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与众人分离后,沈曦年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去,现下天气已经有些变化了,有些吹风,不是很厉害,但她露胳膊露腿的着实有些受不了,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走了大概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围墙外,她面上一喜,脚步再次加快,“哒哒”地高跟鞋声最终在大门口外停驻,沈曦年眯着眼,看着站在门口的身影,觉得风越来越烈了,眼睛被吹得酸涩不堪。 身影再看见她出现时明显僵住,旋即步速缓慢地向她走过来,每走一步,她就感觉那股思恋的气味越来越浓烈,直到,她被一双健臂揽入温暖的怀中。 左耳靠着胸口,那里有东西在“砰砰”直跳,本来是有规律的跳动,后来慢慢地,节奏乱了,快了,越来越快…… “曦儿……”头顶有灼热的气息倾泻下来,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温柔的,带有茉莉花的味道。 双手加大力度抱紧怀中这个他心心念念很久的人,右手的小指带着一枚银色的尾戒,样式简单,外环上刻着歪歪扭扭的英文“wind”。 “曦儿,我回来了。” 此刻沈曦年的脑海里竟然响起了张靓颖的《朝思暮想》: “朝思暮想想你的容颜 红尘里是如此难忘 缘分只是过眼云烟 想念是美丽的哀伤 朝思暮想想你的双眼 一瞬间比天涯还远 你的爱是流水已轻狂 却不懂落花多惆怅 不知道为了什么 千言万语想对你说 ……” 姜黎风,分离了这么多年,你终是回来了。 房间内。 沈曦年披了件外套,煮了咖啡加了半颗方糖,盛在印着金色花边马蹄莲的咖啡杯里,端给坐在客厅的姜黎风。 姜黎风道了声谢,接过咖啡杯,微微小品一口,姿势端正,动作优美,一看就是贵族子弟。 “很熟悉的味道。很庆幸,你还没有忘记我的习惯。”姜黎风放下咖啡杯,伸手拉住沈曦年的手,在她手背上蜻蜓点水般浅浅一吻。 她很不习惯的抽回手,手背在裙子上蹭了蹭,笑:“毕竟曾经的我们感情那么深,有些习惯,不是说忘记就能忘掉的。” 姜黎风看着她有些发红的手背,苦笑一声,目光灼灼,“那你忘掉我没有?姜黎风。一直爱着你的人。” 她怔忡,旋即溢笑出声:“姜黎风,你现在以的是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在问我?你一直爱着我……”她连着三声苦笑,一步一步往后退,“当初是你决然抛弃我,不要我。现在你一句简单的我回来了,是要干什么?挽回当初的感情吗?” “姜黎风,别忘了,当初你说过,你绝对不会后悔,绝对不会回头的。”她的眼睛里全是嘲笑,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里面打着转儿,瞬间,又消逝不见。 窗外,雨势变大,噼里啪啦,嘈杂难听。 ―――――――――――――――― 咳咳,姜童鞋正式出场,撒花欢迎~ 咱们可爱的剧情再次跳跃一部啦,正式宣布,瓦的改文生活彻底完结,每日一更从等会儿的第22章开始,不喜等待的童鞋可以养肥了再看哦~ 现在呼吁花花,荷包~~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2)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当初,她哭问着分手的理由,却得来他一次比一次冷漠伤人的话。 他说:“沈曦年,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很丑。” 他说:“沈曦年,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不会反悔的。” 他说:“沈曦年,我绝对不会回头,也绝对不会乞求复合。” …… 一口一个沈曦年,完全将他们的关系分割的干干净净,句句如钉,钉在她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曾以为,小时候父母的虐待已经让她流干了眼泪,今后再也不会掉一滴泪水。 可是至当姜黎风对她说分手,心里的那种难受感,眼睛的酸涩,完全失控的眼泪让她心慌――她不是石头,一直未曾哭过不是代表她默然,她冷血,而是没有受过重创,不能再次感受那份痛。 如果再次让心脏感受那份疼痛,她依旧能够哭泣。 姜黎风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连最简单的音节都没有。 “等雨势小一点你就走吧。”她转过身,仰起头笑着提前下逐客令。 良久,没有回复。一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姜黎风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静静吸取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曦儿,你瘦了。” 终于,泪水决堤,狼狈的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溅起灰尘一氲。 手臂圈紧,姜黎风声音哽咽:“曦儿,我真的后悔了,你回来吧。”低声下气,她知道,他在放下男人骄傲的自尊心乞求她。 凄凉一笑,她费力搬开桎梏她的那双手,神色凄然:“不可能。姜黎风,已经结束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腰再次被圈住,并且越发紧固。 “曦儿,别再任性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细细的吻落在她颈间,密密麻麻,酥痒难耐。 她也不躲,任凭姜黎风发泄。 “曦儿……” 她叹了口气,双手附在腰间,感觉身后挨着自己的身子猛地顿住,并开始颤抖,她咬了咬牙,道:“黎风,放手吧。我们都长大了,不要再留恋以前。在你离开的这段期间,我也彻底明白想通了,俩人在一起,就是要彼此开心,强制的爱情没有好的结局。” “你不爱我了?” “爱。”她肯定的回答道,在姜黎风欣喜地瞬间又道,“我爱你,在曾经。在美丽的十七岁,我的爱就给了你,只是你没有好好珍惜而已。” 寂静沉默,滚烫的液体接二连三落在颈上,滑进衣服内。 姜黎风最后还是离开了,留下了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姜黎风,你永远不是灰太狼,没有那么多次抓羊的机会,就算你本领再大,我也会像喜羊羊一样,用智慧也要逃离你的禁锢。 你抓一次,我逃一次,反正最后的胜利,永远属于我。 ―――――――――――――――― 这一章是不是特别文艺呢~ 写到五百多字儿的时候,摇地震了……我以为我的五百多字儿又要报销了。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3)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姜黎风走后,沈曦年终是承受不了心中的那份情感,颓然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将头埋在膝间,咬紧牙关哭泣着。 雨势没有减小,而是变大了,和着闪电声,渗出这一座空房子凄凉无数。 “嗡嗡”的震动声让她及时收住眼泪,看了眼来电显示,双手重重的拍了拍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接了电话,用标准的美式英语问候。 “您好,薇拉女士。”来电的是她的客户,泰勒・薇拉。前些日子接了她两个单子,却是一件也没做出来。这次打电话过来,多半是为了服装何时完工的事情。 果然,薇拉女士语气咄咄,开门见山:“您好,沈小姐。请问我的牛仔装和晚礼服做好了吗?我已经等了很久时日了。” 沈曦年随意摸了把脸上的泪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里出现微笑的味道,十分抱歉地对薇拉女士说:“很抱歉,薇拉女士,您的两件服装我还未设计完成。” “哦?难道沈小姐不满意为我做衣服吗?”声音拔高,其中的不满之意浓之又浓。 “当然不会,美丽的薇拉女士。你这么有女人味的顾客正是我的头号顾客之选。”她用缓兵之计留住薇拉女士,听见对方得意的一丝轻笑,接着说道,“薇拉女士,这次的事情是我的过错。您的服装我将在三天后为您设计定制完成。对于有女人味且美丽大方的薇拉女士来说,您的服装需要的时间会有些长,那样才会将您的自身优势发挥到最完美。” 显然这些话对薇拉女士很受用,她满意地嘱咐了两句后,客气的挂断电话。 沈曦年握着手机重重呼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要全靠你自己去创造争取,每个人有属于自己认为对的方式,或冷酷无情,或不折手段,或放下身段,趋炎附势,我们都无权干涉。 平复了起伏的心情,她从地上站起来,有些供血不足导致眼前突然一黑,缓过一会儿后,回到卧室开始设计。 薇拉女士有些胖,牛仔装对于胖人来说反面效果更明显,她曾向薇拉女士提过意见,但对方心意已决,她便没在多说。 现下流行的款式是高腰,以明显增加双腿修长的视觉效果。薇拉女式脂肪的集中地在腹部,如果采用高腰便会不由自主地收腹,她的双腿还算修长,赘肉没有很多,所以沈曦年决定在这一款牛仔装的主要设计概念就是高腰。胖的人最好还是穿略微收腰的衣服,放宽腰身只会显得更加臃肿肥胖,将图稿上的腰身略加修改,笔尖绕着脖子处打了几个转,略微思考后,她采用立领领口,不会显脸胖。 待有了个大体的模型样式,她加深重点构思,把一些需要标志的东西注明清楚,绘完图后用颜色深浅不一的蓝色马克笔涂上颜色,略微修改。不一会儿,薇拉女士的牛仔装就设计完成了。 沈曦年喝了口牛奶,喳喳嘴,用笔帽撑着额头沉思。 按照这种速度,今天晚上熬个通宵,单子的其余三分之一就能完成。 高兴地笑出声,抛掉之前姜黎风带来的杂念,安安分分按着单子设计服装。 ―――――――――― 恢复更新第一天。 文章不是纯感情,像这种工作的事情也是必不可少的。大家在尝过了沈姑娘与邹大组长,小姜的欢喜悲情之后,这一章就当换换口味吧。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4)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翌日。 沈曦年头靠在桌沿熟睡,桌上的罗小黑闹钟时针很可爱的指向数字九。 “嗡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沈曦年一个不注意,额头磕在桌沿,反射性一抬头,却是人连着椅子一齐翻到在地。这下沈曦年的瞌睡虫倒是彻底跑完了,吃痛地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撑着腰杆,“哎呦喂”地叫唤。 手机“嗡嗡”声断了,她正准备从地上坐起来,手机再次“嗡嗡”闹腾,而且她还感觉震动频率快了几倍…… 她懒得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会儿,抓到手机接过电话。 “你好,请问是沈曦年的家吗?我是替她收尸的,请问她死了没有?”电话那头,邹晟逸欠扁地捏住鼻子尖着嗓音道。 一大早就受这诅咒,沈曦年恨不得立即把邹晟逸拉出去枪毙了:“那还真不好意思,我的命比较大,没死成。” 那边立刻传出几声太监笑,咯咯几声之后,邹晟逸放开鼻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沈副组长,你是不是忘记我只请了一天假?” “没有忘记。今天要上班,我知道。”她无所谓道,看了眼灰蒙蒙的窗外,断定现在时间没有超过七点。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都九点四十多了,我都还未在公司见着你的人呢?掉进厕所了?需要我来拯救你么?”邹晟逸不慌不忙地说道,毒舌功夫又成功晋升一级。 沈曦年显然没料到现在已经九点四十多了,下意识的再次看了眼天气,也不管发痛的屁股和腰肢,急匆匆从地上扒起来,把桌子上的罗小黑闹钟抓在手里――九点四十八分。可爱的罗小黑童鞋诚实的表现让她惊在原地。 耳边,邹晟逸幸灾乐祸地声音通过传声器直到她的耳朵里。他说:“恭喜你沈曦年沈副组长,在你新进公司总部的第三天,哦,不,确切来说是第二天,你光荣的迟到了一个小时十八分钟。按照公司迟到半个小时扣工资一百元来算,你一共被扣两百元,那十八分钟的钱我就给你免了,谁叫我们关系这么好呢……”又是一串淫・荡的太监笑。 “邹晟逸!”某人的小火山已“扑通扑通”直响了。 “哦对了,”邹晟逸完全无视暴走的某人,依旧得意地说道,“姐姐啊,公司迟到超过五次可是要记大过的,你要小心哦。小心身体,别生气,女人生气老的快!哎哎,我挂了啊,快点来公司哦,不然可不只扣两百元咯……” 电话挂掉的那一刻,沈曦年第一次有那么一种冲动――把某人掐的半死不活后鞭尸,再阉割,再鞭尸,再撒上盐,再鞭尸…… 总之就那么一个词来形容――生不如死!! ―――――――――――――――――― 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到处都有我的身影~~~ 小蜜蜂惨兮兮跪求各位好银的收C,咖啡,花花,荷包~~ 瓦不要霸王啊!!! 我手一贱,把准备存稿的这章发了出去……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5)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飞快的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沈曦年拿起包包就往外奔,奔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昨晚画了一宿的设计图还落在家里,低声咒骂了一句又奔回去拿设计图。 急急忙忙赶到公司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四十七分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就意味着又有两张毛爷爷“咻咻”地从她包里飞了出去,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打了卡往电梯方向走,因为低着头没见着前面有人,“砰”的一声脑袋直接撞人胸口上。沈曦年立刻给人道歉,抬起头却意外发现眼前张脸格外的年轻帅气,视线往后,瞧见他背后背着的红色大箱――原来是来公司送外卖的。 不好意思地对对方抱歉一笑,又说了声对不起后急匆匆去赶电梯,整个过程算下来时间没超过一分钟。 气喘吁吁地刚把前脚踏入办公司,后一秒沈曦年就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说不出话了。 眼前,大家并没有意料中的辛勤设计工作,反而是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鸡腿或一张披萨,吃的津津有味,满脸幸福。 “咦?阿年你睡醒了?快来吃东西吧,晟逸哥特地为你叫的肯德基爱心早餐。”陈念芮将最后一口披萨饼全部塞进嘴里,就着旁边毛小曼的黑色衬衫擦了擦手上的油脂,欢喜地跑过来拉她。 沈曦年惊讶地扫了一遍面头苦干的众人,对朝她亲和一笑的李林麒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转头问陈念芮:“怎么今天都没工作?” 陈念芮咧嘴灿烂笑道:“工作了。就是因为晟逸哥见我们工作太辛苦,所以叫了麦当劳,肯德基两家的东西给我们补充能量呢。”说完又对着放在旁边的肯德基外卖盒努努嘴,羡慕道,“那就是晟逸哥专门为你叫的早餐,你快吃吧,别辜负他的心意。” 沈曦年心里纳闷:这某人一大早就讽刺嘲笑她,会好心为她叫早餐?里面该不会放了什么清洁肠道的东西吧…… 陈念芮见她迟迟不动手,而且一脸怀疑的神色,不禁下意思出声道:“别磨磨蹭蹭了,你再犹豫一会儿东西可就不好吃了啊。晟逸哥给你打了电话之后,算着时间估摸着你要到公司了才叫了早餐外卖的,你快吃吧,它在那搁一秒我心里的那个嫉妒那个醋意呀,就一直冒呀冒,所以好阿年呢,你就快把这玩意儿消灭掉吧,我看着难受。”说罢,还捂着胸口挤挤眼睛,真有两滴泪水流了下来。 沈曦年一看那两滴泪水就那么滴落在地,心下慌了,像哄小孩儿一样抹掉陈念芮的泪水:“好姐姐别哭呀,我马上就去吃了它,别哭别哭。” 陈念芮“噗嗤”一声笑出声,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感慨道:“阿年,看来晟逸哥真的喜欢上你了。我与他在一起工作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对谁像对你这样这么上心过,好好珍惜他,晟逸哥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沈曦年沉吟,又听陈念芮道:“从今以后我就不再叫他晟逸哥,明明我比他大,还叫的自己这么显小,”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我会正常的叫他组长,绝不再套近乎了。” 说罢,俩人皆是相视一笑。 ―――――――――――――― 瓦是勤劳小蜜蜂啊~~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6)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吃过东西,大家将桌面收拾整洁后开始进入状态工作。 沈曦年经过昨天熬夜一宿的努力,终于设计出三分之一的服装,与陈念芮打了声招呼,自己拿着设计图向三十三楼的生产部走去。 生产部,主要工作就是制作样品与裁制。将设计稿要画出精细的平面图,并在服装平面图上作出各种精细注解,一切工序准备完后,便交给打版师。打版师会按照设计稿做出样品,随后送去裁制,待一切完工之后,就可以让顾客来拿去自己的衣服了。 三十三楼远比他们的四十二楼忙碌嘈杂,才从电梯出来没到半分钟,沈曦年就连续三次差点将别人撞倒,道歉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对方就已经走远,且每个人的共同点都是速度如同驾风,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语速极快,犹如放炮。 因为是第一次来公司总部的生产部,她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当初在第四分公司的生产部就有许多规矩,稍不注意就会触到雷区。一路上,她就像是芭蕾舞者,侧身,让路,180°转身,360°转体,动作利索连贯,这让刚从生产部第三办公室走出来的邹晟逸看到最后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听见口哨,沈曦年反射性转头,再看见吹口哨的是邹晟逸这个毒舌妇,她重重哼了一声,从邹晟逸旁边挤进第三办公室。 邹晟逸难得见到沈曦年如此小女生的动作,忍俊不禁地便在第三办公室门口笑了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沈曦年从里面出来,邹晟逸倘然地从旁边走上前去揽住沈曦年的肩膀,温柔一笑:“小懒猪起床啦?” 沈曦年顺势一肘子捅向邹晟逸的胸口,殊不知某人早已揣透她的心思,往后一退不说,还拉着沈曦年的手转了一个圈。 沈曦年气急,怒道:“邹晟逸,你到底要干吗?” 岂料邹晟逸厚颜无耻地捏了两把她气鼓鼓的脸蛋,桃花眼弯成残月,道:“姐姐你的记忆力真的不是很好哎,昨日在超市说好要叫我晟逸的,这么快就忘记了。来,重新叫一个我听听。” “你……你无耻!”她在脑海里搜寻了N多词语,最后还是直白的用了“无耻”二字形容某人。 沈曦年现在心里懊恼极了:懊的是当初自己在高中生为校园论辩高手的本领哪儿去了?恼的是为什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又毒舌又无赖的男人。 邹晟逸继续折腾,只见他俯下身子凑近沈曦年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姐姐,下了班来我家吧。” 沈曦年一惊,再次反射性回答:“去你家干什么?”声音不大,却足矣让身处在走廊上的人听清楚。 邹晟逸不管周围人暧昧异样的目光,又凑近一点道:“你昨天把人家踢伤了,你不会不管吧……” ———————————— 邹大组长貌似太受宠了啊?~所以本人决定,这点戏份过后就把邹大组长扔进冷宫,呆个十几章再出来,哦呵呵呵~~ 我当初真的是希望把此文写成青春暖伤的爱情小说,结果谁想到写一写的就跑偏儿了,变成现在的囧文恶搞……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7)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邹晟逸的家很大。这是沈曦年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我怎么就真的来到他家了呢?这是她脑海里出现的第二个念头。 虽然脚长在她自己身上,但她有时也控制不住,思想就那么跟着脚的思想,完全颠倒,等她自己意识过来的时候,通常有些事情就已经发生了,例如现在,她站在邹晟逸的家门前。 “走吧,进屋咯。”邹晟逸亲密地抓住她的手。门上没有钥匙口,只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钉在门旁。邹晟逸将中指伸进小盒子里,“叮”的一声,红漆木门如同日本的推拉门,缓缓往旁边打开。 高科技! 她此时就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觉得稀奇。 为什么要用中指,好邪恶。 鄙夷地瞥了邹晟逸一眼,她挣脱被拉住的手,直径走了进去。 一踏入客厅,沈曦年恍若来到一幅对比强烈,画风矛盾的画卷里。 两边都是大方简洁的落地窗,每方的景色都各不相同,以她现在站的位置来解说:她左边的落地窗外是一大片翠绿的竹子,还有一座鹅暖石铸造的小池子,池上放着一座假山,山顶有一株文竹,整个左边文雅至极;右边,大片的暖色向日葵竞相开放,有的花盘向上,迎接太阳,而有的低垂着头,就像沉思的油画家,温馨热情,与左边可以说是鲜明的对比。 再看客厅的摆设,左边落地窗那一块放着一把明黄色的躺椅,小茶几下铺着一块心形的米白色毛毯,而茶几上只有简单的一盆文竹。如同窗外,清清雅雅,看着很是舒服;右边落地窗,颜色大胆的彩色条纹沙发,旁边立着一个画面抽象的巨大花瓶,前方还有着一个小型吧台,杯具齐全,架子上摆放着各式的中国酒,洋酒。 客厅中间是旋转式的楼梯,顺着楼梯看上去,旁边的墙上大约每隔五米就挂着一幅画,油画,素描,抽象等,形形色色。 沈曦年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邹晟逸,半晌才道:“前不久新闻里报道的银行抢劫犯里其中是不是就有你?” 邹晟逸哈哈一笑,弹了弹沈曦年的额头,道:“你说有就有吧。”语气宠溺,接着又拉住沈曦年的手,牵着她上楼,边走边道,“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儿子。” “儿子?”她惊讶。 邹晟逸但笑不语,微微握紧她的手,顺着楼梯一阶一阶走上去。 此刻,邹晟逸想:如果能一直牵着某人的手这么走一辈子,就算抬脚抬到腿软发痛,他也觉得值得。 而另一边沈曦年心里却是另番想法:儿子?邹晟逸有儿子了?什么时候生的?和谁生的?多大岁数了?小芮姐知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会怎样?……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还真是别猜。就算狗屎运猜中,你也只有吐血的份儿…… ―――――――――――――――――――― 有没有被我的客厅描写震撼到!!有木有!其实我自己没被震撼,而是被雷到了…… 射手座的想象力真的很强大!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8)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巨大的玻璃缸里,两条青黑色的东西摆动着头顶的足,悠闲自在的在水里游来游去。 沈曦年目瞪口呆的盯着玻璃缸里的两条乌贼,有点底气不足:“这……就是你儿子?” 邹晟逸点头,将食指伸进水里,两只乌贼立刻伸出最长的两条足准备缠住他的食指,不过两只乌贼的足比他的食指还粗,只能缠上一根,眼见不能讨好主人,两只乌贼就像抢糖吃的小孩子,在水里互相用足攻击,打了一会儿,其中一只乌贼耍赖喷墨,瞬间整个玻璃缸里的水就被墨汁染黑。 邹晟逸用食指在水面缴了缴,将手指从水里拿出,用旁边的一方黑色的帕子擦净手上的水迹,对沈曦年说道:“大的那一个叫芭乐,小的那一个叫香蕉。” 芭乐……香蕉? 邹晟逸见她一脸吃惊样,指着玻璃钢补充道:“香蕉就是刚才喷墨汁的那一个,他最小,但却要比芭乐狡猾那么一点。” 沈曦年无语,刚才她只看见两只乌贼,至于谁大谁小根本就没注意,而且,现在水里一片漆黑,她怎么知道邹晟逸指的是哪一条乌贼? “你的儿子……名字真好听。”良久她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邹晟逸有些得意,“那是,你不看看是谁给他们取的。” “……” “你不是让我给你上药吗?药呢?”沈曦年这才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邹晟逸闷笑出声,捏捏她弹性十足的脸蛋,道:“你还真当真啊,再说那地方那么私密,怎么能轻易给别人看呢。” 沈曦年打掉在脸上作乱的爪子,横眉冷对:“你耍我!” 邹晟逸立刻摇头,讨好的攀上沈曦年的肩膀,“我让你来其实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才艺。” 将沈曦年按到阳台的藤椅上坐下,他神秘一笑,“闭上眼睛。” “干什么?”她警惕道。 邹晟逸坏坏一笑,“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混蛋事的。” 半信半疑闭上眼睛,只听见邹晟逸拉开装着什么东西的拉链,溢笑出声,然后站在她身边。 “喂,你到底……”半天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出声询问,刚刚出口的话却及时被一阵悠扬的曲调打断,有些吃惊地睁开眼,身旁,邹晟逸双手横向握住一把银色的笛子在演奏。 邹晟逸现在不好说话,对着她眨了眨眼,踱步走到阳台栏杆前,逆着阳光,迎风吹奏。 沈曦年只看得见他的侧颜,有着一双墨色瞳仁的眼睛此刻已经闭上,表情柔和,嘴角带着一抹笑,阳光倾洒在他脸上,恍若仙人。 这样安静温柔的邹晟逸她是没有见过的,而那比正面还要俊美那么几分的侧颜倒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在车上,邹晟逸送她回家。 毒舌的邹晟逸,耍赖的邹晟逸,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邹晟逸,还有现在这个,吹奏的一手好笛音的邹晟逸…… 他们相识了一段时间,但说真的,这么多面的邹晟逸,其实她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 不久之后就有新人物要登场了。我去求虐了,小黑屋麻麻,瓦来鸟~~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9)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一曲作罢,邹晟逸一边放好银笛,一边对沈曦年道:“时间也不早了,等会儿我就送你回去,近日天气早晚变化无常,你还是带件大衣去上班,以防万一。” 她没想他会说这些话,略微吃惊后,还是听话地点点头,稍稍犹豫几秒,她又道:“谢谢你。” 邹晟逸拉好盒子的拉链,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浅月弯弯,“说什么客气话,你可是我姐姐。” 沈曦年白了他一眼,道:“你要不连名带姓叫我,要不就叫‘沈副组长’,别‘姐姐’的叫,明明你比我大。” 他大笑出声,放在她头顶的手移至额间,轻微弹了弹,眼里闪着明媚的光点,“连名带姓多没礼貌,沈副组长这个称呼在工作时叫叫就行,平时叫未免太生疏了。”习惯性的用手指点着太阳穴,眸中光芒璀璨,“私下我就叫你曦儿吧。” 她一怔,旋即冷面拒绝:“不要。” “我不管,我就要叫你曦儿。曦儿曦儿,多甜蜜的称呼。”他笑得一脸天真。 沈曦年叹了口气,想到就是一个称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任由邹晟逸那么喊去了。 坐上车,给邹晟逸说明路线后,她转过脸面向车窗,出神地追逐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心下陡然升起一抹凄凉。 这飞逝的景物何尝不像她与姜黎风:匆匆而过的美丽,短暂的情感触动,一切犹如一场美梦,又像一台戏曲,嘤嘤唱着,观众却只有自己一人,怪不得又曰“人生如梦,戏如人生。” 车行驶至围墙外的时候沈曦年叫了停,道谢,下车,关车门,动作一气呵成,迈开步子就离开。 “曦儿,你就不请我去你家坐坐么?”邹晟逸下了车,倚在车门上语气委屈,眼神幽怨。 沈曦年还是有些不习惯除姜黎风之外的人这么叫她,脚下顿了顿,转身。 “下次吧。早点回去休息,拜。” 没有精力去看他现在的表情,先前在车上无端勾起了曾经的回忆,她现在急需一点时间静静心。 她的精神现下恍惚,没怎么注意便踩在一颗小石子上面,脚下一崴,高跟鞋的鞋跟就那么硬生生给折断。身后邹晟逸担忧地叫了她一声,她没去理会,索性脱了鞋子打着光脚往家里走。 回到家中,她随手将坏掉的高跟鞋扔在一旁,光着脚走进浴室,衣服都没褪掉,打开蓬蓬头调至冷水,就那么开始淋浴。 冲了一会儿,她突然一拳砸在墙壁上,任由冰凉的冷水从头淋至全身。 “沈曦年,你这不是犯贱么?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忘记,口口声声说要完全断掉关系,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搭个车看看窗外就能想起从前,你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吗?你要记住,是姜黎风不要你,你苦求着他他也不要你,现在他一句简单的后悔了想复合你就心软,你TMD还能不能再没志气一点!” 吼到最后,她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重重跌在地板上。 地板是冷的,水是冷的,身体也是冷的,但这些都不及心里渗出的冷意那么令人感觉到冰凉刺骨。 姜黎风是她心上一块愈合了很久才结痂的疤痕,现在疤痕突然脱落,怎能不叫她疼痛。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第二日。 沈曦年辛苦的用嘴抢夺氧气,昨天晚上淋了许久的冷水,出了浴室,她也只用浴巾擦简单的擦了头发换了睡衣便入睡了,没想到前半夜头就开始昏沉发烧,到了后半夜,鼻塞咽喉痛,她的身体就像放在烤炉上,滚烫难受。 闹钟响起,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眼前光影斑斓。撑着身体洗漱穿装,全身就像是无数个铅球坠着,提不起一点力气。 好不容易扶着墙走到玄关,身体突然一软,双膝猝不及防地直接跪在地上。沈曦年现在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学着古人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才提起一点精神。 出了门,和往常一样拦了辆的车坐上去,她扯着嘶哑难听的嗓音说出地点后歪头枕在椅背上,双眼闭上,眉头紧皱。 “小姐,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司机看出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关心道。 沈曦年抿紧嘴,摇摇头。 司机也不好再开口,长叹一声,尽量把车速放慢,以免沈曦年出现不适。 沈曦年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被衰神附体了,以往再怎么堵车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今天她在车上一觉醒来,车子停在一个点原封不动,前面是一条长龙,后面同样是一条长龙。 看了看腕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想了想,解开安全带,按照打价器上的数目数了钱交给司机。 “小姐你再等等,你这个样子随时有可能昏倒的。”好心的司机一脸担忧。 沈曦年摇头,露出一抹浅笑:“谢谢你。” 语毕,步伐有些不稳的穿过车流,走到人行道。 脚下的花砖路还是看得清楚,此刻她就像一个醉酒的人,摇摇晃晃,手抚着额头。 好烫啊…… 这个温度,好像只有那一次才这么烫过。 ・ 男子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隽秀温润,长期练琴使他手指尖端平平整整,没有弧度。 “来,先把药喝了再睡觉。”他的声音很柔,如同清风。 沈曦年睁着被烧迷糊的眼,别过头:“我不要喝药。” 姜黎风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将手中的杯子药丸放在床头柜上,把沈曦年的脸扳正,故意凶着声音道:“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怕吃药。你如果不吃的话,我就不会理你了。” 她欲哭无泪,抱怨道:“姜黎风我们之间是不是颠倒什么了,当初明明是你追的我,那你应该听我的,怎么反而你把我管的这么严呢?” 他笑开,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眼中脉脉含情,“丈夫管妻子,天经地义。” 她羞红了脸,娇嗔:“油嘴滑舌,不务正经。” 两片凉凉的东西轻轻在额头上碰了碰,接着她就被揽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曦儿,我真的想和你一辈子走下去。”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声说。 那一次,她为了给他买到一张绝版的钢琴CD,在雨中排了三个小时的队伍,CD买到了,人却病倒了。 那一次,他第一次吻着她的额头,说出那么一句令人怦然心动地话语。 无奈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其实,当她喜欢上姜黎风的那一刻,就赋予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力。 ―――――――――― 我咋觉得这文越写越不对味呢?姜GG貌似都要成男主角了……下一章来个番外吧,把姜黎风和沈姑娘的事情交代清楚。 【番外1】最美好的年华遇见我的爱情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姜黎风初识沈曦年是在高二下半学期的一场篮球友谊赛。 那天,太阳当空,阳光毒辣。篮球场外场却还是人山人海,头挨头,肩并肩,在场的女生人手一把遮阳伞,脸上的防晒霜一个比一个涂得厚实。 他坐在休息区大口的喝着矿泉水,还有一分钟比赛就开始了,他作为校队队长,必须第一场就出赛——这也是为什么阳光这么猛烈毒辣也还有那么多女生围在外场的原因。 姜黎风在这个C市第一高中还是挺有名气的,人长得隽秀温润,性格温和友好,不仅弹得一手好钢琴,还是篮球队的队长。 这样一个又温柔帅气又有才又会打篮球的男人正是大多数女生心目中的男神,白马王子。 “嘘——”裁判吹响入场哨,手臂高举,示意两方人员各就各位,外场墙壁上大红色的横幅微微摆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八个黑色正楷字正端端映入他的眼中。 “嘘——”比赛哨声吹响,他一个弹力跳抢占先机夺得篮球,灵活的躲过对方的防护攻击,灵活地来到篮球架前,正要起跳来个三分球,对方一个人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手肘撞向他的腹部。他吃痛,手中的篮球还未落地就被人劫走。 “裁判,对方人员犯规。”队友林逡见他受伤,急忙高喊道。 却不料裁判就像是个聋子,只顾指挥吹哨,完全不把刚才发生的事放在眼里。 “裁判……”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林逡,裁判手中明晃晃的黄牌便罚向林逡。 “次奥!篮球还有黄红牌?!”围观人群中有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他一怔,反射性向人群中看去,但因人群拥挤,找不到发声的人是谁。 “嘘——”裁判走到他面前吹了警告哨,绿豆眼中红血丝泛滥。 安抚地拍了拍林逡的肩膀,继续战斗。 几个回合下来,姜黎风他们这边已经遭对方黑手几次,比分相差悬殊,裁判依旧不闻不问。 半场休息,队友的脸上都是愤愤不平。 “这裁判明显就是他们那边的货,只管放水!”队友小黑扯下挂在脖子上擦汗的帕子扔在地上。 “可不是!林逡卡位也能直接从正面攻击人抢球,盖帽更是干脆,一拳打在你腰上,真TMD没素质,没球徳!”骆龙漾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面休息区那帮脸上挂着讽刺不屑的人吃肉喝血,骨头喂狗。 姜黎风也不说话,只是闷着咕咚咕咚大口灌水,眼中猩红,左拳紧握。 “下半场大家注意,防着点,避免受伤。”吹哨之前,他冷声嘱咐。 人只要贱到一定程度,绝对天打雷劈。 在下半场刚开始三分钟,对方一人准备出阴招绊倒骆龙漾,结果却被自己人踩了个正着。立刻双手抱腿,单脚来回跳动,最后摔倒在地。 裁判果然是对方的人,见对方有人受伤,立刻吹哨暂停,走过去询问状况。 “裁判,对方犯规,出阴招踩我脚。”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对方这还自己告上他们了。 姜黎风的底线到达极限,眸中寒冰四起,冷冷一哼,非常准确的把手中的篮球砸向裁判,待裁判被砸昏的之际,一个跨步骑在这个非常不要脸的“金鸡独立”身上,干脆利落的就是一拳猛击。 人群顿时一片惊呼,什么语言都有,叫好的占大多数。 “敢欺负我队友,活腻了!”一拳打在左脸。 “勾结一个连篮球规则都不懂的人渣教练,你们一个水准!”一拳打在右脸。 “告黑状,告你妹!”两拳同时夹击,可怜“金鸡独立”童鞋已是鼻青脸肿,眼泪汪汪,十分惧怕地盯着骑在自己身上说一句打一拳的人——这下倒是真的不要脸了。 姜黎风被愤怒冲昏了头,耳边除了嗡嗡的嘈杂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眼中只有“金鸡独立”童鞋一个人的影子。 “加油,帅哥!别光打脸啊,攻他下身,让他知道使阴招的下场就是断子绝孙,别客气啊!快打!加油加油!”一个音量极大的声音惊醒姜黎风,他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发声之人。 阳光下,一个扎着高高马尾的女生神采飞扬。她的脸很小,很白净,没有一丝化妆品毒害的迹象,五官单开来看很是一般,集合在一起却是一张可以让人一见钟情的俏颜。上身是一件印着卓别林的简单白色体恤,穿着一条蓝色的七分铅笔裤,整个给人一种活力感。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他目不转睛看着的这个女生,就是刚才说出篮球没有黄红牌的那个人。 古有“一遇杨过误终身”,今天他重新创造一句——“一遇曦年误终生”。 “兄弟,你看美女可以,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啊——”回答“金鸡独立”童鞋的是一拳击在命根处,可怜的“金鸡独立”童鞋这下也步入裁判的后尘,晕了过了。 “别妨碍我看未来老婆。”微风拂过,姜黎风几乎是下意思的说出这句话。 赛后,他找到那个女生,扭捏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当然可以。” 一个十六岁,笑靥如花,眼如弯月;一个十七岁,满足一笑,酒窝浅露。 —————————— 注: 1:黄红牌只有足球比赛中才有,篮球比赛中只有口头警告。 2:卡位是指进攻人运用脚步动作把防守者挡在自己身后,多用于冲抢篮板。 3:盖帽:进攻人投篮出手时,防守人设法在空中将球打掉的动作。 ———————————— 小番外一则,或许你们会对姜GG改观。还有【番外2】,揭露姜GG和沈姑娘分手的真正原因,敬请期待。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1)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差点烧成肺炎,你们这些年轻人别一天都光顾着恋爱,也要关心自己另一半的身体……”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没关系……” “小伙子你唬谁呢?闹矛盾啦……” 好吵,唧唧咋咋的,好难受。 沈曦年皱紧眉头,不满地低吟一声。 “她醒了,你好生照顾着……”耳边聒噪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没过多久,声音就消失了。 她勉强睁开双眼,意外地被眼前大块的白色刺得再次闭上双眼。 “好点没有?头还昏吗?”清清冷冷在身旁响起,一只冰冷的手掌附在自己的额头,片刻离开,“好像还有点发烧……”那人囔囔道。 “是你……咳咳……是你手太冰了……咳咳……”她睁开眼刚一开口,喉管就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疼痛难受,咳嗽不断,眼泪也瞬间溢满了眼眶。 那人怔了怔,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来,继续清冷:“喝点水。医生说你的喉管发炎了。” 小口小口的喝着塑料杯中的水,小心翼翼地吞咽下去。待喉管疼痛感稍微减轻了一点,她将泪水抹去,抬起头。 那人的五官很俊秀,目测应该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模样,眼角有一颗小黑痣,平添了那么几分妖气。 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她没多问什么,简单的道了个谢。 那人睨了她一眼,轻哼:“你们女人都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哎?”她不懂。 那人微勾嘴角,俯下身子细心地把被子边角给她压好,拎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早上你在麓水街昏倒了,刚巧我看见,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他简单交代了事情的原尾,接着语气不善的说,“医生说我在晚点送你来医院你就烧成肺炎了。看你已经二十五六了吧,孩子应该都有几岁了,你老公呢?他不管你的身体?” “……”她该怎么说,这孩子想象力太丰富了。 吞吞口水润润嗓子,她解释:“我没有孩子,更没有老公。还有,我有那么老么?我才二十二岁好不好。”最后一句话说的她特别委屈。 那人或许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年轻,面上尴尬几许,有些歉意道:“我只是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沈曦年难得有着轻松的好心情,爽朗地哈哈大笑几声,笑过之后神情恍惚的盯着头顶的节能灯,叹了一口气。 时间在这一刻静默,就在她盯着节能灯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柜子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沈曦年身躯一震,两个眼睛瞪的老大,僵硬地转头看了看窗外转头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人微怔之后,看了看手腕,诚实汇报:“两点二十二,不,二十三分,正好跳了一分钟。” 轰―― 她的大脑被炮弹打中。 八点半是上班时间,迟到半个小时扣一百元,现在是下午两点二十三分…… 让她好好算算,又有多少毛爷爷从兜里飞出去了…… ―――――――――――― 新人登场,撒花欢迎~ 话说这张存稿的发布时间是三月一日,大家也算算上个月有多少毛爷爷从自己兜里飞出去啦~ 在新的一个月里祝大家不管干啥都愉快啊~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2)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雅戚时尚服饰阁,公司总部。 四十二楼,设计部。 众人围站在一团,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用余光瞟着坐在椅子上沉着脸的邹晟逸。 “组长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脸拉的都成鞋拔子了,脸黑的也快和包青天有得一拼了。”卞俊嘴里嚼着泡泡堂嘴巴也不安分。 苏青芸,也就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位留着板寸头的女人,她横了卞俊一眼,压低声音讽刺:“二百五,你难道没看出来组长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阿年没来公司吗?” 卞俊不服气的反驳:“大爷我又不是瞎子,我只是好奇这组长和小沈的关系,啧啧,”他转过头捅了捅发呆的李林麒,假意叹气惋惜实则幸灾乐祸地说,“你和你的曦年MM好像没戏咯。” 李林麒狠狠瞪了眼卞俊,转头又看着邹晟逸,眼神如刀,胸口上下重重起伏。 “这阿年到底去哪了?这都下午两点多了,也没见个人影儿,不会又睡过头了吧。”陈念芮着急道。 毛晓曼用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卷发,突然低吼一声,将众人惊吓的表情视若无睹,学着柯南的口气道:“真相只有一个!” “……”众人默。 “真相是啥?”白景怜是四川人,普通话中四川口音很重,就是我们俗称的川普。 毛小曼神秘一笑,把手指放在嘴上轻声一“嘘”,道:“真相就是……小沈出去约会了。” “切。”众人默契的集体嫌弃。 “哎哎,快看,组长沉不住气了,要给阿年打电话了。”卞俊激动的嚷嚷。 只见邹晟逸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个键,然后就盯着屏幕出神,就再众人忍住欲上去帮忙拨打电话的冲动时,他的手指点了点屏幕,把手机放在耳边。 这一刻,就是沈曦年在医院被手机震动吓得恢复精神的时候。 “八点半……两点二十三分……一个小时……四个小时……”彼时的沈曦年就像个精神病人,扳着手指数着数,越数身体抖得越厉害。 “喂,你没事吧?”送她来医院的那个人问。 她抬起水蒙蒙的眼睛,声音哆嗦:“我的毛爷爷又飞了,我这月只能喝西北风了。” “……” “你快接电话,震得好难听。”那人提醒道。 沈曦年停止颤抖,视死如归的拿过电话,接听。 “喂,我说你……”邹晟逸才说了四个字,就听那边的沈曦年含着哭腔道。 “我知道,我迟到了六个多小时,一共有一千多张毛爷爷从我兜里飞出去了。” “……”邹晟逸抚额,你只知道毛爷爷吗?! 邹晟逸缓了缓情绪,尽量语气平静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医院。” “医院?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在医院呢?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你别动啊,乖乖等我,我马上过来。”邹晟逸急着对电话吼道,拿起外套直奔出去。 “阿年(小沈)在医院?!”众人惊呼。 邹晟逸进了电梯,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让他心中的火焰烧得更加猛烈,不过下一秒,他的火焰就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浇灭。 “她在德生医院。” ―――――――――――― 一场大战加醋战即将开始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要咖啡,留言,SC,花花~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3)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德生医院。 邹晟逸脸色难看地打量着对面的小男孩――对于他来说,对方稚嫩的连男人都算不上。 “谢谢你送曦儿来医院,所有的费用等会儿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他将“曦儿”俩字咬的格外重,墨眸深沉,警戒分明。 对方看了他几秒,低笑出声,眉毛一挑:“那点钱不算什么,还不还都无所谓。” 邹晟逸同样一挑眉,斜勾嘴角:“小青葱想吃嫩豆腐?” “**丝男爱上白富美?” 话落,双方眼中射出一道闪电,不劈死对方誓不罢休,火药味十足。 “喂,我说你们俩个,站在病房门口眉来眼去是什么意思?”沈曦年换掉病服后打开・房门,就见大门口两个尤物四目相对,其中的基情只有腐女最为明了。 邹晟逸冷冷一哼,将视线移至沈曦年的脸上。 苍白的脸色,干燥泛白的嘴唇。只是短短一天时间,她就已经把自己变成了病秧子。 “你的本事也真够大的,一天不迟到你心里不爽吗?”明明准备了许多关心的话语,一出口,却完全变了味。 “嗤,变色龙。”旁边有人不屑的讽刺。 邹晟逸立刻转头,从眼神中甩出几把飞刀。 沈曦年翻翻白眼,邹晟逸的毒舌功夫一天不使心里也不是不爽吗? “这是牧瑾泽,是他送我来的医院,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帅气小伙。”沈曦年为他们介绍彼此,“这是邹晟逸,我的工作伙伴,呃,也是好朋友。”最后一点内容是迫使在某人威胁的眼神下加上的。 邹晟逸皮笑肉不笑的伸手与牧瑾泽握手,“幸会。” 牧瑾泽忽略邹晟逸的不友好,微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沈曦年感激地看着牧瑾泽柔声道:“谢谢你小泽,钱我会一份不少的还给你的。” 牧瑾泽一怔,旋即无奈叹道:“你们还真有默契,话都说的一模一样。” “唉?” 他摇头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感叹。”停顿一下,又说,“费用就不用还了。” “那怎么行?”沈曦年不同意道。 “如果你还了钱,那么我以后就不能找到什么借口约你出来见面了,我可不想得不偿失啊。” 邹晟逸腹诽,MD,原来这才是正宗的腹黑狼。 沈曦年以为牧瑾泽是在开玩笑,哈哈大笑两声,热情道:“我的电话号码你有,只要我有空,你约我出门,我保证赴约。” “什么?”邹晟逸瞪大眼惊呼。 沈曦年就当没听见,依旧笑靥如花。 “那就这么说定咯。反悔可要受惩罚的。” “没问题。” 邹晟逸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说的话全部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只有难受的份儿。 “哎,沈姐姐,邹大哥是你的男朋友吗?”牧瑾泽突然问道。 这话一出,沈曦年邹晟逸皆是愣住。 “怎,怎么这么问?”沈曦年的舌头就像打了结,说话不利索。 牧瑾泽一脸认真道:“因为我觉得邹大哥太担心你了,好像不止同事那么简单。” 邹晟逸心脏一紧,急忙去看沈曦年的表情,既期待又紧张。 可是沈曦年只是释然一笑,对牧瑾泽说:“他是我组长,上属关心下属是应该的,很正常。” 邹晟逸的眸子黯了下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艰难的附和:“是啊,我和她只是同事。” “这样啊……”牧瑾泽拉长声音,思索一会儿,突然激动道,“既然你们没关系,那么沈姐姐,我就有机会咯?” “哎?” “我喜欢你,想追你当我女朋友。”牧瑾泽道。 ―――――――― 亲们,这都34章,你们肿么还不收藏捏,嫌文不好看咩?泪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4)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我喜欢你,想追你当我女朋友。”牧瑾泽道。 沈曦年有点吓到了,干笑两声,挥挥手:“小泽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牧瑾泽紧紧锁住沈曦年的眸子,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诚恳道,“沈姐姐,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会不会相信。” 不……不会吧! 沈曦年嘴角抽搐,以为牧瑾泽是在开玩笑,可在对上他那双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眼睛时,这种想法就被打消。 一旁的邹晟逸实在忍不下去了,扣住牧瑾泽拉住沈曦年的手,沉声道:“我看你是一贱钟情!二十岁的小P孩儿想玩姐弟恋,其实是荷尔蒙分泌过盛吧。” 牧瑾泽睨了他一眼,勾勾嘴角轻笑:“大叔就能老牛吃嫩草,为什么我就不能和沈姐姐姐弟恋呢?大叔未免也太霸道了。” “这不叫霸道,这叫专属。”邹晟逸纠正。 牧瑾泽抽回手,揉了揉泛红的手腕,冷眼盯着邹晟逸,不复先前的稚嫩青涩,眼神黯黑深沉,眸心那一把炙火熊熊燃烧。 “邹晟逸,我只比曦年小两岁,可不代表我是个白痴,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替我老子来教育我。” 沈曦年此时已经完全失了方向感,眼前这两个男人这番争吵讽刺,让她都产生自己现在已变成“红颜祸水”那一类人了。还有牧瑾泽对她的称呼突变让她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小泽,我们,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我还要上班。我的毛爷爷已经快飞光了,你有事,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先走了。”她急急忙忙说完这段话,双手抱住邹晟逸的胳膊就往医院门扣拽去。 “没关系曦年,你毛爷爷没有了我可以养你。”牧瑾泽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曦年吃惊,脑中募的一片空白,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你要包养我?!” “……”邹晟逸突然觉得他今天的黄历上写着“忌出门,忌言听。” 牧瑾泽脸上浮现两片红晕,腼腆道:“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这样做。虽然我的工资不是特别多,不过我很节省的。” “不是,我不是……” “我会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的拳头捏的很紧,双目透亮,“我不抽烟也不喝酒,赌博只会斗地主,如果你是农民,我就算是地主也会为你倾尽家产,我很听话,卖萌撒娇装冷酷我都可以,厅堂厨房我也可以……只要是你希望的,不管会不会,难不难,我都会为你办到,只要你高兴。” 这么一大段情话说完,沈曦年眼泪都在眼眶里来回打转了,握住牧瑾泽的手极其感动地说:“我很感动,谢谢你。” 牧瑾泽面上一喜,刚想开口却被沈曦年的下一句给伤住。 沈曦年说:“你确定你没有抄袭度娘?” “……” “这是我的原创。”他内伤道。 ―――――――――――――――― 那段话真是原创!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5)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在邹晟逸与牧瑾泽又一次吵得轰轰烈烈的时候,沈曦年卡了个空位,悄悄从医院溜走。 从一家KFC里走出来,此时她的手上拿了一个甜筒,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C市很大,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在中心区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五楼以下的建筑房屋,个个高高耸立,特别以一栋有一百七十楼层的百货大楼为代表,从一楼抬头仰望,你就会产生这栋百货大楼已经建立在了云层之上的这般错觉。 站在百货大楼的对面街道发了一会儿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筒,然后迈步走过斑马线到达楼下。 进了电梯,她按下九十九楼的数字按键,便站在一旁看着数字一层层翻升。 ――九十九楼是图书馆,只要精神恍惚或者心情烦闷,她就会到那里阅读,把一切烦恼放在书里,她便会觉得轻松舒服很多。 没有考虑,她直接走到儿童区,拿了一本童话书席地而坐,优哉游哉地看了起来。 “唔,大姐姐你在看什么?”软绵绵地声音在身旁响起,她抬头,一张粉嫩乖巧无比的小脸蛋儿映入眼帘。 她温柔一笑,将书皮立起正对小男孩,轻声说:“姐姐在看《安徒生童话》。” 小男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且不解地问:“姐姐这么大了还看这个?我现在五岁半就已经把四大名著看完了。” 沈曦年加大嘴角弧度,揉了揉他的头发,赞赏道:“那你可真聪明。”拍了拍旁边的地板,“可以坐下来吗?” 小男孩点点头,乖巧的坐在她的旁边,双腿拱起,歪头靠着膝盖。 “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面装满了好奇。 沈曦年学着小男孩一样拱腿坐好,将书抱在怀里,仰头看着天花板。 “姐姐小时候没有读过童话书……其实不仅是童话书,还有阳光,街道,人群……” “怎么会这个样子?” 她苦笑,下意识地把膝盖加紧,抱紧怀中的童话书接着说。 “其实我常常在想,我上辈子肯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上天为了惩罚我,所以让我在这一世经历那么的苦与痛。” “我的父母不爱我,我爱的人无情地抛弃我,我很热爱工作却不能得到同事的认可……其实我很孤单的,我也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爱我的人,陪我一起欢笑,一起哭闹,一起吃喝,可就是这样一个我认为很简单的愿望,在上天眼中,却是一件奢侈物。” “姐姐好不幸福。”小男孩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少许的哭腔,“我的爸爸妈妈都很爱我,我的房间有许多玩具童话书,我也有非常非常爱我的人。” 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扭头看着小男孩,微笑说:“所以你要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知道吗?” “嗯。”小男孩点头应声,旋即甜甜一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大姐姐,我叫姜诺郗,你可以叫我郗儿。” “郗儿?”沈曦年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安感。 ――――――――――――――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6)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这件事情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是一个重要突破,所以我们将会派出两位非常优秀的设计师前去米兰……经过公司的深思熟虑,这俩位分别是设计师邹晟逸和沈曦年……”公司最高层会议室,副总裁手上拿着笔指着PPT上的图片讲述此次前去米兰参加时装设计大赛的重点与注意事项,斜眼一瞥,就看见沈曦年出神地盯着会议长桌中央放的那一盆仙人掌。 “咳咳,沈曦年。”副总裁停下讲述,出声唤着沈曦年的名字。 不知道是副总裁的声音太小还是沈曦年出神出的太过严重,一声唤过,她依旧没有反应,眼睛都没眨一下。 “沈曦年――”副总裁拉长声音又唤到,她还是那副模样。 坐在她身边的邹晟逸在副总裁即将小宇宙爆发的那一刻狠狠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凄厉得惨叫声过后,沈曦年揉着被掐的部位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副总裁道歉。 “罢了,好好坐着吧,别再开小差就行。”视线移到邹晟逸面前,副总裁面色复杂地咳了一声,道,“她毕竟是女孩子,下手轻一点。” 邹晟逸抽动着嘴角,声音沉闷地道了一声“是”。 散会后,沈曦年刚出会议室大门就被邹晟逸拉住手臂拽到一边。 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邹晟逸低下头,与她平视。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四天前从医院出来就一直是这幅心神不定的样子,平时也就算了,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你也有胆子开小差,你真当我是骑士每次都能保护你不受伤害么?” 沈曦年定定地看着他的眸子,墨黑的瞳仁里,她的容貌在里面印得异常清晰。 “邹晟逸。”她唤,“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僵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无力地垂落,转身背对她,沉默半晌才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也钻不进你心里的缝隙。” “我们并没有认识很长时间。”她说的很平缓。 “俩人相爱一定要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么?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沈曦年,其实我已经认识了你五年。” 身后的呼吸突然一紧。 “怎……怎么会?” “我知道你并不记得我,不过我还是我告诉你,五年前,我们还是朋友。” “那个时候,我们一起画素描,一起在学校南边的人工湖旁写生……那段时间真的很美好,我也一直记得,也一直忘不了你,即便当时的我早就知道知道,你的身边,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或许我们注定是情深缘浅――即使情深的那个名额只属于我。我依旧忘不了你,沈曦年。”他转过身,“我一直在祈祷,我们终有一天会再次相遇,我们之间的平行线会再次交集在一起。幸好,上帝听见了我的祷告,让我们真的再次相遇相识。我很辛苦的假装我们根本不认识,企图用我自己的办法走进你的心里,但是你的每一次出神,每一次嘴里不经意唤着的名字都明明白白告诉我,想走进你的心,真的很难。如果我没猜错,你突然生病进医院是因为那一个人,这几天的魂不守舍也是因为那一个人吧……” 沈曦年呆楞,垂下头,鼻音很重。 “我不记得……是,全是因为姜黎风,从头到尾犯贱地都是我,我不明白,他孩子都有了,还来找我复合是什么意思?” 邹晟逸凄凉地看着她的头顶,苦涩一笑。 我何尝不是在犯贱呢?那么辛苦的守着你,却还是比不过那个抛弃你的人。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7)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在你的心中有没有那么一个人,白驹过隙,你依然忘不了,不自觉的就会关心他的一切,即便在那之后你会讽刺自己犯贱不自重。 四天前,她在图书馆认识了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很可爱,姓姜。 起初,当那个名叫姜诺郗的小男孩说出他的名字时,她的心里就没有来的一阵紧缩,待小男孩又说他的爸爸一直唤他“郗儿”的时候,她的心脏仿若被一只手狠狠地握在掌心,每跳动一次,手中的力度就增加,呼吸越来越浅薄。 直到当那个人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突然发现,无论时光荏苒多久,姜黎风在她心中都不可能彻底消失。 是的,姜黎风就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弹钢琴的双手此时拿着书包和牛奶,神情惊愕,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其实世界很小,不管在哪里兜兜转转,你终能遇见那么一个人,你想见到的,你不想见到的,都能遇见。 “曦儿……”他喃喃唤道。 她分不清也不知道,这一声xi儿,到底是唤的她还是那个孩子。 “爸爸,你怎么来了?妈妈呢,妈妈没和你一起来么?”姜诺郗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尘,蹦蹦跳跳着到姜黎风的面前。 爸爸。 那个孩子唤他爸爸…… “妈妈待会儿就来,郗儿乖。”姜黎风温柔地回答孩子的问题。 “真是不好意思,你当爸爸了我都不知道,嗷,应该是结婚。”她依旧保持着怀抱童话书的姿势,歪头轻笑,“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你的妻子呢?” “姐姐要见我妈妈么?她应该也要来了。”姜诺郗抢在姜黎风之前说,仰头甜甜一笑,脸颊两边的酒窝煞是可爱,“爸爸,这是沈曦年姐姐,我很喜欢她哦。” 姜黎风面色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弯下身摸了摸姜诺郗的头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满是疼爱和宠溺。 “看见你幸福我就放心了,黎风。”这个独属于她的称呼,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这么这么喊。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是那么的气质出众,夺目耀眼,离开她,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正确的决定。 “曦……” “黎风。”唔哝软语,典型的北方女孩。 他的妻子很漂亮,一身印花青绿色的短款旗袍很好的勾勒出她的身材,双腿白皙,膝盖饱满白净。 冥冥中,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命运的轨迹行驶,就如同黎风这俩个字,她还存着私心,奢望只属于她一个人,但,不是。 她是怎么离开图书馆的已经忘记了,依稀只记得离开前的那一句话:“你的妻子很漂亮,不要再做错事了,一次就够了。” 她生来就不是什么玛丽苏,只是有些事情宽容一点,后退一步,大家都要好过一些。 姜黎风,在爱情的这一程路上,我们才是真正的情深缘浅,哪怕是曾经。 ―――――――――――――――― 正式步入文艺范儿。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8)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宽敞明亮的露天阳台,邹晟逸靠着墙壁半躺半坐在阳台边上,一旁的玻璃圆桌上放着画板,白纸和铅笔。现在是晚上九点整,天空如墨泼洒,繁星点缀。夜晚很静,偶尔吹过那么几缕凉风,清清爽爽,他混沌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除了玻璃缸里两条乌贼游动划水的声音,只余他的呼吸与心跳。 今天对沈曦年坦白一切是他未成料到的,存了五年的时间,按理说他还可以把这个秘密一直保留,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急切地说出所有。 或许,是五年的时间太过漫长,这个秘密它自己等不及了,有了缺口,不争求主人的意见,它忍不住,擅自主张地破口而出。 “女人还真是麻烦。”无奈地低头笑笑,其间添着几分没落。 ―――― 晚上十点多,睡梦中的沈曦年被电话吵醒。 勉强睁开眼看清楚来电显示,把手机带进被窝,双腿加紧被子,慵懒地逸了一声,按下接听键:“组长,什么事?”懒懒散散,软绵无力。 “我在你家楼下。” “……嗯?我家楼下!”她惊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在三单元哪一楼?” “五……五楼。” 电话那头静默,然后听见他说:“开灯吧。” 楼下,邹晟逸左边耳朵贴着手机,仰着脖子看着五楼的窗户。 黑暗的五楼顷刻灯火通明,遮挡的窗帘被拉开,一双手打开窗户,即使背光,邹晟逸也知道那双手是有多么的纤长漂亮,以及那双手主人的模样。 逆光中,沈曦年一直扎起的头发被放了下来,有些夜风,那些头发就像黑夜中的精灵,随着风姿舞动。 “组长……” 很多年之后,邹晟逸都还记得当时他站在楼下仰望沈曦年的场景,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却在那一声呼喊中,寻到了自己渴望的温暖。 “沈曦年,我们,可以在一起吗?”他保持着仰望的姿势,握紧手机,轻声说,“我无法控制我对你的感情,五年了,我真的很想忘记你,我想忘记你的笑容,你握笔的手指,你画画时的恬静,你的眼睛,鼻子,嘴巴。我不是牧瑾泽,不会说些什么能令你感动落泪的话语。也许你觉得我的嘴巴很毒,脸皮很厚,性格很贱,就像牧瑾泽说的,我就是一个**丝,呵,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扯上牧瑾泽那个奶娃娃。”他轻笑,却又无可奈何。 “你还记得当初的你叫我什么吗?是乌龟。因为每一次为你画像,我的动作都是非常的慢,有五次你都在我画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或许你不知道,我的速度那么慢,只是为了能把你最美好的样子画在我的心里,一笔一画,线条分明。殊不知,你的每一面对于我来说,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顿了顿,将手机的扩音功能打开,一字一顿。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沈曦年。”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19)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我喜欢你,沈曦年。” 短短几个字,却如同千斤重,压的沈曦年喘不过气。下意识地抓紧窗边,手心中是窗户边缘的印记,不痛,只有火辣。 时间仿佛被定格,楼上楼下,两个人皆是彼此相望。 楼下路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邹晟逸俊逸的脸上,是那么的柔情。 世界那么大,他只专注她一人。 良久,沈曦年动了动唇:“上来吧,晚上很冷的。” …… 门是虚掩的,邹晟逸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 沈曦年住的房子不是很大,装潢却是极其精致,物品摆放错落有致,显得一点也不杂乱。 沈曦年从厨房走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天蓝色的V领及膝的丝绸睡裙,头发自然散乱在肩上,她的手上端了一杯柠檬水,缓步走向沙发。 “给。”她递过杯子,灯光下,邹晟逸才发现的她的眼睛雾蒙蒙的,眼眶微红。 他接过杯子握紧,低低道:“抱歉,这么晚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咕咚喝了口水,不在说话。 她拂了拂裙子的褶皱,挨着他坐下,眼睛看着前方的一幅人物画像。 “我记起了,但因为你现在与以前相差实在太多,所以记得不是很多。” 他的身体一滞,轻轻嗯了一声。 “我并不想骗你,我对姜黎风还有感情,所以现在不能对你进行答复。不过,”她转过头,说,“我会尽快。” 邹晟逸看她一脸严肃郑重,没由来的笑出声,在她不解的目光下,他放下杯子,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微凉。 “我不急,因为你已经给了我希望,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吸吸鼻子,微笑说:“我今年的桃花貌似来得特别盛啊,走了一个牧瑾泽,又来了你个邹晟逸,两个都是大帅哥,值了。” 邹晟逸假怒地弹了弹她的额头,道:“你还忘了一个李林麒。” “哦,也是嗷。”她眨巴着眼睛,恍然大悟。 他如墨的眸子温情满满,久久,他拉过沈曦年,脸庞渐近。 “曦儿。” 音息,他的唇已经印上她的,凉薄柔软。 她没有推开他,身子却是僵硬无比。 邹晟逸的眼神暗了下去,轻轻闭上眼,细细啄着她的唇,一点一点,恰似稀世珍宝。 一分钟,他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坚持且单一的继续吻着。 有一种情感很奇怪,你不能给对方明确的答复,可在一些事情上,你并不排斥,心中下意识的去珍惜存留。 我们可不可以说,这个,算作.爱情中的一部分呢? ―――――――――――――――― 这个算不算激.情戏…… 亲们,吻戏都上了,你们还要继续潜水不收藏咩?TT 爱情是一方织巾,用自然编织用幻想点缀。(2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两天后。 三万英尺的高空上,一架飞往意大利米兰的班机正匀速平稳地前进,窗外白云如絮,透过窗户向下看去,高楼大厦已然细小如蚁,高速立交如同弯来扭去的毛线,小河湖泊更是变成了一小洼水滩。 “不舒服吗?”邹晟逸看见沈曦年的脸色苍白,眉头微蹙,浅汗溢出。 沈曦年无力地摇摇头,歪头倚着窗户闭眼休息。 身边唏唏嗦嗦一阵后,一只大手包住沈曦年枕着窗户的头,轻轻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下一秒,一件大衣就盖在她的身上,微微一吸气,独属于邹晟逸的味道便充满整个鼻腔。 微微睁眼,邹晟逸低头细心地为她盖好衣服,完美的侧颜离自己的鼻子只差几公分。 见她看自己,邹晟逸柔柔一笑,顺势自然地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温柔地揽住她的肩膀,他亲密地挨着她的脑袋,像哄小孩似的有节奏地轻拍,轻声道:“好好睡吧,有我在你身边,放心。” 因晕机而乱糟糟烦闷地心情此刻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听话地点点头,在他怀中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心闭上眼入睡。 不一会儿,沈曦年就已进入梦乡。邹晟逸温柔抚平她蹙起的眉头,隔空用手指描画着她姣好的面容,笑的满脸宠溺。 “明明是个大美女,怎么能说你是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呢?真是一群瞎眼的人。”他嘟囔着为她打抱不平,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 可沈曦年竟然适意地“嗯”声,嘴角弯弯。 邹晟逸就像被当场逮住的贼,慌忙收回停在她脸上的手,尴尬地别过脸去。 邹晟逸没有看见,就在他别过脸的那一刻,本应该熟睡的人却小心翼翼地睁了点眼,眉梢灿烂飞扬。 ―――― 米兰,这个与伦敦,巴黎,纽约,东京一齐闻名世界的五大时尚之都,它繁华靓丽,热情似火,在世界服装名城中,它崛起最晚,却以极其强大的优势独占鳖头,甚至威胁着巴黎这个时装名城大霸主的地位。这里的人们受着这个城市的熏染,一眼望去,每个人的穿着打扮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风格。 沈曦年有点晕机,至从下了飞机她走路就是过飘,摇摇晃晃,要不是有邹晟逸在一旁搀扶着,她早就一路“狗啃屎”回到公司定的酒店了。 明天一大早,他们就要去举办方报道开会,了解这次设计大赛的主要议程后,再去这次时装走秀举办的地方探探情况,结束一切后回到酒店进行主题设计。 这次的时装设计秀主办方虽为雅戚,但其中还有几个精英时装公司,对外说是选拔出新星优秀的设计师,实际是这几个公司彼此之间的暗涌争斗,他们这些设计师,不过是一个媒介而已。 邹晟逸在她睡觉之前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在米兰有一个老朋友,现在去见个面,等她休息好后就约她出来与自己的朋友见个面。 “让那家伙提前见见自己未来的嫂子。”邹晟逸的这句话让沈曦年又气又恼,最后直接干脆挂断电话。 嫂子? 这个称呼,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反感讨厌。 ―――――――――――――――― 亲们,咖啡留言不要吝啬啊(*ˉˉ*)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有一种人,起初你会将她/他归入敌人行列,实则到了最后,你们将会非常戏剧性的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甚至出生入死。——题记。 ———————————————— 沈曦年和邹晟逸一前一后从雅戚米兰分公司走出来。 “听了刚才的会议讲述,你对这次的服装主题有什么定义?”下了楼梯,两人肩并肩,边走边说。 邹晟逸目不斜视,淡淡道:“还没有想好,今天晚上躺在床上慢慢思考,明天脑海里应该就有主题和服装的大概模型了。” 她点点头,将下滑的肩挎包纠正,说:“我已经想好设计主题是什么了,不过没什么信心。” “哦?”他挑眉,看她说,“为什么这么说。” 她沉思了一会儿,蹙眉道:“对于我现在脑海里中的这个主题我其实有点矛盾,到说不出来为什么。再者,虽然我平时会接一些单子自己单独设计,但像这种大型服装设计大赛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次来米兰参赛的其他设计师都是佼佼者,思想创新,竞争力也特别大。”她说到这里停了停,然后长叹一口气,耸耸肩,“说实话,至打认识你以来,好像我的好运气提高了不少,可你这人吧,啧啧,真不知道你是我的灾星还是福星。” 邹晟逸在她额头曲指一弹,白眼道:“你见过这么帅的灾星吗?而且,你见过哪个灾星爱上了自己本该施法让她倒霉的宿主么?” “最后一句好绕啊,没听懂。” 他嗤笑,说:“所以你是笨蛋嘛。” “滚一边去。”她假意推开他,快步几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其实沈曦年心中却是喜悦的,记得以前在第四分公司的同事穆婕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当男生笑着骂你是笨蛋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爱上了你。在邹晟逸没有说出真相之前,她其实心里有那么一点触动迟疑,毕竟他们相识没有多长时间——在与姜黎风一见钟情,最后遗憾分手的事件后,她对于一段新恋情就有了一个古怪的坚持——两人必须非常了解彼此后才确定其关系。邹晟逸与她相识差不多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这对于她来说,这时间着实太短太仓促,可当邹晟逸说出一切后,她心里梗着的那块石头意外地轻松掉落,就连她自己也有些惊讶这个反应,心底那份小小的甜蜜喜悦告诉他——她喜欢他。不过她当然不会现在告诉邹晟逸,如果现在让他知道,不知道他会得意忘形成什么样子,所以这个秘密,就等它时机成熟之后在说出来吧。 刚呡嘴偷笑,她的手臂就被邹晟逸拉住。 “美女,我可是你的人,别想轻易甩开我。” 她横眉,装模作样道:“牛皮糖。” 他爽朗大笑,拉手直接改成圈抱,整个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享受地深吸一口气,得意说:“甩不掉我那就吃了我啊。” 这句话得来的是沈曦年在他Prada皮鞋上重重的一踩。 阳光下,米兰大街上,一个俊美的东方男人一瘸一拐地追着前方不远处的东方女人。 “美女,我的朋友还等着见她的嫂子呢,等等我啊!” “你自己不会有快点啊。” “我的脚受伤了。” “……得了得了,我扶你。” ———————————————— 某笙:邹大帅哥,有许多童鞋长期处于潜水期,不收藏也不送咖啡。TT 某邹霸气侧漏,墨眸一凝:是吗?这些可爱的童鞋胆子这么大?Air放心,看我的毒舌功夫。 某笙撒泪:感谢大人勒。 童鞋们,潜水霸王可是会被咱家邹大组长说教的哦,你们肯定也不想听他阴笑着对你们说:“亲,今日收藏送咖啡了木有啊?”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2)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ˉˉ*)求收藏,咖啡,留言(*ˉˉ*)―――――――――― 安诺的五官非常精致,就像是一份被上天特意花了大量的时间去精心雕琢的面具,完美无暇,却冷漠无霜。 沈曦年没有料到邹晟逸口中那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会是一个女人,并且还是一个容貌身材皆可以把她甩到外太空的超级大美女。彼时的沈曦年正坐在米兰市中心一家装潢复古原始的咖啡馆里,安诺就坐在她对面。一个面前是用玻璃杯装着的白开水,另一个是花纹繁琐的金边咖啡杯,天壤之别。安诺的装束很简单,马尾,素颜,运动服,清清爽爽,简简单单,却更是有着一种致命的东方女性的美丽。 整整十分钟,至邹晟逸十分钟之前去洗手间至今未归,她与安诺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尴尬且不知所措地承受着安诺的打量,只见安诺双手交叉于胸环抱着看她,嘴角始终噙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微笑。沈曦年面前的白开水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已经续杯了八次,而安诺的卡布奇诺是一口未动。 “你很喜欢喝白开水啊。”安诺打破沉默,促狭地说。 沈曦年讪笑,道:“是呀,清肠毒,减肥,呵呵。”最后的呵呵笑得极为勉强。 安诺没有在意,接着说:“阿晟偷摸着爱了五年的女生就是你啊?”她的嗓音很独特,有着嘶哑,多的却是清脆,无法用言语形容――一个女人,容貌,身材,学历都十分完美,如今再来一个这么好听独特的嗓音,真是上天宠爱的尤物啊。不过在听见她唤邹晟逸为“阿晟”的时候,心中没由来的一沉,一股浓浓得酸味漫上心头。 “嗯,是。”她不知道安诺为什么要用“偷摸”这个词,不过想起邹晟逸上次的坦白,又觉得安诺说得没错。 “切,真是的。那个二傻子没事搞什么地下暗恋啊。” 沈曦年笑笑,不知道怎么接话。想起两人是旧时,而且都是俊男美女,那酸味又浓了几分。 她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扯扯嘴角,不屑道:“放心吧,我就是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爱上邹晟逸这个傻-逼的。” 沈曦年窘迫,抿紧唇不说话。 “沈曦年……沈曦年……晨曦年华……你的名字我很喜欢。”她的眸子很亮,“不像我的,安诺安诺,安守承诺,多虚假。”她的神情有着低落。 那个时候的沈曦年应该就已经知道安诺是一个多么孤单寂寞的人,以至于她用着外表的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弱点,这个,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因为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也是那个样子的。 想罢,她友好地伸出手,说:“很高兴认识了你,安诺。”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沈曦年。” ――――――――――――――――――――――――――――――――――――――――――――――――――-―――――――――――――― 原谅我,我真的不行了,瞌睡虫已经在我耳边飞了很多次,睡觉了(~~)~zZ,晚安。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3)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或许是出乎意料的和睦相处,邹晟逸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在看见不远处的两个人谈笑风生,一派和谐模样的时候,很高兴的笑了起来。 说起他和安诺的相识,其实非常简单――安诺是他发小安承的妹妹。听从父亲的意见离开C市到意大利读书深造,有一次在与安承电话交谈的过程中,他意外得知安承的妹妹也在意大利读书,问清地址号码后,两人开始有了联系,索性他们的学校离得并不是很远,所以在意大利读书的那几年里,他们一有空就会约出来玩耍看电影。不过两人的关系很是纯洁,如果硬要安上一个,“哥们儿”这个词就再适合不过了。 其实邹晟逸小时候就见过安诺几次,见面次数虽然不多,却也让邹晟逸记住了,自己的好兄弟安承有一个冷的像块冰似得漂亮妹妹。 他步态悠闲的走到沈曦年身旁坐下,无视某人的嫌弃不甘,唤了服务生点了一杯拿铁,神情自若地笑着对安诺说:“怎么样?你的未来嫂子还不错吧。” 沈曦年羞红了脸,在桌下狠狠踩了邹晟逸一脚,拿起玻璃杯扭头面向窗外不自在地小口喝着水。 邹晟逸见状,得意地挑挑眉毛,双手十指交错放在桌子上。 “不得不说,你这个二傻子也有做对事情的时候。”安诺说话的时候邹晟逸点的拿铁端了过来。邹晟逸轻轻搅拌咖啡,端起喝了一口,咂咂嘴说:“说的什么话,你嫂子我可坚持了五年好不好,而且还是幕后的,不台前。” 沈曦年看着窗外的身体一僵。 只听安诺冷笑着又问:“那你这个幕后又是怎么暴露的呢?” 邹晟逸大叹一口气,摇头无奈道:“你别看你嫂子工作做事多果断冷静的,只要遇到感情问题,她就像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而且还是个大白痴,我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副避我如洪水猛兽,鼠虫蛇蚁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沉得住气,脑袋一热,就那么全盘脱出了。” “嗷――”安诺托长声音,身子向前倾,手支撑着下颌促狭道:“看来你注定是个‘气管炎’啊!” 邹晟逸还要说话,沈曦年放下玻璃杯干脆地用手附上他微张的嘴巴,眼睛清亮,满脸绯红地娇怒道:“够了你!话痨!” 邹晟逸拉下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吻,也不管安诺这么一大活人坐在那儿,直白地说着情话:“结婚以后我会更加话痨的。” 沈曦年惊羞,大声叫了一声“我才不嫁”后落荒而逃到洗手间。 安诺看着她的背影,难得地露出一个大笑容,对着邹晟逸竖起了大拇指。 “你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 明天就是白色情人节啦,大家玩得开心啊。如果时间允许,明天3000更新,感情升级啦,期待哦。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4)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不得不说,安诺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 在咖啡馆从下午一点坐到六点,沈曦年和安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就连自己与姜黎风的那段往事也一字不漏的对安诺说完,连她自己都惊讶不已,自己可以那么放心大胆的对一个才见面没多久的陌生人说那么多的事情——在沈曦年的潜意识里,她与安诺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第一眼的熟悉感和亲切感都让她对安诺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警惕,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把安诺当做认识了许久的好朋友,放心地说出所有。 一番交谈下来,两个人名副其实的成为了知己闺蜜。 几个小时,邹晟逸坐在沈曦年旁边都犹如透明人,好不容易等这两个相见恨晚的话痨停止交谈,却听安诺不满地对他抱怨:“你个二傻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完全合我胃口的人却不早点介绍给我。” 邹晟逸想立刻买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他万分委屈地辩解:“安奶奶,哥也才暴露身份的好不好!再说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哥对你嫂子一直是潜伏期ok?” 安诺不屑:“别哥哥的叫,又不是**丝。还有,你只比我大一岁好不好。” “安安你二十四岁了?看不出来啊。”沈曦年这句话倒不是什么拍马屁之类的,着实是安诺不管是上看下看,还是横看竖看,都是一副十九二十的样子。 “我随我爸,长了一张.万年不变老妖精的脸。哎,我都不知道是祸是福。”爱开玩笑是安诺的第一大爱好。 沈曦年捂嘴偷笑,嘻嘻道:“当然是福啦,保准都七老八十了还有年轻小伙子追呢。” 安诺白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对邹晟逸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上她了,一样的油嘴滑舌。” - 与安诺分别后他们回到酒店。邹晟逸的房间在她的对面,只要打开门就能看见彼此。 征求沈曦年的同意后邹晟逸在她的房间东逛西晃,一边观察一边稀奇古怪地大声叫唤:“哎呀,你这里的灯具比我的好看多了……这幅画我喜欢,我为什么我的房间就没有,这酒店怎么还分什么男女分隔……你这床好软啊,我喜欢……连拖鞋的质量都比我的好,这家酒店的老板看起来很偏爱女性啊……Balabala” 沈曦年听得不耐烦了,怒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们就换房间。” “那怎么行?”他把玩着床头柜上的一个小饰品,悠然自得,“就算你这再好,我也不换。” “哦?为什么?” 他眸光一转,灼灼逼人。 “因为我要把最好的留给我爱的人,不管是什么。” —————————————————— 抱歉各位,因为今天学校组织看电影晚放学了,所以三千字的承诺只能推到下一次了。 白色情人节快乐。? 求收藏啊,咬帕,还有咖啡留言的说⊙﹏⊙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5)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第二天。 昨天负责这次总流程的人说了中午再去公司,按平常来说沈曦年肯定一觉睡到大天亮,可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她就完全清醒了。简单的套了一件外套在睡裙外面,她拿了个抱枕蜷缩在阳台的藤椅上。 天还是黑色的,不过黑的没有中国的纯净,雾蒙蒙一片,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就连呼吸都感觉空气中有好多灰尘杂质。 一整晚,她的脑海里都反反复复地出现那么一双黑如曜石,亮如钻石的眼睛,那里面的爱意,宠溺,温柔,急切,期待如同潮水一般淹没她,使她大脑发胀疼痛,怎么也睡不好,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在一个小时后自动清醒过来。 “曦儿,我真的快等不及了,这个答案,我已经等了五年多,求求你,快一点解救我好不好?”他紧握住她的手,手心湿汗,微微颤抖。 本来她还想再推些日子,但当她撞进那双让她意乱情迷,失去方向的黑眸后,她迟疑了,最终,她说:“比赛过后,比赛过后我就给你答复。”还有两天就正式比赛了,一共三轮,每天一轮,算起来差不多是一周的时间。 七天,七天后她就能给他答复――或许也是给她自己一个答复。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适宜地震动响起,她疑惑地打着光脚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屏幕上“牛皮糖”三个字为她的眼睛镀上一层光亮。 “喂,喂,你好。”她很惊讶这个时间段他会打电话给她――难道他也是一夜无眠么?惊讶后的结果就是导致她说话的第一个字一直要重复,说话也变得僵硬简洁。 “睡不着吗?”他的声音慵慵懒懒,明显一副刚睡醒。沈曦年有些失落的在电话这头瘪瘪嘴。 “有,有一点。” “今天要认真设计哦,我很期待看到你的作品。” “一,一定的。” 那边传来一阵低笑,只听邹晟逸咳嗽几声,戏谑地说:“我只是告个白你就紧张的一夜无眠,那以后我向你求婚,你不是要失眠很久成功进化成国宝咯?” “你给我死一边去。”沈曦年娇愤地小声吼道。 邹晟逸收了笑,恢复之前的慵懒:“好了不逗你,快去睡觉吧,夜风吹多了可是会感冒的。”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阳台吹风?” 他神秘一笑说:“当然是心电感应,心有灵犀啦。” “……”安诺说得没错,邹晟逸真的太油嘴滑舌了。 “好了好了,别感冒了,如果你再像上次那样昏倒遇见个二号牧瑾泽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对那人痛下杀手。”他说得恶狠狠的,醋的分子满天飞。 她接受着他的醋意,没良心的傻笑。 “小乌龟,快缩回你的壳里。” “好的,兔子先生。”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6)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两天后,服装设计大赛如期举行。 后台,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公司的设计师皆是提着一个名牌大包,旁边站着一位脸蛋身材都十分完美的模特。 说起这次服装设计大赛,里面有一个让大家都觉得特别奇怪的规矩――比赛那天,设计师只需带上这几样重要物就没问题了,那几样重要物分别是:设计师自己已经设计并且制作好的参赛服装,模特,还有设计师本人。 抬眼一一扫过每个模特,沈曦年坐在休息椅上裹紧大衣。即使开着暖气,此时的她也如同回到初见邹晟逸时的那天庆功宴的天气,冷得让她直打哆嗦。 她的座位旁边没有任何东西,包括装参赛服装的手提包,以及模特。 她的双臂紧紧环在胸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脚下无规律地轻踏着,面色略带焦急地看着进入后台的木门。 现在是早上九点四十七分,离大赛正式开始还有不到十三的时间,可是整个后台依旧没有邹晟逸的身影。今天早上她收到邹晟逸的短信,短信里说他会晚点来比赛,因为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可现在他都还没有到,沈曦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切不安。 “各位设计师准备,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五分钟,大家现在可以让自己的模特在指定的更衣室换好比赛服装,并且耐心等待比赛的开始。”本次比赛的主持人YOYO从前台入口掀帘走进后台,用英语提醒大家。YOYO本名卞訾琦,中国人,是外国主持界新崛起的亮星,会三十六种语言,五官柔和,典型的江南女子,直顺的黑直长发是她作为中国人最明显的标志。今天她穿的是一件及膝的水蓝色无袖旗袍,一朵极为生动美丽的墨色荷花从左下裙摆伸至胸前,以往披散的长发简单的绾成古髻,一只翡翠垂吊珍珠钗斜插在内,高雅,端庄。 “哇哦,这种清雅如水的中国女人是我未来老婆的第一人选。”YOYO走后,沈曦年旁边,一位来自俄罗斯的帅气小伙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大声地英文说道。 本来安静的后台因为他的带头,变得热闹活跃起来。 沈曦年脚下踏得越发急促,三秒看一眼时间,左手紧握成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台木门依旧紧闭,没有人进来。 突然间,前台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沈曦年身躯一阵,连忙拿出手机,刚好十点整。 她急急忙忙站起身,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重重推开后台木门,喘着粗气看着空无一人的过道走廊,鼻子突然酸涩,让她红了眼眶。 邹晟逸,你到底去哪了? ―――――――――――――――――― 明天三千字更新,或许会更多?,Air是爪机发布,所以留言基本上不能回复,见谅见谅,不过大家的心意我还是知道的。 我爱你们,真的。?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7)【300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不得不说这次的服装设计大赛公司是下了血本的,就拿T台下坐着的观众来说,哪一个不是服装界的翘楚,巨星,就连档期最满的EK此刻也悠闲的坐在台下,和一旁的美女设计师Vera拿着笔指着T台说着什么。 沈曦年放下掀了一角的布帘,脸色苍白,憔悴的走到休息椅上坐下,弓着腰,双臂曲着膝盖,头埋在双臂上,不说话。 “啊,美丽的小姐,你怎么了?”头顶,一个声音有些尖锐的男人用英语问道。 她没有抬头,伸出手摇晃两下,意思说自己没事。 右边的休息椅响了几声,有重物坐上去,只听刚才那个男人噼里啪啦问了一大串:“小姐,你是在伤心吗?你为什么伤心呢?你能给我说说吗?你的参赛服装呢?模特呢?后台这么热,你为什么还穿着及踝的大衣?你不热吗?比赛马……” “我说你这人烦不烦!!”她怒气冲冲地抬起头大吼。邹晟逸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来她已经够担心害怕的了,现在又来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话多的足矣媲美唐僧,小小的火苗硬是被他这鼓风机吹成大火,燎原一切。 “呵,小乌龟,我就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你想我想的都哭了吗?”那个媲美唐僧的混蛋此时嘴角上扬,沈曦年生怕他的嘴角会扯到耳根处。 是的,那个唐僧,就是失踪一早上的邹晟逸。 沈曦年重重吸了吸鼻子,一拳砸在邹晟逸的胸口上,眼睛红得像兔子。“一大早上你跑哪去了?你不知道要比赛吗?混蛋!” 他握住停驻在他胸口的手,笑得十分欠揍,“啊,不是告诉你我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吗?再说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乌龟小姐不用担心兔子先生。” “你以为我稀罕担心你啊!”她收回手,狠狠瞪着他,那眼中的温度是多么的炙热,烫的邹晟逸心中暖流奔涌。 “好吧。兔子先生知错了,还望乌龟小姐大人,哦,是大龟有大量,原谅我吧。”他倾身抱住她,额头抵着她的,脉脉温情,甜蜜如斯。 沈曦年刚欲回嘴,就听工作人员掀帘说道:“17号设计师的服装展示已结束,请18号设计师准备上台。” 沈曦年听后,赶忙从邹晟逸的怀里退出来。 “怎么了?” “我是18号。” “马上该你上场了,那你的服装,模特呢?”从他进来一开始,他就只看见沈曦年一个人。 她嘿嘿一笑,说:“你不是纳闷我为什么穿着及踝的大衣吗?原因其实很简单的,那就……” “18号18号,上台上台。”工作人员再次出现。 “我走了,祝我好运吧。”说着,拉紧大衣走向前台。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设计师?”对面休息椅上的几个设计师看着沈曦年离去的背影,不解道。 “她身上那是什么东西?参赛作品吗?模特呢?” “噢,其实我很想知道她是哪个公司的白痴。” 众人笑开。 邹晟逸利眸瞟过那几人,嘴角虽是噙着笑,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那几人也识相的闭上了嘴。 - 再说沈曦年。 她穿着及踝的灰色大衣出现在T台上时,台下嘈杂一片。 她略微扫了台下,意料中的,除了EK,Vera,还有几位资深设计师是一脸平静之外,其余的,皆是惊诧。 “各位好。”她面带笑容的打招呼,“我是18号参赛选手,来自雅戚时装公司。” “相信现在大家对我最感兴趣的肯定不是我在服装设计这一行的经历,见解,而是对于我一个人上台,没有模特穿着参赛服装,而我自己又是一身嫁不出去的打扮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她无奈地摊手耸肩,表情俏皮却又无辜,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台下哄笑,要不是一束光刚好移到EK所在的位置,让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甚至就会以为有那么一秒,EK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敛了敛思绪,她又微笑着开口,眉毛一挑,问:“在我开始展示我的作品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有些越距的问题。请问,你们的初恋是怎样的?第一个回答可是有奖品的哦。”此时的她就像在骗小孩子吃糖果,笑得狡黠。 “我来。”一位有些年龄的外国男人高举自己的手――外国男人是法国著名的服装设计师Tom,有着属于自己的品牌,在世界五个大城市各举办过一场时装走秀,反响强烈,且年销售量从初始创立一直名列法国奢侈品牌前十位。第一个就是这么一位重量级的设计大师,沈曦年越发胸有成竹。 “我的初恋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我千辛万苦把她追到手后才知道她是一名拳击运动员,呵呵,我的口味很淡的。”说完还特别讨好的对身旁的金发美女唇上一吻,道:“老婆,我永远爱你。” 掌声如雷,振聋发聩。 此后回答的人越来越多,达到目的的沈曦年刚想叫停,却又听见一个意料之外声音说道。 “对我来说,初恋就是空白的。”是EK。 那束光已经移开,沈曦年终于可以看清EK的表情,平静如死水。坐在他旁边的Vera哈哈大笑,对她说:“小姑娘你或许还不知道,大名鼎鼎的EK设计师还是个童子呢。” 沈曦年讶异,不敢置信。 Vera又大声笑道:“看吧看吧,让你平时绯闻少一点你不听,说你是童子鬼才相信呢。” EK淡淡道:“Vera,看来你鹦鹉舌头吃的太多,越来越八卦聒噪了。” Vera不甘地瞪着他,腮帮鼓起。 原来EK也是一个毒舌妇! - 邹晟逸在布帘后紧紧锁住不远处的EK,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男人天生对于敌人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个EK对沈曦年有想法。 …… 一阵关于EK与Vera斗嘴的闹剧过后,现场恢复平静。 整个过程下来,沈曦年到没有被抢了风头的恼怒,反而笑意越来越深,大大的眼睛都成了月牙。 “其实对于服装设计这一行来说,从前的我一直以为会是古时皇家宫廷那般,算计提防,唯恐别人把自己的灵感作品窃走,不过后来懂得东西多了,今天又有这么一副和谐共荣的场景,我才真真正正地确定,我选的职业没有错。”语毕,她脱掉大衣,让里面的那一件服装完完全全展现在大家面前。 台下哗然,只听沈曦年双臂摊开,以拥抱的姿势走着T台步,柔声说:“这就是我的作品,‘初恋’。” 是的,初恋。 关于她和姜黎风的那段情,全都被她设计在这件抹胸裙中。她知道邹晟逸正在后台看着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她也能猜得到他的表情是有多么的受伤,失望,那双让她忍不住就陷进去的眸子此刻该是多么的暗淡无光。 邹晟逸,我的兔子先生,乌龟沈曦年终究还是伤了你。 那是一件抹胸长裙,腰系的设计复杂,花样多变,如果只看大概,那么整体只有平平淡淡,满大街都能看得见,让大家哗然的是至左腰开始弯曲无规律的七彩藤蔓,侧面诉说着那一段恋情美好的像彩虹,七彩夺目,直到紫色藤蔓的尾部,接下来的一大部分全是大片的灰白黑色,暗示恋情结束后主角的生活心情就像这三种颜色,单调古板,死气沉沉。 每个设计师的心中对于沈曦年皆有了一个统一的印象――胆大。 十种颜色,从深到浅,从艳到素,从红到白,绕是经验资深的一级设计大师也不敢用,更不用说以那么杂乱无章的藤蔓来做主物,所以说,沈曦年真的很大胆。 “麻烦灯光师打一小束光在裙上,谢谢。”她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众人不解,只能等待灯光照在裙上又会有怎样惊人的效果。 沈曦年没有让众人失望,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十几位出色设计师已经说明了一切。 灯光下,原本胡乱缠绕的藤蔓变成了一个个小故事,主角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或是牵手,或是吵架,或是打骂,或是亲吻…… 这是沈曦年和姜黎风! “她很聪明,用细小的水钻通过灯光的层层折射,让那些藤蔓恢复了生命。这么精心设计的服装,只能是独一无二。” EK大方的夸赞,看沈曦年的眼神中又添了些许东西。 “如果把她拉到我的旗下,那该是有多好……” ―――――――――――――――――― 3000更承诺兑现,我是乖娃娃。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8)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作品展览结束后,就是各大设计师投票选出前三名作品的时间。 后台,大半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曦年身上,毕竟这么多作品中,沈曦年的“初恋”是目前为止呼声最高,也是最被看好的,十之八.九,第一名的位置属于她。 沈曦年此时的心情七上八下,相对于大众的想法,她其实更担心邹晟逸。 就在不久前,邹晟逸作为最后一名参赛选手出场,可他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走上T台,如沈曦年一般,没有模特,但也没有藏在衣服后面的华丽服装。 “很抱歉,我没有服装。”话筒声传到后台,本来安分坐在休息椅上的沈曦年似弹簧般从座位上站起来直奔前台入口。 T台上,邹晟逸本是背对着她的,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侧过身体,让沈曦年准确无误的正对他的侧脸,还有唇角的那抹暖阳。 邹晟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手中的布帘被她越拽越紧,骨节苍白分明。她的目光牢牢锁住他的薄唇,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次后,发出了磁性低沉的嗓音:“我虽然没有服装为大家展示我的主题模样,不过,我可以通过诉说,让大家在自己的脑海中勾勒出那么一个模子,是好是坏,是惊艳平凡,那就是在座各位的本事了。”或许,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就是为邹晟逸量身定做的,沈曦年的心里很窝火,她不明白邹晟逸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从C市千里迢迢来到米兰,废寝忘食的构思好一切后,他不可能傻到就那么打着空手站在这个T台上。他是笑着的,那就说明,他有自己的想法,可她还是不能接受,是怎样想法让他胆大到会这样以身犯险。 突然间,沈曦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邹晟逸,即使他爱着她,她也只能算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陌生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我的讲诉到此结束,谢谢各位能够耐心听完我的想法,谢谢。”就她恍神的一阵功夫,邹晟逸结束了讲诉。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下了T台直接走到沈曦年面前,牵住她的手,温柔地说:“还有四天。四天后,我希望能在你这里听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管是好是坏。” 她哑言,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歪头一笑。 “大概,我知道怎么回复你了。” 那一笑,亮了谁的心,又摄了谁的魂。 再回神,已是众人看着沈曦年,而沈曦年眼中只有邹晟逸的这幅场景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通过……公司会对你做什么?”她说得吞吞吐吐,言词皆是酌情酌味再酌情,可还是止不住的颤音。 他笑笑,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说:“对我做什么啊?我想想啊……开除我然后让我去乡村种田,养牛喂猪,大太阳的时候背朝太阳面对黄土,晒得漆黑一片……呵呵,你别说,若我真成那样,又黑又脏又邋遢,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关心地看着我么?” “我不会。”她端正身体,严肃地直视他,说,“那个时候,我不会关心地看你,而是心疼,痛心。”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9)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姜黎风打电话给沈曦年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好叫他们所有人带上自己的参赛作品去前台接受颁奖。 她矛盾地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是接听还是挂断,直到工作人员单独催促她,她才挂断电话,将手机调制成静音放在邹晟逸的牛皮包中,匆匆忙忙赶向前台。 这次参赛的一共有50人,根据工作人员分配的顺序参赛选手按照序号站了三排,模特在一旁单独站两排。 前面,Vera穿着银色的裸背长裙站在T台中间,手上拿着二十二个红色信封,三个金色信封——比赛规则,第一轮比赛直接淘汰一半的参赛人员,第二轮减少为十五人,第三轮只留下五人。红色信封代表通过,金色信封则代表本轮比赛的前三甲。 “你们都是优秀的设计师,每个人都天赋异禀,遗憾的是规则太残酷,我们只能顺从遵守。首先在这里,我希望被淘汰的二十五位设计师不要灰心,比赛虽然失败,可这并不代表你就没有好的出头,私下,我们会有相关的大牌设计师邀请你加入其公司。所以大家依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加努力,设计出专属于自己的美丽服装。”激.情高昂的鼓励之后,Vera挑了挑眉梢,加重语气继续说:“现在,我将为大家揭晓通过人员名单。念到名字的设计师请往前站。第一个——45号,徐雯。” 及时用手捂住的惊呼声让沈曦年僵硬的肩膀松了松,小幅度地呼了一口气,她注视着Vera精致的脸蛋。 接下来,随着Vera的音落,断断续续的惊呼,呜咽,吸气声越来越重,直到Vera的手中还剩下一张红色信封。 狭长的眼睛微微扬起,Vera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以及缓慢的速度从信封中抽出那张写着编号姓名的白纸,微笑道:“最后一个通过的幸运儿是——”她停顿半刻,才在二十多双眼睛急切地目光下,提高音调,“最后一位,50号,邹晟逸。” 和意象中的有些出入,不过只要能通过就好。沈曦年转过头,对看着她的邹晟逸咧嘴大笑。 “好了,通过的二十二位请带上自己的参赛作品从T台右边的阶梯走到下面站好。剩下的二十八位设计师请往前走一步。” Vera把手中的三张金色信封排列成扇形,手臂往前一伸,斜勾嘴角,道:“这里面,就是本轮比赛的前三甲。” 所有参赛选手人被Vera凝重的语气带动的集体倒吸气,屏气凝神,只为等待答案揭晓。 “第三名,3号,乔治·韦伯。” 这次Vera到没有故意增加悬念,直接公布。 “第二名,18号,沈曦年。” “第一名,44号,陈鹤韬。其中第一名与第二名票数一样,不过因为第二名的色彩方面实在太过大胆,着实让有的设计师接受不了,所以判44号为本轮的冠军。18号,沈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不满或是质疑的地方吗?” 全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只见沈曦年柔柔一笑,非常开心道:“完全没有,我很满意这个结果。” Vera赞许地点点头,把信封交给工作人员,拍手说:“本轮比赛到此结束,第二轮比赛将在明天下午一点准时开赛,期待各位更好的作品。再会。” —————————————————— 第50章,求收求打赏╭(╯ε╰)╮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赛后,沈曦年邹晟逸回到各自房间,休息放松。 调试水温合适后,她在浴缸中放满水,坐在浴缸边上拨通姜黎风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姜黎风多半是守着电话等她打过来。 “刚才你在忙吗?”他问地小心翼翼。 她无聊地用手指在水里画圈,懒懒地“嗯”一声。 短暂的沉默。姜黎风像是在斟酌词句,在电话那头“嗯嗯啊啊”了半晌,却吐不出一句正常的话。 “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就挂了。”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 “我只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他几乎是用吼的说完这句话,那个“好”字在沈曦年的脑中形成一阵阵回声,久久不消。 “还不错,一日三餐吃的很饱。” “我……如果我说,郗儿的存在只是一个错误,你信不信我?” 为什么不信,又为什么信?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姜黎风已然成为了过去式,即便在分手之后她还独自暗伤了三年多的时间。现在,她已经了解并且接受了现状,有的东西错过就错过了,何必念念不忘,独添烦恼。这也是她能够心无芥蒂打电话给他的原因。 “姜黎风,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孩子已经出生在了这个世界上,你既然赋予他生命,就请你好好的,安安分分的做好你父亲该有的职责,而不是在妻子儿女不在身边的情况下打电话给前任女友。”她说得喉咙干涩,咽了咽口水,耳边是他粗重缓慢的呼吸声,“你曾说过你最讨厌第三者,难道你现在的行为不是在将我拉入‘第三者’的行列吗?嫂子是个不错的女人,你应该不会辜负她吧?” 他说得艰难僵硬:“我……不会辜负你的嫂子。”那个称呼,他咬字极重,似用生命中最后的一口气说出。 沈曦年啊,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用这么强硬的方式逼着姜黎风做出承诺,你和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一句“嫂子”,完全切断他们之间仅有的那一丝情感。 女人,小人,其实都是同一种人。 “那份感情我比你陷得深,既然我都能从那里面抽离出来,我相信,你也可以。”她说的轻巧,打了个哈欠,浑着声音道,“我要休息了,暂时就说这么多吧。在下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做出正确的选择,再见。” 那一番话来自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当初她对姜黎风说的那一句话:“有些事,错一次就够了。” 这一觉沈曦年睡到了第二天的十一点,昨晚未拉上的窗帘外晴空万里。舒服的伸伸懒腰,她换好衣服下床走进卫生间洗漱。完后,她打开门,看着对面的男人,咧嘴灿烂一笑。 “早安,兔子先生。”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1)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第二轮比赛顺利进行,完美结束,沈曦年以大胆活泼的设计风格再次夺得第二名的位置,而邹晟逸则以一匹黑马的速度果断占领第一名冠军的宝座,令人目瞪口呆。 浑浑噩噩又在床上度过了一天,沈曦年却在第三轮比赛遇到了麻烦。 赛场后台。 “她明明说好会来的,怎么能反悔呢?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让我上哪再去找一个模特,气质符不符合都是一个问题!” 原本选好也说好的模特突然去马来西亚度假去了,而再过半小时比赛就要开始,她怎么还能保持冷静,杀人的心都有了! “大不了你再自己亲自上场一次啊。”对方的助理说得理直气壮,好似错的不是他们。 “老纸167能撑得起178才能穿上的裙子吗?!**啊你!”她愤怒的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地,直到整个后台的人都对蹲在角落里打电话的她行注目礼。 “出什么事了?”一际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的虎躯一阵,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讪笑着打招呼:“早上好,EK。” EK淡淡“嗯”声算是回答,说:“现在是中午。” “……”您老别猜穿我好咩?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啊。”她皮笑肉不笑地感慨,顺带掐断电话,忽略刚才电话中的那一声咆哮。 看来毁她约的模特很喜欢EK啊,激动地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就回到米兰了。 EK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他哼道:“你想一直蹲在这里吗?” 沈曦年愣住,反应慢了很多拍才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嘴里还直嚷嚷:“啊没有没有,我这就起啊!”那个“来”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向前扑去,眼前也突得变黑。 遭了,蹲久了,两只腿都僵硬麻木,大脑又供血不足,这一扑肯定是亲吻地板砖啊,毁容了毁容了,从今以后就是大饼脸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重量的,几百斤了?”EK平静地说,手臂下意识地揽紧沈曦年。 得救了? “谢,谢谢啊。”她从EK的身上退下来,口齿不清的道谢。 “跟他说谢太浪费你口水了,未来嫂子。”安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台。今天的她一身黑衣黑裤黑长靴,头发束成一束,就像电影里的女特务,冷艳霸气,就差手上拿着一把手枪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EK转身问道。 沈曦年揉了揉眼睛,怀疑刚才EK在看见安诺的那一刻,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兴奋和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不是她因为供血不足导致的眼花。 安诺冷哼一声,不屑道:“干你毛事?” 沈曦年的面部开始抽筋,这丫头,会不会太大胆了点。 谁料EK不仅没有生气发火,还走到安诺面前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你还是如此,一点都没有变化,小酸菜。” 安诺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冷笑:“你也依旧,大灰狼。” 这俩人,原来是旧时啊…… ―――――――――――――――――― 在此预告,安诺和EK将会是我下一个大坑的男女猪脚。绝对欢脱,尽情期待。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2)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在比赛开始前几分钟,沈曦年从临时担当她模特的安诺口中得知EK和安诺曾是高中兼大学两年的同学,关系相对来说比较密切。安诺虽然是十句合成一句,可沈曦年是何等眼尖之人,想当初高三全班一共63个人,带框架的占了一半,隐形美瞳占了剩下一半的一半,最后那一半要不就是近视几十一百度,完全没有近视的人全班只有她一人,所以就安诺那点小动作,不自然,又怎么会落入她的眼中她还全然不知呢? 暧昧地对着纠正头发位置的安诺哼哼一笑,她拿出最后一轮比赛的参赛服装,亲自给安诺穿上,嘱咐道:“我今后的生活工资就全靠你这一走了啊,记住,步子别依你穿裤子那样迈的大大的,稍稍收一些,但也不要太过拘谨,猫步啊……就算了吧,我看也不怎么适合你这性格气质。” 安诺扒了扒刘海儿,难得的鼓着腮帮略带撒娇地抱怨:“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答应**来帮你了,好别扭。” 沈曦年蹲下身子细心地为她整理裙子的褶皱,委屈地说:“我还以为你帮我是出自真心,谁想到……哎,我心碎了。”说完站起身,将手比作心形,然后离手分开作手捧状,表情凄凉。“看见我的心碎片了么?” 安诺受不了她这幅活宝样,抖了抖手臂,豪言壮语道:“你是我姐妹,未来的嫂子,我不帮你帮谁!” “沈小姐,沈小姐准备,马上该你展示了。”因为这两次的比赛结果,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人也相对多了起来,其中几个工作人员还亲切的唤她“沈小姐”“曦年”等等的甜腻称呼,对此,她有点伤不起。 不过起码的礼节礼貌还是要有的,所以她大大方方地回以微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此,青涩的脸蛋浮上两朵红晕,露出害羞的笑容。 “姐妹,好好表现吧!” 两人击掌,走向前台。 如果说沈曦年前面的两次出色表现已经让她成为一枚闪亮之星,那么现在加上本就闪闪发光的安诺和美丽的服装,那脚下那一张T台,就是最完美的背景图。 “首先为大家介绍我身边这位高挑美丽的模特,她叫安诺,是我的好姐妹,今天是她的处・女秀,还望大家多多包含。”沈曦年说完这段话,执起安诺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对台下的灯光音乐师微微含首,自觉退到舞台的一边,把主场地留给安诺。 蓝色碎灯光倾洒在安诺的身上,音乐前奏响起。只见安诺突然极具魅惑地勾唇微笑,腰挺抬颌,像只高傲美丽的白天鹅缓步向前走着。 沈曦年这次的作品是一件大面积镂空的妃色长裙,腰部背部腿部大面积的镂空设计很好凸显出安诺如同白瓷般光滑白皙的皮肤,特别是那双修长匀称的白皙双腿,在镂空繁复的花纹下,隐隐约约,神秘诱惑。 沈曦年摸了摸鼻尖,无奈地轻笑:看来今天的主角不是她的服装啊。 T台正对面,EK深了瞳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安诺。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3)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第三轮的最终结果,沈曦年冠军,邹晟逸亚军,乔治季军。雅戚以绝对的冠亚优势成为服装界的新星,而邹晟逸沈曦年,也在米兰巴黎纽约等几个服装都市声名大噪,比赛过后的那几天,打电话发邮件半路堵截他们的人数不胜数,都是想挖墙脚的。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两个人因吃错东西同时在米兰大街面如土色的捂住肚子寻找公共厕所的时候,一辆劳斯莱斯拦住他们,车窗摇下,露出EK俊毅的脸。 “两位,我有事情要找你们,请上车。” 两人对视,在彼此的眼睛中看见对方萎靡不振的模样时,非常有默契地打开车门坐进去。 “这件事……” “先带我们去找卫生间。”邹晟逸直白的打断EK,语毕躬着身体不在说话,额头滴汗。 “大师,你在迟疑我和他就会憋不住拉在你的车上了啊。” 闻言,EK猛踩油门,不到五分钟就将两人载入自己的私人别墅,第一次,EK觉得自己的别墅一点也不偏僻。 “整个四楼都有卫生间,任君挑选。”音还未落完,两人如同两道极速闪电冲向一楼卫生间,看着在卫生间推推嚷嚷,你挤过去我挤过来的两个人,EK黑线,无力地捂额。 “楼上还有……”邹晟逸是属兔的吧,速度那么快,他还没说完本在一楼的他几格一跳上了二楼卫生间。 五十多分钟后,两人轻松地走出卫生间,不过走路地姿势很僵硬,小腿肚颤啊颤,双手均是捂着自己的后庭。 “你们吃了什么了?拉成这样。”EK到了两杯红茶,放在对应方向。 “吃吃吃吃吃……吃了了了了……”半天,沈曦年的舌头都没有打直,哆哆嗦嗦,结结巴巴。 邹晟逸艰难地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红茶,酝酿了一番才说:“芥末吃多了,肠胃,呃,接受不了。” “……” 待两人状态稍稍好转,EK双手交叉放于茶几上,缓缓开口:“说正事。我想让你们来我的公司。” 闻言,沈曦年没厚道地笑出声,说:“我就知道……连EK你都想挖墙角啊,哎,死兔子,我们还真成名人了呢。” 自动忽略她言中的讽刺,EK淡笑:“我相信我的公司会给你们比雅戚更高的待遇。” “这不是待遇的问题。”沈曦年站起身,俯视他,语气强硬,“这是归属感的问题,我在雅戚有许多朋友,她们知道我的喜好讨厌,贵公司除了高等待遇还有什么?她们知道我的性格习惯吗?我想她们也不屑了解知道吧。打扰到你很不好意思,下次见面我希望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死兔子,走!” “那个丫头之所以会离开你,或许就是因为你的不可一世,桀骜自大吧,温恩恺。”踏出别墅大门时,邹晟逸突然丢下这么一句话。 沙发上,温恩恺,也就是EK双手抱头椅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他低低笑出声,后来笑声逐渐变大。 出了别墅,邹晟逸拉着沈曦年走了一节路,在看见一辆免费的观光马车时,兴奋地对车夫招手。 “麻烦去XX国际酒店。”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完全没有其他口音,正宗的像四川的麻辣烫。 “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打扮啊。”他亲亲她的额头,“明天是最后一天,我等你的回复,乌龟小姐。” ―――――――――――――――――――― 明天温馨甜蜜哦,男女主角情感大突破。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4)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间,沈曦年的客房大门被人敲得“咚咚”直响,那个时候她还在做梦。 梦中的她穿着抹胸的镶满碎钻的月白色婚纱,独自一人站在教堂的走廊中间,前方,神父身着黑色长袍,颈戴十字架项链,手捧一本翻开的圣经慈爱地看着她。忽然,她听见梦中的自己问神父:“神父,新郎呢?” 神父握了一下胸口的十字架项链,悠悠道:“他来了。” 身后紧闭的教堂大门被人推开,她提着裙摆转过身,新郎气宇轩昂,身材挺拔,却看不清楚他的脸。 她抬手遮在额头,挡住刺眼的阳光,想让新郎走过来一些,突然一阵“咚咚”地敲门声惊醒她,脑海里最后留下的,是梦中新郎依旧逆光而立的身姿,还有那张她没有看清楚的神秘容颜。 那个新郎,会是谁? 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支蓝色妖姬伸至她的面前,只听邹晟逸兴奋地说:“早上好,乌龟。” “……” “死兔子,你吃了兴奋剂?” 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让他进了房间,说了句“我去洗漱,你在这坐着等我一会儿”,拿起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 见沈曦年进了卫生间,邹晟逸走到阳台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今天有空吗?有啊!那就帮我一个忙……具体的我等会儿发短信给你……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么了解我的想法……好啦好啦,她在洗漱……八点出门,你在那里等着……嗯,好,谢了啊,下次请你大吃一顿……嗯,拜拜。” 十几分钟后,沈曦年从里面出来。 “大早上的要去哪里啊?”虽然洗了脸,她的眼皮还是忍不住的耷拉下来。 “我先带你去吃早餐,吃完之后你就知道了。” 见他说的一脸神秘,她哼哼笑道:“你可别让我失望哦,不然饶不了你。” 邹晟逸立刻伸指发誓说:“质量绝对没问题,如果不能让你满意,我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沈曦年忍俊不禁,“切”了一声,挎上床头柜上的包包,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催促:“那就快走啊!” 寻了一家味道不错的店吃过早饭,邹晟逸不知从哪弄来一辆大红色的BMW跑车,绅士地让她坐在副驾驶,自己跑去当司机。 “第一站,游乐场。” “游乐场?”她惊诧地扭头看他,眼前突然一片茶色。 “开跑车不戴眼镜眼睛会受不了。”帮她捋好耳发,顺手一弹她的额头,转身系好安全带,道:“甜蜜之旅开始咯。” 脚下油门一轰,红色的BMW似一道闪电驶了出去。 …… 游乐场。 入目的是漫天的彩色气球,基本上每隔二十米就会有一两个套着公仔装的工作人员,公仔有很多,什么唐老鸭孙悟空初音未来等,种类很多,全是其国家的代表性人物。耳边是人们兴奋地叫声,沈曦年顺声看去,不远处,过山车以一种逆天的速度在过山车道上翻转侧立,惊险刺激。 “我们先乘观光车休息,刚吃完饭就玩这些容易呕吐,老师家长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浪费粮食的。”邹晟逸牵住她的手,边走边说。 沈曦年点头,两人就手拉手去搭观光车。 身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紧紧跟着他们,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死**,让老娘尾随你们,自己却搭车图舒服悠闲,我又不能让未来嫂子看见,次奥,难道让我追车啊!”这不是乔装打扮的安诺又是谁。 ――――――――――――――――――――――――――――――――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5)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休息好后,沈曦年迫不及待地拽住邹晟逸往过山车奔去。坐在第一排放好安全架,她的脸上尽是兴奋难耐。 “害怕了就对我说啊,别觉得不好意思。”她好笑地看着邹晟逸的腿抖个不停,薄唇呡得紧紧的。 “好笑,我既然带你来这儿怎么会有怕的道理。”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始终直视前方,神色自然,毫无畏惧,唯独颤栗地睫毛泄露了他的紧张。 沈曦年憋住笑,以一种党对人民的严肃却不失亲切的语气说:“好吧男子汉,不过还是那句话——害怕了找我。” 他不领情地扭头一哼,不说话。 “闷**。”在他们座位后的第四排,安诺扶了扶墨镜,压低鸭舌帽,不顾坐在旁边人看外星人似得眼神,舔了舔手上的甜筒不屑道。 十几秒后,过山车启动,沈曦年下意识地抓紧胸前的扶手,等待刺激的到来。 接下来,邹晟逸就在一片天旋地转中承受着身边某人兴奋激·昂地大叫。一个360度的大转弯过后,他感觉自己的胃格外沉重难受;再一个极速高速下滑往上冲后,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漂出了身体;再一个翻转后,他觉得眼前的星星特别多……再一个360度大转弯的最后过程中,他放掉安全架,伸手揽住沈曦年的头往自己面前一带,吻住那张让他耳鸣异常厉害的嘴。 很软,很甜,很凉,很喜欢…… 过山车停下,邹晟逸念念不舍地离开那片让他意乱情迷,把持不住的红唇,深呼吸。 “你……你想死也别拉我当垫背啊。”回过神地沈曦年连忙呼吸空气补氧,不经意地舔了一下,竟是无比滚烫。 “你说过我害怕就找你的,没找你之前我真的好怕好怕,后来找了你,我真的就不怕了。你好棒!”他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无辜单纯,不过有些做作过头了,装小白兔不成到像个白痴。 “先生,安全第一,以后不要在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心有余悸地对邹晟逸说。 之后,沈曦年就站在一旁看着邹晟逸和工作人员讨论浪漫与安全感谁更重要。 “……好色**。”一声细小地骂声突然顺风传入她的耳中。 她一惊,反射性看过去,只有三个人坐在座位上,一女一男,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不清楚性别。略微打量一番后她收回视线,心下纳闷。 刚才那声音是安诺吧…… 好不容易等到邹晟逸扯完歪理和沈曦年离开,安诺这才呼了口气。 刚才真的好险,差点暴露身份,原来未来嫂子的耳朵比黑猫警长的都还灵,今天算起见识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小姐你心脏好强大,坐完一次还来第二次,佩服。”旁边的非主流打自车停开始就用一种“有猪在天上飞”的眼神看着她,另她浑身不自在。 “……” 将非主流自动格式化,她潇洒地离开过山车,只留一个背影供人遐想。 邹晟逸,这人情,你欠大了。 ————————————————————————————————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6)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安诺觉得吧,她肯定是早上面包吃的太多,胃里装不下,多余的全填充到了大脑里,堵的严严实实,不能思考,所以才会答应邹晟逸来做这什么“幸福记录者。” 是的,确实是记录――在两个当事人幸福地坐着旋转木马,她背着单反跟着木马跑,一边跑一边照,撞上人踩了脚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然后不等对方反应,拔腿跟着当事人到下一个见证幸福的地方;在当事人点了一桌大餐美滋滋地享受美食时,她一步三回头的注意当事人的状况,然后快速拿面包拿水掏钱结账,也不管掏出来的是多少面额,抱起她的“美食”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边吃边照,同时忍受不远处的一只金毛犬以看坏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天都知道她最怕的就是狗;在当事人手挽手走进鬼屋的时候,她只能深呼吸猛给自己灌输“我是安诺我怕啥”的强大思想,迈着颤危危的步子跟着走进鬼屋,她想闭眼却又怕跟丢,睁眼吧,眼前一排排可以活动的骷髅骨架尸体鬼怪,让她口水狂吞,她只能在内心大嚎:我是安诺我不仅怕狗还怕鬼!…… 几个小时下来,安诺觉得自己在警・察局鬼门关走了好多遭。 好不容易逮着空隙时间上个厕所,短信又来了,只见上面写着: 接下来我会带你未来嫂子去久望,你准备好一切,哥的幸福就靠你了。 来信人,邹**。 **个毛线啊,他是我债主吧! 二话不说改了备注为“老纸恨你”,她回了短信,揉着酸痛的腿提前前往下一站幸福点,同样的,这也是最后一站。 晚上七点三十八分,邹晟逸开车向久望行驶的途中收到安诺的短信,微笑地打开一看,立刻嘴角抽搐。 “这事完了之后,老纸会让你血债血偿。真心祝你生儿子没菊花生女儿没咪咪!!!!!!(后面是无数个SB,BS)。”他默,安诺这是变相的在考他的眼力吗?而且这诅咒也太毒了,再怎么说孩子生下来可是叫你干妈啊。 果断删除掉关系到他以后子女身体发育健不健康的黑色短信,淡定地放回手机,然后回眸,温柔的看向一旁熟睡的人儿,宠溺多情。 这张脸,他看了一年,想了五年,念了五年,痛了五年,悔了五年,爱了五年。 他现在二十五岁,一共五个五年,其中一个五年就被沈曦年这三个字霸占。她给了他最初的悸动,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摘掉他的伪装,她不擅长撒谎却最爱对他撒谎,他可不可以认为,他从初始,就在她的心里占着一个特别的位置。 突然想起那么一句话:谁是谁的劫,谁又应了谁的执念。 沈曦年不是他的劫谁是?他注定躲不掉也逃不了,只能和她纠缠纠缠再纠缠,直至一生一世。她若问起,那他只能说:“怪就怪我忘了忘记你。” 不知道外国的天是不是都黑的那么早,此时头顶已是星光闪烁,墨色无边,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有改变。 ――――――――――――――――――――――――――――――――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7)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浑浑噩噩间,沈曦年感觉有人将自己从车上打横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在怀里,那个胸膛硬邦邦的,却让她感觉异常的很温软舒服。 “小乌龟醒来啦,你这么睡下去我可怎么办呢?”鼻子被人恶作剧的捏住,沈曦年呼吸不通,瞬间涨红了脸,不满地睁开眼睛瞪着上方的那张俊脸,她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动挣脱鼻子上面的束缚。 “邹晟逸,你那么想我死啊。”她就像只炸毛的猫咪,爪子锋利无比。 他歪头一笑,对她嘘声。 “别说话,闭上眼睛,静静地去听。”此时的他好似一个魔法师,只说一句话就能让人按照他说的指示去做。 邹晟逸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起初沈曦年只能听见风在耳边呜呜的吹,然后慢慢的,风中的咸味越来越重,有水流动,再然后,她清楚地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迫不及待地睁开眼扭头,一望无际的广阔大海印黑了她的瞳仁。 “海?!” 他点头,弯腰将她轻轻放下,披了件外套在她身上才道:“记得五年前你说过,除了天空你最爱的就是海。” 她向前走,边走边说:“这两样东西能带给我别样的安全感,从小到大,受了委屈受了伤我都会抬头看向天空,它是那么的大,大的能够包住整个我,不开心的因子也随之消失。”她停住蹲下,捧起一掌的沙,放在嘴边轻轻吹散,然后继续说:“海是倒过来的天,所以爱天空的我也同样爱着大海。一直记得这些的你让我真的很感动。” 他从容地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也捧起一掌沙,不过不是用吹,而是一点一点分开手指,让沙粒自然落下。 “我不要感动,也不需要感谢。”他说,“爱一个人,为她倾尽所有,做尽所有她希望的事情,这是一种幸福。” 她吹沙的动作一滞,双手就那么伸在那里,不动。 “我给你变个魔术。”他突然拍掉手上残留的沙粒站起身,后退几步道。 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一把笛子,架好放在嘴边,起音。 笛声悠扬悦耳,海浪往前翻涌,刷过沈曦年脚尖前端,一个个蓝色的小灯绕成一个心形出现在她面前。邹晟逸演奏的很深情,一首《梦中的婚礼》让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喂,你告白就这么简单啊?”她抹抹泪,假怒道。 最后一个音收尾,邹晟逸收了笛子,走到沈曦年面前牵住她的手。 “沈曦年小姐,不会浪漫却非常浪漫的邹晟逸先生对你告白,请问你接不接受?” 她呡嘴偷笑不回答。 “看来不满意啊,那就跳一只舞吧。”他绅士地做出邀请跳舞的姿势。 月光下,沙滩上,蓝光内,烟火中,有两个人正在翩翩起舞。 “好吧,我接受。” 很久之后他们俩都记得,有那么一年,有那么一天,在意大利米兰,浪漫的氛围,海浪作背景音乐,他们勇敢的确定了彼此。 ———————————————————————————————————— 我想睡觉我想睡觉我想睡觉::>_<::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8)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本来打算在米兰再逗留玩耍几日,邹晟逸却意外地接收到一封邮件,沈曦年不清楚邮件中的内容,只知道看完邮件后,邹晟逸的面色很是难看,放在书桌上的拳头紧握,手背青筋暴起。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担忧地把手附在他的手上,悄悄瞥了电脑一眼,模糊看见邮件的主题是“Home”。 多半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沈曦年想。 邹晟逸微微放松,可眼睛黑亮的可怕,瞳色如同夜空最深处的颜色,充满未知的危险气息。 “曦儿,”他握住她的手,尽量放柔语气说,“曦儿对不起,家里出了些事,我等会儿就会去机场买回国内的机票,不能陪你在米兰多待了,对不起。” 她舒心微笑,轻拍他的手:“说什么对不起呢,现在我们可是情侣,说对不起就太见外了。”顿了顿,“我和你一起回去。” 时间仿佛停止,房间内只于他们彼此相对。 良久,邹晟逸松了眉,抱住沈曦年,低沉着说:“好,我们一起回去。” 几个小时后,他们顺利的搭上回国的班机。沈曦年一如既往的一上飞机就寻了个觉得舒服的位置闭眼休息,不一会儿就传来轻轻的鼾声。 她平时入睡最少也要花半个小时,能在几分钟内就睡着,只能是在她很累很无助的情况下。 邹晟逸心疼又愧疚,揽住她在怀里,在额头印上一吻,低喃说:“谢谢你。对不起。” 怀中的她微微动了动,浅粉的嘴唇蠕动。邹晟逸听不见声音,将耳朵贴近她的唇,她只说了两个字:“傻瓜。” 在你的生命中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在你深处困境的时候不仅不抛弃你,而是勇敢的陪着你一起度过,你对她有着深深的歉意,她却怪你不理解,骂你是傻瓜……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请你务必珍惜她,务必。 …… 一路匆忙,邹晟逸把沈曦年送到她家,已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十三分。 “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他温柔的揉着她的发顶,语气沉重的像个老头子。 沈曦年其实挺奇怪的,想当初邹晟逸还幼稚粘人的像个小孩子,去了一趟米兰,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具体怎样她到说不上来,只觉得一夕间,他变得成熟稳重,男人味也越来越重,那双桃花眼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吸得越来越深。 “嗯,我等你。” 而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小女人。 时间呐,真是可怕,一个不留神,什么都改变了。 回到家里,只是十几天的时间,屋里已经落上了一层薄灰。在飞机上睡过那么一会儿,她现在还不怎么困乏,挽起袖子盛水洗抹布,开始认认真真打扫卫生。 一夜无眠。 ——————————————————————————————————— 我们学校不是军事化,是正儿八经的部队生活!T_T 我这几天太混沌了,思维总是慢半拍,跳舞也是软绵绵的……囧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19)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沈曦年没想到,等了一早上该来的人没有来,本该在米兰学习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自家大门前,并且还大包小包。 “安诺,你怎么来了?”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安诺直接挤道绕过沈曦年,将手上背上肩上所有的东西卸下放在地板上,气喘吁吁地瘫在沙发里。 对于安诺的自来熟沈曦年到没什么意见,倒了杯水给她,然后坐在她身边,好奇地问:“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米兰吗?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人知不知道?” 安诺喝完水,顺手恃掉嘴上的水迹,不怀好意地对她说:“哎,看来以后叫你不用加上未来两个字了,你已经成为我嫂子了。” 沈曦年作试打了她的腿,骂了句“不务正业”。 “我回来的事我家里人到还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打电话给**,让他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就来投奔你了。” 沈曦年讶异,“为什么你不愿家里人知道?” 安诺长叹,无奈道:“谁叫我一大把年纪还没有男朋友带回家给他们二老看呢,我妈就觉得吧,以我现在这种佛祖心态断定我铁定是嫁不出去了,所以她要用自己的眼光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物色一个德智体美钱全方面优异的非人类介绍给我。” “所以你真正来我这里的目的是――” “逃命避难,相亲太苦了。” “……” 东扯西扯,安诺最终还是在沈曦年家里住下了,两人合伙收拾装扮了一间房供安诺住下,随后安诺死拽着沈曦年出门逛街。 “你和他有联系吗?”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处于忙碌状态,直到最后一个变成了关机。 安诺从包里拿出两颗棒棒糖,递给她一个,然后剥掉包装纸送入口中,含含糊糊地说:“除了问你家地址,我就没有联系过他了。” “这样啊……”她失落地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把玩手里的棒棒糖。 安诺低低叹了口气,哥俩好的揽住她的肩膀,说:“他家里有事你应该知道,这个时候他比你更需要安慰和帮助。” “你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安诺摇摇头:“不清楚,但应该很麻烦,商业上的事我一般不怎么关心。” 沈曦年惊,商业中的事?邹晟逸家里的事与商业有关? “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他的家底?”安诺的表情很是震惊,仿佛看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我应该知道吗?”她说的淡然,心中却沉闷。 安诺夸张的一巴掌盖在脸上,须庾,她拉住沈曦年的手,把她带到一家咖啡厅里。 “未来嫂子,那个**真的什么也没跟你交代?” 她摇头。 “那他家里有几口人,分别是那些人这个你总知道吧?” 她愣住,后还是摇头。 “我靠!邹晟逸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安诺一脸愤恨。 那个样子,沈曦年不知怎么觉得,像是自己嫁为人妻数年后,突然从他人口中得知,你现在的丈夫本不该是你的丈夫,那般疼痛难忍,无言相诉。 ―――――――――――――――――――――――――――――――――― 夜空的深处是你的瞳色。(2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未来嫂子,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你,不过为了你们以后,我决定大嘴巴一回。”安诺目光咄咄地与沈曦年对视,严肃诚恳。 “其实,**是雅戚的少东家。”只一句,就把沈曦年打入了无尽深渊。 “他的上头还有个姐姐,叫曲敏,大学毕业后就被送到洛杉矶分公司当CEO,除了重大节日事情她才会从洛杉矶回来。曲家还有几个友好世家,包括殷家,陆家,谭家,以及我们安家。在这五大世家中,曲家是发展最快,商业成绩也是最好的。好的东西一般人都会眼红嫉妒,甚至不择手段去抢夺陷害。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次**他家发生的事应该是公司出了问题——他姐姐曲敏回来了。”说话间,安诺的眼睛几乎没有眨过,沈曦年失神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试图精神转移注意力,可安诺说的一切,她皆是一字不漏的存在脑里。 她想自欺欺人,未遂。只能活生生地从安诺口中得知一切。 她是不知道邹晟逸的家庭情况,就连他本人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她大方得想,她和邹晟逸真正在一起还不到完全的三天时间,有些事,只是没来得及知道,并不是不想说。 敏感如她之前去邹晟逸家中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些许——价值不菲的油画装饰物,风格独特却工程浩大的客厅设置,酒柜中昂贵的世界名酒,著名品牌的长笛…… 这些,都透露着他的不平凡,不简单。但是沈曦年真的没有想到,邹晟逸会是雅戚未来的老板,曲睿的二儿子。 “……未来嫂子,我能告诉你的已经说完了,**虽然隐瞒你,但我想他应该有自己的苦衷,也希望你能体谅关心他。” “你放心吧,既然我能放下以前选择和他在一起,那我就会百分之九十的相信他。” 安诺欣慰地笑开,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果汁,右手五指无规律地桌上敲打。视线突然看向沈曦年背后。 “那个人……你认识?” 沈曦年怔了怔,疑惑地回头,意外的看见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牧瑾泽?” 站在沈曦年身后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牧瑾泽,至上次医院匆匆而别,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时间不长,却让沈曦年在看见牧瑾泽时,如隔三秋。 此时的牧瑾泽着一身白色西装,发型一丝不苟,面无表情,与上次医院的装扮到是天壤之别。 “回来了。” “唉?” “从米兰。”他说的还真简洁。 “你怎么知道?” “我去了。” “……”沈曦年真心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三字经看多了,习惯成自然,只能说三个字。 “你能多说几个字吗?” 短暂沉默后,牧瑾泽开口:“嗯,可以。” 囧…… —————————————————————————————————————— 更新恢复,断更原因是我因为要考试,实在抱歉。 站在处于瓶颈期,每天一千字对我来说真是比取经还难,倒霉孩子啊喂……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1)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你来这里干什么?”沈曦年打量他的穿着,眯眼问道。 牧谨泽的面瘫脸裂了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我……我来送外卖的。” 安诺哼笑,不给面子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谁穿着西装送外卖的。” 沈曦年赞同的点头,狐疑的盯着牧谨泽,用眼神威逼他说出实话。 牧谨泽受不了这种眼神攻击,在全身汗毛立起的时候无奈妥协。 “我是来相亲的。” “你相亲?不会吧,你才二十出头唉。” “我妈误会了点事,所以有点迫不及待。” “什么事会让你妈这么迫切的想把你嫁出去?” 牧谨泽不客气的剜了她一眼,咕噜道:“是娶不是嫁,我又不是女的。” 沈曦年摊手,表示这两种说法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你妈以为你是基佬吧。”安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惊悚的话。 沈曦年还没来得及反应,牧谨泽已经惊呼出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正常,当初我在米兰学习的时候我妈也以为我是蕾丝。” “你妈逼你相亲不会也有这个原因吧。”沈曦年试探的说。 安诺赞赏的给了她一个“你是真相帝”的眼神。 沈曦年在心里咆哮:这世界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疯狂。 只是简单的聊了两句,牧谨泽和安诺就对彼时产生了相见恨晚的感觉。看着两人坐在窗边相谈甚欢,把她一个人独自扔在一旁任其石化风干。 沈曦年耐不住孤单寂寞,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插了几句。 第一次插话。 安:“……你妈和我妈差不多,我就不明白他们怎得就那么不待见同性恋?” 牧:“我也觉得。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轻易歧视别人。” 沈:“小泽你不是要相亲吗?快点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待会儿对方可走了。” 牧:“没事。我要的就是这效果。……唉,刚才聊到哪了,继续继续……” 沈:“……”能不能让她有点存在感。 第二次插话。 牧:“……我挺喜欢那个主演的,演技很好。” 安:“赞同!我发现我们爱好都挺像的啊。” 沈(阴森森地从一边冒出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安(恍然大悟):“未来嫂子这句诗接的靠谱。” 沈曦年大喜,以为自己顺利的得到了关注,须庾,她就变成了焉黄瓜。 牧:“相逢何必曾相识啊,知己快点留下电话号码。” 安(不淡定的掏出手机):“先说你的先说你的……” 沈:“……”邹晟逸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 第三次插话。 沈(等不及了,先行开口):“安诺我们回去吧,我饿了,我们自己煮吃饭吃。” 安:“饿了?” 她猛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安(拨通电话):“你好,三份商务套餐,请送到X路X街XX号XX咖啡厅。” 吃不是重点,回家才是啊!! 几个回合下来,沈曦年彻底放弃了初衷,试探的拨通电话给邹晟逸,不想竟然接通了。 “曦儿。”他的声音很疲倦,看来家里的事让他很是费神。 沈曦年顿了顿,开口:“兔子先生,如果乌龟想你了你会怎么做?” 电话那头是无奈又宠溺的笑声。 “我会马上来到你身边。” ―――――――――――――――――――――――――――――――――― 老师从小就对我们说:“浓缩才是精华。”这句话果然没错,写个短篇浓缩的我都快岔气了。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2)【4.6补更】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邹晟逸是在晚上出现在沈曦年面前的。 彼时的沈曦年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半干半湿的披在胸前,只裹着浴巾的身体热气未散,氤氲袅袅,用出水清荷来形容绰绰有余。 她打着赤脚走到床边坐下,用干毛巾擦拭着滴水的头发,呵欠不断,精神不是很好。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让她猛地被惊醒,在看见来电显示时一把丢掉手中的毛巾按下接听键。 “喂。”虽然只说了一个字,她的情绪却全部倾泻而出。 她很想他,很担心他,也很埋怨他。 “还没睡呢。”他的声音还是很疲倦,不过比下午好了不少。 听着他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一阵酸涩突地漫上心头,胸口像是梗着石头,沉闷的痛。 “刚洗了澡。”她回答的苍白,轻轻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家……还好吗?” “安诺都告诉你了?” 她迟疑了一下,应声。 “我就知道。”他说的很无奈,这让沈曦年仿佛看见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无奈且后悔的揉着太阳穴。 “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墙上的时针指着数字十。 “小乌龟不睡觉,兔子就放心不下。”夜风吹进卧室,激起沈曦年身上的鸡皮疙瘩无数,可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睡觉前记得把窗户关上,夜凉,容易感冒。” “你怎么知道我没关窗户。”她抓住重点,迫不及待地问:“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有几秒的沉默,然后听见邹晟逸微叹口气,回答:“我在你家楼下。” 沈曦年来不及穿上拖鞋就急匆匆跑到阳台处向下看,一个挺拔的黑影正站在她家对着的台灯下面,一手放在耳边,另一只手随意揣进裤包里。 沈曦年还记得上一次邹晟逸来她家的时候,时间也是晚上,同样聊着电话,也同样的,一个站在楼下仰视,一个站在上面躬着身子向下看。那个时候的邹晟逸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眉里眼间都是自信果断,而这一次,他身着沉重的西装,眉眼间尽是疲倦困乏。 上一次,是他想她,对她告白。 这一次,是她想他,心痛担忧。 灯光照在他脸上,沈曦年清楚看见他的眉头突然蹙紧,耳边就传来他关切担忧的声音:“怎么穿的那么少就出来了,快回去睡觉。” “那你呢?” “我等会儿就走了。……家里的事还没有解决,以后那几天我们就不能相见了,今天看看你明天一大早就乘班机去洛杉矶。你放心,这期间我会抽空给你打电话的。” 眼中的泪水越续越多,眼眶承受不了,滚烫的眼泪就像一颗颗珍珠滚落在地。 “邹晟逸――”夜风将她的呢喃吹散。 “下次回来,我会告诉你一件事。很重要很重要。所以你要很平安很好的归来。” ―――――――――――――――――――――――――――――――――― 四月六日的补更。 真的很抱歉,这几天都断断续续的更新,真的很抱歉。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3)【4.7】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第二天沈曦年就回了公司。因为比赛的事,公司特批准她和邹晟逸在家休息两天,算作是一点小奖励。时间不长,但对于21世纪越来越忙碌,作息时间越来越不规范的苦逼上班族来说,放一天也能当做大假,即使那一天都窝在家里睡懒觉。 对于她的回归陈念芮他们都特别兴奋,多日的思念在同一时刻全都化作泪水,无声的诉说一切。 毛小曼更是一边抹泪一边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曦年也忍不住掉泪,挨个地拥抱过后几个人终于忍受不了,把她圈在中心团团抱住,涕泪交加。 一阵嘘寒问暖后,陈念芮才发现邹晟逸没有和沈曦年一起回来,便疑惑地问:“组长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公司?” 沈曦年的面色僵住,缓过后扯出一个别扭的微笑回答:“他家里出了点事,短时间内不能回来。” “你们在一起了?”苏青芸问。 沈曦年有些顾虑的看了看陈念芮,见对方除了好奇和开心就再无其他,这才轻“嗯”了一声。 “我们也都猜着了,你和组长在一起那是早晚的事儿。”卞俊在一旁接话。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红。 大伙儿见她这样,都忍不住打趣儿。 “哎,什么时候结婚了可要通知哦。” “……伴娘伴娘,我要当伴娘!” “早点生个小BaBy给我们玩玩,我们办公室该添点喜事了。” 李林麒也半低着头说了句“孩子生下来我要当干爸爸”。沈曦年知道李林麒对她是有意思的,不过照这次来看,他多半是放下了。 嘻嘻闹闹玩了一会儿,陈念芮突然附在沈曦年的耳朵上,神秘兮兮地对她说道:“骆总回来了。” 沈曦年面上一喜,“回来了好啊,我还欠他一顿饭呢。” “饭?”陈念芮不明白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饭上面了。 “我来总公司之前和他吃过一次饭,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还在第四分公司吧。”被人笑骂着是老处.女,更主要的是,她不可能会和邹晟逸认识并且还成为情侣,而且也更不会认识这么多的好朋友。 总的一句话,没有骆维就没有现在的她。 “他现在在办公室吗?”她问。迟了这么久的道谢终于有了着落。 “应该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去看看吧。” 沈曦年乘着电梯到达三十七楼,许久没来公司,她都感觉很陌生了。 扣响骆维的办公室大门,里面传来回复,她这才推门而入。 ———————————————————————————————————— 四月七日,搞定! (~﹃~)~zZ瞌睡虫来了好久了……乃们忘记骆总木有啊~(≧▽≦)/~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4)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沈曦年扣响骆维的办公室大门,听见里面传来回复,她这才推门而入。 “有什么事吗?”骆维埋头在一堆文件中,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的询问对方来的目的。 沈曦年见他这么忙碌,不禁为自己找错时间而后悔,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小声地喊道:“骆总,我是沈曦年。” 骆维停下手上的工作抬头,几个月的时间,男性独有的成熟魅力在他身上越发浓厚,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无端端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沈小姐啊,来,快请坐。”他客套的让沈曦年坐在沙发上,自己走到一旁的饮水机前。“你喝什么?咖啡吗?”他侧着身子问。 沈曦年受宠若惊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他看不见,又才应了声。 两杯速溶咖啡端上茶几,骆维把一杯轻放在她面前,然后坐下。 “很抱歉,没有什么好的咖啡,只有这么简单的速溶。”他摘了眼镜,露出精明睿智的眼睛。 “不不,很好,我,我很喜欢喝。”她紧张的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 骆维笑出声,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把咖啡端在手上来回搅拌,促狭说:“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了,在第四分公司你可不是这样的。呵,难道你是在怕我?” 沈曦年一看烧着老虎屁股了,即使不是她故意而为,她也还是惶惶不安。漫不经心地搅拌咖啡,她垂下头闷声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表达谢意。” “谢意?”骆维不明所以。 她抬头,“如果不是骆总你,我怎么可能会在总公司发展?” 骆维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目光深不可测的看着沈曦年。“你以为是我的所做之为才让你来到总公司的?” “难道不是么?”她不解。 骆维只笑不语,不否认也不承认,直到沈曦年再次喊他一声。 “一半。我只帮了你一半,另一半是你自己的努力。” 沈曦年耸肩微笑:“反正你这情我可是要还的。” 骆维豪迈地一拍大腿,亮声道:“午饭的事情你来解决吧。” “没问题。” 考虑到骆维的工作繁忙,沈曦年选择吃午饭的地方是在离公司没有多远的一家中餐馆,名为御膳房。 这里的菜如其名,色香味皆是上上之品,价格相对来说偏高,不过都觉得很值得。 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殷勤地端上两杯红茶,笑容满面地等待他们点菜。沈曦年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就看骆维要吃什么。 菜点完后,两人随意地攀谈起来。沈曦年从骆维的口中知道他是生在中国长在法国的海龟人士,高龄剩男但心有所属。 “透露透露这位美女是哪位?”几圈聊下来沈曦年也清楚了骆维的为人,刚开始的拘谨也慢慢放开,听得骆维有了心上人,女人天性的八卦因子让她忍不住旁敲侧击。 “以后你会见到的。啊沈小姐,问你个事儿啊,”他的身子说着向前倾了倾,半勾嘴角,“如果一个女人生气不开心,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开心呢?” 她挑眉一笑,分析道:“其实这种事要分她生气的程度有多深才能下手,打个比方来看,如――” “骆维!”一声尖亮地声音当空截断沈曦年的分析,惊讶地闻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藏青色及踝长裙地长发美女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这边。 “骆维!你不是说你在工作吗?这就是你的工作?!”美女指着茫然无措的沈曦年,气势咄咄。 ――――――――――――――――――――――――――――――――――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5)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骆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瞬间的错愕后便站起身,微笑地搂住美女的纤腰,温柔地说:“我以为你会一直不理我。” 美女轻哼,语气不善地指着沈曦年问:“她,是谁?” 骆维自然地答道:“沈曦年,我们公司最有潜力的设计师。” “沈曦年?”美女的表情很古怪,眼神复杂的打量着呆滞的沈曦年,眉头紧蹙。 “你认识?”骆维问出关键。 美女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迟疑地点了一下,她伸出手,对沈曦年说:“我是曲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 沈曦年大惊,曲敏?那不是邹晟逸的姐姐么? 她的反应让曲敏满意一笑,只见她回揽住骆维的腰,仰头在他脸上印上一吻,霸道地对他咬耳朵:“你可是我的,别想爬墙。” 沈曦年说不清楚现在的内心滋味,曲敏对她明显的敌意让她担忧,至安诺告诉她邹晟逸的情况,她第一个念头便是先处理好自己与曲敏之间的关系,如今曲敏已经误会,把她当做情敌,而从她的自我介绍来看,她是知道自己和她弟弟的关系,这一层关系算下来,今后她们的相处肯定会格外生疏僵硬。 “你来这里干什么?”骆维显然没有发现沈曦年的异样,揽着曲敏坐下,宠溺地刮过曲敏的鼻梁,他问。 曲敏苦恼地说:“一点私事。亲戚家的一个小女生看上了牧家少爷,好不容易让他们能见个面,结果在约定地点看见牧家少爷与另一个女生吃饭谈笑,现在正伤心呢,妈让我过来安慰安慰她。” “牧家少爷?”骆维顿住,突然恍然大悟道,“是不是离家出走的那个?” “不是那个大少爷还有谁。” 沈曦年在对面如坐针毡,看着畅谈的两人,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咬牙开口:“骆总,我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对不住,就不打扰您和曲小姐了。” 骆维也算通情达理,看得出来沈曦年的不自在,点点头,嘱咐几句就让她走了。 临走时她在柜台给了底金,留了电话号码,告诉服务人员说,如果饭钱不够就打电话给她,如果多出就算做小费。这顿饭是请骆维的,不能言而无信。 精神恍惚的回了公司,陈念芮见她状态不是很好,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了想,组织语言,说:“小芮姐,如果你的另一半的家人对你有误会,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啊……”陈念芮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不利索地回答:“我的性格肯定就是不管他。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虽然外界因素不可避免,但我还是觉得做自己吧,只要相爱的两个人没有问题,其他就不构成问题。” 醍醐灌顶! 沈曦年顿时感觉头上的乌云都全部散了开来。陈念芮说的没错,只要她和邹晟逸彼此没问题,他姐姐什么的自己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自己又不是与他姐姐谈恋爱。 这段情,主人翁有两位就已经足够了。 ―――――――――――――――――――――――――――――――――― Sorry,断更多日实在不好意思,卡文很难受。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6)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晚上下了班沈曦年回到家中,安诺穿着睡裙坐在客厅看电视,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食物。 她边换鞋子边抱歉地说:"今天开会晚了,不好意思。你吃了吗?" 安诺散着长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闷闷地回了声没有。 沈曦年诧异,安诺性子虽然冷,可对于她倒是从未有过这么敷衍的态度。想到或许自己工作的原因而忽略了她,沈曦年不禁愧疚。 洗了手她在沙发上坐下,盯着安诺黑直的头发,开口:"你生气了吗?" 安诺轻轻摇头,给她一种安诺不想让她看见脸的错觉。 "你怎么?怪怪的。"说着沈曦年就往安诺的脸上看去,安诺扭头一缩,不让她看,却意外露出藏在腿后的垃圾桶和医药箱。 她大惊,不顾安诺的反抗,抱着她的脸正对自己。 "怎么回事?"安诺的眼角有一条三厘米的口子,右脸红肿,还有清晰的手指印。这明显是被人打了耳光,看这红肿的程度,对方下手很重,而且不止打了一巴掌。 沈曦年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伤,急切气愤地问:"这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没事了未来嫂子,我已经敷过一次药了,明天应该就能消肿。" "我问是谁打的!"她的声音陡然转厉。 安诺沉默,定定地注视沈曦年,然后微笑:"一个女人。她以为我是牧瑾泽的女人。" "牧瑾泽?"电光火石中,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骆维和曲敏的对话: "你怎么在这里?" "……亲戚家的女儿看上了牧家少爷……好不容易能见面却看见牧家少爷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吃饭谈笑……" 如果如她所想,牧瑾泽就是曲敏口中的牧家少爷,那么安诺就是那个和他吃饭谈笑的女人,而她脸上的伤,肯定就是曲敏亲戚的女儿打的。 沈曦年突然觉得不可思议。她好不容易和邹晟逸在一起,他的家里就出了事,而她又从安诺口中得知邹晟逸的真实身份,这个还没有完全消化,公司那边,骆维突然从洛杉矶回来,女朋友还是邹晟逸的姐姐曲敏,现在安诺又被牧瑾泽所谓的爱慕者给打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人精心算计安排好后发生的,每个情节都那么凑巧,环环相扣,发展的可怕。 浓浓的不安感将她紧紧包裹,她总觉得接下来还会发生更离谱严重的事情――往往越是未知的东西事物越会让人感觉好奇害怕。 而她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 "未来嫂子?"安诺轻唤。 沈曦年回过神敛了思绪,在她头顶揉了揉,说:"我去把饭重新加热,你在这里等着,吃过饭我在帮你上次药。" 安诺应声,看着沈曦年步入厨房的背影,若有所思。 吃过饭上了药,安诺洗漱后便睡了,沈曦年站在阳台吹着冷风,目光清冷,久久,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嘟声后电话被接听,她迟疑了几秒,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 ―――――――――――――――――――――――――――――――――――――――――――――――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7)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安静的卧室,一米八的大床上,两个人正在熟睡,偶尔有冷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里窜进卧室,感受到冷气的人也只是裹紧被子,丝毫不影响睡眠。 突然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他勉强睁开眼拿过手机,待看清楚来电显示,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 "黎风,怎么了?"床上的另一个人被他的动作吵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姜黎风看了眼手机,眼神闪烁片刻后,说:"没什么,一个客户的电话。好好睡吧。" 王绾薇应声,翻身裹紧被子继续睡觉。 姜黎风走到楼下客厅接听电话,接通电话。 "喂。"沈曦年不自在的声音就这么传进他的耳朵。 "曦儿。"这个称呼曾经承载着多少幸福快乐,而现在,一声唤过,只留下尴尬的沉默。 "曦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墙上的时针指着加粗的数字十。 "睡不着。"她说的很平缓。 "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情了吗?"他记得,睡眠质量很好的她只有在满腹心事的时候才会失眠。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这个习惯她是否依旧保留,不过还是下意识地说出口。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 挂断电话回到床上躺下,台灯照的王绾薇的眼睛异常明亮。沉静了几分钟,王绾薇翻身面对他,陈述着说:"是她打的电话。" 姜黎风没说话,只顾看着手机发短信。只听王绾薇又说:"你放心不下她。" "别说了。睡觉吧。"他关掉台灯,让黑暗遮住自己的情绪。 良久,王绾薇翻身背对他,带着哭腔说:"你还是没有办法爱上我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对不起"。 在感情上,"对不起"这三个字,就是巫婆的诅咒,它充斥着绝望的气息,给人造成刻骨铭心的伤害。 第二天。 安诺脸上的红肿确实消了不少,不过手指印还是没有退掉,反而更加明显,沈曦年提议让安诺打点粉底在出门。 "这有什么?反正等会儿我和牧瑾泽在一起,让他清清楚楚看清我的伤,内疚死他。"安诺一边在土司抹着番茄酱,一边坏笑的对沈曦年说。 "你还要和他在一起?你就不怕又被他的什么爱慕者给打了吗?"她打趣地说。 "我昨天那是完全没料到会被人打才中招的,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安诺愤恨地咬掉一半土司,鼻尖滑稽的粘着番茄酱。 沈曦年扯了面纸帮她擦掉,把煎得金黄的双黄蛋夹在她的餐盘里,喝了口咖啡。 "中午回来吗?"安诺问。 "在公司吃。"她回答,问:"你怎么办?在外面吃吗?" 安诺耸肩,说:"有牧瑾泽。" 沈曦年了然。 ――――――――――――――――――――――――――――――――――――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让我突然看清楚,原来我一直珍惜的东西竟然那么单薄,连纸都不如。 我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8)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午饭是和陈念芮他们叫的外卖,吃撑后每个人都在办公室躺尸。沈曦年窝在沙发上打盹,陈念芮在一边后悔莫及地喊着“我的减肥计划”,一边不忍浪费地吃下最后一块饭后甜点。 睡得迷迷糊糊间,手机震动将沈曦年惊醒。 “你好,请问你找谁?” “沈小姐吗?我是王绾薇,姜黎风的妻子。”温软的语调,是上次在图书馆听见的声音。 沈曦年纳闷,不知道王绾薇在这个时间突然打电话给她是有什么事。 “沈小姐,能见一面吗?” “啊....哦,好的。” 爱如潮水咖啡馆。 沈曦年在王绾薇已经定好的位置喝完了半杯咖啡才等来姗姗来迟的王绾薇。今天的她穿着鹅黄的收腰及踝长裙,足蹬一双新款坡跟凉鞋,半长的头发卷成大波浪单独放在一边,清爽又不失女性成熟的魅力。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郗儿有点闹脾气,把他哄睡着了才来的。”王绾薇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抱歉地说。 沈曦年大体地说:“没事。孩子更重要。” 王绾薇呡唇微笑,叫来服务员点单。 “一杯黑糖拿铁,再来一份樱花蛋糕。谢谢。” 食物送上来后,王绾薇先是小喝一口咖啡,再是夹了两颗半的方糖,最后用咖啡勺盛了一点咖啡均匀的淋在樱花蛋糕上。 沈曦年含笑的嘴角僵住,这些动作,都是姜黎风的习惯。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她就问过姜黎风,她记得,当时的他是吃了一口被咖啡淋过的蛋糕才回答她的。 “先尝一口没有加过任何东西的咖啡是因为要提前感受到咖啡的本质味道,然后是两颗半的方糖,少了你依旧觉得味苦,多了就失去咖啡本身的苦味,两颗半就刚刚好,而在蛋糕上淋上少许的咖啡,其实这是我的一个习惯,也是怪癖,我不喜欢吃甜食,却很喜欢吃蛋糕,但那又太过甜腻,淋上一点咖啡会为我减掉不少的腻味,虽然之后吃起来有点润润的,没有原来的有弹性。曦儿,我是个很感性的人,这些对于你来说或许感受不到什么,不过对我来说如同品味生活,苦后便是甜,但又不能太过放松安逸,不然一切又会回归以往,苦和甜,我认为是不能单独分开的。” 那是他们在一起三天后第一次出去约会,这么长的一段话,她不仅写在了日记本里,也同样随着当时的在乎,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心里。 虽然已经放弃留恋那段情,沈曦年的心却还是因为王绾薇的谢谢动作而心脏作痛。 她明白的,没有那个女人会由自己的丈夫在心中还念念不忘另一个人,所以在王绾薇提出见面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过,她不知道王绾薇出招会这么又快又厉,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小姐是不是觉得我的习惯很奇怪?”王绾薇直视着沈曦年,加大微笑的问。 ———————————————————————————————————— 五一快乐~_~虽然那是昨天的事情了,不过祝福问候还是要送上滴。 断更十多天这件事...咱们就直接跳过吧,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是因为懒成习惯了才断更的→_→ 咳咳,更新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完全恢复了,如果再断,那我想我应该是又重感冒或者是手机坏了又或者是瞌睡虫侵扰了我的大脑…… 总之一句话,得瑟的夏笙歌又厚着脸皮回来了。 曾几何,遗忘你在追忆中。(9)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沈小姐是不是觉得我的习惯很奇怪?”王绾薇直视沈曦年,加大微笑的问。 听她问的这么大方,沈曦年也没有什么精力和她打太极,干脆回答:“黎风的习惯也是这样。我知道。” 王绾薇轻笑:“看来沈小姐已经我知道我此行请你出来见面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早点说明对于大家都有好处。” 沈曦年做了个请的动作。 王绾薇也不客气,不兜弯子,简洁明了地对她说:“我希望沈小姐不要与黎风联系了,就请你当他在你的生活中重来就没有出现过。” “不不,话不能这么说,王小姐。”沈曦年挑眉笑道,“王小姐,你这么说,我会误会现在我们两个人就像正室与小三一样。” 王绾薇尝了口咖啡,同样挑眉回看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曦年无奈又好笑地解释:“首先,我的身份不是小三,而是朋友亦或者是你介意的前任身份来接触黎风的;再者,就算我按照你的意愿从今以后不在和他联系,将他从我的记忆里,脑海里,生命里完全格式化,那也不代表他也会按照你的意愿同样这么去做。” “沈小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王绾薇收了笑,沉脸问道。 “没有意思,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希望王小姐您能把现在的情形看清楚再做决断,我和黎风现在只是朋友,信与不信,这都取决于你对他的了解与信任。”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义无反顾地任由你们联系见面,直到旧情复燃吗?”她说的很强硬,眼睛里的火焰似要把她吞噬干净不可。 沈曦年叹气,双手交叉支着下巴,双眸含笑地直视王绾薇怒气满面的俏颜,道:“王小姐,我想你第一点就应该了解清楚的是,你已经和黎风结了婚并且拥有了一个孩子,你们的家庭很牢固,不是任何外在因素就能够轻松破坏的。就说黎风,你应该了解他的品行人格,责任在他心中占着几斤几两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别妄想着只期盼另一半的付出而自己什么都不做。信任的基础便是了解,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不闻不问只顾瞎猜,那么我相信,除掉我以后,你们的生活,感情,照样如履薄冰。我既然能够坦然地告诉你我和他只是朋友,那我也不妨再坦然地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找到我的阿波罗了,我们很幸福,你不用担心。” 一段话说下来,王绾薇始终沉默不语,直到沈曦年接了公司的电话准备回去的时候,她才虚弱无力得开口。 她含着泪水苦笑着说:“你不懂,你不懂我和他的过去,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我们的感情就已经如履薄冰寸步难行了。我认定他是我一生的挚爱,可对于他,我不过是个熟悉的过客,就算再怎么费尽心思去接近,也不能迈过他心里的那道门槛。” “沈曦年,我只是怕而已。” ―――――――――――――――――――――――――――――――――― 抄袭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番外2:虽然是错误的时间遇上你,我依旧欣慰庆幸。】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人这一生总要经历那么一个狗血的桥段才算完整,那便是在你被人伤害抛弃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就你脱离苦海,简单来说,就是英雄救美。 王绾薇之所以爱上姜黎风,并且还爱的那么轰轰烈烈,英雄救美就是最大的原因之一。 那是大二的时候,姜黎风离开沈曦年去了新加坡上大学的第二年。 在他们那个学校,姜黎风也挺有名的,男生聊起他无外就是有多少女生被他迷得有多魂不守舍,白白浪费一堆待娶的好男人不要,一个个傻乎乎地把冰山当个宝,也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其中言语愤恨,五官扭曲,妒火冲天。 而女生谈起他却是脸颊飞霞一片,双眼透亮,三五成群挤在一起,高谈阔论地谈论着他的篮球打的是有多好,他是多么有礼貌又绅士,即便冷冰冰的一张脸,不仅没有击退春心懵懂的少女们,反而追求者越来越多。 姜黎风不知道,那段期间最让女生心动荡漾的,就是小说里那种冷漠寡言,痴情专一的魅力男生。 王绾薇在学校是知道有姜黎风这么一号人物的,不过只是听周围的人说过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 她不想了解,也无心了解,因为那个时候,她找到了她的阿波罗。 当初的她也像许多热恋中的少女一样,每天都沉浸在爱情的甜蜜谎言中不得自拔,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才看清这层粉色外罩下的肮脏丑陋。 年少冲动的她不清楚这个世界,当下就怒气冲冲地走进店里大声质问他的阿波罗。 她忘了男人的那张嘴是有多厉害,不知道涂了多少的蜜糖才会哄得她相信他并没有背叛她,直到药性发作的那一刻,她才突然觉悟,她自认为的阿波罗,竟然是个满嘴谎言的恶魔。 那个男人准备带她去宾馆,她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奔出酒吧,最后还是败在强大的药性作用下,神志不清的拉住一个男人,恳着说:“求你……帮帮我……” 她的脑海里强烈的说着,宁愿便宜别人,她也不愿让那个混蛋占了自己。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撕心裂肺的疼痛,痛苦后特殊的快感,以及那个男人嘴里一直喊着的那两个字。 “曦儿……” 第二天早上,她是在一阵阵辛辣刺鼻的烟味中清醒过来的,宾馆的窗户边上站着一个男人,或许她该说,那里站着一个学生,他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 “我叫姜黎风,昨晚那件事,我会给你交代。” 从那之后,他们开始恋爱,彼此相知,过了一年,他们见了家长,定了婚,再后来大学毕业,他们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别人只道她嫁了个好丈夫,可不曾知晓,那个夜晚,他们一个被下了药,一个喝醉酒,皆是神志不清。 ―――――――――――――――――――――――――――――――――――― 思前想后,我觉得自己近段时间的表现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贪图一时的舒适,却忘掉作为一个作者最基本的道德。我对不起大家。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3)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如果不是小冯突然记起,沈曦年想,被她深深埋在心里直至腐烂的那几个人渣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她的脑海里,也不会让她再忆起那些她一想到就会发抖呕吐的事。 那是她小时候的回忆。 在沈曦年的童年中,是没有快乐和幸福的。这两个词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奢侈品,比想安安全全过完一整天都还奢侈的多。 这一切,只怪她那个嗜赌如命的母亲,血百合。 血百合并不叫血百合,可是并没有谁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包括那个宠妻宠到心里变态的男人――他的父亲沈辉杰,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只管一味的叫她百合。 血百合是妓女,而她的父亲,只不过是那个女人万千嫖客中长得最帅的那一位,他们的故事,没有谁懂,也没有谁会去关心了解。 沈曦年的房间是楼梯下的储藏阁,就像英国女作家J.K.罗琳的著作《哈利・波特》的主角哈利在他姨丈家一样,即使她并不知道J.K.罗琳和哈利波特是谁,但那个矮小的黑匣子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血百合嗜赌,每次输了钱都会发脾气,这时候沈辉杰就会找一些有趣的东西来让她美丽的妻子开心,往往这时候,她就是那个最有趣的东西。 用狗链拴住她的脖子让血百合骑在她身上到处跑,即使当时的她还未满十岁;或者是让她趴在地上,用舌头将那一双双美丽冰冷的高跟鞋舔舐干净,即使上面粘着很厚的泥土…… 她只能在心中祈祷,祈祷时间过得快一些,这样的日子少熬点。 上天或是听见了她的乞求,那种连流浪猫狗都不如的日子结束在她十一岁生日那天。 当天,她裹着单薄的被子躲在储藏阁里,静静地等待那对夫妻归家,可是直到晚上十一点,他们都还没回来――虽然他的父母生活糜烂,可是却有着十点必须回家的这种规定,所以今天他们没有按时回家,她觉得非常奇怪。 就在她下定决心去睡觉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得“砰砰”直响。 她赶忙起床去开门,一个鹰钩鼻男人浑身酒气的站在门口,见她出来,高兴地扔掉手中的空酒瓶,一把抱住她。 沈曦年惊呆了,抱住她的这个男人是沈辉杰的好朋友,叫周禾,平生最大的嗜好除了喝酒,便是恋童――这是在沈辉杰有一次喝醉酒说梦话的时候被她不小心听见。周禾对她有意思她是知道的,因为他不曾一次在沈辉杰没注意的情况下对她上下其手,她不敢说也害怕说,只能在周禾又要对她动手的时候制造破坏吸引沈辉杰的注意力,也因为这样,她从周禾手下逃掉过很多次。可她没想到这一次周禾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她动手,就在她拼命反抗的时候,周禾粗噶着嗓子兴奋地说:“小乖乖,你那两个变态父母出车祸死了,从今以后,你就乖乖跟着周叔叔吧,周叔叔会好好对你的。” 死了?沈曦年停住反抗,折磨可她十一年的两个人就那么死了? 有什么东西即将冲出眼眶,沈曦年看着周禾闪着亮光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周禾愣住,抱住沈曦年的手臂也放松不少,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沈曦年就已经挣脱他,顺手拿起墙角除草的小铲子,大力地打在周禾的眼睛上。只听见周禾一声惨叫,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左眼,鲜红地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吓得沈曦年扔掉铲子,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身后是周禾的怒吼哀嚎,沈曦年受了惊,脚步未顿,没了命地跑掉。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回去过,失魂落魄地在孤儿院生活了几个月,离开G市前,她也只听孤儿院的小伙伴说过,那个最喜欢占小孩子便宜的周禾,他的左眼瞎了,眉毛上有一条很丑陋的疤痕,就像一条蜈蚣爬在上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4)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洛杉矶。 邹晟逸刚结束饭局走出餐厅,安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与这次合作的人道别之后,他才接听电话。 才把电话拿到耳边,电话那头的安诺张口就是一阵炮轰:“死二.逼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女人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再不回来你女人骨头都要叫人啃光了!” 一听沈曦年出了事,邹晟逸的眉头紧蹙成一个“川”字,说话语速也快了不少,他问安诺:“你嫂子出什么事了?” 安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凝重地说:“嫂子今天收到一封律师函,被人举报抄袭。” “抄袭?”邹晟逸拔高音调,“抄袭什么?” “就是……哎呀,我这怎么给你解释得清啊!真是的。”安诺在那边急得抓耳挠腮,她也是才知道沈曦年被人举报抄袭,对方还发了律师函索要赔偿,具体内容她又不怎么了解,这要让她解释清楚,还真是困难无比。 “死丫头你别光顾着哼唧,快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邹晟逸在这边听到安诺支支吾吾半晌,一句话也没解释清楚,对沈曦年的关心担忧又增添不少。 “哎呀,我也不清楚啦,我也是从嫂子朋友那里得来的消息,你自己打电话给她朋友。她朋友叫什么陈念芮来着,是你们部门的,电话你应该有,我先挂了,再见。” 邹晟逸也没空追究安诺挂断电话,翻出陈念芮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电话刚被接通,邹晟逸已经等不及的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分贝也高了不少:“曦儿发生什么事了?” 陈念芮兴许是被吓着了,隔了好久她才回答:“阿年收到律师函,对方说她在米兰比赛的服装是抄袭,并索要30万人名币赔偿,我看过那封律师函,对方字字珠玑,条条都有理有证,诈骗的几率很小,而且对方还附有印着拍摄时间的服装图片……我看了,确实如出一辙。后来阿年又收到了对方的一封信,信里说的内容我不知道,不过阿年看完过后脸色苍白不少。组长,你快回来帮帮阿年吧,我怕我们撑不住。” “我会想办法。”邹晟逸说得有些牵强,随即他又问陈念芮,“曦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告诉我她先回去了,让我不要送她,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组长,阿年脸色真的很难看,她拿到第二封信的时候还没有拆掉,就已经差点昏倒在地上了。” “昏倒?”邹晟逸的心顿时揪在一起,眉里眼间都是担心害怕。 “你帮我好好照顾曦儿,我尽量想办法早点赶回来。我先挂了。” “哎,晟……”陈念芮还想说什么,耳边已是一阵忙音,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看了良久,她咬了咬下唇。 ―――――――――――――――――――――――――――――――――――― 多日不见,想念咱家兔子先生没有呀? 明天是个好日子,所以我决定明天就放兔子先生出来哟>3<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6)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多日不见,邹晟逸消瘦了不少,下巴上冒出不少胡渣,看似颓废却又让她觉得成熟不少。 自从邹晟逸去洛杉矶已经有了半个月的时间,其间他们也只通过三次电话,每一次都是说不了几句邹晟逸就有工作了,说失落沈曦年肯定是有的,不过邹晟逸了解她,也担心想念她,所以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发发邮件,聊聊企鹅,以此来缓解彼此的相思之苦。沈曦年问过邹晟逸什么时候回C市,当时邹晟逸给她的回答是“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可是现在,当邹晟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沈曦年第一个便是自己酒还没醒,晕乎着正在做梦,问出的那一句话也是条件反射。可当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时,那一瞬间的心电触动让她清醒且明白,她不是在做梦,邹晟逸是真的回来了。 “唔,往里面靠点。”他掀开被子,兀自地脱了鞋子就往被窝里钻。霸占了沈曦年一半的床和枕头,他翻身抱住沈曦年,有些撒娇的在她头顶蹭了蹭。 “你等我睡一会儿,曦儿,我好累啊。”他的这段话如同呓语,不多时,沈曦年就听见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 她不禁笑了起来,轻轻地用手刮了刮他力挺的鼻子,沈曦年叹了口气,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借着残留的酒精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诺站在门口看着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神情立刻变得落寞起来,悄悄地关上门,她便下楼看电视。 这一看就是一早上,待沈曦年他们从楼上下来,安诺的电视剧也刚好结束。 “哟,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当着我的面秀恩爱也不怕酸死我啊。”安诺坏笑着看着两人手牵着手在那眉目传情,揶愉道。 邹晟逸牵着沈曦年的手坐下,得意地对安诺哼道:“要的就是这效果,酸死你这个大灯泡。” “哎哟喂~”安诺阴阳怪气地叫道,“过河拆桥这成语是你发明的吧,当初可不知道是谁让我住在这里,好好照顾他的曦儿呢。” “是你让她住我这儿的?”沈曦年问。 邹晟逸点头,说:“当初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让她过来陪你解解闷。怎么了?你也后悔她过来了?” 沈曦年哈哈大笑,瞅着安诺涨红的脸说道:“不会不会,她在这里我可省了好多电费呢,她这一灯泡可抵过这房子里所有的灯具呢。” 音落,三人都大笑起来。 打打闹闹过了一会儿,邹晟逸忽然收住笑颜,冷酷严肃地问沈曦年:“我听陈念芮说你被人举报抄袭,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曦年兴许没料到邹晟逸会知道这茬事,白了一眼安诺,她说:“这要从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说起……” ―――――――――――――――――――――――――――――――――――― 晚安,亲爱的们,做个好梦哦~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7)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沈曦年完整的交代事情的经过,就连猜测对方是小时候对自己有过性・侵・犯的周禾也交代的清清楚楚,在她心里,邹晟逸和安诺早就成了她最亲近相信的人。 听到周禾对沈曦年有过侵・犯的举动,邹晟逸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充血,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混蛋。” 沈曦年连忙安抚邹晟逸,半晌,邹晟逸问道:“曦儿,那封律师函呢?” “在我包里,我上去给你拿。” 沈曦年拿来律师函,邹晟逸不放过一个字的仔细查看,可惜,直到最后一个字,他也没看出什么漏洞。 安诺见邹晟逸看完了,利索的拿过来看。 “曦儿,你确定这封律师函是周禾发的吗?” 沈曦年摇摇头,说:“不敢肯定,不过我觉得几率很大。” “这就怪了。”安诺突然插话道,“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那他为什么还要给你律师函呢?再说了,我很好奇那张照片他是从哪里找来的,他如果是因为知道是你才发的律师函,那么也有诈骗的嫌疑。” “可是,有照片……” “你不是也没见过那个照片吗?”安诺白了她一眼,却在下一秒露出兴奋的笑容。 “我突然想到,照片也是可以做假的。”她摸了摸鼻尖,一脸的高深莫测,“如果,对方早就知道你,所以就设计了这么一系列的事件,目的就是为了从你这里骗到那三十万,至于照片,他可以找个途径让人照下来,然后再故意做旧修饰,再在机器上印上假的日期,这一切,不就成了吗?” 沈曦年被安诺的这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片刻后就明白其意思。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现在的高科技,什么都可以造假的。安诺,你可真是神了,你就是我的Lucygirl啊!” 面对沈曦年不加掩饰的夸奖,安诺受用的微笑,得意道:“我平时的柯南福尔摩斯可不是白看的。” “得了,就夸你一句屁股都要翘上天了,平时也没见你这幅样子。”邹晟逸嫌弃的看着安诺,然后正色说:“不过按照你的说法来看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们现在要阻止的,是警惕他把照片和言辞告诉媒体,如果他真那么做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邹晟逸转过身,视线飘向窗外。 窗外正值一片艳阳天,蓝天白云金太阳,美好灿烂。 “封锁消息,引蛇出洞。” 安诺和沈曦年同时对视而笑。 下午回到公司,沈曦年特地留意看了一下公告栏,见上面除了某些部门的调理和一些批评表彰,就没有其他不该出现的东西了。 安心的乘了电梯去上班,办公室里意外的只有陈念芮一个人,沈曦年不禁疑惑,脱口便问其他人去哪了。 陈念芮正在玩手机,见她来了,最后按了几下手机放回包里,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 陈念芮说:“他们都在会议室开会,我负责等着你来,你收拾好没有?我们好一起去参加会议,如果再晚点,我们或许就会因为缺勤迟到而被记上一过,拿不到今年的全年出勤奖。” 虽然有些纳闷,不过沈曦年还是乖乖的和陈念芮一起去参加会议。 ―――――――――――――――――――――――――――――――――――――― 今天和姐姐用法律知识来吵架,虽然她口头上说我没学法律是正确的选择,不过我打心底里认为她是嫉妒我了,嫉妒我没学过法律也可以把那个以法律为专业的她给打败掉,所以她才会如此打击否认我,哈哈哈!!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8)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会议结束的很快,主要讲解的内容其实就是关于不久前的米兰时装赛让公司的知名度提高了不少,前来投资简历的人也极速增多,公司考虑,在不久后会选择一个时间,正式招收一些有实力的新人,而在这之前,公司上面需要一份完美的规划方案,经过公司高层的一致推荐,这个方案将交给沈曦年来处理。 “小沈,前段时间休息的如何?”会议结束后,骆维单独留下沈曦年谈话。 “挺好的。”她如实回答。 骆维笑道:“这次的方案很重要,首先你要好好的收收心,其次才是酌字酌句,认认真真做好这份差事,上面对你的期望很高,你不要让他们失望。” 沈曦年感激地看着骆维,这个男人从初始就帮了她很多,这么沉重的人情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偿还,眼前要紧的,就是依他而言好好的做出一份完美的方案,这样上面的人对她的期望不会落空,他对她的友好帮助也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她又和骆维聊了聊其他一些话题才分开,回了办公室,大家都在勤勤恳恳的工作。 “阿年,骆总怎么说?”陈念芮捏住她袖子的一角,小声地问。 沈曦年也不隐瞒,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原原本本的重复给陈念芮。 陈念芮听后面露难色,眉头紧蹙地说:“你现在有心情做么?律师函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沈曦年轻松地说:“不用担心,那件事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什么?你已经知道是谁了?”陈念芮许是没有料到才过了一天,沈曦年就已经找到了送信的人。 沈曦年忽略的陈念芮震惊诧异,转移话题道:“小芮姐,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有……不过你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沈曦年讨好地抱住陈念芮的一只胳膊,撒娇地说:“这不是答谢你么?要不是你,我抄袭的事在今天就会人尽皆知了。” 陈念芮皱眉,咋听这话感觉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 “好啦好啦,明天下午,菌竹轩怎么样?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菌类,如果我没记错,你姨妈应该来了吧,这段时间多吃点好东西,喝点热汤,也不会腹痛。” “就你小心思多。”陈念芮宠溺地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离下班还有十分钟,沈曦年给安诺打了个电话,让她出来陪自己买菜。邹晟逸回来了,她想做一顿好吃的来为他接风。 安诺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了楼下,亲密地挽上沈曦年的胳膊,她笑地一脸暧昧:“今天晚上我算是粘着他的光了吗?满汉全席哟~现在想想都好饿了。” 沈曦年将安诺的脸蹂躏了一番,无可奈何道:“吃吃吃,你就是个大吃货。”说完又再次对她的脸蛋上下其手,自从住在她那一段时间,安诺的瓜子脸被她养的都要变成包子脸了,她的肤质手感本来就挺不错,现在长了不少肉,那手感,感觉一掐就会是一包水,要多嫩有多嫩。 ―――――――――――――――――――――――――――――――――― 数学统考结束顿时轻松好多啊!同志们,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9)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在C市遇见EK是安诺和沈曦年的始之未料的事。彼时的两个人正站在海鲜区争论到底是买鱿鱼还是大龙虾,就当她们的唾沫星子毫不避讳的往对方脸上喷的时候,旁边突然传出一个男声说:“买鱿鱼吧,你对龙虾过敏。” 安诺从不否认EK有一把极好的嗓音,想当初,她会答应他在一起,一半的原因都来源于他的声音,她喜欢薄荷,而他的声音恰似薄荷般清凉。 对于一个已经十年没有回国的人突然回来,安诺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一瞬间后,她抹掉脸上沈曦年喷的唾沫星子,恢复平常对待陌生人的冷漠。 “哦?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对龙虾过敏。” EK直径走到她的面前,完全无视旁边的沈曦年,指着她雪白的颈部说:“度假村那一次你吃了龙虾过敏昏倒,这里全是红印,虽然吃了药退了不少,不过依然明显,索性我就在那几个上面给你种了草莓。” 安诺眉一挑,那件事她是记得的,因为那是唯一一次让她觉得温恩恺发了兽性,蹭她睡着的时候将她的脖子当绝味鸭脖的乱啃,那些密密麻麻地吻痕直到一周后才完全褪掉。时隔十年她才明白,那次她所认为的兽性原来不是睡着发生的,而是昏倒。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了,嫂子,你听见了吧,我吃龙虾过敏的,所以还是听我的,买鱿鱼。” 沈曦年翻了个大白眼给安诺,说:“不买。”她可是清楚的记得邹晟逸的那两个儿子,当时邹晟逸逗弄那两只乌贼时露出的温情宠溺现在依旧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然而乌贼鱿鱼算是亲戚,所以就觉对买不得也吃不得。 知道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安诺也不再嚷嚷了,后来两人一起物色了一条草鱼,便结束了在冷藏区的逗留,转身推着购物车去下一个采购点。 至于EK温恩恺,安诺的前男友,则是慢悠悠地跟在她们身后。 虽然沈曦年想装作和安诺一样并不认识紧跟在她们屁股后面的那个男人,但是对于选择蔬菜这件事来说,她实在没有办法在继续装下去,谁让她不会选菜而恰巧温恩恺是个买菜专家呢? 半个小时后,本来由安诺推着的购物车已经转接到了温恩恺的手中,他熟练且仔细的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按类分好打价装入塑料袋,其过程让沈曦年看的是目瞪口呆,最后竟忍不住夸赞道:“没想到了,堂堂著名EK大设计师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心思细腻的居家好男人,啧啧。” 安诺不屑地冷哼一声,面目表情地看着那个男人掏出自己的钱包结账,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她的心头。 下一秒,她的不安来源就已经揭晓。 沈曦年在看见温恩恺结完账之后,很是豪迈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一点也没有当初在米兰参加比赛时的敬畏,反倒是一副长辈面对小辈时的关照。沈曦年笑容满面地对温恩恺说了十一个字:“等会儿一起回家吃饭吧。” 安诺如招雷劈,正准备给沈曦年灌输金刚经让她收回邀请,却听温恩恺轻飘飘地一句“恭敬不如从命”,以及他目光看向她,得意地一挑眉。 果然,大灰狼还是大灰狼。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1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对于温恩恺的突然造访,邹晟逸并没有多大的表现,除了在他进门的时候那一瞬间出自本能的错愕之外,之后他就一直以家里还是只有三个人的样子游荡于客厅的个个角落,完全不把温恩恺当回事。 温恩恺还记得在米兰发生的事,所以他也自然的认定邹晟逸不待见他是因为他挖墙角未遂这件事,见机行事这个成语他还是懂得的,因此打从进门开始,他就乖乖坐在沙发上,不出声也不帮忙,尽职尽责的做好隐形人这个身份。 唯一一个待见他的人此时正在厨房忙活,邹晟逸理所当然的留在厨房帮忙,而安诺这个帮忙也是惹麻烦的倒忙货也就自然的呆在客厅,和她的前男友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看同一个电视。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视里现在播放的内衣广告。 半个小时的内衣广告终于结束了,温恩恺这才不自在的动了动酸痛的脖子,蹭着扭动脖子的那个时间,他飞快地看了安诺几眼,尔后,他僵硬地开口。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错。”安诺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温恩恺到没想到安诺会回答的这么快,本来就已经想好的一段话就那么硬生生地卡在脑袋里,任凭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也不必找话题了,问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问题而已,把你尊贵的脑细胞留作服装设计吧,不要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伟大的EK。” 安诺淡漠地说出这么一段话,其目的在明显不过――她不想和温恩恺再有过多的纠缠,他们的感情早已成为过去式。 “你还在怪我当初为了理想而抛弃你。”他苦笑。 “岂敢。”安诺从水果盘里拿了一串青提,舒适安逸地倚在沙发背上仰头吃着提子。 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股怒火在他心里燃烧起来,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不少:“我有什么办法?当初的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我只能依照我父母的意愿出国深造,亲情爱情在我心中是什么分量你比任何人了解我都清楚,我深知当初是我辜负了你,我现在在补偿,你就不能放下你所谓的清高试着再次接受我吗?安诺!” 她的名字在他口中已然变成了嘶吼,安诺停下仰头吃提子的动作,扭头,满脸讽刺讥嘲地看向温恩恺,眸中是万尺寒冰,只听她用颤抖尖厉地声音说:“我清高?温恩恺,你TM没资格说我,你知道些什么,你又了解什么!我安诺不是没人要的主,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得用一种救世主的可笑样子来拯救我!” “假惺惺?我在你眼中就是这幅不堪样!你以为我TMD脸皮厚到可以刀枪不入是不是!我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收回你的无理取闹,我不想和你吵。”他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血红一片,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生怕下一秒就会一拳打在安诺身上。 两人的争吵让厨房里的两个人急忙走了出来,邹晟逸见到安诺颤栗的身体,眼神立马变成厉刀,下意识地就要把温恩恺压在地上猛揍,一双冰凉的手及时的换回他的理智。 ―――――――――――――――――――――――――――――――――――――――――― 下一章,重大秘密曝光。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1)【6.11补更】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邹晟逸不明白沈曦年为什么要阻止他,前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她和安诺的关系是非常好的,眼下安诺被欺负,她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并且还阻止他呢?想到这些,他的眼神变得埋怨失望。 沈曦年知道邹晟逸现在的想法,她也不过多的解释,手下加了些力度,她对邹晟逸使了个眼色,小声地说:“他们的事情我们不能插手,十年了,上次在米兰他们虽然只匆匆地见过一次面,但你我心里都知道,之后他们心里都还是有对方的,现在是个好时机,我们应该把时间空间都留给他们,毕竟他们的故事我们都不是很了解,现在义气冲动,也指不定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僵。好好呆着,我相信安安。” 邹晟逸扭头看向安诺,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后,他将沈曦年的手塞入自己的掌心,然后十指紧扣。 沈曦年说的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不能插手。 客厅。 安诺听着温恩恺的怒吼,突然抚额低笑。 “你不是第一个说我是无理取闹的人的人。我妈,我爸,我同学,我朋友,还有医生……他们全都这么说过我,没想到今天你也会这么说,哈哈,真是讽刺啊。” “医生?”温恩恺平静心情后,敏感抓住安诺这段话里的关键词,忍不住问出声。 安诺收住笑,走到他的面前,一点点拉住他的左手,然后付在自己的小腹上。 温恩恺还没明白她的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而她已经开口了。 她说:“是的,医生。当我出车祸求他一定要保住那个孩子的时候,那个医生也那样说我无理取闹。” 轰―― 有什么东西在温恩恺的脑子里爆炸,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停止,心脏也随着停止运作。 厨房门口,沈曦年和邹晟逸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到安诺会突然说出这么大一个秘密。 感觉到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在抖,安诺的心里蓦地升起一阵兴奋的报复感,她将那只手用力的压向自己的小腹,浅笑着说:“感觉到了吗?曾经有个生命在这里存活过,她还那么小,连一个形状都没有就那么快的消失不见了。温恩恺,你再好好地摸摸,你听见她在叫你爸爸了吗?” “不……安诺……不是……”温恩恺面露恐惧地看着安诺的笑颜,这次换他的身体颤栗。 “你想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上.过.床对不对?”笑靥如花,她欺身靠在他的胸膛,耳朵听着他的心跳,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真以为那一次床单上的血只是简单的生理期么?温恩恺,你有时候真的是聪明的像个白痴。” 此时的安诺已经被魔鬼附了身,她忘却了本性的善良宽容,只是一味的用那些比脏话更伤人的语言攻击温恩恺。她喜欢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喜欢他眼中的自责害怕,她喜欢看他难受的样子,那个感觉让她充满了难言的快感。 “你知道吗,那场车祸使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功能,而导致我失去这一切的,全都是你那位势力的母亲安排的。温恩恺,你还要我原谅你么?你还有那个胆量祈求我的原谅么?”安诺的声音逐渐变轻,就像在哄骗小孩子一般,轻声细语,言中是无尽的诱惑。 ―――――――――――― 昨天帮同学通宵写作业所以耽搁了更新,现在补上。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2)【6.12补更】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温恩恺逃跑了。 在安诺第二次问他“你听见她曾经叫你爸爸了吗”这句话后,他一把推开笑得一脸残忍的安诺,失魂落魄地逃跑了。 安诺盯着门口看了一分钟,然后转过身对沈曦年说:“他为什么要逃掉呢?我不过就问他听见没有而已。”她说这话时,表情是委屈无辜的。 那一刻,沈曦年控制住快要掉落的泪水,对安诺露出宽心的笑容,说:“不知道,兴许他属兔子呢。快来帮我端菜,该吃饭了。” 安诺笑得灿烂,应声达道:“好啊。” - 半夜,安诺推开沈曦年的卧室,打着光脚走到她的床边,把怀里的枕头放下,小动作的钻进她的被窝,然后抱过枕头在怀里,身体蜷曲成虾米,细细地叹口气。 夜风透过没有关闭的窗户跑进屋子里,吹动着窗帘好似在跳舞,月光洋洋洒洒,有那么一些落在沈曦年的脸上,显得格外恬静。 安诺不安分的动了动,将下巴抵在枕头上,往一旁挪了挪,然后说:“你过来一点睡,给我留的位置太多了,我睡不下。” 沈曦年睁开眼,偏头看了安诺一眼,挪动位置。 “怎么样?我心有灵犀的来到你的房间没有让你独守空房哎,你要怎么报答我?”她戳了戳沈曦年的腰。 “给你半张床半张被子睡,这个算不算报答?对了,还要加一个暖床的人,这个报答可就大咯。” “好吧,你个精明的家伙。”她撇嘴。 须余,她又开口:“美丽的姑娘,有没有兴趣听我这个大巫婆讲个故事?” 沈姑娘摇头,拒绝说:“巫婆讲的故事都是吓人的,我胆小,不听。” “那笑话呢,一个白痴恋爱的笑话你总会听吗,你不是最爱听笑话吗?”安巫婆不依不饶地诱骗沈姑娘,说话之余,也不忘找个东西娱乐娱乐,这不,牵了沈姑娘的一缕头发,一圈一圈地往手指上饶。 沈姑娘也大方,任由安巫婆折腾她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沈姑娘再次拒绝说:“姑娘我笑点低,怕一个不注意,被你这笑话给夺取了性命,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不听!不听!” 安巫婆生气地捏了一把沈姑娘腰上的肥膘,各自安慰道:“不听算了,反正吃亏的是你。没劲,我睡了,晚安,小气的姑娘。” 沈姑娘腾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晚安,孩子气的巫婆。” 安诺很快就入了眠,睡相难看的她两只腿像筷子一样夹住沈曦年的大腿不放,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呼吸粗重。 沈曦年闭上眼睡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某人大喘粗气下无奈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耳听着那气越来越粗重,她怕自己再不出手拯救,明早她的床上就会多一具尸体了。而拯救过后沈曦年才明白,那粗气,不过是某个脆弱的人埋在枕头里在哭泣罢了。 此时的安诺死咬着嘴唇,眉头皱成一个“川”,长卷的睫毛轻颤,眼角的泪水滚滚溢出,打湿了脸,也浸湿了枕头。 她在做梦,而那个梦的主角,沈曦年知道,不过是一个叫做温恩恺的逃兵。 人在熟睡的时候戒心和意识都是最弱的,如果你想偷窥她的秘密,那绝对是个最佳时机,就像现在,沈曦年趴在安诺的耳朵上轻声问:“你爱的人他是谁?” 安诺回答:“温……恩恺。” …… ―――――――― 啊哈哈,哈,哈,哈……早安……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3)【6.13补更】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一夜无眠的后果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冒充国宝,不过有的时候冒充国宝也挺好使,在骆维看见沈曦年那两个黑眼圈的时候,他欣慰地夸奖沈曦年一番:“公司就是需要像你这样拥有强大集体主义与责任感的员工,小沈啊,计划方案固然重要,也不要拖垮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啊。回头这个月我让财务多给你加八百元的劳务费,你好好工作。” 沈曦年本来准备告诉骆维自己这黑眼圈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某人压着她动也不动,而她睡觉又最怕约束而导致失眠的,不过在听见那八百元的劳务费奖励后,她立马立正站好,一本正经地说着“她的原则就是让公司更加美好”什么的一类恭维话。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原则有时就是个屁,当时放放就好了,反正周围人都会闻见。 这一天,邹晟逸也停了假回到公司,大家见他回来了都激动得热泪盈眶,陈念芮都哭岔气了,全程都重复着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邹晟逸被她这架势弄得哭笑不得,安慰地抱了抱她,打趣地说:“我这又不是打仗去了,不用哭的,还是你们哭的是我又回来折磨你们了?” “没有!绝对没有!组长这是哪有的事!”毛小曼抹着眼角大声否认,那声音大的,生怕邹晟逸真的误会似的。 邹晟逸是什么人?在一起工作生活了这么久,他们的性格品行他还不清楚么,玩笑开过后还是每人一个拥抱,相当于给了他们定心剂。 “既然组长回来了,中午我们就一起出去吃饭吧。”陈念芮提议道。 “好啊好啊,去哪里?” “好啊!御膳房怎么样?” “还是去一品香吧,我觉得那里不错……” “不不,我觉得还是禾田居好……” “我觉得……” 邹晟逸失笑,看着那群为吃讨论的口水纷飞的人,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设计师,还是离了他一些日子,都把自己的本质工作给忘记了?看来,他需要什么时候开个小会批斗批斗,重扬以往的作风行为。 已经有两天时间了,沈曦年没有再收到周禾送来的信件或是其他物件,顷刻间沈曦年甚至感觉前两天的律师函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所以一切就都太平了。 下午下班,大家一路小吵小闹的走出公司,邹晟逸提出送沈曦年回去,却被她拒绝。 “下午我有事情要和小芮姐谈,你先回去吧,不用送我。” “啊,阿年又偏心哎,一直都在找小芮姐,就没找过我们,桑心了。”卞俊做作的捂着脸痛哭。 沈曦年大笑,拉下他的手,挑眉说道:“得了得了,今天我是真找小芮姐有事,明天我请大家吃饭怎么样?无限制,地点你们定,菜品随便你们吃,我只付钱,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哎好哎。”卞俊收住哭脸改成笑脸,那副欢喜雀跃的样子让大家一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卞俊吃痛地揉着脑门,突然扯住沈曦年的袖子好奇地问:“能告诉我们你找小芮姐有什么重大事情么?” 沈曦年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笑:“介绍男朋友行不行?相亲行不行?就你是个八卦精!” ―――――――――― 昨天的补更,上一章是前天的……~_~其实人家还是很好的,至少把缺的补回来了。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4)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听得沈曦年这么说,大家都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其中卞俊还特不怕死的摸了把陈念芮的脸,评价说“皮肤不错,细腻有光泽,不过就是皱纹多了些,皮也有点松……你看我这个方法怎么样啊小芮姐,在去相亲之前你先做个拉皮,尽量把你显得岁数小一点,哎,你看阿年就知道,你只要看起来像她这么年轻那么你就成功了,毕竟还差一年就奔三的女人找男人不容易啊!” 陈念芮眯着眼冷哼,利索的一巴掌打在卞俊脸上,牙齿咬的咯蹦咯蹦响:“兔崽子,别把你说的和一个幼儿园小孩子一样年纪似的,你不老,只是看起来和有个八岁的娃的男人是一样的。” 说完,挽着沈曦年的手就去拦车,报了地址,陈念芮把头出窗外,对着邹晟逸他们温柔的说了再见,转眼又对卞俊做了个鬼脸后把头收回来,对沈曦年发誓道:“老娘迟早有一天要把卞俊那小子揍一顿。” 沈曦年在一旁捂嘴偷笑。 菌竹轩很快就到了,陈念芮抢在沈曦年之前付了车费,接着挽住她的手臂,踏进菌竹轩大门。 沈曦年上次没有估摸错,她的例假今天早上就来了,比上一次快了两天,在等服务员上菜的时间,她忍不住问她:“阿年啊,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例假就会来的?” 沈曦年喝了口茶,很自然地说:“很简单呀,只要你上个月例假来的时候吃过冷的或者是辣的,下月你的例假就会提前两到三天,不过一般都是两天,因为你吃冰的辣的没有多少。” 沈曦年观察的如此仔细,陈念芮此时说不感动那就是矫情了,而她的字典里重来就没有“矫情”这两个字,所以她很干脆直白的对沈曦年说:“谢谢你阿年,你人真的很好,能认识你真是的太好了。” 沈曦年有些害羞,搔了搔头发,她说:“你对我那么好,我对你好也是应当的。” 听得这话,陈念芮的眼神变得复杂,嘴巴张了又合上,合了又张开,明显的欲言又止。 “小芮姐你想说什么?”沈曦年疑惑地问。 “我……我……”尝试着多发几个音都没办法后,陈念芮叹了口气,摆摆手,说:“没什么。” 沈曦年也不多问,抬头随意看了眼四周,却意外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那人坐在离她们只有五张桌子的位置,一身黑色大风衣,头戴一顶大大的鸭舌帽,帽檐投下的阴影刚好遮住他的脸,八个人的空位只坐了他一个人,面前只有一杯茶。 极快的收回视线,沈曦年装作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低头喝了口茶,发现茶水已经喝光的时候又叫来服务员掺茶,整个过程下来,她虽然没有正眼去看那个人,眼角的余稍还是在关注那个人,看了三次后她终于肯定,那个人一直往后看的目标就是她们这一桌。 这个人,会不会是周禾呢? ―――――――――――――――――――― 这是今天的,我好困的啊~_~@_@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5)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那个人是不是周禾她倒不确定,不过他一直关注着她们这一桌,那行为就在可以不过了。 沈曦年皱眉,余光再次扫向那人,发现那个人的视线此时停留在陈念芮的身上。 难道他认识小芮姐? 此刻沈曦年的脑子里快速闪过数十种可能性,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安静地扒着碗里的鸡腿菇。 “先前我肚子还有点痛呢,刚才喝了碗热汤,现在肚子暖哄哄的,舒服多了。”陈念芮没有察觉到异样,拿着大汤匙又盛了一碗热汤,撒了些葱花,小喝一口汤后问:“阿年,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别告诉我你把我叫出来还真是你对卞俊说的找人和我相亲啊。” 沈曦年偷笑,摆摆手,说:“哪有的事,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找你出来吃饭只是为了感谢你上次及时的把那份律师函交给我而已,再说了,我身边的那些男性朋友虽然不是什么歪瓜裂枣,但要真为你安排相亲,我还是拿不出手的,谁叫咱们小芮姐魅力这么大,连我这个同性都忍不住被你吸引哎。” 陈念芮的耳朵镀上一层桃红,娇嗔地回了沈曦年四个字:“贫嘴,马屁。” 沈曦年哈哈大笑,陈念芮喝了两口汤,又准备说些什么,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对沈曦年抱歉地笑了笑,陈念芮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脸色突的大变,急忙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包里。 “怎么了?是谁骚扰你吗?”沈曦年有些疑惑,能够让“霸王花”陈念芮害怕慌张的,应该没有几个人。 陈念芮摇摇头,不看沈曦年,小口的喝着汤,声音平稳:“这几天打电话推销房屋的有很多,没事。” 如果不是她拿着汤匙的手抖得那么厉害,沈曦年或许还真会相信她说的话。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沈曦年鬼使神差地向那个黑衣人那瞥了一眼,竟意外发现那个人拿着手机按了按,然后放在耳边,一秒钟后,陈念芮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陈念芮看都没看,把手伸进包里直接挂断。 沈曦年又瞥了眼那个人,他拿着手机,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操作,直到他停止操作,一秒后,陈念芮的手机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不再是来电铃声,而是滴水的“滴答”两声――这个她知道,是陈念芮的短信铃声。 陈念芮好似没有听见似的,连续盛了四碗汤喝下肚,她才看着餐具出神了几秒,深呼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点开短信。 沈曦年看不见内容,只能死死地盯着陈念芮的脸,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讯息。 短信的内容很少,只有短短两行:“如果三分钟过后你还没有看短信,我直接来菌竹轩找你。” 啪哒―― 手机从她手中掉落在地,落地的那声闷响,像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耳边有一重一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近…… ―――――――――――――――――――――――――――――――― 17号上架,也就是周一,我正在狂赶当天的那一万字,至于后面一周的六千连更,我已经发现我眼前的世界越大黑暗了…… 娘喂,这可怎么得了喂。@_@@_@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6)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听得那声音,陈念芮的瞳孔猛然紧缩,她看着对面的那个女孩,嘴唇蠕动。 “小芮姐……”沈曦年吃惊地看着她这幅模样,手足无措的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体捡起地上的手机放进包里,安抚的搂住她的肩膀,正要开口,陈念芮突然抓住她的手,惊恐害怕的眼里装满了泪水。 “……”她颤着身体付在沈曦年的耳朵上,气息不稳。 沈曦年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便问:“小芮姐,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走……我叫……你快走……快点走啊!” 最后那尖厉的一声让店里所有的人都看向她们。 沈曦年抱歉地对所有人微笑,把陈念芮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 “为什么突然叫我走?小芮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差,手也好凉,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说着她就扭头想叫服务员结账,竟看见那个黑衣男人就站在她的一旁。 取下的鸭舌帽被他拿在右手里,左手撑着一支银色的拐杖,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浑浊,大大的鹰钩鼻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善人,他的牙齿很黄,那是常年抽烟的后果,眉毛上的那条疤痕又长又粗,像条丑陋的蜈蚣。 “周禾。”沈曦年叫出这个男人的名字,声音是出奇的平静。 周禾满意地点头,声音粗噶:“年年还记得周叔叔,真是让叔叔欣慰啊,为了感谢年年还记得我,回头叔叔就让律师把那份律师函解决掉,你看好不好?” 沈曦年冷笑,阴沉着脸,说:“看来我没猜错,那件事真是你做的。” “不不不。”周禾摆摆手,眼睛盯着她身后,解释说:“年年可不能冤枉了叔叔,叔叔是那么喜欢年年,不可能这么做的,你要问问你的好姐姐,这事她最清楚。” 沈曦年怔住,握住陈念芮的手微微颤抖,但她没有按照周禾的意愿回头质问陈念芮,犀利地眼神在周禾身上扫了几次,再次冷笑:“叔叔这话到说的可笑,小芮姐认都不认识你,你何苦把你自己做的龌龊事推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 周禾起初只是微笑,听了她的这番话后,竟然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年年啊,你这个认为满世界都是好人的观点该改改了,你这好姐姐前不久还躺在我的床上,这只是一晚上的功夫,怎么能说我们不认识呢?你说对吧,念芮。” 沈曦年转身,震惊地看着陈念芮满是泪痕的脸…… ―――――― 免费部分到此结束啦,Air明天就正式上架了,首先来个大点名,感谢那些一直支持鼓励我的宝贝们。 第一个要感谢的当然是我最亲爱的编编那么暖啦,如果不是她一直建议推荐,我肯定没有现在的好成绩,谢谢你,暖暖姐。 第二个呢,是对我帮助很大的索妃爱,咱亲爱的妃啦,当初如果不是她推荐我去给暖投稿,或许我现在就又不负责任的弃坑了呢,谢谢你,妃。 接下来就是我的两位基友啦,哈哈――二货苏凉夏和美女C先生,这两只对我的影响帮助很大很大,大的我都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反正,就谢谢啦,矫情我还真不会。 再然后就是大波大波的好友团啦:可爱的猫萝,秋秋,兔子,懒懒,伊人,连城,饺子,冬天的笙歌,爱妃茵茵,阿诺,山墙姐,轻轻,梳子,香蕉猪,羽毛,凉风,九货,小云云,诗诗,小白子,二同姐,悠然,秀秀姐,一一,一若,墨子,瓜瓜,云鬟,安安,小妖……(排名不分先后) 谢谢这些宝贝,我爱死你们了~么么哒,记得给我订阅啊~月票甩起来~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7)【3/1,400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年年啊,你这好姐姐前不久还躺在我的床上,这只是一晚上的功夫,怎么能说我们不认识呢?你说对吧,念芮。”周禾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陈念芮,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丫。 沈曦年震惊地转身看向缩在她身后试图挡住周禾视线的陈念芮。 “小芮姐……他说的……”都是真的?后半句,沈曦年终是没有说出口,她也没有能够支持她说出口的勇气。 陈念芮没有开口,她就那么仰头看着沈曦年,看着那个女孩眼里的失望茫然,震惊埋怨,蓦地,她收住眼泪,有些踉跄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与沈曦年平视,然后,溢笑出声。 “呐,我看这件事,我们还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慢慢说吧。” 说着,她伸手叫来服务员结了帐,像之前来时的样子,挽上沈曦年的手臂,走到周禾身边的时候还用脚踢了踢他残废的那只脚,娇嗔:“坐在这里干什么?让别人继续把你当畜生一样盯着吗?走了。” 周禾也不恼,把帽子扣在脑袋上后撑住拐杖就站起身,摸了一把陈念芮的屁股,露骨地说道:“这件事解决后我一定好好疼疼你。” 然后陈念芮就在沈曦年吃惊愤怒的眼神下,对着周禾妩媚一笑。 那一刹那,沈曦年听见自己努力支撑的那座城堡轰然倒塌,塌下的一块大石板直接压在她的身上,很痛,痛得她差点倒在地上。 隔着一副皮囊的那一颗心,也在顷刻如同钝刀刺入,痛得深沉。 陈念芮架着身体发软无力的她上了出租车,将她扔在副驾驶坐上后,她便和周禾坐在后面媲。 “去盆森花园。”陈念芮对司机说了地点。 “不错,知道去我那里会说得更清楚。来,奖励一个吻。”周禾欺身附在陈念芮身上,完全不顾前面的两个人,明目张胆地与陈念芮深吻起来,手还肆意地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陈念芮假意害羞地推开周禾,余光看向沈曦年,嗲声道:“别,这还有人呢,回去在做。” 周禾笑得一脸深意,粗糙地手掌从她胸前慢慢滑倒她的大腿上,然后深入裙子里面,陈念芮就那么大胆地开始呻.吟。 沈曦年绝望地闭上眼,不再透过后视镜去看那两个人,双手狠狠地压着耳朵,阻断一切声响。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沈曦年忍不住呜咽起来,一张面纸递在她眼前。 她抬头看着司机,见他既同情又怜悯的看着自己,她想他是误会了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 果然,司机大叔又扯了几张面纸递给她后,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长叹一声道:“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苟且在一起,心里肯定很难受,姑娘啊,看你还年轻,大叔劝你放弃吧啊,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爱的。你看看,他竟然就在这里做那些事,哎,真是悲哀,悲哀啊。” 许是听见司机说的话,周禾和陈念芮都嗤嗤笑了起来。 周禾推了一掌司机的脑袋,大笑道:“老东西,我看你是看着老子爽女人你心里不平衡吧,什么好男人坏男人的,我告诉你喂,男人都TM是一个样,都是用下半身生活的动物,别把自己说的太清高,你敢说哪个男人谈恋爱没有想把对方弄上床吃干抹净的想法,啊!你告诉我呀。” 司机不说话,又叹了口气后,便彻底噤声。 周禾很是得意地对陈念芮说:“你看,我这就叫做‘不出声低调华贵,一出声就是一鸣惊人’啊,你觉得我刚才那番话说得怎么样?够不够精辟?” “够!怎么不够!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那么认同男人的,我们俩想法一致。”陈念芮夸赞道。 周禾受用地大笑,将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抚.摸,他不怀好意地笑问:“看我说得那么在理,再奖励我吃两个包子啊。” 回答他的是陈念芮的呻.吟。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司机实在是怕了他们了,陈念芮给了钱后数也不数,胡乱地塞进钱箱里,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下了车的两人看着司机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又搂在一堆深吻。 “收起你们的作秀恩爱,我不吃这一套,要想解释就快点。”沈曦年看也不看那两个人,语气冷硬地说。 周禾意犹未尽地离开那方甘甜,万分委屈地喟叹:“唉,年年真是扫兴啊,从小就是这个样子,每次惹得叔叔欲.火.焚.身却不管不顾,真是……” “周禾!”几近爆发的一吼阻止周禾还没有说完的恶心话,沈曦年目光凌厉地看着装得一脸无辜的周禾,语气冷漠:“如果你们再在这里耗时间,不好意思,不管两位后面的激.情.戏是有多么的精彩,请恕我没空观看。” 周禾见她态度强硬,妥协地摊摊手,搂着陈念芮的腰就在前面带路。 盆森花园是刚新建的一座生态居住小区,位置靠近城中心,所以价格相对来说要比其他生态小区贵很多,沈曦年知道周禾这个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大事业可以干的,显然,这栋房子,绝对不是他买的。 沈曦年跟在后面,狐疑地打量着周禾残废的那条腿,想着他的行为作风,沈曦年清楚的知道,旧造照片,匿名律师函这些事绝对不是他能够想到的,那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了! 哼,现实版无间道么?她嗤笑。 陈念芮在门口进行了指纹核对后他们才进了房间,整个客厅一片狼藉,到处仍得都是衣物袜子,沈曦年一进门就踩着一条女式内.裤,那条内裤她知道――那是她在陈念芮二十九岁生日的前一天,她和陈念芮一起在法曼儿挑选的,她看陈念芮喜欢又不舍得买,隔天生日便买了送个她,陈念芮对此还感动了好久。 看着昔日的美好情谊就这样被随意糟蹋,沈曦年自嘲地笑了笑,脚尖勾住内裤的一边无情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将沙发腾出一个位置坐下,她随意地翘起二郎腿,姿态轻松,完全没有自己被好友背叛后的愤怒失控,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周禾慵懒地坐在沈曦年的对面,大腿上抱着表情漠然的陈念芮,手依旧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见到这一幕,沈曦年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语言犀利:“真不知道你有多少库存的伟.哥,就这副残样还夜夜笙歌,也不怕一蹶不起,从此与‘性.福’生活挥手说拜拜。” 周禾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手捏着陈念芮胸的力度也陡然增大,随即就是一声痛苦又兴奋的叫声。 “你有种再说一遍!”周禾沉着声音吼道。 沈曦年轻笑一声,不理会爆发的周禾,将目标转移为陈念芮。她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鸡。丧失自我,试图用一副破败不堪的**来满足自己***的鸡。婊.子。”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她嘴里传出来,她眼含秋波地看着沈曦年,说:“相处这么久却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一张嘴,我以为你只有本事对邹晟逸说一些奉承做作的话呢,没想到你骂起人来还挺有一招的啊。”说完,扭头便在周禾嘴上亲了一口。 “陈念芮!”沈曦年激动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几近哀求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作贱自己。” “不能。” “啪――” 沈曦年惊讶地看着自己红肿的右手,她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下手打了陈念芮。 陈念芮倒是一脸无所谓,伸手在沙发上拿过一件雪纺就粗鲁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只是几秒钟的事,她的脸就已经肿得老高。 “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她低着头,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 陈念芮捂着脸。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释然,平静的说:“没事,不就一个耳光么,我还挨得起。” “你……”沈曦年手指哆嗦的指着她,大滴的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在地,碎得一塌糊涂。 “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扔下这一句话,她甩手小跑着离开那栋房子,她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了,一刻也不想。 真相对她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一个陈念芮,就已经让她明白。 明白一切…… ―*―*―*―*―*―*―*―*―*―*―*―*―*―*―*― 回到家里,邹晟逸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就见她红着眼眶跑进卧房,门被她“砰”的一声给甩上。 “这是出什么事了?”安诺从厨房走出来,脸上这一坨面粉那一坨奶油,滑稽极了。 “哦,没什么,你快去做煎饼吧,我去看看她。” 安诺应声,转身又去厨房开始捣鼓她的蓝莓味奶油煎饼。 邹晟逸站在卧室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才抬手敲门。 “曦儿,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他又敲了两声。 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担心的皱紧眉头,正准备去书房拿备用钥匙,门却“砰”的被打开。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得了红眼病一般,不施粉黛的脸上,泪痕交纵复杂,头发也粘了不少在上面。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无奈地说:“又抱着印画枕头哭了?看看,哭的脸上全是花呢。” 温柔宠溺的话语就像另一剂催泪弹,爆炸在她身上,又是一波眼泪攻势。 “哦哦,不哭了不哭了,我们进屋说,听话,不哭咯。”他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边说边往房间里走。 扶着她坐在床边,邹晟逸脸上是遮不住的心疼,为她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他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请小芮姐吃饭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和我提她!”沈曦年愤怒地瞪大眼睛看着邹晟逸,见到他一脸无辜,她又啜泣着道歉:“对不起,我……” “我知道我知道,曦儿不是故意的,这我知道,别放在心上。” 沈曦年脆弱的神经被邹晟逸温柔的挑断,她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失声痛哭:“你知道?她竟然和周禾是一伙的,他们还上了床,在一起生活!我是那么的喜欢她,她是那么的美好,我们的友情也是那么的美好……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知道那件事她真的参与设计,而且她还和周禾在一起后,我的心好难受,真的真的好难受……她是我的好姐姐,她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难道我们的友情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以一个笑话的方式存在的吗……晟逸,我好难受……你抱抱我……抱抱我……” 脆弱如她,竟然就那样哭昏在他怀里。 ―*―*―*―*―*―*―*―*―*―*―*―*―*―*―*―*―*―*―*― 万字第一更,华丽丽的四千字结束~ 出了点小状况,现在已经解决了。T_T灰常感谢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编辑,我的人生圆满了。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8)【3/2,300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将她从自己身上放下来,弯腰给她脱了鞋,邹晟逸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将她脸上被泪水粘住的头发拨到耳边,又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闭上眼,低头在她唇上深深地印上一吻丫。 “好好的睡一觉吧,过了今晚,就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都忘记吧。”说着,还装作是魔法师的样子,把手伸在她的印堂上方,念了句“忘记昨日的不愉快”后,握紧拳头,像当垃圾一样把手中爱你不存在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好了,不愉快的回忆都被我这个法力高强的兔子先生消灭掉了,安心睡吧。”自说自语地替她盖好被子后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既担心又不舍地注视着床上的人,神色复杂,幽幽地叹了口气后,他收了视线,悄悄地关上房门走进厨房。 “她好些了么?”见他进来,安诺停下手里的工作,担心地问他。刚才沈曦年在房间里哭喊得那么大声,那些话自然也一字不漏的被她听进耳里。至于具体出了什么事,她也猜着了一大半。 “伤心过度,刚才在我怀里哭昏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我已经安顿她睡下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番茄,拿在水龙头下打开水,认真的清洗。 “那个小芮姐,是不是上次我们俩都怀疑过的那个人?”她皱着眉头问。 上次沈曦年把律师函交给他们看过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当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脑袋里并不是那个什么周禾,反而是第一个发现问题的陈念芮。虽然她并没有见过陈念芮,但从沈曦年嘴里无意中也知道,在他们公司有那么一个人对待沈曦年特别好,即使沈曦年每次说到陈念芮十句就有九句在夸她人是有多么的好,对待工作是有多么的认真,她却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脑海里反复回想起陈念芮当时说的话和沈曦年描绘的神情,她犹豫一会儿,翻下床套了件外套就去书房找邹晟逸。 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她知道他是绝对没有心情入睡的。 那一晚,两人就在书房讨论分析了一晚上,冰箱里刚买的十几袋速溶咖啡也在那一晚全部解决掉。 而那一晚,他们都怀疑着同一个人――陈念芮。 邹晟逸目不转睛的将番茄切成片,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媲。 安诺见他这样,知趣的不再开口,转身背对着邹晟逸继续忙碌她的煎饼。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除了铲碰锅,菜刀碰菜板的声音,就再无其他。 这种奇怪的氛围坚持了数十分钟,邹晟逸才开口说话:“我只是怀疑,但却一直相信不是她。她的为人我比公司里任何人都清楚,毕竟她对我心存好感。我不讨厌她,只当她是个小性格的姐姐,背叛算计人这种事,她不该招惹……曦儿难受,我何尝不难受,我和她在一起工作了四年,起初是她带我,教会我为人处事的基本道理,每次会议或者是领导接见,她比我还紧张,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其实不过是叫我不要乱说话,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这样以后升职就没问题了之类的为我好的建议,现在能成为她的上司,那也是老头子安排,在我心里,我还是敬着她的。” “那这件事已经算是水落石出,你怎么办?安排人把她开掉还是念及情分,只是记个大过,或者不开除也不记过,安排人开个大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让她像蝼蚁一般在公司生存下去?” 邹晟逸好笑地瞪了她一眼,揶揄道:“你还真是把‘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古言发挥的淋漓尽致,看来国外的环境改变了你不少啊。” 安诺冷哼,丝毫不给面子地说:“她对你好那是你的事,而我只知道是她伤害了未来嫂子,伤害我安诺在乎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她!” “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可是我是人,再怎么冷酷无情,心终是热的,要硬下心来对付一个熟悉的人,我真的是做不到。” “你是在变相的说我不是人吗?”安诺扯着半边嘴角冷笑。 邹晟逸连忙摆手否认,可他那明显憋笑的表情完全背叛了他,安诺假惺惺一笑,背着手在台面上抓了一把面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按在他的脸上。 “兄弟,我说过的,敢欺负我安诺的人,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说罢仰头得意的大笑三声,独留邹晟逸无可奈何地折腾他脸上的面粉。 吃过晚饭,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安诺便支撑不住提前去睡了,邹晟逸又看半个小时,去卧室看了看沈曦年,见她安然地熟睡着,这才去洗漱睡觉。 一夜无梦。 ―*―*―*―*―*―*―*―*―*―*―*―*―*―*―*―*―*―*―*―*―*―*―*―*―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昨天舒服得睡了一觉后,沈曦年也把那件事也想通了,她也不在怨恨陈念芮背叛她,索性就把这次的事当做一个教训,以后结交朋友的时候适当的回想一下,以提醒自己选择朋友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擦亮眼睛,不要再一味的相信朋友是最好的伙伴。 这件事就像给她上了一节政治课,最能给你致命一击的,往往就是自己一直相信依赖的那些人。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沈曦年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整个早餐时间,她就只抱着一杯牛奶在那里发呆,安诺在旁边见她把牛奶喝光了也不再倒一杯,与邹晟逸对视一眼后自己便给她倒满,却没想到她还保持着那个状态,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望着对面挂着的壁画出神。 安诺无奈地对邹晟逸耸耸肩,拿了一片三明治,拍了拍沈曦年的肩膀,说了一句“你慢慢喝,我先走了”,就穿上鞋子走出大门。 沈曦年被她那一拍给唤回了意识,疑惑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僵硬地扭头问邹晟逸:“这么早她是去哪?” 邹晟逸把自己盘子里的荷包蛋的蛋白部分分在她盘里,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牛奶,这才挑眉说:“天还没亮牧谨泽就打电话约她出去看电影,这不赶着去赴约么。” “什么好看的电影要这么早的时间去看?”以往早餐都是她在做,所以她知道邹晟逸不喜欢早餐吃煎蛋,特别是蛋白部分,而今天的早餐则是安诺做的,这也怪她没对安诺提醒这件事。 “听说是一部刚上映的外国鬼片。”他吞下嘴里的蛋黄后说。 “鬼片?”她愣了愣,旋即大声喊到:“遭了,安安最怕看鬼片了,上次我不知道带她去电影院看了鬼片,事后她可是足足一个星期没有睡好觉……不行不行,我得打电话叫她回来。”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拨通安诺的电话。 “别打了,她手机在我这里。”他把那部三星最新款的手机递给她。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看着邹晟逸一脸的高深莫测。 他喝掉最后一口牛奶,隔着桌子将身体向前靠近沈曦年,分析道:“你看,安诺怕鬼的程度是有多高我们这都了解,按理说就算是我们约她看鬼片她也不一定会答应,而现在问题就出在,她接受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对她的看鬼片邀请,并且还故意不带手机,光这一点来说,我们就可以知道,她不希望有人打扰到她这一次的约会。” “你的意思是……”沈曦年没有说出后半句,兴奋惊喜的神情就已说明她已经明白邹晟逸那段话的意思。 他赞同的点头,趁着沈曦年张大嘴巴准备尖叫的时候,利索的叉了一块面包在她嘴里,笑:“快点吃吧,再不快点就又迟到了,我可不想被扣钱。” “切,什么叫做‘又迟到’?我已经很久没迟到了好不好。”她撇撇嘴,又说:“再说了,以你的家庭背景,还怕扣那么一点钱?” “乌龟小姐,你这么说可就冤枉兔子先生了。兔子先生家里再有钱那也是他父亲赚的,与他毫无干系,倒是乌龟小姐你认为的那一点钱到与你有着很大的关系哟。” “什么?”她笑问。 只听兔子先生邹晟逸柔情地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兔子先生要用自己赚的钱来养活好吃懒做的乌龟小姐,少迟到多加班,那样结婚后乌龟小姐就不愁吃穿了。” 沈曦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重复那两个字:“结婚?” 邹晟逸走到她的身边,就那么单膝跪在地上,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眉眼如画,柔情似水。 “我用心的名义向你起誓,我,邹晟逸,会照顾你爱护你沈曦年一生一世,不背叛不弃爱,直到走向生命的最后一刻。” “所以,沈曦年小姐,和我结婚吧!” ―――――――――――――――――――――――――――――――― 第二波更新完毕,下一章再见哟~男主角都求婚了,乃们怎么能舍得不订阅呢~不要当小气鬼哟~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9)【3/3,300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他的眉眼如画,眼神似水:“沈曦年小姐和我结婚吧!” 沈曦年震撼极了,她的掌心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颗心在跳动,她觉得它跳得好慢,可是每一跳却又是那么的强而有力,带动着她的呼吸,变得压抑绵长,一种难言的感受漫上她的心头。 “你是认真的?”半晌,她才吐出这五个字。 邹晟逸微笑,将她的手掌更加的贴近自己的心脏:“它已经为你变得不再属于我。” 鼻间为他这句话突地涌上一阵酸涩,大滴的眼泪脱眶而出,顺着光滑的脸蛋在下巴处汇聚成一颗大珍珠,“嗒”地掉落在贴着他胸膛的那只手臂上,滚烫灼热。 “我不管你有多少情话蜜语花言巧语,你要知道,我沈曦年一旦真真正正认定一个人做我这一生的伴侣,就算是天打雷劈,我也不会离开那个人。娶我,就是束缚你的一生。兔子先生,你要想清楚了。媲” 听得这一席话,邹晟逸收了笑容,表情严肃且认真。他将沈曦年的两只手全都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放在唇上,印上一吻:“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你会束缚我一生又如何,我既然决定追随你一生,又岂会担心你给不了我自由。” 安诺的手机忽然响起,优美的钢琴声回荡在整个房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一眉一眼,鼻子嘴唇,耳朵脸廓,哪一处不是她熟悉爱恋的? 蓦地记起当时在米兰做的那场梦,迟到的新郎,神圣的牧师,在这一刻像是被拨开云层的太阳,明媚灿烂,她恍惚看见,牧师取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放在她的手上,他的脸在阳光下变得清晰起来,牧师说:“我把我的儿子就交给你了。”那是邹晟逸的爸爸曲睿的声音曲睿的脸! 再回首,门口被阳光包裹的新郎缓步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手,将一颗朴素的戒指戴进她的无名指,她听见他说:“沈曦年小姐,我们结婚了。” …… 或许,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她的姻缘,所以曾经托梦给她,只怪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有别人的影子,才导致她没有看清楚新郎的样子。 现在,她看清楚,一眉一眼,鼻子嘴唇,耳朵脸廓,全都和眼前这个男人的脸重叠在一起。 “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回洛杉矶时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我当时说,‘下一次你平安归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这个你还记得吗?” 邹晟逸笑着点头,颇有遗憾地说:“记得。可是我回来这么久,你一直都没说,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没有。”她摇头,“我没有忘记,一直没说只是再找一个时机而已,不过现在时机已经到了,所以我要对你履行承诺。” “要对我说什么?”他期待的看着她。 她却突然离开凳子跪在他的面前,在他错愕不解的神情下,她环住他精瘦的腰只,目光火热:“邹晟逸,我爱你。你嫁给我吧。”说完,“啵唧”一口亲在他嘴上。 邹晟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和动作吓得愣住了,不过片刻后,他就回过神来,回搂住她的腰,说了一句“我也爱你”后,他欺身上前,加深先前的那个吻。 而安诺的手机响了几秒后,就再没动静了。 ―*―*―*―*―*―*―*―*―*―*―*―*―*―*―*― 回到公司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沈曦年的嘴红肿不行,干脆直接带了一个口罩就来上班,不过因为迟到了四十多分钟,一百多元的人民币就又插着翅膀飞了出去。 走进办公室,大伙正全部围在一起斗地主,见他俩来了,赶紧收拾残局,笑得一脸维和。 “哎呀耶,组长,你老怎么来了?我们刚才都还在说你和小沈是不是昨晚太操劳,今天没准时起床哩。”卞俊没眼色地哈哈大笑,在意识到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在看他的时候,他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他正琢磨着怎么和邹晟逸道歉,却见邹晟逸一掌拍在他肩上,脸上的笑容温柔的像初春的风。 “今天组长心情好就不和你追究,如果下次再敢把我的私事拿出来公开讨论,我想你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卞俊被这语气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半天才哆嗦着回答:“再……再也不敢了。” 邹晟逸满意地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好了好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大家赶紧收拾一下就开始工作。那个小芮姐,你把上次我给你布置的那副设计稿给我看一下。” “啊?”陈念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刚才一直在看沈曦年,她在想她有没有把她和周禾的事告诉邹晟逸,忽然听见邹晟逸叫她,她有些吃惊。 “怎么了?是没有画完还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啊……啊!没事,我画好了,马上就去给你拿。” 看见邹晟逸这么担心她的身体,陈念芮突然明白,沈曦年还没有把她的事告诉邹晟逸。 她是什么意思?顾忌旧情还是其他什么打算? 一时间,她也拿不定沈曦年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思考几秒后,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沈曦年的口罩上,眼珠子转了一圈,她特意高分贝地叫嚷起来:“哎呀,阿年,你怎么了?怎么戴着口罩呢?来,取下来让小芮姐看看。”一边说着她就要摘掉沈曦年的口罩。 见她准备摘掉口罩,沈曦年及时的按住口罩,慌乱地大喊:“小芮姐不要摘,摘不得。” 陈念芮一听她的语气不对,更加想知道她的脸是怎么了,于是就大声地问:“怎么不能摘呢?快让姐姐看一下,是不是海鲜过敏了?” 沈曦年神色慌乱且急躁,求救似地看向邹晟逸。陈念芮敏锐地捕捉到这条讯息,干脆问邹晟逸:“组长,阿年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戴着口罩不让大家看呢?” 说完,她就期待着看邹晟逸怎么回答,却不料邹晟逸也是一脸茫然。 “我也不知道,从早上看见曦儿的时候她就戴着口罩了,我让她摘下给我看看她也不愿意。” “是吗?”陈念芮狐疑地在他脸上溜了一圈,确定没发现什么讯息后,她把目光重新转向沈曦年,语气有些恳求地说道:“阿年没事的,不用害怕,给姐姐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这个样子真让姐姐担心了。” “是呀小沈,你把口罩摘下来给小陈看看吧,来公司之前小陈可是护士哦,你让她看看总归是好的。”毛小曼也忍不住劝说道。 沈曦年眼看不能再推迟了,垂下眼帘,声音有些打颤:“那我给你们看了你们可别害怕啊。” “不会不会。”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当她真的摘掉口罩的时候,大家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阿年,这个……你这长得是什么?”苏青芸捂着嘴巴,刚说完这话她就忍不住跑到垃圾桶前吐了起来。 苏青芸有严重的密集恐惧症,普遍的碎花小裙子小餐布她看见了也会胃不舒服想反胃,不过平时也只是难受而已,很少像现在这样看了第二眼就开始吐这么厉害。 陈念芮也被吓着了,正准备再看清楚一些,沈曦年已经把口罩戴了起来。 “这可不能怪我,我阻止过你们的,是你们自己要看,这就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不过真正害得还是芸姐了。”沈曦年看苏青芸吐得黄疸水都吐出来了,走过去关心询问道:“芸姐,你好点了吗?” 苏青芸摆摆手,刚好抬头准备起身,就看见沈曦年戴着口罩的脸,刚才的那一幕又回到她的脑海里,止不住又开始呕吐起来。 “我看我还是先走了,组长,能给我开个假条吗?我想去趟医院。” “没问题,跟我来。” 沈曦年尾随着邹晟逸进了他单独的一个办公室,锁好门后,沈曦年连忙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清洗脸上的印记。 肩上搭了一根毛巾倚在卫生间门口,他好笑地看着她动作粗鲁凶狠的洗着那半张脸,小声的叹了口气,他走过去对沈曦年说:“把头抬起来,我帮你擦。” 沈曦年听话的抬头,享受地让他用湿毛巾擦掉脸上的化妆品。 要说她还是头一回这么机灵,想到自己戴着口罩陈念芮肯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取下来,干脆在嘴的四周涂了许多乌红色的眼影,为了突出“水泡”爆裂的样子,她还挤了红霉素软膏在上面,以充当那个“水”字。 邹晟逸仔细地给她擦干净,见她得意正欢,曲指在她额头一弹,给她扔下一个炸弹:“这个周末,我带你去见我爸。” ―*―*―*―*―*―*―*―*―*―*―*―*―*―*―*―*―*―*―*―* 第三波更新完毕,万字更结束,要见家长了,咱们的乌龟小姐会怎么应对呢? 敬请期待下一章~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10)【3000+,明日万更。】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这个周末,我带你去见我爸。”邹晟逸捧着她的脸,柔声说道。 沈曦年却是吃惊不已:“见你爸?为什么?” 他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埋怨道:“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公的,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太快了……”虽然她已经是个成年人,思想行为都很成熟,可是提前见公婆这件事,在处事不惊的人也会害怕退缩吧。 等等…丫… 公婆…… 如果她没听错,他刚才说的是“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公的”…媲… “你是不是随母姓?”她突然问道。 邹晟逸的笑脸陡然垮塌,双手离开她的脸,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毛巾扔在她手上,转身走回办公室。 将毛巾清洗干净挂在衣钩上,她在镜子前伫立,看着镜子里那张变化颇大的脸,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以前的她,皮肤虽白却无色,眼神黯淡无光,表情呆板,穿着老气,做事认真刻苦,不会在工作时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也从来不会探讨别人**的,即使当时的她有着“老.处.女”这个称号,可她的生活过的很快乐,很满足,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随着时光的脚步,她的样貌衣着,心态原则,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她会巴结吹捧别人,会有嫉妒讨厌的人,会在后面说别人的小话,会讽刺挖苦其他人,也会违反原则试图刨根问底地了解别人的**生活……不知不觉中,她就变了这么多。现在的自己让她感觉异常陌生,皮囊还是美好的,内在却已完全变质。就像现在,她明知自己触碰到邹晟逸的雷区,心中不仅没有愧疚歉意,反而还有些埋怨生气――她已经答应和他结婚,那么也算半个他家的人,可是一想到自己和他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却连他最基本的家庭情况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安诺,他是雅戚二少爷的身份她又要多久才会从别人口中了解知晓的时候,她的心就堵的难受。现在,她想进一步了解他的家庭情况,他却不顾情面的给她甩脸色,一瞬间,她突然想就这个冲出去质问她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是他的女朋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别人都知道,唯独她只有她一个人,像个白痴,一问三不知…… 额头的汗水滴进眼里,一串串断线的珍珠就那么从她眼眶跑出来,落在洗手池里,顺着池壁流进下水道。 “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洗掉泪痕后,她站在邹晟逸的面前,背脊挺得笔直,像颗顽强倔犟的白杨树。 “什么打算瞒你多久?”他不明白她的气从何来,刚才不都还是好的么。 “你的事,你爸的事,你妈的事,你姐的事,还有许多许多我本该知道你却没有告诉我的事!”此时她看他的眼神俨然是个陌生人,那般冷漠无情。 “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脾气变得这么大,阿年,你别这个样子,你会让我误会你现在是在无理取闹。”他深深皱着眉,语气不善。 “无理取闹?你也用这个词来形容我?!邹晟逸!”她瞪着血红地眼看着他,身体抖地像筛子。只听她字字重声,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字:“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用‘无理取闹’来形容我们女人!温恩恺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们女人你们不是最懂吗?那我现在闹脾气你为什么不知道原因!我是你女朋友,可是除了你的名字,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连最基本的生日,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想知道你家里的状况,你却说我无理取闹,那我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满意,才会主动告诉我那些最基本的事!” “阿年,你冷静点。”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沈曦年刚才的那番大吼让他的心情沉重不少,语气自然也不是特别好。 沈曦年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即便是其他人现在看见邹晟逸的神情,也会感觉是不耐烦厌恶的,更何况敏感如她。一股凉意突得渗透全身,她冷的牙齿都在打颤,背上额头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邹晟逸被她的样子吓住了,刚抬起手准备拉住她,却听她冷冷一哼,语气决绝:“我终于明白,男人真的不是好东西。他们从来不是东西,也比不上东西。至少东西还有用,而你们呢,除了用甜言蜜语宠着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们,哪怕是无形的,你们还有什么本事。邹少爷,我现在就按照您的意愿,去好好地冷静冷静,再见。”话音刚落,沈曦年就像携着风一般飞快地跑出邹晟逸的办公室,在大家面前顿了一下,她突然拥抱了一下正在看好戏的陈念芮,没等她反应过来,又风一样的速度跑出办公室。 大家都愣神地看着大开的门出神,只听邹晟逸的公司里传出一连串文件装饰品落地砸碎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全都跑了进去。 “你和阿年怎么了?”陈念芮出乎意料地抓住邹晟逸的衣领追问,脸上是少有的阴狠。 邹晟逸却是大力地推开陈念芮,气头上的他已然忘记这里是在办公室,完全不思考地对着她大吼:“你别再这幅假惺惺的模样了,我看着就想吐!合着周禾那个人渣一起来污蔑控告她抄袭,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我们只是简单的吵架,而你陈念芮是赤.裸.裸的背叛!枉她对你那么上心,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匹披着绵羊外表的狼!” 此声一出,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一片哗然,李林麒不可思议地盯着脸色苍白的陈念芮,难以置信地问她:“小芮姐你……你背叛曦年?” 此时的陈念芮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耳朵共鸣的厉害,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不清,在她摇摇晃晃之际,李林麒等不及地推了一下她,她这才白眼一番,昏了过去, 墙上装饰用的黄历晃了晃,今天的日子写着: “宜出嫁,远行,出土,寄言听,争吵。” *――――――――*―――*――――――――――* 沈曦年失踪了,自从那天和邹晟逸吵架之后,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公司,没回家里,打手机关机,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也没有相关的人提出线索。 一个人,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 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寻人启事,女人笑了笑,关掉电视,她出了房间。 扣响院长的大门,她垂着眸子等待院长开门。 等了几秒钟,门开了,院长看见来人,连忙打招呼让进屋。 “啊呀,两天了,姑奶奶你可算是出门咯,怎么样,还不打算回去啊?”院长是个已经六十三岁的老婆婆,脸善慈目,一笑有两个小酒窝,因为年纪关系,如若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她脸上的那两个被松弛的肉挤着的小洞其实是俩酒窝。听孤儿院的其他阿姨说,院长当年可是用那两个酒窝迷倒多少男子的心。 可惜人老迟暮,红颜一去不复返。 沈曦年喝了口院长倒的茶水,坚持地摇头,并说:“经过您的开导我看透了许多,不过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我还没有真正的把它放下,所以,院长,请在多收留我半个月,有什么难题尽管找我,毕竟我也是在这里生活过一个月的人,这点忙我还是能帮上的。” “前提是什么?”院长笑道。 “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哦院长大人。” 院长一副了然于胸,委屈道:“年年就这么不信任院长婆婆,真是太伤婆婆的心了。” 沈曦年偷笑:“就你那张好吃的嘴,只要有好吃的保证不管对方是来干什么的,您都会有求必应。” “真是讨厌,接我老底。”院长瘪瘪嘴,一脸委屈伤心。 沈曦年哈哈大笑,又聊了一会儿后,她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现在住的房间。 打开抽屉拿出日记本,她翻了翻先前写的日记,看着自己的心情从愤怒转变到伤心,懵懂,醒悟,犹豫,后悔,想念,无奈地笑了笑,写下今天的趣事。 自生气离开C市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她无时无刻不想念那里的朋友,有几次都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了,脑海里却再次想起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制定好的计划立马泡汤,打退堂鼓,继续在孤儿院里呆着。 现在她所居住的地方是在G市南城区比较偏僻的一个孤儿院里,当初她的父母车祸死亡,自己又错手打伤周禾离开后,便是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她懂得了许多东西,也交了几个朋友,每天的日子清闲自在,舒服极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人突然想领养她,她或许会在这里待上一辈子,直到深埋土里,长眠不醒。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你期盼它按照你设定的路线走,路程行驶至一半的时候,它突然脱轨,脱离了自己幻想的道路,走上老天早已安排好的轨道继续行驶前进。 *――――――――――*――*―――――――――* 今天先更3000,剩下3000明天补上,凑个万更吧→_→主要今天钢琴考试,所以没来得及更新,希望大家多多体谅,多多原谅。晚安,各位,明天Air.还有普通话,计算机以及英语的口语考试,所以就先睡了啊~ 最近最远最深最浅。(11)【3000+】 - 爱这一程,情深缘浅 - 夏笙歌 晚上院长来叫沈曦年去大堂吃晚饭,走到房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的,在外面唤了声她的名字,没有反应。犹豫了片刻,她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门院长就看见沈曦年像只仓鼠似的把蜷着身体缩在椅子上睡觉,椅背有些滑,她的脑袋靠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后仰,看着她睡得极不舒服,院长拿过床上的枕头垫在她的脑袋下,她蹙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院长无奈的笑了笑,正准备退出去,耳边突然响起风吹书本的“唰唰”声,她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书桌上的日记本被夜风吹开,粉色的纸张上写着的正楷小字就那么印入她的眼中丫。 看了看熟睡的人儿,院长犹豫再三,最后,好奇心的驱使战胜了道德原则,她拿过日记本,从头开始翻阅。 门前有一棵巨大的榕树,平日里站在枝头啼叫的鸟类就有很多,到了晚上,那些白日里的鸟儿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一个比一个嗓子开的亮,本来悦耳的鸣叫掺合在一起,却是成了极刺耳的噪音。 沈曦年就是在这一片噪音中,悠悠转醒。 姿势的不恰当使她的双腿麻木发软,小声惊呼着把腿从椅子上放下来,她低头捶了捶腿,待那种麻木感消失了不少,她这才抬头,准备把日记本收进抽屉。 一个用碗扣着的大瓷碗首先跳进她的视线内。 她愣了愣,把上面扣着的那个瓷碗取下来,饭菜还是温热的,两荤一素,都是家常小菜媲。 沈曦年想,许是院长来叫她吃饭却发现她在睡觉,想到院里的孩子这么多,等她醒来饭菜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了,所以这才用碗给她盛好等她醒来就吃,即便冷掉,厨房也有微波炉,打热一下也是可以吃的,总比没有的好。 感激地看着那碗饭,她想把日记本收好后就开始吃饭。 拿过日记本正准备打开抽屉放进去,日记本中心却好似有什么异物,她怔了怔,翻开那一夜。 那是她十天前写的一篇日记,字数不多,洋洋洒洒,也就一篇的样子。原本只有正楷小字的日记下面此时多了几排小字,沈曦年凑近了一点看,只见上面写着: 不要一直等待别人的服软回头,没有人会毫无条件的站在原地等你回来。你心中期盼着十秒的想念,殊不知对方在第九秒的时候,就已经放弃对你的想念,那不是他等不及了,而是他想在最后的那一秒,保留下自己的尊严。 字体有些潦草,但她能够看得明白,这样的字,她在院长的房间见过――那是挂在床头的一副毛笔字,落款盖着的红章上刻着是院长的名字。 沈曦年看了看日记,又看了看那碗饭,瞬间又明白了一个潜在的意思。 那碗饭,不仅是院长心疼她,也是院长私自偷看日记对她的歉意。 快速吃完饭,她端着空碗走出房间,在厨房清洗干净后放回橱柜,她辙身向院长房间走去。 ―――――――――― 明月当空,有几缕青烟似的白云飘在月亮旁边,周围有繁星几点,颇有些凉薄的情味。 沈曦年看了看手机,晚上八点二十三,按照院长的习惯,此时她应该在看《武林外传》。 轻轻扣响大门,她的耳朵里是佟湘玉斥责小郭的声音,几秒后,房门被打开。 “来啦。进来吧。” 院长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坐在电视机钱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沈曦年其实清楚,院长津津有味看着的,不是电视,而是与某个人的回忆。因为至她离开孤儿院的时候,院长依旧在看这部电视剧。 今年的她已经六十三岁高龄了,可是行为举止,心态语言无一不像个青年人,就像她床头的那副字,她的信念也来自于此。 ――笑着活下去。 “院长,我明天就回去了。”她看着那个一脸幸福的人,柔声说道。 “想通了?犟乌龟。”院长的视线没有离开电视。 “您还好意思这么叫我,竟然偷看我的日记。”她愤愤不平地说道。 院长轻哼一声,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功臣,将功抵过不行啊?” “您什么时候成功臣了?”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敢说你不是看了我给你写的话而改变主意的?小样儿,就你们现在这种小屁孩儿思想,婆婆我岂会不懂,都是过来人啦,你们男女之间的那些矛盾婆婆不说都经历过,但起码也看过了解过,要不是因为你个小妮子最合我胃口,我才懒得给你写出那么矫情话呢。你说,我这样都还不算功臣吗?”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 沈曦年笑笑,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抱住院长,哽咽地说:“回去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糯米甜高。” 院长粗糙的手掌顺着她的脊椎来回抚摸,戴着老花镜的眼睛渗出湿润,她喟叹:“好孩子,别再因为一点小脾气闹不愉快了,你的日记已经说明你很爱他,不要为了这么一些事伤害彼此,毕竟,他是人,总会有秘密或是难处不方便告诉你的,你要做到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这样你们的感情才会长久。婆婆老了,膝下无儿无女,只能盼着你们早日成婚,能在老婆子的有生之年,生个大胖小子给婆婆看看,或许沾点喜气我就能再多活几年啊。” “真是的,以为你会说什么好话,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咒自己短命了呢?”她从院长的怀里抬起头嗔怪道。 院长见她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抹掉她的眼泪,她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好孩子,愿上天保佑你平平安安,爱情美满。” 沈曦年闭上眼,幸福地接受这个祝福的吻。 婆婆,我会的。 ―――――――― 搭乘最早的一班客车回到C市,刚下车,就听见两个小女生拿着一份报纸兴致勃勃地讨论什么,隐约听到了些内容,沈曦年赶忙去不远处的报刊店买了一份报纸。 “牧式贵公子情牵曾堕胎少女,拒绝与蒋式联姻。” “蒋式千金因妒成恨,大力推开情敌导致其脑部大量出血,现急救中!” 这两个标题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娱乐版面的位置,接近一万多字的报道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说了许多,沈曦年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两幅彩色配图上。 第一张图片里,牧谨泽一身休闲服帅气逼人,他的旁边站着身穿同色系衣裤的安诺,两人脸上皆是带笑,牧谨泽的眼睛温柔的能渗出水来。 而第二张图片,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大力推开安诺,安诺不受力,后脑勺直接撞在身后的装饰木架的边角上,鲜红的血液顿时从安诺的后脑勺涌出来,旁边伸手阻止女孩的牧谨泽脸色大变的看着安诺。 安诺出事了!! 这个念头在沈曦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犹如晴天霹雳的她拖着行李箱飞快的跑出车站拦车去德生医院。 报纸说,安诺正在德生医院进行抢救,她要去看看安诺的状况,她想知道她的伤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会抢救这么久! 天啦,为了一己私欲逃避失踪的她到底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酿成了多少大错! 一路上,沈曦年不下十次的催促司机快一点,司机以为她有亲人在医院丧生,平日里到德生医院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万分感激的给了司机师傅一百元没要零,转身就往楼上跑。 到达楼层后一开电梯门,沈曦年就看见一群杂志记者围在一间病房前翘首等待。 沈曦年冷哼一声,拖着箱子大步走到病房前,无视记者疑惑探解的目光,透过门上的窗户向里看。 病床上,安诺的头部缠满了绷带,脸上罩着氧气罩,脸色苍白的连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而旁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趴在病床上沉睡,那背影,像极了半个月不见的邹晟逸。 是他吧…… 她在心里小声地问,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小姐你好,我是XX日报的报道员,请问您与里面那位安小姐是什么关系?” 一个话筒突然伸至她面前,一个圆脸的记者眼神灼热的看着她。 她知道,那是捕食者看见猎物时的兴奋眼神。 此话一出,围在房间外的所有记者纷纷奔到她的面前,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小姐您也是牧少爷的爱慕者吗?” “小姐看着里面躺着自己的情敌内心是什么样的感受,请问是窃喜愉悦吗?” “小姐是不是也曾想过这样对待安小姐呢?” “……” “……” ―――――――――――――――― ―――――――――――――――――――――――――――――――― 更正: 上一章称呼问题。 邹晟逸叫沈曦年“阿年”,此处应改为“曦儿”。 ―完― 本来说好万更的,可是Air真的时间有限,白天要考试和学习,只有晚上八点到十二点有时间更新,而我又没存稿→_→ 现在欠大家六千字了,等这个周五放了假,我会全部补回来的。 谢谢坚持看文的宝贝儿,谢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_→没事儿,我就是发泄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绝对没有凑字数哟~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