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就这么穿越了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郝静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揪了揪自己的大腿,这酸爽的疼痛感让她知道,还好,自己还活着。 郝静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眉头紧蹙,怎么刚做的美甲都没了?再看看现在睡的床,怎么是木床,就连她最爱的席梦思,鸭绒枕怎么都没有了。 最奇怪的是这房子里怎么都是木制的东西。木床、木桌、木凳。 这下郝静凌乱了,她不就是一个不婚族,拒绝了现男友的求婚,然后还被现男友的爱慕者找麻烦,在拉扯中一不小心摔倒,头磕在了花坛上昏过去了。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在她昏过去之前,还听到一句诅咒:“你不是想要不婚,那我就诅咒你和你不爱的人结婚。” 这让郝静很纳闷,她不婚的事情,在和她现男友交往之前就已经有说过的,他也是答应了,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的不是,感觉自己像渣女一样,而且还被诅咒。 正在纳闷的时候,脑子里好像有无数的记忆碎片在不停的拼凑,一段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不停的划过。 原来,这身体的原主是浏阳县县主的三女儿,也叫郝静。 浏阳县县主郝官,人如其名,就是一个好官,在任浏阳县县主期间一直兢兢业业,把浏阳县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亲自带兵围剿山匪,让原本并不太平的浏阳县,如今也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所以郝官深的百姓爱戴。 这好名声也就传到京城,郝官这也算是政绩上有突出表现,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让郝官家的女儿嫁给东阳王司勤做正妃。 而当今陛下也答应,便下旨,让郝官家女儿嫁给东阳王。 而这东阳王司勤是一位外姓王,据说从出生就带煞气,便克死了自己的生母,于是老东阳王便把儿子从小就放在东阳军军营长大。 据说,司勤三岁习武,五岁便能拿剑杀人,十岁便与父亲上阵杀敌屡获军功。 而司勤的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因他在在战场上轻敌,他父亲为了救他,命丧战场。 从此,司勤性格更是阴冷,一言不合就会大开杀戒。 而接手东阳军的司勤,在他的铁血管理下,个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铁血汉子,就连当今陛下都有些许畏惧,但是齐玲国边塞常常会受匈奴国偷袭、攻击,而当今陛下又不得不用东阳王司勤手下这支东阳军。 而今年,恰好是东阳王及冠之年,也该是娶亲的的时候,旁人都害怕东阳王这克父克母克亲人的天煞孤星之命,个个都避之不及,恰好这事有人提了这事,陛下便顺水推舟,下旨让东阳王迎娶浏阳县县主之女为正妃。 在旁人看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牺牲一个女儿能攀附上皇家,这在旁人看来是天大的福气。 而郝官接了这圣旨,又不能抗旨。 家中有三子,嫡子郝运,前年中了秀才,现如今在家准备继续考举人。二女儿郝心,去年也刚刚成婚,就只剩下这三女儿郝静尚未婚配。 郝官一家自从知道这事后,每天都寝食难安,也想着托关系看看能不能让这桩婚事给作罢。 然后有点权势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郝静也是一个懂事的,知道这事后,不哭不闹,也不准备嫁妆,反过来还安慰家人。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等着成亲之日,带着贴身丫鬟小桃进了东阳王府。 而就是因为东阳王的名声太过于凶狠,新娘坐在新婚房间里,东阳王还没有进房间,还只是在门外,这小妮子就被吓死了过去。 好巧不巧,而她二十一世纪的新独立女性,就这么魂穿到这里。 记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呕......” 郝静一阵干呕,刚刚的记忆蜂拥而来,现在就像喝了假酒一样,脑袋晕眩不已。 郝静坐在床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随后郝静躺在床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屋顶沮丧不已,想着以后就得在一个没有WiFi、空调、手机的世界生活,这得多么的崩溃。 况且,她还是一个不婚主义,魂穿过来还是一个已婚的身份,不仅是已婚,嫁的这个人还是一个天煞孤星,这连洞房花烛夜都还没有过,这新娘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想越是气得慌! “啊!”郝静使用自己全身力气喊了出来,一定要发泄发泄心中的怒气。 “嘭!” 小桃猛的把门给推开,惊恐的看着坐在床上的郝静。 郝静也被这声音给惊的愣住,两人便这么四目相对许久。 “啊!” 这次不是郝静发泄的呐喊,而是小桃尖叫声。 这一声叫声太过于有穿透力,差点没把郝静给喊晕过去。 郝静翻了一个白眼,这小桃的声音要是换到现在,那妥妥的是一位女高音歌手。 郝静眼眸下垂,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小桃,你这是在开嗓还是干嘛,能歇会儿了吗?” 小桃转过身,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她不敢直视郝静,怯声说道:“小姐,你是人还是鬼,我已经给老爷传信回去了,王爷也答应要以王妃之名厚葬您,您要是还缺什么,您给我说,我一定会让老爷给您烧去的。” 郝静哭笑不得,怪不得这醒来的时候一身素衣,看来再醒来迟一点,直接就下葬了,到时候还真是要凉透了。 郝静缓缓走上前去,握住小桃的手,轻声说道:“小桃,你摸摸,我手是不是还热乎的。” 原本还战战兢兢的小桃,在感受到郝静手掌的温度后才慢慢平稳下来,但是还是不大相信。 “小姐,王爷说你已经死了,而且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明明......”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就是吓晕过去了,气息有点弱而已,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的。” “哇!”小桃一下就抱着郝静痛哭了起来,嘴里也不知念叨什么。 等小桃哭累后,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小姐,王爷已经安排下人给小姐打造好一副棺材,刚刚我只是过来整理小姐仪容的,棺材已经在送过来的路上了,这如何是好。” 不是吧,别人穿越过来都是爹亲娘疼夫君爱,这倒好,她穿越过来就是一穷二白躺棺材。 这东阳王命中带煞,煞气还这么重,不会真要把她给活葬了吧。 不行得想办法自救! 2、怎么可以这么难看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小桃,刚刚听到你叫喊声,可是遇到什么问题?需要帮忙吗?”门外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道。 郝静心里不淡定了,这么快棺材就打好了?这是要接他去睡棺材了不成? 小桃看着郝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东阳王出了名的冷血无情。 郝静示意小桃,先稳住,这个时候贸然的出去那不得被当做诈尸活埋了。 小桃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掐着大腿,让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颤抖。 “炎将军,没什么大事,还请炎将军稍等片刻。” 说完,小桃就瘫坐在了地上。 郝静也坐在地上,双手拖着脸。 既然没有洞房,那就说明,这司勤压根就没有碰过她,而且也没有安排过任何太医来诊断过。而现在门外的并不是司勤本人,而是将军,想必这将军也不敢随意的就这么处置她,毕竟她和司勤是陛下下旨成婚的。 想到这里,郝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旁,深呼吸一口打开了门。 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军装,大概一米七左右,一张娃娃脸的男孩子,这难道就是小桃说的炎将军?这也太不像了吧。 算了,没功夫想这些,还是先狡辩一下。 “炎将军,我本来就有心悸,昨夜恰逢心悸犯了,所以就晕了过去,给王爷和炎将军添麻烦了。”郝静鼓足了勇气把这句话说完,额间已经冒出了冷汗。 司炎看了一眼郝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辑。 “参见王妃,王爷昨日已经交代过,说您身体不适,已经安排了一位太医,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小桃姑娘,府内也没有别的女子,所以一直没有安排太医过来给您诊治。” 听完司炎一番话,郝静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什么情况,小桃不是说她已经死了,棺材也打好了,就连她死的消息都传书回去了,怎么这到司炎这儿,就只是身体不适? 感情自己在哪儿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现在都白费了? 司炎看着郝静呆呆的站在原地,以为她心悸又犯了,赶紧招呼不远处的太医过来查看。 太医小跑过来,看着郝静的样子,一脸便秘的表情。 这让郝静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的样子已经丑到让人生厌的地步?心中不免有些不耐烦。 她前世不说是绝世美女,但是也是自己创立了一家美妆公司,化妆的手段那都是堪比易容,在她的世界里,自己永远都是美的那个,绝对不能当丑小鸭。 太医正准备把脉,郝静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我没事,只是刚刚醒来有点晕,多休息一下就好了,都下去吧。” 太医一听可以退下,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 司炎也跟着离开。 郝静心里现在一团火,她现在没空去追究,是怎么从小桃嘴里变成她已经死了的情况,现在她要看看,她魂穿后的正主到底长什么样。 郝静回到房间,看着瘫坐地上眼中还泛着泪光的小桃,原本想发火的,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郝静拿起衣袖,轻轻的将小桃眼角的泪水擦干,温柔的说道:“小桃,别哭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帮我去找一扇镜子吧,我现在想好好的看看自己。可以吗?” 小桃看着郝静,眼神闪过一丝不甘和诧异。 但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随后便出门给郝静找镜子。 刚刚看到小桃眼中的那丝不敢的情绪是错觉吗?按小桃和原主的关系,从小长到大,那也算是闺蜜的关系了,怎么会...... 郝静摇摇头,还是不要去想了。 这东阳王府还真是一个男人聚集地,就连洗衣服做饭的都是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 小桃在府内寻了半天也不曾寻到镜子,最后还是出府在小摊上买了一块小镜子。 当郝静看到镜中的自己后,差点没有晕倒过去。 这一脸煞白,不知道是涂了多少层面粉,怪不得,总感觉有灰在往下掉;还有这眉毛,是两条毛毛虫吧;这腮红,是关公同款;这嘴唇,要是嘴巴张大一点,那就真是血口大盆了。 怪不得刚刚太医和司炎那副表情,看来也是忍的很辛苦。 郝静狠狠地握住镜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原本对美的追求就很高,现在这幅嘴脸,让她怎么受得了。 “这妆容是谁给我化的。”郝静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桃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就像珠帘一般滑落。 “小姐,对不起,我以为您之前已经过世,所以才擅作主张给您化的妆,奴婢手笨,脑子笨,把小姐给化丑了,还请小姐责罚。” 这眼泪果然是一把利器,郝静看着小桃这么一哭,这火还真是发不出来了。 看看这小妮子,本身也不曾化妆,看来也是不会化妆的主。 “算了,去给我打盆水,我洗漱洗漱,以后莫要再胡乱化了,你看你这么好的底子,再这么个化法,以后谁敢娶你。”郝静打趣道。 小桃听后,也不再磨蹭,便去给郝静打水洗漱。 郝静叹了口气,以前手底下管着也是百来号人,要是谁敢像小桃这样,早就被开除了。奈何这深处异地,人生地不熟,就这一个熟人,还不大聪明,要是按照以前的性格,那自己还怎么在这个异世界存活,算了,就当自己再重新创业吧,先把大环境给摸清楚。 郝静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脸给洗干净,看着被搓红的脸,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自己端详了一下这幅面容,圆圆的脸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右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显得楚楚动人,还有这嘴唇,标准的樱花唇,看上去又纯又欲。 郝静沉醉在这幅皮囊下无法自拔,这标准的甜美系美人脸,这满满的胶原蛋白,年轻真好。 正当郝静沉醉于美色中时,小桃的一句话瞬间让她感觉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错了什么,现在是来渡劫的。 “小姐,奴婢已经把您过世的消息给老爷送信回去了。” 3、一穷二白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听到这句话后,郝静直接当场石化。 这些都是什么事儿,也不知道这原主是怎么能忍受这么一个丫鬟,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 按照原主的记忆来说,以他们家对她的宠爱,既然没有红妆十里那般风光出嫁,那还不得马上发丧来慰藉她在天之灵。 但这不是一般的嫁娶啊,这可是皇帝赐婚,嫁给的虽然是个外姓王,那也算是嫁给了皇室。 要是这般贸然的发丧,那变相的等于在诅咒皇室。 轻则郝官的乌纱帽不保可能会被发配边塞,重则株连九族。不想被株连九族,那她就得真的再去睡一次棺材了。 而且这个事情还不能给东阳王司勤说。 都说东阳王性格阴冷,要是给他说了,万一说,是因为她不想出嫁想出的主意,当场就把她给了结了,这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小桃见郝静低着头没有说话,以为她被吓傻了。 原本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转瞬间眼神中竟然有一丝蔑视。 随后小桃轻咬薄唇,紧握双拳,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小姐,既然是奴婢犯下的错,那奴婢自然是要弥补的,信是今天早上送回去的,我现在就启程,赶回去,还请小姐同意。” 这次郝静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小桃可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之前的不甘,现在的蔑视,但是这个着急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既然,想弥补这次的错,那定然是要如了她的愿,也看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郝静双眉紧蹙,几次张口都没有把话说出口,犹豫了许久,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小桃,这事不怪你,定是那东阳王没有说清楚才让你误会了,可是如果爹爹他们知道这个事情,定是要为我发丧的,那便一定会铸成大错的,小桃,那就拜托你,快马加鞭回去通知爹爹他们。” 说完,郝静还不忘拍拍小桃的手。 小桃听到郝静应允后,轻叹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拳也放松下来。 “小姐,那奴婢就马上出府,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期望。”转身离开。 等小桃走远后,郝静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眼中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自从她醒来以后,还来不及梳理情况,就为了这保命的事而伤脑筋。 现在想想,这一桩桩一件件。首先原主的死,她可不相信什么煞气太重,会克死人的说法,这原主的死一定是有蹊跷的。 看司炎的态度,那说明,司勤根本就没有说过她已经死了,但小桃却说是听到司勤说的她死了才给郝家回禀书信的。 但是这两天,每每问小桃当时的情况,小桃总是说,是因为惧怕东阳王所以可能听错了。 索性先让小桃回去,等三朝回门的时候,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让小桃回郝府也不知来不来得及,但愿郝官可不要因为爱女心切,真的发丧了。 虽说她是不婚族,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皇婚,那可不是说她要休夫就能休的,现在只求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便好。 如今小桃一走,那她还是得会一会这个素未谋面的夫君。 郝静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准备换一身衣服。 转头看着床边的衣服,感觉自己的审美遭到了侮辱,好歹自己以前也是混时尚圈的,这红配绿的搭配,可真是辣眼睛。 算了,再看看,带来的陪嫁里面有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深刻的了解到自己真是一穷二白,看来原主还真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带来的东西少得可怜。 除了结婚当天的婚服,就带了两件衣服,一件是床上的红配绿,还有一件是淡绿色的衣服。 再翻了翻这带来的东西,零零碎碎的东西,碎银加起来一共才五两银子。 郝静叹了口气,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叹气了,太难了。 以前好歹银行卡都是八位数起步,现在这没有银两傍身,始终觉得心里没有底。 郝静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不就是重新创业,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好,原主带来的东西里面还有胭脂水粉。 穿好衣服后,郝静给自己花了一个淡妆,原本稚嫩的容颜,看上去多了几分俏皮,虽不说沉鱼落雁,但看上出也是出落有致。 走出房间,想着去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煞气十足的东阳王司勤。 却发现,这东阳王府出奇的大,出了院子,便是一条条长廊,每一条长廊的尽头不是厢房,就是练武场,简直就像一个迷宫,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绕到哪里了。 本想找个人问问路,但是这偌大的院子,竟一个人都看不到。 郝静双手抱胸,撅着个嘴,直接坐在了地上。 嘴里不停的嘟囔道:“这好歹也是东阳王府,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 “王妃,可是迷路了?” 司炎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她一个激灵,瞬间汗毛立起,差一点原地起跳。 郝静拍了拍胸口,转过身恨恨的盯了一眼司炎,没好气道:“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这么冷不丁的出来,是要吓死谁呀。” 司炎呆呆的看着郝静,上午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个跳大神的一样,而现在,用木簪挽了一个发髻,嘟着个粉红的薄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身着一袭青衣随风飘曳显得灵气十足,整个人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这简直判若两人! 郝静见司炎没有反应,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着。 “炎将军?没事吧。”郝静试探的问道。 司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表情局促,赶紧行了个礼:“王妃,是属下考虑不周。” 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郝静:“这是王府的布局图,王妃可以看一下,如果不清楚的,可以找我。” 郝静接过地图,看了看,然后大概的理清了位置,随后便将地图收好。 郝静右脚不停的在地上打圈,然后摆出招牌笑容,柔声的说道:“那个,炎将军,是这样的,我呢,想找你家王爷,毕竟嘛,刚刚成婚,还是得先侍奉,要履行做王妃的职责嘛。” 4、这王爷也太抠门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王妃,王爷已经去京城谢恩了,王爷特意交代,如果王妃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告诉属下,属下尽力满足。” 这下轮到郝静愣住了,什么情况,不是说东阳王性格阴冷,弑杀,这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呢? 这让原本还想了一堆理由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没关系,正主不在,只要能满足她的要求,那见不着也没有关系的。 郝静侧过身,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那还真有一事,还请炎将军帮忙。” 司炎站直了身子,一张娃娃脸表情严肃,好像她现在说的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 郝静左右踱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这事儿从她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有做过的。 也不知道就这么左右来回走了多少圈,郝静深呼吸一口,脸憋的通红,轻抿薄唇低声说道:“炎将军,就是你也知道,我嫁的突然,毕竟不大富裕,所以能不能......” 边说,郝静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还不停的搓着。 司炎被她这一系列举动搞的有点懵,也学着搓手指,好像在揣测她的意图。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互相搓手指。 司炎突然拍了拍头,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撒腿就跑,留下一脸懵圈的郝静。 郝静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司炎离开的背影,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久久不能缓过来。 什么情况,这手势不就是国际通用手势‘票子’的意思吗?怎么还能把人给支棱走。 没过一会儿,司炎手里拿着一个小荷包跑了过来。 “王妃,你看,是这个吗?” 郝静看着鼓鼓的荷包,一脸喜色,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上扬了几度:“炎将军果真是聪慧,还真是一点就通呀。” 边说边接过司炎手中的荷包,看来刚刚是误会了他。 打开荷包看着荷包里五颜六色的针线,郝静一个趔趄,嘴角抽抽,咬牙切齿的说道:“炎将军,这?” 司炎一张娃娃脸笑呵呵的说道:“王妃,这不就是你说的这个么?”边说,还边做刚刚的动作。 这下郝静彻底不淡定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到底她还是懂的,也只能强忍着怒气:“炎将军,您可能误会了,我说的是银票,银票!” 原本还一脸笑呵呵的司炎,一听是要银子,瞬间面无表情,但还是恭敬的说道:“王妃,虽然您是王爷的妻子,但是我们王爷向来朴素和节俭。王爷特意交代了,您在府内的吃住我们东阳王府都会负责,但是如果是要满足您自己的私欲,还请王妃您自己想办法。” 说完,司炎就像脚底抹油似的,人就不见了。 郝静气的直跺脚,又不是说不还,怎么一听到银子,翻脸就不认人,看来这东阳王不仅性格不好,还抠搜,怪不得没有人愿意感嫁给他。 她都还没有说要多少银子,就直接拒绝。 怪不得这古代的女人要把自己的老公哄开心,不哄开心,那后院生活不得凄惨潦倒。 这女人没有钱,还得看别人的脸色。她就不信了,她堂堂时尚教母,走在时尚前列的女人还能这里被难倒。 郝静将裙摆提起,大步流星的往回走。就她这手堪称仪容的手艺,难不成还能饿死自己。 虽说现在是初夏,一路小跑回到房间,还是被捂出了一身汗。 原本这衣裳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再沾上汗水,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散发出来。 郝静瘪了瘪嘴,虽说这味道并不浓,但是还是让她受不了,这不由让她想起了香水。 她敲了敲脑袋,由于醍醐灌顶。 这个世界没有香水,所以女子身上都会佩戴香囊,香囊内放置点香料,这样就可以让身上没有异味。 虽说这样是减少了异味,但是香料味道太浓也会呛鼻,太淡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女子对这香囊既爱又恼。 但是搜刮全身上下也只有五两银子,别说要做香水了,就连原材料都买不起。 郝静再次叹气,这创业太过艰难。 揣着五两银子,郝静按照记忆中王府的地图准备出府看看。 直到出了王府,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都没有人拦她。 若不是门匾上写着东阳王府,她都怀疑,这个地方的真实性。 郝静摇摇头,也不去多想,她现在可是要去做市场调查。 已是下午,街道上竟还有很多小商小贩,一路上商人都热情的紧,郝静每停留一个小摊儿,摊主都是妙语连珠,一个劲儿的称赞自己的东西是多么好,好像错过了就会后悔一辈子似的。 郝静也只是微笑摇摇头,这些头饰、首饰大多是以花和蝴蝶为形,颜色都是以大红大紫为主,太过于艳丽和招摇,也太过于俗气,就连做工都比较粗糙。 就这么走了一路,都没有什么太过于惊艳的东西。 而就要她都快放弃的时候,在角落里一家不大的裁缝店吸引了她的眼球。 不是因为这家店的衣服样式太过于惊艳,而是他家竟然有上等云绸,这种布料,不仅贴身吸汗,且不易褶皱,做贴身衣服最为合适不过。而最让她感到惊艳的是布料的染色,每一块布料染色均匀有光泽,这是其它店没有的。 郝静顿时喜上眉梢,激动地拉着店家袖子问道:“店家,您这布怎么卖呢?” 店家上下打量了下郝静,一身素衣,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也没有表达出不屑,只是将她带到一旁放置着稍逊一点的布料旁,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你刚刚看的布并不便宜,一丈一两银子,想必你也不宽裕,没有必要花这么多钱,你看这里的布,一丈也就二十文。” 郝静惊的嘴都合不拢,不竟摇摇头,这差别也太大了,而做一件衣服至少也要十五丈的布料,看来她得赶快赚钱。 就在郝静准备离开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拉扯她的裙摆。 “姐姐,可以借我一两银子吗?” 5、棋子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郝静低头一看,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一张胖嘟嘟的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撅着个嘴巴,看起来好生可爱。 郝静被眼前这个小女孩给萌到了。 于是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问道:“小姑娘,是走丢了吗?如果走丢了,姐姐可以带你回家哦。” 小女孩紧握双手,摇了摇头,怯怯的说道:“姐姐,我没有走丢,我姐姐再过几日就要出嫁了,我想买那匹布给姐姐做盖头,可是我只有一两银子。”说着,眼眶中便泛起了泪光。 看着小女孩眼中的泪光,郝静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郝静转身看着店主,眼神中带着些许询问。 店主叹了口气,缓步走上前,递给小女孩一粒糖果,转身对郝静说道:“这小姑娘这十多天,每天都会来一次,但是这云绸本身价格昂贵,而这染布的方法也是十分复杂,我也是做生意的,总不能做亏本买卖吧。” 郝静也理解,毕竟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 郝静看着小女孩笑了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女孩愣了愣,这么多天,她不是没有向其他人求助过,其他人要么不理她,要么就是把她当骗子,郝静是第一个这么温柔搭理她的。 小女孩拉住郝静的手,正色说道:“姐姐,我叫林潇潇,刚刚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给你我最宝贵的东西做抵押。” 说完便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只有大拇指般大小的小吊坠,然后递到郝静的手中。 郝静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个吊坠,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小兔子,小兔子惟妙惟肖,这般手艺可真是了不得,说不定以后还需要她哥哥这般手艺。 “潇潇,能告诉我,这个是谁做的呀?”郝静好奇的问道。 “是我哥哥做的,我哥哥做东西做的可好啦。”在说到哥哥时,满脸自豪,眼里放光。 “潇潇,既然你拿你最宝贵的东西做抵押,那姐姐就把这一两银子借给你。” 说完,郝静便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了林潇潇胖嘟嘟的手上。 林潇潇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郝静,仿佛这一切都是做梦一样。 见她呆愣住了,郝静‘噗嗤’一声笑了:“再不收好,我可要反悔咯。”话落,佯装着要把这一两银子拿走。 林潇潇才如梦初醒,赶紧把小手往后一缩,随后从荷包里的一两银子拿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店主:“店主叔叔,可以给我两丈红色的云绸布吗?” 店主笑呵呵的接过银子,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郝静,好像在说,姑娘长得停标致,就是脑子不好使。然后用裁下两尺的布叠好后放到林潇潇的手里。 郝静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看着林潇潇高兴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给姐姐做头纱的场景,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姐姐还好吗? 一般人家的盖头,都不会做过多的设计,就一张红色的方巾即可。既然都已经做了好人,那就把好人做到底吧。 “潇潇,你可相信姐姐?姐姐帮你把这云绸做成盖头可行?” 林潇潇本来还有些许犹豫,但还是点点头,把云绸递给了郝静。 郝静接过云绸,向店主借了些工具,然后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制作盖头。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郝静伸了伸懒腰,终于完成了。 林潇潇目不转睛的盯着做好的盖头,突然鼓起了掌,然后激动的说道:“姐姐,你做的太好了吧!可以教教我吗?我也希望以后可以做一位裁缝,这样我就可以给我姐姐做好多好看的衣服。” 其实她并没有做过多的设计,只是将四个角分别做了蝴蝶的设计,每个角都有一条流苏,四个边都剪裁成了弧形的样子。算是给新娘的祝福,细水长流,生活美好。 虽然没有过多的设计,但是却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郝静摸了摸林潇潇的头:“乖,快回去,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家里人该着急了。” 由于看得太过于着急,都忘记了时间。 林潇潇接过盖头,此时再看郝静的眼神充满了崇拜。道了谢后,便撒腿离开。 看着林潇潇离开的背影,郝静只是笑了笑,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纯粹的笑脸和干净的眼睛。 告别店主后,郝静慢悠悠的走回去。 明日便是三朝回门,现在得回去准备准备,虽然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而就在郝静回府不久后,东阳王府书房内。 “王爷,王妃已经回府。” 司勤一动不动的看着桌上的沙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司勤不语,司炎有些不明白,忍不住问道:“恕属下冒昧,陛下赐婚明摆着是给您难堪,为什么王爷不仅奉旨成婚,还要妥善安排王妃。” 司勤移动着沙盘上的小旗子,眼底藏不住的寒意,漫不经心的说道:“陛下一直在想办法削弱东阳军,母妃的血崩,父王的去世,而我继承了这东阳王的爵位,却未曾想到如今的东阳军比以往更盛。而恰好东阳王府现在需要一个王妃,陛下又怎会愿意让其他家族与我东阳王府联姻。” 司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既然是做做样子,那也没有必要真按照王妃的礼数对待,毕竟王妃只是一个县官的女儿。” “陛下需要一个弱点,那我就送他一个弱点。” “可是......” 司勤不等司炎把话说完,挥了挥手说道:“不必细问,既然以入我东阳王府,那就得以王妃之礼对待,切勿失了礼数。” “近日匈奴国又在边塞时常出现,恐有进攻意图,陛下命我即日启程前往边塞,明日便是三朝回门,你在库房选些东西,陪王妃回门。” 随后走到司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在耳边说了句:“委屈你了”,便离开了书房。 司炎虽然不太懂王爷的意思,但是他的命是王爷救的,只要是王爷吩咐的事,他一定会照做。 6、三朝回门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清晨,鸟儿的鸣叫声把睡梦中的郝静给吵醒。 睁开眼,看着这一屋子的木头制品。看来,果然是穿越了,回不去了。 今天是三朝回门,也不知道这东阳王会不会陪她回去。 不管了,先起床,走一步算一步,但愿一切顺遂。 不过,没有现代科技,这一个人做什么都好麻烦,看来需要给自己再找个丫鬟。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娃娃脸司炎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这倒是吓了她一跳。 一想起昨天司炎溜走的那个样子,心里就窝火,没有好气的说道:“炎将军,这大清早的,你不在你屋里,跑我院子里这是干嘛?” 司炎丝毫不受影响,行了个礼,然后恭敬的说道:“回禀王妃,今日是三朝回门,王爷因军务在身所以无法陪您回门,特意吩咐属下陪王妃回门。” 听到司炎这么一说,郝静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东阳王没有跟着回去。要是真看到郝家发丧,那还不得当时屠了她郝家满门。 随后司炎拍了拍手,就来了一个下人将水给端进屋,随后退下。 “那还请炎将军稍等,这边洗漱完毕后就出来。”说完‘砰’的一声便把门关上。 待郝静洗漱完毕,打开门,还看着司炎站在门口。心中不免腹诽道:“真是个木头,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司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郝静也紧跟其后。之前总是在找路的路上,都没有好好的观察过这东阳王府。 不过这东阳王府还真是冷清的紧,曲折的游廊,台阶下布满了不规则的石子,院子里没有过多的装饰,也没有艳丽的花草,更多的是幽幽兰草和苍劲的松柏。若不是刚刚有个下人给她送水,她真以为这东阳王府就只有司炎一个人。 出了王府,便看见门前有两辆马车。 郝静眉头微颦,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就她和司炎两人外加两个马夫,难不成还一人一辆马车。 随后就往后面的马车走了过去,站在马车面前踌躇了许久,没有马扎,难不成让她穿着裙子往上爬。 而站在一旁的司炎看着她站在哪儿不知所措的样子,然后指了指前面的马车,好心提醒道:“王妃,您要坐的马车是这辆的。” 郝静一脸尴尬的,脸色绯红,假装理了理衣服,轻咳一声:“我知道,就是想看看,这后面的马车上有什么。”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面的马车走过去。 上了马车后,郝静找个角落蜷缩起来,拍了拍脸,太尴尬了,大型社死现场,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东阳王府在京城,而浏阳县离京城的距离也就是半日的时间。 一路上郝静无心欣赏这一路的风景,一路泥泞,这马车行使实在太颠簸,感觉脑子一直都晕乎乎的。 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到了浏阳县,眼看再转个弯就到郝府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这条路给围的水泄不通。 眼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郝静索性就下了车,然后让司炎从另一边绕过去,自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还没有靠近就听见一妇人大声的嚷嚷着:“这郝家可是出大事了,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样的事。” “可不是嘛,说这郝家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这女儿才刚走,这郝县令家的嫡子差点就中了道。” “那不是,这前两年才中了秀才,这眼看明年就要去考举人了,要是中了举,那可就是前途无量的咧。” “那可不是,现在这浏阳县给郝家嫡子说亲的人可不少,门槛都要被踏破了。所以有人想暗中上位耍点手段。那......” 郝静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现在明明是初夏,现在此刻就像被冰冻一样。该不会她父亲真的发丧了,还被人告了黑状连累了哥哥?不行,她现在得回去看看。 奈何前面围着看戏的人像一堵堵城墙,硬是用了吃奶的劲儿也挤不进去。 挤不进去不说,还被看热闹的大妈呵斥:“哎呀,小姑娘,挤什么挤,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们小姑娘可以看的。” 郝静本想就这么低调的溜回去,不想惹是生非,奈何偏偏总有不嫌事儿大的大妈要挑起事端。 “怎么,我是踩着你脚了还是碰着你胸了,仗着年龄大还是体重重,我要让着你不成,我家就在那边,我过下怎么了,这路是你家修的吗?怎么还要给你买路钱啊。” 大妈脸都气青了,右手指着郝静:“你......” 郝静压根就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你什么你,手这么抖是有病吧,有病就去看大夫,这里谁是大夫呀,这儿有个人癫痫犯了,手抖的不行,大家伙快挪一挪,给大夫一条路,人命关天啊!” 大妈还从未见过如此刁蛮的女子,一口气没有顺过去就晕了过去。 原本水泄不通的道路,就在大妈晕过去的一瞬间,瞬间给让出来一块空地和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郝静一边嚷嚷着救人,一边往家的方向移动,就这么悄然的离开。 等到了郝府门口,见家门紧闭,门口有一穿着暴露的女子掩面而泣。 郝静无心关心旁人,拿起门环使劲的敲了半天,终于有人打开了门。 一小厮伸出了头,看了眼郝静,不耐烦的说了句:“今天府中有事,不见客,改日再来。”话落就准备关门。 郝静一脸诧异,她好说歹说也是郝府三小姐,这小厮竟然不认得她。 郝静一把握住小厮的衣领拉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小厮,低吼道:“看清楚,我是谁!” 小厮被她这气势吓得一哆嗦,搓了搓眼睛,看到她右边眼角下的泪痣,顿时明白,眼前之人便是三小姐,赶紧打开门。 就在郝静进去后不久,远处望风楼,一位手身着白衫,手握折扇半遮面的男子对着身边的身旁的侍从笑道:“这女子甚是有趣,去打探一下呢。” 7、始末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一进门,心急如焚的郝静便直奔书房。 “砰”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 郝官和郝心也是被惊了一跳。郝官本来就因嫡子郝运的事心烦不已,正准备发火,看到是郝静,眼神中的诧异转而变成了惊喜,随后眼角便湿润了起来。 郝心直接就跑过去一把抱住郝静,顿时泣不成声:“妹妹,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原本有一堆疑问的郝静,在被郝心抱住的那一瞬间便把话憋住了,转而抱住郝心。 等郝心情绪稳定后,郝官才慢慢的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给娓娓道来。 原来,在小桃回郝府后,小桃把自己寄回来的信给拦了下来,并说郝静在成亲当晚便遭到东阳王粗暴对待已经是奄奄一息,是郝静拼命拖住东阳王才让她能够回府禀报,并拿出了一封郝静亲笔写的信,信里面大概内容就是郝静命不久矣,恐难逃出生天,让郝运好好照顾她,最好能够给个名分。 而郝官和郝运看了信后,便让下人去李家把郝心给喊回来。 这一合计,便察觉到有问题,虽说郝静和小桃从小情同姐妹,郝静也一直很维护小桃。但是也万万不会让郝运给小桃名分的,毕竟身份有别,而且郝静也知道哥哥目前尚未有娶妻的想法,怎么可能让还未娶妻的郝运先纳个妾。 其次,虽然都说这东阳王煞气重,克亲人,但从未有传言,也没有旁人说过东阳王德行有问题,即使他再不满意这桩婚事,也不会要了郝静的命。 如今形式是当今陛下也畏惧这东阳王的实力,东阳王对齐玲国是有功之人,就算陛下再不满意这东阳王,那也不能明面上表明态度,也需要抓住东阳王的把柄才能发难。 如果东阳王就这么折磨死郝静,那就说明他东阳王对陛下不满,这不就送给了陛下一个他东阳王的把柄。 但是都说东阳王喜怒无常, 他们也怕,若郝静惹恼了东阳王而招杀身之祸,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前想后,郝官便把小桃安排到郝静原来住的院子,随后安排下人到京城去打探。 可是东阳王府大门一直紧闭,无法从中探知虚实。 而这小桃也趁着这个空隙,竟然跑到郝运的房间放迷魂香,准备和郝运生米煮成熟饭。 好在,郝运为人正直,及时发现不对劲跑出了房间,在水缸里呆了一晚上,如今高烧不断还躺在床上。 郝静听完后,眼底尽是寒意,捏紧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掌心都被指甲戳破,看来原主的死,也和这小桃有关系。 “那小桃现在在哪里?”郝静咬着后槽牙说道。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吗?” “啪”一声,郝静一掌拍在的桌子上,怒气冲冲的就准备往外冲。 在她记忆里,这小桃虽然有点小心机,但是不至于要这么害她家人。原主虽然懦弱,但是她并不懦弱,她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打开门,原本围在门口的人因为刚刚有人晕过去都散去了。而刚刚还瘫坐在地上的小桃,现在也没了踪影。 郝心一路小跑追了出来,拉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不要冲动,然后气喘吁吁地说道:“静静,你别跑那么快,阿姐可追不上你。” 看着郝心这般关怀的样子,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眼眶不自觉的红了,一把抱住郝心柔柔的说道:“姐姐,让你担心了,都怪我以前糊涂,才让你们担心,现在还害得哥哥生病。” 郝心有一点诧异,这和以前的她不一样了,以前总是唯唯诺诺,不舍得让旁人伤心难过,所以才让小桃竟敢以为自己和郝运能在一起,做出这般出格的事。 而现在的她,比以前更自信,更勇敢,看上去整个人都在发光。 郝心摸了摸她的头,释怀的笑了笑,温柔的说道:“我们静静长大了,不过你永远都是姐姐的小静静,姐姐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话落,郝心拉着她便往回走,边走边说:“好啦,你看你,还是那么冲动,这回来,哥哥还躺在床上,一起去看看吧。” 进屋后,环顾四周,屋子里一张桌子,一张床,到处都堆砌着书,看来郝运真是嗜书如命。 郝运听到声音,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虚弱说道:“可是妹妹回来了?” 郝静快步走过去,扶住郝运:“哥哥,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傻瓜,不是你的错,是哥哥没能力,委屈你了。” 原本心中就有愧疚,没有想到还反被安慰,郝静泪目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要再让家人受到伤害。 由于郝运身体太过虚弱,没有说几句,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郝静退出房间,总感觉好像漏了什么,这才想到今天是三朝回门,她让司炎从另一边绕路过来,而刚刚她的冲动的样子,郝官怕她闹出事,直接吩咐下人,任何人敲门都不准开。 现在已是傍晚,恐怕司炎已经在外不知等了多久。 郝静让郝心赶紧去请父亲去门口,然后便提起裙子,风一样的往门外跑,打开门后,就看见司炎一张黑脸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郝官也走了出来,看到一张黑脸的司炎,心里不免有些发憷,赶紧行礼说道:“下官参加王爷,是下官思虑不周怠慢了王爷,还请王爷责罚。” 郝静一听,假装咳嗽了起来,然后走到郝官身旁耳语道:“爹爹,这是王爷的属下,司炎,炎将军。”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这简直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郝静也关不了那么多了,拉起司炎就往里走,边走边说道:“炎将军久等了,府上备上了上好的酒水。” 这一顿操作,让司炎也愣住了, 就这么呆呆的跟着郝静进了府。 而在不远处,小桃恨恨的看着郝静,她现在沦落至此,全都怪她。 站在小桃身边的蒙面男人低声说道:“走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8、计划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将司炎拉进府安排好以后,看着桌上放着一堆的盒子,这让郝静一家人心里像打鼓一样,这又是闹哪出。 郝静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小声的问道:“炎将军,这是何意?” 司炎走到桌边,挨着打开了盒子。里面琳琅满目都是珍材地宝。数不清的名贵药材,不少名贵珍品,这让郝静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郝静睁大眼睛,心里腹诽道:“什么情况,明明和这东阳王一面都没有见过,自己也没有带什么嫁妆,按道理说,他是没有必要在回门的时候带上这么多东西的,莫不是这些东西是拿来撑场面的,到时候还要还?” 郝静歪着头,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小心询问道:“这些要还吗?” 司炎翻了个白眼,他们东阳王府什么时候送出去的东西有要回来的时候,但是还是恭敬的回答道:“郝县令,这些都是我家王爷让带的回门礼,我家王爷对王妃爱护的紧,怕准备不周,此次王妃回门失了礼数,所以准备了一些薄利。”说着脸上竟有一些得意之色“王爷还交代,因为边塞战事要紧,所以无法陪着王妃回门,怕王妃一个人待在王府不习惯,还特意嘱咐,如果王妃想待在郝大人这儿久一点,也没有关系,等王爷忙完后,自会接王妃回府的。” 司炎话落,郝官脸顿时胀的通红,他郝官一辈子为人清廉,也恪守礼仪,女儿出嫁,由着性子没有把原本该带的嫁妆带上。却未曾想到,在这儿竟然失了礼数。不过,既然他女儿能够幸福,他还是很是欣慰的。 “还是王爷细心,是下官思虑不周,炎将军,府内准备了酒菜,还请移步膳厅。” 随后,便吩咐下人将东西归置一下放到库房,然后一行人便往膳厅准备用膳。 郝静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东阳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做这个表面功夫。 看着郝静一直走神,郝心戳了戳她,低声打趣说道:“妹妹,你这走什么神呢,现在就开始想你家王爷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 听着郝心这番话,郝静先一愣,然后脸色竟有一些潮红,看上去好像是害羞了一样。但她知道,脸红并不是因为郝心的这句话,而是刚刚喝了一杯酒,上脸了。 郝静没有解释,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她到现在为止,连王爷一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能得到王爷的垂爱。 这时郝静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这正在用膳也不好细说,就这么一直百无聊赖的熬到晚膳结束。 刚刚结束,郝静就拉着郝心往房间里走。 关上门,郝静那灼灼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郝心,让郝心感觉好不自在。 郝心摸了摸脸:“静静,我脸色可是有什么东西,你这么看着我。” “姐姐,姐夫你对可好?” 郝静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让郝心有点咋舌。这是什么情况,这么慌忙拉她进屋就为了问她丈夫对她好不好。 “好着呢,阿越是李家独子,和我也是青梅竹马,成婚后也事事都让着我......”郝心脸上的幸福感喷薄而出。 郝静摆了摆手,她可不是想吃狗粮的,赶紧追问道:“听说姐夫家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现在生意可还好?” 郝心一听,一脸愁容:“静静,你问这个干什么?” “姐姐,你快说,自家人,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坏心思”郝静追问着。 郝心叹了一口:“这胭脂水粉本是女儿家用的东西,而你姐夫一个男子做这个生意,总是会有人闲言闲语,虽然我也时常去店里帮忙,但是还是很多人介意你姐夫是男子,所以也不大进店,也至于现在店里的生意也只够糊口。” 郝静一听,顿时拍案而起,喜上眉梢。这机会来了。既然是一家人,那从李越这家胭脂水粉店入手,那是再好不过的。 郝心皱着眉,心里有一些不悦,她不懂,为什么郝静一听店里生意不好竟然如此高兴。 看着郝心的样子,郝静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姐姐,你误会了,我是想到了能让姐夫的店好起来的方法。” 郝心一脸疑惑,她还不知道她妹妹,从小性格懦弱,听之任之,何曾有过自己的想法。 “妹妹,你有这个心,姐姐就已经很高兴了。”郝心摸了摸郝静的头。这孩子,恐怕也是讨她欢心。 郝静知道,郝心肯定是把她说的话当成了玩笑,但是她必须要说服她,不然真让她单打独斗,还是很有困难的。 “姐姐,我知道你肯定是认为我在哄你的,但是请你相信,我这次是认真的。”郝静一脸严肃,紧紧地握住郝心的手:“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店里的正常经营,你就给我这次机会好不好。” 郝心看着郝静一脸执着坚定,眼中那炙热的光的样子,她什么时候看到过这般耀眼的郝静。也就点头答应了。 郝静一看郝心答应了,高兴的跳了起来。在原来的世界,她也是211大学毕业,但是父母一听她要学化妆,走时尚这条线的时候,父母的反对让她心力交瘁,还好有她姐姐,一直支持她,安抚好父母,才让她有了现在的成就。 而现在,身处异世界,她也有爱她的家人们,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郝静狠狠地抱住郝心:“姐姐,你真好,我爱你。” 郝心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静静什么时候也学会撒娇了,让我好生不习惯。”话语间悄悄的擦干眼角泪水“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郝静一脸神秘:“姐姐,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姐夫的店,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郝心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也是只是三分热情:“那还不去睡觉,要是明天你起不来,我可不带你去了。” “不嘛,我今天要和姐姐一起睡。” 屋内嬉笑打闹声不断,屋外明月已经高高挂上。 9、化妆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子。 郝静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姐姐。” 见无人应答,转身看见身边也没了郝心的身影。郝静一惊,莫不是郝心已经走了。 郝静赶紧下床,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 刚一打开门,就看见郝心端着一盆水准备进来。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许久。 “姐姐,我以为你说话不算话,走了呢。”郝静娇斥道,毕竟她还有郝心的帮忙。 郝心端着水走了进来,一缕阳光照在了郝心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弯弯的柳眉,一双丹凤眼下尽显温柔,柔软的红唇在张合之间发出的都是最温柔的声音。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也是一个美人儿。 看着一直盯着她的郝静,郝心刮了下她的鼻子:“还愣着干嘛,不准备去了呀?” 郝静回过神,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以后就拉着郝心往外走。 到了李越家的胭脂水粉店,郝静给李越打了一个招呼后就直接进了店里面观察。几个柜台,上面放着不少女孩子用的东西,看上去显得杂乱无章。随手拿了几个胭脂水粉,质地都还不错,就是这颜色还有这盒子,看上去太过于老式。怪不得没有什么人来买,看来要改造的地方太多了。 李越看着郝静在店内看了许久,且眉头紧锁,低声的问了下郝心:“这郝静是怎么了,不停的走来走去,这是要干嘛。”虽然店铺不大,但是怎么也是老字号,他们李家的东西可不差的。 郝心摇摇头也不知道,只是把昨天晚上的事给李越说了一下。 郝静走了过来,拉着郝心进了店,一把把郝心给按在凳子上坐着。 一旁站着的李越被郝静的动作给惊得愣住了,在他印象里,郝静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果断了。 郝心也是一愣,看着郝静的样子,似乎是要给她化妆:“你这是要干嘛。” “化妆!”郝静专注于眼前的东西,毕竟这个时空的东西简陋,没有化妆刷也没有什么粉扑,就只能找替代的东西。 这下郝心不淡定了,赶紧站起来。要知道,在郝静没有出嫁之前,郝静的妆容那可是惨不忍睹,这要让她来化妆,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郝静也看出了她的怀疑,也不解释,只是嘟着个嘴:“姐姐昨天可是答应我了,要让我试一试的。”那样子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委屈。 郝心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坐在原地听之任之。 李越本来想来阻止,但是郝心示意别过来,李越还是站在了原地,满脸写着担忧,毕竟他也是知道这郝静的化妆技术的。 郝静仔细的看了看郝心的五官,丹凤眼,鼻子也不是很挺,没有唇峰,脸比较圆。心里大概就有了要化的雏形。 就这样,郝静用自己先做的粉扑和化妆蛋就开始给郝心上妆,郝心坐在那儿惴惴不安。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郝静看着自己给郝心精心画好妆容,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姐姐,你快看看吧。”郝静激动的说着。 郝心不敢睁眼,毕竟看着郝静用自己临时做的工具还在自己脸上折腾了许久,还给自己换了一个发髻。 见郝心不敢睁眼,郝静摇摇头把一直站在一旁的李越拉过来:“姐夫,你看看,怎么样。”话落,郝静一脸喜色,她的化妆技术可是公认的一流,现在就等着被夸呢。 李越也是不敢转身,但是磨不过郝静,深呼吸一口转过身。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就惊呆在了原地,过了许久,才蹦出一句话:“娘子,是你吗?” 郝心以为自己真的丑的无颜见爹娘,拿起扇子就遮住脸,准备去后院洗干净。 李越一把拦住,激动地握住郝心的手:“娘子,你太美了,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娶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郝心不敢相信,睁开眼,拿起铜镜照了照,竟然愣住在原地,原本圆圆的脸看上去竟然变小了一圈,眼睛好像比原来更有神更大了,而嘴唇好像一颗樱桃,这真的是太美了。 “姐姐,怎么样?”郝静双手抱胸,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郝心拿着铜镜,痴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太美了,妹妹,你用的真的是我家的胭脂水粉吗?竟然能画出这么美的妆容。” “那是,那姐姐,你可相信我了?” 郝心连连点头。 郝静拉着郝心的手走到店门口,就这么站了大概一刻钟,就已经有不少人围在了门口,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李家的店吗?这女子是谁?看上去好生熟悉,什么时候这李家有这么美的女子。” “对呀,你看着妆容,这么精致。” “那可不是,那李家小子娶的可是县主的女儿,他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其他女子入她的店吧。” ...... 郝心这样被盯得好不自在,拉了拉郝静的衣袖,示意着可不可以离开。 郝静看围着的人差不多了,清了请嗓:“各位,不用猜疑,这位是李家媳妇郝心,也是县主郝官之女。”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郝心我们是见过的。”有一洪亮的女声质疑道。 郝静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确实是李家媳妇郝心,为什么今日看到这般不一样,是因为郝心平日不怎么妆扮,今日只是用自家的东西打扮了一番。” 郝静话还没有说完,人群里不少人就开始唏嘘。 “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想卖自家产品,竟然找个美人来这里骗人。” “就是,真是不害臊。” “看来这李家的东西也不怎么样。” ...... 郝心在一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李越也皱起眉头,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郝静淡淡的笑了笑,并不着急反驳,反而说到:“各位不要着急。”回头看着李越:“姐夫,可以帮忙打盆水,顺便取一点油过来。” 不一会儿,李越便把水和油取了过来。 随后郝静将油抹在了郝心脸上,然后慢慢用帕子将脸上的污渍一点点擦去。郝心原来的模样就显露了出来。 在场的人看着无不惊叹。但是不少人还是提出质疑,毕竟这没有办法去证明郝心用的就是他们李家胭脂水粉铺的东西。 10、抢购一空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各位,想必都是爱美之人,我们李记胭脂水粉铺可不做那坑骗之事。不知可有人愿意进店自己选择商品,我就用你们选择的商品给你化妆,在诸位的见证下想必这也假不了对吧。”郝静嘴角上扬,眸底荡漾着喜色,毕竟这就像直播带货,只要有人当领头羊,那还怕东西卖不出去? 人群中,不少女子跃跃欲试,但是这等抛头露面被人观赏的事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终于一个穿着像大户人家侍女模样的女子走了出来。 “我愿意试一试。” 郝静点了点头,然后将女子领进了店内,女子选择好了几样东西后,便让女子坐在店门口的坐凳上。 郝静将女子选择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一展示:“各位,这是刚刚这位姑娘选择的胭脂和口脂,但是一个完美的妆容,这女子选择的仅仅不够,所以我会在选上一些水粉和画眉墨。”郝静从柜子里又拿出几个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些,便是我要用的。这些盒子上面都有我李记胭脂水粉铺独有的标志,站在前排的可以上来看看。” 不少人凑人前去,确认了确实是李记铺子的东西。 “那现在我就开始了,各位可别眨眼睛。”郝静俏皮的说道。 话落,郝静便看着眼前的女子,仔细观察,这女子眉毛有些高低眉,鼻子有点塌,眼间距也比较宽。随后闭上眼,在脑中已经想出了大概的一个妆容。 郝静拿起刚刚临时做好的工具,便开始上妆,大概半小时左右,郝静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随后将女子的发簪给取下,给女子挽了一个双平髻。原本普普通通一女子,现在看上去竟然多了几分灵气,看上去楚楚动人。 郝静转过身看着众人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满意的笑了笑:“各位,你们也看到了,这便是用我们李记铺子的东西画出来的妆容。” 见众人没有反应,郝静继续说道:“各位,想变美吗?想变美,那就要从你的眉眼开始,我们李家铺子就是你们变美的开始。”这个时候就要抓住女人的爱美之心,趁热打铁鼓吹一番,就算原本举棋不定的人,也会在这瞬间失了理智。 话音刚落,不少女子就已经在往店里面冲,生怕晚一步就抢不到一样。 李越和郝心看着这个场景,都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得不说,刚刚郝静说的话,李越一个男子都心动不已。 郝静摇摇头,大声的喊道:“姐姐、姐夫,回一回神,店里面的客人那么多,还不赶快去接待呀。” 这一喊才让郝心和李越回过神,赶紧进店招呼起客人。 不到一刻钟,店里的各种胭脂水粉都被抢购一空。不少人还在问,什么时候能补货。 李越往郝静这边看过来,示意该怎么回答。 郝静走上前去,对着热情的客人说道:“各位,感谢你们的支持,不过最近我们会有新产品,所以短时间内不会补货。还请关注我们店铺的公示呢。” 郝静这么一说,女人们目光里流露出期待的表情。不少女人暗暗发誓,虽然这次没有买到,但是下次的新品一定要抢到,然后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等人都走完后,郝心上前拉住郝静的手,之前因为有人,一直没有法子开口:“妹妹,你这手艺是哪里学来的,还有,我们这店哪里有什么新产品啊。” 郝静这才想起,原来的她压根不是一个会化妆的人,而且平时也不曾接触过这方面。 “其实以前我也会,而且对容貌这方面也不大在意,顾虑到小桃,所以一直就任由小桃这么妆扮我,此次我去京城,京城里可是有好多这样的店铺,我也拖王爷请了两个老师傅,所以也会了些这方面的东西。”郝静低着头,眼神闪烁,好在最后还是给了一个像样的理由。 这下才把郝心心里的疑问给打消一些,看着今天郝静一天不到的功夫就把店里的东西销售一空,郝心不由的对她刮目相看,但是李越眼底却有一丝担忧。 “姐姐,若是你们信得过我,我定当会竭尽全力让李记铺子响彻整个齐玲国。”郝静眼里散发着光芒,整个人的气质也与以往不同,更自信。 郝静和李越两人点点头,也没有多少什么。 得到了郝心和李越的支持后,郝静心里面也有了谱。 郝静让李越带她去制作化妆品的地方,虽然她自己也了解化妆品的制作过程,但是她还是需要看一看现在的制作水平是什么样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工坊一共也就十来个人,这每一件商品都是一个人负责到底,也就是从材料到中间的工艺再到最后成品,一个人只做一件,做好了再做下一件。完全的全手工。怪不得质量不错,但是这速度也太慢了。 以前是李记铺子生意不好,这么慢慢做也没有问题。现在名气打出去了,再这么做那得做到猴年马月。 怪不得,在她说有新品的时候,李越会面露难色。 郝静沮丧个脸,蹲了下来,右手食指不停在地上画圈圈。 刚刚还夸下海口要让李记铺子响彻齐玲国,现在就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李悦看着郝静一脸沮丧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们李家本身东西就是以精细出名。所以价格也比寻常铺子贵一些,所以如果真是量产,那是真的有些为难。 郝静起身整理拍了手,转过身看着李越,慢慢说道:“姐夫,店里的东西已经卖完了,如果以这个速度来制作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准备订做模具,重新装修店铺,所以这个开销难免会比较大。” 李越明白她的意思,接下来的开销肯定是很大的,同时也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妹妹,既然你有如果了得的技法,那我也是会鼎力支持,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李越突然表情严肃,眼神坚定的看着郝静:“这里的工人在李家少说也是做了五年以上的老人,无论你怎么做,这些人都要留下来。” 看着李越如此坚决,想必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看来郝心嫁给他也是一种福气。而一旁的工人听到李越的话,也是心存感激。 郝静点了点头,答应了,毕竟她也不是过河拆桥之人,既然是李越看重的人,那想必也是可用之人。 11、这是个人才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自从得到了李越和郝心的支持,郝静也不用束手束脚,当下就了解了一下这李家的十个工人。 原来这十个工人是一家人,原本是靠种植各种药草和香料的耕种人,但是恰逢那年两国交战,这十人赖以生存的地方一夜之间变为废土,而他们也成了难民,匈奴国紧闭城门不肯让这些难民进城,所以不少难民都在那年不是被饿死,要么变成流寇到处抢杀。 而李越父亲去匈奴国进货的时候看着这十人虽然已经饿的不成人样,但是依然不做抢杀之事,李越父亲不忍心,便将这些人救了下来。而这些人没有齐玲国官籍,没有身份认证,就只能入奴籍,所以如果他们离开了李家,那谋生都困难。 从他们口中,郝静得知,因为匈奴国在北面,有座千年不化的雪山,在雪山上盛产一种植株“巧心莲”,这种莲花用清泉水浸泡七天后,再用露水调制胭脂水粉,会让胭脂水粉更细腻,也更显色。 “太好了!”郝静兴奋的拍案而起,她就说,这李家铺子的胭脂水粉怎么就是比其他店的水粉更细腻,原来是有秘方。 下面的十人面面相觑,被郝静这拍桌子的动作也给吓了一跳。 郝静意识到自己的事态,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慢慢坐下来问道:“那除了这还有其它的特别之处吗?” 听到郝静这么一问,为首的一个青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郝静见状,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一惊,没有想到郝静会突然问道他名字,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回复道:“在下罗君一。” 郝静点点头,继续追问道:“我见你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顾虑。” 罗君一眼色下沉,过了一会儿还是回复道:“回小姐,我们家世代都是以种植药草和各种香料为生,这巧心莲只是其中一种,我们还有各种颜色的豆蔻可以入胭脂调色,但是李家老太爷不许,所以我们也就只能按照老太爷给的方子来做。” 郝静看着眼前的男子,在说的时候,眼中的光芒好像天空中璀璨的明星,而说完话后,眼神有黯然起来。她知道,这是郁郁不得志。 “那你可是喜欢研制这些胭脂水粉?”郝静眉头轻轻一挑,目光炯炯的看着罗君一。 罗君一心里一惊,犹豫了下,随后紧咬嘴唇坚定的回答道:“是的!” 郝静心里狂喜,虽说她也知道这化妆品的研制,但是以前是高科技,而现在面对这些需要用药材香料调制,她从头了解还是十分麻烦的。 既然现在恰逢罗君一有这热情,那她不就等于有了科研团体。 “那好,既然你喜欢,接下来,你就不用在做这些事了。我需要推出新产品,从现在起,你就专心的研制即可。” 罗君一脸不可置信,他一个男子,喜欢研究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本来就已经遭到外人白眼,就只能私下默默的研制,想不到郝静不但不嫌弃他一个男子喜欢这些,还让他来研制新品。 “此话可当真?”罗君一还是不肯相信,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是!的!”郝静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扑通”一声,罗君一突然跪在地下。 “谢谢小姐的再造之恩,承蒙小姐不嫌弃,我定当肝脑涂地为小姐效忠!” 郝静被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赶紧让罗君一起来:“你这是干嘛,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哪里有给我下跪的。你这是要折我寿啊。” 罗君一起身后,郝静便让其余人回去休息,现在暂时不需要再继续做这些东西,休息的时间工钱照发。 众人听到好也甚是感激,他们早已在李家呆了多年,所以并不反感这些胭脂水粉,况且,现在现在还重用罗君一,这已经让他们感到惊喜。 等人离开后,罗君一便把郝静带到一处偏房,然后把自己多年研制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瓶瓶罐罐,各种小盒子,摆放了一张桌子。 郝静转过头看着一脸兴奋的罗君一问道:“这些是?” 罗君一便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并在手上开始展示。听着罗君一的介绍,在有些地方郝静也提出了意见。罗君一听到郝静的意见也是啧啧称赞,并用纸笔记一一记录下来。 就这样两人在小房间内一直探讨到月亮悄悄升起。 “哐当!” 这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郝静转过头一看,是郝心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妹妹,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和罗君一两人就这么待在这件屋子里已经一下午了,不饿吗?” 看着郝心端着的食物,食物的香味飘了过来,肚子便开始咕咕的叫。 郝静红着脸,吐了吐舌头,嘿嘿的笑了笑:“姐姐,这叫废寝忘食,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李记铺子嘛。” 而一旁的罗君一看着天已经黑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怪自己太过于沉迷,竟然忘了时辰。 “夫人,小姐,时辰不早了,耽误了小姐这么久的时间,在下先行告退”话落就准备收拾好东西离开。 郝静拉住他的手,一把把他给按在凳子上坐着:“你也没有吃晚饭的,一起吃了,吃了再走也不迟。” 罗君一有些犹豫:“小姐,我只是一个工人,是不配和小姐一张桌子用膳的。” 郝静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道:“你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吃个饭而已坐下吧。” 罗君一看着郝心,郝心也点点头示意坐下来一下吃。他也不再推辞。 许是太饿,郝静狼吞虎咽的吃着,一点形象都没有。而坐在一旁的罗君一看着这样的郝静竟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他不敢再这么直视郝静,只是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 饱餐一顿后,郝静起身拍了拍罗君一的肩膀道:“我先走了,早点休息吧,期待你的新产品哦。” 看着郝静那灿烂的笑容,罗君一竟有些发神,只是呆呆地点点头。 12、知夏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自从那天去了李记铺子后,郝静就再也没有再去过,只是不停的到处打听哪里有好的木匠和铁匠。 她需要重新包装一次李记铺子,那么所有东西都必须重新设计打造,她设计好图纸,然后一家一家的去找铁匠和木匠。 她想让铁匠做一个铁皮盒子,并且铁皮盒子上雕刻印花。不少铁匠一听认为她是找茬的,当即就把她给撵出去,偶尔有个愿意做的,做的那不叫铁皮盒子,就是一个铁坨坨。 见铁匠没有办法做好,就去找木匠,这木匠的雕刻手艺,更别说,你让他给你雕刻一条龙,他给你雕刻出一条虫,根本就没有办法看。 回到家,郝静沮丧的趴在桌子上,右手不停的在桌上打圈,突然她想到在京城遇到的小姑娘,她给的那只小兔子,简直惟妙惟肖。 想到这里,郝静立马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启程。 还没有出门,郝心就走了进来,看见她正在收拾东西。 “静静,你这是干嘛?” 郝静一愣,差点忘记了,这不是以前,自己可以一个人来去自如,正准备解释的时候,察觉到屋外有人。 “姐姐,门外是谁在外面?” 郝心轻敲了一下脑袋,拉着郝静的手,让她坐在凳子上,然后拍了拍手。 随后便有四个女子就这么走了进来。 郝静一脸疑惑的看着郝心,这是要干嘛。 “妹妹,自小桃被逐出府,你便一直是一个人,都没有贴身婢女,想来平日我也能帮着你打理你的日常,可是最近你老是一个人在外,心里总是不大放心,所以给你挑了几个机灵的丫鬟,这样也能帮衬着你。” 郝静明白姐姐的心意,只是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要是只是默守陈规,这反倒会拉扯她后腿,所以她便一直没有找婢女,一个人倒是自在。 郝静正准备拒绝,郝心直接走到丫鬟身边去,开始介绍每个人的特长,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便离开了。 郝静单手扶额,算了,既然是姐姐带来的,那就留下来吧,这四人只能说是长相清秀,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地方,只是这四人名字俗气的很。于是便给这四人改了名字,分别叫:落雪、知夏、知画、幽心。 “既然你们四人是我姐姐带来的人,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不是把这院子搞得乌烟瘴气就行。” 话落,郝静就准备出门去一趟李记铺子。 “小姐,如果您要外出,还请您带上奴婢,奴婢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郝静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知夏灼灼的目光看着自己,再看看其他几人,只是颔首低眉。知夏确实比其他几人多了几分灵气。 “那你跟上吧。切忌,谨言慎行!” 出了郝府,郝静直奔李记铺子。看着李记铺子正在装修,郝静直接就进了后院去找罗君一。 罗君一看见郝静,激动的站了起来,然后便开始着急的要展示自己这几日研制的东西,“小姐,我已经根据你之前说的已经做了改良,你来看看怎么样。” 郝静走上前一看,这罗君一还真是一个天才,就只是之前自己说的一个想法,并没有具体的方法,他居然能做到。竟然将口脂,直接做了了液体的质地,还贴心的用羊毛做了一把小刷子。 “君一,你真是个天才,太棒了!看来以后你定能在这方面有大才能。”郝静拿着小刷子蘸了蘸,轻轻的在嘴上涂了涂,这质地,正是她想要的,“太棒了,这涂在嘴唇上,比一般口脂要容易上色,颜色也更明艳,这一定是我们这次新品之一,就叫它唇釉,你看可以吗?” 罗君一脸通红,害羞的低下头,含糊的答应着。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奖,而且还是被这般谪仙的女子给夸奖,心里一阵暖暖的。 郝静突然表情严肃,一脸正色的看着罗君一道:“君一,此次我要进京去请一位名匠,我想你也知道,只是有你独有创意的东西是不行的,还得重新把包装给改一下,不然以后如果有人想砸我们李记招牌,是很容易被下套的。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选一下这次要上新的产品,材料如果不够,就让我姐夫找人去买,不着急做,但是材料一定要备足。” “小姐,还是等你回来再决定吧,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 罗君一有点受宠若惊,也有一些惶恐,这是把大任交给了他,如果没有做好,这是辜负了郝静的信任。 郝静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我信你的眼光,我也相信你将来可不是只拘泥于此的。莫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小姐,我定幸不辱命,小姐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看到崭新的李记铺子。” 郝静点点头,准备把一些比较细节的地方写在纸上。这时知夏从一旁把准备好的纸笔放在了桌上。 郝静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随后写好后,拿了一些化妆品便离开了。 再回府的时候,屋内已经点好了灯,备好了菜,也放好了洗澡水。看来郝心也是有特意的交代过,不要过多打扰她。 用了膳,洗了澡,郝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繁星点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初夏的夜晚竟还是有一些凉。突然一件薄衣搭在了身上,回来一看,竟然是知夏。 “夜晚天凉,小姐还是在披一件衣服。”知夏拿起茶壶给杯子添了些茶,“小姐,奴婢有些事需要禀报。” “恩,说吧。” “小姐,炎将军前两日已经离开了府。”知夏停顿了一下,见郝静没有说话,继续说到:“前几日,小姐说要李记铺子要上新品的事,浏阳县已经传遍了,不少当地名门望族女子都在期待此次的新品发布,都在问什么时候会开。” 郝静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思量着什么,“那你有什么看法。” 知夏明显没有想到郝静会问她的意见,身子微微的抖动了一下,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小姐,虽说此次大家对我们的产品格外关注,但是如果时间久了,会冲淡大家的关注,所以我建议,是在李记铺子重装好以后,三日内就要开店,否则可能会有别有用心之人用利用这点造谣李记铺子。” 郝静点点头,她没有想到,知夏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如果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情况下,那还是可以培养一下的。 见郝静没有回答,知夏也只是在一旁恭敬的站着。 “夜深了,该休息了,明日要启程进京,你整理好后,还是早点休息。” 话落,郝静便进了屋子。 13、辞行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翌日清晨,郝静早早的就起来了,婢女已经把洗漱用水和早膳准备好了。 郝静伸个懒腰,不得不感叹一下,这有婢女的感觉是不一样,感觉只需要张个口伸个手就行你,其他的都有人给你准备的妥妥当当。 司炎因为要回东阳王身边,所以将她送回来后便快马加鞭回了边塞。而她爹爹,起早贪黑,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处理公务路上,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根本就见不着影子。 家里现在也就只有郝运在家。而自从她回来以后,郝心除了晚上回去之外,没事就往府里跑。 好在这段时间李记铺子忙着,所以李越也没有怎么在意,不然依他这个爱妻的德行,还不得成怨夫。 郝静这要去京城,还是要给家里人打个招呼。虽然这些天她没有去哥哥的院子,但是知夏也把哥哥的情况给她说了一下。 郝运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没有再发烧,只是长期泡在冷水里,寒气入体,所以需要卧床静养。 刚走到郝运院子门口,就看见郝心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郝静单手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是郝心知道她要去京城,还不得嚷嚷个不停。 “静静,你也来看哥哥啦?回府这么多天,这是你第二次来吧。”郝心眼神温柔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郝静,抿嘴笑了笑,“还不进去?这是要当门神吗?” “这不是等着姐姐一起。”郝静甜甜的回答道。无奈只好跟在郝心身后,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就看见郝运坐在桌边看书。郝心紧锁眉头,放下碗,走到郝运面前,怒斥道:“哥哥,你这才病好,大夫说了,要静卧,你倒好,你就坐在这凳子上,也不知道拿个垫子垫着。” 郝运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到:“心儿,你嫁了人后怎么就变得这么唠叨,看来这妹夫还不够努力呀。” 郝心一脸娇羞,然后端过碗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了两个时辰的补气汤,快喝掉。” 郝运正准备喝的时候,眼神一瞥,看见远处的郝静,一脸惊喜,随后又假意把脸垮下来,“哎,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这出了嫁,有人可就不记得哥哥咯。” 郝静哪里不知道哥哥是在打趣她,赶紧走过去,一脸温顺,:“哥哥,这不最近忙着呢,得空不就来看你了,你看我来得可早了。” “哎,心儿还有补气汤,看来静儿就只带了那京城的空气呀。”郝运喝一口汤然后就深呼吸一口,那样子好像是在吃京城的空气一般,那样子好生滑稽。 站在一旁的郝心看着这样子,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郝静从知夏手里拿过一直狼毫,这是她回门的时候,东阳王送的礼物,她悄悄从里面拿了出来,想着郝运一定是喜欢的。 郝静一脸委屈的样子,嘟着个嘴,“哥哥这般说静儿,静儿可不开心了,这上等狼毫还是送给姐夫吧,想必姐夫一定喜欢的。”作势就要把狼毫递给郝心。 郝运一看,这狼毫那绝非凡品,他本就是读书人,常常写字,对笔墨是十分喜爱,眼见这狼毫就要放到郝心手里,赶紧跳起来,一把抢过。 “想来静儿还是念着我的,这给哥哥的东西,怎么能给姐夫,还是我收着就好。”然后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狼毫放在盒子里,锁在箱子中。 这下,郝静和郝心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说吧,从小你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这次来是什么事。” 郝运十分了解自家妹妹,这郝静虽然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懦弱,但是也是一个爱自由的人。 见被看穿心思,郝静也不磨蹭,说到:“我要进京,去找一位匠人。” 郝心一听,当即眉头紧蹙,一脸愠色,“妹妹,你可知,你现在是东阳王王妃,多少人盯着你。你这般贸然回去,要是出了岔子,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办。” “姐姐,我这回府了,在浏阳县街道溜达了也好几日,还未曾有人认出我来。”郝静不以为然,“而且,我这哪是出嫁呀,就是做个娇子就进了东阳王府,没人见证,还有我平时化的那张脸,谁能认出我来。” “胡闹,怎开始说这般胡话,是平时太惯着你了吗?你要是这样,我这李记铺子不开也罢,我绝不能让你一个人进京。”郝心拍案而起,因为生气,脸已经被胀的通红。 郝静脸色瞬间一沉,她都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怎么能半途而废,越想越是不甘心。 郝静抬头盯着郝运,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既然拿了我的东西,就得帮着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郝运虽然也担心她的安危,但是难得有一件事是她这么上心的,况且她是东阳王王妃,顶着这样一个名号,如果不去多经历,日后怕会被京城那群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心儿,让她去吧,她长大了,我们以后也不能事事护着他,安排一队护卫跟着。” 郝心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郝运这么一看,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嘱咐道:“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走官道,可千万别走什么捷径,慢点都可以。” 郝静乖巧的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的走官道,而且浏阳县到京城也只有半日的路程,能出什么幺蛾子,放心吧。” “那什么时候出发。”郝运眼中满是担忧,自从这次郝静出嫁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马上。” 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郝心听到她说马上离开,火气又上来了,“什么时候,你说风就是雨了,说走就走,有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郝运一旁安抚着郝心,右手做了一个快走的动作。 “哥哥,你总是这样宠着妹妹,你看她现在像个窜天猴,再不拦着点我怕她以后回东阳王府不知要吃多少亏。” 郝静吐了吐舌头,然后赶紧溜走。 知夏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她的行李带上,门口有一辆马车,随行人除了知夏还有五个护卫一个马夫。 14、被掳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此次进京,由于有知夏的安排,马车上有柔软的坐垫,还备了各种小零嘴,牵马的马夫也不像之前那般着急赶马,马车也算是平稳,不像之前,颠的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所以这一路上也算惬意。 郝静看着一路风景,官道两边,都是绿色匆匆的柏树,一些叫不出名的小花点缀其中,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了进来,宛如那小精灵在跳舞。看上去宛如一幅画,美不胜收。 “停车!” 郝静叫停了正在赶马的马夫,路程过半,也是需要休息的,走出马车,伸了伸懒腰,一直窝在马车里,虽然有美景作伴,但是也是摇的脑袋有点晕,身体有些疲乏,还是需要下来透透气才行。 走到小河边,清澈的河水,水中竟连一条鱼都没有,郝静捧了一抔水来清洗脸,等水纹消失后,郝静看见水里面除了自己的脸以外,怎么会有一张蒙着面的脸。 “小姐,小心!” 正当郝静疑惑的时候,就听见知夏的惊呼声,然后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 “老大,这小妞长的可以啊,你看这颗痣,老诱人了,可不可以......” “滚一边儿去,那边还有一个,你先去玩那边那个,等完事儿了再让你上,待会儿有任何声音,都不准进来,听到没有。” “好的,老大,我一定不会打扰到您的,那我就先滚一边儿去了。”说完,人就麻溜的跑出了屋子,并把们给关上。 郝静此刻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无力,眼睛都睁不开。便听着有人在一旁说着污秽不堪的话,莫不是真的在官道上还被打劫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身体有所恢复,为了不打草惊蛇,郝静闭着眼,装作还没有醒来的样子。 男人看着躺在床上的郝静猥琐的说道:“美人儿,哥哥来宠幸你了。”随后把门栓给挂上,搓了搓手往床边走去。 听着这猥琐的声音,郝静不禁轻皱了下眉,还没有来得及恶心,就感觉一双不安分的手便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郝静本来还想再装一下没有醒,随后再见机行事的,但是这恶心的感觉实在压抑不了,于是郝静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正在解自己衣服的男人,全身黑不溜秋,贼眉鼠眼,牙齿上不知道粘上的什么绿乎乎的东西,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龌龊。 男人许是等不及了,衣服还没有解完,就准备上前亲郝静。 郝静脚一抬,使劲的踢在了男人的胯裆处。 “啊!” 男人吃痛的叫了出来,这钻心的痛让男人跪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来。 郝静连忙起身,打开门就准备往外跑。 现在天色已黑,除了这寨子零星的光点,其他地方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如果这般贸然的跑出去,怕是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郝静找了个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刚刚听男人的对话,显然知夏也是被绑了过来,这群人明显就是好色之徒,若让知夏被这群人糟蹋,她于心不安。 “啊!老子要杀了你。” 正在她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在郝静躲着的地方不远处,一个男人暴跳如雷的声音。 郝静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知夏衣衫褴褛,衣服上还有血迹。她右手拿着匕首,左手拿着发簪一脸惊慌失措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郝静走上前,一把拉住知夏准备找个藏身之处藏起来。 “滚开!不要靠近我!”知夏匕首一挥,差点将她给刺伤,但是当看见是郝静时,泪水如决堤一般,猛地上前抱住郝静,还在观察她是否有受伤,确认无碍后,一根绷着的弦才放松下来,“小姐,你没事吧!” 郝静摇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现在不是叙旧关怀的时候,得赶紧躲起来。 知夏也明白意思,擦干眼泪,找了一个茂密的草丛躲了起来。 由于刚刚动静太大,寨子里的人都惊扰到了,从屋子里出来了二十来人。 之前被郝静一脚无影腿踢到的男人,也捂着裆部走了出来。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妈的,把刚刚那娘儿们给我找出来,我王大定让他生不如死。” 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想不到他的一个不小心,竟然着了道,竟让郝静一脚踢在了自己的子孙袋上。要是被他抓到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 “大哥,你抓住那两个娘儿们后,一定要折磨死她们。” 另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右手捂着眼睛走出来,满脸都是血迹,看着有些瘆人。 王大看着男人满脸血渍的样子,怒火中烧,也管不着自己身上的痛,厉声问道:“王二,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眼睛怎么了?” 王二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倒了了下去。 原来,王二也是想凌辱知夏,想着一个女子,没什么力气,就把原本捆绑住知夏的绳子给解开。知夏也是一个烈性女子,就算死也不能被玷污,抓起头上的簪子就往王二眼睛恨恨的戳了下去。 王二吃疼,当即就痛的哇哇大叫,就嚷嚷着要杀了知夏,知夏也是第一次伤人,当时就已经手足无措,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但是为了活命,也只能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四下查看,看到桌子上有一把匕首,顺手就握在手中。 王二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起身拿起鞭子就往知夏身上打去。 知夏也硬生生的挨了这一鞭子,就在王二靠近知夏的时候,知夏闭着眼一把把匕首刺进了王二的肚子,然后逃了出来。 王二本是王大的亲弟弟,自己这些年也一直疼爱这亲弟弟,现在竟然被一女子给杀了。 原本狰狞的面孔变的更是恐怖,眼睛也变得血红,他们兄弟俩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今天竟然折在了这个地方。 “啊!!!” 王大愤怒的喊了出来,他一定要让郝静和知夏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兄弟们,给我找出这两个娘儿们,就是是尸体,也得给我带过来,我要让他们知道,敢得罪我们龙虎寨,就要付出代价!” 15、逃出去的希望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夜黑风高,寨子里的人拿起火把四处寻找,郝静和知夏两人就这样躲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郝静目光如炬,看着四周的情况,仔细数了数,除了王大王二,寨子里还有二十二个人,其中守门的有四个,收敛王二尸体的有两人,有十人已经出了寨子去找她们,剩下的人也在寨子内挨着挨着搜查。 而这个寨子四周是用泥巴做的墙,能出去的就只有正前面的一道门。而现在门口有人守着,知夏现在受伤,要想从正门出去那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现在夜黑正浓,她们躲在茂密的草丛里,恰好穿着也是绿色的衣服,一时半会儿是找不着她们的,但是要是那出去的十个人回来,就一定知道,她们还在寨子里,那她们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知夏见郝静凝重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样是拖累了她,她不想拖累小姐,虚弱的说道:“小姐,你还是想办法自己走吧,不用管我,我只会拖累你。” 郝静握着她的手,本想说一些鼓励的话,却发现此刻她的手竟然滚烫,在摸了摸额头,糟糕这是发烧了。 今日出门的时候还算是比较热,所以穿的本身就不厚,而现在深夜,在这深山里,自然是凉的很,而且刚刚还挨了王二一鞭子,这寒气入体,就怕逃出去,而知夏熬不过去。 不行,她不能把知夏一人仍在这个地方,她得想办法逃出去,以后再收拾这群龙虎寨的人。 郝静紧紧地握住知夏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知夏,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路,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会放下你自己走的。” 说完郝静趴在地上,慢慢的挪动身体至墙角,看看墙角有没有哪里有薄弱之处可以挖一挖能出去的。 可这一看,让郝静傻眼了,这什么情况,这墙角的杂草有半个小孩的身高一样高。就是要找到墙,那不得扒草扒一会儿。 时间紧迫,郝静也顾不得那么多,就开始扒草。 “美人儿,你是在干嘛?” 一个身着黑色长袍,长相清俊的男子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脸,眨巴着眼睛看着郝静。 郝静全身想被冰冻住了一般,整个人愣住了,这是被发现了吗? 但是看着眼前的男子,和王大这种亡命天涯的土匪完全不是一类人,想必应该也不是坏人。 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被折辱,眼前之人可能是她逃出去的希望,于是她换了一张笑脸,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显得没有那么紧张,柔声说道:“这位兄台,我这不是迷路了,能不能帮我找个出口吗?” “美人儿,你可不是迷路了,我可知道,你们杀了王二,现在王大正在找你们呢。” 男人嘴里叼着一根杂草,一脸痞气,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事,好像他只是在一旁看戏的一样。 郝静扯下头上的簪子抵在男人脖子上,眼色一沉,“我不想伤害你,如果你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此离开,我就放了你。” “噗嗤” 男人轻声笑了出来,仿佛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得了吧,就你怕是连再多用一分力你都不敢。放心,我不会告诉王大你们的位置,相反,我可以把你们带出去,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郝静收回簪子,没错,她确实不敢杀人,所以她只是拿着簪子威胁他,没曾想竟被一眼看穿。既然他提出了条件,那她和知夏出去的可能就会多出一分。 “如果你们能活着逃出去,那下月初十,京城飘香居,我会去那里找你们,到时候我再说我的要求。” 郝静皱起眉头,也就是说,她们就算是出了寨子,也不一定能够逃的出去。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之前出去寻人的十人已经回来了,而现在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如果是烧杀掳掠之事,就算我出去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她没有选择,但是这也是她最后的底线,虽然现在是保命,但是违背良心之事,她是不会做的。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赶紧吧,不然可真就出不去寨子了。”随后男人露出一个极为温暖的微笑,和刚刚那痞里痞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对了,我叫林梓文,可要记住这个名字。” 看着男人这比翻书还快的表情,郝静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但是现在没有选择,她点点头,随后两人慢慢的移到知夏身边。 “嘶~你这婢女烧的可不轻,既然如此,你还不如舍下你这婢女,逃脱的机会还高一点。” 林梓文趴在草堆里轻声说道,两个女人都不会武功,就算出去了,这一路的山路可不是那么容易走下去的。 “小姐,你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知夏已经烧的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让她赶紧离开。 郝静心里一阵感动,虽然只是和她相处了几天,就在这种生死关头,一般人想着的都不是让她把她带出去,还让自己先走。这份情,她记住了。 “你这婢女可还是个护主的,都这模样了,还能想着你。” 听着林梓文嘲弄的声音,郝静就一肚子火,要不是她现在需要他的帮忙,才不会这般忍气吞声。 眼看寨子里的人就要寻到这片了,郝静有些着急。 “人都要过来了,你倒是伸手帮一帮啊。” 林梓文极不情愿的伸手拉了知夏一把,然后领着两人往墙边走。 走到一处墙角,林梓文一挥手,原本被杂草遮住的墙角瞬间露出了一个洞。 而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过来了,郝静当即就钻了过去,然后再把知夏给拉了出来。 “记住哦,如果你能或者下山,下月初十的约定可别忘记哦。“ 林梓文慢悠悠的说着,郝静翻了个白眼,这个情况,她可没空再关心别人死活,只是轻道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后便背着知夏离开。 见两人离开后,林梓文眼底的寒意深不见底,随后拍了拍手,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手拿短剑的男人站在了林梓文身旁,恭敬的行了个礼。 “主子,可是要动手?” “风华,可不要着急,这才是开始,背叛我的人,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死掉。”林梓文脸上泛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让人看到不寒而栗。 林梓文两人的动静引得寨子里的人都往他的方向靠近。 “来着何人,竟然敢闯我龙虎寨!” 寨里的人手里握着弯道,将林梓文和风华围了起来。 王大听见有人闯他龙虎寨,也走了过来,他倒要看看是谁不要命,敢来挑衅他龙虎寨。 16、是获救了吧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来者何人,竟擅闯我龙虎寨!”王大看着林梓文背影大声质问道。 他龙虎寨可是建在悬崖之巅,龙虎寨山下是宛如迷宫的树林,在这入寨的这条路上设置的机关,一般人可是找不到的,而他眼前两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寨子里,那定然是不可小觑的。 “哦?不就是三年不见,怎么就认不得了?王将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林梓文话音柔和,但是却透露出丝丝寒意。 王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的背影,眼中的恐惧之意蓬勃而出。不可能,当初他可是将他打成重伤,亲自逼他跳崖,绝无生还的可能。 王大摇摇头,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想来敢来我龙虎寨挑事之人,那也是活不了的,兄弟们,给我杀了他们!” 林梓文转过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明明脸上挂着笑脸,却让人不寒而栗。 “王将军,“王将军,果然在这龙虎寨呆的日子长了,连我都记不得,看来得让王将军回忆回忆,不过我向来不喜欢热闹看,人多打扰我们叙旧。”林梓文给了风华一个眼神,然后转过身子,好像待会儿发生的事会让他感到极为不适。 王大看到林梓文脸的刹那,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心中的诧异和惧怕让他跪坐在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看来,他终究是逃不过。 风华剑刃一出,不到一刻钟,地上便多出了二十二具尸体,全都是一剑封喉。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林梓文摇了摇折扇,走到王大面前。 “王将军,可想起来了什么?” “二皇子,刺杀你并非我的本意,只是我家一口老小的性命都握在大皇子手里,我别无选择。” 王大绝望的解释着,他本是二皇子的心腹,奈何大王子忌惮二皇子的实力,挟持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逼迫他暗杀二皇子,他也是别无选择。但是他知道,现在再怎么解释也是苍白的,就算他自毁容貌,为了家人不受牵连,抛妻弃子逃到齐玲国,最终还是被找到。 “王将军,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匈奴国的二皇子,我现在可是长生殿的殿主。” 他知道,二皇子这么说,是不想提及之前的过往。长生殿,那个隐秘的组织,只要是价钱筹码谈妥,没有他们办不了的事。二皇子怎么就是长生殿殿主了,这让王大百思不得其解。 “二皇子,我知道,你既然还活着站在我面前,我也算活到了尽头,只求二皇子能够给个痛快!” “王将军,莫不是你认为,我来龙虎寨只是为了了结你的?你莫不是忘了,从我这儿拿走的东西。”林梓文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眼里的寒意却更深了几分,“交出来,我便留你全尸。” 王大脸色瞬间苍白,他苟且活了这些年也算是赚了,能落个全尸他已经满足。 王大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恭敬的递上。 林梓文结果后,打开一看,还好,玉佩完好无损,这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脸色也变得缓和起来。 世人都认为这玉佩里有一张藏宝图,但是只有他知道,这玉佩里面没有藏宝图,只是一把钥匙,一把能开启灵王墓门的钥匙。 林梓文收好玉佩,将一旁的刀提到王大面前。 “看着这玉佩完好无缺的份上,你自刎吧,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 林梓文嫌弃的看了王大一眼,随后一跃而起便离开了,留下风华收拾残局。 ...... 而郝静和知夏从洞口出来后,郝静才发现,这座寨子就建立在悬崖边上,而他们出来的这个地方就只能依着这山壁往下走,而稍有不慎就会落入这万丈深渊。 “小姐,不用管我,我命该于此。”知夏喘着粗气,脸色绯红,继续说道:“小姐,要是以后还记得我,每年秋天,窗口放一朵菊花便好。” 郝静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她不忍就这么扔下她,如果就这么扔下她,恐怕她以后都会活在内疚和亏欠中。 郝静将外衣脱下来,用力撕扯,撕成条状,然后将布条绑在一起,随后将自己和知夏绑在一起。 虽然这悬崖边只能让一人通行,但是她将知夏绑在背上,只要自己不掉下去,那知夏就不会。 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害怕再死一次? “小姐,这前面是悬崖峭壁,你背上我只是累赘,这样会拖累你的,你的命比我值钱。” 知夏看见郝静将她绑在背上,说什么也不干。 “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你还不是因为我才被绑到这里的,没有谁的命是轻贱的。” 郝静一听知夏这句话就来气,也不管知夏是不是反对,将腰上的结打的更紧了。 知夏见拗不过,如果自己再乱动倒是会牵连小姐,她只要咬着牙,尽量让自己清醒,不要拖后退。 郝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就这样背着知夏,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郝静感觉自己一辈子的力气都要耗光了,眼看大概还有一里地的样子就能到平地。 “知夏,我们快到了,你可不能睡着了,不然我这一路可就白背了,你家小姐可不想做这种亏本买卖,以后你还得伺候好你家小姐。” 郝静一路上都在和知夏说话,生怕知夏就这么睡了过去,然后一睡不醒。 见知夏没有回答,郝静有点慌了神,不可以,她们才刚刚逃出来,她的命不能折在这里,不行,她得再走快一点。 “啊!” 郝静一脚踩空,两人双双坠入悬崖。 许是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这一刻感到无比的轻松,郝静张开手就这么自由下落吧。 突然一个黑影拉住了她的手,把她们给拉了上来。 折腾了一晚上,郝静已经花光了所有力气,她想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楚救她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是脑袋的眩晕让她睁不开眼仔细看清楚就他之人的样子,只是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疤,随后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17、醒来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这两姑娘也是可怜,已经昏睡了十来天了,还没有醒。” “可不是,送来的时候还发着烧,要不是送来的时候及时喂了药,怕是见了阎王爷他老人家了。” “但是这脉象平稳,按理说,这个姑娘应该是现在能醒过来的,难不成是我老婆子的医术不行了?老头子,你过来看看。” 郝静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一老婆婆和老爷子在对话。 郝静想睁开眼睛,但是光线太刺眼,她无法睁开。想开口说话,但是嗓子像是火烧一样,艰难的发出了一个声音:“水。” 老爷子刚准备号脉,就听到郝静的声音,当下激动的招呼老婆婆。 “老婆子,快!快去倒水,这姑娘是要醒了。” 这么多天,终于是要醒了,这都快把他们老俩口急坏了。 郝静‘吨吨吨’的把端过来的一碗水喝干净,这才缓了过来。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茅草屋,屋内一张桌子两张板凳,一张床,极为简朴。 “姑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郝静看着老婆婆关切的模样,想必是他们收留了她,在她记忆里,最后救她的人应该是一个手上有一道长疤的男人。 可是这一想头就疼,一股眩晕感袭来,郝静忍不住开始干呕,但是这些日子,只是喂了些药和小米粥,胃里实在没有东西可吐。 “老婆子,快看看,这姑娘怎么了,怎么一醒来就开始吐。” 老爷爷在一旁大声嚷嚷着,郝静轻轻皱起眉,原就本头晕,现在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的。 老妇人一把把老爷爷推开,脸色下沉,没好气的说道:“姑娘刚醒,这么多天没有好好进食,要不我让你断食十来天,你来试试。” 老爷爷只是一旁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慈祥的看着郝静,这让郝静有点不好意思。 “听不懂话是不是,没进食,还不去准备点药膳送过来。” 话落,老婆婆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就给老爷爷扔过去,老爷爷接住后一溜烟儿的人就不见了。 “姑娘,躺下休息一会儿吧,那老头子就是没个正经,你现在身体还弱着,需要静养。” 老奶奶将郝静平放下来,捏了捏被子,一脸慈爱的看着郝静。 郝静本来想问问知夏的情况,但是喉咙灼痛感以及全身无力的情况,让她没有办法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会儿,一股香味窜入鼻腔内。郝静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姑娘,饿着了吧,来起来喝点药膳。” 郝静一阵脸红,但是肚子的确太饿了,老婆婆原本一勺一勺的喂着,但是她肚子是在太饿了,便伸嘴咬住碗壁,咕嘟咕嘟的吞了下去。 就这么连喝了五碗药膳,才觉得活了过来。 “谢谢老人家的救命之恩。”郝静本想站起来道谢,但是这么多天没有下床,双腿无力的很,‘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婆婆赶紧把郝静扶起来,这才刚醒,哪里能一下就能下地的。 “无事,你我有缘,好好休息。”老婆婆起身准备出去,但是好像忘了什么,又转身说道:“不用担心,你同行的另一个女子虽然身上有伤,寒气入体,但是现在已无大碍,只是体虚血亏,所以现在还没有醒,还需要一些时日。” 原本吊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下,还好,知夏无事。 看着自己整个左手臂膀被包成粽子一样,看来那日下山的时候,左手磨在峭壁上,定是磨了一层皮下来。 随后,她托老婆婆准备些笔和纸,这已经十余日了,她得传信回去,告诉父亲他们,让他们不要担心,避免父亲做出莽撞之事。 同时也给罗君一写了封信,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虽然此次没有办法及时找到工匠,但是她相信罗君一,可以做好这一切的。 将信装好后,托婆婆把信送出去,不过一会儿,郝静又沉沉的睡下,终究是身体太弱。 这几日,她就躺在床榻之上,看着两位老人家每日晒晒草药,要么不知道鼓捣着什么药材。无事的时候,老婆婆会和她唠唠嗑,原来这里是离京城不远处的一座村落,但是村落现在也就只剩下这老两口,老两口也喜欢这村落的寂静,无人打扰,两人过的很是惬意。 在老人家的精心照顾下,郝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终于可以下地了。 郝静匆匆的走到知夏的床边,握住知夏的手,在她耳边轻语道:“知夏,可要快快醒来,我们可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你可别想偷懒,就这样睡着就能领银子。” 知夏仿佛是听到了她的话,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婆婆,快来看看,知夏她刚刚手动了一下。” 老婆婆听到后,轻佻了一下眉毛,走到知夏身边号了号脉。 “这小丫头意志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旁人,那可能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榻之上了却余生了。” 老婆婆眼中露出了钦佩之色。 “婆婆,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呢?”郝静焦急的问道。 “看来你也是这小丫头很重要的人,这几日你就多多和她说话,只要她意志力够强,有要活下去的念头,再配上老头子的十全大补汤,那这几日差不多就能醒了。” 老婆婆放下知夏的手,然后走了出去,不知道对老爷爷说了什么,老爷爷便离开了。 郝静眼中噙着泪水,此次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她才明白,以前只是想通过经商来改变现状那是远远不够的,她要变强,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会有人救她的。 爹爹只是一个县令,本身为人正直不阿,势必会得罪很多人,而哥哥虽然也是想入仕途,但是以哥哥的秉性,那日后也定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此次进京,朗朗晴天,在管道上,竟有人敢直接掳人,若是山贼,那定是图财的。而这群山贼却不图财,只是想毁了她的清白,这明显说不通,那定是有人在暗算她。 她要变强,即使郝家身陷囹圄,也要全身而退,看来日后她得处处小心。 18、慧眼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老头子,两叶花,正面向阳背面向阴,如果同时用药,会破坏药性,不能用于补药炼制,可以用来练毒。” “胡说,这向阳一面吸收日月精华,如要后能提升药性,你拿去练毒,那白白糟蹋。” “你才胡说,这两叶花即时正面吸收再多的精华又如何,这背面向阴会让这毒物的毒性更上一层,是制作毒药的好药材。” ...... 郝静刚一醒便听到两老吵了起来,两老加起来也是上百岁的人,现在倒像是个小孩儿,吵的面红耳赤,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两人就是药痴,经常会为药材和炼制药品的配方吵起来。 郝静蹲下来看着这两叶花,这两叶花就只有两片叶子,在白天的时候,正面的叶子会向上吸收阳气,而夜晚的时候背面会向上,吸收月光的阴气。 但是这一阴一阳却在一片叶子上,药效就全凭运气,看是阴阳两面哪面能压住对方。 郝静拿起来看了一下叶子,叶子侧面绕着一圈细小的绒毛,但是唯独有一根和其他的绒毛颜色不一样。 郝静用手去扯了一下这根绒毛,叶子便从侧面分成了两半。 原本还在争吵不休的两人一下安静了,楞楞的看着郝静,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两叶花的花叶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要分开,可是花叶太薄,根本无法完美的分开,反而会破坏药性。 “你是怎么做到的?” 郝静重新拿起一片两叶花的花叶,指了指叶子周边,“你看,这叶子周边有一圈绒毛,这根和其他的颜色明显不一样,一扯,叶子就分开了。” 说着又演示了一番。叶子又分成了两半。 两老拿起花叶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片花叶周身根本就没有她说的绒毛。 钟婆婆突然泪如雨下,整个人靠在柳爷爷身上泣不成声。 这吓坏了郝静,莫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惹了钟婆婆伤心,这要真是做错了什么,可是她的过错了。 柳爷爷摆了摆手,示意郝静现在不要说话,等钟婆婆平静后,柳爷爷才解释着。 原来,钟婆婆和柳爷爷本是世上有名的毒王和妙手回春的医仙,在钟婆婆三十岁的时候诞下千金,取名柳飘飘,由于老来得子,两人对柳飘飘那是宝贝的紧。且柳飘飘天生慧眼,能看到这世间万物阴阳两面特性,这更是让两人惊喜不已。 都知道慧眼是百年难出其一,是天生学医的奇才,两老也是倾尽所有教习柳飘飘。 可是天妒红颜,柳飘飘趁两老不注意,悄悄溜下了山,在匈奴国遇上了匈奴国的大皇子林梓墨,林梓墨看中柳飘飘的医术,不知是给柳飘飘惯了什么迷魂汤,让柳飘飘对他死心塌地,以至于三年前匈奴国内斗,柳飘飘便在这场内斗中被林梓墨当棋子给牺牲掉了。 两老口在接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本想直接灭了林梓墨的,但是无奈,林梓墨身边高手云集根本无法靠近,于是便灭了他两支精锐部队,心灰意冷的两人便退隐到京城旁的一个无名小山庄。从此世间再无两人消息。 “飘飘,你一定是飘飘转世,你们都有一颗泪痣,都有一双慧眼,你一定是的。” 钟婆婆眼泪婆娑,颤抖着双手慢慢伸向郝静的脸,怕这一些都是梦,不敢触摸。 郝静明白两老的心情,就像原本在黑夜迷路的人,突然有一束光给了他希望,她不想磨灭他们的希望。 “钟婆婆、柳爷爷,如果你们不嫌弃,可愿意让我认你们为干爷爷和干奶奶。” 郝静跪了下来,钟婆婆和柳爷爷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们精心照顾,恐怕自己早已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好,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干孙女。”钟婆婆激动的握住郝静的手,肩膀微微颤抖,“老头子,一定是上天垂爱。” “婆婆、爷爷,以后我便是你们的孙女儿,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看着郝静坚定的样子,让老两口甚是欣慰,虽然他们的飘飘不在了,但是现在却赐给了他们一个干孙女,他们已经是很满足了。 原本只是想平静渡过晚年的两老,在认了郝静这个干孙女后,便把尘封多年的医术给拿出来,他们的衣钵便有人继承了。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生怕自己给的东西太少,让郝静委屈了一样。 而婆婆擅长制毒,爷爷擅长救人,两人为谁给郝静上课也是争吵了半天。最后才商量出早上婆婆教制毒,下午爷爷教医术。 因为郝静有慧眼加持,和两世记忆,所以学习的特别快,旁人需要一月学习的只是,郝静只需要半日的时间便能融会贯通。 而自从郝静开始学医以后,便开始每日给知夏把脉,眼见知夏的脉搏越来越平稳,有时候她在一旁说话的时候都能看到她的眼珠子在转动,想来知夏也在努力的想醒过来。 这天郝静像以往一样,又来给知夏号脉。 “知夏,你瞧瞧你,这般嗜睡,等你醒来,我一定要让扣你工钱。” “小姐。” 郝静怔住了,她没有听错吧,刚刚是知夏在喊她的声音。 “小姐,水。” 郝静看着知夏艰难的蠕动这双唇,她的脸上露出无比开心的笑脸,这莫过于是这些日子她最开心的时候了。 郝静倒了一杯温水,将知夏给扶了起来,先用纱布将她嘴唇打湿,慢慢的再将水喂入口中,生怕这水把知夏给呛着了。 “小姐,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郝静摇摇头,努力的抑制住想要流下的眼泪,只要她醒来,一切都好,她早就把知夏当成了妹妹,那么小的身体,却拥有那么大的能量,让她受苦了。 知夏昏迷的这些日子,她知道,小姐本来可以自己逃出去了,却为了她查点失了性命,且近来耳边一直听到小姐的声音,虽然总是说要扣她工钱,但是她知道小姐只是希望她尽快醒来,她也在努力让自己走出困境,醒过来,还好,没有辜负小姐的期望。 钟婆婆见郝静久久没有找她上课,便来这屋子寻她,看见知夏醒来,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19、准备进京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不一会儿,钟灵便端了一碗粥走了进来。 “静丫头,这丫头醒了得进食,不然容易晕过去的。” 郝静偷偷的擦干了眼角的泪水,都怪自己太激动了,忘了这回事。 郝静转过身对着钟灵甜甜的笑了笑,软糯的说道:“奶奶,还是您细心,瞧我都忘了这回事。” 钟灵被这句‘奶奶’给暖到了,当即眉开眼笑,走了出去,就听见钟灵对着柳莘炫耀道:“老头子,你听到了吗?刚刚静丫头那声奶奶,哎哟喂,叫的那可甜了。” 郝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俩人还开始争风吃醋起来。 由于知夏太过于虚弱,不能说过多的话,吃过粥后便再沉沉的睡下了。 午后,郝静到院子里找柳莘,柳莘看见她进来,也没有以往的热情,只是按部就班的把书上 的内容给说了一遍。 察觉到异常的郝静歪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柳莘询问道:“爷爷,可是和奶奶吵架了?” 柳莘吞吞吐吐,他一个男人,总不能说因为早上钟灵跑到他面前炫耀吃味了吧。 看着柳莘吞吞吐吐,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郝静便猜到了缘由。 于是郝静挽着柳莘的手,用不同语气甜甜的叫了几声爷爷后,顿时柳莘的心情就由多云转晴,马上眉开眼笑的跑去钟灵面前炫耀。 郝静站在原地摇摇头,这两人还真是老顽童,小孩子性子。 不过丧女之痛,如果可以因为这一句‘爷爷、奶奶’而治愈,她愿意多叫几句。 随着知夏的醒来,郝静的医术也越发精进。还记得当初在龙虎寨和林梓文的约定,此刻离约定也不足三日,快要到赴约之日。 “小姐,喝口茶吧。”知夏端着茶水走到郝静身边。 “你这身子才刚好,怎么不卧床休息,我若是渴了自会去烧水的,不用你照顾,快回去躺着休息。” 郝静有一些恼,眉头轻皱。知夏身体虽然好的差不多,但是这寒气入体是伤了根本,若是碰触生冷之物,就怕以后会落下病根。 “小姐,不碍事,由于之前身子弱,所以没有及时告知小姐这个消息。” 她知道小姐是关心她,但是这个消息她必须要告诉小姐,有人要害她。 “那日,在小姐被掳之时,我被打晕带走,当时在中途我醒了过来,便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好像再说要毁了小姐名节,要让小姐知道,什么叫过街老鼠,尝尝当日她被羞辱之耻。” 郝静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陷入了沉思。她回顾这一生,之前的性格唯唯诺诺从不曾得罪过任何人,而她穿越过来后,虽然行事乖张,但也没有伤了任何人的体面,更没有羞辱过任何人。 郝静蹙眉,如果真要算羞辱,那只有一人,那便是小桃。那日从东阳王府回去,小桃因想委身于哥哥,所以使用了下作手段,被发现后直接扔出了郝府,想必也是名声尽毁。 但是这个也和她没有关系,是她咎由自取的,若不是她心怀不轨,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且主仆一场,平时并未苛责于她,她怎么会如此恨她。 郝静脸色越来越阴沉,想来如此,那原主的死也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而小桃只是她的丫鬟,她离开郝府,名声尽毁自是没有大家族会雇佣这样的丫鬟,这是是攀附上了谁,龙虎寨可不是她一个丫鬟就能指使得了的,那她背后的势力又是什么? “小姐,可是想到什么了?” 郝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摇摇头,微笑道:“无事,只是还不能确定,如今敌在暗,以后得处处小心便是。” “不过,三日后就是六月初十,是与那林梓文相约之日。” “小姐,让我替你去如何。” “不了,你身体还未好,还是好好静养的好。”郝静摇摇头,柳眉一挑,“这林梓文她得亲自去会会,这龙虎寨是出了名的恶寨,寨子修建的地方也是易守难攻,所以官府一直奈何不了他们。而这林梓文如果能全身而退,想必那也是武艺高强之人,现在的我们还不宜得罪他。” “可是......” “不用担心,这几日奶奶和爷爷可是时时刻刻的盯着我学医的,我可是学到了不少,况且奶奶那儿毒药可多了,我多装点在身上,全身而退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知夏还是有些担心,小姐没有武功,而且对方还是武艺高强之人,她怕小姐吃亏。 而后的两天,郝静整日和俩老待在一起,她想变得更强,不然就如那蝼蚁,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俩老也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虽然他们也想拦着郝静不要去,但是他们不能一辈子陪着,况且她还有东阳王王妃的身份,京城的水太混,她得去经历。 六月初十。 “静丫头,多带点毒药,要是有危险拿出来就洒,这些东西奶奶我不心疼的,尽管用。” “静丫头,这是续命丸,这是止血丸,这是金疮药,多带点在身上,这些能保你性命的。” ...... 郝静嘴角抽抽,看着自己身上挂满的药袋子,要是她真带上这么多东西进城,怕城门都进不来吧。 “爷爷,奶奶,我是去京城见人,不是去杀人越货,而且,我在你们身边也学了十来天,简单的毒药和药膏我都会制作的,不要那么担心。” 由于她有一双慧眼,钟灵便教了她一套心法,以至于她在把脉的时候脑中会自动形成这个人的身体结构以及病灶所在,对药材性能的了解程度也是深刻,只是炼药这玩意儿,就算天分再高,也需要多多练习才行,但是一些比较简单的毒药和药膏她都会的。 “静丫头,我们这不也是担心你,京城那地方,水太深,你要是察觉有危险,你就回来,不要硬抗。”说着钟灵的眼眶又红红的。 郝静上去抱住钟灵,“奶奶,你放心,我这条命可是你救的,你不准我死,那阎王也不敢收我这条命。” 随后郝静只是拿了几瓶续命丹装在身上。 而知夏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如果跟着她会拖累到她,所以也留了下来。 知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郝静临走时说了句:“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20、赴约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再进京城,京城还是那般繁华。 郝静没有耽搁时间,直接就到飘香居。 飘香居是京城最大的客栈,一共四层,最上面一层是专供达官贵人住宿的,第二层和第三层则是包间,而最下面一层便大堂。 郝静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林梓文的身影,莫不是她来早了? 郝静在附近的茶店子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眼看已经到午膳的时候,去飘香居用膳的客人也越来越来,可就是没有看到林梓文的身影,难道他没有逃出龙虎寨死在了里面?是她高估了他吗? “郝姑娘,我们主子有请。” 郝静回过神,转头一看,这人他不认识,她权当是找她搭讪的,转过头继续喝茶。 风华蹙紧眉头,她居然无视了他,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郝姑娘,我们主子有请。” 郝静这次连身都不转,权当没有听到,瞧着这人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还一个劲儿的喊‘好姑娘’。 风华吃瘪,眼皮跳了跳,只感觉额头上青筋都爆裂,他头一次见这般无理的女子。 “龙虎寨,六月初十之约,公子有请。” 郝静起身,重新审视了一下风华,六月初十之约只有他林梓文知道,想必是那林梓文的手下,“那麻烦带路。” 郝静跟在风华身后走进了飘香居走到第三层进了包厢,看见林梓文闭目右手撑着头,左手拿扇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扇着。 之前由于夜黑,所以没有仔细瞧他模样,现在一看,一头墨色头发,身着一袭白衣,眉如墨画,高高的鼻梁和薄唇,而颈部的锁骨显得格外性感,这一身谪仙的气质。想必那句“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说的就是他吧,怪不得要去包厢,要是坐在大厅,那恐怕是要惹人艳羡了。 “美人儿,还活着呀,还真是没有辜负我期望。” 郝静嘴角一抽,当即脑子里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她要收回这句话,这一身痞气,就像个地痞流氓,哪里是贵公子,就是那个登徒子。 很快,郝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随后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可不是,差一点就无法赴公子约了,公子说要让小女子为你做一件事,可想好了?” 林梓文嘴角上扬,这是和他演起来了。 “不急,听闻这飘香居最有名的就是他的八宝鸭,既然都来了,恰好也到了午膳的时候,那就一起吃个饭吧。” 郝静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中的探究意味更浓,这林梓文究竟有何意图。 但是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缘由,反而被美色所吸引,让她感觉有些脸红。 索性转过头,看着包厢外用餐的人。 能来这飘香居的人,看穿着也是非富即贵之人,突然郝静脸色一变,眯着眼睛,刚刚进来的女子像极了小桃,她怎么会在京城。 林梓文见郝静脸色一变,顺着她眼神看过去,“那是刑部尚书陆昇收的义女,唤作陆萍萍,听闻深得陆昇的喜爱。” “陆萍萍?可知她祖籍何处?” “陆昇对外说是他与夫人去寺庙求签,签中说今日他们会有血光之灾,如能化险为夷那定是有贵人相助,本来这陆昇是不信的,但是在回来的路上却遭遇贼人,幸亏这陆萍萍及时出现为夫人挡了一剑,他夫人才平安无事,而官府恰好也在这个时候赶到,贼人也全部都灭口了,事后便认了这陆萍萍为干女儿。” 林梓文嘴角上扬,这陆萍萍长相只能说是甜美,怎么这女人的攀比心那么重。 “这么巧合?”她不相信,很显然这是被安排的,而小桃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恰好这时,小二端着热腾腾的菜上桌,打断了郝静的思绪。 “美人儿,来,快尝尝,这些菜味道可是极好的。” “能不能别美人儿,美人儿的叫,你是那勾栏里的常客吧,我可和那勾栏里的女子不一样,你如此轻浮,我不愿与你一桌用餐。” 郝静有些恼,刚刚看到小桃就已经让她头疼,还被这样轻浮之人调戏。 郝静欲起身离开,林梓文手快拉住了她,而郝静用另一只准备扯开他的收拾,恰好触碰他的脉搏,脑中出现了他的身体脉络图。 这人有寒疾,且因为之前中毒,导致有几处经脉堵塞,如果长期以往,不疏通经脉,经脉会干涸,到时候便会变成废人。现在虽然他用内里压制住寒疾不爆发,但是经脉干涸后,寒疾多年压制,这会要他的命。 林梓文看出她在为他号脉,原本还一脸笑意,转而就变的冷漠。 “公子可是有寒疾?且几年前中毒导致你几处经脉堵塞?” 话落,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风华眼中竟有一些诧异,主子三年前从悬崖掉落冬寒泉,幸亏长生殿老殿主及时救起,但是由于伤势太重,这冬寒泉寒气太重,入体后边烙下了寒疾的病根,由于毒素入体太久,即使老殿主已经竭力救治,但是还是无法完全根除,导致几处筋脉堵塞。 林梓文挑起墨眉,饶有兴致的看着郝静,原本郝静的易容术已经让他惊讶了,但是他的情报里可没有说这郝静会医术,况且,她只凭接触到他脉搏的这一小会儿,就能把他的病灶说出来,看来不简单,这郝静身上的秘密可太多了,他现在对她很感兴趣。 见林梓文没有说话,郝静有些疑惑,她的慧眼是不会出错的,刚刚也通过脉象查看,他体内气血不稳,身体肯定是有问题的。 林梓文眉头舒展开,随后笑道:“本公子何时有寒疾,你也在龙虎寨见识到,我这武功,可不是像什么经脉堵塞之人。” 站在一旁的风华真想冲过去问一问他家公子的病灶能否可以医治,但是林梓文的一个眼神让风华不敢擅动。 “不可能,你明明就有寒症,经脉堵塞,要是你经脉再不及时疏通,不过两年,你经脉会干涸,到时候你这寒症爆发起来,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 郝静笃定的说道,虽然只是跟着爷爷和奶奶学习了十日,但是这十日每日她都有练习慧眼的使用,现在慧眼已经是融汇贯通,如果说炼丹她有问题,她不反驳,但是这诊断是断不会出错的。 21、开诚布公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主子,你莫要逞强了。”风华不顾林梓文的命令冲到郝静面前跪下,“姑娘,请您救救我家主子。” “风华!” 风华是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虽然是为了他身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多少名医都看过,都说药石无用,自能顺其自然,除非找到灵王墓,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主子,就算你责罚我也好,我也要求郝姑娘,你私下寻过多少名医,有几个能像郝姑娘这般马上就能断定出您的病况,如果她能救你,你就不用再去找什么灵王墓了。” 罢了,这些年,他装的也很累,每每寒症爆发的时候,虽有内力压制,但是全身血液就像被冻住一般,让人几近崩溃。 林梓文不再像以往那边流里流气,恭敬的对郝静行了个礼,“郝姑娘,之前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实不相瞒,确实如你所说,我也能感受到这经脉干涸,内力也在慢慢流逝,最近几次寒症爆发,用内力压制已经十分勉强了。” 郝静有些吃惊,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当她看到他放心伪装真诚的样子,便知道之前就是他装的,只是想让关心他之人不必忧心。 “林公子,你既然在龙虎寨帮了我,我允诺过会答应你一个要求,要不就让我为了医治如何?” “郝姑娘,林某之前有戏谑之处,你能活着还是靠你自己并不是因为我,所以之前说的要求,便作废,但是如果你能医治我,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答应。” 风华有些吃惊,他是长生殿殿主,他的一个允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郝静只是笑了笑,虽然她很想装清高,但是现在她急需要了解她背后的敌人。 “那好,不过我的诊金可是不便宜的。” “尽管提便是。” 郝静也没有客气,直接说道:“我第一笔诊金,我要得到一条消息,是谁要杀我。” 林梓文揉了揉额头,早知道就不杀王大了,这龙虎寨一寨子的人都死了,要调查还真的有点费事。 “可有什么难处?” 林梓文打开折扇,轻轻摇动,轻描淡写的说道:“龙虎寨的人已经全部死绝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给我些时日,我定能给你答复。” 说着便把一枚墨色的令牌放到了郝静的手中。 “此乃我长生殿的信物,你若是需要找我,可以到任何一家门匾上有此图案的店铺出示此枚令牌,自有人会通知我的。” 长生殿?郝静眼中不禁露出担忧这色,虽然她笃定,此人身份定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此人竟是长生殿的人,这无疑是在与虎谋皮。 此刻,明明人山人海的飘香居,包厢内静的都能听到彼此呼吸。 林梓文以为长生殿的名声吓坏了郝静,想着应该不用这么早自报家门。 “郝姑娘,主子,来落座,菜已经上了许久了,再不吃味道就不好了。” 风华看着两位脸色清冷,赶紧打破这沉默的缓解。 郝静也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明明这菜肴做的秀色可餐,可是吃到嘴里却变得食之无味。 郝静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医治好他的寒疾以及打通经脉。 寒疾其实并不是很难,在柳莘给她的医书里就记录寒疾的治疗方法,但是需要一株烈阳草。但是烈阳草药性勇猛,服用后会压制身体的寒气,但是由于林梓文有部分经脉堵塞,久而久之,已经有干涸迹象,此时烈阳草的阳性,会灼烧干涸的经脉,最后可能命保住了,一身修为却废了。 所以得先让经脉得以疏通,经脉疏通她得需要银针,而银针需要如头发丝一般细,也要有铁一样的硬度,那这需要制作这银针之人有极强控制力能控制住手腕的稳定性,还要对铸造之术了如指掌。 可是这时间对铸造之术了解的人多,但是能控制手腕力量和稳定性的人却少之又少。 “郝姑娘,可是有什么疑难之处?” 看到郝静一脸难色,便知道,就算能给治他的病,但是也一定不容易,现在他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郝静也没有藏掖,坦然说道:“不错,是有难度,我需要一副银针。” “银针,这有何难,我长生殿铁匠众多,一副银针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普通的银针,这银针需要如头发丝一般细,却能穿皮入骨。你经脉疏通,非这银针不可。” 林梓文颦起眉头,他手下的人,是有能人,但是要达到这般要求,那并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我会寻人尝试打造这样一副银针,如果事成,我会通知风华的。” 通知风华?这是何意,郝静不解的看着林梓文。 见郝静一脸疑问,林梓文会心一笑,破天荒的解释道:“想必郝姑娘也知道,你的敌人在暗处,而你周边并无武功高强之人,所以我让风华做你侍卫。” 风华一脸惊讶,虽然主子身边的暗卫很多,但是他从未离开过主子,想必主子此番安排定是十分看重郝姑娘。 郝静并未拒绝,她知道,林梓文一定是已经调查过她,而她并不能完全获得林梓文的信任,风华明面上是保护她,实则是在监视她。 不过无碍,她现在如果依附着长生殿,想必小桃,不对,是陆萍萍也不能轻易得手,这让她有了喘息的空间。 用过膳后,两人便分开,她此次进京的目的是为了寻那日京城里遇到的小姑娘的哥哥。想必应该也是一个雕刻铸铁的高手。 既然林梓文把风华放到他身边,那她一定要好好利用利用。 “风华,我现在还有另一事要做,我需要寻一人,一个大概7、8岁小女孩的哥哥,她哥哥应该是会铁匠或者是木匠,她家还有一位姐姐,前不久刚出嫁,你帮我寻一寻此人。” 风华嘴角一抽,这么笼统的一个范围,这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是无妨,他们长生殿的眼线在京城也不少,稍作调查应该还是可以调查到的。 风华行了个礼,随后便消失在人群中。 22、遇险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想来利用这长生殿的路子去找人总比自己去找来的方便,而这飘香居的客栈又太贵,现在并无多余银两,还是另寻住处。 “妹妹,这才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越来越漂亮,你这最近是涂的什么口脂好生好看,还有你这妆容,好生精致,是有什么秘密。” “姐姐,你不会不知道吧,浏阳县的李记铺子新出了好多东西,这口脂,不对,这叫唇釉,和口脂一样,但是却比口脂滋润的多,颜色有也好看的多,里面有好多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但是上脸后,那真的比一般的胭脂水粉好太多了。” 郝静本来百无聊赖的逛着街,听着两人的对话,郝静直接怼脸凑了上去。两人看着凑数前的郝静,也是顿时心生警惕。 郝静呵呵一笑,眨巴着双眼,一脸艳羡的看着两人,“姐姐们,别误会,我就是听着刚刚这位姐姐说您太美了,所以就想凑上来看看,这么美的姐姐,是什么样的。果然,姐姐真的是美若天仙的呢,好似那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呢。” 被郝静这么一夸,妆容精致的女子心里是那个甜,也放下了戒心。 看着郝静一身素青色布衣,眼里流露出一丝鄙夷,真是乡下来的丫头,没有见过世面。 原本都不愿搭理的,但是郝静的话让她听着很是受用,于是从荷包拿出了一两银子扔给了郝静。 “嘴儿这么甜,本小姐今日高兴,赏你一两银子,拿了就走吧。” 郝静接过银子,一脸惊讶,随后满脸堆满笑容,走边便说道,“谢谢小姐,小姐可真是人美心善。” 等两人走远后,郝静脸色笑意退去,脸沉了下去。 看了那人嘴上涂的唇釉,没错,的确是出自于罗君一之手,没有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已经传到京城,这让她很是担心。 毕竟现在羽翼未满,就连小桃也攀附上了陆晟,京城的水太浑,如果触及京城人的利益,恐怕李记铺子也会遭殃。 郝静定了定神,看着手里的银子,本身进京时的行李就已经不见了,恰好这一两银子,能去买些胭脂水粉,她不能让陆萍萍发现自己还活着。 郝静找了一家里飘香居不远的店入住,环境还算雅致,这风华找到她应该不难,于是闭目开始修炼慧眼心法。 由于慧眼的原因的,对周围的感知也是更清楚,此时明显感知到,有人进入了房间,难道是风华? “风华,可是你?”郝静试探性的询问道。 刚进屋的男人有些诧异,他已经将气息隐藏,进屋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动静,她是怎么发现的。 郝静走下床,往男人放心走过去。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的,过会儿我就离开。”男人低沉而又阴冷的声音威胁道。 郝静咽了口口水,这男人武功太高了,若不是因为慧眼,她定是发现不了的,而且这刀抵在脖子上,这是要一剑封喉的节奏啊。 她认为在京城,虽然可能会有冲突,但是没有想到,这就被拿捏了,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把奶奶的那一兜兜毒药装上。 郝静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顿时一股血腥味就钻进了鼻子,男人受伤了。 低下头看见男子手臂,赫然是一条长长的疤痕。 这伤疤,和那天龙虎寨下就他的那人伤疤一模一样,这人是她的恩人! 随后,郝静明显感觉到,整个客栈有人不停的进出房间,虽然很隐秘,想必是在找他。 “那个,我知道有人在找你,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 男人一直在流血,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如果现在贸然和外面的人对上,就算拼尽全力,可能只能同归于尽。 看着郝静,用内力探了一些她实力,没有武功。 “不要耍花招,不然我一剑要了你的命。” 郝静点点头,血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照这样流血流下去,也会危及性命。 郝静没有犹豫,当即把续命丸拿出来,递给男人。 男人皱眉接过,闻了闻,续命丸,难道眼前之人是一医师,男人没有犹豫直接吞服下去,很快血就止住了。 “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麻烦你换上一下这套女装。” 男人惊讶的盯着郝静,眼神中有点愤怒,他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能穿女子衣服。 见男人犹豫,而搜索的人越来越近,郝静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上少扒衣服。 “你要是不想被找到,就赶紧换,人就快来了,再磨蹭,我就不管了!” 郝静压低声音说道,真是别扭,只是换个女装,又没有其他人看见。 男人也感觉到,确实人在靠近,自己现在身受重伤,咬咬牙还是换了衣服,只能暂且先相信她。 郝静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拿出下午买的胭脂水粉,给男人花了一个生病的妆容,飞快的放下男人束起的头发,拿出帕子,在刚刚男人流血的位置擦了一下,换下的衣服也扔在床下。 郝静递过去帕子,低声说道:“拿着帕子躺在床上,一直咳嗽,不要说话。” 郝静也拿了一张布把脸遮住,见人已经潜入房内,郝静坐在男人旁边,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姐姐,都怪我,让你染上了肺痨,都说京城名义众多,我一定是让人治好你的。” 潜入的人一看,躺在床上之人是一女人,再听说有肺痨,当即就离开,这东西是要传染,还无药可医,他可不想惹上这病。 确认人走以后,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交战过,怎么会被这群乌合之众伤到。 “快走吧,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屋子里血腥味这么重,刚刚只是因为进来之人怕被感染,所以才离开的,等反应过来后,必会回来看的。” 郝静扯下脸上的面纱,手心已经全部是汗。 “你为什么要救我?” “龙虎寨,山脚下,你救过我和我的婢女。” 男人想起来了,那日他去龙虎寨查探消息,顺手救下的两人,但是救她之时,她应该是没有看到他的容貌的。 郝静看着男人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便知道他还是怀疑她说的答案。 “你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救我的时候,我看到了。”郝静把东西收拾好,她也必须离开,不然待会儿这批人回来,她定是逃不了的,“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男人点点头。 “那行,你带我出去吧,你现在这伤势也需要人照顾。我叫郝静,你呢?” 男人犹豫了片刻,“骆宾。” 23、逃出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两人刚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刚刚来房间搜索的人便折返了回来。 看到屋子里空空如也,为首的人转过身将身后的人一脚给踢开。 “废物,这屋子里这么重的血腥味,是闻不到吗?” 男人擦干嘴角的血渍,眼神中充满恐惧,但是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李首领,当时我看见屋子里两个女子,有一个有肺痨。” “啪”一声,桌子碎裂。 男人艰难的想起身,使了几次力也站不起来,旁人也不敢上前,男人内脏已经破裂,连话都说不了,不一会儿便咽气了。 “废物就是废物,还狡辩,这就是下场!” 男人眼中全是阴狠,这么多年,这绝好的机会,竟然让他逃走。 ...... 郝静和骆宾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翻,由于骆宾失血过多,走了大概两里地,直接晕倒,虽有续命丸保住了命,但是还是需要治疗一翻。 现在他直接晕倒,七尺男儿,这么重,搬都搬不动。 “郝姑娘,这人是?” 正当郝静一筹未展之时,风华出现了在她身边。 “快,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人安置一下!” 风华一脸疑问,他虽然探查不出对方的实力,但是这全身是伤,看来打斗场面一定很是激烈,实力应该不弱。而且,他只是负责保护郝静的,眼下这人他不了解他的来路,自然是不好瞎做安排。 见风华迟疑,郝静看了看后面,眼看后面的人快要追上来。 “这人是那日龙虎寨救我之人,你赶快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你还想不想医治你主人了。” 郝静没有办法,只能和盘托出。 风华一听,也不耽搁,救郝静的命,也就等于间接在救他主子的命。 风华将骆宾扛在肩膀,对郝静竖起大拇指,满眼是光的说道:“郝姑娘,你跟进,放心,我一定把他给你藏的好好的。” 郝静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风华一脸疑问,这是在脑子里脑补了什么画面。 郝静也不耽搁,跟着风华身后,左转右转的拐到一个院子,还好夜深人静,都休息了,没有被看到。 确认没有被追上后,郝静走上前把了个脉,奇怪,这人还中毒了,不过虽然中毒,但是他用内力把毒气聚集到离胸口不到一指的位置,这是有多高的内力,要是不是强行控制毒素,怕是早就毒发身亡了。 郝静写了个药单,让风华赶紧去买,虽然毒素被他暂时压制,但是如果不尽快清除,会直接损伤到内脏的。 风华也不耽搁,不到一刻钟时间便把药抓回来,然后开始熬制。 紧绷了一晚上的弦终于可以放心,郝静觉得好累,之前屋子昏暗,还没有来得及自己看他这张脸。 剑眉厚唇,一头青墨色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庞,即时之前为了乔装时丑化了他的模样,也难掩他那英俊的脸庞。郝静痴痴的看着骆宾的脸,不由心里感叹,果然自古侠女难过俊男关。 骆宾虽然因身体损耗过重倒了过去,但是依旧能够感知到周围的情况,特别是郝静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让他特别安心。 “郝姑娘,药熬制好了。”风华端着药走了过来,递给了她,然后退出了房间。 本来是不想喂药的,奈何这骆宾是在长的太好看,再喂喂,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 等药喂完以后,郝静走了出去,看着天空的残月,好想家里的人。 郝静收回了思绪,淡淡的问道:“可找到了?” 风华一愣,没有想到郝静突然发问回答道,“找到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郝静皱眉,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话怎么说。” “城北的娄子窟林家,大哥林然,在城中萧氏铁铺做学徒,小妹林潇潇平时自己编一些手工制品在街上卖,而二姐林陌出嫁娄子窟李家,三天前暴毙。” 郝静心里一紧,娄子窟本就是京城穷人聚集地,她见过林潇潇,小小的一个人儿很是可爱,当初为了让姐姐漂亮出嫁,硬是寻了一块极好的料子做盖头,想来一家人也是非常和睦和相爱的,姐姐怎么会突然就暴毙了。 “那明日天亮后,你带路,我要去寻一寻他们。” 而后转身进了屋子,再给骆宾号了号脉,毒素已经在慢慢清除,但是毒素所带来的副作用,暂时醒不了,还需要几服药才能清除。 郝静找了笔墨,把药方和注意事项都写上,然后躺在旁边的贵妃椅闭目养神。 想着林潇潇一家子,虽是贫苦人家,但是都不是贪财懒散之人,想必不会得罪他人,为何她姐姐会暴毙。 就这样久久不能入睡,索性一夜未眠,天一亮,边和风华去了娄子窟。 刚刚到门口,就被招呼一块大砖,还好风华手快,不然就被砸中了。 郝静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问道:“请问这里是林潇潇的家吗?” 林然一天原本布满血丝的眼睛变的通红,样子看起来什么可怖。 林然嘶吼着说道:“你们王家到底要干嘛!人都被你们逼死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看着林然这边绝望,崩溃的样子。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绝境才能把人逼成这样,林陌的尸体就一卷草席裹着放在院子里,而林潇潇都在屋内门后瑟瑟发抖。 “我不是王家的人……” 林然气的身子直抖,咆哮的说道,“那你来干什么!来看笑话吗?滚滚!” 而躲在门后的林潇潇看到郝静后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也不知道这些天是哭了多久,原本水灵灵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睛红彤彤的,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姐姐,我姐姐死了,她很善良,为什么那行坏人要害她。” 看着这样的林潇潇,郝静心里有些疼,这王家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这般枉顾人命。 虽然这里是京城最穷的地方,但是在京城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到底有没有王法。 郝静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潇潇,以后姐姐就在你身边保护你好不好。” 原本已经以为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林潇潇此刻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24、我会帮你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一直在处于崩溃边缘的林然看着哭泣的林潇潇再也忍不住。 林然紧握双手跪在地上,肩膀不停的抖动,他那么努力,为什么命运对他如此不公! 郝静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抱着林潇潇,一直等到林潇潇哭累睡着后,准备放她去床上,但是林潇潇怎么也不松手,无奈,郝静只有这样一直抱着她。 就这样,屋子里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到。 也不知是为什么,这已经快到中午,竟没有一人来林家看过。 郝静忍不住问道:“你妹妹已死,为何不下葬,反而将尸体反正院子里。” 林然转过身,空洞的双眼看着那用席子裹住的人。 “我妹妹原本已经是人妇,只是一次京城花灯夜话,我妹妹就和他丈夫一起去看花灯,那丞相之子王石之看中了我妹妹,要纳她做小妾。这是何等的荒唐,我妹妹已是他人的妻子,他竟然觊觎我妹妹美色,就让那地痞绑我我妹妹去他西边别苑,我妹妹自是不从,伤了那王石之,那王石之竟然恼怒之下玷污了我妹妹还杀了她,还污蔑我妹妹意图偷窃,被他发现还伤了他!” 林然越说越激动,顿时便晕了过去。 郝静也顾不得那么多,将怀里的林潇潇给了风华。 郝静蹲在地上,开始号脉,身上有几处淤伤,在加上这几日没有进食,伤心过度,导致晕倒。 “风华,去买点吃的,再烧点水,等会儿醒来需要进食,不然可会伤了本源。” 风华有些无语,这手里面还抱着个娃娃,又要去买东西,这买东西还花的自己的钱,他到底是保护郝静的还是来打杂的。 但是为了主子,忍忍,就当花出去的银子是自己的心意。 郝静走过去把林潇潇接过来,看着林潇潇眼角的泪痕,她很是心疼。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林然慢悠悠的醒过来,但是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林潇潇毕竟太小,才七岁,经历了这样的打击看着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等她多睡一会儿吧。 郝静让风华拿了五两银子给林然。 林然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好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妹妹就用草席裹着,也不下葬?你这样对得起谁?” 郝静有些恼,眼神中的愤怒即时自己想压也压不住,身为哥哥,竟然这般无用,妹妹死了也不知道下葬,这林潇潇要是还跟着这样的哥哥,那这辈子怕也是完了。原本以为这一家子也是相亲相爱的,但不曾想到,现在看到的竟是这个情况,看来还是自己看走眼了,还以为他有这般手艺,那人也不会差到哪里,现在看来还真不是可用之人。 要不是因为心疼林潇潇,她直接就离开了。 原本一直呆呆的林然,握住银子,语气哽咽说道,“谢谢姑娘好意,我知道,你就是妹妹说的那个好心的姑娘,不过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此话何意?” “王石之已经发话,如果有人敢帮我,下场就和我妹妹一样,所以人都避我如蛇蝎,就连我做工的地方也不要我,我也想将我妹妹葬了,可是那王石之竟然将那替我做棺材之人打成重伤,我没有办法,但是我不想让姑娘也牵涉其中。” 话落,林然便跪下,“姑娘,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把潇潇带走,她还小,如果她继续跟着我日后定是会被继续欺负,我不忍心。” 郝静用余光看了一眼林然,“那我将她带走,你呢?” “我定要让那畜生,血债血偿!” 林然眼中充满了愤怒、不甘、怨恨以及复仇的决心。他不能让她的妹妹就这么白死。 莽夫之勇,王石之宰相之子,身边高手云集,可是他能轻易接近的。现在林潇潇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再失去这个哥哥,怕是她会因此疯掉。 “林然,丧妹之痛,你和那王石之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无疑就是以卵击石,你还没有靠近那王石之,你就死在他侍卫的手下了。” 林然心里只有复仇,他不管自己是不是以卵击石,他只想杀了那王石之。 但是郝静的那句话让他顿时感到绝望,是啊,他根本近不了王石之的身,他怎么这般无用,谁也保护不了,他还能干什么! “我给你一个机会,我很看重你的手艺,如果你能为我所用,我可以答应你,让你亲手杀了王石之。” 林然一脸茫然的看着郝静,她说的每个字他都能理解,但是合在一起后,他似乎听不明白了。 看着郝静穿着一身布衣,还没有旁边男子穿的好,怎么可能帮他复仇。 “不信?” 林然点点头,他确实不信,丞相之子,她一介布衣怎么可能。 “那如果我说,我是东阳王王妃,你可信?” 郝静见他有所动摇,继续说道:“你没有其他选择,你一介布衣,而我是东阳王王妃,即时我不得宠,他王石之也不敢轻易动我,只有活着,你才能复仇,要是你现在去找王石之,无疑是送死。” 林然低着头陷入沉思,她竟然是王妃,不过她说的也没错。 “只要能报仇,我这身本领能够入王妃的眼,那王妃尽管用。” “好,我叫郝静,那日后你变跟着我,我也定会照顾好潇潇的。” 林然感激的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看着林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呆呆的,郝静欣慰的点点头,她承认,劝下林然自己是有私心的,不过,这丞相之子如此荒唐,那定是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风华,帮他把妹妹的尸体给安葬了,然后我在城外等你。”领命后,风华便带着林陌的尸身离开。 忍住忍住,这人是主子的希望,风华不停在心里默念,他出钱又出力,现在还得安葬尸体。 要是这郝静治不好他主子,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看着离开的风华,林然想跟着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如果去了,可能会给郝静添麻烦。 这林然一身都有一股酸臭味了,再不洗怕是要长虫子了吧。 “去洗洗吧,然后吃点东西我们就走。” “是!” 许是看到了希望,林然虽然现在看上去还是有些颓废,但是也不在那般自暴自弃,开始整理自己。 王石之,好色是吧!那让你尝一尝,好色的代价。 25、略施小计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郝静给林然和林潇潇化了一个妆面,她现在只不过是顶着东阳王王妃的头衔,而且就她现在这样子,谁会相信。 现在不宜直接和王石之起冲突,所以需要改变一下面容,混出城去。 “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林潇潇现在还没有醒,许是紧绷的弦绷得太紧,突然放松下来,所以马上无法醒来。 正当郝静准备离开这儿,林然跑上前一把拦住她。 “不能走正门!” 郝静疑惑,她已经给这兄妹两人改变了面容,就算出去也不会被认识出来。 “出门的这条街两头都有王石之的人,而这条街上现在就只有我们家有人,不会凭空冒出不认识的人,如果走出去,定是要被怀疑的。” 他不是没有试过要出去,只要他带着妹妹的尸身出去,就会被拦下来,明摆着就是要让她妹妹,就算是死,也不能入土为安。 郝静蹙眉,这王家可真是把事做的绝,“那可有其他的路?” 林然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突然一拳就打在后面泥墙上,慢慢的,墙体就裂开了一个洞。 林然不停的用拳头敲击,让洞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可以容一人通过。 郝静诧异的睁大了眼睛,随后瞟了一眼林然的手,他的手根本就没有任何伤痕,甚至感觉这泥墙更痛一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生神力。 郝静也来不及惊讶,直接从洞口出去,然后三人便往城门口奔跑。 等外面守着的人发现的时候,林静他们已经出了城。 城外 “静儿啊,这几天,我眼皮可突突的跳,就怕你出事了,还好无事,不然我就得把这老头子打残废。” 郝静出门便看到了钟灵和柳莘,两老便全面的检查她,生怕是受了一丁点儿伤,这让她真的是哭笑不得。 明明她已经改了面容,若是旁人一定是无法认出来的,就不知道为什么,奶奶便一眼就能认出她。 郝静甜甜的回答道:“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来了,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钟灵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于是不放心,便在这城外等着。 恐怕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惨死,所以对于来之不易的这份感情,格外的珍惜。 “走吧,我们回家。” 郝静摇摇头,风华还没有出来,她得等风华。 “奶奶,要等一会儿,还有一人。” 钟灵早就看到郝静身后的两人,怎么现在还有一个人。她这进京一趟是招兵买马去了不成。 郝静呵呵的笑着,她也不好暴露自己的目的。 “奶奶,此次我从浏阳县来,就是要进京寻人的,要不是因为途中遇袭,我早就找到他们了,这两位就是我要寻的人。这是林然,这是她妹妹林潇潇。” 钟灵眯着眼审视着眼前的两个人,好像想要从他们的身上看出什么来。 由于林潇潇一直睡着,所以感受不到钟灵的眼神,但是林然感觉却不好。 一种压迫感,明明是夏日,却让他感觉背后一凉。 “奶奶,好啦,这两人是我之前在京城中认识的朋友,特别是这个小姑娘,可乖啦。” 钟灵收回看着林然的目光,转身摸了摸郝静的脑袋,“好,好,我自是相信静儿的眼光的。” 由于风华一直没有来,便找了一个茶水摊子坐下。 郝静一直盯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突然一群贵族侍卫模样打扮的人冲了出来。 守城门的侍卫不敢于之抗衡,只能乖乖的站在一边。 郝静眯着眼睛,喝了一口茶,想必这就是那王石之的奴仆。 大概八人,不少进城的人所带的包袱被这些人乱扔一通,还有不少妙龄女子也被调戏。 郝静握住茶杯的手越是越来越用力,真是狗仗人势,一群狗东西。 “奶奶,有带什么可以戏弄人的毒药吗?我想试试。” 钟灵也看到了这群人的所做所为,若不是因为已经退隐,她真想上去揍死他们。 “这是月肤散,服用后一月内,每日子时,皮肤会奇痒无比,丑时便消,一月后症状自动消失。” 郝静看着这瓶月肤散,这药可真是正合她心意。既然有恶主,那就让恶主来收拾你们这群恶仆。 郝静把药倒进茶壶里,又向店家寻了几个杯子和茶托,将茶杯掺满茶水后,盈盈然的走到城门。 “看几位哥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让小女子想起了在丞相府就职的哥哥,看诸位穿着,应该是在丞相府就职吧。” 郝静低眉含笑,眼里都是崇拜之情。几人听后,心里那是一个爽。 “妹妹,好眼光,哥哥们确实是在丞相府任职,不知妹妹的哥哥是哪位呀。” 郝静强忍心中的恶心,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妹妹凌雪,哥哥说过,不许在外说他的名字,说了会......” 几人一听,姓凌,难道是丞相大人的暗卫?几人本想着若是一般的下人,还要调戏一翻,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恐怕是位不能得罪的大人。 “不过哥哥说,丞相府任职的人都是大能之人,想必哥哥们也是,看哥哥也是在执行任务,辛苦了,这里是茶水,还请不要嫌弃。” 这一声声甜甜的哥哥前哥哥后,喊的这些人硬是心花怒放,当即就喝下了茶水。 见茶水饮尽,郝静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恰好这时风华也回来,郝静一行人也不再多坐逗留便离开了。 而这时,在京城的一座院子里。 骆宾醒来,揉了揉头,头还是有些晕,屋子里已经没有人,看来救他之人已经离开。 用内力探查了一番体内的情况,这体内的毒竟然在慢慢消退。 看到桌上的药方和留下的信。 骆宾嘴角勾起来一丝笑容,想不到那日在龙虎寨随手救的人,竟然救了他的命。 将信折起放好了,原本眼中的暖意却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寒意。 敢算计他的人,他必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26、回家 - 煞气王爷的俏王妃 - 小尾巴暖暖 无名村。 还没有走到屋子,知夏便高兴的跑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郝静出了什么问题。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饿坏了吧,我去做几道你爱吃的小菜。可不能让你饿着了。” 都没有给郝静回答的机会,知夏高高兴兴的跑去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她可不能让郝静看出她眼角的泪光。 林潇潇也醒了,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但是看到哥哥在一旁,心里便安心了许多,但是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是让她心生警惕。 风华把林陌所安葬的位置也告诉了林然。 林然看见林潇潇醒后,知道林陌的也下葬,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郝静对他有恩,他要报恩。 “主子,你说我身上有你需要的,请主子尽管吩咐,我定是不余遗力,只要是能报仇。” 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林然,郝静先是一愣,她还是还不大适应被林然叫主子。 看着林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也没有想要他的命,不用这么紧张吧。 郝静扯断了自己的一根头发放在桌子上,“我不要你的命,之前听潇潇说过,你在铁匠铺工作,我看过潇潇给的你的雕刻东西,很是精妙,我需要你为我打造东西。” 林然有些诧异,他将双手背在身后,他的手上的秘密,难不成是要他的秘密。 看着一脸警惕的林然,便知道他身上有着不能说的秘密,她不是一个爱挖掘人秘密的人。 郝静也不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看着桌上的头发吗?我需要打造一副银针,银针如发丝一般细,却能穿皮入骨,不知可能打造出来。” 林然有些犹豫,他本不是京城之人,他的父母也是因为他们家族的秘密被发现而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给杀害。父母临死之前说过,不要轻易显露出自己手的秘密。 这些年他带着两个妹妹小心谨慎的活着,只是偶尔会做一些小玩意儿逗妹妹开心,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二妹妹遇害,可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如今他已经被逼入绝境,即使这般躲躲藏藏终究还是保护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林然没有马上回答郝静的问题,他转身拿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一个盒子。 里面有一块红布,林然小心翼翼的把红布打开,里面赫然就是一根如头发丝一样细的银针。 林然拿起红布,将银针呈上。 “主子,实不相瞒,我身上的确有一些秘密,我能帮你打造,但是请你帮我保护好这个秘密。” 他现在才刚刚逃离虎口,不想再因为自己身上的秘密牵连了自己的妹妹。 “可以,我会守口如瓶,不过我需要一百零八根这样的银针,需要多久的时间。” 郝静看着手中的银针,这正是她想要的。她能理解,毕竟像拥有这般绝技之人,居然只愿意在一个铁匠铺做一个学徒,想必也是怕惹祸端。 “只要有地方和材料,我一月内便能做好。” “那好,明日我便要回浏阳县,你带着林潇潇和我一同回去。” “静儿,你要离开了?” 钟灵正准备过来叫郝静去吃饭的,但是一听她居然要离开了。也罢,本来她就不是自己的亲孙女儿自是要回家的。 看着钟灵一脸失落的样子,郝静心里有些不忍。 “奶奶,我的身世您也是知道的,我得回去,我这次出来也是有一月多的时间了,是该回去了。” 钟灵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但是心里就是不舍,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你在身边了。” “舍不得,我们就跟着静丫头一起回去呗,反正我们是她的干奶奶、干爷爷,去见见静丫头的家人,也是合理的。”柳莘拉开门帘走了进来,然后对郝静眨了眨眼睛,“要是静丫头不反对,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就是奶奶,我这还有还多需要奶奶和爷爷指教的地方,奶奶不要嫌弃我好不好,跟我走嘛。” 郝静拉着钟灵的手不停的撒娇,逗的钟灵好不开心。 吃了晚饭过后,等钟灵和柳莘都睡下后,郝静坐在门口的木凳上,从指缝中看着天空中星光点点,好像给自己戴上了一个戒指一样。 知夏拿出一件披风搭在了郝静的身上,“夜凉了,小姐小心冻着。” 郝静心里一暖,经过龙虎寨的事后,她真心把知夏当做自己的亲人。 “知夏,明日我们便要回浏阳县了,此次我去京城,我看到了我以前的那个丫头,她现在好像过的不错。”郝静顿了顿,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不想牵连知夏。 知夏哪里不知道郝静在担心什么,她顿了下来,“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但是我不会离开的。” 这让郝静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郝静笑了笑。 “那好,不过先说,如果以后遇到困难,先保护自己的命,可不能再莽撞了。” “我知道了小姐,夜深了,快去睡觉吧。” ...... 翌日清晨,知夏便不知道去哪儿找了两辆马车,一辆全部用来装书和行李的,还有一辆便是坐人的。 一行人便这样离开了无名村,去了浏阳县,约莫半日的样子,便到了郝府。 郝静让知夏安排好这一行人的住所后,便去了哥哥的住所。 一开门,便看到了郝运坐在书桌边看书,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一样。 郝静心里有些没底,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但是看着哥哥身子已经恢复,她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回来了?”郝运突然开口问道。 郝静紧张的两手相握,“是的。” “此次,你遇袭之事,我把消息给拦下了,到你姐姐那儿千万别说漏嘴了。” 郝静有些不相信,这莫不是在做梦,若是以前,那一定会让她禁足的。 “下去吧,人无事便好,你带回的那些人,我已经吩咐下人好好招待了。”郝运顿了顿,左手拿起茶杯喝了口,“下去吧,舟车劳顿,回去好好休息。” “那妹妹就不打扰哥哥了,哥哥还是要注意身体的。” 郝静起身行了个礼便退下了,她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她又不说上来。 等郝静离开后,郝运放下书,蹙眉叹息,“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