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不到希望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紫韵大陆,陆丰城。 仓家镇,是以铸造兵器而闻名整个陆丰城这片区域,镇中所产出的兵器,每一柄都是铸造精良而且锋刃坚硬,刀枪棍棒样样俱全,陆丰城的修炼者所使用的的各种兵器基本都是出自仓家镇。 紫韵大陆,崇尚修武,以实力为尊,平民虽然没有修炼的条件,但是也基本都有些炼体的力气,而对于大路上富庶的人家来说,万贯家财也步入一身修为,多少人为了弄够修炼出内气,而散尽了家产。 仓家镇虽然是一座不大的小镇,但是在这个崇武的大陆,它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演武场,方圆三余里的范围。 此时演武场上正有数十名少年才演武场上操练,几个教头一样的中年人正严厉的督促着这群稚嫩的少年,看着肩负仓家镇的一群少年,不断的开口或是指点或是呵斥。 灵气是这个大陆修炼的基石。 与演武场上的热闹相比,坐在边上的两位少年就显得有些落寞,两人大概十多岁的模样,长相上颇为的相似,面目很是清秀。 “玄庭,你说咱们何时也有这样修炼的机会?那样咱们修炼的强大了,别人就不敢随意的欺负我们了。”年纪略长得仓玄峰羡慕的说道,他正一脸渴求的盯着演武场上的少年们。 年纪略小一些的仓玄庭微微颔首,并未回答哥哥的话,只不过眼神中却闪现着多种的情绪,有彷徨,希奕,有复杂,还有更多的孤寂,这双灵动的眼睛不见少年的好奇与对待事物的憧憬,反而更多的是平静与无奈。 仓玄庭,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是外来者,他本不属于这个大陆,准确来说是他的灵魂属于一颗蔚蓝的星球,那个地方虽然不崇武,但是却有各种的热兵器,而仓玄庭在原来的世界确实冷兵器的锻造专家,却在一次意外事故离世,却没想到灵魂来到了这个崇尚修武的冷兵器世界。 本该斗志盎然的他,却因为爷爷的一句话而沉寂,“你们的穴位和筋脉天生郁结,修炼的机会微乎其微。” 他从小便比别人多了一份孤独与心事,这是老天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嘛? “机会?我们此生还有这样的机会了吗?”仓玄庭摇头苦笑的说道。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喃喃的自语道:“也许从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始,便是一个玩笑,它剥夺了我的希望。” 仓玄峰不明就里的听见弟弟悲观的话,眼眶微红,用力搂住弟弟的肩膀,“玄庭,咱兄弟虽然天生就无法修炼,但是我相信黄天不负有心人,一年不行,那咱们就用一辈子。” “呵呵,一辈子?留给咱们的时间也就剩下不到三个月。如果不是老爹的态度强硬,或许咱们早就被扔进大峡谷,去铸造那些冷冰的兵器了。”仓玄庭无奈的说道。 “哎,我真的不想整日的如那些铁块为伍。”仓玄峰也情绪暗淡的说道。 两人是一对难兄难弟,从满6岁的时候变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灵气测验,两人无论怎样的修炼都不能修炼出灵气,两人的父亲为了不让两个孩子被放逐到大峡谷当铸造工,多次与仓家的现任家主也就是两人的爷爷争执。 今年便是两人父亲争取的最后的期限,如果两人在今年检测之前还没有呈现出灵气,那两人就会被放逐到后山的大峡谷,终生只得铸造兵器而不得外出。 灵气是修炼的开始,是多少紫韵大陆的少年的崛起,又是多少人绝望的噩梦。 灵气的修炼最低级便是灵气者,品阶由一品至九品为最,一般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都是以年龄和灵气的阶段来评断天赋,仓家镇有很多的少年都已经修炼出来了灵气,其中天赋最高的此时已经是七品的境界。 在灵气者之上便是灵元师,灵元师的境界要比灵气者的强大的多,毕竟灵气者的境界还只是门槛,而灵气者境界已经算是真正的接触到了修炼的大门,灵气者与灵元师乃是量与质的变化,不可同日而论。 灵元师之上的境界便是灵元君主,这个大境界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到达此境界的修炼者飞天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他们可以在空中像飞禽一般的自由翱翔,真正的飞天遁地,掌控着无穷的力量,整个大陆君主级别的人物才算是巅峰强者,他们可以执掌一方大权。 虽然,大路上君主级别的强者便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是此境界也并不是修炼的终点,所谓的修炼永无止境,只不过这样的人物在大路上很罕见,所以渐渐的便鲜有人知了。 仓玄庭看着演武场上修炼的众人,微微叹息,“整整十三年了,把我带到了这里,却让我失望了十三年。” 嘴唇不停的蠕动着,满眼都是充满了愤恨,他不舍的看了一眼演武场,转身便从身后的羊肠小道离开了,清瘦的背影散发着浓浓的孤寂与不甘。 “等等我啊,玄庭。”仓玄峰看着弟弟走了,急忙的转身跟上。 仓虚山正在边上指点修炼,心中复杂的看着离去的两位少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微微有一些心酸。 仓虚山是现在仓家镇的话语人,他也是两兄弟的父亲,作为仓家镇的主事人,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三品灵元师,整个陆丰城的地域也算是一位人物,但是两个孩子都是先天的缺陷,让他的境地同样的陷入了困境。 家族的兴旺多数人都会看下一代的质量,而仓虚山的两个儿子皆是不能修炼的废物,家族的人对此早已经是议论纷纷了,自己的主事人的地外定是不保的,他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很好的保护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的未来又怎样来选择。 此时两兄弟都各怀心事的走在小道上,他们此刻的心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中,两兄弟先最基本的地位都没有,别的族人有修炼的资格便住在仓家的宅院中,而两兄弟却只能住在外围的破败小院。不过也正合两兄弟的心意,与其住在主院之中受尽各种的嘲讽,还不如远离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 院子中有两间屋子,虽然比不上主宅院中的奢华,但是胜在温馨,院中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飘散着淡淡的香气,一池清水中游动着几条各色的锦鲤,一切的陈设都是那么的自然。 仓玄峰看着坐在池边的弟弟,叹气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仓玄庭独自一人安静的看着天空,不知在思虑什么。 第二章 实力至上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与演武场上的热闹相比,坐在边上的两位少年就显得有些落寞,两人大概十多岁的模样,长相上颇为的相似,面目很是清秀。 “玄庭,你说咱们何时也有这样修炼的机会?那样咱们修炼的强大了,别人就不敢随意的欺负我们了。”年纪略长得仓玄峰羡慕的说道,他正一脸渴求的盯着演武场上的少年们。 年纪略小一些的仓玄庭微微颔首,并未回答哥哥的话,只不过眼神中却闪现着多种的情绪,有彷徨,希奕,有复杂,还有更多的孤寂,这双灵动的眼睛不见少年的好奇与对待事物的憧憬,反而更多的是平静与无奈。 仓玄庭,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是外来者,他本不属于这个大陆,准确来说是他的灵魂属于一颗蔚蓝的星球,那个地方虽然不崇武,但是却有各种的热兵器,而仓玄庭在原来的世界确实冷兵器的锻造专家,却在一次意外事故离世,却没想到灵魂来到了这个崇尚修武的冷兵器世界。 家族的兴旺多数人都会看下一代的质量,而仓虚山的两个儿子皆是不能修炼的废物,家族的人对此早已经是议论纷纷了,自己的主事人的地外定是不保的,他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很好的保护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的未来又怎样来选择。 此时两兄弟都各怀心事的走在小道上,他们此刻的心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中,两兄弟先最基本的地位都没有,别的族人有修炼的资格便住在仓家的宅院中,而两兄弟却只能住在外围的破败小院。不过也正合两兄弟的心意,与其住在主院之中受尽各种的嘲讽,还不如远离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 院子中有两间屋子,虽然比不上主宅院中的奢华,但是胜在温馨,院中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飘散着淡淡的香气,一池清水中游动着几条各色的锦鲤,一切的陈设都是那么的自然。 仓玄峰看着坐在池边的弟弟,叹气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仓玄庭独自一人安静的看着天空,不知在思虑什么。 本该斗志盎然的他,却因为爷爷的一句话而沉寂,“你们的穴位和筋脉天生郁结,修炼的机会微乎其微。” 他从小便比别人多了一份孤独与心事,这是老天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嘛? “机会?我们此生还有这样的机会了吗?”仓玄庭摇头苦笑的说道。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喃喃的自语道:“也许从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始,便是一个玩笑,它剥夺了我的希望。” 仓玄峰不明就里的听见弟弟悲观的话,眼眶微红,用力搂住弟弟的肩膀,“玄庭,咱兄弟虽然天生就无法修炼,但是我相信黄天不负有心人,一年不行,那咱们就用一辈子。” “呵呵,一辈子?留给咱们的时间也就剩下不到三个月。如果不是老爹的态度强硬,或许咱们早就被扔进大峡谷,去铸造那些冷冰的兵器了。”仓玄庭无奈的说道。 “哎,我真的不想整日的如那些铁块为伍。”仓玄峰也情绪暗淡的说道。 两人是一对难兄难弟,从满6岁的时候变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灵气测验,两人无论怎样的修炼都不能修炼出灵气,两人的父亲为了不让两个孩子被放逐到大峡谷当铸造工,多次与仓家的现任家主也就是两人的爷爷争执。 今年便是两人父亲争取的最后的期限,如果两人在今年检测之前还没有呈现出灵气,那两人就会被放逐到后山的大峡谷,终生只得铸造兵器而不得外出。 灵气是修炼的开始,是多少紫韵大陆的少年的崛起,又是多少人绝望的噩梦。 灵气的修炼最低级便是灵气者,品阶由一品至九品为最,一般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都是以年龄和灵气的阶段来评断天赋,仓家镇有很多的少年都已经修炼出来了灵气,其中天赋最高的此时已经是七品的境界。 在灵气者之上便是灵元师,灵元师的境界要比灵气者的强大的多,毕竟灵气者的境界还只是门槛,而灵气者境界已经算是真正的接触到了修炼的大门,灵气者与灵元师乃是量与质的变化,不可同日而论。 灵元师之上的境界便是灵元君主,这个大境界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到达此境界的修炼者飞天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他们可以在空中像飞禽一般的自由翱翔,真正的飞天遁地,掌控着无穷的力量,整个大陆君主级别的人物才算是巅峰强者,他们可以执掌一方大权。 “呵呵,一辈子?留给咱们的时间也就剩下不到三个月。如果不是老爹的态度强硬,或许咱们早就被扔进大峡谷,去铸造那些冷冰的兵器了。”仓玄庭无奈的说道。 “哎,我真的不想整日的如那些铁块为伍。”仓玄峰也情绪暗淡的说道。 两人是一对难兄难弟,从满6岁的时候变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灵气测验,两人无论怎样的修炼都不能修炼出灵气,两人的父亲为了不让两个孩子被放逐到大峡谷当铸造工,多次与仓家的现任家主也就是两人的爷爷争执。 虽然,大路上君主级别的强者便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是此境界也并不是修炼的终点,所谓的修炼永无止境,只不过这样的人物在大路上很罕见,所以渐渐的便鲜有人知了。 仓玄庭看着演武场上修炼的众人,微微叹息,“整整十三年了,把我带到了这里,却让我失望了十三年。” 嘴唇不停的蠕动着,满眼都是充满了愤恨,他不舍的看了一眼演武场,转身便从身后的羊肠小道离开了,清瘦的背影散发着浓浓的孤寂与不甘。 “等等我啊,玄庭。”仓玄峰看着弟弟走了,急忙的转身跟上。 仓虚山正在边上指点修炼,心中复杂的看着离去的两位少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微微有一些心酸。 仓虚山是现在仓家镇的话语人,他也是两兄弟的父亲,作为仓家镇的主事人,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三品灵元师,整个陆丰城的地域也算是一位人物,但是两个孩子都是先天的缺陷,让他的境地同样的陷入了困境。 第三章 遥不可及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等等我啊,玄庭。”仓玄峰看着弟弟走了,急忙的转身跟上。 仓虚山正在边上指点修炼,心中复杂的看着离去的两位少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微微有一些心酸。 仓虚山是现在仓家镇的话语人,他也是两兄弟的父亲,作为仓家镇的主事人,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三品灵元师,整个陆丰城的地域也算是一位人物,但是两个孩子都是先天的缺陷,让他的境地同样的陷入了困境。 家族的兴旺多数人都会看下一代的质量,而仓虚山的两个儿子皆是不能修炼的废物,家族的人对此早已经是议论纷纷了,自己的主事人的地外定是不保的,他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很好的保护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的未来又怎样来选择。 此时两兄弟都各怀心事的走在小道上,他们此刻的心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中,两兄弟先最基本的地位都没有,别的族人有修炼的资格便住在仓家的宅院中,而两兄弟却只能住在外围的破败小院。不过也正合两兄弟的心意,与其住在主院之中受尽各种的嘲讽,还不如远离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 院子中有两间屋子,虽然比不上主宅院中的奢华,但是胜在温馨,院中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飘散着淡淡的香气,一池清水中游动着几条各色的锦鲤,一切的陈设都是那么的自然。 仓玄峰看着坐在池边的弟弟,叹气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仓玄庭独自一人安静的看着天空,不知在思虑什么。 “机会?我们此生还有这样的机会了吗?”仓玄庭摇头苦笑的说道。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喃喃的自语道:“也许从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始,便是一个玩笑,它剥夺了我的希望。” 仓玄峰不明就里的听见弟弟悲观的话,眼眶微红,用力搂住弟弟的肩膀,“玄庭,咱兄弟虽然天生就无法修炼,但是我相信黄天不负有心人,一年不行,那咱们就用一辈子。” “呵呵,一辈子?留给咱们的时间也就剩下不到三个月。如果不是老爹的态度强硬,或许咱们早就被扔进大峡谷,去铸造那些冷冰的兵器了。”仓玄庭无奈的说道。 “哎,我真的不想整日的如那些铁块为伍。”仓玄峰也情绪暗淡的说道。 灵元师之上的境界便是灵元君主,这个大境界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到达此境界的修炼者飞天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他们可以在空中像飞禽一般的自由翱翔,真正的飞天遁地,掌控着无穷的力量,整个大陆君主级别的人物才算是巅峰强者,他们可以执掌一方大权。 两人是一对难兄难弟,从满6岁的时候变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灵气测验,两人无论怎样的修炼都不能修炼出灵气,两人的父亲为了不让两个孩子被放逐到大峡谷当铸造工,多次与仓家的现任家主也就是两人的爷爷争执。 今年便是两人父亲争取的最后的期限,如果两人在今年检测之前还没有呈现出灵气,那两人就会被放逐到后山的大峡谷,终生只得铸造兵器而不得外出。 灵气是修炼的开始,是多少紫韵大陆的少年的崛起,又是多少人绝望的噩梦。 灵气的修炼最低级便是灵气者,品阶由一品至九品为最,一般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都是以年龄和灵气的阶段来评断天赋,仓家镇有很多的少年都已经修炼出来了灵气,其中天赋最高的此时已经是七品的境界。 在灵气者之上便是灵元师,灵元师的境界要比灵气者的强大的多,毕竟灵气者的境界还只是门槛,而灵气者境界已经算是真正的接触到了修炼的大门,灵气者与灵元师乃是量与质的变化,不可同日而论。 灵元师之上的境界便是灵元君主,这个大境界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到达此境界的修炼者飞天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他们可以在空中像飞禽一般的自由翱翔,真正的飞天遁地,掌控着无穷的力量,整个大陆君主级别的人物才算是巅峰强者,他们可以执掌一方大权。 平民虽然没有修炼的条件,但是也基本都有些炼体的力气,而对于大路上富庶的人家来说,万贯家财也步入一身修为,多少人为了弄够修炼出内气,而散尽了家产。 仓家镇虽然是一座不大的小镇,但是在这个崇武的大陆,它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演武场,方圆三余里的范围。 此时演武场上正有数十名少年才演武场上操练,几个教头一样的中年人正严厉的督促着这群稚嫩的少年,看着肩负仓家镇的一群少年,不断的开口或是指点或是呵斥。 灵气是这个大陆修炼的基石。 与演武场上的热闹相比,坐在边上的两位少年就显得有些落寞,两人大概十多岁的模样,长相上颇为的相似,面目很是清秀。 “玄庭,你说咱们何时也有这样修炼的机会?那样咱们修炼的强大了,别人就不敢随意的欺负我们了。”年纪略长得仓玄峰羡慕的说道,他正一脸渴求的盯着演武场上的少年们。 年纪略小一些的仓玄庭微微颔首,并未回答哥哥的话,只不过眼神中却闪现着多种的情绪,有彷徨,希奕,有复杂,还有更多的孤寂,这双灵动的眼睛不见少年的好奇与对待事物的憧憬,反而更多的是平静与无奈。 虽然,大路上君主级别的强者便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是此境界也并不是修炼的终点,所谓的修炼永无止境,只不过这样的人物在大路上很罕见,所以渐渐的便鲜有人知了。 仓玄庭看着演武场上修炼的众人,微微叹息,“整整十三年了,把我带到了这里,却让我失望了十三年。” 嘴唇不停的蠕动着,满眼都是充满了愤恨,他不舍的看了一眼演武场,转身便从身后的羊肠小道离开了,清瘦的背影散发着浓浓的孤寂与不甘。 第4章 挥之不去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金鳞依稀记得结界破碎时封魔山脉的样子,可现在的封魔山脉早就不复当初,除了山形地貌外,封魔山脉内的一切生灵早就不复存在。 结界还未破碎之前,这里虽然漆黑一片,但也算是个生机勃勃之地,可到如今此地却死气弥漫,所有草木、生灵皆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化作尘埃,成为这天地间挥之不去的雾霭。 金鳞躺在荒漠中,在灵魂饱受紫阳毒摧残的同时其肌肤也在温暖的阳光下化为灰烬,一年过花甲的老人落在金鳞身旁,望着不成人形的金鳞缓缓伸出手掌。 细细暗红色血线自老人掌心盘旋升起,随后汇聚在其手掌上方,凝成一滴暗红色鲜血。 老人蹲下,将掌心平平无奇的鲜血喂到金鳞口中,入口鲜血化作奔腾血气一瞬便充斥薛云全身。 摧残金鳞的紫阳毒不复存在,先前化作飞灰的肌肤也在顷刻间重塑,身处虚无空间内的九书望着眼下那刚凝成一半便迅速消散而去的魂躯露出又悲又喜的神情:“薛百寿你个狗东西,怎么哪里都有你?” 九书说罢!不等金鳞魂躯彻底消散便又遁入金色大书之中,金色大书愈发暗淡,最后化作一个光点消失不见,漆黑而又虚无的空间恢复如初。 金鳞魂躯彻底消散,金鳞自身也恢复意识,他缓缓睁开双眼,随后猛地自地上坐起,惊恐地摸了摸先前化作飞灰的脸蛋和手臂。 “哎!原来是梦啊!”金鳞确定自己无事便放下心来,也就是在其放下心来的瞬间,背后传出的声音令他冷汗直流。 “你是哪家的小娃!没事跑到这封魔山脉作甚?难道就不怕魔兽吃了你?”老人站在金鳞背后一脸疑惑道。 金鳞闻声回头,望着身后老人那和蔼的面庞,脸上惊慌悄悄褪去:“你又是谁?你来到这里干什么?不怕魔兽吃了你吗?” 金鳞眼前老人虽年过花甲,但却长得龙精虎壮,身高七尺有余,灰白长发披肩,面容苍老却棱角分明,双瞳浑浊却又如山间小溪般清澈,古井无波的眸子内蕴星辰大海,匆匆一瞥定觉平平稳稳,细细凝望才晓其中不凡。 老人指着自己错愕并觉得好笑道:“我?魔兽吃我?小娃娃你确定魔兽能吃了我吗?” 金鳞不解,但还是装作理解模样道:“对哦!你都老了,咬不动。” 老人嘴角忍不住抽搐,随后望向金鳞道:“小子,说话之前要想清楚,我可是救你命的大恩人。” “救命?”金鳞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咬舌自尽的一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打量眼前老人:“你救了我?难不成你是修士?” “修士?”老人邪魅一笑:“修士什么时候有那么大本事了?” “那你是谁?难道你是鬼?难不成我真的已经死了?”金鳞惶恐不安道。 “鬼?”老人摸了摸下巴,点点头道:“这样说也行。” 老人的话让金鳞脸上的惶恐化作淡淡悲伤,老人打量着金鳞轻声嘀咕道:“没理由啊!封魔城出来的孩子没理由不认识我啊!” 老人一脸认真地望着金鳞:“小娃娃,你究竟是不是从封魔城出来的?” 金鳞神情有些落寞,抬头轻声道:“封魔城是什么地方?” 老人自金鳞的口中已经知晓了答案,但还是为他解释道:“封魔城是距离封魔山脉最近的城池,也是方圆百里内 唯一的城池。” 金鳞疑惑道:“封魔山脉?阴曹地府难道也有封魔山脉?” 老人无语白了金鳞一眼,无语道:“小娃娃!你还没死呢?小小年纪不想想怎么好好活着,把死字挂在嘴边,是你不想活了?还是人生失去意义了?” 金鳞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死死盯着老人并一脸认真道:“我真的没死?” 老人愈发无语:“真的,看你傻傻的,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说吧!你家住在哪儿?” “我家就住在封魔山脉!爷爷你真的可以送我回去吗?” “爷爷?”老人似笑非笑地望着金鳞,开口正要说些什么,表情却又呆滞片刻,随后抬手搭在金鳞脑袋上,改口道:“别乱认亲戚!我可不是你爷爷!” “而且你要知道,封魔山脉可是魔兽的地盘,你是人族,你的家怎么可能在封魔山脉呢?” 金鳞认真道:“我的家真的住在封魔山脉!” “你小小年纪,说谎的本事是跟谁学的?还学得有模有样。”老人淡淡一笑,随后道:“既然你住在封魔山脉,那你知不知道封魔山脉最强的魔兽是哪一族啊?” “当然知道啊,母亲说过,我们天狼族族是九州第一兽族,那封魔山脉最强大的兽族当然就是我们天狼族了。”金鳞一脸骄傲道。 金鳞的话让老人脸上淡淡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老人一脸严肃地望着金鳞:“小娃娃!你可知道你是人族?” “知道啊!” “你既是人族,又怎么会是天狼族人?” 金鳞神色黯然道:“我自出生便被父母遗弃,母亲见我可怜,将我收留并抚养长大还赐予了我名字!” “那你的母亲是何人?” “我不知道母亲叫什么名字!”金鳞轻轻摇头,随后骄傲道:“但我知道母亲是天狼族最强的人,大长老们都叫她狼后!” 金鳞话音落下,老人便呆在那里,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屈膝蹲下:“愿意跟我离开吗?我认识你母亲!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老人的话,让金鳞格外激动,他死死攥住老人的手猛地点头:“愿意!愿意!愿意!” 老人拉着金鳞的手将他扶起,随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鳞一脸欣喜道:“我叫金鳞!这是母亲为我取的名字!” “嗤!”老人嗤笑可眼中却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就在老人眼泪摇摇欲坠之际,他转过身,朝前方走去。 “爷爷!爷爷!你笑什么?这个名字难道不好吗?”金鳞小跑着追上前去。 “没有什么不好的,与你名字无关,只是我年纪大了,总是会忆起过去,忆起那一张张稚嫩而假装成熟的脸庞,想到他们曾经的糗事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 “对啊!他们!” 封魔山脉占地方圆数百里,乃是风巽州最大的魔兽山脉,好在先前二人所处之地已临近封魔山脉边缘,要不然的话二人怕是走上半月都不会走出那断绝生机的荒漠。 走了一个多时辰,二人终于走出封魔山脉,又见青山绿叶,可现在的金鳞已经汗流浃背、饥肠辘辘,双腿又酸又痛,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又过了一个时辰,就在薛云疲惫至极要一头栽倒在地的时候,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他兴奋道: “走!我带你去看看好东西!” 老人说完,便离开大道登上一旁百丈高山,山间小道崎岖,山上树木稀疏、三尺杂草繁茂,山腰处有一平坦之地,在那平坦之地上除了三尺杂草外还有一株四尺青叶白花。 一块灰褐色巨石像是大山的眼睛,落在青叶白花后方山坡更高处,距离青叶白花大约十丈。 金鳞跟在老人身后爬上绿油油的山坡,而后在距离山腰十丈处停下,老人侧过头,望着身旁金鳞,轻声道:“看见那朵青叶白花没有?那叫孕雷花。” 饥肠辘辘的金鳞舔了舔嘴唇道:“孕雷花有什么用?能吃吗?” 老人轻轻点头:“孕雷花是一种药草,能吃,但是只对特殊的一部分人有效果。药草可以疗伤,也可以用作修炼提升修为。年份越高的药材!价值越大!这株孕雷花已经有300年的年份了,算得上是比较珍贵的药材,但我们而言却是没什么用。”老人道。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男孩轻声道。 “孕雷花虽然对我们没什么用,但是孕雷花身边的有样东西对我们有用。”老人神秘道。 “什么东西?” “雷豹!一种魔兽,速度极快!只要有它帮忙,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定能回到封魔城!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将他引出来!”老人说完,便起身朝着孕雷花所在的位置走去。 老人来到孕雷花一旁,伸手做出采花动作,而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孕雷花的瞬间,一道黑影自山坡上灰褐色巨石后窜出并冲向老人,老人脚前轻点地面,暴退而去。 “轰”黑影落地土石横飞,老人先前所站之处,地陷三尺,扬起阵阵黑烟。 身长九尺、高五尺通体墨绿色的雷豹,此刻正用拳头般大小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老人,其毛发间银光闪烁,‘噼啪’声不绝于耳。 老人淡定从容,面对如此凶兽竟未有丝毫退缩。 雷豹见此,有感威严丧尽,气急,抬起巨掌猛地拍向老人,好似剑刃般的利爪寒芒乍现,就欲刺穿老人头颅。 老人未动,但却有一股气势自其体内扩散,雷豹利爪还未拍在老人身躯上,便四肢无力,如烂泥一般软瘫在地。 老人望向雷豹淡淡道:“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既不会采摘那株孕雷花,也不会伤害你。” 雷豹虽不及老者,但也是这片山林中数一数二的魔兽,虽未化为人形,但却诞生出灵智,能懂人言,虽不知老人的目的,但还是惊恐地点点头。 “过来!” 雷豹起身,气势全无,灰溜溜地来到老人跟前。 “趴下!” 雷豹不敢反抗,匍匐在地,十分听话。 老人转身朝金鳞招手:“过来!” 金鳞小跑着来到老人身旁,一脸惊讶地望着匍匐在地的魔兽,老人抱起金鳞将他放到魔兽背部,叮嘱道:“抓紧它的皮毛!” “恩!”金鳞点头,随后小手用力抓紧雷豹的皮毛。 老人一跃而起,落在雷豹后背,抓紧雷豹那紧实的兽皮道:“安心载我们一程,我便不会伤害你!如若不然······嘿嘿嘿!” 老人的笑让雷豹不寒而栗,他根本不敢反抗,唯有放下以往威压甘当坐骑。 “走吧!”老人话音落下,雷豹不敢怠慢瞬间冲出。 第5章 奇怪的东西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雷豹驮着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一路奔行,大约半个时辰后,老人口中的封魔城终于映入男孩眼帘。 “停下吧!”老人看见封魔城,便拍了拍身下雷豹。 雷豹闻声而停,匍匐在地,老人自其背上跳下,随后将金鳞抱下来。 “好了!走吧!走吧!你的任务完成了!”老人朝雷豹挥了挥手,随后带着金鳞转身离去。 等到两人转身,雷豹才敢放下戒心,爆发出比刚刚更快的速度,一溜烟便没了影。 金鳞抬手指着远方恢弘的城池好奇道:“那是什么啊?” “那就是封魔城啊!”老人解释道。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啊,封魔城是用来干什么的?”男孩挠挠头不解道。 “城池是人类聚集的地方,人们修建房屋,在房子里生活并将这称之为家,一个人会觉得孤独,人多便会觉得温暖,所以人们搬到一起,人越聚越多,所以就有了城池!” 老人的话让金鳞疑惑,他歪着头望向老人道:“母亲说强者是孤独的,是不是所有强者聚集到一起后便不会孤独?” 老人脸上挂着微笑:“孤独源于灵魂,而非肉体,简单的聚集,通过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确可以让一部分人心头的孤独散去,但并非对每一个人适用!” “强者非凡而独特!傲然而空虚!他们孤独,更多源于自己的高傲!” “高傲?”金鳞眉头微皱:“爷爷,你算是强者吗?” “我?”老人微微一愣,随后微笑着点点头:“应该算是吧!” “那你孤独吗?” 老人点头:“孤独是强者的宿命,我既是强者,自然不会脱离在外!” “可是!我并不觉得你很高傲啊!”金鳞不懂。 “绝大多数强者,因高傲衍生出孤独,但另一部分则是······”老人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摇头:“原因有很多!” “你们强者真是奇怪,绝大多数人孤独是同一个原因,极少部分孤独有很多原因,真搞不懂!”金鳞挠挠头。 封魔城是距离封魔山脉最近的城池,每次封魔山脉兽患爆发,封魔城最先受到冲击,为护卫城中人族,封魔城的防御固若金汤。 城墙由三尺见方的青黑色巨石垒成,高十二丈,上窄下宽,上方厚度为三丈,下方厚度为七丈。 数千年时间,上百次兽患,那伟岸的城墙变得坑坑洼洼、略显残破,但却依旧挺立,如遍体疤痕的战士,那些伤疤是他英勇和无畏的证明,让他有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们,通过城墙下的通道进出封魔城。 “哇,好多人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金鳞难免有些激动,兴奋地跑上前去。 老人跟在他身后,一脸慈祥道:“封魔城内住着几十万人,这仅仅只是一小部分。” 金鳞进入城内,率先传入耳中的便是街道两旁小摊商贩那高亢的叫卖声,金鳞闻声而去,望着五花八门的小摊上摆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只觉得眼前一亮。 越往里走,人越多,街道也变得拥挤起来,老人上前,牵着金鳞的手掌,带着他离开。 “爷爷!我们要去哪?”金鳞抬头道。 “回家!” “爷爷的家在这里吗?” “算是吧!”老人轻轻点头。 老人牵着金鳞穿行于拥挤的人群内朝城中心前进,两人自人潮中走出,踏上一 条宁静的街道,越往里走人也就越少,终于,周围安静下来。 街道的尽头,是一堵灰砖垒成的丈高围墙,墙内各色光芒翻腾,犹如大海中的鱼儿,高高跃起而后坠下。 映入眼帘的各色异光让金鳞激动万分,他挣脱老人的手掌径直朝前方跑去。 街道尽头,道路并未消失,而是拐了两个角,延伸至左右两边。 金鳞立于高墙之下,望着那奇异光芒,稚嫩的脸庞上满是羡慕,他转头望着左侧道路的远处,发现了进入其中的门户,随即便小跑着离开。 金鳞来到门前,正要进入其中,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下。 两个威猛高大的男人挡在男孩身前,用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盯着薛云,一脸严肃道:“天风学院重地,闲人免进,若是前来求学,请明日再来。” 男孩等不及了,好奇心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到里面去一探究竟,就算两人挡在他身前,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想要进去。 “小孩,莫要无理取闹,规定招收新生的时间是明天,如若再不离开,休怪我二人动粗。”其中一个男人言语间便提起手来,就在其手掌伸出就欲将金鳞推走之际,老人缓缓而来,出现在金鳞背后。 男子脸色微变,赶忙止住推出的手臂并朝老人抱拳恭敬道:“薛药师。” 另一人也连忙抱拳不敢有一丝怠慢:“见过薛药师!” 老人朝两人抱拳一脸歉意道:“抱歉,给二位添麻烦了!” “这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药童,还请二位高抬贵手放他进去,明日我便去给他讨个身份。”老人将手搭在金鳞肩上朝两男子微笑道。 “既是薛药师的人,我等绝不会阻拦,请。”两人异口同声道,说完便让开,态度极为恭敬。 “多谢二位,若日后有用得上薛某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薛某人一定竭尽所能!”老人一脸感激道。 “此等小情,比起薛药师对我等的再造之恩来说不值一提,薛药师言重了。”其中一人恭敬地说道。 “多谢。”老人离开时再次抱拳。 老人名为薛百寿,是这天风学院唯一的挂名药师、也是这封魔城小有名望的药师。 金鳞进入大门后便楞在原处,呆呆地望着前方眼底满是羡慕。 数百名身着白袍的少年盘膝坐在巨大的广场内,各色灵力游走于他们掌心;又或是一跃而起冲上天际;也有的平平稳稳盘旋在他们头顶。 这是修士,是薛云向往的修士,只要能成为修士,就有机会能够成为母亲口中顶天立地的强者。 薛百寿走进,将手搭在金鳞肩上一脸微笑道:“看什么呢?” 金鳞一脸失落,很是委屈地嘟囔着嘴:“修炼原来这么好玩,怪不得大长老天天叫着小凌修炼,大长老真是太偏心了都不叫我修炼。” “你想修炼吗?”薛百寿问道。 “想啊,想啊,想啊。”金鳞猛地点点头。 “那好啊!等明天你成为天风学院的弟子后就可以跟他们一起修炼了。” “真的吗?”金鳞抬起头,用那灵动的双眼凝望薛百寿。 “真的!”薛百寿肯定地点头,随后道:“走吧!我带你回家!” “嗯嗯嗯”金鳞兴奋地点点头。 薛百寿带着男孩一路前行,穿过大半个天风学院,踏上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道,在幽暗小道尽头,坐落着一间院子,那便是薛百寿的家。 离开狭窄的小道,映入眼帘的 是那整齐排列在院门坝子两旁形态各异的药罐。 药材独有的苦味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通过那拂面的微风落在金鳞鼻尖。 金鳞抬头,望着已经走到房门处的薛百寿疑惑道:“药阁就是爷爷的家吗?” 薛百寿轻轻推开房门,随后回身望向金鳞道:“算是吧!” 金鳞上前来到来人身旁,还未踏入药阁内,阁中阵阵药香便传入鼻中。 高七尺、宽六尺的药柜紧密排列在金鳞正前方,在金鳞右侧,七个药柜依次排列,而在其左侧,仅有六个药柜分布两侧,中间仅剩的空缺是薛百寿饮食起居的通道。 屋内陈设很简单,除了二十余个药柜外,仅有一副桌椅,桌椅摆放在房门左侧紧靠药柜的位置,不大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用来研磨或切碎药材。 “跟我来!”薛百寿领着金鳞,来到左侧通道。 通道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房间,薛百寿推开右侧房间对金鳞道:“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一张普普通通的木床外,再无其他。 “我的房间?我就住在这里吗?爷爷,你不是说你知道我母亲在哪里吗?我母亲呢?”金鳞抬头望向薛百寿。 “额······”薛百寿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愣住片刻后道:“我会带你去找你的母亲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金鳞有些失落道。 “不清楚。”薛百寿摇摇头,望着金鳞那满是失落的脸心疼道:“怎么了?” “我想母亲和弟弟了。” 薛百寿微微一笑,摸着金鳞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人都是会长大的!怎么能一直依赖母亲呢?要学会独当一面!” “可是我才十二岁,还没有成年呢?”金鳞理直气壮道。 薛百寿蹲下身,望着金鳞的眼睛认真道:“十二岁已经不小了,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离家了!” “真的?”金鳞有些怀疑。 “当然!”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金鳞扬起天真的脸庞。 “想,无时无刻我都在想着她,可是,想又能如何?凡人的生命终究是有限的!若是······”薛百寿欲言又止,起身背对男孩淡淡道:“你好好休息吧!” 薛百寿离开,也就在迈步的刹那,两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薛百寿走到药柜前,故作镇定地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检查药材,他只想找点事来使自己镇定下来,不去想那些悲伤的事情。 但是金鳞的话语如同魔障,不断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那早已令他淡忘的伤痛和回忆,如同潮水般疯狂地涌现在他的脑海。 金鳞挠挠头望着薛百寿皱眉道:“真是个怪爷爷!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金鳞说完后,也学着薛百寿的样子,走到药柜前装模做样地拉开抽屉,闻一闻、看一看。 薛百寿回过头,望着身旁金鳞,那满是哀愁的脸瞬间定格,脸上的表情也在那之后变得极为精彩。 “你个小兔崽子,你看什么看?你认识这些药吗?”薛百寿微怒道。 “不认识就不能看吗?”金鳞反问。 “你······”薛百寿无话可说,随后面朝金鳞用命令的口吻道:“过来。” 金鳞挑着眉,望向薛百寿满不在乎道:“干嘛?” “你不是想看吗?过来我来教你认药!”薛百寿没好气道。 第6章 生命垂危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这是紫夜花。”薛百寿拉开身前抽屉,随后对金鳞道:“上前来,闻闻味道。” 就在金鳞上前探出头准备闻一闻紫夜花的味道时,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薛药师,不好了,不好了。”身穿白袍的天风学院弟子,自远处飞奔而来,还没看见人影,声音便先传来。 薛百寿微微皱眉,推上抽屉走出房间,站在门外台阶上,望着那立于台阶下气喘吁吁的弟子疑惑道:“陈幸,出了什么事情?” “王长老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已经奄奄一息了,您快过去看看吧!”陈幸上气不接下气道。 薛百寿脸色微变,一步迈下四级台阶焦急道:“前面带路。” 金鳞走出药阁,一路小跑着跟在两人身后。 偌大的演武场上,先前修行的弟子已经散去,唯有几人,围在演武场边缘一处,各个面色焦急。 一满身是血的老者躺在灰白地砖之上,一动不动、气若游丝,怕是命不久矣。 一名弟子发现薛百寿的到来,就如同看见救命稻草般,拔腿来到薛百寿跟前:“薛药师!王长老不行了!您救救他吧!” 薛百寿面色凝重轻轻点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们别太担忧!” 薛百寿说完便蹲下,望着躺在血泊中的王长老,目光落在其塌陷的胸膛之上,随后抬起头询问周围弟子:“怎么回事?这伤并非人为!” “王长老今日带我们出城历练,开始一切都顺利,可是就在回来的路上,一只极其强大的雷豹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王长老为了保护我们被雷豹击伤。”一名弟子心有余悸道。 “······”薛百寿陷入沉默,表情有些尴尬! 薛百寿再次蹲下解开王长老那破碎不堪的衣衫,一道触目惊心的黑色爪痕映在王长老胸口,爪痕周围的肌肤都在那狂暴的雷灵力下变得焦黑、折断的胸骨刺穿王长老的胸腔,蓝色的鲜血染湿王长老的衣服并自伤口处汩汩涌出。 薛百寿起身,望向身后陈幸道:“陈幸,去将李长老请来!” 说完,薛百寿便转身对其余人道:“你们将王长老抬去药阁!记得!动作一定要轻!” 众弟子听到后,连忙小心翼翼地抬起王长老的身体。 薛百寿先行一步赶回药阁,金鳞紧跟在其身后,回到药阁的薛百寿熟练地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寻找合适的药材,将找到的药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紧接着薛百寿拉开最上层抽屉,将一个碧绿色的玉瓶取出,拿起桌上锋利小刀在食指上用力一划。 金鳞不忍,慌忙用双手挡住眼睛,待他慢慢移开手掌,畏畏缩缩地将目光移向薛百寿时,发现薛百寿正用那碧绿的药瓶将食指上溢出的鲜血接住。 金鳞本以为薛百寿用力一刀会将整个手指切掉,可哪里会想到,那看似用力的一刀仅仅在他手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大约落下三滴鲜血后,薛百寿的食指便再无鲜血渗出。 金鳞疑惑,上前抓住薛百寿的手掌,将其手指表面的血迹拭去,也就在此刻,他瞪大了眼睛,因为薛百寿的食指上根本没有伤口,不,不是没有,而是伤口已经愈合仅仅留下一道纸宽的白色疤痕,而那疤痕不像新伤,更像是早已存在并每隔一段时间便受创留下的旧迹。 金鳞来不急将心头疑惑说出,众弟子就已经将王长老抬进药阁。 薛百寿领着众弟子走进自己的房间,随后道:“将王长老放在床上。” 众弟子小心翼翼地将王长老放下后薛百寿便道:“好了,你们出去吧!若是李长老来了,就叫他进来。” 众弟子退出药阁,薛百寿回到大堂内将桌上药瓶以及事先准备好的刀子拿走。 没一会儿,李长老便匆匆而来,望了眼陷入昏迷的王长老便将目光移向薛百寿:“要我干什么!” “将他体内的雷灵力吸出来。” 李长老点点头,随后将手放于王长老胸膛并缓缓闭上双眼,没一会儿,李长老额头上便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许久之后,李长老终于睁开疲惫的双眼,面露惊骇道:“好狂暴的雷灵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只可媲美天圣境修士的雷豹,王长老竟然能够从他的手中活下来。” 薛百寿后怕道:“还好你来得及时!” 李长老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随后离开房间来到药阁外的台阶上朝那些守在药阁外的弟子询问道:“王长老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其中一名弟子上前,将先前告诉薛百寿的话再重复一遍说给李长老听。 “历练!历练!不是找死!王长老也是糊涂!竟敢深入山脉腹地!还好有薛药师!” 一名弟子上前一步,望着李长老摇头道:“我们没有深入山脉腹地,历练的地点也定在封魔城外二十里内的位置,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可能!封魔城外二十里内,根本就没有如此强大的魔兽,如此强大的魔兽至少要在距离封魔城八十里外的山脉深处才会有。”李长老否决道。 “李长老,我们没有说谎,而且这只魔兽还是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的,我们遇到那只雷豹的地方距离封魔城不超过十里。”又一名弟子站出来望着李长老道。 “你们确定?”李长老眉头微皱。 “没错,如若李长老不相信,可以等王长老醒来后向王长老确认。” “难道与先前的大战有关?”李长老若有所思轻声嘀咕道。 就在李长老陷入沉思的时候,药阁外响起的怒喝声立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 “薛百寿!你给我滚出来!” 来人周笙,年过二百却精神奕奕,须发末白根青,标准的国字脸上写满沧桑与威严,精明浑浊的双眼内蕴似海城府。 李长老回过神来,挡在周笙前进的路上淡淡道:“周大长老,有什么事请在外面说,里面还有病人。” 周笙一脸不屑地望着李长老:“李仁,你给我滚开,我要找的不是你。” 周笙与薛百寿之间的恩怨天风学院人尽皆知,李仁不介入二者恩怨但却明辨事理:“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就行了,薛药师正在治疗病人,这个时候不见人。” 周笙用那如毒蛇般的目光打量李仁,冷笑道:“哦,是吗?就在这儿说?你决定的了吗?”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是我决定不了的?”李仁淡淡道。 “我要向薛百寿确定一些事情,然后再将他逐出天风学院,你确定此事你能做得了主?”周笙面带嘲讽。 “不知薛药师犯了什么事竟要被逐出天风学院?”李仁不解。 “薛百寿身为天风学院药师,在天风学院挂名,本就应受天风学院管制,可他却违背院规,没有事先征得我的同意就擅自离开天风学院、离开封魔城。此等没有规矩之人,要来何用?”周笙冷冷道。 “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周大长老犯得着那么认真吗?” “哼!为人师者, 自身不正如何正确的教导弟子?薛百寿违背院规,难道你想让他的学生跟他一样不遵从院规吗?”周笙盛气凌人道。 “哦?作为一个药师,难道连出城采药的自由都要被限制吗?限制薛药师自由的!究竟是院规?还是周大长老您?”李仁毫不避讳道。 “我作为代理院长,有权代替院长执行院规,院长不在,我有权将薛百寿逐出天风学院。”周笙得意道。 “哟!周长老好大的威风,莫不是以为院长一走整个天风学院都是你的了吧!”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周笙背后响起。 李仁望着立在周笙背后的中年男子欠身抱拳道:“风长老!” 周笙听到那声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眼内闪过一道不易让人察觉厉芒,随后便回头望着身后中年男子冷冷道:“风幕之,此话怎讲?” 风幕之身穿素色长袍,年逾六百却与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别无二致;脸庞上虽留下岁月行过的痕迹但却依旧英气逼人,从那棱角分明的面孔可以得出,他年轻时定是迷倒万千女性的俊朗少年。 “怎讲?你想怎讲?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说得这么明白你都理解不了?就你这脑子?也敢跟我玩心机?趁早回家洗洗睡吧!”风幕之极不耐烦地摆摆手:“滚滚滚······” “风幕之,休得大言不惭,你可知道······” “你可知道院长曾经说过,他不在,我就是天风学院的院长,你不尊敬我,就是不尊敬院长,侮辱我,就是在侮辱院长。”风幕之模仿周笙的口吻,接过他的话。 “哈哈哈······”风幕之一席话,让周围弟子捧腹大笑。 “不准笑,都不准笑。”周长老气急败坏地吼道:“都给我滚。” 众弟子根本不敢招惹周笙,见周笙怒不可遏,自然不敢停留,一溜烟便没了影。 “哼!风幕之,算你狠!我们走着瞧。”周笙咬牙切齿冷哼,说完便转身离开。 风幕之望着周笙远去的方向扯着嗓子道:“慢走,不送。” 周笙走远,李仁也不做停留,朝风幕之抱了抱拳之后便转身离去。 风幕之刚踏上台阶,便开始嚷嚷:“薛老哥!” 薛百寿已经完成了对王长老伤口的处理,听见风幕之的声音后便推门而出。 “风老弟今日来所为何事啊?”薛百寿笑道。 “闲来无事,只有找薛老哥喝喝酒、解解闷儿。”风幕之面带微笑道,随后便瞥见躲在薛百寿身后的金鳞一脸惊异道:“咦!这是谁家的小鬼?” 薛百寿将金鳞自身后拉出,朝风幕之介绍道:“这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药童。” “能被薛老哥看上也是你小子的福分!”风幕之一脸欣赏地点点头,说完便同薛百寿一起走下台阶。 “啪”风幕之坐在院中石凳上,提起手打了个响指,一无所有的石桌上仅仅眨眼的功夫便出现两个尺高酒坛和几碟小菜。 薛百寿打开酒坛盖子,醇厚的酒香瞬间便逸散而出洒满周围天地,那沁人心脾的酒香让金鳞沉醉,他呆呆地望着薛百寿手中酒坛痴痴道:“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这是酒。”薛百寿道。 “酒?那是什么啊?”金鳞不解地挠挠头。 “酒可是好东西,可以使人忘掉一切烦恼。”风幕之曲腰附耳对金鳞神神秘秘道。 “我要喝,我要喝。”金鳞站在石凳上,抢过薛百寿手上酒坛就往嘴里灌。 第7章 盛会开始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第二天。 脑袋昏沉的金鳞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疲惫的双眼的他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随后抬起手扶着昏沉的脑袋脸色略显憔悴。 许久之后,金鳞终于缓过神来,一脸难受地下床,缓缓推开房门,望着大厅内正研磨药材的薛百寿。 “醒了!”薛百寿回过头,望着立于门口金鳞,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窃笑。 “走吧!天风学院四年一度的盛会开始了。”薛百寿说完便放下手中的器皿。 金鳞听到薛百寿的话后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酒后的后遗症瞬间消失,他屁颠屁颠地跟在薛百寿身后,穿过那冗长弯曲的小道,来到天风学院演武场。 丈高擂台搭建在昨日还空荡荡的演武场正中心,在那丈高擂台上摆着一块黑色巨石,几个身着白袍的弟子穿行在演武场上,为接下来的招生做着准备。 守在大门处那两个中年男子丝毫未被门外嘈杂而又拥挤的人群干扰。 随着时间流逝,演武场上天风学院的弟子越聚越多,他们望着门外那拥挤的人群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 “薛药师。”李仁姗姗来迟,走向大门的时候正巧碰见薛百寿。 “李长老!”薛百寿面带微笑朝李仁抱了抱拳。 李仁轻轻点头,随后走到天风学院大门处,望着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街道,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天风学院招生开始。” 李仁说完便转身进门坐在门内的椅子上,其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号牌。 守在门口的两个中年男子,此刻缓缓退到一旁,守候多时的家长带着自家孩子依次进入。 “姓名,年龄。”李仁头也不抬地询问道,待前方少年回答后,他便提起笔在纸上登记,随后拿起桌上号牌交到少年手中。 等到少年拿着号牌离开,李仁才道:“下一位!” “我也要去。”金鳞很激动就要上前报名。 “等下。”薛百寿拉着金鳞的小手淡淡道:“不急在这一时。” 两个时辰后。 李仁终于忙完,伸了伸懒腰正要起身离开,也就在此刻薛百寿带着金鳞上前。 “李长老,我想给他报个名。” “薛药师。”李仁抱拳后缓缓坐下,望着金鳞一脸和蔼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金鳞。”金鳞轻声道。 “金鳞?”李仁若有所思地望着金鳞道:“倒是个不错的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十二岁。” “来,拿好。”李长老登记完后递给男孩一块号牌:“希望你能进入天风学院。” 金鳞眼冒金光,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号牌。 “有劳了。”薛百寿抱拳道。 “本分而已,薛药师不必挂怀。”李仁摆手道。 “走吧!”薛百寿拉着金鳞的小手朝着演武场走去。 先前空旷的演武场,此刻人头攒动,封魔城所有想要拜入天风学院的少年都在今日汇聚于此。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天风学院一长老站在擂台上,望着那黑压压的人群扯着嗓子吼道。 长老话毕,那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变得安静,落针可闻。 “现在开始测试各位的实力,你们手中的号牌就是你们的出场顺序,你们只需上台将双手放在这块石头上即可。”长老指着身后的黑色巨石道。 “现在开始,一号。” 一个约莫十 四五岁的少年自人群中走出,他顺着木制阶梯踏上擂台,而后将手掌放在黑色的石头之上。 就在少年将手放在黑色巨石上的瞬间,那巨石轻颤并发出“嗡嗡”轻鸣,而后一道青色的光芒传出,黑石上出现八个血红大字。 “一号,丹青血脉,聚灵期七阶,十五岁。”擂台上的长老望着下方的人群轻声道:“符合,保留号牌,进入天风学院。” 长老话毕,那少年对他鞠了一躬,随后走下擂台,他的父母听到长老的话后,兴奋地围在他身旁,周围的少年皆投来羡慕的目光。 另一位少年也走上擂台,将手放在黑石上,黑石上投出红色的光芒,而后出现八个血红大字。 “二号,血脉未觉醒,聚灵期二阶,十四岁,不符合,收回号牌。” 少年有些难过地摇摇头,垂头丧气地将号牌交给擂台上的长老。 “三号,丹青血脉,聚灵期五阶,十三岁,符合,保留号牌,进入天风学院。” “四号,丹青血脉,聚灵期九阶,十八岁,符合,保留号牌,进入天风学院。” “五号,血脉未觉醒,聚灵期八阶,十六岁,符合,保留号牌,进入天风学院。” “六号,血脉未觉醒,聚灵期六阶,十八岁,不符合,收回号牌。” 长老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 “九十号,苍蓝血脉,聚灵期九阶,十五岁,合格,保留号牌,进入天风学院。”长老所言引得下方人群一阵喧哗。 “你叫什么名字?”擂台上的长老望向不远处少年道。 “报告长老,弟子许纪。”那名少年恭敬道。 “许纪,恩!不错。”长老点点头露出欣赏的目光。 ······ “一百六十七号,血脉未觉醒,三、三、三阶灵修,十三岁。符合,保留号牌,进入天风学院。”擂台上长老望着眼前那面庞稍显稚嫩的少年一脸惊骇道。 下方人群传出阵阵惊呼,如此的年纪就已经是灵修修士,这着实让人难以相信。 “叫什么名字?”长老问道。 “吴崎。”少年回答道。 “我姓齐,住在静心苑,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谢齐长老。” ······ “二百七十号,苍蓝血脉,聚灵期七阶,十岁,符合,保留号牌。” “十岁?十岁我都还在玩泥巴啊?看看人家,果然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擂台下一少年面露苦笑。 “不错,若有意愿拜入我名下,报名完成后到静心苑找我。”齐长老一脸欣赏道。 “谢长老抬爱。” ······ “三百零一号,苍蓝血脉,五阶灵修,十八岁。”齐长老望着以前的少年,不由赞叹道。 “不错,不错,没有给周长老丢脸,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果然天赋异禀。” “齐长老说笑,晚辈能有今天的成就多亏各位长老指导。”少年微笑道。 “那将来飞黄腾达之时,可一定记得老夫啊!” “那就借长老吉言,将来周痕若真的飞黄腾达定忘不了各位长老。” ······ “那是!”望着擂台上那挺拔的背影,人群中传出阵阵惊讶声。 “三百七十二号,苍蓝血脉,五阶灵修,十六岁,符 合,进入天风学院。” “少城主果然天资过人。”齐长老恭敬道。 “齐长老过奖了,秦瑞资质愚钝,以后还希望各位长老多多指教。”眉清目秀的少年微笑道。 “一定,一定。” ······ “四百六十一号。” 金鳞微微一愣,而后摊开手掌确定号牌上的数字。 薛百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微笑道:“去吧!” 金鳞走出人群,缓缓走上那丈高的擂台,随后将手搭在黑色巨石上。 一道红色光芒自其与巨石相贴合的手掌边缘射出,而后六个血红大字出现在黑石上。 “四百六十一号,血脉未觉醒,无修为,十二岁,不符合,收回号牌。” 齐长老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下方人群一瞬间便炸开了锅。 “有没有搞错?没有修炼过就想加入天风学院?”一少年气冲冲道。 “原来还没有修炼过,我还以为压轴出场的是什么人物呢?原来是个废物,害得我白兴奋一场。”又有少年笑道。 齐长老伸出手放在金鳞身前,一脸冷漠道:“号牌交给我。” 金鳞将号牌紧紧攥住不愿松开,他以为有了这号牌,他便可以成为修士,便可以修炼,但最后,摆在他眼前的是他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 “交出号牌。”齐长老厉喝完,上前一步就要夺走号牌,金鳞下意识的后退让齐长老更为愤怒直接怒吼出声:“给我拿来。” 薛百寿眼见情势不对,立刻跑上擂台站在金鳞一侧,面带歉意地朝齐长老抱拳道:“齐长老!不好意思!” “哦,薛药师?”齐长面露嘲讽,随后冷笑道:“这么急着庇护此人,看来薛药师是此人的家属了。” “不错,这孩子是我带来的,不懂事,还请齐长老见谅。”薛百寿赔笑道。 “薛药师既是此子家人,难道不知道此子未曾修炼?”齐长老脸色瞬间阴沉:“莫非你是在拿我等寻开心?” “诶,齐长老此话就不对了,薛药师怎会知道此子未曾修炼?难道齐长老忘了薛药师他本人可是······”一道戏谑的声音自擂台下响起。 “哦!对了,周长老不说我都忘了,此事的确不怪薛药师,薛药师他不能修炼自然无法感知灵力,也就不知此子未曾修炼。”齐长老眼底满是嘲讽,望着周笙余光却瞥向薛百寿。 两人言语中、眼睛里的嘲讽薛百寿并不在意,他只是一脸歉意地赔笑道:“多谢齐长老谅解。” “既是薛药师家人,此子会不会与薛药师一样······” “齐长老休得胡言乱语,待我上来看看这小孩天赋如何,毕竟黑石测不出身体问题,待我来证明薛药师清白。” 周笙打断齐长老的话,纵身一跃便落在擂台自上,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正准备探查金鳞身体的状况,也就在此刻薛百寿将手伸出并将他的手臂抓住。 “薛药师这是为何?”周笙面露不解,随后皱眉道:“难道真的如齐长老所言?你明知这小鬼不能修炼,故意指使他来愚弄我们?” 薛百寿摇头并将手缓缓松开:“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周长老公事公办,莫要将对薛某的怒气发到小孩子身上。” “我周笙像是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吗?”周笙微怒道,说完后继续将手伸向金鳞,而就在其手掌落在薛云身体上的瞬间,一道不易让人察觉的寒芒自其眼底闪过。 第8章 源族所为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澎湃的灵力自周笙指尖溢出,随后便钻进金鳞的身体内,在其体内各处经脉中游荡,忽然,周笙像是发现了什么,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 “风长老,大事不好了······”焦急的呼喊在清风苑外响起。 “成易,何事如此慌张?”清风苑中传出风幕之的声音。 “周长老在演武场找薛药师麻烦,我担心他会为难薛药师!您快去看看吧!”成易慌张道。 风幕之脸色骤变,猛地回头,朝一旁打坐的少年叮嘱道:“你先好好修炼!我去去就回!” 席地而坐的少年美如冠玉、肤若凝脂,不过十六七岁眉宇间便尽显英气,一袭白袍加身更显其洒脱、飘逸。 话毕,风幕之便推开房门,将成易甩在身后,急速前往演武场。 ······ “薛百寿,我原以为这孩子跟你没什么关系,可是在我检查了这孩子身上的经脉后,我就在怀疑。” 周笙的目光自金鳞身上离开,一脸嘲讽地望着神色疑惑的薛百寿。 “这该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薛百寿眉头紧锁,神情冷漠:“周长老此话怎讲。” “这孩子遗传了你的天赋,天生就是个废物,全身各处经脉全部堵塞,根本就不能修炼。”周笙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他的话看起来只是说给薛百寿一人听,可实际上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什么!天生就经脉堵塞!这父子俩也真是搞笑,明明就不能修炼,还上台自取其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哈哈······”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够废物的了,没有想到还有比我更废物的,哈哈!我的心情终于好过一点了,原来我还不是最废的废物。” “真可怜,原来不能修炼啊。” “不能修炼还上台去丢人,真的是脸都不要啊。” “哈哈,这也算是一种特殊体质了吧!毕竟,天生全身经脉堵塞的人可并不多见啊。” “哈哈,修炼慢、天赋不高、血脉等级低的人,在他的面前都可以算是天才了吧!” ······ 擂台下议论纷纷,金鳞的出现,比先前那些天赋绝佳的少年更为轰动。 无论是前来参加入学测试的少年,还是陪同的家长,此刻都在谈论金鳞,并且时不时地将目光移向他,眼神不外乎嘲笑、怜悯、悲哀、兴奋、不屑······ 金鳞望着下方那喧闹的人群,耳畔传来那不堪入耳的辱骂,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将那段早已被他尘封的痛苦回忆勾起。 当天狼族全族汇集到一起测试修炼天赋时,那时候的金鳞大概八岁,他很小,但他暗自发誓,他要成为母亲口中像父亲那般顶天立地的强者。 可是大长老的一席话,却让他如堕冰窖,将他推入孤独的深渊。 “此子全身经脉堵塞,今生无法修炼。”大长老的声音如同一纸裁决书,宣判了金鳞的一生。 当时周围那些有着各色瞳孔的天狼族人,与今日在座的他们是何等的相识,简直是一模一样,那种眼神使金鳞自心底里感到痛苦、自卑、绝望。 自大长老宣判之后,以前愿意陪着金鳞嬉闹的天狼族少年,也在那之后对金鳞敬而远之,因为他们都不愿与废物人类 一起玩耍,他们认为那有失身份。 那些因为狼后而靠近金鳞的天狼族长辈,在那之后再没有人愿意给予金鳞慈祥的笑容,因为他们知道金鳞没有未来可言,就算有,在未来,金鳞也仅仅只是一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蝼蚁,与山间那三寸芥草无异。 大长老对待金鳞的态度也在那之后开始改变。 唯有狼后、小凌和魑一,愿意分出更多的时间与爱来陪伴金鳞,即使金鳞无法修炼,没有未来,但他们仍对他一如既往。 在后来的时间里,狼后给予了金鳞无微不至的关怀,每天耐心地为金鳞述说着外面的美好世界。 小凌荒废修炼陪伴金鳞玩耍,因为他想要哥哥开心,想要哥哥不再难过、不再郁郁寡欢,他希望以此来温暖哥哥那颗孤独的心。 自那以后,金鳞心中壮志褪去,他所想的,就是能在某一天带着弟弟和母亲一起离开这个令他不开心的地方,和他们一起去看看外面那美丽的世界。 可是当金鳞离开后,他才惊恐地发现,都是一样的,什么都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些一模一样的眼神,解开了金鳞那尘封已久的记忆,揭开了他那道已经结痂的伤疤,让金鳞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金鳞望着那喧闹的人潮,犹如浪一般扑面而来的流言蜚语,留下了伤心欲绝的泪水,撕心裂肺地朝着众人吼道。 “孩子。”薛百寿不再理会那洋洋得意的周笙,弯腰紧紧抱住那泪流满面的男孩,这种痛,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因为曾几何时,薛百寿也如同今日男孩一般饱受折磨。 “我要离开这里,母亲,我要去找我母亲。”金鳞如同魔怔般,疯狂地挣脱薛百寿的怀抱,他不能忍受,也不想忍受这异样的目光和数不尽的流言蜚语。 “等等,这就想离开?”周笙挡在金鳞身前,一脸阴沉道:“如此戏弄天风学院的长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还有没有把我和天风学院放在眼里?” “让开。”金鳞横冲直撞、不管不顾,一掌落在周笙腹部想要将他推开。 “给我滚回去。”周笙怒不可遏,抬起脚就要踢在金鳞身上。 薛百寿完全没有想到周笙竟会如此不要脸,以大欺小不说,还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出手。 薛百寿上前,挡在金鳞身前,握紧拳头正要回击,随后一道灵力闪过,轰开周笙的那就要落下的腿。 “周笙!”风幕之那惊天怒喝响起,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接落在擂台之上。 “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对一个小孩下手,是想让我天风学院落得个以大欺小的骂名,沦为封魔城的笑柄吗?”风幕之双眼死死盯着周笙,眼中杀机密布。 “风幕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难道要袒护这戏弄天风学院小畜生和薛百寿?”腿上传来的痛楚让周笙龇牙咧嘴,他望着风幕之咆哮道。 金鳞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我不是小畜生!” “竟然还敢顶嘴!”周笙大怒,对着金鳞就是一掌拍出。 “啪!”风幕之挥手,将周笙的手击回,脸色瞬间阴沉到极致:“还嫌闹得不够大吗?还嫌脸丢得不够吗?” “风幕之······”周笙收回那几乎麻木的手臂,风幕之三字自其牙缝内蹦出。 “ 周笙!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若是要脸!趁早离开!至少还能保留一丝颜面,如若不然!我就让你从这擂台上滚下去!”风幕之压低了声音,言语里满是威胁。 周笙脸色微变,天风学院实力最恐怖当属风幕之,若是真的战上一场,怕是一百个周笙都不是风幕之的对手,但若是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服软,他这代理院长又有何颜面? 周笙不想离开,更不想被风幕之轰下擂台,无论作何选择,他今日必定颜面尽失,然而就在他内心挣扎之际,转机出现。 “看天上。”人群中传出惊呼。 也就在那道声音响起后,无论是擂台下的人群、还是擂台上的人,都齐齐抬头望向天空,而就在看见那缓缓落下之物后,所有人都不由瞳孔皱缩。 “是灵纸传讯!看来九州上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有人猜测道。 “灵纸传讯?”风幕之眉头紧锁,面露疑惑。 薛百寿望着那密密麻麻落下的灵纸,眼底闪过一丝悲凉:看来那件事究竟如何,今日也要下个定论了,想到此处,薛百寿下意识搂紧怀中金鳞。 灵纸特殊,能感知修士体内的灵力,将使用者想传达的信息传递给每个修士,也正是因为如此,每逢九州有大事发生,各大宗门都会用此种办法昭告九州。 “让我看看究竟发生何事?”周笙迫不及待,伸手对着天空轻轻一抓,一张灵纸便加速落下朝着周笙飞去。 周笙将灵纸接过,还未得知灵纸上所记载的讯息,便被落款那两个金色大字镇住。 “源、源、源族!” 周笙难以置信的声音让所有人心头狂跳,源族!那可是九州第一族啊!究竟是何等有价值的信息,值得他们昭告九州,好奇驱使着所有人,可惜他们实力不够,只能静静等待灵纸落下。 风幕之在听源族二字后,眼底掠过一道寒芒,不过仅仅持续瞬间便消失不见,无人察觉。 以泪洗面的金鳞此刻仿佛也被‘源族’二字吸引,因为‘源族’二字自他记事起就不断被天狼族族人提起,而且就在昨天,源族修士降临封魔山脉,也是因此,金鳞才和狼后等人分开。 源族乃神之后裔,光是‘源族’二字便足以震慑人心,偌大的天风学院,足足数千人,此刻都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唯有薛百寿一人神色平静。 “原九州第一魔兽种族——天狼族,因追随鬼族,搅动九州风云、扰乱九州秩序、残杀九州人族,源族为护卫九州人族安宁,已在昨日将天狼族魔兽尽数击毙于风巽州封魔山脉。”周笙回过神来,将灵纸上的讯息念出。 “能将九州第一魔兽种族连根拔起!不愧是源族!” “原来昨天封魔山脉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是源族所为啊!” “如此强悍,不愧为神之后裔!” “恐怕当今九州,也仅有源族愿以九州人族为先,不惜代价将一切威胁抹除。” 不仅仅是天风学院,也不仅仅是风巽州,整个九州的修士此刻都毫不吝啬地赞美着源族,高歌着这一伟大的种族。 “呜,呜呜,呜呜呜···”金鳞被薛百寿捂着嘴,那无助的眼泪好似决堤,也在此刻,他终于明白,一无所有,究竟是何等凄惨,失去一切,究竟有多么痛苦。 第9章 天狼族被灭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天风学院演武场人声鼎沸,天狼族被灭族一事,不仅在这小小的封魔城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九州人族都在因为此事沸腾。 人族和兽族,从古至今,一直处于对立面上,第一魔兽种族被第一人族灭族,对九州人族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人们沉浸在喜悦中,但也有人悲痛欲绝,金鳞便是那其中之一。 前一刻,薛百寿还和金鳞站在擂台上,而下一刻,薛百寿便带着金鳞离开,出现在封魔城几十里外一座高山山巅。 没有人知道薛百寿是如何离开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薛百寿和金鳞已经离开。 薛百寿将怀中金鳞放下,伸出手想要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可是无论薛百寿怎样努力,都无法将金鳞脸上的泪水擦干。 薛百寿望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金鳞,终于发出一声无奈而又沉重的叹息:“哎!” 约莫一个时辰后,金鳞哭声减弱,唯有那抽噎声不止,脸上条条泪痕已干,只剩下眼角还泛着晶莹的泪花。 “想哭的话!就哭个够吧!只是希望经此之后!你能变得坚强!”薛百寿淡淡道。 “弟弟和母亲,真的已经被杀死了,吗?”金鳞抽噎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薛百寿平静道。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母亲,为什么?”金鳞愤怒地咆哮着。 “没有为什么,要真有为什么的话,那也只是天狼一族太过弱小,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弱者只能被淘汰。”薛百寿的双眼直视金鳞严肃道。 “我不信,我不信,天狼族是九州第一兽族,天狼族人都是一等一的强者,他们都是英雄。” “够了,别在自欺欺人了,什么九州第一兽族,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如若他们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强大,你的母亲就不会死,天狼族也不会被灭族。”薛百寿那挥之不去的怒吼回荡在金鳞耳畔,一遍又一遍拷问他那脆弱的灵魂。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对错,只有强弱,弱者受人诟病,强者万人敬仰,如有对错,那么对的人只有强者,因为弱小本就是一种错误。” “为什么弱小是一种错误,这不公平。”金鳞用近乎沙哑的嗓子咆哮道。 “公平?如若真的公平,这世间何来血脉强弱,何来天赋高低,为什么别人是万里挑一的天才,而你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蝼蚁,这,公平吗?”薛百寿质问。 “实力才是公平,有了强大的实力,你才能享有所谓的公平,如若没有实力,你也敢妄论公平?简直可笑。” “为什么?为什么外面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金鳞心如死灰,脸色也变得灰暗,那无神的双眼内死气弥漫。 “母亲和弟弟都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死就死,我绝不阻拦,世间之人无一不想长生不死,唯你愿做那践踏生命,不愿面对现实的懦夫。” “生我无用,无法为天狼族人雪恨,既如此,那又何必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如追随母亲而去。” “真是可笑,动辄谈论生死,这不过是在为你的懦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像你这般懦弱的废物,真是令金玥、令天狼族蒙羞,我都为她感到不值。”薛百寿脸色铁青道。 “废物?呵呵,你有资格说我吗?你还不是一样,面对别人的羞辱,只能笑着回应,面对别人的嘲讽,只能笑着接受,你知道 吗?你活得像条狗一样!”金鳞冷笑道。 薛百寿嘴角微翘,望向金鳞道:“我就算是狗,也是这世间最强的狗!能让世间的人俯首称臣!” 金鳞冷笑:“让世人俯首称臣?可为什么我却看见你苟延残喘地活着,自欺欺人的,一直都是你!你知道你有多卑微!多可笑吗?”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卑微!卑微仅仅只是世人的看法!” “那你告诉我!你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金鳞怒吼。 薛百寿淡淡一笑:“这是属于我的骄傲,人生苦短,我为何要在意他人看法?又为何因他人看法而痛苦?想要我痛苦的人多得是,而你所见的那些,都不够资格!” 金鳞满脸嘲讽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我与你不同,我不想活的像狗一般卑微。” 受到侮辱,薛百寿同往常一样,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只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你知晓何为力量吗?”薛百寿走进,将手搭在金鳞肩头。 “你觉得强者应该拥有怎样的力量呢?”薛百寿紧紧抓住金鳞肩膀,随后双腿用力一蹬高高跃起。 “好好看着吧!这将是我为你上的第一课!永远不要轻视我!更不要小看出现在你生命里的每一个人!” 薛百寿凌空而立,随后握紧拳头,对着下方大地落下。 一拳,快似奔雷,所过之处,空间扭曲。 “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二人身下大地上那高耸的山岳已经消失不见,唯有一个巨大的拳印深嵌。 薛百寿拎着金鳞,缓缓落下,立于巨坑中央。 薛百寿将手中金鳞放下,望向他淡淡道:“现在还觉得我在说谎吗?” “怎么会?”若非亲眼所见,金鳞绝对不会相信。 仅仅一拳,便将高山轰成盆地,这等手段,真的是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应该拥有的吗? “你不是废人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废人?”薛百寿点点头:“我的确无法修炼灵力!但却并不是废人!” “难道还有其他可以成为强者的办法?”金鳞眸子里闪过一道异芒,格外激动。 “当然。”薛百寿点点头,随后一脸嘲讽地望着金鳞:“不过这似乎与你无关,你不是要死吗?” “天狼族大仇不报!我绝不会死!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让源族血债血偿!”金鳞攥紧了拳头。 “那也与你无关!”薛百寿冷漠道。 “为何?” “你不是不想苟延残喘地活着吗?你不是觉得我想一条狗一样吗?你难道想成为我吗?”薛百寿冷冷道。 “我······”金鳞语塞。 薛百寿见此,也不再为难金鳞,一脸正色道:“你真的想知道?” 金鳞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想要成为强者,的确不仅仅只有灵修一途!” “修炼灵魂,成为魂修,或许修炼筑界术,成为筑界师!都是通往强者之路的办法!” 金鳞恳求道:“您能不能教我?” “你想学哪种?”薛百寿望向金鳞道。 “都可以!” “哦!这样啊!你倒是好学!只是可惜!我都不会!”薛百寿冷笑着摇摇头,一脸玩味地盯着金鳞。 “你······”金鳞咬紧了牙。 “但是!我可以教你炼体 术!” 炼体术,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让金鳞不禁皱起眉头:“炼体术是什么?” 金鳞抛出的问题,让薛百寿眉头一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金玥没有告诉过你何为炼体术吗?” 金鳞恍然大悟,终于知晓,为何炼体术三字会给他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往昔那一幕浮现在金鳞脑海,让他更为神色黯然,轻声道:“母亲确实提起过!但她没有告诉我炼体术究竟是什么?” “古今四绝你可知晓?”薛百寿问道。 “我听母亲提起过!那是数万年前名动九州的四个人物,他们开创了一个时代。”金鳞点点头。 “那四人中的体绝,便是我炼体一脉的祖师!”薛百寿叹息道:“只是可惜,那一场大战,让往昔一切辉煌都不复存在!” 体宗以前何等风光,金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成为炼体师、成为强者。 “您能教我炼体吗?”金鳞抬起头望着薛百寿,眼底满是恳求。 “你想学吗?” “想!”金鳞重重点头。 “好,自今日起,你便拜入我体宗门下,是我薛百寿的第九弟子。”薛百寿应允。 薛百寿的话,让金鳞略微有所疑惑:“第九弟子?您难道还有其他弟子?” “没错,除你之外,我还有八名弟子,你是我薛百寿第九弟子,也是最后的弟子。”薛百寿道 “其他师兄们,难道也跟我们一样?都是炼体师吗?”金鳞问道。 薛百寿轻轻摇头,随后望着金鳞道:“不,他们不都是炼体师。” “他们有的修炼灵力,有的修炼魂力,还有的修炼筑界术,八人中,仅仅只有你大师兄跟我们一样,修炼肉体,但同时他也是一名灵修!” “他们天赋绝佳,惊艳绝伦!无论何等天才,在他们面前都黯然失色。”薛百寿激动道。 金鳞也很激动,望着薛百寿,一脸羡慕道:“那他们一定很强吧!” “他们的确很强,但你用不着羡慕,只要你足够努力,终有一天,你的实力会追赶上他们,甚至超越他们。”薛百寿微笑道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金鳞挠挠头,望着薛百寿,不知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薛百寿会心一笑:“不是我为什么相信你!而是你应该相信我!” “为什么?” “因为我看中的人,不会有错!” 金鳞望着眼前这么摸不透的老人,心底一直有个疑惑,到现在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面朝老人道。 “您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强,又如何?弱,又如何?强弱只是相对而言的。” “您认识母亲!那么相较于母亲而言!您是强是弱?” 薛百寿轻轻摇头:“你这样问,是没有意义的!” “为何?” “因为弄错了对象!你的母亲不可能和我比强弱!我也不可能和她争个高低!”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若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实力的话!” 薛百寿抬起手臂,指着天穹,随后指着大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金鳞挠挠头,神色疑惑,也就在此刻,薛百寿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既然你已拜入我门下,那就还要做一件事,跟我来。” 第10章 选山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薛百寿带着金鳞走出巨坑,望了望周围起伏的山峦,侧过身对金鳞道:“选一座山吧!” 金鳞挠挠头,不解道:“选山干什么?” “先选吧!等下你自然会知道。” 金鳞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听薛百寿的话,指着不远处一不知名大山道:“就那座吧!” “山顶?山腰?还是山脚?” “山顶吧!” 金鳞话毕,薛百寿便将手搭在他肩上,眨眼间便带着他来到那无名山巅。 “选一处地方吧!” “那里吧。”金鳞指着山巅空旷处道。 “嘭”薛百寿挥舞拳头,其身旁那人粗大树应声倒下,薛百寿以掌为刀,用那人粗树干做成一五尺木板。 “拿去。”薛百寿将手中木板递给金鳞。 “干嘛?”金鳞不解。 “这是入我门下的规矩!我的弟子,在入门之后,都会将过去埋葬,唯有等到将来,成为顶天立地强者后,才有资格将过去之名重拾。”薛百寿淡淡道。 金鳞拿着手中木板发愣,神色黯然,终于在不久后,他回过神来,眼神变得坚毅,他咬破手指,用殷红的鲜血在那墓碑上写下‘金鳞之墓’四字。 殷红的鲜血留下的痕迹,好似符文,将金鳞的一切埋葬。 金鳞将墓碑放到一旁,用白嫩的双手刨开满是尖利石子的土壤,堆起一座简单的坟墓。 金鳞拾起地上墓碑,将其用力插在坟头,随后将脖颈上的那狼牙项链取下,挂在墓碑之上,那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视为珍宝。 滚烫的泪,自其眼角淌下,在这无名山巅,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回到这里,拿回母亲赐予他的至宝,拾起那个母亲赐予他的名字,他要让这个名字响彻九州,同时,他也要让源族为所做一切付出代价。 薛百寿望着金鳞那稚嫩的脸庞,眼底满是思念,若有所思道:“今后你就叫薛云如何?” 金鳞并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头。 ······ 事毕,薛百寿带着薛云回到药阁,而就在两人还未踏进药阁范围时,一道惊天咆哮自远处传来。 “薛百寿,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个解释,要不然休怪老夫翻脸无情。”周笙望着进入视线的两人厉喝道。 薛百寿还没开口,风幕之便缓缓落下,来到薛百寿身旁,淡淡道:“别管他,像条疯狗一样。” 薛百寿轻轻点头,风幕之随后附耳轻声道:“你们刚刚去哪了,这条疯狗一直在药阁等你们,撵都撵不走。” “走吧!进去说。”薛百寿自周笙面前经过,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拿他当空气。 薛百寿当周笙不存在的举动,让周笙怒火中烧:“薛百寿,老夫在问你话。” 周笙暴跳如雷,可薛百寿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他本来是来出气的,可非但没出气,还让胸中怨气愈盛。 “你找死。”周笙睚眦欲裂,一掌轰出。 “你······” 风幕之见势一掌轰出,想要阻止周笙,可薛百寿却抓住他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 “嘭”周笙的手掌拍在薛百寿的胸膛,传出一声闷响。 周笙一掌,未使薛百寿后退半步,反倒是将他自己震退数步。 周笙望着薛百寿,眼底满是惊骇,随后将那近乎麻木的手臂颤颤巍巍地收回。 “薛老哥,你没事吧!”风幕之一脸担忧地扶着薛百寿。 “没事,”薛百寿从容地摆摆手,随后望向不远处周笙。 “周长老,有件事本来不该告诉你的,但你是代理院长,为了表达我对你的尊敬,还是应该通知你一声。” “何事?”周笙将那麻木的手背在背后,一脸傲然地望着薛百寿。 薛百寿将薛云拉到身旁:“从今以后,他便是天风学院的弟子了。” “这不可能,天风学院不收废物。”周笙厉喝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此事我已经决定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而非在征求你的意见。”薛百寿微笑道。 “你决定了,你算什么东西,此事无论是我,还是院长,亦或是天风学院的弟子长老,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周笙死死盯着薛百寿,一脸阴沉道。 “院长会同意的,弟子长老都会同意的,周长老就看好吧!”薛百寿淡淡道。 “哦,我倒要看看,哪个长老闲得慌,愿意收一个废物当弟子!”周笙满脸嘲讽,瞥了瞥薛云,眼底满是不屑。 “在这天风学院就我风幕之还闲得慌,薛老哥不如······” “教导薛云之事,就不劳风老弟和周长老担心了,我已经打算收他为徒,亲自教导他。”薛百寿望着两人道。 “哈哈!你教?你能教他什么?识药吗?那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周笙揶揄道。 风幕之眼里泛着寒芒,当即怒喝道:“周笙,如果还想要脸的话,就赶紧滚!” “风幕之······” 周笙实力在天圣境,除去离开的院长,他便是整个天风学院地位最高的人,天风学院,无论是谁,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周长老。 就算是封魔城城主,都会给自己三分薄面,整个封魔城,也仅仅只有风幕之,胆敢直呼其名。 周笙虽怒,但却无可奈何,弱肉强食,本就是九州法则,院长离开时,曾告诫周笙,勿要得罪风幕之,风幕之的修为深不可测,很有可能已经超出三天境,迈入四极境!就算是整个封魔城的强者加在一起,也挡不住他一掌之威。 院长乃是天尊境强者,他都如此敬畏,周笙自然不敢得罪风幕之,灰溜溜地离开,回到碧水苑。 “哼!”周笙震怒,用力拍在一旁木桌上。 “咵啦”一声,整张桌子瞬间崩塌,变成一堆废木。 一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自屋外进入大厅,望着地上那一堆废木,随后望向周笙道:“爷爷,何事如此恼怒。” 青年名周痕,乃是周笙的孙子。 “还不是被薛百寿和风幕之那两个老东西气的。”周笙冷冷道,随后望向周痕:“对了,听齐长老说,你已经是五阶灵修了?” “没错,爷爷,孙儿昨晚就已经突破了。”周痕点头道。 “很好,不愧是我周笙的孙子。”周笙一脸欣慰地望着周痕,随后便把今日之事说给周痕听。 “哼!没想到他竟然会收那个废物当弟子,爷爷,您放心,既然他是薛百寿的弟子,那么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周痕一脸阴翳道。 ······ 风幕之将手中酒坛递到薛百寿身前:“薛老哥,看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薛百寿接过酒坛,在鼻尖嗅了嗅,一脸陶醉道:“这是上好的梨花醉。” “没错,薛老哥真是见多识广,就连这种产于山艮州的酒都知道。”风幕之一脸敬佩。 “略有耳闻罢了。”薛百寿 淡淡一笑。 “嘭!”就在二人兴致正浓时,药阁那紧闭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老东西,急急忙忙地离开,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原来又是跑来喝酒。”门外少年怒喝道。 “逸尘,不得无礼。”风幕之训斥道。 药阁前少年,乃是风幕之孙子,名为风逸尘。 “逸尘,来,给你介绍一下。”薛百寿朝风逸尘招了招手,随后将薛云拉到自己身旁:“这是我的弟子,薛云。” 风逸尘走进院门,一脸惊讶望着薛云:“哦!薛爷爷的弟子!” “师弟你好!我是风逸尘,叫我师兄便好!”风逸尘来到薛云跟前,将手搭在他肩上随后轻轻拍了拍。 “师兄好!”薛云道。 “恩!”风逸尘轻轻点头,随后一脸冷漠地望着风幕之,随后瞥了瞥薛百寿身前的酒坛:“就这一坛?” 风幕之老脸一红,有些盖不住,随后摊开手掌,灵光闪烁间,一坛酒便出现:“拿去!” 风逸尘将酒坛接过,将其放在桌上后,又将视线移到风幕之身上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终于,许久之后,风幕之架不住了,发出一声哀叹,手上戒指光芒闪烁,又一坛酒出现在其掌心。 “哎!” “拿去!” 风逸尘接过酒坛,而后依旧冷漠地凝视风幕之,冷喝道:“还有!” “没有了。”风幕之一脸肉痛道。 “如若是最后一坛,你有这么爽快?”风逸尘冷笑,试问这世间还有谁比他更了解风幕之? “三坛已经够了,正好三人。”风幕之道 “明明有四人,快拿出来。” “这小鬼,这么小,根本就不会喝酒。”风幕之望着薛云道。 “荒唐,天下男儿,哪有不会喝酒的道理,就算不会,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可以教他,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拿出来。” “哎!”风幕之显然拗不过自己的孙子,又拿出一坛酒,递给风逸尘。 风逸尘接过,随后将其抱到薛云面前:“师弟,来,这是你的。” “谢谢师兄。”薛云接过,并感激道。 “真是的,每次喝酒都不叫我。”风逸尘一脸埋怨。 “哎。”风幕之脸上写满无奈,望向薛百寿眼神略微有些尴尬。 “风老弟不必觉得难堪,我已经习惯了。”薛百寿微笑道。 “哎。”风幕之叹息声更大了,显然薛百寿此话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薛老哥,我劝你还是莫要让薛云喝酒的好,要不然······啧啧啧!”风幕之止不住摇头。 “啊!好酒。”风逸尘一口气便将酒坛内的美酒饮尽,一脸疑惑地望向那两个正盯着自己看的老人,又望了望桌上的两坛酒,意犹未尽道:“你们不喝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风逸尘伸出两只手,将桌上两坛酒揽到自己怀里。 “嘭”薛云将酒坛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显然已经喝晕了,没轻没重。 “师弟,继续。”风逸尘见此,直接将一坛酒递到薛云怀中。 “诶诶诶······”风幕之本想阻止,可是风逸尘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抱起酒坛就往嘴里灌。 “诶,小鬼给我留点啊!”风幕之本想阻止薛云,可薛云也是一样。 “哎!”风幕之跌坐在座椅上,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薛百寿。 “哎!”薛百寿亦是如此。 第11章薛百寿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薛百寿便站在薛云房间内,望着床上那还睡得正想的薛云道:“起来了。” “呜,头好痛,让我再睡会儿。”薛云脸色略显苍白,听见薛百寿的话后,翻个身,继续睡下去。 薛百寿望着薛云,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望了望一旁那装满五颜六色液体的木桶。 那只木桶是薛百寿一早搬进来的,里面那五颜六色的液体是各种药液混合的结果。 薛百寿上前两步,也不管薛云是不是愿意,直接提起床上薛云。 “噗通!”木桶内溅起五颜六色的水花。 “咕咕咕······”一个个气泡自木桶内浮起,随后破碎,两息后,木桶内水波荡漾,薛云一瞬便从木桶内窜起。 “噗,咳咳咳······”薛云将口中的水喷出,而后剧烈咳嗽起来。 薛百寿面带玩味的笑容,望着那神情痛苦的薛云:“醒了?” 薛云听见薛百寿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薛百寿还在身旁,望着他的笑,薛云知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想到此处,薛云怒火中烧,正要说些什么,但却无法说出口,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脸上写满痛苦。 “啊······”撕心裂肺的哀嚎自薛云口中传出,薛云起身,正欲从木桶内爬出,却被薛百寿一把摁住。 “别出来!” 薛百寿说完,摁住薛云的脑袋,将他整个人,强行摁在五颜六色的液体中。 窒息的感觉与身躯的剧痛,让薛云备受煎熬,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薛百寿的手掌,可一切都是徒劳,薛百寿太强大了,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大约十息后,薛百寿松开。 “噗!”薛云自水下窜出,脸庞红的滴血,不知是因为窒息还是痛苦。 也就在薛云喘息之后,薛百寿再次将手搭在薛云脑袋上,将他强行摁在木桶内。 “忍住,这就是你的修炼之路,如若不能忍受此等痛苦,你又有什么资格得到比别人更为强大得到力量?” 薛百寿不忍心,但手却不愿意松开,这是他的宿命,也是薛云的宿命,更是所有炼体师的宿命。 薛云挣扎着,只是力度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薛百寿心里一惊,抓着薛云的脑袋,将他从水里提起来。 可当他看见薛云那坚定的目光后,他知道,他的担忧是多余的,薛云没有溺水,而是在默默承受。 “噗!”薛云将口中五颜六色的液体喷出,溅了薛百寿一脸。 薛百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随后一脸愤怒地将薛云摁入木桶内。 “臭小子!竟敢捉弄我!” 薛云的身躯通红一片,犹如万火焚体,他饱受折磨,表情扭曲到近乎变形。 终于一刻钟之后,那灼烧的感觉终于微弱,薛云以为药效已经褪去,却不曾想,现在才刚刚开始。 木桶内水温始终不变,但此刻的薛云,却已瑟瑟发抖,如同赤裸的站在冰天雪地中。 他身躯止不住颤抖,企图带来更多热量,可等待他的,是刺骨入髓的寒。 薛云被冻僵,体内的血液几乎停滞流动,那跳动的心脏逐渐趋于平静。 也就在此刻,一声惊雷在薛云耳畔炸响,随后通过那斑斓的液体,穿透他的肌肤,轰击在他心脏之上。 薛百寿将薛云提起,让他喘息片刻,随后将其摁入水底。 雷电化作寸许白色游龙,游走于薛云肌肤各处,随后钻进他的身躯,让薛云身躯变得麻木。 终于,许久之后,那麻痹的感觉散去,但另一种痛苦,让薛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的肌肤,好似被万柄锋利的匕首划过,让薛云感受到极刑凌迟般的痛苦。 薛云意识变得模糊,薛百寿也有所感,将他自的头颅提起,避免他窒息。 薛云望着薛百寿,那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凄惨的笑,是的,他坚持下来了,他以为这就结束了,可这只是进行到倒数第二步而已,那最后一步,才是最难熬,最痛苦的。 薛云笑着,可仅仅只是在数息后,他便笑不出来了。 药液如同万柄利刃,划破他的肌肤后,并没有因为他痛苦而停下脚步,而是更为得寸进尺地在他的伤口处,洒下盐巴。 “啊······”薛云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整个天风学院。 就在此刻,几乎所有天风学院的弟子,都被那惨绝人寰的惊天哀嚎惊醒,一个个起身,睡眼朦胧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叫骂声此起彼伏,自天风学院各个院落里响起。 一个时辰后,伴随薛云惨叫减弱,那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也带着不甘停歇。 所有天风学院的弟子都以为此事就此打住,却不曾想,今后他们,再难安宁。 “不错。”薛百寿满意地点点头,望着薛云那虚弱至极的脸庞,和那木桶里的黑水。 “第一次泡药液,竟然能从开始坚持到结束,除了你的大师兄,你是第一个做到如此程度的。” “哦?只有大师兄完成了吗?”薛云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薛百寿点点头,随后轻声道:“走吧!天风学院招生过后,一般都会在第二天进行排名战,来确定新入学弟子的实力,你也是天风学院的弟子,所以必须参加。” “扑通”经历那非人折磨后,薛云身躯好似不属于自己般,他奋力想要站起,却无力地跌倒在水桶内。 “我带你去。”薛百寿一把抱起薛云,将他放到床上,帮他换上一套白色衣衫。 那是天风学院的弟子服,衣服上有薛云的名字以及的年龄,那是昨晚薛百寿拜托风幕之弄到的,在薛云泡药液之前就已经拿来了。 薛百寿背着薛云走出药阁。 薛云紧紧趴在薛百寿的后背上,脸上布满幸福的笑容,露出甜甜的酒窝,这种感觉,跟以前被母亲抱在怀中的感觉一模一样,只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想到此处,薛云鼻尖一酸,忍不住抽噎起来。 “怎么了?”薛百寿担忧道。 “没事。”薛云擦干眼泪,紧紧靠在薛百寿后背。 薛百寿背着薛云来到天风学院演武场,等了许久,各届弟子才一个接一个地到来。 弟子们分届站好,随后抬起头,望着立于擂台之上的齐长老。 “今天是新生第一次排位赛,也是老生一月一次的排位赛。” “老生排位赛,照往届进行,新生排位赛由抽签决定对手,天风学院排位赛现在开始,请挑战者站上擂台,发起挑战。”齐长老话毕便走下擂台。 就在齐长老离开擂台后不久,一青年一跃而上,站在擂台之上。 “第二十三届排名第七十八的弟子——文松,挑战排名第六十七的弟子——顾浩。”台上青年望着台下人群内一青年道。 “顾浩应战。 ”擂台下青年接受挑战,随后轻轻一跃,便落在擂台之上。 “挑战开始。”齐长老对着擂台上两人道。 比赛开始,很快便宣告结束,虽然文松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直接挑战排名比自己高了十余位的顾浩,但是还是露出了破绽,被顾浩击败。 “承让。”顾浩抱拳,而后跃下擂台。 “文松挑战顾浩,顾浩胜,双方排名不变。”齐长老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下来又有十余位挑战者,先后站上擂台,仅有两位击败了被挑战者,冲向了更高的排名,其余的均挑战失败,对于那两位成功挑战的弟子,齐长老皆满意地点点头。 天风学院排位赛规定,只能排位低的人,挑战排位高的人,所以挑战者少有成功,若非做出突破,没有弟子会轻易尝试。 “第二十四届挑战赛现在开始,请挑战者站上擂台。” 齐长老话毕,一道身影便迫不及待地落在擂台上。 “第二十四届排名第七的齐远,挑战排名第六的赵阔。” 擂台下一长老,一脸微笑地望向身旁齐长老:“齐长老可真是有个好孙子啊,如此年纪竟有如此修为。” “哈哈,劣孙而已,劣孙而已!” 两人话语间,擂台下人群中,一青年缓缓走出,随后纵身一跃,便落在擂台上。 “赵阔应战。” “开始吧!” 话毕,齐远率先出招,体内灵力飞速流转,仅仅瞬息便布满手掌,齐远提掌,直奔赵阔。 赵阔见此,并未退却,灵力汹涌之际,提掌而上,两人对轰在一起,各自退后数步,不分伯仲。 齐远稳住身形,随后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赵阔:“你也突破筑晶期三阶了?” “你以为,为了这排名赛只有你在发奋?更多的修炼资源谁不想要?” 赵阔话毕,仅仅顷刻,紫色雷光便遍布他的身躯,滋滋作响,赵阔缓缓抬起那早已被紫色雷光覆盖的手掌,随后将自身速度提升到极致,一跃便来到齐远跟前。 “紫雷掌” “冰云掌” 齐远不甘示弱,体内灵力疯狂流转,而后瞬间自经脉内涌出,汇聚在齐远手臂之上,白色寒气如烟,自其手臂之上缓缓升起。 “嘭!”两掌对轰,灵力震荡,势均力敌的两人再次被对方震退,各自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赵阔稳住身形,眼眸内闪过一道异芒,随后手臂一挥,凝结在其肌肤上的寒冰便被震碎。 “紫雷刀。”赵阔厉喝,随后掌心紫光绽放,一把由灵力化作的三尺大刀随即出现。 赵阔提刀,直冲齐远,手中大刀被其高高举起,随后划过一道完美的曲线,径直斩下。 “紫雷斩!” 齐远心惊,望着来势汹汹的赵阔,脸色微变,手掌猛地一挥,一柄三尺冰剑便在掌心凝成,齐远咬牙,提剑而去。 “冰云裂!” 二人兵刃相交,灵力震荡的瞬间,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齐远手中冰剑化作被拦腰斩断。 冰剑斩裂,齐远正想还击,可赵阔大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承让了!”赵阔将大刀取下,一跃便落下擂台。。 赵阔离开,齐远自然不会停留,一脸失落地离开。 “赵阔胜,排名不变。”齐长老语气平静,但脸色着实有些难看。 第12章 挑战者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不久后,第二十四届弟子排位赛落下帷幕,一共十七场比赛,仅仅只有一人挑战成功。 “第二十五届弟子排位赛现在开始,请挑战者上擂台。” “我来。”就在齐长老话音落下之际,一道浑厚的嗓音响彻整个演武场。 “石天,怎么会是他?” “难道他要······”擂台下第二十五届弟子人群内传出阵阵惊呼声。 身高九尺、身形壮硕的石天自人群中走出,缓缓走向通向擂台的木梯上,他所走每步都让那木制擂台巨颤连连。 “第二十五届弟子排名第二的石天,挑战排名第一的风逸尘。” “啊······”君逸尘还没有说话,擂台下便响起女弟子们那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与女弟子截然不同的是在场男弟子的表现,就在此刻,几乎所有男弟子,都朝人群某处投去嫉妒的目光,恨不得将风逸尘千刀万剐。 “风逸尘,应战。”风逸尘走出人群,应声之后,纵身一跃便落在擂台之上。 “啊······”台下女弟子的尖叫声更为热烈。 “风逸尘加油······” 无论是哪届女弟子似乎都难以抵挡风逸尘的魅力,此刻齐齐为他呐喊。 显然,天风学院所有女弟子都视风逸尘为梦中情人,无论是风逸尘那俊俏坚毅的脸庞、还是他那潇洒的身姿、亦或是他那自带磁性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天风学院的女弟子,让她们魂牵梦绕。 几乎所有天风学院的男弟子,都将风逸尘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进入天风学院之前,他们修炼的目的是成为强者,但进入天风学院后,他们修炼的目的便是打败风逸尘。 可惜,前两届弟子因为届别不同,所以无法挑战风逸尘,想要私下教训风逸尘,却因风逸尘是风幕之的孙子而无力而为,只能作罢。 跟风逸尘同届的男弟子,对风逸尘的嫉妒更甚,但风逸尘的实力乃是二十五届第一,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他对手,就算不爽,都只能憋着。 “哈哈,不愧是我孙子,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采。”风幕之满脸欣慰地望着君逸尘。 在场的长老听到风幕之的话后,那满是褶皱的老脸忍不住抽了抽,心里暗道:这老东西好生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哈······”望着周围那些长老的神情,风幕之的笑愈发尴尬,笑声也越来越小,很快便消失。 “切!一群没有品位的人。”风幕之一脸不满地撇了撇嘴。 “挑战开始。”齐长老受不了身旁风幕之的吹擂,直接宣布比赛开始。 “是风师兄,风师兄是他们那届排名第一的人。”薛云望着风逸尘,眼底写满羡慕。 “羡慕吗?”薛百寿微笑道。 “恩!”薛云重重地点头。 “只要你用我的方法修炼,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和他一样。” “恩!”薛云望着擂台上的风逸尘,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自己也要变得像他一样强大,成为这一届的最强者。 不,不仅仅是这一届最强,是天风学院最强,是风巽州最强,是九州最强。 擂台上的石天提起紧握的拳头,轰向风逸尘。 风逸尘脚尖轻轻一点,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他的攻击,随后望向石天道:“追不上我的速度你就永远 赢不了我。” “懦夫!” “有本事就不要逃跑,跟我来一场拳对拳、肉对肉、酣畅淋漓的战斗。”石天眼底满是不屑,一脸嘲讽地望着风逸尘。 “大哥,战斗是靠脑子的好吗?我能逃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要跟你拳对拳、肉对肉地战斗?”风逸尘指了指脑袋,一脸无语道。 风逸尘的话让石天恼怒,他反应虽然有点慢,但却不是傻子,他知道风逸尘话里的意思,那是在说他没脑子呢? “风灵力都是你这样的孬种吗?” “随你怎么想,还打不打?不打就快认输。”风逸尘望着石天冷冷道。 “打!怎么不打?老子今天要打得你满地找牙,让天风学院的女弟子都看看,你这副花哨的皮囊下那颗孬种的心。”石天一脸凶恶道。 “山岳决,化石。”石天厉喝一声,肌肤化作青灰色,远远望去,与山间石块无异。 “碎山击。”石天冲向风逸尘,随后一掌轰出。 “风行步!”风逸尘身轻如燕,微风拂过的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石天有力的拳头,能击穿山石,但却奈何不得风逸尘,风逸尘的速度出奇的快,无论石天如何做,都无法沾到他的衣角。 “我说过了,你要是追不上我的速度,一切都是徒劳。”风逸尘的声音在石天背后响起。 “轰”石天听到风逸尘的话后,肺都快气炸了,转身一拳轰下直接将擂台击穿。 风逸尘一跃远去,落在擂台边缘,拍了拍胸口,佯装后怕道:“好险!好险!” “跳、跳、跳、老子今天要把你的腿打断,我看你还怎么跳。”石天咬牙切齿地望着风逸尘。 “打断我的腿,那你也要先追上我再说吧!追不上我还想打断我的腿?”风逸尘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啊······”仅仅是一抹微笑,便让擂台下女弟子尖叫连连。 风逸尘淡淡的微笑,在石天眼底是嘲笑,他怒火中烧,台下女弟子的尖叫,无异于火上浇油,让他心头怒火更甚。 石天回过头,用那愤怒的双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台下女弟子,就在收回目光的瞬间,那立在擂台八方的木柱落入他的眼帘。 石天眼内闪过一道精芒,随后走到擂台边缘,两手抱着木柱,随后提起脚,一脚便将人粗木柱踢断,三丈高的木柱也落入其手。 “懦夫,这下看你怎么跑。”石天抱着木柱,一脸鄙夷道。 “哦!你要做什么?”风逸尘一脸疑惑道。 “老子要打断你的腿!”石天走到擂台中央,双手死死抱着木柱,以自己为圆心,快速地转动起来,一瞬间木柱便成了他的武器,攻击范围是整个擂台。 “咻、咻、咻······”木柱快速旋转的破风声,在擂台上响起,风逸尘的步伐也随着那响起的破风声而变得慌乱。 “这小子,还真是聪明。”风幕之望着君逸尘,满意地点点头。 “哎呀,这下胜负难料了。”周笙立于风幕之不远处,阴阳怪气地揶揄道。 “没什么难料的,逸尘根本就不可能会输!”风幕之自信道。 周笙望着擂台上那略显惊慌的风逸尘,得意道:“哦?我怎么认为结果恰恰相反?” 风幕之侧过头,望着不远处的周笙,一脸怜悯道:“眼睛所见不一定就是真实 !经历了那么多次!就算是学也能学到一点吧!你的思维怎么还是那般简单!好好想想逸尘前几次是怎么赢的!” “你真的笨得跟头猪一样!” “风~幕~之~”周笙眼底迸射出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将风幕之碎尸万段。 “真不知道,为何每次你都喜欢自取其辱?难道是内心犯贱?”风幕之冷笑道:“贱也是一种病,自己平时多多注意,最好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你、你、你······”周笙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指着风幕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风师兄会输吗?”薛云望着擂台上那陷入窘境,神色慌张的风逸尘,担忧道。 “不会,他远远不只有这些本事,他远远比这些人想的还要强大。”薛百寿低下头,望着身旁薛云,对风逸尘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呼哧!呼哧!呼哧······”石天忽然停下来,跪在擂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石天刚才所举,的确给风逸尘造成了不小的威胁,但同时,他的体内的灵力也在飞速流逝。 “呼哧!呼哧!呼哧······”擂台边缘的风逸尘双手叉腰,同样喘着粗气,给人一种他也消耗很大的感觉。 “你可、真、能跑!”石天望着风逸尘,气喘吁吁道。 “你、也是一样,你、的灵力真多,这、这、样灵力都还没有用完。”风逸尘上气不接下气道。 望着擂台上说话都不利索的风逸尘,擂台下的弟子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这极为熟悉的一幕,让他们回想起前几个挑战者。 “完了!完了!”一些弟子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果,满脸绝望道。 “又来了,又来了,千万别上当啊,傻大个。”有些弟子虽然焦急,但却无可奈何,唯有能希冀的,就是石天别在此时犯傻。 别上当,别上当······几乎所有男弟子此刻都在心头默念。 石天望着前方喘着粗气地风逸尘,脸上挂满得意的笑,心里暗道:死娘娘腔,这就不行了?看我不耗死你。 就在石天得意之笑浮现的刹那,擂台下所有男弟子脸上表情定格,心如死灰。 “看招。”想到可以击溃风逸尘的办法,石天顿时就来了兴致,一脸兴奋地拿起手中木柱,开始旋转起来。 “啊······”惨绝人寰的哀嚎声,自擂台下传出,石天舞动木柱,击溃的不是风逸尘,而是整个天风学院男弟子的希望。 “嘭!”不久后,木柱脱离石天双手飞出擂台,落到演武场上,一路翻滚,被学院高墙阻挡,最后才缓缓停下。 急速旋转的石天重重倒下,而后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翻着白眼、不省人事。 风逸尘缓缓落在擂台上,望着倒在擂台中央的石天,嘴角微翘:“抬走!下一个!” “风逸尘,风逸尘,风逸尘······”如浪潮般的呼喊声自擂台下传出,响彻整个天风学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几乎每个天风学院男弟子此刻都噙着泪,失魂落魄地望着风逸尘,好似魔怔般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 天风学院男弟子自发组织的,以打败风逸尘为首要目的,以夺回女弟子芳心为次要目标的圣战,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挑战者,再一次,因全身灵力耗尽而倒在擂台上。 第13章 再来挑战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风逸尘站在擂台上,淡淡扫过擂台下的所有人,与他同届男弟子都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倒是旁边的女弟子此刻都成了含春的少女,羞涩地望着风逸尘,对他抛着媚眼。 看着周围的女弟子,男弟子们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风逸尘打得满地找牙。 上两届的男弟子则是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风逸尘,双眼之中杀意弥漫,恨不得冲上台区将风逸尘碎尸万段。 “风逸尘,既然无人再来挑战,那便下来吧!”这种情况齐长老也很无奈,与风逸尘同阶的弟子连与其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挑战他了。 “齐长老莫急,既然无人挑战我,那我便挑战他们。”风逸尘望着齐长老恭敬道。 “不可!”齐长老厉喝道:“同届弟子,只能排名低的挑战排名高的,你莫不是忘了这规则。” “齐长老莫要误会,我记得排位赛并不是只能挑战同届弟子,还可以挑战往届老生。”风逸尘望着齐长老风轻云淡道。 齐长老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君逸尘:“你是说?你要挑战老生?” “没错!”风逸尘肯定地点点头。 “啊······”现场响起女弟子好似潮水般的尖叫声,一波胜过一波。 “风逸尘,风逸尘,风逸尘······” 与所有女弟子不同的是,天风学院几乎所有男弟子此刻都冷笑连连,脑海不约而同浮现出一句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与风逸尘同届的弟子,望着擂台上意气风发的风逸尘,脸上挂满阴冷的笑容,同届弟子的确没人能打得赢你风逸尘,但是老生,绝对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而比风逸尘先进入天风学院的老生,大部分脸上都带着轻蔑的笑容,用挑衅的目光望向风逸尘,甚至有的弟子还朝风逸尘挥舞拳头。 “第二十五届排名第一的风逸尘,挑战第二十四届排名三百二十九的俞莫,还请俞莫师兄赐教。”风逸尘将目光移下,望着人群中一闭目假寐的弟子道。 “什么!俞莫?风逸尘这个欺软怕硬的杂碎。” “妈的!我还以为他要挑战前一百位的弟子呢?害得我白兴奋一场,这个懦夫,只敢挑战我们这一届实力最差的弟子。” “风逸尘,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要挑战我们这一届的最后一名?”一男弟子扯着嗓子朝风逸尘喊道。 “不会吧?风师弟应该不会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吧?”又一道阴阳怪气的嘲讽声自人群中传出。 “我看他就是,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就他这样的娘娘腔也只敢挑战最后一名。” “风逸尘你好生不要脸,你好歹也是二十五届的第一名,居然挑战俞莫,有本事冲着老子来啊,看老子不把你的腿打断。”一个男弟子朝着风逸尘叫嚣道。 “就是,好生不要脸,有本事朝着我来啊。”这句话好似引起了上两届弟子的共鸣,他们不断叫嚣着想让风逸尘挑战他们。 为俞莫鸣不平,并不是因为他们关心俞莫,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想教训君逸尘,成为男弟子眼中的英雄,女弟子心中的偶像。 或许在这个天风学院,没人会关系俞莫,若非君逸尘挑战他,他的名字绝不会被人提起,因为在这天风学院他并不讨喜。 明明是最后一名,实力低微、天资愚钝,却总是摆 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卑微弱小、自命不凡这是大多数人对俞莫的看法。 然而就在那万般嘈杂之际,这场战斗的主人公缓缓睁开双眼,抬头望向风逸尘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我擦!这傻子今天吃错药了?” “他这不是去送死吗?” “就是说啊,如果他输给风逸尘,我们的脸往哪放啊!” 周围议论声不断,可俞莫并不在乎,他走出人群,随后踏上木制楼梯,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那就是俞莫?”有的新生不解,望着那背影疑惑道。 “对啊,在这天风学院,看到背影能一眼认出的人就只有俞莫了。”对他有些了解的新生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他的背上无时无刻都背着一个两尺画筒,无论是吃饭、睡觉、修炼都不会卸下,就连现在与人交手都背着画筒。” “因为其实力低微、悟性不高、又不善言辞,所以跟他同届的师兄都叫他俞傻子。” “看他那样子还真有点像傻子。”一新生望着俞莫走上擂台的背影笑道。 薛百寿立于擂台人群最后方,望着那缓缓走上擂台的背影,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师傅,你说风师兄这次还会赢吗?”薛云兴奋道。 “不好说。”薛百寿摇摇头,神情逐渐凝重。 “俞师兄。”风逸尘朝俞莫抱拳。 “风师弟不必客气,既然风师弟想挑战我那就开始吧!” “风行步!”俞莫话毕,风逸尘率先发动攻击,身影消失在原地,转瞬便来到俞莫跟前。 在风行步的加持下,风逸尘的速度相比对战石天时快了一倍不止。 面对实力强劲的风逸尘,俞莫的眼神让人难以捉摸,怯懦、不安、更有一闪而过的无奈。 风逸尘一掌轰下,直指俞莫门面,而后就在距离俞莫脸庞寸许之处停下。 “俞师兄,我很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我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好搪塞,拿出你的真实实力吧!”风逸尘将手掌收回,望着俞莫冷冷道。 风逸尘的话,让俞莫的眼神斗转,眼中怯懦散去,眼神也变得格外凌厉,他望着远处的风逸尘微笑道:“好!我也正想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风行步。”风逸尘再次施展风行步,只不过相比刚才速度又有质的提升。 可即便如此,风逸尘行进的轨迹依旧落在俞莫眼底,每当君逸尘要做出攻击的准备,俞莫总能提前摆好招架的姿势。 找不到丝毫破绽的风逸尘眉头紧皱,终于,在某一刻,他咬牙径直冲向俞莫。 “接我一掌!” “嗞嗞······”紫色雷光在俞莫周身流转,而就在风逸尘一掌近在咫尺之际,他猛地提起那早已布满紫色灵力的手掌对轰而去。 “这傻子打算硬碰硬?”擂台下传出弟子的惊呼声。 有的女弟子已经捂上了眼睛,因为他们知道,俞莫与风逸尘硬碰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俞莫的手臂会被风逸尘一掌轰碎,变得血肉模糊,她们不想看到那样血腥的场景。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那样的场景并未出现,仅仅数息,擂台上两人已经对轰十余掌。 “这是俞莫吗?”齐长老像见了鬼似的,一脸惊恐地望着俞莫。 “这速度好快,比起逸尘来丝毫不弱 。”风幕之眉头微皱,凌厉的双眼扫过俞莫全身,仅仅一瞬便感知到俞莫的修为,也在那一刻,他脸色骤变。 “筑、筑晶期五阶!” “什么!”齐长老惊呼,随后猛地扭过头,望着风幕之厉声道:“你能确定?” “确定。”风幕之斩钉截铁道。 “筑晶期五阶,实力在二十四届前五!为什么放着大把的奖励不要,宁愿待在最后一名拿着最少的修炼资源?” 齐长老想不明白,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更没人能揣测俞莫内心所想。 风幕之望着擂台上战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眉头不由皱起,他不知道答案,但那并不代表风逸尘不知道。 这绝对不是巧合,风逸尘绝对知道些什么,若是想知晓缘由,回去问问就行,想到此处,风幕之凝重的神色渐渐舒展。 “轰、轰、轰······”两人不断对轰,天地间灵力震荡,余威四散。 “这t是平时那个傻子吗?”俞莫同期的弟子猛吞一口口水,难以置信地望着与风逸尘战的难分高低的俞莫。 “这t是平时那个永远跑路,不敢刚正面的风逸尘吗?”有的弟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地揉了揉,然后继续望向擂台。 除了少部分发出惊呼的弟子外,大部分弟子都看呆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两人,他们神态各异,但有一点却极为相似,那便是他们眼中的惊异。 而此刻真正内心翻起波涛的,是第二十三届排名前十的老生,他们用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神望着擂台上两人。 与风逸尘交手几十个回合的俞莫落到擂台边缘,微笑着望着风逸尘,点了点头很是满意道:“还不错!仅仅筑晶期三阶的修为,竟能与我战得难分高低!” “俞莫师兄果真没有让我失望。”风逸尘望着俞莫,微笑道:“再这样打下去也难定输赢,不如我们一人再出最后一掌,谁占上风就算谁赢,俞师兄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俞莫同意了风逸尘的提议。 “霸风掌。” 话毕,风逸尘提掌直接轰向俞莫。 “来得好,奔雷拳。” 风逸尘奋力一击,俞莫自然也不敢怠慢,直接握拳迎上。 “轰”拳掌相交,二人同时被对方轰飞,也就在此刻,擂台轰然倒塌,化作废墟。 “嘭”风逸尘与俞莫的身体皆是重重地砸在演武场上,其身下地砖因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冲击力而应声崩碎。 “d,这还是俞莫吗?”与俞莫同期的弟子,望着那轰然倒塌的擂台,瞳孔皱缩道。 倒在地上的俞莫缓缓自地上爬起,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此刻还倒在地上的风逸尘身旁。 望着俞莫那孤傲的身影,天风学院的弟子、长老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们无法接受,那个在擂台上与风逸尘战得难舍难分的人,竟是那个修为低微、而又不讨人喜欢的最后一名,不可能三个字!是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风逸尘咬牙,艰难地坐起,随后抬头望向俞莫道:“你赢了。”。 俞莫将风逸尘扶起,微笑道:“你的修为不过筑晶期三阶,却能与筑晶期五阶的我战得难分高低,赢的不是我,赢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战斗落下帷幕,齐长老那威严的声音随后响起:“风逸尘挑战失败,排名不变。” 第14章 二十四届前五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一场对决,几乎改变了所有人对两人的看法,风逸尘不是懦夫,他的确足够惊艳,俞莫不是傻子!他很强!筑晶期五阶的修为,足以让他在地二十四届前五站稳脚跟。 风逸尘灵力被抽干,连站起来都是问题,风幕之将他带回清风苑,俞莫也独自一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到自己的居所。 天风学院的弟子把倒塌的擂台残体抬走,将演武场中央腾出来,作为临时的比赛场地。 经历了俞莫与风逸尘的战斗后,其余第二十五届弟子的战斗显得有些不痛不痒,三十几场比赛后,整个第二十五届弟子的排位赛结束。 自此天风学院所有老生的排位赛结束,三届老生大部分已经离开了演武场,因为接下来的新生排位赛对于他们来说意义不大。 大部分老生离开后,仅留下一小部分喜欢看热闹的老生和这届新生留在演武场。 “接下来便是新生排位赛,所有新生由抽签决定对手。”齐长老用威严的目光扫视新生:“现在依次上前来抽签。” 这届新生一个接一个走上前去,从木箱之中抽出一张纸,薛云排在最后一个,木箱之中仅仅剩下一张纸,薛云将其抽出,握在掌心。 “你们手上的号码便是你们的编号,每个编号共两个号码,号码相同的则是第一轮的对手。” “天风学院新生排位赛现在开始,请一号上前比试。” 齐长老话毕,两名弟子便从人群之中走出,站在演武场的中央。 薛云低下头,望着手上号码,确定后便抬起头,看向前方正在比试的两名弟子。 两名弟子比试结束后,赢的人在场地边缘的展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输的人则是在另一块展板写下自己的名字,二人各自保留号码,等待着下一场的比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由于时间的关系,今天只能完成初赛,选出胜者组和败者组,真正的新生排名要到明天才能确定。 “一百九十六号。” “到我了。”薛云紧紧握着手里的号码,缓缓走出人群,一脸紧张地望着齐长老。 另外一位抽到一百九十六号的弟子也自人群中走出。 薛百寿望着望着演武场中央的两人,眉头微皱,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笙回过头,瞥了一眼演武场边缘的薛百寿,嘴角微翘,脸上满是得意。 “是他!” “他凭什么能进入天风学院,他根本就不能修炼啊!” “对啊,凭什么他能进入天风学院,要是他能进入天风学院,为什么天风学院还要制定那些规则?” “我们进入天风学院是看在天风学院的威望上,让我们与他同门,不仅仅是在污蔑我等,更是在给天风学院抹黑。” “对,没错,天风学院收他为弟子,日后让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都是废物呢?” “不知道长老们在想什么,那么多能修炼的人不收,偏偏收了个废物,难道天风学院不应该公平公正吗?” “安静!”齐长老一声威严的厉喝声,打断那那些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那些对薛云指指点点的弟子也随之安分下来。 “比赛开始。” “你就是薛百寿的弟子。”周痕倒是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以用挑衅的目光望向薛云,脸上挂满嘲讽。 “恩。”薛云轻轻点了 点头。 “好!我叫周痕,你一定要记着这个名字,因为这将是你心中永远的恐惧。”周痕嘴角微翘,体内灵力随即汹涌而出。 “慢着!”就在周痕正要出手时,薛百寿大吼一声,随即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演武场中央。 齐长老望着薛百寿,面带疑惑:“何事?” “薛云此次排位赛弃权。”薛百寿望向齐长老道。 “什么?弃权?”齐长老还没有说话,周笙那惊天咆哮声便响起:“天风学院开院至今,还没有哪届弟子在新生排位赛上弃权,薛百寿,你莫不是想让你这废物弟子开创先河?” “薛云无法修炼,暂时还无法与其他弟子一较高下,强行让他上场也只是给自己徒添伤痛而已,若是如此!何不弃权?”薛百寿淡淡道。 “呵!可笑!这弟子是你自己一意孤行要收的,现在让他临阵脱逃,这根本不可能,凡天风学院弟子都必须参加天风学院排位赛。”周笙咬牙厉喝道。 “若是一定要参加,那也不是不可以!”薛百寿点点头,随后望向一旁薛云道:“薛云,认输吧!” 薛百寿话毕,薛云便对齐长老道:“我认输。” 薛云的话,不禁让齐长老皱眉,齐长老眼底满是不屑,但事已至此,他也毫无办法,只能一脸阴翳道:“薛云认输,此局周痕胜。” “什么?认输了?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新生排位赛直接认输。” “d,要是我,我就是在新生排位赛上被人打死都不会认输。” “那是你,你也别说人家,人家其实挺聪明的,知道自己不能修炼,跟人比赛只能当沙包,所以认输,免了些疼痛。” “呸!下一场要是让我遇到他,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说不出认输两个字。” 周围传来的言语,让薛云不自觉地低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薛百寿望着有些自卑的薛云,当即厉喝道:“薛云!你做了什么错事吗?” “我······”薛云鼻尖一酸,眼眶内早已盛满晶莹的眼泪,他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而眼眶内的眼泪已经过载,摇摇欲坠。 薛百寿望着薛云,用那满是斥责的语气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何要低头?” “可是······”薛云哽咽,说不出话。 “没有可是,抬起你的头,正视他们的眼睛,不要逃避,这是你的宿命。”薛百寿严厉道。 “世人如何看待你,你无法改变,因为无论你做出多少努力,他们都可以视而不见,冷漠是人性,你畏惧嘲讽,是希望得到怜悯吗?”薛百寿一脸鄙夷地望着薛云。 “世界是残酷的,你所希冀的怜悯根本不存在,唯有实力才是真理!你是希望得到怜悯,还是赐予他人怜悯?” “若是希望得到怜悯,那就做好一辈子低头的准备,若是要赐予怜悯,那就抬起你的头,正视他们的双眼。” “金玥从未低头!你今日作为,简直丢尽了她的脸!你······” “我不需要怜悯!我不会低头!”薛云抹干眼泪,抬头望着薛百寿斩钉截铁地吼道。 “我不会丢她的脸!我不会让任何人失望!我会成为强者,我想改变这个世界!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变成母亲所说的那样!那样美丽!”薛云大吼道,泪水自那满是斗志的双眼中倘 出。 “终有一天!你会的!你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薛百寿蹲下身,将手搭在薛云肩上,语重心长道。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个废物对另一个废物说:你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 “这废物师徒俩还在梦中吧!” “可不是吗!或许只有在睡梦之中,这俩废物才能梦想成真吧!” “听见这些嘲讽了吗?你觉得这些嘲讽是什么?”薛百寿望着薛云微微笑道。 “不知道!”薛云望着薛百寿,轻轻摇头。 “弱者的哀鸣、蝼蚁的嘶喊、卑微的喘息!这就是弱者!好好记住他们此刻的嘴脸!莫要变得跟他们一样!”薛百寿告诫道。 “什么?老废物!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打烂你的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众人气愤不已,望着薛百寿叫骂道。 “我不想成为他们一样的人!我想成为师傅这样的人!”薛云破涕为笑望着薛百寿道。 “为什么?”薛百寿不解,望着薛云道。 “因为我知道师傅你是强者!真正的强者!我想成为像师傅一样的强者!” “哈哈!哈哈!哈哈······”众弟子听见薛云的话后,转怒为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泪都要给我笑出来了!小废物对着老废物说:师傅,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师傅:我想当药师,教我认药吧!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要悬壶济世!”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依旧,薛百寿则是带着薛云离开了演武场!在众人的怒骂和嘲笑中,高昂着头颅离开了。 ······ “尘儿,我有一事不明。”风幕之望着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风逸尘道。 “爷爷,什么事?”风逸尘有气无力道。 “为何你能发现俞莫的实力,他隐藏了实力这么久,除你之外,无一人知晓。如若不是这次比试,我都没发现。”风幕之疑惑道。 “孙儿也是在无意之中发现的,有一次,孙儿出城历练,发现有人跟着孙儿,他蒙着面、身着黑色长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孙儿与他过了几招,发现不分上下,在交战之中孙儿的风刃割破了他的长袍,露出了里面天风学院的弟子服。” “而后孙儿将风行步提升到极致,还是没能甩掉此人,待到回答天风学院后才发现此人早已消失。” “还好当时与他交手时,用风灵力在他身上做了标记,不然我也发现不了,当我发现跟踪我的人是俞莫后,我也很惊讶。”风逸尘将事情说明。 风逸尘的话,无疑让风幕之变得不安,他神色凝重地望着风逸尘:“你知不知道他为何跟踪你?” “我也不知道!”风逸尘也有些疑惑。 “嘭嘭嘭!”就在两人话语间,清风苑的院门被人叩响。 风幕之缓缓打开院门,望着门外的人,惊声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现在我那边变化太大了,那些人太烦了,我喜欢清静,也过得很清静,可这一切被风师弟自作主张的挑战打破,所以我决定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反正风长老你这里空房间很多,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让我在此地住下,望风长老成全。” 俞莫站在门外,一脸微笑地望着风幕之。 第15章 每日修炼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薛百寿领着薛云回到药阁后,便回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好一阵才走出,随后将一本破旧古籍递到薛云面前。 薛云伸手接过,望着那破旧损坏的封面,轻声呢喃道:“碎天拳!” “没错!即日起你便每日修炼此拳法,一日也不能耽搁。”薛百寿严厉道。 “恩!”薛云点点头,随后缓缓翻开拳谱,回到屋内细细看了起来。 薛百寿在那一排排药柜内翻翻找找,找出许多药材,而后将所有药材碾碎成粉末,与热水混合一起倒进木桶内,随后单手提起木桶将其放到薛云屋内。 薛百寿将木桶放下,随后将目光望向薛云,又指了指身前木桶:“进来!” “又要泡?”薛云回想起先前那种滋味,一阵后怕。 “怎么?怕了?” “没有。”薛云咬咬牙,眼神变得很坚定,走到木桶前,脱下弟子服跨入木桶中。 “恩?”薛云眉头微皱,疑惑道:“怎么不疼?” “当然不疼了,这药液又不是早上那种锤炼你肉体的药液。”薛百寿淡淡道。 “既然这个药液不是锤炼我的身体的,那泡这个药液干什么啊?”薛云挠挠头。 “这个药液是用来测试另一样东西的,虽然不能提升你的实力,但是却对你今后有着莫大的好处。”薛百寿神秘道。 “哦!”薛云点点头,随后便静下心来泡在木桶内。 一个时辰后。 “嘶~”薛百寿望着木桶中已经变得透明的药液,倒吸一口凉气,随后陷入沉思。 薛云不解,轻声道:“怎么了?” “你等等!” 薛百寿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中,翻翻找找很是折腾了一番,最后才自屋内走出,手中拿着一本三寸厚的皱巴巴的古籍。 “起来吧!” “给你。”薛百寿将古籍递给薛云。 薛云微微皱眉,接过古籍,随后将古籍名字念出:“药典!” “给我药典做什么?师傅您不会真的要教我识药吧?”薛云一阵慌乱。 薛百寿听完薛云的话,有些无语,瞪了他一眼,随后道:“药典是以前体宗的古籍,记录了九州大陆上无数种草药,并且配有图鉴和药用,给你药典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我希望你能熟记药典,救济世人,你不是要改变这个世界吗?能救就救!但不强求!” “第二,你适合修炼药灵体,药典对你有大用。” “药灵体?什么是药灵体?我为什么适合修炼药灵体。”薛云有些迷糊,炼体都还没个所以然,怎么又钻出个药灵体? “药灵体也是九州灵体之一,但是,药灵体仅仅只能依靠后天修炼而成,而非先天就拥有的,创造药灵体的乃是我宗祖师!古今四绝之一的体绝。” “药灵体是以自身身体为容器,在体内孕育药灵。” “药灵体分为五个阶段,药灵体,药王体,药皇体,药圣体,药神体。” “药灵体,是最初级的阶段,体内的药灵需要靠吞噬药材来晋级,药灵体晋级药王体需要上千株药材,药王体晋级药皇体需要上万株药材,药皇体晋级药圣体需要数十万株药材,药圣体晋级药神体需要数百万株药材。” “药灵体每晋级一个一段,作用便会提升一个层次,初级也就是药灵体阶段,只能 增强自身的肉体强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药王体的作用能够使伤口自愈。” “待你修炼成药皇体时,你的血便是灵药,可以救人,待你修炼到药圣体的时候,你便百毒不侵,待你修炼至药神体的时候,只要你还有一滴血存在,那便不死不灭!” “刚刚我让你泡的药液,就是看看你到底能不能修炼药灵体,这桶药液能够看出你对药材的亲和力如何,如若两个时辰内,能够将药力吸收到八成就可以修炼药灵体,而你仅仅在一个时辰内就几乎将药力完全吸收。” “这简直就是太令人惊讶了,我当年两个时辰吸收了九成,你的大师兄花了两个时辰也只吸收了九成半,显然你比我们更适合修炼药灵体。”薛百寿望着薛云,双眼放光。 而薛百寿的话,则是让薛云神情呆滞:修炼至药神体,只要有一滴血存在,那便不死不灭,这真的有可能吗? “药灵体虽然有着许多好处,但是你记住,药灵体只能治愈肉体的伤势,而并不能治愈灵魂的创伤,这一点你要切记。”薛百寿嘱咐道。 “待你炼体小有所成时,我便带你离开这里,给你找一个修炼灵魂的师傅,强大你的灵魂,补足药灵体的缺陷,到那时你便再无缺陷。” 薛云沉浸在先前的惊骇中,还未回过神来,只是轻轻点头。 “睡觉吧!”薛百寿说完,便退出薛云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薛百寿已经将淬炼薛云身体的药液准备好,在搬放木桶时,惊醒了正在睡梦之中的薛云。 “师傅······”薛云眯着眼,起身坐在床上,望着前方的薛百寿迷迷糊糊道。 薛百寿将木桶放好,随即望向薛云道:“既然醒了,那就进去吧!” “恩”薛云点点头,跨入木桶中。 “嘶~”就在薛云肌肤接触药液的瞬间,那阵阵剧痛瞬间便袭遍他的灵魂,浑浑噩噩的薛云瞬间清醒过来。 薛云紧咬着牙,忍受着那刺骨入髓的剧痛,未发出任何一丝痛苦的声音。 薛百寿望着苦苦支撑的薛云,随后严厉道:“将头埋入药液里!” 薛云咬紧牙关,随后将头埋进药液中。 就在薛云将头埋进药液中的瞬间,更强烈的痛感自面部传来,让薛云的脸一瞬变得狰狞。 即使这般痛苦,但薛云却甘愿承受,他知道自己的宿命,要用痛苦换取实力,唯有承受更多的痛苦,他才配拥有更强的实力。 “啊······”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过了许久,薛云终于还是忍受不住,探出头发出凄厉的惨叫。 要是与昨日一样程度的药液,薛云或许还能忍受,但是今日药液的药效显然要更强。 凄厉惨叫后,薛云便再次将头埋下,不断重复,以此适应药液,他凄厉的惨叫声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弟子惊醒。 大约半个时辰后,薛百寿将筋疲力尽的薛云自木桶里提出。 薛云很痛苦,也很疲惫,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薛百寿静悄悄地离开,但没过一会儿便又出现,他摇了摇陷入沉睡的薛云:“起来了!” 薛云睁开眼,望着薛百寿,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记住,以后泡了药液休息半个时辰后就开始练拳。”薛百寿说完,将手伸到薛云面前。 “ 这些给你,以后不论做什么,你都带着它们,这也是你修炼的一部分。” 薛云将薛百寿手中四只镯子接过,一脸疑惑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啊?” “这叫苍山镯!有两对!是你八师姐专门为炼体师量身定制的!虽然还没有测试过!但是应该会有用!”薛百寿解释道。 “哦!”薛云轻轻点头,随后将苍山镯套在四肢上,拿起放在床头的拳谱,跳下床。 “嘣咔”就在薛云跳下床的瞬间,沉重的双腿好似不听使唤般,直接跪在地板上,双膝下木制地板破碎成渣。 薛云微微皱眉,一脸疑惑地起身,随后不解地抬起两腿,并未发觉有何异常,为了确定刚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薛云试着甩了甩腿。 若是平时,甩腿倒是无碍,但现在,这一甩腿的动作让薛云让薛云惊惧不已。 薛云将腿甩出去的瞬间,脚踝上的苍山镯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薛云的身躯直挺挺地撞在墙上。 “哎哟!”薛云摸了摸脑袋,随后捂住滴血的鼻孔,望着一旁的薛百寿,颤颤巍巍道: “师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你八师姐说,这个东西戴在人身上,能够使人更加准确地感受力道,更加准确地拿捏力道,还提醒我说,刚刚戴上时动作千万别太大。” 薛百寿说完,便望向薛云,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低声自言自语道:“先前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师傅!你在说什么啊?” 薛百寿回过神来,摆摆手,随后道:“没什么!走吧!出去修炼。” 薛云跟在薛百寿身后,来到药阁外。 薛百寿站在药阁外的台阶上,指着台阶下的空旷处道:“以后你就在这里练拳吧!” “恩!”薛云点点头,随后一步一缓走下台阶。 薛云翻开拳谱,望着拳谱上一招一式,默默记在心中。 不一会儿,薛云便将拳谱合上、放好,照着拳谱上的招式开始练起来。 “拳头握紧!”薛百寿立在台阶上,望着薛云严厉道。 “恩!”薛云点点头,随后将拳头收紧。 “手臂打直,出拳要快。” “恩!”薛云听到薛百寿的话后,将手臂打得笔直,而后极快地打出一拳。 “啊!”薛云出拳的速度太快,让苍山镯有了所感应,立刻传出一股巨力,拖着薛云飞了出去,薛云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重重地摔在地上。 薛百寿望着倒在地上的薛云,有些无奈道:“哎,算了,你还是慢慢来吧!” 薛云从地上爬起,坐在地上揉了揉肩膀,而后看着手上的镯子脸上写满愁容。 早上练拳吃了不少苦头,也让薛云长了不少记性,今后都不敢再有大动作了。 两个时辰后,薛百寿将还在练拳的薛云打断:“早上练拳,下午看药典,今后亦是如此。” 薛云回到屋内,将药典取出,随后正欲走出药阁到外面去看,却被薛百寿拦下。 “就在这里看吧!”薛百寿说完,便走到大厅的药柜旁,整理药柜里面的草药。。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薛百寿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一边检查草药,一边对薛云说道。 “恩!”薛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专心致志地翻阅药典。 第16章 疑惑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风幕之来到药阁外,还未进入其中便出声嚷嚷道:“薛老哥!” “风老弟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药阁?”薛百寿有些疑惑,随后有些担忧道:“逸尘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没事了,那小子身体好着呢?不一会儿时间已经能能跑跑跳跳了。”风幕之道。 “那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今天不用教导他修炼吗?”薛百寿觉得奇怪。 风幕之一脸愁容:“哎!今天不用,也许以后我都可以轻松一点了。” 薛百寿眉头微皱,一脸疑惑道:“怎么了?风老弟为何唉声叹气的呢?” “俞莫现在搬过来了,住在清风苑,那小子灵力恢复后直接就去挑战俞莫了。” “这是好事啊,俞莫实力比逸尘高,正好可以作为逸尘的对手,磨炼逸尘的实战技巧,风老弟为何如此伤感啊?”薛百寿不解。 “哎!那俞莫突然出现,我担心他有些不怀好意,担心尘儿有危险。”风幕之说出了心中的忧虑,俞莫隐藏修为跟踪风逸尘,这让风幕之很是担忧。 “既然担心,为何风老弟不守在清风苑?跑到我这里做什么?”薛百寿道。 风幕之脸上挂满无奈的笑:“担心又能怎么样?这毕竟只是猜测,难道我能指着他的鼻子叫他滚吗?” 薛百寿点点头,随后望向风幕之一脸严肃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可以告诉风老弟的是,俞莫绝对不是什么有歹心之人,他决不会对逸尘下手,这一点风老弟可以放心。” 风幕之眉头一挑,疑惑道:“薛老哥很了解他?” 薛百寿轻轻摇头,随后微笑道:“这倒不是。” “那薛老哥为什么确定他对逸尘没有歹心?” “恩······”薛百寿思索好一阵,才淡淡道:“因为他的容貌、装扮并非像什么大恶之人。” 薛百寿的话,让风幕之不免有些失落,随即叹息道:“哎!我还以为薛老哥有什么高见呢?” “的确算不上高见,仅仅只是我一人看法而已,但事情究竟如何还没有个定论,风老弟又何必庸人自扰?” “是啊!”风幕之点点头,随后笑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对了,风老弟来找我究竟为何?” 风幕之笑了笑,手上的戒指闪过一道光芒,而后手中便出现了一坛酒,盖子还未揭开,那醇厚的酒香便逸散开来。 薛百寿面庞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自觉低语道:“千里香!” “不错,薛老哥果然见多识广!” 薛云此刻也闻到那醇厚的酒香,抬起头望着那兴致勃勃准备坐下痛饮的两个老头。 风幕之猛的回过头,发现了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薛云,想起了那天被薛云和风逸尘喝掉的四坛梨花醉,心里一阵肉痛,气呼呼地对薛云说道:“你个小鬼看什么看?好好看你的书!” “哼!”薛云冷哼一声,随后背过身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一脸不屑地低下头继续看药典。 而此刻,两个老头已经坐下,开始品尝美酒,整个药阁里都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天风学院演武场。 昨天被毁坏的擂台,现在已经重新搭建起来。 “新生排位赛最后一场,秦瑞对周痕,现在开始。”齐长老威严的声音响起。 而后周痕与秦瑞先后走上擂台。 “周兄,还请赐教。”秦瑞对周痕抱拳道。 “少城主不必客气,来吧!”周痕早已做好招架准备。 既是如此,秦瑞也不愿过多言语,提拳直轰周痕门面:“烈火拳!” 周痕提掌,五指指尖白色雷电游走,瞬间便将其手掌包裹:“奔雷掌!” “你们说,这两人谁会成为新生第一。”擂台下观战的众弟子议论道。 “不好说,秦瑞是火系,周痕是雷系,属性没有克制,两人都是五阶灵修,修为一样,胜负难料啊!” “依我看,应该是周痕更胜一筹,雷系在速度上有优势,周痕应该能凭速度取胜。” “我看不然,火系攻击范围广,就算周痕速度够快又怎样,若是整个擂台都被烈焰焚烧,他还能飞在空中不成?能飞!那都是三天境的强者了!” 擂台下的弟子争论不休,而擂台上的两人已经对轰了十几招,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惊雷!”周痕吐出两个字后,速度陡然加快,在擂台上飞奔,留下道道残影。 秦瑞脸上满是凝重,虽然一直直视前方,但是余光却不断移动,以确定周痕位置。 “奔雷掌。”周痕出现在秦瑞后方,低喝一声,而后用惊雷身法迅速接近秦瑞,一掌拍出。 秦瑞猛地回过头,望着那急速逼近自己的周痕,心一横,直接一掌轰在擂台之上:“烈火焚原” 烈焰手掌在接触木制擂台的瞬间,便已一种不可遏制的速度燃烧起来。 “不好。”熊熊燃烧的烈焰直逼周痕,周痕明白,要是再上前去就是是在自寻死路。 “烈火拳!”就在周痕停下来寻找落脚点的瞬间,秦瑞抓住了他的破绽,提起冒着熊熊烈焰的拳头,轰在周痕胸膛。 周痕还未回过神来,便被秦瑞全力一击轰下擂台,砸在演武场上。 “噗”周痕喷出一口鲜血,抬起头望着那熊熊燃烧的擂台,以及自那烈焰之中走出的秦瑞,眼底满是不甘。 “承让!”秦瑞走下擂台,对刚起身的周痕抱拳道。 “佩服。”周痕虽然内心不爽,但是脸上还是挂着敬佩。 “新生排位赛就此结束,周痕为新生第二,秦瑞为第一。”齐长老当众宣布结果。 齐长老说完后,站在演武场边缘的弟子,拿起笔在展板的最前方写下二人的名字,该处一共有四个展板,每个展板都对应着一届弟子的排名。 薛云的名字,在从左至右第四个展板上,落在最后,这代表着他是新生最后一名,也是整个天风学院最弱的弟子。 “今天便到此为止,自明日起,会有专门的长老教导你们修炼,都回去休息吧!”齐长老说完便转身离开。 演武场的新生有一部分走到展板前确认自己的排名,而有一部分直接离开演武场,回到住所。 天色渐晚,药阁内。 “薛老哥,天色渐晚,我就不在此处逗留了,回去看看清风苑两个小家伙练得怎么样了。”风幕之起身对薛百寿抱拳道。 “风老弟慢走,下次再来。” 薛百寿话毕,风幕之便离开,薛百寿目送他离开后,便将目光移向此刻正借着烛火阅读药典的薛云。 “怎么样了?记下多少种药材了?” “等下,等我数数。”薛云翻了翻药典,随后挠了挠头有些苦恼道:“大约三百 六十七种,还有几种记不太清了。” “我是问你背下多少种要药材了?不是问你看了多少药材。”薛百寿轻斥道。 “对啊,我就是背下了三百六十七种药材了。”薛云点点头,一脸肯定道。 “你确定?”薛百寿那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涌现出一抹震撼:“拿来,药典给我。” 薛百寿将手伸到薛云面前,薛云一脸疑惑地将药典奉上。 “百叶花的外貌以及药性是什么。”薛百寿将药典拿在手里,而后背着双手,向薛云提出问题。 “百叶花外貌······”薛云轻喃,沉思片刻,随后道:“高一尺、不分枝、枝干上白色与绿色叶片相间,花一朵,通常是红色,也有粉色。” “其药性温和,叶片可以可以炼制成丹药疗内伤,枝干直接碾碎可治外伤,其花是最精华的部分,可以生血。” “还不错。”薛百寿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为了确认薛云是否真的背下那么多种药材,再次提问:“络桂根呢?” “络桂根是络桂树的树根,深埋地底,约手臂般粗,树根上的树皮是黑色的,内部却是红色的,可炼成丹药,稳固自身经脉,使自身经脉更加坚固。” “七彩莲呢?” “七彩莲拥有七彩的莲叶、七彩的莲子,可用作药引入药,辅助那些可提升修为的灵药,以提高药效,可炼丹提升修为。” “焚魂草呢?” ······ 薛百寿一连问了薛云十多种,越问下去,心中就愈发震撼,最后,他失神地望着薛云,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薛云不解地望着薛百寿:“怎么了?师傅。” 薛百寿回过神来,收起眼底的惊骇,一脸平静地摇头道:“没事。” “你要加油啊,你的记忆力太差了,像你这样,要何时才能将药典上的草药全部记住?” “想为师当年,一天最少可以记下五百株药材,你天赋最高的大师兄一天记下了两千株药材,你要多加努力啊。” 薛云认真地点点头:“是,师傅,我知道了。” 薛百寿虽然脸上一副你还差得远的表情,嘴上说着鼓励薛云的话,可是心里还是免不了翻起了惊涛骇浪。 想当年我每天最多也只能记住五十种药材,就算是峰儿,最多也就两百株,他却记住了三百多株,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薛百寿内心感叹,将当年修炼的实情夸大十倍说给薛云听,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太骄傲,要更加努力地修炼。 薛百寿走进薛云的房间,将木桶搬出后放在大厅里面,随后对屋内薛云招了招手。 “师傅。”薛云来到薛百寿跟前,望向薛百寿道。 “跟我来。”薛百寿走到药柜前随后望向薛云道:“这是你修炼药灵体时需要用到的药液配方,记好了。” 没一会儿,薛百寿抓完药,望向身后薛云:“记住了吗?” 薛云挠挠头,有些尴尬道:“记住了位置,没记住药材。” 薛百寿点点头,一脸满意道:“还不错,既然记住了位置,以后自己配药,现在去磨药吧!”。 薛百寿将手中的药材交到薛云手中,而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内。 薛云将药材全部研磨完毕后,便将其倒入木桶内,加上大半桶热水,混合均匀后进入其中,孕育药灵。 第17章 五味药材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第二天一大早,薛云便被薛百寿叫醒。 “跟我来,我教你配药。”薛百寿站在薛云的床前,望着睡眼朦胧的薛云道。 说完薛百寿便走出房间来到大厅,薛云下床紧随其后。 薛百寿将炼体的药抓好后交给薛云,随后道:“刚刚最后五味药材,每天都要多加一株,记住了吗?” 薛云迷迷糊糊地点头:“记住了。” 薛云将药材研磨成粉末后倒入木桶,紧接着加入热水,随即脱下衣衫,跳入五颜六色的药液中,薛云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痛楚,将头深埋在药液中,让自己全身都被药液锻造,不留一丝缺陷。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自药阁内传出,药液的强度每次都在增加,这也让薛云所承受的痛苦未曾减弱一丝,即便肉体强度在与日俱增。 一个时辰后,伴随着痛苦减轻,薛云也将脑袋自药液中探出,直至最后完全没有感觉,薛云才从木桶中站起。 薛云穿上衣服,将药液倒掉,随后拿起床头的拳谱,来到药阁外的院子中,小心翼翼地练着拳法,不敢加快自己的速度,酣畅淋漓地将拳法的第一式打出来,只能慢慢悠悠地出拳。 “提高速度。”薛百寿站在药阁外的台阶上,望着薛云道。 “速度快了会不会······”薛云有些担忧。 “如果一直都用这种速度练拳,练一辈子都是这样,如果不加快速度,怎么知道自己能承受的临界值在哪,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大的力量,那又何谈突破。”薛百寿一脸严肃道。 “是!”薛云说完,加快了自己出拳的速度,虽然他早已料到速度加快镯子上传来的力量是自己不可控制的,即便他已经做好了与那股力量对抗的准备,可是当薛云真正地面对那股力量的时候,才再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二者之间的差距。 薛云被那股力量牵引,重重地摔在在地上,一连试了好多次,结果都未曾改变,几次下来薛云已经被摔得全身青紫。 “不行,不行,不行。”薛百寿连连摇头,望着前方摔倒在地的薛云,眉头紧锁。 最后,薛百寿好似找到了解决办法,转身回到药阁内。 当薛百寿再次站在药阁门口时,手上提了一把黑色巨剑,黑色巨剑剑身覆盖了许多薛云看不懂的奇怪纹路。 此剑没有剑刃,也没有剑尖。与其说这是一把剑,倒不如说这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长四尺、宽五寸、厚约两寸。 薛百寿将手中巨剑杵在地上,随后望向薛云道:“过来。” 薛云闻声便停止练拳,揉了揉酸痛的身体,慢慢悠悠地来到薛百寿跟前。 “师傅!这是什么?好大啊!”薛云望着薛百寿身旁的剑,疑惑道。 “这是一把巨剑,此剑名为匿锋” “以后你便用此剑修炼,先锻炼自己的力量。” “我不是要用这个镯子修炼吗?怎么变成这把剑了?”薛云抚摸着手上戴着的碧绿色的镯子,不解道。 “是我太心急了,这镯子并不适合炼体入门的人使用,炼体入门的人,力量很弱,速度快了根本就没法控制着镯子的力量。” “可能是她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吧!毕竟她不是个炼体师。”薛百寿喃喃道,随后将手中匿锋递到薛云面前。 “拿好。” 薛云伸出手,将匿锋接过,而就在薛百寿收力的瞬间,匿锋的重量全部压在 薛云双臂之上。 “哇”薛云惊呼出声。 “嘭”薛云实在拿不起巨剑,巨剑直接落下,将铺在地上的地砖砸的粉碎。 薛云望着匿锋,随后抬起头,一脸惊异道:“师傅,这把巨剑到底有多少斤?” “大约一百斤,你才十二岁,先试着适应一百斤的重量,待到你能够挥舞这把一百斤的巨剑时,我再增加重量。” “匿锋的重量还可以增加? “没错。” “那我怎么用匿锋修炼?” “舞剑,当你能行云流水地舞起这一百斤的匿锋的时候,我便会增加匿锋的重量,当你你能舞起一千斤重的匿锋时,你应该可以用你身上的镯子修炼。”薛百寿若有所思道。 “这段时间先把身上的镯子取下来,等你能够挥动一千斤的匿锋后再戴上。” “恩!”薛云点点头,而后将自己身上的四只镯子取下。 将镯子收好后的薛云一把握住剑柄,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将匿锋提起,薛云无奈,只能一步一步地拖着匿锋走,才没走几部就已经大汗淋漓。 “嘭”薛云已经没有了力气,剑柄脱离薛云的手掌后落下,再一次将地砖砸得粉碎。 一早上,薛云都在重复着将匿锋提起、放下、提起、放下这样简单的动作。 到了下午,药阁来了一群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他们是这一届地新生,来此学习药理知识。 药阁一下变得热闹起来,一大群新生涌入药阁的大厅,将药阁围地水泄不通。 薛百寿站在新生的最前方,望着满屋子的弟子,跟他们讲药材、讲药理。 可是那些新生没有一个在听他讲课,而是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们有的吵吵闹闹地争论着什么,还有的对着薛百寿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在这药阁的大厅跑来跑去,完完全全不拿薛百寿当回事。 若不是学院规定新生必须学习药理知识,他们没有人愿意听薛百寿讲课,更确切地说是没有人愿意让薛百寿这个废物老师教自己。 薛百寿一脸无奈地望着药阁内的弟子,将坐在最后一个人认真听课的薛云唤到身前,随后对那些一脸不耐烦的新生道:“你们先温习一下我刚刚讲的。” 薛百寿说完,便领着薛云踏出药阁。 就在薛百寿踏出药阁后,药阁内变得更为的吵闹,大部分弟子欢呼雀跃地目送两人离开。 薛百寿带着薛云几经周转,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 “清风苑!”薛云望着大门上的匾额,表情有些疑惑。 “师傅,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药阁太吵了,这是风长老居住的地方,以后我为新生授课时,你就来此处修炼,让逸尘做你的对手。”薛百寿道。 薛百寿推开院门,薛云跟在薛百寿身后走进清风苑。 清风苑的门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二人吸引了正在院内交手二人的目光。 风逸尘停手,随后来到薛百寿身前,一脸恭敬道:“薛爷爷!” 俞莫站在远处,望向薛百寿,淡淡道:“薛药师。” 薛百寿对着风逸尘点点头,随后侧过头,一意味深长地望了望俞莫,点点头,随即将目光收回。 “薛爷爷稍等,我去叫爷爷。”风逸尘说完,转身正欲离开,却被薛百寿一把拉住手臂。 “不用了,风老弟还在修炼,我就不打 扰他了,我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找你。”薛百寿松开风逸尘的手臂,一脸微笑道。 风逸尘一脸疑惑地望着薛百寿:“啊?找我?不知薛爷爷找我是为了什么?” “新生已经来到了药阁学习药理知识,药阁变得有些嘈杂,今后新生学习药理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跟他过过招,教他一些实战技巧。”薛百寿道。 “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风逸尘爽快地答应了。 “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薛百寿话毕便转身离开,将薛云留在清风苑中。 风逸尘转身离开,走向俞莫,随后望着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薛云,微笑道:“师弟,过来。” “师兄。”薛云来到风逸尘身旁。 “来来来,师兄跟你说。”风逸尘将手搭在薛云肩上,随后指向俞莫道:“看到前面那个黑袍人没有?” 薛云顺着风逸尘手指的方向望去,随即点点头:“恩恩!” “那是你俞莫师兄,俞莫师兄很强大,待会我们一起攻击他。” “恩恩。” 得到薛云的回答后,风逸尘才一脸微笑地望向俞莫:“俞莫师兄,应该不会介意吧?” 俞莫望着两人,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脸风轻云淡道:“没问题,你们一起来吧!” “师弟,跟着我。”风逸尘微微一笑,撂下一句话后,提拳而上。 “风行步。” 风逸尘速度提升到极致,其身后留下道道残影,君逸尘提起手掌不带一丝花哨直轰俞莫面门。 “霸风掌。” 紫色雷电在俞莫双瞳内游走,就在风逸尘一掌近在咫尺、薛云都为俞莫提心吊胆之际,俞莫的身影陡然消失,下一瞬便落在风逸尘身后,提拳轰向风逸尘后背。 风逸尘仿佛背后有眼睛般,侧身躲过一拳,回身一掌轰向俞莫胸膛,两人交战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掌,来回过招。 “碎天拳第一式——飞沙”薛云大叫着,提拳冲向俞莫。 俞莫侧身躲过风逸尘迅捷的攻击,而后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便捏住薛云的拳头。 薛云咬牙,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拳头抽出,可俞莫的拳头却好似泥泞的沼泽般,薛云越是用力,俞莫的手掌就越是收紧,直至最后,薛云的拳头连动一下都成困难。 俞莫用力一拉,将薛云拉倒自己跟前,随后提起手掌,将中指弯曲。 “咚!”俞莫的手指用力地弹在薛云脑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嘶~”薛云一连退了好几步,而后用手使劲地揉搓着额头,神情痛苦。 “记住,跟敌人搏斗的时候,不要闷头闷脑地往前冲,也不要让敌人发现你进攻的意图,更不要······” 不等俞莫说完,风逸尘便将他一脚踢翻在地,让俞莫和薛云的对话提前结束。 “更不要像俞莫师兄这样,只顾着眼前的敌人,而忘了背后的敌人。” 薛云点点头,随后将手放下。 “再来”俞莫翻身而起,望着前方两人道。 三人对战持续了大约两个时辰。。 到最后,三人都累得不行,坐在院子里喘着粗气,风逸尘和俞莫倒是还好,除了衣服沾染了些许灰尘外,再无其他。 薛云可就惨了,在与俞莫对练的过程中,不知道被俞莫弹了多少下脑门,整个额头现在都高高肿起,变成青紫色的了。 第18章 修炼资源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风逸尘起身,对坐在地上两人神秘兮兮道:“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风逸尘在二人疑问的目光下离开,俞莫和薛云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嘘······”风逸尘轻轻地推开门,转过身朝着薛云二人作出噤声手势。 薛云二人跟在风逸尘的身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大厅,而后径直地朝着大厅后的厨房走去。 “你们等下。”三人到达厨房后,风逸尘便将两人拦下,随后极为熟练地将厨房墙角的几块地砖掀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跟我来。”风逸尘说完,率先跳下去,俞莫紧随其后。 薛云小心翼翼地上前,朝着黑乎乎的洞口探了探头。 风逸尘抬头,望着洞口畏畏缩缩的薛云小声道:“师弟,下来。” 洞口距离下方的地面大约有两丈高,薛云望着下方的二人,咬了咬牙,闭上双眼跳了下去。 风逸尘纵身一跃,接住了急速下落的薛云,而后将他放在地面上。 双脚着地的薛云,缓缓地睁开双眼,而后一种极为怪异的香味钻进他的鼻中,那是各种美酒混合出的味道。 薛云望着那跳跃着的柔弱烛光,感受着那萦绕在鼻尖的醇厚就像,一脸享受。 “这是风长老的酒窖,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俞莫疑惑道。 “来酒窖,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风逸尘微笑道,风幕之是个酒鬼,受了风幕之的影响,小小年纪的风逸尘也变成了酒鬼。 “可是我们都不会喝酒啊。”俞莫轻声道。 “错了,不是我们,而是你,再说了,不会可以学啊。”风逸尘摆了摆手,指着俞莫,一脸鄙夷道。 “我?你的意思是这个十一二岁的小鬼会喝酒?”俞莫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薛云,心想道:什么世道啊!十一二岁的小鬼都会喝酒了。 “没错。” “你确定我们这样做,风长老不会撕了我们?”俞莫有些胆怯地望着风逸尘道,因为据他所知,风幕之可是个嗜酒如命的人,敢动他的酒,那不是虎口拔牙——找死吗? “不会。”风逸尘摆了摆手,脸上挂满笑容:“他知道我们偷喝了他的酒后,要做的不是收拾我们,而是将他的这些宝贝转移。” 说完,风逸尘便走到酒窖最深处,提起两坛酒,一坛扔个俞莫,一坛扔给薛云:“接着。” 薛云揭开盖子,立刻就沉醉在那浓郁的酒香中,无法自拔。 “此酒名为‘醉仙’是这里面最好的酒,老鬼自己都舍不得喝,便宜你们了。”风逸尘话完,抱起酒坛就往嘴里灌。 薛云也是一般,根本就抵挡不住‘醉仙’的诱惑,抱起酒坛就往嘴里灌。 俞莫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禁得住那酒香的诱惑,尝了尝‘醉仙’,也就是那一口,让俞莫欲罢不能地痛饮了起来,一坛喝完,俞莫拎着空酒坛,若有所失地望着风逸尘。 “这是‘百果酒’,接着。”风逸尘淡淡一笑,将空酒坛放好,随即抓起一坛酒抛给俞莫。 风逸尘看见薛云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于是递给他一坛百果酒:“别急!你也有!” 三人就这样,在这酒窖中,品尝着美酒,直到三人都软瘫在酒窖之中说着胡话。 “俞莫师兄来自什么 地方啊?”躺在最左边的风逸尘扭过头望着俞莫道。 俞莫砸吧着嘴,手里的空酒坛滚到一旁,睡意朦胧道:“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 “哦!很远?那究竟是九州之中的哪一州呢?”风逸尘继续问道。 “不是九州,我来的地方不属于九州。”俞莫迷迷糊糊道。 “不属于九州?”风逸尘皱眉,不属于九州,那是来自九州外,你在逗我。 三人之中就属风逸尘的酒量最大,所以也只有他最为清醒,趁着俞莫醉酒,风逸尘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机会,他想要弄清楚俞莫的来历以及他跟踪自己究竟有何意图。 “恩,不属于九州。”俞莫呢喃道。 “那你来自到底来自什么地方?”风逸尘一脸疑惑道。 “恩?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反正很远就是了。”俞莫扭过头,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风逸尘。 俞莫的眼神,根本就没有一丝醉酒的迹象,他并没有喝醉,只是在装醉逗风逸尘玩呢! “风师弟好调皮,又开始打听我的来历。”俞莫一脸微笑地望着风逸尘。 “俞莫师兄误会了,我只是好奇罢了。”风逸尘脸色挂满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看来我们三人,就只有这个小鬼是真的醉了。”俞莫望着躺在中间的薛云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随后摇了摇薛云的身体。 “喂!薛云!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封魔山脉。”薛云闭着眼呢喃道。 “小鬼,你骗谁呢?风巽州的修士都知道,封魔山脉是魔兽的领地,你怎么可能来自那里?”俞莫笑道。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来自封魔山脉。”薛云轻声喃喃道。 “那你告诉我封魔山脉之中是什么样子的?”俞莫挑着眉道。 “不知道,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小鬼头倒是挺聪明的。” “薛云,你为什么不能修炼还要加入天风学院呢?”俞莫自然知晓,弟子们口里说的废物弟子就是指的薛云,只是他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修炼还要加入天风学院,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知道,师傅收我为徒,我就是天风学院的弟子了。” “那你为什么要拜薛药师为师呢?是想和他一样成为一个药师,救济世人吗?”俞莫问道。 风逸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俞莫要问薛云这些问题,他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不是,我跟着师父是因为师父可以教我变强。” “难道你的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无法修炼的吗?无法修炼还怎么变强?” “师傅说,我虽然无法修炼灵力,但是变强却并非只有修炼灵力一条路,我还可以成为一名炼体师,那样也可以变强。”薛云扬起软弱无力的臂膀。 “哦,你师父还知道炼体师?”俞莫双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饶有兴致地望着薛云道。 “那当然了,师傅不仅知道炼体师,师傅本身就是一名极为强大的炼体师。”薛云言语中满是骄傲。 俞莫没有再说话,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薛云说的话,他不相信薛百寿是一名极为强大的炼体师,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薛百寿知道一些炼体师的传闻,用那些传闻来安慰薛云 罢了。 “俞莫师兄也知道炼体师?”风逸尘带着些许疑惑望向俞莫。 “听说过一些传闻罢了。”俞莫淡淡一笑。 “不是吧!我看你刚刚的神色语气,分明就像是见过正真的炼体师一般。”风逸尘一脸疑问道。 俞莫回过头,一脸认真地望着风逸尘,略显无奈道:“骗不了你,我也不想骗你,反正你以后都会知道的。” “我确实见过真正的炼体师。” “那他们也像传闻真正那般变态吗?”风逸尘好奇道。 “确实如此,我见过的炼体师往往都能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俞莫点点头。 “他们有多强呢?” “最强的我没有见过,但是我却听家族里的长辈说过,他已经将名字永远地烙印在九州的历史之上。”俞莫眼底满是骄傲。 “他?将名字烙印在九州的历史之上的,不就只有‘四绝’之一的‘体绝’吗?”风逸尘微微皱眉。 “不不不,我所说的并不是‘体绝’,而是指在‘体绝’之后,又将名字留下的一位极其强大的炼体师。”俞莫摇摇头。 风逸尘坐起来,望着躺在地上的俞莫,一脸疑惑道:“‘体绝’之后?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莫要怀疑,我并没有说谎,这人强悍至极,同辈之中,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俞莫认真地说道,那双眼之中写满真诚,没有欺骗。 “不会吧,既然他是同辈第一,肯定被许多人关注,既是被许多人关注,为何我却从未听闻九州上有此人物?是因为无人察觉他是炼体师吗?” “并非无人察觉,也有人知道,只是他们不愿公之于众。”俞莫淡淡道。 “为什么不公之于众。”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脑海中的想法也是截然不同的,他们不公之于众,或许是因为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风逸尘脸色微变,望着俞莫冷冷道:“俞莫师兄可真是见多识广,竟然连这等隐秘都知晓。” 俞莫自嘲一笑:“见多识广倒不见得,只是比你知道的更多一些罢了。” 为什么他有此实力,却甘愿当最后一名,拿最少的修炼资源?为什么他要跟踪自己,为什么他会知道如此多的隐秘,一个个的问题不断地回荡在风逸尘的脑海。 神秘,是风逸尘对于俞莫的评价, “你究竟是谁?” 俞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如果真想知道这些问题,那你就好好修炼吧!等你哪天击败我之后,我再来回答你的这些疑问。”俞莫望向风逸尘认真道。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说完后,俞莫便起身,望着风逸尘道:“我回去休息了,你送他回去吧!” 俞莫已经离开,可风逸尘的拳头却依旧死死攥住,他已下定决心,誓要打败俞莫,让心底疑问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许久后,风逸尘回过神来,将躺在地上的薛云抱起,而后来到出口处,带着薛云离开了酒窖。 此刻已经是黄昏,药阁的新生也已经离开了,是时候该送薛云回去了,想到此处,风逸尘便背着薛云前往药阁。 第19章 早就结束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四年后。 新生的药理知识早就结束了,药阁也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薛百寿站在药阁前的的台阶上,望着院子里舞剑的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 院子里英姿勃发的少年,舞动着那沉重的巨剑,虽然动作不快,但也算得上是行云流水。 当初稚嫩的男孩,如今已成长为成熟的少年,眉宇间尽显英气。 薛云舞剑完毕,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恩,不错,已经适应一千三百斤的重量了。”薛百寿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显然对于前方薛云的表现很是满意。 “碎天拳练得怎么样了?”薛百寿问道。 “第二式练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练习第三式了。”薛云望着薛百寿说道。 “还不错,炼体也已经来到了入微的境界了,可以算得上一个合格炼体师了。” 四年时间,薛云忍受住了非人的折磨,其肉体强度也在这四年内突飞猛进,渡过了淬肤境,来到炼体的第二个境界入微。 “对了,你体内的药力最近可有动静?”薛百寿眼睛一亮,对薛云说道。 “还没有动静,它已经沉睡了一个多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薛云担忧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化形的过程有些慢了。”薛百寿轻声道。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几天天风学院又要开始招生了啊,排位赛就要开始了。”薛云有些焦急道。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药灵又不是我的,再说了,就算是化形成功,最低级的药灵对你作用也不大!”薛百寿摆摆手,神色无奈。 “那怎么办?”薛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腹中那团蓬勃的药力,满脸愁闷。 “行了,别做出那副表情,你先去找逸尘,把今日对练完成,晚上回来我自有办法。”薛百寿实在受不了薛云脸上的表情,朝着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薛百寿的话让薛云乐开了花,一脸欣喜道:“得咧,谢谢师傅。” 薛云说完,便一蹦一跳地离开药阁。 “这臭小子,哈哈。”薛百寿望着薛云那欢快的身影,语气中虽然带着一丝怒意,但是脸庞上却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望着薛云那逐渐远去,就这要消失在自己视线内的身影,薛百寿恍然失神,神情惆怅道:“太像了,太像了!也不知是不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还是······” “薛师弟,这里。”一道声音打断了薛云前进的脚步。 薛云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走向他的几个女弟子,一脸微笑道:“赵师姐。” “薛师弟,这个麻烦你带给逸尘。”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弟子走到薛云身前,递给他一封信,上面写着几个字:逸尘亲启。 “额。”薛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帮这个忙。 “怎么,其他师姐请你帮忙你就帮,我请你帮忙你就不帮了吗?”那女子有些不满道。 “不是这个意思。”薛云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师兄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再也不要拿这些东西给他了。” “不行,不行,我不管,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其他女弟子的忙你都帮,凭什么不帮我们的忙?”那位女弟子蛮不讲理道。 “就是,就是,凭什么啊?”周围的女弟子也齐齐不忿道。 “哎,好吧!”薛云实 在受不了,伸手接过那封写有逸尘亲启的信。 “还有我的,帮我交给逸尘。”另一个女弟子也拿出一封信递到薛云手中。 “还有我的,帮我交给逸尘师兄。” “我的,帮我交给俞莫师兄。” “我的也交给俞莫师兄。” “还有我的。”就在薛云以为已经完事准备拿着信件离开的时候,一个极为美丽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拿着一封信件满脸通红地望着薛云,而后将信件缓缓递到薛云手中。 “这是给谁的?”薛云望着空白的信封,随后望向眼前的女孩一脸疑惑道。 那女孩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只是羞涩地低下头,倒是她周围的女弟子笑了起来。 “嘻嘻嘻······” 女孩听着周围的女弟子的笑声,脸色变得更红了,无地自容的她转过头,小跑着离开。 一名女弟子上前,来到薛云跟前,望向薛云笑盈盈道:“薛师弟,既然这封信没有说明给谁看,那你就看吧!” “对啊,对啊,既然没人看,那你看嘛!”周围的女弟子跟着起哄。 “那怎么行。”薛云一脸严肃地望着众人道:“这是她写给别人的,我怎么能看?” 一女弟子听到薛云的话,很是无语,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薛云的脑袋:“哎!真是个榆木脑袋。” “咚、咚、咚。” “你们听,还挺响的,真跟木鱼差不多。” 周围女弟子齐齐笑道:“是啊!是啊!” 跟薛云同届女弟子,望着薛云若有所思道:“薛云,她跟我们是同一届的,你先帮我们把信交给两位师兄,再去问问她这信是写给谁的。” “恩,没错,她叫韩蕊,平时都待在碧水苑。”另一名女弟子很是精明地接过话。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找个时间去问问。”薛云点点头,而后望着一众女弟子:“如果没有别的事,薛云就先行离开了。” “没有了,你走吧!”领头的女弟子摆摆手,随后郑重嘱咐道:“记得一定要把信交给逸尘手中啊。” 薛云转过身离开了此地,听着身后女弟子对他的嘱咐以及她们渐渐消失的议论声。 没一会儿,薛云来到清风苑外,他伸手推开清风苑的大门,望着院子内两道战作一团的身影,一言不发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随后将手中的信件放到石桌子上,欣赏两人之间的战斗。 风逸尘和俞莫停下来,望着桌上的信件:“哎!师弟,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以后不要带这些东西来了。” 四年时间过去了,风逸尘的容貌除了更为英俊外,还多了一丝沉稳,越来越多的女弟子沉醉在其俊美的外表、强大的实力、冷人嫉妒的天赋中,不能自拔。 “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不喜欢拒绝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俞莫一脸平静道。 四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俞莫的外表改变太多,他还是依旧身着一身黑袍,背上的画筒一刻也不曾放下。 “当然没什么了,某些人心里可高兴坏了吧!”风逸尘转过头,望着双眼直勾勾盯着桌上信件的俞莫,随后揶揄道:“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俞莫的脸有些发烫,被风逸尘戳中软肋的他当即反驳道:“我怎么了?我靠自己实力得来女孩子的青睐,你靠的却是自己那副皮囊。” 俞莫的话,让风逸尘怒火中烧: “你意思是,我吸引女孩子全是靠的这张脸?” “难道不是吗?”俞莫一脸讥讽道。 “好,这是你说的,老规矩。”风逸尘怒不可遏道。 俞莫丝毫不惧,一脸从容道:“来啊,谁怕谁。” 站在院子中央的风逸尘对着薛云招了招手:“师弟。” 薛云看到风逸尘的手势后,来他身旁,一脸警惕地望着前方的俞莫。 “风行步”风逸尘低喝一声,踏着风行步直接冲向俞莫。 “雷神疾行”俞莫周围雷声炸响,紫色的雷光随即布满他全身。 踩着雷神疾行的俞莫,化作一抹紫色的电光,撞上了风逸尘那道青色的身影。 “霸风掌。” “奔雷拳。” “轰、轰、轰······”两人战作一团,拳法、掌法对轰在一起。 薛云握紧拳头,双眼望向不断变换身形的两人,眼神始终聚焦在俞莫身上,等待俞莫露出破绽。 终于,不久后,薛云找到俞莫破绽,当即提拳而上。 “碎天拳第一式——飞沙。” 薛云出拳的速度非常快,触发了手腕上的苍山镯,好在薛云现在已经适应了那力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风逸尘交战的俞莫,余光始终落在薛云身上,就在薛云出手瞬间,他心中便有了应对之法。 “雷神疾行!” 俞莫再次施展身法,其身影转瞬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落在距离薛云两丈之外的地方。 俞莫躲开,薛云也开始收力,向前滑行了大概一丈之后,薛云才缓缓停下,随后他侧过头,目光再一次落在俞莫身上。 “风刃。” 风逸尘提起被灵力覆盖的双手,以手为刀,对着俞莫所在的地方斩下。 青绿色的灵力,化作道道锋利的刀刃,带着破风声,绕过薛云的身体,直指远处俞莫。 俞莫嘴角微翘,脚尖轻轻一点,从容退去。 “嘭、嘭、嘭。”青绿色的风刃落下,将地砖击得粉碎。 薛云望着身体腾空的俞莫,露出得意的微笑,提拳直奔俞莫而去。 “碎天拳第二式——走石。” 风逸尘不愿再给俞莫反击的机会,使出最强一招,踏着风行步冲向俞莫。 “风神诀——万阙拳。” 身体腾空的俞莫,望着冲过来的两人,那在战斗中一直从容的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一抹奸笑。 俞莫的身体缓缓落下,脚尖刚刚接触地面,两人便一前一后袭来,拳头直指他的胸膛和后背。 “雷神诀——雷神疾行。” 俞莫体内的灵力在这一刻全部飞速流转,其身影瞬便再次消失,速度比刚刚快了一倍不止。 风逸尘暗道一声不好,正要收拳,可俞莫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旁,抬起手掌,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 俞莫轻轻一推,让风逸尘的拳头改变方向,直指薛云的拳头。 俞莫此举,让薛云和风逸尘都脸色大变,近在咫尺的两人,深知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尽量的收拳,减轻拳头上的力道。。 “轰。”两人的拳头撞在一起,虽然两人都已经尽量地收招,但是,这毕竟是两人最强的一击,威力自然不容小视。 薛云直接被一拳轰飞了,还好俞莫速度够快,出现在薛云的身后,伸手接住他。 第20章 差的远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风逸尘被薛云震退半步,而后稳住身形,握了握有些刺痛的手掌、甩了甩发麻的手臂,随后望向远处的薛云,一脸惊讶道:“你的力气可真大,我的手都快被你震废了。” 薛云咬咬牙,握了握那剧痛的手臂,挤出一丝笑容道:“跟师兄比还差的远呢!要不是师兄最后收力,我的手臂肯定废了。” 风逸尘望着薛云那因痛苦而变得苍白的脸,一脸后怕道:“没事吧你!” “没事!没事!”薛云摆摆手,一脸微笑道。 风逸尘放下心来,才缓缓将目光移向俞莫,一脸好奇道:“俞莫师兄,我很好奇你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刚刚那一瞬速度竟然可以快到那种程度。” “这些重要吗?”俞莫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慢悠悠地走向院子中央的石桌。 “既然这算不上重要,那在俞莫师兄眼中什么才是重要的?”在这四年的时间内,风逸尘无时无刻不想弄清俞莫的来历,想要知道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可惜俞莫对这方面守口如瓶,不愿过多地透漏什么。 俞莫坐在石凳上,一脸奸笑道:“重要的是你输了,你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哼!”风逸尘冷哼一声,来到石桌旁。 薛云也走过去,望着这喜怒无常的两人,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哎!” “开始吧!我已经准备好接受赞美了,对了,语气温柔点,像上次那样不行啊!”俞莫一脸享受道。 “哼!”风逸尘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拿起桌上信件。 薛云也找桌子上翻了翻,找到一封写给俞莫的信,正准备拆开。 俞莫伸出手阻止薛云:“你就不用了,我要他全部把送给我的信读完。” “哦!”薛云一脸窃喜,随后收回手望着一旁的风逸尘。 “算你狠。”风逸尘咬牙切齿地望着俞莫,手上拿着的信件差点被其撕碎。 风逸尘拆开粉扑扑的信,随即声情并茂地读了出来:“亲爱的,俞莫师兄······” 俞莫闭着眼睛,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表情,时不时点点头,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风逸尘强忍着恶心,将女弟子送给俞莫的信一封又一封地读给俞莫听。 风逸尘将所有信读完后,三人又展开了几次战斗,当三人都有些疲惫的时候,又像往常一样去寻找风幕之新的酒窖,而后在风幕之的酒窖之中肆意地品尝美酒。 四年来,风幕之不知换了多少酒窖,但是每一次都被三人找到,风幕之很愤怒但却无可奈何。 傍晚时分,薛云告别了俞莫和风逸尘,回到药阁中。 薛百寿一如既往地秉着烛火在药阁内研磨各种药材,他仿佛不知疲倦似得,永远不知道累,他睡得比谁都晚却起得比谁都早。 薛云走进药阁,透过那微弱的烛光,望向薛百寿:“师傅,我回来了。” “恩,先去准备今天的药液吧!”薛百寿点点头,继续研磨药材。 “师傅,你不是说今晚让我的药灵化形吗?” 薛百寿点点头,头也不抬道:“恩,你先将要用的药材准备好。” 薛云没有多问,前去准备药液,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薛云将一切准备完毕,来到薛百寿身旁,一脸兴奋地望着薛百寿:“师傅,好了。” 薛百寿转身将药柜最 上方的抽屉打开,将一个精巧、一尺见方的玉盒拿出,放到薛云身前的桌子上。 薛云将玉盒捧起,一脸惊异道:“这是什么天材地宝?要用如此温润的玉器保存。” 薛百寿望着薛云,脸色挂满和蔼的笑容:“打开看看。” “恩。”薛云点点头,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玉盒放在桌上,轻轻打开。 玉盒被薛云打开一道缝隙,温婉的蓝色光芒便自那缝隙中散射而出,充斥在这昏暗的房间内,薛云一惊,迫不及待地打开玉盒,而就在玉盒打开的刹那,自玉盒内散发而出的深蓝色光芒一瞬便将整个药阁大厅点亮。 薛云望着躺在玉盒内的药材,眼睛再也无法移开,他的心脏狂跳不止,竟连呼吸都快要停止:“这是、这是、这是······五千年的星辰花。” 薛百寿满脸欣慰地点点头:“不错,竟然能一眼看出这株星辰花的年份。 “师傅,这种品阶的星辰花就连九州大陆上那些赫赫有名的门派氏族都视为珍宝,您是是从哪里得到的?”薛云好奇道。 薛百寿微笑道:“以前运气好遇到的,现在便宜你了。” 薛云皱起眉头挠挠头,一脸疑惑道:“我以前怎么将抽屉都翻遍了,怎么就没有发现它呢?” “以前当然没有了,这是我今天才放进去的。”薛百寿笑道。 薛云一脸无语地望着薛百寿,随后眼里闪过一道精芒:“诶!师傅,像这样的宝贝你老人家还有多少,不如拿出来给徒儿开开眼。” 薛百寿望着一脸激动的薛云,轻轻摇头:“算了吧!” “为什么?” “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将那些宝贝拿出来还不把你吓死?”薛百寿揶揄道。 “······”薛云哑然,竟无言以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薛百寿。 薛百寿认真道:“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让自己身体里面的药灵化形,而不是认药开眼界。” “哦!”薛云有些失望,垂头丧气地拿着星辰花前往自己的房间。 薛百寿望着薛云那落寞的背影,于心不忍道:“别丧气,等你的药灵化形了,我就让你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谢谢师傅。”听到薛百寿的话后,薛云脸上顿时神采飞扬。 薛百寿望着兴高采烈的薛云,一脸微笑地摇摇头:“这小子。” 薛云将星辰花小心翼翼地放入盛满药液的木桶中,星辰花将木桶内的药液衬成蓝色,并在薛云的注视下缓缓沉入水底。 薛云不愿再耽搁,褪去衣衫,直接跳入木桶内。 散发着淡蓝色荧光的药液渗透进薛云的肌肤,被其吸收,最后汇聚在薛云的小腹处。 薛云体内一直陷入沉睡的乳白色药液,随着蓝色药液的汇入,渐渐被染成淡蓝色,也正是因为星辰花的作用,四年来,那团始终毫无动静的药液,终于有了变化。 蓝色药液不断蠕动,在薛云体内横冲直撞,并不断变换形状。 薛云感受到体内药液的变化,心里一喜,激动道:“终于要开始化形了。” “师傅说,药灵化形是跟随主人的意志,主人让他化成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只是化形之后便无法再改变。” “那到底该让他幻化成什么形状呢?”薛云犯难,皱眉轻声嘀咕道。 薛 云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团淡蓝色药液变换的形状,脑海中接连闪过一个个画面,寻找与药液有些相似特征的生物,其体内那团药液跟随他思维的变化而变化,最后,当薛云脑海里画面定格时,那团蓝色的药液也停止下来,不再发生任何变化。 药灵化形完毕,薛云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对自己的作品格外欣赏:“就这个吧!” 薛云起身,自木桶中走出,穿上衣服急急忙忙地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薛百寿所在的药阁大厅。 薛云一脸兴奋地来到薛百寿跟前:“师傅!师傅!药灵化形完成了。” 薛百寿一脸惊讶地望着薛云,随后皱眉,微怒道:“这么快?莫不是你小子随便给药灵找个形态就草草了事了吧?” 薛百寿话音刚落,一道淡蓝色的流光便自薛云腹部飞出,落到薛百寿身前的桌子上。 落到桌上的药灵没有理会薛云和薛百寿,而是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桌上的药材。 “就是这个小家伙?”薛百寿望着桌上那道淡蓝色的身影,振声道:“这不就是一只兔子吗?” 药灵可不理会薛百寿的看法,它用两只肉嘟嘟的小爪子抱起一株药材张嘴就啃,这可把薛百寿急坏了,他赶忙伸出手,将药灵手里的药材夺回。 “诶!诶!诶!这个东西不能吃。” 到手的食物被夺走了,让药灵愤怒不已,但望着眼前的老人,它不自觉地感到恐惧和压抑,心中的怒火也伴随着恐惧淡去,药灵无奈,只有用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薛百寿,发出让人心疼的声音:“呜呜呜······” “不行,不行,这是我的药材,你是他的药灵,找他要去。” 薛百寿说完,将桌上所有药材收起来,而后用手指着薛云。 “我?我拿什么养它?”薛云一脸茫然,心里道:什么时候这个老头变得这么吝啬了? 药灵跳下桌,一蹦一跳地来到薛云的脚前,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薛云的腿,发出了惹人心疼的声音:“呜呜呜······” 薛云弯腰,将药灵抱入怀中,而后可怜巴巴地望着薛百寿:“师傅。” 药灵与薛云心意相通,在薛云的指示下,药灵也用那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望着薛百寿:“呜呜呜······” “你们······”薛百寿说不出话来,望着可怜巴巴的薛云和同样露出可怜模样的药灵,薛百寿知道拗不过他们,随即便将手里的药材放到桌上,一脸不情愿道:“拿去吧!” 薛云感激涕零道:“谢谢师傅!” 薛云将药灵放在桌上,随后将心头想法传递给药灵,药灵很通人性地抬起两只爪子,站起朝薛百寿作了个揖,以示感激。 感激完薛百寿后,药灵放光的双眼便死死盯着桌上药材,在得到薛云的准许后,药灵直接扑上去,抱着药材便开始啃了起来。 薛百寿望着贪吃的药灵,随后抬起头,一脸严肃地望着薛云:“仅限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药材了,这是你自己的药灵,要靠你自己养活。” 薛云摊开手,一脸无奈道:“我也不想麻烦您老人家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又没有药材。”。 “那你就在这次排位赛上拿一个好的成绩,那样的话,学院会分配给你更多的修炼资源。” 薛云重重点头:“我知道了!师傅!” 第21章 偷吃药材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深夜降临,一切归于宁静,唯有那繁星永不知倦地闪烁着,而薛云和薛百寿早早地就进入了梦乡。 平常寂静无声的药阁,今日变得嘈杂,‘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药阁大厅中响起。 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在药柜上上蹿下跳,而后用那毛茸茸的爪子,慢悠悠地拉开一个抽屉,将抽屉内的药材清空后,又打开拉开另一个抽屉。 药灵被薛云孕育了四年,早已有了灵智,它趁着薛云熟睡之际,悄悄溜出薛云的身体,到外偷吃药材。 药灵先将下排的抽屉清空,而后踩着打开的抽屉,将一排排抽屉清空。 一个药柜共有六十四个抽屉,横纵各八个。 下方六行药柜内的药材已经被药灵清空,虽然已经吃了很多药材,但是它却还是不满足,它抬头,用满是贪婪的目光望向上方两行抽屉。 药灵继续向上爬,跟之前一样,慢悠悠地拉开抽屉。 抽屉里没有药材,有的只是一个个精致的玉瓶,药灵将身子凑上去,在瓶口闻了闻,虽然瓶口已经被木塞封死,但还是有微微药香自瓶口逸散而出。 淡淡的药香萦绕在药灵鼻尖,好似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让它弥足深陷、无法自拔,药灵爬到抽屉内,张开小嘴去啃咬玉瓶的瓶口,可是无论它怎么咬,都无法在玉瓶上留下痕迹。 药灵停下,将嘴巴自瓶口移开,用两只小爪子抱着玉瓶,他用两只大眼睛打量着玉瓶,眼珠子急速转动,不一会儿便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药灵用两只小爪子紧紧地抱着玉瓶,小嘴咬着玉瓶上的木塞,拼命地将木塞往外扯。 “啵!” 那紧紧塞住瓶口的木塞终于被它拔开。 但同时,因为它用力过猛,让原本悬在空中、本就不稳固的抽屉脱离药柜直线下坠,药灵的身体也跟着脚下抽屉下坠。 药灵的反应还算不错,就在失重瞬间,它双腿猛蹬,离开了抽屉,那淡蓝色的身影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轻轻地落到了地面上。 而抽屉内的药瓶没有它那么轻巧的身躯、灵敏的反应力,此刻全部跟随抽屉一起跌落。 “呯、呯、呯······” 药瓶那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不断地回响在药阁中。 睡梦中的薛百寿被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眼,下床朝着药阁大厅跑去。 漆黑的药阁大厅内,药灵那淡蓝色的身影格外醒目,薛百寿站在门口,望着地上的药灵,嘴角忍不住抽搐,双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而药灵对此全然不知,药瓶碎裂,药香迅速扩散开来,瞬间便将嗅觉灵敏的药灵吸引。 药灵站在药瓶破碎的残渣上,向前探出脑袋,嗅了嗅淌在地上的药液,而后伸出小舌头贪婪地舔食着地上的药液。 就在药灵沉醉在其中的时候,薛百寿快步上前,一手抓住药灵那两只淡蓝色的耳朵,将它提起,而后将它放到自己的脸前,用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药灵,怒喝道:“你在对我的药阁做什么?” 在这药阁内,嗅觉灵敏的可不止药灵,还有身为炼体师、修炼药灵体的薛百寿,在被惊醒的刹那、来到这大厅看到药灵的瞬间,他便猜到缘由,整个人也在那瞬间被怒火点燃。 薛百寿一手提着药灵,走到烛台旁,将烛火依次点燃,摇曳的烛火将整个药阁大厅点亮。 薛百寿望着满地狼藉的药阁大厅, 咬牙切齿地望着药灵,厉声质问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药灵惶恐,一双淡蓝色的大眼睛不断闪躲,根本不敢与薛百寿对视,它身躯猛地挣扎,想要挣脱薛百寿那有力的手掌。 药灵没有回答,而薛百寿则是抓着它的耳朵,走进薛云的房间,点亮薛云房间内的烛火,随后伸出手,摇晃薛云的身躯:“你给我起来。” “师傅,干什么啊?” 薛云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了薛百寿一眼后,翻个身继续睡觉。 薛百寿咬牙,伸出手,用力敲在薛云脑门上。 疼痛让薛云瞬间清醒,他一个翻身坐在床上,两只手捂着脑门,不停地揉搓并发出痛苦的声音:“嘶~” 不久后,薛云终于缓过来,坐在床上借着摇曳的烛光,望着神色铁青的薛百寿,随后被其手里的药灵所吸引,薛云一脸疑惑,继续望向薛百寿道:“师傅,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怎么了?你自己去问你的药灵吧!” 薛云一脸疑惑地望着药灵:“它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出去看看它做的好事吧!” 薛百寿将药灵扔向薛云,而后一脸愤怒走出薛云的房间。 薛云一把接住被薛百寿抛过来的药灵,也就在那瞬间,胆小的药灵化作一道流光钻进薛云的身体中。 薛云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一脸错愕,随后一脸懵逼地下床,来到药阁大厅。 借着昏暗的烛光,薛云看见那洒了一地的药材残渣,那些打开并且已经空空如也的药柜抽屉,落在地上破碎的玉瓶,也闻到了那萦绕在鼻尖淡淡的药香。 薛云呆呆楞在原地,似乎想明白了薛百寿愤怒的缘由。 薛百寿转过身,凝望薛云,脸上的怒意已经消散,表情变得平静。 “徒儿,告诉你三个不幸的消息。” “师傅,什么不幸的消息?” “第一,将这里收拾干净,什么时候收拾完成了你就什么时候休息。” “师傅,这没有问题。” “第二,照看好你的药灵,要是你管不住它,以后你就不要睡觉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给我跟着它。” “好的,师傅。” “第三,这里损失的一切药材都要算在你的头上,这是你欠我的,以后都得还给我!” “啊?”薛云一脸错愕,望着一脸严肃的薛百寿,小声地嘀咕道:“这个怎么能算在我的头上呢?又不是我的错。” “我不管,它是你的药灵,他犯错是因为你没有教好,那就是你的错,你必须承担。”薛百寿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薛云满脸无奈,想要反驳,却找不到理由:“哎!好吧!” “如此甚好!”薛百寿点点头,一脸欣赏地望着薛云,随后道:“若是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那还算什么男儿?” “我先去睡觉了,明早起来,我不希望看到这里还是这幅模样。” 薛百寿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倒头大睡。 昏暗的房间内,昏黄的烛火摇曳,薛云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清理满地狼藉的大厅。 一个时辰后,薛云终于将药阁大厅清理干净,身心俱疲的薛云在回到房间后就如同烂泥一般软瘫在床上,随后沉沉睡去。 药灵化作一道流光,自薛云 小腹处遁出,落在薛云的肚子上,随后蹑手蹑脚地来到薛云脸庞前,用那毛茸茸的脑袋在薛云的脸颊上用力地蹭了蹭。 薛云睡得跟死猪似的,药灵见无法将薛云唤醒,便一头栽在薛云的枕边,躺在薛云的脑袋旁边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薛云睁开眼睛的瞬间,药灵便跳到他的脸上,用那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薛云的脸庞,很是亲昵。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薛百寿也孕育过药灵,有了前车之鉴的缘故,炼体的药材他居然有备份,在薛云愁眉苦脸之际,他将备份的药材递给薛云。 薛云将研磨好的药粉倒入木桶内,随后兑水,像往常一般泡在药液里面。 药灵在薛云的锻体液中游来游去,时而潜入药液中,将脑袋在薛云的脸上蹭蹭,时而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乐不此彼。 薛云早就过了淬肤境,按照薛百寿的说法,现在药液已经很难再刺激到薛云让他感觉到痛苦,但即使如此,薛云也一直坚持,这已经不单单是修炼,这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 薛云泡完药液过后,便开始舞剑,药灵跟在薛云身后,跟着舞剑的薛云一起跑动,但即便是这样,它也玩得不尽兴,在薛云停歇休息的时候,药灵爬到薛云脑袋上,此后便一直不愿下来。 无论薛云做出多大幅度的动作,药灵都是一样,死死抓住薛云的头发,不愿离开。 药灵是个贪吃鬼、麻烦虫,给薛云制造了麻烦,但也是个开心果,为薛云那粗糙乏味的修炼增添了许多乐趣和意外惊喜。 早早起床的薛百寿,习惯性地走到药柜旁拉开抽屉,他望着那空空如也的抽屉,发出阵阵叹息。 薛百寿闲来无事,一早上都在院子里指导着薛云修炼。 到了下午,薛云就和往常一样离开了药阁,前往清风苑。 就在薛云离开后不久,实在闲得无聊的薛百寿也离开了药阁,准备前往清风苑找风幕之喝酒。 薛云走在前往清风苑的路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摸了摸腰间,取出一封信,自言自语道:“得去问问清楚,那姑娘将信交给谁,莫要搞错了。”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恩~韩······” “韩、韩、韩、韩什么呢?”薛云摇摇头,思考那个女孩的名字,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碧水苑门前。 “诶!你看他,拿着信来碧水苑,不会是想对我们碧水苑的哪个女弟子······”进出碧水苑的女弟子望着薛云低声交流道。 “长得还算英俊,就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恩,虽然没有逸尘那般英俊,但是还是不错。” “看他的年纪,应该是这一届的新生吧!” “不知道,他是来找谁的。” 薛云之名在天风学院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其样貌除了他们那一届弟子外,鲜有人知。 来往的女弟子中有人认出了薛云,疑惑道:“薛云,你来这里干什么?” 薛云认出眼前女子,当即便恭敬道:“吴师姐。” 吴师姐不经意一瞥,看见了薛云手里拿的信,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你是来找谁的?”。 “我来找一个女孩子,可是我不知道她叫什么?”薛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吴师姐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地望着薛云:“你都拿着信来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们年轻人这么随便的吗?” 第22章 秀眉紧蹙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薛云一脸错愕:什么叫随便? “我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知道她姓韩,跟我是同一届弟子。” 吴师姐秀眉紧蹙,轻声嘀咕道:“姓韩,二十六届弟子,恩?该不会是韩蕊吧!” 吴师姐将那个名字呼出后,薛云也想起了那个女孩的名字,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叫韩蕊。” “你确定?”吴师姐难以置信地望着薛云,心里忍不住鄙夷道:你不是在做梦吧?人家会看上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吴师姐虽然心头那样想,但脸上却丝毫没有对薛云的厌恶,毕竟薛云可是所有爱慕风逸尘和俞莫女弟子的信童,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那些女弟子。 先不说那些女弟子能不能得罪,就是她自己还要薛云帮她送信呢!可不能得罪! 薛云猛地点点头,一脸肯定道:“确定,确定,我找的就是她。” 吴师姐看了看薛云手中的信,轻轻摇头道:“那你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别去找她,师姐这是为你好。” “不行,我必须要去找她,问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还请师姐帮帮我。” 吴师姐望着薛云,一脸认真道:“我这就是在帮你。” “师姐若是真想帮我,就帮我叫韩蕊出来吧!我真的有些事情想要问她。” 他可不愿意在这耽搁时间,他想赶紧将事情问清楚去找风逸尘二人修炼。 吴师姐望着薛云,无奈地摇摇头:“哎!随便你吧!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既然你如此固执,那我就帮帮你吧!” “多谢吴师姐。”薛云一脸感激。 吴师姐转身离开,显然失去找韩蕊了,薛云放下心来,在碧水苑外安安静静地等待。 碧水苑墙边的转角处,薛百寿望着碧水苑门前,正来回踱步的薛云,目光落在其手中的信封上,轻叹一声,苦笑着摇摇头。 薛百寿离开药阁准备前往清风苑喝酒的时候,恰好看见薛云离开前往清风苑的路,而走上了另一条小径。 薛百寿很疑惑,薛云知道薛云到底要去哪?所以一直跟在薛云身后,一路跟着他来到碧水苑。 不一会儿,薛云还在来回踱步的时候,吴师姐便带着脸色微红的韩蕊走出碧水苑的大门。 吴师姐望着薛云:“人我给你找到了,有什么就赶快说吧!” “多谢吴师姐。” 薛云说完,便将目光移向俏脸通红、恨不得在地上找条地缝钻进去的韩蕊。 “韩姑娘,你昨天给我的······” “等、等下,我们过去说吧!”韩蕊打断了薛云的话,抬起头望着薛云,目光跟薛云撞在一起,随后立刻娇羞着低下头离开。 “恩。”薛云点点头,而后跟在薛云韩蕊身后,走到一处相对人少的地方。 走在前方的韩蕊停了下来,转过身低着头朝着薛云说道。 “那封信,你看了吗?” “没有,我怎么能看,那是你的隐私。”薛云摇摇头,望着韩蕊道:“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弄清楚那封信你到底想要交给谁?” “你没看?” 薛云焦急道:“对啊!你快告诉我,这封信你到底是给谁的,我好交给他。” 薛云的话,让韩蕊情绪不由低落,一脸失望道:“不用了,你把信还给我吧!我不想送了。” 薛云如蒙大赦,伸出手,将手中信封递到韩蕊身前:“哎!你早说啊!” 一道黑影闪过,将薛云手中信封抢走,随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薛云身旁响起: “不用给她了,给我就行了。” 一青年站在薛云身旁,与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一起,用挑衅的目光望向薛云,脸上写满嘲讽。 薛云微微皱眉,转头望着身旁三人,声音冰冷道:“你是谁?把信还给她。” “我是谁?哈哈。”那抢过信封的青年大笑,脸庞上满是讥讽,而后上前一步来到薛云跟前,死死盯着薛云道:“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薛云一脸冷漠地摇摇头,这四年薛云见过的人除了清风苑三人和薛百寿,其余全部都是些有求于薛云的女弟子,眼前青年倒是第一次见。 “不认识我没关系。”青年不怒反喜,脸上那抹讥讽之色更甚:“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薛云疑惑,望着男子三人面露沉思,他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他们。 “你真的认识我?” 青年被认真的薛云逗乐,放声大笑道:“大名鼎鼎的薛云谁不认识啊!哈哈。” “什么,他就是薛云。” 青年的话,让周围那些路过的女弟子都不忍驻足停留,对着薛云指指点点。 “听说,他是天风学院建院以来最废物的弟子,全身经脉堵塞,根本就没法修炼。” “薛云,就是那个新生的最后一名,据说他在新生排名赛上直接弃权,四年来,每次排位赛都不敢参加。” “对啊!就是他,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进入天风学院的。” “哎,你不知道吗?据说他当时是被薛百寿带回来的,被薛百寿收为弟子,所以才得以进入天风学院。” “薛百寿?他只是一个药师?他有什么资格收弟子,他不过是一个药师而已。” 青年听着身旁女弟子的议论声,一脸得意地望着薛云,言语里满是傲然道:“看吧,你果然声名远扬,要说这天风学院最出名的弟子是谁?那可非你莫属啊。” 薛云皱着眉,不理会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和难听的话语,只是盯着眼前青年:“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是谁啊?” “这么想知道我是谁?那你听好了,老子名叫孙新第。”孙新第一脸高傲道。 薛云摆摆手,随后指着韩蕊道:“好了,我知道了,孙新第是吧!请你将信还给她。” “还给她?那可不行,我奉我大哥的命令,帮嫂子料理一些烦人的苍蝇。”孙新第看了看薛云,而后指着韩蕊道:“这就是我嫂子。” 韩蕊猛地抬起头,一脸愤怒地望着孙新第:“住口,别乱叫,把信给我。” “还给你可不行,这封信必须要交给大哥,为了让大哥放心,我决定要好好惩戒一番这些苍蝇,让他们长长记性。”孙新第提起拳头,望着薛云双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在墙角观望的薛百寿看到这一幕,神色略微有些凝重,没有继续看下去,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孙新第的话,让韩蕊惊慌不已:“不准,把信还给我。” 孙新第将信攥在手里,不理会韩蕊,始终凝望薛云,面色逐渐阴冷:“哼!你这只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当真是不知死活!” 薛云用看待傻子一般的目光望向孙新第:“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孙新第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 的两个跟班迫不及待道:“孙哥!孙哥!快点念出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让这些苍蝇长长记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呼喊道:“对啊,念出来,我也想知道这废物的文笔,是不是像他的修为一样。” 吴师姐站在远处,望着薛云叹息一声,眼底满是怜悯:“哎!事情还是演变成了这样。” 韩蕊冲上前去,准备抢过孙新第手中的信:“把信还给我。” 孙新第一个转身躲过,随后对身后两个跟班道:“你们给我拦住她。” “是,孙哥。” 两个跟班回答后便上前挡住韩蕊前方,不让他靠近孙新第半步。 “滚开。” 韩蕊伸出手,想要推开两个跟班,两个跟班却一人抓住韩蕊的一只手,将她控制起来。 “放开我。” 韩蕊怒吼着,拼命挣扎着,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两人强有力的手掌牢牢钳住了她。 “你们注意点,不要弄伤了嫂子。” 孙新第嘱咐道,说完后便一脸得意地打开手中信封。 薛云的神色逐渐冰冷,他望着孙新第声音冰冷道:“喂!你不知道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行为吗?” “我不仅要看,我还要大声念出来,我要让全天风学院的弟子都知道,薛云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废物。”孙新第望着薛云,嘴角微翘,露出得意的笑:“至少,你还会给漂亮女弟子写些动人的情话,算个才子。” “你这人好生无礼。” 薛云上前一步,死死抓住孙新第的手臂,将打开了的信夺回。 孙新第望着薛云那死死捏住自己手腕的手掌,而后抬起头,饶有趣味地望着薛云:“哦!你是在找死吗?” “若有过失,还请原谅。”薛云松开手,转身走向韩蕊。 “站住!”孙新第脸色阴沉到极致,望着薛云的背影眼中满是杀意。 薛云不理会孙新第,头也不回地走向韩蕊。 “你这废物竟敢无视我,找死。” 孙新第怒火中烧,提拳冲向薛云,心中暗自发誓,这一拳一定要将薛云打得爬不起来。 也就在孙新第拳头要落在薛云后背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你干什么?” 一袭白袍的风逸尘出现在薛云身后,抬起手握住孙新第的拳头,那英俊的面庞上满是阴冷。 “哇!是逸尘,是逸尘······”周围女弟子望着那道白色身影,发出惊声尖叫。 “逸尘······” 看热闹的男弟子咬牙切齿地望着风逸尘,双眼中写满嫉妒:“风~逸~尘~” 薛云听见那阵阵惊呼,缓缓回头,一脸诧异地望着风逸尘:“师兄?你怎么来了?” 风逸尘别过头望着薛云,淡淡笑道:“薛爷爷说有人找你麻烦,让我来解决一下。” 话毕,风逸尘回过头,死死盯着孙新第,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将孙新第的手掌捏得咔咔作响:“你想干什么?” “嗷、嗷、嗷,疼疼疼,逸尘师兄饶命。” 孙新第发出惨叫,扭曲变形的不仅仅是他的拳头,还有他的面部表情。 “哼!”风逸尘用力地甩开孙新第的手,随后冷冷道:“滚吧!”。 “是是是,我们走。” 孙新第不敢再待在此处,带着两个跟班灰溜溜地离开了。 第23章 鼓起勇气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给你。”薛云走到韩蕊跟前,将信递给韩蕊。 韩蕊缓缓伸出手,将信接过,随后低头轻声道:“谢谢!” 风逸尘走到薛云旁,望了望韩蕊,摇了摇头,随即对薛云道:“走吧!” “恩。”薛云点点头,转身离开。 韩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缕坚定目光,她望着薛云的背影道:“等等······” 薛云回过头,望着韩蕊疑惑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四目相对,二人眼神接触的瞬间,韩蕊便慌乱地低下头,内心的决绝一瞬崩溃,连言语都变得结巴起来:“没、没、没事。” 薛云见韩蕊无事,便回过头,同风逸尘一起离开。 薛云和风逸尘离开后,一大群女弟子上前将韩蕊团团围住。 一长相平庸的女弟子,一脸羡慕地望着韩蕊:“韩师妹真是好命啊,有那么多男子爱慕,就连薛云都敢鼓起勇气来告白。” “可不是吗!我要是有一个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的追求者该多好啊?” “就是,就是······”周围的女弟子附和道。 一名女弟子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轻叹道:“韩师妹我们走吧!” “恩。”韩蕊点头,随后跟随她一起离开。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喜欢他就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何必如此矜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女子望着韩蕊无奈道。 “赵师姐,我害怕,我没办法面对他,连直视他的眼睛都做不到。”韩蕊哽咽道。 “别怕,要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你真的想摆脱周痕,薛云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何况你还是真的喜欢他。”赵师姐鼓励道。 “恩,我知道了赵师姐。” ······ 风逸尘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望着身旁薛云:“师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会干这种事。” 薛云有些迷糊,望着风逸尘不解道:“什么事?” “什么事?你小子现在长大了啊,都学会给女孩子写信了啊!”风逸尘扯着嗓子朝薛云嚷嚷道:“怪不得与那么多女弟子有交集!原来是为了她啊!” “写什么信,我没有啊!”薛云一脸正经地望着风逸尘:“师兄你可别胡说啊!” “别装了,你敢说刚刚那封信不是你写给那个女孩子的?”风逸尘望着薛云,一副我清楚我明白的表情。 “哦!那封信啊,那是她自己写的,她交给我,想让我交给别人,可是她又没有注明到底交给谁,所以我就去找她问清楚。”薛云解释道。 风逸尘一脸鄙夷地望着薛云:“编,接着编,我看你能不能编出花来。” “真不是我写的。”薛云一脸郁闷,这事怎么就说不清了呢?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清风苑。 两人走进清风苑,此刻正在院中打坐修炼的俞莫缓缓睁开双眼盯着薛云二人。 “解决完了?”俞莫站起身,望着薛云和风逸尘道。 “当然了,有什么事是我出面不能解决的吗?”风逸尘一脸得意道。 “到底什么事?”俞莫不理会得意洋洋的风逸尘,将目光投向薛云道。 “没什么大事。”薛云摆摆手,微微笑道。 “既然解决完了,又没什么大事,那就开始吧!” · ····· “大哥,大哥。”孙新第慌慌忙忙地冲进一座宅子,一边跑一边喊。 “何事?”正在宅子里修炼的少年眉头微皱,望着神色慌张的孙新第,言语中带着一丝不悦。 孙新第一脸委屈地望着周痕:“大哥,又有苍蝇骚扰大嫂。” “苍蝇?苍蝇打发了就是了,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来问我吗?”周痕不耐烦道。 “可是,他有所依仗,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想到风逸尘那张脸,孙新第就直哆嗦。 “哦?是谁?我倒要看看这天风学院有谁敢不把我周痕放在眼里。”周痕冷声道,在这天风学院,他就是太子爷,谁要是跟他过不去,那就是跟他爷爷过不去,他爷爷可是代理院长。 “是、是、是薛云。”孙新第怯生生道。 “薛云?”孙新第的话,让周痕楞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你是在逗我吗?他一无实力,二无靠山,你们这一群饭桶竟然连他都不能摆平!还好意思找到这里来?” “不不不,事情不是大哥想的那样,就薛云那个废物我们还不放在眼里,我们不能摆平的是······”孙新第望着周痕,不敢再说下去。 “说啊,哑了?” 孙新第望着周痕,哭丧着脸说道:“我们摆不平风逸尘。” “风逸尘?这件事跟风逸尘有什么关系?”周痕疑惑。 “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跟风逸尘有什么关系,但是正当我们准备打发薛云离开时,他却突然出现,还打伤了我的手。”孙新第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委屈极了,在周痕面前晃了晃那已经有些青紫的手。 孙新第的话,如同引线,将周痕心中的火药点燃,他咬牙切齿地凝望虚空。 “风~逸~尘,他和他那老不知羞的杂碎爷爷一般,喜欢多管闲事。” 要说在这天风学院中,周痕、周笙最痛恨的人,莫过于薛百寿风幕之二人。 至于痛恨二人的原因要从周痕的父亲周杰说起。 周杰,天风学院天赋最高的弟子,也是天风学院院长的亲传弟子,周杰虽然天赋高,但是却心术不正。 强者修炼,本为逆天改命、锄强扶弱,而他却恃强凌弱、欺凌弱小,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天风学院横行霸道。 曾经有一位弟子,因为不愿顺从周杰,被周杰活活打死,其父母为封魔城的普通百姓,来天风学院只为讨回个公道,被周杰得知后,将那一家七口全部灭口。 院长得知此事后,虽然严惩了周杰,但是周杰仍然不知悔改,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必须要得到,杀人夺宝的事周杰犯下不少,奈何其天赋不凡,院长大多数时候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直到一次历练,周杰在外得罪了别人,被人重伤,被抬回天风学院时已经命悬一线。 薛百寿作为天风学院的药师,本来有能力治好周杰,但是他却只答应为周杰续命,不愿将周杰彻底治好。 薛百寿此举让周笙心生怨念,但是能为周杰续命的在这封魔城中仅有薛百寿一人,周笙虽怨恨,但却不得不将这恨隐藏在心底,没有对薛百寿出手。 到后来,风幕之带着生命垂危的风逸尘来到封魔城,薛百寿出手治好了风逸尘,风幕之二人初来乍到,没有落脚之地,便被薛百寿接纳,住在天风学院。 机缘巧合之下,院 长察觉到了风幕之深不可测的实力,便聘请他成为天风学院的长老。 也正是因为风幕之的到来,院长才得以安心,将天风学院交给周笙打理,带着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十年的周杰游历风巽州,只为找寻机缘彻底治好周杰。 院长带周杰离开后,作为代理院长的周笙当然不会饶过薛百寿,薛百寿本来可以彻底治好他的儿子,却始终不愿出手救治只愿为其续命。 周杰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十年,周笙对薛百寿的恨也压抑了将近十年,待到彻底爆发时,那份恨早已化作杀机。 周笙不愿放过一切机会,可风幕之岂会袖手旁观,每当周笙为难薛百寿,他都会及时出手化解一切难题。 也正是因为这样,风幕之也成为了周笙的眼中钉、肉中刺,周痕三岁那年,父亲便昏睡在床,其中恩怨在周痕耳濡目染下他早已知晓。 “大哥,要不要就这么算了啊!”孙新第虽然也很痛恨风逸尘,但一想到风逸尘强大的实力,就有些胆怯,心里打着退堂鼓。 “算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周痕冷笑,神色冰冷。 “啊!可是风逸尘怎么办?” “风逸尘,风逸尘,风逸尘,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周痕气急败坏地朝咆哮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守在大嫂身边,赶走那些骚扰大嫂的苍蝇,还是?”孙新第不敢再惹怒周痕,只能转移换题。 “不用守着她了,我想除了薛云那个废物,应该没有什么人敢再骚扰她了。”周痕淡淡道。 “那薛云怎么办?” 周痕眼底满是嘲讽,一脸轻蔑道:“薛云?你难道以为韩蕊会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孙新第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周痕打断,周痕望着欲言又止的孙新第,不耐烦道:“你们先走吧!别在这里碍我眼!” 孙新第三人离开,周痕起身,站在院中握紧双拳,一脸阴翳地望着前方虚空:“薛云!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薛百寿吧,谁叫你是他的徒弟呢?” ······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风幕之端起酒杯,望着薛百寿淡淡道。 “恩,已经决定了。”薛百寿喝下一杯酒,点头道。 “什么时候离开?” “这次学院排位赛结束后我就会带他离开。”薛百寿回答道。 风幕之不解道:“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吗?” “这里当然很好。”薛百寿笑了笑,随后继续道:“但薛云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带他出去看看封魔城外的世界了。” “相对于外面的世界,封魔城中的日子确实有些索然无味,但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外面的世界虽然十分精彩,但是异常凶险,稍有大意就会丧命。”风幕之道。 “危险又怎样?我辈修士岂能贪图安稳,一辈子蹲守在在这封魔城中?命由天定,事在人为,不出去闯一闯,岂止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 “这话倒也是不错。”风幕之点点头,见薛百寿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多加阻拦。。 “风老弟,听我一句话,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也带逸尘出去走走吧!多出去历练历练,以逸尘的资质,待在此处着实有些委屈他。”薛百寿正色道。 风幕之沉吟许久!最后才点点头,五味陈杂道:“好!” 第24章 傍晚时分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傍晚时分,薛百寿带着疲惫不堪的薛云离开清风苑。 一回到药阁,药灵便从薛云的身体里蹦出来,在药阁里跑来跑去,丝毫不顾及薛百寿的感受,薛百寿望着活蹦乱跳的药灵,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望向不远处的薛云。 薛百寿朝着薛云招了招手:“云儿过来,我有话问你。” “师傅,什么事?” “你想离开这里吗?” “离开这里?” “怎么说呢!”薛云神情酸涩:“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去看看母亲所说的海天一,我想走遍九州,我想去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同时,我又不想离开这里。”薛云的眼底满是不舍。 “为什么不想离开这里?”薛百寿问道。 “恩······”薛云迟疑片刻,淡淡道:“大概是因为,这里有可以陪着我的人吧!” “陪着你的人?”薛百寿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随后道:“是今天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师傅你看到了?”薛云惊讶,没想到这件事薛百寿竟会知晓,不过想来也对,风逸尘也是接到薛百寿的消息后,才赶来帮助薛云的,他会知道并不奇怪。 薛百寿一脸严肃地望着薛云:“云儿,看着我的眼睛。” “你真的爱她吗?” 薛云一脸不解地望着薛百寿,若有所思道:“她?师傅,你是指那个女孩子吗?” “对,没错,就是她。” “我不爱她啊,师傅你干嘛问这样奇怪的问题?”薛云不解。 薛百寿皱眉:“既然你不爱她,你干嘛要给她送信?” 听到此处,薛云是真的觉得心累:“哎!都说了好多次了,那封信不是我写给她的,是她交给我让我交给别人的,我今天过去只是想问问她到底想将信交给谁而已!” “意思是说那封信不是你写的?” “我保证,那封信绝对不是我写的。”薛云一脸认真地拍胸口保证,就差发毒誓了。 听到薛云的话后,薛百寿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那紧张的神色缓缓舒展开来。 “云儿,你懂爱吗?”薛百寿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爱,但是我不懂爱!”薛云一脸迷茫道。 薛百寿望着薛云,轻声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灵修的寿命可以有多长吗?” “师傅,这个我知道,灵修的寿命是分阶段的,一般来说,三凡境修士的寿命通常可以达到三百岁左右。” “三天境修士的寿命可以达到九百岁左右,四极境的修士寿命的寿命可以长达数千年。”薛云回答道。 “没错,其他三类修士跟我们不同,他们可以通过修炼不断地延长自己的寿命,越是强大的修士寿命就越长,那你知道我们炼体师的寿命有多长吗?” “这个我知道啊,师傅告诉过我了,我们炼体师的寿命大概只有百岁左右,虽说我们也是修士,但是寿命却跟平常人一般无二。” 薛云说完,一脸疑惑地望着薛百寿,显然不知道薛百寿想表达些什么? “师傅问我的我都懂,只是徒儿不明白师傅为何会这样问?” “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你明白了什么是爱,千万不要爱上一个修士,若是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今生遇见的女孩都是普通人!”薛百寿满 脸无奈道。 “为什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你的寿命不过短短百年,而修士的寿命却不止如此。” “爱上她你将痛苦一辈子,你们相爱两个人都将痛苦一辈子,与其要两个人都痛苦地活一辈子不敢放胆去爱,那又何必去爱。”薛百寿眼神变得暗淡,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愁。 “恩,师傅,我明白了。” 薛云认真地点头,薛百寿说的他不懂,但是他会认真地去执行。 “如果你真的想爱了,那就试着去爱上一个普通人吧!那样两人都不会感到痛苦。”薛百寿话毕,转身离开。 薛云望着薛百寿那落寞的背影,以及那带着淡淡忧伤的话语,心中感叹道:看来师傅曾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啊。 或许薛云此刻并不知晓,他今后所要经历坎坷,不仅仅只是源于修炼,还有那令所有人无法置身事外的爱。 薛百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闭上双眼,眼前全都是她的身影。 薛百寿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望着那洒满院子的月光,他缓缓抬头望着夜空中那玉盘般的月。 月下相思夜,身旁无人伴,薛百寿眼底满是思念,他望着明月不由叹息道:“你还好吗?” 薛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闪过现薛百寿对他说的话。 “真的就要离开了吗?”薛云摸了摸活蹦乱跳的药灵,眼底满是不舍。 四年时光,薛云已经熟悉了现在的生活,一想到要离开,心头难免有些伤感。 “外面的世界真的像母亲所说的那般精彩吗?海天一真的像母亲所说的那般美丽吗?” 清风苑中,风幕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薛百寿今天对他说的话让他感触颇深。 风幕之起身,坐在床上,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随后戒指上方空间变得扭曲,一道青绿色的光芒洒下。 光芒闪过,一柄长剑落入风幕之的手中,长剑有着青绿色的剑柄,以及那遍布剑身的青绿色的纹路,那流转在剑身上的奇异光芒,为那青绿色的长剑增添不凡。 风幕之望着手中长剑,意念一动,长剑形态急速改变着,最后变成一青绿色的护腕。 风幕之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推开风逸尘的房门。 正在床上打坐修炼的风逸尘,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便睁开了眼睛,他望着缓缓走进来的风幕之疑惑道:“爷爷,什么事?” 风幕之没有回答,体内精纯的灵力一瞬扩散,化作一道屏障,将风逸尘的房间和外界分隔。 做完一切,风幕之才将手中护腕抛给风逸尘:“这个给你。” 风逸尘接住护腕,微微皱眉道:“这个是什么?” “具体是什么你别管,你只需要记得这东西很重要,无论何时都要戴在身上便可。” 风幕之说完,摸了摸戒指,从中取出一柄与刚才长剑一模一样的铁剑,将其扔给风逸尘。 “以后这把剑就是你的武器,你要学会使用这柄剑。”风幕之望向风逸尘严肃道。 “剑?可是,我以前都没有练过剑!而且我也不需要用剑来当武器!”风逸尘不解道。 “以前没练过,以后开始练,以前不用剑,以后这柄剑就是你的武器。”风幕之用命令的口吻道。 “可是······” 风逸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风幕之打断:“别可是了!照我说的做便是,手给我!” 风逸尘虽然不知道风幕之想要干什么,但却依旧还是将手伸出。 风幕之抓住风逸尘的手腕,体内灵力自其手掌涌出覆盖在风逸尘肌肤上,随后渗透进他的身体。 “咔嚓!”一声轻响在风逸尘体内响起,其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风幕之的灵力威压下破碎。 风逸尘心惊,以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意外,就在他想要问清楚的时候,体内的变化让他表情定格,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惊骇。 “这是怎么回事?我体内的灵力为何会流动得如此之快?” “你的血脉之力被我封印,现在我解除了封印,灵力流动的速度当然会变快了。” “什么!”事到如今风逸尘才搞懂自己血脉之力一直未能觉醒的缘由:“原来如此!我就说!我都二十岁了,血脉之力为何还未觉醒?” 风逸尘恍然大悟,可就在他解惑的那一刻,又一个疑惑困扰着他:“可是,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别问了,有些事情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年龄还太小了,还没有做好背负好这一切的准备。”风幕之淡淡道。 “是不是与我父亲当年失踪有光?” 风逸尘直视风幕之的双眼,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知道答案,可风幕之是何等的成熟老练,风逸尘问出问题的时候,他的神色并未发生改变,一如既往平静地望着风逸尘。 “我说了,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我小的时候你就告诉我,等我长大了你就告诉我父亲失踪的缘由,可是等我长大了,你却告诉我时机未到。”风逸尘哽咽,眼眶内满是泪光。 风幕之不想多说什么,望着风逸尘再次道:“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晓!” 风幕之手臂一挥,那道青绿色的屏障直接破碎,化作点点绿芒,融于天地。 风幕之走出风逸尘的房间,而后别过头,意味深长地望了望与风逸尘房间相邻的屋子,随后扭头离去。 待到风幕之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住在风逸尘隔壁盘膝坐在床上的俞莫才敢缓缓睁开双眼。 “呼······”俞莫长舒一口气,抬起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随后倒在床上,一脸失望道:“防备得真严,一句话都没有听到。” “没听到也没有关系,反正已经确定了你们的身份。”俞莫脸上失望的神色一扫而空,随后脸色挂满满意的微笑,他将背上背着的画筒取下,抱在自己的怀中,进入了梦乡。 风逸尘坐在床上,将风幕之交给他的铁剑拿在手中,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自泛着寒芒的剑锋拂过,眼底满是哀思。 “父亲,当初你抛弃了一切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寂静的夜,唯有虫鸣,皎洁的月,唯有心底昏暗无光,在这夜里,躺在床上无法入睡的绝对不止薛云一人,同样心事重重的还有薛百寿、风幕之、风逸尘等等。。 他们睁开双眼,望着那照进房间的苍白月光,那颗被烦恼缠绕着的心变得更加的忧愁。 相爱的人,天各一方,思念的人,杳无音信,感伤的人,望月思归,难以释怀的爱,空留遗憾。 第25章 不满意 - 独步剑帝 - 星河变 今天是天风学院四年一度招收弟子的日子,跟四年前一样,天风学院大门外早已排起长龙。 薛百寿站在药阁台阶上,望着院子里正在练拳的薛云,微微皱眉道:“不行不行,太慢了,你这碎天拳徒有其型而无其势,仅有一副花架子很难伤敌。” 薛云点头,拳头紧攥,手臂用力,将出拳的速度加快。 望着薛云的动作,薛百寿还是有些不满意,轻轻摇头:“还是不行,碎天拳的精髓在于出拳之人,而非拳谱上的一招一式,招式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尽量地摆脱多余的动作,灵活点,我要看到飞沙的效果,而不是拳谱上的招式。” “可是······”薛云收拳,望着台阶上的薛百寿有些为难。 “可是什么?” 薛云没有说话,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碧绿色的镯子。 薛百寿点头:“你先将苍山镯取下来,我看看你拳法练得怎么样了?” “好。”薛云取下戴在四肢的镯子,将其放到一旁。 “开始吧!” “那师傅您老人家可看好了。” 薛云说完,便提起拳头,打出碎天拳第一式——飞沙。 “呼、呼、呼、呼······”薛云快而有力的拳头与空气碰撞,发出阵阵破风声,一拳出,风尘起,黄沙席卷而来随拳而动。 “这·······”薛百寿站在台阶上,望着站在烟尘中的薛云,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一招毕,薛云收拳,望向台阶上已经出神的薛百寿喊道:“师傅,好了,师傅,师傅。” “诶!”薛百寿回过神来,望着薛云用力地点点头,收起眼底的惊骇,结结巴巴道:“还、还、还不错,但是还应更加努力。” “恩,我知道了师傅。” “对了,趁现在取下镯子了,练练剑吧!”薛百寿拿出匿锋甩给薛云。 匿锋带着刺耳的破风声冲向薛云,薛云看准时机,一把握住匿锋剑柄,想要将匿锋握在手里,可是薛百寿用的力量实在太大了,薛云被匿锋拖着冲向前方,飞出去很远才停下来。 “我去!” 薛云将匿锋竖在地上,插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终于停下来了。” “恩?”薛百寿脸色微变,那消散在眼底的惊骇再次浮现。 薛云将匿锋提在手中,来来回回地挥动着,随后抬头望向薛百寿道:“师傅,我怎么感觉匿锋这次重了不少啊。” 薛百寿难以置信地望着薛云:“现在匿锋的重量是两千多斤。” “我就说嘛!感觉重了一点。”薛云恍然大悟。 “重了一点?”薛百寿翻了翻白眼,一脸无语地望着薛云,随后眼内闪过一道异芒,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狡黠的笑。 薛百寿缓步走到薛云的面前,将手轻轻地放在匿锋上。 沉重的感觉自匿锋上传来,薛云顿时感觉双臂一沉,望着薛百寿,惊慌道:“喂,师傅你干什么?” 薛百寿眯着眼,望着薛云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重了一点?” “确实重了一点。”薛云回答道。 “恩?只重了一点?”薛百寿说着说着,便将手再次伸向匿锋。 “确实。”薛云脱口而出,但望见薛百寿那伸向匿锋的手和他脸上那坏坏的笑后,连忙惊呼:“哎!师傅!等等、等等,不是 一点,重了很多,是很多。” “是吗?”薛百寿微笑道。 “是是是,确实重了很多。”薛云猛地点头道。 薛百寿将手收回,有些小得意道:“这还差不多。” 薛百寿走上台阶,转身望着正看向自己楞在原地的薛云:“开始吧!你还在等什么?” “哦哦哦。”薛云回过神来,将目光收回。 薛百寿望着此刻正在院子之中舞剑的薛云,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三千斤的匿锋竟然能如此行云流水地舞动,他的上限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不过才是一个入微境界的炼体师而已啊。 随着薛云将最后一剑收回,薛百寿才将思绪拉回,随即脸色恢复正常。 “师傅,我练完了。”薛云有气无力道,要不是怕被薛百寿瞧不起,薛云都要倒在地上装死了。 “恩,还不错。”薛百寿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薛百寿说完后,一道蓝色的流光便自其体内钻出,落到地面上化作一只蓝色的小兔子。 药灵耷拉着耳朵,抬起头用那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薛云,发出委屈至极的声音:“呜呜呜······” 薛云将药灵抱起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 “咕咕咕······”药灵无精打采地望着薛云,肚子代替它回答。 薛云摇了摇头,无奈地望着药灵:“饿了吗?我也没有办法啊!” 话到此处,薛云脑海内闪过一个念头,随后捧起药灵,跑到薛百寿跟前,将可怜兮兮的药灵放在薛百寿眼前:“师傅······” 药灵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望着薛百寿,那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薛百寿望着眼前可怜兮兮的药灵,叹了一口气:“哎!真可怜。” 薛百寿望着薛云,一脸鄙夷道:“都怪你那主人太没用了,连你都养不起,跟我来吧!” 薛云朝着药灵嘟了嘟嘴,随后朝走在前方的薛百寿做了个鬼脸,而后跟上薛百寿的脚步,没多久,二人便来到了清风苑。 此刻正在与俞莫练习的风逸尘停下来,有些惊讶地望着薛云,他已经习惯了下午造访的薛云,薛云早上来到清风苑,他倒有些不适应:“师弟,你怎么现在来了?” 风逸尘发现了被薛云抱在怀中的药灵,走上前去摸了摸无精打采的药灵:“咦!这是什么魔兽,好可爱。” “这是,呃,这是······”薛云懊恼,刚刚为什么没有让药灵回到身体里,现在被人看到了,他竟不知道该如何而解释? 薛百寿看出了薛云苦恼,于是岔开话题,望着风逸尘问道:“逸尘,你爷爷呢?” “薛爷爷,你忘了吗?今天是招收新生的日子,爷爷去演武场了。”风逸尘虽然望着薛百寿,余光却一直放在药灵上。 “难道薛爷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确实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帮帮忙。”薛百寿点点头道。 风逸尘微微皱眉,望着薛百寿道:“薛爷爷需要帮什么忙!说不定逸尘也可以尽一份力。” “我想要一些药草,你有吗?” “是很贵重的药草吗?” “不不不,我只想讨些普通的药草,重在数量,不在质量,越多越好。” 风逸尘微微一笑:“普通药草,我倒是还有很多,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来。” 风逸尘说完,便跑进屋 子,俞莫不解地望着薛百寿说道:“薛药师,普通的药草按理说你们药阁有很多,为什么还需要到这里来讨要?” 薛百寿望着俞莫,一脸无奈道:“如果药阁还有的话,我们自然也就不会来了。” “你的意思是药阁没有草药了?” 还没有等到薛百寿说话,风逸尘就抱着一个大箱子飞奔出来:“来了,来了。” 风逸尘将箱子抱到薛百寿跟前,一脸开心地望着薛百寿“这些都是我修炼用剩下的普通药草。” 风逸尘说完,便打开了箱子:“薛爷爷,你看这些能行吗?” 躺在薛云怀里无精打采的药灵,就在风逸尘打开箱子的那一刻忽然来了精神,耷拉着的耳朵瞬间竖起。 药灵挣脱薛云的怀抱,跳到箱子中,抱着药材地啃了起来。 风逸尘望着跳进箱子的药灵,心里一惊,伸出一只手准备将药灵抓出来:“哎、哎、哎,你这小东西干什么?这可不是给你的。” 薛云望向风逸尘道:“师兄,别管它,让它吃吧!这本来就是为它找的。” 薛云的话,让风逸尘瞪大了眼睛,随后难以置信道:“给它准备的?” 薛云望了望箱子中狼吞虎咽的药灵,无奈道:“恩,没错,我们药阁的药材都被这个小家伙偷吃完了,所以我们才到此处来讨些药材。” “啊!”风逸尘张大了嘴巴,一脸惊恐地望着药灵。 “这个小家伙是师弟你的魔宠吗?”风逸尘疑惑道。 魔宠是与人类缔结灵魂契约的魔兽,追随于人类,很多名门望族的子弟都有属于自己的魔宠,显然风逸尘将眼前这个酷似魔兽的药灵当做了薛云的魔宠。 薛云想不到更好的说法来向风逸尘解释药灵,只能点头回答:“恩!对!没错。” 风逸尘望着药灵,一脸疑惑道:“这是什么魔兽?只吃药材的魔兽?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过?” 不一会儿,药灵从箱子当中爬出,跑到薛云跟前,用小脑袋蹭了蹭薛云的腿。 风逸尘回过头,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箱子,嘴角忍不住抽搐,说话都有些结巴:“吃、吃、吃完了?” 风逸尘伸出手,摸了摸药灵那圆滚滚的肚皮,一脸好奇道:“你这小肚皮究竟是什么做的?这么多东西都能撑得下。” 感受着那柔软而又舒适的毛发,风逸尘的手忍不住再多停留了几息,就在风逸尘沉醉之际,药灵化作一道流光,钻进薛云体内。 风逸尘四处张望,一脸诧异道:“咦,它去哪了?” 薛云笑了笑:“它吃饱了,就回去休息了。” “回去?好神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魔宠可以收进身体里。” 风逸尘对此只是惊讶,却并未对药灵的来历有所怀疑,就算很奇怪,他也只是觉得是自己见识少罢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是远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俞莫却不这样想,他知道刚刚那个以药草为食,钻进薛云身体里的小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魔宠。 那是药灵,俞莫肯定,此时他脑海中回想起一句话,那是薛云曾经说过,但已经快要被他遗忘的话。。 ‘那当然了,师傅不仅知道炼体师,师傅本身就是一名极为强大的炼体师。’ 俞莫缓缓转过头,一脸惊骇地望向薛百寿,此刻薛百寿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好似有所感觉,微微侧过头望向俞莫。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