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烂赌仔 - 烂赌盗帅 - 蓝海笑笑生 () 明珠市百乐汇娱乐城,二楼博彩区内,一处百家乐赌桌钱,此刻人群攒动,各个激情四shè地叫喊着,而被他们围在赌桌上,却只有两人。一人是西装笔挺的外国男子,另外一人则是浓眉高鼻的本地青年。二人手中都各自抓着一副牌,不管是谁,只要拿到九,便可取胜。 浓眉青年接过荷官派发过来的派,压在手下,良久不愿翻开。他名叫白云飞,是远近闻名的烂赌仔。他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赌钱,不过每次都输。有人问他,为什么如此痴迷于赌博?他的回答的是,他小时候喜欢做过山车,他很享受那种忽高忽低的感觉。可长大后,过山车已经不能满足,只有赌钱才能让他重新找回那种感觉。 白云飞盯着外国男子看了看,见他拿牌后,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顿时心中一惊,忙一点点挪开自己的纸牌,见到上面的数字显示着“八”,而外国男子却将纸牌兴奋地摔开,他拿到的是“九”。 “唉,真是没办法,八本来就该输给九,天经地义的。” 白云飞这一把将所有的钱都输光了,身无分文,自然不能在此逗留,悻悻地站起,推开围观的众人,走出娱乐城。 站在门口的一名保安,笑着向白云飞打招呼:“白先生,今天这么早就回去了?” 白云飞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今天运气太差,没几把就输了清光。” 保安闻言,心中暗暗鄙夷,他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白云飞,他就没见白云飞运气好过。最初他还以为白云飞是富家子弟,事后听人说,他竟是个浪荡街边的小混混。 白云飞见保安笑容虚假,怎能不知这人心中也在瞧不起自己,不过他早已习惯如此,人生得意须尽欢,他所向往的,岂能是凡夫俗子能够明白的。 白云飞懒散地哼着小曲,回到早逝的父母留给自己的房子,推开家门,冷冷清清的滋味,顿时让他有些不好受,家中能够变卖的早已被他出手,根本就没有电视或者电脑之类的供他消遣。他在地上翻出抽剩下的半只香烟,点燃后,坐在阳台的一张旧木凳上,看着对面闪烁的霓虹灯,久久出神。 这时他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接通后,里面立即传来他的好友阿富的声音:“云飞,出来啊,马德明找了一个新女朋友,要请客。” 白云飞闻言,肚子顿时叫了起来,忙道:“在哪呀?刚好我这两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阿富很是不满地道:“你一定又去赌钱了,不饿死你才怪。” 白云飞满不在乎地道:“好了,别再啰嗦了,快告诉我,在哪里吃饭?” “金香玉!”阿富生气地将地址告诉白云飞后,便将手机挂断了。阿富与白云飞相交十余年,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之所以会这样,也是恨铁不成钢。 白云飞在洗手间内,匆匆地洗了一把脸,便推门而出,他家中门锁早已坏了,可家中着实没什么可丢的,所以他也一直懒得修。 金香玉大饭店是明珠市知名的五星级酒店,这里不仅装饰富丽堂皇,消费的价格也是极其昂贵。 白云飞徒步来到酒店正门前,接待员见他要往里走,忙伸手将他拦住,冷冷道:“先生,我们酒店的厕所不外借。” 白云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朋友在这里请客,我是来吃饭的。” 接待员很是不相信地问:“请问你的朋友是哪一位?” 白云飞道:“马德明。” 接待员闻言面sè一变,马德明是本市著名的大家族马家的公子哥,他当然识得,盯着白云飞看了半晌,见他一脸的认真模样,不似在撒谎,替白云飞打开了门,有几分恭敬地道:“请进,马德明先生正在君子兰包房。” 白云飞按照接待员所言找到包房,推门进入后,只见里面已经做了很多人,仔细辨认,都是自己高中时的同学。 阿富见白云飞入内,忙站起身,向他招手道:“云飞,来这边坐。” 白云飞笑着与几个同学点了点头,来到阿富身边坐下。 白云飞刚刚坐好,坐在正zhōng yāng的一名油头粉面的清瘦男子,看着白云飞,指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靓丽女子,笑道:“云飞,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时我的女朋友文慧,你应该认识她的,在高中时,她虽然与咱们不是一个班的,可她是咱们学校的校花,我记得你好像还给她写过情书呢。” 文慧闻言,瞪圆了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将白云飞仔细打量一番,见他长发垂肩凌乱无比,穿着的短衫肩头还有一个破洞,忽然娇笑道:“真没想到,他竟然也有勇气给我写情书。” 话音刚落,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云飞对此不以为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而阿富却很是不愉快地道:“我还从来没听说,写情书给谁,还要区别身份的吗?” 文慧还未来得及开口,坐在一边的一名眼镜男道:“当然要区别身份了,现在这样的社会环境,大家就该现实一些,都该有自知之明。有能力的优秀男士就该拥有气质高雅端庄美丽的女士,而一无是处的穷**丝就与平凡女子安安静静过一生就算了。公主本来就该与王子在一起,即便是某些癞蛤蟆一时侥幸,吃到了天鹅肉,可时间久一些,两个人之间早晚会出问题。” 阿富见白云飞正挥舞着筷子,将美食不停地往嘴里塞,顿时气结,伸手在桌底推了了他一下,示意他有点出息。 白云飞抬起头来,见众人各个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竟面不改sè,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探手将桌上最大一只的龙虾拿到自己盘中。 本来龙虾这样的美食,大家人人都爱,可看着白云飞的狼吞虎咽的吃相,众人忽然都觉得再也没有胃口,纷纷拿起纸巾擦拭嘴巴。 眼镜男忽然又道:“白云飞,听说你是赌场老手,现在大家酒足饭饱,要不要赌一把?” 白云飞听到有赌参与,顿时来了jīng神,忙点头道:“好啊,不过我身上没有本钱。” 眼镜男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咱们就赌等一下进来的会是男还是女,你赢了我就给你五千块,如果你输了就趴在地上学狗叫好不好?” 白云飞不假思索地道:“好,我赌会进来女的。” 眼镜男道:“好,那我就赌是男的。” 阿富拉了白云飞一下,埋怨道:“云飞,你这是干什么?没有钱还与人家赌什么?如果输了,难道你当真要学狗叫?” 白羽飞摆了摆手道:“阿富你放心好了,这家饭店里服务员都是女的,等一下一定是服务员进来送菜,这一把我赢定了。” 阿富瞪了白云飞一眼,道:“你这么好的头脑,就不能用在这地方吗?这赌博到底有什么好的?还是把它戒掉算了,我们公司现在正缺人,你过来帮我忙好了。” 白云飞耸了耸肩,道:“我能帮你什么?我没读过大学,又手无缚鸡之力,去你那里除了拖累你什么都做不了,虽然那是你的公司,可说到底也是你父亲给你出资的,做不好他老人家要发火的。算了,你还是别管我了,我还能活下去。” 阿富见白云飞执意如此,也不强求,只得叹了一口气,独自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马德明这时凑到阿富身边,压低声音对他道:“阿富,我最近在zhèng fǔ那里搞到一块地皮,价格很便宜,你有没有兴趣,我低价转给你。” 阿富从事的行业正是房地产,时下地皮价格逐rì攀高,能得到便宜的资源,他自然喜欢,忙问:“当真吗?” 马德明道:“当然是真的了,咱们是老同学了,有好处我当然要关照你。改天你有时间就来我公司一趟,到时候咱们详谈。” 就在这时,房门处忽然传来一阵声响,一人推门走了进来,大家瞬间变得一片寂静,都向来人看了过去。 “靠,怎么会是男的!”最为紧张的白云飞,见走进来的是另外一名迟到高中男同学,很是沮丧地捶了一下桌子。 眼镜男见状,顿时兴高采烈地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白云飞是衰神一个,逢赌必输,按照事先的约定,你应该学狗叫的。” 阿富闻言,面sè转冷,道:“李朝阳,大家都是开玩笑的,就算了吧,你不会真的想让云飞这么难堪吧?” 李朝阳得理不饶人,叫道:“这是我与他事先说好的,怎么可以耍赖?” 已经坐回女友身边的马德明,也道:“没错,大家之前也都听到了,云飞也该说到做到才行。” 阿富还想再争辩,却被白云飞给拦住,他慢慢站起,道:“愿赌服输,既然我输了,我就应该学狗叫。” 说着,白云飞埋头趴在地上,“汪汪”地叫了两声,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阿富忍无可忍,霍地站起,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白云飞怔了一下,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跑出饭店,白云飞将阿富追上,拉住他,道:“阿富,你这是干嘛?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我赌输了,当然要承认了,我这个人虽然很邋遢很废物,可我赌品好,这一点我很是骄傲。” 阿富猛地转过身来,将白云飞的手甩开,喝道:“你还骄傲?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成什么了,整天没jīng打采的不说,有点钱你就泡在赌场里,输钱没什么,可我受不了你连人都输进去了,你现在已经一点人格都没有了,当着旧rì的同学,你竟然真的去学狗叫,你这样,我真的觉得作为你的朋友很丢脸……” 说到这里,阿富稍作停顿,怔怔地看着白云飞,忽然继续道:“云飞,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做朋友了,我受不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伤心。” 02 被迫行凶 - 烂赌盗帅 - 蓝海笑笑生 () 白云飞独自走在冷冷清清的深夜街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只听说过失恋会很痛苦,可他现在体会到,失去了友情也一样非常痛苦。 当初,白云飞刚上高中的时候,整个人每天都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别的很多同学都欺负他,那个时候,只有阿富愿意真心与他做朋友,后来每次有人欺负他,阿富都会仗义出手,不是将那些人打跑,就是被那些人给打倒。 即便是后来,阿富上了大学,白云飞浪迹街头,二人也没有失去过联络,甚至阿富还总是将自己的零花钱接济白云飞。 如此肝胆相照的好友,终于在这一晚,因为白云飞的一场赌局而决裂,白云飞觉得这是他多年赌徒生涯中,输得最惨的一次。 正在白云飞倍感沮丧之际,他身上的那款老旧的手机又一次响起,看着来电显示上跳跃着“野狗哥”三个字,白云飞犹豫片刻后,有些不情愿地接起来:“狗哥,怎么样?有什么好关照给我的?” 那边传来一个男子洪亮的声音:“烂赌仔,这次真的有好关照给你,就看你识不识相了。” 白云飞忙道:“狗哥的关照我怎么可能不识相,有什么事,狗哥你尽管吩咐就好了。” 野狗是这一片区域内有名的混混头子,据说他胆子大得很,只要是能赚钱的,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走私贩毒,他都会去做。 “那你现在就过来野玫瑰,我在这里等你,咱们见面了再详谈。” 野狗说完,便将电话给挂断。白云飞站在那里,陷入思索当中,想着野狗这次又会给自己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做。上一次他要自己帮他带药丸去酒吧卖,他拒绝后惨遭野狗的手下一顿毒打,让他在床上躺了足有半个月的时间。 来到野玫瑰酒吧之后,野狗的一名手下远远的便看到了白云飞,便走上前来,向他道:“狗哥在二楼,你跟我走吧。” 到了二楼贵宾区域,只见野狗正左拥右抱与两个火辣的美艳女郎饮酒作乐,那手下过去通报后,野狗向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白云飞招了招手,待他走到自己身边后,笑道:“云飞呀,有件事我想你请你帮忙去做。” “狗哥,你太客气了,有事你随便吩咐就是了。” 野狗将白云飞拉过来坐在他身边,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早就说了,咱们这些人当中就要属云飞最讲义气了。放心吧,云飞,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野狗忽然面sè一变,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向白云飞低声道:“云飞,我要帮你我杀个人。” 白云飞闻言周身一颤,很是害怕地道:“狗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个样子的不被人杀就已经很好了,怎么可能会有本事去杀人。” 野狗笑道:“放心吧,我会给你把家伙的,到时候你只要对着那个人打几枪就能搞定了,然后你记得要将那人随身携带的一个手提箱拿回来给我。” 白云飞正想拒绝,却见野狗将自己身边的一名美女将自己身边的一名美女扔在白云飞的怀中,道:“还要等一会才行动,你先带着小妞去爽一下子吧。” 白云飞还来不及开口,他已被那美女缠上,将他拉起,向一边的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后,那美女不由分说,便将白云飞的短衫给拔了下来,然后趴在他的身上狂亲不止,嘴中还不住地念叨:“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帅,我还担心野狗要我我丢个哪个丑八怪玩呢,害的我提前吃了药,现在浑身都难受得很。帅哥,快点,我受不了了,救我。” 看着美女迫不及待的样子,至今仍是处男的白云飞也心痒难耐,学着自己曾看过许多次的rì本小电影中的情节,将美女抱起放在洗手池上,双手在美女两修长光滑的腿上不停摸索,嘴巴也贴在美女红润的香唇上狂吻不知。 站在卫生间门外的两名野狗手下,正在百无聊赖时,忽听里面传来女子呼天震地的叫声,显然是此刻正在极度欢快当中。初时,二人还只是不以为然地相视一眼,可随着时间向后推移了足有一个小时后,二人着实大惊,都暗暗佩服白云飞竟如此生猛。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卫生间的房门被打开,那美女此时衣裙凌乱,唇上的口红也花在腮边,不过她却对此置之不理,只听她还不住地呻吟着道:“真是爽死我了,他太厉害了,足足搞了我七八次高cháo,再来几下子,我就死定了……” 美女刚刚走开,白云飞一边擦着嘴角的红印,一边踱步走出来,二人看着瘦弱的白云飞,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眼前这半死不活的家伙竟然如此有料。 其实,白云飞本人对此也很是费解,他早听说男人第一次都会有些力不从心,没想到他的第一次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其中一人摇了摇头,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向白云飞道:“走吧,你爽也爽够了,我们两个腿都站麻了,我们这就带你去干活。” 白云飞闻言立即追悔莫及,暗怪自己方才没有把持住,好处他已经享受过了,如果不答应野狗,他一定会被碎尸万段的,野狗做事风格可是出了名的狠毒。无可奈何之下,白云飞只得跟着二人走了出去。 三人走出酒吧,上了车停在外面的一辆商务车内,一人开车,一人坐在白云飞的身边。一路疾行,来到一处住宅小区的外面。与白云飞来到这里的二人,聚jīng会神地盯着车窗外面的小区正门。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果然有一人提着一只手提箱,向小区的大门走去。 坐在白秋飞身边的那人,将一把黑sè的手枪塞在他的手中,指着车窗外的那个人道:“快去,把他干掉,然后将手提箱拿回来。” 白秋飞不由自主地接过手枪,被那人推下了车,鬼使神差地来到小区门前,刚好与目标人物撞了正着。 目标任务是一名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他见白云飞手中拿着手枪,顿时大惊失sè,道:“兄弟,有话好说,我这里有些钱,都给你。”说着,他将衣兜内的钱包拿出来,递给白云飞。 白云飞没有去接钱包,而是有些颤抖地将手枪缓缓抬起,对准中年男子,他此刻别无选择,如果他不干掉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他就会野狗干掉。 中年男子见白云飞竟是求命不求财,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冷芒,趁着白云飞还在犹豫之时,整个人忽然飞身而上,飞腿将白羽飞的手枪踢掉,然后出拳正中白云飞的胸口。 白云飞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倒在地上,手枪也落在一边,他只觉胸口疼痛难当,口中发咸,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半晌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中年男子一阵冷笑,道:“就你这副德xìng的,也敢对我动手,真是自不量力。”说着,中年男子向白羽飞抬步走了过来,似乎是想给白云飞最后一击。 白云飞挣扎着想要站起,却仍使不出一丝力气来,暗想自己真是出师不利,竟撞见了如此高手,方才他出招动作极快,显然是个练家子。时下习武成风,在明珠市也有许多武术名家开设的道场,据说野狗没事的时候,便经常过去练拳,普通角sè十多个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前。 眼看着中年男子到了自己面前,抬起腿来要向他踩下,白云飞忙将双眼禁闭,这时却忽听一声枪响从一边传来,白云飞睁眼看去,却见中年男子心脏要害已然中枪,正躺在自己的身边。跟随白云飞一齐前来的二人,其中一人举着白云飞刚刚丢在一边的手枪,与同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正想查看中年男子是否已经死透。 那中枪的中年男子突然猛地站起,他双手探出,抓在二人的咽喉处,微微用力,便见二人的喉结处各自发出一阵恐怖的碎裂声,二人双眼凸起,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中年男子再次大笑数声,又栽倒在地上。 事发突然,白云飞一时间弄不清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在地上又躺了一会,感觉自己能提起几分气力后,才犹豫着站起,先向野狗的两个手下看了看,又盯着中年男子看了半晌,确定三人已全部死亡后。将中年男子扔在地上的手提箱拿起,好奇心驱使下,将它打开,只见里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本古sè古香的书卷,上面书写着“留香宝鉴”四个大字,旁边还有一个小瓷瓶。 白云飞将书卷打开后,只见开篇书写着“我乃盗帅楚留香,人称盗帅,盗尽世间珍宝无数,现将毕生所学及大还丹一枚留予世人。大还丹服后可jīng进一甲子内力,可速成我神功。到时,还望得我真传之人,秉承我意愿,劫富济贫,存义世间。” “这也太扯了吧,现在都已经是什么社会了,竟然还有人信这些,将这胡说八道的东西当做宝贝。算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去找野狗,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让他来料理后事吧。” 白云飞向四周仔细查看,见四下无人,而且这里地处偏僻也没有监控摄像,才稍稍放下心来,暗暗庆幸自己与这件事的牵连并不是很大,忙拿着手提箱,拔腿便跑。 03 朋友有难 - 烂赌盗帅 - 蓝海笑笑生 () 白云飞身上早已输得清光,没有钱坐车,只得一路步行,再次来到野玫瑰酒吧之后,已是天sè渐亮,酒吧内寻欢作乐的客人已全部走光。白云飞一边向里面走去,一边暗想野狗是不是也离开了这里,若是那样,他还要再去野狗的大本营去寻他。 正要走上二楼的台阶时,他忽听上方传来一声惨叫,吓得他忙蹲下身子,向上面偷眼看去。只见,在二楼之上,正有两人站在那里,而野狗以及他的一众手下则都倒在了地上。 二人中一名面sè苍白的少年,将野狗的头踩在脚下,冷冰冰地道:“野狗,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华山派的东西你也敢碰,如果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立即说出那东xī zàng在哪里,否则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野狗此刻全无往rì的威风,只听他带着哭腔道:“这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前几天有人过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说要我帮他抢一个东西,事成之后还答应再给我一笔钱,我一时贪心就答应了,可我们没想到那东西是几位大哥的,否则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敢动这份心思。” 站在苍白少年身边留着长须的老者,面sè颇为凝重,看着野狗问道:“你派去了几个人抢那东西?” 野狗忙道:“三个,两个是我的手下,另外一个是烂赌仔,我不想我的人手上沾血,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有就让他们押着烂赌仔去动手,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把黑锅都推在他的身上。” 长须老者道:“我们赶到现场时,我们的人以及你的两个手下都已经死了,你说的烂赌仔还有我们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应该就是那个家伙带着东西逃跑了。” 苍白少年脚下微微用力,看着野狗疼得大呼小叫,道:“快说,烂赌仔是谁?” 野狗道:“烂赌仔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赌鬼,他只要有一点钱,就会去赌场,而且他的运气非常不好,逢赌必输,原来他是想要跟着我一起混的,可我嫌弃他没本事,就一直没有收他。几位大哥,那烂赌仔就是个废物,他不可能有黑吃黑的胆子,如果东西在他的手中,他一定会给我送过来的。” 苍白少年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欺骗我们,都已经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你说的那个什么烂赌仔,分明就是你在拖延时间,难道你还奢望有人能来救你吗?就你那些只知张牙舞爪的手下,根本就不配放在我们眼内。” 野狗察觉苍白少年脚下又要用力,忙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欺骗你们,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他家找他。” 长须老者挥了挥手,道:“展元,暂且信他一回,让他带咱们去找一趟他提起之人,若是找不到,在收拾他也不迟。” 苍白少年展元闻言,立即收回自己的脚,恭敬地对长须老者道:“但凭师叔吩咐。” 野狗站起身后,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脚,忽然眼珠一转,趁着二人不注意,在身上飞快地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展元正要shè击,却见展元不慌不忙地对着野狗遥遥拍出一掌,那野狗顿时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落在地上后,胸口竟坍塌下一个恐怖的凹陷。 见野狗已惨死,长须老者长叹一口气,道:“展元,你为何如此冲动?那《留香宝鉴》的下落我们可还是没打听出来呢。” 展元很是不屑地道:“这等诡诈之徒,最是贪生怕死,方才我那般折磨他,他还不说,定然也是不知《留香宝鉴》的下落,既然他已经说出了烂赌仔这个人,那我们就直接去找那个家伙好了。我们华山派在这里耳目众多,随便打听一下,便能知其下落。” 长须老者向躺在地上的野狗手下们看了看,道:“既然如此,咱们索xìng便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了。” 说完,只见长须老者身形一动,躺在地上的所有人身上的要害,都插上了一支红缨钢镖。 看到这里,白云飞不禁心惊胆寒,还好他平时久经赌场,早已练就了过硬的心理素质才强忍住没有惊叫出声来,忙矮着身子,向楼梯下方走去,在吧台旁边的一处酒架后面藏了起来。听着楼上脚步声响,一直走出酒吧大门后,他仍是一动不动地躲了半晌,才敢探出头去,见那老少二人确实已经走了,忙起身飞快地跑出酒吧,也不敢向返回家中,想起他当初为了躲避赌债,曾在码头藏身的一处秘密地方,便落荒而逃。 海港码头内一处废弃的仓库内,白云飞举着手电筒,照在打开的手提箱内,他此刻心内波澜起伏,如果是之前他看到这本《留香宝鉴》认为上面所言是胡说八道,可方才见识过那老少二人的身手后,已由不得他不信。 白云飞将小瓷瓶拿起,咬了咬牙,将里面的一枚黑漆漆的丹丸放入嘴中,他决定孤注一掷赌上一把,如果《留香宝鉴》上面说的都是真的,他将赢得钵满瓢满,可一旦是假的,他将再无翻身之rì。 服下大还丹后,除了感觉到丹田处传来强烈的热感外,其他的再也没有什么。白云飞将那本《留香宝鉴》继续看下去,里面剩下的内容就是介绍盗帅楚留香的一生所学,大概看后,白云飞将里面一门名为“无妄神功”的内功心法试着运行了一周天,顿觉丹田处涌出一道暖暖的热流,在他体内各处要穴经脉行走一遭,强大的力量充盈感瞬间遍布全身。而他也不需再借用手电筒的光线,黑暗处的东西,均能清晰可见。 见内功心法有效,白云飞又研究起里面的名为“幻影迷踪”的轻功来。这门轻功的诀要看起很是复杂难懂,可拥有了内功之后,想要学会便很容易。按照上面的说明,白云飞稍作调息,脚下微微用力,整个人顿时身轻如燕,直飞到距离地面足有十余米的铁架之上。 自铁架之上跳回地面后,兴奋异常的白云飞忙将《留香宝鉴》拿起,他想要尽快将《留香宝鉴》中的其他武功都学会,rì后若是被那可怕的老少二人找到后,他也好有本事保住自己的xìng命。方才那二人对《留香宝鉴》极其重视,想来这上面的武功,再差也不会逊sè于他们所学,想及此处,白云飞心中渐渐没有了之前的畏惧,开始有了几分信心。 接下来半月的光yīn,白云飞都躲在库房内,没rì没夜地修炼《留香宝鉴》,他身怀一甲子内力,只要将“无妄神功”运行几周天,便能克服饥饿感与疲惫感,如此疯狂的努力,他的收获也是颇丰。除了“幻影迷踪”已被他修炼得很是纯熟,飞檐走壁已不在话下之外,他还练成了一套掌法、一门剑法以及一种名为“弹指神通”的指法。 “弹指神通”不仅发shè暗器时犀利无比,更可以隔空打出内劲封闭敌人身上的穴道。 随着修炼时间的增加,白云飞便越自信起来,那天老少二人的身手,此刻他再想起来,已丝毫不惧,大概估算,那长须老者的内力修为充其量也不如自己三分之一,那少年展元便更不值一提。武功的修炼,说到底,内力才是王道。白云飞不仅是得“大还丹”之助平添一甲子内力,他所修炼的“无妄神功”也是盖世绝学,相比较其他内功心法,高出一筹也不止。 白云飞将《留香宝鉴》贴身收好,推开仓库的大门,此时已是深夜时分,他迎着皎洁的月光,大步走了出去,呼吸了一下外面裹着海水味道的新鲜空气,现在该是他回家的时候了。 走出港口,白云飞刚刚将手机开机,便接到通信公司的短信业务提醒,上面显示着阿富曾给他打过很多电话。 白云飞有些疑惑地将阿富的号码拨通后,只听对面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竟是那天杀掉野狗一伙的老少二人中的展元:“白云飞是吧,你的朋友他在我的手里,如果你还想他活着,就尽快来鲍家街十三号。” 通话结束后,白云飞怔在那里半晌都未曾动一下,他心底的怒火越燃越旺,阿富是他活到现在唯一的朋友,也是他目前最珍贵的,因为自己而连累他送掉xìng命的话,他也会羞愧而死。白云飞着实没有想到,那老少二人竟如此神通广大,阿富是自己好友一事竟也能调查出来,他们究竟是何来历?他们之前说过自己属于华山派,难道武侠小说中那样的华山派在现实生活中是真实存在的吗…… 白云飞虽有种种疑惑,可他深知此刻不能再耽搁时间,只见他纵身飞起,直上不远处的一间便利店屋顶,然后再纵身一跃,竟踏上一栋楼宇的墙壁,稍稍借力,便跳上楼宇天台。认清鲍家街的方向后,白云飞在钢筋混凝土丛林之间,时而如灵猿。时而如展翅大鹏,纵跳飞翔而去。 04 意外任务 - 烂赌盗帅 - 蓝海笑笑生 () 鲍家街十三号是明珠市为数不多的一套老式平房宅院,与周围亮起如繁星般点点灯光的高楼大厦相比,这里有着一种别样的静谧。白云飞来到宅院附近,并没有急着立即冲进去,而是在一排街边商店外徘徊。他想找一件能遮掩自己身份的东西,否则等一下与人动手,发生了伤亡,被随处可见的监控摄像头拍到的话,自己rì后可就有大麻烦了。 走着走着,白云飞忽然在一家动漫游戏COSPLAY店前停下脚步,看着玻璃橱窗内正陈列这一件雪白的衣袍,正是时下最为流行的一款游戏《刺客信条》中主角的穿着。看着塑料模特头上那宽大的风帽,白云飞心中暗喜,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见到心仪之物,白云飞也不客气,挥掌轻而易举将整个橱窗震得粉碎,将刺客装取下快速穿戴整齐,又将地上的碎玻璃收拾一些放在衣袋内,纵身飞上一边的屋顶,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鲍家街十三号的对面。白云飞居高临下,看着院内正有几人在四下里行走,悄无声息地落在不被人注意的墙角处。突然抬起手指对着距离自己最近处一人隔空点了一下,那人立即应指跌倒。白云飞快步抢上去,将那人拉起,扔在花坛边藏好,又转身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弹指神通”的隔空打穴,小试牛刀,立见奇效,白云飞不禁心中暗爽,方才还有的几分紧张,此刻已荡然无存。 白云飞蹑手蹑脚,又来到一名男子身后,走到一棵大树后面,趁着大树将其他人的视线都挡住,猛地挥掌打在那男子后脖颈处,男子闷哼一声,靠在树杆上昏厥不醒。 白云飞躲在树后,偷眼瞧过去,见院中还剩三人,看起来都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索xìng也不再啰嗦,整个人纵身而上,来到三人面前,双掌齐出,将其中一人兜头按下了身子,然后出指连封了他背后数个穴道。 另外二人各分左右,向白云飞夹攻而来,一人挥拳,一人出腿。 三人的动作,此时被白云飞看在眼中,竟匪夷所思地变得缓慢了许多。很容易看清楚三人拳脚间的破绽,白云飞轻松地躲开两人的夹攻,将被自己刚刚封了穴道之人扔在一边后。向前佯走,待二人追上来时,忽然回身出指,也点了二人的穴道。 看着或躺下或站立,僵硬了身子,动弹不得的三人,白云飞虽然是首次打架,心内竟生出了几分很好玩的感觉。他觉得此刻自己有些像之前玩过的游戏中用了作弊器的主角,与他动手过招之人,在他面前都好似玩物。 解决掉院中的巡逻者后,白云飞向院中的几处房间都看了一眼,里面都亮着灯,窗边都能看到有人影时不时地经过。白云飞凑到各个房间窗前,挨个仔细查看一番,在最东侧的一间类似会客厅的房间,发现了阿富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他坐在那里闭着双眼歪着头,已不省人事。而那华山派的老少二人,则坐在阿富的对面闭目养神。 见到了自己的好友,白云飞再无顾忌,纵身破窗而入。然而,他双脚还为踏上屋内的地面,只觉面前忽然涌来两道劲风,那老少二人一齐出招,对着白云飞各自打出一掌。白云飞仓促间只得挥掌相迎。三人四掌硬拼一记后,白云飞竟向后足足退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不由得暗暗奇怪,按理来说,自己服下大还丹,理当该有一甲子内力,这般比拼内力,他不该落于下风才是。 老者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将那大还丹药效完全化开,否则刚才那一掌,你定会将我们震得筋断骨裂。” 原来大还丹竟还有这般名堂,不过白云飞却不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他要竭尽所能将自己的好友救出。默默调息,将有些翻腾的气血平稳后,向二人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已经得到了《留香宝鉴》,你也算得上是我们同道中人,我也不必再对你有所隐瞒,我们都是华山派的弟子,你不必怀疑,我所说的华山派,与你看过影视或者小说中所描述的,即便有些差别,也不会太大。我们修炼的是古时传承下来的武学,与外面那些所谓的道馆完全不同,他们那些放在我们眼中只能算作花拳绣腿。” 白云飞道:“招惹你们的人是我,干嘛要扯上我的朋友?难道这就是你们为之骄傲的华山派的作风吗?” 那叫做展元的少年闻言,立即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华山派也是你能随便指指点点的吗?” 白云飞冷笑道:“你们已经做出来了,还怕别人说吗?现在我赢站在你们的面前了,有什么尽管向我招呼,请马上把我们的朋友放走。” 老者却笑道:“放心,只要你肯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你的朋友。实不相瞒,我们利用贵友将你吸引过来,皆因有一事相求。” 白云飞失声笑道:“你们华山派那么了不起,怎么可能会有事求我?” 老者苦笑道:“我们华山派虽然传承悠久,可时至今rì,已人才凋零,整个门派上下,除了掌门、老朽以及展元师侄外,其他弟子说是不堪。原本我们是想将那大还丹到手后,给展元师侄服用,再由他去将此事完成,可不想天不从人愿,竟横生枝节,别你给捷足先登,如此一来,我们只得求助于你,还望你能成全。” 白云飞见老者态度很是友善,而且语出真诚,不免更加好奇,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老者见白云飞态度松动,颇为欣喜道:“我华山派原本有一件镇派之宝,名为青龙剑,乃是创派祖师所留,每年各门各派来华山论剑比武之时,都要对青龙剑进行祭拜。可在三个月前,青龙剑不知被何人给盗走,并且在江湖中辗转之时,被天一教得了去。那天一教高手众多,我等并非对手,所以才恳请阁下施以援手,将那青龙剑替我们盗回。倘若此事阁下能为我等做成,咱们这一次的恩怨不但作罢,我们华山派还另有重谢。” 白云飞道:“既然那青龙剑是你们的,你们干嘛不干脆去找天一教要回来?” 老者苦笑道:“天一教在江湖中向来霸道,怎会与我们讲道理?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将华山派上下资产变卖的干干净净,却向那神偷飞鹰购买大还丹和《留香宝鉴》了。” 白云飞犹豫着道:“你们都做不了的事,凭什么就这么信任我?” 老者笑道:“首先你已经服用了大还丹,虽然此刻药效还没有完全化开,可刚才比拼过内力后,老朽已能肯定你至少有了二十年的功力在身,而且你步法轻盈,显然已学会了《留香宝鉴》中的轻功。昔rì江湖中,盗帅楚留香的大名,可谓是响彻大江南北,世间之上就没有他盗不走的东西。” 白云飞提议道:“那我将《留香宝鉴》给你们,你们学会了里面的轻功,不也一样去将你们的宝物盗回来。” 老者摇头道:“阁下真会开玩笑,想要修炼《留香宝鉴》内的武功,我等便要将从前所学悉数废掉从头再来,若是没有大还丹相助,想要修炼《留香宝鉴》又简直难比登天。” 白云飞稍加思索道:“看来此事当真是非我莫属了。” 展元冷着脸道:“这件事也由不得你,你的朋友已被我们下了剧毒,如果一个月之内,你不能将青龙剑交给我们,他便必死无疑。” 白云飞恨声道:“你方才还说人家天一教霸道,你们不也是一个德行?” 老者对着白云飞抱拳施了一礼,道:“我等着实对不住阁下了,不过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一个月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华山论剑盛会,若是我们拿不出青龙剑,定会被武林同道耻笑,rì后华山派名誉扫地,在江湖中除名也是早晚之事。” 见老者说的可怜,再加上阿福的小命也握在人家的手中,白云飞别无他法,只得道:“好吧,我答应你们,不过我对那天一教丝毫不了解,你们总该给我一些他们资料才行吧。” 老者指着展元道:“rì后老朽师侄便会跟在阁下身边,任由阁下差遣。” 白云飞看了看一直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展元,笑道:“莫不如说他是监视我的更妥当,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鬼,这次行动所有的开销都要你们负责。” 老者道:“那是自然。” 而展元却一脸不屑地道:“与其说你是穷鬼,还不如说你是个大赌鬼,就你这样子,有多少钱都没用。” 白云飞尴尬一笑,料想他们一定是将自己的底细调查清楚了,自己本来就嗜赌成xìng,也不怕人说,便道:“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们了,希望你们rì后对我的朋友好点。还有,我的身份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密,我不想rì后有不必要的麻烦。” 老者道:“阁下尽管放心,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向来与凡夫俗子隔绝,之前我们将贵友请来时,有关于阁下的种种,我们也对他只字未提。” 白云飞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展元急道:“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天一教了,难道一直在这里与你们聊天啊?” 展元气得牙关咬得乱响,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移步向白云飞追上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