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文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咳咳……这里要先跟各位到个歉…… 今天又有断更了…… 因为我是学生吗……所以……呵呵…… 至于双休rì,也得家里没人才行啊。 可这两天总是有人在,所以才没有爆发…… 至于这歉意文……则是我用平板电脑写的…… 我尽量快的搞到一个键盘,好每天都更新…… 所以,今天……不好意思了额…… 最后恳求一句……能不能求点推荐票票和收藏票票? 求动力……求票票…… 拜托了……; 愁。。。。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本想的是周六,周rì放假,我周六存点稿子,周rì爆发一下。。。。 结果遇上了高考,今天就放假了,所以。。。。提前一天发文,今天奋力的码上点文,明天让各位看的爽一点。 昨天晚上就想在评论区说了,结果突然发现莫名其妙的被禁言了!我去。。。 所以才今天通知各位兄弟姐妹一下,这里要说几件事: 1,感谢童立栋大大这几天来的不懈支持,非常感谢,大恩不言谢。。。。 2,第一章要添些段落,各位不想看的话可以不看,对以后的章节并无多大影响。 3,我终于买下平板的键盘了!明白爆发后,恢复更新,每天保底一更,可能也就是一更,特殊情况小弟会请假。放假时最低两更,尚不封顶。。。。另外。。。若是只放两天的话,周六码完后,周rì想请假。。。也就是说,周rì只会发上一更,可能会有两更。。。。 4,明rì早上七点一更,中午十一点一更,下午三点或四点一更,晚上七点一更,绝不误时! 5,。。。。求推荐。。。。收藏。。。。。。点击。。。。。。; 第一章 神马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冲天的火焰玩命的烧着,享受着极度的热量带给自己的快乐。 这玩命的火焰完全不顾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一个垂死挣扎的人,还妄想着可以逃离自己的包围圈。 那个人正是黄马,他此时就仿佛得了肺痨一样,无法制止的咳嗽。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逃离这个房间,但他发现那玩命的火焰好像有生命的一样专烧这里,黄马就改变主意了。 他想跳楼! 但这里是二十层! 可是没有办法,那玩命的火焰就像自己欠了他三百万的一样,无时无刻不再向着自己这边蔓延,并且是以相当快的速度! 黄马在也无法制止了,待在这里只能是死,而且是被活活的烧死!还不如跳下去,就算活不了,也能得个痛快点的死法。 既然已经决定要死,黄马就决定将肺中吸入的烟气咳出来,虽然这是徒劳的,但他就是难受,他想痛快的死。 就是这个愚蠢的决定,加速了黄马的死亡。 黄马咳了,但却再也停不下来,仿佛这个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只有感觉还伴随着他。 无休无止的咳嗽,渐渐的,黄马咳出了血,并且仍然剧烈的咳嗽着。眼泪,鼻涕,口水,血,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流出来,黄马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当火焰蔓延上黄马的身体上时,咆哮一般的咳嗽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黄马在咳嗽声,痛苦的嚎叫声与**的噼啪声中,掉了下去。 他并没有痛快的死去,而是尝尽了痛苦,也给逃离的人带去了痛苦。 因为在那下面,正是这幢大楼唯一的出入口。 …… “它好丑……” “闭嘴,你想让狼吃掉吗?” “额……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丑……” “恩……是有一点……但那也不是我们可以说的,闭嘴,闭嘴。” “额……”头脑的剧痛感使得黄马清醒了过来。 “我草!我没死?”黄马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还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并同时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为……为什么睁不开眼睛?我瞎了?”黄马不敢承受这个现实。“算了……一双眼睛换了一条命……也算值吧!毕竟自己可是从二十楼往下跳的。”黄马自己安慰自己 却而咚的一声巨响,让黄马又认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 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算了,一双腿,一双眼,最起码能换来一条命……自己可是从二十楼……”黄马感觉生活都是灰sè的,但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从二十楼往下跳,应该也前无古人了吧? 黄马这一站一摔的时间不足五秒钟,却吓坏了周围所有的‘人’。 “它……它刚才……似乎站起来了……” “不……不会吧……” “这……我记得似乎人类有神童一说……我们这算不算神马?” “神……神马?”黄马终于发现周围还有‘人’的存在。 “哈哈,是不是哥英勇从二十楼往下跳的壮烈行为感动了世人?”黄马YY的想到,“看来哥也要有粉丝了,哥也要成为网络红人了,哈哈哈。”黄马的得意笑声传了出来,认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又调整了过来,好看看这群‘追马粉’在看见自己笑话时的表现。 “他们一定会兴奋的尖叫吧,哥可是听见他们的声音才笑出来的啊。”黄马又在YY。 …… 四周死一般的沉积。 “额……这,这什么情况?”黄马想,是不是自己的失态影响了‘追马粉’的追马行为? 几乎是在黄马自恋的同时,不同的声音从四周,甚至更远的地方响起。 黄马实在是想象不到他的粉丝怎么会有这么多。 认真的听了听‘追马粉’‘狂热’的尖叫,黄马的冷汗顿时如下雨一样往下流。 因为黄马听到的,全是马兴奋的嘶鸣声,与“神马”的叫喊声。 神马就算了,黄马会认为他们是没有听明白别人传递的自己已经复活的讯息,但为什么会有马的嘶鸣声?而且这么多? 要知道,自己可是长沙人! 难道这群狂热的粉丝把自己带到北方去救助吗? 这也太狂放了一点吧! 还是说北方也有‘追马粉’?与南方的‘追马粉’一起把自己带到国都běi jīng救援?然后救援完成后把自己带到空气清新的大草原上?黄马又YY的想到。 “我草!生活为什么要这么美妙呢?”黄马沉浸在YY的幸福中,无法自拔。 同一时间,与狂热的‘追马粉’和自恋的黄马形成对比的,是那条在黄马身上加快速度来会游动的…… 舌头! “这……这什么东西?” 黄马的冷汗再次流下,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后,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们……这是在救我! 难道我还有痊愈的可能吗? 此时的黄马,突然很想仰天狼嚎一声,以发泄自己心中的兴奋。 而那条舌头则是迅速的蠕动,到了黄马的眼睛处后,迅速的舔了一番,又向下方舔去。 沉浸在YY幸福中的黄马突然感受到了眼睛的异样。 似是有某种声音在提醒,提醒黄马睁开眼睛。 也不知是想回应这个声音,还是想让这个声音死心,黄马以龟爬的速度睁开已经被判处‘瞎掉’的双眼,并缓慢的站了起来。 似乎身体不再属于黄马,现在的黄马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缓慢的站立。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就连最微细,吹在身上完全没有感觉的风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黄马睁开了双眼,并颤抖的直直站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黄马像个木偶一样的直直站立,仿佛僵尸一般。 因为,他看见的,不是那人山人海的‘追马粉’与大献贞cāo的顶级美女。而是那数不胜数的马,野马! 黄马的脑袋轰的一声就懵了。 穿越?这是很好,但总也要能当人才行吧! 但是黄马呢?他穿越成了一匹马啊!一匹野马啊!幸运的野马群可以zì yóu自在一生,但要是不幸运呢?不幸运的话就成了人类的坐骑啊! 黄马顿时感觉心中有十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狂奔后留下了满地的茶几,上面全是杯具。 如果用一个形象生动的比喻来形容黄马此时的心情的话,那就是…… 自己好不容易打败了所有的人(跳楼后重生),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看见了宝藏(没有睁开眼前的YY)。突然,一阵喧哗声响起,猛地睁开眼,竟是一场梦!而且(睁开眼后的景象)……现在是在考试!并且已经到了收卷的时刻,而自己却是一张白卷(现在的心情)! …… 至于这群野马的嘶鸣声代表了什么?自己已经明白了,说神马又是代表了什么?自己也明白了。 因为自己发出了像人类一样的笑声!当然,这种笑声在这群野马中是很恐怖的,但若是自己是神马呢?是个刚出生就能站立的神马呢?虽然自己只站了五秒不到,但那也是站起来了啊!普通的野马别说站上五秒,它有两条腿能直起来就不错! 可这又有什么能值得骄傲的呢? 神马?我呸! 哥宁愿做回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黄马yù哭无泪。 …… 第二rì,黄马是神马的讯息迅速传遍了整个草原上的马群,就连人类饲养的牛羊都知道某个不出名的马群出了一个堪比人类最优秀神童的神马! 野马群不在以美为尊,而是以丑为尊,传说,一匹刚出生的小马崽如果丑的见不得人的话,那它将来一定非常有出息,最起码是一个野马群的王。 无数的谬论也紧随而出,什么神马刚出生就站了起来,并且睁开了眼睛;什么神马的通体是金一样的黄,长而有力的尾巴可以甩碎巨石;什么神马半岁就干掉了二十多匹饿狼,两岁就匹马端掉了一个有着五十多匹恶狼的狼窝……等等等等,传的是不亦乐乎。 而始作俑者黄马,今年的真实年龄是……刚出生五天罢了…… “或许当个马中的明星也算不错吧。”黄马本着快乐是一天,忧愁也是一天的思想,总是这样的安慰自己。“最起码自己身边还有一个‘铁哥们’在陪伴着自己。它可不像那些脑残的野马啊。”黄马扭头看了看走在旁边的一匹小红马,直到现在,黄马都不能确定它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只能从声音来判定公马的可能xìng大一点。 总不能自己勾住人家的肩膀,然后靠过嘴巴去,猥琐的说“嘿,哥们,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如果是公马,那自己可能会平安无恙,但如果是母马的话…… 后果不敢想象。 直接问它?有没有搞错!自己身为一匹神马,连公母都分辨不出,自己神马的面子往哪放? “也罢,管它公的母的,等它长大一点不就了然了?总不能它长大后也是这种软绵绵的声音吧!”不得不说,黄马自慰的能力很强大。(是自己安慰自己) “小红啊,你今天准备带我去哪?”因为不知道这匹红马的名字,所以黄马只能这么叫它了。 而那匹红马似乎对别人给自己随意添加的称谓毫不在乎,也不骂,也不闹,只是很淡定的说了一句让黄马蛋疼的话。 “去见你母亲,王唯一的配偶。” “母,母亲?”黄马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似乎还没有见过母亲呢。 听别的野马说,母亲在舔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迹后就匆匆离去了,也不知是干什么。自己这么多天都是吃旁边这位不知道公母的红sè小马它母亲的nǎi水存活的,要不是这红sè小马提起,自己还真可能忘了自己还有母亲这一说。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自己似乎连这个族群的王都没见过呢。族群中出了自己这么一匹前无古马的神马,它也不出来见见?黄马顿时感觉自己的魅力掉了一大截。 “哼,看来不拿出点神马的资本你们是不会屈尊来见哥的了。”黄马的眼睛里shè出两道必胜的信念。“带路,小红,去见我母亲。”黄马的口气很生硬。 红sè小马不顾黄马语气的矛盾,双眼似人类的眼睛一样深深的看着黄马,那一双眼睛里的神sè很是复杂,带点佩服,带点尊敬,带点敬仰,带点理所应当,甚至……还带点可惜可怜的神sè。 黄马让它看的有点毛骨悚然,略显笨拙的喷了个响鼻,颤巍巍的说“小……小红,你不用这么看我吧,快,快点带路吧。”开玩笑,让一屁分不清公母的野马看自己那么长时间,它要是母的就算了,要是公的……黄马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竟有种想要小便的冲动。 红sè小马完全不理会黄马语中的称谓,迈开四腿先一步走去。 黄马强行忍住想要小便的冲动,扭扭捏捏的跟了上去。 第二章 丑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除了偶尔可见的大树与一些淡淡的血迹外,在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就是这么一片望也望不到边的草原,却有一个孤独却而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儿,仿佛它所立的地方便是草原的尽头。 “那……那是谁?似乎比我这匹神马还要高大?”黄马在重生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那就是你的母亲,王唯一的配偶。”红sè小马不带丝毫情感,似乎还略显仓促的向黄马解释道。 这一次,黄马总算体会到了,这红sè小马两次都强调到了自己的母亲是王唯一的配偶。对,没错,唯一的确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许多小族群的马王都是一个配偶,但是要注意一点,那些族群的野马数量能不能上了三百都是一个问题!而黄马所在的族群呢?整整五万匹野马!正当壮年的野马都有一万七千多匹!这样的数量放在中原是一个让任何诸侯见了都足以眼红的数量!黄马毫不犹豫的相信,这一万七千多匹野马足可以充当虎豹骑的坐骑!而其他任意一匹马,只要是两岁以上的野马就可以充当普通骑兵的坐骑!哪怕是老的快要死的野马! 而正是这么一个族群的马王,黄马的今生父亲,却独独只有一个配偶,只有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了黄马的母亲身份,能力绝对不一般!最起码不会次于他这个重生一次的神马。 黄马震惊了,他今生的母亲该是有多大的本事才可以束缚住一匹有着五万匹野马的马王? 黄马木讷的向母亲走去,红sè小马在将黄马带到后就已转身离去,神sè匆匆,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在待在这里。 要是黄马能够看见的话,一定会说上一句话:我终于发现我的装逼本事还不算野马群里最高超的了!那红sè小马在来之前都表现的那么淡定,现在自己一到就跟见了鬼似的跑了? “过来。”黄母的声音将黄马从木讷中带醒,并不由自主的向着黄母走了过去。 黄母回头看了看以龟速向自己走来的黄马,眉头似人类一般的皱了皱,喝道“快点!” 黄马听到后一个激灵,飞似的向着黄母跑了过去,却没有刹住脚步,眼睁睁看着草原在自己面前消失,迎来了万丈悬崖,黄马两眼瞪得浑圆,已经没有时间在去思考为什么草原上会有悬崖,前世为人时的本能使得黄马翻过身来想抓住点什么,以争取时间,却忘了自己是一匹马,岂是想翻身就能翻身的? 危急时刻,黄母一口咬住黄马的尾巴,一个甩头将黄马那已经有两条腿腾空了的身子拽了回来。 惊惧中的黄马两眼瞪得浑圆,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过来。 黄母似人一样的轻轻摇头,张开嘴照着黄马的后背就咬了下去! “啊!!!”黄马发出一声惨叫,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死,重获新生,还没怎么高兴,又回想起刚才死神离自己是那样的近,冷汗顿时就像瀑布一样连绵不绝的往下淌。 看到黄马醒来后没有像大多数野马对自己怒目而视,黄母轻轻的点了点头,但也仅此而已。 “感觉怎么样。”黄母扭回头看着那万丈悬崖,不平不淡的,没有丝毫理由可言的对黄马说了这句话,黄马愣了,愣后是无边的愤怒。 “妈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老子把你也推下去,等你四蹄腾空后在把你拽回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妈的!”黄马在心里面大骂一通,知道眼前这母马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也没有吃过它的nǎi,出生后也没有见过它。而且照它刚才让自己跟死神握手的事情来看,黄马认为自己对它没有丝毫亲情,更带点仇恨。这么想着,黄马扭过头去狠狠的瞪了它一眼,说道“感觉相当好,在来一次就更爽了。”黄马完全是在气头上的说出了这句让它后悔的话。 “哦?”黄母自是感觉到了黄马那仇恨的眼光,也似乎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在黄马说完后,破天荒的露出了赞赏的神sè。“很好,很好。”黄母面带人类笑容的说了两个好,但在黄马的眼里,那个笑容比人类最yīn险,最jiān诈的笑容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马以为它要动怒了,心里面顿时像吃了蜜一样,感觉自己仿佛有了一双雪白的翅膀,世界都成了粉红sè的,黄马顿时领悟了气死人不偿命的真谛! “既然你想跳,那么……跳下去!”黄母似乎没听出来黄马说的是气话,可能听出来了,也装作不知道。 “啊?啊?”黄马直接楞了,自己刚才说的是气话啊!“母,母亲。”黄马第一次叫面前的这匹似人一样的马为母亲。“孩,孩儿刚才是开玩笑的,纯属气话,气话。” “嗯?”出奇的,黄母这次没有生气,而是用那似人类一样的双眼深深的看着黄马,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开玩笑!跳下去!” …… 妈的!黄马直接怒了,老子就是说了句气话而已,换做你,让别人坑的都快死了,你能不动气? 黄马恶狠狠的盯着黄母,脑袋里不自觉的多出了一个念头。 推下它去!以解你心头之恨!它不是你的母亲!你是人!不是牲畜!推下它去!它死了,马王必定伤心yù绝,到时候整个马群就是你的了!把它推下去! 这样的念头一遍一遍的映在黄马的脑袋里,黄马的眼睛渐渐变得像人类一样凶狠起来,就像是看见杀父仇人一样 黄马不自觉的调过了身子,向着黄母走去。 “嗯?”黄母自是感受到了黄马的异样,回过头来冷淡的瞪了黄马一眼,黄马顿时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冰窟中,连身体都若有若无的散发出了一种寒冷的气息。 黄马忽的一下醒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冷汗不要命似的往下流。 黄母看着黄马的举动,并没有动怒,只是在轻微点头的同时又摇了摇头。 “跳下去!”黄母又将头扭了回来,依旧注视着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妈的!跳?你跳吧! 黄马的怒火再一次爆发,以它这个年龄根本不可能拥有的速度快速的向着黄母奔去。 这一次,黄母总算是将整个身体都调转了过来,冷眼注视着黄马,丝毫没有为他爆发出的力量而感到恐惧,似乎根本不在乎黄马越了年龄段所发出的实力。 黄马跟黄母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黄马这一爆发,几乎是在黄母调转过身体的同时黄马的头就到了,黄马狠狠的将头甩了过去,要将黄母整个甩入那万丈深渊。 让我跳?你先下去吧! 而黄母则像是毫不在意,也像是自然而然的轻微将头向右一撇,在轻微的扬了回来,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将黄马的冲天之势顿时击破。两头一接触,黄马就像那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黄马的体质本就瘦弱,一匹出生五天的小马崽,能有多么强悍的体质?即使被定为一匹前无古马的神马,也并不能加强他的体质啊!又如何能经得住这似人一样的黄母的一击?尽管那只是轻微的甩了甩头。 黄马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甩了下头以使自己恢复清醒,然后用那恶狠狠的眼神瞪着看向这边的黄母。 “你的名字以后就叫丑。”黄母将身子又调转了回来,面对着那万丈深渊。“你不用想着可以将我撞下去,如果你硬要逞能的话,可以试一试。” 黄马顿时清醒了过来,冷汗瀑布般往下流。刚才他的确又一次失去了理智,想着可以冲上去将黄母撞下万丈深渊。 待到黄马完全清醒,怒气却又再一次涌了上来,“想我一匹前无古马的神马,名字竟然是‘丑’?妈的!老妖马,等老子将来完全成长起来,非把你撞下这万丈深渊不可!”黄马在心里面痛骂黄母,数次制止了想要上前将它撞下悬崖的举动。 “哼。”黄马略显稚嫩的喷了个响鼻,调转身子向来时的方向行去。 “等等。”很平淡的两个字,却让黄马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又放了回来。“给那匹红sè小马起个名字吧,他是今年唯一一匹可以通过测试的有灵xìng的千里马。”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黄马此时完全处在气头上,想他一匹神马,竟然无法抵抗这老不死的命令?“赤兔!” 黄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大踏步的走了,每踏一步都用上了全力,似乎想要踏碎这个鬼地方,好使那老不死的掉下悬崖摔死! “哦?赤兔?好名字……”黄母这次才调过了身子,看着黄马离去的方向,眼里全是赞赏。“其实今年不只他一匹,还有你!” 第三章 树大招风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翠绿的草原铺满地面,像那天然的绿sè地毯,轻柔的微风一吹即过,似乎不愿多加停留在这里,连太阳都仿佛畏惧这里即将发生的战斗,强行拉扯过畏畏缩缩的云朵后,向着别处逃离。 那是两匹野马之间的对决,一白一灰。 灰马略显笨拙的喷了个响鼻后,前腿腾空嘶叫了一声,冲着白马就奔了过去。 仿佛额头上凭空多出了一个尖锐的犀牛角,灰马的速度越奔越快,越奔越快,想要顶死面前的白马。 白马根本无处躲藏,而它似乎也不打算躲藏,就那么风轻云淡的将头直挺挺的对准灰马奔过来的姿态,静待灰马那可以撕碎狂风的攻势。 咚! 仿佛一个大汉拿着百斤的巨锤砸上了最坚硬的钢板! 白马在一声哀嚎中飞了出去,陷入了暂时xìng昏迷,轻轻的,又重重的砸向了地面。 但马头仍在,并没有想象中全身粉碎的一幕。 灰马并没有趁乱进攻,而是嘴角勾起了一个似人类一样jiān诈的笑容。 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 本是绿草茵茵的地面突然消失!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白马不可制止的摔了下去!悲鸣声与哀嚎声久久不息! 但灰马似乎犹不解恨,冲到悬崖边狠狠的踩踏地面,将悬崖边的草地通通踩碎,葬入深渊! 灰马就像长了一双隐形的翅膀!悬浮在空中!嘴角勾起那得意而又yīn险的笑容!仿佛一个地痞流氓推倒了绝世美人! 灰马的嘴角越勾越弯,越勾越弯,最后不可制止的开怀大笑!笑声冲荡在天空中,悬崖下! …… ………… 翠绿的草原铺满地面,像那天然的绿sè地毯,轻柔的微风一吹即过,似乎不愿多加停留在这里,连太阳都仿佛畏惧那庞大的阵势,强行拉扯过畏畏缩缩的云朵后,向着别处逃离。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唯一不同的就是…… 一匹灰马睡倒在地,仿佛死了一般。 难道刚才不是白马掉下了悬崖,而是灰马? 突然!一个脑残的笑声从灰马的口中发了出来,紧接着,是那不停息,不休止的大笑,笑声持续不断,经久不息。 “额,这个,神马怎么了?”发现了神马的异常,一匹‘追马粉’好奇的问道。 四周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它! “哈哈!我知道了!神马一定是领悟新的……额,道理了。神马一定可以带领我们走向更庞大的草原!更庞大的湖泊的!” 四周又是死一般的沉寂,“额,难道,我分析错了?”那匹野马心里猜想。 紧随野马之后的,是疯了一般的野马嘶叫声。 “神马!神马!”野马群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只能嘶叫和重复神马的名字。 仿佛是联欢会一般热闹,野马群四散奔跑,以发泄心中欢喜的情绪。 唯一不合群的,只有两匹马。 躺在地上的黄马,与一旁跪倒在地,盯着黄马看的赤兔。 “这小子真不简单。”赤兔看着面前留着哈喇子的黄马,心里面想到。“得到他母亲的赞赏不说,竟然可以通灵到这个地步?”赤兔越看越惊讶,越看越佩服。“他竟然会做梦?” …… 如果黄马此时知道赤兔心里面所想的话,一定会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盯着这红sè小马,鄙视它到末rì。 不就是做个梦吗?哪个人不会? 熟睡中的黄马也不知是能听到赤兔的心声,还是觉得维持原样睡累了。他翻了个身,咋吧咋吧嘴,伸出前蹄子挠了挠并不发痒的肚皮,就这么四脚朝天的继续做他虐黄母的美梦了。 旁边的赤兔看的是目瞪口呆,真不愧是神马啊!竟然可以通灵到这个地步?这完完全全就是,人马了啊! 做着美梦的黄马可能是再一次的听到了赤兔的心神,想要让他叫醒自己,也可能是四脚朝天的睡觉睡得肚皮凉了,又翻了个身,以背部对着那像是看见神一样的赤兔。 这一次,赤兔总算是醒悟了,也不崇拜了。用头拱了拱黄马,见他爱搭理不搭理的,随即后退几步,一个冲锋,重重的顶在了黄马的背上。 “啊!”黄马惨叫一声,直接震住了那群疯跑的野马群和顶他的赤兔,四周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犯下错误了,赤兔想上前道歉又放不下面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揉不到背部而焦躁,疼痛的黄马,想笑又不敢笑。 黄马狠狠的瞪了赤兔一眼,扭曲着身子向远处走去,希望可以通过放水以后的爽快来减轻痛苦。 看着黄马走了,赤兔低下头似人类一样的轻笑一声,而这一幕却刚好让回头查看的黄马看了个正着!黄马顿时如痴了一样的盯着赤兔看,背部的疼痛与想放水的冲动顿时烟消云散。 赤兔似乎觉察到了黄马的目光,抬起头奇怪的看着盯着自己看的黄马,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看自己,那样的目光,自己只在野马发情的时候见过,可是……自己也是一匹公马啊! 只是略微一想,赤兔就明白了,这七天大的黄马早恋了……当然,赤兔并不明白早恋是什么意思。只是认为黄马发情了。想到这,赤兔不可避免的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像中邪一样的黄马只顾盯着赤兔看,又怎能发现他的笑容? “看什么!小心我撞死你!”赤兔头一次女xìng的说了这么一句让他都想吐的话。 中邪一样的黄马享受的听玩赤兔那柔似水的声音,才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龟速的调转身子,向前走去。 “我,我走了。”黄马就像那初恋的小男孩一样,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又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怯怯的说道。 这俗话说的好:装逼装到底,送佛送到西。 赤兔强忍着大吐一场的冲动,再一次女xìng化的说了一句让黄马沉醉的话。“快……滚。”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怎的,赤兔越说越小声,到了后面简直就是声若蚊蝇一般。沉醉于其中的黄马还以为是赤兔害羞了,强忍住上前表白的冲动,黄马缓慢的回头,向前走去,每走两步就再次回头看一眼,眉目中透出强烈的不舍之意。 “快滚!”这一次,赤兔总算是熟练了这种女xìng化的声音,对着那恋恋不舍的黄马大喝道。 黄马以为是小美人,额,小美马……生气了,又回头看了一眼,才欢快的跳着离去了。 赤兔看着黄马走远了,低头‘唔’了一声,扭过头来对着那群脸sè奇怪的野马说道。“神马去方便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不用在这里等他了。” 这要换到从前,别的野马能原地不动是最好的,更有甚者上前就推倒赤兔一顿狂踩,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目睹了赤兔跟黄马之前的语言交流后,它们又怎敢不听?一个个调转身子就向后方走去了。一些有点通灵的千里马能依稀的看出黄马之前对赤兔的眼神,那是发情的眼神啊!对,没错,神马早恋是没什么,谁让他是神马呢?但是,但是……这个赤兔马貌似也是公的吧? 野马群的脸上散发出千奇百怪的神sè,在疑惑中一匹匹的离去。 待到野马全部离去了,在也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赤兔终于忍不住了,脸sè一变,张开大嘴哇啦哇啦的往出吐,直到吐得快要晕过去才停下来。 重新站起来,赤兔嚼了嚼青草然后吐出去,擦净嘴边的残渣后,得意的神sè顿时遍布了脸上的各个区域。 嘴角勾起一个似月一样弯的笑容,赤兔得意的自言自语“他是公马,我也是公马,当他发现这一事实后,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赤兔强忍着开怀大笑的冲动。“一定会幸福的昏死过去的吧,哈哈哈。”赤兔想着想着就忍不住了,仰着头大笑起来,直笑的小脑袋前仰后附,尾巴随意的甩动,逆风飞扬。 …… 一片不知名的大草原,数不清的野马围聚在一起,有的在直立睡觉,有的在低头吃草,也有的在追逐嬉闹。总之,就是这么一片和谐的画面,危险却降临在了它们的头上。 不可计数的骑兵出现在了这群野马的四周,并且在以相当快的速度包围着。 但毕竟面前的野马数量过于庞大,虽说抓捕回去可以组成强大的骑兵,但也要有命能够抓回去才行啊。 “将军,只要捕获下这群野马,你们占七成,我们只分三成。并且由你们先挑。”似乎看出了旁边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士心中的忧虑,一个身穿青sè衣袍的年轻人靠近武士的耳边说道。 “这,不是我们贪心,只是这野马不同于我们饲养的马,野马的脾气过于暴躁,能抓住最好,只怕不仅抓不住多少,还会伤及我们英勇的武士xìng命啊。”那高大的武士显然不中青年人的计,略显贪婪后又恢复正常的对其说道。 “妈的!不就是想要钱吗!”青年人心里面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然后又赔上了笑脸。“只要能够完全捕获,县尉大人一定会重重的回报将军。”顿了顿,青年人心一横,看看包围的差不多了,唰的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喝一声“给我冲!” 顿时,四面八方的骑兵一起呼喊了起来,架着长枪大刀就向野马群冲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不止野马群惊呆了,包括那个高大的武士也惊了一下,回过头带点‘算你识相’的神sè看了看旁边的年轻人,然后长枪一挥,大喝一声“给我冲!” 听到那武士的喊声,四周顿时响起一阵阵的喊杀声,无数的骑兵犹如从天而降一般,从四面八方紧随先前的骑兵冲了过来,慢慢的就超过了先前的骑兵。 看到这一现象,武士的眉头不自觉的就拧在了一起。 那青年人回过头瞄了武士一眼,叹息道“唉,看来我们的马匹还是不及贵军的马快啊。” 那武士一听,脸上就扬起了一抹得意之sè,“哎,文优客气了,客气了。捕获下这批野马,还愁速度跟不上吗?哈哈哈。”武士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声经久不息。 青年人嘴角勾起一股得意的笑容,也大笑起来。一文一武就在草原上各怀心事的大笑,笑声传到了面前正在作战的士兵,士兵听到长官的笑声,也一起大笑起来,仿佛面前的野马即将成为自己的坐骑一般。 一小部分的野马在受到惊慌后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扬起前蹄嘶叫了一声,照着那冲来的骑兵就反冲锋了过去。但是这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野马罢了,大多数的野马则是没有丝毫的纪律可言,四散奔逃,当发现青年人与武士所在的地方只有很少的骑兵后,都不约而同的冲了过去,希望可以冲散那少量的人类,逃出生天。 与亡命冲锋的野马和拼命逃跑的野马截然不同的,是处于正中心的一小部分野马。这些野马的数量是最少的,只有三十多匹,但每匹的神sè都与其他的野马截然不同,甚至就连青年人与武士的坐骑都比不上他们。那正是这个种群的马王与唯一的马后,也就是黄马的父亲与母亲。 “种族完了。”马王出奇的冷静,仿佛面前疯了一样的野马不是他的族人。 “为什么?王,我不明白,大部分的野马不是都快要冲出去了吗?”一匹略微通灵的千里马问道。 马王没有答复,深深的看了这匹千里马一眼,摇了摇头。 “走吧,向着我的身后走,我将为你们开辟出一条生的道路。”马王似人类一样的说完后,向前狂奔而去,当奔跑到那群求生的野马当中时,扬起前蹄狠狠的踩踏在地面,咆哮一般的嘶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天动地,顿时其周围死一般的沉寂了下来,外围的骑兵和野马注视到这一场面,也通通都寂静了下来。 离马王近的野马,直接就被震死了数匹。 黄母看着马王的背影,脸上滴下了一滴泪水,它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因为‘树’大招风,忠烈的马王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走!”黄母轻轻喝了一声,带着剩余的野马向马王指明的方向逃去。 短暂的沉寂后,武士兴奋的叫了起来“传言一只庞大的野马群总有一匹通灵的马王!看来传言不虚啊!给我把它抓起来!谁能给我活捉了它,赏钱五万!赏马五十匹!”武士的大叫声将所有的人都带醒了回来,除了埋伏抓普通野马的人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朝着马王的方向疯狂涌进。武士在传令后犹感觉不妥当,生怕跑走了马王,一夹马肚,也朝着马王冲了过去。 被叫做文优的青年人狠狠的瞪了武士一眼,又贪婪的看了看马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去吧,希望你们能够抓获它。”青年人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这匹马,对着早已眼红了的士兵说道。 顿时,只要是青年人带来的骑兵,全都爆发出了本来的实力向着位于中心的马王冲了过去。 狂热中的武士哪有功夫理会这些?只当是赏钱激发了这些士兵本来的yù望罢了! 马王用戏谑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些为他而疯狂的士兵,将军。抬头最后看了一下碧蓝的天空。 “可笑!”马王似是自嘲,又似是取笑这群疯狂的人类一样,再一次人xìng化的摇了摇硕大的马头。 所有的士兵在这一刹那沸腾了,疯狂了!他们疯了一般的抽打坐下的马匹,完全忘记了昔rì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眼里只剩下那匹通灵的马王! “我的!它是属于我的!”疯狂的士兵如丧失了理智的魔鬼一般,拔出刀剑砍杀前方同样疯狂的同伴,好使得自己可以更快速的捕获那匹马中之王!使他成为自己的坐骑,只属于自己! 武士同样疯狂了,他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丝毫其他的意念,只想抓获面前的马王,他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忘记了自己身为一个将军。“妈的!都他妈给老子让开!”他疯了一般的斩杀面前的士兵,刀刀致命! 马王面无表情的看着为他而疯狂的人类骑兵,他就像一团火一样,慢慢地,又迅速的冲入了疯狂的人群中……; 第四章 分离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放水后的黄马感觉浑身清爽,蹦蹦跳跳回来后刚好看见在那里笑的前仰后附的赤兔,当场就痴了! 开怀大笑的赤兔不知是看见了黄马在偷看,还是突然想起了别的什么事,本来搞怪的情绪突然烟消云散。 内心仿佛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呆愣愣的,久久回不过神。 黄马一看赤兔不笑了,还以为是被发现了,畏畏缩缩的不敢出去,梦想着赤兔可以亲切的过来说“亲爱的,快出来吧,我看见你了。”然后主动的走上前来,浑身发出诱惑的红,紧紧的拥抱自己,献上那火一般的红唇,在然后……啊,生活实在是太美妙了……黄马陷入了YY的幸福中,无法自拔,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匹马的事实。 “嗯?小兔兔为什么还不过来呢?”黄马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匹马,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探出小脑袋,像初恋的男孩一样看着赤兔,愣愣的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因为赤兔完全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 黄马直接清醒了过来,来不及失望自己是马的事实就撒开四蹄奔了出去。 “美女,啊不,赤兔,你怎么了?”黄马对着赤兔语无伦次的说道。 叫了半天,发现赤兔还是那种死了一样的样子,黄马心一横,救人要紧,幸福大事以后再说! 想着,黄马后退了几步,一个冲锋就将赤兔重重的顶了出去。 没有想象中哀嚎的声音,赤兔就仿佛一只木马一样摔了出去,和大地亲密接触后,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就像一个人站在五楼的高度向着下方重重的抛下了一块木头。 赤兔依旧是那副死了一样的深情,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黄马直接愣住了! 死……死了? 黄马不敢接受这个现实,疯了一般的冲上前去,用力的拱赤兔的身体,并用前蹄轻微的踩踏。 “不要!不要!”黄马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后蹄不住的蹬着地面,用尽浑身的力气将赤兔的身体拱了起来,却又朝着另一边倒了下去…… 黄马呆了。 脑海中不停的显现出这七天中赤兔与他一起的rì子…… 一起嬉戏,一起追逐,一起打闹…… 不!自己不能没有她! 黄马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用尽所有的方法,想要救醒倒在地上的赤兔。 但这都没有用。 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也许是赤兔命本该绝。 黄马的脑袋渐渐变得混乱起来,他张开嘴巴用力的向着赤兔咬了下去,想要通过疼痛唤醒她。 只是,这有用吗? 赤兔依旧是那副死了一般的摸样,一动不动。而黄马的嘴巴也没有停下来,狠狠的咬了下去…… 想象中牙入肉的声音没有响起,惨叫声也同样没有响起。 只见黄马像突然中邪一样,愣在当场,嘴巴张开,露出里面刚刚长起的牙齿,就那么保持着咬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黄马的双眼缓慢而又快速的向着赤兔的尾巴处看去,眼神里满是欣喜的神sè。 她的尾巴!动了! 黄马像个木头一样艰难的转过头,睁大那双渴望看到希望的眼睛紧紧盯着赤兔的尾巴,一动不动。 “不!她的尾巴动了!刚才确实动了!”黄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不经意间看到的现象,不停的重复。 但事与愿违,赤兔的尾巴根本没动过。 黄马再一次崩溃了,他分明看到了赤兔的尾巴轻微的甩动了一下! “不!不!”黄马紧紧抓住那一丝可能跟没没有发生过的希望,眼睛一眨也不眨,死死盯着赤兔的尾巴,生怕它动了自己却看不见。 可能是黄马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也有可能是赤兔根本没死。赤兔的尾巴开始轻微的甩动,然后,缓慢的站了起来。 黄马又将头扭了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赤兔慢慢直起的身体。 “她没死!她没死!”黄马突然疯了一般的跳起来,无法宣泄自己心中快乐情绪的他狠狠的踩踏着地面。 “我就说过!她是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黄马疯狂的吼叫着,想要仰天狼嚎一声以发泄自己心中的高兴。 而赤兔却仿佛是一具僵尸一般,在黄马兴奋的吼叫中,木讷的迈着四腿,向前方走去。 黄马猛地从欣喜中回过了神,眼看赤兔没有搭理他,心中在出现一股酸酸的感觉后,更多的被欢快所替代。 “赤……赤兔。”不太习惯,却又高兴的喊出赤兔的名字后,黄马又想踩踏地面,再次发泄自己心中无法描述的兴奋。 听到黄马叫自己,赤兔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使得黄马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那是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没有生机!没有活力!就好像,好像…… 死物一般! 黄马顿时止住了脚步,只感觉那双眼睛散成了无数双,齐齐注视着自己,并生出一只只枯瘦如柴的手,要将自己扯下最深处的地狱! 黄马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害怕。 只见黄马的双眼越来越空洞,竟慢慢的变化成了跟赤兔一样的眼睛。 忽的一阵冷风刮了过来,黄马打了个哆嗦,瞬间便又恢复了过来。 想起刚才的事情,黄马的冷汗顿时遍布了全身。 再看赤兔,黄马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兴奋,只感觉自己是在面对着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你叫我?”赤兔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黄马,毫无任何感情的说道。 黄马只感觉一阵冷风伴随着赤兔的声音飘了过来,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不对!”黄马突然醒悟了过来,不去理会赤兔的眼神和语言,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的一个猛冲,再次撞上了赤兔的身体! 这一次,赤兔没有在像块木头一样重重的落地,而是被撞的连连后退了几步,眼神渐渐恢复了生机。 “你……”黄马看见赤兔的眼睛渐渐的恢复了平常的神sè,就想走上前认真的看一看。却不料一个声音就像突然出现的打断了他。 “不要上前!”凭空出现的声音,让黄马的冷汗再次流了出来,汗毛倒竖! 黄马恐惧的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除了自己和赤兔之外的任何一个活物,“鬼……鬼魅?”黄马说了一句让他都须发倒竖的话,顿时便感觉到有一双眸子在暗中观察着他,令他浑身难受! “是我!”令黄马恐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黄马总算是听清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黄马两眼爆发出仇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不远处渐渐显现出来的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又慢慢的化成了一个黑影,而且还不止一个! 黄马愤怒的看着为首的那匹马,那正是让他跳崖的黄母! “妈的!真想上去活活咬死她!踩死她!踢死她!撞死她!”黄马在心中不停的咒骂黄母,脑海里黄母各种各样,稀奇百怪的死相不停浮现。“那样才能发泄我心中的愤恨!”黄马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黄母,似乎想用目光杀死她? “哼!你来做什么!” 黄马看见黄母离自己已经很近了,不去追问那个恐怖的声音来源,而是愤怒的质问黄母。 黄母看了看黄马那仇恨的想杀了自己的目光,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就那么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父亲死了,种族也灭亡了。”黄母边说边向着赤兔走了过去,自始至终只看了黄马一眼,说了一句话。 “哼!关我什么事!”出乎黄母意料的,黄马并没有呆愣当场,继而大哭。反而很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让跟在黄母身后的族人两眼冒火的话! “小崽子!不要以为你是王唯一的孩子,我们就不敢动你!” “妈的!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崽子!注意你的语言!我今天不想杀马!” …… 无数辱骂,嘲笑,愤怒的声音涌了出来,对此,黄马只是用鄙视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又重新将目光放回了赤兔与黄母的身上。 “什么原因?”黄马没有丝毫根据的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黄母依旧那么风轻云淡的看着他,没有做任何解释,甚至包括黄马说出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时,黄母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我知道原因。”黄马看见黄母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将目光放回了野马群当中。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代黄母解释道“因为你们遇见了人类的骑兵,他们对你们实行了包围,甚至采用了围三缺一的方法,在唯一的逃生路上布满了绊马索。”黄马抬头看了黄母一眼,他可以轻微的看出黄母眼中有一丝丝的惊异,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黄马继续解释“至于你只带回来这么少的族人,我也知道原因。”黄马又看了黄母一眼,发现她在略微的停顿后就又开始组织野马群的逃离,只是那动作却明显慢了下来。“因为你是一匹母马,而野马群中则历来没有母马当马王的例子,他们认为你统领不好他们,哪怕你是一匹通灵的千里马,但你毕竟是一匹母的,所以他们离开了。”黄马又抬头看了黄母一眼,发现她这次眼里甚至有了一丝丝的哀伤气息,黄马继续解释道“我还知道!这次由于我父亲的存在,并没有多杀族人被人类捕获,可能……只有几千匹吧!剩余的,则是逃亡去投靠别的种群了,我说的可对?”黄马又抬头看了黄母一眼,发现她这次的眼神,甚至脸上在没有丝毫的情感,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黄马看了看黄马,又看了看那些辱骂他的野马,说出了让所有的马都惊异的话!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我要自己一匹马闯荡,你们以后不用管我了。” 所有的野马在听到后都愣了,然后是无边的愤怒,甚至有一些野马还想着冲上去狠揍黄马一顿的冲动,要不是有黄母的存在,估计他们早在黄马说出那大逆不道的话后就冲上来了。 “妈的!小崽子!不要不识好歹!” “**的身板硬了是吧!自己独闯?那好啊!你滚!” “妈的!老子揍死你!” “哎,伟大的王,看看你的孩子吧,他是多么的……哎。” 各式各样的语气涌了出来,野马群中顿时就乱成了一团。 “都给我安静!”关键时刻,黄母一声厉喝,顿时野马群就鸦雀无声了。 黄母定定的看着黄马,似乎想将黄马的样子刻在脑海里。“你想走,就走吧!”黄母一改往rì严厉的神sè,第一次拥有了一回母亲本该拥有的慈祥。 “什么!”野马群再一次炸了锅。 “母王!您就这么让这崽子走了?” “哎,看来失去了王的统领,我们必将走向衰弱啊!” “母王!你……” 又是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次,竟然有数十匹野马悄悄的离了队,向着远方奔去。 黄母看见了,但她却装作没有看见,依旧是死死的盯着黄马,生怕他会消失一般,然后,黄母转过了身子,背对着黄马,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走吧!”这句话充满了悲伤的气息,但却很淡很淡。 黄马又看了一眼黄母,他可以看得出黄母在转身时脸上闪过的泪花。 黄马敢对天发誓,他第一次发现他的母亲是这样的爱他。 黄马也同样转过了身子,强忍着泪水不掉下来。 “走吧!”黄母似乎背后都有眼睛,可以看清黄马的一举一动,似是让黄马快点离去,又似是在让自己不要流泪。 黄马在一次的转过了身子看了看黄母和她身后的赤兔,撒开四蹄就向前疯了一般的跑去,泪水再也制止不住。 “愿你可以闯下自己的天地吧。”黄母转过了身子,眼里满是泪花,却坚定的看着黄马离去的背影。 就在黄马离开后的一小会,被称为文优的青年人带着他手下的骑兵赶到了这里,发现了正在撤离的黄母与她率领的仅存不多的野马。 第五章 十天纪念日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其实穿越成了一匹马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黄马注视着正前方浩瀚无边的草原,脸上的神sè千奇百怪,但更多的却是快乐。“最起码食物不用发愁啊!想睡就睡!想吃就吃!”黄马兴奋的奔跑起来,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奔跑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妈的!实在是太幸福了!”黄马多想仰天狼嚎一声,然后拽住一匹马大声的发泄自己心中的快乐。 “啊!生活为什么要这么美妙!”黄马狠狠的踩踏地面,“此时此刻,应该作诗一首以表示我心中的喜悦。”黄马像一个诗人一样一本正经的站在原地,并将双手置于身后,但他放弃了这一举动…… “嗯……嗯嗯……”黄马开始酝酿,并努力回想着自己学过的诗词。“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算了,我放弃了。做什么诗啊!多煞风景,还是吃饱了睡,睡好了吃比较现实。”黄马直接躺倒在地,扭头咬了一口旁边的青草,四脚朝天的躺着,目视天空龟速移动的云朵与潜藏在云朵身后的太阳。 “不知道母亲她们怎么样了?还有赤兔妹妹,她有没有想我呢?”黄马缓慢的咀嚼口中的青草,浮想联翩。“哎,真的好想念她们,想念在一起的rì子……”黄马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在梦里面,他梦见自己与母亲和赤兔一起欢快的奔跑,一起躺在地上看太阳藏在云朵身后,不肯露面,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黄马扭头看了看躺在旁边的母亲与赤兔,脸上洋溢出了似人类一般的笑容,满心温暖。“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辈子这样。”黄马扭回了头,看太阳脱离了云朵,向着远方迅速的离去,黄马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就在太阳离开后不久,黑sè的闪电划破天空,将云朵一击粉碎,摧毁了属于太阳的一切,黄马的脸sè剧变,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却不见旁边的母亲与赤兔。 “你是在找他们吗?”一个人类的声音响起,黄马木讷的转过头去,正好看见黄母与赤兔被一伙骑兵所捕获,那伙骑兵就像凭空出现一样,领头的,正是那个被叫做文优的青年人。 “放开她们!”黄马疯了一般的往前冲去,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那群人并没有动,也没有禁止黄马的疯跑,但黄马却始终抓不到他们,近在眼前,却似远在天边。 “我的名字叫做李儒,你也可以叫我文优……”青年人的声音在一次响起,但是,当他自称文优的时候,脸sè却难看了起来。“你想要回她们?”李儒边说边将手里的佩剑慢慢的放到了黄母的脖颈处,仿佛一用力黄母便会与世隔绝。 “不要!不要!”黄马疯了一般的叫喊着,加快了跑动的速度。 李儒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手里的佩剑已经一点点的深入了黄母的皮肉,黄母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不!”黄马悲痛的呼喊,却无济于事。 “母亲!”黄马哭着,喊着,却阻止不了李儒的佩剑更加深入黄母的脖颈。 直到黄母快要死的时候,黄马才看清楚黄母的眼神,那,那完全不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安慰,让孩子赶快逃命的神sè!完全……完全就是在怨恨!怨恨他为何不救自己! 黄马一下就愣住了,而李儒的佩剑也停了下来。 “不!她不是我的母亲!”黄马愣在当场,心中却不停歇的喊着,“不,她是,是你没有救她,你离开了她,你害死了她。”一个更加柔软的声音在黄马的心中再一次响起,与先前悲痛的声音形成了对比。 “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是你害死了她……”黄马的心中完全被这个声音所占据,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相同的内容,“是你害死了她,你离开了她,你害死了她……”黄马的神sè渐渐变得难看起来,竟然神经一般的用头重重的撞击地面! “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你害死了你的母亲,害死了你最爱的马……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她们!”柔软却不可抗拒的声音终于吼叫了出来,黄马的jīng神仿佛也随着这一声吼叫彻底崩溃,狠狠的朝着旁边一块突然出现的石头撞了过去! “啊!!!!”黄马一声惊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我没死。”黄马突兀的发现自己没死,周边也没有黄母与赤兔,还有那个自称是李儒的年轻人所率领的骑兵。“梦,是梦。”黄马的冷汗泉涌一般的流下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是梦,好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梦,那是……”黄马还没有冷静下来,就发现正前方的黑暗中有一双灯光似的物体在看着自己。“已经入夜了?”黄马这才发现自己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看着那一双突然出现的灯光,心情在放松的同时又紧张了起来。 大草原上!哪来的灯光? 这又不是现代社会! 难道,是……鬼火? 黄马的冷汗再一次不要命的流下来,但他马上就发现了自己的荒唐。 什么鬼火!哪来的鬼火! 但不是鬼火的话,那又是什么? 大草原上,又怎么会有两束灯光? 就在黄马想不明白的同时,奇怪的灯光接二连三的出现,竟渐渐的对黄马实行了包围! 这么多灯光?怎么回事? 不好!是狼! 黄马突然就醒悟了过来,冷汗又一次的流了下来,这次甚至带了部分的泪水! “妈的!老天你玩我啊!先是来了那么一个稀奇古怪的梦,现在又遇上了狼群? 你为何不直接带走我呢! 那样多省事啊,还用的着你这样的折磨我吗? 好吧!既然你非要玩我…… 那我不跟你玩玩!岂能对的起你盛情的栽培? 黄马突然撒开四蹄,不要命的朝着正前方的饿狼冲了过去,但是在黄马的身后,狼群还留了一个缺口,似乎还没有填补完全。 但黄马可绝不会傻到去冲那个缺口,这么多饿狼,如果不是完完全全的包围了自己,岂会轻易现身? 黄马撒开四蹄,用尽全部力量朝着正前方的饿狼冲了过去。 狼群惊呆了,愣了会,突然如临大敌般的分出了一小半的饿狼去撕咬黄马,其余的则是慢慢的对黄马实行包围。 黄马似乎是绝望了,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打量着周围的饿狼,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再说,给我个痛快! 饥饿的狼群在愣了几秒后,齐齐醒了过来,并没有急忙冲上去咬死黄马,而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又忽视一眼,似乎是再说“这么脑残的野马,吃了会不会传染?” 黄马可不管这些,他看见狼群突然便齐齐停了下来,心里大急,不自觉的就迈出了一个步子。 狼群顿时便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似乎是在威胁,又似乎是在害怕? 一匹饿疯了的野狼摇摇晃晃的向黄马身后走去,它正是先前负责围三缺一的其中一只。 “啊呜!”饿狼狠狠的咬住了黄马的屁股,硬生生的扯下一块肉来。 “嘶!”剧痛感顿时从屁股朝着脑袋涌来,黄马条件反shè的蹬出了后退,一下将那匹刚撕下他一块肉的饿狼重重的踢飞了出去。 黄马猛地又迈开了四蹄,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更猛,几乎实在一瞬间就冲到了正前方的饿狼身前,并重重的将其顶飞。 狼群在第一只饿狼死的时候就愣住了,直到第二只饿狼死的同时它们才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悲痛的嚎叫着冲向了黄马,顿时便打乱了先前好不容易布置的包围圈。 “嗷!”似乎是这个种群的狼王尖锐的嚎叫了一声后,狼群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分出了一小部分向黄马奔跑的侧面跑了过去,防止黄马转弯,它们都很自信的认为直线奔跑绝对没有任何的动物可以跑的过它们。 事实…… …… 也正是如此…… 被撕咬下一块肉的黄马虽然速度暂时提升了,但jīng力也在快速的流逝。 而狼群则并不迅速的冲上来咬死他,似乎是想将他耗的流血过多而死。 黄马突然后悔了,后悔他的自作聪明,他本以为一匹饿狼冲上来后最多就是咬住他的屁股,但绝对不会撕下一块肉来,但他错了。 他突然想找块石头撞死,好结束这悲惨的命运。 他的身体仿佛也不再属于他,只是活下去的本能驱使着他向着一个地方跑去,仿佛那里有拯救他生命的存在。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景象很是熟悉,还来不及多想,又是一阵动荡声传了过来,稀稀落落,虽然数目不多,却能让世人都为之恐慌。 黄马奇怪的抬头看着不远处渐渐显现的黑点,不明白什么还会有人大黑夜的奔跑。 是马群吗? 还是,狼群? 黄马努力的睁大眼睛,遏制着生命的流逝,想要最后的看一看他会命丧何人之手。 近了,更近了。 那分明是……马群! 但又不像野马群,因为野马群绝对不会那么有纪律的奔跑,即使这个马群中有一匹通灵的马王。 人类的骑兵! 黄马的眼睛猛地睁大起来,因为他看见有无数的黑点飞一般的朝着他shè了过来! 箭雨! 黄马瞪大双眸死死的盯着飞shè过来的箭雨,眼睛里满是不甘。 就这么死了? 还是被万箭穿心而死? 我不甘!我不甘心啊!!! 黄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虽然有心想跑,但却在没有了那个能力。 似乎是老天觉得还没玩够,又似乎是老天发了一次善心,那些飞shè过来的箭雨,除了一支shè到了黄马的前腿后,在没有任何一支shè到他的身上。 黄马在感觉利箭入肉的声音时,便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两眼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但稀奇的,黄马却并没有再次感觉到那利箭入肉的痛楚,他睁开眼睛一看,正前方最起码有数百名骑兵,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将军,英武不凡,提着银枪的右手瑶瑶的指了一指黄马身后那已经死的不能死的狼群,顿时边有数十名骑兵离了队,向那群饿狼走去,并顺便的补上了一枪。 黄马露出了一副野马本该拥有的神sè,奇怪的看着那年轻将军,然后在那年轻将军的注视下突然做了一个古怪的行为。 他转身就跑! 毫不感激面前的年轻将军,因为怕他发现自己是一匹通灵的野马后而捕获自己,使自己成为卑微的坐骑! 年轻将军先是愣了愣,然后看着那已经跑了出去的黄马,神sè一厉,突然夺过旁边骑兵的弓箭,专注的瞄准后,一箭就shè了过去! 奔跑中的黄马神志不清,根本就没有听到后面飞shè而来的利箭! 但是本能的行为却使他前退猛地跪了下去,仿佛身体失去了控制权一样,在跪下的同时那利箭也呼啸而过,紧擦着黄马的脊背向前继续飞shè。 黄马并没有发现那根利箭,再次恢复些神智后,站起身子扭头看了看背后依然保持shè箭姿势的年轻将军,冷汗顿时又一次的流了下来,浑身的能量在一瞬间似又重新恢复,不要命的向前撒蹄狂奔。 年轻将军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然后是无边的兴奋。 “全给我上!抓住那匹野马!我重重有赏!” “嗷!”年轻将军带来的骑兵一下子爆发了开来,一个个养着手中的马鞭连连抽打胯下的坐骑,发出似狼一般的嚎叫。 黄马自是听到了身后的异常,速度再一次提升,向着本能的方向直线冲了过去。 “给我上!都给我上!抓住它!我重重有赏!”年轻将军又吼了一声,那些骑兵的野xìng又一次的增强了起来! “通灵的野马啊!终于让我遇到通灵的野马了!”年轻将军的心中欢喜的说着,仿佛已经看见了黄马成为他的坐骑的那一刻。 关键时刻!黄马的伤痛却复发了起来,疼痛感顿时遍布全身,他甚至都感觉到了生命在快速的流逝,无法阻挡! 凭借着本能的驱使,再加上眼睛本就看不清楚,黄马完全没有发现面前的悬崖!那个黄母曾经让他跳下去的万丈悬崖! 跑到尽头,黄马才突然发现了面前的万丈深渊,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难道,刚逃出狼口,又要成奴隶了吗?”黄马的心中满是不平,为什么倒霉的事总是让他遇见?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这么悲催? “死了吧!死了也好!”黄马在周围骑兵的jiān笑声中连连后退,最后看了一眼那万丈悬崖,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就在黄马掉下的同一时刻,黄马清楚的听到了那年轻将军愤怒加惋惜的吼声,“拦住他!” 黄马笑了,这是满足的笑,是抵抗命运的笑,是最完美的笑! 黄马摔下了万丈深渊! 年轻将军策马来到悬崖边上,悲痛的望着摔下去的黄马。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年轻将军扭回了头,大声的咒骂,仿佛这样黄马便会重新在他面前出现一般…… …… 悬崖下,大量的荒草堆放在一起,承受着黄马的重量,并不断的有荒草随着黄马一起降落。 黄马并没有死去,可能是老天觉得还没有玩够,又或者这里根本就摔不死任何生物。 剧痛感使得黄马苏醒了过来,入目却是一片漆黑。 “这是……地狱?”黄马努力的睁大要合闭的双眼,他怕这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黑暗中,黄马看不清前方的任何东西,只能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腿上的利箭,上面还带了不少的野草。 “难道……我没死?”黄马突然意识到这一可能,快要合闭的双眼又一次睁了开来,黄马略带迟疑的望着那跟利箭,突然狠狠的将他咬了出来! “啊!!!”黄马痛呼一声,紧接着就是不可停止的大笑! “我没死!我没死!哈哈哈!我没死!!!”黄马疯了一般的在原地打滚,眼泪泉涌一般的流下来。 “贼老天!我不管你是觉得还没玩够我!还是在可怜我!总之老子没死!老子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黄马不停的大吼,要不是腿上的减伤跟屁股上的咬伤,他甚至可能会不停歇的撞墙! 黄马兴奋的大吼。脑海里猛地闪现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似乎……这是我重生的第十天?”黄马的眼里爆shè出喜悦的光芒。 “何不庆祝一番?这可是我重生十天的纪念rì啊!”黄马浑不在意身上随处可见的野草和前腿依旧流血的伤口,突然很想将他十天来的经历汇集成一句话,然后大声的吼叫出来! “咳咳……”黄马激动的整理了一下语言,咆哮一般的大声吼了出来! “这人生……尼玛也太刺激了!!!!” 紧随黄马兴奋吼叫之后的,是一声苍老切幽暗的声音…… “咳咳咳……瞎嚷嚷什么?瞎嚷嚷什么?想死吗!”苍老的声音仿佛幽灵般的冒了出来,顿时将兴奋无比的黄马浇了一个透心凉。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让黄马有一种已经死亡的感觉。 黄马颤抖的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地方,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你是在找老夫吗?”那幽暗的声音在一次响起,却是处在黄马的身后! 黄马越发的颤抖起来,木讷的转过身子,却仍不见人! “咳咳咳……你转过身子去做什么?”幽暗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却依旧是处于黄马的身后! 黄马的冷汗再一次不要命的流下来,打湿了身上的伤口与野草,疼痛感使得黄马的脸顿时抽搐了一下,却不敢去擦汗。 “哎……小马崽子,你的速度太慢了……”幽暗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分明是在面前! 黄马终于看清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那……那分明就是…… (求推荐,收藏,点击……) 第六章 老羊洞天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不就是一只老羊吗!玩什么悬乎? 黄马紧张的心神顿时放松了下来,这时候才敢去轻轻的擦拭伤口和身上的野草。 老羊看见黄马竟然不理自己,怒火蹭的一下就冲了上来! 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黄马的跟前,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发出那幽凉且苍老的声音。 “你看不起老夫?”老羊的语气没有一丝怒气,就像一个老者一般,很是慈祥。 但黄马却丝毫不敢小瞧面前这玩漂移的老羊,就冲他刚才一步就到了自己跟前的举动,这货就不是好惹的…… “额,额……”黄马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慢慢流淌下来,似乎它们也有了认知,不敢轻易招惹这老羊。 “嗨……多大的事呢,我不是看不起您老人家……”黄马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生怕触怒面前这在悬崖下生活的老家伙。“我……我,人家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吗,哼,爷爷……你好讨厌哦~~”黄马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前世经常讨好老人家的招数――撒娇! 强忍着大吐一场的冲动,黄马又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这老家伙,见他没有动怒,反而增加了点慈祥,于是就怯怯的向前迈了一步,老羊的脸sè立马就变得锐利了起来。黄马赶紧又退了回来,继续撒娇。“哼!爷爷,人家只是想去给您舔去背上的野草吗!您也这么激动!哼,不理你了!”黄马扭捏着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老羊,在心里不断的呕吐。 怎么前世为人的时候?没有发现撒娇是这么一件恶心的事? 黄马突然理解了当家长的痛苦。 那老羊在楞了一会后,突然露出了开心的表情,就像一个大孩子一样。 老羊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黄马的面前,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嗯?这老东西搞什么?”黄马先是一愣,然后仔细的看了看老羊脸上的表情,突然就笑了! “看来撒娇果然是秒杀一切老人的神器啊!”黄马心里面狂笑不已,脸上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突然就想狠狠的玩玩这老东西。 只见黄马又猛地扭过了身子,嘟囔着“刚才还那样的吓唬人家,哼!不理你!就是不理你!”黄马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只感觉自己的装逼境界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只是跟赤兔比起来……他还差远了…… “额?”老羊一见黄马又扭过了身子,脸上一闪而过,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黄马的跟前,献上那温柔可亲,却又略带怒气的笑容。 黄马一看,糟了!玩大了! 这老东西虽然笑容居多,但怒气也是显而易见的啊,看来撒娇果然不适合用在动物身上…… 黄马想了想,略微迟疑了一下,继续撒娇“爷爷,人家想到上面去……”说着,黄马抬头看了看被荒草遮住的天空,意思很明显,我要上去! 至于上去的办法,黄马看了看面前发愣的老羊。这老东西一定知道! 果不其然,只听那老羊这次一反从前,不在露出那副温柔可亲的笑容,而是面带严肃,甚至怒气占多数的说道“上去,你想上去?”老羊边走边说,扭回头去望了黄马一眼,冷笑连连,不等黄马回答,又自己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想再这下面虚度光yīn,陪伴我这个老的连毛都快没有的羊。”顿了顿,老羊继续说道“但是你要想上去,哼哼,我告诉你,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老羊大喝一声,蹭的一下窜到了黄马的跟前,瞪着黄马的眼睛。 “嘶。”黄马倒吸一口冷气,先前装纯的气息消失的干干净净,恐惧的看着面前随时可以置自己与死地的老家伙。 “哼哼,你总算还是露出来了。”老羊又看了黄马一眼,调转身子向后走去,黄马的身子一松,只感觉先前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气息一瞬间消失的悄无踪迹。 “多少年了,终于有一匹通灵的野马下来陪我这个老家伙了。”老羊的声音放得很小,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这个地方我出不去,但他一定可以。”老羊险些要哭出来,回头瞪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大口的呼吸空气的黄马,继续说道“但我一定要收他为徒,让他陪我在这里度过我的余生。”老羊说完,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用草扎成的雕像,语气凶恶“我的徒弟,一定可以让你饱尝我的下场,就像当年你对我一样,让你孤独终老!”老羊眼里爆shè出仇恨的目光,突然冲到草像面前,一蹄子踏了下去! 如果黄马此时在场的话,一定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草像,正是自己今生的母亲!让自己跳下这个地方的生身母亲! 老羊又看了一眼地上早已碎的不能碎的烂草,突然张开大口将其全部吞了下去,使劲的咀嚼,嚼的稀烂后,又一口吐了出来。然后全部压在脚底,一步一步沉重的向黑暗中的黄马走去。 黑暗中的黄马,可见度不足十米,眼睁睁看着老羊离开后,虽然很失望,但总算是活了下来,只要能活下来,就肯定能够找到出去的道路,黄马略带满意的笑了。 “笑什么!”老羊幽暗的声音突然响起,黄马顿时愣在当场,木讷的转过头去后,又看见那老不死的从自己身后走来…… 难道这老东西能看清黑暗里的东西? “跟我来!”老羊蹭的一下窜到黄马的跟前,两眼微眯的瞪着他,那眼神很明显,你骗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 黄马像一个僵尸一样缓慢的跟在老羊身后,完全没有了任何主见。 老羊回头看了一眼,重重的摇了摇头。 黄马如遭雷击般,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不就是死吗?对我这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讲,又有什么可怕的? 也不过就一死而已! 黄马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往rì的神sè,并且犹胜以往。 老羊看在眼里,轻轻的点了点头,用那幽暗无比的声音向走在后方想自杀的黄马说道“跟紧点!在这黑暗之中,处处都是凶险!” 黄马一愣,听这老羊的口气,似乎不希望自己这么快死? 自己偏偏要死! 倏地,黄马调转身子就向着一个黑暗处跑去,速度飞快,腿上和屁股上的伤非但没有影响到黄马,反而大大的增强了他的速度。 黄马蹭的一下窜出五六米,回头一看,那老羊早已不见! 黄马的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紧接着,那熟悉的幽暗声就yīn魂不散般的响了起来。 “别想自杀,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老羊说完就又自顾自的向前走,似乎并不担心黄马会逃跑。 黄马愤恨的瞪了老羊一眼,紧紧跟上,在准备着下一次的突击! 又走了几百米的距离,黄马的好奇渐渐多过了复仇。 这悬崖底下,似乎别有洞天? 那黑暗的世界,似乎就是在保护这奇妙的世界?只是,那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呢? 黄马紧紧的跟随着面前的老羊,这一次,他的心中再也没有了向这老羊复仇的心理。 自己一定要见到那奇妙的世界! 黄马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跟紧了!别四处张望!”老羊似乎背后也有眼睛,能够看清黄马的一举一动。 黄马的心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他能看清自己的动作,那不是想什么时候置自己于死地,都是轻而易举的吗? 这么想着,黄马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跟紧!别胡思乱想,我要是想弄死你,你还能活到现在?”老羊头也不回,但就那股气势,就足以让黄马冷汗直流了。 黄马赶紧加快速度,小心翼翼的跟着,不敢在打量周遭的环境。 随着时间的流逝,悬崖下的可见度越来越低,到了最后,黄马甚至只能看清老羊的尾巴和后腿在活动,此外在也看不清任何的事物,包括自己的后腿! 这样的感觉非常压抑,黄马的心情渐渐变得浮躁了起来。 “紧紧跟上!看着我的尾巴,什么都不要想!”关键时刻,老羊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中缺少了幽暗,却多了似亲人一样的温暖。 黄马顿时醒了过来,不敢在胡思乱想,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面前那轻轻摇动的白sè尾巴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黄马甚至连自己的前腿都看不清了,却又能很清晰的看见那在黑暗中轻轻摇动的白sè尾巴。 黄马似是被催眠了一样,连心神都彻底安眠,像一个被人cāo纵的傀儡一样,满脑子只有那根轻轻摇动的白sè尾巴,控制着四腿向前走去。 “到了。”老羊幽暗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竟直接将那似失去魂魄一样的黄马唤醒。 黄马呆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敢相信在这无边的黑暗里还有这么美妙的场景! “这……这是?”黄马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景象,入魔一般。 “很美……对不对?”老羊自豪的看着面前的景sè,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扭过头去问旁边说不出话的黄马。 “太……太美了……真不敢想象在这没有任何光亮的黑暗中还有这么美的地方。”黄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世界,无法自拔。 “这个地方太美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占有……”黄马的心中突然萌生出了独自占有这个世界的念头。 “它实在是太美了……”黄马贪婪的望了一眼,扭过头去看着那站在边缘处的老羊,双眼冒出仇恨的目光。 “杀了它!这个世界就是你的了!”黄马的眼睛渐渐变得血红起来,“杀了它!杀了它!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黄马不自觉的向老羊走了过去。 “冲过去!杀了它!撞死它!”迷惑人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想拥有这个世界吗?看,它多美啊!杀了面前的老羊!你才能肚子拥有这个美丽的地方!杀了它!”黄马又向前迈了一步。 老羊眼看着黄马向前迈了两步,硕大的头轻轻的摇了摇。 “嗯?”黄马猛地醒了过来!回头看了一眼那美丽的世界,眼里在没有了一丝贪婪! “你想干什么?”黄马冷冷的望着面前的老羊,它把自己弄来这里,是想让自己失去自我而疯狂吗? “没什么!”老羊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慢慢的向着黄马走了过来,“这个地方很美,不是吗?”老羊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黄马解释,“你是出不去的……”老羊的口气很平淡,却让黄马一下就懵了! 出不去?这就出不去了?自己要再这里待一辈子吗? 黄马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就在这里待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 一定有出口!这老头一定知道! 黄马猛地扭头看向了那似是在微笑的老羊,突然意识到一个现实。 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会告诉自己吗? 难道自己也要像这老羊一样,在这里孤独终老? 不!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黄马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看着老羊,“怎么出……” “怎么出去?你想出去?”老羊直接打断了黄马的话,自顾自的解释“我给它起了个名字,老羊乐园,这样才能使我不会孤单……”老羊平静的站在黄马的身边,却不甘的看着面前那美丽却残酷的世界。 “出口,我知道,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羊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扭头看向了旁边想笑却笑不出的黄马。 “老羊乐园?为什么不叫老羊洞天?”黄马没有回答老羊,可能是他没有听见的缘故。 “嗯?”老羊诧异的望着黄马,却没有在做过多的解释,“老羊洞天?好名字,那以后就叫老羊洞天!” 黄马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老羊,不理解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亲切,“这老头真善变……”黄马也扭回了头,望着面前那一望无垠的蓝sè世界。 “算了,孤独就孤独吧!最起码还有一个老头在陪着自己……” 第七章 三年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黄马恐惧的看着面前那望不到边的蓝sè世界,冷汗直流。 “这世界绝对有古怪!” 老羊瞄了一眼旁边两眼瞪得浑圆的黄马,轻轻的点了点头,第一次进来就能发现这地方的古怪,这马崽子是个可造之材。 “走了。”老羊说着,竟然一脚向前迈去,就那么直挺挺的走了下去…… 可是,那下面……是海啊! 黄马呆愣的看着掉下去的老羊,嘴巴大的能塞进去一只碗。 只见老羊在快要入水的时候,水面却突然向两边奇异的分开,就向一个绝世高手用灭世宝剑将海水劈开了一样。 “这……这算什么?魔法,还是超能力?”黄马当场就傻了,这,这老头该不会是从天上来的吧…… “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黄马的头向下低去,正好看见正在结疤的伤口。 “妈的!不会吧,这才过了多久啊!就结疤了?”黄马像看见鬼一样看着那已经结疤的伤口,“这尼玛不是人间吧,我一定是死了……对,死了。”顿了顿,黄马突然眼神一厉,猛的就朝地上的尖石跪了下去! “啊!!!”黄马一声惨叫,猛地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这不是做梦! “我一定是死了,一定是死了。”黄马闭上眼睛,不断的念着,他现在更希望自己已经死亡。 “喂!你还楞着做什么!下来啊!”老羊听见黄马的惨叫后,才发现黄马并没有跟下来,脸sè一变,大声的吼叫着。 “不,不,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黄马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在原地不断的念叨。 倏地,一阵狂风毫无根据的刮起,竟直接卷起了黄马! 狂风就像是有认知一般,将黄马直接送到了老羊的面前。 老羊愣了,神sè复杂的看着面前还在不断念叨自己已经死了的黄马,突然间后方就传来了海水聚合的声音! “快走!”老羊顿时急了,竟不管黄马是否能承受的住,用头上的羊角顶着黄马就像前方急速奔去。 但一只羊的速度又怎能跟海水聚合的速度相比?更何况是还顶着一匹马! “你在不走!就真的死了!”老羊突然舍弃了黄马,自顾自的向前奔去。 黄马猛地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身后飞快聚拢着的海水,疯了一般的向前跑去。 开玩笑,既然能生,又何苦去死? …… 就在黄马掉落的悬崖上方,一匹赤sè小马来到了黄马跳崖的位置。 那赤sè小马看了看下方没有终点的万丈深渊,自嘲一笑,扭过头看了一眼那不断增多的灰尘,掉了下去! 那灰尘显然是人类的骑兵所制造的! 领头的,正是黄马的老熟人――李儒! 李儒眼看着赤兔摔下悬崖,却无半点办法,傻眼的看着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竟直接拔出佩剑,狠狠的朝着赤兔掉落的方向甩了下去! “给我找!找!都去给我找!找不见就不要回来!”李儒发疯一般的嘶吼,旁边的骑兵赶紧调转马头去搜寻下悬崖的路。 “千里马!有灵xìng的千里马!为什么我就是得不到!为什么啊!”李儒仰天狂吼,眼睛里血红一片。 …… 悬崖下,老羊洞天中。 黄马和老羊站在另一处高地中,喘着粗气,四周被海水团团包围。 “跟我来。”老羊第一个恢复了过来,朝着那还在不断喘气的黄马说道。 “走?去哪?跳海吗!”黄马仇恨的瞪着老羊,正准备破口大骂。“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放你出去。”老羊打断了黄马想要说的话,头也不回的说道。“跟我走。”老羊边说边往前走,竟然再次一脚踏入了海水之中! “这尼玛也太不科学了……”黄马费力的吞了口唾沫,看着下方那纯净无暇的海水,心里默念,“如果老天你还有点良知的话,就别让我死。”黄马不断的祈祷,闭上眼睛,也跳了下去。 “醒来!”老羊苍老的声音又一次传入了黄马的耳朵。 黄马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来不及打量四周,先是不断的窃喜“没死,我还活着,我没死!” 倏地,老羊一下子冲到了黄马的面前,一双并不大的眼睛却仿佛能看清黄马的内心,“你想出去。”老羊恢复了幽暗的声音,yīn森的问着黄马。 “废话,谁想待在这个地方?”黄马很想拽住面前这该死的老头,狠狠的将他踩在地下蹂躏。 “是。”黄马语气生硬。 “拜我为师,我可以让你出去。”老羊转过了身子,背对着黄马,语气很轻,但停在黄马的耳朵里却很重!“拜这老头为师?”黄马很想冲上去撞飞这老头,然后踩着他的头,大声的咆哮“你凭什么让老子拜你为师?” 但真如果黄马那么做了,那他估计就得和这老羊一样孤独终老了。 “师傅。”黄马倏地跪在了地上,马头微低,尾巴垂地,像个最忠诚的仆人一样。 “从今天开始,我会交给你我所有的本领。“老羊依旧是背对着黄马,并没有叫他起来。 “呵,你能有什么本领?会吃草?还是会跑路?”黄马不服气的小声嘀咕。 老羊似是没有听见,接着说道“你可以起来了……”说着,就在黄马起身的同一时刻,老羊忽然转身,蹭的一下就冲到了黄马的面前,左蹄升起,飞快的踹了出去…… “啊!!”黄马一声惨叫,身体如炮弹一般发shè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石墙上。 老羊慢腾腾的向着黄马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你一匹前腿有伤,屁股少肉的野马,我能教你,已经是你万年修来的福分了,还这么不知好歹?你要不想学,我也不会逼你,能有一个会说话的东西进来陪我,我知足了。”老羊声音很轻,似是不愿意打扰了这美好的环境,但听在黄马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沉重! “学!我学!”黄马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强忍着屁股上如火烧一般的疼痛,向着老羊飞快的跑了过去。 “不要勉强……”老羊调过了身子,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黄马赶紧跟上,这一回,他在没有了任何的虚假。 开玩笑,如果真能学到这老羊的本事,自己以后出去了也就有了立世的资本,何乐而不为?何况自己还要保护母亲和美丽的赤兔呢…… 黄马突然想到了远在悬崖上方的母亲和赤兔,眼里顿时就涌出了想念的泪水。 “跟上!”老羊严厉的声音直接将回忆中的黄马带醒,黄马赶紧甩了甩头,飞快的跟了上去。 …… ………… “三年了,我的生命也快要燃尽了。”老羊看着面前的一个草像,眼里说不出的悲伤,“当年你把我推下悬崖,可曾想到会使我孤独一生?”老羊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他一定会让你重蹈我的覆辙,而且会变本加厉。”老羊强忍住踩碎面前草像的念头,转过了身子,“他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因为,我是他最亲的人……”老羊慢腾腾的走了出去,外面,正是那一脸欣喜的黄马。 “师傅,我们可以走了?”黄马看见老羊出来,兴冲冲的问道。 这三年来,老羊rìrì夜夜严厉的训练黄马的各项能力,就是为了让他继承自己所有的能力,然后出去为自己报仇。 总的来说,老羊教黄马是有私心存在的,但不可否认,黄马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已经变得高大,雄壮了起来,这都要归功与老羊。 老羊出来后,只是看了一眼黄马,就直接给处于兴奋状态的黄马浇了一盆凉水。 那眼里的神sè,有悲伤,有高兴,有痛苦,有期待…… 黄马顿时懵了,师傅怎么会有这样的神sè? 这三年来,黄马一直以为老羊教自己本事,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冲出这个该死的地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黄马发现他错了,老羊是真心在教他,没有任何的私心存在。 就好像……好像是在找一个能继承自己能力的人!是在托孤! 于是,黄马在没有了半点的拖拉,每天都将老羊交给自己的任务努力的完成,渐渐的,黄马发现,面前的老羊已经成为了自己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就好像自己的母亲与赤兔一般! 但现在,黄马却发现了老羊眼中的复杂情感,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为什么?”黄马奇怪的看着老羊,眼里竟有点点的泪水。 “跟我来。”老羊似那即将入土的老人一般,声音苍老,几不可闻。 黄马强忍住哭出来的冲动,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哭。 “过来。”老羊衰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让黄马来到自己的身边。 黄马艰难的移着步子,慢慢的走到老羊的身边,没有看前方的草像,却是看像了衰老的就要死亡的老羊。 “师傅……”黄马的声音里带了点点哭腔,险些痛哭了出来。 老羊没有看黄马,而是向前走了几步,叼起了面前放在地上的草像,走到了黄马的跟前,将其放了下来。 直到这时,黄马才发现,那被老羊叼过来的草像,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黄马一下就愣住了,呆呆的望了望那草像,又疑惑的看向了师傅。 “我出不去了,我今天就要死了。”老羊的声音非常衰弱,像那垂死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师傅……”黄马的眼泪无声的滑落,在自己的母亲与师傅之间,他选择了面前几近死亡的老羊。 “听我说……”老羊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下一刻便会停止,“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说过会将你送出去,就一定会。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答应。”老羊无力的撑着身子,看向了黄马,眼里满是哀求! 哀求! 黄马愣住了,他的师傅,相处三年的师傅竟然在哀求自己! 黄马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却没有哭出声音,“师傅,你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黄马强咬着嘴唇,四蹄猛地跪了下来。 “答应……我。” “师傅……”黄马险些忍不住,跪着向前挪动了几步,头微微扬起,看着满脸哀伤的老羊。 “答应我!咳咳咳……”老羊的生命似是快要终结,大吼一声都会咳嗽不停。 黄马顿时哭了出来,“师傅……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黄马大声吼了出来,泪水再也制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着那个草像!”老羊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似乎突然恢复了顶峰的状态。 “看着那个草像!把她铭记于心!等你出去后,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老羊突然大声的吼了出来,然后是不可遏制的咳嗽。 黄马愣了,傻了一般的看着那个草像,那分明就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咳咳……前几章有点玄幻了,但后面绝对不会了,后面的故事,绝对是以人为本,至于玄幻吗……呵呵,三国时期的灵异事件难道还少吗?如果各位真的喜欢我写的作品的话,小弟能不能求点推荐,收藏?多谢了。) 第八章 贾诩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这一章以后,保证不会出现玄幻的事情,以人为主。新人求推荐,求收藏……) 老羊一眼就看出了黄马的犹豫,火气顿时涌了上来,咳嗽连连。 “师傅!”黄马回过了神,来不及思考自己母亲与老羊的关系,赶紧扭回了头,看着咳嗽不停的老羊。 “你发誓!出去以后一定要杀了她!不……要让她生不如死!!!”老羊突然吼了出来,似是想要杀了黄马一样。 “师傅……”黄马犹豫了,虽说他在母亲与老羊面前,会选择老羊,但那也是以不伤害自己母亲为前提的啊! 但是现在呢?自己的师傅让自己杀了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黄马实在无法对自己的母亲下手,忍不住向老羊问道。 老羊的眼睛如火一般狠辣的盯着黄马,似是想要将其生吞,“你要不发誓!不杀了她!你就别想出去!!”老羊愤怒的咆哮,甚至想要杀了黄马! “师傅……” “发誓!”老羊再次咆哮,在咳嗽中,闪电般的飞出了右腿,将黄马直接踢到了草像的面前。 这一脚的力度刚刚好,老羊似乎认准了黄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直接将黄马踢到了草像的面前,让他正对着草像。 黄马闭上了双眼,不忍心看那草像。 “发誓?然后出去后不遵守誓约?”黄马的脑袋飞速的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现象。“还是将这老羊杀了,自己找出路?自己还这么年轻,一定会找到的吧?”黄马重新站了起来,张开双眼,内心里打定了主意。 “我,丑,在这里发誓。”黄马叼起草像,扭过身子,然后重重的将草像甩在了地上。 他选择了第一种。 “发誓,你出去后……定要让她生不如死!”老羊两眼爆出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草像,“如果你不遵守誓约!就要烈火焚身而死!!”老羊突然抬起了头,依旧是那副眼神,死死的盯着黄马。 “我发誓!出去以后,定要让面前的野马生不如死,如果我违反誓约……”黄马低头看了看摔在地上的草像,心一狠,豁出去了,只要能出去,做什么我都愿意!“如果我违反誓约……就让我烈火焚身而死!”黄马突然吼了出来,无奈的看了看地上的草像,竟一脚将其踩碎! 黄马的心在此时仿佛也随着草像碎了,碎成了一块一块,再也合拢不起。 老羊满意的看着黄马,竟直接冲到了黄马的面前,在黄马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的撞向了黄马的头部! …… 刺眼的阳光shè入,黄马轻轻的睁开双眼,适应那三年都不曾见过的阳光。 “这是哪?”黄马奇怪的站起来,甩了甩身子,猛地向四周看去。 他清楚的记得,当自己发完那弑母的毒誓后,老羊向自己撞了过来! “师傅呢?”黄马四处张望,但除了树木之后,就是他三年来未曾见过的土地和阳光! 黄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爆发出希望的光芒,“出来了!我出来了!!”黄马兴奋的狂吼,第一次发现阳光是这么的迷人,他狠狠的踩踏地面,用力的顶撞树木,以发泄自己心中无边的喜悦。 倏地,黄马发现了一处被树木遮挡的石墙! 石墙! 什么地方会有石墙!当然是城池啊! 黄马调整了一下兴奋的情绪,四蹄跪下向着一个方向给可能已经死亡的老羊磕了几个头,然后朝着那城池走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匹马! 黄马慢悠悠的向前走,终于看见了那梦寐以求的城池和人类! “嗯……冀县?” 黄马抬头看了一眼,也没有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迈步向前走去,黄马才猛的意识到一个悲剧的现实! 自己现在是一匹马! 一匹浑身jīng光的马进了城,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没有主人!可以随意捕捉! 黄马痛苦的向四周望去,城池就在眼前,文明就在眼前,自己却无法进入? 黄马慢慢的跪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类,却无法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哎。”黄马叹了口气,扭头咬了一口旁边的青草,慢慢的咀嚼。 不经意间,黄马硕大的脑袋向左一撇。猛地跳了起来! 那分明是一辆马车和数十个仆人! 自己只要跟在他们身后,还怕进不了城吗? 黄马隐藏在树林之中,待到马车队过去之后,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车队慢慢的接近了城门,守城门的士兵上来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就宣布了放行。 这车队的主人不简单! 黄马看了一眼那装模作样的士兵,又低下了头,紧紧的跟上车队前行。 “真奇怪,阎公车后竟然有这么一匹没有鞍辔的马?” “会不会……是阎公准备送人的?” “但,那也得配上缰绳什么的吧……” 黄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自是听到了那些城门士兵的对话,猛地就醒悟了过来。 冀县,不就是阎忠的家乡? 阎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出了贾诩的才华,而他却没死!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贾诩也在冀县城中! 黄马悄悄的抬起头来打量四周,熟记路径。 “文和啊,今天你可不能那么早离去了,一定要陪我好好的喝一杯。” 车队忽然停下,从马车中走出了两个中年人。 黄马赶紧收回视线,悄悄的往另一边走去,细细打量着那两个从马车中出来的中年人。 只见先前说话的文士拉着另一个想走却走不了的中年人快速的向着一处府宅走去,似乎是在害怕那推脱的中年人离去? 黄马仔细的看着,突然就趴在了地上狠命的将尘土滚到自己的身上。 那个推脱的中年人,正是贾诩! 只见阎忠忽然就将附到了贾诩的耳边,轻声说道“文和,你要再这般推脱,别怪我狠心……” 贾诩一听,额头上顿时滚下了一滴汗珠,这才不再推脱,回头看了看身后收拾东西的家仆,无奈一笑,跟着阎忠往府宅中走去。 倏地,贾诩又猛地回过头,像看见仇人一样的盯着黄马。 阎忠一愣,以为贾诩还是要离去,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相当难看,低声带点怒气的说道“文和,这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看见你的。就进去陪我喝一杯都不行?” 贾诩这才回过了神,又看了黄马一眼,低下头给阎忠道歉“不是这样的,恩公。恩公看的起我,那是我贾文和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怎好这样一推再推?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吗?只是刚才诩似乎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阎忠听了,脸上的怒sè才消去许多,回头看了一眼,又拉住了贾诩的手,说道“文和修要胡言,哪有什么亲人?只有一匹瘦马罢了,走走走,今天是说什么都不能放你离去了。”说完就又拉着贾诩往里走去。 贾诩苦笑一声,又回头瞥了一眼,神sè里满是疑惑。 黄马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又往身上涂抹了许多泥土,可没想到还是让贾诩看了出来。不自觉的,黄马两腿一弯,像匹被饿了许多天的瘦马一样站不住,而这一幕却刚好让阎忠看见。 有一个阎忠的仆人满腹怨气的报了一推马草过来扔在黄马的面前,嘴里发出难听的声音。 “妈的!为什么要我来送?看着这一匹瘦马老子就心烦,赶紧吃,吃了赶紧给老子滚,妈的。”那仆人不停地骂出难听的脏话,要不是黄马渴望见到贾诩,早就一蹄子将他踹飞了。 “妈的!快吃!连吃东西都那么慢,不吃就滚!给我滚!”那仆人看见黄马慢腾腾的低下头来吃,肚子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出来,一脚将放在黄马面前的马草踢了开来,然后拿起旁边的木棍狠狠的抽打在黄马的身上。 “给我滚!滚!”仆人狠狠的抽打,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黄马此时恨不得一头将这该死的仆人撞飞,然后将他的尸体踩碎,铺成地板。 “为了见毒士,老子忍了。”黄马狠狠的瞪了那仆人一眼,回过头像个傻子一样的去追那被风吹走的马草。 (额,这章少了点……能不能很不要脸的向各位大大求点推荐,收藏?这都三万字了,才九张推荐票,实在是抬不起头啊……拜托了。” 第九章 遇袭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冀县城,阎府。 此时已是天黑,贾诩百般推脱,往府门外走去。 “恩公,不必再送,不必再送,快快回去,外面风大……”贾诩站在门外连连拱手道歉,泪水竟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瘦小的身影在风中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文和……就陪我住一天都不行吗?”阎忠的泪水也涌了下来,并且比贾诩更真实,更可怜。 贾诩愣住了,为了他这个一个穷书生,恩公竟然会流泪? 但是……自己真的不能住在他府上…… “恩公……”贾诩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竟有种住在恩公府上又如何的念头! 贾诩猛地一惊,直觉一股冷气嗖嗖的冲了上来。 住在恩公的府上?那自己离死还会远吗? “恩公……不是诩不识时务,只是……”贾诩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恩公,诩今rì住在您府上,那么不出三天,诩的尸体就会在城外树林间被发现!” 阎忠一听,顿时就愣住了。然后是伤感,无限的伤感,只感觉似是有人夺走了自己最亲的人一样。泪水泉涌一般的掉落下来,慢慢的转回了身子,关上了大门,在没有看贾诩一眼。 因为他怕他看了!就会忍不住想要挽留! 突然间,阎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本已关闭的大门再一次被开启! 贾诩木讷的站在原地,泪水轻轻的滑落。 只见阎忠慢慢的走上前来,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轻轻的解下身上的袍子,披在了贾诩略微颤抖的身上。 贾诩顿时如遭雷击般站在原地!身子在剧烈的颤抖后,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没有回头。 不远处的巷子中,数个黑影也随着贾诩而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阎忠深深地看着贾诩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远处的黄马死死的盯着随贾诩离去的黑影,皱眉思考了一会后,也随之离去。 …… 冀县城,一个小巷中。 数十个黑影躲在小巷的两边,仿佛融入了黑暗中,一动不动。 贾诩独自一人慢慢的靠近小巷,似乎并不曾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倏地,贾诩停在了小巷的入口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睡着了一般。 潜藏的黑影一动不动,就像黑暗的一部分,让人即使靠近也不会发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人! 贾诩注视着一个漆黑的角落,眯起的眼睛又重新睁大。突然间叹了口气,说道“出来吧,阎公是不会同意的……” 那躲在角落里的黑影一愣,冷汗顿时泉涌般流了下来,身子在剧烈的颤抖后,依旧隐藏在黑暗中,没有出来。 “还是不出来?那我走了……”贾诩说完就转身离去,步子很轻,很慢。似乎怕惊扰了夜间睡觉的人。 那黑影依旧没动,如果不是他刚才身体剧烈颤抖的话,贾诩可能会以为自己猜错了。 只见贾诩轻而慢的迈出两步后,又一次的停了下来。 面前,正是与黑影一模一样的人! “贾公,何处去?不如和我们兄弟去喝一杯吧……”那黑衣人慢慢的向着贾诩走来,他身后的人则是渐渐的对贾诩实行了包围。 “是谁?”贾诩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似乎在注视着黑衣人的背后? “嗯?”那黑衣人一愣,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刚要开口答话,后背却猛地一凉,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有人偷袭! 黑衣人一惊,已经来不及思考是谁偷袭,身子匆忙向左弯去,希望能够躲过这撕碎狂风的攻势…… 但事与愿违,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黑衣人的身体重重的向前飞去,向贾诩撞去! 如果被击中!贾诩必死无疑! 危机时刻,只见一道白影从黑衣人身后蹭的窜了出来,并且以相当快的速度超越黑衣人似箭离弦的身影,冲到了贾诩的左侧。 只见那道白影将头闪电般击出,好险不险的刚好在黑衣人撞上贾诩的前一秒将其撞退数米,就在贾诩还在发愣的时机,那白影又一次出动,直接叼起贾诩的身体将其紧紧咬住,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不足十秒!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竟没有听到黑衣人杀猪般的惨叫! 直到十几秒后那原先躲藏在角落处的黑衣人第一个醒悟了过来,才唤醒了众人,拼命的抢救那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 被黄马叼住的贾诩第一个醒悟了过来,迷迷糊糊间,贾诩抬头望去,却猛地惊出一身冷汗! 这浑身雪白的战马…… 没有鞍辔! 黄马似乎察觉到了贾诩的异常,停下来后,大脑袋朝旁边的小巷指了指,贾诩心领神会,非常配合的走过去后,却猛然又惊出一身冷汗! 这白马……能看的出我的异常?! 贾诩猛地看向黄马,眯的就剩一条缝的小眼睛里满是异样的神sè…… 能瞬间发动冲锋……能有那么强的攻击力……浑身像雪一样的白!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匹通灵的!无主的野马! 倏地,贾诩意识到,如果这匹野马到了中原,将会引起无数的血雨风波!可能会导致数不清的武将为他而死! 贾诩的眼睛渐渐睁大,那双jīng明且yīn险的眸子中以没有丝毫的异样。 黄马的神sè千奇百怪,他是多么想吐出人言与这毒士交流。可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他是毒士,你永远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如果口吐人言,或许现在没什么,但将来呢?你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黄马的内心激烈的争斗着,突然,他扭转身子,向着远处缓缓行去,仿佛一束流星消失在夜空里。 既然现在不能做朋友,那还不如离去,留下念想,等待未来! 只要自己能榜上左慈,于吉这些大人物,又有什么不是浮云的呢?! 别忘了!这可是汉末! 贾诩看着黄马离去的背影,眼里的神sè不断变换。 …… “什么!文和遇袭?!” 一大早起来正准备用饭的阎忠突然收到管家阎海的回报,顿时就没心情在吃了。一把推掉摆在桌上的早餐,怒气冲冲的来回踱步。 “给我查!查!一定要找到文和!” 阎忠大吼着,将手下能用到的力量尽数散发了出去。又等了一会,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狠狠的一跺脚,阎忠又朝着门外大吼“备马!取我衣袍来!” 只见管家阎海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满脸喜sè。 “取我衣袍!衣袍!!”阎忠看见阎海两手空空,还嬉皮笑脸的,怒气蹭的一下就涌了上来,要不是顾及阎海是跟随了多年的老人,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阎海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又往前走了几步,在阎忠那似要生吞人的面前轻声说道“老爷,贾公,回来了!” 阎忠一听就愣了,然后是无边的欢喜,用手连连指着阎海,却说不出一句话。 “阎公!”同一时间,门外传来了一个略带哭气却熟悉的声音,正是贾诩! 第十章 心已碎,情何在。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断更这么多天,说实话,其实我不想再更下去了。今天无意间打开后,看到又有一张推荐票……只好更下去了,但请各位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可能会不间断的断更。) 冀县城,阎府。 黄马眼巴巴的望着阎府那紧闭的大门,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 几天前,黄马终于拿定了主意。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他要走!去中原! 但是有一个问题,黄马实在无法舍弃毒士这么大的诱惑。 就算走!也要带着毒士一起走! 于是,黄马便不吃不喝站在阎府门外等候。 只要贾诩一出来,凭自己的本事,小小的仆人和城门卒还挡不住自己!黄马对自己的本领很有自信。 瞪着眼睛等了一天,阎府大门纹丝不动,一个仆人都没出来。 黄马的怒气直线上升,心里有个念头不断成长,快要控制他的**。 冲进去!抢走贾诩,你怕什么?那府宅里面没一个人是你的对手!你的速度快若闪电!还怕跑不了吗? 黄马的眼睛渐渐变了颜sè,就这样度过了第二天…… 第二天夜晚,紧闭的阎府大门终于打开了一条小缝,黄马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盯住。 紧接着,小缝渐渐扩大,已经可以容纳下一个成年人进出! 黄马不自觉的往前迈去,依旧死死的盯着那开启的阎府大门,等着他梦寐以求的人。 “该死的!晦气!又是这匹瘦马!” 回应黄马的,不是他渴望见到的贾诩,而是之前将马草扔给他的仆人。 黄马的眼sè直接就变了,本以接近暴走的他此刻被那仆人一激,顿时就失去了理智。 只见他的脸sè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两天来的风霜雨露尽皆掉落。前腿轻轻的刨着地,尾巴剧烈的甩动着,仿佛下一刻便会冲到那仆人面前!将其撞死! 那仆人直接就愣住了,只感觉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面前的瘦马仿佛死神一般,手中的镰刀轻轻的切割着自己的头颅,就像一个妇人在切菜一般,是那么的随意。他甚至忘记了关上大门逃回去! 仆人的脸sè越变越难看,渐渐的失去了生机,而黄马的眼sè却越变越厉,前腿开始剧烈的刨着,脑海里面全是杀死这个仆人的念头! 千钧一发之际!阎府的管家阎海凑巧来到大门,看到了呆立不动的仆人,下意识的脱口说道“喂!你在干嘛!” 就是这句话!救了那即将死亡的仆人,也救了黄马的未来。 杀了仆人?那实在是太简单了!可杀了他之后呢? 在屠尽整个阎府? 就一定可以确保一个人都不会跑出去? 别忘了!黄马只是一匹马! 在逆天又如何?你还是一匹马! 阎忠是整个冀县最有名的人!就连县令和太守都要敬他三分。 现在可是汉末,重文轻武的汉末! 一匹马屠了整个阎府?杀了名士阎忠?! 那这匹马只能是被当做妖马!到达一个白马过街,人人喊杀的地步! 最后在沦落为一个武将的坐骑?被人骑着厮杀战场,成为一个卑微的奴隶?! 这样的结果只是为了杀一个仆人?一个微不足道的仆人?! 黄马在一瞬间回过了神,看着还在发愣却已显有生机的仆人,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他告诉别人,我是一匹通灵的千里马,那怎么办? 黄马的眼神再次变得凌厉了起来。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黄马的前腿不自觉的往前迈去,头部略低,正好对着还在发愣的仆人的胸口! 不行! 黄马又一次回过了神,为了杀一个仆人而放弃贾诩?放弃毒士? 那自己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苦等两天又是为了什么? 赌了! 黄马抬起了头,看着已经恢复神智却仍然还在留冷汗的仆人,眼sè突然一厉! 那仆人的冷汗顿时停止,仆人小心翼翼的看着黄马冷厉的眼神,内心里不由的一凉! 他……他是要杀了我吗? 但是……我,我还没活……活够啊! 仆人的心越来越凉,头上甚至冒出了隐隐约约的冷气。裤裆处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双腿不住的颤抖,险些就要跪下去,向面前的瘦马乞求活命。 黄马看了看面前已经快要拉出来的仆人,知道已经将他最后一道防线攻破,于是人xìng化的用头往阎府大门处拱了拱,然后前蹄慢慢的提了起来,闪电般的落了下去! 只见黄马前蹄落下的地方很明显的出现了一个土坑!虽然不深,却非常清楚的落入了仆人的眼里! 那意思很明显,不要将我通灵的事情告诉别人,否则…… 我让你死的连血都不剩! 仆人的冷汗倏地流了出来,滴答的声音越来越快,屁股后面甚至感觉到了一丝黏糊糊的东西。 异味顿时传播开来,快要接近的阎海愁眉闻了闻,厌恶的看了一眼呆立不动却两腿颤抖不已的仆人,飞速的离开了。 黄马闻了闻空气中的异味,眉头紧皱的同时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自己……赌赢了! …… 扶风郡,茂陵城,马府。 一个年轻将军轻轻的抚摸着面前如火一般红的赤马,脸上全是笑意。 那赤马神sè傲然,仿如天马一般高贵无比,傲视天下,似乎任何事物都进不了他的眼中。 唯独这个满脸笑意的年轻将军,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他,将马鞍,马辔,缰绳套在他的身上,然后骑上去,轻轻的抚摸赤马那火红的身躯。 赤马回过头看了一眼骑在他背上的年轻将军,一双似人一样的眼中没有不服,没有不尊,没有反抗。有的只是满意,满意他被这样一个无敌于天下的人所驯服,带着他驰骋江山。 狂嘶一声后,赤马如一道火红的风一般冲了出去,冲出了茂陵城,冲向了属于他与那年轻将军的世界。 那赤马,正是赤兔。 而那年轻将军,则是…… 马超! …… 冀县城。 黄马重新在身上涂抹了泥土后,小心翼翼的在小巷子中穿行。 “饿死了,三天没吃饭了,去哪找点吃的?”黄马瞪大眼睛注视着周围,虽然很成功的伪装成了一匹瘦马,但也是那些商人和农民的捕捉对象啊。 倏地,黄马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马嘶声! 没错,在西凉这个地方,普通的老百姓家里都有养马,听到马嘶声并不奇怪。 可这一声就是那么的熟悉! “这绝不是普通的驽马发出的!”黄马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那……似乎是千里马的叫声! 黄马闭起眼睛,凭借着声音与感觉向着源声走去。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他只是一匹瞎了眼的马,毫无半点用处! “嘶!” 马嘶声又一次响起,这一次,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悦耳。 “闭嘴!瞎嚷嚷什么?畜生!”倏地,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先前悦耳的马嘶声顿时禁止了。 黄马愤怒的看向一处围墙,他仿佛能够透过石墙看清里面那匹千里马的惨状! 黄马的眼睛又一次变得血红。他多想撞碎那扇罪恶的木门,解脱被庸人所淹没的千里马。 但是,他不能…… 黄马闭起了双眼,两滴泪珠悄无声息的滑落。 本以为,今世为马,不会在动情。 因为自己的心早已粉碎,如何能够再次愈合? 黄马重又睁开双眼,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终于像下定决心一般,调转身子,向前走去…… 心不碎,情尚在…… 心已碎,情何在? 我来这里,是为了带走贾诩! 黄马的眼睛变得坚定起来,撒开四蹄向前狂奔,任由泪水向后流淌。 …… 阎府,紧闭的大门早已开启。 七八个仆人弯着腰,专心致志的扫着。 只见阎忠拉着贾诩,身后跟着阎海等一众仆人家兵。 贾诩身上穿着厚重的衣服,遮住了头部与身体。 “文和,你说的我都已记清,只是……”说道这里,阎忠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四周,然后靠近贾诩的耳边,低声呢喃着。 “文和!一路走好!”倏地,阎忠大声的说道,似乎在文和两字上故意加重了些许? 只见贾诩那庞大的身躯略微的颤抖了一下,几不可见。 “你们,护送文和回家。”阎忠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随手指了指身后的家兵。 紧接着,从阎忠身后走出了十来个人,手持木棒,绕过了阎忠,紧紧的守护在贾诩的身边。 贾诩看着走过来的十数个阎府家兵,身子越发颤抖了起来。 就见阎忠的眉头一皱,快走几步上去,推开守护的家兵,拍了拍贾诩庞大的肩膀,哭道“文和……你,你……哎,都说你不要这么急着走,都已患病,还要回去……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在住几天吗?”说完,阎忠快速的一掐贾诩的腰部,又闪电般的缩了回来。 只见贾诩庞大的身躯又是一颤,被蒙着的头部接连说了几句话,便见阎忠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又说了几句舍不得的话,挥手示意旁边分散的家兵重又围上,便退了回去。 不远处的民舍中,数十个黑衣人专注的看着阎府门前发生的一切,便见先前劫持贾诩的黑衣人对着手下说道“那应该便是贾诩无疑,看来他已患病,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天赐良机,这一次一定要将其拿下!”顿了顿,黑衣人接着说道“如果拿不下,大人那里交待不了,误了大人的大事,你们和我,都得……”说着,黑衣人将右手放在脖颈处,做了一个切头的动作。 其余的黑衣人冷汗顿时流了下来,一个个连忙说道“诺。” “很好。”黑衣人扭回了头,看了一会,突然神sè一厉,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出发!” …… 另一边,黄马终于稳定了下来,摇摇头撇去杂念后,突然像下定决心一般,朝着阎府奔去。 等下去?不,我不等了,我要明抢! 贾诩可能会不答应,可能会暗算我,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怕他做什么? 只要我能够榜上左慈,于吉。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被称之为问题的? …… 不同阵营的三路,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那就是……贾诩! 一处不知名的小巷中。 这个小巷,正是回贾诩住处的必经之路! 第一次劫持失败的黑衣人,再次将地点选在了这里! “这一次,一定要成功!”黑衣人紧紧的盯着小巷唯一的出入口,似乎在害怕会失败似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裹着厚重衣物的贾诩与十数个阎府家兵出现在了黑衣人的眼中。 近了,更近了。 黑衣人的眼光渐渐变得炽热起来! 是的,炽热! 只要能够抓住贾诩!大人一定会给予我丰厚的赏赐! 黑衣人开始浑身颤抖,在他眼中,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快速,却又是那么的缓慢,他实在无法继续等下去了! 凭我们这么多人!一定可以抓住他! 黑衣人的右手高高举起,强压着喜悦的冲动,黑衣人重重的将右手挥了下去! “冲!”黑衣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剑,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紧随他的,并不是他身后的黑衣人,而是…… 一道白影! 恶鬼般的白影! 黑衣人顿时傻眼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出现偏差? 我不甘!我不服! 黑衣人怒视着那道白影,将手中的宝剑重重的向下劈砍而去! “咚!” 预料中利剑入肉的声音并没有响起,相反的,却是黑衣人的身躯重重的向后飞去! 其余的黑衣人傻了,贾诩傻了,阎府家兵也傻了! 电光一闪间!那道白影再次冲出,这一次,他的目标,赫然是…… 贾诩! 来不及反应,因为那道白影实在是太快了,快到第一个家兵反应过来的同时,身体就向后飞去…… 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的家兵都傻了,他们忘记了挥舞手中的木棒阻挡,忘记了保护贾诩的职责,甚至忘记了逃跑! …… 依旧是冀县城,不同的却是另一个小巷。 一处幽暗的小巷,没有任何人的居住。 只有在夜幕降临时,这个小巷才会迎来他的客人,数十个乞丐! 黄马将背上早已昏厥的贾诩轻轻放倒在地,咬开包裹他的厚重衣物! “什么!”黄马的眼睛突然睁大,双眸间全是不甘与愤怒。 因为,那厚重衣物下的贾诩…… 是假的! 他不是贾诩! 第十一章 傅燮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该死的,是谁!竟敢玩我!” 黄马愤怒的咆哮着,怒视着倒在地上依旧处于昏厥的‘贾诩’,强压下一蹄将其踩碎的冲动,凶恶的扭过头看着远方,撒开四蹄向前奔去。 …… 天柱山。 一个身披道袍,仿若仙风道骨的老者背着手站在一处山峰上,抬头望天,并时不时的叹息一两声。 “嗯?”突然,那老者脸sè一变,死死的盯着高空中一闪而过的亮星。 只见老者低头皱着眉细细的算了一下,顿时毫无根据的笑了起来。 “冀县城吗?”老者的笑容久久不息,摇了摇头,迈步走下山峰。 …… 冀县城。 黄马突然停了下来,细细的想了一下,迈开四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为什么那个人是假贾诩? 黄马突然明白了,如果说那个人是黑衣人放得诱饵的话,那领头的黑衣人怎么还会露出那种渴望得到的表情?还不惜以失去xìng命的代价跟自己抢? 很显然,假贾诩不是黑衣人放得诱饵。 那答案就很明确了,贾诩还在阎府里! 而且,说不定现在贾诩已经跑了! 阎忠?黄马从来没有关心过他,黑衣人所代表的势力是绝对不敢动阎忠的。 因为,这是汉末! 哪怕那股势力很可能已经造反! 既然贾诩已经跑了,而自己又猜不出他去了哪里,那还傻兮兮的跑过去做什么? 黄马小心翼翼的在小巷中穿行,凭着记忆向囚禁千里马的地方走去。 “先把他救下来在说吧。” 黄马闭起眼睛,凭着感觉与那熟悉的气息,向着一个陌生却又略带熟悉的地方走去。 “听说了么?韩遂打败耿刺史了。”人类的声音在拐角处响起,黄马赶紧睁开眼睛,蹭的一下躲到一旁。 “当然,嘿,我还听说了,耿刺史是不听阎大人的劝才落败的,好像是内部出了jiān细还是怎么的?” “真的?”第一个人看了看第二个人那得意的神sè,心一横,说道“切,那有什么?我还听说了!朝廷新任命的汉阳太守今天就要来了!叫个,叫个什么来着?” “傅燮。” “对!就是傅燮!”那人一拍脑门,眼瞅着第二个人得意的神sè,却没有过多的失落,仿佛,还略带得逞的兴奋? 黄马待那两人走远后,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细细的想了一下,猛然瞪大了双眼! 傅燮!是傅燮! 看来自己要在找不到贾诩的话,那可就真的与这毒士今生无缘了。 黄马加快了脚步,四蹄不断变换,不一会就来到了那罪恶的木门前。 细细的听了听,确定院子里面无人后,黄马咬住木门前的大锁,硕大的头颅猛然向着左下方一撇,那锁头便掉了下来。 轻轻的推门进去,再次确定没人后,黄马又闭起了双眼,仔细的闻着空气中那熟悉的气息。 四蹄随心而动,黄马仿佛有一双洞彻一切的双眼,能够穿透建筑,看清他背后的事物。 “嘶!” 似乎是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被埋没的千里马再一次嘶叫了起来! 就是他! 黄马猛地睁开双眼,身影如闪电一般飞奔,竟直接遏制住了腹内的饥饿感! 就是他!熟悉的声音!我的同类! 黄马的双眼流下了思念的泪水,那泪水中包含了三年来的辛酸苦辣。 他们就这么对视着,久久不语。 仿佛世间一切都禁止了,就连风声都消失了,似乎也不想惊扰这世间最美的一刻。 周围的驽马全都没有了声音,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并不是害怕,而是感动。 没有人知道这匹千里马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折磨,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泪水无声的滑落,所有的驽马都流下了泪水,在这一刻,他们似乎突然通了灵! 黄马轻轻的,慢慢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咬碎束缚他的绳子。 然后,又咬碎束缚所有驽马的绳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无声中发生,在无声中停止。 所有的马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动一下。 仿佛那根束缚了他们几年的绳子还存在似的。 “走吧,我的伙伴,你属于广阔的世界。” 黄马率先打破了沉默,轻轻的舔着他身上的伤痕。 数不清的伤痕! 结疤的,还在愈合的,新出现的!数不清的伤痕! 各式各样的,有被鞭子抽过的,有被木棒打过的,更有被火把烧过的! 黄马的泪水轻轻的滴落下来,滴在他那满是创伤的背部。 “妈的!哪个王八羔子打碎老子的门?” 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早已没有牵挂的驽马一个个恶狠狠的瞪着那马夫。 “嗯?”马夫额头顿时悄无声息的流下了一滴冷汗,用手轻轻擦去,怒火顿时窜了上来! “妈的!都造反了是吧!”马夫从旁边抄起一根鞭子,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只见一匹驽马蹬的一下踹碎面前的木栏,前蹄轻轻的蹬着,看向还在给千里马舔伤口的黄马。 黄马似乎没有看见那马夫,仍旧轻轻的舔着。 千里马的血,怎可白流? “找打!”马夫眼见那踏碎木栏的驽马没有正眼看自己,怒气再一次上升,手里的鞭子重重的向着那驽马的头部抽了下去! 要是真被抽中!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黄马动了,宛如一道白sè的光线般,硕大的头部重重的装在了马夫的小腹,马夫来不及痛呼身躯已飞了出去!重重的倒在了身后的大地上!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走吧,我的伙伴。”黄马回头看了一眼,迈步向前走去,四蹄踩着马夫的尸体,撞碎了还在摇摆不定的木门。 既然你非要摇摆不定,那要你又有何用? …… 冀县城,城门处。 一辆马车缓缓行来,四周围拥着数百个家兵,还有数个家将。 “分成五批,每批间隔两个时辰进入。” 马车中传来一个苍老却不可抗拒的声音,就见在一片沉默声中,散去了一百多名家兵和三四个家将。 “父亲,为什么?”马车中又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奇怪的问道“冀县县令和一众官员都没有出来迎接我们,为什么父亲不仅不动气,还要分批进入?” 马车中顿时沉寂了下来,过了一会,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孩子,你能领悟到这个份上,已实属不易。但你要清楚,耿刺史刚刚落败,现在这个时刻,正是反贼最嚣张的时候,他们一定安插了不少的人来我们汉阳郡,如果我们大张旗鼓的进入,岂不是就告诉了他们,我已经来了吗?”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也没有了先前的声音。 “站住!下车!”城门卒一眼就看到了缓缓行来的马车,正要上前检查,就见马车旁边一个像管家一样的老人一路小跑而来,从兜里掏出了数百个钱,悄悄的塞到了城门卒的手里。 就见城门卒颠了颠手里的钱,满意的看着他,然后装模作样上前随意的检查了一下,高喝道“放行!” 马车继续前行,渐渐的就看不见了。 另一个城门卒从马车出现的那一刻便紧紧的盯着,直到马车消失后,那城门卒忽然跟旁边的另一个人说了点什么,然后就笑嘻嘻的跑出城去了。 那城门卒来到一个树林间,等待在树林中的,正是偷袭两次都不成功的黑衣人! “傅燮已经来了,那马车里面的就是,速速回去禀报大人,其余的人想办法搞点动静出来。”那城门卒一改先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很严厉的说道,“这次要是在失败,你们就不用在出现了。” 林间的黑衣人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单膝跪地,说道“诺。” 另一边,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也来到了冀县城外。 “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老者自言自语的说道,接着摇了摇头,迈步向前走去。 (今天两更接近七千字,希望可以弥补之前的断更吧。另注:由于剧情要求,所以我让马超提前几年出生了,各位别奇怪啊,剧情要求,剧情要求。) 第十二章 左慈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被黄马解救的千里马以后称为黄伤……额,不要误会,不是皇上……) “兄弟,我们去哪?”黄伤强忍着背部的疼痛,虚弱的问走在前面的黄马。 正在专心致志躲避一切的黄马自是没有听出黄伤语气中的虚弱,大脑袋向前一拱,扭头说道“出城。” “什么?”黄伤顿时大叫了起来。“噤声!”黄马赶紧跑回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 认真的听了一会后,确定无事,黄马才顶了顶黄伤,说道“出城去,在城里面迟早要被发现,更何况……”说道这里,黄马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已饿得不叫肚皮的肚皮,黄伤顿时明白了。 “那……那我们出去吧。”黄伤虚弱的说道。 这一次,黄马总算是听到了黄伤语气中的不同,赶紧抛去一切杂念,认真的注视着黄伤。 “怎么了?” 黄马硕大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汗,仿佛伤到的是他而不是黄伤。 “没……没事……”黄伤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直到无声。 “黄伤,黄伤……” …… 让我们把故事推前一天。 冀县城,一处不知名的小院外。 “我要跟我兄弟走了……” 黄马注视着千里马,却对其他的驽马说道。 四周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丑兄,希望你可以照顾好他,他身上的伤……”一匹驽马略带哭腔的说完后,向着别处走去。 其他的驽马深深的看了一眼黄马与千里马,也缓慢的离开了。 他们都很清楚,自己是一匹驽马,是永远也无法出人头地的。 跟上黄马他们?那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 六七匹驽马的身影在微风中缓缓的消失,是那么的孤独。 黄马的眼睛湿润了,他多么想叫住他们!然后让他们跟他一起走! 但是,不行。 冀县城,自己已经不打算在待下去了。 我要走,去中原! 但是,如果自己带了七匹驽马一起走的话,那样目标就会放大,很有可能在还没有榜上左慈之前就被人捕获,成为卑微的坐骑。 而且驽马的速度与耐xìng都是很低的,根本无法跟上自己与黄伤的速度。 黄马转过了身子,两行热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走吧,兄弟。” 黄马唤醒还在哭泣的黄伤,不要命的向前奔去。 只要自己能够榜上左慈,于吉。只要自己能够榜上他们! 自己就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黄马撒开四蹄狂奔,任由泪水向后淌去。 黄伤紧随其后,任由刚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 依旧是冀县城,不同的却是这一次有两匹马。 一匹白马,却四蹄带黄。一匹黄马,却四蹄泛白。 这两匹马是那么的不同,却又那么的相同。 仿佛苍天让他们相遇,让他们结伴,让他们互补。 缺一不可! “兄弟。” 黄马轻轻的舔着黄伤的伤口,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嗯。” 黄伤忍住剧烈的疼痛,四蹄因疼痛而不停的颤抖着。 “以后你就叫伤吧,我叫黄丑,你就叫黄伤吧。” 黄马的双眼滴下了泪水,滴在了黄伤的背上。 “嗯……”黄伤带着哭腔说道。 多少年了,本以为自己就这样埋没了,却没有想到还有丑,他救了自己。给了自己广阔的世界。 这就是人类所称的知己吗? 士为知己者死…… …… “黄伤!黄伤!” 黄马的泪水和汗水夹杂在一起,泉涌一般的往下流。 自己总不至于去找医生吧! 老天,为什么?你把黄伤给了我,现在却要带走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惩罚我? 黄马无奈的四蹄跪地,硕大的头颅低垂,几近地面。 “你要是想让他死,尽可以这样一直沉沦下去。”一个苍老却jīng神的声音响起,顿时令黄马的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怎么可能有人在自己不知到的情况下靠近? 黄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瞪视着缓缓而来的道士。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来拯救那小子的。”那老道士缓缓靠近,完全无视黄马随时可以杀人的眼神,绕道了黄伤的面前。 “嗯,伤的挺重。”老道士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背对着黄马说道“你想不想救他?” “废话!”黄马突然怒了,竟口吐人言! “不好!”一说完,黄马便意识到自己漏嘴了,已觉无法挽回,便想着可以杀掉面前的老道士,来保留自己的秘密。 “哼,你果然可以说话。”那老道士转过了身子,双眸中没有惊讶,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有的只是理所应当的神sè! 黄马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这是他第二次害怕! 第一次,是面对老羊的时候。 这老道士怎会露出这样的神sè? 他到底是谁! “不要害怕。”那老道士将双手背在身后,悠悠然的说道“当务之急,不是讨论我怎么知道你可以说话的问题,而是……”说着,老道士瞥了一眼黄伤的方向。 “兄弟!”黄马再次口吐人言,这一次,他在也没了之前的束缚。 “什么都没有我兄弟重要!”黄马突然双蹄跪地,用头努力的将黄伤消瘦的身子扛在背上,艰难的向前走。 要是在鼎盛时期,自己绝对不会这么累! 黄马强忍着饥饿与疲劳,艰难的迈着步子。 “照你这个速度,等到你把他驮出城,他早就死了。”老道士不急不慢的跟上,依旧是那种悠然的口气。 黄马回头怒视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恳求人时的语气。 “那你说怎么办!” 老道士仿佛毫不在意一般,清闲的超过黄马,正视着他,说道“放下他,我有办法让他撑上两个时辰。 黄马没有如老道士所言一般,依旧怒视着他,说道“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城门都关闭了!你想干嘛?去偷药?笑话!” “自然,两个时辰后城门是会关闭。”老道士依旧是那副悠然的神sè,“但今天不同……” “呵。”黄马怒极反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其踩碎,“今天如何不同了?天生双月了?还是天狗食rì了?笑话!臭老道,别在这碍事,老子不杀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识相的在老子发怒前速速滚开。” 那老道依旧不生气,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黄马说道“让我离去,那是万万不可能,我从天柱山来到这就是为了找你,你这会吐人言的妖孽!” 只见老道士突然变了口气,迅速的转身后,闪电般的冲出,一拳轰向了黄马的面门! 速度之快,黄马只在老羊那里见到过,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是饿了五天还驮着一匹马的了。自己已经处于极限了! 又怎可能躲得开? “睡一会把,睡醒以后就真相大白了。”老道士缓慢的走上前来,一只手虚空向着黄马的面门一扫而过。 “天……天柱山?” 黄马沉沉睡去。 …… “多么美丽的星空。” 一个熟悉却让人愤怒的声音响起,刚醒来的黄马顿时便跳了起来,jǐng惕的望着面前看天的老道士。 “不要那么紧张,诺,你朋友已经好了。”老道士右手随意的指了指,黄马赶紧扭过了头。 “先吃点东西吧,不然的话你饿死了你朋友即使醒来也是无用的。” 老道士又随意的指了指地上的青草,便见黄马应声而动,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地上的青草。 老道士看着狼吞虎咽的黄马,突然就笑了起来。 “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老道虚无缥缈的说完后,黄马顿时便像雷击一般呆愣在原地,忘记了吞咽口中的青草。 自己什么时候找过他? 自己只是想见左慈和于吉罢了! 难道他是左慈? 笑话! 黄马摇了摇头,咽下口中的青草后,又开始扫荡。 “没错,我就是左慈,表字元放!” 老道似乎能听到黄马的心声一般,说了一句让黄马不敢置信的话! 左慈?他就是左慈? (今天三更,希望可以弥补以前的断更。) 第十三章 又是马府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你……你是左慈?” 黄马吐掉口中的青草,转过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道。 “怎么,不像吗?”老道士笑着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又抬起头面对着黄马。 黄马的嘴巴大的能装下自己的头颅,不可置信的看着老道。 这,这穷酸老道就是左慈? 黄马突然感到很是失望,他本以为被世人称作仙翁的左慈应该是白发飘飘,身着干净的道袍,手里拿着白如雪的拂尘…… 好吧,我承认我西游记看多了…… 但也不能长得这么……这么不像样啊…… 除了一身道袍能证明这老道是个道士外,还有哪里能说明他是道士?是左慈? 黄马很想悄悄的问他一句“大哥,你真的是左慈?” 但真要那么问了,黄伤可能就好不了了也说不定。 老道看着黄马的表情在一瞬间变换了多次,就知道面前这匹会吐人言的野马不相信自己说的了。 看来不露点真本领,你是不会信的了。 左慈心里暗暗说道,紧接着,左慈两眼瞪着黄马,说出了让黄马大惊失sè的话! “嗯嗯……你出生时便会站立……”顿了顿,左慈接着说道“你出生在一个有着一万多匹野马的大型马群,不幸的是,你出生不久便家破人亡。”闭着眼睛又思考了一会,左慈接着说道“奇怪的是,你竟然离开了仅剩不多的族群,独自闯荡?”左慈不解的看向黄马,又闭起眼睛算了起来。 “恩?”左慈的脸sè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满脸通红,竟许久不曾说话! 立在一旁的黄马在听到左慈讲完自己的经历后,早已吓得魂不守舍。 他该不会算出自己是穿越来的吧? 黄马心里暗暗叫遭,不停的祈祷面前的老头不要算出来。 闭着眼睛祈祷了好一会,没有听到声响的他抱着希望睁开眼睛,惊喜的发现左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却满脸通红! 哼哼,看来这老道的本事也是有限的吗! 黄马暗自叫好,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灭杀这个知道自己秘密,还伪装左慈的老道士! “噗!” 就在黄马窃喜的同时,紧闭双眼的左慈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两眼如在血里浸过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口里还不停的说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有我算不出的东西!” 黄马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故惊呆了!直到左慈倒在地上昏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突然惊醒的黄马并没有上前查看左慈是否有碍,而是以闪电一般的速度飞奔到黄伤的身边,查看左慈的伤是否对黄伤受到牵连。 “幸好,没事。” 仔细的查看了一眼,黄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慢悠悠的走到老道的身边,看看他是否已经死了。 如果没死的话,自己是不是能在补他一蹄子? 对于这种装逼的老道,让他吐一口血还是最轻的惩罚了! “喂,老头!” 黄马用前蹄轻轻的碰撞左慈的腰部。 “喂!老头,别装死了!不就吐一口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马开始慢慢的施加力量。 要是他活不过来,就不能怪自己了,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黄马很不要脸的想到,前蹄的力量渐渐的增大,已经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老道的身体在剧烈的晃动了。 哈哈,臭老道,这次我看你还不死? 黄马将左蹄向后伸去,准备以最大的力量终结这倒在地上装逼的老道。 就在黄马的左蹄将要踢到老道身体的同一刻!老道忽然醒了过来! “你要是想让你的同伴死,尽可以踢下去。别忘了,我虽然已经给他治疗了,但那只是一步,后面的过程还多着呢,没有后面的治疗,他终究难逃一死!” 老道慢腾腾的说道,也不起身,也不擦血,也不睁眼,似乎根本不害怕黄马那可以踢碎石头的前蹄。 黄马被突然发生的事故惊呆了,但已经使出力量的左蹄又岂可轻易的停下来? “妈的!老头!算你狠!” 黄马暗骂一声,身体的重心突然向左偏移,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刚好压住已经飞shè出去的左蹄。 “啊!!”左蹄强烈的疼痛感顿时遍布全身!黄马痛的一咧嘴,大叫一声后,强忍住剧烈的疼痛,很别扭的站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左慈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悠闲的摸了摸肚皮,说道“饿死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黄马一愣,然后是无边的愤怒,一双婴儿拳头大般的眼睛怒视着老道,恨不得将其生吞! “快去,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吃不到东西,可没有力气照顾你的朋友。” 说着,老道的眼睛很自然的向着右边一撇。黄马的愤怒顿时被活生生的压了下去! “老头,算你狠。”黄马前腿腾空,闪电般的落地后,才转身愤恨的离去。 就见刚才黄马前腿落地的地方很明显的出现了一个大坑! 左慈目视着黄马离去的背影,眼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从来没有一个生物是自己算不出来的! 这匹马,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的命星在极亮之后,又奇异般的逝去?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这三年又是在哪里? 他怎么会出现在冀县城? 他为什么费劲心计要找到贾诩? 一切的问题,都来源于正在寻找食物的黄马! …… 扶风郡,茂陵城,马府。 今天,马府迎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 阎忠! “站住,什么人!” 马府的家兵拦住了想要入内的阎忠。 “放肆!瞎了你的眼!连阎公都不认得!” 阎府的一个仆人突然吼道。 “阎公?哪个阎公?”那家兵挠了挠头,突然将手中的木棒对准哪个吼叫的仆人,喝道“我管他什么阎公!这里是马府!马将军的府邸!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识相的速速滚开。” “你……”那仆人又要吼叫,却被一个威武雄厚的声音突然打断! “阎公!” 马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众人齐齐扭头看去。 就见一个身披银甲,头戴银盔,手持银枪,胯下骑着一匹火红如炭般的赤sè骏马的年轻将军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众人之中,出去阎忠外,还有另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贾诩! “好一个威武不凡的将军,待其成长几年,定是一员神勇无双的战将!” 贾诩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视线放在了马超胯下的赤兔身上。 “嗯?” 贾诩的神sè变得凝重起来,一员神勇的战将难得,一匹通灵的马同样难得! 而这匹赤马,正是一匹有灵xìng的马! 这一人一马组合起来,定然天下无敌! 这样的马,自己只在那匹浑身雪白,唯有四蹄带黄的野马身上见到过。 而面前这匹赤马,甚至比那匹白马更加神勇! 赤兔仿佛注意到了贾诩惊异的目光,扭过头来看时,猛然惊住了! 好熟悉的气息! …… 冀县城外,一处不知名的森林中。 黄马叼着一只浑身染血的白兔,慢腾腾的走了回来。 “老头,你的食物!” 黄马将口中的血兔甩在地下,对坐在地上不停揉着肚皮装逼的左慈说道。、 “你就让我吃这个?” 左慈指了指地上的兔子,咧着嘴问黄马。 “废话!你还想吃馒头包子吗?你让我进城里去给你抢吗?” 黄马突然怒了,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咬死这老道。 “但是,怎么也得弄熟吧。” 左慈无奈的一摊手,眼看黄马就要再次发怒,突然很悠闲的躺在地上,右手臂弯曲,将脑袋枕在右手上,轻松的说道“我要吃熟的,先说好了,不要太焦,也不要太生,如果你惹得我老人家不高兴了,诺。”老道左手随意的指了指还在昏迷的黄伤,继续说道“我也就没有力气给你朋友疗伤了,哎呦,饿死我了呦。” 左慈呲牙咧嘴的说道,左手不住的抚摸着肚皮。 “老头……”黄马将牙齿咬的咯咯响,从牙齿间挤出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黄马重重的回过头,正视着面前的一刻大树,突然伸出右蹄,闪电般的击了出去! 连续狠狠的捅了几下后,觉得心情略微舒畅的他,正准备将右蹄伸回来去烤兔子,却发现右蹄怎么也伸不出来了! “啊!!!妈的!你这鸟树!你找死!”黄马重重的撞了过去!大树应声而倒。 “鸟树!你这鸟树!”黄马狠命的将前蹄插着树干,以发泄心中的愤恨。 左慈很悠闲的看着这一切,突然也来了兴趣。 “哦,对了,忘了说一句,你苦心要找的那个,额,叫个什么来着?额,甲鱼!哦,不对,贾诩。”左慈装逼的回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他去了茂陵城了,所以呢,你赶紧去给我烤了兔子,我治好你的朋友,我们好出发。去找贾诩……” 黄马如遭雷击般愣了,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面前装逼的老道士,就是左慈! (咳咳……最后说一句,404130083,是我的QQ额……) 第十四章 遭到报应了吧!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官道上,偶尔可以看到一两支贩马的商队路过。 更多的,却是过往的行人。绝对多数都有一匹驽马骑乘,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徒步行走。 “额,仙长……” 黄马走在官道zhōng yāng,压低声音,略有些气喘的说道。 奇怪的是,黄马的前后左右并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他唯一的伙伴,黄伤。 可黄马却是在用人语说话。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干嘛?” 突兀的,一个声音凭空出现,紧接着,就是一个只剩骨头的鸡腿飞了出来。 “仙长,我……我们歇歇吧……” 黄马缓慢的走着,这样的速度竟然可以让他这么疲累? “额?为何?你不是千里马吗?” “但……但是……那也要有个期限啊,仙长……您这一个月来天天骑在我身上,睡觉也在我身上,吃饭也在我身上……我只是一匹马啊……” 额? 这一次,我们终于发现,原来,那声音的主人――左慈,是骑在黄马的身上! 不过黄马也很有志气,他曾经死活不让…… …… 不让将鞍辔等物穿在他身上。 但即使这样,左慈还是义无返顾的上来了。 不怕掉下去吗? 当然怕,但那也要黄马敢才行啊! 没有鞍辔,就没有保护措施,很有可能黄马一个脚滑左慈就摔下来了。 所以,死要面子的黄马哥必须要小心在小心,谨慎在谨慎。 每天以龟速活动着,不过,这也让黄马增长了见识。 西天取经――难啊! “歇什么啊?那不是看得到茂陵城的城墙了吗?” 左慈两眼眯起来,背部挺得直直的,手搭在额头上,对胯下的黄马说道。 黄马一听,顿时来了jīng神,本想奔跑起来快速的到达,却忽然心中一凉,才想起背上还有个左仙翁。 这样下去可不行,到不了茂陵城,我先累死了。 黄马悄悄的扭过头去,看了看黄伤已经完好的背部,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仙……仙长。” 黄马断断续续的说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又要干嘛?” 左慈低下头,继续吃着手里的烤鸡。 “我,我不行了……您,您能不能先去我兄弟背上坐坐?我保证给您抓到肥鸡肥兔,并且烤的香喷喷的送到您面前。”黄马很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左慈骑在了黄伤的背上。 走在一旁的黄伤突然菊花一凉,条件反shè的看向旁边用人语交流的黄马与左慈,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额……”左慈放下手中的肥鸡,看向黄伤,又看了看黄马。突然嘴角也勾起一个弧度。 让你那样对我老人家?哼,我玩死你! “可以啊。”左慈又拿起了肥鸡,继续吃着。 “真的吗?”黄马突然吼叫了起来,却突然心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头脑。 这老头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解放? 他该不会是有什么yīn谋吧! “那,那您现在就去,还是?”顿了顿,黄马似乎怕左慈拒绝似的,又抢过话头接着说道“不如您现在就去吧,这都快中午了,我也好去给你捉只肥兔,缓缓口味。” “嗯……也好。” 左慈看着胯下黄马脸上的表情,突然无声的笑了。 这鸟马果然在装逼! 还累了?还极限了? 不把你玩的妥妥帖帖的,我怎么对得起我伟大的名声? “嗯,等等吧,不急,等我吃完手中的肥鸡在说。” “嗯嗯,好,好。” 黄马很兴奋的连连答应,完全无视黄伤奇怪的表情,心里暗自窃喜。 自己马上就要得到解放了,哈哈,给你搞肥兔?不饿你个两三天的,哥还是穿越男吗? 时间慢慢逝去,早已过了正午。 “仙,仙翁……” 黄马有气无力的说着,他实在没有想到左慈竟然吃一个只剩下一个鸡爪的鸡都用了那么长时间! 这老头摆明了是在玩我! 黄马很动气,却偏偏又不能动气。 自己还需要他的力量来给自己正名呢啊。 “嗯?干嘛?” 左慈一根一根的咬着鸡爪上脚掌内的鸡毛,很悠闲的说道。 “您,您还没吃完吗?要不,要不您扔了吧,我去给你捉只肥兔,那个鸡爪子有什么好吃的呢?” “那怎么行呢?浪费粮食多不好啊!” 左慈很是慈祥,仿佛一个最节约的和气老人一般。 “那……那……”黄马强忍住将这老头摔下马来,狠狠踩踏的冲动,‘耐心’的说道“那您就先去我兄弟背上,我去给您逮只肥兔来,您好就着鸡毛一起吃啊。” “额,也对……”左慈稍微给了黄马一点希望,然后直接将其最后的一点希望一起打破! “不如留着这宝贵的鸡毛,到了城里就着豆浆一起吃。”说完,左慈右手招了招不远处的黄伤,然后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巴。黄伤专注的看了看左慈手里的鸡爪,飞身离去了。 不多时,黄伤就带回来了一只肥鸡,在一旁烤好后,叼着递给了左慈。 “嗯,不错,不错。”左慈慈祥的摸了摸黄伤的头部,然后说了一句让黄马吐血的话,“这样就又多了一只鸡了,留着鸡毛等到了城中一起吃。” 黄马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从牙齿中挤出了一句话“那,那您多会去我兄弟背上呢?” “哦!这个啊。”左慈看着手里的鸡爪与刚烤好的肥鸡,很是悠闲的说道“等我把他们吃完后!” “噗!” 无法忍受的黄马终于气急攻心,从嘴里吐出一口热血后,晕了过去。 …… 之后的七天里,被左慈骑乘的黄马一直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的茂陵城。 而那个鸡爪和烤鸡则渐渐的繁衍壮大,成为了七只鸡爪与八只烤鸡。 而对于这一切,左慈都是一句话。 “吃完这些后,就到黄伤的背上去。” 无法理解人语的黄伤,则是每天跑来跑去抓捕肥鸡,无法理解为什么左慈不吃手里的鸡却要自己在去抓。 …… 第十天。 黄马筋疲力尽的移到茂陵城前一百米处,看着城门上的茂陵城三个大字,突然哭了出来! 他第一次发现城池是那么的可爱。 骑在黄马背上的左慈自然也看到了茂陵城三个字,将手中的肥鸡与鸡爪全部扔掉后,闪电般的骑在了黄伤的背上,一夹马肚,黄伤便迈开四蹄向前走去。 黄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喉咙一热,一口血噗的喷了出来! 你丫的不是不浪费食物吗?不是要到城里就着豆浆一起吃吗? 我去你妹的! 黄马又一口热血喷了出来,在黄伤诧异的眼光与左慈得意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自作虐,不可活! 惹谁,都别惹道士啊! 第十五章 我只要贾诩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扶风郡,茂陵城。 这一天,这个长安的屏障迎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骑在一匹没有缰绳鞍辔的黄马上,背后还拖着一匹早已昏厥的白马。 守城门的士兵与进城的百姓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人两马,全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神经可是会传染的啊! 一个城门卒小心翼翼的向前看了看那个老道士,也不询问,也不让他下马,就又闪电般的退回去了。 这样寒酸的老道士,连鞍辔都买不起,能有什么秘密? 老道士浑若未觉的骑在马上,一摇一晃的进了茂陵城,身后托着那匹像死了一样的白马。 “喂!老道。” 一个城门卒眼见左慈要进城,却还托着那匹死马,不禁叫出了声。 “你要进去可以,但这匹死马得留下。” 开玩笑,让这么一匹死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马进城,估计整个扶风郡都会得疫病。 “哦?你说他?他没死!” 左慈拍了拍黄伤的头,黄伤不解其意的抬头看着他。 就见左慈指了指身后昏厥的黄马,又指了指那个城门卒,然后指了指正前方的茂陵城门,也不下马,就在上面坐着,一言不发。 黄伤奇怪的看了看左慈指的这三样事物,略微思考了一下,慢悠悠的调转身子,走到黄马的身边,突然左蹄猛地提起!又闪电般的落下! 整个过程一秒都不到,就在众人眨眼的一刹那,本已被判死刑的黄马突然嚎叫了起来! “喂,鸟马,别乱嚎!” 几乎是黄马嚎叫的同一时刻,左慈苍老的声音就传到了黄马的耳朵里,对于这个声音,黄马只会报以仇恨。 就见黄马怒视着左慈,准备大声谩骂时,突然发现左慈的目光有些不对! 只见左慈的目光不断的变换,一会向左,一会又向右。仿佛旁边有人似的。 这一刻!黄马陡然想起,自己昏厥前已经看到了茂陵城三个字! 他小心翼翼的斜过目光去,心里猛地一凉! 四周!全是人! 几乎就像是看杂耍一般,进城的与出城的老百姓将黄马与左慈团团围住,不留缝隙! 只见黄马的表情在一瞬间变换,渐渐的失去了灵xìng。 跟先前的黄伤比起来,黄马在众人的眼中,只是一匹饿得晕死过去的驽马! “走了,鸟马。” 左慈拍了拍胯下的黄伤,调转身子向城内走去。 黄马低下头,摇摇晃晃的在后面跟着。 …… 冀县城,阎府。 阎忠坐在书房中,捧着一本熹平石经看的津津有味。 “老爷!老爷!大事不妙!”突然,房外传来了阎海的大呼,阎忠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擦了擦手里的熹平石经,将其放下。 “何事大呼小叫?不是说过不要在我读书的时候打扰我吗?!” 阎忠眉头紧皱,不满的打开门,对外面跑的跌跌撞撞的阎海说道。 “老爷!大事!大事!马腾!马腾他……” “放肆!” 阎忠脸sè骤变,眉头深皱,一下打断了阎海的话。 “马腾他!他……他造反了!” “什么!”阎忠顿时愣住了,脸sè在一瞬间不断变换,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便会跌倒。 “马腾!韩遂!”阎忠突然一声大叫,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 茂陵城,马府。 “这位小哥,不知孟起这么急着找我有何事?” 一大早,贾诩刚刚醒来,便见马超的贴身仆人前来邀请。 那仆人似乎很匆忙,一见贾诩醒了,便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往书房走去。 “这个,我们这当仆人的又怎能清楚?”那仆人在听到贾诩直呼马超表字的时候,脸sè一下yīn了下来,“我只知道马将军很急,他让我一见您醒了便寻您过去。” “哦?” 贾诩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一大早的,马超为何这么急着找自己? 难道是韩遂的叛军打过来了? 那马超急什么? 不对,不会那么简单。 马司马到底去了哪里? 耿太守败军后,为何马司马不回来? 难道…… 想着,贾诩瞟向了走在前面的仆人。 不好! 贾诩的眼睛猛然睁大,他忽然意识到了马超为何这么急着找自己! …… 另一边,左慈骑着黄伤,带着黄马,东拐西拐的绕道了一个僻静的小巷中。 “说说你的计划吧。” 左慈下了马,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黄伤会意,凭着记忆绕了出去。 “我的计划很简单。” 黄马慢慢的走上前,四蹄跪地趴在地上。 “只要你告诉我贾诩在哪里,不管多难,我都能将他抢出来。” “哦?这么简单?”左慈眯着眼睛看着黄马那张硕大的脸庞,那张正宗的马脸。 “但是我怎么感觉你还有别的企图?”左慈突然说出了黄马的心声。 黄马一愣,扭过头看着左慈,心里猛然一凉。 “真不愧是左慈,跟他待在一起,自己的秘密迟早会被他挖光,看来自己需要加快进度了。” “哦?不知是什么秘密?”黄马扭回头,装起了傻。 左慈眯着眼睛看着黄马,突然间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我都知道,你不就是想借我的力为你正名吗?好让你不会被世人当做妖怪,我说的可对?” 左慈慢慢的走出小巷,声音越传越远。 黄马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这老头是怎么知道自己秘密的。 “哦,对了,最后说一句,你要找的人就在马府,你要找的马,也在马府。但我希望,你见到他之后,不要太失望,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 左慈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声音却久久不息。 黄马木讷的站起身来,看着左慈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心里在极寒的同时又变得坚定起来。 自己,只要贾诩! 黄马快速的闪身离去,不一会,就捉回了一个百姓。 “说!马府在哪里!” 黄马硕大的头颅瞪着那个人类,突然口吐人言! “你……你会说话!” 那个被俘的人类顿时吓傻了,大白天的,见鬼了?马妖?! “说!马府在哪里!我没那么多的耐心,想活命!就说实话!” 黄马两眼渐渐变得火热,呼出的气息实质般的打在那个像看见鬼一样的人类脸上。 那个人类木讷的伸出手指,黄马扭头看了看,突然两眼一寒! 猛地伸出左蹄,踢碎了那个人类的头颅!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黄马的两眼爆发出yīn寒的目光,在没有正名之前,任何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都得死! 黄马看都没看那个人类一眼,迈着血淋淋的步子向前走去。 自己的心都已碎了,还怕什么? 我此行,只要贾诩! 第十六章 第二次愈合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你杀人了。” 左慈骑在黄伤的背上,对一旁的黄马说道。 “笑话,现在什么年代?这需要大惊小怪吗?” 黄马的表情很复杂,说话的声音也很大,似乎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你的内心很痛苦。” 左慈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传了出来,传进了黄马的耳朵里。 “内心?我早已无心!” 黄马突然吼了起来,咆哮一般的对左慈说道“臭老道,我jǐng告你,别再多管闲事!我只要贾诩,我只要贾诩!” 黄马猛地奔跑起来,向着记忆中的方向跑去,眼睛在瞬间便湿润了。 黄伤奇怪的看着绝尘而去的黄马,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左慈。 左慈拍了拍黄伤硕大的头颅,指了指飞跑而去的黄马,突然一夹马肚,黄伤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 马府。 “贾公……” 马超站在书房门外,挥挥手摆退那个带路的仆人,很是恭敬的对贾诩说道。 “马将军……”贾诩回敬了马超一礼,在马超在三请先入内之后,与马超并肩而入,却似乎无意的落后了半个身子。 马超的脸上很明显的闪过了满意的神sè,虚请了一下后,坐在了主座上。 “不知将军今rì这么急着寻诩来有什么事吩咐的吗?” 贾诩看着马超坐下后,第一时间站了起来,道明了心中早已知晓答案的疑问。 “这个……” 马超迟疑了一下,照刚才的情形看来,这个贾文和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机智聪明,是否还要将他带上呢? 顿了顿,马超突然想到了什么,神sè复杂的看着贾诩,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知先生可听说过耿刺史已败了?” 贾诩听了,抬起头看了马超一眼,有点兴奋的说道。 “这个当然听说了,孟起贤侄,我还听说耿刺史的落败是因为军中出了jiān细,这才……” 突然,贾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兴奋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抬起头略带恐惧的看着马超。 马超的神sè本在贾诩叫他表字的时候显出了不满,突然被贾诩这恐惧的目光一看,不满的神sè顿时烟消云散。 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能干什么? 还聪明才智?笑话!我看,完全是靠阎公的名气才顶上去的。 哼,这样的一个人,要他何用? 留下来看家护院都不够! 马超的内心突然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他了,原来被阎忠看重的人是……” 突然,马超脸sè一变,猛地记起他是阎忠千叮咛万嘱咐要照看好的人。 回想起阎忠送人时的急切表情,马超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贾诩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马超脸sè骤然变冷,敢在自己面前玩花招,活够了不成? 既然你非要玩,那好,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又如何?调你去军中当一个运粮的军官,等以后找个机会弄死你,阎忠那老头又能说什么? “文和,不知你又可曾听过那jiān细是谁?” 贾诩脸sè一变,心里一寒,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玩的过火了。 这马超果然不简单! 紧接着,马超不等贾诩回答,继续说道“既然文和不知,那我便告诉你,耿刺史军中的jiān细……” 马超边说边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贾诩的面前,凑到他的耳朵边,很细声的说道“贾文和,别给我玩虚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弄死你而不被阎忠那老不死的发现?” 马超重又站直身体,忽然大声道“来人,将贾公带走。” 话音刚落,便见门外闯进来两个大汉,不由分说便将跪在席上的贾诩架了出去。 跟我玩?我让你生不如死! 马超看着贾诩的背影,突然将手中的宝剑唰的一下拔出来,重重的刺在地上,迈步走了出去。 佩剑扎在地上,犹自颤动不已,久久不停。 …… 茂陵城。 马府门前,一匹浑身雪白,唯有四蹄带黄的马独自的站在那里。 这匹马不带鞍辔,不系缰绳,没有一丝人类的痕迹,仿佛…… 这是一匹无主的野马! 几个贪婪的**小心翼翼的接近,希望可以抓捕他。 “喂!你们干嘛!” 倏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那几个**如老鼠见猫般,发一声喊便四散逃去。 左慈骑在黄伤的背上,带点可怜神sè的看了看那几个逃跑的**,就将目光放在了黄马身上。 “你知道里面有谁吗?” 左慈拍了拍黄伤的额头,声音很轻的问黄马。 “知道,马超。” 黄马的脸sè怪异,虽然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那也是对于挑战一个二流武将来说啊。对于马超这种逆天的神将,他实在提不起多大的自信。 “不,还有你的一个熟人。” 左慈的声音很轻,很缓。 “赤兔,你的老熟人。” “什么?”黄马突然将头扭向左边,瞪大眼睛看着左慈。 赤兔也在马府里,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已经沦为马超的坐骑! “只希望他不是自愿。”黄马扭回了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此行。只为贾诩! 黄马慢慢的向前走去,突然一个猛冲!直接撞向了马府大门! …… “赤兔,走了。” 马超骑在赤兔的身上,轻轻的拍了拍。 奇怪的是,赤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头看他,然后欣喜的绝尘而去。 这一次,赤兔甚至动都没动。只是将目光锁定在大门的方向。 “赤兔,走了!” 马超脸sè微变,他从没有见过赤兔违背自己的意思。 门外到底有什么? “咚!” 就在马超思索之时,马府大门突然被撞开! 一阵烟雾中,慢慢显现出来的!不是人! 而是一匹马! 一匹马怎能有如此大的力气? 而且,他的背上好像没有别人! 身上也没有鞍辔等物! 千里马! 无主的千里马! 马超的眼睛渐渐变得火热起来,虽说自己已经有了赤兔,但谁又会介意再多一匹千里马的? 更何况,是这么一匹几近于赤兔的千里马! 通灵的千里马! 马超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银枪,他想要将其占有! 轻轻的一夹马肚,这一次,赤兔竟缓缓的向前行去。 “你……没死?” 赤兔的眼泪一滴一滴轻轻的滴落下来,想要将黄马占有的马超完全没有感受到! 而黄马则是在灰尘消散之时便愣住了。 他,竟沦落为别人的坐骑! 而且他!竟是匹公马! 黄马摇摇yù坠,三年来美好的梦想竟然就这样的破碎了? 黄马突然感觉自己的人生很可笑,仿佛面前的一切事物都在嘲笑自己一般。 黄马开始轻微的摇摆,慢慢的,摇摆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便会倒地一样! “不要忘记你来此的目的!” 倏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黄马的耳朵里,黄马猛地一惊,醒来时,眼睛里竟爆发出一股坚定的目光! 对啊!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带走贾诩! 赤兔?他既然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坐骑。那么自己和他的情谊也就断了。 我来此,是为了带走贾诩! 关赤兔何事? 我只要贾诩! 不知不觉间,黄马目光坚定的同时,早已粉碎的心在遇到黄伤之后,竟再次的愈合! 这,是第二次愈合! 第十七章 马超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扶风郡,茂陵城。 左慈骑在黄伤的背上,小心翼翼的向前行去。 那里,正是苦等马超多时的马府家兵! 三十多名马府家兵,围着正zhōng yāng的一辆马车停在原地。 左慈轻轻的拍了拍黄伤的头后,在黄伤奇怪的眼神中,缓慢的翻身而下。 只见左慈用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马府家兵,然后将左手放在勃颈处做了个割头的动作,最后又调过身子向后假意跑去。就见黄伤歪着大脑袋仔细的看了看左慈做的三个动作,细细的思考了一下后,突然很人xìng化的点了点头。两眼目视前方,眼中满是坚定的神sè。 左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天sè,突然右手重重的挥了下去! 就见早已整装待发的黄伤后踢猛地蹬地!竟如一支箭一般飞shè了出去! “嗯?什么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处于正前方的马府家兵,而是位于马车旁边的两个壮汉。 紧随其后的!是马府家兵的惨叫声! “戒备!” 壮汉一愣,大呼一声后,拔出腰间的佩剑冲了上去。 但那道黄sè的影子却顿时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在那道黄sè影子消失的地方,赫然是一具被撞得胸口凹陷的尸体! 壮汉的脸sè顿时变了,冷汗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这样强的冲击力,就是自己都不可能抵挡的住啊! “戒备!戒备!任何人不得松懈!” 壮汉回过了神,连连挥舞手中佩剑。突然似想起什么一样,对另外的一个壮汉说了几句后,又拉过了旁边的一个家兵,低声吩咐几句,便见那家兵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下,挑选了一匹壮马骑乘后,风一般的离去。 几分钟后,一个惨叫声猛然响起,正是刚才那员家兵的声音! “快!” 奇怪的,壮汉并没有害怕,而是很迅速的扭过头对另一个壮汉说了一声后。便见那汉子很熟练的上了马,不等骑好,便重重的抽打胯下坐骑。朝着另一个方向绝尘而去! 左慈躲藏在灌木丛中,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那个跑走的汉子。 你就是再快,能快的过千里马?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匹几近逆天的千里马? 可笑! 左慈很想大笑一场,但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些马府的家兵,果然很不好惹。 那匹马,真的可以斗过这些家兵? 左慈不无担心的看向了不远处快速前行的黄伤。 …… 另一边,马府中。 黄马背对着那破碎的马府大门,冷汗悄无声息的滑落。 一个人,竟然可以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威势? 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 黄马面对着正前方手握银枪的马超,冷汗从身后滑落。 其实,成为这样一个神勇无敌的人胯下的坐骑,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啊! 黄马的脑袋渐渐混乱了,稀里糊涂间,这样的念头不断浮现。 不自觉的,黄马竟然毫无防备的向前走去,很慢,很静。 马超看着面前的白马,突然笑了。 好马配英雄,而自己,就是那个英雄! 能够成为自己的坐骑,是他的荣幸! 马超的嘴角越勾越弯,渐渐的,这种自豪变成了骄傲。 倏地!一股冷风吹过!黄马猛地醒了过来! 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那样! 黄马的冷汗缓缓的流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马超,突然就愣住了! 马超!他! 他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机会!**裸的机会! 黄马的内心喷涌出一种胜利后的喜悦,依旧如先前一般。木讷的,崇敬的向马超走去。 大笑中的马超完全没有意识到!但他胯下的赤兔却意识到了! 一边是自己儿时的伙伴,母王托付照顾的马。另一边却是自己的主人! 该怎么办? 赤兔眼看着黄马越走越近,仿佛下一刻便会到达最佳的突击位置一般! 不管了!只要有我在,丑绝对不会有事! 但主人可未必挡得住丑的一击! 就在赤兔的眼神变得坚定的同时!马超忽然动了! 只见马超仿佛一只鸟一般飞快的下了赤兔的身体,手里的银枪在下马的同时直刺而出! 黄马顿时愣住了!赤兔也愣住了! 之前一直保持大笑姿态的马超!竟然在黄马到达最佳位置的同时刺向了他! 不好!危险! 赤兔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想都没想,便一头撞向了马超的身后! “哼!你果然帮他!” 马超的银枪突然回扫,本就离赤兔不远的他在赤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打中了他! 黄马顿时明白了!马超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刺死自己! 他是在试探赤兔! 只见赤兔的大脑袋往右一撇,庞大的身躯却向着左方飞了出去! “我最恨别人背叛我了!更何况是一匹和我共战沙场的马!” 马超慢慢的向着赤兔走过去,竟将后背完全的裸露在黄马的眼前! 黄马懵了,他此时完全看不透马超的所作所为! 要说马超不喜欢赤兔?那纯属放屁! 没有一个战将可以抵御一匹千里马的诱惑! 但他为什么要过去杀了赤兔? 这会不会是计?! 他在引诱我? 黄马的脑袋飞速运转,虽然极力的告知自己现在应该先去找贾诩,但良知却不让他这么做。 自己儿时的伙伴可能危在旦夕,而自己却要离去? 马也是有感情的! 不管了!死就死吧!老子又不是没死过! 黄马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镇定的看着马超的背影,突然如离弦之箭一般飞shè了出去! “哼!玩什么人类的友谊?你懂吗?找死!” 马超突然回身,银枪再一次直挺挺的刺过去!就是这么一招最普通的枪法!用在马超的手里,却让人避无可避! 根本就无处可躲! 在黄马的眼里,面前的银sè枪头仿佛幻化成了无数个,将他的四面八方统统包围,使他无路可走! “做我的坐骑吧!” 马超突然动了!脚步快速向前移动,银枪却豪不颤抖的向前直刺!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甚至会以为他原本就是这个姿势! 太强大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黄马不自觉的向后退去,面对面前的银sè枪头,他没有一点办法! 照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不对!” 倏地,黄马停在原地,看着面前仿佛下一秒便会接近的枪头,大脑飞速的运转。 他想要杀了我? 别忘了,我可是一匹千里马! 一匹无主的千里马! 换做谁,他又不想拥有? 他绝对不可能杀了我! 赌了! 黄马的眼神重又变得坚定,突然!黄马撒开四蹄飞一般的朝着迎面刺来的枪头反冲锋了过去! 马超顿时愣了!这匹马想做什么? 容不得他多加思考,黄马已经快要逼近了! 可是以刺出的银枪又怎可能轻易变招? 更何况那匹马离自己那么近! 杀了他?那绝对不可能! 只见马超忽然双手握紧枪杆,在黄马就要冲过来的前一秒中!将枪头与枪尾做了个调换! 杀不得你!但我可以打疼你! 要不然怎么能制服这样一匹烈马? 马超看着冲过来的黄马,很是自信。他相信,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再这么近的距离内躲开自己的攻击! 更何况是一匹马! 但马超忘了,他身后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赤兔! 就在赤兔冲出的同一时刻!马超忽然意识到了! 只见马超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的表情,调换位置的枪头竟猛地向后插去!左手握住腰间的佩剑,倏地砍向迎面冲来的黄马! 那把枪,是真正的枪头! 而那柄剑,却没有褪下剑鞘! …… 左慈将马车上早已昏迷的贾诩拖下来,让黄伤跪在地上后,将其推了上去。 “这老头怎么比我还沉?” 左慈抹了把汗,略带不满的看着黄伤背上的贾诩。 “凭什么那妖马要的人,却要我来扛?”左慈很不满,轻松的骑在黄伤身上后,慢悠悠的原路返回。 扶风郡,茂陵城,一处幽暗的小巷。 左慈推下黄伤背上的贾诩,轻轻拍了拍黄伤的头,便见黄伤很人xìng化的蹭了蹭左慈的身子。然后撒开四蹄向马府大门跑去。 …… “咚!” 一声巨响,黄马应声倒地。 便见马超右手紧握的银枪枪头停在了赤兔的面前,左手有剑鞘的佩剑却重重的斩在了黄马的背上! 仿如重击般,本以为可以扛住一击的黄马头一歪,一口热血喷出后,倒在了地上,四蹄不住的颤抖。 只见黄马的背上很明显的出现了一道血痕,深可见骨! 尤其是那疼痛!早已钻到五脏六腑! 黄马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强行想要站起的他却总也直不起身子。 “嘶!” 一声马嘶声!出乎意料的,这并不是黄马与赤兔发出的声音! 而是――黄伤! “呵,又来一匹。” 马超冷眼注视着大门处的黄伤,现在的他,在没有了喜悦之情。有的只是无边的愤怒! 想自己一世英名,竟被三匹畜生玩弄? “该死的畜生。” 马超回过了头,冷眼看着赤兔,那双英俊的眼中此刻仿佛被火占据一半,愤怒非常。 只见马超神sè一厉,本停在赤兔面前的枪头竟闪电般的移到赤兔的左腿处!毫不伶惜的刺了下去! “嗷!” 赤兔如狼嚎般痛呼一声,左腿顿时跪了下去! “背叛我的下场!”马超枪头在动,在黄伤与黄马的惊愕中!再次刺向赤兔的右腿! 一声痛呼再次传入在场的二马一人耳中,只见黄马愤怒的强行站起身体,来不及冲锋。便再一次倒了下去! 黄伤愣了,面前的男人所爆发出的实力太惊人了! 竟让深受黄马意识的他忍不住想要膜拜! 黄伤用力的甩了甩头,小心翼翼的走到黄马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突然向着面前不远处的马超发起了冲锋! 马超看着黄伤,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又来一个送死的,呵。畜生,永远是畜生!” 便见马超左手一动,本套着剑鞘的佩剑突然被抽了出来,竟脱手向黄伤飞刺了出去! 同一时间,马超右手也动了,银sè枪头与枪尾再次调换,这一次的目标!赫然是――黄马! 黄伤顿时惊了,来不及抵御迎面砍来的佩剑,身体第一时间朝着刺向黄马的枪头冲了过去! “噗!” 枪头先到!银sè枪头噗嗤一声刺进了黄伤的右腿! 佩剑后到!极力躲闪的黄伤右后腿仍然被切下一块肉来! 森森白骨裸露在外,鲜红的血甚至无法将其掩盖! 只听黄伤一声痛呼,右边的前后腿一弯,硕大的身体强行撑住,马头用力的一顶黄马的身体!竟想舍己而保他! 黄马受到外力的借助,压抑住身体强烈的疼痛,回过头用力的咬住黄伤的尾巴!竟将其活生生的甩向大门! 如果是在黄伤的鼎盛时期,别说甩动,能不能移动他的身体都是一个问题! 但现在黄伤前后腿失力,豆大的汗珠夹杂着鲜血往下流,流进骨头里面! “走!” 黄马用力的一顶!浑身的力量使出,竟在马超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将其撞出了马府大门! “找死!” 马超怒了,怒火如实质般往出冒,枪剑合一,竟同时砍向了黄马! 只见黄马后踢猛地蹬地!险而又险的避开佩剑的攻击!却避不开银枪的攻击! “噗!” 银枪入肉,黄马强行挨了一击后,竟无法逃脱! “死!”马超又动了,双腿不住变换,左手的佩剑再一次砍出! 黄马两眼血红一般,身体在马超砍中的前一刻!竟强行扭断银sè枪头! 银sè枪头夹在肉里,黄马要紧牙关,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流下,用尽最后的力气,奔向了马府大门! (额,其实我今天是打算在左慈原路返回之前就断章的,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写下去吧。虽然说写的有点垃圾啊……能否求点收藏和推荐啊,才9个收藏啊,各位,就说你们没有推荐,难道收藏一下都不行吗?) 第十八章 洛阳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真伤心,各位大大们,要是我写的着实垃圾,并且实在不堪入目的话,那你们能不能骂骂我?你们谁出来骂我一句,我也就死了这份心了。也省的我天天一没人在就赶紧跑过来码字,游戏都不能玩。) 长安城外,一个村庄中。 左慈看着面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黄马与黄伤,叹气连连。 早知道干不过人家,还去送死做甚? 嫌命长的话,给我老人家当补品也不错啊。 现在倒好,两匹马一块昏迷,还得我老人家救你们。 真应该早先杀吃了你们! 左慈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扭头离去。 一处宅院中。 左慈慢悠悠的走进来,指了指被锁子锁住的房门。就见旁边一个青年人毕恭毕敬的开了锁,立在一旁,眼里满是尊敬。 “贾骗子,在这里过的可好?”左慈散步一般的走进来,轻松的坐下后,对一旁瞪着眼睛看房顶的贾诩说道。 贾诩听闻,扭过头眯着眼睛看了左慈一眼后,又扭回了头,继续瞪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你还挺有骨气的。”左慈眼见贾诩不理自己,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腰部,又向房门外走去。 “哦,对了……” 左慈突然回过身,看了看仍然注视房顶的贾诩,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奇怪那小子怎么会看上你?”左慈说了半句话后,转过身向外走去,脚步很轻,很慢。 当他就要推开房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脸上略显愤怒的说“我就奇怪了,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是谁把你带到这里的?” 贾诩沉默了一会后,森冷的声音才从口中传出。 “你要想说,我洗耳恭听。” 不知怎的,左慈看见贾诩这幅样子就来气,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个念头。 认真的想了想,左慈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弧度。 你就是在机智,在冷静。又怎可能知道带你来的是一匹马? 哼,跟老夫玩?还没人能跟老夫玩下去的! “可能,你也见过外面躺在地上的那两匹马了吧。” 左慈认真的看着贾诩的脸sè,沉默了一会后,接着说道,“没看到不要紧,我来给你讲。” 只见左慈漫步走到桌边,拿了张垫子后,跪坐在贾诩面前。 “其中的一匹,哦,就是那匹右后腿少肉,右前腿有洞的。他是一匹黄sè的千里马,却而四蹄泛白。当然,他是没有主人的。” 顿了顿,左慈看着贾诩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奇,竟不自觉的生出了自豪的心情! “还有一匹,就是那匹浑身雪白,唯有四蹄带黄的马,当然,他也是没有主人的。”左慈略显兴奋,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教书先生的摸样。 “照这样看来,你可能会以为救你的是那匹黄马,带你来的,也是那匹黄马。” “难道不是吗?”贾诩站起身子,脸sè的疑惑之sè加重,“难道不是你指示他来带走我的?你想干什么?造反?”贾诩浑然不怕面前的老道会杀了自己,因为他相信,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当然不是。”左慈回过身子,脸sè露出一副凝重的神sè,心里却乐开了花“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是一匹无主的战马。”左慈说的很慢,尤其在无主二字上加重了些许。 这一次,贾诩的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疑惑与奇怪的神sè,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左慈注视着贾诩脸sè的神sè,心里像一个孩子得到了世间最甜的糖一般高兴。 跟我玩?你玩的起吗?! “救你的,不是那匹黄马,而是那匹白马。想拥有你的,也不是我,正是那匹白马!” 左慈的身子缓缓站起,只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鸟一般飞翔在蓝天上,无忧无虑。 乐到要死啊! 美到自杀啊! 左慈强忍着大笑的冲动,快步走出了房间,在快要拉开房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回过头对面前惊异的贾诩说道“忘记说了,鄙人左慈,表字元放。” “左……左慈?” 贾诩一个踉跄,如着魔一般坐倒在地,脑海里不住的闪过那熟悉的白马与刚刚的老道。 …… 一个月后,洛阳城外。 三匹马,一个人,两个不同的种族却各怀心思。 贾诩骑在一匹花马上,旁边站着黄马与黄伤。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肯放我回去?” 贾诩的脸sè一直很难看,这一个月来,他实在无法接受一匹会说人话的马,哪怕这匹马已经被左慈正名! “放你?绝对不可能,左仙翁走后,你是唯一一个知晓我秘密的人,在我没有得到强大的助力之前,是绝对不可能放你走的。”黄马冷眼注视着贾诩,他很清楚,对待像贾诩这样的人,你跟他玩心计那纯属找死!你只能是跟他玩武力,用绝对的武力压死他! 虽说自己打不过像马超那样的变态,但对于贾诩这种文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月前,当自己苏醒时,左慈曾告诉自己搞定贾诩了。 虽说那时很兴奋,但总觉得那老头有什么yīn谋。 但之后的事情,让自己彻底打消了对他的偏见。 他是真的在帮我! 他帮我正名,帮我弄到一匹花马,帮我在那个村庄奠定了雄厚的神棍基础。 他是真真正正的在帮我! 没有一点私心! 但现在,他不在了,自己总感觉压制不住贾诩。 总感觉仿佛他下一刻便会逃跑一般! 所以自己哪怕会给贾诩造成坏印象,但也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面前的老头,太贼了! 自己根本玩不过他! …… 贾诩回头看了一眼黄马,他很清楚的看见了那匹被左慈正名为神马脸上冷酷的表情。 那个表情很明显,如果自己跑,那么面前的这匹马与旁边的黄马绝对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自己骑乘的花马完全是听黄马的号令行事,自己怎么跑?两条腿和四条腿比? 开玩笑!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三匹马一个人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洛阳城外,各怀心事的看着洛阳城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里,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人!也有自己强大助力的选择人! 而贾诩,就是自己的见面礼! 第十九章 最大的助力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听说皇上要组建私军?” 这样的传言,不知是谁先说出,渐渐的在洛阳的老百姓中流传开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皇上要组建私军的事。 留守洛阳的将领每一个都削尖了头的往里挤,找关系,想要成为私军的上层。 毕竟,这年头,只有手里有兵才是最安全的。 这些个将领别的本事没有,但怕死的本事却胜过了任何人。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在加上那些将领的异动,渐渐的,这样的传言传到了大将军府中。 “私军?笑话!不必理会!” 对于这样的传言,何进总是不加理会,挥挥手摆退下人,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何进不理会,却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不会理会。 “孟德,关于那个谣言……” “呵,谣言终归是谣言,本初,你我只要做好本该做的事便可,谣言?哼,不可信!” 另一边。 “叔父,关于那个谣言你怎么看?” “我?我能怎么看?我从不贪恋兵权,我们要看的,是那些贪恋兵权的人,谁――更适合……” 所有的人都各怀心思,这是一场玩智谋,玩关系,玩权利的游戏。 在这场游戏中,赢了,会有莫大的好处,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这绝对是一场不赔本的买卖,不会付出代价的游戏。 …… 洛阳城,一处小巷中。 贾诩嘴里吃着黄伤抢来的包子,一双小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马跪坐在一旁,花马被其派出去放哨。 “怎样才能接近曹老大?” 黄马头低垂,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问题。 直接冲上曹府?拽住曹cāo?跟他说我要效力于他? 那我估计第二天就会死在洛阳城,要不然就是曹cāo当场被我吓死。 一匹马竟然说出人话,还说要效力自己? 天方夜谭吧! 直接把他抢出来?跟贾诩一样? 那自己还可能会拥有这个强大助力吗? 该怎样才能靠近他?跟他搞好关系? 黄马硕大的马头再次低垂,几近地面。 “咳咳……咳咳……”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黄马赶紧抬头看向了一旁咳嗽连连的贾诩。 也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贾诩像是被呛了一般不停的咳嗽。黄马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他,搞不懂这毒士想干嘛。 “水……水……” 贾诩咳嗽连连,枯瘦的手伸向旁边的黄伤。 听不懂人语的黄伤奇怪的看了看贾诩,又将硕大的马头看向了一旁思索的黄马。 “嗯?”黄马注意到黄伤奇怪的目光,犹豫的想了想,终于还是让黄伤去找水来。 “老毒蛇,你别给我玩yīn的,不然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黄马冷眼注视着贾诩,威胁一番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自己想不出办法,不代表这老毒蛇也想不出办法啊! 想着,黄马缓慢的站起身来,慢悠悠的围着贾诩转了起来。 奇怪的,贾诩并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像常人一样的目光随着黄马的转动而转动。他只是坐在原地,咳嗽了一会后,就像睡着一般呆立不动。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转了一会,黄马终于忍不住了,略有些恼怒的对假寐的贾诩说道。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贾诩像是看淡了生死一般,没有像往常一样百依百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直到黄马准备再次发话时才说“杀我?你不会的,我对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我想,你来洛阳一定有你想见的人,但你是匹马,又不能直接去面对他,所以你才想过来问我。我说的可对?” 黄马顿时惊了,这贾诩智谋这么高,要是不在自己控制之下的话,那还不是想让自己怎么死就怎么死? 照这样看来,自己只有一个办法! 杀了他! 只有杀了他,自己才是绝对的安全。 黄马的眼光渐渐变得凌厉起来,左蹄竟不自觉的向后扬去。 “你若杀了我,怎么见你想见的那个人?” 倏地,贾诩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几近爆发的黄马顿时冷却了下来。 对啊,杀了他不要紧,可怎么出城?怎么见曹cāo? “我要怎样才能见到他!” 黄马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四蹄跪地,就那么的冷冷看着贾诩。 “他是谁?” “曹cāo!” “曹cāo?!” 贾诩的眼睛猛地睁大,细细的看了面前的白马一会后,重又眯起了眼。 “这是汉都洛阳,而你想见的那个人又是在朝为官。当今世道,谁不想拥有更大的官职?更雄厚的人脉?更庞大的兵力?”顿了顿,贾诩继续说道“而曹cāo,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依附的是谁?是何进!只有讨好何进,才会拥有更多的兵力,更大的官职,而你。呵,只不过就是一匹什么都不会的妖马罢了,就算你会说话又如何?你被左慈正名又如何?别忘了,这还算是治世!而不是乱世!当今世道也只有百姓会信你,让那些大臣将军信你?绝对不可能!要我说,你就不该来洛阳,你应该去别的地方,先打基础,再来寻找强大助力,而你,你只要榜上你要寻找的强大助力手下最有威望的人便可,并不需要直接面见他。那样只会自讨苦吃,有哪个诸侯希望手底下有一个在名声上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乱世或许不会,但当天下即将统一的那一刻!你必死无疑!”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 黄马如梦初醒般缓缓站起,低垂着头,慢步走到贾诩身前后,竟惊奇的给贾诩跪了下去! “请先生教我!” 贾诩双眼缓缓睁开,伸出那双只剩下骨头的手虚扶黄马后,就地坐下。 “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寻求智士猛将,打下基础。只有你打下最雄厚的基础,将来你要找的势力之首才不敢动你。” “那……要去哪里?” “颍川!荆州!河北!” …… ………… 数月后,依旧是三马一人,不同的却是那三匹马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面对着面前的阳翟城,黄马心里清楚,不管能够找到多大的助力。面前的毒士,才是自己最大的助力! 第二十章 戏志才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咳咳……各位看书的兄弟姐妹们能不能互动一下……帮我想想要怎样才能榜上那些名将谋臣?哎,我这脑袋瓜子实在太小,想不出多么深奥的办法……另注:由于一些私人问题,额,我想请假两个星期,也就是这个星期和下个星期。下个星期天保证爆发!虽然说新书刚开始很重要,但对于我这种只有十几张推荐收藏的人来说……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娱乐自己,娱乐大众吧!) 颍川郡,阳翟城,颍川书院。 “奉孝兄,今天……去哪畅饮?” 颍川书院的大门前,两个青年男士走在一起,其中的一个边说边舔了舔嘴。 郭嘉回头白了他一眼,闭口不言。 “额?”那青年男士见郭嘉不说,快走几步挡在郭嘉面前,两眼紧紧注视着他。 “奉孝兄莫不是心疼钱吗?”青年男士转过了头,略有些气愤的说道。 “哼!正是!” 郭嘉双手背后,完全不顾那青年男士的生气的神sè,独自一人走在前方。 青年男士一看不妙,又紧走几步跟上,很不要脸的接着说道。 “奉孝兄……你说我们关系好不好?” “不好!” “……那……那你承不承认你比我聪明?” “不承……这个……”郭嘉停下脚步,有点装逼的扬了扬头,却不吃青年男士的那一套,依旧是那副口气的说道。 “戏志才!你别给我玩虚的,想喝酒?门都没有!” “这……” 被称为戏志才的男士也感觉自己有点不要脸了,略微脸红一下后,却依旧是抵不住美酒的诱惑。 “奉孝兄,我保证,这一次你请我,下一次!下一次我保证请你喝到饱!”戏志才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很诚恳的对郭嘉说道。 顿了顿,似是怕郭嘉拒绝一般,戏志才双眼紧闭,身板挺得直直的,“我保证!” 郭嘉冷眼注视着戏志才,有心拒绝,却又不想伤了这个朋友的心。 整个书院中,他们两个最是‘臭味相投’,同样是穷人,同样身体瘦弱,又同样嗜酒如命。 真要这么狠心的拒绝他?自己又不是那样的人。 “行了,走吧。” 郭嘉摇了摇头,不就一顿酒吗?反正今天也有人请! “真的?奉孝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我保证,我保证这顿以后我天天请你!” 戏志才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拽住郭嘉的胳膊就要向一个常去的酒馆走去。 “嘿,等等等等,今天不去那里。” “为……为什么?” “那里太小!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今天带你去吃顿好的!” …… 阳翟城,一个酒馆外的一条小巷中。 “先生,我们怎样才能榜上郭嘉?” 黄马与黄伤围在贾诩的身边,旁边放着水和牛肉。花马被派出去放哨。 “郭嘉?不不不,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一次要得到他!” “啊?!” 黄马愣了,不得到郭嘉,那得到谁? “我已经打听过了,郭嘉在书院中与陈群,荀彧,荀攸的关系很好,但要说最好的,还要属戏志才……” “戏志才?” “没错,这两个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好酒!” “好酒?哦……所以先生才叫来了郭嘉,让郭嘉带来戏志才。” “嗯,这一回,我们不要郭嘉……要戏志才!” …… “兄弟,那个人来了,但是他还带着一个人。” 黄伤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黄马的身边,向黄马报告。 黄马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贾诩。 “来了?” “嗯,先生,他们来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叫黄伤跟我走。”贾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后的土,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拿起身边的一个大包袱。 “把这个套在他身上。” 黄马走过去咬开,里面赫然是一副完整的鞍辔! “先生……这……”黄马脸sè微变,这贾诩明知自己二马从不穿鞍辔等物,竟然还让黄伤去穿? 难道这老毒蛇不是真心在帮自己? “不愿意?那你穿。” “先生……” 黄马脸sè再一次变yīn,强忍着咆哮的冲动,略显和气的说道。 “如果让那二人看见我骑得是一匹驽马,后果……我想你比我清楚,穿上鞍辔,是为了能将戏志才牢牢拴住。待到你与他坦明时,便无需再穿。” “那……需要多久?” “短则十天,长则数月。” “这……”黄马犹豫了一会儿后,慢慢的走上前,咬住包袱里的鞍辔,笨拙的穿在身上。 贾诩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睁开,一双永远看不清的眼中在黄马穿鞍辔的同时闪过一丝厌恶。 “走!” 贾诩缓慢走上前去,熟练的骑在黄马身上后,双腿轻轻的夹着马腹。 强忍着摔下背上人的冲动,黄马扭扭捏捏的走出小巷。 …… “就是这了……” 郭嘉指着面前的一个酒馆,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戏志才贪婪的闻了闻空气中的酒香,不等郭嘉说话,先一步闯了进去。 “小二!来两壶……啊不,来五壶好酒!要最好的酒!” 戏志才的声音在一瞬间压制住了酒楼内的嘈杂声,短暂的寂静后,小二的声音将其打破。 “快,快,奉孝兄,这地方真好,你闻闻这香味。啧啧,太美了……” “美的话,不如今rì一醉方休如何?” 倏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二人一起扭头向后看去。 便见酒楼外一个老者牵着一匹浑身雪白,唯独四蹄泛黄的千里马走了过来。 “好马!” 郭嘉的眼睛顿时眯起,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老者与身后的白马。 “此话当真?”戏志才只是扫了一眼,便将目光重又放回那老者身上。 贾诩将缰绳交给走来的小二,向着戏志才与郭嘉走了过去。 “自是当真。”贾诩边走边说,顺手掏出近百钱扔在了吧台上。 站在吧台里算账的老板眼睛一下子直了!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招呼店小二将贾诩等三人带向了三楼。 …… 酒楼内,公用的马厩内。 两匹驽马略显jǐng惕的摸了进来。 “兄弟,没事吧?” 黄伤向着花马说了一番后,便见花马很是熟练的走了出去。 “没事?大事!哼,这一次要是得不到戏志才!我非生扒了那老毒蛇的皮!” 黄马四蹄乱动,本以拥挤的马厩更显拥挤,但却没有一匹马敢发牢sāo。 “哎,兄弟说笑了,你又怎能舍得活扒了他呢?”黄伤走上前,咬断束缚黄马的绳子,很是悠闲的说道。 黄马踢碎面前的木栏,抖动了一下身体,有点气愤的说“这该死的鞍辔,真真令我难受之极!喂,你!你,还有你们!” 黄马愤怒的看着面前拥挤在一块的驽马,很想上去踩死几匹发泄心中的愤怒。 “过来,给我解开这该死的鞍辔。” 黄马调过身子,却不去解束缚驽马的缰绳。 黄伤看着黄马所做的一切,人xìng化的摇了摇头后,一一上前咬断缰绳。 “动作快点!” 黄马牢sāo满腹,前蹄不自觉的刨着地面。 另一边,酒楼内,喝的烂醉的戏志才手拿空了的酒壶,仍然还想暴饮一番。 郭嘉醉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流下的口水蔓延到了菜里,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个戏志才!大酒鬼!就知道喝酒……还每次都让老子请!你这该死的酒鬼……酒鬼……” 贾诩看着面前醉倒在桌上的郭嘉,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怀疑。 “来人,把两位先生带回书院,若有人问起,不必说明今天之事。” 醉倒在桌上的郭嘉听到贾诩的话后,瘦弱的身体极不明显的略微颤抖了一下,哪怕是一直盯着他看的人都不可能看的出。 但贾诩却看出来了,那双小缝眼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一切一般,任何事物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颍川郭奉孝,果然名不虚传。” 楼下的小二听到声音后,迅速的上楼,架起郭嘉与戏志才便往楼下走去。 贾诩紧随其后,到了酒馆一楼时,往吧台上又扔了几十个钱后,向门外走去。 而这时候,郭嘉的手却已经拉住了戏志才的胳膊,仿佛从下楼时便是这样一般。 贾诩跟在身后,有点可笑的看着这一切。 拉住胳膊有什么用?那两匹马在三十个马府家兵的保护下都劫走了我,你一个柔弱书生管什么用? 走出大门,还没来得急喘口气,忽然一阵冷风从右边刮过! 醉酒的郭嘉猛地一惊,本是醉态的他突然直起了身! 他们竟然敢明抢? 郭嘉倏地松开拉着戏志才的手,扭头看向身后的贾诩。 本应该处在其身后的贾诩,早已不知所踪! 完了! 只希望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郭嘉看着右边的方向,颓废的坐了下来。 那阵冷风越刮越猛,两道闪电猛地从那股风中窜了出来!一黄一白间,手抱酒壶的戏志才已消失不见! 只剩下那个空酒壶掉落在地,碰的一声摔碎后,惊醒了呆愣中的酒馆小二! 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 还打什么?跑吧! 酒馆小二发一声喊,除去一两个进了酒楼外,其余的四散奔逃。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酒客们一齐看向门外,便见右方数十匹驽马奔了过来!正是他们其中一部分的坐骑! (咳咳……各位看书的兄弟姐妹们能不能互动一下……帮我想想要怎样才能榜上那些名将谋臣?哎,我这脑袋瓜子实在太小,想不出多么深奥的办法……另注:由于一些私人问题,额,我想请假两个星期,也就是这个星期和下个星期。下个星期天保证爆发!虽然说新书刚开始很重要,但对于我这种只有十几张推荐收藏的人来说……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娱乐自己,娱乐大众吧!) 第二十一章 酒套戏志才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哈哈,说七点,就七点,只早不晚。嘿嘿,祝各位看的愉快……愉快之际要是能在给点票票的支持就更好了。) 颍川郡,阳翟城。 “戏志才被劫?” 荀彧看着面前的郭嘉,稍微惊愕之后迅速恢复了以往的神sè。 “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荀彧调转身子,向荀府走去,郭嘉看了看荀彧的背影,紧随而上。 就在戏志才出事的同一天下午,郭嘉找上了正准备去书院的荀彧,告知了戏志才被劫的消息。 一个西凉人,两匹通灵的千里马,混进阳翟城的目的只是为了劫走一个酒鬼? 这绝对不可能! 荀彧面sè沉重,不断的思考着近几年发生的事,难道韩遂和马腾反目了?开始大量招收人才? 可那也不应该是这种方式啊!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劫走戏志才?还要嫁祸给西凉军? 他们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 另一边,依旧是一处幽暗的小巷。 黄伤四处看了看,突然觉得黄马很是伟大。 自己的兄弟不但能够跟人类对话,还能每一次都找到这么一处幽暗又寂静的小巷道? 黄伤略显崇拜的看着黄马的背影,眼神猛地坚定起来! 自己一定要超过他! 当然……不包括语言上的…… “先生……他,他真的可以帮我们成就大业?” 黄马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怀疑。 贾诩没有回答。 “先生?” 黄马扭过头去,疑惑的看着眯起眼睛的贾诩。 “既然你已经醒了,在装下去,反而不美。”贾诩没有看黄马,而是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戏志才的身边。 黄马惊愕的看着缓缓起身的戏志才,眼里满是愤怒。 骗我?装睡? 想睡,我可以让你一直睡下去! “呵呵,先生果然好眼里!” 出奇的,觉察到黄马眼光的戏志才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求饶,而是坐直了身体,摇了摇手中空了的酒壶,看向了黄马。 “给他打酒来。” 贾诩目不斜视,但说出的语气却让黄马不敢违抗。 黄马不服的叼起地上的酒壶,仇恨的看了戏志才一眼,迈步走出小巷。 小巷外,正是那匹称职的哨兵——花马! “去,找见原先的酒楼,拿着这个东西将它打满。” 花马敬畏的看了黄马一眼,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后,叼起酒壶向外走去。 “兄弟,那小子醒了?” “嗯,醒了,我怀疑他根本就没醉!” “没醉?”黄伤的眼里透出一丝疑惑,一丝愤怒。“那他岂不是已经知道兄弟你的秘密了?” “对,要是不能将他和我们拴在一起,我不介意杀人灭口。” 黄马的眼里投shè出一股愤怒的气息,调转身子走进了小巷深处。 小巷深处。 “为何装醉?” 贾诩拨弄了一下地上的泥土,漫不经心的问旁边懒散的戏志才。 “不装醉,怎能知道那匹妖马的秘密?”戏志才将身体重心搭在胳膊上,斜躺在地面。 贾诩扭过头,永远睁不开的眼睛凝视着戏志才。“你不怕他杀了你?” “杀我?”戏志才坐直身体,像看见傻子一般的看着贾诩,“要是你们想杀我,还用的着把我带到这来?哼,先生未免太小瞧我了,这样贬低我的能力?”戏志才重又躺倒,脸上竟隐隐有些气愤。 “看不出来,你还挺傲。”贾诩扭回头,看着天空。“你说,那匹马的能力怎么样?” 戏志才奇怪的看着贾诩,也抬起了头。“如果他是一个人,定是一员勇不可挡的将军。” “可他不是……”贾诩打断戏志才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一匹会说话的马,是前所未有的,如果他被左慈那帮老道正名后,在拥有了强大的人脉,会出现什么现象?”顿了顿,贾诩继续说道“一匹野马统治了人类?奴役人类?你可以想象那样的rì子吗?” “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贾诩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的土,向外走去。 戏志才双目紧闭,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贾诩说过的话。突然睁开双眼,缓缓的站了起来。 …… “先生……他同意了?” 黄马看着走出来的贾诩,语气没有丝毫的兴奋。 “他是我们成就大业不可缺少的一个人,你见到他,不能用现在这样的口气。”贾诩两眼眯起,推开黄马的身体,缓缓行去。 黄马瞪着贾诩的背影,一句话也不说。 “我的酒呢?” 倏地,一个声音从黄马背后响起,黄马调整了一下心态,扭过了身体。 “想喝酒?” “当然,酒呢?” “想喝酒,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让你喝个够!” …… ………… 荀府。 “戏志才被劫?” 荀爽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略显震惊的问面前的荀彧与郭嘉。 “今天上午的时候,学生收到一个人的邀请,他邀请学生前往城里最大的酒楼喝酒。” “邀请你?”荀爽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 “正是……这个……老师您是知道的,学生这……一天不喝酒……” “这不是重点。”荀爽打断郭嘉的话,眉头紧皱“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但学生观他容貌和他骑乘的两匹千里马,这个人很可能是……西凉人!” “西凉人?”荀爽倏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震惊。“此人不简单,他邀请的是你,却没有劫走你而是劫走了戏志才……看来他已经做过了一些调查,知道戏志才肯定会跟你在一起,所以才……” “叔父……”荀彧看着荀爽思索的神sè,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出奇的,这一次荀爽没有生气。 荀彧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实话,他刚才真怕荀爽发起火来,要知道。他这个叔父可是最恨别人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打断他的了。 整理了下语言,荀彧提高了几个声调“叔父,学生以为我们并不需要这样大惊小怪,奉孝也说过了。那个人邀请的是他而不是戏志才,但他却反而劫走了戏志才。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照学生看来,戏志才贪酒懒散,若是知道有人请他喝酒,定是恨不得肋生双翅迅速抵达现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西凉人何不直接邀请戏志才?全书院的人都知道,戏志才常常会因醉酒而迟到几个时辰,若是有了这个时间的话,凭借那两匹千里马,这个西凉人足以将其劫走而绝不可能被我们追上。但他却反而通知了奉孝!来让我们知晓情况,他这是做什么?依学生看,此人绝无恶意,不如我们且等上几个时辰,若是学生所猜不错的话,戏志才就快回来了。” “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荀爽捏了捏鼻梁,略微清醒一下后,猛地发现郭嘉并没有因荀彧的话而醒悟! 这小子分明是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哼,既然早就清楚,还来找我老人家干嘛?耽误我的时间! 荀爽的怒气蹭蹭蹭的往上蹿,怒视着郭嘉,开口说道“文若所言有理,但你!郭奉孝!你不但不早将真实情况表明!还在文若说清后不加思考!罚!罚你七天!不,罚你一个月不许饮酒!若是你喝了那么一点半点的,让我老人家闻到了……哼哼,你知道后果!” 郭嘉本来还在乐,终于能够捉弄这老家伙一回了,没想到一转眼的时间,却看见了荀爽要杀人的目光,心里猛地一凉!一股不安的念头顿时浮现。紧接着就听见了荀爽的惩罚,弱小脆弱的心像被打入了万年冰窟一般寒冷。 “老……老师……” “对了,文若。”荀爽无视郭嘉的哀求,看向旁边欣喜之sè一闪而过的荀彧。“文若这次分析的很正确,如果戏志才可以平安归来的话……就赏你……赏你……赏你在这一个月里看好郭奉孝,他要是喝了一滴酒的话……” 荀彧一听就愣了,脸sè难看之极“这……叔……叔父……” “好了,别多说了,我知道赏的有点过了,但谁让你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任务呢?”荀彧转过身子,双手背后,潇洒的走进书房里面。“我要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离去吧。” “这……叔父(老师),我……” “怎么,都没书读了吗?还不速速离去?!”荀爽蹭的一下转过身子,向二人咆哮道。 “这……诺……学生告退……” 只见郭嘉和荀彧脸sè剧变,在没有了刚进来时的冷静与领赏时的兴奋。 …… 另一边,黄马看着走出小巷的戏志才,眼神骤然变冷。 只是天天有酒喝,就将他绑上了我们的战船? 这个人……可靠吗? 真的如先生所说……是我们实现宏伟大业不可缺少的助力? (求票票支持……) 第二十二章 为尊严和自由而战!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误点了……不好意思……看书看过头了……十分抱歉……) “先生,这就走了吗?” 贾诩骑在花马的背上,一摇一晃的出了阳翟城,黄马与黄伤则是紧紧的跟在左右。 “有戏志才,足以。” “可……可是我们就只找一个戏志才吗?那……那郭嘉,陈群他们呢?” 黄马快走几步,扭头问旁边的贾诩。 贾诩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眯缝眼中的神sè永远不会有人看见。 “我说过了,有戏志才,足以。要知道,水满则溢,过犹不及。” 黄马细细的思考了一下,重又看了一眼贾诩后,缓缓的与队伍拉开了距离。 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黄马思绪不断飞舞,他让我来阳翟城,只是为了一个戏志才? 他那天又是去了那里?为什么花马不知道? 还是它不肯说?! 黄马将视线移向了花马,不断思考着各种可能的现象。 “嗯?”突然,贾诩扭过了头,左右看了一下后,并没有发现黄马的他迅速的向后看去,不偏不移的正好看见思索中的黄马! “这匹马绝对不简单!” “你在怀疑我?”贾诩扭回了头,并不大的声音却完整的落入了黄马的耳中。“若是你怀疑我骗你,竟可以杀了我,用人不疑,疑则杀之。” 黄马的思绪顿时打断,略显慌乱的抬起头后,迅速的跟上了贾诩和黄伤的脚步。 “呵呵,先生说笑了,我不过就是在想我们下一站该去哪里而已,怎敢对先生产生疑惑?” “荆州!” “荆州?!” …… 阳翟城,颍川书院。 “那匹马希望效力的人是曹cāo?” “正是,贾文和都和我说了,那匹马劫走他之后,在长安城外被左慈正名,却还没有流传开来,他们后来到了洛阳城,为的就是找这个曹cāo!" “曹cāo……他到底哪里不同?怎可以吸引这样一匹妖马为他效力?” “文若不是去过洛阳吗?不如我们去问问他!” 荀府。 “曹cāo?你们打听他做什么?” “为将来做个打算而已。” “嗯……曹cāo这个人……当年我和公达前往洛阳,曾经有一段时间民间流传说皇上要组建私军。” “私军?!” “正是,但是我们那时并没有理会,我也只是告诉手下人留意那些将军的动静,而曹cāo这个人……你们也知道,曹cāo那时并不出名,相反反而是跟他较好的袁绍比较出名,但最后……当西园八军成立之时,典军校尉竟然就是曹cāo!那时候我才醒悟过来我轻视了这个人,这个人绝不简单!但我想,他就算在怎么努力也绝不可能比袁绍有名气,所以我对于他也不是很了解。倒是公达曾经告知要我注意此人,所以你们问公达胜过问我。” 出了荀府,郭嘉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匹马绝对不简单!” …… 数月后,襄阳城外。 “天将大变,要是还不能找到足够的助力,等到了曹cāo身边后在找,你会危险万分。” 贾诩骑在花马背上,似是在自言自语,却字字打在了黄马的心里。 这一年,是中平六年! 这一月,是第九月! 要是找不到足够强大的助力,自己进入曹军中便没有人脉,那就是任人宰割的对象! 时间!我只要时间! “进城吧,先生。” 黄马的语气很急促,在没有了往常的怠慢。 雪中送炭,绝对要比锦上添花好的多! “进城。” 贾诩一夹马肚,三马一人另类的进了襄阳城。 而紧随他们身后的,是一个年轻人。 “好马!竟然还有两匹!” 年轻人眼光瞬间炙热起来,匆忙的接受了检查后,谨慎的跟了上去。 一处小巷,贾诩下了花马后,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花马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后,守在了小巷深处的入口。 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了一眼敬忠职守的花马后,脸上闪过一抹惊愕。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年轻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小巷。 “先生,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谁?” 黄马四蹄跪地,头懒散的耷拉着。 “先去拜访一下司马徽吧,毕竟我们可是从人家的家乡来的。” 贾诩拿起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口,“黄伤为何还不回来?” “哦,先生稍等,我去看看。”黄马站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后,抬腿走了出去。 贾诩看着黄马离去的背影,脸sè渐渐yīn沉了下来。 …… “妈的!晦气!” 小巷内,黄伤嘴里叼着一个七八岁大的人类男孩走了进来。 “嗯?”正往出走的黄马正巧看到满腹牢sāo的黄伤叼着一个昏厥的人类男孩走了进来,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伤,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黄马的语气异常冷淡,这样的语气他只对最恨的事物用过。 黄伤惊愕的抬起头,略微思考一下后便知道黄马误会了。 匆忙的放下嘴里的男孩,黄伤解释道“兄弟你误会了,我今天找寻食物的时候,凑巧看到一只家狗跑了过去,本已快要弄死它的时候,这个该死的人类跑了出来!”黄伤的眼里爆shè出仇恨的火焰,扭头看了一眼昏厥的男孩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sè“他放走了那只家狗!我一怒之下将他打昏,把他带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一个这么小的男孩挑战你,阻拦你……只是为了救一条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狗?”黄马缓缓的向那个男孩走了过去。“放弃一匹千里马,却去救一条狗?” 黄马眯着眼睛注视着面前的小男孩,“嗯……先把他带进去吧。” 只见黄马叼起小男孩背后的衣领,向小巷深处走了进去,黄伤气愤的看了一眼后,也跟了进去。 有本事的人总有一些毛病,马也不例外。 另一边,出了小巷的年轻人停在原地,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后,凭着记忆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小巷深处,黄马放下嘴中的小男孩,对花马说了一通后,便见花马敬畏的出了小巷。 “兄弟,那个瞎了眼的老头真的对我们那么重要?让你这么大费周章?” 黄马叼起男孩,边走边说道“伤,你也知道,我们马天生就是奴仆,任人骑乘,任人奴役,任人驱使,而当我们年老之时,不是被人类杀了吃肉就是被低价贩卖,或者是被丢弃,被累死。运气好的话,拥有一个超人的天赋,成为一匹千里马,也总免不得成为那些将军的坐骑,而那些君主则是将我们试做货物,赏赐给他们手底下优秀的人才,用我们的zì yóu换回那些人的忠臣。而想要改变这一切,我们就要奋斗,要不懈的努力,要榜上一个杰出而伟大的诸侯,在他手下做事,并拉拢住他手下最重要的人物,以此来维持我们的zì yóu与尊严,而你所见的那个瞎眼老头,就是我们奋斗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人!我们只有先把他牢牢握紧,才能通过他的能力来抓住其他的人,为我们将来要榜上的诸侯增加分量。为我们的尊严和zì yóu而战!” …… “总算是上来了……” 另一边,年轻人费劲辛苦终于爬上了一处房顶,轻手轻脚的跳下去后,正是黄马他们所在的小巷! “食物呢?” 就在年轻人跳下的同一时刻,黄马叼着男孩和黄伤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先生,并不是伤不给你带来,全都是因为这个小孩!”黄马将嘴里的男孩重重的甩在地下,强烈的疼痛感使得昏厥的人类男孩瞬间清醒了过来! “它竟然会说话!”不远处,躲在黑暗中的年轻人嘴巴大张,瞳孔中满是恐惧与不信。 “嗯?谁!” 愤怒中的黄伤敏感度倍增,黑暗中的异样使得他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个年轻人! “嗯?有人?!”黄马倏地扭过头去,看向黄伤怒视的地方。 “兄弟,你看好那个男孩,我去看看。”黄伤迈步向前走去,每一次落地他的气势便增加一分!分分打在惊惧中的年轻人心中! “不好!被发现了!” 千钧一发之际!从年轻人身边猛地窜出一只黑猫!向房顶上迅速的逃去! “一只猫?”黄伤愤怒的看着逃去的野猫,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黑暗,火热的眼中满是不信。 他依然还是迈出了步子!向前走去! “嗯……嗯……这是哪……”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人类男孩才完全清醒了过来,顿时将黄伤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兄弟,是否杀了他?!”黄伤又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方向,终于满腹的愤怒还是决定发泄在刚刚清醒的人类男孩身上。 只见黄伤转过身体,向着人类男孩走了过去。 “等等,伤。” 就在黄伤准备动手之时,黄马突然阻止了他。 心里面总有一股理念在告诫着自己不要杀了面前的男孩。 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十三章 拜访司马徽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 襄阳城,一处幽寂的小巷深处。 黄马用那正宗的马脸瞪着人类男孩看了一会后,又看向了身后的贾诩。 “你叫什么?哪里人氏?”贾诩感受到黄马的目光后,向略显恐惧的男孩问道。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男孩也渐渐恢复了过来,遏制住不停颤抖的双腿,很硬气的说道“你管我是谁?该死的强盗!”小男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完后用力的别过头去,瘦小的身体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而轻微的颤抖起来。 “嗯?强盗?”贾诩眉头微微皱起,看向了一边的黄马。 黄马却很轻松的又看向了一边愤怒非常的黄伤,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略一思考,贾诩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也不起身,也不向那小孩赔礼道歉,依旧那样懒散的坐在原地。 毕竟,让一个四十多岁的西凉人因为挽救自己的名声而向一个屁大的小孩道歉,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能够皱皱眉头,也只是因为他文人的身份罢了。 在西凉那不毛之地上,尤其是现在的世道,几乎随处可见盗贼匪寇。抢劫算什么?抢了你的财物后能留你条xìng命已经是你祖上烧高香了。 更何况你阻碍了人家的好事! 贾诩不理那小孩,不代表黄伤不理。只见黄伤沉闷的迈着步子,硕大的头颅低垂,尾巴不住的摇摆甩动。 这正是黄伤杀人前的表现! 奇怪的是,黄马和贾诩却并没有阻拦。 正准备向贾诩咆哮的人类男孩突然觉察到了危险,倏地扭过头后,正看见了蓄势待发的黄伤! 那种眼神!并不是一匹马应该拥有的! 小男孩顿时吓呆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眸间闪过了无限的失落与绝望。 就好像后世一个过街的平民突然看到面前冲过一辆卡车一般! 身体未死,心已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已经可以感觉到黄伤哈气的男孩,突然间竟消失了那种感觉! 怎么回事? 木讷的睁开眼后,小男孩猛然发现面前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连连颤抖的青年男士! 原来,黄伤打一开始便没有准备杀死面前的男孩!他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揪出黑暗中的年轻人! 没错,以黄伤刚才的速度,绝对可以一瞬间便抓住那人,完全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但黄马曾经告诉过他一句话:永远不要小瞧你的敌人! 哪怕这个人可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说!你是谁!为什么监视我们!” 这一次,黄马没在掩饰,一口流利的汉语吐了出来。 “你……你会说话!!!”男孩顿时惊了,两眼shè出恐惧的目光,啪的一声坐倒在地后,连连后退。 “你们都是妖jīng!魔鬼!妖jīng!”倏地,小男孩像中邪一样不停重复,嘶喊,就像后世神经病院中最严重的病人一样。 “快!打晕他!”贾诩突的站了起来,单手指着不远处像疯了一样的男童。 黄马紧随而动,风一般的掠过后,小男孩应声而倒。 沉重的喘气后,两马一人同时看向了逐渐恢复镇静的年轻人。 “你不怕我?”黄马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问出了一句脑残的话。“哦,对,你刚才就听见我说话了。”黄马略显尴尬的甩了甩头后,突然恢复了刚才的凌厉神sè“说!你是谁!哪里人氏!” …… 司马府门前。 看着面前雄伟的司马府,黄马感受不到一丝要见伟人的尊敬与兴奋。 为什么贾诩要阻拦自己拉拢那个人? 要知道!他可是历史上不可缺少的一个人啊! 不在他最年轻的时候抓住他,却要将他打晕放走? 就不怕他传出消息去? 还有这个小孩! 黄马猛地扭过头去,怒视着横躺在黄伤背上,早已昏厥的男孩。 为什么先生偏偏要带上他? 还有,这个小男孩又是谁? 老毒蛇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会看不出那人的才华吗? 黄马眉头紧皱,盯着前方贾诩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黄马在想,却不代表贾诩也在想。 只见贾诩看着面前的司马府大门,略微思考一下后,迈步上前轻轻的扣着门。 不一会,就见紧闭的司马府大门被打开一条缝,从中探出了一个脑袋。 “敢问,你们是谁?有何贵干?” “西凉贾诩,前来拜访水镜先生,劳烦小兄弟通报一声。”贾诩谦卑的弯下腰,拱手言道。 按理来说。贾诩的名声虽不显赫,但阎忠的名气却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以至于阎忠最看中的贾诩贾文和也跟着占了光,成为天下名士所讨论的目标之一,几乎全天下的名士都想见见这个被阎忠看中的人。这样的一个人,本不应向一个仆人如此谦卑,但打狗还得看主人,要不让这个门仆满意,天知道他会不会进去通禀? 只见那门仆在听到西凉二字时,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听到贾诩二字后,尤其是面前这老头的态度。使得这个屁大的门仆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细细的想了一下后,仍然想不起来这个熟悉名字的他,说了一句稍等后,关上大门消失了。 半晌,紧闭的大门终于再次开启,虚心等待的贾诩忽地抬头,平静的看着面前缓缓开启的大门。 “老爷说了,贾先生进来后可先至大厅等候,老爷一会儿就来。” 先前的门仆打开一个能容下一匹马进出的间隔,让了出来。 “请快些进,老爷不喜欢上午开门。” 门仆说着向四下里看了看,并不住的催促。 “那……他们呢?”也不知是故意找茬还是怎么的,贾诩并没有像门仆所说的马上进去,而是指了指身后的黄马,黄伤,花马。 “进去在说,老爷已早有吩咐。”门仆显得很仓促,不断的说道。 “这样……那小兄弟先请。”这时候,贾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丝毫没有先前的恭敬,反而有点……不识抬举! 黄马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这老毒蛇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门仆凶恶的看着面前的老头,眼里的神sè千奇百怪。有点尊敬,有点嫉妒,有点羡慕,更有点崇敬。但最终都被其压了下去。 毕竟只是一个门仆,虽然说很快的变了眼sè,但其中花费的时间与异样就连花马都察觉到了。 这一次,就换成黄马的崇拜了。 贾诩贾文和,果然名不虚传! “先生请进。” 倏地,门仆弯下腰,恭敬的一拱手后,向大门处摊开手掌。便见刚刚还只是一匹马通过的距离猛然全部打开,像欢迎尊贵的客人一般。 过往的行人一个个都愣住了,纷纷停下脚步,不住的指着贾诩一行人叽里呱啦的讨论。 便是刘荆州的使臣来了,都没见司马府的大门全部打开!这个人到底是谁? “小兄弟客气了,实在是太抬举贾某人了,怎敢当?怎敢当。”贾诩平静的向门仆回礼后,迈步走了进去。 待到黄马等几匹马也进去后,司马府的大门才吱吱哑哑的关闭。 “先生请到正厅稍待,待小的禀报老爷后,老爷自会前来迎见。”门仆恭敬的向前方指了指,叫过一个仆人带路后,匆忙的向别处离开。 …… 襄阳城,郊外。 一个青年男士揉着头坐了起来,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后,脸sè突然间变得涨红! 那匹妖马和那个老头!竟然抛弃了我! 他们竟然看不起我! 青年男士愤恨的站起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向着襄阳城的方向走了过去。 尔等竟然小瞧我的能力! 你们可以杀了我,但绝不可以侮辱我! 你们认为我对你们没有帮助?我偏偏要证明给你们看! 青年男士怒视着襄阳城的方向,两眼似要喷火一般火热。 …… “哈哈哈哈!都说西凉贾诩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间,已决胜千里之外!今rì一件,果然名不虚传。哈哈,老夫擅自用了些雕虫小技,还望文和莫要责怪啊!” 忽地,从正厅外走进三人。正准备喝茶的贾诩自是没有察觉到,匆忙的吞咽后,赶忙起身回礼。 说话的老人,正是司马徽。 其身边的,便是黄承彦与庞德公! 第二十四章 异样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襄阳城,司马府门前。 一青年男士目视着正前方大门上的牌匾,眼里满是愤怒。 古人言,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便有多大的傲气。 你可以杀了他,折磨他,但你绝不可以羞辱他。 当然,这也不是包括所有的人。 比如贾诩。 他会先忍气吞声,在伺机反扑。 而这个年轻人,显然是前者。 年轻的他满腹学问,是绝对容忍不下别人的轻视的。 只见年轻人深吸一口气后,迈步走上前去,重重的扣着门。 不一会,紧闭的司马府大门恼怒的开启,没等门仆辱骂,年轻人先一步打断了他。 “零陵蒋琬,特来拜访水镜先生。” “管你是谁!竟敢如此……”门仆怒发冲冠,本想破口大骂的他忽地止住了。瞪着一双乒乓球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蒋……蒋琬?” “不才,正是在下。” “请……请稍等。” 说着,那门仆像看见鬼一般,匆忙的说完后,调转身子向前疯跑而去,连门都忘了关。 按理来说,晚辈拜访长辈,即使大门未闭,也不能径直走进去。应该守在门外,虚心等候,待到传话的人说可以进去了,才能不失礼节的随之而入。 但蒋琬却没有这么做。 只见他略显满意的看着门仆跑走后,拭去衣上的尘土,竟迈步走进府门! 他不懂? 一个享誉一方的杰出人物,怎会不懂? 他仗力而骄? 那他为何现在才进?早在门仆吃惊的那一刻,他就该夺门而入了。 只见蒋琬随意的走进去后,尾随门仆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此时,司马府待客大厅内。 司马徽理所应当的坐在首位后,便见贾诩站起了身。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贾诩向司马徽,黄承彦,庞德公等三人一一拱手后,接着说道,“想当年炎黄之时,蚩尤力量足可撕碎天地,踏遍天下,无一人可与之匹敌。却偏偏让炎黄二帝所降伏,使我人类得以生存下来。数千年后,又有项羽霸王重生,再现蚩尤征讨天下。这样勇猛的人,却也被我汉高祖皇帝打败。呵,说起来也真是可笑,数百年后,这一现象却再次发生,先是张角妖言惑众,擅自煽动民众起义,讨伐我大汉江山。被击溃后,又有十常侍把持朝纲,残害忠良,现在。董贼老儿挟持皇帝,败坏民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吕布一杆方天画戟横扫天下,效蚩尤,项羽之恶,却无人出来行炎黄,汉帝之事。哎,真真可悲,可怜,可叹啊!”贾诩摇着头,似是在抱怨当今世道。 “可笑!我原以为阎忠那老头找了一个好的接班人。却原来也这般腐朽,卖弄聪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这三个老不死的没你想得那么愚忠,要是你还这般怨天尤人的话,不好意思,老夫恕不奉陪。”只见黄承彦大笑着站了起来,摇摇头后,竟转身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 这一次,倒换成了贾诩。 就见贾诩大笑一声后,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在座诸公真的认为我话中所指便是那董贼,吕布吗?哈哈!当真可笑!”顿了顿,在庞德公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贾诩接着说道“董贼?不过就是一个仗着兵多,欺软怕硬的主罢了!吕布?也不过就是一个贪财好色,反复无常的小人罢了!这二人又怎可被赋予蚩尤,项羽之名?即使有李儒这个智囊从中出策,又怎可能挽回二人必死的命运?诩话中所指,另有他人!”贾诩边说边跪坐下来,止不住的摇头。 “哦?不知这人是谁?”一直沉默的司马徽突然开口了,本在气头上的黄承彦也退了回来。 贾诩沉默了一阵后,再一次反客为主道“敢问在座诸公,若是当年蚩尤,或是项羽统一天下,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笑话!若真被这二人统一天下,天下,还能叫天下吗?定是一副暗无天日的场景,民不聊生。”黄承彦再次开口,急切而恼怒的说道“贾文和,别卖关子了,你话中所说那人是谁?” 贾诩笑着摇了摇头,却并不为三人解惑。 黄承彦等了许久不见贾诩说话,抬起头后,正看见贾诩在那明笑,满腹怒气噌的一下涌了上来,就要发怒之际,庞德公打断了他。“不知那人是谁?还请贾公为我等解惑。” “不敢当,不敢当。不知庞公可见过牲畜口吐人言?或者是听说过?” “牲畜说话?!” 倏地,就在贾诩说完的下一秒中,庞德公,黄承彦,司马徽异口同声的惊呼出来。 “正是,而且这匹牲畜更能知道各位的能力,甚至能发掘出最不显眼的人,并且这些人的能力绝不低于各位。” 贾诩说完,大厅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就连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能清楚的听见。 许久。 “……贾文和,我等本以为你身为阎忠的接班人,更是一个享誉一方的名士,绝不会口出诳语,原来是我等错了。来人!将此丧心病狂的疯人乱棍打出!” 很正常的,司马徽啪的一拍木桌,唰的一下站起身后,手指贾诩大骂道。 紧接着,从门外闯进两个仆人,不由分说便架起贾诩向外走去。 “哈哈哈!可笑!可笑啊!待到这匹妖畜统一天下的那一刻!我看你们这群腐乳还会不会如此淡定从容!还会不会指责我贾文和丧心病狂!他缺的只是一个名,只是一个名!哈哈哈哈!”贾诩被两个仆人架着,无法反抗,而他似乎也不打算反抗。 “慢!” 突然,庞德公阻止住了仆人的动作。 紧接着,便见庞德公走到门外,四下里看了看后,回过头退了回来。 “放开他,你们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诺。” 仆人缓缓退下,待到他们全都退下后,庞德公拉住贾诩的胳膊,将他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子鱼……”黄承彦略显愤怒的看着庞德公的行为,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 “此牲畜,便是下一个蚩尤,项羽?”庞德公没有理会黄承彦,而是严肃的向贾诩问道。 “然也。”贾诩闭着眼睛,很平静的答道。 “就在此处?” “然也。” “嗯……是那匹黄色白蹄的千里马?” “哼哼,非也!这也正是他高明的地方!” “那匹花马?!” “非也!是那匹灰色的土马!” “什么?!” 这一次,换成黄承彦,庞德公,司马徽三人的震惊了。 只见这三人嘴巴微张,眼神中惊惧的神色一闪而过后,颓废的软了下来。 “你刚才说,他缺的只是名?”司马徽忽地想起什么,噌的一下坐直后,急切的向贾诩问道。 “名,权,人。” 听到贾诩的回答,司马徽再次软了下来,不同的却是他此时的心情在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放心。“如此说来,我们还有很大的机会。” “这匹妖马绝不能活!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杀了他?” 这时候,黄承彦也放下了对贾诩的愤怒,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最快的攻城办法,便是从内部瓦解。” 似无意的,贾诩快要睡着的样子说了一句决定性的话。 “内部!” “老爷!零陵蒋琬拜见。” 忽地,门仆的声音将三人的思绪打断。 贾诩猛地一惊,神色异常的看着门口。 “蒋琬?就是那个被称作零陵神童的蒋琬?”司马徽再次坐直后,叮嘱了贾诩一番,便略显匆忙的向外走去,黄承彦与庞德公也收回思绪,紧随而上。 “又是蒋琬!该死!”贾诩眯着一双缝眼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 …… 司马府宅内。 门仆焦急的领着司马徽等三人向前走去,生怕因怠慢了贤才而招来司马徽的愤怒。 “嗯?” 忽地,司马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目视着前方不紧不慢的蒋琬。 自己还没通知他,他到先进来了?! 竟如此无礼? 初一见面,司马徽就对蒋琬的感官大大下降。 这就是零陵神童? “不知……阁下何人?何故闯我府邸?”司马徽眉头紧皱的看着蒋琬,明知故问。 蒋琬自是看到了面前的四人,略一思考便知道了其为何人。 “零陵蒋琬,特来拜访水镜先生。” “哦?零陵蒋琬?”说着,司马徽装模作样的打量了蒋琬一下,“该不会是哪个暴徒假意冒充吧!” 蒋琬一听便笑了,硬气的自视一眼后,说出了贾诩曾说过的话,“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贵府中进入了一匹会吐人言的妖马!”蒋琬镇静的看着面前的四人,丝毫不为说出这句话所带来的后果而着想。 吐人言?妖马?!是那匹灰色土马!司马徽等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蒋琬,他怎会知道? 不行!这件事暂时不易宣扬!司马徽坚定的看着蒋琬,突然说道“妖言惑众!怎会有一匹马回吐人言?来人!把他压到我的书房!待我细细审问!” 门仆应了一声后,叫过几个仆人一起强行架着蒋琬往前行去。 蒋琬奇怪的看着司马徽,他为何表现的这般镇定?为何不把我乱棒轰出反而要压我去书房? 难道是那老头已经说了? 还是那匹马? 有异样! 第二十五章 被迫出逃,提前参军。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哎,这悲催的一天。 一大早起来说是看看解禁了没有,结果忘了登号,以游客的身份发上去了。。。。哎,这也就算了。大中午的放了学,下着倾盆大雨,我一光杆司令穿着半袖,经受着雨水的残酷折磨。为了不让脚下有十斤泥,我走了远道,经受了更大的折磨不说,买了吃的,还得哼哧哼哧的爬坡,为着能够尽快回来发文。右手提着袋子,里面装着一瓶维尔康,一包太谷饼,一盒醒心巧克力饼干,心想着凑合凑合过了今天就算了。看着雨水在我身上肆意妄为,欣赏着堵车的壮观风景,我千辛万苦拜托了雨水的折磨,到了家一看!好吗,该是啥还是啥。。。。都快八万字了,却只有童立栋和花语的支持,哎,我这心啊。。。。哇凉哇凉的。。。) “嗯?为什么我总感觉在哪见过这小子?” 黄承彦紧紧盯着面前昏厥的男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马良,也是一个小神童。失踪数天,其父急的险些出病。” 庞德公凑上去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要是黄马在此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百般阻挠黄伤的男孩,竟然就是后世鼎鼎有名的马良? “才学如何?”贾诩眯着眼睛,并没有看躺在地上的马良。 “若是经过一番教导,此子定不会低于蒋琬。” 司马徽这时也凑了上来,细细的看了看后,对贾诩说道。 “如此便好,那匹妖马见了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拉拢,只有让那匹妖马觉得自己越安全,我们才越有可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置他于死地!”贾诩的眼睛猛地睁大,顿了顿,接着说道“司马公,不如就让他拜你为师,跟着你学,他父亲那里我自会说明。”贾诩缓缓起身,拭去衣上的尘土后,向门外走去。 “为什么不现在杀了它?只要将它是匹妖马的消息公之于众,它定跑不得!” 庞德公看着贾诩离去的背影,异常愤怒。 贾诩一听,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却不回身,而是很平静的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它看人的本事胜我太多,我想将他肚子里的学问全部挖出来。”丝毫不理会身后三人的愤怒,贾诩漫不经心的接着说道“别忘了,还有一个左慈。”贾诩举起脚步,缓慢的向外走去。苍老而孤独的身影渐渐远去,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便是享誉一方的贾诩贾文和。 其身后,黄承彦等三人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精彩。 襄阳城,县衙门。 贾诩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大字,自嘲一笑后,抬腿走进府衙。 “站住!何人胆敢擅闯衙门!”突然,一个衙兵拦住了贾诩。 贾诩停下脚步,随手掏出了几十钱扔在了衙兵的手上,说“告诉你们县令长,我这有笔大买卖。” …… “先生,为什么要跑?” 襄阳城门外,三马一人像犯了死罪一样马不停蹄的向前狂奔,稀里糊涂瞎跑的黄马终究还是忍不住,回过头边跑边问身后不远处的贾诩。 贾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官兵,气喘吁吁的答道“抓的那个小男孩,姓马……姓马名良,是荆州数一数二……的神童,现在其父得知……得知他被我等‘劫持’后,着重金买通了衙门……要抓我等回去问罪,你要是想死。尽可以不跑,最低也就是个奴马的下场……”贾诩边跑边说,哈喇子随风飘到身后黄伤的脸上,黄伤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天,心想这大日头的,怎的无端下起雨来了? 迷迷糊糊的,黄伤总感觉着事情有些不对,但他就是想不出来。 五日后,襄阳衙门对贾诩等一人三马的逃亡行为作了定论:一名老者在偷盗三匹骏马后,本想劫持马家长子要挟马家交钱换人的他,无意间暴露了身份,被数名百姓发现真相后,上报衙门,衙兵在追捕过程中,不幸走漏消息,使得这名老者来不及带走马家长子便落荒而逃,现发出追捕,全郡,乃至全州如有人发现这名老者的百姓,竟可上报当地衙门,、当场抓获者,可得赏金三千钱!上报衙门者,可得赏金两千钱,发现踪迹者,经证明确凿无误后,得赏金一千钱!如有发现却藏露不报者,一经发现!与该老者同罪论处! 这样的告示,在一天之内,贴满了整个襄阳城,三天之内,贴满周遭郡县。几乎是在第二日,襄阳城周边县城便知道了马良被劫的消息。第三日,马府悬出重赏,当场抓获贼徒者,得五金,报告踪迹者,只要在之后抓获,得三金! 要知道,那个时候即使是百钱都是很难得的,而一金的价格足抵万钱! 几乎所有的平民百姓,流氓**都沸腾了!这些人组合起来,带上蒙汗药,匕首刀具纷纷前去打探消息。在所有贾诩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埋伏,谁都希望能够第一个将其抓获。得到那五金的赏钱。 …… 襄阳城,司马府。 “司马徽!” 一声大吼,将正在思考的司马徽与庞德公喊醒过来。 司马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恼怒的看向咆哮的黄承彦。 丝毫不理会司马徽愤怒的眼光,黄承彦继续吼道“我们凭什么听那老不死的!他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你的意思是他在骗我们?”不等司马徽开口,庞德公直接接过了话题。 “正是!”黄承彦吼道。 “蒋琬怎么样?” 奇怪的,庞德公并没有接着黄承彦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说了一句似是无关紧要的话。 “嗯?”黄承彦奇怪的看着庞德公,顿了顿,有点满意的说道“自……自是不错……” “白眉马良呢?” “也……也不错。”这一次,黄承彦的口气很明显的平静了许多。 “你有蒋琬这么一个杰出的徒弟,满意吗?要不……老夫来教导他?” “凭什么!他是我徒弟!是我黄承彦的徒弟!” 黄承彦像个财迷的地主一样,警惕的看着庞德公,像是生怕他把蒋琬抢走一般。 “咦?奇怪,我好像记着蒋琬是贾诩那老不死的送来的,刚刚是谁说他是骗子的?” 庞德公挠了挠头,看了看想笑却强忍住的庞德公后,又看向了黄承彦。 “有……有吗?”黄承彦让庞德公看的不好意思,脸略微有点红,但碍于蒋琬这么有天赋的弟子,还是死皮赖脸的说道“我……我怎么没听到?”说完这句话,绕是脾气暴躁且脸皮厚的黄承彦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一张老脸竟泛出丝丝红意。 “我听错了?”庞德公似笑非笑的看着脸红的黄承彦,似在自言自语。 司马徽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将头转过去,两个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他想忍到最后一刻在放声大笑出来! “定……定是你听错了……”黄承彦满脸黑线,看着肩膀玩震动的司马徽与快要笑出来的庞德公,到声歉后,以入厕的借口逃也似的跑走。 其身后,终于忍不住的庞德公与司马徽哈哈大笑了出来,直笑得两泪横流,狂凿地板……全无半点名士风范…… 听着后面如雷似的笑声,黄承彦脚步加快,老脸通红…… …… “先生,现在荆州处处都在通缉我们,这里待不下去了。” 黄马叼着黄伤找来的食物,轻轻的放在贾诩的面前。 “哦。” 平静的,贾诩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将面前包裹食物的油纸剥开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半晌,仍然不见贾诩回话的黄马,略带紧张的问道“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哪?” 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贾诩边吃边说道“兖州,陈留。” “陈留?去陈留干嘛?” 黄马念叨着贾诩的话,跪坐了下来。 突的!似是想起什么似的,黄马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陈留!不就是曹操起兵的地方吗! 难道说…… “先生……我们难道要……”黄马提心吊胆的问,他深怕贾诩说出那个答案! “没错!参军!” 果然…… 黄马颓废的跪坐下来,说实话,他很想现在就飞到陈留去见见曹操的庐山真面目。 可那也要成为一个人才行啊! 他是一匹马啊! 一个绝世枭雄见了一匹无主的通灵千里马,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降服他!为自己以后拉拢杰出将领做铺垫!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没有找到足够强大的助力啊! “先生……会不会太急了?”黄马满怀希望的看着面前的毒士,他多么希望他说出一句话! 嗯……的确急了,那我们去颍川吧! 哪怕是徐州,冀州,青州,司隶,凉州。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兖州啊! 但他失败了,他不能违抗贾诩的意思。 因为贾诩是他最大的助力!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你知道今年发生了什么?”贾诩吃着手里的食物,目不斜视道“曹操刺董失败,一路逃回陈留,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天将大乱,董贼命不久矣,现如今的曹操正是其最需要人手的时候,若是我等在此时投靠,便是雪中送炭,定会为以后的大业铺下坚实的基础!” 黄马沉默了,低头不断的思考着历史。 提前参军吗?黄马的脸色不断变换,我一匹马,又能做什么? 罢!走一步看一步吧!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惧什么?黄马突的抬起头,看着头上碧蓝无暇的天空,心里再一次坚定起来! 破碎的心,第三次愈合! “先生!我们去陈留!” …… 如果黄马能够彻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的话,就不难发现其中的破绽了。 为什么曹操举兵的时候只有些家将投靠?除此之外就只有乐进,李典二人? 为什么像荀彧,戏志才这等谋士在之后才投靠? 还不都是因为名? 他曹操举兵,无名无兵无家族,一个三无的人,怎会有智谋之士投靠? 更何况像贾诩这样的人! 但现在呢?贾诩竟然主动要求投靠! 提前投靠! 像他这样名扬一方的名士,任何时侯前去投奔,都是雪中送炭。 何以在起兵之日便要迫不及待的前往投奔? 这……都是破绽! 只是黄马此时的心!完全乱了。 乱的犹如麻绳。 …… 一月后,贾诩一行人进入兖州地界。 这一年,是初平元年。 兖州地界。 黄伤在前开路,贾诩骑在花马的背上走在中间,黄马紧随其后。 这是一处森林。 两边被郁郁葱葱的树木遮蔽,不见左右。上方被树枝遮挡,不见天日。 这样的一片森林,若是在晚上,根本没有人敢到处行走。 贾诩两眼眯起,随意的往周围打量了一下后,突然神色凌厉了起来。 “树林间的朋友,躲躲藏藏的,实非好汉所为!” 倏地,毫无根据,贾诩就像唱歌一样拖长声调的说了出来! 顿时,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黄马一怔,最先反应过来后,招呼了黄伤一下,两马随即如临大敌般紧紧注视着周围,无意之间竟将贾诩围在中间! 许久。 “哈哈哈哈!”一声大笑突的传了出来,使得黄马跟黄伤立刻紧张了起来,全身毛发竖立! “老头!某真是小看了你!既然你发现了,某也不废话!留下财物!马匹,你可以滚了!” 紧随其后的,一个壮汉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左肩上扛着一柄大刀。两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黄马与黄伤,丝毫不掩饰他那贪婪又饱含赞赏的目光! 第二十六章 野心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书玄天坐在平板电脑前,疯狂的敲击着键盘,并时不时的看看时间…… “完了完了,哎,光顾着看书玩游戏了,竟忘了码字!”书玄天急躁的想着,额头上悄无声息的滑下几滴热汗,“哎,本来时间是足够的!偏偏又这么贪嘴,吃什么烧烤啊!哎,急死我了……”越想越急的书玄天大脑里一片混乱,突然出现的灵感顿时烟消云散。“哎,这可怎办是好!怎办是好!”想到极处的书玄天啪啪啪的打着键盘,浑身热汗泉涌般流出。 忽地,一阵冷风毫无根据的刮过,毛骨耸立的同时书玄天也清醒了过来。 刷刷唰的拿起笔,在卫生纸上写下奋斗二字的他,熟练而骄傲的绑在头上后,脑海里只有一个讯息! “不管如何!不能食言!今晚就算是不睡!我也要把这两更码完!” 同一时间,信念坚定的他感觉到失去的灵感重又返回,并且源源不断! 眼神一厉,他拿起纸张唰刷刷的又写下一行大字! 今晚!拼着不睡也要码完两更!) (注:以上前两段为真实,其余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兖州地界。 一处森林内。 虽是白天,但在这片浓郁的森林中,却与傍晚无甚区别。 黄马与黄伤用身体将贾诩围在中间,怒视着慢慢走出来的近百个山贼。 不是它们不想上,而是实在无法下手! 一但主动攻击,就会将贾诩暴露在这百人的目光下,只要擒获或者杀了贾诩,那黄马的未来就算彻底完了。 不但无法主动攻击,就连防御都不行! 怎么防?拿肉体去跟刀枪拼搏? 它们甚至无法挪动半步! 等了许久不见敌人进攻的壮汉,终于发现了面前这两匹马的弱点! 它们……动弹不得! 天赐良机! 只见壮汉放下肩上的刀,指了指包围住贾诩等人的山贼。意思很明确。 那老头!杀了! 三匹马!给老子留下! 领头的仔细分析了一下壮汉的手势后,向身后的山贼说了几句,便见这些山贼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围了上去。 越围越近。 渐渐的,黄马与黄伤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并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地。 “杀!” 倏地,一个山贼大喊一声!口中的大刀重重的向黄马的臀部砍了过去! 这一斩法毫无半点技术可言,在黄马的眼里,就像一个三岁孩童在玩玩具一样,随便一动就能够既躲开又要了他的命。 但黄马却没有动。 不是他自命不凡…… 而是……他若动了,万一这把玩具刀砍在贾诩身上怎么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绝对不冒险! 这同时也是黄马欠缺的地方。 说的好听点,这叫谨慎。 说的难听点,这就是缺乏自信的表现! 若他是个人,在战场上,这种怕前怕后的心理便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对于这一切,黄马也很看的开。 不就少一块肉吗?不就流点血吗? 小爷早已炼就……钢臀铁肉! 黄马闭气眼睛,努力的不去想不久的痛苦,强行将思想放到别处。 “慢!” 忽地,一个威严不可违抗的声音响起,正是贾诩。 …… “找死!” 短暂的沉寂后,壮汉忽地大声怒吼出来! 自那人之后,从没有人可以命令自己! 但就在刚才!他却听从了这老头的命令!甚至……心底涌现出了一丝丝的拜服。 “死!马留下!人剁死!” 壮汉忽地动了,怒吼一声后,脚步腾飞,右手的大刀不知何时已换成了狼牙棒! “杀!” 几乎是在壮汉动身的下一秒,近百个山贼紧随而动,他们咆哮着,怒吼着。两眼血红,眼里爆射出仇恨与被羞辱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贾诩。 自己,竟然被一个从未谋面的老头威吓住了! 这是耻辱!天大的耻辱! 山贼们速度奇快,本就离贾诩不远的他们,此时仿佛下一刻便会将手里的刀砍中他一般! 可能是认为死期将至了,贾诩忽的闭上了眼睛,充满皱纹的脸上遍布着……哀怜?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贾诩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字字打在了众山贼与那壮汉的心中! 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一般! 四周喊打喊杀的声音突然消失无踪,有的只是那群山贼强烈而激动的呼吸声!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贾诩平静的说完后,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便见那近百山贼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刀具,从怀中掏出一条黄巾后,熟练而自豪的系在了头上。 黄巾军! 黄马猛地瞪大双眼,天子脚下!兖州地界!竟然还有黄巾军! 黄马震惊了,说实话,当贾诩说苍天已死之时,黄马就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但他并不奇怪。 穿越已经四年了,他基本已经忘了历史发展的潮流,每天想的便是怎样才能扬名立世。 但他很清楚的记得黄巾军的口号!他们的标志! 可是,贾诩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黄马沉默了。 看着渐渐下了马的贾诩,黄马这次真的沉默了。 他要是玩自己,自己有还手之力吗? 人心,隔肚皮啊! 他,凭什么帮自己?! 自己有哪点值得他帮? 黄马看着贾诩缓缓走过自己身边,眼中竟不自觉的多了一丝奇妙的色彩! 对啊!自己又有哪点值得他帮? 这一刻,他想到的不是自己可能被贾诩害了,而是…… 自己一定要让他全心全意的帮我! 那丝光彩!名叫野心! 即使做不得人类之主!我也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匹马又如何? 我的内心!是一个人! …… ………… 山寨,门前。 主干道上,百十号山贼嘻嘻哈哈的簇拥着壮汉与贾诩,向山寨走去。 那壮汉的名字,叫做裴元绍。 贾诩以黄诩的名字混在了他们当中。 对于这个名字,裴元绍在细想了一阵后,也就随即释然。 毕竟,黄巾军有百万人之众,一个人怎可能记清那么多名字? 更何况,贾诩搬出了黄邵。 黄邵是谁?说实话,裴元绍也不知道。 只是隐约觉着黄邵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来也就是个屁大点的小帅罢了。 说耳熟,可能也就是在哪里听过,现在可能早死了也说不定。 “黄兄啊!看看,我这山寨怎么样?” 裴元绍略带自豪的指了指正前方的木制山寨,笑道。 贾诩随着裴元绍的手看了过去,入眼之处,一座并不大的木门陈立眼前,上方木墙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十几个头裹黄巾的山贼。周围全是山,将他们的山寨以及人手很好的保护起来。寨墙并不宽大,只有几十米的样子,照这样来看,即使官军来剿灭,也得几十人几十人的分梯次进攻,大部队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开。 看着贾诩瞪着眼睛看了好一阵,裴元绍的心里竟不自觉的多出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不知怎地,裴元绍隐约觉着,如果在让黄诩这么看下去,将来会对他们做出不利的事情。 “黄……黄诩兄是吧……”裴元绍扭过头看了看贾诩,看他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后,升出一只手摊开了手掌“先进山寨吧,黄兄。对了,我看你的那两匹马据是极品啊……不知……”裴元绍两眼放光,回过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黄马与黄伤。 “裴帅先请。”贾诩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也摊开手掌,指向了缓缓开启的山寨大门。 “……”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身后的两匹马,裴元绍回过了头,恢复了先前的神色,“请。” 说完,裴元绍先一步行去,贾诩很自然的落后了半个身子。 一个将军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一:兵器。 二:宝马。 即使眼前的这个自称黄诩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像个将军,但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更何况,他们还是一个阵营。 要是这个黄诩真有本事,说不定,他还能帮自己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进入东郡。 想着,裴元绍竟不自觉的来到了山寨大营。 愣愣的看了看后,裴元绍随即释然。 “把黄兄的马匹好好照料,用最好的马料。”裴元绍大声吩咐着,狠狠的刮了黄马与黄伤一眼后,扭回了头。“黄兄,请。” 裴元绍摊开手掌,需请一下后,率先走向了主位。 贾诩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裴帅,诩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裴元绍回过身子,对贾诩的态度开始有点赞赏。“说。” 这一声,没有上级对下属的命令,有的只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最友情的声音。 “还请……”贾诩说着,抬头看了裴元绍一眼,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还请裴帅……能允许将那匹白身黄蹄的马带来大厅。” 贾诩说完,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裴元绍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先前对贾诩产生的一点好感烟消云散。 把一匹马带来大厅? 先不说于礼不和,怎么,难道你黄诩怕我偷盗了你的不成? 裴元绍眉头紧皱,眼里因愤怒而显出略微的血红。 许久不见动静的贾诩,抬起头一看后,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忙说“裴帅,裴帅误会了……”贾诩手忙脚乱的摇着手,苍老的头因为害怕而疯狂的左右甩动。 “误会?”裴元绍走下台阶,手下意识的放在了来不及解下的佩剑上。 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贾诩,裴元绍的怒气再次上涨了几分。 “误会?什么误会?你黄帅不就是怕我偷了你的马,在杀你灭口吗?”裴元绍围着贾诩转了起来,声音低沉而愤怒。“你把我裴元绍当成什么人了?见财起意的小人?强盗?土匪?” 裴元绍神色严厉,握住佩剑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时候,看着即将爆发的裴元绍,贾诩反而冷静了下来。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显而易见的弧度后,裴元绍顿时神色更厉! “你为何这般神情?是看不起裴某吗?” 哧的一声,挂在腰间的佩剑缓慢而快速的露出了它银白铮亮的那一面! “哈哈哈哈。”一声大笑,让裴元绍后脊一冷,便见裴元绍的眉头越发皱的紧了,缓慢出鞘的宝剑已经露出了四分之一。似是不曾看到这一幕,贾诩继续说道“不知裴帅,对大贤良师的信奉有多强?” 说着,贾诩不经意间按住了裴元绍握剑的手,笑着将那已经露出獠牙的怪兽又封印了回去。 随意的坐在一个位置上,贾诩笑眯眯的看着面前发愣的裴元绍。 许久,终于醒悟过来的裴元绍,像看见官军一样的看着贾诩。 “你不是大贤良师的信徒!” “哟,不错嘛。”贾诩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后,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缓缓的咽下后,眉头骤然皱了起来,将那个茶杯闪电般的又放了回去。“很难喝的茶。” 裴元绍却没有时间开玩笑,再次缓缓拔出佩剑的他,紧紧的注视着贾诩。 “这么看着我干嘛?”贾诩回过了头,正看见那像是看见仇人一般的裴元绍,“哦……你问我是谁……”贾诩缓缓站起身,向裴元绍走了过去。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贾诩停在裴元绍的耳边,亲切的说。“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我,可以杀了我。但我知道,你这个山寨肯定很缺少粮食,而且,你急于投奔东郡的黄巾军,是因为你在这里受到了威胁。” 贾诩随意的说着,脚步却不停下,向着门外那大好的天地走去。 背对着像看见鬼一般久久回不过神的裴元绍,贾诩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最后说了一句“哦,对了,如果你决定杀我了,或者是想通了,可以来找我,我不会走太远。” 说完,贾诩便消失了,苍老的背影映照在夕阳下,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其身后,裴元绍仍然久久回不过神,脑海里不停的缭绕着一个念头。 他,到底是谁? 第二十七章 庙宇巧遇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累……相当累……但是我必须码完这章……明天还有三章……愁!!!! 书玄天日记:二。 在我最辛苦的日子里,是你们陪伴了我。 我承认,我也相信,我写的很垃圾,很垃圾,但是我很用心的去写了,有时候一句话,我要想着,修改好几遍。每一个章节,我都要码好几个小时,但可能你们五分钟就看完了,还有的兄弟甚至两,三分钟就看完了,但我能说什么?我很努力的码了。是,我也曾经想过放弃,但,我终究还是决定坚持下来,因为,有你们陪伴着我。 或许你们只是来发个评论而已,或许你们并没有看。 但我依然觉得很感动,你们的每一个评论,都是我奋斗的动力。 谢谢你们,花语,童立栋,还有许许多多看书的书友们。 谢谢,非常感谢,愿你们每天都快快乐乐。) “投靠曹操?” 裴元绍的书房内,贾诩坐在主位上,漫无目的的翻看着桌面上少而旧的竹简。 裴元绍坐在下面,听见贾诩的策略后,眉目间怒气与羞辱并存。 “有什么问题?”贾诩头也不抬,一本一本的扫视着桌子上的书。 “你……”本想立马跳起来大骂一通的裴元绍突然按住了性子,气呼呼的跪坐下来后,强忍住发怒的冲动,“和气”的说道,“先生还不知道吧,那曹贼!” “嗯?!” 倏地,仿佛平常的,贾诩从鼻子里哼出个声音。 “曹……曹操。”裴元绍遏制住怒火,抬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贾诩后,继续说道“那曹操!当年便是他!杀了我们黄巾兄弟成千上万人!先生,你竟然让我投靠仇敌?!”裴元绍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不愤的坐下,狠狠的将手中的宝剑甩插在对面的墙上。 贾诩卷起竹简,慢悠悠的走到那把不停颤抖的剑面前,背对着裴元绍,说“你待在这里,可有活路?” “先生!”不等贾诩说完,裴元绍便打断了他,粗鲁而蛮横的喊道“即使没有活路!我也不去投靠仇敌!” 平静的拔下那把颤抖的剑,贾诩连连摇头道“生,与死,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选择,但有的人……”贾诩弯下腰,在裴元绍诧异的目光中,将手中的剑放在裴元绍的面前。“但有的人,却总是认为这很难,就像这把剑。”贾诩看着脚下仍在颤抖的剑,抬起头,走回案前,“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便如同那把剑,若一直颤抖,怎能杀敌?” 裴元绍紧紧盯着面前还略微颤抖的剑,乱如麻绳的心正缓缓解开。 “去吧,带上你的兵,跟我走,除了曹操,天下之大,谁又能容你?”贾诩收拾好杂乱的书案,走向门口,“便是那东郡黄巾,也容你不得。”轻轻带上门,贾诩自顾自的走向远方。 那个方向,正是马厩! 书房内,裴元绍看着面前恢复平静的剑,仿佛他便像这把剑一般。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站起身,裴元绍轻轻拉开窗户,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顿时让人耳目一新。 天下之大,只有曹操,能容的下我。 不,以后不能叫曹****。 应该叫…… 主公! …… ………… 马厩内。 满腹牢骚的黄马抱怨这,抱怨那,狠狠的甩断束缚他的绳子后,不平的躺倒在地。 凭什么我就要睡在这臭气熏天的马厩? 哪怕不能睡柔软的大床,也最起码要睡在轻棉的草地上啊! 这该死的马厩! “在这里待的可好?” 就在黄马满腹牢骚之际,从门外传来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兴奋的站起身后,黄马顿时像个被困三十年终于重见天日的囚犯一般,渴望的看着贾诩。 “搞定了?” 黄马满怀期待的问道。 “走吧!”也不回答,也不上前,随意的撇了一眼期待的黄马后,贾诩喜上眉梢。 “搞定了?真的搞定了?!”此时此刻,黄马真想狠狠的搂住贾诩狂亲一番,这才一天时间,就把裴元绍整的服服帖帖的了? 不愧是三国数一数二的谋士啊! 这效率,啧啧。没的说啊! 一蹦一跳的出了马厩,也不招呼花马和黄伤的他,先一步奔向了山寨大门。 黄伤无奈的看着兴高采烈的黄马,好笑的摇了摇头。咬断束缚自己和花马的绳子后,紧随黄马而去。 大门处,正在给部下做思想工作的裴元绍,猛地看见贾诩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登时脸上扬起一股幸运的表情。 先生,当真神人也! …… 一转眼,又是一个月。 刚入春的天气,隐隐还是有些寒冷。 百人的队伍,行走在林间小路上,这条路的方向,是陈留郡。 “时间不多了,讨伐董卓之时,应该是在夏天吧。”黄马紧紧跟着面前的贾诩,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后,心里不自觉到想到,“毕竟,一年之际在于春吗,总不至于,那十几路诸侯春季便要发动讨董战争吧。” “先生,看这天气,似是要下雨了。” 说这话的,自然是裴元绍。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懊恼,反而有点欣喜。 也对,古人言吗,春雨贵如油。裴元绍有这样的脸色,也是可以理解的。 “嗯,派几个人去前方查看一下,看有没有庙宇村庄之类能避雨的东西吧。这场雨,看样子不会小呢。” 贾诩将手搭在额头上,看了看天。 紧接着,便见裴元绍尊从的点了几个人,一阵呼啸声中,那几个人便如一阵风似的跑去了。 滴答,滴答。 就在几人离开不久,乌黑的天空终于滴起了雨滴,随后,便是犹如倒水一般的倾盆大雨。 众人加快脚步,待到离去的几人回来后,便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裴帅,前方有一座庙宇,但不幸的是,已经被人霸占了。” 几人中,一个体型粗大的壮年人驾马来到裴元绍身边,报告道。 听到这人的称呼,裴元绍皱了皱眉,然后带着尊敬的走到贾诩的身边,将那人说的又向贾诩说了一遍。 “被人霸占?”贾诩手搭凉棚看了看远方逐渐清晰的庙宇一角,笑出了声,“呵呵,这下可有意思了。” “有……意思?”裴元绍奇怪的看着贾诩,又将目光放在了逐渐显现出来的庙宇身上。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除了那两辆马车和……那两个侍卫! …… 雨,越下越大。 雾气,仿佛是雨水的追随者一般,蜂拥而至。 “站住!此地已被我等暂居,庙小人多,还请各位移居他处。” 雾气中,并不知对方虚实的侍卫,站起身拿起了手中的兵器,遥指贾诩一行人。 按住脾气火爆的裴元绍,贾诩缓步向前后,对着庙里一声大喊。 “荀彧!荀攸!戏志才!在不出来,老夫就自行闯进去了!” “大胆!怎敢对我家先生不敬……”说着说着,原先豪气万分的家兵死死盯着雾里不断涌现的人,渐渐的没了底气。 “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绑架我的西凉人啊!” 不用猜,来人定是戏志才,只见庙门里隐隐约约的出现了十几个身影,当头打着伞,披着蓑衣的,正是荀彧,荀攸,戏志才三人! (终于码完了,累死了,匆匆的结尾后,我感觉我只要一碰枕头就能着!明天三更,玩了命我也给大家发上去。) 第二十八章 曹军大营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哈哈哈,今天看了两个小时的书。唯一的读后感就是……树姐太伟大! 这本书在一年前就有了,但我这个星期才发现,书名是《三界宅急送》,看的我触动太大! 感动,搞笑,惊悚,期待,数不清的理念汇聚在一起,融成一句话。 树姐太伟大!) 兖州地界。 一座荒弃的破庙中。 黄马卧在茅草棚下,烦躁的甩动着身体。 “该死的雨水!粘在身上真难受!”黄马用力的甩着,气愤至极的跪卧下来,眉头紧皱,“凭什么他们就能到庙里去!我们就要在这稀的跟没有一样的茅草下躲雨!”黄马怒吼着,四腿因愤怒而夸张的涨起来。 黄伤看了一眼在雨下站立的花马,平静似水。又看了看恨不得现在就杀人放火的黄马,好笑的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听说过,马还要进屋躲雨的。 抬头眯着眼享受了一下雨水的清凉,张开嘴喝了几滴后,露出满意神色的黄伤无奈的看着黄马。 他这个兄弟,绝非常马啊。 恩,不过想想也是,自古至今,有谁听说过马还能和人类对话的? 呵呵,不过这样也好,身为自己唯一的朋友与对手,若是不强大一些,还有什么意义? 黄伤抬头看了看牢骚满腹的黄马,坚定的笑了。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霎时将思考中的黄伤与发牢骚的黄马带了回来。 紧接着,便见一个身披蓑衣的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黄马与黄伤后,牵起花马的缰绳将其带了出去。 其身后,黄马不情愿的甩了甩身体,低声咒骂一句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黄伤抬头看了看渐渐晴朗的天,一轮不算清晰的七色彩虹挂在天边,仿佛,在映照着他的人生。 …… 雨过,天晴。看着天边美丽鲜艳的彩虹,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难言的畅快。 “那么……后会有期。” 破庙外,两支人马相对而立,但却不是打仗。 荀彧站在十几人的队伍前方,身后半步处,是荀攸。 “哈哈哈,文若,公达,下次见面,定要痛饮一番!” 对立的,领头的人是贾诩,但说话的,却是戏志才,撇了一眼贾诩的脸色,荀彧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保重。”荀攸一拱手。 “先生们保重。”裴元绍回敬一礼。 回过头,两支队伍,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但他们最终的归属,还是会走到一起。 雨后的天气,万分的清新。 迎面而来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两支不同的队伍,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但,他们的终点,却是相同的。 曹营! 最起码,黄马是这么认为的。 除非,北方,不是…… 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 有贾诩在,那种情况可能吗? 使劲的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的黄马,快走几步跟在了戏志才身边。 当务之急,是要紧紧抓住这个人。 别的……以后再说。 …… ………… 陈留郡,陈留城。 “孟德!” 一声大呼,将正在盯着眼前案上文书发愁的曹操惊醒过来。 皱眉看去,待看清来人后,不满的心情顿时消散大半。 “孟德!大喜!”从帐门外走进一个将军,健步如飞,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哈哈哈哈,什么大喜?让我猜猜……”曹操看着来人,大笑一声后,站起身来朝来人走了过去。 仔细的看了看后,曹操伸出食指,点着来将,嬉笑道“哈哈,定是你夏侯惇又不知道在哪骗了良家妇女,要介绍给某认识,算了算了。你夏侯惇的猎物,某消受不起哦。”曹操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又走回案前。 “孟德!”夏侯惇听了曹操的话,顿时一脸黑线,“这次真的是大事!” “嗯?”曹操又重新看向夏侯惇,怔了两三秒后,突然喜从心来,“有人投奔?” “何止!这一次,我们真的是壮大了!”夏侯惇两手胡乱的挥舞着,脸上全是笑意。“西凉名士阎忠座下唯一继承人,贾诩。颍川名士,戏志才!还有……”越说越兴奋的他,突然卡壳似的,脸上透出一股厌恶。 听的要狂喜的曹操突然听见没声了,抬起头后,正看见一脸厌恶的夏侯惇。 “怎么了?”曹操皱眉问道。 “还有……百名壮汉……大部分都是……经过杀伐的……”夏侯惇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是好事啊,到底怎么了?元让,何故今天这般吞吞吐吐?”曹操眉头越发皱的紧了,别到头来,一场空欢喜。 “领头的,自称……”夏侯惇脸上厌恶之色更浓,“自称……裴元绍。” “裴元绍?”一听到夏侯惇口中的那人是裴元绍,僵持了数秒后的曹操紧绷的眉头骤然松开。上前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后,笑意盈盈“别这样,元让,人家大老远来投奔,我们怎能生出如此心态?” “可他们是黄巾贼!”夏侯惇满脸怒意,“孟德,如果我军中收录了黄巾贼,朝廷怎么看?我军中儿郎怎么看?对我等寄予厚望的陈留百姓怎么看?”夏侯惇字字咆哮,脸涨的通红。 曹操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夏侯惇的肩膀,先一步走出大帐。 “元让,许多事,你并不懂,你看不开,却不代表有的人也看不开,他们既然敢来,不听听他们的言辞,岂不是让人说我等胆小,连见面都不敢?走吧,去看看他们,迎接一下众位……贵客。” 陈留城,曹军大营。 “曹……公,会接纳我等吗?” 曹军大营门前,裴元绍满怀期望的问着。 毕竟,若是真能投靠了正规军,谁还愿意在去落草为寇?每天过那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肯定会!” 戏志才喝了口酒,舔干净嘴边的酒水后,自信的说道。 “哦?何以如此坚信?”黄马不服的看向戏志才,对于这个酒鬼,他实在无法看出他能对自己有多大帮助。 这么多天下来,裴元绍也知道了这匹白马会吐人言,此时听到后,到也不觉得有多奇怪。 戏志才仰头喝光剩下的酒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也不扭头,就那么悠闲的说道,“就凭,我是戏志才!” 黄马顿时愣住了,这算什么答案? 愣了足有数秒后,才觉察到自己被耍的他,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正准备反斥之时,却被裴元绍迅速的磕了一下,愤怒的扭过头后,却看到了裴元绍诧异的目光。 迎着目光看去,黄马再一次愣住了! 来人赫然便是…… 曹操! (曹老大荣耀登场,票票支持何在?) 第二十九章 讨董(一)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突然发现,原来看书远比写书要容易的多。。。。) 两位先生,真神人也! 裴元绍抚摸着新发的军装,虽然心底里对于曹操还是有一点的抗拒,但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毕竟,他一个黄巾贼,带了上百人来投靠,人家没有杀了他反而很礼貌的接纳了他,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典了,又怎能在表现出强烈的抗意? 要知道,整个天下的诸侯都希望能够剿灭他们,一来获取人口,二来,也可以上报朝廷,得到封赏。 但是曹公……不,主公没有这么做,他光明正大的接纳了我等后,第二天便着人送来了军装,并封我为军侯,虽说不能继续统领那百十号兄弟,但主公也给了我不小的权利啊! 这是什么? 这是知遇之恩啊! 若不好好报答主公,留我这条命,又有何用? 裴元绍神色坚定,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铠甲。 “裴帅!” 一声大呼,将裴元绍从思绪中拉回,皱眉看了看门口后,伸手摸向了旁边的佩剑。 “裴帅!!”又是一声大呼,来人急匆匆的闯入后,眼睛登时直了! 便见先前还平坦无际的地上,下一秒便多出了一柄嗡嗡颤抖的利剑! 这要是在多走一步!死的肯定是自己! 呆愣了数秒后,来人惊诧的看向犹自愤怒的裴元绍。 冷汗一滴一滴滑落后,猛然想到裴帅曾屡次告诫兄弟们以后叫军侯的! 想通了,来人碰的一声跪倒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急促而恐惧的说“裴……军侯,属下……属下有大事通禀。” 来人双手颤抖,说话断断续续,显然是名刚刚入伍的新兵。 “我曾说过什么?” 不知怎的,看见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新兵,裴元绍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军……军侯曾说……说。” “好好说话!****了不成?”裴元绍又是一声大吼,营门外的两个新兵握枪的手都不稳了,只感觉是在喝骂他们一般。 那人本就吓得不轻,现在又让裴元绍这一声大吼,更加颤抖的紧了,强压着恐惧的心里,来人调整了一下心理,说“军侯说……说过,以后不要在叫军侯为裴帅的……” “抬起头来!” 裴元绍眉头紧皱,眼看着这么窝囊的兵,怒气就仿佛永不停歇的奔他而来。 那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后,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裴元绍,又吓得低下头去。“属下……属下不敢……” “我让你抬起头!” 啪的一声,裴元绍一掌击在木案上,便见那木案垂死挣扎了一会后,终于精疲力尽的碎了开来。 来人被这一声吓得一个哆嗦,冷汗泉涌的同时又强力遏制着自己的恐惧,抬头看向怒火中的裴元绍。 外面的那两个士兵自是听到了木案碎裂的声音,其中的一个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长枪。 “说!有什么事找我。” 看着面前恐惧万分的新兵,裴元绍也没了心情在动气下去。 这时候,那新兵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后,冷汗顿时又流了下来,这次较之上次更甚。“军……军侯……主公……主公让属下来通知您……通知您……前去大帐议事……” 那新兵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简直就是在低声呢喃。 但是裴元绍却一丝不漏的听进去了!紧接着,便是脚步踩在碎木上的声音,在新兵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裴元绍拔起他身后的佩剑,招呼了门外的两个新兵就急速的奔向了大帐。 那新兵久久不见动静,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后,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没人后。暗自庆幸的擦了把冷汗,夺路而逃。 中军大帐内。 曹操端坐主位,下首坐着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六员主要将领,另一边坐着卫兹,贾诩,戏志才。 扫视了一下座下众人,曹操皱起了眉。 “裴元绍呢?”曹操看着李典,皱眉问道,“忘记通知了?”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戏志才懒散的斜躺在那里,贾诩似是睡着一般闭着眼睛。 李典一惊,忙起身答道,“主公,典在您通知时便遣人前往通知元绍,现在……可能是正在往过赶吧……” 曹操眉头紧皱,看了看懒散的戏志才与似是睡着的贾诩,又看向李典。 “为何二位先生都来了,他还来不了?” 李典哑言,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曹操看着李典的样子,皱了皱眉,挥手让他坐下。 夏侯惇看着李典的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曼成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令人着实失望,那裴元绍,不过就是一个逆……” “元让,住口!”夏侯惇话没说完,曹操就打断了他,看了一眼曹操要发怒的神色,夏侯惇愤怒的跪坐下来,两臂铁青。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贾诩快要睡着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且在等……” 扫了一眼贾诩与戏志才的脸色,曹操看着门外,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 “主……主公……卑职来晚了……”忽地,门外闯进一个气喘吁吁的大汉,跑进来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主公责罚……” 曹操被这突然起来的一下惊了两秒,回过神后,竟主动走上前去,扶起了裴元绍。 “元绍虽迟到了些,但观你这样的情况,相比也是有原因的,来来来,快快入座,我们正要开始呢。” 曹操满脸笑意,亲手扶起裴元绍后,在裴元绍诧异加感激的目光中,将其扶到了乐进后面的位置。 “主公!” 裴元绍再次噗通跪下,这八尺男儿眼中竟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主公!裴元绍今生今世,生是主公的人,死,也要为主公而死!” 大帐里霎那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便是屡次反对黄巾的夏侯兄弟,也对裴元绍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僵持了数秒后的曹操,看着裴元绍那真诚而激动的神色,他深知,面前的这八尺男儿,从今以后便如曹仁等人一般,用不背叛! “快快坐下,快快坐下,今天还有大事。”曹操将裴元绍扶坐后,退回到主案前。 看着裴元绍那恨不得狠狠亲曹操几口的神色,贾诩与戏志才看曹操的眼神中,多出了赞赏。 “子许,你给大家说说,这几月朝中发生的事。” 曹操看着卫兹,却斜里打量着贾诩与戏志才。 第三十章 讨董(二)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三十章了,也快十万字了吧!这几天来,实在是太累了……尤其是码字的时候,死脑细胞的……本章有点少……见谅……) 曹军大营。 庞大的马厩内,黄马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三百匹马。 不远处的木房内,住着两个饲马人,每天定时给这三百多匹马喂养饲料。 这三百匹马,又分成三十个队伍,每个队伍住一个马厩。 唯三例外的,便是贾诩一行人带来的黄马,黄伤,与曹操的绝影。 这三匹马一匹一个马厩,用的也是最上等的饲料。 黄伤倒是乐得自在,像他从前的日子,哪有现在的舒坦? 但黄马就不乐意了。 被一根绳子捆住嘴,系在一个木桩上,这跟被奴役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还有一匹天天跟自己吹鼻子瞪眼的马,天天像看仇人一样的看着自己,没事还打两个响鼻。 怎的,示威呢? 老子稀罕你这三百匹马王的位置吗? 庸俗! 黄马鄙视的看着绝影,眼里满是不屑。 事到今日,黄马也明白了。看自己这一身的打扮,很明显就是历史上的高贵马……爪黄飞电吗。 至于面前这没事找事的千里马,若是不错的话,便是绝影了。 绝影又怎样? 了不起吗? 怎的,你是会说话,还是懂历史? 切……哥都不屑于跟你比的。 要不是看你是曹老大的坐骑,早就一蹄子蹬你回那神秘莫测的大海中了。 黄马不屑的摇了摇头。就像后世两个孩子比赛,其中一个赢了以后,拍拍他的肩膀,“小样,你太嫩了,省省吧,跟哥比?下个世纪吧!” 就在绝影准备咆哮之时,从大门外闯进一个士兵,跟那两个饲马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后,上前牵起束缚黄马的绳子,将其带了出去。 黄伤抬头看了一眼后,又垂下了头。 他兄弟都没叫,他急什么? 至于那个士兵再说什么?其余的马听不懂,黄马却听懂了。 “主公有令,让我将贾先生带来的白马带去大帐。”说着,那个士兵从怀里掏出有五根竹签编制而成的书,递给了那两个饲马人。 那两人仔细的看了看后,还给那士兵,然后指着黄马所在的方向,就算是同意了。 听力大涨的黄马,自是听到了三人的对话,深深的思考中,那士兵已经牵起他走了出去。 此时,中军大帐内。 众人挨个离开后,卫兹与曹仁,贾诩,戏志才等四人留了下来。 看了一眼曹仁,曹仁知趣的退出,招呼了一下巡逻的士兵后,牢牢的将中军大帐围在中间,两者间隔有五十米之远。 看着曹仁离开后,曹操对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半晌,“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操看着戏志才与贾诩,问道。 贾诩看了一眼曹操,又继续假寐下去。 “主公。”戏志才扭过头看了一眼贾诩,知趣的站起身来,行了个礼。 “说。” “卫先生方才所言,其实,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哦?此话怎讲?” 曹操顿时来了兴趣。 “主公想,主公被董贼设令通缉,本身又无一官半职,即使主公心中有以假诏集结天下的意思……呵呵,恕某直言,那些诸侯……可能没有几路会响应……” 听了这话,曹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兴趣更浓。“说下去。” 戏志才又行了一礼,“主公忧心国家,怜惜百姓,是好事。但……主公,您可曾想过,天下诸侯,虽说各自为王,但他们的心里,对于大汉还是有那么一些忠心的。既然您有了以假诏诏令天下的意思,其他诸侯又怎可能没有?比如……”戏志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比如……原兖州刺史,今东郡太守……桥瑁!” …… 中军大帐内,只剩下曹操一人。 想起先前贾诩一言不发,在回想起刚投军时那匹白马脸上露出的点点人类气息,虽说很疯狂,但曹操就是想一睹这让自己疑心的白马。 “主公,账外有人牵着一匹马,说是主公您吩咐的。” 忽地,曹仁出现在营门外,抱拳说道。 曹操看了看曹仁一脸恭敬的神色,听着曹仁的称呼,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把马牵进来吧。” 不知怎的,本有千言万语的他,到了最后只是悲伤的叹息了一声。 “诺。” 曹仁弯腰退下,脸上自始至终都是恭敬,不苟。 看着曹仁缓缓离去的背影,曹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曾几何时,他与夏侯兄弟,曹仁,曹洪二人一起奔跑在树林中,一起练武,一起嬉闹。 现在呢?只有夏侯惇还保持着原先玩伴时的称呼,其余的人,都变了。 变得跟自己陌生了,仿佛是昨天才认识的一般。 形同陌路。 起兵,到底是好,是坏。 我得到的,真的能弥补我失去的吗? 不自觉的,曹操又会意起数十年前,他们五人一起玩耍嬉闹的日子。 “主公。” 一个声音,将回忆中的曹操惊醒。 曹操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曹仁,让他退下。 收回目光,曹操顿时发现了黄马那奇异的眼神。 那种眼神,是那么的亲近,却又陌生。期待,却又失望。 一匹马,绝对不会有这种神采! 曹操站起身,绕着黄马转了一圈后,突然说出了让黄马冷汗狂流的话! “你……到底是谁?” (两更,弥补了昨天的失信,今天……就当断更一天吧。) 第三十一章 讨董(三)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夕阳如血一般的红,没精打采的挂在天边,将周围的天空尽数染黄。 云朵消失无踪,仿佛也被这似血一般的夕阳吓怕了。 那么的诡异。仿佛是一名最优秀的画师画上去的一般。 血红的夕阳,照耀着陈留城外的曹军大营。 不少曹军新兵抬头看着那诡异的红日,就像是在欣赏美景一般、 中军大帐内。 黄马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实在无法将他与历史上的枭雄联系在一起。 这个中年人,是那种放在人群中就会被忽略的对象,完全没有一点鹤立鸡群的样子。 但他偏偏就是自己要依附的人! 曹操! 不可思议的,自己眼中的神色竟被这中年人净收眼底。 黄马冷汗狂流,怎么答?说我是个人?我会帮你成就大业? 一滴似水滴一般的汗,悄无声息的滑落,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落在地上。 咚,咚。 寂静的中军大帐内,心跳声与呼吸声交杂在一起,汇成一首美妙的音乐。 “不说?” 曹操直视着面前有点害怕的马,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在和一匹马说话。 但他的直觉就是那么的强烈! 他总感觉,眼前的这匹马,就是会说话! 没有根据!没有理由! 黄马强作镇定的看着曹操,尽量使自己的脸部表情看起来像是一匹马。 他多么想跟面前的枭雄说话!多么想变成一个人!替他征讨天下! 但他不能…… 因为他是一匹马…… 曹操慢步走回案前,看着不远处的黄马,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自己的疑心告诉自己!面前的马,就是会说话! 没错,这很疯狂…… 但,感觉就是这么的强烈! “你……”就在曹操准备再一次审问的时候,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熟悉的声音,曹仁的声音。 “主公,贾先生求见。” “嗯?” 曹操一怔,自己没有叫他来啊! 细细的想了想,曹操挥挥手,“让他进来吧。” 曹仁领命退了下去,不多久,贾诩缓慢的走进大帐。 “主公。” 贾诩站在门口,行了一礼。 “是文和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曹操眉开眼笑,也不让人将黄马牵下,就让他那么直挺挺的立在中央。 黄马冷汗直流,万一老毒蛇把哥老底捅出来了,会不会对大业产生影响? 还有,曹老大为何不让人将自己带下去? 完了完了…… 黄马越想越心焦,冷汗再一次流下。 曹老大要是知道自己会说话,会不会命人剁了自己? 我还不想死啊…… 尤其是……不想这么窝囊的死啊…… 黄马闭上眼睛,在心里不断的祷告。 而另一边,听到曹操问话的贾诩,再次行了一礼后,慢条斯理的走向了属于他的位置,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黄马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曹操一皱眉,心平气和的问道,“文和?究竟何事?这里又没有别人。” 贾诩抬起头,看似无意的瞥了黄马一眼,又继续假寐下去。 曹操又是一怔,眉头紧皱的看了看贾诩与黄马,“曹仁。” “卑职在。” “将它牵下去。”曹操指了指黄马。 “诺。” 曹仁恭敬的行了一礼,叫来两个士兵将黄马牵了出去。 黄马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刚才贾诩的眼神,他也看见了! 这老毒蛇!可千万别捅破啊! 当然,捅破也没事,但千万别害死我啊! 黄马闭起眼睛,心里默念着老天保佑。 黄马走后,大帐内再次陷入一片宁静。 许久,当完全听不到外面动静的时候,贾诩缓缓站起了身。 行了一礼,贾诩说道“主公,想必你也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曹操眉头紧皱,莫非是真的? 贾诩抬起头,眼睛始终是眯缝状态,“那匹马。” “那匹马?”曹操眉头越发皱的紧了,难道真的……“那匹白身黄蹄的千里马?” “正是,那匹马……便像您想的一样,他的确会……” “会什么?”曹操不愿相信的问。 “说……话?”曹操眼睛猛地睁大,实在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贾诩平静的看着面前略显失措的枭雄,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曹操顿时松了下来,颓废的软到后,冷汗一滴一滴的滑落。 “妖?” 许久,终于调整过来的曹操,有点惶恐的问贾诩。 “左仙翁曾经检测过,得出的结论是。”贾诩看着面前的枭雄,顿了顿,接着说道,“神马。” 曹操一听这话,稍微恢复了些镇定,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瞪大眼睛看着贾诩。 “哪个左仙翁?” “天柱山,左慈,左元放。” …… ………… 又是一月。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那些听到裴元绍怒吼就会浑身发软的新兵,也渐渐的有模有样了。 只是,还缺少血的洗礼。 这一月,发生了一件大事。 足以震惊天下的大事。 东郡太守,桥瑁,伪照当朝三公笔迹,诏令天下。 假诏内容,无非就是。 董贼祸乱天下,名不聊生,希望有志之士纷纷起义号召,共举义兵,征讨董贼。 于是乎,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讨董战役。 爆发了! 这样的圣旨文书,遍布天下,当然,也传到了曹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 依然是如第一次议事时一样,一边坐着夏侯惇等六员主要将领,另一边坐着卫兹等三人。 曹操背对着众人,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卫兹。 卫兹看罢,又交给戏志才,贾诩,夏侯惇,夏侯渊…… 半晌。 “诸位以为,我军响应与否?”曹操深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自是响应!” 曹操话音刚落,武将们一个个便吼叫了出来。 曹操回过身,压了压手,顿时那嘈杂的喊喝声便悄然无踪。 扭过头,曹操看着卫兹等三人,求教他们的意见。 三人互相看了看后,一致的点了点头。 曹操的脸上顿时洋溢起一股满意的笑容。 于是,曹军大营开拔了。 一个个曹军士兵兴奋的握着手中的刀枪剑戟,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有即将上战场的激动,也有于家人分别时的思念。 其中,自然有一匹会说话的妖马。 他的心里,也有一种激动的心情。 这……是第一次上战场吧! 以一匹马的身份! 第三十二章 讨董(四) - 爪黄飞电 - 书玄天 三国小说真不好写……本想按着历史来……搜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对不对……算了,我就这么一写,各位也就那么一看吧,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请谅解。。。。) 烈日,高照。 刚刚入夏的天气,已经闷热不堪。 曹军在出发数日后,汇入了张邈的大军。 这一次,明面上讨伐董卓的,总共有十一路诸侯。 说是诸侯,也只是因为他们兵多,或是名门罢了。 细细想来,属于张邈麾下的曹操,是绝对不可能按兵不动的。 毕竟,有哪个诸侯,在自己动军之后,希望自己的领地内有一支不奉自己命令的军队存在? 所以,说白了,曹操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走在烈日高照的官道上,黄马心领神会的扭头看了看骑在绝影背上的曹操。 几万的大军里,竟然有这么一匹没有鞍辔的千里马。 那么的诡异。 便是欣赏曹操的张邈,也对曹操有了一点的偏见。 本来还以为是进献给自己的,谁料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 难道这曹操是在寻我开心? 嗯,不对。算了,一会儿问问卫兹。 张邈摇了摇头,赞赏的看了一眼黄马后,直视前方。 这一次,有几路诸侯会响应? 大汉的威势,还能存在几时? …… 数天后。 酸枣城下。 这个属于张邈领地的城池,迎来了五路明面上的诸侯。 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 暗里的诸侯,也就只有曹操一路罢了。 五处营地,在酸枣城外立起。 但最大的,还要属刘岱的营地。 毕竟,人家才是这里真正的老大。 …… 张邈大营内,属于曹操的一部分。 贾诩的营帐中,黄马被“请”了进来。 四处打量了一下,黄马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地跪坐下来。 没精打采的抬起头来,黄马直视着贾诩。 “你跟主公说了什么?”半晌,黄马率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 “全说了。” 贾诩头也不抬,翻看着案上的竹简。 “什么?!”黄马蹭的一下跳起来,失色的大吼,却猛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帐门口。 “别看了,我都吩咐了。” 贾诩合上竹简,缓缓站起身来。 “别那么大惊小怪,如果主公想杀你,你也活不到现在。” 听了这话,黄马才稍稍稳定下来,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他们呢?他们知道吗?” “谁?” “……主公帐下大将。” 贾诩眯着眼睛看着黄马,在黄马略显不安的眼神中,他转过了身子。“不知道。” 呼。 黄马放松的呼出一口气,心里却陌名的有些失落。 “有时候,我真在想,你是不是一个人。” 贾诩坐回案前,头也不抬,却仿佛能够看见黄马脸上的表情。 黄马一惊,沉默半晌后,竟哈哈大笑出来。 “人?我是人?”黄马情不自禁的大笑,笑声凄厉高昂。“人?哈哈,我怎会是人?你忘记左仙翁曾经说过什么了吗?贾先生。” 贾诩抬头看了看状若疯癫的黄马,叹息了一声后,摇了摇头。 “若是不想被人发现,你最好停止你这种疯狂的行为。” 话音刚落,黄马便像一个机器般骤然没了声音,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嗯?” 贾诩奇怪的看了看他,又看向门口。 “先生。” 几乎是在下一秒钟,门外进来一个曹军士兵打扮的人,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后,给贾诩行了一礼。 “何事?” 贾诩站起身,他知道,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主公请您前往大帐议事。”那士兵站起身,恭敬的说道。 “走。” 贾诩挥了挥手,那士兵又行了一礼后,先一步退出。 “我就在这里等你。” 看着贾诩投来的目光,黄马直接打断了他。 “嗯。”贾诩点点头,掀开帘走了出去。 …… 大帐内,贾诩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后,扫了一眼主位上的空白,默默的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打个赌怎么样?”戏志才凑到贾诩身边,小声说道。 贾诩扭过头看了看他,又扭回头。“怎么赌?” “喏。”戏志才瞥了一眼主位上的空白,脸带阴笑“就赌今天主公不会坐在主位上。” 说完,戏志才满怀希望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赌什么?” “输的人请对方喝一个月的酒!” “要是你输了呢?” “我……”戏志才顿时哑言,仔细的思考后,脸上洋溢着坚定的神情,“那……那我就禁酒七天!” “不。”贾诩摇了摇头,“一个月,并且你禁的酒都得归我。” 戏志才愣了,但终究抵不过美酒的诱惑,在百般确认自己的猜测后,很是不甘的点了点头。 要说贾诩为什么要酒?其实他也不知道。 只是临时有感而发,突然觉得和他比挺有意思。 说不上来的原因,他就那样的答应了。 就在两人刚刚约定赌约的时候,从门外并肩走进两个中年人。 嘻嘻哈哈的,两个中年人脸上洋溢着开心。 大帐中的众人唰的一下站起后,便见其中的一个中年人随意的摆了摆手。 于是,这场酒的赌约开始了。 …… 太阳无力的挣扎着,想要在天空多待一刻。 但他失败了。 看着周围的云朵忠心的与他一起变色,太阳无奈却又满意的笑了。 但有的人却哭了。 虽说表面没有哭出来,但内心绝对是哭的死去活来。 戏志才与贾诩肩并肩走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戏志才脸色难看至极,沉闷的走着,一声不吭。 贾诩却没有多少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寂静,沉默。 “履行赌约,我输了。” 许久,在内心里经历过激烈挣扎的戏志才,无力的说道。 原来,当曹操与另一个中年人走进大帐中时,起初曹操并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与那中年人互相推脱。 本以为就要赢得胜利的戏志才,却突然崩溃了。 很怪异的一幕。 曹操与那中年人一同坐在主位上。 只是一左一右的关系罢了。 他输了。 只要曹操坐在主位上,他就输了。 一个月的酒,不能喝,还要全给了贾诩。 输的一塌糊涂。 “那人是谁?” 贾诩却没有获胜后的喜悦,依然是那副语气的问戏志才。 “问这个干什么?”戏志才抬起头,奇怪的看着贾诩。 “好奇而已。” “哦……那我们的赌约……”戏志才满怀希望,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贾诩扭过头看着戏志才,半晌……“作废。” 贾诩刚说完,便见戏志才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喜悦之极,眉里眼间充斥着欢快,说不出的欢快。 “济北相,鲍信!” 戏志才一说完就没影了,仿佛是怕贾诩反悔似的。 “鲍信?”贾诩看着地面,眉头紧锁。 (太累了,去北山公园转了一圈,回来后腰酸腿疼,眼睛直打架,这章最后可能写的有点不好,见谅啊,我实在是没那么多精力了……明天……明天在补上今天的吧,明天我就是不午休也给各位发上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