠山跟保护只是一种本能,又或许在那些年的交往中,我们本身的某些行为,都让她产生了不舒服的想法…那对我们来说或许什么都不是,但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就成了症结。     现在回头去看当时做过的事,许多许多的疙瘩与尖刺,可能都是我们亲手结下的,从没有设身处地的去站在她的位置想,这些东西她需不需要,想不想要,又会如何看待我们的行为…在当时那个年纪,我们确实缺少为别人着想的心。     想着这些事,我就忘了给苏先生发信息,以至于落地开机后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通的教训,完了还特别凶狠的吓唬我说“小混蛋,前后不到半小时你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以后还想不想独自出行了?”     我各种道歉认错,态度良好的不行,他才勉强的“行吧,到家给我消息。”     “我觉得你该给我安个gps!”+     “正有此意。”     他又开始不要脸了。     付朝阳老远的朝我挥手,我就说了声“年后见”,断了通话。     无良兄长贱兮兮的问:“妹夫查岗?”     查你妹!     这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可不就是查他妹么…     我自己都哭笑不得了,把行李箱往他面前一推:“哥你放心,你做的好事我有一件是一件的都记着呢,等你将来千万别被我回报到哭啊!”     “怎么着?帮你跟妹夫终成眷属我还有错了?”     “你确定你没有私心觉得这声‘妹夫’喊的特别爽?”     “咳,女人吧,有时候糊涂点儿好…”     你瞧吧,这人心从来都不纯洁。     下午四点半,青银高速,五点五十到达义丰镇。     经过大姑河时他说姥爷在这里看到了天鹅,一只守着母天鹅尸体的公天鹅,说话间表情难得庄重。     他这个人吧,给人的形象感觉大多都是玩世不恭,**潇洒,极少有人知道他本质其实是个暖男,对小动物的爱心其实特别泛滥,猫猫狗狗一切毛茸茸的东西他都抵抗无能。     之所以现在这样躲避动物,因为小时候养的狗跟猫都被小区里的恶人投毒害死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那么努力跟爸学赚钱的原因,他一万个不乐意跟那些随时可能给你宠物投毒的人们住在同一个小区,没有安全感。     要我我也不乐意,人家遛狗还是拴着的,离好几十米又没看你,你嗷嗷叫的那么夸张是想传达什么?再不就走过路过偷偷说举报云云,毒死云云,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反正他告诉我如果住在那个小区里出门一定要看好狗。     以前不养狗不觉得跟自己有多大关系,现在有了白团子,这种事听着就很可怕了,毕竟谁养宠物都不是为了承受分离的,虽然避免不了,但起码不要过早。     车子过了大姑河,在省道前拐了个弯儿,沿着村群水泥路一直往北,就到了一栋二层带大院的小楼前,车子就停在门口监控的范围内。     老实说,眼前的这栋小楼跟当初我看到的设计图完全不一样,甚至天壤之别,我问付朝阳:“原来不是四方小平房么?怎么建成这样了?”     他也有几分无奈:“姥姥要求建成这样的,说大家下来住什么的方便,我能拗她老人家么?”     “……”     四合院格局的平房变成了都市小洋楼,这样的建筑在村群跟镇上都很风光,极为满足了姥姥爱面子的虚荣心,但风光的同时,隐忧也同样存在。     这里是距离市区一个小时车程的镇级单位,虽然靠近镇中心,可它终究离着儿女们很远,又是两个老人独自生活,难道就不怕遭贼遭惦记?     我有些头痛姥姥这个虚荣心爱面子的毛病。     我跟付朝阳是最后一个到达的,舅舅跟二姨一家比我们提前一天,此刻都不在刘宅,男人们去买烟花鞭炮了,女人们则是去置办年货了,只剩老老少少四口人。     两个老人在厨房里炸丸子跟肉段,舅舅家四岁的龙龙跟二姨家八岁的彤彤正在客厅玩游戏,双人的超级玛丽,从我这个年龄来看,这俩人的操作真心不咋地。     从我跟付朝阳进门,到脱了外套换了拖鞋,俩孩子都头也没回的在玩游戏,这要是在看家的话,估计被搬空了都不会发现吧?     只见付朝阳快步走过去,绕过沙发就坐在龙龙身后,:“你俩这臭手连个蘑菇都追不上,看大哥带你俩去第二关见识见识!”     我囧了。     刘文龙小同学却是眼睛闪亮亮的回头看他:“大哥真的能到第二关么!我们打了一天都没过去呢!”     “哥眼瞅着三十了,一个能顶你们二十个,你说过不过?”     “过!大哥肯定过!”     “瞧好吧!”     朱晓彤这才松了口气似的朝我看过来,笑着喊了声“姐姐”。     我顿时明白了,她不是过不去,而是在单纯的哄孩子…     “啊,对!”我想起来把口袋里的费列罗拿出来:“先吃着,晚点我带你俩去超市买零食!”     “谢谢姐姐!”朱晓彤接过巧克力就朝弟弟去了,还体贴的把外包装剥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巧克力球。     付朝阳就头也不回的道:“只有弟弟的没有哥哥的?”     朱晓彤同学就又剥了一个巧克力球给付朝阳,还是送到嘴边那种。     后者已经玩超级玛丽玩的腾不出手来了。           (17)情之所起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十分想知道面对这个即将踏入‘老男人’行列的哥哥的行为,朱晓彤同学是抱着哪种心情给他剥了个巧克力连带喂到嘴边的…     “忽悠弟弟手柄还撒娇要巧克力,付朝阳你真的快三十了?”     “怎么了?男人也需要一点儿童真好不好?”     “童真啊…算了吧,贞操都碎了一地了还要童真作甚啊?”     “童真很重要,有助于保持一个年轻的状态。”付朝阳嚼着巧克力口齿不清的道。     我可不跟他扯皮了,径直去了厨房跟姥姥姥爷打招呼,然后拖着行李上楼,正好趁这会儿没事小睡一会儿,估计起来就能吃到炸里脊了。     说到姥爷的炸里脊,原先也是高手一绝,可惜随着年纪的增大,时常就会把料喂的咸了,他本人年轻时就口重,这个年纪又总是放佐料没数,经常就把我们一大群人都咸的不停喝水。     老爷子也很孩子气,一旦有人说他做的咸了,下次炒菜干脆就不放盐了。     哎,怎么说呢,这样的姥爷有点可爱,又让人哭笑不得。     换做是我的话,当了半辈子掌勺大厨,有人说我做菜不好吃我也会不高兴,要是心理**的就直接给你加料了……     想想就好笑,结果窝被窝里东想西想就睡不着了,眼前闪过苏先生那张脸,又闪过许多年前的画面,尽管被记忆尘封很久,却半点陌生都没有,恍如就发生在昨天。     那时他们家住在福山路,靠海,他说气候太潮,就跟付朝阳赖到了我们家,离学校也比较近。     周一到周五,‘三人行’上学,周六跟周日,我被他抓着学习。开始还会抱怨,后来就被他各种‘奖励’给收服了,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他的动机。     后来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学年第一。     我妈乐疯了,直夸我聪明,省心,她们都忙的顾不上我,我还考了一个这样的成绩,你说她能不开心?     那时付朝阳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把苏昊怎么交我学习,怎么抓着看书做题的事儿都上报了,打那以后我妈看苏昊的目光就更亲切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挖到了他喜欢的菜谱…     虽然那时也会嫉妒苏先生在我妈心中的地位,但我还是无可控制的喜欢粘着他。     后来他上了大学,能见的只有周六周日,上学日就变得寂寞无比,连放学回家都没有动力。     这就导致一旦到了寒暑假,我就恨不得变小钻到他口袋里,走哪儿跟哪儿。     后来小学六年级,我的考试,升学,填志愿,都是他在操办,比我父母都要称职百倍,至于那个半点当哥自觉的付朝阳了就不要提了…     在之后初中军训,也是他送我去的,‘生病’时也是他接我回家的,之所以打上了单引号,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生理期…也就是初潮…     那会儿才十三,还什么都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肚子疼,坠疼坠疼,医生说可能是生理期,结果卫生巾都是他帮买的,红糖水也是他帮冲的,总之那会儿他真是像爹又像娘。     上了初中之后,大家都开始对‘恋爱’之事充满了憧憬,初三的学哥学姐们成双入对,渐渐就把大家的心都带的浮动起来,班里也开始有人谈论男生,男朋友之类的了。     我跟沈七薇一贯都是旁听者,因为在我眼里全学校都没有一个能跟苏昊相提并论,沈七薇更别提了,她有六个煞星哥呢。     后来有一次苏先生来接我放学,第二天潘雪问我那是我哥哥还是男朋友,对我很好的样子啊…     从那开始,我才渐渐对苏先生,产生了对异性了在意。     初一九月中旬,校庆。     我们学校是省级特色学校,所以在学生个性跟特长上相对比较纵容,校庆活动全权都归学生会操办,校领导仅仅只听汇报而已。     那些年日本动漫风暴已经在沿海肆虐很久了,我们学校最突出的一个特色课程又是美术,结果校庆就成了一场化妆游行跟cosplay的狂欢,初三学姐学哥们最疯狂,因为他们即将毕业,这是初中的最后一个校庆。     校庆开典前,已经毕业的优秀学生们要进行演讲,主要是讲给初三的学生们听的,实则就是一种鼓舞打气,让他们对未来保持憧憬与斗志。     初一那一年演讲的是重点高三的沈思宇,沈七薇的四哥。     就是那一次校庆,全校都开始称呼沈七薇‘传闻中的七公主’,那些对我们俩不时多看的目光,不说变得友善,但起码也是敬而远之了。     不得不说,初中这个阶段正是情窦初开的热潮期,到了初二时节,整个学年80%的同学都在恋爱,或正走向恋爱,班里也已经出现了内部情侣,我还清楚记得他们的名字――张勇跟李欣欣。     初三那年,我也终于没挨过‘情窦初开’这种毒,跟苏先生来了那一场稀里糊涂的告白,然后就‘初次暗恋未果’,从此对恋爱这种东西失去兴趣了。     可我还是追随着苏先生的脚步,报考了二中,那时以为自己对他渐渐淡了,却根本没察觉,那只是一种自我排斥的不愿想起。     直到今天,我还是没能搞清楚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依赖?迷恋?执念?     似乎都有。     又似乎不止。     看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长大的其实只有年纪。     我翻了个身,刚下定决心睡觉,沈七薇的电话就不合时宜的打了进来:“回来了没有啊?苏太太?”     她将‘苏太太’三个字咬的极重。     我又翻了个身,爱答不理的哼道:“什么事儿啊?沈老板?”     “上回你说送婚纱定制卡那招还记得么?”她声音里带上几分兴奋:“我上个月送出去一张,人家22号结婚,还给我送了邀请函,你来不来呀?”     “哪个22号啊?”     “本月22号啊。”     “2月22?”这个日子可真够亲切的。     “对呀,2月22,你跟苏先生有约没?”     我郁闷的捶了下枕头:“你能不能不每件事都带上他?”     “没刻意带啊,我家哥哥们说你们打小儿就捆绑的,不需要刻意带啊。”     “……”我语塞,半晌才挤出一句:“替我问候你家六个哥哥,没对象的赶紧找,有对象的赶紧结婚!”     要不往死整他们一顿我就不是付樱兮!     沈七薇语调愉悦的应了:“好的~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21号之前到我家,我带你去看新娘子…的婚纱!哈哈哈哈!”     那之后就完全没了声音,通话就这样突兀的断了。     我看着黑掉的手机屏直眨眼,她是不是有点儿不一样?是过年的关系,还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她不是一般的高兴?           (18)父母会谈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直到晚饭时,我都没能履行‘小睡一会儿’的计划,又吃了半肚子的肉类油炸食品,真是距离励志s型身材的宏愿越来越远了。     饭后我被爸妈拎到楼上起居厅会谈,还带着刘文龙那个小尾巴。     付朝阳在背后抗议:“屁大小孩儿都能参与为什么我不行啊?好歹我也是一份子啊!”     老爸凶狠狠的回头:“就是因为他小听不懂,你跟姓苏那小子做的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爹大还是哥大?!要不你也上来谈一谈?”     付朝阳顿时斗气全无:“……还是算了,我玩超级玛丽去。”     他说完,动作极快的闪了。     刘文龙还萌哒哒的拽着‘付大叔’的起居服袖子,糯糯的问:“姑夫姑夫,为什么大哥哥不能来呢?”     老爸换了一张温柔的脸,微笑道:“因为大哥哥胳膊肘拐错方向了,我们龙龙要是以后有了妹妹,千万不能让奇怪的男人靠近,知道么?”     奇怪的男人…     真该给苏先生亲耳听听我爸对他的评价。     接下来三方会谈,当事人,父母,旁听刘文龙小盆友。     他像一个乖巧的人形娃娃坐在我爸的腿上,眼睛闪啊闪的看着我,又不时瞄两眼离他最近的两个大人,似乎感觉到气氛的严肃,连动作都小心翼翼。     我坐在一张搬到茶几正中位置的坐榻上,有些紧张的僵直着背,随着沉默时间越来越长,精神就越来越紧张。     不知这样持续了多久,父亲大人终于开了口:“爸爸问你啊,对苏家那小子,你是怎么想的?”     这话问的也忒笼统了…     我想了一下,道:“他人很好,除了闹别扭的这几年,他一直对我疼爱有加…”     这个问题实在不怎么好回答,我都没有打过这方面的草稿,根据听来的经验之谈,女儿最好不要在父亲面前太夸丈夫,据说会有反效果。     哎?丈夫?     我被自己的措词吓了一跳,难道潜意识里我已经放弃反抗了?     这时父亲大人的声音又传来,带着几分莫名的犹豫:“孩子…到也是个好孩子,爸爸当初只是想小小为难他一下,没想到没为难住,还让他拼到这种程度…你妈是对这孩子一万个放心,可爸不行啊,这个社会到处都是层出不穷的**,他那么年轻,各方面也都没话说,爸爸是想你过的好,但是他把任务完成的太出色…出色到怎么看都不放心啊…”     爸啊,你这话是说来打击我的么?     言外之意是我hold不住这么优秀的人?     啊…这点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从小就是我一直在看着他,仰视着他,不知不觉曾经追过他许多的脚步,不单单是他现在的出色距我甚远,他的存在从最开始就足够让我自卑…自卑到…连‘爱’都不敢言出。     爸说的没错,从他跟摊明到现在,许多次涉及到关于婚姻这个话题,又每次不是被我岔开,就是含混过去,其中最主要一条原因就是不安,甚至害怕…     我也会害怕…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如果有一天发现,他多年以来一直执着的人‘不过如此’,那时再来后悔,我又能否承受得住他的后悔?     在这件事上,我出奇的懦弱,连一点赌徒的心态都不敢有,也不想有。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结婚,我就希望那会是一辈子。     可世界这么现实,谁又能百分百保证就不会分开?     从十五岁到二十一岁,我看到过许多‘爱了’又‘分离’,各种各样的理由,归纳起来,也就一句枯燥简单的‘不爱了’就能概括。     爱情本身就很奢侈,永恒不变的爱情更是人世至奢。     “你看你,孩子本来挺顺心的过个年,你非得急火火的说这些…”     “那也不能不说啊,稀里糊涂的嫁过去,万一有个啥事儿上哪后悔去?”     “长苏就不是那样的孩子!”     “你是女人你不懂…”     我叹了口气,两人的声音就戛然而止,都齐齐朝我看来,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轻松了,背后也不那么僵了,松懈下来笑:“爸说的没错啊,他那样一个我从来都只有仰视的人,又隔了那么久没见,忽然说要结婚我也很受宠若惊…”     “爸不是那个意思…”他出声打断,道:“我的女儿优秀一点不输他,只是就男人来讲,他的确不会让人太省心,工作,应酬,逢场作戏…爸不舍得你受这样的委屈…”     “爸…这些我都知道,您担心的问题我也想过,不瞒您说,在苏昊家里,我看到了另一版我成长记录的照片,从97年到09年,震撼也有,感动也有,心疼跟愧疚也有…可一旦安静下来,爸担心的问题我也会怕,毕竟分开快六年,彼此都在变,如果有天爱淡了,或者完全不爱我了,那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你这孩子…”老妈蹙了眉,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爸爸却又道:“爸不是不同意跟你苏昊,爸也是觉得你们这么几天…说结婚就结婚,来的有点儿突然,你还连他的生活都没完全走进去,与其婚后去被问题困扰,不如留一段时间磨合…”说着就叹了口气,看看旁边的人:“你妈总担心夜长梦多,怕你们俩再生出什么事端…”     美美的老妈就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就冲我笑,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我也忍不住笑,多少能理解我妈这种心理。她应该是怕苏先生被人抢走,毕竟从小欣赏到大,估计她心里最佳女婿人选除了苏先生再没别人了,要是我跟苏先生议了亲又告吹,怕是要看谁都不顺眼了。     我这一笑,她就绷不住了,一副不耐烦的摆手:“算了算了,道理都让你们爷俩说了,我要是再反对就成恶人了,反正苏昊被抢走疼的又不是我,你自己看着办吧,可别伤了那孩子的心!”     我就跟我爸说:“你看你看,妈又疼苏昊比我多!”     她听见,脸也板不住了,笑的没好气儿:“疼谁还不都是疼你家的!”     我噘嘴:“这还没嫁的就把我分出去成家了,这要是嫁出去了还得了?过年都不通知我,等嫁出去估计就好不让回来过年了…”           (19)苏的不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你还真说对了!”她又严肃起来,想到什么,坐直了身子,说:“付樱兮,一转眼你也这么大了,爸妈再亲你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最不放心你这个随心所欲的性子,苏昊可以容你怎么着都行,但是结了婚你就是苏家的儿媳妇,他们家什么情况你也了解,辗转了几个省的常委,说白了那就也就是官家,一举一动都是有深意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     “妈是让我注意形象举止?”     “这么说也没错…”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以前你梅姨再疼你,那也都是以前,结了婚你就是人家的儿媳妇,那些胡闹的性子最好收一收,夫妻间的话不要什么都跟婆婆说,婆媳间的话也不要什么都跟苏昊说,中间这个度,你就要学着自己去把握了…”     老爸伸手搂了搂她,几分惆怅几分笑:“还说我多想,你看你这不是也想的挺多?”     老妈就叹了口气,顺势倚着他:“一想到这些现实问题,就真想再留她几年…可苏家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唉…”     “是不是有什么我也不知道的?”我怎么觉得他们说话听着好像有很多内情的样子。     “能有什么你不知道的,想知道就赶紧结婚让他跟你说去…”说着疲惫的挥挥手:“行了赶紧睡吧,明天早起还要熬夜,有朝阳你是别想睡觉了。”又对‘付大叔’道“把小东西抱下去给小荷吧,咱们哄不了他。”     我这才发现刘文龙小盆友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正歪在我爸臂弯里好眠呢。     你看他都睡着了,可见我们仨谈这话题到底有多枯燥吧。     付两夫妻下楼,我也回了房间,梳妆台上手机七八个未接电话,皆是来自于苏昊。     我顺着通话记录回拨过去,才响就被接了起来。     他低沉的传音传来:“谈完了?”     这期间隐隐的不悦似乎不是错觉。     我弱弱的应了一声,听他重重叹了口气,好半晌才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你那儿的信任度这么低了,还敢打退堂鼓?”     得,猜都不用猜,肯定付朝阳那大嘴巴偷听加告密了。     我还得解释:“不是我不信你,是不信自己,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变成什么样儿了自己很清楚,刻薄毒舌任性,上来一阵不顾后果随心所欲,都不知道在这上惹了多少麻烦吃了多少亏,还有屡教不改…”     “你也知道自己屡教不改?”     “难得这么正经反省一回,别打断我行么?”     他不说话了,我却忍不住笑了,刚才的严肃气氛一下子就没了,干脆也别费那个劲了,直接倒床上耍赖:“连个恋爱都没正经谈过就结婚太跳跃了!我对你现在连最起码的了解都没有,你说我上哪儿找安全感啊?”     “就这点儿毛病?”     “是啊就这点儿毛病!”     “付樱兮你真是傻透了。”他说完就低低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又说:“你都没替我想想我有没有安全感?你才这么年轻,我都快过而立线了,没有安全感的可不止你一个。”     我眨眼,再眨眼,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也不安了么?     “因为年龄?”我脱口而出。     他“嗯”了一声:“不止是年龄,也在于你本身,纯粹的让我有时感觉耀眼,十九岁的年华,翅膀正要衍生的时候,我也会怕你一旦振翅,就从此飞离我这片天空,再也抓不回来…”     “我不敢赌,一旦你成为别人的,我无法想象…那之后自己要怎么撑过余生。”     “付樱兮,我不单单是看着你长大的,也是一路被你支撑着成长的,只是想想你,就会产生莫大的力量,支撑我坚持,坚定的走到今天,如果你觉得这种爱还不够可信,那就把你往后的时间交给我,让我一天天证明给你。”     “睡吧,明天还要守岁。”     一切就绪后,转过头就是大年三十。     朦胧中天还没亮就被全家总动员喊了起来,小龙龙穿着红色的唐装,移动红包一样的爬在我床上:“姐姐起来啦起来啦!大哥喊你贴春联啦!姥爷也喊你贴春联!”     啊…觉睡不足好痛苦,才在苏先生家住了多久就惯出认床的毛病,愣是翻来覆去烙饼到后半夜…这会儿天都不亮就已经有人放鞭炮,农村年味儿要不要这么足?     我被小龙龙疯狂的蹦蹦床行为打败了,伸手hold住那个跳动的大红包:“姐姐这就起来了,但是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下去告诉大哥哥等我一会儿会儿,任务奖励我们吃完早饭去超市选好不好?姐姐只管付账!”     “什么都行么?”     “嗯!什么都行!”     “好!我这就去找哥哥!”     大红包兴高采烈的从床上爬下去,欢呼雀跃的出门了。     小孩儿可真好啊…     这么一点事儿就满足了,这么一点事儿就开心成这样。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起不行了啊,这会儿鞭炮就已经连天响了,新年的大节也从今天正式开始,又是团圆年,一整天都会很忙的。     其实这都是自我说服,我看关于‘早起’迟早要被列为人类最痛苦的事之一。     我淋了个浴出来,边擦头发边习惯看手机,苏昊的短信就横在屏幕上:年三十了,可不要躲懒哦。     我自拍了一张发过去。     form苏昊:     头发吹干     附带还有一张正在开车的自拍,貌似在等红绿灯,眼神慵懒,姿态闲散。     27不,马上28的人了,素以成熟稳重而著称的人,还真难想象他举着手机自拍的画面,感觉很违和啊有木有?     我回了一条‘贴春联去了’,就真的换好衣服揣了手机下楼,厨房餐桌上已经摆了一大盆还在冒热气的浆糊,旁边放着一把刷子。     “醒了啊?”     姥姥习惯性早上见到谁都这么问一句,就好像在确认是否有人浑水摸鱼梦游似的。     我点点头:“醒是醒了就是没睡够…”     “贴完吃完还可以睡,你舅舅硬把你哥喊起来,他也是故意霍霍你…”说着把装肉段的盘子给我:“先吃两个垫垫。”           (20)小孩都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不得不说啊,姥姥还是蛮了解我哥的,他可不就是自己睡不足也不让我睡够么,绝对坏心眼儿!     我塞了两肉段进嘴,姥姥就亮了件围裙给我:“出去贴对联把这个戴上,别瓒了新衣服!”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加厚家居服,还是苏先生给选的那件,颜色浅粉浅粉的,是很容易脏。     “姥爷有要洗的衣服没?我穿着干活去!”     “就戴围裙就行了,他的衣服没法穿,再造一身味儿!”     “姥姥你今年肯定又没给姥爷买衣服…”我无奈,姥姥就仗着姥爷没脾气各种压榨克扣,自己一年买十几件也不舍得给老头儿买件,真是愁死了。     姥姥还不乐意了:“我买什么?有你们给他买就够了,你舅舅不过日子都给他买七百块钱的皮鞋!”     哈哈,这绝对是羡慕嫉妒了!     我搂搂她宽慰:“你说没钱时过的辛苦点儿艰难点儿都不要紧,好不容易现在日子过好了,趁你们还能吃还能花,就好好享享福,要不一个月那么多养老费你攒着它干嘛?再说,您都知道打扮漂漂亮亮的,干嘛不给姥爷捯饬捯饬?他也给你争面子不是?”     姥姥又不乐意:“你就亲你姥爷!”     艾玛老小孩儿老小孩儿,真是越老越孩子气,看这表情跟争宠似的…我只得打住话题,往她脸上重重亲一口:“我绝对亲姥姥!你看你看,绝对亲!”     姥姥就噗嗤一笑:“你啊…”     “我去贴对联!”     赶紧端起浆糊走人,以后再也不能跟她老人家掰扯这个话题了,越掰扯越完蛋,感觉时间长了都容易结仇,两个斤斤计较的老小孩儿…     姥爷肯定已经跟舅舅们痛斥过姥姥乱花钱勤买衣服的‘罪行’了…     想想都好笑,姥爷也就敢跟孩子们说,一拎到姥姥面前就什么毛病、什么意见都没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爱’呢,还是纯正的‘妻管严’。     反正姥爷弱势了半辈子了。     我端着一盆浆糊拿脚顶开门,就看见付朝阳穿着一件到膝盖的军大衣,正站在门口原地跑步,不见半点往日的玉树临风,眼睛都还微微发肿。     “全家就你起的最晚!连两个小屁孩儿都跟姥爷铲冰去了!”     我没好气儿翻翻白眼:“你还好意思计较这个,要不是你我还睡美容觉呢,至于这一大早来给你打下手么?”     “我给你端浆糊,你去茶几把对联拿来。”     “你怎么不去?”     “我刚热完身进屋容易感冒…”     这貌似是姥爷跟小龙龙说的那套道理,说是在外头消消汗再进屋不容易感冒,从室内出来也是如此,需要在玄关站一会儿才能出来。     但是吧,我觉得:“付朝阳你都这么大了,要是连那点儿抵抗力都没有得多浪费粮食喂大的?”     “有你这么算的么?”     我“切”了一声把浆糊塞给他,回头去客厅茶几拿对联,他不愿意进来的原因估计是不爱折腾着换鞋。     这是姥姥养老宅院落成的第一年,除了后面那趟砖瓦房里住着的表舅舅一家,跟隔着几条街的姨姥姥家之外,放眼望去这个镇上就再没熟悉的人了,可据说沾亲带故的人家也不少。     再就是姥姥的本家,我的太外公所在的那个张官庄,整个村子里百分之八十都姓张,家谱摆出来全村半数还都是亲戚,前几年才听我妈说隔壁刘村的人来跟姥姥相认,痛哭流涕的说那时家穷养不起,才把姥姥送进了张官庄太外公一家。     但是据姨姥姥说啊,姥姥那时分明就是被随便丢在了村里,要不是太外婆正好夭折了一个闺女,太外公也不会把姥姥接回来代替,哪像刘村那姓谢的家说的那么好?还用‘送’的,那年草根树皮都快吃不上了,还是个闺女,送谁家能要啊?     太外婆到死都以为姥姥就是她自己生的那个小女儿。     我妈说起这件事还挺义愤填膺,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关里关外都闯了一遭,现在想起来认亲了,早干嘛去了?     再说,老一辈儿都黄土里埋半辈子了,你一个连面儿都没见过的弟弟跑来认的什么亲啊?光知道血浓于水,不知道生恩不如养恩大?生她的人都没了,认个什么劲啊。     想想也是挺搞笑的。     不过这是还是以姥姥的想法为准,没说不认,也没说认,就那么把这事儿一直晾到现在,估计得有一年多了。     我跟付朝阳转圈把院子里的门旁第一贴上了春联,大门口对面也贴了‘抬头见喜’跟‘出入平安’,他转头见我站在他车旁,赶紧声明:“我的车就不用贴了!”     “贴什么?”     “不用贴那个了…”他指着舅舅那辆贴着小福字跟小春联的suv车前盖。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经他这一指才焕然大悟,撇撇嘴:“你以为我乐意给你服务啊?”     “乐不乐意都别给我贴啊!不然洗车麻烦了!”     我想了想,说:“大家都贴了就你例外不太好吧?好歹大过年啊…”     他还是坚决不贴,表示太拉低外在分了。     结果一个回笼觉睡起来,他的硬顶敞篷volvo还是被前前后后的贴全了,且还是我们父亲大人亲自动手的。付朝阳一听就没脾气了,在场的长辈可是一个也惹不起啊,连小孩子都惹不起啊…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要往好处想,这只是新年对联,要是小龙龙童鞋的卡通贴纸你会哭疯的!”     小龙龙就从他身侧探出头问:“大姐喊我了?”     “没,大哥说要带你去买好吃的!”     付朝阳就郁闷着一张脸,招呼我们上车,往镇上唯一一家大一点的利群分店去。     在这种偏远的小镇购物就一点好处,再大的车也能靠边就停,没有人抢车位也没有交警叔叔贴罚单,顶多上来几个围观车型的。     我们几个下车,两个小孩儿欢呼雀跃的往超市里头冲,我嘱咐朱晓彤看好小龙龙,回头招呼付朝阳时,就看他站在车前盯着对联一脸苦逼…     这时有穿着崭新衣服的小盆友过来问:“叔叔这车为什么就一个门啊?”     付朝阳坏心的说:“两个啊,那边还有一个。”     另一个小朋友比较聪明的解释:“叔叔这是跑车吧?车盖能掀开么?”     “能,你要看发动机么?”     我要是那小盆友我就往他车底下扔炮仗了。     你瞅瞅他那张哀怨的脸,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至于么?大不了初三一过你就把它揭了不就完了么?”     付朝阳无精打采的冲我摆摆手:“别理我,让我默默心疼一会儿行么?”     哎我真是懒得再理他了,看孩子要紧。     不过话说真的,那么拉风一辆跑车,愣是让对联装饰的满身城乡结合部气质,爱车当老婆的付朝阳肯定郁闷,只是没想到他会郁闷成这样,连小孩儿都欺负…     我觉得他那车现在摇成敞篷状态会更搞笑。           (21)儿时的年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利群分店超市虽说是义丰镇上最大的超市,但真心小的可以,食品区还没有我房间大,货品包装袋上甚至还有一层可以的灰尘。     我在薯片去抓到了两个小屁孩儿,居然还知道拖着个购物筐,已经装满了一大半,什么爽歪歪,乳娃娃的,奥利奥呀…     “!”     我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一遍包装上的字,哎——不是奥利奥,是奥禾奥啊!     我又更加仔细了检查一遍,还发现了雷碧汽水。     把山寨货品放回去,又挨个检查保质期,两人前头购物我在后面拎兼检查,还真像全职保姆,不知道那些年张阿姨跟我们一起逛超市时是不是也这样的感觉。     其实我还兼职的苦逼的付账呢,三岁小孩儿还认识益达,不给买就是骗小孩儿…我算充分认识到什么叫‘愿望不能随便许’,就因为答应了带他买零食我只管付账,结果就成这样了,连点儿反对权都没有,不然就说你伤害他幼小心灵。     我问他跟谁学的,他说幼儿园大班的哥哥说的。     那也充其量也就五六岁,现在的小孩子可真难对付…     等我们付完了款,大包小包的拎出超市门的时候,付朝阳正在跟一群半大孩子们显摆自己的爱车,大冬天的,他居然把车篷敞开了。     这样只有一个方便之处,我直接把小龙龙连带着零食袋子都给拎上后座了。     付朝阳伸手问我:“有没有糖?”     大过年的兜里能不装糖么…我就抓了一把给他,他还不收手,干脆把兜里的糖都掏给他,还得拍一拍证明:“真没了…”     他就心情不错的把糖都分给了那群孩子们,还笑的特别温暖:“新年快乐,哥哥我要回家了,再见。”     这么一会儿从叔叔降级到哥哥了。     看来他被贴了对联的悲伤心情被一群孩子们给治愈了。     果然未经污染的孩子们都是天使来的。     他把敞篷摇上来时还一直冲着那群孩子们微笑挥手,表情没有一丝勉强。     回程的路上,他说:“咱们那么大的时候好像都没过过这么有年味儿的年,看他们一口袋炮仗拿着香,手冻的通红也好像没感觉似的,一个个笑的那么憨直干净,开心的让人羡慕啊。”     我想了想,从我记事起,好像真没见过他放过几次炮仗,就算点烟花也是用打火机,像这样一群孩子,揣一口袋炮仗满街随便放的时候,那真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我就更别提了,女孩子么,本来就对放鞭炮没兴趣,冬天又冷,大多时候都是跟沈七薇凑在一起喝牛奶吃饼干,然后看他们一群男孩子玩牌打手弹脑瓜崩儿,有时也像一群白无常似的贴一脸纸条,好笑极了。     现在想起来那好像还是不久前,可是仔细一算,都过去十多年了。     说到年味儿,也不怪他感叹,城市里规章条框那么多,又住的都是些新时代的年轻人,本身就对过年的习俗不那么看重,又是这个禁燃令,那个禁燃令的,上哪儿寻找这么自由的‘过年游戏’去?     在这里熟不熟,见过没见过的都会点头说声“过年好”,城市里大多数人连邻居住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我想,对于这里的孩子们的年节生活,我跟他都是有几分羡慕的。     回去的一路上,付朝阳都心情不错的开着车,播放着我们谁也听不懂的韩文歌曲。     镇上那条横穿而过的省道,是繁华与居民区的分界线,过了省道,就意味着到家了,车行两分钟,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     姥姥家院门前的那条路已经停满了车,舅舅的,爸爸的,二姨夫的,还有房后表舅舅的…他其实是来蹭监控器的。     付朝阳宝贝的把车停在距离监控器最近的位置,然后停好下车,扳起座椅,把后面两个小屁孩儿跟他们的零食放出来,心情依旧很好的抱着小龙龙同学进了院子,还笑嘻嘻的开着玩笑,让他把零食分一半给司机。     刘文龙小盆友素来喜欢付朝阳,这样的要求岂有不答应的?     况且零食又不是花他钱买的,他大方着呢。     我牵着朱晓彤刚到台阶,手机就响了起来,苏先生又来交日常任务了,语调轻快的问着:“穿衣服了没有哇?”     “穿着呢,新衣服新鞋,连轧头发的都是新的!”     朱晓彤就歪头从上到下的将我看了一遍,然后捂着嘴笑着进门跑了。     我囧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她笑个啥。     苏先生就道:“难得这么乖,赶明儿包个大红包。”     “咱俩同辈不用给吧?”     “那你把小时候的还给我?”     “…那你还是包吧!”别为了一个‘同辈’还得倒贴,见过不愿意往外送红包的,还没见过非得往外送的。我撇撇嘴,拖鞋进厅,正好看见付朝阳从厨房门口闪进去,就想起车对联的事儿,竹筒倒豆子的把他怎么郁闷又怎么欺负小孩儿的事儿说了:“…等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被治愈了,还羡慕人家满街点炮仗呢!”     “苏昊?”     “嗯?”     “怎么不说话了,还以为掉线了呢…”镇上的网络不太好,信号一直在1与2之间。     他又是沉默了一下,笑:“我好像也没过过那样的年。”     “你就在回忆这个?”     “还想起你跟沈七薇打闹,洒了一身牛奶,满身的奶味儿…”他趁我语塞时又添了一句:“可口极了。”     这下我是完全无语了,那是哪年的事儿来的?02还是03?好像每年大年初一都在一起疯,热闹的事儿太多,记不清时间了。     不过为什么会提到可口?     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起来。     我忍不住道:“苏先生,你知道现在幼儿园有个课程叫做‘分享’么?”     “想知道?”     “……”     这不是废话么,不想知道我干嘛问?     “付樱兮,我要说那天抱你上楼亲过你,会不会觉得我有恋童癖?”他的语气七分笑意三分认真。     “……”我比想象中淡定的眨眨眼,想了一下,问:“我的答案会对现状产生影响么?”     “哪一方面呢?”     “比如感情,比如婚姻。”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付樱兮,你真是傻的可以。世界上这么多人,我为什么你不可?想不明白么?”     我也沉默了一下,纠结的回答:“你说那是爱,可我不懂啊…”     “你不需要懂,好好看着我就行了。”他头疼的叹了一声:“当初我是疯了,才会跟你计较这个字,你给我把它忘了,只要想着我就行了,嗯?”     他的尾音总是那么好听,迷人。     我忽然就想笑,他是不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付樱兮,你的沉默让我忐忑。”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知道了知道了,你说的我都记着了,哦对了,苏先生,过年好呀!恭喜又快长一岁!”     “……是应该恭喜我。”     他顿了一会才回答,语气愉悦,一点都不符合预料,还以为多少会气呼呼的呢。     这一通电话打完,付朝阳正好端着一盘丸子跟肉段从厨房出来,不知是刚好那么巧,还是他偷听,反正他直接走到沙发前坐下,目不斜视的看着马里奥兄弟一直跳河。     小龙龙一见他回来,见到救星似的扑过去:“大哥我们又过不起第一关呶怎么办?”     “你吃早饭了没有?”     “吃呶!”     “吃的什么呀?”     小龙龙张开五个手指算一算,说:“七个肉段段,一碗面面!我还喝了好—大—的一杯水!”     付朝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诱导道:“你看现在快中午了,我们又去了超市,面面跟肉段段是不是快消化没了?”     小龙龙似乎懂了,眼睛一亮:“是不是大哥哥也要吃完这些肉段段,才有力气帮我们去第二关呀?”     付朝阳愣了一下,嘴角可见抽动,又认真点点头:“你也要吃饭饭,不然一辈子都见不到公主了!”     小龙龙想了一会儿,从沙发爬下去,喊着“麻麻我要吃面面!”的跑去了厨房,朱晓彤都看呆了,大概跟我一样,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好骗。     我问他:“公主是谁?”     “你不知道?”付朝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过来,又一脸不可思议:“你的童年真是让苏先生都给吃了,居然不知道超级马里奥是去救公主才不停吃蘑菇的…”     “别扯淡了好么!哪有那么多蘑菇给他俩吃啊!”     “你居然不知道人家要救公主…”     “……”     唉,尼玛。     不知道超级马里奥兄弟是要救公主又不是我的错,我玩儿的都是他玩儿过的,前置剧情没有,结局剧情更没有,那会儿时间要么被苏先生抓着学习,要么粘着苏先生,哪有时间去通关啊…           (22)除夕倒数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年三十的下午,我带着朱晓彤跟付朝阳带着刘文龙的组合pk超级玛丽,结果可想而知,我就记得第一关蘑菇的位置,往后一概不知,输的那叫一个一塌糊涂。     付朝阳带着刘文龙赚了我一百多的零食钱,从此他在刘文龙小盆友的心里可算是比‘老大’还老大的存在,拿到毛爷爷的当时就扑上去抱着大喊“大哥偶像!”     幸好我跟朱晓彤都对超级玛丽不热衷,不然这一拼还不得吐血?     之后又输了五十多块钱,刘文龙终于被超级玛丽熬睡了,抱着手柄歪倒在付朝阳腿边,这耻辱的‘超级玛丽战役’才算告一段落。     我把手机借给朱晓彤看动画片,她坐在沙发边看着刘文龙小盆友睡觉。     然后男人们打牌,女人们包饺子。     今年的年夜宴由二姨夫跟舅妈操持,前者在深圳开过餐厅,厨师毕业,后者是纯家庭主妇,两个小时就能张罗十几个家常菜,俩人凑一起给姥爷放年假,我们还都凑了份子给姥爷当赌金。     我爸给妈当军师,舅舅跟姥爷打父子牌,二姨全程沉默谁也不搭理的打牌,输了就给钱,赢了就收钱,非一般的淡定存在。     他们打的牌我都看不懂,貌似是一种东北牌,什么‘钓组’啊之类的,一会儿黑桃一会儿红桃的,完全听不懂。     这么一分工,就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多人,厨房里就剩下我跟姥姥还有舅妈在包饺子,二姨夫在处理蔬菜跟肉。     我妈还不时喊我去给他们添茶水,总之我就是个炮灰服务员。     姥姥找了十几个一毛钱硬币,用酒精消了毒又水冲了好几遍,才让我们往饺子里包,其实这话跟舅妈说就行了,我只是负责擀饺子皮儿。     要不是专业擀饺子皮儿十一年,我一个人完全供不上他们两个人包。     农村的天黑的早,一晃眼就到了春节晚会。     全家依照惯例都在等本山大叔,还谈论了今年的节目,因为带了徒弟上春晚,都在猜是不是在培养接班人,毕竟本山大叔也一大把年纪了,身体还不好,将近二十年的春晚生涯,也是一个巅峰了。     我只看了不差钱,就回厨房包饺子了,之后就一直坐在餐厅抱着笔记本聊msn,挨个给好友拜早年,江回就说忒没诚意了,好歹也得过了十二点给他打电话亲自拜个年什么的,怎么说也算好姐们儿啊!     我就回他:江大医生你快得了吧,十二点一过你电话都得爆,能不能打进去都两说呢。。。     他八成是忘了**节堆了大半办公室的巧克力那画面。     江回就勉勉强强的正在输入,然后停了,又正在输入,然后又停了,就在我以为他是在长篇大论的时候,这货就发了六个字:那行吧,过年好     瞬间就有了掀桌子的冲动。     一旦处于网络,时间就会过的飞快,这个好友扯两句,那个朋友聊一会儿,转眼就到了敲零点钟声的时候,我把所有聊天软件的签名都改成了‘过年好’,然后火速冲出去,跟舅舅抢那个新年第一挂鞭炮的点火权!     这个是没有习俗的,因为从来没做过,所以特别想尝试一下,因为‘新年第一’听起来比较吉祥,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付朝阳裹着早起贴对联的那件军大衣,站在雨搭下看着门口,一看就是不打算出去的那种,脚上都还穿着外出拖鞋。     要不是我赶时间去点鞭炮,肯定得挖苦他‘玉树临风的优雅形象哪去了’,人靠衣装那句话不是一点半点的有道理,他这么穿真让人不忍直视,特别是刚睡醒的发型配上军大衣。     新年钟声正好倒数,我一路嚷着:“舅舅舅――手下留火啊!”     舅舅还吓了一跳的看我奔过去,一脸不解:“干什么?”     “让我点啊让我点!”     舅舅二话不说就把烟给我了,本来准备好的理由都没来得及说。     我还有点害怕的说…     结果他在旁边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大胆的去点吧!点完赶紧跑!”     我放过烟花没点过炮仗,但看这挂鞭炮的长度跟引信的长度,应该足够我愣神跟逃跑了,于是我真的很勇敢的把烟火伸到引信处,也不知道风是不是在跟我作对,摇摇晃晃就是碰不着。     付朝阳开始从10倒数:“9――8――……5――”     我心一横,一手抓引信一手点燃,终于在秒数数尽后逃到雨搭下,震耳欲聋的鞭炮在身后炸响,整个胸腔都在震荡。     下一秒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付朝阳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妹妹,新年快乐,恭喜成人!”     我扯着嗓子纠正:“是二十!成人好久了!”     他把我一松,少见的朗声大笑:“是是是,我的好妹妹二十了,恭喜二十岁!”     “……”     二十岁而已,有毛好恭喜的?     谁没个二十岁的时候。     这时门开了,我俩齐齐侧目,没看见人,顺势低头,就看见刘文龙小盆友揉着眼睛,抬头哇哇大哭:“里们不等我!哇啊――里们不等我,呜啊――”     付朝阳先我一步把他抱起,又拍又哄:“小龙龙是男子汉,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儿事儿就哭?你说谁不等你,哥哥替你出头,咱们加倍讨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在看我,认定了小龙龙说的是我。     我了个去,真是刚才那一丢丢兄妹温情转瞬就烟消云散了有没有?     还好小龙龙还我清白,指着大门口抽抽搭搭的投诉:“爸爸…爸爸不等我!爸爸说带我放鞭炮!爸爸骗小孩儿……大人骗小孩儿…都放完了,我没看到……”     完了,我有罪恶感了,那鞭炮是我点的。     上面还有183的付朝阳虎视眈眈,我一咬牙,把羽绒服拉链跟扣子都整好,对刘文龙小盆友说:“看鞭炮没意思,姐姐带你放美美的烟花好不好?五颜六色的可好看,咱俩玩儿,让你爸爸看着,咱不带他,好不好?”     刘文龙小盆友询问的看向付朝阳这一举动让我很不爽啊…     他问付朝阳:“行么?”     付朝阳就点点头:“你二姐说话最算话了,说带你就带你,说嫁人就嫁人,绝对不……”     “你跟小孩子面前都这么坑我!”我直接跺他一脚打断,没好气儿:“你跟苏先生才是亲生的其实我是捡的吧?怎么好意思这样的?!”     “当哥哥的理当为妹妹终身大事着急吧?”     “你着急的也忒心急了吧?二十岁结婚你是照着农镇政策来的吧?”     刘文龙小盆友都忘记了哭,歪头不解道:“什么是加婚?”     “……”           (23)守岁夜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刘文龙小盆友都忘记了哭,歪头不解道:“什么是加婚?”     “……”     “结婚就是一男一女合法在一起,然后就可以生宝宝,龙龙的爸爸妈妈就是结婚了才生下了龙龙。”     这么多话的人一定不是我,这是付朝阳。     这货居然给一个三岁孩子讲这个,提早进行**前教育么尼玛!     为了防止一个纯洁的幼小心灵被污染,我果断把刘文龙从他怀里抢下来,诱哄说:“爸爸回来了,咱们去要打火机,姐姐带你放烟花去!”     舅舅给我们找了一个叫做‘花千树’的圆锥形烟花,摆在院子中间,又把打火机递给我,才抖抖索索的钻进了屋。     那个叫做花千树的烟花真的很美。     从圆锥顶端喷射出的光速在半空碎成银花,纷纷扬扬,璀璨夺目,将整个院子都铺上一层光明。     耀眼,真的很耀眼。     我只能半眯着眼就看它,极尽琼华的美,短暂的释放后过于寂灭,一时间竟适应不了这失去光明的视野。     小龙龙拽拽我的衣袖:“好漂酿!姐姐我还要看!”     我又求烟花堆里搬了一个花千树,点燃就跑,蹲回台阶上跟小龙龙肩并肩看烟火。     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肩并肩。     结果他一看我蹲下了,也毫不犹豫的蹲了下来,小小一团的缩在那里,让我顿时又萌又无奈。     直到舅妈推门喊我们吃饺子,这一场两个人的烟火大会才宣告结束。     客厅茶几上一桌子鸡鸭鱼肉,外围一圈热腾腾的饺子。     但是,这帮人无良的简直让人不敢置信,第一个钱已经吃出来了才派人喊我们回来吃饭,虽然主意是那个混蛋付朝阳提的,可大家居然全票通过了真是太让我心凉了……     连我最爱的老爸都一言不发,还说自己没听见,典型‘手心手背都是肉,干脆就装不知道’的心理!     舅舅还心情特好的大笑:“这钱吃不吃你都有喜事儿,快让咱也发发财吧!”     你看吧,这第一个钱绝对是他吃出来的啊!     “就是就是,舅妈先干一杯,提前恭喜你了!”     顿时我就忍不住抗议了:“不带这样的啊!自家人吃年夜饭还上阵夫妻档啊!让不让人吃饺子了还?你们是怕我婚纱穿不上嘛!”     “哎呀你看,妹妹承认要嫁人了!”     付朝阳这一句点出,满堂大笑。     我妈更是倒我爸怀里,笑的前仰后合。     虽然被他们坑掉了‘新年头彩’的机会,但也没有空手而归,吃到的第二个饺子就有了钱,姥姥说这是“好事儿来了挡也挡不住,今年一定会红!”     我隐隐觉得,家里人好像对我跟苏昊这件事,都抱有很大的期待,甚至已经不只是期待,而是确定了一样。     一盘芹菜馅儿的饺子,我吃了五个钱,舅舅吃了仨,舅妈一个,哥哥两个,爸妈各一个,姥姥姥爷也一个,二姨夫一家也是每人一个,朱晓彤倒是吃了两个,连刘文龙小盆友都吃到了一个,姥姥做的新年陈词很俗,但是很贴切,就一句话:“皆大欢喜,顺顺当当!”     我算后来者居上,截止到年夜饭吃完,都没人再超过我的成绩,姥姥更加坚定我今年走红运,一定会有挡不住的好事儿发生。     吃过饺子,就迎来年三十儿的一个重要环节――拜年。     两个老人坐在上座,从我们家开始,一家一家跪在垫子上,磕头拜年,拿红包。     然后就是我们四个‘小孩子’给爸妈辈儿的人拜年了,这个暂时是不用跪的,因为姥姥姥爷是最高位,所以我们只是站着拜了一下,没有磕头。     热热闹闹的拜年也结束,剩下的就是守岁了,几个大人凑一起打牌,扛不住的就先睡,现在的守岁早已经不如从前那样严格了,除了不能关灯,睡觉打盹儿还是可以的。     直到年夜宴散场,我才有机会给苏先生打电话,刚拿出手机,他的电话就先一步打进来,我顿时有种心有灵犀的自恋。     先是问了互相问了“过年好”,他才心情不错的问我吃了几个饺子,有没有吃到钱。     我特别自豪的告诉他:“我吃了五个,还是他们把第一个吃出来我才赶上的,今年我榜首,不过大家都吃到了,一个都没落下!”     他静静的等我听完,才佩服的夸到:“我们樱兮真厉害!我才吃了三个,不过我也是第一哦!”     总觉得他对我说话就像哄小孩儿。     我问他今年在哪儿过的年。     他说:“福建呢,今年来陪爸妈了,明年你也要跟我一起的。”     我都没答应嫁给他呢,他就这么自信了。     我撇撇嘴,又忍不住笑了,不怪他这么自信,连我自己潜意识都归顺他了,不过是在表面上硬撑罢了。     “是不是又在偷着否认呢?”     这回他可说错了,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就笑了起来:“哪有恋爱都没进行就准备结婚的?”     “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像是耍流/氓的人?”     “哎?”     “怎么?”     这话也不能接啊,我是觉得他耍流/氓了,但那事儿怎么说的出口…可除了说不出口的事儿,他真没耍六芒的地方了…     “小东西在想我了是不是?”     “请恕我愚钝,听不懂你问的啥意思…”我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弦外之音存不存在,他经常一句话好几个意思的坑人。     他果然低笑起来,还夸说:“不愧是语文状元。”     高考那年,我的语文成绩全市第一,按照最近的认知来讲,我已经不稀奇他会知道了,倒是比较想知道,他在千里之外听到这个消息时,有没有为我感到自豪过?     “付樱兮啊,我想你了…怎么办呢?”     “哎?”     在听到他近乎呢喃般的想念,若有似无的撒娇参杂其中,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是用那种语气…说了想我?     似乎是为了解答我的疑惑,他又重复了一句,声音低沉:“樱兮…我想你了。”     我抿紧了唇,愉悦在心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放大,一点点的占据了心,占据了大脑,主导着我的意识,回应了着他等同的思念。     “我也想你…”     电话那边无声了好半晌,才有微微的深呼吸传来,又是几秒,他才满是无可奈何的苦笑:“樱兮啊,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该不是…因为我那句话…半天没反应过来吧?     如果这样…他抵抗力也太…弱了…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原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绝对防御的苏先生,弱点竟然是甜言蜜语么?这么轻易就破防了?     不会…有这么萌的弱点吧?     “距离天亮还有六小时。”     我看了下表,一点三十五。     “是哎,这么晚了,我们这边还有放炮的呢。”     “这边也是,你要守岁么?”     “不守了,很多年没守过了…”我有些惆怅。     从他离开那年开始,我就再也没有正经的守过岁了,因为不想一整夜都不停的想他,也因为没有人把我叫醒。           (24)突袭警报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有他的除夕跟没有他的除夕是两个鲜明的对比,前者幸福甜蜜,后者悲伤心疼。     他似乎读了我的心一样,说了声“对不起”,又声音低低道:“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你守岁,守到老去为止。”     他的声音那么低,声线那么沉,语气坚定的像每个字都能嵌进我心里,一时间就觉得眼睛酸涩,有了潮潮的湿意。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也不是一个容易哭的人,却每每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泪腺总那么没有忍耐力,他的话总是那么容易就把我的心墙穿透,砸到我最脆弱的位置。     或许他的本身…就是我最脆弱的地方…     忘记之后聊了些什么,似乎聊到他在国外事务所实习,还聊到了去维也纳帮人争财产继承,好像还有他怎么帮程一从陷害里脱身,又怎么帮程一夺回父亲的遗产…总之聊了许多,直到我从迷迷糊糊,到完全睡着,他的声音才从耳边消失。     我起床时已经八点半了,先头从六点就一直在响的鞭炮声我是听见的,可实在不想在这个呼吸成雾的冬天起那么早,被窝又暖和舒服,就算睡不着,赖着也是一种幸福。     洗完澡出来,就见小龙龙乖巧的坐在我的床沿,动作很小的在装唐服娃娃。     见我出来,他才跳下来小跑到我面前,仰头道:“大哥哥让我等姐姐出乃告诉姐姐,姐夫一家娘点左牛到咱家,让你打扮漂酿一点见…见…”他皱起小眉头,确定的道:“想不起乃呢!”     “我知道了,不用想了,去跟哥哥说我知道了。”     “好!”他欢快的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交任务了。     他一出门,我整个心脏就呼通呼通的跳了起来,剧烈的我整个脸都渐渐发烫,精神一下子就绷了起来。     虽然付朝阳有时不太着调,但是他不可能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的,也就是说苏昊…跟他爸妈要来了?     苏昊的爸妈要来了?!     苏昊的爸妈要来了!!!!     苏昊的爸妈——要——来——了——     完了完了,我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正常面对这个问题了!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给苏昊打电话,我勒个去!关机!     关机,也就是说现在极有可能在飞机上!     完了完了…     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这时我妈推门而入,把我吓了一大跳,还问:“怎么了?敲半天门也不开…”     “苏昊,爸妈要来,妈你知道么?”我呼吸都乱了。     我妈瞪我一眼:“什么他爸妈,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说完又笑了:“我以为你都让他宠上天了呢,还知道怕?”     我囧了,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啊妈…     她把推梳妆台前摁着坐下,拆了头巾给我擦头发,目光柔柔声音却很严肃的道:“我可跟你说,臭媳妇也得拿出最好的一面见公婆,把你平常那些小心眼儿都给我收起来,实实惠惠,大大方方的,还有说话,别没大没小的,朋友家的孩子跟自家儿媳妇是不同的,一定不能长苏为难,知道么?”     “妈,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给明天就要出嫁的女儿训话的感觉?”     “贫!”她毫不犹豫的打了一下我的头:“我说的你都给我记住了,要不是长苏那孩子对你…你以为我好意思让你嫁那么高去?”     “……”     妈,我还是有种你在给明天就要出嫁的女儿训话的感觉…     为了避免再被打头,我识相的把话写在了心里…     她看不见,就不生气,拿起吹风机给我吹头发,又说:“其实妈也说不准你梅姨跟苏伯伯怎么个意思,打小儿对你挺亲的,但是这几年疏远了不少,具体情况咱还真不知道…妈那些话你听听就行了,到时候还得用你自己的心,我的女儿心善,也聪明,相信难不倒你的。”     “妈…我真的有种你在给嫁前女儿上课的感觉…哎呀!”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又挨了她轻轻一下,怀里多了个吹风机,她就关门走了。     你看,女人都小心眼儿吧,我的记仇基因绝对是随我妈了。     她一走,我的那根儿‘见家长’的神经就又绷了起来,连忙抓紧时间吹头发,选衣服,配发型,话说谁来告诉我,用不用化个妆?     两个小时候,我确定了造型。     头发扎起来,梳个马尾,发梢稍微做个卷。     幸好之前被苏先生拎着去把头发染黑了,不然顶着一头暗红的头发也是怎么看都轻浮。     服装搭配就选那套银灰条格的高腰裤,配个白衬衫好了,看着还能稍微成熟点…     我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还是很忐忑啊怎么办?     忐忑了半天又去找我妈修了个平眉,擦了个面霜,描了下眉,借用了一下母亲大人最浅的口红,涂完还是决定擦了好,结果擦完反到有效果了…很浅很浅的粉,看起来特别自然。     下了楼才发现,大家都在里里外外的忙,舅舅在那边房间又是熨衣服又是擦鞋,知道的是他注重形象,不知道还以为他要相亲呢。     姥姥也是,拿着个鸡毛掸子到处走。     舅妈忙着打扮两个小屁孩儿,二姨夫一家也在配衣服。     相较之下,还真是我们家四口人最淡定,我爸虽说也穿了比较正式的商务休闲,但好歹没像舅舅那么忙活。     我妈在写晚饭招待的菜单,付朝阳还在院子里姥爷的摇椅上晒太阳,不时摆弄手机跟平板。     有大家陪我一起紧张我就不那么紧张了…     我有点儿恶劣的想。     大家一起吃了一顿明显紧张的中午饭。     饭桌上大家都在讨论这次‘家长会面’的意义,是单纯的拜个年呢,还是敲定婚事呢?如果是前者,客人怎么招待呢,后者又怎么招待呢?     然后又问苏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些问题都由付朝阳解答,他就简单一句话:“借拜年的借口敲定婚事,当他家普通干部就行了,苏昊那小子没我妹不行!”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就都齐刷刷的看向我,又是一通不明说的笑。     我大概习惯了他们这样,反正没啥可解释的,所谓越描越黑,大家都懂的。           (25)家长会面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吃过中饭,后头表舅舅一家来拜年,夫妻俩带着女儿慧慧,拎着两箱奶跟两盒红酒,还有几包旺旺大礼包,是给两个孩子的。     双方互给压岁钱,连我都不例外的收到了,比我大的付朝阳居然也有,见我看他,还一副牛哄哄的样子,仰头睨我:“不服?”     “唉…不是不服,是特别佩服你那钢化的脸皮。”     他抽了下嘴角,转而就笑起来:“时间真快,再过一小时我这长不大的妹妹就要见公婆了,心情如何啊?”     表舅舅先诧异了:“小樱要结婚了啊?”     “是啊,总算有人要了!”我妈笑的特别不好意思:“那孩子上午才刚告诉我们要来家长见面,把我们都忙活的一早上,现在应该下飞机了。”     “大姐担心太过了,小樱才多大啊,条件又这么好,还能嫁不出去?”     我看见表舅妈拽他的袖子。     表舅舅就说:“既然有客人我们就不多留了,还得去我奶奶跟三大爷那来瞅瞅,不用送了,都忙去吧!”     “真是不好意思啊,你说大过年的也没留一个饭,改天过来吃饭吧,让老付陪你喝几瓶!”     我妈一路表示着不好意思,带着刘宅浩浩荡荡的队伍把他们三口送出了门。     我歪头看付朝阳,他其实是故意的吧?为了给好兄弟的登门清场,这关系到底铁到一种什么程度了?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姥姥他们送完客人回来,在院子里又说了一会儿话,我妈才进屋问付朝阳:“他们到哪儿了?”     付朝阳还坐在电视前玩儿魂斗罗呢,头也不抬的说:“刚才来客人之前说已经上高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经念叨,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当下手柄一扔,指着手机:“来了来了,我去接一下!”     他大步去取了衣服就出了门,看着他的背影我们都不由紧张了起来。     怎么说呢?     爸妈这一辈儿的人,还是第一次作为‘家长会面’活动里的家长,这个身份多少都有些重量。     付朝阳的这个‘接’,全程前后没有十分钟,舅舅的茶水刚沏上,门口就传来了引擎声,两道交错。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紧张的嘴唇都有些抖,抿的紧紧的才好不容易度过这几秒钟,连忙迎出去,连鞋都没来得及换。     苏昊已经下了车,正在给梅姨开门,抬头朝我眨了下眼,额…调皮的眨的下丹凤眼,让我原有的紧张一下就散去了许多。     “苏伯伯,梅姨,过年好!”     我在大人们相互问候完之后,才恭敬的鞠躬问好。     梅姨扑哧就笑了,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松手冲苏昊怨道:“瞧你把我儿媳妇吓的!”又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我的脸,煞有介事道:“不用害怕他,他小子敢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给你做主,咱罚他跪祠堂!”     我底气不足的“嗯”了一声…     老妈就招呼大家进屋喝茶,歇歇。     我抬脚要跟上,胳膊被他一扯就落进他怀里,浅浅的龙涎香气扑鼻而来,吻就落在唇上,重重吮吸了一下,转瞬离开。     我我我我…     我当即从他怀里跳出来,捂着脸看前面的人,尽管他们没有回头发现的样子,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一脸,加上阳光正好,温度微微烫手…     他还低笑,又一扯亲了我的额头!     我真是真是真是…他这是想干嘛?大庭广众当着全家人面前秀恩爱么?他怎么不干脆羞死我算了!     对上他盈盈笑意的凤眸,我逃也似的往家里跑,抬脚上了台阶就愣了,里面这扇门的玻璃正好映到苏昊的身影,我这才发现…他原来跟我穿了一个系列的裤子!那条银灰条格!很修身的裤子!     啊啊啊啊――难怪大家在我跟他之间笑成那样的笑了一个来回!     啊啊啊啊啊啊――这扇门的玻璃怎么会映的这么清楚!这不是说刚才那一幕根本没躲开他们的眼睛?     啊――‘真是没脸见人了!     我恶狠狠的回头瞪他一眼,咬着牙,终究忍着那句“你混蛋”没说出口,这要是当着人家亲妈的面儿骂儿子,印象分得扣多少?     他身影动了,我连忙抬脚进屋,小跑着溜到大家视线之下,他们又笑的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窘的直盯着拖鞋上的兔子看。     “哎,说实在的,大年初一就来打扰真不好意思,可实在让那孩子给急的没办法了,他着急,我们比他更急,前几年情况那样,我们干着急他也不说,也不让问,每回都说他有分寸,这一分好几年,可给我跟他爸吓坏了!”苏妈说着还拍拍胸:“现在好了,我们这心里的石头总算有地儿放了…”     我们家人还云里雾里,就我妈能接得上话,一脸无奈的说:“唉…咱家都是这样的孩子,我们家皮猴子也是,不让问,也不说,整天跟着提心吊胆的,长苏走了她那个哭,谁都哄不住,脾气上来倔的不行啊…”     “都是我们家那臭小子,他心思沉,打小儿就亲樱兮,我一问他就不说话,要是说的不对,他一早就跳脚了,出国那件事,他也是做的真不对,把樱兮欺负成那样,哎哟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偷跑回来好几回,司机说他站你们家楼下都不敢敲门,别提多怂了!”话锋又一转,也挺无奈的说:“你说他这样,我哪还好意思再骂他…”     “我们家皮猴儿年纪小,就这事儿怨了长苏好几年,谁提都不行,谁提跟谁急,咱都当他们年纪小闹着玩儿,谁知道它就成真了…看她那样我也愁得不行…”     这时苏昊跟付朝阳搬了箱子进来,苏妈才换了话题:“哎对,那谁,苏晴啊,她们夫妻庄园的红酒,还有几瓶茅台是给老爷子的,我还带了不少见面礼,咱们一会儿分分!”     “都这么熟了拿什么礼,怪铺张的,以后来就来,礼就不行拿了,太见外了!”     苏妈大笑:“行,以后绝对空手,关键这回情况特殊,不拎点儿礼品过来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樱兮啊!”     “啊?”     我妈突然点了我的名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脑还停留在那句‘他站你们家楼下都不敢敲门’…     “你带长苏出去走走吧,天气这么好。”     “嗯,好…”     我不乐意被支开,可形势上根本拒绝不了,不,是压根儿不能拒绝。     走到门口换鞋,付朝阳把车钥匙扔给我:“去大姑河看天鹅去吧,好好珍惜二人世界啊!”     等你有女朋友的,绝对会加倍报复回来的!     我默默的想,接过钥匙出门。     苏先生站在一片金光里,见我出来,把黑色的gucci手套换到另一手,朝我伸手过来:“走吧。”     那只美型的手在阳光下格外白皙,镀着一层温暖的光华,我不由看的有些呆,他就那样停在半空等我,只是微笑。     好半天,我才应了个“好”,把手放上去,那一瞬间想到的,只有那句老掉牙却无比浪漫坚定的古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26)小别甜蜜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朝阳的车钥匙在我手里,但是这个车…     本来是想让苏昊开来着,因为他说时间长不碰方向盘会陌生,就正好他看着,我开,也能放心一点。     我就开着付朝阳的c70上路,右拐沿着省道一直往前走,因为不敢开太快,路上又有浮雪没化,开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到大姑河的桥。     这座桥特别不起眼,年头也有些久,两边都还是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因为新年,才在前不久刷了红白相间的油漆。     它还是大姑河上下游的分界线,上游是水库,下游才是河,两边长满了芦苇,方圆百里连接河对岸的只有这座正式的桥能走车,其它村子搭的都是简易木桥,过人还可以,车之类的就不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冬天的桥除了大姑桥能走车,其他的基本都没有什么大用,各个村子里的孩子大人都是从冰上过河的,还有胆子大的孩子在冰上放炮,都是些威力不大的。     新年省道基本没车,半小时能见到一辆都很稀奇,倒是也有人像我们一样,把车停到路边,下车看风景。     这里的树林跟芦苇都很美。     林子里一层厚厚的树叶,树叶上落着斑驳的雪堆。     我跟苏先生只是倚着车,沿着大姑河的风景在看,偶尔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过河,从雪白匹练一样的河上河穿。     他握着我的手把玩,捏捏手指,用指腹顶顶指甲,脸上那越发柔和的表情我都不好意看…     我又想起苏妈说的话,越是没勇气看他,却又忍不住问:“梅姨说,你在国外那几年,偷跑回来过…”     “嗯。”     他不假思索的承认了。     我的心就忍不住的一跳,又问:“梅姨还说,你站在我家楼下,都不敢敲门…”     “嗯…”他又不假思索的承认了,顿了一下又兀自解释:“朝阳说你哭了很久,我没办法置之不理,可是回来了,又不敢真的去哄你,我怕走不了。”     我歪头:“怕我缠着你?”     “是怕自己舍不得。”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笑意盈盈的说:“你的眼泪对我来说可是大招,足够秒杀了。”     “国外辅修甜言蜜语么?”     “我说的可是真话,不信么?”     我摇头:“感觉不是你的风格…”     他好笑的搂了搂我:“如果五六年前的你,我也说不出口,自己都感觉**,怎么能不吓到你?”     “……”     我也公正的想了一下,貌似真有这个可能。     切不说当时未成年,就是再往前,也都是一个小孩儿。     光是觉得他很小就喜欢我这件事,都有些难以想象,豆芽菜似的自己,金牌校草的他…怎么想的才会喜欢一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儿?     想想也忍不住好笑,拽拽他大衣的领子:“苏昊你恋童!”     “…嗯”     “你还萝莉控!”     “……嗯”     “你还耍六芒…”     “嗯?”     “嗯什么嗯?你敢说没有?”我站他面前去,掐腰凶巴巴的问:“你承不承认吧!?”     他凤眸微微眯起,唇线忽然延长:“这可是你主动送我眼前的!”     “嗯?唔…”     猝不及防,我就被他扯进怀里,热吻紧随而来,游舌,吮唇,一点一点抽走胸腔的空气…意识有些迷离,他才微喘着松开,额头抵着我的,眼神幽沉:“你抵抗不了我,是么?”     接吻会让人的声音变得嘶哑,不止是他。     我的声音也会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细弱而透着掩盖不了的娇羞,一个简单的音就足够让我无地自容…     “你抵抗不了我,是不是?”     他又问了一遍,比之前多了几分莫名的欣喜。     他捧着我的脸,表情温柔认真的等待回答。     我看到眼底的期待,终于窘迫的点点头,就被他抱的更紧,他的低笑响在耳边,大提琴一样的动人心弦。     “付樱兮,你是爱我的,知道么?”     我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的…     他又催眠似的,用那种惑人的声音又说了一遍,还强调着:“我不奢求你能说给我听,但你得把这种心情记好了,若是忘了,我便狠狠的罚你。”     我想问他怎么罚,他就用实际动作师范了一下,用…腰下某处…顶了顶我的小腹…     我忍不住感叹:“苏昊你真从绅士变成大野狼了…”     “大野狼?”他诧异一下,继而就笑:“婚后第一课,我会给你好好上上生物课,告诉你什么才是大野狼。”     “……”     这个世间的人真是不变则已,一变惊人,‘完美’这个词就是一种假象,上天给了他一个出众的外表,却没有给他一个与外表相符的心…     大姑河上的风比别处寒冷,他问我对镇上熟不熟,我知道他是想去别处逛逛了,就坏心眼儿的道:“我们开他车绕城吧,给他耗耗油!谁叫他整天打趣儿我来的!”     苏昊笑的一脸无奈,虽然起因是他,被我用眼神一询问,他就欣然赞同这个提议。     镇中心比省道那边居民区要繁华得多,都是新建的二层小楼,虽然不像城市里那样人潮涌动,却也是店面林立,卖家电的,卖食品的,最多的是卖装修用品跟电动车摩托车的。     在一个几条主路的交汇处,还有几个摆摊卖熟食跟年货的摊位,大年初一都还不休息。     我捧场的去买了一大块儿猪肝,香味儿扑鼻,猪肝的味道真纯正,也不知道同样是猪,市里的跟这儿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卖猪肝的老大爷还问我们是不是新婚夫妻,苏先生也不解释,还一副挺惊讶的样子,问大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爷特别坚定自豪的说:“活这么多年,谁跟谁是一起的用眼神一扫就看出来了!”     就这话,把苏先生美的多买了半个猪头的肉。     我心话说:老大爷你很会戳重点啊!     上了车他还在美,一点都不吝啬自己对老大爷的夸奖:“这老大爷眼神儿真好!”     根本不是眼神儿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说到他心坎儿了吧?     我都不好意思打击他,保持沉默。     路上经过一家蛋糕店,我又拽着他去买了一个二十二寸的大蛋糕,才一百块钱,真心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等现场制作又是一个小时,他问我怎么想起来买蛋糕,我说我就是想吃奶油蛋糕,小时候给爷爷过寿时吃的那种,元始的,不是现在什么乳酪提拉米苏之类的。     他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怀旧。”     “那是,我还喜欢邓丽君呢!”     也不知道店老板娘怎么听进去了,真播放了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我顿时囧了,他却笑的开朗无比,还跟老板说了一句:“老板你人真好!”     老板娘就说:“你们小夫妻感情真好!”     “我们还没结婚…”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这样说了,我想肯定是那条银灰条格裤子惹的祸。     “不过快了。”苏先生补充。     老板娘问:“你们是大道街刘宅的吧?去年他家小孩儿过生日也是我对象做的蛋糕,娃娃长的可好看了!”     “老板娘真火眼金睛,那是我舅舅家的弟弟,这样我是不是也算回头客了?打折么?”     老板娘一愣,笑了起来:“我多送几个蜡烛盘子,下次再来给你们打会员折!”     唉…没人过生日,送蜡烛也没地儿使啊…     我还是道了谢。     付朝阳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蛋糕刚好做完,正在包装,他在那边开玩笑:“干什么这么晚才接电话,我以为你俩把我车卖了开房去了!”     我当下忍不住爆他粗口:“滚——”     他愣了一下,弱弱的问:“他跟你身边呢?跟你身边居然敢骂人?你不要形象了啊?”     “那你干嘛惹我骂人啊!”我也很冤啊!偷偷看看苏昊,他仍旧靠着椅背,浅笑着的表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勉勉强强的:“好吧,咱妈让我喊你俩回来吃饭!”     “谈完了?谈的什么?”     “没听见啊,姥姥把门儿我是一步也不敢上前啊……”     “……”     你说付朝阳让我说他什么好?     偷听我就百听百准,还出卖我出卖的乐此不疲。     结果这种关乎我人生大事了,他倒金盆洗手了一样啥消息也没有…     他果然专注坑我二十年?     这也太坑了点儿…           (27)朝阳协议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路上换了苏先生开车,这回我敢说话了,就把这么多年付朝阳的‘恶行’数了个遍,特别是他走了以后,到现在这段时间里的。     他听完,语气挺深沉的道:“朝阳是个好哥哥,只是每个人表现爱的方式不同,他护着你的程度远比我那时想象的深。”     “你怎么看出来他爱护我了?”我不解的问。     他看了我一眼,复又开车,无奈道:“这事儿说来有点儿丢脸,不过也值。”他稍微顿了顿,说:“从他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开始,至少跟我打了七八场,年轻时没好意思还手,确认心思后就再没让他碰到过,除了出国前那次。”     “他打过你?”     “嗯,打过。”     “你俩段数不是差不多么,怎么会让他打到?”     他好笑的又看了我一眼,说:“初中我们还没学跆拳道。”     “那时候你就有这猥/琐心理?”要是这样就不只是猥/琐的问题了,还是早熟啊…     “那会儿打架只是因为他发现我想抢他妹妹。”     幸亏他没转头,不然一定会发现我囧掉的脸     看不出来,付朝阳第六感还挺强,现在看来还真准。     我又忍不住纳闷儿:“所以说,后来你俩去学跆拳道的原因,完全是为了自相残杀的么?”     “是为了保护你。”     “……”     “或者说是一场争夺战,而你,就是我们争夺的宝贝。”     即便是他的眼神目视前方,我也感觉到了满溢而出的灼灼。     我愣了几秒,又问:“后来我哥变了,是因为他打输了?”     “与其说是输了,不如说是想明白了,认同我了。”     “02年那场比赛,我跟他以冠军定输赢,下场时我跟他说,把妹妹交给不认识的男人好,还是交给我,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     “难怪了……”我还清楚记得那场比赛结束付朝阳就没影儿了,还好几天没回家,回家了也消消沉沉的,还以为是输了比赛心情不顺…     那会儿我还没良心的觉得苏昊赢了比付朝阳赢了更让我开心……     我忍不住捂脸,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享受着付朝阳的爱护,还擅自误会,不识好歹的曲解了他的心?     回到刘宅,我有一种不敢面对付朝阳的心理,以前总觉得他是个没有哥哥样儿的兄长,如今看来,我才是一个不称职的妹妹。     客厅里我爸跟苏爸凑一起,谈论的都是我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听不懂的家国大事,其实也就是政局对老百姓的影响,代表大会的决策对实际状况所带来的改变跟发展之类的……反正就是我听得明白但不一定全懂。     反观我妈跟苏妈,两个人头对头,写写画画,感情又像我还小时的那些年,亲密的像是可以睡在一个被窝里的姐们儿、闺蜜。     我走进了才看见,桌子上的一堆纸里写的都是人名,还有几张写着床,被罩,洗衣机之类家居用品的纸,被随手的丢在桌面上,应该是已经弃用了。     我看着看着,大脑灵光一闪,涌出一道惊雷的可能:这这这…这该不会是…宴客名单吧?!!!     我的脸瞬间就充血发红,所以说把我们支出去的原因就为了迅速确定婚事?     我是想嫁给苏昊,但是没想过这么快就嫁啊!     苏妈正好抬头,热情的招呼道:“哎闺女回来了,我跟你妈正谈着呢,婚房就用豪庭那套房子吧,宽敞,东西也全,地理位置也好,苏昊说你喜欢中式婚礼,咱就办中式的,礼服我跟老凤祥联系了,回头你们就去看!”     说着还给我一张纸:“你也坐下写写同学的名字,咱们算算办多少桌!”     “妈——”苏先生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从我手中抽掉纸,好笑道:“我知道您着急,可您这进程也太快了,樱兮都还没到法定年龄呢。”     上一秒还感谢他救我于水深火热呢,下一秒就哭笑不得了,合着您还知道我没到法定年龄?     苏妈不以为然:“现在先结婚后领证的多了,不领证妨碍你稀罕她了么?要是不领证你就不稀罕她了,别说法定年龄,就是你一辈子不娶了我都不着急了。”     “……”     我了个去…     感情苏昊的律师天赋是从这儿继承来的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向苏昊,他朝我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他真心不是苏麻麻的对手。     苏妈趁热打铁的也给他一张纸:“你也坐下,写写你那边的人,咱们汇总一下看看大略多少桌,别以为结个婚背着我们领个证就完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好的事儿!”     我妈也表示赞同,点点头说:“你们连婚纱照都没拍,还得布置新房,订酒店,选菜单,这些都是冰山一角,你以为操办一个婚礼容易?你们能赶在夏天前结婚就算早了。”     哎?之前不是谈好了晚点结婚的么?中途发生什么了,让她也开始磨刀霍霍的有了斗志?     我看向那边跟苏爸爸喝茶聊天的付大叔,爸爸,说好的晚点儿结婚呢?怎么连您也放弃抵抗了呢?     “他们都年轻,不知道现在结个婚多麻烦。”苏妈叹了口气,又道:“光是那些多少年积下来的礼账,都不能不办这个婚礼,那边还有老一辈的人虎视眈眈,你们要悄无声的结了,他们就得闹翻了…”     语气之沉重让人倍感压力。     我狐疑的看向苏昊,后者坚定的点点头。     “来,咱们继续说…”     苏妈把我妈又拉回去草拟宴请名单,完全不管这种争分夺秒一样的气氛会造成恐婚症的可能。     我垂头丧气的上楼,苏先生紧随在后,才到拐角,他就一把把我摁在墙上,似笑非笑:“不想结婚?”     坚决不能跟他玩文字游戏。     “不是不想嫁给你,是被‘结婚’,听好了啊,是‘结婚’这俩字,给吓到了…”     他这才转成微笑,低头啄了下我的唇:“别怕,有我呢。”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具有可信度,轻易的就将我有些害怕的心安抚下来。     就着他居高临下的阴影,我看到了他眼下的疲惫之色,不觉伸手摸到他的颧骨,有些心疼:“去我房间睡一会儿吧?”     “你陪我?”     “嗯,不准动手动脚!”     他抓过我刚收回来的手,放在唇边吮吻:“只是抱着我就很满足了。”     “骗人,你之前还说不满足于亲吻跟拥抱呢!”     “啧,几天不见,你这iq见长了。”     “……”     看吧他又逗人。     进了我的房间,他就兀自去找我的行李箱,然后在我的注视下,找出一套月牙白的男士真丝睡衣,旁若无人的脱光换上,自始至终没在意过我的惊讶。     他什么时候在我的行李里装了他的睡衣!     我跑过去看看行李,看看他,没好气儿道:“你擅自往人家行李里装奇怪的东西,有没有一条律典说这是侵犯个人**?”     他抬手把我额前的刘海分到两边,轻轻吻了下,笑道:“宝贝,你觉得律典会干预我们夫妻间做,爱做的事么?”     这真是个坏人!     我把他往床上一推,咬牙切齿道:“赶紧睡觉吧你!”     他扣住我的皓腕,目光灼灼:“留下陪我,嗯?”     别看他摆了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其实就是习惯性逗着我玩儿,何况这还是在我姥姥家,到处都是我家人的眼睛,你说他敢做啥?     看到他的眼神一点点褪去灼热,带上一点点的请求,善良的我立马就心软了,和衣躺在他身边:“等你睡着我再走行么?梅姨跟姥姥他们都在楼下,我不能躲懒呢…”     他轻轻亲了我的额头,低低应好。     我乖巧的躺在他身侧,他的手放在我的腰,没过几分钟,就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这样的入睡速度,说是‘沾床就睡’也不为过吧?     明明那样累了,还陪我逛了一个下午…           (28)联合催婚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十九周岁的年纪,二十虚岁。我没做过一个称职的妹妹,也距离一个‘好妻子’相差甚远,这样的自己,真的就要嫁给他了么?     这个我七岁,至今,日思夜想的男人。     这么说会不会觉得我也很猥/琐很早熟?     那时或许只是依赖,可随着时间,许多的感情交杂在一起,发酵,沸腾,沉淀…就在时间的推动下,变成了如今这样。     阔别将近五年,以为跟他的相识就这样不了了之,他却回来了,带着对我积沉多年的…爱情,重新闯进了我的人生,不再隐忍,不再隐藏,动手把握了我的现在,占据了我的未来。     他离我如此之近。     近的连一根根微翘的睫毛都那样清晰。     斜飞似要入鬓的浓眉,是他cos月华夜后唯一证明性别的存在,它们比那时更加英气了。     高挺的鼻梁啊…是遗传了苏伯伯吧?     我看到他有些微橘色的薄唇,想起411杨淇说过‘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但他们大多长的很好’那句话,看看眼前这位,不由心里暖暖,苏昊这个人,大概只符合第二点,长的很好。     这一看就越来越近,近到眼睛里只有他的唇…我有些口干舌燥,心里挣扎再三,还是趁早走人吧,人家才刚睡下,万一这一吻落下去再醒了,他休息不好不说,我还得搭着心疼…     是啊,会心疼的。     谁让我喜欢这个人呢?     我有些不服气的努努嘴,小心翼翼的拿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尽量不弄出声响的下床,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楼下的气氛还是那么热火朝天,连舅妈都参与到了草拟宴客名单的队伍,三个人一手手机一手笔,翻翻记记,一副忙到不行的样子。     如果这是结婚必将经历的,那么为了苏先生,我也不会退群,绝不逃避。     我拎着大量杯,雄心万丈的凑了过去,给三人添水,顺便瞅一眼进程…只见苏妈手上这一份名单上的编号已经两百多了,还标注了人称,二叔公,姑外婆之类的。     应该是苏昊视角的称呼吧?     她正好看见我,眉头舒展开来,问道:“那小子睡了?”见我点点头,她就笑了:“他一直没睡,估计想你想的…”又皱了眉:“你说他这么早熟随谁了?当初跟我说要娶你我都吓一跳,十七岁的小毛孩儿…”     苏妈还是像以前一样,心态格外年轻,特别爱开小辈儿玩笑,看到我们窘迫的脸她就很愉悦,这点苏先生尽得真传。     我真的窘了,抱着大量杯浑身不自在。     苏妈更加愉快的笑了起来,冲我妈说:“你看都快嫁人了,还这么容易害羞,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人脸红了!”     唉…未来婆婆这样,应该没有所谓的婆媳烦恼吧?     我妈也笑,问我:“你跟苏昊也抽空写一份宴客名单,我跟你爸年后去订会场。”     “这个跑腿的活儿让苏昊去,他北京朋友多,插队也方便!”     作为一个国家干部家属,又是人民教师…这样做真的好么?     “我也可以!”付朝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举手自荐,:“插队这事儿我也能办,婚纱婚妆沈七全权负责,摄影师跟婚纱照妹夫也已经计划好了,好像就剩婚房跟宴客名单了…”     “婚纱照片那是折腾你们年轻人的,我们也就动动脑子想想宴客名单。”苏妈轻松的摆摆手,又想起来道:“还得想着给他们打电话提醒,不然净糊弄我们这些老人!”     “哎哟梅姨,瞧您这话说得,我可没看出老来,还跟我头回见似的,哪儿老了?”付朝阳一脸欠笑。     苏妈就冲我妈乐道:“你家这小子嘴还这么甜,比我们家那闷葫芦好多了!”又对付朝阳问:“你看我年轻了?”     付朝阳认真点头。     苏妈也认真道:“我这不是年轻!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也赶紧找个结婚,不行我就给你跟沈小七保媒了!”     看到付朝阳囧了,我的心情瞬间就愉快了,况且梅姨说的很对,作为小辈我必须支持:“苏昊跟你同岁吧哥?”     “不说我都忘了家里还有个小子!”我妈也一副刚发现的样子,眼睛亮的电灯泡似的看付朝阳:“你妹妹都快结婚了,你赶紧给我领回个女朋友!我同学都有当姥姥的,人家还是独生呢!”     我歪头冲他低声,幸灾乐祸:“不用你看我热闹,咱俩唇亡齿寒,我完了就到你了,妈这是在给你结婚积累经验,你得谢谢我!”     付朝阳一脸败了的表情,举手投降:“难怪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甘拜下风,先行撤退…”     第二天一早,苏家父母就要起床梳洗,赶八点的飞机回福建,对于未敲定的婚礼事宜,双方麻麻约定电话再谈,或者去福州,或者去三亚。     按照双方工作情况来看,明显我的爸妈时间比较自由一些,苏家父母都是公职人员,而我们家是个体产业,放不放假,放多少天假,完全看心情。     于是这个婚,就这么不隆重的订下了。     苏家父母回福州,苏昊理所当然是要跟着父母回去的,大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他在付樱兮房间过夜已经很开明了,这还没结婚呢,天天住一起像什么呀?     所以付朝阳一个早上都在调侃他,主要基调就是同情,反正就是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光是这个已经够打击他了,付朝阳还代父母传达了一句:“187的钥匙已经找到了!”     言下之意,付樱兮得回家住了。     其隐晦的另一个说法——婚前不得越界。     我看着苏昊那张依旧淡定,却微蹙着眉的脸,跟直勾勾的瞅着我的眼神,不由觉得好笑,就眨着眼睛佯装不懂:“四点半了呢,不出发么?”     他抬手看表,就朝我走过来,长臂一伸就把我扯到了怀里,深深一嗅,叹道:“最近别吃凉,注意保暖,回头带你去看演唱会。”     “谁的啊?”     “五月天。”     我欣然应好。     他问:“不表示一下?”     我左顾右盼了一下,除了付朝阳没有别人注意,犹豫了一下,踮脚去吻他的唇,却被他拦腰一搂,把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深吻…           (29)傲娇哥哥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这一切突如其来,又在我愣神中终止,勾着邪邪的笑意:“这样才够份量。”     说完他就拍拍我的头,转身走了,背影潇洒而优雅。     付朝阳受不了的直摇头,问我:“你就这么被他吃定了?”     我歪头白他一眼:“不是你把我一次次出卖给的他么?”     “我那是…”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表情都变得不自在。     我就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以前从来不知道,我亲爱的哥哥不止是个暖男,还很傲娇嘛!”     付朝阳抽了一下嘴角:“他黑我了是不是?”     “没有哦!”我坚定的摇摇头:“他只是说你发现他值得托付终身,早晚都要嫁人,与其把我交给来历不明的男人,不如嫁给他,还比较放心一点,他还说你打人可疼。”     “他真这么说的?”付朝阳满脸不信,毕竟谁会把自己挨打这种糗事说给心爱的女人听?     我佯装不知,坚定点头:“就是这么说的!”     付朝阳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转身迈着大步走了。     “哎,哥哥!”我连忙追上去,用小萝莉时期的语调喊他:“朝阳哥哥~”     他果然停下,等我快步走到他眼前,就开始抬手戳我额头:“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一心期望着你能长大!结果你的成长全部来源与他!你让我作为哥哥最好的选择就是把你交给他!我不爽啊,不爽很多年了,现在更不爽啊,比咱爸都不爽啊!”     他再明显不过的“不爽”的说完戳完,收手就又要往楼上走,我连忙抓住他:“哎哥!我跟你道歉行不行?这么多年我活的太自我,把你的好心都曲解了,对不起嘛…”     他回头看我,挑着眉。     我松开他的手,双手合十一拜:“小妹年幼不懂事,伤过哥哥的心,请帅气潇洒玉树临风的朝阳哥哥看在同妈同爸的份上,原谅小妹吧!”     他不说话。     我抬头看他,试探道:“行么?”     他又开始黑脸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脑迅速扫描上一句、上上句、上上上句…哪句踩的雷?     他黑着脸看我好一会儿,忽然一脸悲伤的抬脚上楼,嘴里喊着:“妈――我可算知道什么叫‘女大不中留’了――”     “……”     他总是能在正经气氛中把一切都歪的不正经。     我顿时掀桌!     你看吧!     我不尊敬他完全是有理由的!     聊不到三句就没正形了!     随谁了啊啊啊――     “还是生二胎好啊…”     舅妈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我被她吓的一抖,抓着扶手回头,她端着一个托盘,放着两只小杯,还有一小簇灰烬。     “舅妈你说啥?”我不确定之前那句是不是幻听。     她想了想,语气坚定的回答:“我决定等小龙龙大一点生个二胎,你舅舅说的没错,没有兄弟姐妹太孤单了!”     我往头上挂了几条黑线,刚才我跟我哥…可能还有我跟苏昊…舅妈看了全程?她啥时候在的…     “你脸红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     我了个去!     舅妈你说啥呢?     保持沉默都比欲盖弥彰的说一句这个好啊!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新年伊始到现在一直在被调侃打趣儿开玩笑,就因为要嫁人就谁都逗着我脸红玩儿啊?!一家老小这是要闹哪样啊!     舅妈她就是故意的啊,她绝对看见了啊,你看她眼角那几条笑纹儿都出来了!     这让我怎么面对啊…我讷讷,无力的丢下一句“舅妈你也学坏了…”,就三步并两步上楼,头也不回的奔回房间,往床上一趴,脸埋的都抬不起来了…     被子上还有淡淡的龙涎香。     脸又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结婚啊,嫁人啊,亲热啊…     我到底要被他们打趣儿调侃到猴年马月啊…再这么下去别说脸红了,我很可能也会练成钢化脸皮的,就像付朝阳似的,可黑可白就是没有红…     奥,那年福罗里达的阳光晒伤不算,那是脑抽。     我想着苏先生他们应该快到市区了,钻进被窝,嗅着他残留的龙涎香,想着想着就进入了好眠。     大年初二还是炮声不绝。     我懊恼的把头埋到了被窝里,只露一个鼻子的位置呼吸,用这种特二特傻的姿势又迷迷糊糊眯了半小时,终于斗不过村里接力似的鞭炮,暴暴躁躁的起床了。     好不容易大家都体谅我起早送‘公婆’,让我多睡一会儿没来叫起,结果广大勤劳的村民的鞭炮声从村东边一直响到北边,比三百六十度环绕音响都狠…     这个事件告诉我们,主流群众力量大,搞特殊是不行滴,他们总会用各种方法让你顺从广大群众的…     手机上有一条苏昊发来的短信:上飞机了,早安宝贝。     七点的飞机啊…     真有这么早的飞机啊…     我从来没坐过最早那一班,不知道早餐配的什么,有没有奶黄包。     反正东航最爱早餐配奶黄包,经济舱必配,头等舱还必配,付朝阳很多次表示他已经再也不想坐早班机了,结果还是时不时的跟奶黄包来个邂逅。     到不是他多勤快爱起早,而是他一决定出行,上飞机前一天就睡不着,小时候是兴奋的睡不着,飞机坐多了干脆就是习惯性失眠了,于是就爱订最早的航班,早到早睡觉。     楼下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全在餐厅吃早饭,见到我来,又一个个都在笑。     姥姥问我怎么不睡一会儿,我苦逼说我也想啊,可是鞭炮放成那样,我得多大条的神经才能睡得着啊?     舅妈就开玩笑:“你这样的媳妇放在韩国肯定不合格,韩剧里她们都得起早伺候公婆!天不亮就起了!”     “咱们国家古代可比韩国狠多了,凌晨起床去婆婆门外等,吃饭还得负责夹菜,端茶倒水就不用说了,这么一对比我就知足了。”     大家又都在笑,也不知道关于我要‘结婚’了这种事有没有这么好笑。     “我妹最大的优点就是容易知足啊!”付朝阳这一句夸的好别扭。     我给自己盛了小半碗米饭,还盛了一碗排骨汤,放了根勺子,屁颠儿屁颠儿坐到椅子上吃饭。     满桌早饭就一个芹菜炒肉勉强称得上是素菜,其他什么水晶蹄膀,滑溜肉片,香辣肉丝,还有年夜宴一直余到今天的红烧鲤鱼,总之荤的让人不好意思下筷子。     我妈最英勇了,筷筷水晶蹄膀,她说肉皮里有胶原蛋白,这个美容,完了还说:“…你就不要吃了,胖了穿婚纱不好。”     我噎了一下:“妈,你结婚的时候也天天被家里人调侃么?”     “没有啊,那时候人都傻,哪知道用这个调侃啊,再说你舅舅都整天难过的不说话,哪有那个心思调侃我!”     我看见舅舅隐隐抽了下嘴角。     舅舅比老妈小六岁,我妈怀哥哥的时候都20了,可想而知舅舅那时候才多大?估计还不知道调侃什么意思呢…     这顿早餐吃的那叫一个油腻,怪不得舅舅跟二姨夫都是大肚男,舅妈做饭偏荤,二姨夫是厨师出身就更不消说了,关键一个个还是无肉不欢,这种形势下能瘦就奇怪了。     我爸本来挺瘦,爷爷在世时跟姑姑们一起过年,长的是啤酒肚,在姥姥家年还没过完,纯肉都长三斤了,佩服的他直冲我妈竖大拇指,他可是那种不爱长肉的体质啊。     他这一往秤上站不要紧,大家就都想起来称体重了,围一圈挨个站,把小龙龙误导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大家一称完,他就把电子秤拖着带自己屋里去了,给大家笑的不行。     称重结果一点意外都没有,全是上升值,没有一个是下降的,这让旁观的我都没勇气接近电子秤的勇气。     我爸指着小龙龙跟电子秤,笑的眼睛都快没了:“这下建业夫妻不用出来称重了,在自己屋里称多方便,这小子孝顺啊!会看事儿啊!”     因为舅舅跟舅妈都是胖子啊,加起来三百多斤呢。     舅舅俩人是开饭店那年吃出来的,后来舅妈又从怀孩子一直补到孩子断奶,体重就更没法儿看了,俩游泳圈都不止。     我妈让她去冷鲜店买二十斤纯脂肪回家励志,时不时看看那堆肥肉就没食欲了,要是不好使,那就只能坦然的胖着了。     舅舅就跟舅妈保证:“生完老二咱就减!我给你交钱,咱去拔罐减肥!”     大家这才知道舅妈要生二胎。     姥姥姥爷是心里脸上都最美的就不用说了。     我妈比较担忧:“你俩可得跟我大侄把这事儿商量好了,万一转不过来,心里得多受伤害!”     付朝阳表示赞同,经验之谈道:“当初我也就是强颜欢笑了十个月,总觉得有弟弟了爸妈就不亲我了…”     事关自身,舅舅舅妈都坐直了身子,满脸认真,半天没见他下文,就着急的问他后来呢。     “后来啊…”他看看我,没什么表情,转过头就笑了:“后来就是个妹妹啊,你们不是都知道么?”     我妈拍他一爪子:“正经认真严肃!”     付朝阳使劲往后仰着远离我妈:“妈也是老大啊,你也可以发表啊,干嘛抽我呀?”     付太太没好气儿的瞪他:“我们那会跟现在能一样么?担心忐忑肯定有啊,可是重男轻女没办法啊,不然我能十六岁就离家,二十不到岁就嫁给你爹?”     付大叔讪讪,低着头装不在,老牛吃嫩草在那个年月不是很光荣啊。     付朝阳又是勉勉强强的说了句“那行吧”,就开始讲述当初怎么怎么忐忑我的到来,九个多月怎么煎熬,又怎么怎么好奇,最后一看是个红红一小点儿的女猴子,又听老爸说哥哥要保护妹妹,就什么担忧忐忑都没了,还特别有自豪感。     完了还特别诚实的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我当成玩具,陪我玩儿也是,他觉得我很可爱,很有趣,每天都盼放学盼疯了,陪着我长大那段时间,他有了独生子无法体会的责任跟成就感。     付朝阳一番感性的经验之谈,更加坚定了舅舅舅妈备生二胎的决心,同时也开始注意给小龙龙做心理引导,让他不至于因为兄弟姐妹到来的突然而产生不好的想法。     我被付朝阳少有的认真跟感性弄的心里酸酸的,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开始变的光明,伟大。           (30)一生唯一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年初三,公历2010年2月16,天气晴好。     收拾行李准备回市里才发现,床头柜的抽屉里多了一只小盒子,鲜红色的丝绒,里面装着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一颗粉钻居中,两圈碎钻拥捧。     抽屉里的烫金玫瑰卡片这样写着:     致我最爱的人,情/人节快乐。     是苏昊。     大年初一,正好情、人节。     我摩挲着卡片,心里暖暖发涨。     这个男人…让人说什么好呢?     把父母忽悠来谈婚事,自己却是来陪我过**/节的吧?偏偏又不当面送礼物,过后也不提,他这是心思复杂的程度真高,难道不怕我一直没发现么?     我仰倒在床上,拨通了他的电话。     “早安宝贝。”     “你在我抽屉里放了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他低笑:“才发现么?”     “嗯,才发现!”     他又笑了起来,说话也带着笑音:“以后可要经常注意细节,没准儿什么时候就又发了小财。”     谁会把这东西看成发财啊?     我心里嘟囔了一声,把戒指拿出来,才碰到阳光,就闪的让人睁不开眼,只能眯着问他:“戴哪个手指呢?”     “中指,右手中指,想戴无名指还得等几个月。”     “我又不着急你干嘛提无名指…”     “我着急,着急的很。”     他爽朗起来的声音也这么好听呢。     戒指上的钻石在窗外投射而来的阳光下,璀璨夺目,空气中都是散碎的光。     我就这么轻易的,没有多余思考的,将戒指戴上了象征订婚的指上。     原以为第一个发现变化的会是八卦且眼尖的付朝阳,结果居然是眼神最不好的姥姥先看到了戒指,咧着嘴乐到了耳朵根儿。     她回去跟二姨说了,二姨又跟舅妈跟我妈说,于是就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模式,到我跟付朝阳临出发时,全家都知道了,又是一番抵抗无力的打趣。     回到市里,隔天跟沈七薇吃饭,她也是一打眼就瞧见了戒指,抓着我的手左看右看,啧啧称奇:“darry啊,粉钻啊,这切工,这纯度,苏先生可真有心啊!”     “你嘟囔什么呢?”     “啧,你居然不知道,darryring,这个牌子得用身份证买,一生唯一,我们公司小姑娘都在疯狂迷恋这牌子,看这钻石大小,应该是定制版的…”她又摆弄我的手在阳光下转了转,道:“从切工上来看又不像…”     她看了老半晌,得出结论:这是国际级别专业切割好运回国再定制的。     沈七薇又忍不住佩服了:“苏先生这么费劲一遭,不过就是想讨那个‘一生唯一’的寓意罢了,他可真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啊…”     我俩还坐在星巴克呢,公共场合她就这么夸,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沈七薇还不依不饶:“你脸红个什么劲啊?连个酒席都没摆就把婚订了,你还好意思害羞啊?”     “……”     “伴娘你敢不给我留咱俩这发小儿就真没法儿当了,我可一直留着首伴给你呢!不要辜负我啊!”     我终于捂脸哀叹:“我一整个年都在被调侃,你也不放过我…我还是回去宅到出嫁算了…”     “那不行!”她立马就绷起脸来严肃道:“你现在也是准新娘了,要想美美的嫁人就跟我走!”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走,我们去spa!”     沈七薇把我抓到她常去的养生水疗馆,抬手就划了个最全的套餐,从头到脚的折腾了个遍。     我最不喜欢经历这种‘享受’,会有一种‘案板之鱼’的感觉,也真心不习惯跟不认识的人半裸相对,哪怕对方是个女人…     沈七薇是习惯了,她都全裸出镜了,那身材看的我无比自卑。     特别是胸。     唉,基因太伟大了,付朝阳遗传我妈平胸就算了,好歹我一个女孩儿怎么能照抄照搬的也随了一个不明显呢?     算了,小归小,总比没有强。     我跟沈七薇边聊边享受,我给她讲京城的大学生活,但大多都是朋友跟同学间的事,沈七薇还忍不住骂我:“你看看你这是谈的什么恋爱,三年了连看电影的次数一只手都数过来了,眼瞎心也瞎啊?怎么就能虚耗了这么长时间啊!”     现在想想,谁说不是呢?那么枯燥的恋爱,怎么就能持续三年之久呢?     我想了想,有些无奈,也有些悲凉:“大概就是因为枯燥,没有存在感,才一拖这么久吧…如果不是宋娜,大概我跟他现在还耗着呢。”     “别闹了,压根儿不可能!”沈七薇在趴着背部按摩,还是抬手挥了挥:“你以为苏先生吃素的啊,眼瞅着你二十了他不着急?你当他给你们学院的钱白捐了啊?”     “他给我们学院捐钱?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啊?”     “又小看我啊,没有点儿内部消息我好意思出卖姐们儿么?”     “你还好意思说……”     “哎你让我你啥好?全世界都知道苏先生对你什么想法,就你整天上蹿下跳的瞎折腾,他就纵着你胡闹,我好几次看不过去,三哥都不让我跟你说。”她这语气无奈又不忿,叹了好长一口气,才又说:“你记得那年我劝你俩分手吧,你还不当回事儿,最后苏先生还让我别干预你,说是如果这是成长路上的必经,他不愿让你错过任何风景。”     “你知道我当时啥感觉么?”她自问自答似的,语气一转,就变得豪放:“我特么当时都感动了,觉得姐们儿你上辈子一定是救了成仙的白素贞,这辈子给你派个这种男人来爱你,小学老师总说父爱深沉,我看特也没差哪来七!”     她最后一句用了方言,不那么正宗,却很配她此刻略显彪悍的气场。     我被她说的有些丢脸,有些无地自容。     随便多年被埋在误解下的真相一点点露出真容,我对苏先生的愧疚就越来越多,每每想到他为我做的,就会忍不住心疼。     或许相差的七年,真的让我们思考与做事的方式相差了一个鸿沟,但是…如今他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我,作为一直被爱着的那一方,我也想要把喜欢,把这么多年的喜欢,升华成爱,让他不至于多年后回首,觉得爱这一场不值。     沈七薇问我:“究竟苏先生看好你什么了?”     “这话你好像问错了吧?”我总不能把自己夸一通,再说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说:“你干脆问他本人,到时候把答案给我撰抄一份,优点发扬缺点改正,怎么样?”     “靠,你约摸着我不敢,跟这激将我么?”     “那你去不去呀?”     她想了一会儿,说:“我还真不敢,你当我没问。”     沈七薇怕苏先生是有理由的,那一年苏先生刚买了新车,去沈家拿了个东西回来,车上就多了几张贴纸,我还骂过那人贴的不好看,都歪了。     结果第二天,沈七薇就给我打电话,说军区大院组织了孩子们集体上补习班,这个暑假不能来找我了,补习课程跟上班似的,朝九晚五,她连做梦都是老师漫天丢粉笔,考卷满天飞。     就在她那个悲惨的暑假告终后,苏先生列外的带着一个同学来接我们返校回家,他说那个同学是搭顺风车的,但目送他开车带着那位老师离开后,沈七薇就哭着说,他是故意带着她们补习老师来吓唬她的,因为她往她车上贴贴纸了……     那时我们才刚升五年级。     现在想来,那是苏先生的示威跟警告。           (31)难得奢侈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大概是这个年过的太紧促,从泡精油澡开始,身体就有些发懒,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薰衣草香,让我精神逐渐松懈下来的同时,人也有些昏昏欲睡。     沈七薇已经从沈三哥的黑历史讲到沈六了,又挑挑拣拣的讲了广市住防的沈二跟沈一,由于这两位当兵的出身,没那么多提神的黑历史,也就一两件儿时糗事带过。     总算坚持的泡完了精油澡,就开始全身按摩,什么温骨松经…温脐暖宫…加上舒缓轻柔的音乐,渐渐就在美容师轻触的按摩下慢慢放松,感觉身体越来越柔软…最后沉沉睡去。     等我被我沈七薇叫醒的时候,本系列的服务都已经结束了不知多久,整个人都感觉轻松,身心说不出的舒畅,     接下来是面部护理,闭着眼睛被美容师揉揉擦擦,涂涂抹抹,等面膜时间又不能说话,万一笑场面膜就皱了,还不如睡觉来的好。     整个全身护理加美容,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沈七薇划了会员卡,我们就到隔壁餐厅吃牛排,她点的七分,我点了全熟。     沈七薇一脸嫌恶说:“小时候吃全熟我理解你肠胃脆弱,都二十了马上结婚的人了,你怎么还吃全熟?”     尼玛!     我头也不抬的咬牙:“我乐意要你管啊?你们家全熟不全熟还跟婚姻挂钩啊?”     要不是公共场合我就拍桌而起了!     再说了,我能吃牛肉已经很不错了,八岁前我连碰都不碰的好吧?要不是某人逮到我挑食严重,非要给我板正,别说全熟了,就是牛肉汤我都不碰…     沈七薇大概也想起来我本身是不吃牛肉的,撇着嘴道:“你就是毛病的,要是换成苏先生,搞不好六分熟你都能吃!”     “那是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这么自信?”     我摇摇头:“他是不会让我吃生肉的。”     从小时候一口生鱼片吃的医院打两天针,往后的那么多年他从来都不敢让我吃生食,连稍微寒凉一点的水果都不让多吃,何况没有熟透的牛排。     沈七薇想了想,大概觉得有道理,就跳过这个话题,问我:“鹅肝酱能不能吃啊?”     我的挑食圈内闻名,但她这么问我还是忍不住黑线了,含糊道:“你不用管我,我慢慢挑…”     沈七薇就嘟囔:“苏先生这一走四五年耽误给你改多少毛病吧你说!”     我已经不想搭理这货了,合着优点都是苏先生的功劳,缺点全是我的错,跟她这儿好像我就是苏先生家的闺女似的,还什么都归他管了啊…     磨磨蹭蹭十分钟,才算点好了单。     她点了f国鹅肝批,罗宋汤,七分熟招牌牛排,黑森林配咖啡。     我点了水果沙拉,玉米奶油浓汤,全熟招牌牛排,烤布蕾配红茶。     从吃上就能看出来,我是个多么偏爱甜口儿且专一的人,沈七薇都说要给苏先生打电话给我控制摄糖量了。     我其实特别不爱吃西餐,特别特别特别是法国餐厅,对于华夏人来说,那简直太麻烦了,而且我不会喝酒。     但是奈何沈七薇是个精致的人儿,说刚做了全身护理,这会儿去吃快餐中餐太浪费了,反正都高端了,就高端到底吧。     我害怕自己的着装不符合,结果她直接一张金卡就搞定了,都让人忍不住骂她万恶的资本女青年,女总裁!     你说,将来娶了她的会是怎样一个人?     得三头六臂吧?     不然怎么pk得过他们家六个哥哥?     光是沈意初跟沈井然两杠上花就很难跨越,只要过了这两关,其他人给点好处,睁一只眼闭只眼也就好过了…     哎?     我果然是个如此记仇小心眼儿的女人么?难道我忽然好奇沈七薇真命天子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拿‘结婚’这事儿打趣儿我?所以迫不及待期盼她也赶紧结婚,才好以牙还牙?     这样一想,我果然是个记仇小心眼儿,还是白眼儿狼呢,连她的仇我都好意思记。     这一顿西餐直接吃到天擦黑,我在沈七薇的车上直接睡着,行到半路手机响起,那边先是确认我是不是付樱兮女士,又自报家门,bmw4s店,说是苏先生拖他们运送的车牌京y-xxx牌号的玛莎拉蒂到了,问我亲自去取,还是送车上门。     我捂着话筒询问沈七薇,她说让4s店送过来,然后随手指了一个最近的万达广场8号门。     我把地点报给他,那边就说大概五十分钟就到。     之后我又给苏先生打电话确认,他证明了确有此事,还说他随后就到,q市有个同学遇到了点麻烦,他来帮着处理,末了还开玩笑:“…可别让咱爸妈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狐疑的问。     “当然是去找你啊。”     这个话说的好有技巧,是不要误会‘来找我’,还是就是来找我的?     他还真是整天都在谈话里挖坑。     我才不不上当,说了‘再见拜拜’就挂了电话,然后下车买了两杯奶茶,跟沈七薇呆在车里边喝边讨论商场巨幅广告的帅丑问题,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小时。     沈七薇低头看表,正问是不是堵车,就看到一辆红色超跑从二十米开外迎面驶来,然后经过,调头,停在了我们正后方。     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没有接,握着下车,跟那位司机确认身份,又给当场苏昊打电话确认,他还夸司机负责任,末了说了句“交给我太太就行。”     年轻小伙子本来被他夸的就不好意思,听完他这一句更不好意思了,又道歉又解释的,说车太贵了弄错人赔不起之类的。     沈七薇都被他这腼腆又着急的样子逗笑了,从手包里随手捏了一捏毛爷爷塞给他:“谢谢你了小哥,这么晚了,打个车回去吧!”     小伙子愣了愣,才连声道谢,收了钱跟我们道别,转身往车站的方向走了。     等他走远,沈七薇才颇为感慨的道:“他也真可怜,晚饭时间被推出来送车。”     我有点稀奇了:“你又没跟4s的那个人通电话,你怎么知道不是一个人?”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姐好歹也是社会人士,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他顶多是负责保养维护的,干销售?”沈七薇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摇摇头:“他没有那个气质。”           (32)苏式开导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真让她说对了,这个小伙子的口音有方言腔,也没有之前打电话那人口齿伶俐清晰。     沈七薇真的是一个大人了,一个比同龄人都早踏入社会,又过早拼杀创业的大人。     我们初二下学期,她就一个人去了法国留学,决定的很突然,连我,甚至她的父母,都是在她办好了手续之后才知道的,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之间就走了。     第六感跟对她的了解,让我觉得一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加上暑假见的少,她又刻意掩饰,我们就都被她给骗了。     一转眼又是这么多年,关于她留学的原因至今都没有告诉我,我不问,她也不提,好像那就只是她的心血来潮的一个决定,可我始终觉得那件事不是这么简单,只是我们无从得知罢了。     从她对留学这事绝口不提来看,那该是一段不愉快,甚至有可能已经成了伤疤的存在,不然她怎么会异国他乡,舍下亲情友情呢?     我们各自开车回家,约好了明天去她公司实体店看婚纱。     洗过澡上床,苏先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猜就猜到了我跟沈七薇腻了一天,我就报告了一天的行程,其实也就两个,spa跟吃饭。     苏先生颇为愉快的把沈七薇夸了一通,说:“…看在她帮你树立准新娘自觉的份儿上,之前夜店事件我就不追究了,跟她说回头请她法国菜。”     我了个去,我直接拒绝:“我不去啊你请她吃去吧!我现在一提‘法国’都头皮发麻,太高端,跟咱不是一个档次!”     “你跟谁去过法国餐厅?”     “这段记忆不愉快,不想提,但我保证不是男的!”     “……”     “宋娜?”他沉默了一下,就一语中的,果然是律师,这个联想能力真超凡。     我咕咕哝哝,都不好意思直接承认,又想起那天机场的事,就说:“…你送机那天见到了,她跟我眼神一碰就错开,不知道是不愿意看,还是不敢看。”     “说来还得谢谢她。”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     “哎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哪句不正经?”     “……”     他可真是…     思想不健康啊!     我可不跟他扯这个话题,正经问:“我想开学回去消个假…”     “怎么?想上课了?”     “不想!坚决不想!”我往床上一滚,没好气儿说:“整个学院就我最没艺术气息,当初就不是打着上学去的,我就是想混个名头,省得我妈唠叨我…”     “那就申请实习吧,再不就提前毕业吧,你考这废物学院真没什么用。”     “怎么叫没什么用?好歹它还有点儿名气的好么?”     “对我来说你学什么专业都没用。”     “为什么?”     “除了学着怎么当我的妻子,当我孩子的妈,我希望你只做你喜欢的事。”     “你这是在展示‘有钱人就是嚣张’的嘴脸呢?别人赖以生存的工作在你这里完全可有可无了?”     他是想要剥夺我的工作权么?     “难道我赚的不够养你?”他的声音有几分肃然,清晰可闻的一叹后,就柔了下来,说:“我的意思是,我并不反对你做任何,你想做,且对的事,但我希望,那是你喜欢的,你发自内心的,明白么?”     “……”     我半晌无话,虽然他把话断句成这样,说的这么清楚,结果…这不还是‘有钱人的嚣张’么?     如果我是个家庭贫困,几千工资可以当半年生活费的那种,如果他也是个好不到哪儿去的家庭,这货还能这么潇洒的说出这种话么?     话说这种假设真没用,跟实际情况差太大了,得需要多强大的金融危机才有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樱兮?”     “嗯?”     “我们不能无视自己的优势,即便那来自家庭,对么?”     我忍不住沉默,还是应了个“对。”     他又道:“既然我们不能否认自己的优势,那在意官二代、富二代这样的称呼,它能改变什么?”     “樱兮,我们的钱也不是凭白就有的,它也是靠我们各种各样的付出得来的,我们有权将它用在想用的地方,对么?”     “我们是官二代,富二代的事实是谁也无权定论,却也是谁也无权抹杀的,在我看来,他仅仅是一个称呼某一团体后代的统称而已,并不存在任何实际意义。”     我越听越皱眉,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意别人说我‘富二代’这件事?     我一直觉得这个词充满了抹杀,不论做了怎样优秀成功的事,一声‘富二代’就可以把一切的努力跟过程全部抹杀。     我就是因为小学到初中听‘她家有钱’的话听多了,所以才放纵自己随心所欲逃学翘课,反正再优秀也脱离不了‘家里有钱’的猫腻,还要那么完美的形象干嘛?     从挂掉电话到睡着,脑海里不断的在问苏昊的那句话:我们不能否认自己的优势,那在意官二代,富二代这样的称呼,它能改变什么?     是啊,它能改变什么?     难道因为被这样称呼了,就弃掉官职,散尽家财?     不会,所以它什么都改变不了。     翌日,天气晴朗。     我驱车到沈七薇实体店时,有对情侣正在试婚纱,沈七薇介绍说,这就是那对儿2月22大婚的大学情侣。     她还拉着我过去介绍:“这是我合伙人,婚礼当天她也会来,可以么?”     新娘新郎高兴的答应,还特别热情的又郑重邀请了我一回,说请柬补发。     沈七薇说:“我们俩用一张就行了!”还把我一搂,得瑟道“唉没办法,关系就是这么铁啊!”     俩人就被逗笑了。     因为这对儿情侣关系太好了,所以沈七薇还赠送了新郎定制礼服,正好配套,站在一起看起来更加相得益彰了。     沈七薇愉快的送走满意至极的小两口,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到她楼上的工作室,除了几平米办公处,入眼全是挂衣格,一排排都是婚纱。     “wow――”我惊呆了。     沈七薇把我拉进去:“这都是我这几年的作品,你婚纱照的婚纱礼服我全包了,到时候做成视频,宴客厅循环播放,给咱打个广告如何?”     “你果然好会做生意啊!”我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佩服不已:“这招儿超级好!别说苏先生跟我哥的人脉,就是长辈们的人脉也全命中!”     沈七薇忙不迭的点头:“昨晚兴奋的半宿没睡,你跟苏先生的婚礼一过,安妮在上流社会的知名度就算全面突破了!来宾会把它的名字带去全国各地的!”     我也很兴奋!     作为它的股东我应该兴奋!     只见沈七薇拿了一条皮尺:“来吧我们行动吧!”     她充满斗志的摆弄着量尺寸,都精确到了净胸围。     就这样被她带动了一天兴奋的神经,回到家才想起来,忘了告诉她关于‘中式婚礼’的事,可想起她那时的样子,也真不忍心打击她…     洗了个澡,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苏昊打电话,把中式婚礼改成西式婚礼了。     他说不要紧,让老凤祥直接做成旗袍敬酒穿就可以了。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我也有心情跟他说沈七薇的计划了,他只是沉默了一下,严肃的说:“让她给我们包大红包。”     我敬礼,保证一定转达!           (33)歌传爱意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结果沈七薇一头扎到设计稿里了,直到21号才给我打电话,约去做spa,然后去她家过夜,晚间闲聊我才想起转达,她犹豫都没有就说送5%原始股。     我当时很感动,跟她东拉西扯的睡着了。     22号五点我们就醒了,化妆穿礼服。     她把自己化的很冷艳,却把我化的很温暖,淡的跟裸妆没什么两样。     我穿着香槟色香肩及膝小礼服,她穿着淡紫色香肩及膝一步裙。     今天为了配合我,她穿了仅有五公分的高跟鞋,而我要穿七公分那么高…     她说:“只是婚礼上穿穿,下车换上就行!”     今天开我车,她的bmw是白色,不知道人家避不避讳,还是谨慎一点儿的好,就决定开着我那辆怎么看都很喜庆的红色maserati。     沈七薇指路,我开,去新娘跟其家属所在的酒店,整个6楼电梯最近的两个房间,都在忙碌化妆,灯火通明。     新娘伴娘都在化妆,新娘有化妆师,伴娘有化妆师助理,那是我跟沈七薇都难以想象的忙碌。     我们两个站在走廊上旁观,沈七薇瞠目结舌的问我:“你结婚还不会也得这样吧?”     “我哪知道…”我又没结过,上哪儿知道这些去。     “应该不会…”沈七薇说完,又不确定的摇摇头:“应该也差不多…”     我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在那儿变脸,自顾自变了一会儿,她得出结论:“原来结婚跟婚礼是俩不同的概念啊,我还以为领个证就行了,原来这么麻烦…”     我想起大年初一那天苏妈跟我妈说的话,就差不多意思的转述了一下,沈七薇听的直接呆掉了,说结婚真恐怖啊。     我笑笑,不置可否:“我们还可以啊,起码不会在资金上货比三家,不然光是订酒店一条,没准儿就得跑俩仨月呢。”     沈七薇侧目:“你什么时候这么坦然面对自己家有钱这件事了?”     “就上周咱俩吃完西餐那天,晚上让苏先生教育了!”     我就扒拉扒拉把大体内容跟她讲了一遍。     这货真心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就这么点儿浅显的道理,你总算想明白了。”     “去!”我没好气儿的打掉她的手,哭笑不得:“你也说道理浅显啊?那你怎么不早给我解惑啊?”     沈七薇摸着手笑:“我这不是给你俩煲电话粥留话题么!不然找不到话题多尴尬?”     我们俩扯着扯着,就到了婚礼流程表上写着‘进行迎亲’那一行的时间了,穿着粉色伴娘服的姑娘踩着高跟鞋出来,打电话问新郎出发没有,急匆匆问完,急匆匆回去,雷厉风行的让我跟沈七薇只剩看的份儿。     又过了一会儿,沈七薇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差一刻九点,咱们下去看看迎亲吧。”     九点时太阳已经大亮了,虽然不至于温暖普照,但好歹把清晨的薄雾都蒸发掉了。     我们下楼时,正好在大厅碰到伴郎团之一,他问我们楼上化完妆没有,沈七薇说不知道,让他自己上去看看。     帅气的伴郎一步三回头的进了电梯,我感觉他好像在看沈七薇,后者浑然未觉,头也没回的直接去门外恭喜新郎了。     新郎叫宋方舟,新娘叫江蕙。     伴郎团也争相报家门,我俩微笑着听完,听是听到了,能记住几个都不一定了,能对上号几个就更不一定了。     沈七薇开玩笑说:“如果你们都去我店里定婚纱,我会把你们都记牢的!”     有虎牙的伴郎就说:“谈钱伤感情…”     大家就都笑了。     沈七薇抬头看看六楼方向,说:“你们应该排成一排催妆,古代婚礼都有这么一招。”     摄影师就赞同,当下指挥他们战队,还给设计催妆词。     只见六个伴郎把新郎挤在中间,抬头冲着六楼大喊:“新娘归新郎,伴娘交出来!”     七个大男人的大嗓门儿,在早晨这个人还不多的时段,喊起来也很壮观,声音真心不小昂。     六楼窗户处探出一个头,齐肩发内扣那样的发型,冲楼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隐约听见,貌似是:“妆化好了恁上来吧!”     男人们拎着红盆,大葱,猪头肉什么的,呼啦啦的进了酒店的大门,台阶下瞬间空旷了。     还是有零星的几个人留在这里,大多都是司机,还有在抽烟。     我穿的少,不抗冻,就啪嗒啪嗒的跑到路边开门上车,最主要是这高跟鞋穿着太特么煎熬了!     沈七薇本来还打算看热闹的,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干脆也跟我上车躲着来了。     “来个音乐!”     我伸手给她调音乐。     i‘mleavingmylifeinyourhands     plesayi‘mcrazyandthatiamblind     ry     ican‘fmyhead     ‘ry     gasyou‘     ‘tcarewhoyouare     whereyou‘     whatyoudid     …………     whoyouare     whereyou‘     whoyouare     whatyoudid     ‘tcare     车内安静的只有英文旋律。     苏先生这是在炫耀留学过么。     第二首唱到一半时,沈七薇忽然伸手切歌,听几句,再切,再听,再切…一连七八首,她终于在我奇怪的注视下收手了,扒着门开始笑个不停。     我不禁问:“怎么了?歌有问题?”     沈七薇不住的点头,又笑的忍不住:“苏、苏、哈哈!你家苏先生,可真,可真是太逗了!全是情歌!还英文的!哈哈哈,从来不知道,他、他原来这么逗!”     我惊呆了,她居然因为这个笑成这样,乐的形象全无,上气不接下气?     “这几首英文歌真的有这么好笑么?”我问她。     沈七薇好不容易才打住,打开车上的镜子,擦了擦眼角,说:“好笑的不是歌本身跟苏先生,而是苏先生装了一ipod的情歌,用这种方式表达这么露骨的爱意啊…”顿了顿又说:“关键他的这一面头回见,还以为他只腹黑,原来还变/态呢!”     我能说我只听到了旋律,而完全没仔细去分辨歌词的意思么?     对于我们这种没留过学,没喝过洋墨水儿的人,把英文歌拿来随便一听就知道准确意思的事,基本是发生在英语听力四六级的那类人身上的,没准儿都没她反应快呢。     况且…我是个古风爱好者,听过的英文歌寥寥可数,能大概记得歌词的更少,五个手指之内。     所以说…这几首歌如果真像沈七薇说的,有传达爱意的意思,那么苏先生这招,算是玩儿砸了吧?     这么一想,我也觉得有几分好笑了。     新娘是从酒店接到市南某公寓的,婚车除了头车红色宝马,后面几两都是黑色别克,也有大众。     我开车跟在最末,有点不好意思去分人家婚车的风头。     在公寓下停了半小时,新人的敬茶改口就算完成了。     流程本上写着前往h大礼堂,也就是婚礼宴会场。     这个地方我不知道,沈七薇指路,说走红稻路,h大老校区的后门,进门就是礼堂。     老实说,我有许多年没有踏进过h大了,不论是新校区,还是老校区,就算是经过,我都尽量避免去看,那总会让我想起苏先生跟他的女友。     结果命运这么调皮,今天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跟沈七薇先一步到了h大,里面已经没有了停车位,沈七薇就让我调头往路边一停就行。     “这个点?”我看了看表,担心道:“警察叔叔会贴罚单的。”     沈七薇一脸‘你真二’的表情,说:“这片周围上六十万的车从来没被贴过单!指不定哪个后台就碾死你了,如果贴了我给你消档!”     她完全不给人犹豫的时间,直接拿着包包下车了。     这货真嚣张!     不过话说回来,这条路直走左拐就快到她爷爷家了,附近不是高官就是军政之家,从这点来看她的说法还是很靠谱的。     我放心了,换鞋,下车上锁。     进了h大大门,二十米不到就是礼堂,左右分别是一、二号厅,因为新年不久,预订宴厅的不多,新婚会场就定在右边二号厅。     我对着宴会厅号码牌感慨,这对儿夫妻真是跟二有缘…     只是这几秒的愣神,我就在旁边名人榜上发现了扎我眼睛的东西,一张青涩时期的苏先生照片,他跟本校历年名人一个行列。     2005年,捐建礼堂;     2006年,翻新校舍;     2007年,更新科学研究器材;     2007年……     2008年……     2009年……     上面清楚的写了他的信息,2001届政法系,苏昊。           (34)小师妹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005年,捐建礼堂;     2006年,翻新校舍;     2007年,更新科学研究器材;     2007年……     2008年……     2009年……     上面清楚的写了他的信息,2001届政法系,苏昊。     我从来不知道他是个这么热爱母校的人,对这里居然有这么深的感情么?     皱眉间,恍惚听到熟悉声音,带着点儿笑意的询问:“在看什么?”     当然是在苏昊了,满名人榜就他一个年轻人符合我的审美观,其他不是地中海都是中年老头儿,我也就认识他一个啊。     我心里这么吐槽着,猛然反应过来,一歪头真对上那双再熟悉不过的,噙满笑意的丹凤眼,顿时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慌张,转身挡掉部分照片,尴尬胜过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是说晚几天就到?”     “那你昨天打电话怎么不说呀?”     “临时决定,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他说着,抬手扳着我的脑袋吻上额头,才不悦的问:“怎么穿这么少?还穿这么高根儿的鞋?脸这么凉,沈七的杰作?”     他连珠炮似的问了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回答好了…     我抬手把捂在我脸上的他的手拉下来,看看二号厅:“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总不能穿的太随意吧?”     他还是皱着眉,还想说什么,就被身后的人打断,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肩膀,笑声传来:“师兄在干什么呢,校长等的心都焦了呢!”     苏先生不着痕迹的一侧身,避过她的手,搂上我的腰:“正好,你陪我去见见我的老师吧。”     “这位是?”     苏先生恍若未闻,揽着我往一号厅去,停在门交谈的几个中年男人面前,尊敬的问了好,然后介绍说:“这位我大二的班主任,余校长。”     “余校长好。”     “这是我太太,付樱兮,这么多年让老师操心了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才带来让您一看,不好意思了。”     余校长的表情一点点的僵了,跟我握手问候的动作都勉强了起来:“结婚了啊?结婚就好,结婚就好…”     “是啊,终于感动她了。”他笑,看着我时满眼专一与满溢的宠溺,又道歉说:“今天刚好我太太跟朋友参加婚礼,她不善穿高跟鞋,我有些不放心,那件事我们就改日再谈吧,抱歉。”     “改日啊…其实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看要不我们先把文件…”     “冷了?”     他忽然一问,我就真的感觉到冷,点点头,配合的打了个冷颤。     他就把搭在胳膊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整了整我额前的刘海儿,轻吻一下额头:“我们过去吧,沈七该等急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旁若无人。     我却有些害羞,也就乖顺的点点头:“沈七找不到我一定着急坏了…”     就这样,我们俩类似逃跑的进了二号厅,在门口收礼处送了礼金,就被放行进入了。     我问苏先生:“你认识么就包一千?”     “不认识才包象征数,换成张楠我会么?”     “你真奢侈…”     “我在感谢他让我逃过了两辆玛莎拉蒂的捐款。”     我眨眨眼,不可置信的问:“他们逼你捐款?”     “不至于,就是强求而已。”他将我朝他揽了揽,声音有几分冷的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的我无能为力,就只好逃了。”     我惊讶:“今年又让你捐多少?连无能为力这个词都用上了…”     “他不止要钱,还想要我,你说我是不是无能为力?”他七分嘲讽两分戏谑,还有一分认真。     我结合刚才的情况略微一思考,就稍微能理解一点了,是不是余校长觉得每年向人家要钱不好意思,就想着把他变成自己人,这样他就得主动上贡了?     这样说来:“你那个小师妹姓余呀?”     “真聪明!”他又是吻了我额头,隔着刘海儿。     果然每个大师兄都有一个小师妹。     我没好气儿的横他一眼,不过他忙着搜罗沈七薇完全没看见罢了。     他把我带到沈七薇面前时,那位姑娘真是淡定异常,半点儿惊讶都没有,一个人霸占了一个嘉宾席大桌子,不见担忧不说,还出乎预料似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尼玛,这话问的神马意思吧你说…     苏先生帮我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坐到我旁边,对沈七薇的调侃视而不见不说,还反调侃道:“沈七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送婚纱,随礼金,还得搭着健康。”     沈七薇可疑的抽了下嘴角:“你们家苏太太没那么脆弱!大雪天还穿过睡衣跑步呢!”     “别歪曲事实啊,我那是给你送车钥匙的!”这个必须纠正,穿睡衣乱跑绝对不是我的风格!     苏先生兀自说:“这个季节穿裙子,露的有点儿多。”     我看见沈七薇愣了几秒,转瞬就变成一脸说不出的囧。     她大概跟我的感觉一样,分辨不出苏先生说这个季节这么穿比较冷,还是说露的多了不合适?     他这样的说话方式我貌似已经习惯了,充其量就是话题到此为止,不搭理就行,大多时候他的话里都是有坑的。     “苏先生你真是…”沈七薇已经找不到话来形容了,咬咬牙恨恨道:“带你未婚妻观摩学习婚礼,真是一点好都没讨到!我要知道你回来,肯定就把她裹成北极熊了!”     苏昊就坏坏的问:“你想讨什么好处?”     沈七薇又咬牙:“你好意思问我还不好意说呢!我就想三年内上市你管不管?”     她又一次刷新了‘不好意思说’这半句话的意思。     “上市啊,没问题。”苏先生靠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我的椅背,悠然轻松的补充:“但你确定这事儿我管的着?”     “别拿你给外人看那一套糊弄我,年纪小被忽悠就算了,现在我好歹也是一个企业女强,再说,你太太还是我股东呢,你给点儿面子行不行?”     苏昊歪头看看我,笑说:“只要不存在违规行为,你就会心想事成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得到了苏昊的口头确定,沈七薇的心情好多了,跟我说起‘安妮’新增珠宝首饰定制的设想,把它们与合适的婚纱相互搭配起来,只会更加完美。     苏先生建议她建立以婚纱为主体的一条龙婚庆体系,兼摄影,婚礼策划,录制,以她的实力做成业界名企不成问题。     沈七薇有些犹豫,她执着的只有婚纱。     苏先生说:“我们不能只有梦想,现实才是生活的主旋律,世上的所有都是随着时间在变的,你好好想想就会明白了。”     我歪头:“你对此颇有感触啊…”     “感触极深。”     这时,婚厅音响里的音乐加大了音量,司仪的“喂喂,喂喂喂”的试麦声也开始响起,提醒大家婚礼就要开始,请回归座位,看顾好小朋友,不要随意走动。     随后开始热场。     h大街舞团的开场热舞,性感狂野。     沈七薇指着台上跳舞的女人,感叹时代进步快,h大这种老学派学府都勇于开放了,还以为这里的特长只有学习,毕竟研究生一年比一年多嘛。     热舞过后,是新郎的同学们讲故事,开篇跟很多大学恋一样,新娘入学,帮着搬行李又带着熟悉校园的人就是新郎。     跟所有师兄追师妹一样,帮打饭帮打水,送早餐接自习,历经种种,终于在新娘即将毕业这一年,家人决定步入婚姻殿堂。     这位同学还特别搞笑的说,其实预计的婚礼是四月份来的,结果新娘被朋友送的婚纱定制给迷住了,新郎不忍新娘日思夜想的睡不着,于是就把婚礼提前了…     我觉得沈七薇应该欣慰了,这也是无形中给她打了广告的。     投影幕开始播放新人的结婚照幻灯片,好几张婚纱照都被打上了安妮定制的水印,那件华美又仙的不得了的婚纱,就是沈七薇主笔设计的,它趁的新娘高贵典雅的同时又像个精灵。     我不由感叹,沈七薇的手,跟摄影师的眼睛,都是很了不起的存在啊。     am十点整,婚礼正式开始了。     新郎独自一个人走了一遭红毯,高挑的个头,修身的礼服,在舞台前停了。     而后大门再次打开,新娘挽着父亲的手,在神圣的婚礼进行曲中,满是幸福的,缓缓走向舞台。     头纱下她的脸一定很美。     父亲走到新郎面前,将女儿的手放到新郎的手心,在司仪递过去的话筒边,又说了一遍:“从今以后,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爸,你放心!”     我看到退场的新娘父亲偷偷抹了抹脸,一时间心有触动,不觉就抓紧了苏昊的手,他侧身问:“怎么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放松道:“新娘的父亲哭了呢,感觉有点想不到…”     他换了只手,将我搂过去:“父亲的爱不擅长言表,他们表达的方式也不如母亲细腻,以至于许多时候我们都忽略,甚至误解,所以他们比母亲更寂寞。”           (35)某些男人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台上的新人已经开始拥吻,台下的人正在倒数计时。     明明那么热闹的声音,我却将苏先生的声音听的那样清晰。     宴席开始,沈七薇问:“咱们去后门吃那家新开的排骨米饭吧?”     我也觉得在这吃结婚宴不大自在,真心跟新郎新娘不怎么熟啊,就欣然同意,苏先生基本没有发言权。     从礼堂到排骨米饭不到两百米,我们坐着苏先生的雷诺去的,就停在了我的车前面,苏先生还说:“回头你开我车走,我跟樱兮回家。”     “二人世界嘛,我懂!”沈七薇识相的把他的车钥匙接了,手包也顺带扔他车上了。     有苏先生在她还拿什么钱包啊?     我们刚上台阶,店老板就说:“三位来的真是时候,交警刚个去!三位吃点啥?排骨刚出炉,套餐请往头上看!”     头上牌子这些套餐详情,排骨数量跟配菜的选择。     我们点了三分22块钱的套餐,老板多送了三盘小菜,清口三丝跟辣白菜。     店面不大,又最大限度的摆满了桌子,感觉略显拥挤…     我们入乡随俗的选了靠门的位置坐,空间能稍微宽松点。     等餐的时候用湿纸巾擦了桌子,我劝沈七薇别这么讲究了,都跟她似的不用吃饭了,人家的碗勺你也擦?     沈七薇想想也是,就停手了。     其实这家店比隔壁那家牛肉面干净多了,外观跟能看见的地方都干净太多了。     套餐端上来,我都忍不住抱怨老板也太实在了,满满一碗米饭不说,碗都比我家的大一倍,这样不会亏本么?     我跟沈七薇面面相觑,最后我把米饭挑给了苏先生,她把米饭跟老板申请拨回去,特别强调:“我还没动筷子!”     沈家有条家规不能浪费粮食,男孩儿小时候掉饭粒都要挨手板儿,所以沈七薇就养成了宁可少吃也不多盛的习惯,也是她好身材的原因之一。     老板夸她习惯真好,说每天看着学生剩一大碗米饭心都疼死了!     沈七薇说了:“这要是让我爷爷逮到手都得抽烂了!”     老板说她家风真严,不过很好。     这顿中饭吃的很愉快,排骨不油腻,小菜味道好,关键冬瓜汤酸酸甜甜惹人爱啊!     我记下了这个地址,下回再为吃什么而纠结的时候我就来这里了!     出门,我跟苏先生送沈七薇上车,沈七薇问:“车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啊?”     “我走之前都可以。”     沈七薇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苏先生想了想:“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     沈七薇乐得清闲,开车走了。     留下我跟苏先生讨论谁来开车,他说我得练车技,我说吃饱不想开,这时有人喊我名字,一回头看见一对儿伴郎伴娘…     有一点点眼熟的伴娘小跑过来,很高兴的样子:“还真是你啊付樱兮!我就看着像!寻思敬完酒跟你打招呼呢,结果找不到你了!”     我拼命在想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哪个学校的同学,是不是跟我一个班…     “你不认识我了?”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就提醒:“三十一中!我在你后面!眼睛特别大!你总说我像黑猫警长!”     “奥——”我一拍手,想起来了:“眼睛瞪的跟铜铃儿似的,江琳对吧?是江琳吧!”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道:“是我是我就是我!咱们初中后就没什么联系了,年前他们开了一个群到处抓初中同学,留个电话号码给我,聚会我通知你!”     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她旁边的伴郎拽拽她,她才注意到我身边的人,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问我:“你男朋友?姓苏么?”     “嗯,苏昊…”我点点头回答。     估计她是看着像那名人榜的照片。     苏先生微笑着握手礼:“你好。”     江琳又激动了,握着直嚷嚷:“好幸福啊我不仅见到政法历届男神真人,我还握手了啊!”说着转头看我:“我能拍张合影回去显摆显摆么?”     我看苏先生,苏先生也看我,我讪讪的咳了下:“应该可以…”的吧…     江琳就把手机往伴郎手里一塞:“老张你给我们三个拍张照片!我要回去击碎她们美丽的幻想!”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江琳你还是那么坏心昂!”     拍完照她才回答:“要是别人的老公我就任他们想去了,结果他成了我同学的老公,那必须得让他们看清这个现实!”     “姑娘做的对。”苏昊插嘴,难得的开口夸人。     江琳姑娘自豪极了,问我是不是要回家,我说嗯,她就说自己要跟伴郎去药店买创可贴,回头再约。     我们就地分别,她还目送我跟苏先生开车离开。     苏先生问我:“你们初中关系很好吧?”     我想了想:“还行,除了沈七薇以外,我跟她说话最多,因为我俩前后座儿,她人特别活泼,有时候还很搞笑!”     “看出来了…”     我又忍不住想笑:“初一那会儿她还跟我们体育委员演过宋丹丹跟赵本山,就是那个‘有人花钱请人唠嗑儿’的小品,演的特别棒!”     “你怎么没认出来?”     “啊?”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可能是那个美瞳太大了,头发也烫的太卷了,初中那么久远,一眼就认出来那得什么交情?”     我又想起来江琳说他历届政法男神,忍不住抽眼瞄了他一下,调侃说:“你青涩阳光时期真是男神,现在就活脱脱一只大黑狼,半点男神气质都没了,心黑的很!”     “我可从来没当自己是男神。”他颇有不屑。     是啊,他把不把自己当男神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别人当他是男神就行了,他净被人崇拜仰视了,情敌都是我的。     路过家乐福,他提议去超市采购食材,说教我做饭。     我真不忍心鄙视他,一个男的教我做菜?我都自己养活自己好几年了,他当我不会做菜呢?     他在冷鲜肉柜前选牛肉,我就挑了一条三层花的五花肉,又买了精肉,一半绞肉一半备用。     其实是这货是不爱吃肥肉,这点跟我不大一样,我比较爱吃五花,没有肥肉的肉那还叫肉么?完全没有精华可言嘛!     说到吃肉,我就想起那两只小白团子了,问了问是不是杨嫂在照顾,结果他说送去上学了,三个月训狗课程。     我顿时心疼了,听说训狗师都是随身配鞭子的…他安慰我说打的不疼,只是响声听起来夸张,纯为了吓唬狗的。     末了还说:“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回去,把他俩接回来。”     他第一次把坑摆在明面上。     可是回去什么的,真心还不想,京城一个月里半数都在雾霾大风,天气又干燥的不行,习惯了沿海再回京城,身体要承受气候,心理要承受高节奏,宅在家里都觉得又忙又累。     买完菜,又去了三李商圈的西点屋,一人一杯提拉米苏,慢慢的吃,把步行街的人来人往都当成一种风景。     虽然点了两杯,但其实就我自己在吃,他的那份也被我大大方方的吃掉了,才算心满意足。     看了看表,三点出头,回家还太早,就去万达看了赵薇跟甄子丹的《锦衣卫》,其实我是冲着吴尊去的,想知道偶像剧金牌演古装剧啥感觉。     帅这东西真是人本身,偶像剧就帅,即便是换了古装摸爬滚打,也还是十分赏心悦目。     甄子丹真是从头打到尾,十四势的武器比他本人都帅,我觉得他快升级为大叔控们的男神了。     旁边的小情侣在说赵薇拍这部电影时是怀了孕的,女盆友问男盆友:“你说这么打不逮打掉了?”     我是华丽丽的囧了,也不知道苏先生听见了没有,反正他淡定的好像只注意到了大屏幕。     从放映厅出来,苏先生用一种莫名挫败的语气,也不知道问谁:“我为什么要陪自己的爱人来看花美男?”     吴尊是个配啊,我也就夸了人家两句吧?一句“古装也很帅”,一句“美型就是好”,还没有我夸甄子丹大明十四势多呢,他什么心理啊?     话说他原来也是个美少年吧?我也迷恋过他呢,这事儿怎么不说?我忍不住提醒他:“你年轻那会儿也是花美男来的。”     “这话是说我现在老了?”     他用一种‘你敢说是我就黑掉你’的眼神,阴沉沉的看着我。     “不,你现在依旧很年轻!我那意思是说,你现在不是花美男了…”     “那是什么?”     “小学生眼里的帅大叔!”     他把我拦腰一搂,笑容浅浅的道:“行啊,几天不见长行市了,变相说我老呢?”     这笑法儿可没好意思。     “哎你别闹啊!”我抬手挡在他身前:不争气的有点窘:“大庭广众之下,叔叔你注意点儿影响好么?”     他非但没后退,反倒又凑近了几分,半是戏谑半蛊惑的道:“你知道有年龄差的称呼,会令某些男人产生意外的兴奋么?”     我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牵着出了影院,直到下了停车场,才稍微想明白了一点,问他:“年龄差的称呼是指叔叔?”     他没说话,难道是默认?     我又问:“你不在‘某些男人’这个行列里吧?”     他又没说话,这也是默认?     结果上了车,都快开出停车场了,他才说:“年龄差的称呼,直白来讲就是有违轮理的,在血缘关系上,叔叔是当事人对父亲弟弟的称呼。”     乱轮?     脑海瞬间蹦出两字,我差点踩了刹车,作为一个司机这样的下意识动作是极不安全也不合格的。     但是他的话说白了,‘有违轮理’不就是乱轮的意思么?说的这么委婉,还叫‘直白来讲’?     我不觉咽了口口水:“你怎么知道这些?”     “一例特殊强x案被告的供词,说受害者每次喊他‘爸爸’,都会兴奋很久,直到成了被告,他都没有后悔自己的行为。”     “后来呢?”     “无期徒刑。”     “是哦…”     虽然依照法律可能判的有点重,但是完全可以理解,这种人放出来会严重危害祖国的花朵的。     我又有些奇怪:“他跟被害人不是亲生的吧?”     “是亲生。”     “……”     好恶心…     苏先生又多说了一句:“岛国经常会有这样的事,只是很少外传罢了。”     “你怎么知道?”     “某**女优说的。”     “你居然会知道这种事…”     “我也是男人。”     他的回答认真而无奈。     我简直想象不到他对着电脑看小电影的情景,不止是雷人,堪称惊悚…     他不止貌相好,气质好,身材好,条件好,他还坏心眼儿,爱算计,狡猾,欺负人,果然上天给你多少优点就有多少黑点。亏我曾经一度把他奉为神袛,结果慢慢长大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盲目崇拜的都是错觉,是错觉!     起码我觉得他的纯洁度跟‘神袛’这个词差远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呢           (36)厨房男神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从某种程度上讲,两个人一起做晚饭真是一件很坑的事。     他挑剔我的刀工,一会儿说切的不匀称,一会儿说肉不顺着纹理切没嚼劲,一会儿又是西红柿要切的小块才容易化,还有洋葱要泡水…     我满腔的兴致就这么一点一点被他挑剔殆尽,一忍再忍,结果忍无可忍,带着洋葱呛出的泪,怒目横他:“看不上我做饭你找别人去呀!少站在我跟前儿找碍眼!”     “哦哦,不哭不哭,我不说了还不成?”他那种语调根本就是哄小孩儿,还边抹眼泪边道:“这下发财了,没说两句就掉金豆子,以后甭上班了,有你我就大富翁了。”     被洋葱呛出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明明我都忍不住笑:“苏昊你太讨厌了!说你冷傲的人不是近视就是散光了!你太讨厌了啊!”     眼泪实在忍不住,我从操作台逃下去,飞奔一样的速度跑到洗手间洗脸,两只眼睛呛的像只兔子。     洋葱什么的太讨厌了啊…     讨厌的苏昊爱吃讨厌的洋葱啊…     我一路想着戴个眼睛隔离一下洋葱气体会不会好一点,回到厨房时他就已经帮我把洋葱切好,我诧异的去检查他的眼睛,只是有点红,并没有眼泪。     他将我圈在他跟操作台之间,倾着身子挨过来,颇为唏嘘道:“虽然看你为我做菜很幸福,但是呛出一脸的泪,我就除了心疼什么都没了。”     以前我就知道他会哄人,除了他出国前那段时间以外,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他总有办法逗我哄我笑。     现在我所认识的他,依旧很会哄人,却是话从蜜罐子里捞出来,能甜到人心里那种。     我被他甜到了,在心里荡起一圈又一圈的蜜糖涟漪…另一方面,我又不想承认这么丢脸的事实,就口是心非道:“才不是呛的,我那是被你给挑剔哭的!”     “是是是,我未来的妻子做什么都好,是我不舍得你动手,所以故意气跑你,那么未婚妻大人,把厨房让给我向你赔罪怎么样?”     让厨房?     那不就是变成他做饭了么?     那不行,作为一个女生怎么能在厨艺上被一个男人给ko掉?我不乐意的问:“没别的选项了么?”     “有。”     “那就别的好了,干嘛要让厨房!”     他低笑:“确定么?”     “……”     他这种笑法儿让我怎么确定?从里到外都偷着一股子坏,那么明显让人怎么确定?我严重不坚定的重选:“你还是说说都有什么选项吧…”     “a,厨房让出来,b,我吃了你,c,你喂我,d,我喂你,可以多选。”     我转头,不大相信的看着他,四个选项里怎么会混了两个比较简单的选项?按照这个题的难度来讲,有点儿不太合理啊…     这么一想,就觉得这其中非阴谋即坑,必须得进一步求证:“cd求解释!”     “这个啊…”他眼中的戏谑染上几分灼灼:“c,用你喂饱我,d,用我喂饱你,我有很多办法让你选a的,要试试么?”     他就差没直白告诉我:所以,你只能,也只有选a了。     因为他的手已经开始在我的腰间游移,那段难以启齿的记忆苏醒,我果断选a,一秒都不敢停留的跑出厨房,脸色是白是红已经不知道了,反正温度呈上升趋势就是了。     他的低笑声就在身后响起,那么愉悦。     我抱着抱枕恨恨栽在沙发上,心有不甘,就这么被一只洋葱跟它的爱好者给打败了。     雄赳赳气昂昂的晚饭争厨战,谁胜谁负是件很让人无法判断的事。     从厨房归属权来讲,他是赢了。     但是从被服务的层面来看,只切了牛肉跟番茄,还有半个洋葱,剩下半小时里完全坐等吃饭的我占尽了便宜。     我买的一大堆他喜欢的食材,他就只做了两个自己喜欢的菜,剩下的四个都是我的最爱,关键是厨艺比我预料中好的太多,一点都不像拿手菜只有炒鸡蛋的苏妈,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学习了烹饪。     想当初,高中后为了提高自己一个人生活的质量,我才每天下午翘课去学习了烹饪,每天都做自己爱吃的,就特容易吃多,体重直线上升…结果改每天早上牛奶鸡蛋,中午吃好的,晚上吃水果。     食欲上的节制是种很痛苦的折磨。     我心不在焉想的有些远,就听苏先生的询问传来:“不合口味?”     他很自信自己的厨艺,只问了口味。     我连忙头:“超乎预料的好吃,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做菜时用了美味魔法!”     他就爽朗的笑了起来,说:“你不是一直在监工么。”     “才不是监工啊…”我有点儿囧的解释:“监工是会光明正大的看,我那明明就是偷窥…”     只在他背对我的时候才好意思看,这不是偷窥是什么啊?     他就问:“那么偷窥的感想如何?”     “……”     我回忆当时,开始有些让人难以想象,心再黑外表也是个君子样的苏先生,一米八七的身高,穿着付朝阳的棉衬衫,袖子挽露出浅小麦色的半截手臂;围裙被他对折系在腰上,连他笔直长腿的二分之一都遮挡不住…     这样的苏先生给我的感觉,潜意识里觉得有些违和,但视觉上却是十分和谐。     他手起刀落时的干净利落,快切时四拍一顿的节奏,慢切时的优雅从容…还有烹饪时的行云流水,就像一场没有断点的微操作…     他让我惊艳了。     不同于当初对烹饪老师某一特点的惊艳,而是苏先生整个人都让我惊艳了。如果一个人连做菜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那么味觉上肯定是会加分的,就像我现在一样,觉得他做的菜超乎预料的好吃!     他问我偷窥的感想,我只能说:“你让我更加着迷了…”     不止是上的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令人着迷,男人也是如此。     “看来以后为了吸引你,时不时还得跟张嫂抢下厨房。”他挑了挑眉,正色又玩味。     还要跟张嫂抢厨房?我忍住放大的嘴角:“不知道张嫂会不会也被打击到…”     “你被打击到了?”     “是啊是啊!”我哀怨点头:“打击的不轻呢!你生活里这么全能,还要老婆干嘛?”     他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水,才笑道:“我娶你是为了陪我过后半生的,可不是当牛做马,你只要好好的陪我,就够了。”     我眨眨眼,想起沈七薇以前对理想婚要求的那句话,就问:“这话是不是说‘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正确。”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就想到了沈七薇。     她当初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没想今时今日会变成一个女强人般的存在,那时的少女心如今不知道被丢弃在哪个角落,她已经从公主升级到了女王了。     饭后我跟苏先生下楼百步走,都只在居家服外裹了件长款羽绒服,我的到脚,他的及膝,还是付朝阳去年买的,都没来得及穿,标牌还是刚才摘的。     我给苏先生摘标牌时还吐槽他来的。     “付朝阳这个爱装13的毛病绝对是随我舅舅,八百年不见的同学开业什么的,随礼又捧场,人家买车他送油卡,人家开店他刷卡,人家开个餐厅他恨不得花钱给人家免单…”     苏先生就拍拍我的头:“你就当他是在积累人脉好了,挫折时帮忙的朋友都不是现用现交的。”还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他都这么大了,自己会有分寸的,你还是多操心操心我吧,嗯?”     她每次用‘嗯?’这个音来结尾,我都觉得**不是一点两点,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这个音本身就是如此。     反正来自于他的**,只要他有心,我就绝对逃不掉,我算是看清楚了。           (37)婚前死守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     我们在下村河看了一会儿冬天绒绒芦苇,在夜间的寒气升起之前回了家,路上还碰到了业主委员会张大妈,她还稀奇有段时间没看见我了。     我说回家过年了嘛,顺便定个婚啥的,我真怕她老人家说我非法同/居生活作风有问题啥的。     她就惊讶:“这么早啊?俺儿子快三十了还没对象呢!”     “就是啊,我也觉得早来着,奈何人家也奔着三去了,不结不行啊!是不是啊苏先生?”我隔空调侃他。     张大妈这才走进几步,抬了抬眼镜,看了一会儿,大方的夸道:“这小伙子不错!大高个!长的也好看!以后孩子丑不了!”     她这夸奖真让人不敢恭维啊。     张大妈又问苏先生姓什么,哪里人,什么工作,父母又是干什么的,最后我忍不住了拉着苏先生落荒而逃,他还蛮享受的都回答了…     虽然回答的很不真实。     比如江苏人,他是祖籍江苏,但是他爷爷都没在江苏呆过几年。     再比如律师,他是律师,但是副业一大堆,律师还是接国际业务的。     父母啥工作更扯,公务员跟老师,国家公职人员多了,他爸刚好在中上,老师也很普通,刚好是教授嘛…     回到家我还心有余悸:“你知不知道业主大妈最恐怖了?跟老胡同的红袖箍似的,有点啥事儿转头满小区都知道了,她每天上午去老年活动中心,晚上去跳广场舞,周围全是大喇叭…”     苏先生把衣服挂到衣架上,走过来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边给我脱羽绒服边笑:“怎么?人家都打我宝贝的主意了,我还不能宣布一下所有权?大喇叭才好呢。”他又是抬起我的下巴吧唧一口:“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得嫁给我。”     我眨眨眼不解:“人家什么时候打我主意了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他儿子快三十了干嘛跟你提啊?”     “就是顺嘴一提啊…”     他点点头:“嗯,就是顺嘴一提。”     你看他又哄小孩儿,压根儿就没听进去,讨厌死了!     我懒得跟他说了,反正没觉得大伙儿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会丢脸,就是害怕大伙儿见我都问一句怪让人难为情的…     我回卧室,他去挂衣服,从洗手间洗了澡出来,就见他一身清爽的坐在我床头看书,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     我被他这副眼镜吸引的忽略了重点,爬过去问:“你近视?”     “稍微有一点。”他把书合上,眼镜也摘了下来。     “让我试试…”我把眼镜要过来,戴上体验了一下,没有发晕:“这应该是平镜吧?”     “度数很小,用来看外文书的。”他说着,伸手过来将眼镜摘下。     那一瞬间袭来的**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抓过被挡在胸前:“你得去我哥房间睡!”     刚才从浴室出来的没防备,我还只穿着浴袍呢。     他歪头不解的样子有点萌,特别是睫毛可见的一眨一眨的。     我有几分羞窘:“我快来例假了,你让我自己睡几天…”     “我快来例假了,你让我自己睡几天…”     他就笑着,伸手将我挡在胸前的被扯下:“我是很想要你,但不是现在。”又去扯我的浴袍:“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强迫你?”     “没…不是…”     我怎么都说不出口‘其实是怕自己抵抗不了他给我的**’这种话…     短暂几秒,他将我从浴袍里剥了出来,被子紧随而后将我裹了进去。     我还呆怔时,他就把浴袍扔到了床下,委身也躺进了被窝,顺带还把我拽进了他怀里…     我光裸着,整个背部的皮肤紧贴着他丝绸的睡衣,隔着一层薄薄的柔滑,他的心跳有力的传来,与我左侧的心房交错着节奏…     他一手在我枕下,一手落在我的小腹,炙热的温度透过手掌传进身体,温暖就从他手的地方,一圈圈蔓延至了全身…让人连心,都不禁微微痒了起来。     “苏昊…”     “嗯?”     “你这样我睡不着…”     “那这样?”     他的手动了,顺着我脐窝那条无形的中线,缓缓向上…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赧然着道:“还、还是刚才那样吧!”     他的声音,**的低沉嗓音:“刚才?那是哪样?”     耳廓上传来的湿润让我一下子感觉炸了毛,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这样?还是这样?”     他的手又向上游移,轻的像羽毛微拂,在我本就有些发抖的身体上,带起一路的颤栗…而后停在丘峰,某一指尖轻触那颗凸起…     那一瞬的感觉让我猝不及防的发出羞人的声响,我慌张又着急的捂嘴咬紧了牙关,羞愧的不敢再有半点动作。     这感觉是会逼疯人的,全身的热量都在往小腹跑,颤栗的感觉带来说不出的渴望,让人不自觉的就开始扭动,摩擦…     他的手不知何时探到下方,在小腹与秘丛间徘徊,耳边是清晰的粗喘仿佛催晴的咒语,想念他的触碰…想念他的指尖…     有时候身体比思想更加诚实,我已经害羞的把脸埋在被子没脸见人,身体却已经他的触碰下苏醒,没完没了的焦躁着。     苏昊啊,你简直烦死了!     我心下啐骂,推掉他的手猛然转身,再也顾不上什么礼教跟理智,准确的瞄到他的嘴,直吻而上!     他沉如深海的眸子瞬间聚敛起风暴,漩涡集聚着毁灭的力量,似乎要将人吸引进去,粉身碎骨…     吻是我挑起的,却根本就是他在主导,呼吸渐渐不济,他还没吻够似的不肯放过,怀抱一会儿放松,一会儿收紧,将我本就没剩多少的心神搅的七上八下。     我后悔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选择乖乖睡觉而不是惹火这大黑狼,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把‘传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只**’那个说法变成现实版的,到时候我还能全身而退么?     果然谷欠望让人成魔!     他应该会婚前死守吧?     毕竟再多的亲密也始终没有越过那条线,我从其中感受到他的怜惜,婚前的这条线,他会遵守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先惹火不是我么?     既然惹了,又凭什么要求人家死守那条线?     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算了!     就在我意识慢慢飞远,渐渐混沌时,呼吸间又涌进了新鲜空气,一种劫后余生之感席卷而来,他的声音喑哑着响在耳畔:“睡吧,笨蛋。”     他终于还是选择了死后婚前的那条底线…     就这样…我带着矛盾的庆幸,与不知名的失望,沉入了梦乡。           (38)真不省心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     这一觉睡的极好,一夜好眠到天光大亮。     上午**点的阳光,无法抵挡的透过微薄的窗帘渗进来时,我醒了。     睁开眼,熟悉的睡颜缓缓入目,安稳的样子,嘴角还隐隐残留着愉悦的痕迹。     这种感觉很奇妙。     像梦一样美的虚幻,又近在咫尺的真实。     不过话说…睡前我是背对着他的,是什么时候变成了面对面了?是我记忆混淆了么…     我扭头看了一下身后,昨晚被他剥掉的浴袍还摆在那里,也就是说我的方向没错,这样说来,是他换了位置才对。     睡一个觉而已,至于做趁人睡着换位置这种事么…睡眠位置强迫症不成?     啊,这样想,好像我眼里容不下他完美似的,总爱找一些稀奇古怪的黑点往他身上贴,到底是别人只看到了他的好,还是他真有那么完美,只是我在单方面的黑他?     我凝视着他的睡颜良久,坚信了自己绝对没有故意黑他,他是真的挺大黑狼的。     我把他的手轻轻从我腰上拿开,悄悄下床,顺手拽了一件睡袍穿上,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满心满脸的坏笑,像无数个清晨那样,潇洒的一把将窗帘从中拉开。     光芒顿时冲进了整个房间,塞的满满。     我歪头远远看去,他只是微颤了一下睫毛,就任阳光继续在屋中肆意。     呐,他到底醒了没有?     我怀着这样的疑问,走到床前俯视,渲染着一层淡淡金光的他更加赏心悦目了。     只是这样想着,下一秒,人就跌落回了床上,整个趴在了他的身上,赏心悦目的那一位一脸从容的坏笑,几分邪气的眼神:“早上的男人可是易燃品,你这样有恃无恐,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他这个‘易燃品’的意思是指刚睡醒时那个正常的生理反应吧?     这人包管娶老婆还承包健康教育呐?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胸前,我这才发现这个姿势从他的角度是可以把我胸前风光一览无遗的!     虽然咱没什么大波,但好歹也有可以称作**的那么一点饱满度吧?他一个那么正义的‘律政’职业,怎么好意思这样盯着人家看的?     我一抬手就捂上了他的眼睛,忍不住赧然:“苏先生你真是伟索透顶了!”     “碰都碰过了,还不准看?”     他的睫毛刷的我手心痒极了。     我把胸前睡袍整理再整理,结果一抬头目光就触到他性感浅色的薄唇,被我半遮面状态的下的美唇,竟然让我一下就觉得口干舌燥,这种彪悍的感觉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一刻我脑袋里横窜出两个字:吻他!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那两个字就被‘吃了他!’给代替了…     我暗叫不好,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挣扎着就要起来,结果他的手却在我腰上越箍越紧,还特么笑的十分坏的问我:“在想什么呢小色女?”     这话明显就是明知故问了吧?     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坏心眼儿啊?     “你松手!你快松手!”     我挣扎,背过手去扳他的手。     奈何男人跟女人的力量差距真心悬殊,我又是反着手的,十分力能使上五分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拗的过他的故意?     他就这么看着我自个儿折腾,越看越开心,直到他一个翻身将我压下!     “苏昊!”我吓坏了!拍打着他的肩膀。     他含笑的埋首在我胸前,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他就勾舌舔了一下嘴唇,笑的比之前更坏的,起身直奔了洗手间。     留我一个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半晌没反应过来…     什么啊?     他搞什么啊?     他刚才是在搞什么啊?     我也霍然起身,拖鞋都顾不上穿也奔去洗手间,跟正在洗手微笑的人并肩而立,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左心房赫然一点玫红…     还好这是个冬天。     也还好他把吻痕印在了胸口。     这还是同床共寝快两月,他头一次在我身上留下这种印记。     怎么说呢…     那时微微的刺痛,与现在看到了这鲜明吻痕的感觉,既赧然,却又欢喜,这也是某种他喜欢你的标志吧?     尽管这标志跟谷欠望挂了钩。     我们又度过了一个夫妻式的日子,没有工作没有社交,只有我们两个,逛超市,做饭,他看书,我捏粘土,然后晚饭,散步…即便是这样慢节奏,时间也是一眨眼就没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还在纳闷儿,好像也没做什么,太阳就从东到西,然后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沉了…     苏先生在客厅打完电话回来,掀被上床,才贴过来,就满是不悦:“又光脚瞎跑了是不是?”     我一吓,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冤枉的事坚决不能认!我勇于跟他对视,坚定道:“没有!天地良心我真没有!说谎罚我戒甜!”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有没有不舒服?这里疼不疼?难受不难受?”     他温暖掌心附上的位置,正是我的小腹,仔细感觉一下,有点不易察觉的下坠感,我隐隐也猜到原因了…有些无辜的看向的苏昊…     他被我看的无奈,叹了口气让我等着,就掀被下床,出了卧室。     隔了一会儿,他回来,往我脚下塞了个暖手宝,就又转身出去,我都来不及问他干嘛去。     昏昏沉沉快睡着时,他把我叫醒,端了一碗红糖水,用我超级挑剔的嗅觉闻到了姜的味道,就忍不住躲:“我不喝姜…我不喜欢姜…”     它好辣…     这半句都还没说出口,他就把我的话打断,带着那么一点凶态,强制道:“必须喝了没商量,例假走了你还得跟我去看中医,这毛病必须得根治。”     看中医!     我顿时哀求:“不要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凉的,再也不光脚走路,再也不吃寒性食物,长苏大人饶过这一回吧?”     “不行。”他轮廓刚毅,没有半分柔和。     “那我喝了这个不去看中医?”     他凤眸锐利的扫来:“跟我谈条件?”     “……”     这是吓唬我吧?     结果可想而知…     我忍着辣忍着热,将那一碗他亲手熬的红糖姜水,几乎摒息的大口灌进肚子里的,热流划过食道进入胃,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     他看着我只用嘴呼吸的样子,无可奈何,俯身温柔的亲了亲我的嘴角,轻柔的说:“明天我们只煮红枣桂圆,不放姜了。”     我一半感动一半激动,忙不迭的点头。     他就更加无奈,把碗放到床头柜上,躺进被窝拥着我,手心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小腹,摩挲着又说:“脚凉的像冰碴子里走回来的,肚子也没好哪儿去,不想以后生不了孩子还得疼一辈子,就乖乖听话,明白么?”     这种时候不明白也得说明白,况且我真听明白了,那个‘生不了’跟‘疼一辈子’真心吓到我了,果断点头…     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反正是把头靠了过来,在我肩头一吻:“樱兮,你得健健康康的陪我走到最后,懂么?”     我的心脏发生了瑟缩反应。     他轻缓的声音,沉重的语气,将这句话的每个字都砸到了我的心头,尖锐而清晰的痛…     我就受了蛊惑般,忍着眼泪保证:“我一定会健健康康跟你一起走到最后…”     所以请你…不要丢下我…     “真是我的好乖孩子。”     他将我搂的更紧了。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相差的那七年如此恐怖,恐怖到可能某一天,我们就再也无法牵手,无法亲吻…天上地下,我们再不能彼此相依,只剩下孤单…     这一晚我们都睡得极其规矩,或许是因为我不舒服,也或许是那个沉重的话题,总之…我们只是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昨天跟沈七薇约好下午试穿第一套婚纱的日程,也因为早上突如其来的月经而被迫取消。     往常都是拖个最少两三天,谁知道它这个月拖了一天就痛快的驾临了,我想了想,就把责任归咎到苏先生昨夜那一碗红糖姜水上了。     不知道那碗又是红糖又是姜,还有桂圆跟红枣的糖水有没有这么神奇,但明显比上一次的痛经有所减轻,起码不需要开着电热毯满床打滚儿了。他会注意到我的痛经,大概跟初潮那次有关。     那是初一军训时,从到了航校就开始下雨,不是在阴天站操场,就是雨天站走廊,不管哪一种都是薄薄的鞋底冰凉的水泥面。     军训第三天我就开始肚子疼,疼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直到起不来床,老师才照着我给的手机号打了电话。     苏先生就来接了我去医院,妇科老大夫说这是要那啥的现象,之所以这么严重,是体质偏寒加上严重受凉的原因。     是的,严重受凉。     军训的地都是水泥路面,连着阴天下雨,从来没有被太阳晒透过。     军训的宿舍朝阴,阳光正好时也及其阴凉,因为那时夏天,大家都爱极了这种环境。     军训宿舍的床铺也是硬板的,床下就是水泥面,寒气也蹭蹭往上冒。     这些说给苏先生听的时候,他心疼的不行,陪我熬肚子疼时还为了哄我,把上到航空军校下到校长老师,一个没落的怨了个遍,硬说人家选日期不看天气预报,还说老师也不负责任,拖了这么久才通知家长。     我那时就想吐槽他算哪门子家长来的…可惜没舍得说。     大概就是因为初潮没开好头儿,之后的每一次都时不时疼上一阵,特别第一天跟第二天,只要稍微接触点儿凉,立马就疼的厉害,以至于每个月例假都最少请三天病假。     也幸亏那时例假没有规律,不然每个月固定三天假多好猜啊,是个女生肯定能猜出来,请假的理由实在太丢脸了。     后来跟苏先生闹翻的那一个学期,整整一个学期我的例假都处于超级混乱的状态,平均一个半月一回,疼全程。     再后来,苏先生出国那一年,最严重时有整整两个月没有见到红,而我也并没在意,其实是根本就没察觉,最后还是保姆一提醒,我才去药店买了介绍的乌鸡白凤丸,吃了一个月就正常了…     直到现在,痛经跟不调我也已经再习惯不过了,每个月就那么几天,咬牙抱着暖手宝挨一挨也就过去了。     这是实话,所以不能跟苏先生说,搞不好他会气的揍我!     你看他还给私房馆打电话订滋补汤呢,刚才还逼着我喝了一大早红枣桂圆汤,真是腻的人不想再喝第二碗了…     他挂了电话,就掀被上床陪我躺着,大手自然而然的就附到小腹帮我暖着,如果不每次都叹息就好了,让我都觉的快被自己给愁死了。     他还叹息道:“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我不服气的嘟囔:“也就你操心的这么多,我爸妈可没像你似的,连这种事也管的这么细…”     他不悦的哼了一声:“小时候那是爸妈忙,不忙了你又大了,整天嚷嚷着独立,你让爸妈怎么管?”     “我才没有整天嚷嚷着独立。”     “是啊,没有。”他把我往怀里搂了搂,无奈道:“你不过就是说自己的事心里有数,你让谁好好的提过我两句?”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苏先生你这是翻小肠儿呢?”     “不可以么?”     “……”我一时语塞,才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不符合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绅士?大律师?政法男神?h大偶像?”     “付樱兮啊。”他叹息着打断我,道:“我只是你的未婚夫,将来的丈夫,仅此而已。”     “……”     我清楚的听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感觉五味杂陈,感动比唏嘘更多。     不论他在外面是什么样的身份,又有多少闪耀的光环,他只是我的未婚夫,我未来的丈夫,仅此…而已。     四天的煎熬总算过去,第五天我还是被勒令在家里也要棉鞋棉服的裹着,私房馆的滋补汤也要喝,都是些补血调经的。           (39)不许回应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五天一过,我终于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衣服床单被罩一律换掉,感觉好的像是劫后重生,活蹦乱跳!     沈七薇都忍不了的把婚纱里衬都带到了我家里,当场试穿改良,又交待了只许瘦不许胖,还提议让苏先生给我补胸,完了又吐槽我说:“长这么大都没见谁来个大姨妈跟坐月子似的!你真娇贵的可以昂!”     我隔着沙发一个抱枕扔过去:“你疼的满床打滚儿试试!?”     “还是别了,我最怕大姨妈。”沈七薇后怕的说,又想起来提醒:“你俩结婚的日子记得跟大姨妈错开啊,最好选前后!”     “为什么?”     “安全期啊!”她笑的一脸贼兮兮:“你不想洞房花烛还让杜蕾斯同学参与吧?”     “……”     坚决中饭可请过夜不能,这货在这种事上实在太超前了,明明没见过她交男朋友,怎么就能毫不避讳的说这些?     关键一谈到这方面,她就像个过来人且经验十足的那一种,这特么是跟谁学的?     送走沈七薇我还跟苏昊说:“我从来都没见过她男朋友,也从来没听说,你说她懂的这么多,到底跟哪个混蛋学的?”     苏先生耸肩:“反正我只会教你一个。”     乍一听我还没反应过来,琢磨两遍就忍不住红脸,他对待未成年的我跟现在的我差距也太大了吧?绝口不提跟三句不离耍就忙,用不用对比这么鲜明?     就这样轻松愉快的又过了两天,苏先生捏着手机给我看了一条信息宋校长,内容是各系返校日期跟教室安排,连迎新会哪天都有。     我惊奇的问:“这该不是我们学院那个宋大家吧?”     他可是国画大师,教授兼副校长,本人还是人代呢。     苏昊点点头:“返校不用去,过完元宵你就得跟我回去。”     他这态度就表示确定了,这个宋校长还是宋大家啊。     “一想起要回学校我心理好沉重啊,我该不是厌学症之类的吧?”     “有可能。”     他这回一点儿反调都没跟我唱,忽然让人好不爽啊。     确定了行程,他就把我拎回房间收拾行李,下午要去姥姥家过元宵节,明天早晨就得出发回京,转过头就是开学日。     想想脑袋就大了…     元宵节的家庭聚会,我跟苏先生第二个到,爸妈跟哥哥都回了三亚,付太太还特意打电话让我代表她给老太太买一冰箱好吃的。     于是放下行李跟来前去超市买的营养品,我们又开车去碰到老大爷的那个路口,猪肝大肠什么的买了好几斤,隔壁摊位的海鲜也顺带买了一点,正在称装时碰到了舅舅一家,车子停在旁边,车窗降下去,舅妈抱着小龙龙坐在副驾驶。     舅舅探个脑袋过来:“苏昊也来了啊?”     苏先生就回头跟舅舅舅妈问好。     舅舅看到我们买的东西直皱眉:“买太多了啊,年货还没吃了呢!你俩车上能装下么?”指了指路边不远的那辆红跑车“是你俩的吧?”     苏昊笑说:“是樱兮的。”     我舅更不开心了:“你太惯着她了!买那么贵的车给她造!”     我心话说,舅舅你认识那车么就知道人家贵!     舅妈就说他:“你别瞎说,我看那车就合适,你不老说她开车踩不着油门儿么?这车小,简直太合适了!”     我顿时囧了,两位在我未婚夫面前这么黑我真的好么?     结果舅舅说海鲜熟食容易脏车,东西放他后备箱,有大置物箱。     刘文龙同学挣扎着要跟我走:“我要坐姐姐的车回家!”     舅妈糊弄了两句没唬住,苏先生已经把他接过来抱着了,特别温情的哄说:“姐姐得开车你跟她撒娇不好使,你得跟我表示,我心情好了,你就可以跟我们走了!”     刘文龙眨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然后看看自家老妈,舅妈把脸一别:“我不管,我害怕!”     刘文龙就沉默的看了苏先生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后者一脸的温柔打动了他,还是豁出去了,总之吧唧一口亲在苏先生脸上,还问了一句:“你是大姐姐的姐夫么?”     苏先生郑重的纠正:“我是你大姐姐的老公,是你的姐夫才对。”     小屁孩儿似懂非懂的样子,但是特别上道儿的喊了一声“姐夫”,后者乐呵呵的就抱着他上车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苏先生是个这么好收买的人…     舅舅就嘱咐我说:“赶紧跟过去吧,别让人家等烦了,你没事儿多体谅他点!”     舅妈在旁边直搥他。     舅舅就叹了口气,不情愿的道:“快回去吧,我们也回去了…”     说着就打着引擎走了。     我原地反省了三秒,真心就那么让他们不放心?     转瞬我就得出结论,是舅舅不了解苏先生罢了,从小到大总共见过没几回,基本就是除了身家背景之类的面上信息,其他一概不知,不怪他会担心了。     我回到车上时,苏先生抱着小龙龙正在认仪盘表,他都认识了这车的牌子,虽然读音不是很清晰。     “玛莎呐替!姐夫说这个念玛莎呐替!”他肉乎乎的小手指着左边的一排字母炫耀道。     我才不信苏先生就教他这么读的,但是出于童心,我歪过去亲他一口,摸摸头:“我们小龙龙真棒!”     苏先生的脸柔情的一塌糊涂。     下午五六点,元宵节的序幕就正式拉开了。     因为元宵节的鞭炮音海是新年的最后一波,家家都把没有放完的炮仗都拿出来点燃,从村子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炮声,环绕不觉。     小龙龙痛苦的捂着耳朵缩在沙发上,小嘴张成了一个o,我问他在干嘛,他大声跟我解释:“姐夫说介样心里就不会不乎服啦!”     我问:“那你感觉好点儿了么?”     他认真的点头,夸说:“姐夫真腻害!”     可不就是说么,人家吃过的饭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要再不一唬一个准儿,二十八岁白长了…     我忍不住腹诽。     不过说真的,长时间持续听鞭炮声,还真是让心里不舒坦,特别是鞭炮响在自家家门口,那震耳欲聋的程度绝对是大噪音级别!     舅妈都开窗户吼舅舅让他去远点儿放,实在太吵了…     这个元宵节就这样在络绎不绝的鞭炮声中开场,在各种馅儿的元宵宴中结束,至于元宵晚会演了什么,大多都没细看。     第二天,七点的闹钟,起床梳洗,收拾行李。     我才想起来问苏昊:“你的事都办完了么?”     他说差不多,开庭那天再来就可以了。     我就没再细问,收拾收拾下楼帮姥姥准备早饭了。     大概因为我们上午出发,姥姥姥爷的早饭准备的很丰富,跟正餐一样,大鱼大肉,清口小菜也有。     结果肉菜都没吃多少,清口的都被扫的一点不剩,连舅舅那样无肉不欢的都说:“过年吃肉吃伤了…”     目测他长了五六斤的样子。     饭后我跟苏先生就出发啦,上高速前我们换了位置,他来当司机,因为我是新手,暂时不宜长途驾驶。     开始我还不服气,等一觉醒来我就认清事实了,他的话还真是每句都有道理,大多都是真理…     我们下休息区吃饭休息,再回到高速不久,就发现貌似被调/戏了似的…有辆奔驰一直忽近忽远的跟着,时而左边,时而右边,却始终都没有超过我们。     从后视镜看这一幕,那感觉十分滑稽,我指着镜子对苏先生说:“后面那辆奔驰好调皮啊。”     苏先生淡淡的应了一声,说:“等你自己开车,不论何时何地,遇到这种情况都只准无视不许回应。”     “什么叫回应?”我不解。     “就是亮灯,或者加速。”     我大脑灵光一现,指着后视镜那辆:“难不成这是一种赛车请求?”     “差不多。”     “为什么?”     “惯性思维都认为跑车很能跑,但他们忽略了开车的人。”     我歪头:“你不会?”     “是不能。”           (40)流言蜚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正月十六一早,我郁郁闷闷的在‘苏家长’的陪同下,开车上学了。     就算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到那辆红色超跑跟帅气的苏先生引起了怎样的围观,五花八门儿的议论更不消说。     我顶着一路上的指指点点,不住的用‘无所谓’三个字在心里自我告诫,别人说什么那都是阻止不了的,我只要做自己就够了,左右天塌下来有苏先生呢。     临到教师楼,他忽然停下来,大庭广众下帮我整了整围巾问:“用不用去趟宿舍?”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走之前再去吧。”     其实有点怕那三个姑娘对我严刑拷问,毕竟当初走时一个招呼都没打,手机号也换的痛快,事后冷静下来也没想过联系,那时打着从学院里蒸发的极端想法,时隔一个学期,还跨了一个年才回来,少不了要被3307的女子联合军逼供…     这也不是最可怕的,实话实话就可以,关键是太长了,我怕一时说不完会被扣留了,害怕她们刨根究底的挖掘细节…     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么想着,不觉就叹了口气,苏先生就侧头问:“怎么了?”     “我怕室友满世界逮我…”     他翘起嘴角笑起:“那你还混的不算差。”     “我又不是只认识宋娜一个!”我没好气儿翻一白眼。     她的名字已经不会再让我觉得悲凉惆怅了,即便面对面,我也能宽容的给她一个微笑。     我是这么想的。     进了教师楼,我跟苏先生分头行动,他去校长室,我去找班主任,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我还在门口酝酿了一下勇气,才敢站到门口,把自己暴露在大三掌门老师们的目光下。     大老李女士声音冷冷的说了声“进来”,我的心就提了起来。     她抬头看见是我,没什么表情的问:“你是来消假的?”     我弱弱的道:“不是…我是来申请校外实习的…”     她听后,把手里的事都放下,一副长谈的样子,指着旁边一张老师的椅子,让我坐下,然后有些严肃的说:“你的情况我也听很多同学说过,虽然涉及**不方便多问,但是你的学籍只要还在学校一天,校方就必须对你负责任。”她顿了顿,又道“北京诱*惑多,每年像你这样抵不住的学生比比皆是,见天儿想着飞上枝头,都觉得自个就是灰姑娘,但结果能有几个善终了?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不顾一个女生的自尊自爱出卖自己?”     我噌的站起,有些压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握了握拳,复有坐下,尽量平静道:“老师是从哪里听来的我的情况?又在其中确认了几分真实性?”     她摆摆手:“这样的学生一年出多少都算不过来,各个都觉得资本深厚,天天想着嫁豪门嫁富二代。你也不用跟我解释这些,这些事儿大家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我忍不住嗤笑…打断她:“**多少跟是不是首都无关,有些事有些话还是得讲求证据,舆论自由的时代下也还是有诽谤这种罪的。再者,我本身就是凤凰,何必觊觎枝头?”     “你这是对老师的态度?”她忽然不满,音量也拔高起来,引得隔壁的两个老师都看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订婚也是老师所谓的‘不顾自尊自爱出卖自己’,那我真无法理解婚姻是怎么做到合法的,难道那也只是一场国家认证的长期交易?”     “没有经过调查取证的言论,一律以谣言总称,老师居然会相信并且用谣言来评定一个学生,真让我感到心惊…”     “付樱兮!”李女士拍桌而起,气的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想毕业了是不是?”     我也有些气过头儿的呼吸不稳,从来都不知道李女士笑脸的背后居然是这种真容,一个用‘听说’来判定学生,又拿毕业来威胁学生,她真的是国家正规教育下杀出重围的老资格教师?     难怪她只是教师,年近五十也还只是个教师而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听到她说:“瞧瞧,她跟这儿还气的不得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     办公室里少数无几的三四个老师都向我看来,有一瞬间我觉眼前光影忽闪了一下,闭眼甩甩头,才再次恢复清明。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不论我是来销假还是递申请的,都再也无法面对这位总是微笑的班主任了,打心底里极速积聚起来的抵触与厌恶,让我根本不能心平气和的去听她也将谣言加注我身上…     我做不到。     “…就这样的学生,尊师重道都没学会居然升上了大学,说不来上课就不来了,哪像一个学生啊,正经学生有这么干…”     “打扰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撂下一句打扰夺门而出,迎面来的老师还是学生一个都没看清。就这样,一路不管不顾的跑回车上,关门,撒火!     去特么的毕业证!     当老娘稀罕这东西?     不明真实情况的群众乱说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人师表都能在事实跟谣言中选择了泼脏水?     我我看起来像不正经的学生?我像外围?     次奥…     我难道是一生都没校友缘?初中没联系高中联系少,大学也闹成这样,我命不好还是为人处事太差?     是啊,我就是随心所欲惯了啊,我受不了拘束,受不了委屈啊…     苏先生说的对啊,我就是从来不管别人说什么,我行我素的到底了啊…     我趴在方向盘上,整个人放空脑袋没有动力。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扳了几下车门,拍打车窗,苏先生担忧又生冷的声音传来:“付樱兮,你给我把门打开!”     是他回来了,也就只有他能这么粗暴的对待我的车了。     他的声音让我犹豫,抬头看见他的脸色,我就坚定的选择不开门只降下车窗,本来想轻松的打个招呼,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眼睛怎么了?哭了?”他俯下身子凑近,眉头就越蹙越深,声音冷然的问“谁给你委屈受了?”     明明他声音感觉那么冷,听起来却让我莫名安心,之前积聚起来的烦恼都慢慢散去。     我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伸手抱抱他:“我们回家吧,去接白团子,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眼睛越说越酸,可我还差关键一句没问:“苏昊,如果我大学毕不了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糗?”     他叹了口气,将我整个人拥住,大头在我头上抚摸:“你这让人操碎了心的小东西,不用担心,有我呢,嗯?”     “嗯…”我点点头。     他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背,又问:“去见老师不愉快?”     “嗯…”我又点点头,主动坦诚道:“她说的话让我有点儿接受不了,但是我本身一受冤枉就炸毛的毛病也有错…”     “她冤枉你什么了?”     “她说我抵不住诱/惑,不顾自尊自爱出卖自己…”我还把后面她说不尊师重道那些一股脑都说了,完了又自我反省道:“我也知道自己做学生不合格,但还是觉得受伤了…”     “嗯,已经构成人身攻击了。”     我也是想想就忍不住连叹气都觉得无力了,撒娇说:“我们回家吧…要吃糖醋排骨…”     “好。”     回家的路是他在开车,大概觉得我消极的状态不适合驾驶。     走到半途,他忽然想起:“罗思佳是你室友吧?”     乍一听这个名字,我不禁坐直了,有点儿忐忑的问:“是,她怎么了?”     “她问我要了你的新号码,还问了我们什么关系。”     “你给她了?”     “没理由不给吧?”苏先生苦笑。     “……”我泄气的瘫椅子上:“完了完了,罗思佳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煲电话粥,会打破沙锅刨到地球核心的…她肯定还会到处宣传…”     苏先生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不用怕,有我呢。”     就是有他这个需要解释说明的过程才长呢,搞不好要让那货墨迹着从童年讲到现在,更甚至还会拉着你畅想一下未来,比如打算造几个小人儿那种事儿…     唉,想想都愁死了。           (41)你亲不亲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吃过中饭,苏先生去接白团子。     罗思佳的电话就特别会找时机的打了进来,先是“喂喂喂”了好几声,才特别温柔礼貌的问:“请问是苏太太么?”     我无语了好几秒,正经回答:“你打错了,我是付樱兮。”     “哎别挂找的就是你啊亲!我是罗思佳,杨羽跟周小沫也在啊!”     我真是泪流满面啊:“你们宿舍开会三缺一么?”     “唉,一言难尽呐,你啥时候有时间咱们碰碰头呗?我们好多话想跟你说啊!”     “罗思佳你没骗我吧?我怎么觉得你们有好多话想问我啊?”     那边嘁嘁喳喳的一阵小动静,杨羽的声音传来:“唉,那就不瞒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一聚,你不见这几个月大家都挺担心的,确实好些事儿得问问你!”     她的声音跟语气都比罗思佳严肃多了,我翻了一下平板上的日历:“这周六吧,十点在南区咖啡馆集合。”     约见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     张嫂问我是不是关系很好的同学,我点点头,她就笑问:“那为什么不请到家里呢?”     我思考了一下,实话实说:“我大概很怕苏先生不高兴…”     张嫂又笑的意味深长:“在我们看来啊,只有你高兴了,先生才能高兴,小时候我婆婆都总说,哪天要是长苏回来主动打招呼,那一定是付家小丫头很高兴,要是他皱眉黑脸的,你肯定是你不开心了。”     我想起我们吵翻天的那一个暑假了。     不知道张嫂是不是感应到了,正好就说起那个暑假来了:“那时候我刚到苏家上工,那里的气氛比我之前去的时候差远了,三个人每天坐在一起吃饭,有时候能说一两句,有时候就各吃各的,吃完了就走了…家里一点生气儿都没有,我婆婆说你好久没来了…”     我低着头,看着抱枕的金线绣纹,一时间分辩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大概有些难受,又有些心疼。     杨嫂不知何时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我,煞有介事的说:“你可不能因为听我说这个就不开心了,不然先生回来也不开心可咋整?”     我道谢接过苹果啃了一口,笑道:“你给我讲讲他出国前的事儿吧?”     “行,我想想啊。”杨嫂静静想了一会儿,说:“婆婆说先生是个特别独立的孩子,行为独立,思想独立,性格也好独立,他从小不爱粘人,也不爱让人粘着他,你是她见过唯一一个能骑到先生头上胡来的人,婆婆说搞不好你就得是苏太太,那年夏天我问她你俩这样还能成么?婆婆说能,说先生天天在家翻相册。     后来有天先生嘴角带着伤回来,脸色苍白的吓人,谁问都不说话,饭也没吃,把自己锁屋里一直到早上,然后就跟没事人似的出去了,收拾房间的时候啊,枕头底下还有你的照片呢!”     “那后来呢?”     “后来啊,每天都差不多,他早出晚归的,有时都看不见人,婆婆教我的东西都是照着先生的习惯来的,我那时可害怕了,我都没见过他笑过,小小年纪还挺吓人…”杨嫂说完还挺没安全感的看看背后跟周围,好像怕被当事人抓到说他坏话似的。     我被她这个样子逗到了,大了苏昊十岁的人,怎么就能被他给吓到了呢?     大概是因为从杨嫂嘴里听到了不知道的苏昊,待他回来时我特别的温婉贤淑,都不顾两只暴长的小菜团子,而是温柔的给了苏先生一个拥抱,体贴的问候,然后帮他脱了外套挂起来…     苏先生傻愣愣的站在玄关前,指着我问杨嫂:“她这是怎么了?”     杨嫂特别认真的告诉她:“太太可能长大了,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了!”     “才不是呢!”我不好意思的否认,赧然解释:“我这是在提前适应妻子的角色,不行么?”     就算是否认了,苏先生也依旧表情很美的走过来把我抱高:“我的好孩子懂得心疼我了?”     我扶在他肩头,嗔怪他:“你快放我下来,又不是真的小孩儿!”     “亲我一下。”     我低头亲了他的脸。     他就噘噘唇线分明的薄唇。     “你耍赖…”     “那你亲不亲?”     “……”     我不甘心又无可奈何,蜻蜓点水般快速的吻了他的唇。     他依言把我放开,却又低头在我唇上狠狠含住裹了一口,才呷呷嘴往楼上走,连上楼的脚步就透着不加掩饰的愉悦!     我低头看看脚边正在嗅我拖着的两只白狗,是的,它们的体型已经有我刚见到它们时的两个长了,也没有以前那么毛茸茸了。     但是它们的背着尾巴的这个姿态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有点分辨不出谁是谁,就喊了声“miss坐下!”     果然就看见左手边的萨摩应声而坐,半吐着一截小粉舌,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我又喊了声“wait,坐下!”     右手边的萨摩应声而坐。     两只萌萌又有那么点儿二的萨摩犬,一左一右整齐的蹲坐在面前,都扬着脸看上来,眼睛黑黝黝的,可爱极了!     “还可以让他们握手。”     苏先生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他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看看他,又看看两只狗,又看看他,弱弱的道:“你来给我师范…”     结果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复杂的一回事儿,口令就是‘左手’‘右手’,想要哪只就喊哪只,就是有时候我还不如两只小狗分辩的快…     狗狗还学会了几种简单的口令,比如‘禁止’‘stop’‘捡’还有‘翻’。     翻就是翻滚。     这个动作很萌也很二。     我跟苏先生一直逗两只小二货逗到临睡,爬进被窝我才想起来问:“为什么wait的左耳朵折下来了?”     “才发现么?”     “不是啊,刚才问我怕伤它们自尊心么,别在自我怀疑品种什么…”     他大概被我这认真的样子逗到了,抱着我笑倒在床上,还照着我的脸颊连咬带裹了一口:“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儿!”     “说正经的呢…”我一手揉脸一手推推他:“它的耳朵还能立起来么?”     “能,没准儿过几天miss的耳朵也得折,兽医说成长期间都要这么折腾个几次,不要紧。”     “狗生好坎坷啊…”我忍不住唏嘘。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游移到了我胸前,手指点在尖端传来酥麻的感觉,我才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渐趋暗沉,那之中沉下去的东西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情谷欠。           (42)别欺负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他渐渐靠近,唇就落在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颧骨,我的嘴角…最后,才是我的唇。     他轻舔着我的唇瓣,湿润的舌扫过我的贝齿,又从齿间滑进,去勾挑我的粉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越来越无法抗拒他,无法抗拒他带给我的感觉,连身体,连思想,都变得敏感脆弱。     他形状优美的手,在我眼里也变得充满**,指尖描摹着眉型,向下,描摹过耳廓,轻轻拨动我的耳垂儿…     修长的手指从下颌线划过,轻捏着我的下巴上扬,他的唇就离开我的,吻又紧接着落在耳垂之下,引起我身体一层薄薄的酥麻…     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唇在我颈间吮吻,炙热的呼吸肆意的喷洒,令我咬紧了唇,拼命的压抑着什么。     身下熟悉的异物入侵,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上一刻还在我眼前,修长美丽,骨节分明的手指…它几乎是顺畅的滑进去…     指腹在摩擦我的内壁,他的吻声,跟身下若有似无的水声…这越来越银糜的气氛…让我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渐渐…就沦陷在他带给我的…想要…却又达不到的感觉里…     “哈…苏昊…苏昊…唔…”     我断断续续,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也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他从我身体里抽出,摸到头顶,把被他禁锢的手放出来一只,用方才还在欺负我的那只手,握着我的…探到他身下,覆在他的顶端,隔着薄薄的资料感受它在我掌心有力的弹跳。     “怕不怕?”     一手无法环握的尺寸…清晰感觉得到血脉的灼热…我强忍着对未知的恐惧说了谎,只因为相比害怕,我更想要。     是的,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是叫做想要。     他听到了我的否认,低低笑起,喑哑的声音格外**,直接痒到了我的心里。     他却在我想要自由描摹他的囚龙时,将我的手收回,重新禁锢与头顶,在我耳畔声音嘶哑的低语:“还不行哦,现在还不可以。”     “为什么不行…”我忍不住想哭,眼泪就真的流了下去:“苏昊…我不怕…你别欺负我行不行…”     “别哭,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想吃掉你,但现在不行。”他吻着我的泪,贴近我的身体微微磨蹭:“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好么?”     会回答好才怪呢!     我不想跟这个人同床共枕了!     谁来把他赶走!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苏先生,真的。     谁说的不信?     这真的真的是真的!     换作你天天被丢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试试?     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真就离谷欠求不满的闺中怨妇差不远了。     为了避免我继续堕落下去,我拼着认床睡不着的毛病,也毅然决然的搬到了走廊另一头的客房。     这一折腾还真是到半夜才睡着。     梦里我还纳闷儿后半夜睡的越来越香,结果早上一睁眼,就又看见苏先生俊美的睡颜,欠扁的脸。     生气会让人失去理智,我竟然忘了他是握有这个家所有房间正副钥匙的主人,他居然趁我睡着偷开了客房的门不说,离谱的他还把我抱回卧室!     但好在,他没有勤兽的把我x骚扰起来扔到半空,这回算我谢谢他让我睡了一个好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谅我今天跟同学有约,送他出门时还亲吻我说:“下回可以请到家里做客。”     “呴儿麻烦的你快走吧!”我推着他的背给他送上车,摆手拜拜:“路上小心。”     他说:“你也是。”     非要听我答应,他才肯开车走人,这腻歪的早上终于在我也出门后结束了,从后视镜还能看到张嫂立在门口的身影。     我脑海忽然闪过什么,是不是以前她也每天这样温情,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大杨哥开车离开?     所以说,我们这样让她跟丈夫分隔两地真的好么?是不是有点太…灭杀人姓了啊?夫妻分太久不会有问题么?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我就到了第二分校区,开始新来的保安小哥还不让进,我说我是你们学校捐资人的太太,他就被唬住放了我进门,还给我指了南区的位置。     我从来没在校园里独立走过车行路线,有点发晕,在校园转了小一圈才找到正确的路径。     我下车上锁确认出门,走到咖啡厅门口才想起来紧张,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罗思佳跟周小沫已经开门一左一右的把我拖了进去。     罗思佳给我一个拥抱,周小沫给我上下来了好几遍注视扫描,放心点点头:“还行,比以前还水灵白嫩。”     罗思佳就拖着我往里走。     靠近最里面的隔断间里,杨羽坐在靠墙的沙发,整个人都很严肃,面前放着一份文件夹,桌上三杯咖啡一杯牛奶。     我有几分感动几分温暖,惆怅道:“你们还记得我喜欢喝牛奶啊…”     罗思佳“哼哼”两声:“可不是么,哪像有些人,一声不响就没影儿了,电话也换qq也不上,你这没心没肺的也太凶残了吧?”     我有些被说的脸红:“当初没想那么多,没想到…”     “没想到会有人担心你是不是?”罗思佳气极反笑似的,端起咖啡喝了一杯,才继续说:“你也不想一想,好歹大家一个寝室住了快两年,一起哭一起笑,还一起失恋的感情是假的啊?要是我先你一步失踪了,你什么感觉?”     我脑补了一下,每天一个屋子睡觉一起起床,零食一起分,恐怖片一起看,别说是罗思佳,就是任何一个少了不见了,我都会特别不适应,要是真失踪,大概其余三个会找疯的!     但是这种感觉,失踪的那个却不见得能感受得到。     我的心情一下子被愧疚占去了一大半,双手合十卖萌求原谅,保证知无不言,她们三个一致表示“如有下次绝交不认识”,才肯放过我的没心没肺。     罗思佳还忍不住抱怨:“你也不想想你是在啥情况下失联的,我们多担心你一个想不开就跳湖寻短儿啊!”     “我错了…”     跳湖寻短什么的是不可能的!除了苏先生之外没人能打得倒我的乐观!     杨羽拍拍桌子提示肃静,冷冷发话:“现在进行例行询问!”她翻开文件,从身边深粉的h标手提包里违和的拿出一只原子笔笔,问了第一个问题“你请假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跟方伟航分手?”           (43)3307会审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比较正确,就回答说:“算是吧…”     “分手原因?”     “一定得回答?”     罗思佳提醒:“知无不言!”     唉,好吧…我清了清嗓子,端起牛奶埋首装喝:“这个事情有点丢脸,你们不要看我,就让我偷偷的说…”两秒钟的勇气积攒,我说“他劈腿的对象是我闺蜜这让我接受不了…”     “他劈腿了?”     三个人异口同声。     我端着咖啡抬头,一脸诧异:“怎么你们不知道?”     “他们都说是你捡了高枝儿不要他了啊!”罗思佳说完,一拍桌子:“那闺密是谁?宋娜?”她自问自答,脸上渐渐爬上叫做‘恶心’的情绪“我的天啊――怎么会这么反胃?她说你跟有钱人走了不要方伟航了,还代替你内疚道歉呢!”     周小沫说:“那不是道歉,那是在攻略好吧?”     罗思佳点点头接受她的纠正,又一脸认真的说:“她还真比你像女朋友多了!都有人看见她给方伟航洗衣服!”     比起鸳鸯戏水出浴图,洗衣服根本不算啥好吧?但这已经跟我完全无关了吧?     我淡定的抿了一口牛奶:“她有件事说对了,我现在的确是跟有钱人在一起,已经订婚了。”面对着三道瞬间射过来的闪电般凶光,我火速:“我请假之后就回q市,平安夜才又碰到他的,决定在一起时快二月份了,而且他算是我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罗思佳的语气就好像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我点点头:“五岁认识,他陪着我长大。”     三个人都沉默了。     周小沫忽然拍拍胸口。     我疑惑的看过去,罗思佳就快嘴解释,指着她说:“她这是庆幸呢,我们之前说好了,如果你是因为钱上遇到了困难才堕落,我跟她就卖号,也能凑个小一万,杨羽比较狠,她卖爱马仕…”     “……”     杨羽真能割掉爱马仕这种心头最爱?那不是要她命?     “幸好不是…”周小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句完全也是杨小姐的心声吧?     只见杨羽把文件一合,歪头看了眼咖啡厅外,面无表情的说:“刚才那辆红色maserati是你的吧?底价少说两百万吧?我们来谈谈你跟你隐瞒我们的事吧。”见我不语,她又进一步点明:“家一庭一条一件――”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半点都不容人逃避。     我动了动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起那句话,有些无心之失,终究会对别人造成实质性伤害。     我放下牛奶,由衷说了声“对不起”又不由苦笑:“其实我没有刻意瞒过你们什么,只是我本人不太习惯那样的生活,爸妈开始在q市做房地产起家,现在去了三亚开酒店,我一直比较自由,也是因为他们忙的顾不上我…”有点找不到头绪,我无力:“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那辆玛莎拉蒂不止两百万。”     我看看杨羽:“我要说那是我未婚夫送的你会不会信?”     “那谈谈你未婚夫吧。”     我看着杨羽眨眨眼,她好像没那么严肃了,想了想,道:“他比我们全家有钱。”     周小沫“噗”的喷了半口咖啡,拽张纸巾手忙脚乱的擦,边问:“结果重点是你这个未来老公?”     “如果是我一夜暴富的原因那肯定就是这个,我自己卡里的固定资产也就买它一个轮胎!”我揉揉头有点头痛关于苏先生:“他的事未经批准不能说,他是律师,搞不好我就终身监禁了…”     “戒指都带上了离终身监禁还远么?”杨羽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唏嘘。     我不禁皱眉:“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事瞒着你们?”     她注视着我:“想知道?”     “对,想知道。”     她这才露出今天见面的第一个笑脸,尽管笑的不那么符合标准。她说:“我没见过你对我的东西在意过,刚开始以为你可能不认识,可你听到价钱也没反应,你还记得大二迎新晚会吧?”     我点点头。     她继续说:“面对不熟悉的人,或者说穿上礼服,你看起来就不太一样了,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但如果用你是有钱人来解释,那就都说得通了,不重视,因为从来不曾缺过。”     杨羽的话让我忍不住脸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坦诚:“其实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对我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这种说法深恶痛绝,小时候得过的奖,考过的好成绩,都被类似的话给抹杀了,所以在这方面可能比较有阴影。”     罗思佳啧啧嘴,吐槽道:“合着咱们寝室都都跟钱过不去啊?一个真爱爱马仕,一个仇视有钱男,还有个让有钱给压出阴影的,跟你们一比我怎么这么不合群?”     这话明天就是在鄙视+吐槽啊!我佯装凶悍:“你再说小心我们揍你啊!”     “跪求嫁个有钱人!”周小沫举手打岔:“卖身换神圣套装!”     oh,这还有个宅到游戏里出不来的二货…     她这话还是不要信了,看见稍微有钱点儿的男人都绕路走,倒不是她矫情,而是恨透了他那个有钱就换老婆的爹,她对有钱男人的厌恶超乎想象,她也就是喊喊应个景罢了。     我们四个又晒着太阳闲扯了一会儿我跟苏先生的那些年,杨羽忽然问我:“宋娜是不是脑子不好?”     我们三个都不解。     她说:“按照你跟她以前的关系,结婚混个伴娘妥妥的吧?到时候什么样儿的有钱人捞不到,她难道对方伟航是真爱?”     “她应该是没想到樱兮鸟枪换炮。”罗思佳笃定的解释。     “方伟航到底有什么好?”周小沫实实在在的很不解:“人家翘课逃学谈恋爱,他宅寝室打游戏,他哪儿好?”     杨羽:“他的奔驰比较好。”     “他开奔驰的?”周小沫还不知道。     “西区9号楼下那个使黄色奔驰就是。”     “整天不出门光有奔驰有什么用?”周小沫端着杯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尽,又突然想到:“他怎么会搞个始皇色?”     那其实是他爸的车。     虽然我知道,但是我决定保持沉默。     罗思佳说:“你管人家什么颜色?反正能说明身份就够了,没看不开都有上赶着倒贴的么?”     周小沫就被说服了,点点头说:“有道理。”     罗思佳就问我:“你跟403那个许菲有仇么?”           (44)同龄烦恼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403,许菲。     我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了,就把年前我去考试碰到许菲的那场插曲讲了一遍。     罗思佳就一脸‘有数了’的样子,说:“难怪她可劲儿黑你,真是冤有头债有主啊!”完了又问杨羽“她这是羡慕嫉妒恨吧?”     杨羽耸耸肩:“那谁知道。”     罗思佳就独自确定:“肯定是这样,她红眼病不是一般的严重,我们帮主追谁她都背地谣言人家,是吧小沫?”     周小沫转着空杯子,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罗思佳就兀自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忍住头上的黑线:“你们玩儿同一个游戏还碰到一个帮会里了?”这得多大的仇啊?     “可不是么,天天帮主大人帮主大人,要么就是清风姐姐清风姐姐…”罗思佳靠过来挡嘴神秘兮兮的说:“关键是这个清风姐姐还是我们帮主的忠实的追求者,你说她是怎么想的?”     她这个音量一点都没有压低,估计左邻右舍都听得见。     “她是对你们帮主有意思,还是在对清风姐姐尽忠?”这话问出来,我觉得自己也挺八卦。     “你们猜!”     “罗思佳你又顽皮了!”周小沫说。     我思考了一下:“她应该也对帮主有意思吧?不然干嘛帮主追谁,她就黑谁?所以说,她跟清风是因为同一个爱好所以战略同盟了?”     “你们傻吧?”杨羽真就一脸‘你们是白痴吧’的表情看着我们,特别无受不了的问:“大家都是喜欢帮主的,多一个少一个有区别么?喜欢帮主的都是朋友,只有帮主喜欢的那个才是敌人好吧?”     罗思佳被她精悍的结论震到了,恍然大悟:“搜嘎!”     “应该有区别吧?竞争者多了空间就小了啊!”我是这么觉得的。     “这就是追求者,内斗可以,分肉不行!被帮主喜欢的那个人明显是会独吞‘帮主’这块肉的,你说对她们来说哪个威胁更大?”     以上解释来自‘身经百战’各种斗的杨大小姐。     按照我的理解,是这样的:“这个比喻就是说,帮主大人是一块肉,追求者一个群体里的狼,肉在高处够不着,于是它们都蹲在肉下流口水。而帮主的追求者随时都会把这块儿肉带走,狼群不允许,一旦出现这个可能性,狼群就团结起来群起而攻之,对呗?”     “对头!”     罗思佳听的嘴角直抽抽:“如果我们帮主知道你们这么比喻他,估计那张帅脸都会掉渣的…”     “不会的,”周小沫十分确定的说:“我觉得比喻很形象,他在那群狼女里就是一块肉,还是腊肉。”     我说“你这个比喻太歹毒了…”     杨羽就问:“都风干成腊肉了,他在那儿挂多久了?”     周小沫摇摇头:“不清楚,从我开始玩游戏的时候就一群人管他叫哥哥,这不怪别人,他就是那种恨不得全天下都认识他的人,高调,嚣张,爱出风头,嘚瑟,挂成腊肉绝对是他自找的。”     我跟杨羽在她说话期间对视了好几眼。     她一说完,杨羽紧接着就问:“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语气没有好苗头儿啊?”     “什么苗头儿?”     她好像一点都没察觉。     反倒罗思佳提了起来:“大概是被我们帮主追烦了…”     “坚决抵制网恋!”杨羽动作来的突然,还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极为不符合她自诩优雅从容的淑女形象。     我被她吓了一跳,仰着身子直看她。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尬尴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重新端庄的坐好:“我的意思是,网恋什么的真是不怎么靠谱,你一个清纯水灵的大学生,别说虚拟,就拿咱们学院来说吧,打你主意的少么?”     周小沫一脸无语:“我没说要网恋啊!我没那个网恋的想法啊!你们怎么听风就是雨呀?”又伸手去打罗思佳:“就你当真了!快别给我瞎说!一世英名都毁了!”     老实说,她这个反应照着她以前那个平淡的反应程度来看,真是有点儿过激了,有句老话叫过犹不及,已经让人忍不住怀疑她这话的真实度了。     我跟杨羽都沉默下来若有所思。     周小沫还在跟罗思佳打闹,一副极力想岔开话题的样子。     按理说,关于网恋这个话题,最应该排斥的是我,可杨羽的反应比我更排斥,连‘坚决抵制’这样的词都用了出来,     相比之下我更苦恼小沫,她如果网恋了,那么一个受伤脆弱的姑娘,那该是怎么一种麻烦事?     中午我们去吃了大食堂,打饭阿姨还问我怎么好久不见,我说不爱上课出去实习了,她就轻易放过了我,还给我多打了一勺红烧茄子。     我特别高兴的谢谢她的慷慨大方,心里忍不住泪流成河。     沈七薇已经严令禁止了我吃油腻的东西,特别红烧一类的饭菜,要不是不吃肉会让身体营养失衡,我估计她会忍心让我吃素餐。     所以说,这一勺阿姨的心意我只能心领了。     罗思佳还问我怎么吃这么少,我说保持身材,能减肥更好。     杨羽就问我是不是在进行准新娘课程,她还真猜准了,可不就是三天一面膜,一周一美容,十天一套全身护理,比上课都勤劳。     我的抱怨听的罗思佳目瞪口呆,吓的说以后裸婚吧,九块钱领个证就行。     结果杨羽吐槽她:“你放心的结婚吧,不要想太多,有她折腾的那钱你还不如付个首付买套房!”     大概没有她说的这么贵。     我跟沈七薇办卡的钱苏先生回头就给补上了,还多出了几倍,所以具体来说到底花了多少我本人也不太清楚。     饭后我们又回宿舍闲扯了一会儿别的,其实也就我跟杨羽在聊,那两位耳机一代就差钻进电脑里了,键盘按的噼里啪啦,罗思佳还不时爆粗口。     从周小沫面对电脑时而抿起的嘴角来看,她的心明显自己说的那么坚决,也不知道是根本没察觉,还是不好意思承认…     杨羽愁坏了,捂着脸问我怎么办。     明明是同龄人,却感觉她像这个寝室的大家长,操的心真不是一分两分就能简单说完的。     我看着周小沫,一会儿微笑一会儿腼腆欣然,因为没见过她恋爱,但我觉得她那个样子大抵也跟恋爱差不多了…想想也是愁了。           (45)藏好等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隔着电脑屏幕的虚拟感情,大多都不真实,建立在这种感情之上的交往,又会有多长久?     我跟方伟航的那三年从游戏到现实,看似认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对游戏的沉迷,跟我的不计较不重视,才从游戏到现实。     其实仔细想来,分手的原因也跟游戏脱离不了关系。     我不能陪着他一起沉迷,也就给了游戏里那些女人可趁之机,我不能体谅他的沉迷,也就给了宋娜向他展开怀抱释放温柔的空间…如此,我跟方伟航的结束就成了必然,因为我们都不会为了对方改变自己,我们…感情没有深到那个程度。     但愿小沫能引我那段不成功的网恋为诫,尽早醒悟,不要让杨羽提心吊胆一场。     傍晚苏先生打来电话,问我的位置跟回家时间,杨羽透过电话表示想让我留宿,苏先生豪不避讳的说:“那我大概要整宿睡不着了。”又不知道问谁的说:“明天还有个庭要上怎么办?”     大概杨羽从来没想过他会拒绝,被ko掉之后有点儿不可思议的问:“他是不是说没有你他会失眠睡不着?他这么大的人怎么会真的用这种事来拒绝啊?你俩现在还属于非法**啊!”     非什么法啊婚都订了,家长也默许了,普天之下都没人管他了,他厚脸皮模式一开,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但这话我不好意思直说,忍不住叹气:“唉,算了,你别跟他计较了,他有时候幼稚的很…”     “我看他是宝贝你宝贝的很吧?”     我才不接她这个调侃的茬儿呢。穿好衣服戴好围巾,跟仨人挨个拜拜,关门下楼。     还顺手帮她们带走了宿舍的垃圾。     楼下有几个男生在围观我的车,见他们拿了手机貌似在拍照,我好心提醒他们如果用作传播请打马赛克,谢谢――     这行为绝对会被解读成装13的,大概还会有很多人认同。     但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快,这跟那天大李女士说我出卖自己多少有点关系。     苏先生说过,人生有些事是不能较真的,那会让人没法儿活的。     就比如**,如果定论它的条件是富有方给另一方提供优越的条件,如钱、房、车、珠宝、等一切能称为奢侈品的东西。     那么我跟苏先生的确就是这种关系。     并且我们即将到来的婚姻极有可能就是被批准的‘**’,结婚证不过就是它合法化的证明。     这种真儿较起来真是会让人胃疼到痉挛。     如果我想生活的自在,那么学着怎么去不介意别人的目光是首要必修课。     夜幕下我仔细小心的开着车,缓速在校园里多转了半圈才转出校区,直奔回家的路,路上还有点小堵。     京都的高峰期嘛,理解万岁。     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杨嫂做了我爱吃的水晶虾,因为吃肉会胖,所以最近这类海鲜的上桌率出奇的高。     两个人居然在家等我回来吃饭,苏先生还黑心的让两只团子狗也一并空肚子等我,大有看不见我就大家绝食的架势,真让人啼笑皆非。     感动暖心不是一分两分,我匆匆跟他贴了一个回家吻,又匆匆上楼换衣服,然后下楼吃饭,就听他说:“在外过夜也不是不行。”     我蓦地抬头。     “但是,你不回来它们俩是绝对不会开饭的。”他没有指名是哪俩,但大家都清楚。又猜到了我的心思,补充说:“你可不要难为杨嫂哦。”     我一头黑线,又忍不住深呼吸,一时间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他。     大概可爱幼稚,跟黑心冷血都有,居然拿两只团子威胁我,又让人腹诽他连无辜的狗都不放过。     不过说实话,看到两只团子狗头也不抬的吃狗粮时,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它们这是饿坏了吧?     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了苏先生两句,又觉得很无力,他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大恶人。     结果饭后,我蹲在两团子面前内疚的道了好一会儿歉。也不知道它们听没听懂,一直换着爪子邀请我握手,萌的人心里一点不快都没了。     洗完澡我躺在被窝闷闷不乐,苏先生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习惯性把我抱进怀里,问我怎么了。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小姐们儿之间的事儿也真没必要跟他说。     我翻了个身把脑袋埋他怀里,舒服的蹭了蹭:“不能大口吃肉的生活好苦恼啊…”     苏先生的叹息就从头上传来,摸着我的脑袋:“过几天带你去吃肉,偶尔也要解解馋。”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很馋肉似的。偏又不能解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     隔天,他下班回家就说带我去吃肉,还带了一件正式的裸色礼服,手工精细的雪纺刺绣,恰到好处点缀着珍珠,衣袖飞纱,裙身曳地。     他大概觉得背后露的太多,就亲自动手给我编了头发,笨拙的将耳鬓的发捋在脑后,用一簇樱花的发卡固定。     这样垂落的长发正好遮到腰间,完全看不到裸露的背。     我觉得这件礼服的精髓就这么被他给遮没了,有点儿好笑。     为了配合这件礼服,我简单的描了眉,涂了口红。     苏先生坏心的绕到我背后,在我对着镜子站出最优雅的姿态时,在我背翅的位置轻轻一吮。     这熟悉的疼,熟悉的一点玫红。     我嗔怪他,他反倒兴致十足的在我背脊线滑动着指尖,沉着声音在我耳畔低吟:“红梅欺雪,藏好等着我。”     我红着脸吐槽他:“你霸道成这样怎么还敢让我穿露背装?找刺激呐?”     “这样不是更好?我若扛不住,那就把你吃拆入腹。”     他坏心的点了点我美背靠近腰眼的位置。     那是我的敏感点之一。     我的微微一颤明显的取悦了他,低笑传来。           (46)慈善晚会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以为这场‘吃肉’最复杂也就是我们两个去吃顿烛光晚餐,穿的如此正式还忐忑的以为他要求婚…结果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么一回事。     车子行驶在一条两旁整齐生长着法国梧桐的私家路上,大概半个小时,经过一道铁艺的门,门卫检查过请柬,恭请放行。     盘山的公路两旁亮着简约的华灯,一路顺延到山上,一片私家园林,一栋灯火辉煌的建筑。     门卫再次确认请柬,然后伸手指引绕过庭院喷泉到达停车场的路线,同样是一路华灯接引。     我隔空看着夜幕下昏黄灯光里的别墅,不,它壮观的像是一座皇家宫邸,两旁高耸的立柱支撑起尖顶的门廊,立柱下门童的身高还不到它的二分之一。     车是直接开到豪宅门口的,停下时便有相貌良好的门童上来服务。     他们两人一组,一人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一手挡在车梁,一边恭敬的伸出胳膊请客人撘手下车。     另一位门童服务正驾驶,还负责帮主客人将车开进停车场,并保管钥匙。     服务很到位,表情也很好。     但是我端的有几分累。     我是那种身边人都端起姿态正式时,就自然而然的顺应大众也跟着端庄,所以从进入第二道门开始,我就敛掉了所有的漫不经心,像镜前优雅的自我欣赏一样,换上了符合此情此景的自己。     我站在车前,等苏先生走过来,然后轻挽着他三分之一胳膊,提裙走上台阶。     他朝我侧头微笑:“模式切换的很快嘛。”     尽管我现在很想咬他,也只能微笑:“没点儿装高贵的本事,早让付太太骂的遍体鳞伤了。”     “高贵何必去装?”他只是微微低头,唇就印上我的额头,郑重道:“你在我心,贵不可言。”     他的甜言蜜语永远说的那么脸不红心不跳,除了耍六芒跟剧烈运动,就没见他什么时候心跳过速过。     还骗说带我吃肉,这么豪华地方的肉得贵到什么程度?     我刚想问他今天来干嘛,就看到大堂垂挂的巨幅海报——warm慈善之夜。     一个如此高规格的慈善活动。     我不着痕迹,偷偷的指了下海报,问他:“哪位的杰作?”     “商楚五少,楚凉。”     “那是谁?”     “一个背景庞大的人。”     我乖乖点头:“回家讲给我。”     他点头应好。     其实光从这座占山的豪宅能隐隐猜想到主人的身家,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随随便便一个山大王都得身家过亿,这座豪宅还附带着那么一条长长的私家路,占地就不止山头了吧?     有点儿好奇苏先生是怎么跟这样的人有了交集的。     活动大厅很好认,远远就有容貌姣好,身高均等的礼仪小姐,清一色裹胸白纱长裙,分站两排,两手端于腰腹,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到了度。     这位商楚五少有点意思,不仅礼仪小姐的妆容到气质活脱脱像是一胎多胞,连微笑,迎宾,接引这种行为都像设定了固定模式。     他有强迫症么?     迎宾小姐端着铺盖红锦绣缎托盘迎来,上面摆放着一只香槟花的手带,跟一朵香槟玫瑰。     另一位礼仪小姐将玫瑰拿起,苏先生就兀自拿了手带往我手腕系结,一脸的宠溺之色。让我又赧然又唏嘘,他真是任何时候都不放过炫晒柔情,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把我溺毙么?     作为他的未婚妻兼女伴,我也理所当然的朝礼仪小姐摊开手:“我来吧。”     礼仪小姐僵硬的把玫瑰放到我的手心,仍旧礼貌的说道:“两位感情真好。”     我有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笑面盈盈的样子。     就是看这一眼,苏先生便不乐意了,伸手捏了我的下巴转回头:“你得看着我。”     我忍住黑线的表情,轻轻嗔他:“你这霸道忒无理取闹了,看美女也不行呀?”     “我比她好看。”     “……”     这真不要脸。     男女气质不同不予比较。     况且他这真有点儿无理取闹了。     给他别好玫瑰,他便将手附在我腰间,带我进了礼堂,踏入一面华丽优雅的世界。     面对满目贵男美女,我不自觉就挺直了腰板,他感觉到的捏了捏我腰侧,附耳说:“不用这么紧张,刚才就好。”     我也想恢复刚才那样,可是貌似自动调整符合场合的模式了,调整不了。     他揽着我在门口站了不到一分钟,就有白衣黑领的侍者前来:“苏先生苏太太,楚少爷有请。”     原来他在等人,难怪那么悠然。     侍者带路过去,那位楚少爷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运动款休闲,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席上喝着纯净水。     桌上立着几瓶voss的瓶子,一小盘凤尾虾。     见到我们过来,嘴边划开一个微笑:“瞧瞧我们苏先生终于肯把苏太太带出来一见了!”说着站起身,优雅的朝我邀手:“你好,我叫楚凉,行五,直呼名字就行。”     我礼貌伸手:“你好,我叫付樱兮。”     “久仰大名,苏太太。”他说着,微微俯身。     我有些受宠若惊的看向苏先生,他的手已经有了动作,下一秒就把我的手从他手里解救,严肃道:“这不是法国,吻手礼就不必了。”     这位楚五少就绷不住笑的样子,抿着嘴忍着:“你还是这么不经逗!”     “我若不拦,你决计不会半途而废。”     “只是吻个手而已。”     “请你入乡随俗。”     “照片不让看,吻手也不行,那拥抱呢?”楚五少颇有几分期待的问。     “都不允许。”     楚五少可见的抽了一下嘴角:“连我都不行?”     “对,不行。”苏先生无比肯定的回答。     楚五少的嘴抿成了下弧度,指着他问我:“霸道成这样你受得了?”     “我刚好萌他这一点…”我是真的萌他霸道里那几分幼稚。     楚五少挑挑眉,上下打量我一周,笑道:“不错,不妄他专情这么多年。”     我完全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苏先生拉开椅子让我坐下,自己也坐到旁边,隔着一个椅子的另一边就是楚凉,他又开了一瓶voss在喝。     苏先生抬手把负责服务这一席的侍者招来,要了宴会菜单给我,又问楚凉:“活动发起人在这儿偷闲,这样好么?”           (47)楚家五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楚凉喝水的动作就一顿,无所谓的说:“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全家哪一个看见我不头疼?有四哥在就行了,我就不去给她老人家添堵了。”     老人家?他的长辈也会到场么?     不过为什么全家看见他会头疼?     他的这种自我不屑的语气真违和。     虽然很好奇,但出于礼貌我只能沉默,坚决不能问,而且第六感告诉我这里面有雷。     我点了四碟小甜品,就把菜单推给苏先生,他随手点了几款小食,便把菜单还给了侍者。     侍者恭敬的十五度倾身应了,就站回原位用手里的机器,估计是联络总服务台了。     趁着苏先生跟楚凉两人聊着我不感兴趣的话题,我才有精力正经打量这酒会场地。     首先,厅很大。     靠近门口的那一边设置成了酒水区,一边长桌上规矩的摆放着各类洋酒。另一边则装饰的有些像酒吧派对,特别是负责酒水的那一处吧台,连灯光都采用了蓝调酒吧的色调。     其次,餐点区。     因为酒会是以西式自助餐的形式进行的,所以餐区占了这会场三分之一的位置,毗邻着酒水区而设,一个直角的两侧位置以及中间都是它的占区。食物全部现场烹饪,隔着玻璃隔断,每一道工序都能清楚观赏的到。     用餐区,也就是嘉宾席。在中央交流区两侧,用于等候,休息,洽谈,以及闲聊。     而本场酒会的拍卖席设在通往二楼的楼梯缓台上,背景是巨大的投影幕。     楚凉的这个位置离拍卖席极近,如果按正常席位等级划分,这应该是vip专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在场的人每一个看起来都好年轻,想象中那种满眼大肚秃顶中年富商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有一种年轻人的聚会之感。     这时我敏锐的听到了‘付朝阳’三个字自楚凉口中说出,问苏昊他怎么过了一个年好像丢了似的,完全见不到。     苏先生就道:“大概是被你的实情吓到了。”     也不知这一句的笑点在哪里,只见楚凉愣了一两秒,继而就靠在椅子上笑个不停,杯中的voss都倾洒而出。侍者忙抽了纸巾擦拭桌上与他手上,衣袖上的水,他还笑的忍不住,摆摆手说:“你要跟他说啊,哥哥我对五大三粗阳刚太足的男人没兴趣!让他放心的回来吧!”     我不由歪了脑袋,仔细品了品这话的意思…     对五大三粗,阳刚太足的男人,没兴趣?付朝阳那样高、富,勉强称得上帅的男人,在我们看来也就是身高高了点儿,其余跟五大三粗这个词通通挂不上。     对付朝阳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没兴趣…     有个不可置信的猜想从我脑海里杀出重围,连带着之前那句‘全家看到他都头疼’的话也有了合理的理由…还有他想吻手时,苏先不允许后他问的那句‘连我也不行?’     这一切就都能解释得过去了。     他是gay。     居然是个gay。     还是一个豪门gay。     果然上帝不允许十全十美的人存在。     外在看起来越完美无瑕的人,内里就越可能满是黑点。     苏先生如此,豪门多金各种齐全的楚五少爷也是如此。     可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并不是我太保守接受不了这种事,而是楚凉这个人没有gay的气质,我看不出来,也感受不到。     同时,我又忍不住笑了,很细微的声音都让楚凉抓了个正着,问说:“怎么了还偷着笑?”     我连忙摆手:“没有,我就是忽然想到了情敌问题…”     “情敌?”楚凉很不解。     我掩饰的咳了下,真心尴尬道:“听见你刚才的话我瞬间有危机感了,后来又听五大三粗又忽然放心了…”     话没有说明,但他好像明白了,又是忽然就笑了起来,还调侃我说:“与其你把我当情敌,还不如防备防备她们,这可都是如狼似虎的单身呐。”     他目光所到之处,都是自由交流区成双入对的男男女女。这是说这些女人都是女伴,而非女朋友,或妻子之类的吧?     我眨眨眼睛看向苏昊:“是这样么?”     “明显不是,我只是带你来吃肉而已,也请你除了肉跟我,其他都不要想好么?”     别开玩笑了好么?见过谁为了吃肉会穿曵地的礼服,还专程跑这么选的山上豪宅里?     本来挺严肃的一个问题,让他们这么一回答,顿时整个世界都降格了。     楚凉又鄙视又诧异:“怎么苏大状家供不起肉了?”     “是我家阿姨终她闺密之托,严格的控制饮食了。”苏先生优雅的端起杯来喝了一口水,如此解释。     “怎的?怕穿不上婚纱?”     “嗯。”     我怎么听两个男人谈这个话题感觉那么囧啊?     楚凉还没有半点不妥的给我出主意:“我那有好几张瑜伽卡,都没人练去,正好给你了!明儿我让人给你送去。”     我顿脸时白了,委婉道:“那怎么好意思,我骨骼生硬练瑜伽有困难,到时候白白糟蹋了五少一片心意那多不美?”     “既然你都知道是心意了,收着就行!”他倒是豪气大方,完全当我的拒绝听不懂。还问苏先生:“你这未婚妻相当抵触瑜伽啊?”     苏先生点头坦言:“她的准新娘课程就快满了。”     楚凉沉默了几秒,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忽然感慨:“女人结回婚还真够折腾。”     “……”     我想想也是啊,为啥女人为了结个婚又美容又护理,还得保持身材节食?翻来覆去的搓揉,想吃的东西都不行。男人呢?他们就没有婚前这方面的折磨?     我转头略带不公的看向苏先生,他好像读懂了似的,勾着我的腰,贴在我耳旁好笑道:“我不是禁欲陪着你一起累着么?”     我顿时三分赧然七分囧,这俩压根儿不是一回事儿好吧?     就见楚凉朝中场招了招手,然后对苏先生说:“快瞧,我们容大少来了!”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那里三位美女两位贵男,手持水晶高脚杯对站而谈,面上微笑的程度相似却不一。           (48)疑似情敌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只见那位一袭深灰条纹西装,笑容极浅的男人对其他人说了两个字,就抬脚朝这边走来,中途把酒杯放给经过的服务生。     他不打招呼的坐下来,熟络的样子让我暗暗纳罕。     楚凉还捶了他的肩一拳:“行啊你丫还真赏脸来了,准备资助我几个亿啊?”     “你干脆把我容氏财库撬掉得了。”     “不行啊,安保太严实接近不了啊。”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掰直了做我容氏女婿吧!”容氏男子说完,就转过脸来面对苏昊,一脸想笑不能笑太大的表情,调侃意味十足道:“你不给我介绍介绍?”     “你不是都猜到了?”     容氏男人就抬手整了一下西装,伸手道:“你好,我叫容诏杰,跟你先生是hf校友。”     他只是隔着桌子伸了手过来,不拘小节的样子。     我的心也轻松几分,伸手轻握:“你好,我是付樱兮。”     他也说了一句久仰大名。     我面色微窘的看向苏昊,他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头,眼神里写着四个字:回家再说。     我读懂了他的眼神,却依旧无可阻挡的消极了。     面对眼前这一切,我是无知的,不知道他的朋友,不知道他们的交情深浅,甚至连名字都从没听过。     我深深意识到了自己对苏昊的不了解,原来分开的时间真的在我们之间冲击出一条明显难越的鸿沟。     我借口去洗手间,稍微冷静了几分钟,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再次恢复成先前的状态。     我顺路拿了一杯焦糖布丁,回到用餐席,有位深蓝晚礼服的女士正抓着我的椅背,面色很为难的样子:“真的不可以么?”     没人理她,便又问了一句“真的不可以么?”     还没有听到回答,容诏杰就发现了我,颇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笑道:“不得了了,我们的正主回来了。”     我朝他一笑:“发生了什么?”     容诏杰就抬手,悠然指了下那位姑娘,幸灾乐祸般的解释:“这位小姐看好了昊兄身侧的位置,正在求坐呢。”     “什么这位小姐那位小姐的!我们两个也是校友好不好?干嘛说的好像不认识一样!”她又转头一脸欢快的看向我:“你回来的正好,我想坐这个位置,他不让,你说怎么办?”     “奇怪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歪头很是不解啊。     她就不悦的皱起眉:“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姓付对吧?这个位置是你的吧?”     我点点头,笑道:“是这样,没错。”端着焦糖布丁走过去“所以这位小姐,劳驾让一让,好么?”     她皱着眉头,有些受不了的样子,看着我很认真的问:“你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她挡在椅子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听懂了,但你好像问错人了。”     “没有问错人,这是你的位置,你让给我坐吧?”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眨眨眼,她这话究竟是要这个座位,还是苏先生身侧的那个位置?他是谁啊?     “到底行不行啊?”     我看了眼一言不发,只是一只手放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我的苏先生。没来由就升起一丝火气,抬手拉开靠近楚凉的那只空椅子,边坐边道:“随你咯。”     我就是在敷衍她。     如果苏先生让她坐了…     唉,那就这样呗。     这位姑娘真不负众望的跟苏先生娇嗔起来了:“你看她都允许了,快把手拿走,他们都在看呢!”     我低头吃布丁,两眼不见。     苏先生的冷冷的声音传来:“楚兄,坐视这位小姐破坏我们夫妻关系,真的好么?”     “嗯?哈,对。”楚凉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跟旁边侍者说:“让人过来把她给我扔出去,查查谁带她来的,一并扔出去。”     那位小姐的抽气声传来。我歪头见她脸色苍白,豆大的眼泪噙在纤长的下眼睫上,不胜羸弱的样子:“楚师兄也跟着他一起欺负我了么?”     “摸着良心再说话。”     楚凉的声音已经降度了。     那位小姐咬着下唇,泪珠滚落:“为什么总是这样?她凭什么唾手可得,我费尽一切都得不到半点温柔?是我陪着他这么多年!为什么到头来你们都把我当陌生人?!”     她还有点理智,没大吼起来引人关注。说完狠狠哽咽了一下,从桌上拿了我的杯,在椅子上翻转…     “什么破位置…我不稀罕!”她咬牙说完,泪水迷蒙着跑了。     杯中的纯净水倾泻而下的时候,苏先生没有收回手,就那么任纯净水浇在了他指节分明的大手上。     我顺着那只手,就看到了他的主人,对上那双眼神幽深,情绪不知的眼,它瞳孔中映着我略显迷茫的样子。     他的手不动,眼不动,只是看着我。     我被他这样看的心惊,一点点的怒气就被不知名的不安给蚕食,不自觉就反省着自己让出了那个位置是否伤害到了他?     可那个时候,我难道要跟那个女孩儿僵持着无理取闹么?     大概我跟苏先生之间越来越诡异的气氛让楚凉感觉不安了,尴尬的道:“真是一不小心就被奇怪的人混了进来…”     他在说谎,却不能拆穿。     “一厢情愿的追求者,还是那么让人困扰。”容诏杰无奈的替他打圆场。     楚凉连着两声“是啊是啊”,然后招呼侍者:“还愣着干嘛?没看那椅子不能用了么?还不赶紧换!”     而后紧张的服务生忙碌着撤换椅子,我就着台阶下去,回到了苏先生旁边的位置。他这才拿了纸巾擦手,擦着沾了水珠的西装袖口:“真不知该欢喜你对我的信任,还是该气愤你的让座行为。”     我忍住不开口,把焦糖布丁吃了个精光,咬着勺子继续忍。     那女人的那句‘陪了他这么多年’,很成功的让我在意了,甚至产生了刺痛的感觉。     那些年,苏昊逃开我的那些年。     她陪着他的那些年。     我想问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猜测他们曾经的关系,可我不能当着他朋友的面去问。     **?**?还是前女友?     各种不好的猜测在心里纠结成一团,我逐渐就失去了面对他的耐性,借口感觉气闷,溜到了外头吹冷风。           (49)不想骗你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这里的夜幕就像隔绝世外的古堡,远离喧嚣,却又矛盾着的繁华。     我裹着侍者递来的羊绒披肩,在庭院的喷泉旁小坐了一会儿,感觉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不觉长长舒了一口气。     “是活的呀,还以为是个拟真木偶呢!害我都敢动!”     我循着稚嫩的男声,就看到了门廊下站着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方才说话的就是这位小男孩儿。我微微一笑:“我的发呆让你感到困扰了么?很抱歉,因为**静,不觉就走神了。”     他歪头晃了晃牵着大男孩儿的手:“四叔我可以跟她说话么?”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     小男孩儿眨眨眼,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松了他的手跑下来,停在我眼前,仰着头看了又看:“你跟四叔房里的玩偶真像!都皮肤白白的,好干净的样子!”     四叔房里的玩偶?     这个称呼跟…玩偶这个东西明显搭配不起来的吧?叔叔辈的人再年轻也不会还停留在玩偶阶段吧?     我止不住惊异了一下,看了一眼他背后那个大男人,实在跟玩偶搭不上边儿。     他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严肃的声音传过来:“不要听他胡说,楚一凡我们该走了!”     前一句应该是对我说的。     “哪里有胡说?”眼前小朋友毫不犹豫反驳,又拽了拽我的披肩,招招手。我把脑袋凑过去,他小声的告诉我:“你比她们都漂亮!”     虽然这比较让人哭笑不得,我还是忍不住勾起唇来:“谢谢你的夸奖。”     “我该走了。”楚一凡朝我也露了一个笑脸,转身跑回门廊下,朝我隔空挥手:“再见!”     那位大概是楚家四少的人,重新被他的小手牵上,朝我礼貌的点了点头,说:“那边的走廊可以上去观景台,视野不错。”     我歪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那条雕花拱门的走廊,倾斜着连接着建筑上的一处西式小庭。大概就是他说的观景台。     待我回头想要道谢的时候,门廊下已经没了人影。     我提着裙角,顺着那条室外爬升的走廊拾阶而上。走到最高处,半面山头的风景就在眼下。     来时那条亮着华灯的盘山公路掩映在树木林间,若隐若现。     半山上还有几簇村落一样的灯火聚集,光火微弱的点缀在静谧而昏暗的山间。     正如那个人说的那样,视野不错。     我看着那几簇灯火,纳罕着这片私家占地怎么会有人家,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熟悉的规律敲在心头,又泛起丝丝紧张。     苏先生的身影出现在身后,有些微喘。我忍不住诧异:“跑来的么?”     “你说呢?”     感觉到他的不悦,我张了张唇,理智决定了闭嘴。     他上下打量着我,用一种没见过般的眼神。这样陌生的眼神让我心底清晰的刺痛了一下,疼的顿时别开头躲避了他的目光。     他的手伸到我的眼前,声音也如期而至:“走吧,拍卖快开始了。”     “好。”     我应了一身,将手附上,又是那个优雅端庄的自己。     那个被楚亦凡叫做‘四叔’的男人,正是楚家行四的楚韩,今晚晚会的主持。     他站在台上致辞,然后感谢了各位来宾的到来,最后宣布拍卖开始,所得款项将全部用于启动‘温暖行动’。     所有人致以掌声。     我也一样。     很好奇他说的行动,却不能问。     我果然很讨厌这样的场合。     看着一件件物品露面,听着一声声叫价。有名家藏品,也有连线条都没画好的幼稚涂鸦。     经过楚四少的手,它们身价暴增。     那幅来自孩子们集体的彩虹涂鸦,被我身边这位苏先生,以一百万的一口价拍下。     台上的楚四少跟同桌的楚凉都不约而同的感谢他的慷慨。楚凉笑说:“一幅画换一座孤儿院,赶明儿让他们多画几幅,货到付款啊。”     苏先生从兜里拿了一张卡递给侍者,挑着唇冷笑:“爱心尽到,先行一步。”     说罢,他就牵起我的手,真的多一句都没说,朝着大门方向头也不回。     “哎那件事我道歉了啊!”     楚凉的声音响在身后,他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这样杀气腾腾有些吓人啊…     我提着裙脚被他带出了门,用了劲的拽他的手:“你别走这么快,我穿着高跟鞋呢!”     他完全停了下来,脸色不虞:“你在中庭碰见楚韩了。”     他用了陈述句。     怕我不承认么?     “是。”     他深吸一口气:“付樱兮我真不该带你来。”     我整个人都随着他的话一僵,抓着他胳膊的手,忽然就无力垂了下来。     如果是以前那个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他一句‘我也后悔跟你来’。     可我现在,没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气势。     他浑然未觉的说:“楚四…离他远一点儿,不要有交集…他比楚凉…情况严重的多。”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回家吧。”     他像来时那样揽着我。     我却从身体,到心,都渐渐接近这个夜晚的温度。     门童去停车场提了车,接过苏先生给的小费,高兴的道了谢,站在门口一直恭敬的目送我们离开。     从山下,到山下,我一直在看引路的华灯,脑海一直回响起那位深蓝晚礼服小姐的话。     她说她陪着他那么多年。     哪一种陪?     精神?**?     这个人太歹毒了,这么简单一句话,就让我把一直以来忽略的问题全想起来了。     我们彼此缺失的那五年,他认识过谁?又跟谁有过交集?     或许我不该问,可我忍不住。     “苏昊…”     “嗯?”     “你在国外…”     忽然问不出口。     我闭上眼,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     “你有过**么?”     他蹙着眉,歪头看了我一眼,感觉表情僵了一下。     我想我已经有了答案。     “有。”     那一瞬,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脏的针刺,疼痛蔓延到手指,整个手在抖,它们失去了控制。     那感觉很短暂,却很清晰。     “我不想骗你。”他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打破我的失神,传了过来。“但那个人,不是蒋涵蕊。不是你见到的这个人。”     “我以后…”尽管我极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尽管每一个字都会让我心脏如刺,但我还是想问:“我以后,会见到那个人么?”     “或许吧。”     他没有转头,也没有表情,像是回答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忽然笑了,整个身子靠在座椅,茫然的看着沿路。           (50)争吵【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那个慈善之夜,对我来说成为了噩梦。     我不断的躲避着苏昊。     夜晚不是我睡的太晚,就是睡的太早。     他那样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我在躲他,却没有行动的放任了。     我失望么?     是,我还很难过。     终于某天,这种相见无言的生活状态结束了,他一声不响的出差了。只是打电话让杨嫂转达我而已。     隔天,我就收到了一封快件。     邮封里稀里哗啦的掉出了许多照片。     满地的…他跟别人。     只一眼,我就知道那里面不是蒋涵蕊。     我皱了眉,蹲下去一张张拾起。     冬天的学院,他跟另一个女人并肩走着。     春天的学院,他跟另一个女人并肩坐在长椅。     秋天,他们依旧并肩,走在满布落叶的路上…     照片里的他,二十几岁的年华,那个女人身材高挑,透着稳重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是让人羡慕的安然,与幸福感。     蒋涵蕊,比我幼稚,照片里的女人,比我成熟。     这个艳福不浅的苏昊,是我不认识的苏昊。     我泪水模糊的一张张拾起,擦掉眼泪看清,又模糊。     一张以机场为背景的照片映入眼帘,他跟那女人并肩坐在侯机厅…在安检入口前相拥…     这画面熟悉的可笑。     更可笑的是,这张背景显示牌上的日期…是前天,就是他出差那一天。     我盯着那张照片,努力压制翻涌的情绪,感觉大脑一根根的弦都在排队跳舞!     我蹲在地板,感觉天旋地转,撑不住跪倒,那张照片的画面更加清晰的闪在脑海。     就像是谁拿了一盒锋利的针,从上翻到在心上一样,细细密密的针刺感在我心上一层层席卷…疼到麻木!     我终于撑不住,仰躺在地板上,大口呼吸。     他出差三天了,没有通话,没有短信。     我不由深呼吸,忍不住自嘲,难道是因为我们太过甜蜜,所以遭天妒了么?     坏事就这样不经念叨么?这是慈善之夜那天的噩梦还没有醒过来吧?     这个男人是苏昊,我大概永远也不会认错的男人。     可他身边…这个女人,是谁呢?     我坚强的没有哭,或许已经气愤的哭不出来了。     “太太?”     杨嫂的声音从玄关传来,我下意识就藏起了照片,从地板上起来:“我去楼上睡一会儿,晚饭不吃了…”     “太太,先生嘱咐过要按时吃饭,可以少吃,不能不吃的。”     “呵,你们家先生…”我拐过楼梯,眼泪就掉下来,翘起了唇角嘲讽:“苏先生啊,现在还不知道在谁面前温柔似水呢,哪还顾得上我?”     我面对着窗外坐了一宿。     也想了他一宿,心疼了一宿。     不久前,我还不断的反省自己,告诉自己分开的那些年有我的责任,期间发生过什么,对我们来说都是过去。     既然选择在一起,既然我还爱这个人,就放掉过去,只要未来,只要从今往后,他属于我就好了。     可是你看,现实它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     我忍不住做了很多假设。     如果这是误会,我会不会接受跟前女友,或者是前**藕断丝连的他?     如果这是事实,我能不能,从此以后,不再爱他?     好像我遇到了死结,不论这件事真假与否,我跟他之间都有了一个无形的隔阂,我无法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的亲近他,去爱他。     我会痛苦。     就像现在这样,我好像走进了一间密室,找不到门。     每当我找不到自己的时候,江回总是一个可以帮我打开症结的人。     我们在北海公园看一群少男少女踏青划船。     他说我应该怀着信任,跟他面对面,坦诚的谈一次,关于两个人,关于以后。     他说情敌,误会,争吵跟冷战,都是两个人在一起过程中最是平常不过的东西,跨过去了,那就修成正果,跨不过去,那就换个人重头再来。     其实就这么简单而已。     他问我:“你眼中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成熟,稳重,强势,有心机。”     江回就笑了:“你还行,没揪着人家家庭条件说。”又道“你仔细想想,他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我忍不住一头黑线:“你在变着法儿打击我吧?你干脆直接问他跟我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可图的不就完了么?”     “那你有什么他可图的?”     “……”     这个我只能沉默,因为除了我这个人,我所拥有的,他都唾手可得。     江回让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     我信了,做出了决定,给他发了短信: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吧,我不逃了。     第二天,他人就回来了。     我给杨嫂放了假,亲自去超市买了他爱吃的菜,打算好好露一手,希望开一个好头儿。     但现实,它永远不会让你美好到底。     似乎从我进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的白费心机。     看到他的鞋摆放在玄关,我猜他已经回来了,还满愉悦的喊了几声。     他坐在中厅的沙发,一言不发,连看向我的目光都是冰冷的。     我很奇怪。     他将一打东西狠狠摔到我面前,满地零落的照片。他不带起伏,用那种冷到极致的声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照片了啊?首先来质问我么?     我拗脾气上来“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出差的事么?”     “你调查我?”     他蹙着眉,一脸严肃,满眼失望。     我忽然笑了,受不了的笑了,因为失力,不得不坐到沙发。他更加冰冷的声音就响起:“付樱兮,你长本事了啊?别的没学会,歪门儿邪道你到学的准!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歪门儿邪道!     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打到我心上,杀伤力有多大他知道么?     我努力扯出一个不太难看的笑脸,“那你要起诉我么?”     他气的无处落脚似的,在地毯上走了两步,又深深吸了口气,错着牙问我:“付樱兮,你完全没意识到错么?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小聪明,小打小闹,这一次…”     “已经够了。”           (51)争吵【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已经够了。”我打断他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腿还有些抖,我朝他微微一笑:“私家侦探,偷拍跟踪,这种事我也很厌恶,所以在我变得嘴脸可憎之前…”     “你要跟我谈什么?”他忽然打断我。     我摇摇头,眼泪掉下去,顾不上擦:“已经不需要了。”我把羽绒服兜里的车钥匙,家门钥匙,都掏出来,摆在沙发间的小几上。     哦,还有戒指。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我相信他懂。     “付樱兮,你停下。”他大步过来拽住我,力道大的挣脱不了,生生的疼。“你听我解释…出差,她母亲过世,我…”     我摇头,一直在摇头,他无视着继续往下说。     “回国以后,我跟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回国以后?     那回国以前呢?     **?女朋友?     我不想再想了。     真的会变得面目可憎。     我挣脱不开他的手,忍不住祈求:“你放开我好么?”     “你要去哪儿?”     我没有办法回答,掰着他的手,满面止不住的眼泪,再次请求:“你让我自己走…行么?”     “付樱兮,这件事我们跳过它不行么?我不计较你找私家侦探,你也放过我的过去,行么?”     “在你心里我已经变成了这样!连我自己都厌恶的一副嘴脸!私家侦探!哈哈,对不起了苏先生,您真是大人有大量!您要起诉要打官司您尽管去!但有一点我求求你,别跟着我…”他的后一句让我彻底崩溃,连哭带吼。     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承担那一个污点……     我从他渐渐用力最后松开的手中脱出,穿好鞋还忍不住祈求他千万别跟着我。     我给江回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谈崩了。     他被我断续的哭声吓疯了,赶忙问了我在哪里,二话不说就一路听着我的哭声找到了我的位置:“姐姐咱能不能移动着打电话?你让我哪儿找你去?”     我抬头挡掉刺目的阳光,才看清面前人的脸,忍不住气愤道:“我像会找私家侦探那么下三滥的人么?”     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上车吧我带你去洗洗脸啊…”     我看了一下反光镜里的自己,还真是满脸泪痕大肿眼,丑爆了!     上了车,我问他有没有矿泉水有没有纸巾。     他直接从旁边手箱里捞了一瓶葫芦形的蓝瓶矿泉水,我一看那窜字母就傻眼了:“算了你还是找个youke停下车我去买瓶康师傅得了!”     “快得了吧,你再吓到小盆友。”他说着就拧开了瓶盖往他手帕上一到,递给我:“真是丑死了啊!”     “我知道你不用强调!”我接过手帕敷上眼睛,吸吸鼻子调整了一下情绪:“我真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还不如不开始,也不至于痛苦成这样。”     “你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说来话长…”     “那感情好,我按小时收费的。”     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我长话短说了:“也不知道谁给我寄了他跟另一个女人的照片,我回家他就摔我面前了,失望成那样,说我歪门儿邪道学的准啊,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替那个人承担骂名…他这是不信我啊…”     感觉自己眼泪又要涌,此话题到此打住。     “你没解释?”     “既然他已经那样定论我了,就让他坚持下去吧,最好等我哪一天另嫁他人了,再让他知道事实,后悔去吧!”     江回受不了的啧啧嘴:“你真是小心眼儿的可以啊,这种事都能拿来怄气啊?”     “不是怄气啊,是真的想要分开了。”     分开两个字戳了我自己的泪点,幸好敷着手帕看不见。     我把右手伸出去:“没看我戒指都摘了么!”     他沉默了。     我苦笑:“只要一想到他在我们冷战期间,还去陪了前…**,我就觉得关于爱情这东西没指望了。”     “哪个高富帅没有几个粉丝团?你前男友不还有人撬么?”     “你干嘛提我前男友啊?”我扒了手帕剜他一眼。     他就急忙摆手:“你赶紧遮上吧丑哭了!”     去特妹的这人的嘴真是糟糕透了!     我把手帕再敷上。他就说:“你看,连你都有前男友,他都大你好几岁呢,又是内种条件,再没个姓伴侣什么的,像话么?说他二八还是除男你不惊吓么?”     他这话用京片子说出来感觉格外好笑。     就特么跟说笑话似的!     这浅显的道理戳我心窝子里了,这就是我之前说服自己放掉过去时告诉过自己的,我都明白。     但是新的问题不是出现了么,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句,直接给我定了罪。     我惆怅伤感:“你说我们认识多年,他居然会认为我是那种找私家侦探调查他的人,这个污点我背的好无辜。     “说白了你就是不甘心呗。”     “不是啊,是万箭穿心啊…”     那瞬间感觉都快死了,从心到每一寸血脉都疼。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疼过了,哭过了,不还是得面对现实么?     他就伸手拍拍我的头安慰:“人生一世有个爱的人不容易,不要轻易就放弃啊。一辈子能真爱几回?”     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往外冒。     我说:“你送我回学校吧。”     “还是去我家吧,你学校的流言蜚语还不够么?”     想想也是。     他又强调:“我对你这么大的孩子没兴趣,况且还心有所属名花有主。     江回家也是小二层,装修忒简约。     恨不得就墙,床,沙发。     多余的东西能不摆就不摆。     但是有一片小天地丰富的让人感觉与整个家都格格不入。     一处吧台酒柜。     占地不大,也就十平米不到。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酒柜,吧台,沙发桌椅。     连酒架都那么精致。     看着他一酒柜私藏的各色洋酒,我来了斗志,每一种都死皮赖脸的浅尝了一口,口感比较好的就多喝两口。     洋酒啊,最忌讳的就是掺着喝。     我多少有种借酒浇愁的劲头,一喝起就完全停不下来,只记得自己借着酒精嚎啕大哭,至于具体说了什么,真是太多话记不清楚了。     翌日清醒过来,我是睡在沙发上的,身上盖了一床轻巧的鸭绒被。     江回这货太不够意思了,家里楼上楼下房间那么多,就只让我睡沙发,好歹我也是个女的吧?     脑袋疼的快要炸了,宿醉什么真是要不得,我后悔死昨天那不要命的喝酒行为了。     我的羽绒服被扔在沙发另一侧,我爬过去翻手机,给付朝阳打电话问187的钥匙。     他就问:“跟苏先生吵架了?”     那算吵架么?     其实不算吧,明明都没说几句话。     “没有,是我学校的同学要开派对,咱家不正好么,顺便让她们给我打扫打扫房间。”我头疼死了啊,还得撒谎。     付朝阳大概衡量了一下可信度,说:“我给你快递,等一天吧。”     挂掉电话我就觉得这下坑大了。     他快递的地址肯定是苏先生家。     我想了想,算了吧,短期内我是没法儿面对他了。           (52)又见楚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给江回凑合着一下收拾了房间,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睡沙发,因为整个小楼就只有他卧室里一张床。     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居然没心没肺忘乎所以的抱着肚子笑了好一阵。     事后完全找不到当时的笑点在哪里。     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     我现在的状态就跟彻底钻进牛角尖儿里出不来了似的。为了不去苏先生家,都找了开锁公司,又是验证又是备案了身份,赁着程序麻烦又折腾,还是撬了187的门,顺道换了锁。     用了一个下午打扫房间。     我还于心不忍的想起了被我抛弃的杨嫂跟两只狗。     然后,我就一个人躲在空旷的大房子里嚎啕痛哭,把不知哪里来的难受跟委屈,都一股脑的嚎啕而出。     压抑了将近一个礼拜的负面情绪被我痛痛快快的哭走,又做了一个面膜,才打开电脑斗地主,打发掉剩下的时间。     半夜,沈七薇给我震了惊魂了电话:“臭丫头你干什么呢?”     “睡觉啊。”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     “没睡醒啊…”     “啊,哦,那个,对了,婚纱做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试穿一下?”     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连泪腺都跟着苏醒,酸疼间就感觉有泪从眼角滚了下去。     我往枕头里使劲埋脑袋,佯装若无其事的说:“快递吧,不合适我再给你快递回去改。”     “你没事吧?”     “没有,困死了,求放过…”我打了个哈欠,眼泪更多了。也不管她还有没有别的交待,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在黑夜里闪着嘲笑的光,我翻了通话记录,翻了收件箱,依旧没有那个人的名字,也没有他的短信,时光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年…     我一个人的,那些年。     原来最真实的,从来都不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而是现在…这种梦醒之后的感觉。     我看着空荡荡的右手指间,胸腔左侧传来一点一点的清晰疼痛…     有一只消极而悲伤的小人儿,穿着尖锐的高跟鞋,在我心房,和着它跳动的旋律,翩翩起舞。     隔天,我一个人实在渡不过漫长的时光,就抓着杨羽以‘失恋’为借口逛了一下午美食街,吃小吃吃到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杨羽在门外听的于心不忍:“你们俩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怎么就闹到这程度了?他就没哄你?”     我拍着胸口,确定完全吐干净了,才拿过矿泉水漱口,说:“算了,他现在八成恨我恨的要死,从小看我长大,结果净学歪门儿邪道,我都觉得找私家侦探这事儿令人发指,作为当事人,他还是一个大律师,得多恶心这种事?”     杨羽眨巴眨巴大眼睛:“你现在还为他说话呢?又不是你做的,干嘛揽下来?”     “多好啊,让我看清自己在他心里的可信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夸张的“wow”了一声,惊讶道:“原来信任度还能是负值啊!”     我的自娱自乐让她心疼了,抱着我拍拍背安慰:“这辈子咱要是真没爱情缘儿了,就买个帅哥养一辈子眼吧,再生个萌娃,也就圆满了。”     “合着你的人生结婚生孩子就圆满了?我觉得特别不符合杨大小姐的风格啊!”     杨羽就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背,松开说:“我那是说的你,你就适合那种范儿,像我们这种红尘做伴,潇潇洒洒的**你玩儿不来,趁早省省吧!”     “还珠格格啊?”     “你还梅花烙呢!”     好不容易吐光了胃,她是不敢让我再在美食街多待了,拎着我打了个车就奔钱柜去了。     完了开一特大包房,把我往里一扔,特豪气的说:“爱唱哪首点哪首,别客气,这儿就咱俩,哭的死去活来都没人搭理你。”     我点了首特别不符合此情此景的霸王别姬。     还给她讲了好几遍那俩男人的故事,给她恶寒的掉了一地又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说:“你该不是委婉告诉我你要自刎吧?”     我想了想‘乌江自刎’那一幕,点点头说:“那还得准备把长剑才符合我的气质。”     她彻底无语了。     帅气的服务生来送酒水,我要求他把啤酒换成芝华士。     他还特怀疑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麻溜儿的去换了。     笑话啊!酒水销售也全工资提成的啊!他能不换?     结果我就借着酒劲唱了一下午的分手快乐…饿了吃水果,渴了喝洋酒…这生活还真是有够潇洒的。     这一天总体上来说还算挺美的,如果不把出门时碰上的那个楚家五少,楚凉算进来的话。     我往左他往左,我往右他往右。     折腾两三回,我终于忍不住吼他:“我这头晕死了你跟我眼前晃悠个毛线球儿啊?就不能让我装没看见你不行么?”     那位专门挡路的就站了下来,一副被我彪悍的作风震到了一样,然后猛的凑我眼前来重新打量:“付樱兮是你吧?怎么差距这么大啊!”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没好气儿的吼他,伸手把他往旁边扒拉:“烦请您让让行么?”     他指着我问旁边干看着的杨羽:“怎么了这是?”     杨羽耸耸肩:“你猜。”     楚凉极为不符合身份的抽了下嘴角。从兜里摸出手机:“我还是给你老公打一电话吧…”     “打个毛线球儿!你随份子了么你就说人家是夫妻啊!”我直接把他手机抢过来删了他查找出来的选项,放心的还给他,教育道:“我跟他不合法,别瞎说啊!”     楚凉看看手机看看我,眉头一皱,抓起我肩膀就给拎着走,还不忘叫上杨羽:“给我指路送你们丫回家!”     虽说省了油钱但是我很不爽,怨念叨叨的吐槽他:“你把我送回家再把她送回来啊,她车还跟收费停车场停着呢!”     他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特别不解的问:“你到底哪儿好了他怎么就认准你了?”     “……”     我特么真烦这个人戳我伤疤不放!早知道就喝多点儿吐他一车!     “…要胸没胸…”     “打住!”我朝他做了个stop的手势,说:“他那是妹控情节!就跟我哥抢妹妹玩儿呢,抢到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就醒悟了,这么解释你明白了没?”     他从镜子里毫不掩饰的白了我一眼:“你还真没心没肺。”     “五脏齐全活得累。”     “……”     这回轮他无语了。     我就差烧香拜天庆祝楚话唠终于安静了。     他送我下车时,忽然坦然道:“对不起,那天是我放蒋涵蕊进去的,她说只要见她一面…我可怜她痴心,也可怜她爱而不得…”     那一夜的噩梦又想起来了。     真是实实在在的噩梦,一切都从那一夜开始的。     我吞下一口苦涩,装作释然:“没关系,都过去了,在这之前,早就物是人非了。”     他没有多问,我也不会多说,连句再见都欠奉。回家还得催半宿眠呢,谁有空想他去呀。           (53)晴转小雨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月17日,晴转小雨。     我坐在阳台发呆,看着玻璃上的水珠涓流,无限惆怅。     今年的雨是不是下的有点儿早?     手机上提示全身护理的日程钟想了好几遍,在空旷的屋子里,一遍一遍的刺激耳膜。     房间里就像没人似的,静的落针可闻,我真想要一个哈利波特的隐形披风,把自己也给藏起来。     就在这个发霉天气的下午,付朝阳回来了。     他极其凶恶的质问我为什么正版钥匙打不开自己家的门了!     我理直气壮说换锁了!     他就夸了句“你真棒”多余话一句没有,拖着行李满身水汽的上楼了。     不要怀疑,这就是一句讽刺。     下午我出去买排骨煲汤,回来就见门口对面停了辆再熟悉不过的maserati,红的那么扎眼。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爆了个**!     付朝阳又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他以为我会高兴还是会谢谢他?     不会!     完全不会!     我现在是什么状态他知道么?     我现在只要提到苏昊我都不淡定,我怄的要死!他居然还把他整到家里来!     这特么要赶尽杀绝让我无处可躲?     我不想哭了啊,就不能放过我么?     为了不惊动屋里的人,我连开锁都像做贼一样。     两个人都不在大厅,我才敢痛快的喘口气。     想想真可笑,这还是我家。     我走向厨房,发现付朝阳的跆拳道训练室门口摆放着两双拖鞋…     大脑迅速列举了几种可能,他又以哥哥的身份教训苏先生了吧?     等我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推开了训练室的门…     门里两个人都在泡沫垫上躺尸,有人在一瞬间背对着我坐了起来。     付朝阳的阴阳怪气的冷笑声就传来。     我的眼睛一瞬间就湿润起来。     那个背对着我的轮廓,像融进血液一般的熟悉。     他为什么背对着我呢?     是让付朝阳揍了吧?     我垂下眼睑,遮去心疼与不舍,什么都说不出,什么也都做不了,终究…只能默默的关上门。     加起来年过半百的两个人,还用打架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也不知道是幼稚,还是真的别无他法。     我在厨房处理排骨,又准备食材,不免就想起那次跟苏先生争抢厨房的情景,它那么真实的回放在眼前…我一时失神,就切到了手,鲜血染在滴在五花肉上,一种微妙的和谐。     我去客厅医药箱找了一条创可贴,正贴着,训练室的门就开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对上苏先生那双猩红的眼,不觉一颤,他睡眠比我还差呢?     颧骨肿了,嘴角也挂彩了,他后知后觉似的,才想起抬手遮挡,我却已经都看全了。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的心疼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强烈…鬼使神差就问了一句:“留下吃晚饭吧?”     真心忍不住给这快嘴的毛病抽一巴掌!     我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忽然几不可闻的应了声好,进随着低低的抽气声,大概是牵动到了嘴角。     付朝阳下狠手了啊…     我眨眨眼收掉眼中的湿润,对他说“在沙发上睡一会儿吧,饭好我会叫你”,说完就逃进了厨房。     还是不能坦然的面对他,却又舍不得放他回去。这到底…算什么呢?     明明难以面对,却宁可忍受疼痛与折磨也想把他留下,这到底,算什么啊?     我真是觉得自己快心理变太了。     为了避免二次切手,我拼命甩头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都从脑海甩出去,又找了一次性手套带在左手上,继续专心切食材。     怎么说呢?     家里多了两个人,却还是安静的就像只有我自己一样。     我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在沙发上看到苏先生的半截小腿,他睡着了。     我去楼上找了羊绒毯子给他盖上,又拎了药箱过来,用棉签蘸了一点消毒酒精,在他见血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全程都轻手轻脚。     他的睫毛颤了一下。     我心中一紧,当下心虚的收回了手。     他又是之前略显困扰的睡颜。眉头向眉心蹙着,唇也闭的有些僵硬,整张脸都透着严峻。     他下巴上有不易察觉的胡茬儿,身上的龙涎香的气味也参杂着若有似无的烟味儿…     想想也真可笑…     一场冷战,一场别离…     他爱上了烟,我爱上了酒。     【如果你心里,我一直像从前那样率真不屑于谎言就好了。】     我张了张嘴,终究把这话就在了心里。     这世界上,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     晚饭四菜一汤,一道甜点干炸香芋丸。     付朝阳讽刺意味十足的感叹:“这小日子过的不错啊,吃个晚饭都这么讲究?”     现实情况注定他只能唱独角戏了。     我跟苏先生谁都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跟他扯贫。     反正我是没有。     付朝阳留他在187过夜。     我惊的汤都洒了出去。     他就委婉的拒绝了,说明天还有官司要处理。     快别说笑了,不想就不想,找这借口干嘛嘞?     顶着彩挂着伤的上法庭?     怎么了啊?大律师遭遇人身袭击了是么?     影响多不好啊。     这顿饭我指定吃的消化不良了,扒了一碗米饭半碗排骨汤,中途我就撤了。     感觉自己就像个神经病!     不希望他留宿,又特么不想让他走,又不想看见他,又恨他找借口!     这日子还有法儿过没有啊?     真心疯了算了!     我又在床上疯掉了。     枕头扔的到处都是,头发抓的像个鸟巢。     我跟苏先生这回无解了。     第二天,付朝阳找我谈话,上来就让我交代实情。     我眨眨眼,万分不解:“冷战吵架分手,正常流程,能有什么事情?”     他气的眉角直跳:“冷战?吵架就算了,还分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不是?这才见家长几天?转头你就闹分手了?你让人活不让了?”他真是气的不轻,狠狠抹了一把脸,尽量平静的问:“说吧,照片谁给你的。”     “快递员啊。”     “你态度能不能真诚点儿?”     我真是无奈了,摊手道:“真的是快递员啊,你看我的眼睛还不够真诚?”     “你找私家侦探了没有?”     我忽然悲凉了:“你也信了么?”     “我就知道你没这个心眼儿!连私家侦探社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的蠢货!”他忽的站起来踹了一脚书架,气急眼了似的:“那帮人渣认准了是你雇佣他们跟踪偷拍,你内聪明劲儿一到关键时刻都让狗吃了啊?你怎么就把自己陷到这地步了?”     我沉默良久,困难的张口:“他也信了么?”     声还未落,泪流满面。     付朝阳见状,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剩下叹气,蹲下在我面前,笨拙的给我擦眼泪:“他不敢信,他要信了我就让站不起来了。他那些破事儿凭什么让我宝贝妹妹承担?你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是律师,最讲求真凭实据了…”这件事,我无法从中开脱了。我闭上眼忍住眼泪:“这件事…到此为止吧,真相怎样,让他自己评断就好。如果他心里真认为我会做出那样的事,我们…也就没必要在一起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放弃,身子僵了一下,最后也还是答应了,安慰我说:“…世上好男多的是,他不算什么。”     “嗯。”     我的微笑也伴随着眼泪。     如果这是我跟苏昊注定的结局,就让它早点到来,亦,早点结束好了。           (54)情敌交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杨羽恨透了我放任误会,又不作为的行为,点着水壶指恨不得戳开我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啥:“…你真是蠢到家了你哥一点没说错!姓苏的他是律师,他能只听一面之词么?你作为当事人就不能主动跟他说明一下情况?他不问你就不说?就这样不了了之就完了?把你哥电话给我!”     她二话不说就抢了我手机自行寻找通讯录去了。     之后拨通了我哥电话,连个好都不问,劈头就要那家私家侦探社的电话号码“…哦,你再给我那个偷拍跟踪的狗崽子手机号!”     认识这么久,杨羽彪悍全开的模式我还是有点害怕的…     第二天,这彪悍的女人把我打扮的像个女王,严肃认真甚至命令的道:“我把那女人揪出来了,你待会儿见她的时候给我拿出你作为正室原配的气势来!”     我很诧异,找到幕后黑手的人居然是杨羽。     托她的福,我终于见到了,那些照片上,那个女人的本人。     她一身黑色长裙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头上别着一朵白花,不施妆粉,满身的忧愁惹人不由心生怜爱。真是应了那句‘女要俏,一身孝’的古话。     难怪苏先生会选了她,的确是一个美人儿,一双翦瞳水波潋滟。     她朝我微笑,露出一丝得意。     这一刻,我就决定将所有的善良与心软,全部摒弃。     它们会让我变得可笑。     我走过去,坐下,没有开场白,直言想问:“杜蕙是么?”     “是的,付小姐。”     她称呼的可真好。     我礼貌一笑:“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给我邮寄照片,是想得到什么?”     “付小姐不知道么?”     她是想要苏昊么?我真是忍不住好笑了,“你直接找他本人更好吧?把我牵进你们之间,不觉得我会很困扰么?”     “付小姐,我想你可能不知道,美国那几年我们相濡以沫,他始终觉得对你该背负起责任,我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她换上认真坚定的表情,说“我希望你不要再绑架他的责任心了。”     她把苏昊对我的感情,这么几句话就给灭杀了,真是残忍的可以。     如果这样我都不反击就真太圣母了。     “杜姑娘,有件事我得纠正你。并不是用身体伺候过某个人一段时间,就可以用不离不弃这个词的,说的好像夫妻一样,但充其量也不过是‘**’吧?”     “付小姐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     “是么?我觉得完全是事实来着。”我轻轻一笑:“在我没说完之前请不要打断我。”     “虽然不知道杜姑娘你家庭如何,但能出得起国那应该不错。大概你的家庭把你娇养出有些不符合年纪的天真,你以为上过床是件很了不得的事么?这件事让你有了作为‘**’与未婚妻谈条件的价码了么?姑娘身家百万还是家有政携委员?你不知道世上有个词叫‘门当户对’?灰姑娘的童话是不少,但那前提是得有足够不顾一切的‘真爱’,你跟他之间,有么?”     她脸色被一袭黑衣趁的无比苍白。     我意犹未尽的补刀:“恕我不符合身份说了难听的话,但我还是想问,你跟他之间,真的有叫做‘真爱’,那奢侈的东西么?”     “我们在一起三年…”     “嚯,真巧,我跟前男友也在一起三年,你觉得这个时间能代表什么呀?”     “我们朝夕相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你知道他身体的温度,心跳的频率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扭曲我们的感情!”她不甘心,攥着杯子的手没有血色。     我不解的看着她,貌似我的那一句戳到了她的弱点,好像之前的淡定都是假的一样。     我忍不住叹气:“你也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下言论叫做扭曲。”我看看窗外的阳光,再度开口“不久前一个慈善晚会,我遇到了另一个他的追求者,她觉得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的我太可恶了,问我凭什么。”     “是蒋涵蕊啊…”     我笑:“然后我想了想,是啊,凭什么呢?大概因为我有爱我的家人,会赚钱的父母兄长,有一群富二代官二代的发小儿,我生就生在这种环境里,没办法。”     她咬紧了唇。我又道:“苏昊啊,他爱不爱我我也不知道,只是他说了,我就信了。他想娶,那我便嫁,如果你觉得他被那你所谓的‘责任心’绑着太可怜了,那就尽管去当你的圣母拯救他去。”     我又忍不住笑了:“如果他愿意跟你走的话。从小到大,他不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强迫得了他,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也一样。”     我听见她压抑的抽气声,满意极了。     但这还不够。     “我们这个圈子里,从来不会禁止丈夫****或者玩儿女人,如果他放弃洁身自好的毛病,我想我也可以做一个称职的苏太太。只是…你真的觉得离开我,他就会娶你么?这样想的你们,会不会太单纯了?”     “是不是很想骂人?觉得天下好事都让我们这类人占尽了?”我又忍不住笑了“没关系,这辈子修善还来得及,没准儿下辈子你也可以。”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雷诺。     虽然不知道是谁通知了他,但他来的正好。     他皱着眉,一脸复杂的出现在我面前。脸上的淤青跟伤口被什么方法掩盖下去了。     我忽然来了调侃他的心情:“苏大律师带妆上庭了么?”     他就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目光在我与她之前扫过,越皱越深的眉头。     我笑了一下:“是我顺着侦探社找到了杜姑娘,真是让人羡慕的红颜知己啊,她求我放了你呢。”我站起来,对杜蕙说道“如你所愿,杜小姐。”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这个讨厌的女人,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     “等一下!”     他在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握住了我的手,将它执起,掏出一枚戒指。     “不要再摘下来了,我会死掉的。”     杜蕙那么多句刺激都没能让我激动,他却只有短短十几个字,就让我的眼睛湿润。     我别着头没有看他的眼睛,也没有看手上的戒指。想了想,不留后路的说:“请你把看着我长大的那些年,抹掉,我也会如此…”     “什么意思?”他不等我说完。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说:“我们都把过去抹掉吧,试试还会不会…爱上对方。”           (55)真实本相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爱,第一次用这个字,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     做这一切,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掉过眼泪,尽管心里在哭,却感觉轻松了。     杨羽从隔壁的座位坐起,略带风情的整了整头发,然后走到我身边,冲杜蕙晃了晃手机:“杜小姐,说谎请慎重,偷拍我也会哦。”     连我都诧异了,完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录的。     我戳戳她:“回头也给苏大律师发一份吧,让他看看我丑恶的嘴脸。”     杨羽挽着我往外走,毫不掩盖的翻了翻白眼鄙视我:“你就该单身,第一次让人撬男友现在让人撬未婚夫,这种招也就你会中,蠢到家了…”     “没关系啊,江回说‘历劫不成换人再来’就是了。”     “想通了?”     “算是吧!”     咖啡厅开门时的铃声愉悦的响起,我从苏昊跟杜蕙的过去中走出来,一身轻松。     杨羽还回头看了看咖啡厅里独自留下的两人,有点不放心的问我:“我们就这样走了?真的可以么?”     “啊,大概可以。”     从今以后,抱着一颗信任的心,顺其自然。     ――――――――     我跟杨羽唱了四个小时的歌,唱到嗓子都哑的找不到调,才驱车回家。     顺着小路马路一直走回187,苏先生那辆黑色雷诺就停在门口对面。我以为他又来我家了,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在了眼前。     “你喝酒了。”     “是啊,你抽烟了。”     “嗯。戒很久了。”     也就是说最近才开始抽的呗。     还从来没见过他抽烟的样子。     没有营养的两句对话,沉默着站了一分钟,我跟他同时开口,又不约而同的打住。     这种狗血的剧目真像言情小说。     我跟他都成了剧中人。     我始终保持着沉默,等他先说。     “今天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哪番?”     “抹掉过去…”     我恍然,应了一声:“就是字面的意思,过去的我们都太美好,把现在的我们比照的不堪入目…分开的那些年,我们都变了,再相见时除了过去,我们只是两只是认识的人而已…”     “怎么会‘只是认识’?”他抓着我的两只胳膊,尽管语气隐忍的很好,我还是听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促跟慌张。     有些内疚,却不知从何起来。     “苏昊,我们早已经不是…从前的你跟我了…分开的那些年,缺席了对方成长的那些年,我们早已经变了,你不知道么?”我终于忍不住,流下了叫做悲凉的眼泪。     他唇瓣张合,颤了颤眼睑:“你在记仇对不对?你记仇我冤枉了你?你记仇我凶了你,对不对?”     不对…     我是因为…     发现自己爱的那个苏昊不见了…     因为找不到他了…     我想否认,却泣不成声。     没人能了解我的这种感觉。     某一天,你发现你爱的这个人,他除了样貌温柔,都跟你曾经刻在心里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仿佛你认识的只是他的一个躯壳…     你认识的,跟别人认识的,不是一个人…     那种感觉…     说到底…我还是接受不了他曾经属于别人,属于过别人,对吧?     我在他怀里哭到不知多久,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问:“如果…那些照片,真的是我找人拍的,你会怎么样?”     “我们不做这种假设好不好?”     “你接受不了?那换一个,如果,我跟另一个男人…”     “不行,这种假设也不行…”     我扯起嘴角想笑,却连支撑假面的精力都没有。     “你看,连假设…你都接受不了…”     又让我…怎么去承受…     他把我拥在怀里,越来越紧,下巴不住的蹭着我的头,企图把我完全安抚。     我任他单方面抱着,什么回应也没有。     “照片那件事…对不起,杜蕙…我也跟她说清楚了。”沉默了许久,他的声音嘶哑着,压抑的响起“我没打算…有你之外的女人,她是个意外,被卖到**course的华人女…酒后乱性也好,被人下药也对,既定事实的事我不会否认…我跟她…只有那一次,只有一次…”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停顿,抱着我的双臂收紧。     不规律的喘息声响在我的耳旁,带着不安的声音变得模糊“只有一次…你就要否定我么…”     怎么会…只有一次?     男人这话能信么?     他说了我就只能信吧?     总不能再找杜蕙问一句,在一起三四年你们俩就只上了一次床么?     这么离谱的事儿,想想都扯淡。     我该相信他么?     这话问出来时,我就已经动摇了吧?     “urse…”     “是姓爱课…”     我还没问完,他就打断抢答了。     “你们学校有这种课?”恕我孤陋寡闻啊,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东西,难免震惊,国外都开放到这种程度了么?     他摇摇头:“是私人会所。”     我顿时无语了。     你说该说杜蕙命歹呢?还是该说她好命呢?无数坎坷悲催的xx行业,她随便卖个身就卖到了私人会所?怎么?国外的人偏爱东方美人么?     我明显不信。     他也知道我不信。     抱着我不松,用我从未听过的,可怜而又害怕的语气:“别这样…否定我,好么?我们的过去…我抹不掉的,它刻进我血脉深处,十六年,付樱兮…十六年啊,你让我怎么抹?你想…让我死么?”     他声音里的颤抖,穿透里极强的砸进了我的心里,引起无限共鸣。     就像他离开我的那些年,我每每想要忘记他,却也只能被迫记得更加清楚。因为从小到大,他都在我人生里无所不在,潜移默化的将他自己变成了我成长的主线。若想忘记,就要活生生刨除一路走来的十多年,我还能剩下什么?     我同样抹不掉。     可是那天,他说的话真的成了我心里的刺。     比小时候那个单纯天真的自己,我的确学了很多‘歪门邪道’,还有挡不住的毒舌,刻薄。     时间在走,时代越近黑暗,谁能保证自己一生纯真高洁?     连莲花都保证不了自己的基因了,谁敢称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我其实很怕被他印象里,爱了那么多年的自己给比下去,最大的情敌不是别人,恰恰是我自己。     初春夜凉。     我们两个人坐在车里无言。     他靠在椅背闭目愁颜,我歪头只顾窗外。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他又不放我回去。     我也很愁啊。     我愁的不行,揉了揉脸,迫使自己恢复点儿战斗力。我问他:“你那天把照片摔我面前时,想到什么了?”     呼吸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复又恢复回有序的节奏。     我猜他可能不愿意回答,或者睡着了时,他的声音就传来了。     “一直很生气,想只要你承认了,我就把你脱光揍一顿…”     “你都没有心虚么?”     “有,可气愤跟自责更多。”他抬手手,背附在额头上,睫毛动了动,喉结动了动。终是叹了口气:“我出国前,送你回家那天,付叔叔问我到底想做什么,你还那么小,一个不慎就可能毁了…我跟付叔叔保证过,不会纵你过头。当时,想到了那天,就变得生气,怕我的纵容,让你染上不好的东西…我很害怕…”     “你后来的反应,让我完全慌了,你看向我的眼睛里…都是失望,决然…你还把戒指还给我了…我没有追出去,对吧?”     “因为你求我时,满眼都是厌恶的情绪,我当时就傻眼了,理智跟行动力都没了…”他越说越自嘲,又忍不住笑“如果可以哭,大概会真的哭出来。”     “我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么?”     “是。”他抓过我的手,放到他心房的位置,闭着眼说:“你在这里住了十七年,跟它共生,除了你,从来都没有别人…”     “你总是这么会说。”     “因为你总是不信。”他苦笑:“深沉内敛在外或许很有震慑力,但面对你,那会让我吃尽苦头。”     “想说我不通人情?”     “最真实的一面永远留给最爱的人。”     “……”           (56)风雨安然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事实证明,糖衣炮弹这种东西,真是很具有杀伤力的。     又因为想起前天他被我哥揍了,本来没剩多少的怒火也在他的解释跟示弱下,散的没了踪影。     谁让我抵不住他示弱,完全拿他扮可怜那套毫无办法。     他说回家吧,杨嫂跟两只傻狗都很想我,言语里的意思家里没有我他睡不着,就快发展成不敢回家了。     我还有阴影没消掉,杨羽也觉得这么轻易放过他太简单了:“…像他这种财貌双全有好爹的人,你晴等着情敌排成行吧,一会儿摆成s一会儿摆成b,挨个来你眼前晃一晃,这日子还过么?”     罗思佳点头格外赞同:“高门大户就是麻烦,防火防盗防闺密,出门在外斗小三,幸好咱们是死党!”     真心哭笑不得了,我们四个一直用‘党’互称的原因开始跟‘闺密’那个词没关系,因为好事坏事我们都是同党,所以才说死党,结果现在大家都对‘闺密’俩字敬而远之了。     我看结婚前一夜的悄悄话我只能找沈七薇那个发小儿了。     由衷叹了口气,脑补一下杨羽说的那种情景还真是挺恐怖的,跟年薪百万周末双休的应聘现场似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啊…     给个快进镜头更恐怖。     于是为了让苏先生在‘桃花’这件事上引以为戒,我们四个全票通过‘在外逗留’最少一个礼拜。     晚上我们四个勾肩搭背去唱了俩小时的ktv,好巧不巧,散场时又迎面碰上楚家五少那个二货!     我跟杨羽都下意识低头,我更是把脸埋进了围脖里。结果那欠兮兮自带风/流气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说付樱兮咱俩是不是有缘?”     鬼才跟你有缘好么?     我跟他熟到这种见面直呼其名的地步了?果断不认识啊!     我拉着杨羽跟周小沫赶紧走,他还追上来问:“你跟苏大状和好了没有?”     我只顾拉着小伙伴躲他。     他还就非得挡在我们面前不算完。     周小沫指着他问我:“怎么回事儿啊?不认识?”     我狂点头,各种不认识啊。然后朝他身后看热闹的朋友们大喊:“麻烦你们稍微管一下行么?这位先生可能喝多了!”     “五少你行不行啊?这还没喝呢就高了?”     “滚一边子去!听她扯淡!”楚凉骂完,盯着我看一眼,开始在兜里翻找:“我看你跟我朋友的老婆有点儿像,等我打一电话问问啊。”     楚凉打没打电话不知道,反正我们四个在他电话没拨出去之前就开溜了,绝对的一路小跑,马不停蹄。     后面他那些朋友七嘴八舌的吆喝着提醒他“五少!人人人!人跑了嘿!”     估计他就没想真为难我,不然一声令下,那几个大男人还追不上我们几个女人?何况还有踩恨天高的。     就这样,我们一路狂奔着跑回杨羽车上,关上门才觉得稍微安全了些。     周小沫拍着胸口直喘:“什么情况啊?那男的都喊你名字了啊,真不认识啊?”     “就一扫把星咱别问了!提起来全是眼泪。”我坐在副驾驶顺气,摆手示意。     杨羽还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好几眼,嘟囔说:“可真够点儿背的,一个男的管闲事也就算了,还忒能墨迹,碰一回绝对点儿霉一礼拜!”     “……”     楚五少风评还真是不咋好啊,连杨羽一面之缘都对他没好言,他一个爱男不稀罕女的gay到底做了什么让杨羽给了差评啊?     因为杨羽帅气的开车动作,我一个惊吓怕被甩出去,就把这茬儿完完全全的丢在脑后忘了问。     大概唱歌很消耗体力,送我到家时,后座两个游戏好手都睡着了,亏她们还是经常半夜爬起来挂机的那种人,居然九点不到就会周公。     我悄悄的下车,轻轻的关门,一路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回了家。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杨羽打电话问我去不去上课,人文系历史导师换了个爆帅的海龟大帅哥!     那不就是我那科?我大脑反应很快的问她:“大李女士呢?”     “下台了啊,前几天光荣提前退休了!”     “大李女士下台了?怎么下台了?”     “那谁知道,成天看谁都不顺眼,见谁逮谁阴笑,谁知道把谁瞅火了。咱们学校有后台的多着呢,就她不会做人。”     我脑海里自动成象,出现大李女士那张似笑不笑,一笑准没好事儿的脸…随即表示了一下赞同,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又想起一问题:“那那个谁…三班主任换谁了?”     “当然也是那个大帅哥补上了呗!不过听说三十好几还单着,不知道是不是gay啊。”     “我了个去,三十好几你也好意思称呼人家帅哥?”     “又没结婚,顶多算是极品熟男!”她还不服气。     “好吧好吧。”     我有点敷衍的回应,其实还沉浸在大李女士下台的喜悦里。开学那天带给我的不爽一下子变成了惊喜,连带着对学院的抵触情绪也都淡了。     杨羽还在那边感叹:“你们系可真有福气啊,中文那个齐晓天就够养眼的了,现在还来了个夏谨年!”     “谁?”我有点注意力不集中,没听清。     “夏谨年啊,你们新的历史导师。”     她重复了一遍,我不由皱了皱没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在哪儿听过么?     想不起来啊。     “不过真是好帅啊!你们早上那节历史爆满了你知道么?简直跟以前的冷清呈现两个冰火极端啊!”     我消化了一秒钟,顿感不可思议:“…你居然去上人文的课了?你不一向说那课作死么?”     “是啊,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么!一得到消息我就起床了,结果赶是赶上了,没挤进去!”她几分气愤几分遗憾,声音有些激动。     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杨羽这么一个走淑女路线,平常连‘你好’‘再见’都差不多一个语调的人,现在居然这么激动的跟我讲电话,那男的帅到什么程度了?     她说:“传言再多也比不上亲眼所见,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真好奇了,能让她夸赞样貌的男人真的很少见。     楚凉那样相貌堂堂她都给了差评,说人家长相轻浮。     那这个帅哥到底帅到啥程度?     我一想到大李女士下台了,就觉得阻挡在我跟学院之间的那块厚重的挡板不见了,当下让她等我,挂了电话起床。           (57)高中老师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朝阳今天没上班,例行一询问我干嘛去。我说去学校,他就一脸稀奇的打量我一遍:“不得了啊,我妹居然想上学了?太阳公公打南边儿出来的?”     “听说我们班主任跟系主任都换了一大帅哥!我得看看他惊为天人到什么程度!”     “哦?看帅哥啊?”他八卦了一下,就满脸支持的问:“车钥匙给你啊?”     我正好穿完鞋,开门说“不用了我开车找不到教学楼!”     这是真话,上次开车回学院三方会审,我就好悬没找到咖啡厅,实在分不清东南西北。     花了一百二到学院二区,还能赶上下午唯一一节历史。     那是一种我以前从来都没想过的盛况,好像整个学院的女生都选了人文系历史课一样,还没到上课时间,能容纳两百人的大课堂居然满了!     要是都是女生这么疯狂也就算了,在场至少还有二十多个男的,这么光明正好的好男风就不怕流言蜚语么?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因为经过他们去杨羽身旁时,有个男的问隔壁:“你也是来给女朋友占座的?”     旁边那一位一脸便秘的点头:“苦逼的仁兄你也是么?”     两个人顿时引起共鸣战略同盟了,说学院招收太帅的老师影响大学恋情发展方向了,这才露面第二天,学院至少有一半女同学疯掉了。     我指着前面那俩问杨羽:“真这么夸张?”     杨羽点头无误:“就是这么夸张!”     结果上课铃响,那位带着传说光环缓缓而至的老师来了,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了。     他穿着一身教师的正装制服,西装革履更显身材欣长。     戴着一架无框眼镜,头发向后梳起,额头没有丝毫遮掩的暴露着,给人一种光明正大,不惧注视的感觉。     他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在黑板上写下了名字。     这一幕让我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与那丝模糊了的记忆完全对不上号。     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吧?毕竟感觉完全不同,长相跟气质,甚至整个人都有很大的差别,只是同名同姓吧?     课程只有一个小时,我全程都没有专注过。散场时他被大群女同学围在讲台,我下台阶时忽然听到了他喊我的名字,带着明显的试探,下意识的顿住脚步,他就笑了起来:“果然是你,一转眼大学都快毕业了吧?”     我想我大概确定他是谁了,我高一的历史老师,夏谨年,夏谨年,同名同姓的同一个人。     他说真巧,他刚回国代课的学院就遇上了以前的学生,问我当时语文成绩那么好,怎么会选择历史。     我说因为语音成绩太好了,自傲的觉得不用学了…     他就说我依旧那么富有个性,又问:“你们七公主还好么?后来听学校的老师说留学了,还在国外么?     “前两年回来了,结果还是忙的时不时就要往国外跑!”又跟他梗概着说起沈七薇跟婚纱的故事。     他颇有些唏嘘:“当年那个调皮的小孩儿,一转眼也成了事业有成的女强人了啊…时间真快,带你们军训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高中军训他是我们班的辅导老师,帮着杨老师一起看顾我们班来着。     记得有一回班主任绵羊家里有急事请假了,管理重任就落在了夏谨年身上。     那时候沈七薇总是半夜睡不着,到处窜寝室扮鬼讲故事,着实让他头疼抓狂了许久才抓到人。结果这位年轻的老师也很惨烈,陪着沈七薇在走廊上站了半宿不说,还听了一个多小时的鬼故事,最后才轮到他训话,那会儿沈七薇早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第二天我问她老师训她什么了,那货完全不记得。     那一年是夏谨年第一年任教,就遇到了我们那一届各种奇葩党,打架闹事的,家里背景略广阔的,见天儿翘课逃学的…但总体来说再顽劣的学生也不会去为难他,他温文尔雅的外表跟温和好说话的性格,很多时候都让他的劝诫在学生面前比班主任更有效果。     可能还因为他是全校年纪最轻的老师,大家很少把他当一个老师,大多都是一个朋友,或者大一点的朋友,打成一团是经常的事。     有一点不得不提,我们那一届的历史是全校有史以来成绩最好的一届,在他任教期间,历史学科的平均成绩愣是压倒了语数英…     可惜好景只有一年,第二年他就因为家里父母的召唤而辞职了,据广大同学猜测,十有**是回家结婚了,校领导对此一致回答“小孩儿关心那么多干嘛,学你的习去”,从侧面委婉的默认了。     我想到这个,就不着痕迹的瞅瞅拿着书的手,又看看他插在兜里的手,说:“老师那年走了以后,我们历史就换成全校资历最深的老师了,满头银发找不到一根青丝,成绩一落千丈…”     “是宋老师吧?他可是教授级别了,你们听不懂他教的课么?”     “不是,是大家觉得夏老师跟宋老师的反差太极端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不过宋老师上课的确大半同学都在睡觉。”其中也包括我。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那一届啊,特别是你们那个班,都是一群随心定总体的孩子。喜欢哪个老师,就喜欢哪个学科,不喜欢的老师恨不得他的学科交白卷。明明都能学得好,就是不好好学,整个你们学年的任课老师都很头疼。”     别说,还真是他说这么回事。数学老师就又矮又丑,结果年年平均成绩垫底。寒假免费补习除了几个固定好学生,基本没人报名,大家都恨不得她拿不到学期奖金。     他抬手推开教学楼的玻璃大门,感叹说:“白驹过隙,你们都长了。”     “是啊,岁月最不扛混了。”     “你们的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跟我凑什么热闹。”他颇有些好笑道,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杨羽“那是你同伴吧?回去吧,改天再聊。”     我恭恭敬敬的给他鞠了一个躬,像高中那样,然后跟他再见。     他这才换用左手拿书,右手抬起跟我挥了挥。也像高中时那样,带着对每个学生的无奈,笑意融融的嘱咐一句“好好学习”。     我跟杨羽走出几十步,不经意的回头,恍惚看到了他走过的地方,满是落寞。           (58)冤家路窄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大李女士是我不愿回学校原因里的其中之一,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前男友跟前闺蜜。     学校就那么大,从卫星上都看不见,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在哪个坐标碰到了让人不快的人?许菲那样的还算好,就怕碰到前男友,前闺蜜也很让人尴尬!     但是上帝就偏爱‘无巧不成书’那套,明明都躲到校外好几百米的湘菜馆了,孽缘还是步步紧逼的到来了。     这比唱ktv碰上楚凉还糟糕!     罗思佳直接一口辣菜呛到嗓子眼,一口气憋的脸通红,猛咳不止。     周小沫也是一筷子停在嘴边,木然一脸,附带还抽了一下嘴角。     我跟杨羽就顺着两人的目光回头看去。门口一身材高挑的男人带一位显得娇小可人的姑娘,红色外套淡紫色连衣裙,细长的白腿,一双目测十公分的白色高跟鞋。     之所以惊讶的原因…虽说三月末的时节渐渐回暖,但是光着腿连条丝袜都没有的这种视觉,还是很惊艳很震撼的,光是跟大众穿着一比较,反差就大的让人回头率飙升。     杨羽就指着那人对我说:“不愧是东北长大的姑娘,光这抗冻光环就跟咱差了十八条街不止!”     周小沫囧了一脸:“十八条街啊,你以为麻花儿呢?”     我哭笑不得的转回头,这种情况我还是装看不见最好吧?     杨羽就扒拉扒拉我:“怎么着,你还不好意思?你不晒晒自己给他们俩瞧瞧?”     “快别闹了,一会儿该消化不良了!”我给自己端了一杯水喝。     “话说,你当初扇她巴掌了没有?”     我看着杨羽讶然:“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最近看韩剧啊,一百多级呢,正配每次见着那小三都给一巴掌,觉得特过瘾啊!”杨羽说完就鄙视的看着我“一看你这反映就没抽,现在抽估计来不及了,人家已经上位了!”     罗思佳终于把她嗓子眼儿里那口辣劲儿给压下去了,刚张嘴,又噎了一下,然后说:“你说他天天玩游戏,他除了dota英雄,他真的能分清楚谁是他女朋友么?”     这话一出…     我们三个顿时默然了,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然后又都忍不出笑了。     “我觉得他八成分不清。”周小沫说,还举了一个例子:“我那天上课看见一帅哥抱着一本封面大叹号的书,瞬间就激动了!等人家问我‘姑娘你有什么事?’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人家面前了,当时那叫一个尴尬…”     “那你怎么回答的?”我好奇的问。     “能怎么回答?我装问迷路,问人家第二食堂怎么走呗!”周小沫说着喝了口水,就忽然嗯了一下:“过来了!那俩过来了!”     只听几下高跟鞋响,宋娜的声音传来:“是3307党,樱兮也在?你回来上课了么?”     她这声音里的惊讶是真的假的呀?     我想了想,要是不抬头看她,保证就要被认为没脸见她。于是抬头看着他们俩一笑:“好久不见啊,方金童,宋玉女!”     “噗——”罗思佳一个没忍住,还补刀说:“我觉得这个称呼甚好,绝对没有歧视鄙视的意思!你们要相信我!”     方伟航不为所动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之前听他们说你跟一个富二代…后来又听说,你订婚了…你现在还好么?”     他的眼睛里有些可疑类似…我形容不了的东西。     我颇为不解:“你不就是富二代?”     他扯了下嘴角,颇有些自嘲:“我那不叫富二代,顶多算是个小康…”     我“哦”了一下,说:“他不是富二代啊,不过富二代的圈里管这叫创一代,但他其实是官二代啊。”     说完我还反省,这话是不是稍微有点儿气人啊?     但是听到他的话我就觉得我说的太轻了。     “是啊,人往高处走,我不怪你,这样我也能坦然了。”他一脸释然的笑。     卧槽。     直接掀桌了好么?     “你搞错了吧?不是你先跟我闺蜜搞在一起的么?你怎么会有资格怪我呢?”我眨着眼睛万分不解啊:“你做了什么就坦然啊?坦然这个词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干嘛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啊,就因为我过的比以前好?”     “樱兮!”     “你闭嘴,前情侣说话没你小三插嘴的份儿!”     我拍拍杨羽肩膀谢谢她,又对方伟航笑道:“我觉得你要是稍微正直一点,就别把劈腿搞人家闺蜜这种事当的那么理所当然,这对一个男人的成长没有好帮助。”     “对对!”罗思佳点头附和:“不装13咱们还是好朋友。”     “你说话总是这么尖锐…”他不由苦笑。     我叹了口气,真心无奈。“尖不尖锐是由对方决定的,不要每次都是别人的错,你字典里都不带‘反省’两个字的么?”     “伟航,我们换家店吧,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们宋大小姐又跳出来充当拯救大家于水火的大天使了。     我真心被他们俩倒胃口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装没看见不就完了?     到底多大的仇,非要上来打个招呼,炫耀一下存在感?     “三小姐,有件事我得批评你,我希望你听完再走。”杨羽就老气横秋的对宋娜说:“撬自己闺蜜男朋友这种,跟你带着闺蜜男朋友到闺蜜面前秀恩爱,这两件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人家闺女能做出来的,分寸这种东西,你要实在没有,就去借一点租一点都行,别给人一种没穿衣服的错觉,好么?”     我扶额,跟方伟航三年多的感情,注定我不能像杨羽这样想说就说。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在顾及些什么。     或许因为了解他外向表面下的懦弱,害怕承担;     或许因为知道,他习惯把许多事都放在心里一个人琢磨;     或许因为明白,他虚张声势的表面下,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大男孩……     纵然我觉得这个人某些时候很可恶,可恨,但终究,我都感谢他在苏昊离开我时,最痛苦的时间,陪伴了我。     我不知道他眼底那丝莫名的痛苦代表着什么。     也不知道他在此多做停留意味着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他看着我时那种不舍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会儿,又想了想,问他:“你妈知道咱俩分手了么?”     他张了张嘴,有些为难似的,终究还是回答了。“我没跟她说过…”     “有时间还是告诉她吧,也让她别在为难你了。”我友好的笑了笑,说:“带你女朋友去吃饭吧,一会儿饭点儿都过了。”     别以为这是变善良了,善解人意了,其实是因为宋娜在这杵着大家都没胃口。     相信她看见我们也很没胃口。     所以说我善解人意也对。           (59)预谋前置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两人刚走,苏先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你人在哪儿?”     “在学院啊。”     “学院哪儿啊?”     “湘菜馆啊,你难不成到我们学校了?”     “在门口。”     “哦,那你直走。”我朝三个人指了指电话,示意出去一下。     杨羽特恨铁不成钢的摆摆手:赶紧去吧。     我出了湘菜馆,站在马路牙子上朝学院大门方向张望。     一辆黑色轿车从稀稀拉拉的人群后,缓缓现身。我朝他挥动手臂,没几下,他就闪了闪车前灯,回应我:看见了。     他直接停车下来了,我吓了一跳:“别说你是来蹭饭的啊?”     “不行?”他说着,锁了车就抬脚往湘菜馆走。     “哎也不是不行!”我连忙跟上去:“就我们那是四人桌,你来了不就多一位么?”     然后我就踉跄了一下。因为他居然回头朝我做了一个‘咬’的动作。     我了个去,他原来是这么调皮的人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就进了湘菜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神通广大,直接就找到我们死党三个人,还率先自我介绍去了。     他引起的回头率真心比我们刚才‘前女友’跟小三那一幕高多了。     大概因为他穿的很正式。定制的西装的特点就是扬长避短,优点突出缺点掩盖,把他原本就胜似男模的身材趁的更完美了。     他一个一八七的个头杵在哪儿,可真是独树一帜的标杆存在。     我不知道他跟杨羽几个说了什么,等我走进她们就一脸理解的,齐齐朝我摆手。     “那你就回去吧,改天再聚!”罗思佳说,完全没察觉周小沫撞她的胳膊肘。     我看看杨羽,她朝我不准痕迹的努了一下嘴,那意思让我问他。     苏先生就特别礼貌友好的点头,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改天再聚,她我就先带回去了。”     他还顺便结了这一桌的单。因为老板跟我们太熟了,就比别人更八卦的朝我挤挤眼:“你男朋友都这么高啊?”     我了个去!     我顿时就在心里骂人了,这货绝对是故意的吧?厨师肚里绝对装的都是坏水儿啊!我连忙澄清:“大哥你别开玩笑,这是巧合。”     本来想说这是未婚夫的,但是一想到之前吵架的梗,就绝对不能给丫这么快的正名!     苏先生果然略侧着身子看了我一眼,压了两张毛爷爷不用找了,宣告似的牵着我推门而出。     老板在身后喊:“给你记账算下回啊!”     我心话说:老板就你这么陷害我,咱还有下回么?     上了车我才想起来:“我还没吃呢。”     “我也没吃。”     “……”我无语的纠结了一下:“那我们去吃必胜客吧。”     “行。”     结果我们就选了一个最先看到的必胜客餐厅。我拽着他一头扎进去,点了个最小号夏威夷,又点了慕斯跟奶茶。他没什么特别偏好的口儿,但是牛排必不可少。     跟他慢条斯理的吃相来比,我一向在吃上没什么形象可言,除了高级西餐厅的必须礼仪,就像讲究到让人吐血的法国餐厅。     我吃披萨基本靠手,跟他刀是刀,叉是叉的坐在一起用餐,感觉格外不和谐。     可能餐厅里的人都这么觉得,所以频频看过来。     被看习惯也就淡定了,我差不多把披萨吃完了,喝了口奶茶,问他:“你把我抓出来干嘛?”     “新老师帅么?”     他悠然的切着牛排,仿佛这话不是他问的。     “……”     哎你看,前几天付朝阳还跟我一个阵营,同战线一致对外,还大言不惭会打的他站不起来。你看这才过了几天?他转头就开始又跟这厮互通消息了,兄妹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最基本的信任了?!     先不提信任问题,我说:“你知道我们内新老师是谁么?哦对,你肯定不知道。”我猛然想起来那个阶段他跟我处于失联状态,就不难为他,巴拉巴拉把这夏谨年的事儿说完了。     “也不知道怎么着,感觉这世界挺奇妙的。同城好几年也未必遇的上,他这才一空降,直接就巧遇了。”我端起杯来喝奶茶。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拿起餐巾优雅的拭了拭嘴角,问我:“他高二不是就走了么,怎么对你们记得那么清楚?”     “大概跟我们班一窝顽劣有关系。”我就给他数了数我们班占了学校多少奖,又占了总处分的几成,还有平均每个人出入教师办公室跟教导处的次数。     他皱着眉十分无奈:“你怎么会被分到那个班?”     我翻翻白眼:“谁知道领导怎么想的,我就知道绵羊班任家里有人当官,可能上头觉得她腰板比较直。”     “……”     他每当不赞同我的解释又不好意思骂我的时候,大多都用沉默代替。     我没好气儿的一拍桌子:“服务员,买单!”     他这个十二分无奈的笑,付款结账找零。     把我送回家附带一个晚安吻,又强调了一句大家都想我,尤其是他,赶紧回家吧。     我淡定的嘱咐他路上开车小心,把人轰走了。     付朝阳在餐厅煮咖啡,我就打了声招呼:“我回来了。”     “老师帅么?”     他问了跟苏先生一样的问题。     我巴拉巴拉又把跟苏先生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他也眨巴着眼睛奇怪的问:“他记忆力那么好?”     “那是啊,当老师的哪个记忆不好?一个班三十个孩子,三年一换,转头还记得你谁,这不是记忆力彪悍是啥?”我看他一身干爽,就问:“你吃饭了没?”     他眨眨眼睛:“没有啊,我忙了一天的招标案。”     付朝阳突然这么下力我还真不适应,亲力亲为不说,居然还把工作带回家里,虽然极大的可行性是他翘班了。     哎,没办法,公司顶级就是自由啊,要是天天刷卡一天不打扣三天工资…估计…这货早辞职了。     我给他捏了几个三明治,又鲜榨了果汁,还体贴的端到了书房送到他面前。他笑容特别温和的道谢,还夸句:“不得了啊,长大知道疼人了,这婚没白订。”     “这跟订婚有什么关系?”我没好气儿的自辩:“好像不订婚你就不是我哥了似的,好歹也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您在前头枪林弹雨的开路,我充当下后勤很稀奇啊?”     “嗯,很稀奇,我妹可没这么善解人意过。”     别看他这么说,其实心里很美的。他就是这么傲娇的一个性格。     我懒得理他,也累的不行,给他关了门,说声早点睡,就果断回去了。     睡前跟沈七薇通了一个电话,她正在忙着看跟珠宝合作商的合作资料,声音里都是显而易见的疲惫。我有点心疼这样忙起来不分昼夜的沈七薇,就磨叽着让她早睡,她答应是答应了,执行与否就不是我能发现的了,隔着好几百里呢。           (60)阴谋得逞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结果我到第二天起床,都没能想起来跟她说我碰到了高中那个帅老师的事。     付朝阳不在家,车钥匙却放在桌上,还写了张字条出差了,q市,大概要一个礼拜才回来。结尾特意嘱咐,防火防盗防苏昊。     我忍俊不禁,我哥这个人在外甭管怎么正经,都是我印象里那个大男孩儿,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从没给我在印象里‘长大’过,始终都很童心,都很调皮。     或许,每个人长大后,进去社会,都会配备上几十种不同的面具,把最真实的那种形态全部掩盖掉,去面对社会上的风吹雨打。     我呀,20岁整了,依旧被他们庇护在羽翼下,自由,无忧,无拘束的生长。参天大树什么,估计不是这块儿料,顶多是棵伴生。     我小捯饬了一下,开着付朝阳的c70前往温泉会馆。最近真心累,缓解一下是主题,保养是顺便。     杨羽电话打来时,我刚好结完账,手机铃声加震动的在大衣口袋响了不停。刚按下通话,没有预料中的劈头大喝,反倒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声音淡定柔和:“亲爱的,你在哪儿呢?看到我找你找疯的电话了么?”     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同时,震惊道:“找我找疯了?你们怎么了?没事吧?”     “如果有事估计早就火化了。”     本该大吼的这一句她也是轻声细语的说的,让我顿时囧了一脸:“你是被扣押了来求救的?”     她沉默了一下:“差不多,我们现在人在你家,内俩二货跟你家俩大傻狗玩儿的不亦乐乎,杨嫂跟一个厨师在准备自晚饭,这件事你怎么看?”     信息量略大,我上了车消化了几秒,问:“她们俩比较好忽悠,你怎么中的招?”     “你们家司机啊,四十多岁的老伯,给我打的电话说你请我们来家里做客。我挂了电话一直在找你,我总不能找不到你不下楼吧?结果就碰到宋校长在跟那老伯说话,还把我们赶上车让我给你们夫妻带好!”她多了几分咬牙,又特别hold不住的说:“你家大人真本事,都跟宋大家狼狈为奸了!”     宋大家啊,估计他们俩早就同盟了吧?     我几近无语,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那啥,你们等我啊,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手机上三十几个未接通话,杨羽最多,苏先生有六个。还有他一条信息:同学来家里做客,速回     这个速回不知道是速度回信息,还是速度回家。     等我开车到达紫御17号时,已经晚间6点了,苏先生也刚回来似的,跟我一前一后的停了车。     从车上下来朝我走来,笑的特别温柔。我刚想质问,他就把我拥进怀里,下巴蹭蹭我的头:“欢迎回家,老婆。”     我特不争气的乱了一下呼吸,他第一次用这个称呼来称呼我。为什么听到的瞬间我会心惊了?     他真是一个心黑的人,用一个称呼就将我未出口的质问轻松化解了。揽着我的腰往里走,还说:“要不是你电话不通,杨羽还真不好骗。”     “那是啊,杨大小姐综合测评绝对甩那俩二货三条街啊。”我颇有种与有荣焉之感。     他笑意又浓几分,把我往怀里揽了揽,伸手开门:“我们回来了。”     两只大傻狗第一时间就窜了过来,摇头摆尾的卖忠诚。     苏先生一个指令下去,立马乖乖坐好,拍了拍miss的头:“看到女主人高兴吧?”     我侧头白了他一眼,这是变着法儿给我找归属感呢。它们俩只认吃,给个火腿肠就溜溜的跟你跑了,上哪儿有复杂的男女主人观念去?     但看到它们雀跃的样子,还是很开心。我伸手摸了摸两只的头,杨羽她们就走了过来,礼貌的问了“苏先生好”,就把我两只手臂拖着带走了。     苏先生啊,咱们回头再算账。     我心里默念,被她们按坐在沙发上,又是三方会审的姿态。     “身为客人,邀请做客却把我们晾在家里你厚道不厚道?”     罗思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咳了一下:“说来话长,我刚知道你们在我家…”     两人眨着眼睛充满不解,那样子就像两只萨摩看不认识的东西一样。杨羽忍不住扶额,解释说:“这是苏先生接她回家的伎俩,咱们只是诱饵,她才是大鱼。估计今天她就得留下了。”     “你刚回来?”罗思佳惊讶。     我点点头。     周小沫歪了下身子看看已经不在大厅的苏先生,才认真的问:“他这样利用未婚妻的朋友,不合理吧?我们才见了一面啊,他也好意思?”     杨羽拍拍她的肩:“还有利用价值你应该高兴。”     我摇摇头给苏先生辩解:“上次见面他就说请到家里,他也是知道你们对我来说比较重要嘛,哈哈。”     这个解释多苍白啊。     “哎,能来你家做次客也不妄认识一回啊,房子这么大还有专门厨师,真好啊!”罗思佳感叹,朝我比了个手势:“走,带咱参观参观去!”     这是要找单聊的机会呢。     杨羽超级喜欢房后那个大游泳池,问夏天能不能来游泳,我当然超级欢迎。     大大咧咧的罗思佳比较钟爱bbq,周小沫提议可以办游泳池派对。这个我得提前申请苏先生,大家都比较了解,他有时候性格比较怪。     三个人就哈哈的笑个不停,说感觉他是那种有妻万事足的人,挺好相处的啊。     但他骨子里就是大灰狼啊!     可惜这个事实——完!全!没!人!信!     连杨羽都不信,说他可能是对我比较狼了点儿,因为不狼完全镇不住我。但是他给外人的感觉就是‘有妻万事足’,还半点儿都跟‘妻奴’‘妻管严’这类词牌搭不上边儿。     她最后下定结论:“大概这就是茶壶跟茶壶盖,完美契合的一套。”     罗思佳跟周小沫非常赞同。     周小沫说:“他给外人的感觉还真是挺强势的呢。”     “他就是很强势的好吧?我一直是被镇压翻不了身的劳苦农奴啊!”     罗思佳一脸坏笑:“你那叫受,不叫劳苦农奴。”     我了个去!这个形容好让人丢脸啊!     说一千道一万,她们三个都对苏先生初步的考察打了高分。只有杨羽因为被骗这件事给他的算计扣了一分,说毕竟算计的目的是我,也是一种重要的体现嘛。     然后,苏先生一桌子各式涵盖每个人口味的家乡菜,又是道谢致辞,彻底把她们三个给折服了,走的时候各个神秘兮兮的跟我说悄悄话“从目前来看是个好男人啊,把握住啊”之类的云云。     苏先生揽着我在门口送客,一副跟真的似的‘夫妻式’画面。           (61)不在选项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目送三人离开,我转身进门,身后传来门锁扣上的声音,我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电子女声音都还没读完,他就已经抱着我快到了楼梯。     我吓的惊叫了一声,又怕杨嫂跟厨师听见,连忙捂住嘴,就听他在耳边沉吟:“如你所愿。”     他轮廓温和,眼神深沉微滟,薄唇抿着的弧度清晰悅然。     我甚是不解:“如我什么愿?”     “马上你就知道了。”     他一路将我抱进卧室,浴室,中央水池放满了清澈透亮的水,雾汽袅袅。     看着水面飘着的红粉花瓣,我惊讶道:“你放的?”     他点头“嗯”了一声,贴向我的身子,在耳边低沉道:“还有熏香。”     我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回身面对他,双手附上胸膛:“我回来之前刚去做了spa,你要让我死在浴缸了么?”     他一愣,皱了眉困扰:“那我们就直奔主题吧,事后再洗也很美。”     说着就将我再次打横抱起,走向卧室那张大床。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女性,自觉应该淡定应对,可心跳不受控制的胡乱跳动,感觉身体都有些紧张的发抖。     “怕?”     我摇摇头,又察觉不对,赶紧点了点头。     他在耳边低笑一声,带着点儿歉意的道:“真是等不了了,得让你早点成为我的。”     心脏因他的话发生了颤抖,他的话就像鼓槌敲在了鼓面上,发出砰砰声响。我有些害怕的想逃,就真的找了借口:“改天吧,改天再说,我今天被按摩师折腾一天了。”     “你的心态让我急不可待。”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带着几分不悦:“你心里对这种事抗拒了吧?我不能等,如果等你自己把疙瘩解开,或许你对我,也一并抗拒了。”     他将我放在大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动声色,目光灼灼。     这张之前睡过许多次的大圆床,不知何时换了深红的床单,被罩,连枕头都是红色,全然一整套的喜庆。被子平铺折在床尾,床面上撒着粉红的玫瑰花瓣。     我抬脚蹭了蹭花瓣:“这是杨嫂干的好事吧?”     “不是。”     听他回答,我有些不可置信:“你做的?你为什么做这些?”     “赶鸭子上架。”     “……”这回答很让人无语好么?我撑起胳膊起身,与他近距离面对:“你觉得这样好么?苏律师,那么守法的一个人,拍个照片都要起诉的人。”     他盯我看了几秒,忽然一笑:“这样记仇,还不承认。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怎么能跟我有隔夜仇?”     “咱们俩五年的仇都有,隔夜仇还算事儿么?”我眨眨眼静,佯装诧异的问。     “对不起,樱兮。”他抬手,帮我把鬓角的头发捋到耳后,俯身亲了亲我的肩头:“五年间,或许发生了很多事,改变了很多事,或许在你心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坏男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樱兮,我对你的感情,爱情,只增不减。”     我不由心颤,他的甜言蜜语可能是我永远都躲不掉的攻击。     他的手伸向我的后背,五指张开贴上我的背翼,源源的热量透过皮肤,身骨,直达心头。     “我能允许你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胡作非为,可抵触我,抗拒我,这种事我不允许,也承受不了…”他喉结重重一滚,声音沉重:“请你,待在我身边。”     我闭上眼,不与他的目光相触。“男人劣根,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宝贝。”     “那么,你敢跟我赌一局么?用你的后半生。”     他又激将我,他又在激将我!我除了赌,我有其他的路可选么?他把我一路拐上了床,衣衫半褪,我说不赌,他能放我走么?     如果他能轻易放了我,又何必断交近五年又喧宾夺主的回来干涉我的生活?!又何必连我的人生都想主控?这已经不仅仅是‘算计’了,这是势在必得啊。     想到吵架期间,江回问过我的那句大实话‘你有什么值得人家这么费尽心机?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他除了稀罕你这个人,他图操这份儿心干什么呀。’     虽然他劝和不劝离,直白的也有点打击人,但他说的真心是大实话,让人听了都忍不住自卑。     这也是我现在不安烦躁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不信苏先生对我的感情,而是不信‘以后’,人生几十年,变数太多,我讨厌悲剧,更承受不了我跟他的悲剧。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在我犹豫间,终于问到了正点。     是呀,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呀?     因为喜欢,因为爱,一个人变得患得患失。     从前得不到,无数个夜深人静时追悔自己的不成熟。     如今他在面前,触手可及,唾手可得,我难道连伸一手的勇气都没有了么?     付樱兮,你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么?     这一点也不像自己啊。     我想想也是忍不住自嘲了,甩甩头甩掉纠结,甩掉患得患失,如果我自己都不信以后,还有什么资格谈以后。     我抬起一只手,勾上他的脖子:“如果我输了,你小心报复啊。”     他一怔,继而莞尔:“我的责任,就是让你赢啊。”     苏先生此人,是个自制力堪称勤兽的人。     他可以百般忍耐的将我**到极致,又非得问你问到你说出他满意的答案不可。     就像现在这样,他埋头在我双腿之间,将我扰的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只因为我嘴硬,不肯在‘爱不爱他’这种问题上正面回答。     快三十的男人了,怎么就要跟我一个刚到法定婚龄线,被他称过‘小孩儿’,还是女人,怎么就非得跟我较这个真儿呢?     他不时发出的吮吸声,被他禁锢不能动作的双腿,被他舔抵着,感觉不能自控的身体…这是要把我逼的疯掉啊!他怎么能这样?     该死的urse!     净教了他怎么折腾人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把开放的外国佬骂了好几遍,伸着手想要阻止他的胡作非为。     “苏昊,苏昊,苏昊…你回来…”     他停下折磨人的舌头,抬头深眸的看着我,哑哑的问:“想说爱我了?”     “为什么喜欢就不行?”     “不在选项内呀。”           (62)成-人-礼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他起身覆上我,一只胳膊伸到我的脖子下,侧身躺下,禁锢我大腿的那只手一个翻转用力,就将我侧翻背对着他。     依照我对他的了解,这么轻易就放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的长腿曲起,隔进我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便从腰上,划到脐窝,然后在我微卷的草丛处流连几下,便探了下去…     手指侵入身体,奇妙的缓解了几分不适,我不由的…朝他手指…亲近了几分…他吓了一跳:“别乱动。”     “你要这样…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的手指在边缘揉按,浅浅探入,我羞窘,又几分舒坦的,说不全话。     大概是男人的共同劣性,他轻啃我的耳廓,低沉**:“想要?求我。你求我,我就进去。”     平常那么一个自作主张的人,现在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征询别人的意见了!他是深基坑么这么坑人!     我真的是,有几分承受不住了,火热,空虚的厉害…我背过手,摸上他坚实的腹部,触手一片…顺滑的毛丛…我忍不住咽了口水,再向下…他的坚挺,炙烫…我的手掌…纳不过来的长度…     它的顶端有些湿润,我伸出手指,好奇的点了点…他就忽然抽手握住我的,沉吟:“不害怕了?”     怎么说呢…不害怕了。     隐隐,可能还有点渴望。     我坚定的点点头,他就笑了。那根东西抵进我的峡谷,在洞口研磨。严肃的道:“既然不害怕,待会儿不许夹太紧,听见没?”     他撑起身体,将我的身子平翻,额头抵着我的,抓住我的一只手,附上他的左胸,低哑道:“感觉到了么?他因等待而焦急的心跳。”     只是他嘶哑着说着有些直白的话,都像是一种挑逗似的…     我本能羞涩的点点头,想别开头躲避他赤果的目光,他的声音就道:“看着我,别把眼睛移开,好好看着我。”     我又乖乖把头放正,两手紧张的抓着枕头,咬牙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什么。     他低下头,用手扶着那东西,对上那湿润的一处,缓缓推进…那是一种…被撑开的感觉,酥酥麻麻…我咬着唇,极力放松着身体,配合着他…完成一场吞噬…     我像个初学者,对他要做的一切都所知肤浅,只能听着他的指挥,放松,再放松。     他的态度让我动容,像是对待一件珍宝,小心翼翼。他目不转睛,注视着我的反应,哪怕一个皱眉,他都会停下亲吻…     渐渐,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就浮上一层细汗,眼神中聚焦的风暴汹涌不止,他整个人如满弓之弦一般紧绷。     我感谢这样的他,也心疼这样的他。他在我身体里缓缓的律动,却始终不曾突破最后那一层,那种度的把握,忍耐,都让我心疼万分…     苏昊啊。     这是我爱的人啊。     这就是我爱的那个苏昊啊。     那个…将我爱若珍宝的,苏昊…     一时间,我就热泪盈眶。     他吓坏了,撑在我头边的手慌乱无措的擦拭着我的眼泪,不停的亲吻:“怎么了?是不是疼?重了?别哭…宝贝…”     他语无伦次的安慰只会让我更加难受,我抓着他胡乱擦拭的手,坚强的摇摇头。我环上他的脖子,带着哭腔,几分撒娇的问:“苏昊,你爱我么?”     他眼神柔和下来,满是深情无奈:“爱,爱你爱的像个疯子。”     我的眼泪掉下来,手臂用力把他的头拉低,凑近他的耳朵:“不要那样看着我,就这样,做下去吧…”     他整个身子都一僵,因忍耐而隐隐咬牙的声音:“我会弄哭你,不要小看二十八岁男人身体里的猛兽。”     我摇摇头,学着他对我那样,舔了下他的耳朵,他的颤抖便一直传到连接着我的分身。他问我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犹豫的点头:“我是疯了,爱你爱的疯了…”     他傻了一样的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瞳里的风暴中心迅速扩散,他咬牙说着“对不起”,便猛地吻上了我的嘴,紧紧吸吮,在我理智即将被他吸食殆尽那一刻,身体被雷霆的一冲…撕裂的疼痛顷刻间传达全身…     被他堵吻着的嘴无法发声,身体因前所未有的疼痛不停颤抖,连狠狠抓伤他的背,转移痛苦都做不到…手上完全失去了力气…视线完全模糊,连近在咫尺的脸都看不清…他的手抚摸揉捏着安抚我身体何处,放过了我的唇,轻轻啄吻,不住的道歉,柔柔的哄着。     他吻过我的眉,吻过我的眼,吮吻着我因疼痛而止不住的泪…大手梳理着我额上的头发,不住的鼓励:“你真棒,我的孩子。我勇敢的孩子,你真让我疼到心都碎了…”     你听他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夸奖,就像**一样…这会儿我只感到委屈。     其实没有疼的太夸张,或许只是因为从未经历过,是未知把它的恐怖程度擅自放大了而已。     他埋在我体内一动不动。冷静下来的我,已经能感觉得到它在身体里跳动…我推推苏先生:“你动一动…”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吧?     他蹙眉:“不疼了?”     我有些窘迫脸红:“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嘶――”     结果他这才一动,我就疼的直嘶冷气,心疼的他只能吻我不停的哄。边哄,边摩挲着我僵硬的大腿根…“不哭了不哭了,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嗯?”     他说着,就一点点,小心翼翼往外抽离…     2010年4月3日,付樱兮,正式成为了一个女人。     在这之前的许多个日夜,我们有过许多次不真实的姓爱,从没像今天这样突破防线,变成实质。     或者是怜惜,亦或是其它,他将我搂的有些紧,不时揉捏我的胳膊,亲吻我的发顶,频繁的让人根本无法入睡…我又不好意思,打击他对我的亲昵…     “樱兮?”     “嗯…”我倦怠的连声音都透着懒意。     他停下梳理我长发的手,轻轻笑道:“睡吧,好好睡一觉,我搂着你。”     我“嗯”了一声,其实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据说xx结束后的男人会很特别柔情,他现在是不是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与我身贴身贴在一起,一种爱不释手的亲昵。     感觉迷迷糊糊被抱起,置身一片温热之中。我努力的睁了睁眼,见自己还在他怀里,就又抵不住疲惫的睡了过去。           (63)踏青出游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再次醒来,天色还很早,晨光熹微。     我动了动腿,一种酸麻的疼,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但是我很讨厌这种疼。     他的胳膊沿着枕头放着,另一手整个环着我的腰,我一动,他便醒了:“嗯?醒了?难受么?”     初醒的低哑之音里透着别样的**,震动心弦。     我喜欢他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     “樱兮?很难受?”他见我不出声,有些紧张的问。     我好笑的摇摇头:“你看你担心成这样,干嘛还要做…”     他沉默了一下:“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我再心疼你,这事儿也不能免了,你必须为我疼这一次。”     “那你活该心疼去!”     “甘之如饴。”     有种甜蜜在心底泛滥。我缓缓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往他怀里蹭了蹭:“再睡会儿吧…”     “嗯。”     他揽着我往怀里带了带,发出一种似乎心满意足的叹息。我又睡不着了,咕哝着问他:“不上班么?”     “嗯,陪你。”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把我看的也太娇弱了吧?”     他摸摸我的头,换了一种说法:“今天不想跟你分开。”     我一时无语,他又道:“带你们去哪里走走吧?预报说今天天气很好。”     他说的这个‘你们’,指的是我跟两只白团子。     于是我的睡意半点都没了,无比向往带着两只大白团子滚草地的画面,连酸疼都顾不上了,直接就坐起来下床了。     然而,我把**的后遗症想的太简单了,因为起的太猛又站的太猛,直接跌坐在床边的羊毛毯上,原来酸疼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它发抖啊!     苏先生一脸宠溺笑容的又把我捞回床上,盖进被窝:“不着急,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水,咱们泡个热水澡在走。”     说完,他就把我自己丢在床上,自顾自去了洗手间。     我没脸见人的把头埋进枕头,因为发生个关系就腿软的站不起来这种事,也忒丢脸了啊…今天还能出去玩儿么?     事实证明可以的,只要泡个放了舒缓精油的热水澡,再适当的按摩,不剧烈的走路跑跳基本还是没问题的!     他在我车后座装备上带狗专用的座套,防水耐脏,又给两只带了狗粮零食跟足够的水,东西基本准备齐全后,感觉就像一场专门带狗出门的春游。     miss跟wait似乎也猜到了我们要带它们出去玩儿似的,绕着车直转圈,欢快的跳了好几圈,眼睛都比平时亮的多。     吃过早饭,我们满载期待的出发了。     两只汪乖乖的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新奇的看着沿路的风景。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时候还会流口水。     我有趣的指给苏先生看,说这两只大馋狗。他说萨摩耶也属于撒手没的一种,因为太馋了,给点好吃的谁都能带走。     “训过的狗也这样?”     他点头:“对,它们对主人这个词没有概念,顶多觉得你是比较特别的人。”     “跟着谁谁有肉吃?”     他再次确认:“对。”     我从后视镜看那两只大白,大大吐槽没节操。不过比较跟着谁有肉吃这种情况,苏先生作为主人的地位,应该是相当的稳固吧?     一路驱车来到某公共大草场,刚打开车门,两只半岁汪就看着面前的大草坪兴奋了,撒欢儿的你追我赶的跑过去翻滚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仇,还是假的有梁子,当下就你追我我咬你的在草地中心闹成了一团。     这种好天气出来踏青的不止我们,草地上还有几对情侣跟家长带着孩子。     因为miss跟wait从来都没栓过,也不舍得栓,这会儿还真有点儿担心会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困扰。     于是就赶着两只汪都在远离别人的位置闹腾,它们只跑了刚才那么一会儿,就乖乖的回到我跟苏先上的视线范围活动了。     苏先生给我几支小旗,让我带着白团子去划地盘,我狐疑着问他:“管用么?”     他说他也不知道,没试过,训狗师给的。     我说那好吧,就半信半疑的喊着两只狗跟我走,带着它们找地方插小旗去了。     这招还真挺神奇,我插好了小旗还试着把它们俩往旗子外追了追,果然快到边沿就跑折返了,偶尔越界也就不到一米。     感叹它神奇的同时,我也忍不住趴苏先生怀里心疼:“上学时肯定没少挨揍,你看让小旗给吓的!”     他拍拍我的背安慰:“总比拴着看别人欢乐好。”     话是这么说,可真就是想起自己都舍不得打的两只让别人揍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啊。     苏先生拿了个零食包装纸,才发出一点声响,两只团子的追赶就戛然而止,耳朵顿时竖了起来!等苏先生把零食真的拿出来时,他就成了两只狗奔来的目标。     真扑是绝对不敢的,因为跑的太快,不得不错过苏先生,然后绕了一个圈的又拐回来,齐齐坐在他面前,双眼冒精光的卖萌。     我乐的不行,拿了鸡肉条逗它们换手,结果逗急眼了,就把我扑到了…苏先生当下冷冷的叫了一声wait,犯罪嫌疑狗就立马蜷缩着坐好,耳朵都塌没了,浑身散发着害怕,眼神敬畏的看着他…     苏先生也没真打他,就是拿手指重重的弹了它的脑袋,从那一声“咚”的响声来看,应该很疼。然后他就很搞笑的戳着wait的脑门儿凶他:“胆子不小啊,我的人你也敢扑?狗鼻子你没闻着她身上有我的味道?不想混了吧?”     我羞赧的捶了他好几下,他浑然不觉。     这一上午玩儿的有点嗨。     开始是两只白团子自己玩,后来是苏先生扔线球让它们捡回来换零食,到最后干脆就是那几家家长跟孩子一起逗狗去了,玩儿的比狗还欢乐。     几个家长都挺喜欢狗,也都想养狗,可都忙着上班照顾孩子,都没什么时间,看着自家孩子跟狗一起那么欢乐,一时间都感慨万千的样子。     一起玩儿的人多了,我就把小旗拔了,让他们自己玩儿去了。     miss跟wait从来不扑人,卖萌的方式最多也就是坐在你面前,盯着你用眼神感动你,耳朵也会别回去或者耷拉下来,过份的行为从来没有过,除了刚才那一扑,已经被教育过了。     有家长问了许多养狗的事儿,从吃什么,吃多少,到洗澡跟居住环境,最重要的还是狗本身的卫生问题。     其实萨摩耶是所有狗中体味儿最不明显的狗,洗一次澡的沐浴乳味道可以维持一个月都还香喷喷,还没有口臭。     苏先生建议如果养中型犬,最好还是送去训一下,规矩上会好很多。     他有些讲解的比较细,因为看出来那个家长真的很想养,爸爸跟妈妈看见孩子跟狗跑成一团时,那种眼神都很让人动容,歉意,愧疚,心疼似的。     苏先生还建议如果陪孩子,最好养金毛,那是一种特别温柔细心的犬类,训过的金毛很会照顾人。     叫做谢宇小盆友的家长,特别不好意思的要了苏先生的联系方式,说如果决定养狗的话,作为新手很多问题不懂,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苏先生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等同对之’的性格,他对这对儿家长的礼貌跟真诚都比较有好感,就没拒绝,说到时候可以一起出来玩儿,狗多也欢乐。     他很少大笑,但是一天下来,他的笑容我数都没数过来,整个人都是跟平常判若两人的苏昊,像个暖男似的。     中午我们订了必胜客的外卖,就在大草坪上另类的野餐了一顿,原因是那个小男孩儿可怜兮兮的挽留苏先生:“叔叔阿姨可不可以再多呆一会儿…我还想跟它们一起玩儿…”     反正我心软了,就提议订外卖吧,大家一起吃,难得周末放个假,又这么轻松的出来玩。     他很少在这种事驳回我的提议,就打电话订了餐。     两个披萨两份甜点,奶茶饮料六杯。     付款时两位家长还跟苏先生推了一会儿,最后是小盆友的爸爸付的钱。     一直玩儿到太阳西斜,分开时谢宇小盆友哭的抽抽噎噎,抱着miss怎么也不撒手,实在没办法,苏先生就跟他约了下周再来,他才哭着松了miss,不情愿的分别。     回程的路上,我打趣儿苏先生:“感觉今天格外好相处啊,天气暖和的原因?”     “不是。”他看了我一眼,开玩笑似的:“这种感觉你不懂,有家的男人跟单身男人之间的差别。”     “什么差别?”     “对我来说,老婆才是我的阳光啊。要是你不在身旁,微笑给谁看?”     又是老婆…我“切”了一声,脸色微烫的扭开了头。     他还自顾自,一副不甚明了的样子:“这感觉还真是差挺大,以后每个周末都这样过吧。”     我眨眨眼,有些赧然的问:“这个,昨天,那什么,你好像变轻松了,觉得到手了放心了?”     他看了我一眼,正色道“我若否认,那肯定是骗你,轻松跟放心都有,不再那么提心吊胆,以前用来担心的时间可以更好的陪你。”     以前用来担心的时间?     难道说…他之前一直提心吊胆来着么?     这个没看出来,倒是从来没看他像今天这么轻松过,一时间看到了他二十岁的影子,温暖,和煦。     怎么形容呢…像一种万里晴空,跟多云天气的差别。     可能就像他说的,这是有家的男人跟单身男人的差别,性别不同,所以我无法体会。     我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幸福的时候不能给自己自寻烦恼,太敏感的人容易跟快乐失之交臂。     我歪头看了看那俩趴在后座跟座椅下呼呼大睡的二狗组合,有些好笑:“这俩傻狗累倒了,估计晚上不会睡不着的到处游荡了。”     他也回头看了一眼,沉重道:“快到换毛季了。”     是啊,已经四月份了,一年中最痛苦的时节就要来了。           (64)路太长了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似乎苍天听到了我的哀怨似的,连着两场雨过后,天气明显就热了起来。     随着气温的上升,两只狗的精力明显不那么旺盛了,白天大多时候都躲在阴影处,吐舌头直哈。     我跟杨嫂在一个阴天的下午,把两只狗栓在了室外的梧桐树上,从头到尾的,给它们梳掉了团起来比棉花糖都巨大的一团毛。     最近它们的活动给家里的卫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扫地机器人的定时时间都从四个小时候改成了两个小时。     两只狗一走一过,跑起来时身后就像下雪似的,白毛簌簌。     下午苏先生回来,两只团子还拦在他面前,坐着控诉我跟杨嫂的罪行。     结果苏先生看了一会儿,忒不解风情的惊讶道:“一天不见,瘦这么多?”     我跟杨嫂相扶着大笑。     晚饭过后,我们带着团子绕着别墅散步,他说天气再热一点就可以给游泳池放水让它们玩儿了。     我说总有一天下水口儿会让它们的毛给堵死的。     他就埋头在我颈窝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手就从腰间往上游移,声音不清的:“我们回去吧,做点有意义的事儿,嗯?”     其实,对待那种事我还是有害怕情绪的,一路被抱上楼我都在紧张,最终对他的心疼与体谅占了上风,回想起那天,脸就不自禁的开始发烫。     他不停的吻着我耳垂跟脖颈,才踏进卧室,他就将我整个人抵在墙上,喘息着抱怨“这条路太长了。”     是说从院子到卧室,还是说从小时候到现在?     我不禁想笑,他的手就袭上胸前,一手掌握…拇指隔着薄薄的雪纺,将我那一点殷红摩挲着挺翘起来…嘴角邪邪扬了一下,旋即收手,将我打横,抱向浴室。     他坏心透了,将我抵在莲蓬头下,温热的水流浇下来,湿透了他的衣服…白色的衬衫紧贴着他精壮有型的身体…那两点若隐若现的小乳…将我勾的不由口干舌燥…     不知不觉中,我连衣裙的背链被他一拉到底,后背整个贴在瓷砖,一瞬间的凉意换回了我的神智。     在这种事上,我再多的神智也都完全没用,他才是主导者,我的神智只能让我看着,感觉着,他一步步侵蚀,与自己一步步的沦陷。     他大概是故意把湿身的自己摆在我面前…宽肩窄腰…笔直的双腿…他一定发现了我赤果的目光…低笑着,拉过我的手,附上他的分身,低声在耳的**:“放他出来,嗯?”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也不敢动手…     只是我知道,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连带着呼吸,都变得乱了节奏,失速…     僵持不下。     最终,我还是抖着手,将他的分手…从拉链下…释放了出来…     那画面我不止一次看过,却仍旧被它震的失了魂,一种狰狞着的美。     我想我爱的这个人,我爱他的全部。     所有的前戏与准备,都是在浴室进行的,不知不觉间,我的心,我的人,就变得想要他,很想要他。     他向来就会用胡萝卜吊着兔子,在我身体火热起来后,反倒将我裹进了浴巾,甚至慢条斯理的帮我涂抹着身体乳。     这有一个让人痛苦,折磨的过程。     从脖子,到胸,到大腿…直到脚趾的每一寸,他都顶礼膜拜似的…手指触过我身体的每个角落,除了…最需要他的那个角落。     任我怎般暗示,怎样扭动,他都浑然不觉似的,连看,都不曾抬头看我一眼,只顾着,用那双炙热带有魔力的手,在我身上四处点火…     啊,真是疯了啊!     我挣扎着从他的阴影下逃出来,拖着他从浴室里一路逃到窗前,咬咬牙,把光果着的他,彪悍的往床上一推,扑了上去。     四目相对时,他狭长的凤眸,像是浸满水润的黑曜石,沁满柔情…     我忽然,就反应了过来,眼眶瞬间潮湿,忍不住落下了委屈的眼泪,人也趴上他的胸膛,不停的捶他:“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灰狼,你这个混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苏昊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馋,让我吃不着!你就是故意的…”     他低笑声清晰传来,胸膛震荡,爽朗愉悦。     天旋地转,他就成了我上位的人,一双眼睛溺死人的深情,几分戏谑几分认真:“原来我的樱兮,是这么奔放的人么?”     啊…这下丢脸丢大发了啊……     我咬唇不理会,是羞也是窘,我扭动着想要从他身下逃跑。     他的大手准确无误的覆上我的小腹,手心的炙热让我瞬间发生了颤抖,那热量穿过皮肉,直达小腹深处,我就这样…被一只手掌,轻易的制住了,好像那只手的魔力,是可以将我全身力气都抽走一样…     他俯身,满是晴欲的在我耳边调侃:“你猜,我会不会把送到口中的猎物,放走呢?”     暗哑低沉的余音未绝,他就沉下了身体。我忍不住睁大的眼睛,清晰的涨麻感觉从身下传来,连呼吸都窒了一下,我才想起来大口喘气,这种感觉…真是矛盾的…让人满足啊……     他的喘息就在我的耳边,不时沉吟着我的名字…“樱兮,哦,我爱的樱兮…美妙的樱兮…”这充满晴欲的呢喃爱语,与他喷洒在我颈间的呼吸…都让我身体的热浪越发汹涌…     他就这样不断呢喃着我的名字,引诱着我一次次无法自控的倾泻…我被他狠狠撞击,似要粉身碎骨揉成同体那般…我承受不住,娇哭着喊他的名字…     速度慢下来,折磨却变本加厉,九浅一深的节奏让我整个人疯狂迷乱,本能的抓着他,胡乱的寻找着他的吻…     被翻红浪的大床,我跟他就像两只交叠的小船,一夜风雨。     我累极,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时,已是满室柔光,昨夜…来的突然,连遮光的窗帘都没来得及拉上…我整个腰部往下发酸,才刚动了动,腰臀就被有节奏的顶了顶,炙热的吻也落在我的后颈…     我顿时酥了半边身子,心道这大灰狼好会找敏感点,就听他低哑沉迷的声音响起:“要再来一回么?”     说着还配合的又顶了顶,我忍不住捂脸…为什么他这么轻易的就控制了我的身体?难道一夜之间我就变成色女了么…还是说…从在一起…从不真实的姓爱那时…他就引诱着我来的?     啊,想想的确如此啊,因为一直想要,却吃不到…所以才会…如此上瘾。     我咬咬牙,特别有志气的拒绝了他:“再不起床没脸见人了…我今天还得去spa,周四了…”     他咕哝不清的“嗯”了一声,说:“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65)拜访中医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结果他要去的地方忒偏远,一条工整的沥青路,两旁大杨树,路边的田地都是紧挨着的塑料大棚…但是格格不入的,是许多身穿白衣的工作人员,他们看起来那么专业。     我已经完全转向了,根本不知道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好像没出京城,可又从来都不知道京城还有这么一片原始的地方。     路的尽头是一处古居建筑,乍一看像是到了汉穿剧拍摄现场,如果没有现代的路灯跟旁边私家车的话。     我下了车,拂拂裙角朝门口走去,目光不经意,落在这辆银色不起眼的轿车上,不禁一惊,saab的车?     这可是一种少见的高端车啊。我惊异于这种稀有的牌子,就听苏先生道:“走吧,带你去见见我们的老中医。”     中医!     ――     在这样哀嚎时,他已经牵了我的手,姿态正式的好似去赴一场豪门宴会。     他带动了我的紧张,不禁绷起了那根敏感的神经,目不斜视的,踩着他的脚步节奏,轻盈着步履走上台阶。     厚重的古风大门敞开着,上书烫金‘中草堂’的匾额下,有位唐装老管家候在门口,笑着的欢迎我们:“好久不见,苏律师,我们老爷从年前就在念叨了。这位就是苏太太吧?”老管家嗓音清亮的笑了,说“老爷有吩咐,要是看见苏律师是独身前来的,这门就不用开了。”     噗――我心话说这老中医还真有童趣,就听苏先生稀奇的咳了一下,略带不好意思的声音传来:“秦叔还是喊我小苏吧,律师律师的叫,我这精神都散不下来。”     “别听他瞎说!”不远处屋里传来一声低喝,紧接着踏出一位青灰唐袍的白发老人,笑者半脸的道:“他就是怕跟他小妻子一比,被你给喊老了!”     苏先生松开我的手,学着古人那样做了个辑:“秦爷爷。”     我有一瞬间目瞪口呆,转瞬就回过神,四十五度鞠躬,两手放在腰腹,也恭敬的喊了一声秦爷爷。     老人身骨健朗的从走廊的台阶上下来,绕着我走了一圈,站在面前看了看,皱了皱眉,抬手就朝苏先生肩膀劈了下去!“你小子开荤也不是这么个活造法儿啊!你这是打算把储备粮一次性吃完?啊?你小子冬天还过不过了?”     他老人家真心声音洪亮的不符合这个年龄…我满头瀑布汗,余光瞄着苏先生谦恭的在那儿受训,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只高傲的大灰狼在谁面前这么低人一头的样子。     “你就活造吧,跟你爸那个混小子一样一样的!你妈为啥就生你一个不知道啊?亏你还知道带来找我!”他说着不再理他,换了目标…疑似…冲我来了…感觉目光扫了扫,他道:“小丫头你手伸出来。”     因为不知道他说哪只手,我紧张的说了句“有劳秦爷爷了”,就随便伸了只右手出去。目光略过苏先生时,居然看到他冲我眨了眨眼!我不可置信的定睛再看,他却又什么异样都没有,好像那只是我的错觉。     “换另一只。”     我听闻,忙专心回来,伸了左手出去。     只见秦爷爷老皱却不粗糙的手,四指扣在我的脉门,弹琴一样的,不时切换着手指,号着我的脉搏。他问:“特殊期前后一周,是不是都腰酸腹涨,有下坠感?”     我羞窘的点点头,这老爷子真灵。     他严肃的看着我:“是不是从来不吃姜?”     我一惊,佩服的点点头。     “还不爱喝热水?”     我五体投地点头!     老爷子扁着嘴摇头:“真是个半点儿好处都不沾的丫头,身体寒气淤积,经血不畅,内分泌紊乱,肝郁脾虚,”他数着数着,就又冲苏昊去了,这回直接拍了他的后脖颈“看你还敢不敢不节制!你他娘的要孤独后半生?!”     我吓了一跳,苏先生也吓了一跳,原本就被他数白了的脸色更加骇人了,紧张的声音有了颤抖:“秦爷爷您别吓我,别拿她来吓我,我节制,禁止都行,您给她好好调理…”     这样弱势的苏昊…     我心疼的难以抑制,抿紧了唇,才忍住拥抱的冲动。     那位老爷子立在我们面前,吹了吹胡子,一脸鄙夷相:“幸好她这还年轻,我给你配几副药,回去先吃一个月,二十八天以后再来一趟。”他说着冲我道“你在那张椅子上等会儿”又瞪着眼睛盯苏昊“你跟我进来!我交待你点事儿!”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特别可信,直觉告诉我老爷子喊他私聊肯定没好事儿,不然哪能那么一副表情?     我在老爷子指给我的椅子上,忐忑不安的坐着。     老管家给我上了一道姜茶,就站在我身边。     我看看小几上的姜茶,如果不喝,礼貌上就过不过去了…我忍住蹙眉的表情,咬咬牙,优雅的端起,抿入口中…姜的味道钻近呼吸,弥漫口腔,除了没那么辣,真是跟姜汤没差。     老管家笑容和蔼亲切,跟秦爷爷的火爆脾气看起来像是冰火两极。我端着茶杯小酌,想到秦爷爷的脾气,就不由担忧苏昊,他会不会又挨揍了?     秦爷爷…     既然是爷爷,连苏爸爸都成了混小子,那他应当是苏爷爷的至交吧?只有这一种解释,才能说通苏先生拜访时的正式,听训时的谦恭,也才能将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情愿低下头这种行为,合理化。     或许,秦爷爷,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敬重的‘爷爷辈’了…     想到苏爷爷的过世,我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隐约…好像记起了点儿什么,不是很清晰,但是感觉很真实。     就在我急于深想时,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他修长的身影从门内走出来,双眉紧锁。我着急的站了起来,放下茶杯大步走过去,本想牵着他的手安抚,却被他手上前所未有的温度吓了一跳:“怎么了?这么凉?他说了什么不好的?他说…”     我还没等问完,就被他大力的拥在了怀里,力道大的,有些疼,我却不舍得打断他。好在不到一分钟,他就松开了力道,额头抵在我的肩膀,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被他吓到了…他吓唬我…好在没事…没事…”     “才不是吓唬你!你要紧注意节制!调理期间切忌同房啊!”     我心情被这两个人的对话抛的忽上忽下,秦爷爷吓唬了他什么?本来沉重紧张的心情,就被他老人家这句切忌同房给喊的哭笑不得。     这一刻,他仿佛就像孩子般脆弱,充满了一种叫做恐惧与害怕的情绪。我心疼的揉了揉苏先生顺滑的头发,想说些什么,却最终给他的只有拥抱。     秦爷爷的话,估计会说我的身体很麻烦,没救了这种话不大可能,不然苏先生早就没空卖弄脆弱了。     不过他这样还真可爱。     秦爷爷把药方交给老管家,便抓着我告诫一些调理期间的禁忌,从忌口到被禁止的行为。让人困扰的是,他特别强调如果苏先生发晴一定要严肃拒绝,不然就分房吧。     我一脸赧然,苏先生还坐在旁边埋首在我颈窝,无精打采的回应:“知道了,会照做,但求爷爷别再吓唬我了…”     老爷子脸一抽:“我可没吓唬你,健康是生命之本,最棘手的不是哪一种病,就怕她这样大病没有,小毛病一身,不调养个两三年,到时候伤了元气你找谁哭去?”     腰上的手收的又紧了紧,仿佛他紧揽的不止是腰,连带着我的心也一起。     他真的是…很怕失去我,对不对?     我不想去询问他来确认答案,直觉告诉我,‘失去’这两个字会戳中他的痛点,我不舍得。     回程的路上,他一言不发的开着车,一副心情沉重,满腹心事的样子。     我问他这里是哪儿,他才回答:“xx堂的分部,秦爷爷是上上任掌权人,跟咱爷爷是生死之交。这方圆的土地,都是他培植中草药的地方。”     xx堂啊,老北京最著名的中医药堂,去年还在特期养生节目看到过它的现任掌权人,被作为特邀嘉宾邀请的,那一期好像讲的人体,经脉,穴位,与健康。     有点后悔当时没认真看了,早知道会跟这么大的中医药堂有交集,好歹也会瞧瞧它的现任掌权人是个什么轮廓。           (66)不许胡闹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中午吃完饭去做sap的时候,我终于算是服了秦爷爷了,他愣是把苏先生那么强势的一个大男人,给唬的陪着我做了一下的sap。     一个大男人啊,身在女子温泉会馆,坐在舒适且环境优雅的vip等候厅…我光是想象他发呆…或者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第一次在做sap时没有舒坦的睡过去,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过程有些煎熬,心里一直在牵挂着他会不会等的焦急烦躁。     他在休息室抽了烟。     虽然有咖啡的味道掩盖清除,但我还是鼻子灵敏的嗅到了。     我像个缉读犬似的,围着他左嗅嗅右嗅嗅,没等我质问,他就先开了口:“隔壁有人抽烟,沾上了。”     听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真不是他本人似的。     我不信的抓起他的手,仔细的在他惯用夹烟的手指嗅了嗅,是没有烟味儿,但是有若有似无的咖啡香。     亲们知道现磨的咖啡粉有一个特别显著的功效么?那就是消除烟味儿。     他这样不会有点儿欲盖弥彰了?身为律师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吧?     唉,算了。     一没有证据,二没抓现行,再说他今天心情满沉重了,偶尔为之放过他吧。     我没再纠结抽烟的问题,挽上他的胳膊撒娇:“咱们回家吧,我想大傻狗了。”     他就当着这里工作人员的面,旁若无人的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捏起下巴又松开,而后…不自然的的揽着我的肩朝外走。     你看见没有,他跳过了吻嘴的环节!     这说明了什么?     因为他做的这件事我不喜欢,所以他撒谎了呢…这个样子好像戳中了我的萌点,好想吻他,但又不能鼓励明知故犯的人。     ――     他永远不会把负面情绪留给我,转过头,他又是强势与柔情并存的矛盾先生。     回了家,把中药交给杨嫂,他便抱着我耐心宠溺的开始给我做心理疏导。把我像个孩子似的抱在怀里,双手环着将我圈在他胸前,开篇就道:“中药很苦。”     我犹豫点头。     他下巴就蹭了蹭我的头:“我让他配了最苦的中药茶给我。”     噗――     我直接没忍住的笑了,放开手环上他的脖子:“还以为你会说一堆好听话说服我呢…我都做好了听你长篇大论再妥协的准备呢。”     “唉…”他不加遮掩的叹了口气,把我搂的更紧,埋头在我颈窝:“知道你怕苦跟怕疼一样,我怎么忍心给你灌那么苦的中药?实在没办法了不是么?…你肚子疼成那样,你让我怎么办?”     他后一句问的有些无助,叹息间的热气都喷洒在了我的颈间,锁骨,微弱的气息还顺着睡衣的缝隙,钻进了胸乳间。     或许是刚经过sap护理过的肌肤格外敏感,也或许他对我疼爱清晰传达到了心底深处,还有可能我被他变成了色,女…总而言之,有一股热流从心口,向外不断扩散着。     “…老爷子跟我说,你现在年轻,不觉得什么,等你到三十四十,身体的不适会逐渐显露出来,积攒下来的病可能会爆发,那时就麻烦了…”他在我锁骨落下一吻,又仿佛想到什么,突兀的打住,紧了紧手臂,说:“你宫寒的毛病尤其严重,生孩子可能会伤十几年元气…你让我…怎么办?”     我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没有底气的说话,温柔的声音里交织着各种不确定。     我把头歪在他的肩膀,跟他相互依靠着的姿势就像两只交颈的鸳鸯。“苏昊,我会乖乖喝中药,但是你得给我买好吃的糖。”     他将我抱的更紧,温柔无言。     好像在一起之后,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表白,我很少说些甜言蜜语,因为害羞,也因为难以启齿…可是今天,我忽然有了这种冲动,像让他知道爱情,我对他的爱情。     甜言蜜语什么的,我真的不擅长,除了‘爱’‘喜欢’这种直白的词汇,我真的找不到其他可以表达的方式。在我跟他的感情里,似乎一直都是他在主导,我能做的,貌似只有奉献。     是啊,只有奉献。     我羞人的抿起唇角,手便不老实的划过他的脖颈,轻柔的抚上他的喉结,甜腻腻的喊他的名字:“苏昊…秦爷爷…是不是说调理期间…不能那什么呀…”     “嗯。”     还以为他会趁机戏弄我一通,结果他只是嗯了一声,还略带严肃。     “苏昊~”     我用拐了好几个弯的声音唤他,却只看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没感觉,而是又回到之前那种自我控制束缚的状态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个年龄与许多年的隐忍,虽然让他对…的事握有一定的掌控力,但有时被我诱的狠了,也会变得如狼似虎…     他其实不经挑/逗的。     我坏笑着,动手划过他半露的锁骨,去解他真丝睡衣的扣子。不知是紧张,还是渴望,这期间,我的呼吸已经微微喘起,就学着他平时那样,靠在他的耳畔,有意引/诱。     临近胸膛,他忽然制住了我的手,喑哑暗怒:“引我做坏事?”     我被他手心的温度烫的一抖,软下身子软下态度,重新环上的脖子,在他颈窝乱蹭:“明天就要开始喝中药了,不给点儿甜头让人怎么心甘情愿?我会想你啊苏昊…就当预支给我的行不行…”     我娇嗔着跟他一副赖皮相,还腾出一手探向他身下…毫无悬念又落到了他手里…耳边是他无奈隐忍的沙哑“樱兮,别闹。”     “你也想的…”     “我不想。”     苏先生你真是讨厌透了…     脱不了你的我还脱不了自己的么?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顺势将他推倒,腿一转,在他瞬间呆怔时就跨坐而上。     他大概被我这举动惊了一下,双手被我按着,只剩下苦笑的份儿:“樱兮,不许闹。”     自制力就是这么好啊,还能这么平静的喝止我。     我置若罔闻,抬起手,用一种自认为充满**的方式,将睡衣的肩带滑下。真丝睡衣顺着柔滑的衣服垂落腰间,他凤眸半眯,透了丝丝怒意出来,声音冷冷道:“把衣服穿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忽然从胸口涌上强烈的委屈。我咬着牙强忍,他便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穿好,从我身上下去。”     我盯着他阖起的眼睛,颤抖不止的睫毛,拗拧的脾气冒出来,我冷笑:“苏昊你真有本事,你想的时候动动手我就溃不成军,轮到我了你就柳下惠了!嫌我胸小不够性感经验不足是么?”     我使劲的按着他的腹肌,欲要起身,他忽然伸手箍住了我的腰,一双幽瞳深不见底,俊毅的双眉皱成了一个川字,狠狠的看着我。     “瞪什么瞪?!”我丝毫不惧的回眼,没好气儿的掰着他的手:“放开!”     他阖眸,抽气。     猛地翻身将我压下:“想要么?”           (67)说你爱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猛地翻身将我压下:“想要么?”他的手探下,隔着刺绣薄纱摸索着某处,手指带着不可思议的魔法,让我一瞬间就怒气全消破涕为笑,伸手勾上他的脖子:“想要!”     坚定不移。     他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俯身在我耳旁:“这是你要求的,就算娇哭,我也不会停下,想要么?”     我又坚定不移的回答了一声。     然后他就疯了,直接撕掉了切入点那一层薄纱阻碍,伸手探了探,便提枪而入,中途没有半分,直通到底!     我被他这一撞撞的眼前冒了金星,还没整个回神,他就缓缓…缓缓…的动了起来…     有句老话叫钝刀子割肉,形容痛感加倍痛苦时长,这句话用来形容他正对我做的同样符合!这混蛋说的‘娇哭’根本就是指我会这样一直被他这种慢火煎熬磨哭!     他双眉未展,面部轮廓僵硬,一层可见的汗水在落地灯的微光下莹莹发亮。明明自己也忍的极为痛苦,却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的强求!这货真是黑心黑透了!     我真是委屈了,想要拥抱,他却高高支着身子,干脆直直跪坐,偏偏不让触碰…我委屈的忍不住掉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被他钳制的腿:“我不爱你了你欺负人!”     手才触到床沿,还没等下去,他就忽然对腰一捞,把我重新丟回床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抬腿蹬他,气急败坏:“你起来放我下去!凭什么你让说就说!你这么欺负我我凭什么要说!免费午餐啊?你又没满足我的条件!”     我嗔完他就呆了,不知道哪句戳了重点,他猛一个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真该叫你知道知道厉害!”说着蓦地把我翻转,握住我的手就按上床头木栏,亲吻我的背,狡猾申明:“不让我也得到满足,你就是哭着喊求都没用!”     看不见也无法拥抱!     我慌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狠狠撞进前冲!比平常都来的剧烈的感官,让我一瞬间就被涨麻到无法承受,整个双腿都随着他的律动发生颤抖!     这是疯狂的报复,他迅猛的动作根本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像一叶置身他狂风暴雨中的小舟,神智被冲击四散,渐渐就失去了对身体的主导权…     ————     又是一个大清早,我被迷迷糊糊的亲醒,那些吻密密麻麻的落在肩头,有人咕咕哝哝的说着“樱兮,说你爱我。”     像是录了重复模式的男低音,和弦似的在耳边低吟。     我实在困的不行,就真的回了句。     世界顿时安静了。     我却又猛然惊醒了,翻过身问他:“昨晚你那个满足的条件不会是这句话吧?”     他扳过我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真聪明!”     “你在讽刺我吧?”聪明的话还能被他折腾到那种程度?还怜惜呢,浑身都跟散架一样的酸。没好气儿的嘟了嘟嘴“这三个字都快成你的执念了…”     他这会儿想起体贴了,拍抚着我的背:“再睡会儿,睡醒喝药再吃饭。”     我支起胳膊看了眼他那边床头柜的表,才6:31,不由大呼神坑,当下躺回被窝,埋头睡回笼觉去了。     他什么时候起来的不知道,只知道我起床下楼时,他已经神采奕奕的逗着两只狗捡杂志了。     男人跟女人在晴事上的差别真的很大,同样程度的两个人,他神采奕奕精神头儿十足,结果我浑身每个关节都犯着迟钝,跟他一比较,我简直就是萎靡。     我想起那天中草堂的事,秦爷爷貌似在这种事上没有危言耸听,不知节制的纵欲真是一件很危险的行为。     幸好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调理期间都不会再挨折腾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松了口气。扶着扶手下楼:“杨嫂呢?”     “去给游泳池放水了。”他把杂志收回放在桌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俯身将我打横抱起:“那药苦着呢,屏息一口闷掉吧。”     药苦不苦不知道,但是这一刻,他的拥抱跟我的配合,默契的好像教习过千百遍那般自然顺畅,让人忍不住心里甜丝丝。     药碗比我想象中小得多,白瓷的小碗里盛着褐色的药汁,也没想象中那么浑浊。     看着它还不满整碗,我心里稍微好受了点儿。我拍拍苏先生放我下来,他却抱着我直接坐到椅子上,让我坐在他腿上,十分正经的道:“就这么喝吧,我用魔法分担一下你的心里恐惧。”     “你才恐惧了呢!”我没好气儿的反驳道:“我这么大的人了,区区中药怎么能是我的对手!”     他神色郑重的点头:“是了,我的小妻子最厉害了,连我都甘拜下风,区区中药算得了什么?”     顿时哭笑不得了,伸手去捶他肩膀嗔怪:“本来人家挺有信心的,怎么让你一说全没了!”     他赶紧岔开这个话题,问我要糖么,从桌子上拽过了那套料理盘,打开盘盖,道:“杨嫂早起给你做的红枣糕,放了半罐子蜂蜜,甜的腻死人。”     “哎好香啊!”     浓浓的红枣香,我最喜欢的一种小补品,配奶配蛋糕都十分好吃。     我馋馋的伸手过去,被他一下抓住,严肃道:“先喝药。”     哦对,先喝药!     不能吃了甜的再吃苦,会让苦味儿加倍。     可能是苏先生把它的说的太苦了,我一口闷掉后,竟然觉得没他说的那么夸张,起码我还能承受,没到那种苦到直呕的地步。     他第一时间就往我嘴里塞了红枣糕,都没来得及给我细品药味儿的时间,紧张兮兮的问我难不难受,还怕我撑不住似的,说实在不行了就吐了换方子。     我被他紧张兮兮的雷出了满头黑线,赶紧为药澄清:“我都喝下去了!没你想象中那么苦啊,没有刺激胃,感觉还好,一点不舒服都没有!”     他不怎么相信似的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莞尔,扳过我的头亲了一大口在额头:“我的樱兮真棒!”     这一瞬间甜蜜苦恼交织。     大概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在他心里的小孩儿形象,他总用哄小孩儿的方式来夸奖我。     这时厅里传来了开门关门声,我猛地从他腿上坐起来,他还不肯松掉我的手,坚持牵着。     我的囧然随着杨嫂的出现,渐渐变成了赧然,连她在平常不过的和气笑容也觉得意味深长,不自觉就有些脸红。     她大概…可能…也许…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我们的小情况,只是看见药碗空了,就问候了声早安,匆匆交待了一下,就去操作台准备早饭去了。     杨嫂其实是个特别爽朗的中年女人。但是她面对苏先生时,掩藏不住的谨小慎微总是让我感觉莫名好笑。苏先生那段时期的消沉阴郁,当真在她刚从事家政业的最初,留下过那么难以磨灭的阴影么?     相差十多岁,杨嫂居然让一个小辈给镇住了。           (68)特殊来客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饭后,阳光正好。     苏先生这才看了看表,换了衣服上班。     我站在门前给他送别吻,目送他开车离开,心里都忍不住吐槽,幸亏他是boss,不然就这种九点半才出家门的行为,月薪都得扣成负的。     每次他一走,杨嫂都像松了绳儿的木偶似的,整个人都缓和下来的感觉,做事也不紧张了,显而易见的行动轻盈,刷个碗都有心思哼哼小曲儿了。     我不禁笑起,抓着沙发上苏先生逗狗时遗落的鸡肉条,一路晃着包装纸,吊着两只大馋狗往楼后的游泳池去。     两只傻狗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洗澡堂’,一时间都有点儿傻眼似的,蹲坐在旁边只看不动。     我本来想亲身师范一下下水的,结果想起中医禁忌,就果断收了脚穿回绒绒鞋里,很是无奈的拍了拍wait:“作为一个男子汉,体现你价值的时候到了,去,给miss妹妹做个榜样!”     我顺手推了他一下,他死死的扒着水池边沿不动,爪子卡在那一圈小台阶上。     作为一只狗你居然怕水?     这特么太说不过去了!     我抽了一根鸡肉条出来,在他眼前晃啊晃,我告诉它这个是好吃的东西,下水了,这东西就是它的。我还往水池里比量了比量。     也不知道他是没听懂,还是太怕水。     等我别无他法的真把鸡肉条扔进水里的时候,miss扑腾的进了游泳池一路狗刨而去,它就一副卖呆儿围观的样儿…最后还是趁它不注意,抬脚给丫踹了下去…这才算是下水了。     杨嫂过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连忙问我下没下水,她说先生之前交待不让我碰凉水。     她还真是挺怕苏昊的啊。     下午三点他就回来了,又是一个明显的早退。十分不舍的抱着我晃了一会儿,才说要出差,他回来收拾行李,要去温哥华,大概一个礼拜。     我眨眨眼好半天都进入不了角色。我们在一起后他的第一次出差,还是国外…好一会儿,我才回神去帮他准备行李,手忙脚乱的,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洗面奶什么的都有旅行装,牙刷什么的要不要带一套?总觉得他会用不惯酒店里的东西。话说温哥华现在还很冷吧?毛衣外套大衣多带几件好了,对还有制服!这个万万不能忘!     他十分享受的看着我一个人手忙脚乱的忙活,完全没有帮忙或者提醒的意思。大号皮箱很快就被装满了,可我觉得这空间根本不够用,就去抱着他的胳膊过来给我检查:“快把我装的不对的东西挑出来!”     他却把我抱了起来,很困扰的问道:“有没有办法把你也打包进去带走呢?”     “你讨厌!”我没好气儿的捶了他一下:“我都没经验在这紧张呢,你不说提点提点我,反倒打趣儿我来了!”     “我说的是真的。”他把我的头按在颈窝,颇为苦恼:“我不在家你会睡不好吧?可以放miss来陪你。要按时吃药,若是无聊就把同学邀请来,有什么你跟杨嫂处理不了的,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不准逞强…嗯?”     他东一句西一句,想起什么嘱咐什么,等到那一个结束音的时候,我基本已经听糊涂了。除了吃药,给他打电话,还有不要在浴缸里睡觉,其他的八成都左耳朵进来右耳朵出去,当时就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种实话不能说。我乖巧无比的点着头,他说什么是什么,我都一一答应,回头能做到几件那就另说了。     他大概也猜到我是这么想的,颇为无奈宠溺的叹着气,把我抱怀里揉了揉:“乖乖等我回来,嗯?”     再怎么舍不得,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他也非走不可了,满腔的恋恋不舍,深深的将我吻没了力气。     这种不真实感一直持续到深夜,持续到我在床上烙饼似的睡不着。伸手摸摸旁边空掉的位置,我钻挪过去,贪婪嗅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想着他出差了,真的出差了…     唉,才短短几个月,我对他的依赖变得这么深么…     不知道他到了没有…     我趴在他的位置,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原来我们在一起,是真的。     我的爱呵,这么多年爱,终于找到了它该放纵的位置。     我打开手机,写了三个字,按下发送。     ――――     他出差的日子,很无聊,却也别样喧闹。     我才喝过中药,就有他的故人来访,是个面容十分清秀的小女孩儿。她有些受惊的看着我,眨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莫名的局促。     怎么说呢,我以为这又是个某先生的桃花劫,结果看起来,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处处透着清澈。     杨嫂给她上了一杯牛奶,她的眉头就皱了松,松了皱,然后神色凝重的问:“这位大婶,你这是在讽刺我乳臭未干,嘲笑我不自量力,对吗?请恕我不请自来,打扰了!”     她霍的站起,就这么走了。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杨嫂战战兢兢的问:“这个…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我歪头看着她,好笑道:“你干嘛给她上了牛奶呢。”     “我看她比太太小啊…”杨嫂也很无奈。走过去收杯子,奇怪的嘟哝“看起来也不像不三不四的女人啊…怎么就这么没礼貌呢…”     谁知道这人怎么回事呢。我顺手从杨嫂的托盘上拿了那杯牛奶,她一吓,赶忙阻拦:“太太啊,用药期间不能喝牛奶吧?”     “是这样么?”我还头一次听说呢。     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了谨慎还是把牛奶收走了,还斗气似的:“下次她要再来,我连门都不给她开了。哪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姑娘,太太这个年纪还喝牛奶呢,她有啥可气的呀?!也太没礼貌了!”     是啊,可不就是奇怪么…在这里走了一趟,连个名字都没报,就这么气冲冲走了,她到底来找谁的?     乳臭未干,不自量力?     她想的都是什么呀。     我以为这是个插曲,结果她成了连续剧。     第二天,她又来了,还带了一个朋友。           (69)情敌纯纯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彼时我正在房后陪两只狗玩儿水,杨嫂如临大敌的跑来跟我请示,这回来了俩,开门不开门。     她真心不想开门的样子。     我让去问找谁,找苏先生就说不在,找我就放进来。     结果过了一会儿,杨嫂带了两个人过来,孩子气的带到了只有我座下一张懒人椅的地方来,连茶水都给免了。     或许是她那个朋友趾高气昂的样子,让我有些反感了,这回我连目光都不想落在她们身上了,只拿着网球逗两只汪巡回。     她们若有事儿,早晚都会忍不住的。     就看谁能熬过谁了。     反正我不着急。     实际情况跟预料还是有误差的。在我把杨嫂支走后没多久,场面就有了动静,开口的不是那个女孩儿,而是她的朋友。     她问的十分直接:“你就是那个他养了很多年的女人?”     他养了很多年的女人?虽然不知道这话是谁告诉她的,但似乎是冲着我来的。我温婉的一笑:“是又如何呢?”     “那就好说了,我们是来下战书的,欣然喜欢苏律师,我们要跟你公平竞争,你敢接么?”     “公平竞争?”喜欢苏先生这件事不可笑,可是公平竞争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我看向那个欣然本人:“你凭什么想公平竞争呢?他给过你资本么?”     “哎!你没有权利问这个吧?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那个女孩儿满身戒备的挡去了我的视线,维护姿态明显。     我歪头,皱眉不悦:“战书是谁下的?你也喜欢苏昊不成?”     “欣然!是欣然喜欢苏律师,但是你不要为难她,她从没接触过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让她的心被污染!”     “你可真是好心。”我都不忍心怀疑这个人是真友情还是假友谊了,居然怂恿朋友来当小三,她是真不知情?我叹了口气,在懒人椅里调了调位置“说吧,谁让你们来找我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个女孩儿说:“没谁让我们来的,欣然是来找苏律师的,我是来找你的。”     “这是别墅区,你当门口保安都是死的?随随便便什么人都会放进来?”我上下打量两人一眼,穿戴是很整齐漂亮,这样子倒像原配来兴师问罪的。这可真心搞笑,我心下无奈,跳过那个她们不愿意回答的问“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迫,你们找苏律师有什么事么?”     “我”     “凭什么告诉你啊!你没有资格参与她们之间!”     那姑娘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她这位满身是刺儿的朋友给打断了。有戒备心是好的,但是这个不搞清楚状况就杀上门也太让人无语了。     我没资格过问苏先生?刨除他父母谁还会比我更有资格么?我有些好笑,把手里的球跟零食都给汪让它们叼走自己吃,然后才问眼前的人:“既然我没资格问她,那么这位小姐,你找我有何贵干?”     她的脸严肃认真,双手握拳,僵在两侧,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朋友的生活很简单,吃饭,学习,苏律师。对你来说或许很可笑,但是苏律师就是她坚持至今的全部。明明你这种人很让人瞧不起,她却觉得你可怜,觉得苏律师也可能是你的全部,抢走他你怎么办?”她不由苦笑,环顾四周“她从来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开豪车住豪宅,欣然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她不知道这里面的沃绰,她根本想不到你除了苏律师又比她多多少东西…”她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一扫嘲讽悲哀,郑重道:“我朋友单纯,希望你手下留情…”     说实话,她的一席话我还是有几分触动的。如果就我是一个外人来讲,我大概会为了苏昊在她心里的位置而同情她,心疼她,毕竟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不说刻骨铭心也是牵动心弦的恋情。看她的年纪,跟我差不多,甚至小上那么几岁,她的单纯再明显不过,苏先生很可能只是她单方面的初恋,这种结果对她来说…很残忍。     我看着她,怯懦而不安的样子,觉得她真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引人怜惜。但是作为苏昊的未婚妻…我真心爱莫能助。     我忍不住仰头望天,长叹一口气,纯属个人好奇的问了句“你多大了”,她的朋友就又炸毛了“不要拿年龄说事,这跟年龄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法律还有未成年与否的分别呢!劈头就说我是苏先生的**,这我能告她们诽谤吧?我大概是气极反笑了:“你三岁还是六岁?做事之前不用取证的么?谁告诉你我是他晴人?谁说你都信?”我又看向欣然本人:你会喜欢他我并不意外,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是下战书这种事太可笑了,你以为这是校园决斗?”     两个人脸色都有了或白或红的变化,她朋友还梗着脖子说:“跟你斗我们是社会经验不够,欣然单纯又善良,她觉得你可怜我可不觉得,这年头拿钱卖身的能有几个好人!只要一天没结婚,他就有权利选择更好的!”     “你从哪儿看出我可怜?”     她翻翻白眼“一个受着大房子,天天等男人,就像深宫里不受宠的妃子,还不可怜啊?”     我揉揉额角:“你们来之前一点准备工作都不做的么?他出差了…”     “现在的男人不都拿出差开会当借口么?”她没礼貌的打断了我。     “你是替你朋友来搞笑的么?”我忍不住问。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她诧异中带着点儿怒气。     “因为很可笑。”我完全没有一点笑意,很严肃的点评。     欣然拽拽她朋友的袖子,有点儿窘迫的说“我们回去吧…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朋友却一甩她的手犯起倔来:“为什么回去?你这几年的爱情白白糟蹋了啊!你又不是比不上她!凭什么把苏律师让给她!”     “好了佳慧…不要再说了…我都还没见过他呢…”     “你天天抱着他照片,一抱好几年!怎么算没见过!”     “打扰一下。”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两位要计划要争吵还是争论,麻烦回去再说,想见苏昊可以,下礼拜再来,到时候随便见。”     那个女孩儿忽然转脸对我说了一句“你真不要脸!被**还这么理直气壮,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苏昊回来我会原话转达的,所以你们最好趁他回来之前搞清楚事实。”我冷着脸把杨嫂喊来,抢话交待“什么也别说,送她们走。”     杨嫂见我态度不好,当下半点儿和气皆无,说了声“请吧”,就把两人请了出去。     我看着那个有些消沉的欣然跟不甘心的佳慧,觉得自己真是跟苏先生在一起久了,心也变黑了。一句‘我是他未婚妻’就能说明的事儿,我偏什么也没说,只等这烂摊子落到他本人手里,看热闹的心态比我觉得这两个姑娘单纯的心态重多了。     她们俩怎么会这样笃定,我就一定是,只是苏昊的晴人呢?那个佳慧口口声声说欣然单纯纯真,可她自己又聪明得到哪里去?两个有可能被人阴掉了都不知道的傻货。     杨嫂从外头回来,问我有没有事,我摆摆手,煞是无奈:“两个单纯又自以为是的小屁孩儿,照比你们家先生好对付多了。”我起身活动,又想起来嘱咐“这事儿别跟告诉他,我要给他个惊喜!”     杨嫂犹豫不决,我说“今天的药好苦啊”,她立马就坚定了态度:“是该让先生受点惊吓!不然以后老这样可咋办!”     是啊,以后老这样咋办。     第三天我跟苏先生的电话粥刚挂,她就又来了,独自一人。     杨嫂这回坚决没给她开门,这位姑娘就在门外写了一封信放到了报箱,隔天才被发现。     信的大致内容就是她回去想了想,觉得那天的话说的太重了,她朋友不是坏人,只是为了保护她,如果惹我生气了,她代朋友道歉,说声对不起,希望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是什么啊?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歪头纳罕了一上午,苏昊到底从哪里牵扯上了这种稀世小白花?           (70)正当约会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终于熬到了第六天,苏先生提前回来了,一身风尘仆仆。没等我惊讶完,俯身就将我打横抱起:“陪我睡会儿,困的不行。”     我这才注意到他隐隐发暗的黑眼圈,心疼又抱怨他:“出个差又不是让你扮国宝促进中外友好,光说我身体不好,你熬夜的时候想到自己了么?”     “哪有时间想自己。”他把我往床上一放,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还不放心的嘱咐“乖乖陪我不准跑。”     “好好,你去你去。”我灿烂着脸目送他进浴室,回头看看表。三点了,那个姑娘下课后还会来吧?正主回来了,不知道她会怎样开场。     现在的我,有着一副坏透了心肠。我完全不想体谅她打苏先生主意的心情,我只想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者,期待她的出手,更期待苏先生的秒杀。     我揉着头发栽倒,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言情小说的反面女配,各种阻拦女主心想事成…啊,这种心态下为什么会觉得暗爽?难道因为杜蕙那一次,邪恶已经在心里扎了根,不知不觉长大了么?     苏先生很快的淋了浴出来,已经自觉的吹干了头发,大步走到床前,把浴巾一扯就钻近了被窝。“下回出国怎么也得带上你,想的焦心。”说着把我拉进怀里,拍拍臀“快睡,一起睡。”     这个时间睡了,晚上不得失眠到半夜?按说道理是如此,可我居然很快就犯上了沉沉睡意,贴着他的胸膛,安稳入眠。     饭后散步,继续补眠,这难得的温馨一天就在这三分之二的睡觉中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他细碎落在颈间的吻扰醒,相抱着亲昵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临近崩溃线,才一翻身去了洗手间…具体做什么我就不说了,大家自行想象吧…     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条细细的锁骨链,坠了一只食指指甲大小,翩然而舞的粉钻蝴蝶。     从那开始,他的吻总痴迷般的缠绵着锁骨。     他大概是锁骨控了。     ————     不知是我做了奇怪的梦,还是出现了幻觉,自打苏先生回来开始,那个下了战书的女孩子就从我视线里消失了,仿佛之前那几幕都是妄想症的杜撰。     我还去问了杨嫂。她也说最近都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在周围出现,说没准儿那孩子见到苏先生跟我恩爱的景象,幡然醒悟了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可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超准,第六感告诉我这更像一场酝酿,就像事发前的前奏。     转过头周五。     下午,苏先生忽然打来电话温柔的邀请约会,吃个西餐,看个电影,还有一大束的火红玫瑰。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直筒裤,白色的t恤与浅白蓝色的薄款针织衫,衬的整个人格外修长挺拔,帅气又显得年轻。     虽然本来就不老,但他这样特别不符合实际年龄,不论哪个角度看,顶多就是个恋爱中的大学生。     他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玫瑰站在电影院门口,不时抬手看表。俊美卓然的形象吸引了大批行注目礼的人,就像时尚型男的街拍。     我拍拍自己蓝白条海军风的裙子,整了整刘海跟鬓边的碎发,才稍有紧张的拎着包走过去,从后拍了他的肩,临时起意道:“嗨!帅哥,今日有约么?要不要一起玩玩儿呀?姐姐的酬劳很丰厚哦!”     他回身,愣着听我说完,勾唇微笑:“有点儿困扰呢,我在等女朋友啊。”     “那我们交个朋友吧?这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此提议甚好,”他从善如流道,就笑着把花往我怀里一塞,伸手揽肩:“那么我的女朋友,方便陪我看个电影么?”     旁边顿时有人诧异这是搭讪吧?还可以这样搭讪么?还有姑娘好后悔为啥没鼓起勇气先行动,截胡也值得!道德算毛啊?     她们声音不低,像同学好友间的打闹玩笑那样传来。     我被她们说的不好意思,歪着头,三分囧然七分吐槽:“你这样立场会不会转变的太快了?”     “再玩儿下去太假了,你都跟我穿着情侣装呢。”他戏谑的捏了捏我的肩“酬劳这事儿咱们晚点儿再谈。”     “谁跟你穿情侣装?”我撇撇嘴看他的裤子:“你这颜色这么深,不仔细看跟黑的似的。”     他颇有几分无奈:“宝蓝色,你想让我去冒充高中生?”     “你不是扮型男挺滋儿的么?”我往人群里努努嘴:“瞧那群蜜蜂小蝴蝶,都有拿手机偷拍的,你怎么不去跟人家算算肖像权啊?”     “我不是型男么?”     “你是大叔好么?”     “那行,我就算大叔中的型男吧。”他点着头说完,重新把我揽回怀里,**道“小妹妹你这么漂亮,一会儿就跟叔叔回家吧,嗯?”     “那不行,我家男晴人说不能随便跟陌生男人回家。”     “你家男晴人?”他脚步一顿,皱眉困扰“什么时候降级成男晴人了?”     “老公男朋友不都是晴人?别说你不跟我过214。”     我打着哈哈就把这话题糊弄过去了,反正不也有人说我是他晴人么,大家一起瞎胡闹好了。     按理说,抱着玫瑰又是约会,这种气氛应该看爱情片。     但是我俩居然抱着一桶爆米花两杯奶茶,买了三张票坐在放映厅里——看叶问前传,多余一座放着玫瑰花。这东西浪漫是浪漫,就是太大太沉了,抱一路真心胳膊酸。     散场时后面有对儿小情侣,女的对男的说:你看人家多浪漫,看电影都送那么一大束花。     男的说:人家是高帅富,我是潜力股,你等我毕业送你人闵币。     我打心眼儿里支持这男的,人抿币折的花我也好想要。歪头问苏先生:“我现在把这东西兑现还来得及么?”     “我人都是你的,还用得着兑现?”     “那叔叔你这花送的没意思,跟我自己送自己似的。”     他愣了一下,继而笑骂了一声“小混蛋”,把我揉进怀里笑的莫名畅快。           (71)近墨者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怎么说呢?     从看电影的类型是可以看出交往时间的。     未恋爱正在试图恋爱的,选惊悚恐怖的比较多。     恋爱初期的同学们一般都会双双对对的选择美好暖心的爱情片。     恋爱中期的男朋友女朋友在看什么上就不会只执着于单一的类型了,看的比较杂。     恋爱……时间太长的老夫老妻一般都跟家里看电脑了。     我们后面那一对儿应该是交往时间不短了,相处模式完全没有刚在一起那种腻歪到让群众纷纷侧目的程度。     欢乐时光总过的很快。从放映厅里出来,我去上了个厕所,出来时看到了不知道姓什么的那个,叫做佳慧的同学。她跟一个身高比苏先生低一头的男生在一起,相携着在跟苏先生交谈的样子,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还以为认错了呢,原来真是苏律师,我有一姐们儿从小受你帮助,一直就想当面儿谢你,可惜一连半个月都吃了闭门羹…”她嘟起嘴,有些不满的样子。     他的男朋友歪头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     这时苏先生回了头,正好把偷看的我逮了个正着,眉心不易察觉的一蹙,走过来抚上我的眉头:“怎么了?皱成这样?”     “嗯?”我奇怪着抚上他抚着的地方,发现还真是眉头的皮肤皱的有些硬。就揉着笑问:“碰到认识的人了么?”     他摇摇头:“没有印象。”伸手牵上我的手,轻描淡写的说了声“走吧”就将那两人晾在了原处。     擦肩而过时,我回头,朝佳慧轻轻一笑,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坏意。     原来我真是变的在不觉间走上一条坏人的路,看着对方的独角戏,这种感觉颇爽,有点儿不由自主的上瘾了。     吃饭期间我本想套套他的话来着,结果还没行动就被看穿,这货直接就道:“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憋成误会累的可是我。”     我忍住笑放下餐刀,喝了一口红酒润喉,才忍不住笑问:“你早几年经常做好事儿么?还从小帮助?没惹上什么桃/花债吧?”     “有人上门骚扰了么?”他问完放下刀叉,拿起擦巾优雅的擦了一下嘴角,靠背坐好,表情几分严峻的看着我。     我调皮的挑挑眉,在他审视下继续淡定用餐。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倾身,手肘撑在桌子上,手背交叠支着下巴,温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好笑:“你在心里算计我了么?”     “没有啊!”我否认的笑意连自己都不信,忍不住咧嘴笑开,露出两颗虎牙的那种。“你千万不要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要看你朝着真相愉快的奔跑!”     他有一刻宠溺与无奈的笑,就佯怒着,伸手越过来点戳我的额头:“小坏蛋,你等着我开禁了怎么收拾你!”     我心下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压根儿没打算把他这话当回事。     别听他话音跟挤出来的似的,说的那样狠生生,事到临头又得怜惜的不行…他的狠话狠表情,在我这里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正我觉得他就是只纸老虎。     待到回家时,我已经有些醉意微醺,开车的人换成了苏昊。     看着窗外灯红酒绿,光影在眼前忽快忽慢的晃过,眼皮渐沉…     ------     醒来已是第二天。     苏先生拿着一张封红请柬进门,放到床头柜上,俯身亲吻我的额头:“张楠的请柬都寄来了,我们婚期还没订。”他与我近在迟尺,抚着我的头发,温声低言:“我们十一结婚吧?嫁给我,嗯?”     我睡眼惺忪,视野里只有他的俊颜。四目相对间,他眼里的深情让人忍不住沦陷…我只好咕哝着翻了个身“我会等你把人际关系都理好了的…慢慢来,不用着急。”     他这回没强迫的扳正我的脑袋,而是侧身躺下,隔着被把我抱进怀里,温润的声音就在头上:“你说怎么办呢,别人的喜欢我又无法控制,有人喜欢我你又不嫁。樱兮,我觉得只要戴上了婚戒,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有道理。我抬起右手看了看:“难道我桃花运不兴是因为戒指的关系?”小时候就喜欢乱戴戒指的。     他把我的手握进手心,完全包裹,置于胸前,难得坦诚:“你的桃花都让我折了,幼儿园到初中,费了不知道多少劲。”     “幼儿园?”我忍不住咋舌。     “嗯,幼儿园,那个叫单昀策的,每天兮兮兮兮的喊,喊的人烦躁。”     单昀策,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大1班最受欢迎的小孩儿,在当时来讲灰常漂亮,比我们班所有的同学,包括女同学,都要漂亮。     他是总喊我兮兮,他叫每个同学都叠着最后一个字连喊两声。     我粗略一算,忍不住歪头鄙视:“你那会儿多大,人家多大?你怎么好意思去欺负一个幼儿园小盆友的?”     他曲肘支着头,笑意盈盈:“我那会儿连你都觊觎了,警告警告小朋友也没什么吧?”     我被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伸手去扯他的脸皮。“快说你把我那个春风绅士般的苏先生藏哪里去了!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简直刮目相看!”     他顺势握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光明面阴暗面,完完整整都是你的。”他的眼眸深情无比,就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     禁欲期间的苏先生像个亲吻狂,三句话不到,亲亲这儿吻吻那儿,活脱脱就是亲吻成瘾了。     五月黄金周的前一天,我们驱车前往中草堂。秦爷爷给我重新号了脉,开了药,又当着我的面儿夸了苏先生表现良好,临了还说“…其实每半个月开两回荤还是可以的。”     这句话可害惨了我。     尽管当晚苏先生极尽温柔,第二天我还是睡到下午才醒,饭都懒得吃。     他倒是吃饱了,神采奕奕,脸上就差写上‘心情好’了,亲腻人的程度也比之前更腻歪了。     我的萎靡在第二天就好了,因为他兑现了年初的承诺,拿了两张五月天dna的演唱会票!就在今天!就在工体!――我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72)恋爱ing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才下午五点,工体周围的交通就瘫痪了,看演唱会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只剩下人头攒动份儿。     各条通往停车场的路无一例外都被歌迷们堵了个结实,车子行驶的速度还比不上步行。     苏先生的手环在方向盘上,下巴搁在手上,看着眼前把公路堵掉的奇景,唏嘘道:“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歌迷如此疯狂的原因。”     “你唱ktv么?你不觉得五月天的歌唱起来特别带感么?”     “就为这个追他?”     我纠正:“是他们,我就爱大合唱,你有意见么?”     他果断没有,正起身专注跟着前面那辆帕萨特走。     找地儿停好车,又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个晚饭,才在开唱前半小时从vip通道进入内场。     场内已是我大爱的万人聚集,一场全程大合唱正在酝酿。     从开场片头那一刻起,尖叫声四面八方而起,我难免激动的随着他们一起挥动着荧光棒,高声呼喊。     场地全黑,满目深蓝色一根根激情的荧光棒。     片头陪着现场的花样摩托,粉丝们的惊叫根本就没有听的时候!     苏先生格格不入的坐在观众席。不一会儿,另一个格格不入的人来了――带着小男朋友的楚家五少。跟他们一起来的一个制服黑衣人还搬着两箱矿泉水,大大的voss标志。     我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还给我热情的介绍他的朋友:“莱文,也五月天狂热者,你俩一道疯去吧。”还体贴的递给我们两人一人一瓶voss。     我拿着矿泉水就忍不住吐槽他:“五少啊你真不是一般的矫情啊,看个演唱会你都自带矿泉水,你至于么?这是强迫症吧?”     他说:“那你别喝!”     我会还给他就怪了,不喝白不喝。     有了莱文我终于感觉不孤单了,两个人疯狂的挥动着荧光棒,扯着嗓子大合唱,连调都喊的找不到。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伤从不肯完全的愈合,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一直到老了――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你应该脱下你穿的保护色,为什么失去了,还要被惩罚呢,能不能就让悲伤全部结束在此刻――”     随着阿信一声高音“重新开始活着”全场尖叫。     “丢掉手表…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一瞬间烦恼烦恼烦恼全忘掉……只要,越跳,越高――”     全场欢跳,几万人全都嗨了起来,全景那么壮观!     旁边的莱文跟另一个女孩儿都因为阿信的朝这边挥了手,丢了眼神,煞时就嗨到了满格。莱文近乎嘶吼的大喊我爱你,那个女孩儿更是大哭,两人一瞬间就因为相同的心情结盟了,动作统一的挥舞,呐喊,哭泣!     我觉得我永远理解不了他们如此狂热热爱一个歌星的心情,但我好羡慕他们如此放肆的疯狂。     一首欢快的ktv热曲恋爱ing,每次必唱,眼下一万人一起欢唱,基本都不在调上,但却唱起来格外带感!     之后又是抒情派,一首突然好想你,我们一起从头合唱到尾,一起伤感,一起激昂,就爱这种大合唱的气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这场演唱会的模式基本就是嗨大了一定会有一首抒情歌来缓解气氛。     我有些伤感的坐回座位,苏先生递给我一瓶voss。楚凉看看莱文,又看看我,抻着头过来扯着嗓子问我:“你就是来唱万人ktv的吧?嗨歌你就跟着嗨,抒情你就这么消停?你不是真的追星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连唱都不唱还跟着坐着呢!”我当下丢他白眼。     他讪讪摸了下鼻子,厚脸皮的说他是来给苏大状做伴儿的。     我没再理他,从苏先生怀里的包翻照相机,咔嚓咔嚓拍了数十张,以作为我某年某月某地来看了一场某某的大合唱纪念。     话说那个满天飞纸片儿,阿信置身其中,那一柱灯光打下来的场景好美。     飞纸如雪时,全场欢腾,有人尖叫有人落泪。台上齐齐牵手鞠躬那一刻,引发台下高/潮,尖叫声络绎不绝,我还不明状况的被震到了耳朵…     演唱会最后一首,我受了全场大气氛的感染,先是湿了眼眶,然后就往外滚眼泪,一时间真是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台上的煽情更让人忍不住落泪,整个会场都沉浸在一种既悲伤又温情的“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中。     我们挥动五个手指,与他们一起,迎接来了,本场演唱会的结束。     苏先生揽着我,附耳低言:“实在舍不得,我们飞去下场再看就是了,哭什么?”     我吸吸鼻子抹掉泪眼,偏头看周围的人群,顿感欣慰:“还好不止我一人哭,不是我自己丢脸我就放心了…”     楚凉家那个小朋友更惨,哭的比我难看多了。     楚凉在那儿手忙脚乱的哄,还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逗笑说:“赶紧补一下,别一会儿再哭脱水咯!”     我吐槽他俩:“如果我要是你我就直接问他‘你丫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爷跟这儿呢你居然为了别的男人哭’!”     楚凉一听,愣了一下,就拍苏先生肩膀:“你们这位心胸真广大。”完了又顺势反招“你看你们家老婆为了别的男人哭,你还不赶紧拎回家教育去?”     我直接举一荧光棒比量他:“你又破坏我们夫妻关系是不是!”     “没有,这回绝对没有,我这是在给苏大状找正当侵犯借口。”他又看向苏昊:“你媳妇人身攻击你不管?”     “等你起诉我会管的。”苏先生一脸严肃认真。     楚凉当下抽了抽嘴角,疑似被秒杀了。     散场后,我们四个组团去吃了日本料理。然后他跟他的小伙伴去酒吧,我跟苏先生回家,各自出发。     刚经历一场万人演唱会的工体内外简直没法儿看,垃圾遍地,车子驶过都能听见扎过矿泉水瓶或荧光棒的声音。     大合唱太嗨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嗓子疼的要命,连睡前苏先生逼迫着吃的那两颗润喉糖都没有效果。     于是这个黄金周我全程都是在家过的,度过了好几天用手机打字说话的生活,连两只汪都以为我在各种默许它们撒泼,把我靠在沙发睡觉的鸭绒枕头直接就给拆了,飞了漫天的羽毛……     只是不能说话就如此痛苦,我决定为聋哑协会捐一年零花钱。           (73)沈家八卦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张楠同志把婚期定在5月21这种风烧的日子。     我们连同付朝阳,沈家那几个兄弟,都得提前从不同的城市赶往长春参加婚礼。     大家出发前一合计,就果断选择了开车,总不能让人家忙的晕头转向还负责你们的出行问题吧?     我跟苏先生与沈佑京兄妹在大连休息区巧遇了。起先还惊讶沈七薇怎么也去,后来才想起她负责了关颖的婚礼婚纱,这次随份子其次,主要是去去验收成果的。     沈佑京开了辆特别低调的红旗。晚上在酒店养生馆我还纳闷儿他什么学会低调了?沈七薇幸灾乐祸说:“要是真低调就好了,上礼拜在三亚跟一公交车剐蹭,都上报纸了。我爷爷那耳朵尖的呀,也不知道打哪听来的,把三叔一顿手板儿,你说他老子不愉快,他能好过得了?”     我眨眨眼,忍不住震惊:“你爷爷现在还打你三叔手板儿呢?”     “可不是么,他还揪着三叔耳朵说小六随他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你家老爷子没想到他也是你三叔的上梁么?”     沈七手摆摆手:“我爷爷早让三叔气的骂他是捡来的了,全家就他一个大花心,带个小三逛商场都不知道掩饰一下,跟我碰见都没脸打招呼。”     好像我也在中信广场碰到过沈三叔跟不认识的年轻女人…说来还真是挺**的一个中年大叔,光是我都碰到不止三回,回回女伴都不一样。     我又不解了:“小六儿都二十七了,你三叔得五十多了吧?”     结果我委婉的说年龄问题,沈七薇反倒直白的很:“人家自觉男人四十九了还魅力正当年呢,有车有房有事业,经不住**的姑娘满大街都是。”她嗤之以鼻的哼了下,说“我爸说三叔这是叛逆期还没过,因为三婶儿是爷爷逼着他娶的,在这跟爷爷唱对台呢。”     “叛逆期?”我哭笑不得了“你家二叔不是在搞笑么?多大了还叛逆期呢?话说我觉得你三婶儿挺好的,温婉大方,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谁说不是啊?!可他沈三叔眼睛长脚底下了!我三婶儿多好的一人,长得漂亮气质佳,就三叔这样她都没大吵大闹过,就守着三哥跟六哥…”沈七薇忍不住把头抵在胳膊上,摇头叹气“三婶儿这一辈子都让三叔毁了,真是鲜花那啥啥啥…”     咳,我们这样背后非议长辈是不对滴。     但是按摩期间太无聊了,就把她们沈家最具争议的人物八卦翻了个干净。时间因此过的出奇快,直到苏先生来她房间接人时,我们俩都还没吐槽过瘾。     据说抗美援朝时沈老爷子跟一生死战友约定,如果活着回国,就结儿女亲家。然而世事无常,一场空袭炸伤了战友的腿,被占地医疗队带走之后断了联系。直到许多年后,沈家的两个儿子都成了亲,沈老爷子才辗转查到了战友的消息…彼时老战友的腿早已经被截肢了,也跟一个人民教师结了婚,生了一个女儿。     沈三婶儿的母亲是江南地主家庭出身的闺秀,虽然父亲是当时的大善人,可也没逃过‘斗地主’那阵热潮。三婶儿的母亲跟父亲还是初恋,被迫分开的初恋,因为父亲是军人,奶奶最恨的就是军人。     后来奶奶癌症去世,三婶儿的母亲一直单身,直到父亲重创回国,中间经历了许多波折,最后还是结婚了…那会儿工资微薄,但有各项补贴,生活过的也很不错。可是沈老爷子对三婶儿断腿一事始终都有疙瘩,就旧事重提,结儿女亲家。     结果沈家当时唯一一个单身男孩儿就被沈老爷子给牺牲了。沈三叔也一直觉得自己是封建遗留产物的牺牲品,从强烈的反抗到被迫接受,就这么一直在老爷子不断的敲打下活了这么多年。     睡前我还跟苏先生说呢,三婶儿跟三叔好像一部九十年代言情剧,就是虐的有点长。     苏先生说他们早晚会好的,儿子都生了俩了,半点情都没有怎么还会一起这么多年?又不是单纯为了繁衍后代。     你看吧,本来挺美的一件事,他一说立马就给吐槽成动物世界风格了。     他又开始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三句不离这两个字。他真是让张楠的大婚给刺激到了,居然威胁我说“不嫁就别下床了,把你榨干任我摆布吧。”     我真心想说榨干了那就不是干尸就是木乃伊,他要具木乃伊作甚?又不是变太恋物癖。     好在沈七薇一早就来敲门,临出门他还朝我做了一个扑咬的动作。说实话,我着实是被他这偶尔突然的卖萌给雷到了。     沈七薇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拽了拽顿住的我:“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都没有!”我才不会让别人看见苏先生的萌态呢。我心情很好的挽着她:“走吧,去吃你说的早餐芝麻团。”     从偶遇她就说这家酒店的早餐芝麻团特别好吃,口感确实比以往吃过的都好那么一点,虽然小巧到一口一个,最关键是它油量没那么多,它香,但是不腻人。     我还打包了十几个,准备路上吃。     出发时沈七薇跟苏先生换了位,苏先生像个老爷爷似的嘱咐她开车要慢,要稳:“…争强好胜的心都给我收收,不然你就回你哥车上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向组织保证不超车不超速。”沈七薇还敬了个标准军礼,等他一上车,就抽着嘴角,背过身跟我说:“这货还不信我,他要不要这么仔细?”     “事关我的安全,他比我都还看重。”我这么说有装x的嫌疑,但绝对是实情。上回在青京高速他还告诫我要时刻注意安全来的。     沈七薇嫌弃的摆摆手:“快别嘚瑟了,知道你们恩爱行么,别跟我这个万年老单身跟前儿秀这个。”她上车系了安全带,把车篷敞开,一副风烧模样的整了整头发:“你家先生真行,我寻思来蹭个觉,结果他一句话我就成司机了。”     “来吧来吧,你来挺好的,他还能在你沈六车上睡个回笼觉。”我开门上车,从前置盒里拿了两个墨镜出来,递给她一个。     沈七薇一脸便秘的表情:“你这算是重色轻友不?还睡回笼觉,难不成他昨天耕田到半夜了?”     我没好气儿的伸手去捶她:“太讨厌了你思想真歪!”     “嗯嗯!等你再过个五七六年,保证你谈起这种事比我还歪!”沈七薇点着头,煞有介事的说。     五分钟后,撑着大连温暖的微风,我们出发了。           (74)接风洗尘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上了高速,沈七薇就将车篷摇了回来,开始播放动感十足的欧美歌曲,她说:“你可以睡一觉了,我一个人自嗨就行了。”     我忍不住吐槽:“你放这种激情嗨曲你让我睡觉?”     “那你还能陪我聊一路的天么?咱俩也没那么多话说啊!”她翻了翻白眼。     我说:“那好吧,你继续!”     结果这货就跟英文歌一起唱词,全是听不懂的外文。     我歪头一看,这货自己带了播放u盘,正插在usb接口里,我说她放的歌我怎么一句也没听过。     虽然她没有了开车犯困的危险,但是我真怕她唱到开心处跟着音乐一起打拍子,就算她有五年驾龄我也着实信不过她开车的技术。     结果还没走完一半车程,我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后,我才终于明白苏先生说不准我长途驾驶的原因。光是看着高速两边的风景我都视觉疲劳到睡着,这要是开车,无形中危险系数就比别人高。     你看,跟比自己年龄大的男人谈恋爱就是会有被他“当成小孩子”的通病。     一路磨磨蹭蹭,下午三点才到长春,天色黑压压的,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外温比京城低了将近十度。     大张楠亲自等在高速出口来接,带着两个发小儿,上次见到的孙明跟另一个李书齐。大张楠介绍时开玩笑说:“为了方便大家可以叫他李书记或者舒淇。”     除了苏先生有些正式的介绍了名字,我们三个人都嘻嘻哈哈的喊了人家绰号。     晚饭集体去吃海底捞,大张楠还喊了任北跟张筠筠一对儿发小儿夫妻来作陪。前半场张筠筠跟任北带气氛,讲他们小时候糗事,后半场就成了沈佑京跟孙明的主场。     一个是酒中豪杰,一个是酒劲上来兴奋降不下来。     俩人都是三句不到就开始拼酒,孙明本来还想邀请苏先生加入,结果大张楠吓唬他:“你个山炮!他一个人能喝趴一桌子!你喝吐血都不一定能干过他!”     这话绝对是夸张了吧?我都不相信,狐疑的问苏昊:“你真这么能喝?”     他微一低头就笑:“还没醉过,我也不清楚。”     “……”     这是侧面回答‘我很能喝’?     这回答也忒不要脸了。     原本以为他会置身事外看热闹的,结果沈佑京没放过他,愣是拉着他,两个人pk对面三男一女,大张楠作为准新郎暂且放过,婚后再说。     不得不说,东北女人很能喝。别看张筠筠顶多一米六的个头,喝起酒来一点不含糊,啤酒对瓶吹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异常豪气。     孙明跟沈佑京还不止拼酒,两个人还在拼扯皮贫嘴的能耐。     沈佑京败了,因为孙明喝多了根本就不让别人说话。别人只要一出声,他立马就跳出来:“哎你听我说,听说我…”     苏先生就趁机给我夹菜,给我到果汁,还提醒我小心烫。     孙明这人喝多了很有意思,东拉西扯总有说不完的话。但是这话说多了口就会渴啊,结果他说着说着就自己端起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喝掉,然后自己满上继续说。     他还说那年第一次喝芝华士,因为不认识那酒,被大张楠狠坑了一把,睡了两天都没起来。     大张楠受不了他这白话了,呼吁大家伙赶紧把这货灌醉了还世界一片清净。     沈佑京一拍桌子开玩笑说:“就喜欢这样不用劝酒自己喝的!”     这饭吃了四五个小时,中途我跟沈七薇还点了好几种冰淇淋,结果苏先生喝着酒都不忘禁止我碰这东西,愣是等它吃不掉化成了汁,他们还没有散场的意思。     孙明同学跟个橘子洲头有志之士似的,端着酒杯慷慨激昂的陈词:“到了我大东北地界!就就就就都是朋友!喝了这一杯,下下下回来你们来,咱们继继续!”     大伙儿为了应景,都啪啪啪的拍桌子响应。     气氛热闹而热烈。     截止到最后,他们到底喝了多少都忘了数了,一桌子人到最后,除了孙明以外都还醒着,任北却是酒精敏感体质,整个人像个红色阿凡达。     苏先生跟沈佑京还一副丝毫没有伤筋动骨的样子,因为天太晚了,就约定等张楠婚礼结束后大家再战。     海底捞的服务生都挤在门口看我几个在台阶下热闹,孙明还大声唱了两声“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baby”,唱完就歪老任身上继续晃悠。     其实他们几个都喝的有点儿醉,能好好走路的没几个,别说开车了,站着都里倒歪斜。     我们这边开车的人换成了我跟沈七薇,那边除了张楠带孙明回家之外,其他人都选择了打车。     酒驾害人害己,我们都是遵守交规珍爱生命的好孩子。     回到酒店十一点半,洗漱结束已经跨到了第二天凌晨。     苏先生带着酒后的微醺,将我从头到尾**了一遍…又睡意皆无的**着我丈量他的身体。握着我的手,在他的锁骨,胸膛,腹肌…来回的流连…最后…毫无疑问的落到某处坚挺…     我含糊着糊弄他该睡了,他便翻身而上,赖皮道“你睡你的,我动我的,不用你出力。”     他开始膜拜似的取悦着我的身体,在锁骨处轻啃舔吻…带有魔力的指尖一寸寸划过我的肌肤…轻触我每一处的敏感…     我抓着他的手臂,颤抖着问:“你是醉了么?”     他从锁骨一路吻到脐窝…又吻了回来,流连在胸乳间…好半晌涨麻感自下处传来,他的声音微带着喘息与微醺,迟迟回答。     “我醉在你身体里了,感觉到了么?”他律动所带来的喘息无法自抑,我柔弱的承受着他的冲击,吟娥出声…他的低吟便来相和,满是让人晴欲激荡,越发火热的话…     “樱兮,我的宝贝…呵,美味的樱兮…哦…温暖的樱兮…嫁给我,嫁给我,嗯?说你嫁给我…”     他是被‘结婚’这件事给魔怔到了,就像多年前刘若英粉红女郎里的结婚狂。     我绝口不提,宁可咬牙忍着就是不松口。     他从九浅一深的律动,变着法儿的折磨我……到了后来,撞击的越发加速用力,我无助的拼命抓着被角,又抓着他的背…因为酒店套房,我压抑着**,就越发承受不了他带来的无限快感…终究,我还是三魂七魄不全的…妥协在了他的迅猛之下…     那一瞬的滚烫直达深处…狠狠的打在最深…我无法忍耐的…哭到睡着…           (75)楠婚前夕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宿醉后的苏先生起的依旧很早,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不时抱着我坏心的顶两下,又苦恼的啧了下嘴“头好疼啊老婆…”     我自动忽略他这不合法的称呼,想着他一早猥锁动作是不是已经过于习惯,而成了下意识反应了。     “真是不该陪沈六喝酒。”他把头又往我颈窝深埋一度,手也不老实的把我往他怀里紧箍。     我本来是没睡够的,被他这么一**,果断就什么睡意都没了,瞌睡虫霎时就飞向了八千里外。我抓过手机看了看,十点了哎,他们一个人电话都没打,是都还没起床?还是又‘体谅’我们如胶似漆呢?     我拍拍苏先生放在我小腹的手:“咱们起来吧,别一会儿又被他们杀上门怪丢脸的。”     “谁家夫妻事还丢脸?”他不乐意的说,却松了胳膊:“我去给你把中药温上。”     来时的中药已经拜托中草堂煎熬好了,都是装袋密封的,便于携带,可谓居家旅行必备。     只是可怜了我,千里迢迢来参加婚礼也免不了吃苦,感觉自己像个药罐子,幸好不柔弱,不然可跟林妹妹有一拼了。     正好一切收拾好,我插了根儿吸管在喝中药时,张楠打电话说已经到了楼下大堂,大学时期的其他几个同学也随后就到。     我问苏先生是不是他们同班的,他说:“同班不一定,同校差不多。”     这回答真心废话啊。我当然知道再远也逃不过校友,我就是想知道这里有多少人需要他应酬。     下了楼就看见张楠在大堂里握着两个手机打电话,换着接,还不时边打边回短信。     他今天真是忙死了…随手拿了一个小本儿,上面写着他今天的日程。沈佑京抢过来看了一眼,瞬间就惊呆了。“十一点大学同学,两点高中同学,晚上还有网游聚会,你这特么比明星走穴还忙,你明天不结婚了啊?”     张楠一脸苦逼:“这不就是因为结婚才这么忙么!都他吗天南海北,全赶一天回来,我要不去陪着喝几杯,不得人人骂我装币啊?”     “那你忙去吧我们几个可以自己玩儿!”     沈佑京把本子扔回去就想遛,刚抬脚就被张楠抓着肩膀拦了回来。     “还是不是哥们儿!”     沈佑京也苦逼脸了:“大哥我昨晚上刚让你发小儿灌吐了,今儿你还想我帮你应酬大学那帮孙子?”他恶寒的摇摇头“快算了吧,一个个都出人头地横的不行,成年后的我脾气不太好,快饶了我吧!”     他一副怕的不行的样子。我问沈七薇:“你哥大学混的不好?”     她点点头,附耳悄声说:“我们家不是不让打旗号么,没人知道他姓沈有什么特殊,都当他是没出息的小混混。好几年没参加同学会了,回回都黑脸。”     哦哦对,他当初大学还伙同哥们儿砸人家夜总会来的,被当成混混六芒也是非常情有可原的。     就这么一会儿,沈佑京已经把苏先生拖下水了,交待说:“你镇着我点儿,千万摁着点儿我内小暴脾气。”     沈七薇就举手提议,说男人喝酒女人逛街,就不陪他们俩去虚度年华了,问苏先生行不行。     苏先生休闲包里拿了张卡给我,交待了几句“注意安全,按时给我打个电话,小心开车”就轻易的放了我跟沈七薇。     我们两个从酒店前台拿了份儿地图,就二比呵呵的出发了。     事实证明,在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开车逛地图是一件多么傻缺的事儿。     城市这么大,许多老路都没有详细的标注在地图上,我们空耗汽油,走走问问的绕了一下午,才找到所谓的红旗街。     沈七薇自我安慰说:“权当这是在开车兜风了。”     我想说…这种龟速且走走停停的兜风方式真心憋屈,就跟马路上干吸汽车尾气似的。     为了调节心情,庆祝成功抵达目的地,我们俩去最近的肯德基一人买了一杯圣代,坐在靠窗的位置默默的吃。跟餐厅里大盘小盘的食客相比,我们俩真像穷的掉渣进来装x的…     大概我们俩想到一起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好像咱们小时候周六同学会,买一个甜筒坐俩小时候等同学。”     这种感觉真心有,我还记得那时候餐厅服务员的眼光都满是忧愁。     这天我跟沈七薇回去的很晚,因为路况不熟,天黑又不敢下车问路,走了许多冤枉路才回到酒店。     苏先生跟沈佑京就在酒店大堂等我们。前者姿态优雅的在看杂志,后者整个人伸展着瘫在沙发上,一副‘累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七薇过去戳了戳他的脑袋,把答应都打乱也没见他正眼瞧过,不由惊奇:“这货居然没反应哎,这可是他宝贵的脑袋啊!”     特爱耍帅的沈佑京最忌讳别人动他的头,轻则训斥,重则一拳。     这毛病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有,那会儿他貌似初中快毕业了。     我也挺惊奇,问苏先生他怎么了。结果沈佑京自己回答了:“我在为了我三哥哭呢,他心中那一棵好白菜如今被张楠他们班的猪给拱了。”     这话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是那个当初选宝马男的?她不是大你们两届?”     沈佑京捂着脸正回脑袋,很是痛苦的点点头:“当初那小开也就算了,现在找一比她小三岁,还满脸麻子的二胖子…幸好三哥来不了,不然这得被打击成渣。”     “你们看见她了啊?”沈七薇一拍他肩膀,“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变漂亮了没?”     沈佑京白了他一眼:“都嫁一满脸麻的二胖子,你说她是漂亮还是丑了?”     “……”     个人觉得,他这评价很不中肯。     作为当初被甩人的弟弟,他的评价里肯定参杂着夸张成份了。     沈七薇也明显不信,苏先生又什么态度都没有,这个话题就变得很难猜了。     于是我们约定明天‘亲自一见’,就各自回房间,老老实实睡觉,因为明天有场婚礼要参加。     我给自己敷了一张面膜,又闹腾腾的硬给苏先生敷了一张。     他闹不过我,只有乖乖纵容的份儿,被我三下五除二就贴成了白脸怪。     我很开心。           (76)昊哥哥呀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第二天要早起。     张楠大婚。     我们一大早就被沈家兄妹疯狂的敲门喊醒了。     沈七薇拖着我往她房间换衣服化妆,苏先生好生无奈的倚着门口听沈佑京说:“她一人不敢来,我就是来给她壮胆的,顺便看看你们早起运动了没!”     这个早起运动什么意思都知道吧?     他说着还探头往里瞄了瞄,我真心想回去踹他一脚!     沈七薇今天给我配了一件香槟色抹胸及膝连衣裙,三公分粉色坡跟鞋,还配了一件米白色的小薄羊绒披肩。     这全都是苏先生在场的功劳,她从年初那场婚礼吸取到了教训,果断不能让我穿高跟鞋,更不能让我露太多,说这要不是张楠结婚,就让我穿一身休闲长裤了。     我一脑袋汗颜,这都快夏天了。     但是说实在的,长春的五月末还是挺冷的。从酒店一出来我就不禁打了个哆嗦,苏先生立马就皱起了眉。他还没说话,沈七薇就嗖的窜向了沈佑京的车,真心让人哭笑不得。     我裹紧了披肩去挽苏先生的胳膊:“你看人家好歹都是一家公司的ceo,你不能老跟小时候似的,动不动就吓唬人。”     “别冤枉我,我还什么都没说。”他说着把外套脱下裹在我肩上,又打量着我忍不住笑:“这几年你真是没长多少个头,一个西装把你一半都装下了。”     我囧然,低头看了看,不禁腹诽:只是把屁股位置遮住了,哪有他说的一半那么夸张。     “嫌我矮你别搭理我呀!”我佯装不满,横了他一眼,顺势把衣服扔回给他就往车上走。     “小气鬼。”他追上我扳着脑袋亲了一口,边穿衣服边道,“你那些小心眼儿啊,太容易看穿了。”     看穿就看穿呗,他心疼我怕我感冒,我不也心疼他么。     沈佑京在身后直啧嘴,“没你们这样炫恩爱的啊!老子还单着呢!”     我关上车门前正好听见他这句,结果后脚上车的苏先生也没搭理他,将他一个人晾在酒店台阶上跟自言自语似的。     清晨八点钟,我们到达张楠家楼下,他正好出车去婚庆公司装花车。于是我们就冒充了一下迎亲队,也跟着蹭了几朵婚花在车上。     婚庆人员以为我们是谁家迎亲的也来装车的,还给我们道歉说稍等之类,说现在那辆婚车的装饰比较华丽,要费个半小时啥的。     我说不要紧,你给我把后视镜绑两朵就行。     那个婚庆公司的小妹妹傻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是一起的,脸徒然就红了,又让一群爽朗的东北大老爷们儿笑的更红了。     孙明直夸人家姑娘可爱。     李书齐说:“反正你也单身,我们都不跟你抢!你要是成功了,明年我们就照着大楠的阵容给你迎亲!绝不收钱!”     也不知道那个孙明先生是开玩笑还是玩真的,还真抱着手机屁颠屁颠的追着人家小姑娘要电话号码去了。     路边站着的友情司机们全哄笑了。     我指着那个耍宝耍的好不欢乐的人:“他这人挺有意思,嫁给他的姑娘肯定少不了欢乐。”     “嗯,一把调动气氛的好手。”     “你居然没反驳?”我惊奇的看向他,一歪头就差点碰上他的唇,连忙一闪,“你又要搞偷袭?”     “怎么能是偷袭?”他皱眉不乐意了,倾身就照着我的唇狠狠一啯:“我自己个的老婆,亲一下怎么能算偷袭?”     我才不跟他理论这个呢,没有赢的时候。     九点整,车队出发迎亲。     因为关颖家在延边,所以这个迎亲的地点是附近一家酒店。     酒店楼下早已等候了一批人,七八个,我认出了上次张楠去北京游戏聚会时的唐晓佳跟唐门始祖,还有那个身份证上26看起来像36都挡不住的帮主大叔。     李书齐问他们楼上情况怎么样,唐晓佳说关颖跟她的伴娘们还在化妆,众人就在楼下抽烟等了一会儿。     大概过了半小时,我跟沈七薇都忍不住回到了车上坐等。     后来孙明同志上楼刺探了好几趟军情,都被那群彪悍的伴娘连推带打的轰了下来,最后连外套都不知道被谁拽走了。     他胖乎乎的穿着一件白底红心的t恤,晃悠着下来,一脸狼狈相的控诉:“我靠楼上那群娘们儿太凶悍了!再晚下来我就让她们扒光了啊!”     张楠跟伴郎团安慰他说一会儿冲上去把伴娘扒光了挂窗户上,结果伴娘一从六楼的窗户上探出头,一个个都乖巧的不得了!     伴娘隔着六个楼层的距离,扯着嗓子安慰他们“不要着急,慢工出细活儿,一会一定给你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     我看了看表,就快十点了。     我都饿了…     我四肢无力的趴在旁边置物盒上,“早知道就应该去酒店餐厅吃两口,坑死了。一会儿我要是狼吞虎咽你可别笑话我。”     他像摸小猫似的,手在我头上轻轻抚摸,不时挑着我的刘海儿,温润着声问:“想吃费列罗么?”     他就从来不问空话,我一下子就亮起眼睛来了。他微微倾身,挑着我的下巴调/戏似的:“喊声昊哥哥来听听。”     昊哥哥…这个称呼也忒那什么了。我愕然:“你这这这这这让我怎么喊?”     “那喊老公也行。”他一本正经。     于是我无比识时务的清了清嗓子,喊了声“昊哥哥”,就见他不知从哪儿摸了一颗金锡纸的小球巧克力,一脸柔情似水的表情,看的让人脸红心跳,不由发烫。     我抢了巧克力就别开头,不敢再看他,他的低笑却响了起来,“看你跟个小松鼠似的,不就一个巧克力么。”     我横他:“我要吃饱了谁还稀罕你这小小巧克力啊,三块钱就打发我了啊?”     “我整个人以及全部都是你的,”他手肘搁在方向盘上支着头,伸手弹了下我的脑门儿,颇有些好笑道,“结果你小混蛋眼里净看见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巧口腻…”这个口齿不清的声音一出,我就顿下,快嚼了两口巧克力咽下去,接着说:“巧克力怎么能算无关紧要的东西?关键时刻能救命的啊!听说2战期间国外军队有人吃这个充饥的。”     这时苏先生下巴朝窗外扬了扬:“要上去迎亲了,去不去?”     我歪头看了看,真有人拎着大葱跟…猪头?我定睛一看,真的是一个整个的猪头,还有人拎着红包着的红漆盆跟两个皮箱子…此刻他们都已经挤在了酒店门口,等待迎亲。           (77)贵婚难离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又挨了半个小时的饿,太阳都已经将清晨的薄雾蒸发干净了,迎亲的大军才得以杀上楼。     我也想去,下车看见沈七薇开着车门坐着。她看见我,朝我摆摆手:“咱们跟下面等着吧,他们迎个亲跟上去打仗似的,你挤不过他们的。”     我又坐回车上。     果然他们迎亲下来的时候,除了新郎新娘,伴娘们各个趾高气昂,伴郎们虽然也各个神采飞扬,却每个人的外观都多了几分狼狈。     新郎抱着新娘走在最前,一路抱上那辆敞篷宝马。     孙明扳着肥肥的胳膊跟旁边的伴娘吆喝:“你们这也太狠了!组一队可以保家卫国啊!谁上抓谁!你看看都给我抓初血了!你要红包你直接说啊,你们还真挠啊!”     你们还真挠啊…     合着说,这伴郎伴娘还真是在上面厮杀了不成?     幸好没上去,这要是上去了,就我这个娇小的小身板儿,还有地方下脚么?跟她们一比我就是战斗力五都不到的渣啊!我心有余悸的问苏先生:“咱们结婚该不是也这样吧?太凶残了啊!”     “你答应嫁我了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咱俩除了证…”我猛然顿住,伸手捶他:“你坏透了!居然套我话!”     他只笑不语。     也不知道他到底执着个什么,结婚已经是定局的事了,还非得问出一声‘嫁不嫁’。     接到新娘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新房,给公公婆婆敬茶改口是结婚的重要环节。     两人的新房是一间比他实际情况低调很多的精致户型公寓,全楼只有两个单元,四层楼高。张楠家住12号楼2单元202,灰常喜感的牌号。     楼上认亲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搞定了。     一对儿新人带着六只伴郎伴娘好友若干,又跟着三只摄像师傅,忙忙碌碌的从楼上下来,再次启程。     这回是要去婚礼举办场地了。     我们跟着婚车往老省政府方向走,据说那里现在是对外开放的酒店之类的半旅游区,省里各种大会也在这里开,其余时间一律对外开放,有点儿挣外快的感觉。     我们跟着迎亲车队第一波到达,张楠的那些游戏朋友都还没到,婚宴厅楼外开始放起了礼炮,礼花鞭炮也是扎堆的炸响,震耳欲聋。     我们把车门紧紧的关着,也还是无法阻挡震荡心脏的分贝。     鞭炮礼花足足持续了十分钟,我有一种所有人都躲在车上看手机的感觉,因为这单调的放炮真是太漫长难熬了。     炮声停止的第一时间,摄像师傅们第一时间忙碌开了,把花车周围团团围住,真心只有站在台阶上才能勉强看得到里面的情形。     苏先生跟沈佑京找地方去停车,我跟沈七薇就先上了台阶看热闹。     张楠抱起娇小的关颖丝毫不见吃力,真心是一路抱着走楼梯送到了二楼休息室,才带着半队人马去宴会厅做准备。     他经过我们身旁,歉意的拍拍苏先生肩膀:“晚上咱们不醉不归,先让我忙一忙,怠慢了啊!”     苏先生回了他一句“来日方长。”     要说这个结婚真是一件麻烦的不得了的事。     从进了婚礼会场,张楠跟孙明几个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横窜在宴会厅各处,却没有在一个地方停顿一分钟以上的时候。     再看见孙明的时候,他胸前多了一个大黑包,拍着特别嘚瑟的说:“这里面都是钱!咱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     沈佑京哈哈大笑,说你携款潜逃吧。后者很是郁闷的说“我纠结这事好久了!”他说完,就蹭的站起来告别,说游戏里那群朋友到了,得去招待一下,顺便去收红包。     等他走了,苏先生才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沈佑京。然后沈六也很奇葩,从包里抽了七份份子钱出来,全是已经包好红包的,上面居然写着——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我。     我看了一眼,顿时笑个不停。这一看就是沈七薇的手笔啊,那个‘我’明显就是她自己啊。     沈七薇还没发现似的,从包里又拿了一封红包递给我:“我一猜你就是头一次肯定没准备,喏,装上一会儿直接给孙活宝吧。”     她真说对了,我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往常参加婚礼都是我爸妈随份子。经过这一遭,忽然有种开门立户单过日子的感觉了。     不一会儿孙明从旁边经过,沈佑京准确出手逮个正着,把红包塞他胸前大黑包里,语重心长道:“这回跑吧,绝对亏不了了!”     孙明一看,“哇靠!八人份啊!”他还特别不拘小节的拿红包偷看了一下,一脸坏笑“那我跑了你别揭发我,有人问你就说我肚子疼!”     他作势真跑了。     从这边的厅门出去,不到五分钟就又出现在会厅继续忙碌了。     婚礼开始时,我看到了沈七薇给关颖设计的婚纱。     那是一套鱼尾服,通身都镶满了碎钻,在舞台灯光掩映下,光芒璀璨,晃的人睁不开眼。     我只有一个疑问,“那钻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他说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奢侈一点不容易离婚,花费太大了!”     这是沈七薇的解释。     我忍不住到抽一口气,这货真心豪爽,一掷千金,就算都是碎钻,两千一颗的话…也得几百万吧?     我当下抓过苏先生的手:“你要是想跟他学习就提前给我折现吧!”     沈七薇闻言,好一个鄙视我一点儿浪漫细胞都没有。     我说:“这不是浪漫不浪漫的问题,而是我觉得这是不必要的浪费,这一套婚纱绝对可以作为他们家的传家宝了。”我一顿又补充,“前提是他们俩生的得是一个闺女,还得从小控制这个闺女的身材,搞不好还得控制钙质摄入量,万一长的比关颖高就惨了!”     沈佑京听的瞠目结舌,他妹妹直接“噗”笑,没好气儿道:“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给你们家苏先生省钱嘛,你直说呗!”     “他的都是我的,我在给我自己省好不好?”我十分厚脸皮的道。     “真要命,这才多久,立马就当家主母了,我这单身都不好意思跟你继续玩耍了…”沈七薇受不了的说。     我说:“那行吧,你不结婚我也不结婚。”     她立马就被吓到了,“你别害我!你家老苏还在呢!”     我也想了,我要是拿沈七薇不结婚当借口也不结婚了,一般有两个情况:     1,沈七薇惨了,     2,她可能没多久就得结婚了。     反正苏先生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78)就是装13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张楠的这场婚礼整体来说很好,主持逗趣幽默,伴郎伴娘也很诙谐,揭起新郎的短儿来丝毫不见心软,把整个婚宴的气氛都引向欢乐的高/潮。     孙明终于有空休息了,窜到我们这边不起眼的这桌来大口喝水,大口吃着蛋糕,一副累到不行,饿不行的样子。     蛋糕已经被我跟沈七薇干掉了大半,仅剩的两块也被他狼吞虎咽没了,他还吃了盘子里三个士力架。     他这一来不要紧,张楠的大学同学,沈佑京跟苏先生两人的校友,也刚发现似的,纷纷从另一桌席面跑过来打招呼,有些人来了就不走了,争相自我介绍,一副熟络的样子。     苏先生笑着沉默的时候多,除了“这是我太太。”这一句简单的身份介绍之外,真的在扮演一个听众,偶尔的回应也是“还可以、不错,嗯、是”这一类的。     眼前的三男四女我都不认识,就学着苏先生沉默,尽量少吱声。     沈七薇拨拉拨拉我的手臂,下巴努了努朝那边示意,假装喝水小声说:“那个波西米亚长裙的,头发到腰的,就是我们家三儿原先追的那个…我哥说那个矮胖挫是她老公…”     我朝她的目光落过去,真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漂亮的夸张,却也真的挺有姿色,皮肤挺白…锁骨的地方嘛…一点玫红呀。     吊带肩的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完全没有遮到。     再看她手里挽着的,比她低一个头的胖男人,虽然不至于秃顶,看起来也是挺显老,起码比女的大十岁。     我忽然很坏心,从苏先生兜里掏出玛莎拉蒂的车钥匙随手摆在手机边,然后又看了看手机,像模像样的问沈佑京:“沈六你们家司令什么时候把车还你?”     “你干嘛?”他吃着拌凉粉头也不抬的问。     我说:“我一同学结婚,需要你法拉利来冲婚车,你要够哥们儿就把你车库里的都贡献出来吧!”     沈佑京呛到了,瞪着眼睛看着我。沈七薇特别配合道:“快别闹了,就他那抠门样儿,沈司令扣他一大马车他连沃尔沃都不敢开了,他那些车就跟他的姨太太们似的,比我这个妹妹都宝贝多了。”     “只要你能说服沈司令给我解封,别说马,牛都行!”     也不知道他是反应过来了还是话赶话,这句话说的比以往都豪气。     “我不敢面对你们家沈司令,万一他再瞅我不顺眼跟你三哥似的,大手一挥给我扔广军区去怎么办?”我笑着往苏先生肩膀上趴:“你别忽悠我给你出头,不好使!”     沈佑京的眼睛一下亮了:“你就跟我爷爷说你结婚,他保准儿给我解封!肯定还得给我凑一半份子钱!”     我抬起头来,凶悍的看着他:“你也收苏先生好处费了?你这是变着法儿的帮丫催婚啊?”     他举手:“我没,我不说了,我安静的吃东西,你别喊我了,要不是张楠结婚,我现在还跟小黑屋关着呢!”     他说完就又夹了一筷子凉粉,低头吃了起来。     我也停下不准备说了,装x什么的也需要点到即止。我只是想婉转的告诉那姑娘,当年追她的那个沈三禹并不是要什么没什么的土老帽。     你看吧,三哥跟我没那么深的交情我还这么护着他,可见我其实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     紧接着服务生的第二道冷盘上来,沈佑京已经状态全开只剩吃了,还提醒说:“我听大楠说这家厨子的东西烹的特别好,”又抬头对旁边站着尴尬的三个同学说“你们饿不饿?这桌就我们几个,要不坐下一起吃?”     人家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吃,他那样子就不像诚心邀请的。     但是真有人装看不出来,真的答应了。     那个波西米亚的老公牵着波西米亚老婆的手,真的坐下了:“你们都是同学啊,好久不见了,有旧叙旧,没旧就重新认识认识嘛!”     我们这一桌四个都无语了。     连他老婆都脸白着尴尬了。     她老公还倒了杯酒一副领导讲话的范儿,说什么五洲四海同朋友,大家能在这里聚上一聚也是缘分,吧啦吧啦一堆,然后拐弯抹角的问沈佑京跟苏先生是干什么的。     沈佑京说自己是无所事事混日子。     苏先生最诚实,说自己个是律师,上到遗产下到离婚,欢迎他光临。     结果这一桌子出了他跟那一对夫妻,剩下我跟沈七薇还有她六哥,全都乐的不行。     那位老公反应了一下才拍桌而起,引得旁边的人纷纷看向他,然后还怨自己的老婆:“你这些同学真没素质!”     他话落,新郎新娘正好敬完了长辈敬同学,直接就朝我们这边奔过来,给足了苏先生跟沈佑京面子的同时,无形中对在座同学们也是一种说明。     一种地位的说明,千万不要因为人家坐在角落里就不把人家当回事儿。     关颖更是不顾身上的礼服,硬是跟沈七薇还有我来了个亲密拥抱,头一回豪爽的倒了一杯茅台,“感谢你们大老远来参加我的婚礼,还给我设计这么美的婚纱礼服,这一杯我干了!”     沈七薇也十分豪爽的干掉了酒,我有点愁,红酒还可以,白酒我不行啊…     关颖就说:“可以让你老公代喝啊!”     然后苏先生就兀自从我手里拿了酒杯,笑盈盈的一口闷了。     张楠就对这桌旁边还站着的波西米亚夫妇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差一届也能叫同学了,真算起来,你太太是我校友,你是我师弟,这边几位跟你们啥关系也没有,你们干啥来了?”     有新郎撑腰的感觉好爽。     波西米亚就拽着脸色涨红的老公灰溜溜的走了。     说实在的,我是第一次在别人的正规场合做这种特别没有数的事,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苏先生在这种场合直接下人面子。     现在想想很不应该,我就忍不住跟张楠说了声对不起。     他不见半分不悦的摆摆手:“别在意这个,请柬上没那俩人!”     言下之意,他是可以直接请两人出去的。     我就又纳闷儿了,等新人走了我才问沈佑京:“没发请柬她们俩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     也是,问他算是白问了。           (79)不了了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忙碌的婚礼总算结束了,天南海北聚在一起的同学朋友又都转移到了最近的海底捞火锅城,把二楼大厅里三个大圆桌直接占满了。     本该是一个洞房花烛夜,张楠跟关颖却分场各自招待各自的同学,聚会兼叙旧。张楠可算豁的出去,到最后不止是伴郎们醉了,他也是舌头打卷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大部队从下午三点一直喝到晚八点,因为起的太早,我已经歪在苏先生肩膀睁不开眼了。但是一听说散场立马就来了精神,因为我得开车,不能让苏先生酒驾。     结果好嘛,旁边沈七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喝的酒,已经是晕乎乎了。见我站起来,她反应迟钝的问我干嘛去。     “你没看他们都准备走了?”我指了指那边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拎包的那群人。     她“哦”了一声,又把手边杯子里的余酒潇洒的一干而尽,然后拍拍脸,用力的眨眨眼,站起来说:“走吧。”     我吓了一跳,出手去扶她有点儿摇晃的身子。“我把蓬敞开你们俩坐我车吧,你这样不能开车。”     她摆摆手:“不要紧啊,我在洛杉矶一个人喝满瓶拉斐也开过车呢!”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啊?三年?还是四年来的…啊,太久远了,忘记了。”她看着我歉意的笑笑,满眼醉意,抬手去拽沈佑京的肩膀。     本来我只是无心问的那么一句,她的回答却让我大脑开始翻涌起无数混乱的年代号码。     不论这个‘久远’是三年还是四年,它都不应该是正确的。那个时候,她应该处在的国度是法国而不是洛杉矶!     我跟苏先生一人一只的把沈家兄妹搀扶下楼,扔在了玛莎拉蒂的后座,一路听着沈七薇伤感的歌声回了酒店。     她在唱《不了了之》,来来回回只有一句‘我和你不了了之的爱情,有一段不了了之的回忆,你记得我,还是已经忘记,谁为谁放弃。你和我不了了之的爱情,留下了不了了之的痕迹,你快乐么,是否有了爱的她,要好好珍惜。’     我扶她回房间时,隐约听到了她呢喃着一个名字,jing’yan――结果整整一宿,我都在猜这两个发音的字,导致第二天眼睛下面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中午跟沈七薇吃饭我才问她洛杉矶喝满瓶拉斐是怎么回事,她就跟炸毛似的问我哪里听来的,是不是她昨天说醉话了,除了这个还有没有说别的云云…     她的反应有多可疑不消说了,连沈佑京都侧目看她。     我有心再问,就被付太太的大长途夺命call给炸断了思绪。这老人家劈头就问我跟苏先生干嘛呢,她跟苏妈已经到了京城,家里就杨嫂跟两只大白狗,准新郎新娘半个影儿都没有。我立马态度恭谦:“妈妈妈,我跟苏先生在长春参加他同学的婚礼,明天就回去…”     一双美型的手朝我伸过来,顺上去就看到苏先生温雅的笑容,他薄唇微微张合:我来讲。     “…妈,苏先生要跟你说。”我跟那边打了招呼,就把手机递给了苏先生,低声提醒他那边出了我妈还有他们家母亲大人也在。     苏先生好像应付起家长来得心应手,特别潇洒自如的玩笑着就把这通电话给讲完了,我连他们聊天的内容都没猜出来。     苏先生把电话递还给我,说:“咱们吃完就收拾收拾出发吧,俩妈在家里的坐镇,估计杨嫂忙坏了。”     我狐疑:“杨嫂怎么了?”     他歪头挨近我,说话间像是呼吸吹进耳朵,有点微微颤栗。他说:“汇报夫妻和谐程度。”     这话我反复了琢磨了一下,刷的红了脸。     家里的床单什么的可都是杨嫂负责的…     忽然就有种古代公主大婚后,房/事什么的都是有专门嬷嬷看顾的。我觉得杨嫂八成就是担任这个职位的人,而我跟苏先生就是两家父母眼里必须要看顾的那对夫妻。     想想也真是赧然啊…     沈七薇因为被我发现了心虚的事儿,回京这么大的事她都没说要跟我们一起走,找借口说要回q市拿了婚纱再去京城,到时候也有颜面见两位长辈。     这借口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等我临出发问她的时候,她说机票都订好了,会比我们到京城还要早到q市。     路上我还一直纠结着那个‘jingyan’的发音,结果一见到家里两个老佛爷级人物,就紧张的万事皆忘了…     两人把我上下打量好几番,评价说皮肤白了气色好了。特别是我妈,直夸苏先生带我去开中药这事儿做的对,“前几年我就说让她喝中药调经,熊孩子天天说苦打死不吃!吃个药都得吃胶囊要么吃糖衣,还是你有办法。”     熊孩子…我一头黑线。     苏妈也笑的好不暧/昧的把她儿子叫走单独说话,只见苏先生再回来的时候耳朵根儿都红着。     她说:“你小子还挺会合理安排饮食,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晴姐说了,只要你婚期一定,她就订机票,拖婚纱的花童她都给你包了。”     我妈也趁热打铁,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打酒店宣传单:“你哥给我提的几家酒店我跟你梅姨都去看了,就王府吧,它那个宴会厅大,我跟你梅姨都满意,你们俩也抽空去看看?”     宣传单上拍的照片很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可是没有我儿时憧憬的梦幻感。     “下半年婚礼高峰期了,订不到吧…”我半是担忧半为难。     苏妈就笑了起来:“你说行咱就订,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你要相信你们家长苏。”     你瞧,好像长苏只是我的而不是她们家的似的。     我看向苏先生,他正儿八经的点点头。于是我就放弃反抗了,也点了点头。     结婚这事儿已经势在必行了,两位重量级家长已经付诸行动了,我要是驳回那就等同于让她们白跑,这做法不地道。     晚间睡前我还跟苏先生感慨:“小时候我还觉得恋爱结婚都是两个人的事,现在想想好傻…结婚不单单是两个人,还是两个家庭的事。”     他温柔的吻了吻我的发顶,“不论是我,还是父母,都只想要你幸福,给你最大限度的幸福。所以呢,我的宝贝只等着做新娘就好,麻烦事都交给我,嗯?”     “你们这样让我如何是好嘛…”     我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拱了拱。他亦把我拥紧,摩挲着我的背脊线,似**的道:“不知道如何是好?嗯?那就好好伺候伺候我,嗯?”     他的指尖,在我的背上环节调皮的跳跃,每一下都带来微微的诱/惑。           (80)那啥伤身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他的凤眸深邃如海,沁着一层迷蒙的薄雾。     雾的下面,隐现着一种深情,一种欲/望,一种恋爱…它们交织在一起,正酝酿着一场即将而来的占有。     我在他的目光下,身体一寸寸晕染上薄红。     他轻轻的啄着我的唇,一下一下的轻轻吻着…当他的手将我剥的衣衫半褪时,这个吻便加深了,胸腔中的空气渐渐就被抽空,连大脑也变得迟钝,只能循着本能去迎合他的吻。     他真的好坏,我已经因他高超的吻技而变得迷离,他的手还不依不饶的轻触我身下某处珍珠,引得我气息越发混乱…     吻沿着我的下颌线而下,脖颈,锁骨,胸乳…他抬起头,眼神幽深的看着我,噙着不怀好意的笑,伸舌舔了舔绯樱色的薄唇…然后…我的大脑便一瞬间空了!     他是个妖精!     是个妖精!     我无法控制越来越浓重的呼吸,也无法控制写满‘想他’的心跳,连身体凑好像不是自己的,曲线起伏着,妖娆的波动…他就像一个万能的主导者,随便的一个**,就能让我身体里蹿起火来,烧灼着我的神智,无处可逃。     从他这里,我才明白,吻不单单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更是…另一种…引/诱。     他的抚触,他轻轻浅浅的吻,他指尖划过时带起的战栗与渴望…都让我无法抵挡…渐渐的,身体热度欲焚,细胞与血液叫嚣着他的名字…叫嚣着他的疼爱…     我…感觉空虚不以。     在这种事上,我始终羞于主动,于是被他这样吊着**,不觉间就委屈的湿润了眼眶。我揪着他大敞的真丝睡袍,趁他不备快速拉低,仰身狠狠吻上他的唇!     他的眼里都是震惊,转瞬便如暴雪倾塌,顷刻间就将我埋没其中…他的攻势越渐驰骋,我受不了的捶打他的胸膛,他才大发慈悲的撑起身,三分微笑七分忍耐的看着我,发出一声声比女声还要诱/惑的吟娥…     他的声音向来好听,温润又不失磁性,有时像沁人心腑的小提琴,有时又像压抑低沉的和弦…但是此刻,我觉得他的声音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秒杀…一种血槽已空却仍是抵不住的秒杀…     这一刻的我,彻底疯了!神智什么的,在一簇簇的白光后,越发的不清晰,我连嗓音都吟的嘶哑,他仍在继续…     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他的身体就贴在我的身背,不剩空隙,大手附在我的小腹。大概是感觉到我醒了,声音喑哑惑人的问了声“醒了?”     我娇娇的嗯了一声,他就在我耳垂下的位置轻轻一舔:“腰疼么?”     “……”     被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是感觉到腰胯跟大腿根处的位置酸疼。     昨天…我貌似没能坚持到最后,他在我瘫软以后又乐此不疲的坚持了多久已经不记得了,但从这个感觉来看,他一定又吃到饱了…     我把脑袋埋进被窝,脸颊的烫热让人晕乎乎的。     跟他在一起做过数不清次数的亲热事,还是觉得那么不真实…“苏昊,苏昊”我忍不住低喃他的名字。     他习惯用下身的顶动来回应我他听到了。     我囧然的没有再出声,他就“嗯?”了一声,“怎么了?”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呼吸间的热气都喷洒在我的肩胛,如此真实。我勾唇笑了起来,提醒说“我们起床吧,妈她们在下面,早餐错过了不好…”     “她们比较在意你这里,”他在我的小腹上捏了一把,低吟道:“什么时候发芽呢?”     我没好气儿的拍掉他的手:“秦老太医说了,得调养个两三年呢!”     我趁势起身,他又把我摁回怀里,“调养怎么了?调养也不碍我的种在里面扎根儿发芽,要是有了,咱们就生下来,嗯?”     “行行行,有了肯定生!”     难不成还能拿掉不成?光是想想这个字都觉得太残忍,反正我是做不到。     “安全期啊,我的小蝌蚪天天没有目标的乱转,也不知道还得过多久。”他松了臂弯,放我起床,在我身后煞有介事的感叹。     不知怎么的,我就被他这语气逗笑了,连手上睡袍的带子都系不上。“心疼你的小蝌蚪就不要放出来了吧,今晚我陪我妈睡去,省得你心事差一招。”     “那你过来。”     “干嘛?”我看着他敏感的位置,防备之意十足。     “你过来,让我把它们提前放了。”     “……”     我把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外袍往他笑容荡漾的脸上一扔,直奔浴室,扔给他一句“不要脸。”     他的低笑声追在背后,轻快愉悦。     等我出浴室收拾完出来,苏先生已经穿着居家服去楼下小跑了。     大概是我自我意识过剩,总觉得家里三道目光都饱含暧/昧的从我身上扫过。不争气的脸红是避免不了的,我只能假装逗狗来自我消除这种带着羞窘的尴尬。     我妈比旁观更过份,她居然趁着大家都不在身边的时候,抓我问‘房/事’和不和谐…天啊,我除了脸色涨红的点头,我一点带声音的回答都给不了…     她还特别理解的拍拍我的手:“没事儿,不用害羞,这事儿再正常了,没有就不正常了!哈哈,看来你家长苏各方面都很好啊!不过你也得把握个度,别他要你就给,别亏了自己的身体…”     “……”     说到底,我妈就想表达一句话:纵欲伤身,适可而止。     我真是…无脸面对广大群众了,让我把那种事拿出来聊天…暂时,估计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做到。           (81)婚礼倒数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下午沈七薇来了,带着司机开着她的保姆车,还有她的婚妆团队,后备箱都是一件件装在大盒子里的婚纱礼服。     忙忙碌碌的把衣服都搬到了试衣间,接下来就是折腾我了。     有人整理服装,有人准备化妆用品,有人已经开始对着我齐腰的长发开始研究怎么编新娘发了。     沈七薇拍拍我的肩膀:“准新娘今天受累吧,定妆造型都是我们团队的首席,绝对把你造的美美的!”又拍拍手对试衣间各位道“大家今天辛苦了,她老公婆婆跟妈都在外面,全票满意了咱们就有大红包了!”     杨嫂正好端着果汁进来招待,笑着说:“两位夫人跟先生已经准备好红包了,大家放心吧。”     沈七薇更来劲了,鼓励大家都拿出看家的本事来。     我看着眼前五颜六色‘调色盘’似的彩妆用具,忽然想起来:“我口唇易敏,别用口红。”     沈七薇说:“我给你哥打电话了,让他去把hy跟l的口红一样一支都送来。”她拿出手机看看表“不堵车的话应该马上就到了。”     这货又把付朝阳算计了。     口红买多了全归她化妆团队所有,黑起装备来丝毫不见手软。     她问我:“苏先生的礼服不是xinzhou负责么?r来不来?”     “你想见她就直说呀,让苏先生给你把她忽悠来不就完了。”这点小心思我怎么可能猜不到。     她嘿嘿一笑,出门找苏先生商量此事,回来时问我:“你伴娘人选定下来了没?让她们也过来把礼服试穿一下。”     于是今天成了大忙天。     307的杨羽,周小沫,罗思佳。     xinzhou的vian跟r,还有那位疑似r未婚夫的程一。     付朝阳来了沈佑京也少不了,结果意外的还来了沈三禹!我吓了一大跳,他还穿着海军常服没有换。     沈七薇说:“苏先生没告诉你么?我三哥是他伴郎团啊。”     他真的没跟我说…我惊诧的问她:“你三哥部队允许请假请这么长?”     “他调任京城了。”沈七薇说完,就指导助理去整理婚纱。     那是一件露背极大方的中西结合式婚纱。上半身是裸袖旗袍,胸上是裸色的透视纱,整个都绣着勾边儿的五瓣花。它的下半身,就是西式的阔大洋裙,长长的后摆绣上编入金丝的边花底纹,裙外罩着一层长长的附纱…     我惊艳了,穿在身上的效果远比看着要美得多,我竟然有一瞬间的想哭。     沈七薇无比满意的“wow”一声,向展示一件珍美的艺术品般,张开手描摹着我形态,自豪道:“果然非同凡响!c‘estmagnifique!”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一句完全听不懂的外语来煞风景么…”我为她最后一句抗议。     她哈哈一笑:“我在说你‘美极了’,这装扮千万别让苏先生在婚前看到,我们要在最恰当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她说着拿出手机“不过可以让他看下照片,然后日日夜夜睡不着,成天意/银你的美,哈哈哈哈――”     她把自己逗乐了,笑的不行。     然后她这样子又把试衣间其他人都给逗乐了,也参差不齐的笑起来。     大家难得都坐在了一起,就开始集思广益的畅想婚礼细节。男人们在楼上书房设定迎亲路线,女人们则凑在客厅茶几上一起绞尽脑汁的寻思当天怎么为难帅哥团,气氛热烈异常。     这一天的折腾我还扛得住,到了第二天,沈七薇跟我说…她是奉两位夫人带着婚妆团队来配合付朝阳的,因为付朝阳联系了某知名摄影师,未来一个月,他们跟我们的日程都被到处取景拍婚纱照给填满了。     于是我被他们打包带上飞机,才弄明白他们为什么像搬家一样的在我们家大厅堆了好几排箱子。     婚纱拍摄全程的交通都由容氏集团掌门人容诏杰负责,从国内到国外,他的专机全程陪同。     我被他们从巴黎遛到约克郡,又从约克郡遛到威尼斯。摄影师雷米安真是个特别大胆的人,他的取景地愣是把我们遛了大半个地球。飞机上的女员工除了我大家都很开心,下飞机就是一通血拼shopping,一个个大包小包的…     我比她们惨多了,下了飞机才能好好睡觉,睡醒就又是几天‘木偶’似的婚纱照拍摄…苏先生特别体谅的没有进行和谐运动,我连刚开始跟他抱怨‘都没有心情欣赏难得的异国风情’的心思都累没了。     如此折腾了二十几天,我都快坐飞机坐吐了,才终于在勃艮第停住了脚。     苏昊有个没有血缘的姐姐――苏晴,她比苏昊还大了十几岁,早在苏先生家搬去q市那一年之前就嫁给了一个法国人,后来生了一个男孩儿,现在还有一对五岁的龙凤胎。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少。     我们在苏晴派来的加长超豪华的保姆车上,一路从繁华到旷野。我歪在苏先生肩膀小憩,一觉醒来后才顾得上震惊,苏晴的老公居然是个红酒庄园的继承人,且这庄园最古老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     苏晴的家已经不能用豪宅去形容了,那简直就是一座城堡了。置身三千亩葡萄园中的古堡。     我只在苏先生成人礼那一年见过她一面,她的面容好像与那时模糊的记忆不差多少。她对我亲热的拥抱礼:“…我的弟弟终于把你拐到手了。”     她的中文里带着法国音调。     我们相互打招呼,她给我介绍她的孩子们,艾玛跟布伦特姐弟用华语喊我“舅妈”。     让我泪流满面,心里泪流成河的是…她的大儿子比我才小两岁…一个纯混血美男,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漂亮极了。我不禁多看了两眼,苏先生就不满的捏了捏我的腰。     好吧,我已经就快是已婚妇女的人了,看帅哥的行列已经容不下我了。     由于这次是亲戚间的‘家访’,只有我跟苏先生两人。礼物是苏先生在老凤祥订做的唐装跟金锁玉镯,一对龙凤胎很满意,兴高采烈的拖着仆人去换衣服的样子。     苏先生给大外甥海德准备的是一张唱片,一张包装很是老旧的唱片碟盘。在我看来它的收藏意义或许比实际意义更大。     我深深的觉得给有钱人送礼真是一件好难好难的事。     苏晴的先生是已经五十岁的格雷,但他看起来很年轻。从他对苏昊热络的态度来看,他们已经很熟了,熟到有几分老朋友的感觉…他们说的法语我完全听不懂。     我问苏晴姐姐是不是只教了孩子们中文。苏晴笑着打哈哈,说他们男人间总有自己的悄悄话。完后…她送了我一本法文版的…类似…闺中秘/术的书…由于看不懂文字,它更像春攻图。     晚上我们吃了一顿特别不正宗的法国餐,一半法国菜一半中国菜,饭后的甜点我很喜欢,慕斯松软甜糯,还有五颜六色的马卡龙。     艾玛跟布伦特穿着小旗袍跟小唐装晃在眼前,像两个年画娃娃,不怎么正宗的中文讲着前年外公外婆来到庄园看她们的情形,可爱的不行。     晚上苏先生就摸着我的肚子:“真想明天就蹦出个小猴子。”     “猴子也是你的,你才是猴子。”我昏昏欲睡的答话。     他的手开始到处点火,在这满是异国风情的‘别人家’,情/欲来的异常快速而压抑…           (82)幸运有你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第二天,又不得不面对一个无比尴尬却残忍的早上。     我又起不来床了,跟还能生龙活虎有反应的苏先生相比,我就是个战斗力五都不到的渣。     这要是在家我肯定就赖床不起了,但这…是苏晴家的庄园啊。     虽然满园子都是比我开放的豪放人,那我也不好意思因为‘房/事过度’这种事情赖床。     下午苏晴带我参观了酒窖,地下三层,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两旁都是木桶密封正在珍藏沉淀的红酒。     我们走到尽头,她拿了一瓶1873年的红酒,表情温婉的说:“这一瓶你们带回去,洞房花烛夜拿出来对饮,然后来一场酒意朦胧的快活。”     我已经习惯姐姐的露骨打趣了,在意的算了算这瓶子的年龄…一百三十几岁啊?我震惊的抓紧了瓶子,捧在怀里都有点心惊胆战了,我说“不行,这太贵重了。”     知名庄园产出的百年红酒,放到拍卖上都是有市无价,她等于随手一给就给出去一栋高端公寓或者别墅啊。     她把头发别到耳后,“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当初没有苏家就没有我,对我来说,只是一瓶红酒,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我抱着红酒感觉如果要走我会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天啊,原谅我如此没见识吧,我真的有点儿害怕这瓶酒的安危啊。     她看出了我的担心,就在出了酒窖时把红酒交给了旁边的女仆,用法语交待了好几句,估计也是让她们小心拿着轻拿轻放之类的吧。     我们绕着人工湖散步,她给我讲自己跟格雷的故事,一场车祸的姻缘,他对她一见钟情,从法国追到了中国。她的心从坚定如何走向动摇,又如何怀着试试看的想法接受了这个昔日的花花公子…到至今为止,她们的爱情中依然只是彼此,甚至约定了一辈子。     她说:“慢慢的才发现啊,原来两个人决定了在一起,从前就变得不重要了。他的未来是我的,我只要抓紧他的未来就够了,婚前那些莺莺燕燕,留着她们自己瞎扑腾去吧。”     她看似说的无意,其实是在点拨我夫妻之道。她大概想说不要抓着男人的过去,要用心经营以后。     分别到来时,我抱着她很是一阵舍不得,娇气的都掉了眼泪。     她说会经常给我打电话指导夫妻相处,苏先生就又囧又严肃的禁止道:“我会自己教她,姐还是多陪爸妈好了。”     苏晴就被他逗笑了起来。     法国七月的阳光,温和明媚。     预定归程的大中午,沈七薇就打来了电话,说是他们已经在普罗旺斯选好取景地了,她还拍了旅游写真,效果真是唯美的让人想哭。     她把那种感觉吹的天花乱坠,我还寻思有没有她说的这么好啊,感觉电视剧里宣传的普罗旺斯都是美化过之后的,连宣传图都是ps了的。     结果身临其中,我真的被这片薰衣草的花田美的心里冒泡泡了。     当苏先生牵着我的手在花田里漫步穿行时,那种满满涨涨的幸福感再次爆棚。     第二天上妆换婚纱,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景,那种幸福到飞跃世界的感觉就淡了许多。面前是工作人员打光板,不远处还有扎着小辫子的男奇米摄影师,旁边还有专职录拍我们行程的摄像师…感觉被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有目的的包围,再旖旎的气氛也不会有的。     “靠近,再靠近,哎对了。新郎你微微低头闻新娘的头发,新娘你就不要心事了,新娘看打光板,哎对,要的就是这种宠妻的感觉!”     一连拍了数十张,中途休息上妆,沈七薇吐槽奇米说,“本来挺唯美的画面气氛,愣是让他的用词给拉低成狗跟骨头的感觉了。”     说到狗,我想家里那两只大傻狗了。我妈跟苏妈一定天天给它们喂牛肉长膘了…等到回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抱得动。     苏先生拿了一瓶水给我,问:“你们两个聊什么呢?交头接耳没说好事儿似的。”     “我们说等回家了带miss两个拍艺术照,可惜太白了不能婚纱一起拍。”总不能说我们俩在吐槽劳苦功高的摄影师,况且我真有这种打算。     矿泉水的瓶盖是开过封的,他总是会替我提前打开,体贴到这种程度。     沈七薇看看他看看我,很是惆怅说,“有你们俩的地方感觉小花小草都是电灯泡,连瓶矿泉水都没我份儿。”     “别,不介意你喝我的!”我立马把矿泉水送过去,“话说我之前听你喝醉了咕哝的那个名字是谁?”     “什么名字是谁?你都说我喝醉了,我哪还知道喊谁了!”她起身拍拍屁股,“这水里都是爱情,我可不敢喝。”     她装着傻说完就跑了,但语气已经把她的心虚给暴露了,她心知肚明,就是不愿意说。     她的隐瞒让我很惊讶,无话不谈的我们,竟然也会有不能互通的事。她到底在我没察觉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大概苏先生注意到了我的烦躁,伸手把我揽进怀里,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胸腔震荡,声音低沉,“不要皱眉,皱的我心都跟着疼了。”     我皱眉了么?抬手摸了摸眉头,真是皱到了一起。我叹了口气,“当闺密,当发小儿,不论哪一种身份,我都那么不称职,连合格的六十分都达不到…”     “瞎说。”他轻轻斥了我一声,“再好的朋友也会有各自的生活,总会有不能说,不想说的事。就像这么多年,你也没对她说爱我一样。”     “……”     前面那段听着挺好的,后面直接就让人无语了。他非得干什么都得横插一杠子强调一下我爱他这事儿么?     我嗔横了他一眼,提着婚纱的长裙跑去追沈七薇,“好姐们儿咱俩也拍一套亲密写真呐?”     她回过头,一口矿泉水噎到的样子。旁边摄影师奇米顿时道,“对,女人一辈子一定要跟最好的姐妹拍一套写真!”     “奇米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拍照片按张算的啊!”沈七薇没好气儿的吐槽他,却也没拒绝他的提议。     接下来苏先生成了旁观者,态度大方,姿态悠然的坐在花田外的椅子上,表情温柔明媚的看着我们。     我没有告诉沈七薇,这辈子能跟她成为发小儿一起长大,是件比遇见苏先生更幸运的事。           (83)一身酒气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北京时间七月末,爱丁堡的最后一站结束后,大部队回国。     苏先生在机场打了个电话,然后跟奇米他们谈了一会儿话,回来说,“回家吧,休息几天带孩子去拍写真。”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带着两只狗去拍写真的事儿。     时隔快半个月了,他居然还记得…     为期一个月的婚纱照举行结束了,回到久违的我跟苏先生的家,才知道什么叫做归心似箭,我原来已经恋恋这里了。     杨嫂迎接出来的时候满是惊讶,“咋提前回来了?我都没准备接风宴!太太怎么都瘦成这样了?下巴都给我们瘦没了…”     “杨嫂~”我赶紧上前挽住她往屋里走,“这话千万别让苏先生听见!不然他又要逼我吃肉喝汤补体重了。妈她们呢?”     我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两位重量级夫人的影儿。     杨嫂道:“两位夫人去置办婚房用品了,心里着急着呢,连送子娃娃画都提前买好了!”     “……”     我了个妈呀…这才刚拍完婚纱照,证都还没扯婚也都还没结,她们两个老太太就已经上升到了等孙子的程度了?     我顿时往大厅的沙发上一瘫,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跟大龄男青年结婚后的…传宗接代的生育压力…     没一会儿苏先生停了车进来。他一开门我就知道是他,进了玄关换鞋,脚步很轻的走到我跟前儿,轻声试探的唤了声我的名字。     “樱兮?”     我不回答,他就将我打横抱起,感觉十分轻松轻巧的样子。我顺势搂上他的脖子,咕哝说:“好怕生孩子…”     他微微一顿,失笑道,“真不知道该笑你这害怕的点,还是该欣慰你没抵触生孩子这件事。”     “有差么?”     “当然。前者你已经有了做母亲的打算,后者你还不够爱我。”     “爱一个人就要给他生孩子的理论?”     “有一定的道理。”他踢开门把我放到床上,伸手拉过旁边的空调被盖上,亲了亲我的额头:“别折腾洗澡换衣服了,就这么睡吧。”     虽说是薄软的雪纺没什么感觉,但是“衣服会皱的…”     “皱就皱了吧,没你的睡眠重要。”嘴上这么说,却动手帮我解起了了扣子,“批准果睡,快睡!”     他脸上凶凶,一副‘不睡就吃了你’的表情,让我倍感好笑。     我抓过被子直接盖到脖子,把自己遮的个严严实实,才把他“走吧走吧我睡了”的打发了出去。     倦意来势汹汹,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他来到了我的身边,俯身亲吻了我的额头,为我掖了被角,然后…我就在他一直不曾散去的气息里,睡的更加安稳香甜。     或许这并不是梦。     一觉醒来时,暮光熹微。     因为饥肠辘辘,才不情愿的醒来,就看到他正在大卧那一头的书桌上翻着一本文件在看,翻页时没有声响。     我看着从窗外透进洒在他身上的橘色暮光,他俊美的面容一派温和从容,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沉淀在了心湖。     不过这个时候醒过来,我已经没有生物钟可言了,失眠是一定的事儿了。     楼下两位夫人级已经回来了,买了好多的蔬菜水果自然不在话下,亲自下厨不说,但是两个人做的菜实在…太奇妙了。     我妈做的菜都是苏先生爱吃的,苏妈做的菜都是我爱吃的,一种‘我们家老妈对他十分上心,他们家老妈对我疼爱有加’的局面,让人一时间颇有些哭笑不得。     正准备开放时,有人来访。     楚凉楚五少爷不知道打哪儿得到我们回来的消息,进门遭遇两个家长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素来的教养让他依旧保持着最礼貌的微笑,跟两个老人打了招呼,还道了歉“…这不是几个哥们儿知道他拍完婚纱照回来,都准备给他们接风洗尘呢。既然两位伯母都在,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约。”     我歪头看着他直到说完,觉得他这一席说的话漏洞百出,假的很。刚回来半天就得到了消息,还是提前回来的,又还是他亲自上门…消息这么灵通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家里有长辈坐镇?     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想的太多。看着他顺着苏妈的话留下来吃饭,又比之前笑意更多的脸,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也许他只是来蹭个饭?     结果果然,饭后他就开始撺掇着苏先生出门。苏先生说国外旅行好累,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楚凉就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儿不急这一会儿!咱们兄弟都好久没聚聚了,趁着你刚到家给你接风洗尘,别这么放我们鸽子啊!”     明明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张罗的洗尘宴,苏先生不去,他姓楚的才是那个放鸽子的人好吧?     苏先生问我有没有兴趣,我摇摇头。他对楚凉说:“改天吧,你替我道个歉。家里两个长辈在场,天又这么晚了,改天我请你们。”     “就是一顿饭的事儿。嫂子帮忙劝劝?”     “……你叫我呢?”我反应了好半天,有点儿稍惊奇。     楚凉点头,“是的,今天洗尘宴三九安排的,他八百年不回来一回,你说不能一上来就给他这么大的打击是吧?几年的好兄弟宁重色轻友该多让人心寒?”     他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先喊一声嫂子,然后就把决定权推到我这儿。不让去就是我不贤惠不懂事?我问楚凉:“你什么意思?”     他一愣,懵懂不明的样子,“什么什么意思?”     我心下冷笑,拽拽苏先生袖子,“你去吧,早点儿回来,让司机跟着你,千万别酒驾!”     他皱起眉,看了一会儿楚凉,转身低头吻我,“等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不知道因为楚凉的强求,还是我把他推了出去,苏先生的气场很不好,感觉浑身低气压。     他坐着司机陈大哥的车走了,把楚凉一个人晾在院子里十多秒。     幸好我妈跟苏妈都去睡觉了,不然这种僵局的发展怎么跟她们老人家解释?保不准苏先生一走我就得挨审了。再说我又什么都不知道,那得多冤?     我在大厅又坐了一会儿,决定上去苏先生的小办公处开电脑斗地主,也好让等苏先生的时间不那么难熬。     他比我预料回来的要早,我已经在电脑前瞌睡成了磕头虫,已经错过一轮斗地主的出牌时限。但是他回来了斗地主玩儿不玩儿已经没意义了。     他走时候就穿的很随意,回来也省去了正式换衣服的程序。见我困的不行,就大步从楼梯跨上来,眼里笑意浓浓:“在等我呢?”     这不是问的废话么…     “嗯,在等你。”我暗自吐槽懒懒回答,他其实就是想听我说甜蜜话,男人也很需要哄。     但是,他身上除了微微的酒气还有女人的香水儿味道。我想起过年那会儿三方会谈时我妈说的话了,他会有各种各样的应酬…啊你看,应验了。     我凑他身前闻了闻,扇扇鼻子前的空气佯装嫌弃,“一身酒色气,熏死人了…”     “我也觉得很难闻。”     他无比赞同。           (84)讨厌男女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发现我开始讨厌楚凉了。     他总在忽悠苏先生出门。     回来的第三天我们带着两只狗去北海拍写真,他阴魂不散的出现了不说,还带着我有过几面之缘的那那位——追爱苏先生欣然的同学,叫做佳慧那一位。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还以为经历过上一次已经不会再有交集了,这是命运还是人为?     “新娘,注意表情,表情”奇米的声音传来,我才收回略带惊讶的目光,跟苏先生无比和谐的拍完了这一组写真。     楚凉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带着人凑上来,“给你们介绍,我公司模特,宋佳慧。”     “你好苏先生,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她伸手邀请握手礼,又提醒说:“上次在电影院,我们见过的。”     苏先生看着她纤纤素手好一会儿,忽然扯唇一笑,看向楚凉说:“我觉得为了家庭和睦,以后咱们还是少来往为妙。”     楚凉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惊讶,宋佳慧也是一脸反应不过来的震惊,连我,都被苏先生这始料未及的反应给震到了许多分。他连委婉一下都没有,就那么把宋佳慧的手晾在了半空,把楚凉也晾在那发呆,牵着我的手就走,一脸沉然。     我回头看了眼已经回过神,摸着鼻子尴尬的楚凉,跟咬着唇瞪我的宋佳慧,一时间好笑无比。     楚凉这个人给我跟苏先生的和谐关系添麻烦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句那什么的话,我已经习惯了。反倒宋佳慧比他更扎眼,她是来干什么的?不是欣然喜欢苏先生么,怎么她的出镜率比正主高那么多?该不是这对儿闺蜜好到帮着追男人的地步了吧?     这么想想就感觉天雷滚滚了,我问苏先生,“这么把楚凉扔在那儿不要紧么?”     “不要紧,应该让他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儿。”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却让我的心一沉。苏先生不是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生气到‘绝交’的人,‘底线’这两字也着实严重了点儿,让人不禁猜想楚凉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没尺寸的事儿?     我想到了他回到家时的酒味儿跟浓熏的香水味儿,“楚凉的接风宴,难道是去喝花酒了么?”     我的话落,当即就受到了脑门儿攻击,他又曲直弹我。     “乱想什么呢?我像去喝花酒的人么?”     我卖萌的捂着额头,“你没去你干嘛生这么大气?还都把‘断交’都搬出来了。”     “只是少来往而已。前提也是他给我们夫妻关系添堵。”他伸手揽上我的肩头,调笑似的,“在我这儿,一切意图破坏我们夫妻关系的都是坏人。”     我被他这种少有带着点儿傲娇的语气逗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生有他,也真是大大的幸事。不论这夏日骄阳的温度灼烧,我心里始终一片舒适的温暖。     下午又去天坛拍完了最后一组照片,这加起来能装满一大箱子的婚纱写真,才终于算是全部拍完,奇米的工作室跟我们…都解放了。     我累的不行,在家歪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就面临着我跟苏先生在一起后的第二次‘小别’。     他受政大的教授好友之托,要陪他老教授带着一队学生去x市跟西**学院的学生们交流学习,听说还会根据以往的常见与稀有的案例开展模拟法庭。     他想带我去,花样儿百般的磨了我一宿,结果第二天他上飞机时,我还在被窝里趴着没有起床。     苏昊出差期间,17号别墅除了随叫随到的司机陈大哥,剩下的全都是女眷。     哦对了,还有一条公属性的狗。     屋后游泳池里蓄满了水,miss跟wait两个就早晚去水里泡上两圈,等到太阳最毒的时候,两个就躲进屋内面朝空调,一副春暖花开的样子。     家里人都夸它们俩可爱聪明,那两位夫人更是,说它们怎么看怎么可爱,但我就是觉得那俩狗脸怎么看怎么贱兮兮。     今年的夏天我很惨,因为中草堂秦爷爷的嘱咐跟苏先生的小心翼翼,要么不开中央空调,要么我就得穿月子鞋跟带护腰,护住脚底心跟腰腹。     这要是在刚吃中药那会儿我是绝对不会照做的。但是经历了几次明显没什么感觉的大姨妈之后,我被老爷子的医术折服了,乖乖的穿戴护腰,整的自己都想吐槽这怪异的娇气。     由于苏先生不在家,干呆着太过无聊,我就抓着两位夫人出门逛街购物,又带两个老妈去做了sap,一身轻松。隔天又去捯饬头发做造型,人家都夸我们跟三姐妹似的,夸的两个妈直照镜子,说服务的闺女跟造型师嘴甜。     他们就问我们仨什么关系,结果可想而知,一听说我们是母女跟婆媳,都一脸惊讶,说关系真好,羡慕死人了。     一个头发做了四个小时,全程女助理都端茶送水陪聊天,服务特别的体贴周到。     结束的时候下午六点了,我都快让女助理给唠嗑唠晕了。     一转眼就四天过去了,我想苏先生的情绪已经明显到做什么都无法转移注意力的程度了。特别每天隔着手机煲电话粥,听到他的声音时更是想他想的好想哭。     我又坚持了两天,第七天实在没扛住,现买了张机票飞x市找他来了。     下了飞机我才给他打电话,清晰的传来他惊喜的声音,简短两个人“等我。”     爱是一种无可理喻的感情,就这简单两个字,让我心跳如擂鼓一样剧烈清晰。     他或许跟我一样满心愉悦,刚一碰面,话都没说上一句,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转了个圈,“怎么都不提前通知我?等急了没有?”     他愉悦的声线挑动着我的心,有些委屈的点点头,“等是没有等急,可我想你想的心焦死了…”     这话一出,他就无所适从似的,把我拥进怀里使劲抱了抱,又松开看看我的脸,再抱一抱…最后他嗔喟一句:“以后得随身携带才好。”     我哈哈的笑了起来,“那你把我变小装口袋里呀!”     “故意气我呢?”他捏了捏我的腰,佯怒着道。     我笑着往他怀里撒娇,感觉天气格外的好。           (85)缘来如此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上**皆歇,苏先生搂着我把玩我的头发,问我说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模拟法庭,问我想不想看。     我整个人懒得不行,咕哝问他:“你会上庭么?”     他说这只是学生们之间的交流切磋,导师并不会上庭与学生交锋。     本来觉得没有他会没什么看头儿,结果想了一下不能白来一趟,就跟着他起了个大早去了酒店大堂吃早餐,还碰到了他的那位教授朋友,姓王,六十岁不到。     他特别惊讶,跟我握手的时候一脸光彩:“你就是小苏的妻子?真是个大大的美女啊!难怪小苏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王教授您过奖了,我们是青梅竹马来着。美貌不重要,我们感情深嘛!”     他就又笑的慈眉善目眼光精亮,拍拍苏先生的肩膀说“小苏这老婆这找的好啊,灵气就多人三分啊!”     这话完全不知道他是从何说起的,统共才见了第一面说了一句话而已,灵气…这东西是怎么看出来的?     接下来又有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过来吃早餐,都一一跟王教授恭敬的打过招呼,到了苏先生这里就变得有几分活泼。     “呀!苏大律师起的好早呀!”     苏先生但笑不语。旁边有男同学在我们之间扫了扫,八卦兮兮的问:“苏律师,这是你女朋友么?”     “不,这是我太太。”他伸手揽过的肩膀,笑盈盈的介绍。     就听其中一个女生忽然大悟的声音传来:“怪不得苏律师今天没跟欣然一起下来呢!唔――”     顺着声音看过去,还能看见她被旁边朋友捂住了嘴。     欣然,应该是那个欣然吧?     我歪头去看苏先生,他一脸淡然,只是眼神变得深沉幽深,不悦从他的凤眸弥散而出,一时间周遭俱静。     “都愣着干什么?吃完早饭还得去西大,不要给你们苏律师下绊子,他要是老婆不愉快了,回头你们没一个跑得了。每年三个名额的实习机会都不想要了?敢给你们苏律师挖坑!不知道他记仇?”     最后,还是王教授出来打破尴尬,玩笑开的恰到好处。向我透露说这是孩子们的胡闹行为的同时,也警告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这一行二十几个人,到了临出发我才看到那个勾着我好奇心的孩子――欣然,有人隔着大巴的车窗喊她谢欣然。     没几秒她就上了车,气喘吁吁的晃悠了一下。她的目光从我身边滑过,恍若没看见一般的抬脚向后走去,那个女声又问她“…你吃饭了没有?一会儿低血糖再犯上来怎么办?向师兄可不会再抱你了,苏律师的老婆来了更不可能了,我有士力架你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     我忍不住就笑了一下,觉得她们这帮女学生还真挺有意思。     苏先生问我笑什么,我侧头低声说:“你是不是平常对她们苛责太过了,怎么一个个都好像跟你有仇似的?”     他也很无奈,唇在我耳廓的位置,低低道“所以快点把我变成你的吧。”     我没好气儿白了他一眼,“现在不也是我的么?”     他抓过我的右手,又摆上他的左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不觉得我的手上缺了点儿什么?”     是啊,他指节分明修长的手上,缺了戒指。     “不是正在进行中么…”我把手指张开,跟他十指紧扣,歪头靠在他肩膀上“你认识刚才上车那孩子么?”     “法学院的大一生,成绩很好。”     “没了?”     “嗯?还有什么?”     “……”     我一时间就没了言语了,连继续问他的想法的都没了。     谢欣然…难道没有跟苏先生表露过爱慕这种情绪么?还是说苏先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不看家外女?苏先生不会上心我信,可是眼下这种状况根本就像是没交集的啊…     不过我的确很没想到,谢欣然居然是政大的学生,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跟苏先生相见。就目前苏先生这种反应,他八成还不知道这个谢欣然跟他有什么更深的交集。     要不要告诉他呢?     我心里有一黑一白的两个小人,就着这个话题在大脑里展开了拉锯战,最后黑色的小恶魔站了上风,我决定什么也不说,等他自己发觉,然后焦头烂额。     之后模拟法庭结束,苏先生跟王教授说要陪我去逛逛古城。话才说了一半,学生堆里就传来骚动声音,谢欣然果不其然如之前那个口无遮拦的女同学说的一样,她晕倒了。     另一个女导师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学生把她送到西大医务室,回头对王教授说,“这里我处理就行,王教授先带同学们回去,苏律师也走吧,这里我跟肖主任就行。”     我还想问句谢欣然在怎么样了,结果也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苏先生浅笑着拉走了,声音无比柔和“带你去摸古城墙,嗯?”     这会儿谁还有心思摸城墙?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结果被他一带我就诸事皆忘,愉快的跟他去摸了古城墙。     这个摸古城墙是真的摸,摸了半圈,我们才租了自行车绕城强环行。     我在后座不时搂着他的腰,再到张开手乘风,真有一种学生时代那种恋爱的感觉,两人一架自行车,连风里都是笑。     不过这种炎炎夏日来逛古城墙真是一件不怎么明智的事儿,疯完了就会感觉到热的要死。苏先生更是,浅蓝色衬衫整个湿了,那个诱/惑…简直让我脸红心跳到想要兽性大发…     话说严重了,我最多最多也就是移不开眼,谁让他身材好的不行呢。     真心不想让他这么半透视的招摇过市,就近找了个卖衣服的小店,买了一套情侣衫,白底大红心,简约又拉低年龄线。     苏先生这么穿还真像在校大学生,如果不看沉稳内敛的气质的话,要是再阳光一点,冒充一个大学生真心绰绰有余。     我拍上他的肩膀,“师兄依旧这么帅气潇洒啊!”     “师妹不也还是这么娇柔可爱?”他莞唇笑的祸害无比,眼里温柔洋溢。     “苏先生你真是入戏十分快啊!”     他勾着我的腰往怀里一带,低头失笑:“老婆大人有兴趣,自然要尽我所能让你满意,你说是不是?”     “……”     他又口头**人,讨厌…           (86)不许怀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时间飞快,两个法学院的交流学习很快便结束了。     他们行程的最后一天,校方留给了学生们做自由活动日。西大的帅哥早早就到酒店邀请政大的美女,政大的帅哥也有去邀请西大美女同游的。     在酒店餐厅的洗手间里,我无意间中听到了两个进来补妆的女学生之间的对话,其中就有第一天口无遮拦被捂住嘴的那个女声。     “为什么不把姓谢的心思告诉他老婆?让她们两个直接掐不是挺好的么?”     “你傻,人家为什么跟她掐?又没发生什么实质性行为。”     “让他老婆去坏坏她名声不也挺好的么?我可不信她知道有别的女人追她老公还能无动于衷。”     另一个女声笑了起来,“你真笨,苏律师的态度你还看不出来么?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儿。谢欣然啊,还不如宋佳慧有技巧,有手段呢。”     我一惊,原来这是说苏昊呢?那他老婆不就是再说我?     “我看不出来姓谢的有什么的好,也看不出来苏律师他老婆有什么好,真是的啊…好男人都有主了,怎么能怪小三啊…”     “抢呗,婚外情这么多,怕什么呀?”     这话说的,真够理直气壮的。     “也是,苏律师那样的男人,别说小三,小四都乐意啊。”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笑起来,连我的嗤笑了一声都没听见。我就那么神态自若的开门走了出去,无比淡定的打开水龙头,洗手,然后风干。     两个人木然的隐约还能看出几分白的脸清晰的映在镜子里,拿着口红跟粉底补妆的手还停在半空…没有被抓到做坏事时的不知所措,又或者已经不知道做何反应,就那么定格着。     我感觉莫名的暗爽,就勾着嘴角笑着,依旧神态自若的走了出去,一点威胁力都感觉不到了。如果苏先生会把这种女人看进眼里,那估计不是他的眼神有问题就是我的眼神有问题了。     这欣然…也真是一个智商不怎么高的女孩儿啊,他们一共才来了几个女的?算上老师才五个,就已经有三个对她没有好心了,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这件事我一直憋到第二天政大的人都坐火车回去了,我才跟苏先生说起听到的内容,至于是那两个学生就让她自己猜去吧。     我还纳闷儿:“…难道你们学的法律里就没有破坏人家庭犯法那一条么?”     “我国法律不完善,就算有了这样的条例,使用率也不会太高。”他看了眼手机,岔开话题道“还有半个小时登机。”     “出/轨率日益渐长凭什么使用率不高?搞不好过几年这种条例会成大热门儿呢。”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给他把这话题岔过去呢。“再说,不是有句话说再冰山的男人也挡不住女人的软磨硬泡么?”他果然歪头看我,我立马摆手摆正态度解释“我绝对不是不相信你,我绝对绝对是怕你被她们设计胡来什么的!”     他严肃着脸,盯着我忽然展颜失笑,把我的头往他肩膀上一按:“所以说,你也不要吃喝陌生人给的东西,嗯?”     “……”     这种回答真是太不要脸了,他这是想歪楼呢吧?我拧脾气的把头从他肩膀上拿开坐正身子不说话了。他立马就意识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伸手搭上我的肩膀摩挲着肩头,好笑道:“我已经跟校方说了,结婚在即,这边特聘的工作回去之后就结束了,怎么能让你不安呢?嗯?”     我一愣,心里有些情绪说不来。我又主动把脑袋靠在他肩膀,“苏先生,以你这种条件,不论是正当追求还是倒贴都是少不了的。就算没有学生,同事同行也会有的。”深深呼吸,我又说“我选择信任你,一旦…唔。”     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他的唇准确的覆在了我的唇上,“没有一旦,你必须信我,明白么?”     对上他深邃的眼神,我不觉舔了舔唇,点了点头,回神又吐槽:“我怀疑你不是为我守身而是太霸道找不到女朋友,哎――”     他这回是咬了我的脸,真心疼了下。     “不许怀疑,爱你是绝对。”     纵然心里想着这世界上没有绝对,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对我的感情。况且…我也真是舍不得他受伤,就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道歉,“我错了,老公…”     他瞪我,好半晌错了一下牙,“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飞机下午就到了京城,去机场取了车,交通又不在高峰期,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家里今天很安静,连杨嫂也不见了。     “妈――”     “妈――”     我们两人一人一声,进了门换了鞋,行李都拎到了楼梯口,才见杨嫂从会客厅匆匆赶来,“可算回来了,家里有客人上门,先生快去看看吧!”     她的态度惊急交加,特意点了苏先生而没有提我,这让我在意极了。     我特别想知道来的这个客人是谁,谢欣然是绝对不可能了,那么会是宋佳慧么?结果,我隔着一条门缝,在会客厅里看到了有过一面之缘,且不欢而散的,杜蕙。     苏先生当即要推门而进,我直接抓住他的手横了他一眼,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看着我。就听见里面传来杜蕙有些微哑的声音。     “两位伯母说这话杜蕙不敢当啊,在国外那么久,大多都是他在照顾我的。我母亲去世那段时间也是,丧葬后事什么的,要不是苏昊帮忙组办,跟悉心开导,我也是一个人撑不下去的。那时就想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了,结果苏昊都说忙,一直没找到机会,这回是赶巧了,前几天聚会听说您来了,这才冒昧上门的。”     她的话说完,会客厅一片沉默。     过了几秒,付太太起身,高冷的说了句“我去看看那两只大白,你们慢慢聊。”     我妈说完,就直接从会客厅的门出了别墅,从那个门出去的通道只有游泳池。     会客厅就剩下苏妈跟杜蕙的时候,她动了动身子,从包里拿出一张洁白的信封,轻轻的放到桌子上。“不瞒伯母说,我之所以厚着脸皮来拜访,是想将这东西还回来的。我是一个成年人,我会为我所做的负责,它是一个生命,没人能剥夺它来到世界的权利,即便是赋予它生命的人,也没有权利。”     我清晰的看到她的手落在小腹,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87)狗血直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你说…你姓什么来着?”     好长一阵沉默后,苏妈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杜蕙一愣,继而笑的温婉:“伯母,我叫杜蕙,草字蕙,杜是木土…”     “杜小姐。我只问了你的姓氏,并没有问名字。”     不光是杜蕙愣了,我也是被苏妈忽然的打断跟她忽然强势起来的态度晒的一愣。认识苏妈十几年,她从来都是对谁都保有最起码的尊重,从来没见她这样打断过谁的说话。     我似乎是猜到了结局了,方才那一点不相关的惊讶烟消云散。歪头看了眼苏昊,他身上的低气压也是散了许多,嘴角还隐隐挂着笑意。     里面苏妈的声音传来。     “你说跟我们家长苏做了几年校友,他还一直在照顾你?”     “是的伯母。”     苏妈笑着端起精致的茶杯,格外优雅的抿了一口,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们家的长苏,任何一个看着他长大的人,都不会随便说受他的照顾,特别是一个女人。”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杜蕙,强调补充道“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他更是碰都不会碰。”     “伯母您…”她抿起唇来咬着,面目委屈,下了好大勇气似的,才说:“伯母您根本不知道苏昊那几年在国外的日子,疯了一样的学习,连衣食住行都顾不上。他一个人在国外,辛苦的程度根本不是别人能理解的…”     “那是他自己选的。”苏妈再一次打断她的话,放下手中红茶,“我不知道蒋小姐你今天来此的目的,如果只是单纯拜访我,那到此为止就可以了。如果是为了这个…”她看了看桌上那张信封。“我是不会收的,你肚子里如果真有他的东西,我跟他是一个选择。如果你坚持,不妨去看看单亲妈妈的生活如何。”     作为偷窥窃听者,我瞬间就感动到无地自容了,苏妈如此捍卫我的地位,连有可能的隔辈儿亲都毅然不顾。     “蒋小姐。我一定要对你清楚明白的说一句。他看得上眼的,只有那一个,我们苏家承认的儿媳妇。也只有那一个。”     不得不说,苏妈在对待这女人的问题上比他儿子利索多了,半点儿拖泥带水都没有,直接开弓冲着红心去的。     “这样啊…那就麻烦伯母把今天的事。对他保密吧…”杜蕙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打断了我的感动。也让她接下来的遭遇更糟了。     只见苏先生嘴角的笑弧变冷,人也在下一秒推门而进。     “不必保密了,已经看了直播。”     “su!”杜蕙噌的起身,声音都失准像是破了一般。     就她这反应。该是有多心虚?     苏昊什么表情我看不见,只见身姿凛凛,大步走到了两人面前。先是给苏妈请了个安。然后在杜蕙无比的惊愕与无措下,将桌上的信封拿起。“距离上次见面,三个多月,发生关系更是时隔几年,我自认没有托塔李天王的本事。诽谤诈欺什么后果,你该很清楚,我还可以让你承担的更多。”     她的两手捶在身侧,紧握成拳,我见犹怜的看了苏先生好半晌,才颤着唇瓣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指什么?我不爱你,还是为什么爱她?”苏先生弯了唇角,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是我的毛病,非她不可。”     他性感低润的声音传来,把我心脏都砸的落了好几拍。     好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转了回去,继续对杜蕙说:“我跟你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程度你心知肚明,如果你自以为你在我这里有机会,那么…我不介意让你回到se,x-courses重新体验一回真正的拍卖,也好认清现实。”     她整个人一颤,煞白着脸满眼惊恐:“你不会的…这是犯法的…你是律政职人,你不会的…”     “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有下次,你可以试试。”     然后他的话就说完了,喊来杨嫂送客。     杜蕙看着他不言不语,眼泪蓄在眼眶里,最后因为杨嫂进去相请,才终于从眼睫毛上滑了下去,不甘的闭上眼。“su,不要讨厌我,我只是…太爱你…”     苏先生冷冷叹了声:“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多余的精力去记一个已经丑化的人。”     就这么一句,杜蕙是真的没了我上次见到她的自制力了,直接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把送客的杨嫂都甩在了身后,连我躲在这里偷听也都没有发现。     她还穿着高跟鞋。     噢噢,高跟鞋,你说来暗示你肚子里有东西…你穿着高跟鞋干什么?最起码的常识哪里去了?     我还在看着她的背影吐槽,就听苏妈在里面说:“小兮,你也进来,我有话对你们两个说。”     苏先生一现身把我也给暴露了。我略带尴尬的走进去,心虚的像个孩子一样站到苏先生旁边,“妈我错了…我就是怕妈您被蒙蔽,没想到妈您战斗力这么高…”     她本来脸上挺严肃的,被我连叫了三声‘妈’直接把严肃叫没了。不符岁月的年轻脸上浅笑绽开,说:“今天这事你们两个好好吸取经验,婚姻易结守婚难,咱们家是没有太琐碎的柴米油盐,可麻烦事儿不比人家少多少。应酬,猜忌,怀疑,都是婚姻少不了的风险。”她看向苏昊“你记好了,这类事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要离婚要断交,我都绝不给你说情。”     “妈,我爱她是绝对,您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苏先生伸手握住了我的,力道有些大。     苏妈点点头,又看向我:“小兮也是,再遇上这样的女人,要像今天一样相信他,千万不要因为不相关的人影响了夫妻感情,得不偿失。”     我点头应声,苏先生也把我往怀里揽了揽。     她看着就笑了起来,冲通往泳池那边的门道:“付太太啊,你不出来说两句?还是等着出嫁那天说嫁训呢?”     只见付太太从门口闪出来,也是一脸笑容:“我想说的你都说完了,日子让他们两个过去吧,我就等着抱外孙了。”(未完待续)     ps:上架第一章~今天还有四章惊奇期待           (88)花嫁(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杜蕙来过的第三天,两个夫人拿着择好黄道吉日的纸条给我们两个当事人看了一眼,就把婚期订了下来,订在十月中旬,天高气爽的时节。     婚期订下后,就进入了比备战期还要紧张的氛围,仿佛我看到的世界里大家都一下忙得不可开交。     杨嫂每天都跟着两个夫人拿着本子在别墅里走走写写,又挨个房间检查备注。     我非常庆幸我还有几个好死党跟沈七薇。只有一有时间,她们就会到我家里大集合,陪我试婚纱,选请柬,设计伴手礼,…饶是这样,我还是自觉忙的已经找不到北了。     照比我,苏先生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的准备工作的后续都是他跟沈佑京几个去办的,我哥那边忙着婚礼场宴会厅事宜也根本顾不上这些细节。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紧张跟忙碌就越来越紧凑,还有每两天的美容跟精油按摩,后来干脆都忙的把美容师请到家里给我做护理,这是沈七薇跟杨羽想出来的主意。     沈七薇跟杨羽啊,许多见解跟思想都处在一个频道里,几天相处下来就生出一种特别明显的相见恨晚,搞的我跟周小沫还有罗思佳各种无语,完全就像受指挥的小喽啰。     两人联盟提出履行‘婚前一礼拜不得见面’的规则,把回到怡海187的行程板上钉钉。     本来苏先生就已经对锐减的夫妻生活极度不满了,再听说婚前一礼拜我得搬回家住,更是抱着我不爱撒手。     尽管他体谅‘回家陪父母’的这份心,但他绝对没有体谅我本身。临回家前一天把我翻来覆去折磨到第二天怎么也睡不醒,惹的沈七薇用那种不明说还特明显的暧/昧整整看了我一个礼拜。直到大婚当天沈七薇才直说:“也不知道这一洞房又得第几天才能见面。”     我的脸刷的就红了。一直到吃过早餐进入正式流程时,脸上的颜色都没褪。她团队里的化妆师也特别不厚道,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新娘子脸色真好啊,这红晕要是能一直保持就不用打腮红了!”     于是一群人就三言两语的‘体谅,小别胜新婚,如胶似漆’什么的话…把我起床时那一大片面对结婚的紧张,全都变成害羞跟囧了。     我很庆幸沈七薇忙着跟伴郎团打电话而顾不大上我。不然她一打趣起来。我这脸就不用要了。     “来了来了!“周小沫端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望远镜,站在我房间的阳台一直看小区门口那条大路。婚车到达小区的第一时间她就激动了。“你那辆红色王冠!小七你哥手里好多红包!啊啊,好想去守大门。多设几道关卡我能集齐一套神圣装备!”     “给我看看!”罗思佳抢过她手里的望远镜,刚放到眼前就爆了粗口:“卧嘞个去!好壮观,一二三四…九十…十三…十七…尼玛啊,十七辆全跑车!还有粤字牌的啊!”     在场还有我几个小初高特别要好的女同学。吴巧,管小鹤。蒋潇潇,还有之前在h大碰到的江琳。听到罗思佳的话全都挤到阳台看豪车去了,江琳更是拿手机边拍边笑的不行:“我敢保证,等你婚礼图片发都咱班群。那些端架子不来的肯定悔死了!”     悔不悔就不关我事了,反正小初高大班里的每个人,能找到的我都寄了请柬。酒店也都是安排好的,人家不来还能强求不成?谁都有个不乐意参加或不能参加的理由。你说是吧?     今天能在我房间里的同学,那都是上学时关系比较好的,虽然升学后大江南北的联系少了,但只要见了,大家也还是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相互拆台开玩笑。她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比较豁达好相处的人。     沈七薇的助理蹲下帮我整理婚纱裙摆,就听到窗外络绎不绝交杂轰鸣的跑车引擎声,随后就是震耳欲聋鞭炮与礼花巨响。     “卧槽…这摄像师好帅!”女汉子的吴巧直接压抑不住她的彪悍的作风,扯着嗓子爆了个粗口,回头说:“我对你家摄像师一见钟情了!”     摄像师…如果不出意料,应该是奇米工作室的那个周大叔,人家都快四十了…     过了会儿,鞭炮声止,楼下的引擎声也渐渐消弭,有人跟伴娘团们打招呼,整齐划一的“美女们早上好,美女们手下留情”喜感十足。     我躲在窗帘后看热闹,视线敏锐的就捕捉到了穿着白色主调的西装,袖口处压着的金色线条让他看起来颇具王子范儿。在往上看,是他神采飞扬的俊美脸庞,感觉明媚的阳光都被他比了过去,炫晕感扑面而来。     他捧着粉红色的捧花下车,朝二楼这里看了一眼,灿然一笑,抬脚踏上一路的红毯,进了院门。     “啊,怎么办,他肯定看见我了!”我居然抓着杨羽的手都发起了抖,心脏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杨羽直接捂上我的眼睛,“你一定要避免跟新郎对视,你家苏先生杀伤力太强了…”     “就是说啊!我一走神少拍了好几张!最重要那个瞬间没拍到啊…”江琳拿着手机惋惜都快哭了。     “伴郎伴郎,伴郎他们下车了!”周小沫说完赶紧提醒众人,“接下来是不是需要我们堵门口了?”     于是大家都想起正事儿了,呼啦啦从阳台撤回来,开门就往楼梯口跑。一转眼房间里就剩下我跟正在帮我整理婚纱的助理了。     我在落地镜里看到美的极不真实的自己。一身华美纯洁的白衣婚纱,头上王冠美钻,唇上粉嫩微红…重要的是,今天的婚事,我与苏先生的婚事,让我只要一想到正在发生的事,就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这一切,正在发生的,与即将发生的,都美好到让我感觉到梦幻的无法言喻。     付先生揽着付太太的肩膀出现在门口时,我刚被脑补的画面炫到感动。视线落在门口,看到两双噙着晶亮眼睛,我不由抬脚走过去。就听付太太哽咽着声:“别哭,今天好日子,别哭花了妆!三朝回门的时候,再好好哭,昂!”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视线不知何时模糊了。     “爸,妈…”我真是,这样叫了一声,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付先生笨拙的给我擦眼泪,我说“化的淡妆哭不花,就算哭花了他也不能不要我…”     付先生跟付太太就都严肃起脸了。付先生抬手拍拍我的头,挺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宝贝女儿到老让居心不良的混小子拐走了…”     我想起了许多年前刚认识苏昊那会儿,这老先生还动不动就跟着我妈夸人苏家大儿子怎么怎么学习好,怎么怎么处事有分寸…果然每个女婿跟岳父都有一段微妙的感情变化史。     付太太也被他的状态搞的哭笑不得,方才的伤感都不见了,摸了摸我的脸,严肃道:“要不要的话不准说了,不能因为他爱你就不顾形象了。行了你好好等他上来,我跟你爸看你一眼就下去,一会儿还得喝改口茶。”(未完待续)     ps:上架首天第二更~           (89)花嫁(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楼梯口处一阵喧闹起哄,有人放起了nobody,我似乎听到了男生们参差不齐的歌声,其中以楚凉的声音最明显,他唱的最好,还有另一个跑调的音,不知道是谁在唱。     再之后就是沈七薇带头儿喊“红包”的声音,我觉得他们就快攻上来了,提着裙角转回门里。果然就见沈七薇跟杨羽带着几个伴娘撤了回来,然后关上门,锁住。     门外开始从地板的门缝里塞红包,还有沈佑京很是困扰的声音“装太多了塞不进去”跟不知另一个谁的“拆开一张张往里塞”。     那封刚露了个边的红包就撤了回去,下一秒塞进来的就是一张张红色的毛爷爷,红果果的毛爷爷。     伴娘在门里起哄让他们继续,杨羽更是一张张的给他们记数,吴巧这姑娘还特别逗比的每一张都对着光检查真假,几个人俨然一个验钞小分队。     沈七薇已经把我的高跟鞋的藏起来,连我都没注意到她藏匿的地点。     只听江琳数到九十九张的时候,门锁忽然转动,一群伴娘都炸了毛的站起来迅速堵上门口,纷纷指责他们耍诈。     结果可想而知,一群女生怎么能守得住外面一群男人的闯门?     这个提供钥匙的人选除了付朝阳没别人了。     我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只能从指缝里去看被闯进来的这群人簇拥着进来的那位.他依旧那么从容,神态自若间只有那么一瞬的惊艳一闪而过,而后…就是他薄唇轻启,温润的声音中无限深情——“我来了。”     他径直走来,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将捧花奉上,“请与我共度余生。”     这个人把我的脾性弱点号的死死的,他清楚的知道怎样的表达方式更能直接有效的戳到我的心头。几乎只是一瞬间,我的鼻子就酸了起来,那是一种喜极而泣的情绪在作祟。     好在伴娘伴郎们已经开闹,起哄着去找那一双新娘鞋,才让我没能被那种情绪继续支配。不然一掉眼泪跟妆的人又要抓狂了。     苏先生问我鞋是谁藏的。我还没回答,他就观察到了谁的细微异样,兀自说了声“知道了”。就直直走向阳台,没一会儿,就真的拎了一双红色镶钻的红色婚鞋出来。     伴娘们齐齐看向沈七薇,后者也很震惊。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作弊!罚俯卧撑!”     苏先生心情很好。也不跟他计较被指着的这种礼仪问题,只笑着解释:“从小她跟你藏东西就是一个床下一个阳台外挂,还用作弊?”     屋里人全笑翻了,唯他一个人浅笑从容。     沈七薇囧着不服输。“那不管,这么简单就把鞋找到了必须加项!俯卧撑!五十个俯卧撑!”     伴娘团全票通过,都起哄让他们补罚俯卧撑。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伴郎团那边立马票选出楚凉,容诏杰。程一,还有两个我没见过的人,听他们点的名字是林君平跟herr。     五十个俯卧撑五个人一分化直接没难度了,伴娘团这边江琳就举手提议说:“分着来也行啊,让伴娘坐你们肩膀上来!”     这种惩罚程度看起来狠,但是实行起来对伴郎们根本就造不成负担,何况还有不好意思的伴娘光摆姿势不真压,真心是放水的。     等他们闹哄哄的数完俯卧撑,就该穿鞋下楼了。     他向我走来时,把两只鞋整整齐齐的放到我面前的地板上。而后,他半蹲下身,抬起我的脚放在他的手心,小心翼翼的为我穿上喜红的婚鞋…那感觉,像是呵护珍宝一样。     我心里的幸福感翻江倒海,满涨在我的新房不知所措。     穿好鞋,他起身微俯伸手邀请,真的就像童话的王子邀请公主共舞那样。我把手搭在他的手心,任他将我带去任何地方。     按照婚礼程序,这里应该是下楼敬茶改口。     我们如公主与王子出场那般走在最前,楼梯上绑着的五颜六色的气球在我们走过之后炸响,这是q市的一种风俗,凑一个热闹的景儿。     客厅的沙发前的茶几已经搬走了,换上了两个厚厚喜庆红色的垫子,那是为敬茶改口准备的。     喝茶时付先生的表情严峻跟付太太的喜气洋洋,好一个鲜明的对比。     然后舅妈端来两碗手擀面,跟小碟子的慕斯蛋糕。我要喂苏先生吃甜头,他要喂我吃上轿饭,这是在女方家最后一道流程。结束后,苏先生在他们的起哄下抱起我往外走,沈佑京趁机拍拍他的肩膀取笑:“你信不,付叔肯定为当初的引狼入室悔青肠子了!”     苏先生但笑不语,他今天心情好啥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接下来迎亲大部队出发,去往华府17号。     苏先生开车,我在副驾驶,从后视镜不时看到沈佑京跟付朝阳停车而下跟交警还有环卫工交谈,奇怪的问苏先生:“他们俩干嘛呢?”     苏先生看了眼后视镜,“发红包。”     “……”     反应过来时,我不禁莞尔。我爱的这个男人,他在我心里的完美程度不止于外在条件,他还有一颗细腻善良,又有爱的心。     迎亲队伍开进华府,又是一番楼上楼下的折腾。压床的是从勃艮第回国的苏晴家那两个龙凤胎,他们软糯糯的喊我“小舅妈”,喊的人心都快化了。     我此刻差不多已经被折腾蒙了,任沈七薇跟杨羽提醒我下一步的流程。之后便是苏爸苏妈敬茶改口,两个人从坐到沙发上就乐的合不拢嘴。我跟苏先生跪在软垫上,从沈七薇手里接过茶,乖乖的奉上,喊了声:“爸,喝茶。”     “哎哎,乖!”饶是苏爸这么久经官场的人,也难掩面上的激动,接过茶喝了一大口。然后才拿起红包递给我。     “谢谢爸。”     然后又是同样的照抄照搬给苏妈敬了茶。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还多说了好几句关于生孩子的吉祥话,又嘱咐:“他小子要是欺负你了,不用怕,尽管跟妈说,妈让他跪祠堂去!”     这种时候相信我,脸红是最好的反应。(未完待续)           (90)结婚ing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中午十一点,结婚上半部分流程就算走完了,接下来就是酒店。     九十九响的礼炮与礼花足足震了十几分钟,又看了五六分钟的舞狮,才最终得以进入酒店环节。     我的手搭在苏先生的手心,一路被他带领着,走一条玫瑰花瓣遍铺的喜色长路。     之后,我们在宴会厅门口分开,他还在付先生监虎视眈眈的监视下在我额头印下一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要从宴会厅舞台的侧门进去,等待与我再次见面。     而我,要在这里,宴会厅的正大门,挽着我最爱的父亲的手,沿着红毯,在众多亲友的见证下,一步步走向那个从今往后,与我共度余生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听到旁边爸爸问我:“紧张么?”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强忍着点点头。     他目视前方,拍了拍我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手心有一点糙,那是岁月与奋斗的痕迹。     “不要怕,爸爸在这儿。”他的声音慈祥和蔼,透着一点颤抖。     我的眼泪一瞬间就满盈,从眼眶掉了出去。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想掀开我的头纱又生生顿住,只严肃起了脸,说:“大喜的日子又掉金豆子,要是让你妈看见把妆哭花了,咱爹俩都得挨说。”说着就背过身去喊化妆师“给她补补妆,别让那小子看见找我退货,好不容易嫁出去的!”     他才不是这样想的呢,最不愿意我这样早嫁人的人,全家上下只有一个父亲,不然他怎么会拗不过家里那对母子?     苏昊说过。父爱如山,深沉内敛。他们对子女的爱从来不溢于言表,又往往披着严肃严厉的伪装,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自己的妻儿子女过的更好。     我看见父亲坚实的肩膀,那里放佛有一对翅膀,为我遮风挡雨。护我二十年无忧长大…童年的回忆像延迟播放的幻灯片在我脑海里一幕幕滑过。我看见那时满头黑发身材俊朗的父亲,我看见教我骑自行车将我小心翼翼护在其中的父亲,我看见为我讲睡前故事的父亲……原来童年中的父亲…并不光只有印象中的‘忙’……     不能再想了…我闭上眼稳定情绪。再想下去我就不想嫁人了。     这时趴在门板上听信号的人朝我们比了个ok,闪身让开。     下一分钟,那两扇高大厚重的宫廷大门缓缓开启,满室梦幻的华美……     庄严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冲去了我的伤感。视野里的高朋满座,满堂亲友来宾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我的眼里只清晰看到了他。     他站在我脚下这条红毯的尽头,身材修长挺拔。合身的西装将他的宽肩窄腰衬托的越发完美。他微微侧着身子看过来,一双丹凤眸里全是无可言喻的深情。     我感觉脚下的每一步都变得沉重,心脏跳动的力道让我连呼吸都变得没有规律。     这一路走的极不真实。直到父亲牵过我的手,将它放在了苏昊的手心,我才猛然回神。父亲……把我交给了另一个人,是我未来的丈夫。我未来孩子的,父亲。     “我把樱兮交给你,好好爱她…”     “我会的,岳父大人。”     我在他们之间,将这一句声音轻如羽毛的诺许听的无比清晰。     父亲在我的注目下退场,走到亲友席坐在母亲身边,将她揽在怀中安慰,朝我点点头,示意安心。     苏昊牵着我的手,说了声:“走吧。”     我便这样随着他,走上了台阶。     这场婚礼的主婚人,是中草堂的秦爷爷,他满头雪华白发,德高望重。     我们站在秦爷爷面前,即将要进行的是这婚姻最重要的宣誓。     全场灯光全灭,只剩下地灯与我们身上这一束明光。     秦爷爷朝我们微笑,“今天,我老爷子九十岁了,很高兴能在这里给至交好友的孙子,跟他的孙媳妇,主婚,我很高兴啊。”他说着翻开书册,“这就开始吧,首先,我要分别问你们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再回答。”     “苏昊,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美丽的付樱兮为妻,按照誓言他同住,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付樱兮,你是否愿意嫁你身边这位帅气俊朗的苏昊为妻,按照誓言与他同住,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周遭安静的只剩下我们的声音。     “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     “付樱兮,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爱你,唯一。”     他这样说着,把那枚黄金嵌着一圈粉钻的戒指,戴上了我的无名指。     我看着手指上的璀璨,听着他响在耳边的宣言,放佛灵魂有了归宿一般,一路走来的纷繁情绪,都被他安抚了下去。     旁边伴娘递来另一个戒指盒子,我将它拿了出来,执起他美感十足的手,将它套上了他的无名指。“苏昊,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永远,唯一。”     我眼带盈盈泪光与他对视,听见秦爷爷中气十足的朗朗声音:“好,好,好一对金童玉女喜结良缘,我在此庄重宣布,苏昊,与付樱兮,从这一刻开始,正式结为夫妻,从此平安幸福,白头相守!”     掌声响起。     “苏昊,你现在可以掀起她的头纱,亲吻你的新娘了!”     台下一下子喧腾了,有人开始高喊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还有人直接喊深吻。     苏昊怎么可能被他们左右?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观赏?他掀起我的头纱,抵着我的额头,笑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在他们焦急的起哄下,轻轻吻上了我的额头,鼻梁,最后…他侧了一个角度,就将真正唇对唇的吻完全对外遮挡了!     台下一片鄙视的喝倒彩声。     秦爷爷在此刻退场,将话筒交给了主持。     “感谢我们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前来主婚,谢谢谢谢。看到我们新郎新娘这么幸福,大家心里是不是也暖暖的?我在台下完全被我们的新人给恍到眼了,实在太美好了。大家是不是也觉得羡慕嫉妒恨了?没关系,新娘的捧花还在!来吧!大姑娘小伙子,未婚订婚的都动起来吧!捧花抢到手,下个就是你!来吧!”     随着主持人这一呼吁,台下年轻的男女都动了起来,从会场的各处涌出来,在中央场地聚了好大的一个群。     我回头扫了一眼,在参与者的要求下,背回身去,将那一捧粉色的玫瑰向上抛出。     它在迷幻灯光渲染的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落到了罗思佳的手里,但令人尴尬的是,捧花的缎带被楚凉牢牢抓在了手里……(未完待续)           (91)已婚夫妇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好尴尬,楚凉明显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还用手卷着捧花的缎带,一步步接近了捧花,问另一头捧着捧花的人,“你松手吧,你不松手我就向你求婚了啊!”     只见稳稳抓住捧花的罗思佳同学,一个激灵就把捧花抛到了他怀里。     全场静默三秒,轰的爆出大笑。     损友们纷纷吐槽:“楚凉楚五少!哈哈哈哈哈,你把丫吓着了!”     “倒贴都没人要了!你这怎么混的呀!”     楚凉不以为意,朝罗思佳扬了扬手里的战利品:“真的不要了?那我就收下了啊。”     罗思佳受不了的朝他摆摆手:“送你了送你了,祝你早日大婚!”     这一句‘早日大婚’对楚凉来说绝对是诅咒了,他当下就脸黑了。     主持人个不明真相的二货,直接打圆场,说“两个人抢到捧花也是一种缘分,爱情,婚姻,都是缘分开始的!让我们拭目以待,希望来年主持还是我。”     他说完就低下头去看台词名牌儿,根本没看见台下那两道刀子一样的目光,接着就进行下一个环节去了。     主持说,婚姻是人的一生中两段人生的转换符。婚前我们是父母的孩子,婚后,我们生活的主调就新建的小家,或许在不久之后,我们就会为人父母,就会体会为人父母这一生的无私与辛劳。     左手侧的巨幕上播放上两家父母不知何时录制的vcr。     苏昊的父母,与我的父母,他们对着那时的摄像机,将面对面说不出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看到视频里两位爸爸红红的眼圈,我看到两位妈妈说到落泪的感慨…他们一生里最幸福的时刻是结婚、生子、看着子女结婚、生子…这便是为人父母。倾尽一生,都爱着自己的家,自己的子孙…     我看着看着,鼻子酸了起来,眼眶也开始湿润。     主持人就开始煽情,“我看我们新娘已经忍不住情绪就快哭出来了,那么我们来问一下新娘。此时此刻。你在想些什么?”     他直接把话筒递了过来,这是婚礼流程上没有的。     但是我真的有话想对父母说,就接过了话筒。“爸爸。其实我一直很崇拜你,我的爸爸很聪明,很幽默,很懂得享受生活。爸爸的工作。会到处出差,可是只要可能。他总会飞回来陪我们一起吃晚饭,他很爱我的妈妈,很爱我们的家。我们一家出去旅游,爸爸跟哥哥。总是会把我跟妈妈…保护的很好。是爸爸让我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     苏昊拿来纸巾为我擦拭。我忍了忍,继续。“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我认识他很多年…”我转头看向苏昊,“老公,我在你的身上,也看到了这样的魅力。我看到你的肩膀,撑起了一片天,为我遮风挡雨,让我安心踏实。你有抱负,有毅力,有责任心,你让我知道,通童话也有成真的一天。以后无论风雨晴天,我们携手一起走过…”     “苏昊,我爱你。”     台下一片如海欢呼,他捧着我泪水纵横的脸,无限怜惜的吻上。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他微红的眼圈。     一吻之后,我们手牵手向全场鞠躬。     之后,流程恢复正常,开香槟,切蛋糕,换礼服,敬酒。     敬酒是这一场婚礼最最麻烦也最最耗费时间的事儿,两家加起来的远近亲戚不下一百余个,要喝纯酒伴郎伴娘团都得阵亡。     所以说真不是我们不实在,而是惯例如此,茅台酒瓶全空,兑水。     除了几个重量级亲戚,其他基本都是假酒。大家也特别体谅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除了几个吆喝‘灌趴下让丫今天洞房泡汤!’的损友同学。     亲身经历才知道敬酒这任务有多重。敬了一桌又一桌,我都已经快饿晕了,还有起码半个宴会厅的人没敬。     以前,我以为结婚的新娘子敬酒时换好几套礼服,都是衣服太多又爱美嘚瑟的,现在看来,换礼服的这段功夫绝对是给大家伙休息整顿的。我跟伴娘团到化妆师第一件事就是找块儿蛋糕狼吞虎咽,真心饿了。     伴娘比我更忙,踩着高跟鞋跑前跑后帮着招待迎送来宾,让我又感动又愧疚。     蒋潇潇是伴娘里最能喝酒的,她一个人把敬的纯酒全代劳了,我也就举着白水装装样子。     “真是亏了,你结了婚就不能当伴娘了,不然今天替你喝的还回来,你大概会吐的昏天黑地。”     从电梯里出来往宴会厅走的路上,蒋潇潇才想起‘已婚不能当伴郎伴娘’这回事儿,蒋批发部起家的商人习惯稍微一算计,就发现这伴娘当亏了,“等我结婚你得给我包大红包,要是有孩子得给我当花童!”     “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啊,我的白马王子还在披荆斩棘的路上呢。”     我忽然顿住脚步,看向一口楼梯口正看婚礼指示牌的那道纤纤倩影。     她就站在写着我跟苏先生婚礼的告示牌前,一身落寞悲伤的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     “怎么了?”     耳边传来蒋潇潇奇怪的询问,她顺着我的目光望下去,“在看那个人?你认识?她站那好久了,回去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是谁啊?”     是谁呢?光看背影分不出来的。我提着裙角往前走,快到尽头时,才看清了她的脸,“是苏先生的追求者。”     是谢欣然。     还以为会到这里来的会是杜蕙,没想到却是谢欣然。     政大的人苏先生只请了一位老教授,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精确到了时间地点?     “果然嫁个优质男人操心多,幸好你们两个青梅竹马。”蒋潇潇拖着我往前走,“走吧,里面还有n多桌等喝酒呢。”     是啊,嫁个优男情敌多啊…     回想起几个月前谢欣然跟宋佳慧指责的她被包/养,如今她又出现在婚礼酒店,是不相信我正当的身份么?     如此可笑。     为了我大婚愉快,我会当没看见她这个人的。嫁给苏先生的是我,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必要去计较她们呢?(未完待续)           (92)中途离场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大婚当天pm3:46分,看着最后一辆负责往返酒店接送嘉宾的大巴离开,我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身边的人也清晰传来了放松的感觉。连带着身后的伴郎伴娘,都当场表现出了解脱似的表情。     “容总啊,你扶我一把,我有点儿晕。”说这话的楚凉连声音都有眩晕的感觉。     我回头再人群里扫到靠在容诏杰肩膀上的楚凉,这期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小七呢?沈七薇还没回来么?”     这群伴郎伴娘这才发现在场六对儿男女缺了一个沈七薇。楚凉还不忘开玩笑:“我跟你们配不上,属性不对啊。别把我赔进去”     我勒个去…     我的内心直接翻了一个浪花。这货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x取向。但是话说,在场包括我的伴娘在内,居然没有一个人露出了类似惊讶的表情。     不过这也算挺正常了,现今社会gay跟拉拉这种群体已经算是摆到明面儿了,对大多数年轻人都已经不算新鲜事儿了。     我问杨羽:“沈七薇还没回来?”     她想了想,说:“嗯…还没回来…”     “沈七薇?”     这时伴郎团林君平突然发言了,他问我是不是那个藏东西喜欢奔阳台的美女。我说是,他就道:“她好像碰见熟人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的。”     熟人?     今天婚礼上我的熟人她百分之九十都不陌生,但是…能让她在我扔捧花之前就走掉…这个人让我有点儿在意。我问:“是男的?”     “嗯,长得还挺不错的。”林君平在他们人中扫了一圈,说:“比楚凉好看,比我差点儿。比你老公矮个一两公分,比herr气质差一点。”     “……”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都别这副表情,我说的是事实,真是比我差点儿!”他见我们没有半个人答碴儿,还都用无语,甚至是鄙视的表情看着他,当下强调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我长得帅。还长着一双桃花眼。不信你们可以去监控室看录像。”     “你是傻吧?”楚凉这会儿还没醉过去,吐槽他说:“又不是丢了失踪,看什么监控。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至于凭空没了。”     我已经在找手机了,怎奈一身礼服浑身上下没个兜,手机…貌似我今天就没带手机。     这时杨羽从手包里翻了翻。就把我的手机递到了我的眼前,一脸了然的朝我努了努嘴:“怎么样。感谢我吧?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我最了解了。”     “……”     我先是一秒无语,转瞬就拥抱表示感谢。她还嫌弃的冲我摆手:“行了行了你快打电话吧,这么大群人跟这儿晾着没地儿去呢。”     沈七薇,电话关机。     我把通话打在免提上。在场都听见了。     “关机?该不是真丢了吧?”楚凉又跳出来给人添堵。     “不会,应该是临时有什么事。”这话是正从酒店门口出来的付朝阳说的。“她给我打了电话,但是我没接到。”     “给你打的?”我表示怀疑。     “要看通话记录么?亲-妹-妹---”     “算了。你是我亲亲亲哥哥,我对你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我说完。他们就都失笑了。     苏昊伸手又把我往怀里揽了揽,“先上去吧,看看接下来怎么招待那些人。”     他口中的‘那些人’是指远道而来的同学,我跟他的那些小初高大的同学们。     苏先生的关系比我要杂的多得多,招待起来颇费劲。     本来想向张楠跟关颖那样分开来招待的,但是林君平带头儿不赞同。他说一群大老爷们儿吃饭喝酒没意思,刚结婚就分开行动也不好,愣是把票数都拉到他那边,包个小会场开patty。     楚凉是京城万事通,特别在吃喝玩乐上,他自有一套绝技绝招。当下就跑洗手间打了个电话,回来就说场地订好了,还有篝火助兴。     于是到了天色擦黑时,大部队就像豪车聚会似的向燕郊度假村驶去。     先行到达的人负责选菜,后到达的人只管玩儿。     我跟苏先生另走一路去民政局领证盖戳,因为早前预定,流程走的很顺。     等到了度假区的时候,他们已经彼此熟识了。苏先生也带着我把他的朋友又都从头认识了一遍,他们大多都是企业公子跟富二代,官二代也不在少数,创一代也很多。     让我以及我的伴娘团好友特别佩服的是,在场除了他避免不了的女同学之外,他居然一个杂七杂八的‘异性朋友’都没有。     杨羽把脑袋歪在我的肩膀上感叹:“这苏先生还真是够洁身自爱的,居然连个女同事都不请。”     “嗯…”我漫不经心的回应。     “你是不是在担心沈七薇?”     “嗯,我还是挺在意她给我哥打电话却连一条短信都没给我。”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其实我看见她走了,应该说是逃跑了,我看着那个大帅哥追着她出去,我没有追上去的原因,因为当时完全震惊了,根本没想到去追…等我回过神人家已经没影儿了。”     我眨着眼睛甚是不解。“你看到的是谁?帅的惊天动地?”     她摊摊手:“夏老师。”     “夏老师?”我还为了这个称呼愣了一秒钟,转瞬如雷击中一般,大脑灵光一现:“是夏谨年!”     “对啊,是夏谨年。”     “不是不是,是夏谨年,是谨年…”我脑海中这两个字完美的替代了之前一直盘旋在疑问弦上的那两个拼音。     在长春那一天醉酒后她的梦话,她呢喃的那两个音――jingyan,它不是jingyan,而是谨年,是夏谨年!     如果真的是夏谨年,那就代表着…那时许多的事都不需要再去找解释了。     沈七薇爱上了历史老师。     历史老师辞职。     沈七薇出国。     哦,sit,这三件事如此简单就串连到了一起,行程一条无比清晰的线。     我扶着藤椅扶手坐下,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事的起因是从哪个情节里发生的。     高一,我跟沈七薇形影不离的高一,她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夏谨年?这放在当时来讲可能也没什么,全校最起码有一大半的女生都喜欢夏谨年,不论是他的课,还是他的人。     真正让我在意的是,夏谨年辞职这件事。     难道是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夏谨年的辞职,也导致了沈七薇的出国?     “怎么了?不舒服?”苏昊的声音不远不近的响起来,我抬头时他欣长的身影已经立在眼前了。     我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她怎么了?”     “她被沈七薇难住了。”回答的是杨羽,她又说:“我多嘴告诉她看见夏老师追着小七走了,以为她能放心…结果就这样了…”     她说的话带着歉意又无奈。我抓着苏先生的手:“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调查一下夏谨年?”     “夏谨年?”     他重复了一声,才说好。     大概他也发现了这个名字的蹊跷了。(未完待续)           (93)晚间派对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上九点过后,西餐自助的场地中心燃起熊熊篝火。     没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漂亮的美女,说篝火什么的好有情调,能不能一起玩?     你们觉得在场比例严重失衡的男女阵容,占总比七成的男同胞会反对么?     他们根本连脑子都没过,又或者说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反正是要多乐呵就有多乐呵的邀请美女加入了。     这事儿有一有二就有三,后面没到一个小时,这男女比例就神奇的平衡了,基本每个男的都有伴儿了。     杨羽跟我坐在藤椅上像个旁观者一样看那群后来的美女。她满是好笑:“一个度假村一下子能冒出这么多美人儿来,也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     “身高差不多。”放眼望去都是一米七似的,特别标准。     “嗯,妆容精致,名牌加身。”     “搭起讪来轻车熟路。”     我们俩一人一句的说完,默契的对视,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我说:“大概又是楚凉干的,他总爱给我们夫妻关系不和谐做努力。”     杨羽眨眨眼,“他该不会是对你们苏先生抱有什么想法吧?”     “有就有呗,反正我不怕。路过的女人都不怕,还怕他一个搞基男么?”我靠上藤椅的背,软软的厚垫让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腰稍稍舒坦。身体一轻,我就又开始担心沈七薇,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杨羽很是无奈的笑了:“你也真多亏有一个这么爱你的苏先生,不然你这性格怎么斗得了层出不穷的小三?”     说起小三,我想起个事儿来。     我把在x市的经历给她讲了,特别是那两个在洗手间补妆的女学生说的话。     杨羽就问:“你跟苏先生说了没有?”     我点点头。她就又问,“那他的态度呢?”     “他把特聘给辞了。我估计他跟那个老教授有点儿交情,不然他怎么跑学校去给学生上课去了。当时辞职的时候还是用结婚太忙当的借口呢。”     “行了,暂时不用担心了,你们家苏先生思想正的很。”杨羽放眼场中一对一对喝酒对谈的男女,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一夜之后’几人欢笑几人愁,真金稀有。肯定要有人希望落空了。”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居然是罗思佳!     我四下顾盼,在隔着一个场地的对面餐点区,隐约看到了她。     我接起电话还没等问她。她就先开口了,直接就问:“你们俩吃什么?我跟小沫给你们带过去,吃不吃慕斯?味道还可以!”     我就想她跟周小沫出去觅美食都觅一个小时,是时候改回来了。我把手机打成免提。我说每个慕斯都来一份,还要一盘凤尾虾。点完让服务生送过来就行。     又问杨羽要什么,她只点蔬果沙拉。     隔着手机我们三个人一致的吐槽她的素食生活。     她也不甘示弱的回击:“我这是养生你们懂什么?他们俩熬夜玩游戏肯定不懂,你也算了,刚结完婚。可以结束节食生活恢复胡吃海塞了。”     这话是说对了,我再也不用控制体重生怕穿不上婚纱了。     刚挂了电话,对面就发生了骚动。有道趾高气昂的女声“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走路不长眼睛啊?赔什么赔。她这穷酸样哪赔得起!”     “小姐拜托,是你不看路撞过来的吧?”     听到罗思佳的声音,我跟杨羽霎时站起来,直接横穿人群。     一圈漂亮女声都在看热闹,我让她们让一下,居然还都用打量的眼神瞅我,让是让开了,那脸上的不情愿让人十分不爽。     杨羽第一个冲过检查罗思佳的。她整个人都很好,衣服也没脏,只是鞋上沾了一点奶油,脚下两块慕斯摔的不像样。     我看向那个大波浪白衣仙仙的美女,“能向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么?”     “你谁啊?”她上下将我扫了一眼,“我走的好好的她故意撞过来,把我衣服弄成这样,大家都看到了,凭什么向你解释啊。”     她还是横的不行的语气。     罗思佳想说话,被杨羽抓了胳膊拦住。     我问她们:“你们都谁看见了事情经过,是她说的那样么?”     “是啊是啊,是她故意撞过来的,你看安姐的衣服全是奶油,她的衣服一点都没沾上呢!”     “就是啊,就算不是故意的也不能放过,这衣服必须让她赔!”     “算了吧,你看她那个样子,这衣服好几千呢,怎么让她赔啊…”     “你们都看见了是么?”我打断她们的话。“都看见是我朋友撞的她对吧?”     “你谁啊?”     这时候安姐又打断我,这让我内心的不爽到达了满格。我笑了笑:“请问这位小姐跟这位小姐的朋友们,这里是私人定制的派对场地,麻烦各位出示一下请柬好么?”     “什么私人派对…少蒙我们!”     “请柬?你们有请柬倒是拿出来看看啊!”     边上这群附和她的人肯定都是她们一拨的,而外围那群看热闹不说话的都是参加婚礼的同学。之前那群跟美女们搭讪的男士都态度明确的不闻不问,全当不认识这些人。     很好,这个态度我很满意。     还没等我真正去为难这群人,楚凉的声音就从最外围响了起来:“让开让开,快让开!”     他直接到我眼前,抬脚迈过脚下的蛋糕,一脸嬉皮笑脸:“这是怎么了啊?谁把我们新娘子惹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这要是一会儿苏大状回来,不得把我抽筋扒皮啊?”     “这群高端小姐是你喊来的么?”我自认这么问已经很直白了。     楚凉一愣,一脸苦逼:“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个真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     这话可信度太低了。从他声音响起那一刻这群人就都安静了,连低声议论都没有了,说与他无关谁会信?但是就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管他这话真假,我反正是信了。     度假村都是有巡逻跟保安人员的。我要做的事很简单,“楚五公子啊,今天我结婚是不是?本来只是私人聚会,你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不相关的人,还冤枉我死党故意撞她,满口没有一句好话。”     “这是怎么回事!”楚凉打断我,问那个v领胸上都是奶油的安姐。     “就是她撞的我啊!”她嘟着嘴委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我不禁冷笑,善解人意道:“算了,旁观这么多人都看到是我们不对,我认了。但是,其一,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其二,如果不是她们不请自来,这奶油也撞不到她身上。再者,我想问一下楚公子,这派对的主题跟我有没有关系?”     他一阵无语,憋出一个字,“有!”     “那就行了,我不要求这群闹事者道歉了,麻烦让人把她们‘扔’出去行么?”     我清楚的看到楚凉朝她们使眼色,就问:“看你这眼神,好像认识她们。你要认识就请她们留下一起玩儿,要是不认识,就‘扔’出去,行么?”     我把‘扔’字咬的极重。     他果真一脸苦逼的看向我,“非扔不可?”     我点点头,“是,非扔不可。”     “啊……怎么这样啊……”四下又是议论声起,抱怨之意满溢而出。     我盯着楚凉,笑了又笑。     他终于被我笑的发飙,朝那群不识趣的美女吼道:“还不滚等着被扔呢!?惹特么谁不好你们惹苏大状他老婆!”     那群美女先是被他吼的一愣,紧接着就结伴散场,嘴里还嗡嗡着议论,没有半句好话。     等她们走到门口,我问楚凉:“苏昊呢?”     “告状去?”     他还一惊。     “嗯,告状去。”(未完待续)           (94)顺其自然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找苏昊当然不是为了告状,只是觉得他不在有点儿不自在。     特别是在面对楚凉时,这种不对劲被放大无限倍。     已经在反省是不是对苏先生的依赖太甚了,可我对楚凉的讨厌是真的。我讨厌他在我跟苏先生的关系之间安插不和谐因素,他就是个搞破坏的不安分子。     或者是心虚,也或许是真的歉意,他代那群闹事的模特跟罗思佳道了歉,当着许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她们年龄小,平常没人跟她们计较,这样惯了…不大安分…”     “没事…”罗思佳的声音弱的不行,被他看的直往杨羽身后躲。     我奇怪的看看楚凉,“你在威胁我朋友?”     “我像那么无聊的人?”     “呵呵。”     在我印象里他比这种程度无聊多了。     有服务生拿来纸巾给罗思佳擦鞋,杨羽顺势带着罗思佳从现场逃离。     等她们走的不见人了,我才看向楚凉,十分认真的说:“如果你对我有意见,麻烦你直说,像这样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我真处理不来。以前我跟你是陌生人,现在也不熟,说骂你吧,我没那个脸皮开口,我要是骂你,八成你就会想动手,这样的发展可能会影响你跟苏先生的关系。我的话说完了,再见。”     “喂!再见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走出好几步远,他的声音高扬着传过来。     如果他不是一个gay,我一定会怕他这一喊就产生八卦。     所谓再见,就是‘再也不见’的那个意思。     我自己的毛病我清楚,他一而再再而三已经把我对他的不爽飙到满格。再有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张嘴,什么难听说什么,刻薄程度我自己都不敢猜。     我把所有人都抛到了身后,一个人呆在从酒店通往会场的小路上。一是为等苏昊,二等我自己心里那阵压抑发飙的情绪平复。我从来都没想过给我跟苏先生婚姻关系添堵的是个男人,这比女人棘手多了。他是苏先生的朋友。我什么都不能做。     而且…他怎么说都是男的,跟他计较实在下不了那个手,那是自甘堕落不是?     我的郁闷情绪窝在心里。像百十只爪子在挠,挠的人忍不住暴躁。     “在等我?”     苏先生的声音传来,我方才回过神。     “你回来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的手附在我的脸颊,头也靠过来抵上我的额头。“谁把我的小妻子惹不开心了,嗯?”     我该不该告诉他。又该怎么告诉他呢?他们朋友关系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交情时深时浅,这雷是踩还是不踩?算了,“刚才我把那群美女都赶跑了。没人陪你们男同学玩儿了…”     他闻言一笑,揽上我的肩膀往场地走。“我有你就够了,他们多谁少谁。这事儿我负责不了。”     “可我好像下了楚凉的面子…”     “楚凉啊…他理亏时从不会计较面子,但是也记吃不记打。只要他想,依旧会做理亏的事。”     “……”     他这是在告诉我跟楚凉的冲突无法杜绝?他在给我打预防针吧?好让我以后碰到这样的楚凉,不必往心里去吧?这么说来,他跟楚凉的关系还是满铁的。     回到派对,楚凉还真是挺理亏的躲着老远。苏昊见状也很无奈,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我去看看,你乖乖的,嗯?”     又是哄小孩儿的语气,我翻翻白眼嗔他:“先生我结婚了,不是七岁小孩儿好么?”     他失笑,语气无奈“是,我的老婆乖得很,嗯?”     我受不了的推着他往男人堆里走,“我去找杨羽跟周小沫她们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停下脚步,给了我三张门卡,“你们累了就去休息,饿了就叫客房服务,这张是你的。”他又另给了我一张,凑过来附在我耳朵呢喃细语“晚上等我。”     结果这个晚上…都已经是凌晨了。     我跟杨羽她们在水榭聊天聊到快十一点也没接到半个电话,就喊了宵夜来吃。之后就各自回房的回房,钓高富帅的钓高富帅,反正是自由活动了。     佩服伴娘们还有活力的同时,我是累的不行,就回了房间洗澡睡觉。     再次醒来时,苏先生带着一身微不可闻的酒气钻进了我身侧的被窝。我起先不知道,吓了一跳,猛的就睁眼坐了起来…才看清面前的人。     他也一愣,继而笑开了“我的小妻子还挺有警觉性嘛。”     警觉什么啊警觉…有一瞬间被吓到了好不好?我心下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捶他的肩膀:“你讨厌死了,不声不响的…”     “吓到了?看你睡的那么香,还以为你发现不了,想让你睡到天亮的。”他一边安抚着一边扯过被子给我盖上,搂着我躺下,手就开始在我背上跳着舞游移。低沉的声音也在我的耳边呢喃起来“还困么?嗯?”     “困!”     “那正好帮你提提神。”     他说着,人也凑过来紧贴,从额头吻起。     “别,苏…”我推着他试图岔开话题“那个,门卡在我这,你怎么进来的?”     “值班经理。”他声音咕哝着说完,便又开始了浅吻。     “苏昊…困呢…”     “**一刻值千金。”     “可你错过了洞房了…”     他抬起头来,笑意满盈的看着我,眼睛漂亮的像是浸在水中的黑曜石。“你在抱怨我回来晚了么?”     我捂嘴,“没…绝对没…”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错过洞房了就可以直接睡觉了,那啥啥的和谐情节跳过它吧,都这么晚了…     跟苏先生拗这种事绝对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比力气,差得远。     比挑逗能力,差得远。     比持久承受力,还是差得远。     哦,以后请叫我差得远小姐。     天光微微亮,我才瘫软在床上无力动弹,身体跟精神上的自我控制比放开去承受更加消耗气力,大脑已经晕晕的了。     苏先生独自收拾了一片残局,才回到床上将我揽怀里,“今天我问了秦爷爷,他说可以要孩子。”     “……”我的大脑线路断了好几秒,猛然回过味儿,“你你你、你今天没戴那个?秦爷爷不是说要调养两三年?”     他拍拍我的小腹安抚“秦爷爷说你看起来很好,孕期的话,注意温补就好。”     “所以你现在……都故意不避的么?”     “不是,我在等顺其自然。”他吻了吻我的肩头,“别怕,还是会选在安全期的,其他时候我来,嗯?”     “那这个呢…”今天可不是安全期。     “顺其自然。”(未完待续)           (95)奇妙组合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第二天一早,十点起床,约好十一点酒店大堂集合,一直到十二点人才来齐。     我都给沈七薇发了小学作文那么长的短信发了好几封,才见他们大部队从电梯里出来,一行十几个的都向这边走,颇为壮观。     大家七七八八的问了早上好,也没人纠正这招呼打的有多不对,反正大家也不是很熟。     人齐了,就开始纠结吃饭地点以及吃什么的问题。众人积极踊跃的发言,就导致了错过午饭时间。最后一点半,还是就近餐厅的解决的温饱,然后才约着去马场骑马。     这也是临时决定的。人家楚凉楚五少说了,正值秋高气爽,约去骑骑马走走秋,交流一下男女感情,单身问题从内部解决。     我一点也不想吐槽这个属性走偏的男人,他居然操心别人的男女问题?这还是那个气势恢宏的山头豪宅家的五少爷?     感觉就是嘴角一大课黑痣的媒婆。     脑补一下形象,还发现一点都不违和。     真是好笑透了…就听管小鹤隔空笑他:“楚大少真是太辛苦了!自己还没着落就开始操心这一群大龄男的个人问题啊!以后会不会当伴郎赶场都赶不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生怕我的朋友跟楚凉争起不愉快的事。     好在楚凉只是笑笑,没答她这个话茬,只招呼大家坐度假村的巴士去马场。     一路上我都在声明我不会骑马,是真的不会。这话都还没落,女生阵营齐刷刷的举手表示都不会,还有几个说害怕马。     男阵营里单身男士巴不得她们都不会骑马,当下都一个个乐的跟朵花似的。     “没关系啊。我们这么多人会呢,带你们跑几圈不就行了?”     那个苏先生留学的校友林君平,一句话就把今天骑马的主题给点出来了。     我侧脸跟苏先生躲着角度小声说,“别让他们已婚人士跟着瞎胡闹了…”     苏先生把我顺势一搂,轻轻应了一声。     等到了马场,女方们跟着接待去换骑装,苏先生拉着楚凉带着男士们去马厩选马。     男士们就齐刷刷的跟着苏先生与楚凉走了。     我猜他们会私下去说‘已婚自重’这件事的。     在场剩下十几个女孩儿。已婚妇女五六枚。算上我。她们都还挺跃跃欲试,像根本没意识到什么不合适一样。     之后他们回来,每个人都规矩不少。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其中大半都是已婚人士了,干劲明显没有之前高。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并不是因为已婚而没有干劲,而是苏先生跟楚凉谈过话之后。给没有骑过马的女同志们配了马术教练。     这主意一看就是苏先生提的,如此严肃没趣儿。把他们那点儿心思都给绝了。     然后他就自己混在我们女人堆里陪我骑马,像个马夫似的给我牵马,慢走,仔仔细细的教我骑马的节奏。     公共马场外他们男士在自由马场上策马奔腾了一圈回来。把围栏里对骑马这项活动有兴趣的女眷都羡慕的不行。管小鹤干脆提议:“让他们带咱们跑跑吧?等学成我们是没戏了,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门票的!”     杨羽骑在马背上,向我看来。好像在询问。我其实有点儿为难,因为担心会因为这一交集给别人的婚姻带来麻烦…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正在踌躇。楚凉的声音传来,“行啊,这都四点了,我们带上你们跑一圈,回头再去泡个温泉,完了咱们就散场。苏,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他说着已经翻身上了马,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声音低柔:“放松。”     他这样一率先,就像个带头人的信号似的,瞬间马场里的女士们都把自己的马丢给马术教练,纷纷奔向了那群马背上看起来英姿勃发的男人们。     楚凉被围住了。     我有些坏心的幸灾乐祸。     大家肯定不知道这货的x属性,幸好他最多也只能是个男闺蜜。     楚凉被她们围的有些烦,就往我这边看了看,然后目光扫过去,落在我的死党群,“小罗,你来,我带你跑!”     一群人的眼光都开始在人群里寻找他说的‘小罗’。     楚凉又说:“看什么看?就你,罗思佳,赶紧过来,爷我还等着还你捧花的人情呢!”     还人情…这说法太牵强了,明明就是想拿罗思佳当挡箭牌呢吧?     杨羽伸手去拉罗思佳,却被周小沫提前一步把她推了出去。愕然间就听到周小沫说:“楚少接好人!别忘了完璧归赵啊!”     我看见杨羽皱起了眉,眼神也变得晦涩。     我想我大概此刻的心情跟她有异曲同工之处。     杨羽接受了林君平的邀请,周小沫跟宋林亭,这两个人都在我意料之内,因为都有伴郎伴娘的交情在其中。     管小鹤跟赵越,吴巧跟王宇辰。     蒋潇潇很出人意料,她要自己策马。     怎么说呢…其实也在意料之内吧,蒋潇潇是那种豁达豪爽的人,让她坐在谁的怀里一起共骑…实在很难想象那个画面…多少有些雷人。     她还在发着呆,苏先生就已经策马出了马场,一马当先的领跑起来。     我的耳边听到了风的速度,一瞬间就将我心里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吹的四散,只剩下往他怀里躲避跟紧紧抓着他环在我腰前的手的份儿了。     “你慢点我害怕…”     “不舒服?”     “……”     这话问的好有歧义,是我思想太不健康了么?     “沈七薇回家了,小六早上给我打了电话。”他说着,座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在他的话说完后,就为自己上一秒的想法脸红。果然是想多了,他此刻谈论的话题如此严肃认真,半点儿歧义都没有…     “小七是早上回来的?”     “昨天晚上,他说怕打扰我们好事,才早上打电话的。”     “……”     印象里的沈佑京是这样善解人意会看时候的人么?他在我心里的电灯泡跟煞风景的级别已经接近满级,难道是我记错了什么?我腹诽了一下,问区苏昊:“如果小七真跟夏谨年有什么,该怎么办?”     “这话问多余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     是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该懂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未完待续)           (96)造人计划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不算结婚那一天,婚后作为东道主的招待只持续了一天。第二天陆续将他们都送上了飞机回程,我跟苏先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结婚这么累…”我又赖到候机大厅的座位上不想动了。     他把我拽起来,手顺势揽上我的腰,笑的十分温和,“去秦爷爷那儿走一趟吧。”     又花了一个小时到中草堂,佣人说秦老爷子带着管家去药田里视察了。我们就在会客厅里等了半个小时,秦爷爷才姗姗来迟,朗朗的笑声远远的传进来:“小年轻刚结婚的居然不在家里腻歪,他跑我这儿来肯定有事,那混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话肯定是专门说给苏昊的听的,不然一路回来大把的时间,怎么偏偏到门口才说?还说的这样大声。     只见苏先生无奈的笑了一下,就起身迎接老爷子的到来。     我自然也是要起身服这个礼仪的。     老爷子穿着一身蝴蝶扣的务农大褂,青灰色的功夫装,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草帽,很是有一番世外之人的感觉。他笑了满脸的褶子,进门时徒然严肃起的脸,“你小子这么有心啊,带着新媳妇来拜会我老头子?”     “嗯,我带着媳妇来感谢秦爷爷主婚。”苏先生无比认真的说完,又在老爷子狐疑的目光下,补充了一句:“顺便让您给混小子的媳妇号号脉。”     老爷子愣了有几秒,才爆发起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我就说你放着大好蜜月不度,跑这里来作甚?怎么?着急要娃娃了?”     我直接囧的低头了。     “既然秦爷爷猜到了,那就动手给我这个脸皮薄的媳妇把把脉吧。”苏先生从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还捏了捏我的手。     秦爷爷更直接:“小丫头都结婚了还害什么羞?要孩子又不是什么丢脸事儿,他正协委四十岁老丫头都来找我要药方,你害羞个啥?”     害羞就是害羞还能害羞个啥?我此刻只想捂脸泪牛满面。     还在苏先生又说:“秦爷爷,并不是着急要孩子,只是请您帮她瞧一瞧身体状况合不合适。”     “那不还是着急要孩子?”秦爷爷说着拿出诊脉用具,又忽然说:“别告诉我你现在连措施都不用了,你想怀优得提前创造个好环境。轻松愉悦。好心态,哪能刚结完婚就要?你问问你媳妇累不累?”     “秦爷爷,我们只是准备要。想请您给她看看身体状况。”     “嗬!合着你不信任我老头子的医术?”秦爷爷当下就瞪起了眼。     苏先生哭笑不得了。“秦爷爷您这是谦虚吧?谁要是敢说您医术不好,我肯定搭上整个律师楼给您捍卫名声。不说举国,单单是这片四九城,您的医术就是举指第一呀。”     秦爷爷指着他回头冲老管家说:“你看这混小子又给我灌**汤。他觉得还是小时候他说啥我信啥呢!”又转头冲我说“我告诉你,这小子三岁心就黑。哄我一达摩渡海送他爷爷!回头就给我南瓜灯!我一把年纪我拎着南瓜灯出门儿我还要不要形象了?”     “秦爷爷,您说的那是万圣节灯吧?”     “对对,就是那个万什么节,他还过个老美的节。还硬让我给他发糖。那会儿才这么高?”老爷子比量了一下高度,啧着嘴摇头,“这混小子心黑着呢。打小儿就笑面虎心机狼,他要哄你都能给你哄上天。要是存心算计你…那你干脆就投降吧,就算赢了也脱百八十层皮了。”     这说话的功夫,秦爷爷就号完脉了,又让我张嘴看了一下舌苔,说:“行,最近养的不错。要孩子之前最好找个山好水好的地方住一住玩儿一玩儿,这孩子什么的也就来了。”又看了看苏昊说“要孩子这事儿不能有负担,也莫强求,顺其自然最好。男人四十还年轻,你别急。”     话说到最后,已经是纯打趣儿了。     苏昊已经笑的直摇头了,还少有撒娇似的枕上我的肩,将我的手握在手心,指腹顶着我的指甲把玩,也不说话。     虽然秦爷爷那句‘男人四十’打趣儿的是他,可是脸红的却是我。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脸皮特别薄的人,结果每每在跟苏先生相处的时候,受到的打趣儿调侃就总能让我轻易的脸红…这难道就是面对爱人与别人的区别么?     秦爷爷把诊脉用具收起来递给老管家放回博古架,回头问我:“太极拳会不会?”     “爷爷我只会瑜伽…还是半斤八两…”     “瑜伽不行,容易抻着筋。”老爷子说着话,已经动手在紫檀木茶海上动起手沏功夫茶来。“回家让他给你找盘太极拳的教程,跟着练练,那些剧烈的运动不行,太极拳还是可以的。”     老头子温壶洗茶什么的已经做完了,正式的沏好茶分了杯。茶杯还没递到我面前,就已经被面前一双美型大手给拦截而去,“秦爷爷这沏茶的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光是闻闻这香味儿就勾人胃馋。”     老爷子呆呆的看了几秒,一下子瞪起了眼:“你这就打算要孩子了?连茶都不让喝了?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媳妇沏茶啊!”     苏昊坐直身子正色严峻道:“还没消息,但是不得不防。”     “什么叫不得不防?你已经做完了?”老爷子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我这边已经囧里个囧了,就听苏先生轻轻‘嗯’了一声,底气稍微不足。他真是打着要孩子的主意那什么的…     我不禁歪头看看他还很年轻的容颜,一如小时候我看到的那样的俊美。纵然他面对别人时都是严肃居多,但只要看向我,嘴角就一定会挂上温暖的微笑,这是我无比自豪的一点,只因他对我与众不同。     他明明这样年轻,冒充大学生都还绰绰有余,就已经着急要孩子了么?我不由有一点走神,就听他隐着担忧的声音问:“怎么了?”     我先是愣了一下,就被他皱起的眉逗笑了,“你真是要宠人就宠到人找不到北,你这是怕把我宠坏,所以要个孩子来分我的宠么?”     “哼哼,等有了孩子他就该后悔了。”老爷子喝着茶幸灾乐祸,“当父亲前媳妇儿是自己的,当父亲后媳妇儿就是孩子的,到时候抱不着亲不着,生,赶紧生一个,到时候他就知道‘难过’俩字儿咋写了。”     嗯,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我看着苏先生,更忍不住笑了。     他也是真无奈了,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长长叹气:“该怎么办才好呢…”     谁知道他该怎么办才好。     我又不是那种喜欢问‘老婆跟孩子你选哪个’这种问题的人。     因为换做是我,答案也是跟他一样的,只因为我们是父母,永远爱子无私的父母。(未完待续)           (97)三朝回门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婚后第三天,我最期盼的日子,回门。     187的院前,我看见付老夫妻相携着在等,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它比我以往任何一次远行回家来的都快。     车子刚停,我就开门奔了下去,喊着‘爸妈’就扑到了他们怀里,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付先生整个人都僵了,付太太细声慢语的安抚,他就凶凶的问:“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爸爸,爸爸给你拿鸡毛掸子抽他!”     付太太直接塠了他一下:“说什么呢?嫁出去的女儿回来掉眼泪,那是长大懂事知道心疼爸妈了,你要是因为这去抽了女婿,今天晚上就睡沙发吧!”     苏先生过来喊了声“爸,妈”我就从付先生跟付太太怀里把头抬起来了,吸了吸鼻子,“妈以后不能再让我爸睡沙发了,别到时候受凉,最心疼的可是您。”     付太太一脉温情的给我擦了擦脸,“嗯,听我们樱兮的,以后再也不让你爸睡沙发了。”她又抱了抱我,才对苏昊说“长苏也正式成为我们家的女婿了,樱兮让你操心了。”     “岳母大人严重了,她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感谢你们把她嫁给我,我会像两位爱她一样,一辈子。”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哼哼,就会说好听的!”付先生没好气儿的说完,别开了头,把心里的不顺撒付朝阳身上去了,“还不帮你妹夫拿东西进门?”     “是是是,父亲大人我这就去!你们都里面歇着去,我跟妹夫两个拿就成!”     我跟爸妈相携进门。音乐听到后面付朝阳说:“你今儿自求多福吧,我爸可憋着一股劲没地儿使呢,我给你挡了三天高能炮了!”     进了家门,就感觉到自己是在家人翘首以盼中等待着的。     家里被收拾的一尘不染,沙发跟地垫都换了新的,是崭新崭新,家里从来都没有铺过的。     妈妈拉着我往楼上房间去看新买的床跟新摆设。爸爸也舍不得离开的。就跟在我跟妈妈旁边,不时问几句这三天过的怎么样,给公婆敬过茶了没有。     我说:“还没呢。公公婆婆婚礼结束就回福建了,让我好好把同学招待好送走再回去陪他们也不晚,我听苏昊说可能明年也不是后年,公公就调回北京了。婆婆也调回清大任教。”     付太太就夸说:“你看人家老两口感情多好,到哪儿都形影不离。谁跟你似的应酬从来不带我,我长得丑啊?给你丢脸了?”     “谁敢说你丑?”付先生囧了个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生意上应酬上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我干什么想不开让我女人应酬他们去?”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立即引来两都略显窘迫起来的目光。我妈把我胳膊一挽,朝后翻了翻白眼。“别理你爸,他就是不想带我去!”接着又换上一脸喜色。“我跟你爸给你房间换个大床,枕头被也都是从里到外都是新的!哎呀你说时间咋这么快,一转眼我们小樱兮都嫁人了!”     房间里真的是大变了一个样儿,原来的白色梳妆台跟大衣柜依旧在,但贴着的双喜窗花却还没摘。     进门的脚垫换成了红白的田园花。大床上的被罩,枕头,杯子,都成了红色的暗纹的。还有床头柜的灯罩,金红的花朵,连原来米色的的大床纱帐也换成了红色。     哦,还有窗帘,它也成了红色,还有里面的那层纱,也都是白底红色线条的额钩花。     “妈你太夸张了,满目都是红的…”跟我原来的房间样子简直天差地别,除了大件以外,小件全换成红的了。我还看到了梳妆台上堆满的大红盒子。     付太太小说:“那是你哥跟你爸送的,不好意思跟你说,就直接放在这儿了。”一边示意我“拆开看看,连我都不知道他们俩送的什么。”     我回头看看爸,“能拆么?”     他终于露了一个前所未有温柔的笑,“当然能,那是送给你的。”     上面一个盒子是付先生送的,一套…红宝石的首饰三件套——耳钉,项链,手链。     这是我长这么大,爸爸第一次送我这样贵重的首饰,而且是成套的。它看起来不论是实际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昂贵不菲。     我张大着嘴回头去看他,他只是笑,“你可是他苏昊的媳妇了,爸必须给你撑直腰!”     我又感动的鼻子酸了,马上去拆下一个盒子掩饰情绪。     剩下的盒子是付朝阳送的,一套hy的化妆品,还有一份朝阳国际的股份赠书,百分之…十。他将自己的三分之一给了我,也就是说,算上我原来的百分之十,我跟他的股分一样多,在朝阳国际,我跟他并列成了第一股东。     一种忽然而来的炙热在我心里蔓延,有股暖热的湿润在我眼眶里泛起涟漪。     这是我的爸爸,我的哥哥,我的妈妈,我还有了丈夫,还多了公公婆婆。在不久的将来,我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中饭付太太做了一大桌子的拿手菜。我的糖醋排骨,哥哥的醋溜白菜,老爸的清蒸虾,还有苏先生爱吃的番茄牛腩。     也不知道我爸是因为被抢了女儿,还是因为喜得了女婿。反正是拿了两瓶他珍藏不知几几年的拉斐出来,摆在桌上开瓶,然后上阵父子兵,跟我哥两个人猛给苏先生灌酒,句句都是敲打该怎么怎么样的对我好。     最后苏先生倒了,眼神迷蒙的趴在了桌子上,怎么推也不醒。     付朝阳一推再推,我看不下去就拍掉他的手,“别拍了,他可能真醉了…”     付朝阳又拍了拍,对付先生说:“哎爸,这丫可能真是醉了,最近光招待那群同学都没少喝,这怎么办啊?给丫送上去?”     “送什么送?让他跟这儿睡!我女儿都嫁给他了,让他接我班儿!睡一宿沙发!”     我瞧付先生的状态也是半醉不醒了,八成也是强撑着把苏先生灌倒的劲头。(未完待续)           (98)岳婿关系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灌倒了苏先生,付老先生又吃了几口牛腩,恶狠狠的嚼着,说“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吧!跟我斗?哼哼…”     他就这样在年龄上完整碾压了苏先生一遍,然后就也软绵绵的倒在了椅子上,呼呼的睡了。     余下清醒的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     我妈拍了好几下我爸,也说:“看样儿是倒了,也真是,一大把年纪跟你们小年轻争个什么劲儿呀,保准儿回去又得吐个来回。朝阳啊,先跟我把你爸送上去,长苏让她自己扶上去就行了。”     “啊…好。”付朝阳答应的有点儿飘,回头还看了看趴在桌上的苏先生,摸了摸鼻子冲我挤挤眼,“把你老公扶上去吧,我当孝子去了。”     付朝阳说完,就去弯下身把付先生横着胳膊搭在肩膀,起身的时候还颇费了点劲儿,“真是喝醉的人格外重啊!一百斤的爹愣是重成了一百五啊!”     付朝阳跟我妈嘟嘟囔囔的把扶老先生搀回了房间,就在一楼,好在不用上楼梯。     我一直看着他们拐进房间,然后刚转头正准备确认一下苏先生清醒与否,唇上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记狠狠的吻。他酒意微醺的舌吃缠着我的,狠狠的吸吮…我一下子就心虚的不行,余光去撇我爸妈的房间,手也捶上他的胸…     他亲着,见那个房间没人出来,就干脆打横抱起,一路往楼上奔走。     我吓的不行,紧紧拦着他的脖子,惊讶无比:“你没醉?”     “醉了。”     “瞎说,醉了你怎么走的这么稳!”     “因为怀里是你。”     我一下子红了脸。赧然失语。     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说好听的话直戳进人心窝,我根本抵不住他的甜言蜜语,心跳脸红屡试不爽。     啊…真是愁死了。     他直接把我放到床上就开始脱衣服,我一边跟他打太极一边问他:“你怎么能在我爸妈眼皮子底下装醉?那儿还有我哥呢!”     “嗯?你说大舅子?”他醉意微醺,勾着唇略带几分邪魅:“他知道的。”     “付朝阳真是…跟你铁透了!都跟你一起骗我爸妈了!”我咬着牙,完全抵抗不过他的力气,没几下就被他剥的差不多。     他贴身过来。浅笑说:“你也看到了。岳父大人也没多少酒量,我不装醉怎么办?难道要折了咱爸的面子?”     呃,说的有道理。     我爸的酒量。白酒没准儿还可以,可他非要跟人家拼洋酒。     洋酒那可是真是白酒不一样,小酌怡情,大饮…后劲上来会被放大无限倍。     不是我说。苏先生是留学国外的,那边高校最频繁的就是派对酒吧什么的。苏先生又跟人家楚凉容诏杰这些新进菁英们好友这么多年,洋酒…真心hold不大住他。     在看苏先生迷蒙情谷欠下犹如暗夜深渊般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秦爷爷说他的那颗心黑的部分,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大概是腹黑。     是的,苏先生就是一个腹黑的人。     我曾经在别人面前是斗s,但是他来了。我的抖s程度一下子就被他对比成了抖m。     在他的面前,我的确小女人成分太多。     我嗔吟着接纳着他。他亦时快时慢的享受着我…     这一夜,被翻红浪,人比花娇。     每当这种事情过后,一觉醒来总是日光迟迟,浑身酸软。     我不太想起床,苏先生就打了个电话问,“岳父大人醒了么?……嗯,好。”     通话十秒都不到就挂了,对面那人猜都不用猜,这个家里付朝阳就是他的间谍。     他挂完电话就又把我捞回怀里,“再睡会儿,等你哥震我再起。”     “为什么?”     “我不能起的比岳父早。”     “……”我顾雍着往外挪,嘟哝说:“我又没喝酒。”     “唔,也是。”他顺势把我松了,还保持着手臂大开的姿势,一脸的浅笑诱/惑。     我看看他又看看门,只见他笑的更深,凤眸中潋滟的笑意更浓。     唉,抵不住床的诱/惑,更抵不住他,算了,再躺一会会儿…我又爬回了被窝,他的手顺势就揽着我的腰往他身前一带,某处磨蹭轻顶着我,低低笑了起来…     等到付朝阳打电话时,已经正中午午饭时了。     我摸了摸床头的电子表,那上线清晰的显示着12:17分。     付朝阳在手机那边还特意交代不用着急。     结果我跟苏先生梳洗之后下楼,午饭是准备好了,但是我的父亲他的岳父大人,却还在赖床没起,我妈说他是吐了半宿睡眠不足,加上宿醉头疼,这会儿在撒娇呢。     啊…这种事我们貌似应该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我爸跟妈的感情很好,虽然偶尔也会有争吵,但我爸总是那个服软道歉的一方。付先生对付太太的爱,也是交织着无线宠爱的。     我去厨房整理榨汁机,餐厅里才传来付先生迷迷糊糊又很是不耐的声音:“怎么样?头疼了是不是?我那儿有醒酒药,一会儿让樱兮给你拿一瓶。”     哎你说,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苏先生面前炫耀老婆的体贴…     要是我真不体贴苏先生也就算了,关键人家根本就没醉。     我把果汁杯子装盘端了出去,付先生跟我说:“以后别让他一个人出去喝醉,就那点儿酒量,不怕他胡来也得防着点儿别人,涨点儿心眼儿。”     “知道了,爸。”     我答应完,把果汁都摆好,又去厨房帮忙端菜,听到我爸恶狠狠的说:“料你小子也不敢给我胡来!”     “是,岳父大人。”     苏先生回答的声音里分明笑意十足。     付老先生大概是尝到身为岳父的成就感了,对苏先生说教的越发来劲。从平常怎么哄我开心,到以后万一吵架怎么办,最后干脆变成沙发攻略…我爸愣是去给他讲怎么才能在沙发上睡的舒坦,避免腰疼腿酸。     反正…苏先生也挺有本事的,到了我们该去赶飞机的时候,他少有的谦逊弱势已经完全把老丈人给收服了。(未完待续)           (99)机场偶遇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下午我们说走的时候,付先生还特意跟苏先生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常联系。”     苏先生也回了他老人家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就拎着行李装上车,朝我一路浅笑的过来给我开车门,“老婆大人,请吧。”     幸亏他穿的不是一身正装,不然真的会有种‘管家’的制服诱惑感的。     我刚好抵不住,一如那年抵不住他华美的月华夜cos。     拥抱再见,等车子驶离怡海,我才问苏先生:“我们刷碗的时候你跟我爸说什么了?怎么忽然就建立同盟了呢?”     “这个啊…”他拖着长长的尾音,歪头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莞唇笑了起来,说了两个字――“秘密。”     秘密…     我忍不住吐槽:“你这是《我跟岳父有个秘密》么?不能告诉我?”     “嗯,不能。”     我捂着脸撇头看向车窗外,无力感慨“你太不实在了。”     他的低笑声传来,如秋日大榕树下的和弦之音,沁人心脾,撩拨着我的心越发喜欢。     市区的路稍微有一点小堵,等到达机场已经距离登机时间只剩半小时了。     我们匆匆换了登机牌进安检,结果在候机厅碰到了楚凉的四哥,好像叫做楚韩。     他低着头一直在看手机,却神奇的在我们踏入候机厅那一刻,忽然抬起了头。紧接着手机收起,朝我点头微笑。     我感觉苏先生握紧了我的手,旋即就恢复如常,牵着我朝他走去,“好久不见。楚总。”     “好久不见,苏律师。”     楚韩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抬头微笑着。     苏先生勾唇笑了笑,“还没给你正式介绍,这是我太太。”     楚韩看向我来,轻轻开口“你好,苏太太。”     “你好。楚总。”我只是隔空跟他点点头。     他就笑了笑。站起来说,“该登机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楚韩。感觉总有些奇怪。     他一个人孑然一身的走了,看不到行李很正常,可是他居然连个随身的包都没拿…连苏先生都还有一个手包,虽然装在我的包里。可是他一个大企业的高层。什么都没拿合适么?     等他走远,走了vip通道。我才问苏先生:“他是不是有点儿奇怪?明明一个vip,却在人这么多的大厅等着…”     苏先生侧头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他是很奇怪。所以让你离他远一些。”     “很危险?”     “不,是爱好生僻。”他说完,就牵着我往登机通道走。     隔壁有对小情侣。女生问男生,“他们怎么走那边啊?那是什么地方啊?”     男的回答说:“那是特殊通道!残疾人通道么!”     女声就娇嗔一句“啊~讨厌。你骗人家!”     这可真一对儿奇葩,残疾人…你妹,他才残疾人呢,他跟他女盆友一对儿残!     苏先生回头看我,“怎么了?”     “没我看见一对儿奇葩。”我恶寒的摇摇头重新跟苏先生并肩而行,话回正题,我问他“楚…那个谁,那个‘爱好生僻’是什么意思?”     苏先生抬手捏了下我的鼻子,“你啊,这好奇心真够旺的。”     旺不旺不知道,反正我一路都在缠着他问‘爱好生僻’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直到上了飞机,跟楚韩又成了邻居,他才凑到我的耳边,说了一声“充气娃娃收集癖。”     话落,又在我来不及惊讶之时,吻上了我的唇,眼眸深海的看着我…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隔壁隐约传来的叹息声。     我心头一跳,想起上次在慈善之夜时苏先生冷漠的态度,他一定…讨厌这个楚韩。     苏先生吻罢,还体贴柔情的为我整理了一下头发,低喃说:“睡会儿吧,下机我叫你。”     不敢这周围的人,特别是楚韩。     我想起他上回领的那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说我跟他房间里的玩偶很像…那个玩偶…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的充气娃娃们…     啊…我这心,一秒渣粉了,居然还有人爱好这个。     楚韩跟我们同一目的地。下机时我才发现,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他的助理,还拎着他的包,毕恭毕敬的跟着他亦步亦趋。     我故意拉着苏先生落后几步,等他不见了人影儿,我们才慢悠悠的下机。     苏先生还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打趣儿说“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我默了一下,轻咳一声:“首先,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没必要。再说,他要真是那样的爱好,我怕一怕难道不正常么?”     “所以你只看我就好了。”他低头在我额头印上一吻,牵着我的手:“走吧。”     落地请开机。     说是f市这会儿小高峰,稍微有点儿堵,可能司机会晚到半小时。     我跟苏先生就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司机就到了。     他比预计时间早到了十分钟,让我十分惊喜的是,这位司机竟然是大杨哥,杨嫂的丈夫。     真是好久不见,比我跟苏先生闹别扭的那几年还要长的时间。     相互打过招呼,上了车,他就笑着打趣我:“现在不能叫小樱兮了,要喊少奶奶了。”     “杨大哥还是喊我樱兮好了,喊富贵了容易折福气。”     杨哥笑笑:“好。”     路上不知道从哪儿开的头,我们聊起了苏晴跟格雷,还有他们的一对儿混血双胞胎。     杨哥说:“咱们领导开始还不太稀罕大姑爷,现在看着大晴好,又看着emma跟也那么聪明可爱,领导的心结总算打开了。就你们结完婚回来那天,他还跟大姑爷喝了好几杯,还夸他中文学的好嘞。”     说着又自顾自啧了下嘴,“别说,大姑爷那中文还真是挺好的,都会说成语,说领导爱屋及乌,把咱领导都哄乐了。”     我歪头问苏先生:“格雷娶大姐的时候也遭了很多为难么?”     “嗯,比我惨。”     “什么叫比你惨?你娶我娶的很顺利好吧?”我给他数着手,“我哥给你当间谍,我妈双手赞同,我爸顶多就是嘴上逞逞能,我嘛…你心知肚明…”     他失笑,把我揉进怀里亲吻发璇儿,啐我小心眼儿。(未完待续)           (100)黑心苏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虽然在f市这边没有办过婚礼,但好像苏家所在的这片官区都知道他们家最近的娶了儿媳妇,逢人见面她们是一脸喜色,熟一点的还直接夸他老婆漂亮。     苏先生这人特不谦虚,要么点头微笑,要么就说:“我觉得也是。”     后者回答的大多都是稍微熟一点,或者说是认识的人。     我第一次来到f市的苏家,进门有点儿惊讶,见到了身材依旧苗条的杨妈,那股紧张就全然不见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岁月在她老人家脸上留下的很深的痕迹,双眼边都是鱼尾纹,特别是她如此开心的笑着时,皱纹格外深重。她穿着黑色的裙子,快步迎了上来,“这是我们小樱兮?这是小樱兮?怎么长的这样高了?哎呀还是这么漂亮,对,不能叫小樱兮了,得是长苏媳妇儿了!”     苏先生就那么抿嘴笑着看我一个人面对杨妈/的热情,收到我求救的眼神,才出言帮忙:“别了杨妈,以前怎么叫现在还就怎么叫吧,她就喜欢别人跟她亲近,叫的远了又该睡不着了,是不是?”     他后一句那三个字是问我的。我忙不迭的点头,“就是就是。”     然后苏妈就从大门里闪出来,穿的那叫一个光鲜亮丽,还拂了拂雪纺的白色上衣,笑着冲我们说,“站外面干嘛?太阳这么大,进屋来说,别把我白嫩嫩的儿媳妇晒黑了!”     我错误估计了一件事,那就是关于婚前的‘打趣儿’――我以为结婚之后她们就不会在打趣儿我了,结果这根本没有停止的趋势,搞的我连喊‘爸妈’都是脸色烫红的。     我夸苏妈好看,她就说“见媳妇必须留最美的印象。”     我夸她精气神儿好。她就说“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家终于把儿媳妇娶回来了!”     “……”     反正我就是一直被打趣儿的料。     幸好没多久苏晴跟格雷就回来了,两个混血宝贝都扑到我怀里奶声奶气的喊舅妈,喊的人都跟着化了。     的头发长长了,一头褐色的小卷毛格外萌。     a的头发是十足继承了格雷,一头金灿灿,美的华丽丽。     我又想起我曾经跟沈七薇开玩笑。说我要是三十岁之前没有遇上对的人。那我就去找个英国人或者法国人嫁了,然后生个混血儿,从此就开始过摆弄真人娃娃的日子。     至于丈夫嘛…他爱不爱我无所谓。     反正我大概也不会爱他。     现在想想。这理想如此不切实际。     苏先生压根儿就没放过我,单纯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被他从他的人生里驱逐了,原来只是放养了而已。     a喜欢小舅舅喜欢小舅妈。他小豆丁不知从哪儿弄来本故事绘本。举到我的眼前奶奶气的道:“舅妈给乐乐讲故事,讲大灰囊!”     哎?     “乐乐是我们的新名字么?”     “是外公给乐乐的新昵称,喜欢~”     他这样一头卷毛,穿着英伦背带裤,略微歪着头卖萌的样子。真是让我抵不住心里翻腾的女性光辉。我把萌萌的的抱起来坐在我的腿上,然后把绘本在他面前打开,开始给他读大灰囊跟小红帽的故事。     “从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谁见了她都喜欢。最喜欢她的人,是她的外婆…”     我在这边讲故事,就听见身后厨房方向苏妈在说:“你看樱兮跟小乐乐,像不像一对儿母子?”     “不像。”苏先生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小子…”苏妈有一阵哭笑不得,好笑道:“我就是个比喻,你看你这脸,怎么的?看这画面你不羡慕?”     “我羡慕什么,早晚都会有的。”     “那是早还是晚啊?”     “妈,您能让她多属于我一阵儿成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就是苏妈笑的不行的声音,“你,哈哈,你…你到底随谁了这么驴啊?”     “……”     以上这个省略号同时代表了我跟苏先生。     “?”拽拽我的袖子,问道。     “呃…”这个语种貌似不是英语,是问我怎么不讲下去的意思么?好吧,我抬起书,继续往下读,“大灰狼在心中盘算着,这小东西细皮嫩肉的,味道肯定很好,我要怎么才能把她吃到肚子里呢?”     “大灰狼陪着小红帽走了一会儿…”     故事讲完时跟不知何时靠过来的emma,两只小豆丁都已经完全睡着了。emma的手里还捧着只啃了一口的红苹果。     “喜欢么?”     我正愁接下来怎么办,头上就传来苏先生如沐春风的声音。我侧歪头网上看,他的手支在沙发脊上,居高临下看过来,凤眸含笑的又问了一遍:“喜欢这样么?”     他温柔的眉目里只有我,还有我身前与右手边的两个孩子。     忽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忍不住翘起唇角,抬手拽着他衬衫的胸襟…他顺势低下身子,准确的吻上了我的唇…     那一时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停了,只有吻。     “magnifique!”     格雷的声音隔空传来,苏先生只是侧了侧眼,抬起头又蜻蜓点水的啄了下我的唇,一派从容不改:“姐夫不打算把你儿子抱走么?”     苏晴忍俊不禁,笑着到我眼前把抱起来,回头对格雷说:“他小子可是最护媳妇儿了,拼中文你可拼不过他,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格雷默默的沉默了。     苏晴把两个孩子放倒在沙发上,从柜子里找来毯子给两个豆丁盖上,这就算完事儿了。     她回头冲我说:“你也赶紧生一个,我特别想知道那黑心货的基因是先天还是后天的。咱爸咱妈都说他不知道随谁,你说他随谁了?”     “……”     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不过看情况,百分之九十是随了苏爸爸吧?毕竟走政坛这条路的人,没有一个是单纯人的。何况都已经到了苏爸爸这个阶层了,更是没点儿手腕根本站不住脚的位置。     苏先生么,这个人聪明又心黑,很可能是苏妈跟苏爸爸的优秀基因结合后,然后在发育期间发生了基因突变…     嗯…话说,这么黑自己的老公不太好。(未完待续)           (101)婆家小住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今天下午跟讲了大灰狼跟小红帽的故事。     晚上,苏先生就把这故事情节来个真实上演。     他居然还记住了那句:“这小东西细皮嫩肉的,味道肯定很好,我要怎么才能把她吃到肚子里呢?”     我直接囧掉的半边,就被他趁虚而入…     他抵押惑/人的声音就想在耳畔:“我的小红帽,你说怎样才能把你完整吃掉呢?”     他在缓慢一寸一寸的磨我,就是不给我痛快。     “嗯?我的小红帽。”     他就是想让我给他一个回答…可我根本不知道他让我回答什么…     我咬着唇不出声,他就凑过来吻我,真的是用舌尖一点点撬开我的唇,柔润的跟他眼中的深邃没有半分相符。     他还在诱我,顺着我的下颌线吻到锁骨,用那种低沉的咕哝声,问我:“怎么才能把你完整的吃掉呢?”     我受不住他这样了,启唇喘息,极力的平静的告诉他,“苏昊,我的人,我的心,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再说一遍,说你爱我。”     而后,我就断断续续的把这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说了爱他…     这一夜一如从前的许多回,从春风温婉,一直到狂风暴雨。     第二天,风和日丽。     我又趁早上给沈七薇夺命call电话,她接是接了,但是咕哝了几句“困死了让我睡觉吧放过我吧…”什么的,就不顾我的问话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黑下的屏幕,我一脑袋问号。     她这到底算异常,还是不正常?明显就是逃避问题吧?     呵,夏谨年已经出现了。她逃避又能逃到哪儿去?阔别再见的这种事,最是虐心了。     我先一步苏先生下楼,杨妈做了丰富的早餐。扁肉燕,炒肉糕,还有千层饼跟荔枝肉等等的一些我从来没吃过的东西。     她指着桌子上的一盘盘一碗碗,给我一一介绍完,才说“…说这是f市的小吃。太多了一顿两顿做不完。你们在这多呆几天,我挨样儿做给你,外面那些小吃街做的都不干净。”     “杨妈还是把媳妇多给我几天稀罕稀罕吧。要投喂等您跟着调回去也不迟。”     我正帮着摆小碟子,听到杨妈声音刚落,那边就响了苏昊的声音。他一身清爽的水汽走进来,坐到侧边的位置又道“到时候我们天天回去蹭饭。就怕您不乐意喂了。”     他说着牵住我的手,带着几分慵懒的痞气:“你嘛去?”     我吊着眉头看他。“我去摆筷子,你要一起来么?”     他失笑一下,松了我的手。     正好赶上苏晴跟苏妈下楼过来,俩人都吓了一跳。苏晴更是大大咧咧的问了句:“你们两个新婚燕尔起这么早干嘛?”     我囧了。装没听见继续摆筷子。     苏先生回她:“秦爷爷只让吃半饱。”     “噗——”苏晴直接一口水喷了,“这玩意儿你还能控制几分饱?”     “难道姐夫控制不了?”     “……”     “……”     上一个是苏晴的,下一个是我的。     苏昊连他姐都没有放过。直接给秒了。     于是整个餐厅安静了,只剩下豆浆在煮壶里咕嘟咕嘟的沸腾之声。     苏妈反倒很淡定。兀自坐到了苏昊的上首,招呼我说:“樱兮过来坐吧,省的他那双眼睛乱飞,看都不带看别人的。”     苏昊也真是,真的隔着桌子拉过我的手,“过来坐。”     幸好苏先生家没有那种‘儿子对媳妇好婆婆会心里有梗’的事儿,不然光是苏先生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法儿,指不定要给我拉多少仇恨。     我刚坐下,苏爸到来,一身正装的下来,匆匆在餐厅门口露了个头:“你们吃,我政上有急事儿,晚上回来吃饭。长苏,你带小兮跟你姐他们出去逛逛,别玩儿太晚。”     苏妈就站起来给他把正上首那份三明治装起来给他,又给他装了一盒牛奶,交代说:“应酬可以,别喝太多酒,注意身体,回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嗯,爸我送你。”     苏先生说着起身,被苏爸一个手势打住:“你这蜜月都没度呢,老实儿跟家陪你媳妇,我这有大杨就行了,他我还放心。”     苏晴就笑:“就是就是,省的你念着媳妇开车没个数儿,还是让杨哥去吧。”     话是这样说,我跟苏先生还是把苏爸送出了家门才回去吃的饭。     跟emma还不太会用筷子,格雷姐夫倒是用的很好。     一整桌子大人都吃完了饭,却都在静观两个孩子笨拙的用餐,没有一个人动手帮忙。从此就可以看出来,西方人比较注重独/立。     两个孩子没有怨言的吃完了早餐,还很愉快的去抱苏先生大腿:“小舅舅,我们出去玩吧!”     苏先生哭笑不得,转头跟我们说,“这两只倒是把这事儿记的清楚。”     于是在苏家二老都上班去了的下午,我跟苏昊还有苏晴夫妻,外加两只混血小豆丁,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此市繁华间出发了。     一行六个人,‘去哪儿’‘做什么’,却完全都是我跟苏晴在主导。     说的再准确一点,就是苏晴一个人在主导,我属于既来之则安之。     本以为也会对逛街这种事无感,结果他完全就是个小购物狂,试衣服的热情比身为姐姐的emma更加高涨。     他甚至给我跟苏昊搭配了情侣装,也给自己的一家四口搭配了亲子装,还特别周到体贴的给远在法国的哥哥hyde也带了一身。     他把一家五口的亲子装都收集齐了,就满意的对着我们几个大人下指挥:“肘呀肘呀,沃们去下一家!”     于是这一场逛街活动,活脱脱就成了谁家混血小少爷带着一群跟班儿的活动。     不用怀疑,我们就是他的跟班儿。     路上我们还讨论怀的时候苏晴是不是逛商场了,怎么他一个男孩子比我们这些大人购物的热情还高。     这也就算了,他还负责了为我们挑选衣服搭配的工作,俨然一个小小服装搭配师。     逛完三楼,我们到四层甜品站休息,各自点了甜品西米露。等服务的时候我问他,“我们长大以后打算做什么呀?”     他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要当画家!”     “我也要当画家!”emma不甘落后。     我又问:“那我们两个小画家都喜欢画什么呀?”     然后这个问题就把两个孩子难住了,双双沉默起来。     几个大人就都抿起嘴来忍俊不禁,我开始反省我是不是问的太刁钻了。     还没等我想到如何岔开这个问题就如豁然开朗似的欣然起来:“我明白了!舅妈是宰问我跟姐姐擅长的画对不对?我喜欢画人,姐姐喜欢画房纸!所以姐姐以后要当r,就是画房纸的那个…”     他找不到中文词汇了。苏晴便提示说,“是建筑设计师,设计建筑外观的。”     “系,建筑设计师!”一本正经的说:“姐姐以后要当建筑设计师,我要当画人的。”     苏晴就问:“画人的是什么职业呢?”     大眼睛扑闪着十分委屈,“麻麻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脑子里蹦出的那个词是服装设计师,他对换装的热情给我了往这方面想的理由。     是庄园的次子,相比较于他的哥哥,他不论是理想还是成长,都要比长子来的自由的多,最起码他不用学习那些繁琐高端的酿酒工艺。(未完待续)           (102)特别护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下午五点半,家里打了苏昊的手机让我们回家吃饭,别赶上高峰期堵车再错过饭点儿。     一路车水马龙,到家后的第一句话就很忧桑,有种故作高深的感叹表情:“麻麻祖国的道路真拥挤啊…”     a就给他解释说:“因为麻麻祖国的人多,所以车才会多,我们国家人少,所以车就少呀!”     “姐姐怎么知道我们国家人少呢?”     “因为爸爸家那么多房间只有我们…”emma说到这儿,掰着手指像模像样的数了一下,“爸爸家只有我们十个人,房间却那么那么多,都没人住…”     “?a…”     我已经对这两个豆丁时不时冒出的法语习以为常了。     不过emma这个道理讲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的。     “爸,妈,我们回来了。”     “外公外婆挖们回来了!”     进了门,两个小豆丁跟着我们打了招呼,随即就蹬了鞋直扑到沙发上看时事新闻的苏爸怀里,争相恐后的讲今天出门的事情。     苏老爸听的很认真。     苏妈穿着围裙,从厨房擦着手出来,“快去把衣服换了下来吃饭,长苏你有ems,我放你床头了。”     我们几个大孩子整齐的上楼,一队左路一队右路的各回房间,换洗衣服,稍微梳洗。     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封ems是三亚寄来的。我问苏先生:“寄件人是容诏杰呐,他亲自寄给你的?”     “八成是他秘书寄的。”     我颇为鄙视的看向正站在大衣柜前换衣服的苏昊。他一般不用这么模糊的回答,所以这个‘八成’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肯定了。     想想也就是,容诏杰家百富企业前十位列,他亲自寄没寄过快递都是个问题。不过…“他怎么会把件儿寄到这来?官属区住址不是对外保密的么?”     “嗯。但是也有例外。他容家产业占福省半壁,有心一打听也不是件难事儿。”他**着身子往浴室走,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我转头一看,连忙捂住双眼,没好气儿道:“你注意下暴露癖行嘛!我还怕长针眼呢!”     “瞎说。看过多少回了,要长早长了。”     他说完,人就消失在洗漱室门里了。顺便传来了浴室门叩上的声音。     我把ems拆封。里面一张红色底纹的烫金请柬,主题是容氏三十周年酒会,敬请人:苏先生、苏太太。     感觉好高端的样子…     晚饭时苏先生请示了二老。得到了批准后又在婆家住了几天,临到周年酒会的前一晚,才迟迟到达下榻的酒店。     酒店位于度假村之内,周年酒会的地点就在酒店顶层的豪华宴会厅。     宴会当日晚七点进场。     我跟苏先生随便找了一套比较正式的情侣装。就直接乘电梯上了顶层宴会厅。     礼仪小姐接过请柬,给我们递来标识胸花。这批礼仪看起来比上次在楚凉慈善晚上见到的素质要高很多。她们微笑有礼,进退有度,并没有像上次遇到的人露出不悦。     我在想是容诏杰太古板了,还是楚凉太随便了。     下一刻。就正巧碰上了也刚好到达的楚凉。他还特惊讶:“你怎么来了?”     “单身派对?”     苏先生一下子点到了楚凉没说出口的话。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不能来,就是我们开盘压庄,我赌你不来…你看。这不输了么。”     “赌多少?”     “三百万。”他竖着中间三根手指说。     “赌太小了,不痛不痒。”苏先生说着。也帮我别好了胸花,就牵着我的手进了宴会厅,把楚凉独独扔在了门外。     大概是楚凉等不及了,说了句“行了我自己来”就没了下文,再听见他说话时他已经到了身边,“你那个小罗同学是不是很怕我?”     “……为什么这么问?”     “抢捧花那天啊。我说她要是不松手我就给她跪下,结果她想也没想就撇我怀里了,你说我那么可怕?”     “你都要给人家跪下了还不可怕?她才多大点儿怎么可能多你这么大一……后辈儿,你这还不是吓唬她?”     他听我这么说,立马哭笑不得了,“男人给女人下跪是求婚,你以为什么?我认她当姑奶奶啊?”     “求婚?”我被他震的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就攥紧了苏先生的胳膊。这两个字比他认她当姑奶奶更加可怕好么?     “行了楚凉,别开这种没边儿的玩笑。”苏先生把我的手改牵进手里,用力的握了握以暗示安慰,让我不要担心。他对楚凉说:“你就算真的想找一个女人应付了事,也不要打我妻子朋友的主意。做事如果太没分寸,就会伤及大家交情。”     “你以为我在玩儿?”     “要结婚哪个女人不行?”     “别人我不了解。”     “你了解罗思佳?”     “……”他语塞了一下,没什么底气说:“”你老婆你了解,能给她伴娘的朋友肯定差不了…”     苏先生顿住脚看向他:“这是自私的行为你懂么?人家大好年华,你不爱人家何必去毁她?”     他的声音有点冷,又有点无奈,让我心里咯噔的一跳。     楚凉沉默了一下,严肃认真的问:“我会认真的对待她。”     “认真的也不行。”     这一句话苏先生说的严词厉色,我隐隐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楚凉恍若未觉,一手拍上额头,翘手揉着两边额骨,还笑嘻嘻的说“你这人真是护短儿的太狠,连你老婆范围内都给护上了,就不能给我条路走?”     苏先生的反应也狠人耐人询问,他勾了勾唇角,似乎想笑没有笑出来。过了好几秒他才舒了口气,沉音道:“楚凉,你只比我小一岁,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该长大,做一个符合年龄的男人了。”     楚凉愣在当场。     “你自己好好想想。”     苏昊说完这一句,就牵着我再次起步往会场深处走去。     楚凉没有再跟上来。     我回头望去,他的身影在这满室光明喧闹里,显得无比孤独而落寞…     一时间我有点儿不忍,拽了拽苏昊的袖子:“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昊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说:“他早晚得想明白这件事。楚家从没容忍过他这样的人际关系,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他以为找个女人结婚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太低估楚老爷子的坚持了。”     “如果…我不想那个人是我朋友。”     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回应了我没有听到,总是这个话题就这样断了。     如果他一定会这样做,我不希望那个女人会是我朋友中的任何一个。     如果…楚凉的目标真的罗思佳……我不敢往下想。(未完待续)           (103)容意姑娘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周年酒会六点进场,有两个小时的自由进餐时间。     前半厅是嘉宾席,中厅是交流区,后半厅是点心区。     我跟在苏先生身后夹自己喜欢的点心跟开胃菜,不时碰见跟他打招呼的人,问的差不多都是一个问题,这是你太太么?     他一一应了,人家就说你太太真漂亮,真有气质,真年轻…云云。苏先生但笑不语,有时也会回几句。     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我感叹说:“苏先生你人际圈还挺广。”     他颇为好笑的回答:“这是面儿上语,真认识的没几个。”     回想一下…还真挺像随口问答的,类似经过路过随口问的那么一句,或者也就随口答那么一句,营养成分一点儿都没有。     是了,酒会的一个重要意义就是使不认识的人变成认识。     我跟苏先生拿了一小碟开胃菜,然后找了个视野开阔且不起眼的一角,坐下来吃东西。     视野里是形形色色光鲜亮丽的男女,他们年龄不一,气质不同。三两成群的聚在一起,执杯端酒,笑目交谈。     也有人穿插其中,或停留,或蜻蜓点水一样的逗留短暂。     这就是酒会,效仿西方形式的鸡尾酒会,又在它之上稍作了一些改动,让它更适合我国的习性。     苏先生侧着身子,单手支在桌子上托着半边腮含笑看我吃东西,目光转也不转,看的我有种‘一定会消化不良’的笃定。     我把手里的小香肠放下,认真的看向他:“这样会不会太枯燥?你不去应酬一下么?”     “我们才新婚,你就着急把我往外推?”他姿势不变的勾唇笑起。满眼戏谑。     我很认真的说:“苏先生,你不觉得满场的红男绿女都在高谈阔论,杯酒人生,而我们窝在这里吃东西有些扎眼么?”     “有什么要紧?我们又不是主角。”他说完,笑意微顿,抬手冲我身后某处打了个招呼,说道:“诏杰来了。”     容诏杰的声音就传来。     “来了怎么不入座?”     “这不是坐着么。”苏昊笑答。伸手给我整理了一下鬓边碎发。     我蓦地回神。转过头去看到来人,就听容诏杰又道:“走吧,别跟这儿坐着了。他们都跟前排等着呢。”     容诏杰给苏先生安排的位置极其靠前,同桌的还有一周前遇见过的楚韩,他依旧面容淡淡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楚凉不用说。也在场,只是一直在喝矿泉水。他看起来有些消极。面前摆放着一排五六个fine的矿泉水瓶。     我乖乖的坐在苏先生身边,拽了拽他的衣服。他身子歪过来:“嗯?”     我给他不着痕迹的指了指斜对面的楚凉…他说:“没事儿,能消极就是在认真思考了。”     没一会儿,赵越也来了。主动问了一圈好。还特意问了:“嫂子也来了啊?”     笑嘻嘻的样子。     这一桌目前五个人,楚韩、楚凉、林君平、苏昊、我。     所以他这一声喊的是谁,猜也不用猜。     我有点儿窘迫。只能装腼腆,红着脸不说话。就听他问。“嫂子那个马骑的特好的伴娘真帅!”     “……”     这个时候,我露出了跟哈士奇有一拼的歪头不解的表情。     所有人都朝我看来,连消极借昂贵矿泉水思考的楚凉也不例外。     苏先生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就听隔壁楚凉惊讶的声音:“赵越你看上那个姓蒋的了?”     “没有啊。”赵越坐下,笑嘻嘻说:“我就是觉得她内气性倍儿帅!”     “……”     我嘞个去!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惦记上了我的伴娘了?一群公子哥真把伴郎伴娘配这种随口说的玩笑话走心了么?赵越人还正常,勉强过关,但是楚凉…     苏昊搂着我拍拍我的背,低声说:“回去再说。”     于是我全程都在乖巧和悦的只听不答。后来终于这桌来了第二位女眷,是容诏杰的表妹,一个眉目清秀,笑容甜美的女孩儿。     容诏杰介绍她时是这么说的:“这是我已过姑姑的女儿,叫容意,大家注意闲聊话题,别教坏我们家宝贝。”     我很是奇怪了一下这个表妹…怎么会姓容?就见那妹子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朝我甜甜一笑:“你好,你是付朝阳的妹妹吧?我总听他们三个说起你,一直想见见付朝阳的妹妹,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你跟苏律师的婚礼,真的好遗憾。”     她口中的他们三个,应该是指我哥,苏昊…跟他哥?     然后她神态特别严肃的看向我身边的人,说了声:“苏昊哥哥好。”     我再一次“……”了,她叫付朝阳直呼其名,却管苏昊叫哥哥,还用这种小学生面对老师的忐忑的态度…根据女人的直觉来猜,她不是对苏先生特别就是对我哥特别。     苏先生的回答给我解答了这一问题。     “是不是朝阳又骗了你结婚日期?”     容意微微一僵,挎下肩膀叹了口气:“岂止啊,我收到请柬的时候,算一算你们都三天回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搞的鬼…”     看来在她心里特别的人是我哥。     那么付朝阳呢?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起过女人?这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龄,甚至还要年轻的容意,她对我哥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我已经结婚了,爸妈对付朝阳的‘催婚’行动眼看着就要提上日程。他也真心不小了,二十八岁,是该结婚的年龄了,他是怎么想的呢?     咳,嗯。     我小小清了一下嗓子,问她:“你跟我哥怎么认识的?好像有点儿梗啊…”     “这个啊,梗很多啦!”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我跟苏先生各倒了一杯,然后把空瓶子放在转盘上转到了楚凉面前。才说:“去年我妈刚去世,我从国外回来,开车不是很熟,把他的车追尾了。我那时伤心已经哭了一路,结果他以为我是撞了他的车吓的,哄了我半天,说不用我赔,还给我划了一张支票当维修费。这是我跟你哥第一次见面。”(未完待续)           (104)朝阳缺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第二次见,是我在海角给妈妈撒骨灰,也是哭的满惨啦!又碰见了他,是不是很巧?”     “他安慰你了?”     “没有。”     “他请我喝酒了。”     “你真的喝了?”     “是呢,喝了,第二天起床头疼疯了。”     我严重怀疑付朝阳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你是不是在想for-one-night?”她靠近我神秘兮兮的问,又自顾自笑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起床时好好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是不是很惊讶?”     她没等我回答,擅自点头道:“我也很惊讶,所以对他的印象格外深。”     “后来呢?”     “后来你哥的好形象就崩塌了,她跟我抢车位,抢机票,连双高跟儿鞋都跟我抢!”说到这,她眼睛锃亮的看向我:“那双高跟鞋是买给你的吧?”     “……”     我要说是,那肯定骗人。     但我要说不是,会不会产生什么蝴蝶效应引起严重的后果?     苍天为鉴啊,那双高跟鞋真的跟我没关系…     我正装傻寻思蒙混过去,就听见有人问:“哎?这不是容意小妹妹么?”     容意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走了,歪头横了他一眼:“谁是你小妹妹呀?你才小妹妹呢!”     来的是林君平。他拉过容意身边的椅子坐下,笑说:“我跟你哥一样大,喊你一声小妹妹不为过吧?”     容意歪头看了他一眼,没再搭理,端起杯来喝水堵着自己的嘴。给自己一个不搭理他的正当理由。     我忍不住,就歪过头把好笑掩藏在苏先生的一侧。他听到了我细微的笑声,问我:“怎么了?”     我说“这个妹妹挺有意思的。”     “喜欢她?”     “还谈不上,怎么?这里有点别的意思?”     他看着我,笑的意味深长。     得,笑而不答,肯定是有事儿了。     于是接下来。这整个周年庆。从鸡尾酒会到正餐,从正餐到抽奖,再到舞会…我全程都在观察容意。     她在这周年庆酒会的地位不低。所受到的关注度也是持续前排。满场青年才俊差不多都跟她搭过讪或是想要搭讪,但都无一例外的被她委婉拒绝了。整场舞会她只跟容诏杰跳了一曲,其余时间都在四下张望,好像寻找谁的样子。     我端着杯果汁跟苏先生坐在角落。看她绕过舞池去门口跟守卫与礼仪小姐交谈了一下。然后礼仪小姐把记录来宾的名单递给她,她翻了翻。脸色极其失望的递了回去。     我问苏先生:“她在找我哥?”     “什么?”他的注意力在别处,听到我的问题才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说:“她其实挺好的,问题在你哥。”     我一怔:“我哥有什么问题?”     “你哥在躲她。”     “躲?”     “嗯。躲。”     付朝阳是又傲娇了么…躲什么的,是一种很模糊纠结的行为不是么?不是不喜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一味的躲避,最让人纠结的一种答案。     回城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付朝阳对容意有感的可能性。但是结果很不乐观,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我对自己的亲哥哥一点儿了解都没有…我根本无法猜测他会是因为‘喜欢’就想方设法躲避的那种别扭的人。     虽然他的确是那种真实想法从不外说的人,但也绝对没有这样别扭。     付朝阳在想什么?     我看着深夜已经萧条的街道,跟公路接连不断的路灯长龙,呢喃着问苏昊:“我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知道。”     在我心目中‘无所不知’的苏先生,在这个问题卡壳了。     后半夜本来是畅快淋漓的失眠状态,睁着眼睛精神的不行,闭上眼睛也是半点睡意不见。因为苏先生躺在身边,我还不敢翻身…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顺手摸着我的腰身动起手来了…     天色微亮时,云收雨歇,我已然困盹儿的睁不开眼。     苏先生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这是对你整宿想着别人的惩罚。”     这种惩罚什么的…真是太让人羞以启齿了。     就因为这个,我把自己的生物钟睡颠倒了,一直到下午夕阳时才起。这一觉睡得口干舌燥,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苏先生不在酒店套房,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矿泉水,水杯下压着他写的纸条内容是他们几个朋友在楼下酒店借着聚餐谈谈林君平的情感官司,让我醒了给他发条信息。     我喝着水把纸条看完,想着他们既然是谈事情,信息就不用发了,显得我过于依赖他似的。     嗯,自己想想也觉得挺腻歪人的,眼瞅着快三十的男人…     没良心的腹诽完苏昊,我就打了电话订餐,然后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居然看到容意!     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浴袍**十分安全,才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你这容氏大小姐也太乱来了,我们家家主可是律师啊,不怕他起诉你啊?”     他正在吃我配菜沙拉里的苹果,摇摇头十分不在意道:“不会啊,你肯定不会计较我啦,只要你不会,苏律师哪里还有问题嘛!”     “……”     瞧瞧啊,这个丫头对我跟苏先生这么了解呢。     我问她:“你吃过饭了没?”     “啊,吃过啦,就是等你太无聊了。”她拿了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说:“你知道付朝阳现在在哪里嘛?我打他电话总是不通,估计把我设置黑名单了。”     “……”     我再一次无语了,这种事她毫不介意的说出来,且还透露出不会放弃的意思…她是心太大,还是太喜欢我哥?真的像她表现的这样不在意么?     我心不在焉的坐下,压不住内心的好奇,问她:“你喜欢我哥?”     视野里她的身形微微一僵,诧异的反问“样子很明显么?”     如果这样子再看不出来,那八成不是瞎子也是眼神儿有问题。我点点头,她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又有点儿为难似的问我:“可以么?”     “什么可不可以?喜欢我哥?”我眨着眼看她犹豫的点头,忍不住笑了:“感情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的,没有什么不可以。”     她也笑了,弯起的唇角里渗出了苦涩。     “我也很想喜欢他…”(未完待续)     ps:今天有点儿忙,更新的晚了,对不起~~~           (105)再回娘家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对付朝阳感情故事的认知,还停留在他十八岁的阶段。     他上高中的时候,我还是幼稚的小学生,恋爱什么的不能说完全不懂,却也只是一知半解。加上苏先生牵引了我的全部的注意力,他是否早恋这个问题我根本无从得知…     于是在容意问我付朝阳是否有个难忘的初恋的时候,我真的深深感觉到了无言面对自己的亲哥哥…我除了无意中看到过他书页里夹过一封粉红色信件外,其他一概不知。连他到底有没有恋爱过都不知道。     想象这些年我们大多的相处模式都是我不关注他,他整日‘出卖’我,相亲相爱的场景真心是太少了,我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跟他到底有没有血缘,是不是亲生兄妹了。     苏先生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远处的碧蓝海景发呆,根本没有察觉到开门关门,跟他进来。     他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怎么了?喊你好几声也不应。”     别说是应了,我都没有察觉他回来了。我回头仰视他,心里就微微安了下来,“你们聚餐结束了?”     “嗯,结束了。”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走到对面沙发坐下:“怎么情绪这么低沉,给你发信息也不回。”     哦,对手机!     我扫了扫眼前的茶几,手机早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苏先生皱了皱眉:“谁来过了么?”     我一愣,他这逻辑还真是彪悍。就实话实说:“容意来了,跟她聊了会儿…”     再往下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说了。好在苏先生理解能力超强,联想能力彪悍,直接就猜到了我们两个聊天的话题。“…付朝阳要是知道容意把你缠上了,别说打电话,估计人也立马就现身她面前了。”     我稍微反应了一下,诧异道:“你的意思是她利用我逼我哥作回应?”     苏先生摇摇头:“她还没长这么弯弯脑子,估计只是巧合。找你打探军情倒是真的。”     “……”我短暂无语后,问苏先生:“我哥高中,或者大学期间。真的有过至今都忘不了的前女友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吧。”声音里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不确定。     这个回答好耐人寻味。我满头黑线,“苏昊,你是在给我开发智商么?”     “那你想到了么?”     “……”     这个人真是心黑死了。正常聊个天都给人考难题。     我扁起嘴来盯他,他越发笑的从容和悦,一副完全不拿我脸色当回事儿的样子。     算了,我投降。     我翘起唇角跑过去。谄媚的给他揉肩:“老公,你给我讲讲你们上学的事儿吧?”     “我们上学的事儿啊……”     他拖了长长的尾音。就是不肯往下说。     我再次妥协,改揉肩为投怀送抱,‘叭’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个响,“老公~你给我讲讲我哥上学时的情感故事呗?”     “这就收买我了?”他含笑看来。满眼戏谑。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想要什么了。我清了下嗓子,别开头咕哝:“那之前你那什么的要求…这个够不够收买?”     “嗯…我考虑考虑。”说着他就故作沉思了。     这绝对是故意的。我小脾气上来,哼他一声“那你慢慢考虑吧”就要起身。结果被单手一圈就又给圈回怀里,吻也贴上来。     只是蜻蜓点水的那么一下。他笑说:“晚上给你,现在,带你去吃点儿美的,还有回家。”     这个‘美的’东西,是一道本市很有名气的小吃,叫清凉补。各种水果切成的丁跟椰奶相结合,甘甜爽口。     所谓回家,我一度以为是要回京城,后来才知道这个回家是回‘娘家’。起初我还觉得这栋大厦有点儿面熟,直到苏先生输了密码进了私人电梯。看着电梯里只有17楼这一个按键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来,这电梯直通我娘家…     而我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来,因为酒店外观发生了很大的改动。鹅卵石的羊肠小路蜿蜒在椰树林里,颇具特色的喷泉林立,加上我有将近两年没来过,一时间真是没能认出来。     我真是汗颜了一下,问苏先生:“我妈他们不是去姥姥家了么?你确定就这么上去能开得了付太太家的房门?”     就听苏先生说:“爸妈晚上回来,还有外公外婆,你哥在家。”     “我哥在家?”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没去参加容氏的周年酒会,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躲容意躲成那样?”     苏先生颇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他中午刚到,不去周年庆并不是因为躲容意。”     “中午聚餐他去了没?”     “嗯。”     “这么说,容意真是跟他生生错过了碰面的机会,是不是?”     “这是巧合。”     “鬼才信!”     苏先生眉头微皱的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语气是有点儿偏激了,会这样的原因完全就是有那么一点点觉得曾经的自己跟容意有那么一点儿共同点,都是一段满是酸苦的暗恋。我承认我被她下午那一个苦涩的微笑给触到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电梯间正对着的那一扇厚重的大门虚掩着,仿佛主人家早知道我们会到来一般。     我有点儿负气的推开门,就看见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在客厅里跑步机上小跑的付朝阳,他还带着耳机。     苏先生把行李直接拖到沙发边,然后坐下朝我招招手。     我朝他哼了一声鼻音,就直接冲着付朝阳去了,敲了敲跑步机的控制板。他才把耳机拿下来,笑问:“妹夫舍得把你带回来了?”     “……”     看着他调侃的笑脸,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现在的付朝阳已经不是会把粉红信封夹在书页里的青少年了,他已经接任了我爸的事业,并且的做的很好…我想问的话一下子就梗住了,听他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     “你怎么不锁门?”     原谅我吧,这个人是大我六岁的亲哥,有些话真是问不出去了。     何况是感情这种心不由己的东西啊。(未完待续)           (106)暂且放过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上七点钟,苏先生跟付朝阳开车去机场接机,我在家里做饭,心里时不时就会想起我哥跟容意,潜意识里我已经认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了,所以才会如此在意。     等到爸妈跟外公外婆回来,简单的用了点儿粥跟清淡的小咸菜。姥姥把我的厨艺好一通夸,把苏先生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夸的更是‘只应天上有’,热热闹闹的聊了一会儿,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然后我把在酒店答应过苏先生的话给忘了,愉快的挽着我妈跟她赖一个床去了,愣是把苏先生扔给付朝阳打了一宿的地铺。     晚上我跟我妈闲聊婚后生活如何,比我想象中简单,也比她想象中美满。她握着我的手一直摩挲手背,说:“长苏那孩子我看着长大,各方面都好,也都了解。原来还挺可惜你们闹成那样,现在看,这孩子是在搞策略。”     “哪里是搞策略,他就是矫情。”     我妈笑:“你不懂,这小年轻人心性不定,玩性大,不经历点儿印象深刻的,怎么能静下心去谈感情?就说你吧,是不是觉得你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了?”     终于在一起,好不容易在一起了。     让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要不是他走了那么多年,给你时间去沉淀心性思考感情,你们怎么能有今天的日子?他这是一箭多雕,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未来,又在你心里刻了那么深一笔。”说到这,她叹笑:“小时候全当他做事周到,都没往他心思沉这么方面想。真是越大越深沉。”     我想了想了,还是决定纠正她老人家,“妈,给我们主婚那秦爷爷说,他这是心黑,算计人,挖坑等人跳。”     我妈就隔了我一眼:“都是你老公了。你怎么还不向着他点儿?就算他是心黑。算计你,给你挖坑了,那也是你的荣幸。我跟你爸都做好等两年嫁不出去就把你倒贴出去的准备了!”     “妈你又骗我,我爸说我要是嫁不出去就养我一辈子。”     “话是那么多,有哪个父母能真把大好闺女养成老姑娘?我也就跟你说实话,当初你爸把长苏给赶国外去了。为这个我跟他差点儿都闹离婚。这都不是异地恋的事儿了,直接跨国了。谁知道他半大小子年轻气盛,等回来的时候还有没有那份心了?我给你爸分析了,没有谁比苏昊更适合你了…”她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你哥也是。为了你的事儿也挺操心,他那不是出卖你,是怕他忘了你…”     我的眼泪刷的就涌了出来。往她怀里蹭了蹭:“妈,这么多年。我是不是特不懂事?任性,又我行我素不听劝,到现在连学也没好好上…”     “你啊,只要从今往后跟他把日子过好,我跟你爸,还有你哥,也就放心了。”她在微光里捋着我的头发,笑着说:“嫁给苏昊,你是幸福的,那是个好孩子。”     是啊,我很幸福,嫁给了这一生最初爱上的那个男人。     我岔开这个让人幸福的发酸想哭的话题,谈起了付朝阳的婚事。我妈说:“你哥也是个倔脾气,不让干涉,随他吧,爱男的爱女的都随他乐意去吧。”     “……”     我简直忍不住赞叹我们家父母这个开放程度了。     看来她们并不知道有人追付朝阳的事。     依照容意那个性子,跟我爸妈住在一个城市,有可能会不来拜访么?还是说,没有人告诉过她付朝阳的父母就在她同城的地方。     容诏杰…应该是不同意她跟我哥…的吧?     我胡思乱想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着。     早上我出奇起的早,敲他们俩的门喊早餐的时候,还特惊奇他们俩以前不都睡一个床么,怎么长大了反而一个床上一个地板了?     结果付朝阳捋着睡翘的头发,开门往外走:“你们苏先生嫌跟他大舅子同床恶心,炫耀自己脱单呢。”     “你羡慕?”苏先生的从后传来。     “是啊,我不止羡慕还嫉妒恨呢。”     “那你也结婚去嘛。”     付朝阳说的不经意,我也是没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     结果门里门外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我还没能反应过来,就看见付朝阳勾起唇来一抹比哭还苦的笑,说:“男人跟女人的结婚是不一样的,麻烦多了去了。”     他说完就越过我,丢下一句:“留给你们俩亲热吧,记得关好门。”     看他那刚才那抹笑,我真是有点儿后悔这个不经过大脑的脱出而出了。我看向苏先生,他当真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会过去才怪好么?     “早上好老公!”     我笑完就准备关上门跑,本来这招挺安全的,绝对能脱身的。     结果,谁知道苏先生行动那么迅速!     上一秒还在地板,下一秒就到了我眼前,直接拽着我握着门把的手拖进了门,反手就将门关上将我抵在了门上!     这动作跟姿势都太迅猛了,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他的吻压下来,先是惊涛骇浪,渐渐,就成了和风细雨…     我迷离着眼睛去看他,凤眸潋滟,盈满了温柔深情,跟戏谑。     我捶他肩膀,轻易就将他推离,没好气儿的嗔怒:“一大清早你又逗我!我妈跟姥姥还在外面等着呢!”     “姥姥会很高兴四世同堂的。”他说的无比认真,满眼笑意。     “大灰狼!”我没好气儿的啐他一句,转身去掰他握在门把上的手,“别闹了,爸妈他们真在外面等着…!”     我感觉颈下靠近肩膀的位置,一软一刺,所有的声音就都梗在了喉咙…     他的失笑声传来,门也随之而开。     “暂且放过,晚上请好儿。”     “……”     这个世界上小心眼儿的不只是女人,男人小心眼儿起来比女人可怕多了。     我把他忽略一夜的后果,就是我被他记仇的折磨了一宿。     起先只是答应了上下换位,一咬牙我也是能撑下去的。结果他愣是嫌我动作不利索,掐着我的腰自食其力,这种猛然的动作炸的我眼泪都忍不住…他还吟的那样诱/惑…     他真是小心眼儿透了,最后干脆成了一种惩罚,完全不顾我的呼停。     偏偏家里都是长辈,只能压抑。     结果之后去浴室淋浴,他体贴的抱我进去,转眼就化身成了狼,又被他甜言蜜语轰蒙了脑子,稀里糊涂的就荒唐了…     冷静下来真是后悔透了,体力超支,条件还超额了呢。     “容意的事儿…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我都快蒙蒙睡着了,才听见苏昊说了这么一句。就强撑着睁了一条缝儿,问他:“我哥对她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苏昊的声音里七分笑意三分认真。     我默然了好半晌,大脑一团乱麻,迷迷糊糊的咕哝句什么,连自己都没听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谈到了容意,再问苏先生具体内容,他赖皮的说本轮儿‘条件交换’已经结束了,要重播就重播整套。     重整套什么概念?     从回房间到我睡着,这期间发生的事儿重新上演一遍,他怎么能这么黑心啊啊啊啊――     直接我就把给他预备的那杯果汁全喝了,一滴不剩。     我妈正好出来看到我只给苏先生留了一个空杯子,脸色一凛:“胡闹,那么多果汁怎么就得喝他那杯?自己另倒一杯去!”     我端着杯子直接石化了,顺口扯了一个谎。我说:“苏先生喝过的比较甜…”(未完待续)           (107)人心不足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冬天就快来了,北方地区进入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时节。     姥姥跟姥爷近几年来身体每到冬天就格外畏冷,所以家里人一合计,就决定让两个老人做候鸟一族,冬天飞来三亚过冬,希望身体情况能好一些。     有些话不能当着老人的面儿说,我们都乘电梯下楼的时候,付朝阳才似笑不笑的说:“八成这又是二姨的主意,把两个老人往这一送,衣食住行全解决了,她们半点心都不操。还能多骗一套房子,瞧着吧,等镇上那房子的拆迁批文下来,谁都不带想起咱妈的。”     “咱妈要给姥姥姥爷买房子?”     “你以为要住一起?”付朝阳摇摇头,嗤笑说“二姨早把咱妈那个不爱计较兄弟姐妹的性格握住了,咱妈不想撕破脸,就得受着。你以为我回来干什么了?”     “这事儿二姨提的?”     “姥姥也赞成了。”     我一诧,“赞成什么了?”     “嫌冬天太冷,想在南边儿买房子,还直说就在三亚买房子。”     冷汗,她老太太知道三亚房子什么价了么?我怎么有种老太太糊涂了的感觉?     出了电梯,我们在酒店附近的露天咖啡厅坐着继续说起这件事。说就是我跟苏先生婚礼完那天,在酒店时几个长辈谈的,说过几年镇上拆迁,想给老人在环境好适合养老的地方再买套房子。     二姨接着舅舅的话,直接就问三亚环境怎么样,房价连问都没问。     “咱妈回来心情就不好了,我问了咱爸才知道,二姨说了。咱家家大业大,必须拿大头,不然就是对不起她们爸妈的养育之恩。我真是……”付朝阳捩了捩领带,明显已经上来脾气了。“这特么都多少年老黄历了?就算不是一个爸还是一个妈呢,有这么算计的么?还养育之恩,咱妈还的还不够?”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妈跟舅舅还有二姨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直到高中后。妈妈的生父因为癌症去世。我才知道这些隐秘已久的事――只有舅舅跟二姨才是同父同母的姐弟,我妈是姥姥前夫的女儿。     之所以我会认为姥姥跟姥爷是原配,第一因为年纪小;第二因为。姥爷是个很老实的本分人,妻管严,也没什么主意,一辈子都畏畏缩缩的只知道做饭养活一家子。唯一的爱好就是一口酒。     这是我对姥爷一直以来的印象,从来都没变过。即使是现在,他仍旧木偶一样的听从这老婆跟孩子们的安排,从来没有过自己的主意。     二姨这个人,我对她始终没什么好感。不成熟的那几年也因为些事情跟她顶嘴吵过。但总是以我不懂事耍脾气高中,因为大家都指责我‘不懂事’,说她是抑郁症患者。我这样刺激一个精神极度不健康的人本身就很不对,何况对方是长辈。     从那之后我就很少跟她说话。过年也只是拜个年,就怕她再玩那套只要心里一不愉快,就拿自己‘要犯病’说事儿,烦透了。     我妈是真的挺心疼她好东西都不舍得吃拼命攒钱的这种行为,生气也生气了,吵也不知道吵了她多少回,可她就是死命攥着手里的钱一分都不舍得花,连理财她都怕我妈跟舅舅骗她…久而久之我妈就懒得理她了。     我姥镇上那套房子,是子女出资共建的,光是谈出资问题就谈了一年。最后决策是二姨出10%,我妈出40%,舅舅出50%,因为他是儿子。     想到这些事,我也是忍不住笑了:“这儿的房价就算是小头也不便宜啊,二姨怎么舍得大出血了?”     付朝阳对着伞外的阳光笑的满眼寒光:“她想搬来给姥姥养老啊。”     我一下子就噎住了。搬来养老?这不是扯淡么?这种事儿她不是有多远躲多远,拿个千八的养老费都要肉疼好几天的人,说给父母养老?我连吓带惊,试探的问:“她该不是想买了房子之后,就跑这儿来定居吧?”     “她就是这个意思,连舅舅都被说动了!”     这才是付朝阳最生气的地方。     舅舅那么一个明白事理的人都纵容了二姨胡来,这是又要开始坑姐了么?     难怪我妈总是时不时说起‘人心隔肚皮’。     付朝阳发完牢骚,就带着一身烦躁走了,留下我跟苏先生无言沉默。     我问他怎么看,他说:“出嫁女儿不管娘家事,赡养费该给,太过分的要求,不能纵容。”     “我妈就是太纵容了,不爱计较,不爱吵架给老人看,你看吧!”我摊手愤愤:“这回给梯子就爬的那人蹬鼻子上脸了!到最后我妈肯定又得妥协,不然肯定就得撕破脸,好烦啊…”     我说来杯咖啡加冰,苏先生给我换成了常温果汁,问我说:“咱妈昨天跟你说这件事了?”     “没有啊,我都是出嫁的女儿了,她怎么还能跟我说这些糟心事儿。”我无精打采的喝了口果汁,忍不住感叹:“你都不知道,二姨一家除了小娟娟,都是做事很让人不舒坦的那类。就说镇上的房子配家电的事儿吧,二姨夫居然买一大箱子的那种电视,尺寸是大,有什么用?鸿宝网新的才卖六百,回头就让我妈扔了。她就是抓着我妈肯定会自费换台超薄的心里,坑人。”     苏昊伸手摸摸我的头:“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处理。”     “怎么处理?都到这种地步了,人也来了,付朝阳就气成那样儿了……”我很是无力。     他笑:“老人来了不怕,过个冬而已,等季节回暖了还得回去,这地儿避冬可以,消暑不行。让他们在这儿住着,北方人,过不了这个暑。房子的事儿嘛,一个字――拖,他们有钱就自己买,不然就拖到他们歇了这份儿心,主动撕破脸更好。”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恍然大悟。     是啊,在这个地界儿,主动权握在我们家人手里。要么他们自己买房子,要么就等着,两个都不选那就只能撕破脸了。     出嫁女儿不管娘家事儿,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二姨欺负我妈不愿意跟自己家人争吵,同时也在欺负我爸宠我妈。     付老先生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我妈在横在那儿他也为难,这么多年来力所能及的事儿他帮就帮了,要是再过分,付老先生真心会撂挑子把我妈拎走诸事不理的。     想起这些年,我妈帮的还不够多么?为什么总要拿不是一个‘爹’这件事来说事儿?一有事第一个想到我妈,分钱怎么不找?缺不缺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怎么就把人想的那么理所当然?     我郁闷的不行,苏先生安慰我说:“上一辈人之间的事,我们不能全部了解,最好的方式就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还有你哥,不是么?”     是,还有我哥,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我一个嫁出去的闺女…     我只要护着我妈就够了。     如果闹起来,最容易受伤的是我妈。     她已经爹不在,娘不爱了…(未完待续)           (108)速战速决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目送走烦躁的付朝阳,我跟苏先生又在咖啡棚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百货给姥姥姥爷买新衣服。     姥姥是那种‘自己必须光鲜亮丽,姥爷可以忽略’的习惯,所以她从来都是会给自己买好多花花绿绿的好看衣服,姥爷却只能捡舅舅跟我爸的衣服。     对于这点我无数次开导过姥姥,但是老人家的顽固根本不是我一小屁孩儿能撼动的。     我大概很偏心从来都很弱势的姥爷,所以给姥爷买的衣服比姥姥多了四五件。苏先生特别细心的还买了三两盒的男士四角裤,他说料想姥姥对这地方不熟,不会顾及上这个的。     我说:“那你私下单独给他,我一个没血缘的外孙女…感觉怪怪的。”     “知道了。”他搂着我亲了一口,把东西都放进箱子里打包,然后在快递单上填上酒店地址,对售货员道:“需要6点前送到,给大堂经理签收就可以了。”     售货员礼貌的接过卡去结账,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态度越发的恭敬三十五度鞠躬送我们出门,姿态恭敬的让人顿感奇妙。     等反应过来原因的时候,已经是一路喝着奶茶出了百货的时候。等计程车时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容氏集团的标志,想象苏先生跟容诏杰的交情,就有点好笑起来,“你说我打着你的旗号到这里赊账,他会不会给你免单?”     苏先生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说的是谁,浅笑道:“只要不搬空,会的。”     “你俩这也算是好基友了吧?”     我话才落,脑门儿就挨了一记屈指敲,他严肃着脸。十分认真:“我感兴趣的只有你。”     他把‘兴趣’两字咬的微微重,其间一语双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噘嘴哼了他一声,‘刘忙’那两个字请他自己脑补去吧。     晚饭前回家,寻思去酒店前台提快递,被告诉侍应生跟送餐人员刚上去,走的1号电梯,高层通道。     于是我跟苏先生又在一干人等的注目下往1号电梯走。身后工作人员的议论声络绎不绝。纷纷猜测我跟苏先生的身份。这让我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女儿做的有多么不称职,自从老爸老妈来到这儿的这四年,我竟然只在开业时来过一次…     “想什么呢?”     我一愣回神。眼前电梯门已经开了,苏先生单手按在门侧,俊逸双眉轻蹙的看向我。     我哏了一声,说“走神儿了…”     他将手揽上我的肩将我带进了电梯。等关上门才说:“不要一个人闷头想事情,你已经有了我。请相信我能为你解决一切烦恼,好么?”     如此自信,他的声音里也透着让我衷心的信服。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心中坚信。有他在身边,所有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晚上给美美的二老试完媳妇,我妈也给老太太找了好几件搭衣服的配饰。整场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又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苏先生就把一份订好的文件放在了我的床头。之后我就醒了。惺忪的睁了睁眼,他就坐过来拨开我额前的刘海儿,俯身一吻:“吵醒你了?”     他的声音轻轻沉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我咧开嘴笑,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咕哝着喊他“老公”,带着故意为之的引/诱。     他喜欢的又在我额头吻了又吻,唇瓣落在眼角,另一手放在我脑侧,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俊美的容颜温柔和悦,一双灼灼的丹凤眸里都是宠溺与深情。     他拖着尾音的“嗯?”了一声,我便觉得心湖泛起了一圈圈撩/人波纹,心有些痒,又温暖的让人想要舒声嗔喟。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不适合跟他玩儿这种相互‘引/诱’的游戏,且不说我自控能力没有他炉火纯青,但是论这个擦枪走火的后果…我都是一点儿便宜都占不着的。     于是我松开手,装回很困很困的样子,弱弱的问他:“你起好早,晨跑去了么?”     “没有。”他眯起眼来寻找我的唇,享受似的唇对着唇轻轻摩挲,低吟微哑着道:“唔,我去…给你…打印了邮件……看起来…比较方便。”     他在任何人的心里,眼里,可能都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但他有时在我这里,就会变成这样…一个喜欢小亲昵喜欢上瘾的大男孩儿,那感觉就好像我是他松不了的口的糖果,一口一口的吻着、啃着…每到遇上他的这些小怪癖,我就觉得萌感十足,他的任何条件我都拒绝不了。     我躲着他追逐着我嬉戏的唇,问他:“是什么邮件?给我、的么?”     他“唔。”了一声,翻开了身子,眼神精亮的说“是关于夏谨年的。”     我一下子精神了,见他开始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衫的扣子,大脑更清醒了,“你该不是要收报酬吧?这大早上的,白日宣淫?”     “才七点,我动作快一点,你声音小一点,完全可以。”     “苏……”     下文已经没有了,这种事我从来没有反抗有效的时候。     结果可想而知。     事毕,我赖在他怀里,懒的更加不想起床,一伸手把床头柜的文件拽过来,看着首页那张满是英文的类似身份登记表的东西…     这是一张履历表,那个不怎么清晰的一寸照片是夏谨年。     他读了个……dba?     rica,losangeles     美国,洛杉矶。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清晰的顿了一下,脑海里响起沈七薇说过的那句‘我在洛杉矶一个人喝满瓶拉斐也开过车啊’     美国,洛杉矶。     这是巧合么?     或许是巧合,但是沈七薇回避夏谨年的态度,让这一切看起来与‘巧合’背道而驰。     而再往下翻,是这几年他的大事梗概,两年修完了dba,回国后在一家外企当过高层,而现在,他一边的我学院的特聘,一边又是恒远公司法人。这个资料详细到宏远公司还有备注,位于c城,却正在往q市渗透,连他明年年初参加的几次城市建设的招标项目也在清晰在录。     我问苏先生:“这么详细的资料你哪来的?”     “q市那边的资料是夏崇宇帮着收的。”     “夏崇宇又是谁?”     “副市长姓夏。”(未完待续)           (109)愿打愿挨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给沈七薇打了电话。     “……你别给我扯那么没用的糊弄我,那个人的事儿我已经调查完了。你从法国跑到洛杉矶去干嘛了?我不问,也不说,如果你还当我是好姐们儿,你就别把这么大的事儿瞒着我,你一个人担着这么多年你累不累?”     “……”     “沈七薇,你还喜欢他么?”     “……不喜欢。”那边又是好一阵沉默才说。     我顿时受不了的做了个深呼吸,说:“他没结婚,一直就没结过婚。”     “我知道…”     “沈七薇!”我怒了,连名带姓的吼她:“你能不能不这么消沉的情绪面对这件事?你anne-的风范哪儿去了?”     她也怒了,拔高音调儿吼我:“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行么?我不爱他了行么?凭什么我要一直追着他跑?他不是拒绝了么,那就让他从我的世界滚!我anne新店还要开业那么忙,我没空儿理他!”     她吼完,直接就挂了电话,留我一个在手机这头眨眼再眨眼。     这尼玛是拗脾气上来了吧?     在跟夏谨年拗那个当年的‘拒绝’?     那么根据这个逻辑,……明夏谨年倒追沈七薇去了么?     晚上苏先生回来,我窝在他怀里一直蹭脑袋喊头疼,搞的他都有点儿神经质的帮我直揉太阳穴。我说:“沈七小姐拗脾气上来连我都不爱理了,说新店忙着呢没空理他也没空理我…我这个发小儿当的太失败了…”     苏先生捋着我头发安慰:“她本来就是个独/立的人。又整天嘻嘻哈哈,愁不外露,她要是故意瞒你,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觉得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特别是她出国回来后,各自的生活圈子错开,连聚在一起谈天的时间都没了。     好烦啊。     苏先生让我不要杞人忧天,如果两个人都有心,早晚会在一起;若是没有,硬绑在一起也是强求。     我也想想也是,就把这件事放开。强制自己忽略它。     没几天。二姨打电话来催我妈买房子。语气里颇有怨言,言里言外都是我妈跟我爸不重视家里老人,让两个老人在外头流浪之类的意思。     我被气到了。直接把电话抢过来按了挂断。     我妈惊了,睁大眼睛不解的看过来,我没好气儿的说:“你以后就这样,她要是好好说你就听。再口无遮拦什么难听话都说,你就挂她电话。她要是认你你就是她姐。最起码的尊重得有,要是不认更好,省心了。”     付太太无奈了,叹了口气:“她有病。跟她计较什么啊…”     “妈啊,我看她那病纯属你们给惯出来的。一要犯病就都让着她,成天拿抑郁症坑这个坑那个。你们给她这么多甜头儿,她还能正常么?”     “女儿说的对。”付老先生从拐角系着毛衣扣子走出来。“你要帮家里人我不生气,利索能力嘛。可你看看这么多年,帮了多少回?你又哪次得到他们一句谢谢?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够了,真的够了…”     我看向她,眼眶隐隐红了起来。     我说:“妈,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我爸是那种连房子都要租的人,她们心血来潮要盖房买房,你怎么办?咱家这日子还过么?你已经把他们的车房问题解决了,连事业都帮他们做起来了,你到底还欠他们什么?”     我过去抱着她,几乎恳求“妈,你放开手吧,您跟我爸都这么大年纪了,各家好好过好各家的日子,别操心别人了,行么?他们要是找你,你就说你跟我爸养老了,让他们找我哥去。”     “让我好好想想…”     她说完,脚步有些虚浮的回了房间。我爸本想跟进去,结果被‘碰’的一声关在了门外,怔愣了好一会儿,回来说:“要是你妈回来还想不明白,就随她去吧。”     他说完就出门了,留我一个人盯着大门一头黑线。     搞不好我妈就是这么被他给惯坏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被拒绝的时候。     愁死人了,我妈到底要怎么才能拧过来这根筋?     时钟在表面上走了四分之一,我妈从房间里出来,穿戴整齐对我道:“走,咱们去超市买菜,回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我炒菜,你炖汤。”     我吓:“妈你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我不欠他们啥了,老人在这住我就照顾好,回去我也给安排好,赡养费我私下给的比你舅多,没必要再往里搭不讨好的事儿了。”     就怕我跟苏先生回了北京,她在家里在跟两个爷们在拗起来。现在看她能这么想,我放心多了,唯一期望的就是她可别再反复了。     晚间吃完一顿团员的欢乐饭,我们家三代夫妻一起去海边走了走,感受了一下海南反季的风光,姥爷还拖鞋去海水里洗了洗脚,憨笑着说:“海水洗脚最好了,杀菌还健康。”     我就说:“姥爷,要是你们折腾,就每年冬天都来过冬吧,这里冬天还可以,夏天简直没法儿呆人,出来两分钟都能中暑。”     “还是q市好,冬天不冷夏天不热,你姥非dei来!坐飞机坐的我都脑袋疼,嗡嗡的。”     我姥就没好气的说他:“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子!”     姥爷不敢回嘴,就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姥,这里只有冬天适合老年人居住。”我说完就挽着苏先生往前走,再呆下去估计要嘴上刻薄了。回头我就跟苏先生说:“真心不喜欢我姥压迫姥爷的样子,欺负老实人。”     “姥爷那是不跟她计较。”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反正也管不着。”我有点儿负气的道。     苏先生把我往怀疑搂着,低低笑了起来:“我也是‘愿挨’这一阵营的。”     “你怎么能一样?大事上我可没有跟你瞎参合过,顶多也就是撒撒娇耍耍赖。我姥跟姥爷,那是率领全家一致欺负我姥爷,一辈子都像个奴仆,超级没地位。”我又想起去年过年时舅妈开的玩笑,就笑“年除夕那天我们包饺子,舅妈说姥爷是生的伟大,活的憋屈。我觉得很有道理。”     苏昊好笑的揉揉我的头,啐了我一句“小笨蛋”。     我抗议,他才解释说,“除了姥姥,谁能管得住姥爷偷酒喝的毛病?”     “……”     尼玛,这货真不愧是律师,总能一针见血的扎到主要问题!(未完待续)           (110)七谨华年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十一月末,沈七薇明珠店装修完毕,在十二月初寄来了开业请柬。     开业当天,参加剪彩的除了代言人的觅杨,还有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e.s。     这是我结婚后第一次见沈七薇。     她依旧光彩靓丽,身姿绰约,一袭墨绿齐膝礼服,端庄不失高贵。     她身边是穿着婚纱的觅杨跟礼服的e.s。     三个人谈笑风生时,她比以往每次见到的都美丽潇洒。只是……她看到我在看她的时候,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     她在应酬,我就去了她楼上的办公室等她。等她姗姗来迟的跟我解释:“今天太忙了,有人今天就要订礼服,偏偏还不能推辞,注明影星洛丽亚你知不知道?演爱事的那个,没想到我开壶的第一户就是个大手笔啊。”     作为股东,我感到十分高兴。     高兴的余外,我还感到十分郁闷。     我现在就觉得这货在试图掩盖以及岔开话题。     于是我什么都不说,想看看她一个人能找多少话来掩饰心虚。     结果到最后,打断她的不是已经听困了的我,而是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她拿起来看了眼屏幕,皱起眉头,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挂断,扔回桌上,继续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夏谨年打来的电话?”     “……”她默然的抽了下嘴角,无力的往桌子沿上一倚,苦着脸道:“你怎么就抓着这件事不放了呐…”     “因为这件事特殊。你瞒着我还不让我问,我好奇心旺盛你不知道?”     “啊……好悲催啊…”她哀叹着揉脸,“我就做了这么一件任性的事儿。被他质问又被我哥质问,到了你这儿还要被质问,我这是报应不是?”     我也不禁抽了下嘴角:“所以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就是被他不告而别给刺激到了,追着他去给他睡了而已啊…”     “什么?!”我蹭的站起来,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没听错吧?她说她把夏谨年睡了?单纯的睡还是那个睡?oh——她说的绝对是那个上了床的关系。     她还跟我吓了她一跳的似的,愣愣的看着我:“再说一遍也一样啊…”     “……”我真心语塞甚至有一点大脑转不动,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问:“你跟你哥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可能?我要说了夏谨年这会儿保不准是医院还是地下室了呢!”     不用怀疑。百分之九十会被那六个手下没轻重的活阎王揍到内外伤失控断气的。     这个消息还满…不好消化的。     虽然知道沈七薇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但她骨子里还真很保守的一个人。毕竟严厉的家教摆在那里,母亲又是那样和风细雨一样的人物,就算胡闹乱来。也不会越过那条底线。     我一直以为我多少是了解她的,事实你看,我连她那个年纪隐藏的疯狂与叛逆都没有察觉到。她竟然真的是因为夏谨年而出国,竟然还追到夏谨年……     “那之后呢?你是不是一走了之了?”     “是啊。难不成我要拿那一层膜威胁他娶我?”沈七薇的目光落在自己放在桌沿的手上,笑的十分自嘲的说:“一我没成年。二我不想嫁,我就是想给他清高的人生里抹一污点而已。”     我震惊的看向她:“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儿?”     她一下子就囧了,旋即就急了:“哎呀我说不是,真不是。那会儿真是年轻气盛,憋那么一口气撒不出去。我回来了不就好了么?我得到了就释怀了啊,不是挺好的么!”     我当下就“切”了一声。抱着抱枕往别地方看,吐槽说:“也不知道谁喝醉了还喊人家名字。大半夜鬼哭狼嚎的唱不了了之,现在还跟我这儿装没事人。”     “你就是越来越像你家苏先生了!嘴毒起来一点也不饶人。”     谁会跟她探讨这个无关紧要的嘴毒问题?我看向她,十二分认真的问:“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了?”     “什么什么情况?”     “你跟我装傻?”     她摊手:“我真不知道。”     “那行。”我站起来作势要走,补充说:“他是我学院这期代课的历史老师。我自己去找他问好了。”     沈七薇真没拦我。     等出了anne店大门,看着满街繁华,我才忍不住笑了。     这货在感情上不止二,还胆小鬼,明明自己也很想知道对方的想法,却不敢直接去问,只会躲在这片忙碌的繁华里当鸵鸟。     看吧,我说去找夏谨年问,她就真的将计就计的把我放走了。     唉,要不是发小儿这么多年,我才不会管人家感情纠葛的。     我给杨羽打电话,让她帮我约一下夏谨年,下午四点在南区咖啡厅见面。     见到夏老师的第一句话,说的很通透:“…夏谨年先生,您知道我跟沈七薇的关系,我也就不拐弯儿抹角了。您在我的婚礼追着我的发小儿出去,是什么原因呢?”     他听闻,先是一愣,旋即苦笑起身,“我很抱歉,在作为一个老师的时候做了出格的行为。或许你会觉得我道德败坏,心思恶质,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做了什么呀?”     “实质性错误。”     我挑了挑眉,试探道:“在洛杉矶时,你已经不是她的老师了。”     “她没有告诉你…关于…吻的事么?”     “你是指你吻了她?”     “是。”     “……”我一时无语,心念着沈七薇这货好不实在,居然给我跳剧情!一面又得佯装知道,清了清嗓子表示理解,“心不由己,情不自禁,夏老师不必耿耿于怀。我约您出来不是为了质问那些过去,沈七薇是我的发小儿,我想知道…您对她是怎么想的。”     “我想娶她。”     不知怎么的,我就被这四个字震的轻微抽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又问:“哪一种娶?为感情,还是为负责?”     “感情。”他说这话的时候迎着我的目光,不惧闪躲,认真坚定。“她脾气很拗。当年我辞职只是想换一个身份面对她,等她长大。可是我没想到…”     他的苦笑里有一种我稍微熟悉的东西,类似宠溺,也似无奈。     夏谨年没有想到,沈七薇误会了他的不告而别,而一怒之下出了国。     夏谨年更没有想到,沈七薇骨子里的叛逆与疯狂觉醒,在他决心忘记的时候,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以一种‘令人发指’的手段,将自己刻进他心里的最深处。(未完待续)           (111)实际行动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上,我跟苏先生说起了夏谨年。     他个人觉得,这位在当时也是个‘大人心思’太多的小伙子。感情来了瞻前顾后,人家走了又撕心扯肺,一句‘我爱你’就这么简单的事儿,他像滚雪球一样拖了这么多年,缺少占有欲这方面的魄力。     我哼他说:“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又比人家好哪儿去?难道拒绝我不是你自己想太多的结果么?难道你没把我跟放羊似的丢下那么多年么?光照别人不看自己…”     他就把我往怀里揉搓着,笑骂我小心眼儿,“…来我瞧瞧,这心眼儿是不是比针小。”     他说着手就顺着腰往下摸去。我连忙去阻止,没好气道:“你个精虫上脑,看心眼儿你往那什么干嘛去!你就个不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他的吻凑近我的耳后,开始咕哝不清的诱/惑,“真香。勾的我心里痒,你得给我解了这毒才行。”     毒什么毒呀,根本就是精虫上脑!     我已经习惯了他不知何时就被勾起的兴致,配合可以有,但是体力始终差的不是一截两截…渐渐,就被他连哄带诱的不知今夕何夕…到了最后,又是一个因为体力不支而睡的格外香沉的夜晚。     早上起床,手机因为打了静音而被call了一整页的未接电话。     十几通未接的记录皆是来自同一个人――沈七。     我拿着电话冲着苏先生笑,“就她昨天还在那儿跟我装不在意,我说我去找夏谨年她都没拦我。结果你看,这才一天都没到,急了。”     苏先生睁了一只眼瞄了一下就又闭上了。什么也没说,继续赖床。     我把手机扔到一旁,想了想又捞回来,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个字:放心,我还没去找他     七:……     她的回复来的太快,可能连三十秒的时间都没到。     我在大脑里自行脑补了她从昨天就手机不离手一直盯着屏幕焦急等待的画面了。     “简直没法儿整,一个两个都口是心非。倔驴一样的绕圈儿。实话直白说就不行么?非得绕这么多年唧唧歪歪熬死人了。”我嘟嘟囔囔的往身后那人怀里偎。     他敷衍的连着‘嗯’了几声符合我的观点,怀抱最大限度的接纳我的撒娇,满是浑不在意的敷衍之意。     我没好气儿的哼他:“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老人家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都说机会稍纵即逝的么?难道都不怕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沈七薇在这期间结婚了呢?”     “跟我没关系。”     “……”     “好吧,那换一种问法,如果我在你放养的期间结婚了呢?”     他的手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下,低哑道:“你结不了婚。就算躲过了我眼皮子真结了,难道我还不能给你拆离么?”     “哎哟快算了吧。你就光说狠话。我要是真爱上…我就打个比方!别掐我!让我说完。”我恨恨的把他的手抓我手里,继续道:“要是我真爱上别人非他不嫁,除了他之外谁也不能让我感觉幸福,你要是爱我。你忍心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这种假设不成立,你只能是我的。”     我无比丧气。把他的手拉出来扔在被子上:“真是不能跟你好好交谈了,吐个槽你都否我。假设你也不让。知道你手段超长霸道心黑。但是我现在说的是夏谨年跟沈七薇,你就不能给我点儿建设性的提议么?”     他在我身后呵呵低笑,手上将我往怀里搂紧几分,“需要我提什么意?都是大人,怎么选择才会心里舒坦,他们心知肚明。沈七薇…不过是闹小孩儿脾气呢。”     说到小孩儿脾气,他颇有些好笑的样子。     我感觉他的吻落在我肩胛,酥麻了我整个右边的身体。     那种熟悉的战栗顺着我的神经一直麻到头皮,我猛然回神,更是没好气儿的从他怀里挣出来:“合着我自己长大的那几年在你眼里就是闹小孩子脾气呢?”     他姿态有些萌,带着惺忪睡意的看着我。先是一脸呆,而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联想能力还真强,柯南没少看吧?”     “关柯南什么事儿?第三者退散昂!”     我就顺嘴扯了这么一句,他就抬了胳膊把整个眼睛都遮起来发笑,仿佛我那句瞎扯多么搞笑一样,笑的他胸前的被子都跟着颤动。     算了不跟他在床上蘑菇了,再闲扯一会儿整个早上都过去了。     我掀了被子要下床,他的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腕:“干嘛去?”     我看看他,夸张的瞪着眼睛:“先生,已经九点了,再不起连下午饭都要错过了!”     “今天还有日程?”他问。     我一愣才回答:“没有啊,怎么了?”     他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又把我拖回被窝抻过被子盖上,认真道严肃的道:“蜜月可以后补,婚假不行,陪我赖床吧。”     “……”我一时无语,好半天才讷讷:“一觉睡到日晒三竿…不太好吧…”     “放心吧,你昨天跑了一趟上海来回,又新婚燕尔,杨嫂没有不体谅的理由。”     哎――你看,这个人连赖床也赖的这么有理有据。     躺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咕咕哝哝的就说:“结婚后是不是觉得占有我了,没有悬念了,所以整天都去操心别人的事儿了,嗯?”     “……”     我忽然很想打一个被笑出眼泪的表情。     按理说,这种想法,这套说辞,不应该是婚后女人的论调么?为什么我们两个却好像是颠倒了过来一样?     他轻挑着尾音又“嗯?”了一声,大手还在我的胸房附近用力捏了捏提醒我他在等待回答。     我说不是,“…绝对没有整天都去操心别人,人家沈七薇在我身边给你做了多少年电子眼?怎么能算是别人?不是半个员工也算半个妹妹吧?再说…我要是整天没事儿光想你,很容易脑补你太受欢迎桃花朵朵的呀!”     “可我感觉你已经在冷落我了。”     “怎么可能!这是冤枉!”     “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吧。”     “……”(未完待续)           (112)真实想法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夏谨年接到沈七薇的电话邀约时,心房某部分剧烈跳了几下,有些不易察觉的微恙在心里蔓延而开,挂在嘴角上的弧度,便变得苦涩不明。     “…我们把话说清楚,那些过去的事,一件一件,我都会给你解释清楚。”     有些时候,有些话,说的太清楚,就变成了‘一刀两断,两不相欠’。     他没有去赴约,她便追到了他的学校。“南校区有个咖啡馆对吧?我在那儿等你。我开车来的,还要连夜回去,放鸽子这种事,夏老师不要再做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异常,从已经落光了的叶子的树杈中透射下来,把整个世界都渡上了一层让人无法直视的光。     沈七薇从银色的奔驰跑车上开门而下,目光穿过注视着她的人群,直直看向教学楼的方向,然后自嘲一笑,拿起手机给夏谨年发了一条“我到了”的信息,便抬脚走向咖啡厅,姿态从未有过的挺拔高傲。     校区里经过此处的一干路人目送着车主进门,便参差不齐的的议论开来…     “最近这是怎么了?上个礼拜来了个兰博基尼,前天来了个保时捷,今天又来了个女奔驰,咱们学校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女生便解释:“3号楼的不是说了么,那个兰博基尼找错人了。”     “说起3号楼…”并排的另一个女生问:“你们听说了没?听说那个保时捷是来找男人婆的呀!”     “啊?这事儿是真的?还真的是来找男人婆的啊?”     议论声更热闹了。     “我听说了我听说了,那男的绝对是高富帅啊!你们说要是男人婆比妖精杨先一步嫁入豪门了,妖精杨是不是要憋屈死?”     “嫁入豪门?怎么可能啊!她可是男人婆啊!又不是眼瞎了,豪门怎么能有看上她的。”     “咱们这个小区是怎么了?偏远成这样,居然隔三差五的就能看见豪车了…”     “还能怎么了。风水轮流转,今天旺到咱们这儿了呗!”     “话说…你们知道去年传被包/养的那个师姐么?我听说她前段时间跟那个豪门阔少结婚了。”     “啊~你是说那个老开着玛莎拉蒂来学校嘚瑟的那个吧?要是真结婚就好了,等她们毕业我就申请搬去3307,那个寝室风水格外旺!她也是3307的。”     “啊是么?她也是3307的么…”     议论声随着几个并行的好姐妹渐行渐远,一道欣长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林荫道’快步赶来。他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猜想着她是不是该等急了,那个丫头一向都很没有耐性。     或许是习惯。咖啡屋里的沈七薇也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再抬眼,就见到了横穿马路小跑过来的夏谨年。     他穿着教师职业的白衬衫,黑西裤。还有一件灰色的毛呢外套。     他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有型。     她想起高一那时的初见,他穿着一身蓝色adi的运动服,混在晨跑的学生队里。迎面而来的微风轻轻吹动他被汗水沾湿了几缕的刘海…她依稀记得那天自己的窘状,与他跑在平齐。眼睛犹如钉在他身上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他的低笑从夏天微凉的晨风里飘来:“我脸上有花么?同学。”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的世界里能看到的男人,就只剩下一个他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马路上,耳边响起咖啡厅门上一声清脆的“叮铃——”,敲在沈七薇的的心上。将那些回忆的伤感瞬间封回了心底。     她优雅的端起咖啡微微抿着,借这个举动掩饰掉残余的伤感。     余光里那道欣长的身影来到身前,不请自入的在对面的高背椅子上坐下。“对不起,我来晚了。”     因为这句低低的话。沈七薇的手不易察觉的抖了抖…异样稍纵即逝,她放下杯子坐好:“学生等老师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么?老师为什么要道歉?”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沈七薇的眼神一僵,转而微笑轻启:“夏老师,我今天约您出来,就是想要为过去那些误会澄清。请原谅我年纪小不懂事,做事冲动不顾后果,请您原谅我当时的争强好胜,这些年给您带来的困扰,我深感抱歉。”     她坐的端庄笔直,那些年不曾显露出来的高贵气质从她疏远的言行举止中流溢而出,为这一场会面拉开了一面压抑的序幕。     夏谨年看着她的微笑,眉头渐渐皱起,:“你想说的误会,是指喜欢我,还是指跟我洛杉矶那一天?又或者说,你想解释的,是这一切都是你争强好胜不肯服输的情绪怂恿,没有半点是发自内心?”     他从来没有这样直白坦言的与她对话,更从来没有过眼下近乎咄咄相逼的质问。尽管他问的如此平静,沈七薇却感觉到了有种叫做隐忍的情绪,一时失语,无法回应。     夏谨年阖了阖眼,看向落地窗下一排人造花草,声音缓缓道:“就算那是一场误会,于我来说都是事实。那些年,那个吻,那一夜,都是我妥协于自己的心所得到的结果。我可以接受你的解释,也可以接受你抛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但是——”他话锋一转,转眼看向对面已经听的入神的人,郑重道“沈七薇,我早已不是你的老师,在我对你…产生了‘爱’这种情绪之后。”     ————————     “太太,沈小姐来了。”     听到杨嫂的通报的时候,我正在后花园给进入换毛季每天到处溜达下雪的miss梳毛。     本来一句很平常的通报,却因为通报中的那个人而显得不平常,我手上的动手不由一顿。她是我们家出入自由跟家人一个级别的存在,往常她都会自己进来找我,然后告诉我她来了。而这次,我居然需要从别人那儿听说她来了。     我问杨嫂:“她没说过来找我么?”     “沈小姐只问了一句‘你们太太呢’就没再说话了,我来时她坐在沙发上发呆呢…”     发呆啊?不太正常啊。     本来该在上海的人,出现在京城本来是很不正常。     我起身把梳毛刷放进旁边的篮子里,跟杨嫂说了几样沈七薇爱吃的菜,就果断奔赴大客厅观瞻沈七薇的一反常态去了。     她整个人很没形象的缩在沙发上,拧着身子冲着落地玻璃墙的方向,枕着沙发脊看着室外发呆,眼睛眨也不眨。     我走过去低头凑过去,看着她看的方向打趣儿:“大冬天的你在我家花坛里看到花儿了么?这么专注。”     她吓的一愣:“你怎么都不出声?”     “拜托,我走过来的脚步声很清晰的,这么长一路你都没听见,你想什么呢?”我还回头给她比量了一下会客厅到这边的距离。     “奥,我听见了的。”     睁眼说瞎话。     我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猜测问:“去见夏谨年了么?”     她看向我,两只无精打采的眼睛里飘满了省略号。     我拿了本平常苏先生翻看的杂志坐到旁边单人沙发上,翻了几页佯装不经意的道:“你千万别跟我说你们俩的事儿,我还生气你的隐瞒没消呢,苏先生说让我干脆把你拉进拜访黑名单算了,我还没来得及实施,你就来了。”     “我去见了夏谨年。”她说着把头埋进臂弯,“我总算理解你以前为什么总是呛你们家苏先生了,原来那是一种本能…”     “那不是本能,那是懦弱的掩饰。”我纠正解释,“因为你爱对面那个人,又怕他不爱你,又不甘以前发生过的事,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不得不摆出一种刻薄的强势去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如果不是苏先生强势坚持,大概我们就错过了。”     我坚持的翻阅手里的杂志没抬头,其实页面上的内容我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七薇才奇怪的问我:“你说我爱他?”     然后我就忍不住抬头诧异:“难道你不爱他?”     她被我问的愣了愣,抿紧唇也皱起眉,纠结了好一会儿,说:“我是爱过他,很久以前。”     爱-过-?     我把这两个字加上着重号读了一遍,忍不住嗤笑她:“你别跟我玩儿文字游戏了好么?爱过不爱过的我搞不清楚,你就告诉我,你现在,爱他,还是不爱他。”     她在我严肃的目光下,彻底沉默了。     我合上杂志,说:“我早上说没去找过他是骗你的,昨天晚上我连夜赶回来就是因为去见了他。你别觉得我多事,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发生过那么多事,他到底抱着什么心态去面对你的。”     “他…说什么了?”她有一些犹豫的问。     “沈七薇,我从小以为我们两个没什么不能说,也真的跟你没什么隐瞒,除了在‘我爱苏先生’这件事上不坦白。因为经历过,所以觉得自己会理解你这种嘴硬,不愿意承认的心情。早上苏先生跟我说,你们都是大人,会知道怎么选择才会让心里舒坦…”我看着她,十二分认真的问:“你说一声‘你不爱他’,你想一想‘他娶别人’,你心里,是什么感觉?”(未完待续)           (113)有预约么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上苏先生回来,看到沈七薇时也是一愣,打过招呼了转过头跟我说:“她可比你还沉不住气,这才多久。你对我同城一年不闻不问可比她狠多了。”     “苏大状…”沈七薇打趣的声音从后传来,“我好歹算是个客人,你俩这么悄悄话秀恩爱,真的好么?”     苏先生说胖还喘的伸手揽上我的腰,侧头笑道:“怎么?你羡慕?”     现在的沈七薇,对爱情、夫妻、结婚,等等此类问题都是神经敏感的,当下就被他这句‘羡慕’问的无语了。她唇瓣动了动无声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忽然换上一脸谄笑:“大状,把你媳妇借我一宿行么?”     “你问之前过脑子了么?”     “……”     “……”     前者是沈七薇,后者是我。     我拿手肘塠了一下苏先生,没好气儿哼他:“谁让你代替我做决定的?我可是自由的,再说老面对一个人很容易视觉疲劳啊。”     苏先生十分矫情的揉着胸口,笑着期待:“你在暗示我小别胜新婚?”     “精虫上脑啊?”     我当下反驳,随即就传来沈七薇被呛到的咳嗽声,响亮的提醒我‘这里还有个外人,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开放’…     我顿时囧里个囧了,也跟着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把满眼戏谑笑法儿的苏先生往楼上推,催促他赶紧换洗澡换衣服下来吃饭。     晚饭过后,我真的以为苏先生会因为我把他一个人扔在卧室而心里不舒坦,还真的很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商量:“…你看小七这感情事儿多烦扰啊,你让我跟她一个房间聊聊天,开解开解她。好歹让她心情稍微平静一点,不然明天还得开车回上海,多危险…”     他始终一言不发的做自己的事,我就从洗漱室跟到他书房又跟回了卧室:“我觉着吧,小七的事儿跟咱俩还挺像的,都是俩人都没说清楚搞的误会积压这么多年。虽然说都是大人了,到最后肯定能把事儿想清楚。但是我好着急你不让我陪她聊天我肯定会失眠…啊——唔…”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猛然一推倒在了大床中间!     而后他又在我脑子里完全没搞清楚什么就到了床边的时候,他跟他的吻猝不及防的压过来,准确的就堵上了我的嘴!     我从呜呜之声渐渐就被他诱成了享受…     就在迷离时不觉攀上他脖颈的那一秒。他蓦地抬起头将吻终止,整个人也霍然而起,“滚吧小混蛋。”     由于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大脑当机似的陷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知所措。     他已经兀自去拿了小书架上的法典走过来。三分戏谑七分倨傲的睨着我:“还不走?一个吻不够?”     !!!     我瞬间一个轱辘起身,趿上拖鞋就跑。     身后。是他一如既往落了满地的低笑声。     别看他现在一副逗我乐趣儿的样子,但我敢拿他妻子的身份打赌,我要是不跑,他绝对顺水推舟趁热打铁的把我和谐个干净!     我本来跟沈七薇找的借口是我回去拿枕头。结果却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沈七薇狐疑着脸将我上下扫了一遍,坏笑起来:“你别是枕头没到手反而**了吧?”     这种话题鬼才会去接!妥妥的会被打趣个没完。     “才不是他在洗澡我趁机跑了!”我白了她一眼走到柜子里去拿备用枕头。     “啧啧,你肯定是脑补不健康画面了。别跟我扯你这脸红的跟西红柿一样是因为天热。”     “……”我一时无语,忍不住咬牙:“沈七薇。这种事我不跟你争论,等你有朝一日结婚,你就知道来龙去脉了,到时候我要把你翻来覆去吐槽个几百遍,你可别怪我不饶人啊!”     而后她就又莫名沉默了,估计是‘结婚’这个词又戳她敏感的神经了。     算了算了,七八年的事情哪是一天两天就能消化得完的?     情殇啊,最需要的就是时间,那些积攒在时间里的误会即便是解开也需要一个思考与接受释怀的过程。这一点我深有感触,因为沈七薇与夏谨年,跟我与苏昊,不那么完全相同,但始终都有相似之处的。     我去主卧拿了面膜,还被苏先生打趣儿是不是想他。我果断哼了哼没理他,拿着面膜就返回客卧,沈七薇已经洗好了脸换好了睡衣,正在镜子前欣赏自己。     见我回来,她转头问:“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凶?”     “何出此言?”     “我第一眼迷上他的时候,就是因为他那种与阳光同频分的微笑。可是今天我见他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     俗话说再聪明的人面对心爱之人都难免会有白痴的时候。     我对她讲:“亲,不是你太凶也不是他不爱笑,而是你们聊的那个话题的问题。你去找人家解释误会这本来是件好事儿,可是你谈的内容分明就是去‘分道扬镳’的好么?你还指望看见他给一个阳光的微笑?”     我看着沈七薇,特别正经的补充最后一句瞎扯:“我估计夏老师那会儿心里已经破个大窟窿呜呜灌风了,不给你个泪流成河的表情就很不错了。”     “我感觉你都在向着他说话…”     “你那时候也没少向着苏先生吧?”     沈七薇彻底被打败了,捂着脸说:“小六说的不错,把你嫁给苏先生以后,这张嘴越来越丧心病狂了。”     “觉得别人说话刻薄犀利的人,十有**都是被人戳到了重点,俗称躺枪。”     之后我们一人一张面膜贴上,像那些年的闺蜜夜话似的,盯着两张不能笑的假脸并肩在床上东拉西扯。     我跟她说了那天去见了夏谨年的事,其中夏谨年认真诚恳的就着‘再次抓沈七薇后非常明确的娶亲’目的被我做了重点强调。我说:“…既然他对你有情,你又没完全忘了。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为什么还梗在这里嘴硬?”     她沉默着不发一言,我以为她睡着了,歪头看了一眼,她只是望着天花板出神了。     嗯…貌似说太多她消化系统跟不上了…     我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吐槽了几句,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沈七薇已经刷牙洗脸了。     我火速冲过去:“你丫该不是一宿没睡吧?”     她含着牙刷歪头看我,咕哝不清了一句“怎么可能。”     “你真行。睡的比我晚起的比我早。简直不像我认识的沈七薇。”我越过她进了里间厕所。     没一会儿,沈七薇清晰的声音传来:“昨天把他呛跑了,我现在找不到台阶下了。怎么办?”     “……”     这货居然跟我开始诚实了。     直接问我‘怎么办’不就是让我给她找个台阶么?     果然有个死鸭子嘴硬的发小儿好操心。     早饭过后,送走要回上海筹备婚纱首show的沈七薇,我顺路去了苏先生的律师楼。     看着快要排到电梯口的夸张人潮,我猜测是不是赶上了什么不得了的活动选拔。却根本没往面试这方面想,因为完全没想到漂泊在外还没有工作的律师居然这么多!     整齐的靠着墙排队的男女不时抬头看我。有些眼神是惊愕,还有些是幸灾乐祸,还有一些只是背读资料一抬眼的扫过。我有点儿莫名的顺着队伍一直走到苏先生公司前台,那里也很忙。接电话的接电话,抄表的抄表,从我身边经过的秘书直接给我发了一张报名表:“先把简历填了去后面排队!不要想着插队。我们boss很看重个人品德!”     我想说我是来找人的…     可是已经没有闲置的秘书有空搭理我了。     于是我也是真闲大了,真的把那张报名表给填了。简历那页填的也很认真,然后递给了那位负责收录报名表的秘书。     秘书刚习惯性的递过来一个号牌转瞬就收起向我瞪过来:“小姐你走错地方了吧?我们这里扩招律师不是美工。鸿宝鸿运公司在楼上!”     终于肯有一个秘书正儿八经的理我了,我说:“我来找你们苏昊苏律师,能给通知下么?”     她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问:“这位小姐,你有预约么?”     “明显没有。”     “那您有急事儿么?”     “…也没有。”     “那很抱歉,您也看到了,我们公司上下正忙着招聘面试,可能暂时没有高层能抽出时间来见您,您看您是不是…改天再来拜访?”     说的很有道理啊,我居然没有理由能反驳她。     即便是妻子也不能在这种忙碌的时刻添乱吧?我挑眉纠结了几秒,叹声“那没办法了”,原路返回电梯厅。     结果真没想到,我居然在电梯打开那一刹那在里面看到楚凉。     他似乎被我吓的不轻似的,竟然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儿?”     我眨了眨眼:“我来我先生的公司很奇怪么?”     “不是我就是问问…”电梯门要关他连忙又按了开门,从里面踏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印象里你很少来公司啊。”     “是第一次来。”     “怎么了?吃闭门羹了?”他好笑的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朝他公司门口努努嘴:“没瞧见那儿今天开大会么,那么多人我好意思去添乱?我是一个特别善解人意的妻子。”     他看了一眼,“哎?”了一声看看表,喃喃道“已经十二月九号了啊…”转头对我说“这样吧,方便让我请你吃个饭么?”     “明显不方便啊。”(未完待续)           (114)楚凉这人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楚凉执意让我坐他的车,连“油价这么贵给你老公省省钱吧”这样的理由他都说得出口,还一点都避讳男女差别的把我直接塞上他的剪刀门兰博基尼。     我以为他请客最起码会是这附近的某餐厅,结果走到半路我就发现蹊跷了,“你的目的地该不是我们学院吧?”     “是啊,你们学校的食堂挺好的,现在去正好能赶上中午饭!”     我顿时哭笑不得了,“你大概是第一个对学院大食堂这么憧憬的人…”     他又问:“喊上你朋友?”     “你贼心不死啊?”我当下就摸到了重点,向他瞪过去:“楚五少爷,您是gay吧?您能不能有一点身为gay的自觉?”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gay?”     “你难道不是?”     “以前是,但是我最近发现自己有可能是双性恋。”     “……”     我忽然有一种内牛满面的憋屈感,我跟他到底有没有熟到能进行‘x取向’讨论的程度?到底是因为他不在意这种事,还是觉得我不歧视‘x取向’所以这话说起来这么轻松?我心下冷笑几分,“所以说…你觉得你从gay变成了h,我就不会反对你接近我的朋友了?”     他几分惊愕的看了我一眼:“你对圈内名词这么了解,你先生知道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到底为什么非得打我朋友的主意。”     “我上哪儿清楚去?忽然多了一个选项我也很麻烦的好不好?”他还皱着眉头苦恼上了。     “楚五少爷啊,你就不能看在我是苏先生妻子的份儿上,放过我的朋友么?”     他的脸可疑的挂上几条黑线,“苏太太,我真的真的还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去你们学校请她喝过一杯咖啡,还被泼了一身奶茶。这才是我第二次去,只想去吃个大食堂,你把我看做洪水猛兽这种行为,真的很让我伤心啊…”     “罗思佳泼你奶茶?”我惊愕之下很想说‘干得好’其实。     “不然谁还有这个胆子?”他没好气儿的看我的一眼,挺无奈的说:“我要是真在意她在意到放弃我的朋友们,这对我来说是个打击。但是我就是想试试。你说怎么办?”     “你真是病的不轻,我觉得你是gay挺好的。”我指了指前方的红绿灯:“麻烦调头,送我回去。我是不会助纣为虐坑队友的。”     楚凉不耐的啧了一下嘴,“你怎么就这么排斥我?刨除去我以前是个gay这点,我实打实也是咱四九城的钻石级王老五吧?要长相有长相,要条件有条件。怎么看都是硬件软件都高配的高端品,你朋友与其嫁个穷小子奋斗一辈子。嫁给我不是挺好?”     “你每天照镜子光都是这么看你自己的?你们家镜子是魔幻哈哈镜么?”我特别惊讶的看向楚凉,简直不可置信:“你们家镜子里住了一只眼缺的精灵啊?gay了那么多年说刨就刨你当你是生活总导演可以后期剪辑啊?我为什么这么排斥你你不知道?”     他的车速随着我的话渐渐变快,我忍不住抓着扶手提醒他:“珍爱生命远离超速,你这样咱俩以后再也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跟苏昊学坏了。嘴黑!”     这毛病貌似我一直就有。     但是我决定让苏先生背这个黑锅。     我等他车速恢复平常,才说:“楚凉,罗思佳她的性格你也看到了。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说好听是不拘小节。说难听就是经常不过脑子。你们家是什么背景我不是很了解,但是个人感觉不是豪门也很接近,你觉得罗思佳适合你们那种生活?”     “我结婚,跟我们家有什么问题?”     “你没结过婚你不懂,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没有半点大家族规矩基础的罗思佳,掉进你们那种家庭里,以她的性格肯定是处处都会惹人不顺眼,你觉得这样的未来对她还会是件好事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楚凉看了我一眼,奇怪的问:“苏先生跟你形容的我们楚家,就是一窝洪水猛兽么?”     “没有说过关于楚家,上次慈善晚上本来是要说的,但是阴差阳错没说。”     “那我告诉你吧,我们家其实很简单。大伯家三个孩子,当官当兵的都有;我们家也三个孩子,四哥打头儿,我还有一个妹妹,跟她洋老公环游世界呢。所谓的豪门,其实大陆不存在,顶多就是有点儿钱,有点儿权,有点儿人脉,我们家在对我的婚姻大事上,从来宽松,宽松到”他看向我,特别严肃郑重的道:“只要是个女的不是从夜总会红灯区拎回去的就行。”     噗——     我的心里直接被他最后一句震到了。     尽管他如此解释说明了,我还是抵触他打我朋友主意这种行为。但是这件事我抵触的身份真的很尴尬。人家是成/年人,是非对错分得清,感情选择更是权利自由,顶多就是提议,而不能去干涉。     至于路如何走,那是走路人的事。     我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没有再那么强势去反驳楚凉,我只说:“希望你的所有行为都是光明正大的,并且尊重她所有的选择。”     楚凉也欣然同意:“当然,强/抢民女你可以告我。”     所以当我跟楚凉出现在分校大食堂前时,车都没停好就引来了围观。     杨羽跟罗思佳还有周小沫应约而来的时候更是形势诡异。周小沫对杨羽的脸黑跟罗思佳的囧脸犹若未觉,嘻嘻哈哈的打趣我:“喂喂,你个已婚妇女跟单身高富帅一起回母校这样真的好么?”     “我是被诳来的。”我如此隐晦的提醒她们这个楚凉来者不善。     杨羽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拍拍罗思佳:“你不是要道歉么?赶紧点儿,楚五少人贵事忙,吃完饭还得回城呢。”又对楚凉说“我朋友一冲动就做事不经过大脑,楚五少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上回。”     “啊,上回什么事儿?我不记得了。你们吃饭了么?坐下来一起吃吧,我请。”     他请个妹他请!刷的是我的饭卡!     罗思佳囧了又囧,还是对楚凉说了“对不去。”又为了表示歉意,“这顿饭我来请吧,大食堂我还是请得起的。”     “已经刷完卡了,快坐下一起吃。”楚凉非常不要脸的笑眯眯的说,招呼大家一起坐。     然后这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中午饭吃了个消化不良,除了周小沫跟楚凉你来我往的往外抖罗思佳的家底外,我们都很不舒坦的保持了沉默。     杨羽最听不下去的时候打断她们聊天,问我说:“你跟楚少来这里苏先生知道么?”     “他不知道,所以我得赶紧回去,车还放在他们公司楼下。”我理解杨羽的意思,所以我顺着她的话强调要赶紧回去。     走的时候我给杨羽发了短信,内容是我跟楚凉路上说的话过滤后的精简版本,中心思想就是‘这货忽然对女人感兴趣了奔着娶罗思佳的目的来了怎么办?’     杨羽没回我,估计是上课,也可能是拉着罗思佳去开会了。     楚凉一针见血的问我:“你是不是通风报信呢?”     我纠正说:“你这话说的不对,我跟姐们儿死党无话不谈怎么能算是通风报信?”     他就再次强调:“其实我真的是个还不错的男人。”     “……”     他们家镜子里肯定住了一只睁眼说瞎话的精灵,要么就是他对着镜子照自己的时候处于眼缺状态,反正我是没看出来他哪儿不错来。     我奇怪的自问:“难道是我眼界太高了?”     他歪头横了我一眼,颇为不忿的道:“在你眼里苏昊都快完美成神了,你眼里还看得见别的男人么?”     “所以说我要是看见你了就代表你性别不正么?”我毫不犹豫的反击。     他愣了愣,一反先前之态无比认真的问我:“你说苏昊是不是从小就预见你会歪理这么多,所以才去研习的法律?”     “我小时候很乖。”     “为什么我觉得跟你说话这么容易内伤?”     “你身上招攻击的标记太多了。”     他决定不跟我继续找罪受了,看了看表,自言自语道:“一点半了,不知道他们面试会结束了没有。”     我说:“你把我送楼下就行了。”     接下来一路无言,快到苏昊公司的时候,他忽然又提起了早前的话题,还挺自豪的说:“我前几天觉得自己特别好笑,问我爸妈说我要是结婚的那个姑娘没钱没权没长相没身材怎么办?我爸直接说一句,对你未来的妻子我什么要求都没有,是女的就行,变性的不要。”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奇怪的问。     “怎么会不好笑?我心理医生知道我可能要结婚的时候,说我同性恋的那么多年根本就是在为了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开路,不然你说我娶她有可能么?老爷子他们现在天天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一副夜长梦多的样子。”他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好笑。     我一点都不想打击他这种‘想得太美’的热情。     嫁不嫁娶不娶还都是没影子的事儿呢。(未完待续)           (115)又黑心了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被楚凉的剪刀门兰博基尼送到苏先生公司楼下,就见穿着深蓝色毛呢外套的苏先生迎了上来,隔空给了楚凉一记冷眼:“下不为例。”     楚凉对着苏先生笑着比了一个玩笑式军礼,“谢你体谅,我先走了啊。”     苏先生半眯着眼目送他的车绝尘而去,没等我问他是不是楚凉给他发了信息,就转头牵了我的手问:“他跟你瞎说什么了没?”     “没有,但是他的正经事让我很困扰。”我不知道苏先生的‘瞎说’是指什么,但是楚凉的正经事真的比瞎说还让人头疼。     他没有再往具体问,而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都到楼下了怎么不进去找我?”     “啊,你们公司不是招聘么?那么多人,那么忙,我就干脆出来了呗,结果就碰见他了。”我冲着他离开的方向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这货把我当枪使了一回,此仇容后再报。”     我问苏先生:“你吃饭了么?”     “吃过了,跟我上去看看么?”     “不是在忙招聘会?”     他笑:“我是老板,不用出面。”     所以说,我是被前台秘书给诳了么?什么招聘会太忙老板没空,根本就是骗我的呀?这种感觉真是…我只能咬牙微笑了。     他牵着我一路乘电梯上楼,问我是不是上午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忽然变脸了。     我说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便不再追问,牵着我的手不松,直接走到前台,敲了敲玻璃桌面:“上午谁见过我身边这位太太?”     前台里的四个秘书都愣了。面面相觑了之后,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道:“周怡给过这位太太履历表,艾米给她打回了…”     苏昊点点头,“回来通知她们俩去人事结工资。”     说完,他就拉着我往另一边办公室的方向走,还疑似嘟哝着说:“真是该把你的身份开个会普及一下。”     不得不说,这个强势的开除决定让我心底十分暗爽。毕竟上午那个过程中。我的心情的确被隔的很不舒坦,眼下这心情有一种逆转的爽感。     接下来的一路我难免受到了来自众人的注视。这种出风头的感觉跟以往完全不同,半点担忧虚荣都没有。而是一种正牌身份的骄傲感,总结来说就是五个字:我是苏太太。     他问我:“你的履历报名表填哪儿去了?”     我愣了愣,搞不清楚他这个干嘛,就说:“可能被丢到垃圾桶了。要么就是被碎纸机吃掉了。”     “重新写一份给我?嗯?”     “为什么?”     “我炒掉一个秘书一个前台,现在我缺一个随身小管家。你不毛遂自荐一下?”他微挑着眉看过来,笑的一脸清雅风情。     我也不甘示弱,“啊~原来是不舍得年轻女秘书啊!”     “周怡啊,那是朱锦程的秘书。”他起手给我指了指不远处右侧的那扇门“喏。就是那个,朱锦程,婚礼前一天他去法国处理了一个紧急case。你没见到。”     我看着门牌上华丽的‘首席律师:朱锦程’七个字,愣愣一吓。“漂亮秘书你说炒就炒,他一会儿会不会直接杀你办公室来找你算账?”     “不会,我会给她在应届里挑个更漂亮的。”     “……”     请相信我,这绝对是一种无言形容苏先生心黑的唯一表达方式。     苏昊的办公室位于这个楼层的最内侧,也可以说是最角落,办公桌的左右都是落地的玻璃墙,视野开阔到可以俯瞰半个cbd的繁华。     他进门就捧着我的脸来了个狠狠的吻,然后松手回到办公桌前,说:“里面有间卧室…可以睡觉。”     他特意拖了个长长的音。     我不由在心里再一次鄙视他精虫上脑,老拿这种事逗我。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酒足饭饱后的瞌睡还真是一点点的苏醒了。这个时间正好是我每天午睡的阶段,困劲来的还真是挺汹涌的。     尽管我表示可以看着他办公,却在沙发上看着看着报纸就睡着了…     醒来时,我光溜溜的躺在一张白床白被子里,衣服搭在旁边的置衣架上,五脏俱全的房间里没有苏昊的影子。     这让我有一瞬间慌了一下,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我还是习惯去依靠他。     这时右手边传来轻轻的开门声,他微微的声音传来:“醒了?”     我循声望过去,苏先生正一脸浅笑的关上门,眼神暗沉的落在我身上。     这真是个色/狼…我连忙把自己盖回被窝,“你出去,我穿完衣服你再进来。”     “别闹,脱的时候已经看光了。”他的调笑里一点让人反感的色/情的都不带,放佛这只是一句玩笑的调侃。他走过来俯身亲了下我的额头,“不起来么?带你去吃韩国料理。”     “我想吃回转寿司。”     “好。”     回转寿司店在cbd就有一家很著名的,是间日韩合开的,因为老板是韩国人,老板娘日本人,熟人大多称这儿是夫妻店,这还是杨羽之前告诉我的。     我跟苏先生在这里吃回转寿司,不时就碰到他的熟人。先是合伙人,后来又是公司员工,光是点头微笑都占用了我一半的吃饭时间。     我说:“你们公司的待遇很高啊,员工居然都到这儿吃十几块钱一个的寿司。”     “他们是来看你的,笨蛋。”他给我夹了一个寿司,说:“下午送走两位美女,估计你下次来就不会再有人不认识你了。”     “……”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这个解释还真是彪悍。     不认识我是会有被开除的危险的,大家自然都会好奇我乃何方神圣,估计在脑子里脑补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也肯定不少。     苏先生今天赖着让我开车载他回家,还感叹说要是每天都这么车接车送就好了。     我都不好意吐槽他就快从总攻大人变成受了,沉迷享乐什么的完全不符合他的气质。     晚上我在做面膜的时候杨羽给我打电话,问了一下楚凉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讷讷的半天诚实的说:“我真不知道他这人怎么回事儿,我都说我抵触排斥他接近我朋友了,路上也给从他到他们家都给分析了,你看他有脸皮么?”     “我真是快让你们给操碎心了…”杨羽很是头痛的说。     “我很省心的好吧?我这么乖。”     “你是已经有人接手了,要不是苏先生对你完全信任,我保不齐还得操心你会不会傻了吧唧的再让谁给算计。”     “……”我被她噎了一下,转移话题的问:“罗思佳知道楚凉对她打别的心思了没?”     “她貌似知道。”     “还貌似啊,这么不确定。那她知道楚凉是gay么?”     “楚凉上次来找她似乎说过了,我问罗思佳她怎么想的,她似乎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一问三不知啊。”     一问三不知,大事儿小事儿一律不往脑子里面过…我真心忍不住捂脸不忍直视了,就这样的碰上楚凉,被他算计去那是早晚的事儿吧?     脑补了一下结果我居然被惊悚的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挂了电话后苏先生正好从书房回来,我就屁颠儿屁颠儿的去问他:“楚凉这个人怎么样啊?”     “又操心别人的事儿?”     “呃,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要是不乐意你当我没说。”     我说着揭了面膜转头往洗手间走,他在我身后说:“如果他对你朋友的认真的,不妨给他一个机会。”     我去了洗手间洗脸,洗完脸爬上床,我说:“现在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群朋友给不给他机会的问题,而是他像个吸盘壁虎一样的扒着罗思佳不松,他到底是不是gay?这玩意儿说变就变的啊?”     “周蕊说他是双性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个礼拜吧。”     我忍不住撅起嘴嘟囔:“双性恋比gay可怕多了,这要是结婚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情敌是男是女啊,这种生活想想都好恐怖。”     “他人其实很不错,心善,也很专一,不拘小节,没有架子。”     我翻过身去面对苏昊,一脸正义的说:“他这个专一就是最大的问题好不好?他到底专的哪个一?前…男友么?”     这个‘前男友’三个字真是让我憋了好一把辛酸泪啊。     苏先生摸着我的头发安抚,“他如果是认真的,就会认真到底的。你放心,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会帮你把他的所有家当分掉的。”     “……”     我反应过来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无力在看苏先生了,真心捂着脸泪流满面了。     “你别逗我行不行…”     他还笑:“怎么能是逗你?我打起离婚案也是很有威力的。”     “哪有人还没结婚就担心起离婚了…”     “你不是已经在往最坏处想了么?”     我一噎,原来他在这儿等着我呢。     真要命,我老公的兄弟看上了我的姐们儿,怎么忽然有一种夹心饼干我是心儿的感觉?一边是我的二货朋友,一边是有我老公保证的不良历史男,我到底该担心还是该放心给他们俩一个机会?(未完待续)           (116)友情裂痕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关于沈七薇的台阶那件事,我想了好几天才打好草稿,像初中写作文一样的码了一篇500字短篇作文的短信,给夏谨年发了过去。     内容梗概就是沈七薇这人口是心非,秘密藏了这么多年浑身都是刺,如果有什么话说的冲了那绝对不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但请夏老师多多包涵理解云云…     洋洋洒洒的五百多个字写完发送,我觉得自己当初真应该去走文学路线,真心情真意切,夏谨年要是不主动给沈七薇摆个台阶下,等他们修成正果那天我肯定连红包都不包。     转眼,日历就被撕到了12月12日,到处都在打折。     双12对我来说绝对是灾难日,一早上我就被杨羽call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奔赴一场名为shopping的血拼大战!     她的疯狂程度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衣服根本连试都不试,点一个号码直接打包,同款包不同颜色全部入手…     我问她:“你受刺激了还是让雷劈疯了?”     她说:“没有啊,我很正常的好不好?你不要想着多离谱,你只要想着这是一种享受就好了。”     “大包小包拎的手都酸死了,我可没觉得这种感觉哪里称得上享受了。”我现在特别想找一家甜品站好好坐下吃甜品修生养息。     可是她还在继续。     终于临到中午,我们把东西放到车上,她请我吃了俏江南。     刷完卡付完款又是每次接信用卡都露出的一种莫名失望,下一秒就又恢复精神的说:“快吃,吃完继续!”     我了个妈呀。她该不是真的染上了‘不疯狂购物就会死’的病吧?     下午转战了购物中心,她把一楼从化妆品专柜一直扫到清仓大甩卖的折扣区,看了看没有适合她的衣服,就拽着我从头再来。     我是真心真心真心的不想吐槽她这变态的执念了,她开始给长辈们买衣服,从毛衣外套到羽绒服,我问她:“你车上还有地方么?”     “有啊。后座还没装满。”     终于在她最后妥协去了lv一口气买了二十几款包后。再去香奈儿扫配饰的时候,店员拿着卡来告诉她:“对不起这位小姐,您的这张卡限额不够了。”     “刷爆了?”她眨着眼睛晶亮的问。     “是的小姐。刷爆了。”     得到售货小姐的确认,她当即就拍手叫好,说:“今天任务完成了,走。回家!”     我真心头一次见到她如此这么丧心病狂的行为,眨着眼睛问她:“你跟这卡主多大的仇?”     “劈腿的前男友啊。你说多大的仇?”     劈腿啊,还前男友,那仇是挺大的。     不过话说,“你跟你前男友都分手多久了?”     她掐指一算。“大概有两年了吧。”     两年前的事儿现在才想起来报仇还是怎么的?我有点儿哭笑不得:“你前男友是傻么?副卡在你这里都不知道注销的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他得失血过多了吧?”     “他才不会,别给那王八蛋担心。他生命力顽强着呢。”她说着十分愉快的挽上我的胳膊,欣然无比的。打道回府。     不知道是因为车速还是因为红绿灯,我居然比她早到达校区,在门口碰上了灰色外套黑色围巾的的夏谨年,似乎在等人。     这样开车经过总是不太好,我就停下跟他打招呼:“夏老师要出门啊?去哪儿呀我送送你?”     他看见我都没有惊讶,笑着问:“又不上课来找杨羽的?”又看了看我来的方向说“你去玩儿吧,我的司机一会儿到,要去趟上海。”     他的最后一句说的格外有意味。     我心情愉悦起来,“这行程真够急的呀,夏老师您多担待,那丫头脾气拗起来也挺愁人的。她要是呛你你就让她一次性呛完,呛完她就没话说了,该只剩下心虚了。”     “谢你了。”     “客气。”     这时后视镜里杨羽的车已经渐行渐近,我跟夏谨年挥了挥手告别,开着车往3号楼下去,跟杨羽一前一后的停了车。     杨羽车上的东西真心太多了,我们两个拎了一趟上去,又变成我们两个加上罗思佳拎了三趟上去,才把她买的需要拿上楼的东西都拎完。     罗思佳对着她堆满寝室空地跟我床上的的各种奢侈品牌购物袋叹为观止:“你又把自己的记录给破了,王府井没给你立个丰功伟绩碑表示感谢什么的?”     杨羽顾着拆装找东西压根儿没空理她。     我踮着脚进去,坐在罗思佳床上看了看对面那张床觉得奇怪:“小沫呢?”     杨羽一愣,罗思佳顺着我的目标去看了看她的床,叹气道:“两天没回来了,说跟男朋友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怎么问都不说…”她说着背对着杨羽往她身上使眼色,动唇无声的说“因为这个,吵架了…”     杨羽因为周小沫出去跟男朋友同住的事儿,吵架了?     哦哦,难怪这货忽然化身购物狂魔,还逮着前男友的信用卡刷到爆,这绝对是迁怒不解释。     我问罗思佳:“最近上课看过她了没?”     “见了几面,尴尬的打了招呼,她好像在躲我们似的。”罗思佳拽了个凳子坐下,长叹一声:“说来这个事的起因还是我…”     原来那天,我跟楚凉离开学校以后,杨羽对周小沫跟楚凉爆罗思佳的料的的行为展开了质问批评。其间话可能说的重了,周小沫一气之下就丢下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话就跑了。     之后两个人轮番给她打电话,不是不接就是挂断,最够干脆成了关机。     杨羽气坏了。     第二天周小沫回来,话都没跟两个人说上一句,就打了个招呼说搬出去跟男朋友一起住。租了房子,离她准备实习的地方很近。     杨羽就问她“你男朋友是谁?什么时候定的实习?怎么重来都没听你说过?”     “大姐,交男朋友是个人自由吧?我是个成/年人,工作交友没必要跟你一一报备吧?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点儿么?”     罗思佳把重要的对话都一一重现了,杨羽就坐在床上边听边拆各种化妆品的包装盒,动作都快近乎机械了一样。     我三分震惊七分气愤,压着心脏的跳动深呼吸又深呼吸。杨羽见状。笑了笑说:“她说的很对啊。我的确是管的太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干涉你们选择太多了…”     “小羽。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罗思佳坐过去抱了抱她,“我知道你都是在为我们好,你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去接触那些不好的东西,你从来都像个安检一样给我们杜绝危险。你没有错,不要这么消沉自责好么?”     我压不住脾气站起来。出门给周小沫打了个电话:“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如果你还把我们当朋友,给你一个小时。回来3307,如果你真不拿这儿当回事,那我二话不说。再联系你我自摔手机。”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下一秒她的通话打进来。接起来就问:“是不是他们两个跟你说什么了?至于么,我连个自由都没有了?”     “你到底回不回?”     那边短暂的沉默后,“我已经二十二了啊大姐,干嘛做什么都要跟你们报备?能不能给我一个最起码自由选择的空间?交男朋友的是我,为什么要她过目把关?我不需要她的同情!根本没必要!”     “周小沫你疯了是不是?你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我没疯!我正常的很!我受够了行不行?我的事!不需要你们过问!”     我猛拍胸口大口喘气,真心不敢相信跟我通话的这个人是周小沫。我咬着牙问她:“你确定这都是你的真心话?不后悔?”     “我只后悔住进3307!”     真是够了!这句话比任何一句都要来的过分!     我霎时间就没了控制,直接把手机摔到了走廊的角落,零件四散。     这是周小沫?     她是周小沫?     我不在的时候3307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是因为杨羽管的太多终于把她压抑爆发了,还是她从一开始就在附和整个3307所以一切都是假装的?印象里的周小沫,她只是贪玩游戏不爱交友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在走廊来回走了一会儿,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把残碎手机里的sim卡抽出来装好,回了寝室。罗思佳迎上来问我:“她什么时候回来?”     杨羽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转瞬又恢复正常。     我也有点火气消不下去,受不了的道:“以后周小沫的事儿,咱们谁也别管了,二十二岁不小了,我都结婚了,她该知道对错,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说杨羽“你少觉得她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也少去再给她操那份儿心,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冤不冤?”     杨羽叹了口气:“她的世界都局限在游戏里,哪知道真正的人心险恶啊…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蹦出来个男朋友,面都没露过就搬出去同住,这要是万一…”     “打住,你别给她再操心了,要是有万一你就让她自己找个地儿哭去,不是嫌管的多么?索性就她爱怎么着怎么着,你又不是她爹妈,管她闲事干什么?”我打断杨羽道,又说:“你要是真放不下,也别主动去管她,你不能一辈子都扶着她走,不让她摔跟头她永远都不知道有人扶有多幸福。”     杨羽白着脸,仰头看着天花微笑,手中的包装盒都被她抓的变了形。     罗思佳看不下去了,把杨羽抱进怀里:“你别憋着,要是难受你就哭,我在,樱兮也在,我们一直都会在,你别伤心…”     她的话落,杨羽就如绷断了弦一般,放声大哭。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畅快淋漓发泄情绪的杨羽。(未完待续)           (117)关系破碎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上,我用杨羽的手机给苏先生打了电话,还特意跑到宿舍楼下偷偷跟他解释原因,申请留宿一晚:“…事情就是这样,我的四人党关系破裂了,你就是强行把我带回家我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看着怎么办吧。”     “嗯…”那边似乎在思考一样的,然后道:“你吃饭了么?”     “哪还有心情吃饭啊,手机都碎成渣了。”我还是头一次把以‘抗摔’闻名的诺基亚手机摔的七零八落的呢,可想而知我当时心情有多差。     “那行吧,你上去吧,我给你们订份外卖。跟你朋友说,这世上没什么事儿过不去,别自己钻牛角尖难为自己。”     这就算得到外宿许可了,我欣然的对他表示了关心,嘱咐他晚上盖好被子睡前吹干头发等等乱七八糟不靠谱的琐事,然后在他满是听筒的低笑声中挂了电话。     临进宿舍楼的时候,忽然有两道甜美的声音远远传来。我顿下脚步,奇怪的回头问:“是在叫我么?”     两个女生很快的跑过来。长卷发的女生笑眯眯的问:“师姐,那辆玛莎拉蒂是你的么?”     我看了下停在自行车位里的那辆跑车,问:“有什么事么?”     那个女生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讷讷,被旁边直发的女生戳了戳,才说:“师姐,能让我们借你的车拍一下照片么?就一张,拜托拜托~绝对不拍车牌,绝不拍任何有**的照片!拜托啦~”     我皱了眉,又皱了眉,终于没抵过这两个双手合十把我当佛一样拜的年轻学妹。     我以为她们两个只是要拍车的外观,没想到居然请求我开一下车门。要坐在驾驶室去拍内饰。我有点风中凌乱的给她们开了车锁,隔空遥遥看着她们在我车里左右各种自拍,终于五分钟后结束,目送她们远去的路居然不是我们这栋宿舍……     原来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学校,新进的学妹们原来是思维这么与众不同的一代么。     我有点心里微妙的上楼,帮杨羽整理一下满地的奢侈品,就听到杨羽接了电话问我:“你点了必胜客的外卖?咱们这儿好像不是送餐范围吧?”     “不知道。苏先生订的。”我裹了外套下楼把外卖拎上来。宿管大娘问我订的啥,第一次看见有开轿车送外卖的…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有开轿车送外卖的好么?     结果上楼杨羽也照抄照搬了宿管大娘的话,“必胜客待遇这么好?送外卖配轿车么?还是个帅哥。你们家苏先生事先肯定不知道送餐的是个帅哥吧?”     “他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儿好么?”我翻翻白眼否认她的打趣儿,心下也对她现在的状态放心几分,好歹是恢复了几分精神。     “反正我没觉得你们家苏先生的心眼儿大到哪儿去。”她说完,把大批的袋子都堆到了我那张空闲已久的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小罗怎么还不回来?”     “打电话问咯。”     通话那头的主人说:“碰到一个二百五非说我丢了钱包,非得把钱包给我。马上就到,我快愁死了!”     挂了电话我跟杨羽不约而同的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非给人送钱包的人。     没一会儿罗思佳就拎着一大包零食从门外气喘吁吁的回来,“我真是让新来的学弟愁到吐血了,刚好看见我从钱包边走过去就非得认为钱包是我掉的。天啊他都不看钱包里照片的啊!”     “没准儿人家是故意引起你的注意。”杨羽说。     “算了吧,那钱包里的照片比我美多了,简直就是女神跟女吊丝的差距。”罗思佳也惯性把零食往我那张空置许久的床上一扔。摩拳擦掌的奔着一桌子必胜客去了“好丰富啊!有汤有饭还有饭后甜点啊!哎?芝心的披萨啊!大手笔!”     她直接手也没洗的撕了一块出来吃,脑袋在我跟杨羽中间转悠:“你订的还是你订的?”     “你猜啊。”杨羽笑说。     “那肯定不是你。难道是你?”     “明显不是,我手机坏了压根儿不知道必胜客电话。”     她瞪起眼睛疑惑:“那是谁?总不会是杨杨的追求者吧?”     “是她老公。”杨羽逗她的时长明显缩短了好几倍。     罗思佳就含着一口披萨对我做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好蓝人!”     这一夜我们三个都失眠了,或许不约而同的都对周小沫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可终究没能等到她回来。     天亮时罗思佳顶着一双黑眼圈看着她的床发呆,眼睛里是很清晰的不可置信,似乎没想到在我说了那样的狠话之后,她依旧是选择了彻夜未归。     杨羽的目光也是在她床上扫了一遍,只是几分苦笑:“看来真的是友谊破裂了,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有些东西就像镜子,一旦有了裂痕,纵然修复,也与原来那面相差甚远了。     说是不再管周小沫,我却更加好奇她的那位神秘男朋友了。     按照计划,送杨羽跟罗思佳去上课后,我就该回家了。可实在挡不住好奇,我就把车停在校区门口的大雕像后面,守株待兔一样的等待周小沫的身影。     上午十点钟,在我交集等待的耐性就快要告罄的时候,周小沫的身影跟另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现了。视野的画面里,两个人在车前相互拥抱,他还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而后就是周小沫喜笑颜开的表情,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嘴,还手拉着手如许仙法海一样依依不舍的分别。     我顿时有一种私家侦探狗仔队的感觉,心下几分震惊几分吐槽。我了个妈…这是不是有点太腻歪了?我从来都没见到过这样的周小沫。     于是我把车开出去,装作刚好巧遇的样子,摇下车窗对周小沫道:“这么巧,刚回来?”     周小沫的惊慌失措我理解,但是那个男人一瞬间的慌乱就有点儿莫名其妙了。我歪着头问周小沫:“这你男朋友?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苏太太说笑了…”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扯着唇角笑了笑:“小沫经常跟我提起你,年纪轻轻很有作为,是她很好的朋友。”     很有作为,这句话的水很深啊。     “是么,我的评价这么高。”我看向周小沫,她侧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目标,整个人显得莫名的局促。我不由轻轻嗤笑,“这位先生,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方便告诉一下么?”     “付樱兮…”周小沫出声打断,底气有些不足,又故作亲昵的样子:“樱兮,改天行么?改天我一定向你们坦白,今天就放过我吧?他一会儿还要赶飞机出差呢!”     “呵呵。”我笑了笑,诚挚的看向周小沫:“如果没记错,从昨天你挂了我电话开始,我们就已经不再是朋友了。我并不是因为他是你男朋友才问他的名字,只是单纯的好奇,个人好奇而已。”     闻言,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皱眉道:“苏太太,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们好朋友之间产生了误会,我愿意抽时间向你们解释清楚。大学时代的朋友很珍贵,因为误会而产生隔阂是件很可惜的事情,也许会抱憾终身也说不定…”     “你想多了,我们的关系破裂并非是你的原因,也不是谁的几句跟解释就可以破镜重圆的。我这个人对朋友之外的人一向没什么情面可讲,该讲的昨天也已经讲过了,抱憾终身什么的…大概跟我没什么关系。”     “苏太太,我想误会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他的声音忽然拉近,我低头看了看他抓在我车门上的手,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这位先生,你跟这位同学是什么关系?”     “我…目前算是她的朋友。”他犹豫了一下才道。     “目前算是?那么未来不久,你就会是她的丈夫了对么?”     他转头去看周小沫,“如果可以,大概会是…”     他的这个动作在我看来就是一种闪躲,一种底气不足的闪躲。     承认个男女身份的回答都需要犹豫,是周小沫没答应你还是你觉得这回答有危险需要试探?嫁娶这种事,已经同住了还需要去看另一个的反应?看就看了,为什么会有这么明显的心虚?     我看向周小沫,她正以一种含情脉脉的腻歪眼神看着她的所谓男朋友。     真是一点‘朋友关系破裂’的打击都没有,在她所谓的男朋友跟所谓的恋爱面前,朋友死党什么的一律都是渣!她哪里有一点因为我们决裂的紧张跟害怕?     我原地加速了一下引擎,“先生,请你松开抓着我车门的手好么?”     “苏太太不妨考虑一下我说的话…”他说完,当真松开了手。     我朝他笑了笑:“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我就在这儿,提前恭喜你们了。”     说完,不待他再说话,摇上车窗迫不及待的踩下油门一溜烟儿的把他们抛在身后,不知道是在嘲讽谁的冷笑,挂在我的嘴角,怎么也止不住。(未完待续)           (118)如此真相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周小沫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她的父亲很有钱,但这些钱却是跟她与她的母亲没有关系。     周小沫的父亲在功成名就钱财在手时,毅然决然的换了妻子,换了家庭,有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     这些都是那些年我们半夜闲谈时说起来的,也有一些是我们喝醉了说起来的真心话。     她说她讨厌有钱的男人,讨厌小三…她在所有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自己,一直都是对所有的异性敬而远之的态度――然而她现在,不声不响的就找了一个男朋友,开着一辆别克,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年龄。     我在二楼的起居室里,握着遥控器靠在欧式贵妃榻上,对面的超薄电视幕里播放着我跟苏先生的婚礼录像。从他起床准备迎亲的视角,与我醒来开始忙碌的整理换装,到迎亲会和,再到婚礼敬酒送客……     他回来时我正在看第三遍,手里的遥控器不知道快进慢放了多少遍,却始终都没有找到我想要找的那条线索。     他不知何时走过来,撑着贵妃榻的背脊俯身亲吻着我的发顶,柔声低喃“看多久了?补过觉了没有?嗯?”     “睡不着…”我说着起身,跟在他身后帮他去脱衣服,忍不住发牢骚说:“我不是昨天跟她闹翻把手机摔了么?今天上午还是没忍住好奇,跟学校门口等了一早上,然后看见了她搬出去同住的男人…”     我顿住解不开他的领带了,结果听他半是调侃半戏谑的声音出来:“嗯?怎么不说了?那男人比我帅么?”     “才不是…”我前后翻了一下才找到领带解开的那个结,继续说道:“那个男人有点儿奇怪…”我就把早上跟那个男人的几句对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问苏先生“…就算是周小沫跟他说了有个傍大款的同学。难道第一问候不应该是付樱兮或者付同学的么?为什么身份掐的那样准,开口就是苏太太。”     “所以你在看录像寻找那个男人的影子?嗯?”     “能同时见到我跟周小沫的场合,也只有咱们结婚那天吧。”     “你怀疑他是有目的性的接近周小沫,还怀疑他是来参加过婚礼的人,还怀疑了些什么,跟我说说,嗯?”     他不知何时已经一步一问的将我逼到了钢琴架上。倾身眼瞳深邃的看着我。我摁着琴盖忽然莫名紧张。侧了头躲避他的眼神:“也不是怀疑…就是这种感觉不太好,他知道我的事,我却对他一无所知…还有我问他跟周小沫是什么关系。以后会不会是丈夫的时候,他的眼神很飘…”     他低头吻我的发璇儿:“你真是嘴硬心软的小东西,说了不管,你这是干嘛呢?”     是啊。说了不管,我这是干嘛呢?     我叹了一口气。他也叹了口气,俯身把我打横抱起,边往卧室走边问:“知道他的名字么。”     “不知道,周小沫拦着不让问。”     “那车牌号呢?”     “……”     “得了。瞧你这反应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瞎操心。”他踢开门径直把我放在床上,掀开被子盖上。吻了吻我的额角:“你乖乖睡一觉,晚饭我喊你。这事儿交给我,别想太多,嗯?”     或许是苏先生回来的原因,也或许是他把我纠结不出结果的事情接手过去的原因,我不安了许久的心神一下子有了依靠一般,听着他在浴室里低微的淋浴声,很快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黑,床头柜上的手机亮着屏幕一直在震动。本来以为是苏先生的电话,看了一眼才发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我存的――沈七。     一款新的苹果手机,装了我的sim卡。     我接起来,那边沈七薇欣然的声音传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现在正在赶往明珠塔!”     “旅游?观光?”我迷迷糊糊的纳闷儿了两声,一下子精神了:“夏老师请你吃饭啊?”     “嗯呐――夏谨年约我吃饭!让我先去明珠塔,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     “东方明珠电视台啊。”     “听说还是求婚圣地。”     我默了一下,给沈七薇打预防针道:“七啊,我是给夏老师透露过摆台阶给你下的事儿,但是我估计他不大可能一上来就攻势这么猛…再说,你考虑过你六个哥的意见了么?”     “你想多了苏太太,我才没有特别期待求婚这种事,就算他求了,我现在也肯定不会同意。那些年我的伤心难过我还等着他买单呢,哪有那么容易。”     我了个去…我真想问她一句:到底是谁打电话过来瞎激动的又说明珠塔又说求婚圣地,这难道不是期待兴奋?     啊…算了,这个口是心非的毛病我也有啊。     挂了电话我又栽回被窝里赖床,没一会儿苏先生就来了,温柔诱哄的喊我起床吃饭,还说给我买了新手机,不抗摔,所以出门在外注意脾气。     我没好气儿的问他到底是心疼我生气呢,还是心疼万一摔坏手机怎么办。     他又是哄小孩儿一样连着亲了我的脸好几下,说:“我们苏太太最重要,手机摔个几百个老公都给你赔,但是出门在外一定少生气,不然就给你配个司机。”     “你担心我撞坏你的车?”     “我怕你伤着自己,小混蛋。”     他作势在我脸上咬了一口,是真的咬了一口!留下牙印的那种!     于是我又是不知道第几次在杨嫂跟新来的小保姆慧慧的若有似无注视下,尴尬脸红的吃了一顿清爽可口的晚饭。     散步洗澡后上床睡觉,临闭眼时苏先生还在嘱咐‘生气尽量少开车’这件事,他说人在情绪难以控制下开车,车速也会随着人的心情无意识中变得难以控制,甚至还会可能因为情绪搞不清楚刹车油门。     我咕咕哝哝的问他哪儿看来的,他居然回答说:“从你们校门的监控里看到的,谁一踩油门就蹿出去的?”     哦,对,我们校门口有监视器。我猛的睁开眼:“你查到了那人的底了么?”     他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快?我才刚把录像发出去。”     “还不快么,上午的事儿你这么快就拿到录像带了,肯定又是宋大家全力支持你吧?”我咕哝着又闭上眼,睡意昏昏。     苏昊言出必行,重诺守信,这是他毋庸置疑的品性。     而我对他的信任更是毋庸置疑,说了交给他,就真的安下心每天给两只傻狗梳毛,一边忙一边等待他的回复。     大概第三天,这件事就有了回复。     周小沫的男朋友叫靳军委,一家脱水食品厂的继承人,年方31岁,已婚,跟妻子是大学初恋,已育两个女儿。     我看到了类似身份证件照的一寸照片,跟那天我见过的那个男人九分相似,相差的那一分大概是年龄跟气质,照片上的人显得有些呆滞木讷。     苏先生在旁边八竿子打不着的感叹说:“瞧见没有,比我大一岁,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我没好气儿的白他一眼。     “哟呵,刚才那眼神你再给我来一遍?”他伸手挑向我的下巴,人也倾身压过来,颇为挑理的道“我这么大劲给你调查个不相关的人,没点儿甜头也就算了,还给我抛白眼儿呢是么?”     我又没好气儿的翻他一眼:“甜头儿你不是天天吃么?我现在腿还软呢,胃口这么大你都不怕撑的么?”     他的手滑到我的小腹不安好心的揉了揉,坏坏的笑问:“你撑到了是么?”     我打掉他的手嗔怪:“还能不能正经点儿聊天了?你觉得我看到这张纸还能跟你扯皮了么…”     “宝贝啊,人生的每条路都是自己走的,腿长在人家身上。你朋友乐意,你当那个坏人有什么意义?你能做什么?为了朋友拆散人家家庭?”他什么揉了揉我的刘海儿:“别多想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乐意…”     “你不知道吧?咱们俩没结婚之前他们俩就在一起的,一个月见三次,每次一两天,什么工作出差这么频?你朋友该不会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吧?”     “……”     我在这个事实面前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如果苏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单亲家庭对异性敬而远之尤其讨厌有钱男人的周小沫,她她她她――极有可能做了别人家庭里的第三者,相当于她亲身经历家庭变故中的小妈角色。(未完待续)           (119)切莫强求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由于前一天得到了苏先生回复消沉了一下午,晚上苏先生看不下去,直接拉着我回床上做超负荷运动,于是――     我看了眼床头柜上已经显示11:39的电子表,起床的欲/望怎么都提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孽缘,当我吃过中午饭重新把那份调查文件看了一遍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感叹这世界太小,还是该赞一声世界真奇妙,又或者是吐槽一句“兄弟一样渣”。     这个渣兄自然是这位已婚夫男靳军委,那个差不多渣的弟弟按照这文件上面的记录,正是我那个劈腿曾经闺蜜的前男友,方伟航。     不知道是调查人干的还是哪个人这么有才,居然在旁边罗列了两个人开始的猜测剧情。大概就是靳军委某次去学校看侄子不巧在校外对清纯冷淡的的周小沫一见钟情,于是老男人的坏心渐起,忘记了家庭抛弃了妻女,毫不犹豫的出了轨。     我看着这打印文件旁边括号里的分析,真心想知道苏先生看了这份文件没有,这里的‘老男人’才比他大了一岁。     不过我说…靳军委居然是方伟航的表弟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想起那天靳军委回答我的那个会不会结婚会不会成为丈夫的问题,他那时的回答是不是有一句‘可能的话’?现在来想,这句话不论兑现不兑现他都是渣男无疑。     我确定周小沫她疯了,她脑子进水了!     我去床上被窝床头柜上翻找电话,疯狂的给周小沫call电话。她开始不接,后来call到不知道第十几遍,她接起来。声音冷淡的问我:“你有什么事么?”     先甭管这里头的冷淡是几分真假,我劈头就问:“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那男人有家庭有妻女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她可能是不知道,被我突然的真相打击晕了的时候,她忽然出声道:“这些跟你没有关系吧?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看我笑话么?你要是想来指责我不够自爱,那就免了,我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别一副整天为了我好的样子。真是受够了。”     “……”     我被她的话说的呆愣片刻回不了神,她就再没有多说半句话,直接挂了电话。     再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播。     一遍,两遍,都是同样的声音。我开始猜想是不是被她设置了黑名单。     经过我锲而不舍每隔半个小时一个电话,打到下午两三点。我终于接受了被曾经的死党最性格温柔的那一个,拖进了来电黑名单的事实。     极度郁闷之下,我给杨羽打了电话,“最近看见周小沫了么?”     “看见了。不但看见了,传闻也听到了,名声之盛真是令人连跟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了。”杨羽有气无力的吐槽着。     “什么传闻啊?”     “还能什么传闻?男朋友长得真帅。男朋友的车真帅,男朋友高富帅。男朋友公司ceo。”她说着冷冷哼笑:“都有新来的学妹问我要咱们宿舍的盆栽,说3307风水好,借一盆回去沾沾喜,还有人直接把盆栽直接寄样在咱们窗台上,呵呵。”     这是我认识杨羽以来第一次听到她如此清晰的“呵呵”两字,这两个字的隐晦意思是句脏话――q-n-m-l-g-b。     我捂上脸表示头疼,说起靳军委那个人,跟苏先生给我的调查资料,然后郁闷说:“…为这个我还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挂断之后再打不通,直接就把我拉黑了…”     “你不是告诉我不要多管了么?那你这是干嘛呢?”杨羽问我,又兀自说:“我是彻底不管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要堕落谁也挡不住。就像你说的,当妈也不能当一辈子,差不多就行了,管多了人家还烦。”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有点好笑的问:“你怎么一夜之间想明白了似的?原来不还贼心不死的操心个没完么?”     “我操心她?呵,一个不知好歹的白眼儿狼,有这功夫我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都结婚了,罗思佳也有人追了,就我还每天想着怎么整前男友,感觉要被你们甩下了。”她的话颇有些惆怅的感觉。     “需要介绍对象么?”     “免了,我现在一心只想找个小职员嫁了,不受气,能安稳,谁求你们整天别墅豪车的日子,没劲。”     我们两个东拉西扯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挂,我又给罗思佳打电话问杨羽是不是单独见过周小沫,并且说了些什么。     罗思佳可是个实诚的不得了的孩子,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那天周小沫回来拿资料书,看到自己床上放着杨羽送的化妆品,直接给掀了不说,还骂杨羽‘谄媚老男人’‘拜金’‘不知廉耻’的事儿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跟我说了。     谄媚?拜金?不知廉耻?     我直接被这三个词震跑了所有的淡定,握着手机的都在隐隐发抖。如果此刻周小沫在我面前,一个巴掌的下场肯定跑不了。     “…我当时都惊呆了,根本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周小沫…她就像变了一个人,还骂我伪善,装纯,面上把她当好朋友,背地里却一个独吞好事,我根本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     我感觉自己的胸膛正剧烈的起伏,看着地板上的暮光竟然眼前发晕。     我不得不闭上眼靠在旁边的书桌,手机那边传来罗思佳焦急的声音:“樱兮!樱兮!樱兮你回我一下,你没事吧?你还在么?”     “我在。”这两个字几乎是我咬牙咬出来的。     “你别吓唬我,杨羽不让我跟你说,她说你最是感性,知道了这些没准儿要气晕,到时候你们家苏先生还不得杀过来把我们两个ko掉啊。”     “我没事。你最近多开解开解杨羽,你也是,别往心里去。每个人选择的路不一样,追求不一样,别太强求了。”     她听了我的话,几分苦涩的回答:“知道了,你跟杨羽说的话一样。我只是很难相信。小沫会变成这样…”     “你实习的事儿怎么样了?”我岔开话题的问。     “啊对,实习,我找了一家传媒公司。从最基本的美术设计做起,下个月就开始上班啦!先这样吧,要求太高的工作也不太好找啊。”提到工作她又恢复了几分欢脱,又说:“杨羽已经在找房子准备自己做鸿宝了。她准备开店卖自己做的衣服,听说已经联系好工厂了。”     我猜杨羽就肯定得走创业路线。她不是那种肯屈居人下打工的人,搞不好上个班她会比老板更有范儿。     我扯唇笑了笑,又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你们相信么?我在跟罗思佳讲电话的后半程。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如何把残酷的现实搬到周小沫面前,我很想看看她面对残酷现实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些辱骂朋友时的理直气壮。     晚上苏先生回来。我又习惯性的跟在他身后帮他解领带,问他看过调查文件了没有。     他先是说了没看过。又在我满是狐疑的目光下,说:“但是我的助理已经一字不差的汇报过了。”     哦哦,太无耻了,原来是听过语音版的所以不屑于文字版的呗,看着还累眼睛。     我问:“你知道靳军委跟方伟航是表兄弟这件事么?”     “怎么?在意你前男友?”     我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他了似的,又觉得冒出来个他表哥,感觉世界小的有点儿诡异。”     他叹了口气,将我轻轻拥进怀里:“你什么时候才能心里满满的都是我?”     这委屈心酸的口气真是让我无力抵抗,我抬起手回拥着他,轻轻呢喃:“我心里真的满满都是你,不要老这样怀疑好不好?”     “感受不到。”     他言简意赅,严肃认真。     我一听不好,瞬间感觉他又在挖坑等我跳,转身就要跑!     结果他长臂一捞,我就直接背对着他又被他捞回身前不说,还整个后侧的曲线紧紧的贴合着他健美的身躯…     哦,这个混蛋!     我就知道他时不时都要精虫上脑一回!     耳边他低沉的笑声传来:“紧张?嗯?猜到我想什么了,是么?”     “哥哥我错了…”     “这句已经没有用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挣扎着想转回身去正对着他,结果他的两手死死的卡在我的腰胯骨上,力道虽轻,却不容我动作分毫。     他的吻开始落在我因扎起的马尾而裸露在外的后颈,带着寒冬未散的冰雪气息印上我的皮肤,颤栗瞬间从那一点扩散开来,以我难以抵挡之势蔓延全身…     我感觉腿都在一寸寸的软下去…     “苏昊,早上,不不,是昨晚,昨晚我还没缓过来…”我抓着胯骨上他的手,声音满是乞求的娇柔。     他就吻着吻着,在我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吻扔在继续。     “苏昊……”     我真是有点害怕了,想起昨天从浴室折腾出来又折腾回去,腿都难以自禁的发抖,再来一次我明天还能起床么?还能起床么?这人就是个精虫上脑的魔兽不成!     就在我内心极其澎湃的开始吐槽他的时候,他忽然张嘴在我另一侧脖颈间狠狠一咬…     “又在心里骂我精虫上脑呢是不是?”     “……”     泪了这回,还是嘴硬强撑:“我冤枉,真没有。”     他忽然松了箍着我腰胯的手,我松了一口气从他身前跳开。他也没再回头抓我,反倒悠然的走回房间,声音不清楚的说了一句什么,隐约能听见‘你朋友’三个字。     现在‘朋友’这两个字可是我的神经敏感词,当下哪有不追上去的道理?     我凑过去问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目光莹莹。抬起手看了看表顺便解下它放到到了梳妆台,说:“你的老朋友快来了,我得先喂饱你再喂饱自己。”     听清楚这句完整的话时,再拒绝已经晚了……(未完待续)           (120)多云转晴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12月17日,晴转多云。     沈七薇挑了个这样的天气从上海飞――过来,非让我载她去吃学院的大食堂。     我吐槽了她一路:“想见你直说不就好了扯的那个理由蹩脚的生怕别人听不出来是假的!不就一个恋爱一个双城恋异地恋怎么了?至于见个面还得拉我作陪么?怎么夏老师长得太帅你一见就脸红?至于么…”     “你今天是嗑了无限回蓝的buff药么?”沈七薇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我,说:“你都从二环说到快五环了啊,你这技能连贯性也太高了!”     “那你干嘛喊我陪你?就去见个男友怎么了,人家见网友的都没你这么奢侈,豪车接送啊!说出去有人信你只是为了去吃个大食堂么!?”     沈七薇捂着脸面向车窗,估计此刻已经不想跟我说话了。     我趁着红绿灯的时间,扳下车挡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形象,说:“要怪你只能怪挑的时候不对,我老朋友刚走,坏脾气尾巴还没过呢,见谁都想吐槽,你说怎么办?”     “苏先生难道没满足你?”     “我是因为他索求过度才郁闷好几天无处发泄的好么?你觉得我跟他斗嘴赢得了?”我决定不再闪躲来自‘苏先生’的打趣,不然一嘴扫千军的威名没几个月就得扫地了。到时候谁都能爬我头上吐槽,那画面光是想想就很恐怖。     沈七薇果然瞪大着眼睛看我:“你你你、你该不是真的融入已婚妇女行列了吧?这种话题你连最起码的娇羞都没了,要不要这么彪悍?”     正好三十八秒红灯,我眨着眼睛十分可爱相的看向她:“沈七小姐啊,你还未婚呢就跟我谈这种彪悍的话题,你马克/斯的手电筒光照别人不看自己的啊?”     沈七薇再次受不了的摆摆手:“行了行了。真心斗不过你,我现在有点儿心慌,你别理我。”     我忍不住笑了:“近乡情怯啊我理解!”     一路时不时斗着嘴,这趟路程似乎走的特别快,感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学院。     我给杨羽还有罗思佳打了电话,难得来一回,不约下来吃个饭说说话怎么说得过去?     杨羽跟罗思佳有好久都没见到沈七薇了。当下各自来了个拥抱。谈笑间好像‘周小沫’那个梗已经不存在了一样,谁都没有主动提起。     就连沈七薇,也敏感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时候。很聪明没提起这个人。     由于早前给夏谨年发了短信告知沈七薇要来,他也满准时的出现在了大食堂门口。其实我是故意在这种人潮高峰期把他喊过来的,只要把沈七薇推给他,无形中可以干掉不少暗中打夏谨年注意的小妹妹。     我说:“夏老师。小七第一次来咱们学校,我还有事儿跟杨羽她们俩说。你替我招待招待她顺便带她去转转?”     夏谨年欣然同意,特别绅士的姿态问沈七薇:“方便把时间交给我么?”     她抿唇窃笑,还朝我做鬼脸。     我朝她跟夏谨年摆摆手,示意赶紧走吧在这儿显得我们三个大灯泡好亮啊。     等人走远了。杨羽凑到我身边跟我一起张望,“什么关系啊这是?还劳烦我们男神老师亲自带着逛校园,难不成你又在牵红线?”     “什么叫又?人家本来就是一对儿好不好?”我小白了她一眼。又笑起来说:“来时候路口新开了家黄焖鸡米饭,你们吃过了没?要不要去试试?”     于是我们三个很不仗义的把那对疑似谈恋爱的男女丢在了校园里。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步行向着校外新开的店去了。     路上我就把沈七薇跟夏谨年八成是会结婚的猜测说完了,杨羽跟罗思佳都吓的不轻。罗思佳还一口饭噎了半天才问:“也就是说小七没准儿会变成我们的师娘?”     我哭笑不得:“你一定要严格论辈分那肯定了呗!”     “咱们学校肯定哭疯一大批,你说是不是杨杨?”罗思佳还不忘带上杨羽,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消沉了似的。     杨羽若有所思了一下,问:“小七家里不是很大背景么?夏老师追之前…都没有想过会不会成为入赘或者高门娶这个问题?”     我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的说:“这俩人…高中的时候…”     “我懂了!”     我话还没说完,杨羽就举手打断了,还夸了一句“夏老师好魄力!”     她明显是想的太多了的表情。我想解释这个误会来的,但是貌似有点儿难以启齿,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殊途同归了,解释不解释啥的也没什么大区别,就随她们俩想去吧。     饭吃到一半,我歪头抽了张纸巾的空档,就瞧见大门口进来俩人――面无表情一身颓丧的方伟航,跟眼圈红透了的宋娜。     我眨了半天的眼睛还以为认错了人,直到宋娜抓着他的胳膊带着哭腔的乞求声传来,我才敢确定自己没认错人。     “伟航,我们换一家…换一家…我不想这样子被她们看到…”     她如此娇弱的乞求,换来了杨羽跟罗思佳齐齐的回头。相较于杨羽的面无表情见怪不怪,罗思佳的惊讶跟上下来回的打量更让她难堪。     她似乎就是这么认为的,抬手遮上脸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一眨眼泪水就簌簌往下滚:“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哭?没见过人家被甩嘛!”     我四下顾盼,幸好因为试营业位置又偏,店里此刻还没什么人气,不然她这一哭一闹,直接把我们几个卷了进去,多让人看笑话。     我跟杨羽都没搭理她,低头做若无其事状喝茶,杨羽还戳了戳罗思佳,“茶凉了,喝完回去接沈七薇。”     罗思佳“哦”了一声回神,喝茶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笑。     我见方伟航跟宋娜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开口道:“我们马上就走,你们俩在这儿吃吧。”     这话绝对不是说说的,我已经拿了包去吧台结账了。把钱递给老板的瞬间,宋娜惊愕的声音传来:“你结婚了?”     我顺着她惊愕不可置信的目光,一直落到自己的右手上,中指跟无名指上两枚戒指钻石火彩生辉,灼灼夺目。我奇怪道:“怎么了?很惊讶么?”     她咬着唇忍耐半晌,问:“是那个…姓苏的学长么?”     为什么听她喊这声‘学长’我这么别扭?是不是她错了一次,我就总觉得她一提到我的男人就会很敏感的进入防备状态?我没有回答她,只笑了笑接过老板找的零钱,回头对杨羽跟罗思佳示意可以走了。     我先行出门,万万没有想到宋娜会追出来。她扣住我的手腕,声音几不可闻的传来,“我跟方伟航分手了…”     我看向她握着我手腕的那只手,转了转手腕轻松挣脱。我苦笑道:”宋小姐你跟谁分手与否不需要告知我,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要更换目标,而那个目标又恰巧是我老公?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心里扭曲的感情杀熟患者的啊…“     “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是这样的人了么…”她忍不住抽咽,楚楚可怜的样子。擦了擦即将滚落而下的眼泪,说“我是真的爱过方伟航,情不由己…你不是最了解的么…”     她说的这些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张嘴想不带脏字的骂她几句,恰好杨羽跟罗思佳的出门打断。我抿了抿嘴,对她说道:“你跟你的过去都与我无关,爱谁喜欢谁就更跟我没关系了。你如果觉得你跟方伟航分手就有了重新跟我对话的资格,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想多了。你对我来说早就是个路人甲,看见都浪费视野单位儿的那一种,结婚都没请你难道还不够我表明态度么?”     杨羽跟罗思佳已经肩并肩往前走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把我的话听齐全的方伟航。本来想骂他作风问题跟瞎折腾的,张了张嘴实在没立场骂出口,就只说一句“好自为之”,然后转头追杨羽她们去了。     罗思佳八卦兮兮的问我他们两个说什么了。     我摊摊手:“大脑缺根筋,想太多了。”     杨羽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听他同寝的周野说,方伟航已经很久没来上过课了,校方还给他下过开除警告,结果他还是没来,具体开除了没有…现在没人知道。”     “他本来就不是很爱上课,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借口请假在家玩游戏。”我深深叹了口气,说:“我之所以去他家找他,然后撞上那种事,就是因为他又撒谎在家玩游戏,我本来是去抓人的,没想到抓了女千…”     这种剧情说起来都挺让人啼笑皆非的。     他们两个愣半天,罗思佳感叹说:“这大概就是紫苏说的命该如此,你跟他没缘分。”     “紫苏是谁?”     我跟杨羽齐齐问。     “啊,紫苏啊…我想想,是石鼓镇还是汜水镇的一个npc来的?她还有个专门的支线任务呢,古代玄幻言情的路线…”     我跟杨羽一下子都沉默了,然后在那一眼默契的对视,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消沉。(未完待续)           (121)后知后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周小沫走了,其实最寂寞的是罗思佳吧?     她们一起玩儿了那么久的游戏,从任务到pk,从帮会到八卦,彼此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而如今人心无常,周小沫完全变成了大家所不认识的样子,还对她恶言相向,论心里难受,她受的打击比谁都大。     跟她一比较,我的那一小段时间的愤怒都不值一提,感情远没有罗思佳跟她的深。     我嘴欠,忍不住问:“你们现在还一起玩儿游戏么?”     罗思佳愣了愣,皱起眉有点苦恼的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一起,她每天都上线,还跟我们帮主结婚了。但是我们没说过话,我退出帮会了,现在是个散人。”     “她嫁给你们帮主了?为什么?”我很诧异这个问题。     “没有为什么啊…游戏结婚挺正常的吧?玩儿得到一起去,就结婚一起组队做情缘任务呗,还需要什么理由?”     我被她这跟没说一样的回答给噎住了,好半天才换了一种方式,分开步骤的问:“她没被你们帮那群帮主拥护者撕了么?”     “没有,她现在是女子团队领导人,帮主夫人。”     “她怎么忽然答应你们帮主求婚了?”     说到这个,罗思佳眼睛亮了,说:“我那天不在,听帮会的人说,那天大帮主从她在线就一直在送花,都是九百九十八块钱的那个花篮,直接把她的魅力刷到就算合区也没人能追上的程度。她后来说如果帮主刷一千三百一十四个喇叭,她就嫁…结果就这样了。办的还是皇家婚礼,我只赶上了抢菜。”     杨羽问:“她结婚之前没告诉你?”     我也很想问这个问题来的。     罗思佳摇摇头:“没,她那天大姨妈。没去上课,我俩都没时间见面。”     她还给周小沫找借口,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已经有手机这种东西了么?     “她虚荣心爆发了。”好一会儿,杨羽才做出这样的总结陈词。     “唉…”     罗思佳只剩下叹气的份儿了,她本人其实很拒绝深想这个问题,回避的态度很明显能看得出来。     就着杨羽那个评论,我说把跟周小沫男朋友一面之缘的事说了。然后猜想说:“…她应该跟他说了不少咱们的事。他能准确的称呼我苏太太。还阴阳怪气的说我年纪轻轻很有作为,这绝对是一句贬义。”     之所以这么坚定,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作为。     “那个人长的帅么?”     罗思佳就只注意到了这种问题。那我也得回答。     “高富帅,可惜已婚。”     她顿时就囧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一下子想起来之前好像忘了对她说这件事…其实是觉得这种污七八糟的事不想对她说,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知道这种事不好…     一直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杨羽忽然说:“一直以来她都在迎合我们。一定很累。然后这种累爆发了,恰巧碰上了那个男人…或者说,是那个男人击碎了她的伪装…她现在一定很依赖那个男人。”     “靳军委啊,方伟航他表哥。”我纠正又解释:“刚才在门口我差点骂起他来。后来想想周小沫的事儿和我没关系了,于是就忍了。”     罗思佳的囧脸又多了三天黑线:“这是渣男一箩筐的故事么…”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杨羽无力感叹。     是啊,这件事不单单是渣男的问题。把错都归到渣男身上有失公允。     然后,罗思佳终于问了一句比较有内容的问题。她问:“周小沫为什么跟那个男的在一起?有什么过人之处么?”     “成熟男人的魅力。”杨羽解释。歪头问我:“那天在马场,你大概没注意,她变得很爱表现,特别是在异性面前的时候。你跟苏先生策马出去之后,还发生了一点儿让我感觉不太好的事情。宋林亭那个人,她本来邀请的是蒋潇潇,但是被拒绝了,然后周小沫才去毛遂自荐的,夸人家马很帅,很有灵性。”     我大概能理解杨羽这个‘感觉不太好’的感觉是什么,周小沫当时的做法有种上赶着的嫌疑,多余夸马举动就像是一种搭讪。     杨羽扯了嘴角微微苦笑:“大概是一下子面对那么多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她被刺激的太过了。连我都不免受刺激,何况是她那种没经验没定力的小姑娘呢。”     我跟罗思佳齐刷刷的看向她。罗思佳问:“你看好谁了?”     “你想哪儿去了?”杨羽冲着她飞白眼儿,哀叹解释:“我只是嫉妒他们事业有成,而我还在花我爸的钱混日子!”     我忍不住笑:“你怎么知道他们花的就都是自己的钱?”     “你不相信你家苏先生的交友品质?”     我一愣,罗思佳点点头符合:“这么说也对,你们家苏先生不像那种跟败家子纨绔二世祖做朋友的人,何况婚礼那种场合,请的朋友绝对都是有水准的。”     好吧,这种分析很有道理。     但是也有个例外不是?     我说:“你是不是忽略了楚凉?”     罗思佳眨了眨眼,半天没响应,然后后知后觉的拐着弯儿的“啊”了一声:“他其实除了喜欢男人这点让家里不省心之外,貌似也没什么特别危害社会的行为吧?再说,现在男男还是事儿么?我们游戏里的小妹妹成天都在给帮会里的男同学凑cp。”     “……”这是我。     “你好像对楚凉的印象挺好。”这是杨羽。     罗思佳回答:“我貌似对他没什么印象,碰巧见过几次,觉得他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啊,用眼睛完全看不出是同/性/恋。”     我说:“因为他已经被确诊成双性/恋了。”     两人又齐刷刷的看我,我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罗思佳可疑的三条黑线:“这个危害性有点儿大,男女通吃怎么办?”     我非常非常非常疑惑罗思佳这种好像与己无关的反应,我问她:“你难道觉得楚凉那种人频频出现在这种五环外的学校…是种很正常的事么?满学校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你碰到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反应了几秒,忽然吓的退了两步满身防备:“你想说什么?”     完了,我这下也有点糊涂了。“我跟你说没说过…楚凉觉得你好玩儿?”     她这个时候反应超快,指指隔空京城的方向,又指着自己,一脸哭丧的大囧字,极为不可思议的样子,“不会吧?”     我问杨羽:“你没告诉她?”     “我说了啊…”     “你只说楚凉同/性/恋你没说别的啊…”     “难道这还不能引起你的注意?”     我忍不住捂脸哀叹,这误会真是太美丽了。     杨羽以为告诉罗思佳楚凉是同/性/恋,罗思佳就会有组起码的警惕性,她完全没料到罗思佳在游戏里已经练就了对男同这话题习以为常的技能。     而罗思佳…按照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大概会比不知道楚凉是同/性/恋之前更加放松警警惕性,八成把人家当成哥们儿,不,是姐们儿这种身份对待了。     怪不得那二货有勇气去追罗思佳,还有勇气跟我宣言要追罗思佳,合着是先有了希望于是有了动力有了底气!     罗思佳知道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后,一路上都在搓脸郁闷。     “我接受不了同/性/恋…”     “双/性/恋更不行…”     “我没想过嫁富二代…”     “他那么风/骚就更不行了…”     她唧唧歪歪郁闷的路上,我们已经去买了三杯奶茶边走边喝了。我手里还负责给帮她拿着那一杯,一起走在路上真的感觉特傻。     回到大食堂前面的空地时,罗思佳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只是整个人还有点儿受打击似的时不时发呆。     我端着奶茶四下顾盼也没找到个能供人小坐休息的地方,就干脆把她们两个拉到我停车的地方,那里阳光正温暖。我把车的敞篷摇开,垮进去坐下,喝奶茶聊天。     罗思佳一再自我警告‘楚凉是个gay是个gay是个gay-gay-gay——’的事实,还不知道都想到了什么,还不时打冷颤,一副有点惊悚的样子。     后来杨羽被她念经一样的念叨给念无语了,就说:“有句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你能把他掰直了也算是好事一桩,没准儿还有人给你颁‘为民除害’的锦旗呢。”     “大姐,我没那么伟大的情操好不好?”罗思佳一脸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最好的立场就是保持沉默。楚凉身后有苏先生给打包票,我个人立场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倾向楚凉,我貌似也觉得他如果能从今以后能只专一罗思佳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说是吧?     但是关键就在这个如果啊,这个如果实在太虚无缥缈了。     每当想起楚凉的那句‘同性恋的那么多年根本就是在为了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开路’的话,我就由衷的很想笑。如果真是他说那样,那大概楚家会因为楚凉这一条线,成为整个京城最好嫁的‘豪门’。(未完待续)           (123)直言不讳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他怔在当场哑口无言,我趁热明确丢给他两个字:“――免谈!”     他看向苏先生,眼中隐约飘着求救信号。     后者只是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我坐到跟楚凉相隔了一个茶几的沙发上,跟他面对面,说:“这件事你不用找苏先生,他能为你做的都做了,我已经从一个阻拦者变成了一个旁观者。但是楚凉,你眼中的婚姻跟我们所谓的恋爱在一起存在很大的分歧,你认为我们的婚姻是应该先相爱,再谈结婚的么?”     “再说…具体点儿?”他显然不是听的很明白。     如果这个满脑子只有‘结婚’的男人摆在跟我的婚姻路上,那二话都没有肯定一脚踢飞!     但现在他强硬占堵的那条路是我死党的,我就要给他分析一下其中利害关系,如果他还算是可造之材,罗思佳会好过很多。反之…罗思佳有可能要挨很多不必要的纠缠,因为楚凉有时孩子气的执着是会气死人的。他还不听劝告,一意孤行,还可能是个一根筋走到黑的人。     以上缺点仅是我个人意见,或许不公正,但是他在对罗思佳这件事上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再形象一点的解释,就是我觉得罗思佳的男朋友就算不是他,他也可能会小气的给人家下绊子做套坑埋…苏先生的朋友哪有善类?     我扶额兴叹半晌,决定用最直白的方式解释给他听。     “男男在一起可以只看脸,但是男女在一起光看脸那是有可能只是for-one-night…”我的话还没说完,苏先生优雅的喝水动作小小呛了一下。我稍有尴尬的看向他,他朝我摆摆手示意继续。     于是我继续说:“爱情这东西在女人的感情最初,是没有就万万不能活的存在。也许有人给了你只要有钱婚姻想有就有的错觉。你要真是这样认为的,就去找那个给你错觉的女人。我的朋友罗思佳,已知至今她还没对哪个男人产生特别的情绪,你在她那儿的定位只是个‘死党老公的朋友’这种关系。”     虽然最近上升成了‘不安好心’的同性恋大变/态这种地位,但是没必要都对楚凉坦白啊你说是不是?     这一点按下不表,我又说:“爱情你知不知道是什么?爱情,我的理解是一种叫做‘非他/她不可’的心情。你在行动之前。我请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非要罗思佳不可,是不是换个人就不行。这种非她不可我希望是你迄今为止面对所有人都没有过的情绪,我不希望你对她的感觉只是‘唯一想要的女人’而不是‘唯一想要的人’。我这么说你懂么?”     他靠在沙发一脸严肃,满眼茫然。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正面楚凉发表我自己的意见,我想我大概给他绕晕了,连我自己想起这些说过的话。也不禁有一点晕乎乎。     我拍拍脑袋清醒了一下,喊了一声“楚凉”。他应声看向我来,我说:“如果你是认真的,想娶她,我希望你把除了她之外一切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男男关系,都断的干干净净。妻子跟情/人不同,我希望你娶她的原因是‘爱上她了’。而不是适合。”     送走浑浑噩噩的楚凉,我站在门口依偎着苏先生:“他这样开车不要紧么?”     “不要紧。他将近二十年的驾龄呢。”他揽着我往回走,破有一些苦笑的说:“你说的爱情这东西,他大概要好一阵才能反应过来。”     “很复杂?”     “不,是他还没接触过这种感觉。”他说着看看表,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该睡觉了。”     是啊,该睡觉了。     在我老朋友离开后的一礼拜内,他口中的‘睡觉’都是一点攻击性不带的,真是的只是普通的睡觉,充其量也只是袭胸亲吻而已。在这一点上,他对秦爷爷所说的‘女性健康严格控制条例’执行率近乎变/态的高。     仔细算一算,我说他‘精虫上脑’也挺名不副实的,一个月四个星期,有一半多的时间都被他在手机日历上打了红叉,能暖香在怀还做到这份儿上的…我也真是很感动…     这一天的晚上,我引/诱了他,穿着杨羽送的‘维密’诱/惑套装。     结果可想而知,出其不意的招式总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在我身体里疯狂,不停的骂我‘小妖精’‘小混蛋’,可他依旧对我爱不释手。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斜斜映照在奶白的羊绒地毯上,我能很清晰的看到那一束光明的痕迹。     苏先生的手附在我的小腹,不知是醒了还是睡着,将我往他的怀中带了带,还很…习惯亲昵的顶了顶,我感觉到了他苏醒的步伐。     我闭上眼,决定装睡,就感觉耳廓位置落下一个温柔轻轻的吻,他初醒沙哑的低吟了一声:“小妖精。”     oh,这让我想起昨夜的疯狂来了,心底某处微微的躁动了起来。     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躺了回去,又将我往怀里搂了搂,低声说:“以后不可以存那种侥幸心理。纵容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无数次,到时候再拒绝,就成了徒劳了。”     “你在防患于未然?”     “我在防微杜渐。”他在我腰上捏了一把,颇为凶狠道:“杜绝这种事,明白么?”     我噘嘴无声的嘟哝了两声,又干脆直接问他:“那你想不想要我…你要是不想,下回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你在为难我?”     “怎么能是为难…”明明就是心疼他保持理智的隐忍好不好?他以为他一切为了我好我是真的感受不到么?又不是真的白眼儿狼。     “我说过,你的胡来,你的任性,你想做的一切,都必须在你保证自己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才能做的,你没记住。”     “我记住了!”     “下不为例。”     “……”     尼玛,跳过话题,根本就不相信我记住了!     好吧看在‘下不为例’的面儿上,这回就先不计较了。     我抬头扫了一眼电子表:“九点了,你不起来上班了?”     “今天休息。”     “不是休息日啊…”     “可我是老板呢。”     于是这一觉真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不知道什么原因,杨嫂居然连中午饭都没上来叫,真心让我在心里把她翻来覆去吐槽了几十遍。     我跟苏先生一前一后下楼时,慧慧正在院外陪两只大傻狗扔洁齿球玩儿,两只狗乐此不疲抢球、捡球、巡回,疯的好不愉快。     我歪头问刚走楼梯口的苏昊:“昨天我去宠物店接狗,那个妹子夸了我一句‘好年轻’,瞬间感觉很想哭,你对你拉高了我的年龄线这点,有什么要表示的?”     他停在我上一层楼梯上,从后身后捧高了我的脸亲到了嘴唇。又若无其事从旁经过道:“难得休息,带你吃烛光晚餐。”     “不要法国菜!”     我的哀呼在他经过的地方落了满路。     真心对法国餐厅敬而远之,不想花一下午打扮只为了吃一餐好几道工序的法国菜,就算它再精致再浪漫,我也很难真心爱上它…泪了,我果然是个糙女子…     我一下午战战兢兢的问了他好几遍“真的要去吃法国菜么?”     他看着我那样子笑了好几回,说不用跟备战似的这样紧张,就是出去吃个饭,人到了就行。     我居然傻傻的信了。     晚上真的是去了一家法国餐厅。我穿的跟平常一样,随意,舒适,他还特意跟我穿了情侣装。恩爱是有了,问题是我们两个的穿着跟整个餐厅的主题一点都不搭边儿,他居然牵着我旁若无人似的就进来了,只是跟迎接过来的人说了几句法语而已。     我已经在想是不是要重新定义法国餐厅的标准了,难道之前衣着不正式会被拦在门外不让进的规定是错觉么?还是短短一年,这规矩已经没有了?     放眼四下,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外国人,装修也是很正式的法国欧式风格,前来用餐的人最随意的着装也比我们正式好多,没道理会把讲究程度降低的吧?     我小心翼翼跟在苏先生身边混进了餐厅深处的vip包房。才一进门,她就忽然低笑开来,“宝贝小鸟依人的样子可不多见啊。”     明显一句调侃,我眨眨眼就反应过来,往他肩膀一捶:“你又耍我!”     他夸张的捂着肩膀低笑,“小鸟依人的样子还真招人疼,连手都舍不得松。”     他根本就是一早订了位置,还是个vip包房,更重要的是,这餐厅的服务生一定对他很熟,之前交谈过的那几句法语一定只是简单的问候吧?家里有个定居法国的大姑姐,我居然连最起码的法语都不会,真心活的太糙了啊…     这家伙蓄意耍我,就是想看我出糗。     我灵机一动,就起了坏心眼儿。     “姐夫,你带我来这样的地方,万一姐姐知道了怎么办?”     苏先生眉毛一挑,说了句:“他们不会往外说的。”     他还真配合我来了这么一出‘姐夫跟小姨子’的戏码,还真就由着我胡闹了…偏偏,我现在骑虎难下,无从解释了…(未完待续)           (124)世界太小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跟苏先生吃完烛光晚餐后的第二天,苏先生让我给他去公司送一份档案。     我又傻傻的信了!     我开车来了,前台也没人拦我了,在我走后还隐隐开始了议论声。我感觉自己比上次来时腰板儿直多了,披着各大律师跟律师助理的目光,隐隐还有一种‘本宫驾到’的感觉,真心把自己都快逗笑了。     首席律师:苏昊。     他在办公室里倚着红实木办公桌站着,姿态悠然闲散,端着一份蓝皮文件在看。     他对面的沙发上并列坐着两个相貌堂堂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位身材较圆润,明显挺着啤酒肚的宅男范儿青年。     我愣了一愣,他们也愣了一愣,苏昊的声音插进来:“来了啊?过来,我给你介绍。”     他说着就朝我走过来,将我懒腰一带,就开始给我们对方做介绍。     次序从左到右,银灰色西装的是朱锦程,合伙人兼首席律师;黑色西装没系领带的也是合伙人兼首席律师谢林。     那位胖胖的是三个人的好同学,他叫方林舟。     为什么要把他的身份另起一行呢?因为很不巧,他居然是昨天苏先生带我去的那家叫做三面环海的法国餐厅持有人!     三个人里只有他最激动,起身上来跟我握手,言语里充满了莫名其妙:“这还原来真是嫂子啊!嫂子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他说着还从西装上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这张金卡就送给嫂子你当做赔罪,实在不好意思!”     我抓着他给的卡讷讷的去看苏先生,他屈指在唇边忍笑,又颇是无奈的问他们:“怎么?合法证明还用亮给你们看么?”     “不用了!都这样情况了还看个啥!要是小姨子你敢往公司带啊?”方林舟口快说完,又跟我道一歉“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原谅这回!”     我觉得这小子一定在不为人知的过去被苏先生狠狠的修理过。     他的话隐隐透露出的事情起因让我不自觉就红透了脸,赧然着把手藏起来在苏先生精壮捏不起肉来的腰上尽力一捏。他身形就僵了僵,转头很是认真的问我:“不是你非要喊我姐夫的么?怪我咯?”     “不是你先逗我在先的么?”我忍不住没好气儿的回应。     他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嗯,怪我。”     然后朱锦程的声音就插进来:“啧,单身面前秀恩爱,这大招端是用的惨无人道哇。”旁边那两个就附和声起。他又趁火打劫似的问我“嫂子有没有跟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同学啊?上次炒的秘书昊哥还欠着我呢!”     “给你挑了不是嫌人家太高?”苏昊把我又搂了搂。说:“你嫂子的同学就算了,虎视眈眈的人已经快排到西直门了。”     他后来又点了一句“楚凉也在其中。”     然后谢林入口的咖啡下一秒就全数喷了出来,半点上一秒的优雅都不见。还被呛个够呛。     朱锦程跟方林舟因为没有喝东西也因为坐的远,幸免于难,但是脸上的表情也是幻灯片似的从惊讶变成疑惑又变成惊讶,最后变成了囧。     谢林接过朱锦程递来的餐巾纸擦了嘴。又十分不好意思的擦了桌子,才十二分诧异的问:“楚少他不是那个什么么?他凑个什么热闹啊?”     “二十九了。该结婚了。”苏昊言简意赅。     朱锦程站起来,拍拍衣服:“不聊了,我也抓紧时间去物色对象去了,昊哥我明儿请一礼拜假啊!”     他说完就开门走了。谢林追问一句“你干什么去呀!”     “相亲去呀!”他的回答远远的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然后谢林也发现自己老大不小了,相亲结婚什么的也该提上日程了,也想效仿着朱锦程来个相亲假。可惜苏先生给他的回答是:“等他相亲完了你就可以放假了。”     过了没几秒,谢林的助理敲门来通知‘雨润的刘太太来了’。他就忙着出门处理正事去了。方林舟一见人都走了,就也起身告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叮嘱了我一句:“嫂子要有适合我的同学别忘了给留一个啊!”     他的叮嘱是那么的让我胃疼,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同学都成了热门儿选择了。     想起之前关于‘小姨子’的打趣儿,我没好气儿的把档案袋往苏先生身上一丢:“快递送到!再见拜拜!”     他手一伸就扣住我的手腕,佯装肃怒:“气什么气?我都没找你赔我被损害的名声,你还气上了,嗯?”     “谁生气了?我就是来送一文件袋,送到了我就走,你见过谁家快递还留下吃饭的?”我一根一根的掰着他手指头。     他呵呵的轻笑,屈指弹了下我的脑门儿,“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我是谁?”     “苏昊…你能不能松开手?”我弱弱的说,看了看眼身后那些透明落地的玻璃墙,“你这样粗鲁对待一个女士特别影响形象。”     “叫声老公来听听。”     于是我顺从的喊了声老公,他就守信用的松开了手,拿过文件问我:“一起吃个饭?”     拜那顿法国餐所赐,我现在一听他邀请吃饭下意识就觉得前面有大坑。     他大概也猜到了我的感觉,忍俊不禁的样子,“你有时候像个谨慎的小仓鼠似的,真是让人稀罕的不行。”     他说低下头抵着我,头对着头蹭了蹭,真是很稀罕的举动。     “走吧,去吃水晶虾球。”     ————     我曾经以为京城很大,因为我跟苏昊同城一年都不曾巧遇过。     但是现在,我觉得京城很小,真的很小。     我们赶往贸易中心西楼的俏江南吃饭的路上,居然碰上了【小——学——】同学,而且她居然认出我了!就拦在我的路前,带着不确定的问:“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姓付呀?”     我歪头看了眼苏先生,他面色淡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小心眼儿。我就“嗯”了一声,奇怪的问她:“你是…”     老实说这期间我大脑已经嗖嗖嗖的转了好几遍,却没有半点能跟眼前这人对得上的画面。     她又问我是不是叫付樱兮,我诚实点点头,她忽然就把我的手握在了胸前:“我是孙依依啊!小学咱们一起跑过酷!你忘了么?就是老城区那片儿的围墙旧居!你我,还有沈七薇,还有高晓蕙!我们还一起拐过老野猫的孩子呢!”     等等等等等等——我好像有印象了!     我记得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我的确有一阵特别爱翻墙跳远瞎跑胡闹!因为太年轻活泼又因为午休没事做,所以经常伙同小伙伴出去疯跑!为此苏先生没少批评我。之所以我有了印象就是因为有一次擦破了腿让苏先生摁着消毒疼到哭岔气儿!     苏先生清朗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是小学同学吧?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个饭吧。”     他绝对比我先一步想起来了!     我还想起来了她是个从小学书法且漫画画的特别好,高晓蕙五年级的下学期好像就去新加坡了,那时我们全班还给她举行了送别会,哭的稀里哗啦。     于是乎,两人午餐变成了四人午餐。     我们四个人在包间里占了一个大桌子,面对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那感觉非常清冷。     孙依依给我们介绍她的另一位朋友:“…这是我上美的同学,林美佳,现在是v杂志的正式编辑了,刚刚转正,我陪她来庆祝,没想到遇到了你!我们有多少年不见了?好像毕业之后就没见了吧?我前段时间跟杨菲菲通电话,她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你的消息,结婚了吧?”     我忍不住笑,给她介绍了旁边的苏昊:“我先生,苏昊。嗯,大概你会觉得很面熟。”     她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个不就是你那个大管家嘛!”     我一怔:“什么时候成大管家了?”     她暧/昧冲我笑:“你不知道吧?咱们群里私下都是这么称呼的!不过你不在群里,肯定不知道。”她说着把手机拿出来,“我给你群号,你加一下,我们年后还要聚会,你能回去么?”     “这个得请示!”由于苏先生在侧,我毫不犹豫的表示。     于是孙依依就笑眯眯的冲向苏先生:“她老公,年后的聚会你能放你媳妇回去两天么?”     苏昊自然不会反对的,就点头微笑道:“我送她。”     这其实是句警告,不知道孙依依能不能听得出来。短短三个字隐含的意思是:他会一直在,不要想带着我胡来。     从孙依依欣然点头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没听出来。     中午饭吃到半程,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林美佳忽然恍然‘哦’了一声,还附带打了一个响指,点着我们这个方向问:“苏先生,你是不是在xx17层宏远律师楼工作?”     “是。”     “难怪觉得你那么眼熟,原来是邻居,我们编辑部在15层,v杂志。”     “听说过。”苏先生云淡风轻的回答了一声,伸手给我夹了一只虾球,歪头看向我的手机:“再玩没收。”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下子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刚刚加了群那班男同学正在胡扯。我连忙把手机翻过去嗔怪他:“你都不知道偷看是侵犯**的表现么?”     “吃饭。”(未完待续)           (125)圣诞前夕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由于刚刚加到小学同学群,新鲜劲儿太高,频频心事的去扫手机,终于惹火了苏先生。他把手机没收了不说,还下杀手锏:“沈七薇的show还去不去?”     我的脾气跟撒娇瞬间就歇了,这是大事,这是大局,大局为重!     不过说到沈七薇,我想起问孙依依:“沈七薇现在也在明珠城,27号她们公司首次婚纱show,要不要去看?我帮你要请柬。”     “好哇好哇,我去年听咱们小学语文老师说她现在婚纱影楼开的很大,应该就是这个吧?现在是在打品牌阶段么?”     “嗯,她之前就注册了商标,现在正在创业阶段!”     “她这已经算事业有成了吧?我们都还在实习,她就已经成了女老板…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她一脸惆怅佩服。     我没好意思说大学上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开宝马的女老板了。     中午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散场时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号码,为了以防万一还留了独立的e-mail,才相互拥抱告别。     送走孙依依跟她的朋友,我才想起来我忘记问她本人现在在哪儿工作了。不过按小学的猜想跟她的特长来看,应该也跟漫画美术脱不了关系。     说起来我之所以选了美院…也可能是受了小学她的影响。记得小学就是她把我拉到学校宣传部组织各种美术橱窗板报。我还依稀记得那时候身为艺术委员的沈七薇在各种大合唱的活动上担任领唱,化的那个妆…     “傻傻的笑什么呢?”     苏先生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表情外露了。就跟他说想起了小学时候沈七薇每次合唱团演出时化的那个妆,“腮红那么红,口红那么红。额头中间还必须点个点儿,那时候都什么年代了,可演出妆还是那么老土,再看看现在…差距好大!”     “你周岁照也点了红点儿。”     我噌的看向苏先生:“不是吧你这么变/态?你连我周岁照都拿到了?这不科学啊!”     “上次三亚,咱妈专门儿去洗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别理我,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就低笑着把我揽进怀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宠溺。     ――――――     转眼。一年一度的平安夜。     这个节日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去年的今天,我跟苏昊时隔五年的再见。开启了我们如今这条路的第一章。     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今天,但是我记得,记得很牢。     他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公司聚会,会晚一点回来的时候。我正在diy蛋糕坊做蛋糕,已经浪费掉了三个蛋糕胚。     有那么一点小小小小的失望。     好吧。其实失望这种情绪来的很沉重,以至于我的手忽然脱力,裱在蛋糕周围的奶油花就被我戳了一个大洞。     然后我就赌气了,我说我也会很晚回家。让他聚会不要着急往家里赶,我跟孙依依相约去看电影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     他说:“嗯。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我忽然觉得一整天的期待都被掏空了。心里有个地方凉飕飕凉飕飕的。它不疼,但是很憋闷,有些明显的不甘,原来记得这个日期特别的只有我。     我还是坚持把蛋糕做完了。     只是把原来满盘的玫瑰都否决掉了,简化成了一个圆圆的被裹满白色奶油的蛋糕胚,面上一颗大大的红心。又觉得太单调,就在底盘那一圈裱了一圈白色的薄荷边儿。     做完这些,已经下午四点了。     我把蛋糕放在了副驾驶,还特别搞笑的给它系了安全带。     然后我去看了一场纳尼亚传奇3,又看了一场创.战纪,尽量把时间拖的很晚,我不想回家时空荡荡的只有我跟杨嫂,我明明想跟苏先生一起过平安夜。     回家的时候我绕了路,特意经过了cbd,看到那了一棵三米高满是五光十色灯串的大松树,它因为挂满了礼物,被装饰的很美,所以它成了一棵高傲美丽的圣诞树。它周围围满了人群,一如去年我跟苏先生看到的景象一样,拥挤,热闹,可能还有一些些浪漫。     我的心境跟去年这个时候相比,差距很明显。     那是有苏先生在身边,虽然还在冷战期没有和好,虽然觉得看圣诞树的行为很傻,但是…我那时的心情比现在好得多。     我看了看表,九点了,可以回家了。     这个时间就算苏先生还没回去,我也可以泡个精油澡倒头就睡了。     事实出乎我的想象。     我把车停进车库,苏先生的那辆黑色雷诺已经在了,安静的像个冷傲的美男子。     我心下一惊,下了车就往屋里走,走到一半,又折回去拿蛋糕。     我觉得他回来了,肯定回来了,就算不记得平安夜有什么特殊,按他对我的宠溺也是必须会回来陪我守平安夜的,我居然忘了他的好…     果不其然,打开车库与别墅联通的那扇门,我就看到了脚下通向大厅的这条走廊上铺了一路恩粉、红两色玫瑰花的花瓣,它们准确的指引着接下来的路。     看到眼前他所准备的这冰山一角,早前积压下来的那些不愉快的情绪都在顷刻间争先恐后的四下逃散,转而成了因为跟苏先生赌气不记好的脸红…因为一个电话就把他想成那样的我,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我满心愧疚跟心疼交杂在一起,顺着这条花瓣的走廊快步循去。     此刻,我想见他,非常想见他!     我只知道我想见他!     出了这条走廊,花瓣就向着楼梯口指引,我大概知道它通向哪里了,就三步并作两步上楼,他一定在等我。     起居室的大门关着,我推门而进,门内是一片红与白色玫瑰的天地。两色花瓣在地上铺成小路。路的尽头是一盏盏透明小盅圈围而出的大大桃心,清水烛火摇曳,光影潋滟,美不胜收。     我把蛋糕放在旁观的茶几,向这花瓣路深处走去。     他睡着了,躺在那张置于桃心内的欧式贵妃榻上,俊逸的眉头微微蹙着,唇也抿成了一条线,让他平常温和的气质多了几分清冷孤傲。他的型美修长的手交叠在胸前,姿态犹如英俊高冷的法老王。     他居然没等到我就睡着了…     这一刻我心里升起的不是生气,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叫做愧疚的情绪,它在我心里深处像个不乖的孩子拿着一根羽毛到处骚/扰我不喜欢触碰的位置,那感觉很微妙难受。我迫不及待的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无意中的任性赌气,又错过了他精心准备好的惊喜?     我可爱的苏先生,总是这样扑空。     忽然觉得他那么可爱,就情不自禁想低头去吻他。行动比我大脑的想法来的更快,反应过来时,吻已经准确无误的印上了他了。有一瞬间感觉呼吸间他清洌的气息来的猛烈而迅速,我以为他醒了,抬眼去看,他只是睫毛不易察觉的颤了颤。     “你装睡?”我轻声试探。     “并没有。”他也话语轻轻,说话间已经伸手揽上了我的腰,似笑非笑的问道:“电影看完了么?舍得回来了么?嗯?”     这是一种介于温和跟冷酷中间段的态度,让我一下子难以分析他是生气呢,还是没生气,这种质问到底是逗我呢,还是真的要算账…我一时间闹不清,就有点心虚的撇头:“你不说你今天公司聚餐晚回来的么…平安夜你跟一群帅哥美女一起聚餐…”     他习惯性抬起左手看了一下,发现手表已经摘下了,就歪头去看落地的那个钟,说:“十点零六分,我说的晚,七点半就到家了,你迟了多久?”     “我这不是…给你准备时间么…”我越发对自己不够信任他的心思无地自容了。     他扳过我的头与他对视:“你这两个小时玩儿的好么?”     “我做了蛋糕!”我决定岔开话题。     “不急。”他紧紧的禁锢我,让我没能起身成功。他说:“平安夜,良辰美景,你浪费我整整两个小时三十六分,我们来谈谈补偿问题,嗯?”     让后我就发现他穿着的衬衫居然扣子一直开到胸膛下。静止的时候看不出异样来,但是现在因为我的挣扎跟他的动作,此刻露出一大半健美的小麦色胸膛,我隐隐觉得脸色发热,有一种大脑正在充血的预感…     我猛地抬手捂住口鼻,生意不清的请求:“你放我下去…”     “下去作甚?”     “嗯…我刚到家还没换衣服,你没觉得我外套上都是冰雪么,还有汽车尾气的味儿!”我又开始胡诌八扯。     他倒也信了,真的松开了我的手,还拍拍我的屁股:“去把澡也洗了,有礼物送你。”     看看看看,这么一个平安夜的小插曲如此快就过了,他肯定也觉得拿‘公司聚会晚回家’这件事来激我是选择性错误了,不然我怎么可能一个小脾气上来在外多余游荡了好几个小时?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这件事来激将我了。(未完待续)           (126)12月25日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本来按照我的计划,回家已经十点之后了,泡个精油澡就可以倒头就睡。     但是现实给我上了狠狠的一课,课题的名字叫做――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我洗完澡出来,穿着真丝柔滑的睡衣,明明睡袍将自己裹的只剩下脚腕,他还是能嗅到非同寻常的气息,一双眼睛盯在我身上笑的意味深长。     我一时间不敢靠近他,因为例假的后七天已经差不多走完了,我已经一只脚踩进了‘可自由享用’的安全期,没准儿他忽然想起用兽性大发这种事来惩罚我的小心眼儿赌气,那整个圣诞节我可能都要在身体的不适中度过了…这是我绝对不希望的,我答应了沈七薇26号到明珠城的。     他给我吹头发,动作温柔而美。     他把我抱到起居室的贵妃榻上,从旁边摸出丝绒的巴掌大小盒子。     打开后,一条璀璨火光溢彩的链子在周遭摇曳的烛光下灼灼生辉,细碎灼眼的光映在他深渊一样的眸子里,似乎赋予了能吸引人心魂神智的力量…     这是一条足链,晶莹火彩的主体,玫瑰色微粉的坠饰。他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动手把这条昂贵不菲的足链扣在了我的脚踝上,还似调笑的道:“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到处乱跑了呢?”     会不会到处乱跑我不知道,但是他此刻没打好心思是一定的!     在戴完足链之后,他的手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像弹钢琴一样的,带着节奏的,轻轻弹在我的皮肤上。一点一点…向上…     我忽然脱口而出:“你会弹钢琴么?”     他的手上动作戛然而止,起身倾压过来,笑颜和悦带着一点算计,“想听?”     “嗯,想听。”我从来都没见他碰过琴键,明明起居室里放着一架钢琴。     “很久没弹,估计生疏了。”他笑了。展开手指活动出细微的声响。又看着我十分认真的说:“我的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听到的,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足够展示的理由?”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胃口有多大?”     “你的意思是随我提咯?”     平安夜。放纵一次又何妨?何况还能见到前所未见的苏昊,这个条件对我来说似乎很合算,不是么?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弹钢琴时的苏昊。     他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动跳跃。甚至翻飞。流畅动听的琴音自他的手下缓缓飘逸而出…他的表情从浅浅微笑,变得微微皱眉。而后半阖着眼睑注视着琴键,每一个节奏,每一个音符,都刻上了他的名字…     琴音时而高亢。时而明快,又时而有些激昂…我是个外行,听不出这琴曲的背景。只觉得好听,就听的入迷。连它何时结束都不知道。等我回过神,苏昊已经重新站在了我的面前,微微倾身俯视,“看到什么了?”     “请原谅,我在迷雾中只看见了你。”     这并不是一句很有魔力的甜言蜜语,却让他不再犹豫,倾身吻上…     ‘再见’周年的平安夜,我们癫狂了。     从来都没有试过在偌大的起居室里忘我欢畅,四周都是游动的空气,还有被我们相撞溅起的靡/靡之息…置身这样的大房间,我只有身下的贵妃榻可以依靠,他疯了一样的爱着我…来不及娇吟,来不及反抗…     我累坏了,一觉睡到天明。     窗帘外的世界从晨光熹微变成清朗明媚,我还是浑身酸懒的不想起床。他已经醒了,昨夜跟黑白琴键缠绵过的那双美手正把我的手握在手里,把玩的不亦乐乎,一点儿怕吵醒我的担忧都没有。     我整个身体还在昏昏沉沉,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加上他的手指像在弹钢琴一样的点着我的手指,我需得多大条的神经才能在这种干扰下继续睡的香甜?     “苏昊…”我一开口,声音都还是哑的。     “怎么了?”他也低音沉沉的问。     “起来吧,我好饿…”已经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了。     “想吃什么?带你出去吃,今天圣诞节。”     我想起了昨天被我放到小桌子上的蛋糕,忽然情绪愤愤:“我昨天亲手做了蛋糕,本来想过一个有意义的平安夜,结果被你从头算计到尾!”     “嗯?”他拖着尾音质疑了一声,问我:“难道昨夜过的没意义么?”     “此意义非彼意义,一点都不纯洁美好,全是儿童不宜!”我愤愤然。     他的低笑声又从后面传来,“你的蛋糕我吃了,做的很好啊。”     我从床上噌的坐起来,目光去寻找到我昨天放蛋糕的地方。那里空无一物,它如空间转换一样的出现在大窗边的小茶几上,包装开着,圆圆整整的蛋糕已是整齐的缺了一角。     “你什么时候偷吃的?”     “昨晚你睡了之后。”他平淡的回答。     我顿时腹诽声起:我都睡了他居然还有悠然去找东西吃恩精神?男女差距要不要这么嚣张?体力悬殊度还能不能再坑爹一点儿?我问她:“好吃么?”     “还行。”     “这算什么评价…”我顿时哭笑不得。     他摸了摸我的小山包:“照比你是差了点儿。”     “……”     合着在他那儿我就是一个食品的定义,腹黑的促狭鬼。     ――――     赖床直到大中午催午饭的内线打上来说“午饭好了”,这才终于宣告结束。     我不但穿好了居家服,还扎好了头发穿好了内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擦日常保养品。苏昊从身后俯身拥着我,“这么勤快?要出门?”     我说:“沈七薇的show不是后天么,我想提前一天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     “所以,大好圣诞节,你要把我丢在家?嗯?”他还坏透了的伸手来拽我衣服的拉链。     我急的把面霜直接撂桌子上翻了一个滚,连忙去抓住他的手:“你有空么?你要是今明后三天都能休,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你去嘛。”     他考虑了一下:“今天留下,明天放你走。”     我想了想,唉,也是,今天圣诞节,好歹也得陪他把圣诞节过完,难得他这样隐晦的粘人撒娇…然而让我拖鞋的实际情况却是――等不到我的回答他已经在动手脱我的衣服了!     我连忙叠声“好好好好好”的答应,也顾不上面霜保养品,侧过身去抱他解释:“明天走!刚才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怎么可能不陪我英俊潇洒的夫君过圣诞节?”     他特别不买账的在我脸上啃了一口。     午饭过后,我们出门去过圣诞节,楚凉在京郊的会所组织了假面狂欢,入门标准是一辆不低于100万的车,女生没有这项限制,但需得漂亮。     苏先生是不想来的,但我在听筒里听到了罗思佳的声音,瞬间就有了把楚凉废掉的想法。那种鱼龙混杂的场合,他居然敢把罗思佳搅合进去!我焦虑了半下午,苏先生舍不得了,就决定带我去找楚凉算账。     彼时已经下午七点钟了,小吃了一点晚饭,我们开车出发,一路幻彩灯影的圣诞繁华,到处都是红底白边大胡子的圣诞老人,有些地方为了吸引顾客,还特意摆出了雪橇。     我看着刚经过那个路口穿着性感的圣诞女郎,好半晌真心无语。圣诞节这个西方节日在天朝的影响力已经到了这种让人不畏严寒的地步了么?     隔壁问我看什么,我不安好心的说看到了没毛的小白兔。     又半个小时,烟波斜阳会所到了。     这里一片中式建筑群,唯一最高的建筑是最左那一栋三层小楼,就像古代女子绣嫁妆的绣楼一般,颇有一种红墙金瓦的富贵气。     苏先生说那是这会所的中枢。     随着整个会所在视野渐渐放大,一种扑面而来的穿越感也随之而来。     我从来不知道京城外还有这种地方,它像是皇帝的行宫。     听苏先生说这会所的拥有人是楚凉时,我再一次为楚凉身后的家族背景震惊了。他只是那个家里的孩子之一,就拥有了这样一份产业,你说位于这富贵金字塔最上方的,该是如何富有?     我们随着门童的指示把车开到停车场,跟我预料中的一样,俨然一个豪车博览会。     下车后我给罗思佳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又在心里把楚凉翻来覆去问候了个遍,抬脚就往指示牌箭头指的那个方向走,苏先生眼疾手快的把我拉住:“你准备让我去广播处喊你的名字么?”     哦哦哦,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冷静下来,问他有没有楚凉的手机号。他把手机拿出来直接拨了过去,同样无人接听。这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他跟罗思佳在一起了。     我又有了生气摔手机的冲动,挽着苏先生快速往舞会场地走,忍不住一路吐槽:“你说这种场合他干嘛非得扯上罗思佳?到处都是一掷千金的红男绿女,他在显摆自己五光十色的好人缘么还是为了让罗思佳看他的风花雪月?”     “别妄下定义,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未可知。”(未完待续)           (127)看法之差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无比痛恨这次的舞会竟然是个假面舞会。     舞会进门的地方有人专门负责发放面具,我们英俊的苏先生自己挑了一个青面獠牙,不仅凶神恶煞而且一遮就是整张脸的面具。为了显示夫唱妇随,我也选了个能遮整张脸的面具,但是没有他那么坚定自毁的决心,我选了一个日式狐狸的面具,很怀疑这是从cosplay商店买来的周边,它看起来像火影暗部的道具。     这里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但也是灯光微昏,有着一点蓝调酒吧的灯光格调,红男绿女成双入对、三五成群,人手一杯香槟详谈而笑。     一想到我即将要在这么多人里寻找一个罗思佳,瞬间脑袋就大了。     有穿着黑执事燕尾服的漂亮服务生单手拖着一盘香槟酒水从我眼前穿行而过,我追上去因为他半张假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请问这里的统筹是不是楚凉?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估计我的发问太直接,他也是愣了一下才回答:“我们老板在楼上,您可以从这边楼梯上去,行走时请注意小心。”     这个声音很好听,很礼貌,很有涵养,估计人也长得不错…我正想到这个,就忽然意识到我把苏先生给丢掉了,连忙回头去看门口,他戴着个青面獠牙懒散的倚着门。我连忙回到他身边,心虚的撒娇:“你陪我去找楚凉要人!他说楚凉在楼上…”     “招呼都不打就追着别的男人去了?嗯?”他的声音藏在面具底下,更显得低沉好听。只是这个斤斤计较完全拉低了本该高冷的气质。     我继续撒娇,拽过他的手往楼梯口走。“楚凉好大的手笔,刚才那位黑执事居然跟真的受过专业训练似的,还提醒我行走时注意小心!老实说。看见在场的男士我第一个感觉竟然是大家都是受…”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被我拖上了搂。     二楼是用餐区,像个餐厅一样摆放了许多的桌椅。     我掀开面具四下找人,就见观望台那边疑似有人在跟我挥手。我歪了下脑袋,看她毛衣短裤的打扮瞬间眼前一亮――这种与那些仙裙礼服格格不入的穿着实在太符合罗思佳那个大条的神经了!     我拽着苏先生抬脚往那边走,她对面的那个黑执事慢悠悠的转头,然后忽然顿住。远远望去,他的嘴角似乎可疑的抽了一下。等我们走进。他就自己摘了面具。笑眯眯的说:“苏先生苏太太,来的好快啊。”     “四个多小时,也只有你觉得快吧?”我没好气儿的驳他一句。伸手把高我半个头的罗思佳脸上的面具摘掉,果然是罗思佳。     她还摸了摸脸:“咦,我忘记摘面具了…”     我顿时叹了口气:“大姐,他到底怎么把你拐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的?杨羽呢?她怎么不在?”     “他说有事需要我给他作证。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事,结果就被带到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吃自助。你知道吧。这里打不到车啊!”她说着也是一脸哭笑不得,又说“杨羽去打任务boss去了,估计今天晚上也可能明天后天都回不来…”     我们说话的功夫楚凉已经给苏先生让了位置坐下,还问他:“这个面具我给三舅舅准备的。怎么让你给挑去了?”     苏昊没说话,只是把面具摘了放在桌子一角,问楚凉:“你把今天当做是最后的疯狂么?”     “不。是我重生的开始。”他回答的十分郑重。     苏昊就朝我做了一个耸肩的微笑。     我看看罗思佳,她还只盯着我看呢。分明没把对面那俩人说的话听进去。我拍拍罗思佳的手表示同情,“姐们儿我帮不了你了,你这智商太让人捉急了…”     她还是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一脸期待的就差贴着‘你快问我’的字条了,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承接她上一句说过的话问:“杨羽打什么boss去了?为什么好几天不回来?她住哪儿?”     罗思佳似乎特别避讳在场两个男士,她是用手挡着凑我耳朵边儿才说:“我下午看见了杨杨的前男友,那个出场真不是一般的霸气!他把杨羽直接拽到身边亲了一大口,塞上车就走了,你说正常来说她是不是回不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前男友?”     她眨眨眼说:“她昨天晚上说了那王八蛋在找她呢,因为她刷爆了那个王八蛋的卡。”     “等等,你让我稍微消化一下。”     杨羽刷爆了前男友的卡的事儿我知道。     但是这个劈腿的前男友…亲了一大口…然后抓上车走了…这展开是不是有点神啊?     我纳闷儿的问罗思佳:“她就那么被抓走了?没点儿别的反应?”     “有啊,给那男的脖子抓了三道血印子,要么我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妖怪抓走的?压根儿就被她彪悍的战斗力给震慑到了啊!你见过她动手见红的么?我当时都打了个冷颤,真心疼啊…”     杨羽那么一个注重形象的人居然当众动手还是用挠的?     天雷滚滚太毁形象了!     但是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我问罗思佳:“你觉得楚凉怎么样?”     “有一点儿二。”     “你俩是一对二好么?不要说的好像你不二似的好么?”我又没忍住吐槽。     她可疑的三条黑线,说:“那要这么说,你跟你先生岂不是小王跟大王?”     我打算跟她拿扑克牌标身份,我对对面那两个只看热闹不说话的男士说:“劳烦下去给我们两个拿点儿吃的呗?”     楚凉明显不愿意走,苏先生更明白我的心,强行也把他带走了。     我问罗思佳:“你对同性恋过的人怎么看?”     “不歧视。”     “那假如让你跟他谈恋爱…”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我继续确认了一下说:“嗯,也有可能结婚,你是什么感觉?”     “我没有要跟楚凉谈恋爱的想法!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当朋友啊好朋友啊,关系再好闺蜜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为什么要往恋爱上面扯?”罗思佳看着我,疑惑不解,她始终都搞不懂这个原因。     我也觉得她的单行线脑筋很神奇,我还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直接问她:“你难道第一感觉不是觉得恶心?而是压根儿没往恋爱这种超越朋友的关系上面想?”     “为什么恶心?”     “……”     我嘞个去,这问题让我怎么解释?     她难道知道同性恋也知道**,也知道男男cp,却不知道他们如何在一起这种东西么?     我忽然觉得好胃疼,忍不住捂着趴到桌子上冷静。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居然对同性恋的认识这么表面,她要是知道这个xx过程会不会觉得恶心?到时候对楚凉是一种另类的伤害吧?苍天啊,楚凉你到底为毛要有个gay的黑历史啊…     罗思佳拍了几下我的背呼唤,见我没反应,当下有几分慌神担心的问我:“你怎么样了?不舒服?我给你打电话叫苏先生!”     我连忙制止,抬手摆了摆手:“没事,我就是觉得大脑打结儿了…”     “我觉得楚凉人挺好的啊,有时候感觉逗比了一点,但是他给人的感觉还挺阳光,一点都不像心理阴暗的人啊…”     我不解的看向她:“难道同性恋在你的想法里,也只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么?”     “当然啊,心理没问题怎么会喜欢同性别的人?天天洗澡看自己都看腻了,难道还会对自己产生感觉么?”     我顿时朝她竖起大拇指:“你这思想太彪悍了!”     听她几句话,我觉得是我着相了,同性恋的什么哪有那么恐怖?同性恋不也是人?所以说我之前在计较什么?我一下子就搞不清楚我到底在这件事里斤斤计较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罗思佳又说:“我上次泼了他一脸咖啡你知不知道?”     “知道,但是不秦楚事情起因。”     “哦哦,那天我被他吓到了。忽然在学校里碰见他,他说迷路了,让我给指一下路,然后就说请我咖啡。我是被他强行拖进咖啡厅的,都错过了帮战,本来也很生气。他还看了我半天,正事一句都没有,最后说了一句‘我好像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她顿住,表情有点儿气愤:“你说泼咖啡是我的错么?这要是游戏,我一早就拎着剑去给他戳成马蜂窝了!”     我有一种感觉,楚凉这话好像没说完…     “说真的,那天我还真是因为这句话恶心了,好像一个现代豪门言情的开场词,我绝对绝对不会求包/养的…他那句胡太打击我了,我这样?我像柔柔弱弱屈居人下求包/养的女人么…”她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又自觉打了个冷颤“自己想想也好恐怖。”     我也想想也很恐怖好么…罗思佳在我印象里,那可是能跟穆桂英杨排风有得一拼的巾帼女子啊!虽然她跟女汉子的差距不小,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可以打上柔弱女子标签的。     刚入学那天,分宿舍那天,她可是一个拎着六十斤的箱子健步如飞啊…(未完待续)           (128)告别宣言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跟罗思佳两个人在观望台聊了半个小时,从头到尾都没听出来她有半点对楚凉的歧视,放佛他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普通人,特别特别普通的人。     要说对他有一点不好的印象,那就是楚凉上来对就她身体感兴趣这一点留下了瑕疵。再往细节说,之所以不愿意去想楚凉对她有特殊意思这方面,是因为从来没人追过她,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真的对恋爱什么的没啥概念。     我很奇怪,她居然会对恋爱这东西从来没接触过。     她说她不是学霸,小学到中学一直研修的都是国画书法后来是漫画,再后来又学的动画美术,这些还都是冷门不说,每天都跟墨汁水彩什么的打交道,练习也是,哪有时间去想恋爱?     “…后来大家发现大家都成双入对的时候已经艺考结束了,就我那个性格,连游戏里他们都把我哥们儿。我的头发是大学才开始留的,我妈说我没女人味儿…”     她让我想到了孙依依。     前几天在群里聊天,孙依依也是一个从小学到高中…甚至到大学都没有人追过她的女孩子。小学她一直是短发,也很少穿裙子。六年级毕业拍毕业照的时候穿过一回裙子,把我们全班都给雷倒了,我还隐约记得。     但是憧憬恋爱,喜欢过什么男生,这种肯定还是有的,但是真的就一直没有人追,这个还挺匪夷所思的,有种莫名的悲惨。     我又想到罗思佳在女人圈里‘男人婆’称号的由来。     那年大学刚入学,也刚分宿舍,她很热心的帮着大家都把拿不动跟拿着吃力的行李都拿到了各自的寝室;第二年新生入学。她也是这样,从校外吃饭回来,见到柔弱的小学妹,她也是帮人家拎行李拿东西…似乎就是那个时候,她‘男人婆’的形象开始在大家印象里根深蒂固起来的吧?     罗思佳是南方人,并没有孙依依那样北方的大骨架,两厢一比较。罗思佳还能称得上是小家碧玉。但这当然不能跟真正人家娇小玲珑的人比。比如我,我天生长得小,不然方伟航他妈也不会嫌弃我配不上他一米八五的儿子。     所以说。是我把罗思佳给想佐了,她看待所有人所有事,都很平常心,除了‘居然有人会追我’这件事。     搞清楚前后因由。我忍不住摁着自己的眉心无奈了。     我趴在观望台的围栏向下看,苏先生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还是满显眼的。他跟楚凉就立在门口。看着好像在迎接客人一样,但其实眼睛一直在往楼上飘。     然后我看到楚凉身形一僵,脑袋一下子就撇开了。     我看向罗思佳,她也在看两人。     彼时。我心里的感觉很微妙啊。     我隔空朝苏先生招了招手,他就低头跟楚凉说了几句,然后往楼上来了。我抓出手机给发消息:要吃提拉米苏!还要凤尾虾!     他是自己回来的。我奇怪的问他:“楚凉呢?”     “他三舅舅来了,被抓去汇报情况了。”又看看对面努力装不在的罗思佳。“一会儿老人家可能会过来。”     我感觉罗思佳的身子僵了一下,我伸手拍拍她的腿,表示安抚。又问苏先生:“楚家家长们都还好么?我怎么有点儿害怕?”     其实我是替罗思佳说的。     苏先生一笑:“老爷子跟老太太都很好,家长也很好。这个三舅舅是来见证楚凉重要时刻的,会想来看看人也属正常,他们家现在就怕到手的儿媳妇飞了,高度戒备呢。”     我戳戳罗思佳:“你别给我装死啊,我跟你说你要是不抵触楚凉,我就不整天提心吊胆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俩自己处去吧。”     “我们俩是朋友啊…”     “恋爱也是从朋友开始的,你也别有负担,反正他追的你,顺其自然就行了。”     我说完,她特别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为什么我跟你解释我没歧视他,到了你这里成了我已经在跟他恋爱了…”她又看向苏先生“到了你先生这里,怎么好像又成了我跟他已经就差领证了呢…”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我只能这么敷衍她了,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楚凉有一百种方法干掉她吧?     从罗思佳现在反复纠结展开的表情来看,她此刻的心里一定也很乱,以前不曾想过的问题已经进入了她的思考组织。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到很有气场的中年男人从视野里的楼梯上来,身材稍显臃肿,举止投足一种很标准的领导范儿。     他的身份因旁边陪伴的楚凉而不言而明。     我有点儿莫名紧张,罗思佳还没发现情况。我戳了戳她提醒,她就抓着我的手失力,小声问我:“为什么我要见他的家长啊…”     “碰巧遇见打个招呼,你就当那是我亲戚,你见我爸妈时候什么样儿,就还是什么样儿就行。”我说完,感觉她的手渐渐放松,人也在调节呼吸,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我说,楚凉三舅舅啊,你那眼神也太直白了吧?隔着这么老远,你就笑眯眯的往这儿看,知道的是您相看侄媳妇,不知道的会把您当老色/狼吧?     楚凉引着三舅舅过来,清了清嗓子咳了一下,还有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这是我三舅舅,非要过来看看我的朋友们。”接着就开始介绍“这个苏昊就不用说了,都熟,这个是他老婆,那是个他老婆的闺蜜,这是我三舅舅。”     我跟罗思佳一起打了招呼“叔叔好。”     三舅舅很满意的点头回应,又跟苏昊说:“之前就听说你结婚了,一直没缘分见见你们一对儿新人,还真是金童玉女,改天去楚宅坐坐吧,带上你们这位小朋友,一起去家里吃个饭,给不给这个面子?”     哟,这话说到最后压根儿没给选择吧?长辈啊,能不给面子么。     苏先生也笑着应是:“改天一定去,就怕叨扰了叔叔跟阿姨。”     “怎么会?大姐跟姐夫欢迎来不及,去去去,都去,到时候咱们凑一桌麻将打打,小罗也要来啊,可别诳我们老人家!”     罗思佳的脸色微红。     三舅舅领导视察完就走了。     除了苏昊以外,我们都如蒙大赦似的松了一口气。楚凉更是,还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不好意思啊,我三舅舅老顽童,什么事儿都爱凑个热闹…你没事吧?”     他后一句问的是罗思佳。     罗思佳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你只说让我来帮你作证,你可没说还要见家长啊?这算是支线任务吧?”     “这是意外,我也没料到他老人家这么顽皮…”     这时环绕音响里传来一瞬刺耳的麦克声,之后就是‘喂喂喂,能听见吗’的试麦声。     楼下男女都起哄说“听不见――”,一句小小的玩笑话都让那些帅哥美女笑的东倒西歪。     楚凉就说:“我下去了,你们好好听着啊!”又强调了一声“给我作证!”     我个人觉得他这句是说给罗思佳听的。     罗思佳在他走过搓了搓脸,完全随意的不把形象当回事儿。     我提醒她:“好好听。”     她点点头。     我的手机有短消息,苏先生:你朋友跑不了了     我直接给他回了一个哭的表情。     “大家晚上好,我是烟波斜阳的老板,楚凉。”环绕音响里开始传来他首次这样低沉就显得严肃的声音。“很高兴能在圣诞节这一天迎接你们的光临,谢谢你们的到来。”     他在舞台上鞠了一个躬。     “今天能应我邀请的一定都知道,我今年二十九了,再过一个年,我就过了而立的那条线。跟同龄的朋友们大多已经结婚,生子,而我,似乎才刚刚意识到‘成长’这个词。我想给自己的人生来一段演讲,但是文采方面不够级别,所以我就粗浅的表达一下,过去的二十九年,陪我一起走过风花雪月的朋友,感谢,抱歉。”     他又是深深鞠了个躬,时间比上一个稍长。     台下鸦雀无色。     他直起身子,声音严肃郑重:“我将要告别过去二十九年一直在走的路,我有了新的追求,以前不曾有过的憧憬,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生活的方式,以及这三个月来一直在我脑海不停描绘的未来。”     “前不久,我的朋友结婚了。他跟我一样大,但是他一直坚持四舍五入,大五个月就是一年,我忍了。这不是玩笑,那个促狭的家伙就是这样的。我认识他有快十年了,他一直没女朋友,生活过的像个和尚,我以为他跟我一样。”     他笑了,台下也跟着笑了。     “直到今年的年头,我才知道他居然有个一直深爱的孩子,人家刚满二十,他就忍不住出手了。我很奇怪,他怎么会对一个人的感情持久到十年这么长?”他自问自答:“他告诉我,因为他早早就遇见正确的人。”     “拜他跟他的妻子所赐,我似乎也遇见这样一个人,她来的有些晚,但好在…她来了。”(未完待续)     ps:大家今天收到各大男士们的恶意祝福了没有?我被周围的朋友们刷疯了,各种三八节快乐…qaq           (129)成长痕迹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似乎也遇见这样一个人,她来的有些晚,但好在…她来了。”     这一口标准舒缓的京普,咬字清晰,低沉郑重认真,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难以抵挡的煽情。     我看看罗思佳,她已然怔在原地,脸上既不是感动也不是震惊,而是一种…难以用词语来描述的木然。     楚凉这套煽情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哪位狗头军师给出的招儿,虽然诙谐不乏幽默的把主题给点了出来,让他的朋友们不至于反感抵触。但是煽情这一招…真心是戳歪了――罗思佳从来都不是听你煽煽情就感动落泪的小女人。     尽管台下止不住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楚凉还是坚持的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从此,他与过去风花雪月的二十九年,斩断过去,从新开始。     我看着罗思佳,心下有那么一点点莫名的悲凉。     罗思佳一直到散场时,都没怎么再说过话,楚凉吓坏了,我安慰他说:“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一些事。”     楚凉还是很害怕:“早知道我就不这么着急的表态了,不会是吓到她了吧?”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早晚都是一刀…”我又忍不住多一句吐槽:“你那点儿破事当谁不知道似的。你庆幸这孩子还不知道那什么是怎么回事吧…”     “那什么是什么?”     我轻轻咳嗽别开脸,把苏先生推给他。苏先生就把楚凉单独喊到了一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回来说:“行了,我们回去了。有事打电话。”     楚凉再三跟我道谢,笑的一脸春风灿烂的送我们离开。     回城的路上,从孤独的路灯长龙,到灯火辉煌的车水马龙,我的心里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还有一些放不下罗思佳,她后半场的沉默让我有些介意。     苏昊问我怎么了。我反问他:“有没有觉得楚凉讲完话。她有些不正常…?”     “吓到了吧。楚凉的排场,家长,演讲。议论,信息量略大。”     我想想,也是。     途径一家肯德基大广告牌,我说饿了。他还笑我:“想吃薯条?”     我嗔了他一眼。     肯德基的实际位置在一家小院里,一共两个门。右边肯德基,左边是大超市。我隐约好像记得这家餐厅,就确认了一下周围,恍然。已经到丰台了。     这附近有几家大型网吧,晚上也不乏来用餐填肚子的顾客,有男有女。各个年龄。     我们点了薯条跟豆浆,还有几个蛋挞。坐在靠门左边的位置,且吃且沉默。我不说话,他就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吃,不时拿餐巾纸给我擦一下沾到嘴边的蛋挞奶心儿。     我有些反应迟钝,他喊了好几声我才回神。他眉头微蹙:“怎么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罗思佳在楚凉讲完话后的那个反应,让我很在意,可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这一路上,她那个呆怔木然的表情都在我脑海里反复闪过,那时她的眼神,竟然如蒙了一层纱雾一样,我…记不清楚了。     苏昊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浅浅一笑:“我很高兴,楚凉有了这样的成长,他跟从前不同了,变得有那么一点可靠。我们都在这条成长的路上走,没有人能一曾不变,对么?”     他的尾音很轻,却很有力的敲在我的心上,砸下了那些不安的小因子。我在他深邃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忍不住微笑跟他道谢。     能嫁给你,真的很幸福。     我在心里这样说,眼睛就有了温润的感觉。     夜深人静的时间,隔着肯德基的两重门,院内的喧闹也格外引人注意。一群欢乐的高中生拐进院子,男男女女七八个,打扮很时尚,男孩儿很活跃,女孩儿很腼腆。     苏先生看到了,就说:“这是早恋,撒谎一块出来玩儿的。”     我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你六年级的时候,撒谎去跟孙依依他们夜访牛毛山,不记得了?”     “……”     我勒个去!难怪他对孙依依的印象来的那么快!     我瞬间的欲哭无泪冲淡了先头所有的消沉,为什么这种事他还要记得?为什么还要记得这么清楚?那是黑历史啊!妥妥的黑历史啊!     当时因为杨菲菲家的小狗乐乐死了,我们四女三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组队熬到大半夜去那个小山包上埋狗。下山的时候碰到迎面一条路尽头一个罗圈腿儿的老人家,由于当时夜黑人静风冷冷,老远又看不见脸,被昏黄的路灯一衬…     我们吓疯了啊!当时什么想法都没有,手电筒一关掉头就跑!     至今想起来那时候那种过速的心跳…怎么那么不可思议?     我刚想问苏先生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么清楚,就听院内车子的控锁声音响了起来,车灯的余光也闪进视野。我歪头去看,那几个围着我车疑似在拍照熬造型的少年都还原姿势的愣在那里,有个少年搂着小女朋友倚在我的车门上…     院内的少年们跟苏先生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大眼瞪小眼儿,苏先生就又按了下车锁。车子响了两声,灯亮又熄。     那几个少年反应过来,各自尴尬,抱团儿从来时的路离开了院子。我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想说苏先生你好促狭,就见院门口那几个少年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然后…一个个低眉垂首,用手遮挡着额头灰溜溜的进了肯德基,一路直奔前台点餐。     我直接一口豆浆的余汁呛在喉咙,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些孩子也太逗了一点…     吃完宵夜回家,已经是凌晨差五分一点了。     苏先生很体谅的没有折腾我,让我一觉到天明,难得好眠,中途都没有醒过来过。     早上送苏先生出门。我问他有没有时间陪我去看沈七薇的show,他说尽量。我就去给孙依依打电话,约了个时间我去接她,然后一起出发。     沈七薇见到孙依依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了!孙依依还是有点男孩子气的搂着沈七薇的肩膀跟她说:“还是你厉害,付樱兮等我跟她两名身份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有印象!”     沈七薇哈哈大笑。说:“我在方校长那看过你带孩子们画围墙的照片。”     “完了。我一颗红彤彤的心瞬间让你给击碎了!”孙依依捂脸做痛哭状。     沈七薇又是咯咯笑着把我们带进她楼上的办公室,亲自接待。     从她这短短一会儿笑的频率来看,她跟夏谨年的问题应该只剩下‘结婚’这一项了。瞧这春光满面心情好的样子,啧啧――跟那个冷艳的七公主可真是逆转啊。     下午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夏谨年。我吓的够呛,算一算今天不是休息日。就调侃他们俩:“夏老师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学校还给你放相亲假什么的么?带薪休么?”     他尴尬的轻咳:“我只是代课,原来的历史老师已经伤好上任了。”     “李老师?”     “张旭民老师。我父亲的朋友。”     “……”     吓我一跳,还以为大李老师回来了,那对整个历史系乃至整个校区都是个灾难。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夏谨年不是专门跑去学院教课的啊。新任的老师还跟他有这样一个渊源…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多了,觉得这世上的缘分还真是有些奇妙,好像他来学院走一遭只为了遇上我。然后找到沈七薇。     我觉得他们两个结婚我没准儿可以讨到媒人红包。     吃饭的时候我问夏谨年见过沈七薇的哥哥了没。他说还没有机会见,那位六哥似乎格外的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一面还是平安夜那天中午在anni楼下的擦肩而过,可惜人家都没正眼瞧过他,急急忙忙就走了。     我问沈七薇:“小六儿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连出入妹妹公司不坏好心的男人都注意不到?”     “他?还能忙什么,泡妞呗!哪有空理我。”     然后孙依依出去接电话,我看看对面那两个并肩坐着的人,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高瓦数电灯泡了啊…沈七薇现在一瞅我笑我都感觉发毛。     “我哥要是来,你帮我镇一下场呗?”她看着我,笑的春风一样美好。     这个提议太坑爹了。所谓帮她镇场,还是在‘哥来’的前提下,真是太抬举这个行为了,说白了不就是挡箭牌嘛!!!!我抽了下嘴角:“镇谁?沈家六王爷我只hold住沈佑京!碰上其他几个我就是准炮灰!你该不是这么没义气吧?”     “你们家苏先生不来?”她十分诧异。     “不知道来不来,说尽量。”我耸耸肩,表示这个真的不确定。他要是来了万事我都不害怕,别说沈家哥哥们,就算沈七薇她爸来了都有办法搞定,就怕他不来不是?     正想着,孙依依从门外打完电话回来,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我老师听说我回来,非得让我去他那儿见一下知名漫画家,我推不掉…”     这个不是推不掉,是不好推,知名漫画家,又是恩师推荐。我们各种表示理解,吃饭才多大点儿事儿啊,一天三顿有的是机会。我还问了用不用我送她,她特别没眼力见儿的说不用,现在打车好打,一会儿就到了。     天可怜见,我其实是不愿意在这里当电灯泡啊!     可是孙依依跟我完全没有这种默契啊!     她拎着包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潇潇洒洒的就走了!(未完待续)           (130)Anni首秀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被人家秀恩爱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自己平常的当众亲昵行为有多伤害单身狗。     我很努力的把自己藏起来再藏起来,好在夏谨年那颗为人师表的心还没有被完全泯灭,举止行为还是很有道德,很有风范榜样的。     沈七薇超没义气的打趣儿我:“怎么样,了解我小时候是怎么在你跟苏先生的伤害中长大了么?”     大姐啊,你小时候懂电灯泡跟秀恩爱么?又不是转基因水果能催熟的!鉴于我现在寡不敌众,我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以免她再翻出什么大杀伤力的黑历史。     我们在繁华地段买衣服,俗称血拼。再具体点儿说,我只是个陪买的,夏谨年是个拎包兼付款的,全程的主角是沈七薇。据她本人说:“我有好久没出来购物了,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几个春天。”     她现在是挺忙的,但是有没有错过好几个春天这么夸张?等她进更衣室换衣服,我问夏谨年:“她这样购物狂你有没有想说的?”     “有压力才有动力,你家苏先生应该感触颇深吧?”     “夏老师你学坏了…”这绝对是没少从沈七薇那儿听八卦,连这种调侃都如出一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多的我就不说了,好歹也给人家当过学生,角色转换太快我会有穿越感。     话说,“夏老师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嗯…应该算是建筑业,商贸中心。q市三李商圈的重建,我们公司在那儿竟了一块儿地,准备盖购物城。”     三李商圈,那个商业区离我q市的家很近。     我想了想过年那会儿我跟苏先生看电影的那天。他说三李商圈未来几年要扩建成高档繁华的购物中心,什么苏宁,商贸,购物城,小吃街,还有地铁站,听起来就像一个大工程。我问:“夏老师你实在点儿。公司是你的吧?不然你敢这么由着她折腾?”     “是我父亲的。前几年身体不好,一直是我在代管。”     “我哥原来也是建筑业,这几年转型做投资了。他说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没有安全感。”     “是这样。单一的产业会越来越不好做,尤其房地产。居住人数饱和之后,再开发的楼盘就很容易成为‘鬼楼’,购物城是我们转型的第一步。”     话落。沈七薇就“当当当当”的闪亮登场,小香肩的齐膝连衣裙把她的好身材衬的比实际还完美。白皙的皮肤。长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饱满的胸房…还有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的美腿…我真心给了一个“”的评价。     结果她说:“这颜色太嫩了不适合我。我给你适的,我来那件黑的。”     我顿时无语,她很喜欢买姐妹装。从小我就知道,但是她以前偏向墨绿宝蓝跟雅典紫。“你干嘛选个黑的?”     “我不告诉你~”     然后她就真的一直都没告诉过我!等我发现这个她新宠爱颜色的原因时,已经是安妮首show当日了。     她穿着那件很衬人的黑色连衣裙,披着件雪白的貂绒披肩,拿着一款lv的银色手包,身边站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夏谨年…她绝壁是为了跟夏谨年凑情侣装才爱上了黑色的!     一向我行我素的沈七薇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改变喜好!?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她一下子从女王转变成小女人,尽管我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被雷了那么一下子…她趁我挨雷的时间走到了我身边,诧异皱眉:“你这是什么打扮?”     我看看自己身上粉灰相间的运动服,有点儿无奈的道:“我真不是要拉低你婚纱show的格调,我也想秀一下时尚来的,但是这不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么,苏先生一会儿就到了,我得去机场接他…”     我话都说完,她眼睛就亮了,注意力立马就从我的穿着上转移了。“苏先生倒了?那你还在这儿磨蹭,赶紧去呀!别让他久等了又该跟你挑理!”她边把我往外推边说“快去快去,我去给五哥六哥打电话!”     她这反应真心让人哭笑不得,‘苏先生来了’这件事到底给她多大的底气晒男朋友啊?只是沈五跟沈六而已,一个理科博士一个斗嘴无能,哪里就这么需要苏先生给她撑腰…     路上我跟苏先生说:“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信任你,听说你来了,立马就去给沈佑京跟沈五哥打电话去了,好像之前宁要男友不要哥,跟人家都没说正确日期。”     苏先生正翻着安妮的婚纱特辑,听我说完小愣了一下,说:“她可能还记得我之前跟她的交换条件,我说她如果低嫁,哥哥那边我来搞定。”     “什么时候的交换条件?我怎么半点儿风声都没听过?”     “就是‘偷拍’那件事。”他说完,手上翻页的动作再起,一派云淡风轻,事不关己似的。     我稍微反应了一下这个偷拍是什么事件,然后就不禁挂脑袋边儿三条黑线。该说沈七薇无利不起早呢,还是该说她就是个从商的料呢?该说她未卜先知呢,还是该说她深谋远虑呢?居然在那么久远之前就给她自己拉了一个这么有力的说客。     律师一张口,就知有没有。沈家六位哥哥可是没有一个是练嘴皮子的,除了沈五沈六,一水儿的行伍出身,要真打起来,苏先生的黑带六段也绝对不是摆设。打赢是没什么可能,吃不到亏就是了。     苏先生是个重信守诺的人,在对待沈七薇的‘交换条件’这件事也不例外。     我们跟沈七薇才一碰头,他就把夏谨年礼貌的喊到一边策划‘通关’事宜去了,把沈七薇感动的跟我许诺:“就冲苏先生这份心!你以后儿媳妇女儿外甥女,只要你亲戚结婚,婚纱我全包了!”     她这话听着太像玩笑了,偏偏她说的那么认真。     ――――――     沈七薇安妮品牌开创第一次婚纱show,主题叫‘幸福的脚步’,举办场地是一艘主会厅能能容纳四百人的江上游艇。游艇外置的广告屏幕循环播放的都是安妮唯美的婚纱记事短片,俊男靓女,童话世界,很是吸引人眼球。     看过场地布置,我只有两个评价,豪华阔气,高大上。我指着缀满施华洛世奇水晶吊饰的t台上空,对苏先生感叹:“看来沈七薇是下血本了,一出手就把安妮定位到高端消费群体,都快赶上奢侈品了。”     “婚纱定制,本来就是奢饰品,它的卖点在于意义特殊。”苏先生如此解释。     沈七薇就笑着佩服:“还是苏先生精明。婚纱定制既然从二线城市跃居一线,也已经创立了品牌,第一眼定位很重要,我要给大家的感觉就是‘因为一生一次,所以意义非凡’,一定要让人觉得‘不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婚纱’,这辈子就遗憾了。”     我想了想,她说的有点儿哄骗的嫌疑。     但是再想想,沈七薇说的是对的。     我小时候做的最多的傻事就是翻妈妈的白裙子穿,对着我爸妈的婚纱照摆pose,幻想那就是自己的婚纱,也常常在脑海里描摹自己梦想中的婚纱是何种样子。     我小时候偏爱白裙子,特别是带有纱质的,格外喜欢。     那时候跟苏先生走在一起…嗯,我小时候的确在心里觊觎过他。     我对于婚纱的梦,沈七薇给我实现了,一个连自己都惊艳的婚装,一个难忘的婚礼――在结婚这件事上,我没有遗憾。     我相信很多像我一样的女生,女人,女孩儿,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婚纱童话,如果能实现它,在有能力的范围内,还是很多人都会选择的。     ‘幸福的脚步’来临前,孙依依才姗姗来迟,一行三人,有那天的林美佳,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形象看起来有一点儿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有点事耽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一个人不住的道歉完,就率先开口介绍:“这是我一个读服装设计的同学,也对婚纱感兴趣,我带她来跟沈七薇交流一下。”     我的余光撇到了苏先生微微皱起了眉,想了想,说:“沈七薇在后台,这会儿可能很忙,忙过了再说吧。还有,这些椅子后面贴了名字…嗯,要加椅子的话,那边工作人员会帮忙。”     孙依依愣了一下,林美佳就笑着说了好几声“谢谢”,然后拖着她跟另一个宅女走了。     我身边的苏先生当下就低低吭了个气,颇有些受不了的摇了摇头。我收回目光问苏先生:“怎么了?”     “亲爱的老婆,你对打你老公注意的女人,这么不敏感么?”他歪头挑着眉问。     我笑:“你是说林美佳啊…像你们这种成功人士相貌俱佳的,有人心动不是很正常么?每次遇见我都跟你吵,去怀疑你,你不会伤心么?”     “没有怀疑?”     “结婚前你说过‘不许怀疑’,所以我信你。”     他嘴角抑不住上扬,合上手里的写真集仄歪着身子靠向我,伸手搂过我的头,将脑袋挨上我的,弦音沉沉。     “我很庆幸,十年,你始终未变。”(未完待续)           (131)苏是狐狸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沈七薇‘幸福的脚步’举行的很成功,不论从到场来宾,还是从现场反应,亦或者show之后的定制预约来看,都无疑是成功的。     要说小瑕疵,那就是现场混进来许多未受邀请的媒体跟嘉宾,一度让工作人员忙昏了头,好在他们还能接受工作人员的安排,才没有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但是据说,当时还有狗仔队出没,这点很匪夷所思。结束之后是自由的酒会时间,我盯着沈佑京好半天,没忍住问:“你是不是最近跟哪个女明星一起吃饭又恰好同住一家酒店了?”     他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想?!”     “就你最可疑啊!你说你一个到处找潜力商业投资的主儿,去年你这个时候跟三亚呢吧?大前年的这个时候你也跟三亚呢吧?所以说你一反常态在明珠这儿逗留一看就很可疑啊!”     沈佑京一脸‘真是醉了’的表情:“我就是在帮朋友解决翡翠柜台的事儿,到你这里一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把我看成花花公子了…”     “花花公子那是二好么?”我朝他比量了一个剪刀手。     他彻底无语了,疑似翻了翻白眼,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道:“早就想问你,那男的是谁啊?”     “什么谁?”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啊,你说夏谨年啊,他是我给你妹妹介绍的男朋友,你觉得他过关么?”     沈佑京闻言,一副‘真的假的’的表情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然后笑的一脸苦逼:“你不是吧——结完婚就看周围的单身都不顺眼了?楚凉那姑娘的线是你牵的吧?小七你也不放过啊,当媒婆还上瘾了?”     “怎么。你有意见?”     “我还真得说说我的意见。”他整了整西装,正经道:“小七才多大啊,你就给介绍一老男人,外表是跟老苏差不多,咱们不看脸,太坑。你给她介绍一个大她快十岁的男的?你知根知底么?你知道他是不是算计小七?你敢保证他不是图谋不轨么?”     “我要是敢保证你就收回所有的意见并且站在我这边说服你的哥哥们么?”     我不甘示弱一口气说完,沈佑京整个人都愣了。     大概反应了几秒。他爆了句粗“次奥。你算计我?”     “怎么能是算计?明明是你怀疑我们用心不良的好么?”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怔怔问:“你跟谁是你们?”     “我跟我老公,还有小七跟小七的男朋友。”     他听完。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往墙上无力一靠:“你们这样让我爷爷他们怎么想啊,举家上下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才二十出头你们就给挖走了…”     “又没说现在马上结婚,结婚了又不是再也不见。再说了,她现在不也成天在外面跑?”我抬手朝刚进门的苏先生挥挥手,又没好气儿的问他“你是觉得我跟苏先生介绍的人不靠谱儿?”     他“哧”了一声:“你现在什么都带上你先生,壮胆啊?”     “我乐意狐假虎威。你管我?”     “……”     沈六同学再次无语。     苏先生刚好走过来,煞有介事对他说:“好好观察观察你妹妹的男朋友,回去好跟你几个哥哥汇报。我已经打保票了,你别让我名誉扫地啊。”     沈佑京又抽了抽嘴角:“你威胁我?”     “并没有。”     ————(→_→)     晚上十一点。游艇靠岸。     我是那种已经不能熬夜的人了,十点就已经眼皮子打架,靠着苏先生断断续续的犯困。     终于等到酒会也散场,沈佑京什么的就不用看着了。临下游艇时,沈之梧拉着苏先生的胳膊:“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也去!”我当下来了精神,举手道。     沈之梧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先头开路。     我们走到了游艇的另一面,临水,人烟稀少,与正面的繁华两个世界。     他问:“那个夏谨年,是小七高中的老师吧。”     语气里没有疑问。     我微微惊讶,就听苏先生诚实回答:“是。”     他大概也没料到苏先生这么痛快就认了,愣了愣,转向我:“你也知情?”     我有点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是我的主意…”     他就连讽带刺的夸道:“苏昊你真是疼的一手好老婆,上房揭瓦你给她搬梯子,还恨不得给她数揭了多少瓦。胡闹闯祸你给她善后,现在竟然连配对这种事你一个大男人都参合,真是…我辈之英才啊…”     我没好气儿的咳嗽打断,等他停下来才说:“五哥应该去问问自己妹妹的意愿,她都是大人了,连个恋爱都不让谈,你们是能娶她还是能替她幸福?跟她一样大的我都结婚了,你们还好意思把她当孩子来看么?”     沈之梧只看着我,什么都不说。     苏先生身子一侧,阻断了我们之间的视线,轻轻的说了声:“走吧。”     然后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一直快走到停车场,我想了想,才说:“要不把事情告诉他们吧,他们家大哥跟二哥一点儿都不好骗…”     我本来想说手眼通天的,就怕太夸张。     “我没有骗他们,我知道的都说了。”他歪头朝我笑:“你告诉我的,我可一个字都不知道。”     “……”     所以说…苏先生说的只是那些普通的恋爱烦恼,跟这件事的表面文章,其实那些真正有杀伤力的完全没透露?哦,是了,他一个男人,上哪儿知道沈七薇是女人还是女孩儿去?     想明白这点,我不禁笑了,这家伙真是狡猾透了,帮人都帮的这么有余地,就算东窗事发。也不会损害他的发言权的。到时候他先佯装不知情被蒙在鼓里,再大方原谅,再顺势表示一下理解…于是这件事不就顺水推舟了嘛。     捋顺这一条线,我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重重的亲了一口:“老公你真是太棒了!”     “嗯哼。”     嗯哼嗯哼嗯哼——     好萌啊。     ——————o(≧▽≦)o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就接到了罗思佳的电话。     “我现在怎么觉得时间这么空,连上课也觉得那么无所事事呢…”     她的语气有一点儿消沉,声音也像没睡醒。电话的那边随着她的声音消失而变得格外安静。     安静的有一点可怕。我眨了眨眼。就彻底醒了:“实习开始了么?到我家来住吧!我一个人闷在家里也好无聊,你来陪陪我吧。”     “不去,你们夫妻天天腻歪。我像个自由游走的电灯泡一样…”     “来吧,电灯泡什么的不缺你一个,杨嫂跟慧慧,还有两只大傻狗。要都是电灯泡就好了,最起码能照亮半个别墅。”     她还是不愿意。我自作主张的说晚上去接她,就挂了电话。     苏先生捏了捏我腰间的小肉。我往他怀里缩着撒娇:“老公我跟你说,我刚才听到她那边瞬间没有声音了,还以为挂了电话。结果只是她不说话了…你说周小沫走了,杨羽也被男朋友抓跑了,她一个人在宿舍里也怪害怕的吧?一睁眼半个人都没有…”     我说着自己打了个冷颤。     他哑着嗓子哼了两声。没说话。     “老公~你最好了!”     我翻过身整个人往他怀里拱,他永远都抵不住我如此强烈的撒娇。只剩下无奈又宠溺的苦笑了。     午饭跟沈七薇和夏谨年一起吃的,还有她两个哥哥。     事实上,是她的两个哥哥相见夏谨年,想跟他来个真正面对面的谈话。沈七薇怕自己辈小年龄微没有发言权,最重要是自己分量不够压不住这两个哥哥,特意亲自上门‘请’苏先生来镇场的。     她说了:“昊哥我跟你保证,以后甭管您儿子还是女儿的婚纱礼服我都包了,赶紧跟我去救场儿吧!您就算光坐在那什么话都不说,他们俩也绝对会收敛的!我真怕他们脾气上来又发神经…”     她之所以这么害怕,因为初中有人追沈七薇的时候,六个哥哥站一排跟领导阅兵一样整齐的死死的盯着那个给他们妹妹暗送情书的男孩儿,愣是给人家盯的请了两天假没来上课。之所以如此和平的解决了一个不怀好意的臭小子,因为那个时代流行‘深沉的杀意’——瞪到你腿软,就是不说话。     放眼当下,光说不做那都是假把式,纸老虎谁爱当?     于是我们就以“下午就回京,再来一起吃了个饭”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干涉进了人家未来大舅子给未来妹夫大下下马威的计划中了。     不得不说,夏谨年真是个好脾气。     席间沈之梧一直在发问,连筷子都没动过,充其量就是喝了两杯威士忌。他问的问题从家庭成员到成长经历等等层次不等,夏谨年就那么好耐性的一一回答不说,也跟着他一起连筷子都不动。     再看那个又吃又喝的沈佑京,他简直就是个来充数的。     我问沈七薇:“你六哥怎么了,这么没有战斗力…”     沈七薇凑我耳朵上小声说:“我跟他过风水轮流转,抓不到五哥的尾巴还抓不着他么!他要是敢给我为难,我就给他下绊子。”     我啧了啧嘴,心话说:妹子你还没过门儿呢就抛弃了一起长大的亲兄长,这也就是算了,那个威胁可真是往他心里捅刀子啊,都不带手软的啊…     我忽然好同情那个化心痛为食欲的沈佑京。(未完待续)           (132)接风洗尘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午餐吃的还算宾主尽欢,沈五这一关夏谨年算是过了。虽然沈六那里看起来不成问题,但我敢保证,他肯定在心里把夏谨年孤立了,就冲他从头到尾没跟夏谨年说过半句话。     沈七薇送我们上车的时候,我嘱咐她说:“男人的问题交给男人们去解决就好啦,当事人参合进去容易给负面情绪加buff。”     她点着头送我上车,还给我关上车门,冲着后视镜跟我挥手告别。     我指着给苏昊看,他也忍不住好笑:“她把这几个哥哥防的太重了,少不了夏谨年还得多吃几顿苦头。”     这话怎么说的呢?夫妻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是那么想的。     日暮黄昏到京城,路上有点堵。     京城的堵车向来都是大问题,高峰期的更甚,从高架桥往下看,有时候能堵整整半个城。     我说幸好我跟罗思佳约的去接她的时间是晚上,苏先生就趁着堵车的时间打电话:“我回京了,堵在二环外,晚上过来吃饭?…当然是好事。”他看了看表,“七点左右吧。”     等他把电话挂了,我分析加试探,“你该不是给楚凉打的吧?”     他手机一收,浅笑从容。     “正是。”     “……”     这个男人好小气。     这个男人心好黑…     ————(=_=)     六点半,接到罗思佳。     她上车的时候问我:“你们家今天办接风洗尘宴么?”     我眨眼:“为什么这么问?”     “楚凉刚才打电话,让我陪他去你们家,吃饭。”她语句断的很清晰,解释的十分清楚。     我闻言忍不住抬头抹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看了眼依旧那么从容开车的苏先生,哽了下说:“刚回京嘛,大家好朋友一起吃个饭,整天就我们俩也很冷清无聊的。”     “那就赶紧要个孩子吧!孩子可是人间小精灵!”     咳,咳咳——我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她这思想也忒长远了啊,一个结婚周年都没过她都开始鼓动我生孩子了!     我顿时无语。乖乖坐好目视前方。她还在后座解释一下:“孩子真挺给生活添乐趣的,昨天看到钟玉师姐,那小包子跟粉团子。奶声奶气的喊阿姨把我心都喊化了…小哥哥还挺保护妹妹,给擦手还喂食,可爱爆表了。”     我一吓:“钟玉师姐生二胎了?”     “嗯,生了。她说怕一个孩子太孤独,以后有事都没有商量帮衬的。血缘还是至亲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神情落寞,她是独生女。     钟玉师姐也是独生女,我们大二的时候她正好毕业,那一届的学生会副会长。她老公是我们刚入学那一届毕业的学生会主席。想想也算得上办公室恋情,俩个人感情好极了,整个校园公认的模范情侣。     结婚前她还说害怕生孩子。又疼又血腥,没想到现在居然连生了两个…     我想到电视剧里生孩子那个撕心裂肺的镜头。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们到家的时候,楚凉的那辆剪刀门大黄牛已经不知道在门外停了多久,苏先生表示这是这位公子哥头一次早于约定时间赴约的,真不容易。     楚凉在别墅后院对着我们家狗自言自语,我们从车库的门上去正好俯视那副画面。他抓着wait的狗头强迫对视,一脸严肃好像在说正经事一样。他旁边,miss傻傻的蹲坐在那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耳朵不时疑惑不明的抖动。     罗思佳停在大窗前,笑着问我:“楚凉有时候是不是挺可爱?”     可爱啊,我真没看出来,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汇是——二b,结果听到罗思佳这一评价,我竟然想到了情/人眼里出西施…oh,罗思佳对楚凉的包容性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完全是只发现优点忽略了缺点,这样以后不会有问题么?     我有点儿杞人忧天的想。     大概是苏先生在楼下给两只狗信号了,它们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齐齐把楚凉丢下,直直就奔进别墅里来了。     然后我转身离开,走了几步想唤罗思佳跟上,一回头,就看见罗思佳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楼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目落处是花园那棵高大的槐树…槐树下,楚凉正仰头与她对视,带着一点儿风/流雅致的微笑。     不知道怎么的,我一时间竟然不忍打破这种画面,与这无形中流动的,让人莫名心动的气氛。     这个时候的罗思佳,置身在走廊明黄与室外白灯的微光里,安静闲雅,略显惊愕的表情里带着她不自察的温柔,前所未有的富有女人味儿,甚至还有点儿女神范儿。     当然,她只有安静的时候才如此,没有时不时的脏话,没有时不时的粗鲁,没有时不时爆表的正义感跟冲动,她只有安静起来才跟‘女神’这两个字沾边儿。     我就这样把她自己丢在身后,一路腹诽着自行先走。     我想就近回房间先换个衣服,正好碰巧遇到了同样殊途同归而来的苏昊。他边解表扣边往这边走,见到我愣了一下:“小罗呢?”     “哦,她跟楚凉隔着一道玻璃遥遥对视呢。”我回头看了看来路说。     苏先生无声的推门进了起居室,我在想要不要等他换完衣服我再进。他就回头望向我问:“你不进来?”     算了老夫老妻了,谁什么样儿没见过啊…我自我催眠他是‘君子’,然后提起勇气,抬脚进了门。尽管如此,他关上门的声音还是清晰在我心脏上叩了一下,我有一瞬间窒闷了一下呼吸,他敏锐的察觉到,便低低笑了起来:“当这儿是龙潭虎穴?还是我如洪水猛兽?”     这两者有区别么?回答哪一个不都是中他的圈套么?我心下翻了个白眼,问他有没有第三选项。于是他说:“有,我们来做点儿什么吧。”     这个做点儿什么当然只是一个浅浅而匆匆的吻,家里有客,再是速战速决他也不会做的,他可是苏昊,不论何种境地都头脑异常清晰的苏昊。     三分钟,我们就换好了情侣款的居家服下楼。     罗思佳跟楚凉已经在客厅里闲聊了。我走近,隐约听他们再聊游移里的话题,罗思佳说:“…就那个转职任务,我一个人,磨了两个小时才把boss干掉!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哪来的执着,想想都掉一地鸡皮疙瘩…”     她八成又在说自己当年六十级去挑战75级转职boss的事儿了,难得楚凉一个门外汉听的专心致志,还好像蛮感兴趣的样子。     我前脚刚踩上客厅的地毯,后脚她就回头了,“哎你舍得下来了?我跟楚凉刚才还说你们两个腻歪死了,整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都不知道收敛一下甜言蜜意,单身狗就快让你们夫妻俩给毒死了。”     “脱单吧,反正他也正追你呢。”我现在对她跟楚凉的话题一点遮掩都没想有了,早晚都会看清现实,都会看到本质,何必再费功夫去隐瞒?何况婚前知道,总比婚后好。     罗思佳果然换上一脸囧,半点儿小女儿家的羞赧都没有,又在楚凉期待的注视下,好半晌才说:“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吧?不是最讲究顺其自然么?你就放过我,让它自由发展呗。”     她也真是大方,当着楚凉的面儿说实话,还这么直…     我以为楚凉多少会受到打击,可结果他半点受打击的样子都没有,反倒对罗思佳的说法表示非常理解:“就是,感情强求不来,能在一起早晚都会在一起,没缘分再多计划都不好使,我特别理解!”     好嘛,他已经把自己拎到罗思佳的同一战线上去了,看起来跟个妻管严似的。     这时,苏先生从储藏室里出来,手里多了一瓶红酒,喊我们去餐厅吃饭。     有一点小饿,因为中午那餐太严肃没吃好,所以回到家这顿迟了点儿的晚饭吃的特别多。主要是肚子饱了眼没饱,结果就把自己撑到了,他们都还取笑我“饿了三天没吃饭是怎么着?”     “因为到家了啊,放松下来了胃口就会特别好啊!”我如此解释。     罗思佳就强烈鄙视:“请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我打趣儿说:“我允许你们两个建立同盟抵挡伤害!”     罗思佳就啧啧说:“这地方没法儿呆了,为了防止一夜醒来太内伤,我还是趁早回去吧!”     楚凉就诧异问,“你在这儿留宿?”     罗思佳睁大眼睛瞪他,“不行么?”     诧异立消的楚凉就跟苏先生说:“听说你上次法国回来,带了很多珍藏红酒啊,不带我去开开眼界?”     开什么眼界啊!这货可是楚家的五少爷,虽然不知道这个楚凉到底有多牛x,但明面儿的感觉已经很超乎想象了。他楚凉,区区几瓶三十年四十年的红酒都没见过,还需要开开眼界?他哄谁呢啊?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在他们经过的地方吐了一地的槽。这货根本就是拉苏先生说悄悄话,一点光明正大的样子都没有啊!(未完待续)           (133)闹个别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楚凉也在17号别墅留宿了。     晚上苏先生还好笑的跟我说:“他那点儿小心思真是太好猜了,我不说话,他就找了一堆理由,最后连wait也没放过,说建立了一起等待的革命友谊,暂时不舍得分开。”     于是楚凉就在那之后屁颠儿屁颠儿回来了,说等wait跟miss生了小萨摩给他留一只。     我现在也觉得楚凉某些时候真像个小孩儿一样可爱。     难听点说就是有点儿二百五。     想到晚上我跟罗思佳窝电视上看快乐大本营的时候,苏先生把我独个拖出去散步消食,愣是把空间都留给楚凉跟罗思佳!我当时就想了,他这个好友也做的真是够意思了,分分钟就把老婆的死党给卖了。     我叹了口气,往他怀里偎了偎,撒娇说“困了,睡觉吧…”     但愿我放任楚凉接近罗思佳,是对的…     第二天周六,不用上课不用上班。一早上醒来在自己家里碰见另外两个人的感觉还真是挺微妙,像是集体旅游外宿的早上。看见罗思佳还满习以为常,因为同寝室好几年,但是见到楚凉…那种感觉就像几道闪电奔雷来来回回把你雷的死去活来。     他穿着苏先生的运动服,然后发型比昨天帅,显然精心打扮过。比起昨天那一身很凸显贵气的高级定制,他现在看起来反倒…给人的感觉很亲切,整个人的年龄都被这运动服拉低了好几岁,虽然有装嫩的嫌疑,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很像一个阳光大小伙。     罗思佳看到了。由衷的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由衷肯定道:“你这样穿阳光多了,简直就是个温暖男神!”     请原谅她大多时候都是个窝在寝室零食电影玩游戏的宅女,所以这样打扮的楚凉对他来说很有杀伤力。     楚凉就笑了,“我平时也这么穿,昨天是去签合同。”     老实说,我一点儿都不信他这话。苏先生正好从我身后过来。“都在这站着干嘛。下楼吃饭了。”     他说着就先行下了楼。     饭后我跟苏先生要去中草堂,就正经把罗思佳托付给楚凉了。至于之后两个人是在我们家窝着还是去约会,就随便他们两个折腾吧。     路上我一直噘着嘴只看窗外不理苏先生。行至半路。他就趁着红灯伸手过来调/戏我的下巴:“哟呵,这还闷上气了啊?”     我切了一声没搭理他,他就捏着我的下巴摇了摇,说:“来。跟老公说说,这是谁惹我们家大宝贝了?嗯?”     我更是没好气儿的把他的手打掉:“你别惹我。我现在不高兴着呢。就你兄弟重要,你老婆的朋友死党就不重要了?”     “哟,在这儿气着呢?”     “昨天怎么不说去中草堂?分明是临时决定的吧?你敢说不是为了给楚凉创造二人独处的条件!?”我越说越没好气儿的瞪他。     他说:“嗯,绿灯了。”     然后就起步开车走了。也不知道这个‘嗯’到底是回答还是没回答。     反正我一路没跟他说话。     结果下了车,中草堂的老管家就愣了愣,在我走过之后问苏昊:“吵架了?”     “哪儿能啊。就是逗她逗过了,跟这儿耿着我呢。”     我懒得回头。没好气儿哼了一声先进门了。秦爷爷见状,温壶的手也就一愣:“吵架了?”     “……”我默了一下,还是说:“没有,就是闹个小别扭呢。”     “没有就好,小夫妻闹闹别扭是情调,吵架可就伤感情喽。”他老人家说着到了小杯茶向我这个方向过来,走到一半又从我眼前移开,放到了我旁边的位置,然后笑呵呵道:“你现在可不能喝茶,还是留给小苏同志吧。”     我撇撇嘴没说话,苏先生就进了门,给老爷子问了个好,坐在我身边的红木凳上:“秦爷爷这儿依旧是室外桃源啊,自打进了路,我感觉心安多了。”     我歪头瞅他:“你原来也会忐忑来着?”     “当然啊,我这老婆小脾气一天天见长,你说我忐忑不忐忑?”他说着也没进一步解释,就握着我的手伸向秦爷爷:“爷爷,您先给她号个脉看看。”     秦爷爷疑似有点儿鄙视的看着他,胡子都翘了一翘:“你真是想娃想的快魔怔了。”他说着还是伸手点上我的手腕,在脉络上来回探了探,皱起眉道“要是才坐个七八天你就别找我了,最早也得一个月…”他摆摆手“不着急你就再等等,着急你就带上医院照个b超。”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猛的看向苏昊:“你故意的?”     他愣:“什么我故意的?”     我就看看手腕。他一下就明白我问什么了,笑着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不是说顺其自然的么,不会骗你。但是你的老朋友已经迟到第二天了,我不得不谨慎对待了,明白了么?”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错过了日历上最显眼那个日子。     不过话说,我不禁三条黑线:“这才第二天…有时候迟个一两天来也是正常的吧?”我又想起“你专程来号这个的?不是药店有便捷测试的么…”     “我是专程来看秦爷爷的,顺便问他老人节请一份权威的养生食谱。”     且不说我不相信这话,连老爷子都啧啧嘴道:“就请份儿养生食谱哪用专程,打电话说一声,我邮件发给你就是了。你这是来要孕妇食谱,又不好意思直说吧?”     完了,我彻底被老爷子这话给整囧了,脸有点儿微烫。     苏昊只是笑而不语,默认了老爷子的说法。     秦爷爷也不再继续打趣,站起来道:“我老了,就爱看你们添子加孙,别说一个孕妇食谱了,就是龙虎药我都给你开…”     “咳。”苏先生清了清嗓子打断,疑似有一点点点的尴尬害羞。我不禁侧目看他,他却朝我调皮的下眼睛,瞬间就让我的心乱了心跳。     秦爷爷还装作压根儿没听见似的,兀自说:“你不要怀疑自己,也不要催促你媳妇,更不要来吓唬我。孩子没怀那是缘分未到,你媳妇这么年轻,你体质那么好,你着急个啥?”     “秦爷爷。”苏先生终于没忍住,开口解释:“我不是着急孩子,是怕他来的时候我们不知道,我再…伤到她们俩。”     秦爷爷走到书柜前一回头:“呵,瞧不出你小子心还怪细的。”     末了又补了一句:“细黑细黑的。”     我对于苏先生对这个‘孩子’的年头已经表示无语了,他貌似在‘孩子’这个上头有很多梗,也有很多的犹豫不决。     下午回程的时候我问苏先生:“你喜欢男孩儿女孩儿?”     “嗯?怎么问这个?”     “貌似已婚男女的对话里经常都会这个内容吧?”     他笑了笑,“那我得很老土得回答一句,是要是我们两个的,男女我都爱。”     “那我们生个跟你一样英俊潇洒的男孩儿吧。”     “好。”     哎哟?反应好快啊。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的,但是按照我对他的理解,八成会顺着我的话说一句‘跟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孩儿更好’之类的,他居然没上当。     我不禁莞尔,问:“三十岁的男人会不会特别喜欢孩子?”     “那等我三十再给你好了。”     “嗯?”我有点儿没听懂。     他笑:“等我三十岁,我们就生第一胎,嗯?”     他今年才27周岁,距离三十还有三年呢,那时候再生…似乎正好吧?     说起孩子…我的心情很微妙,既期望,又很害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大概是我的安静让他不安了,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别有压力,顺其自然。”     “嗯。”我点点头,整个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歪头看着他开车。     记得杨羽曾经跟我说:开车的男人最帅。     那时周小沫吐槽说,之所以帅,有车可开占一大部分。     这是其一,一种人人皆有的虚荣心作祟。     但是不得不承认,就我而言,开车的苏先生在我眼里的确很帅。     他开车时跟头文字d里藤原拓海有一样的毛病,车速慢或者红灯堵车时,特别喜欢屈肘支着车门。有问题需要思考时,手指会在人中附近缓缓摩挲,凤眸半眯时往往瞳孔深邃。     我最是抵抗不了这样的苏昊,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在向他奔赴,那种强烈的感觉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味道,就像明知道那是深渊,宁愿粉身碎骨也想死在其中一样。     由于苏先生的身高身形,他开我的车时总是将座位调的很宽,这就导致了他坐在那里,显得格外腿长胳膊长,姿势给人一种豁达而悠然的感觉。     他调档时的动作也很养眼。手本身就很美型修长,调档的时候手指快速的在档上一晃而过,手心都不会与之接触,视觉来看仅仅是悠然的那么一拨…     我就这样看他开车看了一路,连他中途的提议都没有听清楚就回应了‘好’,直到到了目的地,才反应过来他问那一句是征求要不要去超市。(未完待续)           (134)混乱情绪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逛超市时我让苏先生给楚凉发了条短信询问他在干嘛,付款结账时那位少爷回说:正在跟罗思佳逛超市。     我下意识就瞅了瞅周围,方才安心用苏先生的手机回复:慢慢逛,不着急,我们先回家。     结果楚凉这厮就真的是‘慢慢的’逛了一下午,一点没着急的把时间一直磨蹭到晚饭前一个小时才跟罗思佳大包小包的回来。     罗思佳个人表示,“楚凉看起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拎这么多东西还能健步如飞,果然人活着不能以貌取人。”     “那你以为呢?他可是比我们家苏先生boss多了,没点儿本事早不知道被绑架多少回了。”连我哥跟苏先生从小都为了自我保护学习了跆拳道,楚凉那样的家庭,能落下么?据我所知楚凉可是当过兵的。     晚饭过后我去给罗思佳送面膜,她抓着我聊天到半夜,一直都在解释为什么没办法那么坚决拒绝楚凉。她说:“楚凉挺可怜的是不是,过去二十九年一直在走弯路,明明一个很阳光的大男孩儿,搞的看起来那么像二世祖,明明人还不错的说。我看着他那天讲话结束朝台下鞠的那个躬,心里可难受了,他明明什么都没错,却要向那么多人道歉,感觉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随心了…”     楚凉可不可怜我不知道,可不可悲我也不清楚。全程听罗思佳解释的我,只有一个感觉――所谓解释就是掩饰,所谓越描越黑。     罗思佳之所以跟我说这些,或许在给自己拉底气,她怕只是自我催眠完全没有效果。便想拉着我给她监督。这样她只要每次一想起我,就会想起今天说的话,告诉自己‘我跟他做朋友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喜欢。’     她就这样把自己的感觉给否决了。     我是在她的声音里渐渐昏沉入眠的,可第二天,我却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身后是苏昊紧贴的身躯。     我糯糯的抱怨他。“你连让我跟罗思佳住一宿都不准啊…”     “是她喊我过去抱你的。”他说着腰下顶了顶。不带半分猥/琐。     我一愣,又没好气儿的抱怨:“干嘛整的我好像借出去的物品似的,到点儿还得喊着送回…”     他在我腰上捏一把:“是你太没自觉了宝贝。外宿都不知道通知一声。”     “就走廊两个方向问题,怎么能是外宿…”我动了一下,感觉身/下一股热流的样子,腾的立马坐起直奔卫生间…果然。老朋友来了。     苏昊跟着后脚进来,敲了敲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怎么了?”     我抿了抿嘴,“老朋友来了…”     “嗯?听着有点儿失望呀?”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真的有点儿莫名的失望。我自己也有一丝惊讶,难不成我其实很期待宝宝的到来?     我纠结着把自己整理好。打开门,他就倚在门框,朝我笑笑。张开手臂,“来吧。”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满满都是治愈我所有负面情绪的深情。这一刻我眼睛蓦地湿润,扑进他怀里蹭着他的胸口,不住的叫着他的名字,撒娇取暖。     他抚着我的后背,一点点驱走我所有的不安。就这样在空荡荡的洗漱间相拥了不知多久,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才恋恋不舍的从他怀里出来:“我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一会儿给咱妈打电话问问回家过年的事儿吧?”     他点头,又揉了揉我的头发,才出去接电话。     我一直处于迷糊状态的刷牙洗脸,出去的时候,他正大刀阔斧的坐在床边接电话:“…去交通局调他违规记录,那么大的破坏力肯定不是突然加速,沿路就有蛛丝马迹,找!”     我被他后一句凛冽的声音吓了一跳,直接就顿在了原地。这种与冰雪接近的苏昊跟春风般温暖和煦真是反差好大…我一下子来不及反应,他就回了头,又是反差好大的一个微笑,还带着点儿戏谑:“吓着你了?”     嗯,怎么回答呢?     大脑在纠结的时候,身体已经做了反应,特别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就大步过来,屈指挑起我的下巴,佯装怒色:“知道怕,就乖乖听话,好吃饭睡觉,别的不要想,嗯?”     我点点头,他又道:“把身体养好,知道么?”     我又点点头。     这个早上的温情很微妙,我全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想哭,又达不到泪点,生生的堵在了心里。     罗思佳其实很敏感,她一见到我就注意了我的异常,很是诧异的问我:“怎么了?一种低迷气质笼罩着你啊,你看,它快把你吞了!”     她指着我肩膀上的空气说道。     我知道她在逗我,我也不忍让她担心,掩饰的咳了一下,“老朋友拜访,最近容易暴躁。”     她拖着长音“昂~”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神秘兮兮的说:“你知道杨羽干嘛去了么?”     我一愣,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走了。“杨羽给你打电话了?”     她啧啧嘴:“打了,但是说最近不能回来,她被前男友带到拉斯维加斯了。摇身一变,她就已婚了!”     “已婚?”我真是吓了好大一跳,整个人都退的贴上了走廊的墙:“他前男友大老远抓她去国外注册?!”     罗思佳点头:“昨天我说你睡了,她就没给你打。杨羽说了,没关系,等回国她前男友那张注册表就没用了,她不会嫁的。”     我皱眉,皱的深度连自己都察觉到了。     按照杨羽这么多年还耿耿于怀于前男友的各种事情来看,她不会真的这么无情吧?肯定还是有梗横在里面的啊…不然,她干嘛这么多年也没正经谈个恋爱?貌似有一次喝醉,她把前男友骂了差不多十条街…     如果放在我身上…     我心里没他是不会记恨这么多年的…     就像苏昊。     我又开始心里暖暖的。     晒了一个下午的太阳,罗思佳要回学校宿舍打包行李,然后带去实习宿舍,她下周一就要开始正式实习了,年都不回家过。     由于我们二月份也要回福市过年,就提前拜托楚凉帮忙照看。     其实不说他也知道,只不过是帮着他找一个显得不是那么厚脸皮的理由而已。     送走罗思佳,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楚凉之前做的讨厌事来了,就跟苏先生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太大度了,翻一翻旧帐,应该把他整的死去活来都不能让他接近我朋友一步!”     苏先生就问怎么了。     我特别忿忿的数落他‘蓄意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种种行为,说到最后他坐在沙发上笑的不停。我没好气儿的抽他一下:“你还笑?!就你朋友这样奇葩!他要是不爱上罗思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对你爱而不得了!”     他把我拽过来圈怀里,揽着我的腰:“你活脱脱像只守卫胡萝卜的小白兔,我就是那胡萝卜。”     这最后一句直接又把我逗笑了,调皮劲儿上来,我就坏心的伸手把他柔顺丝滑的头发揉的乱糟糟,还止不住笑:“胡先生你好!你有新绰号了!”     ――――――――     隔天,12月31号,这是一个有点儿恐怖的日期。     前一天晚上小学同学是谁在群里说过‘两个蛋滚的快’这句话,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现在看到电视里各个主台从早插播到晚的跨年晚会预告,我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圣诞过去一眨眼就是元旦了,时间可不是滚的特别快么?这期间我只来得及去看了场沈七薇的show,感觉回到家睡了一觉,阳历的新年就来了。也就是说――再过没几个小时,我就要踏入二十二岁的年龄了,苏先生他也要二十九了。     我在日历前呆呆的站着,看着那上面大大的12月份的标志,似乎能感觉到时间它在我身后紧追不舍,看不见,摸不着,但它靠近我的紧迫感那样清晰…这才过了多久?它就把人青春追没了…     我就这样怀着一颗多少有些赶上的心情,一直等到下午苏先生回家。     他才脱了鞋进来,我就扑过去抓着他跟我去后花园跟那棵大槐树合影。他一脸好笑的问我这是在干嘛?我说我怕时间走太快,回头找不到年轻时的痕迹,找个参照物每年来一张,老了以后做个〈时光来过〉的影集。     苏先生就受到了触动,一把把我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也不说话。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去,回拥着他开始哭,“我后悔跟你吵架了,浪费了那么多年…有那些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做好多的事…苏昊,时间走的太快,我好害怕…”     他低头亲吻我的发璇儿轻生安慰:“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十年,二十年,我们有一辈子那么长,不要胡思乱想,好么?”     话是这样说,可面对飞逝而过的时间时,我还是会有莫名的恐惧,脑袋里经常就脑补出自己一觉醒来白发苍苍。     苏先生对我想做的事从来不会反对,他甚至指挥着慧慧跟着我们在别墅里的各个角落都拍了一张照片,期间还计划说:“以后的结婚纪念日,我用来重温婚纱拍摄地吧。”(未完待续)           (135)又一年终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给力2011演唱会。     去年的跨年我是一个人窝在沙发上过的,今年,我有苏昊在身边。     与当时自己消磨时间的心态完全不同。我带着期待,准备了一堆糕点水果,然后端着一大碗沙拉窝在苏先生怀里。     准确来说,是除了苏先生,我跟杨嫂还有慧慧三个人,每个人都捧着一大水晶碗的沙拉,边吃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慧慧说忙果电视台哪里都好,就是广告太长。     终于在五分钟之后,舞台上那个巨幕开始倒数。然后出来两只黑白牛,唱了一会儿,镜头开始把各个年轻明星的脸都一一拍过。那个背景音乐让我内心不禁泪流成河…我狠狠嚼着嘴里的水果,吐槽说:“我早上刚忧桑过青春在追我,他们就在唱‘什么都是青春’,这是在我心里补刀啊…”     慧慧就奇怪的问:“太太不是才二十岁吗?”     我捂脸难过:“过了二十就在奔三的路上了啊,你看我这会儿才二十,再过几个小时我就二十一了,再过几个月我就二十二了,再过几年我就三十四十…啊,好恐怖啊…”     慧慧是初中就辍学供两个哥哥读书的,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但是她在我话落时打了个冷颤。     接着电视里就开始那首我非常熟悉的老歌《爱之初体验》,之所以印象深刻,因为舅舅结婚后的蜜月期,总有差不多年龄的亲朋好友去他家唱k,唱的最多的就是这首歌,还有一首徐怀钰的《叮咚》。     我跟苏先生吐槽时。他问:“那首叮咚你不是最爱唱的么?”     我愣了好一会儿:“有这回事儿么?我怎么记得我当时最爱唱雨蝶来的?”     “你记错了,雨蝶是沈七薇爱唱的,只不过你每次都抢她话筒罢了。”     我立时就有了一种鄙视的心情,为嘛我的童年记忆丫比我记得还清楚?连这种抢话筒的黑历史都记得妥妥的?     不过话说今天的忙果卫视真的是好忙啊,连线又是韩国又是台湾。最要命的是台湾那个现场是林俊杰正在唱歌,它还不转播!     今年的跨年真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逆流了一条河的忧伤了。     我几乎全程都在吐槽,苏先生就那么静静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节目以及我的吐槽不发表任何意见。     慧慧在看热闹。大多数明星她都不认识,所有的节目在她看来都是好的,瑕疵跟槽点什么都的在她眼里――完-全-没-有!     那些选秀明星连rap都唱不齐啊…她只看到了人家长得好漂亮。     我觉得自己的忧桑的水位又上涨了。在这个2010年最后一天的最后几个小时,我有了把慧慧培养成吐槽女王的伟大的目标。     为了符合这个跨年的气氛,我把家里人的手机都搜罗了一遍,各种参加了一下卫视的抽奖。结果可想而知――到了2011年我一个奖也没中到!     我趴苏先生怀里放赖打滚,也没管杨嫂跟慧慧偷笑与打趣的目光。“我这么支持他们居然一个奖都没有…我心都碎了…往年也就算了,今天你在我身边都没中,你是我的福星为什么我还没中?你肯定没给我加buff!”     我把罪全推给他了,他就“嗯嗯”“是是”“我的错”之类的云云。句句都顺着我说,宠溺之意让我更想得寸进尺了。     他长臂一伸从茶几上拿过沙拉给我喂了一口,诱哄说:“不就是一个奖么?ipad。支付宝,我给你补一套?”     “那跟我左边兜里的钱挪到右边有什么区别?”我嚼完了才宣言。“你不是说你都是我的么,你没有人权,你是我的。”     他就愣愣的看着我,目光灼灼,凤眸里一片深邃的潋滟。     我感觉到危险了,抬头四下张望,哪里还有杨嫂跟慧慧的影子?跨年这才结束多久,她们两个就撤退个干净,这专业素质要不要这么过硬?连慧慧那么个傻呆呆的姑娘都被杨嫂训练的这么有眼色!     我一时间就后悔起刚才胡闹的撒娇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撒娇惹了火,还是我那个大胆的宣言惹火了他,反正他这种面上温柔深情实则内藏凶猛狼兽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话说,“苏先生,我貌似现在特殊期啊…”     他长长微翘的睫毛就颤了颤,然后不甘的闭上眼,咬了一声“小混蛋。”就把电视一关遥控器一扔,捞起我就单手抱着上楼:“2011了,你给我早睡早起,新年目标胖十斤,别想没用的。”     ――――――――――(=.=)     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超过十二点睡觉了,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大天亮。     梳洗过后,我跟苏先生就开始翻通讯录跟家里各个长辈问候“元旦快乐”,连勃垦地的苏晴也打了国际长途过去问候。     跟emma两个小朋友也隔着电话跟我们问了好,难得的是她们家那位大儿子也问了舅舅舅妈好,虽然只是一句招呼就又匆匆的走了。     请原谅我跟他们家大儿子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他叫什么了,又不好意思问。挂了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好几遍,明明全程都没想起来人家叫什么,还受这句‘舅妈好’受的这么脸不红心不跳…我也真是被淬炼出了倚天屠龙都戳不透的脸皮了。     吃过中午饭,阳光正好,但我还是整个人恹恹的。因为老朋友的拜访,懒的哪儿都不爱去,苏先生的计划表就简单的三个字【陪老婆】,所以我跟苏先生的元旦,除了去人工湖遛了一圈儿狗,基本算是宅着过完的。     元旦的假期也是一闪而过,一转眼苏先生就上班了。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感慨时间过的太快,从来没这样害怕过年龄,越想就越是害怕,害怕不知道哪一天照照镜子就会发现一条两条的细纹。     沈七薇说我是贵妇人的生活太自在,闲出玛丽苏了。“…你有空恐惧时间不如心疼心疼我,我一个人忙店又忙设计图,但凡你来帮我看个店,我都不至于连跟夏谨年吃个饭都没时间。”     这货现在面对夏谨年问题已经厚脸皮到三句不里名儿了,听的耳朵都长茧了。     “我倒是想帮你,但是你确定你把我勾过去,苏先生不会一回头就找你算账么?”     她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又说:“你难道都不来大姨妈的么?三天四天看不见,难道会想吐血么?你俩要不要这么腻歪?”     我也想到这个大姨妈加上禁止期有十多天空闲的问题来了。每到这个时候,苏先生可谓冰火两重天,宁可痛苦也要抱着我不撒手,那种隐忍我都觉得心疼。如果这十多天我去帮沈七薇…     “不行。”苏先生想不想的就给否决了。     “为什么不行?反正那个时候也不能那个什么,沈七薇又成天说咱俩腻歪,说我重色轻友活脱脱要累死她。这个主意多好,一举两得。”我抱着个抱枕颠儿颠儿的跟在他身后,外间走里间,里间走外间。     他忽然停下,我就撞进了他怀里。他使劲的捏着我的脸,不悦的道:“我乐意抱着你跟作爱无关,让她有意见给我打电话。”     他头一次把那两个字说的这么露骨,我一时间有点儿脸红。     我还想说什么,他就直接敲了敲门框:“我要洗澡了,一起么?”     定神一看,可不是已经跟着他的脚都到了浴室门口了么,诺大的浴池都正在眼前了,什么时候跟进来的我都不知道。这种超级危险地带,怎么可能一起洗?!     我说我还有事儿,一溜烟儿跑了。     回头我跟沈七薇打电话说起这事儿,她好一个长吁短叹,说苏先生这大男子主义也就我能受得了,换做别人可能早打起来了。     我说不可能,“一,换做不了别人。二,相当家庭主妇当不上的也大有人在,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给我们家苏先生好么?”虽然他是霸道了点儿,“他说你现在才想起我,早把店开上海之前想什么去了…”     是的,苏先生不是不放我工作,他只是不想跑太远,双城恋很坑爹。之后我跟我妈通话说想去工作或者去帮沈七薇的时候,她也强力反对:“都结婚了干嘛分开住?家里差你那点儿工资啊?再说我们长苏这么优秀,离着远了你放心?孩子,婚姻啊,千万别存侥幸心理!”     我怎么忽然觉得‘结婚’这个事儿这么微妙?     你说我妈让我好好看着苏先生,拢住他的心,不能放他跟别的女人太放肆的接触…等等一系列的预防跟处理备案,搞的好像一场小三小四小五什么的大战在即,又说“重在预防,你家这个是怕贼偷更怕贼惦记,长苏是好,可你能保证其他女人不有想法?”     另一方面,苏先生又表现了‘我绝对值得你无条件信任’的优良品质,除了你旁的女人我连多看一眼的兴趣的都没有,他还时常因为我太信任他‘不吃其它女人的醋’这种事而吃醋…     你看,结婚这件事就是很微妙。(未完待续)           (136)无业人士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时间在我每天练练瑜伽,做做sap,外加遛遛两只已经结束掉毛期的大白狗中,眨眼就过完了一月的三分之一。     想想罗思佳的实习期大概也应该适应了,晚上就发了一宿的短信聊她们公司的那些各有特点的男女同事。她觉得自己每天听那群人漫无天际飘向全宇宙的闲扯,感觉自己的脑洞就被放大了无限倍…     哦,是了,做广告这一行的,创意那是相当的天马行空。     她说:“我们创意总监也是个妙人,为了开发我们的创意细胞,居然每天不定时组织画图游戏。画图你知道么?就像接力似的,根据自己对上一家作品的理解作画,然后传给下家,依次类推,一直到最后一个。然后让我们老板猜图的内容,最后跟开会似的让核心群的领导们投票,票数多的那个有一百块钱奖金…这个公司真心出乎我意料。”     我消化了一会儿,有点儿诧异的问:“你们创意总监好流弊的样子啊,居然拉着大半个公司陪他玩儿游戏,他该不是公司太子爷吧?”     “怎么可能?”罗思佳当下否定,说:“我们老板也才三十不到,上哪儿多个二十七八的儿子去!据说是合伙人,合伙人啦!”     我就问她们公司一共多少人。她想了一会儿,说:“大概七八百人总有了,我们老板还挺有路子的,广告设计都的产品都卖去过海外,公司还组织去法国xx学院进修。听说他本人是个富二代,南方来创业的,反正被我们公司那群女同事吹的都找不到靠谱的信息了。”     这一刻的我,为什么会有一种‘为楚凉担心’的感觉呢?这感觉来的太突然。我忍不住有点好笑,戳着自己眉心问她:“你们员工宿舍条件好么?”     “还不都是那样,跟咱们寝室差不多,三室一厅,十二个人住。”     “你公司也是cbd啊,要不就来我这儿住吧,早上正好让我们家司机捎你一程。多顺路。”     “快别!”她顿时拒绝:“你跟你们家老苏那个腻歪劲儿。我在你俩面前呆一天就够了,要是十天半个月总这样,我牙得疼死啊!”     “你这样说话小心我揍你啊!”我没好气儿的笑骂。     挂了电话看一下时间。八点半了,过了最佳睡觉时间半小时。     我看看手机屏幕,挺为罗思佳开心的。     总的来说,她们公司排外抱团儿什么的不良情况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多。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大大咧咧偶尔画笔都能插头发上带出门那种性格,所以相处下来。至今还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还很融洽开心的样子。     她能这么快适应社会适应工作,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还以为她也会像很多初入社会的大学生那样因为人际关系,或者是工作节奏与喜好的问题而辞职另谋高就。就实况而言。我是瞎操心,白担心了。     等苏先生处理完了视讯会议从书房回来,我忍不住问他:“我要是不工作会不会跟这个社会脱节啊?感觉大家都在工作。就我整天瞎晃悠似的。”     他看看我,七分好笑三分鄙视道:“你是怎么都不会脱节的那种人。你心里明镜儿似的。不愿意参与人与人的勾心斗角,不愿意整天去算计同事,又懒得回应别人对你的算计,打工你就别想了,我可以给你开个你喜欢的店,当当老板吧。”     “……”     听了他的话,怎么就觉得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做了,只需要安然悠闲的找些事儿来打发时间就行了呢?你说上班,我还真的是不乐意跟别人斗心眼儿,连学校那些同学的心机都不爱去搭理,不然按照我的性格,你抢我男朋友我搞不好会给你挫骨扬灰。     当然,这跟我没有真正爱上那个男人有关,也跟那个抢我男朋友的人选有关。     但是不上班,开店当老板,那可真就有了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落到最后就又是苏先生给我操心我收钱…那么你说我又不缺钱,我给自己找那个操心事儿作甚?又不是闲大了。     想到这儿,我忽然就理解了一直喜欢的那个网作大神说过的话:有钱就会做些蛋疼的事来,不然很无聊。     楚凉可能就是典型的这种人,我强烈怀疑他那些年是不是有钱太无聊才去喜欢男人的,不然怎么好好一个gay说喜欢女人就喜欢女人去了。     这个腹诽我把自己都逗笑了,压根儿没注意到苏先生什么时候掀被进来的被窝,更没发觉他什么时候把我捞进了怀里抱着…等我后知后觉臀股间强烈的变化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你又、又不是…狼人,哪有、这么快…就变身的…”我断断续续的嗔骂他。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满月。”     他说话间热气喷洒在我耳蜗,动作不停…     又是一夜被翻红浪,风雨红帐。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就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询问今年是不是该去婆婆家过年。     她老人家其实…是来提醒我‘跟苏昊回去婆婆家过年’的,还说:“我们今年也不用来回跑了,你姥姥姥爷都在咱家,你舅舅跟舅妈已经订了过来过年,大龙龙还说要写旅游日记回去交给老师,让你哥带他到处玩儿呢…”     说到孩子,我妈就多了很多的好心情。我本来想问二姨一家的年怎么过,听她没有提起,就很自觉的没有去问。但是说真的,我心里已经猜到了肯定是惹了不愉快,不然怎么提起我舅舅却不提她们一家呢?     舅舅那个人吧,确实有些本事,起码在他们那些同学中,我舅舅是发展最好的一个。他钱多钱少都爱装个13,又爱炫面子,这已经是我们家人公认到已经懒得理会的地步了,他是肯定会去三亚配老人过年的,并且他百分之八十的朋友都会知道。     我想想他那个毛病也真是醉了,就问付太太:“我跟苏昊应该是过完年初几回门啊?”     当新媳妇跟公公婆婆过第一个年,想到还真是有点儿忐忑。好在我的后盾够坚实,付太太会给我各种勇气,她告诉我完初二可以回门,又自己笑了起来,说:“你公公婆婆这性子还真是越来越好了,前几天给我电话让我跟你爸还有你哥一起去福市过年,说人多也热闹。不过我给拒绝了,就算你姥姥姥爷不在咱家,你爸还得接祖宗回来过年,这事儿讲究起来啊…也忒麻烦。”     完了,我又想起我是苏家唯一的儿媳妇来了,可能再过个七八年接年跟供神明供祖宗这些事儿就得落在我的身上了…我不是想推卸责任,我是有点儿心里发慌…小时候看大人们做,跟长大后自己做,完全就是两回事…     我已经开始想要不要趁着过年,跟婆婆学习一下这些事情,拉近距离的同时给自己积累一下经验?     这个想法犹如夏天的雷阵雨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晚上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隔天我去找苏先生吃饭。因为罗思佳实习的地方也在cbd,跟苏先生的公司隔了一个楼,我就顺道也给罗思佳打个电话邀约,结果她支支吾吾的――拒绝了我,说:“我答应楚凉带他去吃唐阿婆的麻辣烫了,下回!下回你请我肯定我!不,下回我请你!”     我被她一句‘带楚凉去吃麻辣烫’给震的半天连车锁都忘了按。     她是不是说带楚凉去吃麻辣烫?     这货怎么想的啊?     楚凉跟麻辣烫明明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组合好么?!     我实在是哭笑不得,又一路吐槽的上了17层,然后在前台各美女跟一路员工的注目礼下,直直走到苏先生办公室门前。     就在我差一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一个略显青葱稚嫩的小伙子从旁边窜出来:“您好,请问您是来找苏律师的么?”     我愣住,不禁疑惑道:“是的怎么了?”     他侧头看了一下我把在门把上的手,歉意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我们苏律师正在办公室跟朱律师、谢律师还有沈律师开会,您能让我给您先通报一下么?”     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干净,又一点腼腆的小伙子,我眨了半天的眼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个男秘书!!     不过他胸牌上写着律政助理,林佑。     看他颇为谨小慎微的样子,我就朝他笑了笑,“我是你们苏律师的太太。”     他整个人都诧异了,又反应极快的换了态度,一副肃然起敬的样子,朝我连连鞠躬:“对不起苏太太,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您来,苏律师说了,他的办公室您随便出入,就是拆了他的办公室都没问题…”     果然,一种莫名的虚荣从心里泛起了波澜。我问他:“你是新来的助理?”     “嗯、嗯,对,我还没有毕业,还在实习,苏律师每天都让我看很多案件,说如果毕业成绩考的好,他可以收我当徒弟!”他有点儿难掩激动的样子,带着点儿迫不及待。     我歪头看了看他有点儿微红的脸:“你很崇拜他?”     “他是我一直的偶像!”(未完待续)     ps:更完,我去被狗遛了,大家回见qaq(泪奔ing)           (137)另一个苏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苏昊是林佑的偶像。     这是‘一直’到底能追溯多远呢?     它可以一直追溯到初中跟高中。     林佑初中正是q市的三十一中学跟第二中毕业的,两所学校都是苏先生的母校,也是我的母校。     林佑之所以把苏先生奉为偶像的原因,跟苏先生在这两个学校的知名度有很大的关系。不论是初中三十一,还是高中第二中学,苏先生的知名度都是‘八王爷’里最盛的一个,不论是学习,还是跆拳道,亦或是算计人――他在传言里近乎完美。     到了我跟沈七薇,他们又时常会回学校亮个相讲个话,出风头的同时,知名度就往上升。后来苏先生回国,创业,又时不时捐个实验楼啦,捐个跑道啦…校长们就会把成功的校友做成激励学生们的宣传海报,贴在各个楼层的走廊里。     这个林佑同学,就是被那些海报激励成了现在这样,把苏先生奉为偶像七八年。     他说这些的时候开始还很不好意思,后来说到苏先生那些仁善之举的时候,又是回报母校,又是资助贫困大学生,他就开始变得头脑清晰,字也铿锵有力,与之前的邻家弟弟的形象判若两人。     正好他说完,苏先生办公室的门也开了。朱锦程第一个出来,还在说的什么话戛然而止,一身的严肃立马就不见了,喜笑颜开道:“哟,嫂子来啦!太好了,嫂子来了就好了!咱们这17层一准儿就阳光灿烂了!”     谢林跟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律师也冲我礼貌的喊了声“嫂子”,然后自动的让开了门。我也跟他们点头“你好”的目送了几步,才进去苏先生的办公室。     他就坐在桌子沿儿上。浅蓝的衬衫打开了第二颗扣子,早上的宝蓝领带此时已经没了踪影。他的小臂上还卷着衬衫的袖子,明明一副大战过的样子,他偏还浅笑温雅着表情。     一时间,我就觉得又气又心疼,走向他的时候感觉脚步从未有过的有重量。因为要给我一个想要什么都可以不用犹豫就买下来的生活,他是这样的累…     我心疼的走过来。才一靠近。他就伸手将我拥进怀里,把头靠在我的肩膀,长长舒了口气。我一时间眼眶微热。不禁呢喃起他的名字,“苏昊…”     “嗯。”     “苏昊…”     “嗯。”     我喊一声,他就答应一声,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间。灼热跟温暖。     他把我拥紧,我推了推他。“我来请你吃饭的,胡先生给这个面子么?”     “吃什么?胡萝卜小炒么?”他头也不抬的咕哝着道。     “我请你吃拉面。”     他就啧啧嘴:“老婆可真抠门儿啊,一碗拉面就想打发我?”     “明儿我做好了给你送。”     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生辉。“宝贝别是开玩笑逗我玩儿的。经不起你这么调/戏。”     我举手发誓,绝对会给他做好吃送来,不然就罚三天下不了床。     于是他就穿上外套跟我走了。一路上的公司职员都在窃窃低语,他还颇为炫耀的揽着我的肩膀不松。一副就是在‘告诉全世界’的样子。     本来我说的请拉面是说着玩儿的,结果我们真的去吃了味千拉面。这也就罢了,还碰上了林美嘉跟她的同事。     她真心自来熟的就过来打招呼,眼睛在无人的座位上瞄来瞄去,想坐,又像在等邀请似的。     我跟苏先生全程装死,一直到拉面端上来,服务员顺便请她们两位:“您好,两位这边坐吧,这样会影响我们顾客用餐的…”     两个人整齐划一的去瞪服务生,我却暗暗朝服务生妹子竖大拇指。     苏先生说我“小调皮”,我就喊他“促狭鬼”,愉快的吃完饭,打道回府。     这个打道回府,回的是苏先生办公室。     下午,他躺在我腿上,我坐在沙发上给他按摩脑袋。朱锦程跟另一个不认识的律师来汇报了江回情况,我才知道让苏先生心情多云的是什么事。     那个不认识的年轻律师叫沈安,他在负责一件无偿的法律援助案子。案子的原告是一对七十岁老夫妻,二十出头品学兼优的养子在一场车祸中丧命,被告是一辆奥迪的私家车主。     由于当时路段的监控录像正在换修,所以案子有一点棘手。更棘手的是,死者是因为救一个小学生才丧命的,而小学生的家长对此事拒不承认。     这脉络是我从他们的对话中捋出来的,再具体的情况无从而知。     私家车的车主的确超速了,在上一个路口的监控里能清晰查得到,交通队的违规记录也调出来了,还包括私家车主购买闲置驾照违规消分的行为。     但是现在问题出在被救小学生一家人的身上,上到姥姥姥爷,下至父母家长,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作证。这也就罢了,她们还同口不承认那天在车祸现场,也根本没有见过那辆肇事的奥迪车。     沈安说:“孩子家长那边我已经沟通了一个礼拜了,态度依旧强硬,孩子也是一句话不说…”     我能感觉躺在我腿上那人周身气场的凛冽。他嘴角牵起一个冷笑,说道:“去周法医那儿把dna比对证明拿回来,告诉学生家长,要舆论谴责还是要心安理得,让他们自己选。”     等人都出去,我揉按着苏先生的额头:“这件事只有孩子这一家目击者么?”     “不是,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那个男孩儿…死的太不值,从此老父老母无依无靠,九泉之下如果知道自己救了这样一家人,该有多心寒。”     “没有他们一家…就起诉不了肇事司机么?”     “宝贝,就算只有一辆肇事车,我也能把拒不承认的被告打的爬不起身…但这案子不是我负责,是给沈安积累经验的。”     “那对老父母真可怜,这对年轻家长也真可恨,不知道夜深人静时,会不会良心不安。”我怅然着咕哝。     苏先生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瞅瞅你这小心软的劲儿,又感性上了?”他叹声失笑“事情撞在我这儿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我已经在楚家的基金里添了两个老人的名字,每月会有资助的。”     我闻言,忍不住低头去亲吻他的额头,“我的老公真善良!棒棒哒!”     他整个人都笑的颤了起来,胸腔尤其甚,声音温润清朗:“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就这么招人疼?”     他抻手揉着我的脸,猝不及防的拉下去吻上,辗转深情…     ――――     我陪苏先生上了一下午的班,临下班时接到沈安的电话,却不是他本人,是120急救中心的医生――沈安现在在医院。     苏先生当时就火了,一身聚敛风暴的低气压,久久沉默,就只说了一声“很好。”     我们开车去到中心医院。病房里沈安的腿打着石膏,胳膊也是骨折法儿动弹,他还冲着我们笑:“我要是再严重一点,他能不能判个无期徒刑?”     苏先生当场就切笑了一下:“你要是作死了我会让他枪毙三十回的。”     “为什么是三十?”     “顺口儿。”     “……”沈安完全沉默了,过了会儿又说:“我的手机录了音,可以证明他们受雇于人,只要找到其中一个,应该可以顺藤摸到上面,到时候再多一项罪名,会判的重一点最好。”     你瞧,他挨打了居然还一副这么高兴的样子。     苏先生说:“这个案子我来接手,好好养你的工伤,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沈安就一脸正色道:“这打挨的,真值!”     回家的路上,苏先生一直在给不知道是谁的那些人打电话,又是调监控,又是约吃饭,还有改天登门拜访。     我头一次见到他如此忙,为了工作。看他一直没有笑意的脸,忍不住问:“感觉这个肇事者很有来头啊,竟然还买凶伤人。”     “呵,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来头的人。”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又歪头看我“怕么?”     “怕什么?”我疑惑问道。     “我这样儿你怕么?”     我也切笑了一声:“你是我老公,最亲密的人,我怕你做什么?心疼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怕。”     他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说:“律师,也并非我们小时候知道的那样正义。有时候,有些情况,非常手段是很必然的,因为大多数‘正义’都处在弱势…”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我却已经猜的清楚。     因为正义处在弱势,他就必须将正义从一条非正义的途径,推上正义该在的那个位置。     这种途径可以是人脉,可以是蒙哄,有时候,也可能会是威逼利诱。     就好比这件事…     京城脚下,肇事者居然敢买凶伤人,伤的还是有“正义的伙伴”之称的律师,视律法如无物!这种行为以及这种行为的指使人,空有一颗正义心的人在他们面前,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吧?     想到苏先生那时隐而不发的冰寒气场,我就忍不住心下微颤…这件案子撞到苏先生手里,被告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未完待续)           (138)杨大小姐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接下来几天苏先生的早出晚归,我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适应,说好的中午送饭犒劳的日程也不得不往后一推再推。     苏先生很理智,他会应酬,会喝酒,但从来都没有一次是喝的烂醉回来的。他还能自己上楼,自己换衣服,自己洗澡…顶多,就是跟我撒撒娇,让我帮着倒水喂他,或者是咕咕哝哝的喊头疼,让我帮他揉揉。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都像化了一样,整个融成了一汪水,水的名字大概叫做深情。     苏先生迷迷糊糊着,眉头渐渐舒展,说:“这回碰上大人物了,攻略有难度。被告要求私下调解,既不想惹我背后的人,也不想付法律责任。啧,真是好为难呐…”     那句为难说的颇为好笑的感觉,云淡风轻的压根儿跟看戏一样。     而这个‘为难’,也真是不是替他自己说的。     我继续给他按摩脑袋,问他:“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他背后的boss很难打么?”     “也不是很难打,只是需要时间,这个人牵涉的很多,注意他的远不止我一个。”他说到这儿,轻松的笑了起来“跟那些人一比,你老公我就是个无关紧要不需费心的小人物,实在太没危险性。”     他话落,伸手捞着我的脖子向下,直直吻上他的唇。     他的口腔里是清新的牙膏与若有似无的酒香,让人渐渐…迷醉。     云收雨歇后,他这个酒后半醉的人都没什么睡衣,抱着我摸摸这儿捏捏那儿,品赏点评似的:“嗯。还是太瘦了。”     我好讨厌这个人说话时明明温润的声音里带那么一点低沉,像钢琴跟大提琴的合奏一样拨动着我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     我记得他初变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候好像只是温润而已。温润的声音,温雅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翩翩佳公子,但这种纯净光明下的心绝对是黑的,外表再纯美都是假象。     一转眼,我们认识十五年了。     我翻身使劲儿的往他怀里钻。他的哭笑不得里全是宠溺的味道:“怎么了这是?嗯?想起鬼故事了?”     “才没有。我都不看鬼故事!”想当年罗思佳她们半夜看恐怖电影我都是躲被窝里戴耳机听歌的,坚决不看会对自己心理造成阴影的东西。     我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犟嘴,他就也像哄小孩子似的拍抚我的背:“我在呢我在呢。我就在这儿呢,哪都不走…”     这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我说不上来原因,但是就是想往他怀里钻。那里有我爱的味道。有我全心信赖的安全感,只要在他怀里。我就什么都不怕。     这样不顾情况只顾钻他怀里撒娇的后果,就是勾起某人在一起热血的兽/性,于是我的世界又在几阵温暖之后进入了狂风暴雨…我像一叶小舟一样在茫茫的大海颠簸…无助的,只能抓紧他的手…     昏沉渐睡时。我还想着他最近…需求量似乎有些大…     第二天一早我理所当然就又起晚了,睁开眼之后又在床上磨磨蹭蹭赖了一个小时,才下楼吃中午饭。因为这种事晚起实在很丢脸。我连慧慧跟杨嫂给我准备饭菜时好像心情很好的原因都没勇气去问。     饭后我在计划亲自去超市购物买菜,回来给苏先生亲自下厨做一顿晚饭。正在给需要购买的食材列表格时。慧慧在大客厅里抬头通传:“太太,杨小姐来了。”     我就在二楼的小办公厅,闻言蓦地抬头,反应了一下这个‘杨小姐’是谁,才低头看向门口――玄关的台阶处,杨羽正拎着行李进来,带着白色的毛线帽子,穿着红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瘦腿裤,米色的雪地靴。     最关键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我了个天!     传说中的前男友?     我震惊的站起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想要看的更清楚,就听杨羽说:“付樱兮,你让人给我把他请出去!我就想躲个清净,你快让人把他请走!”     “这个…”听说是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的。我有点为难,咳了一下冲着楼下大厅说:“那什么,我们家现在没壮丁,我要是请了他不出去,我也没办法。所以说,那边那位先生,您请出去好么?”     那边那位跟杨羽穿着情侣装的男士摘了墨镜抬头,朝我爽朗一笑:“我可以选择不出去么?”     我就从杨羽耸耸肩:“你看,没办法了,这里都是女眷,只能动口不动手。”     杨羽觉得我是故意,把行李往大厅一扔,回头冲着那男的说:“我说了落地咱们这婚姻就不算数了,好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一牛皮糖似的沾上甩不掉?我能不计前嫌赔你过个年已经是大慈悲了,你就别在蹬鼻子上脸了行不行?劈腿很光荣?劈腿很伟大?我说了不会原谅你就是不原谅,赶紧走赶紧走!”     杨羽愣是拧着一口气把他推出了我们家的门,那男的什么都没说。     她后来气喘吁吁的回来瘫坐在沙发上,仰头隔空看向我:“付樱兮你真是太没义气了,我刚从虎口脱险,上你们家落个脚寻求庇护你都不帮我,咱俩这几年白同生共死了。”     我觉得现在的杨羽好像一个从神坛上走入人间的女神,比我以往见到的都要鲜活。我趴在栏杆上托腮问她:“听说你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还有这个前男友,咱们同床共枕同寝这么多年了,我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么多年真是白同生共死了…”     她还是大字型瘫在我们家沙发上,由于离着比较远,我看不到她细微的面部动作,但是差不多能猜到她抽了嘴角。     我冲厨房方向喊一声:“慧慧,给杨小姐来杯果汁补充能量!”     她手一抬:“申请来瓶82年拉斐醉生梦死!”     我真想团个纸团子砸她的脑袋,奈何条件有限,我只能抛她一个白眼儿:“喝什么拉斐!我们家禁酒!”     慧慧把果汁端上来,她接过说了谢谢,喝了一口,问说:“小罗跟内楚少爷怎么样了?”     “他们俩依旧顺其自然呢,你别妄想岔开话题,你跟刚才那桃花眼的帅哥怎么回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神嗖嗖的往她身上扎:“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留你在这儿多呆了,都是注册结婚的人了,外宿不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心黑了!”她捧着果汁十分淡定的评价了这么一句,又疑似把果汁当成了仇人,一饮而尽之后,隔了会儿才说:“谁知道这没脸没皮的牛皮糖到底是谁!跟尼玛三秒胶一样黏上就甩不掉!我不谈恋爱那是没遇上对眼儿的人,他跟着参合个鬼!谁对他旧情未了?我跟他从他劈腿那天起就没情了!了个屁啊还!”     这完全就是在口不对心的吐槽呢吧?     她说完,烦躁的往沙发上一趴,照着我们家沙发坐垫直捶。“才几年不见这混蛋连绑架都学会了!打不还手也就算了,不妥协他连话都不跟你说!你以为我想注册结婚啊?我要是不注册我都回不了国!”     “你可以报警,110,国际刑警,都可以。”     杨羽默了,捶沙发的动作也没了,整个人都静止了。     我去把书桌上写好的纸条折起来装进口袋,然后拿手机下楼,这期间她是精致的。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磨蹭一点。就去了厨房自己倒了杯果汁,出来时她还是静止的。我有点儿担心的过去弯下身子去听动静:“大姐你该不是哭了吧?”     “没有,我就是觉得好憋屈,无言以对…”     我说:“那你坐起来给我让个地方,咱俩慢慢说。”     她就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说:“他就像个神经病,自私狂,简直病态扭曲!”她说着到这儿开始咬牙,咬了一会儿,继续道“高三毕业,他跟隔壁班的女生去开房被我撞见了,还特理直气壮说他就是玩玩儿!我当场抽了他一巴掌,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过他的风花雪月,我找我的真命天子。毕业之后真的没再联系过,就那天刷爆了他一张卡,还是收拾东西掉出来的,谁让他不挂失,怪我啊?”     我觉得重点不是这个,我纠正说:“他真的风花雪月去了么?”     “那谁知道,反正毕业以后到我大学报道离开,那一个暑假他女朋友换的我都数不清了,也可能我脸盲。左右我同学他好大的本事,三中的美女全让他睡了个遍,有钱真心了不起,上赶着的女生一抓一大把!”     我觉得这个也不是重点,继续纠正问:“他是因为你刷爆了他的卡才抓你大老远跑拉斯维加斯那么远结婚的么?”     “那谁知道,反正他爸妈不让他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他以为他玩够了回来找我,说还是爱我我就能接受他?他这绝对是有病,脑子缺筋,有水,长草!得治。”她大眼睛特别认真的看向我,问:“你说正常人哪会绑架还未经同意就抓你去注册?注册那混蛋也是眼瞎,没见我不乐意还愣是无视了!草!”     她抱着头,爆了一声无比露骨的大粗口。(未完待续)           (139)传说前任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她对那位已经注册结婚了的先生很是不满,吐槽怨骂什么的很少有断篇儿的时候。果汁她都喝了两大杯,还在翻不知多少年前的旧账,“…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劈了那么多年的腿,他要是还能好好走路那才叫邪门儿了!”     我看看手机,三点了,苏先生再有三个小时不到就该回来了。我打断她说:“我去超市买菜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她斗气昂昂的说完,旋即一愣:“你去买菜?怎么,要亲自下厨充当好主妇?”     “只是想下个厨而已。”     我已经拿了手机走向换衣间。等穿好外套出来时,她正对着自己的手机又是磨牙又是呲唇的,一副想骂找不到词的样子,把手机按的恨不得把屏幕都给戳细碎。     我喊她把茶几上的车钥匙拿给我,顺便给打断她的咬牙切齿。她噌的站起来把手机踹进兜里,然后走了两步又回去给我拿钥匙,狠狠的放进我手里:“王八蛋说要在你们家门外蹲守!你不好跟苏先生说一声门外有可疑人徘徊?”     “大姐,我建议你打110。”     “打打打,肯定打!”     她说着跟我一起奔着车库去,连手机都没再拿出来过。     我把车开出院子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苏字的牌照。     我问杨羽:“你男朋友现在在哪儿发展啊?”     “谁知道在哪儿发展!”     “……”     我觉得我最近可以不用跟她说话了,铁定除了吐槽前男友就是一问三不知,整个就是一蓄满了怒气值的max管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     老实说,拉着这样的杨羽逛超市还真是挺危险的。她全程化怨怒为食欲,把人家试吃的食品挨个尝了个遍。我还提醒她少吃一点,晚上我给她做好吃的,结果她还是吃的消化不良了。     回家的一路上她都在揉胃,我还特意停车给她买了一盒消食片。她皱眉颇为痛苦的说:“那个王八蛋要是以为这样死缠烂打就能把我们俩的仇都一笔勾销了,那真是脑怪灌风了…”     “你们俩…多大的仇啊…”     “多大仇?”她说着冷笑一声:“我们俩的仇可大了。我这么多年没交男朋友,都是让他恶心的。我只要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跟许多的女人发生过关系。我就打从心底反胆汁。简直…搁你你能接受么?”     我脑补了一下…决定支持杨羽了。     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太好接受,严重点儿的可能连见面都会反胃。     跟许多女人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绝对渣男不解释。     回到家。苏先生的黑色雷诺已经停在院子里了,我又看了看那辆停在远处没挪窝的法拉利,然后无语的把车开进车库。     他该不是真的要在我们家门口一直这么蹲守吧?这也太让尴尬了。要当狗仔队是不是得把这一套高调的条件换一换?     我们拎着大包小包从车库进入别墅,杨嫂跟慧慧早已等在门口。熟练而自然的接过我跟杨羽手中的东西,杨嫂说:“先生在楼上洗澡。家里还来了一位宋先生。”     杨羽整个都僵了。杨嫂的后一句说:“那位宋先生就是先头被杨小姐推出去的那位。”     我就看向杨羽,她已经一脸囧态加愤然了。窈窕的身形从杨嫂身边挤过去:“我去把他料理了,看见他就倒胃口!”     于是从四点半一直到五点,整整半个小时我都在厨房里一边料理食材。一边听客厅里那对别扭的夫妻断断续续的争论声。     杨羽说:“这是我朋友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那位宋先生说:“邀请我进来的并不是你的朋友。所以我的去留,得过问这家的男主人。”     哟呵。他原来是苏先生给请进来的。     杨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沉默了大半晌,说:“这家男主人的权威排在女主人之下,我拜托你不要这么不识趣,别惹我在别人家跟你打起来好么?”     “你跟我回家,回家随便你怎么抓我挠我,咬死了都没关系!”     “宋英奇!”杨羽这一嗓子来的格外清晰,“我都说了咱们俩已经没可能了,你怎么就是听不懂?想起你那些年做的事儿我就恶心,恶心的胃都疼!你会不会换位思考?我要是跟千百个男人滚了,你还有勇气面对我么?”     “你没有,我知道。”     接下来就没有声音了。     我的刀停在半空一直在等,等了好半天都没有再听到杨羽的声音。我不禁走到冰箱边儿,歪着头向客厅忘去。     客厅沙发上,两个人分做两个沙发,都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杨羽在看地板,宋英奇在看她。     我看两个人相安无事,就拿着刀又蹑手蹑脚的退回操作台上继续切食材,心话说都已经国外双人游了,还已经注册结婚了,现在这样又在梗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宋英奇也真是有点儿奇葩,玩够了又回来找前女友表深情,这脑子里不知道装什么了。     不一会儿,杨嫂跟慧慧遛狗回来了,直接从厨房置物间的小门进来的,还有点儿八卦的问我客厅那两位是什么状况了,说都不敢两人身边走,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们就是那两条无辜的池鱼。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也很是云里雾里呢。我问杨嫂:“苏先生跟他怎么碰上的?”     杨嫂一边洗盘子,一边想了想当时的情况,说“你跟杨小姐出去没多久,他就开始倚着车门抽烟,先生回来了,看见了,把他给带回来了。”     “说了什么么?”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我跟慧慧那时候在楼上收被子,没注意。”     接下来有了杨嫂的帮手,菜什么的炒起来就快了许多,我还抽空闷了六人份儿的米饭。本来还想炖一锅砂锅排骨的,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只能等下回,大概明天炖会好一些。     没一会儿,我放在灶台上的手机响了,一条来自苏先生的短信:回来了么?     我囧然三条黑线的给他回了信息:回来了,饭菜都已经快做好了,亲自下厨!     之后再没收到消息,隔了两分钟不到的样子,苏先生就下楼来了。我听见他的声音传来:“两位今天就在这儿吃个饭吧,难得我太太亲自下厨。”     “那就叨扰苏律师了。”宋英奇欣然答应的声音传来。     杨羽依旧保持沉默。     我还在翻炒西红柿炒鸡蛋,听到苏先生的话时只是铲子顿了一顿。他的态度摆的十分明显啊,隐晦的说明不会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位在17号别墅过夜,所以吃完饭之后,两位之间是夫妻还是仇敌,但请自己找地方解决。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轻描淡写的姿态。有点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就听杨嫂说:“先生还是心疼你,不忍心让你再去操心这些事儿,现在一心就是养胖媳妇再要个胖小子!先生对你啊…”     “对她什么?”苏先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杨嫂的话。他拿着杯子倚在拱门边,笑意盈盈的看过来,“听说今天要亲自下厨犒劳我,多出来的这两个人怎么算?”     我诧异抬头:“什么怎么算?”     他说:“你这可不是犒劳我,你这是在请客。”     “所以呢?”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所以这顿不能算数,你得额外给我一个人补偿一顿。”他十足认真的说道,还多强调了一句“只犒劳我一个人。”     “哈…”我顿时哭笑不得了,抿嘴好一个忍笑,还是没忍住,嗔骂他一句:“苏先生你真是个大计较!”     “这可不是计较,老婆是我的谁也不能分,这是霸道。”     他说完就端着杯子转身回了餐厅走了,留下我一瞬间的目瞪口呆。     他居然这么直言不讳的承认了自己霸道,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嘛?     杨嫂撞了撞我,提醒说鸡蛋快糊了,我才有点儿手忙脚乱的把鸡蛋盛出来,然后倒油再炒西红柿。     本来这道菜只是在给翻桌子增添颜色亮眼的,结果却成了一桌子比它更好的菜中第一个被光了盘子的,且赞誉颇高,超过了苏先生爱吃的番茄牛腩。     明明后者才是我最用心做的,西红柿炒鸡蛋根本就是番茄切多了于是顺道打几个鸡蛋凑凑颜色的,结果它还成了最受欢迎的菜。     不过苏先生还是特别给面子的把我特意做给他的菜都吃完了,番茄牛肉不用提了,宋英奇是一筷子也没碰着。他瞪着眼睛干瞅了半天,然后被杨羽一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侧开头低低忍笑,忍的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感觉他大概在笑苏先生这有点儿幼稚的行为,但是我的脸却微微发烫发红。低头朝苏先生看过去,他只是朝我挑了挑眉,一副‘你看吧,这顿能算犒劳我么?’的表情。     嗯,是,不能!就冲苏先生这萌萌计较的点,坚决得给他私人再做一次犒劳宴,不然这记恨会被转移到其他的地方的……(未完待续)           (140)年关恐惧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宋英奇带着杨羽离开的时候,趁杨羽上车坐下听不见,再三的跟苏先生表示了感谢,说如果那件事真的闹起来,希望他能再拉他一把。     苏先生只笑不语,他又是郑重的一谢,开门上车,离开。     目送走这对儿别扭的夫妻,我问苏先生:“果然是你的搞的鬼,他都拜托了你什么事?那么郑重的样子。”     “他啊,前途不可限量。”     苏先生丢下这样一句,就兀自转身往回走,走到门口俯身摸了摸miss的头,心情愉悦道:“走,带你们追风去。”     看着一人两只狗一前两后的往后面花园跑去,我不由挑了挑眉。他今天还真是心情很好,并不是我的错觉。而且这种心情好还是由内而外的,并不只是因为某个点而有那么小一段时间的开心,与前段时间截然不同。     转眼,一月份过了三分之二。我开始准备回福建过年的东西,主要是给长辈们的衣服。公公婆婆好解决,就两个人,可是娘家方面就麻烦了,爸妈、姥姥姥爷,可能还有两个小辈儿。     我对着名单纠结了一上午,干脆把可能的亲戚都写上了,落下哪个都觉得不好。     写完,看着有一页纸的列表,我终于忍不住长长叹气,感叹结婚这件事的神奇。     自从结婚开始,我的心境就在一点一点的沉淀,那种慢慢褪去青春浮躁的感觉连自己都能清晰感受的到。照比从前只想到躲在父母怀里撒娇躲避风雨的自己,现在的我更多时候都会想如何才能让她们开心,心境不觉就开始承担起身为大人的责任,想要为父母遮风挡雨的感觉那样强烈。     晚上苏先生回来,我跟他说了计划腾一整天出门给长辈们买新年礼物。他欣然同意不说,还在那一天专门放了一天假给我拎包付款,绝对的好好老公一枚。     由于公公婆婆工作的特殊性,鞋跟衣服都不能买太贵,我就尽量挑价格中等而款式大气的商品,看起来既上档次,又不会在大众面前引起注意。     这是给他们尽平常的孝心的。我还单独买了一套比较贵重的衣服跟鞋。来作为过年的孝心。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谨慎,说到底我就是有点儿忐忑婆媳关系这块儿…     苏先生看出来了,就搂着我说:“我爸妈跟从前一样好。并不会因为你成了我的老婆,就用婆媳的标准去对待你。我很早不是告诉过你了么,你就是我们家的闺女。”     话是这样说没错…我咳了咳掩饰尴尬,“苏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儿媳妇天生就对婆婆有害怕天赋的么?”     “别给我胡扯,那是你婆婆。也是咱妈,难不成在你眼里她是洪水猛兽?”苏先生略感不悦的说道,又见我抿了唇沉默,叹了口气:“你像小时候那样对她就好了。没道理你嫁给我了反倒心情沉重了。”     我眨眨眼,本来是想翻白眼儿的,顾及到形象素质问题。我只能眨眨眼。“我这不是心情沉重了,而是长大了。这人一旦长大。想到的考虑的就多了。还有,你不知道现在有个杀伤力特别大的词叫‘别人家的’么?”     他大手轻轻扣着纸杯的果汁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就因为我的话而“哧”的一笑:“你以为我妈他们还怕比较?你忘了我是谁了?”     “……”     哎哟这话说的,他是苏昊,福山一条街长的最好看学习最好的苏昊,他哪一年被比较都是气死别人家孩子家长的人,他当然是不怕比的啊…我心下闷闷,“你是不怕,可关键今年不是多了一个儿媳妇能比了么?到时候家庭学历事业,身高年龄长相…我想起来都觉得好像要上绞刑架!”     “你怕什么呀?家庭差么?学历你就这大,还指望你考一博士后出来?你再数数自己手里的股。”他说着眼含戏谑的在我身上上下扫了扫,说:“是,可能比你高比你漂亮的多的是,可那有用么?我又不是挑模特,再好的条件我也就只看上你了。至于年龄,更不用说了,谁的老婆比你小那肯定不合法。”     我嘞个去…这种明明被打击了还觉得心里安下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已经被他淬炼成了抖m性格?     他又说:“你千万别小看梅姐,我的基因继承于她跟苏领导,能在‘比较’上打击到她的人,只有那些奶奶辈儿的同学。”     “……”     所以说,还是生孩子才是王道么?     苏先生又说了:“我以往不爱回家过年,怕他们一个个上赶着给我介绍对象。这回回家过年,介绍对象的没了,估计都得奔着你的肚子去了。”     我顿时觉得肚子凉飕飕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午我们又去逛了一趟王府井,终于把该买的买好了,剩下的就是数着日子等回福市了。     隔天,杨羽精神恹恹的来了,裹着长到脚踝的羽绒服,除了进门打了声招呼以外,就是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见她状态不太对劲,就让慧慧倒了杯温水过来,拿去递给她,“怎么了?你跟他又闹不愉快了?”     “没有。”杨羽接过水去喝了大半杯,把水递回给我之后又蜷坐着一言不发了。     这个样子我更担心了,过去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手,体温完全正常。我皱眉,有点儿急了:“怎么了这是?别往我这里一躲什么不说,我这心跟着你吊的七上八下的!”     她抬头,依旧很是恹恹的问我:“你问问苏先生,强暴罪可以罚多少年。”     当啷――     我手里的杯子瞬间落地,砸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强暴?谁?你?宋英奇?”我傻了一样去翻她衣服看袖子。手臂白皙,但见手腕处有一点的红痕,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谁干的?宋英奇?你别不说话,别吓唬我!”     我后两句都感觉到自己就快气急败坏了,她却忍不住似的噗嗤一笑:“你怎么在你们苏先生身边呆这么久,半点冷静从容都没有学到呢?”     “别又给我岔开话题!”我把她的手往她身上一甩,狠狠道:“宋英奇是吧!强暴罪是不是?我一定会让苏先生把他告到翻不了身的!我这就去打电话!”     我站起来转身,刚抬了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她抓着手腕拽坐在了沙发上。她长长松了一口气说:“你有这个给我撑腰的心,我就有底气多了!”     我翻翻白眼儿,怒火不消道:“别又给我岔开话题!强暴这么严重的词都说出来了!你一转头就当没事儿人了?”我扶了沙发扶手站起来“让我旁观他逼迫我死党,我做不到。这是强暴,是犯法,绝对不能姑息!”     我躲开她再次伸过来的手,抬脚就走。她“哎哎哎”的从沙发上追下来,拽住我说:“算了啊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他也挺苦的,我拖累他那么多年,这回就当一报还一报,我们俩从此两清吧!”     “你脑子进水了吧?”我更没好气儿的回头怒她,“什么恩情值得你拿身体去还?强暴这是小事儿么?你说完就完了?”     我就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就没想告他。她要是真有那个好心,各种事情都直接打110就完了,还用这么麻烦非得跑我这里说一通?     但是我莫名咽不下这口气,就是想吓唬她。我气的不得了的样子,拍着胸口顺气:“别跟我说你不想告她!他不顾你的意愿强行把你带去国外,这件事你不告他已经算慈悲了!该还的早还了!他还得寸进尺了是么?强暴啊,他知不知道你不愿意?他这样做不仅是犯罪,还是挑战法律的权威!这事儿必须得告!”     杨羽整个人楞住了,我盯着她越来越严肃,看似我在咬牙,实则我在忍笑。     她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忽然抱着头蹲下去,苦恼烦躁的直哼,依旧试图瞒情不报,把这件事就这么岔过去。     这是我认识杨羽以来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拖拖拉拉的样子,一点往日的痛快劲儿都没有!我受不了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这回是真的因为生气在顺,这么久的朋友她居然对我也什么都不说。     我隔空喊:“慧慧,去楼上把我手机拿来!”     慧慧从不知道哪个方向高高应了一声“哎――”     我趁机对杨羽说:“既然你当我是朋友,这件事我就一定得给你讨公道,苏先生整起人来绝对有手段,你放心!”     “樱兮樱兮!”她站起来抓着我的胳膊,漂亮的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这件事你让我考虑考虑,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不想毁了他,也不能毁了他。你当我今天没来,这件事也没跟你说,行不行?好不好?”     我抽了下嘴角:“我的朋友,就这么被一个无关的男人给强迫发生了关系,你让我袖手旁观?”     她有点儿急,搂了下头发满面为难。我动了动胳膊,她一咬牙,狠狠道:“谁说我跟他无关?我不是跟他注册了么!这样不就是合法了么!”(未完待续)           (141)婚内强迫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谁说我跟他无关?我不是跟他注册了么!这样不就是合法了么!”     我“呵”的一声冷笑:“这一大早上你拿我逗乐子呢?你说强暴就强暴,你说合法就合法?”我抓起她的手露出手腕“那你告诉我这算什么?家暴是不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朋友过这样的婚姻,不行!”     “哎呀!怎么就跟你说不通了呢!”她把手挣回去遮的严严实实,哎哎的苦恼了半天,终于说:“你就当今天早上我们夫妻吵架,我们闹别扭,我来找好朋友说气话来了,行不行?”     “不行,你手腕上那伤可是家暴,我看见了,不能不管。”     “那就是我们昨天…那个什么…就夫妻之间…偶尔的小情调什么的…”她说的都快哭了,还伴随着可疑的脸红。     这时慧慧从楼上隔着栏杆喊我:“太太,么有找到你的手机呀,您把它放在哪里了呀?”     我就摸了摸居家服的上衣口袋,“慧慧不用找了,在我兜里呢,一着急忘了!”     慧慧就笑着说了一句这是骑驴找驴,然后说了声“我去干活啦”就消失在二楼凭栏处。     我拿着手机看向有一点窘迫的杨羽,什么都没说,独自走去厨房倒了杯果汁润口,故意在厨房里磨蹭,就是不出去。     期间我给苏先生发了一条短信:婚内强暴可以起诉么?     苏先生简短的回了两个字:当然     然后又紧接着来了一条:如果你需要起诉,我可以做你的辩护律师,无偿     “……”     这货是在讲冷笑话么?     我要是因为这个婚内什么的起诉,他哪里还做得成辩护律师?直接就是被告了好不好?     我腹诽着笑了,眼角的余光撇到杨羽渐行渐近的身影。连忙收敛起笑意,趁着喝果汁的动作完美掩饰。     她缓缓的走过来,一副知错孩子的模样,深呼吸了一口,才说:“我跟他的事儿,有点乱,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真的一想到他跟那么多女人发生关系。就压不住火儿,忍不住恶心…我是真的接受不了他这种事…”     我没有放下杯子,继续挡在嘴边问:“发生关系了对吧。也注册结婚了对吧,那么你们咱们天朝的结婚证,你们什么时候去补办一下?别说他不想对你负责。”     “樱兮,我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不管有没有感情…”     她倔强的表情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悲伤。我看的分明,一时有点儿气的把杯子重重磕到桌子上。“只要相互喜欢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不就两张结婚证么,难道领了还有谁能强行拖着你们去离了不成?”     她看着我皱眉有点发蒙,我更没好气儿了,“我认识的杨羽才不像你一样畏畏缩缩呢!她从来都心高气傲。想做什么就去做,说走就走,你看看现在拖泥带水半点儿痛快都没有的人。你是谁啊?”     我摁着桌子带着挑衅的问她。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可置信似的抽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我觉得她在自我调节情绪,就听她的声音传来:“你觉得我还能接受他么?”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啊,你还能接受他么?”     杨羽笑了,苦涩着嘴角,摇了摇头。     她开始低着头,目光落在瓷砖地上铺着的那几格阳光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苦涩。     我忍不住问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宋英奇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睑微垂,舒了一口气,缓缓说来。     那年杨羽十六岁,家里从商,经营煤。     宋英奇跟她同岁,家里也是从商,从事翡翠与金的行业。     这两者相比较,给任何人的第一感觉都是后者高尚与前者,在称呼上也是。宋家是翡翠商,杨羽家只能称暴发户,在很多眼里那都是一种不太干净的生意――因为煤本身就是这样。     当时的杨爸爸一心想要挽回形象,就经常带着老婆孩子出入各种高档的酒会唱歌,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门路,总能光明正大的通过检查。     然后那一年宋英奇爷爷的六十大寿,杨家一家人去了,杨羽认识了宋英奇。在她跟其他几个女孩儿因为‘暴发户’而打做一团时,宋英奇就出现了,啃着一个苹果,倚在别墅的大门看热闹。     “…后来怎么结束的,我记不清了,反正因为打架那件事,我挨了平生第一顿揍,用皮带抽了十几道,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再后来,宋英奇就成了杨羽的孽缘。     两个人的高中离得不远,步行大概半个小时。     有一天宋英奇带了好些人去杨羽的高中踢场子,打是打赢了,脸上也挂了很多的彩。“…我最后悔的就是那天给了他一包创可贴,还骂了一句白痴,从那之后就纠扯不清了…”     杨羽揉着眉心痛苦,继续说:“我那时候既不算太妹,也不算好学生,反正她们打架闹事从来都离我很远。我跟宋英奇也纯情过,他也是骑自行车载过我的!”     老实说,她把中间掐去的那段我很好奇,他们两个是怎么开始的?中间的剧情完全被她省略了,我又不好多问,毕竟她能坦白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高中恋情,撑过毕业,却没有撑过大学前的暑假。     杨羽在把自己交给宋英奇后没多久,就撞见了跟别的女人开房结束的宋英奇,于是那场最青春岁月里的爱情,没有一句分手,就那么默契的结束了。     那之后一直到杨羽再次见到宋英奇,她们都没有联系过,最多就是从同学耳朵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不外乎又换了女朋友,又跟谁过了夜…渐渐,她的心就麻木了,连感觉…都分不清了。     随着这些过去慢慢叙述而出,声音越来越缓的同时,她整个人也渐渐放松,或者说是…变得轻松了。到了最后,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感叹:“原来把这些都说出来的感觉…这么好。好像一直以来背的包袱都散了,果然还是说出来的好…”     我不知道她的微笑里有几分是强颜,但是这样的她让我很心疼,我想给她一个拥抱,她却已经恢复了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杨羽。她的背脊笔直,昂首挺胸,扯开嘴角一笑:“人生有什么大不了?想去做就做咯,无关的家长还是谁,有什么可顾忌的?你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     她的后半句是冲着我说的,眼里是我熟悉的笑意,满是自信。     我觉得我也真是脑子里长草了。她消沉的时候,我担心的不得了,结果现在她把自己最不愿意谈起的回忆都说开了,人也恢复自信了,可我还是没办法放心,你说我到底在操心个什么?     我留杨羽在17号吃的午饭。     饭后,我跟她一人一只狗去别墅区的人工湖遛弯儿晒太阳,期间又谈起杨羽那个手腕的红痕问题。我说:“他要是再违反你的意愿那什么…你就起诉他,婚内强暴是可以起诉的!”     她瞬间噎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疑似忍笑的说:“其实想一想,按伤来论,他比我惨多了,我那时候没有控制力,整个人像个疯婆子。谁知道下了多重的手,床单上都有血道子,估计伤的不轻。”     脑海里应声而补出各种血腥的画面,我吓了一跳:“你们俩怎么了?还血道子?”     “打架了。”她在我根本不信的目光下,再次点了点头:“是真的打架了,从这方面来说他应该算受害者。”又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儿“这是他扛不住了绑的,然后…我就成了受害者。”     不知是故意还是本身就如此,她把话说的轻松平淡,就像在浅谈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一样。     可就这短短几句叙述,却让我感觉那时的‘战况’应该很激烈,甚至是惨烈。杨羽到底是有多失控才会真的造成‘床单上都有血道子’这种事实?我忽然就想起来罗思佳说她被宋英奇带走的那天,她好像也是在那个人的脖子上,抓出了道道血痕。     脑补了一下画面,我不禁就打了个冷颤:“你有没有真的恨他恨到死的地步?”     她蓦地僵住,抓着杯子的手有一点用力,无意识的想了一下:“没有恨啊,只是讨厌…与恶心而已,那种他一靠近你,你就升起强烈抵触的感觉。如果他真的离我远远的也就罢了,偏偏他不信这个邪,非要凑过来…”     我抬手挠了挠额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杨羽跟宋英奇这段感情。     你说她俩不可能吧,可还纠缠不清,连事实的关系的都发生过了。可你说可能吧…杨羽这个对宋英奇的抵触太强烈,要是每次都这么打一通,打到道道见血,就算是有感情,有爱情,也得在这血淋淋得事实下被打没了。     那么宋英奇呢?在风花雪月女友不断的三年后,再次出现在杨羽面前,不顾她的抵触,犯规,宁可扛着道道见血的伤痕,也非要得到不可,他又是…怎么想的呢?(未完待续)           (142)惨烈爱情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由于杨羽跟宋英奇之间的感情太过惨烈,所以一整天直到苏先生回来,我们都没有再提起有关宋英奇的事,罗思佳跟楚凉的事倒是说了不少,但好像都是普通朋友一样的毫无进展。     “…我上回真是让他们俩给雷的不行,罗思佳居然带楚凉去吃麻辣烫,我完全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更雷人的是楚凉居然答应了!”我想着有点儿受不了的打了个颤,“我真的想不出楚凉去吃麻辣烫的样子。”     “罗思佳是在试探楚凉吧?”     我摇摇头,“不太清楚,但是就冲楚凉真的跟她去了这一点,我觉得他还满真的。”     我又想起上次罗思佳夸奖了穿运动服的楚凉,他就真的一直在穿运动服啊棒球服这类的休闲的衣服,苏先生说起他的时候都忍不住好笑,说他装嫩的嫌疑要太重了。     我又跟杨羽说了这个梗,她就感叹说:“这是要细水长流,走水到渠成的路子了。”     细不细水长不长流的不知道,就知道罗思佳在装傻,楚凉又害怕进程太快惹反感,于是就搞的像是两个人原地踏步一样。但其实楚凉是动了的,只是走的慢,看不出来罢了。     今天晚饭我又是亲自下的厨,苏先生一回来就说闻到了我做饭的香气,脱鞋时冲身后的人说:“我真想把你们两个都加入来访黑名单。”     “又来叨扰了,改日回请。”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顿时囧了,身边的杨羽更是整个人从脚僵到了头发丝儿,那一瞬的脸色红红白白的充满了不安与局促。我忍不住担心问她:“你没事吧?要是害怕见他。我让苏先生把他赶回去。”     她皱眉摇摇头,苦笑道:“我怎么会害怕他?我是害怕我自己。”说着叹气一副忍住的表情,咬牙说“真是一看见他就很想动手,感觉需要心理医生。”     “我有个熟人可以介绍。”我半真半假的玩笑。     “万一最后我爱上了心理医生怎么办?”     “那就爱上了呗,反正又不是我损失。”     “哈哈,也对!”     就这么闲扯了两句,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好了很多。     我负责炒菜。她负责端上桌。还听到她在餐厅里轻轻咳了一声,“苏大律师,你要是以后想跟你媳妇二人世界吃完饭。就千万别再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捡,缠上丢不开,忒麻烦!”     “这回可不是我捡的,人家是来我这儿自首的。可惜找错门了。”     “自首?”     “嗯,自首。婚内强迫。”     苏先生说完,我就手一抖多在西红柿里加了半勺盐,又连忙去加了一勺糖补救。再抬头,杨羽就气呼呼的冲了进来。一巴掌排在我大理石的操作台上,“这种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我已经没有闲心去注意这个了,满满都的都是对苏先生的吐槽。也就杨羽会信宋英奇是去找苏先生自首这个事儿的吧?苏先生根本就是从我的短信里联想到的。宋英奇还指不定是他又在哪儿碰上的呢!     瞧杨羽现在这样恨的不行的样子…宋英奇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已经被杨羽指控了一个‘强暴犯’的罪名。这下可能还要多一个‘嘴不严到处胡说’的讨厌点,他这个额外黑锅背的…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啊?     我估计这会儿宋英奇也在无语了,餐厅里居然安静的跟没人一样。     半分钟后,我的最后一个菜,西红柿炒鸡蛋出锅,杨羽也盛好了米饭。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出门,打破了餐厅里那诡异的沉默。     苏先生跟宋英奇在大眼瞪小眼,前者眉角微挑含笑,后者斜斜扯着嘴角,那个台词如果脑补出来,应该是:卧槽…     我把西红柿放到正当中,把苏先生喜欢的酱牛肉顺势换到了他近的位置,又不着痕迹的掩饰催促“别看了别看了,再看也不可能了,赶紧回神吃饭!吃饱再见!”     于是又跟上次情况一样,还是我们四个人,又是差不多的情况——我特意给苏先生做的菜,宋英奇一筷子都没捞着动。     他摸了摸鼻子,无奈也之下真是觉得苏先生有点儿好笑了,还似乎调侃的问:“苏太太做的牛肉…是不是特别好吃啊?”     苏先生但笑不语。     饭后我去刷碗,苏先生竟然跟进来了。我又尴尬又赧然的回头嗔他:“我就刷刷碗,你进来干嘛!?”     “两个大人总不至于在别人家打起来吧?难道还用我陪?”他跟这儿装傻道。     我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刷碗。他就走过来环上我的腰,在我随手绑起来的发间深深嗅了一口,“果然做家务的老婆最有诱/惑力。”     我不由切了一声:“你以为这么一句不科学的夸奖,我就找不到北了么?大多数的男人可都放着家里做家务的女人不要,反而去找小三了,你告诉告诉我,这个诱/惑力体现在哪儿了?”     “你这样把一个视力5.0的人,拿去跟心眼皆盲的人的作比较,这样不好吧?”     “你怎么不说你强词夺理嘞…”     “我记得这是我老婆的技能。”     我瞬间放下碗抬手想去掐他环在我腰上的手,抬到一半又想起来带着塑胶手套在刷碗,遂只能放弃,闷闷咕哝说:“你要是嫌弃我不讲理就直说呗,大不了以后你说啥我都保持沉默。”     “别,我就喜欢你这不讲理,我可是律师,跟你绝配。”     “合着你专门回来克我的?”我没好气儿的翻了一下眼。     他就啧啧嘴,侧头亲了一下我的眼角,笑说:“瞧那一翻眼,真是满眼风情。”     我已经懒得理他了,他沉默寡言起来可以一天没十句话。贫起来也真是能说到人无言以对。我经常跟他斗嘴瞎贫到无言以对,他还真是克我来的。     想到这个,我用肩头顶开他:“快闪开别妨碍我刷碗,不然家法执行啊!”     “嗯?什么家法?”     “我爸没告诉你啊?”     “说了,睡沙发。”     “那你还不松手?”     然后他就乖乖松了手,松了腰上的手,改去帮我捏肩。还说:“鉴于这道家法有点儿残忍。我决定好好讨好讨好你。”     我问他:“你就非要跟厨房里陪我刷碗是不是?”     “不然出去当电灯泡?”     “……”     也是,宋英奇跟杨羽凑在一起,甭管这个婚姻关系有多诡异。那也是她们俩之间容不下第三者,是爱是恨,都纠缠的插不进其他人。     苏先生就这么一直陪着我把碗刷完了,擦干了。放起来,才停止帮我捏肩。又把我圈在操作台跟他之间,好一个亲昵亲吻,把我夸的贤惠难得,真心连我自己脸都红了。     我有点儿气喘的推推他:“别闹了。这么久都不出去,指不定杨羽要脑补些什么呢。”     “嗯?夫妻之间还能脑补什么?”     “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哭笑不得的嗔他。     就听隔着一个餐厅外的客厅里传来杨羽的声音:“我们走了啊,房主人不打算出来送送啊?二人世界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会儿吧?”     “你看吧!”我瞪苏先生一眼,从他身边闪走出去送客。     杨羽一脸贼笑。眼神上上下下的在我身上扫。我咳了一声,问她:“今天不在这儿住了?”     “嗯,不在了,刚约法三章,回去看看执行力。”她的说十分轻巧的样子。     我看向宋英奇,目光才到,他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想了想,这种事从我这儿说出去太不合适了,还是让苏先生敲打他去吧。我就问他:“你留了我们家律师的联系方式了么?有事尽管咨询,给你免费。”     他愣了一愣,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哭笑不得,“我知道了,谢谢嫂子。”     “……”嫂子个妹啊!嫁给苏先生以后这辈分噌噌的长啊!别看我现在脸上还平静淡定,其实内心一片吐槽。这已经是第几个管我叫‘嫂子’的已经数不清了。     “以后电话咨询,不用上门这么麻烦。”     苏先生的声音从我的斜上方传来,手也在声音未落前搭上我的肩,又说:“有些付出,是需要说出来,才会被人理解的。”     我歪头看向他,杨羽也看向他。     宋英奇道:“我知道了,谢谢。”     苏先生点点头,说:“开车小心。”     这回我们连别墅的门都没出,就把他们两夫妻送走了。     听到宋英奇那辆法拉利的引擎声渐渐消弭,我疑惑的问苏先生:“他跟你什么时候到交心相谈的程度了?你居然会去指点他…”     “没有啊,只是说一句而已,谈不上指点。”     “好吧,那我换一句问。”我想了想道:“你跟他什么时候成朋友了?连‘说一句’这种像指点似的行为,你都做了…”     他蓦地失笑,伸了食指点我眉心:“你个好奇鬼!”     说完他就喊了miss跟wait往门外走。我立马抬脚追上,“他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了?”     “其实他什么都没说,是我猜的。”     我瞬间咧开嘴,谄媚似的挽上他的胳膊:“老公,你跟我说说你猜到什么了呗?”     “想知道?要收报酬的。”他有些促狭的道。     我当下咬牙认了,斩钉截铁道:“想!”     “那先陪我去遛狗,满意了我就告诉你。”(未完待续)           (143)又有客来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间云收雨歇,夜色归于平静,一派祥和。     我趴在床上,懒到手指都不想动。     苏先生的唇在肩胛上轻轻吻了吻,“宝贝,我抱你洗洗澡,嗯?”     “困…”     “待会儿再睡,嗯?酬劳有了,不想听听宋英奇的事儿了?”他的声音靡/靡低沉,诱/惑的味道都还没有完全散去。     是啊,宋英奇的事儿还没听他说呢。我竭力的睁了睁眼,翻了个身直接把胳膊环上他的脖子,懒糯撒娇:“你带我去嘛…”     “嗯,带你去。”     置身温暖的水池里,我的睡意来的更汹涌了,靠着他的胸膛越发昏沉。     他开始还在跟我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些不相关的话提神,后来就干脆没了声音,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夜已经过了。     我想起这种状态的起因缘由跟过程结果,就无比苦恼的抱着脑袋在床上翻滚。真是又赔了夫人又折兵,被折腾个不行还没听到想听的内容,一睁眼人家都上班去了!     我在床上滚了半天,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个机灵坐起来一看,那两扇厚重的卧室门打开,苏先生拿了一杯水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温柔如春风的问了声:“醒了?”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你今天又休假了?”     “还没到上班时间。”他走过来拉开那道只留了小缝儿的窗帘,说:“下了一整夜的雪,miss跟wait已经踩了满院子脚印。”     我有点儿不可置信的去看看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才八点不到。     我掀被下去跑到苏先生身边向外看,果真是一片耀眼的雪中世界。入目的草坪。树杈,遮阳伞之上…无一不是堆了厚厚的积雪。它们折射着清晨的阳光,把这整个世界的光明程度耀的像是一天中阳光最盛那时似的。     我还在想堆雪人,就被苏先生打横抱着塞回了被窝,脸色不悦的训斥:“拖鞋不穿衣服不披,窗前寒气重你不知道?”     “你不也在那儿么?”我腆着脸问。     “你跟我能一样么?再说我穿着衣服,你就一个薄的跟没有一样吊带儿也敢说?”他佯装凶悍的道。     我趁机抓住他的手。“老公。你给我讲完宋英奇的事儿再去上班吧?到时候我送你去!”     他失笑,顺势坐下来:“你还是老实点儿在家呆着吧,路上全是积雪。你的车技我信不过。”     “那你告诉告诉我,宋英奇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抓着他的手不肯松,他就反手将我的手握进了手心,又亲了一下我的手背。说:“宋英奇问我,财产继承的官司擅不擅长。他可能跟家里闹的很僵。我就去查了一下,发现他似乎脱离家族另立山头了。这个宋英奇,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跟他关系并不好…”     苏先生的话。到这儿就说完了。     我问他:“他难道跟家里闹僵的关系是因为杨羽?别把我朋友往红颜祸水那个方向靠好么?你不能以性别论阵容,要公正,要公正!”     他低头在我额头狠狠嘬了一口:“我绝对跟我老婆一个阵容!”     这人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虚荣暴涨的一击。我煞有介事的说了“那必须的”,又想起来问他:“他现在的妈是后妈还是小妈?当初死命不看杨羽不上眼的。是他的亲妈还是这个小妈啊?”     “是后妈,他的母亲在十五岁就过世了,没几个月他就有后妈了。”苏先生的声音颇有几分惆怅的样子,侧躺到我身边,手自然就绕上我的头发把玩。又说:“他那个年纪,会抵触再婚跟后妈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后妈还干涉了他的私人交友问题,闹僵,必然的事。只是没想到,他能隐忍到大学,另立门户。”     “……”我消化着苏先生的话,又忍不住开始计较:“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为了他说话,照你这么说,他要是为了顶住家里压力才跟杨羽分手的,那这感情对他来说也太不重要了,还风/流成…那个字我就不说了。”     苏先生坏心的屈指弹了下我的鼻头,十分严肃的问我:“十七岁,年都还没成,你的父母要断你一切经济来源,换做是你,你能怎么做?”     “……”这个问题我上哪儿去,压根儿就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苏先生兀自道:“他是个有心思的男人,他选了暂时妥协于家里,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日后的反抗积蓄资本。他如果爱一个人,他会希望那个人跟着他一无所有的吃苦么?”     “那为什么不能跟杨羽坦诚相告?”     “杨羽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么?那个年纪,八成会拉着宋英奇私奔吧?你让他的自尊心往哪儿放啊?”     “你不要把比你小的人都想的那么思想不成熟好不好?”我做垂死挣扎状的辩驳,自己都感觉好苍白,因为我在那个年纪的时候也跟成熟两字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挑着眉含笑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我渐渐就被他看的心虚,翻身咕哝说:“好吧你是理智超群的优秀不能再优秀的成熟男人,一切比你小的人在你面前皆是小屁孩儿…”     说话间,身后的床垫一松又一陷。     我狐疑的转头,就见他长臂掀开红色被子进来,身体赤条条的,已是不知何时把自己剥光了。     我瞬间就清醒起来!翻过身去阻挡,“你又钻进来干嘛?!已经八点多了!你该上班去了!”     “不要紧,速战速决,我可以迟到。”     ――――――――     苏先生的心真是黑透了。     我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第二天苏先生下班,这回没捡到宋英奇,倒是把楚凉给捡回来了。     我端着砂锅排骨放到桌上,看着一脸做作馋相的楚凉,感觉整个大脑里都在飘省略号。     苏先生最近是怎么了?我们家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热闹,还都是每天晚饭的这个点儿?     我是绝对不会信他们是奔着我的厨艺来的,大概能把我做的家常菜夸到天上有地下无的就只有苏昊。我很有自知自明的,我的手艺很一般的。     楚凉已经对我们家餐厅轻车熟路了,连我之前没准备他的筷子都料到了,径直去了厨房,拿了双筷子,还拿了一支杯子,又径自找了位置坐下,抬头笑说:“又跟着苏先生回来蹭饭了,居然是你亲自下厨,我能申请多吃一碗饭么?”     他要是不这么说也就算了,结果我听他这话,敏感的神经立马就绷起来了。“你欺负罗思佳了?”     他一愣,满头雾水的样子:“没有啊!难道是我做了什么事让她觉得不对了?”     “那就奇怪了,你嘴这么甜,有事儿求我啊?”     “算…是吧…”     本来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是这样答的。     我拿着果汁往杯子里倒,手就顿了顿,皱眉有点儿不悦的道:“你该不是又让我卖朋友吧?这回过不过分都不行,我不想干涉她们的心态跟选择!”     “她们?”     “这不是重点,请你忽略!”我拿过他的杯子倒满果汁,就见苏先生换了居家服进来,可以开饭了。     我坐回到右边,就听楚凉说:“我其实是有事不好出面,寻思让你帮我遮一遮,这回绝对不是让你卖朋友!我保证!”     他还做了个对灯发誓的手势。     我看了看苏先生,他朝我眨了一下眼睛,有点儿萌。     哦,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不会触犯原则。     我就吃了一口米饭,嚼了嚼,佯装不在意的问:“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啊,先说说看啊。”     他就从兜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站起来直接越过桌子放到了我面前,“这是我在cbd附近一处空置的公寓,已经空置了大概两三年了…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挺浪费的,能不能拜托你…”     我抬头看向他,他便痛快的说:“佳佳不是一直在住宿舍么?人多,又不方便,时间长了还会在人际关系上出现理不清的官司,容易闹矛盾。我就想让她去住那套公寓吧,又近,一个人又方便!”     他说完,看着我,脸上一副‘这主意好吧’的表情。     我低下头,想了想,问他:“这个事儿你问罗思佳了么?她要是喜欢住宿舍,你这样就等于不尊重她的选择哦。”     “她不是在宿舍丢了手机?”     “丢手机了?”我诧异道,难怪她最近都没有联系我。     “嗯,丢了。宿舍那么多人,十几个人,找都找不回来,这事儿又只能问问,多了不能说。她那么大大咧咧的,这回事丢手机,下回连人都得丢了吧?”     “人家那是女生宿舍!”我忍不住纠正。     他自动过滤掉我的纠正,认真严肃又颇有紧迫感,“我说真的,人多是非多,特别她还是最晚去的,万一排外呢?万一人家抱团儿欺负她呢?”     他说的好像预见了未来,全是笃定。     我想了想,“钥匙放我这儿吧,明天我给你问问。”     “别明天,最好隔几天,我昨天才问了,被拒绝了,你这么快很容易引起怀疑。”     我顿时哭笑不得,“你这样很像犯罪嫌疑人啊!”     “没有,绝对没有!婚前我绝对不会做出格的行为!我跟你们不一样!”     “……”(未完待续)           (144)我很诚实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由于要起程回福市过年了,第二天我就给罗思佳打了电话,约了中午吃饭。     我给苏先生做了一个四菜一汤的中午饭便当,送到他的办公室,又腻歪了一会儿,才下楼去回转寿司店等罗思佳。     她在我入座没五分钟就来了,气喘吁吁的说:“我在楼上看见的那个果然是你,你也走太快了!我边喊边追都没追上你!”     我感觉自己头上立马就挂上三条黑线:“隔了五分钟,你喊我我也听不见啊…”     她现在即便是上班了,也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随意打扮,没有ol装也没有高跟鞋,依旧大外套+毛衣+雪地鞋,唯一的饰品还是个毫无美感的大围巾。     可能还有一个口袋一样大的包。     她把包放到旁边没人的坐位,然后坐上来问:“你今年是不是得去婆婆家过年了?定下来什么时候走了么?”     “二十三号就走,杨嫂先一步起程了,我们开车,还得带着狗。”我回答完,直接就问她:“听说你手机丢了。”     她一噎,“楚凉告诉你的?”     “嗯,我也不瞒你,是他告诉我的,还给了我一把钥匙。”我又很直接的把钥匙也放在桌子上了,“你喜欢住你们宿舍么?”     她沉默着,这一窜沉默里的意思肯定是‘怎么可能?’     我吃了一个寿司,佯装不经意的说:“看不出来,楚凉这人还挺细心,说你丢了手机,那肯定是公司同事联合排外了,大宿舍什么的鱼龙混杂。今儿连手机都能丢,那以后钱啊电脑啊,就什么都能丢了。”     “他就知道去找你…”罗思佳说。     这个语气在我听来稍微带了一点嗔怪。     我被她这若无似无的小女儿姿态噎了一下下,又怕反应太大她再不好意思,就端过手边的白水喝了一口,“其实我觉得楚凉说的也对,跟十几个人住在一起。不方便与矛盾层不出穷。反正他这房子空闲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有小时工定时打扫,你只管去住。离这儿就一条街的距离。”     “空闲十年那也是他的房子,我跟他什么关系啊…这样不好。”     “那要是我的呢,你去不去?你要是去,我立马买套房子跟楚凉交换。”     “我了个去。大姐你有钱是这样花的么?”     就这两句对话,声音不高。但是左邻右舍的客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这边,连操作台里正在制作寿司的师父也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     我略感尴尬,掩饰的咳了一下,说:“说真的。放你住宿舍我也有点不太放心,你那个大大咧咧又丢散落四的性格,在自己家也就算了。到了别处…”真有可能把自己都给搞丢了。     后一句我就不说了。     “嗯,这个鲜虾寿司好吃。”她夹了一个裹着鲜虾仁的寿司赞道。意图岔开话题。     “钥匙给你了,地址发你手机上,你自己考虑考虑。”我也夹了一个寿司,想想又说:“楚凉跟我保证了,绝对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儿,他说了,房子借你住,他还跟以前一样,绝对不会回去的,等你有能力自己租房子住了,再搬出去也不迟啊。”     她含着一口寿司转头看我:“辣我要四一辈子租不到房子,他难道一辈子不回去?”     “他不差那套房子好么?公寓对他来说都像火柴盒似的。”     “哦,那还真是活的奢侈,这个世界多少人都在追求他内火柴盒呀!”她颇为嗤之以鼻的样子。“我们公司一大群女同事在幻想活的独特立行,总会有一天会碰上不看脸只认感觉的高富帅,然后房、车、钱,就什么什么都有了。”     她吃了一口寿司,又夹了一个蘸酱,说:“明明天天宅办公室里埋头跟一堆画纸画笔打交道,既不保养也不美容,没有大罩杯也没有大长腿,就指着天天上班下班的路上被哪个高富帅一见钟情,天啊…这跟天天仰着头等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她吃掉一口又说:“看见有开好车的男的来找谁谁谁,就一个个排队问是不是男朋友。你说不是吧,她们就说那是你金主,你也分分钟就成了被包/养,你说是吧,还真不是那样。一个个变脸跟动画帧数一样,一秒一个样儿!”     她说完,受不了的摇摇头,狠狠咬了一大口生鱼片。     我消化了一阵,问:“难不成你真的因为楚凉去找你被看到了,然后就被排挤了?然后就被故意拿走了手机?”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从那天起就被人家说‘有个有钱的男朋友,还来我们这儿熬苦日子干嘛’之类的,真心无语了。”     她说起这些只是有点怨言的样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冲动直接就火冒三丈。     我忽然有种她‘成长’了的感觉,那么清晰。     人啊,果然是随着环境在一点点改变的,社会这个大环境,早晚会把那些青春的棱角都给磨平,磨掉,变得圆滑,甚至八面玲珑。     我问罗思佳:“你觉得楚凉人怎么样?如果谈男朋友的话。”     “典型的高富帅,真豪门,出门一帮子老婆团妹妹团什么的。朋友可以,男朋友嘛…”她这半个省略号基本属于否定的意思了。     我诧异不已:“你之前不是对他的评价挺好的么?”     “那是我没看清楚现实。”     “现实是什么啊?”     “现实太可怕了,就因为他来找我吃了个饭,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如果我跟谈…男女朋友,那还不得被广大女同胞吃了?”     我又忍不住挂了三天黑线,惆怅伤感:“如果楚凉知道他这么努力做的改变,因为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就付诸东流了,该是什么心情啊。”     “……”     她一下子就沉默了。     我又加把火的说:“你要是真对他没好感,我就把钥匙还给他,说清楚,趁早把不切实际的断了,让他滚回去孤独终老吧。”     罗思佳还是没说话。     完了,我心里这一刻的预感不太好。     这一餐中午饭吃的,整个全程我都在为楚凉默哀。     结果饭吃完了,情况又莫名其妙的逆转了…     她拿走了楚凉的钥匙回公司,我原路返回去苏先生办公室。     苏先生办公室的门禁闭着,门外翻的牌子是‘请勿打扰’。我问林佑什么情况,他说沈安律师还有另一个姓沈的先生在办公室开小会,开了快一个小时了。     另一个姓沈的?沈佑京?     哦,我认识的朋友里,姓沈的,又有可能牵扯到官司的人里,符合条件的就一个沈六,沈佑京。     一个小时后,门开了。     门里出来的人高大威武,挺拔威严,事实证明…我完全―猜―错―了――!     门打开,率先出来的这个人是沈意初!沈家大伯家的大哥,已从广军区调任回京的沈意初!     我直接不明情况的抖了一下。他就眼尖的瞅过来,笑着问苏先生:“你们结婚好几个月了吧?她怎么还像小媳妇似的,怕见人啊?”     怎么可能是怕见人!我拿杂志挡住嘴的原因根本就是太惊讶的表现好不好?     我顺势站起来,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啊沈大哥,恭喜荣升。”     他朝我也微微一笑,军人威仪不减的道:“你也好久不见,恭喜结婚,得偿所愿!”     咳咳,后面四个字绝对是打趣儿了,这个顶级大哥的调侃我还真是有点抵挡不住,脸色都有点儿烫了起来。     他就低笑着,样子愉悦的走了。     苏先生倚在门口,略歪着头看着我,“回来怎么不进来?见外么?”     他的表情很平淡,平淡到我看不出来他此刻的心情。我有点儿莫名忐忑,“你们不是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么,再说你们开会我又听不懂,而且知道太多不是容易被灭口么…”     我最后已经是在逗他了。     他还是没笑,我都能感觉到身后林佑的紧张气场。     于是我就佯装生气,“你这样,我以后中午就不来了,好心来犒劳你,反倒还成不对了呢!”     我说着拎起包准备走,他长臂一伸就把我拽进了办公室。我是毫无准备下忘记了抵抗,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门锁扣上。我有点害怕了,“怎么了?我貌似什么都没做吧?”     他居高临下的一直盯着我,目不转睛。我越来越慌,他却失笑了,伸手挑上我的下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心虚什么呢?嗯?”     还以为他是遇上了什么严重棘手的事了呢,合着就是在逗我!我没好气儿的拍掉他的手,哼了他一声:“谁说我那是心虚!我那是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心慌!你见过绵羊跟大灰狼单独相处还淡定的么?”     “谁是小绵羊?”     “当然是我啊!”     “那我就是大灰狼咯?”他笑,伸手揽着我的腰带向他,煞有介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自己开开荤,羊能暖身,冬天吃最好!”     我又没好气儿捶他肩膀:“再逗我明儿不给你做好吃的了!省的我还得费心列食谱!”(未完待续)           (145)年前琐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自打初中后,我就很少见过沈意初。甚至可以说,从认识以来,见过沈意初的面数也是寥寥可数,这固然与我们相差的十多岁有关,也与他常年在外驻防有关。     他在我的印象里,沈意初跟沈亦非两个人人从来就是不得多见的那一类,尤其是沈意初。结果真让人出乎意料,一天三百六十五天都见不上一面的人,居然在苏先生的公司见到了,而且还是便装来的。     跟苏先生逗了会儿乐子,我还挂在他身上问:“沈大哥来找你聊天解闷儿了?”     他挑眉看来:“他像那样的人?”     “哦,那是来找你谈生意?”     他表情不变的问,“他像生意人?”     “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瞧你懒得,脑子都不乐意转。”他屈指弹了下我的脑门儿,拍拍我坐在他腿上的屁股:“起来吧,不是怕人看?你还腻我身上作甚?”     我切了一声,从他腿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谁非得圈着我不让起,现在又倒打一耙…”     “屋里有床。”     “……”     “今天外面的天气特别好!”     他只笑不语,默着走回办公桌里,从桌子下拿了封ems的快件封丢给我:“给你的,新加坡。”     给我的?新加坡?     我直接就呆了,看着这封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快件,大脑里一连冒了好些个问号出来。给我邮件的为什么邮寄到了苏先生公司?我从来没有在新加坡的朋友,为什么会有来自新加坡的快件找我?     我把快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在寄件人那里模糊不清的笔迹半看半猜的想到,小学有个五年级去了新加坡投奔姑姑的高晓蕙。但是她应该不知道我的吧?毕竟跟小学已经失联很久了。     拆开ems封,里面是一张红色的烫金请柬……     这个情节画面有点儿熟悉,一如张楠的婚礼邀请。     我翻开一看,果然就是张婚礼请柬,新娘高晓蕙,新郎不认识,也是个中文名字。     婚期定在四月三号。竟然跟我生日同一天!     这个婚礼请柬来的有点儿囧。且不说已经失联那么久了。光是这个大老远的国外寄过来,又从苏先生这里做了个中转…这样坎坷的邮寄历程…我连高晓蕙长什么样儿都没印象,她却费这么大劲给我寄请柬…     这张请柬真是怎么看怎么囧啊。     我问苏先生:“一个新加坡的同学邀请去新加坡参加她的婚礼。然后她的婚礼是四月三号。”     “小学同学?”     他大概记得那个高晓蕙。小学是特困户,结果去了新加坡念书,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而且我那时还给跟他吐槽过这个事情,他有记忆力向来好。会记得也不稀奇。     他道:“想去旅游可以,若是为了参加婚礼。那就算了。”     “没想去,我又不是只知道瞎凑热闹那类的。”     我咕哝着说完,拿出手机给楚凉发短信说今天中午跟罗思佳说的内容,那感觉就好像串供似的。苏先生那边笑了笑。敲敲桌子问我:“楚凉刚才给我打电话,夸你执行率高,怎么。你又把罗思佳绕进去了?”     “什么我把她绕进去了!我那是分析有理!”我反驳道,“明明我是办好事。怎么到你这里我很不怀好意似的呢!”     “我没想到你会直接把楚凉卖了。”     “我这是诚实!”我再次反驳!     “好好好,诚实诚实!”他颇为无奈的样子,又正儿八经说:“楚凉没想到你会直接跟她说钥匙是他的,本来都做好东窗事发的应对策略了,结果小罗同学一个电话打过去,说句谢谢,他兴奋的都不知道找谁好了,连沈意初都接到了他的电话,让提前备好份子钱,可真是把那位大哥逗到了。”     “……”     我怎么觉得苏先生在吐槽他?这么大篇幅,还越说越好笑的样子。     说到东窗事发,我也是想到这个可能,才决定实话实说的,真的太懒得考虑应对方案了,实话实说最好了,反正我背后的那人是楚凉。     陪着苏先生办公到下午,孙依依给我发短信,问请柬收到了没有。     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高晓蕙会把邮件邮寄到苏先生这里来,因为孙依依只知道苏先生的工作地址。再不济,她还有个知道苏先生工作地址的大学闺蜜。     我回说:收到了     孙依依就问我去不去,去的话搭个伴儿。     我说:近期没有出境旅游的计划,以后再说吧     孙依依的短信又回的很快:结婚啊,一生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以后了吧?再说你个家庭主妇贵太太,时间大把的有吧?     “……”     我嘞个去,这条短信我来回看了好几行,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最后干脆一个嗤笑蹦出去,打了两个字回过去:不去。     苏先生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有人觉得我太闲了,不说走就走太不符合我‘家庭主妇贵太太’的身份,我非常言简意赅,且坚定不移的拒绝了她!”     苏先生抬头看看我煞有介事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莞尔,继续低头办公。     我坐在沙发上看视频一直看到四点,直到苏先生把我拉起来,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我批准自己早下班陪老婆!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任意支使我,想去哪儿?”     “嗯…”我看了看玻璃墙那空荡荡的位置,想了想,说:“苏先生,你给我在那儿放个吊篮椅吧,整天坐你这沙发累死了。”     他歪头问我,“现在去买么?”     貌似我还一次都没有跟他去逛过家居商场。     我刚想答应,他就反悔了。“你去鸿宝选图,我给你订做了送来,家居商场甲醛太高,不行。”     “……”     我真想说他活的仔细,一想到这仔细是因为我,就半句吐槽也说不来了。遂我又暖心又撒娇的挽上他的胳膊,“去逛超市,买菜回家做饭!”     说实在的,自从杨嫂跟慧慧回家准备过年了,我除了打扫家里的卫生有一点儿吃力之外,还挺享受每天下厨做饭,然后跟他一起吃这种时光,家的温暖感格外重。     饭后我给杨羽打电话,询问近况。她说:“还就那样呗,除了没强迫我之外,一天到晚的想着占便宜,我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没动手了。感觉我们两个像合租男女,只是相处方式奇怪了点儿。他今天出差,不对,应该说是回苏州了,我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不用防狼。”     “他家不是山市人么?”     “这个啊,不太清楚,反正他现在在苏州发展。”     “那什么,你知道他跟家里闹翻了另立山头的事儿么?他现在这个应该是自己创业的吧?”     那边沉默了一下,问:“有这回事儿么?”     “……”     我沉默,杨羽就兀自说完,挂了电话。     “我问问去。”     看着黑掉的屏幕,我真是无奈的笑了。     她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宋英奇在跟她分手之后的事么?还是她所知道的都是那些,他如何风花雪月,如何寻花问柳,如何温柔乡?     果然人分手了之后,就总是下意识去记得那些不好的事,也格外去注意那些负面的东西么?当年我也有一阵把苏昊扒的全是缺点,后来冷静了,想起那些好,又满心愧疚了。     唉。     我想着,就不进叹了气。     苏先生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怎么了?”     吓的我手上一抖,手里的盘子都掉进了洗碗池。     我回头,就看见他端着一杯水身子微斜的靠着门框,姿态有些悠然懒散的站着,似乎是一直看着我刷碗来着。     我自我压惊的舒了口气,继续刷碗,又忍不住跟他倾诉。“你说两个人要是因为对方过错分手了,是不是这之后就会一辈子都认为对方不好,也只会记得对方的不好?”     “这个啊…你应该很有感触吧?”他略带调侃的道。     我听了撅撅嘴,才不去揭自己以前的伤疤呢,反正我理亏。     苏先生在身后低低失笑。     忙完厨房又去遛狗,这个天气有点儿冷,我把自己裹的像个北极熊,苏先生还只是一个居家服跟羽绒服,火力壮的很。     绕湖的路上,我接到了婆婆了电话。她先是问了我们最近好不好,杨嫂回来了我们是不是顿顿去吃外卖。苏先生在边上就笑:“妈,您儿媳妇的厨艺好着呢,我最起码胖了三斤。”     婆婆就佯装严肃的说:“别整天净给他做好吃的,瘦一点好看,别整出个啤酒肚挺挺着一身**相。”     别看她这么说,指不定看我把苏先生养胖多高兴呢。     她又问我身体最近怎么样,“…听说你们那儿都一尺厚的雪了,太冷就提早回来吧,妈给你们做好吃的,把我们两只大白白也带回来啊,我特意去买了酸奶机,就等着给它俩做酸奶呢!”     然后婆婆说让苏昊接电话,要跟他私聊训斥训斥他。     这是两个人要说悄悄话了,我就把手机免提取消了地给苏昊,然后牵着两只狗自己跑前面去遛去了。(未完待续)           (146)婆媳关系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转眼就到了一月下旬,日子平静里带着一点小波澜。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跟苏先生开着玛莎拉蒂,起程了。     从首都自驾回福市其实是件很坑的事,路程远耗时长,连续开车谁也伤不起。     好在我跟苏先生是两个人,隔一段休息区就去休息吃饭,还要遛遛狗,然后交换驾驶。     随着福市越来越近,其后也感觉越来越暖。我们中途在休息区的过了两次夜,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抵达了目的地城市。     气候转暖后,最有切身体会的应该是两只狗,整个就趴在后座哈赤哈赤个没完,我还问苏先生它们会不会忽然掉毛。     苏先生表示有可能。     晚饭前,我们到达了位于福市某重点区域的苏宅。     最先奔过去跟二老亲密接触的是两只狗,兴奋的从耳朵尖一直到尾巴上最长的那根毛,整个身体都在摇摆不说,还自动坐下换爪子握手,可把出来迎接我们的公婆还有杨妈一家人萌的不行。     婆婆跟我来了个拥抱,松手后就开始上下打量我,说了句:“行,没瘦就是合格了!”又去看苏昊,颇有几分诧异:“你小子还真是有胖模样了,开心了得意了,吃嘛嘛香了吧?”     “是您儿媳妇厨艺好,天天做的都是我爱吃的!”他很是得意的道。     婆婆就扁着嘴受不了的摇摇头,跟旁边公公说:“瞧见没,这是怨我没给他做过他爱吃的,你说我顾着你还来不及,哪有空顾他?”     就这么在院子里说了几分钟话。又把车上给二老的礼品和酒拿下来,又搬了行李…总之是忙了好一通,才得以上楼洗漱洗澡,然后下楼吃饭。     杨妈还记得我上回喜欢吃的东西,做了满满一桌子。     苏先生看了好生嫉妒,“这是要把我媳妇儿养成小肥猪的节奏?”     婆婆隔空狠狠横了他一眼:“养成小肥猪也比你好看!”     “是,怎么都比我好看。必须好看!”苏先生当下笃定。     晚上吃完饭。二老没留我们多说话,体谅我们一路开车辛苦,早早就给我们赶上了楼。连两只大白狗都代遛了。     我真有点儿对这个婆媳关系融洽的程度给搞晕了,像母女似的这种相处…是真的么还是是真的么还是真的么?我是不是也该尽力,融成她老人家的闺女角色?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下楼去跟她一起准备早饭。     上次我就发现了。孩子们都在家的时候,她是很喜欢下厨房动手做饭的。哪怕只是现榨几杯豆浆,她都会很享受每天在厨房看见最亲的人下楼一起吃饭的情景。     我的出现让她感到有点儿意外,还愣了一下:“怎么不多睡会儿?他又不上班,回去多睡会儿。开那么长时间的车呢!”     我调皮的笑起来,“难得能看妈亲自下厨,必须来偷师。省的他老挑我‘这个味道跟咱妈做的差了一点儿’‘那个也差了点儿’,完后还安慰说‘不要紧。每个人做的味道都不一样’,你说他这是不是在欺负我?我才学了几年菜,怎么能比得过您啊…”     这话说完,我发现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小,扯了一通谎,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苏妈就笑了起来,“他小子嘴叼着呢,要是挑的你不乐意了,你就罢工,让他外面吃外卖去!别给他惯一嘴毛病,跟他爸一样难伺候。”     “公公的嘴也很叼么?”我诧异道。     “嗯,叼的很,年轻时候也很愁人,他就挑菜的做法,有时候红烧的不吃,有的清蒸的不吃,现在啊…”苏妈拖了长音,自顾自笑起来:“老了,总不能跟以前似的什么都大口吃大口塞,很多时候都是干眼馋,得控制,不然身体哪吃得消?”     看来我也得注意饮食问题了。     我问苏妈要一张营养餐表格,她欣然就给了我一份崭新的,让人隐隐猜测她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来要。     果然跟她们这些多活我好几年的人精来斗心眼儿…     简直太伤自尊了!     但愿她别察觉我之前说的那几句谎。     年前她们有同学会,也不知道倡议者怎么想的,非要让带儿媳妇。     她吃饭的时候说起来,我们一桌子都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苏先生特别痛快的说:“没事儿,我媳妇借你,一准儿给您长脸,尽管带走!”     他可是大方的不行啊,还颇有点儿嘚瑟。     我就惨了,真心忐忑了。     晚上我抱着好几盒的面膜去找苏妈,准备给她做个面部护理。有句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再说我婆婆皮肤本来就很好,也显年轻,稍微一保养就见效果。     于是我们俩就一人一脸绿豆面膜坐在二楼的客厅看电视。     苏先生跟苏爸出来的时候,着实是先惊后喜,笑的不行。     我跟苏妈也很惊讶,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跟心有灵犀似的,竟然同时开了门出来呢?     苏先生笑而不语,苏爸略显尴尬。     我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然后,我就说应该睡了,这个绿豆的面膜洗掉了再涂晚霜保养品就可以了。苏妈就十分体谅的催促我回房睡觉,“…孩子回去吧,我这也会去睡觉,女人不能熬夜,黑眼圈一旦出来,再消就消不掉了。”     是是是,回房回房回房。     我顶着一脸绿豆面膜,走到门口拖着苏先生赶紧回了房间。     真想不到啊,都这样的年纪了,两个人还能恩爱成这样…苏爸爸明显就是出门找老婆来的吧?我想着,迫不及待的把苏先生拖回房间,“你跟咱爸怎么一个时间出去呀?”     苏先生就把我顺手拉进怀里,一起跌进了床窝,笑的整个胸膛都在震颤。     “你别只笑不说呀,你不知道我好奇心上来会整宿睡不着的么?”我捶他嗔怪。     他还是在笑,又一个蓦地翻身将我压在他之下,双眼深邃迷离:“丈夫会找妻子,那是理所当然吧?”     “……”     是啊,丈夫会找妻子,那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再往下问,进入精虫上脑模式的苏先生肯定要往歪了的地方扯了!     嗯,由于又快进入特殊期,他再精虫上脑也只是想想而已。     看了会儿,亲了会儿,磨蹭了一会儿,他抱着我哀嚎了一声:“这种时候跟你亲昵,我真是大脑转不动了!”     “……”     我只能一串省略号代表我此刻无语的心境,老朋友又不是真的来了,他其实可以…但是…嗯,这种事,还是不批准他的好吧?他也说了,自己不能惯,有一有二就有三,我也挺怕有三的…     然后我推他,再推他,他不动,宁可抱着我咬牙都不肯翻身。     我怒了,捶他:“你赶紧起来!我脸上的面膜都没洗,想吃绿豆明儿给你买绿豆饼!”     他还是不起。     我一个怒了半天,跟唱独角戏似的,完全没人回应。整个房间就我在说话,要不是他不稳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我可能都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他还是不动,我忍不可忍,就笑了,“哎,苏昊,我这绿豆满脸,像个史莱特似的,你抱着我没觉得不对劲?你好歹把审美观竖起来啊,我自己看着都丑死了,你居然还…还还还…喂,让我去洗脸,让我去洗脸…”     说到最后,我已经是在乞求了。     他的身体贴着我的,身体上的变化再细微也能清晰感觉得到,何况…那变化十分清晰,本已经弱下去的什么,因为我的这几句话…好像隐隐又在觉醒了一样…渐渐…变得坚硬,而有力…     这回,我真是哭笑不得了,我推推他,试图唤醒他的注意力,“让我洗脸让我洗脸,洗完脸我回来伺候你好么?”     “小混蛋。”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点儿咬牙,抬头看着我:“你准备发展成小骗子么?”     “怎么能是小骗子,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骗你了?”我的手搁在他的肩膀上,时刻防止他的自控能力绷线。     然后他便一口咬上了我的耳廓:“刚才说了什么?记得么?”     “记得!”我点头,必须记得!男人翻起小肠来也是很了不得的!我深谙此点!     他又问:“记得牢么?”     “记得牢!”我再次坚定点头,“绝对记得牢!你要是不信咱俩现在可以立字据!”     “行啊,长心眼儿了,还知道调虎离山了,嗯?”     天可见怜!我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调虎离山!我根本不知道!我完全就是顺着他的说,希望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而已啊…     “…重复这么多遍,背也背下来,反悔你可要想好后果。”他最后又确认了一遍,才翻身将我放开。     我一秒都没多留,潜在超能力一上来,感觉自己嗖的一下就瞬移到了洗漱间。     我看着镜子里一脸绿豆膜的自己…苏先生还能对着这张脸来来回回磨叽那么久…也真心是不可思议了,这形象我都觉得囧囧哒。     为了拖时间,我洗了个澡。     出去时看着苏先生明明睡了,结果我一躺下,他就醒了!     他气息乱掉的一瞬间,我就预见了手酸的结局…(未完待续)           (147)婆媳聚会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元月末的一天,我起床很早,大多时间都用在了搭配衣服上。     磨蹭将近一个小时,我选了雪纺白色衬衫跟黑色的小脚裤,由于不能穿高跟鞋,就选了一个比较正式点儿的三公分粗跟鞋。     外套搭了一件驼与浅橙跟浅粉三分拼接的皮草,这一身都是xinzhou时装出品,不用担心撞衫,也不用担心被骂奢侈名牌。     穿戴好,我还用卷发棒稍微卷了一下发梢。脸部化妆我是不会,就擦了个平常保养所需,顶多出门再擦一个隔离霜,这就是我最大极限了。     一切收拾好,我就把苏先生从床上摇了起来,“哎哎哎,快给我品评品评,这样出门行不行?”     “去陪妈聚会?”他直接就问。     “嗯,陪妈聚会,我紧张的不行!”     苏先生手指卷着我一缕头发下拉,在我额头重重一吻,说:“你扎个马尾,显嫩,去震一震那些姥姥辈儿,要是谈孩子,你还年轻,不急,我嘛,她们操心不着。”     然后我就把头发扎了个高马尾,跟着穿暗红皮草的婆婆出门了。     她们同学聚会定在盛记茶楼,还是最大的包间。进门询问时我不着痕迹的查了一下,只付了预定金,全款按使用时长收费。     由于婆婆来的路上已经给我普及了一下重点人物跟工作,我隐隐猜到这个负责场地的应该是那位发起人的闺蜜,那位老公现在在温市开服装工厂,也是一个小有资本的阔太太,姓张。     哦对,发起人是一个英国回来的海归。在剑桥当过中文教师,女儿嫁在苏格兰,开餐厅,她的口头禅是:我最羡慕你们这些生儿子的…     还有个主要输出,退休在家给儿子儿媳带孩子的刘老师,她们家一家在去年搬到三亚定居了,儿子在一个大集团工作。     我们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到了包间门口。已经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待我们开门进去。里面正好爆发了一阵大笑,围在圆桌坐着的众人正笑的东倒西歪,见我们到来。又齐齐收住。有人迎上来,“沈梅啊,你可来了,我们可都在谈你们家老公在福市的作为呢。政绩评优了吧?”     “习惯了,为人民服务嘛!”苏妈笑。伸手拉过我:“这是我们家儿媳妇,头回带出来聚会,年纪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多担待担待。”     末了又说了句:“她不能喝酒。”     屋子里的众人就齐齐一愣,绿色羊绒衫那位就问:“怀了啊?不是才刚结婚?”     苏妈但笑不语。拉着我入座。     哎哎哎,她老人家绝对是故意的。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你们自己个儿绕肠子猜去吧!     我必须配合,微微装腼腆脸红。这可不算说谎,我只是脸红而已,况且苏妈说的没有错,我的确不能喝酒,自打结婚开始我就在禁酒,连苏先生都禁了快一个月了呢。     入座后,服务生给桌子上添茶,然后退到一旁静候。     我感觉这桌上年轻的媳妇辈儿都在看我,抬头扫了一圈,还真是都在好奇打量我,有的甚至目光一接触就躲开了。那些还在直勾勾看着我的,我就十分友好回她们一个微笑,就听对面有位长辈问:“沈梅你这媳妇真年轻,跟你坐在一起就像姊妹俩似的,今年多大了呀?”     苏妈就笑着对我道:“快回你张阿姨的话,说说你多大了,不然这回头就要说我有个未成年的儿媳妇了,那可不行!”     这话说的像是开玩笑,却已经给我透露了对方是那位阔的张太太。于是我就笑着回答:“张阿姨,我今年二十一了,是绝对合法的呢,我们家先生可是律师啊。”     旁边就有个长辈笑说:“这声音可真好听,像个小黄鹂鸟似的,真好听!”     张太太就说她:“你别在国外教那么多年中文,连‘悦耳动听’这样的词都不会说了啊?”     那位就笑着白她一眼:“我就是再厉害,也敌不过你那张嘴啊,谈判桌都一个顶仨,我怎么会说得过你!”又转头对苏妈说“我就羡慕你们这些生儿子的,生一个还赚一个,哪像我,现在跟个孤家寡人似的,要看女儿外孙,还得大老远去苏格兰,再老几年我就折腾不动了!想要落叶归根都归不了了!”     这个铁定就是那个剑桥回来的中文老师了。     她们长辈聊天我参与我只管微笑就好。     我的旁边正好也坐着一个谁的儿媳妇,看起来比我成熟多了,她一直在外头看我,看的我有些不自在,就问:“有什么不对劲么?”     她方才回神,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你好年轻,才二十一岁,那么年轻…”     我也回笑:“不是都说过了二十岁,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了么,等过了二十五,更是一转眼就到三十了,我这儿都害怕着呢。”     她旁边的婆婆歪头插了句:“小沈梅家的,你才二十一,大学还没毕业吧?读的什么专业?以后工作怎么办?”     这时圆桌上又安静下来了,因为她一句醒目的一问而都被牵了注意力过来。     阔太太张说:“工作什么工作,沈梅家那小子可是个人才,养个老婆还养不起啊?绰绰有余的吧!”     “哈哈,我们家这儿媳妇,可用不着我们儿子养,她比我们家那小子富多了。要不是他们俩一小青梅竹马,我儿子又非她不娶,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真想给他找个家境弱点儿的。可你看看,那小子打小就不用管,你也插不上手啊!”苏妈笑的诚是无奈。     刚才问我年龄的那位婆婆就诧异起来:“到底是什么工作?难道还是个富家千金不成?”     “富家千金还算不上。”苏妈朝那个方向努努嘴,笑:“快告诉你刘阿姨你现在什么工作,不然她一准儿要好奇的睡不着了。”     我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工作,只是吃公司分红而已,时常去打个卡签到就行了。我比较自由,想做什么全凭爱好来,全依仗家里两家人都疼我宠我呢。”我顺势往苏妈身边凑过去撒娇:“婆婆最疼我!”     苏妈也是好笑,应了好几声:“嗯嗯嗯,我最疼你!就会哄我开心!”     刘老师就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说:“我听我儿子说,现在小企业经营起来不如从前轻松了,特别是房地产,像他们那样的大公司还行,再大的事也上不到筋动不到骨,小企业就惨了,倒闭欠债,都有跳楼的!”     我忍不住问:“敢问刘阿姨,您家大哥的公司是…”     “啊,他那个公司啊,还挺大的,xx地产,一个大集团的分公司,每年年终奖都是小别墅,我儿子去年评了,待遇很好嘞!”     苏妈就皱了眉:“怎么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我忍不住笑:“妈,是容诏杰旗下的地产公司,就是上回我们回来,给我们寄三十周年邀请的那位。”     苏妈莫名了一会儿,恍然道:“想起来了,他妹妹不是在追你哥?”     我一下就尴尬了,苏妈怎么把这件事给记牢了,我当时打电话就是随口那么发了一句牢骚,她怎么就偏偏记住了呢?我只能点头说是,又说:“上回我给您那超级卡,就是他们旗下百货的,听苏昊说,那里面的额度刷完,是可以打八五折的。”     苏妈就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点点头:“他们公司的待遇还真不错。”     我故意说的多了点儿,谁让那位刘阿姨自己撞上来的呢。从前都是她在主力输出,今天得给婆婆出个气。况且她给我的感觉,也确实是挺不友好的,炫耀心态明显了。     “呀,合着还有这样的缘分啊?那感情好,赶明儿让你们家小子给那个什么容的,打个电话提拔提拔老刘她儿子啊,她儿子都在子公司混快六年了,调去总公司那待遇还得更好呢!”     这个阔太太张看似在打圆场,其实说话句句都往刘老师的心窝子里猛戳,真可谓杀人不见血。     苏妈在桌子底下握了握我的手,一脸的微笑。     刘老师尴尬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加入她们一众长辈的闲聊,开口就问阔太太张:“瞧你儿媳妇保养的,还跟三年前一个模样似的,身材也还一个样儿,穿什么都好看啊!”     阔太太张的表情僵了一下,眼睛在我这边扫了一下,才笑着说:“比年轻就比不过人家沈梅家了,比保养还能勉勉强强,她梳妆台那些瓶瓶罐罐全是英文,出去逛个街都是什么香奈儿,爱马仕,又什么迪奥,要是这么个堆法儿还没点儿效果,那岂不是辜负了我那大方的儿子了?”     我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位刘老师还真是攻击标记一门子都在我跟苏妈身上,还把阔太太张也给拉下水,真心无语。     这样想着,就听刘老师笑着朝我问过来:“你平常都用什么保养品?要是用的不精致,就跟你这位姐姐讨教讨教,女人的脸很重要了。”     “刘阿姨,女人二十五岁前后的保养品是不一样的,二十五岁才需要用减龄。张阿姨家姐姐的化妆品,不一定适合我。”     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又佯装不经意的问:“你身上这衣服的牌子,我怎么都不认识?”(未完待续)           (148)承蒙指教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你身上这衣服的牌子,我怎么都不认识?”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她问之前可能压根儿没想过苏爸爸是政府要职人员,就算是儿媳妇,穿的太招摇是会遭人议论的,我从来都没见过家里有什么奢侈品牌的东西,可见清正廉洁有多么重要。     想着她问的话我就有点儿哭笑不得:“刘阿姨,我跟先生的衣服都是私人订制的,他向来喜欢穿情侣装。”     这时,刘老师的儿媳妇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补了一句:“对啊,真正有钱的都穿私人订制,你是哪位设计师负责啊?”     “是xinzhou的sunny,她未婚夫是我先生的好友。”     她由衷的赞了一声:“你家先生真是年轻有为,二十一世纪,人脉这东西很重要的,拥有可靠强劲的人脉,就等于拥有了成功啊。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我眨了眨眼,有点不太听得懂她的意思,褒贬不明。     她身边,刘老师已经白了脸,一脸的不悦。     阔太太张又开始打圆场,拉着几个健谈的长辈东南西北的扯,没一会儿,气氛就恢复了先前的融洽,只是刘老师一直沉默着没发言,而她的儿媳妇,也一直在用手机忙着什么。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喝酒,只我一个人在喝果汁。     圆桌子中间,一大堆啤酒瓶子里混进了一瓶快两万的拉斐,不知道是谁点的,在场也没一个人在喝,只是开着瓶口儿在那放着。     我在想这是谁的恶作剧。就听苏妈凑过来低声说:“看见没,那肯定是刘老师干的,估计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酒,就照着最贵的点!”     “她跟阔…张阿姨有过节?”我也跟苏妈小小声的问。     “她跟比她过的好的都有过节,打小就见不得别人好。”苏妈说完,扁着嘴摇头感叹,“这毛病怕是要带到棺材里咯!”     “快看快看。那对儿小婆媳说悄悄话呢。瞧这笑得开心呢!”阔太太张又抓到了机会,特别熟络的来跟苏妈搭话。     苏妈就笑:“笑的什么开心啊,她们小年轻的事儿。说了都不懂,也就听着的乐呵乐呵。只要知道她们夫妻关系和谐了,过的好了,我自然就开心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桌子的人就都乐了,嘻嘻哈哈的各种赞同。     看着满桌子婆婆一辈儿的长辈们闲侃。又从上学时代侃到结婚生子,真心是比自己同学聚会还要无聊的一件事。除了她们长辈们听听聊聊,媳妇辈儿的基本都在低头玩手机,只有少数的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种炫儿媳妇的主题聚会。能来的都是心理素质强大到不行的人。这种结局我是从一个班那么多人,这里才来了九对儿婆媳的情况里看出来的,想必大多数人都不乐意跟着参加这种聚会来受打击。     一顿中午饭吃到下午三点才散。我微微有点儿坐的腰酸,全程都在端着范儿也真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儿。奈何是抱着给婆婆争脸的心态来的,痛苦也得端到结束不是?     说来还挺可笑的,结账的时候那位阔太太的脸都绿了,看着账单十秒钟脸色变了好几遍。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有点脱力似的跌坐到椅子上…     刘老师隔空关心她:“哎我说老张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起的太突然血压蹿上来了?那谁她儿媳妇,快摸摸你婆婆身上带着药没!赶紧给吃两片!”     她媳妇看到账单,也是愣了那么一愣,低声去关心询问情况。     我看到刘老师的儿媳妇一脸的受不了,还带着几分嫌恶。她察觉到我看她,朝我微微苦笑,别无他法的摇了摇头。下一秒,她就被刘老师拉着胳膊:“哎哟我这胃疼,快走快走,胃疼死了,你跟我先走,走走走…”     她拉着儿媳妇从我身边经过,还疑似哼了一声。     我顿时哭笑不得,跟婆婆说:“这个刘阿姨…还挺有意思啊。”     苏妈就道:“你看她走的这么急,一准儿没干好事儿,你看看她那关心人的嘴脸,哪像是真心关心人的?”     这时候阔太太张跟她儿媳妇低声讨论了一会儿,抬头对众人说:“我没事儿,就是起的太急有点儿头晕,没事了没事了,你们有事就都先走吧,我在这缓缓…缓缓…”     大家可能都看出门道来了,一个个匆匆打了招呼告别,匆匆离开,一副走晚了就要被什么追上的样子,颇有点儿滑稽可笑。     上一秒的融洽和谐都是假的,这一秒一个个好像肇事嫌疑人一样,跑的飞快,估计心里都恨不得当她不认识吧?     我忍不住笑了,跟着苏妈往外走。等她们前头的同学都顺着楼梯下楼了,苏妈才说:“一会儿你去给她的账结了吧,老刘那号儿的估计又偷着点东西带走,看她那样子,价格不低。”     我说是,其实刚才就在想了,不敢说。     苏妈拍拍我的手:“看见没有,这就是每隔几年的聚会,估计今年往后,没人敢带头儿了,就是带头儿了,也没人敢带那姓刘的了。”     我挺好奇的问:“不是为人师表么,怎么活到这岁数反倒一点修养都没有了呢?”     “她啊,上学那会儿就很要强。还记得有一次考试前后桌对答案,结果她满分,前面那个九十五,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纠出错来没及时通知前面同学?”     “满分当然越少越好啦。”     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们是师范大学啊,居然还做这种对答案的事情,还是那么多年以前…不都说那个年代的人都很单纯的么…     到了楼下,又见到之前先走的那些人了,她们站在门口跟刘老师聊天笑的花枝烂颤。     我看了一眼,去前台结账。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那个包间的总消费居然十万挂了两千,其中消费掉了五瓶96年的拉斐,还有几瓶波尔多干红,这两种消费占价最高。     我结完账往外走,把账单塞给婆婆,她快速扫了一眼就收了起来。笑着看向刘老师,“你这包里装的什么呀?还露了个红酒的塞子,塞紧了么?这酒不便宜,别洒了,昂!”     原以为点了酒带走的就她一个,结果苏妈一说完,在场一圈五六个都变了脸色,皆是一脸尴尬伴随着赧然。     苏妈又说:“你们要是喜欢这年份好的好酒啊,跟我说啊,我们家大女儿是经营红酒庄园的,那酒的来路都正宗。你们别看盛记这么大,它一下子就给你点出好几瓶这么贵的红酒,那一准儿年份冒充,到头来亏的还是咱自己人。”     她把‘自己人’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别看她现在一副微笑的表情,其实她已经生气了。     偏偏那位刘阿姨不明状况似的,一脸正义凛然:“就点她几瓶红酒怎么了?她家那么有钱,差这点儿啊?再说办个同学聚会,她连伴手礼都不准备,还不行我们自己点瓶酒回去当纪念?”     她儿媳妇一直在旁边拉她的胳膊,她的轴劲上来,回头就剜了她儿媳妇一眼:“你拉我干什么?不能说?就是看不上她那位有钱太太的德行,谁不知道她都离婚好几年了,她老公早跟漂亮小媳妇跑了!”     “行了刘颖,你少说两句,张新慧也是为了咱同学这么不久不见了,好心办的聚会,你怎么能这样败坏她!”这是那位剑桥回来的老师在训斥她。     刘阿姨还是不服,“你装什么大方知礼啊?连个儿子都没有,天天女儿女儿的,你心里不是羡慕嫉妒恨啊?今儿这聚会是要带儿媳妇的,你咋好意思来的?”     那位剑桥老师一愣,觉得跟她这种病态的人说不通了,就劝诫众人:“散了吧都散了吧,我乐意来是我还念着咱这帮老同学,既然早没那敢情了,这聚会同学会,以后也没必要办了!”     另一位就揽着她的肩膀拍拍安慰,“算了算了,各自体谅各自体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都懂,都懂!”     那位刘阿姨又要炸毛,她儿媳妇这回下狠劲拦了,“妈你够了!都四点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我们赶紧回去行不行?”     “回什么回我还没说完!”     苏妈清了一下嗓子,轻易的就打断了她的撒泼行为,她微微一笑,对刘阿姨道:“咱们做老人的要紧别给小的招负担,老人要有老人的样子。还得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酒开了封就不值钱了,要是没开封的,你们别忘了跟柜台要发票跟酒证。”     她笑着说完,回头跟对我道:“走吧,今儿的事你得记好了,这都是人生经验。”     噗――     苏妈这嘴毒起来也真不是盖的,念着几分同学的旧情,口下留情了还能扎的人脸色红白的说不出话,估计以后再出席这种场合要捡不起脸了。     既然说走,那我就十分礼貌的朝众人微微鞠躬:“各位长辈阿姨,姐姐们,承蒙指教,我们先走了,再见。”     这种挖苦人的感觉真有点儿爽,难怪苏妈在酒桌上大多都只笑不说,原来一开这个口就容易停不下来。     我从包里拿了钥匙开门,听到身后几道倒抽凉气的声音…(未完待续)           (149)非我男神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回家的路上,苏妈忍不住感叹:“我们老同学里这批女生党,算是从此分道扬镳咯…”     她就给我讲了好些她们上学时那些事儿,从读师范到各自就业,再到各自找到婚姻配偶…那些各自跟着家庭辗转天南海北,联系甚少,等到再彼此恢复通讯时,发现大家都变了。     “她以前虽然也爱占点儿小便宜,但是现在…”苏妈摇摇头,已经找不到词可以形容了。     我有点儿奇怪的问:“这个刘阿姨,会不会心理上有些问题?”     “她啊…从认识开始就见不得别人好,别人一好了,到她那儿就都成了有问题。这样的人,心理素质能好得到哪儿去?只是没想到啊,老张变成了这样…”     说到阔太太张,我有疑问,“刘阿姨说她已经离婚的事儿…是真的么?”     “是真的,她老公净身出户,跟一个大学生跑了,现在都不知道跟哪个犄角旮旯里快活呢。”她又兀自笑了,“你说那个大学生比他儿子都小,他跟着人家走了,还说真爱,这一辈子就遇上这么一次真爱,不想错过,你说靠谱?”     我沉默了,的确不太靠谱。     女大学生为啥要跟他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大叔在一起啊…     苏妈又道:“要不我今天让你去结账。老张那人还不错,就是这些年的变故,她也是硬撑着一个架子。今天你也看见了,这些同学就这样,她要不硬撑,早就被人踩到泥里了。活的也很可悲啊…”     是啊,这么一想。阔太太张也真是又可悲,又可怜。我想起那句老话,就忍不住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牵这个聚会,每次都坑您,就是可恨了。”     苏妈扑哧的忍不住笑了:“她们说的那些我还真都从来没在意,就是这个攀比孙子外孙子。这点让我心里不舒坦。所以说你啊,多注意点儿肚子,一个小生命。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我脸一红,“秦爷爷说不让强求呢…”     “嗯,不能强求。”她又安慰我,说:“我年轻怀长苏的时候。也是强求不来,没注意的时候。他就有了,调皮的很呐!”     她大概见我没有在要孩子这方面没有抵触,比先前开心的许多,就讲了许多小时候苏先生的趣事。说小学因为长得太帅。四年级就推举成了学校的大队长,学校老师还经常给家里打电话恳谈让孩子参加文艺演出之类的,可惜苏昊性格太独立。一直到毕业,都只除了‘主持’这种活儿其它一概不接。     然后初一开始有学生追她。转学到q市那年,临走那天好些女同学大清早就堵门口,非要见他最后一面,还有比较爽朗的女学生堵着他说:如果你答应我,就是十年二十年我都等!     我好奇了,“那他怎么回答的?”     苏妈自己歪在座位上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才说:“他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了好半天,最后就说了三句话,‘谢谢’‘不认识’‘想多了’,那时候我还夸过他心思单纯,谁知道到了q市碰上了你了…这大概就是命。”     一直到到家,苏妈都显得很开心。     婆媳关系能好,我也很开心。     于是见到我挽着苏妈胳膊一路说笑进家门的时候,苏爸整个人都呆了,好半晌才对苏昊说:“看见没有,你妈有了儿媳妇,这是去了多少年的心病?往年一聚会回来,整个脸都是黑了,得唉声叹气好几天!”     苏昊就无奈:“这也不能怪我啊,再早她也没到法定年龄,我怎么娶?”     苏爸就抽了抽嘴角,已然无语。     苏妈一看见苏爸,立马就累的不行,往沙发上一倒:“领导啊,快给我倒杯水,累死了累死了,要脱水了!”     苏爸赶紧倒杯水送去。     我心下忍不住啧啧嘴,苏妈这娇撒的,苏爸这动作利落的…     这夫妻俩真是秀的一手好恩爱。     我心里才这样吐槽完,苏先生就端着水过来,递到我嘴边儿问:“渴不渴?”     我抬头白他一眼:“照比咱爸你这关心太假了,哪有问的?”     “那看样儿是不渴。”     他说着就要往厨房走,我连忙从他手里夺过杯,“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能反悔这么快!”     “这不是好心没人领么。”     切切切,理全是他的了。     上楼换衣服卸妆,我全程跟讲故事似的把婆婆同学们聚会的事儿都讲了一遍。讲到那几瓶将近两万的拉斐时,我还特意详细说了苏妈当时挖苦那些人的情节,“…我就是个小辈儿,怕开口了再给咱妈添闲话,不然我就直接开嘲讽了!知道人家离婚了过的不好,她们还落井下石的坑人家!简直过分!”     “咱妈是那么说的?”     “可不是么,我还能背后编咱妈瞎话不成?”     苏先生就啧啧嘴:“好脾气的沈教授都绷线了,看来这回撕破脸了,以后没得聚会可去了。”     “你这惋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以为咱妈很爱去那种场合?”我洗了一脸的泡沫,都不敢睁眼看他。“就这样的聚会,少去为妙,太容易动肝火。”     “咱妈心里素质好着呢,纯去看热闹。”     “但是咱妈这次动火了。”     “她那是正义感的劲儿上来了,可怜那个张阿姨好几年了,前几年还总当反面教材来给我跟咱爸上课,正义着呢。”     “都说的什么呀?”     “说的什么呀?”他卖了一个关子。我伸手去摸他,他就开口解释:“咱妈说了,要找年轻的趁现在赶紧找,别等老了再找个跟孙子一样大的小年轻,那就得上新闻了。”     “那咱妈说你什么了?”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     “我?说不着我,我那会儿还没结婚。”他的声音渐渐近了,双手环上我的腰,“况且,你不就是我的小娇妻么?嗯?”     我急的立马打开水龙头洗脸,然后睁眼就看见他在我身后环着我的腰一脸坏笑。     我说:“你能不能给你风光霁月的那个苏昊留一点面子?这像个色/狼又像个流/氓似的,实在是太毁男神形象了。”     “男神?”他笑:“我是谁男神?”     “h大呀,你们公司呀,整栋楼啊,连保洁阿姨不都奉你是男神么?”     “哦,那就不算毁形象,我这样她们看不见。”     “……”     真心想说苏先生在某种情况下不要脸的程度都快修成大宗师了。     我在他的拥环下转了个身,岔开话题说,“今天那个刘阿姨的儿子,还是容诏杰旗下公司的高管呢听说,去年还给评了年终奖,听说是个别墅。”     “别听她们瞎扯,年终奖就是个小洋楼,还没这个家大。”     “你跟爸中饭的吃的什么?”     “咱爸煮的挂面。”     “不是吧?”我顿时忍不住笑了,“你们俩在家,不是还有杨妈呢?怎么就只煮了挂面?”     “我还打了两个荷包蛋。”他的表情也蛮心酸的,解释说:“咱爸说了,得让婆娘知道她们不在家,爷们儿就吃不好,这样以后她们再出门,就会在心里惦记着爷们儿了。”     我问:“你信了?”     “很有道理啊。”     我顿时觉得苏先生跟苏爸爸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对外冷静沉稳,镇定内敛,其实骨子里还是有对‘爱人’依恋撒娇的因子,这个点真是…萌的不得了啊!     “想什么呢?笑的跟个小狐狸似的。”     “你放开我,咱们下楼做饭,都六点多了,你要学古人过午不食么?”     我伸手去扒他贴在我腰后的手,他便轻易的松开,身形不退,只是低头看着我。他看了一会儿,凤眸渐渐深邃,低头在我额头吻了吻,颇为怜惜的问:“跟我回来过年,会不会想岳父岳母呀?”     “你不是总说我是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么?”我噘着嘴没好气儿,“都没心没肺了,上哪儿想去呀?”     他无奈了,屈指宠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子:“你这小心眼儿真是小的出乎意料了,稀罕你才说你小混蛋,你见我这么说过谁?”     “合着我还得荣幸了?”     “难道你不荣幸么?”     我伸手去捏苏先生的俊颜,拉低,一口咬上他的下巴:“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你才大混蛋呢!”     “你在表达对我的喜欢?另类表白?”     我说:“你赶紧放开我啊,我要去做饭,再跟你这么掰扯下去,我怕你在我心里帅气潇洒威风堂堂的我大男神的形象就要毁了!”     “原来我是你男神。”     “我男神是阿杰!”     “阿杰是谁?”     “阿杰啊…一个配音的cv,你不认识!”     我说着就往门外走,苏先生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为什么他是你男神?”     “因为声音好听呀,特别苏!”     我开门,他从后一伸手就给关上了,“我的声音难道不好听?”     我回头见他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昊哥哥,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而且我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了,你还跟我计较个男神人选啊?”     “那你男神是谁?”     “是你是你是你,除了你没别人!”     “这还差不多。”     “……”(未完待续)           (150)意外消息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苏先生的小计较有时候真的磨人的不行。     晚上睡前,他非要抱着我问我喜欢哪本小说。我感觉奇怪,但是敌不过他的不依不饶,就咕哝着说我喜欢蝴蝶蓝,他写的小说我都爱。     然后后半夜,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他在旁边的读书声,细细听了一下,貌似是《独闯天涯》,那句风萧萧举报天音的对白让人格外记忆深刻。     第二天一早起床,苏先生已经下楼带着两只狗晨跑了。     我拉开窗帘,看到的正好是他带着两个大白狗从院子外小跑过去,那种即使跑起来也潇洒俊逸的身姿…让我着迷了。     昨夜低沉的读书声又隐隐响在耳边,我不禁好笑,他这时不时幼稚的霸道,总会戳到我在他面前显得不堪一击的萌点。     我觉得我爱这个男人已经爱到连他的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了。     吃过早饭,苏爸爸去上班,我跟苏妈去置办年货,苏先生就是这个司机兼苦力的不二人选。     我喜欢商场外老婆婆摆摊现场剪纸的窗花,我喜欢商场门口现场制作的糖葫芦,我还喜欢超市入口的章鱼小丸子…总之购物还没开始,我已经吃了个半撑。     对于苏妈跟我的要求,苏先生的回答只有一句,“买买买,喜欢什么买什么,不用客气!”     看着人头攒动的超市,让人不禁感叹年尾的忙碌,一种莫名的紧迫感油然而生。     苏妈问我:“咱们这年货办的有点儿晚了是不是?”     我觉得可能是,苏先生就插话:“你再早来几天也这么多人,上面的活动日期是整个腊月。”     顺着他指的方向,就能看见贴在购物区随处可见的大红海报。上面标题‘辞旧迎新,你来置办我半价’的标语硕大醒目,右下角的活动日期是1月2号——2月2号,那天正好过年。     怪不得这个超市跟快要挤爆了似的,放眼望去都是推着购物车的人。     想想也真忍不住吐槽,我大天朝平常私家车堵是常事,到了活动日的大超市。连购物车都是拥堵的。两厢对起来,要转好一会儿才能错开。     苏妈跟我一人一个货架在扫干果跟各种糖类,她还嘱咐我要看好水果糖的配方。要看纯果汁的比例。我在挑糖果,苏先生就在挑果冻,我很是疑惑的问他:“你喜欢吃果冻?”     “你不是爱吃?”     “哈,那你少装点儿。我现在不喜欢吃果冻了!”我忍不住想笑的说。     结果他就把装好的果冻都散了回去,转到另一边的货柜去装榛子跟松子。那都是我爱吃的干果,一直都是我爱吃的。     这通年货置办,我们装了整整两大购物车。从水果到各种鲜肉,从干果到各种零食。最后还在二楼的门店买了好几盒寿司。     幸好是开了苏妈的车来的,不然这么多年货还真没法儿一次性装下。     回去的时候我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楼上自己的房间了。身上也只穿着睡衣,连自己什么时候换的衣服都不知道…     我居然会睡的那么死…看来酒足饭饱睡得死这种谬论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啊。     我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快四点了,这一睡竟然快三个小时。我连忙起床翻找衣服,刚穿到一半人还没从被窝里出去,苏先生人就进来了,带着点儿微喘,好像每天晨跑后的状态。     我愣了下,不由问:“你跑步去了?”     “嗯,差不多。”他从兜里拿出个细长的盒子,走过来放到床头柜,然后双手撑在我身边,轻吻我的额头:“一会儿去洗手间把这个测了。”     “什么东西?”我歪头去看。     “验孕条。”苏先生的声音低沉含笑。     囧,他居然买了这个,那这个跑,估计是刚买回来着急的。     想到那个东西的作用,我的脸不觉就红了,伴随着滚烫…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干嘛验这个,上次老朋友走了还没一个月…”     “咱妈让给你验的,说你睡的有点儿多。”     “……”     好吧,既然是婆婆的指示,不验也得验,必须验!     验验验!     我把自己关厕所里照着使用说明倒腾了一会儿,就把测试条放在了洗手池上。     洗完脸刷完牙,这件事就被抛在脑后了,我出去换衣服准备下楼,苏先生就拿着那条测试从厕所里走出来,俊逸的双眉蹙起,眼睛在说明书跟测试条上来回比对。     哦哦哦,差点忘了测试条!     我一边拉好上衣的拉链,一边凑过去问,“结果是什么?上面好像说两条竖就是中…奖…”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看到了测试条上的结果,有点儿发暗红色的两条竖杠整齐的纵列在测试区!     这代表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就算是结果不准,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我嗖的从苏先生手里夺过测试条,惊讶的不能自已:“这就测试结果了?准么?”     苏先生拉过我的手就把我带进他的怀里,胸膛那颗心有力的跳动,节奏超过了寻常的速度。     看他这反映,我想是准了。     我一瞬间就慌了,有点儿想哭:“老公…怎么办…我我我…我不会…我不那什么…我没经验怎么办…”     想到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那种微妙的感觉伴随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慌乱,我还没有做好一个成为母亲的准备,都还没有去学习如果当一个母亲…我好怕自己会不称职,会无法胜任这个天职…     想着想着,我就掉下了眼泪,抽抽噎噎的问苏先生怎么办。他一点点吻掉我眼角的泪水,笑的越发明媚温和,声音也低沉温柔:“怕什么?有我在呢,不要有负担,好么?”     “我没有经验…”     “我不是在陪你?”     因为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一下子就慌了神,被苏先生抱回被窝我还都没法儿反应过来。虽然早就知道会有孩子,可是孩子到来这一消息确定的瞬间,我还是忍不住从头慌到了脚…     我问苏先生:“我能胜任这个天职么,没有经验,也不懂…”     “我也不懂呀,但我们可以慢慢学不是?”他摸着我的头安慰,不时亲吻,劝了好一会儿,干脆严肃道:“你要是实在害怕,明天们就去医院…”     我瞬间就把他的嘴堵上了,“不许胡说!”     他整个眉眼都笑了,抬手把我的手拿下去:“你不抵触这个小胚胎的到来,已经是很正确的反应了不是?谁的第一次为人父母,都是要学的,有我跟你一起,你怕什么?”     “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     “好。”他声音里都是宠溺,前所未有的宠溺!然后把手机拿过来,“从今天开始你连手机都得少用了。”     我才没理他,就拨通了付太太的电话。     她那边声音很乱,似乎很热闹的样子,我不禁问她在干嘛呢。她说逛街的时候碰见了老同学,又问我:“…你们家不忙么?年货都置办齐了没有?再过几年超市都快放假了,该买的都赶紧去买了,今天你舅舅跟舅妈都去买年货了,我出来给你姥姥姥爷买个衣服,就遇上老同学了…”     我想了想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她,纠结犹豫了一下,还是撒娇说了。“妈…我好像…怀孕了…”     那边沉默了,好半晌问:“你刚才说什么?”     “妈…我说我好像,怀-孕-了…”     “……几个月了?怎么查出来的?照b超了没有?最近有没有吃的什么禁忌的东西?”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爆发出一窜疑问,问完了就又说:“你不要害怕,就是怀孕,十个月以后就从肚子里蹦出个小孩儿,你别慌也别怕,注意饮食忌口,不要剧烈活动,长苏在你身边么?”     “在的,妈。”我说着就给手机打了免提。     “长苏啊。”     “在,岳母大人。”     我妈愣了一下,问:“臭丫头你是不是又打免提偷听了?赶紧把免提关了,我要跟你老公单独谈谈!”     “……”     于是我就嘟哝着‘单独谈谈怎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去’然后就把手机的免提关了,递给苏先生“谈完回来给我汇报啊!”     他笑,哄我一句:“知道了老婆大人!”     我窝在床上看着苏先生听着电话出去,怎么都觉得这短暂的半小时内发生的事情那么不可思议,嫁给他才五个月不到,‘妻子’这个角色我还没能完全胜任,立马就要升级成‘母亲’…不知道怀孕给我的震撼大,还是这升级的速度太快,我至今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的手不知不觉就落在自己的小腹上,隔着肚皮轻轻摩挲,想要感受那里边悄悄扎根的小生命,却一如从前平坦,只是最近吃的太多,长了一层薄薄的赘肉。     怀孕这件事果真很奇妙,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它就来了。     我又想起昨天陪婆婆去参加女同学们的聚会,婆婆那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她不能喝酒’,那群长辈们就纷纷猜测是不是肚子有消息…眼下看来,还真是被瞎蒙给蒙中了。(未完待续)           (151)惊喜预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苏先生跟我亲妈一通电话一直打了一个小时,我在时间里已经小憩了一觉。     然后他爬上床,钻进我的被窝,从后贴上我的身子,手落向我的小腹,覆盖住我的手。他的手心从来都很温暖,透过皮肤,温暖的感觉蔓延至每一个细胞…     “樱兮?”他沉沉唤了一声。     “嗯…”我模模糊糊的应了。     他怜惜满满的在我侧边的额角亲了亲,说:“我感觉我的人生圆满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此刻都在我的怀里,二十九年来,从未像今天这样满足过。”     低沉温润的声音里有种满溢而出的柔情,一种被抑制着却还忍不住跳跃的愉悦。     我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扬,又起了想逗他的心思,就噘嘴佯装不悦:“净瞎说,你怀里就只有我,你都说了,那还是个小胚胎。再说…说明书上说以医院检查结果为准,只抱着我就不满足了?它还是个胚胎呢,就已经争走我一半儿的宠了…”     苏先生低笑,说:“现在太晚了,明天我预约了号,明天一早就去。”     “我要生男孩儿,要是个女孩儿我就不理你了。”     “为什么?”     “因为都说女孩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胚胎时就把我比失宠了,生了还了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朗朗笑了起来,“平常不是我粘我,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争宠了?”     “那不一样,以前你是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这么一想,以后多个自己一样的小女团子整天粘着苏先生…我还真有点儿怕了。     苏先生笑的更愉悦了。     我不继续逗他了。问他:“刚才打电话,我妈都跟你说了什么了?”     “嗯…岳母大人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多变,让我多哄哄你。”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结束了,我各种怀疑:“要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用得着打一个小时候电话么?我都睡了一觉了,你三句话就打发我了啊?”     “你不信?”     废话。这能信么?一个小时的内容就缩略了三句话?我没好气儿的把他覆在我手背的手甩开。表示我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苏先生的厚脸皮劲儿上来,又把手覆回来,“岳母大人说了。孕期的女人如果耍了小性子,要么服从,要么哄。我已经服从了,告诉你实情了。可是老婆大人不信,你说该怎么办?”     只是一个验孕纸的结果。他就这么深信不疑,也不知道到底是信那个测验条,还是信的他自己…我咬了咬唇,说:“老公。这件事…先别告诉咱妈吧?等明天医院确诊了再告诉她,好不好?”     “你怕验条不准?”     “嗯,我自己没信心…”     “该不是对我没信心吧?”他颇为调侃的问。     我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好心提醒苏先生:“苏大律师,我妈难道没警告你别乱来么?我可听说女人怀孕期间。男方出/轨率超级高的。”     “还是不信我。”     “嗯,不信你。”我这回没给自己辩驳,我怕把话说的太满,到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发脾气的余地都没有了。     闻言,苏先生少有的不可理喻起来,扳过我的脸面对着他,目不转睛的凝视于我,“信不信我?”     就这一句话他问了我好几遍,我依旧威武不屈,“听说怀孕的女人说的话都是不算数的,就算你强迫我信了,可能一转头我就不信了。”     “哟,那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还差这十个月?”     “那你要紧忍好了,不然到时候我让你大的小的一个都没有。当然,你还可以找别唔…”     话都没说完,他的吻就压下来,狠狠的吸允,全都是惩罚的味道。     我渐渐缺氧,用力的捶打他的肩膀,带着点儿清晰的生气。这一刻我顾及的,竟然是会不会因为缺氧而伤到孩子…     我以为我会需要很久来接受这个未知小生命的到来,没想到连几个小时不到,我已经开始了本能的顾及与保护。     苏先生在我喊停后,埋首在我的颈窝里,畅快淋漓的笑了起来…     后来是杨嫂敲了敲门通知吃晚饭,我们才结束了这个格外腻歪的半下午。     听到她的声音,我挺奇怪的问苏先生:“杨嫂她们不回家过年?”     “回啊,她们这是刚回乡扫墓回来,过来接杨妈。你以为她们一大家子还负责陪你过年啊?”     我没好气儿的翻她一眼,起床去厕所。     苏昊就会把伤感话题的话题岔没,我只是想到了往年,觉得杨妈一家都回家过年了,苏爸跟苏妈两个人一起守岁会不会觉得孤单寂寞。虽然去年多了个苏昊,可我觉得多他没他应该没什么区别,顶多苏妈包饺子的心情愉快了,多包个两盘三盘的…     家里孩子少逢年过节也真是想象不到的冷清啊。     下楼后苏妈就一直在给苏昊使眼色,苏先生躲到躲不了了,就跟苏妈说:“权威结果还没出来呢,明儿一早去医院确认一下。”     苏妈反应了好一会儿,噌的站起来:“那就是有了?”     这突如其来的激动把整桌人都吓到了,苏昊更是望着她直眨眼睛,一头雾水。     倒是杨妈跟杨嫂反应的最快,俩人异口同声:“有了?”     “嗯,大概是有了。”苏先生含笑回答,此时我已经就剩下囧这一个表情了。     明明说好明天去了医院确认完毕后在说出来的,结果这才约定不到一个小时,就成了举家皆知了,这万一…呸呸呸,这句就当我没说!     苏爸这才迟迟反应过来,“小樱兮有消息了?”     主角是我,我总不能不回应吧?既然当家老爷子都问了,我只能一边脸红一边点头,“爸,是好像有消息,但是还没确认…”     于是这消息就像被敲定了结果一样,当下苏妈苏爸就已经就着‘养胎’这件事开始策划了。     苏妈表示:“小樱兮这是第一胎,要注意的事儿得列个表,口得忌。长苏,要不我把你姐的房间给你收拾出来?”     “妈…”苏昊也无奈了,“您对您儿子的信任也就这么一点点儿?”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苏妈清嗓子似的咳了一下,又恢复正儿八经的问:“这事儿你通知亲家了么?”     “已经打过电话了,跟岳母大人详谈了一个小时,说年后会过来拜访。”     我觉得苏先生说的话真是越来越不可信了,一件事情面对不同的人居然说了不同的内容,他这是对我不诚实了是不是?我在桌子下掐了他的大腿,才用力就被他把手攥进了手里。     苏妈的声音传来,笑意满满的:“这下真是太好了,咱们家今年真是双喜临门了!要添丁啊要添丁,儿子你真是好样儿的!”     大概苏先生也觉得这句夸奖让人脸红赧然了,他也低下头用手指摸了摸鼻梁。     这顿饭吃的真是有点儿消化不良,情绪影响波动太厉害了。     饭后送走杨嫂一家,苏先生就揽着我在外院散步,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一些好笑。     两只狗在我们左右时而追逐时而跑跳。看着它们无忧无虑的悠然,我忽然有些担心的问:“如果在很怀孕了,它们两个会不会被送走?”     “你不想,就不会。”     “一辈子都不要私自抛弃狗狗,它们在我们伤心难过,亦或是寂寞的时候,给了我们那么多的安慰跟温暖,如果只是因为家里要添新成员,就自私的丢弃它们,那样该有多不公平…”我不由挽紧了苏先生的胳膊,心里有些难受:“我当初想要养狗的时候,就抱着要跟它们一起长大,即便是要承受后来不可抗的分离,也想要让它们陪我十几年…”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什么时候哭了都不知道。     “乖,不会送走,”苏先生将我拥在怀里,拍着我的背不住的安慰。     两只大白狗不明状况的围过来,蹲下,歪着脑袋看着相拥的我们俩…     那憨憨萌萌的姿态,看我的直想哭。     晚上洗过澡,苏先生就给宠物医院的博士医生打了电话咨询。那边权威的主任还调侃他说:“嗨哟,这才脱离超王老五多久啊,就迫不及待的造个小人儿出来?你这心态不行啊,刚结婚,不享受几年二人世界就进入父母状态?”     苏先生就半真半假的烦恼:“是啊,这还没有跟老婆甜蜜过瘾呢,就来了个搅局的。但是没办法呀,你说我难道还能跟那小胚胎夜半谈判么?”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先生就朗朗笑了起来。“是,都是反话,我其实心里美的很,活这么大从没这么满足过。”     之后两个人就就着宠物健康方面来谈了一下会不会危及孕妇以及胎儿。     兽医博士说,现在的宠物狗都很健康,按期打针,体检洗澡,而且所谓钩形虫与狗狗疾病,都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感染的,不是说你跟狗狗生活在同一个房间,你就会感染。兽医博士还很傲娇的说:“别把那些病想的那么容易,能感染上的都是人才,谁能闲着没事儿吃狗翔猫翔啊!”(未完待续)           (152)孕期问题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别把那些病想的那么容易,能感染上的都是人才,谁能闲着没事儿吃狗翔猫翔啊!”     这话真是直接把我逗笑了,兽医博士耳朵极尖的问他:“不是吧苏律师,你太太在身边是不是?你害我…我形象那么好,全被这句给毁了!得,你们夫妻腻歪去吧,我明儿还得相亲呢。”     他还提前拜了早年,说明天移动联通可能会拥堵,提前拜年了,明儿就不打电话了。     苏先生也同样给他回了个早年,然后挂了电话。     他歪头问我:“这样放心了没有?”     我点点头:“心下稍安,就是有点儿担心四个家长…”     “没事儿,miss跟wait很乖,又不扑人又听话,大不了让专人照顾它们不就好了?”他低头亲亲我:“放心,有我。”     他总是有很轻易就能让我安心的本事,从小就是这样。     一夜安眠,睁开眼睛就是除夕,满室新一年的阳光。     二月二,年。     回想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姥姥家跟付朝阳带着两个小朋友玩超级玛丽,那时候我还是个大孩子,如今,我还有九个月不到就要升级成妈妈级了。     苏先生跟苏妈都在宽慰我,说我这么年轻,有了孩子就是个辣妈,到时候出门领个帅气无比的小正太,想想都觉得很拉风。     我脑补了一下,觉得要是缩小版的苏昊嘛,领出去一定拉风极了。     苏妈迫不及待的在早餐后就催促我们出了门,说她也给医院的同事打了电话,直接就可以检查。全程不用半个小时,方便的很。     结果还真是方便的很,躺上去,等医生拿着仪器在小腹处来回划划,不时交流一下术语什么的。我听她们似乎差不多的话重复了两遍,就忍不住问:“有什么问题么?”     女医生就笑了起来:“现在具体还不能下定论,等到两个月产检的时候再来照一下吧。”     那也就是说。铁定怀孕无异了。     b超的画面什么也看不出来。再仔细也就只能看到一点稍微重的阴影而已,除了可以确定确实有孕以外,其他一概看不出来。     据说从胚囊的直径来看。已经怀孕三周半了。苏先生美美的谢过了医生,又办了孕妇手册预定了下次产检的时间,才小心翼翼的揽着我,在一众护士的羡慕与注目礼的目送下。欣然离开。     他已经没收了我的手机还有车钥匙,所以就是说我现在成为了传中的‘国宝级’人物。受保护级别已经升至最高。     等我们到家的时候,家里各个大门的春联福字都已经贴好,公婆都在客厅等候我们回来。虽然还是平常阅读报纸杂志的样子,但是冲我们刚进门就被发现的情况来看。两位估计也是等的很心焦。     “怎么样?还好吧?有没有晕车?想不想吐?”苏妈迎上来直接就问,应该是已经得到医院方面的确认了。     “妈,我好得很呢。不晕也不恶心,要不是您细心我都还察觉不到呢!”我挽上她的胳膊往沙发走。趁着这个机会询问询问怀孕都要注意的事儿,也正好拉近一下婆媳关系。     苏爸爸歪头问苏昊,“你律师楼那边忙不忙?九个多月呢,最好陪在你媳妇身边。”     “爸什么时候调回京?”     “大概三月调令就下来了,你怎么?”     “京城空气质量不是很好…”     苏爸爸一听,当即就在沙发上乐开了,“你小子比我那时候活的还仔细啊!你总不能为了养胎跑国外去吧?”     苏先生也觉得颇有道理的点点头,说:“那就让她在岳母那儿住到五一吧,六月份再接回京城,到时候妈跟爸这儿也稳定了,省的添乱。”     公婆两夫妻全用带着点儿鄙视的眼光看他,苏爸爸已然无语,苏妈笑嗔他一句:“就你想的多!行,就这么办,我猜要不是三亚太热,你八成得留你媳妇在那儿分娩是不是?”     我已目瞪口呆,他在给我争取在父母身边放肆撒娇的时间?     苏先生冲我眨眨眼。苏妈见状,生怕我不懂他的用心似的,给我解释说:“怀孕的女人心理上最脆弱了,他这是怕你一个人乱想,让你在亲娘身边好好撒撒娇。我也确实不如亲家母的时间充裕自由。”     我不由噘着嘴顺势撒娇:“我又不是个玻璃娃娃,哪有那么脆弱…”     “嗨,你还不知道他?宝贝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又有了个小的,他巴不得整个世界都捧你眼前,这也就是我儿子,不然我也理解不了,怎么就那么稀罕?”     我直接被苏妈这么直白的显摆自己‘儿子巨疼媳妇’这种行为给囧的没法儿没法儿,她生怕我读不懂苏先生的心似的,也生怕我记不住他的好一样,操心程度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我顺势,也把能养出苏先生这样好老公的婆婆也夸了个遍。我是由衷的感谢苏爸跟苏妈,因为他们,我才有了跟苏先生在一起的缘分。     吃过中午饭我负责洗碗,苏妈小心的连洗碗这种事也不让。我再三再三的表示,洗碗什么的绝对没有关系,苏先生又表示会全程陪着,苏妈才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他问我:“你真觉得我那么好?”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木讷的转着盘子使劲儿的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在问我跟苏妈夸他的那一通话。顿时,我就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他的萌点实在太奇怪了啊!那么一个大男人,都快过三十的老男人了,居然居然、居然会计较这个事儿!     他倚着操作台,歪头看着我笑。     我笑了好一阵儿,抬头问他:“你难道觉得我说错了?所以一直在等机会来纠正的么?”     “当然不是。”     我挑眉,听他解释道:“我是觉得你能发现我的好,感觉不可思议。”     “不要说的我好像白眼儿狼到无可救药似的。”我翻翻白眼儿没好气的说。     他头一歪就吻上了我的眼睑,“宝贝会学去的。”     “学什么?”     “白眼。”     “……”我默了,受不了的笑了:“它还是个小胚胎,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样紧张兮兮的,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你难道希望以后孩子不服你的时候,冲着你翻白眼么?”他十分认真的看着我。     于是我脑补了一下小小苏对着我翻白眼儿的样子,果断笑起:“那还是不要了,这画面简直有点天雷滚滚。”     老实说,每每刷碗或者做家务的时候,苏先生总喜欢在一旁陪着,我时常都会被他的目光跟随的想不起下一秒要做些什么。他其实知道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选择无视,最坏的是跟着低低好笑。     下午我跟苏先生坐在外院给付先生付太太打电话,她听了确诊消息,十二分兴奋的跟电话边的人宣布:“确认了确认了,是有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又转过来问我“养胎的事儿谈好了么?是回京还是在这边儿?你公婆就快调回京城了吧?我跟你爸说了,我得跟着照顾你去!”     我歪头看了一眼苏先生,笑说:“妈,苏昊跟公婆说了,要把我寄养在你们家到六月份,然后才回京城呢,他说京城空气不好,你们家夏天又太热,这是准备让我做候鸟的节奏呢。”     付太太在那边就啧了好几声:“你看看人家长苏疼媳妇,你再看看你,我怀老大的时候还到处跟你跑着谈合同呢。”     这个官司又开始了,据说那会儿是她本人闲不下来才跟着我爸到处跑的,其中不乏她粘老公的原因,还有当初确实条件有限,我爸真的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后都只顾着她一个人。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我爸都“是是是”“对对对”的默默背起这个黑锅。     付太太满意了,就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过来啊?以后少打电话,这玩意儿有辐射,买辐射防护服了没有呢?市场上卖的都是假的,别随便乱买,你让那个谁谁谁,问问有没有在xx局工作的朋友,他们的材料才是真的。”     “妈,你太夸张了…”     “孩子,你这可是第一胎,妈跟着你提心吊胆的一晚上,你以后可得给我稳重点儿,让长苏看着你,千万别给我上蹿下跳!”完了她又嫌弃的说:“也就长苏能看上你了,皮的跟个猴子似的,咱是没看出你哪点好来…”     妈你这样在我老公面前拆我台真的好么…     “小妹。”     “哎!”     电话里忽然换上了付朝阳的声音,我连忙应了,他就问我:“妹夫在不在身边呀?”     这贱贱的声音,一听准没好事。我狐疑着问:“他就在旁边,你有事给他单独打电话去吧,不要占用我跟咱妈联络母女感情!”     “好嘞!”他应了一声,就真的把电话还给了付太太。     我狐疑着问付太太他最近怎么了,就听苏先生的手机响了,他苦笑着摇头,走到一旁听电话去了。我不禁三条黑线,感觉苏先生有这样一个逗比起来二到不行的大舅子实在很心碎…(未完待续)           (153)又一年新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太太说家里已经给我跟苏先生收拾好了房间,补品昨天也顺手订了,大概这两天就会到,又提醒我怀孕要吃叶酸,预防婴儿畸形。     我都一一记下了,问她最近有没有关注付朝阳的个人问题。     她想了一会儿,问我:“我昨天啊,在商场里碰见了一个姓容的小丫头,跟你好像差不多大,给我打了不少折扣,又问你又问你哥…我感觉她就是在问你哥。”     付太太的定论下的真是非常准,如果是容意,那绝对是拿我打掩护,其实付朝阳才是她的正确目标。我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现在挺好,你哥也挺好,她还挺失望的哎,我还奇怪,她怎么就知道我是你们俩的妈呢?你俩长得这么丑,跟我一点儿都不像,她怎么认出来的呢?”     “……”     付太太又来了,每次优点都随她,缺点肯定都随我爸。     我问她:“我哥知道你遇见他朋友了么?说什么了没有?”     付太太阴阳怪气儿的笑了一声:“他你还不知道么,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问他能问出啥?左右我跟你爸不管,爱喜欢男的就喜欢男的,爱喜欢女的就女的,我是不强求他!”     别看她说的这么开明,指不定私下里催过付朝阳多少回,她也就是说说宽慰自己,要是真领个男的回去,她还不得掀房子?     我就笑着开导她:“哪能啊,我哥取向绝对正常,他就是贪玩儿,一结婚了就得天天老婆老婆的,他可舍不得这自由的日子。”     “得了吧。眼瞅着妹妹都快生孩子了,他还单身的瞎晃悠呢,他脸上也混的过去…你说到时候你孩子问他,‘小舅舅你这么老了怎么没有小舅妈’的时候,他好意思回答?”     付太太这时间轴转的真是太快了,说会儿话的功夫就脑补到孩子会说话的时候了…它现在根本还只是个小胚胎,b超上都看不出来。     从付太太跟我强烈吐槽付朝阳这行为上就能看得出来。她不是过于开明。而是已经没办法了,亦或者是催的太多,懒得管了。     付太太问我:“那个姓容的女孩儿。她是不是跟容氏企业有点儿关系啊?”     “这个说来有点儿复杂,她是容诏杰的表妹,是姑姑家的孩子,但是为什么姓容…这个也不太好问啊。估计是豪门秘辛吧。”我也很好奇,但仅仅是好奇而已。我跟她的关系还到能问这个的程度,才两面之缘。     付太太也没有往下问,说今天过年了,让我不要恃宠而骄。怀孕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儿,有些活儿该干还是得干,要有一个好媳妇得样子。     最后我回了她一声“谨遵教诲”然后挂了电话就把苏先生自己扔在院外跟付朝阳煲电话粥。我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苏妈正好刚下楼,问我午睡了没有。我说跟苏先生在外院晒了会儿太阳,感觉舒服极了。她笑说:“再过段时间,你就该睡的昏天黑地了,那会儿腰酸腿疼都是平常事儿,这个时候千万别逞能,想吃什么想干什么,尽管支使你男人,不能让他们干看着。”     我就娇柔的说不舍得怎么办,上班回来已经很累了不是。     苏妈就扁嘴道:“女人十月怀胎哪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他们眼里好像女人怀孕是享多大福似的,腿肿脸肿,腿还抽筋半夜都睡不好,这比他们上班累多了!又不是让他们代生,有什么舍不得的?”     貌似说的好有道理…     但是我男人可是人家儿子,我就是觉得对我也不能答应,果断就装腼腆笑。     今天的年夜饭是苏妈主厨,我在一边帮她打下手,比如摘菜洗菜,更多的时候是在偷师记笔记。她也会给我讲的更详细,从菜的切法的做法,再到火候,还有调料的种类,以及厨房的各种的小技巧。     我忍不住钦佩:“家里不是有杨妈,怎么妈做菜还这么好吃?付太太到现在炒个鸡蛋都会炒火大呢!她还美名其曰鸡蛋炒老了才好吃。”     苏妈就笑:“年轻时候有精力啊,天天加班都不会累,现在是没有精力上班加班还得炒菜做饭,但是周末我还是得下厨,你公公胃里的馋虫会认人!”她又说起杨妈。“她啊,重情重义的,一个人无依无靠,当年长苏他姥姥到死都是她伺候在身边的,我也是受了托付,结果你看,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成一家人了。”     说起这些她颇有些感叹:“说起来杨妈都六十五了,早就过了该退休的年龄,让她在家养老吧,她也是闲不下来,总操心我跟你公公在家吃没吃饭,睡没睡好,光这份心就挺让人感动。”     “本来说这几年给她找个小徒弟,这又赶上你公公调任,快等回去了再找吧,省的折腾。”苏妈说着指了指我的笔记,“炒油菜要提前放一勺盐,这样可以保持颜色鲜绿。”     我奋笔疾书,苏妈下一句说:“没事儿多炒油菜,他唯一挑食的菜就是这个。”     我从来都没见过苏昊挑食,想着有时间专门儿炒个油菜看看他挑食起来是不是也那么萌。     这想法想想又觉得好笑,一个据说沉默寡言挺阴沉的那么一个男人,我竟然把他看的全身都是萌点,这反差真是有点儿过于鲜明。     婚后的第一个年过的有点儿冷清,明明去年跟苏先生约定好了一起守岁,我却在饺子一包完就倒在沙发上睡了,醒来时春晚正到零点,外面的鞭炮炸的震天响。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苏先生的声音就从头上传来:“醒了?”     我努力张了张明显没睡醒的眼睛,看清了坐在我头顶位置看ipad的苏昊。他正微微歪着头,含笑看我:“还没到零点,醒了就坐起来散散热,陪我去放烟花。”     我不由打了个哈欠,困出了满眼的眼泪,没形象的抹了抹,眼睛还是困的睁不开,就咕哝的把枕头撤了,把脑袋往苏先生的腿上放:“还以为睡跨年了呢,年夜宴都没帮妈准备,这下错过了…”     “是妈不让我叫你的,睡孕期要睡好了小胚胎才能长得好。”苏先生宠溺的捋顺着我的头发,声音也是柔柔的,就像低喃。     我的依赖感油然而生,蔓延了整个心头。我把他的手握住,拉进自己怀里抱着,咕哝说:“再让我眯一下下…”     外面的鞭炮礼花炸的震天轰鸣,我在他的身边,觉得无比的踏实安稳。     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了春节钟声的倒计时,我才腾的坐起。     苏先生吓了一跳,急忙去护我的腰:“你慢着点小心抻到!”     我握着他的手:“咱爸妈呢?”     “喏。”苏先生朝厨房方向怒了努嘴,说:“人家恩爱着呢,你还是多关心关心我吧,我可眼看着就要失宠了。”     我扑哧忍不住笑了:“你这人好记仇,昨天我才挑理会失宠,今天就变成你来挑我的理了。”我拍拍他的手“十二点了,该出去放炮了是不是?”     正好苏爸也从厨房出来,喊了苏昊去跟他出门接年。     苏昊应了一声,拍拍我的脸,“想出去记得穿门口那件长身羽绒服,妈在咱姐那屋给你找的,注意保暖,感冒了是不能吃药的。”     我点点有,他就起身又在我额头上亲了亲才走。     我起身穿上拖鞋,就去了厨房。苏妈一个人在灶台处颠锅炒菜,整个一个专业大厨的形象,我不禁看呆了,心话这也太帅了点儿,这种程度我得练上十年能有么?     她看见我手上不停,问我睡的怎么样。     我说:“睡的很好,有种睡不醒的感觉,就是没帮到您准备年夜饭,心里怪可惜的…”     “以后年年都在一起过,可惜什么?”她说到这儿笑了起来:“明年咱家就热闹了,多个孩子多不少热闹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看到您跟爸两个人过年,有点儿心疼…”我走过去帮她刷盘子递碟子,忍不住说:“苏昊有时候像个闷葫芦似的,但愿宝宝千万别随了他这一点…”     苏妈就扑哧一笑:“说到他那个闷葫芦的性子,我真是从小头疼到大,过个年家里多他没他感觉就是没区别,还得多发一份压岁钱出去!”     “哈哈,那今年妈岂不是要发两份了?”我开玩笑说。     苏妈就看看我的肚子,笑的更美丽了:“三份都给你,咱们不给他留!”     结果饭后拜年磕头时,苏妈真的是一个人给了我三份红包。     我顿时受宠若惊,转头看看苏先生,他的红包一份没少。我有点讷讷:“爸,妈,这个红包给太多了,苏先生回头要吃醋的!”     “谁说给多了,你一份,还有我们小外孙一份!不是整整好好三份?”苏妈说。     “那也给多了啊,再说哪有还没出生就拿红包的,我可不给它代存,一个小胚胎的待遇也忒好了!”我数数手里的红包说。     苏妈当即就笑了,“给你你就拿着,反正压岁钱可没有收回的道理!”     于是婚后的第一个年,我一个人居然拿了三份红包,想想也是醉了…(未完待续)           (154)好事成双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除夕年夜一般就三个重头戏,放炮、吃饭、手机。     放炮是绝对整个除夕夜都不会停下来的,吃饭吃彩还要拜年拿红包,手机大家都懂,连打10086都要排队排好久。     公公的手机是满电的,放在厨房桌子一下午,愣是给震没电了,可见他老人家的信息量有多大?苏先生那更好,他的手机就一直在楼上充电没拔下来,一直都在玩儿ipad。     今年年夜宴,又是我吃了头彩,一共包了五个钱,每个人都有,只有我一个人吃了两个。     苏妈说我今年行大运,好事成双。     饭后我跟苏妈收拾了桌子刷了碗,她就劝我们上楼早睡,说明天八成还要应付送礼的,那可是一年之中最耗费心神应付的事儿。     上楼的路上我还跟苏昊说关于收礼的事儿,他说这里面水很深,不能全都收,也不能全都不收,麻烦的把老爷子困扰的都不爱过年了。     我说:“换成是我估计早就愁成地中海了。”     “不会,你有我呢。”     我忍住没鄙视他,问:“爸跟妈为什么不躲出去?他们总不至于一守守一天吧?”     “真有那么轴的人,又不是没躲过。大年初二早上回来,人家就跟大门口蹲着睡觉呢。”他说都不由好笑。     我是整个一脑袋黑线,有点寒寒的道:“水深水深,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明天咱们不用露面吧?我好怕被盯上啊。”     也不知道我这句话哪儿取悦了他,反正他是低低笑了,诱/惑音十足。     回到房间习惯性去看手机。整整两页的未接电话记录。我一边给朋友们回信息,一边给爸妈姥姥姥爷们回电话拜年,刘文龙小盆友隔着那么长的电话线就开始问我要压岁钱,“姐姐给一百,姐呼给一百,这就有三十百块钱了,能买一辆车嘛!”     我了个去。这孩子账还算的挺好。还姐姐姐夫分开给压岁钱。     苏先生心情一好,就跟刘文龙小盆友说:“不用攒压岁钱姐夫也给你买车,你喜欢哪个?”     “姐夫说的素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姐夫从来不骗人。”     于是刘文龙小盆友铿锵有力的说:“我要买兰格基尼,隔壁浩浩出门都开兰格基尼,充电就能跑好久!麻麻让我攒小猪自己买!”     这个兰博基尼真是差点儿吓坏我的小心脏,搞半天竟然是个充电的。     苏先生点头答应了不说。还额外给许了个诺,说他个头长到187以上。再考上清华或者北大,就奖励他一辆真的兰博基尼,说话算数。     两个人居然隔着电话线‘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了。     挂了点数我就说苏先生用快三十年的智商碾压了小盆友,他辩解说:目标奖励还是得有得。万一实现了呢?     “长到一米七八就很不靠谱了吧?他爸妈最多才一米七五,上哪儿拔个一米七八去呀!再说清华北大那么好考?你看连我都考的美术。”     “你那是不好好学。”     算了不跟他讲这个…     正好罗思佳的电话打过来,打断了我们俩越走越偏的对话。她那边有点喘的说:“刚才下去放炮了。忘记拿手机了!你怎么样?过的好不好啊?啊好冷啊…”     我听到了迟到的关门声,而且不是响在她手机边儿上的。     我愣了一下下。灵光一现就忍不住黑线无语了。我问:“楚凉在你那儿啊?”     “啊,是啊,他们家人都去三亚找他大哥过年了,他没赶上飞机,还没拿钥匙,今天过年啊,总不能让他在外面流浪吃方便面吧?”     我拍着胸脯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谁给她灌输的概念,楚凉怎么可能去吃方便面?人家有钱啊,就算没拿钥匙还能去住五星酒店呢,满汉全席都吃得起啊!     “你在哪儿遇见的他啊?”     “在苏先生办公室楼下啊,他拿着包康师傅在啃啊。春节肯定都放假了,他来找苏先生不是扑个空么?”     “所以你就把他捡回家了?”     “额…这貌似本来就是他的家吧?”     “……”     我了个去,这货的脑袋在这个时候居然是清楚的。我想象了一下当时楚凉拖着行李箱拿着包康师傅晃悠在苏先生办公室楼下…这个画面雷人的同时,简直太狡猾了!他居然可以自毁形象到这种地步!     我现在只想爆一窜粗口!     苏先生看着我趴着直捶枕头,不由好笑问:“怎么了?”     我没搭理有楚凉这样损友的苏先生,我跟罗思佳说:“楚凉呢?你让他接电话!”     “楚凉?”     “我上个厕所先!”     结果这个厕所一上就是半个小时!久到我都睡着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睁眼,我就想着给罗思佳震电话把楚凉骂一顿,结果苏先生把自己手机上来自楚凉的那条文字版解释地给我看。     具体内容梗概一下就是,罗思佳最近感冒刚好又是过年,一个女孩子在外独过难免会孤单凑合,我正好也不爱回家被逼婚,就想一起过个年,顺便给她的冰箱填满。     完后又表示自己的厨艺很不错,虽然不会包饺子,但是罗思佳包的很好。     看完短信直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凉还会做饭啊?这个天雷滚的太大了。     你说你想去陪罗思佳过年也就算了,尼玛你拎了行李箱还啃包方便面这种形象自毁的目的也太让人怀疑了啊!     可是看到他说罗思佳感冒刚好,一个女孩子,又是去帮她填冰箱…我居然感觉很窝心,罗思佳那样大大咧咧的,自己过年肯定就一碗泡面,一筐薯片,坐在沙发看完春节晚会了事。     这么想了一想,又觉得楚凉还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顿时吐槽打住,想想还是算了,干预太多会妨碍人家修成正果的。     我把手机还给苏先生:“他就会推着你来对付我,真是连登堂入室的理由都这么冠冕堂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弯弯肠子…”     他这回没反驳也没为谁辩驳,但是说出来的话也真心想让人给他喝倒彩。     “不会算计的男人没老婆,算计太过的人也不会有老婆,楚凉这样,度数刚好。”     真心给他跟楚凉点倒赞!     算计这话还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简直没法儿忍。     话说……     我翻了个身面对苏先生:“我是不是从今天开始什么化妆品都不能用了?那洗脸怎么办?洗头怎么办?洗澡怎么办?”     “我又不会嫌弃你。”     “我嫌弃我自己啊!”     我已经没法儿想象自己一天两天不洗脸,一天两天不洗澡…怪不得女人怀孕男人出/轨率那么高!要真是整天脸不洗头不梳,别说十个月,一个月都得看瞎吧?真是不出/轨就怪了…     苏先生说:“我去给你订几块儿手工皂,妆是不能画了,保养品也不可以擦,不过我可以给你切黄瓜片儿。”     他笑意盈盈的道。     我说:“买的东西都去给我检测一下吧,化妆品怎么处理?给咱妈还是给我妈?”我想了想,忍不住捂脸“还是给我妈那边的人吧,咱妈给另买…”     “给你朋友吧,年龄对不上。”     哦对,年龄阶段不适用。     快递初八之前不上班,好愁人。     我懒在床上不起到十点,鞭炮声渐渐消弭,院子里不时的喧闹就阵阵响起,什么开场就是“你好你好”“领导好”什么“过年好”不绝于耳。     我起身拉开窗帘看了一眼,门外那条路上停了好几辆车,心中不禁想笑,不知道他们送来的撞见送礼的,彼此间会有什么感觉。     苏先生端了煎蛋牛奶还有三明治上来,说:“甭下去了,有人带着个小调皮鬼来的,别在让他撞着你。”     我压根儿就没想下去。不过话说回来:“爸不是都要调任了么,还来这么多送礼攀亲攀交情的,他们想什么呢?”     苏先生一笑:“就是因为要走了,控出来的缺可不止一个两个,都想趁着他还在,赶紧把自己顶上去,不就前程似锦了么。”     “那咱爸什么意思?”     “还跟往年一样呗。”     “往年?”     “嗯,送的礼全捐低保户,至于空缺么,那是领导的事儿,他一个要调任的可管不了那么多。”苏先生说完,先递给我一杯温水:“来,润润肠胃再吃。”     看着面前的早餐,我忽然有了责任感:“听说怀孕期的呕吐很恐怖,基本吃什么吐什么,怎么办?”     他亲亲我的额头:“还有我呢。我们挑能吃下去的吃,不管你想吃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嗯?”     “你不是要回京城?”     “没事,我可以请产假。”     噗——幸好这个时候没喝水。     我就这样被他简简单单的逗笑了。一个堂堂七尺之上大男儿,他也真好意思说‘请产假’这话,柔情是感受得到,囧囧有神也是占了大半,感觉那个威武堂堂的苏先生一下子就不见了,真的有一种妻奴的即视感。     因为想到形象问题,我又想起了远在京城的楚凉,想到他似乎也在自毁形象,不惜一切的一切走近罗思佳…(未完待续)           (155)精虫上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初三回门,苏先生开车,两只大白狗寄养在公婆家,等调任起程时让杨嫂一家稍带回京。     我连告别的拥抱都不能跟两只大白狗做,因为它们进入了掉毛期,整个身子都在下雪。     付太太在家里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清淡荤素都有,颜色鲜亮养眼的同时,就是一桌子菜都没有盐味儿。     她说:“你现在得适应适应清淡口味的饭菜,孕妇许多调味料都不能吃,等生了再做月子更是一点儿盐都不碰。”     舅妈在旁又给我夹菜又催促道:“快吃快吃,再过十几天就不能大口吃喝了,我当时看见油闻见油味儿就吐,吐了将近一个月,人都瘦了好几斤!”     “快别提你那个瘦了…”我妈在那边忍不住打断。     “你舅舅说我生完二胎就给我减肥!”舅妈美滋滋的说。     其实我现在看见这些饭菜也不是很有胃口,但是好在还能吃得下去。     饭后我跟苏先生才开始给长辈们拜年,先是给姥姥姥爷磕头,之后又给爸妈磕头。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前者没准备红包,我们也不会收他们的红包,这点很有默契,避免了不少尴尬。     撤掉蒲团,刘文龙小盆友就开始拱拳像模像样的给我跟苏先生拜年,咬字特别清晰流畅的道:“姐夫过年好,姐姐过年好!祝姐夫姐姐百年好合恭喜发财!”     这个百年好合跟恭喜发财的组合还真是挺魔性的…     苏先生给他了一个大红包,五千余额的,还郑重交代:“这是提前给你的入学礼。”     刘文龙小盆友特别欣然愉悦的“谢谢姐呼!”     我觉得他肯定不知道‘入学’是什么意思,今年过了夏天过了,他就要进幼儿园了!幼儿园没几年就大学了。学业征途漫漫…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愉快只有玩乐的童年就快结束了。     之后大家聊了两句,就开始分男女阵营了。     我跟妈还有舅妈还有姥姥在客厅聊天,那边是家里男士们一个阵营,都聚集到了楼上的客厅,说是去打扑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时就有爆笑声传来。     楼下我们女人们的话题整个就像一个怀孕早教班。     舅妈把自己当年怀孕的过程几乎是分享了一遍。说多吃核桃跟维c对孩子好。还说当时自己特别喜欢冷面辣菜。那时吐的昏天黑地,什么都吃不下去,除了冷面辣菜。“…你舅舅天天陪我去吃冷面。到后来干脆都是看着我吃,他是吃不下去了,看着冷面脸色都不对了,哈哈哈哈——”     妈问我确定几周了没有。我就把医生那天说的告诉她。她愣了愣,很是紧张的问:“医生没告诉你一个月再查是什么事么?”     “没事的妈。医生说的时候是笑着的,肯定没大事儿。”我宽慰她,又进一步说“从怀孕到现在我还没什么感觉呢,就你们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搞的我也不由紧张…”     刘文龙小盆友一直盯着我的肚子,我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就问:“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的肚子。还皱皱个眉头,你有很困扰的事么?”     他抬头。眉头皱的又深几度:“爸爸说不让我扑姐姐,还说让我攒钱不能乱花,说等姐姐肚子里蹦出一个小盆友,我就要给他发压岁钱了!”     这么一算…可不是么,等我的孩子生了,小龙龙小盆友立马就长一个辈分!这个辈分长得真是净含量无比纯啊。     我问我妈到时候该叫什么,她算了算,觉得应该是小舅舅。     于是我就煞有介事的告诉小龙龙小朋友:“到时候你就是小舅舅了,你的确得开始攒钱了,不能乱花钱,不然以后会找不到媳妇。”     他就说:“我有媳妇的!”     “谁?”我直接被吓到了。     “楼上小涵涵,他粑粑已经同意了,上个月还让她来我家住的,是不是麻麻?”     刘文龙小朋友极其认真严肃的去摇自家麻麻的胳膊求证,舅妈就点头点头再点头,“是是是”的回答。     我顿时觉得无比好笑,笑的歪在沙发上前仰后合:“这绝对是青梅竹马啊!活脱脱一个邻居家男孩儿女孩儿的言情故事啊!”     刘文龙又说:“我要买兰格基尼去接小涵涵!”     “你接小涵涵干嘛?”     “加婚呀,他们都素开车去接的新娘呀!”     我又笑倒在沙发上了,一颗囧囧的心笑的不行不行。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他都已经接了小涵涵回家睡了,这是先上车后买票么?     我觉得我这样腹诽一个才三岁的小孩子实在太不应该了,还腹诽到了上车买票的问题…真是醉了,整个人都让苏先生带坏了。     他们楼上又传来爆笑声,舅舅笑的格外大声:“我都说光你们一把你们不信!怎么样,说光了就光了吧!大王小王全在我这儿呢!外面就一个2,多少也翻不了!”     这话应该是在玩儿调组。     我打了个哈欠,我妈就敏锐的察觉到,推我回房间睡觉,说等醒了的时候喝燕窝粥。     她送我回的房间,没人的时候我才问:“二姨她们怎么没来?”     “她们啊,嫌机票贵呗,一来一回,小一万没了,她能舍得来?”她给我把被子盖好掖好,笑说:“你放心,你妈这回是再不会多管闲事了,让我给报销机票我都没管呢!”     “她让你报销机票?”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她们爱来不来,凭什么让您给你报销机票啊,这都怎么想的啊?”     “你看妈不是没管么,你快睡吧,怀孕就得多睡觉!快睡,别跟着瞎操心,妈现在就想安心伺候你伺候好小外孙,其他一律不管。”她又给我掖了掖被子,催促我赶紧睡觉。     我又忍不住嘱咐她千万别搭理我二姨的无理要求。     她嫌我啰嗦似的答应了,就关门出去了。     我昏昏沉沉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想着等起床了再问,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依旧是苏先生,他捧着个厚厚的…貌似是书在看,低垂的睫毛上都是落地灯的柔光。     我动了一下胳膊,他就发现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捏了捏鼻梁:“醒了?”     我一下子就心疼了,“以后不能再这么看书了,要看就去开大灯,这样伤坏了眼睛我怎么办…”     他看着我就笑了,低头吻了吻我:“知道了,老婆大人。”     声音里还透着好笑,轻松愉悦的样子。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他侧躺下躺在我身边,支着胳膊撑着头笑,“别看姥爷平常不说话,打起扑克还挺厉害的。”     “别扯了,绝对是你们几个逗老人开心,去年我妈跟二姨还有舅舅,把姥爷的零花钱都赢没了,不过后来又加倍补回去了。我也给添了一千呢。”     他低头凑我额头又吻了吻,贴着我额头轻轻摩挲,“付樱兮,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呢?怎么就这么…让我爱的甘之如饴呢…”     我的睫毛颤了颤,抿紧了嘴唇忍笑。     他又喃喃道:“九个月,让我怎么熬呢…我现在就很想…把你揉怀里…真是…太失策了…”     “后悔咯?”我忍笑的问。     “嗯,后悔了,得让这小东西赶紧把你还给我。”他拉着我的手往下…     我摸到了,轻咳掩饰…     他坏心的在我手心跳了跳,声音微哑着说:“以后不能光顾着孩子忽略我,我比他们更需要你。”     我看着他,看着映在他深邃眼睛里的自己,戏谑的问:“你这是在跟我撒娇么?”     他把我的手拉回来,吻了吻手背,郑重道:“没错,就是撒娇。”     我目瞪口呆。     他笑的如沐春风:“跟自己的妻子撒娇,这并不丢脸。”     这才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呢,而是他忽然这样露出了依赖人的一面,我有点不适应的同时又莫名觉得心头软软暖暖的…我觉得一定是怀孕后的母爱天性被激活了…     他看着呆呆的我,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抱进怀里:“宝贝,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啊,这种无可奈何的无奈,直直的戳进了我的心里,在那根心疼的弦上狠狠的一拨…我被他的声音,语气,敲的酸酸疼疼的,不自觉就伸手回抱着他:“苏昊,我爱你,很爱你,我愿意为了你不顾一切的长大…”     他忽然抬头准确的吻上我的唇,辗转缠绵。     他的吻柔和温润,时而轻缓时而剧烈…灼热的手心在我的身躯上温柔描绘,我感觉到自己就像他难得珍宝,被他捧在手心,轻柔呵护…     这样的亲昵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就是他需要承受几乎泯灭人性的折磨…他爆了声英文的粗口,从床上弹跳而起,以飞奔的速度冲向了洗手间,而后就是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给自己盖好被子,蜷缩在床上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我可是无辜的,我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吻啊吻啊就起了邪念,我比他纯洁多了,只是觉得幸福感爆棚,完全没往这方面想…(未完待续)           (156)杨羽的情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饭结束他们又凑上一起打麻将,主要就是我妈我爸跟我舅,他们三个抓上苏先生开了一桌麻将,一打就打到大半夜。     舅妈把刘文龙小盆友送回去休息,就回来跟我继续坐沙发吃水果观战。     我觉得苏先生肯定是故意输的,明明可以做十三幺的牌,他非要给下家点炮,还把对子拆了给下家碰牌。     再看他下家,那是他岳父大人,这肯定就是故意的,绝没第二种可能。     他这个麻将打的,十有九输,不是给这个点个炮,就是给那个碰个牌,唯一赢一次还是自摸,我不明情况给道破了,赢的很是无奈。     我舅舅说了:“二胎我一定得要个女儿,一个女婿半个儿,这话真不假,女婿选好了连打了麻将都这么顺心如意!”     我妈忒自豪的说:“那你可要睁大眼睛仔细瞧了,这年头长苏这样的尤其不好找,我自打生了女儿就开始物色,二十多年了也就寻摸着一个长苏!”又感叹说“还是这丫头福运好,也不知道她什么地方入他眼了,皮猴儿一个!”     苏先生朝我看了一眼,也颇为好笑的说了句:“谁知道呢。”     舅舅在旁边就啧了半天的嘴,说牙疼:“…你们小年轻的秀个恩爱我们还真挺吃不消的,我牙口不好,都快倒了。”     我啃着苹果口齿不清的岔开话题:“舅舅你知道我老公故意输你还赢的这么痛快,再打一会儿我看收的压岁钱都得输回去。”     “你舅舅我自从过了三十五,就觉得自己老了,最见不得小辈儿们一片用心良苦付诸东流。”他打出去一张牌,对家付太太瞬间喊了糊。牌一推就是清一色。舅舅顿时又道“你看,我赢你老公的钱全输给你妈了,转来转去还是你们家,你还好意思跟我计较么?”     我瞬间无语了,一桌子四个人,我也就能欺负一下苏昊。他最惨了,三个长辈没一个能惹。赢不能赢多。输还得给他们三个保持一个平均数…原来跟长辈打牌这么费脑子。     我给苏先生扒了一个橘子喂给他,旁边付太太就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     好吧,我又剥了一个橘子给她。她乐呵呵的接过去,分了一半给她旁边的付老先生,还不忘抱怨的说:“都说闺女是小棉袄,一结婚就果断成别人的小棉袄了。有点儿亏。”     于是为了公平起见,我给每个人都剥了一个橘子。外加填满四杯茶水。     后来他们什么时候散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睡觉的时候已经有快一点了。     第二天一早,杨羽就给我打电话拜晚年,说手机除夕夜摔坏了。今天才重新配上,年是拜的晚了,但心里绝对是有我的。     我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不经意问了一句:“怎么会摔坏了手机…”     那边叹了好几声气,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英奇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心疼吧…”     我听的一头雾水,“你们过年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才知道,他已经被他爸赶出家门好几年了,也刚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继母,还有一对儿孩子,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的熊孩子!”     “听你这口气,你跟人家遭遇了啊?”     “可不是遭遇了么,京城就这么大,逛个商场都能遇见!差点被扇了一巴掌不说,手机还让那两个熊孩子给扔到楼下水池里了。”她叹了口气,“宋英奇这个继母真像个十足的泼妇,像精神病人似的。”     我从床上噌的坐起来,“你被她打了?”     “没有!怎么可能,她不是我的对手,我一抬手就给拦住了,可惜没注意那两个熊孩子。宋英奇比我狠,他居然动手打女人了,哈哈哈,你没看见当时那女人的表情…”她给我讲起了那天的具体经过。     春节上午闲着没事做,她就跟宋英奇去王府井逛街。     然后宋英奇去个洗手间的功夫,一道人影就冲过来,抬手就照着她的脸招呼过来!杨羽那都是跟宋英奇打过架的人,反应能力能慢得了么?于是她一抬手就抓住了那个人的手,定睛一看,呵!这不是宋英奇他妈么?     那位年轻的妈看着一脸凶煞很恐怖,杨羽虽然对她没好感但是不想起争端,于是她拿出手机想通知宋英奇,谁料她居然还带了两个孩子兵!一声令下就上来抢夺手机,那个小女娃直接把她手机顺着护栏的玻璃缝儿扔了出去…     杨羽直接就愣了,两三岁的孩子这么凶悍了?     就她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宋英奇就出来了,挡开了他继母的手直接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当时还骂宋英奇以下犯上,简直奇葩,她也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宋英奇的继母,才比宋英奇大个几岁啊?围观的都在骂她…”杨羽越说越觉得好笑,“我就奇怪了,谁给她的勇气跳出来闹事的,这不是有病么?”     “宋英奇打了她继母?没问题么?”我是真给他点赞了,也真是有点儿担心后续。     “有什么问题?宋英奇说当年就是她在搞鬼,不然他也不能一离家就是这么多年啊。想抽她很多年了据说,还说要跟家里算总账。”     这样啊…那是挺该抽的。不过话说回来:“只遭遇了继母,那他爸呢?大过年总不至于就母子三个上京吧?”     “说到这个更可笑,就是母子三个来的,非要跟宋英奇一起过年,我到现在想想都还胃疼,她继母是不是把重点搞错了?”     我也觉得有点儿…诡异了。     我问她:“你现在跟宋英奇是打算怎么办啊?”     “顺其自然呗,误会总要慢慢解啊,起码我现在知道当年主战的这个是他继母了。”杨羽说的有点儿哭笑不得。     这时苏先生的手伸过来,咕哝说:“时间到了,该挂电话了。”     我跟苏先生求再聊五分钟,杨羽就在那边敏感的问:“怎么了?连电话都限时了?”     我“嗯――”了一会儿,说:“就是非常时期,以后电话通讯都限时了,他不没收已经是很宽容了…”     杨羽那边沉默又沉默,猛然爆了一个“靠”,震惊道:“你才结婚几个月?这么快就升级当妈了你二人世界过够了么?”     “大概是没过够,但是没办法它就是来了,再说当妈也没什么不好,我可是辣妈!”     “对对对,你是辣妈,你们家苏先生手段真是非同一般呐!”她始终认定我是栽在苏先生手里一辈子没有翻身之力的。     我想吐槽又找不到有力证据,浪费了五分钟就在无语中度过了。然后是宋英奇来了,申请跟苏先生单独谈话,我就把手机交给了苏先生,后者拿着手机去了客厅接听,临走前交代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我看了看表,是还早,才七点多。     杨羽居然在非上课日也有起这么早的时候,真让人惊叹。     感觉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静下来想想居然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从3307即将毕业的我们,各自都走上了属于各自的路。     我嫁人了,如今有了孩子。     罗思佳有了追求者,仍旧在大大咧咧凡事都不深想的过日子。     杨羽呢,她跟前男友旧情复燃不说,更是火速闪婚了,虽然是拉斯维加斯的注册婚姻,但从现实状况来看,天朝合法化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周小沫呢…她似乎与我们彻底脱离了,没有联系,没有再见,她也正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固执的前行着。     我的朋友们都在过去的一年里完成了人生的转折,连沈七薇,也找回了自己想要的。     感觉圆满了,今年的下半年估计要在各种婚礼窜场中度过了,到时候八成我就是大腹便便的邋遢鬼了。     我乱七八糟的想了好一通,渐渐昏沉入面,就这么简单的把将近三个小时的回笼觉睡完了。再醒来时,苏先生已经在一旁的书桌上用电脑办公了。     我起床倒了杯水给他端过去,顺便瞅了一眼他网页屏幕上的东西,他在浏览翡翠首饰的页面上停留,不时在word文档上打字记录。     “这是什么呀?”我问。     “是宋英奇父亲的家当。”他头也不抬的答。     “你查这个干嘛?”     他笑笑说:“宋英奇要对他父亲宣战了,这家翡翠公司的主权人,现在是他的继母。他的父亲手里握着他母亲的股权转让书不肯放手,他要走了正当过场,行不通的话,他就先搞垮,再收购。”     “官司到你手里会不赢么?”     “那要看他想不想赢。是想赢,还是要在精神上让他继母应接不暇,这都是后话。”他拿过我倒得水喝了一口,“以他现在国内外的财力物力,根本没有必要来计较这几个翡翠柜台,他说只是想给母亲赌口气。”     苏先生没有再多说这个问题,但我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从宋英奇讨厌甚至是厌恶他继母的程度上来看,他的父亲应该是婚内出/轨,这之后搞不好就成了与小三谋求妻子财产,把顺位财产继承人驱赶出家门…     这思维发散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未完待续)           (157)年龄硬伤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大年初六,我跟苏先生在容氏旗下的百货逛母婴专区,巧遇了容意。     我无比诧异在这种区域居然会碰见容意这种未婚的女孩儿,她见到我时也是一愣,转而就笑了起来:“真巧,我正好想来买小baby的衣服跟鞋子提前送给你,没想到居然会碰到了一起。”     她看了看我的肚子,笑着向苏先生征求:“赏不赏脸让我请两位喝杯鲜果饮呢?”     容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在容氏集团的百货公司,这样的征询真是太给面子了,焉有拒绝之礼?何况我还有狐疑她怎么会知道我怀孕这件事的问题想问呢。     苏先生揽着我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去楼下给你买香芋丸儿,你跟容意在楼上乖乖等我。”     容意感激的看向苏先生,欣然保证:“我一定不辜负苏大律师的信任!一定会把苏太太完璧归赵的!”     于是我跟容意就在四楼的休闲甜品吧,一人点了一杯西米露对坐无言。     事到临头,她反倒有些纠结的样子,我看了看吧台方向的北京时间,已经浪费了苏先生特意创造的独处时间五分钟了。干脆就直接问她:“你怎么会知道我怀孕了,是我哥跟你说的么?”     “啊,是,前几天通过电话,说了你有了小baby的事儿,还说你会在这里养胎好一段时间呢。”她笑着说,又有点惋惜的道:“可惜我不能找你玩,过几天我就要去环游世界了,可能不会回来了…”     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本该是一种很欢喜的弧度,却让人感觉她眼角流落而出的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苦涩。     我震惊之余我不由猜问:“你这个环游计划…是我哥的原因么?”     她微微一愣。笑容就恢复如常:“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我想趁自己还年轻,多出去走走,看一看,也许心境就放开啦,不然他会一直都觉得我只有幼稚而已啦…”     这个‘他’应该是指付朝阳吧?     这个年过的。大概只有付朝阳的感情还在原地踏步吧?他做了什么。让容意忽然有了环游世界这么大的日程安排?等她把世界都仔细环游过,会不会是几年后?又或者是十年后?如果那期间她的心被别人打动了,付朝阳…会后悔么?     “你的决定。我哥知道么?”     她扬起嘴角微笑,侧头去看窗外从楼顶吊缀下来的大红灯笼,几不可闻的道:“我怎么闹…都是我自己的事…他不会在意的…”     “说你幼稚的,是他么?”     她抿嘴笑着朝我看过来:“以前我没有见过你的时候。觉得自己还算好啦,但是见过你之后。我发现自己是真的有点幼稚,我把周围的一切,都想的太理所当然…我只考虑了自己喜欢他,却没有考虑他是否喜欢我。”     “撒娇、任性、胡闹。这些本来没有错,错的只是用错了地方,也对错了人。如果那个人爱你。这些就都是可爱的点,如果那个人不喜欢你。就只会觉得厌烦…”她看向远处,最后说道:“我会学着长大的,樱兮,再见。”     她说完,就兀自起身走了…     我没有送她,因为转身那一眼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没有落下…我被生生的钉在了原地,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容意就这样走了,连跟苏先生迎头撞上都没有打个招呼,只是匆匆点了一个头,就疾步而去,一路落荒而逃。     苏先生回来,坐到她之前坐过的位置,问我怎么了:“…小丫头怎么哭了?”     我恍然回神,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就自顾自的摇摇头,想起来问他:“你知道容意今年多大了么?”     “十八岁吧。”     “十八?”我不可置信的问。     “嗯,或许还没到。”他如是回答。     我被这一切未知的条件震的倒抽了一口气。强大的财力背景,过于稚嫩的年纪…难怪付朝阳会一直都在拒绝她,从认识开始她就一个小孩子啊,要多大的勇气才会对她产生邪念啊?     不过看她那样离开,我这心里怎么那么难受啊…     我抬手附上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堵上的一口气难以纾解,闷闷的导致我整颗心的跳动都开始消极,莫名其妙的代入感让我有些想哭。     十八岁,年纪不能代表一切,也许会幼稚,也许会任性胡闹,但她的感情,却未必就是幼稚任性与胡闹的结果…付朝阳怎么会这样肤浅的,用年龄这种东西去否定一个人的感情?     我胡思乱想着,把一盅芒果西米露喝完了…苏先生看不过去我拿着勺子在空空的盅里面搅动,就伸手提醒:“宝贝,碗底就要被你挖穿了。”     难怪喝了两口都没有东西,我回过神,感觉十足十的囧。     他伸手招服务员来结账,门店经理却告知此单容小姐已经结过了,还奉送了火龙果跟芒果以及玉米西米露各一份,都是此间热销排行榜上最受欢迎的单品。     这可真是百分百的白吃白拿,感觉像地皮恶霸吃了一顿霸王餐。     苏先生一手拎着西米露一手揽着我,一路无言的逛回母婴区,也没什么心情仔细逛买,就把之前看的还算差不多的孕妇装都结账买了,还买了五六双月子鞋。     一路上我都没说话,快到家我才问苏先生:“在你们眼里,年龄这东西,是不是被你们当做衡量一切的前提?”     “大多时候,确实如此。”     “为什么?”     “年龄会局限很多东西,学业,经验,阅历,感情…年龄就像一个圈儿,许多东西都被它牢固的圈在里面,无法突破。”     不知是不是这个话题太沉重,感觉他的声音都被这沉重同化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粗气,到嘴边儿的粗口瞬间又被自己噎了回去,烦躁的把自己的头发搓的像个疯子,“我希望她走了之后,能遇上一个喜欢她如她喜欢我哥一样的人,被年龄给局限掉的爱情,就让它就此死掉吧,最好连点儿记忆都不要留。”     “又说气话。”他的声音严肃,表情却是带着几分好笑的。     “是啊,没资格干涉我也就只能说说气话啊…”我无力的靠在座位,浑身都不舒坦,心最不舒坦。     那是我亲哥,我当然希望他好。我不确定他对容意到底是什么感情,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付朝阳从来都决绝提自己的感情,他爽朗傲娇伪装下,内心独僻的很,他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情,从来这样。     从小到大他的每一件事都是自己做的决定,升学考学特长班,我爸妈从来就没有给他拿主意的机会,他真是特别独立的长大的,结果就导致现在大家管他多一点儿他就浑身不自在了。     他操心你可以,你操心他那就不行了,对他来说这都是多余的事儿。     这件事上,我的大脑像人格分裂一般。一面希望容意就此离开然后移情别恋,不论是一年还是两年,或者是几年十年之后,希望她能在蜕变之后重新爱上谁,拥有谁。另一面,我又害怕容意移情别恋。万一付朝阳只是傲娇的毛病犯了,就这样把容意给刺激走了,到时候后悔却失去了机会该怎么办?     他要不是我亲哥,我就希望这个剧情照着虐恋的方向发展了,最好等容意移情别恋之后他老人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了…     算了,这我亲哥啊。     我最后无奈的摆摆手:“算了算了,都说两年一个代沟,我跟你们都三个代沟不止了。活在当下敢爱敢恨的九零后无法理解你们理智的八零后的,我放弃了。”     “你有空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孩子的爹吧。”他伸手过来揉我的头,几分抱怨的道。     “嗷,你不是八零后么,心智那么成熟的一个人,还用得着我操心你啊?”我眨着眼赌气道。     “付樱兮你这仇是要一辈子么?我不是都悔过了么,就一点黑历史一辈子洗不白了啊?”他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皱眉苦着脸问我。     我没好气儿的回驳:“我都快成你孩子的妈了,还不行我记记仇?”     他愣愣看着我直到红灯转绿。我提醒他开车,他就转头目视前方依规而行,开着开着就哧的笑了,一副想忍忍不住的样子,“我怎么就喜欢你喜欢的非你不行呢…”     他说的像是自言自语,我却接话问:“我也不太理解,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成这样啊?”     “大概是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我尤其不解的问。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大概是比较喜欢看你耍小聪明胡闹,又很喜欢给你在胡作非为后收拾残局。在别人面前抖爪子扫尾巴像个小凶兽儿,一窝到我这儿就立马变的跟个小奶猫似的,这种与众不同的对待态度,让我心里很妥帖,那种欣然无法言表。”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补充道“你是我见过最有分寸的熊孩子。”     “……”(未完待续)           (158)无可取代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从来不知道有个词组叫有分寸的熊孩子,于是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提问:“求解释最后那个总结评价的意思!”     他“嗯…”了一会儿,说:“这得问你自己,是不是每次胡闹闯祸,都会先衡量我能不能给你善后得了。如果我没记错,迄今为止我没有一次错过你的残局,你仔细想想。”     这个已经不用想了…第一句我就中枪了…     小时候我是仗着苏先生在我身后撑腰,所以在他能处理得了的范围内…嗯,逃学装病,还跟小伙伴欺负讨厌的人来的,连六年级那会儿撒谎在同学家住,因为半夜爬山第二天装病请假也是他帮着圆谎的…     我那会儿胆子还真是挺大的,做坏事之前无一例外都会想到他…没关系,苏昊会帮我的,这句话就是我那时所有‘胡闹’勇气的来源。     说来,这个感觉就像我知道他给我画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圈,而我就是那个圈里的小魔王,因为清楚的知道不论如何翻江倒海他都会护我周全,所以才会肆无忌惮…我真的从来没有踩过那个圈的底线。     我又想起他丢下的我的那几年,貌似一下子就从活泼的调皮鬼变的好冷而无趣,也不爱搭理人,除了实在忍不住吐槽跟挖苦,平常话少的很,什么都懒得听懒得管。     这种一反之前爱凑热闹的改变,直到现在都没法恢复,我就是那个时候学会了‘没心没肺’的这种活法儿,总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不去操心别人,说白了就是自私。     但是在当时那个年龄,那个环境下。我真的除了管好自己,没其他的办法了。     我想苏昊,但是他已经走了,我只能管好自己。     想起那几年,真是觉得不堪回首,特别是跟方伟航谈的那几年恋爱,居然连一次正式的约会都没有。我们俩甚至没有一起过过情人节…这也算恋爱里的奇葩了。     我不由就笑了。苏先生问我笑什么。     我故意说的实话,我说我想起我前任男朋友了。     他皱眉瞅了我一眼,没说话。     然后就到家了。他居然对‘我想前男友’的事支字没问,端是耐心好的很啊。     我想着一会儿就告诉他我想了什么,结果一看见付朝阳回来就把这事儿给抛到脑后了!我追着付朝阳上楼:“我今天在商场碰见容意了,她居然再给我孩子提前准备礼物。消息好灵通啊!”     “哦,是么?”     “她最近要开始大工程了。要去环游世界了,说明年春节都回不来了。”     “环游世界啊,很潇洒嘛。”     “……”     也不知道到底是根本就不在意,还是故作根本就不在意。反正他从头到尾解领带脱衬衫一气呵成,然后解腰带的时候才提醒我:“已婚的苏太太,我就快脱光了你还不出去?”     我连忙“哦哦哦哦哦你先忙”的退出了他的房间顺便带上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看到点儿不一样的反应。     这一思考,我就在他房门口站了五分钟。然后敲门他不在,开门进去他已经在浴室淋水了…我想了想,还是自觉闪人吧,省得他说我结婚了脸皮都变厚。     吃午饭后加餐的时候我还记得要跟付朝阳谈谈,结果吃完我就只剩困了,别说谈谈了,脑子里根本除了睡觉什么也想不起来。     付太太催苏先生哄我回房睡觉,说:“要想孩子发育好,睡的好必不可少”末了还提醒“别窝着肚子!”     才不会窝着肚子呢。自从知道有了宝宝,我睡觉都是手护着小腹的,母性本能真心不可忽视。     不过苏先生都是护着我们俩的。     老实说,我现在的生活相当娇气,洗澡有人陪,还有人单独负责给洗头。     我说不用麻烦,我不是肚子大的真的动不了。但是苏先生依旧坚持,他说等我动不了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熟练了,他说他喜欢照顾我。     我说:“给你生个女儿吧,到时候你当全职奶爸,我去陪沈七薇做事业。”     他果断拒绝:“你是你,孩子是孩子,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我不懂他为什么分的这样清楚。     他温柔的按摩着我的头皮,柔声说:“你是我的妻子,恨不得揉进身体同化的爱人。孩子不是,不论儿女到最后都是别人的。他们只是我们爱的结晶,却无法代替任何一个。”     我觉得孩子生下来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带宝宝太久,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抢回对我的拥有权的。     想到他这霸道的点,我也是忍不住笑了。     他把我的头发整个都吹干了,试了又试,才放心抱我去床上睡觉。     睡前我抓着他刚换过的软棉睡衣的领子,商量说:“我不想吃太胖,能不能不补那么重?”     他捋顺着我的头发,低低说:“不使劲儿补,但是前期要多吃,过几天孕吐上来,你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是了是了,听我妈也说了,孕吐期都会让体重负增长,甭管前期补了多少,吐几天就都没了。     我说要拍怀孕写真,他说:“拍拍拍,一周一套,我给你拍。”     怎么都觉得这货是在哄我玩儿,于是就得寸进尺提了好多的要求,什么陪我一起怀孕啦,给我当十个月的管家啦,陪我产检少一次也不行什么的…他除了“好好好”之外没有第二种回答,让我感觉很是欣慰。     睡前的这些撒娇大多都是说着玩儿的,谁知道苏先生执行力这么高,居然第二天就买了一单反相机回来,还真的像模像样的把我带到窗户边以窗帘为背景,拍了好几张都还没有隆起的肚子。     我开玩笑说:“你这样不专业吧?拍出来能好看么?”     “不好看你也将就着吧,你以为我会让别人拍么?”他捣鼓着相机,看着自己拍完的照片,觉得还行,就递给我看:“这不是拍的挺好看?”     我凑过去看,顿时觉得好笑:“是挺好看,就是完全没有艺术气息,买单反拍这个简直太浪费了,好歹上个速成班什么的呀。”     “浪费时间,陪你。”     之后的很多天,他闲下来时,我又不需要他陪的时候,他都会在网上搜摄影杂志看,还跟奇米讨教拍摄技巧。     我觉得奇米大概被他吓的不轻。     有天沈七薇给我打电话,说:“听说你肚子里有球儿了。”     我眨眨眼:“我没告诉你么?”     我记得我应该是告诉她了的,但是沈七薇咬牙切齿的就说:“作为你的好姐们儿我居然是从一个大男人那儿知道你怀孕的消息,简直太耻辱了!”     我顿时额角垂了三条黑线:“我这也是春节那天刚检查出来,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再说告诉你,你不得跟我一起手忙脚乱好几个月?到时候你谈恋爱的时间都没了怎么办。”     “那我也愿意背这个甜蜜的负担,到时候我就是孩子他七姨!不过你们家苏先生也太豁的出去了,听小六说他办公室挂了一年的请假牌,重要官司都得私聊,他还真变成妻奴了啊?”     这个事我不知道,但是我与有荣焉:“你羡慕么?羡慕你也赶紧结婚吧,我相信夏老师绝对也会这样的。”     她啧着嘴:“还是算了吧,他现在正在大展宏图的时候,我才没那么不识趣给他添乱去呢。”     “话说,你们俩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还没见大哥二哥,三哥见到了,三哥大概对他有印象,什么都没说,就威胁我说等回家老爷子会收拾我的!”     “你三哥这是要去告密呢吧?”我眨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问。     “可是我回来到现在了,家里谁也没问我啊,大哥二哥都没问呢。不然你说就沈三那个大嘴巴,他能忍这么久不说?”     我也很奇怪。     据说当年沈三在八王爷里面可是以消息灵通为专长,那个包打听的八卦劲儿堪称妇女楷模。任何事只要他知道了,下一刻王爷们就都知道了,可是他现在居然熬得住秘密了…     我在阳台的吊篮椅晒太阳,隔空看见苏先生冲我指了指他手腕上的表,我呵呵呵的讪笑,跟沈七薇说:“我规定的电子通讯时间到了,手机即将要被没收,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挑重要的!”     “哦对对对,怀孕不能打电话,有辐射!咱俩以后写信吧,我给你ems。”     “算了吧ems太不靠谱,你还是顺丰吧!”     最后几句通话就在我们俩的玩笑里用完了,苏先生摊着手等我主动把手机奉上,才说:“其实司令大人已经派出得力手下摆阵了,这属于男人间的阵地,你们女人可不要插足。”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沈老司令已经知道了夏谨年跟自家孙女儿的事儿?并且已经约好了见面的日程了?我眨眨眼:“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他抬头三分戏谑七分好笑的看着我:“我不说,你又要半夜睡着睡着忽然跳起来问‘啊,你说沈三禹到底跟家里说了没有’,你这好奇心上来,能不能睡着都是个问题。”     “……”     我是想问这个问题来的,但是已经有答案了,沈三哥还是那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在对方是血脉相连的家人前提下。     不过苏先生也知道的这么清楚,是跟那几个有多铁的交情啊…(未完待续)           (159)矛盾萌芽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八王爷之间的交情有多深不知道,但是付朝阳已经开始跟苏先生谈论随份子钱的数额了。就连我们家父母,也开始纠结到底给沈老二家随多少嫁闺女钱。又说当时我跟苏昊结婚时,人家随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鉴于这个对方家庭问题,干脆原价随回去。     付太太又说:“你们小年轻这一茬爱随多少随多少,那是你们自己的交情本事,我们这一茬老的得避讳避讳,毕竟你沈伯伯他们…”     嗯,这个问题我们都懂。     但是我问付朝阳:“沈七薇自己都不知道要结婚,你就这么着急准备份子钱你闹的哪样?”     “早晚不都得准备?给你的份子钱我都准备小十年了,事实证明早晚用得上。”     就冲他这句话,我转头问我妈:“妈,我哥结婚我随多少份子?”     “随什么份子,到时候你嫂子还得给你改口红包。”付太太说。     “那我哥怎么给我随的份子?”     “你个小笨蛋,我随的是你老公那边,没你的事儿。”付朝阳当下笑骂,还回头跟两位家长说:“瞧见没有,你这宝贝闺女的聪明劲儿是一点没往正经地方跑。”     付太太直接照着他的脑袋戳了一下,没好气儿道:“你妹妹都快当妈了,你有功夫欺负她还不如躲起来惭愧惭愧去!”     这才是亲妈!我顿时过去抱她大美人撒娇,她又没好气儿的嗔我:“都快当妈了,你就不能学着点儿稳重?还成天上蹿下跳的,长苏跟你操多少心?快心疼心疼你自己个儿的老公去!”     我讪讪然,就见苏先生朝我敞开了温暖的怀抱…     付朝阳打发打发板整的西裤上班了。初八后他就恢复成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在三亚刚起步的分公司还需要他坐镇。     而苏先生,也把每周该开的例会变成了视讯会议,会议的每每结束,参会人员都要对他的‘产假’行为进行吐槽鄙视,他本人在这方面的脸皮厚的很。     日子井井有条的晃悠到了正月十五,放鞭炮吃元宵。然后抱着手机各种短信电话。我除了给公公婆婆两个人进行了电话问候之外。其他的都一概是苏先生代考了。     姥姥给远在东北的太姥姥打了电话,聊到我怀孕的事,大家都开始算小宝宝生下来是第几代。算了好一会儿才算明白是第五代。顿时都兴奋了,五代同堂啊,在现代已经很不多见了。     之后又等我们挨个跟她和太姥爷问好,她老老人家就在那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在闭眼前还是看见你们。就都了了心愿了,这辈子就没遗憾了。走也走的能安心…”     姥姥当下许诺:“来年等孩子大大了我们就都回去看你,你放心!我们都想着你呢!”     我顿时就满头黑线了。真不是我对她老人家有意见,她这话也太自作主张了。且不说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孩子他爸还在这儿呢…再说领孩子回去。公公婆婆都会有意见的。     她还在那“嗯嗯嗯,一定的”,答应的信誓旦旦的。     我已经忍不住把脸埋苏先生胸膛里去了。做母亲的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都是自私的。我打心底里不愿意带着孩子天南海北的折腾,就算是历练。体验农村生活,我也希望那是在宝宝三岁以后,有最起码的行动力之后。     苏先生拍拍我的后背,在我耳边低声道:“你不是也没去过那个地方?等孩子上幼儿园之前,我们就去看看,听付朝阳说那里的河套可以抓鱼。”     “河套是什么?”     “这个你要问你哥了。”     我想大概是小溪小河什么的方言叫法儿,付太太生我之前的一年曾经带着付朝阳回去参加过舅舅的婚礼,大概他那会儿对这个新奇的旅行印象深刻,以至于在那段旅行过去了许多年后,还跟苏先生提前了相关的事件。     晚间我跟苏先生熄灯睡觉,他还说:“五代同堂是很难得,如果有机会去那种原生态的地方玩玩也未尝不可。”     我问他为什么对这个事情这么憧憬,他抱着我说:“只是想想罢了,真要去了会有很多现实问题的,优缺点往往是绑定同行,你哥说过,那里的住宿条件非常简陋。”     这个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不然指不定要变成为了抵消简陋的住宿条件,而集体买房车回去探亲。这件事极有可能,舅舅跟姥姥的爱出风头爱炫耀可是一脉相承,就算自己买不起,也会想方设法忽悠了我们家的。     如果这主意是二姨提的,我妈可能立场很坚定,但这主意要是她最疼爱的弟弟提的,她会跟狂风中的摩天大厦一样摇摆不停,保不齐最后就真买了,然后舅舅正好可以当司机…     我不想承认我这么想有点儿狭隘,但是真的有点狭隘。     原来长大之后,有了自己的家庭,为别人着想的那颗博爱之心就会变得这么小,以至于一件事受伤害,就会事事都会防备,渐渐就成了一种本能,     苏先生捋顺着我的背,轻轻诱哄:“睡吧,我给你。”     之后就响起他低沉温雅的读书声,随着台词对话的起起伏伏,悦耳的环绕在我耳边…我的世界渐渐昏沉,梦已深甜。     元宵节过后,容意就走了。我在她走后的第二天,收到了她给我寄了一大车的包裹,里面又是婴儿童装又是婴儿学步车婴儿车、还有婴儿玩具若干,甚至还有刘文龙小朋友最喜欢的电动豪车好几辆。     我看着送货小哥给我的好几页货品单,有种她是不是把母婴区搬空了的疑惑。我跟身后的苏先生说:“我们家可能装不下。”     付朝阳正好西装革履的拿着车钥匙下楼,被眼前的一大车包裹震的愣了一下,爽快道:“搬顶楼搬顶楼,走酒店货物电梯,存6号仓库。”     又转头跟苏先生说了六号仓库的密码,才心事已了的上班走人。     我看着他一如往日潇洒的背影,真搞不清楚他到底对‘容意已走’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什么心情,好像事不关己似的。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不知道送礼的人是谁,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会收的,眼下,他却如此痛快的连问也不问就收下了这么一大车的礼物…     如果谁再在我面前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我会忍不住抽他。     我去楼下露天的咖啡厅点了一杯白水等苏昊安排好货物,就等到了已经穿戴整齐下来的舅舅一家。刘文龙小盆友飞奔过来稳稳停在我的半步之外,张望了一下问我:“姐呼去哪里呢?”     “他去放东西了,一会会儿就回来,不会耽误给你买礼物的,他说话最算话了!”     苏先生答应了他走之前给他买电动豪车,兰格基尼,他心事的从除夕一直磨叽到正月十六,就快升级成紧箍咒了。     要不是那家专卖店没有货了,也不至于被他念啊念啊的耳朵都差点儿生茧。     我给刘文龙小朋友点了一杯冰淇淋,给舅妈点了摩卡。本来想给舅舅也点一杯摩卡的,结果他说他知道的咖啡里蓝山咖啡很有名,就点了一杯极品蓝山。     我想说国内咖啡店所谓的蓝山大多都是假冒的,很难喝到正宗,但是话到嘴边儿,我只选择了提醒,说:“蓝山很苦。”     他反问道:“喝蓝山的不就是喝的那个苦滋味?”又说“我看李嘉他二姐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一罐蓝山咖啡很香。”     我觉得那个李嘉一定是把那罐咖啡当装饰了。     服务生问他要不要伴侣,他说不要。     人家有好心的问他要不要糖,他也说不要,坚决要挑战纯蓝山咖啡。     结果跟我想的一样,他一口咖啡虽然没夸张的喷出来,但是下咽的时候整个脸都痛苦的皱了起来,比小时候我见过他喝中药更夸张。     他说这咖啡他喝不了,太苦。     刘文龙小盆友不信,直接被咖啡苦出了眼泪,当下就把杯子推回去给自家老爸:“大姑说剩碗底的不是好孩子!”     他才被付太太给连哄带骗的把剩饭挑食的毛病改掉,这种时候怎么能拆付太太的台?舅妈也说:“就是,剩碗底的不是好孩子,你是爸爸,你得给孩子做个榜样。”     舅舅就感叹一句:“做男人可真辛苦,喝完这一杯我到明天上飞机都不用睡觉了…”     他说完,向那年喝中药似的,屏住呼吸把半杯咖啡一口闷了,然后拿起我一直没动的那杯白水一饮而尽,表情苦不堪言。     刘文龙小朋友在旁边笑着拍手说:“爸爸真棒!爸爸好厉害,我再也不怕吃苦药了,我要向爸爸学习!”     舅舅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嗯嗯,以后吃药也别让爸爸很妈妈抓着你撬嘴了,这比你那些草莓橘子什么的儿童药苦多了,能喝下去的都是男子汉!我们龙龙不能输!”     刘文龙小朋友在旁边拍手笑的更欢了。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整他亲亲老爸的。(未完待续)           (160)意外冲突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给刘文龙提前买电动车就是个错误。     他一到手就非要拆开,还非跟售货员买了人家一个充好电的电池。     然后他这一路就开着车在商场里走s路线,一会儿左边撞一下,一会儿右边撞一下,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我说这商场里围观的大多数人肯定都在骂他熊孩子,除了卖电动车的那家。因为从我们旁边经过的十岁以内的小朋友都在跟家长撒娇,说也想要个这样的车…     舅舅拎着空箱子跟在后面,舅妈神经紧绷的护着他不要撞到旁边的钢化玻璃围栏。最后舅舅终于忍不了了,凶他说要么没收,要么退货,第三种选择是挨打。     于是刘文龙小朋友乖乖的把车交了出来,人也躲去了苏先生的身后,可怜兮兮的抓着他的衣袖,坚决跟自家老爸拉开距离。     苏先生没招儿,只得弯身把他抱起来,柔声耐心的给他的讲道理:“你看商场里这么多人,就你自己开着车,又没有驾驶证,万一撞伤了人,那岂不是要被警/察叔叔带走?警/察局的饭很难吃的,没有你爱的牛奶,也没有你爱的番茄炒蛋,更没有你喜欢的培根蔬菜卷,你可能还要在里面睡地板睡到过年。”     “姐呼不是律师么?”     “姐夫的出庭费可是很贵的,大概要你几十个小猪那么多。”     “……”     刘文龙小朋友就这么被苏先生温柔的ko掉了,尽管好像觉得哪里不对,但就是找不到话来反驳,就这么一路沉默消沉的回家了。     姥姥问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他说:“我在商场开车车了。姐呼说如果撞伤人会被姜茶叔叔带走,我没有驾驶证,姜茶叔叔家没有番茄炒蛋,也没有培根菜卷…”     他说着,竟然酝酿出了眼泪,让人不禁感叹孩子的脸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姥姥就拉着脸不是很开心的问我:“你们吓唬他干嘛?他一个小小孩儿。懂啥啊?这么大的人还跟他计较?”     什么叫这么大的人还跟他计较?我顿时升上来一股无名火。强忍着语气道:“姥姥,您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了。小孩儿怎么了?小孩儿也该有最起码分辨好坏的能力,商场那么多人。他开着一小车横冲直撞,遇上事儿多的故意找茬儿,吵起来算谁的呀?你要觉得小孩儿做什么都对,那行。我们以后什么都不说。”     我的话刚说完,正好苏先生停完车上楼。刚好开门进来。看能是看我站在门口衣服都没脱,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有点儿困,脑袋转不动了,你陪我去睡觉吧。”我真的感觉眼皮有点儿沉重。也真的察觉到最近脾气貌似变坏了。     回到房间想了一想,之所以那瞬间生气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吓唬’刘文龙小朋友的人是苏昊。要是老人家不说话。这件事也就是玩笑开过去了,可是她老人家一那么说。就好像刘文龙去告状了似的,更好像我们真的跟他小朋友计较了似的。     想一想怎么觉得那么好笑?她连事情经过都不问就教训起我来了,还是隔空教训了苏先生,真是忍受无能。     我翻身跟身边陪睡的苏先生说:“人老了是不是就不会分辨是非了?连最起码的对错都分不出来了么?”     他捋着我的头发笑问:“这是怎么了?忽然感叹起这个。”     “我姥心里第一位是她儿子,第二位是她姑娘,第三位是她大孙子,反正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我妈跟我们这一家人。从来都是花钱花不起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们来,老人的架子在我们这儿摆的十足,一到她儿子那儿瞬间蔫了…”     我发着发着牢骚,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下午三点钟,付太太喊我起来吃加餐。     我觉得自己最近的体重长的飞快,吃饱了就会犯困这点本能在养膘计划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吃完上称――呵,九十一了,比年前长了六斤。     付太太说这么称不准,得等我消化完了,吃饭之前再称一遍。     我说要下去走海滩散步,她不让,她说宝宝还没吸收完营养呢,你就散步给消化没了,你吃这加餐的目的在哪里?     好嘛,照老妈这么一说,一天天就只剩下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了,她这是养胎还是养猪?我求救的看向苏先生,他眨了眨凤眸,咳了一下,说道:“听说第一胎顺产好,顺产的话,胎儿不宜补的太大,适当的锻炼也可以增加生产的顺利度…”     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转头看着我,眉头皱起,“还是剖腹产吧,安全。”     “……待定,待定好么?”这才一个月多一点,他就想到生产问题了,能不能不想这么远?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跟不上啊。     付太太朝我们摆手:“去散步去散步,不能下水啊,别给我拔着我外孙!”     曾经看清宫剧古装剧,经常有个词叫‘母凭子贵’,我看我现在的情况就活脱脱的是这个词的现实写真版。     苏先生揽着我的腰在沙滩上漫步,也不说话,不知道大脑开哪道小差去了,我一连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我问他:“你想什么呢?”     他笑:“我在想要不要把三楼给孩子装一个儿童乐园。”     我感觉自己要泪流满面,作为一个准妈妈我居然还没有准爸爸考虑的多,他都想到了给孩子改造儿童乐园,我连装婴儿房这种事还没想起来…我弱弱的问:“不是应该先装儿童房么?”     他点头说:“已经在装了,你哥公司送的免费装修跟设计师。估计再有十天就装完了。”     我顿时感觉哭笑不得:“为什么感觉你们两个大男人把我排除在外了?我不是孩子的准妈妈么?我拥有最大的决策权吧?”     “嗯。”     没了?     我眨着眼睛看着他,他也眨着漂亮的眼睛扑扇扑扇的看着我。我伸手去遮他的眼睛:“别卖萌,说正事儿,你们把我这个准妈妈排除在外,做的对么?”     他的唇角轻扬,笑出好看的弧度。“岳母大人说,孕妇容易胡思乱想,我们这是心疼你,让你少操心。”     “直接把我操心的权利都剥夺了,你们好过分。”我不悦的指控。     他摸摸我的头把我拥进怀里,“等装好拍照片给你看,不满意我们可以让他拆了重新装,直到满意为止。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就跟孩子说,这都是他舅舅干的,怎么样?”     说到最后,他已经在开玩笑了。     我不给面子的继续严肃着脸,警告他说:“这次就不跟你算账了,等买东西填儿童房的时候你必须跟我一起,再自作主张就别跟我说话了!”     他忙不迭的跟我陪好,保证事关孩子再也不会先斩后奏,私自行动也不会,那态度是如此的小心翼翼,让人心疼。     我忍着这种冲踏而出的心疼去拥抱他,“苏昊,我喜欢你霸道腹黑的样子,不喜欢你从大灰狼变成小白兔的样子。我憧憬的怀孕是我们一起期待一个融合了你我的小生命降临,而不是现在这样思虑太多而变得害怕这个害怕那个。我不是娇娃娃,我的身体被你调养的很好,秦爷爷都保证了,你还怕什么…”     我的声音弱下去,最后完全消散。苏先生拥着我好久,长长舒了一口气,“太阳落山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踩着夕阳回到了家。     进门正对着的客厅里码着一排行李,舅妈正在摆弄买的大沿儿遮阳帽,见我回来,愉快的向我征求意见:“好看么?配我来时候那个墨镜怎么样?”     “很有度假范儿。”我赞道。     “我明天就打算这个打扮回家了!”     “舅妈…q市刚下过一场雪,你确定要这么清凉的回去?”我忍不住提醒。     舅舅跟舅妈果然愣住了,然后纷纷拖着行李动身回房间。一片哄笑不断,舅妈抱怨说:“就你舅舅急急急,还想着回家跟他一群朋友显摆显摆,看吧,一着急就忘了季节,这一身回去下飞机就得感冒!”说着朝我使了个眼色“来帮我挑挑衣服!”     姥姥姥爷陪着刘文龙小盆友在客厅玩电动车,我换鞋上了台阶,跟着舅妈去她们暂住的房间。舅舅走在最前,舅妈稍微落后跟我低声说:“你下午是不是跟你姥吵架了?她说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谁劝都不干…”     就说了一句就成了吵架了?貌似我在差点儿吵起来之前就及时打住了吧?难不成就因为这个,她老人家就心里打计较了么…     我问舅妈:“那我妈说什么?”     “你妈能说什么?你姥姥态度那么坚决,你妈就说她给报销机票呗…你说这么大的年纪了,赌的什么气?”说着还忍不住叹息:“回来没看见你妈吧?她去给你姥姥买行李箱了,还把那几盒没拆封的燕窝都给她打包了,我看你妈脸色也不好,回来劝劝她,别赌气了。”     我嘴上答应了,心话说劝什么劝啊,这要是赌气我肯定向着我妈,家里两尊大佛她跟个保姆似的,我爸还得赔小心,要是真打定主意要走…那走就走呗,还能强行扣押不成?     要因为这事儿回去宣传我‘不懂事,没家教’什么的,那我认了。(未完待续)           (161)恢复平静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上九点付太太跟付老先生一起回来了。     付老先生喝的有点儿醉,苏先生连忙去接手给他搀回了卧室。付太太活动着肩胛骨:“真是让这臭醉汉重死了,喝了酒怎么重这么多?我差点都搀不回来了!”     我帮着她给付先生立枕头,问她:“到家您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呀?咱们家这么多壮劳力呢。”     “我这不寻思你们都睡了么,我要知道你们都醒着,哪会放着不用?”她把车钥匙又扔给苏昊,道:“长苏你去楼下把车上的行李箱拿上来。”     苏昊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付太太给付老先生脱了鞋,又对我道“你姥要走就让她走,不用道歉也不用拦。逼我给她二姑娘买房子,我这火儿憋着还没发呢,她倒先发难了,这回我还真就不哄着她了,让她仔细想想谁对她好去吧。”     我去帮她给付老先生脱衣服,她让我别挨近,“…你要紧有个当孕妇的自觉啊,喝醉的人一惊一乍还手上没数,别伤了孩子。”     我只得悻悻退回一米外,她的声音又传来:“你姥姥对我们几个孩子的差别对待…真是让我心寒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了,眼瞅着我也当姥姥了,没心力再去满足她的自私愿望了,就这样吧,挺好。”     付太太一向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她说了不管,还是去给姥姥姥爷装行李,又把家里的补品都塞进了行李箱。还有新买的几套衣服,还给姥姥买了个玉镯子,给姥爷买了个玉坠子…纵然如此,姥姥脸上也还是一个笑容都没有。     付太太也不强求。折腾完了就回屋照顾喝醉的付老先生去了。     晚上睡前我跟苏先生说:“我觉得姥爷的玉坠子戴不到回家就得被姥姥抢过去,都等不到下飞机,那个玉坠子就会出现在姥姥的脖子上…我觉得姥爷太可怜了。”     “也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你别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浪漫腻歪人行不行?”我暗自的翻了个白眼儿,解释说:“姥爷之前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现在有时候都会爆起来大声吼姥姥,他不是觉得姥姥多好,而是一直一粒埃无力反抗。现在…也懒得了。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有个脾气。”     我想起我最开始对姥姥心生意见的那一年,就因为一件事,我从那以后就姥姥就不像小时候那么亲昵了。     “…高三那年我们一起在舅舅的新家过年。她跟我商量能不能把你介绍给我小姨。那时候我小姨才多大?就比我大一岁,她说我们家家庭这样就可以了,你对我们家…”我想了一下,才找到适当的说法。“嗯,说白了她就是觉得你给我们家做女婿浪费。说我小姨家里困难,她也过的苦,我每天山珍海味的时候她都出来打工了,让我把你介绍给她。拉拔拉拔她们家…”     当时的那个年纪面对这件事只有生气,一直到大年初三我都没怎么理她。     现在这个年纪再回头去看这件事,只觉得好笑。不论是她的想法,还是出发点。     苏先生也笑了。问我:“你觉得我是那么好驾驭的人么?说娶谁就娶了,说拉拔谁就拉拔谁了?小丫头,虽然时代变了,门第观念没那么重,但并不代表没有。”     “也就是说,我要是个纯灰姑娘还嫁不上你这棵多金树了么?”     “不要把脑细胞浪费在‘如果’这类的假设上,我们的相识就很有渊源,相差太悬殊的家庭是连邂逅的机会都很奢侈。”他拍拍我覆在小腹上的手:“睡吧,十一点了。”     是呀,十一点了。     第二天一早,苏先生跟付太太开车去送机,我陪苏先生一路导航。     其实他是个三亚通,我只是怕他单独面对我们家人太尴尬。本身也是个对外不怎么爱说话的人,不明状况又小心眼儿的人搞不好会认为他是故意摆脸色呢。     结果就是我坐在副驾驶一路都在问哪儿是哪儿,又或者这家店好特别,那家店人好多…直到把他们都送上飞机,我才踏踏实实的松了口气。     付太太也没好到哪儿去,也是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说:“再晚一会儿到,你姥姥就要哭着骂我不孝顺了。走走走,这会儿人多,护着点儿你媳妇,别被传染个感冒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辆车一前一后,中途她的车停靠了好几次,旁若无人的就下车了。     第一次三分钟就回来了,第二次十分钟回来的,到了第三次…我干脆给她打电话:“妈你该不是逛起超市来了吧?”     她貌似这才想起来还有我们这两号儿人,恍然大悟的“哦”了好几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你俩不回家跟着我/干嘛?家里没菜了,顺便买点儿回去。我还给你买了件孕妇裙。要想男人对你死心塌地,任何时候都要美美的,他才能对你时刻保持兴趣…”     我连忙咳了一声打断他,她立马就问:“你个傻姑娘是不是又开的免提?!”     “我滴个亲妈啊,您知道还问…”我捂着半边脸配合她逗趣儿开玩笑。她肯定知道苏先生在身边,也知道我会开免提,所以说她是故意的。     苏先生那厢肯定也知道,所以特别淡然道:“没关系,我可以当没听见。”     这话题哪还能继续?她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就让我们先回去,又说女人逛超市跟逛街一样费时,也许等我回家睡个午觉醒来,她才能到家。     在她再三的催促下,我们就先驱车回去了,但并没有上楼午睡。     今天的阳光很好,我们又霸占了楼下露天咖啡厅的位置,苏先生随便点了杯咖啡,放在手边也不喝。我比较好,从咖啡厅点了纯乳酪杯,还从别的店里点的芒果西米露…不过每次我们走都会给余外的小费,所以就算占人家位置只喝白水也不会起冲突。     况且,整栋楼都是付太太的,她们要是知道我她们房东的女儿,估计更不会说什么了。     但是背后心里会不会觉得讨厌就不知道了。     我们一直等到付太太回来,她果然大包小包的从后备箱里倒腾出满地。刚想打电话,就被我一声“妈――”给打断了。我们连忙起身过去帮忙,她一吓,就皱眉不开心道:“都快一点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去?”     “这不是等您呢么,就怕您一个人拎不动这些东西。”我还撒娇去蹭她:“再说,吃不着妈做的加餐,怎么能睡得着啊。”     “你这嘴是不是偷吃蜂蜜了?”她看了我好几秒才问。     我噗的一笑:“没有,但是吃了奶甜奶甜的乳酪杯…我帮你拿。”     于是我跟苏先生把她的大包小包都分着拎了,正好人手两个一起上楼。     付老先生还在卧室里睡觉呢,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喝的什么酒,醉倒现在都没醒。     我跟付太太在厨房准备迟到的中午饭,她手下出品的菜一律都是‘清淡’路线,并且是真正颜色上,滋味上,从里到外都是特别清淡的!     炒菜只放一丢丢油,肉炒时炸出来的油一律过滤掉。没有酱油,没有味精,除了再一丢丢的盐没有其他佐料…用付朝阳的话说“妹子一怀孕全家都在吃孕妇餐”他最近说的最多的就是“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付老先生姗姗来迟,使劲的揉着脑袋走路还有点儿抬不起脚,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给他倒水递过去,说刚回来没多久,又忍不住问他:“爸你昨天是太开心还是太郁闷,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无奈说:“昨天碰见一个老同学,结果这个老同学正好跟其他同学约好吃饭,这不是,巧了,赶上他们同学聚会,吃个饭的功夫就喝多了,幸好我记得提前给你妈打电话去接我,后面都不省人事了。”     他说完跟苏昊说:“长苏啊,以后别怕麻烦老婆,在外面应酬喝醉前一定要给老婆发短信提前告知,要不就给司机打电话待命,男人外宿――太危险。”     苏昊看向我,朝我眨了眨眼,还是那种萌哒哒的单边眨眼。然后他说:“岳父大人说的对,时刻向老婆大人报告行踪是很有必要的。”     然后付老先生就朝我挤挤眼:“你妈还在厨房忙呢,赶紧去学着点儿怎么做饭,你妈做的菜子好吃了,快去快去!”     这绝对是宿醉还没完全醒的状况,居然有一种把我当三岁小孩儿骗的感觉…     想跟苏先生单独聊就单独聊呗,难不成我还能赖在他们两个男人间的话题里不避讳么?这反映跟我多呆一秒都会坏事儿似的…     苏先生也朝我眨眼睛。     “好吧好吧,我去帮妈盛米饭了,记得过来吃饭。”我把付先生那个空杯子也一起拿走了。     身后就传来付老先生低低的询问“你睡过沙发没有?”…     苏先生的回答居然是――有。(未完待续)           (162)吓跑了么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睡前他在给我,我听着听着就想起来中午的事,三分好笑七分不忿的问他:“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让你睡过沙发?”     “嗯?”他拿着书的手顿了一下,略带戏谑的问:“我什么时候说你让我睡过沙发?”     “……”     哦,我仔细想了想,他真的没说过我让他睡沙发,面对付老先生发问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个“有”而已,至于之后说什么了,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于是我换了个问法:“你跟我爸聊什么了?”     “男人间的话题,就像你跟妈聊的那些差不多。”     “我们聊男人聊老公,难道你们聊男人?”     “我们只聊老婆,跟怎么防范其他的女人。”他合上书,支肘躺下来问:“你们都聊了其他‘男人们’什么话题了?”     这厮玩文字游戏真是太凶残,我就顺嘴那么一说他都抓住尾巴不松手。我闭上眼睛佯装困顿:“我们聊男人花心…嗯,还有怎么预防男人花心…”     “讨论结果呢?”     “我困了,老公…”     他就没有再继续问,而是侧着吻了吻我的额角:“睡吧。”     很奇怪,他从来都不会跟我说晚安,但是我却每每都睡的很安稳。自从怀孕以来,我只要睁开眼,他就一定会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一种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感觉…     我时常都会困扰一个问题,如果宝宝生完了,他还会这么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么?到那时,他就该恢复朝十晚三不按规则行事的老板了吧。     一转眼,容意已经走了十四天了。整个正月结束了。     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我们一家人约好了一起去沙龙剪头发。     付太太让我剪头发,剪到齐肩,说孕期好打理。     我看着镜子里齐腰的长发,脑补着自己齐肩发的样子,忍不住就心疼的湿润了眼睛…就好像一起长大的好友,忽然有一天它出了意外挂掉了似的…那种感觉真是疼的有够憋屈。     我问:“能不能不剪?我现在不是也挺好的么…”     付太太说:“你想想你老公回回给你洗头洗半个小时候的情景吧。就不心疼?”     “……”     这个理由戳我软肋了。尽管每次苏先生都很细心的给我洗头发,也从来都一副享受的样子,但是世界上任何事都经不起岁月消磨。总有一天会烦躁的吧?     付太太又说:“等你预产期快倒了,洗个头都是大奢侈,你见过头发打结都打成一块块的么?做月子的时候一个月不能洗,要么怎么那么多男人在老婆怀孕作月子的时候出去胡来呢。就是老婆形象太毁了!”     旁边负责服务我们的小妹妹也跟着补刀:“这位姐姐说的对,之前在我们这里有个刚出月子的女士。也是齐腰的长发,都因为打结实在梳不开,最后干脆齐肩剪了的…”     我对这个小妹妹的补刀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的称呼有问题。她问我妈叫姐姐。那她决定称呼我什么?现在的接待真是为了取悦顾客什么都敢叫啊。     我给苏先生发短信说我要剪头发了。     他回我说:不需要。     然后我还是决定剪了,只不过是从齐腰剪到了腰上面,与我胳膊肘的位置平齐。     等我们剪完头发跟男宾区的三位先生汇合时。苏先生直盯着我的头发看。尽管我已经把头发扎在脖子后,也没面对过他。他还是第一反应就捏我了的脸:“你给我把头发剪了!不听话,疼不疼?”     “疼…”不论是他捏的还是我的头发,我都感觉很疼。     付太太在旁边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苏先生这是不高兴的哪般。     苏先生就拥着我拍背安慰:“不疼不疼,我们再留起来,很快就会跟原来一样长了。要是实在看着不舒服,我们就去把头发接回来。”     付太太顿时哭笑不得了:“得了,我这还多事儿了,合着你还稀罕她这一头长头发,真是…”她已经找不到词语形容了。     付朝阳就给她解释说:“我妹妹哪儿他不稀罕,稀罕的像个疯子,都快赶上病态了。”     “净瞎胡说!”     付太太伸手去掐他,不过被他躲了。     付朝阳呵呵笑着交代一句“我上班去了”,就拿着沙龙给他定做的代金券走人了。     他忙着回去给公司员工发代金券过来剪头发,为了跟员工下属们搞好关系,连二月二这种节日都是公费过的。     看着付朝阳潇洒大方的背影离开,明明已经是个凡事都可以独当一面的成熟大男人了,却怎么时常都感觉他还是没长大呢?那感觉就像个犯起幼稚的孩子。     大概我的父母也有这样的感觉,她们在付朝阳走后,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路上我问苏先生:“你跟我哥之间还是无话不谈那种关系么?”     “哪种关系?”     “好哥们儿,铁兄弟,男闺蜜。”     我伸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数了三个。     他看笑了,“我们俩还是大舅子跟妹夫的关系。”     “甭管什么关系啊,你们俩现在还什么都说么?有没有相互倾诉过感情?”这话我问出口也感觉很不可思议,直觉他们俩不会这么娘。     苏先生果然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你以为男人跟女人一样么?倾诉感情一般只在酒醉后,清醒了就忘的一干二净那种。”     “那你们俩聊起过容意么?”我直接就问。     他抬眼从后视镜看了我一会儿,说:“容意实在太小了。”     “……”     这个回答好耐人寻味,听起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十八岁怎么了?     可是这个年纪在他们看来就是个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不是有所谓‘考验’的这个可能?正因为容意年纪太小,所以付朝阳给她出了个难题考验,如果她的感情是真的,专一不变的,那是不是就有在一起的可能?     “难不成付朝阳在玩儿欲擒故纵?”     “也许。”     我只是不由的喃喃出声,他却笑着接话了。     我狐疑的看向他:“付朝阳是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容意吧?”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他一副被我问的哭笑不得的样子。     但愿付朝阳是喜欢容意的,我不排斥那个比我小的女孩儿当嫂子,相反她的活泼性格我还挺喜欢,对感情执着,敢爱敢恨这一点我也很喜欢。而且她不斤斤计较,心胸比较大,跟这样的人接触起冲突的可能性很小,有利于家庭和睦。     我都有种在给付太太物色儿媳妇的使命感了…     果然结婚了的人操心多,结婚有孩子的人操心更多。     我已经开始担心父母以后的生活太孤独怎么办了,付朝阳都这么大了还没孩子,连婚都没结。     晚上我跟付太太凑在一起做黄瓜片儿的面膜,就给她讲起年前陪婆婆去婆媳聚会的事。她囧的不行,问我:“不是师范大学出来的么?都为人师表的,怎么德行这么差?”     “时间改变一切呗。”     我还记得婆婆那时感叹这句话的深沉,还有那几分外露的悲哀。     付太太就僵着脸说:“看样儿你跟你婆婆关系处的还不错,这么丢脸的一面都不介意给你看,还真不错。”     “她还让我学着怎么去分辨人呢。”     “说你胖就还喘上了,那也得注意关系把握好那个度,不然表面儿再好都白搭。”     她又问我给没给公公婆婆打电话。     我说打了,“就是每次说不上几句话就被苏先生打断了,婆婆也说以后汇报情况让他自己说,手机有辐射。听说公公有个h天局上班的朋友送了他一套防辐射服,孕妇的,公公因为这个事儿跟上次产检的医生都黑脸了。不过还是收了,寄了快递,婆婆说明天应该就到了。”     “因为你这个怀孕,这是多少人跟你这后面操心?你要紧稳重下来,别让人家长苏跟你们两个后面一哄哄一对儿孩子,那得操多少心?”付太太回头瞄了一眼跟付老先生谈论正事的苏昊,叹了口气,说:“那是你男人,你也要学着懂事,让他别在外面操完了心回来也面对着烦恼,那样的生活早晚会累,会疲惫…”     我深深的沉思了,反省着一直以来我是否让他两边忙碌,精神得不到松懈…     我想着付太太口中的假设,心里对苏先生的心疼就从心脏蔓延至全身的细胞。忽然很想抱抱他,想他温柔的亲吻我一样温柔的亲吻他…     晚饭后散步归来,他在浴室泡澡。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问:“我能进来么?”     “洗鸳鸯浴么?”     “想帮你洗澡。”     “……”     里面顿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他的低笑:“宝贝,我搞不好会暴血的。”     啊……我忘了这么问题!我忘记他是那么容易就兴奋的人了…我欲哭无泪,他的声音又传来:“不过洗头应该可以,进来吧。”     我犹豫了,站在门口,把着门把,一时间进退两难。     “吓跑了么?”他的声音隐隐带着失望。(未完待续)           (163)男人们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又恢复成小时候那样全心的依赖着苏昊。觉得只要他在,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再迈不过去的坎儿,就算天塌了下来,也还有他给撑起一片天。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累,会不会在外面有了烦恼,会不会有了解决不了的事情而回来跟我撒娇寻找安慰…一直以来他给我的形象都那样的强势,好像所有的事情摆到了他的面前就都不是事了,我忽略了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男人。     我呼了一口气,给自己驱逐杂念,然后转动门把,把门打开了。     他正在浴缸里堆泡泡,见我进来挑了一下眉,调笑道:“不是吓跑了?”     “才不是,我回去拿拖鞋了而已。”这是骗人的,只是在外面想了点儿事情。我佯装从容的走过去,从架子上拿了洗发液,然后坐到浴缸前的凳子上。“来吧来吧,让你享受一下本公主的尊贵服务!”     他把头顺势仰过来,“你还真是个小顽皮”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闭目养神。     我把洗发液在手心错满泡沫,才把他的头发一缕一缕都揉进手里。他的头发很柔,很顺,很轻易的就能揉满泡沫,那么顺滑,就像广告里的德芙巧克力。     心里有种被他的发梢搔到了心脏的微漾,又暖又很窝心。     他的声音低低慵懒的传来,问我:“怎么会想起来想要给我洗澡?”     “觉得你每天给我洗头洗澡什么的,很累嘛。呐,做人,一定要学会感恩。我这不是投桃报李来了么?”我乐的跟这儿瞎扯。     他也轻轻失笑:“岳母大人又给你上课了,是不是?”     “……”     我无语几秒,忍不住一叹:“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难道看到了我被点醒么?”     “是也不是,下午确实看到你看我了,但是没有猜到原因。眼下看来,岳母是在教你如何疼老公了是么?”他的声音带着好几分的笑意。     我一时语塞。勾着唇角不知道该怎么笑才好。他的手隔空就伸了过来。准确的摸到了我的脸:“你不需要有压力,只要做最真实的你自己就好。”     我摇摇头:“不是压力,苏昊。与其是我妈在给我上课,还不如说今天下午那几句给我醍醐灌顶了呢。我一直都窝在你给我的小天地里悠然度日,对外面的天气阴晴风雨不闻不问,从结婚以后连给你做饭都很少。我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做的太不称职了…”     他没有说话。但是垂在鱼缸边的手微握成了拳。     我拿过淋浴头给他冲洗头发,边洗边道:“我察觉到自己活着的模式太过没心没肺了。如果是婚前,这样的生活也就罢了,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不再是一个人。我有了老公。又即将有了我们的孩子,如果我还只是为了自己活着,那你对我的爱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别说傻话…”     “这才不是傻话…”我把他的头发已经冲洗干净。不由低头吻上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表白一样的呢喃:“苏昊。我是真的励志‘在外你是我的天,在内我是你的港湾’,做不到替你遮风挡雨,但最起码我想给你一个最温暖归处。”     忽然水花溅起,我猝不及防抬头去躲。     下一秒,他湿漉漉的双手捧住我的脸,薄唇汹涌而来…     我微微眯起眼睛,水流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涓涓而下,一种野性又步伐温雅的矛盾性感…     我不禁伸手去摸,他的另一手霸道的将我的手制住,吻随之松懈。“别乱来。”这一声音落,吻就重新覆上,一反先前的汹涌,变得轻柔,怜惜,小心翼翼…     不知就这样轻吻厮磨了多久,他才微微喘息的放过我,额头抵着我的,看着我有些迷离的眼神…他轻轻一笑,在我额头重重一吻,“我爱你,付樱兮。”     我好一会儿才回神,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他的肩膀。我讷讷半天,有点儿委屈道:“我想回复你但是不能…”     “为什么?”他俊逸的眉头微皱。     “我怕我一回你你的兽性就压不住了…”我这话是侧开头躲着他的眼神说的,我没勇气跟他对视,一点儿都没有。     苏先生清音朗朗的笑了:“你今天是来这里干嘛的?”     我搞不清楚他这么问的意思,但还是回答了。我说:“来给你洗头的…”     “那么你的任务完成了么?”他问。     “完成了。”我坚定回答。     他一双凤眸笑意盈盈:“那你还不走?等着我拆吞你呢?”     这清雅的声音三分好笑七分戏谑,说着还真的修长的手指去挑我锁骨位置的衣扣。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本能我还是护住衣襟,朝他襟了一下鼻子,气哼一声,把腿就跑。     “笨蛋你慢点!”     他的声音来不及出门就被我关回了浴室。     一种莫名的开心充斥着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我脚步轻快的出了洗漱室,哼着记不起来歌名的小曲,换掉一身被水溅湿了的衣服,兀自想着苏先生那声“我爱你”钻进被窝,温暖的让睡意来势汹汹,很快的就侵蚀了我的神智。     这一觉我睡的很熟,连苏先生什么时候躺进被窝的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一早起床,他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欧式椅子里聊手机信息了。     我咕哝着一声“早上好”,然后翻身往被窝深处钻了钻,他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我得给你打个预防针,有关罗思佳。”     我蹭的就坐了起来:“怎么了?罗思佳怎么了?”     他把手机收起来,过来坐到我的床沿:“你先答应我不能激动,不能生气,不要干涉事情的正常发展。”     不要求还好,一说这几个要求,我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是不是?要不苏先生怎么一副你‘千万不要激动’的表情。     我不由冷着脸问他:“罗思佳到底怎么了?”     苏先生帮我拨了拨脸上的碎发,说:“这事儿也不是罗思佳怎么了,一般这种事有错的肯定都是男人,就算是女方强迫,男人不反抗也是一种错。”     他的话透露出的信息量……略大。     什么叫就算是‘女方强迫’?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他就点点头:“嗯,楚凉越界了。”     我了个去!     我直接惊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什么叫楚凉越界了?!”     苏先生仰视我:“就是越界了的意思。”他朝我张开手臂“过来,你稳重一点,再这样不让你去参加婚礼。”     我抽了抽嘴角,想到现在自己特殊情况,就依言坐了下来。我瞪着苏先生:“你给我给楚凉打电话,你让他一言一字的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这个状态他敢跟你说么?”     “不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他必须得跟我把这事儿说清楚!走之前我说什么来的?帮他把要是给罗思佳的时候跟我说什么来的?男人嘴都是跑火车么?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到底还要不要信誉了!”我气的感觉整个胸膛都在抖。     楚凉信誓旦旦的保证好像还在昨天,一转眼就特么烟消云散了!     我拉过枕头摔打自己的被:“这件事必须说清楚!如果没有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就转行当拆婚党!什么gay什么爱!让他一辈子同性恋去好了!反正给我没关系!反正受煎熬的不是我!反正不是我家人!被逼婚的也不是我!”     我不住的摔打鸭绒枕头,感觉再摔一会儿就会变成羽毛漫天。     我还是心里很窝火,苏先生拿着手机就是不往外拨号码!我怒了,去抢他手机:“就你护着你兄弟我还护着我的姐们儿呢!赶紧把手机给我,我要是轻易绕过楚凉就跟你姓!”     他顺势把我抱进怀里不住的拍背安抚:“不气不气,你先消消气才好打电话问事情经过,你这么激动什么也问不好,先消消气,别气到自己,楚凉算什么呀?他要是全责,我把他从京城拎过来,二话不说,任你处置,要烹要炸都随你,就算你把他剁碎了喂鲨鱼我都不插手,行不行?”     max了的火气一下子被逗没了一半儿,我仍旧气哼哼的说:“我好了,我冷静了,你给他打电话吧。”     “那我们先吃饭?岳母大人给你做了很好吃很丰富的早餐,全是手工做的精致餐,吃完了再打好不好?”     他声音轻柔,诱哄意味十足。我哼他说:“你就是向着楚凉,吃饱喝足我肯定不是累就是困了,我哪还有精力跟他生气?”     “我不骗你,岳母大人真的做了很多精致的小吃,你不是爱吃香芋丸?岳母大人是自己蒸好了碾压成泥给你做的,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楚凉,冷落了岳母,你说是不是?”     我张了张嘴刚要反驳,卧室就传来了叩门声。付太太的声音紧随其后:“小樱兮你醒了没有呢?饭菜要凉了……”(未完待续)           (164)楚凉与罗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太太做了七个小吃,从香芋丸到蛋挞,还有蛋肉酥。     一桌子有三分之二都是甜食,豆浆都异常甜。     我又不能不吃,一桌子甜甜的早餐下肚,火气直接就降的差不多了。     苏先生大概看着时机到了,就在卧室的大阳台里支上帆布沙滩椅,然后才给楚凉拨了电话。他还特意特意的提醒我:“不要激动,听完了再发脾气,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要保持心情愉悦。”     于是那边响了很长时间的电话铃,感觉就快超时的时候,楚凉终于接了起来,“喂?”     这一声里面试探之意浓浓,音还没落苏先生就笑骂:“正经点儿吧你,我们家公主殿下就在旁边儿呢,说吧,把你什么罪一五一十的报上来吧。”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苏太太,我辜负你对我的信任了…”     呵,一上来就辜负信任了,认错态度如此良好,大脑里立马就蹿出来那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话来。我下意识想翻白眼,又想起宝宝的问题,生生打住,闭上眼问:“这些没用的就别说了,如果道歉有用,警察律师检察官就全都失业了。”     “我知道说这些都太晚,但是这件事是我错了,我没能赢过理智。”他没等我发问,就兀自说:“我不会妥协责任,该我承担的我不会决绝,我会负责。”     这一刻我是想骂人的,负责什么的是他巴不得的吧?我根本就是怀疑这是他下的圈套好不好?我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大家都是大人了,负责什么的这么幼稚的行为能省就省了吧,我们佳佳又不是非你不嫁,不要紧。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风花雪月才是你的菜,回去吧,别在这里深情了,不适合你。”     我说的话有点儿开始往尖刻的方向发展了,苏先生见事态不好,就打断问:“说结果之前可不可以把事情经过先搞清楚?楚凉你脑子呢?让伏特加烧了么?”     “……”     “……”     我跟手机那头的人同时沉默了。     然后是楚凉先行打破了僵局。他说:“这件事我也有错。我明知道罗思佳神经大条,却没想到她连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夜店那种地方……”     楚凉口中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为了庆祝同事转正。罗思佳所在部门全体成员组织聚餐,男男女女加起来有二十几个。     一行人先是去吃饭,创意总监请客,吃了一顿价格不菲的日本料理。后来在决定去唱ktv之前。创意总监的母亲大人打电话,于是领导中途走了。     剩下的年轻男女就投票去哪儿。少数服从多数,投了个工体。     罗思佳想走来的,却没拗得过她那一群同事,盛情难却。就被连拉带拽的一起去了工体。     罗思佳的神经本身就很大条,何况先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又被调制的绚丽多彩的鸡尾酒迷/惑到了…尽管残存的理智让她再三拒绝。却终究没躲过那群热情的同事…     中途楚凉给她电话,她是接听了的。但是工体音浪太嘈杂,根本就没听清,就被她那几个跳舞跳疯的同事打断了。     直觉这事太诡异太气愤,楚凉当下就疯了,一路边打无人接听的电话一边飚车,直接杀到了工体。     为了找罗思佳,他把整个夜店的狂欢都打断了。靡/靡的灯光全灭,整个世界除了光明就是光明,台下一群人都抬手挡着刺眼的灯光,醉骂哪个傻比…谁特么疯子…     楚凉说:“…她不止酒量不行,还根本没有防人之心,被灌醉,被下药…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把那杯加了料嗯哈维喝完了,整个人趴在吧台上直磕脑袋!”     我以为这是摇头那类的,结果楚凉说:“我把她几个同事都拽过去挨个问,全特么说不知道!我打了110就抱着她离开了…”     之后发生的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半路还没到家,罗思佳的药劲儿就冲了上来,整个人浑身发红,撕扯着衣服不住的喊热…     楚凉的车因为她的捣乱开的乱七八糟,就连靠边停车都蹿上了人行道。     这是一幕狗血的剧情,狗血的手段,被下的不是迷幻也不是摇头,而是一种夜店很通用的助情药粉,跟酒精相辅相成。     罗思佳把楚凉推到了,楚凉从反抗到沦陷,最终输给了自己的理智。     我震惊的呐呐不能言,抖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就在你车上?”     那边顿时尴尬的咳嗽声不断,最后只道“对不起”,答案不言而喻。     我郁闷的直捶胸口,女人美好的第一次那么圣神,楚凉居然就在车上!还是在罗思佳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我感觉胃在隐隐的发抽,我捂着胃,问他:“谁下药的你问到了没有?”     “调监控找到了。”     “是谁啊?”     “她同事。”     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咬牙切齿,我问他:“你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我跟夜老板有交情,总不能真的封了他店,那样全京城最少一半男女流离失所。我给他留了一分面子,他不还我七分都对不起我……”于是楚凉吐槽了一大窜后,说:“他把那女人做的加倍还回去了。”     “怎么还?”我不解。     “下药,然后走人呗,夜店里穷狼那么多,谁不捡免费的肉?”     我脑补了一下楚凉说的这种情况,然后胃部一阵剧烈的躁动,恶心感直接侵袭而来。我把手机一扔就快步跑向洗手间,汹涌的干呕瞬间就压不住,止也止不住…     苏先生紧随而来,手里端着一杯水,边拍我的背边问:“是孕吐?”     我摆摆手,勉强说了声“不知道”,就又开始不停的干呕,恶心感那么浓重,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根据有经验的人士们所说的特征,这应该就是孕吐了,俗称害喜。     我怀孕期第一次的孕吐来的如此猛烈,颇有几分吐的天昏地暗的感觉。后来楚凉又打电话来问:“那什么,苏太太该不是有了吧?”     苏先生嗯了一声,压根儿没空理他。     他就喋喋道歉,说这种时候给我添堵太不应该了,这事儿赶的太巧云云,还再三保证,“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     我吐的有气无力,还是不忘为难他:“如果方案是奉子成婚或者是为了责任,那就别费心了,对罗思佳来说,‘跟想在一起的人在一起’,比419什么的重要多了。再说,风花雪月那么久的楚五少爷,应该知道有时候419没有任何意义吧?”     我说完,特意等了一下,听他那边只是沉默,便又说:“我尊重她的一切决定,她如果不想再看见你,那你就从她的世界卷铺盖走人吧。”     我把电话挂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楚凉的身份是完全可以骂我的,但是他没有,不管是因为苏先生的关系,还是因为罗思佳,这个人都给足了我面子,这让我很难无视他的诚意跟坚持。     我只是在说狠话,他跟罗思佳已经那样了,能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如果罗思佳没有这个意思……那真是谁也帮不了楚凉了。     挂了电话我就爬上床躺着去了,吐了几分钟感觉把浑身的力气都吐没了,胃里还一阵阵的犯恶心,可就是好像堵在胸口发作不出来,简直折磨人。     苏先生跟过来坐在床沿,摸了摸我的头,一脸心疼的问我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我想了想,说想吃糖醋清腌白萝卜,因为带油星儿跟浑腻的完全想一想都难受,我已经确定自己这种症状就是害喜了。     我无精打采的窝在床上,觉得今天正在遭受的是精神跟身体的双重打击。我想给罗思佳打个电话,却又顾虑好多…结果就这么纠结着,电话就拨了出去,听到她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呃”了好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开头儿。     结果这姑娘突然爆了一声惊呼“wow!听说你怀孕了是不是?听说都已经开始孕吐了!你这么没义气,都不给打电话通知!”     我顿时汗颜。楚凉说的是真的么?为什么罗思佳像个没事人一样?难道她的性格已经粗糙到这种事也能大大咧咧过去的程度了?     我顶着一脑袋的问好,先回答她是想等孕吐期过了再告诉她怀孕的,不然这个吐什么的多让人担心。接下来又佯装不经意的问:“你最近怎么样?半个正月都过去了,你也没给我打电话通报一下情况,不知道我们担心啊?”     “这个吧…”     她说了三个字,就陷入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那边传来困扰又烦躁的长叹,拖着好长好长的长音,最后说:“有点事儿说来话长,我已经自动过滤掉了,你千万别刨根儿问底,搞不好我会挂电话跑路的。还有就是…我现在挺好的,能吃能睡也按时上班,昨天接到通知说我的广告设计被云南那边一个画廊选中了,明后天得跟着我们总监去出差,顺便出去散散心啥的……”(未完待续)           (165)爱吃萝卜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只有心情不好或者心情郁闷难解的时候才需要出去散心呢。     罗思佳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里全是漏洞跟破绽,但是她又说了不想说,不让问,我就是有好奇也得憋着了。     电话打完了,苏先生也拌好了白萝卜回来了。     我看着一中号水晶碗满满的白萝卜丝,很惊奇的看向苏先生。他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什么都还没问出口,他就摸着鼻梁率先开口:“是妈给你拌的,不让插手…”     啧啧,我就说我怎么脑补也补不出来苏先生这么风光霁月在厨房加工白萝卜丝的画面么,合着根本就不是他。     不过付太太那个人,她的性格的确是不会让苏先生亲自动手做菜。别看她有时候也会跟我爸撒娇耍赖,但是她自己在场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让男人下厨的,骨子里她还是有些保守的。有句话怎么说?叫君子远庖厨,她觉得男人下厨影响气概。     这大概是我们母子俩唯一的观念分歧,我觉得男人下厨也是一种魅力的体现。苏先生做饭时就性感优雅,养眼的不得了呢。     不过这个不能让付太太知道,不然她肯定得给我上小课了。     我正吃的欢快,苏先生含笑的声音传来:“像只傻傻不知道屯粮的小松鼠,岳母大人说萝卜不能吃太多,让你自己注意控制。”     我顿时停住嘴,看着还剩下半碗的酸甜白萝卜丝,欲哭的看向他:“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吧?那不是还有半碗。”他挑着眉角温雅如玉的道。     我看了看这半碗清拌白萝卜丝,忽然生出了好笑的紧迫感。如果都吃完了,下回恶心想吐的时候就没有这东西吃了。那是不是就又得吐的天昏地暗了?这回真有一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     我又看了看清拌白萝卜丝,长吁感叹:“没想到要什么有什么的今天,竟然让一碗清拌白萝卜丝给难住了。”     苏先生就因为这个‘珍稀的白萝卜丝’就笑了半下午,结果等付太太去超市买了菜回来,问他怎么了,他还真的一字不差的跟付太太将我那个挫态。     我囧囧有神的去扑他捂他的嘴,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擎着我的腰。嘴里不住的提醒我小心小心。付太太更是炸毛。拿了根儿芹菜就过来抽我:“眼瞅着都快显怀了你闹什么闹呢?还有没有当妈的自觉了!”     抽的是不疼。     我连忙就坐起来,不可置信的捋了捋衣服,盯着肚子看了老半天。     貌似……有点鼓?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向付太太:“我这其实只是胖了而已吧?”     付太太的目光落在我的小腹处。也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转头跟苏先生说:“明儿你带她去检查一下,看看这里头到底是几个,我当时怀你媳妇的时候也显怀早。那也三月份呢,她这才两个半月。你看看这小肚子胖的……”     “妈我今天上午还吐了呢,吐几天会不会就瘦下去了?”     我潜意识里拒绝去医院,我不喜欢那里的苍白跟消毒水。不过现在的医院比原来环境好很多,护士服也多了薄荷色给跟粉色。不过那里的消毒水味儿依旧挥之不去。     苏先生笑着跟付太太说:“已经预约了,是周三的号。”     周三?那不就是后天了?我歪头去看他:“你怎么约这么早?不是跟上次检查没多久么?”     苏先生好笑的看向我:“你紧张什么?只是去产检又不是抽你的血,这么一副小兔子模样…咳。上次做b超,医生说可能是两个。但是不确定。”     这前一句的戏谑跟后一句的郑重简直天差地别,但让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的是那句“可能是两个”…我愣了好一会儿没回神,直到付太太惊讶的一嗓子:“这是真的?怎么上次亲家母没跟我说?”     “这不是还没确定么,她怕您空欢喜,不过看这发展速度,应该是两个无疑了。”苏昊笑着回答,宽厚的手掌在我的小腹上摩挲,温暖源源不断的透过皮肤熨帖着深处。     这种感觉让我一秒钟就从‘两个娃娃’的惊叹中转变成了‘两个宝宝’的惊喜,我想象不到如果是双胞胎的小苏昊加上大苏昊三个版本的情景——只是这么想着,就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的冒起了泡泡。     付太太比我还要惊喜的样子,一整个下午都在哼小曲不说,晚上付老先生跟付朝阳回来,更是像生怕自己最亲密的人听不到似的,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这下不用担心跟亲家抢孩子了,要是两个咱们就一家带一个孩子一个星期,这样交换着也不至于老了退休空落落的!你看这解决了多大问题啊!”     付老先生也感到神奇,问苏昊家祖辈有没有双胞胎的案例。苏昊说上数三代没都没有,付朝阳就连拍他的肩膀无比惊奇又调侃的赞道:“行啊大妹夫!一枪双响儿啊!照你这速度别说三年抱俩,两年抱仨完全不是问题啊!”     我直接被米饭粒儿铬牙了,没好气儿瞪他:“哥你当我是生育机器了么?孩子太多你帮我养啊?看咱妈有咱们俩就够操心了,还两年抱仨…”     “哟,你问问苏妹夫缺养孩子钱么?你省的哪门子啊。”     “那你帮着哄孩子么?”     “这不是有咱爸咱妈还有你婆婆公公么,你看我这样儿的,给你哄出来第二个付朝阳,你们俩都没地儿哭切。”     我禁不住笑了:“你还知道咱妈操心呢?那你还不赶紧解决终身大事,你光看我们生孩子乐呵了,那也是姓苏的,好歹你给咱妈咱爸来对儿姓付的去呀。”     “啧啧,你这张嘴真是一点儿亏也不吃。跟苏妹夫学的更炉火纯青了。”他说着摇摇头,冲厨房已经吃完饭正在准备水果的付太太说:“妈您别急啊,最晚后年我就是大街上捡也指定给您捡回一儿媳妇来,千万别着急!”     付太太没好气儿的声音传来:“要找你就好好找,捡什么捡!随便捡的那能看么?”     付朝阳就咧着嘴只乐不回话,我觉得这货可能是在报复小时候我妈经常说他是‘捡来的’这事儿,所以说男人小心眼儿起来真是要了命了。     晚上我拉着苏先生陪我一起贴黄瓜面膜。把出来喝水的付朝阳吓了一跳。转瞬他就开始嘲笑苏先生的一脸黄瓜片儿,说:“你这是怎么着?现在整个就一妻奴了是么?这么丧权辱身的条件你都答应,这要是朱锦程他们知道了你还有威信么?”     苏先生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无关威信。他们应该比谁都清楚没人能跟我媳妇比。”     付朝阳直接无语,喝完了水都没找到什么话反驳,只好默默回屋了。     我是懒得理他,电视剧正好。可是看到一半儿我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起时苏先生才跟我讲了一下剧情,说那个永远服装短一截的八阿哥劫法场了。想看可以去看网络版。     可是为什么我听到他那个‘服装永远短一截’的前置比喻之后,我就对这部清穿剧完全失去了兴趣呢?     不过那个清穿剧的阿哥服装还真是短一截,看起来就像预算不够省布料似的。各种皇宫场景也山寨的很,充满了小家子气。一点都不像我大天朝三千宫阙的紫禁城,顶多就一地主家。     至此,我完全失去了对这部电视剧的兴趣。可惜了原著小说,演员落在这导演手里也是挺可惜的。     新的一天在清拌白萝卜丝的帮助下。又有条不紊的度过去一天,除了早起那一阵儿来势汹汹的恶心之外,直到睡觉都没有再干呕过。     不过楚凉那个没道德又没眼力见儿的二货打来了电话,还发了一条三个字一大串感叹号的短信,那三个字还是一个字——急急急!!!!!!!!!!     看完这短信我就疯了,暴脾气上来接起电话就骂:“大半夜的打电话你有没有公德心了?养胎是不需要上班,但是你好歹看一下时间啊大少爷!”     那边楞半天,哭丧着声音:“怎么是你接的啊我早知道是你我就晚点儿打了啊…”     “……”     尼玛,这是有事得跟苏先生私聊悄悄话呢么?难道每天我睡熟了他们都悄悄话呢么?     我不禁翻翻白眼儿:“找我老公你等等吧,他洗澡呢。”     “别挂我其实是找你的!”     我一愣:“咱俩又不知道性别,这么晚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罗思佳留字条出走了,说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千万别找她…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我现在怎么办…”     “……”     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流行留书出走呢啊…     想想有点儿好笑:“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     “不知道,我打电话给她,关机。”     楚凉的声音有一点可怜兮兮。     我那颗博爱小动物们的心又泛滥了,我说他:“你楚五少爷不是挺神通广大的么,怎么连人家去哪儿了都不知道?别告诉我你没路子查,动动手指就有雪花片儿一样的资料飞过去的人,会连一个女人都找不着?”     “不是…哎,这个吧,她这回是真生气了,一个礼拜了,统共跟我说了十几句话,每句都不耐烦,我要是去找她,她能不能跟我断交?”     “楚凉你傻么?”     “怎么?”     “查一下行踪又不算找,再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她说不让你找你就不找?好女怕缠郎你知不知道?”(未完待续)           (166)付小功臣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一通电话就聊了五分钟都不到,楚凉如醍醐灌顶的挂断电话行动去了,我反倒呆了半天回不了神。     我刚才干嘛了?     感觉好像无意中就把队友给卖了似的…我想肯定是跟苏先生在一起太久了,心变黑了,我居然教了楚凉如何拐回我死党当女朋友…我看着手机屏幕默默泪流,小罗啊,这算我对不起你,等结婚我一定给你包大红包以示赎罪。     隔天,罗思佳给我打电话,问我说:“也许很突然,明天我要结婚了怎么办?”     “……”     我先是愣神无语好半晌,然后就像反应迟钝似的噌的就床上弹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     大清早起来嗓子的沙哑加上高嗓门儿,声音有些难听,把苏先生都吓了一跳。他睁大着眼睛看着我,凤眸里闪着担心。     我咳了几下朝他摆手,然后问那边大概也是被我吼愣住的罗思佳,我问她:“你刚才是不是要结婚?明天?这么着急?”     她还是愣了好一会儿,特别惊讶的问我:“你都不问问我跟谁结婚的啊?”     这个还用问么?除了楚凉没别人的吧?就算她想跟别人结婚,也得跟楚凉商量商量到时候别捣乱得好吧?我有点好笑得腹诽,然后煞有介事的问了一下:“那你跟谁结婚啊?还明天这么着急?你体谅我一个孕妇的身份了么……”     “你这问题问的太假了,难道你会不知道那人是谁么?”她颇为没好气儿的道,还带着点儿若有似无的抱怨:“真没想到我也会有因为419就被谈婚论嫁的一天,昨天在cbd碰到了楚凉的父母,本以为该是很凶悍。结果那么平易近人…”     我稍微一想,就问:“他们去跟你谈婚论嫁了啊?”     “好像是这样,把楚凉说的那叫一个可怜,跟全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他能娶了似的,他其实人很好啊。”     我大概能了解楚家父母的心情,就像害怕女儿嫁不出去一样。不过话说回来:“都见过家长了,对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谈婚论嫁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怎么也得跟我爸妈报备吧?再说。我爸妈可不一定认同楚凉,光是他那个家庭,我爸妈就有可能拎着笤帚给他抽出去。”     看这意思不就是倾向‘互见家长’了么。要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往‘带楚凉回家见爸妈’这方面想的,大大咧咧的也终于开始有了小女儿的姿态了,真不容易。     之后又聊了一会儿。她说自己还在犹豫,什么都没确定。就是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也许大概可能…“就是万一我真的答应他了,你别太激动就好了,我还得给杨羽打电话预防一声。她那边最近也是很混乱的。”     至于混乱什么她没说,就急匆匆挂了电话,总是这么说走就走。来去风一样。     挂了电话,我掀了被躺回苏先生怀里。啐他“你们一群腹黑鬼”反正没好气儿的嘟哝说楚凉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了,再也不用羡慕他了云云…     之后我就睡进了回笼觉里,再醒来就是付太太把我从被窝里捞起来喝汤,问我:“你今天早上恶心了没有?”     我迷迷糊糊的说没有,一早上就接那么炸魂儿的电话,估计恶心什么的都顾不上了。     付太太就说:“你跟我一样,体质随我,孕吐不厉害,行,能吃是福!”     话说我现在都没有什么想吃的,好像除了对酸甜萝卜丝有流口水的感觉之外,对其它东西还真没有特别的口腹欲。     中午饭过后就要去医院检查,因为先头有预约,所以整个流程进行的很快。     妇科女主任拿着b超的单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恭喜你啊小伙子,你这媳妇这一胎是两个,胎儿很好,很健康,你们可以放心回报家长了!”     这个妇科主任的话很多,加上苏先生又很她他捧场,结果就跟唠家常的长辈一样嘱咐了好多孕妇需要的注意的事跟孕期需要注意的事儿,最后送我们出门还笑的红光满面似的:“我就喜欢你们这样漂亮的小夫妻!”     我笑的脸都僵了,出了走廊就一路的揉揉揉个不停。     上了车,我就去翻b超的彩图,已经快三个月的宝宝在图像上还是那么一点点小,只隐约能看出来是两个什么肉球…请允许我也只能找到这么个词来形容。     怀一个还是两个,对我本身好像并没有太大的不同,顶多是脑补了以后三个‘苏先生’的画面不由窃笑出声。     但是这对付家跟苏家却是年度级别的盛大好消息。     我们才一进门,付太太就迎了上来询问情况,问在医院检查完怎么也不给个电话什么的,看那样子已经是焦急的等了许久。     然后我去喝汤,苏先生就一言一句的详细汇报,之后就是付太太打电话给苏妈去汇报。他打着电话上楼,身后是一串串的不断笑声。     我也不由被感染了,唇线一直都是笑意的弧度。加上苏先生也是浅笑着一直在看我,那种被包围了似的幸福感让人感觉格外美好。     又想到她们因为双胞胎的事儿就把我完全忽略了,就佯装不乐意的问苏先生:“我这算是母以子贵吧?全乐得一胎生俩,咋没人心疼我这么小的身板怀两个多累呢!?”     苏先生依旧单手搭着我的椅子背,深情款款眼含笑意的看着我。听到了我的控诉,他就抬手捻了我的一缕长发,慢条斯理的道:“你得是我一个人的。”     瞧瞧,能把这么霸道的话说的这么温柔似水也只有苏先生了。     他这种完全的大男子形态有时候还真挺让人受不了的,我大多时候都选择沉默不答话。我大概能跟他和平相处的原因在于他始终懂得尊重,不会强制性你的意愿与行为。他乐于宠你,却不会禁锢,这点很好。     晚饭付朝阳是回来吃的,嬉皮笑脸的说:“最近吃的有点儿咸,回来蹭咱们家大功臣一顿清淡孕妇餐。”跟付太太说完,他又来问我“听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还真是双籽儿的,我说妹妹,这回你可是立大功了,他们家好几代人丁不兴,你这一下就添俩。”     我朝他呲牙做撕咬状,他就转头去调侃苏先生:“妹夫,你不表示一下呀?功臣都没有奖励的?”     “能把这种情调留给我们夫妻两个人么?”苏先生看着他微微浅笑的问。     付朝阳一下就噎到了,侧头轻咳了一嗓子,问厨房付太太什么时候吃饭。     付太太表示此刻不爱搭理他,“要么好几天不回来,一回来就知道吃吃吃,你属猪的么?”     “……”     付太太大概又想起付朝阳单身的问题来了,很是没好气儿的说他。     这事儿也怪付朝阳,干嘛当着她老人家提孩子,虽然是外孙,但本质上就跟孙子有差别,姓苏跟姓付终究不一样,她这是气付朝阳不给她生孙子呢。     付朝阳就摸了摸鼻梁,讪讪然的上了楼。     然后等饭好时,付太太又站在楼梯口中气十足的喊他:“换个衣服也要这么久!你不是着急吃饭么?磨蹭什么呢?”     然后付朝阳的声音跟脚步声都来了,嘴里还忙不迭的应“来了来了”     之后付太太又没好气儿的啐他:“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什么时候属的猪?还是最近在外面没钱吃饭了,这么一副恶相。要我说,你就赶紧找个媳妇,让她天天给你做饭伺候你,以后不结婚少来我们家蹭饭,不供你昂!”     付朝阳一脸愣愣的走到餐桌前,坐下,趁付太太回头时特不可思议的问我跟苏先生:“咱们怎么了?跟吃枪药了似的…”     “嗯,岳母大人是有个大龄儿子急的。”苏先生从容道。     付朝阳大骂他不讲义气,重色亲友也就罢了,现在还直接站到女人阵营里去了,他哭丧着脸佯装凄惨:“…看来我在这个家里是没有地位了,出淤泥而不染就是不合群啊…”     付太太已经不想理他了。     饭后付朝阳跟着我跟苏先生上楼,很是自然的就跟进了卧室,然后往小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开口就问:“听说楚凉要结婚了,这事儿你知道么?”     我眨眨眼睛,反问他:“你问谁呀?”     “问你们俩啊,他在追那人不是你闺蜜?”付朝阳睁着大眼睛竟然少有的感觉萌。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很是不解。因为他跟容意还是‘感情问题’之后他就很少出席楚凉容诏杰的活动了,现在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是八卦能力长了么?     付朝阳说:“你以为楚凉是什么人?他要是有点儿什么好事,那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都不知道他说自己要结婚时那语气…啧啧,隔着无线信号我都能想象他小人得志的嘴脸,他这显摆的…”     “……”我想了想,掀被子进被窝,咕哝说:“我朋友还没想好嫁不嫁呢,别是乐极生悲,那他面子可丢大了。”     我也就是过过嘴瘾。(未完待续)           (167)相守默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之后付朝阳跟苏先生聊了什么,我大概就是没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都放的很低,听起来就像是大提琴的催眠曲一样,我听了没几句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苏先生说:“楚凉跟小罗同学中午的飞机过来,要去拜见楚凉的爷爷,邀请我们一起去吃饭,嗯?”     我还没完全睡醒,糊糊着声音问他:“楚凉的家长怎么在这边?不是在京城么?”     “他爷爷跟奶奶在这边儿修养,父母今天也过来,他的情况摆在这儿,所以这种事异常兴师动众。”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角:“起来吧,妈已经做好饭了。”     我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起床洗脸刷牙。衣服都换好出了卧室,还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下楼去餐厅时付朝阳迎面走来,端着个杯子说:“不用这样吧?你朋友不还没嫁给楚凉呢么,至不至于泪眼汪汪的?感情就这么好?”     我没好气儿的白他一眼,走到餐桌坐下,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说:“昨天晚上梦太多了,像动画片儿,就没睡踏实。结果早上起来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好纠结。”     付太太说:“下回做梦好好记着,都是有说道的,你刚结婚那会儿我就老梦见熊。就小兴安岭那黑熊瞎子,还挺准。”     她说着还看了看我的肚子。     我瞬间半头黑线…于是我看看最上座那张椅子,岔开话题问道:“爸呢?昨天没回来么?”     “你爸啊,他们同学在香港金店开业,去给人家送钱了。”她佯装不满的说道,但也只是佯装。从来不会对我爸这种正常的交际应酬白脸,这点值得学习。她给我倒了果汁才问:“今天不是要出去?出门注意饮食,别贪嘴。”     感觉就像小时候出门一样,她会嘱咐许多许多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听着她的谆谆唠叨,一时间涌起无限的伤感。     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孝敬她,就嫁人了…曾经觉得这辈子都青春无比靓丽的母亲。她如今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会身体不好,会有白发…我们长大的同时,她们也正在衰老啊…这样想着。就好像预见了他们离开一样,有种刀绞的疼在心脏里肆虐,那么疼,那么无法忍耐…     等观光电梯直到楼下后。我已经稍稍调整好了情绪。尽管如此,这个对我比自己都还了解我的人。轻而易举就看出了我的伤感,惯有的安抚亲吻着我的额角:“别怕,有我呢。”     别怕,有我呢。     这仿佛是他的一句万能安抚用词。任何事都可以用这一句话安抚。它简单的只有五个字,出现的频率如此高,我却每每都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静下心来。那些不安在他轻音却中如千钧的承诺之下,一哄而散。     我不禁笑起。拉过他的大手牵在手里,“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他微愣后的笑容,比这春日里最澄清温暖的阳光都要耀眼。     ――――――――――     楚凉今天要带女朋友见家长,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在楚家犹如一个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湖,波纹把整个湖面都给震碎了。     据说原本只是十几个人的家宴,不知怎么的就发展成了一个大型家庭聚会,用餐地也不得不从室内的餐厅挪到了室外,宴会成了派对的规模。     我看着花园里忙碌的不行的宴会负责人,听着他大嗓门儿的吆喝:“你们都手脚麻利点儿,今天咱们五少爷要带少奶奶过来,一个个都打起精神给咱们五少爷争口气!万一让咱们五少奶奶不开心了,五少爷那脾气不用我多说吧?”     想想也真是醉了…豪门就是豪门啊,它从头到尾都是如此夸张啊。     我问接待我们的女佣:“你们都对你们五少爷的女朋友很害怕?”     她愣了一下下,笑起来说:“害怕倒还说不上,就是大家心里都有各自的猜测嘛,人一多,各种各样的猜测版本就都有了。我们老太爷说了,五少爷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您说能把野马训的服服帖帖的…这位未来五少奶奶能不让人心生敬畏么?”     我跟苏先生对视了一眼,皆是有点儿无奈的笑了。     女佣带我们去了正厅给老太爷跟老妇人请安,两位正在忙着整理刚换好的唐衣唐服。女佣通报说:“老太爷,夫人,苏先生跟苏太太到了。”     得到应允进门,我看到了两位头发花白如雪的老人,真有一种长命百岁老仙人的感觉。     苏先生带着我给两个老人恭敬的请了安,老太爷很开心的道:“见外了不是,早说让你直接喊我楚爷爷就行了,这还是你婚后咱们第一次见吧?小苏你找了个好媳妇!你们跟你媳妇儿,都是我们小五的贵人。”     他拍拍老夫人的手:“去把我准备好的红包拿过来。”     苏先生忙道:“不用了楚爷爷,您这样也就太见外了,我跟楚凉我们快十年的兄弟,贵人不贵人的这一说也就是老半仙他那么一说。”他又看向我:“对于我妻子那位朋友来说,能跟楚凉结缘,不也是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么?”     我陪笑,说是,谁能料到缘分这么奇妙呢。     老爷子就跟旁边的老夫人说:“看看这夫妻俩的嘴甜的,一个赛过一个的会说话。”他还是执意把红包塞给了我们,“就算没有楚凉他们俩的事儿,这红包也要给,活大半辈子了,这点钱还是给得起的。拿着!”     再拒绝就是矫情了,于是这红包只能收了。     老夫人就笑起来让女佣上茶,还体贴的给我换了果汁,笑着说:“年前小五就不让我们催,说时机到了自然会给见,我跟他爸妈这颗心煎熬的不行,他也不让问,也半句话不说,可是把那个小丫头保护的……他几个哥哥都那么笑他,他也愣是没说半个字……”     老太太笑的红光满面,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气氛。     我忍不住腹诽,这家长见面会搞的倒像是订婚了。想着也笑着回答:“这件事说来也有我的责任,我那个闺蜜的性格有时大大咧咧,神经有点儿大条,二十几岁也没谈过什么恋爱。说实话,我对楚凉的认识仅仅是我先生的兄弟,朋友,听说了他对我的闺蜜有那样的想法之后,我真的是吓了一跳,毕竟豪门……”     豪门难嫁,且是非多,这话就是不说也谁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老太太就一副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样子:“什么豪门啊,那都是外面认为的,咱们内地啊,有的都是些有钱人,豪门那得是多少代人沉淀下来的底蕴?”她又说“我们家就是家大,孩子多,早年头儿咱们国家打仗打的厉害,都讲究英雄母亲,怎么个英雄法儿?还不就是孩子生的多,上阵打仗的多么。”     总而言之她就是一句话:“刨出去这些事业有成又孝敬的孩子,咱们家也就是个普通人家,娶媳妇也讲究娶好,只要人好,其他都是其次,何况小五那孩子…一家子都跟着操了快十年的心,可算有个人能降住了,哪还敢计较其他?”     这话说的让我怎么接呀…这个‘敢’字用的太微妙,我一时间分不清楚这话是好还是坏。     苏先生握着我的手,朝我微微一笑,说:“二老请放心,楚凉跟我一样的年纪,从男孩儿转变成男人的过程,始终都需要一个正确的女人来支撑他的决定。我可以向二老保证,罗思佳,是个很好的女孩儿。或许他们结婚在一起会闹别扭,会争吵,会有意见分歧,这都是很正常的,因为从某一程度上来讲,楚凉跟罗思佳,都是两个没有感情经验的孩子,需要磨合,需要了解…但我相信,他们会过的很好。”     两个老人一脸正色,闻言后相视而笑。老爷子点点头,老太太便道:“这样就好,我们也是对这个女孩儿没有了解,到现在都一点儿信息都没有,这心里着实的忐忑啊。”     说着又唠家长一样的说:“不瞒你们说啊,这小五混账的时候,我们都操心他这个婚事,现在一说要结婚,我们又担心他结婚的对象怎么样。你知道,现在的女孩子…他又总出入那种场合,我们实在不放心。”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有点儿感觉不舒服,站在人家家长的角度,我又理解他们的这种担心。心下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朋友,是楚凉自己选择的,如果她不是有吸引楚凉的地方,楚凉又何必费尽心机的去算计她?我信我的朋友,也信楚凉。”     两个老人又是点点头,相视而笑。     说实在的,他们两个这个动作总觉得其中含义很复杂,到底那个相视而笑的含义是什么?那种老夫老妻之间的,一个眼神就能读懂的默契…     我不由笑出了声,忍不住感叹道:“看到楚爷爷跟楚奶奶这样白发偕老,真让人羡慕。”(未完待续)           (168)再见楚韩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们在老爷子的会客厅聊了一会儿,电话响起来,是罗思佳。     我起身歉意了告诉了一下,然后出去接电话,那边传来罗思佳有点儿发颤的声音:“你到哪儿了?楚、楚凉说你也会来…你来了么?”     听她这声音好像连牙齿都打颤了,我不禁满头黑线:“你怎么了?掉冰窟窿里了?”     “才不是…”那边沉默了一下,说:“我被楚凉带到他家见家长了,正在路上,你在什么坐标,速来救我!”     看这声音应该是调整过了,但是听起来还是很故作轻松的样子,我翻翻白眼,服了她道:“罗小姐,我已经在你要攻略的boss面前了,并且已经攻略过了,很好攻略,你放心!只要平常心,自然一点就行了!”     “你已经到了啊?那那个…他妈妈温和么?”     “没有见到父母,见到了顶级boss,爷爷奶奶,你放心来吧,只要这俩攻略掉了,之后的就都没问题了!”     “我那个…之前好像见过那位阿姨…觉得好面熟,但是想不起来!我好害怕会不会无意中留下什么坏印象,怎么办怎么办?”罗思佳在手机那头又是苦恼又是慌乱,连平常大大咧咧的性格都没了,好像只剩下不安了。     我莫名长长的舒了口气,“你问过楚凉么?他跟你介绍过自己的父母了吧,不用怕的,他会陪着你,我也会。”     “能信么……”     我不由一噎,梗了下,好笑道:“罗思佳同学啊,你都要跟人家见父母家长了。你现在问我这话?就差临门一脚了,你说你除了相信他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她在那边儿想了想,说:“也是,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实在不行我就跑!”     那边隐约传来楚凉的声音:“跑?你要跑哪儿去?中控我都锁了,不到地方你是逃不了了。”     这后面就挂了电话,楚凉的后半句应该是――到了地方你就更逃不了了。     我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心里一时间就笑起了圈圈波纹。苏先生有句话说的蛮对――或许他们结婚在一起会闹别扭。会争吵。会有意见分歧,这都是很正常的,因为从某一程度上来讲。楚凉跟罗思佳,都是两个没有感情经验的孩子,需要磨合,需要了解…但是。他们会过的很好。     回去的时候,苏先生跟老爷子聊的正欢。都是些时事政事,我听的很顺畅,能理解的内容却只有片面那么浅显。老夫人笑着对我招招手示意,我便跟着她从会客厅那边的门出去。她问我罗思佳的年龄。还有生日,我猜她可能要去合八字。     等我跟老太太说完话回到会客厅,就见到了两面之缘的楚韩。他依旧是正装加身。给人一种死板又条理分明的感觉。他朝我笑笑,和气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呢。苏太太,恭喜。”     我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恭喜大概是我怀孕的事。我淡笑的回了声“谢谢”,坐回到苏先生身边,其实心里有点儿纳闷儿他居然会知道这种消息…是楚凉那个大八卦说的吧?     苏先生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担心问我:“哪儿不舒服么?”     “没有啦,只是刚才罗思佳给我打了电话,说马上就到,紧张的正打退堂鼓呢。”     这话一出,两个老人的状态瞬间紧张起来了。我又笑着道:“您别担心,都到这儿了,她身边又有楚凉呢,哪里跑的了?”     “说起来,还真要谢谢苏太太,帮我们五弟解决了一个这么大的难题。”楚韩笑着插言,端起手边的茶杯,“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说着他就一饮而尽,转而对老太爷说:“您这儿的茶一如既往的清洌,让人感觉到熟悉。”     “哼哼,你要是喜欢这茶,等你结婚我奖励你一卡车。”老太爷阴阳怪气儿的哼道,又说:“你五弟女朋友都带回来了,婚事也就这么订了,你呢?你还准备怎么着?”     他微一侧头,讪讪然道:“爷爷,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的目光似乎在我这边的方向扫了一眼。我看向苏先生,只见他嘴边那种浅笑的弧度里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嘲讽似的…     我微微发怔,就感觉到楚老太爷的目光。抬头,正好对上,他看了我几秒,叹了口气,说:“人活着啊,总是有得必有失,缘分这东西,的确强求不来。”他又笑道“今天就当是看在小苏夫妻的份儿上,我给你宽限一年,再晚我们两个老家伙就看不见儿孙满堂了。”     “是,爷爷。”楚韩笑着答道,便又安静的低首喝茶,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的大脑里一个问号一个问号的冒出来,完全不相信楚老爷子这么一个顶级豪华长辈,居然说‘看在小苏夫妻的份儿上’这种话。这是什么意思?在给我跟苏先生面子?所以不计价楚韩的婚事?可这不是很奇怪么?楚韩的婚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来给楚凉跟罗思佳打气的吧?     说起楚韩,我又想起苏先生说他收集充/气娃娃成癖的这个爱好来了…实话实说,他从外表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但是爱好收集这东西的确让人感觉有点儿变态了。     我的眼神不经意的在他身上游移而过,他竟然朝我点头微微一笑,一种特别不符合他为人的温和,让我顿时就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看他只是那样温和的微笑,我就有点儿惭愧觉得我自己脑补的内容太多了,爱好什么的每个人都有,不应该是因为他的爱好特殊,就总用有色眼镜的态度去看他,那样就太不公平了。     我正想着回给他一个微笑,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太爷爷听说今天小樱兮阿姨要来做客是真的么?”     这声音先到,而后才是那个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豆丁楚一凡。他比去年见的时候长高了不少,五官清晰度也开始分明,乍一看跟楚韩跟楚凉都有些像。     他在门口一愣,转而就惊喜道:“小樱兮阿姨!”     说着就往我身边来,被楚韩隔空一捞,笑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了不能莽莽撞撞的么?还想不想跟我去巴黎了?”     “哦哦哦,我记得我记得,小樱兮阿姨肚子里有小baby,所以要小心再小心是不是?四叔你看我记得,你不能反悔!”     “好,记得,去吧。”     楚韩把楚一凡松开,他就先跑去给两个老人一人一个大拥抱跟么么哒,然后就冲着我欢快的走过来,特别礼貌的做介绍:“小樱兮阿姨你好,我叫楚一凡,今年六岁啦,今天暑假我就幼儿园毕业啦!你能送我个礼物么?我要一个跟我一样的小陶偶,可以吗?”     “这小子…”楚老爷子笑的一脸无奈。     老太太就道:“凡凡,你樱兮阿姨就要有小宝宝了,你要陶偶让你四叔去买给你好不好?”     看着楚一凡不舍的眼神,我连忙笑说:“没关系,我正好会捏陶偶,给他做一个就是了。”我看向楚一凡,“不过楚一凡小朋友,要樱兮阿姨的礼物,得等到你五叔结婚那天才能给你,你看行么?”     “那等五叔来了我去让他快点儿结婚!樱兮阿姨捏的陶偶可漂亮我要一对儿行么?”     我愣:“为什么要一对儿?”     他有点儿微微脸红,“我…我跟小君君约好,要送她一只,她毕业就要去加拿大了,我想送给她一个纪念…”     哎?我瞬间就好奇了,“我们一凡小朋友的君君小朋友,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是、是女孩儿…”他果然又脸红,说完头低的更低了。     老爷子直接一口茶呛到,惊的老太太连忙给他拍背:“这么大年纪了自己也不注意点儿,喝口茶都能呛到,难受不难受?”     老爷子摆摆手,即便是咳嗽也是满脸笑意,说:“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咳嗽个几下,哪有那么弱不禁风,我可是战场上莫攀爬滚打下来的。”说完就去问楚一凡“凡凡你过来。”     楚一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过去了。     老爷子问:“就因为你的小同学要出国了,所以才要送一个陶偶的么?”     楚一凡好一阵为难,才回答说:“……不是,四叔说喜欢一个人要先下手为强,下手晚了就神马都没了,我觉得我应该送给小君君一个礼物,我还要告诉她我喜欢她呢。”     “……”     我了个妈……     整个会客厅都安静了,流动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诡异气氛,明明是一种该笑声满堂的场景,此刻却安静的像一副静物画。     楚一凡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眉垂首,两个老人面面相觑。我看向苏先生,他歪着头在看楚韩,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后者依旧低首品茶,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并开始怀疑起了什么。     如果不是我的以我意识过剩,那么楚韩应该…对我有些好感。(未完待续)     ps:昨天的更,补完           (169)boss攻略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记得第一次遇见楚韩那天,我跟苏先生在闹不愉快。在山顶豪宅的喷泉边,他带着楚一凡从中庭的回廊里经过。楚一凡打断了我的沉思,他告诉我这里有观景台可以俯瞰山下。     就这么简短的遭遇,我甚至想不明白楚韩对我这么奇怪的原因。     第二次偶遇是在机场,我跟苏先生婚后飞福市看公婆。现在想起,那时的态度也的确很让人沉思,苏先生的防备跟楚韩的笑之任之,都那么让人怀疑,我却什么都没察觉到。     我带着楚一凡在刚刚布置好的宴会场地聊天,我问他为什么会问我要陶偶当礼物。毕竟还是小孩子,心里没有秘密,直接就说:“是四叔说的,四叔说你开鸿宝店,卖的陶偶可漂亮了!我想去买,可是没有货…然后四叔说你有小baby了,店就不开了呢…”     这下连怀疑都不用怀疑了,楚韩一个跟我两面之缘的人,居然能对我的事儿这么了解,他知道我的开鸿宝店,知道我会做陶偶…那是在我跟苏先生结婚前就已经停滞的工作,他竟然会知道。     我看着楚一凡,就想起楚韩,他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不怕童言无忌么?还是根本,就在借他的嘴,告诉我他的态度?这人也真是有点儿好笑,我已经已婚了,并且恩爱不移,他想什么呢?     正好苏先生接电话回来,坐上我旁边的藤椅,笑问:“你笑什么呢?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笑了么?”我抬手摸了摸脸,有可能是无意识的行为。我咳了咳掩饰掉窘态,问他:“是楚凉给你打的电话?”     “不是,是朱锦程。过两天瑞士有个会议,我可能要出差几天,很快就回来,你乖乖等我,嗯?”     “……”     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多余一问吧?我能说不让走么?能说不让出差么?我可是一个贤惠大度的好妻子,这种工作相关肯定得支持的吧?于是我特别豪迈爽快到:“去吧去吧,我又不是三岁孩子瓷娃娃。我会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你放心。”     楚一凡小朋友张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是会长胖的么?难怪樱兮阿姨有肚肚了…”     这让人怎么解释啊。     还没等我打好腹稿。楚一凡就“啊”的一声惊了起来,“五叔来了!是五叔的车声!不给你们当泡泡了,我去看小五婶儿!”     这孩子说完,就风一阵的跑了出去。我看着他欢呼雀跃的背影。问苏先生:“我们也去吧?估计罗思佳会被这小包子给雷住。”     我还算是比较了解罗思佳的,她绝对会简单到因为小包子一声‘小五婶儿’就会被震的说不出话的。大脑当机是绝对的。     果不其然,我们到的时候,罗思佳正好下车。楚一凡飞一样的奔过去,欢天喜地的来了句“小五婶儿真好看!”     罗思佳直接被震在当场。看着环抱自己腰的楚一凡直眨眼睛,就是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她甚至连向楚凉求救都想不起来。     最后还是楚凉出手。绕过去把楚一凡拎开,“称呼是对。行为不当,以后抱你小五婶儿之前要跟我申请同意知道么?”     这下换楚一凡愣住直眨眼了,大眼睛无辜又充满疑惑的讷讷问他:“为什么要申请?难道小五婶儿被收编到队伍里去了么?为什么要申请抱抱呢?”     “因为她是你小五婶儿,我的妻子。”楚凉给的答案特备言简意赅,又给罗思佳介绍:“我大哥家的孩子,楚一凡,性格粘人。”     罗思佳木愣愣的问他你好,还朝他伸出握手礼了。我当即忍不住噗的一笑,她这才注意到我,刹那间眼圈就红了,吓的楚凉整个人都慌了,又有些哭笑不得:“不就过个年没见么?你至不至于想成这样?”     罗思佳就把眼泪逼回去,朝他哼了一下向我走过来。我笑而不语,她低头看看我的肚子,一脸惊讶的道:“怎么这么快就显怀了?这是怀孕不是吃胖的吧?”     我笑,“因为是双胞胎,所以显怀比较早呢。”     楚凉就拍着苏先生的肩膀,极为大方的赞道:“你真行!”     别墅里因为楚凉带着未婚妻的到来,气氛在迟钝了几分钟后,乍然就热闹起来。别墅里的佣人官家,连园丁都凑过来远远的看着,楚凉就道:“别跟这儿站着了,咱们先去给老爷子跟老太太请安,等晚上再给你一个个介绍,我们家人多。”     “是呢小五婶儿,我家人可多了,每天都收好多好多压岁钱,等你也有了小baby,我就把压岁钱也分给他一半!”     楚一凡的童言无忌给罗思佳的脸说的通红。她这婚还没结呢,一个小屁孩儿就已经在操心怀孕之后生孩子的事儿了…楚一凡也真是…非一般的彪悍啊。     罗思佳特意落后几步,挽着我的胳膊问:“你会给我撑腰的吧?我要是记不住你一定要帮我记,我被楚凉绑来这里,你可是功不可没的啊!”     怎么就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这绝对是秋后算账翻小肠儿呢吧?我哭笑不得:“楚凉跟你说啥了?”     她半脸愤然:“他什么都跟我说了!”     我不由感叹:“果然还是自由恋爱好,我这个人工干预,一转头就被求救者给卖干净了,真不知道该高兴楚凉对你坦诚,还是该心疼自己被卸磨杀驴,卖的如此干净啊…”     “我也不知道该谢谢你还是该生你气的好吧?”她翻翻白眼不甘的道,又说:“不过说到底,就是该谢谢你――樱兮,谢谢你。”     她趴在我耳朵上说了最后一句,松开我的胳膊去追上楚凉,跟他并肩同行,回头朝我一笑,一种明媚的小女儿态,娇羞,幸福,一点点的难得妩媚。     楚一凡小朋友抓着我的手摇了摇:“小五婶儿还挺漂亮,笑起来格外好看呐!”     罗思佳本来就不丑,她是那种还珠格格里小燕子一样的性格,活泼爽朗,直率,偶尔天真,她的活泼与爽朗是特别能感染气氛的那种存在。     我笑,说:“你们五叔真有福气。”     “昊叔叔也有福气,爸爸说昊叔叔把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光了。”     我纳闷不解:“你爸爸为什么这么说?”     “嗯……”楚一凡想了一下,回答说:“爸爸说昊叔叔娶小樱兮,就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青梅竹马,还初恋,父母默认,水到渠成,我就记得这些,反正爸爸说了,你们就是晚两年结婚,还是谁都插不进去,全是白费。”     “真难得你能记得这么多词……”我低低嘟哝,带着点儿吐槽。     苏先生揽上我的肩,对楚一凡道:“你爸爸说的对。”     顿时哭笑不得了,这个人快三十了,偶尔的幼稚简直让人萌到不行。     进了会客厅,楚凉的声音正响起:“…今天就站着敬茶呗,走个形势,要不然我结婚那天怎么办?话说爷爷你准备好红包了么?给小了不行啊!”     楚老太爷抬手就要揍他,“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是不是?眼瞅着快结婚了,你还整天滚刀肉?”     老爷子说的凶,脸上却笑的叠了好几层褶子,可见开心。     楚凉也笑嘻嘻道:“我今儿高兴,我不躲,我就让您打一回,爷爷,过了这个村可没店儿了,你要是不打,以后可就打不着了。”     “怎么的呢?”老爷子问。     “你看我这结婚了,下一步就得当爹了吧?要是让孩子看见他爸这么挨打,那我还有形象这玩意儿么?一准儿连威信都没了!”     两个老人被他逗的笑起,楚老爷子就示意他把头伸过来,真的在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力道重不重不知道,反正楚凉叫的挺夸张了,给罗思佳都惊的紧张起来,担忧外露。楚凉捂着脑袋朝她挤眉弄眼,说:“没事儿,我就是吓吓他,习惯了。”     罗思佳不易察觉的舒了口气,嘴硬道:“我才没担心你。”     “是是是,你没担心我,是我担心你的。”     许多人在,罗思佳不争气的红了脸,楚凉就越发笑的灿烂。     两个老人看在眼里,又是那么默契的相视一笑。楚老爷子说:“今儿不敬茶,等你们大婚那天,再正正式式敬给我跟你奶奶。等你爸妈过来,把日子定一下,家长也该会会面了,这事儿你们小年轻先得知会一声亲家那边,听到了没有?”     楚凉连忙叠声应了,老爷子就又啐他:“别光是是是的敷衍我,这事儿你可给我记心里去吧!这关系着你能不能好好结婚,要是亲家不高兴,你就给我跪祠堂去!”     楚凉又“是是是”的答应,惹的老太爷又抬手作势要打。后者一个小退步就躲了,正色严谨的道:“爷爷以后一定得改了抬手就打这脾气,小一凡就是总看你这么打我,才觉得他小五叔跟他一样是个孩子的,忒没威信。”     老太爷哼哼道:“你也就是才长大。”(未完待续)           (170)其乐融融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看着楚凉在老太爷面前耍宝耍混,竟然有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我看着罗思佳的精神状态越来越放松,就觉得楚凉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罗思佳,自己的家人根本不需要害怕,他们很好。     实则,也真是很好。     似乎是感应到了,罗思佳朝我看过来,抿起唇来微笑。我想我读懂了她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担心,说她能应付得来。     今天这种时候,没有杨羽在,真是挺遗憾的。     我放下心,想着就给杨羽拍了照片发过去,跟她小讲了一下罗思佳的状况。过了一会儿,杨羽给我回过短信,先是问了我的怀孕情况,又说昨天看见周小沫了:她现在好着呢,小三成功上位,学校那群人都说咱们3307风水好,一水儿的阔太太。     最后这一句不用想,绝逼是句讽刺。     我回说:要是真能以后幸福,也就这样了,就是可怜了原配跟孩子。     我其实纳闷儿方伟航,按理说那是他表哥,他不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杨羽发的内容,似乎这件事很和平似的。     正想着,手机就振动起,杨羽把电话打了过来。我跟苏先生说了一声,就转身出去接电话,杨羽开篇就道:“还是打电话吧,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周小沫选的这条路早晚得哭,她以为那男的富二代,是老板,打破头的倒贴,她连人家家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她现在可是小三,真上位了,那男的可能真爱她。但是也离一无所有不远了。”     我一吓:“怎么回事?难道官司打起来会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还是好的,你知道那男的的公司么?那是他岳父一手给建起来,人脉都是他岳父那边儿的,这要是真离婚了,且不说婚内出轨是过错方,就是他岳父那边的追究也够他倾家荡产的。”     我将信将疑:“你调查过人家了?”     “杨建洲啊,就上次帮我调查你那个什么的那个朋友。他人脉比较广。又我发小儿,说他们公司最近接的一个单子,照片上的女的特像我朋友。”杨羽不胜唏嘘。“真是巧了,偏偏是周小沫跟那男的亲密照,还是不雅的。委托人正好是人家老婆,我随口一问。他就什么都跟我说了,就差把人家祖上三代扒了。”     大概是帮我调查杜蕙那件事的那个朋友。     杨羽又说:“这件事摆明了人家老婆心知肚明。也都已经做好了打官司的准备,你说女方家把一个什么都没有大学生培养成工厂老板,能便宜得了别人?有本事拉扯大,就肯定有本事扼杀。你看着吧,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声名狼藉,她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我满头黑线。为什么苏先生给我的资料里没有这么多八卦信息什么的…那一份档案真心就是中规中矩的履历表啊,完全没有这种人家婚姻状况啥的…这么一想。我忍不住恶寒:“那这么说,小沫上位不上位结局都会很惨淡?”     “怎么?你还心疼她了?”杨羽颇为没好气儿的道,“自己死活不听劝选的路,就算铺满了钉子,就算她跪着,也得走。我是狠得下心当没有这个朋友,就是现在,她对认识的人也没有我一句好话,三年朋友交成这样,我也真是醉了。”     她的尾音里感叹出说不出的凄凉。     想想这三年跟周小沫的种种,我也不免感觉悲凉,她如此轻易的就把我们的友情给肆意践踏了,扪心自问,我们谁都不曾做对不住她的事情,最后却成了大恶人,很可笑不是么?     杨羽又说:“这些事儿你就别跟那二货说了,让她舒舒服服结个婚吧,省的成宿半夜又睡不着,好歹也是快嫁人的人了。”     我又不禁好笑:“怎么你现在一副已婚过来人的态度,跟宋英奇婚姻还顺利么?关系有没有缓和?”     “有什么可缓和的,误会解除了自然而然也就那样了。只是想起来还是不免心里难受,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梗在心里的石头,遭那些难受都是为了什么,真恨不得给他后妈几巴掌。”     这话听起来云淡风轻,却怎么都感觉是咬牙切齿。     挂了电话,我在叹气,苏先生的声音就传来:“又在感叹人生?”     我闻声回头,见他倚着门框而站,被橘色的夕阳染着一层淡淡的暮光,很美。我莞唇笑起,走过去摸摸他的脸:“我们家老公,不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么的美呀。”     “你在吐槽我?”     “才没有,人家是实话实说。”     “还是在吐槽我。”他眉目含笑道,将我伸手一揽,“我的好太太,如果每一步成长你都要叹气,这辈子你要比别人多呼出多少二氧化碳呢?”     我噗的就没忍住笑:“你偷听我讲电话?”     “是你们两个八卦的太专注,都没有注意到我喊你。”     “说到底还是偷听。”     “好好好,是偷听。”他宠溺的笑答,又问我:“楚一凡的父母来了,在会客厅见他们家未来五少奶奶呢,你要不要…”     他的话都没说完,我就步步生风的往会客厅走了,身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脚跟上。     我没有直接进会客厅,而是躲在半开的那扇门缝里偷看。罗思佳难得娴静的坐在楚凉身边,有问必答,回答时笑容温温和和,简直与平常的活泼判若两人,连都我不敢相信这是罗思佳本人,简直就像个替身。     楚一凡的妈妈正好拿着一方紫色的丝绒盒子当见面礼给罗思佳,她刚开始犹豫,楚凉就替她把盒子接了过去:“谢谢嫂子啊,我未来媳妇儿脸皮薄,这礼我先代收,赶明儿结婚正式认亲我在让她给你敬茶。”     他嫂子啧啧嘴,打趣儿说:“不得了啊,五弟一有了媳妇,这立马全副武装,方圆十里范围内都是保护的地界儿吧?瞅你护这样儿,也忒夸张了,我送的是首饰,又不什么危险物品。”     “我都说了她脸皮薄,这还没结婚,她指定不好意思收。我不一样,我白拿习惯了,手都不带软的。”说着就把东西往罗思佳包里一塞:“拿着,带走,给大嫂记账,欠她一杯茶。”     “爷爷您看,五弟又一杯茶换我一对耳环,他这奸商本质全露出来了。”楚凉大嫂佯装不公平的道。     “没关系,等凡凡结婚,婚礼大头让你五弟出。”     “出出出,肯定出,咱们凡凡结婚我这五叔肯定出大头。”     楚一凡就问道:“五叔要给多少呀?”     “给你五百万。”     “那我明天结婚,明天晚上就给我行么?”     “……”     整个会客厅都安静了,转瞬就爆出哄堂大笑。楚凉点着楚一凡的脑袋:“急什么急!你小弟弟都没长好,娶个什么媳妇?别说娶媳妇,你要得长到五叔这么大,才能结婚,懂么?”     “不对不对,爸爸说不能学你,三十都娶不上媳妇,睡觉都没人暖床!”     楚一凡小小人儿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又是逗的哄堂大笑,除了楚凉一脸讪讪,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这不是赶着二十九的尾巴遇上了么,再说爱情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我要不是遇上苏昊,这会儿指不定还跟哪儿晃悠呢,你说是吧?”     他最后一句问的罗思佳,罗思佳直接憋的脸红。不了解的人会以为她是害羞,但是我知道,她此刻绝对是忍着吐槽不说,所以才忍的脸红。     楚凉又道:“那个老半仙说的还真挺准,他说苏昊是我的贵人,那会儿没信,现在想想,他国内国外的帮我好几回,可惜来不及谢他了…”     楚凉颇有惆怅的样子。     一家人面面相觑后,都不约而同有一种‘小五终于懂事成人’了的感觉。     楚老爷子说:“你能有这个心,他在天有灵一定知道的,那个人没那么多计较,性子豁达着呢,何况那会儿他都说你小,不要紧。”     楚凉就自嘲:“我那会儿是心境不成熟,总愿意跟他反着来,现在想想,他那个阅历虽然经历的事儿不同,但总归还是有道理的,没能跟他道个歉,想起来也真是心里不太好受。”     罗思佳伸手去握他的手,这是罗思佳惯有的安慰方式。楚凉拍拍她的手背道:“没事儿,难得感叹感叹。我也算是反省前半生了是吧爷爷?”     他又嬉皮笑脸去逗老爷子了。     我也是对楚凉印象完全改观了,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冷场,为了不让大家去多注意罗思佳,他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的耍宝吸引注意力。     罗思佳也真争气,善良的一面,真诚的优点,不说露的太明显,但是她让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好感,只因为她真,一种不掺假,不做作,不矫情的真。     楚一凡喜欢罗思佳,这一点也给罗思佳加分不少。楚一凡在楚家长子嫡孙的地位还是很具有影响力的,其次他是孩子,他对谁的本质善良第一眼就会有好感跟厌恶之分,百分之八十都是真实的。     我放心了。(未完待续)           (171)事成定局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间,楚凉的父母姗姗来迟,一起来的还有罗思佳的父母。     罗思佳整个人都惊呆了,“爸,妈,你们……”     “你这孩子,谈朋友也不知道给家里说一声?”接下来就是一窜窜我听不懂的方言对话,大约的意思可能也就是怪罗思佳先斩后奏。     楚爸楚妈很开心,楚爸说去给老爷子汇报,楚妈就拦着罗家父母:“这事儿怪我们小五,小罗这孩子也是没错,亲家母也是别怪她,这不我们家小五年纪大了,才这么着急冒昧打扰你们去的,先前不是说好了的,不怪孩子,只谈婚事。”     楚凉也是一分钟才反应过来,没有皱了起来,几次欲言又止,终究忍住没说话,只上前给罗家父母鞠躬问好,没有得到答应,就一直那么弯着腰,诚意立现。     我跟苏先生低声说:“这家伙还挺有心机。”     “那是,二十九岁的年纪,不是白长的。”苏先生竟然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有点儿醉,这感觉就像苏先生在看正要出嫁的女儿这感觉……真心有点儿哭笑不得。     罗家父母跟楚家父母,还有楚凉跟罗思佳,都被齐刷刷的请去了会客厅。然后大门一关,连带着楚家老大跟最得宠楚一凡小朋友都被关在了门外。     楚家大嫂讪讪然,挽着她老公的胳膊,“走吧走吧,咱们这些小喽啰还是先去小花园吃东西吧,瞧着两家家长都来了,八成是要在餐厅恰谈订婚的事儿了。”又有点儿好笑的说“别抽抽着个脸,咱们五弟妹跑不了的!”     楚家大哥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三叔三婶太乱来,贸然就杀到人家家里……”     “快走吧。操心这事儿做什么?反正早晚都要挨这一刀。”她又招呼着我们:“走走走,都去小花园,咱们吃咱们的,他们长辈聊他们的,一会儿七大姑八大姨都得过来凑热闹,那会儿可就真没好东西吃了。”     “啊?他们又来?”楚一凡闻言皱起了一张笑脸,嘟哝说:“上次小玲玲的奶奶都把我最爱吃的点心打包走了。害我半夜都饿肚子了……”     楚大嫂就宠溺的戳戳他的额头:“叫你再逮着就吃个没完?这回我可没让厨子准备那道点心。你要吃啊,回头让他给你单做咯。”     楚一凡不情愿的“好吧”然后牵着妈妈的手往小花园抬脚,还回头提醒我跟苏先生跟上。     老实说。我也是让他们一家这几句对话给无奈了。楚家如此大的门庭,也有这种参加酒会派对来打包的,也真不知道是该好笑,还是该好笑。     有时候亲戚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知礼懂事有素质的。那才是好事,如果碰上了贪得无厌而又不讲理的人,那该是有多累?就像我们家二姨一样,她觉得你有钱。你就该给她们花钱,这么霸道的想法,也真是醉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楚家楚凉这一辈这么齐全的人。     楚家老大叫楚风。还有个行三的妹妹叫楚莹,是楚家大伯的儿子;楚家老二叫楚凌跟楚家老四楚韩。是楚家二伯的孩子;楚凉行五,是楚家三伯的独苗,可见楚家三伯三伯母紧张的杀到了女方家里不是没有因由的。     腹诽一下就忍不住笑,如果楚凉这婚事告吹了,第一个哭到瞎的就是楚家三伯父三伯母了。楚凉这种情况,真是有心人都会觉得夜长梦多,早娶早敲定,安全。     我越想越觉得好笑,罗思佳这绝对是楚三伯家的大功臣,以后最起码不用担心她们婆媳问题了。我挽着苏先生的胳膊,笑的越发灿烂,他无奈叹笑:“又在心里吐槽谁呢吧?”     他总是这么了解我。     我笑着低声道:“楚三伯父跟三伯母给我的感觉,就像害怕到嘴边儿的鸭子飞了似的,真有点儿赶鸭子上架速战速决的架势,看起来有点儿好笑。”     “你是不了解三伯父三伯母这么多年的煎熬。楚凉那个脾气拗起来也很够受,头些年见过多少女人?后来干脆说了,‘你们要是就硬让我相亲结婚,那好,到时候我带个男人去坦诚相告,左右我是不要脸的’…要是真这样,楚家丢不起这个脸。”     “话说,圈子里知道楚凉这种情况的人不少吧?”言外之意就是,情况已经这样了难道还不算丢脸么?感觉只是碍于楚家势力而不敢光明正大的戳脊梁骨吧。想到这个,我又担心起罗思佳来了,就问苏先生“结婚以后,会不会有心思不存的人拿楚凉的过去刺激罗思佳啊?”     “有是肯定会有的,这就得看楚凉的态度跟罗思佳的想法了。”他略微侧头看向我,正色温和道“结婚后,夫妻间的信任与分享是很重要的,可以有秘密,但是这秘密不能伤及感情,明白么?嗯?”     我顿时哭笑不得:“你这是在教训我?”     “不,是在给你打预防针,你可以什么都跟我说,有了我,你什么都不会缺。”他说着忽然笑了起来,大概也觉得这句话说的极其自恋。     我问:“苏先生,你其实是天蝎座的吧?”     “为什么是天蝎座呢?”     “因为天蝎座夸老婆,永远都是‘你有多大的福气,能嫁给我这么好的男人’。听说邓超就是天蝎座的,完全符合这个星座的性格。”我给他解释说。     “这样啊…我还一直以为我是黑狼座。”他略微思考一下道。     我不禁三条黑线,大灰狼跟大黑狼什么的…完全是我有时候被他算计急眼了才会啐他的,他也真是腹黑的可以,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不符合自己的星座,正月二十一前后的星座他哪个都不符合,又哪个都符合一点,我也真是醉了。     等我跟苏先生一路磨磨蹭蹭的到达小花园,花园草坪上已经是三三两两结伴了许多的人了,粗略一扫,大概有二十个人左右,都是年轻一辈的人。这其中如果都是楚家五服内的亲戚,那这个楚家就真称得上是大家族了。     侍者端着果汁过来,礼貌道:“这是我们家小少爷吩咐送过来的,您慢用。”     我顺着侍者的目光,就看到了坐在藤椅上两只脚荡来荡去的楚一凡。见我在看他,他抬手朝我招了招,咧开嘴笑的格外灿烂愉快。     我拿着装了半杯果汁的高脚杯跟他隔空举杯,这小子特别有大人的风范,端起果汁来跟我隔空举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了。     我忍不住笑了,戳了戳身边的苏先生,“我看着楚一凡长大也得是一个风/流的大帅哥,小小年纪就这么爽利,还这么有大家风范,长大肯定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他还小着呢。”     “年龄不是问题,完全挡不住我天马行空的思维。”我习惯性摸了摸小腹,眨眼笑问:“都是胎教很重要,你说他们俩这么小,咱们就带着出入这种场合,会不会被这两个小东西暗自记下?”     “看来以后要少应你的应酬邀请,以免教坏孩子。”苏先生煞有介事的道。     我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罗思佳跟楚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不想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来参加婚礼!漂亮的衣服穿不了,而且怀孕到一定月份发福了不说,肯定到处都肿了…这么一想我就感觉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要跟罗思佳商量商量,要么半个月之内完婚,要么就等我月子坐完再结婚…”大腹便便行动本来就不方便,肯定又会什么热闹都凑不上,苏先生会把我圈身边儿全程监视的啊。     苏先生也是无奈,歪着头笑我:“两家家长现在可就在谈婚事呢,你觉得她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能是她们俩自己说的算的么?”     “那就是说我的三个好朋友,我要华丽丽的错过两个大婚的全程了?”我心痛的问。     “八成是。”     “那也就是说,搞不好我只有一个沈七薇的婚礼能全程参加了?”     “那你得先跟沈七薇商量好,万一她也突袭,你这凑然闹的心思就泡影了。”     闻言,我把果汁塞给苏先生,我说我去给沈七薇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去。苏先生长臂一伸揽着我的腰就把我捞回身前:“做什么风风火火的?不差这一天,好好享受一下分娩前最后一次参加的这种场合吧。”     我一愣,反应过来就忍不住笑:“你也怕胎教的对吧对吧?你肯定也是信了两个小胚胎会有记忆的是不是?”     “宁可信其有,这险不能冒。”     “你真也谨慎。”     “必须谨慎。”     “什么井深鼻子胡须?”楚一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眼睛眨着水汪汪的问。     苏先生笑的温柔,摸摸他的头:“吃饱了么?”     “没有,我来叫小樱兮阿姨去吃草莓派,林大厨做的草莓派可还吃了,我给小樱兮阿姨留的,快走快走。”他牵着我的走拽走向前,嘴里嘟囔说:“再晚一点肯定又会有人给打包走的呢。”(未完待续)           (172)循循善诱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不知道到底是楚家的某些亲戚太凶残,还是楚一凡对自己爱吃的食物保护的太重,他吃东西的整个期间都在瞄着放那些甜点的餐桌,只要一有出炉,第一个冲上去的绝对是他。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楚家大嫂也是个神出鬼没的主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拎着楚一凡在那儿小小教训了一下,才把我带回来交给我跟苏先生,一点儿也不见外的道:“他就天天控制不住摄糖量,你们俩口才好,快给他讲讲道理。我这还的应付那群七大姑八大姨去,麻烦你们两个了。”     她说完就匆匆的走了,高跟鞋在绿茵的草坪上踩的依旧稳稳,身影窈窕间,一种大家贵妇的风范贵气十足。我不禁感叹,她真是很成功的豪门贵妻,逗得了趣,端得了架子,撑得了门面,对内讲究家庭和睦,对外也绝对给家族加分,这才是所谓的豪门太太。     不过既然楚家二老说自己家不是豪门,那就把‘豪门’当比喻词好了。     我挑挑眉,就看见楚一凡在跟苏先生面对面的对峙。前者低着头不肯抬起,后者只是含笑看着他,什么都不说。     他又在用这招,但笑不语的看到人家自己发毛,然后就竹筒倒豆子有的没的都自己承认。这腹黑的招儿我已经中过好多次了,我不觉得这个孩子会成功躲避掉这种程度的精神攻击。     果不其然,楚一凡越来越不安,开始歪头看向旁边,小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似的,在身前绞了绞。又背到了身后,整个人小小的身形显得格外的严峻。     这站姿有点儿像军人,我有些莫名心疼,就见苏先生伸手拉过他的手,把楚一凡小盆友拉到了身边:“为什么一副犯了错的样子呢?我们凡凡不是很乖么,为什么会不安?”     楚一凡抿了抿嫩色的小唇,弱弱的说:“因为妈妈不让吃很多的甜食。可是我吃了很多的甜食。所以妈妈不开心…”     苏先生就问:“妈妈为什么不让凡凡吃很多甜食呢?”     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苏先生的意思。     之间楚一凡小朋友“嗯……”了半天,想了一会儿,说:“因为吃很多甜食会长蛀牙。还有导致胰岛素分泌不平衡,妈妈说会得糖尿病…”     这个专业术语胰岛素…从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那么一丢丢雷人啊…我看了看苏先生,他疑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凡凡小朋友。你知道胰岛素分泌不平衡会导致什么问题么?”     “会得糖尿病。”楚一凡小朋友点着头答的特别郑重。     “那你知道糖尿病是什么病么?”苏先生问。     “……”     这个问题慈湖把楚一凡小朋友给难住了,他精致的五官都皱了起来。嘴巴撅的越来越高,然后终于放弃思考,抿着唇摇摇头。     苏先生笑了,朝我看了看。又回头问楚一凡:“如果昊叔叔送你一盒三十粒的糖果,你是想一天吃完以后都没得吃呢,还是想一天一颗。一直可以吃一个月那么长久呢?”     苏先生又进入‘步步挖坑引诱埋人’的模式了。     这问题是很需要纠结的,我小时候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选择的很困难。那会儿特别想一次性把西瓜吃的过瘾,但是过后拉肚子又好几天不能再碰西瓜…那种痛苦真是亲身实践过之后才知道不论面对什么,忍耐都是一件有点儿痛苦的事。     楚一凡小朋友想了想,抬头问苏先生:“这一盒糖果,我如果吃完了还可以再买的嘛?”     “昊叔叔要送你的糖果跟健康是一样的,独一无二,吃光之后就不会再有了。”苏昊目光和悦的看着他,温润问道:“所以楚一凡,你选择把健康短时间浪费光,然后再也不能愉快的吃甜食,还是经常吃,一直吃一辈子呢?”     楚一凡眨着眼睛,颇有些聚精会神的听完他的话,忽然抬起头目光闪亮亮的看着苏先生:“昊叔叔是说,如果我可以少吃一点,就每天都能吃到想吃的东西么?”     “是,有一种过程叫做细水长流。”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这么说,他小小年纪真的能理解得了?”     苏先生还没发言,楚一凡小朋友就举手道:“樱兮阿姨我知道,昊叔叔说,如果我一次性把好吃的吃完了,就以后再没有好吃的可以吃了!”     “嗯,不能暴饮暴食,逮着就吃个没完。”苏先生还点头赞同。我刚想强调健康,苏先生就紧着道:“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节制的吃甜食,会对健康有很大的危害,你想一想,健康没有之后,你还能吃到想吃的东西么?那时候可是要天天躺在床上被针扎的。”     这根本就是连讲道理带恐吓双管齐下的吧?这样对一个小朋友真的好么?     好不好不知道,但是这招真的很管用!只见楚一凡小朋友下意识就把手背到了身后,使劲的摇头:“我不想被天天扎针,有漂亮的护士阿姨也不要!我不想以后都吃不到好吃的东西…我想吃甜点,想吃焦糖布丁…”     眼看着楚一凡小朋友就要委屈的红了眼睛,我连忙制止有点儿无奈的笑脸。我把楚一凡拽到身边,摸着他的头说:“樱兮阿姨也特别喜欢吃焦糖布丁,可是为了经常吃到,樱兮阿姨很自控的。”     “樱兮阿姨也喜欢吃焦糖布丁么?”     “是啊,很喜欢吃的。”我点点头,又补一句说:“可是不能多吃,会蛀牙,还会龋齿,就是牙齿里面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有虫子把你的牙齿啃掉,然后会疼的满床打滚儿,最后就得去牙科医院,用锯子钻掉你的牙。”     我觉得我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上一秒还在吐槽苏先生连恐吓带威胁的吓唬小孩子,此刻我正在做跟他一样的事情。     楚一凡小朋友又开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把唇抿回去紧紧的护着牙,口齿不清的说不要拔牙,不要用锯子,不要看医生。     我就说:“凡凡小朋友,你带阿姨去吃好吃的吧?”     “不棱去,会蛀阿!”     我好笑不已:“昊叔叔说的适可而止,一天一点点还是可以的!”     出一凡小朋友为难了,“可是我今天吃了很多了…”     “……”     这么说,从他这架势来看,他不能吃就完全不管了我呗?之前还兴冲冲的给我介绍好吃的陪他一起吃的,这么一会儿,到嘴边的好吃的就这么飞了?小孩子果真是不讲义气啊。     我正腹诽,就瞧见楚凉跟罗思佳从回廊的拐角出现。前者一脸好笑又带着丝丝宠溺,后者一脸如蒙大赦的表情。     她看见我,朝我招招手,就跟楚凉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抬脚就往我这边走,途中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来往的宾客与侍者。     等她来到身边,我无奈道:“你着什么急啊,我人就在这人又不会跑。再说你以后就是楚家五少奶奶了,走路一阵风似的会被人家笑话的。”     “什么五少奶奶啊,楚凉说了,那些规矩我不用遵从,我只要做我自己就行了。”她说着挽着我的胳膊,歪头对苏先生说:“苏大律师,将您妻子借我单独聊几分钟可否啊?”     “当然。”苏先生怎么会不允诺呢?     于是我就被罗思佳一路往偏僻的小路上牵着走,满脸狐疑:“你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要跑这么远。楚凉他们俩已经被抛很远了,听不见的,说吧说吧。”     她这才神经兮兮的松开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朝我压过来,熊抱着我哀嚎:“吓死我了啊……还以为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不知道,在屋里我妈在桌子下面直掐我。”她伸出两只手给我看,可怜兮兮道“看见没,两只手的颜色都不一样了!”     我看看她的手――哎!可不是么,明显左边那只手比右边那只红了不少么。我开玩笑的问她:“你们家阿姨这是虐待你呢么?”     “才不是,她是怪我先斩后奏,交男朋友都没给她说。”罗思佳翻翻白眼,“可是说真的,我们俩这叫男女朋友么?我什么时候跟他成了男女…嗯,就是这种关系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打电话跟他们说?”     “……”     “再说…楚凉这种家庭,说谈恋爱都觉得不怎么靠谱,谁还能往结婚这种程度上来想?”罗思佳说着还自己恶寒的抖了一下,“真恐怖,我觉得捡了个这么大的宝。”     感觉上,罗思佳好像完全没在意到楚凉的过去,跟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曾经啊?我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到底是太大度,还是神经大条到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些细节?还是说……楚凉的改过自新太过彻底了,竟然连一点往昔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果是这样,楚凉好男人的程度,可以跟苏先生媲美了。     当然,这种情况是完全把他不成熟的那些年全部忽略才算数的。(想知道《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173)时间走过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提起跟楚凉在一起的过程,罗思佳心有余悸的说:“…要不是那天那个人是楚凉,我真不敢想这一切该怎么收场,我该怎么办。这件事怪我,以前都听杨羽说过那地方怎么乱怎么奢侈,却从来都没往心里去,那天一起去的人又多,我没想到…”     她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伸手制止。她把我的手抓住,诚恳道:“这件事儿还算楚凉救我一命呢,所以你别怪他了行不行?”     “……”     尼玛。     真是好久都没爆过粗口了,难怪人家都说有了另一伴儿的全是‘重色轻友’,这酸爽的感觉我总算亲身领教了。我还以为罗思佳跟我坦诚这个的目的是让我不要担心,合着饶了一圈儿,这货是在怕我骂楚凉。     我不禁哭笑不得,心里颇有几分泪流成河的苦逼爽感。另一方面,又觉得罗思佳彻底醒悟了感情这方面的神经,为她高兴不已。     我说:“甭管你跟楚凉怎么开始的,他那个人吧,如果是他不喜欢,谁都逼迫不了他,从他对婚事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所以,”我看着她渐渐微红起来的脸,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也真是…楚凉他是爱你的,只要对你好,我跟杨羽都只有高兴的份儿,恭喜你。”     这句‘恭喜’一出,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几乎在同一时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自己大婚那天,我站在台上宣誓,为什么会看到台下的杨羽跟罗思佳抱在一起笑哭的原因。     那种感觉与母亲嫁女现相似,却又完全不同。不舍的同时,喜极而泣与感动更多。     她被我的眼泪感染。伸手抱着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所有人误会我,你跟杨羽也会一直站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樱兮樱兮,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遇见楚凉。让我从此心里有了依靠。谢谢你…”     好像有很久都没有这样亲近的相拥着哭泣了,连上一次躺在一个床上,身在一个房间。都还是我婚前的事。     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好了好了,哭什么哭什么?今天可是你婚姻大事初定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这么掉金豆子?这让楚凉看到了,指不定要跟我算账怎么欺负他未婚妻了呢。”     “他才不敢。看见苏先生都把嬉皮笑脸收起来了,哪敢找你算账?”她松开我退开几步。还是那么大气的把眼泪一抹,又察觉不对:“我现在得慢动作,楚凉说了,就算粗鲁的动作放慢了也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的。”     这绝对是歪理邪说。     我没好意思拆穿楚凉。     然后在这林荫小路便。罗思佳跟我又说了几句话就被楚凉喊走了,说是发财婶儿说老太太喊他们回去了,大概是大事谈好了。     所谓的大事。八成也就是嫁娶敲定,反正敲不敲定罗思佳没跑。且不说楚凉不会放过罗思佳。连楚家长辈们都不会放过罗思佳的父母的。这可真是一入高门深似海,从此反对是路人。怎么看罗思佳都是楚家的人了。     想到这儿我又想吐槽,要是嫁娶这事儿真谈不拢高,楚凉肯定会想方设法走另一条捷径的――奉子成婚,快准狠,有效。     罗思佳走了,我慢悠悠的从小路上走回去去找苏先生,他在不远处等我,微微仰着头看已经夜幕深沉的天空。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天空不是那么蓝,星星不是那么亮,但是天太高,就把心情都映照的很广阔。     我还在发呆,苏先生就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揽着我的腰,声音柔柔的问:“舍不得朋友?”     “嗯……很奇怪,明明只是嫁人,又不是一辈子不见面,为什么就这么舍不得呢…”那种酸酸的感觉堵在心里,真是有种无处可发泄的感觉。我摸摸肚子:“我希望肚子里这俩是男孩儿,不然以后闺女嫁人我要哭透了。”     “嫁人是幸福的事,眼泪都是喜悦的。”他把我拥在怀里,轻轻亲吻我的额头:“娶你那天,我是不是也红过眼圈?”     我仔细回想,貌似他那天看我的眼神,的确有几分湿润,眼圈是有些微红,我以为他是兴奋的一夜都没睡好。他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更酸了,不由伸手回拥他:“老公……谢谢你娶了我,我如此庆幸,当初没有放弃你。”     或许是酸涩满涨的情绪绷的太满,我的眼泪随着这句话滚落了几滴,抽了抽鼻子,好不容易才将它们忍了回去。我安静乖巧的靠在苏先生怀里,任他这样满足的拥着我,不时在我的耳鬓发角宠溺亲吻。     我想起了许多年前,是哪个cos社团的师姐说的那句话――女人这一生,要多不容易才能找到一个把你当宝贝、当孩子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始终如一的男人?     那时我们是不是开玩笑说,那样的男人不是萝莉控就是有怪癖?     可是现在,我终于能够理解那位已经记不清楚名字的师姐那句话。当你身临其境,才会体会被一个男人当宝贝,当孩子,捧在手心里无微不至的呵护,是一件多么让人幸福到想哭的事情。     我闭上眼,在他怀里深深嗅着我怀念了许多年,才终于将之占为己有的这份感情,这份久违的属于他独有的清洌香气。     苏昊,苏昊,我原来比我想象中更加爱你呢。     ――――――――――――――     楚家聚会结束已经是九点钟,大多楚凉一辈的年轻人都已经见过了这位未来的五少奶奶。虽说一派让人难以置信的祥和,但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认同,就只有用日后的相处去验证了。古人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叫日久见人心。     离开楚家前,我跟罗思佳单独在角落里嘱咐交代了一下事情,大体也就是怎么面对这一家子鱼龙混杂的各路亲戚,个人觉得在不熟的情况下,笑而不语就好了,既不暴露实力,也不容易起冲突,反而还会让人心里摸不清楚想法跟态度。     罗思佳还笑着玩笑说我在照搬照抄苏先生,我也不反驳,“是是是,可不就是在照抄照搬他,反正他每次笑着看我又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我心里就毛毛的发怵。”     罗思佳就窃笑起来。     那边楚凉跟苏昊也单独聊天完成,我们各回各家男人身边,拥抱告别。     离开这片占地空旷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止不住的惆怅,感叹说:“下次见到罗思佳的时候,她就要穿着神圣洁白的婚纱,走过一条红毯铺就的荣华之路,把手交给楚凉,从此白头偕老。”     “又在自娱自乐呢?”     “是啊,难得这么文艺一回,有没有觉得很逗比很搞笑?”我也真是在自娱自乐,心里那种有点儿酸的感觉总要用另一种情绪去挤兑走吧?也只有自娱自乐了。     “好了好了,别惆怅着脸了,不然回家岳母大人要给你禁足了。”他还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     我捋着被他骚/弄微乱的刘海儿,先头的惆怅情绪被他冲淡几分,就没好气儿的问他:“为什么是我被禁足?感觉这种安排不太合理。”     “要是每次带你出来,回来都是像在外面受了委屈似的,岳父岳母还会放心让我带你出来?”他看了我一眼,好笑的又道:“怕是付朝阳又要把我拉到楼上切磋了。”     “你又不是打不过……”     “大舅子跟岳父可是这世界上仅次于妻子跟岳母的危险级人物。”     “哪里来的谬论?”我诧异道。他这样的人感觉会知道这种广大女婿圈里人才知道的事…怎么都感觉有那么点儿萌萌哒?     苏先生依旧稳稳的开着车,自己淡笑了好一会儿,说:“我如果说这是岳父跟我说的,你会不会不相信?”     “……”     我说这话怎么感觉有那么点点的耳熟,感情是付老先生告诉他的。难怪了,听我妈说他年轻的时候对小他很多岁的小舅子很喜欢的,基本都当半个侄子对待的,快二十岁的年龄差了。     那会儿怎么说呢,小时候的舅舅大概给他出了很多的难题吧?毕竟舅舅对妈妈的感情非同一般,依赖跟尊敬,随着年岁渐长,也有很多说不出的愧疚。     我看着眼前不停晃过的繁华灯影,心生感叹:“成长大概是人的一生里最沉重的话题。”     “为什么这样说?”     “感觉而已。”     “你最近的情绪往负面发展了,什么原因?嗯?”     “怎么会叫往负面发展?”我各种眨眼不解,这难道也能看得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走向的呀……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问我:“我带你去迪士尼玩儿一圈?”     “快别闹了…”我没好气儿的白他一眼,摸摸肚子说:“你那两个好孩子长得这么快,就怕迪士尼没玩儿够,我就被他们重的走不动路了,现在都时不时腿酸呢。”     “那就等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想知道《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174)必不可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从楚家回来的第三天,楚凉的结婚的请柬就送来了,上面标注的结婚日期是5月21日,新郎楚凉,新娘罗思佳。     付太太拿着铲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我是谁。我说是我们伴郎跟伴娘的婚礼请柬,我把请柬放回蓝封里,随手放在餐桌上,就听见她说:“你们俩行啊,结个婚还带上了一对儿,真应了那个司仪主持的话了,可不是来年站在结婚台上的就是抢捧花的么。”     我也觉得那个司仪的话好准。她又从厨房探出头来问我:“楚凉是不是就那个抢了捧花的小伙子?长得瘦瘦高高,一双桃花眼的?”     “嗯,是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来的。”虽然这个形容听起来怪怪的,但的确是事实来的。楚凉最出众的就是那一双灼灼有神的桃花眼,有时候看人一眼都感觉是带着风情的。     付太太就感叹说:“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们这一批该人生过度了,一个个都排着队从大姑娘变成小媳妇,再过几年就都可以各家领着孩子组团旅游去了。”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算结婚早了,要孩子还得一段时间吧?”我不禁好笑:“又不是说有就有,再说人家肯定得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啊,楚凉肯定这么想。”     “这哪是夸张?”付太太白了我一眼,把菜盛出来递给我,说:“孩子这东西就是说有就有了,你都快当妈了,难道还没有体会么?二人世界的婚姻过久了,你就该嫌无聊了。你们也就是养着狗,才不觉得两个人呆一起太腻。”     我不赞同的撅了噘嘴。就被她住了个正着。     她正经认真的说:“你别不信,你想想两个人在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们这几个孩子谁都不用操心这些事儿吧?你说那是不是就剩下上班跟腻歪了?看电视?兜风?旅游?那还能天天都这么样?”她啧啧嘴,“你好好想想,这要是就你们俩,那是不是得无聊?”     她说完就又回了厨房炒菜。嘴里还说:“结婚可不赶谈恋爱。过日子要是没有调味料,再好的生活都得活枯燥。孩子啊,就是过日子的调味料。不然两个人成天成宿的相对,再多的话题都得聊完,有孩子就每天都有新话题,聊都聊不完。”     这话说的吧…还真是很有道理。话题总有聊完聊结束的那一天。同一个话题翻来覆去的聊更没意思,婚姻的确很需要调味剂。以前两只大白白担任着这个工作,卖萌耍贱遛狗,大多都是每天聊最多的话题,偶尔才会有朋友们的八卦可说。     现在被付太太这么直观的一说。孩子真的是婚姻里至关重要的环节了,不光有苏先生说捆住老婆心的作用,更是给婚姻添彩。     晚上苏先生跟付朝阳一起回来的。我问他们这是背着我们出去吃大餐了吧?付朝阳就讪讪摸了摸鼻子,说:“没。就碰见几个同学,喝了几杯…嗯,我都没给女同学接近我妹夫的机会,你别跟个黑猫警长似的看我,整个后背都发凉。”     我切切没好好气儿:“你快得了吧,老祖宗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是真觉得我这满是担忧的眼神像黑猫警长,你要是真后背发凉了,那肯定你是没干好事儿,坦白从宽吧咱们?”     “怎么可能做亏心事!你们家苏先生那么光明磊落的人,我就是有坏心跟他在一起也没地儿使啊,你千万别冤枉我,要紧给我一分形象。”他说着就解了衬衣的扣子,说上楼换衣服,就现先行开溜了。     老实说,他要是不说苏先生光明磊落,我还不觉得这件事儿有什么不对。可是他偏偏给苏先生这么一个正面的评价,完全跟他最近几个月‘逮着机会绝对不放过黑苏先生’的行为完全逆转。再加上苏先生人是腹黑的,光明磊落有时候真的跟他不是很搭…于是两厢一对比,谁要是信了这只是真的碰到同学喝酒,那肯定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     正巧付太太出来喝水,在客厅遭遇到,她关心的问苏先生吃饭了没有。苏先生说自己是跟付朝阳一起回来的,还隐约透露出付朝阳遇到了感情问题,就多喝了几杯,“…妈您放心吧,没准儿来年您就心想事成了,朝阳有分寸。”     我觉得付太太可能没完全反应过来情况,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喝了水回房间了。     我还有点儿迷糊的问苏先生:“你是说我哥有可能明年的结婚的吧?为什么她老人家反应这么平淡?”     苏先生耸耸肩,悠然走过来拥着我先给我一个酒意微醺的甜蜜之吻,而后弯下腰去,贴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莞唇笑着跟还未出生的孩子们打招呼:“看妈妈今天精神也不错,很好,乖乖的给你们记一功。”     这样的苏先生有点儿萌,我被萌的措手不及,扑哧一笑。他便直起身来问我笑什么,“…我在跟女儿儿子聊天,怎么很好笑么?”     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我连忙摇头,“没没没,苏先生怎么做都对,嗯,没事儿多跟他们说少折腾我,想吃什么就说,别每天早上都干呕一遍。”     苏先生一愣,皱眉问:“岳母说这个孕吐什么时候能过去了么?脸都尖了。”     他说着伸手过来摸我的脸部轮廓,我没好气儿的打掉,嗔他道:“别瞎说,就每天早上那几分钟的呕吐,能掉多少斤肉?我早上空腹还称的体重呢,别说减重了,根本就是重了一斤多。空腹,那可是纯长的肉。”     我又特意强调了一下。     他就挑着眉看向我的小腹,还伸手摸了摸:“看这样架势,那点可怜的肉全长这两个小东西身上了,做母亲的就是这么伟大,辛苦你了老婆。”     他低头靠过来用脸颊蹭蹭我的,一副憨态可掬似的模样。     我承认这个形容词用的很不恰当,但我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好像有点不符合年龄的…我词穷了,感觉他贴着我的脸颊轻轻摩挲,像是在撒娇,一时间难以言喻的可爱。     大概是怀孕这几个月来母性光辉越来越重,我竟然很喜欢他这样的撒娇亲昵。     但是这种亲昵时常都会变成导火索,从他开始试探着亲吻我的耳垂开始,他的欲/望就要被一点点的点燃,我轻轻的推他:“老公,九点了,宝宝该睡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又想以往一样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浴火,捧着我的脸在唇上狠狠的吸允嘬了我一大口,颇有点儿咬牙切齿的道:“一胎生两个就够了,等你好了咱们好好补回来。”     这副哀怨的样子让我一下子就忍不住想笑的情绪,侧外开头笑了起来。感觉到他目不转睛的注视,我扭回头来看他,背过手去摸他搂在我的后腰的手,带着点儿敷衍的应诺“好好好,补补补,等这一胎生完了你再让我生我都不生了。走走走,回房间洗澡睡觉,一身的酒气,都熏着我跟宝宝了。”     他闻言抬手嗅了嗅,皱眉狐疑:“酒气很重?”     我点头,煞有介事的撒谎:“对,酒气很重。”     “我喝多了,你不要骗我。”     我各种忍不住笑,抓着我的手放回胸前,“我可看不出你喝多了,这眼睛亮成这样,精明着呢,我哪敢骗你?真的是有酒气的,要不你把衣服存起来,洗完澡之后自己个闻闻去。”     “那你可要给我看好了,别让耍了小聪明的小混蛋给我偷着洒上酒。”他郑重认真的说完,就反手将我的手牵在手里往卧室里走,全程都在微微浅笑。     我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你们说他那个‘耍了小聪明的小混蛋’是在说谁?     我是不会承认我真的那么想过的,如果他要跟我较真儿的话,为了以防万一我真的会搞一点点的酒滴在他衣服上的。结果被他这么一说,我果断就觉得自己就算七十二变也会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掐我的心思掐的这么准。     回到房间给他解扣子的时候,我想起下午跟付太太谈的那个话题,我问他:“你这么一大好年龄的黄金男人,结婚后是不是也着急要孩子的?”     他解领带的手一愣:“怎么这样问?”     我就把下午跟付太太聊天的内容挑挑拣拣的说了,“…大概就是所谓的新鲜感啊,不都说两个人婚的久了,就算当初爱的死去活来,也会变成古井无波的亲情婚姻么。”     “或许是。”     “难怪有那么多出/轨的人,都是婚姻里没有了爱情,又对别人心动了是呗。”     他抓住我给他磨蹭解扣子的手,说:“那只是有些人,也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变成亲情,也有变成亲情与爱情并存的更高程度。还有你这出/轨论,不能说全错,但是也不能说绝对,有些人即便是没了爱情,也会忠于婚姻,这其中就有很多的因素了,不给你细讲,与我们无关。”(想知道《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51read)(未完待续)           (175)朝阳来了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那只是有些人,也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变成亲情,也有变成亲情与爱情并存的更高程度。还有你这出/轨论,不能说全错,但是也不能说绝对,有些人即便是没了爱情,也会忠于婚姻,这其中就有很多的因素了,不给你细讲,与我们无关。”     “是责任吧?”我忍不住追问。     “也有。”     我忍不住皱眉,有点儿心疼的问:“那如果婚姻里都没了爱情,空有责任在支撑,那这段婚姻继续下去不只剩下悲哀了么?”     “这就要看每个人的心态与性格了,或许有道理,但这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可别把我们两个代入进去,不然你要挨揍了。”他作势在我臀瓣儿上狠狠一捏,以示惩戒。     我受不了的剜他一眼,推着他往浴室走,佯装催促:“赶紧去洗澡去洗澡,这浑身的酒味儿要熏死了,晚点儿我又干呕上来你就得负全责了。”     他很坏心的凑过来往我脸上呵气,一股醇厚的红酒香气,像是拉斐,又好像是在苏晴姐姐法国酒庄的那种二十年干红。     我抓住他的胳膊:“你跟付朝阳出去还喝红酒?两个大男人这么讲究情调?”     “是红酒跟香槟,种类很多。本来就我们俩,后来碰见了几个老同学,就多喝了几杯。”他宠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子,“你要相信你男人,我心里,只有你,你看,它是在为你跳动的,几十年。如一日。”     这样的微醺,这样的深情,这样的认真……     如果是刚结婚那会儿的小媳妇,我肯定瞬间就被他的深情捕捉,然后拐上床,晕晕乎乎就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但是现在,我居然反应过来了。退后几步扇扇面前的空气:“酒气。还有点儿烟味儿,赶紧去洗澡,熏着宝宝咱俩就分床睡吧。”     于是苏先生就噘着嘴颇为不甘的嘟哝着地位下降什么的。背影翩然的往浴室去了。     我觉得他肯定喝多了。     但是又好像借着酒意故意的。     这种醉意憨态…也真是萌萌的。     晚上临睡前,我问他今天遇到了什么事儿,都已经很久不喝酒了,还跟付朝阳一起喝了很多似的回来。要说只是单纯的同学聚会,那我肯定是不信的。     他在我肩胛上自顾自亲了好一会儿。才说:“真是碰上了几个初中那会儿的同学,很多年没见了,就临时凑在一起喝了几杯。嗯,知道我终于把小妹妹娶回家了。说什么非要敬我,你说我能拒绝?”     果然‘想讨好一个男人就得先夸他媳妇’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能用恭喜他抱得美人归这种理由敬酒的人也真是好机智。就算不能喝,这酒也很难拒绝。何况这些人还是好久不见的初中同学。     我没趣儿的嘟了嘟嘴。想着要不要问问付朝阳的感情问题,可是想着想着,没等开口就睡着了,再醒来都是日上三竿了。     亏我还记得付朝阳的感情话题,我牙都没刷就跑去小书桌前问他:“昨天付朝阳是不是拉你陪着他去借酒消愁了?”     苏先生正戴着一个黑框的隔离护眼的平镜在用电脑办公,闻言抬起头,推了下镜框反问我:“你睡醒了?饿不饿?”     牙都还没刷呢,饿了也等着好么?我腹诽自己,又抓着他问付朝阳的感情进度。他把眼镜摘下随手放在一边儿,揉着鼻梁说:“容意跟容老爷子说想嫁给一个老外,跟老爷子闹的不欢而散,这事儿僵持了好几天,诏杰来问朝阳什么意思,到底对他妹妹有没有意思,你哥哥就郁闷了。”     他最后一句说出来的语气十分好笑,甚至还带着满分不讲义气的幸灾乐祸。     我愣了一下消化他的内容,然后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问:“容意跟老外谈恋爱了?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是这么说,但是年纪小,赌气成分较大。”他起身拿着杯子去倒水,边说:“诏杰说了,容意这孩子心软,碰上一个追她追的疯狂的小伙子,又是浪漫主义法国人,天天花样百出的表白追求,她一再表示自己心有所属,对方坚持不懈,让她感觉好像看到了自己,就把心疼自己的心情拿去心疼追求者,百分之九十是这么回事。”     他回头把水给我,然后见我愣愣的站桩,就问我怎么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认真道:“看你一口气八卦这么多内容,感觉特别不适应。”     “小混蛋,好心给你解答,还敢吐槽我。”他屈指弹了下我的脑门儿,然后又说:“容家老爷子对老外很抵触,诏杰说祖上跟八国联军起过仇,老爷子已经为这事儿气的跳脚了,让诏杰出国给她抓回来呢。”     “当初不是老爷子让她出国的么?”我一下子就反应不过来了。     苏先生笑了:“估计老爷子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说你这个幸灾乐祸是什么情况?”     “有么?”     “没有么?”     他摸摸自己的脸,“被你看出来了。”     我翻翻白眼儿不跟他扯皮,正儿八经的问他:“容意要嫁给老外是不是真的?这事儿真成假成?”虽然我是曾经想过让容意移情别恋,但那也就是想想过过瘾而已,毕竟付朝阳是亲哥啊。     苏先生耸耸肩:“那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朝阳再没反应,容意的心就挽回不了了。这件事她是直接跟老爷子说的,连容诏杰都跳过了,如果反对太强烈,拉斯维加斯一注册……”     后面的话他不用说我也明白,就算拉斯维加斯的注册单在中国不承认,但依旧受法律保护。而且依照容意的性子,就算不爱那个人,结婚后也会用尽全力学着去喜欢那个人,去爱那个人…爱而不得这种苦,她跟那个人同病相怜。     坏了坏了,这事儿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可不就是真的坏了么?我咬咬唇,试探问他:“我哥昨天……有什么表态了没有?”     “你哥能有什么表态?他现在自己一团乱麻,喝了没一个小时后就碰上同学了,今天早上走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你是没看见。”他说着又笑起来,阳光灿烂的样子。     还说自己不是幸灾乐祸呢,都这么明显。     我为了容意跟付朝阳纠结了,苏先生就伸手过来环着我的腰:“这些事儿听听就好了,你哥也不是个吃素的,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没点儿脑子么?”他腾出手摸摸我的肚子“乖孩子们,该吃饭了。”     “我还没刷牙!等等等等!”     我说着,挣脱他的环拥一溜烟儿趿拉着拖鞋往洗漱室去。     等到我出门吃饭的时候,付太太才问苏先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说朝阳有点儿什么事儿?还说什么心想事成?有没有这事儿?”     要说付太太这个反射弧,也真是有够长,居然隔了一夜才回过这个神。     苏先生一扫先前的幸灾乐祸,认真回答说:“是的妈,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应该就能确定下来,或许还可能更早。”     “跟谁啊?”付太太一下子就跳过了情节抓到了重点,她紧张的问苏先生是谁家的孩子,她认不认识,根底怎么样。又说:“…比咱们家高太多的媳妇不好娶,家庭条件低了不要紧,要是高了…女方太强婚姻总是隐患太多。”     我忍不住一头黑线:“妈,您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让我哥单着吧。他看好的那个姑娘,是容家的容意,容氏集团的千金。”     付太太就皱起了眉,什么话都没再说。     我觉得她进入了牛角尖模式,就等吃完了饭,陪她去楼上晒被子,开导她说:“妈,容家是家大业大,压咱们家好几几个头,但是婚姻与爱情这东西不是这么来衡量的。你说我哥那个性子,要是不喜欢,他能娶谁?别说结婚了,万一像楚凉之前那样给你去喜欢男人,你还这能接受啊?”     付太太立马就瞪大了眼睛回头瞪我。     我也没示弱,继续讲道理说:“再说你之前不是特别开明说就算是男的你都不管么?既然男的你都能接受了,怎么换成女的就不行了呢?再说容家怎么了…我跟容意见过几面,也聊过几次,她人单纯,善良,可爱,又大方,从不斤斤计较,要我说能找个这样的媳妇是天大的福气,您跟这儿纠结什么呢?”     “我说男人那就是说说,你哥还真能给我们找个男的回来?那不是直接给我们收尸啊!”     “呸呸呸,妈您可别这么说。你才四十岁,要有四十岁的心情,你不能过早就把自己往老封建老思想的婆婆模式里带,什么强势的媳妇压老公,您就是害怕容意,难道还信不过您儿子的魅力跟能力?”我把话往她心窝子里说,真怕她一个糊涂劲儿上来去给付朝阳挡路,那可真哭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你哥那个脾气,我就是真不同意,又能拦得住?只要给我生个小孙子,爱谁谁吧……”(未完待续)           (176)计划生育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太太对付朝阳的感情问题放手了,从那天我跟她谈过之后,她连提也没有提过,只是偶尔用那种特别探究的眼神看着付朝阳,搞的后者趁着没人的时候紧张兮兮的问我:“咱妈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完全不解,有点儿奇怪的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认真的盯了几秒,开始眨眼睛,不住的眨眼睛,全是疑惑。渐渐皱起的眉头好像在说明他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太对劲似的。     我也开始跟他一前一后的频率眨眼睛,大眼瞪小眼儿了有一分钟,他终于hold不住,抽了抽嘴角,低声问:“你跟咱妈说什么了?她怎么都用那种不冷不热的眼神看我?都没个好脸色…”     我决定说谎。“哦,你说那个啊,就是咱妈又有初中关系特别不好的女同学喜得孙子了,又显摆又什么的,生气了呗。”     付朝阳的疑惑表情一秒钟变黑线,“又是这种事…”     “什么叫又是这种事?”我翻翻白眼没好气儿的说,“这事儿你要提咱妈想想,就是不替她想,好歹也体谅体谅她。你想她看着同龄人跟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儿孙满堂,含饴弄孙的,你在看看她,一天天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她不是爱打理酒店,而是真的没事做。”     我端起喝空了的汤碗往厨房走,说:“你都这个年纪了,我觉得咱妈没把你拎着去相亲已经很不错了。”     “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去产检?”他突兀的问。     我应了一声,才从厨房出来,就见他拿好钥匙起身要走:“你们夫妻慢慢忙,好好照顾我外甥。想吃什么让妹夫给你买,我这几天不回来了,别担心我。”     我连忙叫住他:“你干嘛去?”     “避风头去!”     他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出门,走势匆忙。     我看着缓缓关上的门,好一阵无语。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是要杀到国外去找容意的,结果他好像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挺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听苏先生的声音从旁边走廊传来:“朝阳出门了?”     我嗯了一声。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流出来那种。我抬手擦了擦眼泪,摸着最近明显长势可见的肚子。哀叹说:“一下怀两个真让人有点儿吃不消,怎么睡都不饱,怎么吃都不饱,也不知道产后能不能恢复好身材。”     沈七薇跟杨羽都给我打过电话说让我控制摄食量。不要因为在孕期就大吃大喝,现在过足了嘴瘾。产后有的罪受。沈七薇还说了,许多如花似玉的小娇妻都是孕期吃太多然后产后恢复不了身材,从此就成了圆胖圆胖的妈妈级黄脸婆。还恐吓说许多出/轨的火苗儿都是从这儿烧起来的。     我当时说他们危言耸听来的,其实心里也挺担心产后太胖的问题。毕竟我们家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舅妈孕前一百六,这两年两百一十斤从来没掉过秤,一肚子的肉都是怀孕跟做月子的时候补上去的。再没减下来过。     我各种苦恼怀孕跟生产的问题,都没有注意苏先生什么时候靠过来的。一身清爽的气息,搂着我狠狠一口亲在额头,“我会帮你恢复身材的,别担心,有我。”     他的微笑怎么看都有一种调侃戏谑在其中,感觉怪怪的。     这种莫名怪怪的感觉我在产检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因为医生跟我说,犹豫我的肚子里是两个孩子,所以房事什么的最好还是不要进行。我当时只顾着赧然,压根儿没往别地方想,后来上车回家的路上,我灵光一现,就想到苏先生早上那个戏谑的笑跟说话的内容。     现在想想,他当时那个微笑真的戏谑又夹杂了那么点儿猥琐,那个所谓的‘帮你恢复身材’百分之九十都是在指夫妻之间和谐的那种事!     于是我当下就没好气儿的歪头啐了他一句:“流/氓!”     他正在开车,歪头看了我一眼,我狠狠瞪他。他默然无语的转回头去,隔了几秒又歪过头来看我一眼,然后噗的一笑:“你是才反应过来在我早上的话?”     “你说呢?!”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老婆反射弧有点儿长啊。”他好笑着感叹,语气里总带着那种浅浅的宠溺。让人心里温暖,又感觉舒坦。     但是我现在是‘新仇旧恨’加起来都反应过来了,咬死他的心都有了。我狠狠道:“你现在是欺负我怀孕脑子转不过来了是不是?拐着弯儿的欺负我了是不是?”     “我怎么敢?”     “你怎么会不敢?”     “天地可鉴,绝对没有,谁知道你这么久才反应过来呢。”正好红绿灯,他把车一停,歪过身子迅速在我唇上一点,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又亲了一下,咂咂嘴说:“味道可口,就是不太过瘾。”     我感觉怀孕后各方面的反应都不如从前了,居然连这种程度的袭击都躲不过了!躲不过就也算了!居然还能被二次袭击!     我现在信了舅妈说那句‘生一个孩子傻三年’的话,真心有道理!我这才怀孕五个月,就已经开始傻了,等生完了孩子我还能抵得住苏昊了?     我忍不住捂脸,就快要没有人权了。     又过了一个红绿灯,他问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我一愣:“不回家吃了?”     “嗯,给你个特赦机会,今天吃什么听你的,违禁品不行。”     我想了想,好一个纠结之后,欲哭无泪道:“我能申请买个提拉米苏大蛋糕回家吃么?”     “想吃提拉米苏?”他很是诧异的问。     我欲哭无泪的点头,就听他爽朗的笑了起来,“瞧你这点儿出息,给你一个大特赦,你居然就只有一个提拉米苏想吃。”     “好久没吃了啊,那天在楚家我也没捞着吃,楚一凡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能好意思下嘴么?”我嘟着嘴很是委屈道。     苏先生更觉得好笑了,连着应了好几声“好好好,老婆最大,老婆说什么都有道理。”     结果我们是直接开车回家的,他只是在路上给蛋糕坊打了个电话订做了一个八寸的不加可可粉的提拉米苏,还加了草莓。     我忐忑的问苏先生:“送回家的的话,你确定付太太会让我吃?”     “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说的好认真。     于是我就保持着对他一贯的信任回了家,把今天产检的各种情况几乎是原台词重现似的跟正在炸萝卜丸子的付太太汇报了一遍。当然,那个医生的关于‘房事’的内容被跳过了,这个话题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哪怕是我妈。     付太太就问:“医生有没有说你这不孕吐不害馋是好还是不好?”     “额…这个没问…”我见她脸色一凶,连忙又道:“不过老妈你放心,我能吃能睡还不是好事儿?反正医生说了,您的两个小外孙很健康,什么事儿都没有呢。”     “两个小外孙?”她敏锐的抓到了重点。     我则是郁闷的点点头,“是的,您的两个小外孙!”     提起来就好郁闷,虽然医生留了余地,说还没确定性别,但是这个结果基本已经没悬念了。我只在怀孕初期的时候以为会是两个男孩儿,后来就特别想要一男一女,结果现在是两个男孩儿…感觉以后头都要大了,没有贴心小棉袄。     付太太的脸就快黑透了,盯着我问:“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嫌弃我两个小外孙啊?”     “我哪儿敢?”我连忙开启哄人模式,“妈妈妈,我就是觉得一次生两个儿子太浪费,你看你有我哥还有我,我也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她这才有了笑脸,伸手过来捏我的脸:“就你会哄人开心!打小儿就会哄!”又说“有个闺女是好,但你这俩儿子是第一胎,想要就继续生好了。”     我也真是醉了。     我想说付太太我之所以郁闷,就是因为想要个女儿,还不想生第二胎…电视上好多电视剧生孩子都生的死去活来的,那种情节看看都感觉满身的细胞都在疼。我是为了苏先生,为了爱,为了孩子,鼓足了勇气去承受这种痛跟幸福并存的事情,但是要来第二次…     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     吃完加餐小睡了一觉,下午六点左右黑天鹅的人就把提拉米苏的蛋糕送来了,居然还奉送了一大捧99朵的玫瑰,说是蛋糕套餐里自带的。     我妈说这分明是苏先生的行为,直夸她那个一百二十分的女婿有心,还说:“就这样的男人,别说生二胎,生个四五六胎都值。”     “我又不是猪,哪儿来的四五六,再说咱们国家计划生育呢,二胎都交钱。”     我几分嗔怪的把蛋糕捧着放到桌子上,就听她说:“你要把心态摆正,这万一要是在这件事上有分歧了,万一人家长苏一气之下去跟外头的人…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     妈,您不是最相信苏先生的么,这样假设真的好么?(未完待续)           (177)分房睡奥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第二天晚上,付朝阳真的缺席了晚饭,没有回家。     付太太见状,极为不快的嘟哝他:“一天到晚外面跑跑跑,也不知道是工作真那么忙,还是忙的什么,有这功夫抽一半儿出来,别说媳妇了,没准儿我孙子都好几个了…”     我一口汤差点儿就喷了,结果呛咳在喉咙里,不住的咳。奈何苏先生不在,没人给我拍背,我只能死命的捶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就忍不住吐槽她:“妈,您不是让他没事儿别跟你眼前碍眼么,您还说过没找到媳妇别回来,他说他出去避避风头,等您这火气过了他再回来。”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您说了好几回,基本就是每回……嗯,每回大姨妈来的时候都说过。”     她一听,两个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朝我瞪过来,一副要揍我的样子。我顿时把脸上所有的笑意都给收敛没了,四十岁的女人特殊那几天真是全程高能,没有个几万战斗力真是不太好惹。难怪付朝阳躲出去了,不朝面都这么高的出镜率,摆面前那不得被突突成筛子?     我连忙放下勺子,说了声“我吃饱了”就落荒而逃。     千万别问我付朝阳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我一路小小跑回房间,苏先生正好洗完澡换了浴袍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的动作一滞,笑意无奈的问:“怎么了这是?一副谁再追你似的。”     “是啊是啊,青春在追我。”我说着走到洗手间换了拖鞋进去刷牙洗脸,洗到一伴儿又想起来问:“你跟我哥关系那么好,肯定有什么说什么吧?他有没有说最近去哪儿了?付太太都草急了。一天念八十遍。”     “又念结婚?”     “什么都念,从早上给他收拾房间的床单非要白色,窗帘非要黑色,到杂志书跟地图随手乱放,刚才还念人家整天不知道忙什么不回家…”我把脸上泡沫洗干净,三分认真七分吐槽的问:“我都怀疑付太太是不是快到更年期了,这比以前特殊期念的多多了。早上还嫌我给孩子喝水少了呢…”     天可见怜。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付太太大多时候都跟拿我当传输器似的,给我吃好喝好从来没问我吃饱了木有。说的全是孩子孩子孩子…这感觉真是太心塞了,孩子都还没生呢我就失宠了。     临睡前我窝在苏先生的怀里,没忍住把这话抱怨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他就开玩笑说我昨天失眠了,因为感觉自己在付太太面前失宠了。我顿时囧了。付太太乐的不行,啐我说:“多大的年纪了,都快当妈还跟两个没生的球儿争宠,你也不羞!”     我真脸红了。不过是囧的。     看付太太这几天难得露出笑莫样儿了,我就认了吧,反正等付老先生回来就都好了。能圈得住付太太脾气的人,除了付老先生也就没别人了。     早饭吃完。我跟付太太去楼上给她的那满屋子的绿植浇水包养,她又想起来问我容意那个丫头的情况,性格之类的。我说其实深入了解也没有,见过几面,说过百十句的话,人是很好,我还特意说了一下:“跟你儿子结婚的话,家里绝对是我哥最大,她爱我哥爱的不行。”     付太太就“哦”了一声,又若有所思的去给她的美人蕉浇水去了。     老实说,我真怕她这样魂不守舍似的给花浇水浇多了。正纠结在这儿陪呢还是去睡觉呢,就听苏先生敲了敲花房的门:“爸打电话回来了…”     这话都说完,付太太就冲过去把电话抢走了,动作之迅速把苏先生都震的愣在当场。     付太太开篇就道:“你个同学开业开几天还没开完?是不是觉得香港太好玩儿了乐不思蜀了?赶紧回来啊我跟你说,咱们儿子失踪了好几天了…”     我真心被她的夸张给吓到了,就见苏先生走过来捂着我的耳朵将我往外走。我小挣扎了一下就顺从的跟他走了,出了门才问:“我又不是偷听,干嘛捂耳朵?”     苏先生眉梢一挑:“难道你想听爸妈私语**?”     “……”     我嘞个去,都老夫老妻了,难道还能隔着电话聊什么我不能听的?难道还能隔着网络信号聊什么儿童不宜的?脑补一下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抖一抖,拉着苏先生轻手轻脚溜下楼。     我才刚到客厅喝了一杯水,下楼时的气儿都还没顺平稳,就见付朝阳一脸严峻的开门而进,我刚把水咽下去连声“哥”都没喊出来,他就大步流星的直奔楼梯而上,连拖鞋都没换。     我愣愣的端着杯,回头去看苏先生,只见他微微挑着眉头,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唇角挂着一点儿熟悉的幸灾乐祸。     “你干嘛这个表情?”     “嗯?什么表情?”他还戏谑的问我。     我伸手戳他嘴角,戳了又戳:“你看着上面就差写着幸灾乐祸跟等好戏看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呐?你肯定知道实情,你说不说?”     “说什么?”他宠溺的把我的手反握回手里,放在唇边亲了亲,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觉得你哥防线要塌。”     我愣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苏先生认真的脸,就听楼上付朝阳的脚步声急促响起。我循声看去,他拎着一个大大的万向轮皮箱下来,交代说:“我出差几天跟咱妈说一声。”然后几步蹿到门口,开门就走。     这雷厉风行的架势震的我好半晌没反应过来,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他行动这么迅速过!这货可是除了工作之外各种拖延症晚期的物种啊!现在这种执行速度何时见过?     简直称奇!     我狐疑的问:“该不是容意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     “应该是。”     完了,这么一想我自己就先害怕了,这要是容意那边…结婚了的话,我哥要惨了吧?按照他的性格,不是要封心疗个几年伤,就有可能随便找个老婆给我妈生孙子去了。     “刚才你哥回来了?”     当付太太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的时候,我当下就打了个寒颤,听身边苏先生说:“嗯,回来整理了行李出差了,很重要的事。”     “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成天瞎乱跑。”付太太说着,就把园丁围裙往楼梯扶手上一搭,说:“我去机场接你爸,你们饿了自己先凑合一点儿。”     她说完去换衣服,换好回来又嘱咐苏先生不要被我撒娇给蒙混了,坚决不能给我吃违禁品。     被人在吃东西上这么防备我也真是醉了。     然后付老先生回来,付太太做了一桌子的好饭好菜,苏先生也是陪他老先生喝了个尽兴,直夸苏先生有本事,说他们一群同学里,就数他的女婿最有出息,字里行间里得意的不行。用我们年轻人的话来讲,大概就是拉出去遛遛能闪瞎一群人的眼。     这一夜的付太太很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时,总能看见客厅的灯跟客厅里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大概又是付老先生每次醉酒后时常的喝水跟肚子饿的毛病复发了,他就是撒娇享受老婆的照顾罢了。     我迷迷糊糊的爬回床上,掀开被子钻进苏先生的被窝,咕哝说:“你们男人总爱喝醉了折腾女人,渴啊饿啊的没完…”     他半睡半醒间,掌心在我身体曲线上徘徊,声音沙哑的问这是在抱怨谁呢。我没好气儿的说抱怨老付呢,“妈肯定又给他倒了好几遍的水了,小时候最常见的就是喝醉了回来半夜要水要宵夜,还有一次吐睡在洗手间呢。”     当时是谈一单大生意貌似,那时我还小,半夜醒来就看见付老先生睡在马桶边,马桶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呕吐物,酒气熏天。     小时候曾一度对喝酒的人深恶痛绝,特别是男人。后来随着时间慢慢长大,才发现酒是一种社交上必不可缺的东西,他能让互不相识的人最迅速的对对方产生第一评价,因为有句话说酒品看人品,的确是这样。     后来付老先生顺利的拿下了那单生意,从那以后,事业就开始了顺风顺水,一直这么多年,人脉圈积累下来的财富很够人看。     我叹了口气,往苏先生怀里缩了缩,把他胡乱摸索的手抓回在手里,没好气儿的嗔他:“睡觉都不老实,再精虫上脑分房睡了奥。”     “嗯?”     “装什么装……”我把他的手贴在我隆起的小肚子上,娇娇诱哄道:“睡觉睡觉,不要吵到孩子们哦。”     “嗯。”他语气极为温和低沉的应了,大手在肚子上轻轻摩挲了几下,问我:“应该快到能感觉到胎动的月份了吧?”     “大概快了,不过医生说可能比别人晚,因为是双胞胎。”     他就拍拍我的肚子:“睡吧,老婆晚安,儿子们晚安。”     而后我的睡意就像听到了他的召唤似的,来势汹汹的侵袭了我本就迷迷糊糊的神智,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朦胧中还听到苏先生不知道说什么的声音…(未完待续)           (178)好久不见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支持!苏先生最近喜欢上了胎教,每天读书的内容从小说变成了《三字经》跟《唐诗三百首》之类的,每天读的不亦乐乎,一连好几遍都不会觉得烦,连我睡着了,睡意迷蒙里都是他读书的声音,催眠魔力十足。     某天我跟苏先生在读诗,忽然想起了宋代苏轼那首《水调歌头》,还是那首被改编成歌曲的《水调歌头》,不自觉就哼哼了出来,哼到一半儿忽然感觉到肚子有一闪而过的异样,我惊讶的停下歌去摸,却什么感觉都没了。     见我的声音戛然而止,苏先生放下书朝我看来,微微询问:“怎么了?”     我摸了摸肚子,确定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才摇摇头说“没事。”让他继续读书。     四月的时光在我安闲无忧的养胎中也过的飞快,除了每个礼拜跟婆婆亲自的通话汇报之外,我的生活只剩下了吃跟睡,还有适当的运动散步。     五月黄金周的七天我基本是被禁止出门的,就算散步也只是在楼上付太太的花房里随便走走。这个时间的三亚到处都是人,各大景区别墅,稍微别致一点的地方,哪怕是偏远一点儿的,都被旅行团跟组团旅游的学生团给攻占了。像我这种肚子带着球的,果断就不去给广大群众添麻烦了,省的站哪儿都是三尺退让。     话说付朝阳已经半个月都没见人了,付太太跟付老先生给他打电话也只是忙,开会。国外,暂时回不去,有事回去再说。     对这种说法我也真是醉了,反正就是隔着电话什么都说不了,说不清楚,也没时间说。无可奉告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硬,但也是拒绝告知。付老先生安慰付太太说:“不要逼孩子这么紧。他这么大了。有分寸的。”     之后两夫妻关起门来再谈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只是没几天后,我们两个在花房给绿植浇水。边走边整理花叶时,她突然神经兮兮的问我:“你说我这该不是更年期提前吧?”     我一吓:“谁说您更年期了?”     我当时第一顺位的怀疑对象就是付老先生,后来一想不对,要是付老先生说的那他这几天就该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寝了。于是我跳过这个问题。笑她说:“您才多大的年纪啊,四十五都不到。人家更年期都五十好几才更呢。再说…您绝经了么?”     “谁告诉你五十好几才更?我这不就说是更年期提前了么,整天烦躁,看什么都顺眼,我这就怕是更年期。老得快。”     我忍不住一头黑线:“您别着急,等我哥给你找了儿媳妇回来就好了,他现在是自己被自己挖的坑坑到了。您只要放下心来,给自己做个面膜啊。sap啊,好好保养一下休闲休闲,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她半信半疑的接受了我的提议,给旅行社周阿姨打了电话约出去喝下午茶。两个人在电话里愉快的计划了下午的行程,立马就神采奕奕了,又拉着我给她挑选衣服配饰。这个过程忙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化了美美的淡妆心情愉悦的样子出门了。     我看的直摇头啧嘴,回了房间还跟苏先生说:“就这样儿还说自己是更年期,根本就是太闲了心思没处使。要让她恢复原来每天打牌逛街,美容休闲的日子,一准儿就好了,到时候肯定就顾不上我哥了。”     到了晚上,付太太果然心情格外爽朗的回来了,情况跟我想的差不多,却也差别的让人哭笑不得。     她还在换鞋,就给我讲起了今天周阿姨的近况。“……跟她一块儿吃饭我心情好多了,她们家那个三十一的儿子到现在还只有一帮子狐朋狗友,女伴是天天有,没一个是女朋友。你周阿姨现在天天都跟热锅上爬,急的跟什么似的,就担心这孩子性取向不正,这会儿连肠子都毁青了,说早知道这样当初打死都不送他去男校。”     我一脑袋黑线,觉得我妈这开心绝对是建立在周阿姨的痛苦上的。     她又一脸哀叹愁容:“我跟你周阿姨现在可真是同病相怜了,早知道当初就都生闺女了,哪还用这么操心?你周阿姨现在就后悔没生个闺女,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她走过来去倒水喝,喝完了低头在我额头啵的一口亲了一下,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一下子就懵了,直到嗅到鼻间的酒气,“妈你喝酒了?”     “啊,是喝了一点儿,你周阿姨听说你这一胎怀两个,非得喝酒,郁闷的不行啊。”她又是倒了一大杯水喝,有点儿好笑的说:“你说这本来我们是约出去逛街做美容的,结果一直喝到晚上才散,你别担心,我还没醉。”     我觉得这话的真实性只有百分之五十,要是没醉哪会跟小时候亲我额头来的?     她喝完水就跟我说了晚安,径直回了房间,第二天早上起来嚷了一会儿头痛,就又出门跟周阿姨赴约进行昨天夭折的计划去了。     早饭过后接到了沈七薇的电话,说到机场了,正在等楚凉派过来的车,要去给罗思佳他们两个准备礼服,问我方不方便。“……听说你现在是两个球儿了,我可是攒了好大的勇气才邀请你的,见你是次要,主要就是想见见我两个小侄子。”     “我就知道母凭子贵,自从怀孕之后我就分分钟感觉到自己失宠了。”我把水杯放下,一路抱怨着回房间换衣服,又说:“你见到我千万别吐槽我,我知道自己肯定变丑了,拒绝一切负面评价,不然我让儿子记你仇。”     房间里苏先生也站在窗外阳台打电话,见我进来换衣服,就匆匆说了两句便挂了。我觉得他是不是有话跟我说,也就跟沈七薇约好了等我,肯定到场,然后挂了电话。     “沈七薇?”苏昊问的一贯那么准。     我点点头:“她说要去楚家了,在那边订做礼服什么的,你去不去?”说话间我已经换好了内衣,胸还是涨的那么难受,我苦恼的揉了揉,真是什么牢骚都发布出来。     “嗯,我送你,顺便给他传授点经验。”苏先生三分好笑气氛认真的道。     这个‘他’当然是指楚凉,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肯定是要忙得手忙脚乱的,不然最近也不会给苏先生打电话打的那么勤了,有时候还是煲电话粥的程度。     我们驱车驰骋过三亚湾,到达楚宅时正好赶上悠闲的下午茶时光。一群人在后花园的空旷草坪上支着遮阳伞,拼摆着桌子跟藤椅,满桌的点心红茶,各类曲奇饼奶香浓郁四散,勾的我馋虫直接就上来了。     苏昊直接被楚宅的男侍从给请走了,我一个坐在椅子上吃曲奇,问沈七薇的助理:“你们女boss呢?”     助理说跟罗小姐去了室内房间量净尺寸了。所谓净尺寸,就是贴身到皮肤的那一种,最多在净尺寸上宽容个一厘米,然后订一系列的饮食食谱,精确的控制体重。     沈七薇在婚纱契合度上有着强迫症一般的执着,一旦定下来尺寸,她会每天看着你精确的保持身形体重的。我当初就是被她一天三遍的电话监督监视,搞的连杨嫂给我开小灶都不好意思。     我一个人吃了一盘曲奇,又喝完了一杯甜牛奶,沈七薇跟罗思佳才肩并着肩,姗姗来迟,似乎还在争论着什么似的。罗思佳一脸无奈的在听,沈七薇说的十分起劲儿:“……反正人一生就这么一次,比起付樱兮那二货忌了好几个月的口,你这离结婚还剩多久啊?你就差这二十天?为了这最美的一天,你一定得忍住!早睡早起,少吃多运动!”     “……”这话的内容是那么的熟悉,我歪着头没好气儿看背后喊我二货的那人:“我可在这儿呢,你别以为我没听见啊。”     “哈哈哈,来来来,让我看看我们大腹便便的苏太太。”沈七薇都不管自己穿着高跟鞋呢,小跑就过来了,上来就掀我孕妇衣摆,“哎尼玛,这才五个月呢,你肚子就这么大的么?果然是双胞胎,就是不一样啊…”     我没好气儿的拍掉她的手:“你能不能矜持点儿?有你这么一见面就掀人家衣服的么!”     “哈哈,我就是看一下我两个小侄子,我绝对不是对你有兴趣。”她说着坐回座位上,跟罗思佳说:“你结婚了也赶紧生,我给你们俩准备几套亲子装,过几天再问问杨羽什么时候结婚,我好给她提前准备婚纱,别跟你们俩似的,打的我一个措手不及。”     “你别光催别人,你跟夏谨年不也差不多了么,没给自己准备婚纱什么的?”     她咬了下曲奇切切:“我跟夏谨年还早着呢,就我们家那个老爷子,提的那个要求简直非主流。他居然让老师去把部队训练那一套障碍给过了,还是规定时间的,搞的夏谨年没事儿就往他们部队跑,要么就是健身房,没空理我了都。”(我的小说《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79)光明磊落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支持!说起夏谨年,沈七薇很是怨念的好一会儿,说什么“他现在心里我的位置就占这么一丢丢…”她食指跟拇指比量了能有一厘米的距离,她往椅子背上一靠,哀叹怨说“现在一个礼拜我能见到他两三次,每次连个吃饭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回回我们家哥哥们都要恰巧来个电话,他就跟执行特殊任务的兵种一样,嗖的一下就没了!”     我跟罗思佳同时黑线了,我更是牛奶呛咳了一下,“你也太、夸张了,还嗖一下就没了!”我接过她顺手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宽慰说:“这也就是对方是你那几个哥哥,这要是跟你没关系的人,肯定爱谁谁了。”     “他心里,绝对女朋友的家人第一,女朋友第二,你说我是该哭呢还是该郁闷呢?”她满嘴幽怨的端起红茶小酌了几口,又牢骚说:“我们家那几个哥像蛇精病一样,专挑人家约会的时候打电话,我就知道是故意的,结果问他们还各个都很无辜,这样下去我快成出嫁困难症人群之一了。”     罗思佳拍拍她的肩膀七分羡慕加安慰,“你满足吧,有这样宝贝你的哥哥们,还有一个为了娶你甘愿忍辱负重的夏老师,全世界就那么几种好男人全让你碰见了,没事儿偷着美都来不及,你还不开心…”     我满头黑线:“你别安慰她,她这就是在炫耀呢。夏老师越是被她哥哥们整的惨,就越代表他拿她重要。这绝对是拐弯儿抹角的秀恩爱呢。”     “对对对,是是是,我就是在拐弯抹角的秀恩爱呢!”她还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又跟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手里的红茶杯,问我说:“那个周小沫,你们是不是闹翻很久了?”     我跟罗思佳齐齐愣住了,冷场了一分钟才给了回应。我点点头:“闹翻很久了。人生路上走了极端的分歧。这辈子和好是没什么可能了。”     “怪不得…”沈七薇若有所思,又道:“我觉得也是。”说完又叹了口气,“唉。又一个被繁华的纸醉金迷迷掉眼镜的青春美女,飞蛾扑火一样还扑错了灯,我也真是醉了。”     她大概是看到了或者知道了周小沫跟了别人婚外情,当小三的事情。     我跟罗思佳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的叹息。就听沈七薇嗓门儿微高的岔开话题:“来来来我们讨论一下剩下两只的大婚事宜,不能让他们几个男人把婚事都操办了。罗思佳啊。你对婚礼有什么畅想要赶紧说,一生就这么一次,楚五少爷肯定都给你实现,哪怕你要星星。”     “咳咳…”罗思佳不好意思的掩饰咳了两下。说:“他能给我的已经超越我梦想太多了,我其实…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尼玛,”沈七薇忍不住吐槽一口。“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这么娇羞的,爱情改变一个人?”     罗思佳的脸瞬间就蹿红了。低头不好意思说话。     我在桌子下踢了沈七薇一脚,她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哦哦哦,这才像要结婚的人,哪个要结婚的女人都是这么一脸幸福,这货当初要嫁苏先生的时候半夜梦里还傻笑来的。”     “……”     这种事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就算有我也绝对不会承认。于是我撇撇嘴不搭话,一歪头就看见回廊里几道熟悉的身影,楚凉,楚一凡,还有苏先生,两大一小笑着说话间就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种感觉怪怪的,我感觉自己有点儿像腐女那边偏了一点…这好像一对儿男夫妻跟被领养的孩子…我被自己的想法给震的抖了一抖,连忙错开头偷笑。苏先生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打屁股,绝对是带响儿的那种力度。     “樱兮婶婶――”     楚一凡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循声望去,瞧见他大豆丁的身影正以中快的速度朝我的方向小跑而来,他在这满庭明媚的阳光中笑的格外清澈灿烂。他稳稳的停在我面前,盯着我的肚子好奇的直瞧。直到我被他看的满身不自在,他才裂开嘴笑问:“樱兮婶婶肚子里有两个小弟弟?真的有两个么?”     我不禁黑线,弱弱道:“是的…”     话说这孩子之前都喊我小樱兮阿姨的,今天居然跟着昊叔叔那边论称呼了,我一点都不怀疑他对楚一凡下手了,肯定又是挖坑引导,楚一凡斗不过他的。我想着就把楚一凡拉到身边,诱哄着问:“你昊叔叔有没有欺负你呀?”     罗思佳给了他一块儿曲奇,他接过了说了声“谢谢五婶儿”就转头回答我的话,有一点儿的口齿不清道:“好叔叔所,他开心了就可以教我怎么生双胞胎,他说等我高中毕业就送我秘籍,他说有这么厚!”     楚一凡空着手在桌子上方比量了一下高度。     我看了看,觉得那个高度像苏先生之前看的好几本律法政典摞起来的高度。     苏先生也是…太坑了…     正腹诽着他就到了,兀自坐到我身边,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就附在了我的肚子上,还很有娱乐性的问了声:“儿子有没有欺负你?”     “你以为儿子跟你一样?”我颇为没好气儿的道。     他一愣,笑了起来,对后脚坐下的楚凉说:“看见没,怀孕之后脾气大着呢,逮谁呛谁,谁都没例外。”     “……”瞎扯,我大多数还是很温顺的,特别是睡觉的时候。     楚凉啧啧嘴没搭理他,反倒跟楚一凡说:“崇拜你昊叔叔是好事,但是这自恋的毛病可千万别去学,指不定到时候你四叔要抽你。”     “为什么四叔要抽我?”     “因为会看你顺眼。”     “你这么背后黑你自家四哥真的好么?”沈七薇眨巴着眼睛三分吐槽七分不明状况的问。又偏向我的跟楚一凡说:“向你昊叔叔学习可以娶个你樱兮婶婶一样漂亮可爱的媳妇,所以别听你五叔吓唬人。你昊叔叔可是我们圈里公认的优秀头牌。”     优秀头牌…     “那四叔现在学还来得及么?”楚一凡桃花眼眨的特别清澈,让人都不忍心骗他。     “他没机会了。”苏昊严肃郑重的否定了这个答案。     楚一凡看向苏先生,不易察觉的抽了下嘴角。沈七薇在他们一大一小中看了几个来回,歪头问我:“你该不是嫁人了桃花才开吧?”     “噗――”我被自己呛到了,咳个不停,幸好刚入嘴的牛奶不多,只是杯子里的撒在了衣服前襟上。我连忙接过苏先生跟罪魁祸首递来的纸巾擦衣服。脚在桌子下踢了她好几下。     她“哦哦哦”了几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你们当我没问,我就是一时没忍住。”说着对苏先生说“你看见没有,咱们樱兮不是没桃花。你可别不当回事儿,欺负你分分钟给你添堵。”     卧槽沈七薇这绝对是故意的,说给苏先生听的。     楚凉还听出来了另一层意思,啧啧嘴去捂楚一凡的耳朵。然后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发小儿关系好。不用在我面前这么摆立场,我难道还能帮着我四哥夺人之妻去么?他就是远远看一眼就满足了,权当可怜可怜他当不知道算了。”     苏先生看向别处,默然无语。     我跟他的想法一样。都是有些不舒坦的,可是就算我说我严词厉色的说了不行,这东西还是得看那个人本人吧?我端着那杯被倾洒了一半的牛奶杯。低头小酌掩饰情绪,也掩饰我不自在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凉长长叹了一口气,张罗着大家出门用饭,说什么君景楼的特色菜特别好吃,菜系也十分全,地道。     然后我们大部队出门的时候,好巧不巧就跟楚韩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擦肩而过,他依旧温润如玉,万年浅浅微笑的站在车旁,仿佛什么不在意似的…等我们驶过,从右手边的后视镜里,我看到了他的目光…     我问苏先生:“楚韩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你只要在意我就好了。”     “我就是觉得他很奇怪。”     苏先生勾唇一笑:“他是个真男人,虽然癖好特殊了些,但为人还是很光明磊落的。”     “跟你比呢?”     “你觉得我光明磊落么?”     “……”     这话问的让我怎么答?我觉得他是光明磊落的,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他从来都没做过有为道德跟过于黑暗的事。但是他说过,想在这个时代里活着,活得好,就没有人是两手都干干净净的,时代如此。     他大概也猜到了我此刻的纠结,就兀自笑弯了唇角,说:“楚韩跟我一样,除了特殊情况会使用非常手段,刨除这些,他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他喜欢你,对你有好感,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有好感,他从来不曾做过除此之外的事情。”苏先生顿了顿,歪头看向我,低低道:“除了想见你,而调查过你的行踪。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必太害怕。”     我感觉苏先生是故意的,他表面上为了楚韩开脱了,但其实我心里不自觉就竖起了防备…(我的小说《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80)来的太巧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支持!从楚宅回来的当天晚上,肚子又时不时出现特别短暂的异样,快的我都来不及给出反应,那一阵异样就恢复如常了。     九点钟加餐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付太太:“妈,胎动什么的,一般都是几月份啊?”     “四个月,五个月,六个月,四五六个月都有可能。你感觉到胎动了?”付太太眼神微亮的看向我,见我呆呆的,就兀自宽慰说:“你这肚子里是两个,根据发育状况什么的,晚点儿胎动也是正常的,产检的都说很健康,不用担心。”     我就若有所思的把加餐的水果点心吃完,然后一路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让人郁闷的是,每当我集中精神想去感受确认那种异样的时候,却总是事与愿违的平静,什么都感觉不到。     苏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我进卧室的时候他已经在小书桌那边办公了,微黄的灯光与电脑屏幕荧光交相映照在他护眼的眼镜镜片上,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睛,只紧紧蹙起的眉头透露出他不耐烦的情绪。     我微微一愣,刚抬脚要走近,就见他抬头刚发现我似的,笑着合上电脑:“吃饱了么?”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瞬间侵袭了我,我感觉心里蓦地生出了一股火。我强行压制着火气走过去,伸手去碰他的电脑。     结果很让我意外,却也在意料之内。     他轻轻就把我触手可及的电脑拿走了,只轻声严肃的说了句:“小心辐射。”     我不由张了嘴。却找不到应该说什么,遂只能冷声嗤笑,转身去往洗漱间走去。这个反应我也很意外,为什么是冷笑呢?我根本不知道原因,心里就是冷笑,所以就冷笑了。     这一夜我们睡的格外冷淡,我什么都没说。他也什么都没说。虽然还是两个人一张床。虽然还是拥抱,却生出一种心里隔着海的悲凉感。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理他,他的早安吻我闭着眼睛装睡。他的“早安”我没有回应,我甚至连早饭都是跟他分着吃的。     饭后我端着一盘子睡过坐在落地窗前远眺海景,付太太黑着脸走过来问我怎么了,“…一大早就摆脸色。吵架了?你又无理取闹了?孕妇有发脾气的特权,别太过分。你看他又给你倒水又给你擦嘴,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火气?”     “……”     我歪头看了她一眼,居然找不到话说,只能用水果签扎了一块苹果送到嘴里掩饰我的无语。然后味同嚼蜡的把它吃下去,听她继续教育。     “你说能陪媳妇请十个月假阳台的男人有几个?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个,你还牛气哄哄的。你是怀着孩子,他得宝贝着。你知不知道有句话‘恃宠而骄’?你都快当妈了,少耍些小性子,影响夫妻和谐…”     “妈”我忍不住打断她,哭笑不得的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没睡好精神头不足,谁说我给他摆脸色的?他难不成找您投诉了么?”     “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我还能不知道?”付太太很是没好气儿的白了我一眼,扔下一句“好自为之”,然后就拎着环保的菜篮子出门采购食材去了,留我一个人继续远眺海景发呆。     我为什么会突然跟苏先生疏远了?因为昨天他的那个举动让我感觉到了浓浓的防备,我从来都不会这样防备他,他却给了我那样的一种感觉,被隐瞒,被疏离,被隔绝…那种不舒服梗在心里,我怎么可能会理他?     大概怀孕了之后气性是真的大了不少,脾气说来就来,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耍脾气了,再说他不是也没来哄我么?     中午我小睡了一觉,还没等饿醒就被沈七薇一通电话吵了起来。她电话中说人已经到我们家楼下了,问我走住宅电梯上楼,还是走酒店电梯绕路,贫了几句才正儿八经的问我:“你们家电梯密码多少啊?”     挂了电话又过了十分钟,我门都给她开好半天了,她才拎着个蛋糕,拿着一杯奶茶一边喝一边打电话,姗姗来迟的出现在我们家门口,还在第一时间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怎么可能?要是大哥真那么故意为难他,那我就私奔给他看好了,反正我七年前七年后都认准他了,他总不能真逼我给他来一套奉子成婚的戏码的?”     我有点儿风中凌乱了,她进了门好几秒我才关门。彼时她已经把通话进行到尾声了,匆匆说:“反正你这么告诉他就行了,哪有这么为难人的?他是读书人又不是专业特种兵,把他难为的狠了到时候妹妹妹夫都没了。不说了,我到樱兮这儿了,挂了啊。”     直觉告诉我这个通话的人应该是沈佑京。     我给沈七薇倒水送过去,她愣了好一会儿,抽了下嘴角说:“我这喝奶茶的你给我倒水?你敷衍我的呗?”     “是呗!”我也配合的玩笑了一下。     她就“切”了一声,拎着蛋糕去厨房分切,还吮了吮沾了奶油的手指,问我说:“今天家里就你一个啊?苏先生把你自己放家里也放心?”     “瞅你这话问的,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三两岁,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拿起叉子刚要分蛋糕,忽然觉得没胃口,感觉看着都好腻歪,明明前几天还馋的要命。     “他倒不怕你做幺蛾子,孕妇的凶悍程度在广大男同胞的评选里可是仅次于‘购物节’跟‘大姨妈期间’女人之后,已经荣升季军了。”她坐下吃了一口蛋糕,享受的哏了一声,说味道真不错。又问我:“你怎么不吃?没胃口?”     我点点头,“馋劲儿过了。看着腻歪了。”     “哎?孕妇的口味还真是多变啊,苏先生前几天还说你爱吃提拉米苏来的。”她吃了两口也放下了叉子,感叹说:“一口两口真好吃,吃多了是真腻味啊,难得你一个人还吃了大半个啊…”     我有点儿想吐槽苏先生大嘴巴了,居然连我吃了多少都往外说。     不过那几天的口味是很邪乎来的。     但这不是重点,我问沈七薇:“你怎么今天这么闲?婚纱什么的都弄好了?”     “没有。才量完尺寸多久?当我是小叮当啊。说变真的就变真的?”她说着翻了个白眼儿:“你们一个个不要把我想的太神奇好么?”     “听这话的意思,楚凉催你了啊?”     “催催催,一天能催我好几变。问我需要什么材料,差多少,他一副万能的样子…说了那么多,就是想问一句‘婚纱什么时候能做好’的事儿。从来不知道他这么能墨迹。”她拍着脸打了个寒颤,夸张的不行。     我也是觉得好笑了。忍不住吐槽楚凉:“他第一次娶老婆你不要吓唬他,他现在估计都得草木皆兵,你知道他们家还有一家子生怕‘夜长梦多’的老小么?”我想想又忍不住笑“楚凉能给你放假真不容易啊,他结婚急的跟什么似的。”     “哪里是他给我放假?我是强行跑的!天天跟我面前晃晃晃。出去巡查一下婚纱取景都要抓着我,他都不知道我晕船!”     “出海了?”     “嗯,出海了。”沈七薇站起来去洗手池里洗手。回头跟我说:“楚凉说想补一个周游列国的婚纱写真,问我要了好几遍路线图。你还能联系上那个奇米摄影师么?”     “那你得找苏大律师。”     沈七薇一愣,“你们俩吵架了?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儿的?”     “我阴阳怪气儿了?”我摸摸脸,“有么?”     “有。”沈七薇指着我说:“你看你这皮笑肉不笑的脸,你看你这没热情的眼睛,以前你提起苏先生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要么娇羞,要么吐槽,可从来没这么阴阳怪气过,夫妻生活不和谐?”     “和谐个屁!我怀着孕呢!”我没好气儿的拿纸巾丢她。     沈七薇就瞪大了眼睛,“那该不是禁欲太久,耐不住出轨了吧?”     我伸手去拿那半碟子蛋糕比量她:“你信不信我拿这扔你?”     “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她连忙安抚,坐过来认真问我:“你看你还这么信任他,干嘛还阴阳怪气?到底怎么了呀?”     “就是心里不舒服呗。”     “怎么个不舒服法儿?”     “孕妇啊,脾气一阵儿一阵儿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一阵就是不舒服,逮谁跟谁火儿呗。”     “你别拿这套糊弄我啊,你我还不了解么?”     我站起来扶着肚子往客厅走,沈七薇亦步亦趋的跟上来,大有刨根儿问底的架势。     “我拿我自己人格跟你保证,苏先生绝对是个好男人。所以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吧,咱们好姐们儿你要是瞒着我就太不够意思了,好歹一起长大…”     我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开电视,微仰着头盯着她:“你是又听到风声雨声,所以来打探消息的?”     “……”她片刻无语,摇头哀叹:“你对我真是半点儿信任都没了…”     “是你来的太巧了。”(小说《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81)自我反省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支持!如果沈七薇没有追问我跟苏先生发生了什么,或许我还不会怀疑他是苏先生派来打探消息,摸我底儿的,顶多就是来得巧而已。     可是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明显对我‘跟苏先生发生了什么导致阴阳怪气’的原因表现的太过在意,而且有点儿执着……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到来的动机。     我靠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调频道,头也不抬的问:“你带蛋糕来就是先给我提一下幸福指数,然后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吧?”     “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你们俩闹别扭的好不好?”     “他又给什么好处了?”     沈七薇闻言一愣,从茶几盘子里拿了个苹果直接坐到我旁边,边啃边说:“我真是赶巧了。所以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正好也郁闷着呢,咱们俩也好久没谈心了,就当谈谈心吧。”     “等你结婚了咱俩再谈,我现在跟你不止有已婚未婚的代沟,还有这个大肚子的代沟呢。”我无关紧要的扯了两句,有意岔开话题,问她:“我是不是走路很难看?”     “孕妇走路不都很难看?”     “你也太诚实了。”     “我还给你拉上了万千孕妇呢,又没单说你一个。”     “整个世界的孕妇都躺枪了。”     “我这叫讲义气。”     我受不了的看向她:“跟孕妇讲义气应该当机立断也去怀一个来陪我的好吧?”     “那怎么可能,我要未婚先孕了爷爷肯定打死我了!”她说话间打了个寒颤,明显脑补了情景。她抓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换了舒服的坐姿看着我。啃着苹果说:“女人怀胎十月最辛苦了,能陪一个女人养胎也很辛苦,苏先生都活成和尚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和尚了?”     她看着我直眨眼睛:“你该不是怀疑他外面有人,所以才闹的别扭吧?”     “没有,他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很感动,也很温暖。我信他。”     沈七薇就用一种近乎死鱼眼的眼神斜斜看着我:“既然你信他。你还闹的哪门子别扭?”     我也鄙视她了,支着头看她:“你绝对是苏先生派来消遣我的吧?”     “那不可能,你们苏先生不是一早就出差了么?我就是趁他不在才来的。怎么可能跟他约定这玩意儿?”     我闻言一愣,眉头一瞬就皱到底了,他居然出差了都没跟我说。     大概我的反应吓到了沈七薇,她诧异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怎么了?我无意间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吗?”     我单手捂脸。指尖揉按着隐隐跳动的眉心,尽量平静的道:“这件事我不知道。大概还有很多事我不知道,我没有跟他吵架,也没有闹别扭,我只是不喜欢被他防备与隐瞒。”     “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站起身来,“我到了午睡了时间了,你要不要来陪我?”     于是沈七薇就顺势跳过了这个让人不悦的话题。说了一些近几个月遇到的新郎新娘的趣事,听起来好像很好玩儿的样子。可是我混混沌沌的大多都没听进去,一觉醒来更是忘到九霄云外了,连左耳进右耳朵出的过程都给省略了。     下午付太太回来,见到沈七薇还吓了一跳。估计又想起我之前说沈七薇也快结婚的事,她心情很是不错的打趣她说:“你这也快结婚了,不在家忙保养忙筹备,怎么飞这么远?”     沈七薇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寻姨,我结婚的事儿还早呢,家里才开始谈。我飞这么远就是来避难的,那几个哥哥们凶着呢。”她兀自笑了又说“上回借了你们家苏女婿的东风,我婚纱馆生意红火的不像话,这回楚凉跟罗思佳不也要结婚了么?我照抄照搬了,寻思再借一下楚大少爷的婚礼扬扬名声么…”     付太太就说:“你爸妈可都是正直的人。”     我跟沈七薇同时被这句话给噎到了。沈七薇一脸哭笑不得,“寻姨你这是在损我呢呀?变着法儿说我奸商呐…唉,心好痛…”     “小七你理解错了,寻姨是说你有商业头脑,比你爸妈好使。”     沈七薇果断无语,我忍不住就笑了。     晚饭时付老先生踩着饭点的时间回来了,我看了一下挂表,就快七点了,苏先生还没回来,也没打过电话。     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重,吃了一小碗的米饭就再也吃不下了。付太太担忧的问我是不是又不舒服,没胃口,会不会想吐。     我在二老加上沈七薇的注目下,说真的吃饱了,真的是吃不下了。     沈七薇就特别拆台的说:“付伯伯快开导开导她吧,因为苏先生出差没给她打招呼,这脸黑一天了,连带着我两个小侄子的心情都不好了呢。”     “我没跟你说么?”付太太诧异了一下,说:“早上小苏走的早,让我告诉你,我没忘记告诉你了么?他去给你们那个,那个杨羽的老公,说帮他打官司去了,最晚明天回来。”     杨羽的老公,也就是宋英奇咯。     苏先生是跟宋英奇在合计过什么,跟官司有关的,这个我是知道的。     我正想着,付老先生的严肃训教就传来:“我们付家的女儿可没有那么小心眼儿,不就出个差么?又是男人,哪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不高兴?你说是不是?”     他老先生是看着我问的这话,你说我能回答什么?为了不显得我小气不懂事,我只能赔笑点头,“我就是担心他,这么晚都不回来。也没个电话…”     “这一天了,你给他打过电话了么?”付老先生打断问道。     我的脸一下子就窘红了。     付老先生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头,重重的力道,砸我的有一瞬发蒙,而后像迷雾散去一样豁然开朗。     是的,我跟苏先生之间,他给了我完全信任他的理由。我却似乎没有给他一个适当的关心。付太太经常说要给男人自由活动的空间。我就很少给苏先生打电话询问他在哪里,做些什么,潜意识里我在避免给他忙中添乱。     饭后我躲起来给苏先生打电话。凑巧了,那边关机。     我看着屏幕上的苏先生名片,深深忧桑惆怅了,好不容易开窍想关心他一下。他还处于关机状态,也不知道是手机没电了。还是怎么了…     我有一点点担心。     尽管我一再表示我的情绪很好,完全没有问题,沈七薇还是很不放心的留宿不说,还非得挤在我床上。一直说话说到我睡着。     然后凌晨两点不到,我就醒了,比往常饿醒的时间提早了一个小时还多。     我歪头看看还在熟睡的沈七薇。忧桑的抹了抹脸,没有苏先生在身边。我连睡觉都不踏实,就像缺少了一个为你遮风挡雨的人,那么那么的没有安全感,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嗖嗖透风,背后发凉。     我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下床,趿拉着拖鞋上了厕所,然后又轻手轻脚的出门觅食。     客厅里是家里人永远给我留的休眠灯,关门声一起,走廊下的昏黄地灯就逐一亮起,照亮前路的同时又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浪漫在里面。     我挨着墙走向客厅,经过沙发时被那上面多了个身影吓了一跳。     一米八几的身长占据了整个沙发,那个身形我再熟悉无比。他一手手腕搁在额头,一手曲在胸前,薄薄的唇瓣紧紧的抿着,睡颜有一些冷漠严峻。     苏先生居然回来了。     不是说最晚要明天才能回来的么?     为什么他现在睡在沙发上,盖着我平常看电视时随手盖着的空调被?     我觉得他大概会冷,因为中央空调的温度在客厅中的这一部分的温度格外低。     我转回房间去柜子里又拿了一床空调被来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途中他都没有醒过,可见是匆忙的赶路真的让他疲惫了。     我不免有些心疼,想低头去亲亲他,又怕打扰他睡觉,遂无奈的放下色心,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去厨房里觅食。     付太太每天睡前都会给我切好水果,汤跟粥什么的也只需要稍微一热就可以吃,方便的很。     自从肚子渐渐大起来,这些事就都完全被苏先生代劳了。时隔几个月,我再次做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感觉不耐烦的同时,也对苏先生的心疼又多了一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从来都比我细心,我不禁思考着他做这些时的心情,是幸福还是只当做任务…     我杂七杂八的想着,就把饭菜都端到了客厅茶几上,还是靠着苏先生比较近的那个位置。我还嫌这距离离着太远,就找了一个厚厚的座垫放在地上,然后席地而坐,轻手轻脚的用餐。     因为动作轻而缓慢,吃饭的过程就变得漫长,漫长到苏先生已经醒了过来,并且看了我不知道有多久,我才觉得那道灼灼的目光。我狐疑着转头看去,就对上一双黑曜石一样,又深邃暗如沉渊的眼瞳…     他的眉眼含笑,偏偏这一眼的内容纷繁复杂…(小说《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82)后来交代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支持!他的眉眼含笑,偏偏这一眼的内容纷繁复杂,深情几许,宠溺无奈。     我一口水果直接滞在嘴里忘了嚼,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温柔到深邃的眼瞳。他的丹凤眸微微半眯,嘴角渐渐上扬,而后恍若这一切都是幻觉一样,重新阖上眼,好似恢复先前的睡眠一样。     这短暂到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的对视,就像海市蜃楼一样在我眼前如泡沫似的恢复原样,只他微翘的嘴角说明了他的‘清醒’的确来过。     我愣了半晌,转回身去半机械半混沌的吃东西,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刚才那阵对视是怎么回事,也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笑什么。我有点儿心虚的抬手抹了抹嘴角,没有沾上饭粒跟酸奶,就更加不明他那略带好笑的清浅笑容是个什么意思了。     我莫名其妙的就把付太太做的一盘子小饼卷肉都吃光了,又把汤喝完,水果沙拉也吃了个底朝天,连碗底的酸奶都只剩下一丢丢的时候,左后方才传来他真实的声音:“吃完了?饱了么。”     他声音里带着一层睡意初醒的沙哑,透着一股很魔魅的磁性…     我不由听的一瞬失神,他就从沙发上坐起,在我还来不及看清他动作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吻上了我的唇,湿润,温热,辗转…从温柔到狂暴。几欲将我的呼吸全数夺走…我连捶他的力道都变得无力,他的吻就从狂暴渐渐舒缓,像海上风暴渐趋于平静…     等我的神智完全从刚才那一吻中恢复清醒的时候,发现视野里除了一个俊美魅笑的他,就是他身后吊挂水晶灯的天花板…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推到在地了,这样的姿势变化我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我大口呼吸。闭上眼睛舒缓了一下精神。没好气儿的捶他肩膀:“你又欺负人,也不怕伤到孩子…”     “只是接个吻的程度,你也太小看我的种了。”他的深情里满是戏谑。就这么两手撑在我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没好气儿的翻了他一眼,他就笑着低头吻了吻我的额角,翻身起开。才将我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夸张道:“才一天没见。你这肚子似乎又长了一圈似的。”     “你这‘一如不见如隔三秋’说的真委婉。”     “真隔三秋你就成了怀哪吒了。”他笑着道。     我坐好整理了一下就快散掉的睡袍,又把亲吻中拽落的空调被掀回沙发上,才扶着茶几站起来,“付朝阳不在家。你可以睡他房间去,别明天早上爸妈看见又要批评我了。”     我说着要走,他手一伸就把我抓住:“你嘛去呀?”     我眨着眼睛无比无辜道:“当然是去睡觉咯。不然还通宵看韩剧么?”     “在我这儿睡也是一样的。”他没有松开我的手,毫无吃力的就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强势道:“陪我睡。”     “……”我一瞬无语,无情的拒绝了,“我要回房间陪沈七薇。”     “她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呢?”他敛掉了笑意,有些严肃的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没有闪躲,带着一点儿的不悦,一点儿的火气,又想起了他不久前的那一点儿防备。     就这样似乎僵持了一会儿,他蓦地笑了起来,抬手捏了捏我的鼻梁,宠溺意味十足的道:“还耿着脾气没过呢?来来,跟老公说说,是哪儿惹的不开心,我去给你找场子,绝对不含糊。”     “得了你快别蒙混我了,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不知情。”     我说着就要站起来,忽然肚皮左边清晰的传来一点涨痛,我不由低呼出声,捂着肚子就跌坐回苏先生腿上。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他吓了一跳,当即紧张的附手到我捂着的地方,眉头深锁:“是不是起的太急动了胎气?哪儿难受?疼?嗯?哪儿难受?”     “不是不是…”我连忙安抚他紧张的情绪,“刚才好像…被踢了一下似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怀疑,我跟苏先生捂着的位置,又轻轻挨了一下。     我瞬间惊喜了,苏先生的声音比我来的更快:“是胎动?”     他声音都激动的有一点颤抖,欣喜之态溢于言表。     “嗯嗯嗯,是胎动!昨天前天也是,但是来的太快,我都不敢确定!是胎动啊!”我猛的点着头,也是激动的不行,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到处寻找他们可能的落脚之处。“你说他能不能听懂我们说话?再让他动一动行不行?”     “儿子,乖儿子,听到请回应。”     苏先生当真出声试探,像父子间幼稚的对话一样。     等了几秒钟,客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苏先生孩子一样的嘟哝:“难道是蹬了蹬腿又睡着了?”     他嘟哝这话的时候还微微撅着嘴唇,这个表情起码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有点儿萌。     “可能太小了吧…”我的肚子就这么大,里面却装了两个宝宝,平均一下每个还没有正常的哈密瓜大,器官发育都还没完全,怎么可能听得懂他的话呢。我说完起身,“你早点儿睡,别睡沙发啊。”     他再次把我拉回到了他身边,“去付朝阳卧室,你陪我一起睡。”     “我换床睡不着。”     “别怕,有我在。”     他说完就把空调被裹在我身上,问我自己走,还是需要公主抱。     为了安全,不影响孩子,我果断选择了前者。自己走。     付朝阳的房间古板的黑白色调让我反感的都不愿意睁眼看,往床上一窝就果断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苏先生把我拥在怀里轻轻的拍哄,我没好气儿的嗔他:“你是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认床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还寒蝉我…”     “不认床可以,人得认。”     “我跟沈七薇也一样睡得很香。”     “以后不会让你跟她同床。”     “谁让你夜不归宿…”我这话怨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没有底气。     “哟,跟这儿梗着脾气呢?”他的钳上我的下巴,轻轻挑起亲了一口。把我往怀里抱了抱:“宋英奇家里那边闹了点儿突发事件。本来下午就能赶得回来,又临时去了趟警察局,他继母的弟弟肇事逃逸。找了人顶包。”     “他继母的弟弟涉事找你做什么?难不成还去保他的不成?”我十分不解。     “肇事车辆是宋英奇父亲的,顶包的司机是宋家老司机的儿子,而收买司机的钱,是他这个继母给的。八十万。”     “八十万?那司机被收买了没有?”     “没有,他拿到了钱就给宋英奇打了电话。就是今天的处理了一天的事情。”     看来宋家的司机什么的,还是很认可宋英奇在宋家的地位的,不然也不会这件事直接找到宋英奇坦诚了。不过从这件事上看,他那个继母在宋家还真是有点儿作威作福的意思。连自己弟弟都袒护成这样,居然让宋家老司机的儿子去给顶包,她难道都不考虑老司机跟宋父的情分么?     我沉默了一下。问:“你是去干嘛的?落井下石还是雪中送炭啊?”     “对宋英奇,当然是雪中送炭。对他继母,那就不止落井下石了。这种行为要说多严重都可以,判上几年也很平常,关键得看宋父的态度。”他的尾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隐隐就已经说明了这件事的结果。     我撅了撅嘴,没好气儿的嘟哝:“要是能把她跟她弟弟都关进去就世界清静了,杨羽跟宋英奇得少多少麻烦,少多少阻力啊…宋父也是,年纪一大把了,肯定抵不住耳边风,再留他后妈多吹几天,这婚什么时候能摆明面儿上来。”     “宋英奇已经不是当年冻结一个资金就能唬得住的孩子了,他手段多着呢。”苏先生好笑说道,然后给我掖了掖被角,说:“宋英奇可不怕他那个继母的耳边风,他的坑已经挖好了,现在越得意,坑杀的时候就越惨。”     我不由睁眼睛看向苏先生,惊讶无比:“什么坑威力这么大?”都用上了坑杀这个词。     黑色的夜里,我似乎看见了苏先生冷冷失笑的嘴角弧度,他说:“宋英奇继母给了宋父一个非保她不可的理由,这个理由在日后,在宋英奇的手里,就会成为一个非杀她不可的理由,到时候就算是宋父,也只会想杀而已。”     我眉角忍不住跳了跳。‘杀’这个字在他们嘴里肯定只是一个严重程度的形容词存在,代表了高级别的负面处理方式。我不禁运转起了脑子,到底是什么理由可以在前后时差,不同的人手里成为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结果的关键呢?     我问苏先生,他不说,只拍着我的背,在我耳边催眠呢喃:“睡吧,很晚了,宝宝们都休息了,你也要睡饱的,好么?”     “我还是很想知道,我会失眠睡不着。”我死命强撑着眼睛做最后挣扎。     结果他就唱起了周杰伦的《彩虹》,低沉舒缓的声音一**的席卷走了我的神智…(小说《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83)无比幸福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更多支持!可以在前后时差,不同的人手里成为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结果的关键原因,我还是从杨羽的口中知道了。     她恍然大悟的拖着长音表示不屑,“那肯定就是那件事了呗,不是我背后道人长短,真是这件事事实如此。你说宋英奇他爸都快五十了,还老来得子搁你你怀不怀疑?”     我忍不住讶异,她就自己回答了:“反正我是怀疑的,第一时间我就怀疑。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怀疑的,英奇一直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跟踪的,那个继母在三里屯有相好,一个长得挺帅的牛郎,听说会哄人的不行,那孩子百分之九十九是他的。”     这话说的就跟宋英奇他爸已经不行了似的…我默然无语,想了想说:“孩子没出生前,这个定论还只是一美好的猜测吧?”     “是的呗,所以我们都跟这儿等那孩子出生呢,俩月多了,还有九个月,英奇说了,他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九个月么?”     杨羽越说越轻松,俨然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也忍不住笑了,“看来你们俩现在关系很和谐啊,一副统一了战线的样子,果真上阵不离夫妻档啊。”     “拜托,我跟他本来就是注册婚姻了好的吧?再说我跟他那么多年闹的不也是有理由有误会的嘛,现在他一个人也怪凄惨的,我要再落井下石那也忒心黑了…”杨羽说着笑了起来,释然爽朗的道:“这生活过习惯了也就这样,除了每天跟别人睡一张床做亲密的事儿。刨除被关心照顾什么的,还跟从前没什么区别,挺好。”     我不觉抽了抽嘴角:“你确定你这不是秀恩爱?”     “是啊怎么了?难道你跟苏先生秀得,我跟宋英奇还秀不得么?”她无比坦诚的说道。     “行行行,怎么会不行呢?”我一脸败了的样子,内心也是为她如今的生活高兴不已,从她口中我感受到了丝丝满溢的甜蜜与幸福感。是真的。     我们又说到了罗思佳跟楚凉的婚礼。她很是担忧到时候我的双胞胎会不会长的太厉害而让我行动不便。我十分没好气儿的说:“现在已经很让我行动不便了,昨晚还貌似有了胎动,今天等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有多大?拍了孕妇照了没有?”     “……这个多大我也说不好。等婚礼的时候你自己来看。”说到孕妇照,我就想起苏先生执着的跟拍行为,有时候单反,更多的时候是手机。他的拍摄技巧虽然赶不上奇米。但比我这个摄影白痴还是好很多的。最主要他是喜欢亲力亲为。     我不觉间抿起嘴笑了,“孕妇照的数量大概能装满好几个相册。质量就不知道了。”     “难不成你的孕妇照也让苏先生包办了啊?”杨羽当下就明白了,啧啧嘴说:“也不知道你们家老苏是霸道呢,还是你太没人权了,明明正月的生日。怎么整的性格好像天蝎座似的,难不成星座变异啊?”     杨羽向来对星座有点儿研究,她说过。天蝎座的人腹黑。     但是不巧,苏先生不是天蝎座。按照农历生日算,他是水瓶座那个蛇精病,按照公历算,他又是双面双鱼座,鉴于他从来过的都是农历生日,所以我一早就把他归进水瓶座去了。     尽管他的理智沉稳跟水瓶座的神经病不怎么符合。     话说,我想起今天早上沈七薇接了楚凉的电话匆匆走了,说是要去拍外景,忙碌的不行的样子,就想起来问杨羽:“你跟宋英奇的婚就打算这样了?不补个婚礼什么的么?”     “补啊,当然得补!一生就这么一次,不补能行么?”她的声音相当坚定郑重。     我明白的点点头,就听她又道:“我这婚礼得自己策划,时间可能会有点儿长,你抓紧给我生一个侄女当花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我了个去,等我生个女儿给她花童?!     且不说这个女儿什么时候生,就是明年怀上后年生,能当花童的也要少说四年吧?这就六年了,到时候搞不好她自己的孩子都能当花童了!     我顿时有种气血郁胸的感觉,十二分无语了。     这一通电话打下来,一个礼拜的通话时间都给透支光了。我乖乖的把手机交给掐着时间锻炼完从健身室回来的苏先生,讨好的问他累不累,渴不渴…他完全不领情的问我:“态度突然这么好,闯祸了么?”     “果断没有。”     闯祸那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电话时间打的长了点儿。     我表现特别好的跟在他身后回房间换衣服,差一点就跟进了浴室,他堵着门口回身对我说:“地滑,我自己洗就行了。”     这句话里满满的戏谑,我抬眼对上他的,凤眸里全是笑意。     不由三条黑线,这货逗我的心思真是无所不在,我真的真的没有要跟他一起洗澡的想法,完全就是行踪跟的太溜,不知不觉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于是在他满是戏谑笑意的注视下,我没好气儿的把他推进浴室关上了门。转身刚要走,他的声音就从里面闷闷的传来:“请帮我到第一个衣橱倒数第三个抽屉里拿一条深蓝色内裤,谢谢老婆大人。”     如果眼神可以穿透钢化磨砂的玻璃门,此刻他一定已经被我的眼神凌迟到不能自理了。     话说我真的去大衣橱里的倒数第三个抽屉里翻找那一条深蓝色的内裤。令人深思的是,我从头翻到尾都没有看到深蓝色的内裤,于是用心想了一下,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的深蓝色内裤…结果可想而知,我这是又被他耍了。     从此情况来看,他真是有一点水瓶座时而神经病到可恨的特质的。     所以我特别坏心的给他找了那条结婚那天穿的红色内裤,隔着门跟他说:“我挂在门把手上了哦,注意不要着凉哦!”     我是故意的。     做完这一切我就撇着外八字溜溜达达的去客厅等付太太回来了。     没一会儿,苏先生就穿戴整齐的出现了,头发吹的半湿不干,看起来颇为性感。     我的目光不由就落到了他身下某处,有点儿猥琐的想他到底有木有穿那条特别闷烧的红色内裤…他特别敏锐的发现了我的目光,大步走过来捏着我的鼻梁摇晃,笑着啐我小混蛋:“故意的是吧?”     我娇声呼痛,他就又重重一捏才放开,佯装不满的哼声道:“胆子不小啊,连我都敢整了?”     “你不知道孕妇最大的么…”我揉着鼻梁问他红没红,他说红的像个圣女果。我更没好气儿的控诉:“明明是你先整我来的,哪有条深蓝色的内裤。再说,苏先生,下次对我出手你要注意了啊,我现在可是三个人。”     “怎么了?三个人就可以为非作歹了呗?”他颇为哭笑不得的问道。     “当然了啊!”我眨着眼睛自认为很无辜认真的看他,特别认真的问:“我们三个人的后台比较大,肯定罩得住我们娘仨吧,你说罩得住么?”     “当然。”     大概男人都喜欢被这样奉承,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地位肯定,苏先生欣然应了,还低头在我额头重重一吻,“我会一直罩你们的。”     这一句近乎玩笑的话,把先前的那层深情气氛一下子就给撕破了,此情此景就像两个人斗嘴后的结果,败的那一方大概是我…因为我根本没有赢的感觉。     我刚撇撇嘴想吐槽得意的不得了的苏先生时,肚皮上又传来了被轻轻踢动的感觉,我的声音直接梗在了喉咙,转而呆滞又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手在上面不停的抚摸,寻找着下一个可能会动的那一点…     “又动了?”苏先生在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原因。     我点点头,“好像是呢…喂…”     只见苏先生在我面前半跪而下,歪头将耳朵贴在了我的隆起的肚子上,大手轻轻抚摸,“宝贝们,我是父亲哦,初次打招呼,你们好么?”     他声音低低,像春天里最温暖的风拂过,整个眉眼都柔和了起来。     放佛是为了给他的初次招呼一个回应,肚皮上又传来一下踢动,这回的感觉清晰无比,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在我腹中的动作。     我惊喜的说不出话来,整个眼前的画面都模糊了,那种莫名状的欣喜与感动刹那间就把我吞噬了,眼泪不自觉的就往下掉。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肚子里与我,与我爱的那个人,与我们骨肉相连的小生命,他给了我们最最清晰的回应!     苏先生发现了我的眼泪,起身捧着我的脸吻着眼泪掉下去的痕迹,声音软糯:“哭什么呢?这是开心的事,宝贝给了我们回应,很让人惊喜感动,是不是?”     我剩下的只有点头,忍住眼泪又觉得这种情绪憋着太难受,索性就伏在苏先生肩头放生大哭。     苏先生抱着我哄拍,一手在我独自上轻抚,好笑的道:“瞧瞧,都还没出生,就把妈妈惹哭了,是不是?”(小说《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184)生活平淡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有了胎动反应的消息,连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没用上,就不知道被谁传的人尽皆知。     苏先生告诉了付太太,付太太惊喜的连食材都直接丢在门口,奔过来就是在我肚子上一通的摸,笑的一脸红光满面,打招呼说自己是漂亮年轻的外婆。宝宝都还没出生,她就给人家两个许了一个去迪士尼的诺。     然后晚饭时间,她就是全程戴着耳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严格来说――是不知道跟谁们打电话,讨论内容大多都是怀孕注意事项啊,各个月的阶段变化,她着重说了胎动,说:“我们家两个外孙孙已经能动了,那脚踢的,可有力了!我们这个动的晚啊,都快六个月才动,你也别担心,肯定没事儿的……”     看看,付太太现在成了圈子里特别权威的孕妇照顾户,这样咨询求教的电话几天能接好几十个,问什么都有,什么孕吐,恶心,睡不醒…总之她的亲身经验解答了不少的初为人母跟初为长辈的人。     然后她又给我们家姥姥打了电话,一直聊到吃饭才挂。     我估计消息就是从姥姥那儿走露的,因为晚上看手机的时候,上到舅妈舅舅,下到表姨跟舅妈家的龙龙,大家都问我胎动什么感觉啊,幸福不幸福啊,有没有哭啊之类的…一群人所表现出来的好奇简直让人有点咋舌。     我奇怪的问舅妈:你不是有经验嘛,怎么也这么好奇胎动?     舅妈回的很快,说没怀过双胞胎,问两个宝宝胎动时会不会左边踢一下右边踢一下,还问会不会在肚子里你来我往的打架。     被她这么一问。我也有点儿好奇了,不过…“舅妈,才有动静不几天,暂时还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     舅妈就说:“你好好养胎吧,到了后几个月,那踢一下都能疼哭的,你这还是两个…”     “……”     这通电话打的哭笑不得。她又说我舅已经给孩子们准备好金锁跟小镯子了。就等孩子们出生了,之后舅舅又接过电话交代了几句别有了孩子忽略了老公,这才愉快的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的离床远远的。爬回床上跟苏先生说:“我们家人真是把你放心里了,隔着这么老远还教育我让我对你好点儿呢…”     “那你对我好点儿吧。”     我往被子里钻的的动作一滞,翻了他一眼:“我虽然是没心没肺了点儿,但是我啥时候对你不好了来的?”     我刚躺好。某人就翻身而起,将我直接压下。还体贴的跟我的肚子保持着距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笑眯眯道:“换一种好法儿,怎么样?”     “孩子孩子,注意孩子!”我把他往旁边推。叠着声音闹哄哄的岔开话题。     他反将我的手握在手里,指引着向下,一路去到他昂藏隐忍的位置…我感觉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手像烫到了一样往回缩,有点儿小乞求的道:“老公老公。都九点了呢,睡觉睡觉,我们睡觉吧?”     他依旧居高临下的笑意深情,没有像以往那样不容我收回手,而是顺势就放了我自由。就在我以为他只是逗我的时候,他忽然低下头开始了无法言喻柔情的亲吻…细碎的吻落在我的眉心,眼睫,鼻尖…     我不由颤起了眼睫,感觉呼吸正一点点变得困难,甚至有些急促…这种感觉比以往哪一次都来的强烈迅速,我不由重重咽了口口水,出声唤他:“苏昊…苏昊…”     “嗯?”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我熟悉的诱/惑。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只要心怀故意,我肯定一百个躲不过!     他八成也知道他只要弱势一下,只要一个小小的撒娇,我的心理决定就会全线阵亡,所以他才在温柔怜惜的浅浅啄吻后,抬起头用那一双能将人融成一汪水的眼睛,灼如星辰,柔情与隐忍可怜并存,就那么…目不转睛的凝望着我…     此情此景下,我焉能有拒绝的能力?     于是这一宿,我的心跟我的手遭受了双重折磨,孕期的我完全不能接受那种激烈运动,因为怀的是双胞胎,纵然是安全的月份也是禁止的,顶多…嗯,就是那个…浅一点的…     不能说了,太尴尬。     也不知道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总之早上起来看到苏先生的时候,确实感觉比之前的状态好了很多,感觉挺神清气爽的。     他刚洗过澡出来,身上带着一种男士清洌的沐浴乳淡香,一头柔顺乖巧的头发还未完全擦干,发梢还是潮湿带着水汽。他步履悠然轻稳的走过来,坐在床边俯身亲吻我的额头,轻声问候:“醒了么?”     这句醒了么代表的意思其实是问:起床么?     通常我都会翻个身窝进被子里咕哝:“再睡一会儿。”     怀孕期后,我赖床的毛病格外严重,这其中也有他们一再纵容的原因。尽管我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身上长的肉也很有限,已经六个月了,我胖的还是只有肚子跟脸。除了肚子吹气球一样的涨起来,脸也只是下巴圆润了一点而已,愁的付太太总说我营养吸收的不好。     其实怀孕呢,吃的再多也都是给孩子们吃的,他们吸收的好才是王道。     反正从我肚子的长势来看,我觉得他们吸收的很好。     至于我吧,我觉得长的肉越少越好,产后恢复不好可就真的走上黄脸婆大肚腩的不归路了,沈七薇说那往往是造成男人出轨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又在被窝里赖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被苏先生轻轻的拍醒了,拿着手机递给我:“楚家小五少奶奶。”     楚家小五少奶奶?     嗯嗯嗯?     我脑袋上叮叮叮的冒了三个问号。他见我反应不过来,点亮说:“是罗思佳。”     “哦哦哦”我瞬间就反应过来,咕哝说:“罗思佳就罗思佳,你绕那么多个字的称呼干嘛。”我把手机接过来,翻身背对苏先生,然后问罗思佳“楚小五少奶奶早上好,你怎么起这么早?”     夫妻生活多操劳,睡的晚点儿多好。     我没敢这么直说,她还没结婚呢,脸皮薄。     就我跟苏先生一句‘楚小五少奶奶’的称呼,都能让她沉默半天,然后气势都弱成了小女人,问我说:“咱们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要请么?”     “不知道啊,我们当时只给了宋大家发了请柬,后来的那些同学都是自己来的。”我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在学校呆的时间长,老师朋友什么的这都得看你自己,到时候安排他们参加完婚礼去度个假,毕业评分什么的也能方便一点。”     “这样不好吧?”     “姐们儿你不要太正直了啊,你要是结婚没请人家,保不准儿就有小心眼儿的给你穿小鞋了,到时候毕业证都不给你,跟大李似的,顶了几句嘴就拿毕业证说事儿…”我听到苏先生在耳边抵低笑,就回头瞪了他一眼,继续说:“你跟楚凉订好机票塞请柬里提前给人家快递过去,到时候安排人接机就行了。”     “你怎么跟楚凉说的一样…”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我同事怎么办?”她又问。     “……”     这个难住我了。     我还依稀记得罗思佳是怎么这样快速跟楚凉步入结婚流程的,打心底里我就对她的那些同事有了一种深恶痛绝的讨厌。     我磨了磨牙,说:“你自己看着办,我的建议是别请了,结婚不结婚不用专门给他们报备,你们又不差那几千份子钱。”     “好的吧。”     大概罗思佳也是这个想法,在得到我的建议后,她愉快轻松的挂了电话。     我把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乖乖的上缴给苏先生,然后问苏昊:“罗思佳结婚的时候我穿什么呀?挺着大肚子也不能化妆,这形象出门感觉影响市容…”     “怎么这样想呢?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母亲最美’的么?”他笑着去摸我的肚子,轻轻抚摸,“我们樱兮现在是准妈妈,同样也是美的不得了呢。”     “你就会说好听的,哄人。”     这么一通电话打下来,又跟苏先生贫了几句,睡意果断就没了。     于是我起床刷牙洗脸,还在苏先生的帮助下稍微淋了个浴,他实在不放心让我自己洗澡。     结果就洗了这么一个尴尬的淋浴。     付太太在厨房里卷春卷,见我们出来,颇有种迫不及待的把我喊进厨房,神秘兮兮的问:“最近给你哥打过电话了么?”     “没有啊怎么了?”     付太太对着我去拿春卷的手一敲,没好气儿的道:“陷儿是生的,怎么就知道吃?”又说“你哥都走快半个月了,你这座妹妹的怎么都不打个电话关心关心?”     “……”     我特别惊奇的看向付太太,“妈,你打电话关心我哥了没有?”     “我打给他他能跟我说什么?肯定就是忙,开会,放心,注意保暖,这都快夏天了!”付太太越说越没好气儿,还参杂着笑意。     我说那我下午给你打电话打探打探消息,付太太就眉开眼笑了。     “还是姑娘贴心。”(未完待续)           (185)好友花嫁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平静祥和日子里带着偶尔的小忙碌,不经意间,也在时间的长河里溜的飞快。     在又一次完全健康的产检后,迎来了罗思佳与楚凉婚礼的倒计时。     对于我不能当伴娘这件事我感到无比的遗憾,且不说已婚之后跟伴娘这个职业完全告别,就是我现在这个球球的肚子也是一大大困扰,连跟着楼上看迎亲凑热闹都不能。     我被苏先生扶着靠在车边,有点儿郁闷的看着一群惹眼高富帅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奔赴楼上接新娘。     今天的阳光很明媚,整个世界都披着一层华丽温暖的金光。     喧哗的吵闹声渐远,我抬手遮额去仰望高挂的晴朗骄阳。才九点多一点,这太阳就这样亮这样的温暖,仿佛这阳光里浸润了这个春天最美好的祝福。我不禁莞尔,为了我正要迎来人生最幸福一刻的朋友心生欢喜。     “啊来晚了来晚了……”杨羽的声音隔空传来,我循声歪头,她正提着长长的裙角从关上车门朝我大步过来,“怎么样?迎亲开始了么?”     我不禁捂脸装哭,“真是太郁闷了,明明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却挺着大肚子哪里都不能去!你看我这反映…楚凉伴郎团全是高富帅,伴娘团我还没看见。”     杨羽看了看手腕的表,遗憾的不得了:“我就说来晚了,今天早上出门堵车,有个傻子就把车停我们车后面连十厘米都没有距离,幸好我车上有个枕头,不然你估计就得看见我们打车过来了。”     “有个枕头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枕头真是好东西。”杨羽就说她怎么把枕头贴在那辆车的车头,然后怎么指挥宋英奇倒车把那辆车顶到了停车场的行车道。还幸灾乐祸的道:“那辆车现在就横在行车道上,要不是车上没贴手机号肯定会被打爆,估计这会儿要被人骂惨了。”     她一副特别得意且有成就感的样子。     苏先生就在旁边摇头好笑:“你们几个姐妹这个嫉恶如仇的性子还真是异曲同工,惹一分要还十分的,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杨羽就不易察觉的抽了下嘴角,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肯定早知道。那还选这样的路。岂不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怪谁呀?”     正巧宋英奇锁好车下来,苏先生就笑道:“最近吃的好么?连我们宋太太这口才都完成了自我超越了。吃的不错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思想不太健康,我总觉得他说的这个‘吃’意味深长呢。     果然宋英奇几分窘然的摸了摸鼻梁,说:“宋大律师就不要打趣老弟了,我这连个正式婚礼都没混上的人。跟您这一胎怀俩的效率相比,自惭形秽。”     “打住打住!”杨羽连忙把手伸两人中间划了一个大大的暂停号。没好气儿的吐槽:“你们俩一半路认识的闺蜜老公团成员,什么时候背着我们称兄道弟的?这也就算了,聊天内容能不能有点儿档次!?”     看来杨羽也跟我一个不健康的思想啊…     哦,不是我们思想不健康。是他们俩真的越聊越要歪。     在场两个男士都只笑不语了,对视里的都带着不约而同的好笑,宠溺如出一辙。     杨羽这才一副‘这样就对了’的表情。放心起来问我:“听说你有胎动了,现在应该能听到我们说话的吧?”     “不知道啊。反正苏先生读书的时候他们经常踢我。”说来都是取悦了苏先生痛苦了我,才半个月都不到,就能感觉到踢动的力度明显有力了。感觉舅妈说的后期会被疼哭的说法一点儿都不夸张了。     杨羽闻言,就弯着身子靠近我的肚子,抬起手来挥一挥打招呼:“宝贝们你们好,我是你们妈妈的好姐妹,我叫杨羽,也是你们的干妈,要记住我的声音哦。”她说着又把手贴上我的肚子上,说“如果听到了,请给干妈一点回应好不好?”     冷场二十秒,没有胎动。杨羽直起身子问我:“你们家儿子是不是还在睡觉没起呢?”     我没好意思说我感觉到他们在肚子里动了,但是真的真的没有踢我肚子给回应。于是我咳了一下尴尬回答:“大概是的吧…他们都是昼伏夜出的,晚上比较活跃……”     杨羽就满脸的遗憾:“好可惜不能去你们家赖床,我还没摸过人家胎动呢,听说感觉会很奇妙。”她又问我第一次感觉胎动的时候哭了没有。     我就给她讲那时那种来势汹涌的感动,跟止也止不住的眼泪。又想起说:“以前总听老人说不为人母不知道心疼父母,有了孩子真是心境会变很大,以前凡事只想自己,现在凡事都是孩子父母优先,其次才是我跟苏先生…”     宋英奇就抓住机会打趣:“我们宋大律师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啊。”     “甘之如饴。”苏先生笑答。     宋英奇便无语的摇摇头,一脸的好笑跟隐隐的羡慕。     这样精彩的表情苏先生自然也没放过,就问宋英奇:“结个儿女亲家怎么样?”     “哈?”宋英奇跟杨羽几乎是异口同声。杨羽更是诧异吐槽,“虽说你们家俩儿子,但也不是这么个奢侈法儿吧?头还没冒呢你就给人家包办婚姻订出去,万一不喜欢不满意不来电呢?”     “那就换一个咯。”苏先生毫无困扰的道,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他又把我往怀里搂了搂,说:“干脆这样,让楚凉也给我们造一个儿媳妇。”     杨羽跟宋英奇顿时都没电了,默然了半天,宋英奇皱眉说:“苏大律师,我是知道你太太跟我太太交好,但是你肯定这么早就把你们家这金龟婿订给我不亏么?”     苏先生笑了:“别跟我这儿推高我,你小子的女儿不也是个富家千金?”     宋英奇轻咳了一声看向杨羽,弱势兮兮的商量道:“要不…咱就给他生一个儿媳妇?”     杨羽没好气儿的白他:“你以为这是玩儿游戏呢?还可以自选性别的?”     “不反对就好……”     我顿时噗的一下没忍住笑了,杨羽也立时反应过来,“好啊,宋英奇你现在居然伙同苏大律师来试探我了啊!生什么生,你自己生去!”说着就要去拧他腰间的肉。     手都还没碰上,宋英奇就连忙告饶,那欢快的画面任谁看都是一对欢喜冤家。     我看的不由靠在苏先生怀里偷笑,他低头用下巴磨蹭我的发璇儿,低言:“放心了吧,她们相处的比你想象的好得多。”     我时常都会在静下来的时候担忧杨羽如今的强势会跟宋英奇闹不愉快,他们又是那样硬碰硬谁也不让谁的性子,现如今看来,宋英奇也是个很溺爱老婆的人。     我的担心,苏先生都知道。     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就像这五月二十一的阳光。     笑闹了一会儿,杨羽看了看表,皱眉问:“都快十点了,迎亲队伍还没攻破伴娘防线呢?他们上去多久了?”     我看向苏先生,后者说:“半个小时。”     “才半个小时啊…”杨羽喃喃,转头问跟宋英奇:“我上去看看你去不去?”     “当然去,积累经验!”     宋英奇说着,就跟我们打了招呼,搂着杨羽往酒店大门而去。     我看着两人相携着奔着热闹楼上去了,心中再次遗憾不平衡了。我抓着苏先生胳膊嗔怪他:“你看为了这两个团子,我连好姐妹的婚礼都顾不上,你得补偿我,得好好补偿我。”     “好好好,补偿,要什么都给你,嗯?”     如果他这话不是故意贴着我耳朵说的就好了,距离每次靠这么近,再是深情平常的话,都不免会染上一层莫名情/欲的味道。     我没好气儿又很无奈的叹了一下,就被他整个人搂进怀里用力在额头亲了一口,安慰说:“凑不到热闹不要紧,过后看录像也是一样,我陪你,还有杨羽,还有小七,等她们结婚,我陪着你一起凑热闹,嗯?”     貌似我就算不同意,也无力更改眼前的状况吧?我深知这一点,所以才除了跟苏先生撒撒娇,嗔嗔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也只能这样纾解一下郁闷。     又等了大概五分钟,杨羽趿拉着大朵波斯菊的沙滩鞋从酒店的大门里小跑出来,满脸欢喜的告诉我:“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罗思佳打扮起来还真不输那些杂志模特!”     她跟我汇报完就跑回自己的车上,回头冲正在打电话的宋英奇喊他开锁。     之后我就看见了蒙着头纱,被楚凉抱在怀里,又被大队迎亲的男男女女们簇拥着从大开的自动玻璃门稳步出来,那一脸的神采奕奕,那一脸的含情脉脉…简直不像我最初认识的那个楚凉。     我看到罗思佳一身洁白神圣的婚纱被他抱在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藏在朦胧头纱下的脸紧挨着他的颈窝…我似乎看到了她的娇羞,看到了她因幸福喜悦而翘起的嘴角…     不觉间,眼泪簌簌。(未完待续)           (186)一路红妆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婚车的队伍几乎将整个市最最繁华的街道都经过了,红色的法拉利婚车带着整齐的二十九辆黑色兰博基尼先遣队,一路招摇过市。     然而最惹眼的还不止是这三十辆车,而是前来凑热闹迎亲的亲朋好友太多,而把迎亲队伍的车辆硬生生拖成了这边过了红绿灯,那边还在另一个红绿灯的长度。加上这其中大多都是百万上下的豪车,又是扎了喜庆绢花的迎亲队伍,所在之处皆是一种十分默契礼让的畅通无阻。     不得不说,一路上遇到的司机跟交警叔叔们都很好,主动让路不说,交警叔叔甚至还帮着车队拦了绿灯时长,好让冗长的车队没有断点的一路前进。     我跟苏先生说:“楚凉今天的点子还真不错啊,连交警叔叔都这么通融。”     苏先生但笑不语,我以为他是专心开车的,就没再出声打扰。     车队先行浩浩荡荡去了楚宅,给楚老太爷跟老夫人以及父母敬茶,然后收改口红包。这个过程说快也快,说慢也不短,大概是里面大家族的流程比较繁琐,比我结婚那时多花了半个小时才重新出发去往婚礼酒店。     这回车队里多了一辆超长保姆车,那是专门给长辈们准备的。     一行人抵达婚礼酒店时,我跟苏先生还有杨羽跟宋英奇,正好跟楚家几个重头的长辈打了照面儿。     老太爷今天穿着深紫色衣配黑裤的唐装,没有坐轮椅,而是一边拄着一根有些年头的红木鹤首拐杖,一边被穿着同色旗袍的老夫人扶着,两人精神格外好的相携下车。正好一抬头就望见了我们一行人。     他们同行的还有楚凉的父母,因为今天太忙的关系,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匆匆进了酒店。然后便见老太爷朝我们招了招手,劈头就问:“怎么也才到?跟着一帮子小折腾迎亲去了?”     “是的爷爷。”苏先生笑答。     楚老太爷就拄着拐杖敲了两下地,说:“一转眼都快生了,你怎么还能纵着她跟着迎亲去?看好了人,今天人多。要紧护好了你媳妇。”     “是。知道了爷爷。”苏先生笑的好生无奈。     老夫人等他说完,才开口抱怨:“快收收你这什么都要管一管的脾气,小昊媳妇这是双胞胎。只是看起来大,离生还远着呢。”     “哎?是么?”老爷子半信不疑的样子有一点儿萌。     “是的是的,当然是,还远着呢。”她说着搀着老爷子示意往里走。回头冲我们笑了笑,解释说:“人老了。上了年纪,记忆力不太好…你们也别跟这站着了,都进去吧。”     我们四个礼貌恭敬的目送走了两位老长辈。     杨羽才惊讶无比的问我:“这是楚凉的祖父跟祖母?”     “嗯。”我点点头,顺势问苏先生:“老夫人那话…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啊?”     苏先生也点点头‘嗯’了一声。回了三个字,“老年病。”     这三个字听起来略沉重。     杨羽问我老夫人的话是不是说老太爷要老年痴呆。我说可能是早期,最起码老太爷还能清楚的认出来我跟苏先生。又从老夫人说话的语气来看,情况应该不是很严重。     杨羽一路感叹着楚家爷爷奶奶的长寿跟年轻。特别是老夫人那一头雪白的银丝配那身深紫绣了两只仙鹤的旗袍,雍容高贵的一看就是豪门大家长,那个气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杨羽开玩笑说:“要用学校那些个人的角度来评论咱们几个的婚姻,一准儿是罗思佳嫁的最好,这才是嫁入豪门,咱们顶多都是嫁一富二代,哦我忘了,你嫁的是一官二代来着。”     我顿时没好气儿的白她:“能不能不提这茬儿?我可怕一不小心就坑爹,没看我现在都穿没牌子的衣服。”     杨羽就笑倒在我肩膀上,“我读的书少你别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都在xinzhou那儿订做呢?还是r设计师亲自上阵,那可比普通奢侈品贵多了好吧?”     “我们友情价,就一个衣服布料的钱,别那么夸张。”     “啧啧啧,我读的书少。”     要不是我现在行动不便,我真想伸手去挠她痒去,这反映真恨的人牙痒痒。     宋英奇才在后面说了一声“女人对衣服美妆真是天生直觉灵敏”,就被半路杀出来的服务生打断,询问我们是不是苏太太跟宋太太。     前者没什么疑问,后者让杨羽直接抽了抽嘴角,问服务生有什么事。女服务生笑容刚好的道:“楚凉先生在新娘休息室,让我来这里等几位,几位请跟我来。”     杨羽又吐槽了一路楚凉像个伪娘一样这么粘人,居然粘新娘子粘进了新娘休息室。     事实证明,杨羽冤枉了楚凉。     新娘休息室里就罗思佳跟三个伴娘在场,而旁边的房间就是新郎休息室,一门之隔都不见楚凉的影子,可见他还是挺有分寸的。     我跟杨羽还有苏先生跟宋英奇分头行动,我们找新娘,他们两个找新郎,约定十分钟后在门口再见。     话说罗思佳的齐肩短发被化妆师编的美美的,戴上头纱后一身华贵婚纱端庄坐在这里的样子,简直跟从前的她天差地别,半点男人婆的气质都没了,整个就是一个幸福快要冒泡泡的小女人。     杨羽可没我这么客气跟慈悲,我顶多就是心理吐槽一下,杨羽那是真实话直说:“果然有了男朋友滋润的女朋友就是不一样!你看这皮肤好的,这气色美的,你看着精神头儿!我说小罗同学,此时此刻即将嫁为人妻的感觉如何?”     罗思佳抿着嘴,沉默了半晌,说:“我、我紧张…”     她一开口声音还真的有点儿抖。     杨羽跟我都吓了一跳,她特别不可思议的把罗思佳交叉握在腿上的手拉过来握住,回头跟我惊讶:“这货的手还真是拔凉拔凉的啊!”她回头问罗思佳“就结个婚,走个红毯换个戒指,你至于紧张到这程度?”     罗思佳囧了囧:“高跟鞋有点儿高…”     杨羽就掀开她的婚纱裙子,这一看,好嘛…     “这连十公分都没到!顶多就一个七,你告诉我有点儿高?”杨羽直接没好气儿的把她婚纱下摆摔回地毯上,“想当年我可是教过你穿十公分的恨天高的,待会儿千万别给我丢脸!”又给她出招“实在不行你就多扶着点儿伯父吧。”     罗思佳就看向我,皱着眉问我:“我现在很想哭怎么办?我怕走红毯就哭出来…”     我问化妆师她的彩妆是不是防水的,化妆师点头说是。我就对她说:“哭就哭吧,反正不会花脸,顶多难看一点。”     “哭什么哭啊,这么好的日子!就你眼窝子浅,结婚哭的那么干脆。”杨羽吐槽完我,就对罗思佳说:“待会儿你只要专心专注怎么踩着高跟鞋不摔跤往前走就行了,想着这个你就没功夫哭了。”     就这么吐槽连挖苦了几句,罗思佳的状态就比我们刚进来时显得轻松了许多。     离开休息室时杨羽对我说,“别看她一直像个男人婆一样什么都能过得去,其实也就壳儿上写着坚强,我刚才握她的手,整个都很冰凉,还发抖,你说她对即将发生的这一切有多不安?”     经过金碧辉煌的大厅时,杨羽望着楼下的奢华感叹,“她所经历的,不正是灰姑娘的现实版么?从金字塔的底层一跃而上,面对未知的这一切,心里得有多慌啊…”     杨羽又恢复了从前护着我们如大姐大的那种感觉,我不禁莞唇笑起:“楚家人很好的,而且楚凉的过去,给了罗思佳最大的宽容,只要楚凉在,罗思佳就永远就是他们家的功臣,放心吧。”     “唉……”她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让她嫁这样的大家庭里来是好还是不好了…”     其实我也一直没放弃过想这个问题,时常都会想,也总也想不到答案。楚凉跟罗思佳的相遇,的确是从我开始的,两个人一路走来,其中也是有我纠结之下隐隐现现的参与。     当初为什么帮楚凉,原因我已经忘了,只是那时候苏先生说:如果他是认真的,就给他一个机会。     然后就成了今天这样,我没有再阻拦楚凉靠近罗思佳,甚至还给楚凉助纣为虐了,如果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不幸福,那么我的负罪感大概会背一生。     好在,楚凉是苏先生的朋友,关系不说举足轻重,却也是知根知底。如果有一天楚凉做了什么伤害罗思佳的事,为他打过保票的苏先生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     因为我也不会放过苏先生。     楚凉先生跟罗思佳小姐的婚礼会场是在靠近海滩的那一处室外草坪上。空旷草地被新修剪的平整干净,上面有今晨布置会场的人员撒上的浅粉跟红红的玫瑰花瓣,装点在绿茵的草坪上,格外清新养眼。     我跟杨羽看着她挽着父亲手,走在那一条通往宣誓台的木栈上,脚下红毯绵延着通向幸福的路,不觉就抱在一起,眼泪交错。(未完待续)           (187)世界之大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依稀记得我大婚那一天,她们也是很多的人抱在一起泪眼朦胧。那时我不理解,真心不知道为什么我结婚,她们哭的比我还要压抑。但是此时此刻,我忽然明白那种感觉的由来。     我们成为朋友,交往过的那些年,经常设想着对方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举行怎样的婚礼,又会在婚后过着怎样的生活…但这些都是设想。如今当曾经的设想成为现实,一起窝在寝室抱团儿看惊悚片的那个人,一个床上说私密话的那个人,一起哭一起笑的那个人…她如今穿着圣洁的白色婚纱,站在神圣庄严的宣誓台,与人生中的另一半相互承诺不离不弃的后半生…     原来这种心情真的就像嫁女儿一样,舍不得,却也为她拥有的幸福而高兴,所有的情绪都升华到了制高点,于是控制不住,压抑不了,就鼻子发酸,哭成了一团。     新郎新娘在宣誓完成后忘情拥吻,周遭一片损友起哄着‘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娶完了别急着吻’‘肚子还饿着’之类的玩笑话。此起彼伏的起哄冲淡了好友花嫁的伤感,大家开始吆喝着抢捧花。     现场年轻男女几乎倾巢而出,后半场的座位直接空了一半,参加抢捧花的男女把后半个会场都占满,拥挤的场地服务生不得不把椅子都撤走。     左右捧花扔完了也该进酒店进行下一程了。     要不是抢捧花这一流程,我还真不知道楚凉有这么多的朋友。我小声的去问苏先生:“这些都是楚凉…的朋友?”     那个隐晦被省略的词,我相信他能听懂。     苏先生拍拍我的手,说:“楚凉有分寸,能邀请来的都是挚交好友。而且这里面亲戚居多,占七八成。”     这个‘占七八成’把我吓了一跳,我粗略一算场上抢捧花的人,三十个不止啊。这还不算没有跟着去凑热闹的,跟已经已婚了的那些人,这肯定还有没到场的吧?我有点儿震惊:“他们家家族大到这程度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同辈亲戚?”     苏先生一笑:“这还只是皮毛而已,楚老太爷这一脉是权楚正宗。代代传下来。光是旁支子弟的数量就很惊人。而且权楚还没有分家,楚凉至今也还是权楚嫡支,且不说权楚这一脉来参加婚礼的。就是商楚那一脉过来的人都很壮观。”     苏先生搂了搂我,又说:“楚家之所以屹立不倒,权商并行,相互扶持。取之有道是关键。你看现在的楚家是不是已经很辉煌了?”     我点点头,他弯起嘴角笑道:“表面显露的这些。不足十分之一。商楚真正的领地,是国外。”     尽管苏先生说的很明白,我可以理解的也就是表面这些,那些太过深度的东西我根本没想过动脑细胞去剖析。因为压根儿跟我没什么关系。     如果硬要扯上什么关系,那也是我的好姐妹是这个豪门里的五少奶奶。     想想我也真是醉了,楚凉那个吊儿郎当的傻了吧唧的gay居然有这么大的背景。老实说。光用看的还真看不出来,连交了几天的朋友也全都没看出来。要不是苏先生跟我说的这么直白。我大概一辈子都还把楚凉当一个普通的富二代啊军三代什么的…     说话间,捧花就被楚凉给抛了出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捧淡紫色的捧花划过天空,然后…     噗——     这个接到了捧花的人选真是有点儿凄惨。     一群抢捧花的男女面面相觑,在场人皆是目瞪口呆。     连接到了捧花的那个人也是一副诧异微惊。     捧花居然落到了坐在临时置放椅子区里坐着看手机的…楚韩手里。     此刻整个会场都陷入了一片诡异又好笑的震惊,音响里想着陶喆的歌声“今天你要嫁给我——”     楚韩看了看落在自己膝盖上捧花,又抬头看看因为自己脸黑而不敢靠近的一群兄弟姐妹,不觉失笑:“我的好五弟,你这是在给四哥找麻烦?”     也不知道隔着有七八米的楚凉有没有听见,反正他是抢了主持的话筒,高喊着“恭喜四哥!来年这个时候扔捧花的就是您啊!我看好你哦!”     楚韩一脸好笑无奈,噙满笑意的不作停留的在我身上滑过,很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站起身来,举着捧花摇了摇,说:“五弟跟五弟妹的好意,四哥收下了,来年若真的遇见有缘人,少不了包你一份大礼!”     大家似乎很少见到这样温和的楚韩,于是呆愣了几秒,整个气氛就像烟花爆棚一样热烈了起来,掌声雷动。     楚韩把捧花拿到胸前嗅了嗅,笑着转身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敏感,感觉那丝微笑有点儿苦。     往酒店宴客厅走的时候,杨羽忽然拉着我落后一步,神秘兮兮的跟苏先生说:“你们先走,我跟樱兮说两句悄悄话。”     “嗯?”我不解。     “待会儿跟你说。”杨羽忙不迭的冲苏先生跟宋英奇摆手,驱走俩人后才审视探究一样的看着我。她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皱着眉问我:“刚才楚凉那个四哥,是不是看你来的?”     我眨眨眼,笑问:“怎么这样问?”     “别说你没感觉到,到底有没有?”她俨然已经认定了有,只等我回答罢了。     我笑,不是很确定的说:“可能有,不太确定。”     “喔——看出来啊…”杨羽大大感叹了一口,啧嘴看着我:“你这都带球儿跑的人了,居然还有桃花开了,你们家苏先生知道么?”她说着又道“肯定是知道的吧?我都看出来了,没道理他那个一个聪明人感觉不到啊,因为这事儿吵架了没有?”     我不禁黑线:“为什么吵架啊,这事儿跟我们俩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我们俩能摁着人家给人家换脑子么?思想自由的时代,苏先生说爱而不得已经很苦了,喜欢这种感情就随他吧。”     “oh,god…苏先生果然异于常人。”杨羽夸这话的时候打了个冷颤,做抖鸡皮疙瘩状,还夸张的搓着胳膊。     我哭笑不得:“有没有这么夸张?至不至于?”     “不至于,绝逼不至于!”她说完小心翼翼的拽着我往旁边走,说陪她去个厕所。     由于洗手间有地滑的危险,所以我结束后就在门口等她,顺便看一下手机上有没有苏先生催促我的短信。     这期间,我听到隔壁传来一个不怎么清楚的男声,隐约间听到了一个让我在意的名字。于是我走过去了两步,靠着墙玩手机,实则在偷听。     “…为什么?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年的青春,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你难道认为,我会娶你么?”     “难道不是这样么?”     “呵,潘雪,你是什么样的女人,用我给你分析说明么?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能给你的只有钱,除此之外,你想要的都是异想天开么?”     我不由顿住触动屏幕的手,挑了挑眉,不知道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巧,还是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那两个人还在继续。     “是,我一开始是那样,可是韩哥…四年了,我认识你四年了,我们在一起四年了,难道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么?”     “跟一个用钱买来的女人谈感情,是件可笑的事。”     “可是我爱你!”     “然后呢?”     此处开始了有点儿搞笑的沉默,我真的忍俊不禁了。     这一笑根本没有声音,我却暴露了。     一双高档定制皮鞋出现在我眼角的余光视野里,深蓝色压暗色金丝的西裤让我不用抬头也可以确定这人的身份,果真就是楚家行四,楚韩。     我正想我是抬头打招呼呢,还是装根本看不见,就听那个女声又响起,满满的哭腔。     “韩哥,不要丢下我!没了你我就什么都没了…我爱你,我只是爱你…别对我这样,别拒绝我…”     我觉得这样要是还能专注于手机就太假了,于是我歪头循声看去,他的胳膊处抓着一双苍白的手,惊悚的红色指甲。我感觉整个人都冷了手指尖儿,就听楚韩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眨眨眼,心虚气弱的道:“那个…我说我陪朋友上厕所,你会信么?”     他就皱起眉,看了看我身后,说:“你行动不方便,苏先生没有陪你么?”     我心下不由尴尬,我陪闺蜜上厕所,苏先生再陪着我?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我正不知道怎么接话,那个女人就从拐角现身出来,满脸泪痕,满眼惊讶。     这个哭的表情还是一如我印象里那么精美。     潘雪,真的是那个潘雪。     我的初中同学,后来因为父母做生意而转学去了南方。     值得一提的是,她初中时的特长是模特,每逢校园节日必有她一个走秀节目。     她是很好看,很高挑,但是人品在学校里公认的差,经常围堵同学各种借钱,从来都没有还过的那一种。     之所以我说她哭的很漂亮,因为初一第一次校园打架事件她跟杜芳菲同时受了牵连,结果被记了处分的只有杜芳菲,那是一个惯爱沉默也很倔强的女生。     那之后她转了学。(未完待续)           (188)无奇不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潘雪看到了我,满眼的震惊昭示了她已经认出我的事实。     她的唇瓣翕动了几下,然后紧紧抿起,抓着楚韩胳膊的手渐渐松开,滑落,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有点儿后悔来偷听了,这二到没救的好奇心让我陷入这堪称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也幸好楚韩不是个计较的人,不然我这种行为…千刀万剐吧。     我在沉默中等待杨羽出来拯救我,楚韩却先开了口。他问我:“你朋友进去多久了?”     这话其实是在问‘你在这儿偷听了多久了’吧?我心中暗暗忐忑,决定撒谎,“快三分钟了吧,女人嘛…比较麻烦。”     他就点了点头,弯着唇角笑了起来:“我没有问你偷听的意思,只是这边人来人往,你一个孕妇呆在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个毛线球儿啊…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儿欲盖弥彰吧?我尴尬的笑了笑,回答他“嗯,是,我去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我握着手机要走,身后就传来潘雪的声音:“你是不是付樱兮?”     阿西吧…我在心里低咒一声,差一点就要安全脱身了!这货什么时候发声不好,偏偏这么关键的时候问这么一句!还问了全名儿,我能说‘你认错人了’么?     我装没听见的往前走,她这回在身后直接喊了一句:“付樱兮,我们初中一个班,你忘了么?我是潘雪!”     我再一低咒的功夫,她已经踩着高跟鞋到了我眼前,微笑着问我:“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已经有孩子了啊…孩子的父亲是谁呢?”     呵,这话问的。     将近十年不见。她这个人比我认识的那个潘雪还要不招人喜欢。     那时她跟我擦肩而过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居然拦着我问这么不经过大脑的问题。这么多年她难道只长身高,忘记连iq一起长了么?     我决定装不认识她,于是就抬起头来,十分不解的看向她:“潘小姐这话问的有点儿奇怪啊,孩子的父亲当然是我老公了,再说…你是哪位啊?”     她大概没有料到我会没认出她来。描画的长长的眉顿时就向眉心蹙起一团。表情也变得不是很好。她低头盯着我的肚子,那眼神在我看来就像一条毒蛇。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本能的护住了肚子,她反倒笑了:“你这快生了吧?”     “干/你何事?”     “同学一场。当然要送个礼物啊。”     “那就不必了,我根本不记得认识过一个你这样一号人。”     她的微笑僵住,我有一瞬间后悔逞口舌之快了。她看向我身后,重新微笑起来。笑靥如花的道:“韩哥,这是我初中的好朋友。我们给她的宝宝准备见面礼怎么样?”     “潘雪,你该走了。”     楚韩冷冷的声音从后传来,越来越近。而后那道阴影在我身边一过,就抓着潘雪的胳膊一路往酒店大堂方向拖走。     潘雪扭动着胳膊嘤嘤呼痛。楚韩却连动作顿也不顿的一路向前。     这样恶脸的楚韩真是超过我印象里总也笑面如春的楚家四少的形象,他是不是特别痛恨别人把他当猴儿耍?潘雪明摆着想利用我去试探他,结果撞了钉子。     看着楚韩把潘雪甩给门口的保安。我心下一阵暗爽,就听耳边靠的极近的声音:“哟。什么事儿啊这么一副阴测测的表情。”     杨羽总算出来了。     她擦着护手霜,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拖着长音“哦”了一嗓子,问:“这什么情况啊?这么不怜香惜玉啊…”     “这是我初中同学,貌似跟楚韩是不正当关系,我刚才偷听被抓现行来的…”想起这个我就挽上她的胳膊,“我们赶紧走,别一会儿他脱身了来跟我算账。”     “偷听?就你这样?你也真是怀一胎傻三年,目标这么大,跑都很扎眼。”杨羽斜瞧着我的肚子,笑的不行,“你也真是很会找目标,居然听他的墙角。”     “我不是故意的,我听到那个同学的名字才过去听的,谁知道那男的是楚韩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道啊,分手争执吧。”反正我听着就是这么回事。     “切,这女的是不是哭的梨花带雨,情啊爱啊的?”     “你猜的可真准。”     杨羽冷冷嗤笑:“据说当初宋英奇他后妈就是这么上位的,愣是等了一个老男人等了三年,又日久生情,又爱的离不开,最后怎么样?熬死了正室,如愿了吧。”     我忍不住笑:“你替楚韩杞人忧天干嘛?我那同学iq低的很,做事又不会看脸色,二十个她绑一起都不是楚韩的对手,除非楚韩脑子让僵尸吃了。”     “别没良心了,我怎么能是替楚韩杞人忧天?”杨羽翻翻白眼,没好气儿的道:“我根本就是怕她万一如愿了,找你麻烦啊,你该不是没察觉楚韩看你有点儿多吧?”     “别担心,就算成真了,咱们五少奶奶也能分分钟挤兑死她的。”     “哦,对,咱们内部也算有人了。”     这么背着罗思佳打趣她,我跟杨羽顿时又靠在一起忍不住笑了。     等回到灯火辉煌满场绚烂的宴会厅,舞台上著名歌手正在唱一首旋律好听欢快的情歌对唱,男歌手是著名的,女歌手不认识。     我们准确找到前排7号桌,然后坐下。杨羽问宋英奇敬酒开始了没有,宋英奇说新人刚结束台上谢辞,“…你们进来的时候,他们刚从三号门出去。”他又跟杨羽正色郑重的道“你的两个姐妹都搞定了,你也该考虑考虑我了吧?”     “考虑什么?”     “结婚啊,你说考虑什么?”     杨羽眨巴着大眼睛,“我们俩不是已经结了么?”     宋英奇的情绪就又低迷了,长长叹了口气,转头跟我说:“嫂子,帮弟弟一把吧!”     我差点儿被他这个称呼呛到,连忙把到了嘴边的杯子又放回桌子上,我也佯装不明白的样子,不解的问他:“你们俩不是已经结婚了么?难道结婚证是假的?”     宋英奇彻底无奈了,就跟苏先生说:“你说这年头儿还有这样的事儿么?老公追着老婆非要举行婚礼。难道一个梦幻的婚礼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期待梦想的么?怎么到我这儿就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呢?”     “我们宋太太不是一般人。”苏先生特别诚恳道。     然后杨羽就因为这一句话而夜到了,抓着水一口气喝掉一大杯,压下去才问:“苏大律师你这是故意寒颤我呢吧?”     “岂敢。”苏先生说完又补了一句:“本律师概不接受熟人离婚官司。”     杨羽抽了抽下嘴角,歪头冲我竖大拇指:“你老公卖的一手好闷骚。”     “他其实在家不这样。”     “在家没有‘闷’对吧?”杨羽问。     “对头!”我一拍掌道,然后跟杨羽相视,默契无比的笑出了声。     台上的节目跳到了新郎好友送祝福的环节时,我再次见到了我结婚时伴郎之一的赵越。     他这回来的匆匆,跟我打招呼的方式也很特别,喊我一声“嫂子”,然后送上了红色的金纹礼盒,说:“听说您这一胎是两个,这是我给小侄子们提前的准备的礼物,还望别嫌弃,笑纳。”     这个不好拒绝的吧?我询问的看向苏先生。     他冲我点点头,把礼物收了,然后笑的特别意味深长:“我们赵总也学会见面不空手了,你我兄弟,有什么事儿还用得着拿礼物大前锋的?”     赵越掩饰的咳了咳,“没有,昊哥你想多了。”     苏先生指着他对我说:“他以前都大苏大苏的叫,这么正经八百的喊我昊哥,八成要我帮忙。”     我不禁黑线,这事儿干嘛跟我说?     于是我装腼腆,我不说话。     杨羽就拉低了我说悄悄话,“他在楚凉的婚礼上给你们俩送礼,这怎么想的呀?”     我摇摇头:“这人一直很奇怪,我统共见了他四次不到,哪次都感觉他挺弱势的。但是他还真没有求过苏先生帮什么忙,也没有这方面的事情过。”     “是不是先交了备用?有备无患嘛。”     “你看他像这样的人?”反正我对赵越不了解,直觉他不像这样的人。     “喊你呢。”杨羽戳了戳我,朝那边努嘴。     我才反应过来,问苏先生怎么了。他的手环上我的腰,冲赵越说:“你有什么事,你自己说,我在你嫂子这儿信用度过低了。”     赵越眨了眨眼,好一会儿,问:“嫂子还有没有单身的伴娘,给弟弟我介绍一个?”     他那个讨好的表情十分明显,笑的月牙眼汪汪的,二十六岁的人了,还摆明了在卖萌。加上他问的这个问题,顿时我就哭笑不得了,“怎么的我的伴娘就这么抢手?”     赵越笑,还腼腆的不说话了。     我就实话直说,问他:“你看好哪个了?”     赵越沉默。     “行了,别跟那儿装了,你嫂子不喜欢拐弯抹角,过了这个村儿没那个店了。”苏先生说着还给我续了一杯果汁,体贴的端放到了我面前。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也笑。     你说这是不是提前窜通过了?(未完待续)           (189)赵越的心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赵越喜欢蒋潇潇,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结婚那时,蒋潇潇的表现其实很彪悍,加上她本来就是北方人典型的大骨架,又行事作风颇感豪爽,所以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会把她归为女汉子。     开始我还在忐忑赵越到底看好了谁,如果那个人选不方便的话,又该怎么发展?     婚礼后我跟苏先生跟赵越约在了度假村里的咖啡厅说话。     我端着杯果汁,一连喝了好几口,才用疑惑打破沉静。我问他:“这事儿你这么晚跟我说,万一人家有了男朋友怎么办?”     赵越又开始装腼腆,想了想说:“只要没结婚,公平竞争。”     你看他这铿锵有力的声音,明明早就想好了,还非得装一副深思熟虑后的回答。他要是没做这个心理准备,压根儿不会找我说。说白了他都已经决定‘有主就抢’了,还跟我这儿走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流程干嘛?     公平竞争的另一个意思,可不就是抢么?     我又若有所思的喝了好几口果汁,实在问不了那个玛丽苏的‘你喜欢人家哪里’的问题,于是我就说:“其实这个事你跟我说挺多余的,我只是个给你们创造了见面的人,你想追她那是你们俩的剧情,我的跑龙套戏份已经结束了的。”     “嫂子真幽默。”     “我说的是事实啊。”     “嫂子不是帮了楚凉一把?”     “你以为我是万能红娘?”     “嫂子能提高成功率。”赵越一本正经的点头道。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好像提前迈入了满街看见俊男靓女就情不自禁给人家配对的无聊老年生活。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还是很确定的说:“除了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她是否单身外,其他我一概帮不上。”     “嫂子,救人救到底,你顺便把她详细的工作单位也告诉我吧?”     他这亮晶晶的眼睛让我这个怀胎六月即将为人母的准妈妈不忍拒绝。     于是我按了免提给蒋潇潇打了个电话。     她那边似乎很忙。刚刚签完配货单交代了员工几句的样子,然后才喂喂喂的跟我说话,问:“最近胎养的怎么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不是辐射被禁止了么?”     我不禁诧异:“你哪来的消息这么灵通?”     “群里咯,群里都传遍了,你现在可是母子均贵,你们家那个宠妻苏先生宝贝的不行。”她说着自己都笑了笑。问我:“说吧。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你现在都忙什么呢?”     “还能忙什么,每天帮着发货收货,巡视一下工厂。然后就坐办公室里签单子呗。”她说的十分轻巧,也十分无聊。     “这样啊…那是不是都没时间谈恋爱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兀自笑了好一会儿,她问:“怎么了?我们付樱兮大盆友怀孕之后就提前进入给人保媒拉纤儿的无聊生活了?”     “好吧。那你有男朋友了没有?”     “我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朋友?”     赵越在她前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黯然了。夸张的捂着胸口靠坐在沙发上,同样夸张的长着大嘴深呼吸。     我想了想,说:“那你把你地址给我,我给你寄点儿我们这的好吃的。”     “你不是在三亚?”     “怎么了?难道三亚没快递?”     “不是。我就是想说椰子太重,快递不合算。”     “那你自己过来喝?”     “还是邮寄吧,你们家不差那点儿钱。”     于是又贫了七八句的功夫。她那边开始忙了,我们才挂断通话。     我朝赵越耸耸肩。“你看人家这么漂亮,已经有男朋友了。”     赵越却笑了,“还是嫂子好,我就知道找嫂子来没找错。”     蒋潇潇给我发完邮寄地址的下一秒,那条短信就转到了赵越的手机上。我有点做贼心虚的嘱咐他:“你千万别冒冒失失的出现在她面前,那样我肯定就露馅儿了!”     “不会,肯定不会!”赵越郑重保证,下一句就直接道:“嫂子要给蒋小姐邮寄什么东西?邮费是很不合算,我正好下个月要去q市开会,放心的话,弟弟很乐意效劳。”     我-了-个-去!     这孩子反应这么快?     刚看了信息转头就想出了对策?     邮费不合算个鬼的,正好小个月去q市开会个毛啊!分明就是刚决定不久的好吧?这绝对是联系了我之前要地址的借口顺势设计了见面机会啊!     我简直受不了的摇头,朝他摆摆手,嘱咐开车路上不要着急,然后约定了后天去我们家楼下拿我要给蒋潇潇快递的东西。     赵越欣然欢快的离开了,仿佛那个已经有了男朋友的蒋潇潇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咖啡厅里只剩下我跟由始至终都在看宣传单的苏先生了,他专注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赵越已经离开了一般。     我把脑袋凑过去,看着那页饮品上的宣传单问:“这上面有美女么?看的这么专注。”     “要是有美女就不会看了,我对你以外的人没兴趣。”他头也不抬的笑道。然后把宣传单放回旁边的杂志架上,搂着我问:“谈完了?饿不饿?”     刚刚才吃过婚宴大餐没一个小时,怎么可能饿?他又用这种一眼就看穿的岔开话题方式来逗我。我不禁翻了翻白眼,问他:“赵越这人还行吧?”     “哪方面呢?”     我不禁讶异:“都有多少面?”     “大概很多面。”     “谜一样的男子?”     “那是不可能的。”苏先生坚定叙述,从钱包里拿了钱放在桌子上,边说:“他在不同的人面前永远都有不同的角色。如同在我们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师弟小辈,在谈判桌上则是杀伐果断;在父母面前他总是一个孩子,甚至撒娇。”     我们结了账给了小费,出了咖啡厅,苏先生又接着说:“我只能给你很枯燥的回答,他也不是坏人。”     为什么他用了个‘也’呢?因为很久之前楚凉出现在我的朋友身边时,苏先生给的回答也是如出一辙。我忍不住吐槽:“你的朋友里面就不会出现真正‘坏人’这个词,回回都这么回答。”     苏先生搂着我笑了,“你当赵越真的只有你这一条线能摸到蒋潇潇?”     “那他怎么还找我?”我没好气儿的反问。     “当然是一箭双雕了。既知会了你他看好了你朋友的同时,又省去了人力物力去调查,而且这事情挂上了你的关系,他在蒋潇潇面前的地位可就提升了不止一两度了。”     我有点儿不理解这个‘地位’的说法。     苏先生读懂了我心似的给我解释:“你想想,如果他没有替你送东西的借口出现在蒋潇潇的面前,开口会说什么?”     “好巧啊?”     “也许蒋潇潇还会问一句‘我们认识么?’,但是现在,他从一个陌生人,跳跃到了可以替你们朋友之间转送包裹的可信任关系,你说这还不是质的飞跃?”     “……”     我了个去…经苏先生这么一分析,我果断觉得这个姓赵的脑容量也很可观啊!这么简单的事情里居然有这么复杂的回路!我是因为怀孕反应变得迟钝了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么一点儿小事对蒋潇潇没有影响,所以就放任了。     至于赵越到底能不能横刀夺爱成功,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左右有我的关系横在这里,太过分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做的吧?     算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的。     沿着林荫小路再往前走,就是举办晚会派对狂欢的场地了。那里现在还是午后的日光浴,等到了晚上就会燃起篝火,听说还设置了bbq跟现场铁板烧。     可惜我大腹便便不能跟她们一群愉快的跳舞,愉快的吃喝,说来这个婚礼我参加的还蛮遗憾的,连陪着罗思佳一起出嫁都做不到。     是的,我这么重点保护人物基本是走哪儿哪儿退避三尺的状态,去了还不够添乱的呢。     话说今天是沙滩派对,竟然除了内场的服务生之外,参加的来宾里没有一个女的穿的比基尼,基本都是格格不入的小礼服。唯一一个穿的稍微符合点儿这氛围的大概就是杨羽那飘逸热情的波西米亚风长裙了。     我问她是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才穿这样来的。她鄙视我说:“拜托,我这打扮是为了符合这个城市的风格好么?”     “这个城市什么风格?”呆了这么久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城市的风格是什么。     她词穷了一下,说:“反正就是派对的风格,阳光海滩比基尼,恕我这个时候不合情调的矜持,我总不能穿着比基尼来参加好姐妹的婚礼吧?再说…”她的眼神瞥向隔壁沙滩椅上晒阳光的宋英奇,叹了口气说“有这人跟着,我还能愉快的潇洒么?”     我看这样杨羽这哀叹时的无可奈何,又一脸隐现幸福甜蜜的脸,她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抱怨时的心甘情愿吧?     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明明享受的不得了,却还总是要矜持的装作不甘愿。     嘛,这要是夫妻情调嘛。(未完待续)           (190)老友来了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罗思佳跟楚凉幸福婚礼的第二天,就告别了亲朋友好友去了国外进行环游式蜜月。至于远道而来的亲朋友好友以及同学们的招待问题,就全权交给了楚韩负责。听说负责人楚韩先生把这项任务直接交给了度假村管理人员。     说招待人员里没有杨羽跟宋英奇的名字,因为这两个人被划分给了我跟苏先生。     我跟杨羽一人一顶大太阳帽,各戴着墨镜坐在观海台的开放式餐厅里,远眺海景跟沙滩上遍地的比基尼美女,其中就有沈七薇跟她所负责的新人团队。     沈七薇穿着一件主调为绿的夏威夷风比基尼,长发披肩别着一只蛋黄鬓花。因为夏谨年就在旁边喝着冰咖啡的关系,所以她还外穿了一件黄色的长款防晒服。     她指挥摄影师如何拍出最想要的效果。虽然离着太远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内容,但是从她举手投足间能轻易感觉到女总裁的高端大气上档次,领导范儿十足,让从来没见过沈七薇如此正式工作形态的我颇有点儿咋舌。     我说她亲临现场的样子像个女总监。     杨羽就又叼着吸管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我问她:“你笑什么呢?从刚才就乐的让人云里雾里的。”     杨羽又笑,朝沙滩上正在拍摄的那个方向努了努嘴,笑说:“你不觉得跟沈七薇比起来,夏老师才更像总监么?”     “……”     话是这样说,没错。     夏谨年穿了一个跟沈七薇同样夏威夷绿色调的宽肥沙滩裤衩,也穿了一件黄色运动式防晒服,然后比沈七薇更像boss一样的,喝着冰咖啡。另一手插在兜里,无比帅气的站在那里…乍一看还真比沈七薇更像领导。     如果沈七薇是个总监的话,那夏谨年的姿态就像是巡视工作的顶头boss,真心比忙忙活活的总监好看多了。     这么一想我也忍不住乐了,就跟杨羽相视乐了一会儿。她问我:“七总裁没说什么时候结婚啊?这都这么久了,又是别后重逢,连楚凉跟罗思佳都修成正果了。这两人儿怎么好像都不急切啊?”     “这件事急也没用的吧?七总裁上边除了难搞的爷爷跟爸妈。下边儿还有五个不同程度妹控的哥哥呢。再说,他们家可是军人世家,半数都是兵。没听她说么,夏谨年现在因为军人障碍跑都练出一身肌肉了。”我努嘴摇摇头,想想温文尔雅的夏老师一身泥水障碍跑的画面就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恶寒。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杨羽就也诧异着问:“有没有这么夸张?你还打了个冷颤…”     我想了想,比喻道:“就像一个白皮肤的大家闺秀摇身一变成了能跟野兽搏斗的黑人女汉子。你说这反差大不大?”     大概我这比喻真的很夸张,杨羽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好几抽,才放下杯子正经的问:“那夏谨年拿到了结婚同意书没有?”     我又想了想:“大概拿到了吧,你看他都这么光明正大的常伴左右了。”     “山高皇帝远。管不着的吧?”     我阴阳怪气的哼哼笑两声,“你不知道的吧?他三哥还在广海任职呢,这绝对是他势力范围内。他在这边的出现率比在家的出现率都高。”     也不知道是我乌鸦嘴还是真这么巧,苏先生跟宋英奇回来的时候。随行谈笑的就有沈家三哥沈三禹,还穿着一身夏季的海军常服。     我正好对着台阶入口方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话说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经念叨…就听杨羽嘟哝着“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样子”顺着我的目光转头,还眨巴着眼睛回头问我:“那个一米九是谁啊?”     沈三禹的身高还真是一米九,穿鞋量的话。     我小声跟她说是沈七薇的三哥。     说话间三个人就走近了,我站起来恭敬的打招呼,喊了一声“三哥”,又拽过杨羽来相互介绍,“这我同学死党兼闺蜜,杨羽。这是沈家三哥,”然后趁热又问“天气这么热,三哥大忙人怎么有闲情来逛逛的?”     沈三禹跟杨羽握手礼相互问了你好后,才笑着看向我,开口就是那句耳熟的不得了的开场白:“听说你一年抱俩,看脸这胎补养的很好嘛。”     唉,沈三禹这个见到熟人就打趣的毛病多少年了也还是那样。我在心里暗叹,岔开话题问道:“三哥该不是接到了首长的指令来执行任务的吧?”     “不用紧张,我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要是来看朋友的。”他说着朝我跟杨羽做‘请’的那个手势:“坐下吧,我们几个男人聊聊天,你们聊你们的。”     他之字没提沈七薇跟夏谨年,就跟苏先生还有宋英奇坐到了隔壁的空位置去了。     我跟杨羽大眼瞪小眼儿,愣了好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开口。三个大男人就在隔壁,其中还有个身份隐藏的真正监督者,他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怎么还能愉快的吐槽聊天?谁知道他睁的那只眼睛能看到多少啊…     于是我跟杨羽很默契的说要去沙滩上走走,苏先生大概知道我们要去给沈七薇通风报信的,就率先开口嘱咐我们小心,让杨羽一定仔细照顾好他老婆。     杨羽又好笑又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少一根儿头发你找我!”     沈三禹还想说什么,就被苏先生喊了一声“禹兄”给打断了。然后他便一脸苦笑的说:“这结了婚的男人真是不一样,一点悬念也没有就选了老婆阵营啊。”     “等你结婚也没差。”苏先生言简意赅,冲我们摆摆手:“去吧,走路小心。”     我跟杨羽如蒙大赦的溜下了台阶沿着石板小路去了沙滩。     干净细软的沙滩被太阳的光芒炙烤的温暖灼热,一脚踩下去犹如踩上了棉花糖一样漂浮。杨羽让我把鞋托踢掉,这样走起来确实稳了许多。     我觉得满沙滩比基尼美女的画面里多了我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真心有点儿煞风景,好在我们走不远沈七薇那边就告一段落往回走。她直接挽着夏谨年一路说说笑笑的过来,颇为鄙视的道:“都这样了你还往这儿折腾,苏先生没拦你?”     我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儿:“苏先生没空理我,他应付你三哥呢。”     “谁?我三哥?”沈七薇像没听清楚一样,迷茫里带着一点儿惊讶。下一秒就只剩下惊讶了,把冰咖啡往夏谨年怀里一塞:“我我我先去打个招呼!”     杨羽胳膊一伸把她拦回来,提醒道:“你跟夏老师一起去比较好,他比你拉仇恨!”     “对对对!”沈七薇又慌忙的退几步拽上夏谨年一起往观景台餐厅大步走,背影那叫一个急三火四。     杨羽就不解的问:“她三哥很恐怖?”     “一般,是她比较心虚。”     “恋爱结婚多大事儿,师生恋怎么了?至不至于这样啊…”     我挽着杨羽往回漫步,给她解释为什么沈七薇跟夏谨年通往婚姻殿堂这条路这么艰辛。     首先,沈七薇是夏谨年的学生。不论是沈七薇先喜欢上的夏谨年还是夏谨年先喜欢上的沈七薇,这种行为在护短的沈家人眼里过错方肯定都是别人。于是夏谨年的行为在沈家人眼里就成了‘吃窝边草的兔子’,印象分低是肯定的了。     其次,沈七薇一意孤行出国的决行为是因为夏谨年而起。我能猜到,沈家那么多聪明人肯定也已经猜到,再说夏谨年那个面对长辈的实在劲,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已经坦白从宽了。     这样一来,夏谨年在沈家人的眼里印象分真是可以直接淘汰出局的,之所以没有被淘汰还进行了内部考验的原因,根本就在于拗不过沈七薇,强扭会把沈七薇伤哭的。到时候她出走有家不回,算谁的呀?     沈司令那么一个喜欢儿孙满堂的老人家,要是把他最喜欢的小孙女伤走了,那真是半个沈家都要阴天雾霾了。     “就这样?”杨羽还有点儿不相信沈七薇在沈家的地位。     我点点头:“沈家三代了,就她一个女娃,你说宝贝不宝贝?”     “那是挺宝贝的。”     “这其实都是其次,关键是沈七薇太彪悍,她留学的时候就已经把夏谨年给搞定了,然后落跑再也没见,要不是我结婚他们俩碰见了,指不定要晃悠到嘛时候去呢。”     杨羽愣愣诧异:“什么叫搞定?”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她那会儿才刚十八,骨子里的拗绝对随沈家人。”     “这样啊,要我是沈家人,夏老师这会儿最轻最轻也估计还在医院躺在呢。”杨羽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笑的十分奸坏。     “要真那样小七就得跟家里拼命了,外表表现的再狠心,到时候也得痛哭的没有声音。”说起沈家给夏谨年的考验,我想起来八卦道:“老爷子最想给她找个优质的军人嫁了,结果现实与他的设想背道而驰,夏老师都这个年纪了,当兵是晚了,练练还是来得及的。”     我估计她们家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拎着夏谨年时不时就军事化训练的。(未完待续)           (191)有人忧愁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191)     还没把沈七薇娶到手的夏谨年已经开始跟着沈七薇喊“三哥”了。     我看着沈三禹对夏谨年一副笑呵呵像唠家常的样子,实在想象不出沈七薇口中‘我们家夏老师已经被我们家哥哥团虐的不成人形了’的画面。眼前这分明是有一点儿和睦大舅哥跟妹夫的情景,怎么就被她夸张成那样了…     连杨羽都凑我耳朵边说:“她三哥还挺温柔的啊。”     “看起来是这样…”但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一个军队里摸爬滚打混到总部的人,上哪儿来的温柔去?他凶起来也是很彪悍的。     苏先生趁他们寒暄时伸手把我拉到他身边,耳朵靠在我肚子上,低声问我:“今天乖么?”     这么大庭广众的,隔壁桌跟服务生都往这儿看来了。我赧然的啐他:“快起开,人家都看你呢,能不能不这么腻歪?”     他于是松开了手,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抬头望着我含笑问道:“今天乖么?”     即便这样大家看过来的目光也没有少多少,反而都多了几分笑意似的。     我就没好气儿的问他:“你问的乖不乖是孩子呢,还是我呢?”     “当然是孩子了,我的老婆大人可是一直很乖的。”他凤眸含笑微眯,美目里都是潋滟的笑意。     我没来由的心情一阵春风般舒坦,就笑着走过去捏着他的肩膀,“乖还算是挺乖的,就是有时兴奋了来那么一脚还是满疼的。”     这个是真的,总在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时候忽然来那么一脚,真心是有那么一点疼的。不过正因为这一点微微的疼。让我能感觉到他们健康成长中的状态,这种感觉又很奇妙很幸福,疼也是甜蜜的。     我只不过是跟他撒撒娇罢了。     这时沈三禹就朝我们看过来,眨了下眼睛,问苏先生说:“你老婆原来是这么贤惠的人么?”     “当然。”苏先生毫不犹豫的道。     沈三禹就又道:“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妻奴,再不济也得是个妻管严,没想到你还挺有地位。”     “当然。”     沈三禹被他这种敷衍的回答给噎了一下。啧啧嘴佯装自言自语的说:“现在的人是不是都不会好好聊天了…”     这下杨羽对沈三禹的印象怕是要彻底没有‘恐怖、强势、彪悍’等这类的词了。她八成要给沈三禹贴上一个幽默诙谐的标签,还有可能是逗比。     一行人又在观景台聊了会儿天,冷饮小吃消灭了不少。才终于在暮光初起时等到了沈七薇团队收工,然后分头行动聚餐。     沈三禹非要蹭我跟苏先生的车,他说自己不想给自家妹妹当电灯泡。我无比诧异的问他:“三哥你原来是这么体贴有眼力价儿的人么?”     他被我的问题噎在当场,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的问苏先生:“你们家小娇妻心眼儿这么小,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我觉得她问的很对啊。你的绑定技能不是煞风景么。”     “擦。”沈三禹爆了个粗口,往后座一靠:“怪不得小六说你们俩凑一对别人都没活路了,这一唱一和别人都没说话的份儿了。”     苏先生好笑的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笑道:“要怪就怪你看不清形势。不知道我们夫妻护短儿的么?”     “结婚后你的护短程度加成了不少。”他认命的道。     我们三个就只剩下沉默好笑了。本来以为能一路无言到目的地,没成想才过了个红绿灯沈三禹就喊“靠边停”,然后说了声:“等我十分钟”就打开车门下去。直奔方向目测是一家男装店…目测厨房款式应该是主打休闲的。     我问苏先生:“他确定十分钟够用?”     苏先生就歪在那边车窗上看向那家服装店,正经道:“别低估了军人的执行力。”     于是我开始无聊的看手机掐表。     说是十分钟。九分钟不到他就出来了,一件浅蓝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t恤,特别的简单的就把他之前那身军装夏常服给替换了。他连着购物袋回到车上,询问说:“我这身还行吧?是不是特别减龄?”     “怎么?现在才察觉到自己大龄了?”苏先生调侃间就发动了车子上路,还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人,扬起嘴角笑了“是不是看着大家一对对都结了,觉得不好意思单身了?”     “呵,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我急什么呀?”     “谁说你着急了?我说的是不好意思。这可是有本质区别的,不要自打自招好么?”     苏先生的话说完,整个车里就沉默了。     这回是真的沉默了,一路上都没再出声打破过这种沉默。     我特别想说我在张楠的婚礼上见过沈三禹那个单相思没得到的初次暗恋,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万一人家不记得了,或者压根儿没再当回事儿了,提起来多尴尬啊不是?就算情况反之,提起来也还是一样尴尬。     于是我这少有的同情什么的就都憋在心里默默进行了。     晚上聚餐去的是家很有名的日料餐厅,我依旧有很多的东西不能吃,就这样也还是被苏先生挑挑拣拣的给喂撑了。     沈三禹那只笑面虎简直笑的令人发指,仗着自己是沈七薇的三哥的身份,又说话笑眯眯的,可是把夏谨年整的够惨,散场时都是宋英奇跟苏先生给扛回车上的。他还一把拽住要跟上车的沈七薇:“人家要回酒店睡觉,你跟着干嘛去?”     你说这是不是故意的?     这绝逼的蓄意有意故意的!     隔着三五米,我愣是看见了沈七薇错牙的动作,她没好气儿的哼沈三禹:“三哥你就故意整我的吧,都被你们拘禁了俩月了,我才跟人家单独过了两天你们就来煞风景!还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妹了?”     沈三禹就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鼻梁:“我这也是首长命难为…”     “胡说,少拿爷爷当挡箭牌!爷爷巴不得我们俩赶紧结婚生孩子呢!”她说着去掰沈三禹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气呼呼道:“你都把人家灌成这样了还不准我去照顾?好三哥,就这一次,我真的不放心,你灌的太狠了…”     噗――     沈七薇居然开始撒娇!     这尼玛上半场跟下半场的风格转变也太快了点儿吧?     上半场还理直气壮的气呼呼呢,下半场直接就摇着胳膊撒娇了?     我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沈七薇了?好像从她国外走了一遭回来,小女孩儿的姿态就尽褪,除了喝醉时的无意识之外,她大多时候都是一个女强人的姿态。     这样撒娇的沈七薇我都扛不住,何况还是她亲亲哥哥的沈三禹?当下苦笑着歪头来看了我跟苏先生一眼,回头对沈七薇严肃认真道:“下不为例,只此一次。”     然后沈七薇就如蒙大赦,给了他一个大熊抱就钻上车开着车走了。     沈三禹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一连叹了好几口的气,有点儿情绪低沉的走到我跟苏先生面前,感叹说:“司令总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我现在总算有点儿理解的,看来我们几个再为难这个姓夏的,小七就真要咬人了。”     闻言,我忍不住问道:“合着军事训练什么的,真的都是你们几个打着沈爷爷的旗号搞的?三哥你们几个原来是这么公私不分的人么?”     沈三禹苦逼的啧了一下嘴,什么都没说。     此乃默认。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话说:哥哥还是一个好。     我又忍不住说:“三哥你们这样,小七不知道吧?”     “怎么?”他略防备的问道。     我就耸耸肩:“要是小七知道你们几个是这样的人的话,这么多年你们在她心里高大光明的形象顷刻间就得崩塌了。作为她的好友,我是真怕她失望伤心…”     我清楚的看到了沈三禹抽动的嘴角。     苏先生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疗养院还是酒店?”     “不能去你们家?”     “你不怕我岳母给你介绍对象?”     沈三禹又是抽了一下嘴角,“回酒店吧,还想跟你多喝几杯呢。”     这语气里的遗憾跟无奈,又夹杂着些许失意。     是不是每个妹妹即将要嫁人为妻的哥哥都会免不了有这样的反应?     我记得自己临出嫁那几天,付朝阳就时间很多的陪我们几个女生在家里休息,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在可以看见我们的范围内坐着,虽然大多时间都在发呆。     话说很久都没有付朝阳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在国外的‘追妻’行动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杂七杂八的想着,就被路边越来越模糊的光影晃的睡意汹汹,连苏先生跟沈三禹在耳边不时响起的声音都听不清内容,最后干脆就睡了过去。     再稍微恢复点儿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家,换过了睡衣也窝进了被窝,苏先生正在给我用温毛巾擦脸。我迷迷糊糊想起问他:“我哥最近给你打过电话了么…”     “你先睡,明天说,嗯?”     “嗯…”     我是这么答应的,又自己爬起来刷了个牙。(未完待续)           (192)酒意微醺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翌日一早,我端着一小碗燕窝粥从厨房里边吃边往餐厅走,抬头就见苏先生脖子上挂着毛巾刚运动回来的样子,刘海儿有一点微湿。     我诧异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跑上去运动的?”     “半个小时前。”他说着走过来搂了我一把,汗湿的潮气扑面而来,被他触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发烫。他浑然不知的抬手往我锁骨上抚摸,笑着道:“真有点儿冰肌玉骨的味道。”     我切了一声把他的手拍下,“是你身体里的血液太热了,我没跑没跳,走路都慢慢的,温度当然没你高咯。”     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亏你还知道我身体血热,这都是精力太旺盛没地儿发泄…”     我连忙放下碗去捂他的嘴,紧张兮兮的望了望付太太之前离开的方向。四下看了看没人,我才放心嗔怪他:“能不能不这么隔空调戏我?要是付太太听见了怎么办?”     说话间他就伸了舌尖在我手心轻轻一舔,我顿时触电一般的缩回来。他就笑眯眯的拉过我的手又吻了吻手背,说的认真严肃:“别怕,岳母大人是过来人。”     “那也不行。”     “好,不行。”     “……”     我懒得再理他,重新端着碗往餐厅去。等我拉开椅子坐下,他的手就搭上我的肩膀轻轻捏按,问我说:“昨晚问我的事儿不记得了?”     “嗯?”老实说怀孕之后是有一点儿健忘的,我不解的问他:“昨晚什么事儿?我不是睡着了么?”     “那就等你想起来再说好了。”他把胳膊伸过来撑着桌子,俯身在我脸上狠狠一咬,紧接着就道:“我下午要出门,你乖乖在家等我。有事给我打电话,嗯?”     “你干嘛去?”我本来想嗔骂他的话全被他的后半句给打没了。     他起身揉了揉我的头,笑说要陪沈三禹去喝两杯酒,还有宋英奇。“…给他们牵个线儿而已,左右宋英奇跟杨羽的事定了,以后常来往也是正常事,你说对么?”     他目光亮闪闪的看着我。满是笑意跟宠溺。     我感觉心魂转瞬间就在他深邃如渊的眼神里溺亡了。     我呆呆的握着勺子柄。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出神。然后他的美型的大手就在我的视野里放大然后消失,我的视野黑了下来,他的调笑声响起:“又拿这种眼神看我。你觉得我现在拿你没办法是么?”     怎么可能会拿我没办法?     他又不是没用过手…     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脸颊发烫,我窘然的把他的手拽下来,佯装不耐烦的催促他:“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沈三哥指不定又要说你重色轻友。眼里只有老婆没兄弟了。”     “这话会在他婚后一字不落的还给他的。”     苏先生笑了一句起步回房间梳洗去了。     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夏装短裤休闲的打扮了。他还把自己那个黑框的平镜戴上了。走到我面前摆了几个型男造型,问我帅不帅。     我郁闷了,恨恨的磨着牙问他:“几个大男人喝个酒而已,穿那么帅干嘛?”     “不喜欢我帅帅的出门?”     “那我岂不是没办法出门了。”     他一个自问自答彻底把我逗的无语了。我想笑又想吐槽,结果到最后就是无语的冲他摆摆手:“苏大帅哥早去早回,开车小心。”     苏先生走过来给了我一个额吻。潇洒的出门了。     他走后我就像老虎不在家自己是大王的猴子,平常不让打的电话一次性打够。跟婆婆光是聊最近几个月的孩子的长势以及胎动情况就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她那边有人催上课,才将将挂了电话。     她嘱咐我夜晚起来上厕所一定不要怕麻烦苏昊,怀孕后期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沉,且不说行动不方便,就是抽筋这种事都防不胜防。她说关键时期老公就是用来支使的,别心疼,尽管支使,怀孕的女人有特权。     我笑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其实怀孕到现在我每次夜起苏先生都是醒过来陪着的,他总能在我有异动的第一时间发现。尽管我很心疼他连一个完整的觉都不能睡,也说过许多次我自己可以,但他在这方面的执着跟坚持真不是我能撼动的。     付太太对于我主动给婆婆打电话一聊一个多小时的行为表示赞同,还夸我说懂事了,懂得维系婆媳感情。     我说:“妈,梅姨就不是个计较的人,她知道我被苏先生控制通信的,也赞成苏先生的做法儿,现在二老心里啊,谁也没他们未来孙子重要。”     付太太就单指戳了戳我的头,笑骂:“真不知道你这小玩意儿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嫁的这么好,可给我跟你爸在朋友圈里挣足了面子,谁家女婿比得上长苏?谁家孙子一怀双胎?”     我“嗯嗯嗯”的顺着她的话点头,谦虚道:“是我生的好,要不是您跟爸的女儿,兴许就不会有这么个后续了。”     “就你嘴甜!”     我嘿嘿嘿的撒娇,愉快的跟付太太过了一个中午。     例行午睡来势汹汹的时候,我想起了昨天晚上问过苏先生的话。我似乎问他关于付朝阳的近况了,可惜当时太困,没等到回答就睡着了。     说来也怪我活的太没心没肺,觉得付朝阳这么大年纪,做事肯定有分寸,也就没觉得他自己跟国外跟容意绕圈儿有多让人操心。     但是现在一晃快一个月了,他往家里打电话的次数寥寥可数。付太太也怕问的多再给他问烦了,也就每次问到‘还行,挺好,没什么事’就放心了,大概也觉得他自己那么大了有分寸。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事就睡着了,梦里还嘱咐自己等苏先生回来一定要问问付朝阳那边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醒来时付太太说沈七薇来过了,送了一盒礼服就匆匆走了,说跟别人有约。付太太还挺好奇的问:“她是不是约了对象一起?”     我说:“他对象您不是知道么?”     “你不是说是那个夏谨年么,条件样样都挺好的小伙子。就是这名字有点熟,老也想不起来。”     “……”我片刻无语,请了下嗓子说:“妈,那个夏谨年,就沈七薇的男朋、不是,是未婚夫,就沈七薇的未婚夫…是我们高中副科老师,就第一次开家长会,你说人家长得漂亮那个…”我看她还是没想起来,就具体解释“你忘了那年开家长会,你说人家长得漂亮,我说他是我们学校最帅的男老师,你说人家赶不上苏昊…”     要是这再想不起来,那我也只能不给她讲了,反正知道沈七薇未来老公是谁就行了。     结果她这会儿脑袋忽然就通透了,诧异极了的看着我,眼睛都瞪圆了:“那不就是师生恋了?你沈爷爷那边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家想查个人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么。”     “同意了?”     “妈,我都说是未婚夫了,那肯定就是好事不远了,昨天沈家三哥还来了呢,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小七认准了,他们能怎么办?”     “师生恋啊…也真时尚。”     付太太这么感叹了一下午,我爸到家的时候她还跟着人家屁股后一直讲进了卧室。     然后晚饭付老先生就问我:“小七那个老师,人品还行?”     我顿了顿筷子,肯定道:“夏谨年的人品很好,当时有预感的时候就辞职了,是小七没放过人家,拗脾气。”     付老先生就表情特别严肃的在我脸上晃来晃去。     作为一个父亲,自己女儿学校有这样的老师,大概对每一个父亲家长来说都是不容易接受的。如果是大学也就罢了,偏偏是高中。     我感觉付太太在桌子下踹了他好几脚。     这顿饭的后半程吃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压抑。     我在晚饭后的水果时,苏先生回来了,谦逊礼貌又亲切的跟付老先生跟付太太打了招呼,又交代了一下行踪,才走到我跟前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老婆,我回来了。”     见状,付太太就拍了拍付老先生的肩膀:“老付,走吧,回房间给我拔个罐,最近感觉这边肩膀头有点儿受风了…”     受风是假,不当电灯泡才是真吧?     可惜付老先生完全把付太太的意思给忽略了,跟苏先生说:“待会儿送你老婆回房间以后去我书房一趟。”     我跟付太太都吓了一跳,因为这语气太严肃了。     付老先生很少摆岳父谱的。     苏昊笑着应是,然后目送走两人才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嗔嘳道:“还是自己家里,自己的老婆身边儿舒服啊…”     我担忧的推推他:“你最近做什么了?付老先生那脸色那么难看…”     “八成是你哥,我这么乖。”     “……”     我嘞个去,这个‘我这么乖’从堂堂苏先生嘴里说出来为什么第一感觉就是在卖萌?我诧异的转头看他:“你喝醉了?”     “你看像吗?”他目光清明的看着我。     根本就没醉。     于是我推他:“那你去跟我爸汇报情况去吧。”(未完待续)           (193)二人世界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193)     苏先生去了我爸书房汇报情况,我一个人吃完水果在客厅走了几百步消食。看了一眼庄肃的落地钟,时针已经过了九点三分之一了。     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聊的什么,时间都快赶上我跟亲密朋友煲电话粥了。     我放弃了等他一起回房的想法,因为孕期养成的生物钟正在闪‘睡觉’的提示。于是我慢慢悠悠的踱步回房,洗脸刷牙,又做了一个绿豆泥的五分钟面膜。     就在这五分钟面膜结束洗掉的时候,苏先生回来了。     我清楚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的身影也随即出现在洗手池上方的大镜子里。我旋揉着脸问他:“付老先生是拉着你谈人生谈理想规划现在规划未来了么?这时长都快赶上人代会了。”     他就笑了一下走进来,从置物架上拿了杯子准备刷牙,边看向镜子里的我,几分调侃道:“你的哥哥我的大舅哥儿,就快回来了。”     我噌的就转头看他,“付朝阳?”     “还有别人么?”他好笑的问道。     “……”     也是,苏先生大概这辈子也就一个大舅哥,我也就付朝阳一个哥哥。想到‘哥哥’就想到了沈七薇那六个哥哥的煞,不禁调笑苏先生:“我觉得你比夏谨年幸运多了,我就一个哥哥,不然那可真是过五关斩六将,搞不好娶到我的时候已经中年之男了。”     苏先生好笑中带着鄙视的看向我,“你以为他们六个在我这儿有难度?若不是我认准了你,他们有多少妹妹都得给我推荐多少,我这么知根知底,嫁给我一世无忧的好男人哪儿找去?还用得着考验?”     我暗自“切”了一声。“别说的跟我哥没打过你,我爸没防备过你似的,你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呢,难道没经过考验的?那你怎么出国了?”     “回头告诉你。”     这个一‘回头’就是第二天了,因为他刷牙洗漱又淋浴之后,我已经睡着了。     又是一夜安眠,第二天明明醒的很早。却怎么也不愿意睁开眼。苏先生在我耳边诱哄了好几次起床。我都含混着“再睡一会儿”一拖再拖,直到饿的饥肠辘辘,胃空空的作响。我才极为不情愿的从柔滑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窗外阴沉沉,淅淅沥沥的下着不知道下了多久的小雨。     从雨势上来看,应该是中雨的程度。     难怪会睡不醒,这样的天气我的身体跟每一寸神经都变得懒惰。带着肚子里两个球的现在,更不喜欢动。更懒散喜静。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掀起了绣着红色花纹的窗纱向外看去。远处跟大海相接的天是灰暗的,往常热闹的海岸上此时空荡荡只有零星的几点花伞缓慢移动。在近处绿茵草坪上的花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洗礼一样,娇弱的花瓣散落在绿茵各处。一种难以言明的凄凉之感。     “舍得醒了?”     苏先生的声音从后传来,声音明明温润和暖,我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回过头见他站在门口。一个房间而已,却突然感觉离着那么远。我不禁嘟哝道:“大房间其实也不好。想拥抱你的时候发现路好远,下雨的时候感觉空荡荡的,冷清。”     他如我预料的一样,先是挑了挑眉,然后整个眉眼都笑的灿烂温和。而后他快步朝我走进,轻轻的拥着我已经走形的腰,又顾虑着宝宝,声音低沉轻柔的道:“难得我的小娇妻想要拥抱,就算相隔两个半球,我也会最快的速度拥你入怀的。”     “谁说是我想拥抱的?明明是你两个儿子想抱抱的。”我拒不承认,却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阴沉天气所带来的压抑神奇的一扫而光,不禁弯了嘴角,“我要说我想吃玉米你会不会出去给我买?”     “烤的还是煮的?”     “开玩笑的。”外面下着雨,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想支使他出门。于是我改口道:“想吃芒果,放两勺酸奶;我还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还想吃?”     被他这么一问,我果断就有点儿脸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还是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他也是无奈了,揉着我的头说:“怀孕至今你也真是稀奇了,酸口儿的就爱西红柿,岳母大人那几颗柿子合着是给你栽的。”     “她非说外面买的不安全,前几天买西红柿还去边郊农村了呢,你看见厨房里有一筐还没红透的西红柿了没?”说到这个也是绝了,“…那就她亲自去人家地里摘的,她说大鹏种出来的喂料太多,圣女果还是转基因,她还说后年在楼上加盖一层当菜园子。”     “可以申请岳母大人留一个足球场。”     “……”     付太太倒是想给留一个空地建儿童乐园来的,说到时候我跟孩子们寒假的时候来三亚避避寒,吃吃芒果菠萝,槟郎椰子什么的。说这边海景宽阔,寒假的周记日记游记什么的也就好写多了。     我当时就想说‘妈你想的太远了’,孩子都还没生出来,距离上学的寒假什么的就更远了,少说七八年,她这思维一跳跃起来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我觉得我有时候思维发散找不到边儿的毛病就是从她这里遗传的。     今天付太太不在家,由于我睡的太久,错过了她出门的时间,她就直接把我跟两个孩子丢给了苏先生。     所以今天上到正餐下到水果点心的加餐,都由苏先生全权负责,我是只管吃跟卖呆的那个,也许还会添乱。     如果不是付太太的厨房比较宽敞,我站在操作台边看苏先生做菜就成了一种极度碍事儿的存在……嗯,我现在是一个人占地一平方米的身材。     苏先生切好了剥掉皮的西红柿,头也不抬的问我:“我下厨的时候帅么?”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三分奇怪七分诧异的问:“你不是一直很帅么?”     “比小鲜肉如何?”     “……”     我秒懂了他这问题的缘由。     我跟沈七薇还有杨羽,那天吃饭的时候聊了一下选秀节目里的小鲜肉…如果我没猜错,不是他听到了,就是沈三禹听到了,然后几个男人凑一起八成是发这个牢骚了。     顿时我就感觉脑袋上挂了三条黑线,转而又觉得好笑无比,“鲜肉再好,也不是我的菜。我的眼里可是一如十年都只有你一个,跟我计较这个太让人伤心了…何况我都有了你的孩子…”     “不是喜欢那个陈东?”     “因为人家长了一双跟你一样的凤眼好不好?”我刚说完就对上他的眼神,果断改口:“就是像,没你的凤眼漂亮!”     他就像没忍住笑一样,蓦地扬起了嘴角…     这一瞬间的侧颜看的我心脏扑通扑通漏跳了好几拍儿,忽然就像被定住了意识一样,呆呆的看着他,怎么也移不开眼睛…     他一定是给我下了魔咒。     “怎么了?”     “啊,没”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转开眼,抿着嘴忍不住窃笑。我总算理解了一点为什么人家结婚乐意找帅哥美女,不论放在家里还是带出门聚会,那都是超级养眼有面子啊…用古人的话说,那就是宜室宜家啊。     “低着头,偷着笑什么呢?”     我一回神,他就已是微俯着身子直视我的脸了,一脸笑眯眯心情极好的样子。     我不由弯了唇,不吝甜言蜜语道:“老公太帅晃到眼睛了,我就说小鲜肉什么的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的老公这样沉稳内敛,这样专一深情的男人嘛!”     “哟,偷吃蜜糖了?”他依旧心情很好的,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笑意盈盈的在我脸上巡视几圈,蓦地就低下头含上了我的唇…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想过他会吻我。     而且这个吻单纯的不带一点**,就仿佛他在品尝什么可口的浆果一样的享受表情。     但是我却在他这种凤眸微眯满是柔情的眼神下,渐渐失力,只能用手拄着操作台的边沿站立支撑…他感觉到了,便深深一吻放过了我的唇。新鲜的空气一股脑的挤进我的肺中,整个世界都恢复了清明。     下一秒他又低头在我唇上舌舔一圈,咂嘴品尝似的点评:“味道不错,甜的。”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也一下子就窘了起来,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迅速充血涨红的脸。感觉被吻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我那样丢脸,我咬咬唇,抬脚就照着他的小腿一踢:“你个大色/狼!做个饭都想七想八!我不陪你了!”     我颇有点儿气急败坏的快步出了厨房,身后是他有点儿焦急的提示“你慢点儿!”     “快做饭,儿子饿了!”我隔着隔断门没好气儿吼他,这种感觉颇爽啊,像个有帅管家的大小姐。     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有美人儿在旁干扰心神,动作行云流水多了。”     “呵,合着我体贴的陪你还有错了?”     “怎么会?是我抵不住诱惑才是。”(未完待续)           (194)宜室宜家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怀孕后特别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一个人可以吃一盘子还觉得馋。     我苏先生本来想给我做西红柿盖浇饭,结果我看到了灶台上放的龙须面,最后就变成了满满一盘子的西红柿盖浇面。     他坐在我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不时嘱咐我“慢点儿吃”、“别噎着”、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笑了起来。手指曲拳掩饰在嘴边,侧过了头去忍笑。     我见状,忍不住气儿哼他:“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吃西红柿盖浇面的?”     他仍旧一脸忍不住的笑意,正过头来煞有介事的道:“是我做的太好吃,还是真的把你饿成了这样?一个盖浇面而已,怎么就吃的狼吞虎咽了呢?”     “……”     好的吧,我承认吃相确实有点儿不雅。但这感觉很奇怪啊,我没有饿的很厉害,却闻着这香味儿就觉得胃口大开,恨不得把一盘子直接倒进胃里的感觉,就是奈何嘴不够大。     我想着就放慢了动作,喝了一口温水,辩解说:“盖浇面不是重点,重点是西红柿跟鸡蛋,这是我跟你两个儿子百吃不厌的口味,你得谅解…”     “是了,饿的不是你,是我们家两个儿子。”他说着就又笑了起来。     我被他堵个正着,总不能说这个狼吞虎咽真是我的本相吧?再说这真是有了孩子才会有的感觉,之前是真的没有馋什么东西馋到真正的流口水过。     只不过…这个把借用推在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还真是有点儿感觉微妙。     我想想也是忍不住笑了。     晚上付太太回来,盘了一个十分别致的发型,带着一只闪亮亮的水钻孔雀发饰。     我一下子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她这发型把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像高贵端庄提升了好几度。如果这发型再配上一身旗袍。那真就是古典的东方贵夫人了。     “妈,您今天跟哪个阿姨约会去了啊?”     “怎么了?”她有点儿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己。     “没有,很好,我就是看你把自己捯饬的这么好看,是哪个阿姨给配的装呗。”     她就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还腼腆道:“我难道只能跟那几个姥姥级的约会?我就不能有点儿**生活了么…你真是…”     “难道是跟我爸出去的?”我灵光一现就想到了付老先生。而接下来付太太的脸红跟沉默更说明了我猜测的准确。我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我就说么,女为悦己者容。跟那几个阿姨出门我妈哪用这么费心捯饬的貌若天仙似的!肯定二人世界去了!”     “就你最贫。就是买了个发饰人家送的会员卡,哪跟你说的这么夸张?”她换了鞋往屋子里,又问我吃饭了没有。吃的什么。     这绝对有岔开话题的嫌疑,但是母女嘛,也不能什么都说,也不能在人家夫妻私事上这么刨根儿问底的。     于是我就顺着她的意思一一回答了问题。说中午下午跟晚上还有加餐都吃了什么,详细到水果沙拉里都有哪几种水果。她就十分欣慰的夸赞:“长苏在疼媳妇这点上真是半点都不用人操心。指望着你照顾自己,我的小外孙哪能长这么健壮?”     这可真应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老话,她们家女婿真是哪儿哪儿都好。打小儿就好的恨不得是亲儿子似的。我忍不住吐槽道:“要健壮还是等出生了再补才好,这会儿健壮了生产的时候痛的可是您嫡亲的女儿。”     “女人不都得疼那么一回?”她边换边教导我说:“女人要是剖腹那一胎,她疼的不够劲。不知道生孩子多不容易,也就不知道怎么带孩子。不知道当妈有多不容易。”     “……”     我都找不到啥话来反驳,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传来,一回头就看见了付老先生开门愣在当场的样子。我连忙问候了一声“爸”,说不打扰他们两个二人世界,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付老先生诧异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这孩子怎么了?”     我窃笑着快步穿过了走廊。     说实在的,自从我在这边养胎之后,爸妈的二人世界真的变得太少。虽然以前也没怎么注意过他们两个的约会状况,但是现在付太太大多时间都在充当家庭主妇,甚至月嫂这个身份。     她是乐此不疲,觉每天做做好吃的,摸摸我肚子的胎动,给我讲一讲怀孕跟以后孩子怎么带什么的,感觉生活过的格外充实。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我内心就总会升起愧疚,明明悠然享受的年纪,却都用在忙里忙外的照顾我上了。     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回了房间。     苏先生倚靠在床头看书,抬头看了我一下,问我说:“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复杂?”     我顺手带上门,跟他说付老先生跟付太太出门约会的事,“我可不信我妈跟我爸前脚后脚是巧合,也不信他们俩一起吃饭是偶遇。”我都爬上了床又想起没刷牙没洗脸,于是又掀被子下去说洗脸刷牙。     回来时苏先生依旧在看母婴胎教的书,带着平镜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斯文,随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居家——我又想起来了那个‘宜室宜家’。     “这么一会儿,小心眼儿里又装什么了?笑成这样?”他说话间伸手挑了我的下巴,左右审视了几眼,确定的“嗯”了一声:“想什么了?”     “没想什么啊,还不让人笑了?”我一昂头就收回了下巴的自由权,然后掀着被钻进被窝,含糊着问他付朝阳什么时候回来,“…他搞定了容意没有?我看楚凉他们家应该成不了阻力才是啊。”     “你哥的阻力是容意本人。”他又收回了手去看书,没有了下文。     我等了几分钟,见真的没有下文,才翻了个身对着他,伸手拽拽他的袖子:“你给我讲讲具体的吧。”     “担心你哥?”     “不是,”我摇摇头:“我就是想听他煎熬挨虐的过程。”     他笑的无奈,伸手摸摸我的头:“别人夫妻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挨虐这种事你哥又怎么会跟我说?我跟你一样,只知道他现在很煎熬而已。”     这不是废话么…说白了还是什么都没问到呢。     当初容意是他拒绝的,人也是他给伤到了国外的。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想什么了,还是太过自信容意不会爱上别人,现在怎么样?人家心快死了他慌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尽瞎折腾了。     就算容意还没到法定婚龄,订个婚什么的也算数的呀。     这下好了,要是拦不住容意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他能不煎熬么?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苏先生早上接了个电话,说楚凉家老爷子想见一见付朝阳的父母:“…这件事还是得先征求岳父跟岳母,八成是会婉拒。”     就这么两句我消化了几秒立马就从床上弹起来了,差点没抻到肚子,只顾捂着肚子问他:“是谁?楚凉家爷爷?为什么要见我爸妈?”     “大概是急了,楚凉说容意的脾气拗起来跟他姑姑一样,宁死不屈。”     “有这么夸张?”连宁死不屈这个词都用上了。     苏先生当然无法具体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据楚凉是这样的。又说:“老爷子怕是急了,楚凉说半个月前老爷子差点被气晕,缓到现在才过劲儿。”     我一吓:“事情有这么严重?”     “嗯,老爷子对老外很抵触。”     “那容氏还跟外国人谈生意呢。”     “赚外国人的钱,老爷子还是很乐于的。”     “……”     我眨眨眼,半晌无语,才有点儿紧张的问:“容意该不是已经跟老外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你怎么这么想?”     “我也想不出别的能把老爷子差点气晕的程度啊…”     苏先生就笑:“如果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那老爷子就不是差点气晕的程度了。”     我想了想…也是。     原来楚家老爷子是这么一个血性的老人,那么多年前的家仇,到了新时代改革开放过这么多年后的今天,还那么抵触外国人抵触的这么强烈。     吃饭的时候苏先生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付老先生跟付太太,又详细的讲了一下楚家的事,才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朝阳那边儿具体什么情况都还没定,只说了过几天会回来,单从打电话来看,只听得出不是很顺利。”     付太太就问:“这个容意到底怎么回事?”     我插言说:“是您儿子性格别扭,把人家小女生一伤再伤,结果人家跑国外疗伤去了,他反倒追着不算完了。”     “你怎么不向着你亲哥?”付太太问。     我一噎,眉头扒饭:“这不是帮理不帮亲么,我哥就是性格别扭…”     “别扭不别扭那都是小事。”她话锋一转,问苏先生:“我就是想知道,他现在追着了那姑娘没有?”     苏先生握拳在嘴边咳了一下,也不知道掩饰什么的掩饰道:“大概还没找到机会…”     “找什么机会?”我顿时诧异道,感觉这句话配上他说话的语气跟行为,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很对劲。     这时付老先生发言,“既然是长辈,那就见一见吧。”(未完待续)           (195)我的等待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从付太太的个人态度来看,她是不情愿跟楚家家长见面的。     但是碍于付老先生忠厚敬长的一贯品德,她也只能夫唱妇随,跟着打扮的得体大方,去跟楚家家长会面。临出发前她表示:“我这就是去见一个长辈,别的意思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就是去见一个长辈,陪长辈吃个饭,顺便讨论讨论孩子们的问题…”付老先生含混着就把人给带走了。     由于我身子太重不方便,又怕我爸妈跟楚家老爷子头一次见面尴尬,所以我把苏先生借给两人几个小时全程陪同,毕竟他跟楚凉比较熟,也对楚老爷子有最起码的了解。     他在耳边亲了好几下才松口,温柔呢喃的嘱咐我好好吃饭,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     我都乖乖的“嗯嗯嗯”的应了他的每一句叮咛,送走他后就忍不住叹气,其实我很想很想去亲临现场看看全程的,可是这个肚子……我看着自己圆成这样的肚子,又是重重一叹息:“宝贝啊,你看为了你们两个,妈妈都没自由了,以后一定要乖,一定要乖乖乖乖的…”     千万别像他们舅舅一样不省心,又别扭性子。     外甥像舅,我还真是担心。     我看了看落地钟,六点不到,晚宴七点开始,最早也要九点才能结束回来吧?我便去了厨房,抱着一小盆水果沙拉坐到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吃着看电视。不时去看落地钟,时间一分五分的走,一个人在家等待的过程原来这么煎熬。     手机一响我就感觉触电了一样的激灵一下子就抓电话,一看是沈七薇的头像。顿时觉得期待落空了,接起来也是懒懒的问:“怎么了?”     那边愣了一下,也是奇怪的问:“你又跟苏先生闹脾气了啊?这都第几回了?”     尼玛,我是真的想爆一句粗口,最终还是为了抬脚给忍了。“谁告诉你我又跟苏先生闹脾气了?跟你说了多少回,小道消息不可信。”     “快别狡辩了,本来就一个‘要么冷淡理都不理。要么脾气炸起来连环爆’的人。现在还是个阴晴不定的孕妇,我能信没脾气?”她对自己的想法特别坚信。     我无奈,只得诚实说:“苏先生跟我爸妈去见我未来嫂子的长辈了。我这样一人当仨用的果断没去占地方。自家在家很无聊,时间都是按秒过的。”     她就恍然似的“哦~”了一声,“说白了不就是想你老公了么,直说不就行了。”     “……”我决定对她的打趣视而不见。直接问她:“这么晚你没跟夏谨年去约会,给我打电话作甚?”     闻言。她才想起来似的叠声“对对对,我想问你预产期什么时候,我这边可能这要着手策划婚礼,你得给我个大概范围吧?”     她没等我问。就直接详细解释了。     我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你们家那五关六将都过了?最终boss也攻略完了?”     “谁知道,那天我三哥走了老夏隔天也回去了。我打他电话关机。那一准儿就是被老头子给拎走了呗。结果昨天老头子给我打电话,问我结婚结不结。那小子看起来还不错,就是年龄大了点儿。”     七十几岁老头子说人家二十**小伙子年龄大…想想也真是笑了,“你们老头子这是给通行卡了啊,不过结不结婚还用问你么?这不是白问么…”     “才不是白问呢,我们老头子猴精,你以为他问的是废话?”     我似乎脑补出了沈七薇一脸‘你是笨蛋么’的表情。     她又幽怨里带着七分好笑的解释:“他不问则以,这一问…好嘛,那就晚点再结吧,怎么也得拖个一年两年的。我要是当场表现出了迫不及待,指不定他要伙同我爸妈躲哪儿伤心去呢。”     “……”     我一噎,也真是觉得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老人有时候的小脾气真挺萌的。于是带着点儿幸灾乐祸吐槽她:“要拖个一年两年的你问我预产期干嘛?该不是要算他们俩给你托婚纱的日子吧?你真是太好了,等两年妥妥的,就是不行我也给你把他们俩教的行!”     那边瞬间就沉默了,好一会儿爆了一句点名道姓的“付樱兮!”     我“嗯?”     沈七薇就靠了一声,说:“你绝对是故意的,这才跟苏先生结婚多久啊,孩子怀了也就算了,连心都黑了!还有没有点儿姐妹情谊了?”     连姐妹情谊都搬出来了,这个罪名可比重色轻友大多了。无奈我只好收了吐槽打趣儿,跟她正正经经的说了预产期时间,十一月五六号到十一月中旬,因为是自然生产,所以到底是哪天也要看情况。     “这么一折腾就又要过年了啊?”     “还有三个月呢吧?”     “那我也干脆明年五月二十一结婚算了,来年还能跟楚五少奶奶一起过个结婚纪念日什么的。”     “……”     尼玛这货绝对是在搞笑,谁结婚纪念日不是二人世界而是派对狂欢的?又不是两个人过腻歪了的老夫妻。连我爸妈都二人世界,新婚一年的夫妻还不分秒必争腻歪去啊?     我也就是想一想,她也就是想一想。     最后她叹了深深的一口气:“我也就是来问个大概时间,其实日期根本就不是我能订的。连婚礼具体我也只是个提要求的,原来以为结婚跟我旁观似的那么简单,现在才知道亲身体验麻烦多了。”     “伴娘定好了么?”     “就我们公司那七个设计师的其中五个,那两个结婚了。”     “那夏谨年呢?”     “应该是那几个表兄弟。”     “表兄弟能凑五个?”     “不还有兄弟朋友么,就是表兄弟颜值比较高,养眼,华丽。”     我又是一阵无语,应了声“好的吧。”     之后又听她发了一通关于订婚过礼之类的牢骚才挂了电话。托这一通电话的福,时间稍微过的快了一点,再过一个小时左右,苏先生他们就回来了。     我总管在黑夜里看见了一点曙光。     我去厨房把预留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点,然后一个人坐在餐桌上解决温饱。     一个人的时候我时常在想买房子不要买太大,孤身在家时感觉格外空档荒凉。说夸张一点,勺子碰撞碗碟的声音都格外清晰,自己喊一句都能在屋子里荡出回音…我顿时心疼起那些孤寡老人了。     子女在外或者已经失独的那些老人们,年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这样度过,他们是怎么熬得住这种寂寞的?     想想就觉得自己如此的不称职,不论作为女儿还是作为儿媳妇,我在这方面都极为不称职。我决定以后就算不能陪伴长辈也要一天一个电话打起来,就算以后…空巢之后,我也绝对双手赞成再婚,只要对方人好。     大概两个孩子也觉得我这想法很好,从我吃饭一直踢到我刷完碗走回客厅坐好。     今天这个时间他们似乎格外活跃,往常都是夜里练拳脚,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惦记爸爸,所以着急等他回来给他们读书。     这一等就是九点半,三个人还没回来,我已困倦的不行,就洗漱上床捧着苏先生读了一半的格林童话,边读边等,睡意很快就将我带进了梦乡。     觉睡的很沉,却每到夜起时间就自动醒来,感觉到耳边轻浅的呼吸,我的心在一瞬间就变得宁静祥和。     我轻轻的起身,他便醒了。     “上厕所?”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点多一点吧,几个长辈相谈甚欢,就晚了一点。”他说着已经起身护着我起床了,又问我腿有没有抽筋。     随着身子渐渐沉重,抽筋之类的事就时有发生,好几次都是苏先生帮着揉按才能入睡。     我心里颇感不好意思,摇了摇头说没事,让他先睡。     “你现在是我们家的功臣,我的宝贝,我得看好你才能好好睡觉,知道么?”他坚持三步不离我左右。     我有些好笑:“连上个厕所你都要在门外等,你都不觉得搞笑的?”     “我老婆身子沉重,我保护你们娘仨有什么搞笑?”他一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样子,还颇有些莫名的自豪。     我便笑了,心里蜜糖罐子倾洒似的。     都说怀孕的女人脸圆体肥肉肿,走路姿态都像鸭子看齐。沈七薇甚至说怀孕时期的女人是女人这一生中最丑的时段,魅力直线下降且脾气不好。她无数次提醒我要收敛脾气跟小性子,不然把苏先生惹急了真找不到地方哭。     可是在我这里,似乎只感觉到了怀孕后苏先生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连律师楼的事都是跟同事们视讯电话交谈的,就算是回京出差什么的,最多也只隔一天就回来。     这样的苏先生让我越来越信赖,也越来越有安全感,对婚姻不确定的怀疑一点点就被他的行动给驱散,只剩下美好。     有时真想正儿八经的问他一句【我到底哪里吸引你对我如此用情至深?】,话到嘴边儿想想还是算了,他八成又要说“我就是喜欢”了。(未完待续)     ps:昨天断更了不好意思!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最近狗狗生病了,有一点忙,补更,还有一张!           (196)相谈甚欢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ps:上一章的楚家人应该是容家人!我脑子乱掉了。。。     夜间又吃了一点点的水果,刷完牙重新躺回被窝时我才想起来问:“你们见面怎么样了?”     “很顺利。”     “相谈甚欢是什么意思?”     “你担心的事一点都没发生,反而聊的很投机。”     “跟你聊天真累,像挤牙膏。”我挪了挪给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窝,嗔他说能不能痛痛快快给我解惑,“要是不能我就明天问付太太去了。”     然后他就给我整理了被角,然后拥进怀里娓娓道来。     容家会面的地方是本家酒店豪华房,跟着的管家也是专业管家学院的毕业生,连保镖摆在那里都让人敬远三分。     两个人本来很拘束,因为悬殊的差距从这些表面就能清楚看得到。     付太太跟付老先生小声谈论着高门媳妇不好娶,要是真成不了,就趁感情不深推了吧。     付老先生没回答,只说看情况,看孩子自己。     忐忑的会面之前,情况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会面之后,情况就来了一个大逆转。     苏先生说容家爷爷是个笑面翁,以前只是白头发,最近一两年还续起了胡须。如果也跟秦爷爷一样穿起白缎功夫褂一起煮茶谈笑,说是世外高人都会有人信的。     据说付太太当时就好感度飙升,一脸严峻当时就没了。     后来又谈起了结婚大难题的付朝阳,老爷子也凑份子的聊起了自家的结婚大难题容诏杰,双双哀叹现在的孩子太让人操心,结个婚跟逼他们吃毒药似的,一个个都跑的远远的。     老爷子就说:“我是一直没干涉过孩子们的婚姻问题。我也知道干涉太多就容易悲剧…不瞒你们说啊,我们小意她妈,就是我一意孤行,把这孩子一生都给毁了…”     付太太跟付老先生就好生安慰一通,然后就进入了正题。     容意是容家二小姐的孩子,一个未婚生的女儿,孩子的父亲早在老爷子出手干预那年含恨结婚。这么多年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那年容意的母亲去世。想见他一面都被拒绝了,到现在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了。     老爷子提起容意的身世颇为痛苦,谦虚道:“我们家容意年纪小。脾气也像她妈,拗的不行。这之前我听说她要嫁个外国人,气的不行,一问之下原来…原来是跟你们家小朝阳闹的脾气。你说我这是真没办法。她就这么个年纪,这么个脾气。再喜欢我也不能硬把她塞给你们家去是不是?”     也是一个八十大寿都过了的老人家,又是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身家,结果放低了姿态如此诚恳的连容意的身世都坦然告知,付老先生跟付太太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于是情况就又变成了双方家长各自数落自家孩子的缺点。     老爷子那边主要是容意的年纪小。做事欠思考,从小被保护的很好,思想不成熟。以后要多多麻烦付朝阳多操操心之类的…     我们家这边正好他们家相反。付朝阳年纪稍大,但是再找个老夫少妻横行的时代完全不是问题。又说付朝阳跟容意矛盾的这件事主要因由在付朝阳。年纪一大就想的多,想的多了就怕辜负人家年轻姑娘,万一以后移情别恋了怎么办?     容老表示这点绝对不会发生,容意随妈,专情。     讲到这儿,苏先生也是无奈的笑了,“光是这一通谦虚数落,就数落了一个半小时,容家老爷子跟我的岳父岳母,说起自家孩子的毛病来…”     他话说到一半就自顾自笑去了,我着急的问他后面一半是什么,他就忍笑吐槽说:“简直像容意跟付朝阳都是自己家充话费送的。”     噗――这个比喻把我也逗笑了,虽然没在当场,但是能脑补出来付太太口若悬河数落付朝阳毛病缺点的画面。     苏先生就继续说:“后来诏杰来了,听了一会儿打断说八字没一撇呢,当务之急是怎么把两个当事人揪回来谈谈。”     结果容老更是不好意思说付朝阳这小伙子费心了,都追到国外去了,容意这还没有个分寸的瞎胡闹,让付老先生跟付太太千万见谅。     付老先生就说这错开头是付朝阳,女追男本来就够不容易了,还一追快三年,光是冲着这份心,付朝阳辜负了就得把他拎回家鞭子抽一顿。     这么个谦虚的你来我往也是磨叽了好一会儿,才宣布开始吃饭。     然后付朝阳跟容意的关系基本在两家家长这里就算通过了,允许交往,支持结婚。     容诏杰代表容家问了一下我方付朝阳代表人苏昊:“付朝阳到底有没有把握搞定容意?”     我十分好奇苏昊的回答,缠着他给我详细讲解。     他就十分不好意思的偏头掩嘴咳了一下,说:“如果不介意先斩后奏,没有悬念。”     容老当时开明的啊,说:“先生了外孙也好,我这一辈的老人就我还有重孙,有个孩子好,保准儿,也能安心…”     我眨眨眼:“老爷子这么开明不好么?”     苏先生苦笑:“我的意思只是生米煮成熟饭而已,他开明的程度已经到了未婚先孕…”     “……”     我当下就默了,这容家老爷子真有这么抵制外国人么…     我又想起了国外开放的民风,紧张的问苏先生:“容意这样跟那个老外是恋爱关系么?老外不都是很…直接的么?容意这样不安全吧?”     “你以为你哥干嘛去了?”     “……”     好的吧,这个事儿我基本算是听懂了。     就是容意拗着脾气不肯跟付朝阳服软,准备拗到底。     然后拗的太久就没有台阶可以下,于是付朝阳准备来个釜底抽薪,先上车后买票。     我问苏先生:“他实行了没有?”     “中午打电话时还没有,这会儿…”苏先生顿了顿,看了眼床头上的电子表,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我感觉自己睡不着了,有一种夜长梦多的感觉。     苏先生也看我睁着大眼睛感觉好笑:“睡不着了吧?你把眼睛闭上,我给你读书。”     于是我乖乖的闭上眼,听着他低沉的声音轻柔的响在耳边,妥帖在心里。     听着听着,我就走了神,猛然睁眼问他:“你跟我哥说,先上车可以有,先孕能不能拖到我生产?”     “怎么了?”苏先生挑着眉疑惑。     我默默肚子,苦恼道:“我怕我连亲哥结婚也错过了……”     苏先生一愣,转而就笑的不行,把我揉进被窝直直“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的问个没完。     我真是这么想的,现在挺着大肚子都已经感觉吃力了!要是付朝阳两个月之内结婚那我真是欲哭无泪的错过了。     第二天我顶着个黑眼圈睡到中午起床了,付太太问我是不是为了等她女婿熬夜没睡好。她也没等我回答,就夸我说:“女人就应该这样,你要养成不论多晚也给你男人留个床头灯的习惯,这样他心里也温暖。”     我一下子就不好意思说我是因为听八卦好奇的睡不着,才有了个黑圈的。     饭后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心情十分愉快的说跟周阿姨约好了去做sap,美美的出门了。     苏先生还在卧室里补眠,我一个人无聊的握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小说,纠结着我该不该给容意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又担心以现在她跟我哥的关系,我这身份真是尴尬的不行。     想想还是等付朝阳自己解决吧,万一我一参与就成了节外生枝怎么办。     我给沈七薇打电话八卦了昨天家长会面的事,她惊讶的像吞了一个鸡蛋:“我靠,你哥这是要嫁入豪门成贵婿的节奏?”     “嫁什么嫁!我哥这是娶,是娶好么!”     “那不还是豪门的女婿么!”她执意吐槽一句,感叹道:“时间真快啊,苏先生结婚了,你哥也快了,我们家还剩下四个老哥没着落呢,三哥带头儿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呢。”     “军人本来就不好找,再说不都军婚么。”     “千万别给我找一个军人当嫂子,家里那几个老军棍已经够威严的了,再来就要组成团天天六点不到就出操了,你以为我上学那会儿为什么天天那么早到校?”     “……”     说起这个也真是挺哭笑不得的,沈七薇从小学就背着“勤奋小标兵”的称号一直到高中,因为她总是班里前三名到学校,然后看书看到班里同学们来齐,然后继续看书看到早自习结束。     据她说,那会儿在学校我还能趴桌子多睡一会儿,在家满耳朵都是喇叭声,魔音穿脑多趴一会儿都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飞手榴弹。     沈七薇吐槽完了自家三哥,就说起了沈佑京。“昨天他跟一群俱乐部的朋友飚车到深夜,也不知道中了谁的套子,大半夜给我电话让我去派出所,要不是三哥还没走,他一准儿就得在拘留所里过夜了。”     我一愣:“飚车被举报了?”     “是,我三哥说这是不知道针对谁下的套,因为他是临时去的,算起来就是点儿背。他自己都这么说,点背,八百年不参加一回,临时起兴就给点派出所去了。”(未完待续)           (197)人之黑心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197)     午饭时我问苏先生知不知道沈佑京被拎派出所的事,他优雅的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丢下一句“不作就不会死。”     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咯。     我站在门口吐槽,“你也真是不讲义气,他昨儿都进派出所了你还睡的那么香甜,听说沈三禹一夜没合眼都。”     “老婆孩子热床头,他兄妹都在,我凑的哪门子热闹?”他打量我然后问:“我要上厕所你看不看?”     “……”     你妹!     最后我只能在心里爆了个粗口,转身走人。     他的低笑声伴随着门关上的声音。     等他一身清爽的出来时,我已经被午睡的瞌睡虫袭击的直磕头。他就好笑的抽走我手里的书,将我弯腰抱上软床:“困了去睡就是了,硬撑个什么劲儿。”     “刚才想问你什么来的,现在忘了,你等我想起来再问你。”我乖乖的钻进被窝里把自己盖好,手却没将她松开:“你上来陪我睡一会儿吧…”     苏先生一脸苦笑:“我才刚睡醒。”     我依旧不松手,一脸不舍得放开。他便叹了口气,掀被上来,靠在床头说:“我在这儿看会书,就当陪你了,好么?”     我点点头,满足的将他的手背贴在脸颊边上睡着了。     下午起床苏先生给我找了外出的衣服放在床尾,说楚凉约了大家一起吃饭给沈佑京接风洗尘,顺便挖苦挖苦这位‘小纨绔’。     我好奇的说:“你们这个圈子里怎么大家都认识?楚凉什么时候跟沈小六熟到可以挖苦起绰号的程度了?”     “这就是人脉,只要一个可信的点就能轻而易举的扩散成一个网络。”     “那你就是那个点咯?”     “我只是这个网络里的其中一个点。”     被他这么一说,这个网络在我脑海里的成像瞬间广阔的不行。我以为苏先生认识的人已经够多了。牛鬼蛇神各种在列,原来还只是个其中之一,你说这个网络得大成什么样?     我受不了的摇摇头,“跟你们一比我这活的世界真是太小了,除了爸妈亲戚就剩下发小儿,可扩散的网点都没有。”     我趿拉上鞋去洗手间洗漱,苏先生跟过来倚在门口。笑说:“你又不是男人。要那么大人脉网做什么,有事儿找我不就好了。”     “看着壮观,你有意见?”     “那简单。你给他们都配上媳妇,发展个老婆团不就得了。”     “我了妈,我行哪儿给哈们搜罗辣么多老婆七…”我刷着牙口齿不清的从镜子里翻了苏先生一眼。     他笑着没说话,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准备出门。他才将我往怀里一圈,吧唧一口亲上我的额头:“我老婆一定是最年轻的孩子妈。”     我伸手。单指戳他胸膛:“都是你的错,单身跳人妻又跳孩子妈,学期考试都没这么快!”     “这不是怕你移情别恋,速度给你上俩拖油瓶儿么。”     “苏先生。”我抬头望着他:“你这么贫你们楼里的律师们知道么?”     “这是闺房乐趣。难道回到家我还要跟你也相视沉默?”他又轻轻的揽了下我粗如桶的腰身,在我臀瓣儿上一拍,严肃道:“去换衣服。咱们该出门了。”     沈七薇给我们打电话催促行程的时候,我们已经环三亚湾路就快到了。她那边闹哄哄的,沈佑京的在旁边扯着嗓子喊:“付球球你赶紧来啊,来晚了给小侄子的礼物我可就收回了!”     球你个妹!     我咬牙,狠声道:“等孩子生了我会从小告诉他们远离沈家小六的,那是坏人,不听话会被沈家小六带去派出所吃馒头的。”     “……”那边顿时沉默,然后爆了一声“我靠!你狠,当我没说!”     之后就是沈七薇笑的不行的声音,说:“你可真是打蛇打七寸呢,这货刚被五少爷吐槽了猪脑子,莫名其妙就让人给套了,转头你就往人伤口上撒盐,这手可真狠啊。”     “我怎么知道,我以为派出所什么的他都轻车熟路了,谁知道这么脆弱。”     “沈七薇你给我把扬声器关了!”     沈佑京的声音又吼起来,我顿时觉得那个‘付球球’所带来的抑郁一下子没了,整个人都舒坦了。     我果然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六点半到达度假村,bbq正好开始。     沈佑京一看我们到来,径自就奔着我的肚子来了,盯着环绕打量:“你这肚子还真不小啊,真是两个?”     “有必要骗你?”     “我靠谁惹你了满身都是刺!”     这货真是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啊,哪有人一上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问你肚子的啊。何况我现在这肚子真的跟球有一拼,他一个大男人也真好意思。我没好气儿的岔开话题,看着远处自助派对问他:“沈六少爷你是派出所走了一趟被刮没三层油么,听说这bbq你提议的,至不至于这么穷?”     “来度假村不烧烤不科学。”     “你确定你不是打着看人家比基尼美女的注意?”     沈佑京被我问的一噎,苏先生就出言岔开:“行了别闹了,去看看吃什么。”     说着我就被苏先生拥着往前走,单单把他丢在了后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还想问怎么没有看见沈七薇跟五少奶奶。结果一拐角,就看见游泳池边儿一排沙滩椅,不光沈七薇跟五少奶奶罗思佳,还有杨羽跟我有几面之缘的r小姐。     她率先摘了墨镜跟我招手,而后罗思佳跟沈七薇几个也注意到我,纷纷跟我打招呼。杨羽颇为可惜的说:“可惜这么好的季节了,你这身材穿不了比基尼。”     “想穿还可以等明年嘛!不要紧!”     我表示罗思佳这句安慰一点效果都没有,按照苏先生那个性格,我就算身材走样一肚子赘肉他都不太可能让我穿比基尼出门,更别想像这样人前晃悠了。     想到这几个男人的霸道,我问沈七薇:“你们家夏老师不在?”     “他啊,估计跟我们家老首长去北戴河了。”沈七薇说的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又笑嘻嘻的跟苏先生说:“大律师快去跟他们几个打招呼,你媳妇放在我们这儿绝对安全,给你打一百二十张保票!”     “熟的不能再熟,招呼就免了。”他说着退后一步坐到了旁边遮阳伞下的藤椅上,还拉着我的手示意坐到旁边。     沈七薇切切,受不了的摆摆手,跟r说:“你看见没有,这离预产期还有好几个月就寸步不离,你说要是快生了这不得跟双面胶似的?”     r表示理解,打趣苏先生说:“这是老来得子还是第一胎,双胞胎,必须慎重!我理解,大家也理解!”     罗思佳直接被呛到了,沈七薇倒是愣了一秒,就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的提醒r:“你小心苏先生报复你,他大度起来能海纳百川,小气起来记你一辈子奥!”     “那不能,我们工作室都包了他儿子十年的衣服了,他怎么好意思对我下黑手的,你说是吧?”她最后一句是问苏先生的。     只见苏先生点点头,说:“我们可以男人间解决。”     “那你们解决去吧,反正我跟他没关系,不关我事儿。”     沈七薇就一脸茫然奇怪的问:“跟谁没关系啊?谁啊?你们在说谁?r男朋友?”     我开始还以为她在装傻,结果少有的看到她大眼睛有神的看看我又看看r,然后看向苏先生:“她男朋友不是按个程一么?”     苏先生但笑不语。     沈七薇就“ho!”了一声看向r,一脸震惊:“难不成你们俩还没开始交往?”     “交往什么交往,我们俩可没你们想的那么深度关系。”r拒不承认,把头歪向一边喝椰子汁,一副概不接受问询的样子。     沈七薇也是无奈了:“你这也太能撑了,眼瞅着付樱兮变成苏太太,肚子里都揣俩球快生了,你跟程一还在暧昧关系外徘徊……”说到这儿她戛然而止,惊诧问道“你该不是跟程一吵架了跑我们这儿来躲债来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r回答的太快,太绝对了。     “朋友果然是用来利用的!”沈七薇哀怨说完,倒回椅子上说:“吃饭叫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罗思佳看了一会儿热闹,歪头问我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我说十一月,她就掰着手指仔细数日期,样子有点儿呆萌。我问她:“你们俩蜜月度的好么?”     这货脸噌的一下就变了颜色,灯火通明下红的那么明显。     我在想…这货跟楚凉的蜜月该不是全程都在酒店套房里过的吧?我十足这么认为的,好奇的不行也终究咬住牙没有问出口,寻思哪天有机会姐妹独处再问,苏先生这尊男神杵在这儿真心不方便。     我握拳在嘴边咳了咳,表示我理解罗思佳脸红的原因。     罗思佳不好意思的说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有点儿落荒而逃似的。     我目送她的背影慌张消失,就歪头去看苏先生,他在玩手机,就问:“你玩儿什么呢那么专注?”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屏幕一歪,我清晰的看到收件人上面的名字――程一。(未完待续)           (198)异常微妙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198)     r小姐的中文名字叫做苏夏,爸爸姓苏,妈妈姓夏,她便叫苏夏。     她说英文名喊着感觉太见外,就叫她苏夏好了。     沈七薇讶然笑问:“你跟苏先生该不是远房亲戚吧?”     苏夏回道:“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     说来也真是有那么一点缘分。06年她跟苏先生初遇,当时是巴黎飞纽约的航班,苏先生在机场捡到了她的护照,失物招领台她请过苏先生一杯咖啡。然后同年年末,苏先生回国接到的第一本官司就是一桩抄袭剽窃案,苏夏正是原告。     这桩官司也是苏夏跟程一相遇的开始。     “…我就没见过那么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白白长了一张脸,人家正出庭呢,他一遍遍的电话催人家去派出所保释他,还非得点名道姓非苏先生不可。”苏夏夸张的打了个冷颤,极为受不了的说:“你说就一保释,他说的跟苏律师不去他下一秒就要横尸街头似的,最后从派出所出来还一副神采奕奕跟立了大功似的!”     苏夏嘴里慢慢都是吐槽的语气。     我们几个听的专注,被她猛然一掐断下文,愣了好一会儿还反应过来她这就讲完了!沈七薇不甘心的追问:“那后来呢?他是怎么进的派出所?”     我觉得最近这个‘派出所’的词出现频率有点儿高。     苏夏就看着果汁漫不经心的道:“他貌似是见义勇为来着,为了救一个女司机,跟一队碰瓷儿的打起来了,最后闹到了派出所。”     “那女司机呢?”     “胆小怕事儿,据说打起来的时候就一踩油门儿溜了。”     苏夏说完。沈七薇跟杨羽几个就纷纷谴责起那个女司机了。从人情冷漠吐槽道世风日下,最后干脆吐槽起程一这个英雄当的不值,且不说救到的这个美领不领情,连人家已婚未婚都没搞清楚就把自己闹到了警察局…     沈七薇说:“这男人冲冠一怒听着霸气,实行起来真是个技术活儿。前期调查都没做,瞎逞什么强啊?看吧看吧,这就是盲目逞英雄的结果。他是英雄了。美跑了,最后还身陷囹圄了……这简直是人生败笔!”     苏夏煞有介事,满是认真的点头赞同:“谁说不是呢。还真当自己是见义勇为勇斗歹徒呢!”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苏先生出去快二十分钟了,不是说程一到了附近么?怎么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     真想给苏夏提个醒,短儿揭的多了被程一听到了指不定要在小本上记好。然后结婚以后一笔笔的清算了。     听说程一这人跟苏先生他们一起玩wow的时候喜欢记账,上到谁欠了装备金钱。下到谁欠了副本次数,连被谁坑过的次数都记的笔笔清楚。     我曾经以为程一是个小气鬼算计精,可是苏先生说他为人在大事大局上很阔达,计较什么的从来都是这些无伤大雅的消失。据程一本人说。做人太完美就活的没有烟火气儿了,他还不想成仙。     这句话如果被苏夏听到了,妥妥也是个能吐槽好几年的点。     想想我也是醉了。跟苏夏也算认识了快一年了,面也见过几次。从来我印象都当她是女神的,没想到也是个这么平常的普通人,完全没有了‘女强人’‘知名设计师’‘女总裁’什么的距离感,反倒有点亲切。     我觉得可能跟她的姓有关系。     我对跟苏先生一个姓的人总是平白多三分好感。     就像苏先生开玩笑时说的那样,我这是爱他的表现。     过了一会儿,苏先生只身回来了。我迎过去疑惑的向他身后左看右看,小声问他:“当事人呢?”     他把我的身子扳正亲了亲额头:“他去布局去了,晚点有好戏。”     “有什么好戏?”我眨眼各种不解好奇。     苏先生屈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晚点儿你就知道了!”     这个好戏一直到bbq快结束时也没有开场。别说是好戏开场了,连那个我期待着唱戏的男主角都没出现,我对苏先生的话产生了怀疑,靠近他耳朵边问:“你到底接到他了没有?”     “着急了?”     “……”     我莫言无语,觉得苏先生这话问的有一点挑/逗。     他见我不接话,就附耳低声道:“晚点儿行动了再告诉你。”     晚一点?还行动?     干什么,这难道要趁着月黑风高把人迷晕了送羊入户口么?     苏先生拍拍我的脑袋让我别乱想,注意胎教,两个孩子现在可是能感觉到母体的思想的。     “好的吧,我尽量把这件事抛到脑袋后面去。”我点点头表示最尽力不去好奇。     苏先生便低笑了一声“真乖。”     夜色下深蓝的海水与墨蓝的苍穹接天相连,我们坐在灯火通明的别墅花园里享受bbq与红酒西餐的清闲惬意,不时欢笑哄闹。     说是自己动手bbq,也就只有前半场凑趣儿的时候几个大男人亲自动手了,等到真正开了席,在度假村酒店里预定的饭菜送来,烧烤这种耗费精力的活儿就落在了专业的烤肉服务生手里――我们只管吃喝玩乐。     沈佑京隔着半个桌子,老远就吆喝:“你们一个个别这么不厚道啊!我这儿单着呢,连个女伴都不让带,还都交头接耳的秀恩爱,还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么?”     沈七薇歪头就问:“谁不让你带了?我就说别你整个女朋友今天交了吃完饭就分手,我们都是正派人,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是天下大势所趋?”     “你叫天下还是大势?”沈七薇当下就驳,又看着正在悠然品红酒的沈三禹说:“三哥也单着呢,人家怎么都没怨言,就你这么墨迹?”     沈佑京歪头看着他妹妹,眨眼又眨眼,好半天憋出一句:“你这是记我让爷爷带姓夏的去北戴河的仇呢吧?我绝逼是好心啊,长长见识不好么?”     原来还有这事儿啊…就见沈七薇翻翻白眼不乐意再看他,说了一句“别给你的羡慕嫉妒恨找这么光鲜的理由。”,然后低头吃烤肉,一副不必再说的样子。     沈佑京愣愣的,十多秒才又憋出一句:“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难怪爷爷哭…”     他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沈七薇隔空丢了个圣女果过去,正好砸到了他的头。     至于圣女果砸到他的头之后滚到了哪里去就不知道了。     沈三禹被这一幕逗的不行,朝沈七薇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由衷的赞道:“行,枪法没白练,这准儿头真可以!”     沈佑京的脸更苦了。     然后我跟苏先生又低头耳语了几句,对面楚凉给罗思佳夹烤肉的时候还吹吹凉…不知怎么的我就看得一阵发麻,下意识的抖了抖鸡皮疙瘩,旁边沈七薇就问:“你也冷?”     我觉得她这会儿可能是开了屠杀模式,逮谁攻击谁那种。     果不其然她下一句就说:“想当年苏先生对你比这还凶残,我已经对各种秀恩爱的攻击都免疫了,你看我多淡定。”     我忍不住三条黑线挂上额头:“你是想夏谨年了吧?”     “我想他又不能凭空变出来,爷爷狠着呢,说结婚前都不让见。”说完叹了一口长气,郁闷到不行的样子。     苏先生在旁边点了点头:“这样挺好,正好你能潜下心来专攻生意,待会儿给你介绍一单生意,碗口儿这么大的收益。”     “这是个什么比喻?”我顿时哭笑不得,是盆满钵满的吐槽版吧?     果不其然,苏先生笑着向沈七薇点点头:“能赚半个环球蜜月,怎么样?”     半个环球蜜月!     这可不是盆满钵满了,这是装不下溢如泉涌了要。     如果这半个环球蜜月直接包括了迪拜…那这单生意真是赚很多。     沈七薇问他是谁。     苏先生神秘兮兮的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沈七薇抽抽嘴角说吊胃口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我无比赞同。     “苏大状!”沈佑京不知道又发什么疯,隔着桌子喊了苏先生一声,问说:“咱们俩结儿女亲家吧?你们两个二胎生个女儿,怎么样?”     苏先生微张了唇瓣一笑:“不怎么样,你先考虑把婚结了再说。”     “我说真的呢,你们家肯定得生二胎吧?樱兮喜欢女孩儿的!”沈佑京的身子仄歪了一下,看向身边沈三禹,只一眼就转回头问苏先生:“我是说真的,明儿我就去找媳妇,你俩抓点儿紧!”     我拿着烤肉签摆正,歪头问苏先生:“我能不能丢过去?”     “等没人再动手。”他把我手里的烤肉签夺走放好,才对沈佑京说:“我们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娶的,你想想夏谨年。”     “……”     我了个去,这句话太狠了!     此话一出,顿时沈佑京跟旁边的沈三禹都石化透了一样的僵在当场。     此处如果配上生动的乌鸦飞过更好。     沈七薇也是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顿时呛的咳了几声,也顾不上咳的不均匀的呼吸。当下就拍着桌子笑的不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结婚要给我包个大大的没人红包。(未完待续)           (199)表白过度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算上你跟苏先生打小认识的那些年,你们俩这都是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还跟饭桌子上刺激我们这些年万年老单身,你于心何忍啊?”     沈佑京对我跟苏先生恩爱度数的吐槽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剧场。     因为苏先生那句‘有好戏’,我困的哈欠连连也仍旧坚持着等好戏开场。     就因为我仄歪的靠在苏先生怀里,于是沈佑京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痛得不行,各种谴责我们这种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的行为太缺德。     天可见怜,我是真的困的不行,才窝在苏先生怀里的,不然谁这么闲着蛋疼惹他没完没了的吐槽啊…     我看看喝着鲜榨芒果汁仰望天空找星座找的十分专注的苏夏,心话说这女老板是真的觉得天上星星好看,还是信任了我跟沈七薇提议找星座看流星雨的谎言…要是后者,我不免愧疚不已,到底是辜负了她的信任了。     什么流星雨啊,那根本就是假的,这度假村也是灯火通明,湛蓝天幕上才能看到多少个星星?怕是真的有流星雨也在度假村明晃晃的景观灯里错过了。     苏先生端着一杯芒果汁凑到我面前,低喃问我:“喝一口,嗯?”     我懒惰的摇摇头,现在除了想睡觉就只期盼着好戏赶紧开场。我想着就歪了头,贴着苏先生耳朵声音低低的问:“程一在沙滩上搞名堂了么?”     “嗯?”     苏先生这一声疑问并不是没有听清也不是没有听懂,而是希望我给他分析一下这么想的因由。只是我依旧提不起劲头,就继续懒糯糯的道:“这里站得高看得远,视野正前方正好能把沙滩都收在眼底,我好像看到有人在忙。”     “视力不错。”     苏先生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只说了这么一句听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沈佑京的吐槽依旧喋喋不休的传来:“……我都这么严打你们俩这种行为了,还在单身狗眼皮底下这么赤果果的亲昵?”他歪头问苏先生“这肚子都圆成这德行了,你还这么腻歪的捧着,你沉不沉?”     苏先生头也不转的道:“爱不释手,干底何事?”     “……”     沈佑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ko掉了。     他靠回椅子里有点儿颓丧的喝着西瓜汁,看看我,看看苏先生。然后看看我们。蓦地勾唇一笑,满是莫名的嘲讽的,转过头远眺浪花迭起的沿海。     他在夜色下幽暗的眼神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嘴角扬起的微笑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理解的悲凉苦涩,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决然。     我的心湖一震,驱散了几分睡意的同时,脑海里那一点灵光也跟着一闪而逝。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了。     苏先生美型的手出现在我的视野极近之处,然后扳着我的头靠回他的胸膛。低声道:“你小睡一会儿,开场我喊你。”     落寞的沈佑京在我的视野里脱离,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靠在苏先生怀里闭上了眼睛。一瞬间就被困顿席卷。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只想大喊‘苏先生是骗子!’     于是我真的仰开身子伸手揉着离我几厘米距离的脸,“苏昊你个大骗子!你别告诉我好戏延期了!我不会信的!”     苏先生俊美的脸庞在我手下被蹂躏的美感骤降。只一双初醒惺忪迷离的凤眸微张着看向我,低睨里噙着深情宠溺。他眼睁睁的看着我。任我揉了一会儿,才伸手将我的手握进手心,放至唇边一吻:“早上好,宝贝们。”     我没理他这茬儿,再次坚定道:“大骗子!”     他闻言佯装凶怒道:“你再说一遍?”     于是我又说了一遍,他就凑过头来,在我脸上狠狠一咬。     我嘤嘤呼痛,他侧过身长臂一伸从那边床头柜上拿了手机过来,点开相册,然后视频。     哦哦哦,我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诧异道:“难不成你昨天录了像的么?”     “没有。”     他这样说着,修长的食指就已经点开了那段封面漆黑的录像标志的内容。     只见沙滩最左侧砰砰几声巨响,上空炸开了几朵红色烟花。     随着视频视角的下移,沙滩一角突然璀璨异常,银白色流光溢彩的火舌在沙滩上勾勒十六世纪巴洛克的浮雕花纹,顺着花纹勾勒绵延,开始亮起了文字――苏夏,我喜欢你。     居然是喜欢而不是‘爱’?我刚想吐槽程一脑子坏掉了,就见那条火舌依旧在沙滩上勾勒。它绵延至沙滩的中间处停下,然后划了一颗大大的桃心。     之后的发展就完全出乎了我意料。     那颗桃心中居然开始了电影放映一样的,开始播放起了幻灯片。     幻灯片里都是苏夏,从远远的偷拍,到略近的抓拍,再到近处似乎是开会时苏夏演讲的偷拍…剪彩,整理服装,苦恼的画着设计图,专注的整理模特的衣服造型…贪婪一杯暖暖的咖啡,抵不过温暖阳光的瞌睡…     一张张生活细节的苏夏在幻灯片里缓缓呈现,无一不可爱鲜活,一点都不像是将近三十岁的女人,有些童心未泯的感觉。     男主角在视频时而疑问的声音里,在幻灯片的最后,揭开了神秘面纱。     一张苏夏趴在手臂上的小睡的照片。     一张苏夏趴在手臂上,旁边是同样枕在胳膊上的程一与她齐头的合影。     一张,程一枕着胳膊渐渐靠近苏夏。     一张――程一吻上苏夏的照片。     照片的最后一张,是被程一偷吻过的苏夏浅浅皱了眉,似乎苦恼的样子。     幻灯片最后,是一张程一的手稿,由于拍录关系,我看不清上面的字,只能分辨出前两行:来到这世界二十七年,最美的事便是遇见了你,从此,我开始明白了努力的意义,想给你我能想到最好的生活。     老实说,我感觉这种爱人的方式稍显笨拙,却又实际的让人富有安全与信任感。     我想大概像他们这样人生阅历比我们多好几年的大龄男人眼里,爱一个人就是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世界都捧到对方面前。而表达这种爱的自信,就来自己于自己的成功与所拥有的资本。     苏昊是这样,程一也是这样。     我问苏先生:“为什么都没拍苏夏的反应?”     “她能有什么反应?”苏先生挑眉便问。     我哑然:“该不是惊呆了吧,视频里都没听见她的声音,连沈佑京更年期提前的磨磨唧唧都比她的反应鲜明。”     不用说,沈佑京又是吐槽人家秀恩爱伤害单身狗。     这里面还真的没有苏夏的声音,但是有一句程一本人的声音,低沉郑重――     苏夏,我爱你。     苏夏,嫁给我。     “哎你干嘛切呀!”     “苏夏苏夏――”     沈七薇跟杨羽的声音焦急了几声,然后视频画面晃了晃,黑了,结束了。     我诧异的问苏先生:“程一本人没现身?”     “那就得问我们的r设计师了。”他收了手机放回床头柜,又回身拥着我喑哑道:“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又想起来问“饿不饿?”     可能是昨天晚上零零碎碎的吃了太多,这会儿还真是没有什么饥饿感。     我让苏先生把手机给我,他说“不给,睡觉”,态度坚定。     我缠着他问:“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啊?”     “肯定成了,不然怎么对得起程一这片苦心?”苏先生眼睛都没睁开的回答。     我又问他:“苏夏是追下去去海滩找程一了?”     苏先生轻轻“嗯。”了一声。     “哭了没?”     “不知道。”     我挣扎着要起来,苏先生就俊眉微皱:“你嘛去?”     “去问问苏夏跟程一的具体情况啊,这要是成了,婚纱什么的一准儿又要落到沈七薇手里了吧?不是说酬劳是半个环球旅行么?”我言至于此夸张道:“我得去看看出价半个环球旅行的大土豪夫妻什么情况。”     “土豪?”     “程一啊,一出手就一半个环球旅行,还不算土豪?”     “他可是纯富二代,你别给搞混了。”     “……”     我记得程一不是某公司从来不按规定打卡上班的小职员么?我怎么记得程一是那种上三天休七天,一个月只上九天班,偶尔也上半个月班的那种小职员呢?     我就疑惑问苏先生:“他不是个高端白领么?”     “是啊,小白领。”苏先生敷衍的应着就把我拉回他怀里禁锢住,说:“他目前只负责他们家旗下子公司,就全公司来讲的确是小职员。”     “你坑我。”     “你看他哪儿像富二代?”     “……”     哎,我想想也是,他简单随意的就像个猛赚十天钱然后愉快花二十天的那种不拘小节的人。     对于生活条件他真是不怎么挑,跟楚凉那种看个演唱会都要自带专用矿泉水的富家子弟…不是我吐槽楚凉,真心是让人感觉天差地别。     我眨眨眼还是挺想不明白怎么程一这么闲散恣意又随便,居然是个富二代。     苏先生也真是被我这么盯的没办法了,伸手盖住我的眼帘,解释道:“他不是独生子,不需要继承家业。”(未完待续)           (200)另有隐情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00)     程一是个富二代这件事,有一点出乎意料。     但是更出乎意料的是r认识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拒绝他的原因,并不是对程一没有好感,而是外人的一再干预让她对与程一的后续发展产生了抵触。     这种抵触让她频频在程一即将要挑明感情时自动岔开话题,然后拒绝谈起,拒绝议论,拒绝挑明…强行逆着来就会产生之前的状况――落跑,逃躲。     苏夏之所以会出现在沈佑京的烧烤派对,就是因为程一对她强行挑明了感情,质问她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将他真正的看进眼里,气急时问她:“这么多年看着我在你身边绕圈儿是不是特好玩儿?”     苏夏没办法直说这其中的隐情,更没办法去解释言明自己的心情,纠结之下就选择了这条逃跑的路。     程一根本就没想到她能选择每天忙晕头的沈七薇当保护伞,因为印象里她跟沈七薇只是因为我跟苏先生婚礼而有了几面之缘。虽然相谈甚欢,但远远没有可以相互依偎谈心的地步。     实则她们俩也真是没有到这么深的地步。     说来也巧,沈七薇看到了苏夏发的朋友圈里一张照片,一个挂着世界时钟的背景墙。这张照片其实很不起眼,但是巧合的是沈七薇前一天正好在那个咖啡厅跟杨羽约了见面逛街,所以一眼就认错了苏夏她目前的位置。     于是乎,沈七薇就跟苏夏聊起了这间咖啡厅的马卡龙,一聊发现更加投缘了,顺势就问她:“我们明天在楚凉度假村的别墅里烧烤派对,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吧。正好看看付樱兮现在揣俩球儿的样子!肿的不像样儿!”     然后苏夏就来了。     再然后苏先生就高密了。     最后程一就筹划了一场沙滩表白。     其实在苏先生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已经在三亚了,就是无法确定苏夏的确切位置,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瞎跑,就寻思瞎猫撞死耗子的好事儿。     苏先生给他的消息就像雪中送炭一样及时,当下就要驱车前来。但是被苏先生拦住了。     苏先生告诉他:“你们俩的事儿都拖了这么多年了。你打算好了那么多次,哪次顺利到最后了?她连一个让你说完的机会都不给,不下点儿猛药能出成效?”     程一想想也是。就问苏先生:“什么叫猛药?”     苏先生表示他当时就已经无奈了,就问他:“谁教的你求婚之前先问人家同意不同意的?人家要是不同意,你就放弃了是么?”     “那怎么可能!”程一说完就恍然大悟:“你让我直接求婚?”     “不求婚你追人家干嘛?”     程一在那边想了想,说:“帮我拖到她凌晨。拜托了!”     程一还说了,事成给苏先生一艘游艇当回报。     苏先生推辞了。说朋友间无需客气。     总而言之,就因为这么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程一在心里把苏先生谢了百八十遍,因为苏先生告诉了他我们的准确位置。让他因地制宜策划个既浪漫,又震撼的求婚仪式,需要帮忙他可以帮着联系最具有执行力的人。     就这么着。就有了那一夜我因困顿而错过了的火树银花的求婚仪式,浪漫的让人羡慕。震撼的让苏夏泪奔去沙滩上找人。     据苏先生说,程一还磨磨蹭蹭的让苏夏一身单薄的沙滩长裙,赤着脚在沙滩上焦急的呼喊了他半分钟多的名字,端是玩儿了好一手的矫情。     就是这样…苏夏还是没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我们几个女眷在泳池这边漂浮闲聊,苏夏不经意间说露了嘴,说如果答应程一,她这辈子都要在程一母亲跟姑姑的责备下度日,她哀惜说:“…那样的生活我过不了,两个人的婚姻里不能自私的只有爱情就够了,那不现实。”     “谁?”     “什么?”     我们都参差不齐的惊讶了,沈七薇更是一个瞎激动从漂浮椅上歪进了水里。她都顾不上掉进泳池里的椰子,只抹了一把脸:“为什么程一的母亲跟姑姑要责备你?就是她们一再干预你们的事?为什么?”     苏夏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但是再掩饰就显得虚假了,也来不及,干脆就直言:“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他妈跟姑姑怎么就那么反对我,论身价我是没有他们高,但我是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呀?人家就是什么都不说,只告诉我跟程一在一起她们不会接受,就这么立场坚定。”     沈七薇一头雾水的愣在水里,杨羽忍不住接着问:“她知道你的工作?”     苏夏点点头:“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说了,她们知道我不缺钱。”     “……”     然后这半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更是八卦的给苏先生发短信,说苏夏被程一的妈妈跟姑姑缠上了,所以没办法答应程一的求婚。     我估计苏先生转头就得告诉程一,搞不好这会儿一歪手机给程一看了我这条短信的原文。     “苏太太!”     “啊?”     听到苏夏一声呼喊我立时就下意识应声。只见苏夏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不可置信的问:“你该不是给你老公发了信息吧?”     我当下手快的点开之前玩儿的速度与激情,把屏幕亮给她:“没啊,你看我这跑玩到赛呢!”     她半信不疑,但也没提让我把手机给她检查的话,只叹息说:“这件事不想让程一知道,如果因为我,他跟家里产生隔阂,就算他闹着达到了目的,就真的像他妈说的那样了,没有父母的祝福跟接受,这婚姻注定艰难。”     听了她的话,我们每人发言,因为大家都没有面对过这样的状况。     唯一一个算是面对过前男友母亲谈话的我,如今也嫁给了另一个人,过了幸福无比的生活。     这样的例子说出去十足只有刺激人的份儿。     这时沈七薇才找回状态,犹犹豫豫了一会儿,问她知道不知道程一母亲跟姑姑这么坚定立场不接受她的原因,“我总觉得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跟抗拒。”     话是这么说,但是苏夏说了,从来没跟程一以外的任何一个程家人有过交集。     所以说,这就很奇怪了不是么?     如果这是现代版的王子与灰姑娘,中间会有阻力很正常。但是苏夏的条件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被拒绝的这一方,而且是如此坚决的拒绝。     苏夏很漂亮,五官清晰耐看,淡妆浓抹都hold的住。她身材高挑,不存在影响下一代基因的问题;她个人条件堪称完美,有自己的事业,有才能,甚至也还有知名度。     就是这样的苏夏,被程一的母亲跟姑姑给强烈的排斥了。     我感觉脑海中一根弦轻轻的一拨,脱口就问:“他妈找你谈话干嘛带着他姑姑?”     杨羽跟罗思佳还有沈七薇跟苏夏都朝我看过来,大家一脸‘你问这干嘛’的疑惑表情,只有苏夏愣了一下耸耸肩,说不知道。     我哭笑不得:“你也太好说话了点儿,你连原因都不问,人家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好歹也得死的明白啊…”     “不是好说话,也不是顺从。”苏夏抬头看看天,苦笑说:“活这么大我从来没在委屈中过活,如果选择一个喜欢的人结婚,会承受那个人家人的白眼…你说我为什么要抛弃现在的潇洒,去往那火坑里跳?”     这回我们集体默言了。     她说的实在是很有道理。     爱情这东西,或许很有魅力,很有魔力,或许这世界上许多人为它生为它死,但是它终究不是人活着的全部。     像苏夏这样‘不为爱情放弃自我、放弃全世界’的人大有人在,她们活的太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不禁后悔手快给苏先生发了信息了,此刻我有点儿支持苏夏的决定,有着那样不接受自己的男方母亲,就算强行结了婚也会存在很大的婆媳问题――这是硬伤。     我问苏先生程一有没有跟他在一起。     他回了我三个字一个标点:你说呢?     我心下当时就哀嚎了,坏了坏了,程一肯定是知道了!     我战战兢兢的等着程一亲自跑过来质问苏夏,打着他万一来了我就冲出去帮苏夏顶着的谱儿,结果一直到海平面染上橘色都还什么动静都没有,平静的让我心里越发忐忑。     吃饭时我扯着苏先生单独跑一边儿小声问:“你给程一看了我发的短信?”     苏先生当下回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在场?”     我愣了愣:“他干嘛去了?”     “回家了。”     “……”     我感觉…好奇心害死了猫,无意中闯了不得了的祸了啊…     他居然没有去找苏夏确认真实性就直接奔回家去了?我该为他的信任而荣幸还是该为了这不该在此刻爆发的他与母亲的矛盾而愧疚的不行?     我无比愧疚的看向餐厅里摆筷子的苏夏…     她的脸在笑,毫不在意的样子,为什么我看着感觉心里这么难受?     肚子里的宝贝剧烈的踢了我一下,我忍不住呼痛,苏先生的注意力便都被我吸引过来,问我疼的厉不厉害。     我摇摇头,靠近他怀里假哭纾解难受的心情。     我说:“完了完了,我闯祸了。”     他笑:“没关系,有我。”(未完待续)           (201)难得深情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01)     苏先生总是给我一种只要‘有他’就像有了万能小熊猫一样的感觉,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事都难不倒他。     苏夏在别墅里跟沈七薇泡了两天游泳池,第三天就跟着沈佑京组织的游艇派对出海了。     沈七薇唯恐天下不乱的鼓动沈佑京约一群年轻英俊的俊杰男人一起参加,还不知从哪儿搞到了程一的手机号码,图文并茂的发送了一条通知短信: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从来不知道沈七薇看图写文的天赋这么好。     她发了这么一条信息就准备出发了,我抓着她问:“不等程一来阻止?”     她一脸幸灾乐祸道:“我这么做真的不是想让他赶过来阻止,而是我们在海上俊男美女,让他在陆地上干着急!”     “……”     到底该说沈七薇是在给苏夏跟程一的关系起推波助澜的作用呢,还是说她就是一本正经专业的想看热闹呢?在程一回家找母亲面谈的如今,她这一招有一点点的狠。     可惜这热闹我注定看不到了,因为今天产检。     挂着红色十字标志的医院总是那么拥挤,从我来到这个城市做的第一次产检至今,回回来医院看到的都是人头攒动,在这样气候炎热的夏天,让人感到莫名的烦躁难言。     幸好是提前有了预约,省去了挂号跟叫号的过程,这种烦躁少掉了许多。     给我们产检的依旧是宋明珍主任,她开朗的说天天数日子等我们两个过来产检,看看帅哥美女养养眼,比看明星好多了。     前几次我还谦虚的回应说她太夸张了,现在我直接笑着无话可说。反正越谦虚她夸的就越多,上次已经夸到“孩子生下来一定是一对儿漂亮的不行的小帅哥!”了。     这次她的话稍微有点儿多,问我说:“你老公多大了啊?回回他都陪你来,不像这个年纪的人啊。”     我也有点儿好奇她这话的原因,就笑着反问:“您看他像多大了?”     “也就二十五六,再往年轻点说吧,这个体贴疼老婆的程度不像。你看你走那两步。他寸步不离那样儿。都成我们妇产科的风景线了。”     我说:“他二十九了。”     宋主任吓了一跳:“二十九了?!他可真不像这个年纪的,看着年轻。”     我笑:“我也觉得他不像二十九,可这是真的。”     宋主任又问我多大。我说我二十二。她也惊讶说:“你也不像二十二的人,要不是已经结婚跟这个大肚子的事实,我真不敢相信你这年龄。”说着她又神秘兮兮的小声说“我们科那群小年轻都以为你谎报年龄,毕竟这年头先结婚后领证。先上车后买票,满大街都是。”     这是她第一次跟我这样八卦正经事以外的内容。感觉比以往更加亲切的样子。     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     她说我上次送给她的那方小手帕,成功给她女儿带去了好消息。     我就想起不久前的那次产检,确认了肚子里双胞胎性别哪次。她说看我这人面相带福,福气比较足。问我说能不能讨一个贴身携带的小东西。她说她女儿结婚三年还没孩子,夫妻两人各方面都很健康,就是没孩子。     虽然做父母的嘴上安慰说是缘分未到。但是心里都不免着急,特别是公公婆婆那边儿。     再说长时间没孩子。对家庭和谐也是影响不小的。     宋主任人很好说话,平常给我做检查也是亲力亲为,仔细耐心的样子。我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就翻了翻身上,恰好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就大方的送给了她。     没想到…还真有了。     我本人觉得这可能就是心理因素,但是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恭喜她就快做外婆了。     产检完我还跟苏先生八卦这件事,他坚信是自己还没出生的儿子给宋主任的女儿带了福气,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我切切的说他:“可不是么,你儿子各种好,从还是个胚囊的时候就长得比别人家的好看。”     “那当然。”他大言不惭的承认了。     我想起我妈以前老说的那句话:甭管在外头怎么夸别人家的孩子,在自己心里始终都是自己家孩子好。     我跳过这个话题,问他付朝阳那边怎么样了,“…怎么感觉好像家长会过面之后,这事情平静的好像没发生过啊…”     “你哥还没得手,你让家长们怎么行动?”     “怎么才叫得手?”     “先吃到嘴里,划成自己的。如有反抗,不折手段。”     我就觉得上次听他说话感觉怪怪的,合着全是这种馊主意。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情况下,还真是只有这种馊主意能快、准、狠的解决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哥为什么还不动手?”     “谁知道,我总不能去问大舅哥儿,你什么能把人搞定?这个词用骗、用哄、都欠妥,我问不出口。”     我顿时嗤笑出声,“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多正派似的…”     “你敢诽谤你老公?”他抽出开车的手伸过来戳我脑侧,颇为没好气儿的哼道:“你真胆肥了,回家得给你好好竖下规矩。”     “我想吃清补凉!”     “嗯?去金沙滩那家?”     你看,话题就这么简单就能给岔开,等到家他肯定就不记得‘竖下规矩’这个事儿了,他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他也舍不得,他就是开玩笑吓唬我。     回到家的当天晚上,沈七薇给我打了电话,劈头就一句粗口:“卧槽!老娘绝对是低估了程一的魄力了!丫居然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摩托追到我们游艇上来了!一船女的都在惊叫!你听见了没有?!我耳朵都快聋了!”     我已经听见了,刚接起来听到的就不止沈七薇扯着嗓子喊话的声音,还有周遭那些参差不齐的惊叫跟叫好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人在某大明星的演唱会现场。     那边的声音震的我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一点儿,问她重点:“苏夏有什么反应啊?”     “没反应,她都不让人给程一抛绳子!”     “……”     程一爱上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也真是爱的惨烈了,千里海上追妻不说,眼看追到了还不让上船。     这个天气的海上…应该还是挺凉快的吧?     “完了完了!”那边沈七薇立马哀嚎上了,“惨了惨了,他居然抓着游泳圈攀上来了!完了快上来了!卧槽这人什么来路啊!武林高手不是?”     不知道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沈七薇欲哭无泪的声音里好像在说:真给跪了!     那边嘈杂的背景音顿了一下,然后猛的响起了掌声,沈七薇又扯着嗓子跟我说:“我看苏夏跑不了了咱们准备份子吧!这一年我什么都没干净给人家准备份子了!”     “别闹了你有半个环球蜜月的婚纱钱!”我当下就想到了这个,忍不住吐槽:“你还是态度好点儿的吧,你小心大主顾程先生小心眼记你仇,半个环球蜜月就没了!”     “我靠,你这意思是让我把苏夏卖出去?”     “拜托那本来就是人家的好不好?”     “……”那边沉默了好半晌,说了一句“我去送个浴巾”就挂了。     看着当机立断就断掉的通话,我真是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想问这世界上真的是没有女神了么?为什么感觉身边一个个稍微看着有点儿像女神的人,逗比起来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一样的…节操去了哪儿啊?     不过她有一句话吐槽对了,好像这一年…不,是从张楠结婚开始,这个朋友圈里最多的内容就是结婚,我数了数未来可能还要参加的婚礼…**对儿总有了,沈七薇家就占了七个,赵越那里不确定,苏夏跟程一近在眼前了。     哦,还有个坚持把婚礼拖到我孩子能给她托婚纱的杨羽。     我想着要不要把苏先生给我哥出的馊主意教给宋英奇,干脆先在杨羽肚子里安插上自己人算了,抓紧时间生个女儿正好跟我儿子一起给杨羽托婚纱。     脑补了一下画面,我笑倒在了床上,怎么也忍不住。     苏先生洗澡出来问我笑什么,我居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清楚。     他端一杯水给我让我慢慢说,于是我捋顺了一下思维,跟他说了一下沈七薇给我打电话到我刚才笑倒在床上的内容。说着就又忍不住趴在枕头上笑,他就压过来狠狠啄吻我的唇,笑的目光灼灼生辉:“我的老婆怎么就这么可爱?”     我推着他往上,笑的不行问:“你说我现在开始脑补以后儿子恋爱的事儿,会不会是老了?”     “怎么会?我都脑补了我们七老八十的样子。”     “那你比我老。”     他闻言在我脸颊上狠咬一口:“你说什么?”     “本来你就比我老!”我拒不改口。     “你果然是得好好竖竖规矩。”他一扫玩笑,无比正色的道。     完!居然把这事儿给引起来了!     我顿时求饶:“错了错了,老公我错了!我们家苏先生也就二十四岁出头,今天宋主任都说你比大学生都年轻,我错了…”     他的手不知何时描摹着我的眉,轻轻低头吻了下眉角,几不可闻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感觉世界都开满了花朵。     白头偕老,一世不离。(未完待续)           (202)阳光容易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01)     光阴在平静祥和的日子里如白驹过隙一般流逝的飞快,眨眼间就到了计划里该回京的月份。     最近的京城天气不太好,空气也不太好,连着两天下的几场暴雨,把整个京城都淹在了水里,从高架桥往下看,夸张的可以说在看海。     苏先生给公公婆婆打电话时,那边夸张的说正阳桥一条街都淹在水里,积水把车都给淹没了。苏妈说:“…你爸连着开了三天的会了,上面把当年底下水利工程那些人骂了个遍,你说能管啥用?京城还不是重灾区么?”     临挂电话时苏妈还后悔的说:“早知道就让你们去国外生产了,真是没法儿说啊…”     然后第二天,苏妈就打电话来说,说跟苏爸谈了半宿,就在这边生产吧,肚子大了也别折腾了,正好赶上冬天,京城冷。     付太太跟付先生一百个乐意,当下就应了下来,说知道他们两个国家公务人员工作繁忙,理应帮着分担,何况这是自己小外孙出世,只有乐意的份儿,断然不会多想。     然后事情就这样了。     我产检回来之后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付太太开解我说:“你公公婆婆那是为国家效力,又不是你嫁过去才这么忙的,不一直都这么忙么?你千万别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我不免一头黑线的好笑:“妈,合着我跟您心里就是这么小气市井的人么?我难道还分不清事情好坏么…”     苏爸苏妈也是期待孙子期待多少年的人了,要不是京城状况真的糟糕,要不是我这肚子大的比预期还更,她们怎么会担心到这么细微的地方来?     再说我也觉得在这边生产更好,起码暖冬如春。无形中避免了不少孩子感冒发烧的可能。     午睡时我跟苏先生说了,他说昨天爸妈就跟他商量过这事,拍拍我安抚道:“…别多想,都是为着你跟孩子好,你生产时爸妈肯定是要来的,等京城暖和了再一起回去。嗯?”     我又是哭笑不得,“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怎么也好像怕我钻牛角尖胡思乱想似的呢。”我撅了撅嘴佯装不悦“家里你岳母岳父我公公婆婆都这么开明。没道理我一个人小心眼儿的吧?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无比认真的说完,他就也当即敛去嬉笑之色,非常正式的回道:“的确是我小人之心度老婆大人的君子之腹了。还请原谅则个。”     一嘴的油腔滑舌。     “睡觉!”我没好气儿的打了他一下,翻过身去闭目安眠。     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起床后感觉好像错过了一个世界。     我趿拉着拖鞋到餐厅倒果汁时,付朝阳正在那边煮咖啡。背影那叫一个熟悉又久违啊。     由于太久没见感觉特别不真实,我呆了半天都没再往前迈一步。一时间都不知道以哪句话为开场词。     结果他转过身时特别自然的一句“哟,你醒了啊?”     接着眼睛在我肚子上转了一圈挪开,又猛地回到我的肚子上,七分惊讶三分调侃的道:“你这是快生了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没什么特别反应的说:“还有三个月。”     这个问题我每天出去散步遛弯儿都要被问上许多遍,开始还笑着回答解释,现在直接就是面无表情了。     付朝阳就啧啧嘴说:“小胳膊小腿儿连袋五十斤大米都拿不动。现在居然在肚子里揣这么重的东西,果然嫁了人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     尼玛。     这货如果不是我亲哥。我一准儿骂他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问他:“你这趟差出的够久的啊?”     他阴阳怪气的看了我一眼,哼声道:“是,哥这趟差出的心疲力竭,死去活来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打一电话安慰安慰,小白眼儿狼。”     我也不甘示弱,啧嘴挖苦他:“真没想到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贯面对感情冷静的不得了的付大公子付朝阳,居然也有心疲力竭死去活来的时候,怎么能了?你一想引以为傲的坚定不移的态度去了哪儿?”     他噎了一下,说此一时彼一时,还举例说:“当年是谁说再也不理苏昊的?”     “我是女生我当然有说话不算数的理由。”     “那我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没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愣了愣,忍不住问:“国外还修抬扛课程?你这嘴皮子的修为见长啊。”     “你哥我天天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说服人,一个内容来回组织八百遍,就是结巴都能修成辩论手了。”他苦笑着自嘲,又像自言自语似的,“你说女人怎么都这么善变?”     “容意可不是善变的人。”     “你又知道了。”     “你要是喜欢一个人追了她好几年,又屡屡被拒,你什么感觉?”     “看我爱不爱她。”     “再爱也有被伤没的那一天,谁能扛得住一年三百六十五的上赶着倒贴,又次次被拒绝,但凡有点儿自尊的都该敬而远之了。”何况容意又是那样一个家庭里的千金大小姐,能为付朝阳做到那份儿上已经很了不起了。     如果我是容意,就算对付朝阳还有感情也不会轻易接受他的,凭什么我追你的时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到了你追我的时候我就该感激涕零痛痛快快的嫁给你?     这世界上没这么好的事儿。     所以说,“你还没把容意搞定?”     “别提了,我现在胃疼着呢。”他朝我摆摆手,一副提起来都是眼泪的样子。     我更来了精神了,追着他脚后跟追问:“你没把我嫂子搞定你回来干嘛?咱爸妈都跟容诏杰他爷爷见过面了,事儿都订了一半了你怎么这么不给力?”     “嘿,合着跟你这儿我这哥哥一点儿威信都没有是么?”     “……”我嘞个去,为什么现在我觉得跟这货说话这么累?我吐槽问他:“你能不能不跟挤牙膏似的问一点说一点,我告诉你我是孕妇,脾气不好,你能不能给个痛快的答案?”     他无奈的笑了,也不知道我的话有没有好笑,他居然把头撇过去笑了能有十几秒,才说:“万事俱备,只差容意户口上的年龄跳一个数儿了。”     “……”     我…貌似明白了,不由惊讶:“她还没到二十?”     付朝阳点点头,一副惆怅颇深的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拖再拖的原因了?我那不是拒绝,而是躲避。”他喝了一小口咖啡,靠在椅子上说不出轻松的感慨“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六岁。”     “……”     尼玛奥,容意小姐居然跟我这么不实在,她是谎报了年龄了是么?     周岁都没到二十,居然敢跟我说虚岁二十一。     难不成是腊月生的?     算了,反正这件事差不多就这样了,年龄什么的还是问题么?     就像给我产检的那个宋主任说的,这年头儿先结婚后领证、先上车后买票的海了去了,多谁一个不多,少谁一个不少,早八百年就不稀奇了。     我去厨房洗了一个西红柿准备生吃,边吃边往外走,就看见苏先生扭着脖子从走廊走出来。似乎早就知道了付朝阳回来的消息,半分惊讶都不见的跟他打着招呼,问说:“你跟容意谈好了么?”     “还没。”     “那你也放心把她送回家?”     付朝阳歪头看她:“你以为小意跟你媳妇儿一样不省心?”     我果断插口:“请不要殃及池鱼,我是无辜的!”     两个人齐刷刷看了我一眼,皆是好笑无奈。     苏先生问他:“你跟岳父岳母汇报过情况了么?”     付朝阳几乎是虎躯一震那种有点儿夸张的反应,底气稍显不足的说:“还没,回来就一头扎楼上去补觉了,估计二老是懒得问了。”     我心话说你也知道啊…     苏昊也笑笑不说话了。     我忍不住再次插口道:“你跟容意进行到哪一步了?”     付朝阳一眼瞪过来:“你也好意思问?”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问?”我眨眨眼不解反问:“我都快俩孩子的妈了,你还好意思把我当未成年?又不是儿童不宜,我不就问问哪一步么又没问过程…”     “快管管,什么都敢问。”     苏先生点点头,“嗯”了一声说:“进行到哪一步了?”     “……”     付朝阳彻底无语,抬手捂着整个额头说:“跟你们夫妻俩说话真心太累。”     我啃了西红柿说:“那你还是跟咱爸妈说吧,过后我再问咱妈也是一样的。”     然后付太太就特别不经念叨的开门进来了,手里拎着一大包超市购物袋,满满的食材,一撮芹菜露了一半出来。     她愣了一下:“你们都睡醒了?看这架势是在开针对家长会议啊!”     “那没有的,妈,我跟苏先生在问哥讨要礼物,他说给我带了一行李箱伴手礼!”我笑的特别阳光灿烂,扯的这个谎连我自己都信了八分!     付朝阳抽了抽嘴角,指了指又指了指我,什么话都没说。     这功夫,苏先生已经起身去门口把付太太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先行一声“恭喜”,立时就把付太太问候的眉开眼笑。(未完待续)           (203)婚事初定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朝阳跟容意正式的家长见面会是在八月的一个晴朗午后。     由于是正式的双方家长见面会,容家老爷子又表示了很想见一下苏先生的太太,所以这次连我这个大腹便便的孕妇都要正装出席。     苏先生在酒店大堂非要给我拍几张照片,我目前这个时期很讨厌拍照,挺着个大肚子特别的不上镜。     结果我没拗得过苏先生,他说要把我怀孕时期的一点一滴都记录在案,以后老了慢慢回忆品赏。说的那叫一个深情温柔,我毫无悬念的阵亡了。     拍完了照片,容诏杰也正好跟随在老爷子身侧从酒店大门进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容家老太爷。     他头发已经花白,却有着与年纪不相当的脸庞,红光满面不说,连褶子都出乎意料的少。他穿着黑色绣着金色百福字的蝴蝶扣功夫衫,油光水滑的料子。右手拄着一根龙头的拐杖,走着时歪头倾听身边容诏杰的说话,慈眉善目,温和含笑。     我想起容诏杰说老爷子差点让容意气去半条命那种夸张的说法,眼前这位八十岁的老人可是红光满面的,精神头儿看起来好的胜过了小伙子,一点儿都不像一场大病过后的垂危老人。     我不禁怀疑是老爷子装病骗了容诏杰,还是容诏杰本人把这件事给夸张的数倍呢?     这种时刻如果装作没看见的逃走的话太有损家教礼貌,于是苏先生牵着我迎上去,“容爷爷,给您请安了,这是我内人。付樱兮。”     老爷子其实也是看见了我们的,远远就一直等着我们过来给他请安呢。     他也是位比我想象中还要慈祥的老人,笑的眼尾皱纹叠起,说苏先生这媳妇娶的好,漂亮,文静。又说:“常听小意说起你,说你人豁达。看事清明洒脱。今天这一看见真人,还真是有那么个不俗的气质啊!”     老太爷朗声愉悦的说道。     我觉得他这夸奖里绝对有‘我会成为容意未来的小姑子’的原因。     我谦虚的说老爷子过奖了,他让我跟苏昊他们一样喊爷爷就好。“就快是一家人,叫的远了就见外了。”     说着递上了一封红包,我愣了愣,被苏先生捏了一下手。便笑着抬手接下红包,“谢谢容爷爷。”     他便心情好的梗上一层楼。招呼着我们一起上楼。     他问我说:“说来我们容意也多亏你给她支持,那孩子容易钻牛角尖,自从她母亲没了,她就很少跟人谈心。见着我也总是笑脸盈盈的,别看她活泼,其实多愁善感。就一个坚强的壳子,哭都是躲着的。从来不让我们担心。唯独…”     老爷子的声音顿在了这里,后面的话我们都能清除的猜到。     唯独这次感情问题,这次婚姻问题,她拗的太过,伤了老爷子的心。     “这孩子从小就很懂事,孝顺父母,善解人意,是个好孩子…”     到最后,老爷子只说了这些,虽然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我相信。     “我喜欢容意。”这是我的态度,在我哥跟容意婚事上的态度,我的确很喜欢那个善良纯真,还保持着天性的容意,她有我欣赏的坚韧。     我看见电梯镜面的门上,老爷子欣慰笑起的嘴角。     一个女人嫁进婆家后,对已婚姑娘来说,婆媳关系是至关重要,其次是小姑或者大姑姐,再就是小叔子这类。     容家老爷子今天想见我的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我是苏昊的妻子,我还是他外孙女未来的小姑子,这才是他要见我的主要原因――他要看看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跟在老爷子身后通往见面套房的路上,我看向他走在最前的背影,忽然觉得他苍老的身躯是那样的高大…临近厚重的大门前,他挺了挺身子,无比郑重的走进了那扇缓缓打开的门。     我想说老爷子不必这么紧张,可是这么想着,就觉得有些心疼。     我还记得容诏杰说的那些往事,老爷子是如何为容意的母亲操碎了心,又如何为了容意操碎心,如今容意找到了生命另一半,老爷子心里也是酸喜交加的吧?     我又不由好笑,挽着苏先生的胳膊随后进门。     这一场见面会总体来说相谈甚欢。与其是家长见面会,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订婚仪式。付朝阳连订婚戒指都准备到位,直接当着双方家长兄妹的面交换完成,如板上钉钉一样无人可更改的自信。     容老爷子红了眼眶,连着说了好几声的“好好好”,哽咽着说不出其他。     容诏杰在付朝阳肩膀上象征的捶了一拳,“我把容意交给你,这是我一生唯一一个妹妹,你若是敢负她,我会征讨你的。”     这威胁说的一点儿威力都没有。     付朝阳却郑重认真的应了。     我也感觉眼睛有些湿润,明明这只是一个见面会升级的订婚仪式。     我歪头问苏先生:“我是不是最近太多愁善感了?”     他吻了吻我的眼角:“你是太善良,太容易感动了。”     我不否认,白羊座似乎都有这么一个毛病,容易轻信人,容易被感动,也同样…容易被蒙骗。     我很庆幸从小到大我身边的朋友大多都是厚道的,像宋娜那样的也有,但是跟‘好’朋友比起少的太多了。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车上感叹:“我妈这会儿肯定也在车上感慨呢,天天结婚催催催个没完,这下我哥真要结婚了,昨天浇花她还跟我说感觉像做梦,没有真实感似的。”     “岳母总算如愿以偿。”     “得了吧,结个婚就如愿以偿了?你把我妈的追求想的太低了。”我歪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方跟着的那辆凯迪拉克,好笑道:“她的人生家庭终极目标才达到了一个,还有抱孙子扔在追求呢。估计等又有了孙子又好追求孙子恋爱结婚了…”     “你的追求呢?”他微笑着问。     我一愣,咳了一声有点儿惭愧的说:“我的人生追求…只有你呢…”     似乎从喜欢上他时就一直在追求他,如今拥有了他,我的人生追求里还是只有他――白首偕老一直是我不变的追求,这追求从来没被孩子们打乱过。     我感觉惭愧的脸颊微烫,都说母爱无私,孩子都快要临盆的人,我居然还只想着跟苏先生白头偕老。     耳边传来他的失笑声,出乎意料的愉悦。     我以为他在笑我,就没有问原因,直到第二天一觉醒来……     他将我抱着,手依旧习惯性的护着我的肚子,在我耳边熟悉愉悦的低笑。     我还没有完全醒来,有一些迷迷糊糊的问他:“怎么了?”     他说很高兴我毕生的追求只有他一个,“…这让我感觉拥有的你是如此的完整,完美。”     “嗯?为什么这样说?”我还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大脑混沌的问。     他就耐心给我解释:“我从来没有想过爱孩子的心胜过于你,也永远不会胜过爱你。我想跟你一起享受将我们爱情的结晶悉心养大,我想跟你一起享受这期间的过程,却只想,跟你,我们两个人,一直到老。”     我反复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弄懂了他如此愉悦的原因。     他在为了我的追求里只有他一个而愉悦至此!他居然会为了这样的事…愉悦至此?我不禁想到,问说:“作为一个母亲,我这样你不会觉得我不称职么?”     “怎么会呢?”他轻轻吻了吻我的肩胛,低声道:“我会跟我的妻子恩爱到老,我们挚爱的只有彼此,我的孩子们将来也会如我跟我的妻子一般,挚爱对方到老。”     他又道:“家庭如此。”     我想起付太太之前跟我闲聊时说的话,她说从来没想过养大孩子是为了给她们养老,从孩子身上得到回报什么的这类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说生孩子将她们养大,为的就是享受那个爱与付出的过程,人活着都必须经历的这一遭,为人子女,然后为人父母。     但是终其一生,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唯一不变的就是恋爱,爱人,丈夫,老伴儿。     她那时告诫我为人母亲后也不能只顾着孩子而忽略了苏先生。     我那会儿只是觉得付太太这么想有点儿好笑,直到刚才我才真正领会了她那些有意无意提起的话的意思。     我不禁莞尔,困难的翻了个身,将头抵在苏先生的颈窝,我说:“我爱你,苏昊。”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那一瞬间因剧烈跳动而乱了一拍的节奏。     “你真是我的克星。”     过了许久,苏先生才无可奈何的说了这么一句,微微低头吻我的发顶,一吻再吻。     如果是往常,他肯定会寻获我的唇将我吻的透不过气。怀孕后,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这样的亲密行为就变得越来越少,一来折磨他自己,也是折磨我,大多行为都被他自己杜绝了。     忽然肚皮传来一下胀痛,我不禁小小惊呼了一声。他连忙低头寻味:“小东西又不听话了?”     我摇摇头:“是我们吵了他们两个睡觉呢。”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明的幸福感,泛滥成灾。(未完待续)           (204)距离美(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订婚后的付朝阳,终于像个正常的男人了。     每天打扮整齐帅气的不是出去跟一群朋友兜风看美女,而是去跟未来的年轻小嫂子出门儿约会。他说多多少少理解了苏先生二十七岁时每次见我都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二十一岁小伙子的心情,“…果然嫩草也不是这么好吃的。”     苏先生大我七岁,付朝阳比容意大的还要多。     我不禁玩笑着开解他说:“美loli爱帅大叔已经成为了男女搭配的主流,你这个年纪正好是男人一生里韵味最足的时候,就像七分熟的牛肉,不嫩不老,嚼起来才有味道。”     “你就不能换一个好一点儿的比喻?”     好吧,应了付大帅哥的要求,换一个好点儿的。     “男人三十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如三十年红酒一样香醇,饮一口回味无穷,唇齿留香……这个怎么样?”我顿住叉子眼巴巴的瞅着他问。     他也说不上来是好笑害死无奈,丢下声“得我说不过你”就潇洒的走了。     我急忙问他:“哎你不吃早饭?”     “不了,我带容意去郝记茶楼吃。”     他头也不回出门走人,完全没理会我作为他亲妹妹连一次郝记茶楼都没去过的吐槽。     正巧苏先生拿着他的手机跟我的手机从走廊里出来,见我一愣,随即没法子的笑道:“你又把早餐都端出来对着电视吃,也不怕再噎着。”     说着走过来,顺势问我电视剧演到了哪一集。     我说演到了紫萱为了青春永驻吃掉了魔尊的心,正好被徐长卿看到的那一幕。     “这剧情有点儿狗血,我记得我当初玩儿剑三的时候没有这个剧情。”     “改天可以温习一遍。”     我顿时睁大眼睛向他望去:“真的可以?”他不是把我的电子通讯设备包括ipad统统没收了么。我上哪儿搞设备温习去?     他认真点点头,悠悠道:“月子里无聊时可以温习,我玩儿,你看着。”     “……”     如果此刻手边有趁手的物件我一定二话不说朝他扔过去!天知道我现在在家无聊时唯一的娱乐就只有一个电视机来打发时间是多么痛苦的事,想玩儿个手机游戏还要躲躲藏藏不说,连通话时间都受限了,感觉要回到原始社会了。     苏先生吃完早饭也出门了。他今天要去温州出差。明天才能回来。临走时把手机放在我眼前,笑眯眯的让我自觉。     虽然我当时答应的诚恳,但是他人一走果断就不是一个样儿了。     我下了一个植物大战僵尸。适合看完电视剧午睡前躺在床上蘑菇关卡的游戏。     这个游戏的音效一点儿都不恐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屏幕上的几个字还是让我稍微渗了一下――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我刚睁开眼,懒腰也没来得及抻。苏先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顺势接起来。那边劈头就“嗯”了一声:“是不是又把手机放在手边睡着的?”     失策了失策了,应该让铃声响一会儿再接的,这下露馅儿了。     出乎意料的,那边并没有为难我。而是关心了一下我的吃饭问题,然后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几点下的飞机。跟宋英奇去吃了个午饭,然后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现在是回到酒店刚洗了个澡,一会儿要去见宋英奇的外家舅舅。     “哎?”我还以为宋英奇的妈妈的独生女,因为当年财产被谋走也没听说有过外家人前来帮忙什么的。不禁问道:“是亲舅舅?有血缘的么?”     “嗯,是,据说一直旅居海外,病了一场到年初才清醒过来,听说手里有一张宋伯母早前立的遗嘱,有签字有盖印。”     “什么内容的?”     “还不知道。”     “哦哦哦,那你先忙,我去洗澡。”     “别去了,小心地滑,你现在身子重了。”     “盛夏时节啊,午睡出了一身汗,不淋一下我会浑身都不自在的…”我特意咕哝着声音撒娇,可他还是态度坚决的说不行,最大限度也要等付太太回来,不然家里就我一个人,他害怕。     我就说:“那好的吧…”     其实被他一说我也很害怕,毕竟现在肚子大的有点儿我快承受不了的感觉了。     挂上电话我脑海里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想关于宋英奇舅舅的事情,这是一种忍不住的吐槽。宋英奇母亲过世的时候最低也有五六年了,什么病一病五六年?难不成是车祸变成植物人,然后昏迷五六年才苏醒?     这种程度怎么样媒体奇闻都不会放过的,哪还轮得着这位‘舅舅’这么安生?而且这个遗嘱的来历也真是让人有点匪夷所思,难不成宋英奇的母亲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反正怎么想都觉得扯淡。     我想了想,这件事我不能跟杨羽说,如果她不知道的话。     索性我也就没给她打电话说八卦。     说起来这件事我感觉有点不太好,因为宋英奇那个家庭结构给我的感觉本身就很不好。杨羽跟我说起宋英奇的时候,从来只聊母亲,父亲,然后就没了,如果跟这位舅舅关系亲厚的话,怎么可能从来没听过?     尽管我好奇到不行,也还是忍着没有给杨羽打电话。     我有点担心苏先生,以至于一下午都不能安心。     好不容易熬到付太太回来,又是一顿吃喝涉补,然后我在她的门外守护下,简单快速的洗了个澡。     一切搞定后,她就跟我说起了容家老太爷约了她们去荣和山庄小住,商量付朝阳跟容意大婚的黄道吉日。她说起了娶亲的事儿,“…要不是你哥,我也真害怕娶一个高门大户的姑娘,就现在,我这心就扑通扑通的忐忑,你说咱们这才是娶,容家会不会太喧宾夺主?”     我忍不住一头黑线:“妈,我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上次你也看到了,容老爷爷身体还算不错,但是腿脚不方便是实打实的。邀请你们去他山庄,也许真的只是商量黄道吉日呢?毕竟嫁娶是双方的事…”     我见她愣愣的,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听进去了我说的话。我就又说:“您也算见过容意了吧?她除了年纪小,真的是各方面都比现在社会上混杂了的姑娘好太多。您原本想给我哥娶一个什么样儿的?上班族?白领?还是您闺蜜家的女儿?”     “说实在的,我觉得没有人比容意更配我哥。”     “最简单粗暴的理由,我哥喜欢,不然也不会拖这么多年都不结婚。”     我话落了很久,她也是想了一会儿,才展颜一笑:“是我想的太多了,你说的对,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容家老爷子也是一个挺好的老人。”     可不是么,容家老爷子就是一个挺好的老人啊。     我就跟她说起双方见面会那天在酒店大厅遇上容家老爷子,然后一起乘电梯去二十九楼套房的事,重点是这期间老爷子跟我的谈话内容。我说:“…他也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在儿女外孙女的婚事上,他也像你们一样想的很多,但是身份局限他不能像您跟爸一样当初操心我一样的操心容意,他其实比你们更忐忑,也怕您跟爸觉得他是拿家业压我们家。”     “他怕我是恶婆婆?”     我暗自翻翻眼皮:“您当初不也一度认为来往变少的梅姨会变成恶婆婆的么?所以你看,操心孩子们的心父母都是一样的嘛。不同的是老爷子又当长辈又当父母,他比你们想得多多了,听容诏杰说他现在经常失眠。”     “你还真是句句向着你哥,你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我一噎,无语了一下,好笑反问:“妈,难道我们兄妹感情好您还不高兴?”     她就说我嘴贫,然后问我用不用留下陪我睡觉。     我说:“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特殊期也没那么脆弱,有事儿我会给您打电话,反正就楼上楼下几步路,来得及。”     她点点头,不太情愿的出门走了。     我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苏先生经常看的几本书,法律文献我还是看得懂的,只是用词什么的太严肃别嘴,相比这个我更爱看苏先生每天给我读的那些睡前故事…     虽然有点幼稚,但是把他读过的故事一页页翻看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他之前在我身边读书哄我入睡的画面,连他的声音都历历在耳一样,让人莫名的心安。     我觉得我真是太过依赖苏先生了,这个人强势的重新闯入我的生活,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主导了我的生活,不能说是全部,但是他把我心里的地盘全给攻占了,我竟然都没有感觉到他的侵略。     我牢过手机看了眼,就快九点了,也不知道苏先生在那边如何…     这么想着,就好像心有灵犀了似的,手机屏幕立马就跳跃起苏先生的名片,上面他的睡颜那么安稳美好。     我的心扑通扑通乱了节拍,接起电话时连声音都止不住颤抖,那边就响起了低笑声:“等我呢?”(未完待续)           (205)距离美(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05)     在苏先生半小时的清唱催眠中,我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我以为苏先生不在身边我仅仅只会失眠,没想到连睁开眼的时间都比以往要早的多。     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已经八点半,外面的天色却好像冬天的五六点一样昏暗阴沉,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感觉。     外面的天气很不好,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半点悬念都没有。     我还特意查了一下天气预报,暴雨橙色预警信号。明明昨天还晴朗无云的,苍天的脸变得比脾气起伏巨大的孕妇还要快。     我给苏先生打电话想让他晚一点儿回来,“…这边天气很不好,阴沉的像天没亮似的。你把机票退了去,晚一天两天回来不要紧,别让我担心…”     到最后已经是有点儿无赖的撒娇了。     那边就开始低声,声音淳厚的笑了起来,“可是宝贝,我已经在楼下了怎么办?”     “……”     嗯嗯嗯?我一下愣了好几秒,从床上蹭的坐起来,“你到楼下了?哪个楼下?咱家楼下?你回来了?”     “嗯,就快到了,不用着急给我开门。”     他又知道了。     我的确是半只脚到了床下,正在找拖鞋。听闻他话里的意思是还没到家,我又整个人缩回了床上,那边又是好笑的调侃:“怎么了?失望了?”     是有那么点儿失望,但我是不会承认的。于是岔开话题说:“你吃饭了么?这个点到家的飞机起的很早吧?也不知道你急什么…”     我噘着嘴嘟哝,他就笑说我是明知故问,然后手机就莫名奇妙的断了。任我喂喂喂了好多声都没人回应,最后干脆黑屏了。     我想着翻个身再睡一会儿吧。又猛的感觉这情景无比熟悉,就果断起床趿拉着鞋往客厅走。按照电梯上来的时间来算,我慢慢走也是绰绰有余的。     付太太在客厅的沙发看电视,见我出现一愣:“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说外面要下雨了,阴郁郁的让人睡觉都睡不舒坦。她说这不是我的风格,我只好承认我是来门口堵苏昊的,“他十有**是坐电梯上来来的。怕我挺着大肚子给他开门。所以才诳我说还没到家。”     付太太撇撇嘴,颇为不满的道:“养个姑娘干什么吧,贴心是真贴心。穿个两三年都不到就成了别人家儿子的小棉袄了。”     我哈哈笑起来:“没关系,哥不还给你把别人家的小棉袄拐回来了么!未来嫂子一准儿比我称职!”     “你也有脸说…”她说着起身,说去厨房看看早上炖的排骨汤。     实际上我知道,她是避开我跟苏先生小别后的亲热画面。虽然最多也就是一个拥抱跟额头吻,再深的kiss一般都是回卧室进行的。     我在门口又数了二十个数。门外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有点儿不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就走下台阶…刚按上门把,传来了门锁音控声“请输入密码。”     我吓了一跳,灵机一动就贴着门而站。只等门一开,“吼!!”的一声跳出去吓苏先生。     结果…     结果门开了,进来的是穿戴整齐的…付朝阳!他是真的吓到了。拍着胸口没好气儿看我:“你这行为是怎么回事?二十三四的大闺娘,孩子都两个了。大早上的不睡觉你干嘛呢?”     “怎么是你啊?”我也是傻眼了好么?猜测好的苏先生呢…     付朝阳清明的眼睛眨了眨,“哦~”的拖着长音,恍然明悟道:“我就说你们家老苏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着急先进门,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说着退后一步,侧头望向外说:“这账我记下了昂,结婚份子你不给我翻倍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妹夫。”     说完他就又进来兀自换了鞋进门了。     这下尴尬了,再吓肯定是没得吓了,我干脆城市的把头探出去,正好就碰见拖着行李刚刚好――到门口的苏昊,他眉毛一挑,抿起唇来忍笑,嘴角的弧度有些好看。     他这么一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捶向他胸口:“你坏透了!就这么一点儿事儿还要算计我!怀两个孩子还要跟你动脑细胞,我怎么这么辛苦?”     他也是无奈了,摁着我的后脑勺,在我额头狠狠的一吻:“老公错了,下回我一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本大人已经洞悉了你的阴谋,趁早放弃挣扎’,说到做到。”     这话怎么听都是怪怪的啊!我把他往后一推,捂着额头怒目相向:“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我给你带了礼物。”他说着就一手行李一手牵着我把我带进了门。     话题再一次被他成功的岔过去了,因为他的攻击不偏不倚的打到了我的软肋上――《冰与火之歌》第三卷。     该死的这居然是英文版!     通篇我居然只认出了作者马丁的名字!     “你绝对是故意的,存心的是不是…”我欲哭无泪的抱着书百感交集。     这就像在寒冬腊月的北极发现了一个设备齐全的帐篷,有睡袋有锅有方便面等等等等,甚至还近乎完美的有着木材煤炭!     但是!这世界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当这些东西都完美的展现在一个饥寒交迫的旅人面前时,你会惊奇的发现――没!有!火!种!!!!     没有火种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没有打火机没有火柴没有任何一件可以引燃物品的东西!     所以要把火堆引燃就只有采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来点燃木材取暖,这就好像我现在要想知道《冰与火之歌》第三卷的内容就特么只能查字典!最简单直接方便的方法就是跟苏先生撒个娇卖个萌,然后他翻译给我看。     哦,这个时期的苏先生最喜欢冒充晚间读书先生,他或许可以边看边给我读。     付太太问我是拿到了什么礼物,这么一脸悲壮,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     我夸张的抹抹脸上不存在的泪水,我说:“我又被你那个好女婿摆了一道,这是全英书我看不懂!”     “嗨,这算什么事儿?我们家好女婿英语好着呢,让他给你翻译去。”她这大方的姿态好像苏先生是她亲儿子一样,光荣的不得了。     我有一分钟垂头丧气,想着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就听付太太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满满的都是吐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了吧?早知道看个英文书都要求人,是不是当初就好好儿吧英文学下来了?”     我闻言落荒而逃,简直掩面泪奔。     付太太居然没有因为我英文差的不行而感觉丢脸,而是因为苏先生英文好的不行而感到自豪无比,我内心的吐槽海一样的蔓延,果真苏先生才是亲生的,我是冲话费送的不成?     苏先生到家后半个小时,早饭刚吃到一半儿,天空就轰隆隆的响起了雷鸣之音,伴随着撕裂了天空一般的闪电,煞是壮观。     我直接惊的嘴巴像塞了一个鸡蛋合不拢嘴,原来住在高层看闪电是这么一个…恐怖的感觉,好像那道闪电奔来的方向是自己!     好在闪电雷鸣三四响之后就从头上奔向远方,暴雨如期而至,将玻璃拍打的啪啪作响,不绝于耳。     从我家楼上可以看到奔涌的海潮,因为雨势的原因而变得比以往剧烈壮观,从前不曾到达的海滩都被迅速上涨的水位淹没攻占,浪花大的时候直接翻越了护栏。     如果这个时候有谁从护栏里的人行道走过,二话不说就会被狼卷走的。     我问苏先生:“这就快发展成台风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乌鸦嘴,晚间气象新闻发布了台风预警信号,预计今明两天登陆我国沿海城市,此城属于重灾区。     睡前手机qq的同学群里,有在厦门上学的同学说,他们学院已经成海了,大家都穿短裤拖鞋淌水。因为有人掉进了污水井,所以大家现在出门都奢侈的拿两把伞,一把遮雨,一把长柄的探路……     我在群里发了一张海浪翻越护栏的照片,大家就像发现了珍稀boss一样蜂拥而上问我是不是也在海南,消息灵通一点儿的直接问我胎养的怎么样。     有点儿后悔冒泡了,早知道会一个问题解释两三遍我就当万年潜水党了。     吴巧说十月一回q市组织同学聚会,问我有没有空捧场凑个热闹。     我据说投降:预产期十一月…     且不说能不能去,去了八成我就回不来了,八个月不到肚子已经沉的快带不动了,国庆节别说不远千里回去聚会了,就是下楼散步都会成问题的。     群里集体感慨了岁月是把杀猪刀,又抱团儿吐槽了我这早婚早生育的速度,十几个人纷纷表示未来五年同学会一致封杀我,不然参加可以,老公不能带,孩子不能带,结婚戒指不能戴。     我哭笑不得,跟苏先生说:“你看,他们都说我结婚太早了!早早就被婚姻束缚住了,去西餐厅吃饭都没人给我免单了的!”     苏先生就把我一搂:“那是她们没有从小谈恋爱,加起来两情相悦十多年,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去?”     我又哭笑不得了。(未完待续)           (206)就那点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06)     自从付朝阳订婚之后,他的婚事就成了关注度最最最爆表的的话题,比之我跟苏先生的婚事更加让人注目。     二姨最近给付太太的电话打的出奇的勤,一聊就是一个上午,连着好几天都是付太太说要给孕妇做饭,还得连着强调好几遍才能正常的把电话挂了,不然那边就要满世界喧嚷说你摆谱儿挂人家电话。     付太太也真是郁闷的不行,挂完电话跟我说:“你说你哥结婚在哪儿办,怎么办,这事儿我跟你爸都操不上心,她操的哪门子心?”     我诧异了下:“怎么了?”     听付太太这语气,明显心情不怎么好。不过她哪次跟二姨通电话都会被惹的半肚子气,只是这次少有的跟我发了牢骚。     “谁知道怎么想的,说人家都在国外办婚礼,这年头流行。”她拿走我的空杯子问我要豆浆还是果汁,都不等我选择就直接给我倒了杯豆浆,送回来说“也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说去国外办婚礼才配得上咱们家的档次,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存心埋汰我。”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问她说:“下回你跟她说,去国外办婚礼的话,咱家不包往返机票住宿,反正能去国外参加婚礼的宾客都不差钱。”     付太太没好气儿的哼道:“要是真去国外办,怎么可能不包吃包住?”     “她就是想蹭个免费的国外游吧?你问她有护照了没有?那东西办下来是需要时间的。”我觉得豆浆不甜,又往里放了两勺糖,“我觉得二姨家以后的女婿不找个家财万贯、又办得起海外婚礼的都对不起她美好的幻想。”     “我可管不着你哥婚礼在哪儿办,我跟你爸这么大年纪了,就操心个见面礼就行了。其他的啊…让她找你哥提意见去。”付太太说着,笑的颇有点儿孩子气,就像糖果争夺战的胜利者。     打电话来询问付朝阳结婚日期的还有舅舅跟外婆,但无一例外都只是问了一下日期跟结婚对象的印象,最多也就是付太太八卦了一下两个人的相识过程,对于年纪这个问题…付太太还是有些避讳。     我想想也是,已经谈婚论嫁了。新娘却脸领证的年纪都不到。     仔细想想。是有那么一点尴尬。     隔了几天,远在东北的太外婆打来电话,说听说小朝阳也要结婚了。问我是不是快生了…之后又聊了许多,临挂电话时说江莹年纪也不小了,让付太太帮着多操点心。     付太太应了,挂了电话问我。“你小姨比你小三岁还是两岁?”     “她属狗我属羊,我一直记得小两岁。”     戌狗亥猪。午马未羊,正常算应该小三岁或者四岁,反正我一直当小两岁算的。     我这人比较没心没肺,加上我跟那位年纪小辈分大的小姨也不是很熟。能清楚记得她属什么就已经很不错了。     哦,我还记得小时候初中那会儿姥姥打苏昊的主意想让她给苏先生当媳妇来的,那会儿她老人家觉得苏先生的家庭能给她那个弟弟很多的助力。     我高中的时候姥姥跟我们家付太太仔细的谈过这件事。说等以后想让付太太帮着给江莹跟苏先生牵个线。付太太当时的惊讶看成有史之最,问姥姥怎么会把注意打到苏家老大身上去。     姥姥这个人有点自恋。就是觉得自己的家孩子怎么都好,自己家的孩子看山别人家的孩子,从来都是别人家孩子的荣幸。所以她的认知里完全没有‘门当户对’这种概念,她觉得江莹长得漂亮,配个有钱的完全绰绰有余。     可是她忽略了江莹十五岁就出来打工的问题,是,她能干,独立,但是苏先生那样的家庭,那样的条件,如何能跟江莹配到一对儿?     连我面对苏先生的种种条件都不禁自惭形色,何况是江莹。     那之后付太太跟姥姥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会儿我跟苏先生正是关系冰河期,有关他的事儿我恨不得捂死耳朵的不听。再说这件事的结果我清楚的很,也根本就没有必要听下去,苏先生跟江莹是两个世界的人,隔着天海呢。     好像就是那之后,姥姥就没再问过我有关苏先生的事。     至于我们家付太太到底跟姥姥说了什么,今时今日早就不重要了。她或许会认为我妈自私,故意把苏先生留给我,如果是真的这么想了……按照我们家付太太的性格,十成十是不会去解释的。     不过话说回来,“江莹不是在q市?”     “嗯,还在花样年华。”     三李商圈里一家很著名的美发店,三年前她就一直在那家店。     那我就不懂了,不由皱眉:“太外婆千里迢迢找你操心她,这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么?”     付太太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是想笑又忍着,忍着又忍不完全,最后干脆笑起来,说:“我现在是姑娘儿子都不愁了。你这一胎怀俩,快生了,你哥哥这一波三折,拖这么些年好歹也算是定下来了。眼瞅着你们都嫁娶的好人家,别人能不急?”     付太太说着嗤声一笑,说:“也不知道从谁那儿听来的,这边有钱人多。”     “嗯?”     付太太擦着手往厨房走,丢下一句“就是那么回事儿!”     “……”     什么呀,这老老太太也开始打嫁给‘有钱人’的主意了么?我记得江莹前几年不是说喜欢她们店里的一个师傅,长的满帅的,大她六岁来着?     那会儿就是去舅妈家玩儿的时候随便听了一耳朵,江莹说人家嫌她年纪小,始终是拒绝的态度,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说来结婚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除了偶尔能在舅妈的**群里扯上两句,多的、复杂的也真没说过。     等付太太出门赴约去做sap去了,我才捧着手机问舅妈近况,基本把她那边情况都问了个遍,才委婉的跳到了江莹,“她现在怎么样了?今天我妈跟太姥姥通电话,那意思好像我舅姥爷他们也着急她结婚的事儿了。”     “打电话让你妈帮着介绍了?”     “倒是没直说。”     “那不着急,小莹说想今年跟全礼定下来,要是成了,今年春节就带回去见父母。”她说着又指挥店里的工作人员搬东西,又继续跟我道:“那个小伙子还行,白白净净的,个儿不高,也就跟小莹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人实在,憨厚,不像个耍心眼儿的。”     完了他总结了一句,“小莹能找个那样儿的很不错了,都说漂亮漂亮怎么的,光有脸有什么用?换个心眼儿多的,一肚子坏水的,她真斗不过人家啊。”     我问她江莹这个要表白的人还是不是那么多年以前的那个美发师。     舅妈说是,还调侃我说:“咱们家姑娘一个个都是专情的,你跟苏先生青梅竹马,她也是追一个男的追这么多年,这要是不成,我看她得哭好几个月。”     我哈哈笑起来,说她不能还没表白呢,就给人家打不成的谱儿。     又说了两句她正在备孕二胎的事儿,我们愉快的挂了电话。     我在窗边儿看了会儿海滩上穿戴清凉的拥挤人群,想起怀孕时收拾到阁楼上的那箱子化妆品跟保养品,许多都是整套没拆封的。反正我一个人也用不完,江莹跟我年纪又相仿,干脆邮寄给她好了。     晚上付太太回来吓了一跳,问我这沙发上摆了一排都是什么东西。她说着翻开一看,立马就火了:“你从楼上搬下来的?”     “没有,我拎下来的!”我果断指了指旁边的塑料袋,耐心解释:“我一次就拎一盒下来的,一趟拿十分钟,绝对没拎重物也没剧烈活动!”     她被堵的训斥不能,只好问我把这些东西翻下来做什么。     我说放着过期不如拿出来送人,联络一下感情什么的。     晚间苏先生回来,付太太毫不犹豫的就跟他告状了,说我爬高爬低不说,还把一箱子化妆品从阁楼上翻腾下来,“…左右饭也吃完了,拎回卧室去好好教育教育去!”     “别!等会儿,我要帮我妈刷碗!”我努力做最后挣扎。     付太太眼一瞪:“赶紧带走,一个人站三个人的地盘,都不够碍事儿的!”     “……”     苏先生就笑着无奈,连哄带骗的把我往房间里带。我磨磨蹭蹭的咕哝:“是不是得给我妈买几盒静心口服液?怎么感觉要早更了……”     “小点声儿,让妈听见我可就没法儿给你放水了。”     我不可思议的歪头看向说话的人:“难不成你今天打算给我跳过这件事?”     “那你得跟我说说今天都做什么了,都让岳母忍不住跟我告状了。”     于是我就仔细的把今天跟舅妈打完电话的事说了,详细到我怎么把化妆品从柜子上拿下来,又怎么一盒一盒用袋子拎下来的。     他狐疑着问我:“你没撒谎?”     我眨着眼:“我为什么要撒谎?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我不是听话了,两分钟走二十阶楼梯不算剧烈活动吧?”(未完待续)           (207)持续不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07)     “你没撒谎?”     “我为什么要撒谎?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我不是听话了,两分钟走二十阶楼梯不算剧烈活动吧?”     我清楚的看到了苏先生嘴角跳了一下,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有点儿严肃的问我:“你觉得自己耍这种小聪明,很有理么?”     一听他这变得清冷的语气,我顿时暗叫糟糕,反复琢磨也没想到是哪一句惹了他生气。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让我越来越心虚,心虚到极致我反而不怕了,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左右就是一刀的事儿!于是我颇为壮烈的道:“耍小聪明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就在家里小心的活动了一下都不行?我是怀孕,又不是囚禁,至于这样么?”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他就扳着我的脸强迫直视他,脸上也没有笑容,声音沉郁的问我:“我不反对你用小聪明,甚至很开心你有用之不竭的小聪明。但是你想过万一没有?”     我心蓦地一惊。     他的声音又接上:“下午时你自己在家,自己上了阁楼,化妆品怎么翻下来的你不用瞒我。你觉得自己的小聪明特别骄傲,你想过万一么?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路走的多了都会抽筋,万一正好赶上你下楼时抽筋了怎么办?这一路上有多少不可预料,不可抗的因素你仔细分析过了没有?”     完了,他一给我头头是道的剖析讲述,我百分百一点儿优势都占不到了。     且不说我心虚,就是讲到最后那些道理都足够我头晕脑胀。     这回被他一分析。我是真感觉到害怕了,连忙举手表示我错了,“我记下了记下了,楼上什么的再也不去了,重的东西也绝对不拿了,再也不爬高爬低了…”     他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握的有点儿疼。     怀孕后我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就被左右牵动。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瞳下隐藏的慌张。我一下子就潮湿了眼眶,习惯的就把脸埋向他的颈窝:“老公我错了,这回真的知道错了。我也好怕忽然抽筋从楼上摔…唔…”     他忽然一个侧脸就堵住了我的嘴,吸允了几下,就变成了恶狠狠的咬。     我推他几下,他就顺势松开我。问我:“是不是不服气?”     我摇摇头,他又问:“那是害怕了?”     我点点头。     他微微低头抵着我的额头。指节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叹息着道:“我是真害怕你一个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作幺蛾子,你跟他们,我一个都失去不起。你明白么?”     我含泪点点头,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掉下去。     他吻了吻我眼泪划过的痕迹,柔声轻哄了好几句。眼泪都是愈演愈烈的势头,干脆妥协说。“以后不论做什么,只要离开我十米远,就把手机带着,成么?”     这样满满都是无奈,妥协了的苏先生格外有魅力。     我试着去吻他,才轻轻吻了几下,他就喊了停,然后逃也似的落荒而逃。     我看着他的背影匆忙离去,心里一种酸痛泛滥难止。他爱我深到不可想象的地步,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害怕失去我的情绪…     忽然间,我就有了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因为他怕失去我,所以我前所未有的害怕意外,害怕他承受不了失去我的痛苦。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能在他身上感觉到那种连寸步不离也难以驱散的不安。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会因为女人怀孕期间的安全而陪着女人十月怀胎的,又好笑,又幸福,又心疼的不行…     我不由叹了口气,满满都是无可奈何。     晚上苏先生照例给我读《冰与火之歌》,声音轻缓而和煦,连本该惊心动魄的情节到了他那里都像在读情诗,我矛盾的想听,又想拒绝他这种无处不带深情的语气。     结果腹诽着、腹诽着,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生了一件更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睡醒的时候苏先生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早饭后也没有出现。我从付太太看我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她看着我微笑的时候竟然明显流露出了叫做‘幸灾乐祸’的情绪。     我不由就全线戒备:“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你这笑容看的我背脊发凉啊…”     她还是那么笑,笑的越发灿烂,说:“等等你就知道了,让你作,屡教不改,快当妈了还叛逆,你等他怎么治你。”     “……”话说,苏先生昨天已经治过我了,账都清了,她干嘛…还提?我四下环顾,又抬头望向楼梯口,试探问:“苏昊呢?”     “出去了,快回来了。”     这个‘快回来’也就半小时,我特意等在离门最近的那个沙发,结果一开门我就被震到了,呐呐半天都找不到语言…     与此同时,门外的那人也被我震到了似的,上下将我打量了好几遍,才惊呼:“太太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亲自过来开门?这比我见到的肚子都大,不是才七个半月?怎么这么…”     “行了杨嫂,先进去再说,瞧瞧她这心虚给吓的。”苏先生好笑的说着,把门外的行李拎进来,冲着我小声说:“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我顿时咬牙。     什么防患于未然?根本就是把杨嫂拖过来,更好的监视我呢吧?     这下好了,杨嫂绝对有比付太太更加充裕的时间跟我相处,就算十八个小时候跟我脚后根儿都绝对没问题!     我跟上去扯苏先生袖子:“miss它们怎么办?”     “送到妈那儿去了,六月份就回京了。”     我一惊:“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他们也没告诉我,前几天打电话说在这边儿生产才知道的。”     “你觉得我能信?”     “那你不信怎么办?”他把手机从兜里一掏递给我:“你可以给爸妈打电话求证一下。”     “……”     尼玛,这话光是说说当然轻巧!     我能真的为了这事儿给公公婆婆打电话去?打了我问什么啊?问您们什么时候调回京的啊,怎么都没跟我们说的……话说也真是没必要跟我们说啊,这么大老远,回又不方便,说了也真是没用。     好吧,没说就没说吧。     付太太把杨嫂的房间安排在我们卧室对面的一间客房,她房间隔壁就是婴儿房,已经预备好了一张大床两张小婴儿床,一早安排好的。     从付太太的安排来看,杨嫂是临时决定被抓来‘看守’我的,所以并没有被安排进婴儿房住月嫂那张大床。     这主意是谁想的就不用思考了吧?我也真是啼笑皆非了。当初还以为大杨哥跟着公公调回京,他跟杨嫂两个人就能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了,到头来还是要两个人一南一北的隔着,苏先生此举简直让人忍不住吐槽。     杨嫂安排好了行李,就开始对着我的肚子进行了新一波的研究。     因为早前已经确认过了双胞胎,也照过b超确认了男孩儿,她就只对着我的肚子越看越欢喜,说光是听过双胞胎,从来没见过真的,原来肚子真有别人说的这么夸张。     她问我夜里会不会时常抽筋,我说还可以,因为苏先生时常帮我捏腿。     当然这话我没说,以免影响苏先生一家之主的形象。     随着杨嫂对新环境越来越熟悉,随着她跟付太太每天探讨阳台进步越来越热火朝天…我仿佛是预见了体重飞一样暴涨的未来…     好在苏先生进行了阻拦,他说不需要牺牲我给孩子们补太过,那样自然生产时痛苦会加倍。     由于我坚持选择自然生产,苏先生拗不过我,也只得顺着我来。     其实我对剖腹产很抵触,当初看舅妈剖腹产之后一个礼拜躺在病床上翻身不能的惨状,我就对剖腹产这三个字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且不说那时案板上鱼肉的感觉,就是在床下来一根儿排尿管我都无法想象…     实在是、实在是…太毁形象了!     隔天,付家迎来了我未来嫂子――容意的第一次拜访。     她细心的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包括了我肚子里的两个宝宝,也包括了杨嫂。     可能是第一次来家里摆放的额原因,她有点儿腼腆,有点儿不安,文静的不像二十岁都没到的女孩儿,简直跟个大家闺秀一模一样的,走路都是稳稳当当的。     也就是跟我说话还能稍微见到一点儿她从前的调皮。     我跟她开玩笑,佯装凶悍的逼问:“说!你把我认识的容意姑娘藏哪儿去了?!”     她还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以手遮了半边嘴,“千万别拆穿我,不然半个月的新娘课程白上了!”     说话的声音低的不行。     我一吓:“你还去上新娘课程?”     她苦着脸,控诉说老爷子给她关在家里上了半个月的新娘课程,又重新学了半个月的礼仪,从来没见嫁孙女嫁的这样迫切着急的。     我脑补了一下情景,想想也真是醉了……(未完待续)           (208)好事将来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容意姑娘的这个‘新娘课程’,说白了就是家庭主妇培训课。     倒不是容爷爷非得把她培养成什么一等一的家庭主妇,只是适当的给她培养一下嫁出门为人妻子后所必备的技能。     我问容意这半个月都学什么了,她就掰着手指给我细数:“北方菜,南方菜,家庭小炒,西餐,日本料理,韩国料理…整理房间,还有熨衣服叠衣服,他老人家眼里我似乎一点儿生活技能都不具备似的,还重修了礼仪课。”     容意嘟着嘴有点儿好笑的抱怨。     我也忍不住笑:“你们家老爷子这也是为你了好,一心把你培养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完美女性。沈七薇说了,一个女人再成功,回到家在老公面前都只是一个妻子,你们家爷爷这是担心你呢。”     她就惆怅起来:“我也知道他老人家为我好,不然我怎么会沉得住气去学那些枯燥乏味的课程?我也想做个称职的妻子,儿媳,还有嫂子…”     最后那几句的声音低微里透着小女儿的娇态,这样的姿态我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请原谅我的朋友们大多豁达随性,也请原谅大家太熟了,脸红心跳什么的姿态大多都藏给自己的老公私下交流了。像这样聊天谈起这种话题就流露了害羞的表情,听众要是换成了杨羽跟沈七薇…估计我这未来的小嫂子会被硬生生吓跑的。     付朝阳把容意丢在我身边感觉很是放心。我带着她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先前的紧张就慢慢散去,虽然还是不如我刚认识那时的容意活泼,但好歹少了进门那股子拘束。     我跟她说付太太很开明,也很好相处。绝对不是那种恶婆婆,“可能开头不熟感觉有点儿不亲切,多说两句话就好了。”我趴她耳朵上出招“你可以跟她学我哥爱吃的菜,到时候会滔滔不绝的。”     容意谦虚受教了,说谢谢我给她打气。     其实这哪里是打气,只是教了一下她符合跟付太太快速拉近距离而已。     晚上苏先生问我对容意的感觉如何。     “怎么说呢…”我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语言,说:“可能还是年纪小的缘故吧。恋爱经验也没有。见家长也是头一遭,之前还闹了那么久,心理上肯定会对我妈有打怵的感觉。不过她这个年纪已经很好了。你看现在像她这么大了,有几个能像她这么稳重来的?”     苏先生闻言,挑眉看向我,凤眸噙满活泼的笑意。     我不禁愣愣。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东西?”     他笑着摇头。伸手过来像个绅士一样邀请我靠近。     我抿起嘴笑着把手轻轻搭上,他微微用力就将我拉到他近处…他的耳朵贴上我圆滚滚的肚子,享受般的嗔喟了一声:“看来我们的苏太太已经对‘稳重’这个词有了最起码的了解了,我是不是可以稍稍放心点儿了呢?”     我当下忍不住翻一翻眼。冲着他肩膀拍了一下没好气儿道:“合着你现在没嫌弃我臃肿变丑,反倒是嫌弃我年纪轻不稳重了是不是?”     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抬头问我:“挖坑给我跳?”     “不是故意挖的…”那个‘年纪轻’绝对是无心的。于是我解释:“这个才不算坑,跟你比我是年纪轻。可是跟人家十七**的一比我可不就是年纪不小呢么。你说你说,我恕你无罪还不成?”     他就掀起我雪纺的孕妇装衣摆,在我浑圆的肚皮上摩挲了几下,而后轻轻吻上…     我被他唇瓣的炙热灼的一激灵,他就低笑起来,抬起头目光粲然的望着我,满眼期待的沉沉“嗯?”了一声。     我顿时感觉不好,心跳擂鼓的别开头:“嗯什么嗯?我手酸着呢,愿意想你就自己解决去,又不是没有手。”我不给他搭话的机会,连忙岔开话题说饿了,要去厨房找点心。     他的低笑浓醇的从后面传来,诱惑的让人脚步都止不住发飘了…     隔天,付太太打扮端庄的要出门,出门前问了我好几遍这身打扮怎么样。     付太太身材很好,也属于那种怎么晒都黑不下去的皮肤,所以她基本穿什么都好看。但是今天这一身黑色的九分裤跟宝蓝色的飞袖雪纺衫,端庄的同时也拉高了她的年龄线。     犹豫她平常穿衣风格都是偏年轻的,所以我感觉到不太对劲,就疑惑的问:“你今天这样是跟谁有个约会的?”     肯定不是周阿姨,也不会是夏阿姨,不然都只有往把年龄线往下拉、怎么穿显得年轻就怎么穿的谱儿,哪里会把自己往真实年龄上穿的。     她四十七了,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四十不到,经常出门都被认为是姐妹。     她跟同龄的出门一般都是往年轻了打扮的,所以我才会觉得今天约会的人选肯定不一样。     她就说是容意约了她一起去喝下午茶。     “……”     我想了一下,还是在她临出门时把她拉了回来,我说:“妈你不是好几衣柜的旗袍么,穿个旗袍出去不正好么,干嘛穿的这么死板又老气…”     “死板么?”     我点点头,十分确定的点点头:“像个公司总监一样死板。”     然后她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还问我穿哪个颜色的旗袍比较好。     我选了选,就选了一件宝蓝色的给她。     她换好衣服又盘了一下头发,又照了照镜子,这才放心出门,还回头白我一眼,说:“你就是怕我吓坏你小嫂子,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懂?”     我狡辩了一句说“我妈就穿旗袍最衬气质”,然后默默的送她出了门。     她这一走就基本是一天,下午四点多还没回来,我就跟苏先生说:“看样咱们家付太太跟我未来小嫂子相谈甚欢啊,连短信什么的都没空发回来,晚饭也不知道回不回来…”     苏先生就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跟我说给付朝阳打了电话问问。     我纳闷了一下,然后就给付朝阳打电话问,“你跟咱妈晚饭回来吃么?”     那边略微思考了一下,“你们先吃吧,我吃完饭去接咱妈,她估计跟容意就在外面吃了。”     “你知道容意约了咱妈出门啊?”     “她约的咱妈,我能不知道?”他这语气自豪的不行。     我啧啧嘴没忍住吐槽:“这真是看出来变化了啊,有媳妇的人立马就不一样了。怎么着,难不成小嫂子出门约人,日程安排都是跟你汇报的?瞧你这自豪的呀…”     真是…有什么可自豪的啊。     付朝阳现在可是抱得美人归,逢上喜事精神爽,这种好的不行的状态给他的厚脸皮都加成了防御力,基本上无视了我的种种挖苦,还说这年头儿能找到这么一棵品质上乘的嫩草不容易,“…你承不承认她比一般同龄人好得多?”     尼玛,这绝对是一句坑,不管我承不承认这都代表着他说的是事实。     诚然,他说的也真是事实。     挂了电话我就问苏先生:“你们男人是不是看好谁了,就怎么看怎么都好?她要是做了什么好事,比跟你自己做了好事儿都自豪?”     他点点头,“与有荣焉。”     我继续吐槽:“你确定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抬头笑问:“我的老婆比别人的老婆优秀,我难道不应该觉得自豪么?”     “所以说,你们男人之间有句话说,要讨好一个男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直夸他老婆,这条捷径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继续点点头,凤眸含笑又认真的道:“不过夸的太过我就会怀疑他的别有用心,很有可能会吃醋哦。”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直瞧。     他丝毫没有动摇自己的说法。     顿时我就哭笑不得了,为了一切想讨好苏先生的人们默哀:“当你下属真不容易,想讨好你也真不容易,是在太不容易了…”     他笑着把书完全放下,朝我张开手求投怀送抱,深情温和道:“过来,让我抱抱你跟孩子。”     我看看被厨房门阻隔在厨房看不见背影的杨嫂,坏心眼儿上来,就说:“不行,公共场合请勿做过于亲密的行为,影响不好。”     他“呵”声一笑,“你这是想说,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可没这么说。”     他点头,“嗯,是没明说。”     我就扶着腰退几步坐到沙发上拨电视频道看,傻子才会跟这人辩论事件呢,有理都抢不过他,何况压根儿没什么理。     最近感觉肚子里那两只小东西动的格外勤快,力道也越来越重。有时候睡梦中都会被他们踢的疼醒。每每这个时候都是甜蜜跟痛并存,很高兴他们的活动如此有力健康,很郁闷这个力道踢在肚皮上真的挺疼。     我再一次被两只的搏斗殃及了,顿时疼的趴倒在沙发上直喘,脸都白了…     苏先生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掀我的衣摆查看情况,见没什么大事,还是不放心问了一连串问题,问的我烦的不行,举手制止他说:“踢的太疼了…等生了要好好报仇…”     苏先生就往地上一坐,哭笑不得。(未完待续)           (209)幸福如常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转眼就是中秋,容意在这期间凭借着活泼善良的性子已经彻底把我妈收服。     以前听付太太跟圈里阿姨们打电话,要么约sap,要么约下午茶,再不就约一起看时装秀,后来聊女儿聊女婿愁儿子,现在――     “年纪小怕什么?年纪小她懂事啊,人品教养摆在那里,我就算是有点儿意见,相处着也没了。像她这么大的姑娘,顾家,又对我儿子好…唉,这年头儿想找一个各个方面都不错、还能这么周全的儿媳妇,真是不好找啊…”     所以相较之下,年龄算什么问题啊?     付太太已经进入了‘炫儿媳妇’的阶段了。     基本上这个城市的人说起容氏集团没人不知道的,最大的购物中心、娱乐城、著名的度假村,景区,都是带有容氏股份的。于是一听付太太说儿媳妇是姓容,立马就都联想到了,付太太也不明说,就说:“这孩子没有那个架子,各方面都好。”     又约了改天带去见见。     挂了电话,付太太还是红光满面,笑意盎然的,跟我说:“你哥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以前拗着我跟你爸白操心那么多年。”     你看,女人变脸就是变得很快的。     人家容意在国外的时候,付朝阳追到国外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忌讳容家那个家庭,又与付朝阳一样担心人家的年纪…反正是想起付朝阳的婚事跟追求的对象,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了。     你看现在,真是一提起这个未来儿媳妇,整个人都骄傲的不行了。     我也是好笑的不行,付太太在儿女上也算得上是‘先苦后甜’了。以前都是跟她们圈里的几个阿姨一起愁儿苦女,现在可好了,儿女们都没了让她操心的事儿,也不知道她以前还能不能跟那群愁儿苦女的阿姨们聊的到一起去了…     反正我是小心眼儿,要是我有个一对操心到不行的儿女,聚会时还要面对着一个‘女儿嫁给有为青年’‘儿子娶了财团小姐’的付太太…就算她什么都不说,我光是看看都觉得胃疼不已。下回聚会去不去都是问题了。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楚五少奶奶罗思佳就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产检。     我转头咕哝问苏先生今天几号,然后回罗思佳说:“这个礼拜三,怎么了?”     她说天天没事做。无聊,“…你去的时候喊我,我陪你一起去。”     然后电话就挂了,她说不打扰我跟苏先生愉快的早上。还叮嘱我小心孩子。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顿时气乐了,睡意全无。     再有俩月都快生了。按照前三月后三月的算,这么个大肚子的时候能干什么啊?还小心孩子…这货现在怎么也什么都敢说?这不健康的想法绝对是楚凉教给她的,简直太坏了。     我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肚子里那两只就像有感觉了似的。伸着脚在我肚皮上轻轻划动…     说来很神奇,那天他们两个把我踢疼了,疼的我趴在沙发上泪眼模糊的不行。苏先生紧张过后也是苦笑不得。想想又心疼又生气,但是面对两个还没出生、什么都还不知道、完全只是本能的孩子能怎么办?     作为一个母亲。这是必须承受、且痛并愉快不已的一件事。     但是苏先生不这么想,所以那天晚上的晚间读书活动改成了隔空训话。     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已经度过了蹬腿的活跃期,又或者是每次踢疼了苏先生就在旁边商量恳谈,反正渐渐的…伸胳膊蹬腿的练拳就成了游泳似的划动,那感觉不疼,甚至有些痒,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我的手附在肚子上左右抚摸,感觉那里面孩子的脚或者是手,也在跟着我的手游动似的,隔着肚皮能感觉到他在里面划动的痕迹。     这种感觉…很幸福。     曾经我也跟着许多年轻的同学一起抵制早婚,也曾经讨论说结婚太早失去自由,还没玩儿够就被婚姻套牢,然后被孩子套牢,之后就是忙碌不得空的一生。     现在也依旧觉得结婚早了占用了青春,但是我却没有一分一毫的后悔这么早就嫁给苏先生过。我爱他,所以我不愿意在他等了我这么多年后,还让他继续等着。     起初知道怀孕一事我也是震惊大过惊喜,在二十岁的年纪来讲,新婚不久就要升级成为母亲,有那么一瞬间是天旋地转难以接受的。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过后就满满都是奇妙,渐渐成了期盼…到现在,我真的是由衷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们的感觉,想知道他们长得像母亲?还是像父亲?又或者是不是综合了我跟苏先生两个人的基因?     我闭着眼睛凭想象描绘,耳边就传来苏先生初醒低沉的弦音:“在想什么?”     “嗯?”歪头看见他深褐色的明眸,我才真正的睡意全无,只有一点被他深情注视着的微醺。我眨眨眼,迷糊问他怎么办了。     他失笑,满满的无奈,凑过来浅浅吻我一口:“刚才想到了什么,一副窃笑的样子。”     哦哦哦,他说的是这个。我刚想解释,又忽然想到,“你刚才就醒了一直偷看我来着?”     “没有,我看自己的老婆怎么能是偷看?”     “那你干嘛不吱声…”也不知道一大早起来笑的有多傻,形象全没了。本来怀孕就吃的脸圆圆,还披头散发+傻笑,真是没救了。     想到这个我就不愿意面对苏先生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从身后黏上来,贴着我的背严丝合缝似的,手也落在我圆滚滚的肚子上,摩挲着发笑:“怎么了?这是让两个小东西晨练给打扰醒了是么?”     我情绪不怎么高的“嗯”了一声。     他兀自问:“早上罗思佳跟你说什么了?”     说到罗思佳…我又抱着肚子困难的翻过去,看着他问:“罗思佳现在都自己呆在这边么?她说无聊,让我下次产检的时候告诉她,她陪我一起。楚凉呢?”     “楚凉一直在啊,她跟你说无聊?”     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是啊,说无聊,该不是楚凉故态复萌,把五夫人丢在家里自己出门儿风流了吧?”     苏昊一愣,皱着眉说不可能,然后侧身从床头柜拿来手机,“打个电话问问,你别胡思乱想。”     “哎哟mr.苏,起的这么早啊?”     那边楚凉的声音带着一点莫名的郁闷,也没等苏先生说话,就自顾自挖苦:“老婆孩子抱满怀的人,这么一大早打电话给兄弟我,有大事儿啊?”     我小声让苏先生问他是不是吃火药了,一早上就一种气儿不顺的感觉。     苏先生摸了摸我的头,开玩笑似的问他:“你这蜜月期都还没出就被老婆分房了?”     “瞎扯什么,你这媳妇儿怀孕还同床呢,我跟罗小姐蜜里调油怎么可能分房?”     苏先生呵笑一声,“我听你字里行间的欲求不满可不是假的。”     “你才欲求不满!”     “是啊,我这专一着呢,摸得到吃不着,可不就是欲求不满?”     楚凉被他噎了一下,颓丧的佩服道:“你真行,这你都接。”     “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他歪头亲了亲我的额角,又问他:“最近很忙?带着我们五少奶奶出去晒了没有?”     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楚凉似乎翻了一个身,郁闷立现的问苏先生:“你说着女人就这么善变?前一天还阳光灿烂,第二天就雪上加霜了?这得是什么季节的气候…”     我捂着嘴忍着不笑。     苏先生很明白我心意的问他怎么了。     “唉,我要是知道怎么了还用跟这儿郁闷么?”楚凉的声音闷闷的,说罗思佳比以往起的都早,下去晨走都没跟他打招呼。“她该不是嫌我赖床太肆无忌惮了吧?”     那谁知道,肯定是惹到了罗思佳,她才不是因为赖床这点儿小事就生气的人。     不过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定,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苏先生就问他:“早上你粘人了没有?”     “我真开眼人都没了,我粘谁去?”     “楚凉,你最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吧?”     “卧槽,苏大状你别诬陷我,你再诬陷我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啊!”楚凉一下子就精神的没有睡意,戒备的问他“苏太太在不在你身边儿?你千万别让她听见,这误会了不得,不能要!”     苏先生就看向我,好笑的抿了抿唇,嘴角挑成一个‘你看,什么事都没有’的弧度。     我示意他把电话给我,苏先生说:“我们家孩子妈要亲自出马了,你自求多福。”     “卧槽……”     “楚凉。”     “哎,嫂子有事儿您说话!”     多亏这是开着扬声器,不然这一前一后都难以置信通话的是一个人。     我才没心情好笑这个,问他:“你没把罗思佳自己丢在家里过吧?”     “我哪儿舍得?我恨不得天天把她戴身上。”     “那你也没带她去你们乱七八糟的社交场合?”     “绝没有。”     我沉默的想了一下,咳了两下,不好意思的问:“那个……你主意避孕了么?”(未完待续)           (211)想的歪了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10)     我就是觉得大大咧咧的罗思佳要陪着我去产检这件事特别不正常。     她要是无聊的话,完全可以问我‘最近干什么呢、忙什么呢、玩儿什么呢’之类的,这样也许我就会当她是想来找我玩儿。     但是――这货劈头就问‘你什么时候产检’这种问题,未免太有针对性了吧?     无聊的话找什么打发时间不好,她能想到我的难道就只有产检么?     所以我问楚凉:“你……注意避孕了么?”     他也是一个迷糊到不行的人,当时就被我问蒙了,然后电话直接就断了,后文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去问。     隔天隔天,就到了我产检的日子。     楚凉一早上就打电话来问我们起床了没有,苏先生阴沉着脸凶他,说这货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跑的没影儿,事后连个回报信息都没有。然后我就抢过来电话:“五夫人有情况啊?”     “这个…不好说啊…”楚凉吞吞吐吐憋出来这么一句,然后就着急约时间跟见面地点,又说安排一起吃个早茶什么的。     苏先生就道:“别费劲了,各自解决医院集合。”     等早饭过后见到这对儿还蜜里调油的小夫妻时,已经是十点钟了。     太阳挂在晴朗无云的天空,阳光没有阻碍的从苍穹直射而下,让这里的秋天也如夏天一般炎热,让人一个混乱就会分不清季节。     两个人就站在医院门外大树下的阴凉处,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楚凉不知道说了什么。罗思佳有点儿凶悍的剜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人,回头问正在关车门的苏先生:“那是楚凉跟罗思佳吧?”     苏先生抬头看了一眼,皱眉惊讶的问我:“你看不清楚?”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摆头安抚他,我怪无奈的说他:“你也担心的太过了,我好得很,哪儿哪儿都好得很。我就是觉得这跟楚凉说的‘蜜里调油’有差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苏先生笑着用低头顶了顶我的额头,笑骂我是小混蛋,然后体贴的揽着我的肩膀:“走吧。”     不远处的楚凉跟罗思佳还在闹别扭。她一直在寻找背对着的楚凉的站位。这时候的楚凉充分的发挥了粘人的特长,像个伴生卫星一样的绕着罗思佳在转,口中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真的我不骗你,要是这回真中了。我给你当牛做马绝对不比苏昊那个妻奴差。再说不就是一个国外进修?等你好了咱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别说进修一个月。就是给你办个入学考个学位都成!”     罗思佳转了。     楚凉跟着转过去:“宝贝别闹了,我有错我知道,打骂都成,就是别不说话。冷暴力这招我承受不来啊…”     罗思佳又转,就发现了我们。     她抬脚朝我们走过来,“你们来了?这肚子怎么长这么快?”     我默默这个球儿体…也是愁的不行。“是啊,它怎么就长得这么快。翻看你结婚那会儿拍的照片都觉得判若两人,你看我这脸是不是都圆了一圈?难看死了!”     我摸摸脸,难过不已的问她。     “圆了是圆了点儿,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好想捏一把试试手感啊!”她七分调笑三分认真,说着真要把手伸过来捏我的脸。     我连忙抓住她的手制止,噘嘴没好气儿的怨她:“我可不是什么圆嘟嘟的团子,你可别自己脑补什么的自萌去了。”我看看她身后的楚凉,道“五夫人借给我去产检没问题吧?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     说着我就拉着罗思佳往医楼的vip通道走,轻易就把同行的两个男人甩在了身后。     我回头看看一脸苦恼无语的楚凉,还有冲我微微一笑的苏先生,确认了两人大概听不到我们低声谈话了,才开口问罗思佳:“你跟楚凉吵架了啊?”     “没有!”她当即回道,又跟我眨个不停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那个换汤不换药的回答“真没吵架…”     我正回头来目视前方,边走便感慨:“唉,结婚成家一点儿不好,以前咱们凑一起快快乐乐的多好,现在见了面什么都不能说了,感情淡了秘密多了,感觉越来越不好…”     后面那句我是扣上了那首民俗歌《越来越好》的歌曲唱的,这一唱就把她逗笑了,拍了下我的胳膊说:“你肚子里这两个都快生了,没几天就要当妈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呢!”     “嘿,生个孩子而已,怀胎十月又不是十年,怎么整的好像我有了孩子就立马跟你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了?”我往耳朵后面捋了捋头发,说:“我是觉得以咱们这关系,你跟我,苏先生跟楚凉,就这关系,咱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忌讳事儿么?”     罗思佳抿了唇,一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样子。     我心下叹了口气,认真说道:“你们俩才结婚几个月,要是真合不来,矛盾多,吵架多,那就趁早趁着没孩子,离了吧。”     这是一剂猛药吧?     这必须是一剂猛药啊!     我上了三阶楼梯,回到去望愣在台阶下的罗思佳,她深深的皱着眉头,好像很是想不清楚什么事情一样。     这货很可能是…怀孕了!     然后这样的消息把她的大脑某部分功能卡主了,不是钻牛角尖了就是又在那个思考的问题里转圈儿转不出来了。     要是怀孕了这毛病千万别遗传给了孩子。     我问她:“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她瞬间就朝我看过来,动作快的都看不见她转头的动作。     她张张嘴,欲言又止,然后抬手捂脸,有气无力似的上了楼梯,直接问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啊…”     “……”虽然猜测过几十次,但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跟亲耳听到完全是两种感觉!我现在也是干张嘴找不到话说,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我又搞不清楚她这反映是怎么回事了!     我把她拉到身边小声问:“你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办啊…”她一脸脆弱的看着我,无助的让人连问话都无从下口的感觉。     我回头看了看才刚走到医楼门口的两人,然后朝他们比手势:我们先乘电梯上去了。     一出电梯门,前台的小护士就眼尖的看到了我们,从服务台里出来,恭敬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得请您稍微等一下了,有个产妇突发临时状况,宋主任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如果着急的话,我们蒋医生也是一位很好的大夫…”     “我们在这儿等宋主任就好了,麻烦给我们四杯水。”我比较认宋主任,中途更换我会很不习惯,正好也能借着等待的时间跟罗思佳好好聊聊。     罗思佳还没有确诊过是不是怀孕,只是生理期拖了快一个礼拜的时候才突然想到了,然后给我打了电话。按照时间来算,她的生理期已经错过了两个礼拜了。     已经是十有**怀孕了。我遮着嘴跟她说:“一会儿我主治医生来了,让她给你开个单子去做个b超,不过基本没什么悬念了,做b超也就照照怀了多少天…”     她就又开始捂脸哀叹,问我她该怎么办。     我无语了,就直接问她:“你想怎么办?这孩子是你跟楚凉的,要不要也得你们俩商量着来,反正我不赞成‘不要’,又不是养不起。”     养一个足球队都绰绰有余。     无话了好一会儿,她脸白白的看着我,唇瓣有些不易察觉的抖动:“谁…谁说要拿掉?”     谁说要拿掉?     靠!     这是我怀孕这么久第一次忍不住爆这样直白的粗口!     这货跟楚凉那货真的没人说过不要这个孩子,完全就是我跟着这货的消极无助的反应一路胡思乱想着猜出来的!结果还尼玛猜错了!白跟这儿担心纠结一场。     我拍拍胸口,把担忧的什么的压下去,问她:“那你跟楚凉别别扭扭的闹什么呢?有了就生,没有就顺其自然不就完了,你问什么‘怎么办’呢?不会养胎还是不会生?”     她又皱起眉头来,卡壳了一下,问我:“怀孕以后我是不是就不能上班了?”     “可以上,但是后面就得请产假了,因为肚子会这样。”我低头指了指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她就消极的“哦”了一声,然后苦恼的说:“前段时间我投了一个作品到法国参赛,虽然没得奖,但是给了深造资格,参赛方那边还给公司打了电话确认,眼瞅着我就转正升职加薪了…”     “……”     所以说……原来认识罗思佳这么久,看着她从大笨孩子长成大姑娘然后美美的嫁人,我居然从来不知道这货是个女强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     罗思佳在纠结又了孩子以后不能上班,还耽误去法国进修的机会泡汤,还担心产后回到工作岗位跟升职加薪擦肩而过?     我看看她这个独自郁闷烦恼的样子,觉得她肯定没有已婚之后两个人相互扶持着生活的自觉。(未完待续)           (212)来的好巧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宋主任回来的时候,一身风尘仆仆的感觉,跟我们说她刚去了一个vip大户家里给他儿媳妇接生,“…打电话的时候说羊水都破了,让来医院死活都来,非得让我们带人去家里。你说这也就是顺产了,要是孩子憋在里头,顺产不出来,想剖都没设备,你说这出了事故算谁的?”     她换好了衣服回头跟我们说:“你们先坐会儿,我去住院部洗个澡消消毒就回来,不好意思啊…”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留下我们两男两女面面相觑。     楚凉问苏先生:“这就是妇产科主任?”     苏先生拿着本母婴书看的专注,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说:“人不错,一会儿让她开个单子给你媳妇照照多少天了。”     楚凉当时就如话未出口梗在喉咙的感觉,噎了一下,讪讪的抬手搔了搔额角:“嗯,挺好,挺年轻,挺活泼,心态挺好…”     宋玉珍主任已经五十多岁了,再有个几年就要退休了,所以楚凉这个‘年轻’的评价完全就是一种吐槽,他想说宋主任不稳重来的。     我忍不住笑他:“你们家肯定有人也是这儿的vip,到时候保不准儿你媳妇也得轮到她手里,你小心她听见了不收你红包。”     反正现在红包这东西就这么回事了。     十多分钟后,宋主任效率奇高的小跑回来,姿态在一般人来看真的是跟年龄极不相符。     现在的我,可以在镜像里清晰的看到孩子们的动态,清楚到两个婴儿的五官。     “哎?这就你们家那两个混球儿?左边这个是不是比右边那个大?”楚凉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妙的画面似的,在外面房间惊讶的声音连我都听的十分清晰。     楚凉开始给罗思佳分析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还猥/琐的说到了两个婴儿的小鸟问题。     宋主任笑了笑,说“你老公这朋友挺有意思”又给我指着旁边小屏幕上的图像说:“你看这五官什么的基本都能看清楚,这就算是发育的差不多了,我估计你这个等不到预产期就得发作,多注意身体动态,提前过来住院吧。”     “会提前生产么?”     “你这是双胞胎,发育的这么好。提前发作是肯定的了。到十月中旬你们就多注意点儿,痛的频繁了就过来吧。”     我接过她递来的湿巾擦肚子,边说罗思佳那个事儿。     她说要是身体健康以前都准时。忽然间生理期延后这么多,铁定就是怀孕,不过也不排除精神紧张等等因素的导致。     宋主任把话说的有点儿保守,还是很仔细的给罗思佳做了b超。边照边回头跟我说:“这就是怀孕了。你看这个小阴影…四十多天吧…”     不愧是老医师,结果出来时。天数跟她预料的一样,六周左右。     楚凉惊喜的不行,张着手臂想拥抱,都已经快把人抱个满怀。又突然慢动作一样的,轻轻的把罗思佳拥进怀里,“老婆。我们有孩子了,不闹别扭了好不好?我们要给他们做榜样。不能随便吵架,对不对?”     这声音腻歪的呀,让我这个已婚论年算的人士都不好意思听。     罗思佳还是有点儿忧郁的样子,手放在小腹,不敢置信中带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中又带着难以置信,最后干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楚凉一下子就慌了,干哄也止不住罗思佳的眼泪,最后心一横:“没关系没关系,小水泡没你重要,你要真这么不乐意,咱们就晚点儿生!没关系,你还年轻,晚点儿生、晚点儿生!”     我走在前面,被他这话震的踉跄,幸好苏先生在身边,及时抓住了我的手,不悦皱起眉,刚要发生,就被我伸手堵在唇边。     他把头低过头,我小声说:“楚凉在对待女人方面怎么看都觉得像个傻子,你看着吧,罗思佳过后就要跟他算‘小水泡不重要’的账了…”     我又装作不经意的跟苏先生说:“这下好了,楚家孙子辈就一个楚一凡,这回要添丁,老爷子跟老太太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儿呢!老太太上回跟我说,老爷子说看到他们这一代人丁兴旺了,走也就瞑目了,这回真是心想事成,大吉。”     苏先生莞尔,失笑声飘进了微拂而过的风中。     楚凉非要请我跟苏先生去楚宅吃饭。     我们驱车去的路上,我问苏先生他是不是又有事儿有求于他。     苏先生抑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说:“他怕罗思佳真动了不要的心思,他想让罗思佳跟你多呆一会儿,摸摸胎动,感觉一下也许就改变主意了。”     “……”     我想说罗思佳根本就没动过‘不要’的心思,她脑袋里没有这么复杂的沟壑。     我“哦”了一声,决定让楚凉一个人忐忑不安去吧。     不过想想这个‘意外’的怀孕…我忍不住问苏先生:“你说这个孩子…是楚凉蓄意造成的,还是无心插柳啊?”     “你觉得呢?”苏先生看而来我一眼问。     我觉得啊…我想了想,清嗓子,咳了一下,说:“我感觉楚凉没有这个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有种这货不知道‘避孕’是怎么回事的感觉,他应该是没这个概念吧?”     苏先生目视前方,专注开车,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     ————————————————————     到达楚宅时,差一刻一点的时间。     楚宅二老已经吃过了午饭,正在院子里享受悠闲时光。     院子里立着一展遮阳伞,伞下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晒时光,老太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花草修剪枝丫,一种‘岁月静好,时光安然’的感觉。     我们车子的引擎刚一停好,老爷子就从摇椅上坐了起来,手里芭蕉扇扇了扇,问老太太:“是不是小五他们回来了啊?我看这怎么多了一辆车啊?”     老爷子的嗓门儿出奇的高,所以没等老太太回答,楚凉就隔着栅栏吆喝:“我把苏昊两口子拎回来吃饭了,省的您又说人少了吃饭没意思!”     “这小子就会插科打诨。”老爷子乐呵呵的站起来,拄着拐杖看我们进门,满脸的喜气:“哎哟,小苏媳妇这就是快生了吧?还走得动?”     我也跟他老人家活泼的回说:“勉强还能走动,我都当是抱着一袋二十斤大米的!”     老爷子就朝自家孙子夫妻招招手,开玩笑说:“过来过来,让我们佳佳摸一摸,沾她点儿喜气,没准儿回头就有好消息!”     我愣了一下,瞬间就在心里衡量了一下罗思佳的孕事,然后一秒不到,我就笑着跟老爷子说:“您别急,我们佳佳的福气厚着呢,你说我们五少这么好的人她都嫁到了,还有这么好的爷爷奶奶,肯定没几天就有好消息了!”     老爷子歪头跟苏先生说:“你媳妇嘴甜,这话我爱听!”     罗思佳这会儿有点儿脸红,跑去挽着老太太的手,一副撒娇求保护的样子。而老太太也真是母鸡护雏的样子护着她,一时间画面和谐的不行。     吃饭时老爷子跟老太太心情好,跟着我们一起小吃几口,东拉西扯的聊了下现今的世界格局以及经济发展,对我来说这些都离我太远,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老爷子跟苏先生在扯。     老爷子还问了有关下届领导人的情况,苏先生只说:“我父亲已经在五月份就调任回京了。”     老爷子就若有所思了一下,微笑起来:“挺好挺好,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他也是元勋之家长大的,对政治最有见解了。”     我眨眨眼,觉得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     楚凉只顾给罗思佳夹菜喂食,还不时问这个能不能吃,那个想不想吃,又问油不油,腻不腻,不好吃就换菜。     老太太可是个人精儿,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罗思佳。说夸张点儿,就是两眼盯着罗思佳直放精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夹了一块儿水晶蹄髈放在罗思佳面前的小碟子里,问道:“看看这个能吃么?”     这个时候罗思佳反应奇快,刷的一下脸就红了个透,筷子都忘了放下,直接捂了脸,有点儿娇嗔带怨的喊了声“奶奶…”     就没了下文。     老太太瞬间就乐疯了,问罗思佳又问楚凉:“确诊了?真的?几个月了?说了多久了?”     那边谈论国事的两人也被吸引过来了,老太太高兴的一把附上老爷子的手:“我们佳佳这是怀孕了!你看着小五跟捧个玻璃娃娃似的,这是揣上了!”     老爷子也是愣了好一会儿,噌的坐起来,走了几步又回来拉老太太:“走走,给我找找他们电话号码,得提前通知他们给我大孙女准备厚礼!得包大份儿!”     余下我们四个面面相觑…     我咽了口南瓜饼,不可思议问楚凉:“你爷爷喜欢大孙女?”     楚凉一脸自豪带着点儿无奈:“我们家三代没见女孩儿了,老爷子想要个小棉袄想疯了,瞅我们不顺眼好些年了。”     明明是小子太操心了吧…     罗思佳这才反应过来,使劲儿拍打楚凉的胳膊:“都怪你!”(未完待续)           (213)苏的童年(1)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13)     杨羽知道罗思佳怀孕的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惊讶的口不能言,让我连连看了好几眼手机,生怕是信号不好或者没电了自动自动关机。     好半晌她才问我:“你确定这不是在逗我?”     “我类个去,我孩子都快生了,我能跟你开这么不靠谱儿的玩笑?”我也是很无语的好吧?罗思佳的怀孕速度我也没想到!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家族里缺孩子缺成这样了?才结婚多久!二人世界过够了么就要孩子?”她耐着性子吐了两句槽,正经问说:“她现在怀了,那不是法国sn那边也不能去了么?事业刚起步,恋爱结婚生孩子真是太耽误事儿了。难怪现在应聘工作都问有孩子了没有,单身未婚没孩子的就业率都没早婚早生的高。”     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还去应聘了?”     “闲着没事儿体验体验高薪白领的优质生活而已。”     我又问她:“你怎么也知道sn的事儿?她跟你说的?”     “有段时间了,你结婚后没多久。那会儿你跟苏先生新婚燕尔,我们就没打扰你们俩二人世界。”她又补充解释完,顿了顿,问我楚家老一辈儿是不是高兴疯了,毕竟楚一凡这一代人丁孤单。     我就给她讲了一下那天楚老爷子夸张的行为,孙媳妇怀个孩子他恨不得整个家族通告一下,“……还去翻电话本,我听楚家你说内本上好几十页楚家亲戚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挨个通知光打电话就要打多久。”     那边没了声音,我试探了“喂”了一声。杨羽才恍然回神儿似的,问了个题外话:“有件事我很奇怪,你们家苏先生这么腹黑,没道理不知道避孕这件事。楚凉也是纵横风月场,更没道理不知道这件事,这都是怎么想的?千辛万苦把人娶到手,腻歪够了么就要孩子?”     “……”     这话题让我怎么搭腔?     我又不是那两个结婚生子高效率的男士。上哪儿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去。     不过真不是挖苦埋汰楚凉。我说:“苏先生是想要孩子,他算我安全期什么的巨准。楚凉应该是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我问他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跟第一次听说还要避孕似的…”     杨羽愣了一下,转而就笑的不行:“你别逗我,他久经风月场,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     “他不是没常识,应该是没有这个概念跟习惯…”往下就不用说了。我们都懂。     楚凉以前的小朋友都是男的,在一起是会用小雨伞,但是用途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换言之,这货从来都没跟女的做过什么亲密事。他可能觉得完全不需要,也就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     反正我觉得楚凉脑子里是没有‘避孕’这概念的。     杨羽问了宝宝多少周,然后算了一下预产期。跟我说:“咱们几个创个童装品牌去吧,以后专做童装。这样以后不用愁给孩子买衣服了。”     这货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下午我跟苏先生闲聊说起来,他还觉得这个主意好的不得了,“…去吧,我们绝对力挺太太团,资金什么都不用操心,也不用想着赚多少,就当给自己家孩子们做衣服就行了,玩儿着创业,挺好。”     好什么好?     这话说的这么轻巧,玩儿着创业什么的怎么听都觉得奢侈。     肚子忽然抽了一下,我疼的皱起了眉。耳边就是苏先生担忧的声音:“要发作?”     苏先生的观察力永远都这么敏锐。我摇摇头,“不会,还有一个多月呢,提前这么久那就该是早产了…”     况且这感觉一闪而逝,快的虚幻,疼的真实,完全不是宋主任形容的持续阵痛的感觉。     今天十五号,是该拍孕期记录照的日子,我就拍拍皱眉不悦的苏先生,“今天要拍照片,我就这样穿了,不难看吧?”     “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我才不信这话呢,虽然听着很高兴。     等我站到窗前拍完了照,坐回沙发上翻看之前拍过的照片,才发现短短的五个月我的肚子长势有多么令人叹为观止。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四个月那一点点微微隆起的照片,问苏先生:“它怎么能从这么大长成这样的?我要是忽悠人说我这是三胞胎也有人信吧?”     苏先生揉揉我的头,好笑道:“你这是对为夫的能力产物不满么?”     “……”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我没好气儿的捶他胸膛:“你这人真讨厌,能不能正儿八经的愉快吐槽了?”     他顺势反握我的拳头把我从沙发上轻轻拽起来:“陪我环公寓散散步吧。”     今天上午的阳光晴朗异常,到了下午就渐渐阴沉,俯瞰楼下时能清楚看到摧残椰子树的风很大。     所以我们只能在家里慢走散步。     宋主任适当的活动有助于生产,苏先生记到心里了,就每天都会抽好几段的时间陪我慢走。     这期间婆婆打来了电话,问我现在情况怎么样,问我是不是快去医院备产了,“…我问过认识的医生,说双胞胎生产大多都比预产期早,多注意点儿,不行就早半个月去住院,分的也及时,少疼一会儿。”     我原先是想等发作了再去医院,众所周知医院的伙食不如家里好吃。     我跟苏先生应了,说十月下旬就去医院待产,然后问了婆婆二老在京城的近况。她说领导最近很忙,经常好几天不回家,又说:“我跟你爸商量好了,等手上工作交接完了,我就着手退休的事儿了,得空出来时间陪着我两个大孙子长大!”     苏先生就笑:“您早该这样做了,天天看着一群大孩子谈恋爱哪有看着我们未来两个小混球调皮捣蛋来的有趣儿?”     苏妈在那边佯怒的嗔他:“哪有你这么说亲儿子的?我们大孙子可是乖孩子,你以为跟你小时候一样呢?闷葫芦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得亏对你媳妇还话多点儿,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爸都想带你去看看有没有自闭症?”     我“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哈,自闭症儿童!     这件事太好笑,我不得不扶着墙来支撑我的身体才能不笑到失力。这大概是我认识苏先生到现在第一次因为他的事情笑成这个样子,那么一个小时候众人偶像男神一样的存在,居然一度跟‘自闭症’这东西牵扯到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妈你也真是……”苏先生一脸的哭笑不得,侧过身去又聊了几句,才将通话断掉,转身过来捏我的脸:“有没有这么好笑?嗯?至不至于笑成这样?”     我朝他摆手,被捏着脸还是忍不住好笑。     “呼先生,先晃开我…”我笑着把他的手扳下去,给他解释如此好笑的原因。“你那会儿不是不怎么爱说话么,对人也是十句能回一句就好不错了。后来话少成为了潮流,你在一干人等里的心里男神地位噌噌往上涨…”     我停下,侧头忍笑,忍的差不多了,再继续解释:“那会儿大家都说你冷冷的酷酷的,简直帅呆酷毙了,结果到了爸妈这儿…”我极力的忍住不在嘴上露出太过分的弧度,甚至掐了一下自己稳定表情,认真严肃道“原来这是自闭症的表现!”     这个‘自闭症’真的很难很难跟那时的苏先生对上号,现在就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都多的差距。     小时候我周围的孩子们即便不认识苏先生也都很怕他。跟我还有沈七薇关系好的,打招呼时大多都是点点头,对苏先生来说也没有什么开口聊天的必要,所以小学时同学们说他冷着脸好吓人。     其实他这人是对不熟的人没有话说,对熟悉的人也没有废话说,别人总结事件花八百字的篇幅,他言简意赅的一百字就能说完。所以我小说老找他帮我做梗概全文、梗概电影内容、等等的梗概类作业,简直方便的不行!     所以说他这人其实不是沉默寡言,是只说需要说的话而已。     你看现在结婚了,除了聊什么事情,他什么时候跟我说话是大篇幅了?     哦,除了吵架之后,或者我无理取闹之后他需要哄我的时候。     想到他那个言词精练,言简意赅的毛病,我就忍不住问苏先生:“你小时候…就是小学初中高中,作文怎么写的?”     他眉头一挑:“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眨眨眼,“你怎么防备心这么重?”     “你问的问题很偏。”     我在他噙笑的目光下,正经严肃的请了一下嗓子:“作为你的合法原配正室妻子,我觉得有必要对我的合法原配正室老公、的童年生活有个大致的了解,你总不至于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我跟你的两个孩子吧?”     他就抬头捏着我的鼻梁晃了晃:“儿子会随了你这个贫嘴的,到时候想做坏事犯起错来还说的头头是道,可该怎么办?”     “这个还用想?我顶嘴、跟你儿子顶嘴的待遇能一样么?!”(未完待续)           (214)苏的童年(2)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14)苏的童年(2)     “儿子会随了你这个贫嘴的,到时候想做坏事犯起错来还说的头头是道,可该怎么办?”     “这个还用想?我顶嘴、跟你儿子顶嘴的待遇能一样么?!”     他闻言,感觉有道理,点点头道:“是不一样,你顶嘴我们可以关起门来床上解决,儿子顶嘴需要当场分析教育。”     我顿时哭笑不得,歪头盯着他浅笑的俊颜直瞧:“你果真是的闷骚型大男人是么?”     “你不是一直这样认为的?”他挑眉反问。     我顿感无语,还真是他认为的那么回事儿,我是觉得他是那种对外冷淡淡,对内热情如火偶尔搞笑的闷骚型来的。     算了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掰扯,我比较好奇他没有认识我之前的那些年。     于是我就挽上他的胳膊撒娇,“老公,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你不是都知道?”     “我说的是你认识我之前的小时候,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小学都毕业了…”正好把一个人成长的尴尬期给完美闪避了,我一点儿他的糗事都不知道。     所以我格外好奇,挽着他的胳膊直嗔着撒娇,“老公你就跟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这是咱家闺房事我真的不会说!”     他抬起左手看看表,若无其事道:“该睡觉了,你今天连午睡都没有。”     是啊今天都没有午睡,因为跟杨羽聊天聊的把瞌睡虫嗨没了。再说两点半睡觉,这是要睡到天黑的节奏?     我一点儿也不想放过明显想要跳过话题的苏先生,我扯着他的手像小时候惹他生气时的讨好摇晃,“老公。苏昊,苏昊哥哥,你就给我讲讲嘛~”     尽管这招把我自己都麻了一层鸡皮疙瘩,尽管这行为幼稚的像在装嫩,但是这种招式对苏先生有奇效,堪称大招!     他如我所料,一脸很受用的被取悦了的表情。屈指弹了我一个脑瓜蹦儿。“真拿你没办法。”     从声音到语气,满满都是难以招架的宠溺。     所以两相妥协的结果就是,今天午睡的伴睡内容换成了问答形式的童年故事汇。     他把我塞进柔滑的被子里盖好。然后和衣躺在我的身侧,支肘撑着脑袋,慷慨道:“说吧,想知道些什么?”     “……”     这招有点儿狡猾的是不是?     忽然就问我想知道什么。一时间我还真的难以在众多想知道的事情中找到开头。他没安好心的催促我说:“不问的话可要请求超时了哦。”     明明这话说的‘欠扁’又‘贱兮兮’,偏偏放到了他的身上就怎么都看不出来。     我伸手捂上他的嘴:“我申请加时。给我延长三十秒。要不场外求助也可以,我申请求助我的亲亲老公。”     他附上我的手,舌尖轻轻在我的手心一触,我便触电似的收回。欲哭无泪的控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道行都这么深了还来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身怀有孕的小女子…”     他说:“我也玩过剑三,纯阳宫。”     “……”我当时玩儿的五毒。还是萝莉五毒。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妄想岔开话题。就从你幼儿园开始讲吧。”     他“嗯”了一声,目光沉沉,认真回想的样子,然后终于开口:“幼儿园,没上过。”     噗――这要是要是有特效就是吐血的画面!我伸出胳膊两手拍住他的脸,忍着没好气儿道:“你故意的是吧?没上过幼儿园你还思考的跟个真事儿一样!你再这样就别跟我说话了,孕妇的待遇一点儿都不好!”     我说完真是来了火气,又不想跟苏先生继续蔓延战火,所以我干脆收回手翻身,破罐子破摔:“睡觉了睡觉了,不听了不听了,反正你就会耍我欺负我,连我这么点儿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我…睡了睡了,你别理我。”     他炙热手掌覆上我的肩头,在我的胳膊上摩挲:“宝贝,带着火气睡觉会伤身体的。”     “……”     “真的没有上过幼儿园哦,我们梅姐可是大学教授,小学我就接触了初中高中内容,你觉得我会在幼儿园浪费时间么?”     “说的你好像神童一样…”我噘着嘴没好气儿的嘟哝。     “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他凑过来,声音近在咫尺的说:“幼儿园的时间我用来畅快的玩耍,小学二年级前考试基本没进过前十,后来三年级才开始正经看书学习,直到毕业我都是成绩榜一霸。”     “说的跟个流水账一样…”简直没有点儿修饰可言,通篇不就是个骨头架子没有肉,说好的糗事跟八卦呢?     他估计也是无奈了,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失笑,他说:“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呀,难道我要编造些说给你才能相信么?”     “那就初中吧。”     “初中你已经认识我了。”     “……”     我靠!     我背回身双眼瞪目怒视,“你不守信用!”     他点点头,无奈道:“好吧,初中后我就认识了你,还有朝阳。期初我跟你哥的关系也只是世交家的孩子。说来,还是他把你主动送到了我的身边。”     终于是有点儿好开头儿了。     我问他这话怎么说。     他整理了一下我额前的碎发,说:“刚认识时我跟你哥也不怎么说话,后来有一天他来主动跟问我,说觉得我眼熟,问我有没去过京城,有没有参加过你的百岁儿宴席。”     “你去过?”我震惊不已。     “去过,但是印象里最深的就是人多。”     我不禁有点儿失落的“哦”了一声,“那你那时候一定觉得小孩子很烦,我大概那会儿只知道哭,很多人都不喜欢孩子哭闹。”     他笑:“不是,那时候你睡了全程,很乖。”     “你见过那时的我?”     “事后见过,但是印象里你跟别的小孩儿没什么不同,只知道吃睡,有时候无意识的咕哝些小声音,还会在被子里蹬腿。”他的手就游移到我的隆起上,温柔道:“也许他们两只喜欢蹬腿就是随了你。”     真难以想象苏先生居然见过婴儿时候的我…     “那后来你跟我哥怎么变好的?”     “那都是我开始打你主意之后的事了,之前关系一直就没怎么好,他每天都在跟说‘我有个妹妹,皮的不行,你说一个女孩儿怎么能皮成那样?上房揭瓦,三岁就盯着人家屋檐看,天天想去掏鸟窝’,他还总发牢骚,说你小时候多乖,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人搭理你你也会安静的轱辘眼睛自己看风景,怎么越长越魔头。”     “你为什么不修饰一下?”我没好气儿打断。     “难道你想听谎话版本?”他挑眉问道。     我衡量了一下,示意他继续。     “那时我刚转学过来,跟同学比起来我跟你哥的关系更熟,加上双方父母的约定,我每天都跟他一起吃饭,上学,放学,”他就在我胳膊上捏了捏,“如果放在现在,大概就是你们腐女眼中的好基友。”     什么大概啊,根本就是!     我脑海里一个蹦出来的就是基友!     但是我郑重跟苏先生表示:“我不是腐女,你别教坏我儿子。”     “好,不是。”他宠溺含笑,握了我的手指把玩,继续道:“后来初中跟沈三禹还有沈思齐汇合,我们几个就顺其自然的组成了团。你哥依旧每天我妹妹怎么怎么样,我妹妹怎么怎么样,特别是每次考试考不过我,都要数落一顿你如何在他学习的时候捣乱,如何闯祸连累他受罚。我想见你的心思从沈三禹跟沈思齐开始对你感兴趣的时候爆发了。”     “就是在山庄那次么?”     “嗯。”他点点头,“我故意把学校组织活动的任务推给了沈三他们,回家的中途我跟你哥说想去你们家摘樱桃,他就没多想,真的带我去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在爬树。”     “对,你在爬树。”他说着笑了,“我第一次见到那么一小点儿的孩子爬树,张着手摘樱桃吃的样子很萌。不过真正撞进我心里的,是你从梯子上跳下来,提着裙子跑到我身边像个英伦小公主一样福身喊我‘昊哥哥’的时候,真的很让人印象深刻。”     我想起了那个夏天。     那个季节的樱桃还没有完全成熟,大多都是半生不熟,受日光照射时间长的那一面树冠上的樱桃红的比较多。我因为日思夜想的嘴馋,就让那时候家里的保姆阿姨帮我搬了梯子过去,爬到树上去摘那些红樱桃吃。     后来付朝阳回来了,我以为他又是一个人放学回家,估计没一会儿就会自己跑来让我给他摘樱桃吃…结果没成想,他这回回来时带来了同学,也就是苏昊。     那时的苏昊就很好看,头发短短的,但是头顶的头发略长,发型在那时就很潮很时尚。     我跟他一个树上一个树下的对视,他还穿着夏季的校服,白衬衫,蓝裤子,因为身高的关系,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说莫名的挺拔之感。     他那时看我的眼神有一点儿呆,后来隔着空气对我莞唇一笑,我就记住了那个画面…(未完待续)           (215)名侦探容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15)     许多人都说我跟苏先生的婚姻是这世上最幸福的那一种的婚姻。     我跟他儿时相识,他看着我长大,是一种很奇妙的青梅竹马。     沈七薇曾经说过,“苏昊对你是一见倾心,日久生情,他还是个loli控,养成游戏爱好者。”     不可否认,沈七薇的吐槽都吐到了点上,我们相识的过程,苏先生的表现特质的确如此。     我在苏先生低沉舒缓的歌声里渐渐迷糊,临睡前我还记得问他:“最初你是因为loli控才喜欢我的么?”     “谁说我是loli控?”苏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七…”     他失笑:“我怎么能是loli控,只是很喜欢你而已,这种情绪经过积年累月的沉淀,就升华成了爱,所以你嘛,从一开始就注定得是我孩子的妈,没有悬念。”     “哦,我记得你拒绝我来的。”     “那可不是拒绝,你仔细想想我说过不喜欢你、不爱你了么?”感觉他戳了戳我的眉心,“明明是你这小东西不管不顾的钻了牛角尖。”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了那些年积压的旧账,顿时又没了睡意。我抬头盯着他:“那个家教老师怎么样了?”     他愣了一下,颇为尴尬了一下:“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儿?”     “当然记得啊,那么痛的青春,那么深刻,怎么可能会忘…”     “宝贝,你还是嫁给我了,孩子都快生了。怎么还要算这笔旧账?”他支着肘靠近我的脸,就那么深情凝视着:“我老婆的小心眼儿比针眼还小呢。”     “你故意的吧?”我不乐意了,抓着他问:“能不能不每次深情成这样说我坏话?”     还以为他要甜言蜜语的哄我一番,结果一出口就是句吐槽,这感觉跟听觉的差异真让人不爽。     我翻过身佯装生气:“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呗,我还懒得听呢,我睡觉了。你别搭理我。”     “生气了?”     “困了。睡觉。”     “她早就嫁人结婚了,我只知道这些。”     他身子贴过来摩挲我的手臂:“睡吧,最近要开始养精蓄锐了。我爱你,樱兮。”     也不知道是好奇心拖拉的午睡时间,还是因为苏先生的这句话,这一觉睡的格外冗长。安稳。     下午时分付太太回来,身边跟着像是穿了母女装的容意。     两个人从门口上来。说着逛街的见闻。     “…那件衣服肯定是高仿,就内标真的,接缝的地方有一点点歪,不仔细都看不出来…”付太太换了鞋上来。回头跟容意说:“小来物去的东西买了也就算了,她说这衣服好几万,指不定从哪儿买来的高仿糊弄这帮人。”     我端杯子水都没喝到嘴里。愣愣看着两个人进门,上了客厅的错层。     容意也跟着换鞋上来。跟我和苏先生打招呼,好笑道:“今天跟伯母去聚会,长见识了,回头我讲给你听。”     付太太就说:“给你嫂子倒杯水,我去换衣服。回来咱们包饺子吃。”     她末了又补了一句才回来房间。     苏先生正好顺手给容意倒了杯水,调侃一句:“嫂子最近跟妈很忙嘛。”     容意直接愣了,好几秒才哭笑不得的道谢,又说:“为什么你们夫妻一称呼我,我就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为什么?”我不解。     容意就咳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道:“你喊我嫂子我都很不好意思,苏先生也喊我嫂子,这感觉太飘了,居然真的有一天跟你哥成了这个关系…”     我笑:“难道你追我哥只为了谈恋爱而不是结婚啊?毛爷爷可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嫂子你是这么想的么?”     “怎么可能呢,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容意把水喝完,就说起来今天上午跟付太太去朋友家参加聚会的情况。     起因是周阿姨跟付太太朋友圈里有一个特别孤傲的杨女士,住在半山腰的别墅区里。她今天过生日,广发了邀请帖,内容是庆祝儿子终于脱单,邀请大家去她的新家里帮她相看儿媳妇。     邀请函里还言明说,这个儿媳妇是海外华侨,在中国没什么朋友,希望大家方便的话带着自家的儿媳妇或者女儿来玩,交交朋友云云。     周阿姨就剖析她这一举动,解释说:“她这是跟前夫离婚分了一大笔财产,在半山买了别墅。搬家那会儿刚离婚没多少时间,一个人都没通知,还以为从此不交朋友了。现在想起来邀请大家去做客,光是这个‘庆祝儿子脱单、帮忙相看儿媳妇’的理由就很莫名其妙,搞不好就是炫耀儿媳妇来的。”     按照周阿姨跟万阿姨几个人的本意是:不去,不给她那个机会。     但是这个事儿太巧了,三个人在生活馆做完保养出来正好碰到了也同样保养结束的容意。     容意上前打了个招呼,付太太就给双方做了介绍,说这是我儿媳妇,那是我几个交好的朋友,喊周阿姨、万阿姨。     两个人看容意落落大方,举手投足一看就是大家庭出来的,性格鲜亮明丽又大家闺秀,就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封被丢在车上的邀请函。     之后的情况就是,万阿姨带着女儿,付太太带着未来儿媳妇,周阿姨扯了一个‘儿子跟女朋友在马尔代夫度假’的理由,一行五个人奔赴了杨女士家,赴一场没有硝烟的红颜战争。     容意说:“杨阿姨这个海外华侨的儿媳妇八成是假的,我跟她聊了一会儿天,发现一聊到她在国外的生活,她的神色就不对劲,一般人会当她是害羞,但我觉得那是心虚。因为我问了好几个问题她回答的都很笼统,就像连自由女神像的脸朝哪边儿她都不知道。”     我眨眨眼,想了一会儿发现:“我也不知道啊…”     容意当下翻翻白眼儿:“我们不知道很正常的,可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人没道理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还有她连橄榄球这种活动都不了解,一个在美国接受小初高到大学的人,怎么连这个也一问三不知?”     见她说的头头是道,我不由讶然:“你去当名侦探了啊?”     “我只是随口问问…”她见我还是瞪大眼睛看着她目不转睛,就又正儿八经的解释一遍:“我敢保证我只是随口问问,杨阿姨说了这个儿媳妇腼腆不爱说话,让我们陪她聊天呀。我觉得我也算接受过国外教育的人,应该在这上面会有一些共同语言,真的不是故意的呢。”     我顿时哭笑不得,又问她们进门的时候说的那个高仿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来历真的很惊人哦,我当时差一点就信了的。”容意就将当时的情况娓娓道来。     那是一套香奈儿的套装,来历据说是戴安娜王妃参加某宴会会见外宾时穿的,后来成为了某慈善晚会拍卖的爱心物品,当时的成交价有两千三百多万美金,拍卖所得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阴差阳错这套衣服就到了杨阿姨儿媳妇的父亲手里,又因为那位新娘的父亲身有疾病没办法长途跋涉,就把这套衣服当做了见面礼送给杨阿姨,附带的还有一套价值两千多万人抿币的翡翠镯子。     有一点可以特别的肯定,就是杨阿姨这个宴会的目的根本就是炫耀儿媳妇。     那套衣服跟翡翠镯子的确是让全场惊艳了好一会儿,但这其中没有包括周阿姨跟万阿姨,还有付太太跟容意。     但是该有的面上表现大家还是做足了的,该给的面子一定不能掉,就也跟着感叹羡慕惊赞,然后顺势对着衣服跟镯子开了一下眼界。     “镯子什么的不好说,最近几年这些石头的价值的确不太稳定,特别是几大国家的特色,宝石玉石,钻石的价格也是历年飙升。”话锋一转,容意就特别肯定的道:“但是那套衣服绝对是高仿品,虽然用料跟做工都很精致,但绝对不会是戴安娜王妃当时穿的那套,一个国家王妃怎么会穿有瑕疵的衣服,那不是自打脸面么?”     我不解了,“这个衣服的内标整齐度真的就那么重要?”     “当然。”容意点点头,给我进一步解释道:“像香奈儿,迪奥,路易威登,等等的奢侈品大牌都不会出现内标不整齐或者是线头儿的情况,一点小小的瑕疵都不会被过关出场。当然,凡事没有绝对,但是戴安娜王妃要穿着出席会晤的衣服怎么可能不经过严格检查?”     “所以是假的?”     “是假的。”容意点头,十分肯定的道,又说:“我从来都没听过关于戴安娜王妃慈善晚宴拍卖衣服的事,我都百度了也没找到相关内容。”     我直接被一颗圣女果噎到了,“你去参加人家宴会还有时间上百度?”     “为什么没时间?现在手机这么智能,网络又这么发达,百度一下那还不是分分钟就搞定的事情嘛。”她把手机拿出来,又是百度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主题里就是没有容意说的那件事相关。(未完待续)           (216)少儿不宜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容意现在说话的语气真是跟付朝阳越来越像了。     我想起付朝阳又开始不着家的事儿,就插口问她:“你跟我哥开始同/居了么?”     “咳咳、咳、咳咳咳――”     她直接就被呛到了,连忙朝我摆手:“没有的事,你不要误会我,他是跟朋友们在忙婚礼,我们也很少见到的。”     我完全不信,狐疑着安抚她说:“没关系,我们家家风很开放,况且同/居又不是大事儿,你们都订婚了,我哥又血气方刚,不粘缠你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     最主要我是觉得容意现在的语气神态,有些生活习惯都跟我哥太像太像,这是不生活在一起耳濡目染没办法做到的。     而且这姑娘还把付朝阳习惯的小动作做的那么自然。     她坚决不承认。     好吧,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屈打成招’,又没有容小侦探观察入微的本事。     八卦讲完又扯了好一会儿关于她跟我哥的事儿,付太太才换好了家居服出来,头发的发梢还是湿的,感慨说:“这一天真是太累了,面对那么一些人,累的我这心脏都慌了。”     容意担忧的问:“伯母,给您测一下心率吧,我听朝阳说您心脏一直不好,改天我跟朝阳陪你跟伯父去做一个全身检查吧?”     “不用那么麻烦,都习惯了,没大事儿。”付太太说着就开始挽袖子。     容意眼睛一转,就说:“伯母,身体好才能好好帮跟樱兮看孩子嘛!”     尼玛,这姑娘这么迅速就抓到了付太太的软肋!     之间付太太立马就朝我们这边射来精锐的目光:“你有消息了?”     容意一个娇羞的低头腼腆:“还没有的,不过应该很快了的……”     付太太闻言。脸上的愉悦就整个绽放开了,跟我说道:“你们两个也一起来吧,我们一家人去做个全家体检,大病小病要早早预防!”     于是就这么着,集体体检的事儿就定了下来。     晚上付朝阳回来,我正在教容意擀饺子皮。     她学的很快,一手捏着饺子皮缓慢有规律的旋转。一面擀着擀面杖擀着饺子皮的边缘。不时问我:“是这样么?还擀么?会不会太薄了?”     我摸了摸她擀的饺子皮,检查了一下,夸赞她说“擀的很好啊。比我第一次擀的好多了,那会儿我们包的饺子到锅里都成了面皮儿汤了。”     “为什么?”     我就捏着她擀的饺子皮问:“你看你擀的是不是中间厚,边缘薄的?”     她点点头,我就说:“我当时学的擀皮是跟我姥爷学的。是擀手擀面那种擀法儿,直拉直去的。饺子皮擀的很大不说,还很薄,到锅里一煮一搅,全碎了。”     “那我这样是不是擀的很好?”容意带着点儿惊喜的道。     “是的。嫂子很聪明!”     正好付朝阳的声音就从客厅传来:“怎么就你一个人跟这儿看书?”     他在问苏先生,苏昊的声音就接着传来:“我媳妇跟你未婚妻在跟咱妈学包饺子,你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     “得了吧。咱妈喜欢‘君子远庖厨’,打小儿就不爱下厨房。”     付朝阳的声音说完就没了。等再听到他声音的时候,他人已经进了厨房,跟付太太打了招呼,直接就开玩笑说:“了不得了,咱们家这回真的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了,这以后说话是不是都不能大小声了?”     付太太说他贫嘴,佯装不悦的问他:“来看你媳妇的?我正扮演恶婆婆逼着她学包饺子呢,你有什么想说的?”     “老妈教的好!这样我以后就不用担心没饭吃的时候饿到了,起码还能吃个饺子。”付朝阳说着冲容意严肃道:“好好学,不好吃我会凶人的!”     付太太就扁着嘴,跟我说:“你哥一个屁俩谎,跟我向来没实话,指不定多心疼你嫂子呢。”     “哪能啊,妈你可别冤枉我,在公寓都是她给我做饭的,她连家常菜都学会了。”说完又补了一句:“就是没妈做的好吃,你看我都瘦了。”     付朝阳说着,张开手臂展示了一下身材。     别说,还真的像是瘦了一点儿。     我悄声问容意:“你真给他一天三顿做饭?”     容意没回答,我就歪头一看,她整个脸都是红的。     我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这一天三顿做饭的前提是,这俩人得是住一起了!也就是说…大家都懂的,我就不说了。     付太太嫌付朝阳在这儿碍眼不干活儿,还嘴贫耽误人家干活包饺子,就不乐意的问他:“你来这里干嘛来了?别是真把我当恶婆婆了,来检查你儿媳妇有没有被我老巫婆吃掉的?”     “怎么可能,我分明是来看那个小东西有没有惹我们漂亮的付太太生气的。”付朝阳说着去搂了搂付太太的肩膀,认真严肃的交代:“妈您别客气,尽管教,错了就打,没关系!”     付太太顿时哭笑不得,也不管手上有面,照着他的胳膊就掐:“赶紧出去吧小混球!这张嘴是跟你爹一样一样的,贫起来真是气死人了!”     付朝阳夸张的嘶了几口气儿,揉着胳膊连连说:“走走走,让我喝杯水就走!”     然后他就去冰箱保鲜里拿了瓶矿泉水出去了,还问了一声有没有芹菜饺子。     付朝阳这话问的就是废话,从小到大包饺子从来就没有少过芹菜的,因为不光我们一家人爱吃这口儿,连苏先生的爱好都跟着我走。     他这一句分明是为了跟容意眉目传情才回头问的,我好巧不巧的看到他冲容意眨眼睛,这绝对是另类调戏加诱惑,到了付朝阳这里…还可能是一种约会暗号!     由于付老先生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前方交通事故,堵车就堵了半个小时,回来的就有些晚。加上这是容意第一次在我们家像真正一家人一样包饺子吃饭,不知不觉就在愉快的气氛里吃过了点儿,收拾碗筷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     付太太让容意留下过夜,说楼上有现成的房间。     付朝阳就在旁边插嘴:“人也是现成的,没关系!”     我敢保证付太太那瞬间是想抽他的,因为右手隔着老远都抬起来吓唬他了,脸上表情绝对是‘你过来不揍你不是你亲妈’的意思。     容意本想推脱,奈何架不住我也跟着掺和挽留,就只能选择了给家里打电话交代一声,然后留在了付家过夜。     反正给她安排了楼上的客房,至于是她去付朝阳房间睡,还是付朝阳半夜摸到她房间去睡,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面上该有的过场是摆了。     付太太警告我不准爬楼上捣乱去,我一时间啼笑皆非,我是有多无聊、多猥/琐、多识趣的大半夜跑楼上听墙角?我一个连a片都不看的好孩子…     咳。     此话题跳过。     翌日,从付朝阳跳跃的好心情就能猜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发现结婚以后我对这种话题的避讳就越来越少了,从前听到不健康这类的话题就觉得厌恶,但是现在看多了只想吐槽。     付朝阳问我:“没见过这么神采飞扬的帅哥是么?”     “你还好意思说…”我端着杯果汁吐槽,“你都把容意教坏了,昨天连‘生孩子’这话题说出来都不怎么脸红了…”     “你现在也很了不得,连打趣亲哥都不避讳这种话题了。”付朝阳颇有点佩服的赞苏先生有两把刷子,又说:“女大十八变,你有十六变都是苏先生给的,亏我小时候含着你怕化了,捧着你怕摔了的…”     “……”     我嘞个去!我被他这睁眼说的瞎话给震的心惊,不可思议的问他:“小时候看我爬树问我要樱桃的是谁?看我下河捡石头问我要小鱼苗儿的都是谁啊!?你现在是怎么回事?感觉有嫂子给你撑腰了是么?”     付朝阳但笑不语,嘴角的弧度带着点儿让人无力吐槽的幸福。     苏先生穿着清凉的居家服一身潮湿水汽出来,问他睡的好么。     付朝阳说半宿没睡,换了环境兴奋的睡不着了。     苏先生十分认真,不带半分调侃的说:“环境影响中奖率。”     我一口果汁就呛到了。     两个人齐齐朝我看来,我连忙抬手遮额表示:“你们不用理我,当我是透明人,我只听,不说话,你们继续……”     两个人又默契的相视而笑,是那种赏心悦目的失笑,画面一度很美好。     为什么说是一度呢?     因为付朝阳的下一句就问:“安全期你怎么算的?”     这会儿我一个女人在这呆着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尴尬!特别是苏先生算的那个生理期各个阶段的人是我…我在他们还没开口之前就捧着肚子往餐厅里撤,忍不住跟付太太吐槽:“你儿子原来也是个闷骚的水瓶座!”     付太太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闷骚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水瓶座代表了什么。     我就言简意赅的给她解释了一下水瓶座的性格,又用最简单的内容回答了这个问题,总结起来就是:“付朝阳就是个闷骚的水瓶座蛇精病…”(未完待续)           (217)分娩前夕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下旬。     肚子在离预产期越来越近的日子里,开始变得明显沉重,晚上连自主翻身都成了问题,,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腿会抽筋,起夜也必须要把苏先生叫醒陪着帮忙才好。     还有胸…以前**的胀痛还能忍受,现在则是一点儿都忍受不了,每天都要用宋主任给的吸奶器把分泌过旺的母乳吸出来倒掉。这样的方式让我有些尴尬,可是她说如果不这样做,母乳不断的分泌,会造成乳腺堵塞,形成炎症,那时的疼痛是现在的数倍。     然后我就害怕了,在一切疼痛面前,尴尬那都不是事儿。     苏先生被我关在洗漱室的门外,猥/琐的表达了一下他想要帮忙的心情,说没必要非得吸奶器才能疏通经络,他也可以。     至于这个方法,被当机立断的阻断在他的喉咙里:“再往下说咱俩就分房睡吧…”     我收拾好用具跟自己,然后打开门白了他一眼擦肩而过,他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我都订好了奶粉,谁知道你这小东西贫乳奶水还这么充足…”     “闭嘴!”我转过头恶狠狠的怒视:“老娘现在不是贫乳!贫乳什么的早见鬼去了!要怪怪你自己去,怀个孕跟个二次发育似的。”     他在身后无语失笑。     过了几天,婆婆大人到了,付太太安排婆婆住在采光很好的东边客房,跟我与苏先生的房间隔了一个小客厅。     她对着我的肚子直感叹怀双胞胎辛苦,说亲家母养得好,这胎相一看就是孩子长得很健康,壮实。又歪头对旁边苏先生说:“兮兮怀的是双胞胎。怀胎跟生产的辛苦都是成倍翻了,你别光想着自豪骄傲,要对你媳妇的用心也乘以几倍!”     苏先生笑说:“知道了,到时候孩子生了归你,媳妇归我。”     苏妈白他一眼说这人没正行。     我忍不住笑,“妈,苏昊很好的。会比我照顾人多了。虽然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让我一度心里吃醋来的,所以我决定等宝宝生下来就打他进‘冷宫’了。”     苏妈一愣,转而侧过头偷笑。     苏先生一脸黑的看过来。刚要伸手过来,我往后一躲,先声夺人:“你敢欺负我儿子?”     他随即哭笑不得,看向自家老妈说:“瞧见没。您儿子我才是弱势群体,女为母者为强。她现在满心都只有小犊子护着,我这眼瞅着就要失宠了。”     “嗨,这么大个人还吃儿子的醋?”     “难道不能吃?”他一脸正色,脸色不虞的嘟哝:“养了十几年、费多大劲我才拐到手的?我能拱手让人?”     苏妈愣了一下。十分不解的问:“那你怪谁呢?生孩子这事儿可不是我们兮兮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等孩子断奶了我们给你带,你带着兮兮去旅游就是了,这点儿事妈跟你岳母还是理解的。”     我以为苏先生只是在苏妈面前说笑。是为了调节气氛才这样的。     结果发现他是真郁闷了,晚间睡觉读书的声音都没有那种轻松愉悦了。     我用糯糯的声音问他怎么了。他捧着书边读的声音跟动作齐齐一顿,然后放下书朝我看过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年纪就当妈觉得很可惜?别人都在享受青春,你却要被孩子绑住,哪儿都去不了。”     他的眼神有些晦涩,瞳孔上浮了一层我分不清楚的情绪。     我问他:“你怎么了?忽然问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     “没想过么?”他对原因避而不答。     我盯着他笑意不明的眼睛,看不到过于郁闷的情绪,才放弃追问的念头。我遥遥了头,说:“孩子不是我们感情的结晶么?或许在别人眼里看到的是太年轻当妈妈的可惜,但是在我这里,我有一万分期待一个长得像我又像你的小q版,再说我们这样的家庭,怎么会被孩子绑住?你会允许他们寸步不离自己的母亲么?”     我看到苏先生凤眸里渐渐晕染了柔和的笑意,我知道自己赌对了。     两个人的生活里,有时候男人也没有自己所认知的那样坚强跟强势,他们也会想要寻求对方的安慰跟柔声轻哄,只不过撒娇的方式不明显罢了。     苏先生就接着我的话顺势道:“孩子断奶之后就扔给妈跟岳母吧,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去度小蜜月,补上你的生日,补上我们的结婚一周年。”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心下暗自心算了一下,“你该不是打算孩子半岁就断奶吧?”     “奶粉已经订好了,不喝浪费。”     “那不是你亲儿子吧?”     “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他含笑反问,轻而易举就把我的吐槽给化解了。     有时候男人的脸也是六月的天,翻脸也不比翻书的动作慢,他们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容易就能哄得好。     第二天,沈七薇跟罗思佳上门拜访,手里拎着好几购物袋的食材。     杨嫂开门时吓了一跳,转而高兴的冲我回报:“太太,是沈小姐跟楚五太太来了!”     我稍微的反应了一下这个‘楚五太太’的称呼,就见沈七薇带着罗思佳探头探脑的进来,“哎哎哎?不是说梅姨来了么?怎么没看见啊!”     我抬手指指天花板:“付老太太带着我婆婆去楼上花房看她种的菜呢,估计就快下来了。”     不过也不排除付老太太炫耀的太起劲儿而延长时间。     正说着,就听两个人说笑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紧接着人影也晃下来。付老太太还说:“都说酸儿辣女,兮兮吃了一夏天的西红柿,我楼上那几排都不够她吃的。”     苏妈笑说:“现在西红柿大多是转基因,不如自己种的省心,心里上有个安慰,吃着放心。”     两个人完全晃下来,沈七薇跟罗思佳齐齐鞠躬打招呼,叫伯母的也有,叫阿姨的也有,叫梅姨的那是沈七薇,还一脸歉疚的说:“按理说梅姨来了我们应该请客接风洗尘才是,奈何这家伙的肚子不宜移动,我们就冒昧拎着原材料上门叨扰了!”     她说着给苏妈介绍罗思佳:“这是我们刚结婚没几个月也花好孕圆的楚凉媳妇,上次陪您儿媳妇产检检出来身孕,楚凉说要给您孙子包两个房产证当满月礼,梅姨千万别忘了!”     罗思佳就尊敬的问“苏阿姨好”,苏妈说她喊的见外了,“跟着小七一起喊梅姨就行了,小时候她们都是喊我梅姐的,一晃眼你们都成家立业了,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哪能啊,您还是那么年轻,就是苏先生不让喊,他怕掉辈儿!”     苏妈就指着沈七薇回头跟付老太太说:“这丫头还是这么调皮。”又问沈七薇“小七是不是也订婚了,什么时候结?”     “早着呐,我等您家两个孙子给我当花童呢!”     说话的功夫杨嫂就把两个人拎着的袋子拿进了厨房,又问今天是不是要准备两份儿孕妇餐。     付老太太这才恍然,说是得准备两份孕妇餐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准备三份。交代完这个之后又欣然跟罗思佳说:“晚上我打印一份孕妇食谱你带回去,上面有些能吃不能吃的东西,你回去给你们家保姆看,你自己也忌个口别贪吃,当妈了就要注意了。”     罗思佳感激的道谢,付太太就说:“这孩子真见外,你们都是我们半个女儿,以后这个见外的礼貌就省略了去!”     然后我们三个就去了楼上付太太的花房喝果汁吃点心聊天,才说到楚凉对待恋爱跟夫妻相处什么的显得笨拙,楼梯口就传来楚凉开玩笑的声音,“……那不行,你们家不要二胎我以后儿子娶谁去?我还打算让我媳妇要二胎呢,你别拿你们家双胞胎打发我,不好使!”     “生二胎也行,要是女儿的话,你就约上宋英奇,夏谨年,再喊上沈三禹跟沈佑京,没准儿到时候沈家兄弟一个不落,你们约个地方来场pk,谁赢嫁谁。”     “卧槽,这么兴师动众你唬谁呢?”     “都要跟我结亲家我能怎么办?”     “让他们把女儿嫁给你儿子不也一样!”     “大家都想买一送一,就你聪明?”     苏先生说完,楚凉就默了,好几秒才憋出一个粗口——操。     两个人出现在楼梯口,苏先生正好塠他一拳:“我们家禁止脏话。”     “卧…”楚凉第一个字才蹦出来立马就吞了回去,自扇两下嘴:“我还是把这粗口戒了吧,眼瞅着我们家小崽子也要长大了。”     苏先生没搭理他,兀自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还摸了摸我的肚子,跟两个孩子问好:“爸爸回来了,今天乖不乖?”     我没好气儿的拍掉他的手:“睡着了别给吵醒了净踢我。”     苏先生就笑着说:“听岳母说你们来了,我上来打招呼就下去,樱兮麻烦你们两个照顾了。”     沈七薇煞有介事的闺秀模样,客客气气的说:“苏先生您客气了,应该的。”(未完待续)           (218)家庭聚会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饭前容意到了,跟付朝阳一起回来的,拎着给付老太太跟付老先生买的衣服。     沈七薇隔着老远就撞了撞我的肩膀,没好心眼儿的打趣儿:“快给我们介绍介绍,我们万年老光棍朝阳哥哥身边的美屡是谁,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她的声音绝对可以从客厅传到大门口。     容意捂了嘴不说话,付朝阳霸气的把容意揽肩一搂,大大方方介绍道:“这是我媳妇,怎么着?你要送婚纱送珠宝还送全套婚宴礼服?”     沈七薇愣了一下,当即爆粗:“我靠,朝阳哥哥你道行见长啊!我就开你一句玩笑,分分钟没了好几百万的节奏啊!”     “那是,我们小七送的礼物必须得是有价值的。”付朝阳搂着容意换鞋上来,把她手里的东西拎过去放到沙发,又说:“我们小七现在可是女总裁,分分钟就赚几百万,要不你再把环球蜜月送给我吧。”     容意歪头疑惑:“什么环球蜜月?”     付朝阳就给她解释说:“你知道r吧?xinzhou的唯一女首席服装设计师,我们有个朋友正在追她,几个月前表白过了,说结婚找七总订做婚纱,报酬是一张黑卡。”     这下包括七总本人都惊讶了,“他哪来的黑卡?”     “他哥给的,作为支持他婚姻的表态证物。”付朝阳拿起块儿苹果签儿递给容意,回头又说:“他们家在新加坡有点儿地位,你尽管用,机不可失,别等他收回了再后悔。”     沈七薇撇撇嘴:“你以为我跟你们似的啊。兄弟都是用来坑的,我跟苏夏那也是好姐们儿,坚决不会吃独食的,”她就回头跟我和杨羽说“我等你们生完孩子咱们一块儿去!”     容意直接歪头掩嘴忍笑,嘴里还有一小半儿的苹果没吃完。     我头一次见付朝阳这么体贴人,还抽了一张纸巾给容意,然后习惯自然的将容意手里的果签儿给收了回来。     他往下走了几步。回头跟容意说去楼上换居家服。让容意也一起去换,一会儿下来一起包饺子。     容意爱上了大家一起包饺子这件事,当下就欣然应了。跟我们打招呼说:“我先去楼上换下衣服,马上就回来,你们要等我呀,擀饺子皮的工作留给我!”     沈七薇见她雀跃似的跟在付朝阳后面上了楼。完全看不见之后,才有点儿受不了的道:“你哥居然有这等艳福!现在这个社会这样心思干净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居然给碰见了…上辈子修的佛吧?福缘这么深厚。”     “你对‘佛与福缘’还有研究?”苏先生就歪头一问。     沈七薇就白他一眼:“我总不能说是狗屎运吧?”她还生怕苏先生再说其他似的。紧接着又说“容家的姑娘真好,我听我妈提过容诏杰的姑姑,说她也是活泼可人,善良又不失端庄。只不过命运有些坎坷,所以一生都在错过。”     “是么…”我若有所思的敷衍,就这样断了这个话题。     容诏杰的姑姑在我们家是禁忌。再好奇也不会在容意不主动提的情况被提起。因为我们都不知道那个未知的人在对方心里所占的那个位置,或许是幸福的回忆。也或许是伤人最深的伤疤,甚至是一生都逃不掉的阴影。     但是从容意的性格来看,那些记忆就算是痛苦的,也将她造就的坚强乐观。有时我也会好奇是怎么样的经历才能让她至今还保持着一点杂质都不染的善良,却又嫉恶如仇的性子。     付朝阳也是个矛盾体,他向来欣赏嫉恶如仇,却又不喜欢女人太恶毒,但是又不喜欢百分百的小白花。可以说容意这姑娘就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善良却不盲目,爱憎分明却不心狠手辣,好与坏她分的十分清楚。     除了跟付朝阳闹脾气的时候故意使的性子。     过了一会儿容意先下来了,撸着袖子真的跟干活的一样一样的。她在众人意味深长的打量下,解释说:“这衣服是樱兮结婚前在家穿的,我借来穿着干活,手笨没办法…”她说着逃也似的小跑去了厨房,欢快的声音喊了一声“湘姨,我来帮您。”     沈七薇就问我:“咱妈之前说的三份孕妇餐…有一份是给她准备的吧?”     对的,沈七薇的真实身份是我们家付老太太的干闺女。     我咳了一下掩饰,“就是未雨绸缪,付老太太现在连烟都不让我哥抽,她八成也是羡慕楚凉那小子动作快了。”     “关我什么事?”楚凉的声音立马响起,从水果忍者的ipad里抬起头来解释:“我们那是上天赐予的意外,才不是跟苏先生似的预谋已久,我要是今天回家挨家法了,明儿我就拉苏先生跟我出海钓鱼去。”     我切了一声:“你有本事你拉走啊,最好错过我生产。”     这样这货一辈子会对我歉疚一辈子的。     虽然我可能生产的时候会自己吓的半死。     苏先生果不其然,当下表态说:“儿子满月前谁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儿写信吧,邮局联系的那种。”     客厅一圈人都被他这主意给雷到了。     且不说现在还有没有人真的往绿皮邮箱里投信封,就是邮政那个送信的速度都很让人不忍直视了,不然也不会富了一大批的快递行业。     估计等‘有事儿’的信封到了苏先生手里,黄花菜都凉了好几遍了。     眼瞅着就快六点了,我问沈七薇:“你们家夏老师怎么还不来?”     她也看了看表,说:“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苏先生抬头问我,“带未婚夫见义父义母?”     我说“嗯”,其中真实情况是她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又恰巧赶上苏妈也来了,就伙同着楚凉跟罗思佳一起登门来凑热闹外加蹭饭来了。     反正大家都这么熟了,完全没有考虑古人‘访前先递拜帖’的习俗,就提前一个小时候打了个电话,还是我说她突击上门时,付太太解释说:“小七提前打了电话给我了,菜单子都是我列的呢,全是你们爱吃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沈七薇今天是要带未来夫婿上门来拜访义父义母家的。     但是吧,与其说是‘拜访’,还不如说是上门来玩儿的比较实在。大家都熟悉到不用提前通知的份儿上了,那真是跟一家人一样了,拜访什么的太正式了,有点儿别扭。     过了一会儿沈七薇回来,说i夏谨年到楼下了,她要下去接一下。     我跟她说不用锁门,直接去就行了,省的到时候开门还麻烦。     她刚出门,付老太太就喊我们一起去包饺子,还说今天谁包的饺子破了就单独给她盛出来当面片儿汤喝。     一桌子边说边笑一边包饺子的画面,这气氛还真是跟过年一样热闹似的。     容意是南方人,从来不知道北方过年的情况,就问我们说:“北方过年的时候是不是包完饺子就要去放鞭炮打雪仗了?”     我说:“那应该是东北的年,我们q市过年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包饺子,然后放鞭炮,打一宿的扑克或者麻将,能熬夜的就通宵,熬不住的就睡觉,至于打雪仗…有多好年没在除夕见过雪了。”     沈七薇也接着解释:“其实现在国外的春节反倒比国内过的还有味道了,对联啊,门联啊,春节人家都穿着唐装,晚上一群小孩子拎着灯笼到处拜年,到处都是学包饺子的老外,热闹的不行。再看国内,忙忙碌碌到大年三十儿才休,抱着手机过完除夕,被各路七大姑八大姨从大年初一问到大年初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上班了。”     说到最后这货干脆变成了吐槽了。     我不禁问她:“你被七大姑八大姨问过结婚生孩子了?怎么说的好像感同身受似的。”     她抽了抽嘴角,没好气儿的说:“结婚生孩子倒是没问,人家直接就给我推荐人相亲,还说人家年轻有为事业有成,三十岁赚的还没我多。”     噗――     我跟罗思佳还有容意都忍不住笑了,付老太太跟操作台上忙着拼盘的梅姨两个人倒是颇有几分理解的说:“当媒人肯定要捡好听的说,不然谁能心动去见面?”付太太又说“不过我们小七这条件还真不是相个亲就能找到的,孩子太要强。”     “干/妈,我这是独立。”沈七薇纠正道,她又接着吐槽说:“何况我什么时候结婚,嫁给什么样儿的人,老司令一早就在打算盘了,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个四姨姥姥,说的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还机不可失…”     “四姨姥姥?”付太太转过头来问,一副好像认识的样子。     沈七薇也惊讶的问:“干/妈认识么?”     “不认识,这个辈分挺拐的啊,姨姥姥啊…”付太太若有所思的嘟哝着,好像在换算这个辈分是从哪里论过来的似的。     正聊着,付朝阳从外探进头来跟付太太说:“我爸回来了,让我跟你说声。”     付太太温柔一笑:“知道了,多此一举。”(未完待续)           (219)求标题名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19)     一场愉快的家庭聚会后,罗思佳也成了付老太太的女儿。     自从容意跟付朝阳的婚约定下之后,付太太就升级成了付老太太。这个‘老’字还是她要求加的,说当年的小树苗一茬一茬的都长成了树,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带我们去种一棵跟年龄一样大的成长树。     这时候的付朝阳少有的展现了‘大风衣’的特质,搂着付老太太说:“妈,以后您带着您孙子去种棵成长树,然后给她讲道理,教他学习,带他玩儿,弥补我们都没能在您身边陪您的那些时间。”     付老太太是感动的,分明眼眶红了,还要别扭的逞强,说:“要我跟你爸给你看孩子就早说,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净捡好听的给我灌**汤。”     付朝阳也搂着付老太太不松手,“嗯嗯”点头,“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所以孩子生了,老太太你是看还是不看呢?”     付老太太气的直拧他,还忍不住乐:“这么贫肯定不是我随跟你爸,搞不好是随了你二姑,那张嘴才是舌粲莲花,老爷子在的时候权杖她哄着开心呢。”     说来…十一月我的预产期那一天,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忌日。     时间在九月末与十月初交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妙却又听起来荒诞的事情。     那天晚上付老太太睡的很早,早上却起的很晚,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精神却很好。迎面就跟我说:“昨晚上梦到你爷爷了,他给我托梦说看见你们家那俩孩子了,长得俊着呢。说这几天就到了。”     我愣了一下:“这什么意思?”     付老太太就盯着我的肚子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我估摸着是不是说你快生了?”     我抽了下嘴角:“不太可能吧,我连痛的时候都很少。”     付太太就说:“这种事情说不准的,不然你说老爷子怎么知道你怀孕,还是双胞胎呢?”她说着调头往房间走“我去给你爸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几打黄纸,晚上去十字路口烧一下。”     看着她雷厉风行的身影进了房间。我低头摸了摸肚子。其实也对付老太太说的托梦事将信将疑,毕竟我不是个完全的科学信奉者。     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回去姥姥的老家参加舅舅的婚礼,那里的条件十分不好。厕所都是在房子外用各种木料搭建的简易厕所。     那时候我很小,三岁都不到的样子,已经会走路,半夜就摸着下炕去厨房里的尿桶旁上厕所。     那是我对小时候唯一一件记得清晰的事情。因为那一晚上我做了噩梦,梦里灶台上那张灶王爷的像活了。它从画里跳出来张牙舞爪的吓唬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不记得那之后怎么样了。     只知道了家里人后来跟我讲,我第二天就发起了烧,断断续续的低烧。少有清醒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医院的吊针打了两天还是那样的状态。烧退了又上来,意识始终都处于模糊糊状态。     付朝阳还说我那时候明明都意识不清醒。还混账的觉得炕太硬,结果铺了六床杯子在身子底下才结束哭哭闹闹。     后来我问付老太太我是怎么好的。     付老太太说是太外婆用针给我扎好的,从眉心鼻尖,是个手指尖儿,指腹中的指线…扎了很多的地方,满脸满手红的发黑的血,喊了许多声才清醒,然后跟反应迟钝似的哭着喊疼。     太外婆说我是被‘吓到了’,也就是俗称吓掉了魂儿。     如果知道吓掉魂儿的地点是可以不用扎那么多针的,但我那时候年纪小,又不清醒,这些根本没法儿过问。     我至今觉得这件事神神叨叨的,从小学姥姥给我讲了以后,我就半信半疑的状态,加上听到了太多的偏远小地方的奇闻异事,就更对这些东西可信可无了。     苏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我身后问:“怎么了?一早上这么深情的看谁呢?”     我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儿:“你在我身后上哪儿看我眼神深情不深情去?”     他笑,跳过了话题问道:“岳母跟妈呢?”     “妈回房间打电话去了,婆婆还没醒好像。”     “谁说没醒呢?”     我的话才落,就听见厨房传来苏妈的声音,“我比你们起的早多了,都去楼下遛了个弯儿回来,看见人家卖现摘的椰子还买了两个,回头给你们做椰子焖饭。”     她的声音轻松愉悦的样子。     苏昊就说:“妈,这半辈子你都在早起晚睡培育祖国的人才去了,好不容易退下来了,多睡个一个小时半个小时的没关系。”     “你也说了是半辈子了,这么多年养的习惯哪有这么好改?”她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问我们洗手了没有。     我刚想开口,苏先生就说没洗,然后又说:“你肯定也没洗,来,我给你洗手去。”     这什么情况?     我分明洗了手了,而苏先生人都出来了那肯定也是洗漱好了的,他干嘛撒谎?     直到他真的把我的手伸进洗手盆浸水的时候,我才相信了这货是真的在给我洗手。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头也没抬,声音里喊着笑问。     “我说你给我洗手啊,我这么大的人了,你也不小了…你怎么想的?”     他笑:“这不是家里忽然多了个老师,得好好表现表现么。不然她又要单独给我训话,说‘你媳妇肚子大了,眼瞅着就生了,你费尽心机把人家娶回来,这种时候就要格外悉心,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心思最脆弱了’。”他说完笑的十分无奈“我这都陪你养了八个月多的胎了,她老人家还觉得我不称职呢。”     我眨眨眼,不可置信苏妈能让自己的儿子对儿媳妇做到这种程度。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十分好笑,“所以说,你对我的好都是婆婆捆绑的咯?”     “那怎么可能?”他抬手用满是水的手指弹了我一个水珠四溅的脑瓜蹦儿:“你这脑子里怎么净把我往坏处想?嗯?”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还有点儿委屈呢。     “小白眼儿狼。”     他说完就拿着毛巾给我揉揉的擦手,又说:“刚才宋英奇给我打电话,说杨羽最近对他疑神疑鬼,一点儿风吹草动就爆起脾气来,一会儿给你电话你开解开解她?”     这顿早饭我就有点儿吃的心不在焉了,饭桌上有长辈又不好打电话说,好不容易熬到了早饭结束,我拿着电话就往房间里躲。     身后苏妈着急道:“这孩子肚子这么大还走这么快!快去看着她,别拌着了!”     付太太说“没事没事,她哪有那么娇气?从小到大都跟个皮猴儿似的,要是以后孩子闹腾,那一准儿就是随她了。”     在之后我就听不见了,我把身后的苏先生跟那些声音都关在了门外了。     我给杨羽打电话,第一遍她居然没接,第二遍,第三遍,挂断,然后我收到她的短信:姐姐别震了!卧底都要暴露了!     我一愣,赶紧打字:卧底?什么卧底?你该不是跟踪你老公呢么?     这条信息出去迟迟都没得到回音,我等的有点儿着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手机的频率好像一个强迫症患者。     苏先生端着果汁进来,问我:“这么快就聊完了?”     我摇摇头,“她还没接电话,就回了一条信息,我觉得她可能是在跟踪她老公。”我往沙发上一坐,歪头问苏先生“宋英奇最近怎么了?按照杨羽那么彪悍的性格,应该会直接丢离婚协议书的,只怀疑没行动一点儿也不像她的风格。”     “她不是行动了?跟踪难道不是?”苏先生把果汁递给我,顺势坐到我身边:“你们几个闺蜜真是各有各的性格,找的老公也真是各有特色,这个宋英奇看着霸道,其实骨子里奴性的很,老婆给个笑脸他当牛做马都乐意。”     我侧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果汁都忘了喝。“你这是在说宋英奇呢?”     “难道不是?”     “我怎么觉得跟你也差不多啊?”     “我么?”他笑起来,歪头揽着我使劲在额头亲了一口:“我这可是‘好男人’典范,疼你爱你捧着你,但是绝对不是奴性。我做的一切都是我随心的意愿,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这样的。”     切――     就是一个‘妻管严’‘妻奴’,到了他这里就被解释的这么光明特别?     真不知道该说他能言善辩,还是脸皮特后了。     我靠着他捧着杯喝果汁,方才烦躁焦急的情绪一下子就安定下来,好像一锅即将要煮沸的水忽然断了火,瞬间就没了那么躁动的气泡。     我有点儿担心的说:“怀疑这种情绪一旦开始,不论对方解释什么,说什么,就算是真的也会忍不住去怀疑,去想是不是他为了圆谎的所想出来的借口。我好怕杨羽进入这个死循环,那样以她的性子…”     往下,我不敢再想。(未完待续)           (220)原来爱情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20)     我不敢想杨羽跟宋英奇的这道怀疑所能带来的后果。     我捧着喝空了的果汁杯子,呆呆的看着窗外远方的空旷海景,渐渐放空了思绪…     突如其来的马林巴琴铃声吓的我差点儿将杯子扔出去,好半晌我才一个纪灵赶紧去拿电话。苏先生这时候还不忘护着我的肚子:“慢点慢点慢点,别窝着肚子。”     是是是,是有那么一点难受。     我捧着肚子把手机拿过来接起,那边做贼似的,声音小的可怜的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快生了么?打电话不辐射了?”     “尼玛,你声音这么小是在准备打劫银行?”连我的声音都不由跟着压低,像是我跟她同伙接头暗号一样。     “没有,我现在在外面,这里不让大声喧哗…”她的声音还有一点儿闷,应该是用手遮着话筒的。     我咳了咳,把声音恢复正常,“你最近跟宋英奇怎么了?”     “他给你打电话?不对,他给苏先生打电话了?”她口改的特别快,最后一句跟笃定了一样。紧接着不屑的哼了一声:“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千里迢迢找救兵?呵,远水救不了近火都不知道么?”     “……”我默了一下,听她的语气是真的跟宋英奇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我稍微猜测了一下,问她:“他出轨了还是旧态复萌?你们不是把那么多年的误会都解开了么?而且我看他也不是那么花心的人,这个不太可能吧?”     “那谁知道,反正最近身上无缘无故就多了许多香水味儿,我都懒得管了。”     “那你还跟踪他?”     “谁跟踪啊!我这是出门碰上了,谁知道我来图书馆找个书也能碰上一对俊男靓女。啧啧,真是俊男美女搭配的十分好呢。”她语气轻轻的,却怎么听都有种‘下一秒我就咬死你’的恶狠狠。     我眨眨眼,好笑道:“你在质疑宋英杰的智商?出轨约会怎么可能约到图书馆?找刺激?”     我感觉苏先生的眼神深邃的在旁虎视眈眈,我抬手遮上他的眼睛,他纤长的睫毛就在我的手心扫来去。我装作不在意的继续问杨羽:“你这是巧合碰到了,要是他发现你了肯定就会认为你是跟踪。你到时候怎么解释啊?”     “大姐。该解释的人不是我吧?”     好吧,这个话题岔过去,因为我也知道到底是宋英奇做了坏事心虚。还是他会理直气壮的质问杨羽。我跳过它问:“先甭管该解释的人是谁,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宋英奇有问题的?”     “女人天生都是侦探,何况一个贴着口红印的衬衫,这么一个有力的证据我还装看不见?”杨羽说着冷冷一哼:“你别跟我说是他心里没鬼所以光明正大的穿着口红印。那个位置看不见,而且太不显眼。”     看吧。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清楚,执拗的怀疑。     估计宋英奇解释了她也不会听。     我想着不由的叹了口气,心有些累的说:“杨羽,你跟宋英奇已经经过了满是误会的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误会会给两个人带来多大的裂痕跟伤害。你跟宋英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如何因为你无凭无据的怀疑而再功亏一篑,你的心里好受么?”     那边预料之中的沉默了起来。     我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却不知道往下怎么开口。苏先生的手附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握紧。将它从眼睛上拉下来,放在唇边一吻。我忽然安下心来,继续说:“我跟宋英奇不是很熟,但是感觉上他不是一个做事没有度的男人,他既然跟我保证过不会再让你心碎,就一定会遵守承诺。有时候眼见的…未必是真。”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仍在通话中。     我看向苏先生,苦着脸扁着嘴,表示心里有一点儿难受。     好半晌,那边杨羽的声音轻轻响起:“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记住跟他坦白了谈一次,不要总跟着自己怀疑走,试着去相信他。”     我还想说一句‘有时候生活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一想,这话说出去好像在劝她假装不知道宋英奇的‘事’一样…     电话就这样挂了,我立马就回身跟苏先生说:“你去给宋英奇打电话,跟他说要是没做亏心事就跟杨羽坦白了谈一谈,我了解她,要是真有什么事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挖出来,到时候就不是吵架闹别扭了!”     “好好好,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别着急,肯定没事儿的。”     苏先生这边安抚我,那边就拿过手机给宋英奇打电话,那边干响也没人接,我们这才想起来貌似他在图书馆来着。     我指挥苏先生:“给他发短信,长篇的,把事态的严重性给他一条条列出来,他如果要是想跟杨羽继续过,就别藏着掖着的,烦死人了!”     苏先生就一边打字一边道:“从来都是人家给我写报表案例分析,今儿我是头一遭给别人写这东西,我的老婆真是只小操心精。”     “快写快写,这个宋英奇也不知道搞什么鬼,解释不清楚了还敢带着女人去图书馆……”     “也许是他去找的人家,不是特意带去的。”     “你当然向着男同胞。”     “好的,我保持缄默。”     苏先生的信息发出去了,回头问我:“放心了没有?”     “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放心,但是更多的是担心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苏先生摸摸我的肚子:“最近小家伙们是不是有点儿安静?”     “安静什么啊安静…这是你在,你不在的时候里面跟pk似的你来我往,也不知道肚子就这么大,两个小东西怎么折腾开的。”我捧着肚子很是没好气儿的吐槽,就像昨天中午苏先生出门了,我一个人在家午睡,从十二点睡到一点半我都没睡着。     苏先生则是好笑道:“原来我这个父亲还跟儿子打照面就已经威名远播了。”     “少自恋了,他们就是糊弄你,给你一种‘我们很乖’的错觉的,为了以后作祸更方便。”     “这点儿随你。”     “……”     完了真是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用一种极为不悦的眼神瞪着他:“现在的人是不是都不会好好聊天了?”     “不拆台的情侣不是好夫妻。”     他说的十分正经认真。     我受不了的翻了一下眼睛,懒得跟他继续扯皮了。     中午在我心不在焉的温习《冰与火之歌》第一卷的内容里缓缓的度过,午睡前接到了宋英奇的信息,表示他知道怎么做了,谢谢。     这样我能睡的稍微安心一点。     自从容意跟付朝阳订婚以后,容意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两天一拜访,三天一小住,跟付太太粘的不行。     说起来容意的嘴甜起来真是让人有点儿招架不住,把付太太的手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还把我们家未出生的两个小外甥都给收买了,人都没出生,玩具衣服堆满了一屋子。     我说:“嫂子你浪费了,这么多要穿到什么时候去呀?婴儿房都放不下了。”     容意摆摆手继续往屋里搬婴儿服的礼盒,笑着说:“我爷爷说了,这些衣服都让你孩子穿一遍,等他们长大了穿不下了就给我,爷爷说这样积福气!”她歪过头笑的格外清澈“他说我有一个好小姑,说我能嫁给你哥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我一下子就有点眼眶发酸,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有点儿想哭。我连忙转过去掩饰的忍回眼泪,说:“我哥能娶到你,能把你娶回这个家,也是我们修了许多年的福气。”     她“嗯”了一声,将东西都放好,走过来轻轻抱了抱了我,弯身对着我圆滚滚的肚子挥挥手:“宝宝们,我是你们未来的舅妈,你们要记得我的声音哦。”     我忍不住笑了,连带着看容意的眼神都带着一点儿最近泛滥的母性。     门外付朝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知道倚在门口看了多久,举动轻悄的让我们两个都没能发现。     还是容意看到了他,小鸟雀跃一样的奔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吃饭了么?”     她的样子让我想到了许多年前的我跟苏昊。     那时我比容意小多了,初中的年纪,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见到苏昊。     那会儿他在京城上学,礼拜五下午的飞机才会回到q市,他总是会来我家看我一眼,给我带一点礼物,有时候是零食,有时候是些好看可爱的小东西。     天天腻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分开久了才会清晰察觉到寂寞。这种感情在行为举止上就会清晰的显示出来,每次我看到他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时,心情就像是扬起小帆的船,满涨满涨的顺着风,几步就到了他的眼前…     他的温柔是我最最最喜欢的气质,我享受他的呵护,享受的他的宠溺…那时候分开很寂寞无聊,但是见面时的喜悦就会成倍翻长。     原来那时…我就爱他那么深。(未完待续)           (221)让我陪你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那天晚上,付老太太跟付老先生十点多去了十字路口给老爷子烧纸,东拉西扯的对着风唠了很多。付老太太回来时眼圈都是红的。     日子平淡的又流淌过一个星期,我每日散步的时间锐减,最近渐渐感觉到肚子下坠的越来越厉害,还伴有类似阵痛一样的感觉。     因为还可以忍受,所以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一天夜里疼的连觉也睡不着,才慌忙连夜的去了医院…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     宋玉珍主任被苏先生跟付朝阳连夜从家里扒了出来,进来病房的时候连白大褂都没穿整齐。她推了推眼镜问旁边的护士一些常规问题,又转头问我感觉怎么样。     其实也就之前那一阵疼的厉害,现在已经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我摸着肚子歉意的说:“好像是疼过劲儿了,现在没感觉了…”     宋主任就没好气儿的歪头看了看一左一右的苏先生跟付朝阳,最终什么都没说的朝我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肚子,询问一下最近的感觉,下坠厉不厉害,疼痛频繁与否。然后回头跟苏先生说:“住下来吧,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付老太太更坚信老爷子托梦的准头儿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搬进去了vip套房,宋主任一天三遍的探访,即便是下了班也要过来走上一圈问上一堆的问题才放心下班。     中午吃过付老太太跟苏妈送来的孕妇餐,就接到了容意的电话:“你快生了?现在在哪个医院啦?我过去找你,需要带些什么么?”     “不用带的,苏先生跟我妈还有婆婆都准备好了,不用麻烦。”     “跟我还用客气啦!”     她说完就丢下一声“回头见”就挂了电话。一个午觉睡起来,她又大包小包的拎着各种日常用品来了,居然还买了好几场婴儿用的被子。     “也不知道买的对不对,我觉得能用上的都买了。”她把东西放到沙发上,四下顾盼:“伯母跟他们人呢?”     “回家给我拿日常用品跟换洗的衣服了,我估计要在这里住上半个月。”说实在的这个日期时长让我有点儿打怵,我最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自从怀孕后一个月两次我都习惯了。     但是现在是要医院里吃住拉撒。还是最保守估计的住半个月。     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哭,住进医院的第三天,夜里肚子就发作了起来。那种疼痛越演越烈,完全不见停止下来的趋势。     苏先生跟着一群医生护士把我推到产房门口,抓着护士要隔离服要陪着我一起生产。     这瞬间我被他们越推越远,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眶往外奔。他焦急的声音那么清晰的传来:“让我陪着她,她打小怕疼。我怕她一个人会承受不了…”     我强忍着疼痛,扯着嗓子喊:“你别进来,让我一个人,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别跟着进来!”     可是我怎么能拦得住苏先生呢?     他还是在我疼的反反复复的时候进来了,握着我的手,眼圈有些微红:“爸妈都在外面等你。疼的受不了我们就不生了,好么?”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的颤抖。握着我的手比我还要用力似的。     我痛的满头大汗,头发打成缕粘在脸上,我咬着牙一忍再忍,从那一阵的感动中恢复神智,就错着牙让他快点儿出去,“你别…欺负我……快出去…我不想…你看到我…最丑的样子…”     前面我是痛哭的,后面是真的急哭了。     医生跟麻醉师看情形也是哭笑不得,就帮着我一起劝苏先生出门:“…先生你还是先出去吧,你这样产妇没办法集中精神,用不上力这生产就困难,她知道你有这份儿就好了,哈,先出去等等好不好?”     我哭着吼他赶紧出去,加上疼痛袭来,有一点儿上气不接下气。     “樱兮樱兮,樱兮,听我说…”他忽然蹲跪在我面前,声音掩饰不住颤抖,“让我呆在这里,让我陪你,我没办法隔着一道门在外面等你,我害怕…”     他说最后一句时,吻上我的手背,一滴滴的滚烫滴在我手上,烫的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融化,难以言喻的疼痛跟身体上的感觉相继袭来,我渐渐只剩下咬着胶条嘶吼的份儿…     “樱兮,再坚持一会儿,生完了这一胎我们就不要了,管他楚凉杨羽还是沈七薇,我们都不生了…”     “你别睡…我在你身边,樱兮…”     他颤抖却又极力隐忍的声音透过层层的障碍敲在我心里,好几次将我的神智拉回清明。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在我身下肆虐,我一再的咬紧牙关用力…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所有的嘈杂,响亮异常。     我的精神一下子就清明起来,这时宋主任的声音传来:“还有一个,别松劲儿,继续!生了一个另一个就容易多了!”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变得容易,因为疼到了最后,我已经完全是靠着本能在支撑,听到另一声啼哭的瞬间我就好像整个人都散掉了一般,将苏先生那双红掉浸着水汽的凤眸印在了心里,沉入了黑暗。     这一觉睡了多久我自己都不清楚。     进产房前是深夜,睁开眼就是黄昏。     我以为我只是睡了十几个小时,结果见到旁边苏先生少有的胡茬,很是惊吓了一跳:“你守了我一宿都没睡觉?”     他点点头,松了一大口气,抓着我的手背轻轻的吻…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的心没来由的抽疼,我动了动那只自由的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发现了手背上还挂着吊瓶的针。     “这是什么针?”我皱了皱眉,又从心理上感觉到手背有点儿疼。     他叹了口气,“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挂的这支是营养针。”     我这才想起来我经历了一场痛的死去活来的分娩过程,想到那时的疼痛,手就不由的发抖。我连忙去翻看苏先生的手,果然被他藏起来的那一只缠着绷带…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微红了起来,声音弱弱的问他,“我掐的很凶残么?”     他摇摇头,低过头来亲吻我的额头:“跟宝贝比起来,这点儿疼就跟挠痒痒似的。”     生产的一幕幕清晰在我眼前闪过,我不禁反握了苏先生的手:“我的那两只小混球儿呢?”     他忽而一笑:“宝宝在婴儿室的保温箱里,两个老太太在守着呢,刚抱过去没多久。”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我看着已经瘪下去的肚子,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种‘无胎一身轻’的状态。     “我是不是不像一个称职的妈妈,醒来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孩子…”我有些消极的想。     “没有的,他们生下来到现在,我也只是看了几眼而已。”他又亲了亲我的手背,还坏心的用胡茬蹭了蹭,“会不会觉得我不帅了?”     我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的胡茬。     我忍不住笑:“你不就是长了点儿青灰的胡茬么,总比我在产房里吼的歇斯底里的好吧?”     “没有,那时坚强的老婆是最漂亮的。”他用那只受伤的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整理到旁边,笑意微微,满是柔情的道:“我那时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只要一胎就够了,儿媳妇、干女儿,想要都让她们自己生去。”     我又想起自己还清醒时,他单膝跪地近乎哀求的商量着要留下来陪我的样子。     那时红红的眼眶,炙热的唇瓣,浸满雾气的眼瞳…还有他滚烫的泪水…     只要一想起这些,手背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刻一样,有了明显而又轻微的灼烧感,一阵滚烫伴随着而后的微凉。那感觉那么清晰,仿佛真的一样。     我很想亲口找他确认一下那个画面是否曾经存在过,又怕提起他的眼泪会让他觉得尬尴,纠结再三,我终是没有办法问出口。问了又怎样?他回答了又如何?不论他是不是承认,我的爱对他都只增不减。     我爱他胜过了我的孩子,起码到现在见孩子的心情,还没有想跟苏先生单独相处一会儿的心情来的强烈。     他说:“我真的很怕跟你隔着一道门,里面的你,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只能在外面盯着亮起的灯,徘徊,等待,那种感觉很无助,很不真实,我很怕…”     我清楚的知道被他省略过去的话是什么,于是笑起:“你看,我这不是很好么,听说顺产后一两天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到时候你给我煲排骨汤。”     苏先生闻言,也一扫先前的阴霾,问了一个让我尴尬不已的问题:“奶不涨么?”     “……”     我猜我睡着的这期间他肯定给我疏通过奶水,不然光是这么久的时间就足以让它们涨疼的受不了。而且他从来不问废话,我就皱眉问道:“这么久了,两只小混球儿吃的奶粉么?”     他手握微拳,侧头轻咳…     看吧!我就知道苏先生从来不问不相干的问题!(未完待续)     ps:由于。。。木有生过孩子真的不知道怎么写,哭。。。。           (222)平平安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22)     营养针还有半瓶没打完,苏先生就喊了医生来给我把针拔掉,又问了一下我现在是不是能正常进食,清水鸡汤能不能喝之类。     虽然值班医生说最好吃点儿清淡的,但是我觉得家里付老太太跟苏妈炖的鸡汤也是绝对清淡的,因为都看不到油星,颇有那么点儿可怜兮兮的。     这期间苏先生就去了套房的客厅,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我这才发觉这间套房里有别人。     由于隔音效果太好,我并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没一会儿苏先生就回来了,说:“外面是月嫂跟护工在,月嫂姓江,护工姓梁,要是你还满意江嫂,就签下来当保姆吧,孩子大了杨嫂一个人也顾不过来。”     我跟苏先生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敲门声响起,苏先生应了,就进来一胖一瘦的两个中年女人,穿着一身柔滑棉料的衣服的人是月嫂,另一位穿着印有医院标识的人则是护工梁嫂,看起来年纪比江嫂略大。     大了起码五岁,像五十多岁的样子。     这就算正式的打过了招呼了,苏先生说:“我太太刚生产完精力可能不是很好,孩子就多多麻烦江嫂了。”又对梁嫂道“梁嫂只需要每天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就可以了,至于她,我会照顾的。”     梁嫂有些局促的抓着护工服,尴尬道:“这样…不好的,就是不干活,费用也会算进去的…这样这样…”     她词穷,大概想说‘这样很亏’。     苏先生就笑:“没关系,照顾她是我的乐趣。只有这点不想假手于人。”     梁嫂还想说什么,被身边江嫂拽了一下袖子,愣了一下,苏先生就兀自进行下一个话题,说这期间的工作很轻松,“梁嫂不必每天熬在病房里,上午来一趟打扫一下卫生就可以了。工资照付。”     我吃着医院搭配的产后餐。不动声色的听他们说话。正说着,门外付老太太跟苏妈就一人抱着一个襁褓稳稳当当的走了进来,看见我都是脸上一喜。“你醒了?”     话一出口就是那种放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谁似的。     我瞬间就没了吃饭的心思,下意识就要掀被下去。付太太连忙快走了几步过来,“知道你要看孩子看孩子,别急别急。抱过来给你看!”     苏妈就说:“你看这两个小东西长得一模一样呢,刚生下来眼睛就张开了。老大七斤一两,老二六斤八两,都很健康!壮实着呢。”     我看着梅花小被里抱着的粉红小猴子,皮肤都还是皱皱的。头顶上的毛发稀疏,却很黑。     两只皱红的小猴子都闭着眼睛睡的很香的样子。七斤一两的那只好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似的,一直往我所在的方向偏头。付老太太瞬间就笑了起来:“肯定是闻到奶味儿了!”     两个老太太张罗着喂奶。我瞬间尴尬的不行。     苏先生大概知道这种情况,就跟梁嫂跟江嫂说让她们先去吃饭。回来之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们家管家。     两人面面相觑的一下,退出了房门。     我觉得大概这两个人会觉得我们这一家人事儿多,心里一定说我们奇怪来的。     两个外人都走了,虽说一个是亲妈一个是婆婆,但是自打我成人之后就从来没在苏昊以外的人暴露过什么,眼下要当众喂奶…我还真是有一点不习惯。     没办法,这是亲儿子。     付老太太手把手教我怎么抱孩子,手要拖着头,因为婴儿的骨骼很脆弱,颈椎骨还没有力气支撑着头,所以要帮他们托着。     或许是本能,七斤一两一两一接触到**,瞬间就咕哝着嘴唇,我万分不好意思的把**塞进宝宝嘴里,他就无师自通似的开始了吮吸。     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疼,之后便好了。     这种感觉有点儿奇妙,怀中抱着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它们曾在我的肚子里与我共同度过了九个月,如今成为了‘母亲’这感觉无比真实。     我问苏先生:“留过了脐血了么?”     “嗯。”     苏先生应了一声,就又在专心用苏妈交给他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抱着苏妈应塞到他怀里的宝宝。     苏妈在旁边抱怨:“这小子眼里心里都只有媳妇,孩子生下来还都没抱过,宋医生都说了,孩子生出来看都不看,只顾着老婆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     苏先生就道:“不是您打小儿就告诉我,‘上孝顺父母,下教育孩子,媳妇才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能乱来’的么?”     苏妈也好笑:“你就这点记得牢。”     喂完了老大,我跟苏先生交换了一下孩子,问苏妈:“妈,这两个孩子的名字取了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总不能大的小包子,小的叫小猴子…”     这是苏家的孙子,苏妈最有发言权,她说:“我跟你爸合计好了,这两个孩子的大名我们跟亲家一人想一个,然后送去测算,等满百天就订名字。现在就起的小名儿先叫着,老一辈儿人说名字起早了压不住。”     这话我姥姥也说过,当年刘文龙也是过了百岁才起的大名,现在家里也还是习惯用小名儿称呼他。     所以说…“现在这两只要怎么称呼?”     付老太太不满我用‘只’来称呼自己的孩子,我“好好好”的说:“那就这两个孩子怎么称呼?”     苏妈说让我们看着取个朗朗上口的名字,别太生僻。     于是这一晚上,我跟苏先生都在纠结到底给孩子们取个什么朗朗上口的小名儿才好。     我的右手边是两个并排躺着的小包子,右手边是支着头看着我们三个的苏先生。从一开始他就满脸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温柔表情,比我这个母亲还要显得母性十足。     我问他:“你这个当爹的都不提前给儿子想名字的?”     “这件事一早就跟岳父跟爸谈过了,第一胎多亏是两个儿子,不然就一个名字,没被采用的那一方该是多落寞?”他整理着我的碎发,便整理边道:“我倒是想过小名儿,平平跟安安,你觉得怎么样?”     “这不是很好嘛,干嘛都不说,害我白在心里吐槽你一顿。”     他见我鼓着嘴很是不满的样子,就伸手捏上我的脸颊,“行啊,这才生了孩子几天,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立马一落千丈了?”     我连忙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儿,这回这两个可是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了,万一吵醒了怎么办?”     他把我的手拉下来,习惯性放嘴边一吻:“不会的,妈说了,他们现在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就是睁着眼睛的时候也是看不清楚周围的。”     我就想到今天晚间喂奶会儿,眼睛是睁开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显得有那么点儿呆滞。当时还担心会不会是有问题,但是宋主任说过很健康,半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原来是眼睛还看不清楚么…     好了,话回正题。     我指着那边毛发稍密的七斤一两说:“这个叫平平,老二叫安安,以后要叫平平安安,明天记得跟妈说。”     苏先生含笑应了一声,我忽然想起来:“跟爸报过喜了没有?”     “都报过了,你说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通知他爷爷?”苏先生满眼的好笑。     我算了算,明天是生产后的第二天,我问他说:“我第三天是不是就能洗澡了?前后折腾了四天我感觉自己快馊了,光是那天晚上的汉我都受不了…”     “不行。”苏先生严厉道,“我晚上给你擦过了身子,昨天也是,但是这个澡暂时不能洗,特别是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我旁边躺着都没闻到味道?”     “什么味道?”苏先生眉梢一挑:“我只闻到了诱人的奶味儿。”     算了不问他了,原因大概就是那些什么时期特殊,洗头会落下头疼的病,洗澡会什么什么…反正怀胎十月跟孩子断奶前都是不能生病的,因为不能吃药,会通过母乳传给孩子。     我在心里算了算,我大概还需要过一年国宝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先等来的不是付老太太跟苏妈,而是容意跟罗思佳。     两个人也不知道提前做了什么功课,直接就杀到了病房来,还知道进门蹑手蹑脚,声音低到不行的问我:“孩子呢?”     我往卧室里间瞅了瞅:“在里面睡觉呢,刚喂过奶。”     照比直往卧室里间瞅的容意,罗思佳注意的点就要奇怪的多了。她的眼神在我胸上转了转,也没有遮拦的纳闷儿道:“你居然奶水充足到可以喂饱两个孩子…”     我这瞬间真的特别想抬起脚来给她一下。     我没好气儿的翻了翻她白眼儿:“等你孩子生下来,保证你也a换c了!”     她的眼神表示不信,就听容意回身问我:“我们方便去看看小宝宝么?我今天一点儿化妆品都没擦呢。”     我说当然,但是要小声。     然后两个人就迫不及待的拽着我往卧室走,好像是要抢着去看什么珍稀宝贝一样的感觉。(未完待续)           (223)产后探望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23)     两个刚出生没多久,红红皱皱丑的不行的小猴子,居然成了这医院最欢迎的存在。     罗思佳跟容意进门没多久,正手脚无措的想碰下小婴儿的脸,但又不敢。容意很是无助的歪头看着我:“我碰一下不会有问题吧?”     我说没事,她就大着胆子,但还是有点战战兢兢的伸了一个手指去碰……     因为孩子的脸实在太小了,整个头才有我一个巴掌大,就更别提跟苏先生手掌比大小了。     容意的手刚触碰到婴儿的小脸,小婴儿就像感觉到了一样轻微动了动脑袋,惊喜的容意蓦地抬头:“刚刚是动了吧?动了吧?这是不是说明她能感觉的到?”     她的声音里都是惊喜,罗思佳就好奇的问:“你第一次见到小婴儿?”     “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么小一点点的我是第一次见啦,别人家的不都要百岁跟满月时才见的嘛!”容意就抓来罗思佳的手:“你也来碰一碰,很可爱的!”     罗思佳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她是不敢碰。被抓在容意手里的手整个都在发抖,求助的看向我:“真的没关系么?我我、我害怕把握不好力度怎么办……”     我忍不住笑,鼓励她道:“没关系,稍微碰那么一下下不会出问题的,又不是鸡蛋清一样的脆娃娃。再说你肚子里不是也有了么?到时候你难道不抱孩子么?”     她一愣,恍然似的点点头,镇定下来道:“也是。”就冲容意说“你别抓着我的手啊,这样我紧张,你让我自己来行不行?”     容意也是一脸好笑的松开她的胳膊。她还夸张的揉了揉,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襁褓边儿,蜻蜓点水似的碰了那么一下。     这回小猴子连感觉到的机会都没有,依旧睡的呼呼,完全没什么反应。     罗思佳失望的问我:“是不是他不喜欢我?”     “并不是,是你碰的太快了,他们估计还没感觉到呢。”     罗思佳半懂不懂的“哦”了一声。容意就失笑出声。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稍微嘈杂的说话声,听声音大概是楚凉跟付朝阳,问东西放在那儿。     之后是苏先生低悦的声音:“放那边儿角落就行了。另外,说话小点儿声,我儿子在睡觉。”     楚凉就道:“前天给你打电话就说在睡觉,昨天给你打电话也说在睡觉。怎么着?还就没有醒的时候了?”     苏先生就无奈:“这个真不是诳你,连吃奶的时候都在睡觉。也许你面子大,你来了就睁眼看你了。”     罗思佳就推门而出,朝着他们猛做噤声的手势:“嘘――医院场合能不能保持安静?懂不懂不能吵到病人,就你最没公德心。”     她后面那句‘没公德心’是吐槽楚凉呢。     付朝阳跟苏昊同时侧头一笑。只楚凉尴尬的清了下嗓子,讪讪然道:“这是vip病房,哪有外面那些规矩。你没看这连厨房都有的么?话都不让说,还怎么开油烟机?”     罗思佳听完就朝他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掐他的腰肉:“让你小点儿声就小点儿声,怎么这么贫呢!我干儿子在睡觉呢!”     大概这力道掐的一点儿都不疼,楚凉完全不觉得如何的连声“哦哦哦,对对对,我儿子的大舅哥在里面睡觉呢,是得小点儿声。”     苏先生但笑不语。     付朝阳就问容意呢,我说在里面逗孩子。     “你让她一个人?”付朝阳问着就往里面去,还侧头颇为受不了的道:“你也放心把她跟我外甥放在一起。”     接着就听付朝阳的声音传来:“小孩儿的脸不能戳,会流口水!”     容意“啊”了一声,慌慌的说原来会这样啊,“我不知道…不戳了不戳了,但是真的很好玩儿,我戳他的脸他会吐泡泡的。”     “……”     这个吐泡泡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因为我们每人会去戳两只小猴子的脸。     不过这个戳多了会流口水的事儿我是听付老太太说过的,但是她也戳过的。     想来这个戳多了流口水的事儿是付老太太跟付朝阳说的,因为容意问他这是什么原理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就是说出来了,“反正让你别戳就别戳就是了。”     容意欣然的答应了,然后歪个头从付朝阳身影的遮挡下探出头:“这个叫什么名字,那个叫什么名字?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我就跟她说,“左手边是哥哥平平,右手边是弟弟安安,哥哥比弟弟大十四分钟。”     “原来不是一起出来的?”     付朝阳没好气的伸手戳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似的:“你是来秀智商下限的是不是?”     “问问还不行…”容意就嘟着嘴小声嘟哝,然后眼前一亮,“我给他们带了礼物,爷爷说男孩子要带金,女孩儿送玉。”     她边说边往外走,去茶几上拿那个包装很精致的礼盒,“因为不知道到底送什么,所以我就镯子金锁跟小佛各打了一套,因为玉坠太漂亮,我就顺带着也买了,等着二胎生了女儿再戴!”     她把盒子打开了给我看,两只精致龙凤小镯子,跟岁岁平安的金锁,还有一只弥勒佛的吊坠,整齐的罗列在红绒的格子里,绽放着华丽丽的金光。     我想说送单件就行了,付朝阳就先一步收下说:“真是想的周到,连我未来外甥女的都准备了,不过只送个吊坠可不行。”     容意就掩嘴笑了,又忍笑配合道:“那是当然,别说一个吊坠,一个月送一个送到成人,她未来大舅妈我也送的起,你说是不是?”     哎我跟你们说,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俩当众相互调侃,真是一点平常的稳重,容意的娇羞腼腆,真是一分一毫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也就算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逗比气质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这是人谈了恋爱前后的差距,还是人订婚之后的差距改变?按照这种进步速度来看,这等结婚以后岂不是要变成真逗比了么?     付朝阳跟楚凉带着各自的女人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小婴儿什么的,话题就又被楚凉扯到“我们要是生了儿子,甭管你们两家谁生了女儿都得分我一个。我要是生了闺女,那苏昊你们家这俩金龟婿肯定得给我一个!”     付朝阳啧啧嘴:“你胃口不小啊,左右我们两家就给你们生儿媳妇跟生女婿的么?”     “擦,话不是这么说的!就冲咱们这关系,你不觉得有了闺女嫁到我们家再好不过了么?”他说着把罗思佳拽到身边,上下展示:“就冲我老婆这么豁达好相处,没有心眼儿一根筋,你不觉得嫁进我们家放心?”     他说着还自我赞同的点点头:“这话反过来也一样。”     这话其实……说的很在理,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且不说生儿生女是未知的问题,就是生了之后能不能青梅竹马,还能不能在未来看对眼儿……等等因素都是未知的问题。     我们以后肯定是得要回京的,那才是我跟苏先生的家。     楚凉么,他到是随意,海南跟京城都有家,说夸张点儿,没准儿全国各地都有他的私人公寓。到时候他是自由的,孩子小学前那是想去哪儿去哪儿,还能自驾游。但是七岁之后孩子上学了就不一定了,总要有个地方固定上学的。     我哥跟容意……十有**是在这边儿定了,就算去别的地方那也是小住跟旅游,再不就是串门子。     啊,说到这个大家成婚之后的问题,心里不免就觉得一些惆怅。     当年我们形影不离,玩闹享乐都在一起的时候,有谁想过成家立业便分开天南海北的年纪这么快的就到来了?我觉得好像只是眨了眨眼,初中了,高中了,大学了,结婚了,生孩子了…时间在跟我苏先生在一起之后,过的尤其快,那种把握不住的感觉那么真实……恐怖。     楚凉跟付朝阳一行四人还没完全走出门,就被休班了的几个年轻护士堵在了门口,莫名其妙的错让了好几秒才把门口给让出来。     罗思佳抓着楚凉说他没有绅士风度,“女士优先懂不懂?就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先进来?”     楚凉像个妻管严似的应了好几声“是是是”,然后朝我们挥挥手:“先走了啊,出院别忘了通知请客吃饭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出个月子还得请他们吃饭。     我哭笑不得的朝他忙不迭的挥手,赶紧走吧赶紧走,再不走我头都大了。     一行四人出走走远了,门口被挡在外面的三个年轻护士都不同程度的诧异,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愉快的跳过了刚才那个剧情,欢欣的问我:“平安醒了么?”     我耸摊手:“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刚喂过奶又睡着了。”     三个女孩儿就不约而同的失望了,说那就下次再来看,不打扰我们吃饭了。     我看看屋里的表…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未完待续)           (224)信与怀疑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24)     沈七薇跟杨羽在我生产后的的第五天来了。     与之前那一拨访客相同的是,都是拎着大包小包,又是礼品又是礼物。     其中燕窝什么的补品占了一大半。     帮她们一起拎到病房来的是每天都来看一阵平安的那三个年轻护士。沈七薇解释说:“东西太多了,下车正好碰见她们,说跟你们家平安很熟,就帮着一起拎过来了。”     是啊,这三个护士是跟平安很熟,每天去保温室还有游泳跟按摩都是她们三个负责的,那真是熟的不行不行的。     但是,我不解道:“你们怎么知道她们是来看我们的?”     我问护士说。     小刘护士就不好意思的笑,“我们休息室能从窗户看见停车场呀,最近开着好车过来的,十有**都是来看平安跟苏太太的嘛,今天吃完饭回来正好碰到,就问了一句嘛。”     张护士还补了一句:“帮助美女人人有责!”     杨羽瞬间就被逗笑了,说这小护士说话真甜。     其实这三个小护士还真是挺活泼可爱的,感觉人也没多大的心眼儿,相处几天并没又让人不舒服的点。     所以我一直不拒绝她们过来看孩子。     今天有了客人过来,她们三个也很善解人意的告别,只提醒说下午别忘了带着孩子去游泳。     目送走三人,我回身关上门,就听沈七薇啧啧嘴说:“你这生产完了看起来顺眼多了,真是少了偌大的一个球儿。不过……”她打量着我,品味说“你这身材还没开始做产后恢复?”     我捂着脸无奈:“我这还天天进补给孩子喂奶呢。上哪儿产后恢复去。”     沈七薇就跟脚跟儿的跟在我身后,我倒水她也跟着,我没好气儿又好笑:“你看我拖鞋不顺眼?你恨不得踩我脚后跟儿?”     “那不是的,我这不是跟着你等着去看我们小平安么!”     “你真着急,连杯水都来不及喝了?”我把杯子递给她,“你自己倒。”     我就把倒好的那杯水递给杨羽,想笑又笑不出来。笑不出来还想笑。四目相对好一会儿。沈七薇水都喝完了,问我说:“你们俩干嘛呢?对视的那么深情。”     这话一出,正好把我跟杨羽那莫名其妙的僵持气氛给戳破了。     我们俩不约而同的扑哧一笑。杨羽把水放到茶几上,上来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拥抱,“我已经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你看我不是很好么?气色也很棒哦,没化妆的。”     她腆着脸跟我炫耀自己白、净、透的皮肤。     我没好气儿的照着她的脸一拍:“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越是豁达就特么越是粉饰太平,你又钻牛角尖了?”     “哪有牛角尖儿让我钻?”她挽着我的胳膊瞬间岔开话题:“走走走,看孩子去看孩子去,我这是迫不及待的来看我两个干儿子的。你别说你不记得你许诺让我当干妈这回事儿。”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罗思佳已经以孩子的干妈自居了。你怎么能落的下?”我过去把门打开,就看见婴儿床上的平平已经醒了。眼睛睁着直看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哇,睁眼了啊!”杨羽瞬间惊讶一声,婴儿床上的平平就动了动脑袋想要把头歪过来似的。杨羽又惊讶了“他是听见了我说话么?”     我就跟她解释,“大概是的,最近我跟苏先生有时候闲聊,他都是一副在听光景的样子,有些可爱的。”     杨羽就欣喜的不行,过去摸他从被子里露出的小手,轻轻摇了摇:“宝贝,我是你们的干妈,你们听到了么?你们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还给你们读过书,应该记得我的声音吧?”     也不知道平平是不是故意,总之……小嘴张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脑袋在小米枕上蹭了蹭,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沈七薇就笑:“你看他不买你账啊。”又回头问我“这只叫什么啊?哥哥还是弟弟?”     大概我最近回答的最多的问题就是‘你们家孩子叫什么呀’‘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诸如此类的话题。     于是我几乎是机械的给她指,“眼角下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点的是哥哥平平,没有小点的是安安。”     两个人听完,都齐齐低下头去想要把平平的脸看的更仔细。     沈七薇压着头发歪头看我,不可思议的道:“你们家老大居然有颗泪美人的痣!这货搞不好是个小哭包啊!”     我一笑,“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平平很少哭,他有事都是咕咕哝哝,安安就很爱哭,饿起来能震醒一屋子的人。”     “不是吧?”沈七薇完全不信。     我点头肯定:“是真的,不信你就等苏先生回来问他,他绝对不会骗你。”     然后安安就特别配合的,小嘴一瘪,直接就哭了起来。     我赶紧过去抱他,拆开被检查了一下,没有尿也没有排泄,那就是饿了。我就把他抱进怀里,掀开衣服喂奶。     沈七薇在旁咳了一下:“你也避讳一下……”     我抽了抽嘴角:“反正都是女的,你又不是没见过。难道因为这个让我儿子挨饿啊?”     杨羽就冲我的竖大拇指:“当妈了的人就是霸气,简直女王范儿十足!”     什么女王范儿,根本就有点儿像乡村悍妇的好不好?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几天彪悍度飙升,学会了给孩子把屎把尿,换尿片包被子,反正是该学的都学会的。     付太太跟苏妈还边教我边说:“这些东西都可以不亲自做,但是必须要会。”     苏妈还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儿,她儿子负责赚钱养家,让我负责貌美如花,这才是女人该有的生活,不能因为生了孩子就降品成了黄脸婆。     我当时那叫一个佩服,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开明的婆婆?     我当时感觉幸福极了。     现在一想也觉得幸福的不行。     我给安安喂好奶,刚好江嫂跟杨嫂回来,我们打了个照面,我就把孩子交给杨嫂,然后带着沈七薇跟杨羽去了客厅。     我歉意的问她们俩:“你们来之前吃饭了么?这附近的餐厅可以叫外卖。”     杨羽说吃了,沈七薇就兀自就从茶几下面拿出外送单,凑热闹的说:“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凑个热闹来,咱们边吃边聊。”     她说着还抬头提醒我少吃点儿,别产后恢复不了。     我说:“除了这盅大骨汤,其他都不会胖!”     再说一点儿盐跟调料都不放,我能吃多少啊?     沈七薇就端过汤盅看了看,点头赞道:“很好,是没什么油星。”     我忍不住黑线三条,不愧是读服装设计的,就对这个身材问题这么执着严格。她或许该去泳装选秀,足球宝贝什么的当评委。     沈七薇点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爱吃的,后来菜单一扔,熟练的拨了一个外送电话,开口就是:“来一盒大装上校鸡块……”     万能外卖肯德基,这货点了一堆堆的小食,没有半个正餐。     然后我们就开始聊天,从夏谨年最近忙工程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到给杨羽分析男人出轨的表现跟动机,又帮着宋英奇辩驳他惹了杨羽不高兴的行为意义。     最后沈七薇问:“那个女孩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是他继母的那个姘头的女儿,也就是他继母,外面的姘头的前妻,的女儿。”杨羽说的很清楚,虽然有点儿绕。     沈七薇又问:“他找这个姑娘干嘛?出庭作证?”     “不是,是要说服她帮忙去验一下dna,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继母怀孕的那个事儿,这不是就快生了么。”     沈七薇皱眉:“就这么简单?”     这其实已经很不简单了,但是我直觉来讲……宋英奇没说实话。     以宋英奇的本事,想取一个人的dna不一定要找到他的女儿帮忙,而他女儿本人也不需要亲自去验dna。于是问题就出来了,是宋英奇不想用手段,还是跟他女儿谈会很轻松解决事情?     沈七薇跟我一样皱着眉想不通。     杨羽就靠在沙发背上“呵呵”一笑,目视别处幽幽道:“你们也不相信的对吧?”     我跟沈七薇沉默,她就兀自道:“我也是,但是我们谈过了要相信对方,所以我尽力的去相信了。但是怀疑这东西一旦开始……”     她顿在这里,没有继续说。     怀疑这东西一旦开始,无理的变成了事实,合理的也会变成不合理,任何一件事,一个举动,都会被列为怀疑对象。     我尝试过这种感觉,在杜蕙没有出现之前,在杜蕙出现之后。那期间苏先生的所有行为在我眼里都是不正常的,任何一点儿犹豫,我都会认为他是在扯谎话骗我的…     就算是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些怀疑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假的。     因为不舍得放手,也因为只有相信苏先生才能继续在一起生活下去,所以我相信了他。     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辜负的我相信,就一直信任到了现在。(未完待续)           (225)(226)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25)(226)     杨羽是个烈性子,一旦她的怀疑又了半点根据,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跟宋英奇划清界限。     这是我最担心的。     她大方的朝我摆摆手,说:“不要紧,这种事怕什么?你还怕我吃亏不成?”完了还鄙视我说“我可比你有手段多了,惹到我了,我真有几百种方法摁死人的。”     “是是是,我们杨大小姐就是霸气威武。”     她这次来我这里是散心的,又加上很久没见,就在我的病房一陪陪到出院。     两个小猴子很给她面子,哭的时候除了我跟苏昊抱着,再就是杨羽抱着的时候也会停止哭泣。这种情况连罗思佳跟沈七薇也没出现过。     出院聚餐的时候,杨羽抱着平平跟沈七薇还有罗思佳不停的炫耀:“看见没,我跟我干儿子已经建立了革命性友谊,他在我这儿乖着呢。”     “你别瞎说,这么大的小孩儿只知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上次我们去,多大的声儿都没睁眼的,你拿这个糊弄我呢?”沈七薇对平平喜欢羽干妈而不是七干妈这件事很是不服。     杨羽就抱着平平凑过去,满眼促狭的问:“要不你抱抱?”     沈七薇就看向旁边一直在轻轻抚摸安安小手的罗思佳,伸腿踢了踢她:“哎哎哎,五夫人,你这么爱不释手,你去抱个试试?”     罗思佳就歪头笑她:“你怎么不去?害怕?没事儿的,我们苏大律师跟付二小姐的孩子可不是那么脆弱,记得托着脑袋就行。”     她这套话完全就是那天江嫂交她怎么抱孩子时说的话,现在她跟个经验丰富的老师一样来教沈七薇。沈七薇当即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没好气儿的哼她:“我这是擦了保养品我怕熏着孩子!”     “就找借口,分明也是不敢来的。”罗思佳就很有贤妻良母风范的把平平接了过去,像模像样的托在胸前悠了悠。     她的姿态动作那么标准,我不由惊奇:“你去了孕婴培训班了?”     她貌似不经意的道:“嗯,闲着没事儿,第二天无聊嘛,就去培训班体验了一下。回家奶奶又教了我一下午。能不标准么?”     于是我们三个就齐齐瞄向她的肚子。她还没感觉,依旧专心小心的抱着我的平平。     我们三个又相互看了几眼,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半个女汉子的小罗同学也成了贤妻良母,瞧这满身的温情,啧啧……”杨羽打趣儿的坐到旁边的单身沙发,姿态像个雍容华贵的女王。     不得不得。她跟沈七薇有时候真的很像,都是那是烈性子。吃亏忍不住的那种。     我不由又想到了宋英奇,但是今天的场合不容我多想。我猛的甩甩头把杂念丢完,叫来早前杨嫂带着去熟悉婴儿房的江嫂把孩子抱去睡觉,这里人多喧哗。     我们几个目送了杨嫂跟江嫂把孩子带走。沈七薇问我:“你们家是不是保姆太少了?”     “嗯”我不解其意。     沈七薇就一副给我细数的样子:“你看吧,你们家要有人做饭,两个孩子都需要人注意。这就三个了。你们家还有两只萨摩,你总得搞个专门儿的人喂着吧?”     我眨了眨眼睛。“照你这么说,穷人家还养不了孩子了?”     “难道你想看孩子看成黄脸婆啊?”她不可思议道,声音里还有**分的吐槽。“你要有这想法趁早打消,苏先生一天赚的钱都够你请三个保姆,你要是给他在这方面省钱,那你真是傻到姥姥家了。”     杨羽也赞同道:“屈尊看孩子的女人不是好女人,要懂得如何貌美如花才能守得好家。”     这时罗思佳出言道:“我就打算陪着我的孩子一起长大的,教他们走路,说话,用筷子…这种感觉不是很好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满眼洋溢而出的幸福憧憬……     这幸福的表情一瞬间就炫到了我们的眼。杨羽连忙拿了身后的抱枕挡了脸:“别看我别看我,瞬间感觉到神光万丈,这种感觉我承受不了。”又哀嚎了一嗓子“我好怀念那个青春无极限的大逗比罗思佳啊……”     沈七薇瞬间抬手做噤声的手势,三分认真七分玩笑:“…你怎么能把这么破坏形象的大实话说出来?好歹我们现在是楚家五少奶奶,你居然用‘逗比’这个词去说人家!这不行,这个太毁形象。”     然后杨羽就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乐的不行,“是是是,不能说不能说,咱们五少奶奶端庄华贵,贤淑静雅极了,怎么可能跟这么粗俗的字眼儿挂上边儿!”     罗思佳作势就要去扑她:“你敢挤兑我是不是,我跟你拼了,来吧你看你是爆装备还是爆金币吧!”     杨羽当下也没躲,横着抱枕紧张的不行:“你别闹你别忘了你肚子里有崽子呢!给我淡定淡定,等你儿子百岁我肯定给儿子送一袋子金币你信我!”     “谁说是儿子我要的是小棉袄!”     杨羽一震,哭笑不得:“你们还真约了娃娃亲?”     “没有的事儿,万一看不上眼,我们难道还要当封建老家族的家长么?”罗思佳做回去,动作间颇有些小心翼翼,然后抱了抱枕说:“看电视那种绑着子女结婚的,我都要吐槽好几天的,还有政治联姻,商业联姻,反正我是不会卖女儿的。”     杨羽啧啧嘴:“你找人算了啊你是的是女儿?这么信誓旦旦。”     “我就是相信我这胎是女儿!”     罗思佳坚定道。     杨嫂给我们端了几杯果汁,还有一些点心水果,放在茶几上大方道:“我们先生怕几位太太饿着,让我这儿送来点儿东西垫垫底。”     杨羽就说:“还是你们家苏先生想的周到。”就探过身子拿了饼干开吃,又说“这么细心体贴的男人真是不多了。还专一深情。”     隔了一会儿,杨嫂又断了两盅汤过来,煮的泛白,我很熟悉的那种滋补的老汤。     “这是给我们太太跟楚太太补身体的,没有放盐,两位的份请稍微。”     杨嫂说着就退了出门。     沈七薇还一愣愣的看:“这种汤我们也有份?我没听错?”     我翻她一记白眼儿,“这又不是什么专属不烫。有什么不能喝的?没奶没怀孕不还可以滋补养颜么?”我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想起付老太太一直跟我说的话“秋天要进补,冬天才好过。你这是享口福了,别不知道珍惜了。”     罗思佳说这个汤做的好,她一点儿想吐的感觉都没有。     我忽然想起了件事儿,就去外间找付老太太要那份秦爷爷给的孕期食谱。     回来我给罗思佳还有沈七薇跟杨羽各一份。我说:“我跟你们说,我怀孕的时候就吐了几天。开始那几天感觉特别严重,每天恨不得把胆出来,就个两三天就好了,估计跟秦爷爷给的食谱比较好。”     罗思佳好激动。立马接过食谱看:“是那个中草堂的秦老爷子么?”     “怎么你知道?”杨羽就问。     “当然知道,最近我经常听爷爷跟奶奶提啊,说秦老爷子那有食谱很好。但是最近联系不上他老人家,说是出去视察药园子。连通讯都不怎么畅通。”她喜不自胜的把食谱折起来放好:“这下好了,我可以少吐几天了!”     杨羽蛮尴尬的收起来,还是说了个谢谢。     我觉得她这反映有点儿耐人寻味。     但是出于很多原因,又碍于很多原因,我没有去问。该谈的都谈过了,该说的也都说过了,该讲的也道理也都给分析过了,如果她还是那样一个烈性子放不开宋英奇,也放不过自己……那其实离婚的结果会比较好,起码不用互相折磨。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当那些年,过往的感情与曾经的快乐都因为一些事、一些人,而变了味道,那时有多快乐,等到感情崩毁时就有多痛苦。当崩毁掉感情的两个人还每天生活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成了一种折磨。     从那天给杨羽分析过道理之后,我就跟苏先生闲谈,谈话间苏先生说:“如果他们之间只剩下怀疑了,那不论以后的日子如何继续,这种怀疑都是挥之不去的。”     我就问:“不能有信任?宋英奇就不能对杨羽多一些些的坦白跟真诚么?他的隐瞒绝对了杨羽的怀疑,他难道不知道么?”     苏先生就说:“作为男人的立场我跟你说,男人有时候不能什么事都跟女人说,这是男人具备基本的能力。而且男人,他的自尊有时候不允许。”     “自尊那么重要?比失去爱人还重要?”     “自尊,有时候如此。”     我当时真的特别不理解,即便是现在也依旧不能理解。     如果你爱一个人到了一种程度,怎么会宁可失去他能不能放下身段说一句软话呢?     我问苏先生:“如果换做是我,你会放下自尊来求我么?”     “唔,那要看什么事了。”     他眸光盈盈的凑到我耳边说:“如果我想要,你又不给,这就要求了。”     我挥手给他一拳,他就反握了我的手,放心他心口,那里有力的心跳始终是我所有安稳的港湾,再安全不过了。     他说:“如果杨羽跟宋英奇,一直这样没办法把结儿解开,那么离婚分开,真正去体验一下两败俱伤的结果,未免不是好事。”     “不行,杨羽再受一次这样的伤害,会从此再也不相信感情的。”     “不会。”他很确定的说:“如果分开后,她们对彼此还友情,就终有一天会学会为对方低头,如果没有感情,那么即便捆绑着,不论多少年,也还是一种水深火热的局面。”     苏先生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是愉快的分割线――――――     出院的第一天的接风洗尘宴,一直到下午四点才开场。     付老太太跟付老先生把主导权交给了苏妈,说:“今儿是给你们家儿媳妇跟两个大孙子接风洗尘。这讲话的任务得交给你,我跟老付这嘴都没你溜道,在场都是自家小辈,你就代表你们家那口子,讲个话什么的吧。”     苏妈也不推脱,就痛快的端起红酒来:“我这儿子养了这么多年,今儿是我觉得养的最值的一天!他给我娶个了好儿媳妇。好儿媳妇给我生了两个孙子。她也是我们苏家的功臣,这杯,先干为敬!”     我一下子就慌了。连忙端起果汁,“妈,这使不得,我是小辈儿。您怎么能敬我酒呢……”     她抬手制止我说:“我知道生产的艰难,你受得起!当年长苏的爷爷。也是这样敬了我。”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刷刷的就往下掉,又急的几个人连忙擦眼泪不让哭。     苏先生更是,拿着纸巾擦眼泪。还催促:“赶紧把果汁喝了,这是咱妈代替苏家老祖宗敬的,香火传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一哭。以后要得了见风流泪的毛病,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七薇几个在旁边就满脸的调笑跟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     我把果汁喝掉,眼泪也好不容易制住,苏妈接下来就敬了付老先生跟老太太,说的话也是煽情不已,说谢谢付家能为我们苏家养一个这样优秀的儿媳妇。     我真是脸红的不行,又觉得一个婆婆能为我做到这样的程度,这世界上真是没有谁了。     最后以付老先生敬了苏妈一杯,说谢谢对我的照顾跟厚爱,“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这孩子,她还太小,许多事都还需要你们操心提点……”     我看见他的眼圈一红,我就忍不住眼圈又红了。     年轻时的爸爸从来不会像这样一点感动就会红了眼眶,但是现在,我看到他掩饰不住的白色发丝,笑起来的皱纹……我内心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我知道他们在一点点的离我而去,我不愿意想。     苏先生把我拉进怀里,擦着我的眼泪,低声在耳:“别怕,有我。”     是啊,我还有他,我还有他……     我的心安下来,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气氛下,吃过了我出院的第一餐。     晚上我在苏先生的帮忙下洗了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虽然是淋浴,但是能彻底去掉我这两个礼拜煎熬的油脂我实在开心不已。     晚上又把两个小猴子抱到了身边来陪睡,我端详了一会儿,问苏先生:“他们是不是变样子了?怎么感觉没之前那几天红了?”     苏先生就探过头来,“还真是变了。”     他又伸手去轻轻摸了摸两只小猴子的脸,整个都渡上了一层柔光,问我说:“我开始真觉得有了孩子我就会被忽略了。”     我等了一下,没有下文。     我就看过去,他满眼戏谑的看着我:“不问?”     我便反问:“不说?”     他笑,低头亲吻我的额头:“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人,都在我的怀里。”     我吸吸鼻子:“你也来煽情……”     他就轻轻掐着我的脸蛋说:“你的泪点变低了是不是?”     我说:“是的,自从生完孩子我就特别容易伤感……”说到这里,我想“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得产后忧郁症啊?”     “怎么会,我的老婆这么幸福,哪里来的忧郁。”     也是。     我就问他:“你什么时候恢复上班?”     “等你一起回家。”     我不由狐疑的看向他:“你确定你不是以老婆生孩子为借口,翘班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能丢下正在月子期的老婆,自己回家?”他躺下将我搂进怀里:“再说,我一个人回去了,每天面对空荡荡的床,我能睡得着?”     我嘟着嘴没说话,他就又说:“你果然是有了孩子,就忽略我了。”     “……”     我就转头跟他撒娇:“才没有呢,我才是希望你陪我的嘛,谁有我幸运,有老公陪着怀孕。还陪着生产,还陪着做月子…”     我系数了种种好处,就给他逗的不行,把我整个人往怀里搂,笑不停的说:“小混蛋,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挤兑我呢?”     “那没有的事儿,我是真心的。你想多了。”     他怎么可能信?     就就着劲儿跟我闹了好一会儿。才给两只小猴子喂了奶,送去婴儿房给江嫂看带。     第二天付老太太就出门了,说要去个两天。     我问她干嘛去。她说要过海一趟。     那就是去香港。     她也没解释到底干嘛,说跟付老先生一起去,我才放心的让她出了门。     我对三地的印象一直有点儿阴影,特别是小时候看过香港的古惑仔那些。导致的我现在提到香港就总觉得那地方黑势力横行,枪支弹药规定不严谨。     哦对。还时不时发生抢劫事件。     后来问了苏妈,苏妈才说:“亲家母说,你生产前她在那边庙里许了个愿以求安心,这会儿去还愿的。不还也不会安心的。你别担心,没事儿,那不是有你爸陪着么?”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是担心了。     我就“嗯”了一声。人都出门了,但不担心能如何啊……     中午苏先生回来。就盯着我直瞧,我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尼玛,我的胸前两个点微微湿润,充足的奶水把棉料的居家服给浸透了!     我连忙捂着往卧室跑,身后就是苏先生忍不住的低笑声,一窜跳跃的和弦。     我的心被他笑乱了,却还记得尴尬――真是醉了醉了,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苏先生没多久就跟进来了,眼神还一直往我身上瞟。     我一生气,真的跑去捂他的眼睛,“你个大流氓!”     “奶水多么?”     我没回答,他就又问:“不想回答?”     “嗯,不想回答。”我回道。     “儿子吃过了?”     “嗯,刚睡着。”     “我饿了。”     “……”     这是什么意思?     这货怎么越来越不要脸?     这时响起敲门声,杨嫂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太太,是蒋小姐打来的电话。”     蒋小姐?     嗯嗯嗯?     哦,蒋潇潇!     我绕过苏先生径直出门,回头朝他襟了下鼻子,顺带一个哼。     苏先生就又是那种一窜低和弦的笑声。     我出门时,手机的通话已经变成了未接,我就拿起来给对方回了过去,还真是蒋潇潇的头像。     我问她怎么了。     她那边有点儿支支吾吾,然后,“那个,你之前不是给我邮寄的芒果的什么的……就是你那个朋友,帮着送来的……”     我瞬间懂了,忍不住笑,还有忍不住逗她:“我那朋友挺帅的吧,人也不错。”     “还行吧,就是太有钱了,不太好。”     这是表明立场?跟我这里委婉的拒绝了赵越?我就问:“你觉得他人不好啊?”     “也不是人不好,就是天之骄子,岂是我等小民可高攀的?”     还是委婉的拒绝了。我瞬间就没有了逗她的心思,我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才想起给我打电话谢谢芒果,你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儿长?”     “哪有,是你那个朋友说的,说你怀孕了不能接触电话!昨天又来问我他要回三亚,说你生孩子了,要不要捎我一程去看你。”     不用想,肯定是拒绝了。     蒋潇潇就兀自说:“怎么都觉得他不像好人,一天遇见三次,还跟我说缘分,要是缘分也是恶缘,我可没那么有钱的缘分。”     我挠了挠额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的这个事儿……我想了想,只好道:“他是我跟苏先生的朋友,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如果他真的对你有了什么举动,那八成就是真的,不然他不可能越过我跟苏先生这层朋友关系的。”     “你帮他说话呢?”     “没,我就事论事……”     “该不是你故意保媒拉纤的吧?”     “绝对没有,我要保媒拉纤,我就直接跟你说了,还用拐这么多弯?”天可见怜,我真的没有保媒拉纤,我就是想给蒋潇潇邮寄个芒果,被截胡了而已。     虽然这个借口有点儿苍白。     蒋潇潇也明显不信,说最好这样,然后又扯了几句,挂了电话。(未完待续)     ps:由于网不好,我就合着发上来了!断更了对不起!晚点补上!           赠送版本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第一章:好久不见。     2009年12月23日,午,我去接沈七薇。     打了个车,睡了一觉,然后在机场喝了杯咖啡,才终于等到了那个半年前同样地点我送出国的那个**妞。     沈七薇轻装简行,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她没摘墨镜的时候我就认出了她,只因为她跟同行的那个外籍帅哥说话时夸张的表情,嘴巴张的很适中,偏还一副无比吃惊的样子...     我禁不住抚额,她就来到了我的面前,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熊抱,然后给她同行的外籍帅哥介绍:“d,yingxi.”     外籍帅哥听完,张手朝我也是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熊抱,一脸的灿烂微笑:“d.”说着又补了一句:“say.”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有一本语言通,上学时的英语早就在这么多年的吃喝玩乐里还给老师了,这会儿翻来覆去也就能连猜带懂的明白七八分,我试探的问了一句:“se?”     外籍帅哥直接来了一句:“当然,只是说的不太好,薇薇安说要入乡随俗。”     这一口标准的英普...我不禁朝沈七薇竖大拇指,一个老外能把中文说成连字成句已经算不容易了,这货居然还会‘入乡随俗’。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国外来客,我有点儿犯了难,要是沈七薇一个人。我怎么对付她这几天都简单,可是现在多了个leo,原先打着的谱就得重新来过,总不能亏待了国外友人是吧?     我刚想干什么来的,就被自己得手机震动给打断了,屏幕上闪烁得号码让我脑袋‘砰’的一响,瞬间空白――     138108xxx88。苏昊。     这个许多年没有亮起过的号码。在那一瞬间刺痛我的眼睛了,有些许不确定,时隔这么久。这号码还会是他么?     “...怎么了?”沈七薇可能喊了我几声没反应,就从我手里拿过手机,不客气的接了起来:“昊哥圣诞快乐啊,恩。是我,樱兮啊...”她飞快的扫了我一眼:“我们马上到!”     手机再次回到我手里。我恍惚觉得它变重了。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我本来是这么觉得的,结果置身室外,我竟然觉得这金亮的阳光有几分灼人。     我抬手遮挡刺目的阳光。恍惚间就看到了苏昊。     他寸短的黑发满是金华的光泽,熟悉又陌生的五官,或许因为岁月洗礼过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幽黑,甚至犀利。我站在几步远,也觉得没来由的心虚,慌神...     岁月果然是把锋利的刀,它磨没了我的棱角,却将他整个人都雕琢的越发清晰了,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温如春风、煦如阳光的少年痕迹了。     现在的他,一身成熟稳重的气质,变化大的我有些不敢认,唯一我还确定的,就是他一如既往给我的吸引力,与...那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这种莫名的压迫感,小时候感觉甚少,直到上一刻我才敢确定它的存在,想来一定是他年轻时太温柔温雅了,以至于我没能完全感觉到。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近在咫尺了,我一定会抓着沈七薇问一问他的真实身份,不怪太久不见,是他真的变化太大了,他可是cos过绝美月华夜的美少年,可是我半点儿都找不到他当初的线索了。     他穿着一件半长的灰色毛呢大衣,扣子未系,露出里面银色西装,白色的衬衫,宝蓝色的领带,笔直的西裤将他的身材趁的格外挺拔。     这一身的正装,一看就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的,也不知道付朝阳那混蛋为什么会去麻烦他,当真是损人不利己啊...他难道不知道我们俩有多尴尬么?     我下意识的抿紧了唇,思忖着万一他跟我说话我该怎么反应才好...     随着他一步步渐近,我的精神绷到了极致,心莫名的就悬了起来,充斥着忐忑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过来了他过来了过来了来了了...     他走过来了...     他停下了...声音低沉中带着温润,说着流畅的英文,我不敢抬头去看,木然的连手指都僵硬着,似乎连手机的重量都承受不了,它就那么配合的...掉到了他的脚边。     我内心想哭无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去捡,他的手总比我快一步,起身的时候,我听到他说:“萧然有事,是我来了,好久不见。”     眼眶瞬间就潮了起来,我伸手接过手机,低着头庆幸,幸好他比我高出许多,幸好他看不见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狼狈,很难看。     也幸好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拎着沈七薇的皮箱走向车尾,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我趁机揉了揉眼睛,但愿没有失态...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期间碰上了leo的目光,我朝他一笑,他也回了一笑...     因为不知道他微笑的原因,所以我归结于那是他国家的礼仪习惯。     跟沈七薇一左一右的上了车,我才走到车前,就与同样开车门的苏昊来了个四目相对,我抿嘴,他皱眉。     我俩一前一后上车,我只看车窗外,他负责开车。     这一年真该在史册上留一笔,苏昊与我的四年之长的僵局,在一句“好久不见”之间,打散了我积攒已久的怨气,没有了愤怒,没有了记恨。我像缺失了什么似的,茫然的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失神间听见他问:“安排好酒店了么?”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回魂,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沈七薇,她也在看我,我撇撇嘴:“还住我家吧。”原本也就是这么打算的,多了个leo而已。     苏昊看了我眼,什么也没说。     车子停下的时候。是希尔顿面前的大街。     沈七薇跟leo已经下了车。我看向苏昊,却没来得及看全整身,他也已然下了车。     我眨眼再眨眼。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我忘了说我的家庭地址了是不是?     苏昊已经锁了车门。     我暗骂一声‘靠’,推门而下追上去:“其实我家能住下,正好空两间!”这是我跟苏昊说的第一句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才又看我,说:“leo是客人。”他走了两步又道:“我不觉得你哥会赞同你的决定。”     这后半句真不爱听。     付朝阳那个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混蛋。她就不信这么多年那货没带过女人回家,再说隔着两个环那么远,她就是带着‘朋友’回来了又能咋?谁没有个江湖救急什么的...     何况她都这么大了,搁别的同龄人。恋爱分手都十七八回了,这货还神经兮兮的动不动就突击上门,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在这个现代来说,同居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偏那混蛋管的比黄果树瀑布还宽。     付朝阳每次突击上门时那幅谨慎严肃的样子,想起来就忍俊不禁,不怪人家都说每个哥哥都是妹控,林君平如此,夏楠如此,我哥也是如此。     从小一起长大的、周里认识的,这么一大些有妹妹的人中,能避免妹控这毛病的人,大概也只有长苏公子――苏昊了,他就从来不会多干涉苏晚,但是对我却管的颇多,为此夏楠开过他的玩笑,玩笑里也涉及了我,他说:长苏不是不控妹,而是只控付家小妹!     这个付家小妹,自然就是我了...     我十分不喜这个称呼,奈何夏楠总这么叫,我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这是在喊我了。     客房一式两间,位于十七楼,门对门。     沈七薇巨懒的叫了客房餐,还冠冕堂皇说:“――我还没教会leo用筷子...”     你瞧这借口找的多好,直接否决了leo想吃正宗中国饺子的想法。     托沈七薇的福,我也吃了顿麻烦的西餐,因为有个正宗的老外在,这饭吃的格外注意,我特别怕别人国家的用餐礼仪。     苏昊在帮两个人交完酒店房费跟押金之后就走了,我在沈七薇的房间呆到晚上,再一次接到了他的电话。     手机那头他问我:“还在沈七薇那儿?”     我看了眼抱着薯片看电视傻乐的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下来吧,我送你回家,太晚你哥不放心。”     哦,又抬出‘出门在外,长兄如父’来了。     我撇撇嘴又是“嗯”了一声,拍了拍沈七薇指指门口,表示‘我要回家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笑了起来,十分欢快的道:“快走吧快走吧,可别在我这丢了,我可担不起某人的雷霆怒火!”     我连白她一眼都懒得了,像这样被调侃开玩笑,我怎么也算是从小经历到大的,要是到现在还没个抵抗力,早就脸红羞死千百回了!这会儿还不得掩面而逃啊?     沈七薇把我送到门外,郑重嘱咐:“待会儿见了千万压一压你那坏脾气,有话好好说,再来一个四年你就成剩女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怄气了,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     这货绝对不是我闺蜜中偏向他说话的第一个,前些年我可能还会蹦出来与她理论,痛诉某人种种‘恶行’,但是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她们对某人的推崇,干脆不发表言论了,反正我说啥都没用,他在她们心里的形象永远那么光辉。     一路到酒店大堂,我不知不觉间又把他怨了十七八回,可眼下一朝面儿,又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我暗恨自己。瞅你丫这点儿出息...     他还迎上来给我开了车门,双眉蹙起:“羽绒服都不穿?”     “啊?”顺着他视线看到我怀里,顿时尴尬,讪讪回答:“酒店有点儿热,我忘了...”     像是出现了幻觉似的,他有几分笑的无奈:“上车吧,送你回家。”     如果我说我很久都没看见他笑了。会不会有人觉得很矫情?     事实就是如此。我不止四年没见过他的笑脸了,差点儿就要忘了,他笑起来有多好看。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继而心里犯起了苦。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力抵抗他举手投足间,乃至一个表情、一个眼神的吸引力,这迷恋...是不是又变得严重了?     我笑了笑:“麻烦你了...”     他在我之后上的车。车子开出去很远,他才开口:“你我之间需要那么客气么?”     声线很平稳。声音很清冷,我貌似听出了不悦。     我歪头看他,果然就见他皱着眉。     恰好一个红灯,猝不及防撞上他侧过头的眼神。一片迷雾覆盖的深渊...     我被他盯的呼吸一窒,觉得背后都在冒冷汗,顿时就别开头躲避。不乐意的嘟囔:“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你的当事人...”     他笑了起来。莫名其妙。     我不解的看向他,的确是舒展了眉头,表情也没那么严肃了。     为什么?     存心逗人调节气氛?那种犀利的眼神可不是调节气氛该有的吧?那是在审犯人...我眨着眼睛没有头绪的想。     算了,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没事儿闲着纠结这干嘛。     一路无言,车速越来越慢,到后来干脆就是堵了。     京城的上下班的高峰期,对于全城民众来说都是一种灾难,它能一堵几个小时不通,有时候甚至堵到半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节假日扎根儿的年尾,逛街出行的人变多了,反正八点多了,附近这一条街还堵着呢,拥堵的车流前后看不到尾。     有限的车厢空间,无话可说的两个人,本来就觉得气氛压抑,这下堵车了,时间更难熬了。     我忍不住看他,只见那人曲肘拄着车窗,袖子撸到一半儿,一小截胳膊露在空气中,淡淡的小麦色,手指落在唇瓣,微眯着眼睛沉思什么。     忘了说了,他应该是下班回家换了衣服,然后又被付朝阳抓了临时司机送我回家的,因为这一身灰色纯棉运动服明显是居家穿的。     他的侧脸看起来总比正面迷人,尤其是纤长浓密,自然微翘的睫毛,要是阳光好的时候,近距离能看到睫毛梢上跳跃的阳光。     我上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四五年前,趁他在我家阳台的躺椅上睡着的时候看的,偷看的...     唔,又想起来小时候来了,貌似最近的回忆有点儿多啊。     我抿了抿唇别开头,透过模糊的车窗玻璃看道路两边的灯影霓虹,现在这种气氛,发呆是最好的选择。     似乎他觉得太安静了,放起了音乐,很舒缓的英文歌。     我不禁愤愤,这货料定了我听不懂的吧?     就在我盯着播放器眼神凌迟的时候,他桑心淡淡的说:“我觉得你好像很怕我。”     “没有的事儿...”     “你以前...跟我就这么客气拘束么?”他的后半句是侧着头看着我问的,没有表情,也分辨不了眼神。     这回我没躲他的直视,我笑了笑:“可能太久不见,不习惯吧。”     “还在怨我。”他用的是肯定句,而后重重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看向别处,声音低不可闻:“樱兮,你还是太固执了...”     我睫毛颤了颤,忍不住笑了:“我已经改了不少了,你要我好好学习,我就没再逃过课,你说我分不清感情,我就没再去碰过,连你...我都没再去喜欢了,这还算固执么?”     他忽然转头看我,声音平静:“你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肯给我打?为什么一句留言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多少跟我有关的事?”他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这么多年,你想起过我么?”     我始终不敢去看他。也不甘默认他说的这一切,可我找不到该拿什么来回答他的追问。     那一年一通幼稚的表白之后,我多少次的起火吵架,可是人家除了这样一副痛苦的表情之外什么都没有,多少次都是我被他看的承受不了,夺门而逃?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自己什么毛病我清楚。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加倍不痛快。     我以为我赢了,结果人家声都不吭一声,走了!     靠!     当初走的人是我么?他现在跟我计较这些有意义么?这要是秋后算账的话。黄花菜都指不定凉多少回了...     我其实很想跟他捋一捋当初的前因后果,可是一转头就是他眉头紧皱,一副熟悉的痛苦表情...     唉...算了,当初蛮不讲理的人是我。没道理让他纠结在里头,我决定低头了。呼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前是我错了,年纪小,不懂事,做事不顾后果。知错不改,还望苏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了吧...”     我说完。歪头看他。     他的表情没说多舒展,但也没进一步的变黑。     行吧。没往坏处走就是好现象啊...我如此自我安慰,听到他颇为无奈的一句“慢慢来吧”,就像是自言自语。     像刚才这种状况,要是搁以前的我身上,早就宣火开战了,从苏昊出国那年起,事有关他,我就没有淡定的时候,可见我现在的脾气被岁月磨温和了多少吧!     历经了堵车,又历经了“冰释前嫌”,本来还要就近吃个宵夜,无奈我怕跟他一起会消化不良,就借口“我困了”,小跑逃回了家。     想起来给沈七薇打电话的时候,这货正在工体里逍遥呢,听筒里一派劲歌热舞的音浪。     我说:“你真行,回国第一天吃饺子你都不去,居然带老外去跑夜店,你存心打击天朝形象呢?”     “快别闹了,我泱泱大天朝的形象能是我泡个夜店就抹黑的么?再说了,已经这样儿了,还多我这一笔么?”     听筒里的嘈杂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沈七薇找了个相对僻静点儿的地方与我通话,询问我被苏先生送回家的一路情况,我一句不落的照实说了。     沈七薇就骂我“活该”,说:“你就死鸭子嘴硬吧,好好道个歉能死啊!都这时候了你还气他!再好的局面到你手里也得崩盘,你个白痴!”     我被她说的一头黑线:“如果你们指望我给他中规中矩的道歉认错,那你们注定要失望了,我不是小时候离不开他的那个樱兮了,强求什么的,累人累己,我们向前看好么?”     “怎么能是强求呢?以前他对你巨好,后来又整整这么多年不朝一面儿,这本身就不正常,难不成我们都瞎了啊?”     瞎不瞎不知道,反正我多年以前就被否定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我困了,就嘱咐了几句让她早点儿回家之类的,然后就趴窝睡着了。     12月24号的早晨,我睁开眼,看了眼手机,八点零七分。     我没有失眠,也还是差不多的时间睁眼,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因为跟苏昊的关系缓和,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很满意,他终于不再重要到影响我生活了。     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     我给沈七薇打电话,这丫还睡的迷迷糊糊,还问我几点了...     “哦...你来吧,我再睡会儿,等我起来咱俩去做spa...”     这一磨蹭就过了午饭,我又陪着这货跟leo吃了顿拘束无比的西餐,沈七薇做了保证,明天一定带他先去喝豆浆,吃油条,然后再去吃饺子。     期间聊到了老北京庙会的小吃,leo向往不已,结果被沈七薇一句“还有各种炸虫子”给唬住了,连忙打住了话题。     下午我们去养生馆,leo也随行,在常去的那一家碰到了向东伟。     沈七薇喜出望外:“正好碰见你了,连电话费都省了,晚上派对我也去!”     向东伟就诧异的看向我:“你也去?”     我哭笑不得:“难道我不能去么?”     “这到不是...”他摸着鼻梁,欲言又止,还是说了:“晚上刘忻也去。我这不是怕你们不愉快么...”     沈七薇就冷笑了两声:“你什么时候跟她玩儿一块儿去了?真出息啊!她在怎么了?又不是女王皇后,难不成我们还要给她让路?”     “沈七薇!”向东伟皱眉:“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不是知道你不待见她才提醒一下的么?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别总针对她行么?”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货要踩雷了。     不,是已经踩了...     只见沈七薇笑了,是那种带着风情的笑,她抬手放上向东伟的肩膀。笑说:“真没想到啊。咱们圈儿里还有这么正义的人呢?你只见我不待见她,你知道原因么?”沈七薇拍拍他的肩膀:“但愿我那个所谓的好姐妹,别辜负咱们向哥哥护花一场!”     “沈七薇...”向东伟还想说什么。却只来得及喊了个名字。     我见沈七薇头也不回的走向贵宾区,向东伟连抬脚去追的意思都没有,顿时连小时候那点儿好感都消失无踪,这货不是多情。这货是缺心眼儿...     他又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笑着问他:“你还有事儿嘱咐我?”     他看了我有好几秒,最后说了句“对不起”就走了,搞的我有点儿莫明其妙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觉得这个向东伟很陌生啊。难道是因为我疏于联络友情,所以错过了他的变化了么?他怎么...越来越...     没有词汇形容,反正这变化感觉上来说不是很好。     我选好了套餐。就去找沈七薇,她已经光裸裸的开始了。     她头不抬眼不睁的就问我:“那二货跟你说什么了?”     我就告诉了她我跟向东伟那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对话。连沈七薇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用二货这个称呼太高抬他了,我说怎么跟刘忻混到一起了,合着是物以类聚,两个傻逼好配对儿啊...”     其实想说这称呼有点儿过了...     不过想想小时候那些事儿,也就觉得骂骂都是轻的了。     我跟沈七薇认识的时候,她跟沈七薇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她们俩是一个幼儿园升的小学,还是一个班,关系铁的不行,经常一起欺负小朋友,一起整蛊大朋友。     我是一年级下班学期转学到的她们班,因为苏昊的大伯跟沈七薇的爸爸是同一个部队的,所以苏昊把我交给了沈七薇照顾,那时候的原话是这样的――小沈七薇要是帮着哥哥看着小樱兮,哥哥就送你跟小樱兮一样的巧克力!     就因为那年夏天一起吃了苏昊送的费列罗,沈七薇就缺心眼儿的被这货收买了,一直给他当了五年多的小眼线!上到我的考试成绩,下到我中午吃了啥...那叫一个事无巨细,尽职尽责!都令人发指了...     五年级开始,陆陆续续就开始发生一些事情了,在现在来讲可能都不算什么,但在我们那个年龄来说,就都是大事儿了。     先是无意中听同学说起三年级校合唱团的事儿,刘忻趁沈七薇生病请假,顶替了她入选。     本来一件很很正常的事,却因为某些因素,变成了不正常的事,沈七薇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刘忻拿着叶家院子里浇花的水管子淋了她一身水,春初的那个季节啊,感冒发烧都是轻的,没烧成肺炎好不错了。     两个孩子当时就以玩闹不慎蒙混过去了,沈七薇甚至不知道有合唱团邀请函这一回事。     再说后来她们俩一起上的那个舞蹈班,芭蕾跟拉丁,沈七薇就经常换舞伴儿,每个跟她一起跳舞的小朋友基本都会去老师面前告她的状,后来叶妈妈给沈七薇换到了少年宫去学舞蹈。     从什么时候沈七薇意识到了刘忻的问题,那是五年级上学期的校大队部竞选,沈七薇的竞选稿丢了,最后在班主任的帮助下,跟一群同学的努力下,在教室后面的书架里找到了...     可是最后这份竞选稿还是遭了毒手。它被人撕碎了丢在水桶里了。     幸好沈七薇防着呢,把稿子背过了,不然她的大队长一职就不知道要花落谁家了。     再后来,六年级的上半学期,我跟沈七薇的作业本丢了好几次,不是英语就是作文本,明明交了但就是没有。英语课代表以及全班半数同学都作了证。后来抓出来的人...可不就是刘忻么...     她把沈七薇的英语作业用修正液涂改了名字,把我的作文本偷了抄袭,我们俩一度沦为她的枪手了。     班主任把我们三个叫到办公室面谈。进行了一通思想教育,什么知错就改,大度原谅之类的,结果就是她以后不再犯了。我们也为她保密不追究,课任老师也给我跟沈七薇道了歉。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真正绝交是六年级下班学期的考试卷事件,刘忻偷了沈七薇的考试卷回家给家长签字,沈七薇受不了了,就此绝交。     本来小学的恩恩怨怨随着升学已经结束了。但是沈七薇跟她的纠葛远不止这些,她们还一起比赛,一起舞蹈考级。沈七薇对她的痛恨只多不少,常说她是[心理问题儿童]。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准人说。     高中我跟沈七薇一个学校,刘忻因为父母离婚的关系,跟着爸爸去了四川,那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我享受着服务员的按摩,兀自沉浸在回忆里,听到沈七薇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还以为这辈子跟她的缘分早尽了呢,还真是孽缘不断,生生不息啊...”     我沉默不语,听她又说:“她喜欢长苏你知道么...”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有点儿酸,还有点窒闷。     我扯着唇角笑了笑:“他从来就不缺人喜欢。”     沈七薇沉默了好几秒才说:“...我真服了你了,半点儿危机感都没有的缺心眼!要是别人追长苏我保不准就举手欢迎了,贪上你这么一个缺心眼真是活该找虐呢!”     我的朋友们当中因为苏昊骂我的她也绝对不是第一个,但是实情我已经不想解释了,表白被拒绝是我至今都后悔的最耻辱事件,悔到肠子都青的那种。     如果不曾误会,不曾自我感觉良好,不曾自以为是,不曾冲动告白,我跟苏昊和谐融洽的关系又怎么会崩到近乎绝交的程度?     四年啊,一千五百多个日夜,那个占了我生命里八年多岁月的人,连句都没有就不告而别,天知道我是怎么习惯了没有他的时间。     纵然全世界都说他爱我,我也不会再信了,小时候就是被这一群胡闹不怕事儿大的发小儿们给坑了!     想起来就忍不住咬牙,一个两个都那么八卦干嘛?谁谁谁喜欢谁干你们什么事儿了,就都爱掺一脚,烦人!     做完sap准备离开的时候,前台的人送来一把车钥匙,还有向东伟留下的字条,祝我们玩的愉快。     沈七薇又怎么会辜负他的好意?当下就收了车钥匙,连条道谢的短信都没给向东伟发。     的spa结束的比较晚,出来的时候还在跟服务生畅谈,听那意思好像还互相留了联络方式,因为他说“下次来京城找你做向导...”     我不禁看着沈七薇发笑:“我看明天你不用带人家喝豆浆吃油条了!”     沈七薇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喊了声“leo”提醒,等出了门才说:“晚上有的是妹子给你泡,别说豆浆油条了,连老北京庙会的炸虫子都不在话下!”     顿时绿了脸,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沈七薇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ps:这章是最开始那一版,想给你们看!那时费了很多的心开头啊真是           (227)(228)心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27)(228)     挂了蒋潇潇的电话,我都不知道赵越对她这回事从何说起。     但是更麻烦的是,蒋潇潇给我打的这通电话的意思,明显是希望我跟赵越说一声,不要再给他的生活添麻烦了。     我十分纠结的站在玻璃墙边发呆,寻思这事儿到底怎么做会比较好。     “怎么了?眉头皱成这样。”     苏先生的声音从后传来,我不由抬手摸上自己的眉心,还真是皱起来的,我自己都没感觉。我轻轻揉了揉将眉间的烦恼揉散,回头问他:“赵越到现在还对蒋潇潇有感情么?”     “怎么问这个?”他伸手把我圈在玻璃墙之前,低头亲吻一下,说道:“蒋潇潇拒绝了赵越,找你来跟他说,是么?”     我抬头看他:“你又掐指算过了么?”     他就笑笑:“以赵越的手段,不可能追一个女人这么久追不下来。如果追下来了,也不会这么久不给我通信,他在消沉。”     “你跟赵越…很久没通过信了么?”     “上个月吧,情绪没有刚开始追蒋潇潇的劲儿愉快了。”     我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环上苏先生的腰,靠近他怀里寻求慰藉。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想说的也没找到。     有时候情绪就是这么矛盾的东西。我明明很好奇也很想知道赵越跟蒋潇潇的情况,但是内心又不允许我去参与。直觉上,我并不想帮赵越。     这种矛盾的情绪在跟我在罗思佳与楚凉的事上完全不同。我那时想着罗思佳会如何如何,楚凉会如何如何,我会在中间衡量很多。但是这件事上。我矛盾的只有跟不跟赵越说。     我知道蒋潇潇的性子,烈和倔强,做过的决定很少有能更改的时候。如果她觉得赵越不是好人,那么对她来说,赵越连她的圈子都踏不进去。     我想现在赵越的郁闷源头,就是追的惨烈,连个边儿都没摸到。     想想也真是心酸。     我对赵越之所以没像当时对楚凉那样操心过。大概跟赵越没有苏先生的担保有关系。     婚后我真的是信苏先生比较多。     日子在我每天给小猴子喂奶催促他们快快长开中又过了几天。家里开始策划两个小猴子的满月酒席怎么摆,又要请哪些人。     苏妈说孩子太小,不宜大办。可是不办又觉得委屈孩子。最后讨论到孩子的满月跟百天儿的情况,还是决定办个差不多的满月宴,因为百天儿是要回京城摆的。     其实说是差不多的满月宴,也就是熟悉的那几个朋友。自家人凑到一起来过满月的。     沈七薇跟罗思佳,还有杨羽跟容意都表示必到之外。连苏夏都打了跨洋电话,问满月什么时候,“…我等你儿子满月的前几天飞回去呀,正好倒完时差就能吃顿大餐。我还给你们俩儿子淘到了很棒的见面礼!”     话说是在谈孩子的满月宴,但是我就是忍不住:“你跟你们家程一一起来?”     那边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怎么你们都觉得我们会在一起?”     “不是有句话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也的是没有外力抗衡的情况吧?”她这样堵住我的嘴。兀自问道:“你该不会要把我去你儿媳满月的事儿告诉他吧?”     我眼珠一转,就坏心的调侃。问她:“这件事啊…那你是希望我告诉他呢?还是不希望我说呢?”     “当然不希望,我跟他的关系尴尬那么多年,怎么就不能分的清楚一点呢?”她很是苦恼的问我,“有可能就在一起,不可能就快刀斩乱麻,怎么就非要这样纠缠不清?”     “喜欢么?”虽然我的话省略了,但是我相信她能听得懂。     她就又叹了口气,沉默着不说话,答案已不言而喻。     怎么说呢。     我认识苏夏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对长跑的感情比较有好感。特别是苏夏跟程一这样相互爱慕着、因为家庭的原因而不能痛快在一起的长跑。     我说:“我不跟程一说,但是万一他来了,我要拦住么?”     那边沉默着、想了想,说:“不用,该见始终要见,躲得过初一,不还有十五在那儿么?我也真是心累。”     我就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     想想我跟苏先生的相识,结婚,生孩子……在看看周围这些还没结婚的,仍在长跑的,刚刚有了孩子的,忽然就觉得我们的过程真是上天很慈悲了,没有让我们绕太多的远,也没有多他们那么多的折磨。     就算是有,也已经被这么久的甜蜜幸福给冲淡了,剩下的满满都是美丽的回忆。     我看了眼手机,快一点了。     这个时间的苏先生,是在给楚凉公司的法律顾问上课呢?还是跟楚凉一起吃饭去了呢?     我有些空落落的想,好不容易等到苏先生的电话打来,说让我记得午睡,不准踢被子。再其它的话也没多说,看来关于苏夏跟程一只得等到晚上再说了。     江嫂跟杨嫂抱着一对儿平安过来喂奶,之后就是每日的组团午睡。     晚上苏先生才回来,那时我已经快睡着了。     由于他身上满是酒气,我就把江嫂跟杨嫂叫来把孩子抱走,然后帮他换衣服,推着又处于半撒娇状态的苏先生去卫生间洗漱。     他每次喝酒之后就会特别粘人,这次也是,不过在进了卫生间就清醒了,“我自己洗澡去,你回去睡觉,千万别惹火我。”     我不禁扑哧笑出声,“是是是,不惹火你,所以你去吧,把酒气洗干净点儿。”     我说着转身。他又把我一把拉过求,低头在我额上重重一吻:“在等两个月。”     门关上,我的脸通红滚烫。     我躺回床头继续看蝴蝶蓝的新书,看了有快十几章,苏先生就出来了,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问我说儿子今天乖不乖。     我抬头看了一眼。满无聊的回答:“依旧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除了哭的时候都很乖。”     苏先生就走过来坐到靠近我那一侧的床沿,俯身压向我。笑意盈盈的问:“怎么?我的小娇妻情绪不高嘛,这是怎么了呢?”     我抬头看看他,额前的头发半干不湿的,发梢还打着绺儿呢。     我说:“你先去把头发吹干了再回来。我等你回来再说,让我组织组织语言。”     “促膝长谈?嗯?”     这个眼神戏谑里带着点儿少有的风/流。我不由愣了一愣,很快的回神,立马把脸躲进书页里往被窝里缩,“差不多。你先去,回来再说……”     于是我就这样把苏先生轰走了,然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书页上的字就越来越模糊……最后,干脆就是睡着了。     半夜不知道几点钟。我似乎听到了安安的哭声,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捞过睡袍披上就走,连苏先生嘱咐我“慢点儿”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回复。     果然就是安安在哭,杨嫂的奶瓶刚出门要去冲奶粉的样子,迎面就撞上我,吓了一跳:“太太怎么这时候醒了?”     我摇摇头,“我去喂他们,睡着了我再回去。”     我抱着安安在沙发上坐下,就看见平平在婴儿床里歪着脑袋看着我,时不时眨眨眼,依旧是不哭也不闹的性子。我朝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手,“我们平平真乖,真漂亮,妈妈最喜欢平平的美人痣了呢。”     江嫂在旁边忍不住笑,“太太这样夸大少爷,大少爷为了让太太高兴,肯定就会照着太太的期望长的又俊又悄的。”     我笑了笑,说:“江嫂,我说过他们还小,用乳名称呼就好了,孩子年纪小,叫太富贵了不好。”     江嫂就笑着答应,又说:“太太也该好好休息几天,先生买的奶粉都很好的,我看太太最近都有了黑眼圈,这半夜起来照顾孩子最是熬人了。”     我挑了挑眉,把话压下了。     再之后的全程,都没有半句聊天内容。喂完孩子我就回了卧室,苏先生倚靠在床上看我看的那本书,又是夹了书签从头儿看的。     我就掀了被子尚床,问苏先生:“程一跟苏夏的事还没有结果么?”     他一愣,顿下翻书的手:“苏夏联系你了?”     “嗯。”我觉得这个没必要瞒苏先生,再说也瞒不住他。     他就把书合起来,撑着被示意我躺过去,然后将手搭在我的腰间,支着肘撑头,以一种极为悠然的姿态面对着我。     “苏夏让程一给她一年时间静一静,这一年不要找她,也不要联系她,不然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给一年?静一静?”这时间是不是有点儿长了,我皱眉狐疑:“那程一呢?就真的答应了?”     “程一现在都不太敢出门,就怕一出门直接就奔苏夏去了。”苏先生笑的无奈,说:“苏夏这招用的很是有些毒,要么用时间冲淡感情,要么就时间冷却冲动,不论哪一种,最终折磨的都是程一。”     这话我不爱听,“他们两个是相互喜欢,分开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同等的思念煎熬,你怎么能这么向着程一……”     “你是不是觉得,是程一辜负了苏夏?”     “为什么这么问?”     苏先生就道:“大多数人看待这样的事情,辜负方都是男方。”他也没有等我回答,就兀自解释往下说“程一的母亲的确是这道婚姻的阻力,但却并不是全部。以他的性子,真的认定了非苏夏不可,家里那边拗一拗也就过去了。至今没结果的原因,反而是苏夏本人。”     “苏夏不嫁给他?”     苏先生点点头,“她太理智,又不愿意在婚姻里委屈自己,别说讨好婆婆,就是想到她的反对,苏夏都不会把嫁给程一放在第一选择。她宁可谈一辈子恋爱。”     我沉默无语,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此刻我在为了苏夏这个倔强不已的坚持叫好佩服。     我很讨厌父母用‘十月怀胎呕心沥血多少年’这类的事情强制性干涉孩子的婚姻自由,感情自由。或许因为我曾经被方伟航的母亲那样谈过话,所以我格外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我有点矛盾。     一方面我希望苏夏跟程一可以修成正果,得到幸福。     另一方面。我又比较坏心眼儿的想让两个人死拖别结婚。直到把程一的母亲逼急了,开始着急程一结婚的事。到时候会不会程一的母亲就低头?     我问苏先生:“你知道程一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么?”     “……”     苏先生少有的沉默了,我就皱眉疑惑:“不能说?来头很大?是个秘密?”     “不是。恰恰相反。”苏先生把手收掉,躺平在我身边,思考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程一的母亲。是第二任妻子,但也是程家伯父的初恋情人。一直爱的人。”     他强调了一下最后一句,又道:“他哥哥程沛然,是原配的孩子,是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也是家族里唯一认同的正宗血脉。”     他歪头问我:“程一的母亲跟父亲,从来都不居住在祖宅里,因为整个程家上下。没有半个人肯承认程一她母亲的合法身份。这是程家伯父为了爱一意孤行的结果。     但是程沛然,这个人很不错。他理解自己父母的形式婚姻,所以对程一从来没设么芥蒂,算得上一个在亲情面前比较善良的人。”     “程家伯父的一婚是商业联姻?”我不禁疑问。     苏先生点头,说“是”,又说:“他们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商业联姻,初来乍到,不依靠当地富族创业是很难的,在当时那个时代。接下来是重点。”     他调整了一个姿势,把我的手握着一起放到胸前,继续道:“程一的母亲这个人,用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来说是很恰当的。她利用了程家伯父的爱,在妻子垂危时做下了事实,程一就是那个时候有的。程家伯父妻子过世不到一年,程一的母亲就抱着程一上门认亲,于是有了导致程家伯父被赶出祖宅的婚姻。程一的母亲一直以程家夫人自居,却连上流社会的门槛都没能踏进。机缘巧合下,有个名门的千金对程一有了好感,又很巧的得了程一母亲的眼缘,所以她不想,也不能放弃这个联姻的机会。程一有三年没回新加坡了。”     “……”     我很努力的消化着这整件事,顺势就有了疑问:“你怎么会知道别人家的事情?”     还是这么隐秘的事情。     苏先生勾了下唇角,苦笑道:“程沛然把程一托付给我照顾,就是拿这些事跟我表诚意的。他说希望程一能摆脱近乎诅咒的联姻,类似的事情太多了。”     “那…程沛然也是商业联姻么?”     “他三十七了,单身未婚。”     “这是要反抗?”     “是,反抗。”     我心下有点儿好笑,感觉像小孩子脾气。     苏先生又道:“自从上次程一的母亲找过了苏夏,被程沛然知道了,强行送回国后就被程家伯父看住了,所以这个婚姻的关键处只有苏夏能不能放下防备。大体事情就是这样,”他摸了摸我的头“睡吧。”     “嗯。”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族越大,经就越厚,念起来就格外艰难。     我觉得程一家的经真是格外难念。     ――――――――――――愉快的分割线。     之后又平平淡淡的过了许多天,我对关于‘月子’这件事,有了新的认知。     我以为时代开放了,现在的月子就不会整天吃鸡蛋跟小米粥了。没想到只是换汤不换药,鸡蛋变着法儿的做,小米粥也做成了各种花式,什么芙蓉燕窝什么的…还有那些催奶的的补汤,我真是喝不下不去了。     因为月子期间不养好会落下小毛病,其中有一条关于‘盐’的摄取量问题。     付老太太总在我偷着往汤盅里放盐的时候,在耳边用希望我自觉地态度说:“你奶奶原先的气管儿炎就是月子时候吃盐吃多了落下的,你爸现在一感冒就总咳儿咳儿的,都是你奶奶那里遗传过来的。”     这话我半个月里听了不下十遍。     然后你说。这话是不是听着不合理?     我终于在月子结束倒计时的剩余三天的晚上,忍不住跟苏先生吐槽:“你说付太太说的,奶奶那会儿都是月子里吃盐多了落下的病,我爸那个感冒咳儿咳儿的毛病怎么遗传的?她这不是拿奶奶纯吓唬我呢么。”     苏先生就问我:“那你偷着吃了没?”     “……”     我歪头看了看他,这话能回答么?这话还用回答么?     不知道是平平还是安安的,就在旁边发出了几声稚嫩到不行的咕哝声。我跟苏先生同时侧目,两只小猴子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睡的正香。放佛刚才那一声根本就不存在过一样。     我们俩就大眼儿瞪小眼儿。相互看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问苏先生:“你听到了对吧?刚才那个声音。”     苏先生就扑哧一笑:“是,你儿子都说看见你偷吃了。”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就是一个声音而已。哪里有那么多内容,他承认有什么好使的。”     “怎么不好使?”苏先生满眼促狭的看着我,“我问你偷吃了没有,你儿子‘嗯’了一声代为回答。肯定是在你的奶水里尝出了咸味儿,还要狡辩?”     我嘞个去……     这种从赤道歪倒南北极的道理都能扯出来?我简直不可思议。“苏大律师,你这样强词夺理,你还有作为这个社会天平使者的自觉么?”     他就极其认真的道:“律师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当事人打赢官司。”     “……”     我果断钻进被窝不打算理他了。     苏先生还特腻味的靠过来,语重心长的道:“岳母是为你好。盐吃多了本身对身体就不好。何况月子期间的女人身体机能都比较脆弱,万一落下毛病了呢?你得让我多心疼?”     我才不跟他讲理呢,反正每回我都讲不过他。     第二天。家里开始煮红鸡蛋,晾凉。包装,忙的不亦乐乎。     等到两个孩子满月酒,就在自家酒店的7楼中会厅摆了酒席,抱着两个孩子露个面儿,把礼物扫荡一遍,主要流程也就完了。     我把孩子交给江嫂跟杨嫂看着,然后就跟苏妈一样付老太太拉着去给她的朋友们介绍。苏妈推脱了几下没拗过付老太太,加上我也挽着她呢,她就只好跟着一起走了。     这一桌子付老太太的闺蜜好友见完,我还代收了好几份纯金打造的生肖小玩意儿,其中还有分量十足重的一个盒子。我接过来时,那个宋阿姨还朝我眨了眨眼,一副‘你要给我保密’的神秘模样。     我就笑了,“谢谢宋阿姨。”     “没有的事儿,我跟你母亲一直是知心好友呢。”     我还是笑着点点头。     但是说实在的,我从来不知道付老太太有个知心好友姓宋。我甚至不知道付老太太有个姓宋的亲密好友……     今天的付老太太跟苏妈,全程都在被夸赞中度过。大家从两个孙子怎么怎么好,到女婿怎么怎么好,再到女儿怎么怎么好。我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脸红不已,她就谦虚说:“也就是有福气,嫁得好!”     各位阿姨们就又开始夸赞她这女婿如何优秀挺拔,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苏妈也被夸的直往我这边瞟眼神,我就挽着她老人家说:“的确就是嫁的好嘛!我老公万里挑一,千万里挑一呢。”     苏妈就拍着我的手笑个不停:“你可真是个小开心果,怪不得我们长苏一喜欢你就是这么多年。”     “妈,您有打趣儿我……”     苏妈揽着我给了我一个拥抱,在我耳边轻声说:“那孩子从小就总是一个人,一个人思考,一个人计划,他的成长过程里我跟你爸都很少参与…我们愧疚……孩子,好好对他,好好陪他……”     像是第一次这样像母女间的温情,只是一个拥抱,这样交心的话……     不知道是在为苏妈心酸,还是在为苏昊心疼,我的眼泪顷刻间就溃不成军。(未完待续)           (229)(230)欲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29)(220)     满月酒摆过,就进入了回京倒计时。     最近付老太太的心情以可见的速度消沉了,几乎每天都在婴儿房粘着两只小猴子。睡觉的时候就在旁边给两个小猴子整理行李,一天整理好几遍。     江嫂也说,杨嫂也说,都说“老太太最近不大对劲,肯定是舍不得两个外孙分开。”     谁说不是呢?     这谁都看得出来吧,但是实在不能在这边多呆了,毕竟孩子是姓苏的。付老太太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来不做挽留,以免尴尬为难。     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苏妈看在眼里,多少也是有些为难,就提了提让她们搬回京城187的事儿。     付老太太愣了好一会儿,当下一拍掌:“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回事儿呢!真是在南方住久了,差点忘了咱在京城也是有窝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就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     过了几天付老先生出差回来,问她这是怎么了,准备离家出走还是对生活不满准备散心去了。付老太太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我不像你能跟着美食团到处出差吃喝,我要是再不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这一辈子就没机会了。”     我心下暗笑,她还记着付老先生之前擅自报那个美食团没把她拽上一起的事儿呢。     不过自从付老先生加入了那个美食团,还真是经常跟一些资历深浅不一的吃货美食家到找好吃的,每回还都在朋友圈里晒的不亦乐乎,以至于我把他老人家的朋友圈给拒看了。     付老太太回回出门都嘱咐他少吃油腻、少吃蛋白质高、少吃会引起高血压的食物,可是付老先生好像到了更年期。回回都有话顶付老太太,说:“趁我还能,适当的吃一点还是可以的,我又不是胡吃海塞,不然就等着没了光闻味儿了。”     每次他这么说付老太太都很难受,很受伤,前面还哭过几次。好在付老先生还知道哄。不然我真要揪付朝阳回来一起给老头子上课批斗了。     晚上我跟苏先生说:“你看他这次回来,铁定长了十斤肉有了,下巴都圆了。我看再不控制饮食。他要跟我姥姥一样各种老年病了,天天吃药都是论把吃的。”     所谓居安思危,我就想起了我们的未来,提前给苏先生打预防针道:“你给我有点数啊。要是以后你跟我爸似的这样在家被控制饮食,就耍小聪明到外面偷腥。我铁定不跟你计较这个,直接就走人,我可跟你操不了这个心。”     苏先生还在刷牙,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满眼的好笑情绪。     我就回瞪他:“看什么看?我错了还是我做的不对?我爸就是故意报那个美食团的,我妈不让去都不行,那委屈难过的。我妈能扛得住?那么大一个老人家还卖萌……”     我没好气儿的嘟哝着往屋里走,省的苏先生一会儿要拿凉手贴我的脸。     话说前几天沈七薇给我邮寄了‘哺乳期神器’。就是可以在哺乳期有助修塑胸型还可以最大程度帮助丰胸的bra,半个月的感觉下来……略有效果。     苏先生让我给孩子戒母乳,说两个半月可以戒了,他们又不是不吃奶粉。他嘴上说是觉得我每天凌晨操心去婴儿房喂孩子太辛苦,但是我觉得肯定跟怕我胸下垂也是有原因的。     要说最近有点儿苦恼的事儿,就是可以同房了,但是经历过分娩的痛苦之后,我本能的有点儿害怕那种事情,总是会莫名感到紧张,只是这么想想就感觉到紧张。沈七薇跟我说:“要不就去看下心理医生吧,别是性冷淡什么的病。”     我翻翻白眼:“你扯淡,这种事儿怎么跟心理医生说?再说我这不是冷淡,是害怕好么?”     沈七薇那边想了想:“那照你这样,大家以后生孩子都剖腹产好了,自然生的都跟你似的这辈子都还不能过夫妻生活了?”     结果这个二货转头就告诉了杨羽,第二天杨羽就打电话过来把我骂了,“你别这么傻了行么?你俩是夫妻,你连那什么都不让,你这是把他往外推呢?你也不想想外面虎视眈眈那些坏女人有多少,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被这俩人的吐槽攻击波打的遍体鳞伤,整个人都消沉了一下午。     付老太太跟周阿姨逛街买了一大堆婴幼儿用品回来,周阿姨少有的上门来了,还给两只小猴子带了美美的衣服当礼物。持此之外,还特别给我备了一份,塞我手里道:“祝你心想事成,一定行的!”     我大方收了,十分感谢她还为我准备了礼物。     周阿姨留下吃了晚饭才回,苏先生正好进了家门鞋都没换,就被付老太太跟苏妈打发出去送她回家。     客人一走,付老太太就凑上来催促我拆礼物,“快打开看看是什么?你小周阿姨送人礼物那都是有心思的,看看送了什么!”     苏妈也凑过来好奇,“这个周慧看起来就像精致的人,穿衣打扮都很有风格。”     我就回房间去把精致的礼物盒拿出来,当众拆封,结果打开一看,瞬间就囧了脸。又被苏妈她们俩一笑,起哄说:“一定心想事成了!玉女都送来的!肯定没的跑儿!”     我的脸整个就红透了。     这种红在苏先生回来后都还没消,他环着我的腰任我给他解扣子,头就左歪歪,右看看的,然后戏谑道:“怎么现在连换个衣服都要脸红了呢?想儿童不宜的了。”     后面半句他说的十分肯定。     我就没好气儿的哼他一声:“你才想儿童不宜的了呢!”     “嗯,是。”他反倒点头认真:“是我想儿童不宜的了。”     他说着,手就附上了我的臀压向他,紧紧贴着我蹭着,声音在我耳边低沉:“放轻松。我给你最快活的性/事。”     天呐……     这简直就是一种精神魅/惑,满满都是有意的诱/惑…我又像个没有经验的孩子似的,丝毫招架之力都没有,当下就感觉身上的热度都往下身某处集中,那种熟悉的感觉来的其快,还似乎在…兴奋的收缩……     这种感觉让我有点儿想疯,我死死咬着唇。抓着他的衬衫借力依靠。软的连话都不敢说。     他一反身,就将我压在了红木衣柜的门上,炙热的手掌隔着我的睡袍顺着我的身躯向上。唇瓣贴合我的耳廓,低沉气音:“这样的丰腴真是让人胃口大开,软糯的奶味儿,别着急。这就把你慢慢的…一口口的…都吞掉…”     原本我难以招架,声音与动作兼并而来。稍微回复神智之时,我的真丝睡袍已经被褪至肘间,圆润的肩头暴露在外,滚烫的血液与空气微凉的碰撞。加重了他带给我的阵阵酥麻。     我承受不了,但是精神不可抑制的恍惚……我环着他的脖子寻求站立,他便顺势腾开了手为所欲为。将我整个吊带的真丝裙都推到了腰间……咕哝着说冷,他就戏谑着问:“那我们去床上?”     “不行……”     我下意识的摇头拒绝。     他的低笑就更甚。手也探到我的身下,隔着一层薄纱轻轻揉按,耳边低沉道:“溪水潺潺待取,你想我如斯。”     我想抬手打他,却发现他已不知何时将我两手禁锢到了头顶。炙热的手没有放过我,沿着我的小裤边沿游移到腰间……他要做什么我心知肚明,扭动着去躲,他就低声严肃:“别动,再动我可直接进去了。”     我一下子就被珍珠了,转瞬就欲哭无泪,“苏…苏昊、你就是、是个混蛋…你分明……也没打算、放过我的……”     天知道我这短短一句话怎么说的这样咬牙切齿,分明是咬牙切齿了,却怎么听都感觉是娇嗔的撒娇。     我真是不想再说话了,他就将手探进我的臀瓣,轻轻向上一提……坏掉了,他把我的小裤裤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脱掉了。我一下子就慌了,他又将我的手一松。没有了落脚之处,我只能再次环住他的脖子,求饶道:“你别这样……我、我不行……”     “不行什么?”他箍着我的腰,曲腿将我的双腿分开,轻轻的“嗯?”了一声。     肌肤与肌肤相触的瞬间,我猛然发现,他居然在我没有感觉的期间,先一步把他自己褪了个精光!我瞪起眼睛来看他,白色的衬衫半褪在手臂,精壮的胸膛微微起伏,蕴着一层薄薄的汗气…     他低睨下来的凤眸是半眯的,深邃的瞳孔里映着在他手下而变得香艳无比的我…这样的苏先生整个人都被性感跟魅惑包围了,我不由舔了舔唇…他的吻便席卷而来,顷刻间就形成了狂风暴雨!     我的神智理智都在他的攻势下几乎是瞬间就土崩瓦解,呼吸跟不上,反应跟不上……连他何时龙头在口都不知道,直到他放过我的唇在耳边低吟:“好好感受着,我给你的折磨,与快活。”     ——————————————————————————————————————————————————————————————————咳咳分割线。     这感觉真是疯了!     他根本就不给我痛快!     他在浅口处一寸寸的攻陷,行军半路,迂回退出……这种感觉真是让我忍不住想要咬他,我就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靠近锁骨的肩头,下口一咬……     或许是我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惊到了,才刚下口咬下,他的潜龙便一冲到底,我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他的低笑像我的颤抖一样的止不住,贴着我的耳朵促狭着:“这么快?”     是!     就是这么快!     我清楚的感觉到了身体深处的变化,霎时间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也不知道这么重的委屈从何而来,反正就是忍不住,一种想要嚎啕大哭的感觉。     眼泪掉在了他的皮肤上。能感觉他埋在我身体里的分身跟着跳动。他托着我臀瓣的手稍稍用力,几乎错着牙道:“哭也没用,不会放过你的。”     是啊,他怎么会放过我?     从怀孕开始,到月子到如今,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在禁欲,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他将我抱着转移。保持着那样的连接。没有了其他的依靠,我本能也只能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他来支撑,我抽抽搭搭的问他要做什么。他就咬牙回了我两个字:“做、爱!”     我也真是醉了,谁不知道是做这个?     他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了么?     我委屈的不行,就被他抱着走向浴室,我慌忙的抓着他抗议:“我不要鸳鸯浴。不要洗鸳鸯浴……”     他说“好”,行动路线却根本就没停。     我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他笑着哄我说:“答应了你洗鸳鸯浴就是不洗,昊向来说话算数。”     “你骗人,在这种事情上你可信度只有平常的一半!”     “那也是百分之五十,你可以搏一把。”     结果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我就完全忘记了在浴室门口的最后一道关卡反抗,整个人被他放在了洗手台,他对面的镜子里是我跟他相接未开的身体缠绵。     肌肤跟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碰撞。那种凉凉的刺激感又来了,我忍不住一抖。他就从我身体里慢慢退出一寸,皱眉不悦:“坏东西,勾/引我呢?”     我又委屈了,“没有……太凉了……我们回床上好不好?”     “你说过不去的。”他朝我倾身,将胳膊从我的腿肘处伸过去,以一种全开的m型呈现在他眼前。     这种姿势在以往也有过几回,差不多的情景,差不多的姿势……他说他喜欢这样,因为能将我花蕊的细小反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还能看见那些晶莹耀眼而靡/靡的蜜水。     我疯了。     真的是要被他给折磨疯了。     他动的奇慢,一寸寸的折磨进出,我按在洗漱台上的手狠狠的抓着台面,却怎么都止不住那些闷闷的嗔吟……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攻势疯狂,一股非要让我大声喊出来不可的架势。     我的力气越来越少,他的攻势却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来越大,我求饶的说我受不住,说胳膊酸,他就把抱着扔到了浴室里那张以前用来帮我洗头时的贵妃椅上,再一次压身附来,攻势如前……     最后是怎么停下的,怎么洗了澡,怎么上的床,怎么睡的觉,我一概都是意识模糊的,只印象里有个大概,似乎洗澡时还被拉着胡来了一场,之后就是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     我精神状态理所当然的萎靡了,付老太太跟苏妈却看着这样的我喜上眉梢,也不知道是没注意到我这样的状态,还是没猜出来,还是心里想的什么……反正是比平常高兴,又奇怪的没有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想了想,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吃完午饭看了一眼两只猴子,喂了奶,我就自觉的回了房间补觉去了,也不知道苏先生去哪儿了,早起就没看见了。     唉……还是别看见的好,省的又要气我。     午觉睡的快,醒的也快。沈七薇的电话不合时宜的震过来,我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干嘛啊……”     “……”那边一个沉默,转而笑的不行,“你这是被苏先生给吃光抹净的状态吧?怎么啦啊?现在腰酸腿痛没精神呢?”     “滚……”我真的是这种状态,这货也真是猜的奇准啊。我叹了口气,“你给我打电话也不看个时间,大姐,午睡刚开始啊!”     “哦哦哦,午睡啊,孩子都生完了,月子也做完了,你还天天坚持午睡作甚?外面阳光大好,出来走走啊?”     我隐约在听筒里听到了海浪声。     我眨眨眼,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猜。”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想起罗思佳的声音:“她来拍婚纱照的呢!”     “你怎么那么讨厌,让卖个关子不行?”沈七薇就啐她,然后说:“你不知道楚五少爷有多讨厌,非要拉着我们奇米给他当三天私人摄影老师。我现在拍个婚纱照跟抢似的。”     我又不懂了,“楚凉要学摄影?”     “嗯,他觉得苏先生给你拍怀孕照很好,跟着学呢。”     “……”     我瞬间无语了,消化了一下又觉得可爱无比,整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罗思佳什么好运气。找了这么个品质上佳的璞玉老公。”     “是的呗。你来么?”沈七薇问。     我想了想,“来吧,你们在哪儿呢?我等苏先生回来一起去吧。”     “老地方啊。还有烧烤派对,穿的好看点儿啊,让我看看你产后恢复怎么样了。”     说着就挂了电话,那边有人催促她可以拍摄了。     我看着屏幕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继续睡了。     晚上苏先生回来,一碰我我就醒了。整个眼睛瞪的铜铃一样的看着他:“你别吓我!”     他瞬间笑的不行:“草木皆兵?”     我抱着被子翻身,争取一点皮肤都别露,我往后挪了挪:“沈七薇过来拍婚纱照你知道么?今儿在楚凉蔚海那边开烧烤派对。”     “怎么?小七的婚事批下来了?”     “嗯,大概是。不然怎么会都开始拍婚纱照了呢。”反正早晚都要结婚的,定下来不也是迟早的事么。     苏先生就说“知道了”,起身去柜子前换衣服。还坏兮兮的转头看我,调侃道:“不来帮我?”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深呼吸,再深呼吸,“苏先生,你别让我从此对柜子范围有阴影,你再也不想我服侍您更衣了是么?”     他就转过身去低笑,没再跟我驳腔。     我也是真的是醉了,这个强势的男人有时候偶尔的小弱势为什么总会让我时不时心动?我苦恼的摸着自己不争气的心口,连这个不经意的低笑都让我那么心跳不已……     “想什么呢?”     他和悦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我瞬间吓了一跳,回头嗔怪他:“你干嘛都不出声的?”     我还是防备的往床另一侧挪了挪,万分警惕的看着这货。     实在不是我草木皆兵,而是这家伙真的就是只穿了一件运动服,连拉链都没拉上,整个胸膛都袒露出来,整个就是一个暴露狂的形象!     如果放过他这种斯文优雅的气质的话。     他就朝我再度倾身,“不起床么?”     我一愣,一个机灵从床上弹起来,非一般的跑向洗漱室,关上门都不觉得安全!特别是我现在看见洗漱台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在刷牙,刷到一半儿,苏先生就把门开了,斜斜的倚靠着门框,朝我微微一笑。     我目瞪口呆,我锁了门的!     他似乎读到了我的心思,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一窜钥匙,笑意更浓:“夏天我就找岳母拿了备用钥匙,怕你害羞不让我帮你洗澡。”     我气的牙膏都快吞下去了,简直无法无天了这个人!     这时杨嫂敲了敲门,说孩子们醒了,需要喂奶。     我就三下五除二的输了口,越过苏先生的时候还横了他一眼,就听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很是哀怨的道:“真是一开始就该喝奶粉的。”     苏先生有时候真的挺小心眼儿的,要是平安长大了,会粘人,会抢床了,这么大一个苏先生可要怎么办呢?会不会每天跟孩子们争风吃醋到生闷气呢?     想想也是一件很美好有趣的事啊。     付老太太跟苏妈都在婴儿房里,我喂奶的时候,几个人齐齐一愣,然后都十分默契的各有各的事,找了借口出了门。     我只是觉得大家好像都很忙,做饭的做饭,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去楼上收被子的收被子,然后去刷奶瓶儿的刷奶瓶儿,反正偌大的婴儿房里就只剩下我跟两只小猴子。     后来喂过了奶,喝掉了补汤,我才回房间的洗漱室去洗脸,总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点儿不太对劲,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领子边沿若隐若现的那一点玫红。     “……”(未完待续)           (231)(232)聚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下午七点我跟苏先生抵达楚凉的蔚海别墅,院子里的草坪已经架起了烧烤用具。     天还没擦黑,夕阳还未完全沉下,院子里的路灯与景观灯就被打开,照的旁边几棵大树格外翠绿茂盛。     南国一年四季入春,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在这个圣诞节即将来临的时节看到各种裙子短裤的美女,淑女窈窕,身子绰约。     当然,这其中不能包括已经显怀了的罗思佳。     罗思佳本来就不是那种娇小玲珑的人,将近一米七的个头,人也瘦瘦,这都是没怀孕以前的形象。现在她灰色的软绵孕妇服下,小腹微微隆起,可能是因为孕期进补的关系,她的身材照比以往丰腴了不少。     时间真快,一转眼螺丝机的肚子也快五个月了,刚想上次她抱我儿子的时候还是昨天似的,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     她披着一件羊绒毛线织就的大披肩,撇着外八字朝我走过来,张口就问:“你怎么没平安过来?”     真的,自从我生了平安之后,大家给我打电话的第一句总是问“你们家平安最近睡得香么”,好像完全不知道他们睡得香沉的代价就是我失眠甚至是浅眠换来的。有时候真的感觉大家的关心都被两个孩子抢走了。     当然,只是这么想想,玩笑而已。     我给罗思佳整理了一下她的披肩,顺便看了一下她的肚子,“你这是五个月了?”     “差十天呢。”她赶紧把披肩的下摆从我手里抢回去,恨不得把自己肚子遮的严严实实的样子,歪头对苏先生说:“大律师,你媳妇都生完孩子了。你怎么还寸步不离?”     “我去找楚凉。”     苏先生非常会意的抬脚走了。     我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不由问罗思佳:“怎么了?有什么事他不方便听么。”     “想跟你单独说个话都不能了么,我就是想单独跟你说说话,没别的事情。”她说着过来挽了我的胳膊:“走,我们绕小花园走一圈。”     我看看被她挽着的胳膊,一时间感觉很是微妙,她应该跟楚凉相处的很好。因为排除楚凉那些前尘黑历史。从遇上罗思佳到如今,他真是一个略显笨拙的好男人。     或者说,略显笨拙的大男孩儿。     不过以罗思佳好爽直率的性子。支走了苏先生,又带着我绕小花园,嘴上却说‘就是想单独说说话,没别的事情’。这样的委婉绕圈子的行为真是不符合罗思佳的性格的。我不禁皱起了眉,开门见山道:“怀孕的女人不能多思虑。对孩子不好。”     “你怀孕的时候也没少操心啊……”     我的眉头更皱了,“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事在操心?”     她脚步一顿,我就回头看她。她笑的有点儿勉强道,一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自从生完孩子我的脾气时不时就会有那么一点儿不痛苦。特别是遇见了本该痛快却不痛快的事,于是我有点儿不悦的道:“你把苏先生支开,就证明这事情可以跟我说。结果你带着我绕路,又不准备说。我不强迫你说。可是你想好了,要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延误了时机,那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罗思佳连忙走了几步靠过来叠声解释:“不是不是,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她不让我告诉你,说如果你知道了肯定要去给她们和解,但是她根本不想和解,不想在一起,可是我又忍不住……”她抬手悄悄自己的额头,“我现在很烦…”     ‘她’不让我告诉你?给他们和解?不想和解?不想在一起?     “杨羽?”我深深蹙起眉,下意识就想到了她。     从罗思佳被吓的一愣的反应来看,除此人之外没有别人。     ohsit!我感觉心里一时间有千万只神兽草泥马大迁徙一样的奔腾而过,不可置信又意料以内的求证罗思佳:“杨羽跟宋英奇决定离婚了?还是已经婚变了?”     “快了……”     “那就是还没有?”     “不是没有,你知不知道,他们俩是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的?”     “下文呢?”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婚。     “那个不是需要回国去更换中华人品共和国的结婚证么,问题是杨羽他们两个从来都没去更换过,这个婚姻在国内依旧是不合法的。”她顿了顿又道:“杨羽前几天从我这里转机出国了,说去拉斯维加斯消婚,我打电话给宋英奇,他说杨羽逼着他签了一份离婚协议……”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事情急转直下的程度让我有点儿目瞪口呆。     我问她:“打电话时宋英奇没有去追的意思?”     罗思佳点点头,叹气说:“我听着是有一点儿心灰意冷的感觉,估计这回是杨羽牛脾气犯上来,拉不回头了。”     我当下拿出手机,罗思佳就道:“杨羽最近一直关机。”     我就给宋英奇打,他接起来的时候声音沙哑,还带着很浓重的鼻音,听起来第一感觉就是有点儿可怜。就因为这样,我到了最即便的指责怎么都问不出来了。我看了看罗思佳,想了一下,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上了点儿火。”     “感冒?”     “差不多吧……”     这样的谈话真是有够心塞语塞的,我想了想,大家都是不乐意拐弯抹角的人,聊废话又浪费电话费,就决定开门见山,十分干脆的问道:“你跟杨羽没有回转的可能了?”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听筒里除了他的声音没有传来,只有听起来让感觉更加有点凄凉寂寥的车辆经过的声音。     他沉默的太久了,正当我准备再问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忽然想起:“如果这是她想要的结果,我不会再强迫她留在我身边。”     呵。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当初强势回来把杨羽抢过去的那个宋英奇怎么了?     这种被迫放弃的感觉,真心让我这个一知半解的局外人感觉深深的蛋疼。     我仍旧得耐着性子,问他一句“怎么了?”     他说:“如果再多的解释换来的都是怀疑加剧,两个人之间连分毫的信任都没有,留下做什么?一次次的解释,怀疑,解释。怀疑。累的不只有她,我也很疲惫。看着她暴跳如雷无处发泄,气急败坏的找不到相信我的理由……苏太太。我也很心疼……”     “……”     我感觉有些什么在这一瞬间被定格了,似乎通过了网络信号感觉到了凝滞在他那边的忧桑。     他把电话挂了,末了说了一句:“我依旧很爱她,所以她的选择是走。这一次……我不会再强求。”     我愣愣的握着电话好半晌,直到旁边响起了罗思佳的哭泣声。我才猛然回神。     罗思佳就像那时候的我,伤感情绪来的太快,捂着嘴直掉眼泪,又不敢痛快的哭出来一样。     我想逗逗她。就哭笑不得的问她:“哭什么哭,他说的话太感人了,还是这剧情翻转成悲剧了看不下去?”     她不住的摇头。不可置信,不愿意相信的摇头:“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杨羽……她不是这样的啊……我想象不到。没办法想象她因为怀疑暴跳如雷的样子……她气急败坏……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了么?”     看着罗思佳也这样无助,我忍不住走过去抱抱她安慰:“没关系,只要有感情,有些东西即便是支离破碎也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就像化茧成蝶,需要先冲破禁锢,才能振翅飞翔。”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们这样的关系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我能坚信的就是两个人之间因为过于在乎对方,才没办法用平淡的方式去解决之间的矛盾。或许就像苏先生说的那样,有些东西需要先放手,才能放过过去,站在新的开始回望来时的路,就能看到珍惜,才能学会谅解。     只是我现在的很想哭,不是为了宋英奇,只是为了我的死党闺蜜兼姐们儿的杨羽。     她一定要意识到了自己无法再去相信宋英奇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也意识到了这种无法信任的情绪对他是一种伤害,所以才会如此烈性的选择这样一条路。与其两个人在解释与怀疑中消磨大家的感情,还不如当机立断,起码会最大限的保留了曾经的美好回忆。     我不知道用这种有点文艺的腔调去想杨羽的所想对不对,但是我觉得她的做法,那样的决定,那时的心情,就是在‘自杀’——她想要杀掉那样的自己,找到她陷入的那个死循环的出口,她的烈性子就像是在寻求浴火重生一般,承受过那样难以想象的痛苦,然后放开,看开。     想想这样的发展,想想这样绝烈的做法,我也是没办法不湿润了眼眶。     ——————————————————————————————————————————分割线。     我跟罗思佳约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的回到派对上。     楚凉跟苏先生正在人少的树下聊着什么,不时往我们来的方向张望。     见到我们归来时楚凉明显眼前一亮的眼神,几欲抬脚走过来又生生顿住的自控,让我不禁一笑,对罗思佳道:“这件事你想开一点,只要还有感情,好事多磨怕什么?你现在怀着孩子,楚凉又那么神经脆弱,你别让他为你担心。”     她就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就好啊,这世界上哪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那样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苏先生始终浅笑着看我,对我轻轻挑了挑眉,我对他莞尔一笑。     潜台词是他问我: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还好。     苏先生就伸手揽上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了声:“回家跟我说说。”     我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这回楚凉没有打趣儿我们大庭广众的亲密行为,反而无视似的,自言自语似的:“我们的夏老师跟未来夏太太怎么还没到。今儿可是他们当主角。我去打个电话催催,老婆你帮我照看着啊。”     他说着就走了,把我们三个人往这用餐席一扔,大眼瞪小眼。     罗思佳就看了看已经在动作烧烤的食品,说:“坐下坐下,饿了先吃,我让她们把甜点端上来。有你爱吃的提拉米苏。”     我就开玩笑说:“我现在可是产后恢复期。甜食卡路里一律戒掉的。你别诱惑我,我要是恢复不了从前的状态,苏先生再一嫌弃我。那我就拖家带口来你们家蹭吃蹭喝一辈子了。”     罗思佳就一脸‘你真的假的啊’的表情,眼神直往我这里瞟,略鄙视的道:“你家苏先生敢嫌弃你?你现在阵营里自带两个小随从,他又不是想孤家寡人。他敢惹你才怪呢。”     苏先生就笑道:“还是五夫人明事理。”     我们就都笑了。     罗思佳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了声甜点跟开胃菜先来。之后隔了不到十分钟。就陆续开始有服务员往这边搬桌子,摆餐盘,没一会儿就把大草坪装点的像个自助餐派对现场。     我被这阔气的阵仗摆的一愣一愣的,我就问罗思佳:“你们今儿请了多少人啊。这阵容怎么看也是百人的份儿吧?”     罗思佳想了想,说:“小七不是自带的团队么?楚凉说反正要请客,咱们十个人不到。烤肉什么的又搞的上不去下不来,索性就摆的多点儿。也好犒劳一下小七公司的人嘛。”     说白了就是给沈七薇长脸啊这是。     我不由笑了,“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个豪门阔太太了。”     “那是奶奶教的好。”罗思佳就想起来提婚后生活的事,“我之前一直挺忐忑嫁给楚凉的,我爸妈也有点儿后怕,后来真的,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爷爷跟奶奶都好的很,也好相处,不摆谱儿,公公跟婆婆对我也没要求,特别是怀孕后,感觉要被捧上天了!”     她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我也忍不住靠近苏先生怀里,笑着打趣儿她:“你看这货现在多不要脸,公然炫富还秀恩爱晒幸福,脸都不红的!”     “你别以为你钻苏先生怀里我就治不了你,这可是我的地盘,你小心晚上我不让你走了。”她把凶悍装的十足十那么像。     我就拍着胸口佯装害怕,跟苏先生告状:“哎哟我好怕怕,老公她要非法禁锢。”     “留这儿吧,争取把楚家吃空。”苏先生笑道。     “这工程太大,你得多给我几个人。”我灵光一现,“要不你把咱家都搬来吧,让miss跟wait专门吃贵的狗粮。”     苏先生气笑,伸手戳我额头:“你瞅你这点儿出息,再贵不还是狗粮?到了楚五少爷家,要吃就得吃精肉,上好的雪花牛肉。”     “噗——咳咳——”罗思佳连忙转头去顺气,整个表情都囧了。     我忙着去给她拍背,她却开始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还摆手不说,卖关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然后等了等,没等到关子,也没等到沈七薇,反倒等到了楚韩跟楚一凡。     我万万没想到会再见到楚韩,上一次见,还是怀孕中期,事隔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楚韩是个什么心思……我还有点自恋的想,他是不是知道我在这儿,故意过来的。     楚韩是不是故意不知道,反正楚一凡就进了场两个眼睛就四下直瞄,连给我躲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朝我奔过去……然后他像对待怀孕那时的我一样,在身前生生顿住,眼睛看着我的肚子直发愣。     我哭笑不得:“怎么了?”     他就歪歪头,又歪歪头,那个萌态特别像我们家萨摩小时候说话听不懂的时候那种状态,十分可爱。     我又问了一遍:“怎么了?楚一凡小盆友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婶婶?”     他就抬头看着我,然后侧身向苏昊行了个礼:“昊昊叔叔好,昊昊婶婶好。”     我“噗”的没忍住一笑,楚一凡就蹭到罗思佳的身边,“五婶。这样我就可以吃奶瓜乳酪团了么?”     罗思佳深感欣慰的摸摸楚一凡的头,又亲了亲楚一凡的脸,赞道:“我们一凡小朋友最乖了,我这就让赵妈给你端过来。”     他就十分雀跃了表情,又转头过来问我:“昊昊婶婶的肚子没有了,是借给了我五婶了么?”     “……”     我本来是想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哽住了没笑出来。     苏先生代替回答道:“你昊昊婶婶的肚子没有了。是因为生了两只小朋友,等一凡长到这么高的时候,他们就会像你现在这样高了。”     苏先生隔空比量了一个高度。大概到我胸的位置。     那应该是初中的身高吧?     苏先生真心腹黑,一下子就把这个好奇的答案给拖到七八年后了。     楚一凡就又问:“我妈妈说我就是从她肚子里,被割了一刀拿出来的,为什么要把我们装到肚子里?”     苏先生挑了挑眉。好笑道:“楚一凡,这个问题要亲自去问问你的爸爸会比较好。他一定会给你详细的解答的。”     我在桌子底下拍了苏先生一下腿,说他教坏小朋友。     苏先生耸耸肩,不以为然。     这时楚韩跟进场的工作人员说完了话,就朝我们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是在看着我微笑点头,然后潇洒的一个转身……就走了!     我有点云里雾里的看向苏先生,他朝我一笑。     我又去看罗思佳。她无奈的一叹:“四叔也是可怜人。”     我暗自猜测,难道楚凉还会跟罗思佳说楚韩的隐秘事?虽然夫妻间可能回聊起家庭成员的事。但是没道理这个都说吧?     这时楚一凡看向我,问我:“昊昊婶婶真的不能喜欢我四叔么?”     苏先生就换上一脸的雅痞姿态,捏着楚一凡的小脸儿道:“小子,你这样帮着你四叔来挖我墙角,有点儿不太好吧?”     楚一凡也没挣脱,不卑不亢的道:“这才不是挖墙脚,喜欢与爱都是自由的情绪,就算世俗禁锢了它们,它们依旧是无人可束缚的。”     我一下子就震惊了,连苏先生都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眉:“这是你四叔教的?”     “是妈妈跟爸爸说的。”     苏先生顿时就好笑了,“你也太诚实了。”     “爸爸说昊昊叔叔老奸巨猾,不能撒谎,他说我斗不过你呢。”楚一凡说着,若无其事的绕过罗思佳去旁边找了个位置,憨态可掬的爬上椅子坐好。又对我说:“爸爸说昊昊婶婶是被昊昊叔叔给打着算盘拐到手的。”     什么叫打着算盘拐到手啊……那句话应该是算计拐到手的吧?     我也真是醉了,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可怜了我家还有两个就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小皮猴子。     我不禁揉揉眉心,“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不好对付了……”     楚一凡点点头赞同道:“爷爷也说我人小鬼大。”     我又不禁揉揉眉心:“现在的小孩子也太自恋了些……”     楚一凡愣住了,想了一会儿说:“我喜欢我们班的清清,我想跟清清谈恋爱,我不自恋。”     我瞬间被这孩子逗的无语了。     过了会儿楚凉回来,说他刚去后厨看了一下,都准备好了,就等沈七薇他们人到。但是:“小七拐道儿去接沈佑京了,他的车胎又被扎到半路了。”     楚凉说这话的时候真是一脸特别的幸灾乐祸。     我不解,就问他:“什么叫又?”     “就是夏天那会儿,他的大牛在同一个小区被扎了六回。”楚凉喝了口果汁,解释说:“后来查了监控,有人不喜欢他那引擎声,就往路上扔铁蒺藜,一扎一个准儿。”     “你跟沈佑京关系这么好了?”     “怎么了?很稀奇么?大家都长得这么帅,挺拔潇洒,成为朋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楚凉的大眼睛闪闪,十分认真的道。     “哦——长得帅,挺拔潇洒,啧啧……”我简直不想开口吐槽他这个自恋程度。     我觉得楚家的基因里有这个。(未完待续)           (233)遇见楚韩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哎你怎么还没瘦下来?”     这是沈七薇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第二句是:“健康操没跳,瑜伽也没做,你要在黄脸婆的路上越走越远了是么?”     我直接眼神凌迟她:“你滚蛋,等断奶了我才能减肥你懂不懂?每天吃那么多补品,我能保证不成牛市上涨就很不错了,你还要求我瘦回原来的苗条玲珑?”     “苗条玲珑,你什么时候有过?”     我就捧着杯子,浅笑倩兮:“你再继续我可是要泼你一脸了哦,自从升级成妈了这脾气也是日益见长的呢。”     沈七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裙子,想了想,点头道:“忍了。”     楚一凡在旁边问苏昊:“昊昊叔叔,她们在吵架么?”     “不是,只是在斗嘴。”     “为什么要斗嘴?”     “不拆台的闺蜜不是好闺蜜。”     沈七薇立马笑的不行,谴责苏先生道:“你可真是误人子弟,万一他觉得关系好就是拆台,遇上脾气不好的得挨多少打?”     苏先生不以为然,“他可是楚文跟向卿的儿子。”     这个典故我不知道,我觉得沈七薇也不知道,但是她却好像明白似的沉默了,还想了下颇为认同的道:“也是,就楚凉那细皮嫩肉都可以一打十。”     楚凉就道:“夏太太过奖了。”     沈七薇又瞬间炸毛,没好气儿的瞪他:“根本就不是在夸你好么!”     “这不是重点。”     沈七薇抽了抽嘴角,“真是再也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连起码的聊天都感觉是两个世界了,我在研究所。你在幼儿园。”     可惜这里有个楚一凡搅局,完全不明状况的参与,举手道:“我在雅礼学院。”     那是一个贵族学校,小初高全年的。     这谈话经他这么个小鬼不明状况的掺和一气,果断就不能再继续了。好在沈佑京打完电话了回来接班儿,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就道:“现在的人是真是良心大大的坏了,大路朝天。怎么就非得掐着点儿往我走的那条路上扔钉子。我特么也是真是醉了,一个月扎六次,老子要不调他监控真是见鬼了!”     桌子上一共七个大人一个小孩儿。沈七薇、夏谨年;我,苏昊;罗思佳跟楚凉;此时此刻,除了不明状况的楚一凡跟正在发牢骚的当事人以外,其余的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拿起果汁在喝。大概都是在自我堵起嘴来不去吐槽。     最后我还是没忍住,我问他说:“一个扎六次。同一条路基本同一个地点,扎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扎了三四次你还坚持走那条路你是有多执着?难道那地儿就你一辆车经过?怎么就扎了你了?”     “一个月三十天我中六次,你平均算一下我很幸运了好么?”     “你最近一定跟逗比组团下副本了。我感觉你的智商像上了十七八个孩子一样。”     沈佑京就问:“什么意思?”     我说:“苏先生说生一个孩子傻三年,你自己算算十七八个是不是把后半生的智商都给用完了。”     “卧槽……”这声粗是楚凉爆的,直接目瞪口呆的看向苏昊:“你们家媳妇骂人这么流弊?”     苏先生依旧往我这边仄歪着身子喝果汁。淡淡的看了眼楚凉:“她这不是骂人,只是吐槽。”     楚凉深吸一口气。说:“玩儿梦幻西游么,改明儿骂架你来帮我啊,一个小时候九千九怎么样。”     我看向楚凉:“你还玩儿网游?”     楚凉就歪头问罗思佳:“我是不是按错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罗思佳摇摇头:“你别说话她就不会攻击你了,她一般吐槽状态不分敌我的。”     我瞬间泪目,嫁出去的闺蜜果然是泼出去的水,各种时候那都是向着自家老公的。何况……我看了看她微隆起的小腹,何况那男人还是她孩子的爹。     沈佑京还完全不知死活的在旁边点火:“难怪人家说着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女人,而是孩子他/妈,这阵疯上来就跟怒气技能一放横扫千军似的,你看我/干嘛?不让说实话了?”     老实说,自从我感觉到了一点儿不太对劲的感觉之后,我就不怎么想跟沈佑京持续斗嘴。尽可能我都是忍着不搭腔,就像现在,我选择‘甘拜下风’――     我点头喝了一口果汁,赞同无比的道:“你赢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切”了一声没再继续。     也正好我的手机响了,打破我们之间这稍显尴尬的气氛。我起身跟众人打招呼,就走出大草坪去打电话。     那边苏夏问我是不是在楚凉的蔚海别墅。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她就问程一在不在。我说没有,“你来一起玩儿么?沈七薇最近在这边拍婚纱照,楚凉给当东道主接风洗尘的。”     她想了想,说:“等我一会儿,马上来。”     挂了电话,我不禁挑了挑眉。     她这是‘马上来’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我们在的蔚海……     我握着手机转身,就碰到了不知何时坐在那边铁艺行人椅上的楚韩。我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紧张了一下,精神一下子就绷了起来。     他低着头在看手机,我愣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抬头,就奇怪的想,他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碰见了尴尬?但是他个后来的为什么不在人家讲电话的时候悄悄走人啊?     我越想越是无语,就想趁他低头看手机的空档溜走。我都决定宁可绕行一周回到会场,结果他的声音就在我转身那一刻响了起来。     “苏太太就这样不喜欢和我遇见么?”     我的脚步顿时顿住。这话怎么说的呢……任凭谁知道了他存在那样的心思后,都会不喜欢遇见的吧?更何况是单独遇见,而他喜欢我,我是个有夫之妇,这样的遇见最好避免不是么?     我想了想,仍旧很正常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楚四少爷你好,好久不见。”     他便笑着收起了手机,以一种很悠然的姿态坐着,微微扬头朝我看过来,声音轻悠道:“说来,你的两个儿子满月礼我都没有送出。”     哦哦哦,知道我都两个儿子还拦我跟这儿说话干嘛?     再说我跟你又不熟,你拿什么理由送我儿子礼物……我内心几乎是快要崩溃的,但是我面上还是特别淡定,我说:“谢谢楚四少爷好意了,心意我跟苏昊领了,礼物就不必了,孩子太小,送太多的礼物会压不住福气,家里长辈都在,不好的。”     他只是笑,静默的看着我。     我心里有点儿耐性告罄,就准备绕过他坐的位置离开。     每当我要走,他就会重新说些什么、或者问些什么来拖住我。话题任旁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正常没毛病,但却让我心里的耐性急剧消耗。我最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又深呼吸,才能平静的问出一句:“楚四少爷,有什么可以直说。”     他忽然沉默下去,我觉得没什么可以说了,再被牵制住一次我就要骂人了。     我抬脚走出两步,他忽然问了一句:“他就那么好么?”     “谁?”我回头反问,嘲讽笑了下:“你在问苏昊?楚四少爷不觉得自己很奇怪么,你这样一个人,问这样一个问题,不符合你我身份吧?”     “我们什么身份?”他在笑,眉头微蹙,眼神深沉。     我放佛看到了苏昊的影子,苏昊隐忍着不悦时的影子。     我不由握紧了拳压抑心里的不安,但始终没办法平静下来,我尽可能的不出声暴露自己的情绪。他就忽而一笑,满满的自嘲:“我也很无奈,为什么你偏偏是他的人。”     我要不是苏昊的人还能抢了不成?     这世上变/态那么多,还真不保险。     我腹诽着不敢出声,他忽然起身朝我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似乎当机了一样无法做出指示。理智告诉我要躲,但是行动上却迟钝到他来到我面前才做出执行。     我不禁后退几步,他就笑了起来:“你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咬咬牙,佯装平静的道:“风光霁月的楚四少爷,能对我这个有夫之妇,一身肥肉的产后妇女做什么?”     “你不用这样自贬,这样的你在我眼里,只会让我嫉妒,嫉妒的想要发疯。”     是谁曾经跟我说,用微笑代替愤怒与阴狠的人,本性都是一只狼,一只随时可以化身为魔鬼的恶狼。     我看着他这样的微笑,就觉得血脉从我的心脏开始带着一种不寒而栗的情绪流向了四肢百骸。我跟这个人不熟,我远没有看起来面对他的这么坚强,我也会怕。     他忽然弯起唇起来一笑:“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即便你已经认为我是个坏人,我也不想让我的举动将你‘以为’落实,给你肯定的理由。”     我没有说话。     应该是,我不敢说话。     我怕我会无意间再激活些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他转开眼去看别处,微微一笑,“我经常都会想到,如果我在苏昊之前遇见了你,会不会这份幸福的拥有者就会变成我?”(未完待续)           (234)再爱一夏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经常都会想到,如果我在苏昊之前遇见了你,会不会这份幸福的拥有者就会变成我?”     “不会的……”这是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勇敢的否决掉了他。     他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依旧笑着,似乎笑的更加灿烂。     我感觉莫名,他就退后一步,猝不及防就牵起我的右手,俯身……一个十六世界欧洲的吻手礼,我的大脑瞬间就炸了,感觉一种莫名的愤怒冲到了眼眶,连眼球都要爆裂般的感觉。     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语言,就放开了我的手,从我身边越过,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然擦肩而去。     他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不能忘记她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     我闻声回头,就看见了跟他擦肩而过的苏昊,一身我从未见过的冰寒。     只一瞬间,我的眼泪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簌簌的往下掉,怎么我都忍不住。     他没有多看楚韩一眼,就径直朝我走过来,一脸的严肃,“你还知道哭?”     我哭的更凶,“我是真的很害怕,我头一次跟他那么近的独处,他又像个笑面虎似的,我真的很怕他咬我,又没机会给你打电话……”     他就蓦地好笑:“你以为这是跟歹徒谈判?”     “本来就差不多……”天知道刚才的楚韩有多像个坏人,跟他面对面,我的腿都是软的。但这些都不能跟苏先生说。     他一定是看见了。他执起我的手,看了看,意味莫名的叹了口气,说:“回去吧,他总算还是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拦有夫之妇的路。”     “他的性格我了解。为所欲为你不是他的对手。”苏先生指了指我的右手,说:“但是他只吻了你的右手,这或许是种礼仪,也或许是得寸进尺的第一步。所以你以后打电话要注意不要在别人家闲逛。”     哎对,说到电话,我想起来问他:“苏夏来了么?”     苏先生一愣,不由苦笑:“这回楚凉可是无心插柳了。他本来打算把程一拽出来一起热闹热闹缓解一下消沉。结果倒好,胡子邋遢的就碰见苏夏了,门都没进。”     “哎?”我一头雾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苏先生就给我补充解释道:“程一住在蔚海六号,步行二十分钟。”     “……”     也就是说,楚凉去程一家蒿人,人来了。碰上了苏夏。     “那么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程一现在像个破了产的失意者,整个人消沉萎靡的不行。看见苏夏愣了那么一愣。回过神就转身就走。他不是不想看见苏夏,而是不敢看见她。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苏先生揽了揽我的肩膀,怅然道:“认识他这么久,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现在这样。活的都不像个人了。你有空劝劝苏夏?”     我歪头:“我才这么年轻,你就让我效仿七大姑八大姨到处掺和人家感情?”     “你不是也希望苏夏跟程一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我希望全天下都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就帮帮他吧,真是挺可怜的。”苏先生点着头。无比认真的道。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觉来讲我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话的立场。我该拿什么去开场?我问苏先生:“你凭什么觉得我劝好使?”     “你讲道理的本事我是认可的。”苏先生点头,补了一句:“连我不都经常被你唬的一个愣一个愣的?”     靠――     这话还不如直接说让我去忽悠人呢。     自从苏先生给我安排了这个任务,我就一看见苏夏就觉得不好开口。终于在我俩去拿凤尾虾的时候,她开口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其实也不是有什么话,就是想问问……你跟程一怎么样了,我听苏先生说,他现在活的都不像人了,有点儿凄苦。”     苏夏手上的动作就一顿,夹子里的虾球掉了下去,滚进食物堆里,再也找不到刚才夹过的是哪一只。     我又说:“其实我苏先生跟我说过程一家的情况,他母亲的做法一家人都不认同。现在程家掌大权的是程沛然,程一的哥哥,只要他支持你们,你们就没有必要顾及其他人。再说,程一的母亲现在被他父亲看管起来了,你们又在国内,山高皇帝远,还能伸手出来拆你们啊?”     我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她像个强迫症似的在找她刚才掉下去的那只虾球。     哎,我说,她这样看起来也挺精神压抑的。     我直接伸手进去拎着虾球的尾巴,下一秒我就拿出来吃了,我说:“你不用找了,刚才的那只被我吃掉了。”     苏夏就愣愣的拿着夹子,然后愣愣的看着我,又沉默了一下,说:“我不想嫁给程一,我不能嫁给他,我面对不了那些未知的阻碍,我不想去承受那样的压力……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压抑,暴躁,然后毁了我跟他的婚姻。”     她说这些的时候那么平静,就好像亲身过了一样。     我歪头看向她的眼睛,那上面蒙了一层雾似的,看不真切情绪。     我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会这样?”     “我了解我自己。”苏夏说。     “那你现在不压抑?”我忍不住问。     她一愣,点头:“压抑,但我能忍住。”     我忍不住笑了,带着点儿冷嘲,“你宁可选择这种方式压抑,也不愿意跟他一起努力一下,你爱程一么?你对他有感情么?今天你看到那样的程一,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疼痛的情绪?”     “那又如何?”     “你真执迷不悟。”     “或许吧。”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么?”我继续拿了个虾球,当不经意的吐槽:“我觉得就算现在程一的母亲跟你说‘我同意你跟我儿子了,你们结婚吧’。你也不会选择跟程一在一起,到时候你又要找借口,因为曾经被反对过,始终跟程一母亲有隔阂云云,反正就是拒绝嫁给程一。你到底不想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我还真的把苏夏说的一愣一愣的。     我又抛个大问题给她,我说:“可能你是真的不爱程一,始终不论他追你多少年,等你多少年,爱你多少年,你都不会为了他放弃你心中那个执念。”     苏夏的眼睑半合下来,握着不锈钢夹子的手不时的用力,松开,用力……她在纠结,在动摇。     我跟她说:“其实苏先生跟我形容程一的时候,我是很心疼的。我印象里的程一神采飞扬,结果被苏先生说的像个流浪汉。如果你要是真的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就早早做决断吧,感情这东西,只要心死了,一年两年三年,时间久了就淡了,到时候再来个真爱,或者总会出现一个人原因像他对你一样,执着的想要捂化他的心,到时候皆大欢喜。”     苏夏整个人都愣了,问我说:“你在激将我?”     我摇摇头,“没有哦,这世间没有谁会到死都会抱着一段不可能的恋情吧?况且,程一见到你的时候,是不是转身走了?”     苏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继续补刀:“你看,他下意识的躲你了,要么是看见你心痛,要么是不想你看见他现在状态,但是不论是哪一种,他已经开始避免跟你碰见了,这事在自我保护的拒绝,因为你让他痛苦了。”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分手好了。”苏夏笑的满无所谓。     但是这道微笑在我看来那么逞强。     于是我说:“你还真别拿程一的感情这么无所谓,他的心不是石头,但是你让它疼的久了,麻木了,他就习惯了。这习惯并不是什么好事,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为你这样的心疼,努力,抵抗,争取,消沉……等他明白这些不值得的时候,也就结束了。”     “所以我说,你一会儿去跟他说清楚吧,别试着挽回,也别试着拖延,干脆直接的斩断情丝吧,这么拖拉着太伤人了。”我回头,用那种极为看不起的态度补了一句:“请你看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给他一个痛快。”     我心情很不爽的回到了苏先生身边,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变坏了,“我劝苏夏放开程一吧,程一配这样的苏夏太白瞎了,一点儿都没有r的果断跟勇敢。她要是始终不敢往外迈,那拖多久都是个分,还不如趁早给程一个痛苦,然后让程一早早疗好伤重新开始,我可以给他介绍个好妹子。”     苏先生一愣:“你还有好妹子介绍给他?”     “当然有,绝对不是像苏夏那么没担当没决断的胆小鬼。”我是故意说给走过来的苏夏说的。不过我还是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我问楚凉:“程一是不是还没吃饭呐?”     楚凉顿时看向苏夏,闹不清楚怎么回事似的,回答了个“是啊……”     我说:“那你一会儿让谁去给他送点吃的吧,别给饿的又胃病打针,一年打十七八次身体都要打坏了,打久了要死人的。”     这话我是瞎掰的。     我也只能做到这份儿上了。(未完待续)           (234)爱的煎熬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35)     截止到派对散场,我对苏夏都还是失望的。     她没有在我刺激她之后表现出来要去探望程一的意思,虽然时有发呆、担忧、纠结等情绪在脸上交织而过,但最终她还是挣扎与犹豫过后,选择了驱车离开。     我看着她的甲壳虫尾灯一路消失在大路上,心里都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伤心还是难过,总之有那么一种失望慢慢的充斥在我整个心里。     我在苏先生的副驾驶上一直在捶胸口,他就好笑的问我:“你这是被苏夏气的捶胸顿足?”     “才不是,我这是痛心疾首。”我跟苏夏说了那么多,结果还跟没说一样,且不说我浪费不浪费口水,就是她那个铁石心肠我也是醉了。我问苏先生:“你说苏夏要是真爱程一,就我把程一说的那么可怜,她都不带心疼一分想去看看的?”     “她是个习惯自己煎熬的女人。”     “关键是现在一群人跟着她煎熬呢好吧?”     他就歪头看着我又好笑了一眼,“是,现在又多了我的小娇妻也一起煎熬呢。”     我翻翻白眼没好气儿,哼他说:“就你非要跟我说,你不说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怪我咯?”     “嗯。”     他就低低笑了起来,说:“苏夏会有反应的,她只是需要时间煎熬出一个选择,她如果不爱听,还用等到派对散场才走么?”     “那谁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我稍稍侧了下身子,看着正在开车的人问:“你说的程一真有那么可怜?我都自动脑补了流浪汉的形象。”     “嗯…怎么说呢……”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应该说是视觉冲击比较大。就像你生产那几天。我的前后差距。程一的胡子大概好几个月没有理过了,脸色也不是很好,一点朝气也没有,完全看不出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说到这儿,忽然转头看向我,补充一句道:“或者在你们眼里,他应该是潇洒不羁。但是现在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判若两人。”     我沉默了一下,用苏先生的话又在我原本的想象里给程一的形象描摹了一下。然后我说苏先生:“真应该你去跟苏夏谈这个的,你说的比我说的立体多了。”     “不行的。”苏先生摇头:“男人跟女人聊同样的话题永远会跟女人之间起相反的效果。而且她需要的不是别人提程一挽留,而是需要一个人去点醒她,给她一个岔路口。”     “……”     尼玛,这话说白了不就是‘苏夏需要一个人去骂醒她’么?说白了苏夏到现在都转不过来弯儿不就是欠骂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程一家那个二夫人真的不会再掺和进来么?”     我可是跟苏夏简单的保证过的,万一又掺和回来。不但我的信用打水漂了,估计连苏夏本人都要抵触程家到死了。     苏先生就说:“这个一时间肯定是不好接受苏夏的,但是‘掺和’应该不至于了,她半年前被诊断出了精神问题。现在在家里行动都需要人跟着的,何况出国这种行为,她做不到的。”     “怎么会精神出问题?”我还真是惊讶到了。     苏先生就说:“你知道的吧。程沛然的母亲,那是个据说很贤惠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把程沛然教养的谦谦君子。”     “程一的母亲这种上位方式,想得到程家家族的认可那是不可能的,在那边上层社会的交际圈里,程一的母亲就算是合法,也无法摆脱那个不光彩的身份。”     “强求不到,要求太高,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     苏先生说完,看了一眼听的出神的我,说:“程沛然在家族里的地位比他父亲都要高出许多,他对待程一的态度,决定了整个家族的态度。”     “我很庆幸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兄长。”苏先生点头道。     “你好像对这个程沛然评价颇高。”我忽然就好奇起这个人来了。     苏先生点点头,“他的确我少见的一个君子品格的人。”     “有这么夸张?”     “这是事实。”     好的吧,事实。     在我的印象里,这世界是没有君子的。     我小时候也一度认为苏先生是‘谦谦君子温如玉’,可是随着接触,亲密,争吵,别离,再到如今的相知相守……他其实也是个表里不一的斯文禽兽,反正是跟‘谦谦君子温如玉’这印象背道而驰且越来越远了。     十点一刻到家。     这大概是我有了平安后第一次在这么晚的时间回家。     我换了鞋就直奔了婴儿房,见两只小猴子睡的安稳香甜,我才放心回了房间换衣服梳洗。     苏先生在我之后进门,也是好笑说:“你现在这‘良母’真是越来越称职了,回家先去看了孩子,连双拖鞋都顾不上给我拿了。”     我刷着牙呢,纳闷儿的回头:“拖鞋不就是鞋架子上么?”     “是啊,举手之劳你都想不到我了。”他说着就走了进来,伸手揽上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撒娇似的:“我都吃醋了,怎么办呢……”     “……”     “苏先生,纵/欲不好。”     “可我禁/欲的时间是它的上万倍。”     我把口漱掉,吃惊不解的问他:“你怎么算的能是上万倍?最多一年都不到怎么能是上万倍?”     他就在我耳边低低了一句,我的脸瞬间红到了透     ……     这个人真是浑戒大开了。     我累的不行,趴倒在床上有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他温柔体贴的在我身侧帮我揉捏着胳膊,按摩着大腿……如果他的动作能让人不感觉那么情/色就好了。     我很喜欢这样游龙戏凤过后的亲昵,感觉自己像他无比珍视的珍宝。他将我爱不释手的捧在手里,一寸寸的检查着他种过了草莓的地方……咳,还有不能说的位置。     他的唇贴上去轻轻的吻着,“疼到你了,只有这种时候你不是嚷嚷着喊疼。”     “后面那句吐槽就不要说了好么……”     还‘这种时候’……我真是无语了,那种时候我根本被折腾的今夕何夕都不知道了,草莓种在哪儿我都不知道,那一闪而逝的小刺痛怎么能敌得过那种连申/吟都没法发发泄而出的感受……我哪里还顾得上种草莓疼不疼……     不过……     室内的云收雨歇之后,一片靡/靡春色。     窗外却不知在何时响起了沙沙雨声,雨水打在玻璃墙上,汇成细细涓流而下。     我问苏先生:“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的?”     “在我爱你的时候。”     “……”     好烦啊,这种事情的前后时段总是找不到一个正常认真的苏先生,基本问什么都是带着这么一种莫名的挑/逗跟矛盾的猥/琐。     我很喜欢下雨,但是不喜欢暴雨,     就像这种不大不小,淅淅沥沥的小雨是最好的,给人一种心境都平和的感觉。     下一秒我的身子腾空而起,凌空一旋,就在苏先生的公主抱下,换了一个天地。     他抱着我往浴室走。     我很聪明的提前声明:“我没力气了。”     “又不是要你动,躺着就好。”     我真是害怕了,抱着他撒娇委屈:“老公我真的是累了…你让我休息几天行不行……我慢慢还你,真的会还嘛……”     “是是是,还还还。”     他这声音满是哄骗的意味。     我一路战战兢兢的被他抱进浴池,又被他温柔抚摸了全程……他总是不时的低笑,带着完美的戏谑。     但是我知道,即便他给人的感觉都是玩笑,戏谑,但只要我一旦放松警惕、卸掉了防备,他就会顺势贴上来,他总有数不清的方法让我乖乖就范。     好吧,其实是我不争气,总是沦陷。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     我爱他的不是么。     我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灯,想了想,说:“苏先生,你要是想吃……就下口吧……”     “嗯?”     “就是那意思……”     “呵,怎么忽然大方了?”他还是那么调笑着。     我就说:“你看你陪我养胎,又陪我生产,然后坐月子,换做我是男人,我是铁定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嗯,因为你没这么丰厚的身家。”     尼玛。     我的善解人意跟多愁善感顿时一扫而空,我回头怒视给我洗头发的苏先生:“你嫌弃我家底没你厚是不是?好歹我也是手里有股份的人!”     “嗯。”     “……”     这话题简直没法儿继续了。     我决定不再说话,反正我话说出去了,他要是下口我绝对不反抗,再说他有这个意愿我也是反抗不了的。     不过我看他这样十有**还是会选择体谅我的。     于是我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被他捧在浴巾里扔回了床上,然后头发一散,他就把我揽进怀里:“睡吧,不早了。”     我就抬眼就看看床头柜的电子闹钟,凌晨…一点一刻了。     窗外的小雨依旧淅沥沥的下着,规律无比的敲打着玻璃幕,我听着听着,意识渐渐的就沉了下去,直到完全进入了梦乡。     ――――――――――――――――――――――――――――――――――(未完待续)           赠送版(接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朝华会所的派对,早有耳闻,热闹程度圈内闻名。     我曾经在付朝阳那儿见过几次这个会所的烫金请柬,简约而大器,上一次见到还是不久前的万圣节。     沈七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请柬,还真的被门童放行了,车子一路绕过中心的喷泉池,停在一栋西式别墅前。     “你来过么?”看她这么轻车熟路的样子。     “好几年之前了,回家还被我爸冻结了信用卡。”沈七薇把车停好,只拿了手机下车。     我是第一次来,为了避免出岔子,乖乖的跟着沈七薇比较好。     显然leo也是这么想的。     进门,验收请柬的人给我们每个人的手腕都系了一顿香槟花,然后做了个恭敬的“请”。     一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我去挑了个白色,整张脸都能遮住的那种。     挑了个恐怖面具,乍一看吓了我一跳,直拍胸口:“你戴这个泡妞成功率最起码低百分之二十!”     一听,忙去换了一个:“这个怎么样?”     银色跟金色交错的半面面具,看起来像假面骑士,就是少了一身披风,我朝他书大拇指:“d!”     说话间又进了一道厚重的门,入眼是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有两层楼那么高,上面挂满了礼物,霓虹,璀璨美丽。     周围是各色穿梭的人群,有随意着装的,也有正装的,还有变了装的,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三两成群的谈笑游戏,嬉闹,不时有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中心舞台有乐队、dj,似乎还有负责现场灯光的。     沈七薇带着我们上了二楼,这里的位置相对比较安静,她还顾及这我的不适应,让人好生温暖。     这里可以俯视大部分活动区域。就位于中心舞台右上方。还正好对着西点制作区。     这里供应的食物都是现场制作的,分有好几个料理区,西式、中式、日式、烧烤区、西点区、冰饮区...视野有限制。不能完全看得过来,我觉得这里比大型自助餐厅还要齐全,有服务生端着酒水穿行在人群之中,更添忙碌感。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喜欢这里的食物,但是可能不会喜欢这种气氛。直觉上来讲,有种奢靡的感觉,但是还不能用纸醉金迷来形容,那样就有些过了。     我正托着腮俯视。有服务生靠近,将整齐码放着两排各式高点的托盘放到我面前,躬身道:“那边的先生让我将这些送来给您。祝您用餐愉快。”     他说完就无比礼貌的退走了,留我一个万分不解的寻找这人是谁。顺着刚才那个服务生手势的方向,起码五六个人...     我一个也不认识!     沈七薇端了一盘甜汤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左顾右盼的画面,不禁“哟”了一声:“我这才走几分钟啊,就有人给你献殷勤了啊?咦?还挺了解,知道你爱吃甜点啊!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一个服务生送来的...”对于这个神秘人,我也很无奈,不知道是谁我都不敢吃,俗话说吃人家嘴短...     沈七薇倒是不客气,端了个慕斯说道:“我给你试试毒,我要没啥事儿你就可以吃了!”     我忍不住腹诽,这是皇太后的待遇么?     沈七薇递给我一支叉子:“吃吧吃吧,别看着纠结了,能给你端一盘子你爱吃的东西,肯定是熟人,不认识的谁管你啊?”     我选择先吃提拉米苏!     不一会儿,有人一身僵尸装迎面走来,就停在我跟沈七薇的桌子前,我直接是目瞪口呆,在寻思这人是谁。     沈七薇看了看我,停嘴歪头一看,不禁被吓的一愣,起身就伸手去拽那脑子上的黄符纸,当下“靠”了一声,把符纸往桌子上一拍:“去你妹的吓死我了!”     我也看到来人了,这不是那个风流潇洒的程大师兄――程于安么!怪不得认不出来,谁能想到那么个风光齐月的人物会扮僵尸这么自毁啊?     他还朝我打招呼,笑的好不灿烂:“小小兮也来了啊?怎么样?甜点还不错吧?”     我被噎了一口,缓了下才问:“难道这么好吃的一盘子甜点是程师兄送来的么?”     “还是小小兮嘴甜!”他说着就挨着沈七薇坐下了,顺手拿起被沈七薇撕下的黄符纸贴回帽檐儿,然后向上一卷,就露出了脸...     我可能,也许,大概,有点儿接受不了眼前这个人跟我印象里风光齐月的程大师兄是一个人的事实,这货有好几分的无赖气质...     “小小兮不认识我了?还是没看够?”他对我目不转睛的凝视有意见了。     我手里的叉子上有一块蛋糕,但是迟迟没送到嘴里,被他这么一问,干脆就是吃不下去了。我问他:“师兄这是转型不当公子了?”     “啊,你说这个?”他指着自己的帽子问的,然后自答:“看久了总容易视觉疲劳,我不当公子许多年,你师兄我走雅痞风照样儿玉树临风,你今儿来的不是时候,我这是跟你哥赌输了!”     “我哥也来?”     他翻腕看了眼手表:“刚才打的电话,大概快到了。”     沈七薇曲肘撞了撞他:“给我拿几个凤尾虾吃。”     “好,等会儿再说!”程于安说着,真就起身去了。     我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拍桌而起,俯视沈七薇:“你俩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沈七薇抬头看我,笑。     我受惊不小啊,愣是半天没找不到语言!直到程于安回来,我都没找到我到底要说啥...     有种被打击了的感觉,是这几年清心寡欲。自由过头儿了么?怎么好像我脱节错过了很多似的...连我们伟大的风流公子都跟御姐心的萝莉凑到一起了,这是发生了什么啊?     我坐正了,神色严肃的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还没在一起...”程于安说。     我看向沈七薇:“你没答应?”     沈七薇“嗯”了一声,我拍桌而起:“你吓唬我!”     沈七薇连连做压低手势:“没吓唬你,这不是提前给你打打预防针,万一我没坚守住立场,你也不至于挨吓这么一跳啊...”     我做回椅子上。脑袋重重的磕到桌子上。这太难接受了,都涉及到坚守的立场了,这是奔着结婚的节奏去的啊!     作为一个百分百闺蜜。我不是不信沈七薇,我是信不过程于安啊!要知道这货一尾巴的风流债,还有一身的桃花运,沈七薇能以一敌百么?     真不是我对沈七薇没信心。而是这年头儿的同胞们都太彪悍了,明抢者有。暗阴者有,小三小四更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     我抬起头,也不顾程于安在场,我问沈七薇:“你做好恋爱保卫战跟婚姻保卫战的准备了?”     “没有啊。所以我还没答应他呢!”沈七薇心情很好的说。     程于安忍不住抽了下嘴角:“你们对我这么不信任啊?”     我跟沈七薇同时沉默了。     这是默认!     程于安顿时哭笑不得:“得,这一盘子甜点白送了。”     “果然是打着让我吃人嘴短的主意来的吧!”我顿时谴责而起:“才一盘子甜点你就指望我能把沈七薇卖了!你太小看我了!”     程于安愣了半晌,就歪头扶着沈七薇的肩膀发笑。后者十分淡定且专心的吃凤尾虾。     这是一种趁机吃豆腐的行为,小朋友们不要学!     对于眼前这两个人即将成型的组合。不真实感多过了真实感,他们是什么时候悄然发展的呢?真是瞒的滴水不漏啊。     看着程于安平均十分钟跑一趟料理区的身影,不禁想起高中的一个女同学说过的话――每个男朋友都是私人公仆。     程于安大概也是忙碌而快乐着吧?     满大厅搜寻他路线的时候,我看到了门口刚出现的一道身影,尽管离的很远,也看不到面容,我还是能认得出来。     跟昨天晚上一样的银灰色运动服,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戴着大大的羽绒服帽子,他又是这么随意就来了。     他走了几步,忽然抬起头,就那么准确的捕捉到了我的目光。     四目相对,我看的一愣。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的折光让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这一身打扮果真斯文,也果真...让人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年龄,随随便便冒充个二十出头儿的也可以吧?     “那是长苏吧?”     听到沈七薇问,程于安连忙伸长了脖子去看,点头说“嗯”,朝楼下挥手。     只见那人隔空微微一笑...走向了料理区,背影转瞬就隐没在视野盲点里。     他的出现又让我失常了,那种气闷,心脏跳动失速的感觉又来了,我抿紧了唇煎熬,找不到如此的原因。     苏昊...     苏昊...     苏昊...     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杯牛奶,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下,给我喝空了的果汁杯里续满了牛奶。     沈七薇就放下的刀叉,托着腮看过来,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程于安打破的沉默,喝光了沈七薇的果汁,杯子递过来道:“给我也来一杯。”     苏昊始终都是微笑的,给他续了满杯,说:“萧然希望你自拍一张发给他。”     “他怎么不来?”     “他怕妹妹。”     我看向苏昊,他微笑的表情一点儿看不出来瞎扯,但这句话本身就是开玩笑,付朝阳怎么会怕我?     他又抓到我的目光了,看的我呼吸一窒,笑道:“牛奶放糖了,怎么不喝?”     程于安呛到了。     苏昊靠向椅背,半个胳膊很自然的搭在了我的椅子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程于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程于安又呛到了,这回求救的看向了沈七薇,结果后者又拿起刀叉开吃了,完全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     “结婚啊...任重道远,我这儿连人家手都没捞着牵呢,你要是着急,帮我一把?”     “天时地利人和。你还差什么?”苏昊这么问。     “还差什么?”程于安明显没听明白。     差戒指啊白痴...如果他打主意的对象不是沈七薇。我一准就提醒他了。     苏昊的提示到此为止了,他顺手拿了牛奶去喝,却压根儿没注意拿错了杯子。我只来得及出声了一个“等”字,他已经喝了...     ohmygod!     我只剩下悲呼了。     小时候的毛病我改了不少,怎么反倒他还那德行?动不动就用人杯子的毛病就不能稍微注意下?     他挑着眉看我,凤眸含笑。我噎的一愣,他是故意的!为什么?     我微张着嘴。诧异的说不出话来,他就放下了牛奶,问我:“最近在玩儿网游?”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恨的我牙根儿发痒。这货还是跟以前一样,完全不管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     沈七薇笑出了声,扎了一支凤尾虾递给我:“消消气儿。他就是好久不见你了,逗逗你的。欠了人家四年呢,没跟你算账好不错了!”     我怒:“你到底哪儿边的啊?”     “你不觉得我立场坚定不偏不倚么?”沈七薇眨着对大眼睛说的跟真的似的。     “你怎么不提醒提醒他男女有别?”     沈七薇正色,十分严肃的回问:“你觉得我敢么?”     ......     我的下一句只剩下省略号了!到底苏昊手里握着多少人的把柄啊?!怎么连沈七薇也沦落到要躲他的地步了啊!?     我歪头看他:“你干嘛来了?”     “跟你一样。”     “我来吃饭你也是么?”     他笑:“当然是,我还没饿而已。”     眼前的事实充分的向我说明了一个道理,记忆里的一切终究是回忆,许多年过去,我们早已不是那时的我们,看不清实际情况是会吃亏的。     就好比苏昊,他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宠我上天,即便我上房揭瓦都笑着纵容的苏昊,岁月带走了那时的青葱稚嫩,现在的他很可能是个可怕的男人,也许会很凶。     我决定什么只吃不说了,以免嘴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再惹谁谁谁不愉快,那得多糟心啊?     沈七薇吃完了程于安给她拿的食物,稍微消化了一会儿,就又拉着我继续去料理区找好吃的,我觉得今天一过我起码得涨好几斤...     “...这时候的贝一点儿都不肥,烤出来都看不见肉。”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拿了两三只,然后就又转战凤尾虾了。     由于我挑食的很,一路下来我盘子里的东西花样很少,也就提拉米苏、寿司、南瓜小饼,数量也很少,实在是吃饱了的感觉。     跟沈七薇在等烤培根的时候,被门口突然的一阵喧闹吓了一跳,那一圈围了很多的男士们,口哨声不断,有种压不住的亢奋,个人觉得比打了鸡血还夸张!     沈七薇看了扫了一眼就继续盯回她的烤肉流口水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声:“来陪玩儿的大学生。”     这个说法让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她其实可以不用解释的这么完全的,我又不是死宅,还怕我听不懂啊?     不就是那啥么,就是援那啥,很多的大学生们新兴的一种赚外快的方式,前些年还背风背水,这些年倒越来越光明正大了。     在一众男士们的簇拥下,进来十好几个身材高挑,长相姣好的女人,有的衣着清纯,有的性感火辣,但无疑,她们的到来还真是有种“风景线”的感觉,实在惹眼的很。     我遥遥看了半天,发现这还挺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行为,不禁心下好笑,这年头连这行为都有正规编制了?     沈七薇对这群人的到来全无好感,楼上楼下扫了好几眼都是面无表情的。然后烤肉好了,我们就端着往楼上走,路上感觉受到不少的目光,那种被打量的感觉让人背脊发毛...     我还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衬衫短裤矮靴,又没礼服没化妆,跟那些姐姐们没有班点儿共同点。这些人瞅什么呢?     沈七薇刚回到座位上。程于安就忽然拽过她在脸上亲了一口,还嘬出了响亮的声音,害我差点儿就绊在苏先生的椅子腿上!     苏昊一手扶着的我的胳膊。一手接了我手里的盘子放下,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好看么?”     “什么?”我没听明白,也可能没听清。     他就直接进行下一句了:“刚才不是看的挺起劲的?”     刚才?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他是说我看那群美女的事儿么?难不成他一直看着我们么?     我决定装个傻:“就刚才啊?第一次见,难免好奇一下嘛!没白来。长见识了!”     沈七薇跟着凑笑,我没好气儿的瞪她好几眼,我都没笑她,她这还捡我的乐子!     苏昊做了吓死人不偿命的举动。足矣让我全程都消化不良!     他抬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就像小时候无数次的宠溺那样。     我一时无言了。也不敢回头看他,多想提醒他一句‘我长大了。小时候的举动已经不合适了!’...可惜眼下如履薄冰的关系真不适合多说,就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沈七薇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就说了声“好,注意安全”就挂了,我问是谁,她耸肩无奈:“老外的泡妞能力真是无可挑剔,人家带着他去快活了!”     我这才想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消失找不见的leo同学。     我问程于安:“她带了个老外回国你都没反应的?”     程于安一副无所谓:“需要有什么反应?你认为跟他pk我会输么?”     “我对你这爆了表的超自信当真佩服!”这货的自恋的程度只增不减,并且还变本加厉了呢,我真的有够佩服他,脸皮真厚的可以!     八点多一点,大厅里的灯光变的梦幻了,一道聚光灯打到中心舞台上,音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只见一个身穿超人装的男人缓缓走上去,暴露在聚光灯下的那一秒,现场就响起了哄笑声。     超人似乎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又对着麦“喂喂”了两声,问现场:“能听见是吧?”     台下就有人喊“听不见!大点儿声!”     超人笑说“别闹了你们”,然后摆了两个标准的pose,才正经对着麦开始说正题。     “欢迎各位来到朝华会所,我是掌柜楚朝华...”     这人的声音好像广播剧配音,如果柔弱的话可以去配小受。     我歪过头去问苏昊:“那不是他的真名吧?”     “嗯。”     想起沈七薇带我进来时的请帖,又问:“沈七薇的请帖是程师兄给的吧?你们跟他很熟么?”     “他是我当事人。”     “哈?”我有点儿震惊的看向苏昊,他是律师,给他当当事人的不是被告就是原告,不禁佩服:“这位楚所长还上过法庭呢?”     苏昊笑的颇为无奈:“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犯罪,是遗产官司。”     “干这一行的就是犯罪也很正常吧?会所酒吧之类的不是不走私没利润么?”忘记什么时候听付朝阳说的了,反正原话差不多。     苏先生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煞有介事的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还要灭口么?”我十分配合的往边儿靠了靠,假装害怕。     他忽而弯唇,伸手附上我的颈椎拉到跟前,猝不及防他的额头就抵到了我的发顶,笑的久违的温柔:“我怎么舍得?”     感觉心脏忽然就不跳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敢抬头去看,这一刻的感觉不是心动,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他为什么这样?     我整个人都木了...     耳边只剩下模糊的音乐跟音箱里会所主人的年词。     “......楚某在这里祝各位玩儿的愉快,dj,走起!”     劲热的音浪席卷掉一切舒缓,我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大厅瞬间爆管的气氛,低音轰响。     炫彩灯光璀璨。霓虹快速闪动的中央舞池内,男男女女和着劲乐摇摆摩擦,这才是派对的正题,这才是派对的**!     我不禁有些愕然,除却那些变了装的群魔乱舞,这气氛让人不自觉的就往夜店联想,真是奢靡啊...     还想去楼下拿吃的呢。结果这灯光组合暧昧的让我都不好意思下楼。我还怕看不清路,找不到吃的,万一撞谁一身果汁奶油的。多不好啊!     可能沈七薇也是这么想的,她推了推程于安:“你把他喊过来,我点几个东西吃!”     “还没吃饱?”     沈七薇白他一眼:“嫌我吃的多啊?那我下去跳舞消化消化!”     “别!”程于安连忙拽下她,十足的讨好:“你坐着。我给你把人叫过来,想吃什么点什么!千万别怕麻烦!”     我被程于安给逗乐了。趁机靠回椅子背上继续乐,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风光齐月的程大师兄这么狗腿的样子,很是开了一把眼界!     服务生拿了两本muse过来,程于安跟苏昊很有绅士风度的把菜单给了我跟沈七薇。     “混个派对又不让跳舞玩儿游戏。这跟吃自助有什么区别...”沈七薇一边翻一边嘟哝,还不断的自问:“其实我就是来吃自助的吧?除了吃我什么也没干吧?这么远飞回来吃自助我多奢侈吧你说...”     程于安又趁机吃豆腐的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好了好了,只要你爱吃。想怎么飞怎么飞,我都给你报销!”     我忍不住抽了嘴角。他是真傻假傻?这是重点么?     别看我在翻菜单,其实我都没仔细看,从六点就来了一直到现在,乱七八糟的东西早就吃饱了,我又不会跳舞,这会儿能消化掉多少?     话说,我到底因为什么放着家里舒服暖和的被窝不要,跑这儿来陪着沈七薇吃东西卖呆的?     楼下的舞池灯影霓虹,劲歌热舞,我往这儿一坐,顿时觉得无所事事,又不会跳舞,其实吃饱了就可以撤了...     我正腹诽吐槽,左上方传来苏先生的声音。     菜单上是他指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手指点在一张图上:“这个不错,可以少吃。”     ――焦糖布丁。     我无比赞同:“就这个了吧,来两份!”     沈七薇也选完了,这回点的餐全是小食,连数量都少的可怜,足矣见得,她其实也吃的差不多了,跟这儿强撑呢!     我问沈七薇:“吃饱喝足了还跟这儿干嘛?”     “等人啊!向东伟不说刘忻也来么,你就不想见见?”说着靠向椅背坐的笔直,抻着脖子四下顾盼:“这么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如今是长得漂亮了,还是整的漂亮了!”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第一次带着点儿讽刺提及刘忻呢。     我无奈的笑了,不经意就看到程于安看了过来,眼神落在苏昊的身上,他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恍然就想起在spa会馆时沈七薇说的话,她说――刘忻喜欢苏昊。     程于安之所以这样看他,的确是因为提及了刘忻的关系吧?我不禁这样猜测,也看向苏昊,只见他的表情一扫先前的浅笑温和,倒真是让人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我不禁挑了眉,单手托腮,一脸微笑的歪着脑袋盯着他瞧,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心虚的感觉,这侧脸看起来还真有些严峻。     这个人啊,从来就不乏喜欢他的人,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小时候最经常翻到的不是他偷藏的零食,而是那些姐姐们偷夹在他书本里的情书,那时候好多的字都不认识,现在却也想不起来都写了什么,大抵都应该是“喜欢”之类的吧。     他被我这么盯着瞧,却一眼都没有回看我...     哈哈。     我看够了,别开头去看舞池里的红男绿女。     口袋里手机在震动,不断的在震动,是陈墨涵打的。     我按了挂机,发了条短信过去――我这很吵,不方便接,怎么了?     吃饭了么?     ――吃撑了...     在哪里?     ――陪一个姐们儿来的会所,餐饮自助,吃的好饱!     短信刚发出去,先前点的餐就端送来了,还给配了蜜桃汁。     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种看见吃的就“愁死了”的感觉,合着今天来真的不是参加派对凑热闹的,是免费蹭吃蹭喝的!     我喝牛奶,蜜桃汁给苏昊。     我连看都没看他。     大概有五六分钟没接到陈墨涵的短信了,我又看了好几次,他是真的没回。     今天平安夜啊,他应该被我师傅抓着当苦力吧?师傅店里会不会很忙?应该有很多情侣去做手工或者买成品吧?     我有点坐不住了...     比起陈静手工坊里的忙碌热闹,这个派对对我来说就显得枯燥极了,原本也不是一个时尚尖端的人。     我给陈墨涵发短信――你跟哪儿呢?     这回他信息回的很快:在去春暖的路上堵车了     ――你知道xx路么?我在朝华会所,顺路接我一程么?     ――正合我意     ――到了打电话!     我发完信息,埋头开吃焦糖布丁,一会儿就要走了,过了这村儿下回我可不来了,除了东西好吃以外真没别的适合我。     这时苏昊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他走后,程于安说:“你们俩以后不要跟向东伟走太近,他变化挺大的...”     沈七薇就问怎么了,程于安答非所问的说了几句,可惜半句都没戳到重点,我跟沈七薇就很自觉的不提他了。     时间在走,人在长大,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人?无非就是变好变坏的区别罢了。     看程于安那话里有话的意思,又不直说,不明说,八成这变化不是什么好事。     我回忆今天下午见到向东伟那会儿,貌似没什么不一样,也没有哪里不正常,除了那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他都还是以前那副什么都要犹豫一下的样子...     沈七薇忽然问他:“他跟刘忻什么关系?”     “什,什么什么关系?”     “别想糊弄我啊,今天向东伟都表态了,你仔细想想在回答!”     程于安看看我,看看沈七薇,又看看我,最后看着沈七薇,举手发誓:“我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关系,又不是走得近的都是处对象...”     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这绝对是在拿话敲打沈七薇,这是不满意沈七薇没答应他的事儿呢!我乐:“程大师兄你二的时候真让人咋舌,毛爷爷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是流氓还是良家子?”     “什么意思?”     “就字面儿的意思你笨啊!”他要是再问我就扯开嗓子喊了,这货脑仁儿的形状绝对不是核桃...     手机在震动,我看了一眼,是陈墨涵。(未完待续)     ps:其实我最开始偏爱这个版本的。。。           (236)有时候(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36)     老实说,自从跟苏先生恢复了夫妻生活之后,我竟然神奇的发现脾气变好了,少了以往很多时候都莫名的那些暴躁情绪。     付老太太发现了我这几天跟孩子们逗趣儿着的自言自语多了,就问我:“你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儿不成?脸上都要出皱纹来了。”     我一惊,真的去摸摸脸:“不会吧?不是说二十五岁才开始走下坡路的么?”     付老太太就问:“难道长苏嫌弃你了?”     “怎么可能!他要是嫌弃我了我早就跟她闹了,哪能还有心情逗孩子玩儿。”我把安安抱起来拍了拍,又喂奶,将两个孩子彻底哄睡之后,我才开始去办自己的事。     我在房间整理行李,再有一个礼拜就要起程了,可是需要带的东西却是越收拾越多,我不由就郁闷起来了。     中午苏先生跟付朝阳一起回来的,说说笑笑间不乏少见的怅然感慨。     我端着水杯稀奇的看着两人,付朝阳就对我说:“你又立了大功了,这回你比我妹夫面子都大了。”     我莫名其妙的问苏先生怎么了,他说:“苏夏去见了程一,刚好程一胃出血,苏夏在医院陪到现在。”     “……”     尼玛,这绝对是一帮损友吧?人家胃出血他们居然觉得这是件好事?说好的朋友之间的关爱关心呢,怎么到他们这儿了有一种‘幸好胃出血’的感觉?     苏先生隔空看到了我心底的鄙视,就解释道:“这回苏夏的心是真的疼透了。”     我一愣,恍然大悟。     苏夏倔强的、执拗的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情,这一遭经过,程一的颓废。程一的现状,程一的身体状况,都会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实实在在的戳到她心窝子里。就算是对程一没有爱情的我们,都感觉到了心疼,何况苏夏?     那这个胃出血是该称为‘出彩’的剧情的。     我就问苏先生:“程一身体状况还好吧?”     “没事,烈酒喝的太急了。”苏昊道。     八成是那天看到了苏夏,看到了她的无动于衷格外心寒受刺激。于是想借酒浇愁结果没浇好的结果。     唉。也不知道该说是天意,还是该说活该。     隔天,我跟苏先生拎着花篮去医院探望因为胃出血而住院了三天的程一先生。     我们来的不巧。病房的门敞开着,断断续续传出不愉快的对话声。     “……如果你一定非要在意那些人的想法、看法,那么就算我再怎么争取,再怎么努力。结果都不会是我想要的……苏夏,既然如此。你就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见。”     “你什么意思?”     “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的母亲现在精神失常被关在家里,她再也没办法出现在你面前给你羞辱。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你,何必要拿她来当借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夏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分明染上了几分惊慌。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我想要抬脚进去打破这眼看着就要不好的僵局,胳膊却被苏先生拦住。冲我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程一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那么我就问你,如果我的母亲始终无法接受你,你会不会,嫁给我?”     “我们可以……等到她接受,不是么?”     又是事态不好的沉默,之后是程一满是嘲讽的一笑,轻轻说了一个字。     那个字让饶是偷听的我都为之一振,不可置信。     他说:“滚。”     是的,程一说的是这个字,并且还在几秒不见任何动静后,徒然升高的语调,声音也暴怒一般的伴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滚――!”     苏夏的身影从门口处一阵风的跑了出去,她捂着嘴,速度快的我竟然没看清楚是流泪还是没流泪。     我看了看苏先生。     这是我跟他在一起之后第一次面面相觑,这感觉实在是过于差劲了。     本来是来探病的,结果撞上了人家这种剧情,真是尴尬跟歉意并存,进退两难之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了。     大概是刚才花瓶崩碎的声音惊动了值班室的护士,两三个护士匆匆的小跑过来,见到我们一愣,微微点了头表示礼貌,就越过我们进了病房。     程一的声音传说,对护士说:“你们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死不了。”     护士就又退了出来,最后一个进去的,也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那一位已经粗略收拾了一下残局,捧着花跟碎裂的花瓶碎片退出来,低声说道:“你们是他的朋友吧,好歹劝一劝,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我们都不敢眨眼。”     “……”     “好。”苏先生回道,就抬脚先一步进了门。紧接着就响起了他不合时宜的戏谑:“豪华病房就是好,花瓶都是碎一个换一个,这是第几个了?”     我揉揉额角,也跟了进去,就见程一撑起来坐好,语气一扫之前的低怒,喊了声:“昊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你嫂子担心你。”苏先生又把该死的话题丢给我了!他人往沙发上一坐,一副接下来‘看你的了’的样子真心让我忍不住一阵胃疼。     这会儿不是算账的时候。     我把花篮往桌子上一放,“听说你胃出血了,怎么严重到这种程度?”     “让嫂子担心了,不是什么大事,这不好了么。”他的笑容真是比哭还难看。     我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就实话直说:“刚才我在门口…似乎听到你跟苏夏吵架了。”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阵非一般的沉默,一瞬间给人一种空气都凝滞掉的感觉,尴尬的不行。     程一大概在心里思考纠结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谢谢嫂子跟昊哥的关心,只是这次,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们大概也听到了,她始终没办法忽略我母亲这边的意见,可我又实在没办法去掰正我母亲的想法,与其这么漫无结果的拖到感情疲惫,不如趁早决断……”     “嗯,是好。”苏先生点头,颇为认同道。     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以为的立场,我是希望两个人在一起,我比较偏爱皆大欢喜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程一这语气里满满的疲惫,看到他这幅忍痛割舍的样子,忽然那些劝说的话就都说不出口了。     感情的事向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时候别人看到的再好,再风光,真实的一面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外人是无法洞悉了解的,就更别说感情的经营者之间的感受了。     我想程一大概是真的累了,伤心了,可我还是忍不住问:“这件事……你不考虑考虑了么?”     程一抬头看向我,眼神真挚跟疼痛:“嫂子,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已经不知道再做些什么才能让她靠近我了……”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程一又自言自语似的喃喃:“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心,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嫁给我。”     嘶――     这个答案让我不由的倒吸一口气,它与我那天一瞬间的想法如此吻合。     虽然我说不出有这样感觉的理由,但是我的确这样觉得,苏夏的种种介意都是在为‘不嫁给程一’找理由。或者换一种说法,她是在抗拒结婚,她把程一母亲当时的羞辱拒绝当成了一堵墙一样竖在她跟程一之间,从而来拒绝程一的每次求婚。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只是程一感到疲惫心碎了,我也会心寒的不得了的。     我想起苏夏在程一面前始终高高在上的地位,是不是因为这是单方面的追逐,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知道有‘妥协’与‘迁就’这东西存在?还是因为习惯了被迁就,所以她渐渐就不懂得迁就别人?     想起苏夏,我也是心里挺不好受的。     我就岔开话题问程一:“过几天我们回京,你要不要来我们家做客?”     “嫂子是想让我帮着昊哥哄孩子么?”他连开玩笑时嘴角的笑都是挂满了苦涩的。     我就毫不留情的评道:“真的你现在笑起来比哭都难看,要是哄孩子保不准平安都会被你这副表情吓哭的。”     “嫂子挖苦我。”     “程一啊,我是说真的,如果你真的决定放弃了,就不该为自己的决定自怨自艾不是么?如果放不开,又何必强迫自己洒脱。”     程一就抬手捂着心口,一副中枪了的样子,哭丧着脸说:“嫂子心知肚明,何必要拆穿我,这不是往小弟心上扎刀子吗?”     “哎,我其实也不是这意思…”我想了又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说:“你是真的累了吧?真的决定放弃了吧?既然如此,就不要去想‘如果’如何如何,你要向前看,往前走,一味的停留在原地只会不断的回忆过去,不要只是面上洒脱,心也要努力才是。”     苏先生再胖附和:“你嫂子说的是。”     程一静默了一会儿,消化了一会儿,问道:“嫂子的做客邀请还算数么?”(未完待续)     ps:苏夏小姐最终还是被我给悲剧了。。。           (237)有时候(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37)     回程的路上,我给苏夏发了信息。     几十条询问过去,她一条都没有回复。     我的心情越来越不好,越来越急躁,一方面心疼程一的付出,一方面气苏夏的逃避。     我忍不住问苏先生:“事到如今,你到底苏夏是什么评价?”     他想了一会儿,说:“适合做朋友,但不适合跟程一做恋人。”     “为什么?”     苏先生就问:“从表面看,是不是程一的母亲不接受她?”     “大概是……”我本来是坚定的,但是从苏先生问题来看,这显然是个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的答案。     苏先生就划开唇线笑了笑,说:“事到如今,是她不肯委屈自己去接受程一的母亲,她爱程一的程度,远不如她自己。”     苏先生这犀利的解释,让我豁然开朗。     之前我一直都在‘苏夏到底爱不爱程一’的圈子里徘徊,我信他们之间有感情,但又很不理解为什么不能抛开那些都已经不算阻碍的阻碍在一起。     这几天我一直想不通,现在,我因为苏先生这几句话,忽然明白了。     苏夏的确更爱自己,她的确是不舍得自己去程一的母亲面前委曲求全,或许自私,但我宁愿相信这是她的自傲。     回到家后我给苏夏打了电话,没人接,先挂断,后关机。     然后我怒了,气的踱了好几步,然后把手机狠狠的往床上一摔,狠狠的“靠”了一声!     苏夏这个人有时候真心拖泥带水的厉害,但若是果断起来也真够果断的。说不回复就是不回复了,任你消息还是**还是电话,任何联络方式一概拒接!     我也真是醉了。     所以你说,这要是程一真的下了决心不再对苏夏付出感情,下定决定放弃苏夏……或许苏夏现在还拗着脾气骄傲着不肯低头,那么过几年呢?她会不会后悔曾经错过了程一?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联系上苏夏。     我听着听筒里服务台的电子音。心里忽然爬上一层层的恶毒……我希望程一是真的斩断情丝重新开始。我希望苏夏再也找不到像程一爱她一样爱她的人。     总而言之,我希望苏夏会有后悔的这一天,我也希望程一就此忘了苏夏千万不要回头。     下午我问苏先生:“……我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儿恶毒?”     “不会。你是性情中人。”     这话的言下之意不还是有点儿恶毒么,只是这个性情中人中和了一下这个词,所以被开脱成其实人是善良的,只是不同的情况下的不同的感觉而已。并不是真的恶毒。     好吧,就这样吧。我不管苏夏了。     付朝阳回来了问我:“你是不是又给程一骂了?”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骂他了?我一个有夫之妇去骂别的男人,你别诬陷我,这是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付朝阳可疑的抽了下嘴角,说:“怎么了程一一副想开的样子。胡子也刮了,头发也剪了,人也精神了。居然还去保养中心给车换了个漆。昨儿你们不是去医院探病了?”     我一头黑线,心下嘀咕这个人也忒夸张了。     我问付朝阳:“他给车换了个什么颜色?”     “白的。”     “……”     尼玛。这个颜色照比他那个养眼绿可是意义不太好啊。原来那个怎么说都是一片勃勃生机,眼下这个白色简直就是凄凉苍白的代表。     隔天我们几个在楚凉的蔚海别墅里摆践行酒席,程一也来了。     怎么说呢,感觉上是恢复了原来的翩翩公子气,但我怎么感觉都是一种不肯言明的忧郁。     这种气质在别人的眼里就是稳重了不少。     罗思佳问我:“程一闭关了半年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像个沉稳有为的男青年了呢。”     我不解眨眼:“他以前什么样儿?”     罗思佳想了一下,说:“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儿,有朝气,有冲劲儿,有热情,现在你看,他内敛了不少,情绪都不怎么外露了。”     我想了想,回忆了一下……就发现这种前后转变真是让人感觉无比心酸。     程一过去的二十几年都过的朝气蓬勃,一场爱情的长跑郁郁而终后,他才忽然成长的开始符合二十七的年龄。     哦,虚岁二十八了。     烦恼事不想去想了,我转头看向罗思佳的肚子:“也不知道你生产的时候我能不能赶过来看。”     “干什么?过来检验儿媳妇?”罗思佳瞪着眼问。     我便没好气儿的瞪回去:“你可别唬我,我都问了宋主任,人家说你这胎是小子好么!桃园三结义的剧情,上哪儿来的娃娃亲?”     罗思佳瞬间语塞,好半晌不可置信的问:“你怎么还去打听人家这个?”     “这跟我息息相关啊,怎么都得问一句吧?再说我问一句不犯禁吧?”     “……”她无语了一下,哀叹说现在主治医师太没节操了。她才说完没几秒,就忽然抬手捂上肚子低低呼了一声,“哎,又开始了…”     “胎动?”这画面多么熟悉,我胎动时也是这样的反应。     她就点头,“最近刚开始,奶奶说他有点儿懒,动的比楚凉晚了一个多月。”     我还没摸过别人的胎动呢。     我不由好奇去摸罗思佳的肚子,结果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我不由挑理道:“这小子对我这个干吗没有好感,满月礼物我得给他分量减半。”     罗思佳就侧过头去忍笑,我问她笑什么笑。她就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跟我解释:“你别激将他,我们这个球儿不吃这一套,前几天动了之后,楚凉激将了他好几天,就是没在楚凉跟前儿动过,他都怀疑我在说谎了。”     我眨眨眼,顿时大笑:“这绝对是对父亲有意见了,肯定知道娃娃亲的事儿,所以努力长成了男孩儿,哈哈哈哈哈,你们家这小少爷还没出生呢,楚凉就把人家给得罪了,以后擎等着跟老爷子老太太告他老子的恶状吧!”     罗思佳点头认同:“别说,还真没准儿。”     正说着,容意跟付朝阳的车来了,隔着车窗就跟我和罗思佳打招呼。     她下车就直奔我们过来,问说:“你们俩就跟这草地上呆着,都不怕蚊子么?”     我就给她指了指这周围:“你没看见我们体贴的楚五少爷已经在院子周围给我金玉珍贵的楚五少奶奶安装了驱虫灯?”     “你肺活量真好。”容意点头赞叹,环顾了一下周围,又赞叹罗思佳:“我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楚家小五少爷是这么细腻的人,果然传闻不可信。”     我一下就噎住了。     其实楚凉遇见罗思佳之前,是真的真的真的…风评超级不好的。     不说别的,就是那一条同性恋就够整个楚家头疼的,圈子里也是人尽皆知,不过是碍于楚家的地位,无人敢光明正大的议论跟宣传罢了。     说到男人,我就岔开话题,开玩笑问容意:“嫂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哥不是个细腻体贴的人似的,他给你喂苹果还帮你拿拖鞋,连你嘴角有米粒他都亲自动口的,你咋不夸夸我哥?”     容意的脸瞬间就红透了,结结巴巴的说我瞎说。     她这指控一点儿信服力都没有,乐我的跟罗思佳东倒西歪。     我们三个女士在中庭这边聊了一会儿,沈七薇就来了,还穿着一身长款的绿色礼服,劈头就指控我们不厚道:“聚会也不早说,我看到短信通知都错过了集合时间,你看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路飚车来的呢!”     “……”     我们三个齐刷刷的沉默了。     罗思佳第一个反应过来,起身说:“跟我去楼上把衣服换下来吧。”     沈七薇就无比感动道:“还是佳佳眼力见儿好啊,我这裙子不提着裙角我都三步一小拌,五步摔一跤啊!”     又夸张了。     夏谨年在她沈七薇消失在拐角才进了大门,也是指控门外那几辆车:“这种停车的方式都是浪费资源。”     这话我一直到散场回家时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凉的私家停车场在后院,不是正式宴会大家都基本不会绕路去专门停车。     于是这几个人就把车停在别墅前面的主干道上。     这个停车的位置还不是马路上随处可见的那种拥挤的停车方式,而是很逗比的一种……前一辆车跟后一辆车的间距,目测刚刚好能停下一辆车。     关键是这里没谁有那技术能在不碰到别人的车的情况下把车挪进去。     更关键的是,路边这十几辆车里,除了苏先生,夏谨年开来的,居然全都是楚凉的车!原来都该在车库里的楚凉的车!还全是价格不菲的车!     我鄙视不解的问楚凉:“你这是故意炫富还是拉仇恨呢?”     “不是,前几天我把大牛停这儿,第二天早上起来旁边停了两辆车,要不是我大牛是剪刀门,我都上不去车。”     “…所以说…你这是在炫富?”     “我让他们继续挤着停啊,车这么多,挤大牛我就开金马去呗。”他自己笑了起来:“再说我都安了监控,剐蹭哪个都得让他大出血一回不可。”     “……”     我也真想说,楚小五少爷你真是越活年龄越小了……(未完待续)           (238)有时候(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38)     【这么多年,感谢有你。谢谢珍惜,对不起。】     苏夏最终还是放任她跟程一的关系一刀两断了。     我看着她在朋友圈里写下的这句话,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究竟是在顺从程一的决定,还是放弃这段感情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呢?又或者是说,她也在这几天的思考中,感觉到了她们两个人只有分开才能不彼此伤害拖累,所以才毅然决然的顺从了分手?     我宁愿相信后者。     苏先生说我遇到别人的事总是会往好的那一面想,“…这样会容意忽略人的本质。”     “你想说苏夏的本质其实是心冷情薄么?”我觉得苏先生在苏夏跟程一的事情上他立场不端正,很明显就能感觉出他跟程一是一个阵营的。我就说:“如果我再不往好点儿的地方想,苏夏在你们眼里就成了负心女了。”     结果苏先生就不再说话了。     他往往不赞同我又不想逆着我来的时候,都会选择这样的笑而不语。     我看着他这无奈的温柔浅笑,心里跟百爪挠心一样的不自在。     我凑过去坐到他腿上,环着他的脖子撒娇:“你真的觉得这件事是苏夏的不对么?”     “没有啊。”     怎么可能没有,他这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没有。我就又说:“苏夏就算是爱自己胜过程一,那也是正常的对不对?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也是两个家庭的事,苏夏有权利选择委屈或者不委屈自己的不是么?”     苏先生笑容未变,也依旧笑而不语。     我就又进一步说服:“苏昊。如果我是苏夏,面对一个完全不认同甚至讨厌我的婆婆,我也会本能逃避的。苏夏面对的情况比这负责多了,感情与婚姻就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不是么?她如果知道自己嫁给程一不会幸福,那么她这样选也没错是不是?”     “你这张嘴的本事全长在讲歪理上了。”他说着照我的唇上狠狠嘬了一口,又道:“我没在心里乱评价苏夏,我从不在无关的女人身上费心。”     都把苏夏从‘朋友’剔除到‘无关的女人’这范围里了。还不叫‘在心里乱评价’呢?     这瞬间我竟然觉得犟嘴不承认的苏先生有些可爱。     我就进一步撒娇的靠着他的颈窝。软糯的咕哝道:“站在女人的角度,我觉得苏夏也是很可怜的。你说这么多年的陪伴相处,她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么?事情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她的心里肯定也是痛的。之所以这样选择,一定也是衡量再三之后,觉得这样对双方都好,才忍痛割爱的。这种痛苦并不会比程一少多少呢……”     “怎么?你感同身受?”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你大概不相信。当年我决定不爱你的时候,比我想象你爱上了别人更难受。后者外界的痛苦,前者那真是自己往自己心里戳刀子,再疼也得承受。那种感觉并不好……”     他叹了口气,将我环在怀里紧了紧,下巴蹭在我的发心。轻声道:“你真是个脆弱又坚强的小东西,谢谢你爱我不曾改变过。”     尼玛。     就这么简单一句谢谢。我的眼睛止不住的湿润了!     果然是生完孩子眼窝子都变浅了!     我愤愤的眨眼使劲往回忍,视线就忽然天旋地转。再回神时我已是整个人被他压倒在身下,半个身子陷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中…他含笑的眼神将我的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脸上,就像是一种古老的魅/惑禁术一样。     等到我的肌肤感觉到空气的微凉,已经为时已晚了……     这真是白日宣/淫啊……我看着窗外的万丈光芒,愤然而又无可奈何的想。     当天晚上,程一的朋友圈回应苏夏似的,发了一条消息,【这么多年,感谢有你。谢谢相伴,对不起。】     内容几乎跟苏夏发的那条一模一样。     下面楚凉问了他一句:和平分?     程小一回复:是的,正式分手了,和平分手。     往下又是n多询问的消息,但是再也没有见到他回复的影子。     我有点好笑的觉得楚凉的面子有点儿大,但是看到了他发消息的日期,我就郁闷了。     12月24日0:11分。     我郁闷的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喂完奶哄睡了平安,回到房间我就跟还在看书的苏先生控诉:“程一好变态啊尼玛,居然选择了我们冰释前嫌的纪念日当他跟苏夏的和平分手日,这种微妙的感觉真心尴尬。”     苏先生好笑的问我:“最近喜欢上朋友圈了?”     “我这是关心时事。”     “看到了沈佑京的旅游日记了么?”     “我拒看了他的朋友圈。”因为这货发的旅行日记全是跟各种美女的合照,那叫一个艳福不浅,“我猜他肯定是把他们家老爷子跟叔叔阿姨设置了不让看朋友圈,不然就他这半个月的胡闹,抽的皮开肉绽都不为过。”     “没发现别的?”     “发现什么?”我十分不解。     苏先生就摇摇头,“没事,他敢这样做就肯定做了准备,他会站着不动干挨打么?”     “是啊,他就不是那样的人。”我往卫生间刷牙洗脸,准备睡觉。     一夜之后,就迎来了平安夜。     容意早早的给我打了电话,说她们公司举办大型平安夜晚会,问我去不去。     我说我想陪平安两个过人生中第一个平安夜,我们一家四口。     这感觉光是想想都觉得很幸福。     容意就好不遗憾的语气:“还想着你能来呢,我又要帮我哥应付那些个大小姐,想想那个画面就头疼的不行,让他找个嫂子当挡箭牌他又不肯,再这样下去要成圣斗士男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不是个‘千金大小姐’是的,不过这个圣斗士男……她这个想法我也真是醉了。     “嫂子,你哥是永远也成不了圣斗士男的,追他的女人海了去了,他不找那是宁缺毋滥,他要是换女朋友比换手表都勤,那就该坏事儿了。”估计到时候容家爷爷都会被气的胡子都没了,就像从前的楚家伯父伯母,操碎了心。     然后隔了好一会儿,我以为她那边挂了电话的时候,她忽然吞吞吐吐的问:“那个…小七的哥哥…原来……是不是……喜欢你的?”     “嗯?”我没听清。     “就是沈佑京,是不是喜欢你的?”     “……”     尼玛,怎么连反应迟钝的容意都察觉到了这件事,这货到底做什么了?我尴尬的说我不知道,“认识的久了,一起玩儿到大关系比较好呀,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是这样么?”     “不信你问我哥。”     “你哥说你小时候桃花特多。”     “……”     我感觉我就快胃痛了,我就哭笑不得的跟容意说:“嫂子,我也是在跟苏先生结婚后,发现了我有桃花这件事,以前我都不知道的。”     “我最近看他朋友圈晒美女,总感觉眼熟,没想到他居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我把他朋友圈拒看了。”     “唉,拒看了好,你哥都快去找他真人pk了,说他这是故意刺激苏先生的。”容意也是叹着气,很是无奈。     苏先生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的,首先大了好几岁不说,苏先生也不是那么个会被这种无聊的招数戳到的人。不过付朝阳……就说不准了,他有时候闲起来做的无聊的事,是真的会让人蛋疼的。     容意还是很遗憾我不能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平安夜酒会,她说付老先生跟付老太太都会去,感觉少了小姑子她心里没谱。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在她心里有了这么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就说:“爷爷说了,一个关系好的小姑子在婚姻里是很重要的,以前我不懂,现在总感觉有你支持我就有信心多了。”     这种感觉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了,苏先生是独生子,小姑子小叔子什么的跟我无缘的。     晚上苏先生回来,我就好奇的问他:“你是不是发现了沈佑京的朋友圈晒图有问题?”     “嗯?”他不知情似的疑问了一声。     我瞬间也奇怪了,他难道只是随口一问的?我就说:“今天嫂子给我打电话了,问我那个谁……就是沈佑京,是不是喜欢我来着。”     苏先生就点点头,认真的“嗯”了一声。     我瞬间就愣在当场了,完全震惊掉了!     我震惊的不是这个桃花,而是苏先生这云淡风轻的反应,分明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我这么一小愣的空档,他已经进了洗手间,我连忙追过去:“你都不吃醋的?”     “有什么可吃醋的?他又抢不过我。”     他的语气是如此不屑。     我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说大概是小学五年级。     “你瞎扯,五年级知道什么来的?”我根本就不信。     “那是你没看见他夹在你语文书里的情书。”     我被气的倒抽一口气:“你又偷偷截胡了是不是?”     “我那是自我保护,怎么能说是截胡?”苏先生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笑着又道:“以前你是我的,现在还是我的,以后还是我的,我跟他一长大不的小孩儿计较什么?”(未完待续)           (239)那时还小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39)     是的啊,不论沈佑京多大的年纪,在苏先生眼里都是个各方面都不成熟的孩子。     还记得小时候的我们,我跟沈七薇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沈佑京在隔壁初中念初一。     那时候正是校园不良风气流行的时候,比如抽烟,比如聚众打架,沈佑京一如他的哥哥们一样,是周边十多所小初高都闻名的风云人物。     其一他后台比较硬,虽然没有暴露沈家的x三代身份,但光一项‘八王爷’就很够震慑人的了;其二他也真是个霸道的那么个人物,爱耍酷爱出风头不说,还爱多管闲事。     这个闲事具体表现在,外校的校园小头目抢了本校他朋友的女朋友,于是他趁着人家来接女朋友的时候,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儿,把人家揍了。     如果你觉得这事儿到此为止那你错了,第二天这事件就升级到了两个学校的大头目会晤,说不好听就是先交涉、后动手。     二十二中当时的大头目初中二年级,叫候文越;     沈佑京所在的三十一中的大头目叫高子齐,此人品学兼优,表面身份是学生会长,实际上是各种此类事件的本校代表,主要工作是舌战群雄,其实就是颠倒黑白。     他是苏昊的小狗腿子,特别崇尚苏先生那套兵不血刃,把刀光血影三言两语就化解在谈笑间的行事风格。所以沈家老三跟苏昊那一批煞神毕业了之后,他就成了那个圈子里众望所归的重量级。     据苏昊说,这件事学校高层也是知道的,因为他在接管学校那批人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学校真的是特别特别的和平。动荡时代是从沈佑京升到初中开始的。     然后那次二十二中跟三十一中的头目会晤中,高子齐跟候文越见面了。     高子齐开篇就说了:“这人我管不了。”     候文越也不为难他,说:“那你把人交给我们吧,这事儿我们私下解决。”     高子齐表示这件事也做不到,说沈佑京一放学就被他几个哥哥拎走了,八成这会儿已经被吊在桥上当靶子比谁扔石子更准了。     候文越其实不聪明,高子齐暗示的很明显了。他就是不往那方面联想。加上也只听过‘八王爷’而不知道‘八王爷’其中的人。高子齐很无奈,就直接跟他说:“唉,兄弟我索性跟你坦白吧。你别看这是咱俩见面,看着好像咱俩一样的地位,但是我跟你说吧,我是旁系接班人。人家是直系接班人。你别看他年纪小,好像是接班人。但他其实就是本人……”     候文越当时被绕晕了,加上本来就不喜欢高子齐‘动口不动手’那套,当时就不欢而散了。     隔天他就带着人又来了,对围堵沈佑京势在必得。     我跟沈七薇当时在三十一中对面的汉堡屋吃薯条喝奶茶。跟候文越还打了一个照面儿,对之前会晤情况的了解还是从女头目高珊珊的嘴里听到的。     那个大姐当时还问我‘借’了十块钱,沈七薇给了二十让她别找了。当时把她气的不轻,后来不了了之了。     说来当时的情况很好笑。     苏先生来接我放学。跟接沈七薇的沈三禹一起。     来的时候正好就是候文越带着一群人在学校门口堵人,甚至派出了狗腿子混进了学校。     当时沈佑京正在教导主任室挨调查呢,压根儿就没见人。     沈三禹来了就直奔汉堡屋,坑了我跟沈七薇一人一杯奶茶,才问我们干嘛呢,抻个头跟做贼一样。     沈七薇就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回头指了指高珊珊:“那个大姐姐说的。”     那一刻的情况是,高珊珊认识沈三禹跟苏昊,两个人却不认识她。     然后沈三禹理都没理那几个人,就把沈七薇丢给苏昊,人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校园,高子齐喊都没喊住。     有了苏先生壮胆,我跟沈七薇就大胆跑到了前线凑热闹。     高子齐见到苏先生,瞬间就笑歪了。他问候文越:“你能一打几?”     “你问这个干吗?”候文越什么都不知道。     高子齐就笑:“刚才进去那个是三王爷,这个是大军师,你别看他长得斯文,打起来不是一般凶,人家练这个的。”     高子齐就走了一个跆拳道的动作。     候文越那边的有人切了一声。     高子齐就叹了口气,“唉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吧,那个沈佑京其实是六王爷,排行第六的,一般时候不打架,因为单挑没对手,群殴找不着人。”     高子齐说完就跟苏先生打了个招呼,只是点头叫了个“昊哥”而已。     苏先生笑着说:“我就是看看。”     高子齐就在我跟沈七薇之间打了转,然后从兜里拿了两个棒棒糖问:“你俩吃不吃?”     那就是我们第一次在三十一中的学生中出境,奠定了以后大家‘敬而远之’的基础。     沈七薇来者不拒的说谢谢,苏先生替我接了又扒开才给我,还教育我们俩说这要是人口贩子两个糖就拐走的大活人,脑子没沟壑。     我跟沈七薇一人一个白眼。     然后沈三禹就拎着沈佑京出来了,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别提当时的沈佑京多逊了。     沈三禹问候文越,“你是不是找他?”     候文越问他身边的那个小子,确认是不是他打的。     那个小子就说是,沈佑京就嘟哝说:“我不是赔了医药费么……”     沈三禹就给他气笑了,“人还在那儿站着,不缺胳膊不少腿,脸上连个青都没有,还有本事来跟你这儿找麻烦,你赔的哪门子的医药费?”     “我靠!我要真给人家打残了,大哥又不在,爷爷揍我你拦得住啊?”沈佑京当下就跳脚了。     沈三禹受不了的摆摆手,“再打一回。”     反正我跟沈七薇当时差点噎到。     “那好吧…”沈佑京当时特别不情愿的往前走了两步,声明道:“单挑啊,都别动手。”     他其实也怕群殴,毕竟他最擅长的是出黑手。     候文越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不对了,因为三十一中的教导主任骑着小摩托从旁边经过,就说了一句“都早点回家”就走了。     苏先生跟高子齐是唯一回应了主任的人,嘱咐了主任路上注意安全。     然后这架就没打起来,沈佑京特别委屈的说人家不站出来接受单挑,群殴他又不擅长。     苏先生就歪了头问候文越:“要打么?我跟沈三可以凑个数。”     候文越的态度当时就软了,跟他们俩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就说到了原因,是一个女人,叫徐佳妮。     沈三禹问沈佑京:“你女朋友?”     “不是啊,是我同学的。”     沈三禹抽了抽嘴角,转头就开始跟沈佑京动手,“你特么就这点出息?帮朋友抢女朋友还闹到主任室?我跟你说什么的,打人打到服,你居然让人带人站校头,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话是这么说,沈三禹还是向着自家兄弟的。回过身三步并两步就把候文越给拎着领子摔地上去了:“这是我第一次对小辈出手,下一回再让我知道你带人来打我‘八王爷’的脸,你就给我去儿童医院住半个月,听见了没?”     然后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     我跟沈七薇连连感叹,这候文越的大哥做的一点儿也不风光,连点儿气性都没有。     苏昊解释说:“就是小打小闹,真打起来的情况不多。何况你们三哥的气势太强了。”     “强个屁,我生气了你没看见?”沈三禹说完就去教育那个指认沈佑京的男同学,身高压制的问他服不服。     当时那一方有好几个人都气不过想要动手的,全让高子齐拦住了。我跟沈七薇在旁边看的门儿清,他跟人家说:“这手你们敢动,处分记下去那就是开除,有一个算一个,人家顶多拿点医药费了事,你们想清楚啊。”     其实我们五年级以后也经常听六年级准备考三十一的人说了,八王爷参与的打架斗殴没有一次是记过处分的,要么没抓现行,要么就是被颠倒了黑白,再不就是约定好了再动的手。     真实情况是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架,都是单挑定输赢,赢的那一方就被一传十十传百传成了那样。     回去的路上沈三禹还教育沈佑京:“早跟你说要打就一次打服,不打服反咬你一口,你掉不掉份儿?还没完没了的麻烦,你就不能摆个‘你不好欺负’的架子?”     “我觉得我当时打的挺好的啊…”     沈三禹就冷笑:“你当着人家喜欢的女生打的,人家就是服了也得想方设法找回点儿面子,你什么脑子?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管什么闲事?”     “为什么啊?当着女生不行?”     沈三禹就给他解释了好半天,说男生如果有喜欢的女生,就会想要在那个女生面前有最好的表现,会特别在意那个女生的眼光,看法,等等云云。     反正当时沈七薇评价她三哥的这一套行为的时候,就说他那是给沈佑京上早恋开窍课。     一转眼这都快十年了。     这些往事一聊就聊到了晚饭时间,苏先生说:“那之后没多久我就在你语文书里发现了小情书,沈三禹功不可没。”(未完待续)           (240)回京(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隔天,圣诞节也过了,就离我们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容诏杰说开车回去太远,还带着孩子未免旅游太劳累,就把他的私人飞机又贡献出来了。虽然这其中出于有助于和谐两亲家关系融洽的因素比较大,但是有这个么个大富豪的亲家真心很带感。     出发前我跟苏先生带着平安去看了容家老爷子,当面表示了谢意,顺带蹭了老爷子两套金锁外加一个翡翠吊坠。     我受宠若惊,直说使不得。他就笑起了满脸的皱纹,那话说的让人心疼。     他说:“收下吧,就当你们帮我跟我女儿照顾容意下半生的谢礼。我年纪大了,容意……就托付给你们家了,算命的说她有后福,就托付给你们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当时就止不住了。     去机场的路上,我问苏先生:“老爷子的身体是不是不行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年纪大了,难免这方面就想的多。     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的问题……这委婉的安慰让我又难过,又无可奈何。     回到京城的当天,我们就去了苏爸所在干部大院的房子,途经几道盘查询问,才畅通的进入了颇具改革开放八十年代风格、看起来也有些老旧的红砖小洋楼式居住区。     苏爸的职位是配了生活秘书跟司机那种,并且这个生活秘书多少还是会点儿技能的,比如说格斗,搏击,跆拳道。     他给人一种很专业的感觉,对我们的身份了如指掌。甚至知道平安兄弟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他说:“主任念叨两个小少爷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天都要默念‘左眼角下有美人痣的是哥哥,额头饱满的是弟弟’,说如果第一面搞错了长幼,两个小少爷就该记他这个爷爷的仇了。”     这话真是玩笑了,平安两个才出生一百天都还不到。估计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搞清楚。更别提别人了。     沈七薇之前开玩笑说,我现在在两只小猴子眼里,就是个负责喂奶的人型奶瓶而已。     事后我跟苏先生说了。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怀胎十月总是跟单纯的人形奶瓶不一样的,你是母亲,那个叫奶妈。”     当时我就跟他掐到了一起,简直气人。     我相信我的平安是知道我的特别的。因为他们总是会将我的食指握在小小的手里不松,会习惯性的往我所在的位置偏头。睡的格外香甜。     苏妈那时候就说,他们喜欢跟母亲亲近是本能。因为十月怀胎时,陪伴他们发育的是母亲的心跳跟声音,所以就算没有睁开眼睛。哭闹的再凶,母亲跟父亲的怀抱总是会很轻易就让他们安静下来,他们觉得安全。     不过苏妈说了。平平像苏昊,跟苏昊婴儿时期尤其像。     平平跟安安两只小猴子的性格很分明。平平不爱哭。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声带有问题,吓的不行,可是医生说生产那天啼哭声很响亮,很健康。但是一直到满月都很少听到他哭,许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半睡不醒似的,或者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咕咕哝哝。     苏妈就说:“他比安安那个爱哭鬼更像他爸呢,安安要是女孩儿,就跟你小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我小时候很喜欢哭?”我但是很诧异,因为我的印象里自己哭的次数很少。除了跟苏先生闹翻的那一整年。     “你小时候啊,那真是跟安安一样一样的。”苏妈颇有些感慨的说:“你小时候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的,你肯定不记得。你那会儿过百岁,我带着我们家长苏去看的你,那会儿你就这么小…”她比量了一下身长,然后道“你都还没有安安大。”     我妈说过,我天生小骨架。     她想起了那时候的事,就笑了起来:“我就说你跟长苏是小时候的缘分。他那时候一直带着一个小玉佛,也不知道怎么被你抓到了,你死抓着不松手,他也不敢抢。那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那么无措的样子,像个受惊的兔子。”     “噗——”我直接脑补了一下,没忍住笑了。     “你别笑,那时候就是那样儿。”苏妈一本严肃的制止我,继续道:“后来朝阳就掰着你的手指把那个小玉佛给抢了回来,不过后来还是到了你手里。”     苏妈话说到一半儿就没了。     我连忙追问。     她就笑的不行:“你能吃那个亏么?当场就瘪嘴要哭,那表情委屈的,长苏还能看着你真哭不成?”她又兀自笑起来,“真是不能相信,他那么点儿就对你没办法,我以为七八年不见也就忘了,谁知道还是对你没办法,啧啧,你看我们这小子多长情。”     我总是会被苏妈时不时边夸儿子边打趣我的行为逗的脸色通红。     晚饭大家一起吃了个团圆饭,我跟苏先生还抱着平安给苏爸磕了头。     苏爸是那种久经官场的人物,不是叱咤风云那也是老油条。当我跟苏先生把孩子送到他怀里的时候,他的眼睛居然是红的,还圈着眼泪在转。     我一边是感动,一边是对苏先生的吐槽。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老头子只是抱了一下孙子就激动成这样?半晌都说不出话。     老头子一直看着两个孩子在婴儿房睡实诚了才去睡觉。     我出门去楼下倒水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小心翼翼的从婴儿房出来,嘱咐杨嫂跟江嫂晚上细心点儿看孩子。     他看见我一愣,问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我忍不住笑:“爸,您这人民公仆还得早起上班呢,不也这么晚没睡?我下来给苏昊倒水呢,他给我读书读的口渴。”     “这两个小家伙儿就是招人稀罕,看着那样子感觉像看见苏昊小时候。平平像他,闷性子,安安好玩儿多了,会抓我的手指不松,还会冲我笑。”老头子说起孙子,那真是笑的能看出来法令纹。     我忍不住眉心一跳,好笑道:“爸,您要是喜欢,我跟苏昊就在这儿住到孩子上小学,让您没事儿就玩孩子开心。”     “怎么是上小学?”     “因为付老太太说了,七八岁的孩子狗都嫌,听说打都打不服,要上房揭瓦的。”     老头子摆摆手,“那没事儿,放在我这里,保管给你管的服服帖帖。”     “那感情好,干脆跟你这儿住到结婚娶媳妇算了,到时候聘礼您得给我一半,两个男孩儿娶媳妇我都要娶不起的。”     我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老头子还乐不迭的答应,说他退休了正好给我们接送孩子。     这年纪跟时间一算,我也是吓了一大跳,苏爸就快五十五了,离退休时间没几年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工作是按着退休年龄严格执行的那种么?     我回了楼上就跟苏先生说起这个事儿,我说:“楼下碰见咱爸,不小心提了退休这茬儿,我怎么现在听到这个词都觉得多愁善感?”     “怎么了?”     “你说他老人家官场走了半辈子,忽然跟‘退休’这个词扯上关系,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苏先生就把我往怀里搂,说:“别想太多,爸还早呢,怎么也等换届再换届,他得跟着上头得指示说退还是不退。”     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上头是谁。     不过知道的太多容易遭灭口这个事儿我还是知道的。     于是我就没问,睡了一个回到京城第一晚的好觉。     干部大院的早晨来的特别早,我还在睡梦里,就陆陆续续响起了听不太真切的汽车引擎声。我连忙起床,也把苏先生推起来,结果一看时间,才七点一刻。     苏先生迷迷糊糊问我怎么了,我说:“咱爸都去上班了,咱们还跟楼上睡觉不太好吧?”     他想了想,就陪我一起起床梳洗了。     我们匆匆下楼,就碰见了在客厅坐在沙发上逗两只小猴子的苏爸,他脸上的笑容都好像泛着光一样,看着无比光明温暖。     我从来都不知道苏爸是这样一个温柔慈祥的人,印象里他很有官威。     安安还在笑,平平歪着脑袋看向我们,轻轻抬起了小手,向着我们的方向。     我跟苏先生说:“这点跟你也很想,我小时候你喊我过去的时候从来都只是喊一声名字,然后就是打个手势,搞的我跟训练过似的。”     苏先生侧头笑了。     “怎么起这么早?”苏爸的声音传来。     我连忙拽着苏昊下楼跟他请安,他就笑,说:“咱家人少,没有顶头长辈,睡到自然醒也没关系。”     我就开玩笑说:“那怎么行?我肯定要起的比爸早,得跟妈学习怎么当贤妻良母。”     “起什么早,好好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我听你妈说了,生产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双胞胎是格外辛苦。”     我一下子就被苏爸给体谅囧了。     苏先生跳出打圆场说:“让她起早点儿吧,调理一下作息,这几个月夜里都睡不好,现在整个就一美国时间。再说早起有助于恢复产后身材。”     苏爸就转了一脸严肃的表情:“陪我出去跑几圈?”(未完待续)           赠送版(3,接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手机在震动,我看了一眼,是陈墨涵。     “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儿!”我抓了外套起身,不得不打了招呼先走,无聊是一部分原因,可能苏先生也是我不愿呆下去的原因。     “什么事儿啊?着急么?”沈七薇侧着身子问我。     “着急啊!急死了!不然我能冒着危险把你扔在程大师兄这儿么?”     沈七薇可见的抽了一下嘴角,勉强的答应了:“好吧...”     “你这话说的,那么多年白疼你了啊?不愧他总说你白眼儿狼!”程于安十分不服笑骂,正了色又问:“不等他回来再走?”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多操心你自个儿吧!”     程于安又说了什么,很快就因为我的脚步而淹没在了音浪里。     屋子里呆的久了,一出门立马就试着冷了,不禁打了个冷颤,咒了句这扯淡的天气!     我环顾了一下地形,中心喷泉两边的路都通向门口,来的时候是右进左出,这回就还是应该走右。     本来只是粗略扫了一眼路上的风景,不料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猛然顿住脚,又蓦得加速逃了,都不敢确定那是不是我看到的那个人。     他没看见我吧?     谁知道啊!反正三十六计先走为上啊!     我一路小跑的奔向大门口,还没刹住车,就被一道远光灯晃到了眼睛,陈墨涵从车窗里钻出来跟我打招呼:“平安夜快乐啊小师妹!”     “你可真是人民大救星啊!”我奔过去开门上车系安全带,动作行云流水。然后下令:“快走快走!”     陈墨涵哭笑不得:“圣诞老人的驯鹿在追你么?”     “比那恐怖多了!”我俯身把暖风调向,对着吹容易头疼,下一步就是感冒了。     车子终于去我所愿的开动了,这座童话里城堡似的建筑,在后视镜里渐渐变小,变远,那一瞬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些如释重负。像是松了一口气。     陈墨涵很敏锐的问:“怎么了?玩儿的不愉快?”     “这种地方的游戏我一个都不会!我其实就是去吃自助的!甜食吃太多了有点儿腻...”我扭过身子往后座看了看:“怎么没水?”     “车小,装不下游泳池...”     尼玛...我愤愤然:“要贫请等我喝了水再说行么!”     陈墨涵就空出来一只手,在那边车门置物栏里拿出一小瓶农夫山泉。扭开了盖子才递给我,出奇的没挖苦我连一瓶矿泉水都打不开。     一路上都很安静。     车水马龙,走走停停。     京城的路况真的不是很好,拥堵已经成了首都的特色。     今天还好。至少没有堵到十分钟走半米的程度。     圣诞节的气氛随处可见,有些街口拥堵的原因。是因为“圣诞女郎”在站街发传单,随着过马路的人群穿梭,有时候连司机也不放过。     好笑的是,明明有司机摇下车窗准备破口大骂。可是一见“圣诞女郎”是个美女,气焰立马就跑没了影儿,乐不迭的收了传单不说。更有不要脸的趁机上手,让人不禁怀疑这低下的人品素质。     陈墨涵还特意摇下车窗要了份传单。他很君子的连人家小手都没碰到。     传单是家新开业的巧克力制作工坊,还兼并着蛋糕制作,欢迎6岁以上的小朋友们,大朋友们,试营业期间的一个月内光临本店,任意消费288元,可抽奖一次,奖品包括会员卡,免费制作券,公仔,曲奇饼,钥匙扣,等等...     我大致看了一下,就想起陈静的粘土手工坊:“我觉得师傅也该动动脑筋推出迎新活动了,促进消费好过年!”     “算了吧,你看她是那么勤快的人么?”陈墨涵看了我一眼,极其无奈的道:“她现在稍微一忙都抱怨,要不是怕太闲,她都关门走人!”     我一吓:“师傅现在这样了?身体不好么?”     “不知道,大概是心情不好吧。”陈墨涵顿了顿,又说:“她现在没耐心对待顾客,一甩手就是好几天。”     “...她该不是再躲谁吧?”     “有根据么?”     我抽了下嘴角:“难道还要请个私家侦探调查取证么?”     陈墨涵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乱七八糟的猜了一会儿,又说:“可能是职业疲劳了吧,没有新鲜劲儿了,也没有新东西钻研了,应该是这样吧...”     “我妈总说,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没有孩子就没有精神寄托。姑姑早该结婚了。”     我忍不住满头黑线了。     这要是别的问题都好解决,就婚姻之事是个死结,现在知道她该结婚了,当初要死要活拆散她们干嘛?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也就是她们老陈家的事,我要不是个外人,早就一吐而快了,最受不了以死相逼棒打鸳鸯的,十个里面得有八个悲剧,图什么啊?     陈静今年都三十三了,再过一年就彻底过了适合受孕的年龄了,别说孩子了,婚都没结,她对待感情比我都一根筋,根本就打好了孤独终老的谱儿。     我忽然想起周怀瑾的一句话――结婚对象若不是她,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那一年我还说他一根筋呢,现在把他跟陈静一比,洒脱了不知道有多少呢!     这个点儿的西直门都没有地方停车,我们两个步行小跑了好远才到店里,只见陈静穿着粉色碎花的围裙,被一众大朋友小朋友们团团围住,无比受欢迎的程度!     她见我们两个进门就像看到救星似的,隔空指挥道:“三号桌的那个小盒子墨涵去给修一下,六号桌的小黄鸡你给扎个弹簧,小心胶水儿!”     结果我跟陈墨涵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找。直接就投身进了手工大军。     等到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店里各个桌子上一片狼藉,都顾不得收拾就锁了门,就近找了肯德基填肚子。     陈静路上就不住的抱怨陈墨涵:“大晚上的来了也不知道给你姑带点儿的,啊?我有低血糖你知不知道?饿晕了我你怎么办?”     陈墨涵就笑着开车,啥也不说。反正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指不定下车就忘了。     “还有你,仨月也不露个面儿,你干嘛去了?他不给我带吃的你也不给我带?我有低血糖你知不知道。饿晕了我你怎办?”     晕,我还以为我能幸免呢!合着这是无差别攻击,只是队列问题啊!     “行了姑姑,省省力气吃饭吧。要是真晕了就得吃医院餐了!”     “你小子指定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混球!”     这真的是无差别攻击模式!     我跟陈墨涵十分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这时候说话的全是她的攻击目标。     车上还有个一直都没说话的二师姐。这会儿已经睡着了,每到人多繁忙的节假日,她总是最累的一个,因为她是店长。也因为师傅总当甩手掌柜。     我们下车吃宵夜的时候都没忍心叫醒她,也实在是喊不醒,只能给她打包一份带回去早上吃。连回家上楼也都是陈墨涵抱着代步的。     其实...     我也没比圆圆强到哪儿去,睡前我还在陈墨涵的车上。醒来就已经在自己家的床上了,身上的衬衫裤子还是昨天的,可是...文胸没有了!     这个惊悚的事实雷的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我窜出卫生间把整个床都翻了一遍,最后就在床头柜旁边的地上找到了它!     吊带是被从后卸下来的。     这不是我的做法...可特么该死的是――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睡着了发生的事!     昨天是陈墨涵送我回来的吧?     我揪着头发躺倒了纠结,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怎么就能睡着了呢!难道我也跟圆圆似的喊不醒么?     这可真是千言万语一个字――靠啊!     还以为充其量也就这样了,结果更见鬼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圣诞老爷爷光临我家了,手机“自动”跑去充电不说,连我手腕上都平白多了个镯子!     我现在阳光处对光瞅了瞅,初步鉴定这是个翡翠真品,价值我估量不出来,从来没接触过,但是第六感告诉我,肯定不便宜就是了。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陈墨涵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毕竟这太不正常了...     “...我到是想了,可惜没等行动就被逮个正着,那人是你哥吧?跟个笑面虎似的,我这要是当着他的面儿占你便宜,他还不得揍我?”     我满脑袋黑线,只要不是陈墨涵我就放心了...     给付朝阳打电话,付朝阳的助理说他昨天喝醉了,事情就又悬疑了,想来想去,最后就剩下一个可疑人选了,矛盾的是:这个人是最不可能的,却也可能是最可能的...     ――苏昊。     我实在不敢想。     可是,这种不打招呼就往你身上加东西的风格,还有那种没有分寸的体贴劲,都实在太像他了...     小时候他就是这样,拥抱,亲吻,甚至同床共枕,在那时都很平常,他甚至给玩儿累了的我换过衣服,可那是小时候,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我趴倒在床上,开始捋从前天见到他至今发生的事,真是处处透着不寻常,他到底是因为习惯了对我好,还是...喜欢我?     如果是从前,我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猜测,雀跃欣喜,但是现在,这个猜测让我很胆战心惊...(未完待续)           赠送版(4,接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趴倒在床上,开始捋从前天见到他至今发生的事,真是处处透着不寻常,他到底是因为习惯了对我好,还是...喜欢我?     如果是从前,我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猜测,雀跃欣喜,但是现在,这个猜测让我很胆战心惊...     四年多以前,我的人生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自我感觉过剩,一度失去了他四年多,失去了这个...几乎缺少了、我人生就不完整的人,他对我好,对我宠溺疼爱的那七年,是谁也没有办法代替、抹杀的。     他一定是喜欢我的,可是是爱与否,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一样,喜欢跟爱,是不同的。     我喜欢很多很多的人,却从来没像喜欢他那样,再喜欢过谁,从那时...到现在。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迷恋也该淡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我对他的迷恋,大概只多不少...     我可能喜欢大叔级人物...     到此为止吧,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重蹈覆辙了...我霍的坐起来,气闷的摔了一个枕头出去――     真烦人,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搅乱别人的平静生活!真特么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还!     到底欠了多少啊?!     还要还多久啊!?     这不公平啊!     我给沈七薇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诉苦,她比我还惊讶:“...这么说你们没在一起?那他去哪儿了?”     “我又不是神,我上哪儿掐指算去呀?反正我走的时候,他好像在跟一美女在停车位聊天!”     “美女?谁啊?”     “没看清啊,就算看清我也不见得认识吧?”     沈七薇哭笑不得了:“有你这号儿的么?长点儿良心行不行?他夜不归宿你怎么不担心?”     我忍不住抽嘴角:“他比我大好么?再说我又不是人家家长。夜不归宿关我什么事儿啊?”     “你俩真矫情!”     “......”     我这边刚跟沈七薇结束通话,手机的温度都还没凉,苏先生的呼叫就接了进来,开头就问:“在跟沈七薇通电话?”     “您可真会猜...”     “昨天去哪儿了?那么晚才回来。”     我对光看镯子,实话实话:“...去给师傅帮忙了,过节人多,最后累的睡着了。怎么上楼的我都不知道。”     “看到礼物了么?喜欢么?”     透过电话。他的声音很很轻,很淡,也很柔。     我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那种扰乱我呼吸的感觉又来了...     近乎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我好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能把想问的话问出去,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想到这,我就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但是你不觉得太贵重了么?”     “还有嫌礼物贵重的?”     “当然有,我就怕太贵重了还不起,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纠缠不清的烂账最难办了!”     “你还指望还我?”     我一噎:“...我就是想一想就是了,真要还我还得完么?”况且是吃的早都连尸体包装盒都不剩了,我上哪儿还去啊!     那边就低低笑了起来。     我看着手腕莹碧的镯子。忽然就想问他昨天有没有给我换衣服...好歹嘴快的那个毛病已经改了,不然肯定又得自抽嘴巴了。     “吃饭了么?”     “吃完了!”怕他要请吃饭。我果断就撒谎了。     “那就陪我吃个饭吧。”     “......”     如果不是因为陪苏先生吃饭而出了门,我大概会忘记今天才是圣诞节的事实。     路上他问我想吃什么,我特没有追求的来了一句“想吃永记的包子”,结果这先生就真的把车开到永记来了,虽然他选的位置真的离我家很远。     永记的野菜肉馅包真的很好吃,我总也吃不够。     反正从小到大我的谎话从来没有能骗过他的时候,中午饭点,美食当前,我要是还坚定“吃过了”的立场,那岂不是抬太亏待自己了?     我们两个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吃了个饭,然后他就提议去付朝阳那儿看看,连征询我的意见都没有。     付朝阳的装饰设计公司位于某大厦b座17跟18层,17层是工作的地方,18层是纯样板间,偶尔也会租给摄影公司做拍摄场地。     我们到他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助理张说他还在睡觉,昨天喝的多,酒会散的又晚,这个点儿了都还没缓过来。     苏先生就说去办公室等他,助理张问他需要喝什么,这货看了我一眼说:“白水。”     我始终不明白他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决定了他喝什么不成?     助理张给我们开了他办公室的密码锁。     身为建筑装饰设计师的付朝阳,他的办公室极其不符合身份的简单,一面墙柜,半面书架,落地窗前是办公桌与旋椅,桌上有一盏设计新颖的台灯。     进门的左手边是会客部分,四方放置着欧式风格的沙发,茶几上还有半杯白水,一次性的杯子。     再往左看,是衣架,挂着厚重的毛呢大衣,还有一条白色的围巾。     我的注意力就被这条白色的围巾吸引了,一码正反的元宝扣,针脚不是太整齐,但是不仔细看不出来。     我摸着手感柔软温暖的围巾,问苏昊:“我哥有女朋友了么?”     苏昊“嗯”了一声,我当下自省,自己到底没心没肺到了啥程度?连自家亲哥哥谈恋爱都不知道啊...     不过话说回来,能给我哥动手织围巾的女朋友,应该还不错吧?     这时助理张端了两杯水进来,看我站在门口,就说:“付总就在里面睡觉,可能快起来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面大镜子,不免惊讶:“那还是道门?”     助理张笑着说是。     哦,果然是设计师啊,连门都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老实说,今天是我第一次踏进付朝阳的公司,总以为他是拿着老爸的钱瞎玩儿,没想到他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一时间有点儿难以想象他坐在这间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的样子。     苏先生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浅笑着问:“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嗯,差很大...”     印象里的付朝阳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大男孩儿,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有了我不知道的成长。     大概……没有长大的人只有我了。(未完待续)     ps:有没有人喜欢看这一版?有的留言!           (241)婚变(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41)     吃过了早饭,送走了上班的苏爸,家里剩下的人就都默契的开始了新一天的逗孩子。     我被苏妈赶上楼睡回笼觉,苏先生说去换衣服,就跟着我一道上了楼。     这人最近很腻歪。     我刚进门,就被他懒腰抱起踢上了门就往床边走。我气的不轻,一边捶一边哼他:“你精虫上脑还是怎么着?大白天的没看见光啊?”     他却笑道:“谁说我是想做?不过是想睡个回笼觉而已,怎么就被你诬蔑成这样了?”     听这轻快的声音,戏谑的语调,十有**是有意的,还有一分是故意的。     他就是存着心逗我呢。     我也不跟他争了,反正他说睡回笼觉就是睡回笼觉是了。     老实说,连日来的整理打包行李,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还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拿,除了这些之外,就是每天盘算日子倒数回京的计时,真心是精神疲惫。     眼下回来了,感觉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一样,整个神经都放松下来了,困意跟疲乏就来的凶猛异常,几乎到了沾了被窝就睡的程度。     尤其是苏先生在身边,长身长臂的将我环拥在其中,轻轻在耳边低语一声“睡吧”,这就像难以抵挡的蛊/惑一般,没多久就沉入了梦乡。     再起床时正好中午十分,杨妈给我炖了一砂锅的补汤,第一时间就端到了我眼前,那样子一副‘我看着你,你赶紧喝’的表情,任谁都没办法拒绝。     一碗补汤下肚。**处直接就胀胀的有些疼。     对此我哭笑不得。     给两只小猴子喂饱了奶,我回头跟苏昊说:“我觉得我哺乳期间是不要想着减肥跟恢复产前身材了,感觉不是一般的困难。”     他就问我:“怎么了呢?”     我给他比量了一下那个汤碗的大小:“这么大,满满的一碗骨汤,她老人家还非得看着我喝下去,一副我不喝她不罢休的架势。就这么喂,还怎么瘦下去?怎么可能瘦下去?”我又忍不住抗议说“那汤一点咸淡都没有。我都喝恶心了要。害喜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苦,那会儿我好歹有理由吐。”     苏先生被我这抱怨笑的不行,从身后拥着我的身子。下巴抵在我肩头直笑:“要是真不想喂你儿子奶吃了,那我们就给他把奶戒了,饿着就饿着吧,饿几天别说奶粉。就是米汤都喝了。”     “……”     他就是说说而已!     真有心让我给孩子戒奶,他怎么会提‘饿着就饿着’这个事儿?!     我回头打捶他:“你就会欺负我。那两只小猴子也就会欺负我,你们爷仨就会欺负我!”     “爷仨?”他呢喃了一下,很是受用的点头道:“我喜欢这个称呼。”     “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这是彻底没地位了。”她没好气儿的推他:“你起开。快放开我,我赶明儿就天天约杨羽出去逛街shopping去,看你儿子喝不喝奶粉!”     “也好。”他提议无反驳的点点头:“多买两件衣服。刷我的卡。”     怎么都觉得后面那句太喜感了,一下子就没忍住。扑哧一笑:“真像泰国人妖。”     “我是说真的。”他牵着我的手去应楼下的吃饭吆喝声,边走边说:“跟罗思佳在三亚厮混那么久,好不容易回京了,还不跟你们家这魔女聚一聚?”     说起来我最近这段时间忙的颠三倒四的,都没给杨羽打电话问她最近情况怎么样。最早的一次通话还是四天前,她匆匆说了声“上课”就把电话挂了。我都不知道她上的是什么课,还是又在国外作什么的幺蛾子了……     宋英奇也是个混球,除了这句我也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骂的。     现在想起他跟杨羽这一路走来的感情,越来越看不清楚,越来越觉得参与无力,连围观都感觉没精神了。     中午饭后,苏妈问苏先生:“你们是不是抽空抱着孩子去秦老爷子那看看?”     这件事苏妈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想着回来以后要抱着平安去草堂给秦老爷子看看的。     这个日程被订在了元旦后第三天。     苏先生提前给秦老爷子打了招呼,本来想下午直接去,结果秦老爷子非让第二天再去。     我还以为是秦爷爷那边不方便,问苏先生:“要不就延后再说吧,等他忙完什么时候都去成,左右我跟孩子比较闲。”     苏先生就略幽怨的瞟了我一眼:“合着没想着带我去?”     “想了,你得开车。”我特别识时务的点头。     甭管这是什么借口,反正这借口很正当。     他就解释说:“老爷子不是忙,八成是给厨房列菜单,购物跟食材总是要提前准备的。”     我想说真不用这么麻烦,家常便饭而已。     第二天我跟苏先生中午饭后出发,一点就到了秦爷爷的草堂,他已经早早用过了午饭,沏好茶在等我们了。     老爷子很喜欢安安,从杨嫂手里接过去就抱着不撒手了,“你看看这小子的眼神,黝黑精亮的,你看着转的,肯定在心里憋心眼儿呢。”     下一秒,安安的手就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抓秦爷爷的胡子了。     秦爷爷“哎哟”了一声,佯装严肃的道:“你小子这是我不满意我说你,故意报复我呢呗?还揪胡子,这招也跟你爹小时候一样。”     也不知道安安是听懂了,还是觉得有趣,咯咯的笑了起来,咧着一口没牙的嘴,暴露两排粉嫩的牙床。     秦爷爷喜欢的不行,开玩笑说:“左右你们家两个,这个留下给我老头子玩两天。乡下亲戚少,我一个人寂寞。”     “只要您能受得了这个小哭包,那您就留下,别半夜给我们打电话让我来救场,我可不会半夜爬起来来取孩子的。”苏先生的态度十分大方。     我在旁不禁抽了抽嘴角,秦爷爷就冲我问:“你那个是老几?换这个给我抱抱。”     他就把安安还给杨嫂,然后去抱平平。还一针见血的点评道:“这孩子的性格像长苏。沉静,安稳,连笑都不出声。”     秦爷爷就跟他逗了一会儿鬼脸。然后对严管家说:“去把昨天买那婴儿车推出来,把孩子放里面哄哄,我给长苏媳妇号号脉。”     我的身体情况很好,不论是产前还是产后。都被家里的几个长辈悉心照顾的很好。     秦爷爷号过了脉,又问了精神跟睡眠状态。说:“没事,又不是剖腹产,元气恢复都挺好,就是有些事啊。我不说了,你们小年轻注意节制,方能长久。”     苏先生特别淡定的回答知道。我瞬间赧然。     秦爷爷留我跟苏先生在草堂吃了一个=顿无比丰盛的晚饭,那种丰盛到吃完了不散步消化掉晚上都会睡不好觉的程度。     饭后我们又陪秦爷爷聊了一会儿‘家事国事天下事’。聊到近八点才散。他感叹说:“你爸这也是仕途巅峰了,要再往上也上不了了,都这个年纪,这个地位了,再有个五六年也就快退了,正好好时候过去。”     苏昊说是:“他一直想跟着上面给老百姓做点儿实事,最近也是经常忙的早出晚归。”     秦爷爷就让苏先生等一下,他去写了一个房子给官家,让他去抓药。回头对我跟苏先生说:“回去让人照方子煎服,这个年纪的身体忌讳熬夜操心。什么冠心病,高血压高血脂,都是这个阶段容易熬出来的病,多注意。”     我们再三感谢秦爷爷,他想的比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要周到。     秦爷爷就拍拍苏先生的肩膀:“你爸肯定想过儿子生少了,他这仕途走完了,连个接班人都没有,退休以后连个能聊大事的都没有了。”     苏先生就笑:“我是真不爱去操心那个‘大家’,我志不在国。”     秦爷爷点点头:“也是,你看你爷爷跟你爸,半辈子操心的都不是自己家的事。你行啊,你思想独立,打小儿就门清,个性。赚赚钱,养养媳妇孩子,你比你们家谁看的都清楚。”     苏先生就搂着我浅笑,不置可否。     “走吧,这会儿天晚了。”秦爷爷还嘱咐他以后有时间带着孩子来乡下住几天,这里空气好。     我们欣然应了,挥手告别。     我现在真是不能熬夜了,回程的路上,我抱着安安坐在后座直打瞌睡,磕头磕的跟个磕头虫似的,眼皮沉的不行不行的。     杨嫂说不行就靠在她肩膀上小眯一会儿。     苏先生减缓了车速。     我想了想,甩甩头表示:“跟哪儿睡都没自己家床舒坦,怀里抱着安安我都不敢睡。”     苏先生就跟杨嫂说:“过一阵再请个老实的保姆吧,杨嫂帮着带一带。”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回了家跟苏妈一说,她说这事儿放到年后再说,“过完年亲家母不是也要来?到时候你们两个就搬回豪庭去,出入也方便,你爸这公家的房子就是房间少,出入盘查太麻烦。”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一直不知道怎么提搬回家这件事,毕竟我一个儿媳妇提这件事不好。再说苏爸对两个小猴子的稀罕劲儿,我也真是不忍心提。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一月中旬。     罗思佳有一天给我打了电话,开篇就是呜呼的长长叹息,“樱兮啊……你说这人活着有时候怎么就这么累呢……”     我刚给孩子喂完奶,回来睡了个回笼觉,觉睡到一半,直接让罗思佳这个惆怅给震醒了。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你这个状态有点儿吓人啊……”     “不是我,我现在怀着楚凉的小祖宗呢,谁敢给我气受呢?”     我又放心的躺回床上,盖好了被,才问她到底怎么了,“…忽然这么多愁善感。”     “不是我……”     罗思佳是那种有事忍不住的人,能忍住的事情大多就都是事。     从他这支支吾吾的又难以开口的态度上来看,我感觉到了不太正常的东西,皱眉想了一会儿,我猜测问道:“是杨羽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她……”     “……”我有一种一万头神兽草泥马奔腾而过的感觉。我深呼吸忍了一下:“你有事跟我吧?还是你自己郁闷了,找我来陪你一起郁闷了?”     她困扰的哼唧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跟我说:“昨天楚凉半夜才回家,他说跟宋英奇出去喝酒了,然后……然后……然后你知道吧,有句话不是说酒后吐真言的么?”     “楚凉的问题?”     “哎呀不是,你让我组织组织,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她说完就挂了,话说了一半儿,吊的我这心七上八下的。     我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愣愣的灯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她的回信,直觉感觉不太好。我就翻到了楚凉的电话,打过去问他:“你老婆最近挺好的?”     他一愣,瞬间紧张道:“佳佳怎么了?”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就是打电话问问,你们俩还挺好的吧?”     “当然挺好的啊,我现在可是中国好老公,不亚于你们家苏先生。”他说完就问我:“她难道跟你投诉我了?我最近没做啥不好的事啊……”     “你仔细想想。”我打着注意诈他。     那边沉默了能有十几秒,有点惊讶的说:“该不是因为我昨天两点回家的吧?要是硬说有意见,那就只有这件事了啊!”     “你最近经常这样?”我也有点惊讶。     半夜两点多回家,这个时间的确是会让人感觉不舒坦。     最起码我跟苏先生结婚后,他要是无缘无故的半夜不回家,别说半夜不回家,就是超过了十点不回来,我都是要发个短信问一下的。     楚凉在那边想了一会儿,啧了一下嘴,说:“我这可是舍己为人了,宋英奇找我喝酒,我也不能把他一个人扔酒吧里啊,你说他那么可怜……”     “他怎么了?”     “他跟杨羽离婚了啊,性情糟透了。”(未完待续)           (242)婚变(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杨羽跟宋英奇离婚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震撼,是我打心底里抵触不愿意相信的结果!     从我认识杨羽起,她就是一个会冷静对待感情的人,在面对各种各样的男人时,她看的比任何人都情绪,也比任何人都能正确对待感情与人际关系。一直以来,她给我们的感觉都是那种不会在感情上轻易迈出一步,但是一旦迈出,就会坚持到底的那一种人。可现在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楚凉说,“他跟杨羽离婚了啊,心情糟透了。”     那边音乐稍微有点大,楚凉又自顾自说:“这我都陪他喝两天了,我估计佳佳就要意见了。可是你说怎么办啊?总不能把他自己丢在这儿吧?这里豺狼虎豹那么多,喝多了要出大事的!”     我还在自己听到的答案里没有跳出来,楚凉的哀叹就又传来:“不过了算了,他现在这样,喝到底又是一滩烂泥,顶多让人讹点钱,什么也干不了。就是他还能干点什么,也不会有人在乎了吧?”     我问楚凉:“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楚凉想了一想,说:“从他落地就开始喝了,前天,应该是刚跟杨羽离婚,国外飞回来的,时差都没倒,换我我也睡不着。”     然后我就什么都没问,楚凉就继续说:“哎我跟你说,这世界上一辈子不犯错的男人真是找不到,何况他又没犯什么实质性错误,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杨小姐有必要做的一刀两断这么绝?”     我瞬间就有点儿起火了。没好气儿的问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呵呵,那也得看犯了几次是不是?我之前已经劝说过他了,也劝过杨羽,怎么事情还是走到的这种地步?”我又问“你所说的实质性错误是指什么?非要床上抓一个现行才算人证物证齐全连案发现场都有了是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宋英奇到底跟你说了怎么回事没有?”     楚凉一愣,受不了的啧了下嘴,又受不了的说:“他能跟我说什么?关系又没近到一个床上聊天。他就喝醉了一直在对空气解释。‘我真的跟她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的么?那这就是真的呗。”     我有一种男人都会偏向男人说话的感觉,我现在的心理感受是。已经不管这件事是谁对谁错,我都已经把自己分到了杨羽的阵营,不论她做什么决定,都是一力支持到底的感觉。     但是这种支持并不见得是正确的。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个不明状况的围观群众。     “楚凉。这些事你就听听就行了,不要瞎起哄。”我是在告诉楚凉,也是在告诉我自己。     楚凉说知道了,“……我就再看着他几天。你能不能联系上杨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要是真不要了,我就扔他在这儿喂那群饿狼了。”     估计挂了电话他还要嘟哝好一会儿“我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放着老婆孩子热被窝不要。跑来跟个醉鬼瞎玩……”     ――――――――――――――――――――――――――――――――――――     我给杨羽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没人接。到最后变成了关机。     我的火儿一下子就窜了上来,这绝对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是不是?     她现在真是本事了,矛盾不说,吵架不说,离婚也不说!她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几个当朋友?离婚这么大的一件事居然通过第三方第四方第好几方这种角度才能得知,她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我之前跟她聊过的都白说了,我之前跟宋英奇谈过的也白说了,时至今日还是无法阻挡这个‘离婚’的结果。当初话已经说的那样透彻,所以说到底是多大的矛盾,多大的情结,才能真的导致真的离婚?     从楚凉在宋英奇的醉话里得到的只言片语中,能够听得出这误会的源头是个女人,可是关于这个‘女人’的误会不是在之前就已经进行过双方谈话了么?难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就这么不可解?     我开始无法理解宋英奇,他到底跟那个女人做了什么,把杨羽逼到这种程度?     他到底怎么回事非要跟那个女人扯的纠缠不清?     我疯了似的给杨羽发短信,别的内容没有,只是让她给我回电话。     我想她可能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冷静情绪,所以我给了她三天的时限,如果三天内没有任何一点消息传给我,那我觉得这几年的友情真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化没了。     如果不是孩子需要喂奶,我真的是气的什么都吃不下了。     实际上我也只是吃了一块南瓜小饼跟一碗排骨汤。     苏妈很是担心我这状态,问了好几句“怎么了”我才回神,却除了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是在为了朋友的离婚而伤神啊,这事说出来跟家里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不说,家里人又不知道我这状态的原因,就要跟着白担着操心。     所以到最后,我也只是说没睡好,“昨天做了一夜的梦,明明那会儿我很在意梦的内容,想着等醒了再好好思考的,结果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苏妈跟杨妈婆媳都笑我傻孩子。     杨妈说:“梦这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是在意,等醒了的时候就越是没印象。有些梦啊,像梦熊之喜啊,财梦啊这些,反到更容易记,你昨天晚上的梦八成是不常发生的事情,所以才记不住咯。”     我就点点头,“也是。”     苏妈什么都没说,我觉得她肯定不信。     晚上我给孩子们早早的喂了奶就回了房间,梳洗完看了好几遍的手机,确定那个混蛋杨羽真的至今没跟我联系以后,我就决定没心没肺的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感觉到呼吸间有清爽的气息,我便醒了。     苏先生的五官靠的极近,凤眸闪闪的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一脸刚做了某些坏事的理所当然。     大概没预料到我的睁眼,他微微一愣,才问道:“怎么睡的这样浅?有心事?”     “咱妈告诉你的?”我也是一个精神不清醒,直接就把自己给暴露了。话说出去,我立马就想抽自己嘴巴了,就补救道:“下午做了个在意的梦,怎么都想不起内容,所以看着没什么精神……”     他就伸手过来捏我的脸,居高临下的睨着我一样:“在我面前使小伎俩?你越来越本事了,这么蹩脚的谎话都敢在我面前扯。”     我也不甘示弱:“我怎么敢呢?就是因为蹩脚才可信啊,我要扯的完美的没有一丝破绽,那不恰好就成了破绽了么。”     “你觉得这个谎话很好?”     “不是谎话。”     “再说一遍?”     “……”     “哎呀好了好了!”我被他看的心神发虚,不耐烦的拂开他的手,我说我要睡觉了,“早上回笼觉没睡,中午午睡也没睡成,你就让我早点睡吧?”     他就问我:“你刚做恶梦了么?”     “嗯?为什么这么问?”     他就指了指枕头的方向,“你睡的很不安稳,翻来覆去,我在你的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剪刀,小心不要伤到手。”     我掀开一看,还真是一把缠了红色丝线的剪刀,剪刀口朝上,用毛巾盖着的。     我忍不住惊讶:“这难道是避免做恶梦的?”     “是避免做梦的。”     我眨眨眼,想不明白道:“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有什么说道么?”     他摇摇头,解释说:“我回来时咱妈把我叫住给的,让我放在你枕头下面,说你可能最近睡眠不太好。”     我就说苏先生不是会去研究这种‘老一辈人说’的那种人。     不过我最近睡不好是真的有心事,跟梦什么的无关。     话又说回来,这么一把剪刀放在枕头下,还是缠着红丝线的……我怎么感觉都有点儿像恐怖片啊,惊悚片啊,古镇小村这类的奇闻秘录里的情节?     我问苏先生:“这个好使么?”     其实潜台词是:这个必须得压在枕头底下么?我真的要枕着这个睡觉么?     我不信苏先生听不懂,但是他却极其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是,枕着睡。”     我一下子就蔫了,感觉枕着这个我会睡的更不安稳的。     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是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的,确实是一夜无梦好眠。但是跟这把剪刀到底有没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醒来时是睡在苏先生的位置的,他几乎被我挤到了床边,感觉再往外一寸他就会从床上掉下去似的。     我连忙退回到自己的枕头上,他就醒了,问我感觉怎么样。     看着他惺忪的美眸里都是关切跟担忧,我深深的感觉到了心里不好受,一忍再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我跟他说:“我不是做梦了睡不好,我是担心杨羽,她跟宋英奇离婚了,到现在都没联系过我……”(未完待续)           (243)释然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不是做梦了睡不好,我是担心杨羽,她跟宋英奇离婚了,到现在都没联系过我……”     四目相对,沉默无言。     苏先生就这样看了我许久,叹了口气,伸手把我从新拉进她怀里:“你就是思念太多,操心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询问’跟‘知道’,还能真的去插手不成?”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     因为他说的对,我除了‘询问’一些事情,然后‘知道’了一些事情,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声音又轻轻响起:“婚姻归到底,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是也知道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询问再多,知道再多,也不可能真的跟他们感同身受。感情的劫,是只有当事人才能过的劫。”     我被他说的沉默了半早上。     照他这么说,我连跟杨羽联系都是没必要的。     他说:“感情的伤需要时间,需要自己去愈合,去麻木,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替代的。你担心杨羽,我知道,朋友有时候也需要秘密,需要安静,明白么?”     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我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叹了口气,使劲儿往苏先生怀里钻了钻:“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我明白,放宽心,她过了这段时期就好了,嗯?”他摸着我的头安慰。     我点点头,算是就这样吧。     苏先生出门了,我又一个人逗了一上午的孩子。     平安两只跟刚出生那会儿的红红皱皱真是天壤之别了,现在躺在他们姥姥亲手做的红色蓄小米的枕头上,竟然显得脸色晶莹白皙,真的就像是鸡蛋清一样吹弹可破。     我有点儿嫉妒的摸了摸他们两个的脸颊。再摸摸自己的……虽然也很柔滑,也有弹性,但是真的是摸上去手感大不相同,我没有他们两个的皮肤那么嫩,是真的水嫩。     苏妈跟杨妈在一旁笑我,“这么年轻的又漂亮的妈,怎么还跟两个小娃娃嫉妒上了?”     我就解释说:“我感觉很不可思议啊。刚出生的时候红的跟什么似的。整个就一红孩儿,你看这才三个月,怎么就跟瓷娃娃一样白了?”     苏妈就说:“你都不知道吧。小孩儿出生的时候颜色越红,长开的时候皮肤就越白。平安他爸小时候也是红的跟这枕头一个颜色,后来大了,跟外面风也吹雨也打。才给炼成现在这个颜色的。”     所谓的‘现在这个颜色’,其实也就是浅浅的小麦色。看着只是比他青葱时期的少年如玉多了一些可见的成熟老道而已。     我记得小时候我老跟苏先生比皮肤,就连他军训结束后我的白皙度都没能超过他。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会儿他总说自己晒不黑,还说我那是三天两头上房揭瓦给晒出来的,少作幺蛾子就好了。     说起来最受伤的还是初中军训结束的那个夏天。我跟苏先生的胳膊摆到一起简直没法儿看,黑的跟个非洲人差不多,我都不敢在他面前笑。就怕一口大白牙被比的阴森森的。     当时还被付朝阳笑了好几天,搞的我上学放学都是戴帽子。除了课间操时间一律躲在教室不出门,一直捂到冬天才见白回来。     高中军训的时候比较生猛,我那会儿因为苏先生走了,心灰意冷的都没把自己当女生,绝对的就是一个女汉子,连着站军姿一个礼拜,别人都中暑了,我还安然无恙,比隔壁男生都生猛。     那时候我曾经悲凉的想过:看,没有了苏昊,我什么都能自己做到了。     过去想一想真是挺心疼的。     “算起来,这也快到了平安的百岁儿了……”     我看了眼日历,已经1月16号了,平平跟安安已经出生整整两个月了,还有四十天不到就要过百岁儿了。     苏家的人过生辰都是按照农历算的,平安的农历生日是十月十一,每每涉及到公农历日期转换我就会被搞的晕头转向,所以我总也记不住苏先生的生日。     但是生了平安后,我竟然养成了划日历这种死记硬背的本方法。     苏先生回来时我正对着两个日历算确切的‘第一百天’的日期。结果被他从身后一拥,大脑里排列好的数字符号瞬间就被飞了,我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挽回这糟糕的状况!     他笑着问我:“算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此刻真是泪流满面的心里写照,我哭着脸说:“我计算了半下午的成果,都让你这么一抱给抱没了!”     “算什么呢?”他眉眼弯弯。     “没什么,我就是闲来没事算一算。”我把日历都合上放进了抽,肯定不会给他看的,也肯定不会跟他说我在算儿子的百天儿日。     他却笑了,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挑着我的下巴问:“你什么时候能为了给我过生日而这样操劳一下?”     完了完了,我这绝对是自掘坟墓的,他开始跟我算旧账了。     我眼神往别地方瞅了瞅,又看了看,然后又飘了飘,我说:“我就记得你正月二十一,咱们不都过过了么?”     “什么时候过过了?”     我怒:“你别告诉我你去年正月二十一没吃过那一碗我亲手煮的长寿面!”     “嗯,我吃了。”他点点头承认,“但是礼物你怎么到现在都没补给我?”     “……”     我抬头正好对上他写满了算计的眼眸。     我心下一震,他这是要跟我算旧账了?还是生日礼物这种账?这男人的心眼儿什么时候这么小了,都快过再一个生日的人了,怎么还记着上一个生日的礼物问题?     我眨眨眼,含混说:“我不都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么……”     他愕然,旋即失笑:“照你这么说。今年的生日礼物是不是也顶了?那明年你是不是要给我生第二胎了?”     我顿时伸手去捂他的嘴,“你讨厌!”     他点头,用鼻音“嗯”了一声,丝毫没有愧色的承认了。     我瞬间就无语了,只剩下叹息:“我是真的对你这种不要脸的坦荡荡没辙了,要不你以后也别给我送生日礼物了,我这欠你的早八辈子就还不清了。”     “别还了。纠缠到下辈子。下下辈子吧……”他想了想,说:“干脆就纠缠永生吧,我好你这口儿。吃不腻,看不厌。”     我被他这话震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     明明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情话,为什么每次听到都会感觉不一样?     “永生”那两个字如有千钧般砸袭在心头,重量十足。猝不及防。     他又出声问我怎么了。     我摇着头说不出话,总不能说是我自己不争气。被你三两句甜言蜜语说的找不到北了吧?我只能岔开话题问他:“去看过了平安么?”     “看过了才过来的。”他笑着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有空带你去城隍庙求一根红线吧,把你跟我拴到一起,找个真空的包装封起来,流传千古。”     “拴谁?”     “名字。拴名字。”     我嘟了嘟嘴:“谁知道下辈子还是不是这个名字…”     “电视剧里不是经常都长得一样?”     我顿时笑了不行:“那是导演在省演员经费好不好!现实里除了双胞胎,哪有儿子跟爹长得一样,女儿跟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又不是克隆。这不科学。”     “你现在也讲科学了,看蓝色生死恋怎么哭的昏天黑地?”     “……”我气愤了。这人绝对是故意堵的。我把他往旁边一推:“我下楼吃饭去了,你别跟着我。”     “让我从后门出去再从大门进去么?”他在身后,声音满是好笑的问。     我回头恶狠狠的撇了他一眼,快步离开。     我怕我会忍不住咬他。     晚饭吃完,苏爸带着苏妈,还有我跟苏昊,一路在大院里散步消食。一路走来碰上的几乎都是叔叔伯伯,且先不说亲不亲,反正称呼上总要有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发展成人脉。     咳,还幸运的看到了一场热闹。     往回走的路上,有个跟苏爸年纪相仿的叔叔,从一辆法拉利上拎着一个年轻大男孩儿的耳朵,边走边骂的拧着那个年轻男人的耳朵进了院子。隔着太远,只断断续续的听到“老子给你赚钱,你拿钱养女人……还养七八个……你特娘的怎么把整个班的女的都包了……你上学我还得给你发工资?……”     再往下就听不到了,因为人家进了门了。     我跟苏先生面面相觑,他是一脸的好笑,问苏爸说:“那是邢主任家的小儿子?”     苏爸点点头:“是小儿子,有点儿不学无术。”     苏爸说着就又抬脚往家走,边说:“我每次看见他唉声叹气,都有种儿子就生一个真好,这要是我儿子,我估计头发都白了。”     我有点好笑的看向苏先生,他朝我眨了眨眼睛,满是笑意。     回到家,他才跟我说:“也许明年,或许后年,那栋房子里住的就不是邢家了。”     我一震:“因为小儿子坑爹?”     “有一部分原因,但主因是他跟boss联系比较深。”     “boss?”     “沈年那件事。”     我瞬间就想起了,算一算都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我问他:“是时机成熟了?”     “没有,就是说给你解闷儿。”     我没好气儿的白他:“这种高深的事就不要说给我听了,听不懂。”(未完待续)           (244)婆媳如亲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44)     从三亚回到了京城,时间就过的越发的快,转眼就到了元月末。     杨羽依旧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想着苏先生说过的话,也就忍着没有再给她夺命连环call。     这期间罗思佳倒是给我打了好几天的电话,一是问我联系上了杨羽没有,二是问我有没有问过宋英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凉都不说,每次一提要么装睡,要么装傻,再不就装醉。现在从他嘴里套几句话比登天都难。你说杨羽跟苏夏这是怎么了,今年都情劫难过么?”     罗思佳对苏夏的事大概了解比较多,毕竟程一就住在他们家隔壁的隔壁没几栋楼。     对于这两个人的感情事,我只能评价一句“刚过易折”,然后开解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路要走,旁人看一看就行了,必要的时候劝几句别出乱子,其他的也真管不了。让她们都静一静吧,好好磨磨自己的心。”     罗思佳就叹气,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也是被她的愁绪给感染了,叹了口气说:“这两个人都太要强了,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两个人在一起再坦诚也需要有点私人空间的,爱跟怀疑本身没错,只是这种情绪太过走向极端就成了大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吸取教训的……”罗思佳有气无力的道。     其实这话只是我自己的感叹,并不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只是她这反映还真是有点儿逗人,像个学生似的。我忍不住笑,“你现在一个人当两个人活,怀孕期间切忌思虑。这些事你别跟这操心,除了当事人自己,别人跟着操再多的心都是白费。我们就按时发信息关心关心她,她要是愿意说自然就会说了,别给逼烦了。”     “看着杨羽现在这样,我心里真的特不好受……”     “我知道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婚姻是她的。感情也是她的。没人能代替她做选择。”     “也是啊……”     这件事暂时就这么被揭过了,之后又莫名感慨了一通乱七八糟的哲理,聊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话才挂。她要去做产检了。     临挂还抱怨说,“大户人家的少奶奶真不好当,出个门最起码的标配就三个人,司机老妈子加保姆。现在我连走快了都有人在后面喊,搞的我总疑神疑鬼的感觉掉了钱包似的。”     我忍不住笑:“五夫人你出行一回排场好大啊。要是楚凉跟着岂不是车都坐不下?”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你都不知道头一回照胎镜的时候,爷爷跟奶奶说什么都要去。楚凉就说把医生跟设备都弄家里来吧,老人家腿脚不好想让他们少操劳。结果爷爷非说别给医院添麻烦。最后开了保姆车去的。”     别看她这是吐槽,其实感情好着呢。     在我听来是这样的,她能真正融进了那个跟她门户相差甚大的家族。这是一件让我感到无比欣慰的幸事。早前的担忧一扫而光,我叮嘱她“好好养胎。别恃宠而骄”,电话才最终挂断,她大概又被拥簇着前往医院了。     隔天我就被苏妈拉着去‘赶集’,就是去逛商场办年货。     我们在商场逛到一半,苏先生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在什么位置,然后没十分钟他就到了。     他还穿着一身正装,西装革履,修长挺拔,相貌堂堂,潇洒倜傥。     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他手里推着一个购物车,这种高大上的气质就立马打了不少三四个折扣,立马就没有霸道总裁的风范了。     苏妈还歪头跟我说:“你看这孩子想的真周到,现在满商场里想找个购物车都不容易,人比货都多,他得亏长得高,不然找咱们俩得跟大海捞针似的。”     她说着朝他挥挥手:“这儿呢。”     苏昊应声而回头,下一秒就推着车闪躲着人群过来了。     他手略微一抬往中央摊位指了指:“没买个应应景儿?”     苏妈当下“噗嗤”一笑,“你这孩子忒不厚道。”     我还都没反应过来,就顺着他指过去的方向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把他的手打下来:“你坏死了!你儿子都没长牙,你说买给谁?买给谁?”     “当然是你咯。”     “你讨厌!”     他居然还敢真回答,我更没好气儿了。     我快走两步走到苏妈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就往前走。苏妈指着中央那个坐在炕上剪窗花的老婆婆问我:“咱们过去买几张回家贴上?”     我脑海里瞬间就铺开了家里的平面图。     买几张哪够?     苏妈好像也跟我想到了一起似的,说:“豪庭那边有多少个窗户?加上咱家,再给你爸妈家带上一份,买个三百张吧就。”     三百?     我顿时感觉这种数量的窗花在眼前平铺而开,霎时一副壮观蓝图。     我想回头征询一下苏先生的意见,他正在接电话,四周张望:“……就在三号门中央厅,这边搭了年俗情景剧场,人很多。”     算了,忽略他吧。     我问苏妈:“三百张的会不会太多?她能剪的出来么?”     苏妈就说:“这门儿手艺已经商业化了,她能在这租个场地做生意,那肯定是别地方有店面,就是没有店面也会有囤货的,不用担心。”     结果都让苏妈猜对了,还真有囤货,就在临时搭的这个‘炕’下面,满满的好几箱子,什么双鱼啊,吉祥如意啊,岁岁平安啊……还有金童玉女,总之是能剪出来的吉祥图应有尽有,我跟苏妈挑花了眼。     最后就是每样来个几十个,数了好一会儿才数完,整整一箱子,商家还送了十个。     我觉得大概今天逛的商场置办的年货中,也就窗花跟对联这类的年俗必备最有年味儿了。     哦对,可能还有这拥挤的人群。     这种小情景的商铺都是独立收费的,光是买窗花的钱就花掉了六千多。由于交易款数额略大,对方又没有pos机,刷卡的时候颇为波折,等了好一会儿的老婆婆女儿,才总算把卡刷完。     苏妈还善意的提醒说,在这商场里驻扎做生意,最好备一个pos机,比较方面。     等我跟苏妈从情景小巷里转出去的时候,苏先生正跟我有点儿眼熟的一个年轻人在低头说什么,脸上略带笑意。     走进我才认出来,那是他的助理林佑。     林佑也看见了我,朝我们恭敬而礼貌的三十度一个礼:“阿姨好,嫂子好。”     苏妈一愣,我给她解释说:“这是苏昊公司的助理,您儿子的崇拜者,他可是一路追着您儿子的学业路线毕业的,百分百的纯师弟。”     苏妈一下子就热情了,邀请小伙子去家里一起吃饭。     林佑就特别上道儿的往我身边一凑:“嫂子,这个交给我吧,我来推我来推,您跟阿姨负责逛街买东西就行了!”     苏先生始终含笑而视,不时在我朝他看的时候冲我眨眼逗趣儿,一副顽皮的样子,特别不符合他这个年龄。     有次我回头看他,朝他嘟嘴噤鼻子,他也像模像样的回了我一个差不多的表情。     关键在于这一幕落到了旁边林佑的眼里,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先生,跟受到了惊吓似的,下意识就往旁边挪了好几步,跟苏先生拉开了可见的距离。     这副画面我当时就没忍住,顿时笑个不停。     苏先生还懵懵懂懂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觉得他肯定是故意逗我的,就把头转回去继续笑,没理他。     苏妈也问我怎么了。     我就说:“我觉得苏昊平常在公司肯定很少笑,就刚才他朝我做了个鬼脸,林佑像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似的,一躲好几步远,喜感十足啊。”     苏妈闻言,也回头去看苏先生,却只见到了他脸色淡然,平淡无波的样子。     苏妈跟我说:“他从有了自己的心思以后,就有点儿早熟了,别说鬼脸了,整天都一副‘我在想事情不要理我’的表情,就差脸上贴上字了。”     她还特夸张的用手在脸上比量着,一副十足认真的表情。     我好奇道:“他多大就开始那样了呢?”     苏妈想了想,“是七八岁,还是**岁,具体也真记不清楚了,总之是等到性格明显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了。”     我忍不住啧啧嘴:“七八岁的孩子都有什么心事啊,那时候就一脸深沉……”     我想象了一下,就又笑了。     这一笑把苏妈也带笑了,她还掩饰的一直在做噤声的手势,打趣儿的说:“这话千万不能让他听见,听见了回头就要找后账,他心里可是有算盘的。”她认真的看了看我的脸,叹气道“你这脑子斗不过他,我不是自夸。”     “妈……”我顿时哭笑不得,后一句直接让我心里忧桑逆流成河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嫂子跟阿姨的关系真好,看起来就像姐们儿似的,苏总你真幸福。”林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满是感叹羡慕。     苏昊还煞有介事的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关系不好当事人会受夹板气,关系太好当事人地位低,好男人不好当,你还小,不懂。”     前头我跟苏妈都忍不住失笑了。     这一本正经开玩笑的苏先生真是太少见了。(未完待续)           (245)小年(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45)     贴窗花有时候是个大工程。     特别是房子较大,窗户又特别多的时候,这种听起来挺怡情的事情就变成了大工程。     我跟苏先生加上林佑跟大杨哥,四个人贴了两个小时才把窗花都贴好,又在别墅里走了一圈检查遗漏情况。再三确认了都贴过了之后,才驱车返回干部大院吃中午饭。     我发现我拿筷子的手有那么一点儿轻微的不听使唤,杨妈问我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连忙解释说:“好久都没真正的干活了,贴了一个小时窗花感觉这会儿手有点儿不听使唤,都怪您跟妈平常这也不让做那不让做,都给娇惯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     苏妈就笑着去跟苏先生投诉:“你看你媳妇这没心没肺的劲儿,我惯着她她还怨我了,改明儿我就当恶婆婆让她五点就起床跑步去!”     “妈你快别闹了,应该让她四点起来去菜市场买菜。”苏先生一本正经,完了还补一句道:“步行的那种。”     苏妈一愣,瞪圆了眼睛没好气儿的去问苏爸:“就你儿子说这话,你觉得可信么?”     苏爸也是配合,像刚回神儿一样,愣了愣:“他说什么了?”     “……”     于是整个饭桌子都笑了,就苏妈一个人跟那儿无奈,感叹说自己太善良了。     我立马顺杆儿爬,撒娇说:“妈最好了,待会儿这碗我刷了!都别跟我抢!”     ――――――――――――――――――――――――――――――――     翌日,小年。     这一天我跟苏先生都起的很早,连平平跟安安都像感觉到了似的,早早的睁开了眼。对着空气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不时蹬腿,伸展着胳膊,分外活泼。     正式的忙碌是从早饭后开始的。     送过了苏爸上班回来的大杨哥跟苏先生负责大扫除,其实也就是穿着工装举着鸡毛掸子跟除尘刷到处象征性的扫一扫而已。     苏妈跟杨妈负责给灶王爷准备祭灶用的水果跟灶糖,还有挂了糖色的一些肉食。     我跟杨嫂还有小保姆则忙着给两个小猴子洗澡,这是苏妈一早上特意嘱咐的。说是要去一年的晦气。白白净净的等春节。     时间在忙碌里过的格外快,转眼中午饭,哄睡了两只小猴子。我们就都参与到了大扫除的大军中来,直观上的忙碌程度一下子就升了好几个格,平常空档宽敞的房子里此时颇有那么点人来人往不胜忙碌的样子。     这一忙就忙到了夕阳西下,苏爸回来后。家里的男丁开始祭灶。     按照一直以来的风俗,祭灶是只有男人才能参与的活动。女人是万万不能出现的。     也不知道他们都在供奉间说了些什么,隐隐约约低低沉沉的声音根本听不真切,拜了有十多分钟才从里面出来。     苏爸很有意思,祭灶结束后他拿了一个包装很古朴的纸包。上面用红纸写了一个福字,包装所用的是那种古代的木色纸跟麻绳。     他哈哈笑着说:“来来来,这是犒劳你们一天辛苦忙碌的礼物。打开看看啊!”     苏妈就把纸包猜了,瞬间就抽了抽嘴角。     只见纸包里整齐的码列着四四方方的……糖瓜。     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是糖瓜!     我有十几年没有吃到这东西了。一时间就感觉肚子里沉睡许久的馋虫被勾了上来,直勾勾的盯着那些手指粗的奶白色卷着芝麻的糖瓜,不由吞咽口水。     苏爸见状笑的更欢了,说:“你们都没有儿媳妇识货,这东西是糖瓜!都没吃过?还是都忘了这是什么东西了?”     苏妈又抽了一下嘴角,问他:“你不是小时候吃坏过牙?还敢往家里买?”     苏爸脸色一窘,不自然的咳了一下,说:“这不是过小年,咱家今年人丁兴旺,不买包糖瓜回来怎么能算过小年?再说我又不吃,这是给你们买的,给你们买的……”     其实他本人最想吃的吧?     我都在他老人家眼里看到了闪亮的期待跟回味了,一种跟年龄极为不相符的小孩子气。     于是我跳出来打圆场,提议道:“既然是过小年嘛,那当然是大家一起过才好,我们一人吃一个应应景吧?大不了晚上多刷一会儿牙嘛!”     所谓的糖瓜,就是将麦芽糖熬煮的软化,然后做成条状反复抻拉,折合,再抻拉,经过数道这样简单的工艺后,固定成手指粗的条状,然后在芝麻上滚沾一周,等到完全凝固后就成了糖瓜。     这还是我八岁时第一次吃糖瓜时苏先生告诉我的呢。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入口的糖瓜没有从前的味道,尽管这口感甜的发咸,它依旧让我很轻易就想起了小时候的回忆。     我是那种很喜欢吃甜食的人,     没遇见苏昊之前,我吃的都是糖,什么喔喔奶糖、大白兔、金丝猴、还有一种叫粘牙糖的糖,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麦芽糖没有经过抻拉凝固的原糖。     后来遇见了苏先生,他总是用各种其他的甜品来代替这些糖类,渐渐我就‘糖’这东西失去了兴趣,进而迷上了各种‘甜食’。     那时候他唯一允许我吃的糖就是糖瓜,每次小年他都会让开荤一样的给我买上一小包的糖瓜,一包里只有五个,我要算计着吃到春节。     初中之前我的追求都是每年小年,初中后的追求是奶油蛋糕;后来时代在变化,进步,我的口味就变成了提拉米苏跟奶酪。     晚上刷牙的时候,苏先生从镜子里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被他渐渐的盯的发毛,莫名心虚,心里打鼓的开始反省自己做了什么不大对的事情,转而就见到他侧过头去失笑。     我顿时一噎,差点气的把牙膏咽进去,当下喉咙一阵恶心,趴在洗手盆上好一个干呕。     他也吓了一道,边给我拍背边弯下身子与我平视,十分担忧的问我:“秦爷爷不是说产后半年不会怀孕的么?”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想都没想就抬脚踢上他的小腿,“你怎么那么不健康!我这是被你气的,被你气的好不好?”     “怎么了呢?”他略歪着头,凤眸里噙着戏谑而宠溺的笑意。     我不禁哭笑不得,他就会这样连带着诱/惑,在这种事上真是坑蒙拐骗哄样样都不介意,完全不见平日里的光明磊落!     “苏先生,咱俩商量商量分房睡吧。”我十分认真的问他。     “不同意。”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除非你打算把分房的份儿补给我。”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这还带补的?”     补什么?怎么补?     “当然了,睡眠跟做/爱都得补。”他无辜可怜的眨着眼睛,当真是一派清澈,笑意盈盈的完全看不出他是说这话的人!     我的呼吸一下就让他噎着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直看,依旧一派清澈,笑意盈盈,根本看不出其他。     “我不跟你斗这个了,我斗不过你,我这么矜持。”我低下头去洗脸,一点儿也不想看他装无辜的卖萌。我又补了句“你在我心里顶天立地的伟岸形象塌了,感觉你往青少年的时代返长了。”     “你在夸我年轻?”     “不是,我是在吐槽你越长越回去了,哎――”我话刚落屁股上就挨了一下重击,顿时就炸毛了,水溅了满洗手台都是。“你怎么这么猥/琐!能不能给我留点好回忆了?能不能能不能了?”     下一秒他就的手上就多了一条毛巾,轻柔的落在了我的脸上,轻轻擦拭。     这种猝不及防的亲昵让我一下子愣了!     但就是这一秒多时间的愣神,我整个人就被苏先生公主抱在了怀里!     等我回神时,已经完全来不及挣脱了,没几步我就被他整个人横放在了大床上。     就在他倾身压上来之时,我的手机及时的响了!     他选择忽略掉,然后倾身过来吻我。     我挣扎着推他:“苏、昊、苏、老公……”     “嗯?”     他终于抬头看我,手机还在响。     “我手机在响,让我去看看是不是杨羽行么?”     他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挂念杨羽,就翻身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脸哭丧的叹了口气,“我去洗澡,你们俩聊。”     我一个蹦高的坐起来,迫不及待的接过手机。     果然是是杨习习!     我接起来,劈头就吐槽:“我以为你被洋鬼子抓走了,白天晚上的不接电话没回信,这都小年了,再不回来就跨年了,你怎么想的?”     “……”     “杨羽?”     “诶,我在。”     “……”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这反映,跟这语气,都让我的心感觉一下又一下的抽痛。半晌无言,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还好么?”     “嗯……”她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干笑了两声,忽然笑不出了。过了一会儿,她问我:“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说:“嗯,你还好么?”     “我啊,还算好吧,能吃能喝能睡,就是安静下来的时候还会伤感,不过已经不会哭了。”(未完待续)           (246)小年(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ps:我发现我发重了一章,有点晕了……     最近感冒昏沉沉的更新跟不上,对不起各位了,明天开始补更,对不起对不起     另外有想写的新文求意见,希望大家帮帮忙     (245)     杨羽对宋英奇的感情深度,我从来不曾怀疑。     我最开始认识杨羽的时候,她就是时髦新潮的女孩儿。     她比同龄人会打扮自己,比同龄人懂得更多,比同龄人更看得清楚这个社会,相较于同龄人,她有见识,有能力,更有独立。但这些广博的见识跟能力却也给她带来的很多的麻烦,从大一她教给许菲那一段jazz开始,一些援/教、桃/色、包/养的绯闻就始终伴随着她不绝于耳。     她懒得去解释,在她眼里那都是没必要去解释的内容。     她说:“谣言止于智者,有些时候解释往往会越描越黑。何况这些事……”     那些事本来是捕风捉影,她除了不去回应,又有什么办法去回击谣言?     事实上,她确实没办法回应。     她不是有着那么一批有钱的亲戚表哥表弟,还有着那么一批有钱的同学,高级派对豪车接送那都是很正常的一种事情,可这些在先入为主的同学们眼里,始终在‘有钱人’跟‘傍大款’之间选择了后者。     苏先生说这是人的劣根性,有些人往往得不到,就宁可抹黑它以求心理安慰。     当时我就沉思了。     还记得苏先生离开我身边的那些年,我每每想起他来,都是一连串的没好话。什么混蛋无耻王八蛋……反正是气起来什么都敢骂,左右就是把他骂的一文不值,然后自我安慰说‘天下男人那么多,比他好的有的是’。     是啊,天下男人那么多,比他好的或许很多,但那又有什么用?     那都不是他。我爱的。也只有一个苏昊而已。     在杨羽跟我说“一切都回不去了”的时候,我的心骤然瑟缩起来,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她说:“我没有后悔这段婚姻。起码经历过了,尝试过了,努力过了,没有后悔。也就…没有遗憾了。”     我默默无声,她就兀自笑了起来:“也许再见我们还是朋友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呢?     分手了的恋人能做回好朋友都是奇迹。离婚之后还有能做回朋友的么?     两厢有情的情况下,再次面对该是一种何种尴尬与心痛?     我一点儿也不相信她说的‘做朋友’。     “你真的不爱宋英奇了?”     她沉默了一下,苦笑说:“不爱了,爱不了了。爱不起来了。”     她一连给了我三个回答,却一个正面回答都没有,后面那两句直接多余的把前面那句看似像回答的答案给掀翻了。     不是‘不爱’。而是重重原因导致了的无法‘继续爱’,这在本质上的区别可就大了。     有些事隔着电话终究说不清。谁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还是掩饰?只有一个声音语气,又看不到脸,看不到表情变化,上哪儿知道真假去。     我就跳过了这个令人郁闷的话题,“2月26是我们平安的百岁日,你来么?”     那边安静了一下,扑哧笑了起来,“你们家真能折腾孩子,满月摆,百岁摆,周岁还要摆,这么高门大户的孩子这么波折?”     你看,一旦脱离了那个让她不愉快的话题,她立马就不见阴郁了,像个什么也没发生的正常人,腔调都在第一时间转成了吐槽了。     我对此很是无奈,她又说春节不回家,“…不然我爸跟小妈那边问起来,我是一点脾气也挡不住。再说大过年的,我真的不想跟他们起冲突。”     我一怔,“你打算瞒着家里?”     “我一直都没告诉他们我跟宋英奇结婚了,我们双方家长那种关系,就算安排了家长回见,最后不是打起来就是吵的不可开交,索性就想等他那边尘埃落定了再说。”说着她就叹了口气,感慨说:“没想到,最后尘埃落定的是这段婚姻。”     我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蒙蒙混混的闲扯了一会儿,挂了电话苏先生还醒着,我就靠过去把他的胳膊架起来搂着我的肩膀,我撒娇说我心里不舒坦。     “嗯。”     “老公……”     “嗯?”     “我心里不好受……”     “嗯。“     接连几句不冷不热的回应,彻底把我的耐性耗没了!     我的火蹭的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把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扔,愤愤的钻回被窝里闭眼睡觉。     看书看书看书,看看看!     看书去吧!     最好从此以后别理我了!     我双眼紧闭咬牙切齿,都没感觉到身边床窝的变化。他的手不知何时摸上我的肩膀,炙热的温度让我一颤,两片温软的唇就落在了我的雪颈,情潮紧接而至……     这种发泄让我整个人都在意识混乱与无助中度过,灵魂被高高抛起又剧烈而下,跌宕的我脑海里半点清明的思绪都生不出来,只有本能的承受与本能的享受……那感觉就像身处冰与火之中,各路感官都被刺激的不成样子,偏偏找不到任何一种能够与之搭配的反应……     我快疯了……     直到听到了走廊对面安安的震天哭声,我才有了那么一丝的清明。     “苏、老公……哈……安、安安……”     我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连不成句。身上的人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发对我施行起诱/惑起来,低首在我耳廓上轻咬啃噬:“你还有心思分神?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了。”     他这样说着,就带着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将我那好不容易升起的清明瞬间打散,只剩下一室靡/靡之音。     当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将红木的地板分隔成一块块的时候,我幽幽转醒,习惯性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钟,噌的一下坐起……剧烈的动作牵动了我浑身的关节,霎时一种骨头即将散架的酸痛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     十点十五分了!     为什么没人喊我们起床?     我歪头看向身边的位置,苏先生依旧躺在那里,旁边置衣架上搭的衣服却不是昨天那几件了,而是他清晨慢跑穿的浅蓝与灰的运动服。     我不由捂住脸哀叹,他一定是晨练结束了,这是为了陪我,少有的再睡回笼觉呢啊……(未完待续)           (247)过年(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47)     小年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带着一点浑浑噩噩。     当然,后者那种情绪大概只有我一个人有。     隔天罗思佳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杨羽是不是跟我通过电话了,还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又有点支支吾吾的问:“…他们这个……是不是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转寰的余地啊……     这种事谁说的好呢,我叹了口气:“随她吧,他们两个人的婚姻本来就存在了很多的问题,当初再见就不应该去注册结婚,现在只不过是问题爆发了出来,如果能挽回,就当涅槃了。挽回不了……那也就不过是这样。”     罗思佳说:“她昨天也给我打电话了,估计就是心情稳定了,报个平安而已,我听那状态吧,听不上来好坏,可是你真的信她不爱宋英奇了?”     怎么可能?     爱情这东西怎么可能是说不爱就不爱的,再破碎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冲淡的。但也仅仅是冲淡而已,完全拔除是不可能的。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没算错你过完年就得生产了吧?你还整天操心这些事,小心忧虑过多影响胎儿健康。”     罗思佳一下就窘了,嘟哝说知道了,又抱怨了楚家给她配了一个医科大的毕业生当家庭看护,工作时间到她生产。     我大脑里的钟瞬间撞了一下,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是男是女’‘长得漂亮与否’,其实前面那句基本是废话,楚凉是不会给自己老婆身边放男人的,他不是傻子。关键是后面那句,罗思佳那大条神经应该不会想的太多。能往乱七八糟的地方发散思维的也就我这样的大闲人了。     不过仔细想想,我还是挺相信楚凉的。     转眼,年关就到了。     付老太太携付老先生以及付朝阳先生,乘坐容诏杰的专机返京过年。     距离上一次在京城过春节,已经两年了。     这天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雪,我跟苏先生接了二老,开着他的黑色雷诺行驶在回京的空旷大道上。身后是付朝阳的莲花超跑。始终均速的缀在后头。     我问付老太太:“哥怎么不带着容意一起来?”     “她啊,让她在家陪老爷子多过几个节吧,你哥那意思。隔一年再结婚,先磨合,再让容意自己选,他考虑的多着呢。”     付老太太话落。我跟苏先生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哭笑不得。     付朝阳这想法还真是多此一举。他根本就是在装大度装矜持呢。我说:“他八成是怕容意受不了他那处/女座的毛病,这是给嫂子挖坑呢。”     “你哥有什么毛病?”付老太太问。     “你等等。”我就翻手机百度了一下处/女座男生的各种特质,其中挑剔跟纠结,还有唠叨墨迹跟婆婆妈妈基本付朝阳都有。不过总体来说,处/女男其实是很好的。     付老太太就说这星座说不准,她的儿子其实很优秀。想的多是因为稳重,这是这个年龄所必备的优点。别人想有还有不了呢。     我跟苏先生就相视而笑。     孩子啊,总是自己家的好呢。     一路到了富泽园187号别墅,我把之前买的窗花从后备箱拿出来拎进去,帮着贴了半个小时候就完工。     付老太太把家里遮尘的白布都掀开,又看看窗户玻璃上的各种吉祥窗花,说好久没回来,这才有一点人气儿了。     付老先生就说:“年后去房产交易中心把过户办了,就办到你名下,随便你折腾去。”     “办谁?”我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儿的哼付老先生:“我哥这还没结婚呢,你就定下来给人家看孩子不回京城了啊?合着今年回来就是来处理房子啥的了是不?”     “你这丫头,送你套房子还不乐意?”付老先生笑眼温和,话是说的严肃,脸上却是一派的温润慈祥。     我点点头,认真道:“不乐意,我们家不缺房子。”     “那就卖了折现。”     “就放这儿放着不好么?你们要是回来还可以现住,不回来放这里也费不了多少钱,干嘛非给打发出去。”我十分不解。     付老先生语塞,付老太太就替他回道:“你爸看了你嫂子的陪嫁单子,觉得当初你出嫁给的嫁妆太薄了,这不是想给你找补找补嘛。你就收了吧,他这都半个月没睡好了。”     我忍不住黑线,心里又温暖又心疼。“爸,真不用,嫂子那是跟我不一样,你不能跟嫂子比。你看看别人家,我不是比她们好多了?”     他看我坚持,也就没再继续说,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就去供奉间净手给老祖宗长辈们焚香摆供去了。     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一件事,我的心情就一直微妙着解除不了,那感觉莫名压抑着,并不好。     在富泽园用过了晚饭,我们才驱车回干部大院。     路上我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只是歪头看着窗外的灯影交辉暗自出神。     “怎么了,有事不开心?”     苏先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微微一愣,就点了点头:“我爸说要把187过户到我名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抵触,很抵触。”     车厢里一阵沉默,他的声音幽幽响起,却只说了四个字——“世事无常。”     这四个字一下子就戳进了我的心窝子。     过了好半晌,我才说:“过完年组团去医院做全套体检吧。”     以前总是想着自己快快长大,却忽略掉了成长的代价。我们的年轮一圈圈的增加,父母的寿命相对的就在一点点的缩短,以往不曾担忧过的健康问题就会接踵而至。高血压,高血脂,关节炎症。心脏问题……这些都成了威胁生命的隐形杀手,防不胜防。     我忽然就害怕了,害怕起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人会有离我而去的那一天……     我觉得我该给全家人都搞一套健康饮食对照表。     翌日,两家聚餐,接风洗尘,隔天就是春节。     这是平平与安安来到这个世界上迎来的第一个春节,我以为他们会被鞭炮声震哭。却很出乎意料的。他们反而听的很专心的样子。     苏爸乐的合不拢嘴,“这才是我苏家的孩子,不胆怯。不孬种,一个鞭炮有什么可怕的?走,爷爷带你们看烟花。”     于是他就抓着大杨哥,跟他一人抱一只小猴子站到窗边去看夜幕上炸开的一朵朵璀璨花朵。     平平依旧安安静静的看着。璀璨的花朵映在他的眼瞳,有一种莫名深邃的感觉。     安安的笑声离着很远“咯咯”的传来。对窗外嘈杂而闷的炸响充耳不闻,反而因为夜幕上未知的巨大烟花而欣然笑个不停,为这个年增添了往年不曾有过的生动。     我把两只小猴子打扮的就像人形红包,穿着软绵的红色吉祥金纹的新衣服。他们还没办法进行磕头拜年的行动。所以我跟苏先生一人抱着一个,拜一次就赚了两个红包。     苏妈还说:“你可不能当那种骗儿子红包的妈妈,这红包你得给我们平安攒着当老婆本。恋爱经费也可以。”     我不禁哭笑不得,这连幼儿园都还没上呢。就已经计划到恋爱结婚了。     我连连应是,还得把我跟苏先生准备的红包也一人一封的塞到他们胸前的小围兜里,大年初一后才能单独收起来存放。     大杨哥给我们拍了真正意义上的全家福,又拍了一张集体照当做留念,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心里荡漾开来,丝丝莫名的温暖。     或许是今年人聚齐了,也或许是多了两个孩子,这个年过的格外热闹,一直到后半夜,苏爸苏妈还在跟大杨哥和苏先生打麻将。     今天没有上司跟下属,也没有父母跟儿子,于是这麻将桌上的红票子来往个不停,似乎谁都没有手下留情,这通麻将就打的格外过瘾。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送完年吃过了午饭,苏爸还在打着拉伙儿打麻将的主意。     大年初一起,干部大院就陆续有前来拜访的官客,有些是明面上拎着礼品上门的,有些则是变着法儿的送些价值的不菲的真金白银的。这些都被苏爸一一婉拒了,做官有时候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他并不吝啬向别人介绍儿子儿媳跟两个孙子,或者说,他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孩子们展开,从而避开关于政治上的交谈。     那些人精神抖擞的来,败兴恹恹而回,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所求的事一件也没成。     我有点儿担忧的问苏先生:“爸这样会不会得罪人?”     他摇摇头:“非常时期就快来了,如果现在跟这些人牵扯不清,到时候就是一桩桩的大麻烦,创业容易,守业难,官场也是如此。”     怎么说呢,在他的面前,我始终都感觉自己是个孩子,比平平安安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的孩子,这种感觉酸甜参半吧。     他看着我时,眉眼整个都是温和的,带着满满的宠溺,将我揽在怀里轻轻的说:“我没有选择官场,就是因为它太复杂,你不适合这样的生活。”     我心头剧烈一颤,朝他凝视而去:“你喜欢官场么?”     “不喜欢。”     他回答的很果断,我却觉得这是假的。     他又在我的凝视下勾起唇角一笑:“我是不喜欢官场,却也不是很讨厌,官权钱利,甚至社会的阴暗面,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人脉,谁能保证拥有这么大一份家业而自己还是清清白白?”     “我相信这世界上没人敢对天赌誓。”他低头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我满足我现在的生活,有你,有孩子,我们什么都不缺,很好。”     我忍不住笑,他就点了我的鼻子尖儿:“促狭鬼。”     “才没有!”我说完转身从他怀里抛开,仍旧忍不住笑。     我才不会承认我的笑的原因是因为想起了那句‘不想当首长的兵不是好兵’呢。     沈七薇曾经说过,没有远大志向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有远大志向却没能力追求的男人是没出息,有远大志向也有能力实现的男人是珍品。找到一个就嫁了吧。     那么,苏先生这算什么呢?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他的志向不远大,却让我感到无比甜蜜与满足。     这样的人,算是个不用贴标签也看得出来是少有的好男人吧?     ————————————     春节就这样过去了。     初三时下起了稀稀拉拉的雪。     我跟苏先生带着杨嫂,抱着平平安安回娘家拜年,很是赚了一笔价格不菲的红包。     付老太太跟付老先生稀罕的不行。一人抱着一个在逗弄。红包给了一封又一封,只要安安伸手去抓,就一定会抓到红包。     我没好气儿嗔付老先生:“爸。你怎么能这么惯着他,别他要你就给,万一回头这脾气养出来了,不给就哭。那我真不是要挨魔头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们安安以后一准儿是小魔头。这还用我惯?”付老先生说的正儿八经,一点也没觉得不妥,转头就拿着红包在安安眼前晃:“我们安安还要不要了?姥爷这里还有很多,有本事你就都拿走。”     安安根本听不懂付老先生说什么。只觉得眼前晃悠的那个大红包醒目,就张着小手跟着红包来回挥舞,逗的付老先生笑个不停的同时。他也觉得有趣,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个没完。     两道笑声交织传来。一道中气十足,一道稚嫩奶气,听在耳朵里格外和谐,衬的满堂其乐融融。     付朝阳深有感触似的问苏先生:“你说我是不是早点结婚比较好?”     苏先生睨了他一眼,眼底都是笑意:“你已经算晚婚了,早不了了。”     “说正经的,我看眼前这画面有点儿眼热,百善孝为先,我的固执让二老到现在还没抱上孙子,这会儿我这心里不好受了。”他夸张的摸着胸口使劲的揉了揉,一副当真是反省的样子。     我眨着眼睛感觉不可思议,他就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樱兮,不光你一个人在成长,你哥我也老了。”     噗——     后面那一句基本就是又回到了瞎扯淡的范围了,他从来跟我就没有能从头严肃到尾的话题。我没好气儿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起身去给付老先生换茶水。     九点半,平平跟安安雷打不动的回笼觉时间到了,被付老太太跟杨嫂抱着走了走很快就睡着了。     本来要送到楼上让杨嫂看着他们睡觉的,结果付老先生非要自告奋勇的把孩子就放在这客厅的沙发上,他要亲自看护。     好的吧,岳父泰山大人最大。     苏先生果断站在了岳父那边,当下就说去楼上拿被子。     我也真是感觉很好笑,苏昊那么一个风光霁月的大男人,那么一个……威风堂堂的人,每每到了我爸面前就格外小绵羊,还格外好说话,基本不用商量,他一准儿会跟着我爸那条线走,决无异议。     付朝阳说他这是跟他争夺亲生儿子的地位呢,苏先生就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这是翁婿相处之道,你也学着点儿吧。”     付朝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沉默了。     苏先生就会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又说:“容老爷子更要用心对待,走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都多,他要是有一点不满了,你这媳妇就要悬了。”     付朝阳当下“切”了一声,不屑道:“说的跟个真事儿似的,我这辈子是没有岳父可以奉承了,这样挺好。”     “没有翁婿的婚姻是不完整的婚姻。”苏先生说。     “有老爷子就够了,我们这一个定八个!”他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一脸夸张的壮烈表情。     我说我要去帮妈做饭去了,真是跟他们俩扯不了这多余的淡。     苏先生把我拽到身边轻轻一个暂别吻,嘱咐我小心手。     唉,说来这个年过的哪儿都好,就是初一那天砸核桃砸到了手,现在都还隐约能见到那一点点的紫豆子。当时真是疼出了眼泪,要不是我坚强,估计当场就得哭的跟安安似的。     午饭结束后,一家人聚在客厅里喝茶闲聊,又是说眼下的时局,未来几年的政坛走向,商业跟经济的影响……我听着听着就打起了哈欠。无奈的起身退场。跟杨嫂抱着孩子去楼上卧室睡觉。     中途安安醒了一分钟,吃完了奶就又睡着了,反倒是平平。他歪着头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杨嫂,就这样来回的看着我们,偶尔对着天花板沉思发呆。     我问杨嫂:“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有心事?”     杨嫂一愣。忍不住笑起来:“太太说的啥,大少爷才三个月不到。上哪儿有心事去?无非就是好奇,这看看,那看看,想一想该睡觉。在想一想就该吃奶了。”     “好吧。”     我还是觉得平平的心思有点儿多。     我看着看着,眼皮渐沉,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时旁边的杨嫂已经换成了苏先生。他也侧着身子面向着我,闭目小憩。眼睫不时微颤,似乎有梦。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还没触碰到他的眼,手就落在了他的掌心。     那双深邃而好看的凤眸不知何时张开,噙满笑意的看着我。他目光盈盈璀璨,博唇轻启:“想做什么?嗯?”     这话问的……好像我是一个蓄意要做些什么的坏人一样。     我朝他一嘟嘴:“把手还给我。”     “不行,这是你对我行不轨之举的物证。”他七分笑意三分认真,还故意摆了严肃的表情。     我一下子就被噎住了,眨了好一会儿的眼睛,才终于反应过来,当下嗔他:“你这是诬陷,我就是看你刘海不顺帮你整理一下而已,怎么就变成行不轨之举了?”     “你确定?”他的目光一下子深邃如海。     “……”     “唉,算了,小女子不跟你大男人计较,你放开我的手吧……”跟他斗嘴什么的我就没占过上风。     他依旧握着我的手不放,眸光里的戏谑之意越来越多。我终于撑不住,软下声音来撒娇:“老公,胳膊都酸了……”     他剑眉微挑,翻转我的手在手心一吻,便很好商量的放了我自由。     我们一家四口就这么在卧室里腻歪了一会儿,起床梳洗下楼,晚饭吃完就该回去了。     饭后刷碗时,付朝阳啃着一个苹果站在厨房门口,问我孩子的大名定下了没有,户口的事要赶紧落实。     我纳闷儿他这么着急做什么,他便说:“你们家我妹夫的老家是江南古镇,你不打算跟他回老家领略一下山水风光,那可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带着我们平安去沾沾灵气多好。”     说起来,我还真的没有一次听苏先生提起过他的‘老家’,这个词挂在他的身上,真是有那么说不出的违和,好像印象里他就该是个京城子弟的贵公子。     我讪讪一笑,说:“知道了知道了,回头我问问。”     我就这样敷衍的打发了付朝阳,但把这件事我还是记进了心里。     晚饭后我们驱车回干部大院,路上我问苏先生:“你的祖地是江南古镇么?”     “浙江嘉善,西塘镇。”他开着车,有些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了?”     “唔……”我想了一下,说:“今天我哥问平安的大名取定了没,他那意思应该是让咱们去给孩子办户口的时候,顺便在古镇旅旅游,沾沾灵气。”     苏先生歪头看了我一眼,收回目光好一会儿才一声失笑:“他那是拐着弯儿问你孩子的名字,八成周岁礼物要送公证类的东西。”     他又好笑道:“可千万别再送原始股了,再送几点朝阳国际可要易主了。”     闻言,我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我手里已经握着大半的原始股了,家里除了付朝阳,我就是第二股东了,再送几点的话,朝阳国际可真是要易主了。     我靠在椅子上,笑说:“你说等他有了孩子,我再把他给我的股份包几点给他儿子当礼物怎么样?手里握太多股份,我总觉得心里压力有点儿大呢。”     苏先生点点头:“可以。”(未完待续)           (248)过年(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48)     年初五,身在京城的同学打电话约出去聚会。我看了看被平平握着一根手指仍旧照常看书的苏先生,笑了笑,婉拒了邀请,“孩子太小,一时间离不开呢,你们玩好,我就不过去了。”     那边郭宁很是遗憾了一下:“都说你被婚姻拖累了,被孩子绑住了,我还不信,你才二十二就没了自由,连眼皮底下的聚会都来不了,啊,真是太可惜了。”     这话多少让我感觉不太好,我还是笑笑,“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负担,我现在幸福的很。”     “你就逞强吧,不是嫁个有钱人连保姆都请不起啊?好好,不来就不来吧,我们先玩,下回再说。”她说完就挂了电话,留我一个人半晌不语。     算起来我跟这群高中同学关系好的没有几个,张鑫是一个,江琳是一个,这个郭宁在我的初中时光里,连熟都算不上,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她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了我的电话号码,不过既然以初中同学的身份联系了,我又恰好有一点点印象,友好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对不对?但是显然对方不这么想,这寥寥几句的内容可谓是话里有话,听的人是真不舒服。     苏先生不知何时注意到了我握着手机发呆,隔了一道珠帘问我怎么了。     我耸耸肩表示莫名其妙:“谁知道怎么回事,打了电话约初中同学聚会,莫名其妙的说了些不相关的话,谁知道呢。”     我放下电话去洗脸准备午睡。     两个小猴子今天中午在我跟苏先生的床上一起午睡,置身在我跟苏先生的中间位置。稚嫩的睡颜格外宁静安稳。     平平睡梦中也抓着爸爸的手指不肯放开,苏先生看着我笑的好生无奈:“以后到他手里的东西,别人想拿可不容易,就像你小时候。”     啊……提起这个,我忽然想起苏妈之前跟我说的‘小时候’来。     我就微微抬头去看半靠着床头的苏先生,“我小的时候,就是……嗯。百岁的时候。是不是坑了一个小玉佛?”     “咱妈跟说的?”他只是一愣,转瞬就猜到了答案。     我点点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那会儿的事我肯定不记得啊。要不是咱妈说的,我还以为咱俩的认识是从山庄那次开始的呢。”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点头说:“我是很早就认识你,但那会儿不见得记得多深刻。跟你哥也就一面之缘,后来又是六七年。真的是记忆模糊了。但是那个小玉佛的事儿我是记得很清楚,只是那会儿没跟你对上号。”     他说着还笑了,好像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     没等我开口问,他就兀自开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你记不记得有一回,我用巧克力换了你一个红色的小福袋?”     我眨着眼睛跟他对视,他也调皮的眨了两下给我回应:“不记得了?”     怎么说呢……记忆里我好像是有一个百宝盒。是付朝阳第一次跟付老先生去杭州时候买给我的纪念品。那时候我四岁,对那个漂亮的漆花盒子喜欢的不得了。什么东西都喜欢往里放,特别是项链镯子之类的小饰品。     我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印象里有一个红色的小福袋,我记得是付太太装项链用的,然后我把它要过来装什么东西了……”     如果没猜错,那里面装的应该就是从苏先生那里坑来的小玉佛坠子。     那会儿幼儿园老师不让戴任何饰品,我就把东西都摘下来了,但是当时具体摘下来了什么东西,还真是记不得了。小时候我的脖子跟手腕戴了不少的东西呢,什么桃木剑,朱砂……小玉佛的印象不是很深。     看着苏先生越来越浓重的笑意,我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了:“该不是你趁我年纪小,用一盒巧克力就把我那价格不菲的小玉佛坠子给骗走了吧?”     “怎么能是骗?”他剑眉微挑,“我们那时你情我愿的交换。何况那小玉佛本身就是我的才对。”     “前提是你不是送给我当百岁儿礼物了么?”     “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是意外,你抓在手里不肯松,我又怕你哭,索性就暂时寄放在你那儿缓解一下局势,后来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他说的头头是道。     我一下子噎住,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     话是这么说,可是怎么也改不了他趁我年纪小,用心眼儿这东西碾压了我的事实吧?     换做现在,哪怕再大几岁,谁会被一盒子巧克力就换走了听起来价格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小玉佛坠子!     这个人强词夺理。     我哼了他一声,“那个小坠子现在在哪儿了?”     “在我给你的那一堆首饰里,依旧装在那个小福袋里。”他说着侧身躺下来,伸手给我盖了一下被子,解释说:“一时半会儿你应该找不到,在豪庭那边的衣帽间里,有个上着锁的箱子。”     上着锁的箱子我看到过,但关键是:“密码你都没告诉过我,怎么好意思说那是给我的?”     “你不是向来好奇心重的么?到时候动动脑袋,猜一猜不就好了么。”     “你生日?我生日?还是什么纪念日……”我掰着手指头把一般能作为密码的可能基本都说了一遍,他只是笑,完全没有给我解惑的想法。     我就开门见山:“给点提示。”     “谐音。”     “谐音?”     “嗯,谐音。”     他最后只给了这么一个提示,就闭目假寐,一副不再回答我任何问题的样子。     实则他也真的没有再回答过我的问题,睫毛微颤间,他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春初暖阳透过窗子洒进来,把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都渡上了一层华丽的温暖,我看见眼前的苏先生以及置身在我们中间的平平安安,一时间心湖波澜微微泛起,荡漾着说不出的暖意柔软。     婚姻并不是坟墓,孩子也并不是拖累,它们是一个人一生中不可或缺的经历,只是经历的早晚而已。     我在这一室温暖美好中,甜蜜入睡。     “在奈德眼里竟像个陌生人……一直到对方翻身跳下战马,发出熟悉的洪钟呐喊,然后一把抱住他,差点把他全身骨头拆散,他方才认出来者是谁。‘奈德!啊,见到你真好,尤其是看到你那张冻得发紫的脸。’国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朗声笑道,‘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要是奈德也能对他说同样的话就好了。十五年前,当他们并肩为王位而奋战时,这位风息堡公爵是个面容修整干净,眼神清澈,让怀春少女梦寐以求的精壮男子。他身高六尺五寸,如巍然巨塔,在众人之中似鹤立鸡群……”     苏先生低沉有节奏的声音仍在继续,我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才听出他读的是《冰与火之歌》的第一卷内容,是国王拜访北境跟奈德.拜拉席恩的对话。     我微微睁开眼,发现入目的两个小家伙都睁着眼睛早已醒来很久的样子,不禁惊讶,“你在给他们读书?”     “嗯?”苏先生诧了一下,内容戛然而止,转而就带着笑意的声音:“睡醒了么?”     两只小猴子也默契的歪着头过来看我,两双与苏先生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眼神明亮而清澈,不见半点世俗杂质的眼睛。     他们朝我咧开嘴笑出两瓣粉嫩的牙床,安安甚至伸着手过来一副要求抱抱的模样。     我伸手把自己的手指送给了安安,他就满足的抓着我的手往嘴里送,于是我们两个开始了半真半假的角力。     我问苏先生:“你居然在给他们读《冰与火之歌》,你确定他们能听懂?”     那本书的内容,权利的争斗,我都未必能看明白一半,他居然拿来给两个一百天都不到的小孩儿当‘儿童读物’!这简直是浪费。     对面那人微微笑起:“年假结束去买一套《指环王》好了,适合全年龄段。”     我顿时哭笑不得,“老公,你儿子连话都还没学会,你就给忙着给他们读睡前故事,是不是有点太着急?”     “是很着急,隔在我们中间就是两个硕大的电灯泡。”他说的极其认真,居然伸手去捏安安雪嫩的小脸:“也不知道是谁一嗓子夜哭就把妈妈从翻云覆雨里抓回了神,是不是你?嗯?小电灯泡。”     两秒消化了这句话,我不可置信的瞪向苏先生,他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是年纪小,是什么都还不懂,可关键是是是……他都不知道我会难为情的?     偏偏这人还一脸促狭的看向我来,不怀好意的说道:“下回要是再走神,时间就加倍延长好了,要是连儿子都抢不过,那真是没威严可谈了。”     他的目光看过来,带着我不确定的**……     我在他的目光下渐渐脸颊发热。下一秒我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就往洗手间小跑,头也不回的丢他一句“懒得理你!”(未完待续)           (249)公司聚餐(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49)     年初七。     公历2012年2月29,年假结束了。     城市里的年总是过的很快,偏远的山村还在忙着挨家窜户打牌喝茶的时候,城市里已经开始了一日必三堵的高节奏生活。     我难得要给苏先生当一次司机,结果就被堵在了出门不久。     前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我看了看时间,问他:“要不你下去跑步去公司算了,我在车上睡一觉,睡醒了我再接你下班,这主意怎么样?”     “老婆真棒,这么美的主意你都想得出来。”苏先生特别配合的夸道,说着就真的开了车门。     “你干嘛去!?”我连忙抓他回来:“我就开玩笑瞎说的,你别真去跑,像个蛇精病。”     “我吓你的。”他说完关上门,又百无聊赖的样子支肘在车门上不知在看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手表,叹说:“没想到上班潮跟早高峰碰撞的威力这么大,看来今天应该把‘迟到’惩罚取消。”     “什么迟到惩罚?扣工资?”一般迟到早退什么的被抓到大概都是扣工资。     他摇摇头,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其实只是想送苏先生上个班,并没有想送他一直送到公司这种程度。     结果被他这么一说,好奇心上来真是挡不住,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跟着他一路到公司了。     彼时已经十点半了。     朱锦程在公司的中央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种呈大字型,嗯,应该说是整个人都瘫在了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他的面前是整个世界都颠倒着的沈年。     为什么整个世界都颠倒着呢?     因为沈年正贴着墙倒立。     我跟在苏先生后头走进来,先前苏先生进步那一瞬间的起哄声瞬间就没了。就像乍现了的幻觉一样销声匿迹。     “苏大状早。”     沈年十分淡定的跟苏先生打招呼,身姿半点没动,如贴在墙上的壁画一般。他又看见了我,嗖了一下子从墙上翻下来,慌忙的掩饰了一下尴尬:“嫂子早上好,嫂子过年好,嫂子来检查工作的?”     苏先生回头朝沈年虚抬手一指:“今天的迟到惩罚可以取消。你不用执行了。”     “我擦!”朱锦程反应奇快的爆了个句粗。紧接着吐槽开始:“你这是故意的吧?我这迟到二十分钟刚执行完,转头就取消了?”     “明天你可以多睡半小时。”苏先生脚步不停的往前走,笑声传来:“如果不堵车的话。”     “啧啧。这货心真黑啊,算好了迟到还带着免死金牌!”朱锦程的吐槽声从后面传来,根本就是说给苏先生听的。     苏先生笑着不答,自言自语的“嗯。就是免死金牌。”     我好笑了一下刚才的画面,快步追上前面的人:“你们迟到的惩罚是倒立?”     “不一定。抽签盒子里还有俯卧撑。”他顿了顿,说:“朱锦程抽到的应该是俯卧撑。”     “女生的话怎么办?”     “仰卧起坐。”     “不会走光?”     他回头看我一眼,很是无可奈何:“她们会有办法遮的,怎么就操这么多心。”     好吧。我决定不问着无聊的问题了。     一抬头,办公室就在眼前。照比一路走来的初始浮躁,已经端坐在办公桌前阅读文案的林佑就显得从容不迫的多。看到我们到来也只是咧着嘴阳光的问好。问了早上好又问过年好,然后问苏先生:“这里有年前一批录取的实习生资料。苏总什么时候方便看?”     “不用看了,让他们各取所需自行分配吧。”他开了门进去,又顿下步子嘱咐一句:“给你们朱律师分一个质量高一点的,女助理。”     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女助理’,给人一种‘朱律师天生风/流’的错觉。     关上门,苏先生大步坐到了办公室的椅子上,喟然长叹:“算一算我这是请了半年的产假,旷了半年的工。”     “可惜没人给你扣工资。”     “已经算是扣了,我的薪资是按小时算的。”他目光闪闪的看着我,眸如深潭郑重认真的道:“我的亏损都是算在你身上的,别急着幸灾乐祸。”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思绪一下就想歪了。     我连忙咳了一下掩饰,我说我该回家给平安喂奶了。     他就叹道:“再过两个月忌奶吧。”     “妈说怎么也要到一岁,你再宽容些时日吧苏大人。”我拎着包走到门口,他忽然出声叫住,我回头看他莫名。     他看了看手腕的表,“喝杯水等我请你吃个午饭再回去吧。”     我诧异的看了下时间,哦……十一点了,按照苏先生时薪的算法儿,堵车也是一种奢侈的亏损,实在太浪费光阴。     我就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旧报纸消遣时间,不时看到林佑拿着文件进来了又走,颇为忙碌的一个小时这样也就过去了。     十二点刚过,朱锦程来敲门请吃饭。     “你这都缺席一年多的聚餐了,这回跑不了了吧?带上嫂子咱们放个下午假好好聚一回怎么样?正好也跟公司新来的这批后辈联络联络感情。”     苏先生看看我,揽上我的腰问:“老婆大人准么?”     “当然准咯。”我笑,怎么可能会不准呢?这种事又是当着发起人问的,我哪里会在他合伙人跟下属面前扫他面子。     苏先生就冲朱锦程点点头:“预定的位置在哪儿?我带你嫂子先过去。”     朱锦程就报了一串地址。     本来我是打算跟苏先生路上商量我先回家的,结果没成想,出门撞上的那个人让我瞬间就改了主意。     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谢欣然。     我跟着苏先生出门去等电梯,这期间他们律师楼的前台跟助理就都整理好东西下班了,也一同在等电梯,七嘴八舌的问着过年好。     苏先生只淡淡回了句过年好,侧头时微微一愣,眉头也不易察觉的蹙了下。     正巧电梯铃响起,他张了张嘴,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然后这个可容纳二十人的电梯里,气氛就变得有点儿微妙了。     我第一次这么讨厌电梯里的墙壁是镜光的,以至于我面前的这扇电梯门,清晰无比的看到了谢欣然充满希望的脸庞跟闪闪看着苏先生的眼睛。     她浑然没注意周遭几个女同事看向她的目光。     我心下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心里的这种心情到底叫做幸灾乐祸,还是叫做同情可怜。     电梯到了一楼大厅,几个人鱼贯而出。我看向仍旧愣神不知道想什么的谢欣然,“你不跟她们一起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头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了歉意,慌忙的抱着挎包踏出电梯去追那群走时候也没有知会她的同事。     电梯门再次关上,苏先生的低笑便传来,一种十分愉悦的姿态映在电梯门的镜面上,悠然看着我,眼中促狭之意明显。     我没好气儿的白他一眼:“招蜂引蝶!”     “小醋坛子。”     “……”     我这是无语,也是不想跟他说话的表现。     他也没再多说别的,直到到了停车位,他从我手里拿过了车钥匙,才说:“我并不知道他们录取的新人里面有谢欣然。”     “这名字你还记得真清楚。”     “当然,我的宝贝黑名单上的名字,怎么会不记得?”     我没搭理他,开门上车。     实际上我是被谢欣然的出现打乱了心情了。从来都没想过我还会在这么近距离的位置再次跟她相见,我以为她跟苏先生的缘分只到学院为止,却没想到这种让人感觉烦躁的缘分居然延续到了工作了。     试问,一个对你的男人有着非同寻常想法的女人,她将跟你的男人工作在一家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感觉该怎么表达?     我有危机感,但是更多的是不爽。     天知道我多想一纸解雇书炒了她算了,但理智一直在劝阻我,苏昊的态度才是关键。     一行人就近去了‘外婆家’,一家小有名气的杭州菜馆,口碑在京城颇好。     杭州菜大多都很精致。     我诧异的问苏先生,“你们聚餐这种事,怎么会选个别有洞天的雅致场合?难道不应该去大排档或者自助餐厅或者酒吧么?”     “新人在,朱锦程要留好印象。”苏先生无奈的摇摇头,说:“这是他泡妞的方式之一。”     “那真不应该带上你。”     “为什么?”     “你往他身边一站就分光辉,他这不是在做赔本的买卖?”     苏先生就低声笑起来,给我分析道:“与其避开我,不如光明正大的跟我同场。如果你不来,或许他还会考虑考虑,但是你来了,我的出现就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了。再优秀,那也是别人的,你说对么?”     “你太小看这个时代的女人了。”     “不,我是十分相信我自己。”他说着揽上我的腰带进怀里蜻蜓一吻,然后换了手牵着进门,恩爱的秀的不加掩饰。     朱锦程大概很满意,隔空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举动真心把我噎到了。     男人之间原来有这么多微妙的默契,简直有一种穿一条裤子同流合污的感觉。     但愿谢欣然……(未完待续)           (250)公司聚餐(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0)公司聚餐(下)     这一顿苏先生律师楼的聚餐对我来说,并不算开心。     谢欣然对苏先生所表现出来的感情,连朱锦程都有所察觉。饭桌上闲聊的内容热火朝天,他置身美人堆里,却频频朝我这边瞄过来,笑容底下的不安让人感觉那么好笑。     苏先生给我夹菜,问我怎么不吃,“菜不合口?要不我带你去吃水晶虾球?”     我低头看看,旁边的小碟子里已经堆满了的各种精致的小食。我愣了下,抬起手半遮着低声问他:“你都没感觉到以前学生的炙热目光?朱锦程一直朝她跟你看呢。”     苏先生就抬眼去看朱锦程。     朱锦程可见的一愣,立马就把头转开继续跟办公室里的女助理聊天去了,一副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时苏先生的嘴张了张,话还没有说出,就听对面一个女律师站起来道:“听说咱们苏老板喜得贵子,还是一胎双龙,这杯酒我先干为敬,恭喜苏老板!老板娘!”     “这是我们律师楼唯一一个首席女律师,刘燕,刘姐。”苏先生先是给我介绍,接着才站起来回了一杯酒,对刘姐说了声谢谢,赞她“消息灵通。”     刘燕就笑,“我可是收买了你的小助理,他现在也是半个徒弟了,我是下了血本押宝的!”     苏先生的小助理,林佑。     林佑乍一被点名字,又看了看这边的情况,当下就反应过来,连忙举手投降:“我是无辜的。燕姐诈人话的手段太高超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没事,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苏先生笑道。     刘燕又倒了一杯酒,还没端起来,苏先生就抢白道:“我老婆不能喝酒,你要是再敬,那这杯也还是我的。”     我拍拍苏先生的手。“我可以以茶代酒。”     “来。老板娘,我敬你!”     当下举杯,一饮而尽。     通过这两杯酒。我给刘燕的印象打了满分,她的豁达程度令我十分敬佩,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     我们各自坐下之后,她还朝我使了个眼色。眼神落脚处,正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谢欣然。大概刘燕也看出点儿什么了。我无奈的笑了笑,以示没关系。     林佑坐在我旁边,有些事我不能问苏先生,就直接问他。     他在我这里基本就是有问必答那类的。没一会儿就把这一圈十几个人都给我介绍了一个遍,连前台张子琪喜欢名牌手包配饰跟衣服都说的清楚到牌子。他很婉转的告诉我张子琪是个拜金女,这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     然后公司特别崇拜苏先生的人。除了他就是谢欣然,因为公开招人的时候。他就看到过谢欣然对着大厅里苏先生的公开照发呆,聊了几句发现都是苏先生的崇拜者,所以录取的时候他给的评分很高。     我奇怪的看着林佑:“你觉得她跟你一样崇拜苏先生,所以就给了高分?”     “不是啊,我觉得她行事的风格也挺像苏大状的。”林佑低头吃了个虾,完全没感觉到别的东西。     “她行事风格?”我很是诧异他说的这件事,印象里苏先生是特别的,没人能及得上他。他的行事风格是不可复制,亦是不可模仿的。     “她话很少啊,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上次朱大状的朋友过来拜会,夸欣然漂亮文静,说追她行不行,结果她一笑置之,”林佑就说:“那种感觉跟苏大状有时候挺像的。”     我顿时无语了。     怎么会像呢?     苏昊的一笑置之是真的全然不去在意,能让他在意的事情寥寥可数。     而谢欣然的不在意……     是不一样的。     一顿午饭吃到了下午四点。     一群人都是酒意微醺,但是离醉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朱锦程提议大家去唱ktv,下一句说:“苏大状就带着苏太太先回去吧,你看我们一群单身男女联络感情,你们这秀恩爱的一起去也不合适,苏太太这会儿也该想孩子了是不是?”     这是变相驱赶呢。     我朝他笑,他渐渐表情就有点儿僵,又推了刘燕出来:“燕姐家孩子也该放学了,你们顺路送送燕姐啊正好。”     大年初八,哪个学校开学了?     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苏先生却笑着应了,跟众人打了招呼,将我往怀里一揽:“那我就带着你们老板娘先回去了,你们尽兴玩儿好,发票留着,回头报销。”     朱锦程无比高兴的送我们走人,近乎迫不及待。     刘燕是自己开的车,一辆银色别克。临分别时她跟我说:“小心谢欣然,她那不是一般的崇拜。婚姻还是得我们自己捍卫,你要信我们老板。”     我忍不住笑,“谢谢燕姐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也路上小心。”     我开门上车,苏先生就横手过来给我系上安全带,“燕姐神神秘秘的,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啊,就女人间的话题。”我歪着头看窗外,佯装漫不经心的道。     他从后视镜里看我,莞唇一笑。     我看见了,就问他:“你莫名其妙的笑什么?”     “没有啊,就笑笑而已。”     “……”     “你真烦人。”     我最后给他下了一个这样的定论。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上班日。     只要一想到他律师楼里有一个谢欣然,我就很混账的不想让他去上班。     于是我翻了一个身,把刚按下闹钟想要起身的苏先生给压了一个实诚。他好笑的声音就传来:“怎么了?不想我去上班,还是想要?嗯?”     “都想。”     “嗯?”他低吟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清晰的不可置信,手在我的腰上小幅度摩挲,似乎在衡量我这话里的真实性。     这时我又忽然想通了,收了胳膊腿缩回被子里把自己捂好,咕哝说:“你去上班吧,我再睡一会儿,中午给平安洗澡。”     他的手依旧在我腰上放着没离开,蓦地往前一带,身体就贴过来:“美人在怀,醉生梦死又何妨。”     “……”是啊,我就是想到了‘君王从此不早朝’那句话,所以我才想通了放他上班的。律师楼又不是只有一个谢欣然,有没有什么那得看苏先生的态度。反正……我嘟着嘴表示不满:“我不喜欢谢欣然看你的眼神,你快去收拾收拾上班去吧。”     我索性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他的吻落在我的肩头:“相信我,嗯?”     “当然信你,只是不爽罢了。”反正我的态度摆在这里了。     “那就让你快乐起来吧。”     话音刚落,我的身上就罩上一片阴影,随之而来的事情预料之中,无法抗拒……     时候我精疲力竭,他反倒愈发神采奕奕了。     “我跟妈说一声,你再睡会儿。”     他说完,就披上睡袍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就已经整个人转换成了上班状态。     连发型都转换成彰显威严气质的,刘海梳向后做了定型,饱满的额头露出来,一双狭长的凤眸一闪就蒙上了一层锐利的锋芒。     还费心做了个发型……     我腹诽着,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伺候他穿衣服。     他略感惊讶,又带着几分好笑调侃:“不累是么?”     “累。”我十分肯定的回答,帮他拿过了那条宝蓝色的领带系上。我说:“妈说了,一个好妻子是不会让男人自己忙一早上出门的,怎么也得争取在他出门前露个面。”     “你这么实在不怕我会有想法?”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但只是一顿,就恢复如常,“男人嘛,想要花心我拦不住,轮心眼儿我是肯定斗不过你的,所以我不会瞒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怎么说。我信你,但这不妨碍我吃醋。”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坦诚,是因为我根本不认为我能瞒得过他。     在察言观色与揣测人心上,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他叹了口气,把我揽进怀里亲了亲:“你可真是让人心疼又烦恼的小东西。”     我就这样送走了苏先生。     站在窗前看着他开车远去,我心里都在想他到底会为了驱散我的不安做到什么程度。     我并不认为他会因为我开除谢欣然。     初春的风透过窗户缝隙钻进来,即便是靠着暖气也还是能感觉到窗边渗进来的丝丝冷意。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抱紧了胳膊三步并作两步的退回了被窝。     被人近距离盯着自己的所有物真是让人不爽啊。本来以为跟谢欣然的缘分已经断了,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又再一次缠上了。如果我不是跟苏昊结婚了,这种缘分我真的会把它认为是天命所归,终成眷属得了。     可是很不好意思,苏先生是我的丈夫,除我之外的任何女人跟他的‘缘分’就都不是缘分,除我之外的女人对他再喜欢,在我这里也只能叫‘错过’,执迷不悟叫‘过错’。     谢欣然两者都占了,我可不信京城这么大,她好巧不巧的进了苏先生的律师楼实习。     她这执迷不悟的‘崇拜’还真是让人不是一般的不爽。(未完待续)           (251)沉淀的爱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1)     大概是我早上的情绪影响了苏先生,他下班的格外早。     彼时我跟杨嫂刚给平平安安洗过澡。两个孩子吃饱了咕哝着在床上练习翻身,平平比安安先学会了翻身,总是翻成趴的状态翻不回去,手脚并划的样子就像一只小乌龟。     安安不甘落后,翻的很努力,却总卡在最后一步,怎么也翻不过去。     “安安,要把腿也一起翻过去。你看,这不就翻不过来了?”我扳着安安的小腿,一步步教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体检的医生说这时候的孩子学习翻身没有错,但是不能让他们趴的时间过长,一般半分钟到一分钟就可以了。     小保姆云云上来敲门说:“少爷回来了。”     我一诧,“怎么回来这么早?”     云云说:“少爷说回来一起策划两个小少爷的百岁宴,要带您去选请柬跟订做礼服,让您换衣服下楼呢。”     距离平平安安的百岁日还有十二天,算一算时间,也真没剩多少了。     “知道了,让他等我半小时。”     “诶!”     云云应完就下了楼,老北京布鞋走在地板上没有声响。     “太太先去忙,两个小少爷我来哄睡就好了,不用着急回来。”杨嫂说这话的时候满是笑意。     我忍不住咕哝着嘴:“去选请柬样式而已,又不是去约会……”     我果断无视了杨嫂意味深长的眼神,低头亲了平平跟安安一人一口,起身回房换衣服。     楼下苏先生正在跟苏妈说摆酒请客的名单范围,苏先生说:“……爸那边甭管是上司还是下属。一律别通知了,不然又是一桩麻烦,到时候推都推不掉。要是问起来,就说孩子太小,请几个亲戚象征摆一下就行,明白人都能听懂。”     “我大孙子真委屈。”     “得了吧妈,满月摆了百天儿摆了。周岁要是再摆我看我要去五台山捐几十万香火钱求心安了。爷爷在的时候不是老说孩子排场太大有损福气?怎么我那时候过的那么清苦。到了我儿子这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那能一样么?隔辈儿亲隔辈儿亲,你不知道?”     “快算了吧,我跟爷爷还隔辈儿亲呢。也没见他早上抓我练操有多宽容。”他声音里满是对童年待遇的小计较,听起来真心调皮好笑。     苏妈就没好气儿道:“你多幸运还不知道?那会儿你爸都要把你仍部队里深造,要不是你爷爷,你媳妇早被人拐走了。还轮得着你?”     “她命里就该是我的。”苏先生这话说的完全没有表面上这么底气十足。     我一阵好笑,从楼梯上走下来。“谁命里该是你的呀?”     苏先生一歪头,朝我一笑:“没谁,你换好衣服了?”     “你这么问是觉得我这身出不了门?”我穿了一件衬衫跟一件牛仔裤,左右出门要穿羽绒服。里面的保暖就不需要穿太多了,显得臃肿。     他打量了我一下,点头说:“行。那咱们就出发吧。妈,我们走了啊。”     “快走快走。一跟我翻旧账我就烦!赶紧走!”     苏妈不耐烦的朝他摆手驱赶,那样子是真的一脸的不耐烦,急不可待的让他赶紧走,眼不见心不烦似的。     上了车我问苏先生:“你跟咱妈经常翻旧账?”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他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就驶上路中央,一路驶向主干道。     我有点奇怪的问他:“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啊,发生什么开心的事儿了?”     “你猜。”他朝我抿着唇控制笑意,眼眸闪亮却又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心里窜上了一股不悦:“老公,我跟你说我最讨厌的两个回答,一个是‘随便’、一个是‘你猜’、你要是再这么耍我,我以后就这么回答你说的每一句话。”     “哟。”他从后视镜看我,笑意满满的道:“看不出来,一上午不见,脾气见长了。”     “对,脾气长了。”我点头确认。     下一秒我就愣了,一下子火气全无了。     他居然伸手过来拿一指食指戳了戳我的额角,“还不是给你解决了一个大烦恼,回头你得好好犒劳犒劳我,还得付点利息。”     我一头雾水:“什么大烦恼?”     话问出去我果断就猜道:“谢欣然?你把她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了……”他声音语气里都是满满的无奈与好笑,“我要是真把她怎么了,你还不得跟我拼了?”     “我哪有那么烈性。”这件事我还真没想过。     “你烈性起来会要我命。”     “别夸大其词,你到底把谢、嗯,你把麻烦怎么处理的?”我想了想还是把谢欣然的名字从对话里抹掉了,潜意识里连这个名字都不愿意让它出现在苏先生面前。     “我让朱锦程送她去国外深造了。”     他是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一句昨天晚上吃了什么饭一样的平淡无奇。     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高兴也有,不满意也有。也许苏先生对送她出国深造全然无所谓,但是老实说,这个解决方式我不是很满意。但是转念一想,又不能要求太多,人得懂得知足。     我默然无语的坐在副驾驶上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就猜到了我的心思,兀自说:“谢欣然是我在楚凉奶奶的基金会里资助的几个贫困学生之一,送她出国深造是最好的选择,既不违反我的初心,也不会让她在眼前碍眼,深造回国她也不会在进入我的工作范围,懂了么?”     我看着他,故意摇摇头:“不懂。”     他严肃的看了我一眼,脸色不虞的样子:“说谎话的孩子是要挨罚的。”     他是装的。     我一点也不怕,他口中的‘罚’每回都是罚到了床上的,明明那么一个斯文的人,却对那种事执着着前所未有的热情,简直是人不可貌相,光看永远都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个‘饿狼’。     其实我懂他的做法,无非就是找借口送谢欣然离开他的律师楼,他在辞退跟施恩之间选择了后者。谢欣然曾经是他资助的贫困学子之一,他的初心不允许他去毁她还没有起步的前程,于是他选择了送她出国深造,同时也断送了谢欣然再次加入他律师楼的可能。     朱锦程是再也不可能收谢欣然了,至于其他人……也没几个有权利给谢欣然亮通行牌的。     我靠在车座上,感觉心里不太安宁,就问苏先生:“我逼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你还可以更过分一点,比如立个规矩,公司不收女职员。”     “……”     本来我严肃低落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他这话堵没了,我伸手没好气儿的打了他一下:“还能不能正儿八经的聊天了,我是说认真的呢,我这样逼你做这个选择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     这个感觉具体化是说不出来的,也可以说是不能说。     在这件事上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大恶人’,人家女孩儿只是仰慕我的男人,我却让人家失去了工作。但是从另一方面想,她却得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这是可遇不可求的的一种机会,有多难得很多人都知道。     苏先生用这种方式断了谢欣然在出现在他周围给我添堵的可能同时,焉知他是不是为了让我没有罪恶感的自处而选择了施恩呢。     我捂着脸感觉十分复杂,“如果以后,我又对你身边打你主意的女人有意见了,怎么办?”     “想办法让她们死心。”     “我哪里控制得了别人的心?那个谁……不也知道我们结婚了么,孩子都有了,不还是依然对你仰慕呢么……”我觉得对待这个以后会层不出穷的问题,需要好好谈谈。     驾驶座上的人歪头看了我一眼,认真道:“明白人总会知难而退,执迷不悟的人总会在事实中看清现实,你只要不间断的爱我就够了。”     他还自我赞同的点点头。     我顿时忍不住笑了,有点儿不可思议的问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找我索爱?这原本不该是女生的事么?”     “因为我爱你比你爱我多啊。”他声音里透着一分莫名的轻快。     我的心脏却因为这句轻快的话不争气的发生了跳动节奏漏拍的情况。     在谁的爱比谁多的这一话题上,我从来都没有勇气跟他争论。他的爱深沉且远虑,我的感情任性而直白,在过去误会的那些年里,他承受的煎熬是我的许多倍。     很多时候我都好奇他那些年想起我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是我从来都不敢问,我怕我会心疼。在感情上我难得的软弱,我想已经在一起,已经结婚,我就尽我所能去爱他,那些年他的身边有谁,又是如何度过,就当做过去的旧页翻过去不再提起,我跟他有几十年的未来需要经营,何必在意那些过去。     我心里有一点针刺跟甜蜜矛盾的搅在一起,行程了某种迫不及待的宣诸于口的情绪。     等到下了车,苏先生解开了安全带的那瞬间,我伸手抓着他的衣领拉到身前,双唇送上。     “苏昊,我爱你。”     我想二十二岁,已为人母的自己,懂得了沉淀的爱。(未完待续)           (252)顺路而已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2)     苏先生的吻炙热而暴烈,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短暂的狂风暴雨骤然而停,他在我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是你不合时宜勾/引我的惩罚。”     这怨怼的语气听起来好笑又可爱,又带着那么一点不可思议。     我想起沈七薇跟说的,‘一个爱你的男人在面对的时候永远都跟面对别人是不一样的’,我想苏昊大概就是这种区分的清楚的人。     我被他那短暂而炽烈的吻扰的心神恍惚,连他下了车绕过来给我开门,俯身凑过来都没有察觉。他的低笑声响在咫尺:“回家再好好疼你,现在你要跟我下车去办正事,嗯?”     什么啊,翩翩贵公子与纨绔二世祖的差距么,他这是角色转换了还是在cosplay?他该不是要一直开着这种挑/逗模式一整天吧?     我想想就控制不住脸部充血,偏偏又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必须得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深深的深呼吸,然后抬脚下车,装作没听见他话里隐意,挽着他的胳膊问这是什么地方,从来都没来过。     “是一个同学新开的工作室,专门做这方面设计订做的。”他把我挽着他胳膊的手牵在了手里,笑容柔柔:“走吧,带你见见我的同学。”     苏先生的这位同学,有点意思。     他把自己吃成了一个胖子,长着一脸精明的样子,却跟玉树临风潇洒帅气之类的这些词完全不搭边儿。他跟苏先生站在一起,给人一种分属两个世界那么明显的感觉。     但是他的女秘书很漂亮,身材高挑体型玲珑。曲线十分明显,站在他身边一种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     这人叫杨诚威。他豁达豪迈的跟我握手问好,开玩笑说:“听说你给我们苏大神生了两只小金龙,闻名不如见面,嫂子一看就是福气满满的面相!绝对的旺夫旺家族!”     苏先生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看面相。”     “哈哈,这不是临时抱佛脚么!”他一点也没掩饰的承认,又说:“嫂子这福气都不用看。看你一路收益牛市我就知道。再说这双胞胎可不是谁都能生的!是吧嫂子?”     被他冷不丁的一点名,我能做出的反应只有愣了一下,然后你说这话让我接?     我抿着嘴微笑。用假装害羞来掩饰尴尬。     苏先生就问:“我来捧你个场,连杯水都不舍得?”     “对对对,一时激动给忘了!”他一拍脑袋想起来,转头跟秘书说:“去给我沏一壶上好的大红袍。送我办公室!”     “昊哥,嫂子。咱们楼上去我办公室说吧,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薄面,让我请你们夫妻吃顿饭,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得靠着昊哥照应呢!”他带着四个月般的啤酒肚前面带路直走上楼,不时问苏先生:“我这儿装修的还行吧?空间利用率都是最大限的,我想着后期赚回本就给这边分区。到时候让他们室内设计跟这些小东西区分工作。我这里能设计东西绝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     他的办公室只有会客厅是整齐的。办公桌上两台电脑斜七歪八的摆着,这还不算那一台台式机。办公桌不远处的简易方桌上堆满了图纸跟作图工具,旁边的白板上用黑色墨笔写满了外行人看不太懂的各种数据。     我就是那个外行人。     “让昊哥跟嫂子见笑了,昨天赶图刚赶完,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也丝毫没有去收拾的架势,只是把我们请到他的沙发坐下,然后递给我一个平板说:“这是我这几天突击做的样式图,样品还没来得及做,嫂子你选选看看看好哪一款,我就去连请柬的内容都给你一道印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杨诚威是个急性子,还是个痛快人。     我接过平板开始在照片里翻看设计图,他就跟苏先生谈起京城高档住宅的设计习惯,问他国外的设计方式适不适合融入国内,又问了新区广场的地标设计赛。     苏先生无比好笑的道:“一个地标设计大赛而已,全国公开征集创意,你想参加就参加,想这么多做什么?”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啊,我这不是初来乍到怕得罪人么,皇城根底下到处都是黄马褂,我现在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就怕它有后台!”杨诚威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微微倾身回答苏先生,说的特别真。     然后苏先生更笑了:“你少来,你这打不服的胚子怕过谁?真要是惹上了了不得的人物,舍了一身剐敢把将军拉下马,你这号儿的做朋友是义气,当仇人不划算。”     杨诚威就愣了,“这个划算不划算怎么算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这京城惹不起的大人物也不会为了你一只小虾米耗损精力的,何况就一个地标设计赛,油水少的可怜,哪家高门子弟会费这么劲。”苏先生说:“你放心好了,就当去热个身。”     杨诚威就露出不知道真假的憨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心里有底多了。”     他非要请苏先生跟我吃完饭,苏先生强调了好几遍家里老人跟孩子在等,他才不舍得的打消了请客的想法,但是也跟苏先生约定了改天一起喝酒。     我们顺道去了r的工作室。     看到xinzhou的大招牌时我不由愣了,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不是在这层楼某个房间里的苏夏,而是不知道现在何处又过的如何的程一。     我抓着苏先生拖缓了他的脚步,“为什么是xinzhou?”     “来看看苏夏。”苏先生握着我的手微微捏了捏,说:“程一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所以说,我明白了。     八成这事儿是程一托了他,然后他又觉得自己一个人来不太好,就就着我们家孩子百天儿我要穿的特殊又不失正式的这个坡,顺势把驴赶下来了。     好吧,我也好奇苏夏现在过的好不好了。     我们在设计师的私人会客厅等了十几分钟,苏夏才回来,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尾巴我看着十分眼熟。     苏夏现实跟我们打了招呼,又察觉到我的目光,介绍说:“你没看错,这就是涨潮,现在要签名还来得及,估计过几年红透了我们这小工作室就见不到他人了。”     涨潮啊……     我想了半天也还是没想起来到底在哪个电视剧或者广告里见过他。     苏先生大概也被我看他的眼神给看的不耐烦了,就问苏夏忙不忙,“二十六号我儿子百天儿宴席,有没有适合的衣服?”     苏夏挂衣服的手一顿,可见的肩膀沉了沉,回头时一脸微笑的说:“时间真不扛混啊,一转眼你们家小少爷都快出生一百天了。快会爬了吧?”     我收回目光,笑着回她:“哪有那么快,才刚开始学翻身。”     “苏大状的孩子一定会比别人家的起步早的。”她歪头跟涨潮说:“你先去坐一会儿,我给苏太太量好尺寸在给你配装饰。”     涨潮点点头,就很安静的坐到了她的另一侧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看。     苏先生拍拍我的肩膀,“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唉,有时候两个人生活太久太了解也是件不咋好的事。就像现在这样,别人看起来是不是觉得苏先生特别体贴温暖细腻?     但是这举动的含义跟‘我等你的好消息’差不多,他对我报以厚望,希望我从苏夏这儿套出点儿什么话来。     我哭笑不得的剜了他一眼,他的深一度微笑证实了我的想法。     我跟着苏夏去了更衣室。     她拿着一卷软尺跟一个笔记本边量边记,我忽然找到了开头的话题,“你这么大一个设计师连个帮你记笔记的助理都不请啊?”     “请了,但是我不习惯用助理,还是喜欢亲力亲为。”她手上动作没停的说。     然后我问她:“最近忙么?”     她直接就说:“别想把我忽悠去给你儿子送百天儿礼,我现在特别不想看见那个人。”     我的眼角瞬间就抽了一下。     不是和平分手的么,怎么这语气听起来好像是手分完了,深仇大恨落下了似的。     “你跟程一是真结束了么?”好半天我也只能找到这么一句直白的话问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拐弯抹角去委婉。     “是的,结束了。彻底结束了。”她点着头,拍了下我的肩膀让我转过来。她竖起软尺给我量身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顿,说:“我现在对恋爱,对结婚,都没有那么多的感觉,不眷恋、不憧憬、不着急。”     她这是在跟我解释她还没有男朋友?     还是在跟我表态,她近期内不会交男朋友?     我眨着眼睛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她说的话,头一回觉得女人心这东西还真是海底针,我完全都不知道提起她跟程一的时候,她到底怎么想的,又想了些什么。     我想起了杨羽。     “我有个朋友,最近也感情问题,离婚了。”(未完待续)           (253)一段结束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3)     “我有个朋友,最近也感情问题,离婚了。”     她闻言,只是顿了一下,往下的三分多钟都没有再说过话。     等到我整理了衣服准备出去更衣室的时候,她忽然叫住我,说了一句:“转告程一,让他忘了我,重新开始……”     我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苏夏。     她低着头,目光落在不知道小茶几的何处,面无表情的好像这世界都跟她无关。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开门出去,连声“再见”都没说,拉着苏先生就离开了xinzhou工作室。     苏先生大概猜到了苏夏的决定,临上车时看着xinzhou所在那一层眯了眯凤眸。车子驶出很远,他才感慨一声:“女人心肠硬起来真是坚如磐石。”     我没什么可为苏夏辩解的。     女人的心肠硬如磐石一般都是被伤透了,但是苏夏根本不属于这种情况。程一一颗心扑在她身上那么多年,唯一给她的伤害还是由父母方面间接造成的。于是对比一下,苏夏坚定的心与决定就显得十分残忍。     我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就问他:“干嘛要特意带我去杨诚威的创意工作室?”     苏先生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那一层霾意散去,升腾起点点的温暖,“当然是带你去炫耀一番,不把你真人摆到他们面前,别人怎么会知道我有一个好老婆?”     他笑着解释说:“杨诚威的宣传天赋很高。”     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说杨诚威是个大喇叭么!     我顿时好笑的不行,靠在椅子上直笑,“你这么利用人家来炫耀真的好么?我实在想象不到一个大男人到处给你宣传你老婆如何如何的画面,不忍直视。”     “他不是觉得你很好么,那你就是很好。”     “你在借他的口哄我呐?”     “我难道不是在说一件事实?”他歪着看了我一眼。笑意盈盈。     好的吧,这话是没法儿反驳的,没有人会拒绝别人的赞美。     晚饭前到家,我化心里莫名的悲愤为食欲,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没有办法,就拖着苏先生绕着干部大院散步消食。     要说这干部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公家车,军牌也有。除此之外豪车也是经常出入。但也只是经常‘出入’而已。真的敢把这里当做私家停车场停放豪车太久的人还是很少的,毕竟对于任何高干来说,太过头的奢侈都是一种扎眼的破绽。     但是今天最北边的这栋小洋楼前面居然停了一辆摩托车!     我的脚钉在人行道上三分钟没动。苏先生站在我身边问我看出什么来了。我指着那辆摩托车说:“这个应该挺贵的吧?”     他就笑:“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这个笑容一下子又让我不确定了,于是我就实话实说:“我觉得干部大院里藏龙卧虎,谁知道一个摩托车有没有后台,不能把它当成一个单纯的摩托车来看。”     他又觉得我可爱了。伸手把我箍进怀里好一个揉搓,还低头跟我脸蹭着脸……     我开始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是被他这腻歪的举动给震住了,等到我反应过来奋起反抗的时候他已经揉搓完了,在我唇上狠狠嘬了一大口,“你这小东西天生就是个萌物。”     我愤然。抬手就照着他的腰去掐:“你天天逗我还让不让人长大了!在你儿子面前我这母亲的威信都没了!”     他先是躲了一下,紧接着就一把把我拽进了怀里:“别闹,让人看见不好。”     “你还知道……”     话说到一半。我就看见之前那个价格疑似不菲的摩托车边站着一个欣长身影正在打电话的男人,顿时声音戛然而止。想从苏先生怀里跳出来却没拗得过他本人。     那个男人拎着头盔站在摩托车前,穿着一件颇具摇滚风的黑色夹克,手里还保持着讲电话的姿势,却微张着嘴木讷的站在那里半晌都没说话。     我顿时感觉从头发尴尬到了脚后跟儿。     我推了推苏昊:“走走走,快走快走……”     这脸丢大发了,还不得被人解读成在人家门口秀恩爱?     我拉着苏先生要走,身后却传来那道声音:“你是苏昊?”     苏先生站在那里文丝未动。我停下来看向他,他浅浅笑着,“好久不久,单云策小朋友。”     单云策?!     我顿时惊呆了!     他居然是单云策?!     苏先生居然认出他了!?     我被雷击一样钉在当场,他就拎着头盔横穿了马路走过来,歪头看了看我,眼睛亮亮的问苏昊:“这是你妻子?付樱兮还是不是?”     “是。我的妻子,付樱兮。”他伸手揽着我的腰,宣誓一样的道。     那人愣了几秒,转瞬就歪头大笑起来,“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儿的大叔,我都是付樱兮长什么样了,要不是认出了你我都猜不到她是付樱兮。你看看你这架势,我难道还会抢么?”     单云策啊,我幼儿园同学啊。     多么久远的同学,居然还能时隔将近二十年重遇。     他说:“大叔你真是跟以前一点也没变,就是皮肤颜色深了点儿,脸色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黑,你别笑,你一冲我笑我就觉得没好事!”     他的手机响了,他抬起来一看,连忙道:“我今天有事先走了,改天请你们吃饭!拜拜!”     他说着就往自己的摩托边走,长腿跨上,头盔戴上又朝我们这边比了个手势,一踩油门轰鸣而去。     这个引擎声音真的跟改装过的跑车声音不相上下,我问苏先生:“他这摩托也是改装过的吧?”     “嗯。”他点点头,牵着我的手到:“走吧,回家。”     关于单云策这个插曲,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先生都是早出早归,每天都跟我还有苏妈一起列写宾客名单跟择选宴客酒店的地址。     他给了我一些电话号码,我又整理我同学们的一些电话号码,不知道地址的朋友们我来负责群发短信邀请,至于来不来那就是个人的自由了。     隔天中午,苏先生给我打电话约中午饭,说程一来了。     我匆匆的跟苏妈杨嫂说了一声,又急匆匆的换了衣服出门,一路开车到cbd那家回转寿司,他跟程一已经在那儿等我了。     程一的状态还不错,恢复了原来的玉树临风,只是少了几分少年风/流的轻浮。     他跟我打招呼:“嫂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我把包放到苏先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过面前的白水一饮而尽,在程一诧异的眼神下解释:“我小跑过来的。”     程一笑笑没说话。     我忽然想起来了那天苏夏让我转达的话,我差点忘了,甚至都没有跟苏先生说。     事到如今跟程一面对面,我更说不出来了。     程一就说:“我已经去看过苏夏了,她状态还好,我就放心了。等两个小侄子的百天儿摆完,我就启程回新加坡了,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呛咳紧接而来。     苏先生递给我半杯水,帮我不住的拍背,就听程一笑说:“嫂子你的反应真是太过了。”     过?     这怎么能算是过。     我好不容易止住咳,问程一:“为什么回去了就不再回来了?合着我们这群朋友都要楚河汉界的划清楚,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一愣,转而笑的比哭还难看:“嫂子把我当朋友,谢谢。”     我又是深吸一口气,这货绝对被感情伤到了脑子,智商都跟着下降好几十个点。     我看向苏先生,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程一的决定,不惊讶也不阻拦,似乎在我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说过了。     我忽然就觉得我这反应是有点儿过激了,作为哥们儿的苏先生都没有说什么,我就是有一肚子吐槽也没合理的枪口往外突突了。     算了算了。     我拿起筷子,“饿了饿了,先吃饭先吃饭!”     这顿饭吃的真是让人心里莫名的悲凉,明明不是最后一面,却感觉像是在践行。     好几次我都是眨着眼睛把莫名涌起来的湿润生生忍回去,我莫名的心疼这个只身在国内为爱伤心的大男孩儿。     他跟苏夏……     真是有缘无分了。     吃过中午饭,程一就开着车回京城的住处,他还有一屋子的行李要整理。     我感觉难以支撑的靠着苏先生的怀里,想要说些什么,问些什么,终究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苏先生捏捏我的腰肉:“要不要去我办公室睡一觉?”     我想了想,摇摇头:“我要回去了,你去忙吧,我回家等你。”     他问我:“你要去找苏夏吧。”     本该是一句问题,他却说的像是陈述句。     他这话点在我的心头,让我不由震了一下。     我的确是想要去找苏夏的。     虽然这段感情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已经不可挽回了,但是我心底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丝对他们那些感情的幻想,我不想看着程一捧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     我忽然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悲凉,眼泪簌簌的往下落,“苏昊,我心里怎么这么难受……”(未完待续)           (254)黑桃King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4)     我就那么站在大庭广众的马路边靠着苏先生的胸膛不住的掉眼泪,那是一种无法表达而出的悲凉,压抑在心头久了,就变成了一种憋屈。我就这么靠着苏先生,也不管满马路人来车往的人怎么看,就是压抑又憋屈的只顾着哭。     “你也真是太过感性了……”     良久,苏先生好笑又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哭了这么一会儿再大的难过也该缓了吧?我可跟你这儿背了不少的黑锅,人来人往的都以为我这是欺负你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擦着眼泪从他怀里退出来,“反正又没多少人认识你,就算认识你也没关系,反正没人看见过我的脸。”     说起这个来,我才感觉到窘迫赧然。     这是cbd,京城最繁华的地脚之一,哭了这一会儿人来人往肯定是不少的,指不定有多少人私底下当乐子看呢。     苏先生就戳着我的额头一戳再戳,狠狠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我捂着额头咯咯的笑,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就火速钻回车上,摇下车窗跟他说:“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千万别把我给供出去,简直太丢脸了!”     “你还知道丢脸?”     我笑:“你供出来我也是不会承认的!”     他笑的好生无奈,在我的后视镜里越来越远。     我开着车在xinzhuo工作室楼下那几条路转了数不清第一圈,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跟苏夏面对面恳谈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善恶面。善良的一面心疼程一的付出与爱而不得,邪恶的那一面想要看看未来的苏夏还能不能遇上如此的一份爱,又会不会后悔如今的决定。     驱车回家。不在跟苏夏提起程一的一分一毫,是我内心的小恶魔与小天使斗争的结果。     小恶魔占了上风。     转眼就是元宵佳节,吃过一顿元宵逛过一场庙会,新年的活动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正月总是我最忙的时候,元宵一过,就即将迎来苏先生的新一岁生日。我抽空去了趟百货,花了一上午时间挑选了一支精致样式复古的领带夹。品味跟喜好是按着我来的。又感觉复古风跟苏先生并不违和,就想着做生日礼物应该可以。     外包装是我自己挑选的纸跟缎带,也是我亲自动手包装的。总觉得礼物买了现成了底气不是那么足,好歹费心包个包装分散一下这个心虚。     我自娱自乐的想着,回到家把礼物藏到了婴儿房里装奶粉的箱子里。     看着窗外时而明丽时而阴下的天气,感觉时间过的真快。又一年没有建树的混过来了。     哦,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建树。我收获了两只小猴子。     平平跟安安已经学会了翻身不说,经常就会以趴着的姿势在小床上一点点的挪动位置。睡前还在小床中央,醒后就在床边的情况越来越多,搞的面前始终不敢离人。就怕自己翻身挪着挪着就发生磕碰。     平平还是还很少哭。照比弟弟安安一天只要睁着眼不是抓抓这个就是抓抓那个,再不就嘟嘟哝哝的说着婴儿语鲜少有安静的性子,平平真是让人省心的不可思议。     我有时候看着他从睡梦中转醒。自己眨着眼睛从惺忪到清明;看到他不时转头变换着姿势寻找新角度观察周围,就感觉他似乎有了自己的心眼儿跟思想一样。实在很让人惊异。     等着苏先生下班回来,我跟着他的脚后跟儿帮忙换衣服,趁势问他:“平平安安明明是双胞胎,怎么这性格差的这么明显?跟安安一比,我总害怕平平不对劲……”     “嗯,太稳重了一些。”     在一个孩子身上用‘稳重’这个词?     我不禁囧然,却也不得不承认,平平跟安安一比较,还真是稳重的太多。     我更加担忧:“平平这样……正常么?”     苏先生就笑起来,不以为然道:“你大儿子的眼睛亮着呢,谁傻他都不会傻的,他不哭不闹那是在琢磨事儿呢,光阴可贵,懂么?”     “三个月的孩子,你也忒夸张了。”我顿时哭笑不得。还光阴可贵呢。     不过那之后我关注到了平平更多的细节。比如我们说话时他圆溜溜的眼睛不时微动,一副听的十分出神的样子。那样子看起来还真的特别像是暗自里分析事情的模样。     平平的理解能力还是比安安强一些,他似乎懂得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些称呼所代表的人,他的眼神会在我们称呼这些人的时候准确的寻找他们所在的位置,让一群人又惊又喜。     苏妈就说:“这小子是个闷不做声的实干派,将来一定大有出息!”     安安则是相反,他的气性特别大,睡觉的睡的一点不舒服就会咧开嘴放声大哭,常常都是只打雷不下雨的那一种哭法儿。偏偏他嗓门儿很大,让人无法忽视,每每都得变着法儿的哄好了才能有机会睡个好觉。     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跟平平安安分房睡了,我总觉得安安这种哭法儿会影响了平平睡觉,严重来讲那是会影响婴幼儿发育的大事。     我跟苏先生抱怨同时养两个孩子好麻烦。     他把我拽进被窝里开解说:“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总比你放完了一只,回头还要再照葫芦画瓢的再放另一只的好。”     我没好气儿的嗔了他一眼:“我可以选择只放一只羊!”     “那可不是你说的算。”     我还要反驳这句话,却反抗不了他的强势压倒,结果就又是一夜精疲力竭的沉眠。     立春后难得有几天碧蓝的天气,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连三四天的阴沉天,感觉灰蒙蒙的天空低低的压在头上。让人怎么都无法愉快起来心情。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睁开了眼,小心翼翼的的拎开他搭在我腰上的手,做贼一样的翻下床。身后他声音低低的说了句什么,没听清,我只知会一声去给平安喂奶。     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说小心着凉。     我就从旁边拿了棉睡袍穿上,给他掖了掖被角出了门。     凌晨四点半。这个时间根本不是平平跟安安夜起的时间。何况他们已经习惯了奶粉,早在之前就已经闹过喝了奶睡着了。     我看了看一搂大厅的钟摆,抿起唇来微笑。今天是农历的正月二十一呢。     是的,今天是苏先生的生日,他已经二十九周岁了,而立就在眼前。     之所以起这么早的原因。是因为今天要做的长寿面是纯手工的,光是揉面就要揉一个小时。我还准备在小装饰跟臊子上下功夫。     臊子是肉馅爆炒炖煮的,里面加了不少平常做饭不会放的佐料,比如桂皮那一类的佐料。     还要把臊子里的油星撇净,然后才开始拉面。     这是我跟我的粘土手工师父学到的一种手工面做法。她老家是兰州的,在拉面这一吃食上格外拿手,她说兰州人没有不会拉条子的。     揉面是拉条子的基础。面揉好了拉出的条子才会劲道好吃。     我又费心的把面抻到足够一碗的长度不断,这才是技术。     整个过程很心酸。我感觉自己的心态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一辈,为了图一个‘长寿’的吉利,返工了十几次才有一根苗条没有在中间抻断,这是第一碗。     我又用小刀雕了一个胡萝卜的‘寿’字,给长寿面点睛。     一碗精品的长寿面!     我自己闻着都感觉馋虫蠢蠢欲动。     天知道我一路段上楼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我把长寿面放在床头桌上,伸手轻轻推了推苏昊。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给了回应,转过头来睡眼惺忪,却含着明朗的笑意。     “苏昊哎——”     我的话才只唤了一声名字,就被人他大手一拽拽进了怀里,整个人都以一种格外暧昧的姿势居高临下的压着他!     他的唇覆上来,手掌挡在我的脑后不容我退缩闪躲,深吻来的炙热狂暴,一瞬间就让我迷失在了他的热情之中。     “面,我的面!”     久久,这一吻结束,第一时间我就担心起我费心的那一碗长寿面!     我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顾不上喘息,“你这精虫上脑的大寿星!”我恶狠狠的嗔他一声,伸手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你要是把我费心做的这一晚长寿面给吃断口儿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怎么?”他从被子里彻底钻出来,脸上七分笑意三分惊愕。     俊美的脸庞下是性感的锁骨与精壮的胸膛。     我的眼睛暗了暗,立马转头去拿四十五块钱买的那个简易便宜的电脑桌,支开放到他的身前,然后把面端到他的眼前。     “长寿面,不准给我吃断口儿!”我恶狠狠的声明。     他便抿着嘴笑意更浓了,“难得这一早上的照顾这个悉心,我感觉到了浓浓被爱着的感觉。”     我被他这异样的神情给雷到了,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低下头,敛掉眼中璀璨的星辰,只是嘴角那止不住上扬的弧度让我的脸上的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     苏先生其实在恋爱上面也很笨拙,他习惯了对我说情话,而且是不论说的多么露骨都不会脸红那一种。唯一可以让他失态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来说甜言蜜语给他听。因为不常说,所以乍一听到才会怦然心动。     我有时候很喜欢苏先生那一点跟威风堂堂贵公子截然相反的害羞与顽皮,它们会让我有一种被需要被深爱的真实感,这个男人不被人知的一面只有我知道!     他真的把一碗面没有断口的吃掉了!     这是我回神后的第一个反应。惊喜中带着惊讶!     他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抽了一张纸巾出来擦了擦嘴,摊手道:“吃完了,没断。”     说着就把桌子带碗整个都给搬到了床下。     我呆呆的看着碗,真是连那个胡萝卜的‘寿’字都吃掉了。     这一晃神,就被他整个拽了个仰躺。倾身而上压过来,我立马慌了:“早、早饭……”     “天还早,陪我一会儿。”     这个所谓的陪、简直是比早间晨跑还要累人!挣就挣不过他、说又说不出来、而且他一句“我是寿星我最大”就把我一切的不顺从苗头都给灭了!简直是翻云覆手之间瓦解我所有的防线,须臾间就开始了最猛烈的攻城。     事后我趴倒在床上喘个不停,他一脸餍足的、怜惜疼爱的在我肩头轻轻嘬吻,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微微刺痛……他又在种草莓了。     这个人有个有一点特殊的癖好,似乎特别喜欢在我背对着他的时候吮吻我的肩头。每每都伴随着点点玫红。用这种方式来反驳我对他的背对。     他赢了。     早起的精神头儿都被这一场情/爱的盛宴给耗没了,我翻了个身窝进他的怀里,“厨房还有面没煮。是我做的早餐,可是我现在困顿的不行……”     我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那种事真是耗费精力的不行。     他的手就在我的脊骨上顺延向下,无限恋爱的抚摸着,“待会儿我下去跟杨嫂说一声。你尽管睡就是了,谁还会不知道怎么回事么?”     “……”     我顿时感觉赧然。这其中参杂着各种哭笑不得。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能不能不要点出来?这还让我怎么在杨嫂杨妈面前装傻?我把脸埋的梗深了:“都怪你……丢脸丢死人了……”     他抱着我失笑。     我就想起了放在儿子那屋奶粉箱子里的领带夹。     可是我现在完全不乐意动,我就推推他:“儿子那屋绿色置物箱里有个包装盒,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一会儿自己拿去行么?”     他拥着我的手就一顿,好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还防着我呢?”     “又不是故意的……”我嘟哝着,“你看到了肯定就什么都猜到了。那就一点悬念都没有了,你敢说我起床的时候你没有失望么?”     他整个人都一僵。紧接着我就感觉到大事不好了!     因为他的一只手忽然勾起了我的腿,身体向我靠近……感觉到他进入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晚了!     这回是真的没精力了,连他什么时候起床,又是什么时候上班的我都不知道。     一觉睡到两点半,我也是佩服自己佩服的不行。     楼下杨妈给我留了一碗扁肉燕,说是这是早上面条的回礼。     我的脸莫名就红了,支支吾吾的道谢,然后把一碗扁肉燕带着汤都给吃完了,有一种胃空了大快朵颐的感觉,吃的很畅快。     隔了一天,2月14号,情人节。     早饭过后,苏先生上班没多久,苏妈就拿了一个文档袋匆匆找到了我,说这是长苏落下忘记带的东西,让我给送去公司,又特意嘱咐:“……今天不用急着回来,好好过个情人节,象征性的过也得过。”     可是我得情人节开头是从宅急送快递开始的……     我开门上车,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才发动车子出门。     情人节是一个很奇妙的日子,我开车经过的一路看到最多的颜色都是粉红色,十家花店十家都在都卖蓝色妖姬,哦,还有熊。     我想了想,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一支彩虹之恋,选了一个豪华包装。     其实也就是一个洒金面的盒子系一个粉红色滚金边儿的蝴蝶结。     玫瑰是彩虹色的,看着很绚丽,漂亮,还给人以活泼的感觉。     个人感觉这玫瑰的气质跟苏先生不配,八成他劈头要批评我挑个颜色绚丽的敷衍他。     我想了想,买了袋三只装的费列罗。     他的反应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看着盒子里那支玫瑰笑的十分无奈,问我说:“你看我把他别在西装上怎么样?”     我一口掩饰虚心的水直接呛了,一抬头见到他真的拿了彩虹玫瑰在西装翻领上比量,像模像样真要别上去一样。     我连忙摆手。一边咳咳个没完,使劲压了下去,才说:“我收到你的希望了!下回我会送你个衣领配饰的!”     看着他含笑无言,我就嘟哝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喜欢这些配饰的小玩意儿来了。     敲门声传来,朱锦程自觉报上了名字。     苏先生就把彩虹没亏装回了盒子,却没有将盖子盖上,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     朱锦程应声而进。笑眯眯的跟我打了个招呼:“嫂子。节日快乐!没打扰你们俩恩爱呢吧?”     苏先生依旧倚站在厚重严肃的红木办公桌前没动,只一脸笑的问他:“有事儿说,没事儿我就给你找点事儿做。”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正色说道:“今天不是特殊日期么,你看我这老大不小了,你是不是给我批个假鼓励一下我成家立业?”     噗——     “去年。情人节二月二平安夜圣诞节,远了那些植树节消费者维权日等等我就不说了。妇女节的假我都给你批了,你告诉我你跟你‘女朋友’进展到哪一步了?”苏先生的表情从好笑变成了严肃认真,很严肃的等着他回答。     朱锦程也一脸愣愣,好像没想到自己请过那么多假一样。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点点头,煞有介事的道:“对的感情对的人都是要去遇见的,我请了这么假都没有遇见那个对的人。你有没有觉得我应该休个长假比较好?”     苏先生剑眉一挑:“如果这个长假是以蜜月为主题的可以批准。”     朱锦程就抽了抽嘴角:“老板你这是在逼婚?”     “不结婚你休长假的意义在哪里?”     朱锦程就噫了一声,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洒金包装盒上:“嫂子送你的彩虹之恋?”     苏先生歪头看了看静静躺在盒子里的彩虹色玫瑰。笑道:“很稀奇?”     朱锦程真的是一脸稀奇的朝我看来,眼带钦佩。     我被他看的不太好意思,就随手拽了打报纸打开把脸遮住、此时此刻我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嫂子真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简直就是一朵解语花!”那意思听来好像送个花是个多难得的事情一样。朱锦程真的解释道:“现在能送男人花的女人太少了,我每年送出去好几万块钱的花连盒巧克力都没收到。”     吹!     这绝对是吹的!     律师楼里助理秘书十几个,不说单身不单身,就说那句‘哪有少女不怀春’的话,姑且不论年龄大小,我就不信以朱锦程的身家条件会半个打他主意的人都没有!说出去你敢信?     反正我是不信的。     “是应该踏实下来成个家了。”苏先生颇为语重心长的道。     “我也知道,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就是碰不到对的人,你说怎么办?”朱锦程摊手表示无奈,“我总不能路上走着走着,见到个漂亮的就抓着人家,‘哎姑娘,跟我去民政局啊’,这不是找抽呢么。”     我忍不住把头伸出来问:“为什么是见到个‘漂亮’的?你难道就这么看重外貌?”     “也不是……”他想了一会儿,说:“找不到情投意合的,将就了感情难道还要连感情也一起将就么?”     “……”     我了个去,我发现我竟无言以对!     苏先生的手指在光洁的深色红木办公桌面上敲了敲,说:“我给你放两个月假,你出去走走看看,别太强求,只当散散心,顺其自然最好。”     “嗯?”朱锦程吓了一跳的样子,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不可置信,总之是瞪着说话的人眼睛眨也不眨。     苏先生就把彩虹玫瑰的盒子盖上,说道:“但愿明年你也会收到一支玫瑰。”     朱锦程俊颜上的面部神经一处明显的抽了抽,一针见血的说道:“在一个单身面前秀的一手好恩爱,你不仅是咱们业界的黑桃king!”     噗——     这回是真的没忍住,苏先生就循声向我看过来。     我连忙摆手:“我没…我就是觉得这个称号挺好听的!”     “是吧嫂子,你也觉得好听的吧!”朱锦程跟找到知音似的,“就因为昊哥一贯没有打不赢的官司,身价高到黑,但凡上庭从未被压制过,腹黑的不行!”(未完待续)           (255)2月14日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5)     苏先生十分严肃认真的问朱锦程到底想不想休假了。     后者脸色变的比六月天还要快,转瞬之间就一脸灿烂无比的笑容说:“普天之下真是没有比昊哥还要好的老板了,专门放假给下属谈恋爱寻求人生另一半!”     苏昊也是无奈了,笑着骂他:“快别贫了,真是秀的好一手下限。”     我暗自点头,心里还加了一句简直没节操。     朱锦程就站起来欢快道:“那这个假我就休走了,我把下午的班上完,明天再开始计时啊!”一副迟则生变的样子,迅速开门溜之大吉。     我看着他消失的过程讷讷半天说不出话,好半晌我问苏先生:“是不是跟你同事久了他们就都朝着逗比反向发展了?”     苏先生苦笑,“谁知道呢。”     我就放下报纸认真的分析:“我觉得肯定是你的大男子主义太威武了,把他们都压迫的人格压抑了,有时候逗比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好办法。”     “2/b孩子欢乐多?”     “……”     尼玛!     我第一次在苏先生嘴里听到这种话,一时间喉咙就堵上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我知道我是惊讶的,明明知道苏先生也是个普通人,可有时候就是觉得一些行为言谈出现在他身上让人感觉那么诧异跟惊悚。     就像他严肃正经的时候多了,偶尔玩笑调侃就成了非常规行为。     眼下也是一样,他给人的印象一贯都是优雅有礼的,高大上的时候多了,偶尔接地气的行为就会变得不正常。虽然不至于惊悚,但是很让人惊讶。     “你剑三玩的什么职业?”我忽然很好奇玩游戏的苏先生是个什么样子。     “怎么?”他剑眉一挑,饶有兴致的问。     我觉得大概不用猜,“你玩儿的肯定是纯阳吧?”     剑三只有纯阳宫符合他的气质,白衣青衫,清风道骨,透着一股子儒雅的风/流。修道的门派一贯都是这样。     他笑而不答。     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到底对不对。但是他从来不谈及他玩过的游戏,连张楠跟付朝阳他们几个在我面前也从来没说过游戏相关。     我记得那几年我还在跟苏先生‘老死不相往来’,付朝阳他们几个有天半夜聊语音。     那会儿我有别人结婚的粘土新婚娃娃没做完。正在赶工,然后半夜捏几个三明治当宵夜,他就蹭着让我也给他做一份。     我还记得我送去给他的时候他在说:“不行了这货我打不过,等苏昊来了交给他!撤撤撤……”     当时惊鸿一瞥。看着就是剑三。     之所以会记得这个场景那么清晰,因为付朝阳玩儿的是个女号。一个五毒的小loli。     就为这个我跟沈七薇吐槽了好几天,原因是付朝阳一连在家歇了一个礼拜,天天半夜都喊我给他送宵夜。虽然最后给了一张卡当酬劳,但是那种半个保姆的感觉真是很不爽。     我问苏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哥剑三玩了一个五毒小萝莉的事儿?”     他穿外套的动作就一顿。笑道:“怎么了?”又兀自说道“你哥一向爱打辅助,他还有一个七秀,扇舞春秋。也是女号。”     “扇舞春秋?”     “嗯,那个七秀的名字。”     我不由一阵恶寒:“他练个人妖号还起这样一个文艺的名字。他怎么有这个癖好?”     苏先生换好了衣服,拿了装着彩虹玫瑰的盒子,又微一俯身从茶几上拿了我的车钥匙,笑着说:“你应该问一问朝阳为什么会练女号。”     我跟在苏先生身后出了办公室,一直下了楼到了停车场,我都沉默着没能给付朝阳打过去一个电话。     大概他觉得我这样的安静很反常,好几次歪头看我,最后终于忍不住失笑:“怎么,你还自己个儿琢磨原因呢?”     “哦,不是。”我回了神,解释说:“我是在想这会儿给他打电话会不会煞风景,今天情人节,他肯定飞过去找嫂子了。”     他笑的更深了:“你还真当个事儿了。”     我这人好奇心特别强,如果没有比这个更吸引我的,大概我会熬到情人节结束也一定要给付朝阳打电话问清楚的。     苏先生说去看电影。     结果我们就买了两张《嫁个一百分男人》的电影票。     一开头我就后悔了。     别看这电影加盟阵容又是曾志伟、吴君如、梁咏琪,又是郑中基、杜汶泽、鲍起静,还有什么谢娜、柳岩,要命的客串阵容都有点儿意思,有个苏醒。     但是这电影真心不好看,喜剧元素被滥用到了一定的极致,连演员都像满大街随便抓的,一点专业感都没有,演戏死板不说,连道具都不认真。     我通片都在吐槽这部片子。     苏先生那种狂风暴雨仍旧淡然处之的性格肯定不会跟我一起吐槽的,好在隔壁座位的一个女大学生跟我惺惺相惜。吐槽到一半她就把爆米花往我这边一凑,指着荧幕道:“你看见没那把刀砍在郑中基肩膀上都没看见血,还是白衣服,多么纯洁!”     看到爆米花凑到眼前我也是一愣,我说:“我也买了。”     她就“哦”了一声,问我:“这个女的是不是太太口服液那个?”     是鲍起静,她好像是拍过太太口服液的广告。我问苏先生知道么,他就解释说:“1980版白发魔女传的女一号。”     “1980……”隔壁的女生看怪物一样的朝他看过去,一口气堵住了一样,重复了一下那个年份,就打了个冷颤。     我也觉得这个1980年太遥远了,就重新投眼去看大荧幕。     隔壁女生摇着头很叹息的样子。说:“谢娜毁电影一毁一个准,演哪个哪个瞎,她真的只适合主持搞笑,演电影真心不看好!”     后面的情节就像印证她的话一样,她出场的情景真是越来越滥。     居然还给聚美x品做起了植入广告。     我简直哭笑不得的扶了额,苏先生略微着头凑过来:“去吃法国菜?”     我一个激灵,恶狠狠的瞪过去。咬牙道:“你是故意的么?”     法国菜精致繁琐。那不是吃饭,而是在消遣时间。     左右这场电影是被废了,越往后看越扯淡。都已经脱离了喜剧这两个词的范围,简直就是一部胡七八扯的烂片。     苏先生要带我去吃烛光晚餐,我实在缺乏浪漫细胞,宁可回家抱着平平跟安安美美的睡一觉。也不想磨磨蹭蹭几个小时吃一顿法国菜。     “……你现在真是满脑子里都没有我了。”苏先生这语气怨怨的像个小孩儿。     “哎呀,怎么能没有老公呢!人家这不是……累嘛。又没睡饱,我都不知道该怪谁去。”我挽着他的胳膊嘟嘴娇嗔,想着想着脸色就不由发红发烫。     又累,又没睡饱。你说这该怪谁?     苏先生兴致上来没完没了的,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十月怀胎整月半的月子把他给禁欲禁坏了,就跟怎么都吃不饱似的。     结果就是……     他开车带我去了希尔顿。要了一间豪华套房。     前台的几个年轻接待都笑意莫名的看着我,不时低下头颜色交流。     我也没回避她们。直接问苏先生:“你把我带来这种地方,你老婆知道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愣,歪头含笑看着我,眼神渐渐蔓上戏谑。抬手微窝成拳,掩嘴道:“没关系,今天不正好是情人节?”     我顿时气结,他都不带解释否认的。     前台里面的几个年轻接待看过来的眼神就更加赤/裸/裸了。     他也察觉到了,就点了点我的鼻子:“看你下回还胡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贪玩儿。”说着牵了我的手十指紧扣,“下回胡闹之前要把婚戒先藏好。”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到右手无名指闪闪的钻戒,我表情一窒,刹那间窘的不行。     在看之前那群低头疑似议论的女接待,此刻头低的梗低了,手上的动作比之前更加忙碌了。     有接待从前台里走出来,身材标准修长,微笑礼貌的在前头帮我们引路,一直到通往豪华套房的电梯前,提醒套房所在的楼层数,说:“晚餐稍后送到,请稍等。”     前面那人牵着我的手一路上了搂,随着电梯越升越高,所看到的风景就越来越远。城市中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苏先生的声音响起来:“这里很适合看夜景。”     我没说话,因为这种四面都是玻璃的观光电梯升太高我就会发慌,甚至腿脚发软。     就像现在,几乎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苏先生身上。     我感觉到了腿微微发软。     他就体贴的把我揽在怀里,微微杂乱起来的气息说明了他在无声的低笑。     我逞强的站直,斜睨着瞪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怎么会?”他很无辜,“来之前我是不知道这电梯会让你恐高的。”     “问题不是电梯,是你订的房间太高了!”     “来之前我也是不知道豪华套房在顶层的。”他又是一句很无辜的解释。     说话间就到了25层。     迈出电梯时我的腿很不争气的踉跄了一下,引得旁边朗声大笑。     我气急,在他腰间使劲的一掐,他便反手把我发狠的手握进了手心,笑意不散的训道:“别闹,监控室在看呢。”     监控室――三个字就像休止符一样好使。     当下腿也不软了,手也不狠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恢复正常了。     苏先生牵着我出了电梯。     ――――――――――――――――――――     房间很大。     高大的落地窗让视野更开阔,站在窗前向外远眺,好像目光都跟天空平齐了一般。     只是今天的天空真的不是很蓝,已经很久没有过湛蓝湛蓝的天空出现过了。     我忽然升起莫名的怅惘,苏先生的手就后伸过来将我环住。身体也贴了过来,下巴抵在我的肩膀:“在看什么?”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颈窝,耳朵……     这画面里带着我熟悉的温情与情/欲即将来临时的征兆。     我大概了解苏先生带我来酒店的意思,他想跟我一起过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情/人节,没有家长、没有孩子的,只有我们两个的二月十四。     我把手附在他的手上:“如果作为一个情/人来讲。我是不是很不称职?”     那个人久久没有回应。隔了一会儿,笑问:“那么,称职的情/人是什么样儿呢?”     我想了想。“善解人意,温良娇柔,贞静贤淑,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感觉好像配不上你了……”     这样莫名的害怕还是结婚以来的第一次,我忽然害怕起他会不会有一天不满足于感情现状而去寻求新鲜感。我没有自信能把他的心一直留在我身上,一如既往的爱我。     “樱兮。”     “嗯?”     “你很好,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你更让我心动珍爱。”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毅。     我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转了身,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贪恋这片刻的静谧。     “我很不安。”     “我知道。”他摸着我的头发。带着无限的安抚。     这个年其实过的并不太好,时不时就会想起那些逝去了不可挽回的感情。像苏夏跟程一,像杨羽跟宋英奇。     他们之间有过的爱情与我跟苏先生的感情都是真实的,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我们之间的年龄差,以及苏先生对待感情的理智态度。     我的情绪低沉到自己都受不了,猛然间被打横抱起,止不住小小惊呼。     “苏昊、”     “别说话,”他低头堵上我的唇,贴着唇轻轻道:“陪我好好过一个情人节。”     我被他三两下就剥光丢在了情/人节主题红色的大床上。     我忙着往被子里缩,他便倾身而上,抓着我的手置于他的胸膛:“帮我。”     不容拒绝的口吻。     他的衬衫解掉了两颗扣子,性感的锁骨暴露出来,我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吻就靠近落在了我的鬓角,“乖,帮我脱掉。”     他没说脱什么,手却拉着我的手越往下了……     在这种事情上,他一向很有闲情蘑菇,经常我都会被他的前戏折磨到忍不住求饶,之后便是酣畅淋漓的一场盛宴……     我被他吻的有些迷离,感觉眼前一亮又一暗,他就掀了被子贴上了我的肌肤,滚烫滚烫的热源罩上来,我才猛然发现他已经是半裸的状态!     是什么时候脱光了的呢?     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的昂藏在我的身下摩擦出越来越让人渴望的温度。     他的手将我的手高高举过头顶,屈膝顶在我的双腿之间,埋头在我的胸前……胸前的小珠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愉悦,我紧咬着唇也止不住越来越难以自控的喘息……浑身的热量都在朝着小腹集中,我有点气急败坏的想把在我身下珍珠上顶弄的东西吞掉!     我忍不住向上缩了缩身子,把入口送到那个人昂藏的巨龙头前,我细细弱弱的哀求,唤他的名字:“苏昊……”     他没有回应,依旧专心的品味着令他着迷的东西……     他的吻流连过的地方无一例外的都烧起了火苗,炙烤着我的皮肤无处发泄……     我火了,咬牙喊了他名字!     他这才抬头,剑眉星目噙满幽深的欲/望与微笑,声音沙哑道:“别急,你乖乖的。”他说罢就又低下头去,品味的另一侧的小珠……     我忍不住曲起腿去蹭他的,低低哀求:“苏昊……你、你给我个痛快、行不行……哪有人、用这种方式、凌迟的……”     理智在我眼前一点点崩溃,字不成句。     最后是怎样开始的,我已经不知道了,只记得自己再一次被他的前戏折磨到哭着求着给痛快,不知道哀求了多久。身下才传来酥酥麻麻的肿胀感,带着清晰明显的满足。     他只是轻轻抽动,愉快的感觉就如电流般在我身体里窜行,止不住的颤栗,止不住的想要抱着他寻求更多……     “没有人,比你更让我珍爱,也没有人。比你的身体更加让我着迷……付樱兮。放开你的矜持,给我……”     他低沉深情的声音就像魔魅的诱/惑响在耳边,呵出的热气吹在耳朵里。让我脑中炸起一阵白光……他在我的身体里更肆意了,撞击的力道将我抛成大海中的一叶小舟,连毁灭都不是自己的。     结束时已是天黑……     预定好的晚饭大概送来了也没有听到声音,此时别说是吃饭。我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苏先生在侧,把我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一种汤匙的睡姿,密不透风的保护。     事后他把我抱进浴室洗了个澡,又重新叫了一份晚餐,说左右出来了。就在这住一宿好了。     我却有点儿担心平平跟安安,问的却是:“给爸妈打了电话了么……”     “打过了,很支持我们二人世界。”他坐过来。揽着我吻了吻额角。     这个情/人节过的还真像情/人节,还是那种跑到外面偷偷开房的那一种。不怪大厅前台的接待用那种眼神看我。想必今天成双入对到这里‘二人世界’的人不少,我们不是第一对儿,也绝对不会是最后最后一对儿。     今天堪称是放纵的一夜,苏先生连之前的本带利息一起索求了回去,变着法儿的折腾我,发了狠一样的热烈……     第二天我连开车的精力都没有了,还好到家的时候公公婆婆都不在,省去了不少的尴尬。     我去对面看了看已经睡午觉的平平跟安安,这才放心的回了房间补觉。     苏先生回房时我已经昏昏欲睡了,他坐在床沿俯身怜惜的亲吻着我的脸颊:“还好么?”     “一点也不好。”我眼睛也不睁的咕哝。     他帮我掖了掖被角,说:“我要去趟公司,晚饭前回来,你要是累就让杨嫂把吃的给你送上来。”     我感觉锁骨位置凉凉的,却没精力去应付他,只嗯嗯的敷衍着他快去上班。     一觉睡到日头西斜,我起床了。     梳洗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除了锁骨与肩头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玫红之外,锁骨中间还缀着一颗粉色的钻石,璀璨夺目。     我知道临睡前那个凉凉的感觉是什么了,是他在给我带这种增加诱/惑感的锁骨链。细细的白金项链与一克拉的粉色钻石将锁骨衬的格外好看,让我不由想起苏先生性感到让我看一眼就移不开的蝴蝶状锁骨。     真的很美。     我摸着那颗粉色的钻石不由笑了。     晚饭前苏先生就回来了,刚好我喂过了孩子下楼,还碰上了一起进门的苏爸跟苏妈。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进来,像是在门口刚碰到的样子。     “……还有一部分西塘的长辈你们结婚的时候都见过,你三太爷今年身体不行,来是来不了了,回头你带着老婆孩子回去拜拜祖宗也就行了,祠堂修缮也要落在你身上了。”苏爸说道。     “不着急,等着周岁过了再说。”苏妈给两个人拿了拖鞋换上,正好抬头看见我,夸道:“精神头儿好多了!”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支支吾吾的跟公婆打了招呼。     苏先生就经过面前,“上楼陪我换衣服。”     我连楼下地板的热乎气都还没沾上,就又被他给拽到了楼上。     “宋英奇那边的官司就快有结果了,他继母生下的儿子dna匹配不上,老爷子震怒了要离婚,一个净身出户是肯定跑不了了。但是老爷子这身体也遭了一大波打击,宋英奇现在情绪有点低落。”     我踩着他的脚后跟进了卧室,听他说:“你找个时间跟杨羽通个气儿,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干什么?你们这是要打悲情牌?”我狐疑着道。     “最起码要解释一下,宋英奇没有死皮赖脸去追她挽回她都是有原因的,他现在也脆弱的像个孩子,无助的很。”     我就忍不住嘟哝:“什么时候爆发不好非得赶在这时候,这不是祸不单行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比较好听。”     “哪个都不好听吧?左右都是一桩乱事儿。”(未完待续)           (256)百日宴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6)     转过眼来就是平平跟安安的百天儿宴席。     一早上家里就开始了忙碌,洗澡到选衣服再到哄着睡足了午觉,下午吃过奶跟一点点的米粉吃蛋,到了五点就开始换装穿衣打扮。     两个孩子乖乖的任人摆布着换装,戴着之前苏夏姨姨从国外特意买的老虎帽跟虎头鞋,乍一看真是让人稀罕的无以复加,可爱极了。     两只凑在一起看在眼里感觉格外好,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     这种感觉苏妈跟我感同身受,他同样因为两个大孙子惹人喜爱而无比自豪骄傲。     大部队不到六点就出发了,在酒店客房里稍加休整了一会儿,就让杨嫂跟小保姆云云抱着孩子下了楼,我跟苏妈在前面不时应酬着宾客,认不认识少不了客套几句。     容意来了,自发的帮我抱了性格安静的平平,“你还真会给孩子打扮,这个绣着吉祥的兜兜是谁的主意?这还没是正式开始呢,兜兜就被人家给装满了。”说着叭叭就在平平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两口“今天我们两只小兔子真是赚的盆满钵满呀!把这个给舅妈行不行?”     她已经把自己归给了付朝阳了。     我忍不住笑,“你跟我哥领证了么?”     “啊,忘了说了,是情人节那天领了。”容意很轻易就把平平围兜里的小红包给抽了出来,后者只是看了看红包,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抬眼去看宴会厅里拥挤的人。容意嘟了嘟嘴颇为无奈的道:“我们平平哥哥比安安弟弟大方啊,兜里的东西都是随便拿的呀。”     我笑:“那是她认识你,要是不认识他连抱都不让抱的。”     没一会儿沈七薇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跑到这边算起来比较安静的角落,有点儿喘的道:“还好赶上了,我大天朝的堵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还说要早来帮你招待宾客呢!结果在天通苑一直堵到现在。”     说着她就开始翻包,一翻翻出一打红底烫金吉祥如意的红包,边送边数这“这是沈大叔叔的,这是沈二叔叔的。这是沈三叔叔的。这个是沈四叔的,这还有小五叔叔的,这个是我的!”     她把那些个‘叔叔们’的红包都在塞进了平平跟安安胸前的围兜里。什么红包都是一式两份,最后轮到她了,红包却一定要放在平平跟安安的手里才算好,以彰显自己跟别人的不同。     她俯身被平平亲了个不乐意。小小的眉头微微皱着,很是奇怪的看着这个热情给了他脸颊一边一个响亮的吻的人。满头雾水半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惹的沈七薇哈哈大笑,“这个绝对随你们家苏先生,你看他这皱皱眉头的样子!哈哈哈。他才这么小!”     是啊,才一百天。     “孩子是见风长,比满月那会儿好多了。”     沈七薇就点点头:“恩恩。我看也是,满月那会儿红的跟个小猴子似的。你看现在长得多白净,这头发真黑。”     她又摸了摸平平的胎毛。     那边安安大概是吃醋了,觉得大家都喜欢平平不喜欢他,就张着手朝我的方向要求过来,口中呀呀着听不懂的话。     “我们小少爷是不是要找妈妈?”云云就抱着他轻哄:“是要找妈妈抱么?可是妈妈在跟姨姨们说话呢,我们晚点儿再去好不好?”     沈七薇就一本正经的跟平平做了个鬼脸,“干娘不能跟你玩儿了,你看看你们家那只小醋坛子都有意见了。”     说着她朝云云伸过手去,“给我抱着吧,让我也稀罕稀罕我们小安安。”     我简直不能相信安安是真的在吃平平的醋,但是他真的一落进沈七薇的怀里就把闹到都贴到了沈七薇的脸上,一副亲昵的不得了的样子,看的旁边的我们几个目瞪口呆。     左右我们几个人逗着孩子时间过的也快,后半程我被苏先生拉着去接受他朋友们的敬酒,相互之间客套几句,就当打过招呼认识了。     家里两个孩子,酒店鱼龙混杂又说不清,两个小猴子就被苏妈跟付老太太带着杨嫂跟云云去了酒店的套房休息。等到散场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付朝阳已经醉了,苏先生也没好到哪儿去,林佑成了本场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人,因为他负责了礼金。     说是摆百天儿宴,但谁能说不是趁这个机会大家聚一聚呢?     苏先生的好友们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那个叫宋博的胖子都已经喝到了桌子底下,还在蹬腿嚷嚷:“看老子喝不倒你!”     我也是醉了,叫来沈安帮忙,让林佑给这里的人都开个房间扔进去。     哦,忘了说了,摆宴席的酒店是朝阳国际旗下的产业,酒店经理是认识我们的,很痛快的就喊了一大群服务生帮忙,一个个送回了房间,才说:“付总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只是没想到付总也醉成了这样。”     “麻烦你照顾他们了,明早给他们房间每个人都送一套早餐,我们先回去了。”     “小付总慢走。”     我也是朝阳国际的大股东,她这么称呼我也对。     临走时我看了一眼她胸前的名牌,刘雨溪,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大杨哥已经开车载了苏把苏妈他们先行回去,整个酒店就剩下我跟苏先生还有容意跟付朝阳,嗯,还有沈七薇跟夏谨年。     三个男人都瘫在酒店大堂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到底是苏先生酒量好一点,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住的揉头。沈七薇在旁边幸灾乐祸:“……好汉架不住狼多,喝遍天下无敌手也怕群起而攻之啊,看见你这样我太高兴了,要是再耍个酒疯就更好了!”     他皱着眉揉着头朝我看来,“都安排完了?”     合着这人是躲懒呢,根本就没醉透。不过值得体谅,也必须体谅。我点点头:“安排完了,明天的早餐也都安排好了。”     就见他点点头,抬腿踢了踢对面不省人事的付朝阳:“起来吧,吃个夜宵再回去。”     夏谨年比付朝阳醒的要快,当下就坐直了抹了抹脸。再看那清明的眼睛,哪里有一点酒后的醉态,分明就是装的。     我一点也不怀疑付朝阳装醉的可能性了,容意就在我的眼神下挑着嘴角笑,微微低头推着付朝阳:“老公,醒了吧,我们去吃宵夜了。”     付朝阳翻了个身,一副要睡沙发的样子:“我真是喝多了。”     沈七薇当下“切”了一声:“喝醉了的人从来都不说自己喝多了。”     付朝阳就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跟容意,一脸的‘好吧,你们赢了’的表情,站起来说:“我去个厕所,停车场等我。”     之后我们就驱车去了附近的金鼎轩,各自吃了一点清淡的宵夜,又聊了一下住哪儿的问题,才终于散场回家。     第二天苏先生照常去上了班,下午拿回了礼金薄跟他律师楼财务部统计出来的数据单,总支出三百六十五万,收到的礼金是这个支出的五倍。这还只是现金跟银行卡的收入,那些足金的礼物跟玉之类的礼物不参与估价。     看到这个单子我方才明白为什么大家红白喜事都爱摆上几桌酒席迎客了,有一种一本万利的感觉。     我还记得初中的时候看过的一则故事,一个受贿的官员百分之六十的收入都是一年父母过两回生日跟家里孩子一年升好几回学所带来的,可见这个摆酒宴客大多都是赚的,特别是有一群这样富有的朋友很重要。     不过话说回来,收到的礼金再多,以后随着时间跟时代的进步,这些礼金也是要翻个价随回去的,恋爱结婚,生儿育女,都是人生大事,谁也缺不了。     孩子的百天儿过完了,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搬回豪庭的琐事了。     豪庭那边的房子一直都是慧慧在打理,她也是个很上进的孩子,在我们不在的期间把房子打理的很好也把两只白滚滚的萨摩耶照顾的很好不说,她居然还自己去考了专业的家政执照,一转眼她就是个高级保姆了。     她特别高兴我们搬回去,连电话都迫不及待的挂了,说要去超市大采购,她现在还在考面点师跟学习南北菜。     回头我跟苏先生聊起这件事,佩服的不是一点两点:“……我扪心自问我在她这个年龄是绝对没有这个上进心的!”     慧慧就比我小两岁,绍兴上虞人,一个小地方。     她的父母离异很久了,奶奶过世之后她就出来打工,机缘巧合下苏先生看她老实本分才雇佣了回来,没想到捡到了一个宝。     左右我是这样认为的,忍不住感叹说:“我觉得她这样很好,你看这么个大好年华,总不能一辈子做保姆吧,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多拿点职业证件,以后的路就宽一点,多一点。”     苏先生含笑的看着我:“我的太太什么时候想的这样长远了?”     “又不是不会想!”我没好气儿的嗔了他一眼,“只不过是跟你在一起这些都不用想罢了,没你我也会想方设法过得更好的。”(未完待续)           (257)杨羽(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7)     搬回豪庭的那一天,杨羽回来了。     我去机场接的她,才一见面,一个拥抱,她的眼泪就刷刷的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她手忙脚乱的擦眼泪,“你看这么久不见,我想你都想成这样了!”     连明媚的笑也止不住她的眼泪。     印象里她从来都不是个爱哭的人,眼泪这东西也从来都跟她搭不上边儿。可是现在,她在我面前被眼泪自作主张溃堤的这样狼狈,必然是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的负面情绪,乍一见好朋友才怎么也忍不住。     我抱着她,像苏先生平常哄我的那样拍着她的背,“回家了回家了,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我带你回家吃好吃的,还有你干儿子,会把好吃的磨牙棒分享给你的。”     她哭的更凶了,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还没好气儿的笑骂:“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现在是有两个孩子的妈妈级人物了么!你故意的吧?看我这么孤家寡人的寒颤我啊!”     “去,瞎说,你怎么可能是孤家寡人?你当我们都是透明的啊!”我从包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塞给她,“快擦擦脸,你都不知道你化了妆之后哭起来有多丑!”     “滚,老娘今天是素颜!”     “合着你下飞机前就知道自己要哭啊?”     杨羽也是很无奈,“我没想到会哭的这么不受控制啊!”     我佯装受不了的摆摆手,“行了行了,走走走,回家看儿子去。”     今天的京城起了点儿雾,可见度有一点低。除了车速比平常慢,偶尔有一点堵之外其他都还挺好。     路上我们俩聊起了罗思佳。     “她好像也就这两天生了,昨天半夜给我打电话说肚子最近疼的优点频繁。”     “那应该就是快生了。”我当时就是那样,“不过这个自然生的疼真不是一般的疼,我那会儿连着生俩到最后都没了力气。”     “别得了便宜卖乖了,你这疼一回生俩,她那还想要二胎。保不齐明年还是后年还得去疼一回。”     我歪头看了她一眼。“她跟你说确定生二胎了?”     她在那儿对着车档的镜子打粉底,闻言愣了愣,旋即恢复正常。道:“那倒没有,就是每次打电话都要骂上半天楚凉,说他说生二胎,天天嚷嚷生二胎。就跟生孩子不是个事儿似的,说有就有了。说生就生了,反正她现在在我这儿没一句楚凉的好话。”     我也是醉了,她怀孕的脾气比我大多了,这摆明就是怀孕长了脾气的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她应该是怀孕前期遭的罪少了,要是整天吐的天昏地暗,吐到骨瘦如柴那程度。你看楚凉心不心疼?你看他还敢不敢嚷嚷生二胎了。”     照楚凉拿罗思佳的重要,一准儿蹦高反对生二胎。     杨羽歪头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问:“你们家儿子现在日用零花钱是多少?”     我愣了一下,“还真没算过。”     “这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我下辈子投胎也想投苏家。”     我吓了一跳,“你别瞎胡扯啊,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她一愣,转瞬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想不开啊?我就是说我下辈子想投胎来你们家当米虫,啥也不干,吃喝玩乐就过去了!”     “你想的真美,苏先生那样儿的能容得了你才怪。”     她看二百五一样的看了我一眼,“你数学体育老师教的吧?我跟你一个辈分,怎么投能投苏先生门下?”     哦哦哦,我想岔了。     她又说:“不过你们家苏先生是真的交不出纨绔来的,他满心满眼都是你,只要你不惯孩子,你们家孩子以后成龙成凤没问题。”     “你想太远了,我就想他们平平安安像他们的名字一样就好了。”     “你要求真低。”     我咧嘴一笑:“因为我知道他们俩有苏先生的基因,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啧啧,为人妻子不得了。”     说的好像她没有结过婚一样……     我怎么都没办法把这句话说出口,生怕触到她难以愈合的伤疤一样,到时候又是一片鲜血淋漓。     她大概也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化妆的速度慢下来,人也变得沉默。     一时间车厢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消极。我知道,她在国外游荡的这么久都是在逃避,过去的那么多年她没有忘记过宋英奇,未来的许多年她还是没办法忘掉宋英奇的。     何况,宋英奇算是她的初恋啊。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她就问我怎么了。     我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心情反应在了举止上,我想了想,也是真忍不住了:“宋英奇那边最近不太好,他跟他爸的拉锯战结束了,结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听苏先生说,他现在情绪不太好……”     杨羽没有说话。     照她的性格来讲,如果抵触,就会很彻底的反驳,但是她现在只是静静的听了,然后沉默着不发言。     我心里稍安,只要能听进去就还好。     “你跟宋英奇到底怎么回事?”思量好一会儿,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的妆也大概化完了,收拾起东西,靠在座椅上状态疲惫的道:“你说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如果只剩下相互怀疑,还有什么意义继续下去?”     “怀疑也该有原因吧?这世上任何事都不是凭空有的,总要说清楚原因的。”     “他说了,也解释了,可是我就是没办法去相信,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不信任去伤害他的心,与其那样的我把他推给别人,我宁愿早早放手。”     “……”     这算啥?     只是因为她单方面没办法去相信宋英奇,所以就选择了离婚?     我眨着眼睛很是不可思议,看了她好几眼,都是一脸的淡定认真,说明她不是在说谎。我想了一会儿,问:“你怀疑他什么了?”     “就是什么都怀疑,没有半分是信他的。”她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可奈何。     我觉得这个话题真是没法儿聊了,她们俩之间的事我觉得我参与不进去,杨羽摆明了连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离婚的结果只是她给自己寻求的一种解脱。     我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叹出。     晚上我给杨羽安排了三楼的客房,左右我们家就那么些人,有她陪我这时间还能过的快一点,充实一点。     晚上我跟苏先生说了跟杨羽在车上那一小段对话,他当时的反应跟我一样,也是沉默的。     等我洗完澡出来,爬上床就被他揽在了怀里,怅然的声音传来:“不用担心,等时间把她们的棱角都磨没了,这一切也就都尘埃落定了。”     “可是我很担心,时间能磨掉人的棱角,同样也能消磨掉人的感情……”我很怕时间带来的结果会是后者,就怕那时候还有情,却已经背道而驰出太远了。     他拍了拍我:“人各有命。睡吧。”     是的啊,人各有命,不属于自己的,得到的都是强求。     我胡思乱想着,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     第二天我跟杨羽在顶楼的天台喝茶晒太阳,慧慧跟杨嫂也抱着平平安安在顶楼到处走。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就想到了想把天台改造成花园的的想法。悠然时跟丈夫孩子一起坐在这里看看花草,想想也是挺美的。     “想什么呢你?笑成这样。”     杨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摸摸脸,就把我刚才的设想告诉她了。     她当下赞同,只是问我:“花草多的地方容易遭虫子,你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真的还没想过!不过我很快就有了对策,“交给苏先生去想好了,他才是我们家的首席执行官。”     杨羽愣掉,瞪着大眼睛使劲儿的看我。好半晌,她才大小起来:“原来‘执行官’在你这里是这么被解读的啊!苏先生也真是……也真是……哈哈哈……”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上面闪烁着楚凉的名字。     杨羽指了指,“快接,问问什么事儿!”     她可能跟我想的一样。     我就接了起来,楚凉激动的声音传来:“我老婆生了!儿子!七斤一两!礼物准备好!我挂了,通知下一家去!”     然后这电话真的就挂了!     我直接愣在当场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是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     我噌的一下子站起来,杨羽就问:“是不是生了?”     我张了张嘴声音还没发出,杨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听筒里楚凉的声音依旧激动的传来:“我老婆生了!儿子!七斤一两!礼物准备好!我挂了,通知下一家去!”     尼玛,我顿时哭笑不得了,还不如复制黏贴群发短信好么!     杨羽也难掩激动的站起来,在桌子边来回跺了好几步,一副双手合十拜菩萨的样子:“简直太好了!第一胎就是儿子!看来罗思佳在楚家的日子是会过的梗好了!”     我赧然。     这就是思想的差距,我只想到了‘罗思佳生了,我要订机票去看她!’,杨羽想到的却是她在楚家的日子会过的更好,她比我的思想更加成熟。     这是好事!     罗思佳生了个儿子!(未完待续)           (258)杨羽(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8)     罗思佳生了个儿子,没人比楚家两个顶头老人还有楚家三伯父伯母更开心了。     楚凉也不例外,他更爱的是罗思佳。     罗思佳生产的第二天傍晚,我们才下飞机赶往她所在的医院。彼时她已经醒了,被楚家前来探望新添小少爷的人把病房挤了个热热闹闹。     我跟杨羽站在喧闹的套房门外,思考着是进还不进。     “楚家到底有多少年没添丁了?至不至于来这么多人?”杨羽有点叹为观止的惊叹,“看这样都赶上全家出动了吧?”     我大略扫了一眼,楚家大伯父儿二伯父一家可能都到齐了,光是会客厅里就挤了少说十个人,其中有在罗思佳婚礼上见过的直系亲戚,也有压根儿就没见过的人。     能把vip套房挤成这样子就算不是全家出动也差不了多少了,不知道病房里还有多少人是在跟罗思佳面对面探望的。     我想说先去吃了晚饭再来的,就听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来看五弟妹么,怎么不进去?”     略感头痛,这个人有时候跟苏先生说话的语气也蛮像的,都是疑问句说的跟陈述句一样。     杨羽就回头问了声“楚四少爷好”,说:“来的都是长辈,我们晚点再凑热闹也是一样的,正好出去给我新出炉的干儿子准备准备见面礼,来得太急,都没提前准备。那我们先走了,劳烦四少爷先别跟五夫人说。回见。”     她一口气抢白完了,拉着我就走,一副赶紧的样子。     我以为她只是说说。结果真的就打车去了金街。     有了上次送平平跟安安的经验,她这回选东西很快,目的明确的连挑选带付款包装也就半个小时搞定。她选了一对岁岁平安金镯子,我挑了一个岁岁平安的金锁,凑起来正好一对,又是实心儿的,也算送的出手。     这一折腾就到了八点。我看了看表:“先去酒店吧。明天再说,刚生产完比较嗜睡,让她多睡会儿应付那群亲戚吧。”     杨羽也很赞同。就决定第二天早点去。     本以为八点这个时间算是很早了,几乎是吃了早饭就来的医院,结果连第一波访客的边儿都没摸着。     楚凉见到我们一点震惊都没有,开了门就侧身让路。问我们说昨天怎么不进来,害的他憋着一宿都没敢跟罗思佳说。就怕她睡不着。     肯定是楚韩告诉他了,杨羽就嘟哝一句“没想到也是个大嘴巴”,就换上笑脸解释:“这不是看你们太忙了么,樱兮又说生产完需要睡觉睡饱了才有精神。我们才今天一早过来的。”     她探着头朝虚掩的病房里面看,问楚凉说里面都谁来了。     “爷爷奶奶还有我爸我妈,打住院到现在都还没缺席过。”他一脸无奈却又满心欢喜的说着。颇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然后开了门对罗思佳说:“小羽跟樱兮来了。”     我们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罗思佳。     她躺在宽大的高级病床上。蓝白格的床单与被子。身边躺着被包在白色印红色梅花的棉被的新生儿,床边的椅子上一面坐着楚家老太爷跟老太太,一面坐着楚家三伯母,三伯父并不在,但是靠近窗户的沙发上坐着楚家大少奶奶跟楚一凡。     我们跟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楚一凡就跳下来朝我们行礼问好:“昊昊婶婶好,羽羽阿姨好!”     “哎哟,我们楚一凡小朋友现在真的是个大孩子了哦!这才多久没见,就像个玉树临风的谦谦公子哥儿了呢!”杨羽摸着他的头,直把他夸的脸色微红。     楚一凡就歪了脑袋向我看我:“昊昊婶婶家的小弟弟为什么没来呢?”     我一愣,忍不住笑道:“他们才刚出生没多久,跟你五婶婶家的小弟弟一样小,要等两年才能陪你一起玩儿。”     楚一凡就有些失望。     我跟杨羽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几个长辈就嘱咐她好好养着,又说春天就是容易犯困,起身说回家给孩子准备房间去了。     分明就是给我们倒地方说私房话呢,怎么会听不出来?     我跟杨羽就站起来笑着送几个老人出门,等到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的时候,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投生在你们家的孩子可真累,落地就开始会客,一拨接一拨,长大还得了?”杨羽开着玩笑坐过去,叹道:“怎么比苏先生家那俩小子还红?”     我道:“这是好事,我婆婆说孩子小时候越红,以后就越长越白净!”     罗思佳点头:“婆婆跟奶奶也这么说。”     杨羽就问她:“楚凉还好吧?”     我一愣,罗思佳也愣了,眨巴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脸刷的红了。呐呐半晌,支吾着说:“他挺好的……”     杨羽就啧啧嘴:“真难得他还坚持到最后了,我以为楚五少爷那性格能陪你个十天半个月到头儿了,就你后来那段时间的脾气,他倒也能忍。”     “怎么不能忍?我那脾气怎么了?我要不是怀孕我能脾气坏么,归根究底不还是怪他。”罗思佳说到最后自己也笑了,“他不坚持下去也不行啊,苏先生那么个榜样摆在眼前,他卯着劲儿的要做的比苏先生好,估计他怕我比较。”     “难道你不会比较?”杨羽问。     “会,当然会,不过不吵架不会就是了。”     我连忙打住,“夫妻吵架千万别拿别人比较,伤感情。”     罗思佳就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聊了一会儿,她就犯起瞌睡来,我们也想她该多睡几天补补元气。杨羽说明天再来,我是惦记家里的平平跟安安,就说摆百日酒的时候再来。     罗思佳很是理解,“要是没生产前我肯定拉着你不让走了,现在我觉得跟自己的孩子分开真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你回去吧,冬天带平安回来度假啊!”     度假就算了吧,没道理这么小就过的那么奢侈,冬天也有冬天的好处。     杨羽一直把我送上飞机,说过几天就回来。     看着椰树碧海的城市随着飞机起飞而在我脚下越来越小,忽然就感觉一种怅惘。夏天属于我们的毕业季还没到来,我们却已经因为结婚生子而天南海北了……     我从机场提了车去律师楼看苏先生,结果就看到了坐在他办公室里盯着窗外发呆的宋英奇,他的眼神如蒙着雾一样的看起来那么不真实,给人一种莫名的忧郁。     其实也不是莫名的忧郁,他的忧郁里肯定有罗思佳的影子。     我进了门他都没察觉,在门口站了半天,还是从外面回来的苏先生拐了我的腰亲了我一口:“舍得回来了?”     他说完就进了办公室,宋英奇也才回神看过来,朝我微微一笑:“嫂子。”     苏先生到底都做了什么好事,搞的人人都喊我‘嫂子’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     我朝他点点头示意,本来想说我跟杨羽见到了罗思佳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沉默。     大概是因为我来了,宋英奇的目光就从窗外转移到黑檀木茶海的位置上继续发呆,不发一言,等待着什么似的。我又看了看苏先生,他低着头打开着一分文件,不时运笔如飞的写写画画。     “小羽……他还好么?”     宋英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满满的不确定。     我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算好吧。”     就怕她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像宋英奇这样漫无目的的发呆,也许还会流眼泪也未可知。     “那就好……”他的头低下去,眼睑半敛,遮去许多让人一旦触碰就会被传染上的伤感。那是呢喃还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牵动了两下嘴角,最终还是什么都问不出口。     我清楚的知道,杨羽所说的那个无法信任的自己,是不可能跟宋英奇白头偕老的。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信任,哪怕一点点的怀疑,都会把所有的感情慢慢消磨殆尽,分开……只是早晚的问题。     就像杨羽说的,这种情况下,早一点分开比两相生厌时候再离婚要好得多,起码在彼此心里对方还能保留几分美好。     你说这是感觉是有多么无可奈何跟可悲啊?     然后苏先生就合上了文件,把它装进了手边的原木色档案袋,说:“沈安办这件事很在行,你放心交给他就行了。”     他起身走过来,把档案袋交给了宋英奇。后者接过档案袋,说了声谢谢,起身跟苏先生来了个郑重的两手相握,说:“真的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但愿我们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我愣了,歪头看他。     他朝我微微一笑:“我外公的身体不好,下个月我就要堪培拉打理他的生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我顿时气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往国外跑?     哦不对,程一的家就不在国内,早就华裔了。     但是宋英奇这特么算怎么回事?     爱情的逃兵?(未完待续)           (259)杨羽(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59)     接了苏先生回家的路上,我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差一点跟旁边的大众剐蹭。我当然不是那个违规的,只是隔壁那辆大众超车我没减速而已。     那个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来,一脸的凶相,分明是下一秒就会开骂的嘴脸,却不知道怎么的一踩油门闯红灯跑了。     我整个人都一头雾水,等红灯结束过了这个路口,苏先生就朝路边一指:“靠过去停下,咱俩换个位置。”     好吧,我也知道女司机是个危险物种,心不在焉的女司机更是灾难。     接下来换苏先生开车,我就能集中精神发呆了,好好思考一下宋英奇跟交代自己行踪跟未来决定的用意。     他像借我的口告诉杨羽,可是从他关心杨羽状态的情况上,似乎又不想让杨羽受到自己影响一样。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跟我说一下他要走了,让我照顾杨羽?还是说希望杨羽挽留他呢?     我现在觉得这些弯弯肠子太多的男人真是恨的让人牙痒痒。     程一真该跟宋英奇约在一起举杯言欢,绝对会惺惺相惜。     说起程一,我歪头问苏先生:“程一走了么?”     “嗯?”他没听清楚似的。我就又问了一遍,他说:“东西已经托运了,人还在京城闲晃呢,订的下周三的机票。”     在京城闲晃啊……是不是在缅怀过去呢?     其实也是舍不得的吧。     我就烦躁了起来,侧了身子问他:“你们成天把什么都埋心里,也不说,也不问,人家说分就分。你们是弯弯肠子太多了,所以消化系统不好?怎么就这么纠结!”     他歪头一脸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都是男人么,怎么也有共通点的吧。”我嘟哝说。     “男人也有男人的骄傲,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的没有结果,就不见得会再不计所得的付出。男人的骄傲与尊严。有时候只允许一次的义无反顾。”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严肃认真的问他:“如果那个。书房给我看照片那次,还有杜蕙我们分手那次,如果我坚持没有妥协,所以说你就不会再挽回我了?”     这个可能让我有点莫名后怕啊……     他又看了我一眼。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在你心上付出太多了,自尊跟骄傲不允许我放过你。”他说着笑了。一扫先前的严肃,笑道:“我不计手段的,坑蒙拐骗都可以。”     说到坑蒙拐骗,我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宋英奇的时候。     “我第一次见宋英奇的时候。他也是那样强势的追求杨羽的,把她拐到了拉斯维加斯注册,又粘着她像个尾巴一样。也让我觉得他会不计手段也要跟杨羽在一起的……”我越说越烦躁,蹙起眉:“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没到手之前都是宝。到手了的都不是好东西’?”     苏先生不说话。     我更烦躁,“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并没有。”     “那你这沉默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想,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太早了。”     “太早了?”我疑惑着,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我却来不及抓住。     苏先生就点点头:“嗯,太早了。因为误会分开的那么多年,中间跳过的太多,时间在走,任何人都在变,还没有再次了解对方就急迫的得到,也并是不一件好事。”     我忍不住撅了撅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啊,时间在走,我们都在变。     “但是事情到今天这种地步宋英奇也是自作自受的,要不是那些年他风/流花心,也不至于杨羽一涉及到男女问题上就这么敏感。”我叹了口气,“说白了还是太在乎,以前的心结没完全放开就急着在一起了……”     我也开始赞同苏先生这说法了。     回到豪庭的家,苏妈也在,正抱着平平在院子里看花草,两只大白狗很好奇的跟在身后,不时看着苏妈怀中的平平歪头卖萌。     平平一直把头转到苏妈的身后去看miss,一双黑曜石的眼睛晶晶闪亮。     “平平快看,爸爸妈妈回来喽!”苏妈抱着他轻声说,平平就像听懂了一样,放弃了跟miss对视而转头准确的捕捉到我跟苏先生。     我愣了愣,高清的跑过去握握他的小手,“平平想不想妈妈?妈妈想你了!”     我在他脸上毫不留情的亲一口,这回换他愣了愣,转瞬就在我溺爱的眼神下张开了两只小手,朝着我的方向扭过了身子,那是婴儿肢体语言的要抱抱。     我瞬间就感觉眼神有些湿润,伸手将他接过来你狠狠的亲了一口:“我们平平知道妈妈是特别的了!有没有想妈妈?肯定是想了的。”     “一定是想了,从生下来就没离开过眼的人,一下子不见了好几天,肯定是想了!”苏妈拍拍平平的背,逗了逗,转头对把车停到车库里的苏先生道:“进门小点声,安安在沙发上睡觉呢。”     苏先生脚步一顿,“怎么睡在了沙发上?”     “看着两只狗怎么也不上楼,一直看到睡着,一挪就醒,这不是没办法了么。”     苏昊就笑:“肯定是想妈妈了。”     苏妈也笑:“别说的你不想我们樱兮一样,也不知道谁抱着平平念叨媳妇。”     我顿时一窘,原来苏先生还这样的么……     我有点怀疑的看向他,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他有时候像个大男孩儿似的。     我忍不住一笑,把平平往怀里抱了抱,“走吧我们回屋,看看弟弟醒了没有~”     安安躺在铺着红色锦被的沙发上,盖着绣着吉祥如意图案的锦缎被子,睡颜宁静安稳。     在他锁在的沙发角落,wait卷缩的睡在那里。我们抬脚走近,他就醒了,朝我们欢快的摇着尾巴。     苏先生摸着它的头奖励般的道:“我们wait就是比妹妹乖,都知道看着小主人了,晚上给你加个罐头,玩儿去吧。”     正好慧慧那边拿着食盆晃了晃,两只雪白的萨摩就都一溜烟儿的跟着她跑了。     杨嫂走过来道:“太太把大少爷给我吧,饭这就好。”     我想了想,也是,就把平平递给她,“我上楼换身衣服。”     结果平平紧紧的扒着我的衣服,还把头转到我的肩头不去看杨嫂,一副打死也不去的样子。     我们几个都忍俊不禁,苏妈在一旁笑的不行,“这孩子知道妈妈刚回来,这是没稀罕够呢。要不你抱他上楼去吧,搁在床上等着。”     我点点头,抱着平平上了楼。     身后传来杨嫂的声音,“你看他朝我笑呢。”     “这小子……”苏昊的声音无奈里面夹杂着欣喜,也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凑我耳边道:“你这儿子耍心眼儿呢。”     “怎么?”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压根儿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苏先生就说平平在我妥协的时候,朝着杨嫂咧嘴笑了,一副得逞了的样子。他说着在平平撅起的小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这坏小子,一准儿比安安心眼多。”     “是啊是啊,你那小儿子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我打趣说道。     他点点头,“随你了。”     我顿时没好气儿的瞪他,“好的都是你的,坏的就都是我的啊?”     “性格直率为人善良活泼,怎么就能是坏的呢?”他低头靠近我的耳朵:“这样的你我不知道有多喜欢呢。”     我歪头,就看见他璀璨如星辰的眼眸,狭长的丹凤眸里潋滟着深色隐匿的光华,压抑,深情,期待。     晚上又是一番狂风暴雨,来的急,过程绵延……     云收雨歇后我已是睡意蒙蒙,蜷缩在他的怀里撒娇,他细细的安抚的吻着我,呢喃说:“把宋英奇要走的消息告诉杨羽吧。”     我“嗯?”了一声,睡意微消:“宋英奇是想让我转达么?”     “大概是,不然怎么会在你面前多这一句嘴。”     我想了想,的确是没必要跟我这个局外不相关的人多这一句嘴。     我就起身拿过手机,去了洗手间给杨羽打电话。     我说今天回来时碰到宋英奇了,“……他跟他爸爸那边的事好像处理完了,我看苏先生把后续的结尾交给了沈安,应该是结束了……”     “干嘛跟我说?”     我还没有说完,她就插言打断,我微愣,咬咬牙,说道:“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外公那儿你知道么?”     “听说过,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愿意听你倒是挂电话啊,我怎么不知道她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不爱听的还跟我在这里磨叽。     我又是咬咬牙,心一横,我说:“他外公身体不太好了,那边的生意好像要交给他的,他说就快回堪培拉了,可能,大概,也许……嗯,就不回来了。”     那边没有再像之前打断,甚至没有了声音,一种电话被静音之后的寂静。     时间太久,我在镜子里看到等的发闲的自己,有点着急她的状态,就唤了两声,她的声音传来:“让我想想……”(未完待续)           (260)告别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0)     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杨羽也是个墨迹起来很要命的人。     她没有痛快的拒绝,也没有很快的做出决定,而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让我想想”,这在我认识她的这么多年里是没有过的。     我拿着手机一路心不在焉的爬上床,把手机都带进了被窝。转头苏先生的大手就伸进去,将手机摸出来放到了床头柜,顺势将我往怀里一带,暧/昧的蹭着我的某处,咕哝着问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就说了宋英奇要走,她说让她想想。”我说着去推他,“你又精虫上脑了?”     他的吻就落在我的唇上,准确封堵,手也从我丝绸的睡衣里伸了进去,落在左胸一点樱桃之上……我不禁倒抽一口气,伸手推了推,他温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就诱/惑而来,“你想我了么?”     手却没停,握着我的手探到了他的身下……“我想你了。”     …………     翌日,天清气爽。     我跟罗思佳聊了几通电话,想让她就近劝劝杨羽,也多注意注意杨羽最近状态。     隔天她就给我回了电话,言语间满满都是无奈,“……也不知道她在跟谁较劲儿,怎么就那么嘴硬不肯松口。问原因也不说,问经过也不说,我就是有心给宋英奇打电话问问都开不了口。她到底怎么回事?打定主意再也不见了是么?”     我抬头看着天上倾泻下来的阳光。三月初的阳光已经明显带着丝丝温暖了,我站在窗前,却感觉到心里止不住的泛起了寒……分开的那么多年都没能将感情磨灭,却因为久别重逢的婚姻将未来的路断了,真的就不可挽回了么?     我有点心疼杨羽。也心疼宋英奇。     暗暗叹了口气,“在这件事上她一直没说清楚,我变着法儿的问也还是什么都问出来。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真的不愿意提起就让她自己想想吧。她到底想要什么,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只是但愿她如果回头时候看能看到她想找的人。”     罗思佳就想起了苏夏,问她跟程一如何了。     “程一啊,他跟苏夏估计没戏了。我感觉苏夏现在可以跟任何一个她不讨厌的男人结婚。但是程一不行,她把程一从结婚对象里给完全否决了,我都不理解。”我看了看表。就忽然想起日期:“对了,程一过两天也要走了,说是不会回来了,不过也不排除以后窜门出差的可能。”     “他也要走?也不回来了?”罗思佳的反应跟我一样。语气里全是受不了,“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不就失个恋么,一个两个的都跑跑跑,有劲没劲?”     我能说啥?     我只能呵呵了。     谁说不是呢,我跟苏先生也吐槽来的。     可也仅仅就是吐槽而已。作为一个旁观者,永远都无法真正体会当事人面对那些事的心情,他们的痛是局外人无法了解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真的很受伤,不然也不会那么没出息选择做了逃兵。     隔天下午。我跟苏先生去机场送程一,他坐在特别靠近门的位置,眼睛落在入口的地方,拿着登机牌动也不动的跟那儿发呆。     我看着心都一痛,他摆明是在等‘希望’,可是我们的到来让他眼中的光芒如焰火一般一闪即逝,整个人都蒙上一层黯然,偏偏还要笑颜以对的跟我们打招呼。     苏先生抬手一拳捶在他肩膀上:“行了,笑比哭都难看。眼瞅着要走了,别给我留下一张这么丑的脸。”     程一笑,“再怎么帅我也是比不过你,再说咱们俩都是男的,留不留好印象有什么重要?”     我想说随着时间被遗忘掉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但是看着他的强颜欢笑我也是真的说不出口,咬咬唇,就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站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有一瞬间感觉我们三个的时间都停滞了,周遭一切的流速都变得很缓慢……又在眨眼间,又恢复了行人匆匆。     我不由回头寻找我希望她出现的那个身影,看到的却都是陌生的脸。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大概这是程一给自己与苏夏的最后机会。     很遗憾,结果是破碎的,就像他随着登机时间越来越近而越来越破碎的眼神。终于,他咧开嘴笑了起来,“祖国走一遭,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苏先生顿了顿,叹了口气,“都是人生阅历,男人的经历像美酒,越陈越有韵味。”     “我觉得也是。”程一笑着应称,张开手冲着苏先生道:“承蒙昊哥五年照顾,后会有期。”     “要学会放下。”苏先生拍了拍他的背。     程一应了,又轻轻抱了抱我,“谢谢你,嫂子。”     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一叶没有着落处的浮萍……一时间我的鼻子就酸了起来,一开口就先有些哽咽,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没、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你有时间,回来看看我们……”     他微愣,说“好”,声音微哑。     他的眼圈也是红的,整个人看起来都罩着一层脆弱,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自从生了平平跟安安之后我就总是莫名母爱泛滥,看谁都像孩子不说,眼窝子还变得很浅,一点小事都会引起我的伤感跟感动。     程一就这样走了,每次回头时目光落过来,都透过了我们看向门外,那里始终都没有出现可以留下他的人,他就这样祖国走了一遭,抱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拖着疲惫的身躯,留下一段再也弥补不了的遗憾,走了。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哭,隔壁开车的人不时看了我好几眼,最后很是无奈,“走了就走了。你跟这儿哭的这么伤心,让我怎么想?”     我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儿的隔他一眼:“什么怎么想,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现在伤感着呢,你以为我想哭啊……”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程一哭,还是为了苏夏。还是说我就跟看了一本悲剧小说一样的心情难过。反正我这眼泪就是自己有主张。     他抽了张纸巾给我,“这要是回了家,不跟咱妈解释清楚我可就要背黑锅了。搞不好还会在平平跟安安留下印象。他们还这么小,我就把他们的妈妈欺负成这样,误会都是这么来的。”     “又不是不能解释……”     “怎么解释?”他挑眉看我,“难不成我要跟岳母说。我媳妇儿为了我一个哥们儿飞走了,跟这儿哭的哄不好?”     我顿时气结。“我分明就是因为这件事难过的好不好?!”     他点点头,“嗯,是,那也得咱妈信。”     我盯着他轻描淡写的脸看了好半晌。最终只憋出了一个“哼。”     他就笑起来,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离开也不一定就是结束。也许下次再见的时候他就有了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另一半了。”     “是啊是啊,总会找到能在一起的人。总会结婚,但那又如何呢?”我看向窗外惆怅迷茫,“那些人都不是苏夏,也都不是他那么感情的着落处……”     人生就是这样,错过了某一段,即使再重来也都不是原来的了。     有些遗憾是不能弥补的,会深刻的印在记忆里,总也忘不彻底。     “你还是活的没心没肺一点儿好,起码我这儿放心。”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的难过我有多心疼。”     听到这样的话,这样怅然若失的语气,我的心脏跟着痛了一下,继而我就笑起来,趁着红绿灯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的老公最好了!”     “嗯嗯,你就会在我这儿放糖衣炮弹,偏偏我就吃你这一套。”     我嘿嘿的笑着,驱散了送走程一的伤感。     回到家慧慧送了两只萨摩去了爱宠养生馆洗澡,平平跟安安躺在沙发上比谁翻身的速度快。     安安大概有点阴险,他是朝着平平所在的反向翻的,翻身的时候被压在底下的那只胳膊牵着平平的手。     于是他轻易就赢了,这个时候平平根本就不反抗的,两只滴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安安,嘴唇直咕哝,却是没有声音。     看见我回来,他咧嘴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手也张开伸了过来。     那边安安还处在趴伏的状态,急的直蹬腿也翻不过去。没办法,他还没有学会怎么翻身回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我把平平抱了起来,瘪嘴就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怎么这是?谁又给我们安安吃亏了?”     苏先生脱了鞋换了拖鞋过来,安安的声音神奇的就止住了,眨眼间就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刚哭过的泪珠。     苏妈很是惊奇:“这小子变脸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妈,你应该问他怎么说哭就哭。”苏先生走过来把安安翻平躺着,在他还有些透明的鼻尖儿一点,“你这小东西跟谁学着拿眼泪当武器?嗯?”     安安听不懂,只知道爸爸回来了,他很高兴,张着手求抱抱。     苏先生没有抱他,扳着脸说:“我们安安也是男子汉,总哭会娶不到老婆。你要是答应爸爸以后不拿眼泪讲条件,爸爸就每天回家都来抱抱你,如何?”     我瞠目结舌的看向他,苏妈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居然在跟一个四个月不到的婴儿讲条件?     “怎么样?答应了么?”他还又跟真事儿一样的认真问了一遍。     我说:“你也真是的,安安才多大?他能分得清你是爸爸就已经很好了,哪能分析得懂你跟他说得这么多?”     苏妈也说他都没父亲样儿。     苏昊就不服道:“怎么能是没父亲样儿呢?老话不是说慈母严父?你看您儿媳妇像能严格起来的人?总要有一个唱黑脸的。”     苏妈就“呵”了一声:“你还挺有心得。”     “可不是,咱们家不就是我爸唱的黑脸?我小时候没少挨他教育,不过很值。”苏先生就笑着又去逗安安,还煞有介事的跟他拉拉勾,“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安安已经可不准说下雨就下雨。”     结果他就把安安抱着去楼上换衣服了。     我啧啧嘴摇头,冲苏妈说:“你看他这哪像唱黑脸的人?”     苏妈就笑:“他也就是说说,爱屋及乌,何况那是他的种呢。”说着又问我们吃饭了没有,那个朋友走了么。     我点点头,又是小小的伤感情绪爬上来,“也不知道程一那么一个优秀的人,怎么就在感情跌了这么一大跤。我还挺欣赏他的,身家背景那么好,又没有那些坏毛病,对人也真诚讲义气,这样要条件有条件要品性有品性的人真是没多少。”     “那拿个夏天是怎么想的?”     噗,我忍不住一笑,“妈,人家是叫苏夏,跟咱们家一个姓。”     “对对对,我总忘,苏夏苏夏。”她念了几遍,问我:“她条件不是也很好?”     “是啊,条件也很好,但是跟程一家里比起来还是比不了的。”说到这儿我一愣,脑袋里什么东西闪过去,很快就抓不到。我又说,“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样,苏夏对他的家庭特别抵触……”     苏妈微笑着叹了口气,说:“人各有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都是命。”     我的心一窒,一阵暖流流过。我忍不住抿起嘴来微笑:“让妈担心了,我就是觉得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可惜了,明明还有感情,却强行斩断了,觉得可惜。”     “你啊,小时候就是个感性的孩子,又善良,这样很好。”她揽着我的肩膀,又逗了逗我怀里的平平,才说:“负面情绪不隔夜,你要陪着我们长苏一辈子的。”     我的鼻子又是一酸,使劲眨了眨眼才把眼泪给忍回去,“我知道的,妈,谢谢你……”     我顺势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瞬间的感觉很平静。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回揽着我,“你是我们长苏的媳妇,我们平平跟安安的母亲,你就是我的女儿,说什么谢?”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未完待续)           (261)焦躁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1)     程一走后的一个礼拜,我又经过了几次苏夏的工作室,但仅仅是经过。     我不认为她对程一离开的事没有感觉,但她似乎更愿意选择一个承受的这种扭曲做法。     终于在第三天,我有了登上xinzhou工作室的合理借口。     赵越的生日趴订在3月13号,苏先生让我回家的时候顺路去取一下订做的衣服。     结果我就又在苏夏的私人办公室里见到了上次那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他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微微点头打招呼,只说了“你好。”     我很好奇他在xinzhou苏夏这里出现的频率,有点狐疑的点头回应了他一声“你好”,心里纳闷儿他到底跟苏夏是哪种关系。又想到他是个演员,还是个长相不错一准儿走偶像路线的演员,就觉得我那点儿怀疑很不靠谱。     我笑了笑:“好像上次也在这里遇见你了,可惜没带签名簿,不然等你红透半边天的时候卖掉,也是一笔不小的零花钱。”     他就粲然一笑:“承你吉言。”     这个话就算搭上了,我问他:“r去哪儿了?她总是这么忙啊。”     “你来之前她刚走,去了三号摄影棚,大概得有一会儿才能回来。”他猜到了我接下来的问题似的,“三号摄影棚是美丽杂志的摄影工作室,那边今天有模特在拍周刊写真,服装一直是r在跟,所以比较忙。”     “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涨潮微笑,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这句我来的不是时候。     本来我是可以很识相的起身离开的。但是看着他的脸我忽然就不想走了。别误会,我不是贪恋美色,而是逆反的脾气上来就要跟人家拧着来。于是我拿起旁边杂志架子上的《新周期刊》来闲闲翻看,一副等不到苏夏誓不离开的架势。     只是试探试探而已,看看心里的感觉准不准。     就这样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然后半小时过去了……     我感觉有点儿无聊了。或许这个人跟我一样也只是来等苏夏回来拿衣服的而已。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正常了。作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当家设计师之一,助理徒弟一大把。我来找苏夏的时候尚且有助理询问来由,没道理他一个大男人没有人接待吧?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儿眼神发冷的看向隔壁那个坐着一直在玩……魔方的涨潮。     他的眼神里没有不耐,只是专注的盯着魔方随意的拨弄。好像对这种等待再习惯不过。     察觉到我看他,他才歪过头。瞬间笑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怎么看着他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此刻心里的感觉是极其别扭的。我就问他:“你跟苏夏是什么关系?”     一开口我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冷,还带着明显的抵触与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还是笑:“她是我的服装设计师啊。这很奇怪么?”     “你来之前没有预约么?”我不相信苏夏会把一个主顾扔在办公室一走半个小时。这还是我来之后等了半个多小时,他只会比我等的更久。     “当然有预约了,只是我比较通情达理。又没档期,所以就让她先去忙别的。这也很正常吧?”他看着回答,眼睛里没有一点闪躲。     虽然如此,但也不够我想象的那么坦荡荡。     我也笑了,“真稀奇,苏夏居然会让人等她而自己去忙别的,真是稀奇……”     “是你太敏感了。”     我笑笑,不置可否,起身出了办公室。     我问苏夏的助理艾丽萨拿了苏先生之前订做的衣服,心思复杂的出了xinzhou工作的大楼。     还是没能见到苏夏,看来以后也不用见了,我有一种短时间不会再见到她的感觉,特别的强烈。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都处于一种莫名烦躁的状态,但是这种情绪在看到两个孩子坐在临窗的榻榻米上冲我灿烂微笑的时候,当下就云消雾散。     程一已经走了,苏夏再跟谁亲近跟谁在一起,与我何干?     我走到榻榻米前,一左一右的各亲一大口,“妈妈回来了,想不想我?”     由于这两只小猴子已经学会了争宠吃醋,我就顺应时势的学会了谁也不抱公平对待,除非苏先生也在的情况下。     说来有些可笑,他们居然给家里亲近的人都分了等级,我如果抱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必然要找苏先生抱着才行。不过平平不会像安安那样大哭着闹腾而已,他就是会特别的安静,安静的让人不舍得冷落他。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期望他们快一点长大,可以满地跑不需要抱的时候就好了。     苏妈说两个孩子就快会爬了,今天翻了身竟然用手支撑着抬起头开好半晌,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憋得脸都红了。说是要学着爬了。     我有点惊讶:“四个月就能爬了?不是都五六月的么?”     “哪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孩子跟孩子还不一样呢。”苏妈捋着安安的小粗腿笑道,“我们家平平跟安安就是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骨骼发育的好,学什么都快,没准儿每天就会爬了,是不是啊安安?奶奶说的对不对?”     苏妈又开始逗孩子了。     我忍不住笑:“您这典型的就是‘谁家孩子谁最亲’,左右就是自己家的孩子好!”     “那当然了,我们平平跟安安就是很好的,你看谁家四个月的孩子这么听话?”     “我们平平是很听话。”     苏妈就虎了脸,佯装严重的道:“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啊,不能只夸平平不夸我们安安,你小心他会说话了要找你算账的。”     我一诧:“没这么精吧?”     苏妈煞有介事道:“可没准儿,长苏小时候就什么都记得。两岁那会儿还跟我翻不让他吃糖瓜的事儿,那都是周岁的事儿了,你说年纪小他咋就记得?”     “……”     我愣了好一会儿,顿时侧开头大笑。     实在不能想象两岁的苏先生投诉老妈不让他吃糖瓜的场景,简直不忍直视。     苏妈还在旁边强调:“你别笑,可别不信,这事儿他爷爷都说了。说这小子搞不好就是睚眦必报的主儿。结果你看,不也挺好的。”     睚眦必报可不是什么好词。     跟苏先生清贵高雅的形象一点都不搭边儿。     下午等安安睡着了,我抱着平平哄了一会儿。他在我怀里很快就安安静静的睡了,那毫不设防的样子让我心疼不已。     看着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那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就在两个孩子身上体现的越来越准。会闹会顽皮的安安会吸引周遭更多的目光跟关爱,而安静乖巧的平平明显就略逊一筹。这也是我给平平更多注意的原因,我也怕一个孩子会有失落的情绪。     两个孩子并排躺着。     平平的睡姿跟他的名字有点像。胳膊是微微弯曲自然的放在身体两侧;安安就睡的与众不同,他的手握成了小拳头举在头上,一种‘我投降’的样子。     从睡姿就能看出来安安比较活泼。     我躺在他们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已是天色乌蒙。身边两个孩子都醒了,兀自蹬腿玩儿的起劲,居然还是手牵手的。     我不禁扑哧一笑。实在觉得这两只很有意思,早前觉得两个孩子会照顾不周的想法转瞬就没了。被‘有人作伴不孤单’的想法完整给取代了。     我起身在两人脸上一人一口的亲着,就听见卧室的房门开了。     不敲门就进来的人也就苏昊了。     他一身正装笔直高贵,衬的身形更加挺拔修长。他衣服也没换,就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我,然后才是两个孩子,又捏了捏我的脸,“睡的好么?”     他的眼角眉梢都含着愉悦的笑意。     我愣了愣,疑惑着:“发生什么好事了么?”     “这么明显?”他摸了摸脸。     我点点头:“很明显。”     他就又低头在我唇上狠亲了一口,说“回头告诉你。”     就起身去换衣服。     望着他连脚步就带着轻快的愉悦,我挑了挑眉,暗自好笑。     有时候怎么就像个孩子呢?     等他换好了衣服,洗过了澡,也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杨嫂敲门说饭做好了。     我跟苏先生一人抱着一个下了楼,慧慧跟杨嫂就上前接过了孩子。     苏妈已经回了干部大院。     晚上苏先生依旧兴致高昂,将我抛在浩瀚的情的海洋里忽上忽下,云起雨来,风散雨歇……来来回回,将我折腾的连求饶的话都说不连贯……     临睡前好像听他说:“沈安那个案子就快结束了,姓张的那个靠山要倒了。”     早上我一个人躺在空空荡荡的床上,目之所及是从窗外透过来铺满了地板的阳光……我想起了他昨晚上的话,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关于沈安的那个案子。     大概是那对老人的养子被肇事逃逸者撞死那个……我还记得沈安被打了,我跟苏先生还去医院看望过他,他还转了证人准备指认被告买凶伤人的……如果我没记错,就快两年了吧?     苏先生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时隔这么久,这个案子的进展都能让他愉快成那样,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一面,有点……可爱,是的,可爱。     我抱着被子,埋头发笑。     有人敲了个敲门,我应了一声“进来。”     杨嫂抱着平平出现在门口,还哄道:“这不是抱着来了么,妈妈醒了,妈妈醒了……”     我稍稍捂着被坐起来,问她怎么了。     杨嫂笑的有点局促,又有点赧然:“平平起床了一直都在闹,有点不安,怎么抱都不行,怎么哄都不行,就要往楼上来……结果就到了这屋门口……”     平平的手照着我的方向在挣,杨嫂抱的微微吃力。     我忍不住笑,拍拍身边的位置:“把他抱过来吧,我哄着。”     杨嫂就把平平放下,问留的早饭是端上来吃还是下楼去吃。     我这才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一刻了,这一觉睡的有些长,但我还是很累。     “等会儿跟中午饭一起吃吧。”我怎么好意思让端上来吃,又不是做月子,只是那个什么……嗯,那什么过度,起不来了而已……     真是很酸,特别是大腿。     杨嫂走了,我重新躺回被窝,平平歪着脑袋在看我,一双跟苏先生如出一辙的凤眼璀璨如晨星,眨我的心里温暖极了。     我想苏先生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在想我。     嗯,大概他在想那个官司。     等他回来详细问问好了。     我握着平平的小拳头跟他玩儿了一会儿,安安也来了,是付老太太抱着上来的。门也不敲,抱着安安就开门进来了,劈头就问:“你怎么能区别对待,凭什么把我们安安放在楼下,就抱着平平一个啊?”     她一脸的为安安讨公道似的,却满眼都是笑意。     安安转着滴溜溜的眼睛看我,一脸的不解。     我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锁骨点点都是玫红!     我顿时扯过被把自己蒙了起来!     这下丢脸丢大了!     就算安安还小不懂,被看到这样也很窘啊!何况付老太太肯定也看见了!     我躲在被子里咬牙脸色渐烫,付老太太特别淡定的声音就从被子外面传来,“快出来吧,别躲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小夫妻俩感情好是好事,躲什么躲?”     她还说……     有人拽了拽我的被,我掀露一角,就看见平平抓着被角的小拳头,他一瞬间就咧开嘴笑了起来,咯咯的笑声传来,我跟付老太太都诧异了。     他很少笑出声。     付老太太也笑了起来:“你看平平都以为你跟他藏猫猫。”     我只能厚着脸皮从被窝里钻出来,幸好有两个孩子在,不然付老太太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那我真是头也不敢抬了。     我抓过床头的睡袍遮遮掩掩的船上,翻身下床,付老太太提醒道:“没吃早饭别泡澡啊,淋个浴就行了啊!我今儿还找你有事呢。”     我顿住:“怎么了?”     “去去去,收拾完了回来再说。”她的目光在我胸前划过。     我一怔,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262)莫名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2)     付太太说是来看外孙的,征求我的对容意跟付朝阳的婚礼意见只是顺路。     午饭过后,我跟付妈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中庭的椅子上晒太阳,两只大白狗追着一只球嬉闹不休,逗的平平跟安安不时咯咯的笑,完全忘了来打扰我跟付妈的聊天。     “……你说要是你们没有一个是在q市结婚的,你哥想法还大,他想把婚礼定在马尔代夫。你说这这么多人呢,他怎么往国外搬?”付妈提起来直摇头,“孩子大了,自己的想法坚决着呢,真是管不了啊。”     “您给他提过意见了?”     “当然提过了,我跟你爸都提过了,q市不也碧海蓝天?在那边办有什么不好。”付妈少有的带上一副强横样儿,加上语气,就让人感觉到一种胡搅蛮缠的不舒坦。     她是想回q市办婚礼,这个根本不在选项上选项,她怎么给提出来的?     一个海南一个京城,回q市最少的就是付朝阳了,楼盘全部卖出去后,那个城市就基本成了没有聚会基本不踏足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想在那儿办婚礼。     付老太太不是不知道这点,她应该很清楚,却把这个‘回q市办婚礼’的提议当成了正题,语气里还有那么点理所当然……     我沉默想了一会儿,问她:“为什么想到回q市办婚礼?”     “你也觉得这个提议不好?你就跟你哥哥一条阵线,还说女儿是妈妈得小棉袄,我看都是白扯,生几个都白扯!”付妈愤愤然。     我忍不住眼角发跳,她这是攻击模式开启了?以前常听人家说。父母会有一段时间特别脆弱,提出的意见只要反驳那就是错,严重的会引起地震海啸山崩之势,可见更年期这东西的恐怖!     我看向付老太太苦中带怒的脸,感觉背脊一阵发寒。     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暴汗,我小心翼翼的说道:“咱家都搬离q市那么多年没回去了,也就姥姥跟舅舅还有二姨她们在那儿。就是海南那边也不如京城这边哥哥的朋友多啊。     他现在可不止是您儿子。还是独当一面的有为总裁,他的婚事说夸张了也有点儿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架势。请柬发出去,那得多少人往他婚礼上赶?到时候他那些国外的同学也都要来的啊。你弄到q市去往哪儿安排啊?不如自家酒店省钱呢。”     “你哥在乎那点儿钱?”付老太太直接就噎上来,没好气儿的说:“他现在翅膀硬了,真是父母管不住了。你说他为什么要在海南办婚礼?还不是因为你嫂子家的人都在海南么,怕人家老爷子来回折腾。孝顺着呢。”     “您看您一会儿说他管不住了,一会儿又说他孝顺着呢。你这是跟我哥吵架了?”我把平平抱站在腿上,把着两只小手逗她老人家:“姥姥别生气了,舅舅是孝顺的孩子,让舅舅给你道歉好好商量嘛~”     付妈扑哧一笑。“你现在都会拿儿子当挡箭牌了。”     我见她心情这回好点儿了,就跟她往别处扯了。     下午苏先生下班,又跟她老人家聊天聊的特别愉快。内容中不时隐晦的透露在海南办婚礼是他跟付朝阳商量再三的结果,觉得那边气候好。风景好,还打算租个游轮办派对。     好话说了一堆又一堆,付老太太才释然,说:“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自己个折腾去吧,我们老人还是只管抱孙子吧,省的管多了你们要觉得烦。”     “哪能啊,我们能有今天的好生活不还是您跟我爸打下来的基业么,不然他付朝阳哪能有这么厚的身家。”又愧疚的不行,说:“这事儿是我跟朝阳思考的不周,觉得我们都大了,结婚又是件操心烦乱的事,这不是想让您跟爸轻松轻松么……”     付老太太就说还是女婿贴心,亲生的都赶不上,然后美美的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     苏先生也松了一口气,换上似笑非笑的脸:“我得给朝阳打电话去,给他背这么大一黑锅,看看他打算怎么谢我。”     我也是醉了。     我给舅妈打过去电话,问她知不知道我妈打算把婚礼办在q市的事。     舅妈就问订下来了没,我说还在谈。她就说:“前几天你舅舅给你妈打电话问了这件事,聊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怎么合计的,回来你舅舅就说可能要在q市摆酒,还让我给他想想他出个名单请几个朋友……我都说朝阳肯定不会在q市摆了,他都多少年没回来住了?”     我不住的点头,“是啊是啊,他在q市都没朋友了,上那儿结婚到时候那些人连住的地方都没地儿安排。”     舅妈也很赞同,说到时候劝劝他。     她就问了平平跟安安最近怎么样,会爬会坐了没有,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看大厅的落地钟,已经九点多了,平平跟安安的精神头儿还是很足。     苏先生打完电话回来,直接就把平平拎到了怀里,“我小时候就跟你这小东西一样性格别扭么?嗯?”也不知道问谁。     我头上瞬间就挂了三条黑线,“难不成我哥这么吐槽你了么?”     “这么吐槽我的人多了,所以我有点儿信了。”他说完自己还笑了,把平平放回沙发上的玩具堆里,坐到我身边凑过脸来面对面,极其认真的道:“你也觉得平平这性子随我了么?”     “难不成他还是随我了么?”我眨眨眼,好笑的问。     苏先生就哭笑不得,“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一吃亏就哭,到了你手里的东西再找回来你要哭好几个小时呢。”     “你才哭好几个小时呢!”谁家孩子一哭好几个小时,那要么不是亲生的要么早就哭背气儿了,可见他夸张成分居多。     他就把我往怀里揉了揉。     安安看见了。就挣扎着要过来,把身边的玩家全给到了沙发下。     慧慧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给他捡玩具,一面又要护着他小心别掉到地上。     平平拿着一个手铃,看看他,又看看我,再看看他,又看看。然后选择了无视。继续挑拣玩具堆里他喜欢的玩具。     安安见没人把他抱到我们身边,小嘴一瘪就要开哭。     苏先生的手快一步,长臂一伸将他抱到了怀里。“我们安安又要下雨了是不是?上回不是爸爸约好了?”     安安哪里听得懂他说什么,反正是目的达到了,欢快的就在他腿上蹦开了。     我也是无奈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嘛。有什么办法。     就陪孩子玩儿到了十一点,然后才上楼洗漱睡觉。     隔天。赵越生日趴。     我穿着那身宝蓝色的过膝小礼服跟穿着宝蓝色裤子白色衬衫的苏先生一起驱车前往他京郊的别墅。     一路上灯影霓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这种繁华的气氛是因为赵越的生日才有的。特别是进了一条私家路,两旁的大榕树上居然垂挂着白色的led灯。真心是一路灯火通明。     赵越的生日趴是租下了别墅区里的高尔夫球场的一部分做场地,跟很多的派对规格一样,都是自助餐的形式。美女如云。     我们人到的时候绿茵草坪上正一群男男女女在玩儿蒙着眼睛抓人,各式白色的裙子在绿地上飘然。犹如一朵朵移动的百合花,其中也有鲜艳的红红粉粉,跟白色比起来反倒显眼了。     这可都是女神级的人物,跟她们的妆容一比真是让人自惭形色。     蒙着眼睛的那个胖男人不知道是谁,他左扑一下右抱一把,却一个也没抓着,连人家裙子边儿都没碰到。     苏先生揽着我躲避那些近身的人,附耳在我低声说:“那是方林舟,你见过一次。”     我能说我没印象了么?只是感觉略耳熟。     苏先生依旧依着我的性子找了个比较清静的地方落座,看着满目的俊男美女,连吃东西这件事都想不起来了。     然后我看见了蒋潇潇。     应该说是她看见了我。     她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只知道我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她已经直直的站在我眼前了。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想问她怎么来了,却猛然想起了赵越跟她之间不知道是正还是负的关系,生生给忍住了。     她掐着腰朝我大笑:“我就知道你会来,但是你怎么没带儿子来?我还准备了礼物打算当面送呢!”     我讷讷了一下,照着她的问题回答:“我们家儿子太小了,才四个月,这种场合带来了估计谁也别想消停,闹腾的很……”     我还是想问她怎么来了。     苏先生也有点奇怪的看着她,然后看了看我。     大概赵越也没有跟他提过关于蒋潇潇的事情了。     我咳了一下,换了个说法问他:“你跟赵越和解了?”     她颇为尴尬的道:“什么和解不和解,反正就是朋友呗,他这个人当朋友还是可以的,毕竟跟这一大群美女比较,我算是其中之一嘛。”     “……”     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如果赵越还对蒋潇潇有意思,今天这个生日趴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如果赵越没想再追蒋潇潇……那把她邀请来干嘛?     我眨着眼睛忽然就觉得哭笑不得了。     蒋潇潇就对苏先生说:“借我半小时?”     苏先生淡淡一笑:“注意安全。”     然后她就没征询我的意见,拉着我起来就朝食品区走。     “哎你现在是幸福的不行啊,你们家大律师还走哪儿跟哪儿么?不过这种场合就得跟着来,不然你看有这么美女,一朵朵都是诱惑。男人啊,最经不起的就是考验了。”她眼里的幸灾乐祸不知道是为了谁。     她跟我说这里的香芋球很好吃。     我就拿着一只小碟子装了五六个香芋球,在盘子里像朵花似的。     她指着美女中央还在扑抱的胖子:“那个人你认识不?”     我点点头:“嗯,苏先生的同学之一。”     她一吓,很是诧异的问:“你们家苏先生还有这样的同学?”     “怎么了?”     “一看就花心的不得了啊,你看这么多男的,怎么就他一个跟着玩儿。”她撇着嘴,啧啧道:“而且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肥头大耳的猥/琐相。”     我跟方林舟不熟,不做评价。     蒋潇潇不知道何时凑过来,一脸稀奇的打量我:“你现在怎么都不爱说话了?我记得以前论吐槽你比我狠多了,怎么现在反倒走起高冷路线了……”     我掩饰的咳了一下,扯了一句:“这不是当妈了么,总要给两个孩子做做榜样的。”     蒋潇潇就愣了。     我往前走几步去拿一杯贵妃醉酒,她追上来道:“怪不得人家说女人结婚跟恋爱不一样,生孩子又跟结婚不一样,你这才两年不到,就把这些都经历了,是不是有点儿快?”     谁说不是呢,可不就是有点快么。     我觉得今天的蒋潇潇也跟之前的不一样,她东一句西一句的扯,感觉就像没话找话。     我就一路默默听着,然后拿了一碟子小零食跟一杯贵妃醉酒回到了苏先生身边。     他目不斜视的看着我,我朝他轱辘了一下眼。     他就笑了,牵着我的手坐下:“没有爱吃的?”     “那倒不是,只是没啥想吃的。”其实是被蒋潇潇东一句西一句的给扯的头有点晕。     蒋潇潇坐下。     没一会儿,赵越来了。     “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问苏先生,又跟我打招呼:“嫂子好。”     然后他对蒋潇潇的招呼仅仅是点了点头。     蒋潇潇侧过头不爱搭理他。     他就坐到了苏先生身边,跟蒋潇潇隔了一个椅子。他跟苏先生说方林舟掉女人堆里了,又歪着身子朝场地不远处正闹的人喊:“老方,苏昊来了!”     场地中央的方林舟立马就停下了,把眼罩一摘就寻找声音的方向。然后咧嘴一乐,把眼罩随手丢给一个美女,交代了不知道一句什么,就抬脚往这边走,嘴里还嚷嚷着“昊哥”     苏先生苦笑,抬手朝他示意。     方林舟来了,跟我们各自打了招呼,面对着蒋潇潇跟赵越中间的椅子,愣了。(未完待续)           (263)错失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3)     此刻的气氛有点奇怪。     方林舟看了看蒋潇潇,然后又看了看赵越。之后他又看了看蒋潇潇,最后目光落到赵越身上,后者扶着椅子的背打眼色,示意他坐下。     方林舟的脸上立马爬上一脸的苦逼相,认命的道:“那好吧,我就跟这儿和昊哥嫂子拼个桌吧,左右熟人我也没多少。”     “你不是跟那群妹妹玩儿的挺好的么?”赵越挑着眉调侃他。     方林舟呵呵一笑:“你也说了,那是群妹妹,你看看你这生日趴里有几个我熟悉的男的?别的不敢说,女的过目不忘这本事我有,但是男人没个几个月的交情我还真记不住。”     方林舟歪头看了眼蒋潇潇,再转回来的时候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挑,再没说话。     苏先生依旧风淡云轻的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把玩,一副对眼前的画面无所察觉的样子。     其实说白了,就是他跟我都置身在外,眼前那出‘奇怪的戏’我们两个都没想往里踏,直觉告诉我那是一汪浑水。     方林舟坐在那儿,大刀阔斧的粗鲁相,手肘撞了撞旁边的赵越:“你们家阿姨给你安排那相亲的姑娘今天来么?我昨天看照片挺好的,你要是不钟意,回头就介绍给我吧,我这也单着呢,解决一个是一个啊!”     我的目光就落在蒋潇潇身上,她扎着薯条的小叉子久久都没抬起,手上的力道也似乎用的不太正常。     呵呵。     当下我就明白了。     方林舟这是在故意刺激蒋潇潇,但是他对蒋潇潇的不带好感是真的。就冲他那一个不屑的笑,这点毋庸置疑。     眼下这情况也真是好笑的不行。     蒋潇潇似乎对赵越有那么点儿心思了,但是赵越好像又对她没以前那么浓的热情了。可是他具体什么态度,到了哪个程度,还真是一时半会儿的看不出来。     我低头喝着果汁若有所思。     蒋潇潇跟赵越的事我其实不知道,只是最开始我给她邮寄了一箱子椰子跟芒果,这件事被赵越利用成了见面的契机,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全然不知道了,两个人都没在我这儿透露过情况。我也没把自己当局内人过。不曾过问。     另一方面,蒋潇潇是个独立的人,特别是这种比较**的事。她是不会随便就会跟人家说的;而且说了,劝了,给了建议,她也是未必会听的那种人。照比沈七薇的强势。她在思想上也没差多少,对别人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很反感。我们初中时她就是这样了。     她还当过一段时间的不良少女,初三就转走了,后来高二才又在二中碰了头,感觉也是有那么一些缘分在里头的吧……虽然她进了二中是他爸爸捐了五十多万进去的。     我杂七杂八的想着。就没注意她在喊我。     感觉有手指在眼前晃来晃去,我这才回神,忙问她怎么了。     桌面上方林舟跟赵越以及我身边的苏先生都不见了。     蒋潇潇指着那边大门口进来的一个淡紫色长裙的姑娘问我:“那个人是谁啊?”     她这话问的我哭笑不得。满场红男绿女,我认识的人也就一个赵越一个方林舟。其他再多的人也就是见过,我上哪儿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过从赵越跟方林舟并肩走过去迎接的情况来看,我猜:“八成是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吧。”     蒋潇潇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脸色也褪去了一层薄红。     我看出来了,她是在意赵越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先前给人家冷脸爱答不理的。原来越追越跑,不追反倒在意的这毛病不止是男人身上有,女人也不轻。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给她泼冷水。     “还好你之前没答应他什么,他们这样的富家子弟,对待感情上有着自己的骄傲跟固执,一次两次可能会为了你低头迁就,但是次数多了,肯定就成不耐烦了。到时候就算结婚了,那日子过起来也是不痛快。”     我说的时候没看她,故意佯装的不经意,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还有一段没好意思说,门户差别太大的婚姻,喜欢你的时候你怎么都是个宝,等到不耐烦的时候,你就连个佣人都不如了。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反正她借口说去拿杯饮料,起身走了。     我看看之前被她很用力握在手里的杯子,分明还有三分之一的蜜柚汁呢。     无奈间肩膀上搭上一只手,手心温热的温度隔着衣服也清晰的传来。我微微侧头,就看见苏先生含笑的没眼:“都走了?”     我点点头:“嗯,都走了。”     苏先生就笑:“他有时候像个小孩子,做事不经过大脑。这大概是他迄今为止办过最无聊的生日趴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他为什么这样评价赵越。     苏先生浅浅一笑:“其实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大概是我的心境变了,他的心境也变了,所以你看这满场热热闹闹的人,会不会感觉格格不入?我感觉很无聊。”     绿茵草地上的各色led灯下,穿着时尚高挑靓丽的美女们身姿翩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低语或寻视,又或者跟同样三三两两的男人们说笑,气氛各不相同,却都是如出一辙的笑脸盈盈。     我大概理解苏先生这无聊的感觉了,就感同身受的往他肩膀上一靠,笑道:“毕竟已婚了嘛,怎么能跟这些未婚的俊男靓女比?你要是跟他们说说笑笑去了,回家可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威胁我呢?”他侧头下巴碰到了我的额头,手也伸过来捏着我的下巴,佯装凶怒的道:“要不是我心甘情愿,你以为谁还能镇得住我?”     “才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呢。反正你是被我镇住了。”     他就哭笑不得,“脸皮真是越来越厚实了,难怪冬天都不喜欢戴口罩。”     他总是拿我那几天被大风天吹了个灰头土脸的事说事儿,我也懒得跟他在争论带上口罩感觉像随时做坏事的话题,只好笑着装死,啥也不回答。     赵越的27周岁生日趴在八点二十二分正式开始了。     方林舟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胖子,居然在赵越切完生日蛋糕的第一刀之后。撺掇着让他现场邀请个姑娘跳开场舞。     赵越讪讪的说不会。方林舟却不肯就此放过他:“不会什么不会,你一年没有百八十场酒会也得有百八十场派对,你跟我说你不会跳舞?你当我三岁奶娃儿呢?”     作为赵越的朋友。我们自然在围观群众的第一圈,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到眼前发生的细节。     赵越的目光扫向了蒋潇潇,后者回他的却是一个冷笑。     我当下就往苏先生身边一靠,心下重重叹了一口气。     蒋潇潇也是个在感情上拎不清的。如果在意就不应该采取这种硬碰硬的手段,可见还是感情不够深。半点迁就妥协都不肯做。     于是这所谓的‘第一支舞’就落在了那个紫衣服的美女身上。     华尔兹跳的还不错,起码表情很到位。     我拿着一个小碟子装了一块儿蛋糕,用叉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蒋潇潇就站在我身边,冒火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就他这样儿的能找到个好姑娘才是见鬼了呢,好人家的父母怎么可能把孩子嫁给这种花心大萝卜?说不好听的那叫浪/荡子,谁嫁给他谁就是往火坑里跳了……”     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     “……你说他干嘛给我发请柬来参加他生日派对?”     她话锋转的很快,我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大概觉得你是他朋友吧。”     她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又舒展开,被满脸的嘲讽代替:“朋友?朋友啊,他拿来当朋友的人还真多,你看看这么多人,你数的过来么?”     我的眉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他请我来就是来羞辱我的,不过让他失望了,我压根儿没感觉。”她嘭的把手中香槟往身后盖着白色餐巾的桌子上重重一放,转头就扔下一句“我走了”大步离开。     看着她像着了火似的,就差做上斗气特效了的背影,我感觉整个脑袋都嗡嗡的疼了起来。     我回去座位找善解人意让我去开导蒋潇潇的苏昊,他坐在那儿正在玩儿飚车游戏,显得很是无聊的样子。     我坐下,他就歪头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问:“聊完了?”     “有什么可聊的……”我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的,“总不能帮着她骂你朋友吧。”     “嗯,她心中有气。”苏先生头也不抬的道。     我就好笑了,“我看赵越心里的气也不轻啊,那会儿要是邀请跳舞的时候本来他是打算妥协的,可是蒋潇潇那个冷笑让我看了都不爽,赵越能忍了才怪。”     “没结果,说开了就好了。”     “你也认为没结果?”     “嗯,看情况是这样。”他收了手机,“性格合适,赵越得找一个温婉包容他的人。”     很明显,蒋潇潇绝对不是那种人。     九点生日趴开始抽奖,二十台、ipad慷慨大方,连方林舟那样儿的都抽到了一台ipad,我的抽奖卡0088那么吉利却没中。     说不郁闷那是骗人的,但是也没多纠结这事儿,中了赚了,不中不亏,反正我家俩儿子呢早晚都会还回来的。     奖品都派发完了,看似活动结束了,我打了个哈欠跟苏先生说回家吧。     赵越跟方林舟正好朝这边走过来。方林舟的声音说:“……他肯定得随着老婆走,再说咱们这么多那什么,嫂子不放心把他留下。”     隐隐约约觉得关系到了我。     两个人到了跟前儿。     赵越问:“要回去了?”     苏先生点点头:“还没祝你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恭喜又成长一岁。”     赵越讪讪然:“什么又长一岁啊,分明是又老了一岁才对,跟你站在一起肯定没有人觉得你比我大。”     “扯什么年龄啊,有话直说呗。”方林舟不耐烦了,接话说:“昊哥你今天肯定是要送嫂子回家的吧?我们几个打算后半夜去工体玩玩儿,你觉得怎么样?”     苏先生眉头一蹙,“注意安全。”     完全没有要参加的意思。     方林舟就朝我笑的讪讪,“昊哥绝对是好男人,嫂子放心吧!”     我此刻也很哭笑不得,觉得他好像那些不知道度数多少的洋酒喝多了。     赵越一直在看我,我察觉到了,就有些尴尬,掩饰的说:“我没让你们昊哥不准去,别把我想象的好像河东狮似的,他你们应该知道的,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的。”     赵越摇摇头,欲言又止。     方林舟发现了,就在他后背使劲一拍:“想说什么你就说啊,婆婆妈妈的干蛋呢?”     我有点儿诧异他们俩这举动。     赵越就做了决定一样的深吸一口气,朝我深深鞠躬:“嫂子,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你别这样,我害怕,有话好好说。”     他就直起身来,苦笑道:“我当初说对她认真,是真的认真过,可是嫂子你也看见了,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根本就没有意义。所以我……不会再联系她了……”     哦哦哦,他这个跟我说做什么?     “没事没事,你们俩的事儿我不懂,也不参与,有什么决定还是跟她本人说比较好。”我一点也不想参合她俩的事。     “嫂子在怪我?”     “没有。”     苏先生在旁边咳了一下,有点儿不悦的问赵越:“你跟她朋友的事儿,都是成年人,跑她这儿来报备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两个都是大人,有什么事也得是自己负责,跟别人完全说不着。     赵越就一脸黯然的说了声“我知道了”,又说回去的路上小心。     苏先生揽着我的肩膀顺着米色地砖的羊肠小径走了。     我中途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方林舟蹲在那儿抽烟,一点星火。     他身边是站的笔直,仰着头望着天空的赵越……(未完待续)           (264)添乱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4)     赵越跟蒋潇潇这一断乱七八糟的故事大概就这样结束了。     蒋潇潇场没散就不告而别了,而赵越找到我的时候也不是询问她如何,只是来道歉,告知一下我他放弃蒋潇潇了,也就是说……他对蒋潇潇没意思了。     回程的路上我在想,公子哥儿们的爱情真是如潮水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才多久?他对蒋潇潇那时狂热的仰慕就宣告结束,轮恒心跟耐心他都是战斗力5不到啊。     我就又想起生日趴上满场的美女来了,或许三分钟热度过了,他还是发现花丛云集的生活比较适合他?又或许说,他最终还是不能为了一个人放弃整片花丛。     这件事也就当个插曲过去了,毕竟跟我的生活不是很息息相关。     三月份的春光渐渐明媚,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湛蓝的天空比往年要少很多,连云彩都不如往年的洁白。     我又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看了看趴在脚边草地上睡着的大白狗,感觉那云彩还没有刚洗过澡的萨摩耶白净呢。     庭院外的马路上就驶过来一辆黑色私家车,直直的停在我们家门口。     车上下来的人不陌生,但也不熟。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也没有喊人给外面那人开院子的铁门。     宋佳慧就那么踩着十公分红色的恨天高绕过车来停在铁门门口,嘴角笑起冷意:“苏太太就是真么待客的么?连门都不给开。”     这话怎么说的呢。     我可不记得今天请客了。     慧慧大概从屋子里看到了,有些匆匆的跑出来,见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一时间站在庭院的石路上不知如何是好。     “慧慧。”我把怀中的安安交给她,“帮我抱回屋里去,别让这种不识趣的女人污了你们小少爷的眼。”     慧慧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诶应着把安安接过去抱回了屋里。     宋佳慧在外面笑了笑,隔空传来受不了的嘲讽,“这年头会生孩子都拿出来炫耀了。”     我没打算搭理她。却也没打算离开。我就想坐在这儿看看这年头高校里出来的奇葩能做到什么程度,顺便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过了一会儿,宋佳慧感觉不对。柳眉微蹙,很诧异的问:“你不打算给我开门?”     我耸耸肩,完全没那个打算。     她的脸色在阳光投射来的阴影里显得更不好了,脸上的不悦程度直线攀升:“你这样连待客礼貌都没有的女人苏律师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他居然为了你这样的黄脸婆把欣然送到了国外!她什么都没做。你怎么那么狠毒?”     “你为什么说的你好朋友像我们夫妻之间的第三者一样,很光荣么?”我歪着头。有点儿好笑的看着她,“你跟她是仇人吧,既然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把人家说的好像是个小三一样?”     她脸色整个白了一下。抿了抿唇,“你不打算开门?”     “并不打算。”     她愣了,反而笑了:“哈哈。好,那就这么说吧。也让你的邻居们听听你都做了什么事儿,也好让你们家长长知名度。”     我看了看隔着百米外的16栋跟18栋,不由好笑。     且不说有没有凑这个热闹的人,就是这个距离也压根儿不会有人听见,围观什么的在这种住宅区里根本就是不会发生的事。     于是我很大方的道:“你尽管说,别隐瞒。”     “欣然到底做了什么了,你们那么着急的把她送到国外?她一个女孩儿,还那么年轻,你们把她一个人送到异国他乡,就因为她误打误撞的进了苏律师的律师楼实习?”她受不了的嘲笑:“你这样的做法也太好笑了,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么?”     我没说话。     她就继续道:“你跟苏律师都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为什么还要去为难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在这偌大的京城根本就没有亲人,一个人委屈的在公寓里哭你们知道么?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人?”     “一个人在公寓里哭这种事……”我不由好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眼睛会无缘无故肿的跟核桃一样么?”她咬咬牙,狠下心豁出去似的的又说:“你不了解一个人暗恋那么多年没有结果的感觉,她难道只是远远的看着都不行?你让她说忘就忘怎么可能?”     “你来给你朋友争取机会?”     她被我问了一愣,皱了一会儿眉,坚定道:“对。”     我挑了挑,笑问:“你来给她争取一个什么机会?”     这回她的脸一下子就僵了,连三月明媚温暖的阳光也缓和不了她姣好容颜上的尴尬与窘迫。她的手握在偏门的铁栏上,不知用了多少力才维持了淡定,掩饰道:“她可以换一家律师楼,但是别把她送出国,这太残忍了。”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心心疼谢欣然还是见不得她好了。     “这是她本人的意思?”     “她并没有直说,我真是不忍心看她哭的太伤心。”她把头撇向别处,说道:“你们终成眷属的人是不会了解单相思的痛苦的,你们的世界里只有你们自己,根本看不到别人!”     “还是我们的错咯?”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她这思想打哪儿来的。     “你们没有错,只是早晚的问题,如果公平竞争的情况下,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她又恢复了先前的自信,扯着嘴角冷笑道:“你敢说你不是占了跟苏律师青梅竹马的光么?如果换成欣然,不,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做到,你又算什么呢?”     我实在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觉得年龄没差多少但是这个无形的代沟却是宽的不可思议。我完全理解不了她的想法。     “宋小姐,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一切假设性问题都不成立,你还是想一想实际的吧。”我已经打算回房间去逗孩子或者睡个午觉了。     她在身后喊住我,强势不减的问:“你想要怎么样才能不把欣然送出国?”     我震惊了,瞬间回头,满是不解惊讶:“你这问题问的好奇怪。她是一个成年人。出不出国是她的自由,她是我什么人?就算要问,你也该去问她所属实习单位而不是来找我。你年纪也不小,也不单纯,该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     这时候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进入我的视线,那辆车很熟悉。黑色的雷诺。     苏先生回来了。     这下更不耐烦了,她还没走呢。就被苏先生给撞上了。     我感觉太阳穴跳了跳,这空档苏先生已经从车上下来了,还有他的助理林佑。     苏先生在门口指纹识别上一按,门就开了。目不斜视的带着林佑进门,放佛不曾看到越来越尴尬的宋佳慧。     林佑比较煞风景,一手抱着公文包。还一手支着铁门,特别天真特别二的问她:“你不进来么?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这也就是一秒不到的事。他就亲自把门给合上了。     宋佳慧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再一次被关在了门外,脸色苍白度刷刷刷的往上升。     林佑一副很不明就里的纯良相,问我:“嫂子,站在大门口那个是谁啊?”     “谢欣然的同学。”我说完就不再看院子外的人,转身进了屋。有些人越搭理越起劲,晾着晾着自己就会走了。宋佳慧就是这类人。     林佑脑袋转了一会儿,凑过来低声问:“她来找你说啥了?”     我歪脑袋看他:“问就问你这么神秘兮兮的干嘛?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他直接就噎住了,我换了拖鞋进了客厅他还在玄关站着。     我更笃定了肯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就更好奇了。     待我要张口问,苏先生的身影就从厨房出来。先是问了我一句怎么了,又去问林佑站在玄关那儿不进来干嘛,回头又说:“杨嫂今天多个人,留林佑在这吃饭。”     杨嫂在厨房里应了。     苏先生就松了松领带,靠近我吹了一口气,“怎样?”     这可真是……     “你喝酒了?”怎么刚才在门口擦肩而过的时候完全都没闻到呢。     他的手就顺势揽上我的腰,点点头:“可能喝醉了。”     扯淡。     他的手松开,林佑正好换了拖鞋上来。     见他没有答复的想法,我就去问林佑:“你们中午去应酬了么?”     林佑说是,说请了张检察官。     律师请检察官吃饭,很耐人寻味啊。     我也不多问,拍拍苏先生的肩膀:“去上楼换个衣服吧,现在才四点,离吃饭还远着呢。”     苏先生点点头,对林佑道:“你跟我来,我书房里那些书你拿回来看,看一本写一本总结,看完了再回来换。”     呵,小书生暑假布置的读后感作业?     林佑乖乖的跟着他上楼了。     我怎么都觉得这俩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苏先生那行为很可能是不想让我跟林佑单独相处,这是心虚的表现。     我不动声色的熬到了林佑吃完饭回家。     苏先生也似乎这会儿才开始正视起他回来时看到的问题,耐着性子等我洗漱好了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才揽着我到怀里,好奇问道:“下午那个人来找你做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没问,所以我以为你知道。”提起这件事我并没有多好的心情去说,都是苏先生的烂桃花,这个总是掺一脚的姑娘还不是当事人。     苏先生屈肘支起头来,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问道:“她来找你说了什么?”     听这一问,他是认识那个姑娘的了,最不济也是之前的几次见面让他有了那么点儿印象。     我阴阳怪气儿的“呵呵”一笑:“人家是谢欣然掏心掏肺的好姐妹,来找我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让我把老公让给她姐妹,然后数落一通我配不上你的理由,再就是批判一通我的狠毒,连让谢欣然留在你身边都容不下。”     我笑:“跟她一比我觉得自己老了,思想都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苏先生的眉头已是深深的皱了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深邃暗沉的眼神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由解释:“她说不忍心谢欣然一个人在国外孤苦无依,又说暗恋一个人很苦,所以让我别把谢欣然送走。”我越说越觉得心里不舒坦,就赌气道“人家对你情深一片,搞的我像古代三妻四妾那个时代不让小妾进门的妒妇一样。”     “那就不要送她出国了。”苏先生低头看着我,眼神严肃。     我干脆翻了个身,不耐烦道:“又不是我的员工,也不是我的仰慕者,爱送不送,左右我以后是见不着她了。”     “这话说的像赌气似的,你难不成打算一辈子不踏入我公司了?”他隔着被子把我抱进怀里,紧了紧,才说:“这人啊,你抬举她,她心不甘情不愿,那我何必去做这个坏人?”     “嗯嗯,你向来都是好人。”我真心诚意的敷衍他,心里却还是膈应那个谢欣然,我真的很讨厌她看苏先生的眼神,太热烈。     苏先生说交给他处理,不能为了一个不熟的姑娘舍了老婆,那是蠢货的行为。     第二天十一点苏先生就给我打电话约吃饭。     我莫名其妙,他就说方林舟也在,过几天回广州,给他践行。     好的吧,苏先生的朋友来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夫妻之道嘛,在家再怎么胡闹撒娇,在外面子还是会要给足的,不然这日子没法儿过。     我就收拾收拾出门了。     到苏先生办公室找他。     他见到了,灿然一笑,按了电话上的一键:“让姜白雪来我办公室一趟。”     以前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以为是公事,就坐到沙发上等。     没一会儿一个一袭黑色正装的女人进来,扎着稳重的低马尾,带着一副黑框的眼镜。     是一副真的有度数的眼镜,不是苏先生那种妆模作样的平镜。     “这里是美国我母校法学系的推荐书,回家好好收拾收拾,六月初起程。”(未完待续)           (265)麻烦(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4)     “这里是美国我母校法学系的推荐书,回家好好收拾收拾,六月初起程。”     苏先生把一封崭新推荐书推到了那个正装女律师的眼前。     从她惊讶乃至惊喜又透着疑惑的表情来看,她或许还不是个身经百战的成熟律师,应该是刚踏入这行业还没有混的如鱼得水。     她惊讶的拿着推荐信,有些不可置信,愣了好久才不可置信的问:“这个名额不是……怎么落到我头上了?”     被省略掉的内容我猜应该跟谢欣然有关。     苏先生只笑:“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抓住机会。”     女律师一愣,欣然笑起,鞠了个躬致谢,就转身出了办公室,脚步欢悦。     我捧着本杂志看着苏先生似笑非笑的俊脸,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敢把心中的猜想大胆的问出来:“你把给谢欣然的名额取消了?换人了?”     “嗯,取消了。”苏先生悠然的靠在椅子上转了转,声音是一派闲散的云淡风轻。“既然她不想去,何必强求。”     “……”     我语默了一会儿,觉得谢欣然失去了一个社会地位进阶的好机会。但是想到昨天宋佳慧杀到家门口那一通批判,我也只剩下苦笑跟幸灾乐祸的份儿,不知道这件事谢欣然知不知道。     “当事人那边通知了没有?”我忍不住问。     “当然,但是想留在这里工作就不太可能了,我已经给她找好了另一家律师楼。”他在椅子上悠然的翻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     看,苏先生有时候下手也是很果断的。     嗯。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但是鉴于对方是我情敌,这样的苏先生我很喜欢,感情上的安全感飙升。     隔天宋佳慧又来了,谦逊的摁了门铃说拜访苏太太。     杨嫂也没问我,直接一句“我们太太不在家”就给拒之门外了。     她很有毅力。     不得不说我有时候挺佩服她这个死皮赖脸的毛病的,居然又跟上次一样等到苏先生回来。     我正好在抱着安安哄睡,经过阳台的大窗户时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苏先生下车朝家门口来。宋佳慧触电一样的从台阶上站起来。背对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那背影看着十分柔弱与委屈。     苏先生的表情是皱眉无奈的,我不由摇头笑了笑。继续抱着安安在屋中走动。     “我们安安的爸爸是好男人哦,一般的小妹妹还真入不了眼呢。”     这个时候我说什么对于安安来说都是催眠曲,他只是打了个哈欠往我怀里拱了拱继续睡。     我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叫来了慧慧看着。就下了楼。     苏先生正好进门,经过我时揽上我的腰低头一吻。煞有介事的道:“一身的奶味儿。”     我好笑的推他一把,“嫌我身上有奶味儿你就睡沙发上去,我可没求着你跟我一个床。”     “那怎么行?”他低头在我颈间深深嗅了一口:“我可是饿了很久呢,激将法这一套对我没用。”他在我脖颈上一咬。“坏丫头。”     我倒吸一口气,捂着被他咬过的地方干生气,他已经清朗笑着大步上了楼。     “门外那人走了没有?”我问杨嫂。     杨嫂一脸不待见:“还没呢太太。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学生都怎么了,天天堵人家门口来了。昨天赖着不走今天也赖着不走。咱们家先生摆明了不待见她,还上赶着往上贴……”     杨嫂对宋佳慧跟谢欣然一直没什么好感,更讨厌人家堵上门的行为。     我本想说是她的姐们儿上赶着贴的,后来想了想还是没说。     因为宋佳慧的堵门行为,我已经一天都没捞着出屋子了,想带大白狗溜达一圈都没有机会。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结束,夜幕完全黑下来,宋佳慧才驱车离开。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路的那头,我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跟苏先生一人抱着一只小猴子在庭院里绕圈散步,身边是不时奔跑玩闹的大白狗。     有时候我挺谢谢这两只大白狗在身边的,因为平平跟安安的精力被它们吸引着,就会少了许多的闹腾,就算哭的惊天动地也会因为两只大白狗打一个滚儿卖一个萌而止住,神奇的不行。     我问苏先生:“那个宋佳慧又来做什么?”     “嗯?”     我以为他没听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他笑了:“你都没问一问就把人家关在门外?”     我就没好气儿的嘟哝道:“你倒是跟她说话了不也没放人家进来么……”     “嗯,又不熟,你都拒之不见,我为什么要放她进来?难不成我真的想睡沙发了?”他说的认真,后面那一句却满满都是打趣。     要不是我抱着安安腾不出手,我真的会伸手抽他一下的。     虽然散步时他一直没说什么原因,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先生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宋佳慧的拜访跟昨天的目的一样却又不同,一样的是她还是来为了谢欣然姑娘‘讨公道’的,声讨苏先生把谢欣然调去别的律师事务所的行为不合理,是公私不分。相同的是,她希望苏先生不要对一个真心爱慕他的人太过残忍。     “……她来求的事我一件都没法答应,我的感情只有一份,爱的人也只有一个,别的人是哭是笑我顾不上。”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忘说甜蜜话来诱/惑人。     我觉得宋佳慧管的太多了。     我其实都要怀疑宋佳慧是不是也对苏先生抱着什么不健康的思想了。     但是这些我也就只能想一想,付老太太说过夫妻生活也需要有秘密有**,不是什么都能说的。     不过看在苏先生最近表现特别特别好的份儿上……     我翻过身去,主动仰起头去吻他的下巴……他的身子一僵,抚摸在我腰上的手就微微用了力。“打着什么坏主意?”     他声音此刻就已经略带喑哑。     我没回答他,继续向下,吻上他的喉结,而后伸出小舌轻轻一舔。     在情/事上我依旧没有精通,许多的行为都是从他对我的行为里照抄照搬的。虽然不知道我的舔吻在他那儿的感觉会不会跟他对我一样那样难以抗拒……     我感觉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腰上那只手忽然用了力,却又在下一秒放松。变箍为抚。     我愣了愣。他略带喑哑的声音传来:“继续。”     嘿,这人给个杆子就顺着爬啊!     好吧,做了好事不能不给奖励。再大的男人也会有小孩子的心理,希望被奖励夸奖与赞美是所有生物全阶段都会喜欢的事。     于是我学着他对我的那样,却又不同的,用指尖轻轻的在他浅麦色的肌肤上划过。所到之处的肌肉霎时紧绷……我的手落在他的胸膛,精壮的胸膛。     我忽然不满足了。就在他的胸口上点了点,然后猛的把他推翻,跨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上。     他没料到我会这样生猛,当下就愣住了。     我咬了咬牙。朝他笑了,“这是你立场坚定的奖励!”     他剑锋一样的眉挑了挑,极其认真的道:“看来这样的麻烦也不全然是坏事。”     他的手就落在我跨坐在他身上而置于两边的大腿。     他的苍龙在我的股沟里隐隐跳动。灼热,而……富有生命力。     “这还没开始呢。忍着。”我故作轻松的道。     他就点点头,“嗯,忍着呢。”     他这一派从容的享受模样,已经把我置于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路上了。要么往前走,要么他就翻一个身直接将我吃掉。那样我之前的奖励之说就被推翻了,失去了主动权。     他的手在我的大腿上摩挲,带着一阵阵的隐火。     我估计扭了扭腰,然后俯下身,低下头去啄他胸前的那两点殷虹小豆……随着它们的颤栗,我似乎听到了他胸腔里那颗心脏越来越强烈的旋律,似乎……在叫嚣着冲杀。     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苏先生的手就已经将我的臀瓣轻轻抬起,我不得不撑着胳膊保持平衡,就感觉身下被坚挺顶上,已是半点不容后退!     我咬着牙,他却忽然不动了。     “自己坐上来。”他这样说。     “你都参与了干嘛要抽手?”     “没有抽手,我得监督你给我奖励发放的全过程。”他笑意深沉。     我深吸一口气,觉得被他耍了似的。我这边又期待又害怕又难忍,你看他气度悠闲的哪有我预期中的半点折磨跟迫不及待?     分明就是被耍了。     我想着,气愤又没来由的上来了,抽身要走。     “哎――”我被他瞬间压制在身下,当下惊呼:“你奖励不打算要了?”     “再不出手到嘴边的美食怕是就飞了吧?”他抬起我的一支腿,不由分说的挤了进来。我深深抽气,热浪流窜到四肢百骸。他说:“不懂得抓住机会的男人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只这一句我听得清楚,再往下就成了他的沉吟跟我的娇娥交织缠绵的响起……白光乍现之前我还在想,原来男人的沉吟也会让女人感觉助兴难以自抑啊……     第二天我问苏先生中午有没有安排。     “你的安排里需要我么?”他一边系领带一边问我。     我点点头:“中午一起吃饭吧。”     他就笑着低头来吻我,扰乱了我系的领带步骤。     又得重头来过。     中午我做了苏先生喜欢的菜,还配了水果沙拉,拎着去了他的律师楼准备一起吃饭。     结果看到了方林舟。     他喊嫂子。     我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他顿时卡壳,呵呵呵的尴尬笑:“这不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么,谁知道八卦来了,我想走也走不了,走了也得好奇回来,这也是没办法啊……”     “男人也好八卦这一口?”     “当然了!男人也是人嘛!”     我有点担心我带的饭菜不够吃了。     苏先生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见到我立马就舒展了眉眼,又是温柔清雅的贵公子形象。     “来的倒早。”他说。     “嗯,来给你送饭。”我把购物袋拎上桌子,就见方林舟摩拳擦掌的模样。我笑:“不介意就一起吃吧,手艺还不成熟。”     “那怎么好意思啊,我就是没处可去来呆一会儿,再蹭个饭不好吧?”他还矜持了。     这时朱锦程正好开门进来,“老方你是跟我去食堂,还是在办公室?哎?嫂子来了!”     我点点头,“中午好。”     苏先生就认真道:“你去跟锦程吃食堂吧。”     “我还挺想饱饱口福……”方林舟明显不想走。     朱锦程也看到了购物袋,就笑:“那我把饭让他们带上来,我们凑一起热闹热闹好了。”     结果我跟苏先生二人世界的中午餐就这么夭折了。     当方林舟说‘赵越最近开始坐公交车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的时候,朱锦程直接一口米饭呛到,及时转过了头不停的咳,脸色都咳的通红。     我也是一筷子夹到半空反应不过劲儿来。     赵越坐公交车?     赵越私家车豪车半车库坐公交车?     方林舟很认真的点点头:“他每天开车去正阳桥坐公交车,我觉得这比……不是,我觉得这货这里不正常了。”     他指了指脑袋。     苏先生似乎也有点惊讶,只是端着杯子喝了口水,说:“就只是去坐公交车么?”     “当然不是,他很奇怪,就坐个969,前面儿跑了三四辆他都没搭理,后面来一辆人特多的他才上去,你说他是不是受了刺激,去当公交色/狼了?”方林舟说着自己脸色都变了。     这货是吐槽着吐槽着把他自己给唬到了。     我暗暗好笑。     朱锦程总算咳完了,问他:“他该不是看好人家售票员了吧?”     “……”     一片沉默,大家都觉得有可能。     方林舟就道:“明天我再跟他一天去。”     然后麻烦事就来了。     第二天苏先生还没去上班,赵越就找上了门,问苏先生接不接讹诈的官司。     “你不觉得大材小用?”苏先生一点也不自恋的说。     赵越就吞吞吐吐的,好一会儿才说:“这个有点儿麻烦,哥们儿这点脸面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了。”(未完待续)           (266)麻烦(中)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6)麻烦(中)     “这个有点儿麻烦,哥们儿这点脸面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了。”     赵越的态度让人没来由就把心给提起来了,似乎很严重,却又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程度。     我觉得此刻我不应该在这里呆着了,毕竟关乎了‘赵越的脸面’问题,于是我就笑着道:“来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们准备,你们先聊。”     我说完就遁走了。     身后是赵越很不好意思的道谢声。     半个多小时后,苏先生带着赵越来餐厅里吃饭了。     气氛有一点沉闷,我整场都没好意思开口说话,于是就错了早上的机会,因为苏先生要上班,就跟着赵越一起走了。     慧慧带着两只大白白搭着司机的车送去了宠物店洗澡,我则跟杨嫂在庭院里翻土。     已经立春很久了,去年准备好的花种子已经可以到了该种下的时候。     土翻到一半,付老太太跟苏妈联袂而来。     “今天真是太阳高照天气好,我的两个宝贝妈居然一起来了。”我手里还拎着铲子,头上包着头巾,也顾不上这些,先行打了招呼。     苏妈就笑:“我这是跟亲家太太约好了来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你干你的活,那两只皮猴儿我们俩就给你看着了!”     我就笑:“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肯定见到奶奶跟姥姥就把我忘脑袋后面去了。”     付老太太的目光在我的胸前扫了扫,问:“准备什么时候给孩子忌奶?”     这话题跳的太快,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问:“一般几个月忌奶比较好?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俩现在对母乳都没什么依赖性,你给我喝我就喝,不给我喝我就喝奶粉,我现在连补汤都不怎么喝了,省的涨的疼。”     “那你搞不好是回奶了,再几个礼拜就彻底没有奶了。”付老太太转头问苏妈,“长苏是什么时候忌奶的?”     苏妈不易察觉的尴尬了一下。“两个半月……就忌奶了。不过那会儿是我们老爷子做的主,我们也不能驳了他不是。”     听这个意思,是赞同再吃一段时间的奶了。     付老太太大概也这么想。说:“母乳对身体好,还增强免疫力,再吃一段时间,到周岁吧。”     也就是说我还得继续喝补汤。跟继续每天胸前那个点不知道什么就会湿了的尴尬日子。尴尬是尬尴了点儿,不过想到对孩子好。尴尬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我点点头,摘了胶皮的手套把铲子也暂时放下,送了两个宝贝妈上楼。     其实是最近太无聊了,我也想跟她们说说话了。     洗完手出来。为问两人:“很久都没见到爸了,今天约过来吃一顿饭吧,平平跟安安都会坐了。给爷爷跟姥爷看看,也让他们放松放松。”     付老太太道:“他的同学办婚礼。用咱家的酒店,要回来得一个礼拜以后呢。”     苏妈那边也是来不了:“你公公连着加班三天了,我今儿跟这住了。”     我哭笑不得:“咱们家的男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忙的脚不沾地似的,果然从政还是从商都没清闲得到哪儿去。”     “好歹你爸是老板,大多时间还自己说的算。你公公那是头上有上司,头上的头上还有上司,说加班就加班了,你说都五十好几了,总这么加班身体哪吃得消啊……”苏妈也是越说越郁闷了。     大概苏爸这次的加班真的加了很久了。     平平跟安安一直睡到了十点才醒,因为睁眼就看到了很久不见的奶奶跟姥姥,新鲜劲儿一上来,连刚睡醒的哭闹都忘了。     苏妈跟付老太太直夸两个孩子乖,还说安安懂事了,都不哭了。     我撇撇嘴:“他哪是懂事了啊,这是看见您二位来了,要不往常一睁眼就嚎的在院子里都能听见,这还是关着窗的呢。”     付老太太说:“这是我们中气十足的象征,搞不好就出个男高音呢!”     “唉,妈,我总算知道了那句‘孩子还是自家的亲’是什么意思了,就算咱们家平安到了七八岁狗都嫌那个年龄段,在你们眼里一准儿也比别人家优秀。”     付老太太就啐了我一声,“孩子跟孩子还不一定呢,我们平安这么秀气,肯定不会讨狗嫌。你看你们家那两只不就很喜欢我们么,是吧姥姥的大外孙!”     她真是稀罕孩子稀罕的不行,当下两口亲在安安的脸颊上,引得安安一阵咯咯的笑。     平平站在苏妈的怀里,张着手要找我,苏妈说这小子亲我。     我很无奈的说:“他是要喝奶才找我的。”     我就把平平接过来喂奶,他就乖乖的吃着奶,一双黝黑的眼睛歪歪的看着别处,小手抓着苏妈伸过来的手指玩耍,好不悠闲的样子。     本来还想把安安也喂饱了就下楼帮着做饭的,结果这小子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在他的世界里玩儿比吃奶重要多了,没玩够是想不起来吃奶的,哪怕是饿了。     中午杨嫂就顿了一砂锅排骨汤,奶白奶白的汤汁,让人看着就感觉香醇浓郁。     只是我从怀孕到生产至今,这样的汤已经喝到腻了,第一个关心的是:“放盐了么?”     杨嫂笑:“当然放了!先生说可以一点点的加一点,但是吃多了要上火的,可能尝不出太明显的咸味儿来。”     我此刻内心是感动的,“总比没有好!”     付老太太说我当妈了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儿,不成熟。     “吃个盐就是不成熟了啊……”我低低的嘟哝,然后去角落里把婴儿座椅推出来,“您二位坐下好好吃饭吧,我还能亏待了您的孙子大外孙么?”     慧慧端着鸡蛋羹出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平平和安安拿了小围兜戴上。     午饭过后。两个老太太抱着孩子跟我在庭院里晒太阳。     具体说应该是抱着两个孩子看着我撅着屁股在翻土种花籽跟浇水。     付老太太提议说墙根底下可以摘几株蔷薇,“到时候你把花枝缠铁栏上,夏天开花了很好看,比你种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多了。”     什么叫‘你种这些乱七八糟’……     我种的这些长出来也是星星点点的那种小花,不会长太高,花也不会开很大,要的是那点意境。又不是真的看花。     我想起以前在q市的那个小区。北区墙下种的就是蔷薇,黄的白的跟红的……想到就不由打了个冷颤,“妈。那个不是愿意遭一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么?花市的老爷爷说蔷薇喜欢遭密虫,那个得不停得喷药。家里又是孩子又是狗,养点儿省心的就行了,那种娇弱的花我可收拾不了。”     家里两个小皮猴子就已经很让我操心了。还得把苏先生也加到‘特别关注’的列表里,哪有心思三天一喷药四天一剪枝。     然后我这边刚才把花籽埋起来。浇了水,慧慧就去接了两只大白狗回来。     刚洗过澡的萨摩耶白的不可思议,在阳光下泛着一层白朦朦的光,闪耀的让人盯着看的时候都睁不开眼。     于是乎。它们两只从车上一跳下来,平平跟安安的眼睛就准确的被吸引过去了,在苏妈跟付老太太的怀里都呆不安生了。扭着身子直往那边折腾。     可是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碰大白白,因为还在吃手期。病从口入,虽然狗狗的卫生做的很好,但不保证狗狗的毛发上沾着细菌嘛。     所以现阶段也就让他们看着就行了。     晚上苏妈要下厨,慧慧在一旁全程陪同,打下手的同时也在偷师学习。     苏妈问她不是上过专业的厨师班么,还学她手上的简单家常菜做什么。     慧慧抿着嘴笑:“专业的厨师班只教了做菜,但是没有教怎么做菜才符合主家人的口味啊,作为一个专业的保姆,证再多都不如主家人满意来的让人肯定呢。”     苏妈瞪着眼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然后转头跟正抱着安安旁观的我说:“你们家这小保姆不得了,假以时日成为业界精英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赞同:“我已经做好了合约到期就放人的准备了!”     慧慧脸一红,说:“太太你可不能放弃我!等我深造回来一定回来!到时候你别不让我进门啊,没有先生跟您,哪有现在的慧慧!”     我扑哧一笑,“你这么大好的年华,哪能当保姆当一辈子?人要往高处走,你没有地方去这里随时欢迎你,但是你得趁着还年轻去搏一搏自己的事业,不然下半生你要悔死了。”     苏妈点头赞同:“你们太太说的对,她现在说这番话才算像个大人。”     慧慧低着头,若有所思。     其实这孩子如果不是生活在农村,如果不是因为留守而耽误了自己,放在城市里,一个稍微正常点的家庭里长大,她现在这个年纪都不至于只是个小保姆。     所以说,有时候说的‘出生决定起步’也是有道理的。     饭前苏先生打了电话回来说不回来吃饭了,赵越的官司在手上,他现在跟赵越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让他注意身体,小心开车。挂了电话见苏妈眼睛闪闪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您儿子跟我公公一样了,今天也要加班,朋友的官司在手上,不尽心尽力他都睡不着觉。”     苏妈就开解道:“讲义气的男人都不坏。”     我不由一笑,“是,我们家老公最好了。”     讨好婆婆最好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夸她引以为傲的孩子。     苏妈当然很开心。     苏妈跟付老太太都留宿了。     九点的时候我看了看手机,苏先生没有消息传给我,也没有打电话,他还没回来。     熬到十点把两个孩子都哄睡了,见他还没回来,我就独自上床睡了。     深夜不知道几点钟,感觉身边的床位沉了沉,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耳边沉沉的低吟:“樱兮,我们说说话……”     谁家说话是用肢体语言的!     他抬起我的腿,后身一挺就进入了峡谷,一时间明显的干涩动弹不得,他在我耳边嘶着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都两个孩子的妈了……”他微微喘息,有点好笑的道:“还是这样紧。”     我顿时咬牙,睡意被他气的飞没了一大半。“你这混蛋,从哪里学的这些荤话?!今天跟赵越没去好地方是不是!”     他动作不停,扶着我的腰小心翼翼的推进,“赵越这次玩儿惨了,搞不好就是一个孩子的爹了。”     他答非所问。     我一惊,“喜当爹?孩子妈是谁?”     从赵越早上来时那态度来看,肯定是个大麻烦,不然他也不会一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表情了。正好苏先生说:“一个派对上认识的女公关,怀孕四个月的才来找他。赵越竟然不记得有她这回事,但是对方有姐们儿证明是赵越带走了这个女人。”     “那、那赵越、一点、一点都不记得?”我已经被他扰的说不整齐话了。     “嗯,赵越……不记得,酒店监控……有他跟那女人……一起的证据……”他忽然舒了口气,猛的翻身压上来,“过会儿再说!正事要紧!”     这个正事,翻云覆雨,满室低音轻嗔。     我被他折腾的懒劲儿上来,事后收拾都他亲力亲为的,我除了任他帮我收拾,连动也没动。     之后他上床来搂我进他怀里,五指悠然的梳理着我的头发,继续说之前的那件事:“……这件事是从赵越父亲那儿爆出来的,人家姑娘的父母找上了赵家的门,赵伯父一怒之下,把赵越的所有卡都给冻结,并且让他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我眨了眨眼,“一般这种事的处理方法不是给钱,然后和解的么?怎么赵越来找你一副要打官司的样子?这事儿捅到法庭上,赵越的脸上也不好看吧?”     “问题就出在这里呢,如果只是找上了赵越的家,这还说得过去,但是人家是闹到了赵越父亲的家,虽然不是军区大院跟干部大院,但是这连我们几个朋友都不知道的地方,一个女公关?”(未完待续)           (267)麻烦(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7)麻烦(下)     也就是说,那个419一夜之后产生了交集的女公关,挺着大肚子找到了苏先生他们几个都没去过的、赵老爷子的家?     就算苏先生把下面的话省略掉了,我也觉得他说的够清楚了。     这个女公关,不简单。     于是我更好奇了,“那是这个女公关不简单,还是她的幕后的不简单?”     苏先生整理着我额前的碎发,听闻我问,欣然的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你觉得是哪一种呢?”     “我觉得有不作数。”我嘟哝完,话回正题,“前者跟后者都有可能,有句话不是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么?如果女公关一心要嫁个有钱的,赵越应该是很符合的人选吧?所以在她在赵越的身上,费心了四个月也有可能。     但是换个角度,她挺着大肚子,没有事先跟赵越说明一声,就直接杀上人家老人的家门,这又让我觉得她这行为愚蠢之极,就算嫁成了,这个儿媳妇也不好当啊。你说她到底想的什么?”     “是啊,你说她到底想的什么?”     “奉子成婚。”     “嗯,有可能。”     这话也就是说,苏先生不认为是这个原因。我就又问:“难道赵越还有什么身家背景值得陷害么?又不是官二代又不是军二代,陷害赵越还不如陷害你来的实在。”     他一声失笑:“你老公我洁身自好,奉公守法,哪有那么多攻讦点给他们?”     他又厚颜自夸。     我撇撇嘴,干脆不跟他计较这个,反正官司不是我打。奉子成婚那事儿闹出来的也不是,孩子是留是打也不是我的,活该他赵越自己作的。     “赵越家在这京城不是最富有的,严格来讲,比上不足比下又余很多。他们家伯父不是个很刻板的人,虽然不注重门第,但是对女方的人品很看重。对后代的子嗣看的也很重。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自然不会留在外头,但是在赵越也会成为尴尬。”     他摸着的我胳膊。话家常一样的说着。     “如果这个女人没有闹这么一出,也许在赵越那儿多下点儿功夫,或许‘赵太太’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这一场闹事的戏码做完了。就把赵家一个不落的全得罪了。”     我眨眼不可置信的问:“赵家能允许赵越娶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公关?”     这会儿是不是419一夜之后的那什么都不重要了,光是这两条我就觉得十足扯淡。但凡一个好人家知道了这样的实情。都不会乐于娶这个一个媳妇进门的吧?     苏先生接下来的话解答了我的疑问。     “对于在爱情方面彻底死心的赵越来讲,娶谁还不是都一样?又正好有了孩子,解决了他一个大难题。只要有心,身份想捏成什么样儿就捏成什么样。赵越很拿手。”他低头在我额角上吻了吻,然后侧身躺下,幸灾乐祸道:“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女人走错了,赵越本来死了的心也又活了。”     原本被他的亲昵安逸上来的那一点睡意又忽然浅了几分。“赵越又有新欢了?”     “估计这次是真的。”     “估计的都是不靠谱的。”     “嗯,所以往下看看吧。”     如此说来,蒋潇潇可谓真成过去式了……     我至今也没敢问她到底对赵越是怎么想的,我怕她回答喜欢,然后作为朋友,我可能就要给他们牵红线了。     第二天,赵越的事情有了新进展。     苏先生中午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床头柜里那张红色的中国龙银行卡给他送去。     我问:“你要用大额啊?”     他说:“嗯。”     我拿着卡边穿衣服边奇怪的不行,“韩国人五万都开支票,你难道不会开么?”     “是有人不会用。”苏先生的语气又好笑又无奈。     我想了想,也没问那么多,就拿着卡给他送到了律师楼。     赵越也在。     他一脸愧疚的喊了我一声嫂子。     我吓了一跳,“哎你别哭,你这样我还怎么请你吃饭?我今天要回家做好吃的,你也一起来吧,你昊哥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本来他只是愧疚,结果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他真的眼圈就红了。     我觉得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晚饭赵越跟苏先生在喝酒,我吃完了正餐就端着鸡蛋羹跟鲜汤喂平平跟安安。     本来以为赵越的酒量应该很好,结果两瓶芝华士下去,他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哭说这年头交朋友太势力,你有钱的时候往外借都很痛快,到了你没钱的时候向别人借,才发现大家那么穷。想当初一起吃喝玩乐几百万都是眨眼间的事,到了你没钱想求点帮助的时候,一个个都没钱。     “昊哥……在我的圈子里,在你的圈子里,咱俩都不算是对方最好的朋友,我根本没想到,你能连问都不问就借给我,那瞬间……我这心里……真是烫的话都说不出来……”赵越眼圈红着,直捶胸口,声音里都是要哭不哭的那种鼻音。     两个小猴子都握着勺子向他看去,像看到了新奇的玩具,好奇的不行。     我约摸着他们两只也吃的差不多了,就抱着一个个的送出厨房,把门彻底的拉上,让苏先生跟赵越自己在里面喝酒单聊。     想想这几天他就是过的挺压抑的,要是不让他发泄发泄,估计好好的人也得憋疯了。     只是说实在得,赵越看起来也挺大男人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这酒一喝就喝到了深夜,我都睡了一觉起来,苏先生才从浴室里湿漉漉的出来,冲我就大步过来低头就亲。     酒味儿是没了。但是头发都湿着。     我推着他让他去吹头发,他就举动惊人的直接甩了甩,就像我们家两只大白狗从游泳池里出来时候的样子!     我讶异的说不出话,他就醉意朦胧的笑着,吻上了我的唇,带着轻轻的啃咬。     不知道是这酒助了谁的兴,我的身体很快就在他的撩拨下热了起来。     可我还惦记着他的头发。带着湿气睡觉会头疼。我吃过这样的亏,没结婚之前的事儿了。     “头……唔,头发……”     他根本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手顺着我的大腿就跳开了我的小裤,行为粗暴的,三下五除二就褪了我身上所有的阻碍。睡袍大开下,他覆身而上。潜龙入谷,不管不顾的动了起来……     我在这高高低低的旋律里渐渐迷失。由狂风暴雨再到和风细雨,最后九浅一深的节奏彻底将我折磨到忍不住哭,野蛮劲儿上来,咬着他的肩膀求一个痛快!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睡前我迷迷糊糊的想。身体跟脑子却都累的动不了了。     第二天九点多他还没起床,我也不想催他,干脆往他怀里一窝。继续睡的香甜。     懒觉睡的一直错过了最晚上班的时间,他才睁开眼。美型的手掌虚握成拳,懊恼的捶着头,“我昨天喝醉了。”     我懒懒的“嗯”了一声,其实半信半疑。     他就问我:“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又懒懒的“嗯”了一声,控诉道:“你也有酒后乱性的毛病,以后出门喝酒注意。”     他要是敢跟别的女人这样,豁出去我也是会离婚的,真是不敢想象。     他伸手把我的身子扳正了对着他,捏了捏我的脸:“还生气了?”     “没有,就是累……”这是真话,真是累,身体累,嗓子也累!     他就头一低,把头埋在我胸前……我顿时倒吸一口气,推了推他的肩膀:“都十点多了!你别闹了……”     “我头疼……”他咕哝着撒娇。     “……”     他就知道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一撒娇十个条件我都能答应九个!     我捏着他的肩膀忍耐,他的一手探下去,在我的溪口揉弄那颗珍珠……那大概是每个女人都难以抗拒的敏感点,只几下,我就感觉有热流溢出,口中抑不住发出喘息……偏偏……这个人还和着我的喘气发出同样类似诱/惑的声音……     他这么明显的引/诱,我实在抗拒不了,渐渐……就对他的张开了腿……他的手侵入进来,在紧致的内壁摩擦,我感觉一波一波的火从身下流窜到四肢百骸,颤栗不止……     不知道期待了多久,他才真正的给我满足,我舒坦的嗔嘳出声,他便低笑不止,说爱死了我这矫情的模样。     我脸红着去捶他,他就重重的往深处顶去,换我娇吟不止……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已是午饭时分,才歇下,楼下催午饭的电话就打上来了。     杨嫂特意说明了一下,苏妈来了。     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慌了一下,苏妈肯定知道我们在上面赖着床不起做什么了!我才心虚的这么想,杨嫂就解释道:“我说先生昨晚喝多了,早上起不来了!”     “……”     我顿时欲哭无泪了,翻身赶紧起床,粗略的洗脸刷牙就奔下了楼。     苏妈一个人看着两只小猴子坐在沙发上摆积木,还有一个陪玩儿的。     基本就是赵越把积木叠起来,两个小猴子争着去把积木推到的关系,安安在搞破坏方面的快感比平平高,他总是笑的最愉快的那个。     我现在看见屋里的谁都感觉很尴尬……     赵越吃完中午饭就跟苏先生一起走了,苏妈问我:“那个男的昨天在这儿睡的?”     我就跟她解释了一下赵越跟苏先生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一个两个都喝的烂醉。但其实根本就没这么严重,赵越也就是借着酒发泄了一下情绪,苏先生也差不到哪儿去,借着酒胡天海地了一番。     苏妈说姓赵的那个小子看起来家庭挺好,那双手细皮嫩肉的。     我顿时好笑:“合着他给平平跟安安摆积木,您就盯着人家手看了?”     “你没问问有对象了没有?”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妈就兀自道:“我这不是退下来了,也没什么事,那群学生里还是有不少的好孩子的,都是挺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小女生,要是有好的就给介绍介绍呗。”     苏妈也进入了老太太的行列了,开始看谁都第一想法就想到了周围的单身男女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妈,这个赵越就算了吧,他又风流债没清,再就是他心有所属了,只是人还没追到而已。”     苏妈就问我是怎么个风流债。     我就把这几天的事笼统的说了一下,连苏先生借给赵越钱的事也说了。     苏妈默了一会儿,说:“八成他们家老头也在考验他,又替他考验他这些朋友呢。这么半大的孩子,这样的家庭,朋友都多,还杂,你别看平常吃喝玩乐一起的朋友不少,但是一有事能帮的上忙的没几个,他们家老头可能是在教他认清身边的人。”     苏妈这么一说,再联想到昨天赵越喝酒时的醉话,我就觉得这不是有可能,十有**就是这么一回事。     苏妈又说:“长苏这一辈子就是太顺了,我生怕他以后万一遇上什么挫折,就怕日子过的太好太顺,把他的坚韧给磨没了。”     我握着她的手:“妈,不会的,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家人,是相互扶持的嘛,总不至于我跟他的挫折都赶在一起了吧?”     她就笑:“我们家长苏啊,性子沉,就你这样活泼的跟他互补,小时候他就稀罕你,喜欢跟你玩儿,现在还这样,真是两个大孩子。”     我莞唇笑,因为相互喜欢,所以才会相互撒娇。     晚上苏先生回来,跟我说了赵越借的那两百万的事。     “女方家长压根儿没想过把孩子嫁给赵越,就是想讹一笔钱。”     我一愣,“就是为了钱?”     “嗯,就是为了钱。”     我追着他的脚后跟儿去更衣室,“为了钱怎么不早点儿找上门,都四个月了,流产肯定做不了,引产多痛苦,那女的也舍得?”     “为了钱的女人什么不舍得?”     “这话过激了啊,就是一开始利用的话,十月怀胎也会怀出感情来的。”我不满他的话。     “等过几天我带你去看。”(未完待续)           (268)人为财死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8)人为财死     “孩子不能留!”     这大概是我一生中给出的所有建议中最冷血的一个。     “如果他要是没打算跟这个女人结婚,那这个孩子是一定不能留下的。”我没等苏先生问为什么,就直接说明道:“这世界上能抚养丈夫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要么是不孕要么就是特别伟大,再伟大的人也会因为这件事而心里有刺。况且这对赵越未来的妻子不公平,如果他是同性恋那另说。”     苏先生那边不接话,我抱着手机就又说:“孩子生下来让那个女人独自抚养?怀孕的时候就能上门要钱,孩子生出来赵越这一辈子都得毁她手里,别说结婚了,这辈子都安生不了。反正你既然问我了,那我给的建议就是这样,豁出去再给几百万也得看着她把这孩子打掉。”     这不是心狠不狠的问题,也不是我身为一个母亲会不会站在那个怀孕的女人的立场问题,事已至此,就算赵越跟那女人结婚了给孩子一个家庭,这个结果都是悲剧,何不快刀斩乱麻,给这件事一个完结?     “喏,听到了吧?”     苏先生在听筒那边的声音传来,却是问别人。他道:“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连你嫂子都明白个中厉害,你好好想一想吧。”     我一愣,合着这电话是当着赵越本人打的!     苏先生这话明显是故意没挂电话,婉转的告诉我他是让我说给赵越听呢。     我抽了抽嘴角,囧里个囧的挂了电话。     这时代的419所产生的意外结果‘扼杀’已经是约定成俗的解决方法了,特别是这种身家背景相差这么悬殊,如果女方是良家女子还也就算了。一个女公关!     赵越是怎么想的居然窜出来一个‘留下孩子’的想法?他莫不是觉得自己身上的麻烦太少了么?没结婚就成了单身父亲,他就算一点也不为了自己想,好歹也为了以后有可能为爱结婚的另一半想想啊。     大概赵越觉得我已经参与进他的这件事中了,第二天居然拜托了我去跟那个女人谈一谈。     苏先生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是醉了。     约定地点定在王府井百货的一家甜品店。     由于去的早了,我便一个人闲闲的一路逛着店上楼,顺便缓解一下我的紧张。     距离苏先生跟赵越过来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期间的逛街并不愉快。我想看的那件衣服被一个穿着水貂大衣的老奶奶抢走了。还上下打量我一副特别鄙夷的眼神,然后拿着那件衣服就递给旁边的美女:“快去试试这件衣服,穿好肯定好看!”     美女看了一下标价牌。笑的有点儿勉强,推说道:“不用了妈,我现在这样子穿孕妇服就行了……”     噗,这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美女居然是那个老奶奶的女儿。我也是醉了。售货员走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笑道说没事。随便逛逛。     因为赵越的那个女公关的事,我现在对孕妇有点敏感,那个美女的肚子尤其让我在意。     她说真的不用买这件裙子,大着肚子根本穿不上。     “干啥不舍得花?没事!赚钱就是给自己花的!别心疼。快去!”那个穿着水貂大衣的母亲并不放弃,推着孕妇美女就跟售货员说带她去更衣室。     美女孕妇跟着售货员走了,穿着水貂大衣的母亲又继续挑衣服。     之所以我不用‘贵太太’去称呼那为母亲。实在是觉得怪怪的,虽然三月末不热。却也没冷到需要穿水貂大衣的地步。     从她们进门,售货员就在行注目礼,一路走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样感觉好笑奇怪了。     不过上了年纪的人会比年轻人更怕冷。     那位母亲问也不问价钱,看也不看标签,就直接抱了四五件衣服过去付款,财大气粗的程度让我暗暗惊讶。     最终我什么也没买就去了甜品店等苏先生跟赵越,还把这件事说给了他们当消遣。     这一等又过了半小时,女方人还没有来。     我坐不住了,四下张望,一颗奶茶珍珠瞬间呛到了喉咙,压不住的咳了起来。     苏先生连忙帮我拍背,又拿纸巾帮我擦手,“总这么不小心。”     这回冤枉我了,不是不小心!     我摆手,却咳个不停。     我是因为看见了之前还穿着水貂大衣的那位暴发户大娘。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之前那身昂贵不菲的打扮不见了,此刻穿着酒红色的棉袄,臃肿的棉裤,脚上还是那种老式的棉鞋!     要不是她那张超龄的脸跟她身边那个漂亮的孕妇女儿,我真的都不敢认!     我咳不停的功夫她们已经进了门,赵越抬手示意位置,然后把座位让出来坐到了双方中间特意加的那张椅子上。     我制住了咳,抬头看过去,两个人的脸都白了。     我也是醉了。     那个大娘最先反应过来,推了推她女儿进了座位坐下,然后昂首挺胸的,趾高气昂的问:“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女儿怀着孩子呢!”     啧,怀着孩子多金贵啊,听说要了四百多万呢。     我微微一笑,对赵越睁眼说瞎话:“你去接你未婚妻吧,不然一会儿伯父又该急眼了。”     赵越微愣,连忙说“好”,起身就走。     于是我低下头开始喝奶茶,喝了一口又一口。     这不是在装深沉什么的,而是我在打腹稿。     先前打的那套好好谈的草稿基本作废了,经过之前那一小段时间的插曲跟第一眼感觉,我基本断定这个当事人的‘妈’是不打算收钱把孩子拿掉的,反倒很有可能是见到赵越这么痛快的拿出钱来而动了用孩子长期要钱的心思。     我想好了,就正身坐好。摆起高冷的姿态,微微笑道:“听说这位小姐怀了我们家表弟的孩子,有些事男人出钱,监督执行这件事还是我们女人出面比较方便。不知道这位小姐的手术时间安排了没有?阿姨别激动,您大概不知道,这种事儿处理的多了,我们都是需要去私人医生那儿安排手术。有些医生手脚不干净。善起后来比较麻烦。所以定好了手术最好也推了,没定就更好。”     苏先生在桌子下握着我的手给我鼓励,简直就是我上房子他给我递梯子。     苏先生冷冷道:“医生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     对面两人脸白着,那位阿姨咬紧了牙,语气不善的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逼着我们去做人/流?”     “难不成阿姨你以为你收的钱是彩礼?”我莞唇一笑,嘲讽道:“阿姨既然能找到我们伯父的家。那就应该知道您的女儿跟我们赵越差了多少,也该知道您的家庭跟我们赵越的家庭差距有多大。再者。”我的眼神在她女儿的肚子上划过,“您女儿这肚子里的种是怎么来的,有些事还是心照不宣的好。”     中年妇女的半边脸皮抽了抽,冷着脸说:“一看你就是没生过孩子。你这样的年轻小女孩儿,怎么懂怀胎十月的感情?这孩子到了我们小娟儿肚子里,就是缘分。何况就快五个月了,就快会动了。你说拿就拿?不怕损阴德?”     “哦,阿姨这意思这孩子是要留了,对么?”     “你就问问那个赵越,亲生儿子他能不要么?!”     “既然阿姨是这么想的,那肯定就做好了让您女儿当单亲妈妈跟偷偷摸摸生孩子的准备了,左右钱给了,省着点儿花,花完了就没了,给钱买私下这种事没第二回了。”我拿过右手边的拎包递给苏昊,“走吧。”     “你们什么意思?孩子生下来你们不养?”     我还没站起来,她就抢白问道,脸气的涨红:“我们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们这不是糟蹋人么?”     “清清白白?”我眨眼不解,“阿姨,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半个京城里跟你们家女儿拍过不雅照的人要找能找出一堆,你确定她清清白白?”     “你瞎说!”这是当事人,声音抖着:“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去手术!我就想再留它几天不行么?”     我冷冷一笑:“阿姨,还是问问你女儿这富家公子哥儿的游戏规则吧,要是有孩子就生,那这京城都没人站的地儿了。”     当事人之前委屈娇弱的表情此刻都变成了隐忍跟生气,她死死的抓着那件新买的价值一万二的浅卡其色的裙子,好一会儿才道:“如果……如果我不是……他会娶我么?”     她问这话的时候头都不敢抬。     “麻雀变凤凰大多都是童话,很遗憾,这世上没有如果。”我站起来,“与其幻想你是清清白白,不如幻想你重生到富家千金身上比较来的实在。”     立场摆的很明确了,这孩子不能留。     苏先生已经在站起来等我,我却忽然又想多一句嘴,就顺心而为道:“你还很年轻,拿着钱换一个城市,换一个工作,换一种生活,正正常常的找个爱你的人结婚,生一个你们都期待的孩子,不好么?”     说完,我转身把手送进苏先生掌心,“走吧。”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我问苏先生:“赵越呢?”     “隔壁俏江南。”苏先生看了看手机,说:“过去吧,他等请你吃饭呢。”     “你会不会觉得我今天的做法太狠了?”我有点忐忑的问。     “没这么想过,只是觉得你这小东西坑蒙拐骗的功夫见长了。”     “哎,你不知道真实情况,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那个四月天穿貂皮大衣的暴发户么?买十几万衣服没手软那个,就是对母女。”我猜他不信,就又说:“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专卖店查一下监控,她女儿身上那连衣裙就是刚买的。”     本来那件连衣裙我也看好了来着,结果被那这拎不清的阿姨给抢了。     苏先生眉头皱了一下:“所以你才把自己的策划推翻的?”     “是啊,因为感觉对方不会讲理,那还也有什么好好谈的必要?你要是真跟她摆一副好好谈的样子,她肯定以为你害怕,然后就得寸进尺。”     苏先生赞同的点点头,说我变聪明了。     我又道:“你也看到了,她没打算把孩子打掉一刀两断的,你不强硬一点,她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去啊……”     就这样我都怀疑赵越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家人了呢。     于是等跟赵越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们家伯父方便搬家么?”     他忙着倒酒的动作就一愣,问怎么了。     “想不到你这公子哥儿这么单纯。”我感叹一句,说:“要是以后她们没钱了就找你,还威胁你不给钱就曝光你的黑历史,你怎么办啊?”     赵越一笑:“我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怂的呀,这不是让人抓住真把柄了么。”     我咕哝说:“你怎么确定了这孩子是你的呢。”     “我不能赌。”赵越道:“刚才我在这儿等你们的时候想通了,就算有人肯嫁给我抚养这个孩子,终究有一天会成为定时炸弹,那时候再后悔就什么都晚了。”     苏先生点点头,眼中多了一丝赞赏跟欣慰,“你能想通了最好。”     赵越拿起杯子,一脸愧色,“因为兄弟的事儿让嫂子跟着操劳了,谢嫂子帮我!”     我哈哈一笑,拿起半杯红酒:“别这么说,就当我是来历练的,为以后面对魑魅魍魉的时候增加经验,也好让你昊哥警醒一点!”     我跟赵越碰了碰杯,奢侈的干了这半杯红酒。     红酒这么喝真心浪费。     我怕赵越再拉着苏先生喝到哭,就速战速决的把想吃的都吃了,完全不给他们喝着酒聊天的时间。我说得回家看孩子,赵越就很善解人意的去结账。     饭后分开的时候,苏先生提醒赵越:“你最好让人去跟进她的手术,还有私下和解的合约书,我会让燕姐出面整理,到时候你跟对方签一下,以防万一。”     其实有时候这种合约书的法律约束力是等于0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用来唬法盲的。(未完待续)           (269)等与不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69)     转眼,四月一日,愚人节。     晚上苏先生回来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烫金的请柬。     我打开一看,顿时吓到了!     新郎:程一     新娘:李雪菲     幸好我今天看了一眼日历,不然就要被这请柬吓的跳脚了,这消息来的真心恐怖了点儿。     我把请柬还是放回原处,跟着他去更衣室换衣服。     “赵越那件事都处理好了么?”我问。     “还算好,只是四百万翻倍了。”他说的十分轻巧,还笑着说:“不要紧,也就一套房子钱,买后半生清静还算挺值。”     四百万翻倍,八百万?     我震惊的看向苏先生:“你确定这八百万给了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再也不见了?我怎么都觉得那个貂皮大娘不会善罢甘休呢。”     “她若真的那么不识相,设一个局抓她一手把柄反过来还给她就是了。”他的衬衫整个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下一秒就穿上居家的运动服,倾身调侃道:“晚上再给你好好看。”     “切,谁看你啊!”我嘴硬拒不承认,不就是多看了两眼么。     大概他今天心情很好,平平跟安安还没睡到自然醒,就被他一人一口的给亲醒了。不但如此,两只小猴子还倍儿给面子的没有哭,安安更是笑着求抱。     苏先生含笑看我,示意:咱俩一人一只?     我撇撇嘴:“人家睡的好好儿的你给闹起来干嘛?”     我把平平也抱起来,晃了晃说:“你也去你爸爸那儿挂着吧,他有劲儿,抱你们俩绝对没问题。”     于是我就把平平也塞到了苏先生怀里。他就笑起来:“再抱一个也没问题。”     最多就两个孩子,上哪儿再抱一个去?     我才不上他这种文字陷阱的当。     我已经开门往外走了。     “我觉得再来一只小妹妹也是可以的,你们觉得呢?”苏先生在身后跟两只小猴子自言自语。     我顿时回头白他一眼:“先把手上的养大了再考虑其他的行么?”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么奢侈,脑子里都没计划生育的?”     “计划生育啊……”他想了一下,笑道:“罚款交得起。”     我“切”了一声不再跟他扯这个话题,生孩子女人最吃亏了,我可还记得生产那会儿的疼。疼到牙齿都跟着一起抖呢。     晚上吃过了饭。散步遛狗。     绕到屋后时,杨嫂小跑过来说有人拜访。     我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晚上八点半。     这个时候什么客会来拜访?杨嫂说不认识。只说那个小伙子自报姓氏是单。     我诧异的看向苏先生,心话说不会真是那小子吧?     苏先生挑了挑眉,“去看看。”     那个小伙子骑着一辆熟悉的改装机车,抱着头盔坐在那儿等人。见我们出来。他笑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你们吃饭了么?”     “……”这是我。     “你要请吃宵夜么?”这是苏先生。     那人想了想,点点头:“如果你肯把厨房跟食材借给我。可以考虑。”     苏先生笑了笑,“那就进来吧。”     他去按了一下指纹,门开了,单云策把头盔往车上一放。抬脚就进来,笑嘻嘻道:“你家孩子真好看!”     这要是还在上幼儿园就好了,掐一下打一下踹一下都为过。偏偏这货现在是客。     我问他:“你怎么准确的找到了我们家?”     “我去问了我三姑夫啊,三姑夫说可能是21号楼苏家。你们家一对儿双胞胎在大院儿很有名气的,一问就问到了。我就去问了你们家婆婆,我说我是苏昊跟付樱兮的校友,还报了幼儿园的名字,她才给我们你们家的地址。”他从夹克兜里掏出一张纸,“你看看这地址对不对。”     “你真是男神的名字逗比的命。”我真心哭笑不得。     他还是露出八颗牙齿的那种阳光笑法儿,说:“我还没吃饭。”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杨嫂带着慧慧过来,从我跟苏先生手里接过孩子送上楼玩闹睡觉。     苏先生领着单云策去厨房,我想了想,也跟了进去,说:“有剩菜没吃完,热一热不介意吧?”     “不介意!被赶出家门三块钱的土豆丝我都吃过!”     好像幼儿园他就话这么多。     我去冰箱里拿封好的饭菜出来热,就听苏先生问他:“费这么大周折找过来,有事儿吧?”     “苏太太!”他喊我一声,“劳烦倒杯水行么?”     我依言倒了杯水给他。     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正身坐好,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说:“就是,我一个朋友遇见了点儿麻烦,听说你在律师界胜率很高,就想你能不能给我开个后门儿?”     “开什么后门?”     “之前几个负责这官司的律师都说最低也得判十年,十八岁判十年,大好青春都给判没了,你看还能不能给争取几年……”     苏先生默了一会儿,“资料带来了么?”     “带了带了,这东西肯定得带!”     我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把牛皮色的档案袋拿出来了,此前进门时我并没看到,一时间有点儿神奇他把这东西装在哪儿了。     苏先生翻开,快速的翻阅了一下,问单云策:“你跟当事人什么关系?”     “这个……一个好兄弟的弟弟,他人挺好的。”     “谁挺好的?”     “我兄弟!”     苏先生就问:“这孩子现在关在哪儿?”     单云策就报了一个地名,又说:“我兄弟挺苦的,汶川地震的时候父母都没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弟弟了,他也是人太小。看不清社会阴暗,误入歧途,说白了他也是不想看他哥那么辛苦供他上学……”     “十八岁,毒,判的年份多也许是好事。”苏先生这样说。     单云策当下跳脚:“怎么能是好事?人生最好的时候都献给高墙监狱了,等出来的时候都跟社会脱节了,这怎么能是好事啊?”     苏先生就抬头看着他。认真道:“十八岁这个年纪。该懂的都懂了。他难道不知道毒是禁品?”     “……”     “看这量,不是第一回。”     单云策不说话,苏先生又猜对了。     “他是心疼哥哥供他上学辛苦?”苏先生摇摇头。“如果真的心疼他哥哥,就应该奉公守法努力学习才是,这东西沾上,人生一辈子的污点。成绩再好也洗刷不掉,他毁了的不但是自己。还是他哥哥的希望。”     单云策静默半晌,为难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怎么办。我兄弟卖血卖肾也要救他,我怎么办?”     苏先生看着他,半晌才问:“监狱里走一遭。学业肯定是废了,污点也是背上了。以后的工作都成了问题,总之成了拖累。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训,也许还会再犯,你兄弟做好了被拖累一辈子的准备了么?”     单云策不答。     他也许需要时间想一想,也需要时间去跟他兄弟联系一下商量。     我把菜端过去,“先吃饭,吃完再说。”     我又给苏先生倒了一杯水,然后借口困了,先上楼去睡了,把空间完全腾给他们俩,少一个人在,话也能好说一点。     不知道单云策什么时候走的,我等的渐渐就真的睡着了,连他改装后噪音一样的排气管声都没有听到,就落进了苏先生的怀抱。     我咕哝的问他谈的怎么样了。     “这官司我打不了,我不能因为一念之仁而放一个不长记性的少年出来继续危害社会。”他开始剥我的衣服。     等到剥光了,他便将我整个人搂在怀里,温声道:“睡吧。”     我有点好笑,放松下来,这样不着寸缕的在他怀里渐渐安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因为阳光而格外刺眼的烫金请柬,我有一点在意,拿过来又看了看。     算一算程一走了才一个月不到,这请柬……应该是假的吧?     苏先生打电话回来说下午晚点回来,他想去看守所看一看单云策说的那个少年。     我心里不禁有一点温暖,为了他连这种下班晚点回来的小事也跟我报备,也为了苏先生律师做到这位置,却没有成为那种为了接官司只为钱,打官司只为赢的偏执律师。     十八岁,多么美的年华。     晚上苏先生回来,给我一个回家吻,问两只小猴子在干嘛。     我说他们在厨房吃蛋挞,“我做的!”     他低头扳着我的脑袋在我额头上重重的一亲,“老婆真棒!”     我欢快的邀功,“我还给你留了,一会儿洗完澡下来吃!”     他说声“好”,就快步上了楼。     这期间我接到了杨羽的电话,她问我能不能联系上宋英奇,“……我有些东西想还给他。”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你是没联系他,还是联系不上他?”     那边沉默了一下,挫败道:“我联系不上他了,手机是空号,他在京城的家我去过了,房主已经换人了……樱兮……我该怎么办?”     她后面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抖的哭腔,放佛下一秒就会放声大哭。     我因为她的话而惊讶的发不出声音,距离我告诉她宋英奇要离开的事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难道这期间她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之前一直没有联系过他?”     “樱兮,我联系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了,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她无助的像个孩子,连哭声都掩饰不住了。     我真想给自己一榔头砸晕了算了,杨羽就真的没有联系宋英奇!宋英奇还真的就走了!     到底我身边的这一个两个都怎么了,强势到没有爱情了?     我说:“你先别哭,没事,苏先生可能有宋英奇的联系方式,就算没有他也可以帮你查,他本事大着呢,你现在得吃好睡好,你别想这些,你好好想一想你联系宋英奇到底要做什么,要是还东西就不必了,吵架也不必了,你好好想一想……”     “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     我就知道是这样,幸好没被她联系上宋英奇,不然一个‘还东西’的借口又要被她拗成一场大战,劝都劝不住。     我好说歹说的,才让她心平气和的去好好想一想她找宋英奇作甚,然后挂了电话,十万火急的去楼上找苏昊。     他还在浴室没出来。我等的心都焦了才看见开门,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你知道宋英奇走了的事么?”     “嗯?他走了么?”苏先生奇怪的反问。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我忽然觉得这事儿严重了。     他看着我,凤眸眨了眨,特别严肃的道:“我真不知道。”     坏了……我忍不住捂脸,无力的道:“杨羽找不到宋英奇了,怎么办?”     苏先生擦着头发从我身边经过,心不在焉的问她找宋英奇干嘛。     “也许就快想通了,可是宋英奇走了……”我跟上去,“你有没有宋英奇的联系方式?比如邮箱什么的。”     苏先生好笑的看向我:“我有的联系方式,杨羽都有,你觉得我的联系方式会比她多?”     啊啊啊,也是,所以说怎么办?     我无力地往床上一坐,“就这么结束了?”     我不敢相信杨羽跟宋英奇就这么结束了。     “他也走的太干脆了点儿,心这么狠?”     “你在说谁?宋英奇么?”苏先生挺奇怪的问,然后说:“他们两个也许已经不合适了,宋英奇的迁就与等待把杨羽惯坏了,没有人会一辈子站在一个地方,只等那一个人的。”     是啊,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但是那个人是我朋友啊。     我不信的去翻找苏先生的手机,拨通宋英奇的电话,听筒里是‘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的提示。     我的手一下子就软了,整个人都趴倒在床上无力呢喃“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苏先生就问:“你看到了程一的请柬了么?”     “什么请柬?”我脱口而问,又霎时反应过来的腾的坐起来,“请柬也是真的?!”     苏先生点点头,“是真的,六月十六,算是商业联姻。”     我倒抽了一口气,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疼……(未完待续)           (270)错过失去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0)     终究那几个人还是顺着那一条倔强的路走到了尽头,宁可眼睁睁的看着失去,也不肯低下头去挽回一分一毫,于是错失、结束、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程一不会忘记蔚海的私家海滩他向苏夏求过的婚,这大概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也是仅有的第一次那样费心去求一段婚姻,以后……再不可能了。     这一夜我睡的很不安稳,梦到了许多我们一起吃饭时的场景。     那时杨羽还是宋太太,苏夏跟程一还没有分手。但是奇怪的时间又很错乱,那时我还没有怀孕,梦里却有了平平跟安安。     我甚至听到了耳边咯咯咯的笑声。     “安安,不能吵妈妈,妈妈还没有醒呢,到爸爸这儿来……”     苏先生温润亲和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朵,我霍然就醒了,看到的是苏先生穿着短袖t恤跟灰色运动侧躺在床上,身形就像落叶的小舟那样的微微弯曲;两个孩子横七竖八的倒在他身边,安安挂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平平正努力的抓着他的裤腿向上爬。     忽然感觉这画面温馨又有趣,于是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他看了我一眼,佯装了一脸凶相的冲安安道:“还是把妈妈吵醒了,罚你今天都只喝奶粉好了。”     安安本来是扒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唬到了,手一松就落在了他的怀里,转过头就冲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     苏先生说他这是在告状。     我更忍俊不禁了。     笑闹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问苏先生:“你今天不上班?”     “嗯,今天没事。陪你们去打预防针。”     我一拍脑门儿,拿来手机备忘录一看,今天还真是打预防针的日子,“怎么早上闹钟都没响!苹果也会这么坑的么。”     我嘟哝着下床,苏先生在身后道:“是我给你取消了。”     他肯定是想让我多睡一会儿的。     我又顺着床爬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我老公最好了。”     我说完退身要走。他的胳膊迅速过来拐上我的脖子拉回去在唇上狠狠一吻。又很迅速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云淡风轻的道:“走吧。”     牙都没刷就被袭击了……我囧了半边脸的跑了。     每次去医院都感觉像是家庭出游,苏先生开车。我跟安安在副驾驶,身后是杨嫂跟慧慧哄着乖巧的平平。     安安是个小坏蛋,他总是站在我的腿上扒着肩膀去逗后座的安安。     我觉得他这样很累,于是想把他送到后座给慧慧抱着。结果他死活不去,过去就哭。     于是大家都发觉了这孩子是在故意气哥哥。小心眼儿多的不行。     我跟苏先生说这孩子随他他还不信,一副他小时候多么大度的样子,也不知道谁连我幼儿园的小盆友也没放过,单云策的感受应该最直接。     打预防针的时候安安依旧是哭的最惊天动地的那个。医生很奇怪的说:“你们家孩子很有意思啊,别人家的孩子过来打次针第二回进来就哭,他进来还很新鲜的玩儿了一会儿。扎上了才哭,他是故意的么?”     我也很无语。就猜着说:“他可能不是怕打针,只是觉得针扎的太疼了。”     安安可能是那种你给他一个针管他也敢玩儿的好奇心宝宝,他哭成这样完全是因为‘疼’的这种感觉,他觉得不哭太吃亏了。     于是他就哭了,哭的走廊里都能听见动静。     杨嫂心疼的不行,结果慧慧一从后背拿出风车来,哭声戛然而止……     安静仅仅是一瞬的功夫,他就又开始抽抽噎噎的,好生委屈的样子,眼睛却还盯着风车不动,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给我我就不哭了。     整个注射科里的人都被他这样子给逗笑了。     会哭的安安还比较省心,每次打针时平平给我的感觉格外揪心。     他乖巧的把头往我怀中伸出埋,小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衣服,就是针扎到身上也只是身子抖一下,瘪瘪嘴,眼泪掉下来也没有哭声。     每次抱着平平打针我都是跟他一起哭的,医生就说我这区别对待太明显了。     我解释说:“抱那孩子打针哪有时间哭,全用去哄他了,我们家平平太能忍,我替他委屈,疼死了……”     医生就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过这小子长大了会有出息,比一般的孩子的坚韧。”     坚韧不坚韧的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委屈。     从注射科往外走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修长相貌堂堂的男医生。之所以多看了一眼,因为他跟我们擦肩而过又退了几步回来,一手搭上苏先生的肩膀:“嘿,苏律师,好久不见!”     苏先生这才歪头去看他,眉头一皱就舒展开,笑的阳光明媚:“宋清海!你怎么调到了这儿来了?”     说话间已是一个男人之间大气的拥抱结束了。     宋清海哈哈道:“这不是我老姑在这儿呢么!上头有人好生活啊!”说着眼睛在我们身上转转,“你不给我介绍介绍?”     苏先生就声音愉悦又带着自豪的给他介绍了一下妻子儿子,然后打趣儿说:“那这么说以后我们来体检什么的连预约都省了,你宋医生包了吧!”     “行啊,只要你放心我给你孩子看,我就敢给你看!”     儿科人来人往,我们绕开去了院外的树下,苏先生跟宋清海约了改天到家里吃饭,然后才驱车回家。     大概这个宋清海跟苏先生的关系很好,他一路上脸上都挂着笑,晴朗的如万里无云阳光普照一般的笑容。     我就好奇了,“以前怎么都没听过这个人?”     “谁?宋清海么?”他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笑起来:“我跟他既不是校友也不是同学,但我跟他算得上患难与共。一起打过架,嗯,我还帮他保释过。”     “你们不是一起打的架?”     “不是同一场。”     “你在国外经常打架?”我眨着眼睛,根本想象不到苏先生打架的样子。     他就笑,“在国外上学的男生也不乏热血份子,国外也并不是人人都认可民族平等的,总是有那么几个刺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打不服。你说怎么办?”     我无话可说,是该打。     不过也真奇怪,别说苏昊长的这么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就是宋清海看起来也是满身的清贵气质,怎么就能跟打架扯上关系的?     老实说,我觉得‘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放在他们身上比较合适,动手打架什么的实在很破坏形象。有损气质。     想起苏先生的职业,我又忍不住笑了。     他就问我:“哪里好笑?”     我摇摇头:“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反应极快的猜到了我笑的原因。莞唇道:“我可不是君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谁也没规定君子就一定是十分君子啊,你嘛……”我歪头打量他,点评道:“七分君子就够了。太实在容易吃亏。”     他的手就伸过来,触到了我的脸又收了回去,正儿八经的道:“奖励回家再给。人多,不方便。”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先生。不用在意我们,”杨嫂的声音就从头幽幽的传来,“除了孩子我们什么都看不到。”     我的脸更红了,身子往车门那边挨,极力的想躲出出糗的范围。     他的笑声更欢了。     回到家时安安已经睡了,手里还抓着风车不放,只好连他带风车一起放进婴儿床里。     我抱着平平喂奶,接到了沈七薇的电话,幸好打在震动模式。     她劈头就问我身材恢复了没有。     我想了想,“虽然没恢复原样,但也不胖了,就是比之前丰腴了点儿。”     “胸没瘦下去吧?”她比较担心这个。     我哭笑不得,“你有什么事儿啊!能不能每次打电话不专门儿往人伤疤上撒盐!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     电话那头沈七薇哈哈哈的乐的好不愉快,自顾自的笑过瘾了,才说:“我婚礼5月2号,你觉得怎么样?”     我感觉大脑瞬间就被雷劈了。     “等会儿我给你回电话!”     我挂断电话,专心的把平平哄睡了,然后蹑手蹑脚的出门,给沈七薇回拨电话:“愚人节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玩儿?”     “姐我说真的,真的定在了5月2号……”     我眨眼,又眨眼,憋了一口气忘了吐,好半晌才回神,惊讶不已的问:“你该不是奉子成婚?”     “你妹!你想哪儿去了,是我爷爷合了我俩的八字然后查了黄历,不知道找哪个老半仙给看的,说错过了今年这日子就要等明年,而且会影响怀孕啥的,你都不知道我听他说的时候那个雷啊,雷我的外焦里嫩,头一回听说结婚的日子还影响怀孕!”沈七薇越说越吐槽的停不下来,最后问我:“你别说这天你没空,全国人民都放假呢!”     怎么可能没空!     这是我发小儿结婚!     可惜不能给她当伴娘我好遗憾。     她就说回头给我寄请柬,又问我苏夏跟杨羽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我也是很郁闷,就实话实说,“这几个人吹了,现在天南海北的天各一方,估计复合的可能很小了,杨羽整个都联系不上宋英奇了。”     沈七薇沉默了很久,说:“杨羽就是性子太硬了,一点头都不肯低,之前我去看罗思佳,宋英奇给她打过电话,说要走了,房子跟车留给她什么的,结果她冷言冷语的给拒绝了。说什么不缺房子不缺车,就是再也不想见他了,我都提宋英奇心疼了。”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怪不得宋英奇把房子给卖了,合着还有这一出。     我抿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七薇叹了口气,问:“她现在该不是后悔了吧?”     “大概……是吧……”我想起她电话隔着电话无助的哭泣声,她是真的意识到了宋英奇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所以害怕了么?     人总是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会察觉到失去。     沈七薇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继续走。     她问我结婚要不要给他们俩发请柬了,感觉人家那边刚离婚,她就结婚,是不是不太好。     这是个问题。     请柬还是要发的,来不来就是她们自己的决定了。     我们又开了几句玩笑,把伤感驱散几分,才挂了电话,她还有很多人要去通知。     四月的天气一场雨一场暖,庭院里的草地与树开始以可见的速度换上春装,两只大白狗每天都在草地里扒拉着新嫩的草芽啃个不停。     宠物养生馆的人说吃一根香蕉就好了。     别说,这招还真的挺有用的,转头就没再看见他们低着头啃草了。     苏先生说这是缺微量元素,香蕉里的钾含量特别高,缺这个。     我暗暗的记住了,在狗粮食谱上加了一条每周一个香蕉。     苏先生难得在上班日休假,所以我拉着他换上干活的工装陪我扯着长长的橡胶水管刷院子。     他说草地上都有洒水系统,我这样看着特笨。     我再次强调:“我是要刷院子,把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洗一遍你懂不懂?”     京城的天气干燥风沙又多,屋檐下的木栈跟台阶的角落里总是很多土积在下雨淋不到的角落里,其实我就是想单纯的刷刷房子而已。     苏先生就这么纵容着我把整个房子的外围都祸害了一遍,在阳光最盛的时候拉着我结束了这项活动,强制我回屋睡午觉。     他威胁我在睡午觉跟和谐运动中二选一。     我明明选择了前者,他却选一送一的把后一项也给做了。     我气的不行,也累的懒得跟他计较,只是窝在他的怀里越是感觉幸福就越是想哭。     他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唱着旋律舒缓的摇篮曲。     声线低沉却又温润,带着餍足之后的微哑,轻轻的唱着。     他的声音敲打进了我的心里,神奇的将一直以来积攒在我心里的负面情绪一点点的敲散,渐渐的……我的心就平和了下来,安然入睡。(未完待续)           (271)旁观者清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1)     我是那种很容易就会受到身边的人心情影响的人,也很容易就会被她们的感情感染的人。于是因为苏夏,因为程一,因为杨羽,因为宋英奇,我的心也跟着空荡荡了好几天,很努力的为他们找复合的理由,最终被苏先生一句“如果命中注定没有缘分,你又何必替她们强求?”给轻而易举的打败了。     是的呀,我又不是她们本人,了解不到她们在一起的痛,也了解不了她们分开的苦,复合与否根本不是我一厢情愿想一想这么简单的事。     苏先生又说:“何况程一的请柬都已经来了,你难不成打算拆了东墙补西墙?”     请柬,是的请柬。     程一的大婚请柬已经来了,六月十六他就要娶另一人为妻了,不论爱不爱,他都已经跟过去告别,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算了,各人路不同,谁也不能代替他们做出选择。     我总算信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别人的感情跌宕起伏,从恩爱到相离,这种感觉真无助。     转过头,我就放下了为别人的感情而忧的这心思,开始一心给沈七薇准备大婚礼物。     她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也没有死命给她送昂贵的奢侈品这种想法,能送的就只能是我亲手做的小东西。还记得那会儿我玩儿粘土玩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她说“我要是结婚别的不求,你给我送一整套开关贴抽纸盒就行了!”     没想到说这话的时候还好像昨天似的,一转眼她就要结婚了。     我给q市那边对韩工厂打电话订了各种颜色上白包的粘土跟模具,并要求走最快的运送方式。货到付款都可以。那边应的特别痛快,还说送十套手工工具。     因为这回接电话的是以前总负责我订货发货的那个人,所以她还八卦的告诉我说她们工厂传说中的皇太女空降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要被‘改朝换代’给罢免了,说的这个传说中的皇太女多么不好相处似的。     我笑着安慰了她两句,正好门铃在响,我就借口去开门把电话挂了。     虽然是总打电话订货发货什么的。也总给打折。但确实还没到可以听她大发牢骚的地步。     门外是穿着红衣服的宅内快递,需要正规签收才算完成任务,所以快递员一直都在门外等着。手里一支笔,一打签收票据。     快递邮封里是沈七薇的请柬。她用了白色当底色,除了一个红色的双喜字,其他一切纹路与字体都是红色的。请柬的正中间是新人的名字开头字母。好看的花体x&s,正下方是日期。     我不禁感觉这张请柬上的温度从指间一直烫到了心里,同我一起长大连恋爱也没见过的发小儿就要结婚了……这温度烫的眼窝发热,不知道沈七薇收到我的请柬时又是什么感觉。     苏先生回来时,我欢快的跑去给他看:“锵锵锵锵!看。沈七薇跟夏老师的结婚请柬!怎么样怎么样,与众不同吧!”     他笑我:“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我略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不就是像个献宝的孩子似的。     可我就是很开心,“当然了。这是我周围最近发生的最好的事情了啊,我希望沈七薇的大婚能把大家的不顺全部冲走!”     苏先生就摸了摸我的头,捏着我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笑道:“就得把老婆当孩子一样的宠,小七的礼物我准备好了,你看你想送什么给她添嫁妆吧。”     我“哎?”的跳起来,“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准备的什么?怎么我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把19栋买了送她当结婚礼物了,以后她来京城小住就跟你是邻居了。”他叹息着扳着我的脑袋亲了下额头“但愿不会被嫌弃是二手房。”     他说完就朗声笑着上楼了。     我眨眨眼,这个住宅区的19栋?     没听说过要出售的,怎么忽然间就买了呢。     苏先生手笔真大,不过跟沈七薇那些原始股比起来还是价值不能估量。     ――――――     转眼,时间就到了四月下旬,几场雨过后,天气明显的热了起来。     春天是真的来了,院子里那些枯草因为雨已经发霉腐烂,化了成肥料融进了泥土里,草坪上逐渐就恢复了盎然的生机,绿的可人。     上午带了平平跟安安去了游泳馆回来,付老太太跟苏妈已经在院子里悠然的喝下午茶等着了。没等我打招呼,付老太太就抢先说:“你爸去你院子里看那棵槐树去了,说好几年没吃槐花包子了。”     哦对,槐花的包子我也好些年没吃过了。     “来来来,我的安安小宝贝,让奶奶抱抱,抱抱,”苏妈从杨嫂怀里结果安安在怀里颠了颠,转头冲我道:“又重了,是长高不少。”     孩子哪能用长高来说,我都说他身长涨了。     统共没一米。     我也不能要求太高,说实在的平平跟安安的身长在同龄里已经算很高了,今天在游泳馆按摩的时候,真是比别家的孩子长出不少,也壮实不少。     我心甚慰,怀孕期间的好东西没白吃,哺乳期的补汤也没白喝,等到周岁忌奶我就要开始高强度锻炼减肥了,想想也真是心酸了。     不一会儿付老先生来了,两个孩子都朝他看过去,瞬间就不知道从哪个孩子下手稀罕了,这边看一看那边看一看,然后自顾自点头笑开:“这个是安安,这个是平平,我们平平这颗美人痣还没消呢,看来是真的啊!”     安安就伸手让他抱。     老爷子乐的不行,“安安认出姥爷来了啊?安安真乖!”     安安挨了两记分量十足的亲。     平平把头埋在我怀里,我以为他是认生或者是害羞。结果发现他咧着嘴在笑!     这孩子真是……跟苏先生太像了,这个闷/骚劲儿格外的像啊!     我哭笑不得的想,就听付老先生说:“七八月份你屋后的槐花就开了吧,到时候给我跟你妈打电话,我们打下来包包子吃,槐花包包子特别好吃。”     他末了还加了一句:“长苏也爱这口儿。”     生怕我不给他留着槐花似的。     晚上我问苏先生:“你是特别喜欢吃槐花包子么?”     他刚洗过澡,松散的系着浴袍。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了顿。笑问:“你打算等槐花开了给我包包子吃么?”     “你爱吃么?”我问。     “当然。你亲口包的我会更爱吃。”     于是我撇撇嘴笑了,八成付老先生说他爱槐花包子这成分里一半都是水分,很可能是他为了讨好我爸故意装的特别喜欢槐花包子。     不过话说回来……     我从床上下去凑到他身边给他擦头发。“容诏杰为什么在这个院子里栽了一棵槐花?”     槐花跟容诏杰怎么看怎么想都挺违和的,前者感觉守旧,后者时尚尖锋。     “这树没有经过移栽,原来就在这儿的。”苏先生转过来低着头任我揉弄着他的头发。双手很自然的放在我的腰上,“当初在这里建别墅的地产商本来打算留着这套房子给自己家老人的。可是老人家舍不得老房子,这里就让容诏杰给买下了。”     我恍然:“难怪这里的风格前后不一样,设施还这么全。”     房前西式田园风,房后却辟了那么大的一块草地。围墙根儿还有水槽,加上鹅卵石的小路穿插其中,怎么看都觉得那块草地更适合种菜。     主要原因是。那块看起来很宽敞的草坪里的喷灌设施比别地方多,启动的时候整片草坪都能被滋润到。     我忽然来了兴趣。就商量苏先生:“来年我们在那儿搭了葡萄架子吧,要不辟成菜园子种黄瓜种西红柿,纯天然,给平平跟安安玩儿吧,好不好?”     “想一出是一出,只要你觉得好,我没意见。”他问我头发擦好了没有。     我大蛇上七寸的又说给他吹头发。     结果这头发吹干,我也成了他案板上的肉,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被他把玩在身下摆成各种他想要的姿势……     我有时候真讨厌他在这种事情上的和风细雨,咬牙忍着这万蛊噬心的感觉,从头破痒到了脚尖儿,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     偏偏他也在要,只是这和风细雨似的……真的是要折磨疯人的!     他眸光璀璨的看着我,神通含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附耳问道:“想要么?”     想!     怎么能不想?!     可是怎么办!他每次这样和风细雨不肯给痛快的时候就是想让我在他身下没有形象没有矜持的像个那什么一样去说那些荤话……可是太难为情怎么办?我真的说说说不出口……     我心里一时间委屈的要哭,就真的开始呜呜的掉眼泪……     身下的律动忽然停了,他眼眸深邃的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低头来亲吻我眼角鬓边的泪水,轻声诱哄,“乖,不难为你了好么?想要我就给你,要什么都给你,乖,说你想要什么,要什么都给你,嗯?”     你看他就是这样!     他在这方面的耐性让我无数次的抓狂!     我破罐破摔一样的抱着他大哭,“要小蝌蚪要小蝌蚪你这混蛋大黑狼大尾巴狼我要小蝌蚪……呜呜呜呜……”     “好好好,给给给,要小蝌蚪不是么?不要着急,这就来……”     他的动作随着他的声音开始了猛烈的撞击,但是一向在这种事上说的话只能信半分的人怎么会遵守信用呢?     于是我哭着在暴风雨骤然而降的茫茫大海上无助的跌宕了不知道有多久,终于感觉灵魂都乍现出了白光,才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它们如狂烈的海浪打在了我的灵魂深处,一波接着一波,如岩浆一般炙热……     第二天沈七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恹恹的趴在床上不肯起床,虽然适应了他的高强度高节奏的房/事,但总是少不了在第二天变得慵懒不想动。     沈七薇就问我是不是又被苏先生折磨个半空。     这让我怎么回答?于是我把自己往被子里一蒙,“快别说了……”     提起来都是眼泪,到现在我还有点眼睛肿呢。     沈七薇在那边笑了起来,“你肯定是跟他拗着劲儿不肯松口了是不是?你这样多吃亏啊,一个小时候的活儿非给人家拗到加班加点,你这样他不痛快你也不痛快,时间长了找别人去了你不得哭死?”     我蹭的一下坐起来:“没这么严重吧?”     “那你以为呢,夫妻和谐影响大着呢。”     “我又不是不让他吃饱……”我嘟哝着又躺回去。     “是啊,你让人家吃饱,可是吃的消化不良还不如不吃呢。”沈七薇那边就笑了,说:“你俩是夫妻,你害羞什么?我告诉你,好妻子得是‘床下贵妇床上荡/妇’,如果你连在自家男人面前还矜持害羞做个爱都放不开,时间长了准得出问题。”     我想起了苏先生昨天晚上那一声若有似无得叹息……     真是哭了,我咬咬牙,豁出去了吧!     我这养告诉自己,然后跟沈七薇又说了一会儿结婚的事儿,她说婚礼尊重男方,所以在台州那边儿举行,“你不要期望他们家多豪华,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南方乡村标配。”     嗯嗯嗯,南方乡村标配不就二层小别墅然后车什么都有么。     夏谨年的身家肯定比标配超额多了这个就不用想了,我也没什么别的期望啊真是!     沈七薇又说:“我结婚最大的遗憾就是伴娘团里没有你,这个已婚妇女不能当伴娘的规矩太残忍了,注定咱们俩只能完美一个!心都碎了,你说你干嘛结婚那么早?”     我抿着唇笑,当初约定好的谁先结婚,另一个就一定是伴娘,不论天南海北,都会准时到达,一步一步的陪着对方出嫁。     沈七薇也没有严格的执行诺言,但是我还是很想笑:“你在我的婚礼上让夏谨年追走了,我还没跟你算这个账呢,你还好意思怨我结婚早?”     “哈哈哈,我还有事先挂了!”(未完待续)           (272)饭后甜点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2)     老实说,经过沈七薇那么一说,我还真的挺认真的去想了一下关于‘妻子’这角色在老公面前‘床上床下’的问题。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真的要在这个情调上下一些功夫,偶尔……嗯,也应该把矜持什么的放一放,以免情趣疲劳。     晚上苏先生回来,饭后就去了书房帮沈安研究下一场开庭的文件,拜此所赐,我就有了许多充分准备的时间。     我在浴池里加了玫瑰精油,浮在里面泡了半个小时,然后选了一件粉色真丝用黑色蕾丝压边儿的吊带睡衣,为了不这么赤/裸,我把睡袍松松散散的披在身上。     我喝了一点红酒,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苏先生回来,等了有些着急了。     我去楼下榨了一杯橙汁,拿着送去书房,他头也不抬的在书桌前浏览电脑,镜片反射着光,一副十分专注的样子。     我就问他:“沈安的案子很棘手么?”     “那倒没有,只是需要给老人争取的条件还可以再好一点。”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挑眉一顿,眯了眯狭长是凤眸,继而笑道:“怎么还不睡?”     我想了想,“想孩子,睡不着,正要去看看。”     果汁送到了我该走了。     我刚转了头要动身,放在桌子角上来不及收回的手就落在了他的手里。诧异的回头对上一双浅笑戏谑的眼睛:“我在给林佑找练手的case,不着急,先紧着你的事儿先来,嗯?”     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陷阱。     我尝试着抽了抽手,他的笑容越发深了。干脆起身从书桌绕了出来。     我更不敢看他了,好像是做了坏事想要第一时间逃避的孩子。     转眼他就到了我的跟前儿,微微倾身把我圈在了他跟书桌中间,寻找了我的眼睛对视着,笑问:“我的宝贝这是怎么了?遇上了难以开口的麻烦么?”     我张了张嘴,又连忙抿了,总不能说我是来投怀送抱的吧?     “喝酒了?”     他的声音传来。我连忙抬手哈了一口气。“闻得到?”     他微皱的眉头舒展开,笑意满满的浸上了双眸,“让我猜猜是什么事。竟然需要我的宝贝喝酒来壮胆。”     他猜着猜着,就冲着我的脖颈来了,湿热的吻落下来,我蓦地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你那个……先忙林佑。先忙林佑,我、我在房间等你……”     我的手碰上他的胸口。他的手便将我的手抓住,举高,七分的真丝衣袖滑下来……     “送到嘴边儿的美味,岂有不坐视不理的道理?”他咕哝着说完。笑着抬起头,在我唇上啄了啄,“何况这美味我垂涎已久。怎么能就此放过?”     完了完了,我觉得我选择的打开方式不对!     这期间他的手已经隔着薄薄的一层真丝睡衣抚摸着我的身体了。大腿,小腹,后腰……我所有的敏感处他都没有放过,毫不留情的在那里放了一把火。     他吻着我的唇,堵着我的嘴禁止发言。身后书桌上的东西不知何时被他挪空,我的手放下来,被他的手压在书桌上,他单手提着我的臀一抬,我便整个临空坐到了触感凉凉的书桌之上……     又是一个哆嗦打起来,我一下子慌了,“苏唔、苏昊!”     我好不容易逮了一空档喊了他,他只是单子鼻音回应了一个“嗯?”     我收回手撑着他的肩膀,将将拉开了一个距离,偏过头大口换气,他的吻不肯放过我,便落在了颈间。     我惊慌的提醒他:“该不是……这里是书房……”     “嗯,我知道。”     坏了坏了,该不是要在书房?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下我真慌了,伸手楼上他的脖子,“老公老公,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回房间吧!”     他不为所动,反倒开始着手褪我的衣服。     我继续抖着声音商量,衣服就已经随着他的挑/逗半褪半的挂在身上,露出了圆润的肩头,也露出了胸前的红珠……     他的声音在耳边蛊/惑道:“在这里,你会更快乐。”     或许是来之前那一杯红酒的原因,他贴在我身上的半真半假的动作很快的将我惹火,我搂着他牙一咬,心一横,“你、你轻点儿……”     他微微一愣,接下来的动作完美的诠释里我这一要求的反义词,从吻开始所有的动作都带上了一扫平常和风细雨的急切,贯穿……也是那样的迫不及待。     旋律从一开始就由高昂开始,我搂着他不敢大声去叫,只能要紧了唇大口喘息跟微弱的娇哼……他的手钳在我的腰上,在身体里越撞越快,越来越火热的浪潮一**的烫到了心里……     残存的理智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学着说一些荤话来助兴呢?     下一秒我就发现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了,只是换了一个场合,他的情绪就高出许多,那些荤话什么的……留到下一次……好了……     事后他把只剩下娇弱喘息力气的我抱回了卧室,他的穿戴整齐跟我的衣衫不整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置身温暖的洗澡水里,心思不甘的想要把他拖下水,结果他一句话就把我的不甘全给打消了。他笑着问我:“要跟我一起洗鸳鸯浴么?”     我瞬间就松了扒着他胳膊不放的手,懒懒的趴在浴池边缘,撒着娇喊累。     他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哄道:“一会儿就好。”     他在水里放了些什么,然后撩着水帮我轻轻揉按着身体。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缓,渐渐就意识迷蒙,一觉到天明。     沈七薇很关心我们夫妻生活似的,中午打电话来自顾自笑的十分促狭,问我昨天是不是给苏先生投喂了什么奖励。     我赧然又诧异:“你这么关心人家夫妻生活作甚!”     “哎呀是不是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你们苏先生可是连声音听起来都神清气爽的,说你昨儿累着了,让我晚点给你打。来你跟我说说,什么叫昨儿累着了呀?”她说的极为的……不怀好意!     我整个人都被噎到了。     好半天,我掩饰的咳了咳,也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我自己都没听清。     沈七薇却爽朗的笑起来:“你们家苏先生真好哄啊。就换了个地方他就美成那样,你可以按期给他来点儿甜头,这样有助于夫妻大和谐啊!”     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她居然听到了!     我也是醉了。     她出主意让我们情人节去情/趣酒店开/房,“偶尔放纵一下也是好的,有助于身心健康还有助于男人对妻子保持兴趣!”     我特别奇怪的问她:“这么神奇?”     “当然啊,你偶尔释放一下疯狂的自己。他尝到甜头儿了,就会变得特别粘你。以达到再次把你撩拨的疯狂为止。苏先生这种道貌岸然的清贵人种更喜欢这种模式,不信你就等瞧好吧。”她说的十分肯定。     我的好奇心升高:“你怎么会对这种事这么有研究?”     “这个啊……哪本房中术上看到的吧……”她开始打哈哈,就是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见她是真的不想说,我也没继续强求。     聊了半小时快挂电话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说:“你黄金周前一天就得到我这儿啊。陪我过最后一个单身夜,听到了没?”     就这样约定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大多时间都在做粘土手工,除了开关贴跟抽纸盒。我还用软彩陶捏了一对儿中式装扮的新婚娃娃。     这是我自从学这东西到精通这东西八年多做的最最精细的作品,从陶胚到上漆。每一步都仔仔细细,连人物的眼睛鼻子等细节都捏了不下十几套,只为了选择搭配起来最好看的效果。     以前任务的衣服都是找别人做的,但是这次我头到尾都是自己的心血,天知道废了多大的力气把陶泥擀的纸一样薄!看着成品我自己都觉得神奇,哪里来的耐性?     苏先生为此还吃了好几天的醋,说他连美男计都用上了,也不见我分一半心给他。     美男计么?可我压根儿没有印象啊!     他说我沉迷于手工中忘了他忘了孩子忘了整个世界,以此为要挟的让我连着三天给他做宵夜,然后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把我在书房的地毯上又吃干抹净了一回!     他说我亲戚就快来了,再不吃要戒荤了。     第三天,我的大姨妈如期而至,他每天上班前都会给我冲一杯桂圆红枣茶,让我每每看着都心里暖的不成样子。     亲戚告别后的隔天,我跟苏先生驱车上了通往台州的高速。     早前还以为他最近比较忙,只有我一个人先开车去台州的,结果出发当天他准备的比我都要齐全,我瞬间就为了自己的小心思感到无地自容了。     他从来不会因为忙碌而忘了我。     4月30日,台州,天气,晴。     高速出口,我看到了一辆绿色的剪刀门兰博基尼,q市牌照让我连思考都没用上就猜到了前来接车的是谁。     沈佑京从车里探了个脑袋出来,“嗨,好久不见,生活过的很滋润嘛!”他盯着苏先生道“有老婆的就是不一样,越活越年轻了!”     苏先生莞唇笑笑,“眼瞅着妹妹就出嫁了,你羡慕了是么?”     沈佑京不否认,笑说:“是啊,缘分这玩意儿就是不来我也没办法,要是时光倒回去二十年我也去养成一个,省心。”     我在副驾驶真想一手机砸死他。     苏先生但笑不语,让他前头开路。     路上两车开着语音,沈佑京把这边夏家的情况略微说了说。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沈七薇用来出嫁的酒店。这间酒店是夏谨年二叔家的产业,但是整个夏家老大老二老三都有份子,只适合夏家二叔占了大头。     不说不知道,在这边夏家还算是一个家族产业,夏家大伯也就是夏谨年的父亲,沈七薇未来的公公,是个极其孝顺的人,父母过世许多年也秉承着老人家‘分家不分家’的祖训,把整个夏家的产业经营的欣欣向荣。     之所以用欣欣向荣,是因为跟国榜上那些大集团还是没法儿比的,就是各家手里都能有个几千万而已,这是家族产业,各家各自创的业不在此项内。     沈佑京还说:“改明儿你去他们夏家那镇上看一看你就知道了,整个一小区都是夏家人,那小区就是改名叫夏家村也不会有人觉得惊讶的。”     我真是惊讶了:“有那么夸张?”     扬声器里传来沈佑京确定的声音,“还真就这么夸张,我爷爷前面还担心人太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小七应付不了,后来你猜怎么着?我爷爷夏家吃了回饭,回来说他也要找个农村买块地建个沈家村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沈佑京肯定是不会支持老爷子的。     我喝了口水,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夏家到底多少人?”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小七来这儿半个月了还没认全,这还不算那些外地上学工作的亲戚呢。”沈佑京很少说一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感叹口气的。     我抿了抿嘴,问他说:“小七要出嫁了,你心里也挺惆怅的吧?”     “何止是我啊,我们家那几个哪个不惆怅?”他说着还笑了,说:“我们家六个已经很久没这么全了,不,应该是沈家亲戚很久没这么全活过了,光我们家这些亲朋好友就摆六十桌,你算算这什么概念?”     “摆得下?”我是震惊跟了然参半,沈家唯一千金出嫁,肯定人是要爆满的。     沈佑京说夏家小区里有专门摆酒宴的礼堂,很宽敞,很宽敞,非常宽敞!     我被他一路夸张的介绍勾的十分好奇,可惜距离沈七薇出嫁倒计时,无缘提前去见,再好奇也只能等沈七薇大婚当天才能看见。     沈佑京扎眼的绿色豪车引路,一路到了一家高层酒店门前。     我还没下车,门口那道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身影就赶了过来,我一下车,想不想的就是一个拥抱,想开口问一句还好么,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未完待续)           (273)最后一夜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3)     我跟沈七薇的感情真的是不论再后来有多少死党、有多少闺蜜都无法替代的。     当年大院里那么多的同龄孩子,沈七薇却唯独喜欢跟我一个地产商家的女儿玩在一起,一玩儿就是二十年,我们都长大了。     看着眼前这张连掉眼泪也是笑靥如花的脸,我就像大雨来了怎么也挡不住一样,各种怀念的情绪排山倒海的来,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明明我高兴的不得了,她终于要嫁人了!我这眼泪泛滥的哪门子啊?     沈佑京看不下去了,递了纸巾提醒我们:“这可是大庭广众,你们俩要哭嫁也请等后天行么?跟这儿哭多少都白流!”     沈七薇的眼泪顿时就没了,松开手冲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天数日子巴不得我赶紧嫁人!”     沈佑京当然不会站等被踢,侧身一躲,沈七薇踢了个空,也没有第二下,转身就拉着我道:“走,我们上楼,别理他!苏先生您就自便吧,今明儿你媳妇归我了!”     准新娘最大,苏先生特别善解人意的将我借给了沈七薇,为期两天。     我们一路说笑着上楼,她给我介绍了她的姐妹团,真心是在场除了我之外都是她的外家表姐表妹。她吐槽说:“自从你的婚礼促成了楚凉跟小罗同学,大家都觉得伴郎伴娘好配对儿,借我婚礼牵牵线什么的,这是我大姨的主意。”     “那你怪谁去,不说谁知道这事儿。”     “怪六哥,长辈一催他相亲他就说当七次伴郎就可以召唤新娘。还把你们婚礼促成的楚凉跟小罗同学拿出来挡箭,结果我本来打算就三个伴娘,现在硬生生扩成六个。”她很是苦恼的说:“我这一个月大多时间都在老师的朋友圈里搜罗帅哥,估计要是伴娘八人团我都没伴郎拿得出手了!”     我苦笑:“你对颜值也要求太高了,漂亮的多了怎么突出你们俩金童玉女来?”     “人生就一次,得完美!再说我跟老师的颜值谁能超过?”她说着歪头看了看我,噗的笑起来:“尖下巴的你还能看。现在这个包子脸跟美丽一点儿不沾边。横看竖看剩下的都是可爱。”     我也知道我这个包子脸很成问题。     我捏了捏,“我现在特怕我减肥减的胸都没了脸也瘦不下去,想一想心都碎了。”     “实在不行去磨个下巴得了。”     她煞有介事的道。我立马抬手否决:“坚决不动刀,我怕疼怕的要死!”     一直走就到了出嫁用的大套房,客厅一角堆满了粉色跟紫色的气球。     我一吓:“你们这么早就冲好气了后天不得都跑没了么?”     她四表姐就举了一个充气泵笑道:“没关系!咱们设备都齐全,到时候再冲也来得及!”     合着就是无聊没事做。冲着玩儿的啊。     四表姐我其实认识,小时候见过几面。照比其他几个蓉蓉表姐曼曼表妹,我跟四表姐还算能开玩笑扯扯淡的。     晚饭夏谨年做东,请了我们去小楼私房菜吃饭,要了最大的包厢。点了满桌子放不下的菜,从五点吃到十一点,一个个都是打了车回酒店的。     晚上我不放心苏先生。沈七薇也觉得苏昊难得喝醉,回酒店的时候都是夏谨年给扶上去的。就特别善解人意的让我回去照顾醉酒的苏先生。     我其实怀疑他是装醉的,但是看着那个背影连脚步都是不正常的,又不敢确定他醉酒的真实性了。     在沈七薇那儿陪着敷了十分钟的面膜,我抱着‘大不了被吃干抹净’一回的决心,回去1209照看苏先生,结果……     这位清贵的先生一身薄荷的清爽从浴室里出来,还抬着胳膊在擦头发,一种凌乱而慵懒的美,带着酒后的微醺。     我定睛看清楚,立马就往后退走想要关门就走,结果不知怎么的,他速度跟瞬间移动了一样的到了门口,抓住门把就把我拽了进去!     这几秒中发生的动作实在太快,我感觉耳边嘭的一声闷响,眼前的世界一片昏暗模糊,连呼吸都窒闷了起来。     “笨蛋,换气!”     就在我快要瘫软窒息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苏先生的提醒,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我是来看看他醉酒怎么样了啊!结果撞破了他又装醉,结果要跑,结果没来得及,结果就被拖了进来,合着刚才是昏暗是他压过来,窒闷是因为他的吻?     那这么说我进来时耳边那声‘嘭’就是被他压到门上的声音了。     我顿时感觉后背隐隐的疼了,他低笑,吻又压了上来。     我深深的了解接下来的状况,逃是逃不了了,我奋力躲开他的唇,“你没刷牙,满嘴酒气!”     “闻不见。”他的吻不肯作罢。     喝了那么多酒,酒气是肯定不会消除的跟没喝过似的。之所以我抗议是因为这酒气是啤酒的味道而不是红酒,我讨厌啤酒!     可是可是,这个人我是真的反抗不了啊……     他就是知道这样,所以每次都借着酒劲儿提无理的要求,这次也不例外,非引/诱着我说荤话给他听。     我也是醉了,咬咬牙豁出去,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声,他就整个人都僵住了,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听错了!”我瞬间就被他看的无地自容了,捂着脸就往别处连逃带躲!     他一把我捞回来倾身压上,“早晚要死你身上!”     他恶狠狠的说完,猛烈的冲了进来,将我全部的神智顷刻间撞的七零八落。     酒意靡/靡的夜里,我只听得见啪啪的撞击声与自己支离破碎的娇吟……     第二天约好了去陪沈七薇做最后一趟全身护理,我坚决表示我要在vip休息室等她们。打死也不陪她扒光了去做按摩,自愿放弃享受的权利。     沈七薇就靠过来勾了我的领子往里面看,顿时大笑起来,“你也忒小题大做了,就这么两颗草莓看就看了呗!又不是没看过。”     “那我也不去。”我坐在沙发上态度十分坚定。     “去吧去吧,谁会笑话这个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得了。”她试图把我拉走。     我都拿出来对天发誓那一套我不去了。她就特别担忧的问我怎么回事。     “真的没事,我就是不能陪你们进去,我就在这儿等。上会儿网你们就回来了,真的不要紧!”要是真的跟她们一起进去了八成要好几年都不好意思面对了,胸前是就两颗草莓不假,可是大片草每田都在后背上呢。前面能看见几个?     昨天后半夜都是后体位的折腾,谁知道他在我背上做了多少。反正总是感觉微刺就没停下来过。     一想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瞪向沈七薇:“你昨儿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她好像不知情。     我就提醒了一句:“送羊入虎口。”     她一僵,认真的说没有,但是却没再磨叽着我让我陪她一起。而是出奇痛快的转身就走,“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啊你去看电视吧!”     这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觉得她是‘故意’的可能性比较高。     但是她可能没预料到我们昨天会那么激烈。     我也没想到。到了最后都堪称是惨烈了,今天还能爬起来正常走路都像是奇迹。     我抬手挥了挥手腹诽出来的画面。转身去电脑上找电影来看,打发时间。     晚上先生跟夏谨年被沈佑京拉去组织单身派对,这边沈七薇不甘落后的拉着我去泡吧,说最后一个单身夜要玩到十二点再回家。     十点半我就开始看表,不得不提醒:“大姐,你明天要出嫁,熬到十二点真的好?”     “那有什么,以前熬个三天四夜都不是问题,还怕这几个小时?”她摆摆手一点都不在意。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的是你明早上的黑眼圈跟大肿脸怎么办。”我结婚那会儿她恨不得起点就给我塞进被窝睡觉,到了她这儿就无所谓了,简直不平等。     她一愣好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转头问我:“那他们的单身派对是不是也得早点结束?”     看吧,这货就是存心在跟单身派对那边的某人攀伴儿呢。     我就给她讲解:“这是两个性质,人家单身派对都是一大群哥们儿凑一起疯一疯闹一闹,有你哥跟我老公在,再疯也耽误不了明天,可是咱们这是泡吧。且不说这都是陌生男人,就是熬两个小时明天就会挂在脸上,黑眼圈跟憔悴一个都跑不了。”     四表姐举手表示赞同,咽下一口特调,说道:“这都快十一点了,该走了!”     蓉蓉跟曼曼还在舞池里欢跳。     沈七薇看了看,让四表姐去喊人,我们回家。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来泡吧的,连个舞都不跳,搭讪也不理,就在卡座里跟我们喝着饮料看别人疯玩儿,你说她是不是傲娇?     说她她还不承认。     算了,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我发现越倒计时她越安静,忍不住担心道:“你别是婚前忧郁症。”     “婚前还有忧郁症?”她的反应真鲜明,那样子就像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才问的。     “我哪知道有没有,感觉你情绪不高,可不就是要忧郁么。”我一边开车一边道。     她“切”了一声,抬手一指前方:“那儿有电子狗你小心减速,这路口拍我好几回。”     就一个十字路口,我正好奇怎么会拍好几回,就见那灯直接就从绿的变成了红的,压根儿没给人缓冲的黄灯时间。     幸好她提醒了,不然这个刹车要踩的猝不及防了。     再次前行的时候,沈七薇捂着脸困扰的揉了揉:“我这不是婚前忧郁症,我是想起明天要早起一直折腾到晚上就有点害怕,你难道不知道想象策划跟实践起来的察觉么?光是想一想要认那么多亲戚我酒都没敬就已经醉了……”     说到这个,我还真想问:“他们家到底多少长辈?听说都住在一个小区里啊。”     “不是一个小区,根本就是住在一个大院里,明天到了你就知道了。”她托着腮叹道:“我以前都不知道夏谨年家族这么大来的,他有三个太爷爷,两个叔叔,一个姑姑,三个舅舅两个小姨,这是我目前记得清楚的,其他的基本认不出脸……”     好吧我放弃了询问这个亲戚的问题!     难怪付朝阳以前说南方人讲究,一般祖籍老一点儿的都是族谱祠堂什么的,什么年节祭拜啊,儿子考学要拜啊,结婚要念叨啊,估计夏家要是有祠堂,沈七薇跟夏谨年新婚第二天也是要去拜一拜的。     我们到了酒店停好车,苏先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一问我在哪儿,二问沈七薇跟我在一起没有。     我就跟沈七薇说,“一准儿是夏谨年想问自己不好意思打的。”     “他才没那么矜持呢!”沈七薇说着抬脚就往酒店里走。     我就跟苏先生说刚到酒店,准备上去敷面膜睡觉。     苏先生为夏谨年辩解了一句:“他本来是要亲自打的,沈家那六个看的太严实,大有灌到明天不省人事的架势。”     我整个人都吓到了:“你跟他们说要灌等明天啊!万一真起不来放鸽子怎么办?就是喝多了站不稳也丢脸啊!”     那边瞬间就安静了,只剩下嘈杂的音乐。苏先生笑道:“上去睡吧,晚安。”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黑掉屏幕的手机,这算怎么回事啊?别真给夏谨年灌醉了,不过沈意初也在的话,应该不会放沈六跟沈四胡来的。     我追上沈七薇,一起乘了电梯上楼。     这是我的好姐妹沈七薇未婚的最后一夜,大家都没有睡意,贴了一排面膜的躺在一起,感叹时间怎么这么快。     我以前以为沈七薇这样强势的性格可能要到二十六岁以后才会考虑恋爱跟婚姻,没想到对待婚姻这事儿她表现的还挺痛快,完全没有沈家这一辈儿各种借口推诿的毛病。     想到夏谨年,我不由的笑了,这大概也是命中注定他克她。(未完待续)           (274)出嫁了!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4)     2012年的5月2日,南方某镇。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早早步入夏季的温度里风比以往清爽。     清晨6:07分,隔壁化妆师敲响了我们的门。     我们四个各个像训练有素的军人听到了哨声一样,动作无比迅速的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去开门,几个眨眼间就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门开时化妆师拖着大箱子进来:“快快快新娘子先去冲个澡,伴娘们去隔壁赶紧收拾一会儿让我助理给你们安排上妆换衣服!”     化妆团队的几个女助理开始往这房间里摆营造气氛的摄影装饰。     我被这全面开始的团队行动感染了,回头看见沈七薇呆愣愣的站在床边,立马跑过去提醒她回神:“我的新娘子你还有功夫发呆呢?赶紧去冲个澡头速度回来化妆盘发!”     她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哦”的转身就往洗漱间跑,拖鞋都忘了穿。     跟拍新娘这边的摄影师是女的,所以也没太多的避讳,她已经拿着一架小型摄影机在房间里摆拍婚鞋跟婚纱以及窗户上贴着的喜字窗花了。     我们去隔壁的几个工作人员的房间刷牙洗脸,一个个都有了一种忙的团团转的感觉。一会儿这个面膜不见了,一会儿那个洗面奶不见了,又已汇入这个耳环找不到的,总之从睁开眼那一刻大家就都开始紧张忙碌了。     我收拾的很快,因为我不是伴娘团人选,所以不像他们要化妆还要做造型还要穿礼服,我只需要洗漱然后去楼上苏先生的房间擦个保养品再跟他一起换一身配套的情侣装就行了。     我开门进屋的时候他还没醒,等我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擦好了保养品。睡意朦胧的他就出现在洗手间的门口,斜斜倚着门框问我:“已经开始了么?”     我点点头,“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难得看见沈七薇紧张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想想还真好笑。”     我把沈七薇在床边站桩的画面形容给了苏先生,他挑着眉走进来经过我去了厕所,说我们结婚的那天没有看到我早上的窘态也满遗憾的。     我当下反驳:“我最从容了好么。像沈七薇那样紧张的都不知道该干嘛的行为压根儿就没发生在我身上。化妆师来的时候我都洗完澡头发都快吹干了!”     苏先生往后仰着身子看着我,怀疑又戏谑的道:“你会这么从容?该不是要嫁给我所以迫不及待吧?”     “我就是从容!”我十分坚定的道。     其实那天是沈七薇一大早五点不到就醒了,她要去了隔壁工作人员那边安排工作。说让我再睡一会儿,六点起也不迟。但是你说我能睡得着么?     于是我也就跟着起床了,洗完澡自己吹干了头发不说,我还对着婚纱发了一会儿呆。伴娘们跟化妆团队才开始敲我的门……     我适时掐断回忆,问苏先生穿哪一套衣服。     他说他穿墨蓝色的那条裤子。     好嘛。那我就是宝蓝色那条中裙了呗。     我出去找衣服,给自己编好了头发,前后不到十分钟,他已经连发型都吹好了。     我目瞪口呆。“最高效率?”     “不是,三分钟。”他走过来,站到我面前邹了邹眉。然后伸手打散了我的头发:“两个孩子的妈还编这么幼稚的发型,我给你编。”     本来我还有头发散在肩上的。这下好了,头发一丝不落的全被编上去了,从镜子里看绝对是增龄了。     他十分满意的在我裸在外的脖颈轻轻一吻,“这样才好看。”     好看什么好看,绝对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又不是一回两回的这样哄我了。     换了一个发型这个雪纺上衣就不配发型了,于是我又去翻了一件七分袖的雪纺衬衫。结果他又盯着那衣服前面的交领蝴蝶结皱眉。我连忙伸手打住:“本宫概不接受意见!”     他无奈的一笑,“很好看。”     代价是他吻了我三分钟,在我竭力的阻止下才没有发生太暂用时间的行为。     我擦好了丰唇蜜就下了楼,到了沈七薇房间才想起来我把手机跟包都落在了楼上,又借了沈七薇的手机给苏先生发了短信。     已经七点了。     有工作人员把气球跟工具拿走了,说楼下的红毯已经铺好了,新郎那边催了好几遍,猴急的不行。     大家回头打趣了几句沈七薇,吐槽了几句夏谨年。正笑着,顶楼套房的长辈们就派人来问这边好了没有,因为楼上要准备煮面跟鸡蛋。     派的是那个男秘书的女朋友。     沈七薇才开始化妆,定了个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头问化妆师够不够。化妆师回说:“半小时就ok,我的速度你还信不过?”     “你少糊弄我,化丑了我就封杀你。”沈七薇回头跟生活秘书说半小时,“一会儿你别忘了堵门,不塞满红包别开。”     “好嘞!”生活秘书高高兴兴的走了。     我也是醉了,这个男秘书的女朋友跟男秘书是一个舰队的,女海军!她拉了一个女孩军还帮她堵门,这是不想出嫁了是么?     沈七薇看穿了我的吐槽,颇为有意见的道:“干嘛?人生就这么一次,不好好为难为难他他还不以为娶我很容易啊!”     曼曼补刀说太容易到手的一般都不知道珍惜,又补了一句:“不过表姐夫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好了!”     “你又知道了!”沈七薇这么说,脸上笑的十分美。     艾拉姐虎着脸提醒:“你控制好表情啊,我这争分夺面给你上妆呢!”     然后整个化妆的过程就安静下来了。     今天是沈七薇这一生最美的日子,她给自己设计的婚纱是一件鱼尾式,下摆是层层叠叠的花瓣堆纱,完美的突出了玲珑有致的好身材。又不失奢华与唯美。     她小时候对‘美人鱼’这梦幻的物种有难解的情节,从婚纱上就能看得出来。     沈七薇的全部妆容加上换衣服的时间,正好半小时结束,伴娘们还差一点。艾拉姐的助理把四表姐化的像个才二十出头的少女,大家都开玩笑让她千万不要笑。     四表姐不明其中奥妙,蓉蓉笑闹说她一笑把鱼尾纹笑出来就暴露年龄了!     满屋子欢快的笑声。     之后沈七薇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她接了几通就干脆把手机丢给了我。跟那头说:“你跟樱兮说吧!我这会儿忙死了!”     合着还真是我最闲了。     那边沈佑京说他们快到楼下了。问我沈七薇这边还差多少能结束。     我看了看表,八点十一分,不早了。就道:“都已经ok了。你们可以直接叫阵。”     谁知道他们来的那样快,五分钟不到楼下就开始唱起了歌,听旋律是那首李宇春的‘来吧来吧来跳舞’,只是把歌词改成了“来吧来吧嫁我吧。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新娘包括伴娘包括化妆师全去窗前看热闹了,四表姐说这肯定是沈六想出来的。他鬼主意最多了。     大家表示赞同,曼曼紧张大喊:“快快快堵门,来了来了!他们上来了!”     等我到了窗前去看的时候,真是唱歌的那一队人已经没了。只剩下冗长的车队在楼下。     这会儿我们才手忙脚乱的用之前准备好的红色大床单把床蒙上,又把沈七薇摁到床中间坐好,嘱咐她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夏谨年给你下跪就行了!”     她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们一眼:“我又不是没见过嫁人,你们这么细致作甚?”     “紧张啊紧张!”曼曼拍着胸口夸张的说:“一下子看到那么多高颜值帅哥我感觉心脏快跳出来了!”     我们齐齐祝她跟哪个伴郎一见钟情。     女海军没来得及下来帮我们堵门。但是似乎没影响到收入,几分钟不到门缝下就已经被塞满了红包,蓉蓉弯着捡红包的身子就没站起来过,曼曼还在继续坑红包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四表姐拦着说“够了够了,攒嫁妆也不是这么攒的!”     门外有人开玩笑说待会儿装开门看看这里头吸血的是谁,娶回家一准儿旺夫。     然后这么一笑一松懈,门外的人居然直接把门锁给撞坏了冲进来,顿时门前的姐妹团四散,连摄影师都呆了呆,连忙后退站到沈七薇旁边走视角。     嘿,正规的摄影机进来了!     夏谨年一进门就要跪,被伴娘某一把扶住:“哈哈哈哈,我们夏老师这还没抱得美人归就开始腿软了,晚上洞房怎么办!”     哄堂大笑,夏谨年说:“我这叫近乡情怯知道么?你们追一老婆追上七八年试试?”     忽然之间新郎跟新娘就开始相对无言了,一种大家在旁边起哄欢乐,唯独他们俩的时间像静止了一样,所有的喧闹都成了背景。     原来作为旁观者不参与其中,是真的可以看到这种奇妙的画面的!     夏谨年真的给沈七薇跪了,捧花奉上,“小七,你愿意嫁给我么?”     沈七薇十分痛快的接下了捧花,周遭一片鼓掌声。     “鞋鞋鞋!”曼曼生怕来不及的道:“还不能走!找到鞋了才能抱走新娘,怎么能这么痛快就嫁了!”     刚才拉了夏谨年一把的那个伴郎就对旁边的伴郎说:“看见没,这就是那个吸血伴娘,你快娶回家去,一准儿守得住钱,绝对旺夫!”     曼曼立马投了个眼刀过去,旁边那几个兄弟都开始推那伴郎让他去要电话号码。     我也是醉了,夏谨年这几个伴郎清一色的损友啊,不帮着新郎找鞋全都安排自己的终身大事来着,合着就是一变相相亲?     夏谨年经过我身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眼神看出去的方向,然后他居然去找我刚才眼睛扫过的地方。     天可见怜,那真的不是提示,我看过的地方根本就没藏鞋。     “坏了遇上强敌了!”夏谨年开始向伴郎团求助。     于是乎那几个损友们一个个打起精神来爬上爬下的开始找鞋,就像一群山猴子开会寻宝似的。     曼曼是吸血,她弱点太明显,九个红包加上那个给她起绰号的伴郎自费的九张毛爷爷,她当下就倒戈给了提示,说好的跳脱衣舞还没搬上行程就夭折了,蓉蓉遗憾的直摇头,恨她没出息。     鞋就被藏在那堆没用上的气球里。     “卧槽还会用兵法?”有个伴郎十分惊叹。     另一个问他:“什么兵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你告诉我哪本兵书里有这条?”     “那不知道。”     自费九张毛爷爷的伴郎看到夏谨年从气球里拎出那双银色流光溢彩的婚鞋时,夸张的捂着心口大呼心疼,“摆在明面儿上的东西这么多人居然找不到!真是神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谁来为的票子买单!”     有了他的耍宝,这全程多了许多的欢乐。     夏谨年轻巧的抱着沈七薇沿着红毯去楼上给老人长辈们敬茶,身后一路的爆破声,那是走廊里红线拴着的气球被扎破的声音。     有伴郎问这是q市的习俗么,我说是。     他像个孩子似的说,“真奇怪,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习俗。”     我没搭话,生怕他把我当单身的伴娘。     我现在十分怕惹桃花,苦恼了别人也烦恼了自己。     好在,苏先生就在走廊头上等我,一脸的温暖笑容。     我几乎是小跑过去,挽上他的胳膊,难掩兴奋的道:“看到最美的小七了么?简直美呆了!”     “就像美人鱼。”他一语中的!     被夏谨年抱着一路前行的沈七薇,可不就像一尾刀尖儿上跳过一曲唯美舞蹈后的美人鱼么?只是童话里的悲剧在现实里是无比的幸福的,他们这条路的目的地不是泡沫,而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永恒。     我从来都没见过沈七薇那样温婉娇羞的模样,哪怕是跟夏谨年重归于好后被我打趣各种和谐话题的时候,她也从来都是跟我礼尚往来的斗嘴。但是今天,她的脸上始终都是温婉娇羞跟一种因为幸福所以无力招架的顺从,十分烫心。(未完待续)           (275)夏之七薇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5)     迎亲车队的终点是夏家老宅,错落的红墙砖楼。     据说车子停下的那个门是离夏家1号院最近的那一门,可透过菱格的高墙看进去,红毯延伸的终点依旧有一段距离。     前面鞭炮已经炸响了,龙舞狮队也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不知道是这村子里的孩子还是这夏家的孩子,他们三两成群的在车队边上穿梭跑闹,有大胆的孩子问我们要了车上绑的气球与花。     我歪头问苏先生:“你说这算不算是坐拥一个村?”     “有些南方家族是这样的。”他并惊奇的样子,“苏家祖宅也是好几辈儿人群居,不过因为时代的关系大多都是老人守宅,我小时候跟爷爷回去祭祖总会觉得掉进了鬼片现场。”     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歪头去看夏家宅院里我能见到的部分,路那么长,那么空旷,如果夜里一个人走在那样的路上,也会感觉害怕吧?     胡思乱想间头车的人就已经下去了,苏先生也道:“我们也走吧。”     锁了车门,我们跟在拥簇着新人的人群进了夏家大宅。     进了一道大门,就算真正的踏入了夏家大宅。铺着红毯的砖路一直往前延伸,除了脚下这宽一米多的砖路之外,其余地方都是原貌的湿土,种着各种各样叫得出名字与叫不出名字的花,争奇斗艳,为这偌大的宅院驱散了不少的空旷。     沈佑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指着一栋楼前露出一半的走廊道:“一会儿婚宴就在那儿摆,那是夏宅里的礼堂,大的不像话。”     我定睛看过去,透过窗子已经能看到里面忙碌的人影跟摆放的宴会桌。     然而让我惊讶的是。那像一条走廊一样的礼堂连接着两栋小楼,一栋楼在里,一栋楼在外。在外侧的那栋楼还装饰着led的灯条。我就问沈佑京:“那是什么?路标?”     “不是,是农家宴,那栋楼是夏三叔后盖的,据说是太闲了,借了场子办喜事外带农家宴。”沈佑京还给我指了指那边穿着一身粉t恤浅蓝短裤的男孩儿。“那是夏三叔的小儿子。新房装修设计图他做的,天赋还行。”     我歪头看了看沈佑京,不知道他特意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苏先生就揽上我的腰往旁边一带。一串半大的孩子就举着气球从我身边叫嚷着跑了过去。     沈佑京被撞了半边身子,一头黑线的“嘿”了一声,“走过路过连个声都不知啊!这特么是超车不打信号灯啊!”     谁知道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一群孩子计较的。     从下车到新房走了能有五分钟,我五公分的高跟鞋都感觉有一点不舒坦。手被苏先生牵在手里,三分的重量都托付给了他。     此刻十分想知道一路抱着沈七薇行进的夏谨年感觉如何。手臂有没有酸痛。     我说这路也太远了。     沈佑京哈哈大笑:“我七妹夫现在得谢谢我们给他的军事化训练,不然他都没这魄力把小七抱到新房。”     这话说的十分在理。     敬酒的时候我才有机会近距离的看一下夏谨年的父母,有一种书香门第知识分子的儒雅气质,特别是夏家伯母。文静就是个古代大家闺秀,接茶喝的时候尤其端庄。     我在心底感叹她的气质,又隐隐担忧她这样的婆婆会不会对于媳妇的行为举止有特别的要求。沈七薇虽然也是那种高贵的人,但是跟大家闺秀这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红包里包的是厚厚的现金。     沈七薇跟夏谨年跪在铺了红双喜垫子的蒲团上给二老敬了茶。婚礼的上半流程就算结束了,稍作休息后就要开始正式的结婚典礼。     浩浩荡荡的亲友来宾都去了礼堂。     苏先生被沈意初几个拉着去帮忙,我则跟着沈七薇去看新房凑热闹去了。     别看夏家宅院里的房子外观都是红砖跟水泥看起来很粗糙,但这绝对是低调在外观大气在内在。看外貌也就是农村一般的二层楼,置身其中发现跟城市里的豪宅也没差多少,装修照样是奔着高大上的标准来的。     也不知道给沈七薇装修新房的人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居然在新人卧室摆放了一个婴儿床!     前头进门的人都爆发了一阵大笑,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曼曼就炸了锅:“我说七薇表姐!你该不是真的有了吧?!你看着婴儿床,婴儿服,我靠连大眼娃娃的图都贴上了!”     我躲躲闪闪的进去,嘿,婴儿床的上方真的贴着那种加油孕妇大多数人都会贴的大眼睛婴儿娃娃,据说是为了生孩子好看的。     沈七薇一看我也看她的肚子,顿时没好气儿的去掐曼曼:“你瞎说什么呢!”     曼曼夸张的捂着胳膊跳出去,“姐夫连婴儿车都准备好了,还说没有啊!”     “这不是你姐夫买的!”沈七薇强调,然后咬咬牙:“肯定是夏谨书干的!这房子装修完了我就来过两回,第一回来放结婚用的东西,第二回就是现在!肯定是夏谨书干的!”     有人抱着两个孩子来滚床了,我们都陆续退出房间。     夏谨年跟沈七薇都是头一回结婚,还是南北婚俗差异的情况下,所以都是好脾气的任长辈们摆布,说什么是什么,让干什么干什么。     我看着这样的两人忽然就笑的直不起腰,再有主见的俩人也在自己的大婚上憨态可掬,简直像两只笨拙的熊猫。     夏谨年问把孩子抱走的中年妇女:“这就结束了?”     中年妇女也是无奈了,“哪能就这么结束了!滚完床要给红包啊!”     夏谨年连忙去摸红包,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这道具,于是朝外面吼:“张琪!张琪把红包给我拿进来几个!”     张琪就是那个给曼曼起了绰号‘吸血伴娘’的那一位。     他一米八的身高在一群精致的南方人里面显得额外挺拔,举着手就把一打红包递给了曼曼:“帮忙递给你姐夫啊!”     曼曼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接过红包递给了夏谨年。     我戳了戳四表姐:“你觉不觉得这个伴郎对曼曼的注意力有点多?”     “不会吧?”四表姐好像一点都没察觉。     我就说:“伴郎伴娘是最容易出奸/情的组合,你别不信,我的一个伴娘就这么结缘的。”     “原来是你!”四表姐恍然大悟:“我被大老远抓来当伴娘就是小六那混蛋跟我妈说当伴娘提升结婚率,说他朋友结个婚凑了两对儿,合着是你啊!”     “两对?”我怀疑他说的是不是我了,解释说:“那没有。我就知道一对。”     里面手忙脚乱的终于结束了。夏谨年带着一干帅气高颜值的伴郎们先行去礼堂,让沈七薇先吃点东西再去,看了看表:“一刻钟以后到就行了。”     艾拉姐趁机去看了看沈七薇的妆。说没问题。     然后沈七薇就带头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各种点心跟糖果,边吃边走,说:“走路过去也快五分钟,我跟里们嗦。第一天在这儿住的晚上我都不敢往外看,太安静。吓人。”     她前面提着裙子走,忽然回头问我们看没看过鬼吹灯。     一群人都打了冷颤求她别说了,怪吓人的。     她点头说:“我就是那种感觉!”     我想起了在姥姥家的时候,偏远的小镇上人们睡的格外早。路灯又少,大多都是坏掉的。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是不敢从窗户往外看。更不敢出门。     蓉蓉吐槽沈七薇:“姐啊,你大喜的日子讲鬼故事这样真的好么?”     “没有讲啊。我就问问你们看没看过鬼吹灯啊!”沈七薇自顾自笑的开心不已。     只要夏谨年不在她身边,她立马就没了之前的娇羞淑女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夏谨年跟沈七薇的婚礼司仪是四太爷爷那边三伯伯的大儿子,在广州开婚庆公司,担任司仪,今天正好自家亲戚的场子,他调动气氛很是卖力。     我们在礼堂跟沈三伯伯打了招呼,然后分开。     伴娘陪着沈七薇,我去找苏昊。     苏昊跟沈意初坐在娘家来宾区,正挨着脑袋不知道在说什么。远远就看见了我,招了招手,对沈意初说了一句什么,沈意初就朝我望过来,浅笑起来。     “沈大哥,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帅啊!”真是好久不见沈意初了,都快两年了,之前匆匆几面也没来得及好好打个招呼。     “看看我们小樱兮,上一面见你才穿上婚纱,这一面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该说是苏昊效率高呢,还是该说你高产呢?”沈意初笑的十分促狭。     我尴尬的咳了下,拉开苏先生身边的椅子坐下,“沈大哥依旧连开玩笑都带杀伤力的呀!”     高产什么的那是形容人的么?     沈意初朗朗的笑起来。     正说胡,沈二来了,拍拍沈意初的肩膀说了句什么,现场音乐太杂,他声音又轻,我根本没听清楚。     他说完了,才朝我打了个招呼,我也没见外,坐着朝他喊了声二哥。     他说完事后再聚,就又去忙了。     我眨眨眼,四下顾盼的找了一圈,不禁稀奇了:“怎么他们都不见人,沈大哥你这么闲?”     “我这可不是闲,我这是坐镇。”沈意初大言不惭的道。     谁知道真坐镇还是在偷懒来的。     等到沈家老爷子入席了,放眼望去没有空位置的时候,婚礼正式开始了。     置身沈七薇的婚礼当中,以一个观众的角度去看待这场婚礼,我不得不说句实话:这结婚典礼除了沈七薇跟夏谨年以及伴郎伴娘团本身的时尚潮流以外,怎么感觉都是乡土气十足呢?     我跟先生开玩笑说:“沈七薇一心想要一个完美梦幻的婚礼,我没想到她能接受个这么乡村风格的婚礼,真让我惊讶。”     沈意初也点头表示没想到,因为沈七薇的时尚敏感度是跟这婚礼的淳朴不相符的。     苏先生说:“妥协跟迁就都是爱。”     沈意初闻言,啧了啧嘴没说话。旁边沈二冲苏先生比了一个中指:“你丫这是在装x直到么?”     “你不服?”     “服,我装不过你。”他说着拐了拐旁边吃士力架的沈六:“这你拿手,你上怎么样?”     “什么?”沈佑京压根儿没听到他说什么似的。     沈二就特别严肃认真的说:“你去跟苏昊比比装x谁赢谁输啊。”     “那不行,我现在不跟已婚人士玩儿,省的把心态都给传染老了。”沈佑京态度十分坚决。     他这是在说苏先生老呢。     我歪头看了看苏昊,他朝我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我……忽然就觉得沈佑京怎么过一个年又过一个年再过一个年……都过了那么多年怎么有时候还是这么幼稚呢?     沈二莫名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     后者以拐肩膀,吐了俩字:“滚啊!”     沈二啥也不说了。     台上新人已经携手朝台下鞠躬了。     我所在的这一桌子都是沈家的兄弟,我看见他们每个人的神情都不淡定,沈四托着腮看着台上尤其认真,眼眶有些微红。     我想了,沈二的玩笑,沈六的拼命吃士力架,沈意初的低头,都是在给自己分散伤感的情绪,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二年的妹妹,从此就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我想起了付朝阳,不知道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没能来参加沈七薇的婚礼,按道理他是不可能会缺席的人,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得已。     我歪过头,看见邻桌沈家老爷子拿着一方浅蓝方格的手帕不住的擦眼睛,苍老的手指骨节分明……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就受了他的感染,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等到新人敬酒的时候,沈七薇也没能控制住,扑在了老爷子怀里嚎啕大哭,把夏谨年也给带的掉了好几滴眼泪,三杯茅台下肚,整个脸就泛起了红。     沈七薇的爷爷,沈七薇的父母,这都是别人不能题酒的,而夏谨年下肚的那三杯也真是百分百的纯茅台,没有经过加工的,可见酒劲之高。     哭过了这一场,沈七薇就是夏谨年的妻子了。     我莫名的,也有一种了掉了心事的感觉。(未完待续)           (276)各自归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6)     沈七薇结婚了,我就真的好想松了一口长长的气,整个人都没了念想似的。     从礼堂出来,仰望被明媚阳光渲染的整个夏家宅院,忽然就有了一种无事一身轻的、无所事事的感觉。     苏先生站在我身边,我看着天空,他看着我,谁也没有说话。     “哟,你们俩跟这儿当稻草人儿呢?”     沈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自顾自道:“看了那么多年的妹妹说嫁就嫁了,紧锣密鼓的张罗了一年,忽然间就嫁了……”     他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     我跟苏先生都歪头去看他。     苏先生笑道:“这语气不像是嫁妹妹,到像嫁了一闺女一样,怎么?政坛混的久了,把心态都混老了?”     沈二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是有这种感觉,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感受的到。”     “合着你咒我没有女儿命?”苏先生很是无奈的道。     沈二点点头:“从你媳妇一胎生俩儿子的情况看,八成是了。”     苏先生便问我:“这你不驳他?”     我看了看沈二,他也看了看我,眨着眼先行说道:“我可听小七说了你不打算生二胎,你别告诉我你打算一直生就非要个女儿。”     我抿了抿唇,想了一下:“世事难料,我要是真有二胎再生个儿子,二哥这笔账是要算在你头上的,我小心眼儿出名的。”     沈二愣了一愣,随即就大笑开,有些还念的道:“还是跟你们在一起感觉活的真。”     “难道说你现在就感觉高处不胜寒了?”我心话说你一个市委书记就这样。你让国家领导人怎么感觉?     他没说高处不胜寒,是他根本没说别的,就说了俩字:“没劲。”     苏先生补刀说:“结了婚就好了。”     沈二三十三了,至今未婚。     由于他的青葱岁月离我跟沈七薇都太远,所以关于他的半分八卦都没听到过,不知道是他活的就是这么清白,还是大家都避开不谈。     晚上我们一大群的发小儿连带着各路年纪相仿的亲戚。都聚在夏谨年跟沈七薇的新房别墅里狂欢。人多的好像就在办派对,胡闹的没了边儿。     作为新郎的夏谨年格外的惨,偏偏今天特殊他又不能反抗过。被一干损友跟兄弟强迫着套上了黑丝袜跟红bra,又是口红又是假发,恶搞的不像样子!     本来我们都在客厅吃水果蜜饯喝饮料牛奶,结果乍一看他那副形象被从更衣室推出来。顿时喷的喷的、咳的咳,整个茶几乃至整个现场一片狼藉!     曼曼直接笑崩溃了。大手拍着茶几啪啪响,完全不知道疼似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哎姐、姐、姐夫也太、我去、我不行了,太雷……”     四表姐笑的直擦眼泪。问沈七薇:“你别告诉我、你平常都、准备这些东西、当、当情趣啊?”     沈七薇一脸苦笑,“这是他们自费的,绝对跟我没关系。我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看了夏谨年那身配备,绝对不是沈七薇的东西。她眼光没那么差。     但是这个效果真心太具有冲击力,现场除了已经笑疯了的各位,就是不忍直视的偏头,前者笑的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后者忍笑忍的肩膀直抖各个内伤,反正一顿爆笑根本停不下来。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夏谨年,上学时的印象太深刻,他总是我们学校里奉为‘男神’一样只可远观冲你一笑就会让你心情激荡整个下午的人物,眼下就像从神坛被拖拽下来一样,一瞬间就让人整个三观都碎了一地。     大概三观碎了的只有我,或许还是沈七薇。     我的叹为观止大于爆笑,沈七薇则是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幸灾乐祸,还抓着我感叹:“你看你看,这货原来也是凡人一个,可算见到他出糗了!这婚没白结!”     哭笑不得,我心话说夫妻同心,你这是胳膊肘往哪儿拐呢?     我想到我跟苏先生结婚那会儿,也是晚上办了派对,但是很遗憾完全没有机会把苏先生拉下神坛,似乎谁也没往让他出糗这方面去想。现在想想,真是错过了好大的一个机会,我不由脑补……打了个寒颤。     到后来大家是怎么散的完全不知道,或者说,大家根本就没散。     早上是被不知道谁的敲锣声给吵醒的。     后来出门一看,我们睡的是别墅里一楼右侧走廊最里面的客房,一出门就能看见客厅狼藉的一角,啤酒瓶子倒了一地。     嗯,还有沙发上、地板上,睡醒了以及没睡醒的各位。     夏谨书拎着个锅盖用勺子使劲的敲,数了数人数,“卧槽”了一句,惊诧道:“不是说把年哥灌醉不让洞房的么?怎么你们全阵亡了正主不见了!我靠,什么情况?”     胖子坐起来揉着脑袋,环顾一周,“是啊,老夏呢!”     “卧槽这还用说!肯定跑了啊!”夏谨书满脸哭笑不得,“我们这么多人愣是没把新郎灌趴下,这算怎么一回事!”     张琪嘿嘿嘿的笑:“老夏会来了压根儿就没人灌过他,你们自己喝嗨了我提醒八百遍都没人搭理我,后来干脆我也找个房间睡去了。”     胖子不怀好意的看向他,咧嘴笑:“你没拐带小妹妹吧?”     “那没有,我三好大青年干不出那种事。”     我下意识就看向曼曼,她靠在四表姐怀里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     一群人在客厅里又斗嘴了一会儿,各自去找房间借用洗手间收拾自己,不出半个小时就又是潇洒清爽的形象出现在客厅,仿佛之钱的邋遢与不修边幅都是幻象。     沈家几个兄弟这就要走了,他们家军的军。政的政,都不能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要不是自家宝贝妹妹大婚,兄弟几个都难得聚在一起。     我跟苏先生自然跟着沈家的几个兄弟一起走,我们跟他们才是熟人。     昨天半数的迎亲队伍都在第二天陆陆续续的撤离夏家,跟再现了昨日迎亲的盛况一般,各种豪车私家车陆续驶出夏家大宅陆续驶出小镇。去机场的去机场。上高速的上高速,又是一番天南海北的分别。     回家的路上我都在感叹,沈七薇就这样嫁人了。莫名惆怅了好一阵。     家里两个孩子有四五天没见到爸爸妈妈了。安安还好说,一见到就挣扎着让抱,平平就显得冷静的多,非但没让抱。反倒往付老太太的肩膀一趴,死活不转头看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付老太太连声哄:“哦哦哦,我们平平这么大的气性呢,就因为爸爸妈妈出门没跟你说,你就不乐意啊?走走走。我们跟爸爸投诉,下回得带我们去,怎么能自己出去玩儿呢。是不是啊?”     事情好像……还真是付老太太说的这回事,平平还真的回头看了我跟苏先生一眼。转过头有趴着去了。     我上前哄了两句,保证下回带着一起去,可惜完全没成效。     于是苏先生把安安递给我,二话没说就从付老太太怀里抱走了平平,坐到沙发上,把孩子置于腿上,然后面对面的开始了促膝长谈。     平平开始还不看苏先生,聊了两句后,两个人就开始对视,再聊了两句后,平平就站起来往苏先生怀里爬了。     苏先生就抱着他在怀里,笑的一派温情。     简直奇妙,哄的跟我一样不差的内容,多磨叽了几句就有了这样的效果。     我的奶水已经淡的几本跟没了一样了,但是两个孩子还是选择了跟我们一起腻着睡午觉,安安还是得喊着乳才能老老实实的睡着。     我发现安安跟平平开始长牙了,被咬痛了才发现,这小子的牙龈上冒出了两点乳白色的小点儿,正是出牙呢。     我新奇的跟苏先生说,他就小心翼翼的点开了平平的嘴唇去看,“还真是出牙了,忌奶吧,左右也跟没了一样。”     这话说的跟鄙视我的奶水不足似的。     但是我直到,她估计是怕孩子咬到我,疼。     等到安安睡着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想起来问他:“宋英奇那边还是联系不上?”     “他们夫妻俩的事儿你还参合干嘛,各自惜福行不行?”他伸手把胳膊放到我的脖子下,搂了搂说:“线索我给了,以后的路谁也不能架着他们走,你少去操心了。”     我眼睛一亮,看向他:“什么线索?没道理宋英奇都跟杨羽失去联系了,还跟你联系着呢,他这是走的不干净呢。”     他看着我,噗嗤一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猜不出来?”     我眨着眼,一时间就反应不过来了。     他说:“宋英奇是走了,但是谁也没规定他跟他媳妇离婚,我们俩就不能做朋友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     他又说:“跟离婚率挂钩的不单单是结婚率,复婚率也是有的,就看个人怎么选了。”     “你是说他们俩还有戏?”我有冒出希望来了,但是又不敢确定,怕迎来的会是失望。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就一个旁观者,上哪儿知道你朋友怎么想的去。行了,睡吧,除了夫妻,谁也不能搀扶谁一辈子。”他拍了拍我“睡吧。”     这一夜睡的十分安宁,除了两个孩子半夜起来疯玩儿被送去给杨嫂和月嫂之外。     从沈七薇的婚礼完全脱出回到京城的生活后,苏先生依旧早上十点去上班,我依旧无聊的在家里逗孩子等他下班。     我有时候想想这生活也忒无聊了,孩子虽然不用我时时刻刻的看着,但也不会让我离开视线太久,不然就是震天响的大哭。无奈之下,我只好趁着他们睡着了时候去书店淘了一大堆的小说回来看。     出版书比电子书看着有感觉。     我还抽空去了苏先生办公室,结果秘书说他不在,说是带着林佑拜访当事人去了。     秘书就笑着问我:“要不嫂子给苏总打个电话吧,不然苏总回来听说跟您错过了,那心里得多不好受。”     这是开我玩笑呢,我也笑说:“都别告诉他我来过不就行了?我就是顺路让他给我报销发票的,既然不在,回家再说也是一样的。”     我就把买的那些楼记小吃都递给秘书:“我就不往里走了,你们自己分着吃了。”     “还是嫂子好,都惦记着我们,朱大律师交了女朋友连个喜糖都不舍得给。”秘书抱怨着说。     “朱锦程有女朋友了?”我不禁诧异,难不成带薪休假这么好使?     秘书点点头,“上礼拜六我跟周晴去看电影的时候碰见了,挺好看的一个女的,朱大律师还不承认,一男一女看电影说没关系谁会信?都挽着胳膊呢!”     她还夸张的拉着旁边的秘书掩饰了一下怎么挽着胳膊的。     我顿时被她逗笑了,来不及多问就被家里打来的电话打断了。     大概是平平跟安安醒了,我就从苏先生的律师楼走了,载着十几本小说回家了。     苏先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赶上了吃完饭。     我正在沙发上看盗墓笔迹,刚开篇,讲血尸,被他冷不丁的一只手搭上肩膀,顿时吓的一激灵!他的声音随之而至:“看什么呢?吓成这样。”     我嘞了妈幸好没有看的太入迷,不然这会儿真是会被吓掉魂儿的。我夹上个书签合上书,把封面给他看,“今天刚买的,发票给你你给我报销不?”     他挑了挑眉:“工资卡金库卡都给你了,报销还用找我?”     “切切切,别跟我说你两袖清风,我可不是那种抠门儿的媳妇,你别当我不知道你就是再瘦都有三斤肉呢。”她趿拉着鞋去拿发票塞他手里,“为了体现一下有老公的好处,你还是象征一下的给我报了吧!”     他看了看发票,说:“你可以以后吃饭给我打电话。”     “我吃饭你去付款是么?”我哭笑不得了,“你当我傻啊,还能不能有**了?这跟变相跟你汇报我行踪有啥区别。”     “嗯,还算聪明。”     “去你的……”     他朗朗笑着去楼上换衣服去了。(未完待续)           (277)闲散(1)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7)     一转眼,小黄金周就过了。     天气真的热了起来,到了在路上走的久了就会晒出油的那种程度。     罗思佳天南海北的打来一个电话,“你忙完了有空么?”     我不明就里,以为她有什么事。她哈哈笑起来,说:“生活太无聊了啊!我们旅游去怎么样?”     她这个旅游啊,是这么说的。     你看这眼瞅着就要到最热的时候了,你看咱们国内也没啥好玩儿的地方了,你看空气也越来越不好,出个门一呼吸百分之八十都是二氧化碳跟尘埃微粒……     总之她说了好多好多好多的不相干的话,完了说:“楚凉说了,实在太无聊去就旅游呗,我要去法国你去不去?你肯定也闲着的不要说没时间,不然我会怀疑你重色轻友的。”     哎你说她这话说的,不去还不行了。     要旅游点儿都定好了。     我多问了一句,她才实话实说:“我看那边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不是不想浪费那个深造的大好资格么,给pv大师当学生的机会不多,上次错过了这次要是再错过,那我真要抱撼终身了。”     她说的那叫一个‘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儿重新投胎都不一定再赶上这个店’的感觉,我深深的感觉楚凉肯定也是这么被忽悠了才给她出了一个旅游的主意。     下午苏先生回来,我就特别殷勤的跟着他身后又是拿包又是帮着脱衣服又是端茶倒水,简直三从四德好不体贴。     他笑的不行,回头问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心里这会儿打着什么小主意呢?”     我也觉得我这行为太明显了,但是我又不好意思直说‘我想带着孩子旅游把你扔在家里’这种事,于是我就把罗思佳要带着孩子去国外寻求机遇的事说了。     我是这么说的,特别隐晦的说的。     他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去就去吧,把慧慧跟杨嫂都带去吧。”     于是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他已经进了浴室。     如果他没有前头那个凤眸微眯的举动我还不觉得怎么回事。可是一看见他那表情。我就直觉他这么痛快的应了这个决定不那么好了。     等他出来我就迎上去问:“我说的可是去法国,不是回娘家这么简单啊,再说我把慧慧跟杨嫂都带走了。你在家天天吃泡面?”     他忍不住笑起来,戳了戳我的脑袋:“哥是有金库的人,天天俏江南我也吃得起。”     哦哦哦,好吧。忘记这事儿了,再瘦的骆驼也比马大的多啊。     但是我还是想把杨嫂留下。可是他下一句道:“再说你们都不在家,你觉得我还能回来自己一个人吃饭?”     这样一说,我忽然就动摇了,好像又不那么想去旅游了。     他说:“出去走走也好。我看你都无聊的要钻进书里去了。咱们家不用你上班,但也不能把你光拘在家里看孩子,去走走也好。”     “我想想吧……”     他在我额头一吻。“不用担心我。”     犹豫再三,我还是婉拒了罗思佳的要请。“我想等孩子周岁了以后再说,我没那么细心,我没照顾过孩子,离开了家里这群老人我心里没底……”     罗思佳也不强求,说她可能要带着爷爷跟奶奶一起去国外,老人家舍不得孙子。     于是再接到罗思佳的电话时,已经是五月末,来自法国的国际长途了。     六月一日,苏先生一个人买了三份礼物,给我跟两个孩子过儿童节。     我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跟自己的两个孩子一起过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儿童节。     偏偏苏先生很喜欢似的,在我们三个脸上亲了又亲,把我抱在怀里一团,带着微醉后的撒娇:“这世上我后半生最重要的人都在我眼前,这辈子圆满了。”     那一瞬感动的想哭。     等到孩子睡熟了交给月嫂跟慧慧,这种感动就成了他的狼性催化剂,折腾到半夜都没消停得下来。     我困极睡着了,他还支着头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总之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了。     过了几天,夏谨年跟沈七薇蜜月度完回来了,在‘外婆家’饭馆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等到一个位置。说是接风洗尘,其实就是想馋中国菜了。     我跟苏先生是后来的,只陪着等了十几分钟就有了位置。     沈七薇感慨说同样都是靠海差距那么大,她都想在马尔代夫定居不回来了。言语中透露出她拼命给自己找回来的理由,最后居然找了一个‘十分想念地沟油’――     “倒不是没有中餐厅,就是怎么吃都觉得味道不太对。你看吧,我大天朝的食品安全问题已经把咱们这一代人定型了,没三聚氢氨苏丹红还吃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了,你说这是不是自甘堕落?”     那谁直到,反正当初有个一起玩游戏的时差党也是这么说的,――你特么要是在澳洲呆上两年,保管你回国看见地沟油眼睛都是冒红光的!     这话里面夸张成分太多。     其实跟地沟油无关,中国菜就是丰富繁杂,美食三千遍全国,要真是一个标准的吃货,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把中国各大菜系加小吃的精髓都参悟。     沈七薇问我什么时候去她公司帮把手。     我喝了口茶说,“等我儿子周岁吧,上个月罗思佳喊我带孩子出国游我都没去呢。”     她筷子一撂:“去,怎么不去啊?你傻吧,你家保姆月嫂啥都有,干嘛不去?楚五夫人出国还是带孩子出国,肯定是保镖助理一应俱全啊,你干嘛不去?”     我就说我头一次养孩子没有经验。没有老人在身边指导我心里没底。“就拿上一会安安睡觉不安稳没精神来说吧,去医院又说没病,但是我妈半夜拿个杯子烧几张黄纸就好了,你说这要我一个人我怎么解决?”     沈七薇顿时眼睛亮了:“真这么好用?”     我点点头:“真就这么好用。”     她想了想,点头说:“那还是注意点儿好,孩子多娇贵。”     她吃了一口辣子鸡又说:“我们五夫人这活法儿才叫贵夫人的生活呢,旅游。花钱。玩就一个字,左右钱多。”     我说:“你也可以,我的女总裁。”     “那怎么一样。我这是劳碌命,人家那是背后有后台的,好几代人呢!”     我就看看夏谨年:“你看她变相诉苦呢,夏老师你还不赶紧努力努力培养个接班人去给她挑大梁?”     夏谨年曲手握在唇边。轻咳了一下道:“现造是来不及了,少说二十年。我这还指望着苏太太给我老婆替个班儿。”     得。挖坑给我自己跳了。     这时隔壁桌的人一个男生道:“什么?我的限量版兰博基尼被人提走了?那不行啊,你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拨一个连给你去灭了他……”     “噗――”沈七薇直接一口果汁喷了,又咳又笑。拿着纸巾擦嘴:“白活这么多年了,感觉跟不上这世代的脚步。哈哈……这世道原来这样了么?”     估计那男孩儿听见我们说话故意扯淡挖苦我们来的。     沈七薇砖头跟夏谨年说:“你看见没有,小红军是不能惹的。你要是欺负我了,我分分钟让我哥带着舰队灭了你奥。”     夏谨年已经笑的窝在沈七薇脖颈间笑个不停了。     苏昊拿着个杯子放在唇边轻触着去看隔壁桌那几个吃喝的男男女女。勾唇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刚想问,对面沈七薇就又一口果汁呛到。这回好歹没喷,但是转头咳个不停,抬手指着门口方向,“我、靠……”     我跟苏先生同时回头看。     顿时尼玛!!!!     沈意初啊尼玛!!!     重点可不是这个,重点是沈意初身边那个人啊!     那是个女人啊!     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正装也掩饰不住她飒爽的英姿,怎么看都不是个军人就是个职业保镖啊!     沈意初一身军装开门进来,闪身到一边让那女人进来才关上了门,脸上的微笑虽然不明显,但是跟一贯对待不上心的人还是有区别的,那几分淡笑还是稍微有点温度的。     沈七薇已经拿了手机挡住半边脸了,但是沈意初已经发现了我们,显然是我们这四道聚焦引起了他的在意,实在太明显了。     他微微一愣,歪头对身边的女人说了一句,就带着她往我们这边走。     “见了大哥也不打招呼,你还等着我来给你请安呢?”沈意初脸上的笑完全是温和的,又问夏谨年:“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谨年连忙站起来:“大哥。”     沈意初点点头,问苏昊:“你们也在啊。”     苏先生但笑不语的看着两个人,笑着朝他挑了挑眉。     沈意初略微有点不自然,轻咳道:“这是郑云。”     卧槽……这介绍也太简短了一点儿好么?     但是我们还不能多问啊!     于是我们四个站起来挨个跟郑云握手,各自介绍,什么沈意初的妹妹妹夫发小儿的。等我们介绍完了,沈意初问:“楼上单间再吃一顿?”     “不用了不用了。”沈七薇连忙摆手拒绝:“我们这都吃的差不多了,你有事你去,不用管我们,你跟这位姐姐好好吃个饭去吧,看你军装都没换估计也没什么时间跟我们扯皮,快走吧,那什么,寸金难买光阴!“     沈七薇想了一下就扯了这么一句出来,作为发小儿的了解来看,估计她开头是想说‘**一刻值千金’的。     沈意初就点点头:“那我们先上去了,改天再聚。”     我们就目送沈意初跟那个身材极棒就是胸有点儿小的郑云上了楼。     沈七薇一双眼睛都冒光了:“尼玛,你们说他是不是开窍了?”     我败了:“拜托,你哥都三十五了快,朽木疙瘩也早就那什么了好么?”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不是可以期待未来大嫂了?”沈七薇一双眼睛直放光。     我不知道。     她就去看苏昊,苏昊一摊手道:“有可能。”     沈七薇当下往桌子上一拍,又跟定格了一样,转瞬就哭丧了脸:“完了完了,一时激动忘记拍个照给老爷子了!”     夏谨年笑说:“别胡闹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凡事要往好处想,相由心生懂不懂?”沈七薇白了他一眼,说:“我等会儿打电话给三哥问问情况。”     我却奇怪了:“沈老大什么时候调回京来了?”     “去年六月份,调总参部了。”苏昊道。     那么久远的事儿了啊,我不知道。     不过刚才瞄了一眼袖标,似乎是总参谋部。     大概今天这一顿给沈七薇跟夏谨年的‘接风洗尘’最大的收获就是抓到了沈意初的一点点小八卦,这是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就连他本人的妹妹沈七薇,也是头一回抓到八卦现场这么直接,俨然已经把郑云当成未来嫂子去看了。     她跟夏谨年下午就要驱车回上海公司,行程被她安排的十分紧凑。     我想说让他们俩留下休息一宿,却被沈七薇给拒绝了,说安妮那边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case,她必须得亲自去办,不然不放心。     看吧,沈七薇某些时候就是个工作狂。     只要夏谨年不介意就行了。     我跟苏先生才到家就被院子里玩闹的两只大白狗给堵在门口卖了一顿萌,左边这只摸摸头,右边那只摸摸头,才算把两只大白的兴奋劲儿给散没。     我看看天,“又快到一年一度的掉毛季了……”     再过不久这两只狗就要开始掉毛换夏装了,到时候所到之处必定一片浮毛,我想家里的扫地机器人现在就可以开始投入使用了。     换了衣服洗过澡,我去看孩子们午睡,苏先生人已经在了。我不禁诧异:“难怪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去书房了,原来在这儿。”     他转头看向我,微微皱眉:“我已经开始苦恼是要扮演严父,还是一个慈父了。”     我唔了一声:“这个问题眼下还挺远,你等过了周岁再纠结也不迟,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忌奶比较好。”(未完待续)           (278)闲散(2)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8)     平平跟安安已经跟着我们吃饭吃了有一段时间了,忌奶的问题不大。     付老太太说了,我们家这个忌奶只是忌母乳,至于奶粉要喝到什么时候就喝到什么时候,就算奶粉不给喝了,后面还有牛奶要喝,长身体的时候必不可少,所以这个‘忌奶’也就是忌个母乳而已。     说来这两个孩子对我的母乳真不是很偏爱,虽然一起睡觉的时候还是喜欢啯两口,也仅仅是象征性与习惯性的啯那么两口而已,助睡用的。     平平跟安安七个月的时候,六月就快结束了,两个宝贝喜欢吃的东西从鸡蛋羹变成了肉类,各种各样的肉类。     杨嫂变着法儿的给两个宝贝做肉类食品,最多的是肉糜羹,做起来麻烦又耗时,她却乐此不疲每天都要做上一碗,两个宝贝一人一半,每天都吃的很满足。     杨嫂的女儿十三岁了,趁着升学的这个时间转到了京城的一所重点初中。     这些安排对于大杨哥来说办起来吃力,但是对于苏先生却是举手之劳的事。为了感谢杨妈以及大杨哥杨嫂这一家子人在苏家的贡献,他就近在二环里给买了一套宽敞的房子,不论是送孩子上学还是过来上班以及回家小聚都极其方便。     杨嫂照顾宝贝们更加尽心了。     夏季多雨,平平跟安安大概是随了我,每当下雨时他们都会很乖巧的坐在靠窗的榻榻米上隔着厚厚的玻璃墙看窗外落雨,不论是小雨沙沙还是大雨倾盆,就连电闪雷鸣他们都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     我想这大概是孩子太小比较无知,压根儿不知道打雷闪电有多恐怖,苏先生跟苏爸却一致认为这是孩子以后有出息的体现。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怎么能因为一点雷鸣电闪就惧怕呢?     这就是说啊,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都觉得好。     一场电闪雷鸣的暴雨过后,整个京城瘫痪了。     苏爸作为某高层直系下属兼小头目之一,又开始了加班加点的研究对策,陪着顶头上司在每天七点档的新闻里露过几个脸,忙的有点不可思议。     半个京城淹在了水里。暴露出了京城水利设施的弊端。拥挤的交通也成了后补的刀之一,放眼京城百分之八十的车都遭遇了水淹的严重问题,车险公司大多都哭了。     朱锦程的那辆刚买的莲花因为停在地下停车场所以也遭遇了不幸。苏先生那辆雷诺也没能幸免,但是跟前者一比他本人加上我都觉得这辆车就算整个淹报废了都没那么心疼了。     暴雨过后的第三天朱锦程就跟着苏先生赖到我们家来了,他说什么都要让苏先生帮着打官司,嗯。跟车险公司以及地下停车场。     这种小官司林佑也能解决了,往上一点沈安也可以。可是这伙计说了,这辈子没摊上回官司,必须得打的风风光光的,非苏先生不可。     苏先生被他磨叽的烦了。就答应了,结果这官司没打起来,私下和解了。     朱锦程说以后开装/逼车出门一定会看天气预报的。     ‘水灾’过后。京城开始整治水利设施,苏爸的加班又无限延长了。     苏妈捞着个行李箱开始在我们家定居了。每天最开心的事不是陪两个大孙子‘捋捋长,长大个’,就是跟杨嫂一起研究营养又好吃的食品,一天天的过的十分快。     某天,沈七薇忽然连环夺命call个没完,我从浴室出来时电话连响带震忙的不行。     我接起来,沈七薇的声音劈头盖脸而来:“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我刚才听爷爷跟大伯说我哥递结婚申请没给家里打招呼的事!老爷子要把我哥抓回来关小黑屋!卧槽你说震不震惊?!”     她激动的都爆了粗口。     我愣了好半晌,问:“沈意初?”     “不是啊是沈三啊!是我三哥啊尼玛!我刚开始也以为是我大哥!可是一问秘书秘书说是我三哥!卧槽你说吓不吓人?沈三递了结婚申请!吓死我了!”     我似乎看到了沈七薇拍着胸口受惊吓的样子。     我问她具体啥情况,她说她也还什么都不知道,连老爷子都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要把他抓回来关小黑屋。     她谴责道:“这也太乱来了,一点消息都不给家里说就递结婚申请,他难道不知道他上司会到家里来问的么!跟谁结婚啊还要生米煮成熟饭,他要是不好好解释这下就玩儿大了……”     我也好奇了,沈三是沈家几个兄弟里还算比较‘乖’的人,在家里还有长辈的情况下从来都不会玩儿‘先斩后奏’这一套的,特别是婚姻大事上,怎么都会知会家里一声再行动的,不论家里人同意不同意都会说一声的。     我有点儿不可置信的问沈七薇:“难道大家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对啊!我还打电话给六哥了,他这么八卦的人都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你说我这么惊讶还稀奇么?”沈七薇也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她说她就是来通知我准备好份子钱的,估计也就今天的事儿了。     我‘切’了一声:“合着今年我跟苏先生的工资分红全给你们沈家赚的了?”看这情况沈意初那边也不远了吧?     沈七薇哈哈大笑,“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知道就算我们家六个哥哥都结婚家里长辈的生日都过一遍也抠不穷你们俩,你可千万别跟我哭穷,就算不知道朝阳国际赚多少,我公司赚多少我可是有数的!”     所以说她就是来通知我准备好份子钱的。     晚上我问苏先生知不知道沈三禹谈对象的事,他愣了一下,只问了我三个字:“怎么了?”     这态度……我不禁怀疑道:“你难不成知道什么?”     他把我手里的书抽出去,掀被子上床:“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觉得他这段时间烦恼多了点儿。帮他解了几个惑而已。”     我眨眨眼:“他找你倾诉烦恼?什么烦恼?”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居高临下的把我压下来,边帮我整理头发边,“就是普通的对待异性的烦恼,要说特别的地方,就是对方有点强势,他hold不大住。找我给出出主意。”     “他hold不住?”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无比不可思议。“三哥可是军人他hold不住?难不成那人是他的女上司?就是女上司也不至于啊……”     什么叫hold不住,就是哄不住还有强上的呢,软硬都hold不住怎么可能呢?     苏先生却特别认真的点点头。“具体不知道,左右他找我的时候还是无从下手的状态。”     “那你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硬碰硬。”     “这算……”什么主意。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两片薄唇就覆了上来,炙热的火苗一点就着……     第二天晴转多云。天气又闷热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不爽快。     两只大白狗挤在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下面躺着,舌头还是伸的老长不停的哈赤。怎么都是热的没法儿纾解。     慧慧问我能不能给它们剃毛,这样看起来顶着一身的毛实在很热,那感觉就像仲夏穿着羽绒服一样,说不出的遭罪。     我请示了苏先生。他说最好不要剃毛。     原因一,毛发剃掉之后再长出来的怎么长都不如第一茬毛发好;原因二,没有被毛保护特别容易得皮肤病。     于是就宁可让它们在游泳池里泡着空调下面吹着。也最好不要剃毛。     慧慧失望的嘟哝说:“还想看看萨摩耶剃毛之后啥样嘞……”     我给她百度搜了一张萨摩耶剃毛之后的图,她看完了半晌无语。反应过来之后就一整个下午都在感叹萨摩剃毛之后简直丑哭了……     晚上林佑跟沈安还有朱锦程前来蹭饭,饭后就鱼贯去了楼上书房,可以看出是有重要的事,至于是什么要事就对我没什么吸引了,说的再多我也还是对那么法律条款拎不太清。     第二天几个人又吃了早饭一起上班,慧慧直夸沈律师气质儒雅,就像古代的书生公子。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沈安其实痞子起来也很够呛,就拿他为了打那个官司宁可挨打不还手转成证人,我就觉得这孩子也是一个腹黑的人,外表再和气都是掺水的。     我问慧慧多大了。     她愣了愣,有点不安的说:“过年我就二十一了……”     二十一了。     我心里呢喃了一声,想了一会儿,问她:“你有没有想过去读个夜校什么的?”     她连忙摆手:“我觉得的现在挺好嘞,你看现在我啥都会,在社会上能生存下去的东西我都会,还上大学干啥?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去多学点儿东西,我才二十一,等到二十五再考虑以后也来得及,你就让我多在这里呆几年多学点东西吧……”     她越说越带着点哀求。     我听的心里一震,随即好笑道:“我不是要开除你啊,只是觉得你看你连二十一不到,当保姆肯定不能当一辈子的,难道以后不嫁人?”     她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在太太家当一辈子保姆也没啥不好……”     我又忍不住笑了,“我看你是觉得我们好相处了吧,要是把你扔进一家天天干活不给饭吃的黑心主顾家,看你还会不会这么想。”     她笑的脸红,又说:“我觉得跟着太太跟先生长见识,以后不论我干啥,这都是有用的,我现在就是读大学考上硕士也来不及了,我想走技术路线!”     闻言,我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十几岁就到了我们家的小保姆。     她与刚来那年的土气乡村小姑娘判若两人,皮肤变白了,身高似乎也长了,那双眼睛里不再是不安与新奇,而是一种自信跟憧憬,光彩耀人。     我不禁弯起唇来笑,“好,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尽管麻烦你们家先生帮忙,能直行咱们坚决不拐弯!”     慧慧欢快的道了谢走了,说给小少爷准备糕点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挑了挑眉,好笑的趴在沙发脊上,想着等慧慧走了我再上哪儿找个像她这样让人舒坦的保姆去。     杨羽以前问我放慧慧这样一个年轻保姆在身边怎么都不担心。     现在想想,我除了非常信任苏先生之外,对慧慧本人的信任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她从来不曾对苏先生露出好奇的眼神,也从来没有对苏先生有过亲密一点的行为,她不论是对苏先生还是对我,大多时候都是一脸呆呆的‘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我觉得她是好学的,就像一块海绵,周围的一切都是水,她旺盛的学习欲让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她有不干净的心思。     所以说,我挺喜欢她的。     现在就是找个快四十岁的保姆我都不见得会比信任慧慧还信任她,小三这心态无关年龄。     苏先生回来的时候带着林佑,吃过饭又去了楼上书房,给人一种临近期末考试的那种紧张感,好像临阵抱佛脚来不及似的。     我去给苏先生送果汁的时候,林佑正头也不抬的把自己埋在一堆卷宗里看的出神。     我问苏先生:“你这是干嘛呢?超额虐待学生啊?”     “怎么能是虐待,我这是在考验我的徒弟。”他拿着果汁喝了一口,“哪个独当一面的律师没下过苦工?你以为这么容易的?”     我看向他:“你在国外一定很辛苦。”     “比这辛苦。”     我说:“没日没夜的啃卷宗?”     “不止,我们还天天去法庭,跟着导师一直不停的打官司,啃卷宗这种程度太弱了。”他往后靠在椅子上,眼神微微眯了眯,似乎在回味那些年国外的生活。     这时林佑才回过神,抬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像才看见我一样的霍的站起来:“师、师娘……”     “……”     哎?     这个称呼什么时候改的,他不是都跟着那群人喊我嫂子的么,怎么忽然就成了师娘?这称呼一出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     我说:“你不用管我,看你的,要是看的晚了就让慧慧给你准备份宵夜。”(未完待续)           (279)闲散(3)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79)     苏先生现在的行为就像在给林佑做强化训练,连续一个礼拜林佑睡在了17号别墅里苏先生的书房。     看着他每天来了蹭一顿晚饭就一头扎进了书房的卷宗堆里,没人喊他的时候真是头也不抬的恨不得把卷宗上的每个字都嚼一遍,那份刻苦让人忍不住就想起高考生。     或许他比高考生还要刻苦。     我让慧慧临睡前给他准备一份三明治跟果汁送去书房,又跟他适当的用功可以,但是别睡太晚,万事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     他还是“谢谢师娘”“我知道了师娘”“放心吧师娘”……总之是“师娘”“师娘”的喊着。     临睡前我就好奇的问苏先生:“怎么你跟林佑还举行了拜师礼的么?”     “怎么这样问?”他轻轻的搂着我,大手在我的肩头摩挲了两下。     “他以前不是喊我嫂子的么,忽然就‘师娘师娘’的喊,我感觉自己从二十七八岁的已婚妇女变成了五十好几退休的老太太一样。”还就是这样的感觉。     苏先生歪头看我,看了一会儿,噗的一笑:“你这张嘴永远都有说不尽的新鲜话。”     他说着靠过来在我唇上吻了吻,声线低沉道:“我真是爱极了……”     他‘爱极了’的当然不仅仅是我的这张嘴,于是我就这个人从头到脚的被他‘吃’了一遍,除了他愉悦的低/吟就是我全程不断压抑又难耐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响在我的耳边,每一声都像穿越了灵魂一样的诱/惑,似乎要把人的三魂七魄都给勾走才肯罢休似的。     我不得不承认,男生的申吟声对于女人来说也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起码它对我来说就像一剂助兴的猛药,让我一次次沉沦在他给我的靡/靡海洋里。     云收雨歇后,我没好气儿的捶他:“你哪儿学来的这套,溺死人了……”     “嗯?”     他一副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的样子。     我咬咬唇,哼他:“你一个男人叫的比我都那什么……你也好意思……”     这话说出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就翻过身去假寐不想跟他对视,以免被他抓到了我尴尬的情绪。     结果我的耳边忽然就响起了一声娇喘。我猝不及防就被这声音勾的打了一个哆嗦。脑海里不其然就闪现出了那些桃/色的画面。     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廓上,下一刻突如其来的湿热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放任他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于是我猛的拽了被子蒙过了头。“睡觉睡觉都几点了,你不嫌扰民我还嫌纵/欲伤身呢!”     他的低笑就响了起来,将我连人带被子的抱进了怀里:“不闹你,睡吧。”     他又在我腰上捏了捏。“似乎是瘦了,还是得补一补。这么娇弱怎么跟得上我的节奏?”     “又说胡话,谁理你呢!”     ――――――――――――――――――――――――――――――     翻脸胜过翻书的六月天就这么过去了,流火的七月来了。     沈七薇给我打电话八卦了一下沈三哥的近况,“……他八成是近期内结不了婚了。也不知道大伯怎么想的,明明等抱孙子等的倍儿着急,结果敞开了谈又不同意人家女方。怪不得三哥要‘先斩后奏’,我看大伯母也快到了恶婆婆时期了。”     我分析了一下。大概就是又一段‘棒打鸳鸯’的感情,忍不住问:“你大伯母单方面不同意,还是父母都不同意?”     “我大伯母挑大梁呢,在抵制我三哥这段感情上打了一个十分勇猛的前锋,直接越过了我大伯父跟我三哥的上司表示不希望他跟那女的再多接触,结果我三哥回来跟大伯父吵了一架,我大伯父这才知道我大伯母让人给那女的调去出海了。”沈七薇说到这儿深深感叹,“这事儿我大伯母做的不地道了。”     越过了男主人家……     以前不是说沈家大伯母是个挺温顺的人么,上次沈七薇结婚的时候也见到了,不就是个挺温顺的人么……难不成几十年平淡的生活过腻了,准备后半生轰轰烈烈一把?     对我们这辈儿人来说‘再不疯狂就老了’,对大伯母那辈儿人来说就是‘再不疯狂就没了’,难不成大伯母也看透了人生准备活得放肆一把?     这么腹诽长辈其实是不对的。     我安慰了一句沈七薇,说:“三哥不是软柿子,别担心,好事多磨嘛。你看我跟苏先生,你跟夏老师,哪个不是磨了好些年,且等着看吧。”     沈七薇“嗯”了一声表示释然,就说起了最近安妮的业务,“我现在都觉得安妮是个婚礼策划品牌而不是婚纱品牌了,策划部比设计部门忙多了,偏偏又不能把策划这块儿砍掉,我感觉十分心碎。”     “婚庆这类商业总是不能单婚纱一样就做的红红火火的,你这又大多都是精品,要是走的贫民路线随便开个网店也就行了。”她这是野心决定创业高度啊。     话说,“你这新婚才多久,你就一头扎进工作里了,你们家夏老师没意见?”我都已经脑补深闺怨夫的画面了。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沈七薇嘟哝着说,“上礼拜他自己飞回去主持悦客城的开业活动,我恰好手上有婚礼没回去,你都不知道他回来了对我有多狠,真的是第二天差点没爬起来,他恨不得弄我啊真是……”     “……”     尽管我知道她口中的这个‘弄’是作为名词来用的,我还是忍不住为她的直白彪悍而赞叹了,我至今没过‘把房/事拿出来了大家讨论’的那一关。     隔天,苏先生陪我去医院给两个宝贝例行体检,这回没走vip通道也很顺利通畅的原因是因为苏先生那位叫做宋清海的同学。     他诱哄着平平跟安安喊“叔叔”。结果平平安安努力了半天也还是一个字的喊“猪”,可把本来心情就不错的苏先生更加的取悦了。     临走的时候约了调休的时候去钓鱼。     宋清海哭丧着脸,“能去一定去,休息了我一准儿给你打电话!你等我!”     不用他这个表现我们也知道现在的医院有多拥挤医生这个职业有多忙,经常说‘明天休明天休’,到最后也不过是‘明日复明日’罢了。     我以为这次还会像上次约的那样无限期夭折呢,结果转过天的周六宋清海就给苏先生打了电话。     尽管电话打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去哪儿玩都来不及了。干脆喊家里来游个泳晒个太阳什么的,实在不行买两条鱼扔游泳池里钓着玩儿去吧!     后面一句是我开玩笑说的,苏先生把我揉怀里乐的不行。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看见没有,我媳妇为了支持咱们俩钓鱼这么嗖的主意都给出了,你也别说来不及了,过来一起吃顿饭总有时间吧?”     我无意窃听那边说什么。低头陪孩子扒拉着玩具玩。     苏先生报了个地址,然后挂了电话。转身去厨房间跟杨嫂说了一下家里要来客人,他还提了几样菜给杨嫂。     我想那大概是宋清海爱吃的。     宋清海的执行力还是满高的,两点半多挂了电话,三点半人就到了我们家家门口。还带着一后备箱的礼物。     给苏先生的、给我的、给平平跟安安的、还有给杨嫂跟慧慧的、还备用了几份,说:“不知道嫂子家多少人,干脆就多买了几份。省的一有一没的抓瞎,我还指着大家男人手短给我做好吃的呢。”     宋清海一点也不像个主治医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儿科,所以完全没有世故、老成、沉闷的一些该有的气质,反倒给人一种亲切跟欢快的感觉。     他还是拿着礼物哄着两个孩子喊叔叔,可惜平平与安安一出口就成了“猪”,再怎么教也还是没办法清晰的吐字,就是“猪”来“猪”去的叫。     宋清海跟苏先生说这两个孩子绝对是故意的,不然怎么跟“叔”字那么多谐音的音,怎么就选了一个“猪”?     苏先生哼他:“你满足吧,他现在统共就会三个音,8,妈,猪,你何其幸运,让我儿子对你的称呼仅次于父母?”     宋清海就被苏先生噎的没有话反驳了。     其实平平跟安安现在还完全不会说话,偶尔出来的音估计他们自己都没搞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那些音吐出来我们的反应不一样,也更能引起我们的关注,所以就拿那些音经常挂在嘴上而已。     晚上林佑没来,宋清海住在了客房,因为俩人喝着酒说起这些年各自的经历一说就是大半宿,他对苏先生抱得“青梅竹马”的娇气成婚生子,还是一胎得俩这件事感触颇深,说当初一起高谈阔论的人里,就他现在生活状态安稳且幸福。     还说了一个听绕嘴的英文名字,说那个人已经被枪决了,贩了摇头的那种药不说,又跟着那边私人团体斗殴,人命不是死在他手里的,他却不得不背那么黑锅,三十万美金就当了那只替罪羊。     我上楼睡觉的时候,他们谈话的内容还是带着点儿年轻时的热血激昂呢,结果苏先生回到卧室抱着我的时候,情绪状态就成了看透世事般的感慨了,生生把他快三十的年龄给拔高到了四十以后。     我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每个人都在长大嘛,成长的那条路又不是只有一条,总不能事事都顺风顺水,熬得过就得道成仙,熬不过就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是常有的事。”     他开始抓着我的手亲吻指尖,“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老神在在了。”     我解释说:“有些人有些时候就是把人生当成了一场豪赌,只不过有的人赢了,富贵荣华,有些人输了,一败涂地了嘛。”     苏先生一类深谋远虑的人大概是不会有把人生当成一场豪赌的那种感觉,他不论做什么事都太稳了,走一步恨不得看十步的人,我是整个人都很佩服他。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宋清海一直都在盯着我们家儿子看,临走的时候跟苏先生说:“平平跟你真像你的缩小版,淡定的不像个孩子。”     他这个评价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一直也觉得平平淡定的不像个孩子。     但是吧,他也就是个孩子,非常健康的孩子。     又是一连闷热了好几天,天气预报说局部有小到中雨。     我很期待这阴云厚重的老天爷能痛痛快快的下一场雨,而不是这样整天闷着不露阳光也不给风,压的人心情都跟着压抑。     看到天气预报的时候我还很开心,以为终于可以下雨了,结果这一个“局部”就给“局部”到了廊坊去了,我是半点雨星儿都没见到。     又过了几天,雨终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没有闪电,只有几声闷雷,但是好歹这雨是下下来了,未来几天能轻松几天。     苏先生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端着一杯热牛奶坐在大厅靠窗的榻榻米上看雨,整个视野都是灰蒙蒙的,分不清到底是天色已晚,还是雨下的太大。     他把车开到了院子就停下了,伞也没打的跑了进来,整个人湿了大半,浅蓝的衬衫略微敷贴着皮肤,能看到胸膛的轮廓。     我小跑迎到门口,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就推着他上楼洗澡,“就那么两步你都不把车停车库里,活该你挨淋!”     他换鞋上来揽着我的腰狠狠亲了一口,“我这是迫不及待想见你,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这么肉麻的话亏你说的出来,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说啥都信?”我在他胸口戳了戳,“赶紧去洗澡,不然我给你煮一大碗姜汤,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自己掂量着来。”     上回下雨的时候我就是出去在门口站了一下,他都说我身上沾了潮气湿气,非让杨嫂给我煮了一大碗红糖姜汤喝掉才算完。我依稀记得那种滑过喉咙火辣辣的感觉,那么难受,那么的……暖和。(未完待续)           (280)闲散(4)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0)     七月第一个星期快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了两份同学结婚的邀请。     一个杨涛在7月11号的婚礼,一个郭兰在7月22号的婚礼,地点都在京城。     这两个邀请是直接快递到17号别墅我们家门口的。     我拆开看了好半天,才在脑袋里翻出了关于两个人的那段记忆。     杨涛是我初中同学,初一下学期换座位的时候被安排在我后座过。那时候学习小组的分派是前后四个人为一组,由于我们组其他三个人都太懒,于是他就众望所归的成了小组长,负责我们的学习还得负责我们的作业情况。     杨涛是我们初一那一届的校草前十,平心而论以他的容貌是可以排前三的,奈何综合评的分被气质跟口才拉了下去,于是就被其他几班那些个爱出风头的不良给一路挤出前十了。     等到初三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完全的长得好看的一点儿呆头鹅了,除了脸跟成绩之外再也找不到一点儿‘校园梦中情人’的闪光点了。     “好好的一颗校草就这么毁了……”     我跟苏先生唏嘘他这个人的时候,后者翻着书听的漫不经心。可是等我唏嘘完了之后,他却问我:“是你们班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吧,说话容易紧张还咬字不清,我记得他。”     我略微回忆了一下那些年跟杨涛说过的话,为他正名道:“他那不是咬字不清,只是说话带杂音罢了。”     苏先生点点头,“他长的确实不错。”     “……”     从让苏先生评论相貌不错的一般都是他觉得这个人除了脸没别的优点了,所以非要夸就只能夸‘长的不错’了。     我有一阵哭笑不得。     苏先生问我去不去参加婚礼。     “肯定得去的吧。这邀请函提前这么多天寄过来,而且寄到了家里,推了不好。”而且也真的没有借口推。     “用我陪么?”     “你有时间么?”我眨着眼睛看他。     “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有时间’过?”他好笑的看着我问,合上了手中的书……     到了7月11号杨涛跟陶欣惠结婚的那一天,天气不是很好,万里多云。     这婚礼不用跟全程去凑热闹,重头戏也就是去酒店宴会厅随份子然后吃一顿半饱的喜宴。顺便跟多年不见的老同学扯扯皮吹吹牛。炫耀一下大家近几年的成就云云。于是我就把苏先生丢在了公司自己去参加的婚礼,半个同学聚会他只认识我跟着一起去是件满尴尬的事。     初中2班36个同学来了27,出席率相当高。     当年的瘦条儿成了胖子。胖子变成了高富帅;那时的校花长成了内分泌失调满脸麻子的上班族,大胖妞郭兰甩掉了一身肉炼成了白富美……     大家变化都很大,仔细看仔细去回忆才能跟新郎准备的同学录里的那些人对上号。     我们同学很多男同志跟女同志都戴着眼镜,连时尚的几个都戴着没有镜片的眼镜框。     纪委举着个半杯来回张望。“潘雪不是说来?这都快开始了还没看见影儿呢!”     潘雪是初中初一到初三的校花,还有个美誉叫‘仙女学姐’。那些年不论是毕业了的还是新入学了的都认识她,她是校舞蹈队的领舞,本人也一直学的模特特长班。     不用怀疑,这个潘雪就是被我不小心偷听到跟楚家四少楚韩‘表白’的那一位。是不是包养已经没有明确的标准去判定了,毕竟这年头没有不给女朋友花钱的男朋友。     张鑫拽了拽我的袖子,凑过来低声问:“你知不知道潘雪现在特别牛逼。开了一辆奔驰跑车,天天豪宅奢侈品。从过年到现在都旅游了十几趟了,模特这么赚钱,你信么?”     我端着杯子装喝茶,掩饰道:“我不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呗。”     张鑫嗤了一声:“一年能赚几千万的模特早就红疯了,我可不信她一个连名都不出的模特一天的零花钱都按四个零的花。”她忽然转头看我“你现在零花钱多少?”     我靠,“我一般不出门,花钱少,最多也就一千多吧。”     实在是没有地方花,这个一千多还是那次疯狂买了一大堆书累积起来的成绩。     张鑫十足怀疑的上下打量我,看怪物一样的眼神,啧啧道:“没道理你一个高门贵妇活的这么节俭啊,人家一天四个零的标准花,你这拍马不及的节奏是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实在不会花钱。”     家里大小事都不是我操心,出门的机会也不多,我又不爱那些奢侈品名牌,用的都是爸妈婆婆跟苏昊送的,这都用不过来,我何苦去买那些包什么的。     婚礼开始的时候,潘雪姗姗来迟。     她穿着一件特别好看的嫩黄色雪纺长裙,手里拿着银色的手包,戴着糖果色的手串,脚下是同样银色的恨天高,走路的姿态十分养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我被堵在东二环了,实在不好意思,老规矩我自罚三杯谢罪!”她直接来到臧磊旁边给她预留的位置,拿起酒痛快的三杯下肚,说“待会儿婚礼完了咱们聚一聚,难得这么齐,咱们唱歌狂欢一条龙怎么样?”     少数服从多数,大多同意的都是男的。     潘雪看着我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被她这个特别对待震了一下,她只是对我一个人点了点头而已。     我想了想,她是不是还记得我偷听了她跟楚韩那件事……顿时,我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到了一起,从初中聊到现在,许多人都做着跟当初梦想大相近庭的工作,心态也跟那时截然不同。当初的单纯不见,剩下的是被社会现实过滤了无数次的圆滑与稳重。     大家都有点感叹时间就像一把杀猪刀,无情的把那些美好的东西都给削没了。     潘雪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她成了不折不扣的白富美;张鑫海归回国,成了社会菁英……有些人成了,有些人成了公司高层,有些人还籍籍无名的支撑着团队的运作。有些人还在不停的换着工作……     隔着几个人。潘雪忽然探头问我:“沈七薇是不是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嗯”道:“五月二号结的,婚期定的有点急。加上办婚礼的地方是男方老家,就没正式发请柬。”     沈七薇结婚的时候是没给同学们发请柬的,她跟小初高的同学大多都失联了。     被潘雪这么一说,满桌子都惊叹起来:“红军苗苗都结婚了啊?”     “太可惜了。我还想等她结婚开开眼界呢!”     “也没通知啊,你们收到了么?”     我说:“她婚礼办的仓促。是她们家老爷子跟男方老爷子主局的,不是她不想给你们发请柬,是实在太麻烦了,女方参加婚礼的人除了亲戚就没别人了。”     潘雪笑盈盈的看着我:“没事我们都了解。她是红军苗苗嘛!跟我们的生活不在一个层次,随礼我都随不起。”     我笑,半句话都不想说了。     这边张鑫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说:“你别理她,就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压根儿没想理她。要不是涉及到了沈七薇我都不会跟她说话。     纪委跳出来打圆场:“一会儿咱们这么多人去哪儿玩儿?鸟巢还是水立方?谁是东道主,赶紧起个头儿!”     “樱兮家不是在这里么,你给我们介绍个地方吧!”潘雪不肯放过我。     我眨眨眼,笑了:“行啊,你们想玩儿哪一类?我给你们安排这方面擅长的导游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这京城吃喝玩乐的好手有很多。”     她笑容一僵,说:“哈哈,是的,会玩儿的人很多,咱们都是大众人,就跟着大众走吧!”     新娘新郎来敬酒,这段不怎么愉快的插曲就此揭过。     杨涛跟陶欣惠挨个介绍了我们一遍,新娘也跟着逐个认识了一遍,以茶代酒过后,不知道下次见面还能认出来几个。     听说散场之后我们要找个地方唱ktv,杨涛一副‘千万不能落下我’的样子,跟老婆商量着一起去吧一起去吧。     陶欣惠当然应允。     散场之后我们在大门外等新郎新娘,潘雪跟李子豪还有几个男同学站在自己的车前聊天。李子豪更是借了潘雪的车开了两下,几个人就聊起了车的油耗配置之类。     张鑫看着看着就笑了,说:“都这么多年了,她不良少女的气质还没磨没,咋活的呀?”     我不想说话。     张鑫说:“一会儿我坐你的车!”     我挠了挠额角:“我的车在地下停车场,现在跟我下去?”     纪委凑上来,“我也去。”     纪委来了徐善也不能落下,张鑫看着他们俩哈哈笑起来:“樱兮的车只有俩座,你们来晚了!”     张鑫拖着我就回了酒店乘电梯下地下停车场,路上还在笑潘雪:“……我之前刘倩倩说潘雪是被包养的,你信她自己开了工作室么?要么就是被甩了,要么就是从良了,你猜哪一种?”     “我不知道……”或许这两种都是对的,可是我不能说。     张鑫就说:“我还是那么不喜欢她。”     我也是啊,还是那么不喜欢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方式,我们不喜欢她,她也一样不喜欢我们呀。”     “上学的时候她就讨厌你跟沈七薇,高中后又讨厌我,你跟沈七薇毕业之后就没怎么来聚会,每次聚会她一来整个气氛就不对劲,她不是来聚会的,根本就是来炫耀的,我特别不理解她到底在炫耀什么。”     张鑫看向我,“你初中的时候去过她们家么?”     我摇摇头。     她就说:“她很逗,她们家很穷,住的小平房还是租的,可是高中没毕业就开始买奢侈品了,你说大家有多少人是傻子?心照不宣就好了,她为什么要拿出来说个没完呢?”     “咳咳,我们换话题吧!”     电梯门开了,碰上正好下来的杨涛跟陶欣惠,他们俩诧异:“你们几楼?”     “停车场啊,2层。”我说。     “我们也2层。”杨涛说着关了电梯,顺便按了负二。他回头看我:“你怎么不带你们家老公来,我听校长说你嫁给了咱们母校的大功臣。”     我尴尬的一咳,“他跟我们有代沟,来了也说不上话,带来作甚?”     杨涛笑的更欢:“听说你俩还青梅竹马,还初恋,我说你初中怎么一个男朋友没有,合着是专一呢!”     张鑫掩嘴笑着看热闹。     我看向她,想起来说:“我说呢,你怎么有我家地址,都把请柬直接寄到我手里,合着是你说的对吧?八卦鑫是你吧?”     我结婚的时候初中同学就请了张鑫,她因为不巧当天的飞机出国,所以只跟到我们去了新房给公婆敬茶那一段,她知道我们家确切地址。     她连忙摆手:“不关我的事啊,我就告诉了他你们家地址,其他不是我说的!”     杨涛笑起来:“你别冤枉张鑫,这事儿是我爸告诉我的,他说我要是在京城碰上什么困难只管找苏昊,去年回家他才跟我说苏昊的老婆是我们班同学,我一猜就是你!”     我皱起了眉:“你爸?”     “啊,我爸。”他笑着点头。     张鑫也不明就里:“你爸是谁?”     “我不告诉你们!“说着他就牵着自家老婆的手出了电梯。     张鑫冲着他背影“靠”了一声:“故弄玄虚啊尼玛!”     我默默的记下了这个事儿,打算等回家之后问问苏昊,他肯定是知道的。     我开着车跟在杨涛那辆白色宝马后面出停车场。打卡的时候他朝我直闪车尾灯,张鑫指着他说:“这货是不是在调/戏你?”     我纠正道:“他在调/戏我这辆车。”     果不其然,我们一路领先到ktv,他下车就直奔我来,“来来来借我跑一圈,我还没开过这车!”     我把钥匙给他,他上了车才对陶欣惠问道:“你来不来?”     陶欣惠嗔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嘚瑟吧!我们三哥看你耍。”     杨涛开着车哈哈哈哈的跑没了影儿。(未完待续)           (281)闲散(5)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1)     潘雪跟李子豪是第二波抵达的人,她把车篷打开,后座带着刘方圆跟董亚飞。     她把车停在我们面前,趴过来问我们新郎官儿哪去了。     陶欣惠笑说:“开着樱兮的车嘚瑟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去!”     潘雪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找地方停车,就把刘方圆跟董亚飞就地放下,只载着李子豪一个人走了。     张鑫探身看向刘方圆:“她这是跟李子豪旧情复燃了么?”     刘方圆耸耸肩:“我哪知道,就算旧情复燃也结不了婚,你以为呢?”     张鑫收回目光,朝我挑了挑眉。     我眨眨眼,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十分微妙。     张鑫似乎看出来我的疑问来了,就又问他:“你坐人家车来的,说话还这么凉飕飕的,你不怕你仙女姐姐抽你?”     “我这么说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脸早就没法儿活了,你看她什么时候在意过?”刘方圆说完往ktv方向走,回头问道:“天这么热你们在这儿晒咸鱼?”     陶欣惠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估计这会儿已经在心里把杨涛骂了七八十遍了。     “也是啊,天这么热。”张鑫抬头看了眼有太阳,挽着我对陶欣惠说:“咱们进去等吧。”     “来了来了,他回来了!”陶欣惠欣然道。     这话刚说完,一辆红色玛莎拉蒂就从对面驶过去,车里的人隔着护栏朝我们招了招手。     那人不是新郎官是谁?     于是刘方圆又退了回来,远远看着红色超跑停在眼前,嘴里啧啧笑了起来。似乎自言自语的笑道:“有人又要回家砸玻璃摔瓶子了。”     “有什么可砸可摔啊,起跑线都不一样。”张鑫在对待‘潘雪’这个话题上从来没委婉过,这大概是再过个几十年都解不了的结。     初一第一学期的时候,那会儿大家都还没有融入新的环境,对高年级的学哥学姐有好奇也有本能的害怕,特别是那些不良。     当初潘雪帮着初二的李家欣‘凑钱’,说是她一个姐姐把人打坏了住院。帮忙凑份子。     其实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凑钱’不过是借钱不会还的另一种说话。而潘雪自诩我们那一届的‘大姐头’,对待高年级的这种事热心程度让人咋舌。     她把我们整个班的钱都借了一遍,这其中不包括我跟沈七薇。她不敢,因为我们总是跟着沈佑京一起来学校。当时的沈佑京正好初三,又故意跟我们亲密,无形中就给我们罩了一层保护伞。     张鑫也是借了钱给潘雪的其中之一。结果之后没几天的校园斗殴事件里,潘雪因为借给李家欣校服窝藏她在我们班‘上自习’的行为被叫去了教导主任室。这件事本来跟张鑫无关。却不知道怎么的把张鑫给拖下水了,后来才知道牵扯到她的原因是因为校服是她的。     潘雪拿了张鑫的校服借给了李家欣。     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收到了警告处分。     从那之后,张鑫就对潘雪这个人没有好感了,不说话不来往不多看。一直到毕业两个人之间的过节都没有解开,就这么一直背到了现在。     杨涛把车停好了才把钥匙给我,然后搂着他的新婚老婆打头走着。     我拉着张鑫落后一步。问她:“你还因为那个处分记恨她呢?”都这么多年了,记忆都快生锈了。     张鑫看了我一眼。嗤声一笑道:“她做的龌/龊事儿岂止那一件啊,我跟她可是高中也同校呢。”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出国的原因吧?”     她说着指了指前面那个高跟鞋的窈窕倩影,笑道:“我第一次对她黑我做出的反击,就是这件事,我抢了她的名额,她从别人手里算计来的名额。”     “然后呢?”我第一次听她说这些。     “然后啊,然后我们俩打了一架,她转学,我出国。”她说的十分轻松,仿佛那只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     她又兀自笑了,说:“她的黑历史太多了,说出来脏了你的耳朵,你记得她绝非善类就行了,这样的女人能不交往就不要交往,跟她太好别人都会低看你三分的。”     张鑫知道的我或许不知道,但是从她跟楚韩那件事我就没打算多跟她有牵扯,若不是杨涛的婚礼,若不是这婚礼后的同学聚会,我大概都不会跟着来。     潘雪开了一间五十人的豪华包间,又拉着李子豪去点了一堆的果盘零食。     张鑫拖着我跟在后头,在点单上加了十几瓶芝华士,然后心情愉悦的拉着我往包间走。     她是故意的。     我有点好笑,她最大限度的算计人也就这种程度了吧?这种只是坑人多花两个钱,无伤大雅的把戏。     刘方圆是那种闹起来特别能闹,狠起来半点不留情的人,初中时也是我们那一届的半个‘混头子’,对关系好的人怎么闹都行,不认识的人从来都是冷着脸的。     眼下都是熟人,初中同学,他也就放开了闹,我们进门时他已经在台上熬好了造型、歇斯底里的唱着萧敬腾的《王妃》了。     服务员陆续往包间里送酒水果盘,房门一开一关,完全都影响不了他的投入。     “夜太美     尽管再危险     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     爱太美     尽管再危险     愿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痛太美     尽管再卑微     也享受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     尽管再无言     我都想用石碑隔绝世界     我的王妃     我要霸占你的美——”     他唱的那么投入。     半眯着的眼睛看起来十分陶醉,只是那有些悠远的眼神不知道看到了些什么。     他很会带动气氛,很快整个包间里就燃了起来。大概因为之前在婚礼上喝过了酒的关系,男士们都开始了不规则的舞蹈模式,整个就是一场群魔乱舞。     酒送进来。潘雪跟着服务的少爷后面进门,看到了包间的情况愣了一愣,歪头看向台上又跳又唱的人蓦地的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些莫名的刻薄与嘲讽。     我心里有点儿奇怪,理智告诉我不能去问。     张鑫兀自开了一瓶芝华士,把摆在面前的四排杯子倒的满满。     潘雪走过来就坐在我的身边,朝我微微一笑。伸手拿过酒。对我笑道:“不介意跟我喝一杯吧?咱们俩有很多年没好好说过话了,还没恭喜你结婚快乐,喜得贵子呢。”     婚都结了两年了。孩子都八个月了,她这恭喜来的着实太晚了。     我拿过一只空的杯子,倒了杯白水,“不好意思。不能喝酒,以水代酒了。”     “你看不起我么?”她笑容不变的说道。     “你想太多了。”我兀自把水喝了。用一种喝酒的豪气,便不再去看她。     张鑫用一种看戏一样的眼神端着酒放在唇边看着我们俩,见我没给她面子,就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就那么笑着。     潘雪伸手去拿瓶子倒酒,声音低低的说:“你也别怪我那时的所作所为。重来一回我还是会那么干,这世道讲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好心要是有好报谁不愿意去当个好人?可惜上天从来都没给过我这个机会。”     一杯饮尽,她又说:“你看我做了这么多,不还是没好报么。”     “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坏事做的太多了呢。”     这是张鑫的声音。     我歪头去看她,她两眼盯着大屏幕的歌词,一副这话好像不是她说的似的。     “在你们眼里可能我做的都是坏事,但对我来说,我做的每一件都是我的努力。我天生没有你们那么好的条件,我单亲,我低保,我想要的一切都得靠我自己来争取,你以为我活到今天这样儿很容易?”     张鑫嗤了一声,说:“你要喝酒就安安静静的喝,没人想听你跟这儿怨天尤人。”     左耳边跟右耳边的声音都没了,恢复了之前的合着大伙儿或尖或粗以及跑调跟五音不全的歌声。台上的人唱着唱着,忽然朝我们这方向勾了勾手:“张鑫,来,陪我唱一首!”     “神经病……”张鑫低咒了一声,还是起身去了台上。     结果下一首的合唱是林俊杰跟阿sa的《小酒窝》,顿时整个包间的气氛都不好了。     李子豪进来了,径直走到潘雪身边坐下,然后斜着身子在兜里掏了掏,递给潘雪一张卡。后者愣了一下才接过来,也没说话,直接把卡收进了包里。     那是一张金色的银行卡。     李子豪倾着身子,越过了潘雪叫了两声,问我怎么不吃东西。     我笑着说婚宴上吃多了,吃不下。     他就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变化挺大的昂,比上学时候胖了不少,你这是产后没恢复?”     他这话带着一点儿打趣,我就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开玩笑的问他:“你一个大男人还知道产后恢复这种事,你着急娶媳妇了?”     “是啊,你有没有良家姑娘介绍我一个啊?”     “有啊,我认识的你都认识,你看咱们班谁好,内部消化了吧,这么多单身呢不是?”     潘雪扯着唇角一笑:“他眼界太高,咱们班的看不上,要不然早就结婚了。你没看初中他的对象都是高年级的么,不是学姐就是学妹,同届的他一个都看不上。”     “我那是不吃窝边草。”     “得了吧,你什么性格在座的都知道。”     于是就冷场了。     一直到一首《小酒窝》结束,张鑫从台上下来拽着我去点歌,把霸占点歌器的新郎官一只手就拎了起来。     杨涛后面夸张的大喊:“卧槽你在国外学的举重啊,手劲儿这么大,我好歹一百来斤呢!”     “胡扯,我明明学的相扑!”     杨涛让贤,坐到里面对我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你劝着点儿她这脾气,别再跟那谁计较的,她也挺可怜的。”     他口中的‘那个谁’大概指的是潘雪。     这话也就是身为同学的人才能说的出口了。     想一想潘雪这么光鲜的外表,又是豪车又是名包,出手又阔气,落在同学们的眼里也只得了一个‘可怜’的评价,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张鑫也听见了他的话,回头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她需要的可不是‘可怜’,是追捧与虚荣。”     “你这张嘴怎么这么锋利?”     张鑫又回头瞪他:“我说的是事实啊。你觉得她那种离了别人的赞美活不了的人,你指望她活到现实里?那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被一针见血了,杨涛决定沉默了。     又是一首歌结束,潘雪在那边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大声道:“今天咱们好不容易又聚到了一起,举杯喝两口怎么样?也祝咱们杨涛杨大公子新婚快乐,幸福美满,给了咱们这个重新聚在一起的机会,来来来,都端起来,咱们喝一杯!”     好像之前那几句抱怨都是幻觉,她又成了那个局气的潘雪。     张鑫也没落她面子,又在桌上众多酒杯中拿了两个出来,一个递到我手上“象征性碰一下就行了”,一个留给她自己。     大家七嘴八舌的祝新郎新娘婚姻幸福美满、早生贵子云云,然后参差不齐的把酒喝了。     有人说下一次聚会不会远,也就明年后年的事儿,说起了初中一直被大家传绯闻的孙勇跟李晶晶,“这俩毕业就在一起了,到现在都没分呢,快了快了也快了,到时候咱们这些人不能少,还得一起聚啊!”     孙勇跟李晶晶没来,两个人正在工作升迁的重要时期,大家都表示体谅。     李子豪说:“那咱们这几年就剩下聚会了,大家都奔着三十使劲呢,结婚还远么?生孩子还远么?我估计我这几年赚的钱得全用来给你们随礼了!”     纪委就哈哈大笑:“那不能,礼尚往来,你结婚生孩子我们还得随回去的!”     “婚好结,佳人难寻,这东西随缘。”     刘顺就道:“没关系,你可以相亲,我已经在相亲这条路上走了两年了,欢迎加入!”     好像初中还是昨天,一眨眼,我们已经是大人了……     有着无尽烦恼的大人了。     散场的时候许多人都喝多了,潘雪、李子豪、刘方圆还有张鑫,这四个的程度已经严重到了不省人事。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并不确定,却很明显。(未完待续)           (282)闲散(6)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2)     我把四个人就近扔到了酒店,开了房间,安排好一切才驱车回家。     17号别墅灯火通明,连院子里的灯也全部亮着,我看着通天的光明,心里漾起妥帖的温暖。     苏先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灰色的短裤白色的t恤,一双米色的拖鞋,长腿笔直横放在脚榻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悠然姿态。     听闻我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略微侧了头看过来,轻轻问一句:“回来了?”     这无外是一句废话,但我却听的十分欢喜。换了拖鞋颠儿颠儿的跑过去,绕到沙发后面俯身拥抱着他,脸挨着脸的蹭他,撒娇的咕哝:“我回来了,你吃饭了么?我都没吃好,他们拉着我聚会,净说那些年压抑的话题,我都没吃饱。”     他的唇温柔的扬起,抬起头来抚摸着我的脸颊:“厨房给你留了饭,还有你最爱的糖醋白玉丝,清爽可口。”他侧头看向我,性感的薄唇摩挲着我的,哄着道“吃饱了我陪你散步消食,嗯?”     “好呀好呀。”我忙不迭的答应,“你来陪我一起吃嘛?”     “你需要么?”     “当然需要,吃饭配美人儿,下饭呀!”     他凑过来在我唇上重重吸允了一口,“那晚上我可得收报酬了。”     晚上的事晚上再说,没准儿那会儿我早就睡着了。     我连衣服也没换就先去厨房找了吃的祭我欲求不满的五脏庙,心话说小时候放假休假什么的最期盼聚会什么的了,能见到同学一起玩还能大吃大喝一顿,尽管那时候经济有限,却每次都聚的很愉快。     反观现在。聚会成了一种折磨,关于如今各自成就名利地位的炫耀,关于各自条件的攀比,无形中一种非要压对方一头才算不辜负千里迢迢的聚会的感觉。如果对于初中时的回忆都是美好欢快的有多好?     可惜大多都是遗憾跟那时的结了梁子的旧账,还有关于纷杂感情的怅惘,关于你过的比我好我很不开心的抱怨……于是认真的人输了,醉了。     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呢?不是有句话也常说‘人生不如意十有**’么?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紧抓着不放到最后折磨的还不是自己?     我这样劝了潘雪。结果她说:“是啊,这世道就是‘你认真就输了’,但是你不认真。就连输的机会都没有。你出生就拥有一切,你永远也理解不了我们这种朝着目标一步步奋斗的艰辛,你理解不了……”     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为之努力的方式也不一样。我没有说我从来不会为了就算努力奋斗也得不到的东西去浪费时间与青春,我想她那么固执极端的人。就算我说了她也不会听得进去。     我问李子豪,“你到底对潘雪是怎么个意思?大家同学一场,不要关系处到最后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一步。”     他跟她的关系不正常,我敏锐的感觉得到。从初中就不正常过。     李子豪看着我,笑的十分无辜:“我跟她能有什么意思,她志向那么远大。我难道要当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我只是可怜她。”     “如果你不打算包容她的全部,就不要给她自以为是的错觉。”     我这样告诫的他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讨厌潘雪一副‘没人能不关注我’的自傲。好像她作的天翻地覆男人们也一样能轻易就原谅接受她似的,这会助长她的气焰,就永远也不懂得收敛。     我也很讨厌刘方圆用张鑫去试探潘雪的态度,也很不喜欢纪委看我的眼神,也不喜欢刘顺把我当未婚同学那样去牵红线……     总之时隔多年的聚会,大家都变了,变得不如上学时那么简单纯粹了。     或许那时候大家就都不是纯粹的,但是跟现在一比,那时的小把戏、小伎俩、小算计,都显得那样简单跟单纯。     苏先生陪着我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他八卦的问起了我参加婚礼跟同学聚会的感受,跟发生了有趣的事。     我十分诚实的说:“有趣的事还真没有,让我感触颇深的事倒是不少。时间这东西能冲淡一些事,但是也会抹杀美好的东西,看着那么多熟悉的人,我却感觉很陌生。你说究竟是社会促成了改变,还是他们改变了这个这个大环境?”     他轻轻一笑:“你觉得呢?”     “我感觉是环境改变了‘我们’,就像物竞天择,适应了这个社会的人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跟他们的上进心与不停的奋斗追求相比,我的生活太寡淡了。”我唉声叹气的道。     他啧的又一笑:“大多数女人有了孩子生活都是这样的,你比她们还好,有保姆有月嫂,你的时间还是有足够的自由支配权。”     我歪头看了看,他神态那么认真。眨了眨眼,我说:“照你这么说,普通家庭请不起保姆月嫂岂不是很悲剧?”     “悲剧还不至于,没有月嫂保姆,还会有婆婆跟丈母娘,最不济不还有孩子娘自己么?只是交由长辈看顾的孩子,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产生分歧,矛盾是少不了的。”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舅舅家的刘文龙同学就是这样,小时候是舅妈跟姥姥姥爷一起照顾的。在孩子抚养跟教育上,老人跟舅妈的思想上有着很明显的代沟,鉴于辈分的问题,舅妈每每都是忍下了不说。结果每次不是跟我抱怨一通借我去开导了一下姥姥,就是双方在同一问题上闹不愉快。     这样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姥姥跟姥爷对待孙子的行为态度上就变得拘束跟小心翼翼,一般没有舅妈的指示两个人也不主动往前凑;而舅妈又觉得姥姥姥爷跟别人家的老人不一样,在看孩子这事儿上表现的特别不积极,于是矛盾就产生了。隔阂就竖起来了。     这样一想,我觉得我有个开明的妈跟开明的婆婆真是无比幸运。     哦,有个赚钱技能满格的老公也是件大大大大的幸福。     我们两个走出一段路,寂静无言的时候,院子里属于夏季独有的蛐蛐声跟蝉鸣就显得格外的清晰,尤其经过那棵槐树下的时候。     往常我从来都没特别注意过这树上有蝉,一心都只盼着它开花包包子。眼下听到了这树上的蝉鸣。我就想起以前在q市的水上公园。夏季林荫里的树根下从来都是土洞挨着土洞。小时候以为那是闹耗子,后来苏昊告诉我那是附近的人在抓蝉的幼虫吃。     于是经过那棵树的时候我觉得整个脚下都麻了,仿佛那地下已经空了。稍微走的重一点就会塌下去一样。     苏先生见我脚下如做贼一样顿觉好笑,牵着我的手笑问:“你想什么呢?”     我“哎哎哎”的反应了一下:“小时候听你说过他们抓蝉吃之后,我就一听到蝉鸣就觉得脚底下发麻。后来上生物课老师说蝉是把卵产在树干里的,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我拖着苏先生快走了两步。等走出槐树的范围我才慢下来,心想有些东西真是越在意越觉得恐怖。     就像人的记忆。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晰。     第二天张鑫给我打电话,已经过了中午饭的时间了。     她问我有没有空,陪她逛逛街消消宿醉的酒劲儿。     我正抱着安安玩吊铃。他在我怀里咯咯的笑。     张鑫在电话里听见了,就说:“要不你把孩子也一起抱来吧,听说每一个婴儿都是天生的治愈系小天使。”     我忍不住一笑:“你这不是宿醉难受。根本就是心情不好,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是啊。是有那么一点。你来不来吧?”     “来,怎么能不来?”     挂了电话安排了一下孩子,我跟两只小皮猴儿好好的商量了一阵,换了衣服驱车去了昨天给她们安排的酒店。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张鑫宿醉起的晚了,没想到开车刚到,就看见了门口站着李子豪跟潘雪。     前者两手插在兜里仰头望天,后者抬手撑着头一副宿醉后遗症头疼的样子,有一点憔悴,有一点忧愁,一反她给人的强势的感觉。     我把车停好,想着下去还是不下去,后来从镜子里看到李子豪朝我招了招手,就有点心虚的开门下车。     “来的这么晚啊?”他果然是朝我招手的。     说的好像跟我约好了似的。     我锁上车,笑问:“你们俩跟这儿日光浴呢?七月的太阳也很毒,你这肤色是要奔着马路那颜色使劲呢么?”     “怎么可能呢,我这都晒了十多年了还是这颜色,夏天晒不黑,冬天捂不白,这肤色对我的感情特别专一。”     李子豪的皮肤跟古天乐是一个系的,天生如此。     但是他说的这些分明是意有所指,话中有话。     我就莞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潘雪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的车,等我们说完了话冷场,她才感叹道:“每次一看见你,我就觉得那句‘学得好不如嫁得好’特别有道理。”     我也不生气,笑着说:“你羡慕我啊?”     “不。”她摇摇头:“我嫉妒你。”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嫁的穷一点我也会过的很好,豪车别墅我照样也买得起。”     她愣在那边,皱起了眉头。     李子豪侧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笑了起来:“不说我都忘记了,你们家的生意也做大了,怎么样,你现在也是名副其实一富二代了吧?”     我唔了一声,谦虚道:“准确来说是创二代跟富一代的妹妹,我就是胎投的比较好,又刚好爸妈的交往圈子都是有钱人,于是就嫁的比较好。”     所以说豪门灰姑娘都是不太靠谱的,百里挑一那一定是上辈子积德积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才会上演这种通话戏码。     所以说追求高于自己太遥远的东西是不现实的,珍惜眼前人才比较重要。     只是潘雪能不能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就不一定了。     看她的脸白了一阵又亮起来了的颜色,那种强势又回到了脸上,笑着说:“勤能补拙,我相信后天的努力完全可以弥补先天的不足。”     我整个都被噎到了,只好尴尬道:“但愿你追求的东西离着你比较近,不然追的太远再回头的时候只剩下空荡荡的路了。”     没有人会一辈子都在原地等着谁。     “谢谢你的提醒了。”她朝我笑了笑,恢复了从前的趾高气昂,从我身边走过,歪头朝我一笑,“世道诱惑那么多,但愿你们始终如一。”     这是在咒我跟苏先生婚变呢?     我靠。     我也真是醉了。     她走下去,开着她的那辆银色奔驰绝尘而去。     李子豪一路看着她离开,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别介意,她这人……你当她疯魔了吧。”     “你劝过她了?”我好奇说出这话的李子豪。     “该说的都说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呗。”他耸耸肩道。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刘方圆穿着一身酒店的白浴袍下来了,还穿着一次性的拖鞋,揪着蓬在脑袋上完全没有发型可言的头发走来了,“她走了?”     这个‘她’指的谁呢?     “谁啊?”李子豪问。     “还能有谁?那活偏了的女人呗。”说着看向我来,上下打量我一下,“你也真是咱们班的传奇了,什么都没做,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仇恨拉的满满的。厉害!”     他还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唉”了一声,自暴自弃的道:“谁让我生的好,嫁得好,没办法的事儿。”     放在以前我肯定会觉得这些都是贬人的话,要急赤白脸的跟人家争辩解释,但是跟苏先生在一起之后,我觉得争辩解释根本就没必要,谁也不能否认抹杀我‘生得好嫁的好’这个事实。     如果真有人拿这个来说事儿,就算是拿来刺激我,我现在也能特别心平气和的谢谢她这么夸我。     刘方圆呆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坦然就承认了一般,好半晌大笑起来:“看样子你的确过的很幸福。”(未完待续)           (283)闲散(7)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3)     刘方圆嘚瑟的开着我的车绕着酒店跑了一周,就那么穿着白色的浴袍跟一次性拖鞋,特别的不拘小节。     酒店的人纷纷侧目。     张鑫正好下楼,问我他们干嘛呢。     我好笑的回了一句:“看西洋景呢。”     本来想说耍猴儿来的,话到嘴边又给忍回去了。     然后张鑫就看见刘方圆那么个奇葩形象从车里下来,故意走的龙行虎步不说,还戴着我的墨镜忘了摘。     张鑫抽了抽嘴角直摇头,“这货居然是我同学,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车开起来是过瘾,就是不敢跑太快,感觉忒憋屈。”刘方圆把钥匙给我,又摘了墨镜塞我怀里,然后伸手去拽了拽张鑫的头发:“听说你昨天也喝醉了?你有什么烦心事儿啊,好好的大姑娘还喝的跟烂泥似的,还嫁不嫁的出去啊?”     张鑫闻言,恶狠狠的翻了他一个白眼,一把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里抢回来,“要你管啊,该不该你事儿?我乐意喝我爱喝,少咸吃萝卜淡操心。”     刘方圆整个人都愣了,好半晌爆了个粗:“卧槽,你特么来大姨妈了啊这么暴躁?我就表示一下关心,你特么这么冲干嘛?”     “我乐意,该不该你事儿?”张鑫也是倔脾气上来了,连q市方言都带上了。     我猜刘方圆再说多少句她都会回这句,刘方圆也猜得到,于是转头对我说:“不是要出去么?早去早回,别喝酒!”     我唯恐天下不乱的“咦”了一声,“你嘱咐谁别喝酒呀?”     他当下就哭丧了脸。朝我合十拜拜:“姑奶奶你行行好吧行么?我这身跟裸着没啥两样,站在这里陪你们晒太阳我容意么我?”     “贫。”     张鑫说完,拉着我往下走,没有再搭理刘方圆的意思。     我跟张鑫上了车,见她歪头看向酒店门口,嘴唇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看表情肯定不是好话。     有点纳闷儿了。     初一的时候刘方圆给张鑫传过纸条。曾经有过‘咱俩处对象’的意思。后来不知道纸条后面是怎么内容了,下课后就不了了之了,两个人一整天都没说过话了。别扭的相互躲避。     不过第二天就又恢复如常了。     那时候班里很多人都觉得张鑫跟刘方圆应该是一对儿,因为性格都很活泼,泼辣起来也是真的泼辣,绯闻也传过几次。可就是没有后文。     开车驶出去很久,我忍不住问张鑫:“你跟刘方圆是不是有事?”     她没好气儿的瞪我一眼。“你想哪儿去了?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我跟他有不了事,要有早就有了,八字不合。天生八字不合。”     我笑,“你知不知道过激的反应一般都是心虚的表现。”     她冲我白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脑回路太偏了,这事儿跟你说不清。”     好吧。既然她啥也不说,那我就有空去问问刘方圆本人好了。     张鑫整个人逛街的意义在于吃。而不是买买买这种节奏。她所谓的逛街根本就是拉着我从头吃到尾,买什么都要求量小,然后每样儿吃一点,就这么吃遍了一整条街。     晚上我回家的时候还处于饱腹状态,杨嫂留的饭我一点都没吃,还拉着苏先生陪着我在院子里走了十来圈,胃才稍微舒服了点儿。     第二天周六,张鑫又约我逛街,问我说:“咱们去天津吧,去吃狗不理吃十八街大麻花,我昨天梦见了麻花,口水流了一枕头!”     天津啊……     我还在犹豫,苏先生就一脸鼓励的道:“我陪你去,嗯?”     苏先生比电子导航仪好用多了,我心里当然高兴,但是这样容易把张鑫晃成电灯泡。我脑子一转,就有了主意,欣然答应张鑫,一会儿去酒店接她。     挂了电话我就给刘方圆打电话,他那边儿还睡的昏天黑地,没好气儿的问我这么早打扰他清梦作甚。     我心下‘靠’了一声,好声好气的问他:“我跟我老公一会儿要带张鑫去天津,缺一个男同学作陪,你来不来呀?”     那边一阵沉默,然后特别清明的声音问:“去天津干嘛?你们夫妻去玩儿干嘛带着张鑫?”     “不是带着张鑫,而是我陪张鑫去吃包子麻花,我先生陪我,你就说你来不来。”我边打电话边去柜子里找出门穿的衣服,那边还在沉默,似乎还在考虑。我忍不住啧啧嘴挖苦他:“就一起出去玩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     他“呵呵”了一声:“要是别的美女我肯定痛快答应,还得一本三个高,这人是张鑫吧,我就得慎重考虑考虑了,杀伤力太大,跟她一起玩儿是会要命的。”     “你俩有点儿冤家的意思。”     “谁跟你说的?”他这问题来的极快。     “谁跟我说了?”我哈哈一笑:“反正我是这么感觉的,不是冤家干嘛每回见到都相互没完没了的拆台,要真相互讨厌那就每次见面相互抽巴掌了。”     我其实想跟他聊聊套话的,但是奈何要出去玩儿时间上来不及,就确认了他来不来的消息,然后挂了电话,抓紧时间收拾换衣服。     苏先生在婴儿房跟两个宝贝商量着:“……爸爸今天要带妈妈出去玩儿,会晚回来,也许还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你们两只乖乖的,爸爸回来给你们带礼物,好不好?”     安安扒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似乎听懂了,所以坚决不从爸爸的胳膊上下来,一副‘要走带我一起去’的坚定。     苏先生好商好量的说了好半天,他仍旧扒着苏先生的胳膊不下来,一脸‘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是我就是不松手’的小心眼儿。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在他的脸上感觉到了那样的意思,当下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苏先生闻声回头,笑容十分无奈的看向我,“怎么办?早知道我就不跟他们说了,你瞧这下赖上了。”     我撅起嘴佯装不悦的道:“那你就留在家里陪你儿子咯。”     我说着拿着包往楼梯口走,身后响起苏先生认真严肃的声音:“完了,你们妈妈要跟帅哥去约会了。你们爸爸要被抛弃了。”     我心下‘切’了一声。脚步轻快的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他就追了上来,扳过我的脑袋就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似乎还不解恨。他张口又在我脸颊上咬了一下,大笑着走了。     我在厨房的玻璃门上仔细的照了照,看见了清晰的压印。     这家伙……     我也真是醉了。     上午十点半,我们才在酒店的门口集合。因为人多,所以开了苏先生的黑色雷诺。     刘方圆跟苏先生是第一次见面。所以用了两分钟做介绍。这时候的刘方圆一点都看不出来平日的痞气,整个人风度翩翩的像个绅士。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想下去肯定会又很多女生迷惨了他,可惜这种模式的刘方圆一对上张鑫就完全破功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住?你京城的女朋友没邀请你去她家?酒店多贵啊,你省下钱来给她买钻戒好不好?”     “呵呵。我女朋友属猪,攒那俩钱还不够她吃喝的。”     “哦哦哦,你女朋友属猪。那你是什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猪,您请见谅。”     “真是委屈你跟我这个猪当了三年同学快十年朋友了。委屈你了啊。”每当这个时候的刘方圆就会化身斤斤计较的那种小心眼儿男,在对张鑫的问题上寸步不让。     我见张鑫作势要去掐他,连忙扯住她,佯装开玩笑的问他们俩:“我觉得你们俩那天合唱《小酒窝》的时候不挺好的么,一见面就跟俩斗鸡似的有什么意思?”     我拉着张鑫往车边走,对刘方圆道:“你坐副驾驶。”     刘方圆却没打算放过这个话题,跟在后面说道:“我们那是逢场作戏,都是假的。”     我回头瞪他一眼,可惜他只顾着盯着张鑫的后脑勺凌迟压根儿没看见。     再看张鑫同学,她四十五度望天直翻白眼。     我想了,这样的两个人肯定是发生过什么,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针对。     但是我又想了,这样的两个人要是真结了婚,你说会不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民政局跑一回?     或许三五天这个期限我都想的太宽容了,天天吵架才是他们俩正常的相处模式。     车子在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停止的战争下,宁静平稳的向高速驶去。     苏先生问刘方圆对京城熟不熟。     刘方圆说还行,常来,但是每回呆的时间都不长。     两个男人凑在一起,不论开始的话题有多不正规,聊着聊着聊着都会聊到工作这种话题上。     刘方圆在q市开西餐厅,滨海路右岸餐厅,邀请我们等着回q市了去位临指导,到时候免单,还送甜品随便吃。     苏先生从后视镜看我,笑着打趣儿:“看来你这噬甜的毛病还挺昭彰。”     我跟张鑫带着耳机听音乐,但还是把他的话听的格外清晰,没忍住哼了他一声:“噬甜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干嘛用昭彰这么严重的说法?”     “你都不知道,我们上学那会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十个打架的九个都会随身带着棒棒糖。刚初中的时候我不知道,后来初三的一哥们儿说这是八王爷留下的规矩。”刘方圆看了看开车的人,笑着继续:“前几年我见到子齐哥,他说军师老婆爱吃甜。”     我看到苏先生弯起的唇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刘方圆看看我,又看看苏先生,也笑了起来:“没想到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那个绰号一箩筐的军师原来跟我距离这么近。我记得苏大哥那个时候经常去接付樱兮,可是看起来也就是个邻家大哥哥,完全不像……会打架的人……”     他有点怀疑的看向苏昊。     我连忙打断他的想法,“你别挑衅我们家孩子他爹,万一真把你打出好歹来你大好年华就毁了。就是手下留情挂彩了也不好看,他跆拳道狠着呢。”     “我靠……”刘方圆哭笑不得我回头看我,“你也太自信了吧?好歹我比你们家老公年龄了七八岁,轮骨骼灵活度我勉强还能赢吧?”     我摇摇头:“估计一点胜算都没有。”     别看苏先生外表那么斯文绅士,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动起手来比谁都黑。他要是不想手下留情,估计不是一个等级的连三招都过不了。     我想起他十七岁跟人家实战跆拳道的时候多么帅气了,同一个带的学员三招就被他给撂到了,他由始至终都笑的那么温柔无害。     听我这么拦着刘方圆,苏先生谦虚的笑了,“现在不如以前了,生活过的太好快把我的戾气磨没了。”     “戾气?”刘方圆瞪着眼睛看向苏昊,“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啊,我怎么看你都是非富即贵的高门子弟,那种特别好相处的类型。”     “因为你们是我太太的同学,所以看着我大概比较好相处。”他说着自己点点头,又道:“我的确是很好相处的人。”     噗——     我说:“老公你别闹。”     他就从后视镜里朝我眨了下眼睛,调皮又挑/逗。     刘方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半响才问:“苏大哥,你觉得我在京城开一间酒吧,赚的可能性大,还是赔的可能性大?”     苏先生挑了挑眉,“你要开酒吧?”     “想开。”     苏先生的握着方向盘的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好一会儿才认真的说:“如果没有后台,我建议你打消这想法。但凡稳赚的酒吧都有自己的路子,不然就算不赔,也就是个打打酱油而已。”     “谢了。”     “不客气,没帮上忙。”     隔了一会儿,刘方圆扭过头来看后座听歌的我跟张鑫,笑着啐张鑫是小没良心。     张鑫顿时抬头恶狠狠的瞪他,操起手边的矿泉水瓶就扔了过去。     刘方圆接在了怀里,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发现我还真就欣赏你这个泼辣的劲儿。”     “滚。”(未完待续)           (284)闲散(8)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4)     我端着一杯臭豆腐跟在拿着一杯奶茶的苏先生身边,肩并肩慢慢悠悠的走在前面正看着美食街地图两眼冒光的张鑫后面。     刘方圆给她拿着地图,她跟我一样端着一杯臭豆腐很不顾形象的在吃,边吃还边用竹签儿在地图上寻找下一个目标。     为了这条美食街,我们是空着肚子在逛的,一杯三块儿的臭豆腐就是个开场菜。     前头那俩人儿头挨着头在研究地图,我歪头问苏先生:“你看刘方圆刚开始还吐槽我们俩,还嫌弃她嫌弃的不行不行的,结果现在跟人家挨那么近,嫌弃是个鬼啊?”     苏先生喝着奶茶笑道:“男男女女不就那么回事儿,口是心非又不是女人专属的毛病。”     “口是心非的男人一般都很傲娇。”     “我有话都直说,从不傲娇。”     我歪头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眨眼微笑,笑的一脸阳光。     我说:“你那是腹黑。”     “胡说,我这分明是诚实。”     我压根儿不相信的看向他,他就伸手揽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你小点儿声,大庭广众影响多不好!”我推推他,果然看见周遭的人都朝我们投来注目礼,还有人看着我们小声议论。我感觉如芒在背,“你说会不会有人把我当你的二/奶?”     “你觉得像?”     “站在观众的角度我觉得反正不像夫妻,是吧大叔?”     “你挑衅我?”他挑着眉佯装凶狠。     我“呃”了一下,立马想到今天晚上的生活怎么办,顿时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哪能啊,我这是觉得我老公是那种闪瞎眼的帅大叔。一般成功人士都有个小三小四小五二/奶三奶四奶的……”     “所以你在提醒我该去包二/奶?”     “你在挑衅我?”我皱眉噘嘴恶狠狠的看向他。     他就把拿着奶茶的手靠向我拿着竹签儿的手,说道:“我可是一丝不苟的戴着婚戒的,多不长眼的人才能误会我们是非正当关系?”     我靠,这是拐着弯儿骂了我啊!     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片头咳嗽一声掩饰,说:“我们快走吧,中午饭还没吃呢。”     说着我就喊张鑫。“你找到目标了没有。咱们下一站去吃什么?在磨蹭下去我要臭豆腐吃到饱了。”     刘方圆抬头就说:“你们这号儿的要是谈恋爱十个八个都得吹,哪有跟男朋友在一起还吃臭豆腐的?你们这都是要把初吻留到洞房花烛夜的节奏!”     “我不怕,我结婚了。孩子都俩了。”我把最后一个臭豆腐吃完,盒子就近放进了垃圾桶。“再说这臭豆腐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臭豆腐,你看炸的金黄外酥里嫩,酱汁都是醋调的。跟真正意义上的臭豆腐压根儿不一样。”     “他说的是那种电视上曝光的。”张鑫头不抬的说道。     反正我笑了,“左右我老公不嫌弃我就行了。别人我管不着!”我问苏先生“你嫌弃我么?”     “怎么会?”他说着凑过来亲了我一口,说:“依旧那么可口。”     刘方圆夸张的抖了抖,“简直麻死人了,要命了啊!”     “别理他。羡慕嫉妒恨。”     苏先生“嗯”了一声:“老婆说得对。”     张鑫抬起头说:“我查了大众点评,这边鸭血粉丝汤很好吃,好评率最高。我们要不去试试?”     结果我们就边走边问的找到了鸭血粉丝汤的店面,老板娘十分热情。老板看起来很憨厚,给我们加的料很足。     我们提前说了吃的不多,两碗四个人吃,但是老板娘依旧给我们分量很足。     闲聊中问了老板娘这附近都有什么好吃,麻花跟狗不理如何。     老板娘也很诚实,说这边本地人一般都不吃狗不理跟麻花,也就外地人回家喜欢带这种东西回去当当地土特产。她给我们介绍这条街上的麻辣烫跟麻酱小饼,“……路头那家的煎饼果子也很好吃,千万别去耳朵眼炸糕,那个你们吃不惯的!”     吃不惯是隐晦的说法,其实就是说那东西不好吃。     几个也很热情的本地学生说这边的驴打滚也不要尝试,说的很直白,直接就是“不好吃”三个字。     又聊起了十八街的麻花基本就是忽悠外地人的。     张鑫说:“我们同学每次从天津回去都买十八街的麻花,亲戚来一趟回去也是十八街麻花。我觉得那种小包装的麻花还可以,晚上上网没吃的凑合一口还是很好的啊!”     那个年轻的女同学说:“我们同学每次去北京会男朋友回来都带驴打滚跟稻香村,就带了几次烤鸭。结果每次我去超市看见稻香村的柜台都感觉头重脚轻。”     “过敏现象?”刘方圆少有的呆萌。     “不是,是简直醉了!”那女同学解释。     她对面的男同学,似乎是男朋友,说:“华苑那边有一家大铜锅的火锅也不错,正宗的涮锅。”     女同学又说:“你们要是在这边不急着走,夜市上的烤串也很好吃,还有体院那边的大夜市,有一家烤羊腿也特别好吃,是吧?就咱们上回去吃的那家,我还吃多了的那天!”     她男朋友忙不迭的点头,女同学说:“不过我忘记具体地址了,但是那家烤羊腿很有名,你们去一问就知道了。”     张鑫的手刷刷刷的在手机上备忘录记录,等她们说完抬起头:“还有么?”     刘方圆就问:“这些不够你吃?你打算在这儿安家落户不成?”     “怎么着你有意见啊?”张鑫脸上的柔和立马就一扫光,一副‘辱我美食者死’的坚决。     刘方圆直接愣了,盯着她看了又看,很是不解的道:“怎么我以前没发现你是个吃货?”     “你发布发现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她翻了她一眼,从包里拿出ipad开始查地图。不打算继续跟刘方圆交谈下去的样子。     旁边那一对年轻学生情侣就笑了起来,说:“你们感情真好。”     “你们也可以,不要羡慕。”刘方圆笑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逗比。     张鑫也真是嘴下不留情的说了声:“逗比。”     只是这声音十分低,也就我们几个才能听见。     按照张鑫本子上的记录来看,真的是吃到明天也吃不完。鸭血粉丝汤解决掉了,涮锅跟烤羊腿成了大问题,总不能晚上吃涮锅。明天早上吃烤羊腿吧?     张鑫很是遗憾的说:“我早上还想去吃云吞什么的。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去吃烤羊腿,早上吃云吞包子,中午去吃涮锅。下午再回去?”     主要还是要看苏先生。     我们三个都看向他,他说可以。     于是张鑫欢天喜地的研究ipad导航去了。     好在那家烤羊腿的店里并不是只有“羊”这一类食材,不然我大概要被不吃羊这毛病折磨的只能看不能吃,从头到尾到作陪的背景板了。     张鑫吃的很过瘾。     然后我们回到酒店各自的房间。晚上九点我去敲张鑫的门给她送面膜的时候,发现这货已经不在房间了。     刘方圆听到敲门声开门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咳了咳,犹豫了那么几秒,就说:“没事,我来送个面膜。然后回房间睡觉,你也早睡。”     我转身呲牙后悔,这么晚来敲个淡的门。刘方圆要是追问张鑫去哪儿了我怎么回事?     然后怕什么来什么,刘方圆的声音就传来:“她是不是在房间?”     玛德……我心下咒了一声。刘方圆就让我给张鑫打了电话,“……大半夜了都,一个女人跟外面瞎混也不怕遇到不安好心的人?这还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每天玩儿脱的女人都数以万计,赶紧给她打电话。”     好吧好吧,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张鑫的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响到快自动人工台的时候,她接了,那边声音比较杂乱。     她有点儿喘的问我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你在哪儿呢?”     “我啊,我在外面玩儿呢,怎么了?”     她没撒谎在房间里睡觉什么的这让我很欣慰,但是她这个说话带喘让我听的背脊发凉!我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来找你做面膜。”     “我勒个去,都快十点了你找我做面膜?”她摆明不相信,“你有事直说,是不是被你们家苏先生压榨的受不了,所以打算跑这里来避难?”     “别特么瞎扯了好么?”我跟苏先生再怎么那啥也不会把这事儿拿来跟别人说嘛。我换上比较严肃的口气,“你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都快十年了,你得回来了。”     张鑫说还没玩儿够。     我苦口婆心的在刘方圆的注视下说了一大堆,张鑫终于放弃:“我给你发短信,给你发短信,我服了你了。”     然后电话挂断,刘方圆问我怎么样。     我说一会儿给你发短信给地址。     我心虚之极的跑回了房间,把张鑫给我发的短信转发给了刘方圆。     然后问苏先生要了车钥匙给他,嘱咐他开车小心,就回了房间……关机,上床,钻进苏先生怀里睡觉。     他还诧异的问了我一声:“面膜敷完了?”     “没有……”我摇摇头,“张鑫压根儿不在房间,估计这会儿刘方圆已经换衣服下楼去接张鑫了。”     苏先生就拍拍我,“睡吧,别担心。”     “嗯。”     我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杂七杂八的想了好一会儿刘方圆跟张鑫会不会见面就吵的不可开交,然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听到了几声砰砰的声音,却因为苏先生轻拍的节奏怎么都没能醒过来。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九点的闹钟响了又响,然后一直磨蹭到十点半才起床。     张鑫的早餐彻底泡汤了,不过云吞跟包子还是有的。     我站在张鑫的门前犹豫了好半天也没敲下门。苏先生见我灰溜溜的回来了,诧异的问:“还没回来?”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还没敲门,我去找手机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先。”     又是响了第二遍才接,她声音沙哑着说起不来了,没睡醒,再睡一会儿,就兀自挂了电话,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     我看着黑掉的屏幕在想难道她跟刘方圆发生了什么?     此刻我心里极其不健康的在想她的嗓子为什么哑了,又为什么起不来了,没睡醒要再睡一会儿是她自己在床上么?     这思想简直太不健康了。     我自己都打了个冷颤。     我跟苏先生要了一份客房早饭,他坚持不让我不吃早饭,于是就在房间里吃了个半饱。     中午刘方圆来还钥匙,顶着一双很明显的黑眼圈,圆领的t恤遮掩不住脖子上的几道红色抓痕。我震惊了,钥匙都忘记了接,怔怔的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张鑫抓的?你们俩那啥了?”     “怎么可能?”他当下就反驳了,“她就是一个女疯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大半夜去接她,结果就这么个待遇,你看见没有?”他指着脖子的抓痕“瞧见没?多凶残,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回被女人抓成这样,真是泼辣的不行。”     我眨眨眼,忽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你不是昨天才说喜欢她那个泼辣劲儿么?”     “泼辣过头儿就是疯子了,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直说不行?非要动手,我运气太差,堵枪口了。”他说着把要是扔我手里,“我出去买瓶消毒水,这搞不好要打狂犬疫苗。”     “……”     太夸张了,太扯淡了,太小心眼儿了。     我终于可以放心的去敲张鑫的门了。     我把钥匙放到桌子上就去敲张鑫的门,边敲边打电话,终于给她骚扰的忍无可忍,穿着白的的浴袍来给我开了门。     她骚着乱糟糟的头发,表情痛苦的问我几点了。     我也是醉了,“刚才接我电话的时候没看?”     “没看,我头疼死了。”她把我拽进门,转头又大步回去一头栽倒在床上,“困死了疼死了烦死了,干脆让我一觉睡到九十九算了。”     “你跟刘方圆发生什么了?”(未完待续)           (285)闲散(9)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5)     “你跟刘方圆发生什么了?”     我终究没能忍住近在咫尺的八卦。     我走到窗前的沙发坐下,视野里张鑫的侧脸白的极为不正常。     完了完了,踩到雷了不成?我连忙走过去拍她,“喂喂喂,别吓唬我,你当我没问,你早饭吃了么?”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神是恶狠狠的,“我跟你说,我从来都没这么讨厌过刘方圆。从上初中开始他尼玛耍了我多少回?我一次次忍了,聚会我也忍了,见面就吵我也忍了,但是他尼玛当我是泥捏的么?我就那么像没有脾气的人?”     我实在不想吐槽,她后面的那几句简直就是在瞎扯,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一个‘没有脾气’的张鑫,她初中就有绰号叫小辣椒,这样的人会没脾气?     那简直在扯淡。     “你知道初中那会儿上课我俩传纸条的事儿吧?”张鑫看向我问道,我点点头。她就掀开被子进了被窝继续说:“我记得我有很长时间没跟他说过话,我就是不爱搭理他。后来他不是天天撩我,拽我头发,我一气之下就把头发给剪了。”     我记得,本来过肩的长发,一夜之间就成了假小子。     我还记得早上迎头撞见我还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来,班里都在说张鑫的那个火爆性格,配上这个短发,就跟火爆小子没两样儿。     那时候我问她干嘛剪了短发,她说夏天,热。     那会儿明明夏天都过去了,秋老虎都已经过去了,她热的是不是有点儿晚?     现在知道了。原来原因是这样的。     我有点不理解的看向床上躺尸的人,“就因为他拽你辫子,你至不至于把头发给剪了?你还怪我们说你性格烈,你性子就是很烈。”     她朝我翻了个白眼儿,“要是你摊上我们俩的恩怨,你搞不好会比我还性子烈呢!”     “那你们俩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这都初中毕业多少年了,你们俩一见面还水火不容?”我趁机套她的话。又多说了几句转移注意力。     她哼哼道:“我们俩的仇大了去了。就他耍我那么多回我都恨不得踹死他!打不过他就是了。”     我无奈了,“到底多大仇?他怎么耍你了?”     “不能说啊,说出来太丢脸了。”她这立场一点都不坚定。     在我的再三的磨叽跟保证下。她终于开了口。     事情还是从初中那一次刘方圆给她传的那一张‘咱俩搞对象啊’的纸条开始说起。     上课传的纸条是这样的内容,下课就不了了之了。     刘方圆没再提过传纸条的内容,张鑫也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事,当做一个玩笑开过去。     然后中午她跟王盼盼去汉堡屋吃汉堡喝奶茶。正好潘雪也在,潘雪跟她的朋友。一个五班的王琦。     巧就巧在,这个五班的王琦是当时刘方圆的对象!     潘雪当时用开玩笑的语气跟王琦说:我跟你说,你家刘方圆一点都不老实,花心死了。你赶紧跟他分了得了,上课都跟我们班张鑫传纸条搞对象!要不是我发现说要告状,搞不好你就要被甩了。     张鑫说:“具体怎么说的我忘了。但是差不多是这个内容。”     她继续往下说。     潘雪还当着王琦的面儿向张鑫求证,问她刘方圆这样是不是花心。     张鑫当时除了点头跟着开两句玩笑。也没啥别的可说。于是就跟着点头说了两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能在一起都是缘分。     她没否认也没确认,就把问题给绕走了。     刘方圆跟王琦在处对象期间,还给张鑫传纸条求交往,这行为让她简直恶心透了,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到不行,“……我就是这样被恶心到了,一看见他就想起那件事,就打心底里不愿意搭理他。”     我压根儿不知道刘方圆跟5班的王琦处过对象这件事。那会儿才上初中多久?刘方圆就有对象了?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儿吧?     话说初中的时候刘方圆个子也不高,人也不出挑,夏天太阳又毒,班里除了怎么晒也不黑的杨涛外,放眼望去都是古天乐。刘方圆居然能那么快的找到女朋友?     我看着张鑫:“你确定他真是跟王琦搞对象?”     张鑫白了我一眼:“我说话你还不信?没有证据我会瞎说啊?”     原来隔了几天又在奶茶屋遇到,跟王琦还有潘雪一起的就有刘方圆。潘雪同学旧事重提,看似在坑刘方圆,但是感觉是在针对张鑫。     “然后呢?他怎么回答?”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刘方圆的态度。     “还能怎么说?他就说那是开玩笑,不是没成么?说就是闲着没事做传个纸条,又不知道写什么,就胡乱写了一句。”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后张鑫就对刘方圆敬而远之,能躲则躲,从不主动去接触。     刘方圆也确实沉寂了一段时间,但也仅仅是一段时间。两个星期不到,就又开始欺负张鑫,什么扔纸条,拽辫子,每天路过张鑫的座位都要顺手拿走点儿东西。     张鑫开始没打算在意,后来这货越来越变本加厉,居然把张鑫所有的圆珠笔都拿走了,连个笔帽都没给留下!     张鑫火了,下了课就杀到了刘方圆桌位上,二话不说就开始翻他的笔袋跟书包还有桌洞,除了找到了自己的圆珠笔跟便签本还有一封王琦写给他的信。     我忍不住不去打断她,但是我觉得她主意到的这些细节很耐人寻味。     然后张鑫就对刘方圆同学更加痛恨了,感觉这货就像没完没了的想耍她,有女朋友干嘛还不停的招惹别的女生?这不是很恶劣的行为么?     结果刘方圆跟张鑫就好像卯上了一样。上课晚回来的刘方圆或者下课早出去的刘方圆只要一经过张鑫的座位,就必然会牵走一样东西,还是光明正大的牵走。     有时候张鑫发现了。反应又快就会抓着他的校服把他拽回来,把东西抢回来;可大多时候都是下课了去刘方圆的桌洞自己去翻。可是翻了几次刘方圆就学聪明了,开始把东西藏东西,张鑫就只能趁着他人在的时候去明抢。     我就是那个时候跟着全班同学认为刘方圆跟张鑫是一对儿的,欢喜冤家。     张鑫说不是,自习课上因为什么事情起哄说他们俩在一起了,那天张鑫站起来说不是。她们俩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不会是男女朋友关系,除了同学她们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那一种。     我一项对自己的感情跟别人的感情都很迟钝。所以她这么说,我就信了。     现在想想真是扯淡,她们俩到现在关系都还不正常,我那会儿是怎么想的觉得他们俩其实一清二白的?     可是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初二开学刘方圆不是还跟你表白过?”     张鑫一头黑线的看向我,有气无力的道:“你居然信了。见鬼,他那时候的对象是初一三班的文艺委员!”     “你又被耍了?”     “没有。”     “那他跟你表白你怎么回答的?”     张鑫想了想,“我好像没回答,也好像回答了。我可能说我考虑考虑。”她忽然坐起来,又把枕头一扔“幸好当时我没回答,不然就又被耍了!”     她忽的躺下。又继续往下说。     刘方圆整个人一肚子坏水儿,还爱凑热闹。每回人家打架,认不认识他都在一旁看着。张鑫说了,“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人一肚子坏水儿,哪儿都有他,烦透了。”     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撩嫌。     所以两个你来我来像仇人过招一样的过了两年多,迎来了升学考试。     张鑫那时候门头学习,下课的时间也不去玩儿了。刘方圆抢了她的东西她也没精力去抢,基本每天损失一连十只装的中性笔。     我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噗的一笑,“你也真豁的出去!每天准备中性笔给他抢!”     “不然怎么办?我初三的成绩追不上你也追不上纪委,我要是考不上那个学校就只能去旅游了,我不愿意去旅游学校,你懂得!”     旅游学校的校风比较歪,帅哥美女多,于是是是非非多。     我表示理解。     张鑫就说:“我就这么跟他杠了一个多月,他终于放弃了,没再来抢过我的笔。但是你觉得这种人会消停?他天天下课没有事儿的时候在我耳边叨叨叨叨的没完,我背语文他就在旁边念英语,我念英语他就念政治,你说烦不烦?”     “嗯,是很烦。”我点点头,“但是他为什么要那么锲而不舍的烦你?”     张鑫一愣,眼神晦涩不明,而后闭了闭眼,说:“我也误会过他是不是喜欢我。考完试聚会的,你走的早,你们家家长来接你的。你走了之后我们又唱了两个小时的个歌,好多人喝多了。我喝多了,潘雪喝多了,他一直搂着潘雪,我就在对面看着,所以喝多了,你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我喝多了。”     “……”这个不能问,我就问别的,“后来呢?你们怎么散的?”     “他送潘雪回家,把我丢给了李子豪。”     她说的很简短,清晰,透着一股子失望,自嘲,嗤之以鼻……     这情绪好复杂。     我说:“你是喜欢刘方圆的。”     “或许吧,好累,我一点都不想再跟他牵扯。”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重新躺回被窝,盖上了被子,又说:“高一的时候,他经常来学校接潘雪,跟潘雪分手和好分手和好的折腾了好多次,我真的是累了,他像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你知道潘雪高中留学的资格怎么换来的么?”她背对着我没翻身,嗤笑一声:“那么大好年华的一个美女,居然为了一个留学资格跟四十多岁的教导主任睡觉,我当时知道真相真是眼泪掉下来,太不可思议。”     “……”     我……现在听说了真相也感觉不可思议。     怎么说呢?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楚,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发冷。     嗓子里像堵住了一团棉花,我想问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抢了她的留学资格么?但是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床上的人叹了口气:“我跟他昨天晚上差点打起来。”     都给人家脖子抓出血道子了,是已经打起来了吧?     “你都不知道他说话多难听。”     “什么叫我不知道自尊自爱?”     “我出去玩儿是我的自由,我喝酒跳舞唱歌,该不该他事儿?”     “他又什么权利说我不自尊自爱?”     她的声音里有明显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我想拦住她别再说下去,却发现已经无从下口。     “我那就是不自尊不自爱,那潘雪是什么呀?潘雪做的比我过分多了,初中男朋友一箩筐,本校一个外校两个,周六周日都安排不过来,他怎么不去说潘雪?”她说着笑起来,“我跟他说看见潘雪跟人家在车站接吻,他都不信,我神经病管他有没有戴绿帽子,我闲着蛋疼去找骂的。”     “泡吧是多正常的一件事?潘雪怎么泡都没事儿,怎么到我这里就成去卖了?我像这么不堪的人?”她声音有了很重的鼻音,突然拉高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只剩下一个颤抖的臃肿。     这是哭了。     刘方圆八成也是在乎她的,只是这么多年都用错了方法。     或者说,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于是就像下棋,一步错,后面步步都错了。     我在沙发上呆呆的坐到了刘方圆回我的短信,然后我跟张鑫说:“我出去拿个东西,马上回。”     她还在蒙着被子哭。     我开门出去,跟刘方圆小声说:“有话好好说,心平气和的说,她吃软不吃硬,昨天那种难听的话不要说,不然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刘方圆呆愣愣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跟她说这些,我笑:“你难道不想跟她和好么?”     “我们俩有什么可和好的……”     我看着他,“哦”了一声:“那是我想错了,那你走吧,我回去了。”     我作势开门要退回去,他立马伸手拽住门把:“谢谢。”(未完待续)           (286)闲散(10)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6)     我发现在‘爱情’这件事上,所有人都会矫情这个毛病。     想当初我爱苏先生,表白不成生成了许多年的误会。那期间所有人提到苏先生我都在回避、抵触,但我真的是回避抵触么?我只是表现是那样,心里还是把关于苏先生的事记到了心里。     我说我讨厌他,不喜欢他,甚至烦他,被揭穿真相的时候我总是很激动的去解释我不喜欢他,不爱他,甚至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但真是情况呢?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里我都在想他。     想他跟我说过的话,陪我的那么多年,送我的那么多礼物……     我后悔跟他表白,不是因为不喜欢了,而是讨厌透了没有苏先生的生活,如果没有那一场表白,我们也许还会像从前那样形影不离的亲密。     后来随着家里远远近近的亲朋好友的婚事,我更加后悔那场表白。     人总是要结婚的,如果没有争吵,苏先生结婚前的时间应该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在陪我的。     我那时其实做好了向他道歉的准备,可惜勇气一直没准备好,就一直拖啊拖啊,嘴硬的拖到了他先来找我。     所以你看,我的矫情程度连我自己都觉得要命了。     之所以我那么好奇张鑫的心情,大概跟我觉得她跟以前的我比较像的原因。她对刘方圆不是全然没感觉的,却在表现上那么强硬,这个矫情的程度跟我那时候不相上下。     反正我已经对张鑫口中的‘不喜欢’什么的没有信任了,我也对刘方圆跟张鑫的‘战争’没有信任了,他就是个搞恶作剧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的孩子而已。     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多久不知道。又是以怎么个聊天方式聊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再见面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张鑫的眼睛红的像dota里那个暗夜游侠,刘方圆的情况就好多了,一副卸下重任了似的,朝我笑着说谢谢。     我其实什么也没干,就给刘方圆发了一条短信开了一个门。     结果我问张鑫具体情况的的时候,这货死活不告诉我。说什么我知道的多。说的就多,“……亏我这么信任你,结果你转头就去告诉刘方圆。你都不知道他把我骂的有多惨,好像初中到现在我就从来没长过脑子这种东西!”     我连忙四下张望,苏先生跟刘方圆去前台点餐了,应该听不见。     我说:“关心你的人。在乎你的人才会骂你,你看谁闲着没事路上走着走着就逮一个路人甲骂你‘长没长脑子啊’这话?”     “照你这么说我以前挨他那些骂就都白挨了?”     “谁说白挨了?你把他变成男朋友。然后以前的骂完全可以还回去啊!”     “他有那么好相处?”     “他敢还嘴你就哭啊,男人都怕女人哭,一哭就没辙!”     张鑫哭笑不得的问:“那万一哭多了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能被一个女人哭跑的男人我看不要也罢,真是爱你还怕你哭?”     “你怎么知道他爱我?这东西谁说的准。”她拿着冰袋敷眼睛。又说:“爱情那么抽象,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感情又不是说有就有的。我现在也就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跟他当朋友。”     我直接噎住了,看着她眨眼再眨眼。然后捏了捏有点酸的后脖子:“你俩聊了一下午都没聊城男女朋友?”     “聊一下午跟男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呵呵呵的笑了,“你俩要是聊了一下午都没把误会解释清楚,那我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误会没解释清楚的时候,梗在心里怎么也忘不了,放不掉,现在解释清楚了,才觉得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根本没什么可耿耿于怀的。”她把冰袋拿下来,看向我:“然后我发现,其实自己并不喜欢他。”     我端着杯子的手直接一抖,“你在搞笑?”     她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我连忙追问。     “就是……怎么说呢……”她皱眉想了想,说:“好像心头一个大石头放下了,又好像人生的遗憾圆满了,然后,感觉心很累,不想去想那些年,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的不行不行的。     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么刘方圆可真倒霉;如果这事儿是假的,那这货就又说谎了,根本没大度的把那些年揭过去,存着心整刘方圆的。     在我看可能是后者几率比较高。     苏先生跟刘方圆回来了,端着一堆的薯条跟鸡块,还有我喜欢的鸡肉卷,但是饮料不是就九珍果汁也不是蜂蜜柚子,居然是豆浆!     刘方圆说了,“补充大豆异黄酮,养颜,还延缓女人更年期。”     我有一种一口豆浆喷他一脸的感觉,但是鉴于形象,我忍了:“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有研究?你居然知道大豆异黄酮,这东西我都没听过几回。”     “那是因为你没有一个脾气暴躁的恋人,我整天研究怎么把她的火爆脾气降下来,要不是怕她挠我我都想给她送太太口服液!”刘方圆正儿八经的说。     张鑫直接一个薯条扔过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干嘛?对号入座?”他把薯条接住又放到她面前,“你不是都拒绝我了,还不行我说?”     原来拒绝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张鑫,不是说试试的么,怎么就拒绝了呢?     张鑫没看我,也没看刘方圆,她拿着一个汉堡低头吃,说:“又不是喜欢你我干嘛不拒绝。要是谁求交往我都答应,那我成什么了?我得有点自尊有点自爱,你说是吧?”     得嘞,听她这么说我就确定了她之前的话是气话了,就是存心要整刘方圆的。     我看向刘方圆,他拖着腮帮子嘴角抽了抽,看着吃汉堡的人满脸满眼的无奈。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大概他现在在心里给自己的嘴巴都抽肿了吧?     有一种男生他们激动起来也挺口不择言的。特别是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自己不喜欢的事的时候。     我想起了我跟苏先生婚前那次因为侦探偷拍的事吵架,他当时就是问也没问我就冲我发了好大的火,那些先入为主的责备把我训伤心了。真是连生气的精力都没有,只顾伤心去了。     所以我说:“有话好好说,实在不会好好说就不说,实在忍不住就抽自己两巴掌。实在不舍得就拿着你女朋友的手抽自己两巴掌,她要是不舍得。那皆大欢喜。她要是抽了,火气发泄完了,那也皆大欢喜。”     我拿说着拿纸巾擦了一下嘴角,就听刘方圆问:“你这么一大窜歪理经过实践了没有?”     我抬头就看见他亮闪闪的大眼睛。     我咳了一下。“理论上是对的!”     “那回头试试……”     我估计是看不见他回头试试了,今天来不及回京城,最晚也就明天早上回去了。     而且看情况。张鑫还没玩儿够,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她在这玩儿别着急回去了,也正好给刘方圆创造个二人世界,培养一下感情,你说是吧?     晚上我跟刘方圆发威信的内容是这么说的,把车也留给他,带着张鑫好好玩儿。     反正他的车在我们家停着。     结果我跟苏先生准备睡觉了,张鑫给我发威信,说她说不着了,专业名词叫失眠。     我也真是醉了,半夜十一点她失眠,可是我好困怎么办?     要不我把账号密码给刘方圆,让他陪着聊?     那估计张鑫知道了要杀到我十万八千里了。     我就强打精神问她怎么了。     她说不知道原因,就是睡不着。     她回的内容让我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往苏先生怀里一钻,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找来手机一看,没有后续内容,才放心把手机放下,转头去收拾这两天临时买的衣服跟化妆品。     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来时孑然一身只有钱,回去的时候却收拾了一个一大袋子的东西。幸好不是冬天,衣服材料比较薄,不然估计一个行李箱都挡不住。     张鑫那货买的东西比我只多不少,还会多好几倍,光好吃的零食她就买了好几购物袋,不可消耗的衣服什么的,也买了七八件有了。     走的时候我跟她说,最好去买个行李箱,不然丢三落四的毛病犯起来多坑爹。     酒店附近就有一个百货,我跟苏先生拐去买了行李箱把东西都丢进去,然后享受了一把刘司机开车送车站。     京津往返动车什么的最方便了。     一个小时不到,还不用等。     我们从麦当劳买了一个甜筒,还没吃完就开始了检票。     车上小睡一觉,进京了。     若说有遗憾,就是回家的路时常比京津这一路都长。     好的吧,堵车了。     这坑爹的京城交通。     我趴在车窗看外面堵成一条龙的私家车,听司机说:“什么时候把车造成悬浮的吧,咱们京城的路已经容不下车了,这还是限行了呢。”     过了一会儿,隔壁车道来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我看了一眼,有点眼熟。     但是京城地界豪车什么的一抓一大把,除了车牌长得都差不多。     我还没当回事,低头看了看手机时间,就有人敲了敲车窗。我还没反应过来,苏先生已经探了身子把车窗摇下,“好久不见。”     方林舟。     “哟,昊哥也在呢?”他一脸嬉皮笑脸,“你这是打哪儿回来呀?”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我觉得这么瘦的车里放一个方林舟这样的啤酒肚小胖子十分的不和谐,可是看在他夸我“又漂亮了”的份儿上,我决定停止一切的吐槽。朝他笑着打了招呼。     他就笑,比了个手势:“一会儿前头吃个饭?”     苏先生看了看手表,婉拒了,说出去玩儿了两天,想儿子的紧。     方林舟就一脸遗憾的说,“那好吧,回头见。”     结果嘞?     这个回头见是真的是回头见。     他的车跑的比计程车快,等我们到家的时候,这货已经在我们家门前倚着车门抽烟耍酷了。     苍天啊,你脑补一下一个啤酒肚的胖子,倚着低矮的超跑,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手机在看电子小说……这画面太美,我看的心都哆嗦了。     他见我们下车,当下把烟掐了,“我次奥天朝的陆路交通是废了么!我跟这儿等半小时了,这书的主角都从人变成仙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你怎么不进去?不热么?”     他说按了门铃里面无人应答,“……我看你们俩这儿子白想了,人家没你们俩过的挺好的,这还没长大呢,就出去逍遥了,长大了一准儿是儿媳妇的!”     “你也是你媳妇的,没差。”苏先生说完就拎着行李箱去开门。     “我是不是我媳妇的我爸妈可没意见,他们现在巴不得我赶紧娶媳妇滚蛋,只要孙子不要我。当初说的拖到三十五再结婚,眼瞅着没几年了,我现在火烧屁股了快,见天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怎么把结婚期再拖个十年,我现在生活十分艰辛……”     方林舟喋喋不休的跟在我们身后进了屋,不客气的找了拖鞋换上,进了客厅还再说。     苏先生也哭笑不得了,“我上楼放行李,你也跟着来?”     方林舟这才注意到脚下就是上二楼的楼梯,讪讪的收回脚:“我等你下来再说!你给我想想办法怎么办。”     “没办法,咱俩一样大我儿子都快一岁了,你差不多就得了。我先去放行李。”     我跟在苏先生身后上了楼,一进屋就抵不住大床的吸引,直接往上面一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找到了爱情的感觉。     苏先生过来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累了?”     我点点头,“嗯,感觉老了,以前玩几天都没事儿,现在还吃好喝好睡好,却感觉精神跟体力都跟不上了……”     他笑:“怪我,早知道不该那样折腾你的。”     “……”     男人有时候还真是……     什么都能往那上面想啊!(未完待续)           (287)变化(1)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7)     苏先生让我在房间里睡一会儿,等晚饭的时候自会喊我起床。     如果晚饭的时候醒过来,吃过饭散完步,晚上又要到大半夜才能睡,好不容易养好的生物钟又要混乱。     苏先生下楼去,我定了一个两小时的闹钟,才放心窝在被窝里补觉。     之后醒来的时候不是因为闹钟响了,而是因为我的两个宝贝儿子爬到我脸上亲亲,又是扯头发,再沉的梦也会被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平平跟安安就挤着爬到我眼前,两双黝黑水汪汪的眼睛,萌的我心都要跟着化了。     “平安少爷,要叫妈妈,妈妈就会起床陪你们玩儿了。”慧慧拿着个垫子铺到床边的地板,边铺边说。一抬头看见我,当下笑了起来:“太太您醒了?我这还忽悠着小少爷说话呢!”     我还有点没睡醒,迷迷糊糊的,但是安安已经抢先一步扑到了我怀里,“妈、妈”的喊着,声音稚嫩的不行。我诧异极了,抱好他诱导道:“再喊一声妈妈,再喊一声给妈妈听听!”     安安笑出两个酒窝来,又喊了一声妈妈,比之前那声连贯多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抱着安安就惊喜的亲了过去:“我们安安会叫妈妈了,妈妈才两天不在,安安就把妈妈叫的这么清晰了,奖励奖励,明天我们一家去逛百货?我们问问哥哥跟爸爸同不同意!”     我看向平平,“平平也喊一声‘妈妈’来听,好不好?”     他趴在我腰上,似乎在思考似的,想了一下。喊了一声“妈妈”,又在我刚想把他也抱过来亲的时候,喊了几个字“起起、妈妈起……”     “哈哈,大少爷在喊您起床呢太太!”     我当然也理解了这个意思!     但是被儿子催起床的这个感觉实在太微妙了。     我又感觉笑的不行,就起身把平平抱过来,然后塞进被窝:“这下就不用起床了!平平陪着妈妈继续睡觉吧!”     安安一看我把平平塞进被窝,也开始抓着被子想要掀被子睡进来。可惜被子太大。他又太小。怎么掀被子的一角都在他的屁股下面坐着。     我很无聊的笑了起来,安安一个人折腾被子,急的脸都红了。     然后我看见平平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我没拦着。就见他顺着我胳膊下的杯子边儿,一直往他怀里拽被子,再然后安安就找到了被子的角,把屁股挪开。钻进了被窝,红红如苹果的脸立马就笑的灿烂无比。     他看看我。又看看哥哥,又看看我,然后拽过被子盖到自己的肚子上,像模像样的拍了拍。闭上眼睛笑着装睡。     我还在平平跟安安这番举动带来的震惊里没回过神,平平刚才是在帮安安!     八个月的孩子!他居然懂了帮忙!     我不禁捂脸,放佛预见了未来不久两个人联袂作祸。一个上房子一个给递梯子的未来……这么小就会帮忙,以后厨房是不是也危险了?     两个小猴子一左一右的躺在我身边。躺了一会儿,平平就撅起屁股到处翻找。我歪头看了看还闭着眼睛的安安,八成是睡着了。就低声问他在找什么。     “粗……四四粗……”     儿童国的语言博大精深。     最后他从枕头底下翻了一本盗墓笔记出来,塞到我手里:“读读、粗、读四四粗!”     根据他的行为猜测,百分之八十是要让我给他读故事书。     但是盗墓笔记这个不适合儿童吧?他确定我给他读了他们俩晚上还能睡得着?     反正我自己看盗墓笔记都是躲在被窝里看,一个人的时候连头都不敢回。不过第二遍第三遍的时候看的就不是那种未知的奇妙氛围了,而是张起灵!     盗墓笔记我最爱小哥,别问我为什么!     我问慧慧:“盗墓笔记的话,应该听不懂的吧?”     慧慧表示不知道,但是她说:“两个小少爷很聪明,平常我们说话别看他们都不说,但是都偷偷学去了。您跟先生出门了,两个人就总要往这房间里来,把爸爸妈妈喊的可清楚了!”     合着这两个小混蛋是早就会喊,就是故意不喊的?     “妈妈,粗,度粗!”     这孩子还着急了。     好吧,盗墓笔记就盗墓笔记吧。     “50年后,杭州河坊街西泠社,我的思绪被一个老头子打断……”我决定从不恐怖的这段给他讲,估计讲不到恐怖的地方他就睡着了。     讲到吴邪接到三叔的短信时,我歪头看了看平平,他还张着一双凤眼有神的看着我。见我朝他看去,他那眼神好像在说‘妈妈怎么不讲了?’     好吧,我继续往下讲,不时歪头看看他,他始终都没有睡着。     于是我就继续往下讲,其实很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听懂。     讲到七星鲁王宫的第五章,我歪头看了看,他已经睡着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读儿童绘本是件愉快的事,但是读这个惊悚故事给孩子听,就真是一件有些煎熬的事了。     我轻轻的,偷偷摸摸的起身,从那边睡的比较熟的安安身份爬出去。我低声问慧慧:“楼下的方先生还在么?”     “我上来的时候还在,先生说留了方先生在家里吃完饭。”慧慧说完坐到床边的地板上,对我说:“太太您下去吧,我帮您看着。”     我的确是这个意思。     就去洗手间刷了个牙洗了个脸,换了一身t恤找了一件灰色的雪纺长裙,收拾的差不多了,拿着手机下楼。     楼下客厅里,苏先生跟方林舟坐在茶几上喝茶,用不知道是哪一个格子里收藏的紫砂壶。在简易的泡茶喝。     我心话说这种行为有些浪费了这个壶。     但是明显这两个人谁也没去在意那个壶,喝的就是那个感觉。     苏先生坐在我对面,几乎是我一出现他就发现了我的到来。朝我招了招手:“睡醒了?”     与此同时,方林舟也转头看过来,笑着交了声嫂子。     我笑着朝他点点头,指了指厨房说:“我去看看今天晚饭吃什么,顺便蹭一杯果汁喝!”     “嫂子不来杯茶?”方林舟歪着身子看向我。手里端着一杯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上好的雨前龙井!”     “不喝了,喝完茶晚上容易失眠!”     我径直去了厨房,桌子上有果汁还有三明治。     杨嫂在里面切菜准备晚饭。我歪头问她:“这是给我留的?”     杨嫂点点头,“先生说您午饭没吃好,让您起床的时候垫一下肚子。”     嫁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果然很体贴啊,好像从小我就受他照顾。     我拿着三明治跟果汁边吃边去客厅找苏先生。也不管方林舟在不在,就往他身边一坐。看他们两个在下象棋。     我对象棋一窍不通,就问苏先生:“你是黑还是红啊?”     苏先生说自己是黑。     我心话说还真是选的好颜色啊……     在看棋盘,方林舟那边就快站满黑色的棋,而方林舟的红色象棋就快没有了。     方林舟看我在看期盼。就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已经输了,嫂子甭看了……”     我喝了口果汁。“你选棋的颜色不对,我们家老公天生腹黑。黑棋给他加属性了。”     方林舟啧啧嘴:“嫂子你别忽悠我跟你老公再战,我已经输了一千块钱油卡了。”     “还有赌注?”我看向苏先生。     苏先生咳了一声,笑说:“油卡给你赢的。”     哎哎哎,这样的话我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最好再下一局好了,再赢一张油卡给我,我又可以买一后备箱书。     为了堵自己的嘴,我把三明治塞嘴里一点一点的吃。     苏先生问我:“慧慧在楼上看孩子?”     我点点头,口齿不清的说:“你儿子在楼上睡着了,磨着我给他读了好几章的盗墓笔记,我觉得整个七星鲁王宫都快读完了。”     我喝了口果汁,又跟他说起平平帮忙给安安掀被子进被窝的事儿,“我觉得未来两个小坏蛋会一起闯祸,安安是闯祸的,平平是负责出谋划策的,我感觉心好酸。”     “一文一武?”苏先生笑的十分温和。     我白了他一眼:“以后开家长会你自己去。”     “这样不好,我负责安安,你负责平平如何?”他笑的像个狐狸,“平平一定是学习好的那一个,以后的奖状都是你的,批评都是我的,你好好想一想?”     这个话说的好像我会占好大的便宜。     但是苏先生的话一般里面都有陷阱,需要好好分析一下事情,还要把未来可能出的情况都列一遍,然后想一想正反两个情况哪一个比较占优。     反正他有时候就是个坑,我说:“我考虑考虑吧……”     方林舟就在那儿看我们俩斗嘴,咧着嘴不知道在笑什么。     苏先生问他:“你有没有一点感触,想结婚什么的?”     “我就看好你们家儿子了,对孩子有兴趣,对女人没兴趣,我妈还非得要求这孩子是我亲生的不让领养。”     我看向苏先生,想到了赵越的那笔风/流的糊涂账。     苏先生显然也想起了,看看我,没接方林舟的话。     方林舟自己也尴尬了,咳了咳,说:“其实我这回回京是有事的,赵越你们俩认识吧?”     这不废话呢么。     他苦笑:“赵越跟按个女公关的事儿,你们俩知道吧?”     我捧着果汁看向他,直觉告诉我现在最好不要喝果汁。我先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然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才说:“你可以说了!”     “就是……嫂子你不是给他了主意,把孩子拿掉么?”     我已经猜到了什么,张开了嘴,隐隐已经开始惊讶了。     “孩子没拿掉,最后谈好的结果是孩子生下来,抱回赵家养。”他说完狠狠的叹了口气,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的纠结。     “孩子留下?”我一瞬间就忍不住冷笑了,问他:“孩子留下了,那女公关怎么办的?”     “你看见门口那法拉利了么?”他隔空指了指,“他把车卖给我了,两百万。”     他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些富家公子哥一向讲究‘车跟老婆概不外借’,但是赵越居然把车给卖了。     哈哈,前面四百万,后面两百万,再又两百万,这钱赚的是不是太快了?     这是拿赵越当提款机啊!     我心里来气,当初跟赵越把事情的严重情况都给分析过了,到最后还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就算家大业大的钱多也不能这样花吧?     就快一千万了!毛爷爷是大风刮来的是么?     关键是如果只是买分手,那也就算了,还尼玛买了一个孩子!?     孩子啊,那是血缘,是责任,有了以后再说分开什么的就不容易了!我一点也不怀疑那一家人以后会用‘看孩子’这样的借口去打秋风!     “赵越有打算移民海外的想法么。”苏先生的声音传来。     方林舟呵呵冷笑了两声,“我觉得我只能帮他到这儿了,我觉得嫂子说的对,那个孩子留了就是个麻烦。赵老爷子因为赵越这个决定,已经把他赶出家门了,我是不知道赵越怎么想的,心里都在怄气。”     “孩子跟女公关到底怎么处理了?”我问。     “孩子留下抱回赵家养,女的拿着钱跟父母回老家,永远不回京城。”方林舟揉着脑袋,笑的那叫一个嘲讽:“我有幸见过那女的她妈,真不是一个能拿了钱老老实实回家再也不回来的人,就这个脸……”     方林舟手指在自己脸上走了一周,啧啧嘴:“脸上就差贴着‘占便宜’的三个字儿了,以后没钱了就回来说,想孩子了,想看看,血浓于水,到时候你说怎么办?真是沾上了甩不掉!”     苏先生拿过我的果汁侧过头去喝,嘴角似笑非笑,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冷笑。     我捂着脸往他肩膀上倒,觉得好心累。     当初我以赵越亲戚的身份去威胁过那个女的,然后赵越当时也答应的好好的,这才多久?一切就变成了这样,感觉整个世界都坑了。(未完待续)           (288)变化(2)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8)     然而方林舟的另一个更大的苦恼,是那个赵越最近在追的公交车女乘客。     赵越准备跟女乘客求婚了,因为女乘客说了,孩子生下来她会帮着养,把赵越感动的一塌糊涂,满心满心的愧疚感,正想法子补偿人家呢。     “哪个女乘客?”我眨眨眼,好像想不起来了。     方林舟就说:“有一段时间不是他老开车去公交站,然后等一班公交车么?就因为有一天他车被交管拖走了,然后拿了一百块钱做公交,那女乘客给他垫付了车票钱,还不用还,他就天天跟人家那站等着,天天坐公交车送人家上班。”     我想了想,有一点印象,但是好像说的没这么详细。     方林舟又说:“赵越有天过来找我,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这世界上再也找不着比万晴更好的女人了,他说自己个都做好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孤独终老的准备,万晴给了他一个大惊喜,给了他一个未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我们谁也不接话,就等他自己往下说。     可是等了半天他都直愣愣的看着我们,我只好问了一句:“然后呢?”     他这才跟重新开了开关似的,啧啧嘴说:“我酒吧一合伙人正好是她们公司企划部,万晴的上司,跟我说这女的三天前才跟男朋友分手,合着追她那富家公子哥是你朋友?我当时脸就白了,心话说这赵越命不至于这么苦吧?”     “然后呢?”     “我特意去确认了一下,人家是大学恋人,六年了,谈结婚的事儿都谈了快一年了。我都不知道该说她前男友倒霉,还是该说赵越倒霉,你说这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方林舟苦笑:“我都想拉着他去香港看看灵媒,总觉得他这阵儿霉运走的厉害。”     “也许人家是一见钟情。”我说。     坐一回公交车就能喜欢上的人,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啥别的解释吧?总不至于赵越天天跟人家后面就为了还那一两块钱的车票钱吧?     再说:“没准儿那女的跟男朋友六年感情疲劳,不然怎么谈结婚一年多了都没准信儿?然后赵越的追求像一点星火重新燃烧了她的生活,于是找到了真爱。共同迈向美好的未来!”     方林舟更加苦笑的看向我:“嫂子你在搞笑么?”     我耸耸肩:“反正我不想管赵越了。他要是结婚给我发请柬我就去,去了我就是看看新娘子什么样儿,顺便看看新娘子婚还没结就有了个孩子的感觉怎么样。”     方林舟叹了口气:“他这事儿的确做的不太地道。也失了分寸,可是你说怎么办?这么多年兄弟,该说的说了,总不能真动手打一架是吧?”     我呵呵冷笑:“打一架也是白打。不会醒悟过来的,有些事得栽一大跟头才能知道别人得劝告都是有道理的。”我站起来。端着果汁杯子“他太不了解女人了。”     说完我就往厨房走,心里不怎么好的想着幸好蒋潇潇没跟赵越在一起,不然这样一个坑货早晚也要各种分歧闹到翻天。     方林舟其实就是来找人倾诉一下心情,发泄一下苦恼的。     他说他要去周游列国。问有没有国外的土豪朋友可以介绍给他白吃白住。     反正我没有,苏先生也委婉的岔开了话题,显然不想让他去麻烦自己的那些朋友。     方林舟也是说说。吃饱喝足的离开了。     晚上苏先生抱着我,说没想到赵越会变成这样。像变了一个人。     我气哼哼的没好气儿的说:“根本就不是变了一个人,而是让傻叉吃了脑子,现在整个人都是没脑子,反正我是再也不参合了,我就等着看戏。”     我对那家人会拿孩子没完没了的说事的做法深信不疑。     苏先生把我往怀里揽了揽:“睡吧。”     ――――――――――――――――――――――――――――――――     第二天我又是被自己的两个儿子吵起来的,然后这两只小坏蛋在我身边一左一右的钻进被窝,躺的板板整整,规规矩矩的,睡回笼觉。     我对这种情况很是哭笑不得,连苏先生运动完回来洗澡换衣服准备上班,也是很哭笑不得,问我说:“他们俩是不是觉得爸爸上班去了,妈妈就是他们俩的了?”     我摇摇头,啼笑皆非的表示不知道。     “晚上回来给你们带几本绘本吧。”他坐在床头亲吻我的额头,还得躲着小心有没有碰到儿子。他说:“本来还想再吃一顿的,看来只能留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我没好气儿的推了他一下:“快去上班给我赚化妆品钱去吧!”     “嗯,我负责赚钱,你负责花。”他点点头,又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走了。     他走后我跟孩子又睡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因为付太太跟付老先生联袂而来而不得不终止睡眠,带着孩子去楼下陪两个大家长玩儿。     付老太太听到平平跟安安喊我妈妈,当下就亮起了眼睛,把玩具都搜罗到自己身边,又是骗又是哄的教两个孩子叫姥姥。     两个孩子一直坚持着不喊,结果在杨嫂两杯双皮奶递到了付老太太手上的时候,特别没节操的张着手喊“杳杳”,口齿不清的状态“姥姥”就被读成了“杳杳”     我也真是醉了,区区双皮奶就把他们还没建立起来就已经碎成渣的节操给刮没了。     偏偏付老太太跟付老先生还直夸这两个孩子聪明,逗的两个长辈脸上的笑就没消散过,宠孩子宠的不行,当下许诺了一堆好吃的、好玩儿的、又是糖又是蛋糕,往大了说还有车,就差以后把未来媳妇也给许诺了。     我心话说幸好这俩孩子玩儿的是玩具车。这要是玩拼房子的模型,这俩老人还不得送房本?想想我也是醉了。     付老太太说了:“千金难买我开心,看见我大外孙我这心里就啥不好的都没了,别说送车送房,就是送更大的东西,只要我又我都给!”     我这吓的:“妈你可别这么惯孩子,别看他们小。什么都懂呢……”我就把平平跟安安在我房间里闹腾。平平帮安安掀被子往我被窝里钻的事儿说了。     付老太太还嫌不够详细,一直问到细节,问平平当时的动作跟表情。     我回忆了一下。一一说了,付老太太就老怀欣慰的道:“我们平平跟安安真乖,这么小就知道兄弟友爱,互帮互助。以后上学了两个绑一起,那谁也欺负不到咱们了。是不是呀姥姥的小平安?”     我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看见没有!这就是孩子的爸妈跟隔辈儿亲的差距啊!     我本来是想吐槽这两个作祸作到一起去的,结果到姥姥嘴里就成了兄弟友爱互助了!     我终于理解了我妈以前为什么说我被姥姥姥爷跟爷爷惯坏了的这种心情了,隔辈儿亲这东西真是来的太有道理,事实摆在眼前。我深信不疑了。     我说:“妈,你惯我孩子之前一定要想一想那些年你说我被爷爷惯坏了的事儿啊,别到了您这儿了孩子就怎么惯都成了。”     付老太太就抬头白了我一眼:“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你来的?你可别冤枉我。再说咱们家平平跟安安是惯就能惯坏的?你也太小看他父亲的基因了。”     那样子是对苏先生的品行深信不疑的。     这应了那句话。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我什么也不说了。自己个去厨房吃晚来的早饭。     回头,付老太太问我是不是没奶了。     我说嗯,没了快有半个月了,是彻底的没了。     付老太太就说:“你这奶忌的太早了,才几个月大?我那会儿奶你都奶到一岁半才忌的。”     我忍不住一头黑线:“儿童医院的医生说了,后期母乳能给孩子的营养成分还不如鸡蛋,能吃是福,反正他们对我的母乳也没多大的依赖性,就干脆忌了呗……”     还有一个原因我没好意思说,苏先生总在那什么的时候故意吸好几口,每次我都脸红心跳的不像话,好几天都不好意思直视他。     苏先生有时候真像一个怪蜀黍,半点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跟风光霁月都不见。     反正我面对那时候的他是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很是无语。     中午饭后,我们在槐树下摆了桌椅喝下午茶,付老爷子就盯着脑袋上的槐树树冠直瞧:“看这样子也没多久就该开花了,到时候打下来,这一树能蒸几锅包子?”     “别指望太多,那玩意儿不出数。”付老太太说完,看着怀里的安安打了个哈欠,就问是不是到了午睡的时间了。     我喊来月嫂跟慧慧,跟付老太太横抱着孩子走了几圈,很快就睡着了。     孩子交给月嫂跟慧慧抱上楼去睡觉,我坐下舒了口气,一下子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付老太太啧啧嘴说我不知福,“……别看你现在一脱手就觉得舒坦了,安静了,等你老了,就该怀念这时候了,多寂寞呀。”     “我才不会呢。”我十分肯定的说:“等孩子大了,我就跟苏先生彻底退休,开着车天南海北的去玩儿,把年轻时被孩子拖累的自由时光都补回去。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俩似的,天天操心事儿那么多?”     其实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子再大母亲都会操心。     我就是心疼他们俩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困在一个地方虚耗,到处走走不好么?     吃了几口饼干,大家的困意都爬上来,就都去了楼上的房间午睡,付老太太把付老先生一个人扔在客房,自己去了婴儿房陪孩子,就是光看着她也十分乐意。     我关上门十分恶劣的想:哥啊,就是晚点结婚也先把孩子造出来给两个老人玩儿吧……     下午付老太太在婴儿房里陪孩子,我跟付老先生在楼下喝苏先生上好的雨前龙井,就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惹妈不开心。     付老先生刚开始还不说,但是架不住的我的一通伶牙俐齿,到底还是说了。     事情吧,还是我姥姥那边的事情,能让我妈难过又只能闷在心里的事,也就只有我姥姥那边的人跟事儿。     说事姥姥太久没回镇上的房子了,遭了贼,家里值钱的家电丢了一半,损失有好几万。     这个贼是同镇的一个小伙子,见那么大的房子里好几个月不见人回来了,就起了歹心,伙同一些辍学没事做的半大小子去砸了家里的窗户,小型的东西都顺着窗口送走了,其中一个玉石的摆件就三万多。     后来又开始搬空调,结果太大从窗户没送出去,这才去撬了门,警报这才响了。     结果等一大群人都被吵起来去围观的时候,小贼们已经开着车拉着之前的赃物逃之夭夭了,连是谁家的孩子都没看清。     建昌舅舅当天就给舅舅打了电话,第二天去镇上一看,姥姥直接就晕了,心疼钱心疼的不行不行的,怎么接受一下丢了好几万?     打110,报案,这事儿交给警察,又塞了红包,然后调查的结果是同村那几个最近花钱大手大脚的小伙子,同犯找到了两个,剩下三个跟主谋没有找到,说是去了别的市,跟家里很久不联系了。     孩子的家长拒绝提供有用的信息,但是被抓到的从犯都供出来孩子把钱给了家里一部分,然后剩下的钱拿着出去躲起来的。     这个案子到现在也没找到主犯,正在跟主犯的家里协商补偿,都是老农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说怎么办?     一家人都在上火。     二姨就打电话来跟付老太太吵了一架,说什么早说让你给妈买房子,你不舍得花钱,看吧,这下东西都被偷了,你说要是把咱们气出好歹上医院的钱谁报销?     付老先生说:“你妈跟你二姨吵完架就把手机摔了,扔给你舅舅一百万就说再也不管了,该给了都给了,大家伙都自己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要顾,谁也不能一辈子养父母还得养兄弟姐妹……”(未完待续)           (289)变化(3)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89)     唉,这事儿怎么说呢。     其实跟我妈没什么多大的关系,更怨不着我妈,虽然打电话来说一下是正常的,但是凭什么什么事儿都怨我妈?     说什么我妈没给老人买房子的事儿,说什么老人气出好歹上医院的钱谁保险,说白了她就是太拿自己的钱当回事,又太拿别人的钱不当回事了!拿别人的钱孝顺老人,完了这孝顺还记在她身上!     我们家老人也就真吃这一套,姥姥心里最亲的永远是小儿子,然后是二女儿,最后才是我妈。她老人家觉得二女儿最贴心,什么事都牵头儿,最最贴心了。关键她就从来都没去注意二女儿除了嘴上说说,实践能力有多低。     给姥姥在镇上盖养老房子的时候,本来买了一个旧房子,想扒了在原址上重建,当初预算的也就是十几万顶天了,二姨统共拿了两万,我妈出大头,舅舅拿剩下的。     结果这房子盖啊盖啊就成了小洋楼,花费从十几万到了三十几万四十几万,二姨出的依旧还是那些钱,还死活说以后拆迁分的房子必须有她一套,你说这天下就有这么好的事儿。     想一想我也真是醉了。     下午抱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散步,我不着痕迹的问起来:“听我舅妈说姥姥家里遭贼了,人抓到了么?”     “不知道啊,我好几天没问这个事儿了,抓到抓不到那都是警察的事儿,穷的叮当响的,又说那孩子自闭症,难道还能给赔么?”付老太太摇摇头:“反正你姥姥也不爱下去住。偷不偷的能咋样?”     她这话说的就有一点赌气的嫌疑了,想想明明付出那么多,却被自己妹妹那么说,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火气了,暴躁的直接都会骂人。     我挑了挑眉:“姥姥没打电话跟您发牢骚啊?她那边出了这个堵心的事儿,肯定得有个人发泄发泄,不然她能跟谁说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除了想开点没别的办法。”     “她能跟我说?”付老太太打了个寒颤:“她有事都找二姑娘。什么事都是你二姨出头,要钱也是你二姨找我要,骂人还是你二姨找我骂。你说在她心里我不是她亲生的么?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对我说,我还能拒绝她么?”     “我真是觉得这老太太活的太别扭了,不乐意在下面住就直说,非要说下面房子太大。冬天太冷了,受不了。你说家里电费又不用他们交,就算用他们交,一个月两万的生活费干什么不够?空调放在那儿都摆设?暖气也不是没有,买煤才多少钱?就非说下面冷。上来住。你舅舅给租房子,她又说房东咋地咋地,交电费麻烦。跑老远,信息还不是自己的。就差直说房子不是自己的住着不舒服了。”     “你说她成天想什么?”付老太太真是理解不了,“当初在镇上买房子为啥?她自己说跟儿子媳妇住在一起别扭,不方便,看着镇上空气好,又能种菜,那哪儿都好。行,买地,盖房子,现在才住了几年?她这么折腾做什么?”     我眨眨眼,这么一说……姥姥还真是挺折腾。     “你舅妈都跟我打好几次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房子你姥姥要是非买不可,那行,但是手里没钱,等有钱了再买。一套房子也小一百万,你舅舅现在手里能挪动的钱连十万都不到,你说她这是逼谁呢?”     付老太太说了一路,歪头跟我说:“你姥姥以为我傻,她这是心疼儿子女儿,让我给她出这个钱,然后房子到时候就给你舅舅跟你二姨,她是觉得你妈我不缺这个钱,又不好意思跟我直白要,就想出这么一个招儿,在我这儿当恶人,在儿子女儿面前当好人,到最后就我一个人落的里外不是人。”     我想了想,“舅舅没说什么么?”     “你舅舅让我别管,说她成天寻思一出是一出,日子越过越好,她没事就胡思乱想,这不满意那儿不满意,都说要带她去七医看看神经科。”     我看了看自动落后在不远处的慧慧跟杨嫂,笑了笑,挽着她的胳膊说:“那您就别管了呗,天高皇帝远,你也是有女婿有外孙子的人了,养老费给了,平常电话问候问候,要是不乐意接就不打,总之自己个做到无愧于心就够了,别人说的评价的,少去在意,也没有必要去在意。”     我说:“您就是把别人的看法看的太重了,太在意他们怎么评价您,其实没有必要。你想一想,谁活到最后都是为了自己的小家活着,您又跟他们不在一个城市,干嘛还去在意那个?”     我又想到苏晴,就找来现成的例子说:“你看我们家苏昊的姐姐,人家在法国,平常电话也打,东西也寄,钱也给,但是有时候一个月两个月的没消息,不也什么事儿也没有么?”     又说起二姨:“她那个人嘴毒,没本事,又欺软怕硬,你要是不乐意就骂她一顿,不搭理她最好,前段时间还说我不孝敬姥姥呢,白疼了我一场,我还莫名其妙,被她骂的急眼了,直接什么都没说,拉黑了事。”     付老太太看着我,“你真拉黑了?”     我点点头:“当然,难不成还能骗你呀?”     她就笑了起来:“你这脾气也真不知道随了谁,我跟你爸都是好脾气的人,谁也不像你这么个爱憎分明的性子。说起来朝阳也是个暴脾气,知道你二姨打电话埋怨我,直接扔了一张卡给我,说钱给她,买清静,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不能好好说就让她滚,你哥也是气到了……”     “我哥说的?”我不可置信的问。     付老太太点点头,“可不是么,我都还纳闷儿,你说他这脾气爆起来也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怎么说都是个长辈。他说话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我一头黑线,也觉得我哥这行为忒霸气了。但是我很开心,“这也就是在您面前,他才敢这么说,真面对面他肯定就用委婉的方式的表达了。再说我二姨也真不像个长辈,你越是跟她好好说,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联。所以没必要好好说。”     “你现在跟你哥也站同一个阵线了。”     “那是。你跟我跟我爸,还有我哥,咱们才是一家人。欺负你不等于欺负我们一家啊?”我挽着她的胳膊,笑说:“快别说我跟我哥这脾气火爆了,其实都是随我爸,你看他平日里温和慈祥的样子。那都是在家人面前,要是换了别人。他才不会这么惯着呢。”     沉默着走出很远,付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以前觉得是老人。让一让没什么,现在觉得,我也是个姥姥了。也有自己的家要经营,除了日常赡养费。别的我给不了。”     按理说,出嫁的姑娘是有赡养父母的责任,但是付老太太跟二姨的责任分摊起来,对付老太太太不公平,就算这样,老人仍是不满意她,也难怪一年一年的,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心寒,便不爱多管那些事了。     她能想明白最好了。     憋在心里的事都说出来了,她就明显比上午那会儿心情好的多了,围着两个孩子在婴儿房的玩具堆里怎么玩儿怎么好,宠的不行。     晚上苏先生回来,见到二老也在,当下乐的不行,欣然说还想这周六没事,还想约着一起去逛百货,给孩子买买衣服玩具,给老人也换换新衣服。     二老一听要跟孩子一起出去,当下同意。     付老太太又说:“把亲家老太太也喊上,亲家公现在忙的没空,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喊上喊上,咱们人多还热闹。”     苏先生就笑:“喊上了,我妈说了,她要跟您买一样的衣服,穿出去装双胞胎姐们儿呢。”     这话上回在我家两个人开玩笑的时候也说了,起因是因为两个人发现对方有一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皮鞋,就说以后逛街一定约,都买一样的出去装姐们儿。     那会儿我还笑两个人童心未泯,以为开玩笑,没想到这就要付诸实践了。     苏先生就跟他岳父站在一个阵营里,笑着表示:“我跟岳父大人就负责给你们女士服务了,拎包这活儿交给我们就行了!”     我在脑海里拼了一下阵容。     带着孩子,老人,一家子出去,甭管逛哪儿,杨嫂跟月嫂都落不下,慧慧自然也一起出去散心放风才好,给杨嫂跟月嫂换一下手也是好的。     这样看来我们出行就像个小型旅游团了。     晚上我跟苏先生躺在床上聊天,东拉西扯就扯到了姥姥家的事,我也没打算瞒他,就七七八八的说了个大概。     他听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岳母的脾气越来越好了。”     显然苏先生也觉得我二姨欺负我妈这种行为太过分了。     他问我需不需要他帮忙。     我摇摇头:“说实在的,我觉得我结婚之后,我妈就是老太太了,再像以前那样在我姥姥面前伏低做小我心里很不舒服。就像在三亚那会儿,当着我的面给我妈气受,我真是看不下去。如果能做到相安无事,那面上的和谐还是挺好的,如果做不到,不再来往也没什么。”     我抬头看向苏先生:“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人品有问题?”     他嗤了一声,“你是我看着我长大的,你什么样儿我还不了解?你要是人品有问题,岂不是拐着弯骂我眼睛有问题呢?”     我愣了一会儿,转而就伏在他胸膛笑了起来,这人对我的好真是没别的可说。     “所以说,你是不是得好好奖励我?”他拉着我的胳膊,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笑意盈盈,眸光璀璨:“一次可是不行的,做好准备了么?”     这回我没有以往那样矫情,也没有欲拒还迎,而是抬起手,妖娆的环上他的胳膊:“良辰美景,**一刻,你还在等么?”     他在我话还没落,便果断的吻了上来,身体的遮蔽物在顷刻间就没了踪影。     他的唇含住我的耳垂,低喃着“你这小妖精”轻柔、却又热烈的进入了我……     我没有掩饰自己的感觉,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感觉,忍不住昂着头,轻轻嗔喟出声……他的动作更加不留情,总有一种狠狠的力道,想要将我撞坏一般的力道……我的声音随着他的律动,更加自抑不了的流落而出……     好像经历了一场暴风雨,我被他冲击的七零八落,连睁开眼嗔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事后,他一人收拾了两个的狼藉,然后倒了杯温水给我,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今天晚上似乎格外性感,美的让人自控不了。”     我哼了一声,“你不是喜欢得很嘛?”     他摸着我的脸颊就凑上来狠狠吻着,“我怕多来几次你受不了。”     “……”我噎了一下,倒回床上翻身盖被:“沈七薇那混蛋说女人出门在外是贵妇,在家是主妇,在床上得是那什么妇,这才是如今时代完美女人的标准。看来你好像不吃这一套,那以后我还是矜持一点儿的好……”     “偶尔为之还是很好的。”苏先生认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手也抚上我的胳膊:“我怕次数太多,会把你撞坏了,听你刚才那声音,难以自控?”     刚才什么声音?     我根本都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叫的,只是真的难以自抑,压又压不住,叫出声也还是缓解不了那种灭顶一般的快/感,渐渐我就只能抱着他申/吟,什么思考,什么矜持,统统都在他的冲击下见了鬼去了,谁还记得之前什么声音?     他便在我身后爽朗的笑起来。     我赧然的拽了拽被子:“我要睡觉了,明天儿子还要来蹭被窝呢。”     这话刚说完,肩胛处都落下炙热的一吻,他说:“我的爱人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我喜欢这样的你,只喜欢你。”(未完待续)           (290)变化(4)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0)     不得不说,人都是自私的,再无私的人骨子里都有那么一份属于自己重要东西的自私。     在二姨屡次过分之后,付老太太终于忍无可忍,把跟她的各种联系方式都设置了黑名单,于是我在两天后,接到了姥姥的电话。     一场大雨过后,槐树开满了整个树冠的白花,香气弥漫了整个别墅。     我正到处找竹竿当工具打槐花,慧慧就拿着正在响不停的手机慌慌忙忙的跑过来:“太太太太,这手机响了好几遍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我看了一眼,还是‘外婆’的电话。     她老人家找我的原因不用脑子都能想到,要么是批评我妈拉黑行为过分,要么就是让我去批评我妈行为过分,她总是需要一个人站在她的立场去批评一下谁才能满意,不然那一身的‘老年病’高血压高血脂各种心脏问题都要一股脑爆发的。     看着终于停下又在短暂的停歇后再次响起的手机,我叹了口气,这老太太的毅力随着年纪的增长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强了,我要是一直不接她是不是能打到天黑?我把电话接过去,“你去给林佑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给我找一个钓鱼竿过来。”     慧慧欣然的走了。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劈头就来:“你干什么去了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年纪大耳朵不好使,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     真是故意的。     我讪讪笑:“哪能啊,我这不是照顾着两个孩子忙呢么,自打怀孕那会儿我就跟手机绝缘了,现在更是。手机对我来说基本就成摆设了,我不用的时候一半会儿都想不起来。”就是不提她这么大火气的原因。“我们家院子里的槐花开了,听说包包子好吃,我正忙着找东西打槐花呢,最近雨多,要么我忙完给您回电话?”     那边愣了一会儿,“你现在怎么跟我这么生疏?”     “……”怎么就能感觉出生疏来呢?被这么一问我还真是尴尬。     “没有的姥姥。我是有了孩子当妈以后。人变得稳重了。我现在也是有孩子有家庭的人了,俗话说上有老下有小,我得给我的孩子们树立一个好的榜样是不是?”     “你妈教你的这一套?”     话语里全是讽刺跟不屑。     我不禁揉揉额头。心话说这怎么听起来有一种豪门老太太的刁钻劲儿,她是日子过的太好看不清楚生活现状的么……我深深吸了口气,“我妈给您的赡养费还有补品什么的收到了么?那都是对身体好的,降血压养心脏。您也别太依赖药物,凡事还得你自己放宽心。你看我妈跟舅舅都那么孝顺,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您跟我姥爷都这么大年纪了,别没事太操心孩子们了,这么活着多累。”     她那边还没反应过来。我又道:“要么我给你跟我姥爷出钱,你们两个回东北去看看我太外婆怎么样?”     她一听,顿时乐了。“姑娘真是小棉袄,你妈有你这么个姑娘就万事足了。什么都不缺了!你妈这一辈子值了!”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心里翻江倒海的无语啊。     老太太给了我一个银行卡账号,我说晚上给她打钱,就这么愉快的挂了电话。     我看着屏幕久久无语,抬手给付老爷子跟付老太太打电话,说槐花开了,晚上来吃包子。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林佑兴冲冲的赶来了,背着钓具直奔我过来,笑的一脸阳光灿烂:“听说师母要钓竿,师父就让我现买了一根儿给您送来,还说让您看看用着合不合手,不合手就回去换,还有比这更好的!”     我看了一眼这崭新崭新且价格不菲的钓具,真心想一桌子掀死这个笑的十足好看的美少年。     “你给我找根儿便宜点儿的,旧的不用的也可以,没说是钓鱼,我就想打个槐花下来包包子,你肯定是自作主张没上报。”我把钓竿递回去,“拿回去退了吧,别拿你辛苦的工资来给我送礼,不然我要举报你的!”     林佑瞬间就窘迫了,拿着钓竿跟扎手一样:“我觉得师公帮我那么多,给我在前面引路,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我顿时被萌了一下,什么郁闷也提不起来了,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懂得感恩是一种特别好的品德,但是林佑,这种心情不能用礼物跟礼品以及金钱来衡量的。你知道他对你好,这点很好,他并不是做每件事都有目的的,有时候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可以交朋友,有时候送礼讨好还不如一句‘谢谢’来的实在。”     其实苏昊只是在给自己培养接班人,他那个人最喜欢别人欠他人情了。     于是作为他的老婆,只好跟着挖坑了。     林佑心情微妙的拿着钓竿走了,我嘱咐他晚上一起来吃槐花包子。     付老太太跟付老爷子到中午都没来,我就抱着两个小团子去睡午觉,对槐花的急切已经没有早上第一眼那样强烈了,甚至想着反正不是开一夜就没了,明天再打下来吃也是一样的。     结果午觉还没睡完,后院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慧慧扯着嗓子“左边左边,左边一点”“右边一点”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爬起来看了看身边睡的还熟的平平跟安安,起身去窗前看窗外的情况。     槐树下,慧慧抱着一个竹编的大簸箕像在玩儿游戏一样左左右右的走,旁边是架在梯子上的林佑,衬衫袖子半挽着,领带丢在梯子上,满头大汗的举着一根翠绿的竹子正在打槐树冠上的白花……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哪里搞来了一根竹子?     树下休闲区的桌椅那边,杨嫂跟付老太太以及付老先生正在摘打下来的槐花,说说笑笑一副很融洽开心的样子。     我忍不住就笑了,内心很想飞下去跟他们一起凑热闹。可惜我的两个小宝贝还没睡醒。     我给苏先生打了电话,“林佑跟你说我找东西打槐花的事儿了么?”     “嗯?怎么了。”     “没有事啊,我刚午觉睡起来,看见林佑拿着根儿特别新鲜的珠子在下面打槐花呢,这是你的功劳么?”我可不相信林佑在上班期间出现在我家没有得到他的指示。     那边果不其然笑了,“就这么一根竹子,晚上就要多个人分我的槐花包子了。”     我一愣:“有人拿竹子跟你换包子?”     不知怎么的。脑海就出现了大熊猫用竹子换别的好吃的那种画面。感觉萌萌的。     苏先生“嗯”了一声,“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这人就是很喜欢卖关子,按照我以前好奇起来就坐不住的性子。一准儿会不挂电话一直磨到他说出来为止。但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总被卖关子,也就习惯了,管理着耐心的那一项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其实是因为安安醒了。让我没时间去跟他计较这个来客是谁了。     不过一个竹子找了三个小时,这时间也是挺长的。     我喊月嫂跟孩子们换了衣服下楼。两个宝贝见到外公外婆出奇的开心,挣着就要过去抱抱,连作为母亲的我都被比了下去。     作为孩子喜欢的对象,付家二老比孩子们的开心更甚。欢喜的抱在怀里爱不释手,亲了又亲,让我再一次感叹隔辈儿亲这种血缘的奇妙。     我问老爷子:“你不是想了一个夏天的槐花包子么。怎么还来的这么晚?”     他就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付老太太:“这得问你妈,来闺女家窜个门也要换一个小时的衣服。还非得去修个头发,女人啊,这一出门就是麻烦,还给我贴了十好几分钟的面膜。”这话越说越是笑:“我这脸贴不贴能有什么区别?左右也就你妈看着稀罕。”     付老太太横他一眼:“现在就你这么老的男人被小年轻勾走的也不少,你还是注意着点儿吧,别说我没提醒你,我这脾气可不赶老徐他们家那口子,什么都能忍。”     “你脾气怎么了?你脾气不挺好的么。”     “现在可不好了,现在我更年期了,一点就着!”     我一直觉得我妈面对我爸的脾气能拿出一半去对付我二姨,也不至于被我二姨欺负那么多年,可关键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对家人。     别看她对老爷子凶着呢,其实那是夫妻感情好的体现。     两个人凶着抬了几句杠,都笑了起来。     杨嫂在旁边就说:“亲家老爷跟太太感情真好,又有这样好的一对儿女,真是福气满满的。”     付老太太十分不谦虚的笑:“是啊,我还有你们家少爷那么好的女婿,又有了这么好的一对儿外孙,我觉得人活一辈子,没有比这更好,更圆满的事儿了。”     她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把苏先生带上夸一夸。     我看着树上不停落下的槐花,问付老爷子:“这都要打下来么?”     “看你们要吃多少了,这东西不止能包包子,还能腌起来当小菜,也很好吃,就看你忍不忍心打了。”他又说:“先打下来的包包子,剩下的吃过晚饭我跟你妈帮你腌起来当小菜。”     说着,又想起来问杨嫂:“面都和了么?”     杨嫂说和好了。     我就问她和了多少:“……我公公那边单位最近忙的厉害,听说是国会的事儿,晚上还得麻烦大杨哥来取一下包子拿回去,总不能我们跟这儿享福忘了老人。”     “真是越来越有大人样儿了,结婚有孩子就是不一样。”付老太太从来都没这么欣慰的夸奖过我。     我囧然:“挨了一场‘肚子疼’肯定不一样。”     槐花一直打到了下午苏先生下班回来,同行的居然是楚凉。     我吓了一大跳:“怎么是你呢?你不是跟国外陪老婆孩子爷爷奶奶度假呢么?”     他摆摆手一脸苦逼:“别提了,我到想回去逍遥快活呢,就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查走私查到我旗下了,这也就算了,还特么是栽赃。我看我是结婚之后心情太好,笑脸太多,居然出了内鬼这种东西。”     “哪里出了内鬼?”其实我也就听的一知半解,但是重点一个没落。     “还能是哪儿?pub呗,就在这京城底下,有人就对我动手,当老子小绵羊呢说宰就宰?”他说着还气愤的抬手拽了拽领子,发现没有领带,就爆了个粗。     烟酒茶珠宝这类行业从来都跟走私扯不清楚,我理解的同时又不能多问。可是从后面一句又听的出来这其中意味深长,加上到了领导人选举这种敏感的时刻,就更不好去问了。     这时候苏先生开口:“你要是有什么不正当的生意抓紧洗白吧,实干派的威严可不是那么好挑衅的,我的支持我爸。”     是的,苏先生的父亲是新的领导班子成员。     楚凉就沉默了。     我趁机岔开话题,问苏先生那根竹子怎么回事。     苏先生看了一眼楚凉,笑了起来:“看,我就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根竹子换一顿槐花包子,你说值不值?”     “那得吃了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     楚凉就说:“我这不是有事儿找昊哥,正巧他那小徒弟说你在找东西打槐花,他就问我郊外的竹子长得怎么样了。”     我眨巴眨巴眼:“没有然后了?”     “还有什么然后啊?他说话那十八个弯儿的毛病谁不知道!他能闲着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去关心我们家八百里郊外会所的竹子?”楚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苦逼:“我要是装听不懂一准儿他就要送客了,我事儿都还没办呢,我能走么?”     我也是醉了。     苏先生还真是一句话到处都有坑的性格,不仔细琢磨一不小心就能掉坑里的那种。     苏先生回头问楚凉:“你楚大少的身家不用我深挖吧?难道一根竹子还舍不得?”     “你也知道是一根竹子啊,从二环到六环外的时间你算了没有?有这功夫我股票都能滚几十个保险柜。”(未完待续)           (291)变化(5)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1)     有句话说“时间就是金钱”,对有钱来说尤其是。     依稀记得那些年付朝阳跟几个发小儿玩网游的情景。     每个网游都有专业的生活玩家,他们靠着耗在游戏里的时间锻造装备采集材料来赚钱,那时候游戏工作室还只是一个雏形,并不像如今这么猖獗。那会儿付朝阳还是个被付老先生放在下属部门里锻炼的一枚小员工,每天都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玩儿游戏远不如现在这么自由。某天就聊起了游戏里的装备,两个人在msn上吐槽游戏搞装备要么花时间要么花钱,吐槽了没几分钟就开始自我安慰说:人家辛辛苦苦好几天到最后就值三百块钱,我们有这时间能赚多少个三百?     于是就这么简单的,两个人的心情就好了,买起装备来手也不软了心也不痛了,打起架来更是畅快的不行,大半宿还在语音聊个没完。     现在嘛,这句话的效果只会比那时候更明显,分分钟几百万的人如果把自己耗进游戏里亲身挖材料采矿做装备,那画面光是想想都挺尴尬的。     楚凉被付老太太抓着问话去了,又是媳妇又是儿子什么的,楚凉可怜兮兮的说自己被抛弃了,自从有了儿子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     我就去给罗思佳正名:“妈你别听他瞎说,他这是有事儿回来忙顾不上老婆孩子的。”我又哼楚凉“你以为我妈信你啊,我妈最喜欢罗思佳了,那可是我们家干闺女,你还想吃槐花的包子么你说!”     楚凉就笑的没脸没皮,“我老婆是你们家干闺女那我就是干女婿啊。感情我跟你们家苏昊还成连襟了?这可真是亲上加亲,给我大牛保养费打个对折怎么样?”     楚凉这人是熟悉了之后就变得特别不要脸了,就是在我们还没有这么熟的时候他也是经常不带脸皮出门的。     晚饭吃完,两个老人带着月嫂保姆又带着孩子出去玩儿,餐厅就剩下我跟苏先生还有楚凉,他吃着吃着就坐立不安起来,好一会儿说道:“程一的婚礼我去了。新娘子挺好看的一个人。性格也挺好的……”     坏了……我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程一分明给我发过请柬的,六月中旬,这都七月中旬了。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程一的婚礼!     我看向苏昊,他正好抬头看向我,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回头对楚凉说:“锦程说了。是个各方面都不错的人。”     楚凉抬头看了看我,低回了头。隔了一会儿才说:“程一跟苏夏这就算真正的结束了,其实有时候想一想,苏夏配不上程一,她辜负了程一。之前在婚礼上看到新娘子。感觉还挺放心,时间长了肯定会把程一治愈的,只要苏夏不再做幺蛾子。”     我从来不知道楚凉也是这么一个感性的人     他还抬头看我。唇瓣翕动了几下没再说话。     我心下衡量了一会儿,窘然道:“我是忘了……程一的婚礼这事儿。不是故意不去参加的……”我看向苏昊,不讲理的嗔他“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他好笑道:“你整天的忙的连跟我亲热的时间都没有,我提醒你这个干吗?你不擅长应付那种场合,回头等他跟新婚妻子稳定了,我们去他那儿走走。”     说的也是,我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去了那种场合我也没有好状态去真心祝福他,没办法看着程一勉强的脸还去捅刀子。     楚凉在旁边直啧嘴:“都说生一个孩子傻三年,你这一胎两个岂不是要六年?再来几个你都能直接跳过老年痴呆阶段了。”     尼玛!     我真想一个盘子丢过去摔他脸上!     他估计看出我想法来了,连忙笑起来:“昊哥说的对昊哥说的对,到时候等程一跟他老婆稳定了,咱们一起去,省得不让佳佳上班她喊无聊,也让那几个小鬼头凑一起培养培养感情。”     “2v1?”这是苏昊。     楚凉明显的抽了抽嘴角,无力反驳的样子。     晚上我真的把苏先生摁在床上好一通抱怨,“怎么都不提醒我程一结婚的事儿,害我都忘了,万一程一觉得我是故意不去参加,误会我了怎么办!”     他把我在他身上方正,摩挲着我的腰,笑说:“你以为程一想看见我们去参加么?之前打过电话,他的状态很勉强,说知道你忙着照顾孩子八成没时间来,他邀请了我们过段时间去旅游,分明是不想我们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那楚凉怎么去了?”     “你别忘了,楚凉跟他做过多少年的邻居,某一程度上来讲,他们俩可以说是唯一能说心里话的兄弟。换句话说,楚凉根本注意不到这种细节,就算程一跟他直说晚点来,他也是跳脚说程一不把他当兄弟。”     我眨巴眨巴眼睛,经过他这么一分析还真是挺靠谱。     早知道就问问楚凉当时程一的状态了。     程一八成还记得我跟苏夏的关系比较好。     也不知道他到底忘记苏夏了没有。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苏夏了,不知道她面对再也无法直视的程一作何感想。     槐花差不多快被收获光的时候,又一张烫金的大红请柬被送到了17号别墅。     我从慧慧手里接过来,拆开看了一眼,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赵越,万晴,七月二十一。     赵越跟万晴,七月二十一号结婚,王府大酒店。     万晴是谁我压根儿就没见过,连赵越我都好久没在意过了,他居然还好意思给我们家寄请柬。     唉,说白了这货是苏先生的朋友,我要是去参加也就是走个过场。有时候真觉得这孩子完全没有二十六七岁的智商,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他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晚上苏先生回来。我给他看了请柬,后者一点惊讶都没有,说:“他邀请了我帮他一起迎亲。”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要绑花跟着一起去接新娘?”     苏先生点点头:“你跟我一起。”     我抽了抽嘴角:“我跟你一起去还怎么算是迎亲,哪有带着老婆去帮别人接新娘子的。”     “那就不去了。”     我完全不知道苏先生这别扭的感觉是哪儿来的,直到婚礼当天,我陪苏先生一起跟着车队冒充迎亲的时候。才知道他这人是有多别扭。     赵越大概很重视这个老婆。车队的组成清一色都是上百万的超级跑车,前面那十几辆整齐的兰博基尼看的我目瞪口呆,连开路的车都是悍马。     新娘子的伴娘团亲友团以及好友闺蜜团。也是强大的让我咋舌不已。     我问苏先生:“你让我陪你来迎亲,就是占着副驾驶不让人家坐的吧?”     “副驾驶本来就是你的,你知道我有洁癖的。”他冷淡的表情跟这婚礼前面喜庆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就像在做任务一样感觉无聊枯燥。     我问他:“你对他这结个婚很有意见?”     “我为什么有意见?”他看了我一笑。似笑非笑道:“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别人的劝告听不听得进去。那都是自己的选择。劝告到了,建议到了,还是一意孤行,要么是不想好。要么就是想好了,日子这东西别人帮不了。”     看样子他跟赵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而且是不怎么愉快的事。     前面酒店大门前在放鞭炮。震耳欲聋。     我把头探出去,粗略的数了一下前后的迎亲豪车数量。大略能数过来的有三十七八辆。     “他人脉还挺广。”     “有些是豪跑俱乐部的车。”     “租的?”     “请的。”     “还不是一个意思。”我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     “嗯。”     他这个嗯也真是多余。     我拨了下耳边的头发:“赵越真就这么重视这个老婆?”     “你觉得呢?”     我看向苏昊:“你该不是因为他重视,所以心情这么不爽快吧?”     “你不觉得这个婚结的太急了?”他半托着下巴看向我,浅浅笑意的道:“我从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赵越形容的那般无私伟大的女人。”     “圣母么?”     “嗯,还很白莲花。”     “啧啧。”我忍不住啧嘴,忽然来了兴趣:“能让你用‘白莲花’这种词去评价的人,真是头一遭,忽然来了兴趣怎么办?”     “你可以问问她嫁给一个未婚父亲委不委屈。”     “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委屈的吧?何况那个孩子还踹在亲妈肚子里没生。”     “就是呢,怎么会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呢?”苏昊笑了,看着我笑的满是幸灾乐祸:“按照赵越说的,这件事只是他在替妻子委屈而已。”     “你们之前还见过面了?”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套他的话。     “当然,他很大方的给这位新娘子备了两套房产当嫁妆。”     “十分体贴。”     听闻我这么夸奖,苏先生“嗯。”了一声,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有点轻嘲。     前面熙熙攘攘的进行完出发前的情节,一众亲友闺蜜团开始往后上车准备出发。     有美女从旁经过,看到副驾驶上的我微微一顿,恢复微笑继续往后找车。     我看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发,问苏先生:“这都是新娘子的闺蜜朋友?”     “谁知道。”     这话回答的好耐人寻味。     我其实是有点怀疑的,这新娘子的闺蜜朋友们的颜值也忒高了点儿,还是那种普遍都偏高的程度,与其说是闺蜜朋友,我怎么都觉得好像来到了chinajoy,放眼望去都是各种要什么有什么的showgirl,简直美女如云。     要是苏先生给我个确切的答案我还不至于这么不相信,苏先生那模棱两可的三个字简直就像在鼓励我去质疑一样。     方林舟也很在意新娘子的这群朋友,迎亲到婚宴酒店后,下车碰头的时候他劈头就开始了嘲讽模式:“还以为多正经人家的姑娘,合着也就是个攀高踩低的模特出身。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嗯,连礼仪公司的模特都有,我们赵太太交友甚广啊。”     我整个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旁边这胖子了,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从来见过他这么挖苦过谁,好像对待这位未来赵太太这种态度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走吧,进去吃饭。”苏昊没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就见到了宋佳慧。     我上一秒还在感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下一秒就见她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朝我走过来,面对面那种居高临下真让人十分不爽,好在我身边是依旧比她高的苏先生。     “苏先生,苏太太,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好姐妹的婚礼上碰到。”她笑的十分甜美:“今天小晴结婚,之前听说要嫁入豪门我还不信,今天一看真是吓了一跳,怪不得她总说自己命好,可不就是命好么!”     方林舟笑的偏开了头。     我歪头跟苏先生说:“走吧,去吃饭。”     苏先生点点头,揽着我的腰闪过了宋佳慧,朝酒店宴会厅走去。     “你们不想知道真相么?”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却在丝毫不打算停下的苏先生的带动下并没有什么用。     反倒是方林舟,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走了几步又退回去,隐约听见他说:“如果这位小姐有兴趣,婚礼后请到3302房间一聚。”     我算是知道了,这个方林舟其实就是个大八卦!     等他回来我好心提醒:“你最好小心点儿,这个美女沾上了可不是想甩就甩得掉的!”     “哎?”他看向苏昊:“昊哥跟她还有过去?”     苏昊看了他一眼,目光那叫一个冷森寒!     后者连忙摆手,“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您洁身自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不信谁都不能不信你!”     苏昊冷冷哼了声:“你最好听你嫂子的,有些女人沾多了,伤身。”     “噗――哈哈哈哈哈,昊哥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我要是憋着那才是伤身伤心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遁入空门十几载,柳下惠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能当柳下惠的大多都不是人。”(未完待续)     ps:不好意思到现在才恢复更新,前段时间先是搬家后来又去看中医,未来的几个月也要一直吃中药调理身体,不好意思了,谢谢大家支持!           (292)变化(6)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2)     方林舟:“柳下惠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能当柳下惠的大多都不是人。”     苏昊睨了他一眼,果断不搭腔。     只听方林舟一个人摇头啧嘴,“都说国外民风开放,我看大祖国的这一代也没差多少,就像盖着一块遮羞布的浪/荡女,表面矜持……啊呸,我又口不择言了,嫂子你别见怪,我就是说现在的年轻女人,呸呸呸……”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实在忍不住而不得不打断他,“这种话题适合你们男人凑一起私聊。”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应该私下说的私下说的……”     这个平常贫起来一套一套的人居然也会这样心虚词穷的时候,他到底脑补了什么?还是把我看的太可怕太斤斤计较?他说的又不是什么好事,我难道会自己想不开去为了他嘴里‘那些女人’平反么?     他也真是想多了。     进到宴会厅,繁华的现场众多的来宾,我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挑、气质高雅的沈七薇。她一身黑色过膝裙,站在会场中央大荧幕的右侧,手里拿着一部对讲机正在指挥着什么。     我皱眉顿了一下,恍然明白过来。难怪一路走来看到的婚礼指引牌透着熟悉的气息,原来这场婚礼的策划出自沈七薇的公司,且拖来了沈七薇亲自指挥,为什么?     这几年来,安妮在婚庆圈里不说风生水起,却也小有名气,办过几场盛大瞩目的婚礼,也办过数不过来的小而别致的婚礼。但这不足以成为赵越选择的安妮的理由。     我靠近苏先生低声问道:“赵越不是很重视这场婚礼么,怎么前面摆那么大的排场,却把婚礼交给安妮了?富人圈的婚庆首选前十名可还没有安妮呢。”     “怎么?你在妄自菲薄?”苏先生答非所问。     我没好气儿的横了他一眼:“我说正经的呢,要显摆对老婆的重视怎么看都不会选安妮的,安妮的名气在什么位置我还是清楚的,现场知道安妮的人绝对不超过三分之一。”     搞不好三分之一都是我想多了呢。     他把我往怀里揽了揽:“让你白耗费一场精力,总要想办法修补一下感情不是?”     这话怎么说的呢?我略一想。不由好笑:“我跟他可没什么感情。完全就是我们家先生的朋友,于是我顺带着就成了朋友。反正在我这儿我觉得这人不可交,转头就把朋友卖了。连君子之交都谈不上。”     “君子之交就够了。”     他这意思是没必要去跟他交朋友?我眨着眼睛有点不相信的看向苏先生。他朝我一笑:“人无完人,他又娇生惯养,经历的事太少,总要有个不擅长的方面对不对?”     我眨着眼睛。目光亮晶晶的看着他,凭空感觉他有一种慈父的气质。像是不忍心责备赵越一样。     他问我看什么,我莞唇一笑:“我们家先生长得真帅。”     “当然,我的太太也十分美丽。”     我们两个在这儿旁若无人的自夸了两句,那边沈七薇就眼尖的发现了我们。隔空朝我们挥手,对着对讲机讲了两句,就从旁边的控制台走了出来。直朝我们而来。     我拍拍苏先生的肩膀:“她视力还挺好,这么远这么多人。她居然看见我们了。”     “总指挥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不行。”他揽着我往前迎:“去坐席看戏吧。”     沈七薇迎过来,“走走走,我带你们俩入席,我特意安排了跟你们一桌的。”十分礼仪优雅的带着我们往前排走去。     我诧异的顿了一下脚步,连忙跟上去:“怎么安排席位这种事你们公司都包揽了?”     “谁知道,他对我们公司的信任度简直高的让人咋舌,就差没把收礼金这事儿也交给我们了。”沈七薇带着几分吐槽的说:“你一准儿不知道吧,连新房的布置都是我们公司负责的,谁叫人家有钱又大方,挥手就是一千万呢。”     我顿时倒抽了一口气,又听沈七薇道:“单看新郎官我可真看不出他是个这么大手笔的人,除了车队不用我们负责,其他大多都交给我们了,说怎么花我看着来,剩下的归我,剩的少他给补。你说他不怕我卷款潜逃?”     我也这么想的。     也就只是想想,我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别说咱们是发小儿,就是你那些哥哥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觉得他会怕?”     “也是,拖家带口的什么太有负担了。”沈七薇煞有介事的道,指着最前排视野十分好的席位:“这是主宾席,除了你们就是两家父母,其余都空着。”她不等我发问,就先一步解释说“新郎官说这是他们家老爷子让这么排的。”     我看向苏昊,他眉头有些皱,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下桌上的名牌,他的名字就挨着赵老爷子。     沈七薇拍拍我的肩膀:“坐吧坐吧,老爷子既然让这么安排了,就没什么不符合规矩的。”又转头对苏先生道“新郎托我带句话,说麻烦你了。”     我看向沈七薇,她耸耸肩:“具体我也不知道。”     这时她手里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说赵家二老到门口了。     我莫名紧张,跟着苏先生起身相迎。     赵家伯父跟伯母相互搀扶着走来,脸上虽然喜庆却掩不住丝丝隐现的疲惫,沈七薇迎上去接引,赵家伯父却直直看向苏昊,微笑起来。     “伯父,伯母……”苏先生只是这样打了个招呼,没有恭喜。     赵伯父愣了愣,就笑的莫名,入座才说:“还是你小子眼尖,快坐下。我们家赵越没有兄弟姐妹,今天就拉了你们夫妻给他撑撑场子!”     苏昊不好意思的一笑:“伯父过奖了。”     “说的都是实在话,你小子什么样我知道,赵越什么德行我也知道,别看我不管你们的事,可我看人准,要是真能有你这么个兄长照顾他。我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他看向我。目光慈祥道:“能嫁给苏昊是你的福气,他这样的人……不多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老人家在说些什么,那几句像要‘托孤’似的的话把我吓的胆战心惊的。身体不是……硬朗的很么?就算快六十了也不至于要把快三十的孩子托付给苏昊吧?     我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下。就错了他们的几句谈话,等我回过神的时候,赵家伯父已经在感叹:“……甭管是不是冲着钱,只要她能跟赵越好好过一辈子。安生过一辈子,钱又算什么?”     赵家伯母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赵家伯父叹了口气:“怕就怕这两个孩子都不成熟。一时冲动把那个女人的孩子留下,将来要因为这个事闹的不可开交。他们现在年轻,不懂,以后要吃大亏的……”     苏先生就问:“伯母见过那对母子了么?”     “不像个安生的人。”     看吧。见过了都这么认为。     苏先生就沉默了,目光幽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女方的父母来了。让我忍不住惊叹,真是年轻的不像话啊……     女方的母亲穿着一件牡丹花的旗袍。深酒红的头发挽起,腰肢细弱,用窈窕淑女来形容也不为过,大概是因为精致的妆容,她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六七的样子,年轻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     但是,这也就趁着女方的父亲不像原配了,微微的秃顶,站在一起那画面就像是包二/奶……我看的有点呆,被苏先生重重的握了一下手才反应过来,连忙打了招呼。     开始我在赵伯父表情上感觉到的微妙不是幻觉,赵伯父就是没有很满意自家儿子的这段婚姻,以至于面对亲家父母时脸上的微笑看起来有点儿勉强,但始终没有让人挑得出毛病的地方。     亲家公把亲家母送过来就离开准备送新娘入场了,桌面上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     赵家伯母问我孩子在家乖不乖,就这么小声的扯了几句,就听见对面女方几张道:“我们家这么漂亮的女儿你说上哪儿去找去?婚纱穿她身上真是漂亮极了,贵是不贵,就是牌子不怎么出名,收藏价值低了点儿。”     赵家家长只笑不语。     我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她上下打量我的眼神有一点看不太起似的,又有些不屑的问赵家伯父:“我记得你们赵越不是没有兄弟姐妹么?”     赵家伯父直接说是干儿子。     女方母亲便道:“干亲戚啊……”     没说玩的话意味深长。     好的吧,我基本知道了赵伯父不满意这段婚姻的原因了,这女方母亲惹人厌的本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装x装的这么起劲?     我想了想,不由好笑。     如果新娘子随了她们家母亲这性格,这就离离婚不远了吧?     当然,在别人婚礼上就这么想是很不礼貌的事,我还是不希望看到新娘子跟她母亲如出一辙的,毕竟新郎是赵越嘛。     桌面上没人在说话,尴尬的沉默衬的赵、万两家根本不像亲家。     隔了一会儿沈七薇回来,又是张罗着吃水果又是用对讲机指挥,才把这尴尬的沉默给驱散几分。她看不出来这桌双方气氛微妙似的,径自坐到我旁边的位置,说道:“忙了一早上总算快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了,婚礼完了送走新人就解放了。”     女方家长就问:“这位小姐是谁啊?”     赵家伯母解释说:“是越越的朋友,也是婚礼的策划。”     沈七薇笑着跟女方家长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就这婚礼值一千万?”     女方家长这么直白的一句问话直接让沈七薇愣了,她莫名其妙的看向我,大眼睛眨了眨,哭笑不得的反问:“阿姨,这话您是不是私下质疑会比较好?值不值一千万,那得看您觉得您女儿值不值这个价了。要我说,这价确实有点贵,但是赵越执意如此,我们承接举办的又有什么办法?您说是不是呢?”     此刻我在心里是给沈七薇这脾气拍掌叫好的。     女方家长直接就被堵的没话说了,她能说自己觉得女儿不值一千万?     然而沈七薇却并没有作罢,她说:“阿姨可以回去问问您的女儿,您女儿大小也算个模特,见过的大场面铁定比一般人多,您可以问问她,这一千万花的究竟值不值。”     我在桌子下面拉了拉沈七薇的手,毕竟我们是客人,说太多不好。     也恰好沈七薇对讲机里面响起声音,她便顺势离开去控制台,临行前还给女方家长鞠了个躬,礼貌高傲道:“失陪了。”     随着她的离开,女方母亲的脸色才稍有缓和,嘴里嘟哝着:“这都是什么人啊,连点儿礼貌都不懂,瞅瞅赵越交的这都是些什么朋友,难怪能闹出那么丑的事儿来……”     “阿姨或许应该庆幸我们赵越年少不懂事过,不然又如何会有今天这一场婚礼?”我也是没忍住,就多问了一句:“恕我直言,今天婚礼上新郎的朋友即便不是业界精英也是家庭多少有些背景的,既然阿姨的女儿嫁给了赵越,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夫妻,给赵越抹黑并没有什么好处。”     苏先生没阻止我,赵家伯母反倒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这温暖的眼神让我诧异了一下,就听女方母亲问:“家庭好怎么了?有钱怎么了?谁家女儿在家里不是小公主?难道我女儿还配不上他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了?”     “哦,家庭跟有钱都是考量‘嫁与不嫁’的标准,但是对我们来说,一个人家庭教育的好坏以及她的父母素质的高低都在我们考量‘娶与不娶’的范围之内。谁人年少不轻狂?谁年轻没有犯过错?在钱权背景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赵越能娶您的女儿,纯粹只是他喜欢而已。不过阿姨,您既然这么看不上赵越,怎么还让您的女儿嫁了呢?”     跟苏先生在一起久了,我也学会了笑里藏刀。(未完待续)           (293)变化(7)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3)     婚礼结束后送赵家伯父伯母离开宴会厅的时候,赵家伯父跟苏先生走在最前,伯母却拉着我走在身后,话家常似的拉着我的手说:“别看我们赵越二十七八了,骨子里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你伯父说苏昊是干儿子这事儿并不是瞎说的,不瞒你说,他一直就觉得苏昊这孩子做事地道稳重,又重情重义,他总说赵越跟苏昊在一起,他放心,遇上什么事儿也有个人给指点指点……”     “伯母严重了……”除了这句话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今天看你那么维护我们赵越,我这心里暖的呀……我就后悔当初没给他生个兄弟姐妹,以至于他现在孤立无援,我想你们夫妻以后……多多少少能照应着他点儿……”她说着就红了眼眶,握着我的手也有些重。     我有时候很容易心软,特别是面对这种情况,无力招架,七七八八的就答应了个七七八八,事后想想到底答应了什么根本就想不起来,只记得对赵越的事儿以后能帮就帮帮,帮不了也不碍。     回家的路上,我一路看着道旁因为婚礼还被扎着粉纱来不及撤掉的道旁树在眼前晃过,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苏先生:“赵伯父跟伯母是不打算管赵越了么?”     他歪头看看我,回头继续开车。“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摇摇头:“就是这么感觉的。”     苏先生就笑了起来:“不管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些事从父母嘴里说出来总是不太好。你也看出来了吧,赵伯父跟伯母不是很喜欢这个亲家。”     起止是‘不是很喜欢’,简直都让我怀疑是不是‘打心底里讨厌’了!     家长都在,他们能容忍我一个‘外人’在酒桌上反驳亲家母。还允许我挖苦她不进行打断,完全一副旁观的姿态,这根本就是很看不上,又不好意思亲自出手吧?     连苏先生都没阻拦我。     我就问苏昊:“赵越知道他丈母娘这个德行么?”     “或许吧……”他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话说……两亲家关系闹成这样真的好么?”我深深的担忧了。     “有什么好不好?从一开始赵家伯父就没同意过这场婚姻,只是赵越喜欢,当父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阻止,在赵越那个牛脾气那儿。干涉多了就容易变成仇。与其让血缘生怨怼。不如让他自己吃个亏,日久见人心。”他看向我,浅笑道:“有些人啊。就是不自己吃一次亏,永远都不信别人说疼。”     我当下回嘴:“你别话里有话,你不直说我就当我不知道啊。”     “那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好了。”     我气的伸手捶他肩膀:“你这人真是心黑透了!”     他一个反手就把我的手握在了手里,放在唇边一吻:“嗯。心黑你也是爱我欲罢不能,我还怕说?”     我被他这厚脸皮彻底逗笑了。“是啊是啊,爱你是我欲罢不能的事。”     ――――――――――――――――――――――――――     午睡过后,家里迎来风风火火大喊着“终于解放了”的沈七薇。     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t恤热裤跟浅蓝色沙滩鞋的休闲装,进了门就往我们家客厅沙发上一瘫:“这可真是有史以来我办过的第一次这么身心俱疲的婚礼。新娘家人也太奇葩了,新娘的表哥简直是奇葩界的翘楚,打着妹夫的名号把妹。我也是闻所未闻啊……”     看来万家的风评很不好啊。     我端了杯水给她:“新娘看着怎么样?”     “兼职模特,你说看着怎么样?”她拿过水大口咕咚咕咚的喝完。“赵越这个婚真是结奢侈了,他到底爱上万晴什么了呀?”     我坐下,叠了腿支肘托腮看她,等待下文。     她说:“比她漂亮的模特满京城海了去了,连去年cj看的伪娘都比她漂亮,难不成赵越这厮看上了她的没脑子?啊?这年头都喜欢没脑子的?”     “那就是喜欢胸咯?”我没多少正行的说。     “胸大无脑?”沈七薇一点就透,看着我无比认真的抽了抽嘴角,哈哈大笑,又戛然而止:“扯淡,赵越说喜欢她的善良温暖,我怎么就完全没感觉出来呢?你别告诉我男人跟女人的感知点天生不一样!”     我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又漫不经心的说:“也许得深交才能体会她的好呢……”     如果善良只是因为她容忍了赵越‘婚前有子’这件事……虽然说这样的女人包容程度的确很让人咋舌,但是从理智上来看这种做法怎么看都跟傻x脱不开关系――明明已经是解决掉了的麻烦,她非得自找上门,这么大公无私的圣母我也是头回见。     “赵越也不像个好东西。”沈七薇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就说:“优柔寡断、缺少决断力,思想不成熟,耳根子软,真的我跟你说,别看赵越比我大好几岁,我感觉他心智还不如你成熟呢。”她又自顾自哀叹“早知道就帮着他追蒋潇潇了,再不济还算有点交情。”     我忍不住诧异:“你好像对赵越挺上心啊?”     “是啊,感觉他像个孩子……”她无可奈何的看向我,重重叹出了一个字“傻。”     傻。     该怎么说呢,赵越的确就是那种上来一阵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仍旧不会死心的脾气,只要他喜欢万晴,就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惹人厌的缺点,在他眼里也是值得不顾一切娶来疼爱的人。     这大概是傻,大概是爱。     我有点儿自嘲的想。     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会儿,苏先生抱着平平跟安安从楼上下来,笑着跟沈七薇问了好,问她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沈七薇当下抽了抽嘴角。“你们这是有多巴不得组亲子旅行团啊……”     “一起长大感情好。”苏先生把平平跟安安放在了沙发,“爸爸去给你们拿双皮奶,乖乖坐着等着。”     两个小豆丁忙不迭的点头。     沈七薇在旁啧嘴打着冷颤:“真是活这么大头一回见到这样的苏昊大哥,我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要不是我头发长,这会儿肯定炸毛了!”     我笑而不语,再严厉冷酷的男人面对自己的妻子与孩子总会柔情的一塌糊涂。     沈七薇问我:“你真的没有宋英奇的坐标么?”     我略微反应了一下这话。心话说她真是游戏玩多了。至今也没改过来说话的方式。我摇摇头:“真的没有,苏先生还有他的邮件地址,我试着发过几封没有回信。”     沈七薇想了一会儿。问说:“你说了杨羽在找他了么?”     “是啊,每次一封都会跟他报告杨羽的位置,跟石沉大海一样。”我也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宋英奇手上。     沈七薇也是无奈了:“好好的夫妻。闹什么闹呀……”     谁说不是呢。     她抬头看我:“你一定要引以为戒,咱们昊哥是脾气好。你也别太过分,把我好度啊。”     我无比谦虚的接受了她这般好心的建议。     不过她转头又道:“我昨天在cbd看到苏夏了,还有一疑似她的老外男友,她跟程一散了?”     我有点被噎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好一会儿才问:“那个……你不知道程一结婚了的事么?”     “结婚?”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又意识到太过激动连忙坐下。一双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程一什么时候结婚了?”     “六月中旬,商业联姻。他都不是很希望我们去参加婚礼,我也不负众望的给忘记了,前几天才想起来的。”     沈七薇愣了一会儿,忽然嗤笑出声:“我就觉得他们俩成不了,苏夏太能闹了。”     我挑了挑眉,就听她说:“你别不信,甭管是吵架还是冷战,凡事都讲究一个‘见好就收’,她就跟不知道满足似的,怎么做都不满意,你说时间长了程一能不心寒心死?”她拢了拢大波浪的长发,唏嘘道“不过程一这个婚,结的太果断了,分赵越一半就好了。”     “……”     苏先生拿了双皮奶回来,女人间的八卦话题到此为止。     沈七薇就对苏先生说:“你们家这两只也太听你话了,说让在这坐着,就真的连妈都没找,你怎么教的?”     “这是天赋。”     沈七薇十分不屑的“切”了一声,说他脸皮越来越厚,越来越经夸。     苏先生但笑不语,似乎默认。     我问她:“夏老师没在京城么?”     她抬手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说:“他昨天去的杭州签合同,早上打电话约在了你们家吃晚饭,你得给我做好吃的!”     发小儿之间从来都不需要客气,大家也并不习惯客气。     于是晚上我亲自下厨,沈七薇在旁打下手,苏先生则是跟夏谨年在顶楼天台打室内高尔夫,聊一些听起来云里雾里的高端话题。     后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着,开始炒菜的时候楚凉竟然来了!     我都没听见门铃声,就听楚凉探着个脑袋在厨房隔断门口:“嗯――真香啊,真是来得好不是来得巧,看来我这劳苦了一下午着实值得很啊!”     沈七薇愣了一下,问他怎么没陪老婆孩子。     楚凉就把之前在我面前投诉了罗思佳尊老爱幼把他这个可有可无的老公给舍弃了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末了还说别告诉别人他说的。     我连忙给他指路:“直走上楼天台,苏先生在等你!”     他还问我:“苏昊等我干什么?”     “谈心!”     楚凉一副很好骗的样子走了。     沈七薇眨着眼睛不可置信,又忍不住好笑的说:“我怎么觉得他在卖萌?”     “就是在装傻充愣!”我没好气儿的揭发。     也不知道苏先生这群朋友到底是怎么搞的,正规场合上一个两个看起来都是些社会精英腹黑各个帅的不得了,结果一私下相处就各个看起来都有逗比天赋,不乏搞笑逗贫,搞的各个西装革履的时候我都要认好半天人。     一顿晚饭吃的热热闹闹,三个人还特愉快的喝了点儿酒。     酒驾是个沉重的话题,于是就留宿在了三楼客房。     晚上临睡我问苏先生,楚凉是不是帮他做什么事去了,不然怎么会来的那么巧,而且还说一个下午没白忙。     苏先生先是说了一句“你名侦探柯南看多了”,又笑着说:“我打电话叫来的,让他跟夏谨年多交交朋友没有坏处。”     我忽然就觉得他像一个年长成熟的大哥哥了,又像一个操不完心的长辈,莫名就有点心疼,伸手抱了他:“老公辛苦了……”     “嗯?”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摇了摇头,“就是心疼你嘛。”     他便得寸进尺起来:“既然心疼,就好好的疼疼我……”     说着一个翻身,这夜的主旋律就在他的动作下缓缓奏起……     隔天,我去xinzhou工作室订做出席安妮周年庆的时装,听闻前台的秘书说r设计师已经不再承接时装设计的工作了,完全转入了幕后,开始自己创立品牌,要做**oss了。     我费劲巴拉的不着痕迹打听,整个全程也才得到很片面的消息,她是谈了一场跨国恋,目前已经进行到谈婚论嫁的程序,前几天双方刚刚见过了家长,婚期不远了。     离开的时候我在楼下碰见了刚刚从保姆车上下来的涨潮,他看到我像个熟人一样的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苏太太,你收到r小姐的请柬了么?”     我才知道她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并且进行到尾声的事,上哪儿知道什么请柬去?而且这个人问这个话题是不是很奇怪?我闹不清他什么意思,就莞唇一笑:“r小姐要结婚了么?这可真是喜事,恭喜了。”     他愣了一下,笑起来:“是啊,很值得恭喜……”     他欲言又止的笑着,莫名其妙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到了门口又转过来冲我说道:“我希望苏太太不要再带给她无聊的消息,可以么?”(未完待续)           (294)变化(8)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4)     “我希望苏太太不要再带给她无聊的消息,可以么?”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愣愣的看着涨潮,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他这番话的意思。     我低头想了想,奇怪的问:“听说你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吧?”     老实说我真的没看过他演的电视剧,他的名气还真是我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语,并没有详细些什么。     他脸色有点儿不好的看向我,“苏太太想说什么?”     我眨眨眼:“明星应该算是公众人物吧?公众人物不应该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么?你跟我说这些,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说的?”     他听着一僵,“你在威胁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没资格跟我说这话。”我说完,不想继续对牛弹琴,于是快走两步开了车门上去,不再多想,扬长而去。     涨潮这孩子还真是挺奇特的,既不是苏夏的男朋友也不是苏夏的兄弟,却每次见面都能从他那儿感觉得到不对劲的感觉,他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而且实话说,我跟苏夏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更是懒得提程一了,俩人都陌路了,我这个旁观者还跟着强求什么。     人跟人的感情真是一件说不清又莫测的事儿,当年清晨那一见,有谁会想到那时甜蜜的追求会走到今日陌路人的地步?     我以为他们最终会结婚的。     开车开到一半,接到沈七薇的电话,说在南校区的湘菜馆是毛血旺,喝多了不能开车,求接。     南校区那是我母校。她一个大学都没好好上国外深造回来的人跑到我母校去干嘛了?我戴着耳机问她:“夏老师又不在你跑那儿干嘛去了?”     “就碰到一个熟人,然后就凑一起喝了两杯,我开不了车了……”她少有的跟我撒娇了。     我想说这年头又不是没有代驾公司,完全可以一个电话召一个代驾司机的。     等见到沈七薇的时候,她坐在自己那辆停在湘菜馆正门路边的银白奔驰跑车的副驾驶上,开着空调用一根吸管儿喝着矿泉水,一脸‘我头痛好难受’的表情。脸色却除了微微日晒的红再没别的不适。     我开门问她结账了没有。她挑着眉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从来不赊欠。     店老板依旧是那年的那个胖子,拿着个苍蝇拍站在门口看热闹。他比从前更胖了。还一眼就认出了我,“嘿她是你朋友啊?我就说么,这气场一看就不像一般人,自打你们毕业我这儿好久都没有人给小费了。你吃饭了么?没吃进来吃点儿啊,我给免单!”     他就是一个特开朗还有些贫的胖子。     我连忙摆手说:“不了我吃过了谢谢。她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啊,就跟小周喝了一提啤酒吧,两个女人能喝多少啊,还不如我一天喝的水多……”     “哎快别卖呆儿了。我这喝的头疼死了,你开我车还是我坐你车?”沈七薇说着就从自己车上下来,走了一步又回去开车门拿钱包:“让我去你们家睡一会儿。回头让夏谨年过来提车,有什么事儿我回头睡醒了再跟你说。”     所以说。‘小周’果然就是周小沫么?     毕业到现在也快一年了,再想起这个人来,我的心情是十分微妙也却淡然的。     理智告诉我她已经是个不相关的人,好奇心却是强烈的想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     这两种心情相比较,我不知道自己是想伸手援助,还是想幸灾乐祸,或者两者都有。     好生活过的闲了人就变得邪恶了,连这种恶劣的想法都有了。     我非常的好奇,就问沈七薇:“你怎么会跟周小沫碰到?”     “啊?嗯。”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上午在商场碰到了……”     等了一下,没有下文,歪头看她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或许是睡着了,就没再追问,心想都已经这么久了,她过的如何其实没必要去关注。     下午她睡醒了,我们正带着平平安安在室外泳池里玩水。     太阳不是很辣,没有风,两个团子一人套着个游泳圈在水里抢球。     水池一步远的地方,两只白亮亮的萨摩耶端正的蹲坐在一旁认真的观察着水上小主人的情况,一副人性化的纠结“如果有异常我就冲上去但是真的不喜欢水怎么办”的表情,看的我好笑死了。     我抓了好几张图给苏先生发过去,他回了我一条――“踢下去给儿子护驾”     这种事也就他能毫不犹豫的做出来,我可不想把萨摩丢水里,整身毛都湿了的萨摩丑的让人不认识,就像一只羊,还爱追着人甩水,坏心大大滴有。     “还有没有泳装借我一身啊?”     沈七薇的声音从二楼阳台传来,她已经都把长卷的波浪发干净利落的挽了起来,做好了随时下水的准备。     我回头说:“你客房柜子里应该有,去年放在这儿的就没拿走。”     我隔壁的客房一直都只有沈七薇一个人住过,例外的时候也只是多了个夏瑾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那跟沈七薇的房间没区别。     过了几分钟都没动静,我猜她应该是找到了,不然早就嚷嚷着吐槽我了。     她的声音再响起的时候,已经是换了绿色比基尼下水之后了,她划在水中还不忘鄙视我:“跟自己家还都是女人,你居然还在泳装外面套了个t恤,你是有多保守?还是胸小到见不得人啊?”     我白了她一眼:“我这分明是怕太阳给我晒出色差来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晒不黑呢?”     “那是我防晒霜抹的好!”     我点点头:“夏老师的防晒霜抹的是好,半个夏天过去你都没晒成黑白配。”     她闻言没好气儿的往我身上溅水,说我结了婚什么都敢说了,“别以为你说的隐晦我就听不出来!你果然让苏先生给带坏了!”     我有点点头:“我希望他回来你当着他的面重复一遍这句实话。”     “连坑都会挖了。”     我不置可否,问月嫂:“是不是该抱他们俩上岸了?”     月嫂看看表。跟慧慧一人抱着一个上了岸,裹着浴巾边擦边哄说明天再玩儿,现在水池要换水了。     安安哭个不停,对游泳池恋恋不舍,非挣扎着要回到水里,连慧慧抱着都吃力。我伸手说:“把他给我。”     即便是安安到了我的怀里,也依旧试图用哭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就那么抱着他。什么也不说。他看我我就看他,什么也不说,冷暴力对抗到底。     渐渐的。他的哭声就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一脸“真没意思”的表情,长长呼了一口气,靠在我怀里打起了瞌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七薇看了个全程,直朝我竖大拇指。等孩子被抱走去睡觉,她才评价说:“你可真厉害,那么个哭法儿你都没妥协,怪不得我三哥说这世上没人能拗的过你。连你宝贝儿子哭成这样都被给你拗服了,你真是这个!”     她又竖了个大拇指。     我要不是手里没东西旁边没武器,我肯定逮什么都朝她扔。居然拐弯抹角的说我心狠?我哼哼着没好气儿:“好不容易给他这毛病板好了一点儿,要是再一哭就达到目的。那他以后想干什么、要什么,一不高兴咧嘴就哭,你说怎么办?”     “那就给啊,又不是给不起。”她说完又一想,连忙改口:“这么着是不行,万一养成纨绔子弟就坏了。”话锋又一转“不过有你们家苏先生在,你怕什么?他一板起脸你儿子还敢哭?”     这话说的……     简直太假了。     我原来也觉得苏先生会是严父,结果他道儿子面前的温柔度只比对我低了那么一丢丢,即便是板着脸也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凶。何况……     我叹了口气:“我们家这两个皮猴儿,就算苏先生板着脸也不会害怕,反倒是我,不说话的时候他们也会变得乖巧,似乎怕我比怕苏先生多。”     “为什么?”     “谁知道呢。”     关于这个解释,某一天在床上运动的时候苏先生说了,他说孩子们大概觉得爸爸会讲道理。     嗯,爸爸是比较会讲道理。     这话翻转过来听,就是孩子们觉得妈妈不讲理,于是就比较怕我,因为我不讲理的啊……     这么丑的解释我是不会讲给沈七薇听的。     “哦,你知道中午我怎么喝的酒么?”她自己岔开了话题,游了一个来回才说:“我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商场碰到的周小沫?她现在在商场卖服装……”     话说到这儿她自己顿住了,我以为说完了,就问:“我记得你们俩交情不深,怎么还喝酒喝多到不能开车?”     她好一会儿没有响应,忽然问我:“她那个男朋友是不是你前男友的亲戚?”     我眨眨眼,“怎么问起这个了?”     前男友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要不是太渣了我估计都不记得他的名字。     “方伟航,他亲戚叫靳军委。”天知道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沈七薇就从旁边抓了个游泳圈然后坐上,说:“我今天逛商场的时候正好碰见打架,那个女的应该是你说的那个靳军委的老婆,抓着周小沫的头发在那儿打,我听见她在那儿吆喝‘大家都来看看啊,周小沫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傍大款’什么的,十分热闹,就凑过去看了看,还真是你认识的那个周小沫。”     我听的有点呆,都脑补出了画面。     想起那年初见靳军委的画面,和那时他说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他老婆长得怎么样?”     “说实话?”     我点点头:“当然说实话。”     “比周小沫好看,有气质,要说不如周小沫的,大概就是年龄,跟腰,一个二尺二一个二尺一,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想不明白靳军委喜欢周小沫什么。”她往我身前划了划,说:“他绝对是在玩儿周小沫,不过能玩儿这么久也挺长性的。”     这话说的跟夸奖似的。     我佯装不在意的踢着水,心里却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周小沫啊,大好的年华都葬送在了不值得的人身上,那时的豪言壮语不知如今想起来有没有觉得心里苦涩,她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人生的每条路都是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沈七薇说:“她看着是挺可怜的,那张脸比我都显老,她说她跟靳军委分手好久了,不知道他老婆怎么找上的自己,她还说……她不知道他有老婆。”     不知道他有老婆?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沈七薇,被她这一句话给噎了个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啊,原来她不知道……”我笑的嘲讽忍不住,肩膀都在抖:“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初闹翻的时候,我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靳军委的家庭情况,她连靳军委有两个孩子的事儿都知道,还硬坚持往上贴,她怎么能说自己不知道?”     “她的确是这么说的。”沈七薇耸了耸肩,看戏一样的感叹:“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大碍?左右跟我们没有关系,你难不成还想着回头帮她一把去的么?想想杨羽、想想罗思佳,跟她的友情早就没了,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言下之意就是说,有这样一个朋友并不是一件好事,她当初的不知好歹与如今的谎话连篇,对所有人的家庭都是一种隐隐的威胁,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笑不出来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她大概是穷怕了……”     “是家庭教育体系的不完整吧?”沈七薇一针见血的道,“如果她的父母肯好好教导她,一个好好的大姑娘怎么就能心甘情愿的给人当小三呢,跟着已婚男人能有什么好出路?要命的是当也就当了,单纯为了钱也就罢了,她还想要的那么多,到头都是强求。”     沈七薇抬头遮着额头看着天,声音幽幽道:“大多的有钱男人谁外面没有个一两个女人,贵妇们也未必不知道,只是单纯的玩物类跟小三始终有差距,前者消遣,后者威胁。”(未完待续)     ps:最近是真的有朋友遇到了小三问题,她的态度淡然的有点儿让人不好理解。我问她怎么都不生气,她说这年头没有不偷腥的男人,玩玩就算了,你给了他空间,他就不会自己失了分寸了。     我吧……心情十分微妙啊。。。。           (295)命该(1)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5)命该(1)     沈七薇走后的隔天,我在她说的那家商场里如愿的见到了周小沫。     她拿着一件商品衣服,不住的向身前的人点头哈腰,不断的陪着不是,小心翼翼,从未有过的卑微。     那位顾客的面相看起来很不好,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不满意,刁钻而又咄咄逼人,她似乎并不打算善了,抱着怀一副要熬出满意为止的样子,根本就不拿周小沫的道歉当一回事。     事实上,她的道歉的确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不住的‘对不起’而已,连点解决方案都没有。     我看的有些腻味,走过去问那位女士:“发生了什么事么?”     “你是谁啊?我要找她们经理!”她上下瞄了我一眼,说道:“你要是来这儿买衣服我劝你还是换一家吧,这儿满屋子的假货,你看看我刚买的,还没出商场呢,就被刮了一个大口子,这质量差成这样,让人怎么穿出门?你看这服务态度,除了‘对不起’什么都不会说,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奥,是衣服刮了道口子么?”我不着痕迹的伸手将衣服从周小沫怀里拿了出来,对着那口子看了一下,裙摆处一道长长的口子,撕裂处十分干净,一看就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裙摆没有变形,似乎真的是不经意刮上了才造成的破损。     大概可以调个监控录像看看怎么回事,但是没必要,这衣服的价格不值得那么大费周章。     “这也真是的,多大的力气也给捩这么大一道口子?”我装作极其不经意,问周小沫这衣服多少钱。     这种非大牌的店面衣服再贵也贵不到哪儿去。一千出头。我又笑着跟那位女士说:“您看她一个售货员也做不了主,也挺不容易的,这样吧,你再挑选一件一样的,我买单当退换给你的怎么样?”     那女士直愣愣的转头看我,皱眉不悦又不理解的样子:“你这人有毛病吧?我退衣服关你什么事啊?你买单赔我一件算怎么回事儿?我要找她们经理!”     “哦,那您找了经理是打算怎么办呢?是给您退换。还是原价赔偿。又或者您只是单纯看这位员工不顺眼,想闹她被开除?”     “你这人!你你!你哪里来的?商场这么大,你怎么非要管我的闲事?!”她先前的刁钻弱了几分。却仍旧不打算作罢,不依不饶的等经理来处理:“今儿这事儿没完,我好好的买件衣服,现在不能穿。就冲这么差的质量,别说这婊/子欺骗消费者。就是这店都得关门!”     周小沫听的浑身一抖,大概那声‘婊/子’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在意的抬起脸,整个唇都被咬的没有了血色:“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你们这样咄咄逼人有意思么?!”     那女士一听,笑了:“什么叫结束了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周小沫已经不打自招了,那女人还在装傻。     我想想也是替这俩人累的慌,就唬了一句:“您说吧。是让我给靳军委打电话,还是给方伟航打电话?实在不行我可以打个110。你要是缺律师,我先生刚好开律师楼。您要是觉得还不够闹,还可以往上折腾,我们家不缺官权,你可以回去问问靳军委。”     她果然被我唬住了,想了几秒,问我是不是打算插手到底,“……这可不是件光彩的事儿,你就不怕沾一身腥?”     “摇摇欲坠的边缘企业都不怕,我怕什么?”     “这种狐狸精你帮她她也不会念着你的好,搞不好回头就上赶着爬你老公的床,你这么做不值得。”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值不值得不需要您操心,全凭我心情。”我笑笑:“您还是赶紧想一个赔偿方案吧,时间就是金钱,耗在这种事儿上是种浪费。”     她看了一眼我,又瞪了一眼垂头的周小沫,冷冷的哼了声:“你还知道没脸见人!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好自为之!”     终于算是走了。     她走到楼梯口,就有人迎上去跟她同行,两人说着话回头朝我们看来,我礼貌的抬手挥了挥,但愿再也不见。     周小沫啪嗒啪嗒的在那儿掉眼泪,我心软了一下,随之又腻味了。     以前的她不说很坚强,但也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是不是在男人面前用眼泪当武器当的久了,泪腺跟心都被养的软弱了?     我抬脚要走,怕继续呆下去会开嘲讽模式。     “谢、谢谢你!”     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儿急迫。     我顿下脚步,回头看她梨花带雨,眉头忍不住皱到深处,没来由就想骂人。我深呼吸忍了忍,告诫说:“你最好还是换个城市,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她们这么闹,要的无非也就是这个结果。”     “你也想赶我走?”     “在我面前装小白花没有用!”     她委屈的表情换走,咬了咬唇,似乎在下什么决心。     我想她会想明白的。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她在我快走出商品区的时候又叫住我,无比可怜卑微的问:“你能……帮我找份保姆的工作么?”     我回头,好笑的挑眉问她:“我介绍你去养老院如何?”     她脸色一白,窘迫道:“我还是……适合当保姆……”     “呵。”满大街的家政介绍所她不去,养老院看不上,她居然对我开口求介绍她去做保姆?!她怎么想的?真是不记疼的性格。     “我今天只是路过,你好自为之吧。”     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绕路去了苏先生的律师楼,京城的繁华路段难得没遇上堵车,整个律师楼静悄悄的。只剩下几个生面孔的女文员在前台休息区玩手机。     我敲了敲门:“他们人呢?”     立马有文员问我找谁。     旁边的文员用手肘拐了拐她,笑着说:“苏律师、朱律师他们正在楼上开会,要不要打个内线通知苏律师一声?”     “不用了,没什么事,我去他办公室等。”     我抬脚进门,听见那个角落里低声说“那是苏律师的老婆”“那就是苏律师的老婆啊”“也不是很般配啊……”“别瞎说”“不想干了吧你”“你管人家喜不喜欢”……     身后不绝的低声议论让我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舒坦,就回头挑着眉看了她们一眼。一扫而去。各个都低眉顺眼的装不明状。我也没那个追究的兴致,冷笑了一下直奔苏先生的办公室。     这世上没有什么般不般配的标准,只要喜欢就够了。     我坐在苏先生办公室的吊篮椅里。看着cbd的繁华与喧嚣,胡思乱想的觉得周小沫这样的追求也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想要过更好的生活。     我也是一个很肤浅的人,也想过给罗思佳跟杨羽介绍身边优秀的朋友结婚。要有车有房有存款,最好还要一表人才,什么都不缺的那种……看,我也希望有更好的生活。     东想西想的。我就在吊篮椅里窝着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阳光里夹杂了黄昏色,身上盖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外套。耳边有几不可闻的钢笔沙沙声。     我很喜欢苏先生写字的声音,神奇的会让我心灵都变得宁静美好。     可惜我一动他就发现了。     “睡饱了?”     我懒懒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脸又往他西装外套里埋了埋,“嗯……你们开了好久的会,我就睡着了……”     “小七给你打了两个电话。”     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身上,听他笑道:“手机在我这里。看你睡觉,我就顺手没收了。”     “你也忒体贴了。”我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脚步轻快的走过去,先拿手机,然后蹭过去坐到他腿上,见他俊逸的双眉好看的挑了挑,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老公最好了!”     我起身要走,他长臂一伸就把我固定在了怀里,“跟这儿呆着吧,不碍事。”     是不碍他的事儿,他胳膊长,完全不妨碍他继续写字。     但是我想给沈七薇回电话啊!我总不能就在他旁边说吧?这样别说有话不好意思说,就是他也能听见我们说什么啊,这还能愉快的打电话么?     他根本就没在写东西,而是就这么抱着我,凤眸亮晶晶的看着我:“怎么?不好意思?”     这么一说我就脸红了,噘着嘴咕哝他:“你才不好意思呢,我要去上厕所!”     他松开了手,啐了我一声“小骗子”,莫名低笑。     “你才小骗子!”     为了证明我不是骗子,我真的去了趟厕所,还洗了脸刷了牙,重新把自己收拾精神了,才出来给沈七薇打电话。     那边问我:“你下午干嘛去了?我给你打了n个电话都没人接,要不是知道你睡觉跟死猪似的,我都要给你们家苏先生打电话报案了!”     “你太夸张了,咱们能不扯淡么?”     “哎,世界这么大,人这么闲,除了扯淡我们还能扯什么啊?”她妆模作样的唉声叹气,兀自问我:“你上午去找周小沫了?”     “嗯?”我没听明白。     “她那会儿给我打电话,说你找她去了,还求我不要把她赶出京城,她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像那种只手遮天的人?”她自顾自的啧啧嘴:“她四不四傻?”     大连话都冒出来了。     “她都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么?跑我这儿来告你的状,她就算没脑子,好歹也想一想自己什么样儿的人,我是什么样儿的人,我能信她?”     我愣了愣:“她说什么了?”     “就说朋友一场,你太狠了呗,连活路都不给,简直笑死人了。”     我太狠了?我心下惊讶,问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她说被你们逼的不能继续在商场上班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让我给她找个人家当保姆。”     我被自己呛到了,具体说是被沈七薇这话给呛到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上午周小沫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后背发凉,果然就没打好主意,她在我这说不通,居然转头去找沈七薇,她怎么想的?     苏先生挑着眉看我,我眨了眨眼,老老实实的打电话:“我就是经过一下,看到有人在找茬,然后就手欠毛病上来,多管了一下闲事,再然后就多说了几句话,她也是让我给她找个保姆的工作,我说让她去养老院,她又不愿意,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养老院?”那边沈七薇惊讶了,过了几秒又说好主意:“……这不是挺好的么,那儿宁静还能安稳心灵,她干嘛不去?”     “你明知故问啊?我怎么知道。”     “哈哈,该不是想着给谁当保姆,重操旧业呢吧?”     “什么重操旧业?”     “小三啊。”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被沈七薇这么一解释,果然豁然开朗。     还真有这个可能,但是骨子里我不愿意把人性都想的这么黑暗。     沈七薇又跟我说:“昨天我看到了你前男友哎,太阳那么晒,他骑着个小破电动车不知道去哪儿,看着一点儿都不像富二代啊。”     “他本身就不是啊……”只是家里有点钱而已。     “你们学校不说是的么,他不是开奔驰上学?”     我揉了揉头:“那是他爸的车,而且现在毕业时间也不短了,在哪儿实习呢吧。”     “会不会破产了?”     “……”我咳了一下:“你别瞎说,这才多久,要破产也不至于这么速度,你别瞎猜测,跟我们又没有关系,你管它呢?”     “哦哦哦,也是,我就是好奇么。”她问我周小沫怎么办。     我各种哭笑不得:“都说了跟我们没关系啊,你管她那么多干嘛?我跟她早没交情了,你跟她更没交情,犯不着沾一身浑水。”     她说晚上来我们家吃饭,然后挂了电话。     苏先生慵懒的靠在座椅上,问我事情都处理完了么。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么?”     他就朝我勾了勾手,我走过去,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走吧,带你吃大餐!”(未完待续)           (296)命该(2)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6)命该(2)     住宅的快递再一次敲响了我们家的门。     苏先生问我:“网购了么?”     我端着一杯放着两根吸管的果汁正在喂平平跟安安,闻言我们三个都转头看向他。我眨眨眼,莫名道:“自打结婚后我都忘记了网购这件事了,上面署我名字的么?”     “给你的,笔迹还挺张扬。”他边说边拆了蓝封,又是张红色的烫金贴,打开一看当即“哟”了一声:“蒋潇潇的,结婚请柬,新郎叫社宗,你认识?”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名字有点熟,问他是哪两个字。     “社会的社,宗教的宗。”他把请柬递过来给我,“后天,q市广锦,要去么?”     广锦大酒店啊……     那不是离着我舅妈家很近?     这么说来新郎也是李区的人啊。     一想起可能要面对二姨那家人,心里就不自在的不想去,但是舅舅跟舅妈又挺好的……转念一想要放两个孩子在家,又不是很想去。自打有了孩子之后,出门远行什么的就格外的不愿意,心里牵挂太重了。     可是哎,蒋潇潇的婚礼我又不能不去。     就这么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拖着苏先生陪同我一起启程了。     前半程我开车,在零零星星的堵车下开离了市区,在上高速前换成了苏先生开车,一路上蒋潇潇都在用各种方式骚扰我,从电话到微信,还让我上qq,说同学们在群里讨论聚会去哪儿玩,让我发表一下意见。     晕。我哪有什么意见可发表?     我也就打算参加完她的婚礼然后请姥姥姥爷什么的吃顿饭,第二天就回京的。     我说我参加不了,好不容易回去一次,老人牵着脱不开身。     群里一群人做挽留,说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了,老同学聚会,难得来的人这么齐。就我不在说不过去。     到最后我还是让他们失望了。上有老下有小,我得顾着家里人。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我这种选择有意见,但是长大了的我的确更重视家里人多过其他。虽然这家里人有时候会让你们格外气愤。但亲情的羁绊始终都在那儿,无伤大雅还是无所谓的。     新郎官儿我是完全认不出来了,蒋潇潇给我介绍了好半天,“……当年五班的那个。跟女王琦一个班你记不记得?就是经常跟张勇他们一起胡闹的那一个,咱们学校不是除了王爷团还有一个不良群体么?就是他们几个。”     我还是印象不深。     社宗自己站出来说:“有一年啤酒节。蒋潇潇半夜喊你出来帮她送钱你也不记得?还在我们家讲了半夜鬼故事,我妈说你三位真火旺,命好福气大。”     “……”     好吧,我隐隐约约。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我问他:“潇潇是不是你们家干闺女来的?”     他一愣,笑了起来:“亏你还记得,就是我们家干闺女。不过马上就要变成我媳妇了!”     蒋潇潇从赵越的生日派对上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立场问。但看社宗这高兴的样子,估计是很喜欢蒋潇潇。     那场鬼故事的事儿,还是初一时候发生的。     我跟蒋潇潇也是小学同学,感情比跟别人来的好一点。     那时候她也跟着一个学校的大姐头走不良少女路线,主要原因是因为总跟爸妈吵架,离家出走,没有钱的时候经常向同学或者附近的低年级的借,一块两块,十块五十什么的,大多都没还过。又因为地域体型的关系,块头比较大,为人也比较豪爽霸气,渐渐就给人一种不良小混混的形象。     暑假她又被赶出家门了,在学校附近游荡的时候被社宗他们几个上网出来宵夜的时候碰到了,就陪她一起想办法,最后给我打了电话。     那会儿幸好苏先生去了法国苏晴家小住,不然我根本就不可以半夜出门,我还是爬了我们家的铁栅栏围墙出去的,凌晨的时候又爬回去的。     蒋潇潇那会儿都一天没吃饭,我给她拿了两百块钱救济,多了她也没好意思借,也不敢借,他们都知道我身后有几个威名不小的靠山。     这点钱如果算上住宿的话根本就不够花,几个人想了想,社宗就提议先去他们家凑合一晚上,白天再想办法。     那时年纪小,大家都爱凑热闹,就都一起去了社宗家,打算打扑克打通宵,结果没想到惊动了社宗的老妈,也是一个开朗张扬的中年妇女,离异单身,就跟我们一直聊天到深夜,那会儿说蒋潇潇跟她投缘,认干闺女什么的……     按理说这种认亲是需要双方父母同意的,需要走个正式的过场,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蒋潇潇就稀里糊涂的喊了她“干/妈”,社宗也成了她的便宜“哥哥”。     如果两个人没结婚也就算了,居然结婚了!这就有一点言情小说的色彩了。     我想想就笑了,问社宗:“你初三的时候不是转学了么?”     “是啊,转学了,这不是毕业又回来了么,走了那么多地方,发现哪儿都没有q市好!”     周围一群人起哄:“我看不是q市好,是q市有你的梦中情人吧!”     社宗笑着不说话,一副默认的表情。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个人是个情种?     我看向蒋潇潇,她是腼腆的笑着。     这种感觉……     社宗说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他跟潇潇的婚礼云云,一些婚礼上至来宾的场面话应有尽有,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把度娘能搜到的词句全汇总在他的讲话里了。     婚礼正式结束的时候是十二点,同学们都散场进行下一个行程聚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喝多了没喝多的都嚷嚷着要去ktv,社宗提议让他们午休一会儿。晚上继续。     我跟苏先生就不跟着参加了,得去姥姥家吃饭,难得回q市一趟不能连门都不进。甭管内里有多少矛盾跟不愉快,该走的场面还是不能少,不然岂不是又给我二姨留下了戳脊梁骨的理由了?     社宗去送那群同学,蒋潇潇则非要挽着我的胳膊送我出酒店的门。     离喧闹起哄的同学们远了的时候,她忽然问我:“赵越结婚了吧?”     “嗯……”我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旧回答了。     她就笑了笑:“上次派对见过了。他未婚妻挺好看的……”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略微思忖了一下。说:“他的结婚对象不是你上次见到的……嗯,说来话长,发生了挺多的事,一言两语说不清楚……”     “没有没有。我不是想知道,就是好奇……”她笑的有些勉强:“你知道的。总是会对前任什么的好奇嘛,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前任啊……     她把赵越当成了前任的么。     我忽然叫住她:“你幸福么?”     她愣了愣。下意识把脸别向了别处:“宗哥很好。”     是啊,宗哥很好。     这样的回答已经说明了狠多了。     她从来都没有那样温婉娴静的目送过谁,我在她那略显悲伤的眼神下。离开了广锦大酒店。     蒋潇潇有时候人来疯,她张扬。豪爽起来像个男孩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蒋潇潇。     赵越在她的人生里来了又去,她表面上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似的,但在心里面,那痕迹只怕是比我们能想象出的更深,足够改变了一个人。     苏昊问我在想什么,都不说话。     我还保持着靠着车门看着后视镜的姿势,但是那个温婉的蒋潇潇已经从我的视线里彻底消失了,一种怅然若失。     我倾身把空调的吹向换了一下,才说:“我觉得蒋潇潇跟赵越是错过了,以前赵越喜欢她,后来她喜欢赵越,结果却都各自成婚,本来一段姻缘,就这么没了……”     我还想说要不是错过了,赵越也不至于结了个这么大家都不看好的婚。     苏先生就说我杞人忧天,“缘分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再说福气是自己的,赵越那个心性未必会适合蒋潇潇,我看社宗就很好。”     “社宗好是好……”     可是两个人结婚,不都希望是相互爱慕,为了爱情结合的么?蒋潇潇现在,不就是‘找不到相爱,找一个爱我的人也可以’的心态么?怎么想,都有那么一点悲哀。     我们驱车到达姥姥在市里租的房子的时候,舅舅一家人已经到了,龙龙同学还穿着跆拳道服没有换,说要给姐夫表演一个太极六章。     舅舅在旁高兴的不行:“干什么只练一章?你把第一章到第八章都练一遍!爸爸跟你说,你姐夫的段数没准儿比你教练都高,他上学那会儿净拿冠军!你朝阳哥哥都打不过他!”     刘文龙崇拜成星星眼了,激动的直问:“真的么真的么?姐夫拿了多少个冠军呢?是不是很大的奖杯那种?我们教练有个这么高的!”     他比量了一下高度,只比他自己低了一个头。     苏昊哄着他聊天,然后指导动作,把刘文龙佩服的不行不行的,说一会儿吃饭要坐姐夫身边,谁也别跟他抢地盘。     我说“是是是,没人跟你抢,你尽管坐着就是了!”     他一直都在问苏昊关于跆拳道的事,好在苏昊耐心十足,从进门到开始做饭就没停过嘴,光水我就给两个人送过好几杯了。     舅舅问我付朝阳的婚礼到底什么时候办,在哪儿办。     我说大概是立秋之后,天气稍微凉爽的时候,“……办事的地方肯定是在三亚呀,我哥家在那儿,我妈家在那儿,连嫂子家也在那儿,嫁娶肯定都在那边办的。”     姥姥在旁边听的黑了脸。     我装作看不见,说:“嫂子家是大豪门,咱们办事可以不按规矩来,但也不能太离谱了,折中一下就挺好。”     姥姥就说:“娶个门第那么高的媳妇干嘛?我们家又不是缺那几个钱,用得着连婚礼在哪儿办都这么费事么?”     我挑了下眉,忍下不愉快,笑说:“婚礼在哪儿办就是我哥订的呀,是我们家定的啊。别看嫂子门第高,办事说话都很有分寸,她很尊重我哥,我妈,我爸,甚至我。”我又笑起来“要我说,这些事儿都不用我们操心,横竖我哥又不是个没本事的人,我们享清福就好了呀。”     她又不开心了,起身去了厨房。     舅舅重重叹了口气。     舅妈朝我挤了个眼睛,我说:“没事,我理解,老了嘛。”     直到包饺子的时候姥姥也没出现,我跟舅妈也不在意,正好说个悄悄话。     舅妈说姥姥最近脾气很大,“从这儿走到我们家都不想走,你舅舅说她一身高血压高血脂,多活动一下有好处,你说让她去给我看个孩子吧,她去了还不乐意,说话也狠呆呆的。你说不让她去吧,她成天也不出门,买菜都是你姥爷自己去……”     “你姥不愿意去下面住,我跟你舅舅就给租了这个房子。她又说在上面住就说不爱爬楼梯,种菜也麻烦,腿疼……怎么都不如意,我跟你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这人老了老了,她成天想什么?”     我有一点想法,可是我不敢说,也不想想。     她八成是想让大家出钱给买个一楼,估计要是尚风尚水那边的小洋楼就更好了。     姥姥……是在给谁倒腾财产呢?     我问舅妈姥姥最近缺钱么。     舅妈直接笑了:“你都不知道吧,你姥姥存折上的钱啊,比我跟你舅舅手里流动的钱都多,那天不小心看了一眼,足足这个数……”     她比了个五。     我皱眉:“五万?”     “哪啊,这是零,五个零!”     “十万?”     “二十万!”     舅妈的声音很低,生怕被别人听走。     我想了想,“这几年大家给的钱,逢年过节给的红包什么的,二十万不多。”     “不是不多,是少了,你不了解,农村物价那么低,你姥姥还省吃俭用,夏天不开空调,冬天也不烧煤,一个月赡养费就两万,红包都不算,怎么才二十万?”(未完待续)           (297)命该(3)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7)命该(3)     依照舅妈说的话,姥姥的存款低于正常情况,那么那些钱都到了那儿去呢?     舅妈说起之前有一年夏天回东北的情况。     姥姥在东北还有分地,按人头算一人一亩,这些地并没有随着一家人迁居q市而收回,并且还因为干儿子是村里的村长而让城市出生的刘文龙小朋友也多分了一亩地。这些地在迁居之后都租给了舅妈娘家的哥哥耕种,租金是直接交到姥姥手里的。     那年夏天,舅妈娘家的哥哥结了一下租金,有三万多块钱。但这钱只是经过了姥姥的手,转头就交给了姥姥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太外公。     舅姥爷那个人平生好赌又装x,等暑假结束后,姥姥姥爷回到q市后,村子里的人发现他忽然有钱了,具体表现在……他跟村子里一个叫做‘喜友的媳妇’的有夫之妇去鬼混了,给人家又是买衣服又是充话费……到了冬天这种大手大脚的情况更明显,他居然一夜就赌输了一万七……     舅妈并没有明说耕地的租金给了舅姥爷,舅妈只是问我:“……玲玲他爸都欠了二十几万的外债还不清,他哪来的钱摆阔气?”     而我更生气的是,他居然跟个有夫之妇鬼混!     舅姥姥那个人诚恳善良,踏实能干,从我认识她以来她就是我心目中好儿媳妇的标榜,从来都任劳任怨。若说她的缺点,就是太爱我舅姥爷,而总也管不住他,因为心眼太实在,而总被他变着法儿的偷光了家里的积蓄。以至于欠了这许多的外债总也还不上。     当然,在舅姥爷眼里,她的缺点还有‘不如别人好看’这一条。     我从小就不太看得起舅姥爷,大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如果不是他拖累着太外公两口,也许他们两个古稀老人就在q市一起定居了。     可是没办法,太外公更亲这个没有血缘却当做一生依托的儿子。     晚上我跟苏先生驱车回酒店。临睡的时候忍不住谈起今天跟舅妈说的那些悄悄话。     “……其实姥姥往东北寄钱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妈跟舅舅也知道,大家都知道,就是没办法说。舅姥爷那边就像个天坑无底洞。年年都要打电话来跟姥姥哭诉一通地里收成不好,来年没钱种地,我姥是心疼爸妈也心疼弟弟,就想办法往家里寄钱。有一年舅舅外面的工地出了点儿状况。尾款要不回来,工人的工资他都自己搭钱。把自己手里的钱都搭空了,姥姥居然装病骗钱往家里寄……”     那次是唯一一次家里人正面跟姥姥因为这件事吵架,舅舅差点跟她断绝关系,也只是气头儿上想了那么一想。     “那之后吧。姥姥在他儿子面前就变得唯唯诺诺,在二姨面前也是,一副言听计从。但是到了我妈这儿,就变得盛气凌人。这也是我这么多年越来越不愿意跟她照面儿的原因。我妈脾气好,但是我不行,我替我妈不值。”     直到我睡着,苏先生的手都只是在我的身侧轻拍,一言不发的听着我发了半晚上的牢骚。     到了第二天,我又是神清气爽的睡到了自然醒,十一点钟去二楼吃了蜜汁叉烧肉跟水晶虾饺,餐后又来了杯双皮奶,中午退房,起程回京。     路上接到付老太太的电话,问我在姥姥那儿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说没有啊,就吃了一顿饭,能发生什么?     她哼哼没好气儿的笑了两声:“你就骗我吧,你回去还能不发生点儿什么事?哪年回去不发生点儿什么事儿?只要不过年,你姥姥能给好脸色才怪。”     我想了想,唉,也是,她也就是过年大团圆的场面还能装一装,平常都恨不得把我不开心我不高兴几个字全写脸上。     我说:“妈,你说用不用给姥姥买点静心口服液?我怎么觉得这是更年期呢?”     那边直接吐槽说:“可能不管用了,你姥这都更年期快十年了,已经晚期了。”     我就笑起来:“那赶明儿我给您买几盒,现在就开始喝吧,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啊!”     她在那边笑骂我是熊孩子,还伴随着孩童咯咯的笑声。     她在我家呢。     我问她孩子乖不乖,她说乖的没治了,吃饱了就睡,睡饱了让扶着追两只狗,追几圈追饿了,坐下吃点儿东西,吃饱了就又睡了“……没见过谁家养孩子跟你们家这两个这样省心的,现在都不需要人看着了,也就是还不会走,怕磕着碰着。”     说来我们家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挺省心,除了最初安安那个得不到就哭的毛病,其余时间还真是很少哭,又仿佛从小就听得懂讲道理似的,凡事只要讲一讲道理,他就能很安静的听话。     但是随着年纪渐长,一般的道理已经唬不住他们了。     不过好在,我们家有个讲道理跟开了无敌挂一样的苏先生。在孩子面前再温柔的他,只要讲道理,不论大小孩子们都会乖乖听的,一种让人感觉这是父与子血脉相连的本能一般。     晚上到家,出奇的苏爸也在百忙之中抽出了时间来参加‘聚餐’,之前被冰冻起来的槐花又被翻出来包了一锅包子,他赞不绝口的说:“……想我两个大孙子想的都睡不着觉了,总算忙完了,能休息个两三天。”     我看了看窗外,灯火通明的市区里根本看不到天空的星星。     想想刚入夏时猝不及防的大暴雨,觉得他老人家说‘忙完了’的这话格外不靠谱,政府公职人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有真正忙完了的时候?就连春节过年那几天,也还是时不时接到公事电话,不也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开电话会么?     公公说的‘不忙’就跟我爸说的‘再也不吃肉’一样的道理。     果然第二天,他又临时接到了电话,要陪上司去水灾重灾城市慰问。天不亮就出发了。     平平跟安安吃饭的时候盯着对面那个空位置直发呆,在意的看了好几眼,才歪头问奶奶:“莱莱,叶叶呢?”     大家都愣了一下。     苏妈转而笑的温暖开心,摸着安安的头温柔和蔼的不像话,说:“我们平平跟安安的爷爷啊,他去上班了。给我们平平跟安安赚糖钱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妈,你可不能骗我儿子。”苏昊喝了一口果汁道,“他们心里可记着事儿呢。天天都会问,坚持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那还不好?这是我们平平跟安安记性好!”苏妈很高兴。     苏昊苦笑:“爸这一忙起来就没准头了,少说也得等十一月国会过去才能闲吧?你这个‘很快’可跨了快俩月呢。”     苏妈讪讪,她也知道苏爸忙起来就没准头了。     隔天。楚凉请吃饭,京郊别院。     他还嘱咐我要带着孩子。     我以为是楚家老人想见孩子热闹热闹。结果到了才知道,是罗思佳带着楚亦嘉旅游归来了。     楚亦嘉是楚凉宝贝儿子的正式大名,小名叫福多多。     我抱着他们家的大胖小子,忍不住吐槽:“人家孩子的小名都是朗朗上口又好记的名字。怎么到你们家这儿,非得搞个三个字的名字?”我看向楚凉“这肯定是你的注意吧?”     他眉毛一挑:“怎么好事就轮不到我?合着在你心里我就这么非主流?”     “非主流?”我十分诧异,“你居然还知道非主流这词。你行啊,跟九零九五的完全没代沟啊!”     楚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罗思佳在旁掩着嘴要笑不笑的忍着,被楚凉一瞪,当下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你瞪我有什么用?樱兮又没说错,你敢说着名字不是你起的?”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么跟规矩大相径庭的名字肯定是他这个不走寻常路的人起的。     那边平平跟安安在多多的儿童乐园里玩的不亦乐乎,这边乐园的主人在我怀里昏昏欲睡,罗思佳解释说这孩子刚回来对周围太好奇了,午觉都没睡。     是的,小孩子对新奇事物跟环境的好奇心强的令人发指,就算在姥姥家过夜也会闹到下半宿,但是一旦回家,甚至一上了开往自己家的车上,瞌睡就会席卷而来,没几分钟就能睡着。     这就导致了我们在外面过夜的时候想让他们乖乖睡觉,实在哄不睡的时候就会把他们抱到车上,然后开着车在附近转个几分钟,回来就是睡的像小猪一样。     我问罗思佳:“你们家孩子该不是从国外回来,有时差吧?”     她愣了一会儿,豁然开朗道:“是啊,我怎么都没想到,他肯定是有时差了,昨天我们睡觉,他一个人跟保姆玩了大半宿,估计是时差睡不着。”     苏先生跟楚凉两个人一边看孩子一边看看我们两个,然后相视而笑,一脸无奈。     好像我们两个有多二一样。     晚间吃饭,楚一凡小盆友来了。     他抱着三个灰太狼的娃娃一阵风跑进来,把保姆什么的都远远抛在了身后。     我们看的吓了一跳,他该不是自己来的吧?     “昊婶婶,昊叔叔!”他进门来先叫的不是楚凉夫妻而是我跟苏昊。然后他在我们面前都没有多做停留,就径直奔到了两个孩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哈哈大笑:“这个一定是哥哥,有美人痣!长大一定是个大美人!”     平平不是很买账,瞥了他一眼就趴回了杨嫂肩膀,继续酝酿睡意去了。     楚家老爷子跟老太太招呼他过去,“怎么进了门连招呼也不打就直奔着你昊叔叔家的孩子去了?这是给你弟弟们带的礼物么?”     “是啊是啊,妈妈说第一次见面要给见面礼,这样他们才不会很快的忘了我!”他笑的十分灿烂好看,满眼的期待。     老太太拿过他怀里的灰太狼玩偶,惊讶道:“哟,还是灰太狼呐!”     “奶奶您也认识灰太狼么?”     “噗――”楚凉的笑永远都那么不给面子。     大家都看向他,他连忙道:“一凡啊,咱们家老太太不止认识灰太狼,连喜羊羊跟懒羊羊也认识,不止那群羊,连灰太狼他老婆孩子,咱们家老太太也认识!您说是吧,妈?”     按理说,楚凉的妈妈用‘老太太’来称呼其实太老了,但是按岁数来算,她的年纪还真的比我们家付老太太大了十几岁,听说明年要办六十大寿,楚老爷子也是马上就要古稀的人了。     脑子里忽然脑补了一下诞辰宴的景象,第一画面是大寿桃,第二画面是满眼金光闪闪的各种金饰品,其次是堆积如山的各种红包。     最后是一个大大大大到不得了的‘寿’字!     嗯,楚凉他们家要是有个风吹草动,肯定能惊起一群人来。楚凉对这种事情的反应更多的是反感:“甭管我们家干什么,连楚一凡那么小点儿的豆丁升个小学都有人挤破脑袋往你们家送礼,你当我们家老头子跟老太太大老远跟着国外折腾一通,真的是去旅游的?”     “难不成是去躲人的?”我随口接了一句。     他啧啧了嘴,“就是去躲人的,你别告诉我你没见苏昊他爸那么躲过。”     “嗯……”我看向苏昊,然后咳了咳,“是的,我见过!”     去年过年的时候,苏爸就是带着我们逛了一下午的商场,逛到天已经全黑,还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家,结果都被送礼上门的人堵在了门口,当时那个尴尬真是难以言喻。     这年头想当个好官真的很难,不是你不想收礼就能不收礼的,因为在这简单的送礼背后还隐藏着盘根错节的关系以及各种升迁的问题。     苏先生跟我说过,能在政坛上屹立不倒成功到退休,又成功到寿终正寝的人,十个里面九个秃顶――因为用脑过度!     这世上没有完全不受贿的官儿,在此之上‘技巧’这东西就显得至关重要,既要挑些无伤大雅的礼收下就好,还得想想收了之后的‘将来’如何。     反正我只是个平民,这些离我太远,不需要深想。(未完待续)           (298)命该(4)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8)命该(4)     再次碰到宋娜的时候,已经是在楚宅做客之后的第三天。     我跟罗思佳正在sap过着没有孩子,没有老公,没有烦恼的‘放假日’,一身轻松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前台见到了正在跟大堂经理商量着什么的宋娜,她脸上带着歉意小心,眼神却在垂下时渗出明显的恼怒。     罗思佳下意识的就拉着我想躲,没成想正好碰上了宋娜恼怒的眼神,她一愣,眼睛猛的就亮了起来,抬手就朝我一挥:“樱兮,佳佳!”     这么亲热的称呼不管是在上学时还是毕业后,这都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跟罗思佳齐齐被吓到了,一时就愣在那儿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她亲热的跑过来,甚至挽了罗思佳的胳膊:“你们怎么在这儿呢?要知道你们也来了,我们早点约好一起多好!”     我大概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了,狐假虎威。     “你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朝前台努了努的下巴,很不给她面子的道:“人家要把你当重点人物关照,该不会是跟谁家先生来的,被原配抓了现场吧?”     她似乎不敢置信一样的,睁大着眼睛看我,放佛下一秒眼睛里的怒意就会席卷而出,却又在下一秒忽然平静,扯着粉红的唇笑的娇羞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呢,从毕业之后到现在,咱们也一年多没见了吧,上次说出国旅游,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我冷笑了下,众目睽睽之下给她的不屑相信前台的人都看得明白。     正好专属管家前来询问。罗思佳干脆说让她们注意这个人,个人作风不是很好。     宋娜整个人都装不下去了,一副伸手要动手却又顾及身份的样子,还被大厅的工作人员阻拦,“这位小姐请您冷静一下,这里都是我们的贵客,惹了哪一个您也是吃不消的。请您尽快给您的朋友打电话。不然我们将以诈欺罪将您扭送到派出所了……”     罗思佳歪头看我,我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愿。     出门后。罗思佳在意的回头看了看,然后问我:“你不好奇她怎么回事么?”     好奇啊!     怎么可能会不好奇?     “管她做什么,左右跟我们没关系。”我跟她的交情早就没了,何况:“她无缘无故的靠过来。那么亲昵,难道你不觉得后背发凉?”     她直接笑了:“我猜她是欠账付不起。想借我们脱身,你没听里面人说要把她送到派出所么?还有诈欺罪。我倒是很好奇,她怎么混到这地步了。”     我想起了方伟航,那天沈七薇跟我说他骑着一个电动车。     该不是……真的破产了吧?     可是靳军委。那个方伟航的人品同样不怎么地的表哥,他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     我坦白的罗思佳说:“我不是在意,而是好奇。看见曾经对不起自己的人落魄,心里这暗爽真是难以形容啊……”     罗思佳笑的不行。凑我耳朵边儿声音低到不行:“我刚才真想给她一巴掌骂句‘狐狸精’,如果有必要再加一句‘让你勾引我老公’!”     我挑着眉看向她:“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这么喊楚凉?”     她一愣,脸顿时红了。     我就说难以想象‘老公’这两个字从罗思佳的嘴里喊出来,正常喊吧觉得缺少夫妻间的情调,娇羞的喊吧觉得霹雳阵阵……反正我是从来没听见过她喊楚凉这两个字。     说来很奇怪,我跟罗思佳还有杨羽,还有沈七薇,似乎都是直呼名字的,很少那样去称呼另一半,我大多这样喊苏昊的时候必有所求,用的少,效果才好。     关于宋娜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我跟罗思佳在星巴克躲太阳,顺便思念一下正在倒追爱情的杨羽,结果就无比感叹‘这世上的人就是不经念叨’,四点换班的星巴克服务生里面居然有个让人一眼就如雷劈的存在!     这简直是人生里最大的尴尬事之一了,碰到了不欢而散的前任。     这个换班的服务生正正好好是上午插曲的续集人物――方伟航。     在我跟罗思佳发呆的期间,他就已经发现了我们,那一瞬脸上的表情五光十色一般的交替,白是最长久的颜色,直到他的发呆被同班的同事打断:“嘿你看什么呢?”     “哦~~~~~原来看美女呢,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人家都已经结婚了,你看那戒指,花你一年工资都不一定买得起……”     “干你的活去吧!我比你清楚!”     我低着头装没听见,罗思佳呵呵呵的笑的十分不怀好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同事的故意,我们的甜点的服务生是方伟航。     他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将甜点放下后,说了声“请慢用”,就再正常不过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罗思佳微微倾身说道:“看见前任太正常的反应都是不正常的,七夫人说面上越是云淡风轻内心越是风起云涌,你猜他怎么想?”     我挑了眉:“我猜你现在一定是阔太太当久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八卦两个字。”     “哎,还真被你给说对了,我现在还真就是变得八卦了,反正楚凉说了,不论发生什么他都在后面给我撑腰,我连帮我爸跟我姑骂架都有底气了。”她说的眉飞色舞。     “你爸还跟你姑骂架?”从前不是说他们兄妹感情挺好的么。     罗思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日久见人心,人心易变,我开始也觉得这是假的,但是没办法,我爸已经被气的打过点滴了,他我最了解了,老实。也容易被亲情伤害。”     说的好像罗爸爸是个玻璃心似的。     我就问她具体原因。     大概情况就是,罗思佳的奶奶去世后,家里的房子由养老方罗爸爸继承,罗姑姑跟姑夫一家人生活在隔壁城市,也就是上海。     兄妹俩的关系一直都不错,逢年过节打电话也是比别人多很多的关心跟亲昵,罗思佳高考的那一年又是补品又是参考资料的往家里寄。感情一点看不出变故来。     然而前几个月。罗姑姑忽然说希望罗爸爸把老房子让出来,卖了钱平分。     这有一点不讲理,当初的遗产分配罗姑姑跟罗爸爸各人一套房子。这是已经分的好好的。罗爸爸作为哥哥,拿了一套比照当时价格便宜很多的房子,地理位置也不是很繁华,各方面都比罗姑姑的那一套差。     但是现在罗姑姑觉得亏了。因为自己那套房子不论卖的时候还是现在,增值的速度都远不如自家哥哥分得的那套。且自家哥哥那套房子的价值还在成倍的翻涨,因为拆迁在即,地理位置被圈定成了繁华区!     这是楚凉事后从市规划局打探出来的消息,之前所说的‘拆迁’相关都是谣传。这次才是真正的敲定了方案,不久之后就要开始竞标了。     “……她现在就觉得房子卖的亏了,怎么都得按照现在的价值重新分一遍。我爸说不打算卖房子,谈了几次都谈崩了。过了几天就有人上门泼油漆,我爸给她电话问是不是她干的,她说就算不卖也别想继续住人了,不搬走就得继续……”罗思佳扯着嘴角全是冷笑:“要不是我妈哭着跟我说这些事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气的打点滴。”     呃……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把叔叔跟阿姨接到京城吧,那边的事让楚凉去给你处理。”     “已经处理好了,我就是想起来还觉得心寒。”她搅动着咖啡,目光落在玻璃墙外,“我从来都没想过,嫁给楚凉的自己……会这么幸运……”     这话好像戳中了我心底脆弱的神经一样,忽然有一瞬间,我的心头软的一塌糊涂,几乎要掉下眼泪。     有人从我身旁经过,放下了一叠餐巾纸。     我抬头,看见了方伟航如常的背影。     心情有些微妙,我拉着罗思佳结账出了门。     姐妹聚会结束的时候,天色刚擦黑,我想着要去附近的超市逛逛,有很久没有去购买过食材了,渐渐的自己连个家庭主妇都不称职了。     苏先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挑选品相好的西红柿,他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超市,他就笑着问我缺不缺推车的人。     我觉得他今天大概很闲,又想到很久都没有两个人一起逛过超市,就说:“嗯,我不光缺个推车的,还缺个拎包的。”     “那我得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了,林佑下班了。”     我觉得他是故意,故意装那个听不懂,故意不解那个风情。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要给我当‘苦力’这个决定。     我就在蔬菜区挑选蔬菜,期间看了两次手机,统共过去十五分钟,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堵车了,路程还剩下不远,让我找个小店等他,半个小时就能到。     正好我也想逛逛超市里刚开业的商业街,就欣然同意。     商业街里有一家叫‘谭木匠’的工艺品店,里面有很多木头做的小玩意儿,镯子,梳子之类的,有些东西很可爱,有些东西很特别。     我看好了一只黑色底色,上面有五瓣花朵图案的镯子,花心用的大概是水钻,在灯光下格外闪亮,看起来很漂亮。     我指了指它对旁边的售货员说:“把它拿出来我看一下可以么?”     “好的您稍等。”     镯子拿出来,我看了一眼,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问多少钱。     我歪头看过去,第一眼有点面熟,第二眼感觉可笑,今天似乎有点邪门,这个人貌似是方伟航的妹妹,叫方……嫣然?     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售货员歉意的对我说:“请您稍等,我再给您拿一支过来。”     她这才转头看我,也是皱起了眉:“你是……”     我对售货员说不用了,抬脚走出两步,结果她就紧急叫住了我:“你是付樱兮!”     “嗯,是我。”我头也没回的答完,百无聊赖的往外走。     “你等等,你等一下!”镯子跟玻璃柜台碰撞的声音后,她就一阵风到了我并肩的位置,一副怕我逃跑似的,抓着我的胳膊:“我有话跟你说!”     我眨眨眼,十分不解:“我们好像并不熟吧?”     “你不是我哥的前女友么?我认识你!听说你现在嫁了个大款,你怕我告诉他?”     她看着我的眼神满是笑意,我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我笑了,感觉很无语。     “我还有事,没空听不相关的人说一些废话,你如果有那个找到他,并且让他信你的本事,你就尽管去好了。”     我挣脱了她的手,抬脚就走。     正对面扶梯的尽头,苏先生的身影缓缓被送了上来,我当下顿住,看了眼手机,这才过了二十分钟不到。     他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我看的脸色也跟着发烫,抬脚迎上去用宣传单随手帮他扇风:“你是跑过来的?着什么急呀!”     他抬脚迈上来,长臂一捞将我捞到他身前:“热不热?我出了一身汗,晚上你得陪我洗澡!”     大庭广众之下……     我连忙伸手推他:“快走开快走开,热死了呐!”     旁边的人都在窃笑。     我推他的梗着急了。     他低头亲了我的额头一口,松手放开了我:“我把车停在路边了,明儿你得陪我去找了。”     我一愣,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反正你爪牙那么多,叫别人去帮你提一下不就好了。”     “爪牙?”他挑着俊逸的眉毛,看了看我,点点头道:“这个词用的不错,听起来略霸气,就像一个魔王。”     我哭笑不得,“你还是祈祷明儿你车还在路边而不是在交通局。”     “嗯,三分没我老婆重要。”     “油嘴滑舌!”     我拖着他赶紧往超市里面走,还真的挺害怕被方嫣然给发现,再喊住我一回的。     眼瞅着就到了门口,身后真的传来再一声点名,她就像刚看见我一样,快脚追上来:“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此刻我的心中真是微妙无比,她装傻的功夫真是跟宋娜小姐如出一辙!(未完待续)           (299)命该(5)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299)命该(5)     “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方嫣然追上来,熟络的拍着我的肩膀。     这种感觉比吃了苍蝇都腻歪,我冷着脸说:“大小姐你别装了,刚才不还在抢镯子,不还威胁我要跟我老公告状?他就在这里,想说什么抓紧时间,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哄儿子睡觉。”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说的这么直接,她愣在那里,表情讪讪的找不到接下来的语言。     苏先生则是好笑又带着十分宠溺的看着我,歪头亲了亲我发璇儿:“走吧,不是缺推车跟拎包的么?”     我对方嫣然道:“你看,我老公不打算理你,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单身女人在外面逛太久影响不好。”     “你……”     临近超市的门,她又忽然追上来,往我手里塞了张名片:“我有话对你说,希望你能联系我。”     我眨了眨眼,看着她背影很快的消失,转而看向手里简单到只有名字跟电话号码的名片,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我哭笑不得的看向苏昊:“她这算怎么回事?”     苏昊就问我她是谁。     我就跟他把跟方嫣然相遇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说来今天有点邪门儿,早上我跟罗思佳在sap碰到了宋娜,也一副一笑泯恩仇,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然后下午那会儿在星巴克碰见了方伟航,结果晚上碰到了他妹妹,今天这是怎么了?”     苏先生眉头微蹙,有些好笑的评价:“似乎格外热闹。”     “可不就是么!”我点头:“好像命运在给我做了断的机会似的,但问题是。都时至今日了,还有什么可了断的?”     我把名片拿出来,看了看,丢进了垃圾桶:“我一点也不想被这些无关的人打扰我的生活,天大的事,也不如我老公跟孩子重要。”     苏昊大概是满意极了,无一不依着我。就连晚上睡觉。他也是少有的在那种事上纵容着我,格外暖心。     我说好困,他就当真翻身忍了。一个人渐渐平复着节奏稍乱的呼吸。     如果是往常,他八成会变着法儿的引我上当。     但是他今天出奇的安生。     我翻身,趴到他的胸膛,“你跟我闹别扭的么?”     “嗯?”     他仿佛没听明白似的。     好吧。我抱着被坐起来,打算下床去倒杯水。从后面一只手伸过来,小腹就被炙热的手掌覆盖:“欲求不满?嗯?”     小腹上的热量的确让我十分舒坦,但是这话挑的人忍不住脸红。我没好气儿的侧身剜了他一眼:“你才欲求不满!”     “嗯,是我欲求不满。”没成想他点点头。超乎坦诚的说道,胳膊微微用力,就把我重新捞回了床上。借着力道翻身压下,调/戏般的看着我:“要来一程么?我可不会再中途放过你了。”     于是乎我又二了吧唧的、上了这个人欲擒故纵的当!     他像是故意惩罚一般。也像是动情似的,狠狠的埋进退出,任我怎么喊停求饶,他都充耳不闻,上来一阵更是恶狠狠的破坏性撞击……我从来不知道他也有这幼稚的一面,非要跟你拗着要你说他喜欢听的话。     第二天早上,我又迷迷糊糊的睡过了正常起床的时间。至于原因……大家已经学会不去在意,总之女主人起晚了,就晚点吃饭好了。     我闲着没事多问了一句:“平平安安早上没有找我么?”     “先生说让太太多睡一会儿,让小少爷们别去打扰……”     我一口粥噎在了喉咙,好一会儿才咽下去。     幸亏说这话的是杨嫂……太尴尬了……     十点吃过的早饭,导致中午这顿饭怎么也没办法都吃完,我就勤奋的在别墅里绕圈消食,神奇的发现今天的室内有些黑。     杨嫂端着一大盆狗粮从前厅走过,我忍不住问她:“今天房间是不是有些黑?”     她顿住,看看了房间,好像这才注意似的,“好像是挺黑的,我喂完白狗去看看灯。”     隔了一会儿,她抱着手回来:“太太,是外面天气太亮了,我出去再进来,都差点栽到,眼前根本就看不见!”     我走到落地窗前,室外的树跟草都绿的不可思议,太阳过于光亮,给人一种置身阳光下很容易就会被晒伤的感觉。     我问杨嫂:“昨天后半夜下过雨么?”     她说没有,没有听到雨声。     我觉得很奇怪,这样像被洗过一样的蓝天,一样没有遮挡的阳光,热烈的有些反常,京城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天气了?好像上一次还是apec。     我没太在意,因为两个儿子闹够了,哼哼唧唧的准备睡午觉了。     他们拉着我讲故事,有狐狸图画的绘本童话。     我坐在沙发上,两个孩子的中间,举着书缓诉的给他们讲‘狡猾的狐狸’跟‘自恋的乌鸦’的故事。大概是真的闹累了,没翻过几页,旁边的两个小豆丁就睡着了。     杨嫂跟月嫂一人一个将他们抱到沙发上铺好的被窝,然后递给我一杯鲜榨的奇异果雪莉汁,说是先生刚才打电话来吩咐的。杨嫂特意说明:“先生说怕您嗓子疼……”     请原谅我想歪了,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我昨晚叫的嗓子疼。     我当即红了脸,接过杯子都不敢看人。     我的午睡是被惊响的雷鸣惊起来的,下意识去看身旁的平平跟安安,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天色有些黑,我看了看表,却连五点都不到。     窗外闪电伴随着雷鸣,一场暴雨随时都会倾盆的样子。     我给苏先生打了电话,第一遍没有接的时候。心里感觉烦躁不安,好在第二遍刚响起他便接了起来,“睡醒了?”     “嗯,睡过头了。”平常两点就会起来的,结果却多睡了三个多小时候。我问他:“你什么回来?好像要下大暴雨了。”     “我在路上,马上到,朱锦程跟我一起呢。”     “朱锦程干嘛跟你一起?要来蹭饭么?”我眨着眼睛有点不解。看窗外这种风声鹤唳的天气。来了就走不了了吧?“要给他准备客房么?”     “不用,让他睡书房就行了。”     我忍不住笑:“快得了吧,又不是没有客房。干嘛坑人家。我去准备,顺便通知杨嫂加菜。”     “他客随主便,你张罗什么。”他这么说,笑意满满的。     旁边传来朱锦程的声音:“谢谢嫂子!还是嫂子最好了。昊哥简直就是吃人骨头不吐皮!”     我真想亲口说一声这家伙真贫。     朱锦程并不是空手来的,他给两个孩子带了原比例缩小的变形金刚。一辆擎天柱,一辆变形金刚,我惊奇的发现外包装上全是我看不懂的英文。     难不成是进口的?     他已经自顾自拆了一辆大黄蜂,冲着平平就道:“来。叔叔教你们汽车人变身!”     我想说他们还不到周岁,根本就不会拼这么高端的东西好么?     结果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打击他的热情。索性把孩子丢给他让他哄着玩儿去吧。     隔了不到五分钟,杨嫂匆匆从外面跑进来。整个身子湿了大半,直呼先生真幸运:“刚到家,我看车刚进了库,这雨就跟从天上倒下来似的,就这么两步,我就被淋湿了!”     室外大雨倾盆,连几十米远外的地方都看不清了。     过了一会儿,慧慧惊呼外面下冰雹了,有拳头这么大。     她比量了一个大小:“你说这么大个的冰雹,就是打伞也不管用了吧?伞都要被打坏了吧?没带伞的人怎么办?岂不是要挨砸了?我觉得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肯定疼死啦啊!”     “完了完了……”朱锦程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嘟哝说:“我的车还跟酒店门口放着呢,这估计得砸满身坑!”     京城有很久没有下过冰雹了,就是我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冰雹了。     说它有拳头大小,是夸张,但真心不小。     晚间吃饭时,新闻说有人已经因为夜间那一场暴雨的冰雹砸进了医院,京城到处积水成河,有老外在划橡皮艇,也有老外在游泳……整个新闻都充斥着一种哭笑不得,与苦中作乐。     苏先生问我在想什么,我顺口说“咱爸又要忙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没办法,他这个层级的官儿,肯定要冲到第一线,人民表率嘛。”     朱锦程就在旁边感叹,“你们真好,一个官二代,一个富二代,还尼玛是青梅竹马,为爱结婚,真没谁比你们更完美了。”     “谢谢夸奖。”     朱锦程回了苏先生一句“不要脸。”     “不要试图用这种语气来掩饰你的羡慕嫉妒恨。”     “我觉得我够给你面子了!”     “这好歹是我家。”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斗了两句,就恢复正经,拿了公文包去了楼上的书房。     这场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后半夜在苏先生兴致高昂的**中被折腾的不知道今夕何夕,一切收歇的时候,他问我对‘爱情’这东西怎么看。     我连眨眼疑惑的力气都没有,懒懒的问他怎么了:“……难道你对爱情有了新感悟么?”     “不是,最近认识了一个人,他很奇怪,说起来……也挺奇葩的。”     具体情况是,这个男人有两个‘女朋友’,一个八年长跑,一个一年‘新欢’。     我惊讶:“这不是一脚踩两只船?”     “你听我继续往下说。”     “好吧!”我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听他继续。     “我说‘爱情’只有一份,它自私,给了一个人,就无法给另一人。我问他到底更爱哪一个,他竟然回答不上来。”     “我让他自己想一想,过了两天,他说两个他都爱。”     “我就问他,你更怕失去谁。”     “他说希望前者活得好,但是后者他又没有想过以后。”     我睁开眼,感觉胸腔里回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他这样……他的前女友,爱的有多么不值啊……一个女人能等他八年,人生最好的时光,青春,都给了他,最后只换来了一个‘希望活的好’而已……”     “你不评价这男人很渣么?”他惊奇道。     “我该怎么评价呢……是很渣啊,但是他这样,前女友更可怜不是么?”     “你觉得前女友可怜,你希望前女友离开他?”     “是,我希望他前女友离开她,不管还爱不爱,这个男人都不能再要了。”     苏昊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果断的可怕,如果他前女友能割舍,又何至于会拖到现在陷入僵局?”     我闭目想了想,说:“这件事,要么男人决断,要么女人决断,但两个人都没办法做出选择,八年时光,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掉的。但是毋庸置疑的一点……他们回不去了,不论如何,都回不去了……”     “他前女友的爱太深了,深到包容了这个男人所有的缺点,我最近在想,这男人对这女人的爱,是不是变成了儿子对母亲的那种依赖。”     我摇摇头:“她的包容,惯坏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应该果断离开的。”     他摸了摸我的头:“幸好,我只有一个你。”     爱情啊,一份就好,多了,就成了灾难了。     我不知道苏先生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件事,或者他只是觉得新奇,想跟我说,但我却因为这件事好几天都没能打起精神来。     很奇怪,我居然会因为这件事里面素未谋面的‘前女友’而感到心疼。     这世间痴情女人那么多,渣男那么多,总有那么些傻到极致的痴情人。     那场暴雨带来的积水过了三天才完全消退,京城的水利系统经过改善但依旧排水吃力,新闻里每天都在播报排水的进程,无聊枯燥。     院子里的槐花的树叶被冰雹打的残缺不全,草叶恹恹,裸露在外的土地也布满了坑坑洼洼,满目可怜兮兮。     我在院子里洒了一些草籽,有客人按响了门铃,来访者令人惊讶,她姓方,叫方嫣然。     她站在铁门外,“我希望,你能救救我哥……”(未完待续)           (300)命该(6)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00)命该(6) 方家的生意面临破产了,方爸爸在河北的投资连本钱都收不回来,再过不久,也许方家连住宅都会被拍卖了。``し 方嫣然希望我救救她哥。 室外的阳光很明媚,会客厅里,她坐在我的对面,满目的悲伤。 我喝着果汁,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感觉要多莫名其妙就有多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来找我?我感觉你说的这些跟我完全没关系的样子,医院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我觉得你找错人了。” “樱兮姐姐……”认识那么久这是她第一回正儿八经的称呼我,她似乎也觉得不太顺口,略微尴尬的道:“我知道你是朝阳国际的股东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他并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地方施展抱负。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说好听是搞房地产的,不好听的就是盖房子的,河北毕竟是周边,又赶上房产改革,整个房地产行业都泡沫化了……” 我静静的听,依旧听不出主题。 “这些举措对你们来说可能影响不大,但是对我们小公司来说,这是足够导致的破产的大危机。我爸公司的房子积压在手里卖不出去,银行贷款还不上,我哥连车都抵押出去了……” 杨嫂敲了敲门,说楚太太来了。 我还没说怎么安排她去哪儿稍等我一会儿,她就抱着楚亦嘉进了门。 “在家闷着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就把他抱来找你们家两个小哥哥来了。你们家那两只狗胖了,长的我都不认识了。”她一路走到我身边,才像刚注意到有别人似的:“这个小姐长得有点面熟啊。” 我伸手问她要楚亦嘉:“来。婶婶抱抱!” 罗思佳自然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跟杨嫂说来杯跟我一样的果汁。 楚亦嘉的小手抓着我的手指,眼神有点好奇的看着对面的陌生面孔。 罗思佳歪头问我:“这是谁?你不给我介绍?” 我好笑道:“其实我也不熟,她是方伟航的妹妹,有过几面之缘,没有宋娜跟她熟。” 方嫣然的身子僵了一僵,翕动了几下嘴唇。有些为难的道:“我哥已经跟她分手很久了。我妈不喜欢她,她也不是适合我哥的人……” “噗——”罗思佳直接没忍住笑了,“你们家娶媳妇都是看你妈脸色啊?你哥也真有意思。他长的又不是绝顶帅,又不是决定有钱,能看的也就是一个身高,看不上樱兮。也看不上宋娜了,他到底有什么资本这么拽的?” 罗思佳最看不惯方伟航了。这回算是逮到了机会,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趟,问她:“话说方小姐,你来这儿有何贵干?” “我来这里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吧?你是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个客人?” 罗思佳眨眨眼,看了看我。回头对方嫣然说:“你以为坐在会客室的就一定是客人么?你没看见她喝的是果汁你喝的白水么?这不是歧视你,若还有别的选择她一定会无视你。” 方嫣然蹭的站起来。气的发抖。 我打了个哈欠,按下旁边的座机,给楼上看宝宝睡觉的慧慧打了电话:“小少爷醒了么?” 慧慧说刚醒。 “穿好衣服带下来玩儿吧。”我说完,对方嫣然道:“你也看到了,我有朋友要招待,你们家的恕我无能为力,我与你们并没有多深的交情,慢走不送。” 我抱着楚亦嘉起身,边逗边往客厅走。 方嫣然问我:“你真的都不顾念那些年我哥对你的好么?” “并没有你说的那种经历。” 那些年跟方伟航在一起的经历大多都已经忘了,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值得记下的,无非就是dota,偶尔吃个饭。如果非要说什么值得记,那也就是他没让我买过单这件事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连他跟网游撸dota的时间都及不上,又能积攒多少感情? 何况,最后的分手还是史上最恶劣的‘劈腿’事件。 三只小包子在客厅的地毯上汇合了。 平平安安还记得楚亦嘉,放到地毯上就噌噌的朝我爬过来……后来啼笑皆非的是,他们只是想把楚亦嘉从我的怀里拉下去,然后换成自己。 罗思佳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笑倒在沙发上,说:“我要是抱了你们家孩子,多多会不会也吃醋?” “那谁知道,要不你试试?” 她说:“多多这么小,应该不会吃醋。” “那可不一定。” 这个小区21栋别墅的人家养了一只小金毛,出去遛弯的时候,他主人摸一摸我们家miss的头,那只小金毛都会不乐意的用头直拱他主人的手,可见保护自己的所有物是各种生物的本能,小宝宝又怎么能例外? 客厅里渐渐就被各种玩具玩偶堆成了儿童乐园,三个小包子在里面爬来爬去,光是看着也觉得热闹开心。 罗思佳问我:“那个……方伟航的妹妹到底找你有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又想起这个来了?” “挺好奇的,你们不是不欢而散么?要命的是过了这么久,你儿子都满地爬了,她一个妹妹来参合什么?”罗思佳说着,伸手招呼自家儿子过来喝水。 我等她喂完了,才说:“她从前就这样,有点拎不清,说不好听就是有点儿脑残。” “脑残?”罗思佳似乎不能理解这个词包含的意思。 我很困扰,让我具体去讲,我差不多已经忘了那些年为什么这么认定的原因了。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讲,背后说人家坏话也不太好。 好在她也没继续深挖,只点点头,莫名就赞同了:“能在时隔这么久,还杀上哥哥已婚前女友的家里喧宾夺主。说是脑残可能都抬举她了。” 我笑了笑:“她只是家庭条件太好,爸妈给宠坏了,保护的太好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为人处世方面么?”罗思佳还是忍不住问:“她到底来找你有什么事情?” 我就说了她来之前,跟方嫣然的谈话内容。 罗思佳惊讶的合不上嘴:“他们家的公司要倒闭了?” “估计还没,如果倒闭了她就连来找我的底气都没了,估计离着倒闭不远,半死不活吧。”我也不是对他们家的生意很了解。甚至是在一起很久之后才知道他们家原来是盖房子的。有那么一个小公司而已。 罗思佳愣了好一会儿,眨眨眼问我:“你说他会不会在知道你跟朝阳国际的关系后,对你心生怨恨?他肯定会觉得你们家搞房地产的。还是大户,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肯定觉得你不讲情面。” 我歪头看看她,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这件事跳过,都不要再想了。”她说。 是的。我跟方伟航已经完全是过去式了,连朋友都算不上。 晚上楚凉跟着苏先生一起来的,接老婆孩子,顺便蹭饭。 楚凉像个孩子王。大刺刺的坐在玩具堆里跟孩子们闹玩儿,一会狗叫一会儿猫叫,甚至还两只手比在头上学牛叫。 客厅里就是不是传来稚嫩的“汪汪”声。 我跟罗思佳在厨房里帮着杨嫂择菜。她忍不住感叹说:“楚先生真是好性格,开朗的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似的!” 罗思佳连忙说杨嫂你过奖了:“他就是跟儿子凑一起就犯二。都不拿自己当大人。多多经常因为他抢玩具被气哭。” 这回我也忍不住笑了,脑补出来的画面简直过于可爱。 她在旁边直朝我丢白眼,“你这一脸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觉得他这二了吧唧的样子很好!” “是很好啊!”我解释说:“你想想现在的男人,哪有多少时间留给家庭,陪孩子玩的时间就更少了。就是我们家苏先生,也没像楚凉这样跟孩子打成一片的时候。” “你们家苏先生那是正经。” “我倒希望他在孩子面前不这么矜持。” 我们两个在厨房里尽情的吐槽外面两个看孩子的男人,想说什么说什么,感觉略过瘾。 饭后,送走了楚凉一家三口,我已经瘫在沙发上没有精神了,两个孩子更是一人抱着一个玩具,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看来跟楚凉还有楚亦嘉一起玩儿,的确是很消耗精力的一件事,这两个每天都要闹到后半夜的小魔头肯定会一觉到天亮的。 杨嫂跟月嫂抱着孩子上楼睡觉,苏先生从沙发后摁着脊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么累?” 我无精神的点点头:“十分累,最近腰酸腿疼,格外不爱动,我亲戚快来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尽情用餐了?” 我欲哭无泪:“我累成这样了,你好意思让我明早上起不来么?” “我可没说你会起不来。” “你哪次尽情以后我起过早了?” 结果就是他像抱孩子一样的,把我一路公主抱到卧室,还贴心的放了水,让我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然而这‘贴心’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变得柔软,第二天我又是毫无悬念的起晚了。 一早上我满身起床气的在床上打滚儿,心里把苏先生骂了个遍,各种精虫上脑、化身为狼,又不是满月发什么疯! 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拿了手机看时间,就看到微信朋友圈的消息,杨羽发了一条布拉格的天空照,心情是: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成全你就是了。 我立马发过去询问:你见到他了? 她没回我,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没心情回复。 我神经高度紧张的给苏先生打了电话过去,问他有没有宋英奇的消息。 他在那边叹了口气,“看到杨羽的朋友圈,又开始天马行空了是不是?” “你连这都猜到了……” “我也看到了。”他那边好像在开柜子的门,一声关上的声音后,他说:“应该没有见面,大概是她心情波动的原因吧,你们女人不都难免有那么几天么?” 他居然把杨羽这条突兀的朋友圈消息归为‘大姨妈前后的情绪异常’来判定! 我整个人都觉得他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了! 我说正经的:“我真的挺担心她现在的状态的,别一个女人在国外出什么事,那真是想挽回都挽回不了了!”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就好了。” “你怎么这么笃定……” “她不是每次都跟宋英奇汇报行踪么……你放心吧。” 这话我反应了大半天,才猛地坐起来:“你的意思是宋英奇……” 宋英奇…… 宋英奇…… 完了,我完全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说! 大概的意思也就是宋英奇在暗中还关注着杨羽了么? 说跟踪还是尾随?怎么都觉得像是不光明的勾当。 我又不理解了,“宋英奇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给杨羽?” “老汤味道浓,得多熬一熬。” 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我听的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疼了。 “他就不怕熬的时间太长,什么东西都熬没了?” “那就是宋英奇自己的事儿了,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好。” 好的吧,他就是个别人的事儿顺其自然怎么都好,除了在得到我这件事上什么手段都不介意用之外,他对别的事还真没怎么太上心,有时候都觉得他是个上帝视角的旁观者。 不管了,我还是起床算了。 苏先生在那边笑我是个瞎操心的命,“难不成人家没有感情了,你还能硬捏到一起去么?” “关键不是还有感情么!” “行了行了,起床吃饭吧,早饭一定要吃。” 我腹诽起这么晚到底是谁的原因啊…… 挂了电话,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表,真的离午饭不差多少时间了,洗脸刷牙冲澡,再磨蹭磨蹭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我收拾收拾下楼,准备吃午饭。 客厅里咿咿呀呀的响着大人听不懂的对话声,时而疑惑时而高昂,我看到两个小包子分坐在客厅地毯的两边,身后各有一堆玩具玩偶。 我问杨嫂他们在做什么,抢玩具么? 结果杨嫂跟我说:“可能是在玩儿交换游戏……”(未完待续) (301)平淡(1)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01) 两个才八个月大的孩子,学会爬才没几个月,他们能懂得‘交换’这个词的意思?他们能领悟‘交换’的意义? 我表示十分怀疑,就见安安拿着一个小汽车,递给了平平,然后平平从后面找了一只小绵羊,递给了安安。@樂@文@小@说| 后来又陆陆续续的交换了几次东西,两个人咿咿呀呀的说着听不懂的话,玩具在两人之间换来换去。 看了好半天,我把这种行为定义为纯属无聊‘换着玩儿’的游戏。 杨嫂坚信是家里的两只长了智商,绝对聪明的象征。 我默然无语,就这么看着、陪着两只小包子换了一天的玩具玩儿。 下午三四点,罗思佳又抱着楚亦嘉来了,说家里没人好无聊,实际上就是来蹭饭的。 三只小包子凑到一起,一秒钟就变成三个小魔头,整个客厅都是他们爬来爬去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还居然玩儿起了捉迷藏!你说这么大的小孩儿知道什么是捉迷藏么? 我跟罗思佳看到的事件就是,安安短胳膊短腿的爬到了沙发后面,然后多多小朋友玩儿了一会儿玩具忽然意识到好像少了一个人!他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又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确认是真的少了一个人。 然后,他抬起屁股,绕着平平笨拙的爬了一圈,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我跟罗思佳,像是求助一般。我跟他那个无良妈皆是摊手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能为力。 于是多多只好靠自己,大范围的爬行寻找那个不见了的安安哥哥。 安安在这期间还不时从沙发后面探出头来,看一眼就缩回去。鬼精的不像个不满周岁的小孩儿! 结果……不知道该说多多太单纯,还是该说多多太纯良,或者该说安安这小子太有耐性,等到两个孩子处在一个坐标的时候,安安已经因为躲的太久、太无趣而睡着了! 多多整个人都不好了,伸手就要去抓安安,想要把他弄醒。 安安也不是个吃亏的。睡眠被打扰岂会善罢甘休?他早就忘了是自己躲在沙发后面等太久睡着了。起床气一上来,嚎啕大哭,嗓门儿大的令人发指! 多多被他的男高音吓到了。嘴巴一瘪,来不及控制就跟着大哭起来,顿时整个别墅都被魔音充斥的满满,听到的人谁也没逃过一个头两个大的结果! 两只萨摩在偏厅我空调下养神。听到自家小主人哭的惨烈急忙跑出来救主,入眼两个小包子在各自娘亲的怀里哭的抽抽噎噎。皆是低声的呜呜嗷嗷起来,像是在说安慰的话。 罗思佳惊讶不已的问我:“它们这是在干嘛?该不是在哄孩子不哭吧?” “我也不知道,八成是在吸引注意力。”我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说来也神奇,两个小包子哭声渐渐就停了。两个眼睛都像钉在了miss跟ait身上似的,看的十分专注。 然后安安咿咿呀呀的说了些什么,就跟多多和好如初似的。两个人都挣着胳膊要落地,那冲着的方向。俨然就是两只萨摩所在的位置! “该不是要去抓狗吧?”罗思佳试探的问,抱着多多就朝两只萨摩的位置靠了靠。 两只萨摩不解的动了动耳朵,头也歪了歪,果然多多的精神就更加兴奋了,挣扎的更厉害。 平平已经爬到了ait身前,两只萨摩乖巧的坐下,不动不摇的任他伸手抓着前襟的被毛。 多多看的更激动了,安安见状就趴在我肩膀上咯咯咯咯的坏笑。 我把安安放了下去,安安爬过去,动作比平平粗鲁多了,直接就伸手去抱miss的脖子。奈何人小手短,够不着,miss就非常有眼尖的趴到了地板上,任他随便拥抱。 罗思佳看的直呼“有爱”,也不介意‘婴儿跟狗’的顾忌,当下把多多放下,拍着他的屁股鼓励往前:“去吧去吧,单子大些,你看平安哥哥都不怕,对不对?” 这话根本就不用罗思佳说,多多一落地就已经朝着狗爬过去了。 等到苏先生跟楚凉一前一后的回来,看到的便是三个小魔头加傻瓜两只狗,没完没了的在别墅的大厅里追跑。 两只萨摩跑在前面引路,后面多多跟安安叫嚣着追个不停,平平试图阻拦,却始终都拦不住。 苏先生哭笑不得,“这么是在做什么呢?” 楚凉从后面冒出来:“哟呵,这么热闹呢?干什么呢?抓狗宝宝帮?” 我跟罗思佳皆是哭笑不得,谁知道一面对两只狗,小智小魔头小包子分分钟就化身大魔头大魔王,追的两只萨摩都落荒而逃,我跟罗思佳完全拦不住! 罗思佳剜了楚凉一眼:“我是拦不住你儿子了,你看把我们miss跟ait追的!跑的没地儿躲呢!” “瞎说,你觉得房子这么大,它们俩会没地儿躲?”楚凉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去,轻松惬意的笑:“分明就是陪着他们三个玩儿呢,笨笨。” 我“噗”的没忍住笑了,楚凉这么亲昵的当众称呼罗思佳,还真是让人想象不到画面,感觉十分肉麻啊怎么办? “我去楼上换衣服,你们先聊。” 苏先生笑着说完,公文包也没放,拎着大步上了楼。 我啧啧嘴:“难不成楚凉你给我们家苏先生行贿了?瞧他连包都没放,匆匆上楼,包里肯定放好东西了!” 楚凉哭笑不得:“这种事儿你们俩应该偷着去说吧?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不好吧?你男人包里有好东西,你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我眨眨眼:“你跟我这儿卖寒颤?”我找了个抱枕扔过去“你一个豪门大号啊也,有钱有权有老婆有孩子,你还跟我这儿说这个?” 楚凉哈哈大笑:“我就给你提个醒。谁知道什么时候你就单纯的轻信别人,把你老公轻松就卖了,你说对吧?” 我默了一下,四下寻找趁手的东西,准备把楚凉砸成半身不遂! 后者已经抱着枕头开始防卫,直嚷嚷苏昊:“你赶紧下来,你媳妇要谋杀我了!再晚你就要损失一个好基友了!” 这下罗思佳也怒了。开始帮我抢他怀里的枕头。还说:“揍揍揍,使劲揍!树不修理不直流,人不收拾不老实!你打。你随便打,晚上回去我还得给他上家规!” 多多也是真啊,一看自家爸爸挨我这个外人打了,撅着屁股就往我这边爬。那个速度简直堪称战斗机,超速! 我们在这儿闹个不停。那边孩子一加入进来,直接偃旗息鼓。 楚凉连忙坐好,伸手把自家儿子捞起来,亲了大大的一口:“我儿子就是我儿子。到什么时候都知道爸爸亲!哪像你那个笨蛋妈,居然帮着你昊婶婶欺负我,还要上家法……” 罗思佳在旁边听的淡定。点点头赞同:“回家你们俩一起上家法吧。” 晚饭才吃完,三个小魔王就睡了过去。一天玩儿下来,精力的消耗的不轻。 盛夏的七月,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 除了忙碌的七月末,到八月初。真是一段黑暗日子,日历上的行程满满都是谁谁谁结婚,谁谁谁结婚,谁谁谁结婚!一个月三十多天,有二十五六天不是在参加婚礼就是在参加婚礼的路上!剩下的那几天还是因为生理期在家休息的! 我简直理解不了,八月时节,全国高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赶在这种天气扎堆结婚! 八月立秋后的第二天,苏先生又拿着请柬回来了。 我整个人都哀叹的瘫倒在沙发上,惹的两个小包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我,一面担心,一面疑惑,根本不懂自家妈妈这是怎么了。 苏先生则是一脸好笑,“这回可不是那些无聊的过场婚礼了。” “算了吧,上个月东南西北的飞,我头一回知道你们家族那么大,连姑姑都那么年轻,你说这家族婚礼到底要参加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抓过抱枕抱在怀里,想起之前婚礼上见到的那个未婚的年轻姑姑,觉得大概是没有尽头了…… 苏先生把请柬随手放在旁边,坐到我身边伸手搭上肩膀:“你光看见清莹姑姑了,怎么没看见那么多叫我叔叔跟叔公的么?” 我了个妈呀…… 他还提这件事。 姑姑跟侄孙女一个年纪,想想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喊我婶祖母…… 哎呀妈呀…… 我抱着抱枕歪倒在他怀里。这上上下下没结婚的一大群,又不能不去,礼尚往来总是要还的,何况祭祖都是要拜一个宗祠的。 我忍不住问苏先生:“你们苏家到底有多深的底蕴……” “族谱很厚,寻根究底大概连江南苏轼也在其中。”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帮我梳理着头发,让人感觉懒洋洋的。 两个小包子见状,纷纷往沙发上爬,一左一右的蹭在身边,撒娇一样的依靠,很是满足的样子。 我伸手问苏先生要请柬,他递过来说:“这次比较有看头。” 老头什么的,我已经不奢望了。我只求参加婚礼的时候能不那么匆忙,能好好的吃个早饭,吃个午饭,再吃个晚饭……天知道之前那几场婚礼从早到晚连个消停的时候都没有,到处是长辈晚辈,陪笑陪聊陪站桩,着实心累! 这请柬是做的挺有特色的,是横版打开的。 z&s,遇见你真好。 主题婚礼。 奥奥奥,这是新郎新娘的名字字母缩小。 朱锦程跟宋小格,八月十二。 “谁?!”我蹭的坐起来,吓了旁边靠着的平平一跳。我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遍命题,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昊:“这是谁?朱锦程?你们家律师楼的朱锦程?这不是再搞笑啊?” “他过了适婚的年龄了。”苏先生十分淡然。 “问题不是这个……”我把请柬合起来,“朱锦程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要结婚了呢?” “具体不知道,但是他很着急。”他拍了拍我的似乎,解释说“听说证半个月前就领了,似乎是闪婚,他却否认,具体让他说,又总闪闪躲躲……总之,是要结婚了。” 我好好奇朱锦程的妻子,就拿着苏先生的手机去翻他的朋友圈。结果发现,朱锦程的朋友圈内容居然清空了,只孤零零的一条【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挂了一张对戒图,结婚证。 “呵,他居然连朋友圈都删的干干净净!”我把屏幕堆到他眼前:“你看你看,就这么孤孤单单的一条!他难不成是怕现女友发现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仔细想了想,貌似朱锦程也没在朋友圈发过什么特别不好的消息吧? 但是仔细又一想……哦哦哦,朱锦程有段时间貌似带薪休假去旅游了,然后左拥右抱的拍了些照片……嗯,当时可能是闹着玩儿拍的,但是现在来看就是个隐忧了。 我想完了,忍不住感叹:“看来朱锦程真是认真了啊……” 苏昊哭笑不得:“结婚证都领了,还要到什么程度才算认真?”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最后“嗤”了一声:“结婚又不能多证明什么,至多就是一个承诺。结婚不还有离婚的么?这事儿啊,得走心,走心最重要!” 他伸手摸了我的头:“你还有这么深的领悟了。” “当然啊!这年头不走心的婚姻能有多长久?”我靠进他怀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听了那个男人博爱的故事,心情很复杂。有一阵感叹婚姻很重要,有一阵又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虚设没用……婚姻是承诺吧?但它有时候跟爱情无关。可是没有爱情,承诺是往往做不出来的。” 我又想到别的,继续说:“婚姻这东西吧,有时候真说不好。为爱结婚是幸福的,难得,但是你能保证所有的婚姻都是为了爱么?很多人都是为了适合,才在一起,才结伴过日子的。” 苏昊低头亲吻我的额头,“不要多想,我爱你,永生不变。”(未完待续) (302)平淡(2)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02) 这世上怎么会有永生不变的爱情呢? 所有的爱情都将被时间沉淀成为亲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那爱情是不是永恒。樂文小說| 但是苏昊这样说了,我就这样信了。 只有相信,它才会有成真的可能。 苏昊值得我去相信。 时间就这样平淡祥和的一天天过去,看着平平跟安安一天一个样儿的长大,我不由感叹他们两只真像见风就长的小树,照这个速度幼儿园、小学、初中、大学……哎,结婚生子,也不远了吧? 苏先生笑我惆怅的像个老太婆:“……他们才多大?也就是两三岁长的速度快了些,往后就没这么明显了。再说,这才哪儿到哪儿?结婚生子少说二十年后,你操这么远的心做什么?” “才不是呢,我跟你说,别看现在觉得时间这么长,一晃眼就过去了!”我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感叹道:“等你的那些年尚可一眨眼,何况现在快乐的时间?整天无忧无虑,又幸福,一天二十四时候过的像几分钟一样,嗖的一下就没了!” “哪有这么夸张?” 我横他一眼:“我现在每天睁眼都来不及闭眼就第二天了!” 苏先生点头:“可我每天在办公室里度日如年。” “……”这特么让我怎么回答!?难不成我说我去给你当秘书?那是不可能的。我装傻充愣的扑在他怀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我太幸福,于是感觉时间太快了!” 他捏着我的鼻子,声音宠溺:“你这嘴甜的小东西!” 我清楚的听见他胸膛里的震动,就也趴在他的怀里笑的前仰后合。 两只在地板上玩玩具的小包子见状。也不管手里有没有东西,奔着我们两个就爬了过去,挣扎着往我们中间爬来。 苏先生笑骂:“这两只煞风景的小灯泡!” 我哈哈笑个不停:“你说这是不是看我们俩这样以为我们俩打架呢?该不会是在拉架吧?” 我就这么说,也不知道苏先生听出了什么,笑的更欢了。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他笑到停不下来的原因,分明就是因为两个小包子一脸的兴奋,好像再说“带我一个带我一个”的样子。 这哪是来拉架的呀!? 这根本就是来凑热闹的啊!!! 苏先生来了精神。就抱着两只小包子滑坐到地板上一起玩乐。闹腾的前仰后合。 于是这天晚上直到十一点大厅里的声音都没消停,一会儿是孩子的咯咯咯的笑声,一会儿是苏先生喊“亲一口就给亲一口就给”的声音。 我越发确定他对待我的时候就是拿养孩子这招儿来对我的。他们父子间玩乐时的对话内容我总会感觉很熟悉,因为那都是他曾经跟我说过的。 闹的太晚,小家伙们肚子饿了不肯睡,就闹腾的没完。 苏先生没办法。只好在身上挂着两个人形挂饰前往厨房,准备亲自动手下厨。 我洗澡下楼刚好瞧见。他把两个皮猴子从身上摘下来,放在餐桌上,明明白白严严肃肃的说道:“不许动,谁乱跑乱爬。我会把他丢到院子里去喂蚊子的。” 这话说出来谁信呢? 别说我不信,连那两只小包子也不信,咯咯咯的拍手直笑。倒是真的没乱跑。 苏先生自己也笑了,一手捏了一只小鼻子:“爸爸现在可是要给你们做宵夜去了。顾不上你们,别乱跑乱爬的摔着碰着,到时候咱们家皇后娘娘可是要上家规挨罚的。” 我把拖鞋脱掉,赤着脚无声的往厨房走。 厨房里三只相近的小东西一起回头看来,像是感应到了一样,皆是冲我一笑。 三张相似的脸,灿烂柔和的笑容,让我一下子软了心头,眼眶不知怎么的就湿润起来,这种让人不自觉就感动起来的幸福……我感觉这一辈子没有遗憾了。 这一晚上直到凌晨两点才睡,我借着两个小包子的光吃了一顿夜宵,然后跟苏先生一起哄着小包子睡了觉才回到房间。 这一夜的苏先生格外温柔,将我从头到脚都融化在他的柔情里了…… 隔天,朱锦程大婚。 早上五点,苏先生就将我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抱到浴池了小泡了一会儿,拍拍我的脸说:“你一会儿慢慢收拾,我先去陪锦程接新娘,八点到酒店就行,我让沈七薇跟门口接你。” “她不是很忙么?不是要指挥婚礼么?”我睡的迷迷糊糊,咕哝着问。 “她今天不指挥婚礼,跟着迎亲,新娘到酒店,她的任务就结束了。” 我眨眨眼,有点精神了,“八点到酒店?八点迎亲就结束了?朱锦程这是多着急娶媳妇啊?这么早迎亲就结束?剩下的时间干嘛?洞房?造小人儿?” 苏先生笑,亲了亲我的额头:“他们家爸妈合了良辰吉时,错过了时间不好,新娘这会儿已经在化妆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这年头合了良辰八字还严格执行的人真是不多了,何况朱锦程这种闪婚的新新新时代的新人类,居然真的执行良辰吉时这种东西?! oh,这家伙是有多重视这个婚,他爱那女人爱疯了吧? 我整个人都精神了,比苏先生先一步从浴室里窜出去:“我去刷牙洗脸,我得跟你一起去迎亲,我对这个新娘好好奇!” 能把朱锦程紧张成这样子的人,实在少见。 趁着两个包子还没有起床,我跟曲先生穿戴整齐的出了门。 因为在意那句不化妆是对他人的不尊重,所以我带了简单的化妆品,在车上化了个简单的裸妆,画了眉毛,涂了口红。就算化妆结束。 朱锦程在盛世别墅区的楼下排了一路正在扎花的豪车,他本人已经穿戴好新郎装站在楼下跟沈七薇一起指挥工作人员。 具体来说是沈七薇指挥,他在后面检查,说白了就是挑毛病,鸡蛋里面挑骨头。 沈七薇好像怒了,举起文件夹作势要揍他,后者连忙抬手护头:“别乱我发型!我今儿是要迎亲的。得给丈母娘留好印象!快看你姐们儿来了。我不挑了,你们扎成什么样儿是什么样儿,行么?” 沈七薇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你要是不满意,我今儿就给你拖到晚上,到时候婚礼也别走了,直接送你们洞房。你觉得怎么样?” 朱锦程顿时苦逼一脸:“我把婚礼交给你办是不是错了?” “亡羊补牢可来不及了哦~”沈七薇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的往我这边儿走。看了眼表“这才六点,你来这么早干嘛?” 我笑着凑过去,小声的说:“我这不是好奇他媳妇呢!连个传言都没来得及听见,直接就接到请柬了。这婚结的是有多着急?!” 沈七薇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朱锦程,转过来就哈哈大笑:“你也忒逗了。就为了这么点儿事儿,起这么个大早?”她倾身靠过来仔细一瞧“哟。这还是化了妆过来的,我看重视他媳妇的何止朱锦程,你们这群人都卯着劲呢啊!” “还有谁?”居然用‘群’这个字来形容。 沈七薇回头瞄了一眼,挑了挑眉:“瞧见没有,你以为这排豪车来的这么齐是怎么回事儿?这里面可不是空车,里面都是有人的!” 我数了数聊天那几个,皱眉疑惑:“这才几个?明显跟车不对数,你少夸张唬我!” “来来来,你跟我过来瞧瞧。”沈七薇拉着我就往车边走,途中朝旁边聊天的人点了点头,说“这苏昊他夫人,名字我就不介绍了,说多了苏先生不乐意!” 我被沈七薇这三五不着调的介绍弄的脸红…… 她把我拉到一辆橙色兰博基尼的车前,抿着嘴指了指车窗。 我顺着看过去,里面有人靠着驾驶座在闭目养神,应该是睡着了。 “等了一晚上?”这场景怎么有点儿眼熟,就像苹果粉熬夜派对买新机似的。 “怎么可能等一晚上?他们就早来一小时。”沈七薇敲了敲他的门,然后拉着我离开,边说:“对这些人来说,通宵很简单,让他们起个大早不亚于世界末日,他们能这么早来,你想想朱锦程这个‘传说级别’的媳妇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 我眨眼,又眨眼,满是不可置信:“难道朱锦程那么多朋友,就从来都没人见过他女朋友?” 沈七薇耸耸肩:“谁知道呢,他保密工作做的太变态了,我也是昨天送婚纱才见过的。” 我的惊讶简直要破天荒了,深呼吸好大一口气半天没吐出来,半晌才问:“你们都没给她亲自量过尺寸!?” “朱锦程给的尺寸。” 完了,我彻底哭笑不得了。 连尺寸都不让亲自量,这货到底有多坑?这是脑子不好啊…… 我摁着太阳穴感叹他是想结婚想疯了,找个结婚掖着藏着的,保护力度比他么卧龙大熊猫都狠,又不是什么机要人物,至于藏成这样儿么? 我无端打了个冷颤,这货对媳妇的保护欲已经超过了变/态的程度了。 六点半的时候,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一个个豪华跑车里都坐着一个顶着惺忪睡眼的司机。 为了车队的整齐跟联络方便,有人提议开了联络的群体语音,发专用微信群里发了频道号。我神奇的发现他们用的语音频道居然是那群人打游戏专用的语音频道,不过此刻改了频道的名字,叫锦程大婚。 频道里嘈嘈杂杂的,不断有人在吐槽朱锦程这婚闪的让大家都措手不及不说,还对新娘保护的跟国家高领似的。 “卧槽你特么快别提了……”有个哥们儿爆了粗,声音都快哭了:“你说咱们好歹一起混了这么多年,就算一起没干过好事儿,咱们也一起泡过妞喝过酒一起打过台球,结果这丫倒好,偷着交女朋友不说,事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要不是收到请柬,压根儿不知道这货已经跟美眉暗度陈仓了!” “哈哈哈哈,别说你了,咱们大家伙儿都是收到请柬才知道消息的好么?” “真的,我跟你们说,我这伴郎事前也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这不能放过他!” “就是,不能轻易放过!” “槽,别光咱们跟这儿蛋逼,新郎呢!让当事人出来说句话!” “得了吧,这货一准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语音频道都是一群男人粗口吐槽的声音,我偷着问苏先生,“我怎么觉得今天朱锦程要乐极生悲啊?” “嗯,no作nodie。” 我歪头看苏先生:“你别用蹩脚的中英混合说这句话么,一秒钟男神变*丝啊……”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我是你男神?” “那当然,你不是我男神谁是我男神啊?”我态度男的的认真:“再说,你允许我男神是别人么?” “算你识相。” “不光我,你还是咱们儿子的男神呢!” “这还用说?” 我去,你也忒自恋了。 这话真不好意直说。 语音里面的吐槽几乎把新郎官给吐残废了,从这语音开始就没有断过对他的批斗。大家约好了敬酒的时候谁也不准给他的茅台兑水,还有人跟伴郎商量要不要集体缺席。 哦,就这句话,终于把新郎官给炸出来了! 朱锦程大喊着:“你们不要太过分啊!我这是闪婚!我也来不及通知各位,再说,你看哥们儿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投缘顺眼的,拖久了夜长梦多啊,各位体谅一下我?” “体谅个蛋啊!你丫的结婚了,哥儿一群还跟这儿飘着呢!” “没关系,咱们准新娘闺蜜多,到时候随便你们挑,怎么样?” “算了吧,这事儿我觉得不靠谱。你们知道赵越么?他那媳妇闺蜜也多,办个婚礼都快赶上车展了。我可对那闺女没兴趣,宁愿大海捞针去。” “早知道媳妇这么难找,就应该学苏昊,打小儿培养,靠谱儿!” 我喝下去的一口水直接喷花了半个前挡玻璃。 卧槽!这话题扯的太快了!(未完待续) (303)平淡(3)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02) 迎亲路上遇到了一个小高峰,好在还是在七点多一点到达了新娘入住的酒店。| 我好奇到不行的想跟着迎亲队伍去楼上看看热闹,奈何队伍实在过于浩大,三两电梯分了两趟都没装下,剩下的人不管是爬楼梯还是坐电梯,等上去目标层的时候估计新郎都已经抱了新娘下楼走人了! 沈七薇安慰我说:“新娘子什么时候不能看,就算今天没机会,往后还是机会一大把的,难不成朱锦程一辈子不带媳妇出来吃饭?等他们蜜月度完了,咱们给他们接风洗尘不一样能见?” 此话说的有道理。 沈七薇就歪头问苏先生:“你知道朱锦程他老婆多大么?” “刚过适婚龄。”苏先生答道。 沈七薇“呵”了一声:“我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呢,合着多少还知道点儿八卦。”她转过头跟我说“我看她媳妇就跟未成年似的,要不是身份证结婚证不能作假,我真以为他是去高中抓了一个媳妇来结婚,不然你说他为什么保护成这样?” 完了,我更更更好奇他这个媳妇了!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快最利索的迎亲的过程,从上楼到下楼前后统共十分钟,让人们在意的不是朱锦程怀里的新娘,而是一干跟着上楼迎亲下来的伴郎男友团们。 沈七薇随便抓了一个问怎么了。 后者说:“伴娘团真是一个不如一个啊,照比赵越那阵势差远了!” 沈七薇当下“尼玛”了一声,回头冲我鄙视道:“刚才他们还跟车上说赵越那阵势不怎么地呢,这会儿又特么吐槽新娘伴娘团没阵势了!靠,说白了还是死鸭子嘴硬。看脸就看脸,扯个淡啊!” “走吧走吧,回去开车,一会儿跟不上了!”我拍拍她提醒她赶紧回到车上,前面迎亲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出发了。 我开门上车,沈七薇一把抓住车门俯身下来,严肃认真道:“不过伴娘团真的不怎么样!” “……” 好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脸也没什么不对。 反正你不看,别人也会看。 我系好安全带,车子就随着迎亲车队出发了。 迎亲回家。给公婆敬茶,一切流程都是我熟悉的,只是这利索的全程却是我十分陌生的。 车队如期到达了婚礼酒店门口,礼炮炸响。礼花不绝,龙狮开舞。锣鼓喧天。 最后还有乐团奏了欢乐颂…… 下车后沈七薇急忙挽上我的胳膊:“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你什么时候给我打了电话?” “就刚才啊,我有事儿跟你说呢,你丫都没接!” 废话,刚才又是礼炮、又是礼花。我上哪儿听手机的声音去?我问她怎么了,“什么事儿啊你给我打电话这么着急?” 她指了指奏完欢乐颂退场的乐团,问我说:“你看见没有。那都是高中生,我头一次见到结婚请活动请的这么全的。连学生都不放过!” 我顿时哭笑不得:“现在正是暑假,高中生怎么了?高中生出来打个暑假工,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你激动个什么?” 她一愣:“也是,可能是我八卦神经太绷了!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得了吧!”我抬手拍她肩膀:“人家就结个婚,你们一大群人从早上到现在都疑神疑鬼,恨不得一个个都化身福尔摩斯名侦探,干什么?人家对媳妇多保护了点儿,你们就好奇成这样了?” “难道你不好奇?”沈七薇挑眉问。 “我也是一俗人,你觉得我能不好奇?” “那就是了!”沈七薇拿出手机:“我给你看新娘的照片,你就知道我怎么这么神经敏感了!” 照片上新娘才起的素颜照片,没有化妆的样子清秀稚嫩,就像……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我看的倒吸了一口气,“这……这新娘子的脸……挺面嫩的啊……” “所以说我怀疑她就是个高中生啊!” “不会的。”苏先生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她如果是高中生,首要任务应该是遮掩自己的真实信息,又怎么会请了高中乐团来助兴?” 沈七薇眯着死鱼眼看着我身边的人不说话了。 苏先生抬手揽上我的肩膀,对她说:“很久没有见到夏老师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沈七薇扯着嘴角“切”了一声,跟在我们身后一起进了酒店。立马就有人来找她请示,后者没好气儿的皱眉:“都说了这婚礼交给杨靖指挥,有什么就去问杨靖,我相当个甩手掌柜,以后婚礼指挥这事儿我不接,有杨靖就够了!” 小姑娘傻了吧唧的点头“是是是”的往大厅里跑的飞快。 沈七薇在后面嘟哝:“就天天有什么事都找我,我哪辈子能解放?这年头有哪个ceo像我这样亲力亲为?再这么下去,我们家老师都快对我有意见了。” 这才是重点吧? 宴会厅在金牡丹厅,我们见到了朱锦程的父母以及妹妹,还有表亲堂亲若干。 新娘子比朱锦程的妹妹看起来还年轻。 父母二老红光满面,管苏先生叫小苏同志,一口一个“小苏同志”,听我的心里暗笑连连。朱家伯母说:“早就听我们锦程说你们家有两个小天使,改明儿抱过来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我们锦程刚结婚,一时半会儿是要不了孩子,抱过来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苏先生笑着应好。 其实也就是客套话。 我们的座位在贵宾四号桌,桌上十个人,赵越夫妻,方林舟,林佑。沈年……一个个熟悉的人到来,到最后还是空了两个位置——付朝阳,跟他的妻子。 这还是我在婚礼之后第一次见到赵越的妻子,万晴。的确是一个身材高挑、面貌姣好的女人,但是站坐立行,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累,板的厉害。 我在想迎亲的时候赵越到底在不在车队里面。语音频道里关于赵越夫妻的吐槽内容他有没有听到……看这情况来说……应该是全然不知情吧? 赵越显得很安静。万晴就要来的活泼的多。她的位置跟沈七薇挨着,沈七薇又挨着我,她说话的声音我能清晰的听得见。她对沈七薇道谢。“谢谢你帮我设计的婚礼,我很喜欢,圆了我小时候的梦,真的很童话!” 沈七薇笑:“就是童话主题。我也是拿钱办事,不用谢!” “这些人你都认识么?我还没把我老公的朋友们认全呢。” “不会啊。敬酒那天应该都见过面了吧?再说了,那牌子上不是写着呢。”沈七薇虽然在微笑,但这笑一点发自内心都没有,就是在应付而已。即便是不熟悉。也能轻易的看得出来。 但万晴没有,万晴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跟苏律师的老婆的是发小儿,苏律师真的跟他老婆是青梅竹马么?” 沈七薇笑:“你们俩结婚以后就聊朋友的八卦了么?他们俩不算青梅竹马吧。苏昊是看着樱兮长大的呢。” “啊,是这样啊。好浪漫啊,我看也是苏律师很疼他老婆呢。” “赵越也很疼你啊。” 她看了一眼赵越,抿嘴笑起来:“是啊,我老公也对我很好……” 沈七薇意味深长的笑了,这没有主题的话题居然就这么神奇的终止了。 方林舟一直在跟苏先生小声的说着什么,脸上始终都有微笑,旁边几个人也不时插口闲聊,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爆出一阵笑来。方林舟说:“……那不行,我这可还没结婚,万一等我结婚的时候他报复我怎么办?这事儿你得让苏昊去,他靠谱儿,就算把洞房给砸了朱锦程也坑不过他!” 苏先生笑:“等还没结婚,我倒是可以跟锦程联手送你难忘的大婚礼。” “那不行!你好歹给我留条活路!” 旁边几个就说:“皈依佛门吧,打一辈子光棍,咱们就谁也算计不了你了,也省了好大一份红包,哥几个你说是吧!” 众人连连赞同,笑的几乎停不下来。 明明都找不到笑点在哪儿。 所以说男人之间有时候真是女人理解不了的关系。 婚礼开始了,从祝福vcr里见到新娘父母的那一刻我直接就被震撼了! 新娘的母亲是个红头发的外国人,看国际应该是法。 沈七薇抓着我的手兴奋莫名的说:“看看看,新娘爸妈保养的真好!” 可不就是说!保养的这么好!看着就跟三十五六,四十岁都不到的样子!国外的人真的好难猜年龄!母亲看起来比父亲还要年轻几岁! 大屏幕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大,到处都在感叹“混血啊”“混血儿”的声音。 但是新娘太年轻了,新娘的父母也真的太年轻了,我忍不住狐疑着去问苏先生,偷偷摸摸的贴着耳朵:“该不是真的娶了个未成年,造假文件结婚的吧?” 国外国风向来开放,就算真的未成年同意结婚了,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苏先生“咳”了一下,低声说:“现在先结婚后领证的事,不也很普遍么?” 事实证明理论永远不如实践,我还是震惊的梗住了脖子半天没发出声音。他云淡风轻的声音里并不见惊讶,却让我脑袋里的弦忽然绷着绷着就‘铮’的一声……断了! “朱锦程娶了个未成年?”虽然震惊,我却还有理智,记得小声询问。 苏先生就用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新娘家应该是法籍华侨,婚龄满十五岁就可以。” 我更惊讶了,更加狐疑的看着他:“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有什么理由跟你们不一样?” “朝夕相处你半点都不知道?”我怎么那么不愿意相信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他就笑,低头贴了贴我的额头:“你就这么崇拜我?” “……” 对面有人喊道:“能不能把秀恩爱的机会留给新人了?对单身狗造成无数点伤害了好么?” 这时,宴会厅从四面八方响起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响起,红毯尽头的那扇大门缓缓打开,新娘一身圣洁白纱挽着年轻的父亲缓缓而来。 我看向朱锦程,大屏幕上播放着他的特写,一脸柔情局促,紧张的样子引起周遭低低的议论窃笑。 “这小子是在娶媳妇吧?这样子怎么看起来跟请神似的,你看着样儿,真怂!” “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那是幸福的!” “怎么着,你们这群公子哥要么不结婚,要么结婚就栽到坑里爬不起来?你让我们这群至今还单着的人怎么看?” 新娘的年纪……的确太让人在意了点儿。 有人吆喝摄影师给新娘来个特写,摄影师好笑的回头看了那桌的青年才俊一眼,回头去给新娘切了个特写。 只见白色的头纱下,一张精致的小脸笑容腼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含着雾蒙蒙的水汽。 新娘看起来是精致漂亮,但远远没到让大家惊艳到没有分寸的地步。大家只是感叹了一下“不愧是苏律师的手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处时间长了连口味都变得一样了……” 反正言下之意是朱锦程吃的这棵草真是嫩的够可以! 他们说以后开车不能去大学了,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得常开车去高中转转,还没到结婚年龄的最好去初中转转,家里有侄子什么的,得从小教育大伙儿‘媳妇要从娃娃抓起’,以免将来社会太纷繁找不到好媳妇。 我真是佩服起这群人扯淡逗贫的本事! 本来挺神圣的一曲婚礼进行曲,愣是让这帮人给岔的没有了伤感的气氛。 内圈哭的透透的伴娘团跟新娘到底怎么哭的,也都基本没看清,反正‘局外人’的我们是一点都没沾到感动这类的煽情情绪,整个好友团全是吐槽的负能量。 我终于算是明白了,朱锦程的朋友圈里完全都是损友占大份儿,这年头朋友不损都不好意思说是“朋友”!男人的交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相互坑损都是一种友情的体现。 朱锦程不可避免的喝醉了。(未完待续) (304)平淡(4)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03) 等到婚礼散场的时候,朱锦程已经连送客的精神的都没了,整个人连站都站不稳。 这下那些还打算闹下一程的人彻底失算了,朱锦程最后是被抬着去了客房的,那样子真的就是不省人事,别说洞房,连睁眼都喊不睁了。 本来也能忽略他大家继续闹的,奈何是整场没人跟新娘熟,一个推一个的想去搭讪,结果到最后也没有人有那个脸皮跟朋友的新婚妻子贴热脸。倒不是他们多有节操,而是这个新娘子看起来实在太嫩了,嫩到那种一看就觉得‘咱们有很深的代沟’这种程度,根本就提不起来去搭讪的勇气。 散场的路上还有人在讨论:“你说朱锦程从哪儿找的媳妇?他怎么下得去手?怎么就开得了口?这么年轻,看着她都觉得跟我闺女似的,我真没那个勇气。” “这就看出来本质来了啊!”有人拍上他的肩膀,正色严肃的说:“咱们一看就是正经本质的人,老朱就是那种吃嫩草再小也不嫌嫩的人。什么叫斯文禽兽?看咱们老朱,活脱脱就一个标榜!” 楚凉在旁边一直搂着媳妇不说话,就是眼神一直在苏先生身上飘,飘着飘着就发笑,一看脑子里就没装好东西,配上身后谈论的这些内容,估计又在扯苏先生跟我的往事。 婚礼散场,他们嚷着要去会所打牌,问我们去不去。 楚凉跟苏昊都拒绝了,说起太早,累了,要会叫补觉。 “补什么觉啊。我看你们分明是那什么。”大家就一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样子,话里有话的说:“你说明知道今天迎亲,你们晚上还折腾什么呀,行了回去吧回去吧,注意身体,注意养生。回见!” 结果这么一句正常的话。就被他们解读成了隐晦十八弯的剧情情节。 真实情况是真的要回家补觉,我这会儿感觉脑子嗡嗡的,周遭声音又嘈杂。根本听不清他们聊了什么,注意力困得怎么都集中不起来。 后来苏先生揽了我的肩膀,跟他们寒暄了两句,就道了别往停车的位置的走。问我要是坚持不住就在车上眯一会儿。 “不困,没事儿。能坚持到家。” 我是这么回答的,却在车开出去没多久,就眼皮沉沉的睡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也全然不知。再次醒来就是午后,已经过了太阳最浓烈的时候。 旁边没有苏先生的影子,只稍微凌乱的被子跟枕头证明他在这里睡过。这会儿已经睡醒不在了。 我是那种一定要刷完牙,洗完脸才算真正的起床人。下楼时听到楼下传来的交谈声,一时间以为还没睡醒听到了幻觉,再一听安安清楚的喊“舅舅”,我顿时来了精神! 三步并作两步下楼,玉树临风的付大总裁跟容大千金正在客厅跟苏先生闲聊。安安一直在往付朝阳身边凑,平平则是有些陌生的看着两人,像是在努力思考都在哪里见到过他们。 我有很久都没见过付朝阳了,有点不可置信。 他还没发现我似的,把安安捞到腿上,拍着他的小屁股说该减肥了。 容意就不愿意的嗔他:“做什么要减肥,安安都还没有一周岁,我们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减肥会影响长高个子的!” “是是是,老婆说的有道理。” 容意拿了棉娃娃没好气儿的丢他。 付朝阳轻易的接住,看着平平防备自己的样子,问苏先生:“他该不是真的不认识我了吧?” 苏先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噗的一笑:“他不是不认识你,是在防着你。”指了指他怀里的小包子“毕竟他的弟弟现在在你手里。” 这个解释顿时让付朝阳哭笑不得了,“我好歹是他舅舅,难不成还能拐跑不成?” “岳母还是亲外婆,都不让抱出视线呢,走哪儿跟哪儿,不让独处。”他朝平平招了招手,“到爸爸这里来。” 平平想了想,乖乖的往苏先生的方向爬去。 付朝阳看在眼里,受不了的摇头:“我觉得他长大随你,一个不声不响的操心主儿,累。” “岳母也是这样说的。”苏先生笑着回答,把平平抱进怀里,指着对面的付朝阳道:“这是舅舅,平平跟安安的舅舅,是妈妈的哥哥。妈妈没有嫁给爸爸前,舅舅也像平平跟安安一样疼妈妈,所以舅舅是好人。” “你解释成这样,他能听懂?”付朝阳问。 “听得懂,再绕的道理他也能听得懂。”苏先生就对他说:“跟舅舅来个友好的握手怎么样?” 平平像是犹豫的看向了苏先生。 苏先生冲他点点头。 与此同时,付朝阳朝他伸出了手:“来吧,跟舅舅来个男子汉之间的握手。” 我看到平平伸手去握了他的食指。 我躲不下去了,就从楼梯拐角走下去,平平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清晰的喊着“麻麻,麻麻”,声音嫩嫩的,听的心里都不自觉软了下去。 苏昊笑着问我睡饱了没有,我点头说:“睡饱了,我哥跟嫂子来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太香,不舍得。”他把平平放到地上,小东西就直直的朝我爬了过来。 容意起身朝我微笑,我说嫂子你太客气了。 抱起平平,我问他们今天住哪儿。 付朝阳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还能住哪儿,当然是回家住了,我们回来接爸妈。” 我一愣:“婚期定下来了?” 容意就去包里拿了请柬给我,定在八月二十二。 “这不是没剩下几天了么?”我皱眉:“干嘛都不提前通知,我连结婚礼物都来不及准备了!” “那就直接给现金吧!”付朝阳如是说。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份子是份子,礼物是礼物,这能一样么?再说你缺钱啊?嫂子缺钱啊?难不成我包个大红包你们会一直珍藏压箱底么?” 容意窃笑。说:“你别给他钱,省的他都拿去玩儿游戏,玩儿到大半夜都不睡。” 付朝阳一脸委屈无辜:“我为什么玩儿到半夜?你又不是不知道,床上就我自己,寂寞空虚冷,睡不着难道还能爬你们家窗户去?又不是罗密欧跟朱丽叶,估计没进你们家门呢。就得让大舅子给扭送派出所了。” “瞎说。怎么又成了我的责任了?”容意嗔她一眼,坐到沙发上不准备再扯这个话题了,就问我:“妈说今天请你们回187吃饺子的。包了你爱吃的荠菜跟芹菜,还有苏先生的三鲜。” “叫苏先生多见外,叫妹夫!”付朝阳又插嘴进来,被容意眼神警告。笑了起来。 我对怀里的平平说:“看见没有,你舅舅这个别扭的性格。秀恩爱就秀恩爱,还变着法儿的跟这儿耍花样,二十几年的兄妹,谁不了解谁啊。你说是不是啊平平?” 平平点点头,又点点头,其实这小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我说的什么。 惹的我们几个都忍不住笑。 我想起今天参加朱锦程的婚礼这事儿了。我问付朝阳:“桌子上有你的名牌,你怎么都没来?” “这事儿啊。说起来挺赶巧的。路上遇见一个孕妇打不到车,你嫂子心善,我们俩就开车把人送医院去了,又联系家属又交钱,到中午才结束,已经跟朱锦程打电话说过了。”付朝阳朝我笑的灿烂:“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崇拜哥?” 我想说他本来就很善良,用不着把心善的美德都推给容意。我也忍不住笑起来:“我的哥哥跟嫂子,都是最最最好的人了!” “那你还不赶紧换衣服,跟我回娘家吃饭?” 上午的婚礼是一通焦头烂额的忙碌,下午睡了一觉起来,是迫不及待的期待之行。 付老太太围着围裙在家和面,付老先生在旁边摘菜,一片岁月静好的厨房画面,连开门都是保姆开的,好像两个人都腻在厨房里谁也不愿意出来似的。 容意小声对付朝阳说:“我不要求别的,等老了你也能像咱爸一样对我就好了。” 付朝阳说这个有难度:“我不会做菜,到时候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打下手是灾难,我就舍命陪美人。” 我心话说快算了吧,还舍命陪美人,到时候都是老头老太太了…… 我们几个此起彼伏的喊爸妈,她们两个才回神似的,还挺惊讶:“怎么回来这么早?” 付朝阳就啧啧嘴:“看见没看见没,这才是恩爱的最高境界,回家吃个饭还跟电灯泡似的,我们这一群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都快结婚的人了!”付老太太一手白面就去掐他:“还没个正行儿!你让你两个侄子怎么看?” “看什么看,他们俩已经不认识我了。” 安安那个惯会讨好人的小东西,张这手就要从我怀里奔付老太太怀里去,奶声奶气的喊:“闹闹抱抱,闹闹抱……” 这种主动行为瞬间让付老太太忘记了付朝阳的没正行,嘴都快咧到耳朵下。 老实说,感觉今年是人生里的里程碑,我的后半生尘埃落定,哥哥的后半生也即将尘埃落定,我们各自成家,未来的生活有了一个明确的轨迹,像是真正的长大了一样。 家里三个女眷加上保姆,包饺子的时候容意问我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我说:“感觉很奇妙,很久以前我从来没想过回家会变成‘回娘家’,也从来没想过会像这样,跟妈,还有嫂子一起包饺子,感觉时间过的太快,一时间有点儿小惆怅。” 付老太太说:“我看你是生活太闲了,想这些没用的,你都两个孩子的妈了。” “才不是呢!”我一边擀饺子皮,一边列举:“你看啊,我跟苏昊冷战了那么多年,忽然就冰释前嫌了,然后忽然又结婚了,这也就算了,闪婚不要紧,毕竟基础感情比较长。但是你说怀孕啊,然后生孩子,到现在平平跟安安快周岁了,我觉得真的过的太快了,每天早上都有种再眨一眨眼睛就白发苍苍了的错觉。” 付老太太又说:“不是时间过的太快,是你们之前太拖拉了。你知道你们俩冷战那些年,我跟你爸,还有你哥,怎么都不问你怎么回事儿?” “我逆反呗,越说越对着来。” “不是,是我们都知道你们俩怎么回事儿,你爸考验他,你哥监督他,他也是的,都不知道你哪儿好,就一根筋认准你了。”付老太太拍拍手去摆饺子,啧啧嘴说:“所以说啊,你要是再大个那么一两岁,也能谈个水到渠成的恋爱了,还用得着闪?” 容意的脸红透了。 我惊奇的发现:“你怎么脸这么红?” 容意就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说:“我也……我也才二十……” 付老太太“噗”的笑了,又连忙正色说:“嗯,你也是太小了,不然早几年嫁给熊小子,没准儿我这会儿都抱着孙子去看外孙子了!” 她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自顾自笑的欢乐了。 容意闹了个大红脸,腼腆着不说话。 我心话说这就是大家的千金啊,这份儿腼腆真是学不来,我们都大大咧咧的习惯了,跟父母说话时说着说着就像朋友了。 付朝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个苹果站在厨房门口,啃了一口问我们:“聊什么呢,在外面就听见你们笑了,该不是在编排我们五个老爷们儿吧?” “五个?”我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合着你现在连我儿子都不放过,拉进你们男人阵营壮势气啊?” “本来就是我们男人帮的吧?” “你失算了,我儿子跟我老公都是我阵营的。” 付朝阳啧啧嘴:“那按你这么算,我们男人岂不是没地位了?” 我哈哈大笑:“你去问问咱爸呀,你看看咱爸选阵营是选你还是选咱妈?” “你在孤立我啊?” “你不是自立为王了嘛!” “扯淡!”他又啃了口苹果,吃了两口说:“我说不过你,要我选我肯定也选媳妇。” 我看了眼容意,决定放付朝阳一把,妈跟媳妇同时掉水里的问题我就不问了。(未完待续) (305)一路朝阳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04) 我这辈子,唯一的兄长,就要结婚了。 回到海南的这几天,我特别喜欢呆在付朝阳在的地方,倒不是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而是大多时间都在看着他发呆,不知不觉就会眼睛定在他身上转移不走。 时间那么快,小时候斗气、斗嘴、互相出卖,都好像还是昨天,一转眼,就真的真的要分开了,从此有各自的家庭,再也回不到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了。 我们家的两个小魔王都睡了,付朝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笔记本,我转了一圈有些无所事事,就坐到他右手边的沙发上,望着他一会儿就出了神。 说起来,付朝阳之所以会学跆拳道,归根究底还是我的原因。小时候的记忆里,经常会有付朝阳坚定的说‘我会保护妹妹’的画面。那时他还是一张幼稚脸,但是出奇的倔强,带着那样明显的坚定。 后来是少年,青年……一直到现在,虽然随着年纪慢慢长大,他不在把那句话挂在嘴上,却从来都没有过他对我的承诺…… 为什么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那么舍不得付朝阳呢? 啊……我颓丧的趴到扶手上,又翻了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耳边就听到付朝阳含笑的声音:“你再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看这婚会结不了的,你难不成要在老了还要患上恋兄情节么?” 尼玛……“我吧,最近看见一看见你,就在想小时候,你说时间怎么能这么恐怖呢?小时候你白白嫩嫩的,可爱又倔强。怎么长大了这么讨厌?” “嗯?小时候?这话说的就好像你比我早出生一样,我们两个是谁看着谁长大的?”键盘噼里啪啦的响了一会儿,他又笑了:“你吧,这个嘴硬,口是心非的毛病,我看这辈子是改不了了,舍不得我就说舍不得。难不成我还会怪你么?” “你看你!”我坐起来狠狠瞪他:“你明明知道。你还非要点名。你都说了,我嘴硬,口是心非。你干嘛还非得给我拗这个劲儿?放我一马行不行?说白了,你就是小心眼儿,较真……”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跟嫂子在一起,该不是也这样吧?” “这样怎么了?斗嘴也是一种爱。你难道不知道么?” “你的爱怎么都这么别扭?” “你之前不是还说傲娇的么?” “……”完了,我彻底无语额。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了。 自从付朝阳长大开始,他的性格就像长歪了一样,越来越别扭,越来越傲娇。现在更好。整天说我口是心非,嘴硬,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自己傲娇跟别扭的毛病? 不对。他知道了,他是知道的。 但是这货完全不拿自己的毛病当一回事好么!? 我扶额。又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会儿苏先生回来就好睡觉了,话说……“付朝阳,你这两天怎么这么闲?就快婚礼了,你不着急?” “我着什么急?”他顿了顿,恍然似的说:“奥,你说这个啊。你们都知道我就快当新郎官儿了,怎么还舍得我忙的没头儿?” 我被他一噎,忍不住笑了:“难不成你还要跟新娘似的,左一个新娘课程,右一个美容保养,要不要去做个全身spa?” “明天去,楚凉约了我去水疗馆。” 我真是听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啊!半天都找不到接下来说什么,“我我我我就是说说,没想到你真回去,你该不是真的要跟楚凉去吧?” “有什么不可么?”他收起电脑,看着我问:“你们不是常说,要对自己好一点么?” “原话是‘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你怎么这么娘炮……” 他顿时拎起茶几上的杯子,作势要往我这扔:“你再说一句我就掷你了!脸要不要,头要不要?去,给我倒杯水去!” “你可真会支使人。” “看在你老哥我就快当新郎的份儿上,心疼心疼怎么了?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 “行了行了!”我及时打住他:“我去我去,惹的凉的冷热的?要不我给你来杯果汁吧?” “其实是你想喝吧?就一个人喝还嫌费劲,就拉着我给你当动力呢吧?” 他说的真准,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回头夸他一句:“你真聪明!” “那你还不快去?” 付朝阳就是有得了便宜卖乖的本事,还就是有脸皮绝对防御的本事,真是倚天屠龙剑完全戳不透。 榨果汁的功夫,苏先生踩着时间点回来了。 于是两份果汁就榨成了三份。 最近特别喜欢雪梨奇异果,就是饱腹感太强,喝的稍微多一点就觉得撑……偏偏我特别喜欢喝。 苏先生哭笑不得的摸着我的肚子,把果汁从我手里抢走:“你也真是,又不能再也喝不着了,至于么?” “就是就是,就一杯果汁,你至于喝到把自己撑成这样么?瞅你那点出息。” “付朝阳你别太过分啊!喝着我榨的果汁,还吐槽我,你知不知道吃人嘴短的?”我作势要去抢他的果汁。 他十分顺从的把杯子给我,笑嘻嘻的道:“没有了,你还要么?” 你看,这货有时候就是这么讨厌。 我体谅他就要做新郎了,不跟他计较,晚上还特别善解人意的给他贴了个嫩白滋润的面膜。 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拍照片,给容意看,然后发朋友圈。 他还赞了,回复说:这么丽质俊郎的哥哥哪儿找的? 一群损友好友就在我的朋友圈下面打起了嘴仗。 付朝阳这两天是真的特别闲,闲的都有些无所事事,要不就是东一个电话,西一个电话,核实一下婚礼情况。问问缺什么补什么。 可惜完全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作为好友的沈七薇,把所有的事都包揽了,加上又有夏老师陪着,干劲真不是一般的足。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豪门千金的闺蜜就是不一样,各个气质都好的不得了,跟她们一比……我们公司的模特全输了。” “别喧宾夺主了啊。千万不能把我嫂子的光彩分走!” “奥。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能犯?你也忒小看我了。”她说完,那边有人问她伴手礼的实情。沈七薇就问我:“伴手礼你说怎么办,我让他们准备的室内香氛。” 都决定了还问……我忍不住捏头:“难怪付朝阳闲的蛋疼。你把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他都跟楚凉出去做水疗了,想想我也醉了。” “要不是结婚的人是朝阳哥,我用得着这么费心?” “必须的必须的。我们小七最好了!” “我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来呢!” “不是给你补了大红包么,这事儿就放过他吧……” 说来这件事真不是付朝阳故意的。本来是去的,机票也订好了,可是容老爷子忽然心脏病复发住了医院,你说他这个准孙女婿能走么? 何况付朝阳骨子里还是个孝顺性子。不知道耶就算了,知道又怎么能跑?听说那几天天天往医院跑,把容老爷子满意的见人就夸未来孙女婿夸个没完。可是把一群探病的亲朋好友羡慕的不行,张口就是:“你真有福气啊。现在这样的好孩子不好找……” 听说本来还要晚两年结婚的,太早了嫁走舍不得,结果就因为这个,容老爷子就急不可待的让早结婚了,生怕这小伙子被人抢走似的。 我跟沈七薇说这件事,她也是笑的不行:“前两天我去容园看新娘子,老爷子还拉着我问你哥有没有什么初恋,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前科,那样子还真挺喜欢你哥的。” “他是挺有福气的吧?我觉得我嫂子也特别好。” “放心吧,你嫂子像只小白兔似的,你哥铁定疼她都来不及,以后肯定会很幸福,你担心的事儿不会发生。” 她从来都很懂我。 我是害怕付朝阳抵不住不良诱惑。 曾经以为身边的那些好男人,谁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前科,建昌舅舅不还养过小三么。 再说苏先生,苏昊很好吧? 但是他也有前科不是。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这年头有恒心,有毅力的的小三那么多,谁能保证一辈子柳下惠? 未来时间那么长,谁也保证不了。 所以预防吧,防微杜渐。 晚上回来,付老爷子把付朝阳,还有苏昊两个人,拎到书房进行单独谈话去了,还指着我说:“不准来偷听,我们不用你送茶送水的,听到没有?” 看他老人家认真的神色,我忙不迭的点头,乖乖的点头。 “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聊,聊到几点都没关系!” 目送三人上楼,我回头对还在把玩具往沙发底下藏的平平跟安安说道:“本来还想做个三明治当宵夜,你看全被你们姥爷打乱了。要是想吃,就怪姥爷太聪明吧……” 我以为最多也就聊十几分钟顶天了,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书房还是没动静。 等啊等,双皮奶都吃完了,他们才散场,各回各的房间,早早休息,因为明天一早就是付朝阳的婚礼了。 下楼时苏昊还坏心的问他:“你会失眠吧?睡不着?用不用我陪你?” 付朝阳哼哼一笑:“得了吧,你还是我妹妹去吧,省的她独守空房,明儿又要为难我了。” 我当下表态:“不会,你不要拿我当拒绝苏先生的借口。” “我是不想把最后一夜留给你老公,你懂什么?”付朝阳还朝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了晚安就回房了。 我觉得他肯定会失眠的。 付老太太让大家都回房间睡吧,明天都要早起。 其实说实在的,我也有点睡不着,就起来整理明天平平跟安安要穿的兄弟装。 如果明天不是付朝阳结婚,我是想穿亲子装的。 等哄睡了两个孩子,回到房间,我才问苏先生:“我爸喊你们两个上去,说什么国家机密了?还不准我偷听。不知道越不让越好奇么?” 他把我带进洗手间,挤了牙膏让我刷牙,边说:“岳父大人,就是把之前咱们俩结婚时对我说的话,重新对你哥说了一遍。我是旁听,顺便给我巩固一下而已。” 我就口齿不清的问说了什么。 他说:“岳父说了,社会斑斓多彩,诱惑太多,妖魔鬼怪层出不穷,遇见事多用脑子想一想,好事坏事都多想想原因。说我们俩都这么大了,不要走一步看一步……”他顿了顿,笑了起来“岳父说了,咱们家杜绝婚外情,有一个打死一个。” 我不解,漱口问他笑什么。 他就从后面环了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轻轻的说:“岳父说了,既然当初费劲吧啦的追人家,好不容易娶到手,要是再自己有了别的想法,就离婚,净身出户。岳父说以后咱家标准都向我看齐。” 我猛的想起来,当初他就是这么跟我爸保证的,若有对不起,净身出户。 我啧啧嘴,打击他道:“说的好像净身出户对你们来说多恐怖似的,赚钱对你们来说有难度?白手起家对你们来说有难度?特别是你!” 我回头戳他的肩膀:“一场官司最少五位数的人,白手起家多少次都没问题好么?” “所以啊,这才是最考验人心。” 他开始动手动脚。 我没好气儿的把他轰了出去。 九点多钟,沈七薇给我发信息:睡不着啊怎么办? 我给她回了条:我估计也要失眠…… 然后我们俩就开了语音,她受不了的问我:“你说又不是我结婚,怎么这感觉这么紧张?我躺床上半天了,就是睡不着。” 我问她夏老师呢。 “去帮我买宵夜了……” “你又不是怀孕,大半夜把人家支出去买宵夜?” “那怎么了,我老公我还不能支使了?”沈七薇说要去统计一下多少人失眠,让我一会儿去她朋友圈签到。 然后过了几分钟,她发了一张付朝阳跟容意的结婚请柬,问还有谁没睡。 结果……她的朋友圈就炸开了,短短五分钟,102个赞……(未完待续) (305)一路朝阳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04) 我这辈子,唯一的兄长,就要结婚了。 回到海南的这几天,我特别喜欢呆在付朝阳在的地方,倒不是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而是大多时间都在看着他发呆,不知不觉就会眼睛定在他身上转移不走。 时间那么快,小时候斗气、斗嘴、互相出卖,都好像还是昨天,一转眼,就真的真的要分开了,从此有各自的家庭,再也回不到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了。 我们家的两个小魔王都睡了,付朝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笔记本,我转了一圈有些无所事事,就坐到他右手边的沙发上,望着他一会儿就出了神。 说起来,付朝阳之所以会学跆拳道,归根究底还是我的原因。小时候的记忆里,经常会有付朝阳坚定的说‘我会保护妹妹’的画面。那时他还是一张幼稚脸,但是出奇的倔强,带着那样明显的坚定。 后来是少年,青年……一直到现在,虽然随着年纪慢慢长大,他不在把那句话挂在嘴上,却从来都没有过他对我的承诺…… 为什么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那么舍不得付朝阳呢? 啊……我颓丧的趴到扶手上,又翻了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耳边就听到付朝阳含笑的声音:“你再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看这婚会结不了的,你难不成要在老了还要患上恋兄情节么?” 尼玛……“我吧,最近看见一看见你,就在想小时候,你说时间怎么能这么恐怖呢?小时候你白白嫩嫩的,可爱又倔强。怎么长大了这么讨厌?” “嗯?小时候?这话说的就好像你比我早出生一样,我们两个是谁看着谁长大的?”键盘噼里啪啦的响了一会儿,他又笑了:“你吧,这个嘴硬,口是心非的毛病,我看这辈子是改不了了,舍不得我就说舍不得。难不成我还会怪你么?” “你看你!”我坐起来狠狠瞪他:“你明明知道。你还非要点名。你都说了,我嘴硬,口是心非。你干嘛还非得给我拗这个劲儿?放我一马行不行?说白了,你就是小心眼儿,较真……”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跟嫂子在一起,该不是也这样吧?” “这样怎么了?斗嘴也是一种爱。你难道不知道么?” “你的爱怎么都这么别扭?” “你之前不是还说傲娇的么?” “……”完了,我彻底无语额。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了。 自从付朝阳长大开始,他的性格就像长歪了一样,越来越别扭,越来越傲娇。现在更好。整天说我口是心非,嘴硬,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自己傲娇跟别扭的毛病? 不对。他知道了,他是知道的。 但是这货完全不拿自己的毛病当一回事好么!? 我扶额。又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会儿苏先生回来就好睡觉了,话说……“付朝阳,你这两天怎么这么闲?就快婚礼了,你不着急?” “我着什么急?”他顿了顿,恍然似的说:“奥,你说这个啊。你们都知道我就快当新郎官儿了,怎么还舍得我忙的没头儿?” 我被他一噎,忍不住笑了:“难不成你还要跟新娘似的,左一个新娘课程,右一个美容保养,要不要去做个全身spa?” “明天去,楚凉约了我去水疗馆。” 我真是听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啊!半天都找不到接下来说什么,“我我我我就是说说,没想到你真回去,你该不是真的要跟楚凉去吧?” “有什么不可么?”他收起电脑,看着我问:“你们不是常说,要对自己好一点么?” “原话是‘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你怎么这么娘炮……” 他顿时拎起茶几上的杯子,作势要往我这扔:“你再说一句我就掷你了!脸要不要,头要不要?去,给我倒杯水去!” “你可真会支使人。” “看在你老哥我就快当新郎的份儿上,心疼心疼怎么了?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 “行了行了!”我及时打住他:“我去我去,惹的凉的冷热的?要不我给你来杯果汁吧?” “其实是你想喝吧?就一个人喝还嫌费劲,就拉着我给你当动力呢吧?” 他说的真准,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回头夸他一句:“你真聪明!” “那你还不快去?” 付朝阳就是有得了便宜卖乖的本事,还就是有脸皮绝对防御的本事,真是倚天屠龙剑完全戳不透。 榨果汁的功夫,苏先生踩着时间点回来了。 于是两份果汁就榨成了三份。 最近特别喜欢雪梨奇异果,就是饱腹感太强,喝的稍微多一点就觉得撑……偏偏我特别喜欢喝。 苏先生哭笑不得的摸着我的肚子,把果汁从我手里抢走:“你也真是,又不能再也喝不着了,至于么?” “就是就是,就一杯果汁,你至于喝到把自己撑成这样么?瞅你那点出息。” “付朝阳你别太过分啊!喝着我榨的果汁,还吐槽我,你知不知道吃人嘴短的?”我作势要去抢他的果汁。 他十分顺从的把杯子给我,笑嘻嘻的道:“没有了,你还要么?” 你看,这货有时候就是这么讨厌。 我体谅他就要做新郎了,不跟他计较,晚上还特别善解人意的给他贴了个嫩白滋润的面膜。 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拍照片,给容意看,然后发朋友圈。 他还赞了,回复说:这么丽质俊郎的哥哥哪儿找的? 一群损友好友就在我的朋友圈下面打起了嘴仗。 付朝阳这两天是真的特别闲,闲的都有些无所事事,要不就是东一个电话,西一个电话,核实一下婚礼情况。问问缺什么补什么。 可惜完全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作为好友的沈七薇,把所有的事都包揽了,加上又有夏老师陪着,干劲真不是一般的足。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豪门千金的闺蜜就是不一样,各个气质都好的不得了,跟她们一比……我们公司的模特全输了。” “别喧宾夺主了啊。千万不能把我嫂子的光彩分走!” “奥。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能犯?你也忒小看我了。”她说完,那边有人问她伴手礼的实情。沈七薇就问我:“伴手礼你说怎么办,我让他们准备的室内香氛。” 都决定了还问……我忍不住捏头:“难怪付朝阳闲的蛋疼。你把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他都跟楚凉出去做水疗了,想想我也醉了。” “要不是结婚的人是朝阳哥,我用得着这么费心?” “必须的必须的。我们小七最好了!” “我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来呢!” “不是给你补了大红包么,这事儿就放过他吧……” 说来这件事真不是付朝阳故意的。本来是去的,机票也订好了,可是容老爷子忽然心脏病复发住了医院,你说他这个准孙女婿能走么? 何况付朝阳骨子里还是个孝顺性子。不知道耶就算了,知道又怎么能跑?听说那几天天天往医院跑,把容老爷子满意的见人就夸未来孙女婿夸个没完。可是把一群探病的亲朋好友羡慕的不行,张口就是:“你真有福气啊。现在这样的好孩子不好找……” 听说本来还要晚两年结婚的,太早了嫁走舍不得,结果就因为这个,容老爷子就急不可待的让早结婚了,生怕这小伙子被人抢走似的。 我跟沈七薇说这件事,她也是笑的不行:“前两天我去容园看新娘子,老爷子还拉着我问你哥有没有什么初恋,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前科,那样子还真挺喜欢你哥的。” “他是挺有福气的吧?我觉得我嫂子也特别好。” “放心吧,你嫂子像只小白兔似的,你哥铁定疼她都来不及,以后肯定会很幸福,你担心的事儿不会发生。” 她从来都很懂我。 我是害怕付朝阳抵不住不良诱惑。 曾经以为身边的那些好男人,谁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前科,建昌舅舅不还养过小三么。 再说苏先生,苏昊很好吧? 但是他也有前科不是。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这年头有恒心,有毅力的的小三那么多,谁能保证一辈子柳下惠? 未来时间那么长,谁也保证不了。 所以预防吧,防微杜渐。 晚上回来,付老爷子把付朝阳,还有苏昊两个人,拎到书房进行单独谈话去了,还指着我说:“不准来偷听,我们不用你送茶送水的,听到没有?” 看他老人家认真的神色,我忙不迭的点头,乖乖的点头。 “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聊,聊到几点都没关系!” 目送三人上楼,我回头对还在把玩具往沙发底下藏的平平跟安安说道:“本来还想做个三明治当宵夜,你看全被你们姥爷打乱了。要是想吃,就怪姥爷太聪明吧……” 我以为最多也就聊十几分钟顶天了,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书房还是没动静。 等啊等,双皮奶都吃完了,他们才散场,各回各的房间,早早休息,因为明天一早就是付朝阳的婚礼了。 下楼时苏昊还坏心的问他:“你会失眠吧?睡不着?用不用我陪你?” 付朝阳哼哼一笑:“得了吧,你还是我妹妹去吧,省的她独守空房,明儿又要为难我了。” 我当下表态:“不会,你不要拿我当拒绝苏先生的借口。” “我是不想把最后一夜留给你老公,你懂什么?”付朝阳还朝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了晚安就回房了。 我觉得他肯定会失眠的。 付老太太让大家都回房间睡吧,明天都要早起。 其实说实在的,我也有点睡不着,就起来整理明天平平跟安安要穿的兄弟装。 如果明天不是付朝阳结婚,我是想穿亲子装的。 等哄睡了两个孩子,回到房间,我才问苏先生:“我爸喊你们两个上去,说什么国家机密了?还不准我偷听。不知道越不让越好奇么?” 他把我带进洗手间,挤了牙膏让我刷牙,边说:“岳父大人,就是把之前咱们俩结婚时对我说的话,重新对你哥说了一遍。我是旁听,顺便给我巩固一下而已。” 我就口齿不清的问说了什么。 他说:“岳父说了,社会斑斓多彩,诱惑太多,妖魔鬼怪层出不穷,遇见事多用脑子想一想,好事坏事都多想想原因。说我们俩都这么大了,不要走一步看一步……”他顿了顿,笑了起来“岳父说了,咱们家杜绝婚外情,有一个打死一个。” 我不解,漱口问他笑什么。 他就从后面环了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轻轻的说:“岳父说了,既然当初费劲吧啦的追人家,好不容易娶到手,要是再自己有了别的想法,就离婚,净身出户。岳父说以后咱家标准都向我看齐。” 我猛的想起来,当初他就是这么跟我爸保证的,若有对不起,净身出户。 我啧啧嘴,打击他道:“说的好像净身出户对你们来说多恐怖似的,赚钱对你们来说有难度?白手起家对你们来说有难度?特别是你!” 我回头戳他的肩膀:“一场官司最少五位数的人,白手起家多少次都没问题好么?” “所以啊,这才是最考验人心。” 他开始动手动脚。 我没好气儿的把他轰了出去。 九点多钟,沈七薇给我发信息:睡不着啊怎么办? 我给她回了条:我估计也要失眠…… 然后我们俩就开了语音,她受不了的问我:“你说又不是我结婚,怎么这感觉这么紧张?我躺床上半天了,就是睡不着。” 我问她夏老师呢。 “去帮我买宵夜了……” “你又不是怀孕,大半夜把人家支出去买宵夜?” “那怎么了,我老公我还不能支使了?”沈七薇说要去统计一下多少人失眠,让我一会儿去她朋友圈签到。 然后过了几分钟,她发了一张付朝阳跟容意的结婚请柬,问还有谁没睡。 结果……她的朋友圈就炸开了,短短五分钟,102个赞……(未完待续) (306)锦绣容华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306)锦绣荣华 昨天晚上,沈七薇的那条签到朋友圈被赞了267次,评论回复里光是沈七薇的名字就出现了不下百次!整个评论一眼望去全是聊天的内容,热闹的让人感觉伤不起。 结果早上一起来,沈七薇又发了一条【朝阳容华,我在路上】,附带的照片,是一张以付朝阳跟容意玫瑰海的婚照为背景的接引牌,点赞数奔着千数使劲了,回复全是队形:我在路上、我在路上、我在路上、我也在路上……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评论里,我也照抄照搬的拷贝了他的朋友圈。 风风火火的收拾,给两个小宝贝穿上崭新的礼服领小肚兜,这是他们生下来至今第一次正式出席婚礼,还是自家亲舅舅的婚礼! 付朝阳出门前,在两个小魔王脸上一人亲了一大口,笑的魔性的要命:“你们的帅舅舅要去接你们的漂亮舅妈了,乖乖听话,中午有好吃的!” 门外伴郎们已经闹成了一团,催促新郎赶紧,迫不及待的奔着伴娘团使劲了。 嫂子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豪门千金,伴娘团的质量可想而知! 不怪这群兜兜转转也总找不到合适的伴郎们着急,就是我也很想早早欣赏到伴娘团的。 爸妈早一步出发去付朝阳的新房,我跟苏昊则下楼去婚礼宴会厅,那边也是一番忙的翻天覆地了,大堂经理跟会厅经理还有后厨负责人都亲自上阵跑的团团转。 姥姥姥爷,舅舅舅妈,二姨二姨夫,各家亲戚也都早早到场。舅舅跟苏先生联袂去招待客人,我跟舅妈二姨等女眷带着孩子在屏风隔断的小空间的照顾孩子。 舅妈抱着安安在怀里颠了又颠,说:“这小子长得真快,这才多久,重的都压手了!你看着肉长的,真实诚,骨骼也漂亮。我看这两个孩子是随你们家苏昊了。不过你俩随谁都好。个个都漂亮,就是随你们家苏昊,个头漂亮!” “是啊。一米八七的大个子,你们都喜欢他这大个子!”这话我都听多少人说过了,打小儿我们家女眷,姥姥。舅妈,二姨。还有我妈,天天都嚷嚷苏昊漂亮,长得好看,身高好看。哪儿哪儿都漂亮。 姥姥还在旁补刀:“嗯,我就喜欢苏昊那大个子!” “你说苏昊,个子那么高。咱家樱兮这么矮,你说他看好咱家孩子啥了?” 二姨说话总这么不好听。我跟舅妈对视了一眼,各自扭头无语。 二姨半点没察觉到似的,还说:“我没说错吧?你说人家苏昊,长得好,学习好,家庭好,放着那么多好看的女的不要,怎么就看好咱家樱兮了?身高差那么大,你说站一起……” “行了二姐!”舅妈听不下去了,出声制止,笑着又说:“他们俩认识那么多年呢,苏昊既然喜欢樱兮,那就是咱们家樱兮更好,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嘛?你要是觉得人家俩不配,到时候你就给大娟找个门当户对的去,别想着嫁高门了就。” “你说她现在都快十岁了,你让她压腿,压不下去就打!早几年跟你说让她学舞蹈,你舍不得那几个钱,就是不让学,现在人家不爱学,学不了了,你就非得逼她。你再万一把她韧带拉伤了,以后就瘸了,那不是小事儿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二姨没话说了。 舅妈却停不下来了。 这么下去估计要坏事,我连忙上前拉舅妈,“打住,都少说两句,今天我哥结婚,咱们能平平安安到结束么?” 我看向二姨:“您要是实在讨厌我,实在看不上我,一开口就没好话的话,那麻烦您今天就少说话,最好不要说话。” 我看向舅妈:“我知道舅妈您疼小辈儿,我们心里记着呢。” 我拍拍手:“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就这样吧,各家过好各家的,谁也别看着别人家的事儿胡思乱想了,ok?”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我去让人拿点好吃的。” 走了几步拐出去,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有二姨的各种场合我都觉得好压抑,姥姥连训斥一句二姨都不舍得,她就这么允许二姨打舅妈脸,我也是醉了。 你说她老人家想什么了,成天拿儿子那么重要,说儿子是她以后的依靠,以后我妈她们这些姑娘都指望不上。她既然这么说了,就应该好好跟着舅舅跟舅妈过日子,你说她现在这么纵容我二姨惹我舅妈不愉快,她都不怕儿媳给她摆脸色? 我想想也是醉了。 宴会厅门口,苏先生跟舅舅,楚凉,还有夏谨年跟容诏杰,以及沈意初,一群帮忙迎宾的俊男里面混着舅舅一个大胖子,场面有些好笑。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大堂经理端了几样小点心过来,说是给里面小孩子吃的。我谢谢她想的周到,接过后转回去给了保姆,让保姆看着两个孩子,只要不伤到磕到,怎么玩儿都随便他们去,不要大哭吵到了外面的客人就行。 “我出去帮苏昊他们了,平平跟安安就拜托舅妈跟你们了。”这只是个表面的礼貌,我早就已经没什么精力应付二姨跟姥姥了。 除了屏风,我拍了拍脸强制恢复精神,换上一派温柔,走向门口。 就是这样,苏先生也是发现了我的异样,拍拍楚凉的肩膀,就朝我走过来,俯首在耳:“怎么了?” 我伸手抚摸他的脸,心里漾开了一圈一圈的暖波:“你也太敏感了,我哪有什么事儿,今天付朝阳结婚,要是有事也是我舍不得他不是?” 我插科打诨的就给蒙混过去了。 之后就是我也加入到了迎接宾客的行列,点头哈腰。迎来送往,恭敬的连自己都难以想象。 一个亲接到十点才到,新郎忽然就从我后面冒出来了。别说我吓了一跳,就是我这边一群人都被吓到了,结果对面楚凉笑的欢乐极了,显然一个知情人,搞不好还是故意让付朝阳吓我们的。 苏先生很淡定。一派从容。问他:“新娘安排好了?” “当然,我难不成没接到老婆就回来了么?” 他居然激动的捧着苏先生的头要亲,幸好苏先生眼疾手快。一抬手就遮住了他的脸。付朝阳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生气,歪头对我说:“你去后面看看她,紧张的都不会走了。我怎么说都安抚不了她,交给你了。” 【新婚任务发布】安慰紧张的新娘。 于是我屁颠屁颠的去了屏风里。让保姆抱着平平跟安安随我去休息室。 休息室里百花争艳,五个美貌气质的伴娘,或站、或坐的呆在新娘身边,一室养眼。 容意坐在贵妃椅上。脚下层层堆叠着花朵一样的白纱,头纱边沿是镂空的欧式花纹。纤细白皙的脖颈带着一朵红色玫瑰的颈饰,点缀在满目洁白白皙的容意身上。它那么鲜艳,那么美。 连我都看呆了。等到婚礼进行时,会有更多人为之惊艳吧? 我忽然觉得只有一层头纱太薄弱了。 满屋子的伴娘也看见了我,各个都起身站的亭亭玉立,一时间满场都沉默了下来,陷入一种时间静止了似的尴尬。 安安认出了容意,口齿不清的喊舅妈。 平平只是乖乖呆在保姆怀里,非常懂事的不出声。 离新娘子最近的伴娘率先打破沉默:“呀——这是我们容意的小外甥?长的可真漂亮!” 那位栗棕色的伴娘说着就朝我走了过来:“苏太太你好,你就是我们容意的小姑吧?我能抱抱你的宝宝么?” 我挑了挑眉,就见容意站了起来想往我这儿走,然后被身边的伴娘按下:“哎呀你今天是新娘,不用站起来,新娘子最大,我们迁就你!” “把安安给这位小姐抱抱吧。”我抬脚走了进去,朝容意伸出了手。 她愣愣的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我就忍不住笑:“把手给我吧,你还怕我不成?” 她愣愣的给我,我低头象征的吻了一下:“我结婚的时候,沈七薇她们是这样祝福我的。我觉得我过的很幸福,嫂子也一定会更幸福。” 容意受宠若惊似的,张开手拥抱我:“谢谢你,小姑!” “我哥说了,你紧张的连路都不会走,派我来给你缓解一下心情,他说了,不介意到时候抱着你走红毯。”我朝伴娘们一一点头微笑打招呼,我拿出手机,晃晃道:“要不要我来给你们拍一张集体照?” “好啊好啊!” 伴娘们的情绪瞬间就燃了,美女最喜欢自拍以及被别人拍。 我将拍到的照片给她们每个人传了一份,渐渐气氛就缓解开来,变得有说有笑。 后来沈七薇公司的助理进来说新娘可以进场了。 我带着孩子跟一群美女们挥手小别,没做出几步,就碰上前来接我跟孩子的苏昊。他笑盈盈的接过我怀里的平平,问我累不累。 “才几分钟,我就陪她们说了几句话,怎么会累?”我整理了一下礼服,昂首挺胸道:“走,去付朝阳跟容意拜堂!” 身后就有人感叹苏太太好幸福,跟苏先生很配云云。 听着后面传来的那些感叹,我就想起了二姨说过的那些话,问苏先生怎么会看上我,我跟他明明有那么大的差距不说,身高上的差异也是再明显不过。 可是就这样,在别人眼里,我是幸福的,我们是相配的。 谁叫他喜欢我呢? 从休息室到宴会厅的路上,平平在苏夏生的怀里渐渐睡着了,或许兄弟连心,或许是昨天折腾太晚,早又起的太早,这会儿东看西瞧把仅有的精神头儿都用尽了,就这么睡着了。 苏先生让保姆把婴儿车推出来,把两个小魔王放进去,吩咐道:“去2013休息室,别让里面吵着他们。” 安排走两个孩子,苏先生撑起胳膊,朝我使了个眼色:“来,我的妻子,我们该进去了。” 会场灯光璀璨,一切的一切都梦幻华美,吊顶的水晶,栈道上的纱幔鲜花,在整个厅里幻化的灯光……这里是童话的世界,是公主与王子幸福的开始。 看到容爷爷拄着拐杖,昂首挺胸,努力着用最好的一面将捧在手心二十年的孙女一路护送着,交给她选择交付后半生的男人,他脸上堆叠着笑褶,日渐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我们都在走。 她挽着容爷爷走向付朝阳。 我挽着苏昊走向贵宾席。 不经意的侧目,我就看到了满桌子泪光闪烁着的眼睛。 爸,妈,容诏杰,连沈七薇都掩着嘴在看场中,有些哽咽的吸了吸的鼻子,靠在夏谨年的怀里,声音说的很小声:“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哥,还有他跟苏昊,是我们学校一直流传的传说,什么王爷,什么小王子,说出来那些绰号,能笑倒一大片……啊,现在你看,苏昊结婚了,他也结婚了,我那几个哥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结果夏谨年就被她逗笑了,我也是一下子就把伤感给笑没了。 是啊,当年他们那一团子调皮捣蛋,整天上蹿下跳上房揭瓦的小屁孩儿,少年,小伙子,男人,如今两位都已经结婚,其中之一还有了两个孩子。不怪沈七薇感叹,沈意初年纪大了苏昊好几岁,现在愣是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整个沈家都要急疯了吧? 一条红毯走到了尽头,付朝阳有些激动,外表却镇定从容,估计除了我们这些从小到大走过来的人,没人会发现他的微动作泄露的情绪。 司仪把话筒递到容老爷子面前,老爷子声音龙钟:“付家小子,今天,我就把我宝贝的孙女交给你了,别辜负了我的信任。 “是,爷爷,我会像您疼她爱她一样,这一辈子,爱她,疼她,为她遮风挡雨,给她幸福的未来,一生承诺如此,决不改变。” 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这样郑重的付朝阳,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金。(未完待续) (307)不负爱情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朝阳的承诺把容老爷子感动的一塌糊涂,新娘就更别提了,哭的更是稀里哗啦,眼泪闪着光的大颗大颗往下掉,就像没化妆似的。[燃^文^书库][].[774][buy].[com] 付朝阳牵着她的手,吻上容意的额头,低头说了些什么,后者点点头,随着付朝阳走上舞台。 容诏杰跟苏先生去扶了容老爷子回来,他脸上虽然带着泪痕,却笑的比谁都高兴,拿着手帕抹眼泪道:“让亲家公,亲家母看笑话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着你们年轻人掉眼泪……” 付老先生也是眼圈红红:“秦家爷爷严重了,孩子这一生就一次的大事情,就是我,想忍住不哭也不容易。你看看这孩子的妈,妹妹,朋友,哪一个是不动容的。何况您是她爷爷……” “就是说……”付老太太更是擦了把眼泪:“盼他结婚,终于给盼到了,娶了容意这么好的孩子,我这心里的石头,到今天才落地……我这是放心,是高兴!” 大家的心情基本都差不多,为朋友高兴,是喜极而泣。 台上在那儿宣誓,又搞了一把现场表白心里话。 付朝阳就说了当初如何不敢接受容意,又如何决定拿自己的人生,感情豪赌一把,“……你那么年轻,那么美好,我担心你受婚姻拘束,担心你错过本该更精彩的人生,我不敢接受,我逃避,我抗拒。后来……对不起,我发现自己根本忍受不了,没有你的人生。容意,决定嫁给我,你后悔了么?” 隔壁桌一群哥们儿发小都爆了一声“卧槽”。张楠说他:“大总裁就特么是不一样!连话都说的这么漂亮,就这婚结下来,我看新娘的眼睛都得哭成核桃!” 是的,付朝阳就是那么一个漂亮的性子,事要做的好看,话也要说的好看,某种时候这毛病严重的就像病态的强迫症。对的。他是处女座。纠结的毛病全给了感情问题,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毛病都给了在公事,平常上班做的最的事就是‘打回去重做’。 新娘再次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 照比他的煽情跟戳心窝子。新娘的心里话表白可就厚道多了,把他捧的真是天上有地上无了。什么成熟,稳重,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工作,生活。好像就没有任何事能难得倒他……又说自己,年纪小,许多的事不懂,有时候任性胡闹。左右是跟付朝阳完美的性格各种相反,希望他以后多多包容之类。 隔壁桌子那群损友一直都在互相问“这是说的谁?”“新娘说的这是谁?”“新娘说的这人你认识么?”“我不认识啊,你认识么?” 沈思齐捂着脸直哀叹:“完了完了。这么大好的姑娘掉付朝阳那狼窝里了。她真是不知道能跟苏昊从里黑到外的狼王做兄弟又大舅子妹夫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茬儿?” 沈七薇就回头伸手打他:“少在那儿羡慕嫉妒恨,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知不知道?爱情就是看对方全世界最好。你羡慕你也找一个去?到时候她夸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怪我们拆你台。” “你到底是谁妹妹?”沈思齐简直哭笑不得,“有你这么说自家哥哥的么?好歹在公司我也是很受欢迎的,梦中情人你懂么?” 沈七薇“嗯哼”一声:“那你倒是给我找个嫂子啊,到时候她把你夸成什么样儿我都帮你乘以n次方,如何?” “等等吧,别着急……” 旁边沈佑京凑过来,惋惜道:“七妹,我现在特后悔,早知道就不给你养这个高傲清冷的性子了,搞的现在我连结婚都没有撒网对象。” “沈六你在逗我?”沈七薇朝他招手,一副‘你过来我绝逼我打你’的架势:“就你女伴一箩筐,你要是肯好好发展我早就做小姑的人了好么?但凡他们几个有你一半稀罕女人也不至于把爷爷头发都愁白了。” “你别闹了,爷爷那白头发是年纪到了好么?快八十的人要还黑的跟夜一样,分分钟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沈佑京说着,还真去问楚凉:“你四哥公司还缺代言人么?” 拿爷爷开玩笑的后果就是他被沈二拿巧克力正中帅脸,提醒说:“正式场合,差不多一点。” 沈佑京敛起神色,说:“我不想这么伤感,你看你们一个个都结婚了,我连个一起玩儿的人都没了,我多孤单啊我……” “那你就赶紧找个人正经的谈恋爱,ok?”沈七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转过头跟我说:“他就这样,天天嚷嚷想结婚,结果对谁都不尽心,你说能有人跟他结婚?要有,不是看钱就是看权。” 我也是醉了。 有这种想法,能找到合心意的就难上加难了。 我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经意间就对上沈佑京的眼睛,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目不转睛的出了神。 苏先生亲昵而来,揽着我亲吻在了额角:“累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情绪太复杂,又舍不得又为他高兴,还有那些多愁善感,好像才意识到‘我们都长大’了似的……” “后悔没有珍惜时光了么?”他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轻柔笑道:“人生总是有遗憾的,因为经历遗憾,我们才更懂得珍惜。未来会更好的。” 他连安慰都带着文气。 我抬手戳了戳他胸口,喊他:“文艺大叔。” 他笑而不语。 会厅巨幕里就播放器双方家长的vcr,付老先生跟付老太太,容家爷爷跟哥哥,当然还有我,以及早上紧急抓了付朝阳的那群朋友一起拍的祝福vcr。 不得不说,一群气质损友拍出来的祝福录像,把前半段所有的伤感都冲淡了,一种令人感动在心里。笑在脸上的情绪蔓延开来。 不管是这场婚礼直接的参与者,还是场下看着他们幸福的我们,在一对新人牵手向家人,宾客弯腰致敬的时候,全场爆发出最最热烈的掌声。 我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趴在苏先生肩膀掉下了眼泪,簌簌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沈七薇跟罗思佳一左一右劝我这是好事。又说付朝阳一会看见要心疼了。沈七薇说:“谁不知道咱们新郎官儿眼里。能欺负他妹妹的除了自己就是妹夫,这要是看见你哭成这样,他还能安心洞房么?” 苏先生也是被她逗笑了。拍着我说:“他们过来敬酒了,擦擦眼睛,嗯?” 我慌忙的拿过罗思佳递过来的纸巾,擦干了眼睛。整理了衣服,才从苏先生怀里钻出来。正看见朝这边走来的新郎新娘,身旁有两队端着酒随行的伴郎伴娘,画面十分养眼。 “完了,后悔了。”沈佑京的声音传来:“早知道我应该去当伴郎的。这伴娘素质比以往的高太多了。让三哥去当伴郎真是太浪费了……” 我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引开了,想起了沈三哥那个自家老爸横插一杠子阻拦的意中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沈佑京之所以觉得浪费。也是觉得沈三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基本是绝对了。他从小就是爱憎分明,讨厌一个人会连话都不想跟你说,喜欢一个人……嗯,也许分分钟就会变成逗比了。 沈佑京问自家妹妹:“你应该有伴娘团的联系方式吧?手机微信上班地址?都给我吧!” “你胃口真不小啊!”沈七薇真的拿出手机给了他一份名单:“但愿过几个月站在摄像机前录家庭vcr的就是我了。” 付朝阳跟容意给容老爷子敬酒。 随行的医生建议换成茶水或者果汁,但老爷子执意不换:“我这孙女就这么一次,喝一杯有什么大碍?不用换不用换,怎么能换呢?” 容意又没能幸免的泪眼婆娑了。 但是这回没哭,整场再也没有掉过眼泪,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看着她的强忍坚强,我脸红的问苏先生:“你看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动不动就掉眼泪,是不是忒麻烦了?” “你就这么一个哥哥,结婚掉几滴眼泪怕什么?”他揉着头把我往他怀里按:“有我在呢,你怎么都可以。” 他又把我当小孩儿了。 敬过了长辈,就到了我们这些平辈。 容意给我敬酒时,第一次那么郑重的喊了一声小姑。 我一时间就感觉这个称呼喊的人心里暖暖的,端着酒道:“嫂子,谢谢你爱上我哥,他的以后就交给你了,要是毛病太多,还请你包容体谅,要是他惹你不快,就让他睡沙发好了,别害怕,我们都给你撑腰。” 容意不住点头:“谢谢小姑!” 新人向下敬酒,各自嘱咐祝福。 背后,一群单身男女都在制造跟伴郎伴娘们的搭讪机会,一会给让路,一会儿给递水,还有再问“饿不饿?我这里有士力架”的,理由五花八门,奇葩的搞笑。 伴娘都很礼貌的拒绝了。 我忽然觉得生活环境的差距如此明显,赵越结婚的时候,都是伴娘主动搭讪伴郎以及宾客的,可见我们家嫂子的朋友们是多么有分寸。 台上那位致命主持人开始报节目,歌手来自台湾,带来同样知名的关于爱情的歌曲,让大家用餐之余避免了太无聊而感觉枯燥。 沈佑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只伴郎的胸花,站到我面前问我怎么样,“有我这样的伴郎不丢脸吧?” 我吓了一跳,沈七薇也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六哥你别胡来啊!” “瞅瞅你们俩这表情,我这是去无偿帮新郎挡酒,又不是要上琅琊山,你们俩至于?”他还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沈七薇说“不是”,没松手:“我不是怕你上琅琊山,我是怕你喝醉了胡闹,小姨结婚的时候你可是搂着人家伴娘不撒手来的,你说那都是长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罗思佳直接一口果汁呛住,咳个不停,把楚凉都吓到了,直拍她的后背。 沈佑京就又受刺激了:“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他转头对沈七薇道“你看就是你管我这么严,我至今也没女朋友……” “你滚好么?”沈七薇收了他的伴郎胸花,纠正说:“女人一大把,全都不是女朋友,你也好意思说?你让连女人都没有过的**丝们怎么想?” “……”沈佑京瞬间就无语了,好一会儿转头拍拍夏谨年的肩膀:“妹夫,你不管管?这才结婚多久,怎么就有你岳母大人的风范了?你要注意早更妻子啊!” 夏谨年渣渣眼睛:“我觉得挺好啊,有人管多好。” 楚凉顿时朝他竖大拇指:“夏老师真是补的一手好刀。” “过奖过奖。”他还真的学习古人抱了个拳。 老实说……我也觉得沈七薇今天看沈佑京过于不顺眼了啊,难不成私下结仇了? 沈佑京见跑不了,干脆就说要去找赵越聊天。 不得不说,这货在小聪明上的确很有心眼儿,他十分清楚自家妹妹讨厌什么,防备什么。果然沈七薇一听他要去找赵越,就把胸花还给他了,语重心长的嘱咐:“你要是喝多了闹事了,往后估计就不会有人给你发请柬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乐不迭的挥手,毫不在意道:“咱家还有那么些哥呢,不差请柬!” 他大概意识到不好,说完就逃之夭夭。 苏昊问沈家兄弟当家老大:“躺枪的感觉如何?” “早已刀枪不入。” “意初兄果然有大将之风。” “宰相你过奖了。” 沈七薇听不下去了,“大哥你有在这儿扯皮的功夫,赶紧给我淘个嫂子回来好不好?” 沈意初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看了眼夏谨年,问他:“她最近都脾气都这么大?” 夏谨年回说:“结束了我带她去看下医生。” 沈意初满意的点点头。 “我觉得你们太夸张了……”我忍不住说。 苏先生就附耳过来说了一句话。 我当时就震惊了:“真的?”(未完待续) (308)珍惜时光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苏先生说,她跟我那时一样,看什么都有毛病,看什么都不顺眼,挑毛病基本是每天最基础的日常。[燃^文^书库][].[774][buy].[com] 可是想想结婚日期,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才结婚几个月?苏先生就笑道:“你不就是那样有了平平安安么?” 闪婚又闪孕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总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巧,她事业心那么强,又是刚结婚,当初说我怀的太快,二人世界都还没享受够什么的,自己怎么会不做措施? 我看着沈七薇脚下足足有七公分高的鞋跟儿,深深的被寒住了。 婚礼结束后,婚宴进行到很晚,台上节目不断,台下一众亲朋友好友小伙伴也是闹的愉快之极,有人真心话大冒险,有人玩儿轮盘选项……总而言之,长辈们退席后的婚礼,成了我们一群年轻人的天下。 大家都惦记着各自结婚后就再也不会有大家凑的这样齐的时候了,所以格外不喜欢散场,就一直闹到了天色渐黑。 酒店下的大草坪上搭上了舞台跟灯光,晚上自助餐的派对正式开始,又是另一番的热闹景象。 我跟沈七薇还有罗思佳单个人端着盘子觅食,琳琅满目的单品小吃数不胜数,我路上吃了个水晶虾饺,又吃了个蜜汁肉,回头看沈七薇的时候,她手里的盘子还是空的只有我之前给她放进去的凤尾虾。 罗思佳也注意到了,问沈七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没胃口?从昨天忙到现在,是忙的太累了吧?” 按理说,怀孕的话,胃口是会很大的。可是她怎么看着满目好吃的直皱眉头? 我们又陪着她转了一圈,她忽然哭笑不得的问我跟罗思佳:“我想吃麻辣烫怎么办啊?” “……” 我跟罗思佳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份儿了,这附近都是高档酒店,想吃西餐小炒各国料理都好解决,就是麻辣烫不好解决! 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忽然上来一阵想吃特别奇葩的东西,这毛病是怀孕的征兆啊! 我有点支支吾吾的问沈七薇:“那个什么……那什么……你亲戚什么时候走的?” 她直接愣住了。眨了眨眼。哈哈大笑:“你想什么呢,我就想吃个麻辣烫而已,我亲戚才走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 “不到一个月?”我皱眉,那怀孕可能就不成立了。 罗思佳也在旁点点头:“不到一个月不太可能,再说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孕期反应的,我有时候也特别想吃麻辣烫。不怀孕也会这样。” “那这么多好吃的你都没胃口,就想吃麻辣烫?”我极其认真的问她。 她点点头。 我“好吧”。去满场寻了个女服务生,给了她两百块钱:“你去找大堂经理让她安排司机送你,去附近买三碗麻辣烫,剩下的归你。”我又把服务生拉到隐蔽的地方小声交代他帮我去药店买一盒验孕棒。 她先是错愕了一下。我拍拍她的肩膀,“去吧,早去早回。我给大堂经理打电话说一声。” 她愣愣的提着围裙跑了。 我觉得她大概年纪不是很大,不然听到验孕棒这东西怎么会那么错愕?想起她那个反应还真是有点儿好笑。估计等会儿沈七薇见了也会错愕的。 给大堂经理打过电话安排了一下,我就回到了用餐区,桌位上多了个穿着红色礼服的新娘子,她正两手捧着脸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真的啊?那如果我的朋友们都凑上对了,是不是要给我包好大的媒人红包?” 我只听到了容意的后半句。 她看见我来,连忙正色,又抿嘴笑的害羞腼腆,喊了我一声“小姑”问我说:“小七跟佳佳说你去打电话要麻辣烫,买到了么?” “当然啊,我托了服务生去,开车很快就能回来。”我坐下,问容意:“哥哥跟他那些朋友没有惹你生气吧?他们一凑到一起就闹的没边儿了,破坏力相当强悍了。” 她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都是一些很好的人,看的出来朝阳跟他们关系很好,感觉他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笑起来都比平常好看!” 我顿时忍不住笑:“你对我哥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不是怎么着都觉得他好看?” 容意愣了一下,点点头,把罗思佳跟沈七薇都逗笑了。 我说:“完了完了,你看我哥把嫂子迷的神魂颠倒的,以后财政大权要危险了!” “不会的,朝阳对我很好的,工资卡都放在我这里的!” 沈七薇也连连喊:“完了完了,妻纲不振,嫂子你被阳哥吃的死死的!” 容意就抬手捂着脸颊,感觉都快红透了,支支吾吾的说:“有么?这样不好么?我觉得朝阳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他又喜欢张罗,就依赖他就好了啊,不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嘛?” 罗思佳叼着吸管,直朝她竖大拇指:“阳哥娶了个绝世好妻子!” 下一句是,跟容意一比较,我们这三个已经结婚还整天混的自由散漫的大姑娘似的,简直是被比较的自惭形秽了,对容意这贤妻良母的性子,望尘莫及啊! 容意在这里呆了不一会儿,就有伴娘来找她,她只好跟我告别,舍不得的走了。 沈七薇不情愿却被我逼着拿着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跟我们说:“这从小接受千金小姐教育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你看走路优雅成这样,说话时也细声慢语的,听的我心里妥帖的很,付朝阳真是好福气……” 私下里我们都是以名字称呼一起长大的这群朋友的,除了沈家那两个大哥二哥。 罗思佳说:“这要是我妈看见了,肯定更看不上我了,从小就说我没有女人气质。走路跟个兔子一样。前几天看我带孩子还说,‘佳佳幸好生了个男孩儿,生女孩儿得教成假小子,嫁不出去怎么办?’还好楚凉比较给面子……” 往下就没了,我跟沈七薇都看向她,诧异道:“没了?” “没了啊,楚凉就说。嫁不出去还可以招赘。不愁!” 我跟沈七薇顿时乐翻了,这楚凉是多想有个女儿? 沈七薇道:“有句话说的好啊,富家女儿不愁嫁。怎么都会嫁出去的,再说就楚凉跟你这基因,加一起还能丑得了?再淘气都嫁的出去!”她说着伸手拍了拍罗思佳的肩膀“所以别担心,放心的生二胎去吧!” “不是说好将来组亲子旅行团么?你再不杆件怀一个。还来得及么?”罗思佳也不是吃醋的,当下就反将了沈七薇一车。 沈七薇看看罗思佳。看看我,然后目光到处寻找谁,最后啧啧嘴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佳佳如今都跟楚凉学了一口毒舌。” 罗思佳就说:“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夏老师的夫人如今看谁都像自己的学生了,瞧你这语重心长的。咱们俩一样大吧?” 我看前者,又看看后者。最后忍不住歪头笑了。 两个人齐齐朝我看过来,“你笑什么?” 我还是笑,笑了一会儿才说:“我就忽然发现,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说的真是正确呢,这结了婚的人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说不是一家人都不会有人信!” 沈七薇就说我马科斯的手电筒,光照别人不照自己,“……你还不是一样?跟苏先生学的不声不响的,跟个世外高人似的,肚子里打坏主意了吧?” “没有没有!”我连忙后仰躲避沈七薇的魔爪:“我哪儿有精力打坏主意去,我可不跟你似的,一个脑袋当俩用。” “你挖苦我!”沈七薇佯装凶怒。 “没有,绝对没有。”我靠回来认真道,“不过话说回来,沈七薇你都跟夏老师结婚了,还跟恋爱似的两个城市跑,你都不担心的?” “那有什么办法……上海那边正盛,我又走不开,他也得在q市坐镇,不异地怎么办?”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不过我相信他。”话锋又一转“就算他真的寂寞了犯错了,那也没啥,男人嘛,就那么一回事儿!” “……” 我跟罗思佳顿时无语了。 罗思佳看向我,“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得不到的都是宝贝,得到了都无所谓’了?” “罗思佳你故意的!”沈七薇顿时伸手去掐她:“我这是反话!是反话你懂不懂!你就不会换位思考一下嘛,你难不成能纵容楚凉啊?” 罗思佳一躲再躲,笑着嚷着:“哎呀忘记录音了,不然我就‘把柄在手天下我有’了啊!” 她们两个闹成了一团,我在一旁看的直笑。 女人嘛,大多都是口是心非,别看她面上说着无所谓,你要是真做了,那后果就是比雷霆之怒还让人难以承受的结果。 也不知道是谁按了开关键,两个人忽然就停手坐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乱多少的衣服跟头发,还咳了又咳。 “来的不巧,打扰你们玩乐了?” 苏先生的声音从后传来,两个人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我们闹着玩儿呢!”沈七薇说完,又强调了一遍:“真是闹着玩儿呢,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苏先生挑了挑眉,拽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沈七薇看看罗思佳,又看了看我,然后啧啧嘴问苏先生:“原来我们高冷的苏律师这么粘人啊,这才多大会儿没见,想得慌?” 苏先生对上她打趣的目光,莞唇一笑:“嗯,想得慌,如何?” 罗思佳侧开头忍笑,沈七薇愣了愣,撇撇嘴拿过果汁:“三十的人了还这么调皮,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活,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你不是用了疑问句?” “咳……咳咳……”沈七薇直接被呛到,瞪着苏先生居然接不下去话。 我连忙插口,问苏先生:“你们那边儿散了么?你跑这儿来看美女不要紧么?” “嗯,他们一致认为我的人生太成功了,娇妻稚儿在侧,一胎抱俩,投票让我走人,说看着我感觉没法儿超越了。” “……” 一共四个人,除了苏先生,在场包括我在内,全都沉默了。 简直是太尴尬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脸色有些微红,渐渐靠近的呼吸也有些微醺。不禁问他:“你是喝多了吧?” 他把头枕到了我的肩膀上:“有那么一点多,但还不至于醉。” 我说:“你回楼上去睡吧,儿子也在楼上呢。” “我等你一起。”他固执的道。 好吧,那就这么等着吧,估计一时半会儿我是走不了的。 沈七薇本来想开口调侃,结果一下子就看见拎着麻辣烫回来的服务生,顿时眼冒绿光,像是饿了多久一样,抬手狂挥:“在这里在这里!” 我回头看了一眼,服务生确认了我的位子,忙拎着打包小跑过来,然后塞给我一个国风大药房的袋子,里面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我也是有一点尴尬的,跟她道了谢:“麻烦你了,你去吃饭吧!” “是我应该的,那我先下去了,祝您用餐愉快。” 服务员欠身走了。 沈七薇已经拆了包装一份一份看了,抱怨说:“怎么都是清汤锅,不烫也就算了,麻辣在哪儿呢?” “有的吃就很不错了,天知道最近的麻辣烫离这里多远,开车都快半小时。”我把打包的袋子拿过来,从里面拿出红油辣椒油包,然后把手里的东西给她:“吃完用还是先用?” 沈七薇眨眨眼睛:“这什么东西?” 她拆开一看,顿时瞪起了眼睛看我:“尼玛,你怎么会买这种东西!” 我咳了一声:“那个,就是作为过来人,作为前辈什么的……嗯,作为前辈对晚辈的照顾,我这不是怕你粗心又给忙忘了么?” 她随手就给放旁边:“现在用不准。” “你别跟我打太极,好歹让我先安个心啊。”我把她的筷子抢过来:“你要是觉得不准,那你明天在去医院不就完了么?”(未完待续) (309)忙里偷闲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沈七薇很快就回来了,用手机拍了验孕棒的结果,也不避讳苏先生在场,直接就伸过来给我看:“看看吧,姐说什么来着?我的亲戚我有数,瞅给你紧张的!” 一条杠啊…… 她又给罗思佳看,罗家佳也有点失望:“不该啊,我们这都闪婚闪孕,怎么到你这儿就没了呢。” “你们别一竿子打翻一整船好么?难不成你们闪了,我就得闪一下啊?”沈七薇吃了一口麻辣烫,嫌弃的皱眉头:“比刚才更凉了,哪还叫麻辣烫了。” 她又说:“现在这会儿千万别来,我好多事儿还没完还安排呢,这万一要有真中彩了,且不说爷爷,就是公公婆婆跟我爸我妈,都得把我看死,到时候我公司怎么办?” “让夏老师给你看着。”罗思佳道。 “他?”沈七薇撇撇嘴:“他都够忙的了,公司去一天休一天,来来回回的跑,你说我是多没数,还去麻烦他。” “那就赶紧安排安排备孕吧,你看夏老师的年纪,再过几年生孩子等上幼儿园的时候,同学都问‘这是你爷爷么?’,到时候多尴尬!”罗思佳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冷颤。 沈七薇直接无语,瞪着眼睛看她:“好歹我们家夏老师也是天生丽质,怎么会到被喊爷爷的程度!” 罗思佳叼着个吸管儿,说:“那可没准儿,我跟你说,孩子都是不经意间来的。等到你真的去备孕想要的时候,拖个两三年都怀不上的大有人在,夏老师今年多大?明年后年呢?再加上三四年幼儿园的年龄呢?” 罗思佳一通数字直接把沈七薇说的一愣一愣的。她瞪着眼睛看看罗思佳,又看看我:“你们就吓唬我吧!” 我哭笑不得:“你冤枉我了,我就喝果汁我什么也没说,你这攻击目标有点不对劲。” 沈七薇无视了我,问罗思佳:“你不吃麻辣烫呗?” 罗思佳一眨眼:“你不够吃?你饭量这么大怎么能不是怀孕?” 沈七薇当下默了,吃着宽粉说:“你等我吃完再跟你打嘴仗,现在不行。饿着呢。” 罗思佳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麻辣烫,抬头朝我身后招招手。 我稍稍一回头,就看见付朝阳过来。他一手搭在苏先生肩膀上:“哟,你们跟这儿开小灶呢?行啊,麻辣烫!哪儿买的?” 我说:“刚才托服务生去买的,你怎么来了?新郎官儿不忙?” 付朝阳指了指苏昊:“我来找他。”又道:“一会儿那边儿请了人唱歌。你们不去看?” “请了谁?”罗思佳问。 付朝阳就草草的报了一串明星的名字。 罗思佳囧了一下。 我说:“在这里我们也能听见。去那边儿还挤的要命,你给我要一本签名就行了。” 罗思佳举手:“给我也来一本。” 沈七薇擦擦嘴:“给我也要一本好了,顺便帮我发一盒名片。” 付朝阳顿时哭笑不得:“你拿我当一天六十的小广告用的?” 沈七薇已然从包里拿了一打名片出来:“反正早晚会结婚,用谁家不重要,万一捞着了呢?不就是活的大广告么?” “行吧。”付朝阳接过来,继而拍了拍歪我肩头的苏先生:“行了啊,别装了啊,喝那么点酒你能醉成这样?别没数了。我已经给你跟我妹妹腻歪的时间了,你赶紧的!” 我听到苏先生叹了口气。苦笑着问付朝阳:“你连编外人员都不放过?” “你算哪门子编外人员,要么你把我妹妹跟我外甥还给我?” 苏先生当下坐直,拍了拍腿,站起来跟着他走了。 沈七薇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啧了啧嘴:“看来跟苏先生没点儿亲戚关系还真是治不住他啊!” “这年头,对女婿来说,最好用的是丈母娘一家。”罗思佳颇有心得的道,又叹气说:“可惜我没兄弟姐妹,我爸妈又疼楚凉,婚后最没地位的是我。” “……” 我跟沈七薇都很无语的看向罗思佳,沈七薇干脆问她:“你这花式秀恩爱是跟谁学的?” “我说的是事实呀!”罗思佳丝毫不觉得这是秀恩爱。 沈七薇受不了的摇摇头:“真是跟楚凉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罗思佳又朝我身后抬手打招呼。 我又侧了半个身子去看,就看到了新娘子正面带笑容的朝我们走来。 “你们真会找地方,躲清闲,我才发现结婚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她坐下的动作都有些重,长长舒了一口气:“我想找个地方休息,都要用上厕所当借口,结婚原来是这么的累嘛?” 沈七薇忍不住笑:“是付朝阳的身份,跟你们家背景的关系,所以除了舍不得散场的朋友之外,交际应酬也是主流,跟生意伙伴打交道本来就很费精力。” 她抬手揉着脸:“我笑的脸都僵了,感觉像个陀螺,被朝阳带着到处转。” 我猜她肯定没玩儿过陀螺那种东西,那是需要用鞭子抽才能转走的小玩具,年代挺久远的了,何况她这种家庭,估计没机会见到。 透过旁边的绿植缝隙,能隐约看到灯火辉煌的主会场里,男人女人们都扎在一堆,各个衣着正式的端着高脚杯,分明一副参加酒会的模样。 我说:“好多不请自来的人啊。” “对啊,晚上趴的这些人,跟上午的宾客都不是一批。”沈七薇看了一眼,说:“上午是来参加婚礼的,现在这些是来攀关系的,其实都没必要去应酬。点点头就行了。” “已经推掉很多了。”容意说,然后很无助的望着我:“怎么办呀,一会儿又要回去了。” 我眨眨眼。给她出了个主意:“要么这样,你带着你的小姐妹们去楼上唱歌吧,就说你要招待同学姐妹呀,顺理成章就走了。” 容意跟着我眨眼:“这样好么?留朝阳一个人……” “噗——”罗思佳直接笑了出来,转身被辣椒呛的直咳,抬手示意没事,别在意她。 沈七薇递给她果汁。说:“嫂子,你太宠朝阳哥了,这样你会把他宠坏的。” 我想说已经她已经把我哥宠坏了。他们夫妻同时在场的时候,付朝阳的逗比数值都是成倍上涨的。再往详细了说,自从婚期定下来,付朝阳的心情就整天阳光灿烂。然后心情一好。逗比次数就频繁,特别是结婚前几天,我已经甘拜下风,五体投地了。 老实说,我现在在付朝阳那儿已经阵亡了。 容意说不想付朝阳累着,因为操持婚礼很累。 这回换沈七薇激动了,好歹忍住了呛咳,大喘气道:“嫂子。那你也该心疼心疼我的!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我给朝阳哥放了好几天的假。大事汇报小事处理的是我啊……” “为什么给他放假?”容意貌似不知道这回事。 沈七薇就哭笑不得:“我怕他太兴奋再太累睡不着,等结婚的时候就跟三天没吃饭的大熊猫似的,你想想那个画面多吓人?” “他还去做了sap。”罗思佳在旁道。 容意讶异着嘴,“做sap?” “嗯,楚凉带他去的。” 容意抿着嘴笑起来,不说话了。 我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开玩笑道:“我们都怕你不要他。” 容意一直到走的时候都是抿着嘴在偷笑的,笑的我们三个有点儿莫名其妙。 沈七薇问我:“她笑什么呢?” 我耸耸肩:“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你哥没告诉她我给他放了假么?”沈七薇奇怪的问。 我说:“没有吧,结婚前一个星期不允许见面,你忘了么?你不是还派了化妆团队监视她的么?” 沈七薇“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我这才开始吃麻辣烫,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这东西还是要现场吃才过瘾。 沈七薇见我吃成这样,提议说改天自己组团开车去吃吧,“……辣椒麻椒都没有,吃着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们躲起来吃麻辣烫的事儿被人发现了,楚凉过来弯腰一看,特别惊讶的问罗思佳:“这什么东西?” “麻辣烫,你不认识?”罗思佳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问。 “我认识麻辣烫,这碗我不认识,上次跟你去吃的时候不是红的么?”楚凉借了个椅子坐下,问她说:“老婆我们回家吧,我快扛不住了……” 罗思佳问他喝了多少酒。 他说:“我想儿子了……” 我跟沈七薇侧头相视,皆是受不了的打了个冷颤。 楚凉说已经打过招呼了,要提前退场了。 罗思佳只好跟我们也打了招呼,跟着他走了。 看着两个人一个粘一个躲的活泼到不行的背影,沈七薇有感而发道:“他们俩还真是有天命良缘的味道呢,从前我还以为他会单身一辈子,谁想到遇见罗思佳就变了,真是不可思议……”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挺好的。”我说,心里也是感觉他们俩这婚结的很正确,楚凉喜欢,罗思佳也喜欢,这就足够了。 “杨羽怎么样了?” 说到了杨羽。 我很惆怅的叹气:“她啊……现在还在异国漂着呢吧,宋英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那么默默的跟着,也不出面,谁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的?”沈七薇惊讶的问我。 “苏先生说的,有一天她发了朋友圈,我担心的不行,给她打电话,没接,就有点睡不着,苏先生才跟我说的……” “苏先生还跟宋英奇有联系?” 我点点头:“嗯,联系的很隐秘,我都不知道。” 沈七薇沉默了一会儿,说:“宋英奇大概是在熬杨羽,可能杨羽之前的行为的确让他受伤了,离婚了,又放不下,捡起来,又扎人,只好就这么磨,磨到对方都圆滑了……”她皱了皱眉“他就不怕磨没了感情?” 我耸耸肩:“谁知道呢……我觉得宋英奇对自己跟杨羽都挺狠的,愣是到现在都没跟她联系,放在你,你能么?” “当然能了!”沈七薇颇为自豪的道:“你以为我那些年怎么过的?要不是你结婚,他来了,我跟你说,这辈子我都不会联系他的。” “那爱情呢?”我问她:“爱情,你打算往哪儿放?” “人海茫茫,谁知道呢,万一再爱上谁呢?爱上谁给谁呗。”沈七薇无所谓的道。 我“嗤”了一声,歪头喝果汁:“你那个性子,倔强的很,爱上了,得不到,你就会恨他一辈子,你还能爱上谁?” 她也笑了,不知道在笑又遇见了,还是在庆幸。 过了很久,她看着天空,说:“以前我们说的夜景,是繁星密布的夜空,现在他们说的夜景,是灯火霓虹的城市……时间真快,我们都长这么大了……” 我看向天空,零星的星辰,还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得见。 她说:“我的真的替我那几个哥着急了,我真怕他们挑的太厉害,这辈子就要打光棍到底了。” 我想起之前沈意初跟沈三禹的事,就问:“那个郑云,沈大哥的那位……发展的怎么样了?” “你看他自己来参加的婚礼,你说能有什么进展?”沈七薇叹了口气,“他的嘴才严呢,我前段时间天天打电话挖他,愣是半点消息都没挖到,你说我能不着急么?” “那沈三禹呢?” 说到这个,沈七薇冷冷的笑了:“那个啊,我也是不知道大伯怎么想的。我见过那个姑娘,除了女汉子了点儿,真没别的毛病,我都不知道大伯到底看不上人家什么。你都不知道,为了拆她跟我三哥,大伯给人家部队打电话,把人家调舰队上去索马里护航了……” “……” 我想了一会儿,说:“你们家老爷子不是挺喜欢军人女婿儿媳妇么?你没试着……把这事儿告诉你爷爷?按照他那么着急抱孙子的心情来看,成功率会高一点吧?” “没用。”沈七薇摇摇头:“我大伯不知道跟我爷爷说了什么,爷爷连这件事都不听三哥说,我也没办法了。” “见一见吧,创造个机会,让你爷爷亲自见一见。”(未完待续。。) ... (310)家长里短(1)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朝阳的大婚终于在第二天的凌晨天亮前,结束了。 苏先生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醒了一觉。 这回他是真的喝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洗过的澡,裸着就出来,钻进被窝里搂着我直亲……还是带着难以遮掩的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 我推推他:“苏昊,苏昊……” 我喊了两声,他停下,咕哝着说了什么,也没说清楚……我也没听清楚,就被他扑上来的吻吻的几度窒息…… “老婆,老婆,老婆……樱兮?樱兮?樱兮樱兮?” 他没完没了的变着法儿的喊我,好像看不见我一般,声音越来越慌张。 我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嗯”了一声:“我在,苏昊,我在呢,你怎么了?” 他咕哝着往我脖颈上啃吻,撒娇似的说:“喝醉了呢,我喝醉了……” 喝醉的苏先生真的特别像一个孩子,一个抱着喜欢的东西不住的撒娇的孩子。 没有了平日里里的冷静稳重,没有了平日里的优雅贵气,也没了平日里的精明能干……喝醉后的他,就像个没有防备的孩子,会全心的依赖着我,喜欢不停的喊我的名字,喊到我回应他为止……他撒着娇跟我说喝醉了,让我心里瞬间就软成了一汪水…… 我问他有没有哪儿难受。 他便握着我的手,沿着他的人鱼线而下……“难受,这儿难受……” 苏先生并不是每次喝醉后都喜欢主动的,有时候他也会玩撒娇的很完全,连那种事……都会很依赖…… 我想着他睡醒了就忘了,就胆大妄为的把之前请教过沈七薇的活儿都用上了。 虽然做到一半就被他拉起来压在身下狠虐到早上。但所幸后来沉沉的一觉过后,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中午饭就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在陪安安堆积木,他抱着平平在玩儿拼图。 我一抬头就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问:“怎么了?你都这样看我一早上了。” 他抿着唇,一副想笑,却又不能真的笑出来的样子。努力严肃的说:“头疼。昨天喝多了。” 提到这个,我也是无奈。 付朝阳结婚,苏昊既不是伴郎。也不是未婚,结果他比新郎都要忙。 中午起来听付老太太说,昨天付朝阳送苏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楼下吐完了才送回来。说苏先生怕回来吵到我,强迫的吐了个干净…… 我当时还忍不住吐槽。新郎官没醉,新郎官的妹夫倒是醉了,这群人也真是目标不太明确啊。 付老太太可能怕我跟苏先生吵架,就劝我说:都是年轻人。那么多年的朋友,大学毕业后见了几回啊?往后各奔东西了,再想见多难?你看看你。你在看看你爸跟我,三四年也没有个同学聚会。 付朝阳跟苏昊。在我妈那儿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她都心疼。 我叹了口气,起身说:“我去给你冲一杯蜂蜜柚子茶吧,多少能缓解一下。” 经过时他拽住了我的手,说:“让慧慧去就好了,你留下来陪我跟孩子。” “你不是说我冲的好喝?”我挑着眉问他。 苏先生就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你本人味道更好。” 我的噌的一下红了,昨天晚上的胆大妄为还历历在目,心虚的别开头,我说:“你昨天怎么喝了那么多?” “说来话长……说白了就是羡慕嫉妒恨,娇妻稚儿,青梅竹马,没谁比我更幸福了,灌不了新郎,就奔着我来了,你说我能反驳么?”他拍拍地板让我坐下,说:“我想着给你哥留个洞房的机会,就没推,最后我跟沈意初,把他们都灌趴下了。” 我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儿:“好像你没醉似的……” 他就说:“我真没醉。” 我根本不信,就问他:“你记得自己怎么回家的?” “当然,大舅子跟服务生把我送上来的,还让我别吵着你呢。”他忽然附耳过来,声音低沉沙哑的道:“我还记得更多,都要说么?” 我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烫的吓人,心跳都漏了不止一拍儿! 他该不是在委婉的告诉我,他昨天都是有理智的?他是清醒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又心虚的别开眼……平平跟安安都朝我看来,我顿时觉得没脸了,捂着趴上他的肩膀:“你昨天喝醉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苏昊点点头,笑意满满的重复道:“我昨天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他怎么能这么误导我…… 容意跟付朝阳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我直接在二楼餐厅要了餐送来,两个人像饿极了似的,把一桌子菜都给扫光了。 当然,这其中平平跟安安的功劳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付朝阳指着安安说:“这小子像我,好养活。我小时候也不挑食,只要是好吃的都吃,也像他似的,不用喂。”转头又对容意道“我两岁半就会用筷子了。” 容意有点不信,看向我问:“是真的么?” 我哭笑不得:“嫂子,我哥两岁半的时候,我明显还没生呢……” 这话容意都要反应一会儿。 我忍不住笑,我说嫂子是不是有点儿呆萌。 付朝阳特不要脸的说:“你嫂子这是嫁给我太幸福了,大脑空白的只剩下我了。” 我说:“付朝阳你也太自恋了吧?你怎么不说是你娶了嫂子,太幸福了所以怎么看自己怎么顺眼呢?” “两者冲突么?”付朝阳笑着问我,又道:“我幸福,不就是她幸福,反过来不也一样么?” “……” 我忍不住去问苏先生:“新婚的人都这么腻歪么?” 苏先生不说话。专心的喂儿子。 反倒付朝阳回答:“你们俩新婚那会儿,比我腻歪多了。好歹你嫂子还会害羞,这俩字跟你完全不搭边儿,你想想你们俩腻歪的有多让人牙疼。” 这个话题差不多就行了,再闹下去估计我也斗不过他。 别看付朝阳是大男人,真要是翻起小肠儿来,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不是我没那个跟他抗衡的能力。实在是我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各方面都不好出手。 再者我知道,我跟苏先生的腻歪程度的确…… 有那么点伤害单身。 下午付老先生跟付老太太回来,见到客厅里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还有两个大外孙,瞬间就乐的合不拢嘴。 大概是人员太齐整了,也大概是儿子结婚。心里的大事放下了,付老太太居然眼圈都红了起来。跟我说:“活儿到这份儿上,这一辈子我就没遗憾了,瞧瞧这一家子漂亮的闺女儿媳妇,我女婿也很帅。儿子也很帅,我大孙子更帅!” 她给两个大孙子一人一个大么么。 我问他们俩干嘛去了。 付老太太就道:“去那边看看你舅舅他们,陪你姥姥姥爷说说话。也是挺长时间没见了,约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说来今天应该是认亲日的。 我有点担忧我二姨。那张嘴有时候特别没数。 容意整个人都是紧张的,问我哥要给孩子们准备什么、 因为最近都在忙结婚,所以容意也没想到这码事儿,当下就偷着去给容诏杰打掉话求救。 付朝阳说都准备好了,容意依旧坚持让容诏杰再准备一份,“这是我的疏忽呢,怎么能让你来负责?虽然我年纪小,这点担当还是有呢。” 容意的坦然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付老太太似乎特别满意这样的容意,眼睛里面都是笑,说:“认亲是去收红包的,就给两个孩子随便准备点东西就行了,不用太麻烦。” 说来,我们家长辈以及亲戚其实并不多。 奶奶过世很早,爷爷我也只在四岁时有那么一点记忆。爸爸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堂兄弟倒是有两个,听说早在当年他们发家的时候就不曾再联系了,基本也等于无。 所以容意需要认的亲,也就只有我们外家一家。 晚上的时候舅妈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她本来就是那种特别能张罗的人,十几二十个菜的席面对她来说丝毫没有压力。 只是多以北方菜为主,付朝阳怕容意吃不惯,就忽悠着我找点儿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里面加点儿粤菜,清口小菜之类的。 于是我就早早的到舅妈他们那边的套房,去厨房跟舅妈东拉西扯,等话题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的时候,我就给她推荐我们家酒店餐厅的哪几样东西好吃,不吃会遗憾云云…… 舅妈就说:“菜多了也吃不了,下回再要吧。” 我就拿孩子当借口,愣是忽悠着她把几样菜的材料放进了冰箱保鲜里放着,硬是从餐厅里喊了几样菜过来。 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大龙龙同学躺在沙发上申吟,一副痛苦的不要不要的样子,姥姥在旁边坐着,正帮他揉肚子。 我问舅妈:“大龙龙是怎么了?水土不服还是拉肚子?” 舅妈就朝客厅看了一眼,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不用管他,长大了净些事儿,昨天不让吃那么多不让吃那么多,他跟没命似的,看哪个都想吃,想吃就吃不够,你看他是怎么了?” “吃撑了?”我诧异不已。 “就昨天晚上,都快散了,他还跟娟娟去楼下吃了一顿……”舅妈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说:“你嫂子还真是挺好的姑娘,昨天让保镖给他们俩送上来的,还买了两盒健胃消食片,说吃饱了睡觉不好,让在屋里走走。” 对的,容意身边是有保镖的,听说是小时候丢过一回,所以大多时候都有保镖跟着的。 没看见的时候不代表没存在,只是存在的不太显眼。 听到这儿,我也是哭笑不得了:“合着大龙龙是吃多了,撑到了?” 舅妈提起来还挺生气:“你说他这慢慢长大了,脾气也跟年纪一样,长的忒快了。早上起早了,起床气大的吓人,床都能给你蹦碎了。起晚了,就撒泼打滚儿不想去上课,就怕老师骂他。你说那你起晚了怪谁?喊你你不起,让你快吃饭还磨蹭,早上我都不敢送他出门,哭的抽抽噎噎的,人还以为我打孩子呢……” “……” 这个吧……让我怎么接话? 舅妈也没等我的回应,又继续说:“你舅舅给他报了个跆拳道班,让他去强身健体,里面就数他最瘦,教练说让多吃肉。” “这小子什么时候挑食挑成这样了?就那瘦肉,带一点筋都给你吐了,你问问他,他就委屈的红眼圈,要是不注意吃了一口肥的了,那就给你装干呕,然后饭就都不吃了,你说这毛病怎么改?怪我揍他么?”舅妈说起来也是受不了的摇摇头:“你说别人家的孩子都这样?” 我只好说:“吃点儿牛肉吧,多让他吃点牛肉,营养价值相对能高一点……” 我干脆打电话在餐厅要了份碳烤牛排给他,看看他吃不吃。 舅妈很苦恼的说:“我现在炒菜都不敢用五花肉,你舅都说我炒菜没油水了。” 舅妈大概是很久没有人倾诉家庭的烦恼了,跟我在一个空间里的时候总是很多说不完的话,关于自己家,关于二姨家,关于姥姥家。 舅妈说二姨的抑郁症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前段时间带她去了精神专科医院查了一下精神状态,开了一些药回家吃,但是她居然不掏钱,说舅舅非要带她去,就让舅舅买单好了。 我也是哭笑不得。 舅妈的嘴都是瘪的,又说:“你说娟娟都这么大了,正好是自尊强的年龄,她天天就骂,骂不满意就打,一年到头也不给她买件好衣服穿,你说让孩子怎么出门?” 我忽然想起来了,我结婚前好多的衣服都在家里的储物间里放着,应该可以邮寄给她。 不过我又挺担心二姨那个性格,保不准儿背后要说我故意的,拿旧衣服就寒颤她。 想想还是算了,明天嫂子他们回门,我带她出去买衣服就是了。(未完待续) 提供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高速首发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最新章节,本章节是(310)家长里短(1)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311)家长里短(2)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晚上认亲宴,缩减再缩减也还是满满当当的二十二个菜。 容意被吓到了,受宠若惊的跟舅妈直道谢。 舅妈也是不好意思:“我会的都是我们北方人的大盘菜,下回我学了南方的精致小吃跟粤菜,再做给你们吃,今天就凑合吧,不合口味就告诉我,我给你们改良!” 容意更受宠若惊了,说喜欢吃北方菜,分量足:“舅妈不用麻烦了,我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能吃饱肚子就很满足,舅妈做的菜真香!” 改口的时候收到了红包,然后被孩子改口喊“嫂子”的时候又把红包送了出去。 收到了‘百年好合’四个,送出去‘福星高照’四个,一进一出,付朝阳跟容意是亏的。 不过两个人都不在意这回事,不然送出去的红包也不至于包的那么足。 晚饭上男人们喝了酒,因为白酒太容易醉,所以选择了干红,从餐厅要了三瓶拉斐。 舅舅是那种特别会说场面话的人,说借着房子招待外甥媳妇,因为南北差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见谅,还说有空回q市玩。 二姨只在改口的时候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话,之后一直到晚饭结束散场,她都没有再说过别的,半个字都没有。 往家里走的时候,容意拉着我落后几步,小声的问:“二姨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我愣了一下,挽着她的胳膊:“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们家没人不喜欢你。只是二姨比较特殊,她有时候精神状态不好。有抑郁症,还会胡思乱想,她这人还抠门儿小心眼儿,要是有呛起来的地方,你无视就好了。” 容意就紧张的问:“二姨要不要紧呀?要不我介绍几个精神医生……” 我连忙打住:“嫂子,二姨那边你不同管,你只要跟我哥过好你们的小日子。其他的事儿管不管问问我哥就是了。你们以后还有你们的小家,这么操心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容意就问我跟二姨家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我想了想,说:“这个不能我来告诉你。我要都跟你说了,我哥就该没说的了,这个就留着你们俩在床上的时候私聊去吧。” 容意刷的脸红。 我好奇盯着她的脸看:“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脸红成这样?要是沈七薇打趣你。嫂子就你这承受力,妥妥就晕了。” 容意嗔我:“不理你了!” 说着就去前面找付朝阳了。 付朝阳歪头问她怎么了。 她没好气儿的嗔道:“小姑欺负我!” 付朝阳回头看我。我连忙道:“我只是说嫂子太容易脸红了……” “你嫂子脸皮薄,知道你还说?”然后转回头又跟容意道:“没关系,她要是再欺负你,我们就去欺负她儿子!” 我“噗——”的笑起来。也真是被付朝阳这偶尔的认真逗比给逗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先生问我明天有没有安排。 我说没有,在苏先生面前。除了急事跟我爸妈的事儿,其他都可以暂缓。 他就笑着我搂怀里使劲亲了一口。说:“明天把孩子交给保姆,我们带着娟娟跟大龙龙出去玩儿吧!” 然后我就坦然说:“我想明天带娟娟出去买衣服……” 就说了舅妈跟我说的事,觉得娟娟也真是挺可怜的,二姨夫又没什么本事去跟二姨抢话语权,一年到头娟娟都穿不上一件好看的衣服,两个父母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苏先生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她不懂跟女孩儿怎么相处,“明天我给你们当司机,大龙龙交给我了,你带她去买衣服好了。” 第二天,我跟苏先生带着娟娟同学跟大龙龙出发了。 大龙龙坐在副驾驶上,一路跟苏先生谈论着变形金刚谁厉害,我问娟娟有没有看过变形金刚,她摇摇头说“没有”,有一点明显的忐忑跟自卑。 我忽然感觉很心疼。 婚前那一年我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很懂事很温婉的孩子,虽然现在依旧懂事,却让人感觉唯唯诺诺,浑身都散发着不知名的自卑。 我把她往怀里楼了搂,感觉心情有些沉重。 大龙龙同学在眉飞色舞的再讲擎天柱如何如何厉害,大黄蜂如何如何搞笑,他还说:“长大我也要买一辆大黄蜂,然后带着我的女朋友去兜风!” 我“噗”的一笑:“你知道女朋友是什么么?” “当然知道啦!”他自豪的说:“女朋友就去可以带回家陪我睡觉的,还要给我做饭,洗衣服,早上还要叫我起床的女人!” 我觉得除了第一条,剩下的基本就跟找保姆差不多。 可见舅妈在家里的地位就是这样的,所以大龙龙觉得自己的女人۰大概就是负责这些的。 苏先生歪头看了看他:“你樱兮姐姐是我的什么人?” 大龙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想了一会儿才说:“你是我姐姐的老公,反过来她就是你的老婆!能一个床上睡觉,还给你做饭,洗衣服,早上喊你起床的女人!” 苏先生忍不住一笑:“你说的不全对,你姐确实是我的老婆,一个床上睡觉,给我做饭,洗衣服,喊我起床的女人。但是这个角色并不只是这样。这样很累。” 大龙龙就说:“妈妈就很累,爸爸不回家的时候妈妈经常打电话吵架,说一个人去菜市场买好多的东西都拎不动,做一大桌子菜又说不回来了,然后他们就吵架了……” 苏先生就摸了摸他的头:“女人啊,不光是我们的老婆,也是我们的宝贝,要学会去心疼她们,不能把什么人都交给女人来做对不对?” 大龙龙看着苏先生。不说话,在等下文。 苏夏生继续道:“爸爸总在外面吃饭应酬么?” 大龙龙点点头。 苏先生又继续道:“妈妈一个人照顾你,有时候会感觉力不从心,小时候你生病的时候,妈妈心里着急,一个人带着你去医院,打针。回来还要给你测体温。喂药,经常一整晚都睡不好。所以在爸爸不能给妈妈照顾的时候,你就要代替爸爸给妈妈一点帮助。最少……要体谅妈妈,不惹他生气。” 大龙龙同学就低着头,沉思了。 我心话说,苏先生这是在变着法儿的给大龙龙讲道理? 难不成他是在帮舅妈缓解跟大龙龙同学的关系么? 大龙龙同学说:“妈妈嗓门很大。经常喊唬人,我害怕……” “妈妈那是肺活量比较足。天生声音就很大。就像你姐姐,她正常的时候就是嗓音很大,一旦声音小了,温柔了。我就知道她有事儿支使我了。”苏先生说着还从后视镜里看我,凤眸里满是笑意。 苏先生又道:“你想想啊,她是不是每天早上要起很早去给你们做饭?” 大龙龙点点头。 “那是不是也要喊你们吃饭?” 大龙龙又点点头。 苏先生认真的道:“那个时候你跟爸爸都在睡觉。她又在厨房忙,每天早上就要喊很大声你们才能听见。时间久了,大嗓门的毛病就练出来了,并不是真的要喊唬你。”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妈妈每天早上喊我的时候都很大声,可我还是不愿意起床,她就喊的更大声了!”大龙龙恍然大悟似的,看着苏先生的眼神里估计都有崇拜了。 我觉得让苏先生带大龙龙同学出来玩儿真是一件特别正确的事。 一路欢快的到达商场,童装区我们一起同逛。 男孩儿的衣服比较好买,没一会儿就把大龙龙打扮的帅帅的,他还跟苏先生买了一样的蓝格子嘻哈帽,两个人戴着在镜子前面好一个自拍,回头跟我说:“我看起来是不是年龄了好几岁?” 的确是的,苏先生本来就很显年轻,皮肤好,这样看起来的确是年龄了好几岁。 大龙龙特别时尚的蹦出来一句:“姐夫还装嫩,都有两个孩子了!” 售货员吓到了,惊讶道:“你们不是一家人?” 苏先生笑道:“我们是一家人,这是我太太的弟弟,那位是我太太的妹妹。” 售货员连忙收了惊讶,夸我们实在太年轻了。 我心话说,真觉得那么年龄,怎么能把大龙龙看成我跟苏先生的孩子,也就苏先生那个年龄来算还靠谱点儿,说是像我儿子那纯属扯淡。 苏先生跟大龙龙友好的建立的战略同盟,他们俩是买好了衣服后就不想走了,愣是坐在休闲吧里磨蹭着不走。 大龙龙语重心长道:“女人买衣服就是麻烦。” 苏先生笑着附和:“是,女人买衣服就是麻烦,我们在这儿等你们。” 我没好气儿的白了一眼苏先生,他朝我眨眨眼很有深意的样子。 我想着他是不是又要跟大龙龙同学谈话,于是就很痛快的把他们两只丢在休闲吧,带着娟娟去买衣服了。 娟娟的衣服有些不好买。 你说买童装吧,她的体型又有些大,很多衣服都没有她穿的号。 你说买成人装吧,她年纪又太小,穿出来会无端大好几岁。 我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她居然喜欢一些比较成熟的。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样可以明年还可以穿。” 我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心重重的疼了起来。 我们家的孩子居然会过的这么苦。 且不说是我们的亲戚,就是二姨,二姨家是真的有钱,手里三套房子往外租,难不成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么?居然把一个孩子逼的买一套衣服都打算穿好几年的打算?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不快压住,我搂着快有我一般高的小女孩儿:“没事儿,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就买什么样儿的,姐给你买,不用考虑穿好几年,以后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看到好看的衣服也会给你买,邮寄给你,所以不用考虑。” 她摇摇头:“妈妈说,不行,不能麻烦别人……”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二姨现在整天都跟孩子说些什么?我努力压住火气,笑着说:“我是别人么?我不是你姐么?你跟大龙龙都是我的宝贝的弟弟妹妹,怎么能算别人?” 我估计她是害怕回家被妈妈骂,于是我拍着胸脯保证:“回家了我跟你妈说,不用害怕,我给她讲道理她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得到我的再三保证,她才放心的去挑衣服。 下午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家,大龙龙已经精力耗尽歇了菜,上楼都是苏先生背上去的。 舅妈接了孩子的时候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小声的说:“真是玩儿爽了,你看睡成这样。”又问苏先生累不累,麻烦他了云云。 苏先生说不累,“提前体验了一把带儿子,感觉还不错,小家伙很听话。” 舅妈忙不迭的道谢,又是倒水又是切水果。 我把购物袋给娟娟,拍怕她让她拎回房间,说一会儿给她找个行李箱,专门给她装衣服。 娟娟忐忑的,一步三回头,在我再三的朝她确定微笑下,才抱着购物袋小跑回了房间。 我跟二姨说:“你跟我来一下。” 二姨这个人很奇怪,别看她在姥姥跟舅舅还有我妈面前很能折腾,但是她面对我的时候就好像没脾气没注意似的,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我在欺负她。 我把阳台的窗户关上,只剩下我们俩。 我问她:“娟娟明年开学上五年级了吧?” 她愣了一下,问我怎么了。 “我五年级的时候,阳光自信,整天都穿着好看的衣服,跟同学们一起玩的很愉快。” 二姨见我不说话了,就说:“我们家怎么能跟你们家比……” 我说:“二姨,你手里有多少钱不用我去调查吧?” “舅舅那儿你放了二十万高利贷,万之一分五的利息,你一个月就收三万五的利息,三套房子的房租加起来也小一万,你还上班,二姨夫还做生意,你至不至于穷到让孩子穿的像个没钱买衣服的孩子?” “这年头……干啥不要钱啊……” “你攒钱为了什么呀?”(未完待续)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312)家长里短(3)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二姨是那种钱到了手里,就不会想着往外拿的性格。[燃^文^书库][].[774][buy].[com]首发 记得还初中的时候,她跟二姨夫才刚刚从深圳到q市投奔舅舅。 那会儿舅舅的生意也并不是很好,整天忙着自己的摊子还要忙着给二姨找房子开饭店。结果到了最后说赚不出工人的工资,交不上房租,就坑了舅舅替她交的半年租金,后来还没还不知道,反正饭店因为员工辞职跟招不到适合的厨房而被迫转让了。 家里二姨夫是个没有说话权的,都是二姨说什么是什么。舅舅看他好歹能干,就把代罐液化气那一部分的生意转让给了二姨夫,从六万的转让费,愣是让二姨给砍下一半,背后还说舅舅连自己家人都坑。 二姨从来都不会想请不到工人是不是工资太不合理的原因,从来都只认为是城市对打工者需求量大,到处都招不到员工。结果代罐液化气的活儿只能二姨夫亲自上阵。 有一次出了车祸,断腿跟胳膊骨折,原因是因为二姨夫问二姨要钱换摩托车的轮胎,结果二姨没给,就那么出了车祸,里里外外搭进去小几万块钱的医药费。 她还把二姨夫骂的狗血淋头。 后来舅舅忍不了了,终于跟她吵了一架,讲道理说:“不说就一百多块钱的轮胎钱,就是他要换个好摩托你都给换,你看看出一次车祸倒搭多少钱?你心不心疼?你想想你现在仗着什么生活,这还只是车祸,这要是严重了,人没了,你还活不活了?” 类似的话家里人里里外外的跟她说了十好几遍,她才终于听了进去。 我以为她能好好的给人家换一个性能好一点的摩托车,结果人家就是给破旧的摩托车换了个轮胎而已。 一直到现在,每次给员工做摩托车检修的时候,她都是很不情愿,会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好脸色。特别是在得到检修结果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时候,更是要心情坏上好几天,见到二姨夫就嘟囔:“你就一天天白花钱来能耐!” 这些事想一想,我也是醉的不行。 我问她:“你天天手里攥那么多钱。却连点好吃的都不舍得买。你比谁家过的不好么?怎么买个水果都要吃人家低价卖不了就扔的那种?你以为衡量谁比谁过的好是什么?是比较谁谁谁之间的存款多么?” 她脑子总在旁门左道的地方转的特别快,一到了正经八里的大道理的时候,不但会反应迟钝,有时候还会表现的像听不见一样。 “你觉得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知道她不会自己去思考。于是很干脆的跟她说:“我不知道你活着在追求什么。但是我的生活里,追求一个吃好,睡好,过得好。我觉得人活一辈子,上班,赚钱,所求的不过是有个地方安家,然后一天三餐温饱。满足了这样的条件,才能去追求更高层次。” 我又说起她们家一直都存在的问题:“二姨,你手里三四套房子总有的吧?你能不能拿出一套来。好好的装修,做为一个‘家’去住?你把房子都租出去,自己去租七八百的地下室,暗无天日的你住着不压抑?”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们赚的钱跟我们赚钱的目的不一样?” 二姨有点急了:“我们家得攒钱才能有钱,谁像你们天生就有钱,我们攒十年也没有你们一年花的多,不要用你们的生活来跟我们比,我们比不起!” “……”我一下子就被她给堵的没话说了,好半天我才找到我的思维路线,我惊讶不解的厉害。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跟我们比干什么?你既然知道比不上,你就找个差不多的,找个比你们差的,你比比看人家过的是什么生活。” 她冷哼着又不说话了。 我被气笑了:“你就是那种没有本事干大事。还非要跟干大事的人比,比不上你还心里怄气,你的抑郁症就是这么来的。你总觉得别人过的都好,都比你过的好,你就自卑,你跟自己家人比较这个你有没有意思?” “你成天嫌弃二姨夫。人家怎么你了?你嫌弃人家的时候你也看看你自己行么?你好吃懒做也就算了,不收拾房间也不洗衣服,你要是长得倾国倾城也就罢了,你看看你自己,二姨夫能吃苦受累养你一辈子,你多大的福气你不知道?” “人家的要求很低,奋斗这么多年,养你这么多年,让着你这么多年,就想要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能买属于自己家的家具,电视,电冰箱,能下班的时候真的说一句‘回家’,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难?” 我越说越生气,又不能生气,只好努力压着情绪:“你为了孩子考虑考虑,她也老大不小了,该懂的道理都懂了,我问她妈妈打你你恨不恨她。她说什么你知道么?” 我说到这里,不得不转过身去忍着眼泪,我说:“她说了,妈妈生病,情绪不好,并不是真的要打我,妈妈也希望我比别人更好。” “她刚来Q市那一年,多开朗自信的一个小姑娘,懂事又温柔,现在呢?”我指着房间的方向,忍不住大声质问她:“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姑娘,她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抬起过头来?她眼睛里的害怕你看不见?她连面对我们这些亲戚,都不敢随便说话!这就是你生活追求的东西?你是准备攒着钱,到最后都交给精神病院管你们一家人后半生是么?” 窗户忽然就开了,舅舅出现在门口,愣了一下,挺惊讶的问:“干什么呢……” 我说没事,“跟我二姨谈谈心,没事。” “那我听听行么?” 他说着就进来了,坐在二姨旁边的藤椅上,说让我们继续。 他八成是怕我跟我二姨吵起来或者打起来。 他真是想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二姨,我不用给你算你账上到底有多少钱吧?少说一百万有了吧?这个数我觉得照比低多了。你就算攒钱是为了应急,万一有个病有个灾什么的,不至于抓瞎。这点我理解。应急的前谁都会攒,但是前提是,我们能活的像个人。” “那些年,生活困难也就算了。不舍得吃这个,不舍得吃那个,也就罢了。现在你一个月收入那么多,能不能拨出几百、几千块钱去对自己好一点?你得吃好睡好,最基本的条件都满足好。你才能有好身体,才能不至于生大病,我这么讲你懂不懂?” 二姨不说话,舅舅说道:“小兮说的对。” 我暗自哭笑不得,就挖苦舅舅给二姨讲道理:“我给你举个栗子,前几年舅舅都穷的叮当响了,外债一大堆,还坚持吃好睡好用好,现在你看他不也挺好么?” 舅舅也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又不能反驳我。只好说:“二姐,你快从地下室搬出来好好置办个家吧,风水上那位置影响运势,上面有多少人压着?” 二姨没好气儿的说:“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得了。” “你也就是我二姐,不然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舅舅也是上来一阵小孩儿脾气,哼哼说:“这么多年帮你赚了多少钱,你连顿饭都没请过我,逢年过节去我们家窜门还拿些快烂的便宜水果,你说你那么多年。让你去买理财你也不买,让你去买个新房子住你也不买,就不舍得吃不舍得花,你成天想什么呢?” 看。舅舅受不了的也是二姨的这些毛病。 都成严重问题了。 舅舅又说:“二姐夫跟你那么多年,有多迁就你我就不说了。起早贪黑,吃苦耐劳,一天天就知道赚钱,结果呢?你让人家到现在连个家都没有,生活总要有点奔头儿。你连点希望也不给人家。要是哪天二姐夫突然跟你提出离婚了,你也别找这群人给你出力了,谁想一辈子都没个家?” “老弟你别说了,我们不想你们那么会赚钱,说赚多少有多少,我们得为我们以后考虑……” 我深吸一口气,呼出,心累。 “二姐,你给我二十万放高利贷,这几年的利息回本了没有?老弟什么时候赚钱的时候不想着你?这些年你说吧,你天天嘴里说我们我们怎么样,你们怎么怎么样,你把我们当自己家人没有?成天计较东计较西,你占我们几万的便宜谁吱声了没有?借你二十块钱你跟我屁股后面叨叨两天,你说你想什么呢?” 我也是一个没忍住,扑哧就笑了出来。 舅舅转头跟我说:“你别以为我瞎说,不信你问你舅妈。帮她倒了一套阁楼净赚二十六万,回头连个饭都没请我吃,你说有找她的功夫,我怎么都不自己倒卖了去?这二十六万我自己赚了好不好?” 舅舅四下顾盼,半天没说话,最后问我:“有烟么?” 我也是醉了,我说没有,“我们家禁止吸烟。” 舅舅看了我一会儿,转过头,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有我这样的弟弟,跟大姐那样的姐姐,你生活有压力,没关系,咱们可以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自己过自己的……这么多年,管你那些破事儿不讨好,我也累了”他拍拍胸口“心累,真的是心累。” 我看二姨也不说话,就想着让他们姐弟俩聊一聊得了,然后无声的退场,碰见了窗帘后面偷听的舅妈,还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我把她拉走了,“哪里那么多好奇心,走啊我们去做水果捞。” 舅妈一步三回头的往回看,我拉着她就是不松手,最后她还问我:“你跟你二姨说啥了?我看着咋还掉眼泪呢?” 掉眼泪我是没看见。 “你不都听到了么,就你在外面听到的那些。” 舅妈一本正经的说:“我什么也没听见,除了你喊那两句,隔音太好了。” 走廊的灯开着,我在影子的地方看到了浅浅的人影,那轮廓是娟娟的,她在担心母亲。 我当做没看见,挽着舅妈去了厨房。 舅妈说:“希望谈完这一次,你二姨能好好想一想,平常我们谁说都不好使,一个个拿我们像仇人似的,说两句就红眼,你姥也不敢吱声……” 别人家的老人都是很能镇事儿的老封君,到了我们家这儿,我们家老人要么很能作,要么很懦弱,在熊孩子面前是弱势,在孝顺孩子面前就超级能摆谱。 **点的时候,我妈下来了,来陪老人说话。 姥姥就问老付去哪儿了。 我妈说:“这不是朋友都来参加朝阳的婚礼,这要回去了,他去陪人家吃个饭,这几天都是回去倒头就睡,不过总算是忙完了,儿子闺女都没有心事儿了。” 姥姥又开始提那件带着孩子们回东北去看望老太婆的事儿了,还抹着眼泪边抹边说:“去年冬天的时候你大舅给我打电话,说连走路都走不了了,我就想啊,活到八十八了,这岁数也不容易了,能在走之前见上一面,你老姥这辈子也算圆满了。” 我妈就笑了:“妈你别乱想,我老姥身体好着呢,小莲去年回来的时候还说着,她奶/奶冬天还街里河北的跑着买饼干买奶粉呢,你放心,上个月给她邮寄了钱,让她想吃什么自己买。” 我跟舅妈很有默契的都转过头当没听见、没看见。 我更多的是欣慰,我妈终于学会怎么抵抗我姥作的幺蛾子了,不再想以前那样百依百顺了。 姥姥也很惊讶:“我就这么一个愿望,想回去看看你老姥也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呢!”我妈回头看看我,又看看舅妈,回头跟姥姥说:“您说您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我给您订票去,路费我给你报,再给你一万块钱,您说够花么?” 这可比之前一给就是五万抠门儿多了。 不过我理解,她回了家,钱也是给她弟弟的。(未完待续。) (313)家长里短(4)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你攒钱为了什么呀?” 二姨是那种钱到了手里,就不会想着往外拿的性格。 记得还初中的时候,她跟二姨夫才刚刚从深圳到q市投奔舅舅。 那会儿舅舅的生意也并不是很好,整天忙着自己的摊子还要忙着给二姨找房子开饭店。结果到了最后说赚不出工人的工资,交不上房租,就坑了舅舅替她交的半年租金,后来还没还不知道,反正饭店因为员工辞职跟招不到适合的厨房而被迫转让了。 家里二姨夫是个没有说话权的,都是二姨说什么是什么。舅舅看他好歹能干,就把代罐液化气那一部分的生意转让给了二姨夫,从六万的转让费,愣是让二姨给砍下一半,背后还说舅舅连自己家人都坑。 二姨从来都不会想请不到工人是不是工资太不合理的原因,从来都只认为是城市对打工者需求量大,到处都招不到员工。结果代罐液化气的活儿只能二姨夫亲自上阵。 有一次出了车祸,断腿跟胳膊骨折,原因是因为二姨夫问二姨要钱换摩托车的轮胎,结果二姨没给,就那么出了车祸,里里外外搭进去小几万块钱的医药费。 她还把二姨夫骂的狗血淋头。 后来舅舅忍不了了,终于跟她吵了一架,讲道理说:“不说就一百多块钱的轮胎钱,就是他要换个好摩托你都给换,你看看出一次车祸倒搭多少钱?你心不心疼?你想想你现在仗着什么生活,这还只是车祸,这要是严重了,人没了,你还活不活了?” 类似的话家里人里里外外的跟她说了十好几遍,她才终于听了进去。 我以为她能好好的给人家换一个性能好一点的摩托车,结果人家就是给破旧的摩托车换了个轮胎而已。 一直到现在,每次给员工做摩托车检修的时候,她都是很不情愿,会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好脸色。特别是在得到检修结果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时候,更是要心情坏上好几天,见到二姨夫就嘟囔:“你就一天天白花钱来能耐!” 这些事想一想,我也是醉的不行。 我问她:“你天天手里攥那么多钱。却连点好吃的都不舍得买。你比谁家过的不好么?怎么买个水果都要吃人家低价卖不了就扔的那种?你以为衡量谁比谁过的好是什么?是比较谁谁谁之间的存款多么?” 她脑子总在旁门左道的地方转的特别快,一到了正经八里的大道理的时候,不但会反应迟钝,有时候还会表现的像听不见一样。 “你觉得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知道她不会自己去思考。于是很干脆的跟她说:“我不知道你活着在追求什么。但是我的生活里,追求一个吃好,睡好,过得好。我觉得人活一辈子,上班,赚钱,所求的不过是有个地方安家,然后一天三餐温饱。满足了这样的条件,才能去追求更高层次。” 我又说起她们家一直都存在的问题:“二姨,你手里三四套房子总有的吧?你能不能拿出一套来。好好的装修,做为一个‘家’去住?你把房子都租出去,自己去租七八百的地下室,暗无天日的你住着不压抑?”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们赚的钱跟我们赚钱的目的不一样?” 二姨有点急了:“我们家得攒钱才能有钱,谁像你们天生就有钱,我们攒十年也没有你们一年花的多,不要用你们的生活来跟我们比,我们比不起!” “……”我一下子就被她给堵的没话说了,好半天我才找到我的思维路线,我惊讶不解的厉害。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跟我们比干什么?你既然知道比不上,你就找个差不多的,找个比你们差的,你比比看人家过的是什么生活。” 她冷哼着又不说话了。 我被气笑了:“你就是那种没有本事干大事。还非要跟干大事的人比,比不上你还心里怄气,你的抑郁症就是这么来的。你总觉得别人过的都好,都比你过的好,你就自卑,你跟自己家人比较这个你有没有意思?” “你成天嫌弃二姨夫。人家怎么你了?你嫌弃人家的时候你也看看你自己行么?你好吃懒做也就算了,不收拾房间也不洗衣服,你要是长得倾国倾城也就罢了,你看看你自己,二姨夫能吃苦受累养你一辈子,你多大的福气你不知道?” “人家的要求很低,奋斗这么多年,养你这么多年,让着你这么多年,就想要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能买属于自己家的家具,电视,电冰箱,能下班的时候真的说一句‘回家’,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难?” 我越说越生气,又不能生气,只好努力压着情绪:“你为了孩子考虑考虑,她也老大不小了,该懂的道理都懂了,我问她妈妈打你你恨不恨她。她说什么你知道么?” 我说到这里,不得不转过身去忍着眼泪,我说:“她说了,妈妈生病,情绪不好,并不是真的要打我,妈妈也希望我比别人更好。” “她刚来Q市那一年,多开朗自信的一个小姑娘,懂事又温柔,现在呢?”我指着房间的方向,忍不住大声质问她:“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姑娘,她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抬起过头来?她眼睛里的害怕你看不见?她连面对我们这些亲戚,都不敢随便说话!这就是你生活追求的东西?你是准备攒着钱,到最后都交给精神病院管你们一家人后半生是么?” 窗户忽然就开了,舅舅出现在门口,愣了一下,挺惊讶的问:“干什么呢……” 我说没事,“跟我二姨谈谈心,没事。” “那我听听行么?” 他说着就进来了,坐在二姨旁边的藤椅上,说让我们继续。 他八成是怕我跟我二姨吵起来或者打起来。 他真是想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二姨,我不用给你算你账上到底有多少钱吧?少说一百万有了吧?这个数我觉得照比低多了。你就算攒钱是为了应急。万一有个病有个灾什么的,不至于抓瞎。这点我理解,应急的前谁都会攒,但是前提是。我们能活的像个人。” “那些年,生活困难也就算了,不舍得吃这个,不舍得吃那个,也就罢了。现在你一个月收入那么多。能不能拨出几百、几千块钱去对自己好一点?你得吃好睡好,最基本的条件都满足好,你才能有好身体,才能不至于生大病,我这么讲你懂不懂?” 二姨不说话,舅舅说道:“小兮说的对。” 我暗自哭笑不得,就挖苦舅舅给二姨讲道理:“我给你举个栗子,前几年舅舅都穷的叮当响了,外债一大堆,还坚持吃好睡好用好。现在你看他不也挺好么?” 舅舅也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又不能反驳我,只好说:“二姐,你快从地下室搬出来好好置办个家吧,风水上那位置影响运势,上面有多少人压着?” 二姨没好气儿的说:“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得了。” “你也就是我二姐,不然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舅舅也是上来一阵小孩儿脾气,哼哼说:“这么多年帮你赚了多少钱,你连顿饭都没请过我。逢年过节去我们家窜门还拿些快烂的便宜水果,你说你那么多年,让你去买理财你也不买,让你去买个新房子住你也不买。就不舍得吃不舍得花,你成天想什么呢?” 看,舅舅受不了的也是二姨的这些毛病。 都成严重问题了。 舅舅又说:“二姐夫跟你那么多年,有多迁就你我就不说了。起早贪黑,吃苦耐劳,一天天就知道赚钱。结果呢?你让人家到现在连个家都没有,生活总要有点奔头儿,你连点希望也不给人家。要是哪天二姐夫突然跟你提出离婚了,你也别找这群人给你出力了,谁想一辈子都没个家?” “老弟你别说了,我们不想你们那么会赚钱,说赚多少有多少,我们得为我们以后考虑……” 我深吸一口气,呼出,心累。 “二姐,你给我二十万放高利贷,这几年的利息回本了没有?老弟什么时候赚钱的时候不想着你?这些年你说吧,你天天嘴里说我们我们怎么样,你们怎么怎么样,你把我们当自己家人没有?成天计较东计较西,你占我们几万的便宜谁吱声了没有?借你二十块钱你跟我屁股后面叨叨两天,你说你想什么呢?” 我也是一个没忍住,扑哧就笑了出来。 舅舅转头跟我说:“你别以为我瞎说,不信你问你舅妈。帮她倒了一套阁楼净赚二十六万,回头连个饭都没请我吃,你说有找她的功夫,我怎么都不自己倒卖了去?这二十六万我自己赚了好不好?” 舅舅四下顾盼,半天没说话,最后问我:“有烟么?” 我也是醉了,我说没有,“我们家禁止吸烟。” 舅舅看了我一会儿,转过头,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有我这样的弟弟,跟大姐那样的姐姐,你生活有压力,没关系,咱们可以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自己过自己的……这么多年,管你那些破事儿不讨好,我也累了”他拍拍胸口“心累,真的是心累。” 我看二姨也不说话,就想着让他们姐弟俩聊一聊得了,然后无声的退场,碰见了窗帘后面偷听的舅妈,还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我把她拉走了,“哪里那么多好奇心,走啊我们去做水果捞。” 舅妈一步三回头的往回看,我拉着她就是不松手,最后她还问我:“你跟你二姨说啥了?我看着咋还掉眼泪呢?” 掉眼泪我是没看见。 “你不都听到了么,就你在外面听到的那些。” 舅妈一本正经的说:“我什么也没听见,除了你喊那两句,隔音太好了。” 走廊的灯开着,我在影子的地方看到了浅浅的人影,那轮廓是娟娟的,她在担心母亲。 我当做没看见,挽着舅妈去了厨房。 舅妈说:“希望谈完这一次,你二姨能好好想一想,平常我们谁说都不好使,一个个拿我们像仇人似的,说两句就红眼,你姥也不敢吱声……” 别人家的老人都是很能镇事儿的老封君,到了我们家这儿,我们家老人要么很能作,要么很懦弱,在熊孩子面前是弱势,在孝顺孩子面前就超级能摆谱。 **点的时候,我妈下来了,来陪老人说话。 姥姥就问老付去哪儿了。 我妈说:“这不是朋友都来参加朝阳的婚礼,这要回去了,他去陪人家吃个饭,这几天都是回去倒头就睡,不过总算是忙完了,儿子闺女都没有心事儿了。” 姥姥又开始提那件带着孩子们回东北去看望老太婆的事儿了,还抹着眼泪边抹边说:“去年冬天的时候你大舅给我打电话,说连走路都走不了了,我就想啊,活到八十八了,这岁数也不容易了,能在走之前见上一面,你老姥这辈子也算圆满了。” 我妈就笑了:“妈你别乱想,我老姥身体好着呢,小莲去年回来的时候还说着,她奶/奶冬天还街里河北的跑着买饼干买奶粉呢,你放心,上个月给她邮寄了钱,让她想吃什么自己买。” 我跟舅妈很有默契的都转过头当没听见、没看见。 我更多的是欣慰,我妈终于学会怎么抵抗我姥作的幺蛾子了,不再想以前那样百依百顺了。 姥姥也很惊讶:“我就这么一个愿望,想回去看看你老姥也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呢!”我妈回头看看我,又看看舅妈,回头跟姥姥说:“您说您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我给您订票去,路费我给你报,再给你一万块钱,您说够花么?” 这可比之前一给就是五万抠门儿多了。 不过我理解,她回了家,钱也是给她弟弟的。(未完待续。) (313)家长理短(4)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姥姥对舅姥爷的宠爱,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如今姥姥年近古稀,对四十多岁的舅姥爷依旧溺爱的让家里人无法理解。 姥姥很多的时候出门逛街,拿买衣服来说,她的第一想法绝对是‘大牛穿着好不好’,而不是‘老头子穿着好不好’,好在这么多年,姥爷老实,从来不会在这方面吃醋,不然估计这日子早就没法儿过了。 想一想,我们给姥爷买衣服,姥姥给舅姥爷买衣服……这画面想想也是让人醉醉的。 老太太想回东北,带着全家老小都回去。 我在旁边听,什么也不说,结果她老人家忽然就说:“小苏的朋友有飞机,回去一趟多方便,让它停鸡西,咱都回去多好,你姥娘也高兴!” 我“噗”的一口水就喷了出去,绝对是没有遮掩喷了一茶几一地毯。忍不住说:“姥,您有事您就说,您别把外人牵扯进来,能做的我们肯定给您做,但是不合理的我们也坚决不会依着您来。您要回去,来回路费我都给您,你要是觉得两万块钱不够你回去花,我给您加,您那个飞机的请求……恕我无能为力,暂时买不起,我也不会开。” 付老太太在旁边直朝我使眼色,那意思让我赶紧闭嘴。 最后我还是说了个痛快。 “你们对自己花多少钱都不在乎!啊?怎么到了我们老人这里,就咋咋呼呼花点儿就舍不得?!啊?你们忘恩负义的东西!白养活你们了!早知道就该放羊圈里掐死!” 她的声音几乎尖锐着要把房顶都掀起来,凶神恶煞的指着付老太太。 后者靠在沙发上只是微笑,那笑容比哭都难看。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我。 我被她这话气的有些发抖,横身挡在我妈面前。抓着她的手放下:“您老如果觉得养了我妈是种错,您觉得我们大逆不道,那好啊,打今天开始,您就当您从来没养过我妈,我们也会当自己没那个作威作福不讲理的长辈。怎么?想打我?” 我气的想笑,把脸伸过来:“打。打下去这一巴掌。把所有的情分都绝了,该走的走,该滚的滚。以后千万不要再记得彼此还有这一门亲戚!” “啪——” 这一巴掌打的十分力足,惊的阳台的舅舅跟二姨开窗来看,一看到室内的情形,当下冲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搀扶着都忘了犯心脏病的老太太。 付老太太也是惊呆了,噌的站了起来。抓着我问疼不疼。 “不疼!”我咬牙回答:“从今天开始绝了一门麻烦死的亲戚,疼也不疼,这一巴掌挨的值!” 我气到发抖,用最后一丝理智。拖着付老太太回17楼。 她跟在我后面直哭,一点方才的镇定都没有。 我回头挽着她,说:“妈。真的不疼,我如果不挨这一巴掌。怎么能狠得下心去不管。她活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时候有认真的为儿女考虑过?说白了,当初她生你们,不过是避孕措施落后,生一个孩子又有地分,各项加起来……也不能说没有感情,只是儿女感情比较起来,始终没有她想要的重要……” “你说这么多年,她都为你们想了些什么?到底要给多少赡养费,才够她去填舅姥爷家那个窟窿?”想起来就觉得心寒,整个身体发冷,不觉打了个冷颤:“我是心疼舅舅跟你,二姨说白了也有一点。舅妈跟二姨夫表面不说,谁心里都会因为这件事不乐意。你说舅妈知道的那些事,她娘家人的都看着,告诉舅妈,天长日久,舅妈能没意见么?” “二姨家里的人又小气、计较,别看不说,其实心里明白着呢。”我觉得也挺心疼:“你说二姨成天攒钱不花不花,买的水果都是快烂的吃,每个月往姥姥那儿交的钱,都让姥姥给舅姥爷了,你说该怎么说这个事儿?” 我想说老太太老糊涂了,可是她在想办法要钱这件事上,又是那么的精明。 我叹了口气,一直不说话的付老太太也叹了口气,说:“你说将来,妈像你姥姥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像她一样,自私,不讲理该怎么办?”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怎么会?妈您就算真的有了这些毛病,我跟哥难道还哄不了你么?你都被姥姥这样对待过,又怎么可能把受到的苦加在我们身上,您可不像舍得坑孩子的人。再说我还有苏昊呢,他那张嘴讲什么都有效果,论狡诈您肯定斗不过他。” 付老太太不悦的“啧”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老公?我看那小子好多了,你这样没心眼儿又不会为人处世的,没有他那样儿的在身边,你将来怎么活?被人算计千万回都有的。” “你看,你这不是侧面默认了他的狡诈了么!”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都没敢跟苏先生朝面儿,就直接跟付老太太回了她的房间,只在门口遥遥的喊了一声:“今天我跟我妈睡——” 也不管他听没听见,反正我窝在老妈房间打死都不出去了。 结果苏先生还是来了,手里拿着冰袋。 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付老太太回来,猝不及防一对上他那双犀利狭长的凤眸,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捂着脸就要跑。 他的速度太快,直接就到了我的眼前,伸手捏着我的下巴,眼睛里冒火了似的:“你疯了!?谁允许你拿自己的脸出气了?” 我呐呐的不敢出声,他又问了一遍:“几个小时不见,你这脸上就多了五个巴掌印,姥姥没数你也没数了是不是?就站在那儿让她打?老人脾气一上来,手上有轻重么?你怎么这么傻?!” 我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往下掉,心里一片热烫,忍不住噘着嘴撒娇:“我这不是……顶撞了她么。总要找个说起来能将功补过的事儿吧?你看……她打了我,事后就不能拿这事儿追究我了,再说我这么做……不也给她敲个警钟么,万一她以后……再拿我妈做筏子怎么办?” “那你就拿自己的脸不当回事儿?”他拿着冰袋,举了半天都下不去往上敷。 我干脆拿着他的手直接贴我脸上,疼的他“嘶——”的一口吸气,我觉得自己都不疼了。忍不住笑出来。 他虎着脸:“还笑?” 我连忙“没没没”的打含糊。说起正事:“今天是我在这儿,我妈坚持没松口,要是我不在这儿。估计二姨添把火,我妈就被得架上烤了。她们还当我不知道,以往每次二姨都起哄出钱干嘛干嘛,到最后都是花我妈一个人的。二姨根本就是干起哄不实践的主儿。” “就拿今天这事儿说吧,姥姥那哪是商量?根本就是给我妈下命令。态度强硬的那个样子,真当自己是古代立过功接过圣旨的老封君了,简直都有杨门女将佘太君发号施令的架势。”我学着她当时那个样子,说了一遍让飞机停鸡西的话。 苏先生“扑哧”的笑了。空着的手拉过我的手轻轻吻着:“以后凡事有我,不准再这么单枪匹马的把脸往人手下蹭,嗯?” 我忙不迭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这也就是我家人,换成别人我怎么会傻成这样的?” “自己拿着。”他让我自己拿着冰袋。然后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我打横抱起:“一会儿爸该回来了,你快别跟这儿当电灯泡,让妈也爸撒撒娇吧。” “你怎么不说是你离不开我呢?”我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十分认真的问:“你是不是离了我睡不着?” “嗯嗯嗯,是,离了你我睡不着。” 听到回答,我兀自害羞的窝进他颈窝里发笑:“幸好你老了,不然放你回大学,就算长得丑你也能凭着嘴混成热门人物。” “是在夸我的吻技?” “……” 为了证明他的吻技到底有多好,我差点缺氧。 这一晚苏先生很体谅我的脸上,极致温柔的亲吻成了我心事重重难受的最好疗伤药。 早上,付老太太罕见的顶着有点儿肿的眼睛出门了。 我抬脚想跟上,苏先生拉住了我,就听付老爷子的声音传来:“别去,让你妈自己跟你姥姥谈谈,谈好了就谈好了,谈不好她能彻底放下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孙子都有了,干嘛还活的那么憋屈。” 我顿时朝老头子竖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爷子就盯着我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昨天她打你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付老爷子私下里就不再喊‘姥姥’为岳父,或者是妈了。 可能他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老太太,有时候很想问,当时的家庭条件高出付老太太那么多的付老爷子,为什么会娶了付老太太。后来长大一点一点的明白,付老爷子之所以会接受那么一大家子麻烦的亲戚,完全是因为爱极了我的母亲。 尽管她现在老了,没有年轻时那么貌美如花了,但付老爷子依旧把她捧在手心里,时时刻刻都在当小孩子一样呵护保护着。 这也是造成了我妈至今都没办法正面对抗不公平的家庭纠纷的原因,她缺少这方面让她变得狠心与果断的磨炼。 这下好了,似乎我这么挨了一巴掌,她变得清楚自己的家庭主体跟需要保护的人了。 下午的时候,我跟苏先生带着孩子在楼上的花园散步放风。 舅舅也带着孩子来上面玩耍。 相遇的时候很明显的尴尬,他愧疚无比的跟我道歉:“你姥姥年纪大了,并不是真的想打你,也是被你气到了,她现在也后悔……” 后悔我是真的不太信,我比较相信她在后面骂我忘恩负义、白眼儿狼、跟不尊敬长辈……也许骂的比这难听的都有。 但是舅舅没有错。 我叹了口气,有点勉强的微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昨天说的话都不是气话,姥姥年纪是大了,但是她做的事未必她自己不懂,她不是老糊涂,起码在坑女儿的想法设法上,她比谁都聪明。” 舅舅被我噎的有些说不出话,脸色也不怎么太好,最终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苏先生见我们之间气氛尴尬了,就抱着孩子绕了回来,问大龙龙:“昨天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梦见大黄蜂?我昨天梦见擎天柱了,把霸天虎打的可惨了。” “……” 到底是我思想不健康,还是苏先生这话说的就是有歧义? 我莫名其妙的就尴尬脸红了。 大龙龙很遗憾的摇头:“大黄蜂不喜欢我,它还没来找我!” 苏先生就跟他各种扮幼稚的去聊天了。 我看着他把孩子都支走了,忍不住笑,他真是太细心了,我都没注意到呢。 这时,舅舅才说:“你姥姥把钱给你舅姥爷的事,我们都知道……” 往下就没有了。 我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无语。 “舅舅,你是来告诉我,你们不介意,还是想说别的?” “这个吧,都不太好说。我们不愿意,但是你说她要钱,我们做儿女的能不给么?”他也是为难的叹了口气:“人老了,有时候分不清好坏,你说她到处讲究我们不给她钱花,脸面还要不要了?” 舅舅就把之前要钱的事儿说了,老太太去跟隔壁楼的老太太比谁家儿女更不孝顺,“你说她这是老糊涂了,还是没老糊涂?” 我想了一会儿,说:“你们给她请个保姆加司机,送回镇上去吧,一个礼拜带孩子下去玩儿两趟,她住着别墅,又有司机保姆,周围都是庄稼户,就算跟别人讲究,也不会有人信她的。就看你们很不狠心了。” 舅妈朝我一直使眼色,我不太懂,她就直说:“我也是这么提议的,你舅舅说怕人照顾不好,还怕你姥爷吃亏。” 我也是无奈了:“人家夫妻一辈子了,你问问姥爷愿不愿意跟着老太太一起呗。” 姥爷一准是会跟着姥姥走的,毋庸置疑。(未完待续) 提供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高速首发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最新章节,本章节是(313)家长理短(4)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314)家长里短(5)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付老太太回来的时候,脸色是沉重的,也是如释重负的。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我算看清楚了,往后只尽本分就行了,其余的我不管,我还有一大家子操心,山高水远的,我就操心不了了。” 我什么也没说,其实很欣慰她能这么想,年纪一大把了,再去山高水远的操心,她统共还有多少养老的日子能过? 晚上舅舅请吃饭,依旧是买菜自己做。 席间舅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讲了许多的旧事。 从小时候如何跟着大姐二姐放牛,到长大送走大姐后,如何如何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务农,后来说到娶媳妇的时候,大姐带着一家人千里迢迢的回家参加婚礼,支持的程度,再到后来如何离农村,投奔到城市里的大姐。 那几年是比种地还要辛苦的生活。 因为没有学历,没有文化,对城市也不了解,开过饭店,卖过菜,也试着去做一些别的寻找更好的出路,却遇到了婚外情,自己抵不住诱惑做了对不起正在怀孕的妻子的事情。舅舅忍不住眼泪,草草的抹了一把:“那时候要不是我大姐,我这一辈子就毁了,哪里还能有现在这样的好生活?这辈子我最佩服大姐,大姐是我们老刘家的功臣,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她……” 舅妈起身,哭的眼泪不止,敬了我妈一杯酒。 我受了感染,也是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苏先生伸手揽着我,不住的轻拍,无声的安慰。 舅舅说:“我大姐这一辈子不容易,一个人在城市里打拼。好不容易有点改善,又被我拖累了。别人她能说不管,我她能不管么?大姐重情重义,我们老刘家什么都没能为大姐做,归根究底还毁了大姐的一生,可她呢?为了我们老刘家,呕心沥血了!” 我妈也在哭。眼圈红着。忍着:“都过去了,别说了,过去的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看见你们大家都好。那些就都还值得。” 她说:“世人都说‘先苦后甜’,我那些年吃的苦,就是为了现在的甜。如果没有那些年的付出跟积攒,我也不会遇上老付。也不会有这一对懂事的儿女,更不会有现在的幸福生活。我不曾去怪过谁,我很庆幸自己当年的每一步选择。” 我心里吐槽,今天这顿饭是来煽情的,无非就是不能断了这份亲情。 血浓于水的亲情本身就不好断。也没打算断,只是给彼此间划一道差不多的底线。 舅舅今天的行为,是在挽留我妈的心。也是在给我姥一种变相说明跟警告。 我哭是哭着,想也是想了。就怕我妈立场不坚定,再把刚给自己树立的那条底线给踩没了。 果然,舅舅说:“妈,你要是今年回去看我姥,咱们就都一起回去,他们有事的忙他们的去,我跟小华陪你,龙龙也正好没去过农村,带他回去看看,也好知道他爸他妈年轻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样儿的生活!” 老太太笑的有点尴尬:“你们俩还地照顾着孩子,再带着两个老人……” 那意思照顾不过来。 我靠在苏先生怀里,冷冷的笑了。 舅舅说:“没关系,不是还有二姐跟二姐夫么?二姐夫也这么多年没回家了,正好趁这个时间给自己放个假,回去看看老人,你说是不是?” 付老太太表态:“我给你们报销路费,机票订好了给你们。” 娟娟说想姥姥了。 二姨夫也说:“那就一起回去吧,不然你二姐一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回去一趟,正好该去给孩子们办身份证,眼瞅着就要初中了,以后都要用。我们也回去补办一下身份证。” 他很怕我二姨不同意,还找了这么让人拒绝不了的理由。 忽然就有点心疼二姨夫,一个男人活的这样战战兢兢。 苏先生抓着我的手在手心里把玩,不时轻拍,让我时刻都处在一种放松的状态里。 我干脆懒懒的靠在他身上,看着一桌子长辈你方唱罢我登场,把反对的意见跟姥姥的幺蛾子堵的愣是没发出来。 一桌子十几个菜,剩下的一大半,我们家人干脆都没有动几筷子。 晚上散了之后,回到房间又打了电话订餐,接电话的人问,1617也订了餐,送不送? 1617是二姨房间的门牌号,我不由好笑:“送,订什么送什么,有什么条件满足就是了。” 挂了电话,我还在笑。 苏先生洗澡出来,问我笑什么,我说:“这顿饭不光我没吃好啊,二姨那边估计也是吃消化不良了。我还担心二姨回去会不会跟二姨夫吵架,从订餐的事儿上来看,吵架的可能性不高。” “妈不是说了报销路费。”他也是有些好笑。 “是啊,还是飞机票,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她能不开心?”估计这会儿高兴的忘记吵架了。 隔天,二姨就把我妈喊过去商量回老家的各项事宜了。 付朝阳跟容意也在这天下午从容老爷子那里回来了,脸上都带着微微的疲惫之色。 我担心的上去问:“老爷子的情况不好?” 从他们三天回门后没回来的时候,我就隐隐的猜到了什么。 容意笑的有点勉强:“爷爷身体……还算好吧,就是空调房……冷热一交替,没适应过来,有点感冒……” 一定又是在避重就轻。 付朝阳问我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我大概就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说了,说:“……没什么事了已经,过几天就要走了,坚持坚持就行了,往后也没什么太大的牵扯了。其实有些事……我们不好参与。还是得看爸妈的态度。” 付朝阳就笑着抬手,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家樱兮真是长大了……” 我把刘海整理好,哭笑不得:“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要是再不长大,苏先生岂不是要哄三个孩子,多苦逼呀。” “我看他哄的挺不亦乐乎哦。” 我笑,不置可否。 苏先生大概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哄我们三个了。 下午的时候。付老太太才回来。给前台打了电话,订三天后的机票。 我心下松了口气,幸好没什么反复。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我想到了答应娟娟的事儿,就跟苏先生请假,带她出去买衣服,买行李箱。 我还给她了买了一套少女粉的洗漱用品。 其实还想给她买一套化妆品。但是年纪太小了,最好还是不用。 到了送大部队上飞机的那天。付老爷子跟付朝阳可谓做足了功夫,豪车送行,机票还是头等舱,颇有一种‘好吃好喝好待遇送走你。再也不要来’的架势。 不过不得不说,这父子俩真是猪抓足了老太太跟舅舅好面子的心理,估计从东北回来。两个人也会保存着头等舱的机票当纪念,估计还会有事儿没事儿请人吃饭应酬什么的就会拿这个说事儿。 不过好歹算是平平安安。把人生里最大的一个纠缠不清的感情关给过了。 飞机当天下午就到了,又坐的大巴车到市里,听说舅妈的侄子正好添了儿子,又集体去妇幼医院看孩子。 一直到十点,舅妈才给我发了微信:总算到了,放心吧,啥事儿也没有。 结果第二天,她就给我打电话吐槽了全程。 说是我二姨跟我姥姥空着手行李都不拿,幸亏壮丁多啊,连大龙龙都自己背着书包,拖着一行李箱的零食,说实在喜欢我给他买的大黄蜂的行李箱,谁要也不撒手。 我笑了:“哪是我买的啊,那是苏先生买的,他们男的能聊到一起去,大龙龙跟我才没有心里话呢。” 舅妈就说让我跟苏先生转达声谢谢,说跟他相处了这几天,大龙龙变得有礼貌懂事多了。她又吐槽起路上吃饭的事儿,说二姨只吃不拿钱,说好的aa她都不能,二姨夫拿钱她还不乐意,不想吵架,舅舅就吃亏掏的全套,“……你说你二姨咋这样?” 我也了解,不过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 舅妈也是没人说话,跟我发发牢骚罢了。 家里的一摊子事儿还算圆满的结束后,我们一家人去了医院看了容老爷子。 他躺在床上,满面红光跟我们发牢骚:“都说没事儿了,就是感冒,咳咳咳的几天就好了,在家还不行,非让我住医院,你说这里哪有医院舒服?” 容诏杰呵呵的笑了一声:“跟家里都是你说的算,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谁敢不让你吃?你看在这儿,你是不是不咳了?” “你个混小子!”老爷子朝他就一个枕头过去:“就跟我唱反调是不是?我还有多少时日能活,?!这不让吃那不让吃!” 容诏杰稳稳的接住了枕头,无比淡定的说:“你要是不想看小意生孩子,那你就随便吃去吧,天天控制不住嘴,你多大年纪了你不清楚啊?” 老爷子就不乐意了,把他往外赶:“快滚快滚,现在看见你怎么那么烦,不领孙媳妇回来你就别来了,一看你就胃疼!” 于是容诏杰就跟我们打了招呼,说老爷子现在脾气大,多担待,又让人好好招待我们,就起身跟苏先生出去了。 其实本来付朝阳应该也出去的,奈何容意在病床前照顾,所以付朝阳也得留下,毕竟是新婚,怕容意会尴尬。 好在两家人都不是那种计较的人,性格上还比较投缘,聊的内容也没那么突兀,总之就是别孩子的事儿操心完了,得保养好身体享福。 老爷子被一屋子的人劝着,容意又渐渐红了眼圈,他就红着眼睛保证,一定好好保养身体,以后还得抱外孙子,抱孙子,得长命百岁。 回家的时候我问苏昊:“老爷子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么?” 苏昊看了我一眼,也是无奈:“老爷子毕竟快九十了,身体说好也好不到哪儿去,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底子打的好,但是也经不住小病,诏杰说,他现在都怕,一不好好看着老爷子,指不定哪天睁眼就没了……” 我吓到了:“有这么严重?” “嗯。”苏先生点点头:“上了年纪,就怕突然来一下,那谁也救不回来,他现在安排了三个人看着老爷子,也是怕了。”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搅合成一团的东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不是好的。 回到家的时候,付老太太说:“看见老爷子,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了,你说这一辈子都为孩子操心,儿女全没了,拉扯两个孙子外孙女,临了临了,都还没享几天福,身体眼瞅着就要夸了……” 我只能安慰说:“妈,好歹容爷爷是奔着百岁使劲的,会好的会好的,你看容爷爷那精神头儿,不是说好了么,咱们还得一起参加他的百岁大寿呢。” 付老太太算了算容爷爷的年纪,又严重了,奔着付老先生去了:“你看见没有,这身体不好了什么都不能,你以后吃什么也差不多点儿,一身的毛病你不知道?你也得给我奔着百使劲,怎么也得活到九十!” “是是是,忌口,忌口,怎么也得活到九十,到时候咱俩手拉手!”付老爷子就搂着她哄。 我看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被苏先生揽着回了房间。 等到两个孩子睡午觉醒了,我就抱着他们去跟外公外婆说长命百岁,两个人乐的直亲孩子,又是许诺要什么买什么,要带孩子下去吃水果捞。 我让保姆跟着去了。 其实我也知道长不长命不是说说就能准的,也就是买个暂时的安心罢了。 有点不想回北京了。 但是付老太太说了,我已经嫁给苏昊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总不能仗着苏先生宠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常住娘家,”……再说了,人家爸妈还在那边儿,你难道还不让人家爷爷奶奶看孩子了?“ 她说的都对。 有时候身为女儿就是这么无奈。 特别是出嫁之后的女儿。 人生啊,得到了一些东西,就总是要失去一些东西……(未完待续)(..) (315)大难先生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ICP备案号:湘B2-20100081-3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湘)字11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0]128号 (315) 尽管期望着时间能走的慢一点,回京的日程还是近在眼前了。 终于在我跟付老太太腻了三天后,日历与机票上的时间一模一样了。 早上出门我连妆都没化,到了机场就哭的稀里哗啦,最后还怨付老太太:“您说天这么热,你到底来送我干嘛?您要是不送我,我不就不能这么哭了……” 她认真的说:“我明明是来送我两个大外孙的,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就有意见了:“您现在也拿我不当回事儿,以前您都是拿我最重要的,现在可好了,我是生了两个小混球来争我的宠么?你们一个个都只管他们不管我了……” 付老太太就伸手来戳我的额头:“就你小没正经,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蛮不讲理的撒娇?你当我看不出来你跟我胡搅蛮缠呢?你也不嫌羞!”说着往旁边打眼色,说“看见没有,你那儿两个儿子看着呢,这会儿估计不知道你干什么呢,等长大了一准儿得笑话你。” 苏先生揽着我的肩膀,声音柔腻腻的说:“好了,不哭了,我们都哭不漂亮了,来年咱们再带着儿子来找岳母大人算账,到时候可你使劲哭,还可以带着儿子一起哭。” 他说着还点头,煞有介事的说。 还转头问平平跟安安:“爸爸说的对不对?” 两只小豆芽根本就不知道苏先生说了什么,就在那儿忙不迭的点头,跟说晚了就赶不上什么好东西一样似的。 我蓦地就被逗笑了,伤感一下子就被孩童的天真单纯给冲淡了。 到了过安检的时候。 尽管恋恋不舍,我也知道放在眼前的路是哪一条。 我跟苏先生带着宝宝,在安检人员的羡慕问候下,走完了全程。 飞机起飞,又降落,一段路程的结束,与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我也想通了。关系再好的人也不能整天都腻在一起的,连我跟苏先生都得早晚一聚,难不成跟父母还能天天都腻在一起么? 想想自己的这个想法也真是好笑,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忍不住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小时候都没有天天腻在一起过,长大之后,出嫁成家,反倒会去奢望天天跟舍不得分离的人腻在一起了。 这是不可能的,时间不会允许。 我们就像田地里的秧苗。一茬一茬的往以后延续。 转眼,风中就褪去了夏的气息,天气一天天干爽起来,没有了闷热,也没有了潮气。 舅妈他们从东北回来,给我打了电话报告平安,同时也报告了东北半个月的行程,大多都是不愉快的,因为她家庭主妇之后,生活里的鸡毛蒜皮基本没有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人会为她说了什么都保密。 一转眼就快到大龙龙同学的开学日了,舅妈这会儿才开始抓瞎暑假作业。 倒不是刘文龙同学的作业有多么困难,对对错错好歹都写完了,剩下的一些全是学校留给家长的一大堆作业,又是什么素质手册,又是什么家长寄语,还有跟孩子共同完成的一件事等等等等…… 素质手册跟家长寄语的内容,舅妈不远千里的发了微信照片,让我给她打草稿,她要照抄照搬就行了。 大龙龙同学二年级了。 夏天就这么完完整整的过去了。连尾巴都过去了。 天热连着闷了好几天,整天乌云蔽日的,就是不见下雨。 苏先生下班回来的时候,说过几天又要暴雨成海了。让我们把游泳池清空,又跟司机去检查了一下别墅的排水系统,才算安心的睡了一觉。 隔天,一场短暂的不到一分钟的雷阵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那么过去了,短暂的连两个宝宝在落地窗前面欢呼都没过去。一阵雨说收就收了。 平平跟跟安安回过头看我,他们俩旁边的两只萨摩也回头看我,一副完全没反应过怎么回事儿的样子,那样子就像在问:说好的雨呢? 我被他们四个笑的不行不行的,连忙抓拍之后,直接笑趴在沙发上。 他们四个还保持着看我的姿势。 我连忙正色说:“别看妈妈,妈妈也不知道雨叔叔去哪儿了。” 平平跟安安就回过头继续扒着窗户看天空。 我暗自纳罕,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随谁,居然喜欢看下雨。 两个孩子转过去,两只狗也转过去,我又成了没人理的存在了。 两个孩子不怕打雷,也不怕闪电,乌黑的积雨云要把整座城都压摧一样,就是不往下下雨。 我们从四点等到了五点,然后苏先生回来了。 我加上两个孩子再加上两只狗,一共五只活物,谁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兴奋的迎接他。 他也很奇怪,拎着包上了客厅:“看什么呢都?连我回来都没人搭理,难不成我无意中做了什么招民怨的事儿?” 平平跟安安还有两只狗齐齐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愣是没搭理。 苏先生愣了一下,继而爆笑起来。 回头问我:“该不是这样呆了一下午?” 我说:“没有,就我给你发照片那时候,一直到现在,谁喊都不理,郁闷着呢。” 安安又学会了一个新词,“郁闷”“郁闷”的跟那儿重复,着急的直排玻璃,“雨雨雨雨雨雨——” “下了下了,马上就下了,耐心等一下。”苏先生把公文包给我,走去陪两个孩子加两个狗等下雨。 乌黑的雷云终于承受不住积雨,顷刻间就滂沱而下,瞬间把整个世界的声音都给掩盖而下了。 “雨雨雨,下雨……” 安安在窗前欢呼的蹦了起来,将窗户拍打的响响。 苏先生笑着把他们两个搂坐在他怀里,笑的十分温柔:“嗯,下雨了,你们跟妈妈一样,格外喜欢下雨天。” 我都不知道我原来是喜欢下雨天。 仔细想想,我似乎真的有些喜欢下雨天。宁静,平和,能洗去烦恼。 最重要的是还可以睡懒觉。 我觉得苏先生回来了,自己就可以从看孩子的阵线上下岗了。苏先生一个人完全可以hold全场,不用操心。 我看着他们几个其乐融融,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的听苏先生说:“去,喊妈妈起床吃饭。” 我还以为在做梦。结果没一会儿,身上就挂上两个小包子,“起起起起起”的喊个不停。 自从安安学会了单字的说话,就总是一个字说上好多遍。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清醒了一会儿,起来吃饭。 一场暴雨之后,京城再次半城入海。 出了夏季的雨是下一场冷一场,当愣到一定的程度后,京城就要开始雾霾与扬尘了。 我想着京城的天气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这绝对是要移民外太空的趋势了。 新闻上报道这种雾霾天陪伴着京城一起的还有上海。甚至比京城还严重。 就这样被闷了三天,方林舟在一个晴朗的午后约了隔天去踢球,当下就在微信里组织起了四十多个人,其中一半都是女眷啦啦队,还有楚凉模特公司里的模特呢。 方林舟特意打电话来约苏先生,说的好像踢球是次要,主要是大家很久不见了,感觉关系都疏远了,趁着这个机会联络一下。 苏先生答应,说:“嗯。行。” 然后磨磨唧唧,就这么挂了电话。 苏先生跟我说了后天方林舟约踢足球,他不想踢,就撒娇让我陪他去。 我没好气儿的嗔他:“你这么大个人了。你也不怕他们说你妻奴,离不开老婆,你好意思带着老婆就不参加?” 苏先生边擦头发边说:“他约了那么多人,组两个足球队绰绰有余,做什么非我一个上了年纪的,两个孩子的爹跟着下场?”他又笑“光行别人带女伴儿。不行我带老婆去?这算什么道理。” 我说:“就因为人家带的都是女伴儿,所以你带着老婆去才突兀。” 苏先生眉毛一挑:“难不成你还支持我去找个女伴儿陪着?要不这样,我还是带你去,你不承认就好了。” “……” 反正就是非我不可了。 所以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明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面上还要吐槽着他。 到了约足球的那天,天气差的令人发指。 明明前一天还挺好的,结果一转头,整个城就陷进了雾霾里,整个球场的能见度连三米都不到,眼前一片雾蒙蒙,别说球门了,连球在哪儿都看不见。 我跟苏先生戴着口罩坐在观众席,打眼往下一看,方林舟那个胖子穿着7号球服,掐着都不知道是不是腰的腰,面对一片雾蒙蒙的球场时…… 我直接就笑崩了,趴在苏先生肩膀笑的喘气都不顺畅。 我想把口罩摘了笑个痛快,苏先生捏着我的手腕:“别闹,回头再嗓子疼。” 是的,雾霾这么大,里面都是尘埃重金属浮尘物,吸入过量重则都能死。 我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过,身体最重要。 于是就问苏先生:“这么大雾霾我们到底跑出来干嘛了?” 苏先生往球场一指,也是忍不住笑道:“看他们找球儿。” 我脑补了一下,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方林舟这个倒霉催的,约哪天不好,约这么大一个雾霾天,搞不好会是这个冬天之最。” 结果到最后,是实际到达的三十几号人去了会所游泳。 我跟苏先生依旧是坐在岸上卖呆的人,还开着笔记本在看我大威武腹黑的甄嬛娘娘虐雍正跟他的后宫。 方林舟趴在游泳池边上“哎哎哎”的喊了好几声,“我说老苏,你这样的来干嘛了?从头到尾你丫都没理过我,你就跟你媳妇一分钟都分不开?这么黏糊你让我们这群单身怎么活?” “一,你约我来的。” “二,我觉得你花丛锦簇挺好,不用招待我们。” “三,单身活不了那就结了吧,别整天看谁都觉得像图你。” 苏先生一条一条的给他回答完了。 方林舟的眼角都是抽的,盯着苏先生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个窟窿。 最后他从水里跳出来,浑身滴水的往这边走:“我觉得婚姻这事儿不好说,你看你,单了那么多年,悄无声息的他说结婚就结婚了!” “你再看朝阳,也不正不经的那么多年,他也说结婚就结婚了!” “连特么赵越,也是说结婚就结婚了!” “尽管他结的那婚没什么质量。”方林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又说:“我不抵触闪婚,但是最起码这人人品得过关吧?我们家虽然得支持我结婚,但是我要给他们弄一模特或者演戏的回去,分分钟就皮鞭炒肉了!” 我喝着果汁,看着他简直就像一个来等级征婚条件的难缠富二代。 苏先生也看他,然后看看我,问我:“还有可靠的人选给他介绍一个没有?” 我特备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果汁,不然就这一句直接就能让我喷对面一脸。 我说:“你们打我闺蜜的主意上瘾了?” 方林舟忽然说:“我现在不信爱情,要是非得结婚,我就找一个合适的就行。” 我翻了翻白眼儿:“你怎么那么悲观啊,人楚凉都有爱情了,难不成你比他还严重,你难不成是男的女的都不爱?” 方林舟咳了一声:“那不至于,我还没到不举的程度。” 我心话说,你这猥/琐的胖子,也就一口袋的钱跟豪车才吸引的成群的姑娘,就是真有人来跟我爱上他我都不想相信! 我摆摆手:“我没有闺蜜了,我的闺蜜好姐们儿都嫁人了,远方表亲有一房,长得是漂亮,但是超级不适合你。” “没戏的你还跟我说,这是打击我呢吧?”他还委屈了。 我指了指那群美女:“你说就你这样,但凡组织个活动就美女成群,正儿八经的姑娘能往你身上打主意么?”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道:“那又不是冲着我来的姑娘,我能管得着?” 我干脆给他提议:“要不这样,你隐姓埋名,找个班儿上,或者干脆去大学回炉一下,不要豪车不要太有钱,你去碰碰运气吧。”(未完待续。) (316)人生跌宕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当方林舟瞪大了眼睛问我:“没车没钱我拿什么追女人?” 的时候。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恨不得拍桌而起,指着他的鼻子骂丫是笨蛋。但我还是忍住了,强做镇定的道:“你就是太依赖物质条件,又不允许人家看你物质条件,于是你总也找不到称心如意的。” 他说:“还不是现在的女人都太物质了。” 我噎了一下,想了想,说:“大时代造成的现状,你不能这么强求的呀。你看现在工薪跟消费明显不平衡之下,本地人不啃老都没法儿活,那些努力赚钱打拼的人,为自己多考虑一点,在物质基础上建立感情也没什么不对吧?” 然后我给他举了个例子:“如果苏昊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他又不是我青梅竹马,我肯定不会嫁给他的,没准儿我们俩连遇见都不会遇见。” 方林舟惊讶了一脸,歪头问苏昊:“昊哥这你不罚她?” “罚什么?她又没说错。”苏昊十分淡然的继续看手机。 他一般十一点半之前看的都是股票,十一点半之后看的都是,有时候还会玩儿个游戏,全民小镇跟农场什么的。 又说:“如果我太太是个都没有的穷光蛋,又不是我的青梅竹马,别说结婚,就是连遇见,都是一种奢侈。” 方林舟整个无语了,看看我又看看他,还是很无语的歪头看向了落地窗外。 其实道理就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起点,自己的圈子,同一层次的人总是很容易碰到与发生交集。这其中或许好。或许坏,但是总的来说,跨度太大的两段人生想要有个交叉点或者并肩而行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没有当初我们父母的父母认识,就没有我们的父母认识,然后就没有我们的认识…… 所以我跟苏先生走到今天,完全是因为父母与老一辈儿的人缘分积淀下来的结果。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们本身的缘分。 那天之后。我基本就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京城的雾霾天彪悍的令人发指。 听说防霾口罩都脱销了。 每天早上送苏先生出门,都要嘱咐一句小心开车,出门记得戴口罩。 他总是笑着亲我让我放心。 我觉得自己现在活的越来越仔细了。 十一月。领导人换届。 苏爸爸彻底忙起来了,忙到每个月回大院吃一次饭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人的程度。 不过偶尔会在新闻联播上见到他打酱油一般的过去,安安总“叶叶”的喊,我到后来听苏先生夸他聪明。才发现那人原谅跟我们家公公有几分像。 实在是太正式太古板了,一下子没认出来。 苏爸爸回到京城后的官职做的有些大。苏妈每次来脸色都是严肃的,说平安他爷爷太累了,年纪都那么大了,这么忙哪是回事儿。 就说提前退休得了。也不用逢年过节应酬那些送礼跟打听消息的了。 苏先生就宽慰他说,也没多久了,陪完这回下回跟着退了。您就让爸圆了他的梦吧。 苏妈逗了一会儿孩子,心情就好了起来。来时的郁闷都抛在了脑后。晚上苏爸的秘书又打来电话,说今天又回不来了,她干脆就在这儿住下了。 晚上我拉着她老人家一起做面膜,聊了一会儿孩子抓周的事儿。 我的意思是:“咱们家统共就那么多人,我觉得自己在家摆上几桌,抓个周意思意思就行了。现在不都倡导勤俭节约,光盘政策么?咱们家掌门人还战斗在第一线呢,就更不能铺张浪费了!” 苏妈对我的提议很满意,但又很矛盾的不满意,她说委屈了她的两个大孙子。 我笑的不行:“才两个小包子,我觉得为了他们请人来吃饭都够给他们出风头了。要我自己说的算,我就直接咱们一家人摆一张桌子抓什么是什么了。” 苏妈就说我抠门儿。 我说:“怎么能是抠门儿呢,我这是响应国家勤俭节约呢!” 苏妈就笑起来:“就你这么支持大忙人!” 我说必须的。 反正是给她老人家哄的有了精神头儿。 临睡觉的时候,我问苏先生,“爸要退休了么?” “嗯,差不多。”他说:“也就这五六年的事儿吧。他跟着领导走惯了,换成别人他也适应不了,早就说跟完这一届他就退下来,享清福了。” 我就问他爸的理想是什么。 他就笑:“打小就想走政治路线的,不是想为了百姓做点儿事儿,就是想票房车女。爸是前者,这么多年他都这么想,但是力不从心啊。这几年好不容易跟了一个实干派领导人,他怎么能舍得退下来?让他忙吧,忙完这几年就好了。” 转眼就到了平平跟安安的周岁。 尽管打了电话让付老先生跟付老太太不用大老远跑来吃雾霾,结果二老还是大包小包的飞来了,还埋怨我说:“我大外孙的抓周宴,怎么能不让我们来?” 我看着航站楼外雾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就一整个冬天没几回蓝的地儿,哪有海南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好。” 两位说了,是来看大外孙的不是来看我的,我管不着。 “是是是,我管不着,我也就能管你们俩戴不戴口罩。”我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口罩分给他们俩了。 付老先生说我:“你是越来越像你妈了,这活的仔细劲儿,格外像。” 付老太太没好气儿的嗔了他一眼:“你以为都像你呢?管不住你那张嘴,早晚你也得一天一把药的吃。” 付老先生再次败下阵来。 晚上难得见到了苏爸,付老先生跟他大谈未来前景如何如何,又是百姓紧缺什么什么,俨然一个小型的座谈会。让人连送个茶都没法儿插进去嘴。 苏妈跟付老太太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喜庆的红包宝宝坐在地毯上,除了逗孩子的话题,说的最多的就是对自家两个男人的吐槽。 付朝阳跟容意因为要照顾容爷爷,所以没能来,还打了电话送了祝福,说礼物在路上付老爷子的箱子里,让平平跟安安不要怪舅舅跟舅妈。 我想说大家真是太拿这两个孩子当回事儿了。 统共才一岁。他们懂什么呀? 方林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消息。明明没有公开孩子周岁的消息,他却来了。 方林舟十分大方,甩了一套学区房的房本给两个孩子。 老实说。我吓到了,但是看苏先生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又不好意思把这房本退回去,就暂时先收了起来。 平平抓了一个检察官的锤子。安安抓了一个观音玉坠。 我期望的书跟小提琴还有钢琴的玩具他们是一个也没拿,亏我买的时候都挑最精致跟漂亮的。结果人家也就是看了几眼。 抓完周后,方林舟说喜欢平平跟安安,想收个干儿子。 我又被吓到了,这回是震惊了。 不过他被苏爸拒绝了。说感谢他能喜欢我们家孩子,但是他既然找到家长来说收干儿子这件事,想必这件事就跟沈七薇那几个人喊干儿子的性质不一样。 方林舟一下子就囧了。说的确是想正式的收干儿子,以后会敬茶的那种。 苏爸也没把拒绝说的很严格。只说:“你现在还年轻,婚都还没结,儿子着什么急?再说正式的性质不一样,过几年再说吧。” 那意思是等过几年没准儿他就打住了这个想法了。 晚上送走了方林舟,苏爸说他:“这孩子也算有心了,不管他是什么想的,送的这个周岁礼都重了,你们找机会还个差不多的礼吧。” 我也是醉了,这个机会估计只能等他结婚或者生孩子了。 结果没过几天,苏先生回来的时候面色沉重的近乎阴郁。 我当下就把孩子交给保姆,追着他上楼去了。 因为气氛实在太差,我都没敢说话,特别温柔贤淑的帮他脱西装解领带。 他忽然握着我的手,好半天才说道:“方林舟出柜了。” 我“啊?”的一声,感觉脑子里的弦都断了,愣是没反应过来这个出柜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的眼睛,清晰明朗的又说了一遍:“他喜欢上男人了。” “……” 这下我懂了,就是说他喜欢男人了。 结果我问的第一问题是:“攻受属性是哪个?” 苏先生顿时哭笑不得,说:“他碰到了一个男瑜伽老师,属性大概是攻。” 我木然的脑袋问了一句:“他的属性还是瑜伽老师的属性?” “他的属性。” 我“哦”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后来想了想,问:“这就是他想收咱们家儿子当干儿子的原因?”我严词的拒绝“跟他说,不行,不可能,要喜欢孩子自己找个女人生,419多的是,就是找个花瓶太太都不成问题,实在不行还有捐精子的呢。” 苏先生握住我的手,说:“我拒绝了拒绝了,你别多想,这事儿跟咱们没有关系,他早先就是想找个孩子接他的遗产,没想那么多。” 我直接无语了,“他发现这事儿才多久?就开始想到遗产了?这人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没脑子不成?就是我们答应了,难道他们家老人还不反对?” “没事没事,跟我们没关系,你不要多想,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省得你总绞尽脑汁的想原因,都睡不好觉。”他摸摸我的头发,又摸摸我的脸,最后亲了亲我的手。“我们的儿子不需要认干爹干妈,往后这种事你直接说就好。” “为什么我说?” 他挑着我的下巴亲了亲,凤眸含笑:“大家都知道我听老婆的。” “……” 好吧你赢了。 难怪方林舟总是对女人挑剔的可怕,明明自己除了钱也没什么挑剔的资本。 但是他真是挑剔的太可怕,皮肤不滑不白不爱看,身高不高不瘦不爱看,长得还必须好看,好看的标准在他那里更挑,还不能是整容的,大胸还不能是假的…… 我一度怀疑他说的这种女人到底存不存在,现在看来……八成是不存在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特别想不通,翻来覆去的问苏先生:“你说他怎么就突然就喜欢男的了呢?” 苏昊摸着我的头,一脸好笑:“你是要失眠到天亮?” “我就是想不通。” “有什么好想的,你就当爱情本来没有男女差别,只是刚好,他游戏人生,兜兜转转,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只不过刚好是男人,这样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的手游移在我胸前,唇就靠近了耳朵:“有想不明白他的,不如……想想我……嗯?” 又是那个轻佻柔腻的尾音。 我半边身子都酥了…… 大概这辈子我是想也不用想怎么去拒绝苏先生了,压根儿就没有拒绝的能力。 第二天起的那叫一个晚,不知道是谁,把两个孩子放进来坐在我床上玩儿积木,却谁都没有来吵我睡觉。 只是在我醒了的时候,他们两个才停下手中的玩具,朝着我爬过来,然后一左一右的钻进了我的被窝,像模像样的给自己盖好了被,闭上眼睛一副要陪我睡觉的样子。 我整个人都哭笑不得了,这难道是要陪我睡到大中午的节奏? 我是真饿了。 就忽悠着两个大宝贝:“今天起的好早哟,妈妈都起晚了,作为惩罚跟奖励,妈妈做甜美美的千层糕给你们吃好不好?” 自从有了孩子,觉得自己每时每刻都像个十岁不到的装嫩大龄女青年。 说话经常是一个字叠两遍念的,有时候跟同龄人甚至比自己大一点的人说话也经常就控制不住用了对待孩子的语气,比如上次去给苏先生办公楼的人送生煎包,愣是习惯性嘱咐人家:“慢慢吃,别噎着,小心烫,记得喝水……” 磨叽的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婆。 还有跟苏先生出门回去晚了,经常累的撒娇说困,回家睡觉觉…… 要不是那次朱锦程开玩笑说嫂子童心未泯,苏大状宠妻如女,我都不知道会这样……(未完待续) 提供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质量更好,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高速首发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最新章节,本章节是(316)人生跌宕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317)完结倒计(1)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方林周再也没有提过干儿子的事,其实是从那以后,他连人都像消失了似的,不上报纸不风/流,连微信朋友圈都不刷了。し【鳳/凰/更新快请搜索f/h/x/s/c/o/m】 如果不是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是个男人,我真的要以为他为了哪个女人转变成上班下班回家抱媳妇的家庭角色了。 他消失的太彻底了。 我又听苏先生说,他带着那位出国周游了,短期内不会回来。 这个所谓的‘短期内’,估计跟半个移民差不多。 我想他其实还是爱好面子的,忽然间从风花雪月的大少,一下子转变成gay,他自己接受的时候都有一番煎熬,又怎么能承受得了更多的人们指指点点? 这种事,就算自己做的心理准备再好,也抵不住周围铺天盖地的舆论,何况他本身就爱面子,周围那些朋友又不都全是善茬,要真议论起来,只有更难听,没有最难听。 随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恋爱,结婚,大家能凑到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少,似乎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一样的感觉。 苏先生依旧每天按时上班提早下班,偶尔会带小林佑回家吃饭教导送资料,还有给慧慧当苦力,搬箱倒柜之类的。 慧慧过完年就要搬走了,作为我们家的保姆生涯就要正式结束了,她正跟小伙伴东奔西走的开家政公司,还请了人做可网络app,目前看起来十分有前景。 她还说觉得自己还可以开个宠物店之类的,就是没有时间去学宠物美容了。 林佑让她省省吧,说贪多嚼不烂。 看起来两个人还挺有话说的。 忙忙碌碌着,十一月份的日历就被撕掉了。 庭院里的槐花树已经落没了叶子,光秃秃的都是冬天的寒冷萧条。 我抱着平平站在窗前看了很久,才恍然想起来,已经很久都没在那儿拍照记录时间了。 我翻出苏先生为了拍怀孕写真时买的单反相机,又给孩子们穿戴整齐,带着杨嫂去了楼下。 从前没有孩子,拍照的只是我一个人。 如今。同样的照片一式三份,等苏先生回来还要拍一张全家福在这里。 回到屋里的时候,我用米分色的记号笔,在每个月的1号都画了一朵花。写上拍照两个字做记号。 自从生了孩子后,记忆力就变差了,经常说什么事转头就忘了。难怪人家老人总说,‘一孕傻三年’,我还有两年要熬呢。 十二月的节日有很多。主要是有个被商家炒起来的双“12”年终钜惠。 上了月11.11,因为已经不在单身行列,又因为要忙两个儿子的周岁生辰,所以光棍节那个事儿就忘了。 眼下冬天正闲,我又在翻手机,结果“12.12”的大幅广告就跳了出来,惹眼的厉害。 我手欠点开了,就各种小玩意儿的看个没头儿。 看的真不是衣服鞋这些东西,而是那些家居饰品小创意的东西,我爱它们的精致新颖停不下来。逛到苏先生回来的时候,购物车就已满99条超限了。 删删减减加加,最后还是99,实在不舍得删,就只好结账了…… 苏先生还哭笑不得的问我:“合着刚才就是在纠结这个?” 我赧然的点了点头。 他摸着我的头,俯下身过来亲了我一口额头:“喜欢什么买什么,不用考虑用不用得上,你高兴就行。” 那不就是浪费。 我赶紧找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咱们的记录照片空了俩月没拍了,快趁你没换衣服。我们去拍一张再回来吃饭!” 说着就拉着他往外走。 我跟他一人抱一只孩子,面向着镜头记录孩子一周岁时的自己。 他说:“如果有了妹妹就好了。” 我却想到了计划生育。 晚饭吃完,遛狗哄孩子睡觉。 他拉着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和谐运动,非坏心眼儿的让骑坐他身上。那东西深深的顶在我的身体里,満涨的让人直想哭…… 偏偏……他又不动…… 他凤眸迷离的看着我,手在我的腰与肚脐窝周边打转,我感觉到身体里一下一下的酥麻……他哑着嗓子让我“动一动”,那东西就在里面又涨了几分。 我忍不住气喘出声,仍旧没有勇气先动。 他的手就伸过来。握在我的腰上,皱眉不悦的道:“这腰上的肉就减没了,明天又要愿我做的太过了。” 我没好气儿的说:“那你就轻点儿……有节制点儿……不行嘛……” 他果断回答了不行,握着我的腰上下一起,那种身下吞吐的感觉直接麻的我打了一个冷颤。他的低笑声响起:“太久没痛快的做/爱,你倒更加敏感了,还没怎么着呢,你这丢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我一下子就差点被他羞哭了。 他征询着问我:“跟我好好做一场吧?” 他眼里的期望看的我心疼死了。 自打生完孩子后,我真的都没陪他好好做过一场……虽然他说的“好好做”往往都是疯狂到不行的那一种。 而我,往往抵不住他的疯狂,顷刻间就陷落在他疯狂前的温柔里。 在孩子与老公之间的平衡上,我觉得自己做的大概有些失败,以至于最近常常听苏先生抱怨,有了孩子之后,我忽略他了。 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承认的,可是他说:“你已经很久没去过我公司陪我吃饭了,记得这事儿么?” 我又没底气了。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我的确很少去苏先生公司了。 回京之后,是真的一次都没去过。 苏先生就踩着我这点理亏的地方,把我翻来覆去的吃了个遍。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送他上班出门,听他说:“中午过来找我吧,你得好好陪我吃个饭了。” 我大概是想歪了,居然回了他一句“注意身体”…… 他大笑着亲了我一口,出门走了,一直到车子开走,我耳边都是他的朗朗大笑声。 快到中午时。我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杨嫂说有人拜访,是那位曾经来过的方小姐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问我要不要放他们进门。 我脑子里的弦忽然就绷了起来。从对讲电话里看了看门外的情况。 的确是方嫣然,但是旁边那个男人却不是我猜想的方伟航,是个我不认识的人。 或许因为已经是两个母亲的身份,对于这种陌生人总是会有几倍的防备,我让杨嫂直接打了电话喊园内保安将人带走了。 我嘱咐杨嫂:“任何时候不要给除了自己家人之外的任何人开门。即便是那个人是认识的人,也不行。” 杨嫂就问:“那楚太太,楚先生,沈小姐来了也不行么?” 我哭笑不得的道:“这个度你可以自己把握,总之家里现在有孩子,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最重要的,我有点害怕的是,苏爸现在官做的高了,难保会跟人结下梁子。 再者,苏先生那个律师的职业。也是个容易结仇的。 不过我对苏先生还是很信任的,毕竟这么多年,他做事从来都很缜密的。 我去餐厅亲了亲正在吃点心的两个宝贝儿子,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接下来我要去亲他们亲爱的爹地的。 通过苏先生的吃醋,我算是明白了,再大再成熟再稳重的男人,也会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撒娇,哪怕这个吃醋的理由是因为自己的儿子。 我一路开着车出门,到了保安室的时候,就被方嫣然以及那个陌生的男人横在车前面挡了下来。 男人更是站在车前不走。方嫣然就到了车窗:“樱兮姐姐,我错了,以前对你态度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妈也知道错了。我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过失……我们家的公司真的撑不下去了,如果这个月再不还款,房子跟车就都要被拿去拍卖了,我们的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们这是拦了我的车? 我看了看扒着我车窗缝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摇下车窗道:“方小姐,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并不是你们家以及你们公司的事情,再者……你说的事情好像与我无关,方小姐这样的行为,实在为我增添了很多的困扰。” “樱兮姐姐,求你帮帮我们,求你帮帮我们,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帮帮我们,好不好?” 方嫣然啊。曾经那么趾高气昂目下无尘的人,尽管自己不漂亮没身材,但仗着自己的家事也炫耀了那么多年,如今居然还低三下四的求人? 她求的这内容……我皱了眉,实在有些无语:“方小姐,你们家的事,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不会落井下石,我觉得我与你哥恶缘一场,还没到这种程度。至于雪中送炭……我似乎并没有跟你你们家有这样的善缘。” “我知道我们错了,樱兮姐姐……” “抱歉。”我打断她的话:“我与你们本来没有交集,只是因为你哥哥,所以有了这么一段相互看不顺眼的恶缘,我真的想说方小姐你求错人了,不曾受过你们恩惠,也不曾亏欠过你们,更不曾同你们有过哪怕是一起吃饭的缘分,你们真的找错人了。” 正巧保安队长过来,低头问道:“苏太太,请问您认识这个人么?” “并不认识,周队长。”我朝他笑笑,说:“请您把她从我的车边拉走,如果她们继续扰乱居民正常生活的话,烦请您将她送去派所出好么?” 队长让人把她以及她带来的男人都拉走控制到了一旁。 我开车而走,听到方嫣然在后面骂我绝情。 这剧情实在莫名其妙。 她怎么会大老远来找我? 绝情绝的又是哪门子的情? 我受不了的翻了好几次白眼,简直觉得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前男友的妹妹简直是个奇葩。 她都不记得,在我跟她哥哥恋爱期间她与她的母亲到底用怎样一种厌恶的嘴脸看待的么?怎么还好意思……来找我? 关键是,她口口声声让我原谅,原谅什么?不计较什么?从来就没有原谅这一说,也从来没有计较过什么,她怎么就能摆出一种她们那么委屈的表象来? 想起来真是胃疼。 苏先生特意在律师楼下等我。 甚至贴心的为我开了车门,上来就问:“遇到什么事了么?我听杨嫂说你让她给保安处打了电话。” 就知道杨嫂会跟他汇报。 我就把出门前的事,到方嫣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苏先生言简意赅的道:“这已经构成了犯罪。” 我哭笑不得:“你别这么夸张,她也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什么都不懂,又觉得她想做的事都理所当然,实在闹不清就让她去派出所走一遭是了,起诉这个还是别了,太严重了。” 他伸手摸摸我的头,有点不悦的说:“你这么护着她干嘛?不是怕麻烦么?” 我亲昵的挽上他的胳膊:“就因为怕麻烦啊,我要是真的因为这个起诉她,不对,我不管因为什么起诉了她,他们家那个更闹不清楚的妈就得天天找我。那会儿还天天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跟我说他儿子不好云云,你说我要是把她姑娘起诉进去了,她不得天天找我哭?” “那就一起送进去。”苏先生格外严肃得道,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忍不住笑着去趴他的肩膀:“快别讨厌了,我还是喜欢你光明高大的形象,公平正义适合你。” 苏先生牵着我的手,一路在还没有去午休的员工们注视下,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茶几上摆了一桌子的外卖盒,还有个蛋糕盒。 我一猜蛋糕盒里面就是爱尚坊的千层糕,空气中有隐隐榴莲的香味儿。 我惊讶了一下:“榴莲千层糕?” “昨晚刚刚空运来的,不知道好不好吃。”他把我的衣服挂到了衣架子上,说:“知道你喜欢这个,但是季节问题,没办法。” 我真是感动了,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拥抱:“你也太费心了,就是来找你蹭个饭而已,下这么大本儿干嘛。” 他呵呵的笑,揽着我的腰,煞有介事的说:“不拿出点儿吸引你的东西,下回怎么再让你来?”(未完待续。) (318)大结局(上)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于是我开始了孩子醒着陪孩子,孩子睡了陪老公的日子。》し 平平跟安安现在基本每天十点钟准时睡午觉,我正好有了时间去陪苏先生吃饭,或者做一些好吃的给他送去,提前会打电话。 最近朱锦程来苏先生办公室蹭饭的次数有点儿频繁,我终于忍不住好奇:“你是饭卡没带,还是老婆回娘家了?” 这货吓了一跳,含着一口饭夸张的诺到了沙发的边,口齿不清的爆了个粗:“我靠……嫂子你也猜的太准了……” 我也是吓到了:“吵架了?” 朱锦程喏喏半天,把饭吃完了,说:“就是点儿小别扭,不碍事儿。” 我啧啧嘴:“女生都要哄的,你要是不哄,再小的别扭都能向着燎原之火发展,你该不是从闹了别扭就一直没哄过吧?” 我都有点替他捏了一把汗。 他连忙摇头:“当然哄了啊!我怎么可能会放着她自己生闷气!” 我顿时撇嘴,压根儿就不相信好么? “就算是哄了你也肯定没哄好。” 他又是一开始那种吓到的表情来看我,“嫂子你怎么知道?” 我坐在苏先生身边,托着腮朝茶几上奴了奴嘴:“你要是哄好了,估计就不会在我老公这儿蹭饭了。” 朱锦程咕哝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然后像模像样的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怎么才算哄好。再说,我跟你们在这儿吃饭,也有我怕黑啊,怕寂寞啊,我无聊的等等的因素对不对?” 我配合的点点头。认真道:“嗯,所以呢?” 他尴尬的咳了一下:“好吧,其实,我就想找个机会问问,怎么哄比自己小的女孩儿开心,好像哄好了,又好像没哄好。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他干脆问苏昊:“嫂子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儿的?” 苏先生放下了筷子。我递过去一杯白水,他喝了一口,然后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全程优雅,声音淡淡的说:“你嫂子没生过气。” 朱锦程整个无语了。 我看向苏先生,眨着眼睛想了想,如果……把床上被他撩拨的急眼这种事排除的话。我还真是没有生过气,就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嗯,我脾气太好了。” 苏先生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一般不生气,气起来不好哄。” 我就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去问朱锦程:“你跟你媳妇到底怎么回事儿?” “就……”他摸了摸鼻子。就了好半天,才说:“就前几天碰见几个初中同学,然后跟着去网吧开了个五人黑……” 我眨眨眼:“没了?” 最不可能会因为跟朋友去网吧打个游戏的五人黑就吵架闹别扭。 我瞪着朱锦程:“说实情。详细点儿。” “好吧,我说好十一点回家。结果迟到了!”朱锦程回答的十分认真。 我啧啧嘴:“不止是迟到这么简单吧?” “又跟朋友吃了顿饭,喝了点儿酒,总是就闹别扭了。”朱锦程依旧说的那么认真。 我往沙发上一靠,没兴趣管他了。 他想了一会儿,说:“就是回去太晚了,然后还累她照顾我了,再也没什么了,真的没什么了,结果到现在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但是回家了又没什么不对,你说这是怎么了?” 这放在我这里几乎都不用想。 “你回家晚了你跟她打电话报备了么?” “我接电话的时候跟她说了啊……” “你说准确几点了么?” “我当时也不知道几点能回来了……” 我只好说:“女人在这方面都很敏感,何况她年纪比你又小……反正苏先生超过下班的点要是还不回家,我一般都会着急。要是等太久还没回来,又没电话给我,我估计就烦躁了。” “会因为这种小事吵架?” “吵架倒还不至于,就是会不开心,有可能会闹别扭。”我一歪头正好看见苏先生,他目光闪闪的看着我,我一炸:“干嘛这么看着我?咱俩目前还没因为这个事儿有过不愉快呢。” 朱锦程表示很受伤。 我安慰他道:“如果哪天她不这么牵挂你了,你就好哭了。” 话说回来,我问他:“你老婆不是还上着大学么?长得又那么好看,你都不害怕的?要是换了我,怎么我也得每天去接送她上学才是。” 朱锦程整个人无语了,像在不解,又像在反思,反正是纠结的连下筷子都慢了。 苏先生给他批了早退的条儿,特意让他早走去接老婆…… 然后接过来我们一起去吃日料。 朱锦程的小娇妻名字叫coly,整个就是一只混血的洋娃娃。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跟我们私下吃饭,她很腼腆,一只牵着朱锦程的手走在他身后,一副有点害怕还有点害羞的躲着。 我朝她招手,率先自我介绍:”coly,我是樱兮,婚礼上我们见过,我是他,”指了指身边的苏先生,说“我是他妻子,他们喊我苏太太。” 朱太太害羞的点头再点头:“我记得的,你是樱兮姐姐,还有一个小七姐姐跟佳佳姐姐,我也记得。” 看来她对我们几个印象颇深。 也可能是朱锦程对我们几个对加提示了。 其实我们四个凑在一起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我跟朱小妻子挨着,话题比较多。 我跟她抱怨苏先生跟朱锦程他们总凑在一起打游戏,有时候一打起来叫都不理。 朱小妻子很惊讶:“苏大哥也这样么?” 我看了一眼苏先生,他含笑。我极其认真的点头:“是啊是啊,男人不都这样?我哥也是这个德行,经常打游戏被我嫂子罚睡沙发。” 那边朱小妻子背对着朱锦程正在朝我竖大拇指。 我很努力的误导朱小妻子。男人玩儿游戏是普遍现象,大学的时候翘课早退什么的在宿舍打dota撸啊撸什么的都是再正常不过。 但是好在他们都是工作的人了,业余玩儿玩儿游戏也没什么。 朱小妻子就说起住朱锦程上个礼拜跟朋友去网吧玩游戏的事,颇为不忿的道:“……结果说好了十一点回来,我在沙发等的睡着,后来连阿姨都劝我去睡觉……他都还没回来……” 再后来就是三点多回来了,但是喝醉了。朱小妻子忙前忙后照顾了他一晚上。 非常痛苦的就是。朱锦程吐的到处都是。 本来就因为空等,干等也不回来的老公而郁闷,结果还面临着这么大一摊烂局。 朱锦程浑然不知。到现在还问:“真有那么惨?” 朱小妻子没好气儿的回头剜了他一眼:“你觉得呢?你当然不知道了,你起床的时候我都收拾完了,你当然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啦……” 朱锦程这下脸红了。像才知道怎么回事儿似的,整个脸都囧了。 好在这隐藏起来的误会解开了。 朱锦程保证以后晚回来超过一个小时一定会打电话通知。 临走时还朝苏先生敬了个礼:“像苏大状学习!” 苏先生受不了的朝他摆摆手。那意思是:快走吧快走吧! 望着朱锦程的座驾载着小娇妻绝尘而去,尾灯渐渐消失在繁华中,我问苏先生:“朱锦程跟coly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苏先生把我搂在怀里,问我:“冷不冷” 声音柔暖的像是春天里复苏玩物的风。 我摇摇头:“我们也回去吧?儿子估计在家等的睡着了。” 朱锦程跟他的小妻子的话题就这么被忽略过去了。 路上灯火繁华。 夜生活开始后。圣诞节的气氛才完整的活了过来,不说商家恨不得将圣诞元素整个都裹在商店,就是道旁的树间也拉满了红色的圣诞小旗。 我看着路边热烈起来的圣诞气氛。神思恍然了一下。 苏先生问我:“要不去买些甜点回去?” 我“嗯?”了一声回神,眨了下眼:“哟。你这是打算买好吃的回去讨好儿子呢?” 苏先生看了我一眼,缓缓降下了速度,跟前面那辆轿车卡在红灯里。 忽然他伸手勾了我的下巴,照着我的嘴就是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下巴,有些不太满足的舔了下唇,“回家先讨好儿子,再讨好你,别着急,一个都少不了。” “切!”我把他的手打下去,“你就是一衣冠禽/兽,白天衣冠楚楚贵公子,晚上一秒化成狼,今天不行!” “嗯?”他又挑着尾音诱/惑了一声。 我赧然的咳了一声,转头不看他,咕哝说:“最近腰酸腿软的都不想出门……” 实在是苏先生最近这只狼饿的有点儿厉害,我的体力已经严重跟不上了。 结果他跟我说:“平安想要一只小妹妹。” 我“噗”的一声诧异了,“你什么时候听平平跟安安这么说了?话都没学全呢,现在就跟你说想要妹妹了?你唬谁呢?” 苏先生笑而不语。 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在客厅里虐狗。 骑士就是把手里的玩具扔出去,让两只狗争先恐后的去捡回来,然后再丢出去…… 依次循环。 苏先生把两只小豆芽都捞了起来,问他们怎么还不睡觉。 平平说不困。 安安说没吃饱。 杨嫂在旁边很郁闷,说安安少爷吃了七八个饺子还有一碗南瓜粥,一碗双皮奶,不敢再给吃东西,可是安安还觉得没吃饱。 苏先生摸着他的肚子,认认真真的问:“我们安安没吃饱么?爸爸看看肚子都滚滚了,还没吃饱么?” 安安的眼睛到处飘了一下,说:“想次冰……” 是冰箱里的冰淇淋,香草的那一桶。 那天就给他吃了一小口,没想到居然惦记上了。 我跟苏先生解释了一下:“那天收拾冰箱,给他吃了一小口……” 苏先生顿时哭笑不得,捏着小家伙的鼻子:“真是不知道随谁了,怎么这样吃货?” 他看看我,说:“这惦记事儿的毛病肯定是随了你们妈妈。” “这怎么能算毛病?心细记忆力好,这是优点。”我没好气儿为自己辩解完,把平平抱起来,准备上楼。 杨嫂问用不用给小少爷吃健胃消食片。 “不用了,晚上帮着他揉揉肚子就好了。” 总吃健胃消食片也不好。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然后我跟苏先生一人一只小豆芽的把孩子抱上楼,亲自伺候着洗了澡,才放进被窝搂着,讲故事哄着睡觉。 晚上我都让两个孩子闹到困的直磕头,两只小包子还在苏先生温润的声音里越听越精神。 我睡了一觉起来,苏先生还在给两个小包子讲故事。 我支起身子看了眼两个还睁着眼睛直看苏先生的小包子,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倒回床上:“今天这事怎么了,这么精神……” 我看了眼表,十一点半了。 安安还跟苏先生说:“麻麻,醒呢!” 苏先生朝着两个宝宝撇了撇嘴,低声偷着说:“我们吵醒麻麻了……” 两个小包子就都像做错了事一样的,往苏先生的方向直躲。 我也是醉了。 被他们这么一逗,直接没有了睡意,索性掀被子下床:“我去给你们榨杯果汁。” 反正我是要去榨一杯橙汁了。 结果回来的时候,两只小包子居然睡着了。 这期间不过是过了十分钟而已! 我诧异不已的问苏先生:“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苏先生起身揉着后脖子梗,好笑道:“其实早就困了,估计是因为爸爸妈妈都在旁边,兴奋度太高。” 我把橙汁给他:“你一人喝两杯?” 他轻松的接过去喝了:“正好渴了。” “说的好像我没有醒着伺候好你们爷仨似的。”我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 苏先生喝了果汁,去了浴室洗澡,隔了五分总隔门喊我,让我给他送个**。 由于我刚睡醒不久,脑子可能还有点儿混沌,就真的信了他,给他正儿八经的找了条四角裤送去。 结果门刚敲开,他的手伸出来,就将我拉了进去…… 我的惊呼被他堵在了嘴里,方才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就低低的传来。 “小点儿声,儿子会听到。”(未完待续)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319)大结局(下) -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 - 容西 我看了眼表,十一点半了。 安安还跟苏先生说:“麻麻,醒呢!” 苏先生朝着两个宝宝撇了撇嘴,低声偷着说:“我们吵醒麻麻了……” 两个小包子就都像做错了事一样的,往苏先生的方向直躲。 我也是醉了。 被他们这么一 ……《溺爱斗婚我与苏先生》(319)大结局(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