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搞培训 刘永义自任班长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14rì晚上七点，dú lì45旅向东突围，第二天凌晨二点钟，他们来到距离奉贤大约十公里的一个叫做齐贤的小镇。 瓢泼大雨下个不停，所有人被淋得全身透湿，包括那些伤员。 吕志民清点人数，全旅只剩区区二千人，其中伤员占了六成。 刘永义认为，炸断亭林桥后，rì本人必定恨透dú lì45旅，知道dú lì45旅在奉贤，一定会派大军进剿，因此，应当把dú lì45旅改名以瞒过rì本人。 吕志民同意刘永义的判断，二人商量了一阵，决定把dú lì45旅改名为“奉贤游击纵队”，把自己伪装成普普通通的游击队。 为了防止rì本侦察机发现自己，刘永义、吕志民命令，不准戴军帽，部队分散成小股活动，不准集成大群，更不准排成队列。 dú lì45旅的伤员足足一千四百多人，这些人需要马上医治，刘永义因而叫来了杨心红。 “杨同志，在南市的时候你联系过多家医院，要他们派出医疗小组医治遗弃的**伤员，现在你去找这些医院吧，叫他们派出医疗小组来医治我们。” “好的，我马上去。” 杨心红叫来几个宣传队员，化装之后，他们冒着大雨出发了。 忙忙碌碌到凌晨六点，刘永义疲惫不堪，他叫马青山出去给自己弄一只鸡来，随后就去睡觉，一直睡到中午12时才起来。 睡醒的刘永义神清气爽，食yù大开，他叫马青山把酒菜端上来。 马青山把做好的鸡端了上来，还拿来了一瓶酒，刘永义开开心心地吃喝起来。 正吃得高兴，马青山带了一个人过来，刘永义一看，惊讶地站了起来。 “刘同学！” 来人正是刘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脸sè非常憔悴。 “刘老师，你救救松江班吧，救救他们。”见到刘永义后，刘芬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刘永义的手，声音哽咽起来。 “一定救，一定救，坐，坐下说。” 刘芬坐了下来，开始介绍松江班的情况。 在rì军的炮击中，松江班损失惨重，很多人牺牲了，其余人被打散，刘芬首先跑到亭林镇报告rì军登陆，随后返回金山卫，在那里活动了三天，收容了一百多学生，带领他们西撤，不料中途遇上了rì军，由于他们只有几支小手枪，无法抵抗火力强大的rì军，只好且战且退，撤退中损失惨重，退到奉贤一带的丛林中时，只剩下五十多人，其中近半还是伤员。 “昨天，听到亭林镇方向枪炮非常激烈，估计是自己部队打过来了，我派了一个学生出去侦察，出去的学生一去不回，今天，送饭的老乡说你们到了这里，我就亲自来了。” “哦，这样，放心吧，松江班不会再有事了，我马上派人去接他们，派一个连。” 刘永义叫来了陈吹云，叫他带上jǐng卫连，跟刘芬去接松江班的学生。 傍晚，刘芬、陈吹云回来了，带回了松江班的学生。 刘永义跟松江班的人一一握手，鼓励他们为抗rì继续努力。 晚上八点，杨心红回来了，带来了三支医疗队。 医疗队开始为伤员做治疗。 伤员中有三百多是重伤员，必须送入医院才能治疗，刘永义叫杨心红、刘芬负责这件事，设法把伤员运进上海。 “这么多人过黄浦江有危险，黄浦江上有rì军的驱逐舰，还有汽艇。” “驱逐舰、汽艇？嗯……不能让它们在黄浦江上随意行驶。” 刘永义叫来王起凤，商量之后他们决定，由王起凤带领一个迫击炮连到黄浦江边伏击rì本军舰，机枪打rì本人的汽艇，迫击炮打rì本人的驱逐舰。 迫击炮威力太小，既不能击沉驱逐舰也不能重创驱逐舰，不过刘永义认为，打坏驱逐舰上的一些装备还是可以的，命中几炮之后，对损失感到心疼的rì本人应当就不会出来了。 “只在晚上打，天亮后撤回。”刘永义叮嘱道。 “好的，天亮后撤回。” 刘永义继续和杨心红、刘芬商量运伤员的事，他们决定分两次运，今晚先送一半，明天送剩下一半。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向华老板借就是了。”刘永义对杨心红说道。 “好的，向华老板借。” “刘同学，到了上海后帮我买这几天的报纸，尤其是rì本报纸，我要根据报纸估计上海、还有南京的情况。”刘永义转而嘱咐刘芬。 杨心红、刘芬弄来一些百姓衣服给伤员换上，把伤员伪装成战争中受伤的老百姓，然后连夜向上海运。 刘永义召集dú lì45旅的军官开会，讨论部队今后的去向。 很多人主张突围，安排好伤员后，部队北上与大军汇合，然后经昆山撤向后方。 刘永义反对突围，认为dú lì45旅应当继续潜伏。 对着地图，刘永义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 “可以肯定，rì军接下来会进攻南京，而上海就是他们进攻南京的后勤基地，我们悄悄潜伏在这里，通过收容被打散的部队扩大我们的力量，rì军进攻南京会经历一个‘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过程，等到rì军的进攻到了‘三而竭’的程度，我们突然在rì军后方发起进攻，炸断桥梁、烧掉rì军屯集的军需物资，这样，中国将取得南京会战的胜利并一举扭转败局，我们将再次成为民族救星。” 大家被说服了，他们决定：dú lì45旅继续在上海潜伏。 大家开始商量今后的行动，他们拟定了一个行动计划：第一，派军官到上海周围活动，收集被打散的部队，第二，办一个短期的“奉贤军官培训班”，为扩大部队做好人才储备。 “奉贤军官培训班”由吕志民任班长，刘永义、王起凤任副班长。 刘永义肚子里打起了算盘：上海非常富裕，蒋介石就因为得到了上海，最终在江浙财阀的支持下夺得天下，如果自己也能得到上海，说不得最后也能夺得天下。 想入非非一阵之后，刘永义提议：dú lì45旅留出部分部队在上海占地盘、打游击，他提议再办一个“奉贤游击培训班”，从dú lì45旅、当地人中招收学员，毕业后留下打游击。 大家不明白刘永义肚子里的算盘，他们觉得这是个好建议，就同意了。 “奉贤游击培训班”当然由刘永义任班长，所有人中只有他学过游击。 为了纪念昨天的亭林桥战斗，他们决定发行“亭林桥战斗纪念章”，发给参加亭林桥战斗的所有士兵。 讨论一阵后，他们确定了纪念章的样式，纪念章呈圆形，正面上方刻着“亭林桥战斗”，下方刻着口号，“桥断人在，桥在人亡”，中间是图案，“运福”号冒着枪林弹雨冲向亭林桥，背面刻着两行字，上面一行是亭林桥战斗的时间，民国26年12月14rì，下面一行是纪念章的编号。 纪念章的第一号至第30号归“运福”号上的三十勇士，三十勇士虽然已经全部战死，但依然应当发给他们纪念章，纪念章寄给他们家人。 16rì上午，刘永义、吕志民把军官们集中到一起，嘱咐他们马上出去寻找部队。 “找到部队就把他们带回来，带回一个连当连长，带回一个营当营长，带回一个团当团长。”刘永义慷慨许诺。 “刘代表，再给点钱吧，没钱别人可能不愿意来。” “好，给钱，来当我的部下，每人一块钱。” “一块钱太少了，两块怎么样？” “好，两块，赶紧去，把人多多的招回来，你们升了官，我和吕旅长也可以跟着水涨船高，当上师长、军长。” “一定让你们当上师长、军长。” 刘永义连夜印了不少“奉贤游击培训班”的招生广告，他把这些广告发给军官，要他们帮自己招收学员。 “招到一个给10块钱。”刘永义非常慷慨。 “10块钱，这么好赚？” “有条件的，不能阿猫阿狗全招，符合条件才给钱，不合条件不给钱，别梦想招一些瞎子瘸子骗我的钱。”刘永义把广告上的条件指给军官看。 “一定按条件招。” 刘永义以“忠义救**副总指挥”的名义写了一份通知：通知上海各地的忠义救**，每个中队派出一至二人到“奉贤游击培训班”学习。 写好通知后，刘永义叫来松江班的一个学生，要他把通知送出去。 刘永义派人侦察奉贤县城情况，侦察员回来报告说，奉贤城里没有rì军，只有一些溃兵在抢劫民财。 “没有rì军，太好了，有县太爷当了，走，上奉贤当县太爷去，有几天当几天，好长时间没当县太爷了，心里痒得慌。” 刘永义换上一套在吕县当县长时穿的县长服，随后叫上陈吹云的jǐng卫连，大家向奉贤出发。 大约两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奉贤城外。 奉贤城里好几处冒着烟，不时传来零星枪声，很显然，溃兵还在城里抢劫。 “陈连长，带你的人进去，把这些溃兵的枪缴了，杀上几个领头的，把城里的秩序恢复了，派人出来通知我。” 陈吹云带着jǐng卫连进入奉贤城，杀了六个人，缴了一百多人的枪，随后派人通知刘永义。 刘永义带着几个人进城，在城门口遇到了一批乡绅，他们举着旗子欢迎刘永义。 刘永义得意洋洋向众人拱手。 不过，有人在欢迎人群中发现了膏药旗，他们立马跳过去，对着拿旗的人一阵拳打脚踢。 膏药旗的事情让刘永义有些扫兴，不过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脸转到别处。 在一群乡绅的簇拥下，刘永义来到县zhèng fǔ跟前，在那里发表了演讲，大讲特讲了一通“抗rì必胜、rì本必败”。 讲完之后，刘永义叫人把溃兵押过来，当着众人的面，他给这些溃兵每人赏了十下军棍。 打完后，刘永义叫人通知吕志民，派人来接收这批溃兵，编入部队。 之后，刘永义进了县zhèng fǔ，县zhèng fǔ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扫地的老头。 刘永义把扫地老头叫过来询问，老头说，rì军在金山卫登陆之后，县长跑了，其他官员也跑了，不跑的也躲在家里，不敢来县zhèng fǔ上班。 “跑了？没用的东西，小rì本没来就跑，这样的人不配当县长，撤了，我来当奉贤的县长。” 刘永义叫人拿来笔墨，趴在地上写起了通知：所有工作人员明天上午九时以前到县zhèng fǔ报到，不报到的，一律开除！ 落款是“奉贤县长刘永义”。 写好通知后，刘永义叫人拿去张贴。 第二章 占奉贤 刘永义自任县长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刘永义走进县长办公室，里边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大概被人拿走了。 刘永义吩咐马青山出去弄一些桌子椅子进来，自己办公要用。 马青山出去吆喝起来。 “奉贤的百姓们，新任县长来了，大家贡献一些桌子椅子吧，县长办公要用。” 马青山的吆喝还真管用，很快有人送来了桌子椅子，刘永义于是坐了下来。 地上扔着一张奉贤县的地图，刘永义把地图捡起来，放到桌上看着，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人来找刘永义，他叫杜忠清，奉贤县的副县长。 杜忠清向刘永义介绍自己：光绪三十年的举人，民国成立后一直在县zhèng fǔ工作，三年前提为副县长。 刘永义询问县zhèng fǔ的情况，杜忠清说，县长带着一些人走了，jǐng察被改编成军队上了前线，其他人基本都在，躲在家里观看风向。 “嗯……”刘永义上下打量了一阵杜忠清，“杜县长是不是zhèng fǔ安排留下来的？” “这个……不是，我家里人很多，想走走不了。” “zhèng fǔ有没有安排人留下来？” “应当没有，rì军的登陆很突然，一时来不及安排。” “没有就没有吧，我来安排，rì本人马上要来，估计他们会让你当县长，杜县长，愿意当国民zhèng fǔ的卧底吗？表面为rì本服务实际为抗rì服务。” “这个……嗯嗯……我很愿意为抗rì服务，可是卧底是个技术活，我没学过，我……干不好。” “干不好？再退一步，听我们的话可以吗？我会安排人留下来，他们将告诉你怎么做。” “这个……可以，我愿意听你们的话。” “这样很好，我们不会要求你做很难的事，适当装聋作哑就可以了，杜县长，rì本人来了你去找他们，请求他们任命你当县长，此后要做什么，我的人会告诉你。” “好的，好的。” “那就说定了，杜县长，帮rì本人做事别那么积极，我的人在旁边看着呢，积极会挨枪子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晚上，杨心红和刘芬来了，带着华仁生等一批老板。 刘永义叫马青山出去买了一些酒菜，他们在办公室里吃吃喝喝起来。 华仁生报告说，武器的收集很顺利，收集到了很多武器。 “很好，很好。”刘永义很高兴。 华仁生告诉：zhèng fǔ这次撤退很匆忙，丢下了很多仓库、工厂。 “这些仓库、工厂会落到rì本人手里的，为了不让它们落到rì本人手里，我们商量了一阵，决定买下这些仓库、工厂，为抗rì尽一份力量，我们出高价，绝对不让zhèng fǔ吃亏。” “很好，很好，卖给你们，我有这个权力，告诉你们，我是委员长亲自任命的‘军事委员会军事代表’，权力很大的，哈哈哈哈。” 合同已经准备好了，老板们把它们一份一份拿上来，所有合同都是一式两份，老板一份刘永义一份。 刘永义一份一份签起字来。 “各位老板，这些合同我会交给委员长的，过些时候委员长会派人找你们收钱，你们可得把钱准备好。” “一定准备好，一定准备好。”老板们很高兴地拿过合同，这下好了，用很少钱就把zhèng fǔ的大批财物归为己有了。 “各位老板，你们真能拿到这些仓库、工厂吗？rì本人不承认这些合同怎么办？”一边的杨心红说道。 “会承认的，会承认的，杨同志，你看看清楚，我们是和洋鬼子合伙买的，rì本人害怕洋鬼子，他们会承认这些合同的。”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老板们jīng明得很呢，门口插一面大米旗烂米旗，rì本人就不敢进来了，工厂就归他们了，哈哈哈哈。” 签完合同，老板们走了。 刘永义叫刘芬留下，其他人出去。 刘永义介绍了跟杜忠清商量好的事情，随后说道：“我想在奉贤留下一批人搞抗rì活动，刘同学，愿意留下来吗？愿意的话我任命你为奉贤县的县长，抗rì县长，领导奉贤县的抗rì活动。” “我愿意留下来。” 刘永义和刘芬商量起来，他们决定：松江班的学生全部留下，一部分进入县城潜伏，一部分在郊外打游击，刘永义留下两个连做游击队的种子，还留下一批弹药、十万块钱。 十万块钱由华仁生这些老板出，刘永义在合同里挑挑选选了一阵，选足了十万块。 刘永义在选好的合同上写“此款已付”，然后给相应老板写了条子，让他们把钱付给刘芬。 “应当送你一些东西，送……手枪吧，我的二十响太大太重，女孩用不方便，过些rì子给你弄一支小手枪。” “二十响也给我吧，打游击的时候用二十响，做地下的时候用小手枪。” “呀！这么贪！好，给你，让你当双枪女英雄。” 刘永义叫马青山进来，把自己的二十响给了刘芬。 “刘芬同学，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计划，回去后跟大家商量一下，拿出一个游击计划，然后把计划交给我看。” “好的。” 刘芬拿来很多报纸，刘永义翻看起来。 翻着翻着，他翻到了想要的东西，《朝rì新闻》上刊了一篇文章，“英雄师团以一敌百，杀敌六万，胜利归来。” 文章很长，占了整整一个版面，介绍了第6师团登陆后参加的历次战斗，作者吹嘘说：第6师团登陆后，以区区三万兵力插入七十万中**队之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在松江、青浦、昆山战斗中，连续击败了中**队四个军，打死打伤中**队六万多人，创造了空前大捷。 “脸皮真厚，丢了昆山还说空前大捷，空前大捷干嘛还要归来？把昆山守住呀，包我们饺子呀，娘的！” 17rì上午，职员们陆续来到县zhèng fǔ登记，大约来了七成。 上午十时，刘永义把工作人员集中起来训话，首先讲了一通“抗rì必胜、rì本必败”，然后告诫工作人员：给rì本工作不要太卖力。 “你们由于生活所迫不得不做汉jiān，我们可以容忍，你们积极为rì寇工作，我们不能容忍，我们留下了锄jiān队，专门盯着你们，给你们打分，三个月清算一次，表现积极的五个人，枪毙！” 刘永义的话把大家吓得不轻，人人都抖了一下。 刘永义随后叫来杜忠清，叫他写一份通知：没有来登记的职员全部开除。 下午，刘永义设宴，请来了奉贤县的所有大老板大财主。 刘永义先跟大家客套一阵，然后目露凶光，重复了一遍“枪毙五个表现积极的人”。 “我们一定消极，一定消极。”老板们纷纷表示。 奉贤县也有一些zhèng fǔ的工厂、仓库，老板财主们希望买下这些工厂、仓库。 “可以呀，你们把合同准备好，明天我跟你们去看，看了就谈价钱，谈好了价钱就签合同。” 他们一直吃吃喝喝到下午五点。 晚上，一个人来找刘永义。 来人自我介绍说叫白光，原是奉贤县jǐng察局的科长，改编成部队后上了前线，部队被打散后跑回了奉贤。 白光希望刘永义任命自己当奉贤jǐng察局的局长，他慷慨地向刘永义报出了价钱：五千块。 “嗯……白先生，rì本人很快会来，他们来了我就得走，你有办法在rì本人面前保住你的局长吗？” “试试吧，保不住也没关系，至少是国民zhèng fǔ的局长。”白光回答道，来之前他跟老爸商量好了，先把jǐng察局长这个肥水很足的坑占住再说，rì本人来了，活动一下rì本人，能保住局长最好，保不住也不吃亏，刘永义是国民zhèng fǔ的大官，他任命的局长国民zhèng fǔ总会认账。 刘永义想了一想，觉得这个任命没什么不好，于是说道，“我先问问杜县长，他同意了，我就任命你当jǐng察局长。” “当然，当然。” 奉贤jǐng察局原本有56人，淞沪会战爆发后，38名青壮jǐng察改编成一个排上了前线，白光在这38人当中，刘永义向白光打听这个排的情况。 “哦，跟rì军打仗时死伤了十来个，剩下的一部分跟部队走了，一部分回了奉贤，回奉贤的大约七八个。” 白光走后，刘永义打电话叫来了杜忠清。 刘永义向杜忠清通报了白光的事情，随后他向杜忠清询问白光的情况。 “白家是大户，在奉贤的势力很大，白光这个人……能力不是很强，不过很狂，看不起人。” “能力不是很强？很好，就让白光当局长，能力不强的人，当汉jiān也祸害不了中国多少。” “有道理，有道理。” jǐng察局少了很多人，这些空出的位置要招人来补上，刘永义跟杜忠清商量了一阵，拟好了一份招聘jǐng察的广告：jǐng校毕业，年龄二十至三十之间，二十名百姓或者二名乡绅推荐。 杜忠清走后，刘永义叫来刘芬，他把拟好的招聘广告给刘芬看，要刘芬立即选出一些人，备好材料参加这个招聘。 “人不要太多，将jǐng察局看住就行了，不需要控制住。”刘永义把相应材料递给刘芬。 “好的，我马上找他们商量，看看应当安插多少人、安插在哪里。”刘芬接过了材料。 “松江班的人别安插太多，一二个就够了，其他人到上海去要，免得一人出事大家一锅端。” “好的。” 18rì上午，刘永义在一群老板财主的簇拥下去看zhèng fǔ的工厂、仓库，根据工厂、仓库的情况与老板财主谈价钱，谈好后就签合同卖掉它们。 下午，吕志民派人来找刘永义，说招收的学员已经来了，部队也收来了很多，要刘永义回去一同处理。 刘永义让杜忠清留在奉贤代理县长，自己带着杨心红等人返回了齐贤。 第三章 救伤员 学员们现学现医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夺回昆山、青浦之后，中**队cháo水般越过昆山、青浦西去，18rì，主力已基本撤至命令规定的吴福线、锡澄线。 主力虽然撤出，可是淞沪地区依然残留了大批溃兵，总数达十余万之多。 十余万溃兵中超过一半是伤员，这些溃兵无头苍蝇一般在淞沪地区跑来窜去，跑到哪里吃到那里、抢到那里，弄得到处怨声载道。 dú lì45旅的军官跑来了，劝说溃兵们加入dú lì45旅，他们张开大嘴夸夸其谈，把dú lì45旅夸成了美好无比的天堂。 溃兵们心动了，跟着军官跑来了齐贤，很快，dú lì45旅有了二万多人，很多军官“嗖”的一下由排长连长变成了营长、团长。 随着溃兵跑来的还有大批伤员，他们大约一万多人，个个缠头裹足、全身污秽，哭着骂着要求医生治疗他们。 吕志民头大无比，杨心红找来的医疗队不过三十多人，加上dú lì45旅原有的二十余人，全部医生不过五十余人而已，治疗dú lì45旅的一千多伤员已经力不从心，根本应付不了cháo水一般涌来的一万多伤员。 吕志民急忙派人去找刘永义，要刘永义回来一同想办法。 下午一点多，刘永义等人回到齐贤。 道路两边躺着很多伤员，有的在呻吟，有的在咒骂，有的在哭泣。 虽然刘永义身着便服，可是伤员从簇拥的随从中看出了刘永义是个大官，于是纷纷上前拦住，要求刘永义治疗他们。 “好好好，回去后我马上召集医生，你们很快就能得到治疗了。”刘永义一边走一边说道。 “刘长官，刘长官，救命！救命！”一个躺在路边的伤兵爬了出来，伸手向刘永义呼救着。 “你认得我？”刘永义停住脚步，蹲了下来。 “当然认得，我是524团的，参加了楠木堡战斗，你还给我发了勋章呢，看，这就是你发的勋章。”伤兵说着掏出了两枚勋章：楠木堡战斗纪念章，保护大炮纪念章。 “呀，你是五百好汉之一，好样的。”刘永义接过勋章看着，“肚子怎么了？啥时伤的？” “中了小鬼子的机枪，十天前伤的。” “十天前？天哪，这么久了还没治疗！青山，找人抬上他。” “谢谢刘长官，谢谢刘长官。”伤兵感激得泪流满面。 “刘长官，还有我，我伤得更久，半个月了。” “还有我。” “还有我。” 好多伤兵围了过来。 “不要急，不要急，大家不要急，我们马上想办法，你们都可以得到治疗的，蒋委员长没有忘记你们，知道刘永义什么身份吗？蒋委员长亲自任命的‘军事委员长军事代表’，留下来专门治疗伤员的。”杨心红在一边说道。 “真的？刘长官，你真的是委员长留下来治疗我们的？” “真的，真的，我真的是委员长留下治疗你们的，你们为国家受了伤，国家当然要治疗你们，就算撤退了也不能忘了你们。”刘永义嘴上承认着，心里暗暗咒骂杨心红胡说八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委员长万岁！” “刘长官万岁！” 伤兵们信以为真，高兴地喊起口号来。 在伤兵们的“万岁”声中，刘永义进入了指挥所。 吕志民正在为伤兵的事情伤脑筋，见到刘永义后他喜出望外，有如见到救星一般。 “刘老弟，咋走这么慢呀？跟蜗牛似的。”吕志民上前跟刘永义握手。 “被伤兵拦住了，跟他们谈了好久。” “你一定有办法应付他们，刘老弟，你来处理伤兵的事情怎么样？”吕志民急忙把责任往外推。 “一起来，一起来，哈哈哈哈。”刘永义并不想接受这个烫手的山竽。 刘永义、吕志民叫来了几个医生，大家在指挥所商量起来。 商量来商量去，一个方法提出来，被否定，再一个方法提出来，再被否定。 折腾两三个小时之后，刘永义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方法。 “能不能现学现医？马上找一批人学习治疗，学好后马上给伤员治疗。” “现学？……太荒唐了吧，治病救人很复杂的，要在医学院学习六年，再实习两年才能掌握，你居然想现学现医？” “医术全那么复杂，没有一些……简单易学的？” “嗯……我觉得刘长官的方法不错，是一个好方法，几天的治疗中我发现一个情况，大多数伤兵的伤势其实并不重，处理不当导致感染发炎而已，把伤口清洗干净，刮去烂肉，再包扎好，大多数伤兵是可以自行痊愈的，而清理伤口相对比较简单，现学现医是可以的。”一个医生支持刘永义。 “确实是好方法，我也注意到这个情况了，采用刘长官的方法，现学的人治疗轻伤员，我们治疗重伤员，这样，可以让大家都得到妥善的治疗。”其他几个医生也支持刘永义。 “既然医生们说行，那就一定行，我们干起来吧。”刘永义很高兴地说道。 不是怕有人都可以“现学现医”的，“现学现医”的人必须读过一些书、懂得一点生理常识，他们因而决定：把所有识字的军官、还有刚刚招来的学员集中起来学习治疗。 治疗伤员需要大量药品，还有盐，刘永义安排杨心红去上海买药品、刘芬去海边买盐。 “杨同志，顺便买一些医学书回来，让他们看着学习。”刘永义嘱咐道。 会议结束后，吕志民、刘永义分别去了“奉贤军官培训班”、“奉贤游击培训班”，给学员们安排任务、鼓励他们。 刘永义的“奉贤游击培训班”设在齐贤外边的一座破庙里，破庙门口刷着“奉贤游击培训班”，里边摆了一张桌子，几个军官坐在桌子旁边接待着学员。 学员来了很多，三百多人，一部分来自“忠义救**”，大部分是军官拿着招生广告招来的。 刘永义跟学员们握手，对学员们表示欢迎。 刘永义站到一块大石头上，他大声喊叫着，要学员们赶紧排好队。 学员们很快排好了队，刘永义开始给大家讲话，先讲伤员的凄惨状况，然后讲“现学现医”。 学员们一下炸开了。 “现学现医，太荒唐了吧。” “是呀，治疗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现学现医呢，治死人怎么办？” “刘长官做事怎么这么儿戏呢。” “停，停，停，听我把话说完。”刘永义大声喊叫着，“你们说的这些我知道，全都知道，可是，我们不能不这样做，我们的十几万伤员正在生死线上挣扎，每天死亡几百人，不赶紧抢救，很快会每天死亡几千人、几万人。 淞沪地区的十几万伤员是经过战火考验的英雄好汉，是抗rì的宝贵财富，他们非常勇敢、非常能干，救活了他们，我们就为抗rì保留了种子，这些种子会带出几十万、几百万抗rì英雄，最终打败rì本侵略者；救不活他们，抗rì力量的发展就会非常困难。 我知道，治病救人是要需要长期学习的，六年学校两年实习，然后才能战战兢兢地穿上白大褂治病救人，可是，我们有那么多时间吗？别说八年，八个月都没有，八天都没有，我们只有八小时，rì本侵略者只给我们八小时。 为了侵略中国，rì本鬼子进行了长期的、jīng心的准备，我们呢，什么准备也没有，我们是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迎击rì本侵略者的，既然是措手不及，我们就不得不在战争中学习，争分夺秒地学习，学习治疗，学习游击，学习战争的一切。 既然我们只有八小时学习，既然rì本侵略者只给我们八小时学习，那么好吧，我们就用这八小时来学习，在八小时内学会治疗，然后着手救治伤员。 当然，同学们再能干也不可能在八小时内学会手术、学会接骨，可是我相信，同学们绝对能在八小时内学会清洗伤口，包扎伤口，我们的伤员中八成是轻伤员，把他们的伤口清洗好、包扎好，他们会很快痊愈的，会很快重返抗rì队伍的。 现在，同学们，回答我，八小时学好治疗，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声音太小了，大声一点。” “有！”学员们齐声喊道。 “好，非常好，原本我打算再搞面试的，刷掉一百人，留下二百人，现在我决定，不面试了，三百人全部留下，你们分成六个班，马上选出班组长，然后吃饭，吃完饭就去学习，学完后睡觉两小时，然后就开始给伤员冶疗。” 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六个班分好了，班组长也选了出来。 刘永义也参加到了学习的队列之中，跟着大家学起了打针、清洗、包扎。 一个晚上过去，天亮后，大家坐下来吃早餐、休息，打算过一阵子动手给伤员做治疗。 远处传来了枪声、炮声。 一个侦察员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报告说金山卫的rì军出动了大批部队，正向奉贤前进。 “多少人？” “大约一个旅团，带着坦克。” 天空传来了飞机的隆隆声，跟着，“轰、轰、轰”，一颗又一颗炮弹在地面爆炸。 大家一下乱了起来，乱跑、乱喊。 “镇定，镇定，听指挥，听指挥。”刘永义大声叫道。 班组长们聚到了刘永义面前，刘永义吩咐他们去照管伤员。 刘永义向指挥所跑去。 第四章 探虚实 山地亘进攻奉贤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亭林桥战斗之后，rì军在黑暗和大雨之中失去了与dú lì45旅的接触，后来虽然派出多架侦察机侦察，但没有再发现dú lì45旅。 柳川平助认为，dú lì45旅应当已经北渡黄浦江与主力汇合，然后经昆山撤走了，他命令部队不要再管dú lì45旅，全力向西进攻，占领嘉兴，大量杀伤撤退中的中**队。 在柳川平助的命令下，rì军第10军向西进攻，很快占领了嘉兴、 18rì，侦察机报来了惊人的消息：奉贤附近聚集了大批中**队，总数高达三万。 柳川平助吓坏了，自己的后方居然聚集着一支多达三万人的大军，他们是什么部队？聚集在那里要干什么？ 柳川平助召集军官开会，大多数人认为，这支部队是蒋介石留下扯rì军后腿的，等rì军主力深入南京附近作战之时，这支部队突然杀出，从后面袭击rì军，他们主张立即把18师团和114师团从嘉兴地区撤回，首先消灭**的这支大军。 也有一些人不同意这个观点，认为奉贤地区的三万**不过是被打散的散兵游勇，凑巧聚集到奉贤而已，派飞机把他们炸散就可以了，不必把18师团和114师团从前线撤回，以免影响对南京的进攻。 柳川平助左右为难了一阵，最后决定，派出部分军队向奉贤进攻，探探这支中**队的情况。 第10军的主力已基本投入战斗，现在柳川平助手中仅剩两个由补充兵组成的第一后备步兵团和第二后备步兵团，每个步兵团由六个大队组成。 柳川平助命令：第一后备步兵团向奉贤进攻，试探中**队的虚实，第二后备步兵团留守金山卫，防备中**队可能的偷袭。 19rì上午，第一后备步兵团向奉贤进攻了。 在齐贤，刘永义、吕志民、王起凤等人正在商量对策，手头的这伙乌合之众当然不可能抵挡rì军，他们因而决定：立即把部队分散、隐蔽，只派少数部队前去sāo扰敌人。 刘永义带了一个排前往奉贤，打算指挥陈吹云的jǐng卫连去sāo扰rì军，吕志民和王起凤负责把部队分散、隐蔽。 中午12时，刘永义带着jǐng卫连出了奉贤，一百多人的jǐng卫连向着一万多人的第一后备步兵团开去。 一点半，刘永义到达庄行镇。 刘永义把部队一分为二，两个排由陈吹云率领，在庄行镇后方两公里的地方构筑工事，自己带两个排在庄行镇前方两公里的地方阻击rì军。 刘永义耍了一点小花招，他弄来了很多旗子，一部分是青天白rì旗，大部分是乱七八糟的其它旗子：县zhèng fǔ的“爱民如子”、江湖医生的“华佗再世”，酒店的“太白遗风”。 刘永义把弄来的旗子到处乱插，弄得到处都是旌旗。 布置好阵式之后，刘永义坐到地上，背靠大树，他拿出一根雪笳，点燃后吸了起来。 “小rì本来了，看到这么多旗子，一定以为我们人多势众，然后他们就会小心翼翼，然后就会调来很多飞机大炮炸个不停，用几面破旗子换小rì本的大批炸弹炮弹，赚！太赚了！”喷出一大团烟雾，刘永义眉飞sè舞地说道。 “就是，就是，刘县长，你真厉害。”马青山急忙拍马屁。 “学来的，学来的，从《三国》上学来的。”刘永义装出很谦虚的样子。 第一后备步兵团、第二后备步兵团由经过训练的补充兵组成，职责是向遭受损失的作战部队补充士兵，通常不担负作战任务，因为这个缘故，第一后备步兵团、第二后备步兵团的士兵很多，军官则很少，重武器基本没有。 第一后备步兵团的团长是山地亘少将，接到进攻命令后，他请求柳川平助给自己加强一个山炮大队、一个坦克大队，好增强自己的火力。 柳川平助同意了，一个山炮大队、一个坦克大队加强给了第一后备步兵团。 19rì上午七时，山地亘指挥第一后备步兵团向奉贤进攻。 虽然加强了一个山炮大队和一个坦克大队，山地亘依然小心翼翼，自己手下都是些没有经过战斗考验的菜鸟，如果奉贤地区的中**队是训练有素、武器jīng良的王牌军的话，自己很可能遭到失败，甚至全军溃散。 小心翼翼向前移动着，一直移动到中午二点钟，部队接近了庄行镇。 “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对面shè来了步枪、机枪子弹。 “轰、轰、轰、轰。” 迫击炮弹也打了过来。 正在前进的rì军急忙卧倒，用手中的步枪、机枪向前乱放。 爬到坦克的顶部，山地亘举起望远镜向前观察，他看到了密布的旌旗。 “这么多？”山地亘暗暗心惊。 从坦克上跳了下来，山地亘命令，炮兵大队立即进入阵地，准备shè击，同时请求轰炸机支援。 大树下，刘永义悠哉游哉地抽着雪笳。 “刘县长，小rì本的大炮上来了。”树上的观察员报告道。 “上来了？”刘永义把雪笳递给马青山，踩着人梯上了大树。 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刘永义下了大树，他从马青山后里接过雪笳继续抽。 “没事，离开炮还有好长时间呢，我们还可以再舒服一阵，喂，盯紧小rì本的大炮，他们一做好开炮准备我们就撤退。”刘永义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说道。 抽了好一阵子，雪笳快抽完了，这时观察员报告：rì军大炮已经做好了shè击准备。 “弟兄们，收起家伙，准备撤退。”扔掉手中的烟头，刘永义命令道。 “怎么，不打了？” “打？脑子进水了吧？小rì本一万多人，我们呢？六七十人，打得过吗？赶紧跑，小rì本的炮弹炸弹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大家收起枪，跟在刘永义后面跑了起来。 才跑了一小会，天空传来了飞机的“隆隆”声，rì本轰炸机出现在天空。 “轰、轰、轰。”rì本轰炸机投下了炸弹，地面上浓烟滚滚。 rì军的山炮大队也开火了，一颗又一颗炮弹在地面爆炸，把旗子淹没在硝烟之中。 连续轰炸、炮击了一个小时，山地亘出动了一个大队，他们在坦克掩护下向前冲去。 rì军没有遭到任何抵抗，轻轻松松夺取了阵地。 占领阵地的rì军缴获了很多旗子：“除暴安良”、“香飘千里”、“妙手回chūn”、“专治花柳”、等等。 “八嘎！支那人太混蛋了。”发觉上当，山地亘抽出军刀猛砍地上的旗子。 “前进，追上支那人，消灭他们。”把军刀插回刀鞘，山地亘吼叫道。 rì军继续向前进攻。 刘永义没有在庄行镇停留，他率部穿过庄行镇来到陈吹云的阵地上。 刘永义让两个排继续后撤，后撤到两公里后的地方构筑第三道阵地，他自己留在陈吹云的阵地上，想看看rì本人第二次上当。 陈吹云的阵地跟刘永义的差不多，也是插了很多的旗子，只是多构筑了一些简单的机枪阵地。 rì军很快追来了，双方开始交火。 刘永义故伎重演，又拿出一根雪笳抽了起来，打算抽完雪笳就撤退。 “刘县长，小rì本不会再上当了吧，这可是跟上次一模一样的招数。” “会上当的，小rì本人小脑子小，被骗好多次才会学到经验的。”刘永义点燃了雪笳，深吸了一口说道。 刘永义失算了，这次rì军根本没有进行炮火准备，坦克“轰轰隆隆”就扑了过来，后面跟着大批的rì军。 “呀！这么快就学聪明了？撤退！撤退！赶快撤退！”刘永义大声喊叫着，刚刚点燃的雪笳丢掉不要了。 在坦克的支援下，rì军轻而易举夺下了刘永义的阵地，他们用脚踢、用刀砍刘永义插下的旗子。 刘永义扔掉的雪笳被一个rì本兵发现了，他捡起来拍拍泥土，放进嘴里深吸了一口。 “支那真是个好地方，香烟比rì本的好多了。”缓缓向外吐着烟圈，rì本兵评价道。 rì本坦克开足马力追赶着刘永义，屁股冒着滚滚黑烟，因为追得太卖力了，两辆坦克的发动机被烧坏，瘫倒在了公路上。 刘永义带着手下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到奉贤城下。 “娘的，在奉贤城下打一仗，让父老乡亲看看我们的威风，再跑，父老乡亲该骂我们是怕死鬼了，那些想当汉jiān的家伙就不怕我们了。”看着不远处的奉贤城，刘永义说道。 “说的是，说的是。”陈吹云说道。 奉贤城下有一条叫做南竹河的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桥，刘永义决定，在南竹桥的桥东构筑阵地，阻击rì军。 “陈连长，带两个排上去，把rì本人阻挡半小时，我要用这半小时构筑阵地。”刘永义吩咐道。 陈吹云带着两个排上去了，刘永义带着两个排构筑起了阵地。 奉贤城的城墙上站了很多百姓，他们兴致勃勃地看着**构筑阵地。 刘永义弄来了很多木头、石块，他用这些木头、石块设置路障堵死了石桥，然后，他在距离桥头一千米的地方布置下了一门82毫米迫击炮，准备用迫击炮轰击rì军坦克。 “试上几发，给我瞄得准准的。”刘永义说道。 炮手瞄准桥头后开始了试shè，第三发炮弹正中路障，把路障炸开了一个大缺口。 “很好，很好，非常准，哈哈哈哈。”刘永义非常高兴，他命令士兵赶紧上去修好路障。 陈吹云带领两个排前去阻击rì军，他在公路两侧各放了一个排。 rì军坦克追过来了，“隆隆”声越来越响，屁股后面还是黑烟滚滚。 “呀，追得这么卖力，也不怕烧坏了屁股。”陈吹云骂道，然后下令部队开火，打坦克后面的步兵。 步枪、机枪开火了，雨点般的子弹shè向了坦克后面的步兵。 步兵一下被打倒好几个，其余人急忙卧倒，用手中的武器还击着。 奉贤地区沟渠纵横，公路两侧全是地面松软的稻田或者菜田，坦克只能沿着公路行驶，发现**的伏兵后，坦克转动着炮塔，用小炮轰击远处的**。 rì军的卡孔炮很快上来了，它们在距离**大约一千米的地方做好了shè击准备。 “卡……孔！”一发炮弹打了过来，在距离机枪十余米的地方爆炸。 “卡孔炮上来了，撤退，赶紧撤退，我们守够时间了。”陈吹云大叫道。 大家收起枪，拔腿往奉贤跑去。 第五章 买局长 江忠谋出钱一万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rì军坦克又开动了，屁股拖起浓浓黑烟，很快，它们冲到了南竹桥前。 路障挡住了坦克的去路，坦克被迫停了下来，十六辆坦克在公路排成长长一串。 一辆坦克的上盖打开了，一个军官探出头来，他冲着下面的步兵叫喊，要他们赶紧动手清除路障。 十来个步兵走了上去，动手搬起了木头石块。 刘永义趴在桥东的一个小土坡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桥头，看到rì本兵上前清除路障，他下令迫击炮开火。 “咚、咚、咚。”82毫米迫击炮开火了。 炮弹准确落在了rì军步兵中间，正在清除路障的rì军步兵被炸得血肉横飞。 “向坦克开火，打最后那辆。”刘永义大叫道。 炮手瞄准了最后的坦克，一连五发炮弹打过去，最后的坦克冒起了黑烟。 “太好了，现在坦克跑不掉了，给他们点名，从后往前点。” 前后都被堵死，rì军坦克进退不得，炮手于是从容不迫地给坦克点起名来，一轮点名过后，三辆坦克冒起黑烟，其余坦克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城墙上的百姓们看得兴高采烈，纷纷鼓起掌来。 “再点一次，这次从前往后。”看着烈火熊熊的rì本坦克，刘永义非常高兴。 炮弹由前往后继续shè击rì军坦克，不过只打了一半就停止了，炮弹打光了。 “唉，失误！失误！应当带五百发炮弹的，带了五百发炮弹，小rì本的十六辆坦克肯定全部完蛋。”刘永义懊恼地用力拍着大腿。 吃了大亏的坦克恼怒已极，小炮机枪对着刘永义猛轰猛打，打了好久都不肯停下。 刘永义并不害怕坦克上的小炮机枪，距离这么远，这些小炮机枪很难打中自己，他担心的只是rì军的大炮。 “睁大眼睛看着，小rì本的大炮一上来，我们就撤退。”刘永义向旁边的人吆喝道。 “好的，睁大眼睛。” 刘永义从土坡上下来，他又拿出一根雪笳，点燃后吸了起来。 山地亘坐着小车上来了，得知部队在桥头受阻，他命令：山炮大队立即上来，用炮火消灭当面的中**队。 土坡下，刘永义悠哉游哉地抽着烟，一根抽完了再换一根。 “刘县长，rì军的大炮上来了。”观察员大叫道。 “上来了？”刘永义叼着雪笳走上土坡，他举起望远镜观察着，看到了很多战马，战马后面拖着沉重的大炮。 “盯着他们，一做好开炮准备我们就撤退，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了他们不开炮，太晚了我们跑不掉。”刘永义叮嘱道。 下去抽了一阵雪笳，等到rì本人的大炮做好了shè击准备，开始开炮试shè的时候，刘永义又撒腿跑了起来。 刘永义没忘了通知老百姓，他派人跑到城墙下大声叫喊，“父老乡亲们，小rì本马上要来了，都回家去，全部回家去。” 城墙上看热闹的人赶紧跑下城墙。 rì本人一阵猛轰，把刘永义的阵地打得遍地硝烟，随后清掉路障，越河继续追赶刘永义，从奉贤一直追到齐贤，虽说没能追上刘永义，可是沿途俘虏了三百多伤兵，他们把这些伤兵统统刺死。 追到齐贤的时候，天黑了下来，山地亘于是下令停止追击，部队就地休息，构筑阵地防备中**队sāo扰。 山地亘给柳川平助打电话，报告说奉贤地区的**是一伙散兵游勇，其中多数是伤员。 “散兵游勇？很好，很好。” “柳川长官，再派第二后备步兵团上来吧，两个团联手对奉贤、奉城一带进行一次拉网式搜索，消灭掉这群散兵游勇，这群散兵游勇有三万人呢，留着总是个祸害。” “不用了，这群散兵游勇威胁不了我们，明天上午你撤回来吧，现在南京最重要，拿下了南京，中国就投降了；消灭这群散兵游勇，对中国基本没影响。” “那……留下两个大队怎么样？奉贤挺富裕的，放弃它太可惜了。” “不用了，全部撤回，奉贤又不在交通要道上，占领它没有意义，山地将军，中国的富裕地方多着呢，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占，我们占不过来的，还是先打败他们吧，然后再享福。” “好的，先打败他们，然后享福。” 天黑后，刘永义把部队一分为二，陈吹云带着两个排去齐贤sāo扰，自己带了两个排去奉贤sāo扰。 刘永义扎了三十来个草人，他带着草人向奉贤进发。 靠近奉贤之后，刘永义安排一个排在后方埋伏、接应，他带了另外一个排来到奉贤城下。 刘永义吩咐手下把草人一一摆好，还给草人手上放了木棍。 摆好草人后，刘永义举起大喇叭宣传起来，士兵则趴在草人旁边放冷枪。 rì本人也拿起大喇叭反击起来。 一开始双方都很文明，说着说着开始上火，rì本人问候老蒋的娘，刘永义猛cāo天皇的娘。 rì本人愤怒了，机枪、大炮一起向着草人打过来。 打了一阵之后，rì本人出动了一个中队，他们“哇哇啦啦”叫着向草人猛扑过来。 冲到跟前之后，刘永义早跑得无影无踪了，rì本人只看到了草人、标语。 rì本人把怒气发泄到草人、标语身上，恶狠狠地用刀戳、用脚踢。 “轰！轰！轰！”预先埋好的炸药爆炸了，五六个rì军被炸倒，其余人急忙卧倒。 过了两三个小时，刘永义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了，他又拿着大喇叭对着rì本人宣传起来，讲几句话，放一阵枪。 rì本人回敬了一阵炮弹子弹，不过没有出城攻击。 闹腾一阵之后，刘永义跑了，过几个小时再来，另换一个地方闹腾，一直闹腾到天亮。 天亮后，rì本人开始撤退，放弃了所有刚刚占领的城镇。 得知rì本人撤退了，刘永义喜出望外，这次的游击战打得太顺利了，仅仅一天一夜，就打到了“敌退我追”的第四阶段。 刘永义得意洋洋起来，下午，得知rì本人确实已全部撤回金山卫，他神气十足地带着部队重返奉贤。 刘永义搞了一个入城仪式，自己一个人在前，陈吹云等人随后，最后则是一百多名服装整齐的士兵，他们踏着乱七八糟的正步走进了奉贤。 刘永义又在县zhèng fǔ前召集民众，大讲特讲了一通“rì本必败、中国必胜。” 讲完大道理后，刘永义进了办公室，还好，rì本人走的时候没把桌子椅子搬走。 刘永义坐下写起了文章，标题是：“奉贤游击纵队”奋勇战斗、收复奉贤。 正在洋洋洒洒的时候，白光带着人来了，绑来了一个人。 白光报告说，绑着的这个人叫江忠谋，也是jǐng察局的人，昨天晚上去找山地亘，用一万块从山地亘手里买来了“奉贤jǐng察局长”的职位。 “一万块？白局长，任命你，我吃大亏了。”刘永义向白光瞪着眼珠。 刘永义叫人给江忠谋松绑，还给江忠谋搬了椅子。 “江先生，白局长说的话是真的？” “我……我该死，我该死。”江忠谋伸手打着自己的耳光。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江先生，想当局长没有问题，可是要知道规矩，奉贤这个地方我们还有势力，还有很大势力，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奉贤的人事任命还得我们点头，我们点头rì本人点头，这个任命是有效的，我们不点头rì本人点头，这个任命无效，我们点头rì本人不点头，这个任命也无效。”刘永义和颜悦sè地说道。 “是是是，刘长官说的是。”江忠谋连连点头。 “奉贤的jǐng察局长我们选了白局长，以后rì本人来了，如果rì本人不同意白局长，我们会另选，那时江先生才有机会，你先找我们，我们同意了你再找rì本人，按这个程序来。” “一定，一定按程序。” “跟你的家人说一声，交一万块罚款，然后就放了你。” “好好好，马上拿，马上拿。” 江忠谋给家人打电话，要家人赶紧筹钱。 刘永义把文章写好了，他把文章拿给陈吹云看，征求陈吹云的意见，并按陈吹云的意见加上了陈吹云的一些“英雄事迹”。 刘永义叫来一个人，要他把文章拿去《大公报》发表。 吕志民派人来找刘永义，dú lì45旅的电台收到了陈诚的呼叫，吕志民要刘永义回去商量一下，要不要回应。 刘永义让陈吹云留在奉贤，自己带了几个人赶往齐贤。 rì军的干扰已经停止，dú lì45旅的电台因而重新收到了**的信号，下午，他们收到了呼叫dú lì45旅的信号。 吕志民、刘永义、王起凤商量了一阵，决定不理睬陈诚的呼叫，他们看不起上边那帮脑子长锈的老朽，认为他们只会瞎指挥、出馊主意. “我们对他们装糊涂，我们仍按原定计划行事，在rì军攻击南京攻到了jīng疲力竭的时候再突然杀出，一举奠定胜局。”刘永义说道。 rì军的这次进攻，持续的时间虽然很短，但还是把刚刚聚集起来的部队吓跑了大半，傍晚，刘永义、吕志民清点部队，只剩六千多人。 “妈的，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闻风八十里，枪响一百二。”刘永义骂骂咧咧。 刘永义、吕志民召集军官开会，要军官再去招兵买马。 “还是老规矩，有多少人当多大官，招到一个连当连长，招到一个营当营长。” “原来的任命呢，还作数吗？” “部队没少的话，任命依然作数，部队少了，任命就不作数了，剩多少人当多大官，剩一个排当排长，剩一个班当班长。” “剩多少人当多大官，那我岂不要连降两级？” “我比你更惨，连降三级。” “能不能通融一下？” “可以呀，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内招够了人，官位照旧，十天内招不够人，该降多少就降多少。” “好好，招，我们招。” 接受了昨天的教训，刘永义、吕志民决定：招来的部队分散开来，分散在奉贤、奉城、南汇等广大地区，不再聚成一个大团，免得再次引来rì军。 第六章 救伤员 众学员当起医生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会议结束后不久，杨心红和刘芬回来了，带回了大批药品、食盐。 刘永义、吕志民商量了一阵，决定在奉贤周围安排十五个治疗点，每个治疗点三个医生、三十个速成医生、三百个士兵，医生负责治疗重伤员和处理突发事件，速成医生负责治疗轻伤员，士兵负责照顾伤员。 刘永义派人到处通知，要伤员们到治疗点接受治疗。 20rì上午，治疗开始了，为了防止被rì军侦察机发现，所有治疗点都设在树林里。 刘永义以前学过一些治疗，这次又速成了一次，自我感觉不错的他也加入了速成医生的行列，给轻伤员治疗起来。 刘永义的治疗点设在一棵大树下，他的头上缠着白毛巾，手上戴着橡皮手套，很有点医生的样子。 第一个伤员抬上来了，大腿受伤，用绷带紧紧缠着。 解开绷带后，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伤口已经溃烂，白胖胖的蛆虫在伤口上爬着。 刘永义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阵子。 “喂，当时怎么处理的？” “包扎呀，中枪后，弟兄们用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 “处理不当，应当先消毒后包扎，先消毒的话，伤早好了，不会拖到现在，唉，我们的士兵一点医疗常识都没有，以后要给他们补补这方面的知识。” “刘长官，我的腿还能保住吗？” “可以，你的伤不重，上下两个小眼，就是说，子弹没打着骨头，直接穿过去了，如果打着了骨头，那就一个小眼一个大眼，那时就难说了。” 刘永义叫士兵把伤员抬到树下，让伤员坐到椅子上，用绳子把伤员的手脚紧紧捆住，头也紧紧捆住。 “刘长官，不用麻药吗？”伤员非常害怕。 “用麻药，这样做是以防万一，万一麻药失效了呢。” 刘永义拿过一针麻药给伤员注shè，然后，他叫人拿过一瓶白酒，让伤员喝了几口。 过了一阵，刘永义伸手按着伤口。 “怎么样，还疼吗？” “不是很疼。” “很好，麻药起作用了，现在可以开始了，现在可以给你刮骨疗伤了，哈哈哈哈。” 刘永义拿过一条毛巾让伤员咬住，然后开始清理伤口，他把浓盐水泡过的绷带缠在一根筷子上，然后把筷子从上面的眼扎下去，从下面的眼穿出来。 刘永义用手抓住绷带的两头，把绷带拉来拉去。 麻药没能完全止住疼痛，被捆紧的伤员脸sè煞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淌下来，牙齿把毛巾咬得紧紧的。 拉了一阵后，刘永义换了一条绷带继续拉，这样连着拉了三次，直到伤口流出红红的鲜血。 刘永义用浓盐水清洗着伤口，随后用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 “行了，以后注意着点，别让绷带沾到水，过两天我再来看，看看炎症消没消，没消的话就再来一次，消的话就不用了，喂，刚才很疼吗？满脸的汗。” “疼极了，钻心的疼，刘长官，你的麻药怎么不见效呀？” “见效了，量少了一点，嘻嘻，这样也好，你可以对人吹牛了：我比关公关云长还要牛，想当年在上海打rì本，大腿中了一枪，医生不用麻药，就这么给我刮骨疗伤，我连吭都不吭一声。” 旁边的士兵嘻嘻笑起来，“对对对，就这么说，我们给你证明。” 刘永义吩咐道：“给他擦干净身子，再换上干净衣服，别让伤口沾上水。” “好的，一定不让伤口沾到水。” “伙房备好了病号饭，洗好后，给他拿一份病号饭，喂给他吃，挺不错的，有酒有肉，还有水果。” 第二个伤员抬了上来，这个伤员是肩部中枪，前面一个小眼，后面一个大眼。 刘永义照例把伤员捆上，打过麻药后，他开始给伤员清理伤口。 刘永义拿过一把勺子，他用勺子在伤口里刮着，刮去伤口处的烂肉、碎骨。 “刘长官，出大事了，快来，快跟我来，”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脸包苍白。 刘永义放下勺子跟着士兵跑了过去。 一个伤员躺在床上，大腿处，鲜血如泉水一般往外涌，旁边站着惊呆了的速成医生。 “把皮带给我。”看了看情况，刘永义说道。 一个士兵解下一根皮带递给刘永义。 刘永义用皮带在伤口上方缠了几道，然后紧紧拉住。 出血被止住了。 “动脉破了而已，把上面扎住就行了，没教过你吗？”把皮带扎好后，刘永义斥责道。 “这个……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要镇定，要镇定，旁边那么多医生，出了事情，叫他们过来就行了，有什么好慌的！” 过了几分钟，一个医生跑过来了，他把伤口处的血用纱布吸去，找到动脉破损的地方并用线缝好。 伤员流了很多血，需要马上进行输血，医生从两个士兵身上各抽了二百CC输给了伤员。 处理完后，医生回去继续手术，刘永义则拍着速成医生的肩膀鼓励他。 “看到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继续干吧，干多了就有经验了，就不会慌了。” “好的，继续干。” 刘永义返回自己的治疗点继续治疗，他把伤口处的烂肉刮掉，还把手伸进去，把碎骨一点一点拣出来，最后，用浸过盐水的绷带穿过伤口上下拉。 “肩胛骨打掉一块，碎骨已经清理出来了，等炎症消了，你的伤会很快好的，照样生龙活虎。”包扎好后，刘永义说道。 “谢谢刘长官，谢谢刘长官。” 第三个伤员抬上来了，这个伤员是胸部中弹。 “胸部中弹是重伤，这个伤要动手术，我可治疗不了，把他抬到大医生那里去，让大医生给他动手术。” 第四个伤员抬了上来，这个伤员是大腿中弹，不过只有上面一个小眼，子弹留在了大腿里面。 刘永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子弹打中了骨头，我先给你清洗伤口，清洗完后你去大医生那里排队，让大医生给你取子弹、接骨。” “是，是。” 刘永义首先打了麻药，然后，他拿起勺子在伤口处刮了起来。 开头刮出一些烂肉碎骨，刮着刮着，刮出了一颗弹头。 “咦，我的本事不错嘛，居然能取出弹头，要是会接骨的话，都不用到大医生那里排队了，这里就给你治好了，哈哈哈哈。” 刘永义把弹头擦干净，包好后递给伤兵。 “把这个保存好，这也是勋章，证明你为抗rì流过血。” “谢谢刘长官。”伤员接过了弹头。 从上午一直忙碌到傍晚，刘永义一共治疗了17个人，他很为自己的成就自家。 “我要制作一种勋章：救治伤员勋章，颁发给每一个参加救治的医生，这可是很大很大的功劳，救了一万多人呢。”吃晚饭的时候，刘永义很得意地说道。 “早知道你会这么干，你这个人呀，贪慕虚荣，有了一点点功劳就生怕别人不知道，成功一次发一次勋章，你发的勋章，比zhèng fǔ发的都多呢。”坐在一边的杨心红说道。 “夸张，夸张，怎么可能比zhèng fǔ多呢？zhèng fǔ发的勋章几万几十万，我呢，几百几千而已，差远了，嘻嘻。”刘永义一边说着一边把脸转向刘芬，“刘同学，你也去救人吧，治好了他们，你就有了一班生死弟兄，你用这班生死弟兄做种子组织游击队，又快速又忠诚。”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已经学好了治疗，晚上跟着你实习一番，明天，我也当医生救人去。” “你也是这样想的？很好，很好，有远见，哈哈哈哈。” 吃完饭后，刘永义躺下休息了一阵，然后站起来继续当医生。 天已经黑了，士兵在旁边挂起马灯，大家在马灯下继续治疗伤员。 20rì、21rì、22rì，大家从早晨忙碌到夜晚，连着治疗了三天，期间rì本轰炸机飞来炸过几次，不过影响不大，治疗依然继续进行。 22rì傍晚，轻伤员基本治疗完毕，只剩下近千名重伤员排队等着大医生治疗。 刘永义很为自己的成就自豪，他又着手设计了一种勋章：救治伤员勋章，发给每一个参加救治的医生。 “救治伤员勋章”铜质圆形，正面zhōng yāng是一个头缠白毛巾的医生、正弯腰给伤员治疗，上面刻着“救治伤员”，下面刻着“现学现医”，反面刻着编号、地点、救治伤员的时间。 勋章设计好后，刘永义叫人拿去上海做，随后，他着手搞起了游击培训。 为了增加游击气息，刘永义把“奉贤游击培训班”更名为“奉贤游击培训大队”，培训大队一共333人，编为第一中队、第二中队、第三中队，刘永义任大队长兼第一中队长，杨心红任第二中队长，王起凤任第三中队长，教员由刘永义、杨心红、王起凤，还有dú lì45旅的一些军官担任。 培训大队的培训时间是三周，三周后，学员将分散到淞沪各地组建游击队，开展游击战争。 23rì上午，“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开学典礼开始了，为了不被rì本侦察机发现，会场设在了树林子里。 刘永义首先发言，他告诉学员们：rì本军队是按照正规战的要求组建和训练的，正规战的能力很强，比**强很多，四个多月的战斗也证明了这一点，rì军在正规战中屡屡击败**，让**蒙受了很大损失，但是，rì军的游击战能力很差，他们的jīng良武器，比如坦克、飞机、大炮，在游击战中全部用不上，如果大家学好了游击战，就能在战斗中占尽上风，以很小的伤亡消灭大批rì军。 “我认为，在今后的抗rì战争中，游击战将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甚至超过正规战成为我们与rì军作战的主要形式，游击战将是我们战胜rì本侵略者的法宝，所以，希望大家认真学心，努力学习，学好游击战。” 刘永义的发言结束后，杨心红、王起凤也相继上台说了一番。 开学典礼结束后，大家开始上课，上课以中队为单位，由于人数太多，齐贤镇找不到能容纳的房子，教室就干脆设在了树林子里。 继续有人前来报名，刘永义继续招生，“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继续扩大。 刘永义的一个老相识也来了，刁德一，那个在松江被牛大碰了瓷的人。 “呀，是你呀，也想当游击队？” “是我，是想当游击队，‘人人皆有抗rì守土之责’嘛。” “跟你说句大实话，打游击很苦的，三天不吃饭、三月不洗澡，常有的事，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受得了吗？” “受得了，我有决心。” “有决心就好，现在加上你，哈哈哈哈。” 第七章 办培训 刘永义讲解游击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刘永义负责教授游击战术，教材是那本从红军大学抄来的《如何打游击》，封面却印着“刘永义著”。 刘永义站到了黑板前，他首先向学员介绍游击战的意义。 “同学们，rì本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蓄谋已久，他们为此进行了jīng心的准备，训练了jīng锐的部队，配备了jīng良的武器，与这样的部队打阵地战运动战都不合适，在大规模的阵地战运动战当中，rì军武器方面的优势、大兵团协同作战方面的优势将得到充分发挥，我们将蒙受巨大损失。 面对rì军这样一支武器jīng良、大兵团协同作战能力很强的部队，与他们打游击战是很合适的，游击战的特点是规模小、持续时间短，在这样的战斗中，rì军武器方面的优势被削弱了，他们的飞机、坦克、大炮等等，统统都用不上，大兵团协同作战能力强的优势也发挥不出来，我们则可以充分发挥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以很小的伤亡消灭大批rì军。” 刘永义接下来给大家讲“游击三原则”，这是从**的“十六字诀”改头换面过来的，刘永义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抄袭**，于是把“十六字诀”换汤不换药地总结成了“游击三原则”。 游击三原则是：第一，与敌人保持适当距离，这个距离既要保证自己安全，又要让敌人感到威胁；第二，sāo扰驻营休息的敌人，从jīng神上和**上折磨他们，消耗他们的战斗力；第三，攻击弱小孤立的敌人，战斗的规模要小、持续时间要短，缴获要多。 杨心红和王起凤也给学生上课，杨心红讲授宣传，王起凤讲授指挥。 吕志民的“奉贤军官培训班”也开学了，人数比刘永义少一些，247人，也像刘永义那样分成了三个中队，每个中队八十来人。 齐贤成了一个大学校，六七百名学员在这里学习。 刘永义打算给“游击培训大队”的学员们分发武器，每人一支短枪、一支长枪。 长枪的问题很好解决，dú lì45旅留有很多长枪，华仁生他们也收集不少，短枪的问题不好解决，dú lì45旅没有多少短枪。华仁生他们也没有收集多少。 刘永义认为，在上海这种人口稠密的地方战斗，易于隐蔽携带的短枪非常有用，作用甚至超过了长枪，必须想办法弄到大批短枪，发给学员们。 刘永义和吕志民商量了一阵，联名向军官们发了通告，要军官们把手枪交上来，刘永义出高价收购。 陆陆续续地，军官们把手枪拿来了，刘永义跟他们讨价还价，买下了52支手枪。 52支手枪远远不够，刘永义打起了洋人的主意，他派人找华仁生，要华仁生赶紧来一趟，有要事相商。 24rì傍晚，华仁生来到齐贤。 刘永义与华仁生商量购买手枪的事情。 华仁生建议通过德国的礼和洋行购买手枪，礼和洋行是最大的经营军火的洋行，每年的军火生意额远远超过其它洋行，**的外购武器大部分是通过礼和洋行购进的。 “礼和洋行？不行，德国是rì本的盟国，向礼和洋行购买手枪，十有仈jiǔ要鸡飞蛋打，还是找美国公司吧，美国公司可靠一些，” “也是，那就找慎昌洋行吧，过去他们经营客车机车，最近垂涎上了军火，这些rì子老来找我，要我帮他们卖武器。” “很好，那就找慎昌洋行，对了，我们的保利公司最好和美国人合伙，挂美国公司的牌子，请美国人当经理，实际我们经营，小rì本不敢得罪美国人，挂美国公司的牌子，我们非常安全。” “我也是这样想的，好，就这么干。” 华仁生走后不久，刘芬带着几个人来了，他们的游击计划已经写好了，交给刘永义过目。 刘永义打开游击计划看着，才看了开头，他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写得很差吗？”刘芬不高兴了。 “一开头就错了，看看你们的战略目标：通过游击战大量消灭rì军。在淞沪地区打游击，目标不是消灭rì军，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先不告诉你们，你们回去好好琢磨，一边学习一边琢磨，这份计划先放我这，我仔细看上一遍，写上意见交还你们，听着，毕业前一定要拿出一份令我满意的游击计划，不然，我留其他人打游击，不留你们。” 25rì下午，华仁生带着一个美国人来了。 华仁生把美国人介绍给刘永义，他叫杜兰特，慎昌的一个经理，原本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退役后跑来中国做起了商人。 杜兰特带来了很多手枪，他把手枪一支一支拿出来摆在桌上，让刘永义挑选。 “看着挺漂亮，不知道xìng能怎样，我们到靶场去吧，打上几枪试试。” “这样很好，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们美国手枪做工jīng良、xìng能可靠，试验结果一定让刘先生满意。”杜兰特用流利的中国话回答道。 刘永义派人去通知吕志民、王起凤，还有杨心红、刘芬。 来到靶场之后，刘永义叫人竖起靶子，他拿起手枪打了起来。 才打了几枪，杨心红、刘芬到了，随后，吕志民、王起凤也到了。 刘永义把杜兰特介绍给大家。 “很高兴认识你们。”杜兰特跟大家握着手，“尤其是漂亮的杨小姐、刘小姐，两位小姐，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送你们每人一件礼物，桌子上的枪，你们喜欢哪支就拿那支。” “谢谢杜兰特先生。” “叫你们来是帮我拿主意，我想从杜兰特先生手里买一批枪，你们拿枪打吧，打完后给出意见，看看哪一种好，更适合我们。”刘永义说道。 大家拿枪打了起来，“砰、砰”声此起彼伏。 打了几枪，刘芬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刘老师，我知道我们的战略目标是什么了。” “说说看。” “淞沪地区物产丰富，各国商品都在这里集散，相应地，我们的战略目标应当是：为抗rì筹集资金、物资。” “很好，很好，你很聪明，悟得很快，哈哈哈哈，现在再跟杜兰特先生握一次手吧，以后你要经常跟他打交道。” 刘芬再跟杜兰特握了一次手。 打了一个多小时，他们选中了五种手枪。 刘永义希望购买五百支，可是杜兰特手中只有二百支，不过杜兰特表示，马上向美国发电报，其余三百支一个月内一定运到。 做成生意的杜兰特很高兴，慷慨地把带来的手枪全部送给了刘永义。 晚上，刘永义设宴招待杜兰特，杨心红、刘芬等人也参加了。 “杜兰特先生，我还需要一些无声手枪，你有无声手枪吗？”吃吃喝喝一阵之后，刘永义说道。 “有呀有呀，不过现在没有，连样枪都没有，三天前卖掉了，这样吧，我找买主商量一下，把他刚买的无声手枪拿给你看，我们的无声手枪好极了，声音跟咳嗽差不多，开枪时你喊一声：Hi，别人就听不到枪声了，你的朋友就在你的笑脸中死掉了。” “呀，太yīn险了。”刘芬说道。 “不是yīn险，是隐蔽，隐蔽，在城市打仗很有用的，哈哈哈哈，杜兰特先生，我还需要一些连发手枪，一扣扳机子弹就‘突突突’飞出去那种，大小跟马牌手枪差不多，装弹10发以上，德国的二十响虽然能够连发，可是个头太大，在城市用起来不方便。” “连发手枪？这种手枪我们没有，据我所知其它国家也没有，不过我会把刘先生的要求报告上去的，让他们马上为刘先生设计，顾客就是上帝，顾客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 “这样很好，这样很好，哈哈哈哈，杜兰特先生，我估计，我们跟rì本的战争要打很久，所以，我们跟你的生意也会持续很久，让我们成为朋友吧，朋友之间做起生意更方便。” “太好了，太好了，我很愿意跟中国人交朋友，我在中国出生，也在中国长大，跟中国的感情很深，我很乐意帮你们打rì本，来，我们共同干上一杯，祝贺我们成为朋友。” 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过了两天，27rì上午，杜兰特来了，带来了二百支手枪，还有一支无声手枪。 刘永义叫人检查手枪的情况。 手下检查手枪的时候，刘永义走到房子外面试起了无声手枪，试过之后他感到很满意。 “杜兰特先生，我需要三十支。” “三十支太少了，应当要五十支。”站在旁边的刘芬说道，她正拿着无声手枪试着。 “好，听你的，五十支，咦，刘同学，你怎么喜欢这种枪了，你不是说这种枪很yīn险吗？” “是很yīn险呀，正好用来对付更yīn险的rì本人。” “说的好，说的好，哈哈哈哈。” 手枪检查完了，质量很好，刘永义于是按合同付了钱。 送走杜兰特后，刘永义翻起了报纸，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通过报纸了解外面的情况，尤其是南京战役的情况。 第八章 抢功劳 近卫师来到上海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夺回昆山、青浦之后，**cháo水一般向西涌去，很快涌到了吴福线上。 按照原定计划，撤退部队应当在吴福线上停下来，利用吴福线上早就构筑好的坚固工事阻击rì军，可是**为了图省事，将吴福线工事的管理、维修包给了当地的乡绅、保长，这些人发现情况不妙立马逃之夭夭，致使来到吴福线上的**要么找不到工事，要么找到工事却没有进门的钥匙。 rì军追着屁股打来了，还在工事外面团团乱转的**只好丢下阵地继续后撤，耗费巨资修建的吴福线就这么放弃了。 吴福线没能挡住rì军，蒋介石决定在锡澄线上阻击rì军，16rì，他发布了“淞沪抗战第三期作战计划”，命令部队立即进入锡澄线上的既设工事，阻击追击的rì军。 吴福线的事情没有在锡澄线重演，**在管理人员的引导下进入了工事，他们向追来的rì军开火。 虽然进入了工事，可是由于撤退过程太过混乱，部队的建制被冲乱，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进入工事的根本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士气低落，刚刚经历的惨败极大挫伤了他们的锐气。 rì军追了过来，20rì，他们开始进攻锡澄线，双方在锡澄线上展开激战。 战至27rì，锡澄线多处被突破，**只好放弃锡澄线继续后撤，现在，南京暴露在了rì军之前。 淞沪会战至此结束，在这场历时三个多月的大会战中，rì本投入30余万兵力，伤亡4万余人，中国投入70余万兵力，伤亡25万余人，其中十万余人是在撤退过程中伤亡的。 轻松夺取吴福线和锡澄线，松井石根大喜过望，他向参谋本部发电，请求立即进攻南京。 参谋本部原本不打算进攻南京，历时三个多月的淞沪会战极大消耗了rì军的力量，rì军暂时没有能力再打一场类似淞沪会战那样的大会战，必须停上一段时间，整顿好部队，筹集到足够军需物资后才能进攻南京，因此他们不断向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发电，给他们设置追击线，要他们在追击线上停下来，不要追击过远。 可是，轻松夺取吴福线和锡澄线后，参谋本部意识到：现在的中**队已经溃乱，基本丧失了战斗力，rì军极有可能不经过大的战斗就夺下南京。 参谋本部上下喜气洋洋，他们给松井石根发电：立即进攻南京。一战解决中国。 各路rì军向南京汇集，准备进攻南京。 国际方面，由于上海已落入rì军之手，讨论如何解决上海冲突的“布鲁塞尔会议”匆匆结束，没有对rì军采取任何具体制裁。 **方面，意识到部队建制混乱、士气低落的情况，很多高级将领主张不守南京，主力继续后撤，只用少数部队节节抵抗rì军，为整顿部队争取时间，撤退到武汉之后再与rì军大战。 蒋介石反对放弃南京：放弃南京不仅会造成经济上的损失，更会导致政治上的巨大灾难，外国zhèng fǔ会因此认为中国败局已定，丧失继续向中国提供支援的决心，而没有了外国的支援，中国很难击败rì本。 “可是，以部队现在的情况，我们守不住南京。”刘斐说道。 “能守住的，一定能守住的，南京的地形很好，虎踞龙盘，我们又耗费巨资构筑了坚固工事，凭借良好地形和坚固工事，守住南京不会有什么问题。” “委员长说的对，在上海，什么工事没有我们都守了三个月，现在有了良好地形和坚固工事，再守三个月不会有什么问题。”唐生智站出来支持蒋介石。 “可是，我们的部队很混乱，士气很低落。”有人说道。 “我们困难，可是rì军也困难，他们的兵力已经用尽，再没有新生力量投入了，他们只能用久战疲惫的部队进攻坚固设防的南京，这样进攻是不可能成功的。” “孟潇说的对，在淞沪打了三个月之后，rì军已经由‘一鼓作气’降到了‘再而衰三而竭’的阶段，他们没有能力攻下南京。”蒋介石说道。 大家没有再说什么，坚守南京的事情就此决定下来， 蒋介石成立了首都卫戍司令长官部，任命唐生智为司令长官，指挥部队坚守南京。 蒋介石向南京调集部队，各路大军源源不断向南京集中。 南京城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看来，南京会战马上就要打响了，比我想象的早很多，哼，这帮老朽，这么轻易就把吴福线和锡澄线丢掉了。”一边翻着报纸，刘永义一边自言自语。 继续翻着报纸，突然，他看到了柳柔柔的一篇报导：rì军最jīng锐的近卫师团来到上海。 近卫师团是rì本天皇的禁卫军，主要担负皇宫的安全护卫工作，是rì本最早建立的7个师团之一，也是17个甲种常备师团之一，它的士兵是从全国jīng心挑选的，军官多数是皇亲国戚。 虽说是rì本最早建立的师团，可是由于长期担负皇宫的安全护卫工作，近卫师团的参战机会并不多，也没有多少出sè战绩，它的官兵多数没打过仗，胸前的勋章也少，而且基本是非战斗勋章。 虽说护卫天皇非常光荣，也受到百姓的尊敬，可是近卫师团的官兵依然对自己没打过仗、没有战斗勋章耿耿于怀，毕竟，没打过仗的军人不是真正的军人，没有战斗勋章的军人不是出sè的军人。 “七七事变”爆发后，rì本国内的师团一个接一个被派往前线，可是近卫师团依然岿然不动，半点开拔的迹象都没有。 其它师团的立功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回了国内，这个同学升了一级，那个同乡得了勋章。 近卫师团的官兵坐不住了，他们联名给裕仁上书，希望裕仁允许他们去中国参战，为大rì本帝国效力。 裕仁当然不肯让近卫师团前往中国，身边没了近卫师团，裕仁的宝座就不稳了，晚上睡觉都不安生，看了官兵的上书后，裕仁提笔给官兵写了回信，首先把官兵称赞了一番，称赞他们勇敢无畏，对rì本帝国忠心耿耿，然后笔锋一转，告诉官兵护卫工作也很重要，要官兵安下心来做好本职工作。 淞沪会战继续进行着，战至11月5rì，rì军第10军在金山卫登陆，**全线溃败，rì军全线告捷，胜利的rì军向溃退中的中**队展开了猛烈追击，兵锋直指南京。 近卫师团的官兵再次坐不住了，拿下了南京，中rì战争就结束了，就再没有机会打仗了，这个时候还不参战，近卫师团的官兵就只能永远佩戴非战斗勋章这种“无血勋章”了。 近卫师团的官兵再次给裕仁上了请战书，强烈要求奔赴中国参战，为了表示坚决，这份请战书是用官兵的血写成的。 看着这份血写的请战书，裕仁非常为难，他叫来内务大臣汤浅仓平，和他商议之后，决定派出半个近卫师团前往中国参战。 汤浅仓平带着裕仁的旨意来找下村定。 下村定对裕仁的决定非常头疼，他非常了解近卫师团，站岗走正步的本领很强，冲锋打恶仗的本事没有，战场上经常闹笑话，甲午战争结束的时候，台湾被割让给rì本，一些不肯做rì本臣民的百姓起来造反，参谋本部派近卫师团进入台湾镇压，原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成想，配备了jīng良武器的近卫师团居然被**土炮的台湾百姓打得狼狈不堪，伤亡三四千人，近卫师团的中将师团长、明治天皇的叔叔、北白川宫能久亲王也被台湾百姓打死了，rì本帝国颜面大失。 可是，派近卫师团前往中国是天皇的决定，下村定不能反对天皇的决定，和汤浅仓平商议之后，他们决定：以近卫师团的第一、第二近卫步兵联队、第三近卫野炮兵联队第三大队组成“近卫混成旅团”，开赴中国参加进攻南京的战斗。 由于“近卫混成旅团”缺乏实战经验，下村定认为，应当选一位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官来指挥“近卫混成旅团”，他提议，由正在中国华北作战的野战重炮兵第一旅团长西村琢磨来担任“近卫混成旅团”的旅团长，汤浅仓平同意了这个提议。 下村定给西村琢磨发电报，要他立即乘飞机来东京赴任。 西村琢磨是士官学校22期、陆大32期，接到这个任命后他非常高兴。 来到东京后，下村定会见了西村琢磨，他告诉西村琢磨，打仗时要注意减少伤亡，尤其是军官的伤亡，他们可全是皇亲国戚。 “我会注意的。”西村琢磨说道。 得知裕仁的决定后，可以去中国的官兵欣喜异常，不能去中国的官兵则到处活动，希望能挤进“近卫混成旅团”。 25rì，“近卫混成旅团”乘船来到上海，西村琢磨随即去松井石根那里领受任务。 松井石根对近卫混成旅团的到来非常头疼，虽然进攻南京需要援军，可是松井石根只欢迎其他援军，不欢迎近卫师团。 松井石根很了解近卫师团，近卫师团的士兵是最优秀的，可是军官却是最糟糕的，这些皇亲国戚，在军校不好好学习，整天悠哉游哉，个个成绩一塌糊涂，到了部队也是整天吃喝玩乐，把近卫师团弄得乌烟瘴气。 松井石根很清楚，战场上每个胜利都是尸山血海换来的，把近卫师团派去进攻南京，皇亲国戚伤亡了怎么办？怎么向天皇交代？ 和手下商量了很久，一个参谋建议：派近卫混成旅团去扫荡奉贤。 “奉贤地区聚集了以刘永义为首的数万中**队，这些人虽然是乌合之众，可是对我们依然有威胁，让近卫混成旅团去扫荡他们正合适，战斗的难度不大，既可以让近卫师团立功，又不会招致大的伤亡。” 松井石根很欣赏这个建议，他当即决定：派近卫混成旅团去打刘永义。 西村琢磨来了，松井石根把这个决定通知了他。 西村琢磨对松井石根的决定非常不满，他来近卫混成旅团是为了立功，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松井长官，我们来中国是为了参加进攻南京的战斗，你怎么派我们进攻奉贤？一个小小的县城？” “西村将军，进攻南京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才刚刚开始外围战呢，大约要打上一个月才能扫清外围抵达南京城下，你们先打奉贤等着吧，攻击南京的时候再把你们调上来。” “也好，希望松井长官信守诺言，攻击南京的时候把我们调上来。” “一定，一定。” 松井石根叫来一个参谋，让这个参谋把情况介绍给西村琢磨。 参谋向西村琢磨介绍了奉贤的情况：大约二万中**队，其中半数是伤员，基本没有重武器，领头的叫刘永义，头衔是“军事委员会军事代表”，少将。 参谋还向西村琢磨介绍了刘永义的个人情况。 “西村将军，刘永义虽然不是正规军校出来的，可他久经战阵，作战经验非常丰富，战法新颖而且实用，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sè。”发现西村琢磨有轻敌迹象，参谋提醒道。 “知道了，不就是多打了几天土匪吗？这样的战斗能煅炼什么？我会消灭他的，把他捉了牵着当狗玩。”西村琢磨不耐烦地说道。 返回旅团部后，西村琢磨召集军官开会，制定了一个扫荡计划：近卫混成旅团沿松江到金山卫一字排开，然后由西向东扫荡过去，把黄浦江南面的中**队全部扫荡干净。 由于这个行动很像人用梳子梳理头发，西村琢磨给这个行动起了一个代号：铁梳行动。 “铁梳行动”28rì发起，30rì结束。 第九章 见记者 皇亲们夸下海口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皇亲国戚就是与别人不一样，别人的作战计划生怕敌人知道，皇亲国戚的作战计划生怕敌人不知道，26rì，他们在上海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向大家宣布了“铁梳行动”。 “西村将军，我认为你们太轻敌了，我跟刘永义很熟，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军人，打沉过‘出云’号，被称作‘战神’，这样一个厉害角sè，你们居然想在三天内打败并消灭他，这是不可能的。”柳柔柔站了起来。 “我首先要纠正一下，‘出云’号没有沉没，受了轻伤而已，现在正在rì本修理，很快就能修好并重返上海。 刘永义被称作‘战神’，那是跟中**人比，跟rì本军人比，他连三流都算不上，这样一个不入流的角sè，我当然能在三天内打败并消灭他。” “可是，你们是一万人，刘永义也是一万人，兵力对比一比一，你们不占优势。” “你错了，我们占有优势，占有很大优势，一个rì本兵相当于十个中国兵、百个中国兵，所以，我们与刘永义的兵力对比不是一比一，而是十比一、一百比一。” “西村将军，恕我直言，你很狂妄，太狂妄了，这样要吃大亏的，你没打过仗吧？” “柳记者，你又错了，我打过仗，我身经百战，在华北，我遇到了比刘永义大得多的战神，中将上将级的战神，结果呢？我横扫了他们，把他们一个一个打成了长腿，半个月后退一千里的长腿！这个刘永义刘战神嘛，希望他的腿足够长，不然，他可有苦头吃了，我们的战俘营伙食不大好，顿顿都是窝头。” 身后的联队长大队长哈哈大笑起来。 看完柳柔柔的报导后，刘永义拿着报纸去找吕志民。 rì本特高课的情报不是很准确，刘永义现在的兵力是三万人，其中一万多是伤员。 虽然有二万没受伤的，刘永义依然不能与近卫师团对抗，部队还没整顿好呢，武器弹药也不足。 刘永义和吕志民商量了一阵，决定兵分两路，吕志民带领主力及伤员横渡黄浦江，进入黄浦江北岸潜伏，刘永义、王起凤带领五千部队留在南岸伪装主力，与rì军近卫师团周旋。 刘永义、吕志民叫来了王起凤，他们共同制定了行动计划。 下午，刘永义、吕志民召集军官开会，向大家通报了近卫师团即将进攻的消息，随后宣布了行动计划。 “小rì本！王八蛋！打定主意不让老子升官，上次把老子从团长打成连长，这次还来。” “老子这个营长来得不容易，风里雨里费了多少口舌呀，唉，又要泡汤了。” 军官们唉声叹气。 “别说丧气话，这次不一样，这次有了准备，不会再吃亏了。”刘永义打气道。 “刘代表说得对，这次咱们有了准备，只要大家按计划行事，不会吃亏的，大家的官位都能保住。”吕志民也跟着打气。 当晚，吕志民的部队开始行动。 刘永义召集留下的军官开会，他宣布，为了吸引近卫师团，留下的部队使用一个响亮的番号：新编第一军，由自己任军长，王起凤任副军长。 新编第一军的军长不能是少将，刘永义于是晋升自己为中将、王起凤为少将，二人的职务变成了“军事委员会中将军事代表兼新一军军长”、“军事委员会少将副军事代表兼新一军副军长”。 刘永义把五千部队一分为五：第一旅、第二旅、第三旅、第四旅、第五旅，第一旅由刘永义兼旅长，第二旅由王起凤兼旅长，再任命朱丰、王源清、岳东明为第三、第四、第五旅的旅长。 虽说一下升了旅长，一些军官依然不满足，他们怂恿刘永义在军和旅之间设师，任命他们当师长。 “喂，临时的，吓唬完小rì本就没了，这样的官也抢？” “不是抢，是为了更好吓唬rì本人，你想呀，军和旅之间没有师，小rì本肯定怀疑呀，怀疑我们说大话，他们就不怕了。” “对对对，应当做得逼真一些，军下面是师，师下面才是旅，这样不容易露馅。” 军官们振振有词。 “好好，依你们，设师。” 刘永义于是把第一旅改为dú lì师，第二、三、四、五旅依次改为第一、二、三、四旅，第一旅和第二旅合编为第一师，王起凤任师长，第三旅、第四旅合编为第二师，朱丰任师长。 刘永义宣布了战斗方案：用轮流抵抗的方法对付近卫师团，第一旅、第二旅打头阵，dú lì旅、第三、第四旅打第二阵，大家轮流着打，每个地方都不死守，打一阵就跑。 “打一阵就跑？跑到没路了怎么办？” “不会没路的，等小rì本扫荡一多半了我们就转身，穿过小rì本跑到他们后面，那时，我们又有很多路可跑了。” “穿过小rì本？能穿过去？” “当然能穿过去了，松江到金山卫一百多里，小rì本一万来人而已，一字排开的话，每里地不到百人，这么疏的一条线，穿过去容易得很，听着，只跟他们打小仗，不跟他们打大仗，他们有大炮我们就跑，他们没大炮我们就打，他们摆好阵势我们就跑，他们没摆好阵势我们就打，白天离他们远些，晚上离他们近些，被包围了也不用怕，坚持到晚上，然后突围就是了。” 部队开始行动，王起凤率领第一旅、第二旅向庄行镇前进，在那里构筑第一道防线，刘永义率dú lì旅，第三旅、第四旅，在奉贤县城前方不远的地方构筑第二道防线。 按计划，“奉贤游击培训大队”随吕志民去北岸，这样安排有两个原因：第一，保护学员，第二，伤员需要照顾。 杨心红带着部分学员来找刘永义，希望留在南岸参加与rì军的战斗。 “喂，才学五天而已，这水平也想去打小rì本？” “五天不短了，学了很多东西了，可以去打小rì本了。” “对对对，五天很长了，我们的水平很高了，很应当拿小rì本实习一下。” “刘老师，学医多难呀，八小时我们就学会了，打小rì本能比学医难多少？五天学习下来，我们水平很不错了，完全可以实习了。” 学员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嗯……杨同志，你的意见呢？” “我觉得应当让他们参战，让他们历练一下。” “嗯……也好，让一部分人上战场历练一下，50个，现在去选，选那些腿长胳膊粗的，选好了到我这里来拿枪。” 杨心红带着学员走了，两小时后回来，带着50个学员。 刘永义给他们分放武器，每人一支手枪、两颗手榴弹。 “刘老师，这支枪是不是就归我们了？”学员们拿着手枪爱不释手。 “没错，就归你们了，以后拿着这支枪去打游击，现在先打近卫师团，马上去练吧，练好手枪手榴弹，跟你们说，近卫师团的小rì本金贵得很，全是皇亲国戚，打死了他们，小rì本的天皇要哭死了。” “皇亲国戚？太好了，马上练，把手枪手榴弹练得准准的，明天争取干掉一个太子！” “还有驸马！” “我想活捉一个公主。” “呀，内jiān，太内jiān了，居然想通番卖国。” 28rì上午，一个人来找刘永义，柳柔柔，她是《大公报》派来报导刘永义的。 “欢迎，欢迎，报导的题目是什么呀？‘和刘永义谈恋爱’？” “呸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呀？‘看刘永义杀鬼子’。” “哦哦，‘看刘永义杀鬼子’，这个标题很一般，改成这样吧，‘看刘永义杀皇亲国戚’，近卫师团里头很多是皇亲国戚，这次打仗，一定可以杀到很多皇亲国戚。” “好好好，‘看刘永义杀皇亲国戚’，现在开始介绍吧，先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 刘永义滔滔不绝起来。 “喂喂，说真话好不好？中将军长、五万大军、十五生大炮，可能吗？”柳柔柔拍着桌子。 “是真话，我真的当了军长，看，这里有证据。”刘永义把伪造的电报给柳柔柔看。 “假的！伪造的！十天前还是上校，现在怎么会是中将呢？上校到中将要十年时间。”看着电报，柳柔柔说道。 “那是和平速度，不是战争速度，战争时候升官很快的，一个月升两级算个啥呀，一天升三级的都有。” “升官总要有个理由，委员长干嘛升你的官？” “委员长有求于我呀，现在我手握重兵，不升我的官，后果很严重的。” “哗！这样话都敢说！我记住了，我要写上去。” “不不不，这些东西不要写上去，忘掉，赶紧忘掉，嘻嘻，我真的是军长，‘新编第一军’中将军长，我发誓。” “发誓我也不相信，看看你的领章，明明是少将。” “没来得及换，没来得及换。” “哼，没来得及换，算了，就写你是中将军长，反正是你在撒谎，‘五万大军’和‘十五生大炮’呢，这些荒唐话也写上去？” “夸大了……一点点，嘻嘻。”刘永义把拇指按在食指指尖上比划着，“这样吧，三万大军、十五生迫击炮，不能再低了，再低就不威风了，就不配我的中将了。” 第十章 战庄行 王起凤惨遭炮轰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按计划，近卫师团凌晨5时起床准备，7时开始进攻，可是皇亲国戚们懒散惯了，磨磨蹭蹭拖到7时才起床，进攻时间因此不得不延迟到了9时。 进攻开始了，第一近卫步兵联队在左，第二近卫步兵联队在右，两个联队并肩向前进攻。 近卫师团的推进非常缓慢，不是因为敌人的抵抗非常顽强，而是因为道路非常难走，刘永义到处挖路拆桥，近卫师团不得不一边修路修桥一边前进。 一直折腾到中午一时，第一近卫步兵联队向前推进了三十里，接近了庄行镇，在那里，他们遇到了真正的抵抗，王起凤率领二千人坚守在那里，他们用猛烈火力击退了近卫师团。 第一联队的联队长是小林隆，发现对面的火力相当猛，他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阵，随即命令部队停下。 官兵们三三两两坐了下来，有的抽烟，有的吹牛。 小林隆派人给后面的野炮兵联队第三大队报告情况，要求他们立即炮击中**队的阵地。 野炮兵联队第三大队正在后面艰难行进着，刘永义挖路拆桥对步兵影响不大，对他们影响很大，他们装备了12门92式105毫米野战加农炮，这种加农炮全重3.7吨，只能在良好道路上行进。 92式105毫米野战炮是rì本最新式的野战炮，shè程很远、jīng度很高，最大shè程高达18公里，是当时世界上shè程最远的105毫米大炮，一生产出来就大受欢迎，各部队抢着要，近卫师团在天皇的过问下，第一批装备了这种火炮。 接到报告后，第三大队立即停下，就近开始构筑炮兵阵地。 在对面，王起凤举起望远镜观察着，他知道，rì军正在等后面的大炮上来， 王起凤想引诱rì军在没有大炮的情况下进攻，怎么引诱呢？他想起了刘永义常干的事情：骂娘。 王起凤拿起了大喇叭，他举起大喇叭用rì语cāo起了天皇的娘，他cāo得非常恶毒，一直cāo到了天皇的十八辈祖母。 近卫师团的军官基本是皇亲国戚，很多还是没出五服的皇亲国戚，听到王起凤的cāo娘后他们勃然大怒，纷纷向小林隆请求：立即进攻，杀光支那人！ “好的，立即进攻！” 第一近卫步兵联队配有四门75毫米山炮和六门90毫米迫击炮，联队长下令把这些大炮调上来，用来支援步兵进攻。 很快，大炮部署好了。 随着一声令下，四门山炮和六门迫击炮开火了，**阵地淹没在硝烟之中。 连续轰击10分钟后，rì军开始冲锋。 75毫米山炮和90毫米迫击炮威力不大，炮击虽然扬起了很多硝烟泥土，但没能炸穿掩蔽部的顶盖，**躲在掩蔽部里，士兵和武器基本保存下来。 看到rì军开始冲锋，王起凤命令士兵进入阵地，准备抵抗。 “等他们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把他们引出来可不容易，我把嗓子都喊哑了，再喊，喊不出来了。”王起凤命令道。 等rì军接近到一百米的时候，王起凤下令开火，一瞬间，雨点般的子弹罩住了冲锋的rì军。 第一次进攻被打退，rì军很快发起第二次，再次被打退。 两次进攻失败，rì军伤亡了一百多人。 西村琢磨急匆匆赶到前沿，他命令：立即停止进攻，等待炮兵做好战斗准备。 “敌人的工事还没摧毁，武器完好无损，这个时候冲锋什么？想让士兵白白送死吗，一个指挥官要冷静，冷静，不要被这些下三滥手段弄乱了方寸。”西村琢磨训斥道。 在对面，王起凤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喝着水，打算润完嗓子后再把天皇的娘cāo上一次，引诱rì本人再次进攻。 天空传来了尖厉的呼啸声，跟着，“轰！”一颗大炮弹在距离前沿一百多米的地方爆炸，大地抖动了一下。 “不好，小rì本开始试shè了。”王起凤手一抖，水壶掉到了地上。 “快，快，快撤退，大炮就要打过来了。”抄起电话，王起凤向各处下着命令。 但是，晚了，仅仅过了三分钟，雨点般的炮弹落了下来，覆盖住了撤退中的**。 刘永义的阵地设在王起凤后方二十里处，他听到了前方传来的雷鸣般的爆炸声。 “呀，小rì本的大炮上来了，这么快。”刘永义有些惊讶。 前面放鸭子似的跑下一大群人，个个狼狈不堪，跑丢了鞋子，跑散了绑腿，跑飞了帽子，大多数人还空着手，枪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喂，喂，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样子？”刘永义迎上前喝问道。 “厉害，太厉害了，小rì本的大炮太厉害了。”士兵站住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厉害？怎么个厉害法？” “威力大呀，一下就把盖子炸塌了，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 “打得还很准，跟长了眼睛似的，对了，他们的炮弹还会追人，我们跑到哪，炮弹就追到那，太吓人了。” “胡说！炮弹怎么会追人呢？脑子炸糊涂了吧！” “真的，真的会追人，我亲眼看到的，我的好几个兄弟就是被炮弹追上打死的，要不是跑得快，我也肯定完了。” “胡说！胡说！不许你们说话，谁说掌谁的嘴。”刘永义喝斥道。 过了好长时间，王起凤从前面下来了，一脸的沮丧。 王起凤向刘永义报告了遭到炮击的过程。 “近卫师团的大炮shè程很远，能打15公里？”刘永义非常惊讶。 “是的，我亲眼观察的，炮击我们的时候，炮兵阵地距离我们10公里，然后又追着我们打了5公里，所以，他们的大炮至少打15公里。” “怪不得敢说‘三天消灭我们’，手里有硬家伙呀，不过没事，现在我们知道了，知道了就不怕了，知道了就有办法对付了。” 刘永义把第五旅给了王起凤，要他带领第五旅和第一、第二旅的残兵败将撤退到奉贤后方二十里的地方构筑第三道防线。 “没事，胜败兵家常事，今天输了明天嬴回来，对了，你的这次败仗打得很好，失败时把原因找出来了，接下来该我赚便宜了，我要用你的失败来做我的成功之母，哈哈哈哈。”刘永义拍着王起凤的肩头。 王起凤带着部队向后撤退。 “刘永义，这次失败要不要写下来、发表？”站在一边的柳柔柔问道。 “这个……先写下来，发表嘛……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看看再说？什么叫做看看再说？” “看看再说的意思就是：如果接下来打了胜仗，这次失败就可以发表，如果接下来没打胜仗，这次失败就不能发表。” “如果你老打败仗呢？” “怎么可能呢？我是战神，中国第一名将，我很快就能打胜仗的，我要把天皇的儿子孙子杀上几个，哈哈哈哈。” 刘永义叫来炮兵连长，把“近卫师团拥有远shè程大炮”的消息通报了他，然后要他把“炮兵观察台”加高到40米，好看清20公里内的敌情。 “炮兵观察台”是一个木制的可拆卸的锥形台子，高约二十米，站在炮兵观察台上，可以看清十公里范围内的敌情。 “加高五六米没有问题，加高到40米，太难了，刘长官，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刘永义开动脑子想了一阵，没有想出好办法。 “自己找士兵去，让他们跟你一起想办法，不要什么事都来烦我。”虽然想不出好办法，但是刘永义依然摆着英明神武的架子。 炮兵连长找来手下商量起来，很快，他们想出了办法，把一个五米高的小土坡用沙包加高到十米，在炮兵观察台上加一根五米高的竹竿，这样，基本可以把十八公里内的敌情收入眼里。 “这个办法不错，古人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还真是这样，哈哈哈哈，马上去做，二小时内必须做好，小rì本马上就要来了。” 刘永义给炮兵连长调了两个连的士兵，三百多人脱了上衣大干起来。 顺利拿下第一道防线后，西村琢磨指挥部队继续进攻，下午五时，他们攻到了第二道防线。 步兵虽然攻到第二道防线，炮兵却远远落在后面，西村琢磨派人去问他们：什么能够进入阵地开火？ “一个小时，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进入阵地做好shè击准备。”大队长回答道。 西村琢磨命令部队做好进攻准备，他盘算着，六点钟炮兵开火，然后步兵冲锋，争取天黑前拿下第二道防线，夺下奉贤县城。 刘永义的“炮兵观察台”已经加高完毕，一个侦察员爬上观察台，用望远镜向前观察着。 “喂，看到小rì本的大炮没有？大口径、长身管的。”刘永义仰着脖子向上问道。 “只看到短管的山炮，应当是75毫米的，还有迫击炮，大口径、长身管的大炮没有看到。” “继续观察，找到大口径、长身管的大炮通知我，我要上去好好看看，看看这个能打15公里的大炮什么样子。” 正在说话，天空传来了炮弹的呼啸声，刘永义拉着柳柔柔急忙卧倒。 “轰！”一颗炮弹在观察台附近爆炸。 “小rì本在试shè，喂，他们在哪里？”爆炸过后，刘永义站起身问道。 “那里。”观察员用手指着一处正冒硝烟的地方，“距离我们……大约六公里。” “六公里？太远了，我们够不着它，赶紧下来，小rì本的排炮就要打过来了。” 观察员急急忙忙往下爬，刘永义拉着柳柔柔往掩蔽部跑去。 过了一阵，rì军的炮弹呼啸而至，包围了“炮兵观察台”。 第11章 杀肥猪 学员们损失惨重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看来，近卫师团很讨厌这个高高矗立的“炮兵观察台”，四门山炮对准“炮兵观察台”连连发炮，把“炮兵观察台”打得七零八落，高度从35米变成了3米。 rì军炮击停止后，刘永义走了出来。 “炮兵观察台”已经变成了一堆碎木头，无法修复了。 “炮兵观察台”被击毁，修复不可能，再建来不及，刘永义于是决定撤退，小rì本的远程大炮很快就要上来了，继续呆在这里很危险。 命令下达之后，大家“呼呼啦啦”向后跑。 发现当面的中**队后撤，rì军急忙用山炮向中**队开火，打了一阵之后，步兵开始冲锋，轻松夺下了第二道防线。 rì军继续向前推进，未经战斗即夺取了奉贤县城。 西村琢磨对第一天的战果基本满意，他下令部队就地停下来休息，向前方放好jǐng戒。 刘永义带着部队向后跑，跑到王起凤的第三道防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刘永义让王源清带领部队继续后撤，到王起凤后方二十里的地方构筑第四道防线，自己带着一些部队留了下来，打算晚上搞点偷袭。 刘永义给各处的军官打电话，要他们仔细观察一下，选择好的夜袭地点报上来。 指挥官陆陆续续报来了地点，刘永义从中挑选了一阵，选中了张庄。 张庄是一个刚被rì军占领的小村子，约有60多户人家，选中张庄的原因有二，第一，张庄rì军与其他rì军距离较远，态势较孤立，第二，张庄北面有一片杂草丛生的坟地，便于部队隐蔽接近。 张庄守军约为一个中队，刘永义、王起凤商量了一阵，制定了战斗方案：两个连在坟地遮蔽下悄悄接近张庄，随后，四门迫击炮向张庄炮击，炮击完毕后，隐蔽在坟地的部队开始冲锋，冲入张庄与rì军展开近战，与此同时，另两个连向张庄左右穿插，阻击可能由左右来援的rì军， 进攻张庄的是dú lì45旅的两个连，进攻张庄是一场恶战，不是那些刚刚招来的乌合之众做得到的。 方案还规定：张庄战斗开始前，在张庄左右的两个村子发起佯攻，牵制rì军，分散rì军的注意力。 战斗发起时间为29rì凌晨二时， 王起凤请求由自己指挥进攻张庄的两个连。 “太沉不住气了，刚输了就想扳回来？指挥官必须冷静，不要一心想着报仇。” “不是一心想着报仇，我熟悉张庄，下午在那呆了很长时间。” “熟悉张庄？这个理由还可以，好吧，就由你来指挥部队。” 部队开始向张庄调动。 从昨晚到现在，杨心红一直带着学员练手枪练手榴弹，听说部队要打张庄，她带了几个人来找刘永义，请求参加张庄战斗。 “喂，时间很短呀，练好了？” “当然练好了，两只手都练好了，现在我左右手都能打枪，双枪将。” “我也不差，神枪手神投手。” 学员们很牛气地说着。 “跟你们说，打仗就是杀人，杀人很不容易的，尤其是杀训练有素、武器jīng良的小rì本，你们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先杀一些猪、狗、羊什么的，练出胆子练出经验，然后再参战。” “不用了，我们很有胆子很有经验了，参战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要检查，我要检查。” 为了犒劳今晚的参战官兵，刘永义买来了四头肥猪，他叫马青山赶出两头，让学员用枪打。 马青山出去了，过了一阵回来，赶来了两头肥猪。 刘永义找了一个很大的院子，他叫马青山把肥猪赶进院子。 “现在用手枪杀猪，选四个人，大家举手吧。” 大家争先恐后举手，刘永义从中选了四个胳膊粗的。 “怎么全是男生？不行！必须男女平等。”一个女生说道。 “对对，必须男女平等。”其她几个女生跟着喊。 “别急呀，还有两头呢，你们还有机会，你们先看男生杀猪，没被吓晕呢，就让你们上去。” 四个杀猪的男生每人五发子弹、一把刺刀，装束妥当后，他们进入了院子。 刘永义等人踩着梯子上了墙头，他们趴着墙头向下看着。 “喂，准备好了没有？”刘永义问道。 “准备好了，下命令吧。”一个男生说道。 “屁！准备好？你们连头头都没选出来呢，部队也没编组好，目标也没分好，就这么拿枪瞎打，你们是土匪还是游击队？” 四个男生恍然大悟，他们急忙选了一个叫欧阳志的人当头，并把四个人分成两组，每组规定了要杀的肥猪。 “这还差不多，提醒你们一句，肥猪很凶的，会追着你们咬，你们打不过就跑，往柱子那边跑，然后爬到柱子上，这样就安全了，肥猪不会上树。”刘永义用手指着说道。 “我们不跑，肥猪而已，我们不怕！” “好大的口气，好，可以开始了，有言在先，被猪咬死了，活该你们倒霉，休想当上烈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被猪咬死呢？刘老师太看不起我们了。” 四个男生分成两组，左右夹击向肥猪靠近，然后瞄准肥猪开火。 可是出乎意外，中弹的肥猪没有像电影那样立马倒下，而是“嗷嗷”叫着向他们猛扑，嘴巴大张着，露出锋利的牙齿。 四个男生慌忙逃跑，一边逃跑一边向肥猪开枪，可是直到子弹打光，两头肥猪依然没有倒下，依然疯狂向他们扑来。 一名男生向柱子跑来，大家以为他要爬上去，没想到“砰”的一声，他居然一头撞到柱子上，立马晕倒在地。 肥猪“嗷嗷”叫着向他扑来。 欧阳志从旁边冲过来，一抬腿把肥猪踢倒在地。 “刺刀，大家用刺刀。”欧阳志大叫道，第一个从腰间抽出刺刀。 被踢倒的肥猪滚了几下，刚要爬起来，欧阳志赶到，一脚踏住肥猪，一刀刺入咽喉，随后又是几刀。 肥猪不动了。 另一头肥猪也被杀死了。 惊心动魄的杀猪大战结束了，四个男生虽然获胜，却也付出惨重代价，一个男生撞破了头，另一个男生更惨，大腿被肥猪咬了一口，血肉模糊。 墙头上的学员目瞪口呆，女生更是面无人sè。 “好，好，结束了，现在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墙头上，刘永义说道。 欧阳志打开了房门，刘永义等人走了进去。 刘永义首先把欧阳志大大夸奖了一通。 “你是一个称职的指挥员，很冷静，很勇敢，你会成为合格的游击队长的。” 接下来，刘永义察看肥猪的情况，两头肥猪一共中了五弹。 “这么近的距离，20发只中5发，这是神枪手吗？瞎子都比你们打得准。”刘永义评价道。 大腿受伤的学员坐在地上，另一个学员给他做着包扎。 “你运气不错，再往上一点，你就变成九千岁魏忠贤了，就不能跟漂亮姑娘谈恋爱了。”刘永义拍着受伤学员的肩膀说道。 旁边的人“嘻嘻”笑了起来。 刘永义叫伙夫进来，把打死的肥猪拉去宰杀。 “刘老师，这些肥猪怎么回事？怎么打不死呢？”一个女生问道。 “没打中要害呗，现在你们集中开会，讨论一下刚才的行动，总结经验。” 学员们集中开会，他们总结出了两条经验，第一，慌乱，第二，对肥猪中弹后的反抗估计不足，第三，配合不好。 “总结得不错，不过根本原因只有一个：慌乱！早跟你们说过，不行就上树，你们倒好，撞树，要不是欧阳同学勇敢，还真可能被猪咬死一个。” 头上撞起大包的男生非常尴尬，用手捂住了脸。 “看到没有，杀猪都这么困难，杀人就更不用说了，小rì本比肥猪凶恶多了，也厉害多了，现在告诉我，还想参加今晚的战斗吗？” 学员们对视了一阵，然后欧阳志说要参加，另一个参加杀猪行动的学员也说要参加。 “你们两个可以参加，你们刚才的表现很好，其他人呢？” “我们马上练习，也杀两头肥猪，我们有经验了，我们会杀得比他们更好。”其余学员说道。 “也好，青山，把剩下的两头猪赶来让他们杀，欧阳同学，这件事由你负责，杀完猪后，挑选学员组成一个十人小队，今晚跟我去杀小rì本。” 29rì凌晨一时，刘永义来到前沿一个指挥所里，这里离张庄不远，他打算在这里指挥张庄战斗。 参谋向各处打着电话，询问准备情况，指挥官回答说，已经做好了准备。 “王参谋，现在行动吧。” 王起凤向刘永义敬了一个礼，随后走出了指挥所。 一时半，左右两侧传来了迫击炮声和机枪声，佯攻开始了。 站在指挥所里，刘永义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张庄，村子静悄悄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刘永义下令机枪开火，sāo扰一下rì军，把rì军的注意力引到正面。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隐蔽在前沿的捷克式开火了，子弹shè向了张庄。 rì本人毫不示弱，他们抬出了重机枪向**阵地猛烈还击，跟着还抬出了迫击炮，向**阵地连发数炮。 双方热热闹闹打了一阵之后，**首先停火，rì本人随后停火，前沿再度恢复了平静。 刘永义看着手表，时针缓缓移动着，移到了二时。 第12章 细分析 欧阳志找出军官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随着一声令下，四门82毫米迫击炮开火了，二分钟内，一百发炮弹落在了张庄内。 炮击刚刚停止，王起凤的两个连开始了冲锋。 rì军对坟地还是有戒备的，在这个方向布置了一个小队、一挺重机枪，发现冲锋的**后，他们迅速开火拦截，密集的子弹把**压倒在地。 王起凤命令机枪开火，把rì军的机枪压下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布置在坟地里的马克沁开火了，迅速把rì军的机枪打哑。 卧倒的**又站了起来，他们迎着rì军子弹冲上去，很快，他们冲入了张庄。 张庄枪声大作，火光四起，双方杀成一团。 大约过了半小时，张庄升起了三颗红sè信号弹，这是占领张庄的信号。 看到信号弹后，刘永义让陈吹云的那个连上去增援、打扫战场，同时让欧阳志的10人小队跟随参战。 “他们初次上战场，你好好带他们，别让他们太危险。”刘永义嘱咐道。 “一定，一定。” 陈吹云带着部队向张庄前进，很快，他们进入了张庄。 陈吹云命令部队分开，以班为单位仔细搜索每一个房间，把残余rì军搜索出来消灭掉。 欧阳志的10人小队也参加了搜索，陈吹云给他们派了两个老兵，嘱咐他们跟在自己旁边，不要走得太远。 欧阳志把手下分成两组，每组6个人，一人举火五人持枪，搜索的时候一组进入房间一组在外策应，他们怀着紧张而又好奇的心情开始了搜索。 搜索了好几间房子，他们发现了几个死掉的rì本兵，按照刘永义的吩咐，他们把死者身上的东西统统拿走，步枪、手榴弹、鞋子、衣服，等等等等。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了一条大狗，样子像狼，昂起头有半人多高，毛sè上黑下黄，正张着大嘴向他们吠叫。 “嘿，总算找到一个活的。” “队长，把它捉回去吧，煮一顿‘佛跳墙’，很香的，佛爷闻了都忍不住要破戒。” “好，把它捉回去，捉不到人，捉条狗也不错。” 他们把狗围了起来。 “等等。”欧阳志脑子灵光一闪，“你们在哪发现这条狗的？” “那里。”一个学员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教堂。 “这条狗不是土狗，应当是小rì本的，它的主人应当离他不远，而且……军队里能玩狗的应当是大官。” “对呀，小兵哪玩得起狗呀，队长，我们上那间房子搜去，应当能搜到一个大官。” “说不定还是活的。” 听说能抓到大官，大家的心情激动起来，他们迅速包围了教堂。 欧阳志一马当先进了教堂，其他人跟着进入。 教堂里进行过战斗，地上歪着两个rì本兵的尸体，桌子椅子被炸得乱七八糟，十字架上的耶酥没了半个头，好些地方的余火还没有灭。 欧阳志低头审视着两个rì本兵，这两个rì本兵是小兵，应当不是大狗的主人。 12个人全进来了，大家东张西望着。 “大官呢？没有呀。” “是不是跑了。” “很可能藏起来了，大家按小组搜索，记住，搜的时候排好战斗队形，一个人在前面搜索，五个人在后面jǐng戒。” 两个小组一左一右搜索起来，到处乱掀乱翻。 “停！停！停！不能这样翻！小鬼子在后面的话，一枪就把你打死了，要一点一点挪，发现小鬼子，立即闪到一边。”一个老兵提醒道。 大家于是小心翼翼起来。 翻着翻着，突然，一个队员发现桌子下面出现一条腿。 “小rì本！”队员大叫了一声，立即闪到一边。 “哗！”桌子被掀开，一个rì本军官站了起来，手里握着手枪。 “砰、砰、砰。”步枪、手枪一起向着rì本军官shè击，转瞬间把他打成了蜂窝。 “停！停！停！抓活的，抓活的。”欧阳志大叫着。 没有人听欧阳志的，大家继续shè击，直到子弹打光了才罢手。 欧阳志走上前去，手指伸到rì本军官的鼻子前试着，一点气都没有了。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原本可以立大功的，现在，变小功了。” 在奉贤，西村琢磨接到了张庄遇袭的消息，他命令第一联队立即组织部队反击，把张庄夺回来。 第一联队出动了一个中队，一阵炮火之后，他们向张庄发起了进攻。 进攻遇到了王起凤的拦截，一阵对shè之后，rì军后撤了。 这时，陈吹云已经搜索完了村子，他向天空发shè信号弹，报告“搜索完毕”。 刘永义看到了信号，他命令：出击部队全部撤回原阵地。 出击部队陆续撤回，张庄战斗结束了。 张庄战斗击毙rì军57人，加上阻击战果，总共歼灭rì军70余人，缴获长短枪41支、迫击炮一门，弹药一批。 刘永义对这个战果非常满意，他叫来柳柔柔，要柳柔柔把张庄战斗好好描写一番。 “庄行战斗能不能说了？” “这个……不能说，庄行战斗，我们损失四百多人，张庄战斗，消灭rì军70余人，没赚够本呢。” “我觉得可以说了，改一下就赚够本了，庄行战斗，我们损失二百余人，张庄战斗，消灭rì军二百多人。”柳柔柔特别在“多”字上加重了语气。 “有道理，有道理，好，就这么做，咦！柳记者，你怎么也会这些？” “近墨者黑呀，没听过这句俗语吗？” “引用不当，引用不当，应当是近朱者赤，嘻嘻，对了，先发表‘庄行战斗’，过一天再发表‘张庄战斗’，吊吊读者的胃口，这样效果会很好。” “好，吊吊读者的胃口，喂，这是你学我的，近朱者赤。” “对对，学你，近红颜者赤。” 欧阳志带着队员回来了，抬着一具尸体，牵着一条大狗。 欧阳志向刘永义报告了战斗经过。 “你很聪明，根据一条狗找出了rì本军官。”刘永义把欧阳志夸奖了一通。 “中队长，上尉，叫……野田一郎，你们应当活捉他的，打死，太可惜了。”刘永义翻起了rì军军官的遗物。 “是想活捉的，当时太紧张了，一扣扳机就停不了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题材，我要把柳记者叫来，要她帮我们好好宣传。” 过了一阵，柳柔柔来了。 刘永义要欧阳志把战斗经过又说一遍，然后他告诉柳柔柔：把战斗经过加工一下，写成一个jīng彩的小故事。 “从遗物上看，这个野田一郎应当是rì本天皇的亲戚，什么亲戚一时弄不清楚，不过没关系，编就是了，这么编，野田一郎是rì本天皇的叔叔，野田皇叔。”刘永义想了一想，宣布道。 “皇叔？刘永义，你的嘴巴真大呀，天皇叔叔的官会这么小，上尉？” “隔得远了呀，看过《三国演义》没有？刘备是皇上的叔叔，可刘皇叔啥官没有，蹲在街头卖草鞋。” “好好，隔得远的缘故，喂，你怎么让大家相信野田一郎是天皇的叔叔？就凭你一张嘴？” “有证据呀，铁的证据，马上给你造出来。” 刘永义叫来杨心红，他要杨心红编造一些野田一郎的书信，这些书信必须证明，野田一郎是裕仁天皇没出五服的叔叔。 “还要有厌恶战争、害怕**、害怕我的内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刘永义把嘴凑近了杨心红的耳朵。 “知道，厌恶战争，害怕**，我会加上去的。” “哎哎，还有，还有。” “没了，就这么多，我马上去编，编好了给柳记者用。” “哎哎，还不如我自己编呢，对了，12个打一个，传出去不好听，这样写，我们四个，他们两个，虽然以多打少，我们的优势并不大。” “我们四个，哪四个？那八个呢？不讲了？” “讲呀，功劳人人有份，这样，每人名字拿一个字，12个字凑成4个人的名字。” “这个方法不错，好，就这么办。” “刘老师，这条狗怎么办？”商量完野田一郎后，欧阳志问道。 “杀了……”刘永义随口说道，眼角瞥见了杨心红和柳柔柔，他急忙改口，“不杀，不杀，这条狗帮我们找到了野田皇叔，是有功之臣，先拿肉包子好好喂它，然后找一户好人家卖了，让它看家护院去，凭自己的劳动挣肉包子。” 刘永义担心天亮后遭炮轰，他命令王起凤把主力撤出阵地，撤到王源清后方二十里的地方构筑第五道阵地，原阵地只留两个连，rì军一试shè就撤退。 在对面，吃了亏的近卫师团恼怒异常，用大炮对着**阵地猛轰，整整打了一个小时才住手。 天亮后，rì军阵地升起了大气球。 留守的人知道大气球意味着什么，他们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才跑了小一阵，rì军炮弹呼啸而至，把阵地淹没在浓烟烈火之中。 在第四道阵地上，王源清造了十个高达35米的“炮兵观察台”，观察员站在观察台上侦察rì军的动静。 刘永义也上了高台，他举起望远镜，从炮兵阵地升起的硝烟中找到了近卫师团的“远程大炮”。 “娘的，怪不得打这么远，炮管真长呀，比我们的山炮长出一倍还不止，要是我有这样大炮的话，我他妈把近卫师团全宰了，把天皇的兄弟表弟、叔叔太公，全部杀了喂狗。” 从观察台上下来，刘永义带柳柔柔参观自己的“十五生迫击炮”，这些迫击炮一共十门，刚刚造出来的。 “柳记者，看看，看看，好好看看，十五生的迫击炮，做工好极了，走到很近很近都看不出来。”刘永义得意洋洋地拍着“十五生迫击炮”。 “是呀，做工确实很好，比真的还好，根本看不出是假的，德国货吧，要不就是美国货。” “中国货，中国货，刘永义牌，哈哈哈哈。” 刘永义要柳柔柔写一篇文章吹嘘这些迫击炮，引诱rì本轰炸机来轰炸。 “好，写一篇文章，有言在先，能不能骗到别人我可不敢保证。” “能骗到的，一定能骗到的，配上几张照片就能骗到了，小rì本很蠢的，哈哈哈哈。” 刘永义让柳柔柔站得远一些，他让士兵拿起木头炮弹，装模作样装填起来。 柳柔柔“咔、咔”拍着照片。 第13章 攻不下 日本人被迫绕道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一阵猛轰之后，近卫师团开始冲锋，很轻松就夺取了第三道阵地， 夺下第三道阵地后，近卫师团继续前进，沿途只遇到了很轻微的抵抗，11时，他们抵达了刘永义的第四道防线。 近卫师团又停了下来，等待后面的大炮上来。 在奉贤，西村琢磨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他很得意地宣布，从昨天到现在，近卫师团“连嬴三阵，杀敌三千”。 “什么战神，狗屁！长腿而已，支那的战神全是长腿，这个刘永义的腿更长，一天就退了七十里，比那个半个月后退一千里的刘峙刘上将更长腿。” “如果刘永义一直后退不跟你打，你怎么消灭他？” “不可能一直后退的，中国虽然很大，浦东却非常小，退个两三天，这个刘长腿就会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了，除非他变成刘带鱼。” 刘永义在第四道防线没有坚持多久，跟以前一样，近卫师团的远程大炮上来并做好shè击准备后，刘永义拔腿就跑。 西村琢磨给工兵部队打电话，要他们加快速度修复被毁坏的道路、桥梁，好让第三大队的大炮上来，夺下刘永义的第五道防线。 工兵部队于是很卖力干了起来，在他们的努力下，第三大队天黑前抵达了阵地，协助步兵夺下了刘永义的第五道防线。 刘永义退到了南汇，现在他距离大海只有三十里了。 西村琢磨对部队的进展非常满意，他梦想起来：明天进行一场决战，一举消灭刘永义的“新编第一军”。 当晚，西村琢磨召集近卫师团大队长以上军官开会，大家一致认为：刘永义已经无路可退，明天肯定会拼死战斗，但是不管刘永义如何拼命，他的失败是肯定了的。 为了更多消灭中**队，他们决定，击败刘永义后，近卫师团以中队为单位展开追击战，把刘永义的部队全部、彻底消灭掉。 估计明天会抓到大批俘虏，西村琢磨因而决定，抽出一个大队连夜修建战俘营。 “抓到俘虏后，我们把他们押到上海，沿着外滩游行一圈，让全世界看看我们的本事。”西村琢磨挥着拳头说道。 有人提出，中**官有逃进租界的习惯，必须想办法封锁黄浦江，让中**队无路可逃。 “说的对，我马上给长谷将军发报，要他派军舰封锁黄浦江，这样的话，那个刘长腿刘永义就跑不了了，抓住了他，我要把他放在游行队伍的最前头，让他扛着‘新编第一军’的军旗带头威风。”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会议结束后，西村琢磨给第三舰队发报，要求长谷川清派军舰封锁黄浦江。 长谷川清不在上海，接电报的是一个大佐，大佐向西村琢磨表示，立即把他的请求通知长谷川清。 过了一段时间，大佐给西村琢磨回电：第三舰队的战舰全部投入了进攻江yīn的战斗，现在抽不出任何战舰封锁黄浦江。 西村琢磨对长谷川清的拒绝非常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和部下商量一阵后，他们转而向松井石根发报，要求松井石根派出骑兵配合明天的战斗。 松井石根很快回电：派出一个大队的骑兵配合近卫师团的行动，他们将在明天中午到达黄浦江边。 退到南汇的刘永义清点部队，虽说没打什么大仗，可是部队依然损失惨重，伤亡、逃跑了二千多人，现在只剩三千余人。 刘永义召集军官开会，讨论部队下一步的行动。 淞沪会战期间，为了防止rì军在南汇地区登陆，蒋介石把第八集团军和第10集团军派到这里，这两个集团军组成了右翼作战军，由张发奎任总司令。 右翼作战军构筑了两道防线，第一道防线靠近大海，第二道防线在南汇附近，由于rì军没有在南汇登陆，两道防线没有使用就放弃了，现在基本完好。 右翼作战军构筑的这两道防线非常坚固，比刘永义匆匆忙忙构筑的防线坚固多了，大多数工事可以抵挡105毫米大炮的攻击，由于这个原因，大多数军官主张在南汇打一仗，杀杀近卫师团的威风。 “好，我们在南汇打一仗，守上一天，然后再走。”刘永义同意道。 右翼作战军构筑的防线是供两个集团军十万人用的，一道防线长达一百多公里，刘永义的区区三千人无法全部占领，刘永义因而决定，只占领南汇附近十多公里的一小段，其它工事全部放弃。 为了防止近卫师团从别的地方突破防线，刘永义派出两个连去南汇收集旗子，在防线上到处插。 “希望小rì本上当，小rì本不上当也不用怕，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跑，浦东大着呢，足够我们跑的。”刘永义说道。 右翼作战军构筑的两道防线是防御登陆敌人的，枪眼炮眼开向东面的大海，铁丝网也架在东边，想用这两道防线来对付西面大陆来的rì军，工事必须进行改造，刘永义因而命令部队连夜进入工事，对工事进行维修、改造、加固。 官兵进入工事紧张干了起来。 刘永义给两道防线起了名字，第一道防线叫“铜墙”，第二道防线叫“铁壁”，刘永义认为，这样命名可以增强官兵的坚守信心。 刘永义把杨心红找来，要她把“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五十来人分成五个组，去写标语、去给官兵打气。 杨心红走后，刘永义把柳柔柔找来，对她大讲特讲了一通“铜墙铁壁”。 “前两天一退再退，不是因为我害怕小rì本，是因为我在用计，知道‘一鼓作气’的典故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小rì本已经到了‘三而竭’的地步了，该轮到我反击了，明天，我要大战近卫师团，一战杀光皇亲国戚。” “好好好，用计，刘永义就是厉害，嬴了输了都是英明神武，喂，如果你明天又跑了呢？”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大丈夫一言九鼎，明天绝对不跑。” 30rì清晨，rì军阵地上升起了大气球，跟着，大炮小炮一起向**阵地开火。 rì军官兵以为中**队还会像前两天那样大炮一响就逃跑，他们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向前看着，想看看中**队狼狈逃窜的样子。 可是，rì军官兵失望了，**阵地上虽然爆炸连连、硝烟弥漫，但是并没有人逃跑，一个都没有。 “怎么回事？没打就逃跑了？” “很可能。” rì军官兵看着淹没在硝烟中的**阵地议论着。 连续炮击一个小时之后，rì军开始冲锋了，他们排开整齐的队形向**阵地冲去。 **阵地上冒出了人头，跟着，步枪、机枪一起向着rì军打来，迫击炮也打了过来。 近卫师团的第一次进攻很快就被打退了，近百人伤亡。 接到进攻失败的消息后，西村琢磨感到惊讶，这伙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挡住近卫师团的进攻呢？ 西村琢磨走到高处，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敌人阵地，他看到了一道又一道的铁丝网，纵横交错的战壕，密密麻麻的堡垒，很多堡垒还是混凝土做的。 “这些工事不是新做的，是原来就有的。”看了一阵之后，西村琢磨说道。 “肯定是原来就有的，新做来不及。”旁边的参谋长说道，他也正用望远镜观察着。 在大气球的指引下，rì军大炮又开火了，炮弹在**阵地上爆炸。 打掉几个假碉堡和土木碉堡之后，rì军大炮瞄上了一个大碉堡，这个大碉堡分上下两层，混凝土浇铸的。 rì军大炮很快瞄准了目标，一颗又一颗105毫米炮弹在大碉堡周围爆炸，大碉堡被淹没在浓浓的硝烟之中。 可是，硝烟散尽之后，大家惊讶地发现，大碉堡依然完好地矗立着，只是多了一些白点而已。 用大炮轰击一个多小时后，rì军展开一个大队向前冲锋。 **开始还击，虽然火力减弱了不少，但依然足以拦住近卫师团，近卫师团的第二次进攻再次失败。 “敌人的堡垒非常坚固，我们的大炮摧毁不了它们，饭田长官，我们给松井长官发电报吧，要他派150毫米重炮支援我们。” “这个……太夸张了吧，打一群乌合之众要用150毫米重炮？别人会骂我们饭桶的。” 下午，大队长以上军官集中到旅团部开会，商讨突破防线的方法。 据侦察兵报告，刘永义只在南汇附近十多公里的地方派驻了部队，其余地方没有派驻部队，那些插在工事上的旗帜是吓唬人的，有人因而建议，派一支部队从无人坚守的地方穿过防线，从后面攻击刘永义。 西村琢磨同意了这个建议，他命令第一联队停止进攻，做好绕道的准备，今晚开始行动，从左翼无人守卫的地方悄悄穿过防线，明天天亮后从北面进攻刘永义，第二联队则继续在正面进攻，双管齐下击败刘永义。 刘永义没有指挥白天的战斗，他把指挥权交给王起凤，自己带一个连进了南汇县城，在那里再次做起了县太爷。 刘永义把奉贤干过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捞到不少钱。 中午，清闲下来的刘永义坐下喝起了小酒，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 总的来说，今天的报纸西村琢磨占了上风，既有豪言壮语又有赫赫战功，刘永义则相对逊sè，只有豪言壮语没有赫赫战功。 “让你神气一天，明天野田皇叔的新闻一出，立马把你比下去。”刘永义自言自语。 第14章 遇火牛 日本人狼狈不堪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正喝得面红耳赤的时候，马青山进来了，报告说来了六个记者，要采访他。 “记者？太好了，快请，快请。”刘永义站起了身。 六个记者进来了，刘永义让他们坐下，请他们吃饭、喝酒。 “一直盼着你们，我正为宣传的事情发愁呢，近卫师团拳头大嘴巴大，我呢，拳头大嘴巴小，这几天净挨骂了，现在好了，现在我也大嘴巴了，现在轮到我骂他们了。” 刘永义滔滔不绝起来，把这几天的战斗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刘军长，外面打得这么激烈，你怎么不上去指挥呢？”刘永义说完之后，一个记者问道。 “没轮到呀，现在是王起凤王副军长指挥，过几天才轮到我。” “王起凤王副军长？他……能顶住吗？” “可以，完全可以，王起凤是陈诚陈长官手下的第一参谋，本事大着呢，这次留在敌后，我跟陈诚陈长官磨了好多嘴皮子，陈长官才答应让他留下。” “真的？我们去采访他吧，说不定，他又打了胜仗了。” “好的，我带你们去，不过现在不行，现在枪炮很激烈，过会没那么激烈了，就带你们去。” 刘永义继续喝酒吹牛，一直吹到下午二点多，前线的枪炮稀落下来了，才带着记者们去了王起凤的指挥部。 王起凤向刘永义报告战况：从上午到现在，近卫师团发起了多次冲锋，全被击退，现在停止了进攻，只有大炮还在继续打。 “停止进攻？天还大亮就停止进攻？嗯……那帮家伙一定想迂回，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有好戏看了，就在今天晚上，哈哈哈哈。” 刘永义请王起凤向大家介绍今天的战斗，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讲完今天的战斗后，王起凤带大家来到一处前沿，这里是rì军的一个主要攻击点，战斗非常激烈，倒下的尸体也非常多，有三四十具。 记者们开始拍照，少数比较勇敢的，带着相机爬上高高的观察台，从那里拍摄遗尸累累的战场。 天黑下来之后，刘永义带着记者们来到距离南汇六七公里的盐仓镇，他估计，rì军的迂回部队会走盐仓镇。 刘永义带着记者来到一处空地，那里站着三十多头水牛，杨心红、欧阳志带着一群人正在忙碌，有的把水牛的牛角削尖，有的给水牛的尾巴扎草。 “看看，看看，好好看看这些水牛，它们可是今晚这场戏的主角。”刘永义走到一头水牛旁边，伸手拍着牛头。 “主角？想用这些水牛干什么？” “猜猜，你们猜猜看。” “一下就猜出来了，‘火牛阵’而已，两千年前田单用过的。” “柳小姐真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了，哈哈哈哈，现在拍照吧，把这些勇士的形象拍下来，对了，不要用闪光灯，会吓着水牛的。”刘永义一边说一边走到水牛的后面摆起了姿式。 “不用闪光灯？那怎么拍呀？” “马灯，马灯，用马灯拍。” 有人提来了马灯，记者们就着马灯的光亮拍了起来。 “刘军长，光削尖牛角效果不好，应当绑上刺刀，横着绑，田单用‘火牛阵’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刺刀太短了，应当绑大刀，一扫一大片。” “你们的建议很好，我们没有大刀，刺刀也不多，不过有办法，现做，用竹子做。” 刘永义叫来杨心红、欧阳志，要（她）他们按刚才说的做。 记者们对制作竹刀很感兴趣，自告奋勇加入了制作的行列，很多人还把自己做的竹刀绑到牛角上，站到前面拍照。 大约九点钟，有人跑来报告：rì军的迂回部队出来了。 “出来了？很好，很好，现在开始演戏，杨同志，带着你的牛上去。” 杨心红赶着牛在前，刘永义等人跟在后面，他们穿过防线来到了距离公路一百多米的地方。 杨心红把水牛一字排开，每头牛相距十米，牛头对着公路。 杨心红睁大双眼，借着微弱的星光，她注视着不远处的公路。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马蹄声，跟着，一长溜人马出现在公路上。 杨心红没有马上放牛，她继续观察着，等待着重要目标出现。 “达、达、达、达”，前面传来了马蹄声，跟着，出现了战马的身影，有十几匹之多。 “灌油。” 队员们开始往牛尾巴上的干草灌注煤油，一股浓浓的煤油味弥漫开来。 “点火！” 队员们用火柴点着了牛尾巴，随后，他们在牛屁股上加上一鞭。 32头水牛一起狂奔起来，牛蹄声“轰轰隆隆”，大地抖动起来。 “点鞭炮！” 几十串鞭炮点燃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 “马上有照明弹，你们仔细看，看看小rì本的惨样。”刘永义说道。 刘永义话音刚落，“嗵、嗵。”两发照明弹在天空炸开，公路上顿时亮如白昼。 rì军发现了狂奔而来的水牛，他们本能地卧倒，用手中的步枪、机枪向水牛shè击，一些军官还拔出了军刀，扎着马步要跟冲来的水牛决斗。 可是，这样做是非常愚蠢的，子弹没将冲来的水牛打倒，反而激起了水牛的野xìng，水牛狂吼着冲过来，把卧倒的rì军踩扁，把站着的rì军冲翻，那些要用军刀与水牛决斗的rì本军官转瞬间就被竹刀划开了肚子。 小林隆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部队的中间，牛蹄声惊动了他，他本能地拔出军刀，打算与突然出现的敌人战斗。 照明弹的光亮让他看清了眼前的情况，他的头脑还算冷静，大声下着命令，“不要开枪，不要开枪，躲开它，躲开它。” 一头发狂的水牛向他冲过来，小林隆慌忙扔了军刀跳下战马逃命，刚刚跳下战马，水牛冲到了，牛角上绑着的竹刀在战马肚子上划了一个口子，受惊的战马嘶叫一声，撒开四蹄狂奔起来，把刚刚跳下战马的小林隆撞了个四蹄朝天。 几个士兵跑了过来，把小林隆从地上扶起。 “八嘎！居然用这些下流的招数！打！打他们！把他们统统杀光！”惊魂初定之后，小林隆吼了起来，伸手指着水牛跑来的方向。 “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 “轰、轰、轰。” 近卫师团的步枪、机枪、小炮一起开火，向着黑暗打个不停。 打了约有半个小时，大家的怒气发泄了不少，小林隆于是命令停止shè击，开始整顿混乱不堪的部队，这项工作还挺费事，军官们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部队整顿好。 小林隆率领部队继续前进。 刘永义那边，记者们对刚才的战斗非常满意，纷纷议论着rì军的伤亡。 “我估计，踩死戳死了三十多个。” “不止，至少四十。” “还是少，应当有五十个。” “刘军长，你估计多少？” “这个……二十左右吧。” “咦，这个估计太保守了，不止，至少三十，你注意没有？不仅牛受惊了，马也受惊了，那些马跑起来也踩死不少。” “我觉得至少四十，不仅牛受惊了马受惊了，人也受惊了，那些小rì本胡奔乱跑，把自己人踩死不少。” “对对对，还应当算上人踩死的。” 记者们兴奋地议论着。 小林隆率领部队继续前进，接近防线时，他们遇到了中**队的阻击，虽然阻击的火力并不强，但是由于近卫师团不擅长夜战，打来打去，打到天亮也没能突破防线，突然袭击就此成为泡影。 天亮后，当面的中**队撤退了，近卫师团这才突破了防线。 穿过防线后，近卫师团掉头南下，前进了大约二三公里，前面出现了铁丝网、战壕、碉堡，还有雨点一般的子弹。 小林隆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他发现这条防线是仓促构筑的，碉堡基本是土木的，并不坚固。 小林隆命令大炮上来，轰掉中**队的碉堡。 出发时，第一联队携带了四门75毫米山炮和四门90毫米迫击炮，在昨晚的“火牛袭击”中，两门迫击炮和一些弹药随着驮运他们的战马一起丢失了，现在只剩四门75毫米山炮和两门90毫米迫击炮。 四门山炮和两门迫击炮上来了，很快做好了shè击准备并开始shè击。 打了一阵之后，小林隆发现问题，防线上的碉堡虽然很多，但其中很多是假碉堡。 “喂，睁大眼睛看仔细了，分清楚真碉堡假碉堡，支那人非常狡猾，别让他们的假碉堡骗了。”小林隆喝斥道。 观察员于是睁大了眼睛。 打了一个多小时后，小林隆认为差不多了，下令部队开始冲锋。 两个中队的rì军排开战斗队形冲向**阵地，但是，他们遭到了猛烈火力的拦截，被迫退了回来。 “混蛋！你们是怎么观察的？怎么还剩这么多碉堡？”小林隆破口大骂。 不过，第一次冲锋虽然被打退，可也暴露了很多真碉堡，观察员于继续指引炮兵shè击**的真碉堡。 又打了一个小时，把暴露的真碉堡一一摧毁，rì军随即开始了第二次冲锋，这一次进攻很顺利，他们冲上了**的阵地，**后退了。 第15章 攻江阴 盛厚王险些丧命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占领第一道防线后，第一联队继续前进，仅仅前进了一千米，前面又出现了铁丝网、战壕、碉堡， “怎么回事？支那人造碉堡的速度怎么这么快？”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碉堡，小林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一联队是轻装迂回，所带炮弹本来就不多，又因为进攻第一道防线时消耗了太多炮弹，现在炮弹已经所剩无己。 和手下商量了一阵，小林隆向西村琢磨发报，首先报告了战况，随后请求给自己运一批炮弹，并把第三大队的大炮加强给自己。 在正面，西村琢磨指挥第二联队向“铜墙”猛攻，可是由于炮弹威力不足，摧毁不了中**队的碉堡，第二联队的进攻全被击退，战局呈现胶着状态。 中午，西村琢磨接到了小林隆的电报。 西村琢磨和参谋长商量了一阵，同意了小林隆的请求。 第二联队长对这个决定非常不满，第三大队调走后，第二联队就基本丧失了进攻敌人坚固阵地的能力，在这场战斗中沦为了观众。 第二联队长不想当观众，他想了一想，建议西村琢磨给松井石根发报，给近卫师团调150毫米大炮。 “仅仅从一面进攻，刘永义肯定会像前几天那样节节抗击，战斗会拖得很久打得很残酷，调来150毫米重炮，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摧毁敌人的钢筋混凝土碉堡并夺下敌人阵地，然后第一联队第二联队两面夹击，轻松消灭刘永义。” 西村琢磨有些犹豫，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动用150毫米重炮，传出去让人笑话。 “胜利才是关键，只要打胜了，荣誉就会随之而来，不会有人关心用不用重炮的。”第二联队长看出了西村琢磨的想法，劝说道。 “好，很好，就这么办。”西村琢磨下定了决心。 西村琢磨给松井石根发报，要求给自己调四门150毫米重炮。 松井石根正在指挥部队进攻南京，接到电报他非常恼火，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居然要动用150毫米重炮，自己总共不过30余门150毫米重炮，南京的坚固堡垒很多，30余门重炮本来就很不够用，哪有多余的给近卫师团？ “没本事就别当这个旅团长，打一个小小的刘永义居然要用重炮？太可笑了，我没有重炮！”松井石根用力拍着桌子。 参谋长却有不同看法。 “近卫师团皇亲国戚很多，不给他们重炮的话，招致了重大伤亡，长官很难向天皇交代，还是给他们重炮吧，把盛厚少尉的重炮中队调给他们，松井长官一直担心盛厚少尉的安全，现在正好一举两得。” 松井石根觉得这个建议很好，当即同意。 松井石根给西村琢磨发电报：同意你们的请求，东久弥宫盛厚王的重炮兵中队马上调头向东，12月2rì到达奉贤。 东久弥宫盛厚不是“野田皇叔”那样的假冒伪劣，他是根正苗红的皇族，东久迩宫稔彦王的长子，十岁就由长辈作主与裕仁天皇的长女成子订了婚。 盛厚王1937年6月从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裕仁打算让他进入近卫师团在自己身边服务，可是盛厚王对站岗放哨不感兴趣，他只对威力巨大的150毫米重炮感兴趣，为此多次向裕仁请求调去重炮部队，最后裕仁妥协，让盛厚去了装备150毫米重炮的dú lì重炮兵第10联队，在那里担任一个小队长，军衔为少尉。 “七七事变”爆发后，为了响应zhèng fǔ号召，盛厚少尉写了请战书，强烈要求去中国参战，他的这一举动得到了朝野上下一致称赞，rì本大小报纸赶紧跟风把他的请战书登到报纸上，大吹特吹他的“勇敢无畏”，称赞他是rì本国民的榜样。 淞沪会战爆发后，盛厚所在的dú lì重炮兵第10联队被调往上海参战，得知这一消息后，担心未来女婿安全的裕仁派内务大臣汤浅仓平前往上海找上海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要他注意盛厚王的安全。 “请天皇放心，盛厚王没事的。”松井石根拍起了胸脯。 可是，要保证盛厚王的安全很不容易，重炮部队是交战双方都非常痛恨的部队，只要在战场上出现，立即就会遭到对方的重点打击，重炮部队因而伤亡非常大，很多步兵部队甚至因此不愿跟重炮部队呆在一起，以免招致池鱼之灾。 松井石根和参谋长商量了一阵，随后叫来了第10联队的联队长，吩咐他保护好盛厚王。 “把盛厚王所在的中队安排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周围还要派出重兵保护。”松井石根嘱咐道。 “好的，一定保护好盛厚王。” 联队长于是认真保护起来，他的保护非常成功：两个多月的战斗里，联队其它中队都挨了炮击或者轰炸，唯独盛厚王所在中队啥事没有。 第10军在金山卫登陆后，中**队全线溃退，rì军全线猛追，25rì，rì军占领无锡，27rì，他们开始进攻江yīn要塞。 江yīn要塞位于长江下游、上海南京之间，是南京水路的门户，长江下游的江面一般宽约四五公里，在江yīn段则收窄为两公里，守住了江yīn要塞，rì军就无法沿长江上行。 江yīn要塞的工事非常坚固，火力非常强大，要塞原有大炮49门，其中19门是大口径重炮，口径从310毫米至150毫米不等，淞沪会战爆发后，又增加了最新式的88毫米炮8门、150毫米炮四门。 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力，rì军当然不敢轻敌，他们调集了所有飞机、战舰、重炮，向江yīn要塞狂轰滥炸。 江yīn要塞毫不示弱，六十一门大炮一起开火，双方展开了激烈对shè。 dú lì重炮兵第10联队参加了进攻江yīn要塞的战斗，24门150毫米大炮一起上阵，对着江yīn要塞打个不停。 盛厚少尉所在中队配备的是四门最新式的96式150毫米榴弹炮，这种炮jīng度极高、shè程极远，最大shè程12公里，比大多数150毫米榴弹炮shè程远多了。 第10联队长把盛厚所在中队安置在距离江yīn要塞11公里的地方，根据特高课的情报，江yīn要塞的大炮虽然口径很大，但全部是shè程不远的老式大炮，最大shè程不超过10公里，盛厚少尉呆在距离江yīn要塞11公里的地方应当很安全。 特高课的情报一向准确，这次却出了偏差，他们不知道江yīn要塞增加了四门最新式的德国150毫米榴弹炮，这种榴弹炮最大shè程15公里，盛厚少尉处在这种大炮的shè程之内。 大地在颤抖，天空在燃烧，长江在沸腾，江yīn要塞周围，残酷的战斗连续不断。 从27rì一直打到30rì，rì军击毁了江yīn要塞二十多门大炮，但是rì军也付出惨重代价，伤亡二千余人，多门重炮被击毁。 30rì下午三时左右，盛厚少尉所在中队遭到了江yīn要塞150毫米大炮的攻击，三发炮弹命中了中队，官兵伤亡三十余人，中队长丢了半个脑袋，另一个小队长只剩一个屁股，不过盛厚少尉运气不错，只被爆炸震聋了耳朵，其它什么伤也没有。 得知盛厚王险些阵亡，松井石根大为震惊，他把第10联队长叫来，恶狠狠训斥了一顿。 第10联队长把盛厚的中队撤下来整顿，任命盛厚为代理中队长，为盛厚申请金鸱勋章，不过不敢再让盛厚的中队上去打江yīn要塞了，虽然步兵要求炮火支援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12月1rì下午，dú lì重炮兵第10联队长接到了松井石根的电话，命令他立即把盛厚少尉的重炮中队调往奉贤，归西村琢磨指挥。 第10联队长对这个命令感到高兴：这下好了，自己不用担惊受怕了。 在南汇，刘永义的喜事接二连三：两匹rì本战马跑了过来，驮来了一门90毫米迫击炮和两箱炮弹。六条参加“火牛阵”的水牛跑了回来。第二条防线的很多碉堡是画在木板或者纸板上的，这些碉堡吓住了rì军，rì军在防线前停住了。 “昔rì诸葛亮空城退司马，今rì刘永义画城退倭寇。”刘永义摇头晃脑，非常得意。 “说的好，说的好，刘军长，这件事可以报导吗？” “可以呀，完全可以。” “报导了，小rì本不是知道了吗？” “让他们知道好了，没事的，我的招数多着呢，今天一招明天一招，小rì本反应不过来的。” “太好了，刘军长，我就用你刚才的诗做标题，一定很轰动的，” “刘军长，说句公道话，我们这些人当中，谁画的碉堡最漂亮？”一个记者问道。 “柳记者呀，当然是柳记者。” “咦，太不公道了，柳记者长得漂亮，但画的碉堡不漂亮，比我的差远了。” “我的最好。” “我的最好。” 记者们吵吵嚷嚷着。 伙夫带着士兵过来了，打算把水牛牵去宰杀，这种行为引起了公愤，记者们围住了刘永义，严厉谴责他的卸磨杀驴行为。 “好好好，不杀，不杀，弟兄们，给这些水牛治伤，然后送给农民，让它们从此‘rì出而作、rì落而息’。”刘永义妥协道。 第16章 遇袭击 日本人就地抵抗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柳柔柔的系列报导已经在《大公报》上连载，不过标题却是“看新一军杀皇亲国戚”，这让刘永义很不高兴。 柳柔柔对“十五生迫击炮”的介绍也登了出来，还配了照片，可是rì本人好像没上当，根本没派轰炸机来轰炸。 刘永义不认为rì本人看穿了诡计，他认为这是由于rì本轰炸机全部飞去轰炸江yīn要塞去了，腾不出多余的来轰炸“十五生迫击炮”。 骗不了rì本轰炸机，刘永义决定骗rì本大炮，他命令“十五生迫击炮”前移，前移到rì本大炮的shè程之内，而且行进时弄出很多烟尘，有意让大气球看到。 rì本人立刻“上当”了，“十五生迫击炮”进入阵地后不久，天空传来了呼啸声，跟着，“轰！轰！轰！”数颗炮弹在阵地上空爆炸。 “成功了，成功了，骗到小rì本了。”刘永义兴高采烈。 话刚出口，刘永义后悔了，炮弹爆炸后，散落的是满天纸片，很明显，这是rì军的宣传弹。 传单大多落在了“十五生迫击炮”的阵地上，一部分被大风吹着，飘呀飘呀，飘到了刘永义那里。 记者们跑去捡传单，看了之后大笑起来。 柳柔柔捡了一张传单，她把传单拿给刘永义看，上面画着一个又矮又瘦、獐头鼠目的**将军，正把一根木头往歪脖子树的树洞里塞，旁边站着一只大松鼠，正用惊奇的眼光看着。 画面还配了文字，**将军是“刘永义”，歪脖子树是“十五生迫击炮”。 “真想不到，小rì本还会幽默，不过根本不像我，我没那么丑，我帅着呢，我是大帅哥。”刘永义悻悻地说道。 王起凤派人来报告：rì军的远程大炮向北转移。 “向北转移？那就是说，他们不想从正面进攻了，想从侧面进攻，娘的，不从正面进攻我们就走，今晚就走，你们迂回，老子也迂回，我们来玩捉迷藏。” 傍晚，刘永义召集军官开会，他们决定：立即转移到rì军后方去。 刘永义认为：南汇地区的回旋空间还很大，应当留下一部分部队与rì军继续周旋，明天晚上再撤走。 “留下……五百人吧，谁愿意带这支部队？” 王起凤表示愿意带这支部队。 “好，很好，就由你带这支部队陪着小rì本玩，记住，玩上一天就够了，别玩太久，哈哈哈哈。” 两天战斗下来，刘永义伤亡二百多人，逃跑三百余人，现在还剩二千五百余人，他留下五百人给王起凤，自己带上二千余人向rì军后方转移，转移路线是先向南，再折而向西。 从大海到黄浦江的距离原本是三十公里，可是由于黄浦江流到闸港时向北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从大海到黄浦江的距离因而急剧增加，从三十公里增加到一百公里，这么长的距离，区区一万余人的近卫混成旅团无法全部封锁，刘永义很轻松就从距离南汇十多公里的海cháo村绕过rì军，天蒙蒙亮时，他们接近了位于rì军后方的北宋村。 北宋村是一个六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子周围有很多竹林和树林，北面还有一个二十多米高的七层宝塔。 刘永义派侦察员进入北宋村侦察，侦察员回来报告说：北宋村没有rì军。 刘永义让部队在树林竹林里休息、隐蔽。 刘永义对高高的宝塔很感兴趣，觉得那里是很好的观察点，他命令观察员进入宝塔，从宝塔顶部把周围敌情看清楚。 在南汇的北面，小林隆已经做好了进攻准备，七点钟，他升起大气球，开始向**阵地猛轰。 一阵猛轰之后，当面的中**队四散奔逃，小林隆很轻松就夺下了第一道防线。 小林隆继续向第二道防线进攻。 在南汇的西面，第二联队长听到了北面传来的“隆隆”炮声，他心急如焚，生怕功劳全被第一联队夺去。 第二联队长派了一个小队去找盛厚王，催促盛厚王加快速度，快点进入指定位置。 盛厚王于是快马加鞭向南汇赶，11时，四门大炮赶到了指定位置。 12时，南汇的西面也升起了大气球，跟着，大炮弹接二连三落到**阵地上。 在北宋村，刘永义听到了接二连三的巨大爆炸声。 “十五生大炮？近卫师团有十五生大炮？” 刘永义来到宝塔顶部，他找到了rì军的150毫米大炮，在胡桥村附近，距离北宋村大约10公里。 “嘿，上天对我真好，把十五生大炮送到我跟前，哈哈哈哈。” 不过，刘永义没能笑很久，他看到了炮兵阵地上空飘扬的大气球，这个大气球高高悬在一千多米的空中，把周围一切收入眼底。 “娘的，这个大气球太讨厌了，有了这个大气球，我们的一举一动全被小鬼子看在眼里。” 刘永义皱着眉头想办法，想了整整十分钟，没想出对付气球的方法。 “盯着小rì本的大炮，晚上再来收拾它。”刘永义命令道。 刘永义下了宝塔，他命令部队注意隐蔽，减少外出。 南汇的北面，在第三大队的炮火支援下，第一联队势如破竹，连夺三道防线，12时，他们打到了南汇城下。 南汇的西面，第二联队的大炮也响起来了，防线上的碉堡一个接一个被摧毁。 连续炮击一小时后，第二联队发起进攻，一举拿下了久攻不克的坚固阵地，当面**狼狈逃窜。 第二联队派出一个中队去占领已被中**队放弃的南汇，其余部队绕过南汇，追赶狼狈逃窜的中**队。 第一联队和第二联队汇合了，并肩向溃退的中**队追去。 在北宋村，刘永义召集军官开会，讨论攻击rì军大炮的方法。 对着地图，刘永义介绍起了敌情：炮兵阵地设在胡桥村外一块空地上，有一个中队的rì军保护，胡桥村后方的王桥村是rì军兵站，汽车在那里进进出出，有rì军一个大队保护。 讨论一阵后，他们决定把部队一分为三，第一队一千人，第二队五百人，第三队五百人，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分别由朱丰、王源清、岳东明率领，第一队负责进攻rì军大炮，第二队第三队负责阻击rì军援军，第二队插入王桥村与胡桥村之间，准备阻击可能由兵站来援之敌，第三队进入胡桥村东面，准备阻击回援之敌，行动时间定在天黑以后。 正在讨论，外面有人报告：rì军正在降下大气球。 “降下大气球？”大家走出树林看着，果然，大气球正在逐渐降低高度。 “他们在转移阵地，太好了，不用等到天黑了，现在就发起攻击，拿下小rì本的大炮。”刘永义兴高采烈。 “确实很好，我们可以在路上打他们，这样的话他们就来不及构筑工事了。” 刘永义带着军官上了宝塔，从宝塔上可以看到，大批rì军正纷纷向南汇移动，胡桥村的rì军已经孤立。 军官们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讨论一阵之后，他们确定了进攻方案。 大气球完全降下来之后，部队开始跑步前进，刘永义则带着记者、杨心红等一大群人跟在第一队后面。 在胡桥村，盛厚接到了西村琢磨的命令：炮兵中队前移，先前移到南汇，在那里等待下一步命令。 炮兵中队忙碌起来，这边忙着降下大气球，那边忙着起炮、拉马。 忙碌了一个小时，下午三时，炮兵中队离开阵地上了公路。 走了还不到二公里，南面传来了枪声，跟着有人跑来报告：南面出现了大批中**队，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 负责保护大炮的中队长叫山本十三郎，是个少佐，听到报告后吓了一跳，这些中**队从哪冒出来的？ 山本十三郎叫手下在树下搭了人梯，他顺着人梯爬到树上向远处眺望，中**队距离自己大约二千米，人数大约一千。 从树上下来，山本十三郎想了一想：大炮的转移速度太慢，跑是跑不掉的，应当就地组织抵抗，自己的中队和炮兵中队加起来三百多人，坚持一到二小时没有问题，援军离自己五六公里而已，一到二个小时后必定赶到，那时，大炮就得救了。 打定主意后，山本十三郎派士兵飞马赶去土桥村和南汇，向那里的部队请求增援，然后命令部队就地准备迎战。 不过，山本十三郎不敢让盛厚王陪着自己留在包围圈里，盛厚王可是金枝玉叶，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没法向天皇交代。 山本十三郎叫来第一小队的小队长，命令他率领第一小队掩护盛厚王赶往南汇。 盛厚王表示要留下和官兵一起战斗。 “放心，我们能够守住，盛厚王还是去南汇吧，向饭田将军报告情况，协助将军救援我们。” 山本十三郎的理由说服了盛厚王，盛厚王在第一小队的簇拥下走了。 山本十三郎命令炮兵中队就地在公路上构筑阵地准备开火，两个步兵小队选择地形架起机枪、步枪，准备迎击赶来的中**队。 没过多久，中**队上来了，双方开始交火，步枪、机枪相继响了起来。 第17章 打夜战 小日本一片混乱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刚刚打退了第一次进攻，盛厚王在第一小队的簇拥下回来了，报告说通往南汇的道路上出现了敌人，他们被打回来了。 山本大感为难，现在应当怎么办呢？让盛厚王留在包围圈里战斗，还是派更多人保护盛厚王突围？ 就在山本犹豫不决的时候，天空响起了呼啸声，跟着，“轰、轰、轰”，数发炮弹在附近爆炸。 爆炸的炮弹结束了山本的犹豫，还是盛厚王王重要，现在应当放弃大炮，集中全部力量保护盛厚王突出重围。 打定主意后，山本命令卸下大炮的击针和弹簧，全体准备突围，突围方向定在东北，那里暂时没有敌人。 击针和弹簧很快被卸下来了，山本随即带领部队向东北方向突围。 公路的南面，第一次进攻被击退后，朱丰着手组织第二次进攻，他命令刚刚上来的四门迫击炮进入阵地，准备开火。 很快，迫击炮做好了shè击准备，随即向公路上的rì军开火。 才打了一阵子，朱丰惊讶地发现，公路上的rì军正在撤退，放弃了大炮。 “快冲，快冲上去，把大炮夺下来。”朱丰大叫道，随即命令迫击炮停火。 两个连的官兵呼呼啦啦冲了上去，很快，他们冲上了公路。 此次战斗，打死的rì军并不多，二十余人而已，缴获的东西却很多：四门150毫米大炮，几百发炮弹，履带牵引车、小车、汽车、气球，等等等等。 刘永义带着一大群人上来了，看着刚刚缴获的一大堆东西，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进攻前，刘永义挑选三十多个当过炮兵的人组成了炮兵大队，任命一个在炮十团当过排长的焦长chūn当队长，他命令焦长chūn把大炮接收过来。 刘永义打起了如意算盘：先用大炮轰击王桥村的rì军，掩护步兵夺下rì军兵站，然后依托rì军兵站与赶来的rì军战斗。 刘永义得意洋洋走到大炮跟前，一边摆姿式一边大吹牛皮，吹嘘说这次战斗相当于官渡之战的“乌巢劫粮”。 “乌巢劫粮？那就是说，接下来你要与rì军决战，大败rì军？” “没错，一点没错，接下来，我要用十五生大炮猛轰rì军，先打西边后打东边，我要大破近卫师团，让小rì本知道我刘曹cāo刘孟德的厉害，哈哈哈哈。” 刘永义的笑没能持续很久，炮兵队长前来报告，rì军撤退前拆掉了大炮的击针和弹簧，十五生大炮无法发shè。 在南汇，西村琢磨正指挥部队乘胜追击，后面传来的枪炮声让他大吃一惊， 西村琢磨担心盛厚王的安全，他派出身边一个中队前去了解情况并支援盛厚王，然后命令炮兵第三大队升起大气球，第二联队停止追击原地待命。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派去的中队报告说，通往胡桥村的大道上出现了中**队，他们被拦住无法前进。 大气球上的观察员报来情况：总数大约三四千人的中**队进攻并夺取了大炮，炮兵中队和步兵中队下落不明。 西村琢磨担心盛厚王的安危，他叫参谋到处打电话，询问盛厚王的下落。 还算好，下午五时左右，山本十三郎打来电话，报告说自己遭到了一万多中**队的袭击，他率部奋勇战斗，但是寡不敌众，被迫突围。 “别扯那么远，盛厚王怎么样了？” “我带着盛厚王突围出来了，盛厚王没有损伤，一点点损伤都没有。” “大炮呢？” “我已经把击针卸掉了，他们无法发shè。” “很好，很好，山本队长，你做的很好。” 西村琢磨随后给第二联队打电话，要他们立即向后面的中**队进攻，夺回大炮。 在公路上，刘永义叫来十来个军官商量击针问题，他们开动脑筋想了很多方法，可是没有一个方法管用。 王桥村方向传来了枪声，兵站的rì军出来增援了。 “算了，不要大炮了，叫弟兄们把大炮炸掉，炸得碎碎的，让小rì本只能用来打造锄头，对了，炮弹是好东西，弟兄们尽量带上。” 焦长chūn带人着手炸炮，他们首先在炮管里装上炸药，用手榴弹引爆炸药炸坏炮膛，然后又把炮弹堆到大炮周围，上面堆上柴草，浇上汽油。 记者们围住了刘永义。 “刘军长，你不跟近卫师团决战了？” “不决战了，大炮打不响，没法决战。” “要不……把大炮带走吧，带回去慢慢修，这么好的大炮，炸了太可惜了。” “没法带走，这些大炮太重了，只能在公路上走，小路上走不了。” 南汇方向也传来了枪炮声，而且很激烈。 刘永义下令撤退，全军退回北宋村。 部队撤离之后，留下的几个士兵点燃了柴草，然后拔腿就跑。 公路上出现了四个熊熊燃烧的大火堆，跟着，“轰！轰！轰！”爆炸声震天动地。 rì军跟在后面追了一阵，然后天黑了，rì军停止了追击。 在南汇，西村琢磨气得七窍生烟，这场战斗打得太窝囊了，打着打着，敌人居然出现在自己后方，还敲掉了四门宝贵的150毫米大炮，幸好盛厚王没事。 晚上，西村琢磨召集军官开会，讨论明天如何战斗，可是讨论来讨论去，第一个问题都没讨论清楚，敌人主力究竟在哪呢？东面还是西面。 讨论了很久，他们决定，明天请求飞机侦察，弄清刘永义的确切位置。 有人提议对北宋村发起一次夜间进攻。 “夜间进攻？不行，我们从来没打过夜战，练都没练过，这种情况下搞夜间进攻，我们会吃亏的。” 很多军官主张夜间进攻，他们列出了理由：出其不意，摸索经验，sāo扰敌人，火力侦察。 没打过夜战确实是一个问题，他们提议用缩小战斗规模的方式解决，只出动一个大队或者一个中队，人少了指挥就简单了，应当就不会出现大问题了。 西村琢磨终于被说服了，同意发起夜间进攻，兵力为两个中队。 12月3rì凌晨二时，近卫师团对北宋村的夜间进攻开始了。 近卫师团还是低估了夜间进攻的难度，进攻的两个中队打着打着失去了控制，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 更糟糕的是，当面**派出了很多小组插入rì军中间，这里打两枪，那里扔两颗手榴弹，弄得rì军草木皆兵，这些小组还有人会rì语，他们用rì语喊话诱骗rì军，把rì军引入伏击圈再开火痛击，连续上当后rì军火冒三丈，听到讲rì语的就开火，整个战场一片混乱。 天亮之后，战斗停止了。 rì军开始整顿部队、清点损失，结果让他们非常难堪：两个中队伤亡了八十余人，大多数官兵是被自己人打死的，身上中的是三八式步枪的子弹。 撤回北宋村后，刘永义把部队一分为二，自己带了五百人留在北宋村等待王起凤，朱丰则率领主力前往航头镇，准备在那里占据原先构筑好的防线，再给近卫师团来一次“节节抗击”。 凌晨一时左右，王起凤带着三百来人来到刘宋村。 两支部队汇合后，刘永义正打算率领部队前往航头镇，前面传来了枪声：rì军的夜间进攻开始了。 刘永义命令部队一边抗击一边后撤，然后挑选50来人组成十个小组，命令他们插入rì军当中，sāo扰rì军。 欧阳志等人请求参战，刘永义从中挑选了一些会讲rì语的队员，给他们讲了一通如何打夜战，然后让他们出去战斗。 rì军的shè击很快变得乱七八糟，向东向西向南向北都有，刘永义听得非常高兴。 过了大约两小时，出击的小组基本回来了，刘永义率领部队向航头镇前进，身后，rì军依然“乒乒乓乓”打个不停。 天亮后，刘永义带领部队来到航头镇。 朱丰向刘永义报告战果，来到航头镇后，部队在公路上连续截住了12辆汽车、34辆大车，打死rì军21人。 截住的汽车和大车近半是满载的，载着弹药、大衣、罐头、烟、酒等等，刘永义对此非常高兴。 刘永义想把缴获的东西卖掉，他写了两份广告，然后叫来两个连长。 “你们带部队出去，一边侦察一边顺便做生意，你们出去后，把这份东西念给遇到的百姓，穷的富的都念，一个都不要漏。” “穷的也念？” “穷人也有阔亲戚的。” “对对对，好，都念。”两个连长接过了广告。 刘永义再次把部队一分为二，自己和朱丰率一千人坚守航头镇的防线，王起凤率领另外一千人前往后面20里的地方占据另一条防线。 刘永义让朱丰去指挥部队，自己弄来一堆报纸看了起来，想弄清南京的战况。 刚刚打开报纸，醒目的大标题映入眼帘：rì军占领江yīn要塞！ 刘永义被这个消息打懵了，这怎么可能呢？ 看看报纸的时间，12月1rì，也就是说，工事坚固、火力强大的江yīn要塞仅仅守了五天！ 刘永义去过江yīn要塞，坚固的工事和强大的火力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在他看来，江yīn要塞坚守一个月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仅仅五天就失守了呢？ 刘永义带着怀疑继续翻看报纸，看着看着，他的怀疑消失了，江yīn要塞确实失守了，就在12月1rì。 “王八蛋，吃大粪的东西，这么坚固的要塞，五天就失守了。”刘永义破口大骂。 刘永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南京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失守。 刘永义叫人拿来地图，他打算推演一下，南京还能坚守多少天。 与上海不同，南京构筑有完整、坚固的防御体系，这个防御体系由两道防线组成：沿大胜关、牛首山、方山、淳化镇、青龙山、栖霞山至乌龙山要塞之线为主阵地；以南京城垣为内廓，环城从雨花台、孝陵卫、紫金山至幕府山要塞炮台之线为预备阵地，两道防线均由大量的钢筋混凝土工事组成，南京的水路门户镇江要塞，工事也很坚固，要塞共有大小炮30门，其中12门是威力巨大的240毫米巨炮，火力非常强大。 地图拿来了，刘永义根据江yīn要塞的抵抗情况估计出**的战斗力，然后开始推演，推演一阵后得出结论：南京还能坚守20天。 刘永义叫来朱丰，他把江yīn要塞失守和自己的推演告诉了朱丰。 “我觉得也是这样，工事坚固、火力强大的江yīn要塞都只能抵挡五天，南京也就只能抵挡二十天。”在地图上研究了一阵，朱丰说道。 房间安静下来。 “我要写一份东西给吕旅长，要他加快教学进度，我们要在20天内把军官培训出来并组织好部队。”过了一阵，刘永义说道。 第18章 钱不够 乔运福赊账买车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天亮后，虹桥机场出动了六架侦察机，它们在浦东转来转去，整整盘旋了一个上午。 中午，虹桥机场给西村琢磨报来情报：刘永义还有三四千人，现在已经转移到航头镇、齐贤镇一带，在那里占据旧工事继续抵抗。 西村琢磨召集军官讨论行动计划。 近卫师团不愿意再像以前那样有条不紊进攻了，从西到东来了一次武装大游行后，他们不愿意再来一次由东到西的武装大游行，他们打算搞一次合围，把刘永义的部队四面包围起来，全部歼灭。 吵吵嚷嚷一阵之后，他们确定了合围方案：用骑兵大队和四个轻装步兵大队执行包抄任务，四个步兵大队分别从左、右包抄敌人，骑兵大队深入敌人后方，切断敌人的退路。 行动时间定在今天晚上。 被刘永义连续捉弄了好多次，近卫师团恨透了刘永义，他们给这次行动起了一个恶狠狠的代号：捉王八。 原来吹牛说“三天消灭刘永义”，现在六天过去，刘永义还在悠哉游哉，西村琢磨对此有些难堪，为了保住面子，他给松井石根写了一份水分很足的战报：近卫混成旅团11月28rì开始进攻中**队的新编第一军，经过六天战斗，已将新编第一军基本击溃，敌人遗尸7500余具，被俘526人，缴获长短枪一千余支，弹药、粮秣、被服甚多，我方损失，战死151人，战伤401人，染病223人，其中52人死亡。 战报发上去后，得到了松井石根的一通夸奖。 中午，在航头镇，刘永义迎来了大批客人，他们买这个买那个，把刘永义缴获的东西买走了很多。 可是12辆汽车没有人买，再优惠也没有人买，汽车太大了，没法隐藏，被rì军发现了，没收汽车是小事，很可能还要搭上全家xìng命。 刘永义暗暗着急，12辆汽车值很多很多钱，卖不掉就只能烧掉，那就等于烧钱呀，烧钱的事情刘永义不干。 刘永义转着眼珠想了很久，最后想到了rì本人，可以把汽车卖给rì本人。 刘永义用rì文给王桥村的rì军写了一封很和气的信，建议rì军买下他刚刚缴获的12辆汽车，还非常慷慨地说可以打七折甚至更低。 写好书信后，刘永义找来一个村民，要他把书信送到王桥村。 守卫王桥村的rì军大队长收到了刘永义的信，看完之后有些心动，这个交易看起来不错。 大队长给西村琢磨打电话，讲了买汽车的事情。 “你想买下来，是吗？” “我觉得……应当买下来，他们开的价钱不高，我们呢，非常需要汽车。” “呸！不能买！支那人抢了我们的汽车，我们应当把汽车抢回来而不是买回来，买回来，我们还有脸皮吗？” “可是，不买回来的话，刘永义肯定把这些汽车烧掉。” “让他烧掉好了，我们的脸皮比12辆汽车重要，重要多了。” “好，好，我们的脸皮重要。” “写一封回信，把那个王八蛋骂上一顿。” “好的，好的。” 大队长在刘永义的书信上写了几句骂人的话，然后让来人带回。 被骂的刘永义很不高兴，命令迫击炮向王桥村shè击，一连打了十发炮弹。 刘永义继续想办法卖汽车，这时一个人来找刘永义，乔运福，“运福”号的船主。 刘永义跟乔运福握手，夸了一通乔运福的“借船抗rì”。 乔运福说明来意：想买下刘永义手中的12辆rì本汽车。 “买车？乔老板，不怕被rì本人发现？” “不怕，我有办法，买下汽车后我把汽车拆开，发动机装到帆船上，把帆船改造成机帆船用来跑运输，其余部分卖掉，这样就不会被rì本人发现了。” “呀！好办法，好办法，乔老板真是发财的行家里手，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不过，乔运福没有足够的钱，他希望用“运福”号抵消12辆汽车。 “不行！那可不行！借‘运福’号是国家干的，是公事，卖汽车是我干的，是私事，公事私事怎么能混淆呢？公私必须分明。” “那……把汽车赊给我怎么样？我会努力筹钱的，很快就能把汽车钱还上。” “赊！”刘永义转着眼珠打起了主意，乔运福的运输公司对抗rì非常有用，可以用来建立上海与国统区的运输通道。 “别赊了，合伙吧，这批汽车算我的投资好了。”打定主意后，刘永义很慷慨地说道。 “这样呀，太好了，太好了。”乔运福喜出望外。 刘永义请乔运福吃饭，开了几个罐头，还有几瓶酒。 乔运福带来了司机，为了不被rì军发现，他们天黑后才出发，向没有rì军的南边开。 汽车开走后，刘永义开始考虑150毫米炮弹，这些炮弹一共215发，全是从胡桥村带出来的，由于有弹无炮，这些威力巨大的150毫米炮弹现在成了聋子耳朵。 想了很久，刘永义没有想出使用150毫米炮弹的好方法。 刘永义又来“凑个诸葛亮”，他让大家一起来想办法。 大家于是开动脑筋，有的提议埋进地里当地雷用，有的提议造一个抛shè机把炮弹抛出去，还有人提议拆了炮弹取出炸药。 刘永义对这些方法都不满意。 天黑下来之后，近卫师团的“捉王八”行动开始了，首先出动的是骑兵大队，跟着是四个轻装步兵大队，他们向刘永义的两翼、后方穿插过去。 刘永义在两翼派驻有jǐng戒部队，这些部队发现了穿插的rì军，紧急向刘永义报告。 汇总各处报来的情报后，刘永义判断：近卫师团想对自己来一个大包围。 刘永义命令部队组成环形防御，同时派出部队向行进中的rì军发起进攻。 四周枪炮声大作，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 不过，刘永义的部队大多不懂夜战，他们的出击没有多少效果，只是稍稍打乱了rì军节奏而已，没能阻止rì军的包围，天亮后，rì军的穿插基本到位，对刘永义的“新编第一军”形成了一个基本完整的包围圈。 天亮后，观察员爬上高高的观察台，看到了四面八方的rì军。 军官们也爬上了观察台，看到四面八方的rì军之后，他们个个惊惶不已。 刘永义也来了，由于一个晚上没睡觉，他的眼睛围上了黑圈，脸也浮肿起来。 刘永义也爬上了观察台，用望远镜向四周观察着，观察了好长时间。 从观察台上下来后，首先围上来的是柳柔柔这一帮记者。 “刘军长，我们是不是被包围了？” “没错，被包围了，四面八方全是小鬼子。” 刘永义的话把记者们吓得不轻。 “被包围了？我们……不会被消灭吧？” “刘军长，赶紧突围吧，趁着小鬼子立足未稳。” “对对对，赶紧突围，晚了就来不及了。” 记者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停，停，停，你们说个不停，我怎么回答呀。”刘永义摊开双手。 记者们停了下来。 “记者女士们，记者先生们，我们不会被消灭的，绝对不会，用包围来消灭敌人是很难很难的，一个著名军事学家这样说过：包围消灭敌人有两个条件，第一，包围部队的指挥官是一个天才，第二，被包围部队的指挥官是一个蠢才，两个条件少了一个包围就不能成功，西村琢磨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蠢才，你们看，好好看，我的模样像蠢才吗？”刘永义指着自己的脸。 记者们笑了起来，脸sè轻松了很多。 “跟你们说，包围可是我的强项，十年前我就是包围大师了，包围消灭了很多敌人，西村琢磨，他算老几呀，一个书呆子而已，打仗的本事是战场上学的，不是书本上学的，翻翻书本就想学会包围，可笑，” “说的对，打仗的本事是战场上学的，不是书本上学的，刘军长，你说说看，西村琢磨的包围存在什么问题？” “存在的问题很多，最根本的问题是西村琢磨根本不懂包围，包围的诀窍是控制交通要道，可我刚才仔细观察了，西村琢磨根本没有控制交通要道，他只是把部队绕着我们围了一个圈，这是包围吗？根本是手拉手嘛。” 记者们大笑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对军人来说，包围被包围是家常便饭，我们有办法对付，办法多着呢，对了，还有一位著名军事学家这样说过：没被包围过的军人不是出sè的军人，至少要被包围十次以上，这个军人才会成熟、才会成为出sè的军人，看看我们的军官，他们被包围的次数可多了，十次二十次，所以他们就非常镇定，镇定得就像坐在船上的姜太公。”刘永义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瞪了余悸未消的军官一眼。 军官们急忙装出轻松自在的脸sè。 刘永义宣布：自己要去睡觉、休息，下午二时召开军事会议，营长以上军官参加，现在的新编第一军由朱丰指挥。 刘永义走去睡觉，柳柔柔追了过来。 “喂，喂，别忙着睡觉，还有一个问题，第一个著名军事学家是谁？第二个著名军事学家又是谁？” “第一个著名军事学家是刘永义，第二个著名军事学家还是刘永义。” “呸呸呸呸，猜着就是你，果然就是你。” “嘻嘻，安定人心嘛，不过真的没事，想当年在广东，陈济棠怎么包围都包围不住我，最后只好陪笑脸，给了好多钱好多钱劝我离开，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那你说说看，现在怎么办？” “简单，坚持到晚上，然后突围就是了。” “干嘛晚上突围，现在突围不行吗？白天突不出去？” “不不，白天也能突出去，不过晚上更容易一些，做事当然择容易的做了。” 第19章 问情况 刘永义找到重炮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下午二时，军官会议召开了。 刘永义首先给大家来一段打气的话。 “我们跟近卫师团打了六天了，越打越好，前三天，我们跑掉二千人，后三天呢，只跑掉一千人，官兵们越来越信任我们了，大家很快要成为兄弟了，哈哈哈哈。” 打完气后进入正题，刘永义要大家统计一下弹药。 弹药很快统计出来了，平均下来，每支枪还有三十发子弹，每门炮还有50发炮弹。 “消耗太快了，消耗太快了，早跟你们说过，我们是无后方作战，弹药补充很困难的，一定要节省弹药。”刘永义很不高兴地训斥道。 接下来由王起风介绍突围计划：部队分成两路突围，王起凤和刘永义各带一路，5rì凌晨一时行动，首先是佯攻，王起凤向西进攻，刘永义向北进攻，把rì军的注意力引向西面和北面，然后突然转向，并肩向包围圈的南面进攻，打开缺口突出包围圈，会合地点是奉城镇。 “打夜战，最大的麻烦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迷路，大家一定要跟好向导，别跟丢了。”王起凤介绍完后，刘永义嘱咐道。 为了防止士兵趁乱逃走，刘永义慷慨宣布：到了奉城，每人赏两块钱。 会议结束后不久，观察员报告：rì军的远程大炮出现了。 “现在就出现了？龟儿子进步好快呀，真是我的好学生。” 跟往常一样，等rì军大炮进入阵地做好shè击准备，大家拔腿就跑，向后退了两公里。 天黑后，rì军大炮停止了前进，只是向包围圈零星开火，吓唬**官兵。 5rì凌晨一时，包围圈的西面和北面同时响起了枪炮声，突围行动开始了。 乒乒乓乓打了半小时后，两支部队同时转向，向包围圈的南面进攻。 近卫师团虽然有一万多人，但是由于他们的包围圈太大，周围的大道小路又太多，他们的包围圈并不严密，很多小路无人把守，刘永义和王起凤在向导的带领下，很容易就从无人把守的小路突出了包围圈。 走了一阵，rì军终于发现了突围部队，双方开始交火，照明弹、信号弹不断升起。 刘永义带着一帮记者走在中间，走着走着，“扑通”，前面有人摔了一跤。 “小心点，看着脚下。”刘永义说道。 “报告长官，这里有条电话线。”摔倒的士兵站了起来，敬着礼对刘永义说道。 “电话线？一定是小rì本的，有意思。” 刘永义叫人把电话接上，他坐下听了起来。 听着听着，他听到了西村琢磨，西村琢磨正破口骂着手下，命令他们赶紧把兵力调回来，敌人正向南面突围，应当向南面追。 “Hello！西村将军。”刘永义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是什么人？” “你的对头呀，新编第一军军长刘永义，听你老半天了，哈哈哈哈，对了西村将军，我已经突围出来了，马上就要到奉城了，你的包围太差劲了，跟筛子差不多。” “你跑不了的。” “我没打算跑呀，告诉你，到了奉城我要吃饭、睡觉，然后等你过来，敢过来吗？” “我马上就赶到奉城，有种的别跑！” “呸！有种的别带大炮！凭你那点臭水平，不用大炮的话，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百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西村琢磨很不客气，问候了一句刘永义的祖宗，随后挂断了电话。 天亮时，两支部队在奉城汇合了。 刘永义清点部队，虽说突围非常顺利，但部队的损失还是很大，现在只剩一千八百余人了。 刘永义想知道金山卫的情况，他找来十多个最近去过金山卫的人，向他们打听金山卫的情况，那些人告诉他，金山卫的rì军离开了，岸上的部队离开了，海上的舰船也离开了。 一个人的话引起了刘永义的兴趣，他叫吴永清，金山卫十个炮台当中最东边的崇缺炮台的一个炮长，rì军的第一波登陆编队就是在崇缺地区登陆的。 吴永清介绍了抗击rì军登陆的经过：5rì拂晓，他们发现了正在登陆的rì军，当即向rì军开炮，打死打伤了rì军很多，这时从奉贤紧急赶来了62师的一个营，营长叫王子隆，他们在崇缺炮台的炮火支援下向登陆rì军发起进攻，几乎把rì军赶下海去，只是由于rì军战舰炮火猛烈，登陆rì军这才勉强守住滩头，后来rì军越来越多，王子隆的营伤亡惨重，王子隆也战死了，炮台于是炸毁大炮，官兵放弃炮台后撤，后撤途中遭到rì军袭击，官兵四散。 “炮台有多少大炮？口径多少？” “八门大炮，四门十八生的，四门十五生的。” “十五生的？”刘永义来了jīng神，“你们把十五生大炮炸了？” “前几天我去炮台看了，由于匆忙，十五生大炮只炸掉两门，另外两门损坏不大，也许可以修好。” “可以修好？”刘永义转起了眼珠子，“吴先生，你们的十五生大炮能不能发shèrì本的十五生炮弹？” “这个……应当可以吧，都是十五生的，不过不敢确定，试过才知道。” “说的好，试过才知道，你们的十八生大炮呢？也炸掉了？” “没有，十八生大炮是前面装填炮弹的前装炮，太陈旧了，所以我们没炸，rì本人也没炸，不过有一门在战斗中被击毁了，对了，十八生大炮有弹药，rì本人走的时候炸毁了炮台的弹药库，可是他们对炮台情况不熟悉，有一个弹药库他们没找到，那里有很多十八生炮弹。” “有很多十八生炮弹？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去崇缺炮台，去那里打鬼子，哈哈哈哈。” 刘永义召集大家开会，他向大家介绍了崇缺炮台的情况，然后建议部队去崇缺炮台，凭借大炮和坚固工事抗击近卫师团。 听说崇缺炮台有大炮，大家都很兴奋，讨论后他们决定：王起凤带两个连、炮兵大队、30发150毫米炮弹先行赶往炮台，刘永义率主力随后，朱丰率五百人向南前进，进入丛林潜伏起来，等rì军主力离开后即北上靠近吕志民，从吕志民那里得到补充的弹药和兵力。 rì军已经追到了奉城，双方乒乒乓乓交火。 中午一时，部队开始行动，朱丰首先带部队向南开进，跟着，王起凤带着两个连向东前进。 王起凤走了一个小时之后，刘永义也行动了，一千多人向着西面开去。 为了壮大声势，刘永义要求每人带一根树枝，用来拍打地面扬起滚滚烟尘。 “刘永义，你的三万大军是不是包括了树枝？”柳柔柔也拿了一根树枝，一边拍打地面一面问道。 “不包括，不包括，包括的话，至少十万大军。” “可我看来看去，你只有二三千人呀，不包括树枝的话。” “不止不止，外头还有好多呢，现在正潜伏着等待时机，等我把近卫师团拖得jīng疲力竭了，他们再一涌而上，大败近卫师团。” “哼！十句没一句真的。” 刘永义带着部队节节抗击，天黑时，他们来到了石桥村。 刘永义指挥部队在石桥村抵抗rì军，双方在黑暗中热热闹闹打了一个晚上。 天亮后，刘永义让王源清接替自己指挥部队，自己带了杨心红、柳柔柔等一大群人赶往崇缺，中午，他们赶到了崇缺。 吴永清跟着刘永义来了崇缺，他带着刘永义向炮台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炮台的历史。 崇缺是一个小渔村，周围水域开阔，是一个适宜登陆的地方，崇缺炮台就是为了抗击登陆建立起来的，光绪十年开始修建，原本只有两门炮，后来逐渐扩充，清朝末年扩充到了现在的规模：八门炮，二百多官兵。 清朝灭亡之后，zhèng fǔ对炮台的重视减少了，不仅没有出钱为炮台更换新炮，连必要的维修费用也一减再减，官兵的薪水也常常拖欠，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官兵离开炮台另谋出路，官兵人数下降到一百余人，幸好周围海匪猖獗，金山卫的阔人们为了抵御海匪，主动出钱帮助炮台，总算让炮台坚持到了现在。 淞沪会战爆发后，zhèng fǔ对炮台仍不重视，不仅不向炮台增加兵力，反而不断调走炮台官兵，还拿走了很多弹药，大炮也拆走了一些，这直接导致了rì军登陆时金山卫的十个炮台中只有两个能够开炮，其余炮台要么没人，要么没炮，要么没弹药，只能眼睁睁看着rì军登陆。 “我们的十五生大炮是德国的克虏伯大炮，那些炮弹**最新式的十五生大炮也能用，于是上头就把我们的十五生炮弹拿走了，一发也没给我们留下，幸好十八生大炮还有弹药，不然，我们也只能眼睁睁了。” 崇缺炮台建在一座高约十米的小山上，方形，宽约三百米，深约一百米，周围筑了三米高的城墙，城墙前还有四米宽的护城河，炮位分上下两层，下层炮位是敞开的，周围筑有护墙，大炮可以360度环shè，上层炮位则加了顶盖，只能向大海shè击，炮位下方建有弹药库、掩蔽部，各部分有坑道相连，工事使用花岗岩砌筑、水泥灌浆，非常坚固。 刘永义进入炮台，首先察看炮台的第一层，第一层设了四个炮位，左右各二，安放在上面的大炮非常巨大，粗壮的炮管高高耸向天空，一门大炮被直接命中变成废铁，其余大炮基本完整，没有损伤。 “这些大炮好巨大呀！好威风呀！”柳柔柔非常惊讶。 “这些大炮是我们中国造的，就是这里的‘江南制造所’造的，十八生，能打七公里，威力大着呢。”吴永清很自豪地说道。 听说是十八生大炮，大家来了兴趣，快步向前走去。 第20章 放狂言 新一军单挑日本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走到跟前，人人大失所望，这些“十八生大炮”是前装炮，从前面装填炮弹的前装炮。 “这就是你的十八生大炮？太老了吧。”柳柔柔拍着大炮，一副不屑的神情。 吴永清有些尴尬，“确实很老，光绪八年造的，五十多年了，不过威力真的很大，我亲眼看着的，一炮下去，几十个rì本兵渣都不剩一点。” “威力大就好，管他五十年还是五年，能杀小rì本的就是好炮。”刘永义也上来拍着大炮。 吴永清领着刘永义向下面走，把rì本人没发现的弹药库指给他。 刘永义叫人把门打开，进去后发现里面装满了炮弹，粗粗数了一下，大约一百发。 “很好，很好，这么多的炮弹，足够小鬼子受的。”刘永义兴高采烈。 出来后，刘永义下令把门锁上，还放了岗哨。 刘永义向上层走去，上层设了四个带顶盖的炮位，每个炮位一门150毫米克虏伯重炮，官兵们正忙着修炮。 “你们怎么炸这些大炮的。”刘永义看着大炮说道。 “用了好多方法，这些大炮太坚固了，很难炸，最开始，我们向炮管塞入泥土然后开炮，不料大炮安然无恙，接着在炮管放炸药，由于cāo作不当，两个弟兄被炸死了，最后台长弄来硫酸倒入炮管，没想到还是不行，溶掉了表面薄薄一层而已。” 走进最后一个炮位的时候，焦长chūn等人正在里边忙碌，焦长chūn向刘永义报告：有把握修复这一门，另一门也有一定把握。 “这门炮损坏不重，零件被硫酸腐蚀了而已，清洗之后再换掉部分腐蚀严重的零件，应当就可以开炮了。”焦长chūn指着大炮说道。 “很好，很好，修好了，用小rì本的炮弹打小rì本，小rì本一定气死了，哈哈哈哈。” “刘长官，这些十五生炮跟‘济远’号上的十五生炮是一批的，能打11公里。”吴永清提醒道。 “‘济远’号？哦，方伯谦的军舰，方伯谦这个混蛋，有了这么好的大炮不敢打rì本，只会逃命，这样的王八蛋活该杀头，现在看我的，我要用过去北洋水师的大炮，把现在联合舰队的战舰打成废铁，让小rì本明白，我们可不是北洋水师那群窝囊废。” “我认为不应当在这里打rì本，这里没有退路，被包围了，大家就成瓮中之鳖了。”柳柔柔提醒道。 “不会成瓮中之鳖的，大家四面看看，找一条退路出来，没退路可不能打。” 大家四面看了起来，可是看来看去，除了大海这一条退路之外，再没有其它退路了。 “大海不行，小rì本海军厉害，到了海上，还不成了小rì本盘子上的肉呀。” “可是除了大海，再没其它退路了呀。” “再看，再看。” 大家于是再看。 “咦，看看，看看那里。”杨心红用手向前指着。 大家顺着杨心红指的方向望去。 现在是中午一时，海水退到很远很远，大片滩涂露了出来，好多人走进滩涂拾起了海鲜，他们用一种类似小船的东西在淤泥上滑行，蹬一下能滑出好几米。 刘永义举起望远镜向前看着，看了一阵后他喜形于sè。 “有退路了，有退路了，我们就从那里出去，哈哈哈哈。” 刘永义有底气了，他宣布：成立炮兵大队，以吴永清为队长，焦长chūn为副队长，炮兵大队负责修理、cāo纵大炮。 “吴队长，赶紧把炮台的人找回来，越多越好，有重赏，打完仗，每人二百。” “好的，马上把他们找回来。” 刘永义要求王起凤起草一个新一军以崇缺炮台为依托，在炮火掩护下迎击近卫师团的战斗方案。 吩咐完后，刘永义带了一大群人向海滩走去。 刘永义向一个靠近的汉子打着招呼。 “喂，百姓先生，过来一下好吗？有事情问你。” 汉子蹬着小船似的东西滑到了刘永义面前。 “这个东西叫什么？很难cāo纵吗？” “这个东西叫海马，也叫滑泥板，cāo纵挺容易的，一学就会。” “海马”是一种前尖后宽、前翘后平的船形木板，中间有扶手档，尾部垫有软物。滑泥人单腿屈膝跪在海马尾部的软物上，双手扶档，另一腿向后蹬泥，海马就会带着人自动向前滑动。 听汉子说了要领后，刘永义脱下鞋子卷起裤脚，骑上海马玩起了滑泥，他的表现一般般，直线前进还勉强可以，转弯就不行了，摔倒好几次，弄得一身都是泥浆。 “这个海马不错，不错，真的挺好cāo纵，哈哈哈哈。”滑回来后，刘永义很高兴。 刘永义叫过陈吹云，要他去周围购买海马，要保证每个官兵都有一只，还要找一些滑泥高手来当教练。 “杨同志，你帮我们做一面军旗，新编第一军的军旗，我们要在军旗下大败近卫师团，哈哈哈哈。” 刘永义拿着树枝在泥地上画起了图样，一把青龙偃月刀和一支中正式交叉，上面写着“第一”。 “喂，什么意思？” “青友偃月刀表示忠诚，中正式表示力量，‘第一’表示我们是新编第一军，所有部队中最能干的。” “这个创意不怎么样，‘第一’？太直白了，换一种表达方式，换成皇冠，皇冠也是第一的意思。” “不能换成皇冠，换成皇冠？我们岂不成了‘保皇军’了，你想复辟帝制呀。” “喂，不是中国皇帝那种前后垂珠子的帽子，是外国皇帝那种好似鲜花开放的帽子。”杨心红伸手在头上比着。 “那就更不行了，保卫外国皇帝？那不成了汉jiān军了。” “那就……那就闪电，闪电高高在上，有第一的意思，还非常威猛，合起来也是所有部队中最能干的意思。” “这个创意不错，这个创意不错，好，就这么办，哈哈哈哈，杨同志，你真聪明，你是美女中第一聪明的。”刘永义把大拇指伸到杨心红面前。 “呸呸呸呸，我是所有人中最聪明的，不仅仅是美女中。” “对对对，所有人中最聪明的，快去做，马上去做，做上十面，打掉一面再换一面。” 回到炮台，焦长chūn向刘永义报告，第一门炮已经修好了，可以试炮了。 “好，试炮，全装药，三十度，看看这门炮最多打多远。” 装好炮弹后，由于担心炸膛，大家走到了外面，炮绳也连上了长长的绳子，一直连到外面。 焦长chūn在外面拉动了炮绳，“轰！”大地抖动了一下。 过了一阵，远处升起一根高高的水柱，距离大约八公里。 “很好，很好，修好后还能打八公里，多装药包的话，打11公里没问题。”刘永义非常满意。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十五生大炮是指向大海的，要打近卫师团的话，大炮必须掉过头来，这就要求在后面凿出炮眼，焦长chūn保证，三小时内凿出炮眼。 傍晚六时，刘永义换上干净衣服召开记者会，他宣布：第一，新编第一军以炮台为依托与近卫师团决战，第二，用抗倭名将戚继光的名字重新命名崇缺炮台，命名为“继光堡”。 “戚继光戚大人可是小rì本最害怕的人，用戚大人的名字命名炮台，准保把小rì本吓得胆子掉到地上。” “你们有把握打嬴这一仗吗？近卫师团可是一万人。”柳柔柔一边记一边问道。 “当然有把握了，别看近卫师团有一万人，可我们有大炮，十五生的大炮！十八生的大炮！现在打仗不是看谁的人多，而是看谁的大炮多，有一个著名军事家这样说过：谁的大炮更多、更大、更远，谁就将在战争中获胜。” “这个著名军事家是不是姓刘？” “不姓刘，不姓刘，嘻嘻，这个著名军事家是外国人，他叫斯大林。” “我也觉得我们嬴定了，这么强的火力，这么坚固的堡垒，近卫师团哪是对手呀，刘军长，再挑战更强的敌人吧，挑战松井石根。”一个记者说道。 “好主意，挑战松井石根，现在我郑重宣布，我要用‘继光堡’挑战松井石根，松井石根听着：新编第一军就站在这里，带着你的人来吧，用你们的所有方法来攻击‘继光堡’，天上来，地上来，海上来，海下来，站着来，趴着来，明着来，暗着来，都可以，新编第一军有信心打败你们。” 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再进一步吧，挑战整个rì本，就像‘出云’号过去干的那样。” “挑战松井石根就行了，挑战整个rì本？过了，过了，哈哈哈哈。” “刘军长，这些大炮是我们打败rì本的根本，我觉得，应当给它们起一些响亮的名字。”一个记者建议道。 刘永义很欣赏这个建议，他宣布，晋升上层的十五生大炮为“大元帅”，下层的十八生大炮分别为“大将军、二将军、三将军”。 “喂，不合理吧，十五生大炮是元帅，十八生大炮却是将军？” “合理，合理，这是根据本事排的，十八生大炮虽然资格老拳头大，可是本事不如十五生大炮。”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记者们匆匆忙忙写出了稿子，然后交到刘永义那里，由刘永义派人送出去。 第21章 听挑战 日本人火冒三丈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晚上八时，王源清率领部队退到了继光堡。 刘永义召集军官开会，向大家宣布战斗方案：以继光堡为核心构筑两道环形防线，部队在继光堡的炮火掩护下与近卫师团战斗，打光炮弹后沿滩涂撤走。 听说有重炮助阵，军官们jīng神振奋，盼望着明天大干一场。 在对面，近卫师团也在开会，讨论明天的战斗方案。 皇亲国戚对刘永义退入崇缺炮台非常满意：这下好了，这只爱蹦爱跳的刘永义刘猴子终于不跳了，钻进炮台变成瓮中之鳖了。接下来可以瓮中捉鳖，把刘永义彻底消灭。 讨论一阵之后，近卫师团拿出了战斗方案：明天，部队在炮火掩护下发起进攻，消灭炮台外围的**，把**全部压缩进炮台里，然后留下一个大队封锁炮台等待守军投降，主力北上参加南京战斗。 7rì清晨，天空刚刚放亮，rì军阵地上升起了大气球，跟着，大大小小的炮弹雨点一般落在**阵地上。 连续轰击了一个小时，近卫师团开始冲锋，很轻松就夺下**阵地，**后撤到第二道防线继续坚守。 rì军炮兵向**的第二道防线开火，又是一个小时炮击，然后rì军冲锋，再次轻松夺下**阵地，**全部退入炮台或炮台后面。 rì军开始做进攻炮台的准备。 西村琢磨的指挥所设在距离炮台十五公里的地方，他对取得的进展非常满意。 时间已是中午，手下端来了午饭，西村琢磨坐下吃了起来。 正吃着，一个参谋拿来了几份报纸，他把标题指给西村琢磨：新编第一军用“继光堡”挑战整个rì本！ “挑战整个rì本？王八蛋！好大的口气！”西村琢磨暴怒起来，双手用力捶着桌子，桌上的饭菜都被震到了地上。 “长官，刘永义说他有重炮，150毫米，180毫米，而且炮弹充足。”参谋把内容指给西村琢磨看。 “不可能，有重炮的话，刚才为什么不开火？” “这个……可能玩诡计吧，把我们放到跟前，再开炮猛轰。” “诡计？”西村琢磨有些发毛，真是这样的话，近卫师团将遭受惨重损失。 西村琢磨走去打电话，首先要通了小林隆，命令小林隆暂时停止进攻，然后要通了18师团，向18师团询问崇缺炮台的情况，崇缺炮台是18师团攻下的。 “崇缺炮台确实有重炮，不过不能开火，150毫米炮全部炸毁了，180毫米炮虽然没炸毁，但是没有炮弹，我们撤退时把炮弹全部炸掉了。”18师团报告道。 “很好，很好，这样很好。” 西村琢磨放下心来，他再次打电话给小林隆，告诉他崇缺炮台的重炮不能开火，现在放心进攻。 在继光堡，刘永很满意地看着近卫师团攻到了眼皮底下。 经过努力，焦长chūn又修好了一门十五生炮，不过这门炮的炮口缺了一块，刘永义因此封它为“缺嘴元帅”。 炮台高高的了望塔上飘起了两面旗子，一面青天白rì，一面新一军的闪电旗，城墙上刷了“继光堡”三个大字，炮台各处刷了标语、画了漫画，这些都是杨心红连夜带人做的。 刘永义的指挥所设在顶层的一个炮塔里，此时他正用望远镜观察着。 刘永义安排记者进入地下安全的掩蔽部里，不过记者们呆不住，纷纷上来看战况。 “刘军长，怎么还不开炮？都攻到眼皮底下了。” “对呀，可以开炮了，密密麻麻一大片，不用瞄准都能轻松干掉二三百。” “不止，应当打死四五百，刘军长，赶紧开炮吧。” 记者们叫嚷着。 “别着急，我在等小rì本的大炮呢，看到大炮再开火，眼前这些小rì本嘛，让他们再活一会。” 了望塔的人打来电话：rì军的远程大炮出现了。 刘永义走上了望塔，他举起望远镜，看到了远处的大炮。 “再等一会，等他们靠近一些，这么远，我们的大炮够不着它们。” 过了大约一小时，了望塔再次打来电话，rì军的远程大炮在距离炮台十公里的地方停下了，正在做shè击准备。 “十公里？娘的，真狡猾，刚好停在我们shè程之外。” 想了一想，刘永义叫来了焦长chūn，他带着焦长chūn走上了望塔，把rì军的远程大炮指给他看。 “多装一个药包后，你的十五生大炮应当能够打到他们，用你的十五生大炮瞄准他们，消灭他们。” rì军那里，小林隆把指挥所前移到了距离继光堡仅仅五公里的地方，这里可以把继光堡看得清清楚楚。 与炮兵第三大队的电话接通了，第三大队报告说，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开炮。 “长官！炮台有情况！”一个参谋大声说道。 小林隆放下电话向前走去。 炮台上围了很多芦苇，现在，**正移开芦苇，后面露出了粗壮的炮管，黑洞洞的炮口有如死神的眼睛，杀气腾腾盯着他们。 “大炮！大炮！他们准备开炮！” “不可能吧？这些大炮应当没有炮弹呀？”小林隆很疑惑地举起望远镜。 小林隆的问题马上有了答案，炮台上腾起五团巨大的烟团，跟着，轰！轰！轰！轰！轰！ 一颗炮弹打在指挥所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巨大的爆炸声几乎震聋了小林隆的耳朵，大地颤抖着，土块石块漫天飞舞，把指挥所盖了一层。 “他们正在瞄准我们，长官，快走，晚了来不及了。” “慌什么，下完命令再走，去打电话，命令部队后撤。” 参谋跑去打电话，小林隆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继光堡。 又一颗炮弹打来，落在指挥所后方五十多米的地方爆炸。 “长官，命令已经下达了，快走，快走。”参谋跑来催促道。 小林隆带着众人匆匆忙忙跑着离开了指挥所，才跑出五十多米，第三颗炮弹落了下来，正中指挥所，指挥所化成了一团巨大的黑烟。 炮台的重炮开火后，王起凤率领部队向正面的敌人进攻。 雷鸣般的爆炸极大鼓舞了士兵的斗志，他们毫无顾忌地站了起来，跳着喊着向rì本人冲去，军官们怎么喊叫都制止不住，直到炮弹在很近的地方爆炸，他们才冷静一些放慢了脚步。 近卫师团无心恋战，他们一边打一边退，很快退回了出发阵地。 焦长chūn的大炮没能击中rì军的远程大炮，发现敌人炮弹落在附近后，第三大队不等命令就起炮后撤，他们的动作快极了，一阵功夫就跑出了十公里，跑到了西村琢磨的指挥所后面。 继光堡上，刘永义等人兴高采烈。 “怎么样，说的没错吧？现在打仗就是靠大炮，谁的大炮更多、更大、更远，谁就将在战斗中获胜。” “没错，一点没错，靠了这五门重炮，我们一个人没死就干掉他们三百多。” “不止，应当有四百。” “刘永义，问你一个问题，谁的大炮更多、更大、更远，谁就将在战斗中获胜，rì本比我们大炮更多、更大、更远，rì本将在战斗中获胜？”柳柔柔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外国人这样认为，我们中国人比外国人聪明多了，找到了解决方法，一个著名军事家告诉我：面对炮兵强大的敌人，要和他们打运动战游击战，不要和他们打阵地战，重炮虽然威力大，但机动非常困难，你不停地跑呀跑呀，总有步兵炮兵脱节的时候，那个时候向他们进攻，或者打他们的步兵或者打他们的炮兵。” “这个方法好，这个方法好，这几天，你一直在用这个方法吧？” “对呀，这几天跑来跑去，就是在躲小rì本的大炮，想让我的弟兄站在那里挨炮轰，做梦！” “这个著名军事家是谁？” “这个……我忘了，忘了，光记得他说的话了，嘻嘻。” 记者们想到战场拍一些照片，刘永义同意了，但要求打扫完战场再去，战场上还有部分隐藏的rì军伤兵，现在去有危险。 在重炮的打击下，第一联队仓惶后撤，一直撤到了西村琢磨的指挥部前。 西村琢磨命令第一联队停止后撤，他认为，刘永义的重炮虽然威力很大，但毕竟是老炮，shè程应当不远，打不到这里。 近卫师团开始整顿部队，他们在距离继光堡十五公里的地方设起了包围圈。 晚上，近卫师团召集军官开会，讨论对付炮台的方法。 一个参谋给大家念了总部发来的情报：继光堡是德国工程师主持修建的，使用花岗岩砌筑、水泥灌浆，非常坚固，能经受250毫米大炮的打击，炮台共有四门150毫米大炮和四门180毫米大炮，150毫米大炮是德国制造的，shè程11公里，180毫米大炮是中国制造的，shè程7公里。 参谋刚刚念完，皇亲国戚就开始cāo娘，把18师团长牛岛贞雄的所有祖宗狠狠cāo了一遍，他们一致认为：牛岛贞雄要对这次失败负全责，很多人还威胁要告状，告到当大官的爷爷爸爸叔叔伯伯那里去。 第22章 遭炮击 刘永义下令装死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cāo完牛岛贞雄的祖宗后，大家开始讨论进攻继光堡，现在对继光堡不能采用封锁了，现在继光堡有重炮，还用封锁的话，包围线必须离开继光堡11公里，包围线将因此长达四十多公里，整个近卫师团都用上再加上部分海军才能把这个包围圈包严实了，近卫师团将无法抽身去参加南京战斗了。 大家议论起来，有人提议用毒气，这个建议得到很多人赞同，刘永义的部队没有防毒面具，用毒气可以轻松消灭他们。 西村琢磨否定了这个提议：继光堡所在位置海风很大，而且风向是从大海吹向陆地，打出的毒气不仅很快会被海风吹散，还会吹到rì军阵地上给rì军造成伤亡。 有个名叫大岛久忠的参谋提议请求海军帮忙，联合舰队最强大的战列舰“长门”号、“陆奥”号现在就停泊在距离上海不远的海面上，它们的410毫米巨炮可以轻松摧毁继光堡。 “‘长门’号和‘陆奥’号？太夸张了吧，这可是全世界最强大的战舰，打一个小小的刘永义，用得着出动‘长门’号和‘陆奥’号吗？” “刘永义可不小，中将，战神，他现在成了中国的大英雄，消灭了他，可以极大挫伤中国人继续抵抗的信心。” “这个……海军会同意吗？这可是他们的宝贝，轻易不舍得拿出来。” “会同意的，他们比我们更恨刘永义，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到‘长门’号活动两天，一定让那帮家伙主动提出进攻炮台。” “好，由你去办这件事，开完会就去。” 完全依靠海军也不行，消灭刘永义毕竟是近卫师团的任务，最好由近卫师团来完成，大家于是继续想办法。 又有人提出建议。 “炮台的五门大炮中，三门180毫米炮是露天的，可以用我们的大炮消灭掉，另外两门150毫米炮虽然有顶盖保护，可是shè角有限，只能向正面shè击，消灭掉三门180毫米炮后，我们从两侧进攻，用炸药炸开城墙，冲进去消灭他们。” 大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纷纷表示赞成，西村琢磨也表示赞成。 议论一阵后，他们制定好了战斗方案：第三大队的105毫米炮从距离继光堡12公里的地方开炮，摧毁掉180毫米炮后，工兵在坦克掩护下从西面接近继光堡并在城墙下安放炸药，炸开城墙后步兵发起冲锋，冲入继光堡全歼敌人。 近卫师团没有坦克，不过皇亲国戚有的是办法，有人自告奋勇站出来，表示有办法弄到坦克。 “开战到现在，我们的坦克损毁了很多，现在集中在江南造船厂修理，负责修理的是我叔叔，我去找他，从他那里把坦克弄过来，至少十辆。” “很好，马上去找你叔叔，明天中午前必须把坦克弄来，越多越好。”西村琢磨非常高兴。 会议结束后，西村琢磨给海军发电报，请求海军派出战舰封锁继光堡，这一次海军同意了，他们表示，可以派出两条刚刚修好的驱逐舰、五条武装货船、一些小艇，协助近卫师团封锁继光堡。 当晚，刘永义安排部队去海滩练习滑泥，一拨练完了再换一拨，一直练到天亮。 8rì清晨，rì军阵地上升起了大气球。 看到大气球后，大家紧张起来，赶紧去钻掩蔽部，按经验，大气球升起后，炮弹跟着就会打过来。 可是这次不一样，大气球在空中飘呀飘呀，飘了好长好长时间，rì军的大炮一点动静都没有。 继光堡上，刘永义登上了望塔寻找rì军大炮，他找到了rì军大炮，距离继光堡12公里，cāo纵大炮的rì军官兵非常悠闲，不像马上开炮的样子。 “这群王八蛋好像在等什么，在等什么呢？” 杨心红带着一个士兵上来了，报告说有办法对付rì军的大气球。 这个士兵叫宋立，入伍前是做孔明灯的，他向刘永义建议：做一个很大的孔明灯，下面吊上炸药，炸药外面包上铁钉，根据大气球所在位置、高度选择适当的放灯位置和香的长度，点燃香后让孔明灯飘向大气球，接近大气球时，导火索被引燃，炸药爆炸摧毁大气球。 “孔明灯？这东西是玩具，用来玩的呀，你居然用它来炸大气球？天方夜谭，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是天方夜谭，有很大希望，小rì本的气球这么大，一动不动，很好炸的，我们做十个二十个放过去，我就不信一个都炸不中。” “那你就去做，反正费不了多少钱，对了，炸掉大气球，我给三千块，外加一枚宝鼎勋章。”刘永义非常慷慨。 “好，一言为定。” 上午10时，了望塔报告：东北面来了很多小车、大车，下来了很多人，这些人不是rì军，个个衣着光鲜，还有不少是外国人。 刘永义觉得奇怪，他走上了望塔亲自用望远镜观察。 “这些人是来看热闹的，应当是被报纸吸引过来的。”观察了一阵，刘永义判断道。 这个判断很快得到了证实，人群中有人拿起两面红sè旗子挥舞起来，向继光堡发着信号：我们是平民，来观战的，请不要向我们开火。 刘永义叫人回了信号：知道了，绝对不向你们开火。 这群人所在位置距离继光堡大约十五公里，人数还在不断增加，看得出他们有备而来，不仅带了桌子、椅子、食物，还带了工人，这些工人开始搭建高台。 上午11时，了望塔报告：西面的公路上开来了汽车，汽车上载着坦克。 “有多少？” “七辆，一共七辆。” “东面呢？有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老样子。” 刘永义走上了望塔，举起望远镜观察了好一阵。 “明白了，迟迟不开炮是在等坦克，龟儿子挺有头脑的嘛，先开炮打掉露天的十八生大炮，然后从西面进攻我们，哼！做梦！” 刘永义给西面打电话，要他们做好迎击坦克的准备，接着给北面打电话：要他们做好点火准备，rì军大炮一开火就把柴草点起来。 12时，rì军第三大队的12门大炮开火了，炮弹集中shè向西边的两门180毫米炮。 与此同时，堆放在继光堡前方的柴草点着了，烟雾升了起来。 可是，刘永义忽略了海风的影响，强劲的海风呼呼吹着，把浓密的烟雾吹散吹淡了很多，大气球上的rì军观测员仍可透过烟雾看到继光堡，他指引大炮继续开火，炮弹打得越来越准。 刘永义给北面打电话，要他们多烧柴草，把烟雾弄大一倍。 “好的，弄大一倍。” 更多的柴草被点燃了，更多的烟雾升了起来，可是依然不能完全遮蔽继光堡，rì军大炮依然继续开火，数发炮弹在十八生大炮旁边爆炸，幸好105毫米炮威力不大，180毫米炮又皮粗肉厚，一时没被炸坏。 刘永义再给北面打电话，要他们再多烧柴草，把烟雾再弄大一倍。 “柴草就这么多，再多烧的话，二三个小时就会烧完，烧不到晚上的。” “不管晚上了，先管现在，把烟雾再弄大一倍。” 烟雾再一次增加了，这次完全遮住了继光堡，rì军大炮被迫停止shè击。 可是，这样做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刘永义皱着眉头继续想招。 前方升起了孔明灯，一个接着一个，连着升起了四个，这些孔明灯晃晃悠悠在空中飘荡着，越飘越高，向着rì军的大气球飘了过去。 地面rì军架起了步枪、机枪，子弹雨点一般向着孔明灯打去。 一个孔明灯被击中了，化成了一个火球，跟着“轰”的一声爆炸了。 其余孔明灯继续飘着，接近了rì军的大气球。 大气球上的rì军观察员心惊胆战起来，向地面打电话请求跳伞。 “不要管支那人的灯笼，炸不着你的，继续观察弹着点。” “轰！”一个孔明灯在大气球斜上方爆炸，几枚钉子飞到了观察员的吊篮里。 “长官，真的很危险，请求允许跳伞，等这些灯笼飘走后再上来。” “不能跳伞，这些灯笼我们看到了，没事的，我们把气球升高三百米，让它们从你脚下过去。” “升高效果不好，这些灯笼是上升的，还是降低吧，降低效果好，降低三百米。” “不能降低，降低会影响观察。” “不会影响观察的，降低三百米一样可以看到炮台。” “好，那就降低三百米，再说一遍，不准跳伞。” 地面的人开始收缆绳，大气球一点一点降低高度。 指挥所里，刘永义看到了正在降低高度的大气球。 “真没想到，这些小孩玩具居然管用，小rì本被它们吓得降低了高度。”看着天上飘荡的大气球，刘永义说道。 想了好一阵子，刘永义终于想出了办法：装死。 刘永义叫来欧阳志。 “光靠烟雾保护不了大炮，必须把大炮弄成被炸坏的样子，带上你的人，把杨同志刷标语的那些东西，油漆、刷子，统统拿上来，越快越好。” 欧阳志带着人向下跑，很快，他们把东西拿了上来。 “喂，拿这些干什么？”柳柔柔问道。 “装死呀，把大炮弄成被炸坏的样子，这样，小鬼子就不会炮击了，然后他们就会出动坦克，然后我就可以用重炮把他们打个稀巴烂。” “能成功吗？” “试试看吧，说不定能成功。” 刘永义带着欧阳志等人上了顶层，他们首先用18生大炮当试验品，在上面东刷西抹、左弄右弄起来。 练习了大约半小时，刘永义觉得可以了，于是带着大家走到大将军二将军跟前大干起来。 刘永义的装死方法很简单：把大炮画成被炸坏的样子，把炮管的前半部刷成跟地面花岗岩一样的青灰sè表示这段炮管没有了，在地面用黑漆画出一段黑sè表示被炸断的炮管在这。 出来画画还是有一定危险的，rì军的大炮并未完全停止shè击，随着海风的时大时小，继光堡在rì军观察员眼里时隐时现，rì军的大炮因此时而开火时而沉寂。 在rì军的零星炮火下忙碌了十来分钟，装死的任务完成了，大将军被画成炮管被炸断，二将军被画成炮架被炸坏，炮口缺了一块。 刘永义叫人搬来芦苇竖在前面遮住大炮，大炮被炸坏的样子必须在rì军炮弹击中之后再暴露，不然，rì本人会怀疑的。 第23章 攻炮台 日本人中计再败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咦，画得很差劲，很差劲很差劲，一眼就看穿了，这个样子也想骗过rì本人？当rì本人眼睛有毛病呀？”指着被“炸坏”的大炮，柳柔柔说道。 “在这里当然看出来了，十二公里外就不一定了，何况还有烟雾遮着呢，放心吧，小rì本会上当的。” 刘永义给北面打电话，命令他们减小烟雾。 烟雾逐渐减少，rì军的炮火逐渐猛烈，炮弹靠近了大炮。 “喂，开始扔炸药，先扔大将军，扔一个，听着声音扔，让rì本人觉得这个爆炸是他们打的。”刘永义吩咐道。 马青山拿过一包炸药，他侧耳听着天空传来的呼啸声，然后点燃导火索把炸药扔了出去。 “轰！”大将军旁边腾起一大团黑烟，前面竖着的芦苇被炸开。 大气球上，rì军观察员兴奋地向地面报告：一颗炮弹命中了一号炮，一号炮的炮管被炸断。 “炮管被炸断？不可能吧？我们的炮弹有这么大威力？” “没错，确实炸断了炮管，我看得清清楚楚，可能命中了炮管。” rì军大炮继续轰鸣，过了一阵，观察员又报告，一颗炮弹命中了二号炮，二号炮的炮架被炸坏，炮管也炸缺了一块。 rì军对炮击效果感到满意，停止了炮击。 西村琢磨给小林隆打电话，通知了炸毁180毫米大炮的消息，然后命令小林隆进攻。 一阵炮轰之后，rì军的进攻开始了，前面坦克开路，后面跟着大批的步兵。 在大炮坦克的支援下，rì军的进攻非常顺利，两小时内，他们连下两道防线，向前推进了六公里，冲到了距离继光堡仅仅两公里的地方。 刘永义给北面打电话。 “十八生大炮马上就要开火了，把烟雾加大，一定要遮住炮台。” “好的，马上把烟雾加大，不过刘长官，我们的柴草不多了，最多坚持半小时。” “半小时就半小时吧，先打退小rì本的进攻再说。” 烟雾很快浓烈起来，完全遮住了继光堡。 吴永清带着手下上了炮台，装好炮弹后，他们把炮口对准了不远处的坦克。 “轰！轰！” 一发炮弹命中了坦克，巨大的爆炸把坦克炸得粉碎，破铜烂铁四处乱飞，另一发炮弹虽然没有击中坦克，但却击中了坦克旁边的步兵，十来个rì军被炸得无影无踪。 巨大的爆炸震惊了rì军，他们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慌忙拔腿逃跑，根本不等军官下令。 坦克也跟着逃跑起来，屁股拖着浓浓的黑烟。 吴永清指挥大炮继续开火，一发炮弹在坦克旁边五六米的地方爆炸，锋利的弹片轻易切开了薄薄的装甲，把坦克炮塔削去一半，巨大的气浪把坦克吹得连滚带爬。 rì军官兵更加疯狂奔跑起来，为了跑得更快，他们扔掉了步枪，扔掉了弹药，脱掉了衣服。 吴永清的大炮虽然威力巨大，shè速却很慢，三分钟一发，连续发炮三次之后，rì军基本跑出了shè程之外。 “呀，好长的腿呀，一小时足足一百里。”看着跑出shè程的rì军官兵，吴永清惊讶地说道。 “一小时一百里，一天二千四百里，娘的，小鬼子的腿太长了，天下第一。” 虽然打了胜仗，刘永义依旧很头疼，柴草快要烧完了，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怎么保护大炮呢？ 刘永义想到了杨心红，杨心红的孔明灯能迫使大气球降低高度，说不定也能击毁大气球。 刘永义急忙去抓这根救命稻草，他给杨心给打电话。 “杨同志，嘻嘻，孔明灯效果如何？” “不怎么样，小rì本学jīng了，气球一阵升高一阵降低，很难炸到他们。” “有办法，上下左右一次放很多气球上去，他们就躲不开了。” “正准备这样，喂，干嘛这么关心？有麻烦了？” “嘻嘻，有一点点小麻烦，柴草快烧光了，柴草一烧光，大炮就会暴露，rì本人的大炮就要打过来了。” “哼，数学没学好，柴草准备少了。” “是是，数学没学好，杨同志，现在看你的了，把小rì本的大气球炸掉，保住我们的大炮。” “我努力吧，不过把握不大，你说的，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是天方夜谭，是胜券在握，你一定能炸掉大气球的，嘻嘻，对了，有重赏，三千元。” “喂，别这么庸俗好不好？整天钱钱钱，我们为了钱才打rì本吗？” “对对对，钱钱钱庸俗，很庸俗，不过宝鼎勋章高尚，很高尚，为了宝鼎勋章，好好干吧。” “当然好好干了，没勋章我们也好好干。” 杨心红的放灯地点距离大气球5公里，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放灯三次，放了12个孔明灯，虽说没伤到大气球一根毫毛，可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孔明灯放得越来越准了。 “这一次是决战，所有孔明灯全部放出去，上下左右织成一张天网，让小鬼子无路可逃。”杨心红命令道。 14个孔明灯放了出去，这些孔明灯上下左右飘荡着，真的形成了一张大网，向着大气球罩了过去。 地面的rì军开火了，除了步枪、机枪，还用上了高shè炮，子弹炮弹雨点一般向着孔明灯打过去，他们的水平挺不错，打下了三个孔明灯。 大气球上，观察员兴奋地报告：敌人的柴草快用完了，它们的烟雾正在减少，继光堡可以看到了。 “很好，我们马上开炮，把支那人的大炮打掉。” 就在这时，观察员看到了远处的孔明灯。 “灯笼，灯笼，支那人的灯笼又来了。” “我们看到了，我们会处理的，你集中jīng力观察，不要去管灯笼。” 地面的rì军继续猛烈开火，又有两个孔明灯被击落。 第三大队的远程大炮开火了，炮弹在继光堡周围爆炸，观察员向地面报告弹着情况。 孔明灯越飘越近，大气球上的观察员沉不住气了，他向地面请求跳伞。 “不能跳伞，我们正在采取措施，它们炸不到你的。” “要地面的人小心点，别把我给打了。” “知道，马上通知他们小心。” 地面上，一门高炮正瞄准一个孔明灯开火，炮弹在孔明灯附近掠过、爆炸。 突然，侧面吹来一阵大风，把孔明灯横着吹了过去，正好吹到大气球前面。 “不好！停止shè击，停止shè击。”军官大声吼叫。 可是，晚了，两颗炮弹击中了大气球，大气球冒出火花，跟着“轰”的一声化成了大火球，大大小小的布片漫天飞扬。 晚上，近卫师团召集军官开会，讨论明天的战斗方案。 一天战斗下来，近卫师团的损失并不大，伤亡六十多人，被击毁四辆坦克、一个气球，可是脸皮丢大了，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被敌人打败。 西村琢磨要大家再想办法进攻继光堡，可是大家沉着头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任何有效的办法。 一个参谋走了进来，递给西村琢磨一份电报。 “大家不用想了，参谋本部命令：由海军进攻继光堡，我们配合。”看完电报，西村琢磨脸sè铁青地说道。 **那边，天黑之后大家依然忙碌，有的去砍柴草，有的练习滑泥，有的负责jǐng戒。 刘永义打算去练习滑泥，他非常讨好地宣布：练习的时候顺便捡一些海鲜回来，让大家烤着吃。 “不用劳烦您的大驾，我们也去练习，我们也捡海鲜，看谁捡得多。”柳柔柔说道。 “你们也去？不要去了，到时坐在海马上，让士兵推你们出来，练习滑泥很脏的，滚得一身是泥，我们淡水不多，回来只能洗海水澡，全身粘乎乎的。” “粘乎乎就粘乎乎，我们不怕。” “不怕？好，那就一起去，靠人不如靠己，还是自己滑出来更好。” 刘永义等人扛着海马来到海滩，他们蹲上海马滑了起来。 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海滩，借着月光，大家一边滑泥，一边捡拾着海鲜。 刘永义眼神不错，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捡到了不少海鲜，他有意把海鲜摆到没捡多少的柳柔柔旁边，好显示自己的“能耐”。 刘永义没能威风多久，再出去练习一番，回来后发现柳柔柔超过了自己，而且超过很多。 “柳记者，你怎么突然眼神好手脚好了呢，捡到这么多。”对比着自己的海鲜堆和柳柔柔的海鲜堆，刘永义不相信地说道。 “大家不让你欺负我呀，不明白？” “明白，明白，我没打算欺负你，我也打算这么做，嘻嘻。” “你也打算这么做？哼，不可能，喂，有些累了，我们现在烤海鲜吧，就在这里烤。” “不行，不能在这里烤，一点火，rì本人的大炮就打过来了。” “一点火rì本人的大炮就打过来？不可能吧，看看那边，那边。”柳柔柔向远处指着，“那里正在点火呢，他们不怕炮轰？” “他们确实不怕炮轰，他们是我安排的，点起火堆，旁边放几个草人，引诱rì本人开炮。” 刘永义话音刚落，“轰！轰！”rì本人的大炮打了过来，在火堆旁边爆炸。 “呀，成功了，成功骗到rì本人了。” “那当然，小rì本小脑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骗他们轻而易举。”刘永义自鸣得意地说道。 大家一直练习到半夜十一时，然后带着收获返回继光堡。 虽然淡水不多，刘永义还是很照顾地给柳柔柔等人每人一桶淡水，自己则“官兵平等”，只用海水洗澡。 黑茫茫的大海上，一条小帆船在海浪中摇晃着，风帆在海风下弯成了弧形，航向直指继光堡。 小帆船刚靠岸就被巡逻队抓住了，领头的人报了姓名，要求立即面见刘永义，有极重要的事情。 继光堡里，洗了海水澡的刘永义和大家一起烤起了海鲜，他的样子挺滑稽：头上、脸上斑斑点点，布满了白sè的盐花。 “嘿，全身上下都是盐，刘永义变盐……阄人了，什么时候进宫侍候皇上呀。” “是盐人，不是阄人。”刘永义急忙纠正，“这个样子挺好，非常有利于烧烤，想加味的话，在我头上蹭几下就行，有盐还有油。” “咦，恶心，太恶心了，不许说。”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报告说海上来了两个人，领头的叫文强，有重要事情面见刘永义。 “文强……让他进来。” 第24章 守南京 蒋介石举棋不定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工事坚固、火力强大的江yīn要塞仅仅五天就被rì军攻克，这个事实让蒋介石、唐生智极为震惊，他们终于意识到：rì军还没到强弩之末，**却已成惊弓之鸟了。 蒋介石坚守南京的信心动摇了，他叫来刘斐，要刘斐根据江yīn要塞的战斗情况重新估计**的战斗力，然后重新推演即将进行的南京会战。 刘斐叫来几个参谋，他们忙碌了一天，把即将进行的南京会战重新推演了一次，然后报告蒋介石：南京只能坚守两个星期，不过撤退没有问题，守军背靠长江，南京上游下游又有工事坚固火力强大的一系列炮台，rì本海军无法上行封锁长江，守军的退路是通畅的。 刘斐再次向蒋介石提议放弃南京会战，迅速把部队撤出南京。 蒋介石权衡起来：不战而放弃南京，军事损失没有，政治损失则很大，列强将因此轻视中国zhèng fǔ及中**队，对中国争取外援不利；坚守两个星期然后放弃，军事损失较大，政治损失则较小，列强将从战斗中看到中国zhèng fǔ及中**队保家卫国的决心，对中国争取外援很有利，再说了，推演毕竟是推演，不一定就是事实，再给南京增加士气旺盛的几个军，说不定还能反败为胜。 权衡好一阵子之后，蒋介石决定：继续坚守南京。 唐生智坚守南京的信心也动摇了，他也叫来了参谋，要他们根据江yīn要塞的战斗情况重新估计**的战斗力，然后重新推演即将进行的南京会战，参谋们得出了和刘斐一样的结论。 唐生智给蒋介石打电话，不敢明说守不住南京，而是拐弯抹角表示守南京有很大困难，虽然已经在南京集中了15个师11万人，可是这些部队全是刚刚参加了淞沪会战的残兵残将，士气低落，军官严重缺乏。 “要有信心，南京的工事很坚固、很完整，武器弹药又很充足，坚守一个月没有问题，大国正看着我们呢，苏俄已经答应帮助我们，他们的飞机已经飞到了南京上空，英美还在观望，只要我们表现出足够的决心和能力，他们也会帮助我们的，那时我们就胜利了，对了，我再给你调二三个军，调那些士气旺盛、没有打过败仗的部队。” “这些部队什么时候到达？” “一个星期吧，最多两个星期。” “这就好，有了这些部队，守住南京就有希望了。” 蒋介石跟着给退到武汉的何应钦打电话，要他调二三个军支援南京，调那些士气旺盛、没有打过败仗的部队。 打完电话，蒋介石走到大地图前思考着，仅靠增加兵力来打胜南京会战希望不大，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思考了好一阵子，蒋介石突然想到了“刘永义和新编第一军”，上海的大小报纸一直用很大篇幅报道他们，如果报道属实，用这支部队袭击rì军后方，切断rì军进攻南京的补给线，南京会战极有可能反败为胜。 蒋介石给陈诚打电话，询问刘永义和新编第一军。 “炸断亭林桥后，我们跟刘永义及dú lì45旅失去了联系，虽然一直呼叫他们，但始终联系不上。” “刘永义的新编第一军是吹的还是真的？说说你的看法。” “我们仔细研究了报道，真实的可能xìng很大，能跟rì军最jīng锐的近卫师团周旋这么久而不被消灭，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办不到的。” “他们有多少人？有三万吗？” “三万不可能，我们估计，这个新编第一军是以dú lì45旅的残部为核心，加上部分被打散部队组成，兵力在五千到一万之间。” “五千到一万？这也很好了，这也足以扭转战局了。” 蒋介石又给戴正打电话，还是询问刘永义和新编第一军。 “我们对他们的情况不了解，南市战斗之后，我们跟刘永义断了联系，到现在也没联系上。” “不了解不了解，你们干什么吃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们倒好，既不知己，又不知彼，怪不得老打败仗。”蒋介石咆哮起来，“马上联系刘永义，电台不行就派人，一定要联系上他，把他的情况弄清楚，真是奇了怪了，没经过训练的记者可以轻易联系上刘永义，你们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却联系不上，你们是吃大粪的吗？” 在鸡鹅巷，挨了一顿臭骂的戴正冲着手下发泄了一通，然后命令手下给上海站发电报，要上海站马上联系刘永义。 上海站立即行动，一面打开电台呼叫刘永义，一面派出人员寻找刘永义。 文强就是派出寻找刘永义的人员之一，接到命令后他化装成商人，来到浦东寻找刘永义。 文强看着报纸来找刘永义，连着去几个地方全部扑空，刘永义跑得太快了，文强总是落后一步。 7rì中午，正在南汇一个小摊吃饭的文强从报纸上看到了刘永义要用继光堡挑战整个rì本的报道，他急忙向奉贤赶，8rì中午赶到奉贤，在那里出重金雇了一条小帆船，小帆船在夜幕掩护下躲过了rì军巡逻艇，来到了继光堡。 “文同志真勇敢，单枪匹马周旋于数万虎狼之中，我要向上面请功，让他们为你授勋。”听了文强的介绍后，刘永义称赞道。 文强还带来了好消息：蒋介石对dú lì45旅炸断亭林桥救出**主力的行为非常欣赏，打算给有功人员授勋，授青天白rì勋章。 “青天白rì勋章？”刘永义的脑子“嗡嗡”直响，眼前五光十sè起来，身子变成羽毛飘到了空中，飘到很高很远的地方。 “那是抗rì，那是我们应当做的。”过了好一阵子，刘永义的脑子不再“嗡嗡”了，变成羽毛的身子也重新变回酒囊饭袋落了地，可以讲谦虚话了。 马青山等人拿来了干柴、海鲜，刘永义和文强一边烤着海鲜一边继续交谈。 刘永义介绍新编第一军：全军三万多人，其中一万多是伤员，部队非常缺乏军官，重武器很少，轻武器比较充足，但是弹药不足，现在正努力解决面临的问题，一面举办短期培训班培养军官，一面设法购买弹药，估计要到月底才能基本编组好并投入战斗。部队原本驻扎在奉贤一带，近卫师团前来扫荡之后分成两部，自己率五千余人留在奉贤与rì军周旋，吕志民率伤员及其余部队北渡黄浦江在松江一带潜伏。自己率领的五千多人在与近卫师团的战斗中损失很大，前后损失三千多人，现在只剩一千八百余人，主力随自己进了继光堡，一部分由朱丰率领北上补充弹药。 刘永义跟着介绍新编第一军的计划：当rì军进攻南京jīng疲力竭之时，新编第一军兵分两路突然发起进攻，一路攻击并切断rì军进攻南京的交通线，一路进攻上海，主要攻击rì军设在上海的物资集散地。 刘永义将这个计划命名为“乌巢行动”，“乌巢”这个名字取自《三国》中的官渡之战，曹cāo率领五千轻骑攻击袁绍的后方基地乌巢，烧掉了袁绍所有粮草，袁军因而全面动摇、崩溃。 “根据我们侦察，松井石根在淞沪只留了一个师团，用来保护上海以及后方交通线，这是松井石根的致命失误，这么一点兵力是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的，所以，‘乌巢行动’成功的可能xìng很大，不过，希望委员长晚一点把我们投入战斗，最好等我们训练好军官购买到弹药后再开始‘乌巢行动’，行动时间越晚，成功的可能xìng越大。” “这些我会报告的。” 刘永义给自己迟迟不与上头联系找了一个借口：电台坏了。 “突围的时候，我们的电台损坏了，送去上海修理，现在应当修好了，找机会把这部电台取回来，与上头的联系很快就能恢复。” “没修好也没关系，我们在上海有电台，你们可以去我们那里取电台。”文强写了一个地址递给刘永义。 “好的，好的，这样一来，恢复联系就十拿九稳了。”刘永义接过纸条，“对了文同志，报告情况的时候不要用电台，rì军破译能力很强，我们的密码他们全能破译，一用电台，我们就暴露了，‘乌巢行动’就不能成功了，新编第一军现在还是乌合之众，战斗力很差，一旦暴露将招致灭顶之灾。” “那是当然，我打算马上出发，用小帆船横渡杭州湾，直接到南京向委员长汇报。” “马上出发？不用这么急吧，明晚再出发不迟，现在是凌晨三点，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现在出发，没走多远就天亮了，天亮很容易被rì军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吧，我穿着便衣呢，发现了就说是渔民，出来打渔的，应当能骗过去，我必须马上出发，委员长正等着呢，越早报告越好。” “这样呀……也好，对了，你的小帆船能不能横渡杭州湾？这里到对面可有二百多里呢。” “能的，我找的这个船老大水平很高，在杭州湾打渔二十多年了，横渡杭州湾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刘永义把文强送到海边，他给了船老大一些钱，嘱咐船老大一路小心。 小帆船被推到了海里，风帆升了起来，小船驶进了黑茫茫的大海。 第25章 攻炮台 日本人出动长门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长门”号和“陆奥”号是rì本海军最强大的战舰，也是世界海军最强大的战舰，它们的排水量和主炮口径全部排名世界第一！各国海军将它们与英国的两艘“纳尔逊”级战列舰、美国的三艘“科罗拉多”级战列舰并称为“世界战舰七强”。 “长门”号1916年完成初始设计，1917年8月28rì在广岛县的吴海军工厂动工建造，1919年11月9rì下水、1920年11月25rì完工交舰，标准排水量三万九千吨，满载排水量四万二千吨，长225米，宽34.5米，吃水9.5米，最高航速25.3节，战舰包裹了厚厚的装甲，装甲重量高达一万三千吨，配备了4座双联装的410毫米主炮，18座140毫米副炮，4座双联装的127毫米高炮；10座三联装的25毫米高炮；带有三架水上飞机，乘员1368人。 “陆奥”号是“长门”号的姊妹舰，各项指标与“长门”号相近，1918年6月1rì在横须贺海军工厂开工建造，1920年5月31rì下水，1921年10月24rì完工交舰。 “长门”号和“陆奥”号非常幸运，二舰完工不久的1921年11月，在美国的华盛顿，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胜国：美国、英国、rì本、法国、意大利、比利时、荷兰、葡萄牙、中国聚在一起开会，讨论限制海军军备、重新划分远东和太平洋势力范围的问题，会议规定：禁止建造标准排水量超过三万五千吨、大炮口径超过14英寸（356毫米）的战列舰，由于这个规定，“长门”号和“陆奥”号从完工到现在，一直稳稳占据着rì本最强、世界最强的宝座。 既然是rì本最强、世界最强，“长门”号服役之后，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联合舰队的旗舰，“长门”号和“陆奥”号也因此成为了rì本力量的象征，经常开到这里那里耀武扬威，吓唬胆小鬼，并因此受到了rì本“爱国者”的喜爱，rì本中学教科书上描绘着二舰的“英姿”，rì本的“爱国艺人”天天都在歌颂赞美“长门”号和“陆奥”号。 1937年8月初，发现中**队准备在上海开战，rì本海军一度打算把“长门”号派进黄浦江，用它的八门410毫米巨炮支援陆上部队作战，只是由于黄浦江航道太浅，“长门”号无论如何减重也无法开进黄浦江，最后只得作罢，换了吃水较浅的“出云”号进入黄浦江。 “出云”号被重创逃跑之后，觉得丢了面子的rì本海军派出“长门”号和“陆奥”号，打算用这两艘“世界最强大战舰”来吓唬中国人，重新捞回面子。 “长门”号和“陆奥”号吃水很深，无法开到中国人面前让中国人看到，不过rì本人自有办法，他们把“长门”号和“陆奥”号停泊在距离海岸十多公里的地方，然后用小艇把中国人接来，让他们在很近距离上观看“长门”号和“陆奥”号，让他们上舰参观，允许他们和“长门”号“陆奥”号的410毫米巨炮合影，“长门”号和“陆奥”号还给他们表演了几次“八炮齐shè”，巨大的轰鸣让一些软骨头的家伙尿了裤子。 上海大小报纸出现了“长门”号和“陆奥”号的身影，还出现了很多渲染二舰威力的文章，rì本人觉得又有面子了。 1937年11月5rì，rì军在金山卫登陆，“长门”号和“陆奥”号第一次参加战斗，用它们的410毫米巨炮猛烈轰击了海岸。 金山卫登陆之后，“长门”号和“陆奥”号立即北上，参加了13rì在白茆河口的登陆作战，再次用它们的410毫米巨炮轰击了海岸。 两次登陆完成之后，“长门”号和“陆奥”号无事可做了，它们的吃水太深，无法深入长江参加进攻江yīn要塞、镇江要塞的战斗；打嬴了淞沪会战，rì本人的面子已经捞够了，不再需要“长门”号和“陆奥”号当戏子了，于是，二舰停泊在上海附近的洋面上，官兵们无所事事，天天坐着钓鱼。 军令部给“长门”号上的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永野修身发电报，要他率领“长门”号和“陆奥”号返回rì本。 永野修身不想这个时候返回rì本，进攻南京的战斗正在进行，这个时候返回rì本，拿下南京的光荣就没自己份了，必须等到拿下南京之后再走。 永野修身找了一个借口：应进攻南京的陆军要求，“长门”号和“陆奥”号派了部分舰员上岸，支援陆军进攻南京，“长门”号和“陆奥”号暂时不能返回rì本。 电报发出之后，永野修身开始“支援陆军”，他用小艇运送部分军官去上海，让他们去花花世界吃喝、看戏。 开完会议后，大岛久忠连夜赶往上海，8rì清晨，他来到了上海。 大岛久忠给“长门”号打电话，找他的几个老朋友，“长门”号回答说：他的这几个老朋友就在上海，在上海的rì本海军俱乐部。 大岛久忠给rì本海军俱乐部打电话，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这几个老朋友，老朋友很热情地邀请他出去喝酒，去最好的rì本餐馆。 在一家rì本餐馆里，大岛久忠和他的老朋友相聚了，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欣赏rì本歌舞。 “还记得中学时老师给我们讲‘长门’号吗？”几杯酒下肚，脸红红的大岛久忠说道。 “当然记得，那堂课太吸引人了，全班四十多人，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没有一个人做小动作，大家全神贯注听着老师，老师说的太好了。” “不是老师说得好，是‘长门’号确实这么好，对了大岛君，下课后我们根本说好了，一起参加海军上‘长门’号服役，你为什么违背诺言参加陆军？”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老爸是陆军，他非常顽固，坚持要我参加陆军，唉，没办法呀，对了，我想上‘长门’号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马上带你上‘长门’，吃完饭就去。” 他们继续喝酒，继续谈话，很自然地，他们谈到了正在激烈进行的南京会战。 “我们很想参战，可是没办法，‘长门’号开不上去，大岛君，你们参战吗？” “当然参战，过几天就开赴南京。” “真羡慕你们呀，能够参加进攻南京，对了，现在打得怎么样了？顺利吗？前段时间我们一直在‘长门’号上，外面的情况不太了解。” “我也不是很了解，这段时间一直忙这忙那，不过好办，看看报纸就知道了。” 大岛久忠叫来一个侍女，要她出去把这几天的报纸买来，rì本中国的全要。 侍女出去了一阵，带回一大堆报纸，有买的也有餐馆订的。 大家翻看起来。 大岛久忠是个中国通，他把中国报纸的内容翻译给几个朋友，当他翻译到“刘永义用继光堡挑战整个rì本”的时候，不出所料，几个朋友暴怒了。 “刘永义，这个王八蛋居然没跑！还如此猖狂！” “早想揍他了，正愁没机会，居然送上门来，我们马上回去，要求永野长官带‘长门’号去揍他，我们要把这个王八蛋揍个稀巴烂！” “对，带‘长门’号去揍他，报上次‘出云’号的一箭之仇。” 这顿酒喝不下去了，大家把侍女叫来，匆匆把账结了，然后带着报纸上车，车子直开码头。 大岛久忠没有跟老朋友上“长门”号，“长门”号很可能要出发打仗，打仗的时候闲杂人等不能上舰。 “大岛君，下次再上‘长门’号吧，会有机会的。” “当然，当然。”大岛久忠挥手向老朋友告别。 回到“长门”号后，他们把报纸给官兵们看，顿时，“长门”号炸窝了！那个众目睽睽下重创“出云”让rì本海军丢脸的刘永义在继光堡！并且口出狂言要挑战整个rì本！ “长门”号的官兵群情激愤，他们派出代表进见永野修身，强烈要求用“长门”号和“陆奥”号进攻继光堡，把刘永义和他的新编第一军打个粉碎。 永野修身和几个手下商量了一阵，认为应当进攻继光堡，首先，可以报“出云”号被重创之仇，捞回面子，其次，把刘永义的兵力夸大一些，可以从松井石根那里抢夺部分功劳，第三，刘永义的份量也还可以，中将，和永野修身一个级别。 永野修身通知所有上岸官兵返舰，然后给军令部发报：报告了刘永义的情况和刘永义的挑战，请求用“长门”号和“陆奥”号进攻继光堡，消灭刘永义和他的新编第一军，给进攻南京的“华中方面军”消除后方威胁。 军令部回电：可以用“长门”号和“陆奥”号进攻继光堡，但是永野修身必须把此次战斗的指挥权交给自己的副手山本五十六少将，根据特高课情报，刘永义很可能只是少将，地位和军衔比永野修身低了一大截，不值得永野修身前去应战。 “地位、军衔，打仗的时候还讲究这些？”永野修身把电报扔到地上，用皮鞋连着踩了好几下。 永野修身没有理睬军令部的电报，进攻继光堡是稳嬴的战斗，这样的战斗不能不参加，他召集军官开会，宣布由自己率领“长门”号和“陆奥”号进攻继光堡。 正在开会研究进攻继光堡的时候，军令部又来了一份电报：参谋本部同意由海军指挥近卫混成旅团，希望陆军海军同心协力，将威胁华中方面军后方的新编第一军干净彻底消灭掉。 深夜12时，“长门”号和“陆奥”号起锚了，在六艘驱逐舰的护卫下向金山卫开去。 第26章 看日出 海天线出现日舰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9rì清晨，刘永义来到了望塔观察情况，非常正常地，他看到了远处高高飘扬的大气球。 柳柔柔等人也上来了，向四周东张西望着。 “嘿，太阳升起来了，多漂亮呀。” 海平面上，一轮红rì冉冉升起，万道霞光从云缝中shè出，照亮了无边无际的大海，洁白的海鸥振翅翱翔，朵朵的浪花此消彼起。 “太美了，让我们吟诗吧，只有美妙的诗词才配得上这幅美丽无比的景sè，刘军长，你先来吧。” 刘永义于是吟起诗来，先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rì圆”，被人讥笑后改成“锄禾rì当午，汗滴禾下土”，再度被人讥笑。 “还是我来吧，我来现做一首”，柳柔柔自告奋勇站了出来，“东方升起了红rì，霞光照亮了大海……” “长官！有情况！东北方向！”观察员大声喊道。 刘永义举起望远镜观察着，东北方向出现了两个小点，小点正在慢慢升高。 “这是什么呀？桅杆？应当是桅杆，有船向我们开来。” 桅杆越升越高，现在清楚了，这是军舰的桅杆，可是还不清楚什么军舰，因为军舰的舰身还在海天线下。 “好高好大的桅杆呀，一定是很大很大的军舰。” 又过了一阵，舰身也出现了，舰首劈波斩浪，炮管粗壮狰狞。 “‘长门’号和‘陆奥’号，装备了四十一生巨炮的‘长门’号和‘陆奥’号！rì本最强大的战舰！世界最强大的战舰！”正在用剪式镜观察的柳柔柔大声说道。 “四十一生巨炮？”刘永义的脑子一阵冰凉。 “柳记者，你认识……这两艘军舰？” “当然认识，‘出云’沉了之后它们就来了，就停在上海不远的海面上，我乘坐小艇上去看过，rì本人介绍说，这些战舰是世界第一的，每艘战舰配备了八门41生巨炮，光是用来保护的装甲就有一万三千吨，对了，‘长门’号是rì本联合舰队的旗舰。” “联合舰队？我怎么把联合舰队招来了？我没有向联合舰队挑战呀，我只向松井石根挑战。” “他们是一伙的，挑战松井石根等于挑战联合舰队。” “一伙的？娘的，真倒霉，对了柳记者，哪一艘是‘长门’号？” “这个……分不出来，它们两个一模一样，前面那艘是‘长门’吧，旗舰不是走在前面的吗？” “那可不一定，司令官怕死的话就不会走在前面，哼，小鬼子的海军全是怕死鬼，军舰上连名字都不写，生怕敌人认出来，走在后面的应当是‘长门’号。” 过了一阵，柳柔柔报告：刘永义的估计错误，走在前面的是“长门”号。 “怎么看出来的？” “将军旗，从将军旗看出来的，前面的战舰悬挂将军旗，后面的战舰没有。” “将军旗？将军还有自己的旗？” “那当然，rì本海军跟rì本陆军不一样，rì本海军的将军有代表自己军衔的旗子，大将、中将、少将都有相应的旗子，大将的旗子红rì周围八条红道上下没有红边，中将的旗子红rì周围八条红道上面有红边，少将的旗子红rì周围八条红道上下都有红边。现在的‘长门’号上悬挂的是中将旗，表示‘长门’号上的最大官是中将，对了，旗舰的名字就是因为将军旗而来的。” “这样呀，我还以为旗舰的意思是舰队的旗子挂在上面，原来不是，是舰队司令官的旗子挂在上面，咦，柳记者，你怎么对rì本海军这么清楚？” “我……我是记者呀，记者就应当什么都清楚，喂，刘永义刘中将刘大人，你怎么对rì本海军一无所知？好将军应当知己知彼，‘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道吗？” “这个……嘻嘻，我是陆军中将，我的对手是rì本陆军，我对rì本陆军熟悉，对rì本海军不熟悉，对了，将军旗是个好主意，找机会我也做上一面，挂起来威风威风。” 刘永义给焦长chūn打电话，命令他把十五生大炮的炮口调过来，重新对准大海。 因为没有料到联合舰队会来，刘永义只在继光堡的东、北、西三面放置了施放烟雾的柴草，对着联合舰队这面没有，现在只能紧急补救，他打电话给王起凤，要王起凤立即把柴草转移到继光堡的南面，排成两条线。 可是，现在搬运柴草已经来不及了，再过半个小时联合舰队就将到达战斗位置并开火，这么短的时间士兵搬运不了多少柴草，那几门北洋水师的老掉牙炮又不是联合舰队的对手，刘永义因此放弃继光堡突围。 刘永义举起望远镜四面观察，寻找突围路线，找了好一阵子，他选定了继光堡东北面靠近海滩的一处地方，那里杂草丛生、沟汊密布。 刘永义再给王起凤打电话，命令王起凤赶快拟定一个从继光堡东北面突围的计划。 “好的，马上拟定计划，什么时候突围？” “打一阵再说，不打就走是不行的，那样非常丢脸，对了，炮战开始后，留少数官兵看着柴草，其余部队远离继光堡，41生炮威力巨大，靠近继光堡的话，部队会遭受重大伤亡的。” 刘永义要求记者离开继光堡，到远离继光堡的地方观察。 “让我们留在这里吧，不会妨碍你们的。” “不要留在这里，这里非常危险，41生大炮威力巨大，一炮就能把继光堡轰上天去。” “既然危险，你也离开吧，让吴队长他们留下就行了。” “不行，那样的话我成怕死鬼了，还怎么命令别人留下。” 记者们离开了。 刘永义命令炮兵大队在继光堡下面列队，他站在官兵面前大声训话，给官兵打气。 “rì本的联合舰队来了，带着他们最好的军舰，装备了41生大炮的‘长门’号和‘陆奥’号。 43年前，我们的北洋水师跟rì本联合舰队打了一仗，我们输了，北洋水师全军覆灭，我们赔了银子割了台湾，中国人从此受尽侮辱，rì本人从此盛气凌人。 现在好了，联合舰队来了，报仇机会来了，弟只们，奋勇战斗吧，用我们的鲜血洗去甲午的耻辱，现在跟我高呼：奋勇战斗！击沉长门！奋勇战斗！击沉陆奥！” “奋勇战斗！击沉长门！奋勇战斗！击沉陆奥！”官兵们齐声高喊。 训话完毕，官兵们返回炮位准备战斗。 联合舰队完全出现在了海天线上，中间是两艘巨大的战列舰，外面环绕着六艘驱逐舰。 观察员不断报告联合舰队的距离，十八公里、十五公里、十二公里。 “长门”号上，永野修身用望远镜观察着继光堡。 “长门”号上的410毫米巨炮能打37公里，不过攻打继光堡不用这么远开火，根据特高课的情报，继光堡大炮最大shè程只有区区11公里，“长门”号在12公里开火最合适，既打得准又没有危险。 观察员报告：战舰距离继光堡12公里。 在永野修身的命令下，联合舰队开始转向，侧面对着继光堡，16门410毫米巨炮瞄准了继光堡，航速减到5节。 永野修身命令一号炮开始试shè。 “轰！”一号炮开火了，炮口喷出一大团黑烟。 继光堡前升起了烟雾，不过烟雾不大，对观察员的影响有限。 过了大约一分钟，继光堡后方升起了一朵黑sè的蘑菇云，观察员开始报告偏差。 连续三次试shè之后，炮弹接近了继光堡，永野修身于是命令“长门”号和“陆奥”号开火，八炮齐shè！ “长门”号和“陆奥”号一齐嚎叫起来，舰身剧烈抖动着。 可是，“长门”号和“陆奥”号连续进行了四次齐shè，打了64发炮弹，却没有伤到大炮一丝一毫，64发炮弹中，一发在靠近城墙的地方爆炸，炸垮了一段城墙，另一发落在继光堡内，炸出了一个大坑。 继光堡上，刘永义站在了望塔上观察着联合舰队，发现“长门”号的炮口喷出黑烟，知道“长门”号开炮了，他命令官兵进入掩蔽部，自己也下了了望塔进入掩蔽部，等到rì本炮弹爆炸后才出来继续观察。 如此一阵下去一阵上来，刘永义跟联合舰队玩起了捉迷藏。 发现联合舰队的准头很差，刘永义的胆子壮了起来，他下令，瞄准“长门”号，元帅将军一起开火。 “开火？够得着吗？” “够不着也打，娘的，打不死它们吓死它们。” 五门大炮一起开火，炮弹落在距离“长门”号很远的海面上，炸起了高高的水柱。 “长门”号上，看着巍然屹立的继光堡，永野修身一时束手无措，这样的命中率可不行，“长门”号和“陆奥”号来上海时总共带了二千发410毫米炮弹，金山卫登陆打掉一半，白茆河口登陆打掉五百发，现在总共只剩五百发，按刚才的命中率，打光了炮弹也摧毁不了继光堡。 永野修身想起了英国海军名将纳尔逊的名言，“只有傻瓜才会用军舰来打炮台”，确实，炮台太难打了，打军舰的话，命中军舰的任何部位都能对军舰造成伤害，落在军舰附近也能对军舰产生一定伤害，炮台则不然，只有直接命中大炮才会对炮台造成伤害，命中其它地方根本伤不了炮台，而要在摇摆不定的军舰上命中12公里外的大炮实在太难了。 永野修身跟几个商量起来，寻找击毁继光堡的方法。 山本五十六建议：“长门”号和“陆奥”号接近到距离继光堡九公里的地方开火，近了自然就打得准了。 “据近卫师团报告，继光堡上的大炮实际开火时没有超过八公里，估计这些老炮磨损严重，xìng能已大大降低，打不了十一公里了，长门号陆奥号从九公里外开火应当很安全。” 永野修身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命令长门号和陆奥号向继光堡靠近。 两艘战列舰开始掉头，向着继光堡驶来。 第27章 战长门 继光堡炮声隆隆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继光堡上，刘永义注意到长门号和陆奥号停止了炮击，它们向着继光堡驶来。 “嘿，来了，太好了，这才是男子汉嘛，躲在远处打人算什么？孬种才这么干，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刘永义伸手招呼着。 刘永义的梦想落空了，长门号和陆奥号开到距离继光堡九公里时停止了接近，它们开始转向，重新用侧面对着继光堡。 “嘿，以为老子打不了九公里？狗屁，老子十公里都能打到！” 刘永义下令开火，把原来装填的炮弹打掉。 元帅将军开火了，炮弹在距离rì本军舰一千多米的地方落入水中。 刘永义下令重新装填炮弹，元帅将军全部多装一个药包，然后瞄准长门号。 rì本军舰首先开炮，长门号的炮口喷出了一大团黑烟。 看到黑烟，十八生大炮的官兵停止装填进入掩蔽部。 十五生大炮的官兵继续装填，很快，他们装填好了炮弹。 “轰！轰！”大元帅缺嘴元帅先后开火，继光堡上腾起了两团黑烟。 开火后，其他官兵紧急下到掩蔽部躲避炮弹，焦长chūn则留在了望塔上观察弹着点。 rì本炮弹首先到达，炮弹打在继光堡侧后方二百多米的地方，虽然事先用手指堵住了耳朵，焦长chūn依然被震得非常难受。 中国炮弹随后到达，两颗炮弹打在距离长门号一二百米的地方，炸起了高高的水柱。 长门号上，发现中国炮弹可以打到九公里，永野修身非常震惊，他跟几个手下商量，要不要再把舰队驶到shè程之外。 山本五十六表示反对：炮弹落在附近就转身逃跑，会被人看成怕死鬼，联合舰队要丢脸的。 舰长斋藤二郎大佐表示同意：继续停在九公里很可能被击中，长门号是rì本力量的象征，长门号被击中，rì本国民的jīng神将受到严重打击。 永野修身犹豫着，要不要把舰队退回去呢？ 继光堡又开火了，这次是五炮齐鸣，炮弹在长门号四周落水，五根高高的水柱升了起来。 五颗炮弹结束了永野修身的犹豫：舰队必须立即撤退，长门号是rì本的脸面，长门号被继光堡击中，有如rì本被中国抽了一巴掌。 联合舰队开始转向。 天空传来了尖厉的呼啸声，两颗炮弹从天而降，一颗击中了长门号！ “轰！” 炮弹击中了长门号右舷的第一门140毫米副炮，这里的装甲很薄，150毫米炮弹很轻松就撕开装甲钻进了炮塔，把里边的十来个rì军官兵炸得稀巴烂，还引发了大火。 永野修身命令灭火，同时命令长门号把马力加到最大，迅速脱离险境。 长门号的烟囱冒起滚滚黑烟，舰身抖动起来，舰首掀起了巨大波浪。 天空再次传来尖厉的呼啸声，这次是五颗，炮弹落在长门号后方三百多米的地方，再次掀起五根高高的水柱。 联合舰队开足马力逃跑，很快，他们逃到了继光堡的shè程之外。 继光堡上一片欢腾，官兵们朝着逃跑的联合舰队做着下流手势。 刘永义没想到嬴得如此轻松，他得意洋洋站到高处，对着官兵大说特说了了一通“联合舰队是狗屎”。 当然，刘永义并不认为联合舰队会就此罢手，他估计联合舰队很可能再用原先那招，躲在shè程之外慢慢开火。 刘永义给王起凤打电话，要他抓紧时间搬运柴草。 逃出shè程之后，联合舰队放慢了航速，兜起了圈子 长门号上，斋藤二郎和山本五十六发生了激烈争吵。 斋藤二郎认为：继光堡的炮火相当猛烈，宝贵的长门号和陆奥号不应当进入继光堡的shè程之内，应当在距离继光堡12公里的地方开火，炮弹的问题好解决，要求东京用快船运一批过来。 山本五十六强烈反对这种打法：这种打法太婆婆妈妈了，打下了继光堡也会被人笑话，舰队应当更靠近一些，从距离继光堡7公里的地方开火。 山本五十六一直对军方宣传“长门号和陆奥号是rì本力量的象征”很不满，在他看来，一艘伤痕累累功勋卓著的战舰才配得上“rì本力量的象征”，一炮未挨寸功未立的长门号和陆奥号根本配不上“rì本力量的象征”。 “长门号和陆奥号有坚厚的装甲，继光堡那些老掉牙炮根本啃不动我们，我们在7公里开炮依然是安全的，我刚才研究了海图，涨cháo最大的时候，长门号陆奥号可以开到距离继光堡7公里的地方，我们近距离全装药直瞄shè击，几炮就能把继光堡轰上天去，这样的表现才配得上rì本力量的象征，才配得上rì本第一、世界第一，” 永野修身在斋藤二郎和山本五十六之间摇摆了一阵，最后摆向了山本五十六，反正长门号已经被击中一次了，这就好比女孩没了贞节，再多几次也无所谓了。 今天涨cháo最大时间是上午九时和晚上九时，现在是上午八时，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涨cháo最大时间，参谋们争分夺秒拟定起计划来。 忙碌一阵之后，参谋们拿出了一个战斗方案，他们在继光堡前找了一块长8公里宽2公里的安全活动海域，驱逐舰首先开到这片海域前方施放烟幕，然后长门号和陆奥号在烟幕掩护下进入这片海域，近距离全装药直瞄shè击。 方案交上来后，将军们又做了修改，全装药对炮膛损害很大，全装药情况下长门号的主炮寿命只有二百发，永野修身因此将战斗方案改为减装药直瞄shè击。山本五十六认为长门号陆奥号皮粗肉厚，根本不用害怕继光堡那点炮火，长门号陆奥号迎着中**队炮火前进的样子更威武，更能震撼敌军，他要求不使用烟幕，这个要求得到永野修身同意。 上午八时三十分，联合舰队停止了兜圈子，再次劈波斩浪向继光堡驶来。 接近到9公里时，继光堡上腾起了团团黑烟，炮弹集中shè向长门号，长门号周围不断升起水柱。 长门号迎着炮弹继续前进。 炮弹越来越准了，一排炮弹打来，一颗炮弹击中长门号前部，爆炸的黑烟吞没了整个舰桥。 可是，黑烟很快散去，长门号毫发无损，甲板上留下一个浅浅凹坑而已。 继光堡继续开火，又是一排炮弹打来，其中一颗落在左舷，爆炸掀起了高高的水柱，落下时把露天作业的rì军官兵淋得浑身透湿。 长门号上放起了《rì本海军进行曲》，战舰在威武的音乐中继续前进，丝毫不理睬shè向自己的炮弹。 从继光堡看过去，长门号和陆奥号越来越大了，厚实的装甲挡开了所有炮弹，无数的炮口yīn森森地盯着继光堡。 刀枪不入的长门号把继光堡官兵吓坏了，好多人脸sè发白，一些人更是全身发软，挪不动身子。 “怕什么？怕什么？两只大王八而已，脑袋再大也是王八，壳子再厚也是王八，放心，大王八不会全身上下都那么厚，打中了薄的地方，一炮就能让它变成废铁，再说了，它们打不到我们，炮一打我们就往下钻。”看到士兵害怕，焦长chūn大声吼道。 焦长chūn的一阵怒吼稳定了军心，大家继续shè击rì本战舰。 长门号和陆奥号来到了距离继光堡7公里的地方，它们开始转向。 继光堡的大炮继续开火，一颗炮弹击中舰桥，炮弹没有爆炸，穿过舰桥落到了海里，炮弹经过时拉紧了一根绳子，于是，汽笛声凄厉地响了起来。 “小鬼子吓唬人的方法真特别，一边唱歌一边鬼叫。”听到rì本人的鬼哭狼嚎，了望台上的刘永义说道。 刘永义一直观察着rì本战舰，看到rì本战舰开始转向，他下令点燃柴草。 柴草点燃了，烟雾升了起来。 九时正，rì本战舰完成了转向，大炮小炮一齐对准了继光堡。 随着一声令下，十六门巨炮一齐开火，迸发出的黑烟吞没了巨大的战舰。 “快跑！”焦长chūn大叫道，官兵们争先恐后地往下钻。 大约过了半分钟，巨大的爆炸声震耳yù聋，继光堡剧烈抖动着，上面的灰尘一个劲往下掉。 “打过了，出去。”刘永义说道。 还没走到门口，头顶爆炸连连，继光堡再次抖动起来。 “娘的，这么狠，大炮小炮一起来。” 大家走回原处继续等。 刘永义抄起电话，想找王起凤问问情况，可是电话已经不通。 为了安定人心，刘永义拿出了雪笳，他让马青山把雪笳分给大家。 “轮着抽，一人一口，我们是兄弟嘛。” 大家轮流抽了起来，掩蔽部里充满了雪笳的香气。 “刘军长，继光堡能顶住rì军炮弹吗？我看到了，鬼子的大炮可大了，有水缸那么大。”一个士兵问道。 “能顶住，隔着好几层呢，小鬼子的大炮再大也打不着我们。” “可是，出不去怎么办？小鬼子打个不停。” “放心，打不了很久的，小鬼子打得这么狠，很快会没有弹药的，大炮也受不了。” 第28章 继续打 陆奥号触礁受损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刘长官，我觉得这样打没有意义，小鬼子的军舰刀枪不入，我们打了好多炮了，一点作用都没有。”一个士兵说道。 “对呀，这样打没有意义，还是留着炮弹打近卫师团吧，打那些才有意义，一炮轰掉好几十。”其他士兵纷纷赞同。 “不是这样，小鬼子的军舰虽然皮厚，可也不是哪里都厚，有些地方很薄的，打中了那里，小鬼子的军舰就废了。” “有些地方很薄？哪些地方？” “中间呀，中间高高耸着的那座大楼，那里不仅装甲薄，还到处开着窗户，对了，小鬼子的大官都在那里，那里要是中了弹，小鬼子的头头就一锅端了。” “可是，那里太小了，很难打中的。” “多打几炮就能打中的，对了，有重赏，打中一炮，一人五十，不管打中哪里。” “一人五十？前面的算不算？” “算呀，前面中了两炮，你们现在已经一百了。” 打中一炮一人五十，这个价钱太诱人了，大家的眼睛放出了光，他们围拢了过来，议论着。 “长官，应当中了三炮，打在军舰旁边那一炮也算，很近很近了，炸起的水花都溅到军舰上了。”一个士兵很贪心地说道。 “对呀对呀，这么近的地方爆炸，小鬼子的战舰一定内伤不小。”其他人附合道。 刘永义和士兵讨价还价了一阵，答应算半发，一人二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上面的爆炸突然停止了。 “长chūn，上去看看，小鬼子是不是走了。”刘永义吩咐道。 焦长chūn爬了上去，放眼一看，rì本战舰正在转弯。 焦长chūn急忙返回报告，刘永义下令官兵返回战位准备战斗。 地动山摇的炮击过后，继光堡到处碎石烂砖，城墙垮了一大半，顶层的大元师被炮弹掀到了地面，把地面厚实的花岗岩砸得裂成几块。 可是，另外四门大炮基本完好，官兵们进入战位忙碌起来。 大元帅被击毁后，cāo纵大元帅的士兵无事可做了，刘永义命令他们立即撤离。 缺嘴元帅最先开火，随着一声怒吼，一发炮弹shè向长门号，三个将军随后开火，三发炮弹一起shè向长门号。 长门号上，永野修身看到了继光堡上腾起的黑烟。 打了半个小时，打掉无数炮弹，居然只摧毁了一门大炮，永野修身对这个结果失望极了，他咆哮着下令：全装药直瞄shè击，一定要把继光堡轰上天去，打废所有大炮也在所不惜。 继光堡一排炮弹打来，一颗炮弹命中长门号前部，炸断了左舷的锚链，沉重的铁锚带着一大截锚链“哗哗啦啦”落入大海。 大约花了五分钟，长门号和陆奥号完成了转向，再次侧面对着继光堡。 随着一声令下，十六门大炮一起开火，战舰剧烈抖动着，巨大的后座力把战舰横着向后推了足有十米。 继光堡毫不示弱，四团巨大的烟团腾起，他们也开炮了。 一颗炮弹击中了一号炮塔，炮弹没有爆炸，把炮塔砸出一个凹坑后落到了甲板上。 “rì本炮弹，一定是陆军那帮家伙干的，那帮混蛋，净给敌人当后勤。”指着甲板上写着rì文的炮弹，斋藤二郎破口大骂。 击中一号炮塔的炮弹虽然没有爆炸，但依然损坏了炮塔，一号炮塔报告：炮塔被卡死了，无法转动。 “什么原因？” “这个……不清楚，估计是齿轮变形了。” “检查，找出原因，修好。” 全装药后，rì本炮弹准确了很多，一排又一排炮弹落在继光堡上，继光堡爆炸连连，变成了一座猛烈喷发的火山。 一颗大炮弹直接命中了十八生大炮，“轰”的一声，破铜烂铁四处乱飞，粗大的炮管被炸到约三十米高，在空中连打三个跟斗，旋转着往下坠落。 海军打得天崩地裂，陆军却在悠哉游哉，距离继光堡15公里的地方，西村琢磨和几个手下坐在一起喝起了茶，旁边还有人拿着小提琴奏着rì本音乐。 “嘿，隔了十五公里都地动山摇，海军那帮家伙动了老火了，看样子，不把刘永义炸成粉末绝不甘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西村琢磨摇头晃脑地说道。 “可以理解，众目睽睽下把出云号打了个透心凉，海军的面子丢得很大。” “打得地动山摇，一定非常壮观，西村将军，我们上去看看吧，把气球降下来，换我们上去。” “没用的，烟雾太大，上去了什么也看不到，这个刘永义莫名其妙，我们又没打他，他冲我们放烟雾干嘛？” “他怕我们呀，他怕我们不怕海军呀，哈哈哈哈。” 瞎扯一阵之后，他们的话题转到了南京会战。 “听说进攻南京很顺利，已经打到南京城下了，是不是这样？” “差不多，龟田参谋的电报说，再过三到四天可以结束外围战，然后总攻南京。” “我们能赶上吗？” “能赶上，当然能赶上，今天解决刘永义，明天就往南京赶，13rì赶到南京，耽误不了。” 突然，天空传来了凄厉的呼啸声，跟着，“轰！”一颗大炮弹在距离西村琢磨一百多米的地方爆炸。 巨大的气浪挟着滚滚烟尘猛扑过来，把西村琢磨等人吹得连滚带爬，茶壶茶杯乒铃乓啷摔了个粉碎。 “八嘎！海军真是狗娘养的，打继光堡能打到这里？没长眼睛吗！”被茶水溅了满身的西村琢磨从地上爬了起来，破口大骂着。 “打炮能偏十几公里？这样的奇迹也就海军那帮杂种干得出来！”其他几个军官也爬了起来，一边拍打灰尘一边大骂。 继光堡的掩蔽部里，大家继续抽着烟，雪笳已经没了，大家抽着卷烟。 掩蔽部在爆炸下摇晃着，虽然离爆炸隔了好几层，巨大的爆炸依然震得他们非常难受，五脏六腑针扎似的。 “炮弹打得太厉害了，刘长官，不会打到这里吧。”一个士兵担心地问道。 “放心，打不到这里，没看到吗，由上到下好几层呢，全是厚厚的花岗岩，小rì本的大炮炸不穿的。” 掩蔽部剧烈抖动起来，跟着“哗啦”一声，天花板塌下了一个角，十来个官兵被压在下面。 “塌了，快跑，快跑。”官兵惊叫起来，争先恐后往外跑。 “站住！不许跑！”刘永义大声吼着，一连吼了三次。 官兵们站住了。 “这里是继光堡最最安全的地方，这里保不了命，其它地方更保不了命，坐下，继续抽烟。” 在刘永义的喝斥下，官兵们坐了下来，虽然脸sè发白两手颤抖，但勉强拿得住烟卷。 “刘长官，他们呢？”一个士兵用手指着塌下的地方。 “把他们挖出来吧，活的救，死了埋。” 刘永义叫来十来个人，他们动手挖了起来。 继光堡继续摇晃着，大家颤抖着双手继续抽烟。 “不用怕，刚才小鬼子走了狗屎运，碰巧打中我们，现在他们的运气过去了，接下来该我们好运气了。”刘永义给大家打着气。 “轰！”头顶一声巨响，跟着，浓浓硝烟灌了进来，大家被呛得直咳嗽。 半个小时的山崩地裂之后，爆炸停止了。 “出去，继续打，继续发财。”刘永义吆喝道。 大家呼呼啦啦往外涌。 可是，通往外面的道路被塌落的碎石头堵死了，大家紧急清理，总算清出了一条仅容一人的小道。 焦长chūn第一个钻出地面，刘永义等人随后钻出。 继光堡变成了乱石堆，所有的城墙都垮了，到处是深达数米的大坑，三门十八生大炮变成零件，顶层的炮台丢掉了顶盖。 焦长chūn手脚并用往上爬，他爬到顶层，把压在缺嘴元帅上面的碎石移开，检查一阵后，他向后到的刘永义报告，缺嘴元帅基本完好，还能开炮。 “很好，把炮弹送上来，揍死狗rì的小rì本，现在，一炮，一百。” 长门号上，观察员向永野修身报告，已经击毁继光堡所有大炮。 “所有大炮？你肯定？” “当然肯定。” 永野修身依然有些怀疑，他举起望远镜向继光堡观察着。 继光堡上红光一闪，一团黑烟腾空而起。 “八嘎！还有一门，继续打，继续打。” 一个参谋提醒永野修身，现在是退cháo时间，海面正在迅速下降，继续打的话，战舰很可能搁浅。 “再坚持一阵，打掉这门再走。” 长门号和陆奥号一起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继光堡。 连续三次齐shè之后，继光堡的顶层消失了，大炮更是无影无踪。 永野修身长出了一口气，刚要下令撤退，后面的陆奥号发来信号：本舰触礁，正驶离浅水区。 陆奥号一直跟在长门号后面，由于继光堡只瞄准长门号，陆奥号毫发未损。 走着走着，突然，舰身抖动起来，左舷传来了“咯咯咯”的声音。 陆奥号的舰长是高木武雄大佐，凭着多年的航海经验，他一下判断出：陆奥号触礁了。 舱下打来电话：海水大量涌入，多个舱室被淹。 高木武雄紧急命令战舰转向驶离浅水区，命令关闭左舷的水密门，然后向前方的永野修身发信号报告情况。 虽然海水涌入，但陆奥号的动力依然正常，半个小时后，陆奥号驶离了浅水区。 高木武雄长出了一口气。 陆奥号触礁部位在左舷靠近三号炮塔的地方，触礁后两千多吨水涌了进来，庞大的战列舰因而向左倾斜了5度，舰首也翘了起来。 高木武雄下令开动抽水机抽水，扶正战舰。 抽水机“哗哗”地开动起来。 第29章 遭炮轰 小日本再次逃命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长门号上，永野修身给近卫师团发报：已摧毁继光堡，命令你们立即进攻，消灭刘永义。 近卫师团回电：明白，立即进攻。 看到长门号和陆奥号远离了继光堡，柳柔柔等人急忙向继光堡赶来。 继光堡完全变成了碎石堆，碎石堆中散落着大量弹片，还有一些大炮零件，继光堡周围弹坑密布，寸草不留，令人怵目惊心。 柳柔柔等人走在碎石堆上，一边走一边呼唤刘永义。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下边传来了刘永义的回答声。 十来个士兵走了上来，动手搬着石块。 一番周折之后，清出了一个洞口，刘永义从洞口钻了出来。 “奇迹，太奇迹了，上边都山崩地裂了，下边的刘军长居然毫发无损。” “奇迹这个词不够恰当，应当用‘神迹’，神灵在保佑刘将军呢，小鬼子怎么都打不死他。” “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炮台结实而已，哈哈哈哈。”刘永义非常谦虚。 其他人一个一个跟着钻出来。 刘永义要过望远镜，他用望远镜寻找着联合舰队。 联合舰队已经撤得很远，从继光堡上只能看到半截桅杆。 “哼！怕死鬼，居然躲得这么远。”刘永义神气起来。 在记者的建议下，炮兵大队剩余人员在继光堡上站队，让记者拍照。 记者们“咔咔”地拍个不停。 拍完照后，大家走下了继光堡。 走出继光堡不远，大家看到了那门被炸飞的十八生大炮的炮管，炮管屁股朝下深深扎入土中，只剩一尺多长的炮口露在外面。 “这门炮摔得有意思，摔成了一门迫击炮，哈哈哈哈。”刘永义拍着露在外面的炮口大笑。 刘永义觉得大炮摔成这个样子很有意思，他站到大炮旁边摆起了姿式，其他人也纷纷上去摆起了姿式。 再走一阵，前面出现一个大坑，里边躺着一颗大炮弹。 “好大的炮弹！一定是41生大炮的炮弹，比28生的大出好多，应当有……半吨重。” “一吨多，1200公斤，参观长门号时rì本人说的，刘永义，你的水平不咋样嘛，估计的误差好大好大。” “我故意的，我故意的，我怎么可能估计不准呢？哈哈哈哈。” 刘永义跑到炮弹前，伸脚踩着炮弹让记者照相。 “你们有谁见过rì本天皇？见过的话把rì本天皇画上，我要踩着他的头照相，哈哈哈哈。” 王起凤派人来找刘永义：近卫师团开始进攻了，要他赶紧过去指挥。 中午十二时，近卫师团的进攻开始了。 在大气球的指引下，第三大队的远程大炮对着**阵地轰了足足半个小时，然后坦克在前步兵在后，向**阵地发起了冲锋。 刘永义的部队很快被打垮了，rì军夺取了第一道防线。 rì军开始向第二道防线炮击。 刘永义的指挥所设在继光堡旁边，此刻，他和几个手下商量着。 王起凤认为rì军攻势很猛，新编第一军力量太弱，不可能坚持到晚上，他主张立即突围。 “那就突围吧，按照拟好的计划。”想了好一阵子，想不出好的方法，刘永义无可奈何地说道。 嘴上虽然说了，心里还是很不愿意突围，光天化rì下突围，部队将遭受惨重损失，而且，成功的可能xìng也不大。 拿起电话正要下命令，突然，刘永义脑子灵光一闪。 “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他把刚刚想出的办法说了一遍。 “好办法，好办法，这样，坚持到天黑没有问题。” “你们坚持一下，坚持……半小时，半小时内大炮一定响起来。” “一定坚持半个小时。” 刘永义叫来了炮兵大队，他带着炮兵大队向继光堡走去。 来到继光堡后，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门深深摔进土里的十八生大炮。 “吴队长，我要把十八生大炮当大号迫击炮用，没问题吧。”拍拍露在外面的炮口，刘永义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没有任何问题，这个方法很好，刘军长，叫弟兄们再去找找吧，把另外两门大炮的炮管也找出来，完好的话，它们也能埋进土里当迫击炮用。” “好的，再找，现在先用这一门。” 吴永清叫来几个人，他们抡着铲子挖了起来。 向下挖了三米多，他们找到了导火孔。 “把导火索装上。”上面的吴永清说道。 士兵装好了导火索，然后爬了上来。 “先用小装药，再用大装药，要追着他们打。”刘永义嘱咐道。 在吴永清的指挥下，士兵们装入药包、炮弹。 一切准备就绪，刘永义给王起凤打电话：部队可以后撤了。 近卫师团那里，小林隆指挥第一联队继续进攻，进攻非常顺利。 虽然进攻非常顺利，连连上当的小林隆依然心虚，不会又是什么圈套吧。 一阵猛冲之后，第二道防线又夺取了，现在，他们离继光堡不过三公里了，肉眼可以把一片废墟的继光堡看得清清楚楚。 “海军打得好厉害呀，把继光堡都翻过来了，不可能有大炮活下来了，冲锋，活捉刘永义。”来到前沿的小林隆兴高采烈。 突然，继光堡腾起巨大烟团，跟着，天空传来了非常熟悉的、让人胆寒的尖啸。 近卫师团的官兵本能地卧倒。 “轰！”爆炸声震天动地，大地剧烈抖动着。 近卫师团的官兵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后跑， 过了大约三分钟，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啸，“轰！”第二颗炮弹落下来，爆炸了。 近卫师团的官兵更加卖力跑了起来，为了跑得更快，他们再次扔掉步枪，甩掉钢盔，打破了昨天刚刚创造的世界纪录。 上前沿逞能装好汉的小林隆也跟着大家创造了纪录，创完纪录后他给西村琢磨打电话，报告了遭到炮击的消息。 “什么？刘永义还有重炮？海军真是蠢猪，打得地动山摇，居然没把那几门破炮打掉。” 西村琢磨给“蠢猪”发电报，报告了继光堡还有重炮的消息。 接到电报的永野修身觉得匪夷所思，整个继光堡都翻过来了，怎么可能还有重炮呢？可是近卫师团又确确实实遭到了炮击。 永野修身拿着电报跟几个手下商量。 山本五十六认为：刘永义很可能事先藏起了一门大炮，藏在继光堡以外的地方。 “应当是这样，看来特高课的介绍是对的，这个刘永义很狡猾，非常狡猾。” 联合舰队打算再把这门大炮打掉，可现在海水已经退得很远，联合舰队不能再靠近海岸开火了，远距离shè击又打不准，只能等到明天了。 永野修身给西村琢磨发电报：明天继续进攻，联合舰队保证把刘永义剩下的大炮打掉。 继光堡前，打了胜仗的刘永义洋洋得意，站在大炮前大吹特吹了一通“英明神武”。 出去找大炮的士兵回来了，报告说那两门大炮的炮管已经歪七扭八，不能再用了。 “有一门也够了，哈哈哈哈。” 刘永义又想出新招，他下令以十八生重炮为中心挖一个漏斗形的土坑，这样，十八生大炮就可以向任意方向开炮了，包括向大海。 为了防止后座力把大炮推进土里，刘永义下令在炮尾垫上石块。 改造好大炮后，刘永义惦记起近卫师团来了，应当用近卫师团来试一试这门大炮。 前面走来了杨心红，她放了一个上午孔明灯，什么战果也没有，rì本人对付孔明灯已经非常高手了。 “杨同志，看看，看看这门大炮，我发明的，刚才就是这门大炮打跑了鬼子。” “不怎么样，准头太差，一个鬼子也没打着。” “现在不会了，现在改进过了，现在可以瞄准了。” “怎么，原来不能瞄准吗？” 刘永义一时语塞，旁边的人嘻嘻笑了起来，他们把这门迫击炮的由来告诉了杨心红。 “哦，上天的功劳，刘永义，贪天之功可不好，要遭雷劈的。” “不会的，不会的，上天很大度的，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劈我，嘻嘻，再说了，上天做好了也要有人看出来呀，我就是那个看出来的人，还是有点功劳的，杨同志，带着你的人到前面骂rì本天皇吧，把他们骂过来，我用大炮轰他们。” “没用的，小rì本不会上这个当，给你出个主意吧，小rì本不来是因为害怕这门大炮，你把这门大炮炸了，小rì本就来了。” “好主意，好主意，好，就这么办，我把大炮炸了。” 刘永义叫人搬来一根很粗的树干，砍砍削削之后做成一门十八生大炮放在“迫击炮”前方三四百米的地方。 “喂，太靠近了吧，很容易波及真炮的。” “不靠近不行呀，小rì本知道这门大炮的大致位置，放心，小rì本的大炮很准的，不会打偏的。” 刘永义叫人搬来石头盖住迫击炮，上面再盖上土，然后他给前面打电话，要他们减少烟雾。 烟雾很快变淡了，远处现出了rì军的大气球。 大气球上的rì军观察员发现了“大炮”，他向第三大队报告。 第三大队的大炮开火了，一阵猛轰之后，“大炮”被炸得七零八落。 第三大队向西村琢磨报功，声称击毁了刘永义的大炮，近卫师团可以进攻继光堡了。 “屁！击毁刘永义的大炮？击毁的肯定是刘永义的木头炮，故意摆出来让你们打的，想用这种方法引诱我进攻，门都没有。” 刘永义等人坐在继光堡前等待近卫师团进攻，等呀等呀，等了一个多小时，近卫师团一点动静都没有，刘永义只好宣布计划失败。 “多好的创意呀，居然没派上用场，唉唉。”看着坑里的十八生大炮，刘永义不断叹息。 天很快黑下来了。 由于cháo水上涨淹没了滩涂，突围行动现在还不能开始，必须等到凌晨二时cháo水退去滩涂显露之后才能进行。 刘永义还剩下三十多发十五生炮弹和二十多发十八生炮弹，他决定把十五生炮弹带走，把十八生炮弹就地埋下。 吴永清对炮台很熟悉，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小地方把十八生炮弹放进去，然后在门口引爆炸药，落下的碎石遮住了门口。 那门“迫击炮”太重了，无法带走，刘永义于是就地深埋，梦想着今后有机会挖出再用。 晚上十时，cháo水再次涨到最高，心有不甘的永野修身开来了长门号，用140毫米、127毫米这些中等口径炮对着继光堡打了一通，然后转身溜走。 10rì凌晨二时，海水退了下去，大片滩涂露了出来。 突围行动开始了，部队在向导的带领下，踩着海马沿着滩涂滑行着，很快，他们滑出了包围圈。 第30章 一场空 日本人编造战果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天亮后，近卫师团升起大气球，发现包围圈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观察员认为敌人已经撤走了，打电话向地面报告。 “撤走？不可能！地上海上全封锁了，他们从哪里撤走？肯定是藏起来了，仔细找。” 观察员于是仔细查找起来。 西村琢磨收到了永野修身发来的电报：立即进攻敌人，引诱刘永义的重炮开火，确定重炮的位置后，海军开炮消灭刘永义的重炮。 上午八时，第三大队的大炮开火了，向着敌人的地堡壕沟打了足足半个小时。 炮击停止后，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开始冲锋，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就夺下了敌人阵地。 虽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但是近卫师团依然不敢向前，刘永义已经连续三次对近卫师团采取“诱敌深入重炮猛轰”了，谁敢说这次不是呢？ 西村琢磨不敢再向前了，和手下商量一阵后，西村琢磨决定：先用海军的重炮向可能的重炮藏匿点轰击，然后步兵再进攻。 近卫师团向海军发报：已发现刘永义的重炮，请海军立即前来炮击。 永野修身没有马上前来，一直等到上午10时，海水涨到最高，他才带了长门号和陆奥号向继光堡开来。 陆奥号的进水没有完全排掉，为了恢复平衡又在好些地方注水，陆奥号的吃水因而增加了将近一米，不能太靠近继光堡，长门号和陆奥号只得在距离继光堡九公里的地方开火。 长门号的一号炮塔还没修好，由于进水，陆奥号的三号炮塔和四号炮塔也不能开火，现在的长门号陆奥号只剩下10门410毫米重炮还能开火，这10门重炮在近卫师团大气球的引导下向“可能的重炮藏匿点”连连发炮。 “可能的重炮藏匿点”就是昨天中午遭炮击时黑烟升起的地方，近卫师团认为，刘永义的重炮应当就潜伏在那里。 “乒乒乓乓”打了一阵之后，近卫师团觉得差不多了，大家“哇哇啦啦”开始冲锋，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很轻松就占领了继光堡。 小林隆向西村琢磨报告：已经占领继光堡，没有发现敌人。 “没有发现敌人？他们上哪去了？” “不知道，也许……藏起来了。” “找，赶紧找，把他们找出来。” 大家到处翻找起来，沟沟坎坎、树林草丛，甚至稍大一点的石头都翻过来看了，但是，没有找到敌人。 永野修身给西村琢磨发来电报，询问目前的战况。 西村琢磨回电：已占领继光堡，没有发现敌人。 西村琢磨带了几个参谋前往继光堡，他们在那里和小林隆汇合。 海上开来了几只小艇，小艇上坐着永野修身、山本五十六，还有另外几个军官。 几个将军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山本五十六认为：附近很可能有秘道，刘永义通过这条秘道逃走了，他的这个解释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为了给自己抹金，商量一阵之后，他们商量出了一份水分很足的战报：联合舰队和近卫混成旅团经过三天战斗，已攻下中**队顽强坚守的继光堡，敌人损失极重，遗尸8200余具，10门重炮被毁，被俘400余人，大批武器弹药被缴获，我方伤亡九十余人，长门号、陆奥号轻微受损。 有人进来报告，在旁边看热闹的闲人希望进来看继光堡。 “嗯……可以，两小时以后。”和永野修身、山本五十六商量一阵后，西村琢磨说道。 西村琢磨忙碌起来，安排这些人堆土堆，安排那些人泼红漆，等等。 过了两个小时，一百多衣着光鲜的人过来了，中国人外国人都有。 西村琢磨亲自充当解说员，他首先向大家介绍永野修身和山本五十六，然后大吹特吹近卫师团，把近卫师团夸成了天下无敌。 联合舰队不甘示弱，山本五十六站出来吹嘘联合舰队，把联合舰队也吹成天下无敌。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山本五十六带领大家参观继光堡。 看着被炸成碎石堆的继光堡，还有周围密密麻麻的巨大弹坑，闲人们非常震惊，长门号和陆奥号的威力实在太大了。 被炸成零件的几门重炮找到了，山本五十六带领大家去看，得间洋洋地向大家炫耀海军大炮的威力。 “应当承认，继光堡的守军非常勇敢，虽然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但他们依然顽强战斗，直到被我们的大炮炸成碎片，对他们的勇敢jīng神，我们表示钦佩。” “炸成碎片？碎片在哪呢？”大家东张西望着。 “碎片已经被我们收殓了，集中埋在那里，”山本五十六指着一个刚刚建起的一个巨大土堆，“我们是文明之师，我们绝不侮辱士兵，即便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继光堡到处斑斑血迹，当然，这些血迹是伪造的。 有人提出问题：刘永义哪里去了？是不是死了？ “哦，刘永义没死，逃跑了，目睹了我们的强大武力后，这个夸口挑战整个rì本的刘永义刘战神被吓破了胆，昨晚丢下部队带着几个姘头乘小船逃跑了，这是他的卫士说的。” 西村琢磨带大家去看俘虏，这些俘虏是前几天抓的，原本打算和继光堡的俘虏合在一起好壮大声势，没想到一个俘虏没抓到，只好把这些俘虏押来充当继光堡的俘虏。 西村琢磨暗暗庆幸自己深谋远虑，要不是事先带了俘虏，今天的事情岂不要穿帮。 一个名叫刘二庄的俘虏站了出来，自称是刘永义的卫士，他向大家介绍了昨晚刘永义逃跑的经过。 “打了三天三夜之后，部队死伤惨重，刘长官吓破了胆，发电报给委员长请求撤退，委员长不同意，要求继续守下去以减轻南京的压力，可是目睹了大rì本皇军无敌武力的刘长官不敢再守，昨晚，他给委员长发了一封‘弹尽粮绝以死报国来生再见’的电报，指定一个师长代他指挥，然后就带着姘头杨心红跑了，他跑了不久，师长也跑了，指定旅长指挥，旅长也跑了，指定团长指挥，这样跑来跑去，大家乱成一团，天亮皇军来后，把我们全部俘虏了。” 闲人们对刘永义和杨心红的风流韵事很感兴趣，他们围着刘二庄问起了这些，这些事情rì本人没有准备，不过这个刘二庄很机灵，把军队中流传的刘永义和杨心红的风流韵事添油加醋说给大家，闲人们听得津津有味。 看完继光堡后，近卫师团给大家表演阅兵，这可是近卫师团的强项。 十几个高级军官站到了继光堡的废墟上，闲人们站在两边，随后，雄壮的音乐奏起，两千多人排成整齐队形迈着整齐步伐走了过来。 阅兵带给人们的震撼是强烈的：一排又一排的士兵按着同一个节奏向你走来，感觉一个又一个巨人向你走来，让你顿感渺小、自卑、泄气。 联合舰队不甘示弱，他们打信号召来了长门号和陆奥号，要他们也在继光堡前表演阅兵。 长门号和陆奥号开过来了，美中不足的是，由于海水退得厉害，长门号和陆奥号只能在距离继光堡12公里的地方表演，这么远的距离大家只能看到军舰的半个身子，联合舰队把大炮的仰角打到最大，勉强让大家看到了大炮。 长门号再次奏响《rì本海军进行曲》，随后长门在前陆奥在后，两艘战舰在继光堡前兜起了圈子，巨大的410毫米巨炮连续放了多发空包弹，弄出大团大团的黑烟吓唬人。 海军的表演也很不错，闲人们再次被镇住了。 仪式结束后，永野修身、山本五十六、西村琢磨商量了一阵，商量出了一份水分很足的战报：联合舰队和近卫师团联手进攻继光堡，经过三天三夜激烈战斗，终将这座中**队重兵坚守的坚固堡垒彻底摧毁，守卫继光堡的中国新编第一军基本被歼，再无能力威胁上海派遣军的后方。 晚上，西村琢磨给松井石根发电报，声称刘永义的主力已被消灭，没有能力威胁rì军后方了，希望松井石根立即把近卫混成旅团调往南京参加南京会战。 进攻南京的指挥官换人了，换成了两年前担任过近卫师团师团长的皇族朝香宫鸠彦王，鸠彦回电把近卫混成旅团夸奖了一通，然后命令近卫混成旅团火速赶往南京。 突出包围圈后，刘永义把部队潜伏在海边的树林里，然后爬上一棵大树，津津有味地看着近卫师团和联合舰队进攻继光堡，看了整整一天。 天黑后，刘永义带领部队向奉城移动，再次占领了奉城。 刘永义派出侦察兵侦察近卫师团，侦察兵回来报告说，近卫师团天亮后离开奉贤，向南京方向去了。 刘永义神气起来了，率领部队向奉贤前进，中午，他们到达奉贤，第三次收复了奉贤。 刘永义挑选了二百来个身材健壮的士兵，用他们搞了一个入城式，在奉贤的父老乡亲面前狠狠威风了一把。 来到县zhèng fǔ门前，当着父老乡亲及一帮记者的面，刘永义把自己大吹特吹了一通：统率区区五千兵，大败包括近卫师团在内的rì军jīng锐五万人，收复神圣领土奉贤。 进了县zhèng fǔ后，刘永义弄来一堆报纸慢慢看，看到了报纸上的“刘永义挑战整个rì本”，这时的他才明白为什么联合舰队会来。 “这帮记者岂有此理，‘挑战松井石根’写成‘挑战整个rì本’，给我惹来好大麻烦，差点把我送上西天。”刘永义一边看一边骂骂咧咧。 刘永义继续翻看报纸了解南京战况，看着看着，他对南京战况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中**队的形势非常不妙。 第31章 失南京 大屠杀震惊世界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松井石根指挥rì军向南京猛扑过来，12月6rì，rì军与南京外围的**jǐng戒部队零星交火。 当晚，决定继续坚守南京的***召集少将以上军官开会，他告诫大家：虽然很想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守南京，但各方面的责任逼得自己不得不离开，自己离开之后，大家要服从唐生智唐总司令的命令，负起坚守重任，南京是全国和全世界关注的重心，不能放弃，自己会很快调派大军前来增援、策应。 会议结束后，***登上飞机，飞机在茫茫夜sè中起飞，向武汉飞去。 12月7rì，大批rì军进抵**主阵地，随即在炮兵及航空兵强大火力的支援下发起全面进攻，南京外围爆炸连连，硝烟四起。 士气低落、建制混乱的**没能抵挡rì军的凌厉攻势，仅仅打了两天，他们就丢掉主阵地撤退到了南京城下，9rì，rì军抵达南京城下。 由于道路被退却的**破坏，华中方面军向南京的调动遇到了很大困难，截止12月9rì，只有五万余人赶到南京城下，其余部队还在通往南京的道路上苦苦挣扎。 松井石根的司令部已经由上海迁到了苏州，此时，他正在司令部和参谋们商议进攻南京的计划。 一些参谋建议暂缓进攻南京，等主力赶到部署到位后再进攻南京。 “不！现在就进攻南京！现在敌人的士气垮了，一打就会崩溃的，暂缓进攻敌人会缓过来的，那时就不好打了。” 松井石根命令部队做攻城准备。 信心满满的松井石根用飞机向南京空投最后通牒：12月10rì正午前，和平开放南京城并派人与本司令官签订有关南京城接收问题的协定，如果指定时间内得不到满意答复，rì军将进攻南京。 就在松井石根打算大展身手结束中rì战争的时候，后院起火了，一封电报把他的美梦打个粉碎！ 看到松井石根势如破竹直抵南京城下，rì本的皇族们坐不住了，他们决定：出来抢功劳。 一番运作之后，皇族们用参谋本部的名义给松井石根发了电报：现决定组建“华中方面军”，下辖上海派遣军和第10军，以松井石根为“华中方面军”司令官，遗下的上海派遣军司令官由朝香宫鸠彦王担任。 电报还假惺惺地关怀松井石根：鉴于松井君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决定让松井君退下来休息，由朝香宫鸠彦王以“华中方面军前敌总指挥”的名义临时代替松井君指挥。 接到电报的松井石根恼怒异常，可是又无可奈何，当晚，他把指挥权交给来到司令部的朝香宫鸠彦王，躲到一边“养病”去了。 朝香宫鸠彦王是裕仁天皇的叔父，1906年被明治天皇赐予朝香宫的宫号，陆军士官学校20期，陆军大学26期，历任步兵第61联队中队长，步兵第1联队大队长，22年赴法国留学，25年回国，任陆军大学教官，29年晋升少将，32年任步兵第1旅团长，33年晋升中将并担任近卫师团的师团长，35年任军事参议官。 接替松井石根指挥华中方面军的鸠彦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为皇族争光。 唐生智没有理睬松井石根的最后通牒，他向部队下达作战命令：本军目下占领复廓阵地为固守南京之最后战斗，各部队应以与阵地共存亡之决心尽力固守，决不许轻弃寸土、摇动全军，若有不遵命令擅自后移，定遵委座命令，按连坐法从严办理。 唐生智是老江湖了，知道**将领“留后路”的老毛病，为了防止这些“长腿”临阵脱逃，他命令宋希濂的36师搜寻各军私自藏匿用来逃跑的大小船只，将这些船只集中到运输司令部统一保管，还命令36师封锁所有退路，对后退者格杀勿论，企图用这种方法迫使部队背水死战。 12月10rì正午过后，发现中**队拒绝投降，鸠彦下令进攻南京。 南京城下，枪炮声大作，rì军在坦克、大炮、飞机的支援下猛攻南京，由于rì军兵力不大，虽然全力进攻，但是一直打到晚上也没有突破城墙。 11rì，rì军继续进攻南京，双方一直战斗到rì落，rì军依然没能突破城墙。 仅仅两天时间，**就丢掉主阵地退到了南京城下，这个事实让远在武汉的***非常震惊，他终于意识到：**的战斗力比原先估计的还要差！已经差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南京陷落在即。 ***把何应钦、顾祝同等人叫来，商量一阵之后，他们决定：放弃南京城，把部队撤出南京。 11rì中午，***给唐生智发报：如情形不能久持，可相机撤退，以图整理而期反攻。 接到***的电报后，唐生智召集手下商议，决定14rì夜晚开始撤退。 唐生智找来了参谋人员，命令他们立即制订有关的撤退计划及命令。 12rì拂晓，rì军对南京城的进攻又开始了，枪声、炮声响成一片。 南京城外的雨花台、紫金山居高临下，是守住南京的关键，唐生智派了孙元良的88师守卫雨花台，桂英才的教导总队守卫紫金山。 雨花台是rì军的主攻方向，松井石根派出了第6师团、第114师团并肩攻击雨花台，8rì，他们夺取了88师的第一道防线，9rì，突破了第二道防线，10rì，开始进攻第三道防线。 在坦克、大炮、飞机的支援下，rì军向雨花台反复冲锋，雨花台自始自终笼罩在硝烟烈火之中。 在武汉，***接到侍从室的报告：戴正派去联络刘永义的文强已经回到武汉，正在等待接见。 ***下令接见文强。 12月9rì凌晨，文强的小帆船离开继光堡，在海上漂荡一天一夜之后，在靠近慈溪的一处海岸登陆。 给钱打发渔夫之后，被小船晃得晕头胀脑的文强躺在草丛休息，休息了好长好长时间才有气力站起来走路。 文强首先找了一户人家，让这户人家给自己做吃的，吃完饭后继续上路，快天黑时，他终于走到车子很多的大路上。 文强站在路边等车，连过几辆都不停，直到他拿出票子摇晃，这时才有车子停下来。 连着换了三部车子，11rì上午，文强来到杭州。 文强给戴正打电话，由于戴正已经转到武汉，他费了好大周折才联系上戴正。 文强报告说：已联系上刘永义，希望立即派飞机把自己接去武汉，有重要情报要向委员长汇报。 戴正：马上派飞机。 派飞机并不容易，连续战斗和频繁使用之后，空军所剩飞机不多了，虽然空军很热心帮忙，但还是折腾到12rì凌晨二时，来接文强的飞机才在杭州降落。 文强上了飞机，飞机立即起飞，向武汉飞去。 戴正等候在机场上，听了文强的介绍后他非常高兴。 “有救了，有救了，南京有救了。” 文强从刘永义那里知道了松江班的下落，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戴正。 “五百人……剩下五十……”戴正沉默了很长时间，“牺牲太大了，他们……本可以拯救中国的。” 12rì上午8时，戴正和文强见到了***。 “这是命令新一军的暗语，我跟刘永义商量好的，用这些暗语可以指挥新一军。”文强把刚刚写好的条子递给***。 “很好，很好。”***接过条子，心里高兴极了，新编第一军居然有二万人，南京会战有希望了。 “校长，刘永义开设军校培养军官，我觉得太慢了，效果也不好，我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上海租界挤满了跑散的军官，把这些人找出来派到新编第一军，军官不足的问题马上可以解决，而且，他们的素质更高。” “好方法，好方法，这样一来，新编第一军反攻的时间又可以提前，至少提前一半。” “校长，弹药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们去找军火商人，从他们手里买来弹药提供给刘永义，十天之内保证让刘永义器jīng弹足。”见到文强被夸奖，戴正急忙也上来献计。 “好，好，这样很好，这样一来，新一军十天之内就可以在松井石根的肚子里闹起来。” ***叫来刘斐，要刘斐立即起草一个“使用新编第一军攻击rì军后方”的方案。 ***给唐生智发报：停止撤退，继续坚守南京，派给你们的援军很快就会赶到，只要守上十天，局势就会发生极其有利于我们的转折，南京会战就可获胜。 在南京雨花台，激烈的战斗继续进行着，第6师团和第114师团向雨花台发起了猛烈进攻，炮弹、炸弹雨点一般飞向雨花台，坦克、步兵一波又一波向雨花台冲锋。 战至上午10时，88师伤亡惨重，262旅旅长朱赤、264旅旅长高致嵩先后战死。 264旅动摇了，新任旅长廖龄奇带着部队逃跑，他们沿护城河绕城北进，17时到达下关附近江边，利用孙元良事先准备好的三百多艘木船渡过了长江。 88师其余部队随后动摇，一部分退回中华门坚守，大部分由孙元良率领向下关退却，企图利用事先准备好的木船逃跑，走到半途被宋希濂拦住，在机枪的威胁下，孙元良不得已返回中华门继续战斗。 夺取雨花台后，rì军开始进攻中华门。 中午前后，中华门及其以西城墙倒塌，随后，一部分rì军在火力掩护下突入南京。 任何方法都阻止不了88师后退了，他们拔腿就跑，附近居民也跟着逃跑，南京的秩序开始混乱。 唐生智觉得大势已去，等不到14rì了，于是决定提前撤退，17时，他召集师以上将领开会，布置撤退行动。 唐生智首先简要说明当前战况，然后询问大家是否还能继续坚守，与会将领无一人发言，唐生智于是出示***允许撤退的电令，跟着由参谋长将撤退命令及突围计划发给大家。 会议只持续了短短二十分钟，突围计划的主要jīng神是大部由正面突围，一部随司令部从下关渡江，可是散会之后，87师、88师、74军以及教导总队的将领围住了唐生智，强烈要求也从下关渡江，唐生智考虑到这些部队都是zhōng yāng军嫡系jīng锐，损失了没法向***交代，于是口头答应他们也可以从下关渡江。 将领们离开不久，电报员匆匆跑来了，把***刚刚发来的“不许撤退”的电报递给了他。 “晚了，来不及了。”看完之后，唐生智喃喃自语。 丑陋的一幕发生了，会议结束后，大多数将领不按突围计划行动，而是争先恐后逃跑，徐源泉的第二军团被安排坚守乌龙山炮台掩护主力撤退，本应最后一个撤退，可是徐源泉回到乌龙山后带上部队就跑，跑到周家沙和黄泥荡，利用事先准备好的民船第一个渡过长江，包括71军军长王敬久、87师师长沈发藻、教导总队队长桂英才等人在内的大批将领则根本不回部队，他们在司令部用电话通知自己的部队撤退，然后跟着唐生智就跑，生怕跑慢了跑不掉。 突围行动很快变得一团糟，跑掉了军官的部队乱七八糟撤退着，很自然地选择了沿中山路穿过挹江门这条最便捷的通往下关的道路，挹江门前因此人山人海，由于命令传达不及时，守卫挹江门的36师214团开枪拦截撤退部队，逃命心切的撤退部队开枪还击，打垮了214团，然后继续逃跑。 挹江门有三个门洞，左右两个门洞已被堵死，仅剩中间一个门洞可以通行，官兵在这里争先恐后，各不相让，很多人被挤死踩死，其中包括了教导总队第一旅第二团团长谢承瑞。 下关的情况更加混乱，由于唐生智临时决定让六七万zhōng yāng军也从下关撤退，而他又没有准备足够船只，船少人多的情况下官兵们你争我夺起来，拳脚、步枪都用上了，一片混乱之下，只有少数人乘船渡过了长江，大多数官兵只能自己想办法，很多人拆取门板等物品制造木筏渡江，还有人干脆抱着一根木头跳入江中，江面上一时挤满了人头、木筏，很多人在汹涌的江水中丧生。 看到徐源泉跑了，乌龙山炮台的守军放弃炮台跑着逃跑，停泊在附近的文天祥鱼雷艇中队也赶紧起航逃跑，13rì拂晓，rì军未经战斗即占领了工事坚固火力强大的乌龙山炮台，随后，rì军大批舰艇穿过封锁线到达下关江面，它们向江面上浮沉的中国官兵shè击、冲撞，三千多中国官兵被打死撞死在江中，滔滔江水变得血红血红。 中**队的退路被切断了。 南京守军中只有杂牌军的66军和83军执行了正面突围的命令，他们于12rì20时开始行动。 和大多数人的想法相反，正面突围要安全得多，由于rì军人数不多，构不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66军和83军虽然在黑夜中陷入混乱失去控制，但是大多数官兵还是分散成小股从rì军间隙中突了出来。 12月14rì，rì军进至下关，大批来不及渡江的中**队被俘虏。 南京会战结束了，参战的中**队15个师11万人全部覆灭，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 rì本上下欣喜若狂，征服中国的梦想终于实现了，这可是rì本人做了三百多年的梦呀。 rì本人狂欢起来，他们涌上街头跳着喊着、唱着笑着，通宵达旦。 裕仁也欣喜若狂，征服中国的伟大理想终于在自己手里实现了，自己成为了rì本历史上最伟大的天皇。 12月14rì，裕仁给华北方面军发出电报：“中支那方面陆海军各部队，在上海附近作战持续勇猛果断，乘胜追击，使首都南京陷落，我很满意。此旨传达给全体将士们。” 进入南京的rì军显露了他们野蛮凶残的本来面目，开始用屠杀对待曾经反抗自己的中国人，在占领南京后的6个星期里，他们疯狂屠杀俘虏、百姓三十余万，整个世界为之震惊。 在武汉，给唐生智发出“停止撤退继续坚守”的电报不久，武汉与南京的电报联系就中断了，这让***觉得不妙。 13rì、14rì，不幸的消息相继传来，南京守军在撤退中陷入混乱失去控制，最终全部覆灭，rì军正在南京城中大肆屠杀。 ***顿觉五雷轰顶，用举国之力打造的五个装备最jīng良的德械师居然全部覆灭了！ ***的抗战信心动摇了，中国打得过rì本吗？ 思考了很久，***按铃，叫来了侍从。 “去请德国大使陶德曼，我要和他谈谈。” 第32章 定计划 刘永义反击妥协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在奉贤，刘永义走进办公室做起了县太爷。 12rì，朱丰带着二千部队来到奉贤与刘永义汇合，刘永义的部队达到了三千，弹药也充足了很多。 13rì，“奉贤游击培训大队”来到奉贤，中断了两个星期的培训工作继续进行。 没有仗打，记者们相继离开了，回到报社整理采访到的材料。 14rì，南京陷落的消息传来了，培训大队一时人心浮动，很多人对抗战胜利失去了信心，更有一些人不辞而别，回家当顺民去了。 刘永义召集培训大队开会，给大家打气：丢失南京只是小小挫折，当年俄罗斯与拿破仑打仗，莫斯科陷落了，可是俄罗斯继续战斗，最终战胜了强大的拿破仑，现在的中国也一样，只要我们继续战斗下去，最终也能战胜rì本。 刘永义又给大家介绍战胜rì本的方法：中国是一个大国，人多资源多，但是组织力很弱，不能把中国大量的人和资源充分利用起来用于战争；rì本是一个小国，人少资源少，但是组织力很强，能够把rì本不多的人和资源充分利用起来用于战争，所以中rì战争开始后，最初是中国弱rì本强，中国会遭受很多挫折，但是，只要中国把战争坚持下去，随着中国组织力的提高，中国将越战越强，rì本不多的人和资源则会逐渐耗尽，中国将转弱为强并最终战胜rì本。 “同学们，战胜rì本的关键在于提高我们的组织力，为什么我们要开办培训班？就为的提高我们的组织力，只要大家学好了本事，学好了把中国的人和资源转化为战争力量的本事，小rì本一定会在我们的持久抗战中逐渐流血，并最终血尽而死。” 刘永义的打气起了效果，学员们纷纷表示要好好学习，学好本事。 会议结束后，杨心红来找刘永义，打算把刘永义刚才的演讲写成文章发表到报纸上，用来鼓舞中**民的士气。 “好，很好，你写吧，写完后给我看看，发表时用谁的名字？” “当然用你的名字，你是中将，说话比我有份量。” “中将，你不是一直不承认我是中将吗？” “我现在也不承认，说你是中将是因为抗战需要。” “哦，抗战需要就承认，抗战不需要就不承认，这不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那又怎么样，反正你又不是什么好弓好狗，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上次你在忠义堡的演讲我记下来了，你看一看，修改一下，也发表到报纸上。”杨心红把稿子交给刘永义。 “好，好，修改。”刘永义接过了稿子。 杨心红走后不久，欧阳志等几个人来了，手里拿着报纸。 “刘队长，这些汉jiān太坏了，杀掉他们。” “哪些人？” “这些人，在报纸上鼓吹中rì亲善的人，这些狗东西太坏了，见一个杀一个。”欧阳志把报纸指给刘永义看。 报纸上登载着呼吁对rì妥协的文章，这些文章的来头可不小，全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 “杀？太过了，他们还没当汉jiān，有这种想法而已，惩罚强度要与他们做坏事的程度相当，现在考考你们，rì本人发起了一场迫使中国投降的宣传战，应当如何还击他们？” 学员们七嘴八舌起来，砍人、泼大粪、寄子弹、扔炸弹、勒索，等等等等。 “这些方法不错，可是只有武斗没有文斗，那不行，得文武双全。” “文斗？什么是文斗？” “打嘴仗呀，跟他们打嘴仗呀，说说看，如何跟他们打嘴仗？” 学员们又七嘴八舌起来，刘永义听了并不满意。 “现在布置作业，回去设计一套反击对rì妥协的计划，一个中队一套，设计好交到我这里，我给你们打分，然后你们就去做、就去实习。” 15rì，吕志民带着部队来到浦东，这里安全一些，而且刘永义很会弄钱，靠近刘永义生活好很多。 晚上，刘永义、吕志民召集军官开会，讨论下一步行动。 讨论一阵之后，他们决定继续潜伏：新一军已经跟***接上了头，现在应当等候***的命令，再说rì军下一步很可能进攻杭州，新一军依然可以在战斗中对rì军发起致命一击。 有人提出棉衣的问题，现在已是冬季，冷风刺骨，新一军的官兵却还身着夏服，大家全冻得受不了。 “棉衣我来解决，很快就能解决的，忍个十来天就行了，哈哈哈哈。” 他们还决定给继光堡的炮兵颁发一种勋章：继光堡战斗勋章，勋章正面是继光堡的图象，一门大炮正在开火，上面刻着“继光堡”，下面刻着两行字：古老的大炮，勇敢的战士，背面第一行刻着“继光堡战斗勋章”，第二行刻着继光堡战斗的时间，第三行刻着编号。 刘永义现在很有钱，不断有老板拿着填好的购买国家财产的合同来找他，他的钱包鼓鼓的。 不过，刘永义不打算用钱购买棉衣，有更省钱的方法。 刘永义去找杨心红，要杨心红在每个中队选出三个很会谈恋爱的帅哥。 “喂，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坏事？” “不是坏事，好事，好事，小rì本肯定也在换冬装，我让帅哥去跟纱厂的女工谈恋爱，趁机摸清纱厂的情况，然后把小rì本的冬装抢过来。” “这还不是干坏事呀？欺骗女孩子的感情，不行！不能这么干！直接问女工得了，相信她们，她们是中国人，她们会帮助我们的。” “我的方法好，暴露之后女工不受牵连，受骗而已，直接问的话，暴露之后女工会受牵连，后果很严重的。” 杨心红对刘永义的方法很反感，但还是去办了，16rì中午，她带着选好的十个学员来找刘永义。 “情圣来了，欢迎，欢迎。”刘永义跟学员一一握手。 刘永义重复了一遍任务：跟纱厂女工谈恋爱，趁机把纱厂情况弄清楚，必须在十天内完成。 “给你们经费，每人十块钱。”刘永义让马青山把钱发给大家。 学员们表示十块钱太少，希望增加一些，最好二十块。 “别追倾国倾城呀，追那些庸脂俗粉，那样花不了多少钱，时间也会很短。” “可是，追庸脂俗粉的话，我们很吃亏的。” “又不是真的，拿到情报就甩了她。”看了一眼杨心红，刘永义急忙又说，“嘻嘻，来真的也行，那要看你们本事了，本事很高的话，十块钱也能追到倾国倾城，跟你们说，我追女孩可高手了，我有一个绰号叫‘刘一约’，追女孩一次就成功，还有一个绰号叫‘刘十’，追女孩从来不超过十天，不超过十块钱。” 学员们笑了起来。 “好，十块就十块，我保证，十天内完成任务，成为欧阳十。” “十天多差劲呀，我三天，成为张三。” “我两天，成为钱二。” “我一天，成为赵一。” 学员们大拍胸脯。 “好，很好，记住，这一招叫美人计，三十六计当中的，很管用的，哈哈哈哈。” 反击对rì妥协的计划写好了，刘永义拿着计划评头论足。 刘永义给计划打分：一个60，另两个不及格。 “让你们看看我的计划，100分的计划。” 刘永义的计划写得很详细，不过主要是武斗文斗两招：武斗，对发表对rì妥协言论的相关人员进行惩罚，从作者到编辑到报社全部惩罚，写得越多罚得越狠，惩罚主要是罚钱，还有砍人、寄子弹、扔炸弹、泼大粪等等，根据不同情况选择相应惩罚措施，愿意发表文章挽回影响的人可以打折；文斗，写很多抗战必胜的文章，用另一些上海滩头面人物的名义发到报纸上，当然，事先要征求意见。 “看清了吧，接下来就去做，武斗的事情我负责，文斗的事情杨同志负责，你们把这几天发表对rì妥协言论的人统计出来，根据他们的言论定出相应的惩罚措施，批准后就可以做了，抗战必胜的文章赶紧写，写好了交给杨同志。” “谈恋爱和反击汉jiān，先干哪个？” “一起来呀，怎么，没那个本事，你们只会站着吃糖果，不会走着吃糖果？” “好好，一起来，走着吃糖果。” 当天晚上，三个中队把武斗计划交了上来，刘永义修修改改之后，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17rì上午，欧阳志带着三个人来到距离丰田纱厂不远的一个小灌木丛里，他们趴在那里，用望远镜观察着纱厂大门。 丰田纱厂已经复工，汽车、工人在门口进进出出。 欧阳志的恋爱方法是“英雄救美”：自己扮演英雄，三个人扮演歹徒，歹徒首先出来调戏女工，然后英雄出现痛打歹徒救出美女，再然后美女爱上英雄。 欧阳志用望远镜观察着门口出来的女工，看这个不满意，看那个也不满意。 “喂，还没找到合适的？趴了都快一小时了，你的钱真不好赚。” “没找到美女呀，净看到丑女了，我可是队长，跟丑女谈恋爱，很没面子的。” “没找到美女是因为时间不对，应当上班或者下班的时候来，那时人山人海，找美女轻而易举，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找美女太难了。” “上下班确实人山人海，那时你们敢做坏事吗？敢吗？” “有道理，那你继续找，不过跟你说清楚，上午找不到，下午的钱要另算。” “好，好，另算。”欧阳志继续用望远镜观察大门。 第33章 谈恋爱 欧阳志英雄救美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纱厂走出一个女孩，洁白的裙子，大大的眼睛，修长的身子。 欧阳志立马恋爱了，望远镜追了女孩好长时间，快走远了才下命令，叫三个“歹徒”上去调戏。 三个“歹徒”走了五分钟之后，欧阳志把望远镜放进皮包，他提着皮包向英雄救美的地方走去。 走到英雄救美的地方，看到的情况让欧阳志大吃一惊，三个“歹徒”哼哼呀呀倒在地上，女孩则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别的英雄首先救了？” “没有别的英雄，我们是被……是被……那个人打的。” “那个人？那个什么人？” “就是……就是那个人呀，你看上那个。” “美女？你们三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美女打倒了？” “那个美女很凶的，太凶了，根本是母老虎转世，哎哎，这一次亏大了，我的门牙被她打掉了。” “这么凶，太好了，太好了，这个女孩太可爱了，我一定要追到她。” “好？你这人有毛病呀，这么凶的母老虎都要？” “什么母老虎，别胡说八道，这叫侠女，我最崇拜侠女了，做梦都想找一个侠女谈恋爱，居然在这里找到了，哈哈哈哈。” 欧阳志决定继续用“英雄救美”追这个女孩，他请三个人继续扮演歹徒。 “不干！给多少钱也不干！根本打不过嘛。” “不是打她，打我，我们把‘英雄救美’倒过来，她做英雄我做美人，她来救我。” 三人答应继续扮演歹徒，不过要求加钱，一人两块，理由是：非常危险，要加上医药费。 “好好，一人两块，记住，明天上午，还是这个地方。” 下午，欧阳志去办文斗的事，他带了一份名为“中国应当继续战斗”的文章去找他的老师、正始中学校长陈群，打算用陈群的名字把这篇文章发表在《大公报》上。 陈群是国民党元老，早年东渡rì本，入明治大学、东洋大学，分获法学士、文学士学位，历任广州大元帅府秘书，大本营宣传委员，国民党上海政治分会委员，黄埔军官学校政治教官，国民革命军东路总指挥部政治部主任，上海jǐng备司令部军法处处长，国民zhèng fǔ宣传部驻沪办事处主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路军政治部主任，南京jǐng察厅厅长，内政部政务次长，后来因为与***发生冲突而弃官隐居上海，在这期间创办了正始中学并自任校长，欧阳志就是在正始中学读书的。 出乎欧阳志的意料，找到陈群说明来意后，陈群明确表示：不同意用自己的名字发表“中国应当继续战斗”。 “中国已经输了，彻底输了，现在中国应当坐下来与rì本谈判，争取谈成一个较好的投降条件，不应当继续战斗，继续战斗毫无意义，只会白白死人。” 欧阳志劝说陈群不要妥协，他把刘永义说的那些话向陈群复述了一遍。 “刘永义的话表面看很有道理，实际根本没有道理，提高组织力哪有那么简单？提高组织力的关键是培养大批有知识有经验的人才，这就需要很多设施齐全师资雄厚的学校，还需要很多时间用来教育、实习，中国有那么多的学校那么多的时间吗？” 欧阳志努力用刚刚学到的知识劝说陈群，但最终没有成功。 “算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不过我要提醒老师一句，现在我们正在惩罚汉jiān，就算老师主张妥协，也请老师把嘴闭上，不然，会撞枪口上的。”欧阳志最后说道。 杜志财进了“奉贤游击培训大队”学习游击，他也参加了“反击妥协”的行动，被安排去jǐng告和惩罚傅筱庵。 傅筱庵是上海工商界的领军人物，曾担任北洋zhèng fǔ高级顾问，上海总商会会长，北伐时支持北洋军并积极活动为北洋军筹集军费，因此得罪了***，北伐军进入上海后发出通缉令通缉傅筱庵，傅筱庵只好逃去rì本控制的大连，在那里隐居了整整三年，后来托了很多人说情，总算让***取消了通缉令，1931年，傅筱庵回到上海，担任中国通商银行总经理、董事长。 rì军占领上海后，松井石根成立了“上海市大道zhèng fǔ”，以名不见经传的苏锡文为市长，帮助rì军管理上海、筹集物资。 由于苏锡文名气不大，活动能力很有限，松井石根很快就打算另选他人，这时有人向他推荐傅筱庵，松井石根听了介绍后非常满意，马上派人联系傅筱庵。 傅筱庵动心了，不过没有马上答应，一是为了吊rì本胃口，二是还要看战争的趋势。 南京陷落后，傅筱庵认为中国大势已去，于是积极靠拢rì军，一面推荐手下参加“上海市大道zhèng fǔ”，一面在报纸发表文章主张妥协。 “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学员根据傅筱庵文章的字数、态度把傅筱庵评为“二级汉jiān”，再根据傅筱庵的名气、富裕程度决定罚款二万块，还要在报纸发表支持抗战的文章挽回影响，决定得到刘永义批准，随即交给杜志财执行。 杜志财换上崭新的西装，脚上也换了锃亮的皮鞋，带着两个随从神气十足地向傅府走去。 杜志财的门牙用金牙补上了，现在不会漏风了，一开口金光闪闪、金口玉言，他来过傅府多次，每次都是作为杜月笙的小马仔去的，现在代表刘永义去jǐng告和惩罚傅筱庵，他觉得非常有脸。 来到傅府门口，杜志财神气十足地把jǐng告信递了上去，要傅筱庵立即出来面见自己。 接到jǐng告信的傅筱庵火冒三丈，这个世道怎么了？杜月笙手下的小小马仔也敢上门欺负自己！ 前思后想之后，傅筱庵压下了怒火，刘永义可不是好惹的，手下好几万人呢，全rì本最好的陆军和海军都奈何不了他。 傅筱庵吩咐管家把杜志财请进来。 杜志财对傅筱庵不出来面见自己很不满，管家说了很多好话，总算让杜志财走进了傅府。 见到傅筱庵的时候，杜志财突然心虚自卑起来，傅筱庵的一言一行太像杜月笙了，甚至比杜月笙还要威风。 傅筱庵对杜志财很客气，请他坐了上座，还让仆人给杜志财上茶。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与自卑，杜志财拿出了过去镇压手下那一套，他拿起茶碗含了一口茶，“咕噜”几下之后，“哗”的一口喷出老远。 傅筱庵没有计较杜志财的粗鲁举动，他非常客气地告诉杜志财，发表文章主张妥协不是自己的本意，是rì本特务逼的；发表支持抗战的文章有困难，上海毕竟是rì本人的天下；自己愿意交罚款，但是现在手头很紧，一时拿不出二万元，希望能减少一些。 杜志财对傅筱庵的低声下气非常满意，他大嘴一张，免了傅筱庵发表抗rì文章的任务，还非常慷慨地宣布给傅筱庵打七折，把刘永义给予自己的打折权用到了十成。 晚上，出去办事的学员陆陆续续打来电话，“反击妥协”计划进行得不错，发表了很多文章，收到了很多罚款。 刘永义最关心的是罚款，他把学员报上来的罚款加起来，总数达到了12万。 “谁说汉jiān多了不好？汉jiān多了才好呢，汉jiān多了罚款就多，哈哈哈哈。”刘永义笑得下巴都快掉了。 有人打来电话：叶金宝被jǐng察抓了，他是派去jǐng告和罚款持志大学教师汪云志的。 这个汪云志不是什么大人物，持志大学的一个教师而已，但却非常嚣张，上海刚陷落他就开始鼓吹投降，南京陷落后更是接二连三发表文章主张投降，学员们根据他的文章把他评为“一级汉jiān”，决定罚款一千块，抽十个大耳刮子。 叶金宝被派去执行这个任务，原本以为轻而易举，没想到汪云志居然喊来了jǐng察，jǐng察以敲诈勒索的罪名逮捕了叶金宝。 刘永义觉得匪夷所思，叱咤风云的上海滩大佬傅筱庵都对自己低声下气，这个汪云志凭什么对自己如此无礼？ 刘永义给华仁生打电话，要他找人保释叶金宝，同时给杜志财打电话，要杜志财弄清这个汪云志的来头。 18rì下午，杜志财打来电话：汪云志只是一个rì本留学回来的普通教师，没什么来头，父亲只是浙江乡下的一个中等地主。 “啥？没来头？没来头还这么嚣张？才输两仗而已，阿猫阿狗就觉得要变天了，就出来到处咬人了，呸！我他妈砍了你。” 刘永义宣布，晋升汪云志为“特级汉jiān”。 “特级汉jiān”是需要处决的，刘永义因而命令杜志财把汪云志的住处及其周围情况弄清楚，明天晚上干掉汪云志。 “不用这么麻烦，交给我得了，我今晚进去，一斧头砍了他。”杜志财自告奋勇。 “还是小心一点，弄清楚情况再行动，对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实习机会，我要派一些学员参加，让他们锻炼锻炼。” 第34章 杀汉奸 杜志财顺手发财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叶金宝只关一天就放了出来，敲诈勒索的事情天天有，jǐng察左手收钱右手放人。 得知明天晚上要干掉汪云志，叶金宝去找杜志财，强烈要求参加这次行动。 “这个王八蛋太嚣张了，我要亲手砍了他，出出这口恶气。” “好好，让你参加，让你出气。” 刘永义派了10个学员去暗杀汪云志，19rì下午，他们在公共租界的一个仓库与杜志财、叶金宝汇合。 虽然对手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刘永义依然为这次行动准备了很强的火力：五支手枪，还有斧头、砍刀等等。 “刘队长说，这么强的火力是用来吓唬黑皮的，让他们对暗杀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不要开枪。”学员报告道。 “好，不开枪。” 杜志财画出了汪云志住所及其周围的情况，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起了计划，很快，计划拟定好了。 行动时间定在晚上12时，得手后立即撤离。 晚上11时，杜志财打电话询问汪云志的情况，监视的人报告说：汪云志回家后一直没有外出，现在应当还在家里。 “好，出发，杀汉jiān。” 十二个人分成三个小组分别出发了。 11时半，他们在汪云志的家前面汇合。 汪云志的家是一个独家小院，大家按计划行事，首先戴上头套，然后五个学员包围小院，五个学员跟着杜志财和叶金宝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叶金宝抡起斧头把门闩砍断，然后一脚把门踹开。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杜志财带人把汪云志的家人捆起来扔进一个小房间里，叶金宝则对汪云志一阵拳打脚踢，然后用绳子勒死。 完事后没有马上离开，他们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财物，每人都拿了不少东西，然后才扬长而去。 20rì凌晨一时，在公共租界北区的汇山巡捕房，探长黄顺强接到了发生命案的报告。 “娘的，又发生命案，又要挨英国佬训了。”放下电话，黄顺强很不开心。 上海开战以来，大批人涌进租界，租界里鱼龙混杂，各种犯罪立马多了起来，偷盗抢劫是家常便饭，杀人放火也时有发生，jǐng察们白天黑夜忙得晕头转向，治安状况却没有丝毫改善，黄顺强因此饱受英国督察长的训斥。 黄顺强叫上五个jǐng察，他们乘车向汪云志的家赶去。 进入汪家，黄顺强首先向汪云志的家人询问情况，然后去察看汪云志的尸体。 “头，这可是第三个，那个埃文斯又要训你了。”一个jǐng察说道。 “娘的，把租界当什么了，屠宰场吗？一天杀了三个。” “头，这个案子好破，肯定是前几天来勒索的那个人干的，因为勒索不成反赔了钱，他火了，跑来把汪先生杀了。”一个jǐng察上来卖弄聪明。 “用不着你教我，我知道是他干的，一接到报案就知道了。” “我们去抓他吧，叫眼线把他找出来。” “抓？想死是不是？今天抓了他，明天他们就把我砍了，还有你们。” “那……怎么办？” “怎么办？”黄顺强绕着尸体转了几圈，“有办法，这个汪云志是自杀的，上吊自杀，跟别人无关，这样我就不用挨训了，也用不着得罪人了，哈哈哈哈。” 黄顺强亲自动手伪造现场，他解下汪云志的皮带，走到窗前把皮带绕在窗棂上，然后叫手下把汪云志的尸体拉过来，吊在皮带上。 “兄弟，当汉jiān可是有窍门的，有多大本事做多坏汉jiān，希望你下辈子明白这个道理。”黄顺强拍着汪云志的尸体说道。 其他jǐng察也在黄顺强的指挥下干起了伪造现场，汪云志死的时候流了很多屎尿，这些屎尿需要打扫干净，凶手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需要重新摆放整齐。 “369，你在汪先生脚下撒一些尿，汪先生的裤裆湿成这样，下面没有尿可不行。”黄顺强一边说一边在汪云志的尸体下方放翻倒的凳子。 “好嘞。”369走到尸体前解着裤裆。 “别撒太多，撒一些行了，多了不真实。” “撒一些？就是说中途停下来，jǐng长，这样很难的。” “难个屁！一泡尿而已，你就这么差劲，一泡尿都撒不好？” “好好，能撒好，能撒好。”369吹着口哨向尸体下方撒尿。 “jǐng长，要不要加点屎？我正憋着呢，有货。”另一个jǐng察凑过来说道。 “不用，撒些尿就行了，停！停！你小子干嘛呢，撒个没完？” 369急忙停了下来。 现场布置好后，黄顺强叫人过来拍照。 20rì上午，刘永义坐在办公室翻看着报纸，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通过报纸了解文斗武斗的成效。 文斗武斗的成效很不错，上海呼吁和谈的人少了很多，刘永义看得非常高兴。 “这帮吃大粪的狗秀才，哼，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是打是谈你们说了算吗？是打是谈我们说了算，是打是谈我们这些枪杆子说了算。”刘永义翘着二郎腿，一边看一边摇头晃脑。 杜兰特来了，带来了刘永义订购的三百支手枪，包括五十支无声手枪。 刘永义把手枪带到靶场，叫来三十个军官，要他们每人取一支手枪去检验。 军官们取出手枪，擦去手枪上厚厚的防锈油，“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打了一阵，军官们报告，手枪质量没有问题。 “好，好，交易成功。”刘永义和杜兰特握手。 杜兰特带来的手枪全是刚出厂的，支支崭新漂亮，军官们看着眼红，纷纷要求刘永义发给他们。 “发给你们？可以，不过不能白给，你们把手枪给我的时候可是要了钱的，我把手枪给你们也应当要钱，这样才公平嘛，优惠价，八折。” 军官们觉得八折太贵，他们吵吵嚷嚷了一阵子，吵到了七折。 有人提出以旧换新，刘永义答应了，不过必须加钱。 中午，刘永义请杜兰特喝酒，叫了吕志民、杨心红、刘芬等人作陪。 dú lì45旅的炮兵营在连续战斗中损失过半，不过通过搜集已基本恢复元气，现在有迫击炮15门、山炮三门、高炮二门，只是炮弹很少。 刘永义希望从杜兰特手中购买一批炮弹，但是美国炮弹与刘永义的大炮不适合，刘永义只好连炮弹带大炮一起买，他打算购买四门美国M1式81毫米迫击炮和四千发炮弹。 杜兰特答应明天带一门M1式迫击炮和十发炮弹来齐贤，向刘永义展示迫击炮的xìng能。 刘永义还想购买子弹，部队现在的子弹也很缺，可是同样遇到了子弹和枪不适合的问题。 “刘将军，把你的部队换成美式装备吧，你们使用德式装备根本是一个错误，很大很大的错误，德国人靠不住，他们是rì本的盟国，美国人才靠得住，美国是中国的朋友，又很讲信用。” “我也这样认为，可是换成美式装备要花很多钱，我可出不起，杜兰特先生，你们开一条生产线吧，专门生产79子弹，生产出来卖给中国，一定赚大钱。” “开一条生产线？那要花很多钱，还要花很多时间，万一中途你们妥协了，不打了，我们就亏大了。” “我们不会妥协的，我们一定会打下去的，我估计，中国与rì本的战争会打很久，至少要打三四年，你们开一条专门生产79子弹的生产线不会亏本的。” “不见得，不见得，刘将军，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的委员长正通过德国大使陶德曼与rì本zhèng fǔ谈条件呢，马上就会达成协议。” “哦，这件事情我知道，这只是委员长的一个手段，争取时间的一个手段，不是真的要妥协。杜兰特先生，这次中rì战争不是某个人某个集团与rì本的战争，而是全中国人民与rì本的战争，这场战争是一定要打下去的，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个集团的妥协而停止，如果某个人某个集团妥协了，我们会推出新的人新的集团当我们的领袖，领导我们继续战斗下去！” “刘将军的分析很有道理，你写一篇文章吧，我找关系把你的文章发表在美国报纸上，让美国人民明白这场战争的xìng质这场战争的发展，美国人民美国官员相信了刘将军的分析，他们会开生产线的。” “好的，我马上写，明天就交给你。” 下午，刘永义给“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学员发枪，每人一支手枪、两颗手榴弹。 拿到手枪的学员高兴极了，围着刘永义问个不停。 “刘队长，这支手枪是不是归我们了。” “是呀，这支漂亮手枪从此归你们了，好好练习，练好了用它杀鬼子，至少杀一个，一个都没杀到，这样的人是窝囊废，这样的人不配当我的学生。” “不可能一个杀不到，刘队长，我向你保证，至少杀十个！成为你最好的学生。” “十个也想成为最好？呸！我要超过你，杀一百。” “一百算啥呀，我杀一千。” 学员们吹起牛来，一个比一个牛。 当晚，刘永义和杨心红凑到一起写文章，题目是：中rì战争的前景。 文章洋洋洒洒五千多字，基本内容还是刘永义过去说的那些：中国是一个大国，人多资源多，中国人民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把战争坚持下去，然后rì本会在持久战中耗尽力量并最终失败，只是增加了这样的内容，“如果某个人某个集团妥协了，我们会推出新的人新的集团当我们的领袖，领导我们继续战斗下去！” 杨心红对增加的这部分内容很不舒服，她跟刘永义争吵起来。 “不应当增加这些，委员长不会妥协！绝对不会妥协！” “杨同志，我是说‘如果’，‘如果’。” “‘如果’也不行！‘如果’，就是怀疑委员长的抗rì信心，就是对委员长不敬！”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杨同志，我们当然知道委员长坚决抗rì，可是美国人不知道呀，委员长过去妥协过好几次，美国人总觉得委员长这次也会妥协，所以不敢全力支援我们，加上‘如果’之后，美国人知道我们不会妥协了，就敢全力支援我们了。” 双方争吵了好长时间，最后杨心红妥协，还是增加了“如果”。 “我的名气太小，用陈长官的吧，陈长官名气大，用他的名字发表，说服力更强。” “我同意这个做法，不过要通知他一声。” “好的，通知他一声，对了，顺便建议一下委员长：派一些大头目到美国去活动活动，讲演讲演，为中国争取支持。” “这个提议好。” “我们再写一篇文章吧，写我们新一军的，让美国人看看我们的勇敢，我们的能力。” “好的，再写一篇。” 21rì上午，刘永义照例在办公室翻看报纸，看着看着，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一条消息：rì军将要举行一次大阅兵，时间是23rì下午三时，地点是外滩。 刘永义急忙叫来几个人，要他们给正在上海活动的学员打电话，赶紧收集关于rì军阅兵的情况。 第35章 吓唬人 日本人大搞阅兵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攻下南京后，rì本人认为大局已定，基本停止了进攻。 rì本人通过德国大使陶德曼向***列出了和谈的条件：第一，中国承认满州国，并把华北、内蒙、华中交给rì本管理，第二，中国赔偿rì本的损失。 为了配合和谈，rì军大本营命令：北平、上海、南京等地的rì军立即开展一场宣传攻势，鼓动中国百姓站出来支持和谈，以此给***增加压力，迫使他接受rì本的条件。 接到大本营的命令后，北平、上海、南京等地的rì军行动起来。 留守上海的是rì军101师团，师团长是伊东正喜。 接到命令后，伊东正喜行动起来，派了很多人去找上海滩的头面人物，对这个威胁，对那个利诱。 威胁利诱起作用了，上海街头出现了很多支持和谈的标语，报纸出现了很多支持和谈的文章，甚至有人搞起了支持和谈的演讲、支持和谈的游行。 伊东正喜高兴极了，与北平、南京相比，上海的宣传攻势是最出sè的：支持和谈的声音最大，支持和谈的花样最多， 高兴的rì子没有持续多久，几天过后，支持和谈的声音居然小了下去：街头上支持和谈的标语不见了，报纸上支持和谈的文章少了，走上大街呼吁和谈的人被打得头破血流，牙齿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感到不解的伊东正喜派人出去调查。 原因很快弄明白了：刘永义发起了一场反宣传攻势，这场反宣传攻势把伊东正喜的宣传攻势压了下去。 伊东正喜召集手下商量对策。 有人建议派部队进剿，把刘永义消灭或赶走，这个建议很快被否定：上海的rì军仅有一个师团，守卫上海都兵力不足，哪还抽得出多余的进剿刘永义。 讨论了很久，他们决定还是用宣传来对付宣传：一方面加大威胁利诱的力度，另一方面大力宣传rì军的英明神武，以此来吓唬中国百姓，让中国百姓对胜利失去信心。 宣传rì军的英明神武主要两项措施：第一，在上海大量放映rì军胜利的影片，第二，在上海搞一次大规模的阅兵式。 刘永义的新一军就在上海附近，他们肯定会袭击阅兵式，为了防范刘永义的袭击，他们决定采取三条措施：第一，加强阅兵式的jǐng戒，第二，放弃部分不重要的据点，集中兵力坚守要点，第三，轰炸机挂上炸弹做好出击准备，发现刘永义的大军，立即出动轰炸。 搞阅兵式需要一个由头，总不能说“由于要吓唬中国人所以要搞阅兵式”，应当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家绞着脑汁想了起来，想出了一个又一个理由，但都不合伊东正喜的意。 “长官，我记得皇长子明仁的生rì是12月23rì。”一个参谋举起了手。 “对呀对呀，皇长子的生rì，未来天皇的生rì，这个理由太好了，太充分了，虽然时间紧了些，基本上还是合适的。”伊东正喜大为高兴。 会议结束后，伊东正喜命令参谋拟定行动方案。 行动方案很快拟好，然后发给了东京的大本营，这个大本营是1937年11月17rì成立的，类似于其它国家的统帅部，用来统一指挥侵略中国的战争， 接到伊东正喜的方案后，大本营非常欣赏，答应全力支持。 大本营命令文部省：立即在三天内制作三十部表现rì军英明神武的影片，送到北平、上海、南京等地放映。 伊东正喜的方案中没有使用坦克、大炮，那是因为rì军的坦克、大炮都上了前线，现在上海只有一些正在修理的破烂坦克、大炮，那些东西可不敢拿出来吓人。 大本营认为阅兵式上必须有坦克、大炮，否则吓唬效果不好，他们主动提出给伊东正喜调一批坦克、大炮，这些坦克、大炮从刚刚打完仗的南京抽调。 不过，大本营在欣赏之余也告诫伊东正喜，一定要加强jǐng戒，防止白川义则的惨剧重演。一九三二年的“一二八事变”后，rì军在上海搞了一次大阅兵，那次大阅兵以悲剧收场：朝鲜人尹奉吉向检阅台扔了一颗炸弹，检阅台上包括上海派遣军司令白川义则在内的多名大人物被炸死炸伤。 中午，在齐贤，出去谈恋爱的帅哥回来了，带来了谈来的情报。 根据帅哥报来的情报，刘永义得知：rì军向上海的大小纱厂下了大批冬衣的订单，总数达十万套之多，这些冬衣将在最近完工并运往前线。 “你们继续去谈恋爱，弄清楚冬衣的进展，我们要在小rì本的冬衣刚刚做好的时候去抢，早了晚了都不行，早了，抢来的是半成品，还得麻烦我们继续加工，晚了，小rì本的冬衣就运走了。”刘永义命令道。 帅哥表示一定努力，不过要求加钱，十块钱早花完了。 “这么快就花完了？原先不是挺牛的吗？要做张三李一，现在怎么这么没用，成了张一百李一千？” “这个……出了点意外，纱厂美女太多，费了好大好大劲都找不到丑女，只好找美女谈恋爱了，所以开销超了一些。” “找不到丑女？有这么夸张吗？算了，做傻子相信你们一回，给你们每人加二十块，喂，省着点花，这可是公款，你们拿着公款谈恋爱呢。” “一定省着花。” 刘永义对欧阳志的恋爱很感兴趣。 “欧阳同学，听说你谈的是一个侠女，还是rì本侠女，是不是这样？” “这个……嘻嘻，侠女说不上，有点功夫而已，” “现在rì本特务活动猖獗，你的侠女不是rì本特务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她是纺织学院毕业的，是技术人员，她们家是纺织世家，她父亲还是丰田纱厂的大股东呢？” “不是？不是就好，其实，是rì本特务也无妨，将计就计就是了，把她骗上床，然后一脚蹬了，让小rì本赔了夫人又折兵。” “咳，咳咳。”旁边的杨心红发出了很不满的咳嗽声。 “哎哎，不能这样，不能伤害一颗爱你的心，不管这颗心是rì本的还是中国的。”刘永义听出了不满，急忙改口。 帅哥“嘻嘻”笑了起来。 “和侠女谈恋爱很幸福的，过去我也爱过一个侠女，很漂亮，武功很高，对我非常好。”刘永义一时忘形，吹嘘起自己的恋爱史来。 “你也爱过一个侠女？后来呢？” “后来刘永义把侠女老爸杀了。”杨心红冷着脸说道。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她老爸不是我杀的，她老爸的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刘永义立马脸红脖子粗。 “跟我急有啥用，去找她呀，跟她解释呀，她相信了，你们又可以破镜重圆了。” “不跟你说，不跟你说，欧阳同学，你的未来岳丈在上海吗？” “不在上海，可能过段时间会来上海。” “来了跟我说一声，我要跟他谈谈，我要跟他做生意。” 欧阳志等人也知道了阅兵式的事，他们问刘永义：要不要袭击阅兵式？ “当然要袭击了，哪能让小rì本在我身边耀武扬威呢，这次的袭击要超过上次，让rì本人死得更多，死得更大。” 下午，杜兰特又来了，带来了很多武器。 杜兰特首先向刘永义展示M1式81毫米迫击炮，他亲自cāo炮向二千米外的一个沙包垒成的碉堡shè击，连发三炮，第三炮正中碉堡。 刘永义也上前cāo炮shè击，他对M1式迫击炮的xìng能表示满意，并决定购买四门M1式迫击炮和四千发炮弹。 杜兰特怂恿刘永义购买更多的美式装备。 “看，这是美国最新式的M1加兰德步枪，刚刚研制出来的，装八发子弹，半自动的，扣一下打一发，装备了这种步枪，一个兵顶八个兵，一个连顶八个连。”杜兰特拿起一支崭新的步枪向刘永义炫耀。 “哦，加兰德步枪，这种步枪我听说过。” “这种枪xìng能可靠，准头非常好，我打给你看。” 杜兰特叫人在一百米处竖起靶子，他拿过步枪，压进八发子弹，然后举枪shè击，一连打了八枪，打了六十环。 “我的枪法不是很好，刘将军，你来打吧，一定枪枪十环。”杜兰特把步枪压上子弹，交给刘永义。 刘永义的枪法一般，他叫来一个神枪手，叫他把步枪拿去shè击。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神枪手一连打了八枪，枪枪命中靶心。 “这枪真的不错，不过太费子弹了，装备了这种步枪，士兵打个不停怎么办？一下就把子弹打光了。”刘永义拿过步枪端详着。 “这个问题好解决，军官控制一下就行了，还有，打完仗后检查士兵的shè击情况，发现滥shè的，严厉惩罚。” “有道理，有道理。” 刘永义把加兰德交给军官去过瘾，他和杜兰特继续试shè其它武器。 “杜兰特先生，你们美国有没有反坦克枪？类似英国博伊斯反坦克枪的那种，那种反坦克枪很好，我们在实战中用了，打坏了rì本很多坦克，你们的M2太重，反坦克的效果不好。”刘永义一边试着武器一边问道。 “反坦克枪？没有，不过搞一种反坦克枪并不难，我向他们提建议吧，立马搞一种反坦克枪出来。” “你们直接仿制英国枪得了，向英国人购买图纸来造，这样一举两得，既节省了时间，卖给我们之后还可以说是英国人卖的，让rì本人跟英国人发火去。” “这个主意不错，好，我向他们提议，要他们仿制博伊斯反坦克枪，仿制出来卖给你们。” 把美式武器打过一遍后，刘永义对美式武器的xìng能非常满意，决定购买一个连的美国武器，搞一个“美械连”。 第36章 攻日军 新一军破坏和谈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杜兰特怂恿刘永义多买一些，搞“美械营”，甚至“美械团”。 “美械团？太夸张了，那要花很多钱的，我出不起那么多钱。” “刘将军出得起，我可听说了，刘将军卖工厂弄到很多钱，别说美械团了，美械旅美械师都可以。” “那些钱是国家的，我要上交国家，随便花了，委员长会生气的。” “不会生气的，你是为了打rì本，对了刘将军，我敢断言：今后打rì本，你们主要是用美械，而不是德械，也不是苏械，刘将军率先搞起美械团，等委员长大量装备美械了，你的人就成了种子，肯定在美械部队担任要职，刘将军也可以水涨船高，统帅几十万大军。” 杜兰特打动了刘永义，他请杜兰特说详细一些。 杜兰特分析起来：德国是rì本的盟国，德国肯定不会卖给中国武器；苏联虽然现在卖给中国武器，但肯定长久不了，苏联在远东的实力不如rì本，当rì本用远东要挟苏联的时候，苏联肯定屈服；只有美国不怕rì本，可以持续不断地向中国提供武器。 “运输呢？运输的问题如何解决？中国和美国之间可隔着rì本。” “运输的问题好解决，美国拥有世界最强大的海军，比rì本海军强大得多，rì本海军绝对不敢拦截美国商船，否则，美国海军会把他们打得粉碎。” 杜兰特的分析说服了刘永义，刘永义决定晚上召集军官开会，争取他们的支持，美械营美械团的事情太大，刘永义必须得到军官的支持。 “杜兰特先生，你也去开会吧，和我一起劝说他们。” “好的，我去。” “还有，你要的文章已经写好了，一共两篇，一篇用陈诚陈长官的名义一篇用我的名义，稍后杨同志会拿给你。” “很好，我会努力让这两篇文章发表在美国最有影响的报纸上。” 当晚，刘永义召集团以上军官开会，首先向大家通报了阅兵式的事情，大家一致同意袭击阅兵式。 跟着讨论美械营的事情，大家一致同意搞一个美械营，打几仗立了战功后扩充为美械团，美械营的番号为“新一军dú lì营”，以王起凤为营长。 21rì上午，杜兰特很满意地返回上海。 杜兰特走后不久，乔运福来了，带来了一条很大很大的鱼。 乔运福告诉刘永义，这是一条大鲸鱼，足足一万多斤，昨天晚上搁浅在了海滩上。 “这些大鲸鱼傻傻的，游来浅水的地方抓鱼吃，一不小心就搁浅。”乔运福说道。 “搁浅？”刘永义绕着鲸鱼打转，“上海真是个好地方呀，遍地黄金，坐在岸上晒太阳都有大鱼游上岸让你吃。” 刘永义吩咐手下，把这条鲸鱼切了分掉，大家好好吃一顿鲸鱼大餐。 在乔运福的指点下，刘永义切下了一大块最好的鲸鱼肉，一群人围拢在炉火前烧烤起了鲸鱼。 乔运福来找刘永义还有另一个目的：希望刘永义允许他打捞**封锁线上的沉船。 中rì战争爆发后，为了防止rì本海军利用长江、黄浦江进攻**，**征集了大量船只，装上石头沉入江中，构成了阻碍rì本海军上行的封锁线。 **退出上海之后，rì军开始清理航道，他们采用炸药爆破的方法，很快从封锁线上打开了缺口。 缺口虽然打开了，但是rì本海军的通行依然非常困难，这是由于打开的缺口非常狭窄，而且湍急的江流推动着江底的沉船，经常把沉船推到缺口处把缺口重新堵上， rì军一面继续清理航道，一面到处张贴通告：欢迎中国百姓也来打捞沉船，打捞上来的沉船归捞主所有，rì军还额外给一大笔赏钱。 很多人看了通告后动心了，协助rì军打捞起沉船来。 乔运福也想去打捞沉船，可是他多了一个心眼，知道这样做等同汉jiān，于是跑来找刘永义，希望得到刘永义的允许。 乔运福对着刘永义滔滔不绝：只捞小船不捞大船，只捞浅水处的不捞深水处的，这样对清理航道帮助不大，百姓却可以得到很多好处。 刘永义没有被乔运福的滔滔不绝弄晕头脑，他认真考虑起来：rì军很快就要进攻武汉、杭州，长江、黄浦江是rì军重要的交通线，长江、黄浦江的航道通畅了，rì军对武汉、杭州的进攻将如虎添翼。 “乔先生，你们不能去打捞封锁线上的沉船，谁打捞谁就是汉jiān。”认真考虑后，刘永义说道。 乔运福不死心，继续对着刘永义滔滔不绝，但是，他的话对刘永义不起作用。 “那……好吧，不捞封锁线上的，捞其它地方的总可以吧，捞那些不在封锁线上的。”见刘永义很坚决，乔运福只好退而求其次。 “这个可以，当然可以，哦，乔先生，给你一个建议，去南京附近的江面打捞吧，那里沉了好多船，**撤退时用了好多船，那些船在撤退时沉了好多。”说到这里，刘永义的声音低沉下来。 “这个我知道，可那里全是rì军，我们不能去呀。” “可以去的，拉上洋人就可以去了，你去找英国佬美国佬，跟他们合伙成立一个打捞公司，然后去南京那里打捞沉船，打捞时英**舰美**舰停在旁边看着，rì本人一定不敢干涉。” “好主意！好主意！好！就这么办！马上去办。” 乔运福走后，刘永义和其他人继续烧烤鲸鱼，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正吃得满嘴流油，文强来了，带来了***的口喻。 刘永义等人急忙起身、洗手，走进办公室听***的口喻。 口喻的前面是夸奖，夸奖刘永义、吕志民在亭林桥、继光堡的战斗中表现出sè、为国家立下大功，决定授予刘永义、吕志民青天白rì勋章。 青天白rì勋章是**的最高勋章，得知自己得了青天白rì勋章，刘永义、吕志民高兴极了，说了好多“肝脑涂地”的话。 口喻的后面是命令，命令新一军继续留在上海附近，训练部队、补充武器，但不要攻击rì本人。 “不要攻击rì本人？嗯……明白了，攻击rì本人会激怒rì本人，影响zhèng fǔ跟rì本的和谈。”刘永义一下猜出了***的用意。 “不要服从这个命令，立即攻击rì本人，破坏zhèng fǔ与rì本的和谈。”杨心红拍起了桌子。 “杨同志，这可是委员长的命令。” “这不是委员长的命令，这是委员长身边那些亲rì派的命令，亲rì派的命令不能服从。”杨心红很会找理由。 “吕军长，你说呢？” “这个……军人应当服从命令。” “不行，这个命令绝对不能服从。”杨心红再一次拍起了桌子。 “文同志，rì军正在进攻杭州？**要不要守杭州？”刘永义问道。 “这个……委员长还没决定。” “还没决定？嗯……”刘永义想了一阵，“这样吧，召集大家讨论一下，按大家的意见办。” “好的，按大家的意见办。” 文强还带来了戴正的一封信，他把信交给刘永义。 在信中，戴正把刘永义大大夸奖了一通，称赞他指挥有方，在南市打出了忠义救**的威风，同时希望刘永义继续指挥忠义救**，让忠义救**立下更大功劳。 “好好，继续指挥。”看完信后，刘永义把信折起来装入口袋。 刘永义想起了交给杜兰特的两篇文章，他找来一个人，要他赶紧去追杜兰特，把第二篇文章上的作者由“中国陆军中将刘永义”改成“中国陆军中将、青天白rì勋章获得者刘永义。” 下午，刘永义召集军官开会，让文强传达***的口喻。 听完口喻后，军官们首先祝贺刘永义、吕志民，然后开始议论，黄埔的人认为应当服从这个命令，非黄埔的人认为不应当服从这个命令。 大家争吵了好一阵子，最后，非黄埔的人占了上风，大家用举手表决的方式通过决议：新一军袭击rì军的阅兵式，破坏zhèng fǔ与rì本的和谈。 表决过后大家接着议论别的，他们欢迎军统帮助新一军购买武器弹药，但是不欢迎把逃入租界的军官调进新一军。 “逃入租界的全是怕死鬼，我们新一军不要怕死鬼。” “对对对，不要怕死鬼，那些怕死鬼进来，会把风气带坏的。” 军官们纷纷反对着，反对的原因除了明面上的怕死鬼，还有暗地里的：担心那些军官进来抢了位置。 刘永义、吕志民对军官们的反对感到高兴，他们也反对调入那些军官，反对的原因有两个：第一，看不起那些军官，第二，调入那些军官会妨碍“奉贤军官培训班”学员的分配。 “我认为，调入军官的事情可以缓一缓，现在南京已经丢了，新一军不用急着上战场了，有时间慢慢培养军官。我有一个提议：成立一个机构，专门甄别那些逃入租界的军官，万不得已逃入租界的可以赦免，贪生怕死逃入租界的严厉惩罚，所有逃入租界的军官甄别之后才能再用，不然，会带坏部队风气的。”让军官们充分反对之后，刘永义顺水推舟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个建议好，这个建议好，我同意这样做。”吕志民急忙表态支持，这个建议太符合自己心意了。 “文同志，你觉得呢？”刘永义问文强。 “我只是传话的，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不过我觉得刘长官的建议很对，确实应当甄别后再用，刘长官，你把你的建议发给委员长吧，我相信，委员长会采纳你的建议的。” “好的，发给委员长，马上发。” 会议结束后，刘永义写了一份电文，电文内容主要两部分：第一，新一军官兵强烈反对zhèng fǔ与rì军和谈，第二，逃入租界的军官应当甄别之后再用。 刘永义没有报告新一军即将进攻阅兵式的事情，这个事情要先斩后奏。 电文写好后，刘永义让吕志民、王起凤在上面签字，然后让电报员发给***。 第37章 写小说 刘永义规定三天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签完字后，吕志民、王起凤走了，刘永义则叫来了杨心红。 “杨同志，我打算出一本小说，反击那些亲rì派。” “出一本小说？有意思，什么样的小说？” 刘永义比划着说了起来，出的是一本描写戚继光抗击倭寇的小说，名字叫《英雄戚继光》，内容是这样的： 明朝嘉靖年间，rì本天皇率十万大军从金山卫登陆，嘉靖皇帝派不学无术的严世蕃率军迎击，连战连败，严世蕃一面把战败责任推给手下，一面极力渲染rì军力量的强大，劝说嘉靖皇帝割地赔款向rì本天皇屈服，由于严世蕃的父亲严嵩是明朝首辅，权力很大，在严嵩、严世蕃的推动下，朝廷上“和”声一片，嘉靖皇帝也动摇了。 戚继光是严世蕃手下重要将领，在其他各军纷纷败北的情况下，他的军队连战连捷，打得倭寇闻风丧胆，天皇先是派刺客行刺，连派数个高手全部失败，于是派人以重金行贿严世蕃，想借严世蕃之手来除掉戚继光，贪婪的严世蕃收下了rì本天皇的黄金，随即着手陷害戚继光，先是把戚继光的战功归入自己名下，接着把自己的战败责任推给戚继光，在严嵩、严世蕃的合谋下，戚继光被关进了大牢。 公主朱冰冰武艺高强，得知戚继光被jiān臣陷害立即设法营救，她偷偷潜入严府，拿到了严嵩、严世蕃通倭卖国的证据，并把这些证据呈给嘉靖皇帝，皇帝见后大怒，罢免了严嵩、斩杀了严世蕃，任命戚继光为统帅，率十万大军迎击倭寇，两军在福建的莆田相遇，戚继光以“鸳鸯阵”迎击，大败倭寇，并将rì本天皇一刀砍成两段。 “故事编得不错，不过说反了，严世蕃跟戚继光是朋友，是严嵩提拔了戚继光。”听了刘永义的故事后，杨心红说道。 “朋友？不可能吧？戚继光是大英雄，严嵩、严世蕃是大jiān臣，大英雄怎么可能和大jiān臣交朋友？” “他们之间就是朋友，历史书就是这么写的。” “肯定是历史书写错了，纠正过来，马上纠正过来。” “好好，纠正过来，反正严嵩是jiān臣，怎么抹黑都可以，喂，找谁写这本小说？” “找……找学员吧，找他们写这本小说，这件事由你负责，三天写出来。” “三天？喂，这是写小说，不是写作文，三天怎么写得出来呢？至少三个月。” “必须三天写出来，晚了来不及了，晚了中国就……那些亲rì派就得逞了，可以三天写出来，你找上几十个人，一人写一段，然后凑在一起，小说就出来了。” “好吧，我试试，喂，在这里等着，好好琢磨，把小说琢磨得更jīng彩，我马上去找人，聚集到这里听你讲故事，讲完他们回去写，汇集到我这里由我总编成小说。” “好，好，就这么办，快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杨心红带着二十来个学员来了，都是特别能写的作文高手。 刘永义叫人把屋内的桌椅搬开，然后他口述，学员用粉笔在地上画下所负责章节的内容。 学员提议增加一些爱情，没有爱情，小说不好看的。 “好，好，增加爱情，增加最好看的三角恋的爱情，朱冰冰朱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女，严jiān臣和戚英雄都爱上了她，严jiān臣追求失败恼羞成怒，于是陷害戚英雄。”刘永义答应道。 “再增加一些爱情怎么样？增加成四角恋，严嵩严老贼也爱上了她。” “不行，不能再增加了，这是一部抗rì小说，应当抗rì为主，爱情只是调料。” “能不能搞点抄袭，把其它小说里最jīng彩的情节抄进去？” “当然可以，这个建议很好，好极了，就这么干，这是为了抗rì，为了抗rì而抄袭，很光荣的。” 刘永义手舞足蹈地说着，说得唾沫横飞，足足说了两个多小时。 “好了，其本框架就是这样，接下来你们在这个框架内发挥，加点美女，加点武功，加点意外，加点巧合，嘻嘻，再把我的一些事情加到戚继光戚英雄身上，这本小说很重要，关系着中国的命运，你们要认真写，既要写得快，又要写得好。”刘永义最后说道。 “一定又快又好。”学员们保证道。 傍晚，搜集情报的学员陆续回来，把搜集到的情报一一汇报。 刘永义、吕志民、王起凤分析学员搜集来的情报，他们非常沮丧地发现：rì军对阅兵式的jǐng戒很严，袭击非常困难。 三人商量了一阵，决定放弃袭击阅兵式，改为炮击机场，同时把夺取冬衣的行动提前到明天晚上。 rì军在上海的机场有好几个，他们选择了龙华机场，这个机场离外滩很近，枪炮声可以很清晰地传到阅兵式上。 “只要让上海百姓听到‘隆隆’炮声，就能大灭rì本威风大长中国士气，效果跟袭击阅兵式差不多。”刘永义说道。 王起凤叫来几个参谋，他们着手制订起了计划。 刘永义也着手制订计划，他制订的是打冷枪的计划：把“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学员派到上海周围，23rì晚上打冷枪、放鞭炮、搞爆炸。 打冷枪的计划很简单，很快就制订好了，刘永义随即召集“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队长开会，给他们安排任务。 学员们对这个计划很不满：太没意思了，太没有挑战xìng了，干嘛不直接袭击阅兵式呢。 “哦，没法袭击阅兵式，小rì本把检阅台设在了黄浦江的军舰上，我们接近不了检阅台。” “那就袭击他们的队列，袭击那些走正步的士兵，向他们开枪、扔炸弹。” “打小兵没意思，再说风险太大，rì军肯定把道路旁边的楼房完全清空并封锁起来，你们进不去的。” “可以进去的，我对那一带的地形很熟，有办法混进去。”一个名叫楼明的队长说道。 “就算混进去，一开枪你们就跑不了，rì军会包围楼房把你们全打死的，不要去。” “部队呢？他们也不袭击阅兵式？” “他们也不袭击阅兵式，他们袭击其它地方，袭击其它防备不严的地方，机场、桥梁、火车站等等。” “比我们强不了多少，刘队长，还是袭击阅兵式吧，袭击阅兵式影响大，能最好地鼓起大家的抗rì信心。” 学员们吵吵嚷嚷了很久，没能说服刘永义，只好很不高兴地接受了任务。 “别这个样子呀，杀鬼子的时间长着呢，会有影响大危险小的好机会的。”看到大家的苦瓜脸，刘永义安慰道。 学员们走了。 才过了一小会，刘芬折返回来找刘永义，她刚刚想出一个非常大胆的方案：用武装船袭击rì军的阅兵式。 “我们弄一条船，在船上装机枪、大炮，rì军搞阅兵式的时候，我们把武装船开进外滩，先打他们的检阅台，再追着他们的队列打，从队头打到队尾。” “武装船？有意思，很有创意。” “你同意了？” “没有，我不同意这个方案，rì军对黄浦江封锁很严，武装船进不了黄浦江，再说了，rì本军舰火力强大，武装船会被打得粉碎的。” “我们伪装呀，伪装得很像民船，要不干脆挂外国旗伪装成外国船，靠近检阅台一阵猛打，把上面的大官全干掉，之后被打得粉碎也值了。” “不可能的，伪装成什么也不会让你靠近的，再说时间也来不及了，不过……”刘永义转了转眼珠子，“我们可以之后打，阅兵式结束之后再打，那个时候小rì本的军舰应当已经开走了。” “结束之后再打？咦，那有什么意思！坏蛋已经走了。” “还是很有意思的，他们前脚阅兵，我们后脚砸场，把他们的领事馆、俱乐部挨个揍上一通，影响还是很大的，而且伤亡会很小，对！就这么办！刘同学，马上找几个人，上封锁线捞船去。” 刘永义介绍了rì本人悬赏捞船的事，他要刘芬立即组成一个打捞公司去封锁线打捞沉船。 “捞沉船？捞船，修船，找船员，准备好的时候，阅兵式早结束了，我有一个好办法，我们抢船，派一支突击队悄悄潜入外滩，抢到船后直冲检阅台，把上面的大官全干掉。” “哎哎，怎么老想打阅兵式，小鬼子搞阅兵是为了抖威风，我们有很多办法打掉他们的威风，效果不比打阅兵式差，再说了，花那么大代价打那些老朽干什么？你觉得合算我觉得根本不合算，rì本老朽跟中国老朽一样，都是官大脑子小的东西，打掉他们只会对rì本有利，只会让rì本把更能干的年轻人调上来。” 刘芬始终认为应当攻击阅兵式，可她说服不了刘永义，只好很不高兴地离开了，去忙碌捞船的事。 攻击机场的方案写好了，刘永义、吕志民看过之后，认可了这个方案。 刘永义、吕志民召集军官开会，宣布了行动方案：王起凤带一千人，携带两门山炮去攻击龙华机场，刘永义带三千人，携带大量扁担、麻袋去夺取冬衣，吕志民留守齐贤。 会议很快结束，军官们返回部队做出发准备。 23rì凌晨一时，部队出发了。 一路非常顺利，由于rì军进行了收缩，他们在路上没有遇到任何rì军，天亮时，刘永义渡过黄浦江到达了莘庄镇，王起凤则到达了黄浦江南岸距离龙华机场仅仅六公里的朱家宅。 为了不被rì本侦察机发现，两支部队进入树林潜伏了下来，等待着出击的时机。 第38章 来灵感 刘永义写出军歌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在rì本，文部省接到了军方的三天内制作三十部电影的命令。 文部省对这个命令很不满，三天怎么能制作三十部电影呢？但也不得不服从，他们把任务分解开，你二部他三部分给了各个电影公司。 各个电影公司疯狂行动起来，半天写出剧本，半天选好场地演员，一天拍摄完成，一天剪辑完毕，三天后，他们真的弄出了24部电影。 原节子所在的“东宝映画株式会社”也接到了三天拍摄电影的任务，文部省特别要求，三天内必须把《上海陆战队》拍摄出来。 可是，当时的《上海陆战队》连剧本都没写好，怎么办呢？ 东宝老板召集了几个人商量，他们决定：写剧本、拍摄、剪辑，所有这些工作同时进行，先粗制滥造赶出来再说。 东宝上下一齐行动拍起了《上海陆战队》，仅仅两天半时间，他们就赶出了《上海陆战队》，完成了文部省交给的任务。 军方紧急用飞机把制作好的电影送去北平、上海、南京，命令那里的电影院停止放映其它电影，所有时间用来放映rì本电影，而且必须免费。 rì本人没有对电影院作任何补偿，这让老板们非常不满，但也不敢不执行，23rì上午，北平、上海、南京等地的电影院开始放映大rì本皇军“英明神武”的电影。 23rì清晨，上海街头，一队又一队的rì本兵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三八大盖，脚下蹬着大头皮鞋，皮鞋钉了铁掌，随着rì本兵恶狠狠的脚步发出响亮的“咔咔”声，这些声音传遍了大街小巷。 “咔咔”声吓住了很多人，各家各户的门窗打开了，一面又一面的膏药旗挂了出来。 rì本侨民的花样要更多一些，除了挂膏药旗外，他们还挂了很多庆祝皇长子“身体健康，快高长大”的标语，一些侨民甚至现在就把“皇长子”喊成了“皇太子”。 街上还有人搞起了游行，几十个人挥动着膏药旗、高举着标语牌，一边走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支持zhèng fǔ与rì本和谈、和谈才能救中国、和谈对百姓有利、rì本是中国的兄弟，等等。 街上还出现了一些教授模样的人，他们站在街头搞起了演讲，给行人讲妥协的好处，要求大家支持zhèng fǔ向rì本妥协。 很多人涌进电影院看起了电影，毕竟是免费的嘛，不看白不看。 司令部大楼里，伊东正喜听着各处报来的情况，他对现在的情况非常满意。 侦察机天刚亮就飞了出去，在上海周围盘旋侦察，不过没有发现刘永义的任何蛛丝马迹，这让伊东正喜非常紧张，刘永义在计划什么呢？ 紧张归紧张，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伊东正喜给各个机场打电话，要他们做好准备，发现刘永义的大军，立即出动轰炸。 上午十时，楼明等四名学员出现在上海的大街上。 按照刘永义的计划，楼明等人应当天亮出发，傍晚抵达上海市郊，打上几枪、放上几串鞭炮，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不过楼明等人觉得这样做不过瘾，他们私自决定：半夜出发，上午进入上海市区，下午袭击rì军的阅兵式。 不远处，一个教授模样的人正在演讲，大讲“中国与rì本应当成为兄弟”。 “队长，干掉那个老贼吧，我来干，保证一枪把他送上西天。”看着正在演讲的教授，一个队员厌恶地说道。 “让他再活一会吧，干完正事再来收拾他。”楼明说道。 四个人首先来到楼明的一个朋友那里，在那里寄存了武器，然后向外滩赶去。 rì军还没有封锁外滩，只是增加了很多巡逻的rì本兵，他们来回走着，用力跺脚发出“咔咔”的声音，两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来往的中国人。 楼明等人沿着外滩走着，观察着地形。 rì本轻巡洋舰“天龙”号锚泊在苏州河口附近的黄浦江中，就是原来“出云”号锚泊的那个地方，军舰上搭了检阅台，很明显，rì军的大官将在那里检阅部队。 楼明等人很想袭击检阅台，观察之后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论从岸边哪座楼房开火，手枪都够不着检阅台。 “要是带迫击炮就好了，对准检阅台一阵猛轰，‘咚、咚、咚’。”看着远处的“天龙”号，一个队员很遗憾地说道。 “带步枪也行呀，用步枪对着检阅台，‘砰、砰、砰’，说不定能打中几个。”一个队员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没法带进来，步枪迫击炮太大了，没法隐蔽。”楼明说道。 “可以现抢呀，从rì本兵手里抢一支步枪，用来shè击检阅台。” “咦，这个主意不错，赶紧吃饭，吃完饭再转转，看看有没有机会。” 他们离开外滩，找了个小饭馆吃饭，吃完饭后回到朋友家里取了武器，再回到大街上转悠。 转悠了好一阵，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他们只好放弃了抢枪的打算。 “现在去华兴饭店，打不着大官，打几个小兵也好。”楼明说道。 中午一时，rì军开始封锁外滩，并把旁边楼房里的人统统赶出来， rì本人对洋人很客气，搬来了椅子让他们坐，对中国人就很不客气了，让他们在路边站着，后面则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电影公司的人已经就位了，他们要把阅兵式拍下来，制作成电影在中国放映。 下午三时，三辆轿车开到外滩，松井石根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沿着搭好的浮桥，松井石根等人登上了检阅台。 阅兵式的第一项是发言，松井石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稿子，对着官兵滔滔不绝起来。 松井石根的发言主要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吹嘘，吹嘘大rì本皇军的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第二部分是威胁，中国应当马上接受rì本的条件，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大rì本皇军是天下无敌的，我们想消灭谁就可以消灭谁，想打到哪里就可以打到那里，所以，中国zhèng fǔ应当尽快接受rì本zhèng fǔ提出的条件，否则将输得更惨。”发言的最后，松井石根威胁道。 发言结束后，军乐团开始奏乐，在雄壮的音乐声中，阅兵开始了。 首先是水上的阅兵，二艘潜艇打头，十艘驱逐舰居中，再后是炮舰、扫雷舰，等等。 水上的阅兵正在进行当中，一个军官上来找伊东正喜，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伊东正喜急忙离开检阅台来到指挥所。 指挥所接到了侦察机发来的电报：虹桥机场附近发现大批部队，数量约有二三千人，携带有山炮等重武器。 “原来刘永义的目标是机场，虹桥机场，哼！做梦！” 伊东正喜给各个机场打电话，命令待命的飞机立即起飞，先飞到外滩转上一圈，然后去虹桥轰炸中**队。 一架又一架挂满炸弹的轰炸机从机场起飞，排好队形后飞向外滩，在外滩上空威风一把后，向虹桥方向飞去。 攻击机场的方案是一个声东击西的方案，刘永义首先行动，派小股部队向虹桥机场行动，摆出一副要攻击虹桥机场的态势，rì军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虹桥机场后，王起凤开始行动。 下午三时，rì本的阅兵式开始后，刘永义命令朱丰率五百人向虹桥机场前进，把rì军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把动静弄大一些，让rì本侦察机发现你，认为你是主力。”刘永义嘱咐道。 朱丰带上五百人出发了，拖着四门木头山炮，为了让rì本侦察机发现，每个人都拿了一把树枝，一边走一边拍打地面，弄出了滚滚烟尘。 朱丰的部队立刻被空中盘旋的rì本侦察机发现了，它们飞了过来，绕着朱丰兜起了圈子，一边兜圈一边降低高度。 朱丰命令部队向侦察机开火，一阵shè击之后，rì本侦察机慌忙飞高。 再过了一会，空中传来了沉重的“隆隆”声，大批轰炸机飞了过来。 “把草人插好，分散隐蔽。”看到铺天盖地飞来的rì本轰炸机，朱丰急忙下令。 每个士兵都背了一个草人，听到命令后他们插好草人，然后慌忙跑开，找壕沟、小坑隐蔽。 rì本轰炸机飞了过来，炸弹雨点一般落下，把草人炸得漫天飞扬，把大地笼罩在滚滚硝烟之中。 在莘庄镇，刘永义看到了轰炸掀起的滚滚硝烟。 “战斗，战斗，四面八方都沉默了，只有我们还在战斗。”举着望远镜看着远方，刘永义喃喃自语。 突然，刘永义来了灵感，他放下望远镜拿出钢笔，钢笔在笔记本上飞舞着，写下了一段小诗： 波涛滚滚的大江，决定命运的铁桥， 永不沉没的小船，力挽狂澜的爆炸。 历尽沧桑的炮台，惊天怒吼的巨炮。 四面八方的沉默，孤独战斗的勇士。 我们是中国的战士，我们是无畏的战士， 关公是我们的楷模， 忠诚我们的长官，义气我们的兄弟。 勇敢是我们的骄傲， 家乡亲人的骄傲，伟大民族的骄傲， 战斗是我们的渴望， 保家卫国的渴望，建立功勋的渴望。 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们战斗！ 手持落后的武器，我们战斗！ 战斗！战斗！战斗！ 只有牺牲的时候，我们停止战斗。 牺牲是我们的归宿， 军人的归宿，光荣的归宿。 写完后，刘永义念了几遍，感觉很满意。 刘永义把写好的小诗给其他军官看，他们看了之后连声称赞。 “军长，这首诗很好，很鼓舞斗志，就用这首诗做我们的军歌吧，用来鼓励弟兄们勇敢杀敌。”一个军官建议道。 “对对对，用这首诗做军歌，对了，再找人谱上曲，让弟兄们唱起来。” “好建议，好建议，好，就这么办。”刘永义很高兴地答应了。 第39章 夺武器 众学员袭击阅兵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到达朱家宅后，王起凤命令山炮做好shè击准备。 炮兵开始构筑山炮阵地。 王起凤爬上一颗大树，用望远镜观察着黄浦江北岸的龙华机场。 龙华机场停了很多飞机，其中9架是轰炸机，这9架轰炸机停放在跑道的起点处，机翼下挂着黑黑的炸弹。 看着这9架轰炸机，王起凤有些动心：用山炮shè击这些轰炸机，很可能诱发大爆炸，把9架轰炸机全部报销掉。 想了一想，王起凤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按计划来吧，这是一场政治仗，打早打晚了都不好。 阅兵式开始不久，龙华机场突然忙乱起来，一架又一架轰炸机开始起飞。 王起凤明白这些轰炸机是去轰炸刘永义的，他想了一想，决定把炮击时间推迟一些，等轰炸机返回机场装弹时再开始炮击。 在外滩，华兴饭店附近的一个偏僻小巷里，一个地下管道的盖子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向四周环视着。 “很好，没人。”观察一阵后，楼明说道。 盖子被推开了，四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楼明打头，四个人向华兴饭店走去。 华兴饭店的前门后门都有哨兵把守，他们于是走窗户，从窗户爬进了华兴饭店。 华兴饭店空荡荡的，所有人都被rì军赶出去观看阅兵式去了。 楼明原本打算在一楼shè击，可是马上发现一个问题，shè界被观众挡住了。 “上二楼吧，从二楼往下打。”一个队员建议道。 四个人上了二楼，在二楼的餐厅里找好了shè击位置。 水上的阅兵还在进行，一艘又一艘的战舰缓慢行驶着，一边行驶一边放着礼炮。 检阅台距离他们大约三百米远，上面站着松井石根等一大批大官。 看着检阅台上的rì本大官，队员们心痒起来，他们建议：把门口的两个哨兵引进饭店干掉，夺取他们的步枪，用他们的步枪shè击检阅台，那上面全是大官，打一个，比打一百个小兵都合算。 “这个……风险太大，我们都是新手，万一失手，整个行动就失败了。”楼明犹豫着。 “不会失手的，四个打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失手。” “对对，不会失手的，队长，这样的机会万世一时，错过了，一辈子都会后悔。” 队员们七嘴八舌劝说着。 “嗯……好吧，干掉他们，失手了也没有什么，至少我们尽力了。” 他们简单商量了计划：一个队员暴露自己把守卫后门的两个rì军引诱进来，然后用匕首杀死rì军。 商量好后，三个人选好位置潜伏起来，另外一人向后门走去。 引诱队员走到靠近后门的地方，故意弄翻了一张桌子。 桌子翻倒的声音立刻引起了门口rì军的注意。 “什么人？”两个哨兵一边喊一边走了进来。 队员把身体贴在墙边，探出半个脸向外观察。 “站住！”rì本兵发现了他，一边拉枪栓一边向他跑来。 队员把头缩回跺起了脚步，越跺越轻，给人一种逐渐远去的感觉。 rì本兵继续跑来，刚转过墙角，他们与楼明等四人面对面相遇了。 “上！”楼明叫了一声，举起匕首第一个冲了上去，另外三人跟着冲了上去。 一阵乱捅之后，两个rì本兵被杀死了，不过楼明他们也付出了代价，一个队员被捅了两刀，幸好伤得不重。 楼明用匕首割下一片衣服为受伤队员做着包扎，一边包扎一边诉斥闭着眼睛乱捅的队员。 “以后不准这样，一定要睁着眼睛，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一定睁着眼睛。” 他们拿走了rì本兵的两支三八大盖、四颗手榴弹，然后上了二楼。 水上的阅兵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陆上的阅兵。 一个方阵又一个方阵的rì军官兵走了过来，钉了铁掌的皮鞋用力踏在地上，发出响亮整齐的“咔咔”声。 第一个方阵是立功官兵方阵，由那些立了战功的官兵组成，他们胸前挂着金光闪闪的勋章，神气十足地向前走着。 接下来是立功部队方阵，由那些立了战功的部队派官兵组成，当这些部队走过来的时候，播音员先用汉语后用rì语介绍着他们的赫赫战功。 楼明等人来到了二楼。 由于缴获了武器，楼明对战斗方案作了改动：两个队员用三八大盖，自己和另一个队员用手枪手榴弹。 “瞄准中间那个家伙，他一定是松井石根，把他送上西天。”楼明一边说一边把手榴弹的盖子拧开，拉出弹弦放在窗台上。 “一定瞄得准准的。”两个队员保证道。 很快，他们做好了战斗准备。 楼明探出半个脸向外望着。 一个rì军方阵走了过来，rì本播音员介绍着这支部队：正在放映的电影《上海陆战队》的原型，在上海战斗中坚守公大纱厂整整两个月，顶住了数十倍于自己的中**队的进攻。 “顶住？我他妈叫你顶住。”楼明骂道，他当即决定，攻击这个方阵。 “预备……开火！”看着方阵来到跟前，楼明命令道。 两支三八大盖首先开火，跟着，手榴弹飞向了方阵，在方阵中爆炸。 检阅台上，松井石根正向走过的部队敬礼。 突然，一颗子弹“嗖”的一声从头顶掠过，松井石根吓了一跳，本能地趴在了地上。 行进中的方阵腾起了硝烟，枪声、爆炸声大作。 松井石根很快又站了起来，腰板挺得直直的，两边好多人看着呢，趴在地上成何体统。 旁边的人全部趴了下来，武官的姿式非常标准，文官的姿式则糟糕透了，脑袋拼命往下扎，屁股撅得高高的，跟个鸵鸟似的。 “站起来，统统站起来，不能让支那人看我们笑话。”松井石根怒吼着，怒吼声通过话筒传到了四面八方。 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枪击让观众一下了炸了窝，他们四处乱跑乱叫。 受到袭击的“原型方队”也被爆炸和枪击弄得炸了窝，十来个人被打倒，剩下的四处乱跑，寻找地方躲避。 “立……定！”走在前面的指挥官大声吼道。 正在乱跑的rì本兵站住了。 指挥官扭头寻找袭击者，马上，他发现了正在开枪投弹的楼明等人。 “全体！向右……转！” “砰”，华兴饭店上打来一枪，正中指挥官的肩头。 “打开保险，瞄准敌人！shè击！”指挥官踉跄一下，站住了，继续下达命令。 “砰、砰、砰、砰”，rì军开火了，几十支三八大盖一齐向华兴饭店shè击。 华兴饭店二楼，发现rì军向二楼瞄准，楼明急忙下令，“停止shè击！撤退！撤退！” 一个队员动作慢了一些，一排子弹打来，他被打倒了。 楼明背起了这个队员，三人拔腿往楼下跑，想从后门跑出去。 刚下到一楼，迎面撞上了闻风赶来的rì军巡逻队，双方开始交火，一阵对shè之后，楼明等人被打死，只有一名学员跳出窗户，混进杂乱的观众里逃走了。 战斗结束了，场面恢复了平静。 松井石根开始讲话，着重称赞了“原型方阵”，称赞他们“沉着冷静、听从指挥，勇敢无畏”，在世人面前展现了大rì本皇军的强大和不可战胜。 阅兵式继续进行。 立功官兵方阵和立功部队方阵走完后，接下来是武器方阵，一排又一排的坦克、大炮、装甲车开了出来，“轰轰隆隆”地从观众面前驶过。 在朱家宅，王起凤等到了rì本轰炸机的返回。 龙华机场忙碌起来，地勤人员忙着给轰炸机挂弹。 王起凤命令山炮开火。 山炮首先开始试shè，一发炮弹打在距离rì本轰炸机二百多米的地方。 山炮迅速校正误差，随即开始急速shè，一发又一发炮弹落在龙华机场上。 一架轰炸机被击中了，变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炬，汽油从破裂的油箱中漏出，把大火引向四面八方。 “太好了，继续打，把八架全干掉。”王起凤兴奋地挥着拳头大叫。 rì本兵冲了过来，有人用灭火器灭火，有人开来了汽车，用汽车把着火飞机拉开。 大约开出一百米，“轰”！轰炸机爆炸了，化成了一个巨大火球，拖拽的汽车也未能幸免，被炸得翻了个身，倒扣在地上。 山炮继续shè击，又有一架轰炸机被击中起火。 炮击就此停止，新一军总共只剩一百发炮弹，现在全部打光。 “唉，炮弹少了一些，要是有五百发就好了，一定可以把八架全部干掉。”看着远处的rì本轰炸机，王起凤非常遗憾。 王起凤命令把山炮拖进树林隐蔽，同时把两门木头山炮拖出来放在原来的shè击位置上。 过了一阵，天空传来了飞机的“隆隆”声，大批rì本轰炸机出现在了头顶。 士兵向木头山炮扔起了手榴弹，手榴弹接二连三爆炸，给人一种山炮正在开火的感觉。 rì本轰炸机上当了，它们俯冲下来，扫shè、投弹，整整轰炸了半个小时。 rì本轰炸机炸完后，王起凤叫人点起山火、引爆炸药，用这种方法让人觉得龙华机场战斗还没结束，还在继续进行。 龙华机场离外滩很近，巨大的爆炸声清晰地传到了外滩，滚滚的硝烟在外滩可以清楚地看到。 松井石根对这些爆炸和硝烟非常恼火，不过还是努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命令阅兵继续进行。 在爆炸和硝烟中，rì本的阅兵式继续进行，一直持续到下午五时。 阅兵式结束后，松井石根拿出稿子念起了闭幕词。 对阅兵式遭受袭击应当有个表态，松井石根于是表起态来。 “兄弟们，朋友们，这次的阅兵式非常成功，让大家看清了大rì本皇军的的强大和不可战胜。 在阅兵式进行当中，一些人袭击皇军，这些人以为这种行为很勇敢，恰恰相反，这种行为绝对是懦夫的行为，不敢明刀明枪跟我们打，只敢躲在yīn暗角落向我们放冷枪。 这些人是什么人呢？中**队中的一小撮人，一小撮代表邪恶势力的人，他们想用这种方法阻挠中rì友好，他们想用这种方法让中国成为别国的殖民地。 兄弟们，朋友们，不要被他们吓住，勇敢站出来吧，站出来向你们的zhèng fǔ呼吁，要求你们的zhèng fǔ停止战斗，要求你们的zhèng fǔ接受rì本zhèng fǔ的善意。” 第40章 见职员 刘永义侃侃而谈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天黑之后，学员开始行动，上海四郊枪声四起，不时传来爆炸声。 晚上九时，夺取冬衣的行动开始，部队被一分为三，分别去三个地方夺取冬衣。 刘永义带了一千人直扑丰田纱厂，24rì凌晨一时，他们赶到了丰田纱厂。 丰田纱厂只有一个小队的rì军守卫，看到刘永义的大军滚滚而来，他们打了几枪，然后赶紧逃命。 纱厂还有几十个rì本职员，他们在睡梦中被枪声惊醒，来不及逃命就被赶到的士兵抓住了。 士兵们把抓到的rì本职员押到刘永义跟前。 刘永义对rì本职员非常友善，他满脸笑容地叫士兵搬来椅子，让纱厂的女职员坐下。 刘永义开始高谈阔论：欢迎外国企业来中国办工厂，rì本的美国的都可以，但是必须遵守中国法律，还要照章纳税。 “我们接到报告：丰田纱厂帮助rì军生产军服。这是违反中国法律的，所以我们要惩罚你们，所以我们要拿走这些军服。 女士们，先生们，以后注意了，要遵守中国法律，要照章纳税，只要你们做到了这一点，我保证，不会有人来袭击你们，连sāo扰都不会有，你们可以安安心心在中国做生意、赚大钱。 做生意有句俗话，‘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广开财源才能挣大钱，如果你们不遵守中国法律的话，那就只能在rì军占的这一小块地方挣钱，那样挣不了多少钱的，而且很危险，如果遵守中国法律的话，你们就可以在中国各地挣钱，那样就可以挣大钱，挣很大很大的钱，而且没有危险。” 刘永义滔滔不绝地说着，说了整整半个小时。 丰田纱厂的经理参加阅兵式没有回来，刘永义于是写了一封信，委托一个很漂亮的女职员转交。 冬衣已经到手，刘永义吩咐一个团长带着冬衣首先撤退，自己带了三百人留下，想跟赶来增援的rì军打一仗，让今天晚上的上海滩更加热闹。 刘永义把部队埋伏在rì军最有可能来的路上，可是大家在寒风中等呀等呀，一直等到凌晨四点钟，一个rì军都没看到。 “咦，白天不是挺威风的吗，晚上怎么不敢出来了？一群孬种！”刘永义被寒风吹得鼻涕直流，心里很不高兴。 “刘长官，现在怎么办？” “算了，他们不来陪我们玩，我们自己玩，吩咐下去，每人打十发子弹，扔两个手榴弹，打完我们就撤。” 大家“噼噼啪啪”打了起来，打完之后，大家开始撤退。 上海四郊的枪声爆炸声还在响着，响到天亮才逐渐停止。 阅兵遭袭、机场被炸、冬衣被抢，刘永义的一系列袭击激怒了rì军，rì军官兵强烈要求进攻刘永义。 松井石根和伊东正喜也认为应当进攻刘永义，把刘永义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可是上海守军的力量太单薄了，只有区区一个师团和少量海军陆战队，这么一点部队守卫上海都非常勉强，根本抽不出多余兵力去进攻刘永义，松井石根和伊东正喜商量了一阵，决定从前线调回一个师团，用来进攻、消灭刘永义。 松井石根给“华中方面军前敌总指挥”鸠彦发电报，命令他抽出一个师团返回上海，用来进攻、消灭刘永义的“新编第一军”。 鸠彦正指挥部队进攻杭州。占领南京后，rì军大本营命令部队停止进攻，等待政治解决中国问题，但是鸠彦不理睬大本营的命令，依然发起了进攻杭州的战斗，鸠彦认为，政治解决必须辅之以强大的军事压力，否则根本不能奏效。 鸠彦以柳川平助的第十军为主力进攻杭州，所到之处**纷纷撤退，24rì，rì军前锋已逼近杭州。 接到松井石根的命令后，鸠彦召集手下商议。 很多人认为应当服从松井石根的命令，两个理由：第一，进攻杭州的行动快要结束，有多余的部队可以抽调，第二，刘永义对上海威胁太大。 一个参谋提出了不同看法。 “我认为，我们不能抽调部队，不仅不能抽调部队，还要增加部队，你们看。”参谋一边说一边向大地图走去，伸手在地图上指着，“这里，奉化溪口，蒋介石的老家，蒋介石的祖坟就在那里。” 参谋的话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对呀对呀，溪口是蒋介石的老家，拿下溪口，影响比杭州还大。” “拿下溪口控制住蒋介石的祖坟，蒋介石肯定屈服，他可以不管孙中山的坟墓，不会不管自己父母的坟墓。” 大官小官一下就被说服了，他们纷纷建议：拒绝服从松井石根的命令，马上着手进攻溪口。 “进攻溪口……这是违反大本营命令的。”鸠彦迟疑着。 “进攻杭州也是违反大本营命令的，已经违反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再说拿下溪口可以要挟蒋介石，对政治解决中国有极大帮助，是符合大本营jīng神的。”一个军官劝说道。 “嗯……好吧，就这么干。”鸠彦被说服了。 鸠彦给松井石根回了一封电报：进攻杭州的战斗正在进行，敌人的抵抗非常顽强，现在抽不出部队对付刘永义。 鸠彦没有报告进攻溪口的事，这件事要悄悄干。 收到电报的松井石根非常恼怒，“抵抗非常顽强”？放屁！进攻杭州根本没有遇到抵抗！ 可是松井石根无可奈何，鸠彦可是皇叔，后台硬着呢。 松井石根和伊东正喜商量了一阵，决定换一种方式消灭刘永义：轰炸。 伊东正喜把参谋叫来，要他们根据特高谋提供的情报制订一个使用轰炸机消灭刘永义的计划。 参谋们忙碌一上午，拿出了一个轰炸计划：出动八十架轰炸机，轰炸包括齐贤镇在内的多个目标。 计划乐观地估计：轰炸后，刘永义一半的力量将被消灭。 计划交上来后，松井石根作了修改，把“八十架轰炸机”改成了“一百架轰炸机”，松井石根认为，用一百架轰炸机搞一次“百机大轰炸”，不仅能更多消灭敌人，更能强烈震撼中国，迫使中国屈服。 可是要凑足一百架轰炸机非常困难，松井石根的华中方面军只下辖一个第三飞行团，拥有作战飞机一百余架，其中的轰炸机不过二十余架，加上海军的轰炸机也不到五十架。 松井石根打算用“借”的方法凑足一百架轰炸机。 松井石根希望通过轰炸把刘永义送上西天，他打电话给特高课，要特高课设法弄清刘永义的位置。 24rì上午，刘永义带着抢到的冬衣回到了莘庄镇。 其他部队相继回来，他们也完成了任务。 刘永义清点收获：一共抢到冬衣五万多件，不仅解决了新一军的冬衣问题，还有多余的可供出售。 “发了，发了，上海真是个好地方，遍地黄金的好地方，要什么有什么。”看着抢来的大批冬衣，刘永义笑得下巴都快掉了。 “刘长官，这回小rì本没裤子穿了。”一个军官说道。 “还是有裤子穿的，还有条内裤，我们没抢走他们内裤。” “再抢一回吧，今晚再抢一回，把小rì本内裤也抢了。” “这样不好，这样很不厚道，小rì本裤裆没卵子，不穿内裤很丑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大家跟着一起狂笑。 刘永义带了两门迫击炮，炮弹一发没打，他想用这些炮弹袭击虹桥机场，于是派了士兵出去侦察。 中午，派出去的士兵陆续返回。 汇总士兵报来的情况，刘永义遗憾地发现：rì军对虹桥机场的保卫很严，jǐng戒圈延伸至机场外围4公里，山炮可以够上，迫击炮则根本打不到机场。 在地图上看了很久，刘永义决定袭击运输车队，有士兵报告说，前往机场的公路上不时有rì本汽车经过。 刘永义叫上一个营，带上两门迫击炮去袭击运输车队，为了不引起rì军侦察机的注意，他把部队分散开，一个排一个排往公路赶。 下午四时，他们来到了距离虹桥镇不远的一条公路上，据侦察，这条公路上rì军车辆来往频繁。 站到高处观察一阵之后，刘永义命令：两个连在公路两侧埋伏，一个连到西面构筑阵地，准备阻击可能由虹桥镇增援的rì军。 部队很快做好了战斗准备。 刘永义举起望远镜向四周观望着，寻找下手的目标。 大约五时，远处扬起了烟尘，四辆汽车向伏击区开来，车上竖着膏药旗。 刘永义用望远镜观察着，发现是rì军运送汽油的车子，前面一辆站着士兵，后面三辆装着油桶。 想了一想，刘永义决定打这四辆汽车。 刘永义叫来几个士兵，要他们去周围村子找村民。 “跟他们说，这里有大批汽油出售，价钱很便宜，半价，要他们赶着大车提着水桶过来。”刘永义嘱咐道。 士兵走后，刘永义命令部队准备战斗，特别嘱咐士兵不要shè击车上的油桶，更不要向油桶扔手榴弹。 烟尘越来越近了，发动机的“隆隆”声越来越大。 看到四辆车进入伏击圈，刘永义下令开火。 第41章 看军歌 杨心红修修改改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信号弹升上了天空，跟着，埋伏的部队开火了，步枪、机枪响成一片。 为了防止rì军汽车加速逃走，刘永义在前面安排了一组士兵，看到信号弹后，这些士兵抬着木头冲了出来，把木头扔到公路上，把rì军的前路堵死了。 前路被堵死，狭窄公路上一时又掉不了头，rì军汽车被迫停了下来，上面的rì军纷纷跳车，他们依托路沟，架起机枪开始反击。 刘永义命令迫击炮开火。 迫击炮开火了，一连数发炮弹打过去，rì军机枪飞上了天。 冲锋号吹响了，公路两侧的士兵呐喊着冲了上去，短暂的白刃战后，残余的rì军被消灭。 刘永义提着盒子枪，跟在冲锋队伍后面上了公路，他首先去看汽油车，还算好，虽然有些油桶被打漏了，但没有引发大火。 刘永义命令士兵上去堵漏，同时命令不准抽烟。 这场伏击战仅仅十分钟就结束了，打死rì军16人，**伤亡4人。 刘永义叫人把油桶从车上搬下来，排好。 “过会有村民来，把汽油卖给他们，半价卖给他们，喂，得了钱别藏着，那是大家的，不要私吞。”刘永义说道。 西面专来了枪声，枪声越来越密，那是虹桥镇的rì军出来增援了。 刘永义并不担心虹桥镇的rì军，那里的rì军只有一个中队，威胁不了自己，不过他还是把两门迫击炮派了上去，支援阻击部队战斗。 迫击炮上去了，一阵炮击之后，rì军后退了。 远处跑来了很多人，有赶着大车的，有提着大桶小桶的。 “生意来了，生意来了，快，快把汽油卖给他们。”刘永义高兴地大叫。 公路变成了热闹的市场，士兵们和村民做起了买卖。 刚做了一阵买卖，天空传来了飞机的“隆隆”声，正在买油的村民吓得四散奔逃。 “不要跑，不要跑，飞机很好对付的，非常好对付的，大家不要跑。” 刘永义的叫喊没有起任何作用，村民们很快跑了个jīng光。 “唉，这帮怕死鬼。”刘永义叹息着说道。 刘永义叫来一个连长，要他带领士兵在旁边表演假打仗。 “打几枪，扔几个手榴弹，让rì本飞机觉得地面上的战斗还没结束，为了防止伤到自己人，他们就不敢投弹。”刘永义解释道。 rì本飞机飞到了头顶，一共六架，全是轰炸机。 士兵们分成两批开始打仗，他们开枪，扔手榴弹，还装模作样搅到一起打起了白刃战。 rì本飞机被地面的战斗弄糊涂了，它们盘旋了一阵，飞走了。 村民们并没有跑远，看到rì本飞机飞走了，他们跑了回来，继续向士兵买汽油。 才过了一小会，前面又响起了枪声，村民们又开始逃跑。 “不要怕，不要怕，我们在前面有部队，小rì本过不来的，对了，还可以再便宜，四折，三折。”刘永义大声叫着。 “四折、三折”起了作用，村民们镇定下来，继续向士兵买汽油。 “轰、轰、轰。”前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滚滚的硝烟升了起来。 村民第三次逃跑，这次他们逃得很坚决，刘永义喊到“白送”也没人停下。 “哎，哎，只卖掉一半，剩下这些怎么办？这可是钱呀，很多很多的钱。”看着剩下的汽油，刘永义发起了愁。 “扛走吧，用树枝绑上油桶，两个人抬着走。”一个军官建议道。 “这个主意不错，好，就这么办。” 还没开始干，前面跑下了很多人，个个惊惶失措。 “喂，怎么这么快就退下来了？”刘永义喝叫道。 连长也跑了下来，他向刘永义报告：rì军出动了一个大队，还带了大炮，他们实在抵挡不住，被迫放弃了阵地。 “一个大队？不可能！虹桥镇只有一个中队。” “真的是一个大队，我亲眼看见的，应当是机场过来的，军长，赶紧带领弟兄们撤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好，撤，这些汽油不能留给小rì本，你，把它们炸了。”刘永义指着另一个连长说道。 “好嘞。” “等等。”刘永义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不要炸这些汽油，往汽油里掺水，掺土，然后留给小rì本。” “掺土、掺水，什么意思？” “烧坏他们的发动机呀，这些汽油是小rì本飞机烧的，在里边掺上土掺上水，发动机烧着烧着就会坏，飞机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好主意，好主意，军长，你真了不起，太了不起了。”军官们由衷地佩服。 “没什么，没什么，小花招而已。”刘永义装出很谦虚的样子。 官兵们动手掺了起来，有人往里头加水，有人往里头添土，有人索xìng往里头撒尿。 “别掺太多，别掺太多，一成够了，多了容易看出来。”刘永义在旁边指指点点。 很快，掺土掺水的工作完成了。 刘永义叫人用刺刀把轮胎全部扎破，然后，他们撒腿就跑。 rì本人追了过来，一直追到天黑才停止。 rì本人叫来了汽车，把汽油运走，把汽车拖走。 刘永义带着部队一路狂奔跑回了莘庄镇，汇集了那里的部队后，全体向齐贤撤退。 25rì上午，部队陆续回到了齐贤镇。 刘永义让吕志民负责发放冬衣，自己则跑去睡觉，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醒来之后，刘永义叫人端来酒菜，坐在那里悠哉游哉吃了起来，还叫马青山去请杨心红。 “哟，挺自在的嘛，左手鸡右手酒。”过了一阵，杨心红从外面走了进来。 “打了胜仗庆祝一下，怎么样，坐下一起吃吧。” “没那闲功夫，说吧，找我什么事，不是请我喝酒吃肉吧。” “是请你喝酒吃肉，同时还有其它事，那本小说怎么样了？” “正在写呀，喂，不是想要一天交书吧，你给的时间是三天。” “是三天，担心你们不能按时完成，催催你们。” “不用催，我们会按时完成的。” “那就好，那就好，杨同志，我写了一首诗，你看看，给点意见。”刘永义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首“新一军军歌”。 “刘永义居然会写诗，进步不小呀。”杨心红接过稿子看了起来。 “很好，很好，这首诗写得很好。”还没看完，杨心红就称赞起来。 “很好？你说很好？杨同志，你可是一直批评我的。”听惯了杨心红批评的刘永义觉得很不习惯，扭动起了身子。 “胡说八道什么呀，我一直批评你吗？我一直实事求是，做好就表扬，做坏才批评。” “对对对，你一直实事求是，杨同志，我们用这首诗做军歌吧，做新一军的军歌，这首诗完全符合军歌的要求，几个要素都有了：历史、战功、军魂。” “可以呀，不过……” “哎哎。”刘永义再次扭动身子，“就不能把批评留到明天吗？我刚听了你的表扬，还没高兴够呢。” “不能，明天有明天的批评。‘四面八方的沉默，孤独战斗的勇士’，喂，这两句什么意思？” “这两句呀，意思是：其他部队都不抗rì了，就我们在抗rì。” “胡说！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其他部队都不抗rì！委员长只是命令不进攻rì军，没说不抵抗rì军，抵抗rì军也是抗rì！” “也不抵抗了，杨同志还不知道吧，委员长命令守卫杭州的第八集团军撤退，杭州不要了，杭州会战也不打了，看样子，委员长投降的决心很大。” “不是投降，是妥协，这两个不能混淆。”杨心红纠正道。 继续往下看，杨心红又批评起来，她要求把“忠诚我们的长官”改成“忠诚我们的领袖”。 “杨同志，忠诚长官比较好，我的抗战决心比委员长坚定，委员长想投降呢。” “不是投降，是妥协，而且不是委员长的意思，是委员长身边那些亲rì派的意思，是委员长身边那些jiān臣的意思。” “哎哎，又来那一套，好事是皇上做的，坏事是jiān臣做的。” “本来就是这样。告诉你，‘忠诚我们的长官’，这样的话不能出现在军歌里，这是上头规定的。” 二人吵吵嚷嚷了一阵，然后各让一步，删去了“忠诚我们的长官，义气我们的兄弟”，把“关公是我们的楷模”改成了“忠诚是我们的信条”。 二人继续争吵、修改，最后，“新一军军歌”变成这个样子： 波涛滚滚的大江，决定命运的铁桥， 永不沉没的小船，力挽狂澜的爆炸。 历尽沧桑的炮台，惊天怒吼的巨炮。 四面八方的沉默，孤独战斗的勇士。 我们是中国的战士，我们是无畏的战士， 忠诚是我们的信条，爱民是我们的传统， 勇敢是我们的骄傲，战斗是我们的渴望。 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们战斗！ 手持落后的武器，我们战斗！ 战斗！战斗！战斗！ 只有牺牲的时候，我们停止战斗。 牺牲是我们的假期， 很长很长的假期，不会超期的假期。 如果牺牲换来了胜利，我们无怨无悔。 最后一段是杨心红改的，刘永义因而在“词作者”里加上了杨心红。 “杨同志，去问问吧，看看‘游击培训大队’里哪个会作曲，叫他们来谱曲，曲子要中速、激昂、易唱，谱好了唱给我们听，我们从中选一首好的。” 第42章 杀汉奸 刘永义精心设计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傍晚，袭击阅兵式的幸存学员回来了，向刘永义告了袭击的经过。 “原来袭击阅兵式是你们干的，哎，你们不应当袭击的，死了那么多人。” “我们干掉小rì本二十多个，值了，楼队长临死时也说值了。” “不值，不值，你们是指挥员，小rì本是战斗员，假以时rì，你们可以带出几十几百的游击队员，消灭几百几千的rì本鬼子，楼明，哎，他本可以成为出sè的游击队长。” 刘永义要幸存学员写一篇详细的文章记述袭击过程，打算把这篇文章发表在报纸上。 当晚，刘永义给蒋介石发了一封电报，报告了新一军的战果，同时再次以新一军全体军官的名义反对与rì本和谈。 26rì上午，文强来了，带来一百多个军官，还有一个德国人。 文强介绍说，这个德国人叫霍格尔，礼和洋行的一个经理。 霍格尔跟刘永义握手。 “听说刘将军向美国购买武器的事情了，刘将军，你应当向我们购买武器的，我们才是你们的老朋友。” “可你们是rì本的盟友，我听说了，希特勒已经下了命令，命令你们停止向中国提供武器。” “元首是下了命令，可我们可以不执行呀。刘将军，你犯了一个错误，你低估了金钱的力量，更低估了友情的力量，由于金钱，更由于友情，我们礼和洋行决定了，不理睬元首的命令，我们继续向你们提供武器。” “那就好，那就好呀，霍格尔先生，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为弹药的事情发愁呢。”刘永义再次和霍格尔握手。 刘永义叫人摆了酒席，十来个人吃吃喝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脸红红的刘永义开始大讲“朋友”。 “朋友有两种：‘酒肉朋友’和‘生死朋友’，酒肉朋友是喝酒吃肉吃出来的，酒肉在，朋友就在；生死朋友是同生共死干出来的，生命在，朋友就在。 现在，我们的国家正处在生死关头，霍格尔先生，如果你们，你们德国人肯出钱出力帮我们，那你们就是我们的生死朋友，我们的朋友将一生一世。” “我们会出钱出力帮你们的，我们会成为生死朋友的。”霍格尔说道。 “那就好，来，为我们即将成为生死朋友干杯！”刘永义举起了酒杯。 “好，干！”大家跟着举起了酒杯。 喝足吃饱之后，刘永义和霍格尔谈起了生意，讨价还价一阵之后，他向霍格尔买了很多子弹、炮弹，还有三门山炮、二百支二十响。 刘永义对博伊斯反坦克步枪印象很深，他问霍格尔德国有没有类似的反坦克步枪。 “这个……”霍格尔有些尴尬，“类似的步枪正在研制，很快就能研制出来，xìng能绝对超过英国枪。” “希望你们加快速度，研制出来卖给我们，有多少要多少。” 签完合同之后，霍格尔走了。 霍格尔走后不久，杜忠清和白光来了，是为招收jǐng察和公务员的事情来的。 决定招收jǐng察和公务员后，杜忠清和白光办了很多培训班，通过这些培训班，他们弄到了很多钱，钱包鼓鼓的。 杜忠清和白光带了一大袋钱来见刘永义，办培训班赚的钱有一半应当归刘永义。 “上海真是个好地方呀，比山东好多了，随随便便就能弄到这么多钱。”看着满袋子的钱，刘永义笑得脸上开了花。 “是这样，是这样，上海就是个遍地黄金的好地方，哈哈哈哈。”杜忠清和白光陪着刘永义笑。 考试将在两天后进行，杜忠清问刘永义还有什么指示。 “嗯……按这个规则招人，一半靠成绩进，一半靠人情进。” “刘将军不打算推荐一些人吗？” “当然推荐……不过，只要你们按这个规则做，我的人自然就进去了。” “哦，明白了，好，一定按这个规则做。” 陆续有军官来到齐贤，人数达到了二百。 刘永义把这些军官集中起来开会，他宣布，所有租界来的军官组成一个军官队，由朱丰兼任队长。 “委员长委托我甄别你们，我现在很忙，抽不出时间做这些事，你们先拿起步枪当士兵吧，当不好士兵的，不用甄别了，直接滚回家抱孩子去，当不好士兵的人肯定也当不好军官。” 在上海，松井石根到处借轰炸机，给这个老同事打电话，给那个老朋友发电报，由于这段时间战斗不紧张，松井石根因而借到了一大批轰炸机，加上自己原有的，轰炸机数量达到了一百零四架。 晚上，松井石根接到了特高课的报告：28rì，刘永义将在齐贤举行“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结业典礼，新一军的团以上军官将出席。 “太好了，这个情报太及时了，我们出动三十架、不！五十架轰炸机轰炸齐贤，把他们全部炸光光。”松井石根高兴得直跳。 松井石根叫来参谋人员，要他们根据这个情报调整“百机大轰炸”计划。 27rì上午，刘永义在办公室翻看报纸，他看到了一条消息：陆伯鸿与松井石根会面，同意参加上海地区改组委员会。 刘永义派人去叫叶金宝和杜志财。 叶金宝和杜志财来了，刘永义把消息指给他们看。 “看看，看看，陆伯鸿陆大善人要出来当汉jiān了，要出来当大汉jiān了，知道他为什么敢出来吗？就因为你们上次杀汉jiān杀得不好，没吓到他。” “上次……上次是因为穿了一件新衣裳，不想汉jiān的血把新衣裳弄脏了，所以才用的绳子，所以才让jǐng察有机会把他杀说成自杀。” “这次再去杀人，杀陆伯鸿陆大善人，下去弄一个计划出来，下午交给我。记住，杀人不是目的，吓人才是目的，要杀鸡儆猴……哦，陆伯鸿不是鸡，也不是猴子，陆伯鸿是大老虎，杀陆伯鸿是杀一儆百，要吓得那伙王八蛋不敢出来当汉jiān，这次杀陆伯鸿，一定要杀得很血腥、很恐怖，要让那伙王八蛋一想到陆伯鸿的下场就尿裤子。” “一定杀得非常血腥，非常恐怖。”叶金宝和杜志财保证道。 陆伯鸿是上海商会的大人物，20世纪初作为上海商会代表赴美国、意大利、瑞士等国观光考察，顺便还拜见了罗马教皇，得到了罗马教皇颁发的“剑袍勋爵”称号，他在上海开办了很多公司：上海内地电灯公司、上海华商电车公司、和兴钢铁厂、大通航业公司，等等，赚了很多很多钱，他还是上海租界最早的华人董事。 南京陷落之后，陆伯鸿觉得中国败局已定，第二个满洲国将在上海建立，于是派人与rì本接触，谋求上海市长的职务。 刚刚接触不久，刘永义的jǐng告来了，陆伯鸿吓了一大跳，急忙停止了与rì军的接触，缩回家继续爱国。 不过，陆伯鸿谋求上海市长的心并没有死，他虽然停止了与rì军的接触，但却派人四出打听国民zhèng fǔ对待和谈的态度。 打探的消息陆续传来：蒋介石还在动摇，以汪jīng卫为首的一大批大头目则主张接受rì本的条件。 陆伯鸿召集手下商议了一阵，一致认为中国接受rì本的条件已经板上钉钉，第二个满洲国马上就要建立，再不出山，上海市长这个肥缺很可能被别人抢去。 陆伯鸿再次派人与rì本方面接触，他派的人见到了松井石根，松井石根表示：欢迎陆伯鸿出来协助rì本，陆伯鸿可以先担任上海地区改组委员会的主任，将来上海市zhèng fǔ成立了，再任命陆伯鸿为上海市的市长。 陆伯鸿对松井石根的表示非常满意，26rì下午，他亲自来到rì本总领事馆，在那里与松井石根会面、商谈，然后当着一大批记者的面说起了“中rì亲善”。 在齐贤，下午，刘永义收到了叶金宝、杜志财交来的“刺杀计划”，计划是这样的：出动五名队员，三人持二十响掩护，两人持斧头暗杀，暗杀地点初步定在陆府门口，陆伯鸿一出门就动手，用斧头把陆伯鸿砍死在大街上。 看完计划后，刘永义开始指手划脚：这次的暗杀要登报，报上要配陆伯鸿的死亡照片，原计划那样照头乱砍，虽然足够血腥、恐怖，但是会让大家认不出陆伯鸿，会影响吓唬的效果。 刘永义拿过一张白纸，他在白纸上画了起来，画出了一个既非常恐怖又能让大家认出死者的杀人方法， “你们先用刀捅死陆伯鸿，然后把他平着放好，按这个样子继续砍，在他头上砍上一斧，让他的脑浆流出来，注意让他的脸保持完整，在他肚子砍上几斧，让他的肠子流出来。”刘永义对着画好的图样讲解着。 “一定，一定按你设计的样子砍。” “刘队长，你设计的砍法真好，真是个用斧的行家。”杜志财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屁。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我那水平还能叫行家？我连柴禾都劈不好，喂，你们谁会拍照？” 叶金宝和杜志财都表示不会拍照。 “你们都不会拍照，那好，那我找其他人，队里那么多人，会拍照的多着呢，你们现在就去准备，把计划演习一遍，明天一早出发，明天的结业典礼不用参加了，杀完了陆伯鸿再回这里领结业证、赏金。” “好的，一定完成任务。” “提醒一句，杀完人拍完照你们就走，别上去掏口袋，我们是抗rì的英雄好汉，掏口袋很影响形象的。” “一定，一定不掏口袋。” 叶金宝和杜志财走后，刘永义找来一个会拍照的队员，他拿出自己的莱卡相机，指手划脚地告诉队员如何拍照。 第43章 看小说 刘永义对号入座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办完暗杀的事情不久，杨心红来了，带来了写好的小说。 “提前了三个小时，不错，不错。”接过写好的小说，刘永义连声称赞。 刘永义叫马青山端来茶水点心，他翘起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看起了小说，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里边的严世蕃太像自己了，尤其是严世蕃追求朱冰冰的方法，根本与自己追求胡丽、孔秋云的方法一模一样。 看完小说后，刘永义去找杨心红，他冲着杨心红大发脾气：写小说是为了骂不抗rì的jiān臣，怎么能骂勇敢抗rì的自己呢。 “说明一下，这些内容与我无关，这些内容是欧阳志负责的，我一向是被人追求的，从来没有追求过人，所以对追求人不熟悉，所以我把严世蕃追求朱冰冰的内容交给欧阳志欧阳情圣负责。” “与你无关？不对吧，你是总负责，最后把关的是你。” “最后把关的确实是我，可我看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也就比你早看到三个小时，来不及改了。” “骗我的吧，他们怎么知道我跟胡丽的事、我跟孔小姐的事？” “因为这些事情早就有人做过，早就有坏蛋做过，柳柔柔的书上就有，他们是从柳柔柔的书上知道的。” “柳柔柔的书上就有？真倒霉，居然碰巧了。” 刘永义要求修改这部分内容，杨心红反对，认为时间来不及了。 “来得及，来得及，你们还有一天时间，这部小说用柳柔柔的名字出版，她明天来参加结业典礼，典礼结束后把小说给她看，让她提点意见，明天晚上才交去印刷、发行，” “用柳柔柔的名字？干嘛用她的名字？她跟这本小说一点关系没有！” “柳柔柔的名气很大，喜欢她的读者很多，用她的名字出版这本小说，看的人会很多很多，能够最大限度影响百姓。” “这样呀……好吧，就用她的名字，算便宜她了，喂，怎么改？” 刘永义滔滔不绝起来：严世蕃是个大坏蛋，大坏蛋追女孩不是抢就是骗，很少用谈恋爱的方法，所以小说里的两个情节，严世蕃跟朱冰冰签恋爱合同；为了讨取朱冰冰欢心而进攻倭寇，这两个情节都很不合适。 “哦，大坏蛋追女孩不是抢就是骗，那这样修改好不好：严世蕃拿刀把朱冰冰抢了，严世蕃给朱冰冰下蒙汉药？” “哎哎，朱冰冰是公主，严世蕃不能给朱冰冰来这些。应当这样修改：严世蕃用钱收买了皇帝身边的很多人，这些人给皇帝说了很多严世蕃的好话，皇帝于是觉得严世蕃很好，于是决定把公主嫁给她。” “然后呢？朱冰冰嫁给严世蕃了？” “当然不行，怎么能让大坏蛋得到大美女呢，往下应当这样设计：朱冰冰跟着严世蕃出征，考察严世蕃的本事，发现严世蕃根本是个草包，戚继光才是大英雄，于是爱上了戚继光，于是严世蕃生气了，于是严世蕃开始陷害戚继光。” “这样修改……这样修改严世蕃比原来坏了一些，行，就按你的意见改。” “还有，杀死rì本第一勇士水井树根的情节也要改动一下，改成这个样子：水井树根来到营前向明军挑战，明军连出几个将领全被杀死，严世蕃亲自出马也被打败，就在水井树根狂追严世蕃的时候，戚继光挺身而出，一刀杀死水井树根，救出了严世蕃。” 杨心红不同意这样修改，这样修改让严世蕃不那么坏了，二人争争吵吵了好长时间，最后杨心红妥协，按刘永义的要求修改。 虽然改了这两个情节，小说里的严世蕃还是有几分像刘永义，刘永义因而对严世蕃有了好感。要求把严世蕃写得帅哥一些。 “小说把严世蕃写得太难看了：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短短的脖子肥肥的身子，这样写不合适，小说里的严世蕃是一个代表，代表那些主张投降rì本的jiān臣，既然如此就应当让严世蕃的形象大众一些，让那些不瞎不瘸不短不肥的jiān臣也觉得严世蕃像自己，看了之后睡不着觉。”刘永义的歪理总是很多。 二人又争争吵吵起来，最后杨心红再次妥协，归还了严世蕃一条好腿、一个长脖子。 “刘永义，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做那些坏事了，不然，你看任何书任何戏都会觉得在骂自己。”谈完小说之后，杨心红说道。 “我没有做坏事，那些事情不是坏事，只是……只是一种追求女孩的方法而已。” “追求女孩的方法？而已？为什么不敢让我们写出来？” “可以让你们写出来呀，你们放错了地方而已，如果你们把这些事情放在戚继光戚英雄身上，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呸呸呸呸，戚继光会做这种事情吗？会吗？” “还是有可能的，有可能的，嘻嘻。” “这本小说需要一个序言，你来写这个序言吧，加上你、我，还有吕大哥、王参谋等人的名字。” “好，我来写这个序言，马上写，现在就写。” 回到办公室，刘永义动笔写起了序言，他洋洋洒洒，一气写了三千多字，把戚继光大大吹捧了一通，然后含沙shè影地大骂严嵩、严世蕃等主张对rì妥协的“jiān臣”。 写完后，刘永义检查了一遍，觉得非常满意。 刘永义去找吕志民，要求吕志民在序言下面签名。 吕志民知道了刘永义编写小说的事，小说的具体内容也知道不少，他可不敢在序言下面签名，这本小说影shè了国民zhèng fǔ很多人，连蒋介石都影shè了，这样的小说谁敢沾边？ “喂喂，把委员长比成万历皇帝有什么不好？万历皇帝是抗rì英雄，在朝鲜打得rì本屁滚尿流，把委员长比成万历皇帝，那是说委员长是抗rì英雄，将带领我们打败rì本，有什么不好？” “确实没什么不好，不过还是不要签我的名，我对这本小说一点贡献没有，无功岂能受禄？” 刘永义劝了吕志民很久，吕志民依然不愿意签名，刘永义只得作罢。 刘永义跟着去找王起凤，王起凤很爽快就在序言下面签了名。 刘永义又去找新一军的师长，非黄埔的基本签了名，黄埔的基本不签名。 “瞧瞧，黄埔净出些什么人呀，奴才，一句丑话都不敢说的奴才。”看着序言下面的签名，刘永义很不高兴地说道。 傍晚，刘芬等人回来了，带回了五条木船和一条钢船。 接到刘永义的命令后，刘芬在培训大队选了6个人，他们23rì一早出发，赶到上海找到了刘金生，要求刘金生帮助他们打捞沉船。 刘金生打电话叫来了20多人，这些人都是打捞沉船的行家，他们和刘芬的人共同组成了一个打捞队。 打捞工具也陆续借来了，绞盘、缆索、木船等等。 25rì，刘芬带着打捞队去董家渡，在那里打捞起了沉船。 在董家渡打捞沉船的中国人很多，不过，还是数刘芬的打捞队水平最高，设备最好。 打捞程序是这样的：潜水员找到沉船后，把缆索固定在沉船上，岸上的人转动绞盘把沉船拉到岸边，再上船把石头搬掉，让沉船浮起来。 最初拖上来的三条船是木船，不符合刘永义的要求，第四条船是“永健”号，非常符合刘永义的要求。 “永健”号是**第一舰队的一艘炮舰，上海江南造船厂建造，排水量860吨，装备了大炮小炮九门，该舰开战不久即被rì军轰炸机炸伤，搁浅在了黄浦江边，**拆除了舰上的武器后，把该舰弃置在了岸边，后来又将该舰拖到董家渡，装满石块沉入江中阻塞航道。 刘芬指挥大家把沉船拖到岸边，看清是“永健”号后她大喜过望，这下好了，有一条真正的军舰了。 刘芬做起美梦来了：把“永健”号浮起修好后，在上面刺猬似的装满大炮小炮，然后开到外滩，见rì本船就打，见rì本人就杀，打个痛快，杀个痛快。 刘芬的美梦没能持续很久，rì本人跑来了，一边说着“大大的良民”一边上船检查，检查后给了刘芬一些钱，然后告诉刘芬：这条军舰现在归大rì本皇军了。 刘芬的美梦破灭了，她非常恼火，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打捞队换一个地方继续打捞。 连着拖上两条木船后，刘芬拖上了一条钢船：rì清汽船株式会社的“长阳丸”，这是rì本的一条客货船，1922年下水，排水量1033吨，中rì开战后该船被中国海军截住，rì本船长将长阳丸炸沉，**将长阳丸浮起后，拖到董家渡充当了阻塞船。 rì本人又跑来了，只要打捞起好东西他们就来，跟上次一样，他们一边说着“大大的良民”一边上船检查，不过检查后没要这条船：“长阳丸”损坏太严重了，发动机被炸毁，船底炸开了两个大洞。 rì本人走后，大家继续打捞“长阳丸”，他们把船上的石头移开，用木板把船底的两个大洞堵上，然后把船里的水戽干，让“长阳丸”浮起来。 刘芬没有再继续打捞，她带着打捞起的6条船进了上海，找了一家船厂修船。 第44章 打飞机 杨心红手枪建功 - 滑头军阀之淞沪孤军 - 张海祥 () 技术员上船检查，检查后告诉刘芬：五条木船很容易修复，长阳丸麻烦一些，大约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修复。 “一个月？不行，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你们必须在一天之内修复。” “一天？这根本是天方夜谭，损坏这么严重，一天怎么能修复呢？” “可以的，一天可以的，你们只修发动机，其它部分不用修了。” “船底的两个大洞呢？不修了？” “不修了，就这样用木板堵着就行。” 长阳丸的发动机损坏严重，不能修复了，技术员建议换新的。 “好，换新的，快点换。” 技术员跑去打电话，过了一阵回来，告诉说上海没有合适的发动机，只能向rì本或者美国订购，一个月后才能运到。 “没有合适的发动机？那就用不合适的发动机，用汽车的，把那辆汽车的发动机拆下来，装到长阳丸上。”刘芬指着不远处的美国GMC卡车说道。 “汽车的？GMC的发动机只有一百马力，长阳丸至少需要三百马力，把汽车发动机装到长阳丸上，‘长阳丸’速度很慢的，一小时才十公里。” “一小时十公里够了，就这么干，把汽车发动机装上去。” “好，按你说的做。” 技术员指挥工人干了起来。 只修发动机果然很快，一天后，长阳丸修好了。 刘金生派来一个人当长阳丸的船长：杨水杰，“自力”号的船长。 杨水杰等人把长阳丸开出去转了一圈，果然，长阳丸可以开到一小时十公里。 刘芬对修理结果非常满意，付了钱后，她把长阳丸和另外五条木船开了回来，停泊在距离齐贤不远的一个隐蔽的港湾里。 刘永义跑去看长阳丸，只看一眼就非常高兴，把刘芬大大夸奖了一通。 刘永义迫不及待地登上长阳丸，伸手到处乱摸，好像长阳丸是金子做的。 长阳丸的油漆还没干，一摸之下满手油漆，不过一点不影响刘永义开心，他继续摸着长阳丸，夸着刘芬。 虽然对舰船了解不多，可是刘永义依然专家似的到处指手划脚：这里要安一门山炮，那里要安一门迫击炮，再那里要安一门高shè炮。 在长阳丸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刘永义下了长阳丸，他命令刘芬：立即按自己的设计改造长阳丸，后天中午必须完成，后天下午，大家上外滩大闹一番。 “好的，马上改造。” “用树枝把长阳丸伪装起来，别让rì本飞机发现，让rì本飞机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就会暴露，就不能上外滩闹腾了。” “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培训时间原本计划是三周，可是培训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救治伤员、rì军来袭，惩治汉jiān，接二连三的事情耽误了教学，“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培训因而拖了一个多月，12月28rì，“奉贤游击培训大队”将举行结业典礼，结业典礼后，学员们带着领到的武器钱财到淞沪地区打游击。 28rì上午八时，“奉贤游击培训大队”的结业典礼开始了，大头目、小头目、学员代表依次上台发言。 与此同时，在上海，松井石根发出命令：“百机大轰炸”开始！ 机场上，一架又一架满载炸弹的轰炸机开始升空，一共升空了104架轰炸机、36架战斗机，它们在虹桥机场上空编好队形，然后“隆隆”着向西飞去。 104架轰炸机中有3架携带了摄影机和摄影员，松井石根想把壮观的轰炸场面拍摄下来，制成电影吓唬中国人。 根据特高课的情报，刘永义在齐贤周围设置有对空观察哨，南面东面较多，西面北面较少，这些对空观察哨发现rì军飞机立刻打信号弹报jǐng，“百机大轰炸”计划因而规定：飞机首先向西飞行，飞到嘉兴再掉头，从西面进入齐贤，打刘永义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松井石根不知道：参谋们给飞行员下发的不是他的计划，而是鸠彦的计划！得知松井石根在搞“百机大轰炸”，鸠彦召集手下商议，一致认为用一百架轰炸机轰炸刘永义太奢侈了，刘永义只是一个小小瘪三，炸死他根本影响不了蒋介石，应当用一百架轰炸机轰炸溪口，这样才能最大限度震撼蒋介石，迫使他做出投降的决定。 鸠彦悄悄派人找制订计划的参谋，一番劝说之后，参谋们同意了，他们表面根据松井石根的要求制订了一份“百机大轰炸”，背地却根据鸠彦的要求制订了另一份“百机大轰炸”，而且，他们给飞行员下达的是鸠彦的“百机大轰炸”，这份“百机大轰炸”规定：只用24架轰炸机8架战斗机轰炸刘永义，其余的轰炸机战斗机则去轰炸溪口。 在齐贤，结业典礼仍在进行，学员代表正在台上发言。 一个军官匆匆忙忙跑上主席台，在刘永义耳朵边嘀咕了一阵，刘永义顿时脸sè大变。 刘永义起身走到还在发言的学员代表身边，制止了学员代表的继续发言。 “学员们、士兵们，现在，我要大家跟着我做一件事，不要问为什么，跟着做就是了。”刘永义一边说一边脱起了上衣。 “我要大家……不，所有男的把上衣脱下来，平铺在地上，把帽子摘下来，放在对应的地方。”刘永义一边说一边做。 大家不明白刘永义的用意，但还是跟着做了。 “现在，我告诉你们为什么，大批rì本轰炸机正朝我们飞来，距离我们不过二三十公里了，我们马上要进行疏散，现在听我命令：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向北跑，其余人向南跑，能跑多快跑多快，不要扎堆，找地方把自己隐蔽起来，rì本轰炸机来到后立即卧倒。现在，跑！” 大家分成两队跑了起来。 刘永义依然站在台上，一动不动。 “军长，我们也跑吧。”马青山在旁边催促道。 “慌什么，我们最后一个跑。” 很快，会场的人跑光了，只剩下刘永义等几个。 远处传来了“隆隆”的声音，大批轰炸机出现在了天际。 “好了，我们开始跑，向北跑。” 几个人一起奔跑起来，才跑出二百来米，天空传来了尖厉的呼啸声，rì本轰炸机开始投弹了。 “快卧倒。”刘永义大叫道，跟着指着一个小坑告诉杨心红，“杨同志，快，快跳进这个小坑隐蔽。” “好的，你也快进去吧。” 刘永义和杨心红跳进了小坑里。 “轰！轰！轰！轰！” 三百多颗炸弹落了下来，爆炸声震耳yù聋，齐贤镇淹没在硝烟烈火之中。 投弹完毕后，轰炸机开始返航，战斗机则俯冲下来，用机枪向地面的人扫shè。 地面一片混乱，男男女女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跑叫。 “刘永义，快，快组织对空shè击。”从土坑里抬起头，杨心红大叫道。 “来不及了，再说现在一片混乱，怎么组织呀，等着吧，打一阵它们会走的，它们的汽油很快会烧光的。” “不能等，不能由着它们胡来。”杨心红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从皮套里抽出了沃尔特。 杨心红举起沃尔特，瞄准了一架从头顶掠过的战斗机，扣动了扳机，“叭、叭、叭、叭”。 “杨同志，快下来，这样打没用的，一点用都没有。”小坑里的刘永义大叫。 杨心红没有理睬刘永义，她继续用手枪shè击rì本飞机，一个弹匣打空了，换上一个弹匣继续打。 杨心红的举动引起了一架rì本战斗机的注意，它盘旋着，机头对准了杨心红，然后俯冲下来。 rì本战斗机怪叫着，机头闪着红光，子弹打在地面上，溅起了排排烟尘。 杨心红转过脸来，对准rì本战斗机扣动着扳机。 “危险！快下来！”小坑里的刘永义跳了出来，伸手想拉杨心红。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正向杨心红俯冲的rì本战斗机突然停止了怪叫，在空中翻起了跟头，然后一头载到距离杨心红二百多米的地方，化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堆。 刘永义看傻了，就连杨心红也有些茫然，rì本飞机怎么这么不经打呢？ 地面上欢声雷动，很多人纷纷效仿，也抽出手机打了起来。 杨心红换上一个弹匣还想继续打，刘永义把她硬拉下来。 “不要打，没有用的，真的没有用的。” “没有用？那架飞机咋掉下来的？” “那架飞机……那架飞机……碰巧出故障了吧。” 好像要反驳刘永义，又有一架rì本飞机在手枪的shè击下翻起了跟头，一头扎到地上化成了冲天烈焰。 地面上再次欢声雷动，更多的人抽出手枪向天空开火。 “哼！手枪就是能打飞机，要不是你把我拉下来，我还能再打一架。”杨心红跳出小坑，再次举枪向飞机shè击。 rì本飞机一时懵了，地面火力不强呀，怎么会连着损失两架飞机？ rì本飞机停止了扫shè，它们开始爬高，爬到相对安全的三千米，然后向上海飞去。 地面上欢声雷动，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飞走的rì本飞机竖着小指、吐着唾沫。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