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发单章的瘾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猫爬脸滚键盘的口胡通告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完结了(待考证),稍微整理下思路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更新之后的感应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恭贺新年及节操甩卖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我没死,也没进宫,只是吃了芥末 撒,多长时间没更了呢。 完全记不得了, 大一各种忙,加上各种玩,没法静下心来写 三个月才码了一章一万字,在计算机课弄得 不过我U盘格式化了,连带着计算机作业 本来想在2012年的出完第一卷的, 不过还是玩过去了 看了OVA以后鲤伴各种帅 大概到下学期咱彻底变成大叔以后就能安心写了 以上, 注1:重新弄到3000+了,正朝1w进发 注2,咱的赛钱箱可是落满了灰尘; 节操掉尽人清爽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六月一日预告君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这个算是补上的第三章开场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一卷六章相关1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一卷六章相关2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清明诈尸预告,有关二卷一章的先行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鬼缠?死奏怜音 玲珑丿终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家居萝莉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人物相关 魂魄妖梦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CP|W:300|H:300|A:L|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27/11/2210820634776101381428750725773.jpg]]] 姓名:魂魄妖梦 xìng别:女 种族:半人半灵 (实体化或者说人化剑灵) 畏:使用剑术与斩断的能力 身高:低 {初登场时是10岁左右的身体,不过也偏向娇小。之后虽然会因实力增强而稍稍长高,但是绝对高不到哪去} 外貌:银发红瞳 (后期当可以自如的控制畏时,不使用畏时眼瞳为银蓝sè。) 武器:白楼剑(短刀)、楼观剑(长刀) xìng格:认真但不够成熟,率直单纯,可能会成为被戏弄的对象。有时天然,有时逞强。不擅长面对恐惧的事 原型:魂魄妖梦(出自东方project) 注1:妖梦人的身体有一半人的因素与一半灵的因素组成,人的因素可以多余灵的因素,但反之不可,所以多余的灵化作身边的白sè灵体,虽然看起来比较像麻薯,但是不要吃。 注2:有体温,虽然略低 注3:移动速度较快 注4:不是正太,也不是伪娘; 序1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序 妖怪,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也许你只要拿起一把扫帚就可以赶走他, 就算不能,那么只要换一把柴刀就一定恶灵退散了。 但是,妖怪也很可怕, 因为,其中少数的强者,拥有强大血统和妖力的存在 是无论多少仅仅手持武器的普通人都无法对抗的的 于是,一些有才能的人, 效法妖怪,通过一些媒介与阵势,来使用天地的力量――灵力来与之对抗。 在这过程中,人类,这在天地中气运最兴盛的种族的巨大力量被发现 灵魂 人类的灵魂也许不是最纯净的,也许不是天生最强大的,但是人类的灵魂是最容易与天地沟通的,所以人类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强。 再加上,因为容易与天地沟通,所以人类的信念最容易被表达出来 于是,那些最初的使用灵力的人,利用世间相信他的人的信念成为了神,并留下了神的血脉。 而另一面,妖怪则用人类因畏惧而认为妖怪不可战胜的想法,造就了“畏”这一容易获取的力量。 随之这漫长的对抗,人类与妖怪的数量都在倍数的增长,而这也导致了世界的改变。 仅仅是一丝恶念,也许影响不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是随着数量的增加,那生灵心中的恶念,却让世界变得污浊,力量难以被使用 而这污浊也让神灵那纯粹的力量受到了侵袭,而开始减弱,于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为了躲避那种侵袭,都带着力量而远远的离开了这个空间。 所以,这也导致了名为末法的时代的来临。 妖怪们也随之改变,种族天赋的力量因为妖力的增长缓慢而变得鸡肋,但是,妖怪将那神通力与畏结合,妖力变成了像体力一样的存在,而神通力量的强弱则只与妖怪所收集到的畏的数量有关, 因此,妖怪开始与人居住在一起,外形变得难以让人发觉或者干脆与人一样,靠恐吓或袭击人类来获得畏来增强力量。 而这也导致了人们因畏惧而将妖魔鬼怪jīng这五类统称妖怪。 另一边,神灵虽然离开了,但是那信仰的力量却还是源源不断地供向神灵,所以人类也没有那种至强的存在诞生。加上这天地的浑浊,人类也只剩下拥有纯净血脉或极强天赋的并拥有坚定信念(如守护或其他什么的)的人才能使用那自上古传下可以对抗妖怪的力量。 于是,世界的格局就这样定了下来――妖怪袭击人类,人类退治妖怪 人类拥有强大的灵魂以及可以快速变强的天赋 妖怪则拥有强于人类的身体、千奇百怪的能力以及漫长的生命。 当然,这个世界永远不曾拥有泾渭分明的两级 如果说人类是白而妖怪是黑,那么这世上还存在着一种继承了两者优点以及缺点的灰sè的存在――半妖。 半妖,拥有人类那傲人的天赋,又拥有妖怪强健的能力, 拥有着普通妖怪与人类所不具有的无与伦比的先决条件,但这也是阻拦妖怪成长的唯一阻碍。 唯一阻拦半妖前进的,便是自己的心。而恰恰这也是最难跨越的障碍。 没有人想要不清不楚的活着,所以大部分人想要把黑白分清,对于他们来说这世上不是黑便是白。 半妖,说是人但外表却又异于常人,说是妖可是一开始的身体却又不及妖。因此被人类所排斥又被妖怪瞧不起。而半妖的两面是分开的,想要获得一个方面的认同,就要舍弃另一个方面,偏向于认为自己是人的,会厌恶妖的特征;而偏向于妖怪的,又讨厌属于自己的人的一面的软弱与无力。 这样,半妖就不能彻底认同自己,也就导致了半妖大都不强的局面出现。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总会有一些特殊的半妖出现。他们却是完全认同了自己作为一个半妖的存在这个事实,将自己的两种天赋完美的融合了起来,既拥有一个与妖相同的身体以及可以使出特殊能力的畏,又拥有与天地沟通的可能及可以在相对妖怪来说很短的时间内拥有问鼎巅峰的实力的天赋。 要做到认同自己一般有三条路: 一.活在一个完全认同半妖的环境中 二.绝对的冷漠与孤独,可以承受着或毫不在意双方的排斥 三.骄傲的心。绝对的相信自己 这三条路任何一个都是艰难无比的,生死相托的信赖、可以承受寂寥寒冷的孤寂的心,虽九死余犹未悔的坚持,是上面三条的真实的三种东西,就像一个游戏里的顶尖神器一样,确实存在却又无法触及,可遇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即。 序の贰 散与北海的樱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序の贰散与北海的樱(还是不会定时发布) 乌托邦、理想国什么的,从来都只是存在于虚幻之中。而阶级则是从一开始便存在。 就像人类用皇族、士、平民与奴隶区分自己的阶层一样,妖怪也做着同样的事。 怪力乱神 子曾经曰过的话——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的后四个字被用在了自先古传下来的妖怪的战斗力量的分层中: 怪》》》》》只是一般的小妖,或是外形区别于人类,可以吓唬一下不知情的愚昧之人;或是拥有一两手上不了台面的障眼法。但其本质与人类并没有区别,一个稍经训练的士兵用凡兵就能解决的程度。 这部分占全部妖怪的五成左右,应该算是对人级别的 力》》》》》大多数都已经掌握了妖怪的力量——畏,所以这种阶段的妖怪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了,就算是巫女、武士以及僧侣,如果不是太顶尖的话,在不了解对方畏的情况下只能成为对方的食物。而这一阶段内力量差距极大,顶端的或许可以秒杀初入者。 不过,只是这种程度的妖怪,遇到人类默契的包围的时候,也只能饮恨被退治了。 这部分占全部妖怪的四成左右,应该算是对军级别的。 乱》》》》》可凭一己之力乱天下,也许做不到整个国家,但凭借自己的武力将一方土地弄得翻天覆地还是可以的。在没有同级别对手的前提下,或许想杀谁还有些困难,但是从容的从包围中离开还是可以的。 这部分妖怪在全体妖怪的比例中,不足一成。应该算是对城级别的。 神》》》》》一如其名,唯有神可敌对。否在,只有在一直对方弱点的前提下,把乱级的妖怪当作炮灰来用人海战术堆死对方。 立于世界之顶点,凤毛麟角的存在,所有的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屈指可数。应该算是对界级别。 当然,除了这种把敌人当作标尺,纯粹以武力来排名的方式,还有一种妖怪内部的区分,这便是——大妖怪。 当察觉到位于自己心中的畏界时,妖怪便可以使用畏的第一阶段变化——鬼髮。这种程度的畏可以通过jīng神来影响世界——比方说让别人无法发现自己、汇集空气中的水分化作水球水箭等物或者是改变自身的某一部分。 而当一个妖怪已经把畏用到熟悉的如指臂使,并且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心时,这个妖怪变成为了大妖怪。大妖怪可以将实物通过自己带进畏界,而大妖怪已经可以使用畏的第二阶段——鬼凭。这种程度的畏,可以将自己的思想之物具现化,也就是虚空造物。通过自己所想,影响现实——自身、绳索、刀剑等等,一切本不应存在或是本应存在之物都将转变。 也许有人认为雪女的畏都一样,其实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前一阶段只是将构成身体的寒气释放出去,用多了可是会危及生命;而大妖怪级别的雪女则是将心像具现化,用多少都行,做多不过是jīng神疲惫而已。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大妖怪可以从人类对于大妖怪这个名字的敬畏中获取力量,就像是神灵一样,不管这个神的战力多么低下,都会从人类对神明的信仰中获取神力,八百万神就是由此而来。 与此相似的,便是百鬼夜行。百鬼夜行的总大将可以汇集下属的力量,使下属释放出来的畏有一成到三成不等的威力汇聚到总大将身上。不过这样一来,如果总大将实力强的话,这种汇集算得上是如虎添翼,但是要是总大将实力有限,这份汇集的畏反而会压垮总大将,所以一个差劲的首领可是会限制住下属的实力的。因为一个力阶的妖怪无论如何也是承受不住乱阶的妖怪威力全开时释放出的畏,结算那个力阶是大妖怪也不行。 大妖怪不一定都是乱阶,但是达到乱阶的一定都是大妖怪。有的大妖怪虽然限制于自身畏的特xìng偏向非战斗的增强、治疗的辅助方面,或是对畏的运用并不是非常熟练,使得自身战力达不到乱阶。但是千万不要因此而小看轻视大妖怪,大妖怪就算是力阶,也是位于力阶的顶峰。对于任何一个妖怪组织来说,大妖怪与乱阶的价值是相同的。 第一章 新生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第一章新生 富士山山脚处 一家温泉旅馆内,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虽然从神sè看起来很jīng神,但那略带苍白的脸sè与有些无力的动作,还是告诉别人一种此人很弱的感觉;再结合那婴儿头上尚未褪尽的胎发,不难猜出,这名少妇刚刚成为一位母亲。 靠坐在暖垫上母亲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注视着婴儿那可爱的分不出男女的脸庞,不知不觉地出了神。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若菜?” 旁边一位穿着蓝黑条纹和服的男子,怀里同样抱着一个婴儿。听到那个被称作是若菜的少妇的叹息声后,停下了逗弄怀里婴儿的行为,不禁抬头询问道。 “没什么,夫君。” 面对询问,若菜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冲一旁的男子笑了笑后,又低下了头看着怀里的骨肉。 “喂喂,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出来,”看着沉默的妻子,本来不太在意的男子变得有些气势汹汹了。 “你想有什么我都可以个你拿来,要知道,”接着用大拇指一指自己,“我可是关东妖怪任侠组组长百鬼夜行的总大将奴良鲤伴啊” 本来严肃的话语到后来却变的轻佻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若菜并没有因此害怕或不安。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爱人――满头黑长发诡异的成一束向后翘起至于地面平行,习惯xìng的闭着右眼来耍帅,再加上嘴角若有若无的轻笑,给人一种花花公子的感觉。但是若菜还是从那只睁开的左眼中看到了关心自己的柔情,与让人温暖的爱意。 “只是我的任xìng而已,”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若菜看着鲤伴继续轻声说道,“是我突然在想,要是有个女儿怎么样?” “女儿?”听到妻子的话,鲤伴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来。 身为一个大妖怪,鲤伴可以说什么也不缺,但是却以为一个诅咒,使得自身所有的滑头鬼这一血脉人丁不旺,几乎可以说是一脉单传。而这次,若菜为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已经可以说是天大的恩赐了,要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只有自己一个孩子,而当初诅咒的内容可以算得上是从此绝后了啊。 “请夫君不要在意,这只是妾身的一点任xìng而已。”看到沉默的鲤伴,xìng情温婉的若菜突然有些责怪自己,虽然平时就有些笨手笨脚的,但也没想到自己的嘴也会这么笨,自己可是了解有关那个诅咒的全部啊。 听到若猜的劝解,鲤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才刚把大话说出去,就无法履行。觉得脸有些热的鲤伴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 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鲤伴的嘴角恢复了笑容,抬起头看着若菜说道:“我有办法了。” 看到鲤伴不再沉默的若菜不禁松了口气,同时也对鲤伴所说的办法感到好奇,于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等待下文。 见若菜看着自己,鲤伴低下头用双眼看着怀里的孩子坏笑着,“把咱们的二儿子当成女孩养不就好了。” 面对鲤伴的震撼宣言,若才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虽然把男孩当成女孩养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但那毕竟是少数,况且想想自己所在的环境,让若才有些迟疑。 “可是这样,父亲大人会同意么。.” “别担心,老头子一定会同意的,要知道咱的父亲大人可是......” “我又怎么了,你这个臭小子又在和儿媳妇说我什么坏话了。” 鲤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听起来有些苍老但底气很足的声音打断。紧接着,这个rì式房间的门被拉开,一个后脑长着诡异的突起小老头出现在二人面前。 “父亲大人。” 看到来人,若菜想要起身行礼,但却被老人摆手制止,便只好向老人点了点头行礼。 接受完儿媳的行礼的老人,把目光转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看着两只眼睛都睁开的儿子,老人有些诧异,但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还是没有多加询问。 “臭小子,你又想出什么胡闹的事了。要知道你把就要生孩子的若菜突然接到这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么远的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奴良滑瓢为何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我还不都是跟你学的么。” “臭小子,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嘛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咱还是说正经事吧。”自知理亏的鲤伴没有过多纠缠,反而是打个哈哈转移了话题。“老头子你来得正好,我恰好有件事要问问你的意思。” “说吧,什么事?”见儿子不再纠缠,滑瓢便在房间里盘腿坐下,等着鲤伴的话。 “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你有什么建议,还有因为我想要个女儿,所以想把第二个儿子当女孩养,怎么样?” “哦?”听到鲤伴的话,滑瓢用右手摸这带有胡子茬的下巴,像个流氓一样的笑着然后慢慢思索着。而房间中的其他人并没有对老人突然转变的气质感到惊奇,而是习惯了一般似的,等待着老人的答复。 “名字的话,长子就叫陆生好了。至于次子,本来想让他叫舞鹰的,但既然你想把他当女孩养活,”说着老人玩味的看着鲤伴怀里的婴儿,然后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遥遥可见的富士山,然后仿若低吟一般从嘴里将话语轻轻吐出。“富士见之女么?既然如此,那么便稍微改改,就叫舞樱好了,奴良舞樱。” =================================================================================分割线的说 三年后 东京市浮世绘町 奴良组本家老宅 一扇门被拉开,一个穿着浅蓝sè女式和服的小孩子从房里走了出来。用手缕了缕散落在额前的樱sè头发,然后走到坐在走廊上的鲤伴身后,与他一起看着院子里一个长着茶sè头发的3岁孩子在到处恶作剧的情景。 察觉到身后的响动,鲤伴将那个脸盆似得酒盏从嘴边放下,回过头,看着那个宛若人偶一般jīng致的孩童。 “练完琴了么,舞樱?” “是的,老头子。” “说了多少次,别叫我老头子,叫父亲大人,实在不行叫爸爸也行。”一边说着,鲤伴喝了一口酒,但看见舞樱对自己的话么有什么反应,只是微笑着看这自己,不禁有些泄气。当初自己在舞樱面前管自己的父亲滑瓢叫老头子后,舞樱也一直叫自己老头子。什么嘛,明明这具身体还很年轻,三百多年对妖怪来说不过相当于人类的二十五岁。 不过鲤伴可不是什么实在的人,吃了别就要找回来,见舞樱那一脸平淡的样子,猛然想起几个月前舞樱喝醉了后的模样,于是一丝坏笑挂在了嘴上。 “嘛,算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来一口吗?”说着向舞樱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盏示意了下。 “可以呀!不过老头子你要多给点,我送去点给妈妈也尝尝。” “额,还是算了吧。” 想想几个月前因为自己不小心把妖铭酒当成水给舞樱喝下去后,因为舞樱喝醉了而发飙的若菜,鲤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真不知道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生起气会让他这个大妖怪都畏惧的躲了起来,而其他的妖怪甚至就连滑瓢在内都被若菜训斥了一顿。一想起那个情景,鲤伴觉得还是赶快把舞樱打发走就好了。 “你不和你哥哥一起玩去么?” “先歇一会,刚练完琴心情还没转过来,还有最近没想出什么新的好玩的事让陆生哥哥来试验。以前想出来的又都告诉他了” “我说为什么最近首无他们总来和我抱怨什么少主越来越难照顾了呢,原来是舞樱你这个小恶魔出的着啊。” “嗯?老头子你说啥,你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啊!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毛娼姬说要做什么点心而已。” “是么。”舞樱有些怀疑的看着刚刚在小声嘟囔着什么的鲤伴,不过吴英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舞樱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问鲤伴。 “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子。” “什么事?” “为什么我要比陆生哥哥多学几样东西,穿的衣服样式也不一样,还有为什么组里的大家管陆生哥哥叫少主,而管我叫小姐呢?” “因为陆生他是男孩,而你是女孩。要知道,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前几天和哥哥洗澡的时候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我们俩人除了发sè与长相外没什么区别呀。” “哈。不要在意。因为陆生先出生所以是哥哥,也就是男孩,而你第二个出生,所以呢,你就是女孩了。加上你又这么聪明,所以你才要多学啊。如果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去问问你妈妈和你爷爷,或者问问首无冰丽他们也行,实在不行等你鸠大哥来了以后问他也行。” “这么说,陆生就应为比我早出生了一会儿,所以不是女孩,也就不用去学我现在要学的那对没意思的东西了吗?” “对呀。哎,舞樱你干什么去?”见舞樱相信了自己的话,鲤伴未免有些小得意。可看见舞樱突然起身,并且沿着走廊走去而不是到院子里去玩时,鲤伴赶紧问道。 “去厨房那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就别cāo心了,老头子。”舞樱没有回头的答道,并且没有停下脚步,只给鲤伴留下一个小巧jīng致背影。也许是因为鲤伴耳朵好的缘故,他好像听到舞樱在轻声的自言自语:“只不过比我早出生那么一会儿就可以比我多玩很长时间,奴良陆生,看来我要好好给你找点好礼物呢。” “呦呦,看来陆生要有的玩了啊。”目送冒着黑sè不明气体的背影消失后,鲤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陆生。嘴角不由得再次挂上一点坏笑。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舞樱那么聪明,但是他也一直没单独出过这个宅院,与人交谈;再加上能和他说话的人都已经答应帮忙保密了,所以到现在也没发现自己被骗了呢!,不过真期待舞樱发现真相后的表情呢,呵呵。噗” 记起刚才舞樱的对话,再想想舞樱以往的表现,鲤伴不由得坏笑着想着,随机他又举起手中的酒盏喝了一大口。可刚喝下去没多久,就被远处传来的舞樱那清脆好听的童音给弄的喷了出来。 “老头子,你刚刚送酒给我和妈妈这件事,我会和妈妈详细说说的,我一定会让妈妈来好好感谢您的。” 第二章 伪姬觉醒?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时间;半年以后 地点;浮世绘幼稚园 这个浮世绘幼稚园只是一个位于东京浮世绘町的普通幼儿园,这里既没有樱桃小丸子和她那群长的奇形怪状的的同学,更没有蜡笔小新那种神物,那么为什么要写这里呢?好吧,我们先把目光放到里面的一间教室。 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在教室里还算整齐的坐着三十几个3岁多的孩子,可是其中不少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痕。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离开亲人与陌生人在一起,所以教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默。 但是,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两个位子上,坐着穿着一身女装的舞樱和穿着一身正太服的陆生。初到一个新环境的陆生并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有些拘谨与害怕的安静的待着,而是眼中闪着跃跃yù试的光芒四处看来看去。 可是,明显有些兴奋过头的陆生并没有发现身边的舞樱有些与平常不太一样。 同样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的舞樱,但今天不是像往常在家中一样给人一种潇洒飘逸的感觉。而是小手紧紧的攥着衣角,虽然低着头,使得那樱sè的刘海挡住了上半边脸,但那满是绯红的脸颊加上紧绷的身体,只会让别人觉得,舞樱是在强烈的害羞着并忍耐着什么一样。 “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舞樱想强行压制一下自己那凌乱着的思维,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一想起早上得到的信息,那可爱的脸上便有不由自主的泛起更可爱的绯红。 早些时候,鲤伴带着舞樱与陆生来到了这个幼稚园,但只是将两人送进了大门后,只是告诉二人所在的班级就像逃开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匆匆离去了。而第一天上学的两人一直自主惯了,虽然有些奇怪的鲤伴的行为,但两人并没有太在意就直接进了校舍。 可是,在这一路上耳音极好的舞樱却听到了一些对话; “由里酱,要照顾好你的弟弟,要知道你可是最大的孩子啊!”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的,因为我可是姐姐啊。” 类似的对话不断在舞樱的耳边响起,这使得舞樱心中那本就存在只是并不清晰的猜想渐渐从迷雾中走出。而已经不能将困惑压制于心底的舞樱,在进入教室前有意无意比陆生慢了几步,然后偷偷的问那个站在门口的教师: “老师,问你个问题。第二个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那应该是弟弟吧。” “是啊,还有什么问题么。” “那,男孩和女孩是长得不一样吧。” “对啊,所以说女孩在不要和男孩子靠得太近哦。”老师看着一身女装的舞樱弯下腰叮嘱着,“千万不要让男孩子看见你的身体哟。” 感受着头顶上的轻抚,但心中还是为了那个被证实的疑惑而混乱不堪――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和哥哥一样的男孩,但家里人都说自己是女孩也就没太在意,可是现在自己已经确认了xìng别,那心底隐约的感觉告诉自己,穿着女装的自己接下来可能遇到很糟糕的事情。 “舞樱,你在干什么,太慢了。” “哦,知道了,那么老师再见。”班里传来的陆生的声音惊醒了胡思乱想中的舞樱,匆忙的与老师告别后,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陆生身边,并没有理会陆生为自己介绍后边那个叫可奈的女孩的声音,而是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陆生的右边。 于是就出现了开始时的一幕,当然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随着教室内空位的减少,仿佛预示着舞樱耐xìng的减少。随着最后一个人进入教室,舞樱突然鼓着一张包子脸猛地站了起来。 但在这有些安静的教室里,却没有人对此有什么反应,仿佛就没有看到舞樱一样。而明显已经思绪混乱的的舞樱见陆生只是和可奈说话,同样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只在脑中想着‘不引人注意的回去’,快步向外走去,但是,全班没有一个人就连在班门口擦身而过的老师也没有发现,舞樱那本应引人注目的举动。 一阵清风吹过,刺激着舞樱的触觉,让发呆的舞樱回过了神。 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幼稚园门外,舞樱不禁一阵恍惚,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可是回头看看那没有什么变化的教室,想到那些不知怎么出现的让自己害羞的意识,舞樱打消了返回的念头。 “算了,还是回家吧。”不过,想到家,舞樱不禁又想起了家里那个让人生气的父亲,想起那些欺骗自己的说辞,舞樱又是暴走了。 更加强烈的感情笼罩了舞樱,舞樱猛地向家跑去。不过一心回家教训某个不正经的家伙的舞樱并没有发现,自己那及肩的樱sè头发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己浮了起来与地面平行,同时自己的身影变得若隐若现,一步跨出,却是移动了好几米。而最应让人在意的是,一路上的所有人,并没有对此感到惊异,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停留一秒。 “好了,菜都买好了。谢谢你首无,陪我来买菜。”毛娼姬拍了拍手从菜摊前站了起来,同时对身后的无头鬼说道。 “没什么,樱乃。反正今天总大将玩够了”接过蔬菜的无头鬼示意毛娼姬不用在意,然后两个人一起并排向本家的方向走去,同时无头鬼还在向毛娼姬说着今天总大将戏弄完舞樱后的得意。 突然,本来谈笑着的无头鬼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巡视着四周。 “怎么了,首无。” 察觉到无头鬼异常举动的毛娼姬也停了下来,转过头疑惑的问着。 “有妖怪在靠近,是没见过的畏,而且不弱。” “在哪?”了解到情况的毛娼姬也慢慢的戒备了起来,同时开始感受着渐渐蔓延过来开始变得浓郁的‘畏’。 “来了!”×2 感觉到已经到来的未知存在,无头鬼和毛娼姬同时把头转向马路另一侧那一开始扩散的畏的中心,但是两人看到的一闪而过的景象却让两人不经愣住了。 而就在两人一愣神的刹那,那畏的主人飞快的闪过,已经消失在远方。 “首无,我没看错吧。刚刚那个人。”毛娼姬有些不能相信的转过头,看着首无那即使是隔着墨镜也可以发现的惊愕,还是出言确认道。 “那个身形发sè,以及衣着,再加上这种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却有种熟悉感的畏,应该是舞樱小姐,不,应该是舞樱少主才对。但是为什么,算了,不管啦,樱乃咱们赶紧回去。”没有注意到身边同伴的问话的无头鬼在一阵自言自语的嘟囔后,催促着毛娼姬赶紧回去。 而毛娼姬也是点了点头,没有在意无头鬼并没有回答自己的事。于是,两人收起了刚才的悠闲,快步向家走去。 ++++++++++++++++++++++++++++++++++++++++++++++++++++++++++++++++++++++++ 同时,另一边。 在奴良宅中的奴良鲤伴,正手举着酒釜靠在走廊里悠哉悠哉的喝着酒,想起自己的二儿子又是一阵得意,嘴角的坏笑又变得浓了一分。 想着舞樱那可能出现的有趣表情,鲤伴不禁轻轻吐出一句: “真期待舞樱的反应啊。” “啊,父亲大人您就那么期待啊,那么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 “唉!舞樱,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啊,疼。” 猛然听见舞樱声音的鲤伴转过头去,却只看见舞樱快速冲过来的身影,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舞樱用从旁边地板上顺手抄起来的大酒瓶一下砸在了脸上,紧接着被冲进怀里的舞樱带倒,发出很大的声响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嘶~~,真疼啊。” 回过神来的鲤伴一边用右手揉着已经红肿的额头喊着疼,一边向听到声音围拢过来的众人示意自己没事。随后看着自己怀里已经睡着的舞樱以及被瓶子里流出的酒弄得一踏糊度的衣服,脸上刚才得意的坏笑已经换成了无奈的苦笑。 “真是的,至于这么激动吗。不过,竟然连身为大妖怪的我都没有察觉到舞樱得到来啊。” 第三章 开始家里蹲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清晨,阳光毫无保留的照耀着这个院落。 “哗――”一阵木块滑动的声音打破了那略显宁静的氛围。一扇木质拉门伴随着滑动声被打开。而原本映shè在拉门上的阳光顿时照在了那个将拉门拉开的娇小身影上。 “唔。啊......真是的。”当阳光照在舞樱那还尚未睁开的眼上时,感觉到刺眼的舞樱下意识的向后退,但是因为自身还处于刚睡醒的迷糊状态中,所以这一退却是让舞樱跌坐在地上。 “唉,真是的,一个月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靠在院落的院门处的无头鬼看着舞樱那一副因摔倒而弄的衣服散乱大送福利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开学一个月了,也就是据上次舞樱暴走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是这一个月舞樱并没有去上学,而是一直待在家里。连行为也不像一个月以前那种大小姐式的做派,而是变得很没节cāo的懒散,甚至在刚起床时会变得天然呆。 想到这,首无又不禁想起了一个月以前的场景――当他和毛娼姬纪乃匆匆忙忙得赶回来时,就看到衣服被弄的一片狼藉额头红肿却只能苦笑的鲤伴,以及被鲤伴抱在怀里的沉沉睡着的舞樱。 “哦呀,原来你在这啊。” 一声清脆的童声让本来还纠结于一个月前自己的惊讶表情的首无回过了神。将视线投向声源处的首无看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舞樱,不过在看了舞樱的微笑后,首无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原因无他,在这一个月来,每当舞樱露出这种给人无限温暖的笑容时,就会有人要倒霉了。 “额,二小...咳.舞樱,陆生少主已经要去上学了,夫人让我问问你去不去。” “早饭好了么?” “额,好了。”首无无奈的看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舞樱,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却不能说什么,不然就等着被整吧。而自己又不能像对待别的妖怪一样打回去,毕竟舞樱可是自己的总大将的孩子,所以只能承受着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过如果把这种事情告家长的话,恐怕本就爱整人的鲤伴也会参与其中。 “哒、哒、哒、哒、哒。” 伴随着拖鞋踩在走廊的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舞樱来到了客厅前。而首无则在舞樱走进这间院落之后便借口去厨房帮忙溜之大吉了。 “早上好,妈妈。”“早上好,爷爷。”拉开房门走进屋里的舞樱分别向自己的母亲若菜和爷爷滑瓢打了声招呼,接着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鲤伴。 “哼~!” “魂淡舞樱,你什么意思,你是要造反吗,额……”鲤伴咆哮的话在舞樱的一个白眼后顷刻而出,但很快又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戛然而止,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则是舞樱已从原本的位置消失,并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坐在自己的餐具前开始用餐。 看着这一幕,走在一旁吃饭的滑瓢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至于鲤伴,则又是有气不能发的坐了下来,闷头吃饭不再言语。 几分钟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端响起,渐渐靠近。 这时舞樱刚好将碗里的最后一点汤喝完,对着众人说了一句“我吃完了”,随后将碗放下。 “嗒!”×2 随着舞樱将碗放下的声音,房间的门也被用力的推开。一个穿着雪白和服的少女出现在了大家面前。而就在这个少女还未停下她急匆匆的动作时,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舞樱少主,陆生少主已经上学去了,为什么你又不去,难道你想一直待在家里么。要是这样的话我这个名叫冰丽的雪女可是不会答应的。” 自称是冰丽的少女一上来便是稀里哗啦的将话语倾泄了出来,然而就在冰丽喘一口气单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突然看到本来舞樱坐的位子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用餐过后被摆放整齐的餐具。 “阿勒,舞樱少主呢。刚才碰到首无时他还告诉我舞樱少主在这里,什么时候走了?”用目光扫描了一遍没有什么障碍物阻碍视线的室内,在没有发现舞樱的情况下,冰丽不由得面带惊讶的问出了身。 “就在你刚进来时舞樱那个笨蛋就从你身边走过去了,嘛,还有看一下自己的袖口。”本来闷头吃饭的鲤伴忽然把碗从面前拿开,抬起头解答了冰丽的疑问。不过当鲤伴说道最后时,脸上又挂上了那种恶作剧得逞时的坏笑。 “袖子?”听见鲤伴的话,冰丽低下了头,顺着目光她发现自己本来点缀着黑sè花纹的白sè袖口,不知道在何时染上了一块小小的唇形油渍。那油渍就像落在一幅字画上的墨水滴一样破坏了本来的美感,虽然那嘴唇的形状给人一种漂亮的感觉,不过因为出现的位置问题,所以是那么的刺眼。看到这让冰丽下意识的发起了彪,尖声叫了出来。 “该死的舞樱,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拿人家的衣服擦嘴啊。可恶啊!!!” “行了,冰丽。舞樱就先不用管他了,他想干什么只要不过分干什么都行。” “可是……” 就在冰丽为自己的衣服又被舞樱当成抹布后,准备转身去找舞樱算账时。被滑瓢出声拦住了,同时一直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的夫人若菜的一句话却打乱了冰丽的阵脚。 “呵呵,冰丽还真像一位贤惠好妻子呢,就是不知道谁会那么有福气娶到你。” “哪……哪有,夫人您的话太……,好妻子什么的我,我……”因为脸变的通红的冰丽显得愈发的可爱,双手因害羞而慌乱的挥舞着,然后脚步慢慢向外退着。当冰丽刚刚退到门外时,便急急忙忙的低下头,像屋里鞠了一躬。 “总大将,夫人,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几件衣服没洗,我就先告退了。”说完,不等回话就以来时打开门的速度将门关上,然后门外就响起了因为害羞连本来要做什么都忘记了的冰丽那慌乱的脚步声。 “那孩子真的没问题吗?”听见外面不远的地方传来的摔倒声,鲤伴难得的担心了一下。不过这种心情还没持续几秒钟,就被鲤伴扔到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了。接着,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鲤伴在像舞樱一样放下餐具说了一声我吃完了后,看向若菜询问道; “若菜你还真是厉害啊,一句话就把雪女弄得手忙脚乱的。不过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啊?夫君大人在说什么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嘛。” 说完,若才还稍微偏了偏脑袋,侧着头看着鲤伴。而鲤伴那一边,面对着一副卖萌表情的若菜,因为深知自己妻子xìng格中的腹黑,所以就满脸黑线的偏过头去。可是因为身前的饭菜已经吃完,又不能像之前那样有吃饭为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鲤伴就只能僵在哪里。而屋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和尴尬。 或许是察觉到气氛的不正常,若才第一个打破僵局,说了一声我吃饱了后,将桌子上的餐具收拾起来,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当听着若菜的脚步慢慢消失后,原本用一只胳膊支着脑袋抽烟袋的滑瓢也坐正了身子,颇显郑重的询问鲤伴; “关于陆生和舞樱这两个孩子你是怎么想的,刚才舞樱对畏的使用那种熟练程度你可是看见了啊?” “啊,是啊。”面对滑瓢的提问,鲤伴也是收起了刚才那副搞怪的姿态,一脸正经的回答道,“关于这件事我还是决定让他们自己决定,虽然身为半妖的我选择了名为妖的道路,但是我的儿子们不一定要继续我的梦想,自己的未来还是要自己决定才好,尤其是舞樱那个孩子,我们已经自作主张的替她选择了一次,虽然舞樱现在抗拒着,但以他的xìng格一定会遵循我的意愿活下去,就算我反悔了舞樱也有可能坚持下去。” “至于谁要继承三代目的位子,就看他们自己了。别说我现在还活着,就算是我死了他们亦不会因为这件事产生间隙。” 仿佛是因为嘴里吐出有些沉重,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的鲤伴的神情显得有些惆怅。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鲤伴低下头看向了滑瓢: “那个,老爷子。你没感觉到舞樱的畏和我们的有些不一样了么?” “哦,不喊我老头子了吗?看来舞樱的影响很大啊。哈哈哈哈哈哈!” “在意的地方错了吧,咱们可是在说正经事啊。” 本来有些严肃的气氛被滑瓢的调笑弄得让人有些哭笑不得,鲤伴那刚刚还有些显得忧郁沧桑的神情瞬间变得像是吃了什么杀人便当一样,接着便用一副怨念的目光盯着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小老头――自己的父亲――奴良滑瓢。 而本来见到自己儿子有些装象的表情而有些不爽想要捉弄一下的滑瓢,也被这种目光吓了一跳,捉弄人的念头也顺见飞到不知何方了。面对这诡异的目光,纵使是滑瓢这种程度的老不正经也有些受不了了。 “好了,真是的,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变得好像看到我出去喝酒而且脸上带着吻痕回来的樱姬似得……” 一提到樱姬这个名字,滑瓢那本来有些恼羞成怒的声音渐渐的变小了,而其脸上也浮现出一种名为怀念的表情。 一旁的鲤伴见到滑瓢因为自己而想起樱姬后的表情,一时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放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同时,鲤伴也是有些怀念自己的母亲樱姬了。 樱姬,奴良滑瓢的妻子,同时也是奴良鲤伴的生母。但是与身为妖怪的滑瓢与身为半妖的鲤伴不同,樱姬只是个人类,虽然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是寿命并没有超出人类的界限。理所当然的,已经故去几百年了。而且也有可能是老了的缘故,本来对这种事有了觉悟的滑瓢,最近也会因为看到或者提到有关的东西而陷入怀念。 “咳,咱接着受舞樱的事情吧。”已经回过神来的滑瓢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始转移了话题。“看来你也察觉到了舞樱的畏有些不同了。” “是啊,有些类似幻术的感觉,想让人看到什么就会看到什么。而且作用效果也更强了,尤其是隐蔽能力,强到连我都察觉不到,不然我也不会被舞樱打着,说起来就算到现在我还觉得有些疼啊。”说着话,鲤伴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脑门,想起前一阵被暴走的舞樱狠狠地打的那一下,嘴角不由得挂上几分苦笑。 不过一旁的滑瓢并没有理会利班那些近乎卖萌的动作,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妖怪的恢复能力,那种伤痛普通的妖怪都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何况是继承了母亲的治疗能力的鲤伴呢。所以现在的鲤伴不过是在卖萌罢了。 那眼睛瞪了一眼鲤伴后,滑瓢将放在一旁的烟袋拿了起来,美滋滋的抽起来。在见到鲤伴恢复了姿态后,吐出一口烟圈,用略显不满的语气开口说道: “真是的,到底是谁刚才说要正经一点的啊。”说完滑瓢略微竖起烟袋杆,阻止了想要继续纠缠下去的鲤伴后,继续开口说得到: “你说的没错,但还是少说了几点。” “哦,是什么?” “小舞樱使用畏的时候可是没有妖化的。还有根据无头鬼所描述的情况来看,小舞樱的畏甚至还可以干涉到这个世界。” “那不是只有最高阶的几个yīn阳术和法阵才能达到的效果么,按理说舞樱是绝对不可能接触这些禁术的啊。” “没错,所以我觉得这些东西的原因应该是舞樱的畏发生了变异。” “变异?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发生,这几百年我都没听说过哪知妖怪的畏变异过。” “但是你别忘了,舞樱可是半妖,现在的情况下应该是名为人的因素占主导,人类的灵魂相对于妖怪来说本就更富有力量,也更容易与天地沟通,所以舞樱才能像现在这样如同本能一样使用畏。而且这么一解释,其他的也都说的通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老头子。”说到这,鲤伴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凝重。 “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放心,舞樱出不了事,毕竟我也是他的爷爷啊。”没在意鲤伴那略显尴尬的讪笑,滑瓢接着说: “和你想的差不多,静观其变就好了,我们不能替他们选择什么,我们能做的只是为他们提供选项而已。舞樱还有陆生这两个孩子,让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不过那个变异的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有些令人不放心啊。” “不用cāo心了,老头子。相信孩子们就好了。” “也对。” “不过我要叮嘱一些那些妖怪别在陆生和舞樱面前使用畏了。” “啊,你去吧。” 接下来鲤伴起身出去,随着拉开门与关门的声音后,房间里也只剩下那个拿着一明一灭的烟杆在喷云吐雾的滑瓢了。 第四章 今天开始做NEET姬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将时间往回调几分钟,我们将视线移动到舞樱这一边。 吃完早饭并且戏耍了雪女冰丽的舞樱并没有着急逃走或者躲起来,而是用比chūn游踏青还要悠闲的步子慢慢远离餐厅所在的院落,因为舞樱已经发现,只要自己想,哪怕是冰丽从他身边经过也不会发现自己。 不过就算如此,舞樱还是决定先不回自己的居所,来避开可能到自己那里找麻烦的雪女冰丽。因为如果自己回去的时候与冰丽碰上,在面对因为畏而察觉不到自己的冰丽的那副有点呆呆的样子时,自己可是会忍不住乐出来了。而在这种如果不集中全部注意力就无法使用那种方便与恶作剧进行的能力的前提下,一旦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应该相当麻烦了,那一定会弄得这个宅院鸡飞狗跳的。 【话说回来,在这里鸡飞狗跳这种程度应该不算什么吧,不。或者说应该是用词不当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群魔乱舞才合适。】 这么想着的舞樱在对自己进行吐槽的同时,前进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任由人字拖似得便鞋不疾不徐,不轻不重的击落走廊的木地板上,发出类似于催眠洗脑似得声音在廊下回想着。 继续通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感受着晨间的清风所带来的微凉感觉,舞樱依然在漫无目的的前行着。不知怎的,舞樱忽然觉得有一些无聊,于是就在心里开始盘算着雪女冰丽的行为以及自己可以回去的时间。 【到底冰丽姐姐这次会等多长时间呢?算了,不去想了,反正那没爱干净的冰丽应该不会让那种污渍长时间存在在自己的衣服上的。不过回想一下,上次做相同的事时,结果冰丽那种暴走式的抓狂与手舞足蹈还真是有趣啊。】 “噗!!!” 想起前几天冰丽因为发现自己衣袖上的嘴唇痕迹后,那乱放冷气的样子,舞樱不由得笑了出来。 不过,这声突如其来的笑声在这个还笼罩在晨间的静谧的空间里,多少显得有些突兀。所以,刚才还在胡思乱想的舞樱也被自己的笑声弄得回过了神。 “嗯,这里是……原来不知不觉间走到这里了吗?”唇间吐出因见到眼前景象而下意识的自言自语,接着,将刚才因为发笑而挡在嘴前的手从面前放下,然后将头转向走廊外的院子,细细的打量着那里的景象。 空气中点缀着几点淡粉sè的樱花,在晨曦的照耀下随着微风飞舞于这个具有相当浓厚自然气息的院落里。不时有几个花瓣或是掉落在草地上,或是掉落在院内小池塘的水面上,荡起几层波纹。 而在池塘的旁边不远处,矗立这一棵高大的垂枝樱,这棵樱花树开的极盛,开满樱花的枝条随意的垂下来,在风中起舞,并不时放出几瓣花瓣到风里飞翔。虽然就每年三月下旬的花期来说,还是三月初的现在虽然有一些早,不过也不算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事。但是对于已经生活在这里三年的舞樱来说,这棵垂枝樱绝对是非常特殊的——因为她四季常开,就未曾凋谢过。 看着如此景象,舞樱几乎无意识的,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踱步到那棵樱花树前,抬起头仰视着那些垂下的纸条。这个举动使得舞樱那小小的身影在这高大的树下显得更加袖珍了。 伸出手接住一瓣樱花,然后任由风重新将她带走。、舞樱随后用手将被吹散在脸颊的发丝整理好,抬起头静静的注视着这棵开的极盛的樱花树。 【为什么每次看见樱花都会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呢?好像我将来会葬身在樱花树下吧,啊呀呀,为什么我会看到这种未来呢。】 “说道埋葬,我记得有一种说法是——樱花本来是纯白的,而之所以是现在的樱花是粉红的原因,便是因为樱花树吸食了树下的尸体的鲜血。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么是谁葬在这棵树下使其常绽不谢呢?而且没有一丝不详的气息,反而充满了一种名为守护守望的幸福感。” 不是说给比人听的,这只不过是舞樱的自言自语。随着漫天飞舞的樱花,舞樱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在升华,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浮现出来。不过,那隐藏起来的东西显然不想让舞樱这么快发现。 “哦,是舞樱大人啊,您在这做什么呢?” 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了舞樱的思绪。舞樱随着声音的轨迹望去,树旁边池塘里已经多出了一个泡在水里的身影。在舞樱的记忆中,他也是奴良组的妖怪之一——河童 感觉刚才的感觉已经被打断,舞樱也就不再去回想刚才的感觉,而是开始打量了一下河童。 头上戴着一个类似于蛋壳一样的东西,虽然因为水面的缘故只能看见对方的上半身,但是仅从河童那枕在脑后的右手的姿态与正在啃左手里的小黄瓜的举动,就给人一种悠闲的感觉。想起刚才对方向自己的提问,舞樱就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随便走走。” “真的么。” 查觉到对方眼眸里的质疑感,但是舞樱却像没发现一样问起了别的问题。 “话说回来,河童你又从厨房那里偷黄瓜来吃么,小心冰丽她们找你麻烦,把你这个池塘整个都冻起来。” “所以说我才问您又做了什么,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拿走的,至于冰丽则是根本连碰都没碰见。应该是您又做了什么事情,让冰丽又生气暴走了吧。” “啊呀,你真是太失礼了,河童。我那不过是和冰丽姐姐打了个招呼而已。” “还真是亲切的问候方式啊。”河童在嘴里小声嘟囔着,不过因为隐约察觉到了舞樱背后开始蔓延的令人不安的气息,河童并没有继续接下刚才的话题,而是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舞樱说道; “对了,舞樱大人,您还是先回去吧,刚才我好像看到青和黑他们两个回来了,而且好想再找您,因为没找到所以就往您那里走过去了。” “行,我知道了,谢谢了。那么河童,再见吧。” 说完舞樱转身像走廊走去。而另一边的河童见舞樱离开,便松了一口气似的闭上眼睛,开始惬意的享受着清晨阳光。不过远远的传来一句话,在顷刻间就让河童那副淡然悠闲的表情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些悲号在天地间回荡。 “对了河童,为表谢意我会请你喝酒的,不然也会送你些谢礼。” “啊不……不用了舞樱sama,请您别再往我的池塘里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啦!~~~~~” 另一边,返回的舞樱刚刚来到自己的院子前,便看到黑田坊从院门里出来。 “啊,回来了么。黑,我要的东西你们都弄好了么?” “是的舞樱大人,已经差不多了,青他正在里面做最后的调整,而我正好要去找您。那么,请跟我进来吧。” 说完,黑田坊便转回身率先走进院落里带路,而舞樱也就跟着这个穿着黑sè的古代行脚僧衣的人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舞樱便跟着黑田坊穿过了院子,来到房门前。而舞樱在黑田坊一拉开房门后,就见到一个身形魁梧的青sè身影蹲在那里摆弄着什么,不过也因为对方身形太过巨大,所以以舞樱所站的角度来看,什么也没看到全部被对方挡上了。 也许是对方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所以在舞樱踏进房门时,对方也把头转了过来。在见到舞樱的身影后,立刻用自己爽朗豪放的声音打起了招呼。 “呦,舞樱小姐你回来了,这个PS咱已经差不多安装好了。” “是么,那现在就能用了么,青?” 刻意没有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称谓,因为舞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壮汉——青田坊,以他的xìng格来说,在被自己整的吃了无数次苦头后却还没有改正的事情是完全没有可能改变的。 “没错,现在只剩下连接上电源就好了。”见舞樱走过来,青田坊连忙起身给舞樱让出地方,然后顺势去连接电源。本来青田坊刚才蹲着的时候只是显得很壮,但现在站起来后,那220cm的身躯和旁边舞樱那3岁的身体一对比就更显得高大了。 不过舞樱去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走到刚才青田坊的地方坐下来,并打开一个旁边的箱子翻捡着。没过一会儿,另外一边就传来了青田坊的声音。 “舞樱小姐,这边已经弄好了,可以玩了。” “那就试试这个叫做《恶〇城》的吧。” “好嘞,那您看看说明书吧。”说着,青田坊就像是在复习什么似得嘟囔着并且有些笨拙的一步步启动着机器。 在按下开关后,随着游戏的开始,青田坊和黑田坊就先离开了。而舞樱也在熟悉着cāo作,没一会儿就已经开始上手了,不过一个要找舞樱麻烦的人却突然突然出现了。 就在舞樱已经将注意力完全放进游戏中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拉开,接着冰丽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那里。 “舞樱!!!” “啊,冰丽姐你不是应该去厨房帮忙了吗?还有现在不换衣服不要紧么。” “这次我是先换的衣服,所以现在就有时间来找你了。” “哎呀,换策略了么。那就先不要吵,先坐下来歇会儿。” 就算听到了身后气势汹汹的声音,舞樱也没有回头,在逗弄了几句话之后,突然用一种沉稳中又有跳脱的语气招呼冰丽坐下。而冰丽也被这种酷似鲤伴的语气吓了一跳,然后有些不发呆的走过去坐在了舞樱身后。在坐下来后,有些迷糊的冰丽才注意到眼前的事物。 “唉,舞樱,这是什么啊。” “一个打怪物的游戏。” “是么,好像很有趣呢。” “……” “……” “……” “唉,快闪……啊,打,打,狠狠地扁他。” 看了一会儿,冰丽就同样被游戏里的事情吸引住了注意力,虽然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但还是在一旁给舞樱做应援。 在打败了一个怪物后,舞樱突然看向冰丽说道; “冰丽啊。” “嗯,什么事。” “刚才我好想看见河童他又从厨房拿了不少小黄瓜走。” “什么!!!这个屡教不改的小偷。” 说着,冰丽就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拉开门走出去。然而却在关上门之前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偏着头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询问着; “那个,舞樱。”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为什么我感觉我忘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你先处理完河童再慢慢想不就好了吗。” “说的也是,那我就先走了。” “啊,冰丽姐再见。” 就这样,原本气势汹汹而来的冰丽又气势汹汹的离开了,接着远处好像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过这又和在玩游戏的舞樱有什么关系呢? 第五章 樱鸣与竹叶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第五章樱鸣与竹叶 蝉鸣的声音或许会很好听,但是在这个被烈rì的骄阳所照耀下的酷暑里,这单调而又重复的声音只会令人感到烦躁,因为它让人觉得这个温度更是难耐了。再加上路边被晒得有些枯萎的树叶放出的氤氲水汽,那种让人视线模糊的效果理所当然的造成了大街上所有人都有气无力的状况。 不过,这一切和舞樱与陆生两兄弟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他们现在位于地下十几米的地方,太阳所带来的热量早已被层层的厚土所吸收。 黑暗中逐渐传来两个童音的对话声; “喂,舞樱,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我还要去做家庭作业呢。我可不像你一样,不用去上学。” “阿拉阿拉,你就不用在意这种东西了吧,笨蛋哥哥。就那种做晴天娃娃手工课的作业恐怕现在已经被冰丽姐完成了吧。” 听到舞樱那用无节cāo声调的回答,陆生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副雪女冰丽在一脸正经的缝制着晴天娃娃的图象,心里不由得想到妈妈的话――“冰丽酱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的。” 【啊……什么呀!】晃了晃脑袋将刚才那个念头甩出去,将注意力从新放在现在的情况上去。以双脚的感觉来看看,他们正在沿着一段不短的台阶向下前进:二通过双手的触感来获得的信息,则证明着这暂时不是舞樱想要将自己丢在这篇黑暗里那种恶作剧。 不过,虽然现在不会有被调戏的风险以及生命危险,但是莫名其妙的被舞樱带到这种诡异的地方还是让陆生十分在意。所以向舞樱询问道; “厄……可是就算不是作业方面的事,那你把我带到这个黑不隆冬的地方到底要干什么?” “啊呀!难道陆生你害怕了?” “谁……谁说的啊。我才没害怕呢!” “这样不行呢,笨蛋哥哥。身为奴良组少主的你怎么能害怕黑暗呢?” “都说了啊,我才不怕呢!你到底带我来这种地方想要做什么啊?” “就是做些爱做的事情,放心吧,绝对会让你感到兴奋,面红心跳与上瘾的。你一定会认为很刺激的。” “虽然听不懂舞樱你在说什么,不过觉得有些微妙的感觉。” “既然听不懂就好好期待就行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谁会期待啊!不行,如果你不说我就回去了。” “啧,没办法,告诉你好了。当然失去探险啊。” “探险?” “没错,一般来说一个隐藏地图里肯定会藏有宝物的。而这个地方不要告诉我你知道。” “呐,舞樱,哪里一般了。” “槽点吐错了,笨蛋哥哥,在意的地方不应该是这里。” “到底是谁的错啊,都说了多少次不要把游戏里的东西当真啊。” “这只能说哥哥你太没见识了。好了,已经到了。” 随着舞樱的话语,陆生随即感到已经从刚才的台阶上来到了平地上,接着走到了已经停下的舞樱身边,睁大眼睛打量着四周,想要发现些什么,但是没有光的环境下陆生什么也没有看到。 “喂喂,舞樱,这么黑你想让我看什么。” “嘛,只要跟着直觉走就好了。” “直觉?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哎,舞樱。” 正在抱怨舞樱的路生在说话时,突然发现刚才牵着自己的舞樱的手突然离开了自己,丢下陆生一个人在这片黑暗中独自站立。 虽说一开始设想过这种情况,但是变成真的后还是让人觉得害怕。幸好作为奴良组的少主不会对妖怪与鬼之类的东西畏惧,不然恐怕只有3岁的陆生已经哭了出来。 在呼喊着叫了几声舞樱的名字后,见没有回应。陆生便凭借着刚才来时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挪了过去。不过显然那让人视觉失去作用的黑暗影响到了陆生,所以他没有按照原路返回到来时的道路。 “砰!” 已经有些害怕的陆生一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向后摔倒了,不过随后站起来后一阵摸索,发现这里原来是一面墙。 有了这一发现的陆生顿时觉得有了希望,于是陆生就顺着墙壁摸索下去。不过突然间,陆生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个有温度的肉质物体,就在自己下意识的想要摸出来这是什么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捉住了陆生的手腕阻止了他。 一瞬间,陆生就要吓得叫了出来,不过突然变亮的视野没有让陆生叫出来。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了有些严厉却又让陆生心安的话语; “要不说谁也找不到而且又可以肯定你们没出去,果然你们两个混小子跑到这里来了。” “啊,爷爷!” 说话的正是滑瓢,身高仅仅比陆生高一点的他正保持着左手在开关上右手捏着陆生的手腕的姿势。然后暗自打量着陆生,查看对方是否有什么伤痕。 一见到滑瓢,陆生立刻就扑进了对方的怀里。不过就在陆生的眼睛开始变得有些湿润的时候,一句语调很无节cāo的话语立刻让陆生从滑瓢的怀里起来红着脸辩解着。 “哦呀,难不成你被吓哭了么,笨蛋哥哥,那还真是抱歉了呢。” “我才没有哭呢!!!” “是么?不过,爷爷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没有在理会陆生那毫无说服力的辩解,舞樱向滑瓢询问着这个地下设施的情况。而陆生也才刚刚发现,被灯光所点亮的这个地方,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这里是咱们奴良组本家的地下练功场,另外还有兵器库什么的。” “就没有什么藏宝库之类的存在了吗” “咱家没有富到拥有宝藏真是抱歉啊。” “算了,一开始也没抱太大希望,再说我也不是没有收获。” 说着舞樱举起右手示意了一下手里拿着的一个长为一米四左右的长条状木制品。不过,显然陆生更在意舞樱左手上提的东西。 “喂,舞樱,为什么你带了手电却完全没有用。” “哈哈,我只是想看看哥哥你有什么有趣的反应而已,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你……!” “好了,陆生别吵了。还有,舞樱能把你拿的东西个我看看吗?” “好的,给。” 已经走了过来的舞樱伸出右手递了过去,而滑瓢在用双手接过来后猛的一拉,顿时一把被擦的反光的直刀呈现在几人面前。 “感觉真是把好刀啊,爷爷你能告诉舞樱这把刀的名字与来历吗?” “这是三百多年前打造好的一把刀,可惜因为锻造的时候jīng练过了头,所以纵使它很结实但因为太薄了也有些偏软所以是一个失败品,不过因为你nǎinǎi樱姬觉得很有趣所以就留了下来。置于它的名字么,我记得好像是叫樱鸣吧。” “樱鸣?为什么。” “樱是因为这把刀的刃部上的锻造纹很像樱花,而且在阳光下挥舞起来的效果很像樱花飘落。而鸣字的来源则是因为这样。” 说完,滑瓢从两兄弟身边后退了几步,然后将那把刀挥舞了几下,顿时空中传来了仿若蝉鸣的声音。 这时,一直看着的陆生说话了; “爷爷,是因为挥舞起来的声音很像蝉鸣所以才叫鸣么。” “没错,这就是樱鸣这个名字的来历。” “那么,能把樱鸣给舞樱我么,毕竟都有樱字啊。” “可以是可以,不过从明天开始你要学习刀术啊。” “成交。” “好了,陆生还有舞樱,上去吧,鸠还有腥影他们来了哦。” “哦!!!”/“知道了。” 看着两个孙子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滑瓢像是对谁道歉似的,小声的说着; “抱歉啊,樱姬。把你喜爱的东西松了出去。不过那孩子长的真的很像你啊” 几分钟后 在一间宽广的房间里,陆生正在兴奋的听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说着趣事,旁边一个身形差不多的男孩子,穿着一件套头衫,带着的帽子下露出的银白头发中有几绺血红sè的头发。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看着兴高采烈的交谈着的两人自己嘴角也是带着一丝笑意。 这时,伴随着一声“我进来了”的声音,房间的门便被拉开了。随后冰丽就端着茶盘进来了。在为每个人的面前送上一杯茶的时候,冰丽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舞樱的身影,就向刚才那个沉默的男孩子问道; “腥影,你知道舞樱去哪了吗?” “不知道呢,雪女姐姐。刚才舞樱看见rì历后就什么也没说的跑了出去。” “什么啊,又跑到哪去了。刚才还把少主带到奇怪的地方去。” 正在冰丽抱怨舞樱的时候,舞樱却突然拉开门走了进来,不过手里却拿着一根竹子。对,没错,就是竹子,而且还是那种杆上带着大量的新鲜的竹叶,根上带着泥土的竹子。 这种明显是不知道舞樱从哪里刚拔出来的竹子,让屋子里的几个人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的看着舞樱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推开窗户,然后将竹子架上去,把一半露到窗户外面。 直到舞樱转身回来坐下,回过神来的几人才连忙询问, “舞樱,你拿这东西回来干什么?” “先别管这个,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rì子么。 “什么节rì么?还是谁的生rì么?没谁在今天过啊、” “不对,不对,都不对。今天可是七月七号啊。” “那有怎么了。我又不是今天放假啊。” “你真是肤浅啊,陆生。今天可是七巧节啊,就是七夕啊。” “别用大叔一样的语气说话啊,还有七夕那不是yīn历么?” “不要在意这些事,只要过节就好了。” “那和你拿来这个竹子有什么关系?” “祈福啊。” “祈福?”X4 “没错,只要将你自己的心愿写在这种纸条上,然后把纸条挂在竹子上,然后放在天空下可以让天上的牛郎织女看到就好了。不过有一点要注意,要写两张,两张!牛郎织女一人一张,而且不一定什么时候实现,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后年,也有可能是16年以后,不过最都就是25年。” 舞樱一边这样自说自话的说着,一边从自己和服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整摞裁成两指宽二十厘米长的彩纸条和几只黑sè的油xìng笔。然后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变每人发了笔和两张纸。 不过就在舞樱快速地将自己的两个愿望写完挂起来后,正在监督其他几人写许愿条时,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了。这此出现的则是鲤伴和滑瓢两人。而鲤伴在进来后便大声呼喊着; “喂,你们几个,那个竹子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在干吗?” “啊,;老头子,让我来告诉你吧。……你们几个赶紧写,一会儿没写完的死刑!死刑!” 接着舞樱便将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不过鲤伴与滑瓢在听完后非但没有像陆生他们期待的一样阻止,反而是要发动大家一起参加。 就在鲤伴站在走廊上喊着所有人过来集合的时候,滑瓢却突然问起了舞樱竹子的来历,至于答案―― “你说那个竹子,哦,那是我刚从公园拔来的。哈?允许你这个老滑头鬼到处白吃白喝白拿,就不许我拿个竹子么?” 于是,众人败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已经黑了下来,而舞樱也将那个已经挂满彩签的竹子从窗子探到了外面。 这时,却见陆生骑在青田坊的肩膀上,在翻看着竹枝上的彩签。 “笨蛋哥哥,你在干什么啊。” “啊,我在找你写得许愿呢……嗯,找到了,你写的啥?――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大团圆。” “GOODEND不好么?” “我再看看另外一个。” “不用找了,是――想要死在最美的樱花树下。” “为什么是这种愿望啊。虽然看起来很美就是啦。” “呵呵,谁知道呢,为什么呢。” 。 。 。 。 不过,有种东西叫一语成谶,有时候许下的愿望是会被实现的。 第六章 似曾相识的感觉与来袭的乌云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又是一个五月,杀猪刀一般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现在又是一个蝉鸣震耳yù聋的rì子。地点则是在舞樱居所的院落,不过现在这个白sè调的院子已经被舞樱改名叫做白玉楼了 院子里,一个俊秀的孩子站在院子里。只见那个孩子穿着一件略显樱sè的白底练功服,略过肩的樱红sè头发稍微有一些大波浪卷,额头有几点细细的汗珠。 而他的手里用双手紧握着一把竹刀,正在与人认真的对练着。墨绿sè的眼睛透露着坚定,没有一丝退却。而在那双墨绿sè的眼瞳里所映shè出的,则是一个头发遮住半边脸的但还是显得有一些英俊的中年大叔。 须臾,舞樱的木刀从对方持刀的手上划过,不过,对方的刀已经架在舞樱的脖颈旁边。 “还是打不过你,连重伤的办不到呢,牛鬼叔叔。” “不,你已经很好了。今天就到这吧。” “好的,请慢走。” “嗯。” 没有理会舞樱在一旁的道别,牛鬼直接离开了白玉楼。 走廊上,刚刚转过一个拐角的牛鬼便见到走在廊檐边喝着热茶的滑瓢与鸦天狗。察觉到了来人后,滑瓢转过头,招呼牛鬼过来坐下。 牛鬼答应了一声后走了过来,旁边鸦天狗见此就起身向滑瓢告辞后就离开了。而牛鬼就立刻正坐在刚才鸦天狗的位子上,滑瓢在对方接过自己倒的茶之后就问道; “牛鬼呀,刚从舞樱那回来么?” “是,前代目,今天的课已经完成了。” “舞樱的刀术怎么样了。” “已经很好了,要不是我的身体占优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我也不可能轻松的赢下来。现在二少主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经验了,不,也许经验也不会缺,我和他对练的时候有一种感觉,二少主他好像已经用了无数年的刀。” “哦,是么……” “这么说我的孩子的刀术已经很厉害了,和我比怎么样?” “啊,总大将。” 就在滑瓢与牛鬼对话的时候,鲤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以很符合滑头鬼的方式登场了。不过很可惜,在场的两人并没有被吓到, “牛鬼呦,回答我的问题吧。” “是,单就刀术而言,二少主的水平已经不下于吾等,现在唯一限制二少主的实力的,恐怕只是因为时间不够而尚未长大的身体,毕竟只有5岁。” “那陆生呢?” “少主的天分也非常出sè,不比二少主差多少。但是现在远不是二少主的对手,毕竟不像二少主一样只是专心联系剑道。不过等到陆生少主13岁成年的时候,我想他应该会有可能击败我等的实力。” “不错嘛,那就有劳你了牛鬼,不过不必太着急,他们还小呢。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了解完情况的鲤伴突然拿过滑瓢的茶杯,然后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在将杯子放回去后,没有在意滑瓢那已经变得有些诡异表情,转过身挥了挥手就要离开。 不过,就坐在旁边却对刚才的一切置若罔闻的牛鬼突然出声拦住了将要离去的鲤伴。 “请留步,总大将。” “哦?还有什么事么,牛鬼。” “有一句话虽然由我讲出有些逾矩,不过我还是认为应该说出来。” “嗯。” “请尽早决定两位少主谁将最终获得奴良组总大将的身份。” 听到牛鬼的这句话,鲤伴与滑瓢都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刚才脸上的诡异与跳脱现在已经荡然无存。而被作为发问对象的鲤伴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连平常一直紧闭的左眼都有睁开的迹象。 在这个突然变得沉默的气氛里,鲤伴沉默了良久,然后缓缓开口道; “牛鬼呦。” “是,属下在。” “现在还不用想这种东西。” “一,他们还小,而且我早就说过他们的未来选择什么道路有他们自己决定:” “二是现在我还在,而且远远没有像旁边那个老头子一样到了需要退隐的年龄:” “三,我相信他们,陆生与舞樱,我相信就算我不在了,以他们的xìng子也不会应为这个总大将的位子而反目成仇。” “所以说啊,牛鬼。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决定什么,更不要做什么。不然就算我父亲对待你视如亲子一般,我也要狠狠地揍你一顿。听清楚了么” “是。” “记住了哟,牛鬼。爱的方式可不仅仅只有一种啊。” “属下谨记。” 最后,鲤伴抬头看了一眼东边已经有些黑压压的天空,神情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一边在嘴里嘟囔着诸如“快要下雨了,得提醒若菜去把衣服收进来,不过答应陆生带他出去玩只能推到明天了。”之类的话,一边晃晃悠悠懒懒散散的离开了。 大地一片昏暗,充满了裂口的土地仿若被鲜血浇注过了一般,而自那不时冒着黑烟的裂口向下看,看到的滚滚岩浆也足以让一般人不敢移动。再加上那永远是铅灰sè中带有一些暗红仿佛燃烧着的天空。这些景象也无愧于这里的名字—— 地狱 是的,这个地点,不,应该说是这个位面,这个世界的名字正是地狱。 无数的长有鬼面獠牙的恶鬼赤·裸着或是赤红sè或是青sè的肌肉虬结的身体,在这片充斥着狂躁气息的土地上游荡着,不时可以看见鲜血飞溅的厮杀场面,或者是在玩弄落入此间的人类灵魂来取乐的场景。 至于那些吸取他人jīng气的鬼怪,有的是在毫不在意的欢迎着他人为自己增长实力的行为,还有的则是像奴隶主观看角斗士厮杀一样看着别人因自己而起的厮杀,并不是挑拨几句使之愈演愈烈。 不过,就算这个世界中的各sè生物再怎么混乱无序和肆无忌惮,但是却没有谁会轻易地靠近一片位于黑sè高地上的宅院,那是他们通过无数同类被屠杀而换来的经验与求生的本能与直觉告诉他们的——不要靠近这片传来无尽的威压的地方。 就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物们一如既往的喧闹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被浓厚的黒雾所笼罩只可以看到一只眼睛和手爪且有些让人觉得有些破破烂烂的孔洞的身影缓缓地向那个禁地走去。霎时间,四周忽然变得极为安静,仿佛这里并不是狂躁的地狱而是冷清的幽冥境才对。 也许是在幸灾乐祸的等着对方被杀;也许是期待着那个强大存在的出现;又或许是被那个身影所震慑。但不管是什么理由,周围所有拥有自我意识的存在全部在默默注视着那个被黑雾笼罩着身影,一步一步的前进。 带着无数的目光,身影与禁区的距离在渐渐缩短。不过很可惜,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那片被称作禁区的宅院里之后,那种摄人心魂的攻击也令人失望的没有出现。随后,喧闹恢复了,一切就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再说那团黒雾。 在进入庭院的大门后,黒雾熟识的沿着走廊走了下去,不一会就来到一扇月门前。 穿过月门,映入视野的景象让人觉得这里并非是地狱而是人间——那是一间宽广中透露着大气的rì式院落,各sè深绿sè的植物以一种玄妙的方位排布着,由几块青石板所组成的小路在植物间穿过,经由洗手钵直通一间居室,而最令人感叹的则是居室窗下的可以称作是小湖泊的池塘——在这个本没有水存在的地狱中,造出并维持这样一大片水域,其实力可想而知。 水流冲击着竹筒敲击洗手钵的声音让黒雾从感叹中回过了神,四处打量了一下,便在水面对岸的窗子中找到了他今天所要拜访的目标——一个正在饮茶的长发男子,而且他身在地狱,却穿着一身很像公卿服的yīn阳师的衣服。 “鵺殿下!” 黒雾那有些虚幻又刺耳难听的声音传了出去,使得水面对岸那本来低头看着茶具的男子抬起了视线,随即在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现了黒雾。 “来了么,山本君,那就请过来吧。” “如您所愿。” 那名叫山本的黒雾闻言答应了一声,接着便沿着小径过去,在那个被称作鵺的男子的对面坐下。 “前来拜访却又把真正的面孔藏起来可是很失礼的,山本君。” “是在下疏忽了,真是十分抱歉。” 鵺在对方落座后,就一边低着头为对方准备盏茶,并一边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提醒着山本。而山本听到后也没有其他太大的反应,只是毫不在意的道了声歉,然后将缠绕在自身周围的浓厚黑雾散去。 不过,虽说是将黑雾散去,但依旧是看不到山本具体的样子——只剩几根残缺的手指的双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穿着一套深sè调的江户时期的商人服。头上只能看见一只右眼,可四周的皮肤却像被什么撕扯啃食过一样。剩下的其它部分,包括头部以及路在衣服外面的地方,全部都是由大量的深黑的地狱气息组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狂暴的地狱气息会这么安静的聚在一起。 没过一会儿,茶就已经好了。山本像是举行什么仪式一样用双手举起了那个只有想起棋子大小的茶盏。只是接过后就没有了后续动作,而是开始与鵺交谈了起来。 “鵺殿下的茶道又jīng进了。” “承蒙夸奖,不过山本君却为何不喝呢?” “您这是明知苦吻吧,鵺殿下。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吧” “山本五郎右卫门,到底是谁先开始说没用的啊,阁下那副商人的做派对吾等之所图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用处的。” “啊!是在下失礼了。那老夫就开门见山吧。” 与对方谈了半天,但是还没绕到正文上,鵺有些不耐烦了。以略显低沉的声线叫出对方的全名后,山本那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略微有些收敛了,用带有几分忌惮的与其答应下来后,再次开口说的却仍是看似无关的东西。 “老夫受伤了,虽说没什么大碍,但是太令人生气了。太可恨了,又是他们,这次竟敢伤了老夫的侧腹。不要让那个男人落到老夫的手里,不然老夫要让他灵魂困锁,永世不得超生……” 山本一开始还是以平静的语气叙述着,不过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不过一旁的鵺却没有在意山本那些无伤大雅的抱怨,只是获取着信息,然后找出关键点。 “这次又是奴良组么。” “啊,老夫有些失态了。没错,确切的说这次依然是那个奴良组的总大将——奴良鲤伴。” 被询问到的山本稍微回复了冷静,不过回答时还是可以听出那份怒气。在山本回答后,鵺把话接了过去。 “幕末、明治、战中、战后,这些都是世间被黑暗所包围的年代。而羽衣狐也数次出没在这样的年代。但是每次,都被那家伙所击溃了。不杀了奴良鲤伴的话——吾是没有可能复活的。” “没错,老夫也是这样想的。老夫也必须向那家伙报仇的,要知道从过去开始支配江户大街小巷的可是我们的百物语组……” “但想要杀他可不是非常容易呢。吾在人间的势力可是办不到呢!” “以鵺殿下您那曾经名为安培晴明身份都不行么,看这所院落就知道了,在没有水的地狱造出并保持这么一大片水域可不一般呢。” “问题不在这里,重点不在这里,吾之子孙不可能做到一击击杀奴良鲤伴,而且你我这种存在,在人间没有完美**承载的时候,去了没有太大用处。” “那么既然无法正面击败,为什么不试试别的方法。” “哦?愿闻其详。” “不管怎样伟大的人物也肯定有放松jǐng惕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话,弱点肯定是女儿之类的。” “那家伙没有女儿。” “他的第二个孩子不是女孩么?” “那个钻了羽衣狐诅咒漏洞的孩子是男孩,只是奴良鲤伴想要一个女儿,所以被当作女儿养罢了。而且据说奴良鲤伴在面对二子的时候jǐng惕xìng甚至比战斗时还高。” “原来如此,不过不知道鵺殿下您知道么?” “什么?” “曾经奴良鲤伴,和一个妖怪坠入爱河,然后结婚了……” “你打算用我的反魂之术复活那个妖怪之后伪造一份记忆么,那你的幻术到底行不行?” “虽说老夫对自己的幻术很自信,不过没有用。因为找不到那个女妖怪的灵魂。” “找不到?亡者的归宿可不是只有地狱一处。” “我知道,虽然老夫不会反魂之术,不过寻找灵魂还是可以的。但根本找不到,就算找到幽冥境也不行,因为那个女妖怪的灵魂已经消散了。” “那你还来这干什么,来消遣我么。” “呵呵,老夫怎敢。请鵺殿下听我说完。” “嗯。” “不过在此之前,敢问一下羽衣狐的情况怎么样了。” “尝试过几次凝聚百鬼失败,而且在几十年前被奴良组和花开院家联手击杀封印后,现在刚刚摆脱封印完成转生。不过正在寻找完美的宿主,宿主不优秀的话是无法让我复活的,这点从前几次失败就可以知道了。” “宿主的问题请不用cāo心,老夫已经找到了一个极为优异的。在寻找那个女妖怪的灵魂的时候,虽然没找到完整的,不过却找到了一个不小的残魂,这个残魂好像成为了一个守护灵,也就是背后灵的存在,依附于一个小女孩身上,而且那个小女孩的长相与那个女妖怪山吹乙女——也就是奴良鲤伴的妻子有九成像。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女孩没有灵魂,有的只是不知道多少人的临死前的怨气,只靠那个守护灵维持才没有变成怨灵。” “可是有守护灵的宿主可是最难夺取的啊。” “没关系的,因为那灵魂虽然不完整,不过遇到那种镌刻进灵魂的记忆里的场景时,意识还是会短暂恢复的,所以先让其持有一份伪造的记忆,做出会令自己怨恨自己的事情,比如说亲手杀死奴良鲤伴,然后使其在此时苏醒,这样一来羽衣狐便可以毫不费力的压制住那个守护灵到永远,除非自己放弃躯体。” “那么你有绝对的把握一刀刺死奴良鲤伴么。” “是的,我将动用妖刀魔王的小锤,被这把刀刺中的妖怪,血液、妖力还有畏都会被吸进刀中,甚至灵魂也会脱离身体,直到刀将一切吸收后,也吸进刀里。” “那么,就有劳你了,山本君。” “岂敢。不过还请您联络一下北边海上的那些妖怪,把奴良鲤伴的那个女儿绑走,这样奴良组就不能多管闲事到羽衣狐那里了。” “没有问题,其它的组就不用理会了么。” “这点鵺殿下不用出手,我要用他们使魔王的小锤达致完美,然后献给您——统治黑暗世界的主人——鵺。” “那就多谢你了。” “呵呵,那么老夫就告辞了。” “恕不远送。” 正好就在所有的茶水已经被鵺喝完的时候,两人也谈完了。在山本告辞后,鵺古井不波的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 没过一会儿,在山本刚离开鵺的感知时,一道冷芒从鵺的眼中闪过,接着鵺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着看起来谁也没有的空气小声地以一种平淡到没带着一丝感情的说到: “希望如你所说的吧,山本五郎右卫门。记住你不过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帮助吾重返人间的棋子,不过就到此为止了。汝最后的结局不过是成为一个为吾拖延一下对手的挡箭牌罢了。 吾所创造的新世界里可没有汝的位置。不过也许会有汝的手下的位子也不一定。呵呵。” 第七章 再次开始的宿命?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第七章再次开始的宿命? “真是麻烦啊,为什么非要我自己去买啊。这帮家伙,啊,好累吖。” 舞樱一边赶路,一边在嘴里小声的抱怨着。抱怨着因为那件事而必须亲自出门的情况。事情时发生在前几天,若菜在去看舞樱的时候,发现舞樱在玩的游戏很是血腥,于是就对着舞樱用平静的语气谈了一个下午的话,偏偏可以在鲤伴面前的舞樱在母亲若菜的面前却是非常的听话。末了,还把舞樱房间里所有R-15以上的游戏全部拿走了。 而在说教完舞樱之后,好像若菜有何家里的大家说了些什么,至于具体的内容没有过去的舞樱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件事造成的结果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舞樱拜托别人帮助自己买同一款游戏的新作回来时,黑田坊大清早就拉着青田坊去喝酒了,首无和毛娼姬说是要去买食材,而冰丽又说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太小会被怪人欺负。 其他人舞樱也就没问――以滑瓢为代表的那些不着调的妖怪,先不说会不会迷路,光是那种好事的xìng格,一旦出去怎么着也一定会在外面玩一天,然后舞樱的事还记得起来记不起来就不一定了。至于鲤伴,好像躲着什么似得,一起来刚吃过早点后就带着陆生出去玩了。 “切,真是的,明明周围人都是妖怪还在乎这种细节。嗯,算了,歇会儿吧。就从这个公园直接穿过去时慢慢走会儿好了。” 周围人用那种不着调的借口舞樱并非是没有察觉。只不过是不愿让大家为难而没太在意。其实原因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无非就是若菜想要避免舞樱接触那些不良物罢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但是感到有些劳累的舞樱还是抱怨不已,刚才为了赶路,舞樱就像是在跑酷一样在树上和建筑物上一跳一跳的窜着,而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把畏一直开起着,再加上有时因为不愿等灯而跨过马路而用上那种类似穿越空间的能力。所以消耗很大,虽说舞樱的天赋极佳,不过毕竟还只有5岁而已。 肆无忌惮的从围墙处翻过去后,舞樱袖口一对把双手藏在袖子里,然后闲庭信步的在树林里前进着。这个绿化度很高的公园不小,但也不是非常大,所以没过一会儿舞樱就已经来到公园正门处的那个有滑梯的儿童游乐场了。 也许是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吧,上午九点钟的公园里几乎见不到人――也许晨练的人刚好回去,而孩子们或许还赖在床上睡着懒觉。不过也拜此所赐,舞樱可以不用一直使用者畏。 一边慢慢走着,一边在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前往秋叶原路径的舞樱,在走到游乐区中间的开阔地带时,突然察觉到有道在注视着自己的视线。 【被发现了么,是因为没有人而忘记保持畏了么,真是大意了啊。】 察觉到他人注视自己的目光的舞樱有些感觉麻烦的想着,略显秀气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然后听下脚部转头看向那目光投来的方向。 目光来自秋千那边,秋千的左边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和舞樱差不多大的女孩。双手轻握在连接着秋千的铁链上。身上只穿着黑sè的吊带连衣裙,而再加上小女孩那一头柔顺的黑sè及腰直发,更是愈发显得小女孩的肌肤白净得耀眼。 不过,要说这个标准的黑长直有什么缺憾之处的话,那便只有由眼睛透露出来的神情了。女孩的眸子虽然乌黑,但给人的感觉并非是充满灵气的狡黠,而是一种独自一人流落于黑夜的迷茫。 但就是这双略有无神的眸子却投shè出有些灼热的目光,让舞樱毫无道理的注意到了。 就这么打量了一番对方,被盯得已经有些不自在的舞樱也是有点好奇,因为他觉得自己对对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于是,舞樱就慢慢走过去,在女孩身前停下。 “呐,你叫什么名字?” “……” “你在这做什么?” “……” “你为什么总这么看着我!!!” “……” 【这孩子是哑巴么,简直就是问答无用啊。魂淡。】 面对对方的沉默,舞樱默默地在心里吐着槽,因为自己的问话被无视掉,所以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舞樱立刻转身离开,不过还没走几步就又转身回来了――被盯回来了――从那变的有些不舍得目光中舞樱听到了<不要离开>这样的话。 【真是让人在意的视线啊,不过为什么感觉以前遇到过相同情景呢?我应该和她是第一次见面。麻烦啊,找个办法别让她这么看我了,嗯,看来老头子和陆生在这附近,去找他们把,反正也是个玩,加一个人应该没关系吧。】 再次走到小女孩身前,舞樱也没多废话,直接抓过对方右手把她拉起来,然后转身牵着就走,并且没有回头的说道; “算了,你跟我来,这附近应该有个能和你一起玩得家伙,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是个事。” 女孩被突然碰到手腕后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并没有挣扎,反而是极其自然的被牵着手跟在舞樱身后,仿佛这曾在千百年前就已经习惯于此了一样。 ++++++++++++++++++++++++++++++++++++++++++++++++++++++++++++++++++++++++++++++++++++++++++++++ “舞樱!” 也许是得意忘象了吧,正当有些沉醉于与小女孩在一起的感觉的舞樱来到一座神社时,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把舞樱从无意识中唤了回来。 【糟糕,莫名其妙的把正事给忘了。刚才的声音应该是陆生吧?】 本来舞樱是想让陆生陪女孩玩耍的,所以舞樱就寻着自己哥哥和父亲的畏的方向前进。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大脑一片空白的舞樱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自己不能露面。本来是为了入手新游戏而偷跑出来的自己,刚出来就跑到鲤伴的身边,这不是自投罗网又是什么? 想到此点的舞樱突然放开手,匆匆忙忙的对小女孩说了句“我要让你认识的人来了”,然后就使用畏让自己消失了,只留下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小女孩一个人在神社门口的鸟居下孤零零的站着。 “舞樱!唉,人呢?” 没过太多时间,陆生就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不过并没有见到舞樱,试着寻找一下,但理所当然的除了神社灵狐雕像外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陆生就认为刚才不过是看花眼了。 不过当陆生不再专心寻找舞樱后,立刻注意到站立于鸟居之下的女孩。虽然陆生可以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但是却突然感受到一种刚才没感受到的温柔感觉。这种就像是待在若菜身边的心灵感觉,让陆生愣在了那里。 而那个小女孩也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也让人觉得有了一些改变――原本那有些虚幻到不真实的气质变成恬静中带有一丝温柔的样子。 气氛就这样变得有些沉默了,双方都安静地有些尴尬,不知该从何开口。最后还是那个黑长直的女孩先打破僵局。 “一起玩吧!” “好啊。” 听到这个清脆悦耳的询问声,陆生点了点头,用一副灿烂的笑脸去回应对面那个女孩亲切的微笑。 =+=+++++++++++++++++++++++++++++++++++++++++++++++++++++++++++++++++++++++++ “陆生。这个女孩是……” 温厚的声音传来,终究是在外面,所以鲤伴并没有表现出那份不羁。听到问话,正在和女孩一起玩的陆生抬起头答道; “跟我一起玩呢,这个小姐姐。” “是么……” 鲤伴打量了一下女孩,忽然间脸上闪过几分错愕,然后便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最终鲤伴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把手伸到女孩的面前,微微笑着柔声问道; “既然这样,那么你要和我们来一起玩么?” “嗯。” 女孩笑着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将手放在鲤伴的手上,和陆生一起牵着鲤伴的手离开了。 看着三人渐渐离去的背影,舞樱从树冠里跳了下来,在彻底看不见三人后,舞樱又发动了畏开始赶路,不过却在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感觉那个女孩完全换了个人一样,不过为什么我突然会感觉非常羡慕陆生那个家伙呢?还有老头子的反应有些奇怪,该不会那个女孩是老头子的私生女吧,不然怎么会让我感到亲切。恩,有可能,哼哼哼哼,又有一个把柄了。算了先去入手游戏吧,回来的时候再去找他们好了。” ++++++++++++++++++++++++++++++++++++++++++++++++++++++++++++++++++++++++++++++++++++++++++++++++++++++++ “切,忘记还有地铁这种交通工具了。” 同样还是那个身影以相同的方式前进,只不过方向反了过来,而且背景也从上午的旭rì换成了黄昏的夕阳。至于舞樱一脸不爽的原因,则是因为舞樱完全忘记还有公共交通工具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舞樱完全是走到秋叶原的,而且还因为莫名其妙的迷路多走了很多路。直到买完游戏看到别人走进地铁站,还在担心赶不上晚饭的舞樱才想起来自己可以坐地铁回去――至于车票钱,你觉得一个可以在外面吃白食的滑头鬼会担心这个么? 【啊,找到了。嗯?那个女孩还在,喂喂,老头子,你打算把她诱拐回家么。】 依靠自己独有的感知亲人的能力,舞樱顺利的找到了鲤伴和陆生所在的地方。出于习惯,舞樱并没有立刻现身,而是选择藏起来。不过舞樱在藏起来时,仿佛发现现场有其他的畏存在,但因为只是转瞬即逝,所以舞樱没太在意,以为是暗中的护卫,而且又相信鲤伴的实力。因此舞樱就把这件事立刻扔出脑海,马上藏到一旁观察着鲤伴和陆生。 “唉,那是什么?” 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刚刚走进园林里的一个院落的陆生叫了一声后就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而陪着女孩走在后面的鲤伴则是关心的叮嘱了一句: “陆生,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哟。” “喔,知道了。” 听到陆生答话的鲤伴笑了笑,然后便发现一进门左手侧开放满眼的山吹花。 “哇,好漂亮!” 同样看到如此美景的女孩也惊呼了一声,然后便跑过去凑到近前观看。而鲤伴却并没有因为看到美景而高兴,反而有了几丝忧郁。 【山吹么……】 忽然,鲤伴轻声念出一句并不是十分应景的诗句或是说是和歌: “山吹花开七八重,甚怜竟无子一粒。” 听到这话,站在花前的女孩身体一顿,不过接着便继续若无其事把手伸向花束,看起来像是要摘取一束花一样。虽然女孩的行为显得有些不协调,但明显沉溺于回忆的鲤伴并没有察觉,而是让思绪延伸下去…… 【那之后……我查了很多山吹的花语。】 【优雅,高尚,还有就是……】 【无法等待下去。】 【今天啊,因为陆生我遇见一个小女孩。你知道么?那个女孩啊……】 【就像是……我们的女儿一样呢,乙女……】 “父亲!” “啊,陆生。有什么事吗?” “看着给,这朵花掉下来却没有散开。” “真是有意……呃!!!” 因为陆生的话,鲤伴从回忆里醒来。将注意力转到陆生那边,只见陆生从远处慢慢跑来,用双手捧着一朵完整的山吹花。 不过,正要夸奖一下陆生的鲤伴正说了一半的时候,从胸口处传来的一阵剧痛却是让鲤伴发不出声音,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手心上完整的山吹花被一阵风吹散了,不过陆生已经没有旁心管这个了。因为陆生正呆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 本来正在摘花的女孩趁鲤伴背对着这他的时候,突然从花丛间抽出一把外表极为破旧的长刀,从背后刺入了鲤伴的身体。 本来就算是心脏被刺穿也不会立即死亡的鲤伴,却在这一刻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慢慢的转动脑袋,想要转回头看一眼。 在这个宛若时间静止的时刻,就在鲤伴刚刚做出一点动作时,女孩突然像是想补救什么似的,猛地把刀拔出,脸上决绝冰冷的神情完全变成一种惊慌失措的表情所替代。 一步一步的倒退着,嘴里无意义的轻声叫着“讨厌”的声音比起鲤伴倒地的声音来说实在是太小。恍惚间,女孩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啊……鲤伴……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声尖叫着,女孩将手放在自己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紧握着那把刀,但是此时的女孩连脸被到划出一道伤口都没有在意。分不清究竟是从伤口还是从眼睛里流出的鲜血像眼泪一样滑落,在女孩那白暂的肌肤上留下了猩红的痕迹。 或许是物极而反吧,女孩在惊叫了片刻之后就突然停下,缓缓地将手放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用左手将眼边的红痕抹去后,右手无力的拖着刀转身离开了。 一瓣山吹花的花瓣飘落到眼前,陆生下意识的用手荡开了。陆生不明白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直觉告诉自己事情非常不妙,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而且陆生更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今天认识女孩,明明外貌没变,但却是让自己一会熟悉亲切又一会儿陌生恐惧。 “你是谁?” 听到陆生的问话,已经走到院墙尽头拐角处的女孩回过了头,本该迷倒众生的笑颜却在此时因为脸颊处的血迹与无神的双眼变了味道。 女孩嘴唇翕动,然后转回去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一旁的陆生虽然完全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但却意外的完全了解了对方想要表达的话语―― “这回妾身……真的无法等待下去了。” 就在女孩消失在墙角拐角处的瞬间,舞樱突然从那个小女孩曾经在前面驻足的花丛里窜了出来。但是这回舞樱不复平时的悠闲姿态,反而是有些踉踉跄跄的狼狈了走了出来。 鲤伴倒地的地方就在花丛边,所以舞樱出来后就站到陆生旁边了。 晃了晃脑袋,像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还没有站稳的舞樱想去追那个女孩。但是舞樱只是刚刚把头转过去想要转身的时候,就突然眼前一黑,感觉身体无力的像是不再接受自己的控制,接着便没有转向的倒了下去。 一旁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陆生见舞樱倒下,就下意识的前进了几步接住了舞樱。也幸亏对方是和陆生同一天出生的孩子,不然陆生未必接得住对方。 不过,陆生在接住了舞樱后的一瞬间,就听到了舞樱那无力到仿佛并不存在的声音―― “抱歉了呢,哥哥,突然用不了了呢,不然那家伙……” 第八章 尘封的记忆(一个莫名其妙的坑)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如果说,自寒冬飘落的雪是因为忘记了自己的颜sè才洁白。 那么,与雪相比,透明的雨则是对自己的颜sè完全麻木,并不在意。 ************************************************************************************************** 重生固然很好,但是轮回之苦学不是说说就算的: 有谁可以想象,轮回百世,但你却什么都不能更改,纵是你爱过恨过,纵使你封侯拜将,或者甚至直接君临天下、纵使你拥有异能之力,乃至登上神坛。 可是每当一次轮回,你什么也不能带走,这一世的爱人在这无尽的轮回中不过是一个路人,思念越多离别越重。如果你上一世权倾天下或者富可当国,那么这一世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乞丐的孩子,你会有何感想?假如你曾经神通广大,翻手云覆手雨,那么当你变得连一个人从你面前的风都能吹倒你时,你跟还敢不敢活下去。 所以说,没有记忆的去降生是最好的,因为不曾拥有,所以无所谓失去与否。而带着记忆去转生,只是一两次还好,如果无数次的重复,那么将是一种最深的痛苦。 因此,我厌恶这个事情――让我带着忘不掉的记忆游走于轮回。 ++++++++++++++++++++++++++++++++++++++++++++++++++++++++++++++++++++++++++++++++++++++++++++++++++++ 忘记了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开始,只记得那是活在一个名叫地球的星球上,在人口最多的国度里活着,然后平平凡凡的过着,去世。 接着,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而且还是降生在异界。于是一颗狗血的心开始沸腾。 可惜,我没有主角的命,一直平常的活着,就算略有jīng彩也绝对够不上传说,直到我81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了,这让我很不甘心,不过没关系,因为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时,我又以婴儿的形态降生在另一个世界...... 于是,一个恐怖的,不算是梦的梦开始了 不管我是成功还是失败,总会在81岁的时候死亡,无论你之前做过什么改变,想要自杀却会有人来救,努力提高修为来增加寿命的话,到了81岁生rì的那一天,还是会像一个好学生每天准时上学一样,准时的进入下一次轮回。 我想要冲出这个宿命,可惜你不能带走任何东西,就算是修炼方式这种东西,也会因为世界的不同,规则的细小差别造成微妙的偏差。就如同用同样的力气区划一艘船,船舵的细小偏差,哪怕只是1度,也会令船驶向不同的方向。 ------------------------------------------------------------------------------------------------------------------------------- 所谓题海战术,其原因就是一个人做的题多了,那么再做题会用一种感觉,凭那种灵感,可也快速的解决一个在旁人眼中很费解的题目。 ++++++++++++++++++++++++++++++++++++++++++++++++++++++++++++++++++++++++++++++ 不,也不能说什么也带不走。 每一个世界虽然有着细小偏差,但大体还是相同的。随这轮回次数的增加,每一次修炼的速度都在增加,换句话说,就是天赋在上升,如同游戏中根骨和悟xìng两个属xìng被加点一样。 就这样,以不同的种族、不懂的身份,虽然不知道每次都是男xìng,但是每一次都是带着天才之名去奋斗,到后来甚至可以在出生的时候掌握一丝规则,哪怕只是可以将汤勺弄弯的程度。 可惜,这还不够,就像在光速的面前,蜗牛爬的速度与音速是没有区别的。我已陷入了一个噩梦,每一次开始的时候,那成功都仿佛在不远的山上,只是每一次都是我的马先跑死。 再坚强的人都会有灰心的时候,于是,抱着“只要等天赋累加到可以打破这奇怪的宿命时就好了”这一想法,我开始逃避,放弃了那玩命般的修炼,转而过起了懒散的生活。 只是与那种每天一个人修炼的rì子不同,平凡的rì子虽有些平淡,可经历的感情更多。与别人的羁绊也是更为深刻,所以每当离别,总是格外难受。 因为讨厌了那无能为力时的心痛感觉,所以我又重新开始了修炼,而且更加的封闭自己,不与人交流。应为我不想在这无法醒来的噩梦中睡去时,又进入到另一个噩梦。 **************************************************************************************** 也许是有什么人看我可怜,或者说怕我被玩坏掉。 在轮回了80次后,第81次重生的世界很幸运的是一个我曾来到过的世界。虽然不太清楚是在什么时间,但那熟悉的规则,仿佛就是在题目的旁边放了一本详细的解答答案,只要抄上就好了,比思考后再做自然快了无数倍。 这是一个契机! 因此,理所当然的,我没有在81岁的生rì那天死亡,而且为了避免只是将死亡的时间延时,我还在继续的修炼,最终还成为了这个世界至高且独尊的神。 但神不是万能的,神只是一个承担着世界意识的存在。就算是成为了神,我也没有懂得一个道理――所谓希望,不过是绝望的种子。 在成为神后,面对着那些自己可以随时创造、随时毁灭却又可以随时恢复原状的东西,以神的高傲又怎会一直感兴趣,于是,感觉到了无聊的我,开始沉睡, 所以,噩梦再一次的开始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不是那熟悉的神殿,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天花板。身体内也没有了力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婴儿。没变的,也许只有那灵魂吧。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已经打破了那该死的宿命!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完全想不出任何可能。刚刚成为神而带来的高傲之心不允许我就这么自杀或者放弃。于是我就麻木的活着,不再是根据自己的意愿,而是听从这个世界的父母的命令,仅仅做出他们所期待的表现......就这样,我一直等待着81岁的到来。 没有任何特殊,在过了那一天后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我,感觉好像放下了很多包袱。重新开始为自己而活着。那残留的高傲不曾消失,他不允许我位于人下,所以我再一次开始登向神坛。 不想呆在无聊的地方。 也许是我自己,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或许在未知的时间曾为我许下这么一个愿望。当我再一次立于世界的巅峰,又一次因为对这个世界感到无聊而厌烦才沉睡时,醒来便发现又是一个新生。 ******************************************************************************************* 我乃不朽,但这不朽就是让我看着吾身边之人一个一个离去,或是因我而去,或是被时间腐蚀。 无论是否拥有力量,在81岁之后,只要怀着对这个世界一丝不留恋与怨恨的感情入睡,那么一觉醒来便又是一个新世界;而且所谓的死亡开始有效,只要是我许下的承诺都已兑现,因果近乎于了清,完成了大部分我应尽的责任。那么我将会在新的世界苏醒,反之,就算再重的伤也只是伤而已,早晚会愈合。 无数次的为他人而活,无数次的厌烦,已经让我的情感大部分消磨殆尽。唯一残留的,是那与天赋一起叠加起来的傲慢。因为生命已经是无所谓的东西,能证明我的存在的唯有那傲慢。 无所谓对错,只要坚持自己的心就好。――实现别人的几个期待或了却羁绊,然后去寻找有意思的东西,当太长时间找不到有趣的事而感觉到累,沉睡,转生。无数的循环着这个过程中,我又找的一个新的方式来开始轮回:让世人像信仰神一样恐惧你。 廉价的生命,加上将一切当作背景不放在心上的傲慢,使我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场游戏一样,遇到了有趣的事就去做,不在乎一切,只在乎是否有趣,就算是毁灭世界与世界为敌也无所谓,反正那会更快的离开这个世界。 于是,一个稀奇古怪的天才出现在各个世界,再轻易的完成那些看似很难的期望后,我便开始一个人寻找令我感兴趣的事物。越难的事情越有挑战xìng,而挑战xìng代表着有趣的可能。我甚至为了避免无趣而故意放水。 不过世上的东西也就那么多,绝对达不到让人可以活一辈子而不会对生活所厌烦的程度。大部分的人活着都是麻木的,不曾思考过自己人生的意义,也未曾想过自己一切行为的原因:剩下的不是在思考过后选自了离去,就是等待着时间将自己变得麻木。 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脱离了这种可悲的状态,他们可以自己创造名为爱的东西,然后完全以自己的意志来选择自己的未来。 很可惜我不是这种人中的一员。不过我也不奢望会成为这种会幸福的活着的人。我所奢求的不过是真正的睡眠而已。 所谓真正的睡眠,就是再睁开眼后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自己熟悉的东西,而不是像我这样,一睁开眼就只有让人恐惧的未知。 也许对我来说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太过贪婪了,其实如果可以摆脱这名为轮回的诅咒,我宁愿永远长眠,或许死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吧。 **********************************不+知+道+第+几+次+++出+现+的+分+割+线******************************************************** 不知道是不是上苍听到了我的祈求,在某个世界,我发现了可以将自己灵魂封印起来的方法,就像孟婆汤一样,在新生的时候记不起以前的事情。而这唯一的缺点,只是可能随时失效而已。 也许这么做,会让已经将高傲铭刻与灵魂的我,因为没有力量而死去,但是,我不会畏惧,更不会后悔,因为这对我来说已经宛若天 **********************************最++后++一++次++出++现++的++分++割++线********************************************************* 生长于世之顶端的罪恶之花,名为不详,名为灾厄,只有当其饱饮亲近之物的全部鲜血,直至身边再无一物之时,其才会绽放,终久不谢。 但当此花自我凋零之时,可救身边万物,乃至世上之一切的一切。 第⑨章 三色樱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第⑨章三sè樱 “这是啥啊,第一人称视角的视觉系小说?” 正在吐槽的人正是舞樱。话说舞樱在晕倒之前,便开始有些头疼,而在晕倒之后,更是莫名其妙的看到一份记忆―― 很真实,完全是感同身受的感觉,能够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那份灵魂的哀伤。但是,那份记忆中并不存在着那种给人感触很深的场景,所以并没有拥有那哀伤的心态。就像是你看到一个人在哭泣,你可以感觉到悲伤,但也仅仅是感觉到而已;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不知道对方悲伤的理由,所以你只会察觉到空气中的悲伤,而不是你自己悲伤。 用手揉了揉头,感觉头疼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后,舞樱开始观察着自己所处的环境,但是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不是熟悉的房间,更不是什么陌生的天花板,舞樱所在的,只是一个巨大的黑漆漆的世界,就像是没有了一丝星光的宇宙空间一样――引人心神的深邃与令人畏惧的昏暗。 而在这个黑sè空间里,唯一可见的,除了因为舞樱自身所处的由樱sè光芒聚集成的光团外,就只有不远处的相互接触的血红sè光团与另一个幽紫sè的光团。 有些惊异的舞樱,下意识的冒出了一个问句: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我们的灵魂空间,也就是畏界呦!” “畏界?” “没错是我们的畏界,记住是我们的。另外再多告诉你一点,刚才你所回忆到的,便是只属于你的记忆哦!昼舞樱。” “是谁?” 一个有些轻狂的声音突然回答了舞樱的问题。然后还在失神的舞樱下意识的重复了话里的一个明显是重点的词语后,另一个有些轻弱的声音把对话接过,不过温和的语气所带出的话语多少让人感觉到一些危险。 回过神的舞樱立刻戒备了起来,然后想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那两个光球看去。 这时那两个光球已经并不是不能看清了。随着光芒渐渐减弱,两个人影分别出现在两团光芒之中。不过当舞樱看清那两个人的相貌时,瞳孔不禁因震惊而变成了针孔大小。――原因不是别的,就像照镜子一样,那两个人的面庞与舞樱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当然也有些不大一样,不同于舞樱那一头及肩的樱sè长发与宛若红宝石一样的绯sè眼眸。那个血红sè光团里的人则是金sè眼瞳,以及与鲤伴相似的那种滑头鬼的头发,不过颜sè却是上红下金。另外左眼的眼角处还有着一个浅红sè的泪痕纹记。加上轻翘的嘴角与略带笑意的眼神,给舞樱留下了轻狂不羁的感觉。 至于另外一个,那个置身于幽紫sè光球的身影,则是与舞樱没有太大的区别――同样是披肩的樱sè柔发,只不过瞳孔却是非常特殊――翡翠一般的绿sè外沿,又一圈和那个光团一样的幽紫sè,而这有些向眼白浸染的紫sè使得这双眼睛份外妖异。 不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却还是其身上的纹路――夜空颜sè的花纹覆盖在右脸上,而裸露在外的右手臂上也可以看到同样的痕迹。但是,这些本来应该让人觉得丑陋的东西此刻却只给人一种奇特的美感,因为那样式神秘的图案仿若艺术品表面的jīng美浮雕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舞樱的脑子重新开始了转动。不知道是因为不安还是激动,舞樱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你们……是谁?” “我们是舞樱哦!” “是么……!?” “没错呦,而且知道了刚才那段记忆的话,你也应该自己猜到了吧?” “啊,说的是呢!” “……” “那么你们现在想要做什么?取回这个被我暂存的身体么。” 亲口证实了自己心理那不愿相信的猜测――自己不过是一个占据了别人身体的过路灵魂而已。舞樱的脸上露出了有些苦涩的笑容,不过也许是受了刚才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的影响,总是得知了这种事实,舞樱自己也并没有拥有什么强烈的感觉。 没有疯狂,也没有yīn谋,只是像是接受了命运的摆布一样,舞樱的语气仿佛透露出一种将自己的躯体交还的意思。 不过,面对这份好意,一直与舞樱对话的红sè人影却不置可否,并没有回应。反倒是一旁的紫sè人影将话接了过去。 “虽然意思差不多,但绝对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样。因为对我们来说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等只存在,可是你所带来的馈赠呢!” “我?馈赠?” “嗯,你知道我身上这个有些不美的纹绘是什么吗?” 【有关系么?】 舞樱眉毛一挑,不明白对方的思维是怎么跳跃的。所以在一时间只是无言的看着对方用右手抚上了右脸,来展示那夜空颜sè的纹路。而对方也仿佛看出了舞樱的疑惑,所以还没等舞樱开口就已经抢先说出来了。 “有关系哦。所以请你耐心的听下去。其实呢,我身上这些,其实是死气呢,或者说是一种诅咒更为恰当呢。” “诅咒?” “没错,当年,也就是400年前,被滑头鬼所击败的敌人羽衣狐在被封印前所放出的怨恨的诅咒――汝等子孙的血脉将永遭劫难。就是这样,虽然爷爷滑瓢因为nǎinǎi是人类的原因,所以爸爸鲤伴出生了,但却没有再诞下一子一女。而到了第三代,这个诅咒同样有效,虽然母亲同样是人类,不过因为这个诅咒,所以双胞胎的陆生和舞樱只能活下来一个。而理所当然的,作为弟弟的舞樱在灵魂成型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死气入侵,注定夭折。 不过事情也在此刻出现了转机。一个轻松抵消诅咒灵魂进入了这个即将消散的世界。不过这个灵魂的记忆却被封印与意识割离开来,这样正好也就省心了,这个与新生儿一般无二意识便被推送到最外面,成为掌控身体的主意识。” “为什么不是你们自己掌控呢?就算在怎么合适,也比不上原装的啊。”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虽然当初活了下来,但死气侵入已成为既定事实,生机被干扰的我也无力以自己的意志行动,直到现在略微可以cāo控一下这种死气才有所好转,但是还是不能熟练控制,至于证据――我身上的这些纹路就是。” 紫sè的舞樱说着,伸出手示意了一下,算是解答了疑问。不过却并没有继续解说下去,而是看向了一旁红sè的。 看到另外两个人看过来,红sè的舞樱也就把话接了下去。 “刚才是半妖中人的部分的情况,这家伙被死气弄得狼狈的很,不过我是一点是没有。但是身为妖这一部分的我,本来就是不能长时间作为主意识的存在,不然理智便会被野xìng取代。所以我们两个才会一直躲在畏界里,而把你放在外面。” “等等!畏界到底是什么?” “啊,忘记告诉你了。……” “你在这里停下是想听我吐槽么?既然想起来就赶紧快说吧。” “哈哈~哈哈~,别在意,别在意。咳,其实所谓畏界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妖怪的灵魂空间,畏的承载点。可以使用畏的妖怪会察觉到这里的存在,但只有大妖怪才能携带东西进入这里。不过虽然畏界的空间可以说是无限,不过物体进出时的消耗也使得大妖怪一般只携带贴身的衣物以及一直使用的武器而已。”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应该离大妖怪还很遥远吧!” “这是因为半妖的特xìng。半妖的灵魂同样也是由妖的一面与人的一面组成。当身体人之血占上风时,妖之魂留在这里:而当妖之血沸腾时,人之魂待在畏界。所以如果一个半妖无法认同自己的身份,两个灵魂将会分隔开,力量也因此而受压制。 反之,如同陆生和你这种同时承认人与妖怪的半妖,则会因为双魂的原因而使力量翻倍。……啊,对了,还有一种妖怪,类似于由鬼打墙那种怪谈而来的妖怪,会把自己的畏与某一范围内的现实世界结合,把畏界当作可以增幅自己的主场,将敌人拉进来进行偷袭以及战斗。当然,这种妖怪一般不强,达到大妖怪的境界的可能xìng比一个不同人类成为神明的可能xìng高一点吧。” “最后一句明显和前面没有关系吧?” “反正是说明,就全说出来,不好么?” “……” “……” “……” “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听到这话,舞樱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低着头沉默起来,像是消化一下刚才得来的信息后,才重新抬起头,问道; “既然事实如此,那么你们下一步准备做什么?老头子可是被人刺杀了啊。” “我们知道,不过在告诉你答案之前,先给你看个东西。” “什……呃!!” 紫sè的舞樱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猛然抛出一个白sè光团砸向舞樱。并在舞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融入了舞樱的脑袋。接着舞樱便突然看见一幅幅记忆的画面。 ****************************************************************************************** “我们在一起吧!一生……相濡以沫……” “爸爸,我要和她结婚!” “你喜欢这条街么?我可是也很喜欢哦。” “无一子么……抱歉了啊,乙女……五十年了还没有给你一个孩子,还总是让你担心……也只有你这么温柔,我要是你的话,也许在就走了呢……乙女,对不起了啊!!!” “这个城市,乃至整个奴良组,里面所有的一切――不管是人也好,还是妖怪也好:是爱我的,还是畏惧我或是怨恨我也好――无论是什么都好,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我所要赌上xìng命守护的啊!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是那家伙的话……感觉就可能会比我活的还长久呐。” “有这姑娘在身边的话――或许,我就能够,再一次抓住久违的幸福……我曾这么想过。” “当初拥有一半滑头鬼的血脉的我,选择了这条妖怪任侠的道路,是我自己所的选择;所以现在,我也要让我的孩子们自己选择,无论是什么都不要替只有四分之一血脉的他们规划,那不是我们的职责。就算平平淡淡的当一个普通人也好,至于未来,那就交由我来守护好了” ******************************************************************************************** 任由脑中的景象静静划过,舞樱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而一旁的两人也是安静的等待着。良久,低沉的声音响起,舞樱缓缓地开口说道: “这个……是鲤伴的……?” “没错,是父亲的记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包括对力量的感悟,战斗经验还有那种埋在心底的回忆的记忆?” “因为父亲的灵魂就在这里!” “!!!” “别露出那种可怕,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可不是我们做的,真正的原因是你。” “我?” “没错,你能来到这里,我们毫不怀疑,但是时间比我们预测早了整整八年年。就在之前你的灵魂强度突然达到来到这里的条件后,当你进入这里的同时,一个其他人的灵魂同时被带了进来。” “那个灵魂?” “啊,没错,就是鲤伴,不过却是残缺的。” “残缺的?很严重么?” “不算太严重,所说一部分琐碎的记忆消失了,不过主体全进入了这里,慢慢在这里温养的话,三年左右就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年差不多就可以恢复意识了。” “是么,那我知道了。我就先离开了” “你知道怎么走了吗?” “啊,刚才看了一下,了解到了,照着做就好了。” 说完,舞樱就转过身去,像是散步一样慢慢向远方移动,而在行走的过程中,舞樱从脚开始,或作点点光芒消散。不过,身后的人还是出声拦住了舞樱: “我是问你,决定自己未来的道路了吗?” “刚才我已说过了――照着做就好了――我会把鲤伴未走完的路走完的。” 说完,舞樱把头从刚才一直和自己说话的紫sè那里转了回去,接着消散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而听到舞樱的话有些沉默的紫sè身影,却又在舞樱离开前,突然冲舞樱那快要消失的身影高声喊道: “喂,昼舞樱。下次见面别太没有礼貌,记得叫我们的名字。记住了,我是亡,那个红sè的家伙就是夜。” 舞樱顿了一下,接着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就消失了。 看着这一幕,亡舞樱的嘴角不由得翘了翘。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无数金sè光团的空间轻声地说道: “抱歉了呢,父亲,恐怕你要失望了――名为舞樱的孩子走上了读作鲤伴的道路呢。” 第⑩章 离散之樱(明天一模求人品)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在没有灵魂的彼岸,轮回的枝蔓再一次开出了名为因果的罪恶之花。 *************************************************************************************** 奴良组本家 虽然宅院里依旧是人来人往,甚至比平常还要热闹几分。但是往常的那种喜庆与祥和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悲伤与忧郁。 这时,一个半边脸被垂下的头发遮住的中年人从大门外迈步走了进来,在示意了门口负责接待的妖怪退下后,便径直往里面走进去。 虽然在外人的眼里这个人的动作有些不紧不慢的,但从他身后的妖怪需要小跑才能跟上它的脚步这点不难看出,这个人还是非常着急的。 一路上,路过的妖怪们见到他纷纷行礼,不过他并没有多做理会,只是摆了摆手就行sè匆匆的走远了。不多时,他便来到了这件宅院的正厅外面。 来到门外,还没有停下就听见里面的人用略显疲惫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向什么人汇报着: “总大将,刚才猩猩大人传来消息,说相模东海道一线已经一切正常了。” “是么,辛苦你了,首无,先下去休息下吧,毕竟刚从鹿岛那边回来。” “是,万分感谢。属下告辞了。” 听到此,在门外已经默默地站立了有一会儿的人影轻轻扣了扣门框,然后拉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总大将。” “哦,来了么,牛鬼。” 牛鬼在向看过来的滑瓢问过好后,极正经的跪坐在一旁的垫子上,望向这间房子的正zhōng yāng――那里一直是奴良组的总大将所在的地方。不过,现在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的,并不是这几百年来已经被大家习惯的鲤伴,而是鲤伴的父亲,奴良组的创始人――奴良滑瓢。 仿佛是时间回溯一般,奴良滑瓢时隔几百年再次待在了这个位子上。虽然自身的气势并没有改变,但是那已然衰老的外貌则毫不留情的告诉着所有人滑瓢已不复当年。 蓦然与回忆中的事情对比,牛鬼忽然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发热――好像很久没哭过了吧,自从四百年前与眼前的这个男人相遇――不过,终究是没有泪水流出,不想在滑瓢面前丢脸的牛鬼将想要哭泣的念头掐灭在脑海深处。 看着这个对自己来说宛若父亲的老人,牛鬼可以明显的察觉到对方的疲惫与忧虑,不过牛鬼并没有安慰对方,反而用好像是下属参见上级的语气问道: “总大将,组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呵呵,还算撑得住吧。” “组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黑田坊和青田坊他们几个但不在哪?” “啊,别怪罪他们。是我把他们派了出去,去组里的各地坐镇。” “那本家的防御怎么办?” “不要急,牛鬼。虽然从外面到本家来的干部们都只带了几个护卫,但要是有别的组来进攻的话绝对撑得住,毕竟整个关东都有本家的〈乱〉阶妖怪坐镇……所以说啊,牛鬼。” “是。” “信浓、美浓、三河就靠你了――我把整个西面就交给你了,本家已经抽不出多余的人手,只能看你自己了。” “这是属下的责任。” “难为你了呢,牛鬼……还有,抱歉啊……让你没法送鲤伴最后一程了。” “这些不用在意,不过总大将……还是请您保重身体。” “呵呵,还是像以前一样呢,牛鬼。安心吧,直到奴良家的三代成长起来以前,我可是会一直没皮没脸的苟活下去的。” “总大将,请不要……” “行了,牛鬼。不用多说了,先下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是,不过您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属下现在就告辞了。” “是吗,那么保重吧,牛鬼。” 说完,牛鬼便起身离开,像来时一样的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只是在鲤伴的灵堂前向里望了一眼,便招呼自己的两个随从离开了。 +++++++++++++++++++++++++++++++++++++++++++++++++++++++++++++++++++++++++++++++++++ 同一时刻,与奴良组本家同样位于浮世绘町的一个酒居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静静的坐在一间包间里慢慢的喝着酒。至于说为什么是大汉,这点从它仅仅坐在那里的坐高就仅仅只比那位正在端酒进来的侍者的身高低一点点就可以知道。 没有理会那个有些畏惧的望着他的侍者退出包间的动作,大汉只是在那里用两个手指头捏着小酒盏闷头喝酒。 在大汉再一次将手放下后,蓦然发现这一壶酒已然空了,就在他想要拿过下一瓶时,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从打开的窗户外飞了进来,紧接着,那只乌鸦便变成了一个长额头上长了一个红sè巨眼的干瘪老头。 可惜,面对这个足以将普通人吓傻的场景,大汉却是依旧无动于衷,慢条斯理的饮着酒。那老头见状却并不恼,反而是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笑呵呵地问道: “阁下便是天妖组的鲲烈吧?” “不错,我便是那个叫做鲲烈的。那么想必你就是那个要和我见面的銮地藏了吧。” 虽是说话,但是大汉,不,应该是鲲烈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自斟自饮着。而且丝毫没有让对方落座的意思,反而那爆烈的语气倒像是在赶人。 不过,就算这样,銮地藏依旧是笑呵呵样子,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老夫在有耳闻,阁下的xìng子很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今rì得见果然如此。”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不过啊……这些客套还是免了吧。你们京都的妖怪为我们解决那个杀生石的条件是什么。” “呵呵,既然阁下有此意,那老夫就直说了。条件便是――请你们解决掉奴良组的二公子――奴良舞樱。” “那个小公主?” “没错。” “魂淡,你在戏耍我吗?对方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孩子……” “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其天赋却超过了奴良鲤伴。我想单凭这一点就足够了,这么做我想对我们都有好处吧。” “切,好吧,我知道了,你要不要来一杯?” “呵呵,不要这么说,老夫可没看到阁下有邀请老夫的意思。哦,看来老夫要告辞了。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也祝阁下武运昌盛。” 虽然鲲烈嘴里说着邀请的话,但是却动作与神态上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而銮地藏也看出了对方明邀实送的意思,加上这时包间的外面想起了属于普通人类的脚步声。所以不想让事情牵涉太广的銮地藏顺势告辞了,走到窗边重新化作一直漆黑的红眼乌鸦飞了出去。 待那只黑鸟已经飞的看不见了,鲲烈将已经被喝完的全部两个酒壶放到一边,双手环抱并用右手摸着自己充满胡子茬的下巴。不过他的这番姿态与其说是在思索,不如说只是单纯的在等待着侍者将酒菜送过来。 “终于受不了我的xìng子了么,不过也不要把我当成笨蛋啊,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么……”也许是思考出了什么,鲲烈自言自语的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不过啊,你们京都的妖怪怕了但是我们妖族可是不会怕啊!!那个奴良组的小公主只是抓走就好了,以后不管是当挡箭牌还是当筹码什么的不是比砍了要好么。虽然我鲲烈打高手不在行,但是速度和对付弱者可是强项啊!反正你们不只是说让我们解决掉么,是解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呃……先生,您要的东西来了,酒是刚刚到门外才从热水里拿出来的……” 说着说着,鲲烈突然咧开嘴大笑起来。吓得刚刚拉开门进来的侍者有些惊疑不定。颤颤巍巍的将酒菜摆好后,看见客人摆手示意自己离开后,便如蒙大赦的出去了,留下鲲烈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吃着。 …… 再说另一边,变成乌鸦的銮地藏这时已经降落在一个小院子里重新化作人形,然后走进院子里的住屋。 进去后,便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在镜子前面正打理着自己的黑sè柔发,旁边一个虽然胡子拉他,但却是西服革履的中年大叔在一旁守卫者。 再见到銮地藏回来后,小女孩没回头,直接对着镜子里的景象说道: “回来了么,那么我们便该出发去北边海上拿走杀生石了。走吧,鬼童丸,銮地藏。” “是。”×2 *************************************************************************************************************** 黄昏之后, 虽然外人很奇怪为什么这家人会在傍晚举办丧礼,但是受邀参加的人都没有在意。因为他们都知道原因――因为这是一个妖怪的葬礼。 可是与这肃穆的分为有些不符,一道不大的黑影快速的窜到了位于鲤伴灵前的滑瓢身边,这时已经有人认出黑影便是奴良组的元老――鸦天狗。不过鸦天狗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而是神情严肃的低声向重新当上总大将的滑瓢汇报着什么。 “怎么了,鸦天狗,这么慌张。” “舞樱少主被劫走了。” “什么!!!” 滑瓢闻言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位于自己身侧鸦天狗,凛冽的气势骤然释放,不过只是一瞬间便被滑瓢收了回来。但也还是让在场的人发觉,只不过是所有人继续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没有人过来打扰,不过眼神却总是时不时的瞟过去。 而这边,强行忍住火气的滑瓢低声询问着鸦天狗: “怎么回事,护卫舞樱的人呢?” “几乎全部昏迷,只有一个接近大妖怪水平的刚刚才恢复意识,剩下的现在全部没醒过来。” “舞樱身边没有大妖怪级的直属干部护卫吗?” “属下请罪。因为人手不足,大妖怪包括新晋的雪女冰丽在内只剩三人,而留下的只有冰丽。所以只是安排了可以拖住大妖怪的妖怪……” “好了,不用自责,那不是你的错。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么?” “北边海上的天妖组,被称作兵斩的鲲烈。” “是他么,可是舞樱怎么会那么容易……” “那么总大将,属下立即去安排追击。” “慢着,回来……” 出乎意料的将鸦天狗拦下,滑瓢紧锁着眉头,脸sè有些yīn晴不定的思索着。最后,咬着牙对鸦天狗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鸦天狗!” “是。” “命令各处,一切如常,不用去管这件事。” “什么!!总大将,这……” “不是大妖怪去了也没有用,兵斩的称号不是白来的。可是现在一旦抽出大妖怪去救援的话,成不成功另说,但是我不能拿整个奴良组做赌注啊。” “可是舞樱怎么办?” “呵,只能相信他自己了。好了,下去吧。” “属下遵命,但这份耻辱属下一定要找回。” 目送着鸦天狗的离去后,滑瓢转回了头,但是给人的感觉更沉重了。这时,被滑瓢一直牵着手,刚刚只是安静的听着的陆生却突然开口: “爷爷。” “啊,是么事,陆生?” “舞樱曾经跟我说过,她的畏暂时用不了了,不过舞樱她不让我告诉爷爷。” 闻言滑瓢全身一震,随后有些僵硬的看向了鲤伴的灵位。不知过了多久,滑瓢长叹一声,随后收回了复杂的目光。微微低下身子,将陆生抱住,把陆生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怕被谁抢走一样。 …… …… …… …… “我滑瓢可是不能再失去了啊。” / / / / / / / 第一卷尚未绽放的樱完 后记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所有看着这个的人好,我是隐藏在地底深处的作者菌,所说还可以改一次笔名,不过有些麻烦,所以就先用着狂风轻云这个有些中二的名字(其实还真是我在初二的时候起的,摊手)等以后什么时候有心气了再改个更加中二电波邪气的名字。 首先感谢那些收藏和推荐的人,虽说我是抱着就算没有一个人看也要弄完的心思上传的,不过有人关注还是督促我这个没节cāo把这个可能年更的东西变成我一有空就更新的东西。 说道这里,我就要道个歉。因为种种原因:例如咱是高三(没太大关系)、家长不让我只能偷着码字(偷笑,这个算是主要的)、看小说忘了时间(也是重点)还有节cāo掉了一地的犯懒(最重点)。这些原因造就了我这本就算是周更也不确定的书,这点请对滑头鬼有爱的人先见谅,到我6月高考之前,乃们先把这本书当成rì本轻小说就好了。 还有一大点原因就是因为我是把脑子里的场景描绘出来,所以经常YY过了头,盯着电脑半小时却什么也没写出来。 综上所述,我现在平均一千五每小时,平均每天半小时,全文预计还有全原创两卷,第四卷开始进剧情,预计三卷之后将是大概四五卷内容的京都篇。然后看宽哥的漫画情况,来决定继续还是咱是坑住等剧情。所以……以上 好了,不写了,有废话的功夫还不如去码字。最后,在小剧透之前送给乃们一句话: 所有看了我书的人,你们都是个好人!! 以上 另外,预告一下,明天将上传下一卷的序,我玩把定时上传试试。 以下那是小剧透: 主角不会继承奴良组,也不会重新组建大型的百鬼夜行。但是主角自己的小小百鬼夜行里,全部都是大妖怪。 舞樱身边有以下人等出没:(大部分为有原型的乱入,也有剧情需要的有爱原作人物) 小个子总受 傲娇金闪闪 三无吐槽役 义弟控圣女 受脸义姐控 迷糊天然黑 热血大八嘎 腹黑yīn沉女 反叛的背后捅人刀的伪龙套 以上; 第一章 天降伪物与咕咚来了(清明夜诈尸)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第一章天降伪物与咕咚来了 海风所特有的些许咸腥气息刺激着嗅觉,把舞樱从沉睡中唤醒。 【早上了么……哦,不认识的天花板……等等,不认识的……】 【!!!】 收到身处陌生的地方这一情报后,本来有些迷糊的舞樱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立即将想要伸懒腰的动作止住,将眼睛闭起来装作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不过舞樱的这一番还算jǐng惕的动作以及祈祷没人注意到自己的许愿明显是白做了。 在静静等候了许久,舞樱除了海浪拍击船底的声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舞樱试着将眼睛打开一条缝隙后,可是经过了一番观察后,舞樱却发现自己的处身之地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 放下心来的舞樱将眼睛彻底睁开后,开始打量着这个地方――由木材构成的小房间,略微有些cháo湿的地板上杂乱的堆放着婴儿小腿粗细的绳索。 把这些情况再结合一上一下的起伏感和海浪拍击木板的声音,舞樱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船上的货舱里面。 至于为什么要说关,这点看看舞樱身上捆得紧紧的粗麻绳就可以这道。 【好疼……】 舞樱试着挣扎了一下,不过显然这个是无用功,而且还因为全身用力的缘故,弄得本来有些不适感的颈后部位的疼痛感加剧了。可惜,舞樱却因为手被绑在背后而没法去揉一下。而且舞樱用膝盖也能想到,这艘船上恐怕没有人会好心的帮自己缓解一下疼痛。 【可恶啊,哪个魂淡下手这么重,再重一点就出人命了啊,还有是哪个魂淡绑的那么紧,而且还是龟甲缚口牙!……算了,还好前些rì子刚好可以把樱鸣收进畏界里,不然现在就难办了,切,麻烦死了,先把这个万恶的捆法解开吧。】 想到这,舞樱重新把眼闭上。过了一会儿,又忽然睁开,紧接着舞樱身体周围爆发出了一阵不大的气浪,而本来空空如也的小手上却突兀的出现了一把不算短的利刃――樱鸣。 双手被反绑的舞樱在将刀刃朝向自己后,轻轻的挥动了两下,随后反手一转,抬起已经被松开许多的胳膊后让刀刃从两手间滑过。 舞樱在做完这一切后,站起身将身上多了平滑切口的绳子抖脱到地上。不过,刚才的成果,不只是现在静静的在地板上躺着的破绳子而已。 樱鸣这把刀虽然很轻薄,但也因此非常的锋利。所以只是轻轻的接触就将绳子斩断了。躲过切断身上的绳子可是和切猪肉不一样――这里并没有案板来阻挡刀的继续前进,所以,舞樱的衣服就悲剧了。 【嘶……控制力还真是差呢!在各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没那么走运,外面有感知类型的要乖吧?真是头疼。】 在察看了背上肩膀位置的伤痕后,发现不过是破了一点皮,舞樱也就没太在意。不过在看到自己刚才因为使用畏界而导致妖力爆发留下的痕迹后,又不禁吐了几句抱怨的话。 不过抱怨归抱怨,舞樱并没有忘了正事――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去,然后回家。右手提着樱鸣,舞樱有些笨手笨脚的轻声向舱门走去,没办法,现在舞樱的畏还是有些不太好用,所以只能用这种跟原来比有些笨的方法。 不过,先不管过程怎么样,舞樱最终还是来到门口了。然后,耳朵便接收到了外面那有些嘈杂的声音。 “……那这次得了奖赏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哪能啊,来,干了。” …… “哎,你说这次奴良组出事了,那是不是就该咱们天妖组一统天下了了。” “是啊,要不是有那些叛徒们碍事,咱早就把那些没天赋的妖怪们打趴下了。” …… “大”“小”“大,大”…… “你们这帮魂淡,该换岗了,这都快到老家了,我还一把没摸呢。” “知道了,马上……大” …… “还是鲲烈大人好啊,每次出来都这么轻松。” “是啊,鲲烈大人可是可是闲不住,在海上今本上都自己飞到天上吹风,不像别的大人一样,待着不动,让人看着就害怕。对了,你说现在鲲烈大人到哪了?” “谁知道呢?哎,你知道这次鲲烈大人抓回来的人么?” “啊,听说了,好像就那个奴良组的小公主……不过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呢。” …… 听着外面的话,舞樱的嘴角不禁有些发抽,感觉太阳穴处的血管一跳一跳的。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让舞樱纠结刚才混进去的奇怪东西,所以舞樱没有炸毛,而是整理着刚才的信息。 【天妖组么,听说活动于北边的海上及岛屿附近,成员都是上古妖族的后裔,所以虽然名义上从属于奴良组,但是平常一个在海上,一个在路上,谁也不理谁。】 【既然是天妖组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北海了。啊,糟糕了,这里离东京的家还真是远呢。好像要回去不太容易啊!!】 【算了,在这待着也不过时坐以待毙,与其在这干等着,不如出去看看有什么,。况且外面这么乱,不会注意到我吧,大概。】 想到这,已经决定要出去碰碰运气的舞樱把耳朵贴到门上。发现门的另一面并没有什么情况后,便用樱鸣的刀背从门缝里把们别弄开。在将樱鸣收好别在咬伤后,并用手向着舱门推了过去,不过…… 【推!】 【我推?!】 【推!!!!!!!!!!!!!呼~】 【还打不开,被东西挡住了么。没办法,加上点妖力吧。可恶,要不是畏没有恢复……】 【一成出力!】 【三成!!!】 【五成!!?-_-‖】 “全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砰!! 使用了现在能控制的全部力量,舞樱将门推开了。虽然在最后莫名其妙的热血的燃了起来而不小心喊了出来,不过如果只是推开挡住门的杂物的话,这种程度的声音并不会引人注意。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了,挡住门的杂物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死物,而是一个生物,确切的说是一个背上长着龟壳的海龟妖怪――更确切地说,就是一个喝多了的醉鬼在堵着门睡觉。 好吧,虽然一个被翻过来的等身大个王八在那里一边打着转一边乱喊乱叫很有喜感,但也因此,小舞樱酱的秘密潜入失败了――因为某个醉鬼的嘲讽被发现的舞樱已经拉满了仇恨。 “切,没办法了。只能陪你们玩一会了,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了,虽说是夏天,但我可不想掉进水里。” 并没有乖乖的等着敌人冲过来的想法,所以舞樱反而先行发起了冲锋。不过目标不是敌方的大部队,而是那只害的舞樱被发现的现在还在原地打转的龟妖。 就像迷路的孩子终于见到父母了一样,舞樱欢快的窜了过去,然后跳了起来―― 第一下,落点是那个龟妖的壳的边缘,借助下坠的力量,舞樱一下子把对方踩的从壳朝下的姿势翻了过来,恢复了正常的趴伏状态。不过,舞樱显然没有那个闲心,也不可能有那种好心只做这种事情。所以,在那个刚刚变得正常的龟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第二下到来了…… 第二下,舞樱踩在了龟壳的中间偏后位置上后,随后顺手砍了冲上来的炮灰妖怪一刀来保持平衡,然后用巧劲把刚才的几个力道把自己和自己脚下被当作滑板的可怜龟妖的运动状态改为快速向前…… “既然你们这么热情,那么我也要作出回应啊!!!不管你们知道不知道,来陪我玩这个好玩的游戏吧――超级玛丽…go!” ==========================================================被加速到不可视的红sè乌龟划过=============================================== 前面应该说过(如果没说那就现在说一下),虽然樱鸣这把刀无论是锋锐度、耐磨程度,还是韧度以及硬度都可以称得上乘,但是就是刀刃部分太薄了――这也导致了樱鸣可以轻易切开,但是一旦要切断什么东西时,就会因为阻力干扰刀刃的方向而使的刀卡住。 所以樱鸣在被铸造出炉后被认定为残次品,不过也是因为刀刃部分薄的特点,会在挥动时因震动而发出蝉鸣般的声音――也因此樱鸣被保留了下来,最终到了舞樱的手里。 综上所述,樱鸣不适合切断,但是如果仅仅只是划过的话,却会因为刀刃高频快速的振动,使得本来毫不起眼的细小划痕被撕裂成血流如注的巨大而又狰狞的伤痕。 刷―― 啊~~ 嗤嗤―― 刷―― 作为陪伴了自己几年的东西,舞樱没有理由不知道樱鸣的这些特点。所以站在飞速滑行的盖子上的舞樱,并没有和别人打的火花四shè,而是全力让自己的身体还有刀让过敌人的攻击与招架后,反手在对方的身体上轻轻的一划…… 就这样,或是喷洒而出,或是从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让本就湿滑的甲板变得更加的滑腻。这也使得舞樱所使用的滑板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在渐渐加速,变得越来越快。 不过,除了龙傲天的存在位面,就连三大叔的小说了都是充满坎坷,没有一帆风顺的。所以说,舞樱的得意到头了。 。 随着舞樱依靠船帮的不断弹来弹去,大部分的妖怪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倒在地上,例如跟腱断裂、肌肉撕裂,韧带撕裂什么的或者失血过多、头部受重击等等。 不过就在舞樱以为大局已定时,一阵猛烈的破空声从上方的天空中传来。不过在破空声传到身边之前,早以因危险感到全身冰冷的舞樱猛地向后跳了出去。 【最后的瞬间超过音速了么?切,还是慢了一步啊。】 就在舞樱刚刚落地时,一把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的大太刀划过了刚才舞樱将要经过的位置,然后重重的劈在甲板上。 咣―― 随着刀刃足足有一个巴掌宽的大太刀落在甲板上,船四周海水猛地炸起,然后化作雨滴重新返回大海,或是落在这艘已经有些破破烂烂的小木船上。 见对方并没有攻过来,舞樱也就没有冲过去,而是略微放松一下,打量打量对方顺便恢复一下体力。 穿着一身宛若在祭典中的舞者也就是倾奇者一般的华丽丽的衣服,手里提着一把像是把普通太刀放大了两三倍却又与对方的身形毫无违和感的大型兵器,毫不在意脚下的因血液而出现的滑腻,极为随意的站在躺满了伤者的甲板上,右脚下则踩着刚才那只飞速划过的乌龟,不过从周围的裂痕来看,那只可怜的妖怪应该是很疼。 一个身高绝对超过两米二的大个就从天而降的的与舞樱对峙了起来。下意识的用手在自己头顶上比划了一下,舞樱不由得叹了口气。 【好高啊,差不多是我的三倍了吧?哎,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我认为你就算长大也没有对方高,昼。】 【!!!】 【这样吐槽自己真的没关系吗?夜】 【别在意啊,亡】 【!!!!!!】 虽然是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但舞樱并未感到惊慌,反而是十分高兴,因为自从上次见面后,舞樱就没能感应到对方,而自己的畏也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 【恢复过来了吗?亡,夜】 【啊,是啊。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虽然不能说是全部,但是七八成还是有的。】 【总觉得那个各种各样的原因很让人在意啊。】 【这时候别在意这些细节了,赶紧用畏一击解决对方吧,家里应该乱成一团了吧?】 【是呢,感觉上对方的畏也没有多少,赶紧回家吧。】 想到这,舞樱不禁咧着嘴笑起来,然后歪了歪头,伸出手把脸上分不清是汗,是血还是海水的不明液体抹下去,然后把樱鸣扛到肩上看着对面那个大个说道: “你这家伙就是那个把我打晕了的魂淡吧。” “是啊,就是你家鲲烈大爷。不过还真是厉害呢,小公主。看了本大爷当初下手轻了啊!!”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手下留情啊。” “不用放在心上。” “啊啊,你还真是顺杆爬啊。看来谈崩了呢,只能无力解决了吗?” “哈哈,没错哟!” “好了,让我们开始……厮杀吧。” 话音刚落,同样抱着速战速决的想法的两人快速的冲了起来。彼此在一瞬间便靠近了对方。 “『奥义-明镜止水』”/“『威压』” “小鬼,别死哟……嗯?――呃!!!” 就在鲲烈挥刀的同时,一股强烈的气浪以鲲烈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甚至把一部分甲板上的那些行动不能的妖怪都推下了海。不过这却是做了无用功。因为当其实达到顶点时,鲲烈却突然发现,自己想要攻击的目标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发现目标丢失的一瞬间,鲲烈已经发现情况不对,然后立即止住身形并向后倒去,接着两腿一蹬向后退去而出。 不过,即使鲲烈是在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也还是有些晚了。就在鲲烈的身体刚刚后仰的时候,一道凛冽的寒光便划过虚空,落在了鲲烈的身上。 透过漫天的飞血(无误),可以看到倒飞而出的鲲烈身上出现了一道恐怖的伤口――从左侧的肩膀处开始,一直斜着波及到右臂,撕裂的即不规则的裂口让骨头,与跳动的心脏隐约可见。 不过就算受到了如此重伤,作为妖怪的鲲烈却并没有被击倒。在倒飞在空中的这段过程里,鲲烈先是用左手抄起因右臂受伤而掉落的大太刀,接着身上出现一阵强烈的畏的波动。一片致密的深sè鱼鳞出现在鲲烈身上,但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深sè鱼鳞就突然变成了泛着金属光泽的羽毛,随后一双宽大的翅膀在鲲烈身后忽然长出,一扇,就带着鲲烈冲向高空。 舞樱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出现在本来只有空气的地方。刚才那股气浪并不是对舞樱没有作用。本来飞速前行的舞樱在经过这股气浪的时候便无可抑制的一顿,而也是这一顿,让本应划过鲲烈咽喉的樱鸣向下偏移了轨迹,制造成了对方的重伤。而舞樱又是因为刚刚的一击动用了全部力量,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鲲烈飞向高空。 虽然没有像预想的一样击杀对方,但是造成了就算是妖怪也足以丧失战力的伤口后,舞樱也没觉得多遗憾。不过鲲烈却还是像风筝一样挂在半空中,完全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这不禁让舞樱有些感觉到麻烦而不耐烦,所以舞樱把樱鸣重新扛在肩上仰头向上问道: “话说你这个鸟人还不赶紧找个地方治疗一下,留在这是要干什么?向我跪下来?” “只是要把你留下来。”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 “足够了,话说,你知道我们天妖组的特点么。” “全部都是自然之物化形的吗?” “没错,而且其中一些还继承了上古大妖的血脉。像我便是拥有鲲鹏的血脉,不过太过稀薄使用不出类似北冥虹吸的神通,但我也通过那种神兽的气势――对低等妖怪却要震慑效果的威压,而开发出自己特有的畏。” “#!” “不过看来你的畏还真是厉害啊,可以几乎无视我这种可以秒杀低阶力阶妖怪的威压。不愧是因为奴良组的小公主啊。” “##,你在那里罗里吧嗦的到底要说什么啊,魂淡。” “呵呵,没什么,只是为了留下你而蓄气而已。现在好了,接招吧――” “什……” “『神威』!!” 说着,在半空中的鲲烈便抬起重伤的右臂,手心正对着下面已经有些要散架的木船。随后,宛如有一柄巨大的重锤轰然落下,这个以船为中心的一边海域都被压下了一大块。船上一些弱一点的妖怪登时被压成肉酱,至于强一些则有些好运,躲过了像黄油涂在面包片上一样被抹在甲板上的命运――因为船散了,他们不过是被打沉到海面以下很深而已。 做完这一切后,鲲烈便头也不回的飞走了,并没有去管因为察觉到不妙而跳到半空中的舞樱。 不过,舞樱还来不及为敌人并没有攻击现在在空中毫不受力的自己而庆幸,就发现了一个极为不妙的事实―― 舞樱不会飞,而下面除了一些零散的木头渣外,就只有海水了。 于是―― “啊~~~~” 咕咚―― 第二章 孤岛症候群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第二章孤岛症候群 这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温和的阳光照耀着被同样温和的海浪冲刷着的细沙滩,带着大海所特有的气息的柔风将不远处的海鸟的鸣叫声传来…… 就这样,阳光、沙滩、波浪、海鸟,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又充满浪漫气息的景致。当然,前提是不像现在的舞樱这样被螃蟹夹着耳朵。 “啊,什么呀。” 被疼痛从沉睡中唤醒的舞樱却完全没有向闹钟报恩的念头,从地上坐起来后就略有些粗暴的掰开螃蟹的前爪,接着便嗖的一声让螃蟹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咚的一声消失在远处的海平面一下。而做完了这一切的舞樱,就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就突然像平常刚起床时一样因为低血糖而变成了天然呆。 “话说一睁眼又是不认识的天花板呢,总感觉这就话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不对,这么把天空当成天花板真的没问题么?不过,为什么会变成自己吐自己的槽啊!!啊啊,还真是漂亮的吐槽三连击啊!!啊咧,算上刚才那句就应该是四连击了吧,呃,五、六、七、八……啊啊啊,什么啊――” 就这样,犯着起床气的舞樱莫名其妙的进入了ORZ的状态。不过肚子那里传来的饥饿感并没有让这种状态持续太久。 为了解决饮食问题,舞樱就站立起来,拍打了下身上的沙子然后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发现樱鸣并没有丢失,还紧紧的被绑在舞樱身上,而舞影身上本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至于之前因为落水而湿透了的衣服,现在也干的差不多了。――不过话说回来,在抱着木板海里漂了大半天,最后昏迷着被冲到了这里,不止没死,甚至连感冒之类的头疼脑热的问题都没有,这应该感叹妖怪的体质问题吗? 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沙滩的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而向两边看去,海岸线则一直延伸到远方的海天交接的地方。 舞樱顺着海岸线这个方向望去,想判断出这里到底是一座孤岛还自己飘回了家,而这里只是某个不知名的沙滩而已。不过盯了半天,缺乏这方面常识的舞樱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挠了挠头,舞樱也没太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因为为了解决食物问题,就先选择了一个树木比较稀疏的方向走进了不远处的树林。 +++++++++++++++++++++++++++++++++++++++++++++++++++++++表示近期绝对没有暴风雨的分割线+++++++++++++++++++++++++++++++++++++++++++++++++++++++++++++++++++ 在吃了几个看起来还可以使用的果子暂行充饥后,舞樱继续小心的避开各种树枝的纠缠而前进着,没一会儿,便发现了一条小径。 顺着小径走下去,没一会儿便发现了小路 再顺着小路往前走,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一条还依稀有着人工痕迹的石板路。不过也许是因为荒废了太久的缘故,那些石板间长出的杂草虽说刚刚只能到达舞樱的大腿位置,但却是极为茂密,几乎可以把路间的石板完全挡住。 站在路中间,舞樱依旧是向路的两头望了望,不过路的尽头只是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并没有出现什么让别人期待的建筑。而舞樱也没纠结太长时间,很光棍的选了一条道路,然后右转走了过去。话说不是应该男左女右么,哈哈哈,我什么都不知道,猫爬过去而已。 怀里还装着几个,而手里也拿着一个相同的果子啃着,就这样,舞樱悠闲的慢慢的走着、前进着。不过,舞樱很快就悠闲不起来了。 断掉的武士刀、已经开始锈蚀掉的长矛,各种或残缺或完整、人类的或者是妖怪的残骸白骨,就像是极为虚假蹩脚的布景一样突兀的出现在前方的道路上。 面对如此诡异可怖的景象,而且看起来前方还有加剧的苗头。舞樱也不敢怠慢,以一种差点噎着的速度把手里的食物囫囵掉,然后将之前绑得严严实实的樱鸣抽了出来,重新在腰间挂好,让其保持在随时可以挥出的状态。 就这样,舞樱一边将一只手轻轻放在刀柄上,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越来越密集的残骸。随着道路转过一个弯,视线越过一片突出的林地后,那些累累的骨架的密度达到了最大,同时,一座已经荒废的破败村庄出现在了舞樱面前。 村庄并非是那种毫无防范的祥和小村,而是那种被围墙保护,仿佛处于乱世之中的豪族一般的村落。不过那木制的围墙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因为时间而变得腐朽颓圮,但是那还算完整的少部分上的刀痕爪印却仍然在向别人诉说着当年的惨烈一战。而那个门板早已倒下的营门处,各种战斗的遗迹更是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空隙,仿佛道路并不存在。 尽管速度不快,但是舞樱还是来到了大门外。这时脚下传来的特殊的触感,让舞樱赫然发现――这个大门外一点的土地中的土壤,它的颜sè并不是像之前道路上一样的土黄,而是一种红sè浓郁到发黑颜sè。纵使是经历了至少百年的时光,这片曾被鲜血染红的土壤仍未干透,仿佛用力的踩上一脚,便会有某种液体渗出来一样。 【还真是浓烈的怨气啊!】 面对这些昔rì的惨烈遗迹,站在门口处的舞樱也只能对此发出感叹而已。待了许久,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舞樱,就继续前进,迈步穿过了那扇留住了无数冤魂的大门。 村子里面的景象与外面没有太大区别,放眼望去,即使是保存最好的房屋也只是勉强能称得上完整罢了。 而舞樱现在所走的,是一条好像贯穿村子的主干道路,一直通向靠山而建的村落深处。就在舞樱开始对一直出现在面前的残骸与道路两边的废墟上的刀剑痕迹的景象开始感到有些厌烦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与周围建筑存在明显差别的地方。 不同于周围因为战斗而变得七零八落的房屋,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座小院落的建筑虽然破败,但只不过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腐朽。站在这片还算整洁的土地上,舞樱突然觉得周围的那些充斥着暗红sè的斑点与痕迹的废墟不过是虚幻一样。 屋子的门虚掩着,舞樱依稀可以从掉落在一旁的残破匾额上辨别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文字――祠。 【这里是宗祠一类的地方吗?那么应该会有些好东西吧。】 这样想着,舞樱走上前去退了一下门,然后迅速的向后一跳,想要避开从门上掉落的灰尘。不过很可惜,舞樱又做了无用功,因为那扇门并没有被推开,而是像里侧倒了下去。 “切,什么啊!” 庆幸着没有人看见自己刚才的乌龙样子的舞樱,这时带着满脸的不满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站在略显空旷的院子里,舞樱并没有发现太多建筑,因为院子的另一头完全是以山的峭壁作为院墙的,唯一能看见的是一个充满rì本战国时期风格的建筑,而且比起一般的建筑来说显得十分大气,就像寺庙里的大雄宝殿一样。 房屋的门已经消失,所以舞樱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景物――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而且与其说是简洁,不如说是简陋,只有一张供桌以及一座神龛,剩下的就是连一个祭拜时用来跪着的蒲团都没有。而且就算是那张供桌也是十分诡异,不同于一般的人家摆放着先祖的牌位或是画像,这里只是空荡荡的摆放着一个没有放着刀的刀架。 舞樱走了进去,疑惑的打量着这间屋子。舞樱并不相信这么一座看起来不简单会想眼前看见的这样没有内涵,不过最后的结果也只能让舞樱不得不接收这个事实。 在房间里扭扭转转,敲敲打打了半天,舞樱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道密室之类的东西,要说唯一的收获,也只不过是一本从供桌地下的夹层里找到的一本有些破旧的书而已。 说是书,但却绝对不是什么秘籍什么的。因为舞樱在打开它后,所见到的不过只是关于这个村落的记载而已,也就是这是本地志。 ++++++++++++++++++++++++++++++++++++++++++++++++++++++++++++++++++++++++++++++少女阅读中(雾)+++++++++++++++++++++++++++++++++++++++++++++++++++++++++++++++++++++ “吾等伊势山中妖刀使一族,御yīn阳之术,注鬼神之力于刀兵,吾等之所铸于战场之上所向披靡,以族长村正之名为刀名传世,乱世之中唯有正宗可以相提并论。” …… “只铸好刀,吾等成也因此,祸也因此。” “江户元年,德川建立幕府,而吾等因得罪幕府不被其所容,或诛杀或放逐,而妖刀之名也开始被当作恶名。” …… “因此,吾,村正,妖刀使一族族长,率核心成员远遁北海。自佐渡向北数百里,渡过暗礁密布的海域后发现此岛,此岛可谓天赐之铸刀地,可与重灵地恐山相比。吾等遂于此落户。” “既已经得到此宝地,吾等当铸造最强之妖刀,以报答德川对于吾等的大恩大德。” …… “到此地第一年,吾得一女,名曰妖。一岁即可舞动刀兵,七岁就在村中无人敢言稳胜,九岁完全解读先祖所留锻造之术,开始带领全族打造最强妖刀。” “她将来一定是有史以来最出sè的妖刀使!!” …… “历时三年,妖刀将成。但是突然有一大妖怪于此时到来,要求吾等将吾之爱女作为祭品献上,不然便亲自来取。吾自然没有答应。” …… “黄昏之时,群妖来袭。吾等于村口阻击,血战一夜。天亮后重妖退去。” …… “连续三天了,每到黄昏就有群妖来袭。不过,也应该结束了。” …… 空白 空白 空白 充满水迹的空白 空白 …… “妖,死了。大家,都死了。吾也将随之而去。” “群妖于黄昏之前,不顾忌阳光对妖怪的削弱便开始突袭。吾等不察,村口大破,全村陷入屠戮之中” “吾等有一种禁术,使用之后实力翻了无数倍,但最终全身将化作血水。实力强的人也许可以撑过去,或许长大后的.妖.可以,但她现在还小。” “千钧一发之际,因为不忍族人受难,妖动用了那个必死的禁术后,将敌方总大将击伤至濒死。而自吾女开始,族内众人纷纷使用此禁术,随即群妖溃散,吾等追杀至海边。鲜血将吾等脚下的大地浸染为赤土。” …… “所有的刀剑只能在战斗之时折断,而不能因为风吹雨打而老去。吾等可以没有墓穴,但吾之兵器不可弃置于荒野。” …… “胜利了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将要死去。所有还暂留在此尘世的人,纷纷带着自己的与同伴的兵刃回来了,然后将兵器恭敬的放在剑冢中后,就用自己将要化作的血水来血祭那把引来灾祸的妖刀。” …… “妖是最后一个,,她离开了,只留下了一把被命名为夕云的刚完成的刀。吾没有进行血祭,不是吾怕死了,那并没有任何意义;吾只是被妖拜托将夕云放到剑冢里。” “吾将要完成与妖的约定了,然后应该会是去见见吾的亲人了吧。” “妖刀使一族,四代目村正,绝笔” +++++++++++++++++++++++++++++++++++++++++++++++++++++++++++++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呼~――” 将这本不算很厚但却异常沉重的小册子合上后放到桌子上,舞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稍微想了想,舞樱便发现自己从这本小册子里总结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 “也就是说,现在我――” “被困在这座岛上回不去了!!!!!” 第三章 黄昏记忆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第三章黄昏记忆 “啊咧,回不去了口牙!” 面对放在地上的小册子,盘腿坐在地上的舞樱歪着头盯着了半天。理智上虽然告诉自己这件事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可是在这里想了半天,或者说是发了半天的呆,却是始终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紧迫感,完全没有办法变得着急或者说是慌乱。 就这样,也许是过了很长时间,也许是过了没一会儿,舞樱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天然状态里醒了过来,接着摸了摸小肚子,感觉到之前的饥饿感再度来袭。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饿的这么快,但终竟是没太在意,只当是几个果子并不管饱而已,于是还决定到外面好好的找点什么来解决饮食问题。至于为什么不在这个村子里找,那是因为舞樱不想找到一堆几百年前的古董与化石。 于是舞樱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就向外走去。 “哦,已经这么晚了啊,太阳都快落山了,怪不得饿了呢。真是的,又因为在看书而完全么有茶就到啊。” 走出房子的舞樱出来后刚一抬头,便看见了与进来时不同的景象―― 现在的天空并非是晴朗而又湛蓝的,而是被一种炫烂的橘红sè所浸染的颜sè;本应高挂天空的太阳,此刻已经是早就西斜,摇摇yù坠地像是马上就和地面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就连院子里也被染成一片金sè,不过这种景象与感觉却是出人意料的合拍。如果说在正午等阳光正烈的时候,眼前这座荒村给人的感觉只有破败荒凉的话。那么现在的景象却是给人一种名为神秘的美的感受。 不过现在虽有些不一样,但确实只有五岁的舞樱可没有什么功夫与jīng力来研究这种美学与哲学的关系――舞樱现在唯一思考的东西,只是一会要吃什么而已。 +++++++++++++++++++++++++++++++++++++++++++++++++++++++++++++++++++++前方高能反应++++++++++++++++++++++++++++++++++=== 一边低着头思考一边向前走的舞樱,没用太长时间就来到了村口,从人群间穿过,下意识的让过了迎面走来的身影后,却猛的停下了――因为舞樱突然意识到一件被他忽略了的事情。 夕阳西下,在这个落rì即将与地平线接触的短暂时间时,舞樱的身边忽然多出了许多身影,而其中的不少还与其擦肩而过。 【怎么回事,居然到了这种程度我还没有发现,是因为没有敌意么?】 发现了不对劲的舞樱立即把樱鸣拔出来下意识的戒备着,并且细细的打量着周围。 不过看着这一切,舞樱却仿佛突然来到另一个世界。虽然是同样的布局与外观的建筑,但是并不存在着战斗之后的痕迹,而是一幅温馨而又祥和的景象。 孩童在旁边嬉戏玩闹着,而一旁则有温柔的妇人看护着。街上多事拿着农具或是背着铁矿石的男子回来,还有那种明显是刚刚放下锻打的工作,还带着一身火热气息的人一边休息着,一边与过往的人打着招呼。 【不,不是没有敌意,而是根本就没注意到我,或者说是没法看到我――这些是幻象么。】 不管舞樱拔刀jǐng戒的动作在这种氛围里多么的显眼,可是四周的人却根本没有在意,不,应该是根本就没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像之前一样行动着,哪怕有一个人与舞樱的刀以分毫的距离擦身而过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但是,如果仅仅只是这种景象,那么舞樱会第一时间的以为自己被那个处说中的幻阵迷惑住了,不过当舞樱看向远处的时候,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因为没有谁会做出这种蹩脚的东西。就像一个蹩脚的三流剪辑把一些战场厮杀的惨烈片段放进了一部校园戏剧里一样。 在一片祥和的景象旁边,却是上演着你死我活的战斗。不过两者之间却又互不干扰,当你只注意一个景象时,完全不会在意到另一个景象。 此时的舞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以舞樱仅仅数年的经历还不能解释出个中缘由来,哪怕舞樱出查看了其可以看到的鲤伴的部分记忆也没用。 不过这种略有尴尬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在舞樱刚好看到夕阳开始接触地平线时,眼前一切的幻象都消失了,无论是祥和的也好,还是战斗的也好,全部被另一种影像所代替。 无数的妖怪飞速的前进着,几乎每秒钟舞樱都会穿过一个妖怪的身体。不过,在这个黄昏的逢魔之时本应是妖怪耀武扬威的前进,而这些幻象却是在飞快的逃命,不顾一切的向村外逃去。 不一会儿,让这些妖怪逃命的原因也出现在了舞樱的面前――身染鲜血的一群人类。不过这些人与普通人有着不小的区别,全部都是赤红sè的眼睛,手里拿着或残缺或完整却都沾染着鲜血的武器,不顾身命的追杀着正在奔逃的妖怪,其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最是突出。 一头整齐的银发,是一个长度略过下颌的娃娃头,一身绿衣,虽然有几处破损,但是少女那敏捷的身姿说明那些不过是小伤。一双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红瞳在奔走的妖怪里巡视着。每当这双眼睛发现目标时,都会立即有一个明显还是孩子的身影无视重重的妖怪,将身处其中的大妖怪一刀斩杀。 舞樱身处的地方离村口并不算远,所以很快妖怪们便离开了舞樱的视线。而那个留给了舞樱深刻印象的少女在村口处就停下了脚步。默默地伫立了良久,然后收回了注视着妖怪们的目光后就转身向村子里走去,只是在临走前,看了一眼舞樱身后的夕阳。 当少女离去时,舞樱想要跟上去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消失无踪。不过,舞樱并没有失去寻找线索的机会,因为那些追了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 一群相互搀扶着的人带着略有凄凉的笑容回来了,虽然是笑着,但是却不带着丝毫的喜悦。人群陆陆续续的从舞樱身边过去,但是舞樱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跟着移动。 很快,队列临近了末尾,毕竟这只不过是一个村子的人,再多也多不到哪去。只是现在的这些人更像是行尸走肉――身上的伤更多,血气也更加的浓烈。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不时会有人倒下后,或者只是在倒下时,全身包括骨头在内就化作了一摊血水,只留下几件衣物以及一把残缺的血刃。 但是,周围人却对这一现象视而不见,只是无神的注视着村子祠堂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毫不理会身边的人的状况与遗物。 当最后一个人影消失在舞樱的视线里时,一个夹着无数把的刀剑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将地上散落的武器捡起来放到那一捆刀剑里之后,无声的前行着。 舞樱跟了上去,静静的看着中年人拾取着同伴的遗物。渐渐的,舞樱来到了之前刚刚离开的地方――宗祠。 随着中年人进去后,舞樱只是在门口处静静的看着。看着中年人进屋后,先是将那些刀剑放到地上,随后将那个小册子翻了出来,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毛笔,用口水润了润,打开册子就要写些什么。 可是,在落笔之前,落在纸上的却是泪水。中年人看着纸上的痕迹有些不明所以,用手摸了下脸之后,就带着几丝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手上的湿迹,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会哭。 每过太久,泪水消失了,中年人将被打湿的几页翻了过去,草草的写了一些就将小册子放了回去。然后对着那个空的刀架拜了拜。 再次将地上的刀剑捡了起来后,中年人走到神龛的左边的墙壁前面,双脚跨立,随后空出来右手,猛地对着墙一砸,然后墙上便凹进去了一扇门板的大小,中年人向左一推后,一条密道就出现了。中年人迈步走了进去、 【我去,我说找不着呢,原来是这么暴力而又另类的打开方式。】 舞樱偷偷的在心里为自己刚才没有找到机关而找着借口,在安慰完自己后,就想要继续跟下去。不过在进入房间的前一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天边的夕阳,发现太阳已经全部没入地平线之下,只留下了一片火红的漂亮的瑰丽红云。 不过,也就在这时,舞樱突然觉得视野一花,随后眼前的景物仿佛被人施放了时间加速的魔法一样,一下子从半新变成了老旧与腐朽。 【只有当落rì时才会出现幻象么,还真是怨念深重啊。】 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思考再加上亲眼见到变化的一瞬间,舞樱已经勉强可以解释这一切的原因了――因为大量人死后的怨气,造成了会在特定时间出现的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幻象,而那个特定时间,便是从落rì开始与地平线接触到消失的时间,而这段时间,恐怕也是当时那最惨烈一幕的发生时间。 想通了这些的舞樱,当然相信刚才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真是的存在,而那个打开密道的方法当然也是真的。所以舞樱缓步来到神龛的左边的墙壁的前面,然后猛地一脚踹了过去。在安静了片刻后,随着一阵尘土飘落以及嘎啦嘎啦的响声,一个一人宽的凹陷出现在舞樱的面前。 【话说幸亏是刚才幻象消失了,不然直接那么跟上去一定会撞得很痛的。】 在推开门的时候,舞樱忽然在心里庆幸着。毕竟刚才的只是幻象,而现实里并未受到影响。就像有人在一度墙上画了一扇打开的门,不管他在怎么逼真,当你想要走进去时,还是会撞得头破血流的。 不过这种胡思乱想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密道前的墙体被推开,一个幽深黑暗的路径摆在了舞樱面前,里面一无所知的情况,让舞樱自然而然的jǐng惕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外面的天sè开始变得昏黑的时候,渐渐消失在一条漆黑而又看不到前方的道路里。 第四章 简单易懂的阴阳术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一段漆黑的甬道了,一阵阵回乡的脚步声打破了数百年的寂静,随着脚步声变得清晰,舞樱的身影也渐渐出现。 虽然这段密道并不算长,也并不存在机关,但是,那没有一丝光线的漆黑与没有一点声音的寂静就足以阻拦一切只是怀有好奇之心而前来的普通人。 不过还好,舞樱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身为暗之主的妖怪的子孙,虽然只是拥有四分之一血脉的半妖。但是仅仅只是在黑暗中可以看清东西这种事还是做得到的。 利用这夜视的能力,舞樱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个空间。这条直接从山体的岩石中开凿出来的密道内并没有太多的装饰,两侧的墙壁上只是插着数量不多的火把而已,而且也许是因为什么原因,火把上边已经烧的只剩一个光杆了。 就在舞樱快要无聊的开始去数火把杆的数量是,密道结束了。一间完全有石头打造的房间出现在舞樱的视野里。 虽说这个房间并没有大的像广场或是剧场一样,但也是足够三四十人开宴会了。略成扇形 房间里的布置极为简单,除了几套石头打造的桌椅外就这剩下不远处的几扇门了。这种情况恐怕不只是简约了,说是空旷都不为过了。 舞樱打量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却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敲敲打打的检查每一个细节来寻宝,而是仿佛犯懒了一般,直接推开了左起第一个门走了进去。 刚推开门,舞樱就听见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的流水声。抬头向右看去,只见声源处是一个不算高的石台,走近前去便发现这是一个小蓄水池――来自一条山的岩体裂缝中流经的山泉的前进路线上被加上了一个水池。所以这个活水水源便是发出了水流声的原因。 在试了试发现并没有后,舞樱稍微喝了几口,随后就从水池前离开了。不久之后,舞樱就在一扇石头门前停了下来。 虽然样子只是非常普通的石门,但是却有一点十分引人注意的――石门上若隐若现的浮现这一些玄秘的符号――这些符号虽然看起来像是胡乱的涂鸦一般,但是又给人一种整洁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舞樱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只凭这些符号可以发出蓝sè的光芒这一点就很让人在意了。 做着已有不对便离开的准备与觉悟,舞樱小心翼翼的试着去碰了碰石门,不过直到这扇看起来很沉重但其实用起来却意外的轻盈的门被打开时,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 见到并没有什么危险,虽然不敢彻底放心,但是舞樱还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随着往里打量了一眼,舞樱便被眼前的景象有些吓到了。 食物,食物,还有食物。 大量的,给人感觉足够一百人敞开了吃三个月的,几乎将屋子堆满的食物,而且不只是大多数类似腊肉、咸鱼干一类的东西看上去没坏,就算是一些新鲜的蔬果也有大半还富含水分的样子。 或许这么过了百余年还没有腐坏可以称得上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舞樱环视了这个房间一遍后,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正是刚才在门上出现,而且现在布满四壁的鬼画符一般的蓝sè符号。如果舞樱没猜错的话,这些发光的东西就是yīn阳术的符文了,而这里的yīn阳术的唯一效果就是保存食物。当然,好像用来保存尸体也是可以的。 虽说现在有些饥饿了,不过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舞樱继续探索下去,加上现在发现了这么大量的还可以食用的食物,也就不用担心能量问题了。 保持着莫名的慎重之心,舞樱慢慢的从这个大保鲜室退了出来,开始探索向新的远方。不过说是远方,不过也就是旁边的地方而已。而且,利索当晚的,舞樱在之后所探索的地方除了一个厕所一个厨房外,其他的都是内有石床的居室而已。 现在,舞樱站在位于正中的门前面,这里也就是最后一个尚未被舞樱所光顾的地方。 轻轻的推开石门,里面的景象并没有辜负舞樱的期待。不再是大同小异没有一点装饰的居室,而是一间类似于书房的存在。 房间不大,呈长条状,但是两侧的石壁上却被凿出了大型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纸质的东西以及大量的竹简和绢布。不过因为许久没人清洁了,所以上面落满了灰尘。 若是按之前的行动方式来看,舞樱现在恐怕是在清理灰尘了,不过真实的情况却是舞樱还待在原地。因为房间尽头的那扇紧闭的门明显更有吸引力。 【真是的,在这种环境下的门明显是告诉别人,来打开我吧,后面有更宝贵的东西咩。】 一边对其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吐槽,另一边舞樱走了过去,试着打开那扇门。不过,很可惜,那扇门像是无视了舞樱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哈――” 本来以为这扇门很是沉重,所以在拳头上用足了妖力,不过接触时的感觉却是意外的轻盈,仿佛门的材料并非是石头而是而是纸片一样。也因为此,所以舞樱全力一击的结果便是,门没有正常的打开,而是被蛮力从门框上轰了下来 【啊咧,弄错了啊,我还以为这里的门都是剑骨头呢。哈哈~,怪不得推不开呢,原来是要用拉的……尼玛,没有把手拿什么拉啊。】 也许是因为这里并没有什么灰尘,所以慌乱的为自己的失误找了个借口的舞樱立马急急忙忙的观察着门后的空间。 …… 【还真是黑啊,那么再多用一点妖力就好了……啊,可以看清了。】 在点亮了视野后,舞樱便发现这个房间的样式与刚才外面的那间几乎一样,只是按比例缩小了几分。 不,不能说是完全一样――不同于外面的两侧墙壁都是书架,这里仅仅是右面放着几个木匣之类的东西,而左面却是一个凹陷,而且这个凹陷很深,让站在远处的舞樱无法看清里面到底有着什么。 在确认了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后,舞樱来到了凹陷前面。刚一停下,便发现里面除了两个长短不一的被白布缠绕的圆柱外,并没有别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口牙咕嘞。” 在将缠绕的布条解开后,舞樱稍微歪着头,有些惊奇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东西。而让舞樱惊讶的,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机关,而是眼前的东西仅仅只是那种普通的刀柄罢了,如果非要找出什么不一样的话,那么也只能说这两个比一般的华丽了许多而已。 没错,这一短一长的两个东西便是刀剑的手持部分:长的那个上有樱花纹络,顶部还有一团像燃烧着的火焰的银白sè流苏剑穗;另一个稍短的那个则是在刀柄上布满菱形的装饰。 至于拥有这两个剑柄的两把兵刃舞樱并没有见到,因为它们被紧紧地插在石墙里――当然,并不是那种用蛮力强行刺了进去,而是墙上被雕饰出专门的凹槽,放在那里就像放在专门打造的剑鞘里一样。 “好像很不错的样子的,差点亮瞎了眼。” 随着舞樱将两把刀拔了出来,在这个幽暗的环境里,突然的闪过了两道耀眼的亮光。而这亮光也是理所当然的晃到了舞樱的眼睛。 在眼睛刚刚可以看见东西时,舞樱就立刻打量手上这两个让自己暂时看不见的元凶。 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年的岁月,但是这两把刀没有一丝锈蚀变钝的痕迹。尾部带有鬼火一般的剑穗的一把是长刀,它的长度算上剑柄都超过了现在的舞樱的身高。而另一把却是一把短刀,仅仅比肋差大了一点的它的长度仅仅只有另一把的一半。 看完了刀,舞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自己怎么把这两把带走――不像是有剑鞘的樱鸣,要是就这么把刀带在身上,恐怕不用别人进攻,自己就先被分尸了吧。 四处看了看,舞樱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了另一边柜子上的匣子。走过去一打开,便发现里面放着一长一短的两个刀鞘,长的那个上面有一个好像封条一样的红白sè东西。还有用一朵用绳子绑在上面的花。而短的则没有任何装饰。两个刀鞘的下面还放着一个写着yīn阳术三个字的绢布。 没理会那绢布,而是把刀鞘拿出来。试着把两把刀插进去的结果便是严丝合缝,显然这就是原装的玩意。在将刀拴在自己的身体左侧后,舞樱忽然发现放着刀鞘的匣子盖上刻着几行字。―― 〈长刀名曰楼观剑,本为妖怪所铸妖刀,极其锐利,其不可斩断之物几乎不存在,被本家初代所得。〉 〈短刀名曰白楼剑,为初代用天外陨铁铸造,因为界外之物所造,亦的意外之果。此刀可斩灵魂,纵使如鬼魂幽灵一般,只有灵体而无实体之存在,亦可斩杀。〉 〈此两刀为族长信物,自迁至海外后,此两刀亦为进入=出铸刀地的钥匙,除非自内部将结界固化,否则无法改变结界的状态。〉 “结界?” 在阅读完盖子上的之后,舞樱发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然后试着向前搜索了过去,果然发现了一扇显现着蓝sè符文的门,只要舞樱一接近,便会出现一道蓝sè的屏障阻拦舞樱的前进。而这道屏障,就算舞樱用新入手的楼观剑全力一刀都只不过在上面弄出一点点涟漪而已。 “切,什么斩不断的东西几乎不存在呀,这不就有一个么。不过……这么一来,想进去就这有打破这个讨厌的膜了吧。而方法不外乎两种,强行打破或者用yīn阳术科技破解。”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管哪种都好麻烦啊!” +++++++++++++++++++++++++++++++++++++++++++++++++++++++++++++++++++++++++++++++++++++++++++++++++++++++++ 六个月后 在村子中心类似于广场的地方上,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利刃在血肉中划过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不是刺入而只是拔出而已。 “用着还真是费劲啊,不管是长度也好,还是两把刀也好。” 在舞樱一脚踹开身前已经变为尸体的妖怪并顺势把楼观剑拔出来后,打量了一下周围因为畏惧而圆圆的围成一圈的妖怪们,不由得觉得有些费劲。 是啊,纵使这些连畏都不能熟练使用的妖怪已经无法对舞樱构成威胁,可是不管是挥舞着与自己身高相仿的长刀,还是使用着不太适应的二刀流,要斩杀眼前这种熟练的敌人还是要费很大的力气的。 “算了,试试新开发出来的yīn阳术吧。” 经过思考后决定偷懒的舞樱缓缓地把两把利刃插回刀鞘。既然决定使用yīn阳术,那么就不能在妖化的状态下使用,因为使用yīn阳术所需的灵力与在妖化状态下活跃的妖力会产生冲突,导致两者相互接触后湮灭。 所以舞樱慢慢从妖怪状态下退了出来,脑袋后面原本无视地心引力的头发也垂了下来,变成了披肩的绯发。不过看到这一幕,远处的那些尚不知大难临头的妖怪却是以为舞樱的妖化时间到了而兴奋不已。 “唉,快看,那个半妖的样子变了。” “哈哈,她的妖化时间到了,上啊,砍了他,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冲啊!”×N 看着因自己解除妖化而冲上来的妖怪们,舞樱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容,随后不慌不忙的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微伸,其余四指微蜷,向前一指。 “连力之阶都为达到的杂碎们啊,既然汝等急着找死,那么就成为我的试验品吧,荣耀吧,你们可是第一个死在这个术下的哟。” 『式神・樱』 随着舞樱的一声轻喝,舞樱食指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樱sè的符号。紧接着,舞樱身上被飞溅上的血液还有四周被杀死的妖怪伤口上与留到地面的血液开始快速的减少,不过随着血液的减少,天空中凭空出现了无数的樱花瓣。显得十分华丽。 不过啊,往往越美丽的事物也就越危险。就在那些妖怪踏入这可称的上炫丽的花幕时,那些原本应该极为柔软的花瓣却变得宛若钢铁一般,像利刃一样在对方的身体上切割出一个个伤口,然后那些从伤口中流出的血液又变成更多的樱花瓣。 就这样,在无数的樱花飞舞中,动脉被切断弄得鲜血四溅,而那飞溅的鲜血尚未落地,就已经变成了更多的花瓣来制造更多的鲜血。如此循环往复,大部分妖怪倒下了,而剩下的也失去了前进乃至停留的勇气。 “怪,怪物,大家快跑啊。” “这不是咱们能打过的,回去告诉大人们就好了。” “救命啊。” …… 原本还在冲锋的妖怪们此刻以更快的速度退去,很快所有还活着的妖怪逃离了樱花所笼罩的范围,然后慌不择路的向远处逃去。不过即便如此,舞樱也没有一点要追的迹象,而是将右手向上一指,让樱花向外飘去,随后便解除了yīn阳术。 随着术的解除,原本由血构成的樱花也恢复了原状,于是,一场不大的血雨降了下来,在地面上已有几百年历史的血迹旁边添上了新的痕迹。至于舞樱,则因为先前的cāo控而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式神・魂火』 在雨水降落的差不多时,舞樱竖起了右手的小拇指,一个符文闪烁后,舞樱身边出现了几团幽蓝sè的鬼火。随后鬼火飘出,划过地上的尸体,将其化为灰烬的同时收集其中残留的灵魂力量。 “时间差不多了,那些逃跑的也应该留下了吧。” 仿佛在印证舞樱的话,远处此起彼伏的传来了几声惨叫。而舞樱的四周也出现了许多手持兵器的幽蓝sè的虚幻身影。 这些虚幻的身影是战魂,因不甘夙愿未尝而无法超度成佛,从而滞留人世,同时带着生前的战斗经验,会永远的守护在其死亡的地方。 也许有人还不明白,那么提到战魂的高级形态你就一定懂得了,没错,那高级形态便是英灵。只不过战魂称不上英雄,力量,理智也比不过英灵,但是基本的理念以及原理却是一致的。 如此数量的战魂,纵使是大妖怪也要费一番力气才能解决。不过这些灵体遇到手持白楼剑这种克制灵体的武器的舞樱时,也只能被轻松的变成魂火中的能量而已。 缓步走到惨叫的发生地,用同样的手法处理了尸体,随后在返回的路上顺手解决了不少战魂,不过这过程中的舞樱有些心不在焉。 【已经是第三批了,没想到都半年了那些妖怪还没放弃啊。不过那些当年劫走我的什么天妖组也应该发现这里的不对劲了吧……】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想这事了。反倒令人在意的是那个铸刀地,现在以我的yīn阳术修为应该可以勉强破解那个粗糙的结界了吧。】 【话说回来,这yīn阳术真是简单啊,感觉就像以前学过一样。】 【呵呵,结界里面有什么宝物呢?】 想到着,舞樱加快了返回的脚步。 . . . . +++++++++++++++++++++++++++++++++++++++++++++++++++++++++++++++++++++++++ PS:出现的招数会开单章说明。 PS2:现在回来了,可以更新了。不过基本上每天2500-3000,所以可能两天一更。 PS3:感谢那些还收藏着的支持着我的人。 以上 第五章 被唤醒的银发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已经过去了至少半小时,在还是当时的那个阻拦了舞樱前进的地方。不过舞樱并不是单纯的站在那里发呆,而是在试图打开那已经锁死的结界。 “……易之为字,从月从rìyīn**矣。……” 嘴里念叨着别人听起来云山雾罩的话语,忽然舞樱一胎手,将手轻轻的放在了结界的淡蓝sè光幕上。顿时,那光幕上出现了层层涟漪,随后这些涟漪以舞樱的手为中心,向外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就像分沧海一样,一个一人高的孔洞呈现在舞樱的面前。 【虽说是打开了可以进去的路,但是这个通道也没法关闭了。唉,也就是说这个结界半残废了啊。啧,修为还是不够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嘴角的一抹怎么也无法忽视的笑却暴露了舞樱真正的感受。舞樱一边这么变扭的想着,一边也没闲着,在穿过刚刚打开的通道后,舞樱缓缓走进了这个颇显的神秘的铸刀地。 +++++++++++++++++++++++++++++++++++++++++++++++++++++++++++++++++++++++++++++++++++++++++++++++++++++++++++ 昏黑,寂静,但是绝不狭窄,反而显得十分空旷。足有四五米高的通道显得走在其中的舞樱十分的渺小,完全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再加上少量的人工雕琢,就出现了这个足以称得上是宏大的建筑。而空气中的硫磺味又表示出这条向下的通道的终点不那么温顺。 没走了多远,舞樱便发现了第一条岔路,不,与其说是岔路不如说是主干更为恰当。那四五米高的通道停止了向下的趋势,而是猛然左转,至于继续下降的道路也变的只有两三米高了。 转弯的地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的痕迹虽然有些被苔藓遮蔽,但还是能明显的看见上面写着一个字――材。 看到这,本就是抱着寻宝的心思的舞樱立即淡定不能了。果断的舍弃了继续向下的打算,而果断左转,走进那写着材的通道。 并没有走太远,舞樱就来到一扇巨大的石头门前面。门板有两扇,刻满符咒引的它就像城门一样,满满当当的将前进的道路封锁,那种厚重的感觉让人一看就知道,想要打开它得费一番力气。 所幸,舞樱天生就不是干那种重体力活的命。在这巨大的门上,还开着一个允许一人通过的小门。轻轻一用力,舞樱便打开了小门。走进去后,舞樱就感觉到了一种震撼人心的威慑感,随后眼前所见的一切令其吃惊。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森林,不过构成这片森林的不是一颗颗的树木,而是无数的巨兽的肋骨,除了这些仿佛依旧要直插云端的肋骨,无数其他部位的以及小一点生物的骸骨已经将这个本有些凹陷的地方变得像平地一样。 骨林间不时的飘过几朵磷火,显得十分yīn森。不过这yīn森并不显眼,因为它的存在感已经完全被其旁边的巨骨所掩盖。在这数之不尽的骨林中,不是的有一两根还在伫立的巨骨,不仅没有任何腐朽的迹象,反而显得十分光鲜,并且还散发著阵阵摄人心脾的威压。 仅仅看了一眼,舞樱就退了回来。因为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宝藏,即使有,恐怕也被里面及大量的怨气而侵蚀的极其危险从而变得一文不值。其实,在舞樱看来,若不是门后房间内还存在着yīn阳术的结界压制,不然诞生一个大妖怪都是可能的事情。即使是有了压制,现在都出现了最低级的意识,恐怕再过不到百年又会有一个乱阶的大妖怪横空出世。不过也不急,毕竟现在只是刚刚有了意识,就像几个月的腹中胎儿一样,甚至都没法对外界进行回应。 。 离开了那有些诡异的材料室,舞樱回到了之前的三岔口,这回舞樱选择了那条向下沿伸的道路。 不知过了多久,舞樱发现随着自己的深入,空气中的硫磺味道变得浓了起来,而温度也开始变得有些让人感觉热了起来。忽然,舞樱发现前方道路的远端出现了不甚明亮的亮光。 舞樱见此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于是便看见了一副大自然神奇的作品。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窟,左边有冰冷的山泉自高处流下,形成一道瀑布最终落至一个水潭之中,随后潭中的水向右流去,形成了一条地下河,最终消失于远处的山岩内。 不过,如果仅仅只是如此景象,还不能够称奇。但是,在这条地下河的不远处的平行位置,也就是几米的距离,却是有着一条岩浆所构成的河流。或许那岩浆已经有些发黑,变得有些昏暗,但是谁也不能因此否认它的温度。 如此以来,这一水一火,一冷一热两种互不相容的存在,在此地却是相安无事的静静流淌着。不过,舞樱更加在意的是这两条河之间的人工痕迹。 自舞樱所处的高处向下望去,无数的锻造工具与巨大的设施点缀其间。这些东西的存在甚至布满了整个巨大的洞窟,可以想象,当初所有人一起锻造的情况又是怎样。 不过虽是如此,但空旷的这里也不可能有着什么宝物,而沿着岩壁上仅仅只有一人宽窄的小道盘旋而下的舞樱,果然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说是线索――这里除了打造用的工具以外,并没有什么成品存在,甚至连没有打造完成的刀胚都没有。 因此,舞樱并没有停留,快速的穿过这一切,向着远处的唯一的洞口走去。 一进入洞口,舞樱就发现前方的道路变了,不再是向下,而是变得向上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舞樱继续前进。 穿过了不算长也不算短的黑暗,舞樱再一次的来到大门前,不过这次他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说,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铁的味道。 “如此严密的门都挡不住的味道么,那么里面又是怎样的情况啊?真是令人期待呢。” 脸上带着几丝笑容,舞樱有些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面前的门。 门一打开,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舞樱还是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口鼻,因为这里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了。 稍微适应了一点后,开始观察的舞樱一抬眼就发现了位于的东西――血池。 舞樱面前的池子不大也不小,虽然不是那种左右看不见边际的血海,但也不是一个人既可以够到两边的水坑。要是真要有一个比喻的话,那么这个血池的大小差不多和两个标准大小的游泳池的面积一样。 血池的液面并不是平静的静止着,而是微微的荡漾着,不时的还会掀起一两个浪花。而也拜此所赐,舞樱知道了一件事,就是虽然看不见血池的深度,但是它绝对不是浅浅的一层那种程度。 “如此多的鲜血到底是怎么来的啊?是无数的生灵,或许也只是几只海洋巨兽吧。撒,谁知道呢。” 血池的边缘可以看见血液凝结而成的晶体,而空气中也存在这大量的怨气,也正是这些怨气使得波浪的不断出现,从这点来看,这里应该是比之前的材料地更加的麻烦,所幸,这里的结界还在起着作用。 不过,就算如此,舞樱也不打算多待。谁知道这些怨气遇见生者的气息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气味太讨厌了。 。 。 略微加快脚步,舞樱离开了这片血池而继续前进,不一会就通过了一个过道,过道的下面十几米的地方被修建成类似于古罗马斗兽场的东西,上面布满了刀剑的痕迹,不过上面更多的是某种生物的爪痕。 如果按照舞樱通常的习xìng来讲,遇到这种情况怎么着也会下去探索一番。不过,现在的舞樱已经被之前看见的景象耗光了探索的xìng质,所以并没有停留,而直接离开, 。 。 在经过了比之前向下更长的路程――也许现在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地面,舞樱终于来到了道路的尽头。不过,说是尽头,却也不是山的石头,而是一扇大门,一扇因为表面刻着一个巨大的冢而显得极有威严的大门。 【已经是最后了么,那么这里就是那个什么埋剑之地吧。好吧,让我看看你的里面都有什么宝贝。】 在想了不到一秒,有些兴奋的舞樱便用力的一点点的把面前的阻碍推开。 嘎嘎嘎嘎嘎嘎嘎~ 伴随着并不是十分悦耳的声音响起,门一点点的打开着,并没有等待太久,门后的一切就出现在舞樱的面前。 本不是黑sè却因为干涸的血迹而发黑的石质地面上,插着无数的刀剑。这无数的刀剑呈圆形排布着,越靠里刀剑的密度越高,质量也越好。 这冰冷的圆的外围,虽然比不上核心处的东西,但是绝对不差。说是稀疏,但也绝对可以让人下不去脚而无法前进。纵使在外围中,有不少只是刚刚成型的刀胚,但是其中的肃杀程度却是绝对不低。 至于在这圆的中心,透过无数兵刃间的微小缝隙,舞樱看到的是一个仅有数十厘米高的石台,石台通体为白sè,在周围黑sè的背景下极为扎眼。 而这被无数兵器众星拱月般围绕的石台上面,只能看见一个刀柄,尾部的火红sè流苏看起来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着的烈火,而柄上雕刻着的火烧云般的流云图案更让这种燃烧的感觉变得十分强烈。就像是森林大火一般,猛烈狂暴却又稳重大气,没有丝毫片刻即逝的意思。不过刀刃部分却因为没入石台而变得不可见。 “看来这回真的找到宝物了呢。” 如果仅仅只是华丽的外表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让人感不到任何气息的刀,却在这无数散发着各种不祥气息的刀剑背景中即为突出,那就足以让人感到不凡。 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的舞樱向着刀剑的圆心走去。不过,就在舞樱即将接触那些在外围的兵刃时,异变突生。 就像是要攻击入侵者一样,将要被舞樱碰触的刀猛地放出一束凛冽的锐气向着舞樱飞去,不过一直戒备着的舞樱却已经向斜后方一躲就闪开了,让这攻击只在地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斩痕。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从第一个攻击开始,相邻的刀剑也纷纷释放出一股凌然的气势,最终,这连锁反应波及了构成这个圆的所有刀剑。 仅仅只是如此,就已经将周围的地面弄得伤痕累累,而中心区域更是石屑纷飞。不过幸运的是,这些危险的东西并没有攻向舞樱,而是向上飞去,在这个房间的上空中汇集。 无数的光芒从刀剑中逸出,就像萤火虫一般,不过大部分黄sè的中间还掺杂这少量其他颜sè,随后这些光芒缓缓向上飘去,最终在半空中盘旋汇集。使得这里仿佛变成了星空,一个巨大的闪耀着金黄sè光芒的星云正在慢慢的转动着。 可是,随着光芒的不断出现,刀剑们本身的气势却是弱了下来。冷漠的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最终,光芒不再出现,地上的气势几近消失,而空中的星云也加快了旋转的速度,然后已经转的飞快的星云突然静止,随后就直接化作一个光球,猛地融入了那把是台上的刀中消失不见。 房间中恢复了安静,若不是地面上的痕迹,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但是,刚才一直在旁观的舞樱可是不能无视这一切的。 将扶着刀柄的手轻轻压下,舞樱再一次的缓缓像着前方移动。试着靠近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反应也稍微松了口气。谁料,在舞樱碰到了最外围的那把刀时,又一次出现了变化。 不过,这次的并没有刚才的声势浩大。 在舞樱轻轻的碰触了之后,并应该坚硬无比的刀剑却像是受到撞击的玻璃一样,在一瞬间就化作了碎片。随后就像传染一般,几乎所有的刀具都爆裂开来,化作一个个微小的碎片。霎时间,整个空间变得仿佛水晶一样。 没用太多时间,所有的碎片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落到了地上。原本黑sè的地面上现在铺满了刀剑碎裂后的残片,变得闪闪发光。 舞樱没有再停留,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踏过满地的碎片,舞樱来到了那因刀剑碎裂而显露出来的石台前。 石台的质地即为坚硬,不然不会在将周围地面被削掉几厘米的剑气中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石台之中,却插着一把刀。而且从周围的痕迹上来看,在这把刀面前,石台就像一块泡在水里的豆腐一样,没有带来丝毫的阻力。 “看来这就是那个本子里说的最强的妖刀了吧。就让我来验证一下吧。” 说着,舞樱一伸手,反手握住了石台上的刀柄,然后猛地一拔。 蹭~~~ 伴随着刀身与石头摩擦的声音,刀被拔了出来然后飞了出去,没错,就是飞出去。不过不是舞樱失误,用过了劲,也不是有别人偷袭,只是刀自己突然从舞樱的手里飞了出去,然后漂浮在石台的缺口处的正上方。 在舞樱感觉到手中一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退与之拉开距离。不过没等舞樱退出几步时,出现的现象就令舞樱停下了脚步。 悬浮于半空中的兵器微微颤动着,发出了不大但是很清楚的低吟声仿佛呼唤着什么,随后,就像回应着呼唤一样,从房间的四壁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个淡蓝sè的光团,慢慢汇集到刀身上。没过多久,刀就消失在出现在其四周的旋转着的白雾之中。 “这个是……灵魂?不对,应该是信念才对。” 同样在傍边看着的舞樱跟之前一样,并没有去干扰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还没看多久,舞樱就发现了什么―― 不同于第一次那绚丽的汇集,那一次只是单纯的能量,而这次,则是灵魂的碎片。而且还是灵魂最纯粹的一部分。每个人都会有黑暗面,但同时也一定会有向往光明的那一面,而这之中最核心的也就是最纯粹的。一如信念、梦想、还有执着。 不要小瞧这些,因为他们几乎算是最强的存在。实力强大的鬼魂幽灵中,除了一小部分是因为怨恨,其他的几乎都是因为这些因素。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 或许并不jīng准,但是绝对不短,但是那淡蓝sè的光球还是源源不断的冲想了那团半空中的白雾,而此时,舞樱也有了一个有些下了自已一大跳的猜测。 “这是要……造出一个生灵啊。” 一个完整的是由无数的碎片组成,而此时便是,无数的相似的相同的灵魂汇集这融合着,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从这些碎片中诞生出一个完整的存在。 不过,可惜的是,就在给人感觉就要成功的前一刻,那本来源源不断的光团的数量突然减少了,从而这使得白雾开始减缓了转动。至于原因,舞樱也猜到了一些,那便是之前所遇见的那些战魂――原本分散的执念早就自己凝聚为无数的战魂,所以这里开始召唤不到足够的力量了 “后劲不足了么,可惜呢。不过我还是想看看最后会出来什么有趣的东西,所以没办法,只有帮你一把了。” 『式神-魂火』 从妖化的状态退出,变回人类的状态,带着妖力迅速从身体中消失的感觉,舞樱召唤了自己的式神,接着舞樱身边出现了五六朵兰sè的鬼火。然后舞樱心念一动,那些鬼火就开始将原本储存其中的魂力释放出去。 吸收到新的力量,白雾重新加快了转动。最后,应该是吸收到足够力量的白雾团停止了转动,变成了一团高约一米多的白茧。白茧不断的律动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但是在飞快的时候却突然转为静止。 沉默,房间内的气氛极为寂静。白茧已经静止,而舞樱已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不错目光的盯着。不过没用太多时间,白茧有了变化。 正对着舞樱一侧的白茧zhōng yāng突然破开,一双白暂的小手出现在那里。随后那双手按住两边,猛地一撕,一道大口便贯穿了整个白茧。透过那个裂缝舞樱看见,那双小手的主人并不是什么难以名状的生物,而是一个人影。而且这个人影有两点让人十分在意,纵使在退出了妖化而夜视能力下降的舞樱,在只有自己式神照亮的昏暗环境下,也会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东西,那便是, 一双十分漂亮通透的红瞳,以及一头及颔的银发。 . . . . . PS ①填志愿好麻烦,而且填完了突然发现不会写了,卡文了 ②一堆杂事,一天码完4000+,剩下的一千多用了一个多星期。 ③自我感觉无节cāo,但是无节cāo一般不承诺,承诺的一定会实现 ④以上 第六章 成为我的剑吧,魂魄妖梦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银发红瞳 没有惊喜,没有哀伤,也没有任何敌意。那双红瞳里透露出来的只是古井无波的平静。就像是经历了无数风浪一样,无论眼前出现什么都不会惊讶。 就在舞樱注视着那红瞳的身后,那红瞳的主人轻轻的迈腿,随后赤足踩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一个银发的少女从白茧中走出来,出现在舞樱的面前。 洁白或者说是雪白,但又不同于苍白一样没有生命力,白中透粉的肌肤象征着生命。这是舞樱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的第一印象。没错,出现在舞樱面前的身躯没有覆盖着任何遮蔽物。 仅仅比现在的舞樱的身高略微高一点点的幼儿体形,略带婴儿肥的感觉再加上娃娃头的发型也表示着个身体只比舞樱大一岁而已。 “唔!!” 猛然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对方赤果的身体这种行为有些失礼,舞樱偏过头去看向一边,不过这也让舞樱脸蛋上的红润更鲜艳了一些。 不过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之后,舞樱还是重新看了会去。既然对方都没有在意赤诚相对这件事,舞樱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在那继续忸怩下去。 被舞樱盯着的脸庞越来越近,直到距离舞樱仅一步之遥的地方时,脚步声停止了。银发的少女在这种足以互相听见呼吸声的距离上,注视着舞樱的面庞。 不过这个时间很短,短到舞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就已经结束。就在舞樱刚想要开口的时候,白发的少女突然在舞樱面前单膝跪下,双手上举至顶上。接着一阵光芒闪过,一把看起来极为漂亮的长刀出现在手上。 在光芒闪现的同时,银发的少女用不大却很清晰的声音说道: “吾,在此时,在此地,愿缔结契约奉汝为主,吾将侍奉于汝,汝将接收吾之忠诚,愿以吾之本体为信,以吾之生命为约。吾于此请誓。” “吾接收汝之所请,不负忠诚,不负信任,吾将以汝主自居,时间为鉴,汝之所托,并非非人。” 仿佛事先演练了千万遍一样,舞樱在对方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立即答话,并在答话后用右手拿起里面前的宝刀。而这一切,其实舞樱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在接过了到后,舞樱才反应过来,不过虽然并没有什么声光效果,但是凭现在的感觉,舞樱知道,刚才的契约成立了。 可是,虽然契约成功的建立了,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此气氛开始有些诡异了。为了摆脱这种尴尬,舞樱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找点话题吧。 “阿诺,”舞樱微微偏着头看向银发的少女,“话说你这么光着没关系么?” “怎么了,主人?” 闻言,银发的少女抬起头看着舞樱,虽然严重带着疑惑但还是一脸认真的回答了舞樱的问题。 “这里并不算寒冷,在下也不是普通的人类。而且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主人与在下又都是……” “呃,抱歉打断一下,我是男的。” “唔……” 听到舞樱的话对方一下子变了脸sè,当然原因不是因为舞樱的打断,而只是内容而已。全身原本洁白的肌肤一下子变得绯红,而脸上这种现象更是明显——在泛着光泽的银发衬托下,能够明显的分出红白二sè。 “请,请恕在,在下失礼了……” 像是超过了什么临界点一样,银发的少女一下子从舞樱的身边经过飞快的跑了出去,只不过如此情况下还不忘礼仪则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了。 “呼~~~~~” 看着对方的离去,舞樱也松了一口气。虽说有着前世的记忆,但因为没有完全继承,所以那些记忆完全就像书本或者是电影一样的资料而已,没有一点帮助,反而让本应年少无知的舞樱对这种事情变得手足无措。 在对方离开的情况下,舞樱终于有时间来好好打量一番手里的太刀。比舞樱身高略短的刀长应该是一米左右,刀刃约占整个刀身的五分之四,呈红sè,是那种近乎于夕阳的火烧云一般的红sè,刃宽两指,整个刀近乎笔直,但又不是没有弧度。在靠近刀颚的地方刻有两个铭文——夕云。刀颚为镂空的云朵形状,刀柄上则浮雕着云纹,刀柄后面挂着不断的夕sè丝带。 趁着看刀的功夫,舞樱略微调整好了情绪,准备去找刚刚跑出去的家伙。不过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舞樱的耳边响起。 “等等,昼。” “哇啊啊啊啊……别突然出声啊,亡,很吓人的啊。” “是你自己在想别的不该想的吧!” “啰嗦,谁……谁想歪了啊。” “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呃…………” 出声的正是舞樱的另一个人格——亡舞樱。一直没出现的亡舞樱把昼舞樱吓了一跳后,腹黑的xìng格又成功在单纯的昼人格身上找到了乐子。 “话说你突然出声到底是为什么啊,要像夜那家伙允许我是用力量么。” “别想了,亡者的力量还不是你这种程度的生者可以掌握甚至接触的。至于这次的原因么,不过是看到通过聚合的力量而使亡故之人复活而已。” “复活?不是刀灵觉醒么。” “差不多,只不过是这把刀的主人,将自己作为刀灵而重新来到这尘世,所以两种说法都没错。还有啊,那个丫头好像和你有很深的因果啊,是有一种宿命吧?” “什……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先去找她吧。” “啊,害羞了。虽说你去找她我没意见,不过你还是先小心身后吧。再见》-《” “哈!?” 听到此话,已经转身走向入口的舞樱猛地转了回来。只见原本石台上那个裂了一个大口的白茧正在慢慢软化,融化,融合,变成一个白sè的大团。最终忽忽悠悠的向舞樱飘了过去。 至于结果嘛…… 舞樱满脸黑线的站在一旁看着白sè的不明物体,。要不是刚才亲眼看见这个东西的来历,不然舞樱真的会以为这个是让人食yù大开的麻薯。 其实这个麻薯刚才并不是飞向舞樱,只不过是舞樱挡在了通向大门的路上。所以舞樱让开之后它也没有改变方向,而是继续向前,不过这个速度嘛……至少一分钟了,它还没有从舞樱面前飘过。 “什么嘛,这个……难道是刚才那个家伙的边角料?我戳。” 有些无语的舞樱盯着面前的麻薯缓慢的移动,幸好至少比蜗牛快。不过这也让舞樱开始觉得无聊了,所以试着用手指捅了捅。没想到麻薯还真是变快了,变得秒速至少是五厘米了。不过舞樱不知道的是,在其戳麻薯的同时,不知道此时在哪洗澡的那个白发少女突然变得全身发软,嘴里发出了不明的声音。 …… …… …… 跟着那个刚才的白团,舞樱来到了之前经过的铸造厂,就是有岩浆流过的那个地方。一路上只要是舞樱觉得不耐烦了就戳一戳麻薯,刺激它加速一下,拜此所赐,来到这里是白团的速度已经和舞樱走路的速度一样快了。 很快的,舞樱来到了那条小瀑布下面。本来舞樱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这里,但是那个麻薯却飘进了旁边的一个很隐蔽的通道里。 舞樱跟进去就发现这里是瀑布的后面,应该是有暗渠什么的与外面的水潭相连,所以这里同样有一个不大的水潭。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失礼,一定会被主人讨厌了,而且连xìng别都……啊,啊啊啊啊,主人你怎么……哇哇哇。” 在舞樱还没来得及打量清楚周围时,银发的少女一边低声埋怨着自己一片从一个石头后面转了出来。不过看见舞樱让她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又窜了回去。原因无他,只因为引发少女的衣服还没有穿好,上身的衬衫扣子刚刚记到肚脐的位置,之上的部位完全还暴露在空气中。 在那个麻薯也跟了进去,接着便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后,没过太久,已经穿戴整齐的少女走了出来。 一团麻薯一样的东西在身边盘旋着。银sè的头发上绑了一条黑sè调的发带,并且在右侧打了一个蝴蝶结。往下看是一身仿西式的裙装,上身一件女式衬衣,外罩了一件绿sè的马甲。下身则是与上衣配套的长裙,与马甲相同的绿sè加上白sè内衬露出的荷叶边刚好覆盖至膝盖下方。 不过……看到鞋子后舞樱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虽然上身是西式的,但是脚上却是足袋+木屐的配置,怎么看怎么诡异。 也许是看见了舞樱那有些诧异的目光,理解为对本身这套衣服而不是搭配的少女低着头解释道: “那个,主人……是因为其他的衣服都已经穿不了了,所以才穿这套有些奇怪的衣服的。绝对不是我本人的爱好,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果然还是太奇怪了吧……” 看着对面哭丧着脸的女孩,舞樱觉得再在这方面继续下去就是欺负人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啊,这是属下失礼了。属下名叫妖梦,至于姓氏……已经没有了!” “为什么?”看着开始有些低落的妖梦,虽然不想让其伤心,但是感觉有必要的舞樱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一族的姓氏是一族的荣誉所在,荣誉消失了或是族已经不存在了,那么姓氏自然是没有了。何况只有同族才能继承姓氏,属下虽然不明白现在属下具体的存在形式,但绝非人类,又怎能在使用之前的姓氏。” 说完,妖梦还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麻薯,来证明自己的判断。 其实那个麻薯一样的东西是灵体,也是妖梦的身体的一部分。这是在路上亡舞樱告诉的。本来也没打算多说什么的舞樱,现在看妖梦也是不懂的样子觉得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半人半灵。” “?” “你现在的存在形式,来自于人却又异于人。你是由本来人类死后带有信念的亡魂构成,在你这个身体中,人的因素与灵的因素各占一半,多余的灵则存在于你身边的相当于你的分身的灵体中。所以说现在背负了全族信念的你完全可以使用之前的姓氏的。” “……”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那就由我来个你起一个吧,怎样?” “请主人赐名。” “魂魄,由残魂构成的你名字亦由此而来。” “魂魄,魂魄妖梦么?多谢主人。” “真是的,我叫舞樱,奴良舞樱。不要叫我主人,直接叫名字。” “主……” “嗯?” “是,舞樱大人(sama)” “唉,算了。” 算然还是尊称,但总比主人这个没特sè的声音强,舞樱也不想太多计较。不过在结束之前,舞樱还有一件事要问清楚。 “妖梦。” “是。” “问你个问题,你是会与第一个见面的目标签订契约么。” “当然不是!!” “哦?” “选择了舞樱大人是因为我在此之前就见过您。” “先不提我第一次出现在这,我想时间的前提上就不对吧。” “没错,只不过在我临死前绝对见过您。” “临死前,我记得你应该是碎片汇集而成,并非直接转化吧。” “其实当年妖刀使一族的少主妖就已经基本构成了刀灵,也就是这个身体。之前的现象不过是将这个灵魂补完淬炼并提供活动所需的能量而已。所以属下现在也可以说是那位少主的复活,只不过存在的本质改变了,有人类变为了半人半灵。也因此属下名叫妖梦,因为属下继承了那灵魂中所蕴含的坚持的信念与梦想” “原来如此,亡也不跟我告诉清楚(小声),那么看见我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最后一战,结束时因为属下动用秘法,虽然活动自如但已经必死,在回去的时候看到了舞樱大人。也许是临死前的感悟吧,那时属下清楚的知道那个是未来的景象,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我选择相信那是属下我的宿命。所以尽管不知何时才会相见,但是我却已经决定。” 【原来那时看的并不是我以为的落rì,而是真正的在透过时间看着我呀。】 听到妖梦的话,舞樱不禁想到半年前登岛时看见的幻象中那个银发女剑士的回眸,本以为只是在看最后一眼村子,没想到却是在看自己。 而在舞樱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时,妖梦继续的说着。 “因为已经决定,所以当时属下将自己的身躯作为血祭时的祭品而灵魂构成刀灵将夕云,也就是您现在所持有的我的本体完成,只剩最后将刀唤醒并认主。还有就是将刀鞘放置于此地保存。” 说完,妖梦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按了一下,随后旁边的水塘里升起一个石台上面,石台上面放着一个寒玉做成的玉匣。妖梦走过去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刀鞘——深棕sè的主体上镌刻着云纹,明明给人一种木头的质感却反shè这金属的光泽。 妖梦用双手捧到舞樱的面前单膝跪下,说道: “刀鞘由寒铁木制成,再由寒玉长时间养润,已经变得坚硬无比,所以可以作为锋利无比的夕云的刀鞘,而且随身佩戴还有清凉降温的功效。” 接过刀鞘,舞樱将夕云插入刀鞘,然后将白楼剑与楼观剑解下拿在手里后将夕云系上。在做完这些动作后舞樱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抬起头像妖梦开口问道: “对了,说起来啊你们制的刀是什么刀,正宗、宗文字还是别的什么的?” “唉,舞樱大人你不知道么?一件事情。” “什么?” “我记得只有我们一个是因为铸刀而被流放的,而且还仅仅是因为只是其中的一中因机缘巧合而得罪幕府将军而获罪的。” “难不成那个刀是村正。” “没错,夕云就是村正,而且是我们集合各种工艺的最强之作。” “原来还真实村正,本来我看那个册子里写的我还以为是村长的意思呢,哪成想真的是那被流传甚广的妖刀之名啊。 “册子!您看见我们的族志了?” “没错。不过呀,妖梦,你真的要像册子里说的像将你们流放的人报复么。” “不了,我已经向舞樱大人您效忠。况且……我们一族早已消失,纵使成功也么有任何意义了……” “是吗……那就好。” 说道这,妖梦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低沉,还把头低下并看向一旁。而看到这一幕的舞樱却是将手放到了妖梦的头上,轻轻的摸着。 “400年了。” “什么!” 闻言妖梦抬起头看向舞樱,不明白舞樱话里的意思。而舞樱见状却是将放在妖梦头顶的手收回,继续讲了下去。 “我是说从你们被流放到现在应该是400左右了。至于将你们流放的人所建立的政权也灭亡一百多年了吧。” “是么……” “所以呀,妖梦,要是你再也没有别的愿望的话,就听从我的安排吧。” “是,那本就是属下的职责。” “接着!!!” “嗯?” 轻喊了一声后,舞樱将之前解下还拿在手里的两把剑抛给了妖梦。随后舞樱看着满脸不解的妖梦带着给人感觉充满豪气的笑意说道: “呵呵,永远的跟随于我吧,你将身为武器的本体交给了我,那我也就将刀剑交给了你,况且这两把到本来最适合的主人就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所以啊,成为我的剑吧,魂魄妖梦。” 说完舞樱转身离开,并对还在原地发愣的妖梦说道: “好了,感激起来跟上,我想马上就要有有趣的活动身体的运动了。” “是!” 。 。 。 。 。 。+++++++++++++++++++++++++++++++++++++++++++++++++++++++++++ PS:这几卷属于挖坑(可能自己都会忘了用的伏笔)过渡(交代后文出现的组员)交代(科学的合理xìng,至少要弄到我自己可以解释) PS2:大量二设,其中羽衣狐和乙女不是一个人 PS3:这几天剥核桃,二十斤出现十几条虫子,可以去喂某种生物了 PS4:开始玩腻了,应该可以收心码字了,不过感觉我码出来的行文风格十分像GAL游戏的。 PS5:以上 第七章 剑扇之舞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第七章剑扇之舞 『式神·魂火』 带着妖梦从山洞中走出来的舞樱,还没从出口走出来就听见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所以在刚刚现身的时候就召唤出了自己的式神,顺手将几个附近的还没反应过来的妖怪点着了。 【看来前几天的妖怪全没了消息后,对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派了大部队来搜索了。啊啊,不过还真是慢呢,希望这次来的妖怪还是强一点可以找点乐子,不然就只剩下烦人了阿。】 没有理会身边因为被点着而在地上翻滚惨叫着的小喽喽,思索着这件事的舞樱直接向外走去,而妖梦则紧紧地跟在舞樱身边,手扶着系在腰间的白楼剑的剑柄上,至于那把长的楼观剑则因为身高原因绑在背上。 走到门口,舞樱抬眼一打量,就看见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有周围的地上则摆着不少的酒坛子,弄得空气中充满了酒香。桌子的周围还围着几个小头目模样的妖怪。而这些妖怪则因为听见屋子里的惨叫声而都站起来望向舞樱所在的方向。 看见舞樱与紧随其后的妖梦,那些喝的正在兴头上的妖怪们顿时吵闹了起来: “喂,伙计,两个小美人送上门来了。” “不是说只有一个么,怎么多了一个?” “你管这么多干嘛,有什么区别……”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 “哈哈哈~~” 尽管对方在一旁聒噪着,但舞樱却完全没有理会。因为一旦当你同某种低劣的家伙交流,那么就意味着你也不过是与那种家伙同等低劣的存在了。 所以舞樱连看都没多看,只是用目光扫过后,就将目光放在了正在散发着香味的酒坛子上,接着便自言自语的念到 “看这么多的数量也不像是带来的,那么说就是从这里找出来的喽。还真是佩服你们那,连我也没找到的东西居然被你们翻出来了。而且还在这个满是案几的地方里找出一张高桌出来。” 说着一顿,然后舞樱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妖梦说道: “原本还会以为能有趣一些啊,不过你们还真是不配合。最强的不过是力阶,只不过是一群烦人的苍蝇罢了,连对手都算不上,就更不配让夕云沾染他们的血。所以,妖梦啊,作为我的剑,你就代替我给他们奖赏吧。没问题吧,妖梦。” “请您静候,您之所指,吾剑所至。” …… “真是吹牛啊……” “什么啊,不过是两个小鬼。”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玩笑还真是好笑。” “这幅架势不错啊。” 听见舞樱那声音并不小的话语,对面的聒噪声更加剧烈了。不知道是更加相信自己的身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纵使舞樱主仆二人已经表现出敌意,对面的妖怪却是连腰间的兵器都没有抽出。 同舞樱一样,妖梦同样没有与对面的家伙打嘴仗的念头。在对面用各种污言秽语挑衅的时候,妖梦只是静静的将背上的与腰间的两把刀抽了出来,然后摆出一个应该是起手式的姿势。 不过却不同于舞樱现在带着不屑的轻笑着,双手持剑的妖梦却是一脸认真的样子,对着面前的空气一本正经的念道: “生命二刀流,魂魄妖梦,参上。” 『幽鬼剣「妖童饿鬼の断食」』 “哈哈哈哈哈哈……呃,啊啊啊啊啊~~~~~” 本来因为妖梦这套动作而更加大声笑声戛然而止,转而替代的则是两三个更加嘹亮惨叫与哀鸣的声音。至于其他并未发出叫声的妖怪们,则张着嘴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他们自己的刚才一道亮光闪过,然后就发现那个看起来有些弱气的银发女孩子已经穿过了院子,位置从房子门前变成了院门口。而在这两个位置中间的地面上,则有三个被腰斩的妖怪在挣扎着,发出临死前最后的也是无用的悲鸣。 咔嚓 同样也位于那个路径上的桌子这时候倒下了,沿着几道光滑的切口变的四分五裂。至于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酒器,则是摔得粉碎。里面本来醇香的酒浆,开始与地上慢慢扩散的血液混合,变得不分彼此。 “快,快杀了她们!” “魂淡啊——” 酒坛碎裂的声音同样让那些还在发呆的妖怪回过了神,一边发出混杂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的吼叫,一边纷纷拿出武器。 不过,利刃已经出鞘,那么就不需要任何犹豫。妖梦还没等他们摆出攻击的姿势,就已经抢先攻了上去。 『饿鬼剣「饿鬼道草纸」』 『狱炎剣「业风闪影阵」』 『狱神剣「业风神闪斩」』 …… 妖梦那快速闪动的身影让人眼花缭乱,而那在天空中不时间划过的银白光滑与下一刻不知道会在何处出现的,充满了锋锐气息的畏,更是彻底击碎了对方的抵抗心理。所以到了最后,妖梦甚至连剑招都不用使用了,仅仅普通的挥砍就足以斩杀本来还要费一番力气的妖怪。 到来,击溃。溃逃,到来,击溃。溃逃…… 此时的妖梦已经来到院子外面,在后面追击着已经溃不成军的妖怪们。不时的还有在村子里其他地方搜索的妖怪赶过来。不过没一会儿,这些原本还英勇无畏的冲上来的妖怪大部分就加入了溃逃的行列,而其它没有逃走的则永远的倒在地上。 舞樱不近不远的跟着妖梦前进,静静的看着妖梦,看着妖梦的身影,一如当时在幻象中的身影一般,以一己之力击溃了来袭的妖怪,然后追杀而去。 身边飘荡着的鬼火状的式神不时将窜到自己面前的漏网之鱼点燃,舞樱用从刚才院子里找到的酒釜喝着酒,一点也不担心妖梦。 胜利从一开始就注定,面对着妖梦的攻击竟然心存畏惧,所以已经不足为虑。而且妖梦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畏的使用尚不熟练,也使得战力有大半没能展现。再说妖梦的本体被自己带在身边,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不用担心。 『断迷剣「迷津慈航斩」』 缓步来到岸边的舞樱刚好看见最后一幕。在妖梦在将最后一个妖怪斩杀后,却发现第一波逃走的妖怪已经驾着一艘船离开有一段距离了。见此,妖梦将短刀白楼插回腰间,然后快速地冲向船离开的方向,直到借着惯xìng踩着水面前进了一段距离后,猛地一斩,一道巨大的气刃飞shè而出滑向远方,狂暴的剑气直接将不远处的木船以及位于其上的还一脸惊魂未定的妖怪们搅成碎片,散入大海,最后消失无踪。 而另一边,妖梦也顺着这招的劲势返回了岸上。落地后便调整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刚好这时,一手端着酒釜的舞樱来到妖梦的身边。眯着眼看了下远处海面上妖梦留下的杰作后,转过头说道: “哎呀呀!真是可惜呢。小妖梦酱,下次留下一条船吧,不然以后咱们一定就要饿肚子了。实现说好我可不去种地,要不咱们吃刚才的妖怪也行。” “啊~十分抱歉,舞樱大人。属下下次一定注意,不过吃妖怪什么的……”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好了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是,舞樱大人。” ++++++++++++++++++++++++++++++++++++++++++++++++++++++++++++++++++++++++++++++++ 几天后 离舞樱所在的小岛有一段距离的另一个岛上 开始有些冰冷的海水拍击着如刀削般耸立的海崖,也许是天气已经凉了的缘故,所以虽然这里有着数不清的鸟巢,但却没有多少鸟类在这里飞翔,只有一个个空洞洞的洞穴守着这片海与天。 在某个避风的位置存在着一个可以说是这座岛最大的洞穴,倘若你走进这个洞穴,你便会来到一个巨大的溶洞。 在溶洞的有几十米高的顶部上镶满了无数的放着光芒的晶石,将这个不见天rì的地方照的宛若白昼。溶洞四周的岩壁上则布满一个个孔洞,有的是进出的通道,而有些装了门的则是可以居住的房子。而不是在这一范围内出现的妖怪则表明这里是一个妖怪居住的据点。 位于溶洞最上面对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坐在案前低着头看着一本打开的书册。一头柔顺的金发自然垂下,覆盖在那鲜红的衣料上,再配上一张略带桀骜与英气的俏脸给人一种别样的感受。 忽然,女子抬起头将身子坐正,看向门口的方向朗声说道: “哦,青翼大人,您身为天妖组的总大将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呢,好让妾身也有个准备,也好不失了礼数。” “桀桀桀桀~~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来这只是告诉你一个事,马上就走。” 伴随着一阵嘶哑的怪笑声,一群蝙蝠自黑暗中飞来,随后汇成一个穿着黑sè长袍的干瘪衰老的身影。来人先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便用他那双惨绿sè还有些浑浊的眼睛贪婪的盯着女子。 而女子被他这么盯着也收回了本来就十分虚假的笑容,用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的语气问道: “那么就请您老人家赶紧吩咐,我这里要处理的事物还有很多。” “那个小鬼找到了。” “小鬼?本家的那个。” “没错。” “那我要做什么,将那个孩子给您带回来?” “不用了,那个小鬼的事情你们就不用费心了,我来处理就好。你们‘披羽’只需要不要让奴良组本家的人靠近就行了。” “知道了,请您慢走。” “桀桀桀……还是那么不可爱啊。那么下次见。” 来者怪笑着又重新变成一群蝙蝠,像来时一样怪笑着消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 许久,啪的一声,女子将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摔在面前的书案上,也连带着不少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在轻骂了一句‘什么东西’后,突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声: “行了,老家伙走了,出来吧二弟。” “是,絮羽姐。” 一个人影自房间后面的yīn影里走了出来,走到前面收拾着被女子弄掉到地上东西。如果舞樱在这里的话,有一半的可能会叫出来这个正在收拾的人的名字——鲲烈,没错,这个人正是当初将舞樱劫走并被之重伤的那个。至于说除了认出来的另一半的可能,则是舞樱根本就没有去记谁是谁。 看着鲲烈将东西收拾完了以后,被叫做絮羽的女子开口说道: “不错嘛,鲲烈。看样子那个老家伙没发现你,你这段时间也没偷懒,开来也变强到可以独当一面了呢哟。” “嘿嘿,还不是絮羽姐你督促的功劳,而且青翼那个老家伙不过就是仗着活得长而已,不然我早就超过他了。” “是啊,不过时间原本是最大的凭借,现在也是他最大的敌人了。” 对于鲲烈的话语,絮羽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反而露出几丝宠溺的笑颜,说出了一句有些意义不明的话。不过看着自家二弟的疑惑,絮羽还是解释了下去。 “老家伙快到寿限了,实力也就开始不稳定,已经从乱阶向下滑落了,甚至有时候都会变成力阶的存在。” “那不就是说絮羽姐现在你可以宰了那个老家伙,成为天妖组的总大将了吗?” 说到这,就不得不先介绍一下天妖组这个玩意。 天妖组,位于远离陆地的北方海域里面人迹罕至的群岛范围内,也因为此,天妖组里的妖怪多位天地之物化形成jīng而来,不像是百物语那种靠人类的传说而诞生的妖怪。名义上归奴良组管,不过其实奴良组懒得插手也不好管。 至于天妖组的总大将,则类似于武林盟主的存在,实力强的居之。但是只有一个名字上的大义,下面听不听话就全凭本事了,而且如果你让谁去送死对方肯定不敢。 在这种前提下,身为乱阶大妖怪的絮羽理论上是可以挑战并杀死对方的。不过絮羽还是对着鲲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还不行,老家伙活得长,底牌也应该有不少,我还不值得为了这么一个离死不远的家伙弄得两败俱伤,而且老家伙手段不简单,所以现在底下听他的话的人还不少。” “那他这次的命令……” “恩……照做。”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絮羽思考了一会儿,对鲲烈吩咐着。“叫我们不去管我们就不管那个半妖,正好消弱一下老家伙的实力。你去与从奴良组本家来的那几个见面,不要让他们受伤,但也不要让他们靠近那个半妖所在的小岛。我们‘披羽’主要都是鸟类的妖怪,完全不必想那些海产品一样守在这里,所以留一条后路也很重要。” “是,,絮羽姐。那我就先下去准备了。” “唉……等等。” 看着鲲烈转身要出去了,絮羽突然叫住了他,拥有些温柔的语气叮嘱着: “最近小心点,老家伙肯定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一定花想办法延长寿命。血脉开发程度高的半妖正是其中之一,而且不论是我的金翅大鹏鸟,还是你的鲲鹏,神兽的血脉也是像他这种由蝙蝠成jīng的普通妖怪所垂涎的,所以当心一点。还有你血脉完全觉醒的消息别传出去,不然老家伙没准会冒险。” “啊……知道了。” +++++++++++++++++++++++++++++++++++++++++++++++++++++++++++++++++++++++++++++++++++++++++++++++++++++++++++++++++++++++++ “舞樱大人!”×n 妖梦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响起,回荡在这片弥漫着雾气的森林里。此时已经是隆冬,在前几天半吊子的妖梦告诉舞樱已经是冬至时,其实真正的冬至rì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因为寒冷而变得光秃秃的树木中,夹杂着少量的松柏,但这些耐寒的树木并没有为这片风景带来几丝绿意——因为他们此时都已经被白雪所遮挡。 这个是今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雪,不同于之前小打小闹只留下满地泥泞的降雪,这场雪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白衣,将厚厚的积雪留在地面。 从村落里面,延伸出一串小小的脚印,顺着林间的小路前进着,而在这串脚印的终点处的,则是正在雪地里跋涉的妖梦。 此时的妖梦已经长大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而已。这段时间里,妖梦已经将存在里面那些会在夜里徘徊的战魂清除并将其中蕴含的灵全部吸收了,不过前面说过,妖梦的人的身体是由人的因素占主导的,而且这座岛上的人气几乎是没有,所以妖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身边的半灵却是从饭团直接变成了特大号的抱枕。也许,当妖梦以后跟着舞樱在城市里面生活一段时间后会长大到不是幼儿体形吧,大概。 “舞樱大人~~~~”×n “啊,妖梦酱,我在这里哟。” 双手捧着一个小包裹的妖梦刚刚一边喊着舞樱的名字一边四处查看着,顺着大路在来到接近海边的地方后,忽然听到上方传来了舞樱的声音,于是立刻抬头望去。 那是一棵巨大的大树,不算很高只有十米也就是四层楼左右,但是树冠延伸的却不小,虽然此时花与叶都已经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与树干,不过这并不妨碍这棵树来展现自己的规模。 在这棵大树的上面,有一个还算宽敞的地方,此时身着一身淡粉sè和服的舞樱正将自己包在一件白sè裘皮大氅里倚靠在那里。在这种冬季的背景下,从远处看去,舞樱就像一团停留在干枯树枝间的白sè云朵。 现在舞樱正一手拿着一小块玉石,另一手拿着一把小刻刀,正在雕刻着什么。察觉到妖梦到来后也没做出任何反应,而是继续关注着手里的工作。 来到树下的妖梦也没去打扰舞樱,只是静静的在下面等待。也幸亏此时妖梦并非常人,不然在现在这种天气穿着比夏装只多了一条围巾的装扮,恐怕早就濒危了。 也许是舞樱雕刻完成了,舞樱突然低下头看着正盯着大树发呆的妖梦感叹道: “四百年了啊!” “哎?!舞、舞樱大人怎么……” “你都写在脸上了,我还看不出来。” 听到舞樱的话,妖梦吓了一跳,因为被别人说出了自己所想的事情而惊讶得手忙脚乱。不过很可惜,舞樱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在妖梦回答之前,舞樱就已经注意力转到了自己的手上——又从怀里拿出了什么组装着。 在听到下面慌乱的声音停止后,带着一脸轻笑的舞樱没有停止手上的工作,却也向下面问道: “小妖梦酱,刚才又想起了什么故事而发呆呢,说来听听吧。” “哦,是舞樱大人您现在坐着的这棵树。” “这棵树?” “没错,据说是当初妖刀使一族刚刚登上这座岛的那天,也就是我前生的出生的那天种下的一棵树。不过虽然大家都说这个是樱花树,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却从来都没有开过,我想应该是枯萎了吧,应该不会再……” “妖梦,把你手里的那个包裹给我扔上来。” “是,您接住了……哎!真是的,舞樱大人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小声),……等等,您收里拿的是什么啊!” 本来有些悲伤的气氛中,妖梦的话语突然被舞樱的命令打断,而妖梦下意识的答应也弄得气氛全无。不过有些低落的妖梦在看到舞樱手里拿的东西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烟袋,没错就是烟袋,就是古代那种长杆的烟袋锅子。而且从这个烟袋的痕迹与做工来看,明显就是舞樱刚刚组装的那个。 “本来我还奇怪舞樱大人为什么让我把烟丝拿过来,现在是明白了……但是不行啊,小孩子不能抽烟,这个应该是对身体不好……而且您还小,长辈说过小时候抽烟长大了以后会没出息的。” 面对着妖梦那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舞樱虽然不会讨厌,但是让妖梦这么一直说下去也不是个事。可惜也没有来两波妖怪来打个岔,想到这,舞樱突然觉得这段时间以来,像添油一样不断来烦人的妖怪十分的可爱。 既然没有敌人,舞樱只好换个方法: “好了,妖梦酱,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先问问你咱们住的地方的房子修好了么。” “额……这个,十分抱歉,还有一点没有完工。” “既然没有还不快去,我可不想再一次的在我早晨醒过来后,突然发现头顶上的天花板已经跑到我的身上的情况了。” “是,属下立刻就去。” 看着妖梦远去的声音,舞樱摇着头笑了笑。随后将刻刀收了起来,并继续调整着自己制作的烟袋。 “火,火,哪里有火,没有火可是没办法点烟的……啊!!对了,我可以拿式神来点火嘛。” 装好了烟丝的舞樱突然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带点火用的东西,在翻遍了自己身上,甚至站起身来看一下四周都无果后,却突然想起了自己有一个平常一直点燃妖怪用的式神。 不过,在舞樱刚刚要召唤的时候,去忽然停了下来——因为舞樱发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 舞樱站在树上,刚好可以看到海岸处的情况。这是一个人影自远方沿着海岸走来,小巧的身影罩在一件极长的斗篷里面,斗篷的下摆拖到地上,因此雪地上只留下一道轨迹并没有脚印。至于人影的脸部,则完全隐藏在帽兜的yīn影里面而看不清楚。 没有一丝搜寻着什么的意思,只是像等待着什么一样的,完完全全只是悠闲的看着风景。虽然现在是万物萧瑟的隆冬,但是银装素裹的景象还是很好看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种看风景的心情也很快被打破。 在那个人影又一次将目光从远方的大海上转回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前方已经被手持武器的妖怪们住了去路。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那个人影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妖怪们把她包围起来。 风并不是从那个方向刮过来,所以呼啸的风声并没有让那边的声音完整的传过来,不过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从新来的那些妖怪脸上的怪笑,说的绝对不是什么请客吃饭之类的邀请。 也趁此机会,舞樱好好的打量了新上场的妖怪——虽然有了人形,但是身上还覆盖着大量的兽毛,也拜此所赐,即使是现在这种隆冬,对方也只穿着薄薄的粗劣衣物。至于对方的实力,说实话,这些妖怪全部都算是达到了力阶,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圈子里也算很强的存在了。与那个披着黑斗篷的家伙相比,质量上相差不多,而且数量上却占尽优势。 在舞樱冷眼旁观的这段时间里面,风中只传来了一个粗劣的声音,显然那个人影并没有答话,只是让那个问话的妖怪像一个小丑一样独自嚎叫。 “既然不回答,那么就算砍了也没关系了!!” 也许是恼羞成怒了吧,一直问话的妖怪大喊了一声,声音大的都让舞樱可以听的清楚。在话音未落的时候就抽出刀来,冲过去一刀砍了下去。 不过,随后就有一道黑影突然飞了出去,把妖怪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刚才冲上去的那个妖怪狼狈的摔在了地上。不过看起来除了有些回头涂脸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没过多久,地上的家伙就爬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盯着被众妖包围着的人影,这时,众妖的目光也跟着望了过去。 还是刚才的人影,服饰和姿势什么的都没有改变,唯一不同的便是手上了。本来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这时已经暴露在袖子外面,而且还一手拎着一把不算小的黑sè铁扇,另一手则握着一把大到与持有者身高产生违和感的漆黑太刀。 刚才也许那些妖怪没看清,但是舞樱却看了个明白。在那个妖怪冲上来的时候,先是一刀将对方的武器挡到右边,然后略微转身让过对方的身体,接着用左手的扇子将其一下扇飞。 那一瞬间的宛若舞姿一般的优雅动作,再加上露出袖子的小手,别人据对可以用她这个词来称呼那个覆盖在黑sè斗篷里面的身影,绝对可以把那个身影当成女孩。 “别愣着了,都给我上,我要砍了这个家伙。”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的效果胜过言语,那种根本不曾当回事的感觉更是让人觉得羞恼。随着那应该是小头目的妖怪一句大喊,本来围成一圈的妖怪从四面八方攻了上去 不过一如这龙套专用的发言一样,这些看似凶狠的妖怪们终究是这场华丽之中的陪衬。 再一次以毫厘之差避过挥舞而来的利刃,然后顺势将手中的武器击向对方。在击中对方的同时,移动中的身体也为之一顿。恰好让过了前方本应划过自己身体的利刃。 不断的让过划过的攻击,不断循环的动静之前充满了绮丽的节奏感,来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绝非是因为幸运而做到的勉强举动。 完全漆黑的太刀与铁扇,不断的将cháo水一般涌来的妖怪击退,还冒着热气的鲜血自割裂的伤口之中飞溅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后,溅落在素白的雪地之上,留下朵朵颜sè各异的花朵。 没有过去太长时间,所有的妖怪就已经变得伤痕累累的了,而身上也被血液浸染。不过与之相对的,那个一直位于中心的黑sè身影却是没有沾染一丝污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没有丝毫的凌乱。 也许在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局势在勇敢的家伙也会因此退却,至少是将攻势放缓,但是那些妖怪们并没有那么做,反而越打越猛烈。 有些了解的人都会知道,一头野兽最令人畏惧的时候,不是毫发无损的那种巅峰状态,而是浑身浴血的负伤状态。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虽然那些妖怪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很恐怖,但是只不过算得上是皮外伤,再加上妖怪的体质,也许用不了一天就可以痊愈。 这些伤口并没有对战斗力造成削减,反而让这些妖怪因为疼痛而打红了眼,变得更加横冲直撞了。所以纵使被打飞到远处,也会很快的爬起来,重新加入攻击的序列,让那个黑sè的舞蹈继续舞动。 不过可惜的是,在美丽的舞蹈也终究有谢幕的时候。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哪个妖怪实力不济,还是那个黑sè的丽影开始厌倦了眼前的游戏。总之,在这场打斗进行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一只妖怪被打倒在地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而这也像是一个信号,随后不久,就有多个妖怪一动不动的倒在黑sè的脚边,只有鲜血静静的流淌着,为这片还算素白的地面染上其他的颜sè。 也是在这一刻开始,之前的声音已经停止。幸存下来的妖怪们像是开始的时候一样远远的围成一个圈。只不过此时的心态早就完全不同。 如果说之前虽然频频负伤,但是因为伤势不重,加上对方总是以毫厘之差闪躲,所以就有了一种‘再加把劲就可以赢了吧’的感觉。但是当有人开始倒下的时候,对于死亡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对于疼痛的愤怒,也就有了现在这种想退不敢退,却又害怕对方打过来的场景。 “白银之素雪加上赤朱之鲜血原来是等于绯红啊。” 在远处,舞樱一边说着不明所以的废话,一边看着远处的对峙。 “很漂亮的舞姿呢!!不过看样子你也没有耐心玩下去了吧。” 对于之前的状况,舞樱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对方完全是在玩。没错,完全就是在戏耍对方。虽然本身的实力差不多,但是双方的掌控力度确实完全没法比。若是认真的打起来,战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显然,那个黑sè的根本就没认真的去战斗,而把这当成像是为了等待什么而打发无聊时间的游戏一样。既然是游戏,那没就要按照自己的美学来玩个过瘾。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游戏因为配角的不配合而进行不下去了。 “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那种华丽也不会再有了,不过既然让我欣赏了这么好玩的东西,那就帮个忙吧,也让这结尾不会成为完美的瑕疵。” 【式神·樱-万烈千华杀】 说罢,舞樱右手食指向那个包围圈的方向一指,上面的符文一闪过后,战场那里异变突生。 流淌在地上的,身上沾染的,甚至是还未从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在这一瞬间浑然化作飞舞的樱花瓣,开始飘向天空。不过却并未飘远,在刚刚飞出了几十厘米后,便三三两两的重新汇集在一起,化作一把把樱sè的微型刀剑,刺向那些正进退不能的妖怪们。 “啊~~~~” “这是什么啊!!” …… 也许只是一瞬间,或许比之要长,但是当一干妖怪反应过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像是刺猬一样全身上下被樱sè的短剑插满,并且还不断有新的短剑从伤口中的血液中变化而出,继续插入创伤的序列。 就在一众妖怪刚刚看清眼前的状况后,来自身体的疼痛感才姗姗来迟。不过此刻除了惨叫,他们那被短剑插满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新的伤口流出新的血液,新的血液化作新的短剑,而新的短剑又制造新的伤口。无限的如此循环着,渐渐的,体内的血液逐渐被耗光,最后当不再有新的樱花瓣产生的时候,所有樱sè的短剑全部都重新化作花瓣,霎时间,远方的那片土地上出现了十数个樱花构成的锦簇。 不过当这些花团散开的时候,里面却是什么也没有。只在地上留下些许粉尘——那些妖怪身体在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切割成最微小的细粒。 不过,这一切都发生在那些妖怪身上,而位于之中的那个黑sè人影,却是没有一丝影响。当所有樱花幻梦一般消失的时候,黑sè的人影抬头望向舞樱的方向。 铛—— 伴随着那略带铁锈味的风,一杆黑sè的金属长枪跨域了空间击向舞樱,随后被舞樱匆忙间从腰间抽出的夕云挡住。 舞樱再次望过去,果然这变得超长的长枪的另一端,正握在那个人影的手里。不过这时因为对方抬起头的关系,舞樱看到了那在兜帽下隐藏的下半张脸——画着六根胡须以及正在诡笑着嘴的面具。 僵持的时间没有太久,黑sè的人影再次看了舞樱后,将长枪收回,转身走向海岸边。而远方的海岸那里,隐约可见的停着一艘小船。 “舞樱大人~~~” 再一次远远的传来妖梦的声音时,舞樱正在树上抽着烟袋望向那个人影离开的方向。见妖梦已经来到树下后,舞樱低头看去。 “舞樱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我感觉到我的本体被使用了。” “啊,没什么,不用在意。”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的舞樱,用拿着烟袋锅的右手摆了摆,示意没事。 另一方面,见舞樱没什么大碍的妖梦也只是以为是想之前一样有小妖怪来了,没有太过在意,因为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情需要妖梦关心。 “舞樱大人,您怎么开始抽上了!!” “啊,这个……” “屋子已经修补好了,请您立刻跟我回去。” “哦。” “还有,这个烟袋请交给属下来保管。” “呃!!” …… 一通打闹过后,舞樱的烟袋还是被今天格外认真的妖梦拿走了,而舞樱也只是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不过在看到之前一直依靠着的那棵樱树,舞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扭过头来向妖梦问道: “那个,妖梦酱。” “属下是不会把烟袋还给您的,舞樱大人还太小了……”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之前你是说这棵樱花树枯萎了不会再次开放了吗?” “唔……啊,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一种感觉,总有一天啊,我会让你看到我让一颗枯萎的樱花树重新盛开。” “很好啊,舞樱大人。” “大概吧。好了,走吧,还有把烟袋给我。” “嗯……哎,不行……” 第八章 梦、来袭、绝望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感觉渐渐恢复,使者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像是刚刚上过油的老机器一样,虽然没有明显的嘎嘎作响的摩擦感,但是那种不过顺畅的阻塞的感觉却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忽略的. 慢慢地睁开双眼,可是即便没有眼皮的阻拦,瞳孔也没有接收到任何一丝光线,仿佛这里并不存在光线这个概念。但是舞樱却感觉到自己可以明确的看见周围的场景。 在这片原暗之中站立了少许,舞樱发现暂时没有什么办法离开后。向前迈了一步。随着舞樱脚步的落下,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却突然向水面一样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从舞樱落脚的地方向四周扩散而去。 而在那一圈圈的波纹划过之后,周围的空间变得像是宇宙之中的星空一样,一个个微小的光点从四面八方环绕着舞樱,点亮了这片黑暗。 轻轻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漂浮在身体周围的光点,那个发出淡淡的荧光的光点再被碰触后,并没有飞离,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剧烈的反应,只是悄无声息地从与舞樱接触的地方融入了舞樱的身体。而随之而来的,则是一段不算短的记忆。 而在舞樱因为那段记忆而发呆时,其他的光点也像是收到了什么讯号一样,开始向舞樱涌来,随后同样的融入到舞樱的身体上。 +++++++++++++++++++++++++++++++++++++++++++++++++++++++++++++++++++++++++++++++++++++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分界线+++++++++++++++++++++++++++ “你是谁?” 朦胧的意识中,耳边不断回响着一种无机质的声音,不断地在问着同一个问题。也许是急于想要知道答案,所以才一直的提问,但是那慢悠悠的语气又显得并不着急。 【只要回答了以后就会不再提问了吧。】 被声音吵得有些不耐烦后,心里面便不自觉的有了这种想法。不过就在想要把想法付诸行动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一个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是谁?” “帝皇?神灵?将军?罪人?乞丐?还是一个平凡的人?” 脑海中不断出现一幅幅回忆,每一个都让人觉得是真实的,但是每一次当舞樱刚要确信的时候,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却又突然浮现在脑海。 -――“是谁?” 一个人独自骑马列在高处,眼下与身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军士,所有的士兵都在注视着自己所处的方位,等待着那进攻的命令并随之冲锋。 【啊,是将军吗?最后是被害怕功高震主的皇帝杀死了吧!】 ――“是谁?” 平凡的出生,然后长大,成年,成家,老去,死去。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是生病,乃至死亡,也没有太多人注目,除了那些最亲近的人意外,无论是别人对于自己,还是自己对于别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普通……么,还真是没法判断是否有意义的应声呢。不过直不是我的选择吧……大概!】 ――“是谁?” 无尽的虚空之中,神殿的王座之上。独坐与此,可以感受到身体里那种挥手间就可以打破空间的力量,可以感受到列于下方之人的信仰与狂热,还可以感受到立于顶点的孤高。 【这回是至高的神祗么,如果说这是真的的话,那么就是睡死的喽,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是谁?” 隐藏于幕后,却cāo控着世界,每一次变革背后都有着身影划过,留下一幕幕现实。 ――“是谁?” 高高在上的帝皇? 高举反叛大旗的逆臣? 死于yīn谋的英雄? 笨蛋似的痴心者? 还是无辜丧命的不幸者,被命运玩弄的可悲者? 亦或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 …… 到底是谁?每一份记忆都不像是虚伪的,都是那样的真实与刻骨铭心。可是,一个人只应该拥有一生。那么,哪一个又是真实的呢? ――“是谁?” ――【啊,为什么要怀疑呢?明明答案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的。】 【即便是我的记忆,但是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已经完结,唯一要做的,只不过是把那未结束的留下一个结局。】 【所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是奴良舞樱,奴良家二子,母亲大人的女儿!” ++++++++++++++++++++++++++++++++++++++++++++++++++++++++++++++++++++++++++++++++++++++++++++++++++++++++++++++++++ 就像那破碎的镜子一样,整个世界随着一阵樱sè的光芒的绽放而破裂. “呜――” 一只手扶着额头,然后用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舞樱坐了起来。晃了晃还有些沉重的脑袋,舞樱的思维勉强的开始了运转。 【又是那个梦么,这是第几次了呢?第三次还是第九次了呢……啊,记不清了呢。不过每次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过这次最后好像和前几次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貌似对我还是非常的重要,是什么呢?啊啊啊……想不起来了呀――嗯!?】 “这个味道是……” 一阵冷风从上方的空隙中吹入,然后舞樱那超乎常人的鼻子闻到了那有些咸腥的空气中不一样的气息。 “啧!烦人的家伙又来了么……嗯?看来这回来的不是小菜而是到了正餐了呢。那么,起来了呦,妖……唉-_-!” 正打算叫醒妖梦的舞樱在低头看见妖梦的睡姿后,忽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并且止住了话语。 在还残留着舞樱体温的地方的旁边,只见妖梦以极不雅观的姿势香甜的睡着――被子被踢到了一边,因此只穿着单薄的白sè里衣的妖梦正蜷成一团,白嫩的大腿就这样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而妖梦怀里还像抱着抱枕一样抱着那个自己的半灵。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舞樱觉得那一团白sè的半灵上面有着两点红sè。 “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了,睡相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啊。就算有一半是灵,但是还有一半是人啊。又不是笨蛋,你也会感冒的嘛。” “呜嗯……舞樱大人,不要再吃……了。” “###――呼,妖梦酱,起床了呦!!” 听见妖梦梦呓出来的话后,有些生气的舞樱报复似的用已经有些冰冷的小脚去点妖梦的脸颊来叫醒她,不过―― “呜,舞樱大人――刺溜、刺溜、” 恶作剧的动作并没有成功叫醒妖梦,不过也让妖梦觉得有些睡得不舒服了。于是妖梦下意识的压了压头,把舞樱的脚彻底枕在脑袋下面。同时,可能收到那个吃饭的梦的影响,忽然伸出舌头在舞樱那滑嫩的皮肤上面舔了起来。 “啊呜――!!” 遭到突袭的舞樱忽然脑袋一片空白,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又可爱的尖叫,舞樱猛地把脚抽了回来。 “嗯――啊。已经天亮啦啊,属下一定又失态得让您见笑了呢……啊咧,舞樱大人,您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没……没什么,好了,吵死了,妖梦你快到起来吧,有客人来了。” 被舞樱的声音唤醒的妖梦,还没睁开眼就说这每天早上都在说着的道歉,所以直到发现舞樱反常的没有调笑自己后才把眼睛睁开看向舞樱,也才发现舞樱脸上异样的红晕。 而此时还有些惊慌的舞樱连忙转过身去,一边转移这话题,一边背对着妖梦回到了还留有自己余温的地方,胡乱的穿着衣服。 “啊,遵命,舞樱大人。” 万幸的是舞樱成功转移了妖梦的注意力,在听到有客人来了的话,妖梦也就没有太过在意舞樱的异常,而是快速的整理装束,为一会的活动做准备。 +++++++++++++++++++++++++++++++++++++++++++++++++++++++++++++++++++++++++++++++++++++++++++++++++++++++++++++++++++++++++++++++++++++++++++++++++++++ “准备好了吗?妖梦” “是的,舞樱大人。不过您真的无碍么?” “没……没关系啦,不过既然你准备好了,那么就去迎接一下客人吧,不过看来这次的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所以小心一点哟,妖梦酱,受伤了的话就不能欺负你了呢。” “……舞樱大人,请保持jǐng惕。” “嗨嗨,那么,『式神・樱』” 已经带着妖梦来到村子口的舞樱第一时间就释放了自己的式神,一时间,在视野可及的范围内就开始飘扬着殷红sè的樱花瓣。 “唷!!,看起来本公子被发现了嘛。” 轻佻的声音从浓浓的冬季晨雾中传来,而话音刚落,就见到那不远处的雾帐中浮现出一个黑影。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朦胧的黑影出现,跟随在打头的后面。 “看起来不错嘛,很漂亮,是你的杰作吧,这冬天里用来示jǐng的樱花。” 这是与刚才相同的声音,而发出声音的正是那个领头的身影。舞樱看了过去,顺便打量着这个已经从晨雾中走出的家伙。 黑sè的主sè调,配上金黄与青sè的装饰sè的古典华服,头上随意的扎着一个龙形发冠,散碎的刘海从前面垂下,略微挡住那副明显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一般的脸。不过,那人身上的轻佻的气势,既像是画龙点睛的一笔,又像是美玉的瑕疵,让人无法形容。 “本公子名叫令吾,本来是帮某个老家伙抓你回去的,不过看在你让本公子看到了如此美景,那么就给你一个机会,成为本公子的奴隶,就不用区去见那个老家伙了。不要妄想逃跑了,整个岛都被本公子的人包围了啊。” 随着那个轻佻的的声音,或者应该说是令吾的话语,身后的黑影也一一走近变得清晰。 各式各样的妖怪,但是带有明显可以看出是水生的特征,正不紧不慢的向两边延伸,向舞樱包围着压迫着。毫不在意的前进着,走进了那片被樱花覆盖的的领域,任由樱花缓缓飘落在自己身上。 而舞樱却也是静静的看着,任由对方将自己包围在中心。 在见到包围圈完成后,令吾也显然没有耐心等待了下去,对着舞樱说道: “好了,说出你的决定把,本公子可没有耐心陪小孩子玩下去。” “你真的以为这些樱花只是侦查的东西么?” “什……” “『式神・樱・千杀华烈』” 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说着毫不相关的话。不过,没理会对方惊疑的表情,舞樱直接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随着舞樱左手食指上的闪光,原本在空中无力飞舞的樱花突然变得凛然,有的忽然汇聚成一把把利剑,将下方毫无防备的妖怪刺穿,不过更多的樱花则是直接变得锋利,斩向身旁的血肉。 “啊――!!” 一时间,惨叫声不断的传来,不过那些发出惨叫的本体,却是被漫天飞舞的樱花与溅起的血雾与雪花所遮盖。 渐渐的惨叫声听着了,不过舞樱却没有一点放松,反而更严肃的盯着那层尘埃的后面。忽然,一声愤怒的吼声从尘埃后面传来,而随后而来的气浪也是让舞樱的视野一空。 只见令吾站在原处,却已经不复原来的潇洒,头上的发冠已经歪在一旁,那套华丽的锦服也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乞丐装摸样。不过,虽然变得十分狼狈,但是令吾的身上却是没有一丝伤痕,就连衣服被划开的口子里面的皮肤都是完好的。 “你这个……哼!” 就在舞樱看过去时,令吾也抬起了头,不过刚刚开口就发现一道绯红sè的影子迎面飞来,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在面前,不过想要出口的话也被噎了回去。 “铛――” 一道樱红的刀刃与令吾的手臂撞在了一起,在发出一声金属的响声后便重新化作瓣瓣樱花飘回空中。 “是鳞片么……还真是硬呢。”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不过舞樱还是发现了,在樱刃砍在令吾手臂上时,手臂上出现了一片致密的像是鱼鳞一样的东西,将锋利的斩击挡住了。 “没办法了呢,妖梦,先帮我拖住这个皮厚的,我先清理一下现场。” “是,舞樱大人。” 说完,妖梦就直线得冲向了令吾。不过令吾并没有看向已经拔出长刀楼观的妖梦,而是把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舞樱。 “你在看不起我么?” “不许东张西望的啊。” “哼!!” 明显低估了妖梦的速度,所以当妖梦已经一刀斩下的时候,令吾才收回了注意力,抬起手臂想要故技重施,不过,这次令吾却是低估了楼观剑的锋利程度。 在感觉到疼痛后立刻收缩肌肉夹住刀身,猛地将左臂像旁边一挥,将楼观剑带偏,同时右手像妖梦打去,妖梦把楼观剑抽了回来挡在身前,同时也从令吾的手臂上玩下一大块肉来。不过,虽然成功的用刀身挡住了令吾的拳头,却也因为为了卸下那股巨力而顺势飞了出去。 “好吧,我生气了,你成功了。” 可能是因为手上的上,所以令吾没有在第一时间追上去,而是在原地一把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撕了下去,直接赤膊上阵。随后猛地一跺脚,向着妖梦撞了过去。而妖梦也在落地后轻轻的一点地面再次向前冲去。 “好了,妖梦先停下来吧。” 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击飞时,舞樱的声音传来,同时天空中的樱花化作一面盾牌挡住了令吾的攻击,让妖梦有了一个喘息之机。在此期间,妖梦完全是被对面的怪力压制着,仅仅是依靠着自身的灵敏来牵制着,若不是令吾忌惮着楼观剑的锋利,恐怕早就冲到舞樱的面前了。 一个后跳,妖梦落在舞樱身前戒备着。 “这个家伙交给我来对付。妖梦你去对付那些杂兵。” “舞樱大人!!” “安心,只是因为他们都跑开了我不方便去追,所以才叫你去的。” “啊,是,舞樱大人。” 听到舞樱的吩咐和解释,虽然妖梦还是有一些不放心,但还是向那些已经四散的妖怪们追了过去。不过,虽然一旁的令吾明明听到了舞樱主仆的对话,却并没有任何要阻拦的意思。 “那么,终于到了正餐了么。” 直到妖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中,令吾才开口对舞樱说道。 “汝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手下那堆杂兵么,妖梦酱可是很强的哦。” “你都说了是杂兵了,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怎么样都好,只要把你拿下就万事大吉了啊。” 话音未落,令吾就裹挟这地上的残雪,向着舞樱冲了过来。 “『式神・樱-千杀华』” “就用这么点本事的话,我也就不客气了,难得想要扮演一下贵公子的啊,给我开!!” “什……!” 舞樱一如既往的御使着天空中的花瓣向令吾飞去,不料令吾突然一声大吼,将其身边的樱花全部吹散,然后在巨大的力量反冲下,直接来到了舞樱的身前。 哈 充满力量的一拳,在激起了大量的尘埃把视线遮蔽后,震耳的声音才随着一阵巨响传来。不过,烟雾中却只是传来令吾不爽的声音。 不过一会,海风将烟雾吹散,令吾站在龟裂的大地zhōng yāng,但是周围却没有舞樱的身影。 当令吾四下搜寻着舞樱的身影时,一道樱红sè的身影出现,同时刀刃从令吾的背后挥下。 “哼――”一声闷哼,有些急躁的令吾猝不及防,被一道砍中左肩。感觉到疼痛的令吾立刻向前一跃,离开了原地,同时向后一挥,阻止了偷袭者跟进的脚步。 鲜血顺着左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从左肩由后背延伸到右胯。用右手捂着已经用不上力的左臂,令吾回过头看向刚才偷袭自己的人。 与刚才的舞樱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相貌确实有些不同,本来顺滑的中长发此时却是变得近乎一米,同时变成一束并违反重力的与地面平行着。而头发下面的面容也在原来的稚嫩中加入了一些妖异。 另外,原本六岁的身体也成长了一些,变成了十岁的样子。不过因为身体变大了,但是衣服并没有跟着改变,所以舞樱那jīng致的锁骨却也是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原来如此,是妖怪么……不,刚才那种跟道法差不多的东西却是人类的灵力……所以,你这个小家伙原来是半妖么。” “哦呀,被看出来了么……” “不过,妖怪状态下使用灵力的话你自己没问题么。” “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汝血液的味道……这种感觉应该是龙吧,不过很可惜呢,血统很不纯呢。” “那也比你这种杂种好多了!!” ―_―##“能把你打成这样的杂种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魂淡,『龙击・东木青雷』” 耀眼的闪光从令吾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短角上面放出,击中了舞樱。但是被击中的舞樱却是像是墨水消散在水中一样,整个身影消散在空气中。 明明是在激烈的战斗中,明明十分注意对方,但是却还是在不经意间忽略对方。加上舞樱不时的主动隐身,所以虽然令吾的攻击十分强力,但还是被舞樱弄得十分狼狈。不过,令吾的攻击却也是另舞樱接不下来,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比拼的不过是双方的体力。 拳击,雷击,鞭腿,气浪,不停的攻击将地面弄的坑坑洼洼,无数的尘埃与积雪被激起,遮挡了视线。 在一次等到尘埃散去的时候,令吾发现舞樱并没有继续上前攻击,而是远远的躲开。 “一个一个的都是躲躲闪闪的,真是让人不痛快啊!” “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呢,不过先到此为止了呢。” 因为舞樱的话语而带来的疑惑,旋即被解开。一道身影出现在舞樱身前――正是刚刚去追击妖怪们的妖梦。 “舞樱大人,幸不辱命。” “是么,真乖呢。……喂,那个家伙,听见了么,你的手下都完蛋了呢。” 随着妖梦归来而有了必胜的把握的舞樱笑着向令吾挑衅道,不过,好像令吾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笑着询问舞樱其他的事。 “啊,那些都无所谓,刚才的就是你的能力么,那种叫做畏的东西。” “没错哟,这就是大妖怪滑头鬼的力量呢。” 虽然奇怪对方态度,但是舞樱还是回答了。 “既然那种东西是畏的话,那么我就让你看看妖力的力量吧。” “什……!!” 『血祭・碧涛海兽』 随着令吾的话语,一道血sè的光华向四方扩散,而周围的不远处也绽放出点点血sè直冲天空,笼罩了这一方天空之。 “怎么回事,算了,不想了,先砍了再说。” 虽然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妖梦决定不再费那个脑子,而是先把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先消灭。于是,还未等舞樱发话,便提着楼观剑冲了上去。 不过,好像妖梦的打算终究要落空了。 啪 “唔!――” 就在妖梦刚刚起步的时候,原本的平地却被不知从哪里涌出的海水淹没,一下子让奔跑中的妖梦站立不稳。 而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趁着妖梦无法使力的时候抽了过来,一下子将妖梦抽飞。 “看样子,有大麻烦了呢。” 伸手接过被击飞的妖梦,随后舞樱提着妖梦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才勉强避开了脚下汹涌的波涛。但是,现在最让舞樱担心的,并不是那不知为何就出现的海水,而是面前那个新出现的敌人,也是刚刚将妖梦击飞的存在。 一头巨大的海兽,巨大到让人绝望的海兽。 ++++++++++++++++++++++++++++++++++++++++++++++++++++++++++++++++ 预告:下一章:『鬼缠・死奏怜音玲珑之终』 第九章 鬼缠?死奏怜音 玲珑丿终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能做成多少章鱼烧啊!】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这却是舞樱的第一想法。因为就常识来说想到章鱼,第一反应就应该是章鱼烧。虽然在舞樱面前的这个章鱼有些大,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 半身浸没在那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海水中,十数米长的巨大储蓄仅仅是轻轻挥舞就激起了无数的浪花。而在那离水面舒米高的脑袋上站立的令吾单就大小而言,已经可以忽略了。 “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感觉呢!” 站立在不远处的树上,舞樱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轻轻说到。 感受着不断随风而来的庞大妖气,虽说就质量上来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但是随着那庞大的量,这混杂无比的妖气反而让对方的攻击强了几分。 “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了。” “嗯?舞樱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两边。” …… 如果抛开周围的环境,这的确是温馨的卖萌rì常。不过,前一刻还打生打死的敌人可不会这么好心。 轰―― 袭来的黑影让舞樱只好提着妖梦从树枝上跳开,落到了远处来躲开攻击。 “啧,真是烦人。” 不断躲避的过程中,舞樱不由得砸了一下嘴。面对这连绵不断的攻击,舞樱感觉到烦躁了,倒不是那攻击让舞樱变得狼狈,而是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锋利的刀刃最多只能造成一些出血的小伤口,全力的一击打在那滑溜的皮肤上全然变成了无用功,jīng纯的妖力攻击也只能是淹没在对方庞大而又杂乱的妖力里面溅不起一丝水花,连那cāo控血液的方法也因此完全没了用处。 【这么下去不行啊,咱的・这个身体的体力可是没那么耐用啊。】 虽然现在的局面完全是对面的海怪被舞樱戏耍,但是随着那一次次的躲闪,舞樱的身体的耐久度也在不断消耗着。至于距离海怪的体力耗光是多少时间不知道,但是舞樱的体力一定是先一步消耗光的。 【只能用那个办法了么……可是咱现在这个身体的话……算了,至少先保住再说,至于有什么后果的话就以后再说了。】 “况且,现在不是已经没有退路了么。” 躲过了触手的正面抽击,不过这次没有闪开,而是全力打出一拳,随后借助反震的力量远远的飞开,落到了村子的门口。 “再怎么逃避也不是办法,该面对还是一定要面对啊。而且你也不想这个村子就这么毁掉吧,妖梦。” “是的,舞樱大人、”【好奇怪,舞樱大人给别人的感觉变了……】 “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力量么,小妖梦酱?” 舞樱将妖梦放下后,望了一眼不断追来的大章鱼,然后回头看看了舞樱,微笑着询问妖梦,在刚说完,便用袖子将下半个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眯起来的眼睛。眼睛里透露着一丝疯狂与危险的气息。 【舞樱大人!!虽然好奇怪,但是舞樱大人永远是我的主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又为什么要犹豫呢?】 “从再次醒来的那一刻,妖梦就已经是舞樱大人的专有物了,不要说是力量,就算是尊严也好,生命也好,还是灵魂也好,只要是舞樱大人您需要,随时都可以拿走使用。” 虽然因为第一次见到舞樱的状态而惊愕了一下,但是随即妖梦就单膝跪下,面对舞樱郑重的说道。 听到妖梦的话,舞樱一愣。随即温柔的笑了笑,不复刚才的冰冷。摸了摸眼前那银白sè的头顶,说道: “嘛,妖梦酱还真是可爱呢,既然这样,那么一切就交给我好了。不要抵抗我的力量,毕竟我也要好好回应妖梦你的心呢。” “呜――”感受到头顶的触感,妖梦不自觉的忘记了现在所身处的环境,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好了么,那么……便开始吧。” 头顶传来了舞樱有些清冷的声音然让妖梦清醒了些许,不过那随后自头顶而来的温暖热度却又让妖梦觉得自己仿佛融化在那温润的能量中。 『鬼缠・死奏怜音』 樱sè的光芒爆发了出来,那耀眼却不刺眼的光芒不但挡住了外界的视线,甚至还将那巨大的章鱼的攻击远远的推开,在村子门口开拓了一片空地。 “要小心哦!” 与之前不同的声音传来,听起来要比之前成熟了一些。不过令吾却是没有时间来在乎这些细节了。 一团白sè的气团轻飘飘的飞向令吾,虽然看起来速度不快,但是令吾却感到自己无法躲开这个慢吞吞的东西。 昂――――! 令吾脚下的海怪发出了刺耳的悲鸣声,仿佛灵魂正在被切割的痛苦一般。原来却是令吾见自己无法躲开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白sè,变命令脚下的大号章鱼挡下。不过其后果便是接触白sè气团的那条触手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生气,呈现一种死灰sè,以及疼痛的只能在原处不停哀嚎而动弹不得。 “果然如此,看来汝为了控制这个特大号食材,所以根本没法移动吧。私没有说错吧。” “可恶……嗯?你究竟是什么人。” 刚把实现从下方抬上来的令吾却吃了一惊,因为现在所处的地方仿佛已经换到了另一方空间。 本是瑞雪纷飞的隆冬,现在却是无数的樱花在空中飞舞。天空上弥漫着的樱sè光芒替代了原本的铅灰sè。而本来破败不堪的村庄大门此时却是变得崭新。一道高挑的人影站立在大门前的两级台阶上。 不是现在的舞樱与妖梦的幼儿体形,也不是什么魅惑天下的妖娆,更不是大杀四方的那种魁梧。只是一种清秀与英气。一件浅蓝sè的和服顺服的贴在身上,肩上披着一件淡粉sè的羽织,做够垂到地面的衣角在风中连同衣袖一起与花瓣一同飘扬。腰间挎着一把看起来是空着的刀鞘,而左手拿着一把短刃向前,右手的长刃则是横在身体右侧。 向上看,便是一副jīng致的面庞,而在白嫩上镶嵌着一双惹眼的翠绿sè的眸子,在周围光线的作用下,映出淡淡微光。而与那双翠绿同样扎眼的便是那一头银发。 足够垂至大腿的长发并没有柔顺的垂下或是随风飞舞,而是违反地心引力一般,以一种奇异的姿态横立于脑侧,与地面平行。头发的末端则系着一条黑sè白花的缎带。 “哦,是私的错,毕竟这种状态也是第一次出现。那么,现在就来告诉汝吧――私即是奴良家二子,奴良舞樱。” 同样的声音传来,虽然解开了疑问,但是令吾心中的不祥感觉却是愈发的强烈了。而舞樱的下一句话更是令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给汝一个机会,如果就此降服,私便饶汝一命,如何。” 双方的立场在此时与之前相比完全逆转,还没有从舞樱的话里面反应过来的令吾就一直紧紧的盯着舞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站在高处的是令吾,但是领悟却有了一种被舞樱俯视着的感觉,仿佛他此刻正跪在舞樱脚下一样。 “开……开什么玩笑啊!本大爷怎么会跪在你这个小鬼面前啊。都给我上吧!” 感受到莫名的屈辱的令吾此时爆发了,虽然还是在原处没动,到周身浮现出一股肉眼可见的妖力,随后扩散出去,紧接着,周围的水中便浮现出一个个妖怪。以扇形包围住了舞樱。 “可以理解为汝拒绝了私的提议么,那么,私也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舞樱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几瓣樱花在飞舞。紧接着,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便突然出现在一只刚刚出现的妖怪面前。随后一刀挥下。然后却在血液喷shè出来之前就再次消失不见。 宛若一只蝴蝶一样,舞樱不时的出现在花瓣间,带起朵朵红花后,又消失不见。衣袖随着刀刃飞舞,描绘了刀锋的痕迹。明明极不方便的衣着,但是却没有一个妖怪能够碰触到舞樱的一片衣角,甚至舞樱的身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一会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地面上纯粹的雪变成了血,猩红代替了纯白。不过,这时舞樱却是虚晃一招,远远的跳开。低伏着身子,将刀扎在地上。 见到舞樱不再动手了,令吾开口说道: “不打了么。” “汝啊,好像这些妖怪怎么砍也砍不完呢,是不死的还是无限重生的啊?” 舞樱低着头,额头的刘海将眼睛挡住,让人看不清舞樱的表情。低沉的声音里免夹杂了几分喘息,然令吾的嘴角稍翘了几许。 “察觉到了么,没错哟,他们都是我的傀儡啊。只要是灵魂不灭,就会一直出现一直战斗,永远的徘徊下去。” “……” “啊,差点忘了,你也是能够攻击灵魂的啊,就像刚才那个白团子一样的,不过消耗也不会小吧。” “……” “所以啊,来吧,来杀死灵魂吧。” “唉,汝啊。” “嗯?!” “还真是得意忘形了呢,是因为私让汝恐惧了么。” “说什么傻话,现在危险的是你呀。” “呵呵,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让汝见识一下吧,杂碎。” 说完舞樱轻轻一笑,接着便站起身,却并没有将刀一同带起而是留在原地,空着手向前走去。 “怎么,要投降……了……吗……” 见到舞樱离开了武器,令吾不禁继续出言嘲讽,不过话刚说出一半的时候,令吾就觉得自己的思维不再属于自己了。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惊呆了,那眼前的美丽到让人绝望的美景。 原本樱sè的天空此时彻底散发出樱sè的光芒,遮蔽了舞樱的身影。少顷时间过后,樱sè的光芒中出现了十数只樱花sè的蝴蝶,翩翩的飞向前方。 不过,一如那大自然的万千生物一样,越是美丽的东西,也就越危险。虽然这些蝴蝶美的让人沉醉,但是这份美丽也会让人永眠。 蝴蝶飘忽的从一众妖怪间飞过,不时的碰触一下身边的妖怪,然后那被碰触的妖怪便是化作一捧血水,然而那蝴蝶的光芒却是越来越盛。 终于,所有的妖怪再次消失了。完成了任务的蝴蝶围绕在舞樱身边飞舞着。没有去看已经呆滞的令吾,舞樱自顾自的伸出手,抬起一只手指,随即,便有一只蝴蝶落在舞樱伸出的手指上。而周围的蝴蝶也想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纷纷落在舞樱身上。 “这就是你的力量么,妖梦酱?这属于幽冥作用于灵魂的本质。那么从此刻开始也成为我的力量吧。” 『式神・蝶』 轻轻一抖手,蝴蝶便离开了舞樱的手指,连同其他也离开舞樱身上的蝴蝶一起环绕着舞樱飞舞了一会后,就化作一个个光团,融入了舞樱的体内。 “现在还真是难看啊,算了,就此了解你把。顺便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畏” 看了一眼还有些呆滞的令吾,舞樱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便轻轻的说道。随后,俯身在地上捡起一个有些破损的酒釜,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瓶酒来,将酒倒向酒釜。 『明镜止水・樱』 对着令吾,舞樱将酒釜抬到嘴边,然后轻轻一吹,在上面激起一道道波纹。旋即,那头巨大的海怪身上便爆发出了樱兰sè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 做完这些后,舞樱便将酒釜托在一旁,没有留下来看结果如何,而是直接转身就走。 不过,还没等舞樱走上几步,背后便传来一个声音让舞樱止住了脚步。 “等等,战斗还没结束,你就像逃走吗?” 回过头来,只见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令吾半跪在地上。后面的那头章鱼还在熊熊火焰中挣扎,而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出令吾脸上的灰黑,不过此时令吾的眼睛里面,已经不复之前的呆涩,而是变得闪耀锐利。 “刚才还真是失态呢,不过想这么简单的就击败我是不可能的啊。” 说着,令吾在舞樱的注视下,颤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试着向前走了一后再次倒下。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的畏让人佩服也让人畏惧。我以我龙族的血脉为证为我之前的贬低道歉,承认这名为畏的力量。” 再一次的站了起来,不过这次令吾没有再勉强的移动,而是将右手变化成龙爪,照着自己的胸口落下。 扑哧―― “唔,真像是切菜的声音呢。” 伴随着鲜血的四溅,令吾从自己心脏旁边的位置里面掏出一颗朴实无华却又沾满血迹的珠子。然后,用因为疼痛而变得颤抖的声音说道: “被打败了呢,也没有力气来击败你了呢。不过就算是如此,还是要试着同归于尽,将你的生命也一并带走啊。毕竟失败了的话,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任何继续存在的意义了啊。所以呀,接下我这落败之人的最后一击吧。” 伴随着令吾的话,被举在面前的珠子,却也开始散发出光华。而此刻,一直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的舞樱也仿佛察觉到了危险,不再沉默。 “生命的意义么,嘛,既然汝有此所求的话,私就满足与你,当作对你刚才的敬意吧!同时也让我把这次鬼缠完全用出来吧。” 说罢,舞樱便将酒釜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釜往旁边一掷,随即右手放在腰间的刀鞘前虚握,像是抓住了什么是的,接着猛地一拔。 一把夕红sè的太刀便突兀却又不突然的出现在舞樱的手上,接着舞樱半侧着身子,将夕云刀竖立在身前。 『鬼缠・死奏怜音玲珑丿终』 +++++++++++++++++++++++++++++++++++++++++++++++++++++++++++++++++++++++++++++++++++++ PS:总算码完了,这卷完了我就变身3k党,虽然很不可能rì更,但至少要做到不被吐槽诈尸 PS2:看了一眼目录,才发现已经一年多了撒 PS3:要是觉得变身的图有点小看不清的话,书评里面冒个泡,我重发一个试试 第十章 变革?终了 - 滑头鬼之幽幽舞樱 - 狂风清云 () 『鬼缠・死奏怜音玲珑丿终』 说罢,舞樱便在原地轻轻一旋,带起了数瓣残存的樱花,仿若起舞一般,而此时舞樱周围了几个白sè的灵体,就像是为舞樱伴舞一样。而随着灵体的出现,空中响起了有些空灵的音乐声,带着几丝哀伤却又带着几丝平静。 待到夕sè的轨迹绕身一周之后,舞樱便将手中的夕云村正高举至头顶,仅仅停滞片刻后就随后顺势挥下。 一道巨大的赤sè光辉凭空出现,向前飞进。而舞樱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唯有那月牙状的光辉后面有一道人影隐约可见。 宛若一道清风,吹拂过大地,但是风过后却是一片莫名的平静,因为所有的事物都在绚烂的霞光化作了虚幻,只在那动与静的交接留下了淡淡的光彩,标示着剑刃的轨迹。 此刻令吾手中的珠子还散发着蓝sè的光辉,但是,凡是被剑刃接触的光芒全部被吞噬了。因此月牙状的刀刃真的就像是夜晚的月亮一样,散发着蒙蒙的幽光。 美丽到了极致的话,可以夺走很多东西,比如目光,比如心灵,甚至生命也可以夺去。对于令吾来说,以前并不太相信这句话,但是,现在他相信了。注视着那道向自己飞来的光辉,令吾仿佛周身的时间被禁止了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光刃一点一点的逼近。 嗡―― 或许是察觉到了放弃的想法,那个放出蓝光的珠子传出了一阵震动让令吾回过了神。 “真是狼狈啊,死定了呢,不过就算是要死我也不要死的如此难看啊。就让我来看看眼前的美景和我的龙珠破碎的光华那个更加的绚烂吧――喝啊啊啊啊――” 在赤红的月刃刚刚逼近令吾的身体的时候,一道更加深邃的蓝光突然爆发出来形成一道护盾挡住了月刃前进的道路。 不过,若是忽略去那红与蓝交界处迸发的光华后,便会发现,其实那道屏障并没有真正的挡住,最多只是减缓了而已。此刻,就像是把烧红的镍球放到冰上一样,一把红sè的刀刃正在缓缓地切入蓝sè的光辉,距离彻底切过去,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往往出现的问题的便是这个时间。 就在红与蓝对峙的过程中,高高的天空之中忽然想起了巨大的呼啸声,随后一道黑光就穿透云层,笔直的朝着舞樱冲了过去。 哼!!―― 如此巨大的声响自然是无法隐藏,下方的两人理所当然的发现了,不过,令吾此时只是勉强站立不倒下而已,完全无法分心去理会。 但是,不同于已经算得上是等死的令吾,舞樱在发现对方是朝着自己攻击过来后,就显现出来轻哼一声,随后反手一转,将本来下劈的刀变成上挑,在空中画下了一道半圆,带着那巨大的的赤红光辉离开了已经几不可见的屏障,朝着半空中的攻击迎了上去。 轰―― 随着黑光与红光的交锋,半空中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溅起了无数灰尘遮挡了视线。 而那道黑影也因为爆炸从烟雾中冲出,后退了一段距离后停在了空中。原来是一个背后长着一对黑sè翅膀的老人,现在,那个老人正谨慎的望着那片烟雾,没有鲁莽地冲进去而是守在外面等候烟雾散去。不过很可惜,这份谨慎却让其吃了个大亏。 『鬼缠・千年碎月』 一道白光突然冲破烟雾,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银白的轨迹,以一种让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飞快的冲向半空中的人影。而那个半空中的人影仅仅是因为感觉到了知名的危机感而下意识的向后倾斜了一下而已。 先是面部被强烈的风刮过,好像有什么从眼前飞过,随后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胸口传来,让后倾变成了后仰,接着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前传来。不过,这疼痛也让有些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让视线向上望去。不过,接下来看到的景象却是让那有些不领边的大脑再次当机。因为看到的是―― 月亮碎了 虽说有云层遮盖,但此时本应还是白天的天空变成了无云的夜空,其中一轮明月高悬。可是那天空中的月亮碎掉了,被一把太刀击碎,就像是被人用力击碎的的镜子一般,变得一片一片的反shè着光华,停留在半空中,以一种极其微妙的速度向外飞散着。 紧接着,黑sè的老人看清了那握着刀的人影,于是瞳孔下意识的缩小,因为那个人正是他之前想要袭击的目标――奴良舞樱。 哗~~―― “现在你可没有时间发呆啊劫鸦老爷子!!” 出乎意料的,就在半空中的老人因为舞樱而发呆时,一道身影突然从附近的海中冲出,从后面袭击了老人,让其本来就被舞樱打出来的伤势进一步恶化,无数发黑的鲜血喷出,飘落在空中。 “鲲烈,你怎么敢?你给我你给我等着……” 喑哑的声音,惨烈的声调,伴随着多普勒效应传来。而发出声音的声源,则是在一道乌光的追赶下,飞快的向着北方逃去。 不过,虽然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一旁的舞樱却是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完全没有在意。只是背对着这一切,伴随着那碎裂的月亮的散光碎片,在上升气流的作用下从天空中缓缓落下。 脚尖轻轻的接触到了地面,随后便是整个脚掌。舞樱安稳的落在了地面。而此时,无论是一开始的樱花飞舞也好,还是后来的夜空以及碎月,现在都已经消失,恢复了之前充满积云的昏暗的天空。能够证明刚才发生的,唯有那还尚未褪去的海水,以及,位于舞樱面前不远处的,早已变得残破不堪的令吾。 轻轻的走到令吾前方,舞樱面无表情的看着脚旁的令吾。此刻的令吾,与其说是残破不堪,倒不如直接说只剩下半个――从左肩到右跨,以下的部位已经完全消失,而且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取而代之的,则是身体不断的变成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哟,看来是我输了呢!” “……” 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令吾向舞樱打了个招呼。可能若不是身体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令吾还会挥一下仅剩的右手。 不过,舞樱却是沉默了。因为舞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本想着一击彻底让对方消失,但是半途的捣乱却是让令吾变得一息尚存。虽说之前是敌人,但是面对这种毫无威胁而且马上就要逝去的情况,无论是出于那不知所谓的善良,还是莫名的骄傲,都让舞樱不会来亲手补刀。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自身的某些原因,舞樱最讨厌类似离别的场景。 “我令吾是彻底的错了呢,畏是很强大的。” 或许是看出舞樱的尴尬吧,所以令吾没有在意舞樱的沉默继续说道: “以前只不过是听说过,却完全没有在意。现在领教了,不过好像代价有些大啊。看来时代的力量已经不再眷顾我等这般使用妖力的存在了,不过还好,此身的生命的终结并没有太过浪费,应该可以改变这一方局面了,没有白费啊。” “……” “呵呵,以前觉得没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效忠,所以过的十分无聊。没想到到了忍耐的极限却有了改变。呵呵,冒昧的向君提出一个请求吧。” 说着,令吾吃力的的抬了抬有时,向舞樱示意了一下手中那颗此时已经布满裂痕的珠子。 “请收下这个龙珠吧,虽说有些破损,而且现在没有了什么力量,不过品质没变,过不了太长时间力量就会恢复,也勉强算是一件宝物吧。请收下吧,如果您不是厌恶我的话,就当做是我在追随于您,作为构成您的畏的一部分。让我还可以继续感受到那,美丽如斯的让我向往折服不惜付出生命的力量吧。” “……,好吧,就允许汝跟随于私。” “那么,再见了,吾主……不,应该说是……永别了。” 随着话音消失,令吾那原本变得近乎透明的身体迅速化作光芒消失,只是在原地留下一颗古朴无光又充满裂纹的龙珠。 轻轻的完下腰,捡起龙珠。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收在怀里放好。 “好了,出来吧,汝也应该看够了吧。” 在做完这一切后,舞樱忽然转头,对着一片在海水因令吾的死亡而褪去后留下的水洼说到。 哗―― “请不要紧张,在下没有恶意的说。” 伴随着一阵水响,一个穿着单薄的连衣裙的少女从水中浮现而出,并在安全的距离上向着舞樱传递着善意。 “那汝找私有何事?” “结盟的说。” “结盟?” “确切的说法也有可能是归顺的说。” “是么,那么……唉!” 忽然,舞樱看着面前绿sè短发的娇小身影叹了口气,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 “到极限了吗,没办法了呢,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呢,妖梦。” 说完,便有一阵光辉从舞樱身体里散发出来挡住了视线。 待到光芒散去,只看到原本少女形态的舞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晕倒在幼女形态妖梦怀里的幼女形态的舞樱。 ++++++++++++++++++++++++++++++++++++++++++++++++++++++++++++++++++++++++++++++ PS:本来打算是5k左右的,不过情节什么的所以后半段什么扔到下一卷了。 PS2:以后都是3k了,5k什么的没有了 PS3:下卷预告――舞樱开始汇集属于自己的小小的百鬼夜行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