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那死诡老公……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酒店房间,灯光昏寐。 落地窗上,映着两道交颈相缠的身影。 情至浓时,隔着潮热的水雾,慕喜拂过男人舒展风流的眉眼,呜声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哦?像谁?”男人语气轻佻,掐着她纤细腰肢,咬她耳垂。 慕喜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别的,忍不住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吐息,嗓音能腻出水来:“我那死鬼老公!” 男人动作顿了顿,揉着她的唇:“是吗?那你是喜欢你那死鬼老公厉害,还是更喜欢我?” 慕喜抱紧他的脖子,“当然……是你!” 男人似是冷哼声,紧跟着只剩下一连串破碎的单字音。 …… 翌日,慕喜在头昏脑胀、浑身酸痛中醒来。 陌生的酒店房间,让她怔愣了下,紧跟着意识到什么,掀开被子一看,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她给赵郢川戴绿帽了! 慕喜心情复杂的薅了两下头发,然后仔细回想着昨晚的经过,但脑子里一片混沌,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似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连昨晚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拼凑不出来。 沉眸凝思了片刻,慕喜翻身下床去洗了个澡,然后叫了客服帮忙买了套衣服送来房间,又联系了酒店经理想查一下监控。 奇怪的是,昨晚她跟人到酒店开房以及男人离开的的监控信息,都不诶删了个干净,完全没留下任何痕迹。 晚上八点,慕喜回到望津湾。 “回来了。” 刚进门,低沉轻缓的好听男音就传入了耳中。 慕喜抬眸,她的老公赵郢川站在不远处,修长的手指夹着手机,嘴角噙着一抹笑,狭长的黑眸正看着他。 简单宽松的卫衣卫裤套在他身上,也宛如男模,自由一种风流贵公子的倜傥感。 姿态松弛慵懒,很是蛊人。 慕喜脸上堆满笑,哒哒跑到赵郢川面前,挽着他的胳膊,堵嘴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要是知道你在家,我就早点回来陪你了。” 赵郢川视线落在她肩上的两个麻花辫上,手指拨弄了下麻花辫的发梢,轻慢问:“听兰姐说,昨晚你没回家?” 慕喜脸上的表情僵了下,然后有些心虚地嗯了声,“昨晚约了闺蜜,太晚了,就在闺蜜家睡的。” “是吗?”赵郢川语调玩味。 顿了下,再要开口的时候,慕喜忽然踮起脚在他嘴上亲了下,将他的话也堵了回去,还故意将唇上芭比粉的口红在他嘴唇上蹭了下。 赵郢川没动,一直垂着眼皮看着她。 在她要退开的时候,赵郢川忽然将她推到身后的一排展示架上,捏着她的下颌,在她错愕的眼神中,低头亲了上去。 慕喜回过神,只觉得舌尖又胀又麻,大脑缺氧,双腿几乎快要站不住。 眼看着有些失控,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赵郢川又吮了两下,才放开她,而后暧昧地揉了揉她唇上的水光,兴味看了她一眼,“现在倒是挺乖的。” 丢下这句话,赵郢川拿着手机转身走开了。 慕喜呆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一脸莫名上了楼。 换了衣服下楼,已经不见赵郢川人了。 佣人兰姐说,赵郢川接了个电话就开车离开了。 慕喜猜,那通电话多半是女人打来的,赵郢川有佳人相伴,今晚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 赵郢川最不缺的除了钱,就是女人了。 从小青梅到女同学再到女秘书,以及什么各种合作方、网红、女明星,应有尽有。 当初,两人结婚,非赵郢川所愿,婚后,两人基本上处于分居状态,说是夫妻,其实跟陌生人没差。 赵郢川今天的举动太反常了,还好人走了,慕喜松了口气,回房间卸了妆,洗漱后敷了张面膜,就躺在床上看小说。 当赵郢川太太还是挺爽的,有钱有闲,还不用伺候老公,想干嘛就干嘛。 最大的烦恼,就是赵郢川他妈,也就是她婆婆。 隔三差五催她生崽,可是崽是她一个人能生的吗? 她总不能把赵郢川一个大男人绑在床上,霸王硬上弓吧? 小说看到正是肝肠寸断处,有电话进来。 是个陌生号码,想也不想就直接挂断了。 很快,电话又打了过来。 慕喜有些烦,不过还是接了,“喂?” “嫂子,我是潘阳。”潘阳笑呵呵道:“川川喝多了,我们都走不开,想让嫂子过来接一下。嫂子,方便吗?” 第2章 老婆,都听你的~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森鹤会所。 赵郢川坐在角落沙发里,两条过分长的腿交叠搭在前方的矮几上,头顶上方的复古壁灯,灯光倾泄而下,正好将他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暗纹衬衣,衬衣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胸膛。 颈间带着一条银色锁骨链,不经意泄出几分色气性感。 他指间夹着燃烧了半截的香烟,觑了眼挂了电话,笑嘻嘻凑过来的潘阳。 “搞定!待会儿我倒要看看,昨晚那金发辣妹,到底是不是你老婆!” 潘阳还是不敢相信赵郢川先前说的话,拿出手机点开昨晚录的视频。 视频中,一头金色长发,穿着吊带紧身超短皮裙的女人,正在舞池中热舞,每个动作都随着音乐节奏和旋律律动着。 像是暗夜声色中的尤物。 “这跟慕喜那土妞能是一个人?” 潘阳啧了声,视频还没看完,手机就被抢走了。 赵郢川看了眼,“你录的?” “昂!”潘阳刚应完,就见赵郢川把视频给删了,他一把抢回手机,“靠,老子就录了个视频,你他妈至于么?该不是睡一晚,就睡出感情了吧?” 赵郢川斜了他一眼,淡声提醒道:“她是我赵郢川的老婆。” “嘁,以前也没见你把她当老婆啊!”潘阳嗤了声,摊在沙发上斜眼看着赵郢川,若有所思道:“不过……如果昨晚那辣妹真是慕喜的话,你说她为什么把自己打扮成那样?明明挺漂亮一姑娘,难道就是喜欢扮丑?那不应该啊……还是喜欢在你面前扮丑,故意让你厌烦?” 赵郢川:“我什么时候厌烦了?” “那也没见你多喜欢啊。”潘阳撞了撞他肩膀,“诶,不过说真的,睡过了是不是确实感觉不一样?老婆从土妞变辣妹,是不是想来个先婚后爱?”赵郢川指间烟雾缭绕,漫不经心道:“最近不是没什么意思么,找点儿乐子玩玩呗。” 潘阳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忽然一顿,斟酌数秒说:“对了,我听说,你的心肝宝贝儿就快回来了。” 赵郢川低缓笑了声:“我心肝宝贝儿多了去了,你说的哪位?” — 慕喜到森鹤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包厢里,人已经不多了,徒留声色犬马后的冷清。 低缓却暧昧的音乐,在烟酒弥漫后的空气中流淌,都市男女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或谈笑或调情。 慕喜找了一圈,才在包厢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看到赵郢川……和一个肤白貌美胸大腰细的女人,亲密靠在一起说话。 那女人,蜷缩着细长的腿,侧身着身体,双手抱着赵郢川的手臂,下巴靠在赵郢川的肩上,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赵郢川眼皮微阖,像是被女人的话逗乐了,嘴角噙着几分散漫笑意,显得风流又多情。 这时,女人像是被他的笑迷住了,痴痴盯着看了两秒,情不自禁扬起脖颈,想要去亲吻男人菲薄带笑的唇。 然而,男人像是有所察觉,偏了下头躲开了。 他垂下眼皮看了眼略显不满的女人,低头贴在她耳畔,噙笑的薄唇动了几下,跟着眼皮一抬,目光精准落在了慕喜身上。 女人听到男人的话,顺着赵郢川的视线看了过来。 她盯着慕喜打量了会儿,又贴在赵郢川耳边,娇笑耳语:“川哥,你没骗我吧,她真是你老婆?” 说是耳语,但慕喜每个字都听清楚了。 赵郢川没说话,一双浸着酒意的狭长眸子,释着几分醉人的笑意看着她。 慕喜腮帮子一鼓,嘴唇一噘,气鼓鼓冲上去,一把将女人从赵郢川身上掀开,双手叉腰,怒声道:“没错,我就是他老婆!你离我老公远点儿!” 女人从沙发上坐起来,没想到慕喜会当着赵郢川的面直接动手,脸色微微一沉,正要发作,又忽然冷静下来。 柔柔弱弱看着赵郢川,委屈道:“川哥……” “既然阿喜让你离我远点儿,那你就离我远点儿,乖~”赵郢川掐了掐她的脸蛋,染着醉意的嗓音低沉撩人。 女人微微一愣,回过神,却见赵郢川已经收回手,身形虚晃着站起身,手臂往慕喜肩上一搭,大半的重要压在了慕喜身上。 “老婆,都听你的……” 温热的气息熨烫着耳畔,慕喜身体条件反射轻颤了两下,然后忙伸手搂住男人劲瘦紧实的腰,柔声问:“老公,你怎么样呀,能站得住吗?” 边拉开距离,躲开男人呼出的气息。 “嗯。”赵郢川用鼻腔哼了声。 慕喜:“……” 肩上的重量又沉了几分。 慕喜看了眼脸色惊呆的女人,很是得意恐吓道:“听到没,我老公说了,都听我的。你下次再出现在我老公面前,我就扒光你丢出去!” 女人翻了个白眼,嘁了声。 显然,慕喜的恐吓,在她眼里不具任何威胁性。 慕喜也不再理她,搂着压在身上的巨物,嗓音甜甜腻腻的说:“老公,我带你回家。” 喝醉后的男人死沉死沉的,赵郢川近一米九的身高,七八十公斤的体重,压得慕喜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偏偏赵郢川这货还不安分,有意无意在她身上的敏感点点抚弄,嗓音惑人叫:“宝贝儿心肝儿。” 慕喜知道,赵郢川的宝贝儿、心肝儿多得数不过来,但凡是个美女,他都叫人家宝贝儿心肝儿。 但唯独没这么叫过她。 在今天之前,赵郢川甚至都是直接无视她的存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赵郢川抗上车,她喘着气瞪着赵郢川看了会儿。 此刻,男人闭着双眸,窗外的路灯光映在没有半点儿瑕疵的脸上,像是镀了层昏黄柔光。 长眉入鬓,眉骨绝佳,鼻梁更是优秀的过分,唇瓣虽薄,但长在这样的一张脸上却又恰到好处。 慕喜视线不住往下,扫过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最后落在敞开领口下的锁骨上。 银色的锁骨链落在玉色的肌肤上,性感得不像话。 一个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慕喜心里愤愤不平,一巴掌拍在酒醉男人妖孽般的脸上,“谁是你的宝贝儿心肝儿?” 却不想,这一巴掌,把刚安静下来的男人给拍醒了。 车内光线昏晦,男人狭长的眸子清亮深暗,像是深夜蛰伏深林的野兽,一个眼睛都带着无尽危险。 慕喜没想到赵郢川会突然醒,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敛,僵在脸上。 忽然,他薄唇掀了下,拖着浸过酒的嗓音,缓声说:“你打我?” “我……” 慕喜一时间角色有些转换不过来。 这时,眼前晃过一道银光,庞大的黑影朝她笼罩过来。 第3章 老公,你还疼吗?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车内逼仄,赵郢川宽肩长臂,轻而易举将慕喜笼罩在身下。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夹杂着一两分的苦涩,像是青柑,再糅合淡淡烟草味,竟让慕喜生出几分熟悉感。 两人的距离过于暧昧和危险。 慕喜试着伸手推了推赵郢川,抬眸对上他缀着暗光的眸子,手指戳了戳他胸口,娇声嘟哝了声:“老公,我可不是你那些宝贝儿心肝,你看清楚哦,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赵郢川盯着她看了会儿,猝然抓住她两只手手腕,单手摁在座椅靠背上,低沉嗓音缱绻,蛊惑人心:“你就是我的宝贝儿,我的心肝儿……” 话音消失在唇边。 慕喜下意识闭紧嘴唇,不让男人深入。 “乖,张开……”赵郢川低沉诱导,手揉着慕喜的耳垂。 慕喜耳朵很敏感,条件反射轻呼了下,赵郢川抓准时机长驱直入,肆意掠夺。 凭心而论,赵郢川很会调情,也很会接吻,一看就是个中高手。 慕喜差一点儿就沦陷进去了,直到—— 赵郢川停了下,眼眸中染着醉意,手指抚着她晕染开的红唇,喑哑说:“宝贝儿,昨晚你可是热情多了。” 宝你大爷! 还昨夜,也不知道在哪个野女人床上鬼混。 慕喜瞬间清醒,一把将男人推回座位上,羞涩道:“老公,我还要开车呢,等回家再亲亲嘛!” 赵郢川嘴角勾着笑,“好啊,都听宝贝的……” “老公,你笑起来真好看!”慕喜痴痴看了他几秒,启动车。 赵郢川慵懒放松坐在副驾上,两条长腿随意半曲半展,视线没什么实质在慕喜身上停留了会儿,才闭上狭长的眼眸。 不想,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听到慕喜低促的骂了声,“操!” 前方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慕喜猛打方向盘,却不想来不及刹住车,往路边的斜坡冲了出去。 救护车于十五分钟后抵达车祸前场,将夫妻双双送往了医院。 因斜破下面有缓冲,两人伤得都不重。 慕喜只是一些皮外擦伤,检查后,其他一切正常,都不需要住院。 赵郢川严重点儿,除了轻微脑震荡,右边小腿还骨折了,医生复位后上了固定,未来两三个月都不能正常行走,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办理好住院手续,赵郢川右腿打着固定被送到病房,精致的脸上像是结了层冰,周身散发的气息似乎能凝结成冰。 慕喜还是第一次在赵郢川脸上看到这种情绪。 赵郢川脸上最常见的表情是笑,他似乎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所以很擅长以此来诱捕猎物。 慕喜踱着小碎步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问:“老公,你还疼吗?” 赵郢川瞥了她眼,“你说呢?” 慕喜低下头,手指扭成了麻花:“老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好好开车,害你受伤。老公,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会对你负责的。” 赵郢川看了她会儿,抬手拨了拨她胸前淡淡麻花辫,脸上的寒意突然散去,勾起一抹笑撩人笑意:“哦?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慕喜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天真眨了眨眼,说:“老公说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老公,你不生气了吧?” “嗯。”赵郢川收回手,身体后仰靠在床头,不生气了,“我想了想,也不是你的错。毕竟谁也想不到路中间会跑出一个不要命的。” “老公不生气了就好!”慕喜在床边坐下,目光扫过他敞开的领口,忽然想到什么。 旋即从包里取出一样东西捧到赵郢川面前,“老公,你的项链。” 是一条极细的银色蛇骨链,在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先前赵郢川做检查的时候取下来交给慕喜保管的。 赵郢川看了眼,促狭的眸光落在慕喜脸上,倾身朝她靠了过来,拖着低沉嗓音说:“帮我戴上。” 男人细长的脖颈和一截锁骨倏然在慕喜面前放大,赵郢川的锁骨是生得真性感啊,她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牙齿有些痒。 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了,刚不是说我说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吗?”赵郢川玩味道,“帮我戴个项链而已。” 第4章 不给揉?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慕喜微垂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扮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我就是有点儿紧张。” 紧张? 无论是昨晚之前,还是昨晚之后,从慕喜嘴里听到这俩字,都挺好笑的。 之前厚着脸皮缠着他要跟他生崽的时候不紧张,昨晚往他身上扑干净利落扒他衣服的时候,也没瞧出她有半点儿紧张。 可真是稀奇啊。赵郢川又往她面前靠近了两分,玩味十足的语气:“戴个项链而已,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让阿喜扒我衣服。” 慕喜脸颊忽然飞红,睫毛轻颤,过了会儿,才解开锁骨链的锁扣,抬起手臂,将锁骨链环在他的颈上。 微凉的指尖擦过男人的锁骨。 赵郢川抬起眼皮,看着慕喜近在咫尺的脸,厚重的睫毛微不可察轻翕了两下,而后,视线落在女人微微翘起的嘴唇上。 这张脸如今就像个调色盘一样,要说跟昨晚那张脸有什么地方是一样的,大概就只有嘴唇了。 慕喜生了一张很饱满的唇,上唇峰微微上翘,下唇稍厚,很是性感,适合做一些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念头一起,昨晚某些荒唐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赵郢川伸手揉了揉慕喜的嘴唇,温软的触感,勾起了一丝熟悉的记忆。 男人的眼神倏然深了几分。 “老公,你为什么要揉我的嘴唇?” 慕喜一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眼神清澈无辜看着赵郢川。 赵郢川菲薄的唇勾了下,本就有些妖性的长相,越显邪气,偏偏他笑得温柔无害,“不给揉?” “没有不给揉!”慕喜眨了下眼睛,两人此刻离得很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时落在脸上的温热气流,浅浅憨笑了下:“就是觉得老公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说完,蛇骨链也扣好了,收回手时,指尖又不经意从男人玉润的锁骨刮过。 赵郢川身体后倾,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锁骨链,慵懒盯着慕喜看了会儿,问:“哪儿不一样?” 慕喜又羞涩笑了下,“老公以前都不会亲我,今天亲了我两次。刚才还让我给你带项链。” 她用手指比了个“V”。 跟大多数女生比起来,慕喜的手指算不上好看,骨节偏大,手瞧着比赵郢川的手还要粗糙不少。 赵郢川扫过她的手,似笑非笑问:“阿喜喜欢我亲你吗?” 慕喜瞳孔裂了下,瞬间又恢复如常:“当然喜欢。” 赵郢川笑,骨子里透着坏,“过来。” 慕喜很憨很天真道:“老公你要干嘛?” 赵郢川:“不是说喜欢我亲你吗?” 慕喜犹豫了会儿,一脸为难道:“可是老公受伤了,还是不要亲了,等身体好了再亲比较好!老公你快点躺下休息吧,待会儿天都要亮了,病人就要多休息,身体才好得快!” 赵郢川哼笑了声,倒也没勉强,只是并未躺下休息,而是坐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天亮后才睡下。 赵郢川车祸住院的事情,不算小事,早上八点后慕喜就给婆婆周承娴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赵郢川出了车祸,右边小腿骨折了,在医院住院。 然后,又给兰姐打了个电话,吩咐兰姐送了些换洗衣物到医院来,并贴心嘱咐兰姐最近多煲点有助于身体恢复的汤给赵郢川补身体。 前前后后忙完,整夜没睡的慕喜,坐在沙发上,眼睛已经开始发直了,看了眼病床上睡得香甜的赵郢川,真是嫉妒得要命。 赵家的关系挺奇怪的,周承娴明明是赵郢川亲妈,但是母子关系相当淡泊,赵弘深是赵郢川亲爹,父子关系也很一般。 周承娴知道赵郢川车祸进医院后,上午象征性来看望了下,在病房里待了十分钟不到,就走了。 至于赵弘深只打了个电话给慕喜,问了下情况,叮嘱慕喜好好照顾,连句话都没跟赵郢川说,就挂了。 赵郢川似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下午,赵郢川那帮朋友也知道他车祸进医院的事情,除了赵郢川那几个眼熟的发小,还有个女人,但不是昨晚那一个。 看了条墨绿色的丝绒裙,腰那个细得勒,感觉一掐就断。 人来了,也不管病房里的正宫慕喜,直接就往病床上坐着的男人身上扑,“川哥,前两天都还好好的,我不过是去了趟北城,你怎么就受伤了呢?” 赵郢川给她擦了下眼角的湿润,温柔安慰道:“小伤而已,别紧张。” 女人轻哼声,“都骨折了,还小伤,要养几个月才能好呢!” 潘阳瞅着这一幕,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看着的慕喜,仔细盯着看了几眼,才龇牙咧嘴大喊了声:“嫂子好!” 听到这话,病房里的其他人才注意到慕喜的存在。 贺松岩和魏濂航闻言,先是一脸莫名,不知道潘阳抽哪门子的疯,觑了眼病床上的赵郢川,见他脸上没有半点儿异常,愈发觉得不正常,这才略显僵硬地跟着很了声“嫂子”。 慕喜转瞬换脸,对女人投来的敌视眼神视若无睹,端出一副贤惠的样子,又带着几分羞涩:“你们好!你们要喝水吗?我去给你们倒。” 潘阳正想说不用,赵郢川却抢先一步开口:“老婆,我要喝水。” 床边的女人连忙开口:“川哥,你要喝水,让我去给你倒就是了!” 赵郢川笑着说:“你是客,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说完,他又目光深情看向慕喜,“阿喜,我要喝水。” 女人又恨恨瞪了慕喜一眼。 “……”慕喜甜甜应道:“好的,老公。” 说完,慕喜拿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到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怕太烫,还兑了点儿冷的,刚走到病床边时,女人就把手伸了过来。 “给我吧!” 慕喜看了眼赵郢川,赵郢川也看着她。 就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慕喜索性把杯子递了过去,在女人伸手来接,但还没接住的时候,她倏然松了手,水杯往她这边倾斜。 整杯水基本上都洒在了慕喜伸手。 慕喜一声惊呼,连忙捂住手,眼眶里瞬间积了泪,可怜兮兮道:“老公,好疼!” 第5章 疼。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除了慕喜和赵郢川,其他四人都愣住了。 随后,潘阳、贺松岩、魏濂航不约而同看向站在床边的女人,那女人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她自己打翻的。” 然而,潘、贺、魏三人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女人气恼瞪向慕喜,又动手推了她一把,“明明是你自己打翻的,你装什么装?” 虽然她最开始确实想算计慕喜,在赵郢川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不曾想让慕喜这个乡巴佬给抢先一步了。 慕喜眼泪汪汪被推撞在床上,一张塌鼻小眼的脸上瞬间苍白,她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狗似的,也不敢还手。 “香香,你别太过分!”贺松岩看不下去了,上前挡在慕喜面前。 在场的人都知道,赵郢川不喜欢慕喜,结婚一年了,也从未带慕喜出现在他们这些朋友面前过,甚至连提都不能在他面前提。 贺松岩虽然觉得慕喜确实不是男人喜欢的那一挂,但季香香这么欺负人,他也着实看不下去,何况,再怎么说慕喜也是赵郢川明媒正娶的老婆。 “我过分?” 季香香不敢置信,双手拍了拍两边太阳穴,气得几乎失语。 过了会儿,她想到什么,一把将慕喜从贺松岩身后给拎了出来,“你跟他们解释清楚,刚才是我打翻杯子把热水倒在你手上的吗?” 慕喜看季香香的眼神害怕极了,求助似的看向躺在床上静静观戏的赵郢川:“老公……” 赵郢川招了招手,慕喜立即挪到他身旁。 “手给我看看?” 慕喜把手递过去,赵郢川握住仔细看了看,皱眉:“红了。疼吗?” 慕喜吸了吸鼻子:“疼。” 季香香看到这一幕,心态崩了,激动道:“川哥,杯子真的不是我打翻的,是她自己打翻陷害我的!” 说着她愤怒拿手指指着慕喜。 慕喜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往赵郢川怀里缩了缩。 赵郢川顺势搂住慕喜,温淡道:“香香,你吓到阿喜了。” 季香香不敢置信,随后委屈不已红了眼眶,愤然转身跺着脚出了病房。 贺松岩和魏濂航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只有潘阳豁然开朗,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在心里默默同情了季香香三秒。 赵郢川温柔哄了慕喜会儿,便让她找护士抹点烫伤药。 慕喜出去后,贺松岩就坐不住了,说:“几天不见我们川哥转性了?你跟嫂子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魏濂航也一脸好奇:“就是!之前你可是很宠香香的,今天竟然为了嫂子,竟然对香香说了重话。” 赵郢川慵懒靠在病床上,笑道:“她是我老婆,当然得护着。” 从他脸上略显古怪的笑,贺松岩和魏濂航双双嗅出了什么。 贺松岩:“不对,绝对有事!你跟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趁你病要你命!” 这时,唯一知情的潘阳轻咳了声,一脸奸笑道:“你们想知道,可以问我。” - 慕喜从病房出来后,象征性去找护士抹烫伤药,可护士看着她完好无损的手,脸上尽是疑惑:“哪儿烫伤了?” 慕喜指了指右手手背位置:“这儿。” 护士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你确定是这儿?” 任她怎么看也没看出有烫伤痕迹。 慕喜用左手在右手手背划了个范围,冲她甜甜一笑说:“护士小姐姐,你帮我在这儿抹一下就行了。” 护士闻言,又古怪看了她眼,倒没再说什么,只按照她说的,在她划的那块儿皮肤抹了一层烫伤药。 抹完药从护士站出来,慕喜就遇到了气势汹汹朝她走来的季香香。 “慕喜,你刚才就是故意的吧!”季香香也是刚才想明白过来,从一开始就是慕喜算计好的。 慕喜一脸无辜看着她,怯怯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季香香要被她这表情这语气给气死了,怒声道:“川哥又不在这儿,你还给我装什么绿茶白莲花?” “姐姐,我没装!”慕喜皱眉,仍是纯真无辜的样子,“你看,这是刚才护士小姐姐给我涂的烫伤药,我总不可能自己烫伤自己吧?” 季香香闻言,有些动摇,又质疑道:“可刚才那杯子也不是我打翻的,你为什么不为我解释?” 慕喜眨了下眼睛,“刚才姐姐你太凶了,我太还害怕了,不敢说话呢。” 就在季香香徘徊在信与不信的时候,慕喜忽然往前走了一步,走近后,季香香才意识到,慕喜竟然比她高。 她愣了下,正要后退,慕喜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嘴角噙着一丝逗弄的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你信了吗?” 季香香一怔,回过神来,慕喜已经松开她回到了先前的距离,脸上也恢复了怯弱憨纯的样子。 . 趁着潘阳几个在,慕喜下午回了趟望津湾,补了会儿眠,然后又洗了澡换了衣服,到晚上九点多才去医院。 到的时候,潘阳几个已经离开了,病房里只赵郢川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测评刚更新的一款手游。 赵郢川没承袭赵家的家业,大学还没毕业就自己创立了一家游戏公司,如今市面上较为热门的几款手机游戏几乎均出于赵郢川的公司,日流水便能达到九位数。 慕喜到后,赵郢川看了她眼,又低头继续玩游戏。 慕喜识趣没去打扰他,下午补了眠也不困,拿着手机窝在沙发上接着昨晚没看完的小说继续看。 还没看多久,赵郢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阿喜。” 慕喜眼皮一跳,依依不舍从手机上挪开视线,茫怔问:“怎么了老公?” 赵郢川促狭长眸眯了下,温柔勾唇:“我想洗澡。但是,我脚不方便,只能麻烦阿喜你了。” 慕喜面露迟疑。 赵郢川:“怎么,阿喜不愿意帮老公洗澡?” “当然不是。”慕喜摇头,解释道:“是医生说了,你最近几天都不能碰水,洗澡的话,肯定会碰到的。不过——” 她话风忽然一转,憨纯无害问:“我可以用毛巾帮老公擦一下身体,老公你觉得可以吗?” 第6章 裤子没脱。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赵郢川和她对视了一瞬,嘴角勾了下:“可以。” 慕喜放下手机,说:“老公,我先去给你接热水,等我一下,我接好热水后再出来扶你进去。” 慕喜先接了盆热水又准备好毛巾,还特地搬了个凳子进去,然后才走到病床边扶赵郢川下床。 她个子在女性中不算矮,但在将近一米九肩宽腿长的赵郢川面前,显得就格外的娇小,以至于赵郢川有些担心自己的重量压上去,会不会直接将她压倒。 慕喜并未察觉到男人想法,一手拉着赵郢川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又去搂他的腰,“老公,你右脚不要着地啊,你靠着我些。” 她一边说,搂着男人腰上的手紧了紧。 心里暗暗啧声道,一个男人的腰怎么能这么细,摸上去也不是软趴趴的,而是硬梆梆的肌肉。 赵郢川反手扣住她的手,左脚踩在地上,一半的重量往慕喜身上压,在她耳边沉声道:“阿喜,男人的腰不能乱摸。” 慕喜一愣,脸微微泛红,扑闪分明的眼底清澈无辜:“老……老公,我没有,我只是想扶稳你。” “没有就没有吧。”赵郢川不紧不慢说完,又暧昧在她耳边低喃了句:“不过,阿喜要是想摸,可以随便摸。” “我才没有想摸!”慕喜羞涩轻哼了声,就搀扶着赵郢川往病房洗手间走去。 病房洗手间空间不大,放了热水后,里面氤氲着水汽。 慕喜扶着赵郢川在凳子上坐下,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犹豫了下,矜持道:“老公,我要帮你脱衣服。” “好啊。” 赵郢川嗓音缓慢说完,两条长腿自然随性敞开,打着石膏那只腿轻轻点在地上并未着力。 昳丽的脸上,狭长的眸子饶有兴味看着慕喜。 慕喜总觉得那双眼睛像是带着钩子,勾得她无端紧张起来,以至于有些狼狈垂下眼眸避开她的视线。 她喉咙微微滚动了下,蹲在赵郢川跟前,然后伸手去解病号服的扣子,只是扣子有些紧,第一颗扣子就解了好一会儿才解开。 这个过程,慕喜感觉头顶一直有束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她。 终于扣子解完,她站起身走到赵郢川斜后方,抓住衣服领口,避开他身上有伤的位置,动作轻慢地将病号服从他身上脱了下来。 衣服脱完后,慕喜视线不可避免地窥见了男人赤身上体。 赵郢川皮肤偏白,薄肌却线条流畅、快快分明,在优越的身高和比例近乎完美的身体上,越发将男性身材的性感展现的淋漓尽致。 慕喜又快速觑了眼赵郢川的腰,跟她看过的黄文小说里的腰真是一样一样的,动起来的时候该挺凶的吧? 她暗暗想着,浑然没有意识到,浴室镜中将她脸上此刻的表情模糊映了出来。 赵郢川轻哂了声,悠哉提醒道:“阿喜,还有裤子没脱。” 慕喜迅速回过神来,又走到赵郢川跟前,看了看他身上的裤子,由于一条腿打了石膏,所以右腿的裤腿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脱下来并不好操作。 可是…… 慕喜往某个位置瞄了眼,结婚这么久,还不知道她老公那里长什么样子呢? 第7章 一只野猫咬的。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那处的size该不是也跟小说里一样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慕喜心里激动了起来,脸上去还是纯纯憨憨的模样,不好意思讷声道:“老公,脱裤子你要站起来才行。” 赵郢川从嗓子眼嗯了声,“我扶着洗漱台,你帮我脱?” 慕喜按捺住情绪,睁着清澈大眼睛,点头:“好。” 她扶着赵郢川从凳子上站起来,待他扶着洗漱台单脚站稳后才松开手。 此刻,赵郢川身上只穿了条宽松的病号服裤子,松紧带松松垮垮卡在腰臀最细的位置,人鱼线明显,腹股沟若隐若现。 慕喜不着痕迹扫了眼,视线往上,不期然落在了男人右边锁骨中末端的位置,她眉头微微一皱,说:“老公,你这儿是被什么咬了吗?” 玉瓷般的锁骨上,有一道齿痕,颜色呈暗红色,起初她没注意看,还以为是被挠了的,刚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被咬后留下的齿痕。赵郢川顺着她的视线,垂眸看去,嘴角笑意渐浓,他撩起眼皮看她,说:“一只野猫咬的。” 慕喜嘴嘟了下,怨嗔看了他眼,“老公骗人,这分明是人咬的!” 野女人还差不多! 赵郢川没辩解,只是笑着看着她。 慕喜不高兴哼了声,也不说话,半蹲下身,抓着赵郢川的大腿外侧往下一拉,就把赵郢川的裤子扒到了腿弯处,里面只留了一条深色内裤。 视线不可避免扫过某处,慕喜心里暗暗啧了声。 so|spectacular! 赵郢川垂眸看着她,“阿喜往哪儿看呢?” 慕喜抬头,调色盘一样的脸上,依旧纯真无邪,“我没往哪儿看啊,只是觉得这里有点儿奇怪!” 她眨巴着眼,轻轻戳了两下。 赵郢川呼吸一滞。 慕喜:“老公,你怎么了?” 赵郢川磨了下后槽牙,耐着性子道:“怎么奇怪了?” “也没怎么奇怪,就是觉得跟我不一样。”慕喜皱眉,一本正经说完,突然“咦”了声。 说完,她又轻轻戳了两下。 这次赵郢川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慕喜抬头看向他,那表情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赵郢川哼笑了声,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语调浪荡道:“阿喜可还满意?” 慕喜眨了眨眼,甜甜一笑,“老公的,我都满意。” 骗子。 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郢川心里冷哼了声,伸手掐了下她的脸,而后落在她的唇上,昨晚的记忆又一次钻了出来。 他喉结动了动,手指在她唇上揉了两下,正要挑开她的唇时,慕喜抓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张嘴在他指节上轻轻咬了口。 慕喜皱着眉认真道:“老公,你脚不能久站,我还是快点给你擦干净你回病床上躺着吧!内裤还是别脱了,脱了待会儿很难穿上去,我就这样给你擦一下。” 也不管赵郢川同不同意,慕喜自顾自就做了决定,拧干了毛巾,三下五除二就把男人裸露的部位认真且迅速的擦了一遍。 全程跟擦玻璃也没什么差别。 赵郢川气笑了,看着起来的位置,后槽牙又一次紧了紧。 擦干净后,慕喜又把衣服给赵郢川穿上,连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的,扶着他出去躺在病床上。 躺在病床后,赵郢川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拿起手机回了几条消息。 不笑时的他,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慕喜在病床边站了会儿,倒了杯水递给赵郢川,问:“老公,你不高兴了吗?” 第8章 还差点儿。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赵郢川撩起薄薄的眼皮看着她,拖着慵懒的嗓音说:“是啊,我不高兴。” 慕喜圈着他双臂环抱住,在他嘴唇上快速亲了口,而后尖尖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胸口,睁着圆圆的眼睛,嗓音软乎乎道:“老公,这样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赵郢川:“不够。” 慕喜又快速在他绯薄的唇上亲了下,甜笑道:“这样呢?” 赵郢川眸色幽深,抬手掐了下她有些微肉感的脸,“还差点儿。” 慕喜微颦眉,正想凑上去再亲一口时,下巴忽然被捏住停在半途,她疑惑对上男人掩藏在浓长睫毛下的眸子,一时有些看不真切。 赵郢川不着痕迹倾了下嘴角,薄唇掀动:“阿喜,这样亲,一晚上都不够。” 话落,男人骤然低头吮住她的唇,撬开她的齿,进犯她口腔里每一寸角落。 片刻后,男人退开,手指擦过她唇上沾染的湿润,昳丽近妖的脸上多了丝邪气,“宝贝,要这样——学会了吗?” 慕喜垂下眼皮,平复呼吸,过了会儿,她才如同听话的好学生一样,眨了眨眼,点头:“学会了。” 赵郢川视线流连于她饱满莹润的唇上,“再来一次?” 慕喜连忙伸手挡住他的唇,皱着脸正色说:“老公,明天再亲好不好,很晚了,你需要早点儿休息。” 赵郢川看她一瞬,又在她脸上掐了把,“行,明天再亲。” 医院是安排了专属护工的,不过,一些私密贴身的事情,赵郢川并不喜欢由陌生人来做。 所以,为了方便照顾赵郢川,作为妻子的慕喜,自然得寸步不离在医院照顾。 好在私立医院条件好,连陪床都有单独的床可以睡。 算起来,结婚一年来,这应该是她跟赵郢川第一次睡在一个房间。 慕喜抿了抿唇,那种滚烫的感觉似乎还在。 两天内,周昀添主动吻了她三次,一次比一次激烈,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似的。 还有擦身体的时候…… 真是奇了怪了。 第二天一早,季香香又来了病房,还特地带了赵郢川爱吃的早餐。 “川哥,你受伤了不方便,我喂你吧!”季香香穿了件低胸裹身裙,白白软软露了一半,随着动作QQ弹弹的。 慕喜瞅了眼医院刚送来的餐,眸子一转,立即走上前去,挡在赵郢川面前,皱脸低声道:“季姐姐,医生说了,我老公最近要饮食清淡,你带来的这些都太油腻了,我老公不能吃。” 季香香一愣,下意识反驳道:“哪里油腻了,我看你分明是嫉妒!”说完,她又去看赵郢川,说:“川哥,她就是故意的,昨天下午也是她烫伤自己陷害我,你别被她给骗了!” 慕喜:“季姐姐,我知道我老公很出色,你喜欢他很正常,但是你怎么能挑拨我跟我老公之间的感情呢?还有,我老公已经结婚了,好女孩儿应该跟已婚男人保持距离才是。” “我——”季香香被慕喜堵的说不出话来,一口闷气憋在胸口。 就在这时,背对赵郢川的慕喜,嘴角忽然挑了下。 季香香瞳孔一缩,连忙对病床上的赵郢川说:“川哥,你相信我,她真的是装的,她就是个白莲花心机婊,你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哦?”赵郢川看向慕喜:“是吗?” “当然不是!”慕喜连忙摇头,委屈可怜道:“老公,你不相信我,也觉得我是白莲花心机婊?” 赵郢川笑了下,“怎么会呢?我当然信你。” “川哥——” 季香香闻言,正着急想说什么,被赵郢川打断:“香香,阿喜是我老婆,我希望你能够尊重她。” 说这话的同时,赵郢川握着慕喜的手揉弄,狭长的眸子看着慕喜满目深情:“阿喜很可爱也很善良,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那些诋毁她的话。而且,就算阿喜是你说的那样,我也不在意。还有,阿喜说的没错,好女孩儿应该跟已婚男人保持距离。” 慕喜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微失神。 还真是一双勾人的含情眼,光被他这双眼睛看着就够了,哪管他说了什么废话。 季香香嫉妒疯了,心里直冒酸水:“川哥,她又丑又土,根本就配——” 赵郢川脸色微沉,眸光淡淡扫了过去,季香香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胸口像是被用力揉了一把,又酸又涩。 赵郢川以前可是很宠她的,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她一刻都看不下去了,狠狠剜了眼慕喜,忍着发红的眼睛转身跑了出去。 季香香出去不久,慕喜手机就响了下,她看了眼,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慕喜轻挑了下眉梢,跟赵郢川说了声,便出了病房。 季香香就站在病房门口,脸上的妆已经花了,眼睛也有些红肿,显然刚才是哭了一场。 慕喜淡淡看着她:“季姐姐想跟我说什么?” 第9章 她爱吃。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季香香到底有所顾忌,担心病房里的赵郢川听到些什么,没敢在病房门口说,而是带着慕喜去了安全通道。 “慕喜,你以为川哥对你好,他就是喜欢你吗?”季香香不善瞪着慕喜那张丑不拉几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相识痕迹,偏偏她看了许久,也没找出跟那个人半点相同的地方。 慕喜眨了眨眼:“不然呢?” 季香香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愈发在嫉妒,咬牙说:“那是因为川哥绅士、有修养,对所有女人都好,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你!川哥这么多年,只喜欢过一个女人!我劝你少自作多情了!” 慕喜突然来了兴致,皱眉,装出一副破防却自欺欺人的样子,说:“你胡说八道,我老公说了,只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人!外面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季香香指着慕喜的脸,讽刺道:“你要不找个镜子照照看,就你这幅样子,川哥怎么可能爱你!川哥喜欢的是这样!” 季香香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了下,然后将照片呈现在慕喜面前。 照片中,是一个十分酷飒的女人,一身黑色皮衣皮裤,脚上一双马丁靴,半倚靠在机车旁边,单手抱着个头盔,目光傲视散淡的看着某个方向。 慕喜盯着照片中的女人看了会儿,突然觉得照片中这个女人很是眼熟,她放大照片中女人的头部,盯着她的五官细细看了会儿,随即抬眸看了眼季香香,猛然发现,季香香的五官竟然跟照片中的女人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继而脑海中又浮现赵郢川身边那些女人,但凡她见过的,或多或少都有照片中女人的影子。 慕喜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原以为是个浪荡花花公子,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大情种。 慕喜问:“她叫什么?” 季香香没想到慕喜反应这么平静,愣了下,才脱口而出:“舒颖。” 舒颖? 慕喜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是她跟赵郢川结婚第二天,原本该跟赵郢川一起回赵家吃饭的,但出发前赵郢川接到个电话,撇下她匆匆出了国。 于是她一个人回了赵家,无意中从婆婆周承娴口中听到了舒颖这个名字,不过,周承娴一见着她,就立即止住了话题,没再接着往下说下去。 当时周承娴神色太过坦然,她并没觉察出有什么异样,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谁让她记性好,过了耳,就记住。 “看到了吗?川哥喜欢的是这样的!”季香香仰着下巴,趾高气昂,好像赵郢川喜欢的是她一样,“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以为川哥对你好一点就是喜欢你!川哥娶你不过是因为他孝顺,要不是赵爷爷看中了你,你以为就凭你的长相、家世能嫁进赵家?” 季香香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提醒她无数次,赵郢川不可能喜欢她,无非是这两天赵郢川的举动,让季香香有了危机感。 一方面说这些话来打击她,另一方面也是想挑拨她跟赵郢川闹。 虽然这两天赵郢川的种种举动确实挺诡异的,但她也没觉得赵郢川是喜欢她,不过确实很奇怪。 跟季香香分开后,慕喜先去了趟赵郢川的主治医师那儿,然后才回了病房。 病房里又来了人,其中一个她见过,是赵郢川的秘书,叫苏雁南。 另外穿西装,应该赵郢川公司下属。 目前三人站在病房边,听到响动后,转头看向她。 病床上坐着的赵郢川,大腿上堆着几分文件,最上面那份摊开着,他手握着钢笔正要签字,在慕喜进来的时候,停下动作,抬头看了过去。 被四双眼睛注视着,慕喜揪着胸前的两条小辫儿在指间绕了两圈,漆黑的瞳眸在几人之间来回转了转。 赵郢川问:“去哪儿了?” 慕喜视线落回赵郢川脸上,语气轻快道:“去了趟江医生那儿!老公,江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啦!” 赵郢川嗯了声,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后,便收了回去。 病房里的另外三人,除了苏雁南多看了她一眼,也都把头转了回去。 慕喜迎着苏雁南的目光,对她弯唇笑了笑,苏雁南并未给出任何回应,漠然收回了视线。 慕喜去了洗手间。 她站在洗手间镜子前,仔细看了看这张脸。 无论怎么看,她也没看出,和舒颖那张脸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从洗手间出来,那两个下属已经离开,只剩苏雁南还坐在病床边上,削了块儿苹果喂到赵郢川嘴里。 赵郢川头都没抬一下,动作十分默契顺畅地接过苏雁南喂到嘴边的苹果,提笔在文件上刷刷写下几个字。 “夫人。”苏雁南站起身来。 赵郢川抬头,朝慕喜招了招手,“阿喜过来。” 慕喜嘴角一弯走到赵郢川跟前,跟苏雁南点了点头:“苏秘书。” 上次见苏雁南要追溯到大半年,也是她跟苏雁南第一次见面。 那时,周承娴要她跟赵郢川一起去参加一位长辈的寿宴,奈何之前因为生崽的事情,她把赵郢川给惹烦了,赵郢川就把她给拉黑了。 于是她只能去赵郢川公司找他,然后就遇到了苏雁南。 苏雁南那会儿还不知道赵郢川结婚了,也不知道她是赵郢川的老婆,因为她跟赵郢川的婚礼办的还算低调,圈子外的人知道的不多。 所以,当公司前台向苏雁南转达赵郢川老婆到公司找她的时候,苏雁南找了保安过来,差点儿将她直接哄出去。 还好碰巧赵郢川从外面回公司。 苏雁南跟舒颖也有几分相似,不在长相,在神韵,冷淡中透着傲慢。 不过舒颖要柔和些,苏雁南冷得更锋利。“坐这儿来。”赵郢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慕喜坐下。 慕喜在和苏雁南短暂的目光交接后,乖巧的坐在了赵郢川身旁,赵郢川将一份文件塞进她手里,说:“阿喜帮我念。” 苏雁南想说什么,赵郢川却忽然看向她,温柔笑道:“苏秘书,给阿喜削一个苹果,她爱吃。” 慕喜:“……” 她最讨厌的水果就是苹果。 第10章 你很想见她?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谢谢老公!”慕喜喜滋滋说完,又看向苏雁南,说:“麻烦苏秘书了。” 苏雁南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不过她很快就垂下眼皮挡住了情绪,说:“夫人客气了。” 说完,苏雁南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苹果,慕喜拿起文件念给赵郢川听,她刻意带了些夹子音,软乎乎的。 此情此景,让慕喜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部古言小说里面的皇帝和他的后妃。 毫无疑问,赵郢川就是那个皇帝,而她是他的皇后,季香香和苏雁南则是他的宠妃。 小说里,皇帝本不喜欢皇后,但畏惧皇后母家的权势,明面上给予皇后无上宠爱,实际上是捧杀,将所有仇恨都集中在皇后身上。 慕喜现在就有种被捧杀的感觉,先前季香香,又是苏雁南,以后她别想过清闲日子了! 赵郢川把文件处理完,苏雁南便离开了。 中午,兰姐打电话来说发财吐了,慕喜下午抽时间回了趟望津湾。 发财是慕喜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猫,通体黑色的,刚捡回来的时候,还不足月,特别瘦小,像老鼠似的,差点儿就冻死了。 这两三个月,慕喜为这只小奶猫费了不少心思,所以听兰姐说发财吐了,她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回望津湾带发财去了宠物医院。 赵郢川是见过慕喜那只猫的。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怕得不行,飞快蹿入房间躲了起来,第二次见胆子就大了不少,抓着他的裤腿扒拉个不停,第三次见,便是昨天了,竟然直接爬到了他怀里,还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打起了呼噜。 慕喜前脚走,潘阳后脚就到了。 他在病房里四处瞅了眼,问:“嫂子呢,怎么没见着她人?” 昨天在医院见完慕喜,在结合大前天晚上在酒吧看到的金发辣妹,潘阳突然就觉得慕喜特别有意思。 赵郢川似笑非笑盯着他,“你很想见她?” 潘阳神色一顿,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笑,“哪儿能啊!我这不是给你带了东西来,怕嫂子在不方便么!” 说着,他将一个棕色的牛皮纸袋扔给赵郢川,说:“喏,你要的东西,我能查到的就这么多。” 赵郢川拿起纸袋绕开背后的线圈,抽出里面的一叠资料,先映入眼底的便是慕喜的一张白底寸照。 存照中的慕喜看着还很青涩,应该是大学期间的时候,圆杏眸,尖尖小巧的下巴,但模样和那晚的慕喜还是很像的。 赵郢川和寸照中的慕喜对视了片刻,视线才移开,快速的将手上那叠资料过了遍,跟他之前知道的信息大差不差,只是潘阳特地查的这份更详细一些。 慕喜并非慕太太所生,而是慕父婚前跟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自小跟着姥爷姥姥长大,一直到姥爷姥姥过世,慕父才将慕喜接回慕家。 慕喜回慕家不久,就被赵郢川爷爷挑中,嫁给了赵郢川。 这段婚姻,是赵老爷子威逼利诱来的,并未赵郢川心甘情愿,所以结婚一年之久,两人还是名不副实的状态,直到那天晚上。 第11章 骚不过你!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川川?川川?”潘阳跟赵郢川叽里呱啦说了半天,这人都没吭一生,潘阳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草!想啥呢?你爹我跟你说了半天,敢情你是一个字都没听?” 赵郢川眼底浓稠得深色渐渐消散,他拿起床头的烟盒,里面已经空,下颌往潘阳身上扬了扬,“带烟了吗?” 潘阳在身上摸了摸,从裤兜里掏出来,带盒扔给了他,“都这样了,还不忘抽抽抽,小心抽死你!你这烟不离手的,肺指不定都黑了!” 赵郢川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撩起眼尾睨了他眼,笑骂道:“滚你丫的!少咒我!” “咦!”潘阳抖了抖,又搓了两下手臂,说:“还好我是个大直男,我要是稍微弯那么点儿,都得被你给祸害了!” 赵郢川姿态闲适点燃烟抽了口,又捻起几页纸边看边吞云吐雾。 潘阳虽然不好男色,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了会儿,他渐渐皱起眉头,疑惑道:“我他妈怎么看你一副抽事后烟的样子呢?你刚才都颅内干嘛了?” 赵郢川隔着烟雾冲他邪气勾了下嘴角,用口型没发声吐出俩字:高潮。 潘阳脑海中一万条草泥马狂奔而过,然后他点评道:“骚不过你!” 赵郢川挑了挑眉,把资料囫囵塞回了牛皮纸袋里,问:“刚才你跟我说什么了?” 潘阳将脚架在病床边上,摸了个橘子剥了皮往嘴里塞了两瓣儿,“我说,虽然这慕大小姐身上有些疑点,但目前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我觉得她蛮有意思的,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反正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不如就趁机处处呗,万一真处出感情了呢?至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川哥这样风华绝代的美男子要是吃回头草,我都看不起你!” 赵郢川嗤笑了声,狭长的眸子弯起,“我要你看得起?” 潘阳往他左腿踢了脚,“赵郢川,你这儿有点不要脸了啊!别忘了,谁没日没夜给你查的!” 潘阳和赵郢川两人是幼儿园的时候认识的。 赵郢川从小就长得好,尤其是小时候,性别特征不明显,五官过于精致秀气,头发也蓄得比一般小男生长,经常被认作是女孩子。 潘阳小时候就把他认作了小女生,还充当了赵郢川很长一段时间的护花使者,赵郢川小时候也挺混的,明知道潘阳认错了,非但不纠正,还刻意在他面前扮柔弱。 后来潘阳得知赵郢川是男生后,大受刺激不说,还吓得他整整半个月没去幼儿园,后面更是见到赵郢川就绕道走,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还跟赵郢川干了一架,但那一架之后,两人关系就又好了起来。 不过潘阳还挺庆幸的幼儿园经历过那么一遭,否则,说不定每天面对赵郢川这个死妖孽,他迟早也得弯。 两人互骂互侃了几句,然后一起玩了几把还在测试中的游戏版本,下午五点过,潘阳接了个电话,才抬起屁股走人。 没想到刚从病房出来,就碰到了回医院的慕喜。 “嫂子!”潘阳咧嘴笑嘻嘻喊了声。 慕喜手里拎着一罐汤,甜甜一笑:“潘少” 潘阳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实在忍不住了:“嫂子,我能冒昧问你个问题吗?” 慕喜疑惑:“嗯?什么问题?” 潘阳:“……嫂子,你是不是有恋丑癖吧?” 慕喜:“哈?” 潘阳干笑两声:“没、没什么!嫂子我还有事先走了,川川在病房里等着你了,你快去吧!” 不等慕喜反应过来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潘阳已经跑远了。 恋丑癖? 潘阳从哪儿得出的结婚? 第12章 阿喜不想跟我生崽了?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小黑没事吧?” “小黑?” “你捡的那只小煤球。” “哦!”慕喜停下动作,纠正道:“老公,它不叫小黑也不叫小煤球,它叫发财。” 她轻颦眉,说:“医生说,它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两天吃多了,把自己给撑吐了。吃点儿健胃消食的药就好了。” “还能这样?”赵郢川被逗乐了。 慕喜有些苦恼道:“我开始也觉得奇怪,今天医生说,发财智商有点儿问题,可能是刚捡回来的时候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加上之前基本上都是她亲自喂的,都是定时定量的给猫粮和各种猫零食,这两天都是兰姐在喂,许是没控制好量,发财贪吃没个分寸就把自己给撑坏了。 赵郢川是真没忍住笑了,“还真是一只蠢猫啊!” 慕喜深以为然:“是有点蠢。” 赵郢川视线落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忽然道:“阿喜,之前你不总说要跟我生崽吗?最近我受了伤,正好有时间在家里多陪陪你,不如我们把这事给落实了,如何?” 正在盛汤的慕喜手抖了下,差点把碗打翻,还好及时稳住了。 赵郢川把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嘴角的笑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怎么了,阿喜不想跟我生崽了?” “怎么会!我做梦都想!”慕喜连忙否认,一脸认真看着他:“我就是太激动了,以前每次跟老公提生崽的事情,老公都不高兴,没想到老公竟然主动提!” 她杏圆眸闪了下,将信将疑道:“老公,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赵郢川看着她红嘟嘟的脸,上手掐了把,“你要是不放心,今晚我们就提前练习一遍。” 慕喜脸通红,点了两下头,眸子水汪汪满眼爱意看着赵郢川:“好啊。” 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欢游世纪制作的一款热门游戏,即将进行版本更新,然后在内测的时候发现了几处较为严重的问题。 毕竟原本计划于这个月28号进行版本更新,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赵郢川得知情况后,立即让苏雁南召集该游戏项目团队骨干人员到公司开会,而他也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大半夜去了公司。 慕喜自然是跟着一起去的。 不过,到了欢游世纪后,赵郢川就由苏雁南推着轮椅去了会议室,慕喜则留在了赵郢川办公室。 这是她第二次来赵郢川公司,他的办公室是第一次进。 虽然没跟赵郢川共同生活过,但看得出,她老公是个很有品味和审美的男人,办公室的风格既不显单调无趣,也不浮夸繁琐,各处都彰显着设计感和格调,连个小摆件都是十分考究的。 慕喜简单参观了下,就走到沙发坐下拿出手机打开了霸总小说。 赵郢川这个会一直持续了凌晨两点,跟游戏开发团队确定问题所在,又商讨出修改方案和期限,他才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亮着灯,但却没见着慕喜人。 他四处看了眼,才看到沙发前隐约露出的半只鞋,走过去一看,慕喜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第13章 回家睡觉 - 父凭子贵 - 嗜甜如命 赵郢川不动声色看了会儿,视线落在她闭上的眼睛上,厚重的假睫毛像是不堪重负似的,一侧眼头已经裂开了,要掉不掉的,实在有碍观瞻。 犹豫了数秒,赵郢川伸手想把假睫毛拔掉,却不想,手还没碰上慕喜的眼皮,办公室门又从外面推开了。 “赵总。” 苏雁南手里抱着几份资料疾步进来,见男人悬在空中的手,才慢慢停下脚步,扫过沙发上睡着的慕喜,说:“赵总,这里有两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需要您过目一下!” 赵郢川收回手,转动轮椅到办公桌旁,随即苏雁南将两份资料递给他,不过他没立刻伸手去接,而是抬起头噙着抹淡笑盯着苏雁南看了会儿。 不紧不慢喊道:“苏秘书。” 苏雁南登时头皮发紧:“赵总……” 赵郢川温淡笑道:“不用紧张,我只是想提醒你,下次进办公室记得敲门。” 苏雁南:“抱歉,赵总,我刚才是太着急了。” “嗯。”赵郢川接过资料,淡淡嗯了声,“下不为例。” 赵郢川的话听着像是没有任何怪责她的意思,但苏雁南给赵郢川做了三年秘书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赵郢川的脾气了。 她触到了赵郢川的线了。 慕喜这一觉没睡太久,主要是沙发睡着也不太舒服,一侧肩臂压麻了她就醒了过来。 醒来时,办公室仍只有她一个人在,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她打了两个呵欠,起身去洗手间。 不想刚从赵郢川办公室出来,就见苏雁南急急忙忙从旁边一个小型会议室出来,双方目光撞上。 慕喜主动招了招手:“苏秘书,辛苦了。” 苏雁南淡淡看着她,表情很是高冷,“夫人睡醒了?” 慕喜:“没,沙发睡得不太舒服。苏秘书,我老公还在忙吗?” 苏雁南:“赵总跟团队高层还在里面讨论,夫人要是没什么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赵总。” 慕喜往小型会议室里看了眼,游戏研发团队的几个高层和技术骨干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而赵郢川坐在轮椅上听着,脸上并没有过于明显的情绪。 许是她的目光如有实质,让会议室里的男人意识到了什么,赵郢川竟偏头朝慕喜看了过来。 慕喜对他酣甜一笑,然后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爱心,张嘴无声喊了句:老公。 赵郢川看了她两秒,就收回了视线,然后,开口说了些什么,会议室里的人登时就安静了下来。 苏雁南在一旁将将人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她又看了眼慕喜,什么都没说,径直回了自己办公室。 慕喜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又抱着手机看了会儿小说,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赵郢川才重新回到办公室来。 “老公,你忙完了?”她困得眼睛都快发直了。 赵郢川看她睡眼惺忪强撑的模样,说:“困了?” 慕喜:“还好!老公都不困,我也不困!” 赵郢川笑了声,“谁说我不困?走吧。” 慕喜:“去哪儿?” 赵郢川:“回家睡觉。”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