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酒后放纵生人前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离婚会怎样潇洒的开始,但我选择了最怂的方式――喝酒。 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 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只见一个三十七八岁左右棱角分明的男子,坐在我对面端着酒杯浅浅地喝着,刚毅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抬眸,已经喝的七荤八素的我嘴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向他举起酒杯。我心里苦笑着,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温柔的外表都是用来骗人的,不过有人陪我喝酒陪我聊天陪我挥洒寂寞也不错,最好能堕落一次,如今的我再守身如玉给谁看呢。 低沉的音乐,氤氲的灯光,迷离的眼神,陌生的我们。我和他浅浅地聊着,慢慢地喝着。 本来酒量也不差的我,却经不住内心的选择,慢慢地迷糊起来,甚至瘫软在他身上,被他带到对面的酒店里。我想我是真的疯了,但是如果疯了能让我忘记杜鹏,忘记我惨败的婚姻,能抹去我心中暗淡的色彩,我宁愿这样疯狂一次。 进了房间,男子一把把我扔在床上,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男子急不可耐地扯着领带,衬衣的纽扣已经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窜着熊熊的火苗,仿佛要把我吞噬。我隐隐有些害怕,可随即又觉得可笑,我已经离婚了,我这也不是出轨,怕什么呢,而且,对方长的也不错,我也不亏,不是吗? 我自嘲的笑让他脱衣服的手顿住,狐疑地看着我。 我微微弓起身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在他耳边吐气,“我是第一次出来堕落啊。”说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背,轻轻地摩挲着。 男子轻咬我的耳垂,一道炙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畔,“我会温柔的。”紧接着,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从我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 陌生的触感带着电流,让我身体一颤。我忍着想要推开他的冲动,继续用豪言壮语安慰自己脆弱的内心,“我要彻底放纵一回。” “好。” 一声呢喃响起,温热的唇舌落在我的锁骨,一路向下。 我配合着男子脱掉我的衣服,任他的大手在我身上四处蜿蜒。 我终于也可以放纵一回了,只许男人彩旗飘飘吗,以后我也可以潇潇洒洒的享受生活。 我不用再为杜鹏洗衣做饭,不用再忍受他的出轨背叛,我也可以活的潇洒痛快。可是为什么我找不到一丝丝的快感,为什么我会心酸,心底的悲凉一点点漫上心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可能是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男子停住在我身体里肆意的手指,弓起身子,暗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心疼,“怎么哭了?” 我喉咙涩涩的难受,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说:“我没哭。”话音刚落,眼泪又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男子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我不做了,你别哭。” “没事,继续。”我哽咽着。 ... ... 002戛然而止的堕落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男子安抚般的摸摸我的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作。 我没再吱声,任眼泪肆虐。 男子起身,开始帮我穿衣服,我伏在他的肩上,双臂环着他的腰,呜呜的哭了以来,一边哭一边说着,“我不穿,我就是要放纵一回,我怎么这么没用。” 男子双臂环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良久,浅笑,“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我“噗”的笑出了声,离开他的肩膀,抹了抹眼泪,垂眸,“对不起,我……呃……还没经验。”说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只见他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我又借着酒精壮着胆子说:“等我练练手再找你。” 我话音刚落,男子“噗哧”就笑了。 我起身想站起来,却“啊”的一声,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男子一把把我抱起,向外走去。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绚丽的霓虹,美丽了城市的夜空,一抹悲凉悄悄爬上眸底,一点点吞噬着自己,任思绪飘飞。 我叫苏雅文,雅哉君子文,咏性不咏情,这是在我幼年就离世的父亲给我起的名字。然而,我的人生却没有我的名字这样大气。 我不知道决定我命运的,到底是那个算命的瞎子还是那个凉薄的男人。 我出生在农村,大学毕业的我在城市工作了两年,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老家县城的杜鹏,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也经常在一起畅想未来。终于有一天,杜鹏单膝跪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钻戒。 我就这样跟他结了婚,回到了县城,生下了我可爱的女儿――晨晨。 一年前,我从娘家小住回来,推开家门,便听到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地上,有一双不属于我的高跟鞋。 我的心一沉,抱着孩子蹑手蹑脚往卧室走去。 杜鹏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被子的另一侧,有一团可疑的凸起物,鼓鼓囊囊地塞在那里。 杜鹏冲我笑了笑:“回来啦?” 我狐疑地拉开被子,一个不属于我的豹纹胸衣弹了出来。亮晃晃的,闪的我眼睛生疼。 杜鹏满脸通红。 我环顾四周,家中是楼房,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就只有旁边的大衣柜。 我一只手捂着晨晨的眼睛,拧开大衣柜的门把手,冲着衣柜里的那个人地吼了一句:“滚!” 晨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诡异的气氛也让她低声地抽噎了起来。那个年轻姑娘低着头,看我一眼,拿了衣服离开了家。 杜鹏过来拉着我的手紧紧抱住我,“老婆,我错了。” “我们要不要离婚?”我艰难地开口。 “不可以,我们是有感情的,我是爱你的。她……她只是我一时糊涂……”杜鹏急切地说着,声音几分动情几分笃定,温和充满爱意的眸子落在我的眼里,我只觉得讽刺。 出轨大战草草收场,别人眼中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继续着。只是从那以后,杜鹏和别人在床上翻滚的场面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女人的直觉让我觉得这之后一定会出事。 那个秋风萧瑟的晚上,那个年轻的姑娘挽着婆婆的胳膊,拿着怀孕证明登堂入室。姑娘,哦,不,是小三,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脚下,声泪俱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爱他,我不能失去他,我怀了他的孩子,没有了他我会死的。” ... ... 003花叶飘零人飘零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杜鹏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你真的!” 现在想起他脸上的表情,还真觉得讽刺。 婆婆一把把小三扶了起来:“别,别伤了孩子。” 婆婆拉起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老杜家对不起你,西村算命的瞎子说了,你和杜鹏没有儿子的命,老杜家的香火不能在这一辈断了啊。”说到情深处,婆婆老泪纵横,“求求你成全老杜家的孙子能活下来吧。” 21世纪最大的笑话,不离婚我就成了杀人犯。 这之后就是办离婚手续的事情了。 我还记得那天,杜鹏、婆婆、还有三,三个人一起离开的背影。 小三在临走的时候,一脸幸福地挽着杜鹏的手臂:“谢谢姐姐,谢谢你能成全我们俩的爱情,我会替你照顾好晨晨的。” 我轻轻扯动唇角,鄙夷的笑意一闪而过,“我的女儿我自己疼。祝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记住,管紧你的男人,别哪天落成我的下场。” 一阵微凉的秋风吹过,拂乱我的长发,几片树叶落了下来,这个花叶飘零的季节,是我飘零人生的开始。 从此,28岁的我生命中除了离异的身份,除了一个年幼的女儿,我一无所有了。 在妈妈家住了四天,在听到嫂子用不小的声音和别人说“大学毕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吃娘家的住娘家的”的时候,我把孩子给妈妈带着,来到陌生的石市投奔婚前的闺蜜路雪兰。 婚前我和路雪兰一起在别的城市工作,后来我结婚回了老家。再后来,兰兰失恋了,为了忘记一个人,离开了那座城,来了石市。石市是我们的省城,坐客车三个小时就能到。 在石市,我和兰兰合租一套两居。好在兰兰的感情目前处于空窗期,倒是也方便。 “你住几号楼?”男子温和的声音抽回我的思绪。 男子把身体发软的我抱下车,兰兰开门的时候,一脸吃惊地看着男子把我抱回房间,温柔地给我盖好被子,挤出个淡笑离开。 “艳遇?”兰兰一双凤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一脸笑意问我。 “八卦。”我斜睨她一眼,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她,一副你请自便的架势。 “没劲。”兰兰不满道。 一夜放纵就这样过去,之后我再也没有提过那夜的尴尬,兰兰也选择性失忆。 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和那个一夜情未遂的男人,终有一天会因为酒后的彻底放纵而在一场爱恨纠葛中沉沦。 来石市已经一个多月了,工作连个影子也没有,投了很多简历,都石沉大海。 从只会炒青菜的小媳妇到有自己招牌菜的全职妈妈,三年的时间,我成了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 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盼来了两家公司的回音,面试官一看我3年没有工作,离异带小孩,就一句“回家等我们消息吧”冷漠的把我给打发了。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秋”字加上“心”字就成了愁。果实完成了它的使命悄然离去,好似我的婚姻,该走的注定要离开,唯有我独自一人,品尝这一季的苍凉。 前途渺茫,霉运也会接踵而来。一次家常电话中,妈妈欲言又止地告诉我女儿发烧两天了还没好。我立马跳上出租车奔向客运中心。 ... ... 004雪上加霜心寒凉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心急火燎地赶回家,看到床上小脸通红的女儿,心像被剜掉般疼痛着。给女儿试了温度计,38.7度。 女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了无生气地开口,“妈妈。”一声稚嫩的妈妈犹如一把尖刀扎的我心脏生生的疼。 “晨晨。”我亲吻着女儿的额头和脸蛋,泪无声而下。 我和妈妈赶紧抱着女儿赶到镇卫生院,给女儿打了针。 “呦,大学生回来了。”刚进门就听到了嫂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嫂子。”我抽抽嘴角勉强挤出个笑叫着嫂子,把晨晨放在床上,拉过6岁侄子的手,塞了两百块钱,“小泽,姑姑回来的急,没给你买好吃的,给你钱,自己喜欢吃什么买什么啊。” 嫂子眼疾手快赶紧拿过钱攥在自己手里,笑着,“一家人客气什么,我也总是给晨晨买好吃的,家里买油盐酱醋买菜什么的,我也没少买。” “知道嫂子最好了,晨晨在家还多亏嫂子费心了。”我客气着。 “不说这些,你以后回来也不用给小泽买什么东西,给钱就行了。”嫂子亲热地拉着我的手,笑道。 “好。”我应着。 入夜,女儿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怀里一声声叫着“妈妈。”任我怎么哄就是使劲地揉着眼睛不肯睡去。 我的女儿,她才只有两岁,就要跟我一起饱受人情冷暖,看尽眉眼高低。纵然我为她付出再多,却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完整的童年。 两天后,晨晨好的差不多了,精神也好了起来,看着小泽吃雪饼,跑到小泽身边,“哥哥,我吃。” “不给你吃。”小泽推了晨晨一把。 晨晨摔倒在地上,正好后脑勺着地,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哇”的一声晨晨大哭起来。 “小泽,给晨晨吃一个,好不好?”我赶紧抱起晨晨,哄着小泽。 “不给。” “她是你妹妹啊,给妹妹吃一个,等下姑姑给你买。” “我妈说她是外人,有好吃的不给她吃。” 我张大嘴巴,愣在那里,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使劲眨着眼睛,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晨晨,妈妈去给你买好不好。” 临行的时候,女儿看着我收拾行李,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我收拾妥当,把女儿揽在怀里,给女儿擦着眼泪,“晨晨在家听姥姥的话,好不好。”连工作都没有的我,拿什么在高消费的石市养女儿呢。 “妈妈,不走。”女儿双臂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嚎啕大哭。 “晨晨不哭了,妈妈很快会回来看晨晨的。”我抹着眼泪,心被撕扯的生疼。 “妈妈,不走。”女儿一双莲藕般的小胳膊死死的抱着我,一个劲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我狠狠心,咬牙把女儿往妈妈怀里一推,拎起行李箱就走。 我不敢回头,流着泪大步地走出去。女儿的哭声在我身后越来越小,我的心越来越疼。 快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妈妈,妈妈。”身后又传来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 ... 005绝处逢生再见他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到晨晨追着我跑过来,可能是跑的太着急,不小心拌了一跤,晨晨的小小的身体摔倒在地上,但是马上又爬起来向我奔来。 我扔下行李,跑向女儿,紧紧的抱着晨晨小小的身体,泪如雨下,“妈妈带你一起走。” 回到石市,又开始了大海捞针般的找工作,只是我的心更焦急了。 离婚时分得的那一点钱根本不足以支撑我和女儿在石市生活。 终于有一家公司给了我一个面试的机会,我兴高采烈地套上职业装,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每一次面试对我来说都是天将破晓的希望。 我把晨晨带到了公司附近一个商场,放在了商场封闭式的儿童乐园。 “回去等我们的消息吧。”又是这一句冷漠至极凉人脾肺的话无情的打发了我。 悻悻的从公司出来,来到儿童乐园。我在一个个笑脸洋溢的孩子们身上搜寻着晨晨的身影,一声声喊着“晨晨。”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我的心顿时沉入湖底。 我的身体像被抽干一般,踉踉跄跄的跑遍了整个商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着“晨晨。”却始终没有晨晨的影子。 我又回到儿童乐园,我多希望是晨晨刚才躲在哪个角落里,可是,任我找遍了儿童乐园的每一个犄角旮旯,依旧是没有晨晨的身影。 我大脑一片空白失魂落魄的滑倒在地上,眼睛里满是绝望的空洞,任由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旋即我又开始煎心熬油般的嚎啕大哭。一个个冷漠的男男女女或从我身边而过或指指点点。 我的哭声和围观的人群引来了商场的保安,待我颤抖着声音说出我的孩子丢了时,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报警吧。” 我慌张的去掏手机,颤抖的手怎么也划不开屏幕。 “妈妈。”一声妈妈传入我的耳膜,是我最熟悉的声音。我慌乱抬头,看到那个最熟悉的小小的身体满脸泪痕向我跑来。 “晨晨。”我一把把晨晨紧紧拥进怀里,“你跑到哪里去了,吓死妈妈了。” “原来是你的孩子。”一声温和的男声响起。我抬头,“是你?” 是他,前不久酒后乱情的男人。 我放开晨晨,发疯般的扑到男人身前,雨点般的拳头密集的捶打着男子,“你为什么要偷我的孩子?看着你人模狗样的,原来也只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 “赶紧报警吧,别让人贩子跑了。”围观的人群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你听我说。”很快,男子一把握住我的胳膊,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偷我的孩子,我还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要报警告你贩卖人口。”这么多人作证,我也底气十足,说话铿锵有力。 “哪个商场没有监控,我会笨到到这里偷了孩子,还带她回来?”男子不怒而威的眸子里流露着淡定和从容。 我看着男子,示意他说下去。 “我在旁边的咖啡厅谈事情,正好看到有个小丫头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哭,身边也没有大人,我就出来了。”男子沉稳的声音字字清晰,“她一个劲的喊着妈妈,我说带她去找妈妈,她用手指着路带着我到这里来了。” ... ... 006重返职场希望生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对……对不起。”冤枉了我的恩人,我顿时张口结舌,满眼歉意的看着他。 “算了,我送你回家吧。”男子轻轻勾唇道。 “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我诚恳地说道。 “不用,你怎么会把孩子弄丢了的?”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下,说:“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孩子要是被别人抱走了,说不定就真的丢了。” “不用总是说谢谢,我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吗?” 走到商场门口,男子淡笑道:“咖啡厅没地方停车,我把车停在那边那个小区了,我们走路过去大概要十来分钟,我帮你抱孩子吧。” 刚才穿着高跟鞋跑遍了整个商场,我也确实累了,可是也不好意思让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帮我抱孩子啊,我赶紧说:“没事,我抱着就好。” “晨晨,叔叔抱,好不好?”男子没有理会我善意的拒绝,柔声对晨晨说着。 “叔叔抱抱。”晨晨向男子张开了两个热情的小胳膊。 男子把晨晨抱起来,举高放下,再举高再放下。晨晨咯咯的笑着,“再高一个。” “不要再高一个了,叔叔也很累的。”我赶紧说道。 “好。”男子提高音量,把晨晨举起来,一把架在脖子上,“够不够高?” “高。” “好不好?” “好。”晨晨抱着男子的脑袋,银铃般的笑声撞击着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晨晨,你为什么跑出来啊?”我问道。 “找妈妈。” “找妈妈做什么啊,妈妈不是告诉你了吗,妈妈有事情,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喝水。” “看来是晨晨想喝水了,就出来找你了,找不到就哭了。”男子转头对我淡笑,“以后可得小心一点了,别真的把孩子弄丢了。” 那天的太阳很温柔,脉脉含情的拂照着大地,像一床丝丝软软的被子盖在身上,暖洋洋的,绵融融的。阳光下,我和一个陌生男子,并肩而行,男子的肩上,是我用生命守护的女儿,一股别样的温暖丝丝柔柔的融进我的心里。 回到家,我一阵唏嘘后怕,万一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一定还有这样的好运。 我把晨晨送到了托儿所,预定了隔壁楼的李阿姨,在我找到工作后帮我接孩子。李阿姨的孙女也在哪个托儿所,也方便了许多,晨晨也多了一个玩伴。 在一个阳光普照的初冬上午,我接到了名为“玄亦”的服装公司hr的电话,通知我下周一上班,职位行政。 每天晚上拥着晨晨,看着晨晨稚嫩的笑脸,我的身心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如太阳拨开浓雾般温暖亮堂。 重返职场的我,动力十足,很快适应了新的工作。我的心情像被春风吹醒沉睡的种子,心里满满都是破土而出的希望。 春节兰兰留在石市陪我,特殊的“一家三口”也有着别样的温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兰兰给予我的永远是心的温暖。 时光如白驹过隙,石市的四月,郁金香飘香的季节。 这天部门聚会结束后,李副总送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回家。第二个同事下车后,李副总突然沉声道,“坐前面来。” ... ... 007婚外红颜男人心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怔愣了一下,旋即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车子缓缓驶去,李副总转头温柔的看着我,眸子里闪烁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工作还顺心吗?” “很好。”我淡定的微笑。 “有没有想过升职?”李副总柔声道。 “先把本职工作做好吧。”我官方的回答,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李副总会无缘无故的给我升职。 李副总看我一眼,淡笑,没再说话。 “李总,这不是去我家的路。”我看到车子行驶的方向不是我家的方向,我赶紧纠正着。 “雅文,陪我聊会。”李副总说着车子停下,这是一条幽静的小路。 这是李副总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以前都是叫“小苏。” 在这狭小的空间,我局促不安地看向他,“李总。” “以后私下你叫我建军。”李副总含笑的眸子看向我。 一股浓浓的不安从心底油然而生,我抿了下唇,艰难地开口,“李总。” “都说了以后叫建军。”李副总幽深的眸子笑意更浓,手附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动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更用力握住,“你想怎么升职,想怎么加薪都行。你跟着我,以后你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 “李总,我们不能。”我紧张的心砰砰直跳。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你跟着我,我可以给你好的生活,总好过你一个人。”李副总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何况我是真的喜欢你。” “李总,你有家庭,我们不能这样的。”我结结巴巴的说着。 “现在哪个男人在婚姻外没个知心的红颜,我喜欢你,不会亏待你,这不算什么的。”李副总说的底气十足。 这不算什么的?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杜鹏,原来这是男人真实的心里,难怪现在的离婚率比结婚率要高。你不是皇帝,给不了妻子皇后的风光,却要妻子成全你的三宫六院。女人性格强硬一点的就离婚了,软弱一点的就在婚姻的躯壳里煎熬着。 “我不要。”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迅速打开车门下车。 “雅文。”李副总也下了车,“先上车,我送你回家,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我想一个人走走。”我失神道,“让我一个人静静。” 独自一人穿行在城市夜晚的街头,看着两旁路灯的灯光把自己孤独的影子和马路一起延伸,在这春季的微凉里,任心底那层落寞一点点漫上心头。 我的人生是工业时代的星星,在灯火璀璨的都市上空暗淡而孤独。 找了个相许一生的爱人,本以为可以在这浮华的尘世平淡的相守,用心经营的幸福家庭终究敌不过男人的风花雪月。历尽千辛万苦找了一份工作,本想努力工作,养活自己和女儿,在流光溢彩的世界,守一方宁静,安然存活,却遇到了心术不正的领导。 在霓虹灯闪的城市街道,我走走停停,任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点点滴滴,像不会枯竭的泉眼。走的累了,走到旁边饭店的花坛,坐下来,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 哭的累了,凉风袭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抬起头,发现一道健魄的身影正倚着最近的一辆车,男子手指夹着香烟缓缓地吸着,吞吐着烟圈,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我的身上。 ... ... 008故人相逢旧时缘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忘记了擦眼泪,呆呆地看着他。 柔和的月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眉头微微皱着,男子的短发在微风中轻轻撩动,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丝慵懒。 半晌,我尴尬地说:“你好。”我合着眼泪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先捡晨晨,再捡你,你也找不到妈妈了?”男子凝着我,浓浓的笑意夹杂在醇厚的嗓音里。 “噗哧”一声我就笑了,揉了揉已经哭肿的眼睛,笑道,“石市这么大,先找到晨晨,再找到我。你是在跟踪我们吗?” 男子哈哈大笑,声音爽朗至极。 “心情好了?” 我抿着唇,“陪我喝酒去吧,上次你帮我把晨晨找回来,我还没有谢你。” 男子盯着我看,并没有回答。 我觉得有点尴尬,“那个,你接下来的时间有空吗?没有就算了。” “上车。”男子将燃至烟嘴的烟蒂掐灭道。 我坐上车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刚刚,什么时候看到我……”。 “看到你哭?”男子薄厚适中的双唇漾着温和的笑意,“我刚刚从饭店出来,看到你坐在那里,就没打扰你。” 我有点不好意思。那是多久呢?不会很长时间了吧?我这样胡思乱想着,他也不搭话,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男子仿佛察觉到了:“晨晨呢?这么晚了。” “她跟着我姐妹呢,在家睡着了。”我迅速答道。 空气又胶着了。 仿佛思考了很久,男子道:“愿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我笑了笑,“很多原因吧……嗯……你在单位也是个领导吗?” “嗯,算是吧。”男子说着车已经停下。 我抬头一看,是我买醉和他差点一夜情的酒吧。 为什么偏偏是这间? 他倒是很会找地方。我想起那晚,不由地脸颊发烫。 “走了。”男子锁了车,自然地喊了我一声。 此时非彼时。我这样跟自己说道。随着他进了酒吧的门。 刚刚9点,酒吧里依然是低沉的音乐,氤氲的灯光,不太噪杂,倒也适合聊会天。 靠窗的位子已经满了,我拉着他坐在角落里。 这是我的习惯,不管是在酒吧,咖啡厅亦或是去餐厅,我都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或者角落里。我喜欢欣赏景色,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赏窗外的街景,角落的位置可以欣赏整个大厅的人来人往和人们的千姿百态。 我干了一杯酒,壮着胆子问:“你有没有潜规则过你的女下属?” 男子眉心蹙起,唇角的笑意不见了,整张脸都很沉肃。 他身子向后靠了靠,点燃一只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我,狭长的眸子眯起,淡淡说道:“你被潜规则了?” “差一点。”我苦笑一声。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问,“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做了就承认,没有也无妨。” “你觉得呢?”男子含笑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我,继续混淆视听。 幽暗的灯光和缭绕的烟雾让我觉得飘飘然。我知道我没有醉,也知道这样问一个陌生人其实不好,但就是觉得有些事情必须问明白。 我索性懒得跟他打太极:“既然你也是个领导,那我再问你,如果你潜规则女下属没有成功,你会怎么办?开除?耍阴招挤兑走?还是留在公司处处刁难?” 男子沉默,深深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 半晌,男子勾唇一笑,低沉醇厚又温润的声音传来,“你还是辞职吧。” ... ... 009如石入水心微澜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辞职?这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只是我目前的情况还不能潇洒的来一场说辞就辞的辞职。辞职了找工作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就是只出不进。找到工作后还有两三个月低工资的试用期。我还有晨晨需要养,房租,水电,每月的生活费…… 我敢辞吗? “辞吧。”男子眉心蹙起,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说。 “不说了,喝酒。今朝有酒今照醉,明日来愁明日愁。”我装作无所谓的说着。 男子看着我淡笑着摇摇头,怎么都感觉那笑里别有意味,却说不清是什么。 当劲爆的音乐传来,我坐到男子的身边,趴在他的耳朵上,大声的说:“走吧,太吵了。” 车上,男子发动了引擎:“你家还在那儿?” 我有点惊讶:“嗯。你记得?” 男子点头笑了笑,算是回答。 他的车飞速行驶着。窗外的霓虹灯刮过我的眼帘,有点痛。 “你说人为什么就要活着呢?”我喃喃道,“活着为什么又要受那么多苦呢?多累啊。” “人刚刚生下来,就在哭。”他说,“如果不是要来世间受苦,何必有那么多眼泪。” “那你说人为什么还要活着?”我转过头问他。 “你呢?你为了什么活着?”他看了我一眼。 是啊,为了什么? 我立刻想到了我的晨晨,稚嫩的小脸,灵动的眼睛,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妈妈”,我是这个世上唯一爱她的人,是她的全世界。本就与妈妈相依为命的孩子,如果没有了妈妈,我不敢想象她的成长,她的人生,会是怎样的灰暗,怎样的孤独。为了晨晨,我也要坚强的活着,活出我的精彩。 “其实人生啊,比想象中的可怕,但又比想象中的温暖。” 汽车停在路边等红灯。他的醇厚的嗓音,徐徐春风般的话语,触动着我的心灵,像一根羽毛划过我的心口,轻轻痒痒。 “跟你聊天真好。”我不由感叹,一抬头,撞入他含笑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慌乱地转移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眼神交织的瞬间,我的心竟莫名的砰砰跳了两下。 男子一双深黯的眼睛流窜着温柔的火。 “我们……走吧。”为了掩饰尴尬,我赶紧说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动车子离开,气氛静的如同一潭水。 我清晰的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如石入水,心湖泛起微微的涟漪,努力镇定,连呼吸都收拾的小心翼翼的。 很快,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落在我的右侧脸颊,轻轻搬过我的头,我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脸颊和她指尖相触的肌肤,脸微微烫着,指尖的温度带着电流滑到我的下巴,在全身弥漫开来,烫的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淡淡的烟酒味道混合着沉厚的男人气息像暗夜里迷醉的蛊毒,浸入我的鼻尖,一点点侵蚀着我的大脑。 男子唇瓣轻轻贴上我的,缓缓摩挲着,声音低沉暗哑,“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回家。”我用残存的理智艰难地说着,舌尖轻舔唇瓣,本是紧张时的无意识动作,却正好触到他的唇,平添了几分暧昧。 “你家还是我家?”男子暗哑的嗓音里含着低低的笑。 ... ... 010钦点升职是宠辱(一)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我理智的小角落开启,声音却是沙哑颤抖。 男子一把箍住我的后脑,湿滑的舌灵巧的钻进我的口中,秋风扫落叶般席卷开来,呼吸愈发急促。陌生的气息在我口中弥漫开来,我顿时清醒。 “不要。”我一把推开了瘁不及防的他,打开车门跳下车。 “出租车!”我慌乱地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直到我坐在车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回到家,我躺在晨晨身边,听着晨晨均匀的呼吸声,我却了无睡意。 从未有过的悸动袭遍全身,仿佛他指尖的温度,他温热的唇舌,他微乱的喘息,都在灼烫着我的脸颊,我的身体,我的心。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乱了心智。 当初我和杜鹏恋爱结婚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算了,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而已,石市这么大,说不定下次就遇不到了呢。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早知如此,何必当时要去酒吧买醉!我郁闷地拿被子捂住了脸。 翌日。 我顶着被粉底遮盖过的黑眼圈来到公司,战战兢兢地坐在座位上,想着昨晚李副总提出的非分要求,呆呆的愣神。 一整天都没有看到李副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和李副总的公事接触也都是公事公办。他面对我始终坦然,仿佛那晚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如果人有先见之名,我一定会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毫不犹豫的选择辞职。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躲的过命运的捉弄。 不久,毫无征兆的,突然被告知我升职了,李副总的助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一下就懵了。嘴巴瞬间张成“o”型,呆呆的愣在那里。同事张姐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听见,“发什么呆呢,你这是高兴傻了吗?”张姐笑呵呵地说,“李总助理要辞职回家结婚,人事说再给他招个助理,李总说别从外面招了,就苏雅文吧,细心。” 听着张姐的话,我却是思绪万千。升职?李副总助理?李副总钦点的? 这是什么情况? 办好了交接手续。我咬咬牙,忐忑不安地敲响了李副总办公室的门。 “李总。”我微鞠躬客气的跟李副总打招呼。 “小苏来了。这件事情提前没有跟你商量,希望你不要介意。你的行政的工作做的很好,同事之间,各部门协调也很好。所以就调你过来了。别的别想,好好工作。”李总语调平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的心稍稍放回了肚子里。 “谢谢李总,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我公式化的回应着。 “去忙吧。”李副总抬手示意我出去。 是不是我想多了。难道真的是对我的能力的肯定? 没有时间多想,我需要尽快熟悉新的工作。副总助理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我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日子就这样在紧张忙碌中进行着。李副总也没有不合宜的言行。我的生活忙碌充实中还带着升职后的喜悦。 这日,我正埋头做报表,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过来一看,是前夫杜鹏的电话,时隔大半年,我依然一眼就记起他的电话。 这是离婚后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走到卫生间,声音淡淡的接起来。 “雅文。”杜鹏的声音有急切有欣喜。 ... ... 011钦点升职是宠辱(二)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有事吗?”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杜鹏告诉我想来石市看我和女儿,我回绝了。他是我生命中的一道疤,异乡漂泊母女相依的我实在没有勇气再撕开这道疤。 挂断电话,我愣愣地出神。突然听到外面的同事用不太小的声音议论着。 “苏雅文肯定跟李总有一腿。” “那还用说吗?” “什么叫细心啊,我看是在床上细心吧。” “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原来也是这么没节操。” “她一个离婚的女人要什么节操啊。” “哈哈,这叫什么?潜规则?” “就他那样的,也就能爬上肚大腰圆的李总的床吧。” “你说他俩谁先勾引谁的?” “肯定是苏雅文勾引李总了,看她那一双狐媚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 我努力的平复着胸中的波涛汹涌,走出来。看着那三个议论我的同事,平静微笑,“谢谢你们告诉我,我上过李总的床。” 那三个同事尴尬的笑笑走了。 想着同事们的闲言碎语和杜鹏的电话,心情沉闷的回到家里。打开防盗门,一阵欢声笑语飘进我的耳膜,仔细一看,兰兰和晨晨正滚在一起,笑的不亦乐乎。 “什么事儿这么乐啊?”我笑道。看见晨晨的笑脸,所有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妈妈,救命啊。”晨晨张开两个小胳膊,飞快地向我跑来。晨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学会了“救命啊”这句话,动不动就拿出来说说。 我一把抱起晨晨,亲亲晨晨的小脸,“兰姨欺负你了?” “我拍兰姨睡觉觉,兰姨还挠我痒痒。”晨晨嘟着粉嘟嘟的小嘴控诉着。 “小丫头一边拍我睡觉,一边说妈妈睡着了。我就让她叫我妈妈,小丫头嘴硬,就是不叫。”兰兰笑道。 “想要孩子自己生去,成天让晨晨叫你妈妈,你还嫁的出去吗?”我挖苦兰兰。 “晨晨不叫我妈妈我不是照样嫁不出去吗?”兰兰这个斗战胜佛又恨嫁了。 “晨晨想吃什么,我们今天出去吃,妈妈请你和兰姨吃大餐好不好?” “大餐是什么?” “大餐就是好多好吃的。” “我要吃肉肉。” “好。” “我还要吃鱼鱼。” “好。” 晨晨是我生活的动力,只要看到晨晨,所有的疲累都会无声散去。 升职的喜悦慢慢淡去,我也渐渐适应了新的职位。 杜鹏又打过三四次电话,我有时会不咸不淡地接起,对我的消息一直守口如瓶。 工资涨了,我看着每个月工资卡短信提醒,眉开眼笑。 我仿佛走在阳光大道上,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光明的未来在向我努力的挥舞着小手。 时间漫步过季节的转轮,又一个秋风覆盖纷繁花叶的季节。 李副总一早用内线叫我去办公室。 李副总说他要跳槽,新公司叫俪人行,也是一家服装公司,比现在工作的公司规模要大一点,职位不变,待遇上调,问我跟不跟他一起。 我本来犹豫了一下,想说我习惯了这里的工作环境想留下来。李副总似乎看出我的小心思,接着悠悠开口,我明白他已经把我留下来的路堵死了。 在平静了半年以后,我再一次走在了抉择的十字路口,跟李副总走还是自己另谋出路。 此时的我,丝毫不知道,这一次不只是工作的十字路口,更是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丝毫预料不到这一次的抉择对我的人生有着怎样的意义。 思虑再三我决定了跟李副总走。 周一,我和李副总到新公司报到。李副总告诉我俪人行老板叫陈以深。 我和李副总跟在陈总秘书后面,敲开了陈总办公室的门。 从来不知道,一扇门,门里门外,会发生这样的故事。 ... ... 012避之不及单处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面带微笑踏进陈总办公室。 一眼看到他,心“扑通”一下,我以为我眼花了,闭眼,再睁开,没错,是他。 ----“我不做了,你别哭。” ----“原来是你的孩子。” ----“你也找不到妈妈了?” 居然是他,我的新老总,陈以深。 想到那个不期而遇的夜晚,我在他浓烈缠绵的吻下落荒而逃,我恨不得顿时化作一股青烟随风飘散。 心扑通扑通乱跳,我竭力镇定,淡笑,“陈总,你好。” 陈以深视线驻足我的脸庞,目光深邃幽深,看不出什么神情,轻轻勾唇,“你好。” 陈以深的淡然让我的心一怔,旋即释然,现在他是我的老总。 看着陈以深和李副总侃侃而谈,刚毅的脸上是岁月积淀的内敛,轻扬的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幽深的眸子是仿佛要把人穿透般的犀利,举手投足都流露出他浑然天成的王者一样强大的气场,一点也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温和随性的他。 我保持着优雅的坐姿,淡笑,目光在李副总和陈以深的办公桌之间徘徊。我特意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目光。 晚上煞有介事的为李副总举办了一场欢迎宴,就是同事们一起吃吃喝喝,熟悉熟悉。 “陈总,敬您。”我端着酒杯,来到陈以深面前,淡淡一笑。 “好。”陈以深声音淡泊,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眼,我心虚的转移视线。 我一口喝掉了杯中酒,回到座位。 陈以深谈笑风生的声音不时飘进我的耳膜,这个我们曾经*相对的男人,这个我们曾经缠绵接吻的男人,我没有他那么强大的内心,做不到他那样的坦然。 我的大脑慢慢的浑浊起来,于是我轻轻走了出去。 沐浴着凉爽的秋风,感觉脑袋清醒了好多,压抑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十分钟后,我轻轻推开了包间门,本想悄悄溜回座位,一抬头,撞入陈以深含笑的眼睛,我赶紧移开目光。 在公司,我和陈以深的交集并不多,我只是李副总的助理,通常是匆匆走个对过,我能闪就闪,不能闪就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陈总。”陈以深淡淡扫我一眼。 只在一次坐电梯,最后只剩下我和陈以深,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修长高大的身材,喉咙滑动了一下,我在纠结要不要和他打招呼。 “苏雅文。”陈以深有些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如果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会以为我听错了。 “是。”我愣了一下,赶紧应着。 “为什么躲着我?”陈以深始终没有转身,我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 “啊--”我的心一颤,“没,没有。” 陈以深没再说话,电梯门打开,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我拍着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进公司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加班做明天李副总开会需要的ppt。 等我做好ppt,点了保存,发到李副总邮箱。这才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外,天已经漆黑了。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关掉电脑,拿起手机,拎上包,转身。身子却顿住了。 “陈总。”我怔在那里,看着陈总慵懒的倚着办公室的门,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 ... 013怡红快绿泥土香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这么认真?”陈以深淡笑,眼睛里闪烁着柔柔的光芒。 “做ppt,李总明早开会要用。”我职业微笑,客气恭敬。 “走吧,去吃饭。”陈以深声音柔和。 “啊――”我愣了一下,“是有应酬吗? “走吧。”陈以深说着步出办公室。 车上,一阵短暂的沉默。狭隘的空间,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良久,陈以深侧头,深邃的眼睛如一汪碧潭,清冷的瞳仁外放着炙热的光芒。 “哪,哪个问题?”我一头雾水,语毕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连一句这么短的话都说不利索。 “为什么躲着我?”陈以深直视我的眼睛,沉声道。 “没有啊。”我慌乱移开目光,淡笑。 “我问的是为什么,不是有没有。”陈以深音调不高,却是沉稳有力不容反驳的坚定。 “……”早就听说陈以深在谈判桌上字字珠玑,舌战群雄,对付我这么一个小虾米,估计连一个脑细胞都不需要浪费。 又一阵诡异的沉默在局促的空间蔓延。我低头垂眸,双手不自然的绞着手指。 “你在以前公司的问题解决了吗?”陈以深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的侧头看向他,不由想起那个连着从两个男人的车里落荒而逃的夜晚。 “没,啊,解决了。”我张口结舌的说着。 陈以深的眼睛,由清冷转为锋利,审视般的直视我的眼睛,漆黑的瞳仁折射着穿透人心的冷峻,良久,释然一笑,“李建军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在他面前,一句话就能让我无所遁形。 自从做了李副总的助理,他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点,我看着陈以深的眼睛,话锋一转,“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他?” 陈以深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戾,随即转头发动引擎离开。 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驶进郊区的一家名为“怡红快绿”的农家饭庄。道路两旁是我叫不上来名字的树木,在秋风萧瑟的季节依然绿叶青葱。下了车,一阵泥土的清香被秋风清晰的送入鼻腔,我怡然一笑,远离了城市的霓虹,这里颇有世外桃源的味道。 进到包间,木椅方桌,席墙茅檐,我一下就爱上了这浓重的乡土气息,不自觉的眼神柔和,唇角上扬。 “喜欢吗?”陈以深柔和的眼神看着我淡笑。 “嗯,喜欢。”我重重地点头。 “这里有养鸡场,养猪场,屠宰场,种植园,生态村。用的都是最原始的物料,做出来的都是最有亲和力的菜。”陈以深声音柔和的介绍着。 “你经常来吗?”我被这清新的环境和陈以深的温柔感染了,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常来,来这里吃饭吃的是一种心情。”陈以深眼神幽远,声音淡泊。 “哦。”我不明所以的吐吐舌头。在这样清新温馨的气氛下,我忘记了拘束,突然间又想起什么,赶紧说:“李总呢?客户呢?怎么都没到?” “有的场合,不适合他来。”陈以深斜睨我一眼。 “不是说有应酬吗?”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可没说。” 忽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很快,我又被陈以深的几句话给逗笑了。 那个夜晚,我和陈以深,在那个土色土香的农家饭庄,怡然自得的聊着,心无杂念,有一种“清静如兰,淡若清风”的温婉清馨。 “这里好不好?”陈以深眉眼弯弯凝着我淡笑。 “特别好,你吃的是心情,我吃的是回忆,这个贴饼子,我小时候经常吃,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农村也少吃粗粮了。”我开心的说着,眉宇间尽显得意。 “那我以后还带你来吃。”陈以深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 ... ... 014那晚夜雨太朦胧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啊……哦。”我的心一怔,以后还带我来吃,我和他,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这顿饭的意义所在。苏雅文,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只是说带你吃饭而已,你还有孩子要养,安安稳稳的带着孩子过日子才是你最现实的生活。 陈以深看着我的表情变化,神色锋利起来,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微怒气息,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的心跳剧烈的几乎颤抖,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轻易的就能让他怒气横生。 正尴尬着,我手机铃声响起,赶紧接起来,我还没有说话,兰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入我的耳膜,“你在哪里?陪我喝酒。” “你怎么了?”我焦急的问着。 “失业失恋,我要喝酒,不然我会疯掉的。” “好,我现在回去,晨晨呢?” “她睡着了,我在楼下烧烤店等你。”晨晨一觉会睡到天亮,即便半夜醒来,也可以用家里的无线座机打电话给我,无线座机我设置了快捷键,也教会了晨晨使用。 陈以深一路铁青着脸,送我到了烧烤店,已经是晚上十点,正是生意好的时候。 “坐里边吧。”我看着坐在外面已经喝了两瓶酒的兰兰提议者。秋天的夜晚已经凉了,等会再喝点啤酒就更冷了。 “就坐外边,小风吹着多爽。”兰兰笃定地说着,随手招呼服务员过来,“再上来10瓶啤酒。”然后把菜单往我跟前一推,“吃的你点吧。” “你说男人算个什么东西?喜欢你的时候,乖乖宝贝的哄着,不喜欢你的时候,弃如敝履,冷漠绝情,寒人心肺。”兰兰冰冷的声音如九尺寒冰,眼睛里是寸草不生的绝望。 “男人温柔的太突然,生气的太突然,也会叫人无所适从。”我的声音淡淡的迷茫。 兰兰像逮到猎物般,眼睛一亮,“有情况?” “不知道算不算,不说了,喝酒。”我也不知道算什么,我被陈以深莫名的冷清,莫名的温柔,弄的心里像一把野草茫然无措。 我和兰兰边吃边喝边发泄情绪,等到兰兰喝的趴着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多了。 一阵疾风刮过,刚刚阴云密布的天开始下着蒙蒙的雨丝,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已经不醒人事的兰兰身上,拖着她往家里走去。 吹了半夜的风,喝了好几瓶啤酒,还淋了雨。手脚冰凉全身哆哆嗦嗦的。到家刷牙洗脸就赶紧钻被窝了。 睡到半夜感觉浑身滚烫,盖着厚厚的棉被还直打哆嗦,但是又懒得动弹,只得把头也埋进被子里,继续睡着。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依然是鼻塞口干,耳烧脸热,头晕脑胀,全身难受。我挣扎着起床想给晨晨煮点面条,可能是我的动作稍微有点大,惊醒了晨晨,晨晨眨着眼睛问我:“妈妈是不是生病了?” “对啊,晨晨怎么知道妈妈生病了?”小小的女儿已经知道关心妈妈,我的心里暖暖的。 “妈妈你的身上好烫。”晨晨奶声奶气地说着。 “妈妈身体是有一些不舒服,妈妈给晨晨煮面面吃好不好?”我努力挤个笑脸对着晨晨说着。 “以前妈妈给晨晨煮面面,妈妈生病了,现在晨晨给妈妈煮面面吧。”晨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小嘴一张一合,那语气活像一个小大人。我的心里一股暖流一股心酸交织着袭来,母女相依为命的日子,让女儿懂事的很早。 “乖,晨晨长大了再给妈妈煮面面,现在起床刷牙。”我拍拍女儿小小的身体,说道。 等李阿姨接了晨晨去幼儿园,我又找到退烧药吃了,然后给李副总打了个电话请假,继续钻进被子里呼呼睡起来。 下午一点多,李副总电话进来,“身体好点了吗?” “好点了,李总。”我迷迷糊糊的说着,不好也得说好啊。 ... ... 015病中照拂情意切(一)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那能不能下午来一下公司,两点有个会。”李总豪不吝啬的压榨下属。 “好的。”我应着。别说发烧,就是死了也得诈尸爬起来啊。身为职场中人就是这样,累死累活也得往前冲。 挣扎着爬起来,化了个淡妆,粉底和腮红遮盖了一下苍白的脸色,点了个唇彩,看起来不那么病怏怏的了。疲累蔫蔫的神色还是会泄漏我的病容。勉强上阵吧。 四点会议结束的时候,李副总终于良心发现,对我说:“小苏,你身体不好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有事情出去,顺路送你。”陈以深声音波澜不惊,神情淡然。 “谢谢陈总。”我轻勾唇角,有气无力,心里一股暖意袭来。 坐上陈以深的车,陈以深关切的神情,幽深的眸子难掩焦灼,“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生病了?”说着一手抚上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微凉的手掌像清凉的雨丝落在平静的湖面,心底泛起微微的涟漪。 “昨天陪兰兰喝酒,吹了半夜的风,还淋了雨,就发烧了。”我心跳加速,赶紧闭上眼睛,揉着眉心,蔫蔫地说着。 “怎么那么不小心?”陈以深说着把座椅放倒,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声音低柔,“这样舒服点。” “不用。”我突然害怕他此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柔情,拿开他的外套,递给他。 “别废话。”陈以深重新把外套盖在我的身上,蹙眉道。 我没再说话,在这狭小的空间,连呼吸都觉得多余。我闭上眼睛,没敢再看他,迷迷糊糊的半睡着。 “下车。”不知睡了多久,陈以深温和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睛一看是医院,赶紧说:“不用,我回家吃个药就好。” “别废话,下车。”陈以深发号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的坚定,平日里陈总的威严显露无遗。 到了医院,估计陈以深找了熟人,我很快在一个单间打上了点滴。 “陈总,你有事情先去忙吧。”我和他单独在这里相处,我浑身不自在。 “你睡会吧。”陈以深说着扯过旁边的椅子自顾坐了下来,我倍觉无错。 “陈总,我没事,等会我自己回家就行。”我无来由的心跳加快,结结巴巴的说着。 “话真多。”陈以深斜睨我一眼,沉肃的声音带着不耐。 我头晕脑涨的厉害,索性不再理他,闭上眼睛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进来拔了针,我还贪恋着温暖的睡意不想起来。 “走吧,回家再睡。”陈以深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身体。 我睁开眼睛,慢慢的起身下床,刚走一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脚步赶紧顿住,顺势无力的靠在了紧挨着我的陈以深的身上。 “怎么了?”陈以深焦急地说。 没等我开口,他一把把我抱起,向外走去。 我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宽阔厚实的怀抱,绵醇的男人体香像一剂安神药,我只觉得安心踏实。 车上,我躺在放倒的座椅上,陈以深把他的外套盖在我的身上,眸子里是春回大地的温情,仿佛要把我融了进去,“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看着他认真柔和的神情,我的眼睛蒙上了浓浓的化不开的水雾,身体微微一抖,闭上眼睛假寐。 ... ... 016病中照拂情意切(二)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着,我盖着他的衣服,仿佛还在他的怀里。每次我脆弱的时候,他都能适时出现,送上他的怀抱和温暖,我颤抖的眼睫,无言的宣泄着这一刻的感动和脆弱。 他送我到楼上,帮我盖好被子,“要接晨晨回来吗?” “不用,她今天在李阿姨家睡。”平时我出差,晨晨也是在李阿姨家睡。 陈以深没再说话,转身离开,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良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使劲揉揉眼睛,睁开一看,是陈以深,声音沙哑,“陈总,你不是走了吗?” “我给你买了点吃的,你吃点东西再睡。”陈以深眼里的柔情如水般将要溢出来。 “我不想吃。”我的心咚咚跳了两下,我赶紧转移视线,轻声说道。 “那就先把这个粥喝了,要不要我喂你?”陈以深端起皮蛋瘦肉粥,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不太烫了,现在喝正好。” 我赶紧坐起来,接过粥,一点点的喝着,我哪敢让他喂。 喝了半碗,实在喝不下了,我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我吃饱了,也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只见陈以深眉头皱起,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悦,指了指我的手机,声音淡淡的,“我把我手机号输你手机上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把菜放冰箱里,你睡醒了热热吃就行。” “嗯。”我咬唇看着他,喉咙涩涩的。 陈以深又帮我盖好被子,端起菜走出去,不一会又传来防盗门闭合的声音。 我蜷缩在被子里,眼睛蒙上了氤氲的光,在这冰凉的季节,陈以深给了我冰雪消融的温暖。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晴好的天气,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感觉身体轻快了好多。 “你不是报了旅游团去散心吗?几点出发?”我问兰兰。 “你都为了我都生病了,我哪里也不去,在家照顾你。” “我没事了,你去吧。你不去也对不起我这场病啊。” “跟我还那么多废话,你吃什么,我给你做,或者给你买去。” “冰箱里应该有菜,你看看是什么,拿出来热热吧。” “你知道冰箱有菜,居然不知道是什么,你梦游了?”兰兰毫不客气的挖苦我,说着打开冰箱,“餐盒都好好的。这是谁买的,老实交代。怎么没人给我买了吃的放冰箱里啊。” “我,我老板。”我脸微红。 “行啊你,还钓个钻石王老五。”兰兰双眼放光,“坦白从宽,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把和陈以深的从第一次见面的酒后乱情,到最他昨天送我去医院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然后双手托腮,声音闷闷的,“我最害怕看他的眼睛。” “姐们儿,你恋爱了。”兰兰像逮到猎物般兴奋不已。 “我恋爱不恋爱,你高兴个什么劲啊。”我睨她一眼,“我这也不算恋爱啊。” “废话,你能嫁出去我高兴啊,你嫁的越好我越高兴。”兰兰索性坐到我身边,认真地说,“他肯定是喜欢你,要不然的话,不会单独带你去吃饭,更不会因为你一句话一个表情就生气,还送你去医院,给你买吃的,这是在乎你的表现。” “连杜鹏那样的都能让小三怀孕,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我离婚还带个孩子,他喜欢我什么啊。再说了,他也没说过喜欢我啊。” ... ... 017病中照拂情意切(三)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你傻了吧。”兰兰意味深长地说,“他都四十来岁的人了,你让他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他说的出来吗。至于为什么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你再好,也有人对你不屑一顾。你再差,也有人为你倾尽一生。” “你这样说我心里就更乱了,我们不说他了,我还有孩子,我安安稳稳的带着晨晨过日子,把晨晨养大成人才是我最现实的生活。”我迷茫的眼神看向远方。 “你这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如果你不是对他有感觉,怎么会害怕他的眼睛,怎么会面对他心跳加快呢,既然你们互相喜欢,你就应该勇敢一点,正视自己的感情。” “他那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不定他只是想跟我那个呢,毕竟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差点,他把我当成了随便的女人也说不定。” 我话音刚落,兰兰噗哧一声就乐了,“你说你智商是零还是负数,他那样的男人,见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见惯了欢场的逢场作戏,就你这样的,他一眼就能看的透透的。诶,我们在这里研究半天,他是已婚还是未婚啊?” “听说是离婚了,离婚原因不清楚,说不定也是犯了男人的通病呢。”杜鹏给我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你呀,不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就要勇敢一点。”兰兰说着眼眶开始红了,“姐们儿,你一定要幸福,往死了幸福。” “谁喜欢他了,你赶快热菜去,我都饿死了。”我知道兰兰想到了她的伤心事,急忙打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你不喜欢他,以后看见他别再心跳加快了,我给你做饭去,小祖宗。”兰兰吐吐舌头。 饭后兰兰拗不过我终是准备按计划出行了,兰兰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对我说:“你和你老板---” “我好好想想。”我及时打断她。 兰兰拎着行李箱打开房门,脚步却顿住了,“你,你是----” “兰兰,怎么了?”我赶紧问着。 “你好,我是雅文的朋友。”陈以深醇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我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们好好聊啊。”兰兰说着回头笑着冲我眨眨眼睛。 “好点了吗?”陈以深一进门就问道,伸出手来抚上我的额头。 “好多了。”我下意识后退一步,终是不习惯他这样的亲密。 “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就过来看看。” “手机没电了,忘记充了。”我全然忘记了刚才和兰兰的对话,脑子一抽,又蹦出来一句,“谢谢陈总。” “要不要去医院。”陈以深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声音低柔。 “不用,没什么问题了。”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陈以深眉心微蹙。 “陈总,我明天给你打电话,请你吃饭。” 陈以深没再说话,也没再看我,转身开门离开,看着他一气呵成的背影,我想叫住他,再跟他说句话,却喉咙涩涩的不知道说什么。 ... ... 018一年再见恍隔世(一)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第二天,秋高气爽,秋阳高照,身体大好的我到李阿姨家接了晨晨,晨晨一看到我,欢快的向我跑来,“妈妈。” 我一把抱起晨晨,在晨晨柔嫩的小脸上亲个不停,“想妈妈吗?” “想,妈妈你又出差了?” “是啊,妈妈要挣钱给晨晨买好吃的,买新衣服啊,对不对?”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对晨晨照顾不周,心里酸涩酸涩的。 “妈妈,我要玩迪士尼乐园。” “我们先回家给晨晨换漂亮的新衣服,好不好?” “好。” 晨晨牵着我的手,一蹦一跳的,嘻嘻笑着给我讲着她在幼儿园的趣事。 电梯停在我居住的楼层缓缓打开,我刚迈出电梯,整个人就钉住了,四目相对,恍如隔世,他瘦了,憔悴了,光鲜的衣着掩盖不了他眸子里的暗淡。 “妈妈,妈妈。”晨晨紧紧拉着我的手,怯生生地看着杜鹏。 “雅文。”杜鹏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你怎么来了。”我的声音很淡,淡的如秋季的微风,透着一丝冰凉。 “我想你们了,你也不爱接我电话。”杜鹏的声音深沉而无奈,眼睛深情而忧郁。 “我是爸爸。”杜鹏柔声道,弯下身子就要抱起晨晨。 “妈妈。”晨晨紧紧拉着我的手,向我身后躲去。 “一年多不见了,她不记得你也正常。”我平静地说着,看见杜鹏眸子里的失落,我的心里也五味杂陈,这个男人,给我的人生上了最重要的一课,然后转身离开,现在的我和他,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终于回神,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让我进屋吗?”杜鹏的声音几许无奈,几许动情,几许祈求。 “你下楼等我们吧,我给晨晨换个衣服,然后我们出去,你可以跟我们一起。”我怎么可能让杜鹏到我的家里来,现在他只是晨晨的父亲,除此之外,我与他毫无瓜葛。从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与他就毫无瓜葛。 “好,好。”杜鹏连声应着。 我当着杜鹏的面开门关门。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顾忌他的想法和尴尬。 “妈妈,他是爸爸?”晨晨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着。 “对啊,他就是晨晨的爸爸。”我的声音有一丝苦涩。 “爸爸是什么呀?”晨晨懵懂的眼睛清澈的如同涓涓的溪水,明净纯粹。 “爸爸是……”我苦恼的思忖着措辞,“爸爸和妈妈一样是晨晨最亲的人。”我终是不忍心在晨晨面前贬低杜鹏的父爱,虽然离婚后他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我只想女儿幼小的心灵是干净健康的。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原来也有爸爸,爸爸住在哪啊?” “爸爸住在爸爸的家里啊。” “可是,我都不认识爸爸。” 我鼻子一阵发酸,对不起女儿,妈妈给不了你完整的家庭。 给女儿换好衣服,打开防盗门,杜鹏正倚着楼梯栏杆,狠狠地吸着香烟,缭绕的烟雾下,他的脸看起来更加憔悴。 看见我和晨晨出来,杜鹏扔掉没有吸完的香烟,用皮鞋踩灭,弯下身子,柔声道,“晨晨,爸爸抱抱好不好。” 晨晨拉着我的手,懵懂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杜鹏,向我伸出两个小胳膊,“妈妈抱抱。” ... ... 019一年再见恍隔世(二)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抱起晨晨,清晰的听到杜鹏一声叹息,我的心里也跟着叹息一声,你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何苦又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血缘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只半天时间,在杜鹏小心翼翼的诱哄和耐心的陪伴下,晨晨就和杜鹏打成了一片。中午,在晨晨期盼的眼神下,我不忍心打破女儿的快乐,在离婚一年后,我第一次见到杜鹏的同时,也第一次和杜鹏坐在了同一张餐桌上。 午饭后,又带晨晨去了动物园,孩子的笑脸是最纯真最真实的,她只知道她也有爸爸了,她终于可以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一起游玩了。我终究欠了女儿一个完整的童年。 面对杜鹏的欲言又止和含情的眸子,我的心再也掀不起一丝涟漪,面对他有意无意的身体碰触,我只会躲闪,晨晨在旁边,我也不好发作。 晚上,杜鹏把因为玩累早就睡着的晨晨放在我床上的时候,他亲亲晨晨的脸蛋,亲亲晨晨的额头,摸摸晨晨的头发,漆黑的瞳仁里是浓浓的化不开的父爱。 “你该走了。”我下了逐客令。 “雅文。”杜鹏抬头,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 “你去酒店吧,明天再跟晨晨玩。”我避开他柔情的眸子,淡淡地说着。 “雅文。”杜鹏沉厚的嗓音里夹杂着无奈,走到我身边,我后退一步,直到我退无可退,他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我想你。” 我任他抱着,声音淡淡的,“我和你已经过去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我混蛋。”杜鹏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声音沉重,双眼直直地看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一家三口?真是好笑,你和当初那个拿着怀孕证明登门的小三才是一家三口吧。一家三口?离婚的时候你是要求过抚养晨晨,还是离婚后给过一分钱的抚养费?不过,我没有心情跟他计较这些。 我唇角微挑,淡漠地看着他,“我们回不去了。”顿了一下,我继续云淡风轻地说:“我不会阻止你见晨晨,但是我和你不可能了。” “我不会放弃的。”杜鹏说着双手捧起我的脸庞,吻着我的额头,我僵着身体任他吻着。 感受到我身体的冷淡,杜鹏松开我,眼睛里满是失落,“我不逼你。” “你走吧。”我再次下了逐客令。 “好,我明天给你们买早餐过来。”杜鹏说完深情地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听到防盗门关上的声音,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酸涩地难受,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下来,不为自己,不为杜鹏,只为女儿今天最灿烂的笑脸。我没有换睡衣,就这样躺在晨晨身边,搂着晨晨小小的身体,我的女儿还这么小,就要跟着我异乡漂泊。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我蜷在被窝里,怀里是我用生命去呵护的女儿,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身心的寒凉一点点地侵蚀着我伪装起来的坚强。 第二天下午杜鹏走的时候,晨晨搂着杜鹏的脖子哭着,“我不让爸爸走。” “乖乖,爸爸还会来看晨晨的。”杜鹏眼睛红红的安慰着晨晨。 “我刚认识爸爸,爸爸就要走了。”晨晨抹着眼泪抽噎着。 听着晨晨的话,我的心像被凌迟般血淋淋的痛着,狠狠心一把抱过晨晨,“晨晨听话,爸爸永远都是你的爸爸。” ... ... 020莫名纠结心释然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望着杜鹏离去的背影,晨晨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叫着“爸爸。” 对不起女儿,妈妈让你的童年流了太多的眼泪。对不起女儿,妈妈给不了你朝夕相伴的父爱。 周一上班,我才想起上周五我说要请陈以深吃饭的事情。拿出手机,想起他说他把他的号码存到了我的手机上,调出通讯录,发现他存的名字是“以深”。 我看着“以深”两个字犹豫了好久,删改好几遍后,终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陈总,抱歉,我周末有点事情,你晚上方便吗?感谢你送我去医院,我请你吃饭。” 短信发出,我忐忑不安的盯着手机屏幕,十分钟后,短信铃声响起,我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伴着心脏有力的跳动,我划开了手机屏幕,“身体好了?” “好了,陈总。”我很快回复。 一分钟,一个小时,一天,我没再收到陈以深的短信。 再见陈以深是周四。这天因为女儿闹着不好好吃饭,送走女儿上班有点赶不及。匆匆忙忙赶到公司,就在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我抬眸一眼看到正在等电梯的陈以深。 我眸光一闪,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骚动,“陈总。”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嗯。”陈以深深沉的眸子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进电梯。 我顿时怔了一下,旋即释然,这几天的纠结在瞬间烟消云散。 心里苦笑一下,暗暗的嘲笑自己,原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竟然把一个男人若有若无的关心这样放在心里,莫名其妙的纠结好几天。 周五临下班的时候,内线电话响起,是陈以深办公室的座机,我马上接起来“陈总,你好。”一如既往公式化平稳的语调。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陈以深沉厚的声音传来,“下班等我一起。” “好的。”我的“好”字刚说出口陈以深便挂了电话,我的心沉了一下。 将近6点半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才被推开,“走吧。”陈以深似笑非笑。 我的心咯噔一下,抽抽嘴角赶紧说“好的。”伸手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起身。 坐上陈以深的车,陈以深侧头,温和的眼神看向我,“身体好了?” “好了,陈总。”我浅笑着。 正说着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接起来,兰兰愉悦的声音响起,“我旅游归来啦,陪我喝点开心的小酒呗。” “小样儿,心情不错啊,给你个面子吧。” “我们一起吧。”陈以深忽然说道。 “啊!!”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会给你丢人吗?”陈以深意味不明的眸子看向我,似笑非笑。 “不会,不会。”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是怕你不习惯。” “你怎么知道我不习惯呢?”陈以深眸底含笑。 和兰兰约好了楼下烧烤店,我和陈以深到的时候,兰兰还没有来。 我和陈以深坐下没两分钟兰兰就牵着晨晨的手推门进来了,“妈妈。”晨晨看到我就向我扑来,我把晨晨抱起来放腿上。 兰兰走过来抱过晨晨,坐在我和陈以深对面,对晨晨说,“跟兰姨坐一起,我们不要你妈了。”女儿乖巧地坐好。 “叫叔叔。”我指着陈以深对晨晨说。 “叔叔好。”晨晨笑着礼貌地叫着陈以深。 “你是叫晨晨吗?”陈以深柔着声音问晨晨。 ... ... 021酒后真言谁人心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你怎么知道我叫晨晨?”晨晨一脸疑惑,早就忘记了陈以深捡到她的事情。 “我会猜啊,我猜的。” “呦,这是谁啊,半道捡回来陪我练酒的吗?”兰兰看着陈以深调侃着。 “是啊,雅文雇我陪人喝酒。”陈以深浅笑着搭话。 “这是我老板,你悠着点,当心我工作不保。”我脑袋黑线,对兰兰说着。 “你们领导这么平易近人关心下属,怎么可能开除你呢。”兰兰转头对着陈以深说,“再说了,这么有魅力的员工不好找啊,是吧,雅文的老板。” “我有名有姓,我叫陈以深。”陈以深笑着,没有丝毫的不悦。 “哦,陈总,叫老陈吧,亲切。”兰兰自来熟,直接就叫老陈了,“老陈,喝什么。” “随便。”陈以深很亲民。 “雅文,你点吃的,我去拿酒。”兰兰说着起身去吧台拿酒。 “陈总,你吃什么?”我把菜单放在陈以深面前。 “都行,随便吧。”老说随便,随便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要不就来二斤随便?”我挑眉眨眨眼睛轻笑道。 “哈哈……”陈以深爽朗的笑着。 “妈妈,随便好吃吗?”晨晨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开心的笑着。 “好吃好吃。”拿着四瓶牛栏山回来的兰兰呵呵的笑着,我和陈以深也相视一笑。 “叔叔抱抱好不好?”陈以深向晨晨伸出两个胳膊。 晨晨眨着眼睛看向我。 “让叔叔抱抱,叔叔以前还抱过你呢。”我对晨晨笑到。 晨晨冲陈以深一笑,陈以深站起身,隔着长方形的餐桌把晨晨抱起来,放在腿上,刮了一下晨晨的鼻子,“告诉叔叔,你大名叫什么啊?” “我叫杜月晨。”晨晨奶声奶气地说着,“我的名字出自陶渊明的诗,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看着女儿一副认真的样子,我欣慰地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女儿在没有我提点的情况下把这四句诗背的这么娴熟。 “孩子教的不错啊。”陈以深对我笑道。 “一般一般。”我谦虚着,心里美美的。 陈以深和兰兰瓜分了四瓶牛栏山,我负责伺候好自己和晨晨的肚子。 等到烤串陆陆续续都上来的时候,兰兰和陈以深都开始喝第二瓶酒了,俩人都喝的晕晕乎乎的。 “雅文,你前夫又找你干嘛,跟小三过不下去了?”我把杜鹏来找我的事情在电话里告诉了兰兰,兰兰这会拿出来说,还是当着陈以深的面,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没事没事。” “什么叫没事。”兰兰越说越来劲,“小三怀孕了,他把你踹了,现在又回头来找你,什么东西,他再敢来,我拿菜刀砍他。” “你不要说了。”我眼睛看向晨晨,杜鹏毕竟是晨晨的爸爸,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杜鹏的坏话。 兰兰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转头又对陈以深说:“老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真贴心,送去了医院,还给买吃的回来。” “兰兰,你不要再喝了。”我及时打断兰兰,生怕她说出什么让我尴尬的话,偷偷的瞄了一眼陈以深,他正双眼直直地看着我,我赶紧转移视线,懦弱地说,“你们少喝点。” “我今天高兴,跟老陈喝酒我高兴。”兰兰语无伦次。 “跟你们喝酒我也开心。”陈以深一把楼过我。 ... ... 022意乱情迷低吻时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你俩喝酒扯我干嘛。”我一把推开他,“你俩喝倒了我直接走人谁也不管啊。” “你居然不管我?”陈以深一把又把我楼过来,用力太大,我直接跌在他的胸口。 “我为什么要管你?”我用力推开他起来。 “你这没人性的。”兰兰骂着我,又对陈以深说:“没事,我管你,你喝了酒开车回家不方便,等会在我家睡。”兰兰就这直爽的性格,也不管陈以深一个大男人住两个女人的家里会不会不方便。 陈以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摇摇头,端起酒杯和兰兰酒杯一碰,“喝酒。” “干了。”兰兰说着豪气的举着还剩小半瓶就的酒瓶和陈以深的酒瓶一碰,说完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陈以深看着兰兰的举动眼睛都直了。 “姐们儿,咱喝的是白的,不是啤的。”我伸手去拿兰兰已经在喝的酒瓶。 兰兰一把推开我的手,自顾自的喝着。 等兰兰把酒喝完,直接趴桌子上起不来了。 陈以深连拖带拽的把兰兰带回家。我把早就困的眼睛睁不开的晨晨放在兰兰床上,晨晨一粘床直接就睡着了。 把兰兰抬到床上后,陈以深躺在沙发上半天没说话,我以为他快要睡着了,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陈总,你到我房间睡吧。我和兰兰一起睡。” 半晌,陈以深悠悠的开口:“以后我再也不跟她喝酒了。” “你这才到哪,我酒量就是被他给练出来的。”我豪气的说,“我最多一次喝过12瓶啤酒。” “那怎么第一次跟你喝,你也没喝多少就成那样了。” “那个时候我刚来石市,都三年没喝过酒了,酒量下降了,现在又被兰兰给练回来了。”我说着倒了杯水递给陈以深,“喝口水吧。” “需要我帮忙吗?” “啊?”我怔愣了一下,没明白陈以深的意思。 “你不是遇到麻烦了?” “不用。” 我起身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被罩准备换上。我盖过的被子就这样原封不动的给一个男人盖感觉有点暧昧,还是换个被罩的好。 我背对着门,正站在床边拉被罩的拉链,陈以深从身后抱住我一把扯过被子,炙热的鼻息灼烫着我的颈间,“我就盖这个。” 他紧紧地环着我的身体,我挣扎了一下,我和他一个踉跄往前扑去,一下就趴在了床上。 “你起来。”我声音微颤着,颈后是他灼热的气息。 陈以深翻身下来侧躺着,一把把我翻过来。 我挣扎着要起来,“别动。”陈以深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磁性飘进我的耳膜,他紧紧揽着我的身体,温和的眸子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愫。奇迹般的,我没有再挣扎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 时间放佛停滞了,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浓重的酒味混合着烟草味道沁入我的鼻端。 半晌,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头发,手指从耳边滑倒我的脸颊,抚上我的唇,暧昧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我的心忽然跳的厉害,“你起来。”我伸手推他,却在触及到他胸膛的时候,被他宽厚的大掌一把握住。随即翻身压住我,他的眼神变的幽暗起来,忽然低下了头轻啄着我的唇瓣。 他的唇舌很烫,烫着我的身体,也烫着我的心。我无措的任他灵巧的舌挑开我的唇瓣,在我的口腔里肆意的扫荡―― 当感觉到他抵着我的身体时,我的身体颤抖了,我的心慌乱又害怕。 ... ... 023几许柔情几许真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陈总。”我轻轻颤抖着身子,声音有些脆弱。 “雅文,我想要你。”陈以深吻着我的唇,低低地说。 不知什么力量的驱使,我睁开双眼,看到他蓄满*的眸子和动情的脸庞。我突然知道了自己在做什么。 我用力推开了措手不及的他。 余光瞟见陈以深眸子里的失落和无措。 我没敢再看他,跑到兰兰的房间。 我静静的躺在晨晨身边,却辗转难眠。 我的心还在颤抖着,身体莫名的空虚。脑子里总是他刚才压在我身上的情景,他的唇舌那么柔软湿滑,他的眼睛那么火热动情,他的脸那么真实而蛊惑,他的呼吸他的身体都是那么滚烫―― 闭上眼睛,一股浓浓的落寂涌上心头―― 我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翌日一早,我轻轻推开我房间的门,陈以深睡的正酣,我又蹑手蹑脚的把门关好,下楼买了三份早餐。 我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玩着手机,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我的脸微微的烫着。双眼木然地盯着手机屏幕,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怎么面对再一次差点乱情的陈以深。 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又轻轻推开我房间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看着陈以深熟睡的脸庞,隔着厚厚的窗帘照射进来的阳光多了一丝柔和,勾勒着他他坚毅的面部轮廓,厚薄适中的双唇漾着极淡的笑意,他在睡梦中也很开心吗? 忽然他的睫毛翼动了两下,我心一跳,正想转身离开,“起的这么早。”陈以深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灼动着惹人心醉的光亮。 “嗯。”我像被发现了心底的秘密般慌张的转移视线,轻声道,“陈总,我买了早餐,你吃点吧。” “好。”陈以深温和的声音纳入我的耳朵里。 余光一瞥,陈以深正凝着我淡笑,唇角的笑纹一直荡入眼底。我赶紧转身走出房间。 “我先洗把脸。”陈以深说着走进卫生间。 我到我房间找出新的毛巾和牙刷给他。到厨房拿出早餐放在餐桌上。 陈以深平静自然毫不客气的吃着早餐,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待陈以深走后,我坐在沙发上,刚才压抑的紧张和心跳一下倾泻而出。 陈以深的平静自然让我恍然,他到底记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或者说他对这样的事情看的太淡了,女人对他而言或许真的不算什么吧,就算上了你又怎么样,一时兴趣而已,何况只是一个吻。 ---------------- 周一工作以后,再见到陈以深,他一如既往官方的神情让我的心有些释然也有一丝落寞。 从那以后,他经常会给我发个不痛不痒的短信,我也是能沉默就沉默,或者时间过去好久再回消息假装才看到。 周五。 “雅文姐,有个老太太找你,说是你婆婆。”出外勤回来的同事对我说。 我婆婆?我愣了一下,立马想到了杜鹏的母亲,讪讪地说:“谢谢,我下去看看。那是我女儿的奶奶,前婆婆。” “雅文,妈想你想的好苦啊。”一见到杜鹏的妈妈,老太太就拉着我的手,深情地说。 “那个……那个……我……”我吭哧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我和杜鹏早就离婚了,现在叫妈肯定不合适,但是老太太一上来就这么热情这么深情,门口的保安也都看着,我真恨自己这张嘴笨嘴拙舌的不争气。 “雅文,你瘦了,平时很辛苦吗?回头我骂杜鹏,让他好好照顾你。”老太太说着,拿手抹着眼睛,虽然并没有眼泪。 ... ... 024是非情浅做戏来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定了定神,“我在上班,有什么事情等我下班再说,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知道老太太这次来目的不纯,不想办法给好好的打发了,后患无穷。 “好,好,你先忙,不要管我,我在这里等你。”老太太看我皱着眉头,又赶紧说,“我不给你添麻烦,你赶紧去上班。” 回到办公室,我却心绪难安,烦躁不已,老太太这是要闹哪出。我必须搬救兵。 下班的时候,我老远就看到了老太太站在大门口,跟两个年轻的女同事,不知道在说什么,等我走近了,兰兰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雅文,快走,妈想死你了。”老太太热情地笑着,朝我招手,对我的同事说,“这是我儿媳妇,对我孝顺着呢。”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老太太的话,引来了几个好奇八卦的女同事驻足,兰兰拉过老太太的手,笑道:“阿姨,雅文现在是单身,她跟你儿子结婚的时候对你孝顺是应该的,他们离婚的时候不是有个年轻的姑娘怀了上了你的孙子吗,想必你现在的儿媳妇也很孝顺的吧。” 同事们面面相觑,老太太的脸霎时白了起来,刚想说话,兰兰又笑道:“阿姨您是有福的人,想必您现在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了吧。”一边说一边拉着老太太的手向着马路走去。 我跟在兰兰身边,心里暗爽,回头一定要好好犒赏兰兰。 “阿姨,您这头发在哪里烫的,看起来真年轻,等我们到了您这岁数,有您的一半会打扮就知足了。”兰兰的三寸不烂之舌在这个时候口吐莲花,可帮了我大忙。 “阿姨,您有五十岁吗?”兰兰将恶心进行到底,杜鹏已经33岁了,他妈妈还去哪里找五十岁。 到了公交站,看着同事们上车的上车,等车的等车,兰兰还在拉着老太太的手说笑着向前走,我搞不懂兰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跟着走。 走过了公交站一段距离,兰兰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对老太太笑道:“阿姨,天不早了,您回去慢点。”说着拉过我的手,迅速坐进出租车,离开。 出租车开出去一段距离我才反应过来,抱着兰兰哈哈笑着,笑着笑着,我又哭了,小三怀孕了,你们想要孙子,嫌弃晨晨是女孩,就跟我离婚了。我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孩子丢了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加班出差,孩子需要亲人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孩子生病发烧我一夜一夜不合眼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现在我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你们凭什么来打扰我?我越想心里越悲凉,越想越哭的厉害。 “傻样,哭什么?!我知道你这一年不容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兰兰推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手机赶紧关机。” 我拿出手机设置了拒绝来电,理智也渐渐回笼,“老太太不可能一个人来这里,肯定杜鹏也在。”我下午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跟兰兰分析着,“他能找到我工作的公司,能找到我住的地方,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只怕现在要甩掉他们没有那么容易的。” “你想怎么办?” “我去李阿姨家接晨晨,我和晨晨去住宾馆,兰兰你回家,晚上他们肯定会去家里找我。”我说。 “好,晚上我会会他们。” 宾馆房间内,晨晨很是兴奋,上窜下跳的,我看着活泼的女儿,心中升腾起了母爱的保护*,我不会再让女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妈妈,我们以后还来这里住好不好?”女儿窜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脖子,兴奋道。 “好,好。”我眉开眼笑。 正嬉闹着,我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我赶紧划开手机屏幕,“以深”两个字映入我的眼帘。 ... ... 025可怜之人可恨处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在干嘛?”这几天几乎每天都会收到陈以深这样的短信。 我看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回复。 “妈妈,这个梳子好小。”晨晨拿着宾馆内带包装的小梳子窜到我身边来。 左手拿着手机,右手边是天真无邪的女儿,我缓缓放下手机,亲亲晨晨的脸蛋,“晨晨喜欢吗?”我一个人带着女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晨晨的开心就是我的幸福,这样的短信,以后就不回复了吧,只是,心底划过一丝酸楚。 晚上九点,接到兰兰的短信,“给我打电话。” 电话接通,兰兰兴奋地告诉我,“老太太现在正在门外蹲着呢。” 我刚想说这样会不会不礼貌,兰兰又愉快地说:“想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离婚后不久,杜鹏就和小三领了结婚证,很快就发现小三是假怀孕。本来杜鹏想将错就错,孩子以后也能怀,就没有深究,婆婆虽有不满,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错下去。 好吃懒做的小三很快就把杜鹏的存款败完了,还嫌弃杜鹏挣钱少,两个人天天在家打架,锅碗瓢盆隔几天就摔一次。 四五个月后,小三又跟别的男人跑了,杜鹏去捉奸,小三坐着奸夫的车,奸夫差点撞死杜鹏。 之后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离婚大战,杜鹏要精神损失费,小三要青春损失费,杜鹏指责小三不会过日子,小三指责杜鹏不会挣钱。 听兰兰讲完这些,我怅然道,“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是圣女,没有那么博大的胸襟去可怜杜鹏的遭遇。正式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他背叛我,背叛家庭的结果,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甚至我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老太太现在在咱家门口等你呢,我说你去了你男朋友家。”兰兰兴高采烈地说,“我替你约了老太太明天跟她谈谈。” “我跟她没什么好谈的?” “有的谈,告诉她你不会回头的决心。” 第二天上午,我把晨晨放在了李阿姨家,就回了家。老太太正好在门口等我。 “雅文,你回来了。”老太太看见我,赶紧亲切地拉起我的手。 我拿钥匙开门,不动声色甩开她的手,淡淡道,“进来吧。” “晨晨呢?”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问道。 “杜鹏上次来,见过晨晨了,不过你回去以后告诉杜鹏,如果他还想见晨晨,让他把这一年多的抚养费先付清了。” “你……”老太太一愣,她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她也是杜鹏的孩子啊,怎么能不让我们见面呢。” “正因为她是杜鹏的孩子,我才找杜鹏要抚养费呢。离婚的时候,别人已经怀上了你家的孙子,你们没有要求过抚养晨晨。我这一年多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不过我再不容易,也没想过要打扰杜鹏的幸福。”我越说心越凉,冷眼看着老太太。 “现在杜鹏和那狐狸精离婚了,正好你和杜鹏复婚,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还是一家人,和以前一样幸福。”老太太说着就过来要拉我的手。 我起身,坐到离老太太最远的位置,“杜鹏离不离婚是他的事情,我是不会和他复婚的,当初是你们求着我离婚的,我在你们家伤心一次就足够了,你家的门,我苏雅文一辈子都不会再进去,终生不留恋。” 老太太开始呜咽起来,“我知道是杜鹏对不起你,我已经骂过他了,他说了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们还有孩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啊,孩子也委屈不是。” “够了。”我冷声打断,“你们求我离婚的时候怎么不怕孩子受委屈呢,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不走。”老太太看苦情计不行,立马跳了起来,撒泼道,“晨晨是我老杜家的苗,必须给我们。” ... ... 026心无杂念境安然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凭什么给你们?离婚的时候怎么不说晨晨是你家的?嫌弃晨晨是女孩的时候怎么不说晨晨是你家的?杜鹏让人家踹了,你们就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越说越激动,胸腔剧烈起伏,浑身颤抖,声嘶力竭,“滚!!” 老太太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可怜的孙女啊……” 我懒的理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我知道我不在了,兰兰绝对有办法把老太太赶走。 一个小时后,接到兰兰电话,“老太太滚蛋了,你回来吧。我有事情出去一下。” 下午我去菜市场买了菜,准备在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女儿在客厅看动画片,不时咯咯地笑几声,我在厨房择菜洗菜。女儿绽放的笑脸,像清凉的雨丝拂去我疲惫的征尘。 此情此景,正应了我喜欢的那句“心无杂念境安然,一抹淡薄一抹温馨。”经过了岁月的风雨洗礼,我终究还是那个在孩子的欢声笑语,在一茶一饭里安然自得的女人。 拿起手机给兰兰打电话,问她几点回家,我做她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刚挂断电话,陈以深的电话就进来了,我接起来,“陈总。”我客气着。 “晚上一起吃饭。”陈以深肯定的口吻。 “不了,我在家做饭呢。”我心想,老跟你一起吃饭算怎么回事。 “那我过去蹭饭。”陈以深毫不客气地说。 “啊。”我怔了一下,“好,来吧。” “需要我带什么吗?” “带上你的胃。” 半个小时以后,门铃响起,“晨晨去开门。”我在厨房喊道。 “叔叔。”晨晨礼貌的声音传来。 “晨晨,看叔叔给你带什么来了?”陈以深柔声说着。 我赶紧从厨房出来,看到陈以深拎着一套littletikes宝石红版的超级厨房。 “陈总,你太客气了。”我扯扯嘴角,很不好意思地说着。这么一套玩具快赶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我是铁定舍不得买的。 “晨晨喜欢吗?”陈以深根本就不理会我。 “喜欢,谢谢叔叔。”晨晨乐开了花,“叔叔,我能打开吗?”晨晨很早就喜欢这套玩具了,风雨相依的日子让晨晨懂事太多,在我嘟囔过一声“好贵”后,晨晨从来没有要求买过。 “当然能了。”陈以深说着和晨晨一起拆着玩具包装。 陈以深陪晨晨在客厅玩了一会,倚着厨房门,看着忙碌的我笑道,“你还真是贤妻良母的料。” “不要用这四个字来侮辱我。”我斜睨他一眼,嘟着嘴说道。“贤妻良母”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贤妻良母于我而言代表的是懦弱和被背叛。 “这怎么是侮辱呢?”陈以深一脸委屈,“我是在夸你好不好。” “你赶紧去看电视吧。”我不耐地说。 “要不要我帮忙?”陈以深对我的不悦很是不以为意。 “好啊。”我的眼睛闪过一抹光芒,马上敛下眉目,“你帮我剥蒜还是帮我切菜?” “你还真拿我当店小二使唤啊?”陈以深扬眉道。 “是你自己说要帮忙的。”我为自己辩解着,“我要是不让你帮忙的话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诶。”陈以深摆弄着袋子里的鱼说道:“这个鱼你准备怎么做?” “红烧啊。”我顿了一下,又笑道:“如果你有其他的做法,我倒是很愿意拜师学艺的。” “我是来蹭饭的,不是来卖艺的。”陈以深闷笑着。 ... ... 027清浅相依心流连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这么说你真的会做饭?”我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赶紧问着。 正说着,兰兰开门进来了,看见我和陈以深在厨房,打趣着:“呦,这是来做饭的还是来吃饭的?” “我敢做你们敢吃吗?”陈以深毫无节操地说。 “敢!”我和兰兰异口同声。 “我也要吃叔叔做的饭。”晨晨跑过来欢快地说着。 我和兰兰“噗哧”就乐了。 “好,以后做给你吃。”陈以深揉着晨晨的头发笑道。 吃饭的时候,兰兰提议喝点酒。 “不喝。”陈以深一贯的发号施令的口吻。 “怎么了?”兰兰一脸狐疑。 “我背过喝多的雅文,也扛过喝多的你。”陈以深沉声道,“我不跟你们喝酒。” “你什么时候背过喝多的雅文?”兰兰茫然地看着陈以深。我的思绪一下就飘回了一年前那个酒醉的夜晚,脸微微红了。 那个夜晚,兰兰亲眼看着陈以深把我抱回房间的床上。荡着时光的涟漪,短暂的交集在记忆的长河里弥散,直至遗忘,兰兰已不在记得。 “赶紧吃饭。”我急忙岔开话题,没敢看陈以深。陈总,您不要总是记得我出丑的样子好不好? 一顿饭,晨晨吃的开心,“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饭了。” 兰兰吃的舒坦,“雅文绝对是居家必备的贤妻良母。” 陈以深吃的惬意,“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饭了,有家的感觉。” 我的心冬日暖阳般温暖亮堂。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在流光溢彩的城市,匆忙的步履中,享受着简单温馨。我的情感早已蒙上了岁月的风尘,然而我始终是那个容易知足的小女人。 吃完饭,送陈以深到门口,打开防盗门,“你不再送送我?”陈以深眉开眼笑。 “千里送行,终有一别,何必呢?”我矫情地拽着。实则是懒的动弹。 “走吧。”电梯门打开,陈以深一把拽着我走进去。 秋末初冬的电梯里也是很冷的,我没有穿外套,双臂环胸,陈以深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穿上。” 披着他的衣服,闻着他的气息,感觉像是被他抱着,“不用。”我连忙还给他。 电梯恰好到了一楼,陈以深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披,拥着我就往外走。 “陈总,我就送你到这里吧。”我在他的怀里,被他这样紧紧拥着,心“砰砰”跳着。 陈以深也不理我,到了他的车前,他一把把我塞进副驾驶。 “陈总。”我急声道,生怕他就这样开车带我离开。 “陪我聊会。”陈以深打开车里的空调,沉声说道。 “哦。”我垂眸低声应着。 陈以深没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在这狭小的空间,沉默在我和他之间蔓延。静谧的空间,我的心有一丝慌乱,很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我侧头,迎上陈以深幽远的眸子,我赶紧转移视线,闭嘴,心微微颤了一下。 “陈总,我先回去了。”十分钟后,我轻轻开口。 “等一下。”陈以深侧头,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陈以深轻轻揽过我的肩头,我一动不动地依在他的怀里,心在颤抖,身体不禁收紧,连呼吸都收拾的小心翼翼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竟然没有推开他,听着他的呼吸声,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悄悄流淌。 “我回去了。”良久,我起身轻轻拂开他搭在我肩上的胳膊,低声道。 “好。”陈以深低哑的嗓音如梦似幻,轻轻痒痒的拂过我的心口。 我竟有些后悔打破刚才温暖的相偎,眸深处闪过一抹落寂。 “等一下。”在我打开车门的瞬间,陈以深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紧接着,陈以深的外套落在我的肩上,“穿着,别着凉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陈以深,没再说话,转头正想打开车门,忽然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车的方向走过来。我怔怔地看着他们从车边而过,不自觉的叹气,“他们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怎么了?谁啊?” “晨晨的爸爸和奶奶,上午已经在我家闹了一顿了。”我无奈道。 “走,我跟你上去。”陈以深说着打开车门。我也下了车。 “他们耍赖你就报警,我来联系警察。” “好。”萎靡的我听了陈以深的话,立马来了精神,双眼熠熠生辉,“太好了。” ... ... 028交给律师处理吧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电梯停在我居住的楼层缓缓打开,杜鹏正在按门铃,想必是兰兰故意不开门的,“有事吗?”我冷声问道。 杜鹏和老太太同时转身,看到我身边的陈以深,他们明显一愣,质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吞噬。 “没事就走吧。”我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太太瞪了陈以深一眼,道,“我们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吗?” “雅文。”老太太说着就要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闪开。 杜鹏审视般的看看陈以深又看向我,“雅文,我想跟你谈谈。” “你要跟她谈什么?”陈以深声音清冷,说着搂上我的腰,我身体一僵,下意识抬头,他正看着杜鹏,犀利的双眸折射着冷戾的光芒。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杜鹏冷声道。 “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陈以深步步紧逼,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道。 我刚要说话,陈以深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递给我,“找你的。” 我接过手机一看是“雅文来电”,我出来没带手机,肯定是兰兰用我的手机给陈以深打电话找我的。我赶紧接起来,果然传来兰兰的声音,“老陈跟你回来了?” “嗯。” “实在不好打发的话就进屋聊吧,要不然老太太折腾起来也是让楼上楼下的看笑话,我和晨晨在我房间玩,我把房间门反锁,只要你不死,我就不开门。” 我一想也是,不把他们彻底打发了,他们以后还会来的,后患无穷,“那你先给我开门吧。” “你们走吧,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可聊的。”我看着杜鹏,声音淡淡的。 这时防盗门上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老太太眼疾手快开门就进去了,很快我又听见门锁“咯咯”的两声。兰兰太给力了,我暗道。 “晨晨呢?”老太太在厨房卫生间和我房间转了一圈问道,又去拍兰兰房间门,“晨晨,奶奶来看你了。” 奶奶?晨晨还记得你这个奶奶吗?你还知道你是晨晨的奶奶吗? “我说过了,想看晨晨,先把这一年多的抚养费的付清了。”我冷眼看着老太太。 “什么抚养费?”老太太吼道,“离婚的时候你分了杜鹏一半的钱还不够吗?你三年在家生孩子带孩子花的不都是杜鹏辛辛苦苦赚的钱吗?” 我淡漠的看着老太太,不言不语,无视是对狂妄者最好的驱逐。 等她吼完了,陈以深看着杜鹏,声音沉静,“晨晨上幼儿园每个月700块,请了一个帮忙接孩子的阿姨,雅文出差或加班晨晨会在阿姨家吃饭睡觉,每个月900块,晨晨每个月衣服零食玩具也要四五百,这还是往少了说的,每个月加加最少也要两千块钱。”我惊讶的看着陈以深说的头头是道,丝毫不差。 “你放屁。”老太太跳着脚,指着我怒吼,“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一个月能花两千,你穷疯了你。” 我不理会老太太,转头看向杜鹏,“杜鹏,每个月两千块,咱俩一人一半,我们离婚一年三个月了,你先付一万五给我,我马上让你见晨晨。” “你,你抢劫啊你!!”老太太身体颤抖的吼道。 “按你们当地的消费水平支付抚养费也行,每个月五百,一共就是七千五。”陈以深声音波澜不惊。 老太太的眼睛刀子似的剜向陈以深,“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又怒视着我,“杜鹏养了你和孩子三年,还没找你要钱呢。” “雅文,道理讲不通,我们就交给律师处理吧。”陈以深拉过我的手笑道。 ... ... 029你动她一下试试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下意识轻轻动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更用力握住,他大掌的温度似低伏电流在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穿行而过,安抚着我忐忑不安的心。 我顿时有了无穷的力量,嘴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和陈以深对视一眼,又看向杜鹏,声音轻快,“杜鹏,你怎么说?” “雅文,我这次来是想……”杜鹏有些底气不足,眼睛看向陈以深。 “要么复婚,要么把晨晨给我们。”老太太果断打断杜鹏。 “阿姨。”我浅笑着看向老太太,“看在晨晨的面子上,我勉强叫你一声阿姨,当初离婚是因为别人怀上了杜鹏的孩子,也是你求着我成全你家的香火的。” “现在还说那些干嘛,狐狸精怀孕是假的,再说她早就跟别人跑了。”老太太一挥手不耐烦地打断我,“杜鹏现在是一个人,晨晨是你们两个人的,你们现在复婚还能跟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陈以深握着我手的力道加紧,我回视他一眼,转头决绝的眼神看向老太太,“我上午就说过了,复婚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一辈子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我也不会回头,你们就死心吧。” “杜鹏。”我又冷冽地看向杜鹏,声音清晰有力,“离婚的时候,你满心欢喜的是新欢肚子里的孩子,你被她骗了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没有要求过晨晨的抚养权,这一年多,你也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你有什么权利要回晨晨?” 杜鹏看着我和陈以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晨晨是我老杜家的种,这就是权利。”老太太声嘶力竭地怒吼。 “离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晨晨是老杜家的种?小三假怀孕,你没有了孙子,就来跟我抢晨晨,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我被气的身体直哆嗦。 “你把天说下来晨晨也是我的孙女。”老太太说着就尖声哭了起来。 “雅文。”陈以深揽过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道,“先把他们打发走,我帮你处理。” 我疑惑的看向陈以深,他握紧我的手,沉稳醇厚的声音有着安定人心的魔力,“相信我,以绝后患。”我着他坚定的神情,淡笑,点头。 “阿姨。”我对老太太笑道,“你是晨晨的奶奶吧,你是来看晨晨的吧。” “是啊,是啊。”老太太看我笑了,神色也柔和了起来。 “你有一年多不见晨晨了吧?”我明知故问,笑意更浓。 “是啊,想晨晨想的我心疼。” “离婚的时候,晨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太利索。现在都会背诗了。” “是吗?我孙女聪明啊。” “这些都是我教的,对了,你那么想晨晨,怎么空着手来了?” 老太太愣怔了一下,终于回过味来,恼羞成怒,“你!!”说着就扬起手朝着我打过来,我向后躲去,陈以深“蹭”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握紧老太太的胳膊,声音狠戾,“你动她一下试试!” 话音落,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像狂风暴雨后的湖面,死寂的让人心慌。 “你……”老太太缓和了一下,继续咬牙切齿,“你算什么东西。” 杜鹏双目猩红,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用力一摔,“你放开我妈。” 陈以深自然的揽上我的肩,“我和雅文就要结婚了,她现在是我老婆!”陈以深阴沉的嗓音掷地有声。 ... ... 030一室嘈杂身心伤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身体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看向陈以深,他铁青着脸,声音更加锋利,“滚出去!” 杜鹏和老太太不知是被陈以深的气势吓到,还是被陈以深的话震撼到,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 “好哇,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才跟杜鹏分开,就出来勾搭野男人了,看这身人皮像模像样的,是个有钱人啊,该不会是勾引的别人老公吧,狐媚东西。”老太太咬牙切齿,唾液横飞。 “你算哪头蒜。”杜鹏声音清冽,“前几天我家雅文还单身呢,这么两天就要结婚了,你哄三岁小孩呢,你少勾搭我媳妇,我媳妇也不是这种人,你哪来的滚哪去。” “让雅文说该滚的人是谁?”陈以深揽着我肩的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 我冷然的看着这对母子。 “我不活了。”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哭道,“你们霸占了我老杜家的苗,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看着无理取闹撒泼打滚的老太太,我焦躁地揉了揉眉心,“报警吧。”陈以深在我耳边说。 我正犹豫着,门铃响起,我起身去开门,兰兰笑着从房间里小跑着走了出来,先我一步打开门,“我报的警,我报的警,快进来。”兰兰点头哈腰迎进来两个警察。 “你们要干什么?”老太太嘶吼着,发疯般向我扑来,我躲闪了一下,脚下踩到了玻璃渣,一个趔趄身子向后倒去…… “雅文!” “雅文!” “雅文!” 杜鹏,兰兰,陈以深,三个人的声音同时传来,我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板砖上,头晕目眩,感觉有什么东西刺进了后背,疼痛感瞬间袭便全身。 我听见陈以深一声怒吼,“滚!!”随即我身子离地,落在了他宽厚的怀里。 陈以深把我放在沙发上,让我趴着,声音嘶哑,“疼吗?” “妈妈,妈妈。”晨晨的哭声传入我的耳朵。 “晨晨。” “晨晨。” “晨晨。” “奶奶抱。” “爸爸抱。” “不能给你。” “我是她奶奶。” “都别吵了。” 晨晨的哭声,大人的吵闹声,杂乱的刺激着我的听觉神经,我只觉得晕晕的头痛欲裂……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向陈以深,声音软弱无力,“晨晨。” “放心,谁也带不走晨晨,我送你去医院。”陈以深握住我的手,我闭上眼睛,朦朦胧胧感受着一室的嘈杂。 …… 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客厅里整洁的再也看不出凌乱的痕迹,陈以深把药放在床头,对兰兰说:“后背上的玻璃都取出来了,但是有好几道口子,也有好几块淤青,你记得明天醒了先帮她擦药。” 陈以深半蹲在床边,抬手轻轻拭去我的眼泪,“把他的姓名,住址,工作单位给我。” 待我说完后,陈以深眼睛里的疼惜像炙热的火焰仿佛要把我融化,“早点休息吧,什么也别想了。” “嗯。”我紧紧咬着下嘴唇,哽咽着重重点头。 听到防盗门闭合的声音,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良久,兰兰帮我擦着眼泪,“好了别哭了,警察跟老太太说她要是闲的发慌,倒是有个可以免费吃喝住的地方让她练练拳脚。” “非要逼着我跳楼他们才开心吗?”我绝望的泪水再次翻涌。 “跳吧,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会拦着你的。你死了老太太准得在家敲锣打鼓放鞭炮。” 我抹了把眼泪,“他敲洗脸盆吹口哨还差不多,那个小气鬼。” 一夜难眠,身体的疼痛,心里的痛,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我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肌肤寸寸痛苦。 半梦半醒间,有人在疯狂的追着我跑,身后尘土飞扬,脚下一个不稳,身体腾空,坠入万丈悬崖,身体一个哆嗦,我又醒了过来。 天微微泛白时,我终是抵不住潮水般的睡意,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太阳高照,我浑身酸痛,趴在床上懒得动弹。 一会儿,兰兰轻轻推门进来,给我抹了药,疼得我直龇牙咧嘴,兰兰愤恨地说:“他们以后再敢进咱家们,咱不报警了,直接上菜刀。” “那就是你和我去免费吃喝住的地方练拳脚了。”我无奈道。 “有老陈在,免费吃喝住的地方不收咱们。”说起陈以深,兰兰眉飞色舞,“你是不知道,昨天老陈有多帅,你摔倒了以后,杜鹏和老陈同时伸手要抱你,老陈一声滚,吼的太有气势了,吓得杜鹏手僵在半空中,一句话没说。” ... ... 031证据面前各凄凉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听着兰兰的话,我的神思飘向远方,杜鹏也曾是霸道的紧紧把我护在怀里的人,相许一生又何用,终是镜花水月,成了我飘零人生的缔造者。 陈以深眼睛里的温情我不是不懂,他昨天对我的守护我更是感激,只是,我和他,终是云与泥的差别。我那颗如梦的心早已被现实的生活击打的魂飞魄散,满是褶皱的灵魂再也承担不起感情的负累。 这时短信铃声响起,我拿过来一看,是杜鹏的短信,“对不起,你保重。”我木然的盯着手机屏幕,良久,我冷笑一声,删除。如果浮萍过往恩怨情愁都能一键删除,该有多好。 杜鹏,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嫁给你。但是我还是感谢你让我有了晨晨,不管生活再多的磨难,我都会为了晨晨好好活着,活出自己的精彩。感谢你让我经历一场风雨,风雨之后我依然美丽。 经过昨天的事情,在杜鹏发过这条短信之后,他们应该走了吧,应该不会再死搅蛮缠了吧,如果事情到此为止,过去的就过去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很快我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终有一天我会知道,这只是我伤痛的开始。 傍晚接到陈以深电话,“在家吗,我过去给你看样东西。” 陈以深到的时候,兰兰草长莺飞般的热情,看着陈以深从饭店打包的饭菜狗腿的说:“老陈就是好,跟着老陈吃喝不愁啊。” 晨晨也欢快的跑到陈以深身边叫着“叔叔。”这个小丫头,一套玩具就被收买了。 陈以深递给我一个文件袋,我打开一看,里面是杜鹏违规违纪的证据,陈以深把杜鹏查了个底朝天,杜鹏的银行账户余额不足五位数。 看着这些,我只觉得悲凉,曾经相约生死的爱人,我真的要这样报复他吗?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快感,有的只是物是人非的伤感。曾经相濡以沫的两人,如今各自凄凉。心,像打翻的五味瓶,苦辣酸甜把我淹没。 “你准备怎么办?”兰兰问我,她看出了我胸中的沉闷,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叫我直接毁了杜鹏。 我依然看着文件发呆,我该怎么办? “叫他们领导跟他谈谈吧,或者你把这些东西给他,让他心里有个数。”陈以深缓缓开口。 “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看着正在画画的晨晨,嘴角扯开一抹极浅的弧度,声音淡如水。 陈以深和兰兰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我顿了一下又说:“他总是晨晨的爸爸,只要他以后不再找我麻烦,我愿意为了晨晨忍下这口气。” “你呀!!”兰兰咬牙切齿,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陈以深眉心紧锁,探究的目光看向我,眸底深处是浓浓的不悦和无奈,浑身散发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陈以深烦躁的拿出一颗烟叼在嘴里,看了看晨晨,又把烟拿在手里揉捏着。良久,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只是我分不清那是冷然还是嘲弄。 陈以深走后,兰兰接了一个电话,一脸娇柔地说:“我不去了,雅文身体不好,我在家照顾他。” 爱情面前,女汉子也能变成小鸟依人的小女人。 “新欢还是旧爱?”兰兰挂断电话后,我调侃道。 “哼,谁谈恋爱不吵架?” “哦----”我笑道,把尾音拉的长长的。 “你别取笑我,你和陈以深,你准备怎么办?” “我和他不可能。”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兰兰不可置信的神情,顿了一下又说,“你有什么顾虑?别的都不说,就说昨天今天他为你做的事情,你怎么能好意思说出来这句话?” “还有啊,他还偷偷问过我你和晨晨的生活状况。”看我不语,兰兰又说道,“我就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他了,他听的好认真,我都替你感动了。” 我沉吟道,“感激是一回事,心动是一回事,两个人适不适合是另外一回事。换句话说,爱情是一回事,生活是另一回事。我当初嫁给杜鹏,是嫁给了爱情,押上了所有的赌注,结果输的一塌糊涂。现在我不排斥婚姻,但我会选择嫁给生活,陈以深的好我知道,只是我没有勇气做扑火的飞蛾,因为我真的输不起。” “爱情终有一天也会回归生活的,两者不冲突,不管是选择爱情,还是选择生活,最重要的是选对那个男人。” ... ... 032欲言又止从何来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思索着兰兰的话,毫无焦距的眼神茫然的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悠悠开口,“都是男人,有多大的区别吗?我只想把握自己能把握的。选择生活,我会很理智的生活,即使有一天我发现我的选择是错的,我的生活不会天翻地覆。选择爱情,我会心智全无,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错了,我的世界再也经不起一次天塌地陷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就冲这两天他对你的态度和为你做的事情来看,你呀--”兰兰狡黠一笑,声音笃定,“你是逃不脱他的魔掌的。” “那我就平时避着他点,多避几次他就明白了,再说了,他身边恨不得扑上去的女人多了去了,不会一直想着我的。” 兰兰不赞同的摇头笑笑,“你就掩耳盗铃吧。” 掩耳盗铃吗?好吧,我承认我心底的悸动,只是,这份悸动,就当成我青春尾巴上一次华丽的梦吧,梦终究是梦,我还是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为了晨晨安安稳稳的生活。 思绪正在神游,收到陈以深的短信,“睡了吗?” 我犹豫着打出“马上睡,这两天的事情谢谢你。”我看着屏幕发呆,良久,果断删除,关机。 趁着他还没有明确表示,我继续装傻充愣的同时尽量躲避着他,就这样吧,我使劲揉了揉眉心。 混乱的周末就这样过去,只余一身伤痛,在我沧桑的心上刻下一道无法抹平的痕迹。 第二天,浅行在明媚的早晨,喷薄的朝阳熠熠发光,给我孱弱的生命无边的温暖。纵使芸芸众生喧闹咆哮,任人间云卷云舒山水起伏,日升月落,白昼交替,从无改变。 不管是美丽的瞬间亦或是蛰痛的苦难,都会被时光的风沙湮没。我,要做的就是忘记昨天,努力今天,奋斗明天,淡定从容,笑颜于心,为了自己,更为晨晨。 努力工作才是硬道理。 我把会议上李副总要讲的项目资料整理细致,到会议室调整好投影仪和笔电。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我赶紧站起身,陈以深众星捧月般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形,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一丝不苟的领带,更衬托的他意气风发,“陈总。”我恭敬道。 眼神交织的瞬间,陈以深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泛起一抹不悦,刀刻般的脸上英眉蹙起。我心一跳,赶紧敛下眉目,假装看着电脑屏幕。 会议进行到一半,我手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因为开会我调了静音,我轻轻划开屏幕,看到“以深”两个字,我的头更低了些,只觉得要窒息,手微微颤抖,打开一看,“怎么不在家休息。” 寂静的会议室里,只有李副总主讲项目内容的声音在盘旋。我不敢抬头,微微急促的呼吸泄露了我的紧张。 余光忍不住朝着陈以深的方向瞟去,精致的钻石袖扣折射着高贵耀眼的光芒,几乎刺痛了我的眼睛。头低的更低,我努力镇定,思忖了一下措辞,“我没事了,谢谢陈总。” 短信发出,我又调出通讯录的“以深”,看着这两个字,脑子里不自觉又想起那个名为“怡红快绿”的农家庄,想起我发烧时他温情的双眸。犹豫许久,伴着心脏更有力的跳动,忍着心底呼之欲出的落寞,微颤着手指把“以深”改成了“陈总”。 只是接下来的会议内容,我再也没有听进去一星半点。 …… 晚上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你,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妈妈好几次打电话嘱咐我有合适的男人,就找一个,适合过日子就行。只是今日的欲言又止又从何而来。 是的,一定是的,杜鹏的妈妈。 “妈,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雅文啊。”嫂子的声音传来,“杜鹏他妈今天来家里了,说你在城市里勾搭男人,你要是正经的找个男朋友,我们也是高兴的,只是,我们家虽然穷,也不能做不要脸的事情啊……” 不要脸的事情?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以至于让老太太如此不顾昔日的情分抹黑我的清誉。 “老太太好心,没有出去乱嚼舌根,只跟我和咱妈说了,老太太的意思是,杜鹏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你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要是能和杜鹏复婚,你们还是一家人……”嫂子喋喋不休地说着。 老太太的脑子做个外交部长都绰绰有余啊,在那个小县城呆着,真是埋没人才。 ... ... 033我的世界安静了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什么叫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离异单身,就算做了什么,一不违法,二不缺德。不涉足别人的婚姻,不出卖自己的灵魂,我行走在阳光下,傲立于世人前,坦坦荡荡。 “嫂子。”我底气十足地打断嫂子的话,“第一,我没有做任何伤风败俗的事情。第二,杜鹏家的大门我至死都不会再进去。” “雅文。”妈妈又接过电话,声音无奈,“晨晨她奶奶也是好心。” “妈,你不要劝我。”我激动的往床上一躺,全然忘记了后背的伤,“呲”的一声,疼痛感瞬间蔓延全身,提醒着我那对母子带给我的伤害。 我立马站了起来,眼眶里霎那间凝聚起了浓浓的水雾,我抹了下眼睛,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讲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只说摔了一下,略过了实实在在存在于身上的伤口。关于陈以深的存在,我撒了个不知算不算善意的谎言,我说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一个人。 “你们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我以后不管了。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和你哥哥去揍他们,真当我闺女没人撑腰啊。”妈妈的话夹杂着一丝怒气,说的理直气壮。 “好。”我哽咽着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字。 从这一刻起,我的世界安静了。 杜鹏没再给我打过电话。 妈妈没再提起过杜鹏的事情。 陈以深出国出长差了,没再联系过我。 晨晨健康成长,又学会了两首诗。 我的工作生活有条不紊。 兰兰找到了新的工作,直接就是经理的位置,春风得意。 所有的一切都好,所有的人都好,我也很好,不是吗? 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兰兰问我:“你说我是买房子呢,还是买车呢?” “你家那位会让你住狗窝或者草屋吗?”我笑问。 “他有的是他的,我有的才是我自己的。车坏了,找保险公司比找男人可靠。失意的时候,自己的房子还是自己的,自己的男人不一定是谁的。”兰兰笑道。 “女强人的悲哀。”我感叹。 “错,这是新时代女性的悲哀。”兰兰说。 “什么情况?”我看着兰兰眼底的惆怅,问道。 “第六感,感觉要出事,没有不偷腥的猫,别让我抓着,不然我大嘴巴抽他。”可爱的兰兰咬牙切齿的笑着。 “妈妈,好久没有见到陈叔叔了。”晨晨拿着陈以深给她买的玩具跑过来问我。 “晨晨喜欢陈叔叔吗?”没等我开口,兰兰就问道。 “喜欢,陈叔叔陪我玩玩具。” “那让陈叔叔做晨晨的爸爸好不好?” “兰兰。”我呵斥道,“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可以吗?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晨晨嘟着嘴说。 “你妈说可以的话就可以了。” “妈妈,陈叔叔会做晨晨的爸爸吗?”晨晨蹿到我的身上来,骑坐在我的腿上,揽着我的脖子,问道。 “好了,兰姨逗你玩呢。” 陈以深,这些日子,我没再提起过他,没再见到过他,可是脑子里却时不时会闪过他的身影,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好像就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我。 我烦躁的叹了口气。 “不过说真的。”兰兰又转头对我说,“老陈哪去了,该不会伤心了吧。” “他出国了,出差。” 伤心?应该会吧。我的客气处处透着疏离,任谁都会心凉吧。 随意抬眼,又看到了陈以深买给晨晨的玩具。 是啊,他给晨晨买了这么贵的玩具,他仅用了一天的时间调查到的杜鹏的资料,想必也是费了人力财力的,最重要的,费的是一份心。 “晨晨,周末我们去给叔叔买个礼物好不好?”我捧着晨晨的小脸说。 “好,给叔叔买礼物喽。”晨晨高兴的手舞足蹈。 “算你有良心。”兰兰说。 “你到底跟谁一国的,老向着他说话。” “你对他不好,我就跟他一国的。” …… 周末,商场。 我茫然的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该买什么。 领带,腰带,剃须刀,会不会显得太亲密? 手表,袖扣,便宜的他肯定看不上,好的我得破产。 他缺什么?他应该不缺什么吧。 钱包?看了一圈,也好贵,虽然谈钱俗,可是我只是一个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无房无车还需要养孩子的工薪一族。 礼物不在贵重,重要的是送出去他会开心。什么礼物会让他开心?他有什么爱好? 我把他研究了个遍,他的身影在我的脑子里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他时而温情时而深邃的双眸。原来除了那双让我心颤的眼睛,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 ... 034浮萍过往重上演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妈妈,老师夸我画画好看,我画一个叔叔送给叔叔,好不好?”晨晨的话拉回我的思绪。 “好,晨晨送画给叔叔,妈妈买东西给叔叔。” 无奈之下,我来到zippo专柜,买了一个打火机,只要吸烟的人都用的到,不太贵,也拿的出手。 就这样吧。 晚饭前,晨晨拿着她画的画给我看,中间一个小孩,两边一男一女各牵着孩子一只手。 最简单的画面,最平淡的幸福,于我,于晨晨而言,却是最奢侈的事情。 “这个是叔叔,这个是妈妈,这个是晨晨。”晨晨指着她画的歪歪扭扭的小人解释着。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谁对她好,她就亲近谁,想着谁。 只是,我的女儿,你如此简单的要求,对妈妈来说却是比登天还难啊。 看着晨晨稚嫩的画,我陷入了深思…… …… 周三。 公司长长的走廊,我抱着文件夹,微低着头,高跟鞋在地板上随着我的步子有节奏的发出“嗒嗒”的响声。 对面传来同样有节奏的脚步声,我抬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一怔,随即恭敬道,“陈总。”看着他依然笔挺的身姿,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矫健的步伐,我的心忽的一跳。 陈以深淡淡扫我一眼,眉心微蹙,步履不减,匆匆而过。 临睡前,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明天送给他吧,怎么跟他说呢,“陈总,那天的事情谢谢你,给你买了个小小的礼物。” 那天的事情,那天他在人前自然的搂着我的腰,拉着我的手,揽着我的肩,摸着我的脸,这个坏人,占我便宜都占的这么光明正大。 那天的事情,那天他还说我是他老婆是吧,虽然是用来堵老太太和杜鹏的,可是他对我有别的心思却是事实。 本来就是如同乱麻一样的小心思,我还主动去找他送礼物,他会怎么想?我之前的疏离都是欲拒还迎?看吧,苏雅文平时装清高装的那么像,我晾她几天不照样乖乖送上门。 他人都回来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给我发短信,或许他早就忘记了吧…… 我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又拉开抽屉,把盒子放了进去。 周五。 临下班收到陈以深短信,“六点半停车场等我。” “好的。”我很快回复。 六点半,我和陈以深准时出现在停车场,上了车,车子“嗖”的一下驶离。 我惴惴不安的坐在副驾驶,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神色,我想开口打破这尴尬,却嘴笨的找不到话题。 陈以深专注的开着车,也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安静,安静,安静的让我心慌, 我终于壮着胆子问出心中的疑惑,“陈总,我们去哪里?” 陈以深侧头看我一眼,浅笑,“接上晨晨去吃饭。” 早说嘛,吓死我了。我暗道。 不对,你怎么那么理所当然的以为我和晨晨肯定会跟你一起去吃饭? “晨晨有没有想我?”陈以深顿了一下又问道。 “我不知道。”我努力让自己说的底气十足。 陈以深含笑的眼睛看向我,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神情。 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丑一样。 车子快驶到小区的时候,我接到了兰兰来电,“雅文,跟我去捉奸。” “啊?”我用了两秒的时间消化了一下,“好。”兰兰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不出现呢,哪怕只是陪在她身边给她点安慰和底气也好。 “我在家,你先回来,咱俩一起去。” “好的。” “你干嘛去?”陈以深问我。 “兰兰的男朋友可能有情况,我陪她去看看。”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陈以深蹙眉道。 “你去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好吧。”想不了那么多了。有个男人在,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 到家接上兰兰,直奔她男朋友家。 一路沉默。 我的心因为激动而有力的跳动着,脑海里浮现出当初给杜鹏和小三堵床上的情景,杜鹏一次次下跪流泪,谈感情装可怜,最后还是为了怀孕的小三,让我三年的婚姻和幸福一夕之间化为泡影。 小三胜利的笑脸,杜鹏在我面前搂着小三时深情的双眼,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我以为我会忘记过去,原来有些伤害只要造成了就是终生的痕迹。 兰兰会怎么样呢,我浮萍过往的悲哀会在她的身上重演吗? 来到那男人家门口,兰兰狂按门铃,手脚并用,使劲砸门,一边折腾一边骂,好半天那男人才穿着睡衣打开门。 “秦博浩,你个王八蛋――”男人刚打开门,兰兰冲进去给了他一拳,就拽着我气冲冲的进屋搜人去了。 ... ... 035语不惊人死不休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臭婊子,给我出来----”也没有管陈以深和秦博浩,我就跟着兰兰挨个屋子,柜子里找人,兰兰一边找一边骂骂咧咧的。 兰兰把秦博浩家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掀房顶了。 把秦博浩家折腾的比抢劫现场有过之而无不及,却连个女人的头发丝也没有找到。 回到客厅,我和兰兰惊呆了。 陈以深和秦博浩正坐上沙发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抽着烟,说说笑笑。 再一听这俩人说话,他俩应该认识,至少有共同熟识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认识吗?”我疑惑地问着。 “我们都多少年的关系了。”陈以深笃定地说。 “那刚才在门口你怎么不说你认识这家啊,还让兰兰这么一顿折腾?”我埋怨他。 “我记忆力不好,忘记了。”陈以深讪笑着。 “你手机为什么关机?”兰兰没给我时间细问陈以深和秦博浩的关系,就怒气冲冲的质问秦博浩。 “手机没电了,没充电。”秦博浩一脸无所谓。 “为什么不充电?”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充电,昨晚上不是告诉你了吗,今天想一个人静静。”秦博浩的脸上写着一丝不耐。 “为什么这么半天才开门?”兰兰刨根问底。 “我睡觉呢,没听见。” 兰兰找到秦博浩的手机,证实确实是手机没电了,坐到秦博浩身边,一脸娇柔拉着秦博浩的胳膊,笑道,“好啦,不要生气啦,我也是联系不到你着急的。” 看着兰兰的样子,我直吸气,泼妇到小女人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没事。”秦博浩捏着兰兰的脸颊。 看的出来,兰兰是真的高兴。我也为兰兰高兴,更庆幸这次捉奸行动的失败,不为别的,兰兰也30岁了,确实也该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了。 兰兰,你一定要幸福,比我幸福。 喝了一会茶,我和陈以深就告辞了。 “秦博浩是做什么的?”在车上我随口问着陈以深。 “也是开公司的,不是一个行业。” “你们关系很好吗?” “朋友吧――”刚才在秦博浩家还底气十足的说“我们都多少年的关系了。”现在马上就变成了“朋友”最重要的后面还带个“吧”。 “你了解他吗?” “还行吧。” “秦博浩人品怎么样,能给兰兰幸福吗,刚才看他俩在一起挺好的。” “你和兰兰关系怎么样?”陈以深沉默了一下反问我。 “那是没得说,交心的闺蜜,她要是有事,我第一个出现,义不容辞。如果我有事她也一样。我们之间可以心情不好了就痛痛快快打一架,打完了就搂着抱着一起去喝酒。”这是真感情,不像他和秦博浩,“朋友”还带个“吧”。也只有在兰兰面前,我才能偶尔展现自己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陈以深轻轻摇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侧头看我两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出来呗,闷在心里多难受。” “秦博浩有老婆。”陈以深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道。 “啊――”陈以深这句话带给我的震撼,更胜于兰兰让我陪她去捉奸。 “他老婆在x市是一个中小金融机构的负责人,年薪150万。”陈以深顿了一下继续说着。 “那这么说兰兰才是小三?”我明显的废话,从心里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按号排的话,她能排上小五小六就不错了。”陈以深语不惊人死不休。 “怎么男人都这样!”我义愤填膺,冲口而出。 我因为杜鹏出轨小三怀孕而离婚,兰兰自以为的爱情,原来也只是男人一时的风花雪月。 “你这不是把我也骂了吗?”陈以深一脸无辜, “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吗?”我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这可是我的领导,*oss,太没礼貌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陈以深委屈道。 “不说他了。” 只要是听到或是见到这种游戏女人的男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原谅我这种心态吧,我也是男人出轨的受害者。 “你可别直接跟兰兰说啊。”陈以深嘱咐我。 “我知道。”我虽然知道了秦博浩的真面目,希望兰兰尽快离开他,但是我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够把对兰兰的伤害降到最低,我需要一点点时间想个万全之策。 我到李阿姨家接了晨晨,抱着晨晨上了陈以深的车,“叔叔,你回来了。”晨晨一看到陈以深立马露出了惊喜的笑。 “对啊,来,叔叔抱一个。” 陈以深抱过晨晨,“晨晨有没有想叔叔啊?” “想啊,我还有礼物要送给叔叔呢?” ... ... 036绵绵爱语表心意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们晨晨这么乖啊,送什么礼物给叔叔?”陈以深嘴角的笑纹一直荡入眼底。 “我画了一个叔叔送给叔叔。” “好,等吃完饭,叔叔看看晨晨的大作。” 陈以深把车开到了临湖而建的水上餐厅,水晶宫般的建筑让晨晨开心不已,英伦风情的装饰,优雅的环境,最重要的是别致的玻璃包房可以看见湖边的美景。 趁着晨晨缠着陈以深玩闹的时候,我偷偷溜出包房,刷卡买了单,我的小心肝一颤,这个月的工资啊。 当被侍者告知已经买了单时,陈以深蹙眉看向我。 “早就该请你的。”我努力镇定的浅笑,忍着心底呼之欲出的感激。 回到家里,晨晨把藏在她心爱的故事书里的画拿了出来,我以为这张画就算没有被她扔掉,肯定也早就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了,原来她如此珍视它。 晨晨坐在陈以深的腿上,给陈以深讲着,“这是晨晨,这是妈妈,这是叔叔……” “叔叔,妈妈也有礼物给你。” “真的?”陈以深抬头,含笑的眸子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要把我融化。 我心一颤,假装淡淡的“嗯。”了一声,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措辞,“你送晨晨礼物,又帮了我的忙,买个小礼物表示感谢。” 我看着陈以深的眸子微微暗了下去。 我从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那个精美的盒子,递给陈以深。 陈以深拆开盒子,把zippo打火机紧紧握在手里,双眼像农村夜空的星星一样闪闪发亮,“怎么想起送我这个的?” “呃……那个……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太贵的我买不起,反正你吸烟的,打火机肯定用的到。”我茫然的看着陈以深眼笑眉飞的神色,呐呐的解释着。 “就这么简单?”陈以深双眸的光芒悄然弥散。 我眸底的疑惑愈加浓郁,“对啊,就是一个打火机啊。” 陈以深幽深的眸子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端详着我。 我被他的目光灼的脸颊发烫,“晨晨困了?”我看着双眼皮打架的晨晨说,“跟叔叔再见,我们去睡觉觉。” 陈总,我这个逐客令下的够明显了吧。我心想。 陈以深一脸无所谓的神情,拿起遥控器悠然的调着电视频道。 我看着神色自如的陈以深,无奈的抱起晨晨,走进了卧室。 晨晨玩累了,很快就睡着了,我没有起身,侧耳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我期待的防盗门闭合的声音一直没有响起。 我睁着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足足呆了二十分钟,咬咬牙,走了出来。 “陈总,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个逐客令下的够直接了吧。 寂静的客厅里,厚厚的窗帘将漆黑的夜色阻挡,头顶的水晶灯光倾泻在陈以深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无可复制的内涵和沉稳。 “我们聊聊。”陈以深侧头,声音如水般低柔。 尾音落,我下意识抬头,撞入他含情的眸底,正深凝着我,我的心震荡了一下。 “说,说什么?”我张口结舌,心跳失常。 “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一贯雷厉风行,巧舌如簧的陈以深,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话打了磕绊。 见我不语,陈以深抬手,我心一跳,下意识偏头躲避,陈以深的手又伸到我面前,把我垂到脸颊的一缕头发掠到耳后,轻轻拉起我的手,“我喜欢晨晨,也喜欢……” 听着他太过温柔的声音,我一阵怔忡。侧头,目光落在了电视柜上兰兰的照片上,她现在正在和秦博浩相拥而眠吧,她以为的深情只不过是男人一时的风花雪月。 我猛的又想到了杜鹏,他搂着怀孕的小三时深情的双眸。 “不。”我低头垂眸,声音几乎颤抖。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心里话。”陈以深的声音如丝如绸,绵绵软软,“我会对你好的。” “陈总。”我定了定神,事已至此,我没有办法再装傻充愣的逃避了,“我和晨晨她爸爸的事情上次你也知道了,我受过伤害,现在也不想谈感情,我只想一个人带着晨晨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我会对晨晨好的,我很喜欢晨晨。我知道你过的不容易,兰兰跟我讲过,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重复以前的痛苦。”陈以深顿了一下,紧紧拉着我的手,声音低沉暗哑,“我不会玩浪漫,不会甜言蜜语,如果我说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有感觉你肯定不相信,我捡到晨晨那次,我就喜欢和你走在一起的感觉。后来又遇到你,你的柔弱,你的眼泪,你的隐忍,让我控制不住对你的怜惜,忍不住去吻你,你却跑了,我没有追你,看着你的背影我又笑了,这个小女人这么纯净,一个吻都能给吓跑了,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如果再遇到你,我再也不给你机会从我身边溜走了,但是你到了我公司以后,你总是躲着我,但凡我流露出来一点好感,你都会躲的远远的。我喜欢吃你做的饭,喜欢和晨晨一起玩,喜欢这种家的感觉……” ... ... 037他之柔情我之怯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不要说了。”我的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晶莹,哽咽着打断陈以深的话。 家的感觉?“家”这个字又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当初的杜鹏何尝不是如此信誓旦旦的和我相许一生,最后不照样背叛了我用心经营的家庭,还在离婚一年后对我死缠烂打。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兰兰的照片,那个玩弄她感情的男人在她面前也是这般深情吧。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结过婚,生过孩子,马上就30岁了,眼角也开始长鱼尾了,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害怕我会沦陷在他温情的眸子里。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陈以深沉厚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气。 我紧紧咬着嘴唇,大脑一片空白。 “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陈以深抬手轻轻帮我擦拭着眼泪。” “就算你能接受我,你的家庭呢,你的父母呢,他们能接受晨晨吗,我本来就亏欠晨晨,让她跟着我漂泊受苦,我不能把她置于另一个家庭去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这是你最不用担心的。”陈以深释然般的轻笑一声,道,“我的事业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我妈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是我喜欢,只要我开心,我妈就开心了。” “陈总,我只是想说,我和你不可能。”我顿了一下,狠心道,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 “我不相信。”陈以深带着烟草味道的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眸子里是无所隐藏的怒气,声音低沉而强势,“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的泪倾泻而下,喉咙火辣辣的疼着,颤抖着双唇,艰难地从齿隙里挤出几个字,“我……我……” “好了,你别说了,我不逼你。”陈以深一把抱过我,声音嘶哑。 “这个打火机你先留着吧。”陈以深把打火机放在我的手心里,又看我两眼,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地走了出去。 听到防盗门闭合的声音,我像失去灵魂般倒在沙发上。 眼前是他离开的背影。 对了?还是错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在隐隐痛着。 良久,我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房睡觉,这才注意到我手心里的打火机,我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细细地看着。 眼前又浮现出他看到这个打火机时丰富的面部表情,我拿过手机,打开网页,输入“女人送男人打火机什么意思?” 我看着搜索结果,心跳的面红耳赤,“表示点燃爱情之火”,“非你不嫁”,“我要嫁给你”…… 看来我太孤陋寡闻了,我从来没有给男人买过礼物,第一次买礼物就买了一个含义这么深刻的东西。 难怪他会跟我摊牌,难怪他刚看到这个打火机时那么欣喜。 为什么他说让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看到兰兰,会想到玩弄她感情的秦博浩。 如果不是兰兰这个插曲,如果不是陈以深告诉我秦博浩的真相,如果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我会答应他吗? 可是任何事情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一股浓浓的落寂涌上心头…… 从这一天起,我的世界又安静了。 在公司,和陈以深躲不过的公事接触,他始终淡定从容,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眸子,仿佛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公事外的交集。 一次晨晨问我,“妈妈,叔叔又消失了?” “叔叔有自己的生活,晨晨记住,你最亲的人只有妈妈。”这样说着,我的心有一丝寂寥,一丝疼痛,不过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扼杀一段即将萌芽的爱情总比平复一段婚姻的伤害要简单的多,平淡现实的生活,才是我的归宿。 …… “雅文姐,你快来看看吧,门口有个老太太在指名道姓的骂你。”前台漂亮的小姑娘给我打电话。 “好。” 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吗?我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 ... 038情浓无言的深邃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老远就听到了老太太尖锐刺耳的辱骂声,我后背忍不住窜着凉气,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看到我出来,老太太骂的更厉害了,各种带着生殖器官的污言秽语向我袭来,直嚷着我勾搭野男人,坑蒙拐骗偷,叫领导开除我。 我淡漠的看着老太太,任她哭闹辱骂,无动于衷。 可能是我的无视刺激了老太太,她发疯般向我扑来,我躲闪不及,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我身子失重,和她一起摔倒在地上,她骑在我的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来,我双手阻挡,保安也过来拦架,两个保安把老太太架了起来。 老太太和保安厮打了起来,一直是她在攻击,保安在躲闪。 战斗力爆发的老太太像一只狂躁的兽,又转身朝我扑来,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弯下腰轻盈地转身,躲过了老太太的攻击,她却一下扑到在了地上,“诶呦”一声,疼得直叫。 保安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老太太起身坐在地上,哭天呛地,“苏雅文杀人了,我不活了……” 保安和我的淡定,几个同事的围观,老太太像一个小丑一样表演,突然站起身朝着保安室的墙上奔去,嘴里喊着,“我死给你看。” 保安室门口的保安眼疾手快拦住了她,她抹了一把眼泪,又朝我扑来,“把她给我扔出去。”保安经理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厉声喝到。 老太太利索的把裤子一脱,“我看你们谁敢!” 人们一阵唏嘘,我赶紧扭头,“还不动手,快点扔出去。”保安经理又厉声重复了一遍。 “这……这……”保安看着裤子褪到了膝盖的老太太,手足无措。 “快动手,陈总说了,只要不死人就行。”保安经理一脸的嫌恶冷戾。 我一怔,陈总?陈以深? 陈总说了,只要不死人就行。 我的耳边一直在萦绕着保安经理的那句话。 …… 回到办公室不久,内线电话响起,我赶紧接起来,“李总。” “进来一下。” 我轻轻推开李副总办公室的门,职业微笑,“李总,您找我。” “坐吧。”李副总神色柔和。 我坐在了李副总红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准备聆听李副总的交代。 李副总两道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道,“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啊。”我一愣,不知道李副总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李副总探究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我赶紧解释,“那个闹事的老太太,是我女儿的奶奶,让我复婚,我不同意,可能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回老家复婚吧。”我顿了一下,又垂眸沉声道,“是我自己没有处理好个人问题,给公司造成了困扰,我道歉。” “说不着道歉的话。”李副总眸底含笑注视着我,“其实你的困扰我都可以帮你解决的。” “没关系的,随她闹好了,总有她闹不动的时候。”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我想到了陈以深给我的那份资料,我想那份资料现在可以帮得上我的忙了。 “雅文。”李副总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手轻轻搭上我的肩,“何必跟我这么见外,我的心思你不懂吗?” 我赶紧站起身,“对,对不起李总。” 李副总顺势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我不喜欢你说对不起。” 我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李副总一转身,把我压在了办公桌上,“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李总……”我结结巴巴地说着。 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李副总站直身体,刚要发怒,转头,低声道,“陈总。” 我微微颤抖着身体,咬着下唇,无措地看着陈以深和李副总。 “你先出去。”陈以深声音阴沉有力。 我看看陈以深,又看看李副总,定了定神,竭力平静地走出了办公室,并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临下班,我到李副总办公室,给他报备明日的会议资料。 “明天我出差,一星期后回来,这个项目陈总亲自接手了,你留下帮陈总跟进这个项目。”李副总神情波澜不惊,语调平稳,仿佛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好的。” 晚上回到家,我找出了陈以深给我的那份资料。在离婚后第一次拨了杜鹏的电话,“雅文。”接到我的电话,杜鹏明显的惊喜。 我在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杜鹏的声音又传来,“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你妈到我公司撒泼耍赖辱骂我,我里子面子都丢尽了,不给你打电话行吗?”听到杜鹏说想我,我就来气。 ... ... 039我心微痛绽放时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她说去跟你好好谈谈。”杜鹏明显底气不足。 “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跟你说这个的,等会我给你发几条彩信,让你看点东西,你注意查收一下。”我说完没等杜鹏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陈以深给我的资料一张张拍下来,以彩信的形式发到了杜鹏的手机上,最后写了一句话,“你放过我,我就放过你。” 杜鹏,曾经相濡以沫的爱人,我女儿的爸爸,我真的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对你。 不一会儿,杜鹏的电话进来了,我淡淡地接起来,“还有事吗?”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杜鹏劈头盖脸地问着。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是那个男人对不对?” “这与你无关吧。” “我是怕你被他骗了,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有钱的男人有几个好东西。” “你没有钱,你是好东西吗?”我冷笑。 挂断电话,我看着资料,想到了那个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帮我弄到这份资料的男人。 他对我,或许真的有真情吧。 那个农家庄,他含情脉脉的眼神;我发烧时,他焦灼的眸子;我家楼下,他的车里我和他静静的相依;杜鹏和老太太大闹时,他对我的守护;看到我送他的打火机时,他惊喜的神情…… 过往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闪过。 拒绝他,真的对吗? 这个夜晚,我再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陈以深办公室。 “陈总,这是这个项目所有的资料,会议时间照旧吗?” “照旧。” “好的。” 公式化的客气,风平浪静,他是老板,我是员工,仅此而已。 步出陈以深的办公室,我的心释然了,这样最好,不是吗? 晚上接到兰兰前同事郑小薇的电话,“明天有时间吗?” 郑小薇和兰兰关系很好,我们也经常一起逛街一起八卦,偶尔一起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也都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一般比较忙,请我吃饭的话是需要提前预约的。”我冷艳高贵的开着我们之间常有的玩笑。 “约见你比约见北京市长还要难吗?” “北京市长见我也是提前预约的,你说难不难?” “某些人不吹牛会死吗?” “不会死,会很难受滴。” “明天给你介绍个对象,绝佳好男人,错过了终生遗憾呦。” 郑小薇给我讲了男方的情况,39岁,高中老师,本市人,是郑小薇老公的表哥。妻子三年前去世,留下一个8岁的儿子。据说他妻子在世的时候夫妻恩爱,家庭幸福,此男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收入上交。 郑小薇奉劝我,这样的男人适合过日子,适合细水长流的生活。 我本来想拒绝的,转念一想,正好借着这个事情,可以彻底忘记心底那点隐隐的期待。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将来平淡相守,年华相伴,也是我向往的生活。于是我答应了。 赴约之前,我问兰兰跟不跟我一起去,相亲成功与否,不是还能和小薇聚聚吗。 “我不去。”兰兰果断拒绝。 临下班又接到郑小薇电话,特意嘱咐我别忘了今晚的活动。 我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郑小薇夫妻。“雅文,快坐,他去卫生间了。”郑小薇看见我来了赶紧招呼着,那个“他”自然是指今晚的男主角。 我和郑小薇正聊着热火朝天,郑小薇老公王雷指着正在向我们走过来的人说:“他回来了。”只见一个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的男子向我们走来,蓝色牛仔裤,白色薄毛衣,卡其色的风衣,清清爽爽,既不个性也不落伍,既不刻意也不过分随意的普通人,面部轮廓搭配还算标准的脸上既不乏成熟沉稳气质又不失温润,王雷说道:“这是丁思君。” 又对丁思君说:“这是我媳妇的好姐妹――苏雅文。” 丁思君是语文老师,可能是老师的职业病,丁思君会偶尔冒出两句文雅又很有哲理的话,比如:“人不如树啊,一百年以后,山还绿着,人却已经作古,其实人生很短暂啊。”“人应该像小河一样,宁可一眼看到底,也别像深潭一样,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郑小薇偷偷给我发短信,“外貌不错,工作不错,人品不错,怎么样,从了吧。” 我回:“没准人家还看不上我呢。” 郑小薇回:“看不上你会这么温柔的说话,还说这么多话吗,你没见他说话拽的时候呢。” 我回复:“你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是给他加分呢还是给他减分呢。” ... ... 040相亲遭遇表哥来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和郑小薇一来一回的短信偷偷交流,饭局已接近尾声。 “雅文。”我听见兰兰在叫我的名字。 我转头,刚想说话就看见了兰兰身后那个健魄的身影,笑容僵在脸上,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兰兰和陈以深一起走过来,陈以深自然地微笑着,跟王雷和丁思君得体的打着招呼,声音沉稳认真,“我是雅文的表哥,姑妈知道大家给雅文安排了特别的活动,派我过来看看。” 王雷和丁思君好骗,可郑小薇知道我在石市根本就没有什么表哥,郑小薇疑惑的看看兰兰又看看我,旋即笑道,“好久不见了,表哥最近好吗?” 陈以深笑道,“好久不见,你也越来越漂亮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我看着陈以深和郑小薇的表演,不由的心砰砰乱跳,求救的眼神看向郑小薇。 郑小薇反应很快,提示可以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丁思君招呼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说帐已经结过了。 陈以深一脸诚恳认真地说着:“你们都为雅文的事费心了,所以这单理应当哥的请。” 在郑小薇的提示下,我和丁思君又交换了手机号码。 来到陈以深的车前,我直接打开后门坐了进去,兰兰愣了一下,也跟我一起坐进去。 “老陈,停下车。”车行至半路兰兰突然开口,“我刚想起来还有点别的事,你们先走吧。” 我紧紧抓着兰兰的胳膊,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不许走。” 兰兰拍拍我的手背,然后掰开我的手指,就在兰兰要打开车门的瞬间,“兰兰。”陈以深低沉的声音传来。 “啊。”兰兰明显一愣。 “秦博浩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离开他吧。”陈以深回头,一副认真的神情。 我眉心拧起。 兰兰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陈以深,“你知道什么?” “好好想想我的话吧,不要受伤。” 兰兰下车后,我疑惑地看着陈以深,“你为什么跟她说这个?” “因为她是你的朋友。” 我没再说话,他也没再说话,诡异的沉默在局促的空间蔓延。 正尴尬着,丁思君电话进来,我接起来,“喂。” “明天晚上方便吗?”那边是丁思君不咸不淡的声音。 “有事吗?” “你方便的话,我明晚请你吃饭。”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应道:“好。” 挂断电话,陈以深有些酸酸的声音传来,“看来他对你有意思嘛。”我坐在后座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 “你还真是我妈派来的。”我咕哝着。 “你怎么会和兰兰在一起的?”我又问道。 “有些事情,她比你明白多了。”陈以深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车子一路行驶到我居住的小区,我淡淡道,“陈总,再见。” 陈以深没有搭话。 到李阿姨家接了晨晨,回到家,兰兰劈头盖脸就问着,“你为什么要去相亲?” “我单身,相亲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说过了,我和他不合适,我还没有质问你呢,你为什么带他过去,搞不好的话我会很难堪的,你知不知道?” “行了,就你小心思多。对了,老陈跟我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跟他不是很熟吗,你直接问他就好了啊。”话在嘴边,我真是不想看见兰兰受伤的样子。 临睡前接到郑小薇电话,问了我陈以深的事情,然后嘱咐我丁思君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一定要珍惜。 翌日,下午五点。 我接起内线电话,“陈总。” “晚上跟顾总一起吃饭,你也去。”顾总是项目方*oss。 “好的。” 我心想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和丁思君约了今晚一起吃饭。 不过,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好可爱。 诶呀,苏雅文,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和项目方一起吃饭而已,也是工作的范畴。 跟顾总这顿饭连续吃了三个晚上,一直吃到周五。 这三天,我和陈以深也都是工作的接触,他面对我始终坦然。 即使是饭后送我回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没有什么有营养的话题,更没有让我尴尬的话题。在他面前,我也放松了不少。 周六,接到顾总助理李晶晶电话,盛情难却之下,约了下午一起逛街,晚上一起吃饭。 我和李晶晶的逛街吃饭,连续逛了两天,吃了两天。 我和丁思君约的晚饭一推再推,周日,我在电话里无奈地对丁思君说,“等忙完这一阵,我给你打电话。” ... ... 041世事苍茫人不同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周二李副总回来了,周三又出差走了。 和顾总的晚饭又从周一吃到了周四。 这几天,只要天色一暗下来,我就条件反射的心情闷闷的,只要一看到顾总和李晶晶,我又挂上了职业的微笑。 做李副总助理这么久,陪他一起应酬过很多次,也被锻炼的应付自如了。 陪李副总应酬和陪陈以深应酬区别还是比较大的。 在李副总的饭局上喝的多吃的少,有时候也免不了被调戏调戏,当然,都是充满礼节性的调戏----除非你自投罗网,常年混迹于这种场合的男人也都成精了,谁也不会弄的难堪,最重要的是,谁也不缺女人。 陪陈以深应酬,吃的多喝的少,温文尔雅的顾总还会很贴心的主动帮我和李晶晶点果汁。李晶晶偷偷告诉我,她做总助四年了,参加过无数的饭局,只喝多过一次,还是因为自己失恋了心情不好才喝多的。 再轻松的应酬也是应酬,鲍鱼龙肉天天吃也会腻味的。 这不,才下午两点半,陈以深就让司机把我和他送到了顾总公司,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五天见顾总了。 我是第一次随陈以深到顾总的公司,天天见面,大家也都很熟络了,少了很多客套。 顾总办公室里,陈以深和顾总天南海北的聊着,我有着瞬间的恍惚,你们到底是做生意呢,还是找陪聊的打发时间呢。 玲珑剔透的李晶晶悄悄把我拉出了顾总办公室,“我知道有一家川菜特别好吃,明天一起去,带着你的宝贝儿,喜欢死你家小公主了。” “好啊。”我热情的应着,心里却在想我可怜的周末啊。 晚上,饭局刚开始,就接到了郑小薇电话,我赶紧走出包间接起来。 “雅文,你是助理还是总理,这么忙的?” “我是朱(助)总理。” “怪不得丁老师请你吃饭都约不到呢。” “明天,一定。” 挂断电话,回到包间,意外看到了方立辉方副总,方立辉是公司元老,陈以深的左膀右臂。 结束的时候,陈以深说,“我搭顾总的车,立辉你送小苏回去。” 车上,我和方立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来公司这么久了,适应了吗?” “很好的啊。”我职业微笑,官方回答。 “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助理?” 我当然不会以为方立辉会无缘无故向我抛出橄榄枝,脑子里快速思考着方立辉的意思。 见我不语,方立辉转头,淡笑,“你可以考虑考虑,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我更诧异了,天上掉馅饼正好砸我头上了,好运太眷顾我的时候我还是胆怯的。 我不是没想过换工作,只是生活的冷暖让我更加珍惜这份工资。 第二天上午,我给李晶晶打电话,我说晨晨发烧,不能和她一起去吃饭了,“那我去看看小宝贝。”李晶晶热情地说。 “不用,她生病不爱见人,等她好了,我带着她请你吃饭。”对不起了晨晨,妈妈只能拿你做借口了。 晚上,我和丁思君去吃了泰国菜。 一年多了,我离婚后第一次正式和一个男人约会。 我和丁思君之间,无关心动,无关爱情。只是两颗尘封冰冷的心都需要一点温度,需要一点慰藉。 一个30岁离异带孩子的女人,一个39岁丧偶带孩子的男人,没有年轻男女的浪漫和羞涩。 丁思君给我讲了他和亡妻的故事。 丁思君和妻子是高中同学,高考后他的妻子没有考上大学,一次车祸,他的妻子腿落下了残疾,行动不便。 丁思君研究生毕业后放弃了大城市更好的发展机会,回到石市和妻子结婚生子。他的妻子没有工作,他用不高的工资给妻子请了保姆。 婚姻7年,丁思君没有单独在外面吃过一顿晚饭,每天晚上都会回家给妻子做饭。偶尔晚上有推不掉的饭局也会带着他的妻子。 直到三年前,丁思君的妻子因病离世。他一个人带着5岁的儿子生活了三年,三年里他婉拒了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的好意。 答应跟我见面是个意外,郑小薇的老公王雷和丁思君是表兄弟,王雷先跟丁思君的妈妈说要给丁思君介绍个对象。丁思君的妈妈说别管对方有没有孩子,只要是个过日子的人,好好过日子就行。 本来丁思君是不愿意见面的,丁思君的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丁思君心疼他母亲的眼泪,答应了跟我见面。 丁思君说:“那天见到你,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踏实的人,少了一点世俗的浮躁,多了一点人性的真实,将来也会是一个贤妻良母。” ... ... 042淌泪玫瑰绝情言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听到“贤妻良母”这四个字,我自嘲地笑了。我做了三年的贤妻良母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家庭的破裂。如今一个人远走他乡,为生计奔波。 而丁思君却7年如一日守着他行动不便的妻子,并在他妻子离世三年后在人前毫不掩饰对亡妻的爱恋。 “你的妻子有你真的很幸福。”我由衷的感慨着。 我说的是他的亡妻有他真的很幸福,不是他的下一个妻子将来也会很幸福。我明白,在他的心里,他的亡妻永远都占据着不可估量的位置,任何一个女人都无可替代。或许将来他会再婚,那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伴侣,仅仅是生活的伴侣,不是爱人。 丁思君点燃一颗烟,迷离的烟雾下他的眼神如梦似幻,“其实有她我也很幸福。”低沉暗哑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情动。原来,世间真的有一种爱情可以跨过时间,越过生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送我到小区楼下,丁思君浅笑着开口:“很久没有和女人相处了,希望我的表现不会让你反感。” “哪里,你真的让我很震撼。”我如实说,我震撼于他的真爱,震撼于他在相亲对象面前毫不掩饰对亡妻的眷恋。 “不让你反感就好。如果可以,有机会我们带着两个孩子见个面。”这话如果放在未婚男女身上就是“我们双方家长见个面吧”,潜台词就是如果没问题就可以考虑结婚了。 这就是二婚相亲,目的明确,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别浪费时间。 “好啊。”我随口应着,心里却有点打鼓。 “那我我先走了。”丁思君挤出个淡笑,朦胧的月光勾勒着他柔和的面部轮廓。 “好。”我轻声说,这一刻竟有一丝落寂。 我站在寒气逼人的冬夜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他高大的身影竟有一丝单薄,他同我一样,寒冷的时候找不到地方可以取暖。 我就像大海里漂浮的一叶小舟,我也需要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我只要靠靠就好了。既然消费不起爱情,我是不是可以选择一段安稳的婚姻,一个和谐的家庭,一个踏实的丈夫。 “都走远了,还看呢,这么依依不舍的。”一声低沉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我多愁善感的思绪。 “大半夜的躲这听人说话,你也真够可以的。”我理直气壮的用冰凉的语言掩饰着心底的颤抖。 “原来你也有这么情深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没长心呢。”陈以深阴沉寒凉的声音在冬日的寒风里更加冷冽逼人。我只觉得如坠冰窟。 我斜睨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转身朝着单元门走去。 陈以深忽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那我算你什么?”他暴怒的声音几乎颤抖。 我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什么。”其实我想说我们本来也没什么。 “你――”陈以深咬牙切齿,用力揽过我朝着他的车走去。 “你干什么?”我愤怒的质问着,任我如何挣扎,他的臂力犹如磬石。 他没有回答,铁青着脸把我塞进他的车里,风驰电掣般的驶出去。 车子像飞一样在马路上窜着,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脑子里乱哄哄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要回去看孩子。” “你还知道你有孩子吗?”陈以深的眸子里几乎喷火,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算了,随他去吧。 陈以深把车停在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上,点燃一颗烟狠狠地吸着。我没有看他,静静的望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陈以深微凉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清冷的瞳仁仿佛蒙上了一层坚冰,“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尾音落,我心口震荡,咬了一下嘴唇,垂眸,装作无所谓的说着:“没有。”对于未知的未来,可能的悲剧,我不敢前进半步。 良久,陈以深冷哼一声,阴阴的笑了,旋即,车子“蹭”的一下飞出去。 我和陈以深就这样再一次回到冰点。躲不过的公事接触,陈以深淡漠的神情让我恍然,也让我释然。 周一李副总回来了,工作照旧。 周四周五,又和陈以深一起陪顾总吃了两个晚饭。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席间总会有技术人员或业务人员等,这两天的饭局只有陈以深,顾总,李晶晶和我。 面对温润如玉的顾总和八面玲珑的李晶晶,我感觉很轻松,倒像朋友间的小聚。 ... ... 043惊艳流年笑靥花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丁思君会隔一两天在晚上给我发个短信,不痛不痒地聊两句。在他身上,我找不到一丝丝的心动,他也是一样的吧。只是我们都知道,我和他,是最适合婚姻的那个人。 周六,我带着晨晨,丁思君带着他的儿子,约在了一家餐厅。 这也是我和丁思君第三次见面。或许是单亲家庭的原因,他的儿子性格有点内向,少了一点童年的活泼天真,对我不排斥也谈不上喜欢。丁思君对他的儿子虽然很宠但不溺爱。 对着这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我母爱大发,不是刻意的讨好,而是不自觉的母爱的流露,或许这是做妈妈的天性吧。 我们决定明年五一领证,关于婚礼我主动提出来免了,我想他也有这个意思吧。 生活的磨难更让我懂得生活的真实,我不喜欢盛宴过后的寂寥。 这就是我的二婚之路,在第三次见面就决定了婚姻。 潺潺溪水的生活,平淡无波,忙碌充实,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会很好的,不是吗? 周日,上午。 我在卧室里收拾大衣柜里的衣服,晨晨在客厅看动画片,兰兰在床上赖着不愿意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一个闲散慵懒的周日。 一道急促的门铃声,给这个平凡的周日留下了不平凡的印迹。 我拖着慢悠悠的步子从卧室走了出来,打开防盗门,一个高贵奢华的女人映入我的眼帘。精致的妆容,圆圆的大眼睛,瓜子脸,披肩卷发尽显风情。白色时尚的短貂,张扬着一丝优雅和贵气。过膝长靴,真皮皮裙,很好地秀着一双性感修长的双腿。 “你好,请问这是路雪兰的家吗?”三十四五岁的女人粲然一笑,语速不紧不慢,别有一番韵味。 我心一突,坏了,难道是…… “请问……” “谁找我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兰兰就迈着慵懒的步子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好,我是秦博浩的太太。”女子如一汪清泉的眼睛看向兰兰,嘴角依然是优雅的笑意。 我的心顿时如巨浪翻滚,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兰兰 兰兰审视般的看着秦太太愣了一下,随即淡淡道,“进来吧。” 只有我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正室和小三相遇,还是特意找上门来的,不应该是这个节奏吧。 “雅文,给我姐倒杯水。”兰兰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指使我。 “哦。”我讪讪地应着。转身去厨房倒水。 “晨晨回屋写作业去,兰姨有事情和漂亮阿姨说。”兰兰把晨晨支进了房间里,随即关掉了电视机。 空气顿时凝固了,犹如火山喷发前的宁静。 我把茶杯递到秦太太面前。“谢谢。”秦太太伸手接过,无名指上的鸽子蛋灼动着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光芒。 “说吧,什么事?”兰兰开门见山,声音波澜不惊。 “你是聪明人,话我不多说了,十万块钱,离开秦博浩。”秦太太抿了一口茶,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向兰兰,嗓音沉静,“我从来不允许他身边的女人超过一个月。” 据我所知兰兰和秦博浩最少两三个月了。 兰兰嘴角划开一抹优美的弧度,直视着秦太太的眼睛,笑靥如嫣。那笑是成熟女人的自信,是漂亮女人的魅力,更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傲娇,我不由地折服在她的眸底的光芒里。 以至于将来有一天,我面对一张更大数额的支票时,我立马想到了兰兰此刻的笑,我也用同样的笑维持了自己的尊严。 这才是高手过招啊,我暗叹。 “二十万。”秦太太提高了价码。 “雅文,去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兰兰又吩咐我。 我到兰兰的卧室,拿了兰兰的手机,递给她。 兰兰接过手机,在屏幕上划拉着,时而淡笑,时而蹙眉,稍倾,语气颇为轻快地说,“二十八万。” “成交。”秦太太的红唇里毫不犹豫地流出两个字。 秦太太走时,向兰兰投以赞许的目光,朱唇轻启,“你很优秀。” 秦太太走后,兰兰拿起茶几上的支票,悠悠开口,声音淡然,“我要不要把这些钱换成一块钱的硬币砸死那个王八蛋。” “兰兰……” “没事。”没等我的话说完,兰兰就站了起来,走到我的房间,“晨晨,走,兰姨去给你买好吃的。” 兰兰到银行,把支票的钱转到银行卡里,直奔4s店而去,站在红色奥迪a4l面前,“我要这个。” 冬日的石市大街上,兰兰开着崭新的奥迪a4l,载着我和晨晨,一脸明媚地笑道,“晨晨,兰姨的车漂不漂亮?” “漂亮,漂亮,兰姨太棒了。” “兰姨当然棒啦,兰姨永远都是最棒的。” 嬉笑中,兰兰侧头看向我,“你说我是不是神经病,我连房子都没有呢,我买车干嘛?” ... ... 044一心执念斑驳情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你买房子的话,我倾家荡产全力支持。”我故作轻快的语气,安抚着兰兰沉静的外表下那颗早已坠入谷底的心。兰兰,我听到了你心碎的声音。 “就你那点钱。” “我那点儿钱怎么了,贷款买个卫生间绰绰有余啊。” 晚饭后,把我和晨晨送到楼下,兰兰说:“你们先上去,我有点事。” “你干嘛去?”我焦急地问着,生怕她冲动之下做事情不计后果。 “没事,我就是去感谢感谢某人,用一段不能吃不能喝的感情,换这么好的车,值了。” “我跟你一起去。” “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和晨晨在家等我凯旋归来。”兰兰看我一脸担心的神色,又语气柔和地说,“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自己的。” 晚上十点多,兰兰还没有回来,我焦急地拨了兰兰的手机号码,清脆优美的女声提示我关机。 我一遍遍地打着,一次次关机的提示,让我的心烦躁不安起来,我拿着手机,紧张的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无奈之下,我拨打了陈以深的号码,那边很快接起来,我直接问道,“你知道秦博浩的手机号吗?” “有事吗?” “秦博浩的太太今天来家里跟兰兰摊牌了,兰兰这会自己开着车去找秦博浩了,兰兰电话打不通,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我一股脑把事情说了出来。 “没事,她跟我在一起,我等会送她回去。” 直到将近12点,门铃声才响起。 我和陈以深把已经醉的瘫软如泥的兰兰拖到床上,“兰兰,你怎么喝成这样?”我俯身问着兰兰。 兰兰一把勾住我的脖子,使劲一拉,我跌在了她的身上,“我没事,我很好,男人算个什么东西。我丢一个旧的,来一大把新的,谁稀罕他。” “嗯,我们不稀罕他,我们不为他伤心,那就是一个垃圾,不值得。”我安慰着兰兰。 “嗯,我放弃一棵歪脖树,得到了一片大森林。”兰兰绝望的眼泪喷涌而出,双臂环上我的腰,“雅文,要不咱俩相亲相爱吧,男女没有真爱啊。” 一个有力的手臂一把把我拽起来,“她就是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陈总,谢谢你送她回来。”我这才注意到陈以深。 “没事,她没找到博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带她去找,我和博浩交往也不多,她就又让我陪她喝酒。”陈以深似是解释般地说着。 见我不语,陈以深又问,“晨晨睡着了?” “嗯。”我淡淡点头。 “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走出兰兰的房间,陈以深看到我房间还亮着灯,走进去,走到晨晨身边,俯身摸摸晨晨的脸蛋,把晨晨露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里。 看着陈以深一系列的动作,有一种叫做心酸的东西在心底缓缓燃烧。 翌日下班。 我刚走出公司大门口,就看到晨晨向我奔来,“妈妈,妈妈。” “晨晨。”我抱起晨晨,看到不远处的兰兰和她那辆显眼的红色奥迪,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下班啊。”兰兰粲然一笑。 上了兰兰的车,兰兰也没有发动引擎离开,“走啊。”我催促道。 “等个人。” “等谁?” “商业机密。”。 “你该不会是……” “是又怎么样?” “那我就走了。” “晨晨,跟兰姨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兰兰毫无节操地拉拢晨晨。 “好啊,好啊。” 说话间,后车门被拉开,“叔叔。”晨晨首先欢快地举双手欢迎。 陈以深一把抱过晨晨,“有没有想我?” “老陈是三岁孩子心目中的偶像啊。”兰兰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调侃着。 车子在一家环境清幽的田园式餐厅戛然而止,安安静静的田园气息,让我的思绪一下飘回了那个“怡红快绿”农家庄,不自觉地抬眸看向陈以深,晨晨正在他的怀里玩着他的领带。 兰兰终是控制不住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喝多了,酒精催化下,兰兰含泪讲她的每一次恋爱,每一次失恋,每一次被男人辜负,每一次对爱情的执着。 她的感情史我基本都知道,此刻看她快要崩溃的样子,我安慰她,“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懂,大道理我比谁都懂。” 我和陈以深把瘫软如泥的兰兰拖到了车子后座,陈以深坐进驾驶室,车子缓缓驶去。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等着真正爱我的男人出现。”兰兰双臂环着我的腰,头埋在我的怀里,喃喃道。 我安抚般地拍着兰兰的后背,兰兰突然直起身体,醉意朦胧的双眼看向我,“雅文,真正爱你的男人出现了,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 ... ... 045山雨欲来风满楼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省省力气吧,不要再说话了。” “我没结过婚,我是不知道杜鹏给你的伤害到底有多大,可是我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那个老师,我不想看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 “好了好了,你喝多了,休息一会,马上到家了。”我柔声哄着兰兰,她在陈以深面前说这些,我只觉得手足无措。 “雅文,我想看着你幸福,懂不懂?为什么我们都这么命苦……”兰兰说着,泪又如洪水般泛滥开来。 看着这样的兰兰,我直替她心碎,我还是带着晨晨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爱情于我而言,是一个望而生畏的字眼。 杜鹏又来了,低眉顺眼的要求把晨晨带回老家住一段时间。看着他一副“我有罪”的样子,想着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也不敢不把晨晨还给我。何况我也没有权利阻隔他们的父女亲情。于是在放寒假第二天,杜鹏带着晨晨回了老家。 这天,我到李副总办公室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拿给他。李副总低头看着文件,淡淡道,“你以前认识陈总吗?” 我一愣,随即摇摇头,“不认识。” 李副总抬头,淡然的看我一眼,拿起笔刷刷的在文件上签着他的名字,声音淡如水,“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晚上照样是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我和李副总到的时候,对方还没有来。 我们坐下5分钟后,一个微秃顶,50岁左右,脑满肠肥的男人撞入我的瞳仁。我之前见过他两次,是李副总非常重要的一个客户,刘总。 刘总爱眯着眼睛看人,笑起来龇着一口黄牙,一脸颤抖的横肉更显的猥琐。刘总在我面前对李副总说过两次同一句话“小苏真给李总长面子。” 我的心一突,感觉有点不妙。李副总,刘总,我,很奇怪的组合。一股浓浓的不安悄悄从心底油然而生。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我嘴角勾起优雅的笑。随手拿起手机,朝着包间自带的卫生间走去。 我给兰兰发了一条短信。 我注意了一下,这个包间的名字也很有意思“风满楼”。我心里冷笑,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知道,今晚过后,我必须要重新找工作了。 走出卫生间,李副总坐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我和刘总有个非常重要的合同,签成了我给你提成一万。” 一万,还明码标价。 酒过一巡,刘总突然自斟一杯酒,肥头大耳堆着一脸横肉,色眯眯的看着我,径直向我走了过来,“来,小苏,非常高兴又见到你了,来,我敬你一杯!” 我赶紧微笑着站了起来,“刘总真是折煞我了,应该是我敬您才对。” 李副总见状忙道:“来来,快都坐下,别站着喝酒嘛。”刘总顺势面不改色落坐在我身旁。 “一杯干,二杯净,三杯喝出真感情。小苏,咱俩先来仨。”刘总很有风度地、绅士般地,向我伸出了他那双保养的过头,看起来近乎油腻的白手拍了拍我的肩。 “刘总,我酒量不好,您见笑,但是今天见到刘总我高兴,这三杯酒我舍命陪君子陪您干了。” “好酒量,小苏就是给李总长面子。”酒喝完以后,刘总两张厚唇一张一合,露出满口半黄半黑的牙,笑道,“叫刘总多见外,以后就叫就叫我刘哥,欢迎你以后常去我那里坐客啊。”说着用力地握住我的右手。 我身体微僵,嘴角的笑意不减,站起身给刘总倒酒,不动声色的躲开刘总的咸鱼大手。 刘总却异常兴奋,额头已渗出汗珠,面色潮红,一双色咪咪的眼睛泛着幽幽的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扒皮一般,把他的魔掌伸到我的面前来,“小苏,你试试刘哥的手,多凉啊,就因为没人疼啊。” 我正要开口,李副总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接个电话。” 接电话?恐怕这个电话要接到明天了吧。 我和刘总心照不宣的目送李副总出去,当实木的木门轻轻合上,我拿起手机,微笑着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迅速兰兰发了一条短信,并滑动了一个功能键。 再次回到座位上,我刚伸出手要去拿酒杯,我的右手一把被刘总握住,“还喝什么酒嘛。”说着就把我往他的怀里用力扯去。 由于太用力,我一下跌在他的左侧胸口,“宝贝儿,我想你很久了。” 我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他,跳离他的掌控,转身就要跑。 刘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条件反射般的转头看向他,“想跑?”刘总阴阴的眸子,让我不自觉的轻颤。 “刘总,对不起。”我艰难的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李建军没告诉你吗,不让我痛快了,他的合同就签不成,还会有你的立足之地吗?”刘总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你最好乖乖听话,别逼我用手段,那就难看了。” ... ... 046辞职报告挽尊严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甩了一下胳膊,想甩掉刘总的大手,却被他更用力往他怀里一拽,另一只手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嘴直接袭上我的唇。我强忍着恶心,紧闭双唇不让他得逞。 刘总在我的嘴上脸上乱啃乱咬起来,他啃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粘粘的唾液,散发着臭烘烘的气味,让我一阵反胃。 忽然,我停止了挣扎,任他在我的脖颈啃咬着,感觉到我的顺从,刘总箍着我身体的双臂松了些力气,我用尽蛮力推开他,转身就跑。 一双手臂从后面紧紧抱住我,一把把我扳过来,大手往我胸前用力一推,我立即倒在地上,摔的我眼冒金星。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一沉,被他压在了身下,冷哼,“装什么清纯。”说着嘴巴又在我的脸上脖颈上乱啃起来,一只手从我上衣下摆钻了进去,乱掐乱摸起来。 我用力推他,却被他单手将我的双手扣在头顶。 我拼命扭动着身子,却再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绝望的泪水喷涌而出…… 兰兰进来的时候,看到狼狈的我,毫不犹豫地抄起饭桌上的两个酒瓶子就朝着刘总的后背砸了过来,整个过程不足5秒。由于太过用力,一个酒瓶子碎了,刘总没来得及反应,吃痛之际,他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我呆愣的看着刘总和兰兰,“啪啪”两声,刘总用力在我的脸上左右开弓,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着,却也被他打的清醒了。 我和兰兰默契地同时奔向饭桌,一人抄起一个酒瓶子朝着刘总砸去。 我眼疾手快的拿起我的手机和外套同兰兰一起跑了出去。 直到坐上兰兰的车,我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地颤抖着,兰兰紧紧抱着我,感受到兰兰温暖的怀抱,我嚎啕大哭…… 第二天下午两点,我用电脑写了一份辞职报告,发送到我的工作邮箱。打开从昨晚就开始关掉的手机,把刘总非礼我的录音复制到一个u盘里。 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照着镜子自信的笑了10秒钟。跨上新买的时尚包包,我打车去了公司。 我快速把辞职报告打印出来,敲响了李副总办公室的门。 得到李副总应允后,我挺直脊背,轻轻推开门,迈着优雅的步子,扬着自信的微笑,缓缓走了进去。 李副总看到我显然一愣,脸随即沉了下来。我一瞬不瞬地盯着李副总的眸子,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 “李总。”我朱唇轻启,嘴角轻轻划开一抹优美的弧度。 可能是我的落落大方刺激了李副总,他本就冰冷的眸子变的阴鸷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苏雅文,你长能耐了,竟然敢打刘总,刘总现在背上头上都是伤,人家现在要告我们,你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去摆平。” “李总,要怎么样才能摆平呢?”我笑意不减,明知故问。 “这还用我教你吗?嗯?”李副总愤愤的拍着桌子,怒目圆睁,眉头紧皱,漆黑的瞳仁里闪烁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李总,我是来请假的。”我挺了挺脊背,轻声道。 “请假?这个时候你跟我请假?摆不平刘总你就不用来了。”可能是我的笑脸,我的淡定刺激了李副总,他脸色铁青,狠狠抽着嘴角,阴沉的眸子像要喷射出火花一般,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的,李总。”我蓄满笑意的眼睛不躲不闪的直视着李副总阴鸷的眸子,“我先请两年的假。”说着把辞职报告缓缓的放在李副总面前。 紧接着,我修长的手指捏着u盘,缓缓放在了我的辞职报告上,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保持的笑脸更自信了,昂头看着李副总黑云密布的脸,缓缓开口:“李总,这是刘总非礼我的证据,我这里还有备份,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召唤,我随叫随到。” 说完最后一个字,我没再多看李副总惊愕的表情,缓缓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李副总办公室。 离开了公司,我在车水马龙的大街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个游魂一样飘飘荡荡。侵肌的寒风落在我的脸上,我从心底呐喊“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不需要再伪装坚强,佯装自信,我的心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我给丁思君发了一条短信,这也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良久,却没有收到他的回复。我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在我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却连回复我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在丁思君身上,我从来没有期待过爱情,却在这一刻,我犹豫了。 一潭死水般冷冰冰的婚姻真的是我需要的吗? 冬天的夜来的早,傍晚6点多,夜幕降临,我静静的坐在房间的床上,没有开灯,房间里静得只剩我的呼吸和心跳声。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来电铃声划破这黑暗的静。 慵懒的手指缓缓划过接听:“喂。”我的声音闷闷的。 “你在哪?”陈以深沉稳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入我的耳膜。 ... ... 047贪恋他给的温柔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家。”我了无生气地开口。 “我在楼下,下来。”陈以深不容质疑的声音带着命令。 “不想动。” “那我上去。” 很快急促的门铃声打破这昏暗的寂静,遮盖了我的心跳声,不厌其烦地召唤着我。 我努努嘴无精打采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慢地挪到门口。 我轻轻推开防盗门,敛着眉目没有看一眼陈以深,后退两步,准备走到沙发上坐着。 忽然一双手臂把我紧紧勾入一个坚硬的胸膛。我轻轻挣扎了一下,他的双臂固如磬石。我没有再动,任他紧紧抱着我,仿佛要把我镶嵌进他的身体。 淡淡的烟草香味混合着沉厚的男人气息沁入我的鼻尖,耳畔是他温热的气息,灼热着我的身体。 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滞了。 我闭上眼睛,柔顺地依在他宽厚的怀里,感受着他厚重的男人气息。 他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着我的心,涓涓如水的暖意在心湖悄然流淌。这一刻,一种莫名的心安油然而生,我脆弱飘零的心不再无枝可依。 半晌,他抬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都知道了。”低沉醇厚的声音像迷醉的蛊毒沁入我的心田,揪扯着我的灵魂。 我鼻子一酸,双臂环上他的腰身,头在他怀里紧紧蹭了两下,眼睛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厚重的化不开的雾气。第一次,我主动抱他。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我贪恋着他给的温暖。这一刻,我只想就这样化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轻轻推开我的身体,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微蹙着眉,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心疼,他的目光那么专注,仿佛世界只剩我和他。 我轻轻抬头,早已蓄满晶莹的眼睛,颤抖着双睫,微颤着双唇,喉咙涩涩的滑动了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和他就这样对视着,在这寂静的空间,彼此呼吸可闻。 他忽然低头,吻上我的眼睛,吻去我的泪水。他的唇很柔很暖,仿佛有淡淡的清香漫过肌肤,缓缓划过我柔软的心田。 他的唇滑过我的脸颊,缓缓摩挲着着我的唇瓣,在我微微急促的喘息中,伸出湿滑的舌轻轻挑开我的,探到我的口腔里面,我只觉的浑身一紧,心微颤,环着他腰身的双臂不自觉的收紧了…… 大脑一片空白,我迷醉了。 空气都激烈炙热起来,敞开了一室的暧昧气息,我和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直到我们吻的快要窒息,他离开我的唇,双手捧起我的脸庞,幽深的眸子里是迷离的纠缠。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 “我饿了。”我轻轻开口。 “走,吃饭去。”他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眉眼舒展,唇际上扬,在我额头印上一个轻吻。 “嗯。”我轻声应着,唇角勾起一抹久违的发自心底的温柔的笑意。 回房间换好衣服,到卫生间准备洗把脸,猛然看到镜中的自己,我被自己的样子震惊了。 蓬松的头发像被揪扯过,红肿的眼睛,眼睑还残留着泪痕,鼻尖黑乎乎的不知蹭的什么东西。想起他刚才抱着这样的我拥吻,凝视。顿时羞赧,心底泛起一丝丝久违的甜蜜。 我傻傻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回味着刚才的吻,似春风拂面温暖了我的身体,又如天边的云霞绚烂了我的心扉。“好了没。”陈以深温润柔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好了好了。”我连忙应着,赶紧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脸红的样子。 一路上,陈以深眉眼笑开,唇角上扬,车子开的很轻松,在这喧闹的城市夜晚,悠然地留下一道道车灯的弧度。 “你怎么过来了?”我随口问道。 “我看到了你的辞职报告。”陈以深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微微暗了下去,唇角的笑意消失无踪。 我和他都心照不宣的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时竟有些懊悔,一说话就让人想到这窝心的事情。好好的气氛都被打破了,我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半晌,他右手握住我的手,宽厚的大掌把他手心的暖意过渡给我,一股暖流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穿行而过。 “你先休息几天,什么也别想。”陈以深醇厚的声音字字清晰。 我看着他温情的眸子,感受着他清风拂面的温柔,唇际勾起一抹安心的笑意,轻轻点头,“嗯。” ... ... 048冬寒却是心炙热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第一个菜上来我就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陈以深宠溺的看着我笑道,眼睛里是满满的温情。 “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说着。 我正吃的热火朝天,手机铃声响起,我顺手接起来,“喂。” “烦死了,刚开完会,雅文,你在哪呢,请你吃好吃的。”电话那端是兰兰响亮含笑的声音。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心情不好,想缓解一下我的情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在天辰路新庭记,你过来吧。”我直接报了餐厅的名字。 兰兰到的时候,陈以深起身给兰兰拉椅子。 “这是谁家的男人啊,太贴心啦,二十四孝好老公啊。”兰兰笑道。 这一刻,浓浓的暖意在心里漾开,我不再彷徨孤单。一个知我懂我情深义重的闺密,一个在我脆弱的时候给我温暖和安心的男人。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我贪心的希望这一刻可以成为永恒。 酒足饭饱,从座位起身往外走的时候,陈以深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肌肤相触的瞬间,如一股电流袭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的心“砰砰”跳了两下,手微微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来,却被他握的更紧,我没有再动,任他拉着我的手走出餐厅。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的时候,陈以深又握住我的手,眼睛里的柔情如水般将要溢出来,“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听到了吗?” “老陈上去坐会吧。”兰兰招呼着。 “我怕我上去就舍不得走了。”陈以深侧头,眸子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道。 “那就不走了,给你开单间,厨房,客厅,二选一。”兰兰笑道。 “错,是三选一,厨房,客厅,卫生间。”我笑道。 “单间给我留着,我下次再住吧。”陈以深爽朗地笑着。 一个拥抱,一个热吻,我沉闷了一天一夜的心情,就这样被陈以深轻易地化解了。 曾经我以为我看破爱情,曾经我以为我只要淡泊的生活。今天陈以深带给我的心动心跳的甜蜜,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春心萌动的小女孩。 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水晶灯,灯光很亮,照亮这个房间,更照亮我的心。我是不是可以试着敞开心扉,让他住进来,最起码给他留一扇可以开启的心门。 关掉灯,却合不上这双蓄满甜蜜的眼睛。夜的黑,却阻隔不了心里柔柔的光芒。冬的寒,却冷却不了他带给我身心的炙热。 翌日傍晚又接到陈以深请我吃饭的电话,坐进他的车里,我眉开眼笑,“陈总这么好,天天请吃饭。” 他看着我眉眼舒展,唇角上扬,眼睛含笑,“有事跟你说。”说着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发动引擎离开。 我的心“嗵”地一跳,眸光随即暗淡了下来,沉着脸看着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颤抖,“什么事啊?”我下意识的想到是我和兰兰打了刘总的事。 “我明天去出差,两天后回来,你陪我去。” “为什么是我陪你去,你又不是没有秘书。再说我都交了辞职报告了。”我的心砰砰跳着,我知道肯定不会是陪他出差那么简单,想起我和他几次暧昧却未完成的事情,我的脸突然臊的通红。 “机票我都订好了。”陈以深答非所问,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怎么有我身份证号?”我冲口而出。 陈以深睨我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我就是一个白痴。我是他公司的员工,他怎么可能找不到我的身份证号。 “我不去。”我嘟着嘴弱弱地说,怎么听都有一种矫情的味道。 陈以深宠溺地看我一眼,唇际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对我的软抵抗不以为意。 我好像出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微微不快,嘟着嘴,沉着脸,为什么你让我去我就要去。 半晌,陈以深侧头,温柔地揉揉我的头发,蓄满温情的双眼宠溺地看着我,“傻样吧。”温润的声音带着磁性飘进我的耳膜。 谁说做了妈妈的女人就没有小女儿心态,此刻我的心里甜丝丝的,像吃了香浓巧克力一样,醇香丝滑,为这久违的恋爱的感觉。 饭吃到一半,我的手机响起,是丁思君,我决定要嫁的男人,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我昨天最无助的时候给他发的短信,一天一夜,我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眸光一闪,马上敛下眉目,悄悄掩藏起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不动声色地接起电话:“喂。”我的声音柔柔的。 ... ... 049玲珑婉转情意深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昨天给我发短信有事吗?昨天太忙忘记了给你回复。”丁思君一本正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一天一夜,居然能忙到给我回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他所有的深情和温柔都给了他的亡妻,别的女人永远都无法撼动分毫。 “没事,我在外面吃饭,回头再给你打电话。”我温柔地说完挂断电话。 我低着头继续吃饭,并撑出一个温柔的笑脸。 感觉两道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我特意不去看他,若无其事地吃着,每一口都是美味佳肴啊,心情好胃口好。 陈以深冷清着脸送我到楼下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开口,“你和他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了” 你太沉的住气了,现在才问出来,我暗道。 我侧头微笑,朱唇轻启,“你猜……”一字一顿,尾音拉长。 陈以深忽然一把箍住我的脖子,狂风暴雨般袭上我的唇,像一只受伤的兽,同我撕咬着。 他这么大的反应是我没有料到的,这人,关键时刻平时的精明睿智都哪里去了。 我的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得用力拍打着他。 终于,他粗喘着气放开我,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你的智商是负数吗?” 我话音落,陈以深的眸子里瞬间升腾起惊喜的光芒,随即瞪我一眼,冷哼一声。 记得在哪里看过,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男孩。我觉得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可爱。他的情绪被我牵引,由我决定,这就是恋爱的感觉,是吧。 出差的地方在冬季的神话---昆明。 到了酒店我更加感觉不对劲,“你订一个房间,不是明摆着告诉你的秘书你跟我……” “你跟我怎么了?”陈以深坏笑着,轻轻揽上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道。 “你……”我脸颊发烫,咬唇道。 “我又怎么了?”陈以深在我耳边呢喃,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畔。 “你赶紧去忙吧,需要我做什么?”我赶紧推开他,岔开话题。 “需要你陪我玩啊,说吧,想去哪里玩?” “你的出差就是玩啊,不务正业。”我娇嗔道。 “我陪你玩就是正业。” “我哪里也不想去。”我捂着肚子趴在床上,蔫蔫道。 “亲戚光临了?” “嗯。” “怎么不早说,要知道这样,我就不带着你来回折腾了。” 我的亲戚也是今早才来的好吗。我在心里说。 陈以深手抚上我的肚子,缓缓揉着,声音低柔,“疼吗?” “还好,习惯了。”是的,习惯了,习惯了生活中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还要给孩子撑起一片天,习惯了没有男人的温情和疼惜。 “等一下。”陈以深突然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陈以深手里拎着一袋红糖回来了,冲了一杯红糖水,递给我手里,“快点趁热喝。”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心底的那份柔软,仿佛沾染了春雨的轻盈和湿润,氤氲着我尘封的情愫。 我的目光不禁柔和起来,似温馨的花瓣,在芬芳中嫣然。 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柔柔的,暖暖的。我钻进被子里浅浅睡着,陈以深打开笔电忙着工作。不时有轻轻敲击键盘的声音响起,我忍不住抬眸时,好几次撞入他温柔的眸底。 那个冬日下午,酒店套房内,我安享着他赋予的雨落清泉的恬静。 陈以深把晚饭叫进了房间里。 “这个红幡干锅虾,昆明特色,你尝尝。”陈以深说着夹了一个虾,送到我嘴边,“张嘴。” “诶呀,自己吃。”我脸微红,娇嗔道。 陈以深却一脸的平和自然,“快点,张嘴。” “真受不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我脸颊发烫,睨他一眼。 “过几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一大把年纪了。”陈以深不怀好意地笑道。说着搂过我,在我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 我赶紧推他开,“快吃饭。” …… 入夜。 陈以深紧紧把我揽在怀里,手隔着睡衣在我的肚子上缓缓揉着,我依在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间想起什么,问道,“你不是来出差吗?也没见你出去啊。” “陪你散心就是在出差啊。” 我突然明白了他玲珑而婉转的情意,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额头。谢谢你,我在心里说着。 “明天我们出去玩吧。”我说道。 ... ... 050倾一世温柔予你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不行,外面冷,再把你冻坏了。” “昆明已经够暖和了,没事,我想看去海鸥。” “好吧。”陈以深吻吻我的额头,“可惜现在年底,太忙了,不然的话,我很想带你去欧洲,带你去卢浮宫看蒙娜丽莎的微笑,我在欧洲生活过一段时间,我要带你走一遍我曾经走过的地方。” “你的经历很多的嘛,那为什么没有留在欧洲发展?” “因为我妈,我妈一个人带大我很辛苦,我得陪在她身边。” “哦。”我轻声应道,心里却在想着,他年少的时光,他青春的故事,是不是也很苦涩,他是不是也有过很多不为人知的艰难历程。 像感应到我心里的想法似的,陈以深接着开口,声音深沉,“我和我妈经历过很多,我妈比谁都想要简单的幸福,所以你担心的家庭问题不会出现,我妈非常开明,她只要我开心就好。我既然选择你,就有能力给你幸福,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 “好。”我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醇厚的男人气息和厚重的心意。 想到我们曾经几乎擦肩而过,想到他对我的执着,心里酸酸涩涩的,我不自觉地在他颈间蹭了蹭。陈以深环在我腰间的手收紧,吻着我的侧脸,柔声道“等过完年,我就带你去见我妈。” 我矫情地咕哝着,“才不要去。” “丑媳妇不得见公婆吗?”陈以深坏笑道。 “你……”我顿时羞赧,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倔强地反击,“还不一定是谁公婆呢。” 陈以深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你对我还有什么问题,都问出来。” “你……”我抿了抿唇,思忖着措辞,“你和你前妻,该不会也……” “该不会也是我出轨是吗?”陈以深闷笑着。 “是你也不会承认的。”我嘟囔着。 “我保证真不是。不过也确实是我的责任,我一心忙于工作,对她关心照顾不够,导致了感情破裂,我们是协议离婚,平静分开的。”陈以深似是不愿意多谈,“不过,以后我会多放些心思在我们的家里。” “谁跟你我们的家?”我咕哝着,从陈以深身上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 陈以深的胳膊从我脖子下伸过来,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肚子。 我抬起头,推开他的胳膊,“你不要搂我睡。” “我就搂你睡。”陈以深说着又霸道的搂过我。 “你搂着我,我睡不着。” “你以后得习惯我搂你睡。” “我这么多年了,都是一个人睡的,你搂着我,我真睡不着。” “那我不管,我得把你这个习惯改过来。” 我争不过他,只得任他搂着。 我们分享着彼此的温度,彼此的气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一夜安眠,如沐春风。 第二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睁开朦胧的双眼,陈以深正一手支着头,含情脉脉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我,声音轻柔,“醒了。” 我被他的目光灼的脸颊发烫,轻轻“嗯。”了一声,唇角漾开淡淡的笑意。 “雅文。”陈以深双眼迸射着温柔的光芒,声音低沉而磁性。 “嗯。” “我喜欢你。”陈以深如梦似幻的嗓音,仿佛是夏日清凉的雨滴,跌碎了我满心的柔软。 陈以神缓缓低头,轻轻覆上我的唇,舌尖挑开我的贝齿,唇齿交缠,气息相错,我们分享着彼此的呼吸,彼此舌尖的温度,万般缠绵缱绻,渐渐化为灼热而炽烈的深情,像一坛醇香的老酒,让人沉醉而欲罢不能…… 直到我们吻的情动不已,直到空气都熊熊燃烧起来,他才猛的推开我,朝着卫生间跑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柔和的眼睛里蕴染了浓浓的情愫。 我回过神来,赶紧飞速地换好衣服,等陈以深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已经穿着整齐的我,不怀好意地笑道,“动作挺快啊。” 我但笑不语,跑到卫生间洗漱,一会,一个健硕的手臂勾住我的腰,一个温热的胸膛落在我的后背,灼热的气息在我颈间喷洒,低醇的男音响起,“我喜欢你,喜欢哀伤的你,无助的你,脆弱的你,隐忍的你,坚强的你,热爱生活的你,上班时精致利落的你,居家时慵懒素颜的你,喜欢你心情不好时紧皱的眉,喜欢你开心时咧开的嘴,喜欢你耍小心计时灵动的眼睛,喜欢你做饭时温柔的身影,我老了,除了有几个小钱外一无所有,你不要嫌弃我,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爱晨晨,爱我们的家……” ... ... 051岁月轮回一起老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眼睛和我的心早已湿成一片,我转身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我只想就这样嵌进他的身体,融进他的生命。 陈以深紧紧拥着我,头顶传来他暗哑情动的声音,“以后不要再推开我,不要再不理我,不要再那么客气和疏离,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和要求你都说出来,你好好的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的泪早已打湿了他的睡衣,从酸涩酸涩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字,“好。” “好啦,你快去换衣服,我要去看海鸥。”良久,我从他的怀里抬头,推开他,道。 陈以深当着我的面把自己脱的只剩一条内裤,我转过身,假装整理着自己的包,房间里传来陈以深闷笑的声音,“这就不好意思了?” “你快点,磨磨蹭蹭的,一会儿海鸥都飞跑了。”我假装生气,道。 听了我的话,陈以深反而笑的更舒朗了,“海鸥飞跑了,我就变成海鸥飞给你看。” “谁要看你,老男人。”我咬唇斜睨他一眼,咕哝着。 “我总会让你知道我老不老的,到时候你别求饶就行。” 我用了两秒的时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佯怒道,“不要脸。” 陈以深已经穿戴整齐,走到我身边,捏捏我的脸颊,“要脸怎么娶老婆。”说完揽着我的肩向外走去。 冬天的昆明天最蓝,风最轻,我的心情也和昆明的天空一样明亮起来,亮的透彻。 被绿色环绕的翠湖,我和陈以深拉手漫步在湖边,盛开的鲜花,灿烂的阳光,伸手可触的海鸥,我把自己融进这温情脉脉的大自然里。突然,成千上万只海鸥煽动着翅膀,腾空跃起,只见一泓碧水之上,淡蓝天幕之下,满目皆是舞动的精灵。 一位慈祥的老头坐在水边,手捧鸥食伸向空中,喂食着海鸥,一个面带微笑的老太太挽着老头的胳膊,温柔的皱纹像盛开的菊花。温馨的画面定格在我眼中,我神色柔和地看着他们,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 相守一生,岁月轮回,青丝白发,一起到老,世间还有比这更浪漫的事吗? 陈以深揽着我腰的手微微用力,在我耳边低声道,“我们也会有这一天的。”如梦似幻,如云似水的嗓音,开成一朵让人心醉的花,在我的心间绽放。 我抬头,撞入他含情的眸底,他懂我,他比谁都懂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抿了抿唇,微微点头,他把我拥进怀里,“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好,我在心里说。 心情大好的我又缠着他去了大观楼,感受着三角梅的热烈。 晚上回到酒店,精疲力尽的我直接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快去洗脸。”陈以深扳过我的头捏了一下我的脸颊。 “不去,睡觉。” “那把衣服换了。” “不换,睡觉。”我哪里还有力气换衣服,动一下手指都消耗体力啊。 陈以深一把掀开被子,“我给你换。” “我要睡觉。”我迷迷糊糊说着翻了个身,就进入了和周公的热情约会状态。 一觉睡到八点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准备到卫生间洗漱,起身才发现我穿着睡衣,我记得我昨晚没有换衣服啊,难道是…… 一朵娇羞的花悄悄在心底开放,我赶紧先换了衣服。 不一会,陈以深拎着早餐推门进来了,看到穿戴整齐的我,倒是没有像昨天一样取笑我,眼眸清亮,“饿了吗?我买了早餐。” 昨晚我就没有怎么吃东西,现在看见这早餐,对于饥肠辘辘的我来说,那就是满汉全席啊。我赶紧狗腿地跑到陈以深身边,“饿啦,饿啦,你太好了。” 陈以深宠溺地看我一眼,“傻样儿。”说着打开早餐放桌子上。 “你怎么买这么多,我又不是吃神,怎么吃的了这么多。” “我还没吃。” “你为什么不吃了再上来。” “我喜欢陪我老婆吃饭,你有意见吗?”陈以深挑眉笑道。 “没有,没有。”美食在前,哪还有心思耍嘴皮子,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饭后,一不小心吃撑的我倒在床上,直呼,“吃累了,休息下。” 陈以深身体覆上来,额头抵着我的,漆黑的瞳仁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如秋日横波款款深情,又似丝绸般绵软温柔,“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这两天,我的心因着他的深情柔软的像海绵里的水,稍一碰触就会溢出来。我伸手摸摸他的脸。 他吻上我的唇,轻轻的,缓缓的,摩挲着,没有深入,我感受着他炙热的鼻息和柔软的双唇,“陪我吃一辈子早餐好不好?”他低语。 ... ... 052我喜欢你的睡颜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揽紧他的脖子,淡淡地,柔柔地“嗯。”了一声。 三天两夜的昆明之旅结束,飞机上,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再见了,昆明,这个奠定了我爱情的城市,这个见证了我幸福的城市。 我把头靠在陈以深的肩上,他揽着我的腰身,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绵软,“累就睡会,等会到了我叫你。”如丝如绸般倾泻的温情,触动着我的心弦,柔软着我的心扉。 到石市的时候,夜幕降临,司机来接机,我赶紧甩开陈以深的手,他反而用力揽过我,把我拥进他的怀里,我用力推开他,“被人看到了。”我娇嗔道。 “过来。”陈以深一把搂过我的腰,声音是不容质疑的坚定,好似平日工作时拍板做决定般傲然的宣告。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好英气逼人。我这是被虐的节奏吗? 终是拗不过他,随他去了他的家里,他说:“我喜欢醒来时看到你的睡颜。” “睡颜有什么好,蓬头后面的,还有眼屎。”我推了他一下,娇嗔着。 “眼屎我也喜欢。” “你喜欢的东西真是好特别啊。” “只有我有那个慧根能发现你所有的美。” 陈以深的家是位于郊区的一幢三层独栋别墅,我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他拥着进了门,我愣愣地站在玄关处,这里会有他前妻的痕迹吗?这里也见证了他们曾经的甜蜜幸福吧。 像是感知到我所想,陈以深放下行李箱,又回身过来,双臂环着我的腰身,额头抵着我的,低低地说:“我保证你是最后一个女主人,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名下还有其他的别墅,或者你去挑一幢你喜欢的,我们买下来,写到你的名下,做我们的新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着他一脸的诚恳,呐呐地说。 别墅内,欧式风格的装修和布置,用别致来形容更加贴切,不是我想象中的土豪家里豪华的堆砌。 洗漱后躺在床上,陈以深手抚上我的小腹,缓缓揉着,“还疼吗?” “都三天了,好多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嗅着我的气息,“别上班了,好不好,或者给你开个美容院,反正你们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 “不要。”两个字毫不犹豫的从我口中坚定地流出。 某些错误,我一生犯一次就足够了。不失去自我,才能更好的爱自己,爱家。 “好,不要,你想做什么工作?” “过完年继续找工作。” “你敢去给别的男人打工?” “是给老板打工好不好?” “你住进来好不好?” “现在还不行。” “你又在拒绝我。”陈以深抬头看我,双眸间是黯然的委屈在流淌。 “不是,现在还不合适,我当然想跟你一直这样下去,不过世事无绝对,万一将来出现了什么意外,我带着晨晨在一个男人家住一段时间又走了,她的心里会留下阴影的。”我如实说着心底的想法。 “那我们明天领证去。” “你……”我被他的话惊的哑口无言。 “好了,我会早一天让你住进来的。”陈以深吻了吻僵硬的我,淡笑一下,说道。 见我不语,陈以深一指挑起我的下巴,“妞儿,给大爷笑一个。” 我眼珠快速转动了一下,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本姑娘只卖身不卖笑。” “多少钱我买。” “我很贵的,你确定你付得起吗?” “六位数,够不够?” “十万?我有那么廉价吗?” “是银行卡密码,六位数。” “坚决不卖,说不定你卡里只有六块钱。” …… 这一刻的我和他都没有想到意外来的那么快,我住进来的日子又变得那么遥远。 三天的旅行,让我们的身体很是疲惫,不过好处就是我们早早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正在跟周公热情的会晤,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像暗夜的鬼魅唤醒沉睡中的我们,常年带着晨晨睡觉的我很浅眠,我清晰地听到陈以深一声惺忪的“喂。” 那端很快传来一个女声的哭腔,“我在华天酒店,你快来,以深,你快来……” “好。”陈以深一声“好”,划的我心支离破碎。 “是谁?”我竭力平静地问着,却止不住的身体颤抖。 “我前妻。” “你去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 ... 053前妻的惊人秘密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想的哪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前妻在酒店等你,你去不去。” “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永远也解释不清楚了。”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应道,“好。” 到了酒店,不知道陈以深和前台交涉了什么,他拉着我手等电梯的时候,沉声道,“一会,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保持,镇定吧。” 服务生拿房卡刷开了房门,我和陈以深走进去,陈以深回头关好房间门。 进到房间,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肌肤上到处都是红痕青紫,瞳孔放大,没有灵魂,衣服散落了一地,床上,地上,到处凌乱着锡纸,吸管,皮鞭,按摩棒等等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平时只在电视或网络上才能见到的东西。 一个个不堪的词汇蹦入我的脑子里,我被这样的场面惊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然,你怎么样?”陈以深走到女子身边,低声问着。 女子眼神毫无焦距地看了陈以深一眼,有气无力,“你来了。” “去倒杯水来。”陈以深吩咐我。 我转身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却不知道该递给谁,呆呆地看着陈以深给小然穿着衣服,小然丝毫不介意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裸露着身体。 “他们玩儿完了还骗走了我的钱。”小然突然把头埋进陈以深的怀里,嘤嘤地哭着。 他们?小然的话更猛烈地刺激着我的三观。 陈以深拍拍小然,像在哄一只受伤的小猫,“好了,不哭了,我来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是多余,我悄悄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柜,走出了房间。 走出酒店的大门,冷冽的寒风迎面扑来,如冰刀侵肤入骨般疼痛着,疼到我的心里,我的骨髓,我的血液。 这个冰冻三尺的冬夜里,终究只余我一个人。 我迅速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蹑手蹑脚地打开防盗门,却在走到我房间门口的时候,对面兰兰房间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兰兰揉着惺忪的睡眼,道。 “没事,你睡吧。”我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冬夜的冷。 兰兰拉住我的胳膊,“来我房间睡吧。” “好啊。” 已经多久没有和兰兰同床而眠了,我和杜鹏结婚之前,我和兰兰各有所居,她的男朋友在我们工作的城市有项目,只要她男朋友来了,她就毫无节操地回家陪男朋友。 她男朋友不在的时候,她一定是睡在我家的,我会做饭给她吃,饭后她刷碗收拾厨房。不管是心情好了还是心情不好了,兰兰最常说的一句话是,“雅文,陪我喝酒去。” 兰兰是直爽的女汉子性格,印象最深的一次我和兰兰到ktv喝酒,两个人都喝多了,心情不好的兰兰和我吵了起来。我们包间吵到大厅,从5楼吵到1楼,活脱脱的两个泼妇,很多男男女女围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们在ktv大门口吵累了,又勾肩搭背一起去吃夜宵,只余一群男男女女错愕的目光注视着我们,“他们肯定以为咱俩是同性恋。”兰兰勾着我的脖子,笑道。 “表演的开心吗?” 身后是我俩一串串的笑声。 我和兰兰会在漆黑的夜里,关掉灯,睁着眼睛,枕着一个枕头聊天,谈工作聊生活,讲父母的亲情,骂男人的无情。自始至终能和我“同床共梦”的人只有兰兰。 依然记得我结婚的时候,兰兰看着穿着婚纱的我热泪盈盈,“雅文,你一定要幸福。” 我结婚的三年,和兰兰的联系渐渐少了,直至最后只是过年过节群发一条短信,其中有她。 我离异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久未联系的兰兰,兰兰在满口大骂杜鹏的同时收留了我。 此刻,又是一个漆黑的深夜,关掉灯,我和兰兰枕着一个枕头,我讲我的昆明之旅,讲陈以深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讲陈以深的前妻。 我的声音高一会,低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兰兰静静地听着,我笑的时候,她陪我一起笑,我哭的时候,她拿纸帮我擦拭着眼泪。 我庆幸,在寒风呼啸的冬夜里,有一个这么温暖的被窝,一个聆听我心事的闺蜜。 翌日一早,我被来电铃声吵醒,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拿过电话接起来,声音是还没睡醒的沙哑,“喂。” ... ... 054心有微凉暗潮涌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后来一转头你就不见了。” “嗯,我觉得在那呆着不合适就走了。” “睡醒了吗?” “没有。” “那你接着睡吧。” “好的。” “雅文。”就在我准备挂掉电话的瞬间,又传来陈以深焦急的声音。 “嗯。” “不要不理我。” 我愣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好梦被人打断真难受,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更难受。 下午,我努力睁着疲惫的双眼,犹豫着给丁思君发了一条短信:“干嘛呢。” 短信发出,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我了,不过我想着无论如何,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直到晚饭后才接到郑小薇的电话,大概意思是,有人撮合丁思君和他们学校一个离异女老师,丁思君觉得那个女老师更适合他。 听着小薇连番的道歉,我也心生愧疚,至此,两个毫无感情却准备步入婚姻的人又走回了来时的路。 同时我也明白了,生活重要,感情也必不可少。 睡前又接到了陈以深电话,我早已困的连抬眼皮都需要极大的毅力了,匆匆说了句我要睡觉了,就挂断了。 第二天,冬阳旖旎,我下楼沐浴着暖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却驱不散心底的微凉。 眼前总是陈以深柔声哄着他前妻的一幕,他赋予我的温柔,也赋予过另一个女人,甚至正在赋予着另一个女人。 看着手里的手机,轻轻划开屏幕,犹豫着打出,“干嘛呢。”又改成“她怎么样了?” 盯着屏幕良久,又觉得不妥,删除,绞尽脑汁却想不出来合适的措辞。 惆怅纠结间,接到公司hr电话,要我回去上班,方副总助理。 方副总助理?我猛然想起方副总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兴趣做他的助理。我突然明白了,原来陈以深早就在想着把我调离李副总身边。 我也不必矫情扭捏,我需要工作,更需要这份工资。生活的艰难让我学会了着眼当下,珍惜现在。 到了公司我才知道李副总已经辞职了。辞职了好,省的我面对他尴尬。 办理好交接手续,我敲开了方副总办公室的门,方副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好好工作,只是眼底颇有深意的目光,眼拙的我实在看不懂是什么。 茶水间门口。 “苏雅文是跟李总来的,为什么李总走了,她倒成了方总助理?” “还能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你不懂吗?” “懂,能不懂吗?” “不过我就奇怪了,方总都35岁了,也没有结过婚,怎么会看上苏雅文。” “离婚的女人床上功夫好啊。” “好有什么用,玩玩而已,多少未婚姑娘方总都看不上,能看上她?” …… 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算了,不与他们计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苏雅文,你不能让别人这样随意污蔑。” 我定了定神,走进去,声音淡然,“方总看不看得上我,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看不上你们。” 两天后,陈以深用内线叫我去他办公室,这两天,他没有来公司,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有担心,有疑惑,更有不安,但是我却没有勇气拨出那个号码。 我随手拿了一份文件,朝着陈以深办公室走去。 我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门一下从里面开了,一个有力的手臂一把把我拽了进去,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按在门上,浓烈密集的吻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直到他粗喘着气离开我的唇,我才看清他暗淡的眸子和憔悴的脸色,“你身体不舒服吗?”我担心地问道。 “没有,就是这两天累的。”陈以深说着又双手捧起我的脸庞,在我的额头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累的?我的心里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很快又安慰自己,不可能,他不会的。 “她怎么样了?”我佯装自然的问出压抑在心底几天的疑虑。 “不怎么样,状态不好,天天哭。”陈以深揉着眉心,道。 “她在你家?”不然的话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以深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良久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升腾,我微怒的眼神看向他,如果我说我不介意那是假的。 陈以深拉过我的手,走到坐在沙发上坐好,把我抱在他的腿上。我身体滑动了一下,想要下来,他按紧我的双腿,“让我抱抱你。” 我一下就想到了酒店房间内,陈以深柔声哄着他前妻的画面,忍不住身体僵硬,低下头,双手不自然地绞着手指,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胶着了。 良久,陈以深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轻轻咬了一下我的手指,低声道,“跟你讲我和她的故事,你听吗?” ... ... 055心语微澜幸福伤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淡淡点头,“你讲吧。” “我和她恋爱一年,结婚五年,我太忙了,忙着工作,忙着应酬,忙的没时间陪她吃晚饭,没时间陪她过节,没时间要孩子。我给她开了一个美发沙龙,她刚开始还有兴趣,慢慢的也就是高兴了就去转一圈,有一搭没一搭的,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会干涉她,我俩的感情总的来说还好。 但是去年年初,我收到了很多照片,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向我保证以后离开那个圈子,再也不玩了,我也试着原谅她。但是慢慢的,我连碰她一下都不愿意,再后来,她受不了我的冷暴力,就主动提出了离婚,我给了她别墅和车子,给了足够她一生衣食无忧的财产。 虽然离婚了,但是毕竟有过好几年的感情,我和她之间没有仇恨,就像一个朋友,她出了事情有了困难,我肯定会帮她,但是也只是帮助她,懂吗?” 我静静地听陈以深讲着,他的语调平稳,声音波澜不惊,神情淡然,我轻轻点头,“嗯。” 我又忍不住问道,“你现在对她……还会不会有感觉?” “傻瓜。”陈以深笑道,“看过她的照片之后,我努力尝试过几次,但是不行,慢慢的连尝试的想法都没有了,不过……”陈以深暧昧一笑,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食指在唇瓣上轻轻地抚摸着,声音低沉暗哑,“我对你倒是挺有感觉的。” “你……”我顿时脸颊发烫,“呜呜……”陈以深没再给我机会说话,一手按着我的后脑,吻就狂风暴雨般袭来,他吻的很动情,似要把我吞食一般。 当我感觉到了那个昂扬的小东西紧紧抵着我,我用蛮力一把推开他,跳下他的身体,转身就跑…… 回到办公室不久,收到陈以深的短信,“小东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突然想调侃调侃他,回复到,“小老头,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陈以深很快回复,“有本事你现在回来。” 看着这条短信,我回味着刚才他霸道的吻,红云漾及满脸,耳根发热,傻傻地盯着手机屏幕,嘴角上翘,一笑嫣然,似雨后绽开的睡莲。 见我久未回复,陈以深的电话又追来了,我假装一本正经道,“这是上班时间,好好工作。” “你东西落我办公室了。” “多掉牙的话题,是我的头发丝还是脚印。” “文件。” 经陈以深提醒,我才想起来,我是拿着一份文件去的,空着手回来的,我利索道,“送给你了。” “那我给你送过去?”那边是陈以深憋着笑的声音。 “我现在就去拿。”我哪敢让他送。 到了陈以深办公室,礼貌地敲了三声门,推门而入,陈以深已经一本正经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走到陈以深办公桌前,“文件呢。” 陈以深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很快就笑了,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揽上我的腰,“看见你老想不正经怎么办?” “文件快给我,好好工作。”我佯怒道。 “晚上一起吃饭。”陈以深答非所问。 “不去。”我睨他一眼。心想,你前妻不还在家等着你去照顾吗,跟我吃饭,你有那份心吗? “那我现在就拉着你的手出去,在公司转一圈。” “你……无赖。”我瞪他。 语落,办公室里只余陈以深舒朗的笑声。 晚饭后我坚持让陈以深送我回家,他说,“你才是那个家的女主人。” “现在还不是。”我才不要和他的前妻同住一个屋檐下。 …… 年会,公司要求盛装出席,我郁闷地问兰兰,“我没有盛装怎么办?” 兰兰把我拉近了她的房间,拿出一件绿色裹胸礼服,挑眉,道,“穿上试试。” “我才不要穿这个,都孩子的妈了,还秀什么秀。” “你一米六五的身高,九十多斤的体重,多少女人都羡慕不来呢,快,辣妈,穿上给本宫瞧瞧。” 我拗不过兰兰,换上礼服,不深不浅的事业线一目了然,我原地转了一圈,左手叉腰,“奴家漂亮吗?” “从后面看像二十五岁小姑娘。”兰兰笑道。 “从前面看像五十二岁小老太。”我笑脸飞扬。 兰兰拿过我的手机,“快点,摆个poss。” 我很不熟练地在兰兰的指导下摆了几个姿势,兰兰“咔咔”地给我拍了几张照片。又拿着我手机鼓捣了一阵。 我刚换好衣服,陈以深电话就进来了,我刚按下接听键,那边劈头盖脸骂道,“苏雅文,你要敢穿成这样参加年会,你就死定了。” ... ... 056谁许我一纸情长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转头瞪着兰兰,只见她倒在床上笑的前合后仰,“不是……那个……”我呐呐地解释着。 “你只能穿成这样给我看,知道吗?”陈以深的声音缓和了不少。 “我才不要穿给你看,我只穿给兰兰看。” 兰兰笑的更得意了,“你在他面前不用穿衣服。” 我猛地挂断电话,朝着兰兰扑去…… 第二天晚上的年会,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穿了一件七分袖ol风的黑色连衣裙。离婚女人本就是非多,我还是低调一点吧。 到了现场,我仿佛流连花丛中,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打扮的像一朵朵娇艳的花,三十多岁的公关部经理一身黑色裹胸短款礼服,尽显柔媚风情。我就像拎着菜篮子去逛菜市场的大妈,一不小心走到了最豪华的商场。 半夜的酒店花园幽黑寂静,我远离室内的喧闹嘈杂,出来透口气。突然一个有力的手臂一把从身后抱住我,我吓的惊叫了一声,低沉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跟我走。”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陈以深拉起手朝着酒店后门走去,我一路东张西望,生怕看到人,到了他的休息室,陈以深把我抵在墙上,双手捧起我的脸庞,“你怎么像做贼一样?” “被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了,早晚都要知道的。” “你……你找我干嘛。” “等会一起走,你去我家睡。” “她走了?” “还没有,她最近身体状态也特别不好,不过,现在你才是我老婆。” 陈总,是你太不了解女人好吗?把没有感情归宿的前妻和现女友放在一起,你的家立马就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不过这话,我不会在陈以深面前说出来,那样显的我多小气。 我睨他一眼,“不要叫太早了,我还没有承认你的名分。” 从陈以深的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我悄悄打开一个门缝,看了下没有人,小跑着走了出来,却在拐角处看到方副总和两个部门总监在聊天,我恭敬客气地打了个招呼。方副总那含笑的眼睛闪烁着颇有深意的光芒,我有一种偷情被抓包的感觉。 年底了,大家都在为回家做准备,我也忙着买给晨晨和小泽买过年的新衣服,给妈妈买年货。 兰兰笑问:“今年舍得回家过年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刚工作不久,状态没有调整过来,回家的话,也会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心情更不好。今年我咸鱼翻身了,心情大好,必须回家看妈。”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感谢兰兰去年在我身心沉在谷底的时候,放弃了和父母春节的团聚留在石市陪我。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今年收获了爱情吧,小样儿,你就心花怒放吧。”兰兰取笑我。 我和陈以深有时一起吃个晚饭,有时在他办公室相拥着温存一会。他的前妻依然在他家休养生息。 给平易近人的方副总做助理,心情也放松不少。一次加班后,和方副总一起吃午饭,方副总双眸是意味不明的笑,道,“我的黑锅要背到什么时候?” “啊。”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 方副总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了一下,我怎么感觉他笑的风中凌乱呢。 回老家前一天,陈以深送给我两个盒子,小盒子里是一条钻石项链,大盒子里是给晨晨买的玩具。 “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做什么,我不要。”我递给他。 “你都是我的,东西算什么?” “现在还不是,反正我不能要。” “那你要什么?把我给你,你要不要?” 这个坏人,随时都爱占点便宜。 陈以深把项链给我戴上,指着给晨晨买的玩具,说,“这个你给她带回老家,过完年,我再给她别的东西。” “一个小孩子,不要给她那么多东西。” “女孩富养,我们晨晨为什么不能?” 我们晨晨?我看着他一脸的柔和认真,一股酸涩的感动在心口翻涌。 回家那天,到了县城,杜鹏带着晨晨到车站接我,多日不见的晨晨欢快地奔到我的怀里,一声稚嫩的“妈妈。”叫的我的心都酥了。 杜鹏坚持让晨晨在他家过一个春节,我勉强同意了,反正平时大部分时间,晨晨是跟我在石市生活的。 和妈妈嫂子一起准备年夜饭,浓浓的亲情在心里荡漾,在脸上绽放。 跨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在一条条祝福的短信里看到了陈以深的短信,“明年这个时候,以后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过。” ... ... 抢沙发赠送磨币活动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今天的第056章,和上架公告,和抢沙发活动,一不小心同时更出来了,请大家注意回去看第56章。 《爱情逃兵》明日上架,为了感谢各位追文的亲对叶清灵月静的支持,特举行一个抢沙发赠送磨币的活动。活动详情如下: 一、参加活动的章节为057章--066章,共计十个章节。 二、赠送磨币的对象为每个章节第一个留言的读者,不是第一个浏览的,因为我看不到是谁第一个浏览,我只能看到第一个留言。 三、每个沙发赠送45磨币,45磨币可以看三章收费章节,如果你能抢到10个沙发,就可以免费看30章收费章节了,钱不多,是叶清灵月静的一点小小心意。 四、领取方式,抢到沙发的,需要在书评区写100字以上书评,(你就是写100个标点符号都行,低于100字书评发不上来。)不是为难大家,因为作者赠送读者磨币只有通过书评打赏这一个方式。 五、领取时间,活动结束后。066章更新之后,我会统一发放磨币。 感谢各位支持。 ... ... 057心有不安见婆婆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看着短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年,真的可以吗? 我缓缓打出一句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一起努力。”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初二下午,哥哥陪我一起去杜鹏家接了晨晨,我终于又可以搂着那个小小的身体睡觉了。 “妈妈,压岁钱是什么?”晨晨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我。 “那你先告诉妈妈,你听谁说起压岁钱的?” “那个大妈问我,奶奶有没有给我压岁钱。” “那奶奶给你压岁钱了吗?” “没有。” 以前过年的时候,老太太都会给晨晨100块钱压岁钱,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 我紧紧把晨晨揉进怀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嫌弃你,妈妈也不会的,妈妈永远都会用生命守护你。 初四接到陈以深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七。”初八上班,提前一天回去正好。 “现在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 “我一年也就这几天能陪陪我妈,我不回去。” “那我明天去拜访丈母娘。” “啊……不行……” “我会给你丢人吗?”那边是陈以深有些不快的声音。 “不是……”我还没有跟我妈提起过你。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去拜访丈母娘,顺便把你户口本拿过来。” “拿户口本干嘛?” “把你变成我老婆啊,看你还往哪跑。” “她……还在你家吗?”我犹豫着问出心底的疑惑。 “嗯,她差不多也快好了。” “你先照顾你前妻吧。”我微怒的声音冲口而出,猛地挂断了电话。 前妻和你一起过年,在你家里住着,你来我家见我妈,算怎么回事。 明明告诉自己要沉着,要冷静的,却还是止不住地动怒了。 他会认为是我无理取闹,是我小心眼吧。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小心眼了,我就是生气了。 初七早上给兰兰打了电话,她正在火车上,中午到。 我到县城坐车,杜鹏接了晨晨,等晨晨开学再送到石市。看着杜鹏低眉顺眼一脸无害的样子,和杜鹏一起吃了午饭,并放心地把晨晨给了杜鹏。 坐上去往石市的客车,不一会就接到了兰兰来电,她已经到了,给我带了她们家乡的特产。 有的时候,闺蜜比男朋友更让人心暖。 这个年,我的心里多了一丝惆怅,因为陈以深,和他的前妻。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已经30岁了。苏雅文,努力工作才是正经,我这样告诫自己。 陈以深到车站接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笑脸飞扬,朝着他奔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窜到他的身上。他双臂拖住我,笑漾全身,满面春风,吻上我的脸颊,“我想死你了。” 于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并不年轻的我们,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像很多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旁若无人地亲吻了起来。 “晨晨呢?”车上,陈以深问道。 “等她幼儿园开学,她爸爸送回来。” 陈以深侧头看我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但我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回到家里,兰兰看着我身边的陈以深,说:“什么时候也有人去车站接我啊。” “会有那一天的。”陈以深笑道。 “不要着急嘛,大房子会有的,小老公也会有的。”心情大好的我,开起玩笑来也不留余地。 “你们就刺激我这颗老年人的心脏吧。”兰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你们再在我面前这样,我就把你们踢出去。” “你赶紧把她踢出去吧,正好我收留,重金感谢。”陈以深双眸清亮,舒朗地笑着。 “你贩卖人口啊。”我推了陈以深一把。 “啊!啊!啊!你俩给我从五楼跳下去。”兰兰把手里的抱枕仍在我身上,又佯怒地嘟囔了一句,“恋爱中的人真可怕。” 我把行李收拾利索,又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生活无限美好啊。 “快点换衣服,跟我走。”陈以深看着磨磨蹭蹭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我说。 “干嘛去?”我疑惑地问, “去见我妈。” “啊?”我愣了一下,“你没说今天要见你妈啊。”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过完年带你去见我妈。”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比如给阿姨的礼物。”我试图着推脱。 提起见陈以深的妈妈,我是胆怯的。两个人,两个家庭的差距是不容忽视的世俗观念。虽然陈以深一再强调他的妈妈多么开明,对于有过婚姻经历的我来说,我深刻地懂得,一个男人在妻子面前维护自己妈妈的那颗心。 在妈妈的心里,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是那个在自己怀里吃奶的娃娃。 在儿子的心里,自己的妈妈永远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 媳妇永远都是外人,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况且,我还有晨晨,那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小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弃的。 就算阿姨是个开明的母亲,就算她能接受我,她会接受我的孩子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陈以深安慰我。 “去吧。有老陈在,你怕什么。”兰兰适时开口了。 看着兰兰坚定的眼神,我明白了兰兰的意思。不管阿姨什么态度,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有必要走这一趟,如果阿姨同意,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阿姨坚决反对,及早抽身,减少伤害。 “好吧。”我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 车上,我的不安看在陈以深的眼里,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声音绵软,“不要担心。” “嗯。”我侧头看向他,淡淡地点头。 不用担心吗? 我会告诉你,你永远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和女人的战争吗? 我会告诉你,婆媳是天敌吗? 眼前清晰地闪过杜鹏妈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脸;想起在我坐月子期间给我吃的开水煮白菜;想起我发烧时,她帮我看了一会晨晨就骂晨晨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 陈以深的妈妈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也一边拉着我的手说着“这姑娘真好。”一边跟别人说“就是家太远了,家里条件也不好。” 车子缓缓驶进名为“翠铭”的别墅群,这就是阿姨住的地方吧,好幽静怡人。 我侧头看向陈以深,我记得在昆明的时候,他说他妈一个人带大他很不容易,他要留在他妈身边,我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你为什么没有和阿姨一起住呢?” “我平时应酬多,回家时间不确定,我和她一起住的话,她会成天担心我。”陈以深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经常回来看她。” 车子刚刚在一栋**的别墅前停止,一个看起来像保姆的中年妇女打开了大门。随即,我看到一个面容慈祥的小老太太迎了出来,清清爽爽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雍容华贵满身珠饰的贵妇人,我的心一下舒展了不少。 “雅文,这是我妈。” “妈,这是雅文。” 陈以深介绍着。 “阿姨好。”我赶紧笑着打招呼。 “好,好,好。”阿姨饱经风霜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苍老的嘴角勾起慈祥的笑意,“赶紧进屋。”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向屋里走去。 我略紧张地跟着阿姨走去,回头想看一眼陈以深,他在身边的话,我会安心不少。只见陈以深正从后备箱里拎出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进到客厅里,陈以深把礼品盒交给佣人,“妈,这是雅文给你买的礼物。” 我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给阿姨买礼物了,刚才在路上我要求买礼物,陈以深说什么也不让买。 “这孩子,来就是了,还买什么东西。”阿姨布满皱纹的眼睛里,透着温润的祥和。 我一时语塞,眼睛看向陈以深,陈以深笑道,“我也这样说的,她说第一次见面,一定要买的,她的一份心,妈收下就是了。” “好,好,好。我收下了。”阿姨又看向我,满脸洋溢着喜气,“这孩子,以后可不许买了。” 我讪讪地笑了两下。 阿姨非常热情地招呼着我吃水果,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紧张不已,这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该不会是做给陈以深看的吧,就像当初杜鹏的妈妈一样。 陈以深看着我和阿姨亲热,唇角漾着好看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柔柔的光芒,像阳光一般,明媚而美好。 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很幸福,他很开心。 趁着阿姨去厨房看饭菜有没有做好的时候,陈以深坐到我身边来,在我耳边低语,“我没说错吧,我妈很好相处的。” “嗯。”我看着他淡笑,点头,心底的不安却没有就此消散。 饭桌上,阿姨热情地给我夹菜,说我太瘦了,要多吃一点,嘱咐我平时要好好照顾自己,还嘱咐陈以深不要亏待我。 我也配合着阿姨的热情,心底的不安却漫上了胸口。 饭后,阿姨拉起我的手,“雅文,阿姨买了件衣服,帮我看看好不好看。” “好啊。”我淡笑。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 ... 058艰涩往事恬澹人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进到阿姨的卧室,阿姨轻轻关好门,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阿姨拉起我的手,到沙发上坐好,声音温和,“你好像很紧张。” “没有,没有。”我赶紧摇头。 阿姨柔和的眼睛看着我笑了一下,“我能看出来,以深是真的喜欢你,我很高兴你能带给他快乐。” 我讪笑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更不知道阿姨接下来要说什么,我的心和被阿姨握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阿姨的眼睛幽远地看向窗外的夜色,像是在沉思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什么。 良久,她沉吟道,“小时候,以深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我们借别人的房子住,我们穷的连他的学费都要四处去借。过年的时候,别的孩子有新衣服,有鞭炮,他什么也没有。 他的衣服都是捡别人的旧衣服,他冬天的棉袄,穿了一年又一年,袖子都短了一截,我没钱买布料和棉花给他做新的,就把我的棉袄改小了给他穿。 但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他说妈妈,等我长大了,我要让你住最好的房子,给你买最好的新衣服。看着别的孩子吃饼干,他馋的直嘬手指头,我咬牙把家里的玉米卖了,给他买了一斤饼干,他说妈妈你也吃。” 说到这里,阿姨哽咽了,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这个老人,在用这样的方式向第一次见面的未来媳妇表达自己的诚意。 我握紧阿姨的手,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喉咙,心里满满的酸涩将要溢出来。 “他从小成绩就好,学习很刻苦,我很欣慰。”说道这里,阿姨眉眼舒展,是啊,孩子永远是母亲的骄傲。 阿姨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上高中的时候,我生了一场病,两只眼睛差点瞎掉,他要学习,还要照顾我,要带我去看病,冬天厚厚的积雪,他背着我走了两三公里的路去看医生。” 阿姨再一次哽咽了,我的眼睛里也早已蓄满了泪水,我抬手,轻轻拭去阿姨的眼泪,阿姨再次握住我的手,“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自己挣钱,他说,妈,我可以养活你。 是我耽误了他,他的成绩掉了下来,没有考上好大学,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跟别人一起去了欧洲,打工,学习,他说,妈,你等我回来,我给你买房子给你买车子。 他在欧洲待了六年,有了学历,也挣了点钱,他说,妈,我带你去城市里享福。我们的第一套房子是在这个城市的一套二手的两居室,他说,妈,我们暂时住这里,等我的公司做大了,挣钱了,我给你换别墅。 然后,他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忙碌,我们的生活好了,我们有了车子,有了别墅,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他开心过,他在我面前的强颜欢笑我都看在眼里。 直到他32岁谈了恋爱,后来结了婚,才好一点。但是两年前,他又开始了强颜欢笑,后来就离了婚。去年下半年,我猜他是找到了喜欢的人,年前他告诉我,过完年带你回来。今天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他的高兴我看在眼里。” 说到这里,阿姨握紧我的双手,一双慈祥的眼睛里满是期望,“阿姨希望,你能永远让他开心。” “嗯。”我的喉咙火辣辣地疼着,哽咽着重重点头,眼泪已经滴在了大腿上。 “他胃不好,替我照顾好他。”阿姨泛着泪光的眼睛里满是疼惜。 “好。”我咬唇道。 “阿姨,我……”从进门到现在,阿姨都没有问过我的情况,我犹豫着要不要说我有孩子。 “阿姨,我结过婚,我女儿快四周岁了,跟我一起生活。”我下决心般说道。不管阿姨能不能接受,我想我还是主动说出来的好。 听了我的话,阿姨布满皱纹的眼角浮起一抹笑意,“这孩子,从进门开始我就看你不自在,原来是担心这个。” 我咬唇看着阿姨,微微点头。 “谁一辈子没有走错过路,遇到了无良的人也是正常的,谁也没长前后眼,怎么知道哪个男人是好人,哪个男人是坏人,这也不是你的错。” “您……您知道?”我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年前以深就告诉我了,听说晨晨……是叫晨晨吧?” “是,是。”我赶紧笑着点头。 “唉,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了,我怕我记错了名字。听以深说晨晨很可爱,很懂事,哪天带过来给我看看,我正愁一个老太太天天闷的慌呢。”阿姨笑道。 “好,好。”我赶紧应着。 “以后你和以深带着晨晨,再生个孩子,你们好好过日子才是重要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人哪,这一辈子,没有回头路,要学会向前看,知道吗?”阿姨慈爱的双眸是语重情长的深邃。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我顿了一下,又说道,“您放心,我有工作,我也养的起晨晨,不会给他造成负担的。” “这孩子,又说傻话了,以后你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善待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我看着阿姨眼里“笑看云卷云舒,坐观潮起潮落”的淡然,这个老人,她艰涩的一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个老人的赤子之心,这个老人悉由自然的淡泊,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沉的印迹。 我以为的家庭差距,我以为的婆婆刁难,就这样在我感动的泪水和春风化雨的笑声中悄然弥散。 我想,不管未来怎样,这个老人给我的人生上了非常重要的一课,她教会了我“好好生活”的真谛。 不管将来如何,以后,我都要好好生活。 从阿姨的卧室里出来,陈以深意有所指地笑道,“什么衣服那么好看,要看这么久?” 我看了阿姨一眼,抿唇,但笑不语。 阿姨笑道,“我们娘俩的事情也要向你汇报吗?” “不用。”陈以深含情的眼睛里是春风得意的笑意。 阿姨从客厅的一个格子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过来,“不用,不用。”我赶紧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傻孩子,拿着。” “真不要,阿姨,这太贵重了。” “这说的什么傻话,我不是给你的,给晨晨的,什么时候带她过来,陪我解闷。”阿姨执意把红包往我手里塞着。 “给你你就拿着吧,我还没有过这待遇呢。”陈以深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笑着。 从别墅出来,直到车开出去好远,我还沉浸在阿姨给我讲的过往和她那双淡泊的眼睛里。 那是经历了多少艰难,经历了多少心酸之后才锤炼出来的淡泊。 那是怎样的一份人生阅历成就了一个如此恬澹的老人。 我不由地侧头看向陈以深,声音深沉,“以后,如果可能的话,让阿姨和我们一起住吧。” 陈以深猛地刹车,转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怎么了?”我诧异地问道。 陈以深双手捧起我的脸庞,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 “啊?”我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去我家好不好?”陈以深吻上我的额头,声音低哑。 这时,后面响起了喇叭声,“快点开车。”我催促道。 车子“蹭”的一下窜出去。 “我不去你家。”我悻悻地说。 陈以深没有搭话,良久,车子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戛然而止。 “我们谈谈。”陈以深握紧我的手,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她对我来说,现在只是一个朋友,她有困难了,我帮她一下,仅此而已。” “你说的我都理解你,但是理解是一码事,如果让我全盘接受毫不在意的话,我做不到。” “现在你才是我老婆,懂吗?那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是女主人,她是客人。”陈以深目光深邃地看着我,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声音沉肃,“我希望你能跟我同心,和我共进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就显的我太矫情了。 我思索了一下,“好,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你说,十个条件都行。”陈以深眉眼舒展,声音轻快。 “第一,不管她走不走,我只住到晨晨回来之前。”我说完定定地注视着陈以深的眼睛。 “好。” “第二……我不和你睡一个房间,有她在,我会感觉很别扭。我理解了你,你也得理解我,如果你不理解的话,我也没办法。” 陈以深叹口气,声音无奈,“好吧,依你。” “第三,我要睡你的主卧室。”我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的前妻,在这个家里,你是客人。 “没问题。”陈以深声音清亮,嘴角的笑纹一直荡入眼睛里。 陈以深带我回家拿了套换洗衣服和化妆品,兰兰看着我和陈以深,笑道,“我把你的房间租出去吧,还能当个二房东。” “你赶紧租出去,白住都行,房租我付。”陈以深眉眼含笑。 “我把你俩绑一起,空投到阿富汗得了。”这俩人,随时都拿我开涮。 陈以深一路和我说说笑笑,到了他家,下了车,我忍不住紧张地拉住他的手,他一怔,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有我呢。” 我心想,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会这么尴尬。 刚打开房门,就听见一个夜莺般的女声响起,“你回来了。” ... ... 059夜微凉情难设防(小村姑生日快乐)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在陈以深身后关上门,换了鞋跟着陈以深走进去,看到我的一瞬间,他前妻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乌亮的眼睛浮上一抹冷峻和不屑。 “这是小然。” “这是雅文。” 陈以深面色平静地介绍着。 小然旋即嘴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红唇轻启,温声细语却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挑衅,“你好。” 我直直地看向小然的眼睛,心微微颤了一下,嘴角扯开一抹浅淡的弧度,声音细若蚊蝇,“你好。” 一场无言的战役在空气中悄然开启,两双眼睛隔空迸射着硝烟爆炸的光芒,你来我往间,简单的两个字,我已然处于下风,心中的堡垒早已轰然崩塌。 她早已不是那晚酒店里,那个失去灵魂,生命即将凋零般的女子。她是一个内心强大,精明妩媚的女人。 那夜酒店尴尬而匆匆的一面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她再有什么交集,即使我知道了她住在陈以深的家里,我也没有想过要与她再面对面地站在一起。 我更加不会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被瞬间暗淡的那个女人会是我。 不知道陈以深有没有注意到我和小然之间的眼波流转,“你也早点休息吧。”陈以深声音波澜不惊,对小然说道,然后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直到他温热的大掌握上我微凉的手,他手心的暖意才把我心里的褶皱熨平了些。 走到陈以深的房间,我直接趴在床上,使劲揉了揉眉心,暗道,我闲的没事跑你家来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陈以深在我身边躺下,扳过我的身体,说:“不高兴了?” “没有。”我声音闷闷的,口是心非。 “那我现在下楼把她赶走,我就说你在这里我老婆心情不好。行不行?” “你……你赶紧出去,别忘了这个房间现在是我的。” “你心情不好,我陪你,你高兴了我再出去。”陈以深宠溺的声音含着一丝笃定。 高兴?我高兴的起来吗? 我把手放在他的脸上,发泄般地揉了揉,恨不得捏圆搓扁揉出花样来,然后微叹了口气,声音爽利,“我没事了,好啦。蹂躏了你,我就开心了。现在出去吧。”我说着就站了起来。 陈以深依然躺在床上看着我,我两只手拉起他的胳膊,“快点,出去,你不要鸠占鹊巢了。” 陈以深极不情愿的被我推出了房间。 我洗漱后,躺在床上,头顶精致的水晶灯光在房间倾泻,一室寂静,只余我清晰的呼吸声。 小然知不知道我没有和陈以深住一个房间?小然会不会去陈以深的房间?他们会不会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 我拿起手机,想骚扰骚扰他,不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我睡不踏实吗。 我又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安静,安静,安静的只有我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 我又关掉灯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一室的漆黑,良久,我烦躁地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马上12点了。 我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心里默数,“一只羊,一只陈以深,两只羊,两只陈以深,三只羊,三只陈以深……” 翌日一早,当我睁开沉重的睡眼,看了一下手机时间,6点25分。 洗漱后,化了个淡妆,我轻轻打开房门,走到厨房。 我想起昨晚阿姨说陈以深的胃不好,我想熬个小米粥,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小米。 我打了六个鸡蛋,蒸了个鸡蛋羹。 看着冰箱里少得可怜的食材,我又炒了个油麦菜,煮了原汤面。 等一切搞定。我又轻轻推开陈以深房间门,他睡的正酣。我一夜辗转难眠,你倒睡的很香,心里顿时忿忿不平起来,眼里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 我趴在床边,两个手指捏紧他的鼻子,哼,我就不信你不醒。 很快,陈以深伸手一把搂过我,把我拉近了他的被窝里,“你早就醒了。”我捶打着他。 “你一推门我就醒了,怎么这么早?” “都七点多了。快起来。” “不起,陪我睡会。”陈以深揽着我腰的手使劲往他怀里揉着。 “我做了饭,快点洗漱,吃了饭就该去上班了,你这里离公司远。” 陈以深双手撑起身体,悬在我身体上方,轻轻地,缓缓地,覆上我的唇,喃喃低语,“你怎么这么好。” “这叫什么好,我哪天不做早饭。”我推开他,“快点去洗脸。” 陈以深洗漱完毕,我们拉着手走下楼的时候,小然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了看我和陈以深十指相扣的手,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吃饭吧,雅文做了早饭。”陈以深神色平和地说道。 “好。”听了陈以深的话,小然嘴角噙起浅浅的笑意,又很快淡了下去。 我和陈以深走进厨房,他把鸡蛋羹和炒油麦菜端去餐厅。我犹豫了一下,盛了三碗面条端出去。 陈以深毫不犹豫地拿起筷子吃起了面条,“你不是不吃面条的吗?”小然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陈以深,说道。 “雅文做的这个好吃,你尝尝。”陈以深用筷子指着碗里的面条,眼角浮起怡然的笑意。 小然犹豫着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面条,吃了一半鸡蛋羹,伸出兰花指捻起一张纸巾,轻轻擦着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一股无名之火在我体内流窜,“没事,她饭量小。”陈以深神色有几分尴尬,讪讪地说着。 去公司的路上,陈以深车子开的很轻松,唇角上扬,眉眼含笑。看着他近乎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也心里舒畅起来,笑问,“你好像很开心啊。” “那当然了。”陈以深侧头看我一眼,声音清亮。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说出来分享一下。”我挑眉问道。 “有早餐的幸福人生,不值得开心吗?” “采访一下陈总,您有多少年没吃过早餐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休想再从我身边溜走了。” 我摇头笑笑,“一顿早餐而已,你至于吗?” 我突然想起昨晚阿姨说陈以深在她面前的强颜欢笑,他此刻的笑脸是真实的吧。 原来,一顿简单的早餐,足以征服一个男人的心,而这个男人却在王者如云似战场的商场里纵横驰骋。 我看着他坚毅的侧脸,沧桑而成熟,这个硬朗的男人,他有着不同常人的深度,他心底最柔软的一面,在为我开放。 到了公司,停好车,趁着没人注意,我赶紧打开车门就跑,我才不要和他一起招摇过市。 第一天上班,我精神抖擞地为新的一年奋力打拼。 心情好,工作效率高,生活无限光明啊。 临下班,接到陈以深电话,“晚上请你吃好吃的,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好。”只要不让我做饭给你前妻吃,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啊,想起他前妻,我又问道,“我们两个人吗?” “你希望还有谁?” “别有谁了,我们两个人就好。” 下班时,方副总站在我办公室门口,“走,吃饭去。” “啊?”我一怔,我要怎么说,我在快速地思忖着措辞。 这时陈以深不知从哪里走来,站在了方副总身边,我愣了一下,赶紧说,“好。” 到了停车场,我毫不犹豫地上了方副总的车,方副总侧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笑了笑。 餐厅包间里,圆形的餐桌。陈以深,方副总,我,我们三个人呈等边三角形,每人各占一边,从他们的话里,我听出这是年后陈以深和方副总第一次见面,他们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聊着公事和私事…… 做方副总助理以来,方副总虽然工作严谨,公事之外,在我面前毫无架子,还经常说说笑笑。此刻跟陈以深和方副总一起吃饭,我也不拘束,美食的诱惑下,毫不客气地伺候着自己的肚子。 吃到一半,我给兰兰发了一条短信,很快收到了兰兰的回复,我会心一笑,继续埋头品尝人间美味。 从饭店出来,我看向陈以深和方副总,眉开眼笑,“陈总,方总,我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说好的和我一起吃饭,还带着方副总,分明是要公开的节奏,你征得我同意了吗。 我说完就毫不犹豫地上了已经等在大门口的兰兰的车。 兰兰打开车门下了车,回转身,看向陈以深和方副总,夜风的吹拂下长发飞扬,声音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两位领导,美女我带走了。” 兰兰说完就钻进车里,车子“蹭”的一下窜出去。 路上接到陈以深来电,我不急不慢地说了句“我不去你家睡觉了。”就挂断了。 “昨天才见了婆婆,今天又闹什么呢?”兰兰笑问。 我讲了昨晚和今早跟小然的无声战争,兰兰听完了,说:“老陈人品大大的,收留照顾前妻,做的漂亮,可是也容易造成误会。前妻在家住着都敢让你过去住,行事光明磊落,你有必要给他发点奖金,以资鼓励。” 到了小区楼下,停好车,我和兰兰拉着手朝着单元门走去。眼睛随意一瞥,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子,我整个身子顿住了,只见主副驾驶室的门同时打开,两个男人同时下车,朝着我们走过来。 ... ... 060相守相伴月圆夜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方总,你们怎么来了?”我愣愣地问着。 “不请我们上去坐坐吗?”方副总嗓音清亮。 “欢迎,欢迎。”兰兰清脆的声音含着热情的笑意。 陈以深和方副总随我们到了家里,“雅文,给你领导倒水去。”兰兰指使我,道。 我倒了两杯水,一杯温水放在了方副总跟前,一杯滚烫的开水放在了陈以深面前。 兰兰直爽自来熟的性格,草长莺飞般的热情,同方副总和陈以深聊的热火朝天。 我在沙发一角抱着抱枕,偶尔“嗯”“啊”一声。 这方副总分明是已经知道了我和陈以深的事情,想起他几次意味不明的目光,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只有我自己还傻傻的以为自己隐藏的好呢。 公司上下都知道方副总的特殊,我也听老员工提起过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方副总的不离不弃。也有人说以方副总的能力,自己单干也一样能做的风生水起,却甘愿留在公司为陈以深鞍前马后。 只是,谁也不知道方副总和陈以深厚重的情义从何而来。 我想,陈以深的人格魅力还是不容忽视的。 我到房间给手机充电的时候,陈以深悄悄地走了进来,并轻声关好门。 “你干什么?”我微怒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 “一会儿跟我走。”陈以深抱住我,低低地说。 “不去。”我的声音闷闷的,“还有,你为什么让方总知道我们的事情?” “我们什么事情啊?”陈以深坏笑,道。 “你……” “立辉不是外人。”陈以深顿了一下,又不甘心地说道,“去我家,好不好,我想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你。” “可是我不想看见她。”我嘟着嘴。 “好吧,今天不勉强你了。”陈以深轻叹了口气,道。 直到10点多,陈以深和方副总才起身告辞。 只是,方副总转身之前,目光在兰兰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点,那目光是欣赏,是深邃,更似柔美的月光,盈盈的双瞳滑过一抹流星般的炙热。 送走陈以深和方副总,我还沉浸在方副总刚才的眼神里,难道他…… “真不容易,大半夜的都追到家里来了,要不我们把卫生间租给老陈吧,买张折叠的单人床放里边。”兰兰笑着打断我的思绪。 “那你半夜上卫生间怎么办?” “把他拽出来啊。” “我看行,租金记得分我一半啊。” 翌日下班,方副总和陈以深又站在了办公室门口,“走,吃饭去。” 我和方副总一起上了陈以深的车。 “你给兰兰打电话,一起吃饭吧。”车上,陈以深对我说。 我拨通了兰兰手机。 我们三个到了饭店,坐好不久,在兰兰推开包间门的同时,听到了兰兰阳光绽放般的笑声,“有地方蹭饭的感觉真好。” “你哪天没地方蹭饭?”我讥诮,道。 “想蹭饭还不简单。”陈以深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我早就说嘛,跟着老陈吃喝不愁的。”兰兰狗腿地说。 陈以深声音舒朗地笑了,笑的别有意味。 我不动声色瞟了方副总一眼,他漆黑的瞳仁像挂在苍穹的一颗星星,折射着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兰兰身上。 看来我昨晚的直觉没有错。 我眼珠快速转动了一下,垂眸,敛下一抹恶作剧的光芒,“兰兰,昨天郑小薇给我打电话,说想给你介绍个对象,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所以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别跟我提相亲。”兰兰果断打断我,“过年回家,我妈给我安排了好几次相亲,第一次,对方是个39岁离婚的男人,你猜这哥们嫌弃我什么?”兰兰脸上尽是不以为意的笑意,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嫌弃你长的太漂亮了?还是嫌弃你太能干了?”陈以深爽朗地笑着。 “这哥们嫌弃我太老了,我就说了,我说大哥,你二十岁泡妞的时候,我还上小学呢,如果那个时候认识你,我得叫你叔叔。”兰兰笑的肆意,“说完我就走了,后面我妈安排的相亲,我再也不去了。今年我要是再找不到男朋友,雅文,过年你跟我回家,我就跟我妈说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我扫了一眼陈以深和方副总,只见他们嘴角都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方副总唇际的笑纹一直荡入眼底,一双幽深的眼睛柔情似水,目光紧紧锁着兰兰。我靠在椅背上,但笑不语。 晚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结束。 到了饭店门口,陈以深一把揽过我的腰,朝着他的车走去,把我塞进他的车里,就扬长而去。 “我们走了方总怎么办?”车上,我问道。 “他那么大的人了,还用我们担心吗?” “我是说你不地道好不好,我们一起来的,你却把他扔下不管了。” “有人可以送他回家。”陈以深了然一笑。 “你们真够可以的。”我睨他一眼。 我看着车子是朝着他家的方向行驶,我又嘟着嘴闷闷地说:“我不去你家。” 陈以深宠溺地看我一眼,没有理会我矫情的小心思。到他家的时候,小然优雅地笑着,“你们回来了。” 我怔了一下,愣愣地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拉起陈以深的手,朝着楼上走去,“雅文。”身后蓦地传来小然的声音。 我回头,小然声音温柔似水,“我过两天就走了,不会打扰你们很久的,谢谢你们照顾我。” 我抬头看看陈以深,又看看小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搞的莫名其妙,讪讪地说:“没事,没事,你想多了。” “小然,你身体不好,也早点休息吧。”陈以深声音温和。 依然是我鸠占鹊巢霸占了陈以深的主卧室。 又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我不会单纯地以为小然是突然之间转了性子。昨天还对我一脸不屑,今天就温言细语,满脸笑容。 一股不安,悄悄漫上心口,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弥散。 可是,她也说了,她都要走了不是吗?我这样安慰自己。 翌日起床,依然是清晰的熊猫眼,我到厨房煮了面条,吃饭的时候,小然笑语,“你真贤惠。” 我讪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心想做个早饭就算贤惠了,不做饭晨晨吃什么,晨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难不成天天早上让晨晨就着冷风吃垃圾食品。 陈以深出差了,我也正好住回了自己家,想想那两个躺在豪华的大床上一夜难眠的夜晚,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啊。 陈以深出差后的第二天下午,接到兰兰电话,“老方晚上请我吃饭,说是谢谢我那天送他回家,一起去。” 方副总动作很快嘛,我暗笑。 “我不去了,我直接回家睡觉了,这两天没睡好。” 陈以深回来的时候,小然还住在他家,我任凭陈以深说的天花乱坠都不去他家住了。 方副总隔一两天就请兰兰吃顿饭。 有一次,我和陈以深去餐厅吃饭,遇到了方副总和兰兰,两桌合为一桌。 饭后我直接上了兰兰的车,“你和方总处的怎么样?”我问兰兰。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问兰兰她和方副总的事情。 在此之前,兰兰也没有主动和我提起过方副总。 我知道,现在的兰兰,已经对感情的事情看的很淡了。淡到不会当成心事或小秘密和我分享了。 兰兰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和某个男人有一点感觉就缠着我聊半夜的小女人了,现在她要的是事业,与其说兰兰觉悟高了,不如说这也正是她的悲哀。 “什么怎么样?”兰兰不以为意道。 “你别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就那样,顺其自然,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有他,生活多点乐趣,没有他,我照样活的开心。”她的声音很轻快,却没有丝毫恋爱中女人的小幸福。 我看向兰兰的侧脸,她早已褪去了几年前我们相识时的青涩,岁月洗去了铅华,此刻的她,成熟,自立,那颗柔弱的心早已被强大的外表包裹。 ……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下午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我接起,“你好。” “雅文……喂……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可能是我手机有问题,你给我打回来……喂……喂……” 挂断电话后,我又打回去,“雅文啊。”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你是?” “我是小然啊。” 小然?我的心一怔,她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没别的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等会就走了,打扰了你们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哪天请你们吃饭……”小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我只得讪讪地说着,“没事,没事。” 临下班,陈以深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 “她走了。”陈以深双臂紧紧拥着我,额头抵着我,低低地说,“等会我们陪我妈吃饭,然后去我家。” 到阿姨家的时候,阿姨饱经风霜的皱纹舒展开来,一双慈祥的眼睛是满满的爱意,春风般温暖。 我们的到来,老人很是开心,她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 月圆之夜,看着陈以深和阿姨幸福开心的笑脸,我的心像一团棉花,绵软软的,暖融融的。 其实幸福很简单,最亲的人,最爱的人,一起相守,一起到老,我的心已经被融化成了柔柔的水。 回去的时候,陈以深的车子开的飞快,“你开慢点。”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我娇嗔道。 陈以深侧头,宠溺地看我一眼,含情的眉眼幽深的仿佛要把我化进去。 下了车,陈以深把我揉进怀里,一边走一边吻着我的耳朵,低哑的嗓音像暗夜里迷醉的蛊毒,“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 ... 061一秒前后爱绝迹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脸颊绯红,任他吻着,任他宽厚的怀,他醇厚的男人气息,紧紧包裹着我。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我从心底生出了一丝期待,我的身,我的心,都将与这个男人息息相关。 陈以深一手拥紧我,一手打开房门,刚一进门就把我按在门上,吻如疾风而至,丝滑的舌紧紧缠着我的,仿佛要把我吞食一般。他炙热的气息,情动的喘息,如毒似蛊在我的鼻尖弥漫,如火似焰在我的心间流窜。我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在他的怀里柔柔化开。 他颤抖着身体,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我“啊”的一声,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间,感受着他火热而情动的呼吸。 刚走了两步,他的身体却顿住了,我抬头,看他一脸沉肃。我目光寻着他眼睛的方向,居然看到小然躺在沙发上,我以为我看错了,闭眼,再睁开,没错,是她,我的心一沉,她不是说她走了吗? 陈以深缓缓松开双臂,我的身体滑落。 “你怎么睡这里了?”陈以深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我和陈以深一起走过去,看到沙发上有一张a4纸,“雅文说的对,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走了,祝你们幸福。” “你跟她说什么了?”陈以深颤抖着身体,一把把纸甩在我的脸上,怒吼着。 “我……我没说什么啊……”我双手哆哆嗦嗦地拿着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下午还给我打电话说感谢我呢,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我的身体软软地滑在地上,手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拿过来一看,是安眠药的瓶子,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陈以深扫了一眼我手里的瓶子,把小然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我慌慌张张地拉住陈以深的衣服,颤抖的声音几乎破了。 “滚!”陈以深双目猩红,好似一头暴怒的狮子,朝着我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颤抖的身体再次滑落在地上,双眼是失去灵魂的空洞,泪,无声倾泄。 刚刚抱着我的男人,在用同样的方式抱着另一个女人。 刚刚还同我温柔似水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用冷戾的目光怒视我。 我准备交付身心的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我的罪。 颤抖的心几乎无法呼吸,我缓缓从地上爬起,一遍遍拨打着陈以深的手机,从最开始的响两三声后挂断,到后来的一直不接听,最后直接关机。 一晚上,那个号码我再也没有打通过。 一室死寂,只余我颤抖的心脏在跌宕起伏,只余我轻到不能再轻的脚步声在房间回响。 我走遍了每一个房间,看遍了每一个角落,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我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刻进我的心里,刻入我的灵魂中。我好不容易卸下所有的防备,敞开心扉准备把我的身心都留在这里,却终是在最后一刻把我的爱情埋葬在了这里。 我在这里住过三晚,第一晚因为小然的半夜来电,我就着冬夜的寒风一个人打车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晚,我因为小然的无声挑衅一夜难眠。 第三晚,我因为小然的突然热情忐忑不安。 只要我走进这个属于陈以深的家里,只要我走进了陈以深的世界,每一次都因为小然而不得安然,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此刻,我躺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眼前清晰地闪过陈以深温情的脸庞,他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缓缓揉着,他含情的嗓音还在我耳边盘旋,“我会早一天让你住进来的。” 今夜,这里,本应是我新的开始,却成了我爱情的终结。 以后,他会拥着另一个女人在这张床上,温柔地许着一生一世吧。 以后,他和别的女人缠绵缱绻的时候,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女人在他的身下哭泣吗? 以后,他和别的女人吻到意乱情迷的时候,会想到曾经有一个女人在他的吻下落荒而逃吗? 以后,“怡红快绿”农家庄,他还会去吧,他会想起那时不解风情的我吗? 以后,别的女人送他礼物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个引起他误会的打火机吗? 以后,他再去到昆明的时候,会想起曾经我们曾经幸福的身影,和相约到老的誓言吗? 以后,以后他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只是,那不是我赋予的。 以后,以后他的世界不再有我…… 我一直在逃避这段感情,却在这一刻,我清晰地知道,原来我早就爱了,而且爱的很深很深,他亦步亦趋的靠近,他含情到令我心颤的双眸,早已驻扎在我灵魂深处。 和着眼泪,伴着哭声,困而不倦,目不交睫,一夜无眠,天亮时才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朦朦胧胧间,手机铃声大作,肯定是他给我打电话了,我兴奋地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杜鹏”,好像浑身火热的我被泼了一盆冰水,心,霎时凉到了脚底。 杜鹏说他今天把晨晨送回来,刚刚坐上车。 挂断电话,我愣愣地发呆,对,我还有晨晨。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又拨了陈以深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的提示。 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 算了,就这样吧。 我用力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机械般地起床,洗脸,刷牙。 迈着轻轻的脚步,踩着一地的心碎,我离开了陈以深的家。 大门被我合上的瞬间,泪,又无声而下。 从这一刻起,一切都结束了。 昨晚我带着满心的希望来到这里,今天,我把早已撕成了一片片的心留在了这里。 以后,我没有心了。不会再爱了,永远都不会了。 我到了公司,写了一份辞职报告,当我走进方副总办公室,看到憔悴不堪的我,方副总明显一愣,关切地说,“你身体不好吗?” 我使劲抽抽嘴角,想笑一下,却发现好难好难。我把辞职报告放在方副总面前,声音是哭了一夜后的沙哑,“方总,我是来辞职的。” 方副总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我,眉头皱起,半晌,眼神幽远地望向窗外,像是在沉思什么。 良久,方副总声音低沉,“不管是做为朋友,还是做为领导,我不希望你辞职,不管有什么原因,你更清楚这份工作对你的意义,这份辞职报告先放在我这里,你休息几天,我希望下周一能在这里看到你。” 回到家里,我机械地收拾着屋子,擦拭着每一个犄角旮旯,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在我体内叫嚣着,咆哮着。 杜鹏和晨晨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晨晨一声声叫着“妈妈。”我把晨晨揉进怀里,这个小东西,她才是我的生命之重啊。 “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杜鹏关心道。 “我没事,你回去吧。”我淡淡的声音透着冬末的冰冷。 “看你这样我心疼,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待你。”杜鹏上前想要把我拥进怀里。 “够了。”我声嘶力竭地吼道,“滚!” 晨晨吓的哭了起来,我赶紧把晨晨抱进怀里,柔声哄着,泪,却不自觉地留下。 多日不见的我和晨晨,很快就又嬉笑起来,闹成了一团。 幸福很简单,有我,有女,足矣,不是吗? 晚上刚做好晚饭,兰兰就回来了,进门就一脸焦灼地问道,“你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我看了看晨晨挤出个笑。 等我把晨晨哄睡着后,我到兰兰的房间,同兰兰讲了昨晚的事情,兰兰愤愤不平,“肯定是他前妻故意搞鬼,我去找老陈,咱不能无缘无故被人陷害。”兰兰说着就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不要。”我连忙制止,“谁陷害我,我都无所谓,他不相信我,我才真的伤心,不过,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不要去告诉他,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那你就这么算了?”兰兰不甘心道。 “是。”我声音笃定,却带着隐隐的寂寥,“我的生活本来就应该是带着晨晨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陈以深是个意外,结束了也好,过回本属于自己的生活,我更安心。”我眸子里的坚定,掩盖不了心的疼痛。 此刻,我又想起了陈以深妈妈那淡泊的眼睛,我看向兰兰的眼神多了一份淡然,嘴角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放心,我会很好的。” “雅文。”兰兰意味深长地说,“你变了。” “我们都变了。” 生活的磨砺,社会的现实,我们早就不是当初相识时可以为了爱情疯狂,可以把整个月工资都拿出来买衣服和包包的小姑娘了。 回到房间,看着晨晨粉嫩的脸颊透着柔柔的光泽,酣酣的呼吸声诠释着此刻的香甜与安宁,像动人的旋律在我的心间演奏。 我轻轻揽上晨晨身体,想让这个小小的身体填满我空荡荡的心。心却如千万根钢针扎着般,碎裂地痛着,泪如决堤的洪水,再次奔涌。 翌日,送晨晨去幼儿园后,我开始在网上投简历。 晨晨上幼儿园,帮我接孩子的李阿姨,晨晨的衣服玩具零食,房租,水电,生活费,交通费,电话费,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各种“费”。我需要一个工作,一份工资支付这些费用。 我仿佛又回到了刚到石市时工作无望的恐慌,兰兰在我发“找工作好难。”的牢骚时,说,“老方不是不让你辞职吗?” “我还是走吧。”语落,我的心一阵抽搐,隐隐痛着。 让我做方副总助理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曾经护我周全的那个男人,已经把我从他的世界剥离了。 正说着,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伸手拿过手机,看到“陈以深”三个字,我顿时心如刀饺,泪,无声喷涌而出。 ... ... 062终成陌路痛相随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双手捧着手机,屏幕一直亮着,“陈以深”一直跳动着,泪,一滴滴地滴在了手机屏幕上。我仿佛听到了泪滴碎裂的声音。 “要不你就接吧,听听他怎么说。”兰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用手紧紧捂着嘴,摇头。 良久,屏幕暗了,很快又亮起,我忍不住拿起来,是一条短信,我颤抖着手指划开屏幕,“接我电话。” 很快,陈以深的电话又进来了,我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即使我紧紧咬着手背,即使手背已经被我咬出了血,身体的疼痛抵挡不了剥皮蚀骨浸入每一个细胞的心痛…… 少顷,兰兰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兰兰拿起手机,递过来,“老陈电话。” “我不接,你随便说吧。”我说完就迷蒙着双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晨晨身边,这才是我应有的生活。 一切都会随风而逝的,不是吗? 只是,为什么眼泪再也止不住…… 陈以深的电话我没有再接起过,短信没有再回复过,只是每次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都会捧着手机,或哭泣,或愣神,或想他…… 他,终将成为我生命中最高音的插曲。 周一,我给方副总打电话,说我还是要辞职,并谢谢他的好意挽留,“那你回来办离职手续吧。”电话那边是方副总颇为无奈的声音。 我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收拾好心情,去了公司。 我刚推开方副总办公室的门,就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沁入我的鼻尖,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在微微颤抖着,一股酸涩瞬间涌上心口,把我淹没。 我在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揉着,仿佛要把我瓣瓣揉碎,嵌进他的身体,耳畔是他灼热的气息在喷洒。 我捶打着他,声音哽咽,“你放开我。” “不放。”陈以深沙哑的声音低沉而绵长,沉重而虔诚。 陈以深的双臂固如磬石,任我用力推打,他纹丝不动。我只得被他拥着,他的怀抱很宽,很暖,能裹的住我的身体,能暖的了我的心。 曾经在我身心脆弱到极点的时候,我贪婪地在这个怀抱里汲取着温暖,任这温暖把我冰冷的心融化直至燃烧起来。 忽然陈以深一把箍住我的后脑,温润而灼热的唇舌铺天盖地袭来,像一条乘风破浪的小船,在我的口中肆意扫荡…… 直到他喘息着离开我的唇,我立即推开他,跳离他的掌控,竭力遏制着心底汩汩喷涌的酸涩,声音笃定而苍凉,“我是来辞职的,而且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陈以深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他双手捧起我的脸庞,低沉而强势的声音滑入我的耳际。 我的身体一阵颤栗,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颤抖着双唇,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相信我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的是你。”陈以深的眸子幽深似海,仿佛要把我化进去。 这不重要?如果你连心肠歹毒的我都能接受,是不是我应该感激涕零? 如果我连你的信任都赢不到,你的存在,于我又有何意义? 我使劲闭了闭眼睛,倔强的不再让眼泪流出,竭力镇定地吐出一句淡漠甚至冰凉的话,“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忘了我吧。” “你忘的了我吗?”陈以深颤抖的嗓音是被撕裂的痛。 “为什么忘不了?”我推开他,眼睛里是寸草不生的决绝,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你对我从来也没有那么重要。”说完,我的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软软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任冰凉的墙面一点点凉透我的身体,我的心。 我卸下了所有心防接纳你的时候,你却吝啬的连一点信任都无法给予。 爱,多可笑的字眼。 陈以深眉头紧皱,铁青的脸是冰雪难融的寒凉,眸子里是碎裂的痛。我和他就这样四目相对,呼吸可闻,我直直地看着他,要把他刻进我的眼睛里,我的心里,他应该真的爱过我的吧。 如履薄冰的信任,一秒前后的温柔和冷戾,我的心早已坠入谷底。我再也没有勇气靠近你一点点。 我冰冷的心被你融化,也被你亲手冰封起来。 “你不用辞职,以后我不会打扰你的。”陈以深声音沉重,像是下决心般说道。 离开公司不久,接到方副总电话,“明天正常上班。” 在清高的倨傲和生活的无奈面前,我向生活妥协了。在这个城市无房无车,要养孩子,为生计奔波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份工资于我的意义。 生活的艰难面前,清高是奢侈品。 兰兰和方副总在温水煮青蛙式的交往着,兰兰笑语,“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勾唇浅笑,这话怎么听都有一股沧桑的味道。 在公司和陈以深避免不了的公事接触,我一如既往恭敬客气甚至疏离地喊着“陈总。” 陈以深波澜不惊的眸子让我释然的同时有一丝隐隐的心痛,感情的事情,男人比女人淡忘的更快吧。 有两次到陈以深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我浑身不自在。不由地想起他曾把我死死按在沙发上,霸道地汲取着我的唇舌,我用力推开吻到不能自已的陈以深,“你前妻在你家住着,你休想对我动坏心思。”此刻物是人非,我庆幸自己当初的坚持。 杜鹏隔一两个星期会过来看晨晨,晨晨会欢快地奔到杜鹏的怀里,搂着杜鹏的脖子,兴高采烈地叫着“爸爸。” 方副总给我提了加薪,当方副总说了那个数额时,我小心翼翼地说,“方总,这有点多了吧。” “不多。”方副总敛着眉目,笃定地说。 陈以深大笔一挥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石市的三月,桃红柳绿,春光明媚,三月初八,晨晨的生日。 这天正好是个周六,杜鹏特意赶来陪晨晨过生日,兰兰自然是不会缺席的,整天缠着她的方副总也不会放过这个和兰兰相处的机会。 兰兰给晨晨买了一套新衣服,方副总给晨晨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实在无法推却方副总的盛情,我收下了厚重的红包。 餐厅包间内,我,杜鹏,兰兰,方副总和晨晨,我们五个人坐在了一张餐桌上。 “这是方总,我的领导。” “这是晨晨爸爸。” 我客气地介绍着。 “你好。”杜鹏热情地伸出右手。 方副总唇角滑过一抹浅淡的弧度,伸手和杜鹏轻轻一握,随即松开,面色淡然。 杜鹏去卫生间的时候,兰兰问我,“杜鹏这是要干嘛,怎么最近总来?” “来看晨晨呗,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该不会还对你不死心吧,我看他现在在你面前温柔殷勤地很啊。” “他对我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一个男人身上伤心一次就足够了,即便他是晨晨的亲爸爸。” 语落,我抬头,正好撞上方副总意味不明的眼睛。 饭后,晨晨随杜鹏去了宾馆。 看着载着杜鹏和晨晨远去的出租车,看着身边的兰兰,他一会要去方副总家住,我突然有一种盛宴过后的寂寥,一股无言的落寞漫上心头。 “兰兰,你得回家陪我,不然我跟你没完。”我毫无节操地剥夺方副总的福利。 “什么情况?”兰兰笑问。 “空,虚,寂,寞,冷,这个答案满意吗?”我挑眉咬唇,笑道。 “你可以去我家。”方副总看着我淡笑。 “去就去。” 方副总的家是一栋叠拼的别墅,装修的很精致,“方总,你有女朋友吗?我给你介绍一个,就冲这房子也有大把的小姑娘往上扑啊。”我扬眉调侃道。 “你让我多活两年吧,谢了。”方副总拱手笑着。 “方总折煞我了,你是我的领导,衣食父母啊。” 方副总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兰兰笑着骂我厚脸皮。 在方副总家一觉睡到自然醒,方副总已经做好了饭,我洗漱后坐上了餐桌,“方总,你要不要这么好,饭都会做,这是要幸福死谁啊。” “至少今天幸福了你。”兰兰说。 “我只是沾了某人的光。”我睨了兰兰一眼。 “这算什么,以深做饭那才叫一绝呢,不过就是好多年不做了。”方副总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神色自然地说着。 我的心扯开了一丝隐痛,想起了陈以深妈妈给我讲的艰涩过往,陈以深在欧洲的六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吧。 好多年不做饭了?那好多年之前呢,他都经历过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当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他的点滴,我的心依然会没来由地丝丝疼痛。 “你吃过老陈做的饭?”兰兰问着。 “以前吃过。”方副总似是不愿意多谈,淡淡地说。 “看不出来啊,老陈还真会做饭,哪天让他做给我们吃。”兰兰说。 方副总摇头,“可能性为零。” 兰兰狡黠一笑,“也许我有办法呢。” “我也希望有那一天。”方副总顿了一下,淡笑道。 周一,公司长长的走廊,我抱着文件夹,低头走着。 “雅文。”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我抬头,一愣怔,是她,小然。 我站定,嘴角噙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好。” “没想到你这么厚脸皮,居然还留在这里上班,我要是你啊,早辞职了。”小然声音锋利,脸上尽是挑衅的笑意。 ... ... 063散落一地的悲凉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任心海巨浪翻滚,我学会了镇定,我依然是浅淡的笑意,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里。 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抹空洞,一抹不易察觉的,没有灵魂的空洞。 精致的妆容,昂贵的衣衫,闪亮的钻石,华丽的外表下是一具空虚的灵魂,这个认知让我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同情。 我猛然又想起了酒店那晚气若游丝的她,那凌落一地的堕落不堪的东西,她有的只是一个华锦的躯壳而已。 “我靠自己劳动的挣钱,我为什么要辞职?”我淡然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屑。 “被陷害的滋味怎么样?”小然声音锐利,笑的妖娆。 “谢谢你。”我唇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不堪一击的爱情。 小然一愣,随即神色犀利,“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上你的班,不要再动别的心思。” 斟酌措辞的罅隙,我眼睛随意一瞥,看到了拐角处的陈以深,身后是方副总和另一个周副总,心忽然泛起丝丝的痛。我走近小然身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话音落,我转身大步离开,泪,无声倾泻,我倔强的没有抬手拭去,只要我不擦眼泪,身后的几个人都不会知道我在哭,他们看到的只有我潇洒离去的背影。 身后传来小然锋利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你没有爱过他最好。” 爱,这个字眼太沉重,说出来的未必是爱,放在心底的才叫爱。 晚上加班和项目组助理小吴,技术部助理小宋一起核对数据,忙碌到八点多。 等电梯时,小吴问我,“雅文姐,你怎么回去?” “我下楼再说。”我讪讪地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打车的。 “我送你们吧。”我们三人同时转头,陈以深正拎着公文包站在我们身后。 “陈总。”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恭敬道。 我们三个人同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太晚了,我送你们。”陈以深又神色平和地说了一遍。 到了陈以深车前,我毫不犹豫地坐进了后座。 “你们自曝家门。”车上,陈以深淡淡的声音在狭小寂静的空间响起。 “城市月光。” “彩虹嘉园。” 气氛顿时尴尬而沉默,我在犹豫着我要不要说,我的家陈以深自是轻车熟路,可是小宋和小吴不知道内情。说吧,尴尬,不说吧,也尴尬,纠结怅惘间,小宋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 “丽景小区。”我呐呐地说道。 车上,小宋小吴和我都很紧张,她们两个应该是第一次坐陈总的车吧。 我第一次坐陈以深的车是什么时候?初到石市,酒吧消愁,点到即止的放纵后他送我回家。那天他应该很郁闷吧,浑身火热的时候,因为我的眼泪而生生地停止了,他完全可以继续的,他却很贴心地照顾着我的感觉。 第二次坐他车是什么时候?我求职失败,弄丢了晨晨,绝望之际,是他把晨晨送了回来,温暖的秋阳下,我和他并肩而行,他一路说笑把我和晨晨送回了家。 第三次坐他车是什么时候?我从心怀不轨的李建军车上仓惶逃走,埋头痛哭的我遇到了适时沉默和幽默的他,那晚,我在他浓烈缠绵的吻下落荒而逃的同时也怦然心动。 我早就对他动心了吧,只是杜鹏带给我的伤害让我心有余悸而不敢正视这份感情。 我家楼下,我和他静静地相依,那时,我的心底就生出了不舍,那时我就贪恋了他赋予的静美安然。 相识,相知,相爱又有何用,终究敌不过一个小小的算计。 一层淡淡的水雾氤氲了我的双眼,我揉了揉眉心,平复着多愁的思绪。 小宋先下了车。 陈以深又绕远道送了小吴。 小吴下车后,车上只余我和陈以深,我屏息凝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显得多余,空气中的尴尬因子在丝丝蔓延。 静,静的只余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局促的空间相互交缠。 我幽幽地看着窗外,霓虹灯闪的城市夜晚,繁华而美丽。 心,却人烟寥落般荒凉。 “晨晨还好吗?”良久,陈以深静若止水的声音划破这空间的宁谧。 他可能是不习惯这样沉寂的气氛而没话找话吧。 可是,如果我说晨晨好,他会不会继续问晨晨有没有长高,学习怎么样之类的。 “谢谢。”我暗淡的声音答非所问。 我和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空气又凝固了。 一股冰凉从心底滋生,不安分地叫嚣着窜出体外,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小然跟你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半晌,陈以深低沉的声音又滑过我的耳际。 我和小然的对话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是在我转身之后她说的那句“你没有爱过他最好。”他肯定是听到的。 心湖隐约泛起一抹痛楚。 “小然是谁?”我的声音很淡,淡的透着一丝夜的冰凉。 你和你的一切也与我无关了。 我清晰地听到陈以深一声为不可闻的叹息。 他没再说话。 送我到楼下的时候,我客气地说,“谢谢陈总,再见。” 陈以深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没有搭话。 直到关上单元门,我都没有听到陈以深发动车子离开的声音。 我靠在单元门上,久久不愿离去,仿佛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半晌,我真切地听到了车门开关的声音,随后是打火机滑动的声音。 少顷,手机铃声响起,随即传来陈以深清冷带着一丝寒意的声音,“李建军在老刘那里混的太得意了,把他给我弄下去,老刘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我努力闭了闭眼睛,把即将涌出的眼泪生生逼回了眼眶。 李建军,李副总?我和陈以深从昆明回来他就辞职了,同事们都偷偷议论他走的太突然,这件事情上,陈以深又发挥了什么作用? 都不重要了,都成为过去了。 回到家里,耳边依然旋绕着陈以深的话,心不在焉地吃了点东西,哄睡了晨晨。我在漆黑的房间里睁着眼睛,辗转难寐,他应该走了吧。 鬼使神差地,我就着素淡的月色,走到客厅,蹑手蹑脚拉开一点窗帘,趴着窗户向下看去。 那辆熟悉的车子依然稳稳地停在原地,那个熟悉的人慵懒地倚靠着车身,香烟微弱的火星在一闪一闪,微白的月色散落在他身上,在冰凉空寂的夜里,他的身影显的那么冷清,一股孤月般的愁绪在我的心口升腾。 我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我离他好近又好远,我和他只有五层楼的距离,我看的见他,他不知道我在看他。 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 久久地,久久地,任那愁绪幻化成一层薄薄的雾珠,氤氲了我的眼睛,氤氲了我冰封的心。 一支香烟吸完了,他马上又点燃一支,一支接着一支,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沉重的眼皮仿若粘合在一起,无力睁开,他才坐进车子里,缓缓驶去。 看着徐徐远去的车子,我倏然没了睡意,直到车子在我的视线消失,我才收回目光,望着车子刚才停止的地方,我猛然打开门朝着楼下奔去,借着柔白的月光,我看到了一地的烟头。 两行冰凉的泪滑过我的脸颊…… 翌日一早的项目会议上,我和陈以深眼神交织的瞬间,他依然是神色自若,风恬浪静的眸子让我恍然,这个男人,到底是隐藏的太深,还是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周六,因为项目出了一点差错,需要加半天班。 我带着晨晨到公司,晨晨很乖,在办公室里自己画画,或者用我的手机看动画片。 因为兰兰和方副总在谈恋爱,晨晨也经常见到方副总,36岁未婚的方副总很喜欢晨晨,晨晨也很喜欢温润如玉的方副总,晨晨每次见了方副总都甜甜地叫着“方叔叔。” 方副总知道晨晨来了,哄逗着晨晨去了他的办公室。 等我从技术部回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方副总和陈以深在晨晨的两侧在陪晨晨看动画片,还学着动画片里的声音说话,三个人笑成了一团,晨晨把手按在陈以深脸上,使劲揉着,一边揉一边兴奋地说,“灰太狼是这个样子的。”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这样的情景,一时尴尬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这时,方副总不经意的抬头,看见了我,保持着刚才的笑,“雅文,问题都处理好了吗?”我和方副总已经很熟了,人后,方副总也总是直呼我的名字。 “处理好了。”我自然地答着。 我看向晨晨,她的手还在陈以深的脸上,我不禁嗔怪道,“晨晨,别没大没小的,没个样子。” 晨晨嘟着小嘴不再说话。 “晨晨就是招人喜欢。”方副总看着陈以深和晨晨,眼里闪烁着别样的神采。 “没事了,我们也该下班了。”陈以深看了一眼腕表,不咸不淡地说着。 “给兰兰打电话,我们一起吃饭吧。”方副总说。 “不了,晨晨她爸爸在楼下等我们呢。”我神态自然地说道。 语落,方副总脸上满是惊讶,陈以深眉头蹙起,眸子里是一抹我看不懂的暗淡。 ... ... 064紧急出差故地游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爸爸来了?”晨晨欢快地向我扑来。 “对啊,爸爸来看晨晨了。”我蹲下身体亲了一下晨晨的脸蛋。 “那你先忙。”方副总恢复了平和的神色。 我和晨晨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杜鹏,晨晨欢快地朝着杜鹏奔过去,杜鹏一把抱起晨晨,胡茬蹭着晨晨的脸蛋,“有没有想爸爸?” 晨晨咯咯地笑着,“想爸爸。” 杜鹏放下晨晨,拉着晨晨的手走去,晨晨停下脚步,朝我伸出另一只小手,声音清脆地笑着,“妈妈也拉手,一边一个。” 最近杜鹏常常周末来看晨晨,一直都是低眉顺眼外加笑脸相对,也没再提过让我跟他回去的话。我在他面前也少了起初的戒备心,偶尔也会在晨晨期盼的眼神下,一起吃个饭。 此刻,看着晨晨开心的笑脸和清澈的眼睛里满满的期待,我迟疑着走过去,拉起晨晨的小手,我终是不忍心打破晨晨不多得的幸福。 我和杜鹏各拉着晨晨的一只手朝着马路走去,陈以深和方副总的车先后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 我和杜鹏带晨晨去吃了必胜客,吃到一半接到方副总电话,“我们现在去昆明出差,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方副总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吃完了,正要往外走。 餐厅门口,杜鹏拉着晨晨的手,晨晨和我挥手道再见,杜鹏也一脸笑容。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才发现后座神色肃清的陈以深,“陈总。”我恭敬道。 陈以深扫我一眼,没有搭话。 飞机上,我坐在陈以深和方副总中间,我和方副总一路说说笑笑地聊着我和兰兰的趣事,方副总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临时出了紧急状况的焦急神色,倒是陈以深一路表情沉肃,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昆明。 巧合的是,我们入住的是我和陈以深上次来昆明时住的酒店,陈以深住的也是上次我们住的房间,可能他每次来昆明都住这个酒店,习惯了吧。 办理好入住,陈以深和方副总拿了我准备的资料就离开了,并悠然地留下一句,“今天没你的事儿,自由活动吧。” 自由活动?我突然有点怀疑我出差的意义。 自由活动,我去哪里活动? 我不觉想起翠湖,大观楼,还有这个酒店,这里曾经有我和陈以深的足迹,有我们相拥的身影,有他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从下飞机起,我的心情就有点悒悒不欢。 上次陈以深借着出差的名义陪我到昆明散心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事过境迁,再次踏进这里,尽管他就在身边,然,早已物是人非,只余一抹悲凉在心底连绵蜿蜒。 我哪里都不想去,不管去哪里,都只会增添无尽的愁闷。 我闷闷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睡了一个有助于身心健康的午觉。 直到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我拿过手机一看是方副总,“喂。”我接起来。我和方副总之间随着他和兰兰的恋爱而愈发熟络,我们之间也少了很多客套。 “你在哪里,我们去吃饭。” “我在酒店,刚睡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我洗了把脸,素颜下了楼。 餐桌上,我和方副总有一搭没一搭的惬意地聊着,陈以深偶尔“嗯”“啊”一声,一杯一杯地喝着。 陈以深和方副总截然不同的神情让我有些诧异。 陈以深终是喝的醉醺醺的,我和方副总扶着他走进房间的时候,他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床上,我一不小心也被他带到了床上,我仓惶爬起来的时候,回头一看,方副总已经不见了。 我的心一凛,回头看向陈以深,他正迷蒙着双眼紧紧盯着我,嘴微张,又合上,好像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陈总,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我呐呐地说道。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陈以深焦急的声音响起。 我回转头,只见陈以深眸子里有一丝焦灼,“陈总,还有事吗?”我的声音客气而疏离。 陈以深怔愣了几秒,随即神色缓和了不少,声音也平静了些,“帮我拧个湿毛巾,我擦把脸。” “好。”我淡淡地点头。 我走进卫生间,站在洗手池前,任水早已浸透了毛巾,我愣愣地出神,当初就是在这里,陈以深从背后抱着我,一句句“我喜欢你。”仿佛还萦绕在我耳边。 “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爱晨晨,爱我们的家。”他是这么说的吧,可是到头来,一声声的“爱”之后,他却连一点信任都给不了我。 男人口中的爱就像这浸了水的毛巾,当拧干了水分也就失去了它的厚重。 我对着镜子凄然一笑,敛下心神,拧了毛巾走出来。 陈以深缓缓地擦着手,擦着脸,我局促不安地站在床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曾经在这张床上,我们相拥而眠,他还会不老实的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美名其曰“这样暖和。”惹的我直要把他踢下床,换来他得逞胜利的哈哈大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两三分钟的时间这么漫长。 我把陈以深擦过脸的毛巾放进卫生间后,走出来,恭敬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淡,“陈总,早点休息吧,晚安。” 我真切地看到陈以深平和的眸子又暗淡下去。 我转身走出去,就在我打开门的时候,我听见陈以深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回响,不知道在喃喃地说着什么。 我轻声关好门,大步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看了一会电视,也郁郁寡欢,我便打开房门出去走走。 到了酒店门口,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便利店,我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去,在里面逛了三圈之后,买了一包瓜子。 大半夜的,去哪里逛呢,回房间磕瓜子看电视吧。 回到酒店,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方副总走了出来,“这么晚了还出去?”方副总说。 “我下午一觉睡到6点多,现在睡不着了,出去溜达了一圈。” “正好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一起走走。” “好啊。”我朗声应着。 我们找了一家星巴克坐下,点了两杯咖啡,浅浅地喝着。 方副总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索性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如果……”良久,方副总犹豫着开口,表情有些深沉,向我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 我看着他,嘴角扯开一个浅浅的弧度,示意他说下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方副总的声音有些谨慎,正说着,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来,报了我们的位置。 挂断电话,方副总又恢复了平和的神色,端起咖啡,浅啜了一口,便不再说话。 “方总,你刚才想说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方副总温和的笑意望进我的眼睛里。 我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一会,陈以深过来了,脸色有些不好,坐在了方副总身边。 “陈总。”我客气地打着招呼。 陈以深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次不同晚饭的时候,现在是陈以深和方副总聊起来,他们在我面前毫无避忌地聊着公事和私事。 陈以深不时眉宇拧起,手抚上腹部,似在隐忍什么。 “以深,你怎么了?”方副总看着陈以深有些痛苦的表情,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肚子痛。”正说着,陈以深的手更用力地捂着肚子,表情也更加痛苦。 “陈总,去医院吧。”我提议着。 陈以深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的眸子闪过一抹神采,身体的不适让她他很快又低下头紧紧捂着肚子。 我和方副总扶着陈以深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确诊为急性盲肠炎。陈以深被推进手术室后,我愣愣地看着“手术中”三个字,这三个字像带着特殊的魔力一样,针扎般刺着我的眼睛,揪扯着我的心,丝丝痛着。 方副总也一脸肃清,看向我的眼神透着我看不懂的沉重。 两个小时后,陈以深被推出了手术室,我和方副总同时舒了一口气,仿佛千斤巨石从心口移开。看到陈以深苍白的脸色,我的心又泛起微微的涟漪。 方副总回了酒店,我留在病房照顾陈以深,他还没有醒来,我也不需要做什么。折腾了大半夜,已经累极的我,倒在陪护床上,阖上了沉重的双眼,因为担心陈以深,一直都在半梦半醒状态。 早上护士来查房时,陈以深才醒来,看到旁边的我,他的双眼有了明显的神采,闪过一丝惊喜,干涸苍白的双唇扯开一抹极浅的弧度,声音有气无力,“谢谢。” 我敛了敛心神,声音几分客气,“陈总,不用谢。” 护士小姐问了问陈以深的状况,量了体温,嘱咐道,“排气后才能进食,他嘴唇都干成这样了,给他喝点水……” 我在病房自带的饮水机接了水,递到陈以深面前,发现他平躺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喝水。我又找了一根吸管,放进水杯里,我坐在床边,拿着水杯,把吸管放进陈以深的嘴里,他缓缓地吸着水,眼睛不时瞟向我。 在他喝完水,我起身的瞬间,他露在外面的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心口一滞,看向他。 “我,我……”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吞吞吐吐。 ... ... 065大病初愈心晴朗(感谢可齐妈十朵鲜花)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陈总,你身体不舒服吗?”我定了定神,声音沉稳。 “我想上卫生间。”陈以深的眸子微微淡了下去,敛着眉眼说。 “啊……”我睁大眼睛看向他,几秒后,我犹豫着低声开口,“那个,那个我给方总打电话,或者我去看看有没有男护士。” “你扶我去。”陈以深有气无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见我愣愣地看着他,又声音懦弱地说,“我等不急了。” 我只得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他一只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我的身上,手臂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我抬起头,看他一脸痛苦的神色,他现在只是个病人,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就这样拖着他慢慢地往卫生间挪去,到了马桶边,我扶着陈以深站稳,赶紧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从卫生间传来陈以深的声音,“扶我出去。” 我扶着陈以深走到离床边几步距离的时候,陈以深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我的身上,头埋在我的颈间,温热的气息灼烫着我的肌肤,气喘吁吁地说,“我走不动了。” 这样的姿势暧昧且不舒服,我叹了口气,声音低柔,“再走两步就到了。” “休息一下再走。”陈以深的声音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再坚持一下下,到了床上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我把他想象成撒娇的晨晨,柔声哄着。 “那你要陪我……陪我聊天。” “好。” 我刚把陈以深扶到床上躺好,给他盖好被子,方副总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早餐,我仿佛看到了救星般,“方总,你可算来了,你早到二十分多好。” “什么情况?”方副总眉眼闪闪发亮。 我一滞,有点难以启齿。 “那是我错过了什么?”方副总看了看病床上的陈以深,笑意更浓。 我懒得理会这两个大男人,拿过方副总手里的早餐,就吃了起来。 陈以深闭上眼睛休息,方副总又跑到我身边来跟我聊天,我有点纳闷,不是说这边发生了紧急状况吗,怎么你还这么神色悠闲。不过有方副总在我心里还是舒畅的,可以避免很多和陈以深独处的尴尬。 我吃完早餐后不久,方副总和陈以深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临走嘱咐我,“你好好照顾他。” 看着陈以深苍白的脸,和气息虚弱的样子,他曾经对我的好,我发烧时他对我的照顾,一幕幕清晰地在我的脑子里闪现。 又照顾着陈以深喝了一杯水后,我鼓足勇气说:“陈总,我出去一下,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早点回来,别走太远了。”陈以深叮嘱我。 我到超市买了两个保温壶,又找了一个小饭店,熬了萝卜汤,小米粥,又点了个清炖排骨,都做好后,我装进保温壶里,带去了病房。 我进来的时候,陈以深睁开了灰暗的双眼,“陈总,我买了萝卜汤,排气的,特意熬的很清淡,我盯着人家做的,等会再喝小米粥和排骨汤。” 听了我的话,陈以深双眼来了神采,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哪个饭店能让你看着做菜?” “有钱什么不能?”我得意地说。 陈以深看着我轻笑出声。 下午陈以深排了气,我又开始照顾着他喝小米粥和排骨汤,陈以深苍白的双唇终于泛起一丝血色。 陈以深偶尔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两句,在病房内对着一个不能动弹的病人,穷极无聊的我,也享受着和他不时一两句对话的乐趣。 “帮我揉揉腿,好酸。”陈以深毫不客气地指使我。 傍晚方副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我坐在床边给陈以深揉着腿,陈以深闭着眼睛假寐。 方副总把晚饭带到了病房,吃饭时,方副总和陈以深决定,明天方副总回公司主持大局,陈以深在这里养病,至于我,方副总还是那句“你好好照顾他。” “方总,我……”我想说我单独留在这里照顾他一个星期的话,还是很不方便的。 “就这么定了。”方副总果断打断我。 方副总走时,我跟着出了病房门,叫住他,“方总,是不是让陈总妈妈或者别人来……”我试图改变方副总的决定。 “你自己去跟他说。”方副总悠然地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回到病房,我思村着措辞,陈以深似是看出我的犹豫,声音温和,“你想说什么?” “陈总,我担心我照顾不好你。”我委婉地说。 我看着陈以深恢复了一点神采的眸子又一点点暗淡下去,闭上眼睛,转了个头,不再说话。 陈以深这一闭眼直到天亮才醒来,我想着他昨晚不高兴了,而且现在还是个病人,我就态度好点吧。而且以前我生病时,他送我去医院,抱着我上车,给我买饭菜,还差点喂我吃饭,我就当报答他以前对我的照顾了。 我用温水浸湿了毛巾,拧到半干,递到陈以深面前,声音也比昨天多了一丝柔和,“擦擦手和脸吧。” 陈以深把手伸到我跟前来,“你给我擦。” 我乖乖地给他擦起来。我是在照顾病人,照顾病人。我这样告诉自己。 今天陈以深的气色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不少,指使起我来更是不遗余力,一会手疼,一会背痒,一会腿酸。 晚上,我还打了一盆开水,给他泡了脚,“给我擦擦身上,昨天出了好多汗,粘死了。”陈以深又理直气壮地提着要求。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我现在是病人。”陈以深振振有词,把被子一掀,就开始解衣服扣子。 他现在是病人,我再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我拿着毛巾的手抚上他胸膛的时候,不经意肌肤相触的瞬间,手还是不由地一颤,心一抖,我敛着眉目快速给他擦拭完,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只见陈以深一脸的怡然自得。 周五晚上,兰兰和方副总带着晨晨出现在了病房,一个星期没有见的晨晨,欢快地窜到我的身上。 兰兰往陈以深的病床上一躺,笑的惬意,“这病生的可真好啊。” 方副总和下床锻炼身体的陈以深看着兰兰的样子,笑的舒朗。 晨晨也从我身上下来,跑到陈以深的病床上,躺在兰兰身边,“陈叔叔,为什么生病还好啊?” “傻瓜。”兰兰扳过晨晨的脑袋,“有这么豪华的病房住当然好了。” “那你也来这么一场病,住院费我包了,就在这间病房,怎么样?”我嘲笑兰兰。 方副总爽朗地笑着,陈以深捂着肚子笑的一颤一颤的。 “你不懂的。”兰兰不赞同地摇头笑着。 我以为方副总来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结果还是我留在病房照顾陈以深,方副总和兰兰带着晨晨回了酒店。 不过,方副总在的好处还是有的,周六我和兰兰带着晨晨在昆明玩了一天。 晚上兰兰和方副总带着晨晨走了以后,累极的我躺在陪护床上,沉沉睡去。 半夜想起来上卫生间,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只见眼前有一个人影,他的鼻息还似有若无地喷洒在我脸上,吓得我“啊。”的尖叫一声,定睛一看,是陈以深。 “陈,陈总。”我看着眼前的陈以深,惊魂未定,张口结舌。 “你被子掉了,我帮你盖被子。”陈以深愣了一下,说道。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陈以深已经躺回了自己的病床上,我继续进入和周公热情会晤状态。 第二天,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酒店,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算解脱了。 晨晨又缠着我和兰兰陪她出去玩了半天。 回到石市,已经晚上了。 车上,我们坐上了方副总停在机场的新车,方副总开车,兰兰坐副驾驶。我,陈以深,晨晨,我们三个人坐后座。 一上车,晨晨就坐在了陈以深腿上,陈以深愉快地抱着晨晨。 “晨晨快下来,你陈叔叔身体不好。”我说着就要把晨晨抱下来。 “不下去。”晨晨揽上了陈以深的脖子。 “没事,都拆线了。”陈以深亲了一下晨晨的脸蛋,笑道。 我索性不再理他们,也不知道陈以深给晨晨施了什么魔法,每次晨晨和陈以深在一起都很亲热。 “方总换新车啦。”我说。 “这是我的车。”兰兰盈盈一笑。 “车都给买了,这是准备签卖身契了吗?”我笑问。 “妈妈,什么是卖身契?”晨晨问我。 “卖身契就是……就是兰姨和方叔叔给你生个小弟弟。” “我生就生女儿,像晨晨这样的。”兰兰似是不满地说。 “你生一对龙凤胎吧,受一回罪,就儿女双全了,多好。” “是不是你原来想生一对龙凤胎的?” “龙凤胎是很多女人的梦想,不过幸亏我只生了晨晨,不然的话你还能看到生命力如此旺盛的我吗?” “万一我生了龙凤胎,是不是你也就看不到生命力如此旺盛的我了?” “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方副总看似斥责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宠溺。 “没事,方总都奔四的人了,你比他年轻,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俩孩子一扔,他既当爹,又当妈,累死他,咱照样活的潇洒。”我笑的惬意。 “其实我不担心,到时候我找一把锃亮的剪刀,一剪刀给他剪了,他照样既当爹又当妈,还得乖乖地陪在我身边,哼,不然谁要他。” “你能不能想我点好?”方副总无奈地笑着。 陈以深捂着肚子笑的爽朗。 我紧抿着唇,却止不住笑的身体颤抖。 “你们都在笑什么?”晨晨懵懂地问。 “哈哈……”晨晨的话引来了一车的笑声。 “兰姨和方叔叔生小弟弟,叔叔,你和妈妈也生吗?”晨晨忽然问着陈以深。 ... ... 066故人相约疑虑生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一车的笑声戛然而止。 方副总和兰兰干咳了两声,看着前方。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陈以深目光灼灼地看我两眼,亲了亲晨晨的脸蛋。 沉默的车厢内,我浑身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车子停在一家餐厅。 包间内,兰兰出声缓和着气氛,“雅文,我奥迪给你开了。” “我不开,我坐公交车两块钱,开车二十都不够,你当我土豪啊。再说了,就我这水平,万一撞车了,我都赔不起你。” “撞了就撞了,我不用你赔。”兰兰一脸的不以为意。我明白,因为这部车子的来源,容易让她想起曾经伤心的事情,她接受了方副总的车,也就是从心底剥除了过去,接受了这份感情。 包间内的空气又温热起来,方副总和陈以深拿着果汁和晨晨干杯,晨晨咯咯地笑着。 “算了吧,万一出事了,再把我撞出个好歹来,晨晨怎么办?” “那可不一定,我同事,另一个部门的经理,比我小两岁,女强人,才提的新车,开了不到一个星期,撞了,你猜怎么着?”兰兰狡黠一笑。 “撞个车还能撞出来什么好事?撞掉了两颗牙,捡了五百万?” “她捡的可不止五百万,撞了个钻石王老五,泓正集团的公子,现在正筹备婚礼呢,世事难料,说不定你也能撞出幸福来。” “得了吧,幸福只会和我擦肩而过,永远不会迎头撞上来。”我自嘲地笑着。 我端起果汁浅啜了一口,放下,眼睛随意一瞥,陈以深和方副总正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我。 晚饭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结束。 “晨晨,明天晚上想吃什么,叔叔请你吃好吃的。”到了我家楼下,陈以深对晨晨说着。 “晨晨,跟陈叔叔和方叔叔再见,妈妈明天给晨晨做饭吃。”我抱起坐在陈以深腿上的晨晨。 回到了石市,一切也回到了过去。他生病,我照顾了他一个星期,也算偿还了他以前对我的好了。 一切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吧。 我看到陈以深的脸色又微微地沉了下来。 回到家里,哄睡了晨晨,兰兰把我拉到了她的房间,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声音沉肃谨慎,“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一怔,在昆明的时候,方副总也曾经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语调,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只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我点点头,示意兰兰说下去。 “你答应我,我说出来,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就当我没说,不要较真。”兰兰很是认真地说。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老说这半截话,可急死我了。 “如果陈以深还喜欢你,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兰兰直视着我的眼睛,似是下决心般说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其实我更诧异,他和方副总同样的前半截话,难道方副总没说出口的也是这个问题? “你答应了我不较真的。”兰兰强调着。 “不会。”两个字毫不犹豫地从我的唇瓣溢出来。 兰兰耸了耸肩,似是无所谓地说:“当我没问。” “没事,我在考虑,我是不是应该辞职了。”我叹了口气道。 “你答应了我不较真的。”兰兰再次强调着,“你要是因为我的问题就辞职的话,就真是我的罪过了。” 其实我也舍不得这份工作,最重要的是这份工资,我明白,以我的能力,在这个城市很难再找到一份这么高工资的工作。 两天后,方副总又给我提了加薪,“方总,会不会太多了,我才加薪没多久。” “不多。”和上次给我加薪时一样的腔调。 陈以深又大笔一挥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本就不太强烈的辞职的念头又被我按了下去。 再见到陈以深,他看向我的眸子更淡了,几乎是从未在我身上停留。 这样更好,不是吗? ---------- 这段时间,公司的一个大项目出了问题,陈以深天天和几个副总一起开会,更是每天和方副总一起在办公室里单独筹谋着什么。 这天,方副总又神色凝重的从陈以深的办公室走出来,看向我的眸子多了一抹意味深长,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有时候我们要懂得珍惜。” “啊?”我一愣,没有明白方副总的意思。 “没什么。”方副总一怔,嘴角扯开一抹生硬的笑意。 临下班,手机铃声响起,我看着这个久未联系,早就被我删除的手机号码在屏幕上闪烁,一直到屏幕暗下去,我都没有滑下接听键。 很快短信铃声响起,我打开一看,“下班后,新华路星巴克,有事情和你说,放心,大庭广众之下,我只是和你谈点事情。” 他要和我谈什么?我忽然又响起那夜我家楼下,陈以深在接一个电话时说的话。 我犹豫着回复,“好。” 下班后,新华路星巴克。 我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显眼位置的李建军,同时心也放了下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走过去,坐到李建军对面。 “李总,你找我。”我的声音客气而疏离。 “我以为再见到你的时候,会叫你一声陈太呢,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李建军沉着脸,直接出言讽刺。 “李总,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我开门见山,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转告陈以深一句话,他放过我们,我们就放过他,都是场面上混的,弄到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李建军阴沉的眸子带着一抹狠戾。 李建军的话,像一把冰刀,直直地刺入我的心脏,心口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不管是做过李建军的助理,还是现在跟在方副总身边,亦或是和陈以深相处过一段时间,这些人的处变不惊我也勉强学了一二分。 我敛着眉目,强装镇定地快速思索着李建军话里的意思。 “你为什么认为我能帮你捎话?我又为什么要帮你捎话?”我沉着的声音反问道。 “你比谁不清楚为什么?”李建军面色冷清,声音锋利,顿了一下,双眸微眯,似是咬牙切齿般说道,“你以为我怎么去的陈以深公司,我又怎么离开的?我还真以为……”李建军没再说下去,看向我的眸子更多了一分冷戾,仿佛要把我吞噬。 我不禁一颤,这句话彻底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我再也遏制不住心底的惊愕。 “什么意思?”我冲口而出。 “什么意思你应该去问他,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李建军话音落就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看着李建军离开的背影,我愣愣地出神,什么叫我比谁不清楚。 方副总,他和陈以深关系那么好,他会不会知道什么。 我又联想到最近公司出现的问题。 李建军让我给陈以深捎的话是什么意思,方副总应该也清楚吧。 我犹豫着拨打了方副总的电话,“方总,你在哪里,我有事情和你说。”电话接通,我就直接问道。 “我在应酬,什么事?”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白铭酒店,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打车到了白铭酒店,给方副总打了电话,不一会,陈以深和方副总一起出来了,看着陈以深,想着刚才李建军的话,我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多他。 这个男人,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我定了定神,迈着从容的步子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陈总,方总。”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方副总说。 “方总,我想单独跟你谈谈。”我嘴角扯开一抹生硬的弧度。 方副总看了看陈以深,又看向我,“走吧。” 坐上了方副总的车子,车子缓缓驶去,“什么事情,这么严肃?”方副总侧头看了一眼,说道。 我直视着前方,声音几分低沉,“方总,对我来说,你是我的领导,同时也是亦师亦友的存在。”这是我的心里话,同时我也想用这样的开场白,窥视几分他的真心话。 “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客套吗?”方副总似是被我感染了,唇际微扬,看向我的眸子很真挚,如一汪清泉,清澈温暖。 “李建军刚才找我了。”我顿了一下,淡淡地说。 我明显感觉方副总的身体僵了一下,脸色变得深沉起来,一种我看不懂的深沉。 “他说。”我继续故作云淡风轻地说,“他说,陈总放过他们,他们就放过陈总。” “然后呢?”方副总语调平稳。 “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让我传达这句话。”我说着,直直地看向方副总的侧脸,“他告诉我,我比谁都清楚为什么。” “以后不要再见他。”方副总声音低沉。 “方总,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你想听什么?” “你知道。” 方副总不再说话,眼睛直视着前方,车子开的也很慢。 许久,方副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醇厚的声音悠远绵长,“有些事情,我对兰兰也没有说过,今天之前,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以深一个人知道。我的家在c市,我伯父是市政的,我叔叔是军区的,我父亲是当地最大企业的董事长,我哥哥也有自己的公司,我一出生就什么都有,我跟以深这么多年,我们永远不会为了利益反目。”方副总低沉浑厚的嗓音像一杯醇香的咖啡,丝丝浸入我的心田。 “那为什么?”我不禁问道。 “为什么我会留在这里,而且是跟随以深,是吗?”方副总幽深似海的眸子看向我,那是我看不懂的,专属于男人的深度和宽阔。 ... ... 抢沙发赠磨币名单(公告免费)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抢沙发赠磨币活动结束,请以下读者到书评区写百字以上书评,领取磨币。(不是为难大家,这是作者赠送读者磨币的唯一方式。) 写过的就不用写了,抢到多次沙发的,只写一次也可以。 第57章沙发:紫竹佳人(一次沙发,45磨币) 第58章沙发:晚晚容小花(两次沙发,90磨币) 第59章沙发:qq150106133358(一次沙发,45磨币) 第60章沙发:珊瑚酱(一次沙发,45磨币) 第61章沙发:女汉纸也会伤(一次沙发,45磨币) 第62章沙发:kellymm2081(一次沙发,45磨币) 第63章沙发:晚晚容小花 第64章沙发:拉姆猫娘(两次沙发,90磨币) 第65章沙发:流小蘇(一次沙发,45磨币) 第66章沙发:拉姆猫娘 叶叶拜谢各位看文的亲。 ... 067无言守护阑珊处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这就是男人的情义和男人的厮杀。”方副总醇厚的嗓音透着沉淀的沧桑。 男人的情义,男人的厮杀。 我细细咀嚼着方副总的话。 半晌,方副总暖阳般的眼神看向我,“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的话,好好工作,什么都不要想。” 方副总的话,仿佛夏日清凉的雨滴,跌碎了我满心的焦虑。 方副总让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厚重的情义,不管是对陈以深,还是对我。 尽管心里的疑惑丝毫没有散去,这份心意足以沉淀了我所有的不安。 从这一天起,陈以深和方副总的神情都轻松了不少,方副总的脸上也开始浮现出浅淡的笑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两个男人并肩战斗,一定会是笑到最后的一方。 直到李建军的手机号码再次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让我滑下了接听键,同时我按下了另一个功能键,“我让你转告陈以深的话,你告诉他了吗?”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冷戾。 “没有。”我顿了一下,淡淡地说。 电话那边冷冷地哼了一声,更加阴狠的声音传来,“那就不要怪我了。”话音落,电话里只剩忙音。 李建军的话像魔咒一样旋绕在我耳边,即使我强装镇定也挥之不去,仿佛他狠戾的样子就在我的眼前,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像台风一样在我的心口呼啸。 我去了方副总办公室,他不在。 我又拨了方副总的手机号码,连续打了几次都是正在通话中。 不得已,我敲开了陈以深办公室的门,得到回应后,我推开门,走进去,微微欠身,“陈总。” 陈以深看到我,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很快又淡下去,暗淡的声音静若止水,“有事吗?” “陈总,刚才李建军找我了。”我努力平静地说着。 陈以深“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眸间是焦灼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不是不让你见他吗?” 我被他的强烈反应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呐呐地说着,“他给我打的电话。” “他都说了什么?”陈以深眉心紧蹙,声音稍稍缓和了些。 我调出刚才的录音,把手机放在了陈以深的办公桌上。陈以深听完后,闭上眼睛,使劲揉了揉眉心,又缓缓睁开,看向我,“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就这些啊。”我被他问的一愣。 “我问的是上次。” 我想起了我对方副总有所保留的那句话,李建军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你以为我怎么去的陈以深公司,我又怎么离开的?我还真以为……” 方副总宁可用不为人知的秘密换我心安,都不愿意告诉我一句实情,陈以深也不会说吧。 说出来,只会徒增无谓的尴尬。 我舒了一口起,低声说:“没什么了。” 陈以深淡淡地扫我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有种被看穿扒皮的感觉,我的心一凛,赶紧说:“我先出去了” “李建军的电话以后不要再接了。”陈以深又淡淡地说道。 步出陈以深的办公室,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就处在风起云涌的风暴中心 李建军为什么偏偏让我给陈以深捎话? 李建军联系我,为什么陈以深的反应会那么大? 刘总侮辱我未遂,我从昆明回来,李建军就辞职投奔了刘总,我隐隐觉的这件事应该和我脱不了关系。 可是李建军说的“你以为我怎么去的陈以深公司。”又是什么意思?我也只是跟着李建军跳槽才又偶遇了陈以深。 实在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方副总不告诉我,陈以深也不会告诉我,知情的李建军也只把话说了一半。 我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临下班,方副总内线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 “我要去c市考察一个项目,大概一周左右,明天你陪我去。”方副总说。 我一愣,c市,方副总的家就在c市。“好,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 第二天,到了c市,方副总把我带到了他名下的别墅里,“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比住酒店好些,我从家里调两名佣人过来收拾一下,没事的时候你就在家里呆着,别乱跑。” “方总,这太麻烦了吧,我还是住酒店吧。” “就这么定了。” 在c市的几天,除了偶尔陪方副总去个饭局,也没有特别的事情,我就天天在别墅里上网,做米虫。 直到回石市,我都没有搞明白方副总来c市到底办了什么公事,更没想明白我来c市的意义。 只是,再次回到c市的时候,陈以深和方副总恢复了以往的轻松神色。 应该是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或者说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吧。 李建军没再联系过我。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兰兰和方副总的感情在急剧升温,我又看到了以前那个在爱情面前小鸟依人的兰兰。 情深义重的方副总应该不会辜负兰兰的吧。我为兰兰的幸福而开心着。 又一个闲散慵懒的周末。 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你好。”我客气着。 “雅文吗,我是阿姨啊。”我一下就听出了陈以深妈妈慈祥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见过这个老人两次,在她面前我却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此刻听到她的声音,像一池溪水在我的心底缓缓流淌,说不出的清澈和温暖。 只是,现在我和陈以深…… “阿姨,有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阿姨一个人在家闷的慌,你过来陪阿姨聊会天好不好?”阿姨春风般的声音在我的心田轻轻拂过,余留一丝暖意渗入我的心底。 “阿姨,我……”我纠结着,思忖着措辞,想婉转地说出我和陈以深已经分手的事实。 “只是让你陪阿姨聊会天,我一个老太太在家怪闷的,你该不会连阿姨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拒绝吧。” “不是,只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出口。 “就这样吧,你带着晨晨过来,我让司机去接你。” 40分钟后,又一个陌生号码来电,“苏小姐吗?我到楼下了。” 我只得和晨晨下楼,坐上了阿姨派来的车子。 车子一路朝着阿姨的家里行驶着。我抱着晨晨,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口,五味杂陈,仿佛要把我淹没。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亦或者是我在感激什么。 车子刚驶进大门,阿姨就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下了车,晨晨甜甜地叫着“奶奶好。” “好,好,好。”阿姨笑着就要抱过晨晨。 晨晨有点怯怯地拉着我的手。 “阿姨,她有点认生。”我讪笑着。 “快点进来,看看奶奶的家漂不漂亮。”阿姨洋溢着慈爱的笑容,弯下腰拉起晨晨的另一只手,朝着屋子里走去。 晨晨在我的怀里扭捏了一会,就开心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阿姨看着晨晨上窜下跳的身影,岁月刻磨的皱纹绽成了一朵盛开的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释放着祥和的光芒。 这个老人,是真的孤单吧。 我和陈以深已经分手的话一直卡在喉咙里,看着阿姨明媚的笑脸,我终是说不出口。 阿姨也一直没有在我面前提起陈以深,只是同晨晨玩闹着,和我随意地聊着,我给她讲晨晨的趣事,她听的很专心也很开心。 这一刻,一种无言的成就感在心口升腾,我给这个老人带来了快乐。 下午两点,我告辞的时候,阿姨递给晨晨一个厚厚的红包,我伸手拦下,阿姨却一个劲地往晨晨的怀里塞着,我赶紧说,“阿姨,其实我和他……” “傻孩子。”阿姨出声打断我,亲切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淡淡的沉重,“什么都不要说,我和你投缘,也喜欢晨晨,你们没事过来陪陪我,阿姨会很高兴的。”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其实阿姨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依然对我和蔼可亲,依然宠着晨晨。 回到家里,我闷闷不乐的躺在沙发上,眼前是阿姨那绽放的笑脸,她把晨晨抱在腿上,给晨晨剥着松子;她和晨晨一起坐在沙发上搂着晨晨看动画片,和晨晨一起咯咯的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她和晨晨在花园的草地上席地而坐,玩着石头剪刀布,和晨晨一起耍赖…… 窝在自己房间里看了一天电视剧的兰兰问我怎么了,我看着她真诚的脸,想到她几次在陈以深面前出卖我,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不管是兰兰,还是方副总,他们随时都会在陈以深面前出卖我,虽然他们都是出于好心。 感情的事,不是别人有心促成就会皆大欢喜的。受过伤的心,也不会因为任何其他的人和事而痊愈。 我无奈地怂了怂肩,恶作剧道,“我约会去了,你有意见吗?” “晨晨,来,告诉兰姨你干嘛去了?”兰兰毫无节操地套晨晨的话。 “去见了奶奶。”晨晨老老实实地回答。 “什么奶奶?” “我以前也没见过。” “和谁一起去的?” “一个叔叔开车,带我和妈妈去的。” “你认识那个叔叔吗?” “不认识。” 听了晨晨的话,我就笑了,这句话肯定会引起误会的。 “你谈恋爱了?”晨晨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我,眼睛里有诧异,有明亮,有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想,她也是矛盾的吧,她很想我和陈以深在一起,同时她也知道我确实是伤心了。如果我真的找到了我的幸福,她也会真心的祝福我的。 “保密。”我故意卖着关子,叫你三番两次出卖我,我偏不告诉你。 这时,晨晨从我的包里翻出了阿姨给的红包,兰兰双眼放光,直直地看着红包,“真谈恋爱了?” “我都说了保密了。”我故作神秘地笑道。 “你能跟谁谈恋爱呢?”兰兰一脸困惑地自言自语着。 我开心地拿起遥控器调着电视频道。 我突然发现我的生活很美好。 想起阿姨给我讲的她的艰涩过往,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有工作,我有工资,我养的起自己,养的起晨晨。晨晨有新衣服穿,有零食吃,有玩具可以玩耍。 兰兰看着我一脸的笑意更疑惑了,“哪个男人能把你迷成这样?” 我看着兰兰的样子,摇头,淡笑,不语。 傍晚,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过来一看,“陈以深”三个字映入我的眼帘。 ... 068身如花妖娆绽放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他的号码多久没有出现在我的手机上了,从我辞职未遂,我和他正式分手以后,这是他的号码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手机上,平时在公司,偶尔有公事联系,也是内线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晚上和顾总吃饭,你也去。”电话那边是陈以深波澜不惊的声音。 顾总现在是陈以深的合作伙伴,我依然兼着项目助理,我向方副总提出过将这份工作移交给陈以深的总助,方副总直接就给我驳回了。 不过我都已经好久没有陪陈以深一起和顾总应酬了。 “好的。”我公式化地应着。 见到顾总和李晶晶的时候,热情的笑容立即浮现在脸上,一番寒暄客气之后落座。 席间只有我们四个人,也少了很多虚伪的客套。 “老刘这次可跌惨了。”顾总面色微沉。 我的心一惊,敛着眉目,端起酒杯和李晶晶喝酒,小心翼翼掩藏起心海的波澜壮阔。 “这事都传开了。”陈以深声音波澜不惊,我不由地暗暗佩服,刘总的事情应该是他一手造成的,居然也能安然自若。 “我还听说是有人故意整他。”顾总似有所思。 “我也听说了,可是谁和他有那么大的仇恨,一定要让他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陈以深一脸淡然。 “这可不好说,谁知道他得罪谁了。” …… 我的心一阵紧似一阵,强装淡定地走出了包间,出来透透气。 我从卫生间出来,慢慢地往包间踱步的时候,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雅文。” 我抬头,这人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我盯着他的脸,仔细想了想,疑惑地问着,“你是?” “孟炜,冯孟炜。” 见我还是抓耳挠腮的样子,他又笑道,“你好好想想,冯孟炜。” “噢。”我恍然大悟,“是你,我说怎么我看你这么眼熟呢,就是想不起来,我真是老了。” “你不是回老家结婚了吗?怎么在这里?”冯孟炜的双眼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那个,那个我离婚了。”我讪讪地说着。 “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聊聊,真是好几年不见了。”冯孟炜真诚的眸子,热情地邀约。 “那个,其实……”我试图着拒绝,过去的人和事都已被时光湮没,如今各有各的生活,已经没有必要再知道彼此的消息了。 “就算做为一个朋友吧。”冯孟炜声音透着淡淡的沧桑。 “雅文,你电话多少?”冯孟炜又恢复了自然的神色,对我说着。 我犹豫了一下,报了我的手机号码。 我和冯孟炜又闲聊了两句,这时陈以深不知从哪里走来,在我身旁站定,神色有些冷清。 “这是陈总,我的领导。” “这是冯孟炜。” 我赶紧介绍着。 “你好。”冯孟炜热情地伸出了右手。 陈以深淡淡地扫冯孟炜一眼,缓缓伸出手和冯孟炜轻轻一握,随即松开。 “雅文,你先忙,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冯孟炜对我笑道。 陈以深沉着脸回到包间,开始和顾总一杯一杯地喝着。 我的心还沉浸在和冯孟炜的偶遇,有些心不在焉。心底不免感慨着物是人非,感慨着世间情为何物。 饭局结束的时候,刚走到大厅,看到冯孟炜在同几个人寒暄,冯孟炜也看到了我,走过来,热情地叫着我的名字,“雅文。” “你还没走吗?”我微笑。 “快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冯孟炜笑着和我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离开。 和顾总李晶晶互道再见后,陈以深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朝着他的车走去。 “你干嘛?”我怒声质问着,只见他面色更加阴郁。 霓虹灯的琐碎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他浓密的眉毛下,漆黑的瞳仁寒凉的如坠冰窟,我的心忍不住颤抖,却也在潜意识里做着无谓的挣扎,我甩了一下胳膊,换来他抓着我胳膊的手更加用力,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陈以深铁青着脸把我塞进他的车子里,疾驰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一出声才发现自己颤抖的声音近乎沙哑,毫无底气。 车子一路飞驰,陈以深直视着前方,冷冷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没来由的恐惧,不敢再言语,软软地靠在椅背上。 一路沉默,陈以深周身散发着的冰冷气息在狭小的空间扩散开来,仿佛碎裂的寒冰把我笼罩,我只觉心口窒息般呼吸困难。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每次和他独处,都有一种难言的紧迫感,心底有隐隐的惊惧,有隐隐的期待,有隐隐的心安。 在他面前,我是一个矛盾的存在,刻意疏离的同时又享受着若有似无的靠近。 他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靠的太近,我会被燃烧成灰烬。离的太远,我又贪恋那一点光明,一点温暖。 挣扎,痛苦,绝望,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潮水般一齐涌上我的心头。我闭着眼睛,不想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 车子停在他的别墅,他打开副驾驶,抓起我的胳膊就往下拽,我左手紧紧扒着车门,做着垂死挣扎,“我不下去。” “你说了算吗?”陈以深地狱修罗般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抬头,稀薄的月光下,他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层坚冰,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用力一扯,我的手就离开了车门,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踉跄地向前扑去。他一把紧紧揽着我的腰,向前拖去。 到了他的房间,他一把把我推到在大床上,我看到他几乎喷火的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似要把我燃烧,似要把我吞噬。 我睁大双眼,下意识想要起身,他的身体已经覆上来,用尽力气按住我。 “不要,不要。”我徒劳地做着本能的反抗,慌乱地挣扎着。 “那你想要谁?”他低吼着,一手扣住我的下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指尖却是冰冷的,穿透我的肌肤寒凉了我的心底。 我满眼的惊惧幻化成蒙蒙水雾,荡起了丝丝涟漪,声音是濒临绝望的破碎,“没有,没有,陈总,我……” “陈总?”陈以深声音寒凉,眉头紧皱,胸腔剧烈起伏,猩红的双眼迸射着冷戾的光芒,“在你心里我只是陈总,是吧,嗯?” 我满眼恐惧,可怜,似一头待宰的羔羊,苦涩的喉咙再也说不出话。 “你说话啊,嗯?”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加紧力道,痛感让我不禁“呜呜”起来。 “你对谁都好,对谁都笑,偏偏不对我笑,嗯?”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怒吼,“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陈总,是吧,嗯?” 陈以深突然起身,随后是丁玲桄榔解皮带的声音。 我身体下意识向后退去,他一把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低下头,温热的唇疾风骤雨般袭来,强势撬开我的贝齿。 他像一个掠夺者,夺取着我口中的空气,夺取着我最脆弱的神经,也夺取着我抵抗他的心。 他大手一挥,纽扣崩裂的声音刺耳地在房间回响。 衣服一件件地剥落,心一点点地沉沦。 今晚本就没喝多少酒的我,也醉了。 他的手抚上来,陌生又熟悉的触感,像地下涌动的岩浆一般,冲破我薄弱的理智,熔融喷发,轰然炸开。 大脑一片空白的我被他一次次带入绵软软的浮云之巅。 耳边只有一声声的沙哑,那般不真切。“不要离开我。”沙哑得如磨盘中的砺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萦绕耳边,似近似远,若即若离。 我像一朵干涸的花,承受着雨露的滋润,妖娆绽放。 直到时光的流沙划过漫长的世纪,这场漩涡才渐渐平静。 他在我耳边似是抱怨,似是呢喃,“你知道你欠我这一天欠了多久吗?” 他的话拉回了我的理智,这一刻似是早就应该发生,又似是不应该发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仿若说什么都是多余。 我闭着眼睛,缓和着波涛汹涌后的余韵。 对于这一刻的到来,我的心底似是早就有着隐隐的期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开始。 不管最初我多么不情愿,最后我无疑是半推半就甚至热烈迎合的。 我突然很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我的臣服,我的放肆。 他轻啄了一下我的唇,起身,稍倾,一个温热的毛巾落在了我的细致之处,缓缓擦拭着。 我的心再一次颤栗,这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宠爱。 大脑一片空白,我知道,我沦陷了,沦陷的彻底,毫无退路。 他霸道的开启了我身体的密码锁,又温柔地攻陷了我心灵的城池。 他躺回我身边,声音低沉沙哑,“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我喉咙涩涩地滑动了几下,轻咬了下微颤的唇,闭嘴不言。 他的手环在我的颈下,头埋在我的颈窝,半个身子覆上来,紧紧箍着我,仿若要和把我嵌进他的身体。 “睁开眼睛,看着我。”陈以深覆上我的唇,低低地说。 我颤抖着双睫缓缓睁开,眼前是他温情似水的眸子,声音低柔,“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我,我该回家了。”我答非所问。 ps:加qq群,261792426,有本章未删减版。 ... 069夜来香为你静开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们谈谈,谈好了,我送你回家。”陈以深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盛放着他的温柔。 谈好了送我回家,那谈不好呢? “谈,谈什么?”他灼热的眼眸仿若一池春水,在悄然温热着我心底的冰凉。 “今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谁?”陈以深声音低沉有力,眼睛直直地望进我的眼底,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眼神微闪,咬唇,不语。 “你白天做什么去了?”陈以深又问道。 看来,阿姨真的是背着陈以深联系我的。我不知道该不该由我告诉陈以深这件事情。 两个问题我都沉默,陈以深灼热的眸光又一点点冷却下来。 “我再换个问题,你喜欢我吗?”陈以深一指挑起我的下巴,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强势,“必须回答我。” 伴着心跳的加快,我微颤着双睫,嘴微张,半晌,轻声道,“以前,有点。” “那现在呢?”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细若蚊蝇。 “不知道吗?”陈以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暗夜的鬼魅,手指缓缓滑下,落在我的锁骨,轻轻地摩挲着,“我会让你知道的。” 他带了一丝凉意的双眸又缓缓灼热起来,仿若窜着熊熊的火苗,要把我融化。 “说,你喜欢我。”陈以深低哑磁性的嗓音刺穿我的耳膜,温润的唇覆上我的,轻啄着。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停在我的蓓蕾,指尖像个精灵一样弹跳着,轻轻地,缓缓地,仿佛有电流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穿行而过。 “乖,说你喜欢我。”陈以深轻声诱惑着。 我紧闭双唇,无力地摇头,却抵挡不了身体的微微颤栗。 陈以深已经听懂了我的身体语言,浅笑出声,吻上我的耳朵,“等会不要求我。” 我两只手都无法抵挡他一只手指的进攻,他如入无人之地般肆意地攻城略地。 “快说。”他轻咬我的耳朵,温热的舌探进我的耳蜗。 “我,我,喜欢你,喜欢你。”我颤栗着轻吟着我的臣服。 …… 当激情的潮水褪去,他把我紧紧拥进怀里,耳边掠过他低沉而强势的声音,“你不许再离开我。” 我知道我已经无路可退,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我彻底沉沦了。 我已经化作柔柔的水,滩在床上,静静地感受着彼此交融的体温和气息。 他埋在我的颈间,嗅着我的体香,一指挑起我一缕头发,把在指尖玩弄着,“你自己说的你喜欢我,以后就不能再离开我,知不知道。” 我顿时羞赧,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娇斥着,“流氓。” “那你喜不喜欢流氓?”陈以深挑着我的秀发,划着我的脸颊,沙哑的声音带着暗夜的蛊惑,“告诉我。” “你---你不要脸。”我耳根发热,红云漾及满脸,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陈以深突然起身,悬在我身体上方,一指抚着我的脸颊,轻轻扳过我的头,迫使我直视着他深邃的双眸,手指缓缓滑到我的唇瓣,挑开我的双唇,轻敲着我的牙齿,“信不信我让你再说一次。” 想起他迫使我说我喜欢他时我的媚态,我微微侧身,一手环上他的腰身,头埋在他胸膛蹭了蹭。 “害羞了?”陈以深低笑着。 这人,总是调戏我。 我猛地抬起头,佯怒道,“我该回家了。” “你自己穿衣服走吧。”陈以深双臂交叉,置于头顶,靠在床头,戏谑的笑纹荡入眼底。 我用被子裹住身体,捡拾着我零落了一地的衣衫,衬衫的扣子已经崩裂,内裤也已经被从当间撕开。 我拿着破碎的衣衫,咬唇怒视他。却换来他得逞胜利的笑声。 我倔强地站在床边,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着,“过来。” 我斜睨他一眼,别过头,不再看他。 他倏然下床,把我连人带被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拿过他的手机,拨通了兰兰的号码,“雅文在我这里。”电话一接通,陈以深就轻笑道。 “好!”我真切地听见兰兰响亮的声音,“她今天晚上不用回来了,晨晨在我床上睡着了,你告诉她,她今天回来我也不让她进门。” 陈以深施施然挂断电话,掀开被子,抱起我就朝着浴室走去。 再次回到柔软的床上,我和陈以深清清爽爽地相拥着,分享着彼此好闻的体香和沐浴露的气息。一室黑暗寂静,只余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缠着。 我在他温暖的臂弯,感受着他心脏的节奏,仿佛是美妙的旋律,伴着我朦胧的睡意,恬静安然。 “你白天做什么去了?”陈以深低沉紧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把夜的寂静划的支离破碎。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轻声道。 我看不清他的脸,此时埋在他的胸膛,体温的交缠下,我的心门仿若夜来香,迎着黑暗,为他静静绽开。 “乖,告诉我。”陈以深轻轻抚着我的后背。 “阿姨,阿姨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陪她聊天。”我小声开口。 “什么阿姨?”陈以深有力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微怒。 “你妈。”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轻快带着嘲笑的声音讽刺着他的小心思。 陈以深紧紧地揉着我,吻了吻我的发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是谁?”陈以深的声音明显轻松了不少。 “几年前的一个朋友,正好有个项目在这里,来出差几天。”我如实说着。 “前男友?” “是前男友,但是不是我的前男友。” “兰兰的?” “你不要问了,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 “好,我不问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样都行。” “这个问题我也需要好好想一想。”我懦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今天,今天太突然了,还有你,太……” “对不起,对不起。”陈以深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脸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看见你和别的男人一起说说笑笑,我就控制住不住自己,你都多久没有对我笑了?” 见我不语,陈以深一手箍着我的头往他的怀里紧紧按着,沙哑的声音又在房间响起,“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我只能每天远远的看着你,也不敢靠你太近,我怕又把你吓跑了,我都快要被你逼疯了。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用这样的方式,以后不会了。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我,我需要时间想一下。”我犹豫着说道。 “好,我给你时间,但是你不能总是把我推的远远的。”陈以深低哑含情的嗓音似迷人的玫瑰花香,清新典雅,漫过肌肤,沁入心脾,在寂静的空间弥散。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沉静的房间里,一轮清月洒满窗棂,如水般倾泻,点点余晖仿佛璀璨了夜的宁谧,我那颗被月光氤氲的心温柔了埋在心底的情愫。此刻,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似一张无边的大网,紧紧包裹着我的身心,我在他的臂弯安然睡去。 一夜无梦。 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缓缓游移,那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当那极致的快意更加泛滥开来,我抬起头,只看到一个乌黑的脑袋,我顿时羞赧,“不要。” 他置若罔闻,像在细细地吻着一朵娇嫩的花朵,我无法自制的本能反应,兀自在他的舌下妩媚盛开…… 送我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药店,赶紧说:“停下车。” “什么事?”陈以深满脸狐疑地问我。 “呃,买东西。”我低声说。 “买什么东西?” “药。”我声音细若蚊蝇。 “你哪里不舒服?”陈以深急切道。 “不是,是……” 陈以深睨我一眼,眉心紧蹙,车子“蹭”的一下窜出去。 “不要吃那些东西。”陈以深强势的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可是,可是你没有……” “我们不需要。”陈以深沉声道。 “万一,到时候……”我呐呐地说。 “我是养不起你,还是养不起孩子?”陈以深声音几分清冷。 我不敢再言语,心下已打定主意,等会我自己偷偷去买。 等红灯的罅隙,陈以深握住我的手,声音柔和,“不要想着等会偷偷去买那个东西。”他说着手抚上我的小腹,眉宇间盛满柔情似水的笑意,“如果怀孕了,就生下来,如果这次没怀,以后我会让你怀的。” “谁要跟你……”我娇斥着。 绿灯亮起,车子窜出去。陈以深侧头看我一眼,“不要再想着离开我。” “你不是说了给我时间考虑吗?”我嘟着嘴不满道。 明明昨天晚上答应了我的,现在又用这种不容辩驳的口吻和我说话。 我索性冷着脸侧头看着窗外,以此表达我的抗议。 半晌,陈以深手放在我后脑勺揉了揉,柔声道,“好了,只要你不离开我,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我懒得理这个善变的男人,不再言语。 回到家里,兰兰和晨晨还没有醒来,我到厨房做好了早餐,准备去叫那一大一小两个懒虫起床。 这时来电铃声响起,我拿过手机一看,是冯孟炜,我反射般地看了陈以深一眼,滑下了接听键。 ps:弱弱地求票票,期待票,推荐票,黄金票,各种票票各种求。 ... 070心满满是情浓浓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喂。”我淡淡地接起来。 “雅文。”电话那边是冯孟炜清亮含笑的嗓音,“中午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你确定是请我吗?”我抿唇微笑。 “我确定,请你。”冯孟炜沉稳从容的声音传来。 “只有我一个人,不对,两个,还有我女儿。”我浅笑道。 和冯孟炜约定了午饭的时间和地点,挂断电话,陈以深走到我身边,揽上我的腰,“等会我带晨晨去看我妈,你吃完饭,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为什么今天还要去?”话问出口,我才想明白为什么,又赶紧说着,“好。” 阿姨曾经说过,陈以深的强颜欢笑她都看在眼里,想必我们分手后,陈以深的失落也瞒不过她。她为了我和陈以深能和好,又不想增加我的心理压力,只能用她独特的方式唤起我心底的情义,她要的只是她儿子的快乐,她给予的是最深沉的母爱。 陈以深想必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带着晨晨过去,让阿姨早一刻开心。 兰兰醒来后,看到陈以深,笑道,“老陈,你真让我失望,现在才下手,不过也好,总算是下手了。” 晨晨看到陈以深,又欢快地窜到了陈以深的身上,“叔叔,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我对陈以深说:“你太会蛊惑人心了,在这个家里,你比我受欢迎多了。” 陈以深笑语,“人品好,没办法。” 饭后,陈以深给方副总打电话,约好了,等会方副总和兰兰也随陈以深去看阿姨。 陈以深说,从方副总22岁开始,14年了,阿姨把方副总当成了半个儿子,一直想看到方副总的幸福。 中午,餐厅。 我和冯孟炜如约而至。 看到我的一瞬间,他上扬的唇角微滞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不是说还有你女儿吗,怎么没带来?”冯孟炜很快又恢复了笑意,像久别的老友,带着淡淡的,时过境迁的沧桑。 “我朋友带她去玩了。”我微笑。 闲聊了一会,问了一下彼此的境况。 我发现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可以沉淀一些心境,时移世易,被时间的风沙掩埋在心底的情感,不是遗忘,只待某个爆发点,一触即然。 “她现在怎么样?”冯孟炜终是问出心底最关心的问题。 “很好。”我浅啜了一口茶水,淡笑道。 “怎么好?”冯孟炜面色微沉,低哑的嗓音溢满淡淡的忧伤。 “在一家公司做部门经理,谈了一个靠谱的男朋友。”我一直保持着微笑,特意强调了“靠谱”两个字。语调沉稳,不疾不徐,我要把兰兰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当年,我在她的行李箱里放了一张支票,但是她没有动过,我还放了一个钻戒。”冯孟炜幽远的双眸盛满绵绵的思念。 “那些对她都不重要,她唯一要的,你给不了她,你即使给她一座钻石山,对她都没有任何意义。”我浅笑着,直视着冯孟炜黯然的双眸。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我只是想她生活的好。” “她现在挺好的,而且,你也有了门当户对的太太,好好珍惜吧。” 那个钻戒,我是知道的,手续齐全,发票上的数字让我和兰兰咂舌,足够兰兰在这个城市买房买车,绰绰有余。只是,她一直压在箱底,只在发现这个钻戒的时候看过一眼,再没有打开过。用她的话说,扔掉吧可惜,不扔吧,对她毫无意义。 那张支票我也是知道的,足够兰兰在中小等城市一生衣食无忧了。 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兰兰的吧,只是相比爱情而言,他更要的是家族事业,强强联合,那才是他的归宿。 当年,冯孟炜说,除了婚姻,他可以给兰兰一切。兰兰说,除了一个完整的人,她什么都不要。 当年,带着他给的殇,兰兰离开了我们原来工作的城市,来到了这里。 我见证了他们的日月缠绵,目睹了他们的山盟誓言。时光深处,多少姹紫嫣红无端被辜负,多少花开花落凋零成落红,这世间有太多的情感,却背负着太多的无奈。 “我想见见他。”结束的时候,冯孟炜幽幽的说,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散落天涯的悲凉。 “我可以帮你转告。”我能做的只是转告,仅此而已。 步出餐厅,陈以深已经等在大厅,看到我们出来,陈以深上前,自然地搂上我的腰,伸出右手,“你好,我是雅文的男朋友。” “你好。”冯孟炜诧异的眸光一闪而过,唇角上扬,伸出右手,又看向我,“恭喜。” 告别了冯孟炜,上了陈以深的车。 我还沉浸在冯孟炜和兰兰相爱不能相守的伤感里,我转身勾住陈以深的脖子,第一次主动亲了她的脸颊,“如果以后你有不得以的苦衷必须要离开我,你会怎么办?” “傻瓜。”陈以深拥紧我,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我就是问问。”我嘟着嘴,带着淡淡的失落。 “我既然选择你,就有能力给你幸福,你不要胡思乱想。”陈以深一手轻抚着我的长发。 我倏然想起他刚才在冯孟炜面前,自作主张说是我的男朋友,我又推开他,矫情着,“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男朋友。”再这样下去,不出两天,全世界都知道了。 “对,我错了。”陈以深浅笑,态度诚恳,一副我有罪的样子,“对不起,原谅我,我不应该说我是你男朋友。” “哼,这还差不多。”我得意于他的屈服。 “我应该说我是你老公。”陈以深笑的肆意。 陈以深一路车子开的很轻松,神采飞扬。 到阿姨家的时候,晨晨正在逼着方副总讲故事,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看到我的时候,阿姨双眼熠熠发光,眸底是最幸福的笑意,上扬的唇角挂着满心的喜悦,“雅文,快坐阿姨身边来。” 一抹无言的伤感和愧疚涌上心头,我坐到阿姨身边,撑起一个笑脸,从苦涩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阿姨。” 阿姨握紧我的手,看着晨晨笑道,“晨晨多惹人疼爱啊。” 千丝万缕的情丝,千句万句的语言,都浓缩在两只握紧的手,浓缩在两个绽放的笑脸。 这一刻,我是幸福的,一个胸襟淡泊的老人,一个活泼懂事的女儿,一个亦师亦友的领导,一个倾心交付的闺蜜,一个爱我无悔的男人,我的心满满的都是浓浓的情。 晚饭的时候,方副总笑道,“以深,我是不是该换个助理了?” “方总,你为什么要换掉我?”我疑惑地问道。 “老板娘,我用不起啊。”方副总摇头笑着。 “她现在是我领导,我不敢做主啊。”陈以深表情有一丝无奈。 “你俩可以出去了。”我耳根发热,娇嗔着。 “看,领导发威了。”兰兰笑着。 “方总。”我故作一本正经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很纠结,纠结的我晚上睡不着觉。” “说出来听听。”方副总说。 “你说你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兰兰呢?”我故作疑惑的问着。 “哈哈……”我的话引起了一屋子的轰然大笑。 “现在她才是公司最大的幕后老板,你换不换助理这么大的事,她说了才算。”陈以深颇无奈地说。 “那多不方便啊,我以后是叫陈嫂呢,还是叫陈太呢,还是叫苏总呢?”方副总打趣着。 “方总,你要是敢换了我,我就把你和兰兰拆散了。”我威胁着。 某些错误,我一生犯一次,足矣。即使在感情热烈的时候,我也坚守着我的底线――做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亦是错,也不知道这是我的成长还是我的悲哀。 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到卫生间洗手,陈以深悄悄溜进来,从背后抱着我,“好想天天搂着你睡觉。” 我转过身,双臂揽上他的脖子,“你今晚留下陪阿姨吧,白天这么热闹,等会我们都走了,一下子冷冷清清的,她会失落的。” 陈以深额头抵着我的,“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离不开你的。” “你赶紧出去,让别人看着像什么样子。”我往外推着他。 晚上回家后,我告诉了兰兰偶遇冯孟炜的事情,也转达了冯孟炜想见她的话。 兰兰沉静的眸子蕴染了一抹忧伤,淡淡的,浅浅的,但拨动心弦,“他再约你的话,帮我还给他一件东西。” 兰兰回了房间,许久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帮我还给他。” 睡前接到陈以深电话,“我睡不着怎么办?” “数羊。”我无奈地从唇瓣流出两个字。 “我想抱着你睡。” “我要抱着晨晨睡。” “你把她哄睡着了,再哄我睡。” …… 周一,中午临下班,内线电话响起,“陈总。”我公式化地接起来。 “来我办公室。” 到了陈以深办公室,礼貌地敲了三声门后,我轻轻推开门,随即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他吻了吻我的脖颈,把我打横抱起,坐到沙发上。 “你带着晨晨去我家住,好不好?”陈以深轻啄着我的唇瓣,低低地说。 ... 071温馨清晨舞柔情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把弄着他的领带,半晌,轻轻地说,“你答应过给我时间的。” “可是我想每天能多点时间看见你。” “你不能出尔反尔。” “好吧,暂时依你。”陈以深低哑的嗓音是满满的无奈,旋即又恢复原有的神色,“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丈母娘。” 呃,我垂眸,心口一滞,这个问题我目前还没有考虑过。 见我低头不语,陈以深又正色道,“你不能睡了我还不给我名分,反正你得负责。” “你……”我好气又好笑,咬唇睨他一眼,“好像是你……” “是我什么?”陈以深扬眉坏笑。 “你……”想起前夜的粗暴和凌乱,我顿时羞赧。 “噢。”陈以深提高音调,尾音拉长,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是我睡了你,我给你名分,行不行?” 这人,总是一本正经的调戏我。 “我不要理你,我走了。”我推着他的胸膛,想要从他腿上下来。 “好了,别闹了,我们说正经的,五一我们去你家,好不好?” 距离五一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我眼珠快速转动了一下,扬眉道,“看你表现,表现好的话,十一吧。” “行。”陈以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晚上临下班,接到冯孟炜电话,我说兰兰让我还给他一件东西,冯孟炜沉吟良久,嗓音是花落相离的忧伤,“算了,我已经想到她不会见我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情之一字,是缠绵缱绻,是百转千肠,是彻骨冰寒,于不同之人,有不同的感悟。冯孟炜爱路雪兰,却也只能是: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从此萧郎是路人。 挂断电话,我突然想到了陈以深,这一刻,我只想与他静静厮守此生不移的真情。 我毫不犹豫地给陈以深发了一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手机铃声很快响起,电话那端是陈以深惊喜愉悦的声音,“下班等我。” “好的。”我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下班后,坐上陈以深的车,陈以深灼热的双眸流窜着温柔的火,“我们先去接晨晨,你想吃什么?” “懒的来回折腾,回家做饭吧,我给兰兰打电话,看她回家吗。” 兰兰会不定时去方副总家住,兰兰说,天天住他家,时间久了,他就习惯了,你为他做什么都成了应该的。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最好。我还曾感叹兰兰的理智,兰兰说,这是保持爱情的一种方法。 我和陈以深先到超市买了菜,然后到李阿姨家接了晨晨,晨晨见到陈以深说:“叔叔,你不会再消失了吧。” 陈以深宠溺地看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不会,叔叔永远都不会再消失了。” 到了家里,陈以深陪晨晨在客厅玩,我在厨房做饭,我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和杜鹏在一起的时候,客厅里是自己最爱的两个人,我为他们做饭,生活简单而温馨。我乐在其中。 只是,此时的心境和以前大不同了,同样是给我最爱的两个人做饭,同样的简单温馨。现在的我有工作,我养的起自己和孩子,我不需要看婆婆的脸色,不需要仰仗男人生活,不需要小心翼翼甚至战战兢兢地维持我破碎的婚姻。 现在的我,坚强而**,我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朋友,不再只是围着一个男人转,不再做婚姻的奴隶,不再只会柴米油盐。 洗衣做饭,不再是我的全部,这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而已,我多元化的忙碌而充实着。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我,不会盲目的把自己置于预知的或者可能的悲剧里。 我,学会了爱自己。 饭菜马上做好的时候,兰兰就回来了,看着陈以深,笑道,“好幸福的一家三口。” 陈以深笑语,“革命尚未成功,我还在努力中。” 不久,方副总也来了。 方副总看着忙碌的我,笑道,“真是贤妻良母。” “你什么意思?”兰兰不满道。 “我只是说雅文是贤妻良母,没别的意思。”方副总含笑的嗓音带着丝丝的无奈。 我看着他们,摇头,淡笑。 吃饭的时候,谈到五一活动。 方副总跟兰兰一起回兰兰的老家,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 陈以深眼睛都直了,我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刀似的眼睛剜向我,我只得埋头吃饭,不语。 “你们一家三口来个全家游也很好。”兰兰化解着尴尬。 “五一晨晨她爸爸来接她回老家。”我敛着眉目,淡淡地说,不敢看陈以深的眼睛。 “我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童言无忌,晨晨清脆的声音响起。 看着晨晨开心的样子,我若有所思。我发现只要是对晨晨好的异性,她都喜欢,陈以深,方副总,杜鹏。我不知道是不是不完整的家庭造成了她的性格缺陷。 方副总和陈以深走后,我哄睡了晨晨,向兰兰倾吐心事。 最近杜鹏常来,不可避免的见面,吃饭,虽然也有点尴尬,但我不忍心打破晨晨的快乐。 和陈以深的关系一夕之间发生了质的改变,是我始料未及的。他对我的好,我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一段失败的婚姻,真的让我不敢直面自己的爱情。 如果陈以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是一个适合生活的男人,我很愿意和他一起牵手买菜,带着孩子逛超市商场。 情浓时许下的誓言,我相信过,当真过,赌上了全部,结果输的一塌糊涂,我的世界再也经不起一次天翻地覆。 如果我年轻几岁,如果没有晨晨,如果我从未婚姻,我很愿意让陈以深一心为自己的事业打拼,我为他洗手作羹汤,在他喝多时递上一杯热茶,在他深夜回家时给他留一束温馨的灯光。 不要说明天和未来,即便是下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曾经在我准备交付身心的时候,已经被无情的伤害过一次,时至今日,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 就连未婚的兰兰,爱情面前也多了一丝理智,我,更输不起。 兰兰说:“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剩下的,交给时间证明吧。” 交给时间。 我细细咀嚼着兰兰的话。 那就顺其自然,一切交给时间吧。 刚和兰兰说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兰兰和方副总之间就出现了问题,五一也没能按原计划回兰兰的老家。 起因还是冯孟炜,方副总和兰兰去餐厅吃饭,偶遇了冯孟炜。无人处,冯孟炜情之所至紧紧抱着兰兰舍不得松手,正好被方副总看到,两人不欢而散。 情之一字,困住了多少人。 五一。 杜鹏接走了晨晨。 兰兰和方副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以深带我去陪阿姨过节,看着我和陈以深幸福的样子,阿姨的脸上尽是明媚的笑意,笑纹一直荡入眼底。 陈以深偷偷跟我耳语,“我妈看见你这么开心,对你这么好,你好意思不嫁给我吗?” 徒留我满脸红云,心砰砰乱跳。 晚饭后,坐上陈以深的车,往他家驶去。 路上,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我一次次推开他的咸鱼大手,引来他一次次的坏笑。 到了他家,刚打开房门,他就一边抱着我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推开卧室的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按在门上,似征战的将士般攻城略地。 累极的他往床上一躺,声音沙哑,“我容易吗?” 我从浴室出来,到他的衣帽间,找了一件他的衬衫穿上,回到卧室拉着他的胳膊,“快去洗洗。” 陈以深走进浴室后,我翻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药,倒水,吃掉,做的天衣无缝。 我在心里为自己的妙计安天下洋洋得意。 陈以深一身清爽从浴室出来后,他打开电脑开始办公,我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 沉静的房间内,不时有陈以深敲击键盘的声音传来,和我偶尔的笑声一起交汇,别有一番静守安然的意境。他在身边,抬眼即见,一抹心安在心底流淌,发酵,充盈了我的身体。 困意朦胧的我,放下手机,准备睡去的时候,陈以深从身后搂住我,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握住我的一方柔软,开始揉捏起来。 我握住他的手,“别闹了。” “你饿了我那么多天,一次怎么够?”他在我的耳边吹气。 “我困了,我要睡觉。” “你睡吧,又不用你做什么。”陈以深说着就扳过我的身体,温热的唇覆上我的,缓缓的,轻轻的,滑过脖颈,落在了我的锁骨,轻咬一下,一阵酥麻颤栗蔓延开来。 他的舌一路向下,吻遍了我的全身,我大脑一片空白,在他的身下迷失自己。 事后,他的手抚上我的小腹,轻轻地抚摸着,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现在我无法给他。 一夜安眠。 我在他的臂弯醒来,明媚的阳光已经透过厚厚的窗帘照射进来,妖娆了这个温馨的清晨。看着他恬静的睡颜,我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我不禁抬手,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手指抚过他的浓眉,鼻尖,落在他的双唇,想着他细细吻我时的样子,我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此刻,我只想倾一世柔情,与他温暖相守。 不管以前如何,不管未来如何,现在,他是我的。 如果时间能够停滞,如果这一刻可以成为永恒,该有多好。 ps:弱弱求票票 ... 072初见初心相思酿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忽然,他的睫毛翼动两下,唇角微扬,一把揽上我的腰,把我揉进他的怀里,睁开双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谁喜欢你了?”被他发现了秘密,我不禁脸红起来。 “还说没有。”陈以深额头抵着我的,双眸是如丝如绸般倾泻的柔情。 “本来就没有。”我嘴犟着。 “好,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行不行?”陈以深宠溺地吻着我的鼻尖,沙哑的嗓音如梦似幻,我仿若漂浮在绵绵软软的浮云之巅,被他的温柔紧紧包裹。 “诶呀,赶快起来,我去做饭。”我受不了他的肉麻,推拒着他。 “等会。”陈以深头埋在我的颈窝,一条腿压上我的身体,“陪我躺一会。” 室内被溢满柔和的阳光,我和他静静地相拥,彼此的呼吸和气息似醉人的酒香,漫过鼻尖,沁入心脾,一室沉静,一室温暖,一室柔情,只余彼此交缠的体温,暖了清晨的微凉,在心间荡漾。 下午,我想起方副总说过陈以深会做饭的事情,我坐到他的腿上,双臂揽上他的脖子,声音温柔,“听说你会做饭。” “立辉出卖我。”陈以深滞了一下,笑道。 “你就说是不是吧?”我扬眉笑着。 “在中国,只有两个人吃过我做的饭。”陈以深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立辉和我妈。” 呃,我一滞,很想问你前妻呢? 陈以深看着面色微沉的我,似是感知到我所想,吻了吻我的额头,“我说的是真的,我那么忙,平时哪有时间做饭,再后来,就是有时间也懒的做了。” “我不管,你要做给我吃。”我撅着嘴,理直气壮地提着要求。 “说吧,想吃什么?中餐还西餐?” “你擅长什么?” “我都十来年没下过厨了,你想吃什么,我就擅长什么?” …… 并不年轻的我和他,像很多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又像很多平凡的夫妻一样,手拉手在超市穿梭。 我只想就这样和他一直牵手走下去,我们一起挑食材,调料,一起准备我们的一餐一饭,一种简单的幸福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流窜。 经过男性用品架前,我看了看陈以深,陈以深紧紧揽上我的腰,“休想让我用那个。”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腹,“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了,我看你到时候还往哪跑。” 我赶紧心虚地打开他的手,心里却在想着,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我吃药的事情,我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回到陈以深的别墅,我潇洒的背着两只手对着忙碌的陈以深指指点点。 无言的甜蜜在心湖荡漾,看着他做饭的背影,他高大的背影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我想沉溺其中,这种感觉好温暖,好踏实,好心安。 陈以深时而蹙眉,时而淡笑,时而唠叨我两句嫌我烦。我愉快地在客厅和厨房窜来窜去,陈以深无奈道,“想吃饭的话就到沙发上老老实实看电视去,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等会让你吃生肉。” 我撇撇嘴,“不会做就要逞强嘛,本小姐至少能让你吃熟的。” 四菜一汤上来的时候,我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禁赞叹,“果然是大厨风范啊。” “我好不好?”陈以深像个邀功请赏的孩子似的开心地问着。 “好。”美食在前,当然好了。 “好好夸奖夸奖我,以后还给你做好吃的。” “你喂我喝敌敌畏,我都当成香槟啊。” 饭后,陈以深哄着我去厨房洗碗,他从背后抱住我,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熨烫着我的肌肤,声音沙哑,“雅文。” “嗯。”我的声线丝丝颤抖。 “我给你做饭了,你要怎么奖励我。”陈以深一手从下摆钻了进去,一手下滑。 “你,起开,我在洗碗。”我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你洗吧,我又没拦着你。”陈以深吻上我的脖颈。 “你……”我羞愤交加,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怎么了?”陈以深咬着我的耳朵,下滑的手已经勾开我的内裤兹了进去,“你洗碗辛苦了,我疼疼你。” --------我是和谐分割线----------- 柔软的大床上。一身清爽的我和陈以深静静躺着,分享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雅文。”陈以深低声唤着我的名字,寂静的房间内,含情的嗓音温暖了夜的丝丝凉意。 “嗯。”我的声音轻轻的,划过夜的宁谧,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微微的涟漪。 “我真的离不开你了。”陈以深平躺着,在我颈下的手抚着我的长发,暗哑的嗓音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我的心田,“你好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沉吟良久,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陈以深依旧望着头顶的水晶灯,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我心口一滞,那是我最不愿意想起的画面,不禁问道,“为什么?” 半晌,陈以深幽幽地说:“那天是我和小然离婚的日子。晚饭后,我就开着车到处逛,没有目标,然后随便找了一个酒吧,就进去了。 一开始我没有注意你,你知道你多可爱吗,保持一个姿势一个小时没有动,就那么一杯一杯地喝酒,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窗外,仿佛要把自己从这个世界离游离出去。 我在想,又是一个失意的人。我走过去悄悄坐到了你面前,你都不知道,等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的的样子,我就想送你回家,但是你直接靠在我的身上,就吻我,装的很开放,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生涩。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对你来了感觉。那天之前,我发现小然的照片后,看着小然我没有想法,看着外面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我也没有想法,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半年多了,我却对你有了想法。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太当回事。我捡到晨晨那次,我看到了你的不易和你的坚强,我抱着晨晨,和你一起走在路上,我就有一丝恍然,我喜欢那样的感觉,有女人温柔的笑脸,有孩子稚嫩的声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真正动心是我在饭店门口看见你哭那次,我能做的就是在旁边看着你,等你哭够了逗你开心,你说你被领导潜规则未遂,我一点也不意外,在我的认知里,你是一个踏实生活的人,我意外的是你居然没有辞职的打算,你的隐忍让我心疼,但是那个时候我什么也不能做。 送你回去的车上,我就忍不住吻你,那天我没想跟你做什么,就是看着你脸红的样子想逗逗你,吻吻你,我没想到你突然下车跑了。我愣了一下,看着你的背影我又笑了,被我吻跑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那个时候,如果我想找到你的话,太容易了,但是我没有找你,我有预感,我还会再遇到你,如果我再遇到你,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了。” 陈以深轻轻地说着,我静静地听着,伴着彼此交缠的呼吸声,我仿佛又回到了我初到石市时的艰难,又重温了一次我和他每次短暂交集时他的温柔。好像冥冥中注定,我和他会发生这么多的故事,会滋生出一份浓重的情。 “再后来,你到了我公司,我想靠近你,但你总是躲着我。”陈以深接着说,“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接近你,我不清楚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每次看见我,你的眼神都会躲着我,每次我试探你,你要么岔开话题,要么说话就能把我噎死。”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继续接近我?”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知道,说不上来,也想过放弃,但是只要一看到你,我就舍不得放开你,你总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你好像无欲无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只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看到你我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挣钱的机器。”陈以深低哑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哀伤。 我侧过身体,揽上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着他厚重的情感,我突然很想问出心底的疑惑,这么温情的时刻,他应该会告诉我的吧,我犹豫着开口,“我和李建军到你公司上班,真的是偶然吗?” 陈以深手抚上我的后背,缓缓摩挲着,良久,沉吟道,“不是。我后来在饭店见过你一次,但是你没有看见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的领导是李建军,他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也难为你能隐忍那么久。我就决定了,一定要把你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才能保护你,我暗示过李建军,只是没有想到他还是那么大胆。” “那,后来李建军找我,让我给你传话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继续问着。 陈以深扳过我的身体,吻上我的唇,“不要问了,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知道太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待在我身边就好。”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看向他的眸子多了一份深重,为他对我的守护。 “以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陈以深低低地说。 ps:弱弱求票票,明日争取两更。 ... 073情似顾盼爱归航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我看着短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年,真的可以吗? 我缓缓打出一句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一起努力。 首发哦亲”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初二下午,哥哥陪我一起去杜鹏家接了晨晨,我终于又可以搂着那个小小的身体睡觉了。 “妈妈,压岁钱是什么?”晨晨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我。 “那你先告诉妈妈,你听谁说起压岁钱的?” “那个大妈问我,奶奶有没有给我压岁钱。” “那奶奶给你压岁钱了吗?” “没有。” 以前过年的时候,老太太都会给晨晨100块钱压岁钱,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 我紧紧把晨晨揉进怀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嫌弃你,妈妈也不会的,妈妈永远都会用生命守护你。 初四接到陈以深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七。”初八上班,提前一天回去正好。 “现在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 “我一年也就这几天能陪陪我妈,我不回去。” “那我明天去拜访丈母娘。” “啊……不行……” “我会给你丢人吗?”那边是陈以深有些不快的声音。 “不是……”我还没有跟我妈提起过你。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去拜访丈母娘,顺便把你户口本拿过来。” “拿户口本干嘛?” “把你变成我老婆啊,看你还往哪跑。” “她……还在你家吗?”我犹豫着问出心底的疑惑。 “嗯,她差不多也快好了。” “你先照顾你前妻吧。”我微怒的声音冲口而出,猛地挂断了电话。 前妻和你一起过年,在你家里住着,你来我家见我妈,算怎么回事。 明明告诉自己要沉着,要冷静的,却还是止不住地动怒了。 他会认为是我无理取闹,是我小心眼吧。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小心眼了,我就是生气了。 初七早上给兰兰打了电话,她正在火车上,中午到。 我到县城坐车,杜鹏接了晨晨,等晨晨开学再送到石市。看着杜鹏低眉顺眼一脸无害的样子,和杜鹏一起吃了午饭,并放心地把晨晨给了杜鹏。 坐上去往石市的客车,不一会就接到了兰兰来电,她已经到了,给我带了她们家乡的特产。 有的时候,闺蜜比男朋友更让人心暖。 这个年,我的心里多了一丝惆怅,因为陈以深,和他的前妻。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已经30岁了。苏雅文,努力工作才是正经,我这样告诫自己。 陈以深到车站接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笑脸飞扬,朝着他奔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窜到他的身上。他双臂拖住我,笑漾全身,满面春风,吻上我的脸颊,“我想死你了。” 于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并不年轻的我们,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像很多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旁若无人地亲吻了起来。 “晨晨呢?”车上,陈以深问道。 “等她幼儿园开学,她爸爸送回来。” 陈以深侧头看我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但我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回到家里,兰兰看着我身边的陈以深,说:“什么时候也有人去车站接我啊。” “会有那一天的。”陈以深笑道。 “不要着急嘛,大房子会有的,小老公也会有的。”心情大好的我,开起玩笑来也不留余地。 “你们就刺激我这颗老年人的心脏吧。”兰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你们再在我面前这样,我就把你们踢出去。” “你赶紧把她踢出去吧,正好我收留,重金感谢。”陈以深双眸清亮,舒朗地笑着。 “你贩卖人口啊。”我推了陈以深一把。 “啊!啊!啊!你俩给我从五楼跳下去。”兰兰把手里的抱枕仍在我身上,又佯怒地嘟囔了一句,“恋爱中的人真可怕。” 我把行李收拾利索,又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生活无限美好啊。 “快点换衣服,跟我走。”陈以深看着磨磨蹭蹭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我说。 “干嘛去?”我疑惑地问, “去见我妈。” “啊?”我愣了一下,“你没说今天要见你妈啊。”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过完年带你去见我妈。”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比如给阿姨的礼物。”我试图着推脱。 提起见陈以深的妈妈,我是胆怯的。两个人,两个家庭的差距是不容忽视的世俗观念。虽然陈以深一再强调他的妈妈多么开明,对于有过婚姻经历的我来说,我深刻地懂得,一个男人在妻子面前维护自己妈妈的那颗心。 在妈妈的心里,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是那个在自己怀里吃奶的娃娃。 在儿子的心里,自己的妈妈永远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 媳妇永远都是外人,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况且,我还有晨晨,那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小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弃的。 就算阿姨是个开明的母亲,就算她能接受我,她会接受我的孩子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陈以深安慰我。 “去吧。有老陈在,你怕什么。”兰兰适时开口了。 看着兰兰坚定的眼神,我明白了兰兰的意思。不管阿姨什么态度,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有必要走这一趟,如果阿姨同意,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阿姨坚决反对,及早抽身,减少伤害。 “好吧。”我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 车上,我的不安看在陈以深的眼里,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声音绵软,“不要担心。” “嗯。”我侧头看向他,淡淡地点头。 不用担心吗? 我会告诉你,你永远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和女人的战争吗? 我会告诉你,婆媳是天敌吗? 眼前清晰地闪过杜鹏妈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脸;想起在我坐月子期间给我吃的开水煮白菜;想起我发烧时,她帮我看了一会晨晨就骂晨晨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 陈以深的妈妈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也一边拉着我的手说着“这姑娘真好。”一边跟别人说“就是家太远了,家里条件也不好。” 车子缓缓驶进名为“翠铭”的别墅群,这就是阿姨住的地方吧,好幽静怡人。 我侧头看向陈以深,我记得在昆明的时候,他说他妈一个人带大他很不容易,他要留在他妈身边,我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你为什么没有和阿姨一起住呢?” “我平时应酬多,回家时间不确定,我和她一起住的话,她会成天担心我。”陈以深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经常回来看她。” 车子刚刚在一栋**的别墅前停止,一个看起来像保姆的中年妇女打开了大门。随即,我看到一个面容慈祥的小老太太迎了出来,清清爽爽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雍容华贵满身珠饰的贵妇人,我的心一下舒展了不少。 “雅文,这是我妈。” “妈,这是雅文。” 陈以深介绍着。 “阿姨好。”我赶紧笑着打招呼。 “好,好,好。”阿姨饱经风霜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苍老的嘴角勾起慈祥的笑意,“赶紧进屋。”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的手,向屋里走去。 我略紧张地跟着阿姨走去,回头想看一眼陈以深,他在身边的话,我会安心不少。只见陈以深正从后备箱里拎出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进到客厅里,陈以深把礼品盒交给佣人,“妈,这是雅文给你买的礼物。” 我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给阿姨买礼物了,刚才在路上我要求买礼物,陈以深说什么也不让买。 “这孩子,来就是了,还买什么东西。”阿姨布满皱纹的眼睛里,透着温润的祥和。 我一时语塞,眼睛看向陈以深,陈以深笑道,“我也这样说的,她说第一次见面,一定要买的,她的一份心,妈收下就是了。” “好,好,好。我收下了。”阿姨又看向我,满脸洋溢着喜气,“这孩子,以后可不许买了。” 我讪讪地笑了两下。 阿姨非常热情地招呼着我吃水果,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紧张不已,这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该不会是做给陈以深看的吧,就像当初杜鹏的妈妈一样。 陈以深看着我和阿姨亲热,唇角漾着好看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柔柔的光芒,像阳光一般,明媚而美好。 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很幸福,他很开心。 趁着阿姨去厨房看饭菜有没有做好的时候,陈以深坐到我身边来,在我耳边低语,“我没说错吧,我妈很好相处的。” “嗯。”我看着他淡笑,点头,心底的不安却没有就此消散。 饭桌上,阿姨热情地给我夹菜,说我太瘦了,要多吃一点,嘱咐我平时要好好照顾自己,还嘱咐陈以深不要亏待我。 我也配合着阿姨的热情,心底的不安却漫上了胸口。 饭后,阿姨拉起我的手,“雅文,阿姨买了件衣服,帮我看看好不好看。” “好啊。”我淡笑。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 074身心交融风雨息 - 爱情逃兵 - 叶清灵月静 周二李副总回来了,周三又出差走了。 和顾总的晚饭又从周一吃到了周四。 这几天,只要天色一暗下来,我就条件反射的心情闷闷的,只要一看到顾总和李晶晶,我又挂上了职业的微笑。 做李副总助理这么久,陪他一起应酬过很多次,也被锻炼的应付自如了。 陪李副总应酬和陪陈以深应酬区别还是比较大的。 在李副总的饭局上喝的多吃的少,有时候也免不了被调戏调戏,当然,都是充满礼节性的调戏----除非你自投罗网,常年混迹于这种场合的男人也都成精了,谁也不会弄的难堪,最重要的是,谁也不缺女人。 陪陈以深应酬,吃的多喝的少,温文尔雅的顾总还会很贴心的主动帮我和李晶晶点果汁。李晶晶偷偷告诉我,她做总助四年了,参加过无数的饭局,只喝多过一次,还是因为自己失恋了心情不好才喝多的。 再轻松的应酬也是应酬,鲍鱼龙肉天天吃也会腻味的。 这不,才下午两点半,陈以深就让司机把我和他送到了顾总公司,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五天见顾总了。 我是第一次随陈以深到顾总的公司,天天见面,大家也都很熟络了,少了很多客套。 顾总办公室里,陈以深和顾总天南海北的聊着,我有着瞬间的恍惚,你们到底是做生意呢,还是找陪聊的打发时间呢。 玲珑剔透的李晶晶悄悄把我拉出了顾总办公室,“我知道有一家川菜特别好吃,明天一起去,带着你的宝贝儿,我还没见过你家小公主呢。” “好啊。”我热情的应着,心里却在想我可怜的周末啊。 晚上,饭局刚开始,就接到了郑小薇电话,我赶紧走出包间接起来。 “雅文,你是助理还是总理,这么忙的?” “我是朱(助)总理。” “怪不得丁老师请你吃饭都约不到呢。” “明天,一定。” 挂断电话,回到包间,意外看到了方立辉方副总,方立辉是公司元老,陈以深的左膀右臂。 结束的时候,陈以深说,“我搭顾总的车,立辉你送小苏回去。” 车上,我和方立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来公司这么久了,适应了吗?” “很好的啊。”我职业微笑,官方回答。 “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助理?” 我当然不会以为方立辉会无缘无故向我抛出橄榄枝,脑子里快速思考着方立辉的意思。 见我不语,方立辉转头,淡笑,“你可以考虑考虑,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我更诧异了,天上掉馅饼正好砸我头上了,好运太眷顾我的时候我还是胆怯的。 我不是没想过换工作,只是生活的冷暖让我更加珍惜这份工资。 第二天上午,我给李晶晶打电话,我说晨晨发烧,不能和她一起去吃饭了,“那我去看看小宝贝。”李晶晶热情地说。 “不用,她生病不爱见人,等她好了,我带着她请你吃饭。”对不起了晨晨,妈妈只能拿你做借口了。 晚上,我和丁思君去吃了泰国菜。 一年多了,我离婚后第一次正式和一个男人约会。 我和丁思君之间,无关心动,无关爱情。只是两颗尘封冰冷的心都需要一点温度,需要一点慰藉。 一个30岁离异带孩子的女人,一个39岁丧偶带孩子的男人,没有年轻男女的浪漫和羞涩。 丁思君给我讲了他和亡妻的故事。 丁思君和妻子是高中同学,高考后他的妻子没有考上大学,一次车祸,他的妻子腿落下了残疾,行动不便。 丁思君研究生毕业后放弃了大城市更好的发展机会,回到石市和妻子结婚生子。他的妻子没有工作,他用不高的工资给妻子请了保姆。 婚姻7年,丁思君没有单独在外面吃过一顿晚饭,每天晚上都会回家给妻子做饭。偶尔晚上有推不掉的饭局也会带着他的妻子。 直到三年前,丁思君的妻子因病离世。他一个人带着5岁的儿子生活了三年,三年里他婉拒了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的好意。 答应跟我见面是个意外,郑小薇的老公王雷和丁思君是表兄弟,王雷先跟丁思君的妈妈说要给丁思君介绍个对象。丁思君的妈妈说别管对方有没有孩子,只要是个过日子的人,好好过日子就行。 本来丁思君是不愿意见面的,丁思君的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丁思君心疼他母亲的眼泪,答应了跟我见面。 丁思君说:“那天见到你,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踏实的人,少了一点世俗的浮躁,多了一点人性的真实,将来也会是一个贤妻良母。” 听到“贤妻良母”这四个字,我自嘲地笑了。我做了三年的贤妻良母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家庭的破裂。如今一个人远走他乡,为生计奔波。 而丁思君却7年如一日守着他行动不便的妻子,并在他妻子离世三年后在人前毫不掩饰对亡妻的爱恋。 “你的妻子有你真的很幸福。”我由衷的感慨着。 我说的是他的亡妻有他真的很幸福,不是他的下一个妻子将来也会很幸福。我明白,在他的心里,他的亡妻永远都占据着不可估量的位置,任何一个女人都无可替代。或许将来他会再婚,那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伴侣,仅仅是生活的伴侣,不是爱人。 丁思君点燃一颗烟,迷离的烟雾下他的眼神如梦似幻,“其实有她我也很幸福。”低沉暗哑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情动。原来,世间真的有一种爱情可以跨过时间,越过生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送我到小区楼下,丁思君浅笑着开口:“很久没有和女人相处了,希望我的表现不会让你反感。” “哪里,你真的让我很震撼。”我如实说,我震撼于他的真爱,震撼于他在相亲对象面前毫不掩饰对亡妻的眷恋。 “不让你反感就好。如果可以,有机会我们带着两个孩子见个面。”这话如果放在未婚男女身上就是“我们双方家长见个面吧”,潜台词就是如果没问题就可以考虑结婚了。 这就是二婚相亲,目的明确,合适就结婚,不合适就别浪费时间。 “好啊。”我随口应着,心里却有点打鼓。 “那我我先走了。”丁思君挤出个淡笑,朦胧的月光勾勒着他柔和的面部轮廓。 “好。”我轻声说,这一刻竟有一丝落寂。 我站在寒气逼人的冬夜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他高大的身影竟有一丝单薄,他同我一样,寒冷的时候找不到地方可以取暖。 我就像大海里漂浮的一叶小舟,我也需要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我只要靠靠就好了。既然消费不起爱情,我是不是可以选择一段安稳的婚姻,一个和谐的家庭,一个踏实的丈夫。 “都走远了,还看呢,这么依依不舍的。”一声低沉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我多愁善感的思绪。 “大半夜的躲这听人说话,你也真够可以的。”我理直气壮的用冰凉的语言掩饰着心底的颤抖。 “原来你也有这么情深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没长心呢。”陈以深阴沉寒凉的声音在冬日的寒风里更加冷冽逼人。我只觉得如坠冰窟。 我斜睨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转身朝着单元门走去。 陈以深忽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那我算你什么?”他暴怒的声音几乎颤抖。 我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什么。”其实我想说我们本来也没什么。 “你――”陈以深咬牙切齿,用力揽过我朝着他的车走去。 “你干什么?”我愤怒的质问着,任我如何挣扎,他的臂力犹如磬石。 他没有回答,铁青着脸把我塞进他的车里,风驰电掣般的驶出去。 车子像飞一样在马路上窜着,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脑子里乱哄哄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要回去看孩子。” “你还知道你有孩子吗?”陈以深的眸子里几乎喷火,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算了,随他去吧。 陈以深把车停在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上,点燃一颗烟狠狠地吸着。我没有看他,静静的望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陈以深微凉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清冷的瞳仁仿佛蒙上了一层坚冰,“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尾音落,我心口震荡,咬了一下嘴唇,垂眸,装作无所谓的说着:“没有。”对于未知的未来,可能的悲剧,我不敢前进半步。 良久,陈以深冷哼一声,阴阴的笑了,旋即,车子“蹭”的一下飞出去。 我和陈以深就这样再一次回到冰点。躲不过的公事接触,陈以深淡漠的神情让我恍然,也让我释然。 周一李副总回来了,工作照旧。 周四周五,又和陈以深一起陪顾总吃了两个晚饭。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席间总会有技术人员或业务人员等,这两天的饭局只有陈以深,顾总,李晶晶和我。 面对温润如玉的顾总和八面玲珑的李晶晶,我感觉很轻松,倒像朋友间的小聚。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