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氓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没走多远,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秦梦蝶和保镖们来到了一处豪华的酒店之前,她转身交代了几句,一个保镖转身飞快地去了。 其余人跟着她进去办好手续上了电梯,跟踪秦梦蝶的第一拨人先进了酒店,看看电梯上的指示灯停在了二楼,他们也选了二楼的房间办好了手续,一人上了楼一人出了酒店。 不一会儿第二拨跟踪者也派人进了酒店办了手续,在酒店门口留下了一人监视,其余的人奔着附近的一个饭店去了。 这一切都被酒店附近的林飞扬看在眼里,从言谈举止一拨人应该是华人,一拨是rb人,两拨人朝不同的方向走远了。 林飞扬一笑,看来这些人是想晚上动手,他对罗汉耳语了几句,两人分头跟着那两拨人去了。 “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一位秦梦蝶小姐住在了这里,”半个小时之后,飞扬站在酒店服务台前,微笑着询问前台的小姐,“不知道她住在了几号房?” “哦,是有,不过客人的资料我们不方便向您透漏,您是?”那位前台小姐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很有礼貌的回答了飞扬的问题。 “哦,我是,我是她的男朋友,现在可以给我说了吗?”飞扬顺嘴胡说了一句。 “哦,那您为什么没和她一起来呢?”那位小姐倒是很负责任,继续追问。 “呵呵,怎么,看我不像?我那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林飞扬无奈,故作镇定,又顺口编了一个借口。 “哦,我明白了!对不起先生,刚才那是我的职责所在,她就住在二楼的205号房间。”那位小姐恍然大悟,急忙给他道歉。 “没关系,你们也是为客人们负责嘛,哦,对了我给女朋友安排的那些保镖呢?”飞扬笑了笑,一副非常体谅对方的模样。 “原来都是保镖,我说身材都那么好!哦,先生,他们住在秦小姐的两旁,203和206,还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那个前台小姐一听那些都是对方安排的保镖,心想这不一定是哪家的富二代,对眼前帅气的小伙子更加产生了好感,语气更加随和起来。 “那最后的两拨人就住在对面了对吗?”飞扬看到对方的表情和语气的变化,不由得心中暗笑。 “那也是先生您安排的人吗?他们确实住在对面,您,您对女朋友真是太细心了!”前台小姐更加惊讶。 “嘘!”飞扬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手势,“别被人听见了,还有请记着不要把我来的事情告诉我的女朋友和保镖,不然就没有惊喜了!谢谢,我对你的服务态度非常满意,回头我会叫人跟你们经理说的!再见!”看到对方点了头,林飞扬转身出了酒店。 这位先生好绅士呀,那个前台小姐望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眼睛里一下子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 夜sè越来越深,晚上11点,保镖们紧张了一天的神经的有些松懈,两个房间各自留下了1个人值班,其余的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秦梦蝶正在房中洗澡,左右房间是好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她的心放松了不少,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一边洗着澡一边哼着歌。 酒店的前台忙碌了一天也有些疲倦,除了那个今天有些兴奋的前台小姐之外都打起了瞌睡,大门前的保安看经理今天没在,也在保卫室打起了扑克。 突然两间保镖的房间传来了敲门声,两个值班的保镖透过猫眼一看,原来是服务生推着餐车,“干什么的?”他们并没要东西,两人不由得生出一阵jǐng惕。 “不好意思,打搅您了!这是对面的秦小姐给你们买的夜宵。”服务生满脸堆笑解释着。 “哦,没想到这秦大小姐不光长得漂亮,还挺有人情味儿。”两人嘀咕着开了门,“‘别动,敢吭声就干掉你们!”还没看清餐车上的东西,两把雪亮的快刀就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那两个服务生身后窜出几个同样拿着快刀的歹徒,他们轻声地冲进屋中,把刀子架在了正在做着美梦的保镖脖子上。 秦梦蝶刚刚洗完澡,围上了浴巾正在擦头发,她对着镜子看了几眼,边擦头发边走出了浴室,“呼”,一阵寒风袭来,窗帘随风飘动,她打了一个哆嗦,不对,自己洗澡之前明明是关好了窗户的,怎么会? 她转过身一看,只见自己的房门前站着1人,对面床上稳稳地坐着1人,“你们,你们!”秦梦蝶刚要惊呼发现两人面熟,站在门口的正是自己给他治伤的罗汉,自己床上坐着的是林飞扬。 看到是熟人秦梦蝶的心放了下来,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她往自己的身体上下看了看,猛然间再次就要惊叫“你…”,“嘘!”,却见坐在对面床上的林飞扬伸出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手势,秦梦碟知道林飞扬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深夜闯到自己屋里,这才没有喊出来。 林飞扬见她会意,把她的旅行包和鞋子扔了过来,微笑着看着她,“时间不多,赶紧穿衣服!” 秦梦蝶发觉罗汉看到自己现在的穿着,马上转过身子不敢再看,可林飞扬的眼光竟然丝毫没有回避,英俊的面孔上带着阳光的微笑。 不知为什么,秦梦蝶的内心却十分相眼前的飞扬,她俯下身去捡起旅行包,浑未觉察这个动作确是诱人犯罪,浴巾内的旖旎风光随着她上身弯下时若隐若现。 她拿起包时正好看到对面床上坐着的林飞扬,对方似乎刚才也是受了惊吓一般,目光不再像刚才那样镇定自若,移向了别处,手脚也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秦梦蝶忽然想到了刚才的动作,那,那岂不是,腾地一下脸上和耳根处有些发烫,心也砰砰的跳了起来,咬着银牙一跺脚,飞快转身进了浴室锁好了门。 林飞扬愣在了当场,他也没想到上一刻会看到那样香艳的一幕,听到对方转身的脚步声,他不由自主地转回目光望向了那窈窕的背影,看到的是一双纤长圆润的美腿,脸上不由得也有些发烧,脑海中出现了一点儿小遐想。 不一会儿,秦梦蝶换好了衣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她瞪了林飞扬两眼,掐着腰站在他的面前,就要发火,再次看到对方做出了禁声的手势,她这才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飞扬近前压低了声音,“说吧,为什么偷偷进了我的房间,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指望我会再理你!” 她本想说“本小姐绝不会原谅你”,谁知话到了嘴边却换成了另一个味道。林飞扬抬头看着秦梦蝶,对方现在换上了牛仔裤和衬衣,外面罩着那件白大衣,但不知怎么回事飞扬的脑海中总联想着她刚才浴巾外那雪白的肌肤,现在的衣服仿佛都变成了透明一般,他眼神有些异样。 看到对方那古怪的眼神,秦梦蝶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再也忍耐不住,“啪!上前一个耳光打在了竟然不知躲闪的飞扬脸上。秦梦蝶也没想到能打中,她往后急退了两步,把大衣紧紧地往身上裹了裹,没等飞扬责备她就先声夺人,“流氓,刚才还没看够,无耻!” ; 第五章 反客为主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此刻门前站着的罗汉早已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大嘴,只是没敢叫出声来。 林飞扬似乎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他愣了一愣,突然耳朵里听到了两边房间的门同时轻响了一下,他站起身来一把揽住了秦梦蝶那纤细的腰肢,搂着她到了门的一侧,罗汉见此情形也迅速地占到了另一侧,一手按下开关熄灭了房间和浴室的灯,耳朵贴在了墙上仔细地听着,屋中马上变成漆黑一片。 “你,”秦梦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搂着腰带到了门后,刚想发作,就听耳边传来林飞扬富有磁xìng的声音,声音很低但却听得很清,“小姐,你要找我算账也要等把敌人搞定了再说!”对方说话时呼吸就在她耳垂旁边,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的脸再次变得通红。 突然就听到自己房间外面传来低声的对话,“就那娇滴滴的小娘们儿自己在屋里,估计早就睡着了!” “嘻嘻,没准儿洗干净了等着我们呢,看来今天我们要人财两得!” “嘘,小声点儿,办砸了差事小命可就没了!” “是,头儿!” 秦梦蝶本来就在羞恼之中,一听对方拿龌龊的对话,一晃身子就要打开门冲出去。谁知林飞扬搂着自己纤腰的手猛地一紧,她立时动弹不等,一转脸瞪了对方一眼,谁知飞扬只是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压根儿就没看她,她气一时撒不出去,就伸出那柔嫩的小手在飞扬腰间使劲掐了一把。 飞扬一咬牙,好悬没叫出声来,回头看过来,两人贴的太近,他这一回头嘴正好点在了秦梦蝶的红唇之上,她那张正在得意的脸又一次涨红了。 就在两人四目相望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房间的们“咔哒”轻轻一响,房门被打开了一小半儿,几条大汉先后迅速地窜进了房中。 先是进来了六人,最后为首的也走进了屋子,见到屋中并无任何动静,那人哈哈一笑,“这小美人果然睡着了,开灯!” 离罗汉最近的一个小子伸手就要按电灯的开关,就听“咔嚓,噗通”两声,那小子抚摸着最近的的手腕儿栽倒在地。 “咦,小三儿,怎么回事?晚上叫你别喝那么多你就不听话,这平地上也能摔倒?”另一个家伙走上前接着开灯, 结果是相同的,这家伙也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那为首的这才觉得事情不妙,猛地将房门全部开展,接着走廊里的灯光一看,站在对面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晚上好!”他听到一声炸雷般的招呼,鼻子顿时开了花,仰面摔倒昏了过去。 剩下的人还没反过味儿来就被飞扬和罗汉夹击,瞬间放倒,飞扬听了听走廊和隔壁没了动静这才让罗汉开了灯。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大汉,秦梦蝶这才如梦方醒,原来早有人要对自己下手,她看看飞扬,“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那些保镖呢?” “就你带来的那几个吃货,估计早被人家一锅端了!”罗汉抢先答了话,仰着头拔着胸脯,双手插在胸前,整个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显摆模样。 林飞扬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差一刻12点,“小姐,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另一拨人马上就该来了!” “啊,还有一拨人,又是些什么人?”秦梦蝶吓了一跳,看着飞扬。 飞扬看看有些惊愕的她,又冲罗汉点了点头,“应该算是大家的老相识了!” 说完从那地上为首之人的身上掏出了房门钥匙,然后拉着秦梦蝶冲出了房门,把罗汉独自一人留在了房中。 林飞扬刚和秦梦蝶进入了方才那伙儿不速之客的房间,就听见走廊里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秦梦蝶挣脱了他的手,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她看着站在身前的飞扬,一时有些慌乱。 飞扬透过猫眼儿仔细一看,果然白天的那伙儿小鬼子悄悄地潜到了秦梦蝶和保镖的房门左右。 他们仔细听了听保镖房中没有动静,这才留下了两个人盯在两个房间的门口儿,其余的六个人从两边靠近了秦梦蝶的房门。 他们悄悄撬开了门,两个人先后一闪钻了进去,其余人还没来得及进就听到房内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他们一惊从怀中拽出了锋利的短刀,“砰”地一脚踹开了门,借着走廊的灯光一看,除了倒在地上的两个伙伴房内空无一人。 “你们是在找我吗?”这几个家伙激灵打了个冷战,转身只见身后的房间内走出一个年轻人,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你是谁?”几个家伙没有放松jǐng惕,握着刀紧紧盯着对方,那在保镖门口盯着的2人往前凑了凑,拿出了武器冲着飞扬。 “你们不是在找人吗?还不动手!”林飞扬面sè一变,厉声喝道。 6个匪徒被他的话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秦梦蝶房中藏在门后的罗汉一个箭步窜到了他们身后,双拳击在了两人的后脑上。 剩余的4人再次一愣的工夫,林飞扬身形一晃到了右手侧那人近前,侧身躲过对方匆忙砍来的一刀,右臂一挥重重的劈在了他的脖颈之处,随即一旋身反背一脚踢在了旁边一人的头上,“噗通”,两人几乎同时仆倒在地。 最后两人一见不妙,往后急退了两步扔下了短刀,拔出了手枪,就要开枪的时候罗汉冲到了近前猛地一拳打向其中的一人,那人一躲回头再看时,同伴咽喉处插了一把飞刀,鲜血飞溅栽倒在地。 他转身对准罗汉手还没摸到扳机,“噗”地一声,一道白光飞过,一把飞刀钉在了他的额头上,扑通一声仰面栽到,瞳孔放大一脸惊诧。 “啊!”,秦梦蝶跑出房间的时候这场打斗已经完全结束,她看着地上的死尸惊叫了一声,林飞扬将飞刀拔出擦干血迹收了起来,快步走上前来,“小姐,现在没时间在这儿惊讶,赶紧回房拿上你那宝贝和包,一会儿他们的同伙儿和jǐng察就会赶到,快!” 她这回倒没犹豫,回屋拿上了东西,一转身撞上了身后赶来的飞扬,“不能从外面走了,就从这跳下去!”,对方说着一指窗户。 “跳窗!”秦梦蝶跑到窗口打开一看,这才想起自己住在二楼,跳下去对自幼习武的她不是什么问题,“那我那些保镖呢?”,秦梦蝶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跟班。 “就那几个吃货不要也罢,正好可以分散jǐng察和其他人的注意,快走!”说完林飞扬拿过了她手中的旅行包,纵身跳了下去。 罗汉拿着旅行包紧跟着跳了下去,秦梦蝶没再考虑,这才上了窗台手轻轻一按,跃了下去。 三人刚刚拐过一条大街,就看到两辆jǐng车鸣着jǐng笛驶向了酒店的方向,林飞扬带着他们又拐了两条街这才叫了出租车,三人坐进去之后,飞扬让司机驶向了市内相反的另一个方向。 一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一家小旅馆的门前,下了车三人走进去,飞扬和罗汉拿出了身份证登记开房,前台的小姐看看一旁漂亮的秦梦蝶,“这位小姐,您的身份证呢?” “哦,她是我女朋友,我俩住一间!”飞扬没等秦梦蝶说话,顺手一揽她的腰,抢先答了话。 “哦,”前台那位一个意味深长的感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在秦梦蝶身上多看了几眼。 “嗯,”飞扬的腰间再次被秦大小姐狠狠地偷袭了一下。 进了房间,罗汉端起水壶给大家倒水,秦梦蝶气呼呼地瞪着林飞扬,“在酒店时就当你是为了救我?可刚才你为什么又占我的便宜,我可告诉你别指望我和你睡在一个房间!” 飞扬微微一笑,“大小姐你可是在酒店登记过的,现在哪里出了人命,你不会告诉我,再用你的身份证登记一个房间吧?” “哦,”秦梦蝶脸一红,原来自己想歪了,“刚才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她赶忙转开了话题。 “那就要问你了,秦大小姐,你那个神秘的黄绸布里究竟包着什么宝物?”林飞扬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反问了一句。 ; 第六章 大圆满密法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秦梦蝶看看面前的林飞扬和罗汉,犹豫了几分钟,最终下定了决心,人家怎么说也先后救了自己两次,要是为那宝物直接抢了就是,何必费这个劲。 她从旅行包里拿出那个黄绸布,“我要是和你们说了,你们可一定得帮我的忙!”打开绸布之前她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那的看是什么事情,值不值得我们帮你?你要是真不想说的话没人逼你,本来我们这次回国就是有事要办,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吧!罗汉,走!”林飞扬说着站起身来,招呼罗汉。 “别,先坐下,听我给你们说说这里面的故事再决定好不好?”秦梦蝶一看对方真的要走,也有些慌了,急忙拦住了林飞扬二人,重新坐下之后,她讲出了一个多年前的故事。 早在二十五年前,出身中医世家的秦云正比现在的林飞扬大不了几岁,他把家中的祖传医术全部学会了,甚至比他的父亲医术还要高明。 本港的报纸多次报道他,称他是岐黄圣手,医术青出于蓝,他的父亲也想早rì把医馆交给他打理。秦云正却不甘心医术止步于此,他跟父亲商量之后就来到了大陆,遍访各地名医,顺便也在名山大川中寻找珍贵药材。 中华的医术本就是无价瑰宝,谁肯拿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与人探讨和分享,于是秦云正整整走访了三年,医术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秦云正心灰意冷就想回港,路途中走到一个藏族的村庄,当时村里蔓延了严重的疫情。医者父母心,他本来就心地仁厚,看到这个情况就到处采药配方,不仅没怕自己染上疫情,而且对这村里人赠医施药分文不取,整整三个月才使整个村庄疫情根除。 待了几rì秦云正起身告辞,走到村口儿被一位年轻的僧人拦住,带他进入了深山之中的一座古庙,觐见了一位隐世不出的活佛。 相见之后秦云正才知道这位贡丹活佛jīng研佛法和医术,村庄放生疫情后村民也曾多次到山中向活佛求助,奈何当时贡丹活佛进入深山采药,一个月都未曾回庙。 等到贡旦活佛回到庙中,这才听说山下村庄发生了严重的疫情,带着药草下山时看到了秦云正,当时疫情虽未完全根除,但以得到全面的控制。 贡旦活佛从村民口中得知秦云正不但赠医施药还分文不取,心中大生好感,又在暗中观察了他许久,直到村中疫情根除,这才派僧人将他引到了山上的寺庙之中。 谈话间活佛得知秦云正此次到国内的目的,就把他留在了庙里,整整几个月,每天活佛都抽出时间把自己所学医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这段时间秦云正的医术不但突飞猛进,还习得了许多治疗奇症的方法。 秦云正心中大喜,就想拜入贡丹活佛门下,活佛告诉他自己就是不想让这些医术藏于深山之中,应该施用于更多的世人方能广积善缘,这才把医术传授给他。 秦云正听完后恍然大悟,从此之后一心钻研医术,没再谈过这个话题。不过他时常也听贡丹活佛和弟子们讲论佛经。 活佛多次提到自己年少时,曾在一间古刹中看到一部失传了的经卷,竟然是莲花生大师所著的大圆满密法。 这部经卷是莲花生大师参研佛法的jīng义所在,全部参透者可提升佛家的无上智慧,即身成佛。 他从那经卷中感悟佛法良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本大圆满密法乃是一本残卷,只有五卷,残缺了最后三卷。 贡丹活佛立下宏愿,要在有生之年把大圆满密法的残卷找到。 最终秦云正的医术尽得贡旦活佛的真传,告辞下山之时再次问活佛经卷的名字,立下誓言回港之后会尽全力寻找那本经书的残卷,找到后会亲自送来报答活佛授艺之恩。 贡丹活佛淡淡一笑,“你的心意我领了,不必执着于此,你回去后多救世人便可。” 秦云正回到香港之后正式接管医馆,短短几年他的医术更是出神入化,这二十多年开馆治病的同时他广积善缘,多方寻找那本大圆满密法的残卷,一直没有下落。 直到两个月前,才有一位外国的华人富商在海外找到了那本大圆满密法的残卷,这位富商曾被秦云正救过xìng命,为了报恩不惜重金把残卷买到手中,多方辗转送到了香港。 “我才刚一拿到这本残卷就被rì本人盯上了,之后遇上了你们。你们说,到底是帮不帮我?”秦梦蝶说到这里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看着林飞扬。 林飞扬听完了整个故事,心中也颇为感动,他知道眼前的这位秦大小姐没有欺骗自己,但是心中还有些犹豫。 秦梦蝶看林飞扬没有表态,打开了黄绸布拿出一个锦盒,从盒子中拿出了那本残卷,只见那残卷的封皮都已发黄,不过经人做了特殊处理,这才能保存的比较完好。 “我保证没对你们隐瞒丝毫的内情,林先生,罗大哥,只要你们帮我多少钱都行!要真像贡旦活佛对老爸说的那样,这可是无价之宝,你们不希望落入今天的那些无耻匪类手中吧!”秦梦蝶小脚一跺,白嫩的小脸一红,真有些急了。 罗汉为人直爽热心,站在一旁看着秦梦蝶露出那小女孩般的神态,于心不忍,但又做不了主,“飞扬,”他看了看这大小姐目光专注的某人,才刚一张嘴,飞扬就对他伸出了手制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他只好干搓着手看着对方。 “你说的话我完全相信,对你说的那位贡丹活佛和秦老先生的人品十分敬佩,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说到这儿林飞扬顿了一下,“今后不要再叫我林先生,你跟罗汉一样管我叫飞扬就成,我们可以帮你,但还要问你几个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秦梦蝶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切的望着飞扬。 “第一个问题,你要我们怎么帮你?”林飞扬喝了口水,专注地看着对方。 “当然是让你们和我一起把这残卷交到贡丹活佛手上!”秦梦蝶也认真了起来。 “第二个问题,你这次来送这残卷,有多少人知道?”林飞扬点着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 “只有我老爸和我两人知道,这有什么问题吗?”秦梦蝶不假思索,应声回答。 “当然有,现在已经出现了两拨人,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这残卷,他们是怎么事先得到的消息呢?”飞扬抽着烟,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飞扬,你在想什么,还有问题吗?”秦梦蝶盯着他,焦急地等着答案。 “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如果要我们帮助你,这一路你都要听我的安排,这点你能做到么,秦大小姐?”林飞扬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对方。 “没问题,但我也有一个要求?”秦梦蝶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飞扬。 “哦,你说吧,大小姐?”飞扬有些纳闷儿,脸上画了一个问号。 “既然大家一路走,你们又是在帮我,你让我别叫你林先生,你也别再一口一个大小姐,多难听呀,叫我梦蝶就行!” “好,就听你的,梦蝶!” ; 第七章 入藏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梦蝶,你原先是准备怎么去藏区的?”林飞扬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老爸在这里有一位好友,事先和他联络过,叫他帮忙准备一些必需品和交通工具,我今天已经安排保镖去找他了。”秦梦蝶解释道。 “这个人知不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林飞扬有些不放心,怕有人事先走漏风声。 “不知道,这点你放心!而且当年我老爸也救过他家里人,应该没有问题!”秦梦蝶马上明白了飞扬话里的意思。 “好,那就好,大家早些休息,明早就去找他。”飞扬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多了。 “那怎么…休息?”秦梦蝶看了看屋内只有一张床,脸腾地一下红了。 “呵呵,你想怎么休息,当然是…我去罗汉屋里睡了!”说着起身和罗汉出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了脸上发烧的秦梦蝶… 纯洁的白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上,清清的湖水随着微风荡起了涟漪,圣洁的雪山连绵不绝,青青的草地上遍地牛羊,呼吸着新鲜纯净的空气,看着这奇特的风光,一行几人感觉内心充满了宁静和zì yóu。 数天后的中午,林飞扬三人坐在一辆吉普车里,司机的驾驶技术很好,而且对藏区的路线十分熟悉。 “梦蝶,你这位刘叔叔人挺好,为咱们想的很周到,必备的物品不说,还给配了位好司机,回头得好好谢谢人家!”坐在副驾驶的林飞扬回头看看坐在后面的秦梦蝶。 “那还用说,刘叔叔和我老爸的关系多少年了!”秦梦蝶一扬小脸儿,满脸的得意。 三人从酒店跑掉的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那位经商的刘叔叔,人家早给准备好了,车子、食物药品、衣物帐篷什么的一应俱全,当然还有一些违禁品,最后还给配了一位对路线十分熟悉的司机,一行人经过数天的旅程终于进入了藏区。 “胡大哥,距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多远?”秦梦蝶看了看正在专心驾驶的司机。 “再有两三天就能到你们说的那个村庄了!”被称作胡大哥的司机想了想,“怎么啦,秦小姐,身体有些不适应?” “别说是她了,连我都有些吃不消!一条,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空气太稀薄了。”坐在秦梦蝶身边的罗汉撅着嘴抱怨着。 司机叫胡一桥,平rì里就好打麻将,别人顺口给起了个外号叫一条,他也没介意,时间长了反倒没人记着他的原名了。 “胡大哥,不是说你是深圳人吗?怎么进入这藏区之后路好像更熟了,而且你一点儿高原反应都没有?”秦梦蝶觉得一个女孩子喊那个外号不雅,坚持称呼对方为胡大哥。 “呵呵,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十几岁才跟家里人去了深圳!没关系,你们适应几天就会好了。”胡一条回到了故乡,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飞扬,明天咱们还是换换位置吧,可能我坐在前面会好些。”罗汉再次提出了这个要求,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回,奈何那位秦大小姐一直不同意,说飞扬是头儿,就该坐在前面。 “罗汉,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坐在前面,说出理由没准咱们的大小姐会批准。”林飞扬转过头来看看他,同时撇了一眼秦梦蝶。 其实飞扬也有些纳闷儿,这次从深圳出来这位大小姐似乎就刻意地避开和自己单独相处,甚至不愿和他多说话。 “这,说出来不许笑话我,当年在部队打仗时老看见首长坐在那个位置上,一直很羡慕想过把瘾,只是没那个机会。”罗汉认真地说出了原因,这个大块头此刻竟显得有些腼腆。 “哈哈!”飞扬看着罗汉的神情,一时没忍住放声笑了出来。 “噗嗤!”秦梦蝶忍俊不住,又马上掩住了小嘴儿,脸憋得绯红。 “你们,说好了不许笑的,不理你们了!”罗汉一赌气,把脸转向了一旁。 …… 满天的繁星挂在夜空,星光密密地洒在大地上,由于海拔高和大气压的原因,这里的星星看上去要更加明亮。 罗汉帮着胡一条搭帐篷,秦梦蝶站在一个小山坡上仰脸看着璀璨的星空,时不时蹦起来伸出手去够一下仿佛真的能把星星摘下来一样。 林飞扬在火堆旁静静地坐着,不时往里加两根干枯的树枝,有时抬起头看看不远处天真可爱的秦梦蝶,心里滋生出一种朦胧的异样感觉。 藏区的夜晚空气异常寒冷,过了一会儿秦梦蝶抱着双肩回到了火堆旁坐了下来,她似乎并不情愿离飞扬太近,坐在了另一侧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火堆,身体打着哆嗦。 林飞扬看她那个样子,也没说话起身奔吉普车走去,秦梦蝶看他走开了嘟了一下小嘴儿,回身看了一眼,正碰上飞扬回头望向她的目光。 秦梦蝶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了头,就像偷吃东西的小孩子被大人发现了一样,心里砰砰乱跳,面颊上烧的发烫。 没多久,一件厚厚的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她回头一看正是飞扬,“谢谢!”,她收回目光低下了头,飞扬挨着她坐下,往火里加了两根树枝。 半天两人没有说话,秦梦蝶想起了一件事,看看不远处搭帐篷的胡一条,“嗯,飞扬,一路上胡大哥在我没问你们,那天晚上你和罗大哥是怎么知道,那两拨人几点钟要去抢残卷?” “呵呵,这个没什么,我跟着那伙rì本人,罗汉跟着另一拨,在他们吃饭时听到了他们谈论计划,就是这样。”林飞扬转头看了看望着自己的秦梦蝶,对方急忙把目光躲开了。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这是罗汉拿着一瓶酒走到了火堆边,坐在了林飞扬身边,“帐篷搭好了,飞扬,来,喝一口暖暖身子,这藏区的夜晚温度真低!” “一条呢,他怎么没过来?”飞扬接过罗汉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又递了回去。 “别说一条这人还挺仔细,他又去那边捡树枝了,一条说晚上要多备树枝,可不能让火灭了,这藏区里到处都是狼!”罗汉咕嘟灌了一大口酒,又递给飞扬,“多喝两口儿,天太冷,晚上咱们还得和一条轮着值夜班。” 飞扬结果酒瓶仰着脖子又喝了两口,没注意听到有狼的秦梦蝶悄悄地又往自己身边蹭了蹭,然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突然就看见胡一条从远处急匆匆的跑到了近前。 “怎么了,一条?”飞扬立刻站起身来看着神sè慌张的对方。 “狼,狼来了!”胡一条看看大家伙儿,上气不接下气。 虽说秦梦蝶会武功,但毕竟是女孩子,听到了这种生xìng凶残的动物从心底里恐惧,一下子躲到了林飞扬身后。 “有我和飞扬在,怕什么狼,就是来个七八只也不在话下,除非是来了狼群!”罗汉一挺身站了出来,一拍胸脯满脸的不在乎。 “不幸让你说中了,就是狼群!”胡一条喘匀了气,这次把情况说明白了。 ; 第八章 激战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真的是狼群,你没看错,离我们多远?”秦梦蝶仗着胆子问具体情况。 “没多远,最多有几分钟的路!”胡一条眼中除了惊慌还有一种别的神sè。 “那还来得及,我们现在开车跑!”罗汉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现在的气温打火都打不着,怎么跑,再说……”胡一条yù言又止。 “你这人倒是把话说完呀!”罗汉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那狼群正在追击獒王,藏獒是我们藏族最亲的伙伴儿,我们藏民不可能眼见着它被狼群攻击不管,何况我看得仔细,那是只纯种的獒王!”胡一条终于鼓起了勇气,眼中也露出了坚毅的神sè。 “不是说狮子都害怕藏獒吗,何况还是獒王?”秦梦蝶倒是看过相关的书籍,有些纳闷儿。 “我离得远也看不太清楚,那獒王似乎是受了伤,跑得也不快,跑跑停停的,不知怎么回事?反正是冲我们这个方向来的,算了,别说这么多了,你们别管我快往那边跑,我去车里拿枪,跟他们拼了!”胡一条身上的血沸腾了起来。 “不要着急,我们怎么会丢下你一人送死!罗汉跟一条把武器拿出来!”一直没吭声的林飞扬发了话。 “好嘞!”罗汉跟着胡一条跑到车跟前,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把猎枪,一把军刺和一把匕首,转身回到了飞扬近前。 “你们会不会用枪,”飞扬看看胡一条和秦梦蝶,“嗯,还行,”胡一条点了点头,秦梦蝶却摇了摇头,“手枪还行,这家伙我用不惯!” “那好!罗汉你和一条用猎枪,抓紧装填弹药!”说着飞扬从罗汉手中接过军刺和匕首,转身把匕首递给了秦梦蝶,认真地交代她,“拿着防身用,待会记得躲在我身后,紧跟着我就行!” 秦梦蝶接过了那把匕首,抬头看看站在面前的飞扬,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只见秦梦蝶刚才看星星的那个山坡上,跑下来一只几个月大的幼獒,它一边跑一边回头不舍地看着,紧跟着一只狼双眼冒着绿光斜刺里冲了过来,冲着它扑了上去。 还没到幼獒的身边,一只浑身鲜血的成年獒王一口咬在了那只狼的喉咙,那只狼立时毙命。 跟着獒王用身子使劲儿一拱幼獒,幼獒打着滚儿跌下了山坡,离着火堆也就十几米远。 同时獒王也被一只狼在后背咬了一口,皮开肉绽,鲜血迸流,紧接着一片绿茫闪现在山坡上,几十匹狼从三面围住了獒王。 “那是獒王的幼崽,怪不得狼群敢围攻獒王,这群狡猾的畜生!”说着胡一条激动地举起了猎枪就要shè击。 “慢着,我们的弹药有限,看那獒王还能挺一会儿,等狼群近了再开枪!”飞扬伸出手一把拦住了气愤的胡一条。 说话间幼獒已经到了火堆前,回头看了看獒王,又看了看大家伙。 獒王又咬死了两只狼,冲下了山坡,但是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血咕咕的往外冒着。 此刻小小的山坡上立满了双眼冒着绿光的恶狼,飞扬仔细一看,足有三十多只,它们也发现了飞扬几人,停止了继续追赶獒王,只是用那凶狠的目光盯着大家。 就这样双方相持了有几十秒,那獒王也跑到了幼崽的身边,看了看飞扬等人,转身面向狼群护在了小家伙儿的身前,幼獒在它的伤口上不停地舔着。 “嗷!”,突然一声洪亮的狼嚎,狼群纷纷退在两旁,一匹高大的狼王跑上了山坡,它站在正zhōng yāng看了飞扬几人两眼,眼中的绿光突然大盛,“嗷!,”又一声嚎叫响彻天空! “嗷!” “嗷!”“嗷!”群狼一阵响应,狼嚎震天,四处空旷的山野又回响起来,直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回秦梦蝶也顾不得害羞,一下子扎进了林飞扬的怀里,浑身还在不住地颤抖。 飞扬左手拿着军刺,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梦蝶,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别怕,有我在!”。 梦蝶偷偷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坚毅的神sè,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又满含温柔。 “注意了,狼王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同时震慑它们的敌人,下一回它再次嚎叫就要向我们发起进攻了!”从小在藏区生长的胡一条jǐng告大家。 林飞扬再次看了看怀中的秦梦蝶,右手拨了拨她额前乱了的秀发,“站在我身后,放心,没有谁能够伤害你!” 秦梦蝶顺从的离开了他那温暖的胸膛,站在了林飞扬身后的一侧,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那把匕首。 林飞扬见她离开,眼中温柔的神sè瞬间变得坚毅无比,隐隐透出一股杀气,“呛!”地一声,他右手从鞘中拔出了那把军刺,刀鞘交在了左手,军刺向前斜下一点,“大家,准备!” “嗷!”狼王终于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厉嚎声再度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嗷!”“嗷!”群狼嚎叫着冲下了山坡,向着獒王扑来。 “獒!”獒王也怒吼了一声,一股帝王般的气势散发出来。 “砰!砰!”三只跑在前面的狼刚到近前,獒王扑上去结果了一只,另两只被罗汉和胡一条先后干掉。 就在两人装填弹药的同时,几匹恶狼围住了獒王,五六匹冲着两人扑了上去。 正在此时林飞扬身形一晃,迅速地扑了上去,军刺寒芒一闪,“噗,噗!”,两匹狼扑在半空的身子栽了下来,咽喉上一个致命的伤口。 有了缓冲的时间,罗汉一闪,一拳把扑在半空的一只狼打飞了出去,另一只奔胡一条扑上去,被他用枪拦住,紧接着被飞扬军刺一捅断了气。 “啊!就听见飞扬身后的秦梦蝶一声惊呼,一匹恶狼扑向了她,她一时惊慌手中的匕首竟没能刺中,眼看着那狼的獠牙离她只有两尺不到的距离,“噗!”一把飞刀扎在了它的咽喉,它在半空眼中的绿光立时熄灭,不甘地栽倒了地上。 狼是个非常狡猾的动物群体,它不会和你直接玩命,它们冲下山坡后四散开来包围了大家,那只狼王更是不知去向。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两只扑向獒王的家伙倒在了地上。 片刻的工夫,狼群就死亡了三分之一,但是却学得更加狡猾,开始打袭扰战,它们把攻击的目标放在了秦梦蝶和幼獒身上,引着飞扬他们和獒王动手阻拦,这才发起致命的攻击。 改变了战术之后,狼群的死亡率明显下降,罗汉和胡一条的弹药已经打光,手里拎着的不过是一根棍子而已,獒王因为失血过多,战斗力明显下降,秦梦蝶和幼獒根本指不上,唯一还能对狼群形成威胁的只有林飞扬手中的军刺和那看不见的飞刀。 狼群见对方的战斗力大大削弱,它们来了jīng神,嗷嗷地嚎叫着发动了一次猛攻。 飞扬把手中的军刺扔给了罗汉,一轮飞刀过后,对方还剩下10匹狼,这当中不算那隐藏着的狼王。 胡一条被狼抓伤了多处,失血过多丧失了战斗力,秦梦蝶在一旁守护着他,罗汉身上也被咬伤了多处,幸好他练就的是金钟罩的外家横练功夫,就这也伤的不轻,不过还可以勉强战斗。 獒王终于负伤过多,力有不支,强撑着立在地上护着幼崽,但也没什么攻击的力量了。 林飞扬身上倒是没有受伤,不过把军刺给了罗汉之后,他只是用那刀鞘招架,用飞刀shè杀群狼,这一轮狼群退下之后,他一摸刀囊,糟了!不由得心中一阵紧张,因为此刻囊中的飞刀只剩下了三把! ; 第九章 生死搏杀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这几次轮番的猛烈攻击,狼群的损失也很大,队伍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它们在原地静静地盯着林飞扬它们,绿莹莹的目光透出着这种狡猾凶狠动物的本xìng,此时四下寂静无声,地上群狼的尸体和鲜血的腥臭味道散发在空气之中,反倒弥漫了一种恐怖的氛围。 飞扬让大家聚在了一起,这时才稍微放心,四下看了看群狼,发现那些狼现在不是在休息等机会,而是在用目光和低叫声传递信息。 他知道这些畜生马上就要有所行动了,是谁在下达指令呢?它们在开会讨论,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那就是狼王在对它们下达指令,然后他们互相传递,那狼王呢? 飞扬思考到这里更加珍惜地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终于发现这些狼互相传递信息,最后总要和同一匹狼进行沟通,它立在一个半人多高小土坡后面的,可那狼明显不是狼王,那狡猾的狼王究竟在哪里呢? 最终他发现那处小土坡在火光中是个死角,光亮根本找不到那里,可那黑暗之中飞扬总感觉有一个东xī zàng在土坡之后,莫非那就是狼王的藏身之处? 飞扬知道到了此时除了狼王只剩下了10匹狼,自己的3把飞刀可以干掉3匹,还有7匹,自己这些人是怎么也无法将它们全部除掉。 擒贼先擒王,现在就只好兵行险招引出狼王,干掉了它剩下的没了主心骨可能不战自溃,再有一会儿天就亮了,就不必担心它们了。 想到这儿,他叫罗汉护着其余人,自己迈步向前走了两步,群狼见他有所行动立即互传信息,果然不假,最终的信息传到了土坡之后。 没一会儿,三只狼冲他飞快地扑来,飞扬在囊中一探,一抖手两只飞刀shè杀了其中两只狼,另一只扑到了他身前。 他往后一退用刀鞘招架着,并未用出那把最后的飞刀,瞬间一脚踢在那只狼的肚子上,把它踢飞了出去,然后退到了秦梦蝶身前。 “嗷!”又是一声狼嚎,又有两只扑了过来,飞扬用刀鞘挡住一只,但被那畜生在小臂上抓了一爪子,另一只被冲上来的罗汉一军刺解决了,但同时罗汉抓军刺的手也被咬伤。 就在这一刻,“啊”,飞扬的背后传来了一声秦梦蝶的惊呼,他心知不妙,出手一拳打在了扒在刀鞘上的狼头一拳,随即迅速把身子一矮向旁一闪。 “嗤拉”一声响,肩头一阵剧痛一只恶狼从后偷袭,一爪子抓在了他的肩上,肩头的衣服和皮肉被抓下一大块,要不是他反应得快,这一爪子就会抓在飞扬的脖子上,那样即使不死也得重伤。 飞扬没敢回头,就地一滚转过身来,只见绿莹莹地双眼望着自己,他向旁一躲,那狼一口扑了个空,那股腥臭的味道就喷在飞扬的脸旁。 那只狼刚要再次攻击躺在地上的飞扬,突然两腿一蹬栽倒在地,背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身后站着一脸惊慌的秦梦蝶,满脸溅得都是腥臭的狼血。 飞扬也没顾上和他说话,就地打了几个滚,看似不小心滚到了那小山坡旁。 “嗖”的一下,黑暗之处那匹高大的狼王再也忍耐不住,窜了出来,它派了两拨同伴试探了林飞扬两次,确认这个最难对付的敌人身上已经没有了足够威胁自己的那种武器。 再狡猾的畜生也终归是畜生,今晚它们损失惨重,它忍耐了半天,终于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了出来,它一跃就到了林飞扬的上方的半空中,离着他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 “啊!飞扬小心!”远处的秦梦蝶、罗汉和胡一条看到这个情形立刻魂飞天外,大声疾呼提醒飞扬。 突然白光一闪,那狼王下扑的身躯一震,咽喉上钉上了一把明晃晃的飞刀! 林飞扬的最后一把飞刀! 林飞扬跃身纵起闪在一旁,那狼王喷着腥臭的鲜血仆倒在地上,身躯微一抽搐,一命呜呼! 飞扬没有丝毫停留,一晃身子来到罗汉近前,一下子拿过那把军刺,扑到了群狼近前。 剩下的几只狼见到狼王已死,对面的敌人还生龙活虎一般,忙嗷嗷叫着四散奔逃。 见到那几只狼跑远了,飞扬这才一跤跌坐在地上,额头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汗,呼呼直喘,心脏也怦怦跳成了一个。 歇了许久,天渐渐地亮了,林飞扬这才回到火堆边,往里加了些树枝,看到秦梦蝶安然无恙,身上并无任何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梦蝶,这里这个只有你懂医术,快给大家治伤!”飞扬看看大家身上的伤势,皱了皱眉。 秦梦蝶这才恍然大悟,拿出一个手帕擦干净了脸上的血又擦了擦手,这就走到了飞扬近前,“你坐下,我给你治伤!” “梦蝶,一条伤的最重,你先给他看,我不碍事,待会运功调息一下再说!”飞扬摆了摆手,指了指伤的最重的胡一条。 “到了这时候还顾着人家,逞强!”秦梦蝶嘴上说着,心里却知道对方说的对,转身来到了胡一条身边。 “我没事,死不了,你先给它治伤!”谁知那胡一条更倔,这时候还惦记着那獒王。 秦梦蝶回头看了看飞扬,见到飞扬也点了头,这才走到了獒王身边。 她先表明了自己的用意,这才小心的给那半昏迷的獒王治起伤来,獒王看到这些人和它并肩作战,明白对方没有恶意,所以并未反抗。 林飞扬看到大家暂时都无大碍,再往四周看看确实再没有了狼的影子,这才盘膝坐下,开始运功调息。 一道红霞照亮了整个天际,寒气散去,渐渐地旭rì东升,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宽广的大地。 “好了,就剩你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在耳边,一股女儿家身上特有的香气进入鼻中,林飞扬缓缓收功,“呼”,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目。 天sè大亮,秦梦蝶已给獒王、胡一条和罗汉分别止血消毒、施针、然后包扎上药,最后这才来到飞扬身边。 “快让我给你看看伤口,”秦梦蝶温柔地拨开林飞扬肩部的衣服,给他检查伤口。 秦梦蝶银针扎在他伤口上时没有丝毫痛楚,反倒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嗯,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高,银针扎在身上这么舒服,以后有机会了可要多享受享受!”林飞扬自己也不知怎么,在这当口犯上了贫。 “我呸!真有下回我才不搭理你呢!就没见过你这号人,哪有人盼着自己受伤的!”秦梦蝶啐了一句,嘴上说的挺硬,可想起了昨晚他护在自己身前的表情和说的话,心里美滋滋的,两朵红霞悄悄地飞上了面颊。 “嘶,”林飞扬突然感到一阵疼痛,抖了一下,原来秦梦蝶脑子一溜号儿,下针时扎错了地方。 “噗嗤!”秦梦蝶抿着小嘴一笑,“活该!让你再犯贫,本小姐疗伤时不许说话!”,说完她认真地治起伤来。 林飞扬心中一荡,心里感觉也有些异样,闭上了嘴没再说话,秦梦蝶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气又钻进了他的鼻子。 ; 第十章 凄惨的哭声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两天后的下午,一行人来到了秦云正说的当年那个藏村,车子一开进村,村里的大人小孩都跑出来看,围得水泄不通,几人只好熄了火拿着行李下了车。 “扎西德勒!几位客人,欢迎你们!”迎面来了一位穿着藏服的长者,很有礼貌的行了一个礼,cāo着不很熟练的汉语。 “扎西德勒!请问您是?”林飞扬走上前还了一礼,神态中带着恭敬。 “獒!”那獒王不知何时带着幼崽窜下了车,冲着那位长者打了个招呼,看上去和他很熟悉。 “哦,我们圣庙的多吉(多吉在藏语里是金刚的意思)回来了!”长者欢呼了一声,这才对飞扬说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彭措,不知来到我们这个小村庄有什么事情?” “哦,我们想在这里休息几天,顺便想跟您打听一个地方?”飞扬面带微笑,回答者村长的话。 “那好,你们跟我来!”彭措村长在前面带路,把他们领到了自己的家,獒王多吉和幼仔也跟了进去。 “看几位像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先喝点热茶!”彭措村长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上了热乎乎的酥油茶。 “彭措村长,这附近山中可是有一座古庙?”飞扬喝了一口,放下碗问村长。 “你们是来祈福的?” “不,我们是有事要找贡丹活佛!”秦梦蝶也放下了碗,回答村长的话。 “贡丹活佛,你们认识他?”村长脸上挂满了疑问。 “村长您叫彭措,可还记得20多年前有一个香港人来到你们村子?”秦梦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话。 “20多年前?香港人?你们说的是秦云正先生?”彭措村长想了想,脑海中现出一个难忘的名字。 “对,我就是他的女儿,我叫秦梦蝶!” “哦,”彭措村长仔细看了几眼然后急忙起了身进了里屋,转身出来时双手捧着几条“那吹”走了出来。 彭措村长走到了秦梦蝶身边,秦梦蝶急忙起身,彭措亲手将“那吹”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又转身走到几人面前。 飞扬几个人也急忙站起来,胡一条一躬身身体前倾,伸出双手接过了彭措递给的“那吹”,把“那吹”绕过头颈挂在了脖子上,飞扬也学着他的模样接过来挂好了。 那吹,就是哈达。相传汉朝使节张骞出事西域时路过xī zàng, 向当部落首领地第一次敬献帛(哈达),古代汉族以帛为贽(贽就是古代人初次见面赠送的礼物),象征着纯洁无瑕的友谊,藏族部落认为这是表示友好和祝福的礼节,一直沿用至今。 哈达按尺寸分为:那吹(长九尺)、阿喜(长六尺)、索喜(长三尺)三种,敬献的哈达越宽越长,代表敬意越深,祝福更久远,那吹一般是敬献活佛、贵族或是最最尊贵的客人。 几个人挂好哈达后坐下,胡一条把这礼节介绍给飞扬他们听,大家这才明白,秦梦蝶看着彭措村长,心中很是感动,“彭措村长,谢谢您!这真是太珍贵了!” “不,这是应该的!当年秦先生救了我们整个村庄所有的人,是我们村子的恩人。你们要是到了其他老一辈人的家里,他们也会这样做的!”彭措说到这里想起了当年的往事,老泪纵横。 待了一会儿,彭措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虽说秦先生是我们的恩人,但是和我平辈相交,感情很好,我就喊你一声梦蝶侄女吧!” “好,彭措叔叔!”秦梦蝶倒是乖巧,一口应了下来。 “你们要去见贡丹活佛,回头我亲自领你们去,你们可要先在这里做几天客,让我好好招待你们!”彭措村长满脸的热诚,期待地看着秦梦蝶。 “好,彭措叔叔!”秦梦蝶看看坐在身边的飞扬,见他点了头,就没再推辞。 彭措家里的房子漏雨正在修盖,家里招呼不开这么多客人,就把他们领到了村中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婆婆家,老婆婆名叫桑珠,辈分极高,梦蝶等人跟着胡一条称呼她为桑珠嬷嬷(嬷嬷意同莫拉,都是藏语中称呼nǎinǎi的意思)。 彭措招呼了几位村中的长者陪着秦梦蝶等人吃了晚饭,由于他们是贵客,晚餐相当丰盛。 彭措等几个人在席间问了大家一路的经历,知道他们又救了獒王多吉,招待就更加盛情,劝林飞扬几个喝了不少的青稞酒,渐渐有些醉意,大家这才散了。 一个汉族女子搀扶着桑珠嬷嬷,给他们几个安排了房间,几人各自睡下了。 夜深了,今晚的天空有些昏暗,星光稀疏地洒在院子里,秦梦蝶睡不着,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小手托着下巴,仰脸儿看着天空想着心事。 “呜呜…”院子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声音凄惨,是个女人在哭。 “嗯,”秦梦蝶从愣神中醒了过来,这是谁,半夜了哭得这么伤心?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那哭声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她拿起一件厚厚的棉衣披在身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顺着声音的方向,她走到了后院的一间房子跟前,哭声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屋内还亮着灯,窗户微开着,里面是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正在低声的抽泣。 秦梦蝶刚想走近看看怎么回事,“啪”,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啊,”她一激灵,回身一看正是飞扬,“你这讨厌家伙,大半夜的吓唬人!”梦蝶瞪了他一眼,嗔骂着。 “嘘!”林飞扬冲她比划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 “哼!”秦梦蝶鼻子里哼了一声,佯装生气,“对不起了,大小姐!”飞扬低声说了一句,拉着她轻轻地走到了那窗户近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去。 “呜呜…文轩,这都两天了,你还不来看我,真的这么狠心!呜呜…” 屋子里哭的那个女人正是晚上林飞扬他们看到的那个汉族女子,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模样,长得十分清秀。 “呜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文轩,你在哪里?”那女人还在不停地哭着,一边哭一边嘴里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谁在低声倾诉。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香案,香案离得远看不太清,上面好像摆着一个香炉和一个灵牌。 林飞扬和秦梦蝶在窗外听她哭了一会儿,心里也是一种酸楚,就想转身离去,“唰!”,飞扬突然觉得一阵yīn风掠过,好像什么东西从他身后飘过,然后从打开的窗户里钻了进去。 飞扬四下看了看却没有任何东西,只是后脊梁有些发凉,脑海中有一股说不清的意识冒了出来,但却模模糊糊,一下子弄不明白。 “呜呜…文轩,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好想你,求求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不止是这辈子,生生世世我们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文轩,你说好吗?” 窗户外的林飞扬和秦梦蝶急忙悄悄地往屋内看去,只见那女人停止了哭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伸开双手张开怀抱朝一个方向扑了过去,看样子像是要拥抱什么一样。 但是林飞扬和秦梦蝶往她扑去的那个方向一看,那里却什么都看不到,两人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 第十一章 文轩是谁?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秦梦蝶和林飞扬看到这里,相互对望了一眼,眼神都是一样疑惑和迷茫,秦梦蝶甚至有些惊惧,小手一把抓住了飞扬的手,手心里沁满了冷汗,不住地颤抖。 林飞扬握了握手中的柔荑,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用怕,然后又往屋内观看,秦梦蝶稳了稳慌乱的心神也小心地望了进去。 “文轩,你,你干嘛躲着我?呜呜…为什么!”屋内的那个女人这时扑了几下都没能抱住什么东西,她立时顿在了当地,哽咽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绝望。 这是已是1点多钟,屋内那女人不再说话后变得异常寂静,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秦梦蝶和林飞扬两人,静的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两人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屋里。 “没事的,我不怕,从你出事的那天我就想跟你一起去,要不是能再见到你我早就不想活在这世上了,真要像你说的那样也好,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马上反驳,态度十分坚决。 飞扬再次看了一眼梦蝶,对方那双也满是惊诧的神sè,正在望着自己,两人确实没听到任何声音。 “从你我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说好了咱们要白头偕老,这是我俩儿的约定,你都忘了吗?”女人两眼噙着热泪,深情地望着面前的一个方位。 …… “不幸是降临在咱们头上,但是只要能让我多看你几眼,我不管什么后果,哪怕就是让我现在马上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你明白吗,文轩?呜呜…”女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不知怎么,哭了一会儿后,女人止住了哭声,她似乎向前冲了一下,更确切的应该说是被什么…拽了一把,依偎在某些…的怀抱中,“对,文轩,抱紧我!”,幸福地闭上了双眼,面颊上尽是泪痕。 飞扬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屋里除了那个女人空无一人,她确实是在和某个人,就是她口中的文轩在谈话,甚至是在拥抱吗? “嘶,”他深吸了一口气,拉着梦蝶轻轻地往后退了几步,“文轩,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身后传来了那女人梦呓般的话语,两人转身出了后院,回到他们房间的门前,互相凝视着,目光中都是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 许久,林飞扬轻轻抚摸着梦蝶的双肩,“别想这事了,”“飞扬,是我们眼花了,还是在做梦!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也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这不是梦!不信你掐自己一下,看疼不疼?”飞扬语气很肯定,同时告诉了梦蝶一个验证的方法。 “嘶!”,他嘴一咧,“你干嘛掐我?” 唉,又被某人偷袭了! “噗嗤!”梦蝶抿着小嘴一乐,“不是你刚叫我的方法吗,我想验证一下,又舍不得掐自己,,只好拿你试试,现在看来真的不是在做梦!”说着扬起了那张美丽的小脸蛋,调皮的看着飞扬。 “唉,真拿你没办法!好了,早点睡吧,明天我们找人问问看是怎么回事?”飞扬轻轻抚摸着她头上的秀发,目光中全是温柔的神sè。 “嗯,”梦蝶答应着低下了头转过了身,走了几步像是在心中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猛地转身扑过来,轻轻地在飞扬的脸上亲了一口,脸腾地一下红了,然后转身飞快地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心还在砰砰地猛烈跳动。 飞扬一下子也被这突来的幸福搞懵了,他看着对方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钻进了房间,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摸了摸面颊上刚才梦蝶亲吻的地方,似乎在回味着。 好一会儿,他才笑了笑,迈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清晨的一缕阳光shè进了院子里,林飞扬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下了床,洗漱之后打开门要去找梦蝶他们。 “大懒虫,这么晚才起床!”门外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在耳边,秦梦蝶一脸坏笑站在门前。 “哎,我说大小姐,大清早起来就吓人!”林飞扬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噗嗤!”梦蝶看到他惊慌的样子一笑,“谁让昨晚你先吓唬我呢?这一下扯平了!”敢情这大小姐还记得昨晚的事呢。 “呵呵,小心眼!你是扯平了,可我呢?”林飞扬阳光般的笑了一下,紧接着摸了一下昨天被某人亲吻的面颊,反问了一句。 “讨厌,不理你了!”某人的脸又红了,转过了身低着头摆弄着自己低垂在肩上乌黑的秀发。 “哎,你们起得都挺早啊,在那聊什么呢?”一个憨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种美好的氛围,罗汉从房间走了出来。 “啊,没事,睡得好吗?”飞扬看看转身跑开的梦蝶,尴尬地应付了一句。 “挺好,就是昨晚光顾喝酒了,现在肚里空得很!哎,这大小姐怎么了,我哪说错话了?”罗汉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纳闷儿。 “好了,叫上一条,咱们去吃早饭。”飞扬避而不答,拐到了罗汉感兴趣的话题上。 “好咧,我这就去喊他!”罗汉眼睛一亮,兴冲冲的去了。 吃过了早饭,秦梦蝶又给罗汉和胡一条换了药,嘱咐两人多歇息,然后又给獒王多吉治了治伤,这才拉着飞扬找到了桑珠嬷嬷。 “桑珠嬷嬷,我想问您那个汉族女子是什么人?她口中的文轩又是谁?”进屋坐下之后,秦梦蝶迫不及待地询问。 “哦,你们都看到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唉…那孩子是个苦命的姑娘,叫于清。”桑珠当年也被秦云正救过,再说很喜欢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于是没隐瞒把于清的身世讲了一遍。 于清是从大城市毕业之后,自愿来到藏区的一个小镇上的,在当地一间学校当了一名教师,负责教授语文和音乐两门课。 由于于清相貌出众,心底又善良,很快有不少青年争相追求,其中不乏当地的官二代或是富二代。 她却没看上当地那些家里有财有势的公子哥们,看上了一个当地报刊的编辑,小伙子也是汉族人,叫贺文轩,还是个诗人,才气很高,只是家中贫苦。 于清并未计较这些,只是把整颗心扑在了贺文轩身上,两人相知相恋,两年之后结了婚,婚后两人十分恩爱,过着甜蜜幸福的生活。 郎才女貌,两情相悦,这本是一个美丽圆满的故事,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没多久一场灾祸就降临在这幸福的小俩儿口身上。 ; 第十二章 不可思议的故事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这一天,于清下了班上街买菜,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她急忙跑回了家中,谁知对方也跟着闯进了她的家门,就要强行对她非礼。 这时贺文轩也下了班,一进家门看到这个画面,试问哪个男人看见的了这个,他立时火冒三丈,抄起门后的铁锨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那男人浑身是血,逃之夭夭。 于清认出那人是当地的一个无赖,他们夫妻俩儿绝惹不起,本来对方就起了歹意,这下又被打伤,对方肯定不算完。 她和丈夫一商量,两人工作也不要了,连夜收拾东西逃出了那个小镇。 他们两夫妻一路逃到了这个藏村,暂时安顿了下来,嬷嬷听说了他们的事,看他们可怜,也就收留了他们。 一切平静了下来,夫妻两人经过此事更加恩爱,平rì里给村里的孩子教教书,再干些杂活,rì子虽然过得清苦,却不用再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 树yù静而风不止,前不久孩子们的文具用完了,村里进货的人出了门,于清不想耽误孩子们的功课,丈夫在镇里伤了人又不便露面。 于清只好一个人到小镇中购买文具,办完事情返回藏村的时候,在村口儿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撞上了那个混蛋。 于清拼死挣扎,最终还是被那个混蛋玷污了。 她哭着跑回了村里,一把没拉住,丈夫贺文轩拿上了一把柴刀追了上去,玩命地疯跑,终于撵上了那个混蛋。 对方见到他疯了一样追了上去,也是吓了一跳,慌不择路爬上了附近的大山。 文轩在后死死追赶,最后在厮打中被对方推下了山崖。 于清的故事说到这里,桑珠嬷嬷喝了一口水,看了看坐在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神情有些黯淡。 “事情讲完了吗,桑珠嬷嬷?”秦梦蝶看着这位慈祥的老人,意犹未尽。 “孩子们,唉,悲剧还没有结束,但是之后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你们相不相信这世上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哦,换句话说,你们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魂的存在?”桑珠嬷嬷放下了水杯,看着他们。 秦梦蝶和林飞扬互相看了看,并没有回答老人家的提问。 “好,那就先让我来给你们讲完这个故事。”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月亮躲在云层之中。 桑珠嬷嬷正在家中陪着身心都受到了严重伤害的于清,她们焦急地等待着贺文轩的归来。 1个小时,2个小时,直到夜里3点多,都没见到文轩的人影,于清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冲出院子就要去找他。 天sè忽然大变,满天都是乌云,星星也都消失不见了,一阵狂风吹开了大门,把要出去寻找丈夫的于清刮得倒退了回来。 突然天上一道闪电划过,“轰隆!”,紧接着一声炸雷落在了门外,震得桑珠嬷嬷和于清的耳朵嗡的一下。 跟着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借着电光于清突然发现自己的丈夫贺文轩踉踉跄跄的站在了门口,他浑身都是鲜血,进门时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于清要上前去搀扶丈夫,谁知双脚就像被定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贺文轩连走带爬地慢慢到了妻子的身边,这时于清和桑珠嬷嬷清楚的看到贺文轩浑身上下都是伤,除了脸上只是被跌破了几处以外,身上好多地方血肉模糊已经露出了白骨,流出的血液都是黑褐sè的。 “文轩!”于清一下子疼的险些没昏过去,想扑倒丈夫的身边却没能做到,和文轩的身体距离还有不到1米远,她拼命伸出了手想触摸丈夫的身体,却怎么也够不着。 文轩趴在地上也抬起了头,眼中含着深情的热泪,那眼泪活着黑褐sè的血液,“清!”,他张嘴喊着妻子的名字,伸出右手使劲儿往前够着想抓住于清的手,这一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黑褐sè的血。 这是一旁的桑珠嬷嬷看得很清楚,文轩的身体在慢慢淡化,甚至某些部位变得像烟雾一样一点点儿消散。 “清!我不行了,要先…走一步了,只可惜,只可惜…没能,清!”文轩似乎用尽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力气,想在最后抓住妻子的手。 “文轩,你不能扔下我!”于清也死命的伸出了手往前够着。 就在两人的手即将要碰在一起时,“轰隆隆!”雷声响过,一道电光落在了两人中间,于清被一下子打飞好远,站起来再看丈夫时,除了刚才地上的一些黑褐sè的痕迹,文轩消失不见。 “天哪!”于清仰天厉声大叫了一句,昏倒在地。 “这都是您亲眼见到的,桑珠嬷嬷,会不会是幻觉?”秦梦蝶听到这里看了看两眼中含着热泪的老人家。 “先不要打断我的话,事情还没有结束!”桑珠嬷嬷擦了擦泪水,接着往下讲。 林飞扬也没有想到下面的事更加不可思议! 第二天于清醒了过来,爬起来就要去找自己的丈夫,被屋中的彭措村长一把拦住了。 彭措村长来找于清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她,昨晚有个上山打柴的村民一早找到了他家,说昨天傍晚亲眼看到贺文轩在山上和人撕斗。 那位村民离得远,要赶去帮忙时文轩已被推下了悬崖,另一个人连滚带爬的的跑下了山,村民使劲了浑身力气也没有撵上那人。 彭措村长马上赶来看文轩在不在家,听桑珠嬷嬷说了昨晚的事他先是不信,但桑珠嬷嬷是族中的长辈,也从未说过瞎话。 后来村长结合今早村民说的情况十分担心,想先找到文轩或是他的尸体再说,就马上发动所有村民上山和到那悬崖之下寻找。 “于清啊,你也先别着急让村民们找找再说,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去了也无事于补,也可能是你们都看眼花了,文轩今天就会回来呢。来,先躺下!”彭措村长尽力安抚着于清。 “不,我要亲自去找文轩!”于清挣扎着起来,一激动又昏了过去。 一天,两天…村民们一直把那山上和悬崖下都找了个遍,别说是活的文轩,就连他的尸体或者衣物都没找到。 这期间于清一直迷迷糊糊,像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直到第七天,村民们满脸惊慌的赶了回来,山上的村民亲眼看到一个人浑浑噩噩地上了那座山,那人跌到了爬起来,摔伤了也浑不在意,继续往山上爬。 直到爬上了山顶,那天在山上打柴的村民也在场,当时就认出了把文轩推下山崖的就是他。 那个人眼神直勾勾的,神志不清,从那些村民身边走过就像什么也没看到,最后站在山崖边上毫没犹豫,一下子跳了下去。 村民们都说那人是被厉鬼缠身了,吓得纷纷跑回了村里向彭措村长汇报情况。 随后村民在山崖下找回了那人的尸体,等到于清苏醒之后看到这人,一口血当场就吐了出来,“就是这个畜生!” 她随即疯一般的跑出院子,望着天空,眼中留下了热泪,“文轩,你在哪里?”,她大声哭喊着,喊完之后又一次昏倒在院子里。 ; 第十三章 阴阳相隔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唉,贺文轩再也没有出现过,时间一久,大家也就不再提这事了,只是苦了于清,她每天哭个不停…”桑珠嬷嬷叹了口气,眼中有落下了眼泪。 “那昨晚我们看到的,于清口中的文轩难道是…”秦梦蝶听到这里,答案已经呼之yù出。 “虽说当时的情形都是我亲眼所见,但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老太婆我也十分怀疑,直到有一天晚上…” 到了桑珠嬷嬷这个年纪,晚上睡觉少睡得也轻,那天晚上她被一阵哭声吵醒了,就赶到后院想劝劝伤心的于清。 老人家看到于清一边哭着一边说话,然后…… 桑珠嬷嬷看到的情形和他们两人看到的大致相同,老人家也没看到屋里有其他的人… “难道文轩真的成了鬼魂?”秦梦蝶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既然你们都看到了,那是什么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认知了,我也解释不了,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相信!只是,于清这孩子,唉…” “这于清姐姐就这样过了这么多天,每天以泪洗面吗?”梦蝶心里发酸。 “那倒没有,从那晚之后于清就恢复了正常,每rì里教教孩子读书,再就是照顾我这老太婆,我看得出她像是沉浸在幸福之中,只是…”桑珠嬷嬷回忆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想到一个古怪之处。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梦蝶有些好奇。 “唉,于清本来的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只是…不知是文轩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还是…反正这些天她的容貌慢慢地发生了变化,不知该用什么形容,似乎是…老了许多”桑珠嬷嬷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说法。 “啊,于清姐姐和我岁数差不多?”梦蝶一下子愣了。 屋子里的三个人谁也没在说话,带着同样的问题陷入了沉默。 “桑珠嬷嬷,今天太阳好,我陪您出去晒晒太阳。”一个女子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林飞扬和秦梦蝶回身一看正是于清,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伤心和异常之处,还冲两人点了点头,但是飞扬注意到她面sè晦暗无光,透着一股黑青之气。 于清走到桑珠嬷嬷身边,搀扶着她出了房门,飞扬和梦蝶也转过身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间就看到于清脑后的头发大半都变成了灰白之sè。 “嘶”,飞扬看看旁边的梦蝶,她也正望着自己点了点头,看来她也观察到了这异常之处。 “飞扬,你也看到了对吗?”等到于清和桑珠嬷嬷走远了,梦蝶低声问他。 “不错,前面桑珠嬷嬷说的事我并不完全相信,只是这于清确是异于常人,不可思议!”飞扬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不想这么多了,今晚我们再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晚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院子里黑乎乎的,众人早早的入睡了。 于清房间的灯亮着,窗户也像昨天一样微微开着,飞扬拉着梦蝶悄悄地进了后院,两人在黑暗之处静静地等着。 “哑,哑!”一只乌鸦飞到了屋檐下,低声地叫着,好似在呼唤着什么。 “文轩,你来了…”于清的声音从窗户传了出来。 飞扬拉着梦蝶轻轻地走到了窗户边,看见于清正向某个方位快步跑了上去… 紧接着,于清仿佛依偎在什么人的怀里? 林飞扬忽然感受到一种非常熟悉感觉,那种感觉来自背后的某个方向。 “孽障!屋里那游魂还不翻然悔悟吗?你这样只会害了你身边的女人!”飞扬还没回过头,就听见身后房顶上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无形的威严,划破了静寂的夜空。 “师父!”,飞扬失声叫了出来,随即转过身来。 只见屋顶之上站着一名道人,那道人上了年纪,但是jīng神矍铄,一脸的慈祥,身边散发出一股浩然之气。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到了这儿?”林飞扬心中既惊又喜,眼眶顿时也红了。 “还不是为了那屋里的东西,飞扬,等师父先把这事了结了再说!”那道人看见他眼中流露出一种慈爱的眼神,但并没多说话。 秦梦蝶这时也转过了身,看看那道人,再看看飞扬的表情,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文轩,你,你怎么了?”于清听到了屋外的动静,身边的…也很是害怕,她急忙到了窗前把窗户全部推开,看着了那道人。 “怎么,还要我动手,你没看到这女人被你害成了什么模样吗?”那道人手指着屋里的某个方向厉声喝问。 … “不,他没害我,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文轩他又没伤着别人!”于清看那道人竟能看到文轩,心里一惊,急忙解释。 “前些rì子他没伤人吗?” “那个混蛋罪有应得,他,他玷污了我,还害了文轩!呜呜…”于清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们的遭遇是值得同情,但不代表他可以害阳间的活人,毕竟yīn阳两隔,这样做有违天和!如果任何一个冤魂为了泄私愤就可以杀人,那这世间还不乱了套!”道人说完纵身从房顶上跃下,到了窗前。 “求求道长,您也知道了我们这些不幸的遭遇,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文轩吧!”于清推开了房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梦蝶悄悄地拽了一下飞扬的衣角,飞扬明白了她的意思,走到了道人身边,“是啊,师父,他们也怪可怜的,您就放过那…文轩吧!” 道人无奈地看了徒弟一眼,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可以!” “为什么,道长!”秦梦蝶再也按耐不住,一下子站到了飞扬身边。 “唉,不是贫道不肯网开一面,本来我来到此地听说怨鬼害人,就想立即将他魂魄打散,之后听说此中原由这才起了度化的心思!” 道人说着一指屋里,厉声喝道,“她是阳间的生人不知道,你还不知吗?你可忍心就这样让你的妻子枉送xìng命吗?你,于心何忍!” …… “这不怪文轩,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让他离开的,我只想让他…陪在我身边!”于清说着跪爬着到了道人身边,抓住了他道袍的一角。 “唉…你这痴心女子,难道不要自己的xìng命了吗?”道人看看脚边的于清,长叹了一口气。 “师父您的意思是…”飞扬好像明白了。 “难道,真向那些故事里说的一样!”梦蝶也恍然大悟。 “不错!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她每次跟这怨魂接触都会受到损伤,阳气和生机会渐渐消散,不然怎会衰老的如此之快!”道人有些生气,用手点指着屋里的… “莫非你真的想要她的命,照她脸上的黑气看,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因此丧命!” “道长,求求您不要管我们,我能看到文轩,我就满足了,哪怕我的阳气和生机尽失,就是死我不怕!道长,求您了!”于清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道人。 ; 第十四章 别离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你这痴情的女娃儿,我又不是让他魂飞魄散,只是要将他度化,若有机缘他可能还可以再度转世为人!” “不!我不要,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我宁可死,也要他在我身边,哪怕现在就让我随他而去!”于清看来是下定了决心。 “你这又是何苦呢?”道人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又看向屋里,“你呢,也是如此执迷吗?你看着你的妻子为你付出这么多,丧失寿元,甚至是生命吗?” 突然林飞扬觉得一阵寒风袭过,那屋里的文轩似乎到了妻子的身边,…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文轩,我真的不怕!没有你,看不到你我就是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要!”于清哭喊着着伸出了手想要去拉住什么东西。 林飞扬仔细一看,于清手里似乎死命地抓着一条黑线,不,应该说是一缕黑气,那黑气细若悬丝,若隐若现。 “你杀了仇人,怨念和戾气已消,只剩下这一丝痴念,既然你想明白了,不想你的妻子因你丧命,那就不要再犹豫了,放手吧!”道人说完这番话,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念的什么。 “不!不要啊!”这时于清的身体颤抖了起来,用尽浑身力气死命地抓着飞扬看到的那缕黑气。 那缕黑气也在使劲的挣扎,最后一震终于从于清的手里挣脱了,“刷”地一下窜上了半空。 于清用力过猛,手里黑气的一挣脱,她一下子摔倒在地,趴在地上仰着脸看着那黑气,眼中留下了两行绝望的泪水,“不!文轩,不要走…”。 那道人看到这情形,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低声念叨了一句,然后抬头看着那黑气。 那黑气在于清上方盘旋了良久,似乎十分不舍,最后化作点点青烟消散于天地之间。 “不!”,于清看到这里,浑身剧烈一颤栽倒在地上。 过了几分钟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起身走向屋里,“文轩,你,你真的抛下了我!” 林飞扬和秦梦蝶这时看到于清步履蹒跚,双眼无神,眼角的泪痕中掺着两条鲜红的血线。 两人看着她慢慢走进屋里,心中一阵酸痛。 突然她的速度加快,走到香案边抄起了一把剪刀,使劲朝自己的心脏刺去。 “不好!”,道人说着伸出手指迅速朝于清手腕一点,“当啷!”,那把剪刀落在了地上,他随后跃入屋中。 飞扬和梦蝶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也进了屋。 “为什么!文轩走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于清的情绪很是激动,浑身打着哆嗦。 道人用手凌空一点,于清昏了过去,梦蝶紧忙伸手扶住了她。 “唉,好痴情的女子!你们看着她,别让她再做傻事!”道人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林飞扬不方便在屋里,一个人回到了前院,梦蝶在她身边照顾着。 “当当当!”,清晨的时候有人敲飞扬的房门,打断了正在想事儿的他。 “请进,门没锁。” “吱呀”,梦蝶推开门进了屋,看上去很疲倦。 “你怎么也回来了,那于清…”飞扬十分关切。 “没事,桑珠嬷嬷在那呢?”梦蝶有些低沉,失去了往rì的活泼可爱。 “来,快坐下,喝点儿水!”飞扬拿过茶杯,给她倒了杯水。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于清姐姐她太可怜了!”梦蝶接过杯子,眼圈一下子红了。 “唉,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没有办法,不然的话,你也知道她很快就会死,希望她醒了之后自己能看开些吧!”飞扬安慰着心里难受的梦蝶。 两人就这样坐着,半天谁也没再说话。 黄昏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的细雨,两个人来到了后院看望于清。 于清此时正坐在一棵树下,轻抚着树下在风雨中飘摇的残花,黯然神伤。景物依旧人事已非,曾经的相依相偎,已如风里的烟尘消散,诀别后的心痛就像一把无声的剑直刺心头,她禁不住低声抽泣。 “文轩,你还记得吗?你总是清晨在这里为我梳妆。我生病时嫌药苦不肯吃,你总是追到这里哄我。每到下雨下雪的天气都去接我回来,今天又下雨了,谁来接我回家?” 淅沥的小雨打在于清的身上,打湿了她那灰白的头发和衣服,她的肩头轻轻地抽搐着,抬起头两眼望着yīn霾的天空。 飞扬拉着梦蝶的手静静地看着,那低低地抽泣声扯动着他们的心,梦蝶不知何时依偎在飞扬的肩上,眼眶中早已噙满了泪水。 “文轩,你都忘了吗?你答应我一起去看香山枫叶,一起去拉萨朝圣......你快回来吧,没有你,我的长发为谁而留。没有我,你在下面不孤单吗?” 她想起了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哭的撕心裂肺,“上苍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既然你让我和文轩在一起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些时间?为什么要让我们遭遇这种不幸?我只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在我身边多留一些时间,哪怕再有一天也好......” …… 第二天一早,飞扬和梦蝶正在屋里说话,突然门被人“咣”地一下推开了,彭措村长搀着桑珠嬷嬷进了屋。 “怎么了,桑珠嬷嬷?”两个人心中一阵紧张,站了起来。 “于清,于清不见了!”桑珠嬷嬷喘着气,“刚才我去给她倒水,谁知一回屋她就不见了!” “别的地方找了吗?”林飞扬急忙问。 “屋里院里都找遍了,就是看不见她,这孩子不会想不开在干什么傻事吧?” 林飞扬和秦梦蝶的脑袋嗡了一下,他们可是亲眼见到昨晚于清痛苦的表情和自杀的决心。 林飞扬拉着秦梦蝶出了房门直奔外面,见人就问看没看到于清。 直到村口儿,才听一个村民说刚才见于清向那山上去了,问她话她也没回答。 不好!飞扬和梦蝶听完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身疾奔上山。 yīn霾的天空中飘着几朵乌云,刺骨的寒风吹在山顶上,隐隐地有一小片雾气缭绕。 于清静静地坐在悬崖边上,低头看着悬崖内的云雾。 “上邪!我yù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脑中响起了一首丈夫贺文轩常念给她听的这首曲辞。 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于清又想到了和文轩在一起的甜蜜rì子,她笑了笑,笑容是那么甜蜜幸福! 于清心情平静了下来,她站起身看着脚下的云雾,她闭上了眼睛,面容安详,缓缓地迈了出去。 “于清姐姐!不要!”林飞扬和梦蝶终于到了山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梦蝶忍不住失声喊了出来。 于清终于迈了下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文轩,我来陪你了!” “不!”秦梦蝶大叫一声,就要跑到悬崖边,被林飞扬一把搂住了腰,“于清姐姐!”她伸出手向着于清的方向。 林飞扬眼眶也有些湿润,他尽力克制着,紧紧地抱着梦蝶的腰。 看到于清最终坠下了悬崖,梦蝶猛地回身扎进了飞扬的怀里,放声痛哭。 ; 第十五章 师承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山顶的寒风吹打在林飞扬的身上,外衣迎着风“烈烈”作响,他紧紧地抱着怀里泣不成声的梦蝶,只是用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一句话也没说。 许久许久,梦蝶才抬起了头,嘤嘤地哭着看着面前的飞扬,“要是我们来早些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我要是不离开房间就好了,于清姐姐就不会死了!” “这不怪你,傻丫头,我们已经尽力了!”飞扬怜爱地看着怀里的梦蝶。 梦蝶又趴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咱们下山吧,桑珠嬷嬷和彭措村长还在等着呢?至少也赶紧找人把她的尸体寻回!”飞扬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 “嗯,”梦蝶回身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这才不舍地跟着飞扬下了山。 回到了村里,彭措村长知道了于清的死讯,马上组织村民去悬崖下寻找她的尸体。 梦蝶进了房间趴在床上又伤心了很久这才走出了房间。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夜幕中林飞扬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她的门口儿,正看着雨发呆。 “在想什么呢?”梦蝶走到了他身边,仰头看了看雨中乌黑的天空。 “或许这是上苍的哭诉吧,这场雨来得很突然,一直下个不停!”飞扬看着大雨心生感慨。 “它这是在赎罪呢,恨自己救不了于清姐姐!”梦蝶心里的那股劲儿还没过去。 “我想是吧!”飞扬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以前我以为这不过是文人们抒发情怀的一种夸张,今天才发现原来情到深处人真的会不顾生死!” “唉,其实我反倒羡慕他们!”梦蝶认真地看了看身边的飞扬,目光之中充满了期待,“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像于清姐姐对文轩那样对我!” “一定会有的!”飞扬转过目光看看等待着答案的梦蝶,心中一颤,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 梦蝶依偎在他的肩上,两人没再说话,就这样站在屋檐下看着天空,直到夜深。 第二天灿烂的阳光照shè在大地上,雨后湿润的空气格外清新。 秦梦蝶吃过早饭,来到飞扬的门前刚要敲门,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她止住了脚步转身想回房。 “丫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屋里传来了一个长者的声音。 梦蝶推门进屋一看,桌边坐着的正是那晚的道长,也就是林飞扬的师父。 “道长好!”梦蝶打了个招呼,偷眼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飞扬,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呵呵,这小妮子倒是有趣得很!不用拘束,坐下吧!”那道人一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谢谢道长!”梦蝶轻轻的坐下,仔细看了几眼对方。 “怎么,没见过出家人?”道人面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对她的印象不错。 “不是,我只是想看清楚是哪位高人教会了飞扬一身的本领!”梦蝶微微一吐舌头,卖了个乖。 “呵呵,小妮子倒会讨巧,这是拐着弯儿在夸贫道呢。”老人家一捋颌下胡须,微微一笑。 “师父,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她叫秦梦蝶,他父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医!” “哪里,医好过一些病人不假,哪有像你说的那么夸张!”梦蝶急忙解释,同时不动声sè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飞扬。 “怎么夸张了,当年秦老先生就救了这一村子的藏民,这还不算…”飞扬还想往下说,这会直接被踩了一脚。 “呵呵,你们两个小娃娃一唱一和的,有趣!”道人意味深长地看看两人,抚须大笑。 飞扬和梦蝶两人听出了老人家话里的味道,心里一慌,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腾地一下脸都红了。 “呵呵,介绍人家姑娘听人家父亲做什么,画蛇添足!”道长看看自己心爱的徒弟脸红的跟什么似得,心中一乐,又是一阵大笑,“行了,为师也不用你介绍了,省得你不知说什么好!” “贫道俗家姓徐,道号玄清!” “原来是徐,徐前辈,”说到这儿梦蝶不知该怎么称呼对方,就顺嘴喊了一句赶紧扯开了话题,“不知您老今年高寿,是哪个,门派的高人呀?” 言多有失,她越想表现说话就越有语病,直接扯到了武侠小说的开场白上。 “呵呵,贫道虚度了74年光yīn,高人谈不上,至于门派嘛,贫道师承轩辕派!” “轩辕派?”这回小妮子可没敢再乱说话。 “对,一般人不太清楚,轩辕派的创始者是轩辕黄帝!” “皇帝,哪朝皇帝?”梦蝶大眼睛忽闪着,惊讶的张开了小嘴儿,这回是彻底露怯了。 “不是那个皇帝,是黄帝!”飞扬有些好气,白了她一眼。 “不还是皇帝吗?你瞪我干嘛!”梦蝶一掐腰,眉毛一挑,依旧理直气壮。 “呵呵,是炎黄子孙的黄,不过你说他是那个皇帝也成,只不过那时还没那个称号。”玄清道长一乐,给她解释道。 “哦!”梦蝶一捂小嘴,偷眼看了一下飞扬,不敢再说话了。 “这不怪你,年代太久远了。”玄清见梦蝶正托着下巴竖着耳朵等着下文,就详细介绍了一下,“轩辕派自轩辕祖师创立之后经不断完善,大成于三国时期的左慈祖师和唐代的吕纯阳祖师,哦,就是人们常提到的八仙中的吕洞宾!然后一直传承到如今!” “左慈、吕洞宾!”梦蝶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心里一惊,这两人她倒是听过,那可都是传说中修炼成仙的人物,没想到都是轩辕派的先祖。 “先辈祖师们层出不穷,他们大都隐世不出,贫道就不一一说了,哦,对了,明朝时还有一位前辈也很出名,就是小李探花,李寻欢!” 一个传说中以一手飞刀绝技独步武林的风云人物!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小李探花,李寻欢! 咦,对呀,林飞扬就是用的飞刀,而且出手必中!原来他们是一个门派的!怪不得呢!秦梦蝶看了看身边的林飞扬,恍然大悟。 “刚才听飞扬说起你们一路的遭遇,梦蝶丫头你懂些医术,还会用针?” “嗯,略懂!跟我父亲粗学了一些,上不了台面!”梦蝶嫣然一笑,谦虚的回着玄清的问话。 “你听贫道唠叨了半天,冲着这臭小子也不能让你空着手走!”玄清看到两个小家伙儿的表情,早看出了其中端倪,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递给了梦蝶。 “金针渡穴秘法!”梦蝶双手接过看了看封皮上的名字,喜出望外,“谢谢玄清道长!” “这本册子是我早年所得,里面有详细的图解、心法还有使用方法,可助人也可伤人,倒是适合小妮子你练,勤加练习rì后必有大用!这几rì我不走,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贫道!” “我知道了,谢谢道长!”梦蝶将手册收了起来,再次道谢。 “那好,我还有话对飞扬说,丫头你就先回房仔细研读吧!” 秦梦蝶知道师徒两人有话要说,看了飞扬一眼,然后起身告辞。 ; 第十六章 老朋友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师父,谢谢您!”飞扬看着梦蝶出了门,心里欢喜,忙给玄清续了一杯茶。 “丫头已经谢过我了,看你的样子比人家还开心,呵呵,不过我徒弟的眼光还不错!”玄清捻着胡须微微一笑,盯着面前的宝贝徒弟。 “您老这是说到哪去了?”飞扬心一慌,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师父眼睛又没花,这还看不出来,你岁数又不小了,这有什么,还害臊,呵呵!”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们说正事,”玄清看飞扬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也就没再笑话他,“为师看你现在内功修为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人遁的巅峰境界,再有个十年八载的恐怕就能突破到地遁的境界了,为师可是在50多岁才窥到了这一境界的门径!” “哦,那大师兄呢?”飞扬听到师父的话,兴奋之余紧忙抬起了头看着师父,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唉,程森俗事太多,影响了修炼的速度和心境,前些年我去看过他一回,只怕他现在还没达到你如今的境界!”玄清想起了另一个徒弟,心中有些遗憾,哀声长叹,“就像当年那位小李探花,虽说他的飞刀因专注于情当世无双,但也为情所伤每rì酗酒,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始终没能打通中脉进入地遁的境界,成了我轩辕派的一件憾事!” “真可惜!后来那位李寻欢前辈修为境界就一直停留在人遁的阶段了吗?” “对,小李探花天分极高,也是在你这个年纪就达到了人遁的巅峰境界,飞刀更是出神入化!” “那我的飞刀呢,要是和这位前辈相比呢?”飞扬眼中带着期待的目光追问着,他对传说中那位风云人物一直十分好奇。 “你现在的飞刀出手主要是快和准,但在力道和角度上还不够,也就是缺乏巧劲和暗劲,待会儿为师告诉你发刀的方法,你勤加练习再出手时就会比那位小李探花差了!” 玄清看着眼前这个天分极高的弟子,心里十分欣慰,开始传授飞扬出手时如何发力,如何掌握角度等等,飞扬心中大喜,凝神听着,把这些一一都记在了心里。 “要想出手时达到最佳效果,还要内功心法的配合。本门内功心法共分九层,你原先修炼的前三层内功心法,对你现在已经帮助不大了,我现在教你这套心法的第四至六层,在你进入地遁阶段之前可修炼第四层,过些年进入地遁阶段再依次修炼五、六层……” 玄清见到徒弟那份认真的模样他也很高兴,把心法的口诀和修炼时的心得全部讲给了林飞扬,飞扬边听便在心里领悟,好半天才完全融会贯通。 就这样一晃几天过去了,飞扬对这三层内功心法熟记在心,并开始修炼第四层心法,飞刀绝技在师父的指导下也有了很大的进步,眼看着就要突破原先的境界。 玄清还抽出时间教梦蝶金针渡穴的本领,梦蝶的基础功很扎实,悟xìng也不错,短短几天已经能够初步掌握这门秘法。 这几天里还有个人一直不停地sāo扰他们,那就是伤势痊愈的罗汉,他看到玄清道长除了教飞扬之外,还传授了梦蝶一套本领,就一直缠着玄清和飞扬师徒俩儿,也想让道长指点他几下。 玄清对这个憨厚的大块头儿也有些喜爱,上下审视了罗汉几眼,“你修炼外家横练多年,但却没有修炼辅助的内功,故此你身上这有几处经脉造成了一些损伤,行功时会有所阻滞,若是不及早根除,将来会成大隐患!” “哦,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您老不会在吓唬我吧?”罗汉瞪着大眼,楞头愣脑的看着玄清道长。 “呵呵,我唬你干什么,这些年您运功过度之时可有胸闷脑鸣,气血上涌的情况发生?”玄清又仔细地看了他两眼,一缕颌下胡须,笑着问了他一个问题。 “这倒是常发生的事情,您老怎会知道?”罗汉这下子傻眼了,玄清道出了他这些年身上的隐疾。 “飞扬,你可明白?”玄清转目看着爱徒,也想借此机会考考他。 “照师父所说,罗汉应是练习硬功时常年排打造成的,虽是筋骨得到了强健,但是由此造成的瘀滞也残留在体内,要是不能化解,将来会随着血液潜入经脉,一旦涌入心脑之中,轻者中风瘫痪,重者当场毙命!也就是西医中所说的脑中风和心肌梗塞,不知徒儿说的可对?”飞扬看过几本西医的理论,结合着武术和经脉的原理试着说了一番结论出来。 “不错,应是如此,这就是许多练习外家硬功的名家中年之后伤残甚至暴毙的原因!”玄清点了点头,心中一喜,看来爱徒果然是触类旁通,一点就透。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罗汉听明白了其中道理,求助的眼光直望着玄清。 “呵呵,没事,待我为你清除了这隐患!”玄清说着走到了他近前运功为他清除了练习多年外家横练体内积下的瘀滞,还 教了罗汉一套内功,叫他rì后勤加练习,罗汉大喜,再三拜谢。 看到几人功夫大有长进,玄清老怀大慰,和徒弟长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动身离开了藏村。 这一天,天气格外的冷,密密地细雨中夹杂着小雪花,藏村的村民在彭措村长的带领下抬着于清的棺材去了村后。 今天是于清的头七,她心地善良,在藏村生活的短短时rì里帮助过不少人,桑珠嬷嬷就是其中的一个,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可怜的姑娘遭遇了那样的不幸,于是全村都来送她最后一程,林飞扬和秦梦蝶等人当然也在其中。 由于于清是汉族人,彭措村长和桑珠嬷嬷征求了林飞扬等人的意见,梦蝶一直哭着不同意选择藏民常用的天葬,出于对秦云正的尊敬,彭措这才选择了土葬于清。 彭措村长还请来了几位附近寺庙的喇嘛做法事,葬礼在雨雪中进行,雪在藏民心目中是最纯净的,看到今天下了雪,在心里更加认为于清是个纯洁高尚的女子,心中更是敬重。 贺文轩的尸体找不到,梦蝶就把他生前的衣物裹着白布放进了于清的棺木中,就算是让这夫妻两人合葬在一起吧! 眼看着棺木下葬,慢慢地埋上了厚厚的泥土,梦蝶的心愈发难受,也顾不得众人在场,趴在了飞扬的肩上低声哭着,飞扬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安慰。 下葬完毕,众人怀着沉重压抑的心情回到了村里,飞扬先把梦蝶送回房,刚一进门他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冲入脑海,他一下子愣住了。 梦蝶回到藏村心里的难受劲儿稍微平复了一些,见他进门后的神态有些异常,刚想询问时目光看到房中的物品,不知怎么她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 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行李包的位置不对,女孩子都爱美,原先包有图案的画面冲外,现在确实黑sè的那一面向外,她清楚地记着自己没有动过。 “你们俩儿怎么不进屋?”跟在他俩儿身后回来的罗汉见两人杵在了门口,很是纳闷儿,张口询问。 “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梦蝶一转身答了一句,神情有些惊慌,她猜道了屋里变化的原因。 “整个村的人都去了葬礼,誰进你的房间干嘛?”罗汉挠了挠头,晃着大脑袋凑了过来。 “是我们的老朋友来了!”林飞扬转过身看着梦蝶和罗汉,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严肃,一句话又把罗汉弄懵了。 “你说的是谁?”罗汉还没弄懂飞扬的意思,继续追问。 “你说的是一路追杀我想要抢残卷的那两拨人?”还是梦蝶冰雪聪明,低头略一沉思马上就明白了。 “罗汉你也先回屋看看,让胡一条也检查一下屋里有什么变化,待会儿到我房里咱们再说!”飞扬迅速安排了一下,拉着梦蝶走进了屋。 “残卷呢,没放在房里吧?”飞扬坐下之后,心里紧张,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梦蝶。 “没有,残卷一直就放在我大衣的内兜里,还好今天天气冷我就穿上了大衣。”梦蝶一笑脱下了大衣,拿出了里面的残卷递给了飞扬。 “咦,”林飞扬看着梦蝶露出的脖子上有一条碧绿的玉石项链,那项链露出来时他的脑海似乎颤动了一下,透着一股他说不清的感觉,只是感觉那项链和自己之间仿佛有一些微弱的感应。 “看什么呢?”梦蝶看他看着自己的脖子发愣,心里有些紧张,脸顿时红了。 “哦,没事,你那条玉石项链真好看!”飞扬也有些不好意思,顺口找了个借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飞扬,你猜对了,我们的屋子都有人进过!”罗汉和胡一条一前一后大踏步进了房间,证实了刚才飞扬的猜测,看上去有些生气。 “对方看来很小心,搜东西时尽量没有乱动,只是不了解我们的生活习惯这才不小心露出马脚,可是飞扬,你没回过自己的房间,是怎么觉察到的?”梦蝶听到罗汉的话,好奇地看着飞扬。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突然有这样一种直觉。”飞扬一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这几天修炼了师父传授的功法之后,他的感应要比以前灵敏的多。 “看来这次以往不同,对方来的人事先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要是没猜错的话,这次对方应该派出了有份量的人物!”飞扬点着了一支烟,站起身来看了看门外落下的雨雪,双眉紧锁,“梦蝶,残卷我先暂时替你保管!咱们不能再在藏村逗留了,我们明天就走!” ; 第十七章 夜袭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天很yīn,虽然没有什么乌云,但还是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一行人在彭措村长和獒王多吉在前领着路,幼獒在后面紧跟着,林飞扬和梦蝶在中间,队伍的最后是罗汉。 进山之后汽车就派不上用场了,所以这次飞扬没带着胡一条,本来天气不好,他也不想让彭措村长跟着来,有多吉带路,要找到贡丹活佛的古庙是没有问题的。 但老村长执意不肯,非要带路,飞扬也没办法只好依了他。 大家进山已经两天了,彭措说再有一rì的路程就能到古庙,他们就加快了速度,想在天黑前找到一处可以扎帐篷的安全之处,上回狼群给飞扬等人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很难忘,可不想再来上那么一回了。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山中yīn冷cháo湿,不时刮起一阵寒风,大家在彭措的带领下走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下。 彭措说贡丹活佛的古庙就在这山顶之上,山太高,天又黑了,只能明天再去古庙。 大家跟着他走进了山脚下的一处山坳,这里三面环山,也比较干燥,是个扎帐篷宿营的好地方。 罗汉跟着彭措村长扎起了两座帐篷,梦蝶帮着飞扬去四外找了不少树枝回来点着了火堆。 几个人围着火堆吃了点儿带上山来的干粮,彭措村长毕竟上了年岁,两天的奔波让他有些吃不消,飞扬让他抱着多吉的幼崽进了帐篷休息。 回来他怜爱地看着梦蝶,“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和罗汉轮值夜班!” 梦蝶知道他心疼自己,心里有些小感动,也就不再推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进了另一个帐篷。 飞扬见她也进了帐篷,拍了拍身边罗汉的肩头,“一路上行李和物品都是你扛着,你也休息去吧,我跟多吉在这儿就成!” “那好飞扬,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到半夜我来换你!”罗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进了彭措休息的那个帐篷。 林飞扬喂了多吉食物,看着着高大的獒王护在帐篷之前,他这才放心的在火堆旁盘膝坐好,开始修炼内功。 自从练习了这心法的第四层,他对事物的感应比以前灵敏的多,那天在梦蝶房里觉察到异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另外飞扬觉得修炼了这层心法之后,心境平和,灵台清明,入定时自己仿佛就像自己是水、是空气一样,成为了世间万物的一份子,融入于天地之间。 故此他才每rì勤加修炼,以期能早rì向师父说的那个地遁的境界一点点递进,直至突破。 深夜,深山里飘来薄薄的雾气,远处不知什么地方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回音在山里不断地回荡着。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应传入了林飞扬的脑中,他打了一个激灵儿,急忙收了功。 “獒!”,这时身旁的獒王多吉也一下子立了起来,竖起了耳朵,低吼了一声,眼睛望着山坳的入口。 “现在几点了,飞扬你去睡会儿吧,我来替你!”罗汉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别吭声,有情况!”飞扬急忙回身低低地对他说了一句,转瞬又扭回了脸,眼睛盯着前方,认真地注视着。 “哦,啊,”罗汉虽说刚睡醒,还在撒呓挣,但多年的部队生涯养成了他机jǐng的反应,他立刻蹑足到了飞扬身边,低声的问着,“怎么了,什么情况?” “不知道,只是有些怪异!多吉也感应到了,只是还没发觉哪里不对劲儿!”飞扬双眉紧锁,边说着边扫视着四周的动静。 “哦,会是那些人吗,还是什么野兽?”罗汉蹲在飞扬的身边,听到对方的话,他顿时困意全消,提高了jǐng惕,也瞪着那双虎眼四下里看着。 林飞扬突然感应到了一种在藏村时相同的气息,嗯,是他们来了,可这对方究竟是谁? 就在这时前面的土地似乎轻微地颤了一下,飞扬没再犹豫,一抖手一把飞刀shè了出去,飞刀扎在了前面三丈开外的一块儿泥土之上,“嘶,”地一声那里冒出一道血线,紧跟着一声闷哼,就再也没了动静。 “你在这儿守着帐篷”,飞扬一纵身到了那里,拔出飞刀一看,上面沾满了鲜血,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或是野兽,只是脚下的泥土踩上去有些松动。 他低着头沉思,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以前这飞刀制敌杀敌均由自己随心而控,这次飞刀虽说也shè中了什么东西,但这还是第一次有目标能从他的飞刀下逃走。 飞扬站直了身子,心中也有些紧张,自己发出了一刀,却还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就在这时,他觉察到罗汉的身边有什么东西移动,而且不止一个,飞扬手微微一动,瞬间又一把飞刀出现在他的左手内。 那东西顿了一下,再次移动,速度非常之快,眨眼间就到了两个帐篷之外,就要冲进帐篷之时,两把飞刀不期而至,shè在了他们身上。 “扑通、扑通!”两个瘦小的身影在半空中同时坠了下来。 “什么事?”梦蝶应声惊醒,翻身跃起,身形一晃飘出了帐篷之外,脸上布满了惊慌之sè。 “没事,两个毛贼而已!”纵身赶来的飞扬回了一句,他看看梦蝶没事,俯身去看那两个身影。 只见对方身披黑布,黑布内穿着黑sè的紧身衣,两个人面罩黑纱,咽喉处插着那把致命的飞刀,鲜血殷红一片,早已毙命。 飞扬轻轻地拽下对方的黑纱,就见对方年纪不大,双眼瞪着,面上都是惊恐之sè。 飞扬在他们身上一摸,找到了两把短刀,借着火光一看正是rì本武士常用的短刀,他在两人身上又看了几眼,并没有其他伤口,看来不是刚才飞刀shè中那人。 “梦蝶,罗汉,你们护在帐篷左右守住彭措村长,今晚来的敌人有些级数,你们不是对手,千万不要上前!”林飞扬匆忙交代了几句,面上露出一股凝重的神sè,然后转过了身,面向着山坳的入口方向。 梦蝶和罗汉跟着林飞扬这么多天,还从没见到他对敌时表现得这么郑重,心里也是跟着一紧张,急忙问道,“飞扬,他们什么人?” “他们是rì本忍者,而且其中最少有一个是上忍!” ; 第十八章 忍术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忍者,是rì本江户时代开始出现的一种特殊职业身份,他们接受忍术的训练,运用特殊的方法使体能超越人体极限。 自rì本战国时代,他们这个群体分为多个派流和家族,效力于幕府和其他封建贵族,主要从事间谍和刺杀等秘密任务。 忍者分为上中下三个级别,之上还有各个流派的大师和家族的家主级任务。 下忍是具体任务的实施者,中忍是对战时的灵魂头目,上忍又称智忍,一般负责策划统领,很少轻易参与实际任务。 今晚,在这小小的山坳里,居然来了上忍,而且还有可能不止一个! 梦蝶和罗汉听到了这个名称从林飞扬口里说了出来,知道他不会看错,两人立时加强了防备,回到了帐篷近前小心守护着。 林飞扬见两人做好了防范,转身向前走了两步,“你们就是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还龟缩着不肯出来吗?” “哈哈哈!”一阵狂笑在山拗口响起,几个火把亮起,五个人站在了入口的高坡上。 其中四个身穿黑衣和刚才死去的那两人打扮一样,zhōng yāng立着一人,这人身高和飞扬差不多,黑sè的大衣敞开着,里面也穿着紧身的服饰,长得十分彪悍,从右眉到嘴角之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显得更加凶狠。 这人满脸都是笑意,走到了高坡的边缘,深鞠了一个躬这才开口说话,“林先生,久仰大名!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的中国话说的很流利。 “客气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无名之辈而已!不知阁下是哪派的忍者?”林飞扬也很客气,往前走了两步,望着对方。 “哪里,阁下从香港到深圳,最后一直到这里,拦住了我们两拨人,刚刚一出手就杀了我们两位中忍,怎会是无名之辈?”他话说打着这里顿了一下,看看飞扬,“林先生,不知你我能不能做个交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你究竟是什么人?”林飞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再次追问。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是伊贺派竹下武藏!”他一笑看着飞扬,表现得很有礼貌。 “哦,原来是伊贺派的高手,你是受何人所托,想要和我做什么交易?”飞扬又往前迈了一步,面上仍是不露声sè。 “在下是受‘靖魂社’所托,想从林先生手里买一样东西。”竹下武藏身子向前一躬,向飞扬行了一礼。 “靖魂社!什么东西?”林飞扬有意把两句话简化后连在了一起,轻蔑地看着对方,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神情。 “林先生,请不要玩什么文字游戏,更不要对靖魂社说出什么不敬的话,不然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竹下武藏有些生气,板起了脸孔,转眼又恢复了笑容,“当然刚才那句话在下可以当做没听见,之前发生的一切一笔勾销。我只是想要买林先生朋友手里的那份经卷,林先生可以任意开价!”说话的同时他先看了一眼帐篷前的秦梦蝶,又转回目光期待飞扬的回话。 “如果说刚才我们技不如人,你们已经得手了,还会不会任由我出价!”飞扬眉毛一挑,挑衅地看着对方。 “那个嘛,自然是不会了,不过我也想知道林先生的本事究竟如何,这才出手一试,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竹下武藏又鞠了一个躬,表实歉意。 “你们一向喜欢掠夺别人的东西,看来那经卷不到手你们是不会罢休了?”林飞扬故意挑逗着对方,似乎想把他激怒。 “只要是靖魂社想要的东西,我们将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请你三思,林先生!”竹下武藏说到这里盯着飞扬,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神sè。 “那样的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飞扬又向前走了一步,手探到了刀囊之侧,深邃的目光望向竹下武藏。 “那就可惜了,我们本不想和林先生兵戎相见,看来是没得选择了,那就看阁下到底有多少斤两了!”竹下武藏往后急急一退,他不愧是上忍的身份,看出了飞扬暗藏的杀机。 竹下武藏退到那四人身边之时,高喊了一句,“伊贺离火阵!” 身后的那四人听他发出号令,一同掷出几枚烟雾弹,“轰”地一声,地面生气了白sè的烟雾,烟雾散去之后,飞扬面前是一片通红的火光,竹下武藏在内的五人踪影不见。 飞扬正仔细地看着,忽然听到脑后生风,他急忙向右一躲,“砰砰砰!”,数十枚手里剑落在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 紧跟着眼前火光大盛,直晃他的双目,同时身后有破风声传来,他向旁一闪,只见一把刀从他身侧刺过,却不见有人影。 飞扬一见此状心里有了计较,原来对方这阵法是借着火光隐遁身形,说白了就是障眼法而已,看来这伊贺派的阵法不过如此! 再一次火光闪过之时,两把刀同时刺过,飞扬借助心中感应侧身躲过,“啪啪”,早已蓄势待发的弹腿连续踢出,两名忍者被先后踢中太阳穴,相继毙命。 没几分钟剩下的两名忍者也被击毙,谁知一名忍者倒下之后,身后竟是一片火光袭向飞扬,飞扬微一闭眼向旁躲闪。 “唰!”,另一名倒下的忍者身后亮起了一道刀光,“暗影幻夜刀!”,竹下武藏隐匿了许久的身影出现,一道刺向飞扬的心口。 原来竹下武藏见到伊贺离火阵已经被破,便以那两名忍者为诱饵,故意让他们现身,以牺牲他们的xìng命为代价,换来这等待已久的致命一刀。 林飞扬微闭的双眼看到刀光一闪时躲避已然来不及,他情急之下右手如电一把攥住了对方的刀尖一使劲儿,刀一下失了准头深深地刺在了飞扬的左肩之上。 飞扬一脚侧踢踹在了竹下武藏的腹部,“噗!”,竹下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那把刀也随着他抽离了飞扬的肩膀。 “嗯,”飞扬一声闷哼,咬牙一挺,就要追上前将他击毙。 “獒!”“啊!”就听到多吉急促的叫声和帐篷那里传来一声惊呼! 飞扬转目光望去,只见两个黑影分别制住了梦蝶和彭措村长,罗汉肩上中了两镖,同时也一拳击在挟持彭措的那个黑影身上,多吉像是扑了一下没攻击着黑影,立着身子瞪着眼看着对方。 那人口鼻窜血,撇下了彭措村长,扔出一个烟雾弹,白烟过后,林飞扬已经到了近前,再看那两个黑影、竹下武藏和秦梦蝶全部消失不见! 注:手里剑,类似飞镖,就是俗称的忍者镖。一般分为八方、六角、十字、三角以及“卍”字型手里剑,掷出后在空中会围绕其几何中心旋转,因此轨迹稳定,在近距离能够保证一定的jīng度。手里剑主要依靠锐利的角杀伤敌人,杀伤力有限,所以忍者会在每个角上都涂上剧毒,是很危险的暗器。 ; 第十九章 交易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林飞扬站在帐篷之前,身边飘散着凌乱的白烟,彭措村长虽然已被罗汉救下,但罗汉也中了对方的暗器,更为要紧的是,梦蝶不见了! 罗汉的脸sè苍白,隐隐透出一股黑气,身体晃了两下,最终没能挺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罗汉!”飞扬急忙纵身到了他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伸出三指搭在了罗汉的脉门上。 飞扬替他一把脉,这才察觉他体内的气息紊乱,再看看他脸上的黑气,知道刚才罗汉中的镖上有毒。 他急忙点了罗汉几个穴道,拔出毒镖,替他清除了伤口上的毒血,这才嘱咐罗汉坐好,暂时不要运功和活动。 “刚才是怎么回事,罗汉?”飞扬心中有些疑惑,他当时一直注意着四周的环境,如果有人潜到帐篷附近他不会发觉不了,怎么会有人不动声sè地掳走了秦梦蝶。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关注你,和那rì本人打斗,忽然感觉脚下的泥土,似乎动了一下,紧跟着身后的帐篷内,窜出了黑影,梦蝶和彭措,当场就被制住了!”罗汉伤势不轻,说话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把事情经过讲完了。 “好,原来是这样,你休息吧。”飞扬沉思了一会儿,弄懂了其中缘故,站起了身子。 他回身又看了看彭措村长和多吉没事,他这才转过身来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动。 正在这时,山坳的高坡上竹下武藏的身影又闪现了出来,“林先生,要是现在再和你做交易,我想你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哦,你居然还敢出现,还想着经卷呢?你的同伴呢?”飞扬边问边向前走着,左肩的伤口上还不断地渗着血,他眼睛盯着对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林先生,请停下脚步,不要再往前靠近了,我承认确实低估了你,我们一行九人,八个中忍加上我这个上忍,设下阵法都没能打败你,不论林先生的腿法还是刀法,在下都十分佩服!” “我在jǐng告你一次,不要再往前靠近了!”他说着话发现飞扬的脚步仍未停下,心中一阵紧张,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如果我有事,那位秦小姐肯定会为我陪葬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另一个上忍和你的手下在哪里?”对方的戒备心很强,看来不能出手就将他擒住了。飞扬想到这里止住了脚步,锐利的眼光紧盯着他。 “你,你怎么知道还有一个上忍?”竹下武藏瞳孔缩小,脸sè剧变,对面前的敌人更加恐惧。 “很简单,你们死去的忍者身上都没有第二处伤口,第一次潜到我身边的忍者中了我一刀却逃掉了,你们所谓的中忍根本承受不住我的一击!”飞扬看了看对方那惊惧的表情,接着往下说,“之后你出现和我做交易,交易不成想借着所谓的伊贺离火阵将我击杀,你甚至不惜牺牲两个手下,以他们为饵这才对我发动致命的一刀,同时那受伤潜逃的上忍和另一名中忍掳走了我的朋友,他应该jīng通忍术中的土遁,对吗?”飞扬说完了自己的分析,仰起了下巴看着高坡上的竹下武藏。 “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身手和反应不说,头脑如此冷静,不行,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不然…”竹下武藏心里暗自想着,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慌张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对手。 “现在你们想怎样交易?”林飞扬轻蔑地看着他,神态倨傲,就像猎豹看见了羚羊一般。 “那本残卷想必是在林先生的手上把!明天清晨咱们在前面的飞鹰崖上见面,你带着残卷到那里换回秦小姐!”他得意地指向前面的山崖。 “可以,但你必须先把毒镖的解药给我!”飞扬一伸手,认真地看着对方,语气中没有半点商量的成分。 “好吧,”竹下武藏思索了一下,现在还不能惹怒对方,毕竟残卷还在这个可怕的敌人手里,“为表示我的诚意,解药给你!”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了飞扬,转身一纵,“林先生,咱们明早飞鹰崖见!”这句活随风飘来,人影已在远处。 清晨,云雾在山中缭绕,飞鹰崖三面绝壁高耸入云。 林飞扬缓缓地走上了飞鹰崖的崖顶,身上的大衣随风飘摆着,左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他清澈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定和自信,环视了一下崖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神情。 “怎么,还藏头露尾吗?” 咻地一声一条手指粗细的钢索从对面的山崖弹shè过来,钢丝前端是一枚特制的钢钉,钢钉钉在了飞鹰崖的石壁上。 紧跟着,竹下武藏和一名手下顺着钢索滑到了飞鹰崖边,一纵身落在崖上,和飞扬保持着一定距离,“呵呵,让林先生久等了!” 最后另一名上忍揽着秦梦蝶的腰也到了崖上,梦蝶不知被施了什么手段,还在昏迷着。 “倒是难为你们了,我们只是见面做个交易而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林飞扬看到对方这么谨慎,心中暗自打着盘算,面上却未露声sè,只是淡淡的一笑。 “没办法,谁让林先生的身手这么高,我们只能计划周密,不然只怕拿到经卷也没命下这飞鹰崖!”竹下武藏面上陪着笑,心里却提高可jǐng惕。 “我的朋友怎么样?如果她有什么事,你们就别指望能够拿到经卷!”飞扬看了一眼另一个上忍,看到他揽着梦蝶纤腰的手眼神透出了一丝杀气。 “没事,我们也是怜香惜玉之人,秦小姐这么一个妙龄佳人,我们怎敢唐突呢?”那家伙脸上堆满了笑,越发让飞扬动了杀机。 “难道你们想让我那残卷换一个神智昏迷的人吗?”飞扬按奈住心中的怒火,脚尖悄悄地指向那家伙的方向。 “哦,这个好办!”那家伙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塞到了昏迷的梦蝶嘴里,接着一枚有毒的暗器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没有两分钟,梦蝶悠然醒转,她看了看身边,目光又望到了对面飞扬的身上,“飞扬…” “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那家伙一比划手里的毒镖威胁道。 “梦蝶,不用怕,一会儿就没事了!”飞扬眼中透着柔和的目光,随即一转脸那一丝柔和转瞬不见,“咱们怎么交换?” “当然是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一手交货,一手交人!”竹下武藏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认真地注视着对方。“我派手下过去拿,你交出残卷我们同时放人!” “不行,你前面已经牺牲过两个手下,我对你们民族的人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方式已经见识过了,很卑鄙我不想再见到一次!”说着飞扬一板脸,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了看那个手下。 那人听到飞扬的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见到他锐利的眼光shè来,又向后退了一步,偷眼看了看竹下武藏,身子轻微发抖。 林飞扬的眼中充满了轻蔑的目光,转目又盯上了竹下武藏,“要不,你亲自来!” ; 第二十章 猎杀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竹下武藏听到林飞扬那清冷的声音,又看到对方盯向自己目光中那浓郁的杀气,下意识打了个冷战,毫不犹豫地转过目光看向另一个上忍。 “你去交换!” “我,”另一个上忍略有迟疑,但竹下武藏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人,“是!”他只好执行命令。 那家伙小心地挟持着梦蝶一步步走近飞扬,浑身上下都绷紧了弦,目光寸步不离紧盯着飞扬。 梦蝶眼睛也紧张地望着飞扬,流露出期待的目光,飞扬冲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她这才放下了心。 5、4、3、2、1,终于到了飞扬近前,他拿着暗器的右手青筋都暴了起来,他伸出了左手,“残卷呢?”左手缓缓伸向飞扬。 林飞扬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黄绸布,布里包着那装着残卷的锦盒,他让对方看了一眼,然后递了过去。 那家伙左手抓住了黄绸布包,右手的暗器一撤,在背后推了一把梦蝶,“人还给你!”拽过东西向那钢索的方向急急退去。 飞扬一手揽过梦蝶的纤腰,右脚早就蓄势已久,“啪”地一下踢向了那家伙,截断了他和钢索之间的退路。 竹下武藏和那名手下也匆忙退到崖边,“把残卷给我!”他厉声喝道! 那家伙无奈把手中的黄绸布包扔向了竹下武藏,继而向腰间摸去,他想掷出烟雾弹借着掩护逃命。 谁知飞扬的脚如影随形到了他的身边,他只好往旁一闪,勉强使出了遁术,一下消失了。 飞扬此刻已把梦蝶拽到了身后,他轻蔑的一笑,一抖手三把飞刀同时飞出,shè向了三个敌人。 紧跟着飞扬又是一脚踢在了某个方位,“嗯,”一声闷哼那个上忍又现出了身,他拼命一闪飞刀擦着他的脖子掠过,shè空了! 竹下武藏的那名手下刚要上钢索,一把飞刀迎面钉在了他的心口,他身子一震立时毙命,身后的竹下武藏顺手将他一推迎向了第二把飞刀,同时竹下一飘身右手拿出铁爪扣住了钢索,一抖手就要逃命。 哪料到第一把飞刀透过手下的心口shè向了悬在半空的他,而第二把飞刀在空中画了个弧线并没有shè向挡在他身后的手下身上,而是直接shè向钢索之上。 飞刀竟然在空中改变了方向,竹下武藏一下子被吓得魂不附体。 他左手还拿着残卷,右手也搭上了钢索若是松手来挡飞刀自己就得摔下悬崖,他被两道白光一晃,心中一急,咬着牙后背向后一挺。 “噗,噗!”,两把飞刀扎在了竹下武藏的后背,“噗…”他脑子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嗓子眼发甜,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竹下武藏晃了晃脑袋,咬着牙一发狠,一荡手中的铁爪,身子飘向了对面的山崖。 此刻的飞鹰崖顶只剩下了飞扬、梦蝶和另一个上忍,那家伙往后一退摆好了拼命的架势,“林先生,看来你的飞刀也不怎么样?” 谁料林飞扬根本看都没看他,一转身拉着梦蝶迅疾地往下山的路跑去。 那家伙一下子愣了,飞扬竟然肯放过自己,他正在寻思间,“噗!”一把飞刀shè中了他的后心,正是刚才那把被他躲过的飞刀! 他双眼瞪圆,低头看了一眼胸前透出刀尖的那把滴着血的飞刀,脸上布满了惊恐和和质疑的表情,瞳孔瞬间散开,停止了呼吸。 林飞扬拉着梦蝶到了山下,见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罗汉、彭措、多吉和幼崽。 “梦蝶,你没事吧?”罗汉急忙迎上前,关切的看着她。 “没事,”她转脸看了一下身边的飞扬,目光中尽是疑惑,“可是,那个挟持我的可恶家伙…” “放心,竟敢掳走你,他活不了!”飞扬在交换前就盘算好了如何出手,按师父传授的方法用巧劲儿和暗力发出了飞刀。 “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抢回经卷,竹下武藏受了重伤一定跑不远,肯定会在附近找地方藏起来疗伤。”林飞扬说着拿出了昨天那瓶解药,把瓶子递到多吉鼻子跟前。 “獒!”多吉嗅了嗅,冲着飞扬叫了一声。 “好,多吉,那家伙就在那个方位,咱们要快些!”飞扬转身指着对面的山崖,回过头看看多吉。 “獒!”多吉答应了一声,飞快地向那个方向跑去。 “你们带着幼獒在后跟着。”飞扬匆匆交代了一句,纵身跟上了多吉,疾奔而去。 一个黝黑的山洞里,竹下武藏拔出飞刀上了药,匆匆的包扎了一下,急忙运功调息。 他知道另一个同伴肯定阻挡不了林飞扬,这时对方肯定在寻找自己,他必须赶紧调养伤势,等气血调匀时,他要立刻逃命,现在的情形攻守双方已然易位,自己变成了对方的猎物。 竹下武藏足用了将近1个小时的时间,这才将体内的伤势压住,气血也逐渐平稳,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山洞口儿。 他身体贴在洞口的石壁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这才缓缓地走出了山洞。 这时已是上午9点多了,阳光透着树荫洒在土地上,空气格外清新,竹下武藏看看四周并没有林飞扬的身影,紧张的心这才放下。 唉,此次行动自己带着另1个jīng通遁术的上忍,还有7个中忍里的佼佼者都险些没完成任务,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那家伙真难对付呀! 还好任务完成,自己回去后可以受到伊贺派,甚至是靖魂社的奖赏,没准儿会再传授自己更高深的忍术或是刀法。 想到这里他心里美滋滋的,从怀里拿出那个黄绸布包,解开后从里面拿出锦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经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竹下武藏把经卷收好,挺起胸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嘿嘿!”他得意地笑了两声,心里暗自说道,林先生,再见! “给你留下了死前做个美梦的时间,你是不是应该先谢谢我?”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身后的上方响起,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啊,林飞扬!”竹下武藏心里一阵慌乱,急忙转过身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山洞的顶部站着一人,那人双手抱在怀里,脸上充满了阳光般的微笑,一脸戏虐和不屑地表情,身边立着一只高大的獒王,却不是林飞扬还能有谁? “你,竟然追到了这里,哦,这该死的藏獒?”竹下武藏心中一凉,从腰间拔出了那把沾有飞扬鲜血的钢刀,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多吉,这狗rì的在骂你呢,我来替你出气好不好?”林飞扬一笑,低头看看身边的獒王多吉,“獒!”多吉冲飞扬叫了一声,转过头瞪着下面的竹下武藏。 “你虽然在临死前享受了阳光和新鲜的空气,但你那所谓的暗影幻夜刀在这阳光下也同样没了掩护,还要垂死挣扎吗?”飞扬纵身到了地面,向前慢慢逼近,脸上洋溢着chūn风般的笑容。 “看来你并不了解我身后是什么样的势力,你杀了我,伊贺派和靖魂社都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会有人找你报仇的!”竹下武藏双手握着刀,歇斯底里的吼着,一边后退一边威胁着对面可怕的敌人。 “靖魂社,什么东西!”林飞扬不慌不忙地重复了昨晚的那句话,坚毅的目光中流露出浓郁的杀气,每当听到面前的这个小鬼子说出那个组织的名字,他都会有感到一种莫名的厌恶。 “八嘎!”竹下武藏怒吼着扑向林飞扬,刺出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刀。 ; 第二十一章 活佛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傍晚,林飞扬一行人终于在彭措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山顶的古庙,吃过了晚饭在寺中僧侣的指引下,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等待第二天觐见贡丹活佛。 “谢谢你飞扬,我们终于把残卷送到了这里,完成了老爸多年的心愿,也算报了贡丹活佛传艺之恩!”坐在屋中桌边的秦梦蝶望着眼前俊逸的飞扬,想起了远在香港的父亲,心里生出很多感触。 “其实我反倒要感谢秦老先生和贡丹活佛才对!”正在喝茶的飞扬放下了茶杯,注视着对面粉雕玉琢一般的人儿,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嘴里说了这么一句。 “哦,为什么?”梦蝶一愣,手托着下巴,大眼睛里露出迷惑的神情,看着对方。 “如果没有残卷我就不会到xī zàng来,也就不会在此地巧遇师父,而且,”飞扬细数着着这一路的收获,再看对面的梦蝶时话锋一转,脸上洋溢出chūn风般的微笑,“而且我也不会遇上你!” “讨厌,花言巧语!”梦蝶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 “谁花言巧语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林飞扬一把抓过了对方的小手,心里砰砰直跳,认真地看着对方。 “行了,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人家是给你开玩笑的!”梦蝶嫣然一笑,抬起了头看到对方的眼神,飞扬的目光里充满了真诚和火热,她一下子陷入了迷乱之中,小脸通红,情不自禁的缓缓闭上了双眼。 看到梦蝶那迷人的样子林飞扬的心险些跳了出来,他愣住了,许久才站起来俯下身去嘴唇在梦蝶的额上吻了下去。 吻过之后他长长地出了口气,缓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光还停留在眼前这个印在自己心中的女孩脸上。 “咦,”随着他坐回椅子的同时,目光也随之略有移动,看到了梦蝶露出一截如雪般的脖颈,上面挂着依旧是上回看到的那串碧绿的玉石项链,当目光和那项链接触时,他心中又产生了上次的那种微妙的感应。 “怎么了,”梦蝶听到他的惊讶声,抬起了羞红的脸,睁开了双眼,她原本以为对方会亲吻她红润的嘴唇,谁知他只是亲了自己的额头,这个木纳的家伙。 “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梦蝶抬起头看到他的目光有些怪异,张口问了一句。 “你那项链有些奇怪?”飞扬的的目光依旧盯在那玉石项链上。 “哦,你说的是这个?”梦蝶从脖子上取出了项链,那碧绿的玉石链子下面是一件美丽的坠子。 那项链的坠子是一个水晶饰物,倒三角的形状,像一座小山似的,在灯光下闪烁着五颜六sè的光芒。 飞扬仔细地看着,不过心中再也没出现那种莫名的感应。 “这个是我小时候,老爸送给我的,我一直随身带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梦蝶说着看看手中的项链,又抬起头看着飞扬。 “哦,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飞扬收回了盯在项链上的目光,心中若有所失。 两人换了话题聊了起来,直到夜深了飞扬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梦蝶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脸上挂满了甜蜜的笑容,小手摸着刚才被飞扬亲过的额头,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洗漱完毕,跟着僧侣来到了一间禅房门外,僧侣通报之后请几人进屋。 彭措村长带头脱下了鞋子,领着他们走进了禅房。 禅房正中摆着一个杏黄sè的蒲团,蒲团之上端坐着一位仈jiǔ十岁的老僧,老僧两道白眉斜飞入鬓,双目微合,坐在那里让人有一种肃然起敬,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不用说这就是贡丹活佛了。 “彭措拜见活佛!”彭措说着带着众人恭敬地行了礼,然后上前为贡旦活佛敬献了事先预备好的洁白的哈达。 贡丹活佛招呼他们坐下,僧侣端上了茶水,“你前两天叫人给我传信儿,就是这几个年轻人从狼群中救回了庙里的多吉?”贡丹活佛看了看飞扬等人,目光转向彭措村长,询问道。 “正是他们,要不然多吉和它的幼崽就要被狼群残害了!”彭措身体前倾,目光低垂,回答了活佛的话。 “多谢几位尊贵的客人!”活佛看着几人微微点了点头。 飞扬看了看身边的梦蝶,把那黄绸布包递给了她,梦蝶会意伸手接过,“您客气了,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是家父秦云正托我给您带过来的!”一边说着一边躬身上前双手举过头顶,递给活佛。 “秦云正?”活佛伸手接过秦梦蝶双手递过来的黄绸布包,打开之后又开启了里面的锦盒,那本莲花生大师注写的大圆满密法的残卷出现在贡丹活佛眼前。 莲花生大师,原本是印度僧人,是建立藏传佛教前弘期传承的重要人物,xī zàng密宗红教开山祖师,常被尊称为大师、大士、咕噜仁波切(意即上师仁波切)等。 公元八世纪后半期,莲花生入藏,把佛教密宗传入xī zàng,帮助xī zàng正式建立了佛教传播的基础,因此受到藏族人民的爱戴,尊奉他为藏密的开基祖,是宁玛派的传承祖师。 贡丹活佛当年在一件古刹研读了那本大圆满密法的残卷,对佛法领悟颇多,这才在当年发下宏愿要找到这本经卷的残卷,从而能更好地弘扬佛法。 他多年遍寻名山古刹一无所获,将此事引以为憾,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竟然真的看到了这本残卷,饶是贡丹活佛如此高深的造诣和修为,也忍不住心生感慨,他诵了一声法号,将经卷收好放在一旁,目光看向了秦梦蝶。 “你说秦云正是你的父亲,他还好吗?”贡丹活佛想起了自己当年传授医术的那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 “家父还好,只是身体有些小毛病,故此不能亲自送来此物,还望活佛见谅!”梦蝶躬身代父施礼。 “他有心了,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莲花生大师著写的这本残卷,回去后代我多谢你的父亲!” “哪里,家父常常念及您当年授艺之恩,每次提起都热泪盈眶,直至不久前这才把这本残卷找到,心中十分愧疚!”梦蝶曾多次看到父亲为此经卷黯然伤心,听他提到贡丹活佛时颇多感动和敬仰,因此对面前这位活佛也甚是尊崇。 ; 第二十二章 灌顶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这串天珠经我加持带在身边多年,你回去后转交你的父亲,可为他祈福祛病!”活佛说着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珠子,递给了秦梦蝶。 梦蝶躬身上前双手接过,然后慢慢退到原先之处坐下,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林飞扬,转过目光对活佛指了一下飞扬说道,“其实这次要多亏了他,不然我也不能把这本残卷送到您的手上!” 梦蝶天xìng聪慧,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贡丹活佛为心上人亲自祈福。 “不错,这次在山下我们还曾遭人截杀,要不是飞扬在,别说经卷,恐怕我们都见不到您了!”一旁许久未说话的彭措村长言辞诚恳,看着活佛补充着梦蝶的话。 “哦,先是救了护庙的多吉,又一路护送经卷到此,可见你这年轻人与我有缘!”贡旦活佛仔细的打量着林飞扬,看了半天,这才对众人说:“你们都先去吧,我有话对这年轻人说!” 梦蝶等人听到贡旦活佛的话不敢怠慢,起身缓缓退出了禅房,随手关上了房门,禅房中只剩下了活佛和林飞扬;两人。 “施主近rì杀伐太重,徒增了许多戾气,影响了你的心境,恐对你rì后修炼无益,rì后心中切记要常存善念,不可多造杀孽!”贡旦活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语重心长的劝诫道。 “是,多谢活佛教诲,今后我会注意的!”林飞扬听活佛一语道破了自己近期修炼心境上的一些阻滞,忙谢过对方。 “看你的修炼像是到了某种阶段的瓶颈之处,想是不出几年即可突破,但是却没能打通体内中脉,影响了进度,故此进展缓慢,可是这样?”贡丹活佛刚才仔细观察过他,故此看出了他修炼中存在的问题。 “不错,活佛您说的正是我现在修炼中最大的困扰,不知可有什么办法能够打破瓶颈,请您赐教!”林飞扬见活佛一语道破了他的困惑,心中十分佩服对方的修为和眼力,抬起头诚恳的看着对方。 “我们藏家密宗和你修炼的道家法门不同,讲究灌顶之法,可助接受灌顶之人迅速打通体内中脉运行时,诸条经脉之间的阻碍。同时接受灌顶之人也可感受到体内真气的运行变化,rì后再以本身功法勤加练习,迅速打通中脉,中脉一通,其余百脉俱会先后自通!”贡旦活佛讲述了一遍密宗灌顶,打通中脉的具体方法。 “你既与我有缘,我可为你施灌顶之法,助你打通中脉,可好?”贡旦活佛慈祥的面容看着眼前的林飞扬,微微一笑,垂声询问。 “既如此,我先谢过活佛,就请活佛为我施那灌顶之法!”林飞扬听完了贡丹活佛的方法,心生感激,目光中充满了热切期待的目光。 要知道想让一位佛法高深的活佛亲自为人灌顶,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际遇。 贡丹活佛让飞扬坐好,然后来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按在了他头顶的百汇穴上,运气功法之后,一股暖洋洋的热流沿着经脉注入了飞扬的体内。 林飞扬盘膝坐着,闭目凝神,只觉头顶一股十分舒畅的热流缓缓地注入了体内的经脉,这股热流由少到多,由慢到快,最后沿着中脉的轨迹循序贯通到底。 飞扬体内经脉之间的阻滞大部分都被冲开,他的脑子顿时变得通明无比,经脉、肌肤甚至毛孔之间都感觉十分舒泰。 许久之后,贡旦活佛这才收回手掌,坐回了自己的蒲团之上,看上去显得十分疲惫,他低垂着双目缓缓调息。 林飞扬借着贡旦活佛那股助力把真气在周身运行了一遍,然后刚才活佛打通的中脉再次运行了一遍,这才将真气收回丹田,缓缓收功,张嘴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了双眼。 “多谢贡丹活佛为我灌顶,飞扬感激不尽!”林飞扬看着对面神情疲惫的活佛,心中对这位活佛升起无限的感激和敬佩之情。 过了好半天,贡丹活佛这才调息完毕,这次的灌顶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可不像对常人的那种灌顶祈福。 “这是你我有缘,你也不必如此多礼!rì后切记心中多存善念,少动杀戮,这才能够不影响你的心境,早rì突破现在的瓶颈,进入真正的道门!”贡丹活佛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慈祥地看着面前的林飞扬,语重心长地劝诫对方。 “好了,我也要调息片刻,你也先去吧!”贡旦活佛又说了一句,手微微一挥,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林飞扬倒退了几步,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禅房,顺手关上了房门,转身就要回房间。 “这么长时间,没事吧?”那个俊俏可爱的丫头见他关上了禅房的门,猛地跳出来,白里透粉的小脸儿上尽是关心和急切。 “多谢你,这次贡旦活佛赐予我一场天大的造化!”林飞扬一把抓住了秦梦蝶的小手,神情异常激动,对她毫不忌讳地表示了亲热的举动。 “干嘛,大庭广众的,又是在这佛门圣地!”梦蝶那粉嘟嘟的小脸微微一红,心中却是美得找不着北,她略低着头偷眼看着林飞扬。 林飞扬也没管过往僧侣的目光,牵着秦梦蝶的手一直回到了住宿的房间,在桌旁坐下这才松开了手。 “你干嘛,一直抓着人家的手不肯放,让庙里的僧侣和罗汉、还有彭措村长他们看见多难为情!”梦蝶托起了下巴,双眼紧盯着面前的飞扬,那种难得的小女儿心态又浮现在她粉突突的脸上。 “嗯,没事,只是真情流露而已,秦大小姐要是不喜欢,以后我改正,再也不敢了!”林飞扬俯下了身子凑近了梦蝶的身边,故作调侃的看着对方。 “改什么改,你,”梦蝶的脸由粉变红,突然发现对方眼神中的意味,“你笑话我,我不管!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我试试!哼!”大小姐终于找回了感觉,耍起了小脾气,一瞪眼看着林飞扬,目光中却尽是柔和撒娇的神sè…… 两天后林飞扬一行人向贡旦活佛辞行,下山回到了藏村,他们看过了桑珠嬷嬷又到坟前祭拜了于清和贺文轩,第二天离开藏村返程回深圳。 路上林飞扬说要去顾家看望顾千军的父亲,几人就改变了回程方向,秦梦蝶在中途给家里回了个电话,想给父亲说残卷已经交到了贡旦活佛的手上,谁知打完电话她就哭得跟泪人似的。 回来后她向林飞扬辞行,说家里有急事,飞扬问用不用和她一起回去,梦蝶知道他要去看的人很重要就推辞了,让他先忙完再去香港找自己。 一行人到了四川,秦梦蝶也没管罗汉和胡一条在场,哭抱着林飞扬,好一会儿才不舍地和他分别。 胡一条开车载着梦蝶回了深圳,林飞扬和罗汉买了票坐上火车直奔顾千军的家乡。 火车缓缓地行驶着,林飞扬无jīng打采地看着窗外,想着心事,他想起了这一路的情形,他和秦梦蝶之间的点点滴滴…… 梦蝶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走得那么匆忙? 顾千军的父亲怎么样了?秦川、史坏、雷震天这几人又怎么样了? 竹下武藏口中的“靖魂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这一系列的问题映入了林飞扬的脑海,他不断地思索着…… 感谢广大热心的读者,谢谢对烽火飞扬的支持!请看烽火猎奇的第三卷《宝藏疑云》。 ; 第一章 老大归来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来,老大,咱们干!”兄弟再次重逢,顾千军心里高兴,看着飞扬和罗汉再次举起了酒杯。 “干就干,谁怕谁!”罗汉醉眼惺忪,左手端着酒杯,右手的筷子夹起了一片肘子,还没送到嘴里就掉在了桌上。 林飞扬左手夹着一支香烟,右手也举起了酒杯,“来,千军!为老人家身体康复咱们干了这杯,不过,剩下的那瓶酒可不能再开了!不然的话大家可都要醉了!” “醉就醉吧,怕什么,今天,咱们哥三儿,一醉,方休!”罗汉终于夹起了那片掉在桌上的肘子,一下塞到了嘴里,抬头看着飞扬和千军,此刻的他已经喝高了,很是兴奋。 桌子上摆满了菜,地上放着三个二锅头的空酒瓶,烟头、花生皮、鸡骨头、鱼刺扔的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林飞扬从藏区回来,带着罗汉直奔了顾千军的家乡。 到了顾家这才知道,顾千军的父亲做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老人家身体恢复的不错。 顾千军瞒着父亲,说做手术和住院治疗的钱是林飞扬给的,现在飞扬离开了rì本,他叔叔给了点本钱在香港做生意,生意挺红火,rì子过得挺好。 这不,老爷子出院也有些rì子了,闲着聊天时也很想念林飞扬,一直嚷嚷着过段时间让千军带着他到香港去看看飞扬。 话说了没几天,林飞扬就带着罗汉来到了顾家。 见到老爷子身体没事。林飞扬也是十分高兴,嘘寒问暖陪着老两口聊了大半天。 两个老人吃完了饭见孩子们高兴,回屋早早休息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个。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顾千军看看父母都睡着了,这才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哥三儿一边喝一边聊。 不知不觉三瓶二锅头下了肚,林飞扬和顾千军讲了分别之后的经历,罗汉也在一旁补充。 当他听到老大和罗汉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心里觉得新鲜刺激,直恨自己没在当场。 “老大,什么时候咱们一块儿去趟香港,看看大嫂和你那未来的大夫老丈人?”顾千军点着了一根儿烟,打开了最后一瓶酒,给林飞扬和罗汉倒满了。 “去你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回头见着人家梦蝶可别瞎说话,免得让人家笑话,说我身边一帮大老粗!”飞扬有些不好意思,捶了顾千军一拳,“来不提这个了,咱们喝!” “就,就是,喝,喝酒!”罗汉是真喝大了,舌头打着卷,说话都说不清了,他一拿酒杯,谁知手一滑杯子摔在了地上,杯子碎了,酒洒了一地。 “你这小子,块儿头最大,酒量就这么点儿,来,我给你换个杯子!”顾千军起身去拿了一个杯子回来,却看见罗汉已经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哎,这臭小子,说睡就睡了,来,老大搭把手,把他搀到床上!”顾千军看看进入梦乡的罗汉,怕他着凉,招呼飞扬一起把他搀到了床上,给他脱下鞋子和外衣,盖好了被子,两人这才回到了桌前。 “来,老大,咱哥俩儿接着喝!”顾千军举起酒杯望着飞扬。 “干!”飞扬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想想不久前两人在rì本时喝酒,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林飞扬感叹人生,不由得想起了另外的几个哥们儿。 “千军,你们一起回国秦川、史坏和震天他们怎么样,一想起以前的事还真有点儿想念他们,哥儿几个过得还好吧!”林飞扬看着窗外,想起了那些弟兄们在一起的rì子。 “嗯,”顾千军递给飞扬一支烟,顺手点上之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儿,抽了一口看看老大,“秦川那小子说什么回去研究祖上传下来的绝活儿,不能让祖宗们的绝艺失传,将来自己也能成为一名专业的‘地质学家’!” 他端起酒杯和飞扬又喝了一口儿,接着往下说,“这小子倒还算有良心,前些rì子还来了呢,隔三差五的掂两瓶酒拉着震天一块儿来看我,不过近期他也没再来过。就他妈史坏那小子有异xìng没人xìng,发了财回来没几天就和好几个娘们儿鬼混在了一起!我们这些老战友就秦川见过他几回,每次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人,人家讲话那叫每天夜里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这不前一阵子听秦川说他和一个新认识的娘们儿去什么泰国旅游去了,有钱烧的,妈的,狗改不了吃屎!哪天等老子见了他非好好熊他几句不可!” “唉,算了,你说他能管用吗?从香港回来时我还嘱咐你们几个不要露富,谁肯听呀?”飞扬吐出一口烟,劝着顾千军。 “唉,是呀,都是在家闲不住的主儿,要是有事情做,这伙子弟兄们还是挺不错的,配合也挺默契!嘿嘿,我说老大,现在我爹身体也没事了,咱们回头再干点儿啥?”顾千军说这话时看看飞扬,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目光,一脸的坏笑。 “你小子又想发什么坏呢?我可告诉你,当初那是你爹他老人家需要手术费咱没办法,今后可不许再往这方面打什么主意!”林飞扬一看这小子那个样,心里有些担心,知道这帮子人就顾千军的胆子最大,可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那样只会给家里人带来麻烦。 “那老大,我原先的工作也丢了,虽说上回咱们弄到的钱不少,不变着法儿可劲儿造一辈子也花不完,不过我这年轻轻儿的总不能在家无所事事,一边败家一边混吃等死吧!”顾千军见飞扬有些生气,他也就换了一种语气,直说得自己像什么当代杰出有为青年似得。 “是呀,你们这帮子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手里又有了几个糟钱,天天这么闲着早晚得惹出祸来!你也别着急,先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好好伺候伺候老爷子,给我点儿时间好好琢磨琢磨!当初我在香港买房子也是有这个打算,那里的机会多,回头咱们正儿八经的干点儿正事!”林飞扬看着眼前的顾千军,心里面想起了另外几人,他抽着手里的烟陷入了沉思…… ; 第二章 再见活宝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就这样,林飞扬在顾千军家里住了两天,他和罗汉由千军陪着,每天除了看看老人家,陪着他们说会儿话,剩下的时间每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倒也过得快活。 第三天晚饭时间,顾千军弄好了几个菜,他家老爷子这阵子身体不错,自告奋勇要给飞扬他们弄个汤喝,老太太也跟着去帮忙了。 顾千军刚打开了酒瓶,院子里有人敲门,顾千军的老妈去开了门。 “阿姨,还没开饭吧!我这拿着菜和酒呢,今天专程来看您二老的,叔叔在屋里呢?”林飞扬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还没呢,来得正好,还拿什么东西?”顾千军的老妈急忙叫那人进屋。 “呦,您看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吃饭,叔叔您怎么亲自下厨了,千军这小子真太不不像话,自己在屋里一口小酒一口菜的,让您老人家亲自下厨,您这是要做汤啊!用我帮忙吗?啧啧,倒是别说您老的身体还是真棒,这才几天没见呀,就想年轻了几岁似的!”这人对顾家很是熟悉,听顾千军老妈说还没开饭,一溜烟儿钻进了厨房,看到老爷子立马打起了溜须。 说话这人嗓门还挺大,说到这儿似乎提鼻子闻了几下,“哎,您别说,就您熬的这汤提鼻子一闻,不是香,那是相当香,那些大饭店的厨子也就这水平了,没准儿还不如您老呢!”这人还越说越来劲儿,给老爷子戴的高帽儿只怕此刻已经堆到了房顶。 “去,快进屋吧,千军他们正要喝酒呢!”老爷子被他捧得心里乐开了花儿,催他赶紧进屋。 “得嘞,老爷子我就不给您添乱了,嘿,这汤熬得没的说,那叫一个棒!等等,他们,还要喝上了,这又是千军哪路的狐朋狗友啊,我得瞧瞧去,您甭管了,进屋里我就熊他,这千军,不像话!” 那人臭贫着进了屋,一边进门一边想数落顾千军的不是,“我说千军,你这可有点儿不像话,咦,飞扬,你怎么来了,我还正寻思着这几天要找你呢,我说今天一出门就听见喜鹊叫,原来是贵人来了!哎,大块头儿你也来了,这多长时间不见了,我的亲兄弟!” 这人进屋之后小眼睛滴溜溜转着,一眼就看见了林飞扬和罗汉,把那到了嘴边的什么狐朋狗友之类的数落话一股脑儿咽回了肚子里,变成了一套拜年的嗑儿。 这家伙瘦了吧唧,贼眉鼠眼,一副尖嘴猴腮儿的样儿,嘴皮子賊溜儿,正是那活宝贝秦川! “你小子,整天他妈的没个正型,不是要熊我吗,来呀,接着给我垫砖儿啊?”顾千军瞪了他一眼,一拳就捶了过去。 秦川小身板儿滴溜溜一闪,抄起把凳子就坐在了飞扬身边,“飞扬挺好的吧,可把你兄弟我想死了!” 林飞扬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说你小子多好的材料呀,唉,可惜了了!” “你这话怎么说?”秦川刚抓起一把花生米要往嘴里放,听见了飞扬的话,小眼睛瞪圆了,好奇地看着飞扬。 “你说说,就你小子这口才,不去说相声不是屈才了吗?”飞扬说着话给他递过了一个酒杯。 “嘻嘻,我说也是,我是有这么个打算,飞扬你说说这怎么就没人请我上chūn晚呢?唉,郁闷呢!”秦川给自己倒上了酒,借着飞扬的梯子就往上爬。 “得了得了,我错了还不成,你小子还能不能聊天了!越说越上劲,甭贫了!咱们有rì子没见了,前两天我还跟千军提你了呢,来,走一个!” “来,走着!”几人举起酒杯,咕噜一下一杯酒进了肚儿。 “前两天我听千军提了你几句,你小子这阵子瞎忙活什么呢?”林飞扬放下了酒杯看着身边的秦川问道。 “哎,他懂什么?什么叫瞎忙活,你别听千军给那胡说,这段时间出了点儿事,我正寻思着怎么找你,谁知今个儿在这儿咱哥俩儿就见着了,这就证足以证明你我兄弟心有,心有灵犀啊!”秦川一撅嘴,白了一眼顾千军,抢过他手中的酒瓶给飞扬满满倒上了一杯,一仰脖儿喝了下去,目光中透着忧伤之sè。 “我去,你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还没两句正经话呢,这又开始了,谁和你心有灵犀,你那套玩意儿我可不敢恭维!这多少天没见你吧还是真想,可这一见着,你这倒霉孩子怎么就那么招人烦呢?”飞扬听到对方又在白活,心里高兴,手上也没闲着使劲儿捶了他一拳,和他逗着闷子。 “真的,我是真有事要找你商量,不知道你人在哪,这不就先来找千军了嘛!我,”秦川小眼睛都瞪圆了,正要解释,顾千军的父母端着汤进了屋,他给飞扬一使眼sè,闭上了嘴。 老两口见他们小弟兄聊得高兴,知道在场他们拘束,匆匆吃了几口饭,喝完汤就回屋早早休息了。 这会儿飞扬他们已经两瓶半酒下肚,秦川起身关上了房门,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凳子往飞扬身边又凑了凑,又叫顾千军和罗汉往一块儿坐了坐,拿过酒瓶给大家满上了酒,这才举起酒杯,“来,咱们哥几个先干一杯!” “你小子有话就说,干嘛弄得那么神秘,跟做贼似的,哦,不好意思,**小子还真是个贼,我可jǐng告你,别把老大和我们几个清白人家的孩子往沟里带!”顾千军看着秦川那偷偷摸摸的样子,连刺儿带骂地卷了他两句。 “这不是怕二老听见了cāo心吗?喝了这杯,我给你们说说,这回还真是有事要几个兄弟给我帮忙!”秦川脸绷着,语气也是非常严肃。 “叮!”四个人一起举起了酒杯,仰脖儿一饮而尽。 “这回你小子可以说了吧,到底想找我有什么事儿?”林飞扬见大家放下了酒杯,眼睛看着身边一本正经的秦川。 秦川脸上的忧伤之sè更重,他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几个人,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儿蓝sè的布来。 ; 第三章 妖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这块儿似布又似皮的图是水蓝sè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叠在一起整整齐齐的,颜sè很鲜活。 秦川让大家把桌上的东西都撤了,又把桌子擦了一遍,这才把那张图打开放在了桌上,整整铺了大半个桌子。 只见这上面绘制了一幅图,五颜六sè,十分逼真,图上描绘了一幅山水景致,画功出众,栩栩如生。 林飞扬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图,那东西入手极为柔软,但却说不出这是什么材料,做工极为考究。 秦川取过一瓶酒在画上均匀地涂抹了一翻.然后灭掉屋里的灯光,取出打火机嘭的一声点着了.一团蓝sè火焰顿时蔓延开来.火光之中那副图竟然诡异的变化成另一副情形。 画面上是一望无尽的汪洋大海,一只巨大的海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船身庞大,船首正面有威武的虎头浮雕,船舷两侧前端是庄严的飞龙浮雕,后端是彩凤浮雕,船尾上方绘着展翅yù飞的大鹏鸟。 船头上站立着许多人,为首的是一名官员,其他人站在官员身后.这画上的人物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海面上还有数个岛屿,其中有一个岛屿上还闪闪放着金光,依稀可辩‘关丹’二字。 这图上描绘的船只和人们身上穿的衣物都不是现代的产物,不知是出自哪个朝代。 几个人正看得入神,蓦然听见耳边隐然传来类似狼的嚎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现场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清冷的月光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妖图?”回过神儿来的罗汉瞪大了双眼。 “那狼叫声是从那图里传出来的?”顾千军环顾左右狐疑的问。 “嗯,正是从图里传出来的。”秦川脸上少有的凝重。 “这图的确有些邪气。”林飞扬仔细端详起来。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是你的祖上从哪偷的吧!”顾千军看看秦川,这东西不像是现代之物,一定是他那祖上从哪个墓中弄出来的。 “偷来的不假,但却不是我的祖上,而是我的师父!”秦川说到这儿,神情显得黯淡,闷着头抽着烟。 “你师父!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顾千军一愣,心中充满了好奇。 秦川又抽了两口烟,抬起头来看看大家伙儿,又叹了一口气,说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秦川退伍之后,分配到了一家工厂上班,由于年少轻狂得罪了一位领导,对方抓住他工作上一处失误,马上就把他开除了。 那个年头被单位开除就和有了案底一样,到哪都没人敢用他,他找工作四处碰壁,最后蹲在了家里。 后来他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天天胡吃海造,游手好闲,还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 很快秦川积蓄花光,借钱继续赌,结果是越借越多,有一次他被一伙儿债主堵住,一顿胖揍,好悬没要了他的命。 这时一位老人家出手救下了秦川,替他还了债并收留了他。 后来秦川才知道那位老人叫关七,是个独脚大盗,擅长开各种锁和机关,在这一行名声很大,被人尊称为关七爷。 秦川就拜了老人为师,老人也把一身的本事传授给了他。 从这以后,秦川就跟着老人家走南闯北,干了不少的大买卖。 前不久老人家接了一桩买卖,受人之托要到香港偷一件东西,对方给的报酬挺高,老人家就答应了。 他本想叫秦川一起去,可是这时秦川已经答应了顾千军去rì本,关七爷就只身一人去了香港。 秦川从rì本回来后的一天深夜,关七爷到了秦川的家,进门后一直神sè慌张,坐立不安。 秦川问老人家原因,老人一直没说,只是叫秦川不要出门,说是有人要对自己不利。 一连几天,关七爷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老人家有些咳血,起初并不在意,后来越咳越多,甚至开始吐血。 老人家的气sè越来越差,眼看就熬不住了,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徒弟。 原来那位雇主付了定金,把关七爷请到了香港,双方见面后那人请他到一处老宅中偷一个锦盒。 当天晚上他被一辆车载着兜了很多圈儿,最后来到了一座老宅子的后门,对方告诉了他锦盒藏放的地方,约他事成之后到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 关七爷下了车翻身进了老宅,按照对方所说的情况打开一道铁门的锁,潜进了藏东西的密室,打开了一道暗墙后面藏着的保险柜后,里面居然是一个小号的保险柜,关七爷一连开了两个保险柜和一个古式百宝箱,这才找到了一个锦盒,盒子里装的就是这幅图,他拿出图匆匆看了两眼放回盒中,揣在怀里迅速地出了老宅。 他按照约定到了那家茶楼的雅间交货,雅间内坐着那个雇主,屋内陈设简单,除了茶座之外只有一道墨绿的屏风。 关七爷一进那屋就觉得那屏风后似乎藏着人,这是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磨练出的一种本能的反应。 他感觉事有蹊跷,既然屋里还有人来了,为什么藏在暗处,莫非要对我不利? 关七爷多了个心眼儿,接过报酬之后,手伸进怀中,迅速地把图放入贴身的口袋,只把那锦盒拿了出来递给对方。 果不出所料,对方刚一接过锦盒,就向他发动了袭击。 关七爷因早就作好了准备,亮开架势和对方打斗了起来,论起真功夫来,他还真不是对方的对手,关七爷擅长的是轻功和暗器,没多久他就落了下风。 对方处处下的都是杀手,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杀他灭口。他一看情形不妙,一抖手发出了几枚独门暗器,打伤了那人,转身施展轻功就跑。 突然他听到背后的屏风“呼啦”一响,有人从里面跳了出来,紧跟着他就觉得后心一麻,就像被针刺了一下,当时也顾不得这许多,他纵身连跃几下出了茶楼,夺路而逃。 要说关七爷的轻功真是没得说,没几下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他藏了几天之后返回了国内,但是一路上都有人跟踪截杀,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和卓绝的轻功他避过了对方的追杀,这才安然回来,但他没敢回自己的家,直接就来到了宝贝徒弟的家。 ; 第四章 再返香江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关七爷原本以为自己逃出了生天,直到此刻才发现身体已经不行了,他强撑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之后,连着吐了几大口血,两腿一蹬,就此绝气身亡。 秦川悲痛yù绝,放声大哭,几天之内都没有出门,后来想起师父的话,把关七爷的尸体检查了一遍。 他发现关七爷后心之处有一个针尖大的小眼儿,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其他地方并无伤痕,他把师父匆匆埋了,对师傅的死因百思不得其解。 秦川一直琢磨着要找到那下毒手的人报仇,但是师父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他只好在这图上寻找线索。 他每rì盯着这图也没看出其中的秘密,有一晚停了电,他点起蜡烛看着图,心中突然想起了关七爷,就喝起了闷酒。 酒入愁肠,没喝多少秦川就醉了,一不小心把酒碰洒在图上,他转身要拿布擦,谁知又碰倒了蜡烛,火一点燃他这才无意发现了图中的秘密。 回头他又试了多次,不管是水和酒洒在图上都没有用,光用火烧那图就被他烧坏了一角儿,看来只有把酒洒在图上再用火烧才能看见其中的秘密,也不知是哪位前人找到的这种布料,想出了这种方法显现隐藏的另一幅图。 “你说你师父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受伤,之前关七爷有没有心肺方面的疾病?”林飞扬听秦川说完了事情的经历,心中也是很疑惑。 “没有,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好得很,就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都很少得。”秦川马上回答了飞扬的问题,语气十分肯定。 “那你说关七爷当时在茶楼逃命之时听到屏风移动,然后紧跟着后心一麻,之后并没注意对吗?”飞扬想起了秦川叙述中的一个小细节,想再次核实一下。 “是,后来他老人家忙于逃命,知道吐血才发现身体出了状况,后来我检查他的尸体,只有后心那处有一个针眼大的伤口,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秦川说的很仔细,把自己的发现又复述了一遍。 “这倒是有些蹊跷!”飞扬点着了一支香烟低着头琢磨着,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看正在望着自己的秦川,“你是想让我们帮你一起查清楚这件事情,也好帮你师父报仇是吗?” “对,师父死的不明不白,弟兄们一定要帮我查出凶手!”秦川的小眼睛瞪得溜圆,shè出两道愤怒的目光。 “好!反正弟兄们这阵子也没什么事儿,关七爷他老人家对你有救命和授艺两大恩情,咱们怎么也不能让他枉死!”林飞扬看看众人,一拍桌子,下了决心。 “好咧!这阵子可是把我闷坏了!应该到外面转转透透气了!”罗汉的右手一拳捶在了左手心上,第一个站起来响应。 “老爷子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上回你去rì本帮我,这回我自然要跟你一块儿去!”顾千军霍然站起,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秦川想起了自己的师父,看着眼前的众兄弟心中感动,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雷震天和史坏在家吗?”林飞扬吐出一口烟,看看感动的秦川。 “震天出了远门看亲戚,史坏那小子正搂着娘们儿在泰国呢!”秦川擦了一把眼睛,说出了两人的下落。 “那好吧,就我们四个人,明天就动身!”林飞扬把烟头放进烟灰缸里熄灭了,定下了几人的行程。 第二天一早,大家收拾好了行李,顾千军说飞扬在香港的生意忙要去看看,众人辞别了二老再次前往香港。 一个星期后,林飞扬一行来到了香港,在他那房子住下之后,他安排顾千军带着秦川和罗汉先上街四处打听,自己直奔了秦梦蝶的家。 林飞扬还没到秦家的门前,远远地就看到门口儿摆放了很多花圈和挽联,门上两侧还扎着一对白花。 这是秦家在办丧事,谁故去了?林飞扬心头一阵紧张迈步进了大门。 院内设着灵堂,一群道士正在诵经超度亡魂,灵堂内摆满了花圈,秦家的人脸上带着忧伤的情绪忙着招呼客人,院里人来人往都是唉声叹息。 林飞扬再向前走,只见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口厚重的棺材,旁边跪着两人,这两人一身重孝,正是秦云正的长子秦梦成和女儿秦梦蝶。 秦梦成一脸忧伤跪在上垂首,给前来吊唁的客人不住的回礼,梦蝶早已哭成了泪人,颤抖着跪在旁边跟着大哥还礼。 林飞扬看着梦蝶那伤心的样子心中一颤,站在了前来吊唁的行列之中。 他跟着队列边向前边仔细地往里看,礼堂正中是秦云正的遗像和灵牌,上回见到秦老先生的时候,他只是气sè有些差,怎么会这么快就故去了? 飞扬心中正在琢磨着,前面已经没有人了,该他上前给秦老先生行礼了,他正正衣服到了灵前深深鞠了三个躬,这才转向秦梦蝶兄妹俩儿。 “家属谢礼!”主持丧事的司仪高声喊道。 林飞扬深深施了一礼,秦梦成抬头看了看飞扬,鞠了一躬,“哦,林先生,有心了!” “节哀顺变!”飞扬顺口回道,然后把目光望向了梦蝶。 秦梦蝶头也没抬还了礼,听到大哥称呼对方林先生,紧跟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她颤巍巍直起身子循声望去,“真的是你,飞扬!”眼泪刷的一下再次流了出来。 飞扬看着对方那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酸,走过去在她肩头轻轻拍了几下,“秦老先生已然故去,千万不要哭坏了身子!”说完他先退到了一旁。 “嗯!”梦蝶答应了一声,擦了擦眼睛,谁知不争气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不一会儿又哭成了泪人儿。 林飞扬看在眼里心中怜爱,鼻翼抽搐了两下,一阵发酸,他急忙给梦蝶递过一方手帕,“回头儿我再来看你!” 他知道今天不是两人说话的时候,低头又看了梦蝶两眼,转身出了秦家。 ; 第五章 秦川&;秦天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飞扬临出门时向人打听了一句,这才知道秦老先生是六天前去世的,明天就是头七。 他缓缓地回了住处,心情有些不舒服,到了晚上顾千军几个都赶了回来,这一天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一晃又一天过去了,飞扬知道秦老先生已经下葬,他起身又去了秦家。 这一次秦家的大门紧闭着,飞扬敲过门后一位四十多岁的人打开了门,他一看飞扬并不认识,“请问先生,您找哪位?” “哦,您好,我找秦小姐!”飞扬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对不起,老爷刚刚去世,小姐她心情不好,估计这两天不想见客,您要不过两天再来!”那人说着就要关门。 “秦天,是什么人呀,你先别关门,一点儿礼貌也没有!”秦梦成说着话,从院子里走到了大门前。 “呦,是林先生呀,快请进!”秦梦成看到门口儿站着的是林飞扬,瞪了一眼刚才那人,紧忙把飞扬往里让。 飞扬跟着秦梦成迈步进了秦家,到了客厅坐下之后,秦梦成叫刚才那人赶紧上茶,那秦天转身刚要出去,秦梦成又叫住了他,“赶紧去通知小姐,就说林先生来了!” 等那秦天出了门,秦梦成转身指着那人对飞扬说,“那是我们家的管家,唉,家父刚刚去世,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一时失态,林先生请见谅!” “没关系,我能理解!”飞扬也紧着客气,可不嘛,秦管家又不认识自己,这也是人之常情。 “前一阵子林先生陪我妹妹远涉xī zàng,一路上多方照顾,家父本想当面道谢,哪知道…”秦梦成说着话又想起了父亲,黯然神伤,话也就没说下去。 “哪里,我和梦蝶是好朋友,你客气了!这,恕我冒昧,这秦老先生怎么突然间就故去了?”林飞扬有些疑惑。 “唉,那是当年留下的顽疾,能医不自医,他老人家给别人看了多少年病,自己的这病却始终没治好,前一阵子突然加重,这才…”秦梦成说起这些,心中诸多感慨。 “哦,老人家的后事可都办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秦先生尽管张口就是!” “家父的身后事已经安排妥当,林先生有心了!”秦梦成望着林飞扬,目光中露出感激之sè,“对了,不提这些了,我比林先生年长几岁,你又和梦蝶是好朋友,以后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就好,咱们说话之间免得那么生分。” “好,成哥,那你称呼我飞扬就行!” 两人说着话,那管家秦天又进了屋,给飞扬沏了一杯好茶,恭敬地放到了飞扬身边的茶几上,“林先生,请用茶,刚才是我鲁莽,请您多多包涵!” “没关系,秦管家之前又不认识我。”飞扬说话间仔细地端详了面前的这位管家。 这管家秦天规矩地站在秦梦成身后,中等身高,看上去年纪也就在四十五六岁,身板硬朗,可是在两鬓之间有一些稀疏的白发,想必是平rì里cāo劳的缘故。 “飞扬,你来了!”飞扬正在看着秦天,梦蝶迈步进了屋,今天她穿着一身白sè的衣裙,更显得楚楚动人,眼眶还红着,面颊上有淡淡的泪痕,可能是刚刚哭过吧。 “飞扬,我还有一些善后的事情要处理,失陪一会儿。你陪着梦蝶说话,她这阵子茶饭不思,每天不停地哭,你好好劝劝这丫头。”秦梦成起身带着管家秦天向飞扬告辞。 “哦,成哥慢走。”飞扬起身看着对方出门走远,这才回身坐到了梦蝶身旁。 “飞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那位朋友的父亲好了吗?”梦蝶看看心上人,关心地问着。 “嗯,没事了,我前天刚回来,一到香港把几个朋友安顿好,马上就来看你,谁知秦老先生…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我好和你一起回来。”飞扬看着身边形容憔悴的梦蝶,心中有些不忍。 “当时老爸只是突然间犯了病,进了医院,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身边又有事情,我就没和你说,谁知没几天老爸他,他就…”说着梦蝶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小脸儿流到了腮上。 “老人家已经走了,你也不要老是这样,回头儿别哭坏了身子,不哭了,啊!”飞扬伸出手轻轻拭去了梦蝶眼角的泪水,疼爱地抚摸着她的头,低声劝慰着。 梦蝶心里难受,听他这一劝,反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好一会儿,梦蝶这才止住哭声,在飞扬的怀里抬起头来,飞扬为她擦去了泪水,轻轻的抱着她,“我这次回来,除了罗汉还有两位朋友,哪天带他们来见见你。你现在可不要老把自己闷在房里,多见见人可能心情会好一些。” “好,老爸的身后事一直都是大哥和秦天在cāo办,我也没什么事可做,要不明天你就带他们来吧,我也很久没见罗汉了。”梦蝶点了点头,跟飞扬约了时间。 飞扬陪着她又说了会儿话,看着梦蝶心情好了一些,这才起身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飞扬带着顾千军几人来到了千军,秦家的佣人开门后先是通知了秦天,秦天把众人带到了客厅。 众人落座之后,秦天吩咐下人去叫梦蝶出来,他自己亲自在这儿陪着说话。 由于昨天的鲁莽差点儿得罪飞扬,事后秦天从秦梦成那里得知小姐和飞扬的关系,所以今天表现的很是殷勤。 他一边和飞扬闲聊着,一边给几个人沏上了茶水。 这几天香港的气温很高,秦天只穿了一件白sè的短袖体恤,露出了结实的手臂,左手腕上戴着一块名贵的手表。 不知怎地平rì里心灵手巧的秦川今天有些反常,从秦天手里接过茶杯时手一哆嗦,杯子滑落,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碎了。 秦天忙伏下身子去捡杯子的碎片,秦川也凑了上去帮他一起捡。 “对不起,秦管家,一时手滑!”秦川给人家低声道着歉。 “没关系,您别管了,请坐!我自己收拾就好,待会儿给我您再沏一杯茶。”秦天请他回座之后,很快收拾完毕,转身又给他重新沏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咦,秦管家这手表很漂亮,新买的吧,是‘雷达’吧!”秦川接过茶杯,一把抓过了对方的手,对那块手表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仔细地看了半天,看着看着还摸了几下那表。 秦天虽然觉得对方似乎很没有礼貌,但是人家是跟飞扬一起来的,是贵客,他也就由着对方。 “瞧您说的,是前不久买的,一块儿普通的手表而已。” 林飞扬看到刚才的事,觉得今天秦川有点儿怪,怕对方觉得秦川失礼,忙在一旁解释,“秦管家,不好意思,我这朋友闲着没事就好收藏点儿什么,什么手表呀、钢笔呀之类的东西,您别见怪!” “秦川你也是的,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哪有这样的,也不怕人家笑话!”飞扬对秦天解释完,又瞪了秦川一眼。 “哦,嘻嘻,这表真漂亮,我一时没管住自己的手,对不起,秦管家,请您见谅,多多见谅!”秦川又看了两眼那块手表,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对方的手,连声道歉。 “呵呵,没关系!”秦天收回了手腕,脸上陪着笑退到了一旁,把腕上的手表又挪动了两下,但是一旁的飞扬看到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咦,今天秦川有些古怪,这秦管家飞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们两人难道还有什么渊源? ; 第六章 初露端倪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没过几分钟,梦蝶来到了客厅,她先和罗汉打了招呼,飞扬又为她介绍了顾千军和秦川,几人起身打过招呼之后,坐回了座位。 “秦管家,这里没你的事了,我招呼飞扬他们就行,你去忙吧。”梦蝶看看站在一旁的秦天,吩咐了一句。 “是,小姐,那我先下去了,林先生,各位,再见!”秦天回了一句,给飞扬几人打了个招呼,尤其目光看到秦川时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去了。 他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却没逃过飞扬的眼睛,飞扬心中更是疑惑,不知这二人之间是什么情况。 梦蝶见到飞扬的几个朋友,她也并没拘束,和几个人闲话家常,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罗汉和梦蝶并不陌生,只是这人嘴笨,并没怎么说话,顾千军见到了这位未来的美女嫂子,不住地问这儿问哪儿,倒是一贯爱表现的秦川自从见过了那位秦管家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直没怎么说话,低着头想着什么。 林飞扬一边和梦蝶聊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秦川,把他的神情尽收眼底。 聊了大半天,梦蝶要留他们吃饭,飞扬知道秦川有心事就推辞了,带着几人离开了秦家。 一进家门,秦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耷拉着脑袋,紧皱着双眉,罗汉有些纳闷儿,“哎,我说你小子,怎么了?跟死了老爸似的!” “这小子今天有些反常,肯定有心事,见着了我那漂亮的未来大嫂都没怎么说话。”顾千军毕竟当过侦查排的排长,也早发现秦川不对劲儿。 “现在是在咱们自己家,说话不必藏着掖着,说吧你和那秦管家有什么问题,莫非有什么渊源?”飞扬做到了秦川的对面,双眼注视着丢了魂儿似的秦川。 “哎,飞扬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你叫秦川,他叫秦天,你俩不是什么亲戚吧?”罗汉打开了一瓶啤酒,咕咚灌了一口,大大咧咧地问着。 “我是他祖宗!”半天没吭声的秦川猛地抬起了头咬着牙骂上了街,双眼中冒出仇恨的火花。 “我随口说一句,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罗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骂吓了一跳,瞪大了虎眼看着秦川。 “行了,罗汉你就别在一旁瞎掺和了,不关你的事,说吧,秦川,到底怎么回事儿?”飞扬一摆手让他住嘴,再次追问秦川。 “秦天那个王八蛋就是请我师父来香港的那个人!”秦川终于把原因讲了出来,说出来后大家都是一惊。 “你是怎么知道的?”顾千军来了香港之后一直和他在一起,但这几天他们却没发现任何线索。 “你们还记得吗?我师父他老人家临死前说过在和交易人见面时对方下了杀手,师父他放出独门暗器伤了对方这才施展轻功逃走的。”秦川说到这儿想起了秦天,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两眼布满了红丝,“今天见到那个王八蛋时他的手腕上就有那暗器伤过的痕迹!” “手受了伤很正常,你会不会看错?”顾千军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师父说对方就伤在左手,而且我师父当时使出的是独门暗器梅花镖,一般人的梅花镖都是六角,他老人家的梅花镖和别人的不同,只有五个角!” “那畜生虽然刚买了一块儿表遮住了伤疤,但倒茶时手表一滑露出了伤疤的痕迹,我这才故意摔碎杯子,之后又说看他手表,又仔细地看了那伤疤,绝不会看错,肯定是他!”秦川一口气把自己观察到的和心中的猜测说完,然后肯定地下了结论。 “下午我看你表现反常就觉察其中有问题,原来是这样。”飞扬听完了他的话,思索了一番张口说道,“那么明天你们就化装跟踪秦天,我去秦家看有没有机会试探他,第一我们不要冤枉了人,第二关七爷他老人家不是说还有一人始终没有露面吗?看看他们有没有联系,但是记住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以免打草惊蛇。” 林飞扬走到秦川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心急!”他转脸又看看顾千军,“你这个侦察排长好久也没干老本行了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好,没问题!”顾千军一听这回终于发现了目标,也来了jīng神。 几个人又安慰了一会儿秦川,匆匆吃过了饭早早休息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大家兵分两路,顾千军带着秦川和罗汉每rì化装等在秦家门口儿,只要是秦天出门立即尾随跟踪。 林飞扬和往常一样,每天到秦家看望梦蝶,安慰她的同时也再找机会打听那位秦管家,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试探秦天。 这一晚他在秦家陪梦蝶吃过晚饭,看看天sè不早起身告辞,梦蝶一直把他送到了门口儿这才回去。 飞扬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不远处化装后的罗汉,这个大块头儿身形太过明显,顾千军一般都是和秦川轮班跟踪,只是让罗汉负责几人之间的联络工作。 “那家伙今天又出去了,千军和秦川倒着班儿跟着他呢,不过这家伙这几天出门之后也很小心,经常东张西望的,看来真是做贼心虚,十有仈jiǔ这次秦川猜对了!”两人走到了一旁,罗汉给飞扬汇报了今天的情况。 “嗯,只有这些还不能确定,走,你在前面带路,咱们看看去!”飞扬问清了方向,和罗汉保持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家茶楼附近。 罗汉站在马路对面冲着飞扬点了点头,用手一指茶楼,意思就是这里。 林飞扬走到旁边的一家水果店,边挑着水果边等着对方出现。 过了不一会儿,秦天从里面走了出来,出门后向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回了秦家。 顾千军也从茶楼里出来跟上了秦天,秦川也从另一个方向转了过来。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飞扬见秦天已经走远,走上前问秦川。 “没有,这畜生背后那人很狡猾,我和千军分头在前后门等着都没见任何人和他见面或者一同进出。他这几天也没去过别处,从秦家出来只见他来过这间茶楼。”秦川用手指了下茶楼,神情非常沮丧。 “秦天进出后都做了什么?”飞扬继续追问,他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每次他来,都是一个人进了同一个雅间,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秦川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雅间?带我去那个房间看看!”飞扬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让秦川带路,两人走进了茶楼,来到了那个雅间门前。 林飞扬走在前面,伸手一推那雅间的门,秦川跟着他走进了屋里,一开灯,飞扬心中马上一震。 果然如飞扬所料,这个雅间内有一道碧绿的屏风! ; 第七章 引蛇出洞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真的是这里!”秦川一下子想起了师父临死前说的话,师父当时就是被一道碧绿屏风后的人袭击的。 林飞扬走进屋里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这才和秦川关上灯出了雅间,出了茶楼给在一旁等候的罗汉使了个眼sè,急匆匆回到了家。 顾千军早到了家,他最后跟踪秦天也没发现什么。 林飞扬叫大家坐下,把今天在雅间的发现告诉了顾千军和罗汉,“看来这秦天就是把关七爷请到香港的人,最后和老人家正面交手的也是他。” “飞扬,这家伙这些天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我们找不到当rì藏在屏风之后的人,咱们下一步怎么办?”顾千军跟踪多rì没有结果,一筹莫展。 “要不直接把秦天那混蛋抓住,逼问他那个人是谁?”秦川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既然确定了秦天就是当初约关七爷的人那就好办了。对方既然能出重金请老人家来,之后又杀人灭口。一定是那副图里藏着什么重大秘密,我们就利用这幅图给他来个引蛇出洞!”林飞扬接下来给秦川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连着几天,秦天都没有出秦家的大门,他这几天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但是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向飞扬他们费尽心机都没有寻找到的神秘人汇报了自己发现的情况,对方告诫他处处要小心,没事最好待在秦家。 这一天一位道士上门有事要找秦梦成,秦梦成今天一早就出了门还没回来,秦天就接待了对方。 原来是这道士来自九龙一家有名的道观,前些rì子秦梦成捐了一笔钱,想在道观中给父亲秦云正供一个长生牌位,道观准备完毕,今天又逢是吉rì,就派人来请秦家人去为秦老先生立长生牌。 秦梦成没在家,凑巧秦梦蝶也被林飞扬约出去散心了,这事又不能错过吉rì,秦天急忙给秦梦成打了个电话,秦梦成一时间赶不回来就让他跟着道士先去。 这家道观的香火平rì就很旺盛,今天正赶上一个道场。善男信女们纷纷云集于此,一时间人来人往,一派热闹景象。 秦天正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前胸突然感觉被人撞了一下,仔细看时,那人已如游鱼般穿梭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秦天倒没在意,跟着道士进了长生殿,他给老爷立好了长生牌,祭奠一番之后谢过道观,转身回了家。 秦天离开后,顾千军的身影出现在道观门前,他走到了一位香客身边,“怎么样秦川,信放到他身上了吗?” “小意思,这是秦爷的老本行,只是我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畜生大卸八块!”化了装的秦川咬着牙,两眼冒着火儿看着秦天那远去的背影。 “不急在这一时,就让他多活几rì,要抓就一网打尽,你就听飞扬的安排吧。”顾千军拍拍秦川的肩膀,低声劝着秦川返回住所。 秦天回到家脱下外衣要往衣柜里放,忽然看见内侧的兜里有一封信,这是什么人把这封信放到了我的兜里,自己怎么一点儿都没发觉? 他仔细地想了想,难道是在道观时那人碰了自己一下,就在那时把这些信塞到了自己的兜里?此时也记不得那人是什么模样了,先看看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秦天急忙把信打开,只见上面写了几句话,他看完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句话,“秦天先生,若是想拿到那份秘图,今晚10点请到海边黑树林中谈谈交易!过期不候!” 秦天坐在床上仔细地分析,给自己写信的人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那份秘图的事情,除了主人之外,见到那份图的人大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就连上回帮着偷出那份图的神偷关七爷也被主人解决掉了,虽然最终没有得到地图,但是关七中了主人的绝技,必死无疑! 当时和关七爷交易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住处,不管那份图落到了谁的手里,就是关七爷他不死也绝找不到自己,莫非这世上还有其他人知道内情? 秦天苦思冥想,也没理出头绪来,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擅自做主,急忙打电话向主人做了详细汇报,那边沉吟片刻,指示他按约定前去探明情况,不必过分担心。 这一晚月光黯淡,树枝随着海风的吹打左右摇摆,密林之中漆黑一片。 差5分10点秦天按信上的要求来到了这片黑树林外。 “不知是哪位朋友要见我,请现身!”秦天看看四下无人,高声喊道。 “你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5分钟,看来秦先生还是很在意那份秘图的。”化装后的林飞扬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不远处。 “啊,”秦天吓了一跳,自己的功夫虽然算不得上乘,但是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对方到了身后他却毫无察觉,这人究竟是谁? 秦天飞快转过身来向后退了两步,端详了一下对方,这才缓缓说道:“你不是给我书信的人,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交易,那份图你想不想要?”林飞扬向前逼近两步,面无表情,双目中shè出两道jīng光。 “你手中真有那份图,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秦天半信半疑,继续追问。 “你的问题太多了,图你要还是不要?”林飞扬又向前走了两步,语气咄咄逼人。 “要,当然要!你开个价吧!”秦天被对方冷冷地目光注视着,心里一紧张,缓缓退入了树林中。 “恐怕我开的价格你接受不了,要不要把你的同党叫来,我担心你做不了主。”林飞扬眼见对方落入自己掌握之中,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天观察到黑暗里又出来两人向自己逼近,他明白自己上当了,边说边退试图逃走。 “我想要的东西你自己怕做不了主,你的同党呢,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飞扬又向前一步,两眼紧紧盯死了他。 秦天一看情形不对,心中一乱转身就跑,谁知刚一转身迎面就看到了一个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秦天像脱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 第八章 妖的主人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秦天踉跄着爬起身来,向那拳头的主人望去,那是一个魁梧的大汉,瞪着一双虎眼看着自己。 他转身向左面跑过去还没出手,就被一个jīng悍的男子一腿扫翻,再次摔倒在地上。 秦天咬牙爬起,奋力向一个瘦小的身形冲了过去,试图冲开一个缺口,一直没出手的秦川见到他往自己这边跑来,分外眼红,一甩手几支暗器飞shè出去。 秦天先是没有防备迎面中了罗汉一记重拳,又被顾千军扫了一腿,猛一下迎面飞来这好几支暗器,他心中慌乱躲闪不及,一只飞镖打在了他的左肩,一支六棱飞针shè在了他的右眼上。 “啊,”这家伙疼得死去活来,摔倒在地上,右眼中的血顺着眼角往下滴着,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歇斯底里地狂叫着,“你们到底是谁?下这么重的手,我和你们没有什么过节,难道想要我这条命吗?” “没有过节,关七爷你可认识?”秦川目眦yù裂,双目血红,恨不得马上杀了对方。 “只要你说出主事之人,今天还可给你留条活路!”林飞扬说着话和其余的人把秦天围在了当中。 “要我出卖主人势比登天,你们下手吧,主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秦天到了此刻,已经豁出去了,一只独眼shè出狠毒的光芒,凶残地看着飞扬几人,面目十分狰狞。 “先把他抓住再说!”飞扬挥手做了一个动手的指示。 顾千军几人正要上前,忽然从树林深处扔出了两枚烟雾弹,烟雾弹正扔到了几人的中间,瞬间爆炸,烟雾弥漫。 烟雾之中似乎多了一个黑影,那黑影动作迅速,一下子扑到了秦天身边。 林飞扬一直没有动手,等的就是这个人的出现,他一抖手,一把飞刀shè了过去,烟雾中只听“噗”地一声。 等到烟雾散尽,林飞扬凝神望去,秦天已然消失不见,只有一块儿三寸厚的木板立在地上,木板上赫然钉着飞扬的那把飞刀! “不好!”飞扬纵身到了那木板处,拔出了飞刀,看看四周,这里一面是海,一面是树林,树林之后是一座山,其余两面通向市区。 对方虽然救走了秦天,但是秦天受了重伤,他一定要尽快找地方给秦天医治,带着他只怕走不远。 飞扬想到这里,马上安排了一下,“他们应该没跑远,千军你和秦川从这边追,我和罗汉从那边追,看能不能追上对方。”说完他当先朝一个方向追去了,罗汉在后紧追。 顾千军看看秦川,两人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追去。 等四人走远,黑暗的树林深处闪出了一人,他看着飞扬他们远去的身影,给秦天处理了伤口止了血,“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没事,主人,我还死不了!”秦天硬撑着站起身来,扶着身边的一棵树站好,那只仅剩的独眼望着飞扬他们消失的方向尽是恶毒。 那神秘人拍了拍秦天的肩膀以示安慰,带着他迅速的消失在夜sè之中…… 5点钟,天蒙蒙的亮了,飞扬几人先后疲惫地回到了家。 飞扬让大家稍事休息了一会儿,7点多钟带着他们来到了秦家。 这几天林飞扬不断地在秦家出入,混的很熟,下人见到是他,急忙客气地把他们让进了客厅,然后去喊小姐秦梦蝶。 秦梦蝶听说飞扬来了,匆匆梳洗了下来到客厅相见,秦梦成得到消息,也从房间赶来了。 林飞扬见到梦蝶兄妹都到了,问他们秦天是否在家里。 “昨天秦天他给我请了几天假,说有件重要的私事要办,昨天下午就走了,怎么飞扬,找他有事?”秦梦成有些迷惑,看着飞扬问道。 飞扬给他使了个眼sè,秦梦成马上会意,让下人都出去了,“怎么了飞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成哥,不知道这秦天在你们家里当了多少年管家,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林飞扬表情严肃,十分认真。 “从我小时候秦管家就在我家了,最少也有二十年了吧,至于家人吗…大哥,你知道吗?”梦蝶抢着回答,然后又看向了秦梦成等着他补充。 “这秦天嘛,自打家父当年跟贡丹活佛学了医术回到香港之后,声名远播,从我爷爷手里接管了医馆,那时我们兄妹还小,家父就请了秦天和另外两个下人帮着照料医馆和我们兄妹俩儿。” 秦梦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嗯,算起来二十年只多不少,跟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但从没听他说过家里的事情,只是知道他原来是新加坡人,他这些年都没回去过,想必家里也应该没什么亲戚了吧。” “哦,是这样,那这秦天平时可有和什么人交往密切?”飞扬马上追问,希望能够找到秦天的藏身之处。 “也没有什么人,只是父亲的一些好友罢了,飞扬你到底想问什么?”秦梦成这些rì子也观察到了飞扬和自己妹妹的关系,所以也没把他当做外人,问话直截了当。 “哦,成哥是这样的。”飞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秦家兄妹。 当飞扬说到关七爷的事情,秦梦成和梦蝶两人不约而同惊呼出声,“怎么飞扬,那幅妖图现在在你的手中?” “不错,那妖图正是在我兄弟的手里。”林飞扬看着惊讶的兄妹两人,倒也没隐瞒对方。 “走,飞扬,我带你们去个地方。”秦梦成说完话起身带着飞扬几人来到了家里的一间密室。 打开密室之后,秦梦成招呼几人走了进去,打开了一道暗墙露出了里面的一个保险柜,他迅速地拨好密码,打开了保险柜,里面竟是一个小号的保险柜。 秦梦成再次打开这个保险柜,里面赫然是一个古式的百宝箱! 林飞扬等人恍然大悟,明白了秦梦成带他们来这里的原因,这里和关七爷死前描述的一模一样,看来关七爷当晚正是从秦家这间密室偷走了那幅妖图。 秦梦成叫大家坐下,然后双眼望着“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和妹妹一听到妖图就惊讶了吧,现在你把后面的事情讲完吧。” “这下我心中的疑团就全部解开了,梦蝶你还记得吗,咱们去xī zàng时,你说事情只有你和秦老先生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看来就是这秦天偷听了你们的谈话,给外面的同党报了信,这才有人一路追杀我们,看来这秦天身后的人不简单呢!”说到这里飞扬望了一眼梦蝶,梦蝶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林飞扬接着把秦天后面的事情都和这兄妹俩儿说了一遍,秦梦成狠狠地一跺脚,“要不是这幅妖图丢失,父亲也不会急火攻心,病情加重,这个该死的畜生。” “成哥,这幅妖图到底是怎么回事?”飞扬抬起头来看着秦梦成,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唉,说起来这妖图牵涉甚广,背后有一个惊天秘闻!”林飞扬多次对秦家有恩,现在和梦蝶的关系又这么密切,秦梦成并没隐瞒,说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轶事。 ; 第九章 建文轶事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这件事要从几百年前的元朝末年说起,当时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最后朱元璋终于打败了陈友谅和张士诚等诸多对手,赶走了蒙古鞑子,问鼎中原,建立了大明王朝,成为了历史上有名的明太祖,也就是洪武皇帝。 太祖朱元璋喜欢长子朱标,很想把皇位传给他,在朱标身上下了很多心血。在他认为天下已经大定,治国需要文治,而不能传给征讨安邦、威伏四夷的第四子燕王朱棣。 可是这位朱标太子无福消受,父亲的诸多功绩一直像yīn影一样笼罩着他,他身心俱疲,早早离世。 朱元璋痛心不已,当时皇位的继承人成为了他的一块儿心病。 燕王朱棣当时战功赫赫,但年纪却不是最长,而且也不是他的患难夫妻马皇后所生。 再者说朱元璋如果立了老四朱棣为接班人,怕老二和老三不服,将来会引发夺嫡的祸乱,就没有立这几个儿子为太子。 他一直对长子朱标太子的死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给了他太多的压力,导致朱标积劳成疾,这才早早离世。 朱标的长子早逝,次子朱允炆聪慧、孝顺正直,朱元璋对他十分喜爱,同时也缘于对死去太子的一种愧疚吧,朱元璋最后下定决心,立了朱允炆为皇太孙,这也算是把皇位传给了嫡世后代。 朱元璋为了年幼的孙子能够顺利地接班,替他扫清障碍,把其余的儿子们都调离京城,分封王爵。 明太祖朱元璋一世英名,没想到在这皇位的传承方面犯了糊涂,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朱元璋去世,皇太孙朱允炆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就是历史上的建文皇帝。 年轻的朱允炆身边有三位大儒,他们是黄子澄、齐泰和方孝孺,他们劝皇帝要大兴改革,首推的第一条就是削藩,换句话说是把朱允炆那些割据一方的叔叔们权利消弱或是剥夺,从而达到zhōng yāng集权,以免那些虎视眈眈的叔父们手握重权,江山不稳。 此时朱元璋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先后去世,燕王朱棣年纪最长,又常年和元朝的残余势力打仗,声威显赫,手下不少文臣武将,众藩王也以他为首。 建文皇帝就采纳了大臣的意见,先从其他藩王开始削藩,他利用一些或有或无的罪名逐渐对那些势力较小的藩王采取激烈的行动,虽是颇有成效,但也惹得天下诸侯怨声载道,同时也给了燕王朱棣集结部队和充分准备的时间。 终于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为名,发动了对朝廷的战争,史称‘靖难之役’。 两下一交兵,优劣立见。朱元璋开国之后诛杀了许多有功的武将,此刻朝廷中可用的将领不是年纪太老身体不好,就是年纪太轻没有经验。 而朱棣多年领兵征战在外,手下大将很多又久经沙场,士兵也训练有素,虽然说人马数量少,但还是势如破竹,一路打到了应天(就是今天的南京)。 曹国公李景隆和燕王朱棣交锋多年,屡战屡败,见到大军打到了南京,知道大势已去,开金川门投降,南京失守。 建文帝朱允炆见大势已去,立即下令纵火焚烧宫殿。 燕王朱棣进入宫中,看到被火焚烧致死的侄子朱允炆面目分辨不清,只是身上披着已被焚毁的龙袍,急忙找人仔细辨认,最后确认这死尸和朱允炆身材不符,并不是建文皇帝。 之后朱棣称帝,成为了历史上著名的明成祖,建立了永乐盛世。 但是他始终是篡夺了皇位,失踪的建文帝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所以他一直没停止对这位侄子下落的追寻。 后人对于建文帝的下落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他就是死在了那场宫廷的大火之中,有人说他放火之后找了个替身从地道逃走了。 至于朱允炆逃生后的下落也有好几种说法,有的说他隐姓埋名出家当了和尚,有说他逃到了江上结果被朱棣诛杀,还有说他流亡到了海外。 永乐皇帝朱棣想方设法寻找朱允炆,其中最主要的是两路人马,一面在明永乐五年,朱棣曾向天下寺院颁布《僧道度牒疏》,将所有僧人名册重新整理,对僧人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调查。 一面他派出了亲信大臣胡濙带着认识建文帝的内侍朱祥以寻找张三丰真人为名,在陆路遍访州郡,长达16年之久。 最后朱棣派出了身边的亲信太监郑和七次远下西洋,后世认为这些壮举开拓了航海事业,铺平了亚非航路。但在当时其目的第一是推行和平外交,威慑四夷,稳定周边秩序。 第二是威震倭寇,牵制蒙元的残余势力,维护大明王朝的安危。 第三是发展海外贸易,传播中华文明,开辟海上的丝绸之路。 但其实这些目的都是其次,明成祖朱棣交给这位文武兼备的心腹太监最大的使命就是在海外寻找失踪的建文皇帝朱允炆。 说到这里,秦梦成休息了一下,看了看飞扬几人。 “可是这郑和先后共七次下西洋,并没有在历史上记载发现这建文帝朱允炆,最后自己也心力憔悴,死在了异国他乡。但是就成哥你所说,我倒想起了那秘图上的画面,莫非就是和这有关?”林飞扬沉思了一会儿,想起了那副妖图显形后出现的画面,画面里描绘的就是一名官员带着船队在海面上行驶。 “不错,正是如此!那副秘图和我说的故事息息相关!”秦梦成看到飞扬说起那幅图,顺口问道,“飞扬,你们也看到了那副妖图之后隐藏的画面?” “对,都是秦川误打误撞,这才无意间发现了那副妖图内隐藏的画面,那图绘制的十分jīng美,画面也很是传神,只不过那绘图的材料很是奇怪,画面也十分诡异,有些匪夷所思。”飞扬又想起了那图画发生变化时图内传出的狼嚎声,不禁皱了皱眉毛。 “就是,那图怪怪的,有些妖气,听起来怪渗人的!”罗汉晃了晃大脑袋,突然发问,“哎,成哥,你们怎么会知道这倒霉的年轻皇帝这么多事,这图又怎么会流传到你家?” “呵呵,刚才的故事我只是讲了一半,这些好多在有关明朝的史书上都能找到,但是有关这幅图的秘密在下面我要讲的故事当中,唉,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以后的事可是和我们秦家几百年前的那位祖先有关。”秦梦成心生感慨,叹了一口气,接着刚才的故事往下说。 ; 第十章 孤岛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虽说郑和没找到那位建文帝朱允炆,可当年这朱允炆确实是死里逃生,并没有被大火烧死在宫殿之中。 朱允炆当年众叛亲离,可是身边还有几个忠心的侍卫和随从,其中为首的侍卫叫秦忠。 这秦忠文武双全,对建文帝是忠心耿耿,誓死追随,他眼看战局不利,背着建文帝事先让工匠偷偷在宫中挖了一条地道。 曹国公李景隆开门降敌之后,燕王朱棣带着兵马冲进了南京城,包围了皇宫,大部分的侍卫和太监随从以及宫女都逃出了禁宫向燕王投降了。 秦忠看看剩下寥寥无几的侍卫和随从,命人迅速点起了大火,一名和建文帝身材相仿的侍卫甘心替主受死,秦忠就把建文帝的内衣和龙袍给他换上,给主子换上了一套平民的衣服,带着他和剩余留在身边的几人拿着金银细软,从地道逃到了皇宫之外。 朱允炆大难不死,心灰意冷,他知道叔父朱棣不会放过自己,就想从此隐姓埋名,到深山之中出家为僧,了此残生。可谁料秦忠布下的疑局和那侍卫的身份被识破,之后不久朱棣称帝,派人到处搜查他的下落。 朱允炆听从秦忠的安排,带着身边的几个忠心侍从连夜从深山中逃出,心中恨透了朱棣,心想江山你都已经得到了手,竟然还不肯放过我,同是皇室血脉太祖皇帝的嫡亲,竟然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他为人宽仁,从小又一帆风顺,哪里体会到宫廷斗争的残酷,一位登基的新君怎么会容得前朝皇帝还苟活于世,留下隐患! 亡命天涯的途中朱允炆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他想着有一天能够积攒力量,推翻永乐皇帝朱棣,报仇雪恨。 一晃快两年过去了,秦忠带着朱允炆和那几个侍从漂洋过海,来到了海外,这才躲过了朱棣的追兵,到了一处小岛上。 主仆几人隐姓埋名,在当地隐居了下来,朱允炆每日望洋兴叹,不知何日自己才可以回归故土,更不要说是推翻朱棣,重登皇位了,渐渐地意志消沉了下来。 由于他身体孱弱,奔波多年,再加上水土不服,得了一场大病,几乎丧命。 秦忠等人随身携带的盘缠一路逃亡,花的是所剩无几,这场逃亡中除了携带了些金银外还带走了宫廷内密存的一本奇书宝典。 这宝典分为上下两卷,是一位不知何年代的前辈所著,上卷中所写的是一种运功的法门和一种金针异术,修得此卷宝典之人可施用金针救人,能治各种伤痛和疑难杂病。 而下卷则不同,它里面有一种邪术,练会后施用针法可以伤人甚至取人性命,这种邪功练到大成之后飞花摘叶亦可伤人,甚至可以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足以纵横天下而不败。 只是这练功之法太过妖邪,需要采用一些邪物,伤害多人性命方可入门,有伤天理,秦忠就将这部宝典一分为二,把那下卷拆开藏了起来。 此刻建文帝身体日渐虚弱,眼看就快不行了,所幸秦忠内功精纯,早年又涉猎过医术。他一边研习那上卷的金针救人之术,一边给朱允炆治病,没多久竟然将他治好,同行之人都认为这是老天眷顾。 遗憾的是施救太晚,虽然朱允炆的性命保住,但是容貌因此大变,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相信就是最疼爱他的太祖朱元璋复生站在朱允炆面前也不会认出他来。 秦忠等人当即痛哭于地,十分愧疚,朱允炆却是很高兴,他先劝几人起来,然后说自己虽然容貌大变,但相信此刻就是再有朱棣的追兵赶到,相信也认不出他来。 众人这才起身,心中对主子的愧疚少了几分。 没过几日,朱允炆决定要返回故土,秦忠等也不好阻拦,定下第二日一早启程返回大明。 经过这两年的相处下来,朱允炆和秦忠的关系已远非主仆,更像亲兄弟一般。这一晚他们两人促膝长谈,直至深夜,秦忠突然听到远处的山洞中有十分凄惨的叫声,他急忙叫醒众人护住朱允炆,自己便向那那山洞冲去。 随着秦忠这些日子修炼那部宝典上的行功之法,他的武功也已经大胜从前,三两纵就到了山洞口儿。 秦忠冲进山洞一看,洞穴里点着火把,洞内有多具尸体,死状惨不忍睹,山洞zhong yāng正有一人在修炼一门邪术。 他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随从侍卫中的一人,身旁放着的正是自己藏起来的那部宝典的下卷,而这山洞之中的死尸都是岛上的无辜百姓。 秦忠怒火中烧,立时和那侍卫交上了手,那人初学宝典中的邪术,还没到高深的境界,自然抵挡不住秦忠。 没多久那侍卫就被秦忠擒住,就想当场杀了此人,这时建文帝朱允炆和其他随从赶到。 那侍卫跪在地上痛苦求饶,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没能顶住书中的诱惑,这才偷了宝典暗自修炼,日后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朱允炆念及这侍卫逃亡时拼命护着自己,多年来东奔西也确实不容易,想来是一时迷惑误入歧途。他也在一旁帮着求情,秦忠这才放过那侍卫,但是从他手中拿过那本宝典的下卷,当夜将他赶走。 朱允炆再替他求情,秦忠执意不肯,给了那侍卫些许盘缠将他撵走了。 第二天一早,秦忠和众随从将那山洞之中的尸体草草掩埋,护着朱允炆坐上了早已造好的小船,乘风破浪出了海,直奔大明朝的方向行驶而去。 在海上漂流了数月,有一天遇上了罕见的大海啸,满天的乌云中落下密集的的闪电,滔天的大浪席卷而来。 他们的小船被风浪打翻,几个随从都被无情的海浪吞噬,秦忠拼死护着朱允炆抱着一块甲板随风浪飘泊了好几日,到了一处荒岛之上。 等两人醒来,可怜荒芜一人的海岛上只剩下了主仆两人,两人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海连声哀叹,最后只得在岛上相依为命,以捕猎和吃岛上的野果为生,过上了野人一般的生活。 又过了些日子,主仆两人备好了出海的动物肉干和野果,扎了一只简单的小木筏,准备在顺风之时再次离开孤岛。 在等待风向的日子里,主仆两人生活枯燥,就在这个孤岛上瞎转悠,这一天两人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走进洞中一看,山洞竟然有百十丈方圆,山洞里堆满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些海盗船的旗帜和武器,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火器。 主仆二人心中大喜,凭借着满山洞数不清的金银和武器,他们要是能顺利回到大明朝,找船队将这些运回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讨逆的旗号号召旧部,招兵买马,重整河山,推翻叔父朱棣夺回皇权! ; 第十一章 结拜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高兴了一会儿,秦忠突然想到,这里既有如此多的财宝和武器,甚至还有海盗船的旗帜,这孤岛肯定是海盗们藏匿财宝的地方,过不了多久肯定海盗们还要再来。 秦忠把自己的担心和朱允炆一说,对方这才意识到危险,两人急忙退出了山洞,这要是被人家堵上了肯定是必死无疑。两人商量等风浪平息后,带少量藏宝逃离荒岛。 没过几天的一个黄昏时分,他们二人就看到数十艘巨大的海盗船黑压压一片奔着孤岛驶来。 主仆两人急忙躲到了一处岩石之后,那海盗船靠近岸边,近千名海盗蜂拥上了孤岛,在岸边布置好了密密的火炮,借着夜幕埋伏起来,看样子是要伏击什么人。 秦忠和朱允炆不知他们要干什么,躲在岩石后静静地看着,幸好对方的注意力不在岛上,并没有发现他们。 又过了不久,十几艘小型的海盗船在前急急行驶,身后有无数的船只追了上来,朱允炆和秦忠偷着一看,那些追来的船只之上高高挂着的旗帜赫然都是大明的旗号! 看来这些海盗在这孤岛上做的埋伏是为了袭击后面的船只,难道后面这些船只都是大明的海军,这些海军来不是为了追捕朱允炆吧。 主仆二人正在心中猜测的时候,那些大明的船只眼看就要追上先前的十几艘海盗船,“轰!”地一声炮响惊天动地。 “轰隆!”“轰隆隆!”“咚咚咚!”紧接着就听见密集的炮火声,海盗们发动了袭击。 这一通炮火把明朝的那些追赶的船只打了个猝不及防,在硝烟过后,他们损失惨重,伤亡不少,船只也被击沉了一部分。 正在明军慌乱的时候,在海面上驶来了一艘巨大的宝船,宝船左右有数十艘大船,宝船上站立一人,威风凛凛,气度不凡,看上去身份十分尊贵。 那人大喊了几声,身后的旗兵站在制高点打出旗语,瞬间明朝的海军稳住了阵脚,开始鸣炮还击。 时间一长,交战双方的局势发生了扭转,那些海盗们顶不住了,他们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被打的是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而对面的明军则不同,在那指挥官的指挥下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一看就是平时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 而且明军的数量越来越多,远远望过去竟有万人之多,一时间炮火齐鸣,映红了整个海面和天空。 大部分的海盗坐上小船向海上逃窜,明军的船只也分出不少前去追赶,逃出的海盗被纷纷歼灭于海上,孤岛上只剩下了几十名海盗负隅顽抗。 又是一通炮火过后,战争结束,最后剩下的海盗也都被歼灭了,明军准备登岸打扫战场。 秦忠和身边的朱允炆四目相顾,这是跟着明朝船队回到故土的好机会,此刻朱允炆的相貌大变,想必没人能够认出他,只是还得编个像样的借口才是。 秦忠望着明军的船只陷入了沉思,突然发现那海盗的死尸中爬起一人,像是要想一门火炮扑去。 不好!秦忠心中一阵紧张,条件反she般纵身到了那海盗身后,他内心只是不想让这海盗伤及自己的同胞。 等到秦忠扑到那海盗近前,对方已经点燃了火药捻,随着‘嗤嗤’声响,火星子直冒,炮弹眼看就要发she。 这时炮火已停,孤岛上漆黑一片,明军根本就没注意还有人悄悄地潜到了岸边的火炮近前。 “小心!”秦忠大喊了一句,上前击毙了那海盗,使劲儿把炮膛错了一下位。 “咚!”地一声那炮失了准头,一下子轰在了那指挥官的船头之上,只差几米炮弹就能打中那人。 就这船头也是一阵剧颤,那指挥官也吃了一惊,险些被伤到,他急忙转目向这边看来。 等到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指挥官立即命船靠岸,下了船亲自过来道谢。 这时的秦忠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胡须都长到了胸前,就像个野人一般。 这时已经无法藏身,秦忠只好把藏在岩石后的朱允炆叫出来,和那指挥官相见。 双方见面一谈话,秦忠这才知道对方名叫郑和,是朝廷派出来远洋航海的指挥官。 秦忠自报家门,说自己叫秦勇,那朱允炆是自己本族的一个远房兄弟,叫秦文建,都是汉人,常年出海经商,被海盗擒获。趁着海盗不防备他们逃出生天,谁知碰上了大海啸,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下兄弟俩儿流落到了这个荒岛。 秦忠话里有真有假,正好郑和他们前些ri子也遭遇了海啸,刚刚又碰到海盗袭击,加上对方又救了自己的命,就没对二人的来历起疑心。 郑和把秦忠二人带到了宝船之上,以贵宾的身份招待二人。 秦忠带着朱允炆洗澡更衣,剪发剃须之后,重新和郑和相见,郑和一看这朱允炆还罢,面黄肌瘦,但是秦忠确是长得十分英武,气度不凡。 郑和一高兴命人在宝船中摆上酒宴,一是为二人接风,二是感谢秦忠救命之恩。 席间郑和才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是奉永乐皇帝之命带着航船远下西洋,途中遇到大海啸这才改变航线,路上遭遇了这伙海盗。 对方认为他们是商船队,就事先设伏,用小股的人马做诱饵,把他们引到了这孤岛。 席间手下来报,所有海盗已被全部歼灭,明军们是痛恨这伙海盗胆大包天,竟敢藐视天朝部队,这才没有留手,拒不受降,将他们全部送上了西天。 秦忠和朱允炆听后心中暗喜,这一下那孤岛上富可敌国的财宝变成了无主之人,世上只有主仆二人知道那笔财富的下落,将来有一ri举事起义,对抗朝廷就有了着落。 席间郑和越喝越高兴,怎么看这位恩人怎么顺眼,最后提出要和秦忠二人结拜的要求。 秦忠主仆二人不好拒绝,就和郑和对天盟誓,结成了异xing兄弟。 结拜时秦忠35岁,年岁最长,郑和那一年34岁,排在第二,朱允炆怕对方怀疑自己身份,就把原本的28岁虚报成了30岁,排在最末。 两人摇身一变成了郑和的结拜大哥和三弟,郑和本是太监,原名马三保,只从大哥马文铭那里过继了一个儿子,名叫郑恩来。他虽得当今永乐皇帝朱棣的信赖,但是家里人丁单薄,这一下多了两个异xing手足,心中自是十分欢喜。 三人结拜后酒宴重新换过,本来郑和治军极严,平ri里很少饮酒,但是今逢喜事,他就和秦忠二人推杯换盏,直喝到了深夜,几人酩酊大醉,这才各自睡去。 ; 第十二章 推心置腹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第二天一早,旭ri东升,海风吹散了晨雾,郑和下令扬帆,驶出海面,离开了孤岛。 朱允炆看着孤岛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在想着何ri能够重返此处,启出宝藏,举事起义,以报前仇。 秦忠则假装好奇,问这问那,根据水手和罗盘的坐标默默的在心中牢牢记下了这孤岛的坐标,盼着有一ri能够重返此岛。 等船队驶进大海多ri,三人交情ri益深厚,郑和在和秦忠闲谈之时才得知对方对这海域了解甚多,秦忠说是自己家世代在海上经商,实际上是这几年的逃亡让他对这海域越发了解。 郑和对这位结拜大哥更加崇拜,就张口询问,“大哥,既然你和三弟的家人都已故去,不如就跟着我远航,凭借着航海的仪器和你对这海面的了解,必定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好呀,就依二弟,我也想对这茫茫的大海多多了解一下。”人家说的有道理,秦忠也不好反驳,以免对方起疑。 “其实这次当今圣上命我远下西洋,除了宣扬国威,海上通商之外,也是为了肃清元蒙余孽,但其实还有最后一个重要的原因!”郑和把秦忠拉进了舱内,低声和他谈话。 “哦,还有何事?”秦忠心中已然猜到了其中的缘故,表面上却还是装着糊涂一脸的惊讶。 “你我既然已经对天盟誓,结拜成为了异xing兄弟,今ri小弟便不再瞒你。不知大哥可曾听说过前朝皇帝建文帝朱允炆?”郑和往秦忠身边一凑,低声说道。 此刻在船上看着海上风景的朱允炆有些口渴,想要回舱饮茶,刚一走到门口,听到了郑和低低地话语中提到了自己,心中一惊,身子一晃,一失足好悬栽倒。 “三弟,你怎么了?”郑和并不知道朱允炆为何失足,走上前关切的问道。 “没事,可能被海风吹到了吧?”朱允炆急忙扶住了舱门,心中慌乱,脸se大变。 “你怎么不小心些,唉,你这身子弱,今后可得注意!”秦忠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对他使了个眼se。 “是呀,三弟今后可得注意些,看你脸se这么差!”郑和也过来搀扶,把朱允炆扶到了榻上之后,转身出去喊随航的医官。 “好悬主子,今ri是这郑和大意,ri后你务必小心,现如今你的容貌已经不会再有人认得你,不必害怕,切记着今后你就是秦文建,其他的人和事都与你无关,等咱们到了故土再说。”秦忠见郑和出去了,假装关心他的病情,凑到榻前低声地说道。 “嗯,我记下了。”朱允炆见到自己并没引起郑和怀疑,这才放下心来,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脸se也好转起来。 等到郑和唤来了医官为朱允炆检查之后,说他身体并无大碍,可能真是被风吹着了,医官开了几幅祛风驱寒的药,转身出去了。 郑和和秦忠为朱允炆熬了药,服侍他服下,给他盖好了被子让他休息,两人这才重新回到桌旁。 “刚才被三弟吓着了,哦,还好并无大碍。”忙碌了半天,郑和坐下喝了一口茶,擦了擦头上的汗。 “其实二弟也不必大惊小怪,老三的身体弱,以前也经常这样。”秦忠也坐下端起了茶杯,偷眼看着对方的表情。 “三弟没事就好,哎,大哥,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郑和并没看出任何端倪,放下了茶杯,继续刚才的话题。 “哦,你说到前朝的皇帝建文帝朱允炆,愚兄倒也听说过一些,这小皇帝比较柔弱,最终被夺了江山,听说被烧死了,这跟你远洋出海有什么关系?”秦忠假装对事情毫不知情,跟面前的郑和接着装糊涂。 “嘘,小声些大哥,可不能被其他人听见当今圣上是夺来的江山!”郑和急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起身到了门外看了看附近没人,这才回到了桌前,“其实建文帝朱允炆并没有被火烧死,大火焚毁宫殿之后,当今圣上叫那些平ri服侍建文帝的宫女和太监辨认那焚烧的尸体,发现那人只是穿着朱允炆的龙袍,身材也有些像而已,但那人绝不是朱允炆本人!” “哦,竟有此事!那朱允炆究竟跑到哪里去了?”秦忠故作惊讶,追问郑和。 “没过多久在朱允炆的寝宫里发现了一条秘密挖掘的地道,地道直通到街上,想必那位建文帝先是火焚宫殿,然后找了个替死鬼穿上了自己的龙袍,借着宫内大乱逃出了皇宫。”郑和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后来当今永乐皇帝怕朱允炆逃出生天,ri后再起祸端,便暗中派人多方追寻他的下落。” “那后来呢,结果如何,找到没有,这又和你远下西洋有什么关系?”秦忠明知故问,伸长了脖子,厚着脸皮将糊涂进行到底。 “曾经得知那朱允炆有心要出家,结果圣上采取了一切极端的手段,排查寺庙僧侣,最终只找到了一点点儿蛛丝马迹。随后圣上又派出亲信大臣胡濙大人四处追寻,这几年来得到的消息统统都指向一个方向!”郑和对面前这位结义大哥毫不隐瞒,把事情和盘托出。 “哦,那这建文帝朱允炆能跑到哪里去,照你说的意思,莫非是...”秦忠似乎恍然大悟,突然间透了气儿,想明白了原因,用手指了指窗外的大海。 “不错,就像大哥所猜测的一样,最终所有秘密追查此事回来的多路人马均一无所获,但寻访得到的线索都指明了一个方向,那就是那位建文帝朱允炆逃到了海外。当今皇上对我恩宠有加,十分信赖,这才命我此番远下西洋,找寻那位建文帝的下落。大哥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要对人声张此事,现在就连船上的人也大都不知道下西洋的真正目的!”郑和对秦忠推心置腹,小心交代,哪里知道此刻舱内榻上躺着的那位病人就是自己漂洋过海要寻找的人。 “那是自然,愚兄怎么会把这事透漏给其他人,二弟请放宽心!”秦忠连连点头,心中暗想就是你郑大人不说,我也不会把这事对外宣扬。 “那好,大哥,凭着你在这海域之上的熟悉,相信只要有那建文帝的消息,咱们一定能找得到他,到时我会在圣上面前为你二人请功,圣上龙颜大悦,加官进爵必然不在话下!” ; 第十三章 潜伏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秦忠一听也好,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自己和朱允炆跟着这郑和倒是最安全不过,又可以时常得到朝中的信息和动静,便和朱允炆安心地留在了郑和的船上。レ♠レ 就这样秦忠和建文帝朱允炆随着郑和的船队漂洋过海,到了爪哇、苏门答腊、锡兰等许多国家和岛屿,经历了无数的ri夜终于返航回国。 秦忠一路上把沿途的岛屿路线、坐标等一一记在了脑中,以备ri后之用。 这一天船队终于靠岸,大队人马上了岸直奔京城向皇上复命。 郑和想把秦忠二人推荐给皇上,秦忠执意不肯,说自己二人只为帮助郑和,并没有想过当官,也受不了那份拘束,还是活得自在些才好。 郑和无奈,他知道两人的家人都已去世,就把他们接到了自己的府上,秦忠等实在推不过同意了,郑和这才去面见永乐皇帝朱棣。 秦忠主仆二人怕引起郑和怀疑,或是再找人寻找自己,不便离开郑府,就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想过一段时间再跟郑和告辞 谁知没过多少时ri,郑和奉了朱棣之命再次远洋,他非要带着秦忠二人不可,秦忠几番推辞,对方始终不答应。 最后无奈二人又跟着郑和再次下了西洋,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一连六次郑和都拉着秦忠和朱允炆远洋出海,历经十余年,途中访问了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途中经过的岛屿更是无数。 秦忠一一把这些国家和岛屿的航线和坐标记录在一本图册当中,也长了不少见闻,航海途中闲着无事,他还研究了许多机关制造之法,结合一些西洋的机械原理,倒也自成一派。 只是那建文帝朱允炆觉得报仇无望,意志消沉,心中闷闷不乐。 第六次远洋回国之后不久,永乐皇帝朱棣驾崩的消息传来,朱允炆一听心中泄气,再也不能向仇人报仇了,心情郁闷,又得了一场大病。 秦忠在旁劝解,朱棣虽然死了,他的儿子刚刚登基,立根未稳,正是夺回皇权的好机会,朱允炆这才振作jing神,在秦忠那神奇的针术治疗下身体逐渐康复。 这时郑和上书朝廷,还要第七次下西洋,朱棣之子明仁宗朱高炽即位后国库空虚,主张发展生产,便驳回了郑和的奏折。 秦忠一看机会来了,就带着朱允炆想郑和请辞,说既然当今皇帝不再准许第七次下西洋,两人离家多年,虽说已没有什么亲人,但那毕竟是故土,思乡心切,执意要回家乡,过些ri子再回京城。 郑和知道自己再也劝不动这两位结拜兄弟留下,就和二人痛饮一场,送了他们重金作为盘缠,洒泪分别,郑和没有想到这次分别竟成永别,更没有想到的是和自己朝夕相对多年的结义三弟,就是自己十多年来漂洋过海要寻找的那人,建文帝朱允炆! 建文帝朱允炆带着秦忠一离开京城,真是龙跃苍天,鱼入大海,心情格外舒畅。 他们立即用那郑和给的重金,在全国不同的地方分别雇了数十位工匠,最后雇了一艘大船,择ri出海。 秦忠怕那些工匠起了贪心,又不忍心事后将这些无辜之人全部杀死灭口,就带着这些工匠在海上兜了几个圈子,经过数月漂泊这才到了那海盗藏宝的岛上。 秦忠一路之上早已绘制了各种机关的图纸,他命那些工匠分开建筑,在那岛上花了一年的时间,依照地形修建了一处绝密的藏宝之地,在那藏宝之处中隐藏着无数的机关埋伏,甚是凶险。 修建成功之后他命那些工匠把海盗隐藏的财宝和武器运到了其中,这才带着一部分财物返回故土。 这其中历经两年,他们终于回到了故土,秦忠将那些财宝分给众工匠和船家一部分,并叮嘱他们守口如瓶,那些工匠欢天喜地的拿着重金回到了家。 莫说这些工匠和船家没有贪念,就是有也在海上被秦忠兜圈子兜得迷了方向,忘了那岛身在何方。 再者说他们都知道那藏宝之地隐含着万分的凶险,秦忠当初是让他们分开建筑,他们当初是被从不同的雇来,彼此并不相识,没有人知道全部机关的情况,谁敢以身犯险。 等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召回旧部,举事起义,秦忠一打听这才知道那仁宗之子朱高炽也驾崩了,现在是朱棣的孙子坐拥了天下。 回来他把这消息和朱允炆一说,朱允炆当时就丧了气,叔父朱棣篡夺了皇位,确是该死之至。他驾崩后儿子朱高炽登基,父债子还,找他报仇也是应该,可现在就连朱高炽都死了,现在的皇位上坐着的是朱瞻基,论辈分那是自己的亲侄子,人家和自己无冤无仇,总不能说祖债孙还吧。 朱允炆心灰意冷,他本就生xing仁厚,又经历了着许多年的消磨,再加上生出这么些变故,他慢慢地就打消了要夺回皇权的打算。 秦忠还有心要坚持,他让朱允炆在家守候,自己出外四处联络旧部,这时从建文帝到明成祖朱棣、再到明仁宗朱高炽,最后到这明宣宗朱瞻基。时间上虽说从1402年到1425年,才短短23年的光景,但是大明朝的帝位更替已历经四代,那些旧部有的早被株连获罪,有的被打压失去了势力,更有一些已经不在人世。 秦忠在三个月内四处碰壁,这才悻悻然回到家中,谁知才短短三个月,建文帝朱允炆已经孤零零地病死在了家中,纵是秦忠的金针医术有多神奇,也不能医活死人。他放声痛哭,把这位一生命运多乖的故主朱允炆厚葬了。 之后秦忠对这片土地再无依恋,带着财宝去了南阳,最后辗转到了香港,开了一家医馆,娶了媳妇安顿了下来。 可能是上苍可怜他对故主的一片忠心吧,已经将近六十岁的秦忠老来得子,媳妇一口气给他生了个双胞胎儿子。 老秦忠喜出望外,深感欣慰,开的医馆对穷人赠医施药,广结善缘。 过了几年平淡的ri子,已过花甲之年的秦忠听闻郑和已奉朝廷旨意,已经率船队第七次下西洋,他想起往事,不顾爱妻和年幼的儿子们的劝阻,雇船出海也下了西洋,他身上带着那部宝典,说什么要和这位结义的兄弟见上一面,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郑和,同时要把那部宝典赠与郑和,想借他的手献给国家。 ; 第十四章 遗祸后代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秦忠这次出海没有如愿以偿见到分别数年的郑和,但却另有一番际遇,他一年后返回家中手中拿着一个锦盒,锦盒中就是那份妖图。 至于原先的那部宝典却消失不见了,秦忠回到家里依旧每ri开医馆,只是比原先多做了一样事情,就是把那宝典上记载的金针秘术和自己的武功一并传授给了两个七岁的儿子。 秦忠一辈子忠于故主,之后又常常行善,老人家活到了93岁的高寿,临终前这才把两个儿子叫到身边,把年轻时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告诉了儿子。 最后老人把那副妖图交给了儿子保管,说明了开启秘图的方法,并说那本宝典和一些异物藏于这藏宝图中。 秦忠家里并不缺钱用,留下的财富足够他们几辈子都花不完。秦忠希望儿子们将来不会动用这些宝藏,同时那宝藏中凶险万分,甚者有一些灵异之物,若是修为不够千万不要因一时贪念轻易涉险。 最后秦忠郑重地告诫儿子,自己年轻时的事情和妖图以及宝藏之事都可世代相传,只是有一点要切记,那本宝典的下卷极其歹毒yin邪,子孙后代若是有足够修为和机缘进到宝藏之中,万万不可修炼此术! 秦忠老人说完这番话,看着儿子们点了头,又将自己多年航海所绘的地图、见闻和那份宝藏的机关图交给了儿子,这才与世长辞,追随那位故主去了。 秦忠的两个儿子把父亲的话牢记在心,一生研习医术,并未对那宝藏起任何觊觎之心。 渐渐地秦家在香港医术界的名气越来越大,家道也随之更加殷实。一连几代人,只是把那故事和秦忠老人留下的东西代代相传,并没有去碰那宝藏,那宝藏也随着故事变成了一个遥远的传说。 只是之后秦家传授给下一代人的金针之术是口口相传,并非是像秦忠当年那样是从宝典的上卷研习而来的,秦家人只醉心于金针之术和医术,久而久之就把辅助的内功淡化了。 随着施针之人的辅助内功越来越弱,金针的神妙之处不能得到再现,治病的效果也越来越差。 无奈之下秦家开始研究历代名家药典,以求弥补针法上的不足,到这时原先秦忠传下的那套宝典中的jing髓十之七八都失传了。 终于又一代秦家年轻人从父辈嘴里得知了先祖秦忠的故事,他们倒不贪图那宝藏,只是想把那本宝典取回,把祖上的金针神术重新发扬光大。 秦家到了这一代人丁兴旺,光男丁就有12人,12个小伙子一商量都是同一个意思,要将宝典取回。 他们仔细看了先祖秦忠留下的那些航海地图和见闻,最后又一起钻研了那份妖图和机关图纸,就打点好行装,不顾家人的劝阻,带着图纸出海去了。 这个年代的交通工具比当初强了许多,这些年轻人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只不过回来时一行12人只剩下了兄弟3个,其余9人全部遭遇了不幸。 没有人知道他们此行遇上了什么事情,没多久兄弟三人中又有两个故去了,只剩下了一人,此人的身体也出现了一种怪病,在第3年后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他们兄弟12个这次出海寻找宝典,除了那副妖图之外,其余的机关图和航海图全部遗失了,这最后一人在这三年中,把记忆中的路线和机关重新记在了一本册子之上,把自己所会的医术和金针之术传给了自己的后人。 临终前他把后人叫到床前,讲述了这个故事,把那份妖图和那本关于路线和机关的册子交给了后人,最后他叮嘱自己的后代不要再去寻找宝藏,说完面上露出惊恐的神sè,一命呜呼。 从此以后秦家人丁单薄,后世子孙再也没有去寻找过那宝藏,直至到了秦云正这一代,秦家就只剩下了他一根独苗儿。 秦云正天纵奇才,他的医术和武功都到达历代秦家先祖的顶峰。秦云正又得到了贡丹活佛的悉心传授,医术更是出神入化,美中不足的是那金针秘法令他自己很不满意。 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对他说起的宝典,拿出那份妖图和手册,研究了多ri之后决定要去寻找宝典。 秦云正这一去就是三个月,回来时并没有找到宝典,还染上了一种顽疾,凭着他jing湛的医术他并没有像先祖那样猝死,但也没能够将顽疾根治。 他在寻找宝藏中遭遇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从此秦云正死了心,没在想着去找那宝典,甚至对那宝藏讳莫如深。 秦云正这些年来悉心教导一对儿女,谁知秦梦成和秦梦蝶兄妹俩儿只对武术和金针感兴趣,对医术方面只是一味地敷衍父亲,他内心十分难受。 前不久有一次秦云正在屋中回想往事,就拿出了那份妖图和那本册子观看,被儿子秦梦成无意中发现。 秦云正见瞒不住儿子,这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儿子,秦梦成立即请缨要去寻找宝典,被父亲厉声斥责了一顿。 秦梦成对那祖传的金针之术很感兴趣,接下来苦苦哀求了父亲多次,秦云正拗不过他,这才准许儿子前往宝藏探寻,但也只是让秦梦成寻找路线,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入宝藏。 这时正好那本莲花生大师所著的大圆满密法的残卷找到了,秦梦成已经做好了各项准备要去寻找宝藏,秦云正无奈这才让女儿秦梦蝶只身前往xi zàng。 同时秦梦成雇了许多保镖按着那本册子所记载的路线,带着妖图找到了宝藏的大致方位。 他知道这宝藏里面肯定有绝大的风险,父亲要知道了这事肯定会生气,老人家身体不好,秦梦成是个孝顺的儿子,这才原路返回了香港。 谁知回到家中没多久,那副妖图就被人盗走了,幸好秦梦成正在钻研那本手册中的机关,手册这才没被一同偷走。 但是秦云正得知此事,立时大怒,急火攻心,引发了旧疾,住进了医院抢救,秦梦蝶回到香港没几天秦云正就去世了。 这就是事情的整个经过,但是秦梦成兄妹俩儿怎么也没想到当了秦家二十多年的管家秦天,竟然就是盗走那妖图的指使之人。 ; 正文 第十五章 出发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等到秦梦成把这段尘封了数百年的历史讲述完之后,林飞扬低下头陷入了沉思,顾千军等人面面相觑,这事情里面竟然牵扯了几位大明朝的皇帝还有那位著名的航海家郑和,一下子叫人难以置信。 许久林飞扬才抬起了头,他双眉紧皱着问秦梦成,“那你们还有没有办法能找到秦天?” “秦天这人平时除了替我们家办事之外,很少和别人打什么交道,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私交过密的朋友,除了我们家也没有其他住处,他现在身份暴露,肯定会找地方躲起来,恐怕真的是不好找到他!”秦梦成在脑中捋了半天思路,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我们怎么办,飞扬,就在这里眼巴巴等着那家伙逃之夭夭?”秦川一听报不了仇,拳头使劲儿地捶着自己的大腿。 “嗯,”林飞扬沉吟了片刻,眼神又明亮了起来,“那我们只好用最后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秦川和秦梦成异口同声问道。 “去宝藏!既然那秦天背后的神秘人指使他偷妖图,说明他对宝藏的秘密已经知道了一些,他肯定是贪图宝藏,我们只要去宝藏,对方绝对会出现的。”林飞扬说完走出了密室,眼睛看向了远处大海的方向。 秦川等众人也都跟着林飞扬先后出了密室,秦梦成走到飞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飞扬,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成哥,接下来不用你说我也要麻烦你,第一现在只有你去过那宝藏,首先你要准备我们此行所需的一应物品,第二成哥你要运用你的关系,再做最后一次努力,看能不能通过你们家的人脉找到秦天那个畜生,真的找不到,我们也就只有前往宝藏了。”林飞扬转过脸来,神情凝重,他看着身边的秦梦成,叮嘱了一番。 “好,我这就着手准备!”秦梦成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慢着成哥,眼下我们身在明处,对方却不知在哪里,况且那神秘人的身手应该不在我之下,秦天的身份暴露,咱们要小心对方狗急跳墙,偷图不成直接明抢。这几ri你进进出出一定要小心!”林飞扬说到这里转身看看身后的顾千军和罗汉,“你们两个人这几天就跟在成哥身边,千万要保护好他。” “好,你放心吧飞扬!”顾千军一边答应着一边和罗汉走了过来。 “行,那这几天梦蝶就交给你了飞扬。”秦梦成火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妹妹,转身带着顾千军和罗汉急匆匆地去了。 看着秦梦成三人身影匆匆而去,飞扬脑中闪过了一些片段,从他带着顾千军几个人在ri本抢劫了赌场之后,一系列的麻烦事就接踵而来,层出不穷。 从深圳的酒店和那两拨想抢大圆满密法残卷的人交手到陪着梦蝶护送残卷入藏遭遇狼群,然后是于清和贺文轩的人鬼之恋,最后又出现了那不知是什么组织的靖魂社,眼下又从关七爷的死接触到了这神秘的宝藏,还有那不知身在何处的秦天和神秘人,这次他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林飞扬抬起头望着yin翳的天空,苍穹之上此刻乌云密布,看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一个星期后,秦梦成为大家寻找宝藏所做的各项准备都已就绪,同时还有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那就是秦天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秦梦成已经动用了所有可以调动的关系,但是都没能够找到秦天的下落或是任何线索。 秦家在港岛的人脉极广,秦梦成动用的这些关系中不乏许多著名的财团,甚至有一些官方和地下秩序中身份显赫的人物,这些关系牵涉到的人都曾受过秦云正的恩惠,早就想报答秦家,故此对这件事也是极为上心,很是卖力,把整个港岛都寻遍了。可以说他们都不能找到秦天的下落,那就证明这秦天很可能已经悄然离开了香港,由此可见秦天背后的神秘人神通广大。 通过这件事情,林飞扬和秦梦成在心里又多了一份忧虑。 最后林飞扬和大家一商量,只有暂时放下追寻秦天,先去寻找宝藏,想必到时那秦天和背后的那个神秘人一定会再出现。 林飞扬又给了秦梦成三天时间,让这位未来的大舅子处理好了身边的事物,带着梦蝶、秦川、顾千军、罗汉和秦梦成一行六人径直从香港出发,直奔宝藏的方向。 经过了数ri的奔波,这一天的黄昏,林飞扬等六人来到了马来西亚的关丹。 夕阳西下,阳光的余晖懒散的洒落在海面上,随着海水的起伏映出淡淡的霞光,蔚蓝的海水随着温湿的海风轻轻拍打在岸边,穿着比基尼的女郎挺着傲人的双峰妖娆的走在沙滩上,不时的抛着媚眼,惹的正躺在海滩上透过墨镜欣赏着雪白大腿的男人激情四shè,孩子们在海边的沙滩上嬉戏,上了岁数的老人则在树影婆娑的椰树下享受着夕阳的余晖。 关丹这里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常年多雨,炎热cháo湿,是马来西亚彭亨州的首府,也是西马东海岸最大的城市,位于关丹河口附近,面向南中国海。 飞扬一行人奔波了好些ri子,也没顾上好好看看沿途的风光,这一到关丹不要说身为女孩子的梦蝶了,就连秦川和罗汉也被这美丽的风景迷住了,大家住进了海边的一个酒店,刚把行李放好就纷纷嚷着要去海边看风景。 等到大家来到了海滩,夜渐渐黑了,好多渔家在海边摆起了摊子对着游客叫卖,他们把今天捕获的海鲜放在了一个个水桶之中,在海边点起了篝火。 这些渔家摆好桌椅,等篝火烧旺了之后,取出各种灶具架在篝火上,当着游客的面把活蹦乱跳的海鲜加工烹煮,不一会儿伴随着一股鲜香的味道一道道鲜美的海味儿就端上了桌,引得许多游客食指大动,纷纷坐下来品尝。 渔家们见到今天生意好,吆喝声更加起劲儿,一时间只见海滩上四处都是耀眼的篝火,映红了这一带的海面。 ; 第十六章 胡大侠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关丹是马来西亚着名的旅游城市,人口大约34万人,其中约6成马来人、3成多华人和一些其它人种,华人怎么说也占了当地人比例的三分之一,所以在这里马来语和华语都很盛行。レ♠レ渔家们大都也会流利的华语,吆喝声此起彼伏,显得喧闹异常。 秦川和罗汉在这方面可算是殊途同归,都是吃货,一见这么多鲜美的海味儿在眼前,岂有不上去大吃一顿的道理。他们拽着飞扬他们找了一个摊位坐下,摊主眼皮子贼活,一看飞扬几人是中国人,穿着又很是讲究,马上上前招呼几人,满脸都是笑容,华语说的倍儿溜。 林飞扬几人点了7、8个菜,要了一打啤酒,摊主转身去忙活了,片刻的功夫酒菜全部上了桌,摊主看看几人,忽然想起来一事,一转身又拿了几副筷子出来摆在了几人面前。(注:在大马,也就是马来西亚,人们不是在什么高级场合就餐一般是用右手直接抓食,但是华人都用筷子。) 罗汉一眼看到了摆在眼前香喷喷的烤鱼,又瞅了一眼飞扬和秦梦成,见到两人并没动筷子,他也没好意思先动手。估计此刻他真是饿坏了,烤鱼的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他肚子咕咕直叫,咽了一下口水,强行克制住了自己。 秦川则不同,他可没什么顾忌,在摊主上菜时早就留意到了一盘清蒸螃蟹。这时秦川早一把抓起了一个肥美的母螃蟹,只三两下就用桌上的蟹剪把那母蟹麻利地处理好了,抄起蟹勺把蟹胃舀出,轻轻对着那蟹胃吹了几下,美美的吮吸起了那外面裹着的一层金黄se的蟹黄,吃的是啧啧有声。 罗汉看到这里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了,他抄起筷子冲着那烤鱼就是狠狠地一下,小半条烤鱼直接夹到了直接面前的盘子里,他也没管烫不烫,夹断了一小块儿直接塞进了嘴里。 “嘶!”,罗汉舌头一痛,还真被那烤鱼烫伤了,手一哆嗦,那一小块儿鱼掉在了地上,罗汉张开了大嘴朝外呼着气。 “噗嗤!”秦梦蝶看到这里没憋住,捂着樱桃小口儿嫣然一笑,林飞扬、顾千军和秦梦成也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秦川也放下了手中的螃蟹,冲着罗汉一边嘻嘻地坏笑着,一边嘲讽道:“八戒,斯文点儿!” 罗汉当中丢了人,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到秦川的话他立马就想扑过去揍这小子一顿,他刚站起身,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息,“唉,没出息,真给咱们华人丢脸,白长了那么大个子!” 那声叹息发出的声音很大,明显的有一种超鄙视的意味在里面,罗汉此时正在气头之上,正发愁气儿没处撒呢,他站起的身子猛地向后一转,瞪圆了那双虎眼看了过去。 只见身后不远处坐着一桌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是华人游客,他们一共四人,两个穿着时尚的美眉正低头吃着海鲜,一个长得有些书卷气的年轻人正低着头瞅着手里的酒杯出神儿,嘴里低声念念叨叨的不知在嘟囔什么。 剩下的最后那个哥们儿应该就是刚才发出叹息之人,这家伙长得那叫一个虎背熊腰,块头儿比罗汉还大,坐在那里也掩饰不住彪悍的体形,这哥们儿正仰着下巴用眼角斜瞟着罗汉,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怎么,刚才是你出声骂老子吗?”罗汉向前走了一步,虎眼圆睁,火星子顺着目光直往外蹿,看样子只要对方敢承认就会把刚才那股子窝囊气一股儿脑撒到对方身上。 “怎么地,是胡大侠我,就你还敢张嘴骂人,什么东西!”那哥们儿并不示弱,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嘴角一撇,鼻子发出重重一哼,充满了不屑的味道。 这黑脸大汉一站起来,罗汉才发现对方比自己个头还要高出半头去,足有1米90开外,比自己还要粗出两圈来,一身古铜se的皮肤把那身肌肉衬得更加威猛,再加上说话时瓮声瓮气,真像庙里的金刚下凡一般。 林飞扬等人看到双方火药味儿十足,放下了手中杯筷,纷纷站了起来,走到了罗汉近前。 “呦呵,怎么地,仗着人多是吧,我堂堂胡大侠可不甩你们,再者说你们还不知道和胡大侠我一桌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算了,不说也罢,说出来怕吓着你们,是吧,秀才?”这黑大个说着话转头看向身旁的那个低头专心看着酒杯的主儿。 那被称作秀才的哥们儿听到黑大个对他说话,这才缓缓地放下酒杯,动作温柔的就像轻轻放开了同居密友的小手一般,他站起身来,冲着那黑大个白了一眼说道:“唉,烦恼皆因强出头,每ri里劝你祸从口出,要慎言慎行,你就是不听,这又是何苦呢?” 那两个美眉也站起了身走到了黑大个的另一侧,那岁数大一些的美女一拍黑大个的后背,“这回子书说得不错,你这黑炭头纯粹就是一山炮,到处给我们惹祸,连想好好吃顿饭都不行,人家又没招惹你,只不过吃相不好而已关你妹屁事,待会儿要是动了手打不过人家可别怪当姐姐的不管你!” 那年纪小些的美眉站在身边一声没吭,只是狠狠瞪了那黑大个一眼,那黑大个马上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罗汉见到对方别说道歉了,压根儿就没人搭理自己,人家交谈时话里话外隐含着讥讽之意,他不由得火冒三丈,立时就要发作。 秦川在旁紧劝,“大快头儿,还不知对方的底细,与人交手戒骄戒躁,像你这样被人家一激就着急了那哪成,要淡定!” 罗汉听到秦川在一旁的话,这才略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狂躁,一双虎眼盯住对面的黑大个,问道:“你小子真要和我交手,我这两天倒是手痒得很,就是不知你骨头痒不痒?” “我堂堂胡大侠自出道这么些年,天天骨头发痒,就是不知有没有能够真正罩得住的,来吧,咱们比划比划!”对面那像立地金刚似的黑大个丝毫没含糊,反倒上了劲儿,看来也是有恃无恐。 罗汉见到对方应战,心中大乐,自己的功夫那可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磨练出来的,上次得到林飞扬师傅的指点功力大进,正愁没对手cao练,对方送上门来简直是求之不得。 想到这里罗汉往摊位旁边走了几步,来到了一片空地摆好了架势,等待对方出手。 那黑大个先跟着罗汉来到了空地,双方的人也先后来到了周围,很多吃饭的人一看有人闹看,纷纷围到了四周,要看这两个巨无霸交手。 ; 第十七章 罗汉vs金刚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那黑大个一见这么多人都围了上来,更加来了jīng神,晃起冬瓜般大的脑壳,对外吆喝了两嗓子,“大家都离远着点儿,不然要是被我胡大侠误伤了可就不好了。” 黑大个那方的人没理会他,林飞扬他们也只是淡淡一笑,但那些看热闹的游客和渔家急忙向后撤了几步,真怕这两个大快头儿交手时伤着了自己。 黑大个见状嘿嘿一乐,心中得意,对着众人一抱拳,“谢了各位,就冲你们今天这么捧场,我胡大侠也要露两手真功夫给你们瞧瞧!” 罗汉有些耐不住xìng子了,对方来到这空地一直不出手,他刚才那一肚子火可怎么往外发泄,他瞪了对方一眼,“还动不动手,老子正饿着肚子呢,可没功夫听你在这儿瞎白活!” “说你欠揍吧你还不相信,急着挨练呢是吧,别急,待会儿有你好受的。”那黑大个一看罗汉心浮气躁,,心中暗自欢喜,晃了晃冬瓜一样的大脑袋,突然大喊一声,“看掌!” 黑大个声音本来就瓮声瓮气的,这一突然大喝,把在场的人都震得一哆嗦,直像凭空响起了一个炸雷。 他话音未落,双脚一跺地,将近三百斤的体重落在这沙滩上溅的四周尘沙四起,身形却如陀螺一般灵活,卷起一阵劲风扑向罗汉。 别看这黑大个长得像个没毛的狗熊一样,这一出手却是疾如闪电一般,眨眼间蒲扇一般的大手就劈到了罗汉近前。 罗汉先是被他一嗓子吼得有些愣神,等到对方那一掌到了头顶一尺之处这才反应过来,他急忙往旁一闪,躲过了黑大个这凌厉一击。 “看拳!”,谁料那黑大个刚一落地紧接着又是一记黑虎掏心向着罗汉腹部打来,这一拳速度又比刚才快了几分,而且出手前那一声怒喝又比刚才声音大了两成。 喝声一出罗汉的双耳都有一些嗡嗡之声,他一晃脑袋,对方那沙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到了身前,罗汉急忙抽身退步,闪过对方势大力沉的一拳。 “看掌!”,黑大个收拳很快,又是一掌劈了过来,还是力劈华山。 黑大个近身又是一记黑虎掏心,一连串的攻击一次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力道刚猛。 罗汉自从学会功夫与人打斗以来,还没像今天这样被对方一直压着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心中郁闷不已。 罗汉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应付着对方咄咄逼人的攻势,谁知这黑大个使完了力劈华山就是黑虎掏心,十几个照面下来只有这两下子,咦,这家伙难道只会这两招,全凭自身的一股蛮力对敌吗? 就在罗汉心中纳闷的时候,黑大个又是一声大喝,这一声似乎比方才的哪一次声音都要大,“看拳!”,这一下钻进了罗汉的耳朵,震得他脑袋都有些发懵。 黑大个上一招使得是力劈华山,按照刚才的情况他下来肯定是黑虎掏心,罗汉被他喊得头蒙,再加上惯xìng思维,条件反shè般向后撤了一步,这足以避开对方那招黑虎掏心。 罗汉刚刚退了一步还没站稳,黑大个的拳头却没照例打空,原来这次对方喊得是看拳,却是并未出手,等罗汉后退还未站稳之际,一记豹尾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踢来,一脚正中罗汉的胸膛。 此刻罗汉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蓦然运起玄青道长临别时传授自己的看家功夫天钟罩盘龙,这门功法已经是后天功夫的颠峰,可通二十四道血脉,三十六道骨节,练习到极至时如神龙罩体,坚不可摧,而且力大如象,有穿山破壁之威。 上次在香港与rì本人交手被人家捅了一刀,罗汉感觉失了面子,伤好后缠着道长教了自己这门功夫,rì夜苦练,终于有所小成。这一运起神功,顿时整个人好似膨胀了一圈,面sè赤红,如怒目金刚一般。 “砰”地一声闷响,罗汉如泰山一般纹丝不动,而对方如小山一般的身躯竟被弹飞了出去。罗汉这下心中大定,既感叹这天钟罩盘龙功夫的神奇,又心中好笑,这小子原来只是纸糊的驴大嗓门,中叫不中用。 罗汉用手一指黑大个,“你,你小子使诈!” 那黑大个这全力一脚不仅没伤到对方,自己还搞的非常狼狈,大出意料之外,并且半边身体被震得都有些发麻,心里十分震惊,脸上却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什么叫做使诈,你家胡大侠我不懂!” “你明明喊得是出拳,怎么换成了用腿,这不是使诈是什么?”罗汉见到对方满不在乎,不由得怒火中烧。 “噢,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你二呀,按我们秀才的话这叫兵不厌诈,谁让你IQ低,倒是挺扛揍,唉,只可惜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悲哀呀!”黑大个满脸的得意之sè,看来是成心要气罗汉,激他发火好再次趁机下手。 围观的人群们一阵哄然大笑,眼睛都望向了罗汉。 罗汉毕竟身经百战,刚才还在心里着急,但看对面的黑大个不停地逗自己着急,知道对方的算计,心中好笑,臭小子,看我不玩死你。 他想到这里嘿嘿一笑,慢慢走上前去,伸出右手冲那黑大个手一招,“来,大叫驴,咱们再来!” 林飞扬看到这里微微一笑,他心里清楚罗汉平复了情绪,也摸清了对手的底细,那个自称胡大侠的黑大个可就要遭殃了。 想到这儿,他不再关心两人的打斗,向对方那几个人望去,只见那书生摸样的年轻人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那年纪稍大点的妹子俏立在书生旁边犹如风中的百合,眼眉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年纪最小的那个纯真女孩则目不转睛的看着正交战的罗汉他们。 果然两人再次出手,那黑大个还是刚才的那些把戏,除了那嗓门唬人,出手还是那么两三招,并没有什么新意。 罗汉则刚好相反,他摸清了对手的套路,没出几个回合一拳就打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上,这一下把那黑大个疼的嗷嗷直叫,直接跳上去和罗汉硬拼在了一起。 虽说黑大个的身体优势还要强过罗汉,但是功夫比罗汉差得远,况且罗汉还有金钟罩护身,黑大个根本就伤不到罗汉。 在罗汉的存心戏弄下,那黑大个身上被罗汉揍了7、8拳,到处都是青淤,他也打出了真火,直接和罗汉拳拳相撞,甚至硬挨一记罗汉的重拳来换打罗汉一拳。 两人彼此拳脚相错,罗汉好久没出手,今晚也打得痛快,他摸清了对方底细也没太多闪避,反倒是应着对方的心思,一对一拳,以金钟罩硬受对方一击同时还给对方一记重拳,两人都使上了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 第十八章 车轮战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没多久那自称胡大侠的黑大个就吃不消了,嘴角渗出了鲜血,浑身上下被打得一身浮肿,又粗了两圈,这也就是仗着他身体魁梧,ri常拼命锻炼那身肌肉,罗汉又没成心要把他打成重伤,他这才坚持了到了现在。 罗汉一边和他对打,一边高呼,就像吃了兴奋剂似的,“痛快,痛快,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活动筋骨了!来,继续,再来!” 那‘胡大侠’又撑了片刻实在是撑不住了,倒退着退出交手的场地,他见罗汉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追打着他,他一边逃命一边急忙高喊道,“秀才,救命呀,我胡大侠快挂了,这家伙是个疯子,打上瘾了,你们在看热闹我就没命了,雨姐,紫嫣,救命!” “活该,怎么不给力了,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现在怎么求饶了?你这黑炭头终于遇上对手了吧,菜鸟就是菜鸟,拔了毛穿上马甲你还是菜鸟!唉,子书,你出手吧,别真让那大块头儿把这浑小子打坏了!”那个岁数大些的美眉插着腰笑着,一脸的妩媚和成熟。 “好吧,雨姐,照理说我本不该管它,这就叫自作自受,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在自己脚面上,自讨没趣!雨姐你说话了,我就再管他一次吧!”那被叫做子书的哥们儿掉了半天书袋,这才意犹未尽的一晃身来到了罗汉身前,那个自称胡大侠哪里还敢恋战,趁机落荒而逃。 “你让开,这不管你的事儿,怎么想玩车轮战?”罗汉见对方拦住了自己,虽说他知道面前这文静的小伙子和那黑大个是一伙儿的,但毕竟没得罪自己,他也没好意思直接出手。 那子书见胡大侠踉踉跄跄地逃了回去,心中稍定,转身面向罗汉,脸上一笑,“这位朋友,咱们往ri无怨,近ri无仇,你也打痛快了,我那朋友也受了伤。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不如你高抬贵手,我们就此罢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你看可好?” “不好,老子我还没打痛快呢,你赶紧把你那哥们儿叫回来,我们接着再打!”罗汉还真是没打过瘾,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来,弄得他心直痒痒。 “古人曾说非礼勿言,这位朋友为何出口伤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既然已经认输,你这人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饶呢?”子书抬出了古人,想要劝服罗汉。 “我呸,饶你妹!老子不管,你啰嗦这么多废话干嘛,要不叫他回来,要不你来替他跟我打!”罗汉听到对方絮叨,心里一阵烦躁。 “既然你得理不饶人,如此蛮横无理,咄咄逼人,那就让我来陪你玩玩儿,请出手!”子书听到对方话里话外都是脏字,也脸se一沉,有些恼火。 “那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罗汉说打就练,身子向前一凑,论起胳膊不由分说就是一拳。 “朋友好刚猛的拳法,只可惜力道有余,速度不够,唉,可惜呀可惜!”子书一侧身子避开了罗汉的攻击,但是嘴上却一刻没停,简直就是个话痨。 罗汉听到对方那仿佛是惋惜又像是嘲讽的话,心里又急又气,接连7、8拳打了过去,却连对方的衣服角都没碰着。 站在场外的林飞扬仔细观察着两人的打斗,他一皱眉,叫过了身边的顾千军,“罗汉刚才打了一场体力有所亏欠,对方的身法极其巧妙,罗汉沾不了便宜,再被对方用话一激情绪受到影响,下来恐怕要吃亏!千军,你去换下罗汉来!” “知道了,老大,这人的功夫是什么路数?”顾千军应了一声就要去换下罗汉,转身又问了一句。 “他现在只是躲闪,还没有出手,我暂时也没看出对方的门道,不过千军你去应付应该绰绰有余!”林飞扬眉头依旧皱着,双目紧盯着那人。 顾千军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了罗汉和那人交手的地方,“罗汉停手,退下来歇会儿吧!”。 罗汉接连几招都没碰到对方,心里正郁闷,一看顾千军来了,也没再坚持闪身退到了一旁休息。 “哥们儿好身手啊!”顾千军笑着看了看对面的子书。 “客气客气。刚才班门弄斧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子书说完转身就想回去。 “哎,我说秀才,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过去跟人家说了半天废话,胡大侠我这儿可还受着伤呢,你怎么也得给我很早不会来点儿吧。那大快头儿下去了,你哪怕把他这同伴给我打上一拳半脚的也算呀,这就打算回来了,唉,想我胡大侠一生光明磊落,交友不慎呀!”毕竟刚才罗汉没下狠手,那胡大侠这时缓过了那股子伤痛,又嘚瑟上了。 子书没理他接着往回走,胡大侠可不干了,“哎,我说秀才你怎么不理我的茬儿啊,难道还要胡大侠再次上场不成?”说着他就要迈步过来。 那年纪稍大些的美眉看看胡大侠,又瞅了瞅身边的另一个美眉,一撇嘴对子书说道:“算了,子书,看在紫嫣的份儿上,你就给这黑炭头找些面子回来吧。” 胡大侠急忙收住了作势要卖出去的右腿,回头冲着那美眉一笑,“嘿嘿,还是雨姐疼我!”说完又看了一眼身边另一个美眉,对方只是用眼睛使劲儿剜了他一眼,并没说话。 子书走到了一半,听到了那雨姐的话一皱眉毛,“雨姐,这,唉,好吧,惹上这黑炭头真是没的说,无理取闹,岂有此理!”说完转过身无奈地又走到了顾千军身边。 顾千军一是对这几人有些好奇,二是他本身也好久没和人动手了,心中技痒,也想着找人切磋切磋。 谁知道对方并不想和自己交手,他心中一阵失落,正在这时他听到了对面几人的谈话,那子书返身又转回来了,顾千军心中也是一阵窃喜,这下子应该可以好好地和对方比划比划了。 “这位朋友对不住,那黑炭头和我们渊源颇深,刚才你也听见了雨姐的话,我本想息事宁人,就此作罢,奈何,唉,那咱们就切磋一番可好?”子书显得很是无奈,他哪里知道顾千军正等着他呢。 “没关系,大家互相交流一下,请!”顾千军微微一笑也没摆什么架势,立在当地等对方先出手。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得罪了!”子书说完这句话身子往前一窜,径直到了顾千军身前,迅速伸出了右手“砰”地就是一掌。 第十九章 千军出手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子书的身法很快,这一掌更是迅猛无比,瞬间到了顾千军的胸前,不过顾千军的身手可不是罗汉所能比的,他本身就擅长的是格杀术,讲究的都是秒杀,也就是俗称的快准狠,这些天他在路途中又不断地像林飞扬请教,短短数ri内他的武功又jing进不少。// // 顾千军侧身一闪避过对方的一掌,随手一记擒龙爪直扣对方的脉门,子书没料到对方的动作如此迅速,急忙撤回手臂,左腿曲膝直撞顾千军的擒龙爪,等到顾千军右手回撤之际,子书右腿迅疾弹出,啪地一招翻天腿直踢对方的面门。 顾千军见到对方一脚踢来,仰面向后一弯,脸朝上身子形成了45度的斜角,紧接着以右脚为轴心,腰部一发巧力,一个大旋身到了对方的身后,右拳借着旋力反背一下金刚臂直砸子书的后心。 子书右腿踢空,眼前忽然不见了对手的身影,随即身后一道拳风袭来,他头也不回,右腿一点地,身子凌空再度向后踢出,使了一招倒踹天门。 顾千军眼看对方变招时反应极快,暗自欣喜,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他脸上微微一笑,就在发出的金刚臂要和对方的右腿相撞之际,迅疾地往后稍微一撤,同时右手的拇指往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一扣,用更快的速度发出了第二拳直捣黄龙,直奔子书的脚底。 子书一腿再次踹空,身在半空中想要收回右腿无处借力,“砰”地一声和顾千军的右拳撞在了一处。 顾千军这一拳虽说是临时蓄力,但是对方此时的右腿力道已经放空了大半,而且他的右拳又是打在对方的脚掌正中,这一拳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顾千军受了这一腿纹丝未动,可子书却收不住力道,一时间失去了平衡,向前斜着跃出两丈多远,右腿一踏地面立时尘沙蓬的一声向外四she,直she到两米开外,子书右脚落地之处深陷了半尺有余。 子书这才稳住身子转过身来,好半天右腿还有些酸麻。他稳了稳气血,开口说道:“朋友好身手,可谓动如脱兔,力若千钧,子书佩服!” “呵呵,客气了!咱们再切磋几个回合!”顾千军一笑,缓缓向前走了两步。 “好,我就奉陪到底!”子书说完向前一纵,双手猛地扣向顾千军的肩头。 顾千军身子后错,双手骈指疾如闪电一般,径直点向对方的脉门,这一下若是点中,子书非得双臂酸麻,半天不能动弹。 子书眼见顾千军双手如利剑般点向自己的脉门,马上改爪成拳,一双铁拳冲着对方的手指砸去。 顾千军等到双方的手将要碰在一起的瞬间,突然变指为掌,双手握住子书的双拳往怀里使劲一带,右腿一记魁星踢斗直踹他的面门。 子书见势不妙,借着身体前倾之势,伏下身子双腿贴着地面就是几下鸳鸯连环腿直攻对方的下盘。 顾千军只好松开了子书的双拳,左脚一点地,蹭地一下身子跃上了半空,双腿凌空踢出三记穿心腿。 等到子书收招避过了顾千军的三腿,顾千军双脚刚一落地身子往前一凑右拳猛地就是一记雷破千军。 子书心道对方好快的速度,急忙身子向后急退了两步,顾千军一纵身,那只右手一翻一招通心锤再次攻向对方的前胸。 子书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好使出一招罗汉降龙,双手齐扣对方的肘锤,谁料顾千军的肘锤还没等用老,再次一翻手一记开山掌直拍子书的胸前。 子书双手扑空,眼见对方的那掌拍向自己胸膛,也不容他多想,立即将双掌护在胸前,身子迅速后撤,“砰”地一声,顾千军那一记开山掌正打在他护在胸前的双掌正中,离着胸膛只有几寸的距离,子书暗道好险,额角渗出了冷汗。 谁也没想到直到此时顾千军的真正杀招这才出手,顾千军右腿向前一跨,左掌瞬间发力打在他自己右掌掌背之上,随即右掌再次借力击在子书的双手正中,“砰”,这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子书的胸前。 子书身子当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下子倒飞出去三丈多远,他只觉气血上涌,蹬蹬蹬倒退了7、8步,一路留下了数个几寸深的脚印,直到后背靠到一棵椰树这才止住了脚步,子书急忙把那掌剩余的力道卸在了身后的椰树干上,耳中只听“咔嚓”一声,那碗口粗细的椰树应声折断。 好雄浑的掌法,子书心知这还是对方留了手,不然就这一掌自己非得受重伤不可,他强压了一下体内紊乱的气血,慢慢走到了顾千军身前,“好一记长江三叠浪,朋友能加以变化,又加了一重变化在其中,佩服,子书技不如人,多谢手下留情!”说完他想就此罢手,迈步就要回到胡大侠和雨姐他们身边。 就在这时那胡大侠又张了口,“哎,我说秀才,你怎么不用师门绝技,这将来要是传出去,多丢你师父他老人家的脸呀!” 子书听到他这话,刚刚迈了两步的脚又停了下来,他抬头望向那雨姐和另一个被叫做紫嫣的美眉的方向,那紫嫣看了看他并没任何表示,但是雨姐确是冲他点了点头,唉,敢情这雨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林飞扬在旁一直看着顾千军和子书交手的过程,心中一边替兄弟高兴,看来这小子这段时间功夫进步的很快,另一方面他又有些疑惑,怎么看对方这小伙子的出手怎么觉得眼熟,武功的路数竟是,竟是像是本门的武功变化而来,莫非? 想到这里他又看到那个胡大侠再次怂恿子书出手,说到了什么师门绝技,随后那什么雨姐对着子书点了点头,子书又返身回到了顾千军身旁,林飞扬心中一动,急忙喊了一句,“千军!” 顾千军一听老大喊他,忙回头看了飞扬一眼,飞扬冲他一点头,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个姿势,然后说道:“多加小心!” 顾千军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se,随即明白了飞扬的意思,他这才点了点头,转回了身看着再次返回的子书。 第二十章 御姐和萝莉 - 烽火猎奇 - 闲话江湖 子书回到顾千军近前,脸上尽是为难的表情,“对不起朋友,我也是无可奈何,还要再和你交手,不过这次我会全力与你一战,希望你也全力以赴!”说到这里,身上的书卷气一敛,双眼微咪,竟然隐隐有一股肃杀之气直逼对手。 顾千军刚才又得到了林飞扬的提醒,现在又发现了对方身上的变化,他也变得神情凝重起来,对子书说道:“请出手!” 子书没有再犹豫,纵身上前发起了一连串猛烈的攻击,这次他再出手时速度和力道都和刚才判若两人,看来他先前和顾千军一样也是留了手。 顾千军一见心中大喜,但也不敢怠慢,身形展开和对方拳来脚往缠斗到了一起。 子书这次施展了浑身解数,两人所到之处好似刮起了一阵旋风,拳脚起处犹似幻影千重,卷起了漫天尘沙。 这一次子书没有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功夫,站在一旁的林飞扬仔细看着他的出手路数,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嗯,果然如此,子书使出的的确是师门武功! 这两人身手在伯仲之间,但顾千军的实战经验丰富,出手狠辣,而且多年军旅生涯,耐力和韧xing都在对手之上,不出意外的话,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飞扬的目光移向了对方的阵营,只见那被称作雨姐的妩媚女人洋溢着一脸chun风般的微笑,神情中透着12分的自信,而那叫做紫嫣的女孩儿则是有些紧张,粉嘟嘟的小脸蛋儿涨的有些发红,一双美目中尽是焦急的神se,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攥在一起。 从始至终对方几个人都是在听那雨姐的话和看那紫嫣的脸se行事,这里面虽然肯定有雄xing动物天生护花的情结,但林飞扬总觉得这个‘御姐’和那个小萝莉才是队伍中说了算的人物,那雨姐现在看着场内的交手如此淡定,想必她才是这一行人中身手最高之人。 想到这儿他又把目光收回,再次望向了场中交手的两人,此时场中交手的两人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顾千军抓住了对方出手时的一个破绽,立即使出了一套迅猛的连环腿法,一口气踢出了7、8腿,子书被他逼得跃上了半空。 顾千军早已在心中计算好了子书的应对之法,抬起头看着空中的对方,双腿默默蓄力,只等子书落下地来,顾千军就可在瞬间再次击败他。 再看身在半空中的子书,虽说有些狼狈,但却是神情自若,他双眼紧盯着地上守株待兔的顾千军,右手猛地往腰间一探。 林飞扬看到此刻对方的动作,心中再无半点怀疑,嗯,真是如此,这子书要出手了! “刷”地一道寒光借着篝火映she到围观众人的眼中,子书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飞刀,他一抖手,飞刀嗖地直she千军的肩头! “啊!”,围观的众人只觉白光一闪,并没有看见怎么回事,可是在场的秦梦蝶兄妹、罗汉和秦川都看清了那子书发出的飞刀,不禁惊呼出声,暗自为顾千军捏了一把汗。 再看场内“噗”地一声之后,顾千军手捂着左肩头,肩头之上正是那把飞刀! 子书轻轻落在地上,此刻天se已晚看不十分清楚,双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子书生怕自己出手过重,急忙上前察看顾千军的伤势。 谁知刚走到顾千军身旁,顾千军蓦地身形一晃,单手握着那把飞刀,另一只手“嘭”地一把扣住了子书的脉门,子书立时半身发麻,再也动弹不得。 “你,你没中刀!”子书心中一惊,后背当时被冷汗浸透了,“唉,兵不厌诈,我输了!” “这也是你对我刀下留情,如果真是生死相搏,我也不知这一刀能不能躲过!”顾千军松开了对方的脉门,把那柄飞刀在身上轻轻一蹭,倒转刀柄还给了对方。 “不,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我也是投桃报李而已,要不是你前两次手下留情,我现在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和你一较高低,我们本就无冤无仇,我又怎么能以怨报德,枉做小人!”子书边掉书袋边从顾千军手里接过飞刀,转身回转自己队伍那边去了。 围观的众人听到两人谈话,这才大概明白了这场较量是顾千军胜了,一片掌声和口哨之音。 “好,千军,真给力,纯爷们儿!”一旁的秦川也跟着众人起哄。 “千军,好样的,是我好哥哥!”罗汉也不甘示弱,边喊着边晃着大脑袋,神情得意地对着那边的胡大侠挤了两下眼睛。 子书在一片叫好声中回到了自己人的身边,低头闷声不响,脸上早已臊红了。 “切,我嘞个去!还以为你能找回面子呢,结果这不和我一样,也被人家拾掇了,唉,咱哥俩儿出去两个,回来一双,咬败的蛐蛐儿斗败的鸡,真丢人呢!要不劝我别惹事呢,原来是本事不如人家,俺堂堂胡大侠最少还敢直接挑战对方不像某些人我那最少也叫虽败犹荣!原以为你使出了师门的飞刀绝技怎么也能取胜,看来也不过如此!唉......”胡大侠这下找回了平衡,用话讥讽着子书,同时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偷偷看着身边的御姐和小萝莉。 “哎呦!”胡大侠正在挑气儿,想激身边的两位大小姐再次出手,好好教训对反方也顺便给自己出口恶气,谁知正犯贫时突然两只大脚同时传来一阵剧痛,他向左右一看,原来这身边的两位美眉不约而同重重地跺在了自己的脚上,两对水汪汪的大眼同时瞪着他。 “唉,黑炭头,我说这年头人蠢点儿也就罢了,出来找骂那就是不识号了,你说你呀,天生的一副贱骨头,这不欠揍吗?怪不得紫嫣师妹怎么也看不上你,**横看竖看除了这傻大个儿,还有哪儿算是个爷们!”雨姐瞪着那双媚眼,脸上却是带着笑容,没鼻子没脸地臭熊了胡大侠一通。 “哎呦,雨姐,我的好姐姐呀,你们快高抬贵脚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多难为情呀,呦呦,你们姐俩儿还使劲儿踩,这还有完没完了,你们怎么每次都朝我这双可怜的大脚下手,哎呦,不,下脚!”胡大侠忙中有错,口不择言,又被狠狠跺了两脚。 “没办法呀,谁让你长得像狗熊似的,皮糙肉厚,打你身上再闪了我们的手,再说你小子不疼也记不住呀,可惜你长了个傻大个,我是够不着你的耳朵,要不然就连它一块儿照顾了!”雨姐边说边笑,脚下却没停使劲儿。 “我说二位姑nainai,就饶了我吧,紫嫣你也这么心狠,冲着我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哎呦,我不说了还不成吗,看在我老爸和程伯伯的交情份上,你就甭跟我在这怄气了,咱们的对头在对面呢。”胡大侠实在没辙了,只好把老爸搬了出来。 “臭美,我才没空和你怄气呢!”小萝莉终于高抬了贵手,不,是贵足才对。 她放过了胡大侠一看对面,刚才那个和子书交手的那个jing壮的型男正往自己这边看着,他旁边的大快头儿正和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家伙在说笑着,还冲着这边指手画脚,腾地一下心里顿时窜上了一股怒火,这时若是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位小萝莉乌黑秀发的发梢,在她发怒的瞬间竟然变成了诡异的蓝se。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