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爷爷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但是故事还要从这个时候的讲起,正是因着一件事,我踏上了一条漫长的道路,这是发生在老年代了,那个时候红卫兵还带着红色小袖满大街的批斗游行呢,专门打击什么牛鬼蛇神,不信的人看热闹,信的人也不敢说什么,我爷爷那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道教张家是道教创始人张道陵的嫡系一脉,出过的天师也是数不胜数,但是轮到我爷爷这一代已经不行了,不是本事不够,也不是也不是人脉太少,这知道张家牛逼的人行内行外不少,但为什么就不行了呢,那当然是社会的大环境 那个年头要是家里有什么怪事儿,大屁不敢放一个,都窝着咽着,小的就算了,大了也只能偷偷摸摸,那些当官的都不敢明面儿上请人看风水,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时间长了也就无人问津了。 但是整天上大街拿着小红本,喊着共产主义是无所畏惧的红卫兵可不闲着呐,抓到了人就往死里批斗,游街,蹲牢房,鞭子抽,这冤死的人也不少啊,到时候给个什么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就这么埋了,这冤死的人一多,怎么就能不出事情呢,就在那个时候,我爷爷村里就出了一档子事,那天晚上村里的狗叫的像见了鬼一样,“呜呜呜”的直闹疼,村里人大半夜的被这狗叫声都吵醒了,一个个走到门前的平场上问是谁家的狗,那么燥,吵的人脑子疼。 可问来问去都不是自己家的狗,“没道理啊,这狗叫听的分明的很,怎么就不见影子呢?”村里人是见这狗叫不消停,在这么吵下去还让不让人睡了,于是村子里的人就听着声音找了起来,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村里人各自寻着自己听到的声音走去,不是你跟我碰了个照面,就是我在原地转着圈,就像是被困在瓶盖里的蚂蚁,胡乱的转着圈 这越找越不对劲啊,村名是一头雾水,好像声音是在左边,可是到了左边声音又在右边了,“这邪门啊”村长叫住大家不要找了,在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村长那怎么办呢”村民叽叽喳喳闹了起来。 “好了不要闹了,去问问张老头,这事蹊跷,八成啊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你们要是再这么闹下去,被耳朵听到了,明天准拉去游街批斗了” 大伙被村长这么一说都安静了,这年头谁不怕批斗啊,轻的被砸几个鸡蛋白菜太阳下面晒一天,重的掉身皮大的半个月起不了身,要是再重一点,呵呵,阴曹地府玩一玩,过个一两百年的转世投胎,因为是被批斗死的,估计到了下面还不遭鬼待见。 就在大伙还在担心有没有被外人听见的当口,村长已经到了爷爷家门口敲着门 “老张,老张,你开开门啊,这外面是什么事啊”。 院里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是我爷爷开的门。爷爷头发乱糟糟的,穿了件大衣服,打得夸张,就像是床单裹着就出来了,这知道的张家底子的人一看那是仙风道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马特非主流。 村名们当然是知道张家底子的,平日里爷爷也没少帮他们处理这些奇怪的事,什么小孩走夜路不小心踩过哪家祖坟发烧啦,什么半夜感觉有东西压着想起起不来啦,还有什么辅导学习啦,这前两样是一出后一样是另一出 我爷爷是个教书先生,算算属于知识分子,逼近那个年头还不能打着江湖道士的旗号,人总要生活,这也是为什么爷爷家不被红袖子查的原因之一,老实巴交的教书先生怎么想和牛鬼蛇神也联系不起来,怎么看都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好良民。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章 大黄狗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你爹呢?”村长问了问我爷爷 “哦,他还在睡觉,什么事啊村长,我帮着也行!”这不是说大话,爷爷那时早就吧太爷爷的一套学的八九不离十了,剩下的用太爷爷的话说那就是靠悟了,悟明白了那就是高人一个,横扫阴阳,没悟明白以道教嫡系张家传人的本事,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道士,本领那也是杠杠的,平日里也是爷爷出去帮忙,太爷爷算是交完了,一个人开始悟道不出门了 但是村长和太爷爷叫情深,第一时间没想到爷爷,被爷爷这么一提醒,才突然意识到,赶紧和爷爷说起了事情的原委,爷爷也早就被狗叫吵醒了,想着一会就停了也没怎么搭理,现在这么一听知道了不对劲,掐指算了算,对着村长说 “村长,现在处理完了,狗叫就让它叫着吧,叫相亲们回去吧,关上门别出来了,要是实在睡不着的就去李老头家吧,其他事明天我们在商量,走吧” 说着就让村长传了话,爷爷也回屋换了身衣服,匆匆去了李老头家。 到李老头家门口的时候,村长和那些睡不着的村名都在外面没敢进去,看着爷爷往这边走,爷爷走到门前才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哭声,那是李老头的,大伙估计是听了哭声才不敢进去的 “没事进去吧”爷爷挥了挥手,第一个推开了门,一进屋就看见李老头坐在客厅里嚎啕大哭,一把李老头鼻涕一把泪的,和墙上挂着的那个微笑着的毛爷爷真是鲜明的对比。 大伙看到李老头哭成这样,忙上去问咋了,爷爷看李老头哭成了个泪人八成也说不好什么话了,于是就解释到,原来李老头家养了一只狗叫大黄,大黄七天前老死的,都埋了好久了,今天村里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大黄舍不得李老头又不想对自己每天都送肉骨头的村民有什么意外,今天就出来护村民,驱赶脏东西,要知道那个年代,肉骨头那可是宝贝啊。 听到这里大伙都唏嘘了起来,好狗啊好狗啊的叹息着,反倒有两个人变化慢慢大了起来,一个是李老头,他本来哭还只是想念这个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大黄 这一听到是为了自己和村民才出来护主的死也不忘了恩情,这下哭的是更伤心了,袖管都快湿透了,满是皱纹的眼皮耷拉着翻着红血丝,别提多伤心了。还有一个是我爷爷,他想着这些阴邪的东西没弄清来源,村名却没什么危机感神情越来越重。 面对村名们的叹息和庆幸,爷爷真的不想给大伙泼冷水,就偷偷的把村长叫了出去,“村长这件事依我看还没完,大黄最多也能坚持一个晚上,到了明天晚上可就没有什么来驱赶他们了,到时候恐怕出人命啊”。 “什么?”村长一听要出人命一下子就从放松的状态一下子绷紧了,“出…出人命?小张啊,你可别瞎说啊,老头子我一把岁数了可受不了你这么打击啊”村长哆哆嗦嗦的说道,可不是,村长和太爷爷一个岁数了,那都是胡子一大把的年纪啊,太太平平过了大半辈子的,可真没见过这人命案啊 这人害人先不说怎么样到时候还是抓得出来啊,这鬼害人你和谁说理去啊,要么当你神精病晾在一边看你说笑话,要么拉去批斗,盖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蹲大牢去。 “这可怎么办啊,小张,要不你请你爸爸出山给我们瞧瞧情况?”村长又一次提到了太爷爷,这张家的真本事村长是没见识过,因为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是村长知道太爷爷会这个啊,比起老实巴交教书的爷爷,村长还是觉得太爷爷给力。 “不用麻烦他,我明天早上去看看情况,麻烦您老明天也陪我走走,逼近看您老村长大家也配合,今晚就这么过吧,有大黄在出不了大事,也别和乡亲们了,免得大伙不安” “这行吗,大黄一个狗就够啦?”村长还是不放心,心想着一个看不见的狗,在对付看不见的东西,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没事,叫大伙回去睡吧,我也回去准备些明早要用的东西了”说完爷爷就走了,因为这准备的事确实太多了,多准备些准没错。村长看爷爷走了这自己也不能做什么,没办法只能按着爷爷意思做,告诉相亲们今晚没事有大黄在镇着,大伙可以睡觉了,这样乡亲们才纷纷散去,知道这叫声的意义大伙慢慢的习惯了也就睡去了,李老头也哭累了上了床,就剩下忙碌的爷爷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村长,这个夜里大黄整整叫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鸡鸣声响起,才慢慢退去,但是这新的一天并不是一切的结束,而是一段曲折离奇事件的开始。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三章 打听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白天一夜没睡的村长带着熊猫大小的黑眼圈出现在了爷爷家门口,儿门里出来的爷爷也是黑眼圈重重的,没办法熬了一个通宵准备东西,对于作息时间一向正常的他们,这一夜过的着实是难受。 爷爷穿这一身平日里教书的的衣服,挎了一个破布袋子,那个袋子原本是放爷爷教书用的教材的,而今天却鼓鼓囊囊的,动一动还乒乒乓乓的作响,瓶瓶罐罐的应该是没少装。 村长看了爷爷的架势准备的充足也放心了不少,满是皱纹的脸上抵抗着一夜没睡的疲惫挤出了一丝微笑,“小张,准备好了?”村长客气的问了一下 “嗯,准备好了,村长你把这个涂一下吧”爷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村长,村长当什么宝贝呢,一大早就这么送个宝贝,村长还真是一喜,结果拿过来一看,以红红的小罐,上面有一条龙和一只老虎, “这啥呀” “清凉油啊”,爷爷看村长表情喜剧般的从好奇和兴奋变为失落,不好意西的笑了笑“提提神”村长想想这宝贝能随便给别人吗,也没在意,打开了盖子抹了两下,就涂在了太阳穴 这一抹不要紧,瞬间村长就清醒了不少,用现在的话说,那就叫上天了,爷爷见村长一脸惊讶这清凉油功效神奇,就解释道 “哦,里面加了符灰,我们张家独创的”听爷爷这么一说,村长就啧啧的夸起道教张家的厉害了。说什么不愧是老张家啊,这本事不得了啊什么的,爷爷也没听进去,打断了村长的话就说 “村长啊,咱们先去村附近看看情况,看看这晚上来闹的是什么东西” “对对对,这东西搞不清楚,睡不安稳啊”村长这才反应过来,想了想 “对啦,小张要不咱们先去大队里问问,这地方人多口杂的,消息传得快的很”村长果然还是有老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队 这里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嚼舌根那一个叫溜啊,昨天发生的事今天就传的无人不知,但是昨晚村里的是大伙都没说,别人要是问起来昨晚你们村咋那么闹腾,大伙都是能避就避,实在不能就说黄鼠狼偷鸡,狗叫的闹腾,村里人睡不安稳,就这么的把是忽悠过去了。 爷爷和村长来到大队的时候,本想着大听点事情,可是今天的大队似乎有些奇怪,各个都低声的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对身边张望着什么,像做贼一样生怕被别人听见,这样爷爷和村长着实感到好奇,原本可不是这样啊,要放到以前,那大妈嗓子别提多高了,就怕别人听不见呢,可今天是怎么个回事啊,搞这么一出是想干嘛呀。 爷爷和村长见这幅景象都呆住了,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妈轻声轻气的对爷爷他们招了招手 “王老头,来来”王老头是村长平时和这个姓赵的大妈了得很来,这赵大妈是个百搭平日里什么事都爱插一腿,也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八卦婆,哪家又个帅小伙,哪家媳妇在夜里偷偷哭她都知道。 这一招手爷爷和村长就过去,见人家来了,赵大妈在八仙桌的长板凳上挪了挪屁股,腾出了一个位子,还没等村长坐下,赵大妈就打开话匣了 “诶,我和你们说啊” !! 第四章 冤死的女大学生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原来隔壁村有个女学生前几天考上大学想去上面开一个村的证明 在那个年代,你想出村想去别的地方你要去打申请,但是申请可没那么简单你想打就能拿的,这要是遇到了不好说话的官,你要是男的怎么也得花点钱意思一下吧,你要是女的,不好意思那就献上身体吧,所谓的“潜规则”就是那个出来的 这女学生长得漂亮,上头的官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大环境下也总想捞点油水,占点便宜 于是他就提了出来,有些女的为了出去上大学见世面还是同意的,可这个女大学生很看重自己的贞洁,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是既然自己都提出来了,哪能这么简单就让别人走了,再加上这女学生实在是漂亮,干脆就来硬的,完事后官员开好了证明,让女学生走了还威胁不准到处乱说,要不然就给她的崇拜孔子的名头批斗游街。 女大学生憋着这口气越想越过不去就在家里上吊自杀了,她的家里人虽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谁敢和官斗啊,就只能恨在心里,就在死后的第七天里,也就是大黄晚上闹腾的那个晚上,周围的村子全都出现了这样那样的怪事,弄的人心惶惶,所以今天才有了这么一出大伙畏头畏闹的画面。 “诶诶诶,听说啊,那个女大学生死的时候,穿了一身红衣服,啊呀,想想都吓人啊”赵大妈说着还撇了撇嘴,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 这么一打听,爷爷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也没管还在喋喋不休的赵大妈,对着村长说“村长,咱们去一趟那个女大学生家吧”“啊?这么就走啦”赵大妈一脸还没说完意犹未尽的样子。“嘿嘿,年轻人好奇,我带他去见见”村长起身说了两句。 “哎哟,我和你说啊,那里邪乎的很,我今早路过的时候总感觉阴森森的,你们说,会不会闹鬼啊” “啊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村长连忙打断赵大妈,四下里望了望,赵大妈也意识到自己说多话了,捂着嘴吧想做了贼一样四处看着。 “村长,差不多可以走了”爷爷看看了村长和赵大妈催促道 “好好好,咱们走一遭吧”村长别了赵大妈和爷爷一起走出了大队,身后还是赵大妈低声底气的说着,小心啊之类的话。 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后村长实在能不住问爷爷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爷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的猜想和村长说了 “我看八成是那个女大学生冤气不散,出来搞事情,但是她一个人怎么就能弄的这四周村子闹腾呢?这个我还要看了看才知道” !! 第五章 红裙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到了隔壁村,村里一个人也没有,或者说一个在外面的人都没有,照这个点应该都是大伙出来晾衣服,打扫平场的时候,可现在半个影子都看不见,整个村安静的出奇,连个鸟鸣都听不见 爷爷看了看四周从包里拿出一瓶晶莹剔透的液体,瓶子是一个范着蓝色的玻璃瓶,从瓶身的划痕来看已经用了不少岁月了,瓶盖是一个软木塞,塞头有一个八卦图,图中间赫然有一个大字“张”,爷爷倒了一点液体在手上,又抹在了眼睛上,这才睁开眼睛,这一睁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就像是雾霾一样的阴气笼罩着整个村子,看的爷爷紧皱了一下眉毛。 村长看见爷爷涂了那玩意神情变化那么大,连忙说道“小张,这啥玩意儿啊,也给我涂涂呗”爷爷没看村长,一晃手淡淡的说到“牛眼泪”。村长也听过这些传说人涂了牛眼泪,可以看到脏东西,心想着这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什么所谓的脏东西,心一热一抹然后就后悔了。 “这……这啥东西啊,哪来这么大的雾啊,刚才怎么还没有呢,那……那边怎么还有一个穿着红~色衣的人呢”爷爷刚才一直在打量全貌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定睛王老村长指的地方看过去才发现一个红色的衣服,但是不同于老村长说的,爷爷看到的只是一件衣服,只不过这件裙子有些诡异,像是有个人穿着它,裙子鼓鼓囊囊的女人的曲线也很分明,但就是看不到漏在裙子外面的手和脚还有头。 就在爷爷刚注意到裙子的功夫,裙子好像发现了有人在看她,一溜烟的飘走了。 “追”爷爷和老村长说了一声,只身冲在了前面,却被老村长拉住了“小张啊,我怎么觉得有点邪乎呢,咱们要不考虑考虑叫上你爸在一起来吧” “来不及了”爷爷抛下一句话就找钱追了上去,老村长“哎呀”躲了一下脚就跟上了爷爷。还在后面念叨着找你爸之类的话。 爷爷压根就不管他了,一直在冲到裙子飘走的地方,再四下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了,满是雾气的村子,此刻更是显得阴森可怖。 “诶,我说小张啊你跑慢点啊,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说这事啊,你还是叫你爹来解决吧”村长还是喋喋不休,总是不信爷爷那张年轻的脸和社会主义好苗子的身份怎么能和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配得上。 “村长,您就别说了,就算是我爹他也不会出来管啦,现在啊只有我,您呢……”爷爷回过头看了一眼老村长说的话顿时就戛然而止了,过了半晌硬生生的蹦出了几个字“别动”。 “啥?别动?”老村长一脸不解,怎么说着说着就别动了啊,想演个警匪片也别挑这里啊,还不等老村长把想的说出来,一股弄烈的冷气就从他的背后靠了过来。 这下老村长就算是再傻也懂了,和着自己背后有个东西啊“小……小张,这……这有东西在……我背后?”老村长的语气里都带着哭腔了。 爷爷慢慢的点点了头,紧紧盯这老村长背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那是一条鲜红的裙子,没有手没有脚,也没有头,就这么悠悠的飘再老村长的背后,从它的袖子和脖子处飘出了一阵阵的红色的寒气,微微隆起的腹部,慢慢的凸起一个个小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动,最后等凸起回去在一起后,赫然是一个婴儿的小手,这只手越来越大,越来越突起,然后就向老村长,伸,了,过,去。 !! 第六章 黑金刀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快跑”爷爷大吼一声一把拉过老村长往身后推,老村长还没反应过来,猛地一个踉跄,脚一崴,刚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身后刚发现的一幕,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拼了命的想大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爷爷看着老村长跑是没希望了,立马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小短刀,刀身是黑金色的,但是奇怪的是这黑的竟然不反一点儿光,好像是所有的光都吸了进去,刀柄上布满了八卦卦象,最不寻常的事,这把刀的刀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不仔细看还真一点都看不出来。 爷爷破手指再刀刃上按了一下,手指上的血就顺着小洞吸了进去,又很快的不满了刀刃的其他小洞,就好像这些洞都是相通的,就那么一滴血,却使刀刃看上去隐隐的有些血色,显得格外的戾气。 红裙子里伸出的手似乎感觉到了这种气息,停顿了一下迅速的缩了回去,转过身朝远处飘了出去。 爷爷呆呆的看着那裙子飘远,愣愣的看了看手里的刀,傻了,“这刀这么牛逼?”爷爷也不知道这刀的厉害之处,只是平时看到太爷爷摆弄的时候经常这样做于是模仿了一下,没想到有这么厉害的效果。 在爷爷的理解就是中指血乃人一身除了眉心血阳气最重的血液,而刀身的小洞应该是用了某种原理让每个洞相通,并且能平均的分布滴上去的血液,这样的话整个刀体就阳气充足,阴鬼退避。但至于为什么一滴血就能染红一整片刀刃,还有他到底是什么,爷爷是一概不知的。 “啊呀小张啊,你有这么厉害的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呀,老头子都快被那玩意儿吓死了”老村长坐在地上腿直打哆嗦。不管怎么揉按都没有用。 “得,娃子,老头子我算见世面了,也不想再看了,你呀赶紧把我这牛眼泪擦了吧,眼不见为净呐”这下老村长算是怂了,之前还闹着稀奇,现在死活都不愿意再看一眼了。 爷爷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小液体,到了点符纸上,再老村长眉心一抹,老村长就像是磕了鸦片一样,望着阳光明媚的世界大口的吸着空气。吸着吸着他才意识到只是他自己看不到而已,那些鬼气弥漫的雾气还是存在的,老村长赶忙的捂住了嘴巴,那表情和吃了某些黄色的东西一样,别提多搞笑了。 “走,过去看看”爷爷没理会老村长的反应,自顾自的往红裙飘走的地方走了过去,老村长估计是后怕,连忙站起身紧跟在爷爷身后,东张西望的四下看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更着似的。 “诶,小张啊,要不你再把那玩意儿给我涂上,这看不到心里啊比看到了还慌,这不是人总怕那些暗地里的东西嘛,嘿嘿……嘿嘿” “不行了,人一天只能抹一次,多了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东西有好有坏,老祖宗留下的,我也不敢乱用”爷爷扬了扬手里的蓝色小瓶子,在太阳下闪着点点蓝光,再往里看就像是大海深不见底。 “那,那好吧”村长剪没了戏,便不再要求了,就这么一直跟着爷爷走了一段路,突然村长大声说道“我知道这里,这是小林的家” !! 第七章 小林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小林?哪个小林”爷爷不解地问小林这个姓在村子里实在太多了,光一个村就有七八户姓林的。 “啊呀,就是那个小林,林诗涵,那小丫头小时候不跟着你学识字的吗?你忘啦?” 这么一说爷爷算事记起来了,林诗涵现在是这个村里的大学生,人长的漂亮,学习成绩也好,前几天听说的考上大学了,村上人这些日子一直没见到她,还以为是她早就出了村去外地上大学呢,谁知道她们口中的女大学生就是林诗涵。 “这天杀的当官的”老村长跺了一下脚,看的出来老村长是很喜欢这个丫头。 “走,我们去他家看看,奇怪了,要是自家闺女都这样了,为什么家里大人没什么动静呢?搞的全村人都不知道这死的是谁家的女娃娃”老村长见自己喜欢的丫头就这么没了,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气,之前畏惧害怕的神色一转眼就没了,拉着爷爷就来到了林诗涵家里。 “喂我说,林长顺,开门啊,开门啊”老村长拍了拍林家的屋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沉重的木门诉说着岁月的变迁,稳稳的竖立在老村长面前,不管老村长怎么拍门,门都不开,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说,开门啊,有没有人啊”老村长喊了几下累的撑着要,喘着气。爷爷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因为在他的眼里,老村长拍的根本就,不是一扇门。 那是一层厚厚的黑气凝聚成的墙壁,整个房子都被这样的黑气包裹住了,远处看上去就像一个黑匣子,密不透风。 爷爷不说话简单的翻找就从布袋里找出了一张用朱砂画的符纸,符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那些字符虽然看不懂,但是可以感觉到每一个字上面凝聚的力量。 爷爷伸出手把符贴在了门上,瞬间所有围绕着房子的黑气如潮水般吸入符纸,巨大的漩涡不一会儿就吞噬了所有的黑气,此刻的符纸忽然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在火焰里,纸上的符文红的妖艳至极。 就这样爷爷轻轻一推,屋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哈呀,小张本事不小啊,看来这次的事情有你在就行了呀”老村长见这自己连敲带推的门就这么一下被轻轻推开,有看了看爷爷手里的黑金刀,倒是对爷爷放心了不少。 但是爷爷却没有一丁点的轻松,因为那张符虽说不是太爷爷画的,但是凭自己的道行画出的符,也不至于吸收了这些阴气,就因为承受不了这庞大的力量而自燃啊!这其中一定不止小林这一件事情。 !! 第八章 食人鼠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就在爷爷思考的空当老村长就推开了门,一只脚刚一踏进门,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吱―”的一声后紧跟着老村长“啊―”的一声惨叫爷爷回过神才看见,满屋子的爬满了老鼠,这些老鼠铁青的皮肤上面附着着稀稀拉拉的毛发,东一块西一块,看上去很是恶心,尤其是那两只红的发量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爷爷和老村长。 “不好”爷爷一把拉过老村长,把老村长拉倒了门外,拼了命的往后退着,退到10米左右的地方才定了下来,屋子里的老鼠叽叽喳喳的叫着,不停的跳过门槛的高度看着屋子外面的爷爷和老村长。 “我说小张啊,咱们农村耗子多我老头子也知道,打也打死过不少,可……可你说这么样的耗子,我从来没见过啊,你看它的眼睛,红的像是要吃人啊!”老村长哆哆嗦嗦的把话说了出来“你给说说,这啥情况啊” “这本来就是吃了人的老鼠”爷爷不慌不忙的说道 “啥?吃吃吃人?” “应该没错了,老鼠吃了人肉眼睛就会发红,吃得越多就越红,身体也会发生变化,毛发掉落,惧怕阳光,你看虽然村子里阴气弥漫,但怎么说也还是个白天,这些老鼠就只躲在屋子里,看我们,却不敢出来,就是因为怕光” “那林大顺和他媳妇儿可不就……”老村长没打话说下去,毕竟这种情况除了瞎子,谁都看得出来了。 这个时候村子里依旧是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一只只老鼠示威般的刺耳叫声。 “小张,那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进不了房子,也没啥线索不是” 爷爷想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 “报警。” 不管怎么说咱现在也是个法治社会,村里死了人不报警,回头被人发现了,谁扛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呐。法制社会那还得油专门的人来管。 村长听了爷爷的话立刻通知了乡政府,等到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了,爷爷刚想上去说道说道着办事效率,逼近房子里那么多吃人的老鼠,这时间拖不得,可还没走几步,看见远处来了七个套着红袖管的年轻人,爷爷一下子就蔫了,逼近那个年代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红袖子不是。 跟在红袖子身后的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干警,大家都认识他,村里人都叫他老王,爷爷看着跟在红袖子后面的老王和他对视了一眼,老王苦涩的笑了一下,爷爷也含笑的点了点头,不经的有些关切之意。 那个时候正流行打砸安检法,造反派的猖獗让安检法的日子实在难过,不少的干警当时被冤死的冤死,被批斗的批斗,老王因为和村里人都熟络,为人也不错,所以村里人都帮他说话,加上他做事也小心,所以也没得罪过这些红袖子年青人,日子虽然想走在刀尖上,但走的还算稳当,而那七八个红袖字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高举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无所畏惧的红卫兵了。 走在最前面的红袖子要像是个领队,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看了看其他村因为看热闹聚过来的相亲,走到爷爷面前就说“这里什么情况,你来说一下吧” “哦,也没什么,就是我和村长找这户人家,怎么敲也敲不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门自己开了,里面都是老鼠”爷爷故意省略了许多事,装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老鼠?不是说有人命的吗?怎么现在成了老鼠!”领头的红袖子一脸不满,像是受到了玩弄似的,不满意的看着爷爷。 “诶诶诶,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乡下人不懂太多事,看这个门敲了半天没动静后来有自己开了,觉得邪乎,这不,后来看见这么多红了眼的耗子,家里有没有人的动静,就觉得出人命了嘛”村长讪讪地笑了一下,活像个当年给日本人点头哈腰的汉奸。 “放p,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的天空,哪来的什么邪乎,装神弄鬼” “是是是”老村长连忙应道“不过,你看这房子里本来应该住着人的,可现在人影也没有,都是耗子,这不也不是个事儿嘛,还请您解决一下嘛”老村长着说话功夫不是盖的,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又把话给搬回来了。 “嘁,就这几只耗子,弄走还不简单,你们两个捡些树枝跟我走”领头的红袖子招呼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人,心想在场这么多村民,要是不把事解决了,多没面子。 就这么三个红袖字就近捡了一根枯树杆就朝房子走去,这时房子里的老鼠都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发出叫声了,就好像是静止了一般,一个个一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三个人慢慢的走近。 “呵,就这些老鼠,把你们吓得,没见过世面”领队的红袖子嘲笑的看了看老村长和爷爷,一只脚刚一踏进门坎,瞬间他得意的表情就凝固住了,紧接着一阵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村子 !! 第九章 走向死亡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只见刚才安分下来的老鼠,顷刻间冲上了领队的小腿,撕扯着小腿肚上的皮肉,不停的往屋内拉拽,有的皮肤已经完全的脱离了剩下了一些筋脉还连在小腿上,血液滋滋的往外飚射,喷溅在地上,一小部分没有尝到肉味的老鼠,一窝蜂的拥到洒满献血的地面,贪婪的吮吸起了地上的血液。有的老鼠身上血液沾多了,旁边的同伴也所幸不喝地上的血了,直接在围拢把它啃食了起来。场面血腥的不亚于美国限制级电影,在场的村民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大人连忙捂住了小孩的眼睛,一个个都止不住的颤抖。 而此时那个领队,脚下血肉横飞,一时间失去了重心加上老鼠的拖拽,便往屋内倒了下去,后面的两个跟班的从一开始就傻眼了,呆呆的看着领队侧身倒进了屋子,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去拉住领队的手使劲的往外拽着,可一切都晚了,所有的老鼠像是几十年没吃过肉的野狼,看到了这么大一就肉就在眼前,哪能这么轻松的就放走呢。就眨眼的功夫,领队的身上爬满了血淋淋的老鼠,无论两个跟班怎么拉就拉不出来。 屋外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屋内趴在领队身上的老鼠堆成了小山,撕扯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还夹杂着啃咬骨头的声音。 两个跟班拼了命的拉拽着,突然间感觉拉扯的力道完全消失了,身子同时往后猛的倒了下去,震的尘土飞扬,就在倒下去不久其中一个感觉手里握着一个湿乎乎的还有些温度的东西,正觉得疑惑,可坐起来抬头一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在他的手里的赫然是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袖子上还围着一块鲜红的布条,布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红卫兵。 在场的村民这下都炸锅了,一个个尖叫着四下逃窜,倒更像是一群受惊的老鼠。而屋子里的老鼠山满满的溃散了下来露出了一堆森森的白骨,一丝肉都找不出来,这些老鼠饶有兴趣的看着房屋外惊慌是错的村民,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在嘲笑人不如鼠,又像是在为胜利高歌呐喊。 其他的红袖子不敢相信地看着着眼前一幕,眼里充满了恐惧和质疑,也许在他们的脑海中,社会主义无神论的高大旗帜正在摇摇欲坠吧。 “不行,大家要振作起来首长的光芒照耀着我们,我们是时代的新力量,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宁可前进一步死,不可后退半步生,同志们,我们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些老鼠只不过是吃人,这也只是动物猎食的本能,根本没有什么鬼神,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只是老鼠,只要我们想出办法,就可以战胜他们,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是无所畏惧的!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是无所畏惧的!” “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是无所畏惧的……”随着一个面容清瘦的年轻人站出来鼓气了以后,其他的红袖子都高举带有袖章的手臂呐喊了起来,眼神望着鲜红的袖章,眼里重新充满了骄傲,勇气和斗志,就连刚刚摔在地上的两个红袖字都呐喊了起来,气势还真别说,那一个叫慷慨赴死,英勇就义啊。 在场的除了红袖子们就还剩下了,爷爷,老村长,和老王干警,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读不懂这些年轻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个个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王慢慢的向爷爷靠了过去就问“小张啊,咱也是自己人了,大伙都熟络,我就不和你整那些有的没的,你爷爷的本事我们私底下也都清楚,你是他儿子,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门道啊?那几个娃子,虽然大伙都忌惮着,但也是条人命不是,这么闹下去,我看还会出事情啊!”老王抬头朝那几个热血的红袖子努了努嘴。 “没用的,那几个娃子,红袖子一套谁还管得住啊,你是干警都得怕他们,别说我们啦,你要是和他们说那些有的没的,还不给你加个封建迷信的牌牌去大街上溜达啊”老村长也是无奈,他不是干警,也没什么责任,走一步看一步,也不去多那个事儿。 “先看看再说”爷爷淡定地看着那几个红袖子,毕竟他现在也没什么好法子 “大伙去拿些火,老鼠怕火,烧烧他们看他们还怎么吃人”清瘦的红袖次再次发话了,看样子还是挺得人心的,大伙一个个都散开忙活去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太阳也渐渐的落了下来,倒了4点多的样子,剩下的6个红袖字才都聚齐了,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火把,还有一个甚至给自己备了一副防护的木头盔甲,但全身上下最醒目的依然是那条红色的袖章。 “出发”随着清瘦的红袖子一挥手,剩下的5个人就跟了上去,在他们眼里,他们一往无前,所向披靡,走向胜利的远方。 但在爷爷的眼里,他们正一步步,走,向,死!亡! !! 第十章 冥鼠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随着六个红袖字的靠近,这些老鼠慢慢的变得安静了下来,鲜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六人手中的火把,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着。 “看吧,老鼠就是老鼠,没什么瞎扯蛋的邪乎,只不过是饿坏了,吃人罢了,动物饿了就要吃,没那么多事”清瘦的红袖子看着这些后退的老鼠鄙夷的嘲笑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看见六个人拿着火把,面对着慢慢后退的老鼠,这招有效,村长和老王算事长舒了一口气。 “诶嘿,老鼠还是老鼠,还好有的治,要不然啊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你说这老鼠都吃人了天下能太平嘛!不过,这老鼠还真挺……怎么说呢,看着慎人老王你说是不是啊”村长见他们三人站着一声不吭有些尴尬就开了话匣子 “是,那是,不过我总感觉不对劲啊,你说这老鼠会不会和先前一样,只是做个样子,骗他们玩啊,你说” “不会,我看啊,8成这也是怕了,你说拿火烧你,你还不怕啊,那些也只是老鼠,老王你想多了。是不是啊?”村长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便推了推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爷爷,想寻求个心理安慰。 “难说,我想没那么简单”爷爷这么几个简单的字,倒是把老村长吓了一跳。 “啊呀,那你说那几个娃子会不会出事啊” “不知道”爷爷没什么心思和老村长话碴,也许旁人可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但是爷爷不同,他可是抹了牛眼泪,牛眼泪是什么东西,那是能同阴阳的东西,在爷爷眼里的世界能和老村长一样嘛!那是一个布满阴气的世界,巨大的黑气如乌云般的漂浮在鼠群上空,随着鼠群的后退,渐渐的变的更加的浓郁。 这时六个人已经走到了门槛前,领头的清瘦红袖子,似乎是出于之前的忌惮,并没有一脚快过门槛,而是在门槛前停了下来,落下了那只高举着火把的手,在离自己最近的老鼠面前扫了扫,每扫过的地方,鼠群都“叽叽”的叫着往后退去。这下可把清瘦红袖子乐坏了。 “哈哈,尔等鼠辈不过如此”说完清瘦红袖子一会另一只手,招呼了后面的人便一脚打进屋中,如烧杂草一般的四处灼烧那些老鼠。 老鼠仅剩的那点毛发被烧着了疼的四处乱撞,撞到别的老鼠身上又把相撞的同伴给点着了,一时间火光四起。 跟在后面的那几个红袖字,一开始还有些顾虑,看到清瘦红袖子把这么一群老鼠烧的如此凄惨,一个个胆子也大了起来,看见没烧着的老鼠就上去点火,场面可谓是完全的压制。 屋内六人说着卑贱的辞眼,酣畅淋漓的烧着老鼠,焦味四处飘荡,笑容有些扭曲的六个红袖子,近乎疯狂的享受着这场屠杀,火光照亮了他们手臂上的红臂章,鲜红的臂章如鲜血一般艳丽。 屋外爷爷望着越来越浓郁的黑气,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落,不祥的预感让爷爷内心十分慌乱。 就在除爷爷外的所有人都以为鱼肉刀俎式大局已定的时候,异象陡然出现了,屋内所有的老鼠竟然互相啃食了起来,包括那些没有被完全烧死的老鼠也成了其他同伴的口中之肉,惨叫声连连,血光四下飞溅。一时六个红袖字都呆住了。 “啊呀,这……这啥情况啊,觉得被敌人烧死太憋屈,宁可死在自己人,啊不是,自己鼠口下?这老鼠这么有骨气吗?”老村长不合时宜的开了句玩笑,见没人鸟他,悻悻的耸了耸肩。 “你们看,这是敌人的溃散,没有什么能挡住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脚步,我们本就是踏破一切困难,走向胜利”清瘦红袖子看着自己队伍里的人被这种异常的景象搞得不知所以,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重新振作气势。 剩下的红袖子回过了神,站在清瘦红袖子身后的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老鼠。 而这些老鼠的眼睛越杀越红,红到往外渗血,就这样最后杀到还剩下四只时便没了动静,而那四只老鼠全身浴血,眼睛红得发光,个头也比平常的大上了一圈,正垂着头喘着粗气。那架势像极了砍翻几十号人的古惑仔,垂着手里滴血的刀,在为最后的一击蓄力。 领头的清瘦红袖子似乎感受到了这种气场,慢慢的往后退了退,把身后的两人拉到了自己身前,故作镇定的说“去,把它们也烧了,胜利就在前方” 可能是因为这些人站着靠后,对于老鼠的气息感觉的并没有清瘦红袖子那么真切,就上去“刷刷”把四个老鼠都点着了。 于是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火焰在那几只老鼠身上熊熊燃烧着,而老鼠却好像是沐浴阳光一样,舒适惬意的晃了晃脑袋,就好像是火成了他们的一部分。 四只老鼠摇头晃脑扭身子的动了一番,像是在适应新的躯体,然后猛然间齐刷刷的转过头盯着六个红袖字,身上的火焰顿时燃烧的更加剧烈,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更加诡异的是,这么大的火焰却没有一丝热度,燃烧了一段时间竟蜕变成了幽幽的蓝色。在将尽6点的昏暗阳光下,更是显得凄惨绝艳。 爷爷全身颤抖地看着这一幕,过了良久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冥!鼠!” !! 第十一章 浴火的黑金刀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啥……啥是冥鼠”老村长在一旁颤抖问道,就算他不知道这玩意儿但是看那架势也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善茬儿。 “以前看祖上传下来的古书上面有写到,冥鼠,形似鼠,然精怪也,身浴火,其色蓝也。感之无温,灼之丧命。一直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没想到今天见识到了。”爷爷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些老鼠。 “啥玩意儿,不懂啊,你是老师读书人,我老头子可听不懂那些文邹邹的东西啊!再说这老鼠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一个样呢?” “人是有灵智,灵智越高的生物,身体里的天地之气越浓厚,枉死的人戾气也越多,这些老鼠吃了人,戾气使他们更加凶残,但同时灵智有所提升,所以有了像人一样的行为,也会使用计谋吃掉先前那个领队的红卫兵。现在他们被逼到了绝路,宁可牺牲自己给同伴吃掉,也不要全军覆没做砧板上的鱼肉,可见他们灵智已经和人类睥睨了。那些老鼠相互啃食,就和老祖宗书上记载的云南养蛊虫的邪法一样,蛊师把许多毒虫放在蛊坛中让他们互相残杀,毒性越强,力量越大的毒虫杀掉了其他毒虫之后便成了蛊虫。这不只是名字换了一下,而是这只毒虫经过了炼制,生命的形态发生了改变,已经不再是毒虫那么简单了。就和这些老鼠一样,他们在一起厮杀,戾气越重,怨气越大的老鼠存活了下来,由于过大的戾气使他们产生了改变,便成了冥鼠,冥鼠就是他们饱和后的状态,所以不再需要相互进食。” 就在爷爷解释的功夫,其中一个上前点火的红袖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刚想转身逃跑,突然感觉肩头沉了一下,瞬间全身上下燃气了青蓝色的火焰,灼烧的皮肤向外翻卷了起来,冒着滋滋的白烟,样子十分的凄惨,一只冥鼠站在他的肩头,“吱吱”的叫着。 过了一会地上的其他冥鼠也有了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在其他的红袖子之前穿行,凡事青蓝的火焰触碰到的地方,都几乎是在同时燃起了熊熊火焰。 站在最后的清瘦红袖子见情况不对,撒开丫子往回狂奔,冲着爷爷他们跑了过去。身后的那些冥鼠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其中一只“吱吱”的招呼一声真在美餐其他冥鼠,便首当其冲的追了上去。这时太阳的余辉也在缓缓的收敛,屋外阳光已经对冥鼠构不成危险了。 只见后面的冥鼠蹭蹭蹭的几个跳跃就离清瘦红袖子十几米了,那清瘦红袖子跑到爷爷那里,一把抓过稍微站的前面一点的爷爷,便往身后一拽,想让爷爷挡住冥鼠。 爷爷知道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便顺势咬破手指,从不包里拿出黑金刀,把手指在黑金刀上一抹,就在此刻追上来的那只冥鼠纵深一跃,张开的血嘴里满是尖细的倒勾,扑向爷爷就咬了过去。 爷爷说时迟那时快,一抬手拿着黑金刀挡在身前,就在刹那,冥鼠的眼神一变,但无奈已在空中没法改变动作,径直向刀冲了上去,只听一身清脆的刀划开皮肉刺破骨头的声音,一只冥鼠无力的挂在了黑金刀上,这在这一刻,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冥鼠身上的青蓝色火焰并被没有随着冥鼠的陨落而消失,反而像是被刺破的气球一样,大量的火焰从伤口喷涌而出,吓得爷爷丢掉了黑金刀。 紧接着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就在火焰喷射到原冥鼠身上火焰10倍的火焰时,一下子倒流了回去,准确的说是被黑金刀吸收了进去,大量的火焰涌入黑金刀,刀身一时间泛出了蓝光,不过这也是一两秒的功夫黑金刀就吸光了所有的火焰,留下了一具焦臭的老鼠尸体。 爷爷见没什么事了,小心翼翼地捡起黑金刀,仔细的看看了,黑色的刀身原先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而现在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有一团蓝色的气息在刀身内部游走,就好像是一个刀形的黑色水晶里面融进了蓝色的液体,只不过这种液体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水,一直变换着形态,不同的是他不会溶解,永远那种丝丝缕缕的样子,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明明是黑金的不透明材质,却好像看得到内部一般。 “咋啦,你那刀没事吧?”老村长见爷爷对着把刀发呆看了那么久,就凑上来问了问。 “啊,没事”爷爷边说边放下了刀,虽然满脑子迷惑,但还是很快的冷静下来,看着远处似乎被刚才一幕惊到的剩下3只冥鼠,对老村长说。 “这些老鼠好像是对我的刀比较惧怕,一时不会出手,但是我一个人还是对付不了三只,你去把这事告诉我爹,叫他来帮帮咱们”爷爷不动身色的说着,好像怕被这些冥鼠听见似的。 可是就算是极小的声音也被听觉明锐的冥鼠听见了,它们就好像听得懂似的,三只冥鼠齐刷刷的从远处挺起身子,随着其中一只“吱”的一声,三只冥鼠同时朝着爷爷跃起,发出了攻击。 爷爷这下慌了,越不想发生的事情来的越快,看着一跃而起直冲爷爷而来的三只冥鼠,爷爷一直见乱了阵脚,拼了命的往后倒退着。 俗话说得好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爷爷还没退几步,一脚踩到一块石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顾不上疼,看着还有两三秒就要到眼前的冥鼠,心想这次完了,便闭上眼,挥起了手中黑金刀格挡,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就在这时,忽然间爷爷眼前蓝光一闪,好奇心和迟迟不来的疼痛感让爷爷疑惑地睁开了眼。 这不睁不要紧,一睁爷爷整个人都呆住了,在他手里的黑金刀足足变长了1米多,只不过增加出来的刀身,是从黑金刀刀身上无数个小洞中蔓延出的蓝色丝状物编织出来的,燃着火焰的蓝色刀身。而在刀下整齐的躺着被拦腰斩断的三具焦碳的老鼠尸体。 还没等爷爷反应过来,这蓝色的刀身就散成一缕缕火焰和地上那三只冥鼠死后庞大10倍的火焰一起一股脑儿的涌入刀内,就那么一瞬间,整个空间从湛蓝色的光影中,回到了之前的昏暗景象。 爷爷双手把刀端到眼前看了看,只见刀内的蓝色气息更加的浓郁了。 “我说,小张你要是有这么好的本事,早拿出来啊,老头子刚才都快被吓死了,还以为你小子要嗝屁了”老村老见危险过去了,便又打开了话匣子。 爷爷不知道回应些什么,因为他自己都是满脑子雾水,哪有什么心情去理会这些,收起刀对老村长说道:“时间不早了,小林的事我们明天再查下去吧”。 说完又看了看着瘫坐在地上吓尿裤子的清瘦红袖子,那家伙不知道是因为冥鼠的事吓成这样,还是因为黑金刀才吓成这样的,总之在场的就这么几个人,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村长和老王自然不用说一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只要这清瘦红袖子敢说出去,到时候几人统一口径,相信这清瘦红袖子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准被人当作神经病对待。 想到这里爷爷看向了在一边的老王,老王知道爷爷是什么意思,对着爷爷点了点头。 “老王,不管怎么说,人是死了这么多,事情还是发生了,你回去了看着汇报就行,时间不早了,大伙回去吧。”说完爷爷便第一个往回走去。 因为爷爷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太阳最后一缕光辉散尽的同时,爷爷看到了在屋子里重新飘出了浓烈的黑气,一件裙子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在屋子门边露出了半个身子,正注视着他们! !! 第十二章 邪刀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爷爷回到家也不早了,太爷爷已经睡下了,爷爷不想吵醒太爷爷睡觉,便独自翻看起了老祖宗留下的古书,想从中得到一些黑金刀的信息。 可怎么翻看也找不到一丁点哪怕是黑金刀三字连起来的词儿。“这真是奇了怪了”爷爷想着慢慢地合上了最后一本书。 桌子上满是破旧的感觉一碰就要散架的古书,泛黄的纸张透露着历史的痕迹,可就是这些历史悠久的古籍却也找不到一点半星的信息。 爷爷手撑着桌子,闭着眼睛思索着所有自己看过的书,生怕遗漏了哪一本,就在这时,他脑子里闪过一本破旧的书,这本书一直是太爷爷锁在箱子里的,钥匙也只有太爷爷一个人有,至于被藏在了哪里,爷爷也不知道。 不过,就算有了钥匙,想要问太爷爷要到这本书还是比登天要难上一个级别。因为平时太爷爷连爷爷接近这个箱子都是不允许的。 这时逞太爷爷睡着了,爷爷又惦记起了这个箱子,便慢慢的朝太爷爷的房间摸黑了过去,脚步踩在泥土地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爷爷做贼心虚,在他耳里这声音简直是大的直击他的良心,但是箱子和黑金刀的秘密诱惑着他不得不去看一眼。 就这样在艰难的心理斗争下,爷爷打开了太爷爷的门,“吱呀”一声门被爷爷推开了,这声音吓的爷爷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就在这时爷爷看见了太爷爷屋里最里侧柜子上放着的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安静的躺在柜子上,破旧的锁扣锈迹斑斑,好像只要使些蛮力就能打开一样,小的时候爷爷总是充满了好奇,想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好东西,可是太爷爷总是不让碰,为此爷爷没少挨过揍,时间久了也就慢慢的失去了兴致,时间一晃就是十几年,现在再来看这个盒子,心情还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爷爷刚想一只脚踩进太爷爷卧室,太爷爷就在床上翻了个身,吓的爷爷连忙背过了身躲在门边的墙后面。 “臭小子,别躲了,我都看见你的衣摆了” 爷爷讪讪地笑着,扯了扯出卖他的衣摆,不好意思的叫了声“爸,你还没睡啊” “睡,你这么晚回来我能睡得着吗?咱们村里都传开了,隔壁村林长顺家出了吃人的老鼠,我就觉得奇怪,不过给你算了一卦,看你没什么危险,也懒得出去找你” 这叫没有危险,爷爷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不久经历的事情,寒毛都不禁里了起来,这是哪门子的没有危险,简直就是危在旦夕好嘛。 “哦,对了,我得刀呢?”太爷爷没等爷爷有什么动作,就问起了黑金刀的事。 “哦,我看见你放在桌上就带上防身了。” “我那是放在桌上吗?我不是说我房间里的法器拿不得嘛,再说了你用它防身?那也太杀鸡用牛刀了吧!” 爷爷见太爷爷好像知道一二,赶忙问太爷爷关于黑金刀的事情,哪知道太爷爷也不清楚,只是略知一二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把刀是祖上传下来的,而这把刀,据祖上记载,是上古三把邪刀的其中两把,打造而成的” !! 第十三章 谜团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相传上古轩辕黄帝造金剑时,有多余的原料剩下来,因为也是高温下的液体,原料就自己留向了炉底,等到冷下来的时候就成了一把刀的样子,这把刀就叫鸣鸿刀。后来黄帝认为这个刀是自己铸就了自己的形态,自我意识太强,极难控制,就想用制造好的金剑,也就是轩辕剑毁掉这把刀,没想到刀化成了一只云雀,变成了一刀红色的光消失了。后来传言这把刀到了魔界,因为想要复仇戾气越来越重变成了邪刀,一分为三,名曰:龙牙,虎翼,犬神。一直被暴君主桀供奉在太庙。 后来商汤攻打夏朝太庙时,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作祟杀死了数千万的士兵。汤王便手持轩辕剑把三把邪刀打碎封印。 后来北宋朝著名铁匠韩蕲发现了这三把刀的碎片,耗时一年零八天,把三把邪刀重新打造成降龙、伏虎、斩犬三把铡刀,已正正气。据说打造的时候还有幽幽的黑气从碎片里冒出。 再后来斩犬被人盗走,以千人精血重铸犬神,而其他两个却无人问津。 其实早就在韩蕲发现的时候,他就做了手脚,把龙牙和虎翼的碎片交给了我们的祖上,由我们的祖上重新打造,因为不能露馅所以带回了犬神,看到冒出的黑气当时的人也就信了。 而我们祖上打造的便就是这把刀了,但这都是祖上的传说,听一半信一半就好,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总之颜色是黑金的就叫他黑金刀了” 说着太爷爷伸手接过了,一边听一边拿刀的爷爷递过的黑金刀。太爷爷刚一接过刀,手一滞,眉头立马蹙了起来,紧盯着黑金刀,若有所思。 “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你用过这刀?” “不……爹我不拿来防身嘛,算是用过吧” “我指的不是这种用” 见太爷爷紧逼之下爷爷只好一五一十的把经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完爷爷的话,太爷爷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转过身一边朝房间最里面的柜子上的盒子伸出了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爷爷又叹息一次,拿过盒子递给了爷爷,嘱咐道:“我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从这里面的书上看到过的,其他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么些年我也在研究这把刀,可一直没什么大成,如今你误打误撞有了一些经历,这个盒子就交给你了,钥匙我已经没了,你随便扳一下就开了。” 听到随便扳一下就开了这句话,爷爷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什么鬼,自己还在想着钥匙,想着有多神秘,多么享受钥匙解开谜团的乐趣,没想到就这么扳一下就好了! 爷爷接过盒子退出了太爷爷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就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爷爷听到了太爷爷长长的一息叹息。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真在前往一个千古谜团! !! 第十四章 阴阳双鱼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爷爷手里捧着盒子来在自己的床边,一屁股坐在了老棉被上,把盒子放在腿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翻,似乎并不想那么快就把这个令自己那么好奇的秘密解开一样,想要默默的享受着这份激动,神秘,紧张的感觉。 盒子是一个暗黑色的木质盒子,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在盒子的盒盖上刻着一个八卦图谱,阴阳交汇,相生相衍,但是与众不同的是,在阴阳二极中,却没有鱼眼。一般的八卦图中代表阳气的白鱼中有一个黑色鱼眼,代表阴气的黑色鱼中有一个白色的鱼眼,而这个太极八卦图中,只有阴阳双鱼却没阴阳鱼眼,是纯粹的黑白图案,这就很奇怪了。 爷爷又上下前后的看了一下盒子四周,见没什么可看的了,就把手放在了盒子的锁扣上用力一拉,破旧的锁扣锈迹斑驳,早已经不是爷爷的对手,只听“啪”得一身脆响,锁扣就断裂了。 爷爷兴奋的打开盒子,一阵灰尘“噗”的一下扑了爷爷满脸,一股酸溜溜的霉味呛的爷爷好些没背过气儿去。爷爷也顾不得这些,好奇心早就已经将这些旁外的因素变的如同虚影,爷爷就简单的挥了挥手,驱赶掉了迎面而来的飞灰,定了定神往箱子里面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爷爷瞬间就无语了,箱子里面除了一张牛皮,里面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什么宝贝了,简直是完美的诠释了那句话:“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张牛皮,内侧的四壁上什么也没有,就那么一层薄薄的用蜡胡上用来隔绝水气的薄层,不过见刚才打开时候的那情形,估计也是作用不大。 爷爷不甘心,拿出了牛皮就仔细打量,牛皮上有着一块用焦碳烫出来的图案,就和盒子上的图案如出一辙,一个只有阴阳双鱼没有鱼眼的太极图。 这下爷爷算是懵了,就这么一张破牛皮,就这么一个破盒子,怎么就那么珍贵了呢?凭什么自己小的时候老爹就不给自己靠近了呢?这些都是凭什么?就凭这个牛皮上和盒子上的图案?可现实是爷爷连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可能只是用来包裹黑金刀的一张牛皮吧。 想到这里爷爷忽然发现了什么,算算这张牛皮也是和这个盒子一个年代了吧,就算爷爷这一代天天拿着黑金刀把玩,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用牛皮包裹黑金刀的时间也一定要比爷爷岁数还大了,怎么这张牛皮上一点划痕也没有。 想到这里爷爷拿出了黑金刀,在牛皮上划了一道,一条明显的划痕就出现在了牛皮上,爷爷一看愣了一下,“该不会是我犯二还真把牛皮给划破了吧,这要是被老爹知道我把祖传的东西弄坏了,还不得打死我。”想到这里爷爷赶忙用手去抚平那道划痕,虽然爷爷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滑破的地方要是一摸就能好,拿自己岂不是成了大仙了都,还教什么书啊,去医院当个郎中,那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可没成想,这一摸还真给爷爷摸平了,原先的划痕一点影子都没有,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这个发现让爷爷狂喜不已,心想着这个牛皮一定有它的用处,等明天一早问问老爹,于是他就收起了牛皮,躺在床上便梳理起了一天发生的事情。 理着理着,突然想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冥鼠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形成的,其生前必须得到足够多的阴气,如果说林大顺一家遇害的话,那么仅仅两三个人的戾气更本就远远不够,爷爷以前看到古书上有说到一西汉墓里出现过冥鼠,那时几个祖上高人因为墓穴被一些原因洞开,对当地的村民造成了非常严重的灾难,所以前去讨伐阴魂恶鬼,其中就有冥鼠作祟,而那个墓里陪葬的人数以百记,但就算是数以百计的人也仅仅养成了一两只冥鼠,如今这么两三个人怎么够呢?估计塞牙缝都不够呢!难道,死的人不只这么多?想在这里爷爷越想越感觉周围环紧冷飕飕的,一阵凉意从心里游遍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这时爷爷想起了整个事件的最后一幕,随着太阳落山,屋内重新涌出磅礴的戾气,黑压压重新笼罩住了屋子,一件红裙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剧烈的随风颤动。 问题一定出在房子里,这么浓厚的戾气,要是让初尝人肉后稍微有些灵智的老鼠戾气加身,再通过互相残食变为冥鼠,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互相厮杀进食本身就是一种戾气成次方倍数巨幅上涨的方式,因此才有云南的蛊虫这一炼制方法。 可屋子内到底藏着怎么样的东西,会散发出这么浓重暴烈的阴气?那件红色的裙子又是什么?是小林的冤魂还是其他什么人?这一切还得明天早上前去一看究竟。 !! 第十五章 独门道法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清晨天空渐渐的撩去了黑色的绸缎,一丝亮光划破了夜晚的寂静,不多时村子里的大公鸡便一如既往的为乡亲们报时了起来。缕缕早炊的青烟如丝稠般的轻轻抚摸过洁白的云朵。清风撩起沉睡的花朵,掠过柳树的枝条,在河面上画出道道涟漪。在意这片祥和的景象中,注定这一天会发生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爷爷黑着眼睛从床上坐起,烦杂的事情实在是让他睡不着觉,整个晚上就是在睡着醒来睡着醒来中度过,算也是一种煎熬。不过爷爷倒不是很在意,因为有件令他开心事他马上就能解决了。 爷爷挪到床边穿上鞋,随手拿起昨晚的黑色盒子和牛皮纸往太爷爷那里走去。早上太爷爷已经穿好了衣服再后院里打太极,这个太极可不是现在广场上大叔大妈打的健身操,光有架势没有气息运转。太爷爷打的太极一招一式之间草木皆动,气息浑然天成。看到爷爷来了,太爷爷做了个落势的动作收起了架势,看着爷爷。 “爹,我昨晚看这张牛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还有这阴阳双鱼图,怎么就没有鱼眼呢?”爷爷直接跳过了那个他认为已经没什么用的黑盒子,一股脑儿的把问题抛了个光然后默不作声看着太爷爷,等着太爷爷的回答。 太爷爷慢条斯理的嘿嘿笑了笑,走到后院的石凳前,用袖子扶了扶灰尘,慢慢坐下坐下,又缓缓端起石桌上的茶盏浅浅的呡了一口又徐徐的放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连贯飘渺,在旁人眼里那是相当的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可在爷爷那里,那一个叫心急如焚啊,心里面直痒痒,不过处于规矩爷爷还是憋了下去。 “嘿嘿,自张道陵创道以来,门徒无数,撇开我们嫡系一脉,旁系的弟子也是千千万万,这么多年下来了,这么多的门徒怕是数也数不清,你说说,这么多岁月,这么多门徒,道学当然也有无数种类的理解和演变,有的是旁系子孙领悟有方,自立门派,有的是门徒出师,立他姓门派,有的已门徒中佼佼者的名字命名派系,像张三丰的三丰派,有的按门道分派,像太上老君混元派,现如今教派自己演化为自己的理念,崂山,茅山,武当云云,这么多的派系有了自己的领悟和理念,你说我们嫡系一脉要不要做出改变呢?”爷爷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到。 “所以我们直系也开枝散叶,推陈出新,有了各自的学派,天师道被一分再分,虽说直系血亲都是天师道的传人,但他们的道参杂了太多别的心思,导致天师道香火渐少,直系的道派倒是人身鼎沸,传到如今,世人只听得天师道的名字,却只见得正一道的传人。”爷爷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再惋惜昔日的光辉,又似乎是在叹息岁月的无情蹉跎。自顾自的站起身头仰对天长叹一声,背对着爷爷继续讲述。 “而我们嫡系也慢慢的落寞到这个田地,天师道也被人渐渐当作一段历史,不过在岁月的长河中,我们嫡系祖先也在为之奋斗,也感悟出了属于我们自己道法自然,也正真的掌握了天师道的精髓,所以我们这一脉也算是独门独道。”太爷爷越说越激动回过了身看着爷爷手中牛皮纸上的图案说道。 “白色象征阳气,这是光明,黑色象征阴气,这是黑暗,阴阳相生,所以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便是有阴阳鱼眼的太极图,然人世间阴魂各不相同,不能一概而灭,敬畏的神明也各有心思,不能一概而尊,但是正邪自古不两立,凡事都有个分明,这张图之所以没有阴阳鱼的鱼眼,就是因为他象征的并不是阴阳相生这一自然法道。他象征的是我们这一脉对于正邪的黑白分明,阴魂若是行善一放便是,抓不抓那是阴差的事;神明若是行恶,敬不敬那是世人的事,我们一灭便是!这就是我们一脉天师道的衍生之道,是我们独门的法道,我们没有名字,此图一出,鬼神皆敬。”太爷爷此时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看得出我们嫡系天师道的傲气此刻在太爷爷身上燃起,不过也就片刻,爷爷收回这种傲气,逼近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如今已不及当年。 第一个问题算是解决了,这图案并不是什么阴阳相生图,而是爷爷这一嫡系天师道岁月演化而来的道法图,是嫡系天师道的象征,说得直白点就相当于是一个徽章。那么接下来就还剩下一个问题了。 “那这块牛皮纸有什么秘密吗?为什么我用刀划尽然划不破?他因该不只是一个包裹黑金刀的皮这么简单吧!”爷爷又是飞快的把问题问了出来,因为比起阴阳图,黑金刀的秘密才是爷爷更关心的,因为这个黑金刀真是太神了。 “这个牛皮,是上等的牛皮制做而成的,刀划不破,剑刺不破,具体工艺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太爷爷顿了顿,看了看爷爷,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就,是,用,来,包,黑金刀,的!” 太爷爷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衣服老顽童的样子说道:“不过你可以用它来护互心的东西,也许他有别的用处,反正我不知道” 爷爷听完真是差点没找棵树自挂东南枝去,还以为这丫的能有多牛逼呢。说得好听点儿那是上等牛皮,超凡工艺;说得难听点儿,那就是没刀鞘找个东西裹一裹,什么玩意儿嘛。 “那这盒子里就没有东西啦?就这么个牛皮,爹你还当宝一样一直放着”爷爷现在是心灰意冷,多不知道说什么了。 “谁说的,你没看见盒子底下有个拉绳可以打开盒子底下的夹层吗?”太爷爷有些不满了,听爷爷这口气搞得自己像老年痴呆似的。 爷爷眼睛一亮,连忙打开盒子,仔细的搜找了起来,不多时就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根头发丝那般粗细的小短绳,这绳子也太难找了,要是你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落进盒子的头发丝呢,昨天晚上灯光那么暗,鬼才看得到,不过这个盒子也没有什么份量,之前摇晃起来也没什么动静,估计夹层里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重物。 想到这里爷爷就扣出了绳子,那还真的是扣,就那么段一小段的绳子不用扣用什么。花了不少功夫爷爷才用绳子掀开了夹层盖子,一看,是一张叠了差不多四五次的牛皮纸,在正上方,有着一个阴阳双鱼图。 !! 第十六章 同道中人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这张牛皮纸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吸引着爷爷慢慢伸出手,想要将它拿出来一探究竟,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就从大门口传了过来。 “小张,小张你起来了吗?”陈旧的大门外村长高声喊了几嗓子见没有人应答,就接着敲门,就在手快敲到门的空当,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爷爷拍了拍手里太爷爷递过来的布包,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放在门前桌子上还没来得及研究的黑木盒,依依不舍地关上了门,就在关门的那一刻,爷爷看见太爷爷正对着自己笑,也不知道太爷爷做了什么,笑的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爷爷没有理会抬头看了看老村长。 “哈呀,我说小张啊,你是大熊猫了还是咋滴,黑眼圈这么深呐,嘿你可别说,你这一闭眼,人家还能以为你戴了副墨镜呢?啧啧啧,高人高人。”村长整个人神彩奕奕,话痨的本质一览无余,显然是以为昨天事情就这么算结束了,一点也没有危机的感觉。 “村长你就别埋汰我了”边说爷爷边从手里那个昨天用的老布包里拿出了一瓶蓝色的小瓶子,滴了一滴蓝色液体在手指上,抬起手分别在两个眼皮上轻轻抹了抹,抹完后抬头起看着老村长,晃了晃瓶子。 “诶嘿,我就不用这牛眼泪了,看不见舒坦,看见了不死也被吓死了” “那我们出发吧” “嗯”老村长应了一声和村长并肩踩着昨天的路线,一路向小林家走去。这一路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很难让人想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奇怪遭遇,爷爷此时就是这个心情,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就这么一路走下去,眼前的风景已经不知不觉中彻彻底底的变了个样。在这里,昏天暗地,寂静的只有爷爷和村长脚底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声音,安静的像是个死村,没有炊烟,没有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的大伯大妈,也没有在田间嬉笑的小孩子。甚至是田埂间的作物,都枯黄衰败了下来,奄奄一息。比起电影里的恐怖片,就差一个爬满了爬山虎的破旧房子。 “啊呀,这个村到底是咋啦,怎么和昨天一样都没个人影呢,不会都死了吧,这……这也太奇怪了” “对,都死了”一个声音从爷爷和老村长的身后传来,吓的老村长一个哆嗦,赶忙回过头一看那人才松了一口气,可就往他身后扫了一眼,老村长的这口气又提了上去。 老王站在他们身后,在老王的左边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老者看年纪倒是比爷爷大了不少。在老王的左边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在中年人身后是一帮年轻的红袖子,看上去大概有十几号人。 老王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上报了这件事,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年轻人,上头的人也很重视,所以上头从省里派了这些人来了。我们早到了很久,一家一家的查看了个遍,还有一线希望的都已经转移到了卫生所,还有一些干尸直接转移火化了,这些都是他们做的”老王看了看身边两个人,目光里似乎有些疑惑。 “干尸……” “就是他,魏队长就是他,他他他他会妖术,他的刀能发出蓝色的光,能把全身燃着蓝色火焰的老鼠给一刀两断,他的妖刀能能能把火焰吸吸吸收了”就在老王身后的红袖子堆里冒出了一个年轻人打断了爷爷疑问。 这个年轻人灰头土脸,形容消瘦头发乱糟糟的,虽然衣服是新的,袖章是新的,但是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干瘪的橘子外包了一个新包装一样,很不和谐。很难想象出他就是昨天那个清瘦的红卫兵。 还没等爷爷怎么打量他,他就走到了老王身边的那个魏队长旁边,指着爷爷一副好像自己马上就要立功的感觉。爷爷和老村长心里一紧,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昨天已经商量好了,但是今天来这么多人要是真查起来且不说能不能查到爷爷的这个秘密,就算查不到但没收了爷爷的黑金刀那也是要命的结果。此时爷爷和老村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气愤的看着那个忘恩负义的年轻人,自己救了他,他倒好反咬一口,但是气归气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爷爷在这时有别的什么动作,只能紧张的看着那个魏队长的表情。 “哦?”魏队长饶有兴趣的眼神在爷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的爷爷浑身不自在。“就是他?”魏队长又问了一遍。 “对,就是他”消瘦的年轻人又说了一遍,高傲的眼神如审视犯人一样的看着爷爷,眼神里满是轻视。 魏队长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看了一遍爷爷。爷爷现在那一个叫紧张啊,脸上都有些渗出汗了,这黑金刀才爷爷才刚打开它的秘密还没来得及看呢,现在就来这一出,爷爷都宁可被拉去游街也不想黑金刀被没收了去啊。可让爷爷疑惑的事,这一次那个魏队长的眼神,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凌烈了,只见魏队长又看了一遍爷爷,一只手托住了下巴,眉头皱的比之前的还要深。 “嘶~我看这个小伙子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啊,怎么会懂什么妖术呢?你说呢?”魏队长看了一眼一遍的老王,这是老王也紧张的要死,突然被这么一问,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应对连忙是是是的回了一声,讪讪的傻笑起来。 “嗯,我也觉得不像”魏队长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消瘦年轻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之前的气势一下子都没了,只剩下无限的疑问。 “不是啊魏队长,昨天晚上你被派来的时候,我和你说过的呀,就是他准没错,你昨晚不还说要亲眼见识见识,让我给你来指人,还说给我记个大功的吗!要不然我死也不会再回来啊!”那个消瘦的年轻人眼看着到手的功劳着这么飞了,急的直嚷嚷。 听到这话魏队长的眉头松了下来,但是爷爷能够看到魏队长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魏队长转过头望着那个消瘦的年轻人摇了摇头,说到:“我让你过来找出昨天那个你所说的会妖术的人不假,但你给我指的这个人,我觉得根本就不信,倒是你是不是在胡言乱语,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怕不是最有问题的是你吧!小同志,有些话可不能出去乱说,知道吗?”魏队长缓和了一下神情对着消瘦的年轻人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可那个消瘦的年轻人似乎不领情继续的说道:“是他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还有他他也看到了”年轻人一把拉过老王手掐的老王脸都扭曲了,老王一把推太开年轻人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就像躲瘟神一样离开了好远。 “他骗人,他知道的,我们都看到了”年亲人歇斯底里的喊着,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 被这么一闹,魏队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起来,最后魏队长忍不住了大声的呵斥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却还这样执迷不悟,不思悔改,看你是知识分子才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这么不开窍,还搞封建迷信,你们几个给我把它带走,怎么对付封建迷信的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魏队长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话一停,五六红袖字就走出来架走了那个消瘦的年轻人,其中有一个人两手握着消瘦年轻人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腕用力地往上一抬,抬到不能抬为止,只听被抬起的其中一条手臂“啪”一声响出了脱臼的声音,但后面那个施刑的人一点也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这个刑罚在当时有个响亮亮的名字叫“开飞机”。就这么的,一号人越走越远,路途上响彻了那个消瘦年轻人的惨叫声。 见人走远了,魏队长又从新回过头看着爷爷,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魏队长走上前对着爷爷伸出了手,爷爷一脸懵逼,就在这时老村长还不往调侃爷爷:“嘿呀,小张,你还有这一手啊,你还认识这省里的人物!” “我不认识他!”爷爷警惕的看着魏队长,丝毫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 “啊?不认识啊,这这是咋回事啊?”老村长也是搞不懂了,不知道这魏队长到底是想要搞哪一出,就在两个人一个警惕一个疑惑的时候,魏队长发话了。 “古人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这话实在是不假,我姓魏,魏国祥,茅山道大弟子,上青派,这位是正一道传人。”魏队长用另一只手示意了一下那位长者,老人拱了拱手。 “正一道,不就是张道陵所创道派吗?不就是自己祖上所属道派吗?那这样来说,似乎是同门的长辈了”爷爷只是这么想了一下,但没有什么行动上的表达,因为他知道,过早的暴露身份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钓鱼执法,万一先来个欲情故纵,把人逮了让自己放下戒心,然后给自己一个同道中人的错觉让自己全盘托出,最后他们证据确凿把自己拉去游街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爷爷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那些带着红袖字的年轻人默不作声。 魏队长看出了爷爷眼神里的疑惑忙解释:“时代不同了,我们这些人只能隐藏在大市的环境中倒是安逸了,但同门的师兄弟不能不管不顾吧,所以挑了些好手一起出山了。有些当官的虽然心里知道风水玄学,但在社会大环境下又不能说,但遇到了问题总要解决不是,所以就有了我们这号人了,毕竟这个年代谁也不会找红卫兵麻烦不是,又能保住他们的金饭碗,又能解决事情,一举两得,你说是不是啊?”魏队长解释着又把手向爷爷伸了伸。 爷爷见魏队长手一直举到现在,礼节已是很到位的,如果自己不作回应也实在是不识相,就和魏队长握了一下手。就在握手的那一刹那,爷爷感受到了所谓修道之人独有的灵力之气,这也是魏队长特意释放出来的,就那么一刹那的感觉爷爷放下了警惕。见爷爷眼里没了警惕魏队长又发话了。 “刚听那个薄情寡义的小同志说你有那么厉害的能力,不知能否问一下,小兄弟你师承何处?什么派系吗?”对于修道的人来说,师承和派系是一个人的象征,师承和派系越牛逼,那么这个人也越有底气。 “哦,只是雕虫小技,只不过是画符燃烧罢了,小弟我无门无派,师承无门,就是略懂一二罢了” “哦,原来如此,倒是有一妙招可以画符贴于剑身,遇到邪物自燃,可画符需要画符者自生有这较高的境界,才能成效,小兄弟你懂这种方术也是小有成就了。” 爷爷听出了魏队长是在套自己的话,故意说自己是小有成就,其实就是在有一茬没一茬的打探自己的实力,且不说会不会有什么小心思,不过还是慎重的为好。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师傅画的我拿来用而已” “啊是这样啊,嗯你这么年轻想必也不能画得出,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想要去拜会一下你的师傅可好,毕竟这个世道能见到同道中人已是难上加难。”一听到爷爷说是用的师傅的,魏队长好像比之前开心多了。看得出来魏队长之前应该是嫉妒爷爷年纪轻轻却有画符燃剑的本事,毕竟你花了但辈子才到的这个境界,别人那么小就达到了,是个人都会有些失落的。如今听到爷爷是用了师傅的符,魏队长到舒心了不少,至于后面拜不拜会那事随口说说而已。“心机颇深”这是爷爷第一时间得出的结论。 “对了,小友可否把之前提到的那把刀,借老夫一看可好?”一边的老者此时发话看得出来他似乎是不太相信爷爷的说辞,不过也就是这句话让爷爷心头一紧。 黑金刀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只有自己一脉的嫡系传人才拥有,不过既然是同门,而且这把刀又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没人知道。现在要是拿出来不就等同于暴露身份嘛。 爷爷此时回想起了太爷爷早上的话,“因为直系有他们心思所以各自立派。”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是什么心思,总之此时拿出黑金刀是极不明智的。 就这样老者看着爷爷,爷爷看着老者,就在爷爷和老者尴尬的时候,老村长说话了:“诶,小张啊,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做啊?”老村长早就看出了之间的一些端倪,爷爷是谁老村长还不知道吗,见爷爷撒谎老村长就一直没说话,现在看看也是时候转移话题了。 “哦对,魏队长事不宜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呢”爷爷像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马上转移了话题。 魏队长眼睛眯眯,笑了一下,此时的情况都看在他的眼里,以他这么有心机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急小兄弟,不如先把刀拿出来给我们欣赏欣赏!” !! 第十七章 镇魂阵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被这样将了一军,爷爷还真的是始料未及,呆呆的看着魏队长,脑子里飞快的转过许多念头,不过适合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的倒是一个也没有。 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人也不敢大声喘气,再加上现如今这个村已是个死村,阴气弥漫,虫鸟皆已被迫逃散,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这样一来此刻的局面就这么一直的僵持不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爷爷被动的缓慢将手伸入自己挂着的破布包里,为了拖延时间爷爷装作仔细的摸索,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的拖延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只不过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小友莫急,慢慢找便是,老夫有的是时间”一边的老者双眼如鹰眼一般的注视着爷爷,此话一出明摆着就是要今天看看爷爷的那把刀,不看不休。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爷爷也无法再拖下去。 作为嫡系传人,爷爷这一脉已经悄悄的退出了道家的主舞台,而直系的传人却把江湖搞得风生水起,知其中不免有些旁人无法知晓的秘密,这一点虽然太爷爷一直不说,但想必爷爷也已经猜个大概,若不是江湖争锋怎能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如今爷爷要是把这把传家刀拿出,懂的人势必会找上门来,不是为了自家独大的招揽,便是为了排除异己,不管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善终的结局。总不见得两人热情相拥,本家见本家两眼泪汪汪吧。再看看这位老者,岁数不小想必经历了不少,相比起不出小村庄的爷爷来说,闯荡江湖的老者若不知自己道门中嫡系一脉掌握着这把刀,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天下神兵利器谁不想占为己有。 可目前看来已无他法,爷爷只能在布包里翻找起黑金刀,赌一把在场的这两个人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就在爷爷摸索黑金刀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根木头,这封木头细长,一端尖锐,一端圆润,在木头靠近圆润一端三分之一处由窄边宽,前三分之二窄如刀锋,后三分之一,粗如刀柄,这分明就是一把木头刀。可爷爷思前想后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在布袋里放进过木刀,甚至爷爷根本也没见过什么木刀,这木刀是怎么凭空出现的呢?爷爷回想起了今天早上出门的细节,忽然太爷爷早上那张顽皮的笑脸映入了爷爷的脑海,早上的布包是太爷爷递给爷爷的,在关门时爷爷分明看见了太爷爷恶作剧般的笑容,莫非是太爷爷早就算到今天有这么一出,故意放了一把木剑在包中。 想到这里爷爷拿出了木头刀讪讪的笑到“小弟的刀实在是不能入眼,故而迟迟不愿拿出,不过见长辈执意要看,是在推托不得,所以只能拿出了”这把木刀倒是给了爷爷一个理由,就这么一说前后倒是也有个联系。 可爷爷望着老者和魏队长的神情由一开始的不可退让到惊讶再到羡慕,一时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往自己拿出的木刀上面看了过去,这一看爷爷自己都手一哆嗦,差点把刀掉了,自己也是惊讶不已。 只见爷爷手上拿着一把紫檀木刀,刀身用金线勾勒出两个人物,一面是太上老君,一面是降鬼钟馗,画的栩栩如生,眉宇见一个是仙气出门纵横,一个是正气凌然,在刀刃上又用红色朱砂涂了一层,红的娇艳欲滴,在刀柄上是用红线螺旋镶嵌的,做工精细至极。爷爷自己都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木刀了,也不知道太爷爷是从哪里弄来的,爷爷不经对自己的老爹更加的敬佩不已,不仅化解了难题,还使自己不至于那么的丢面子,在这些人当中也算里的住脚,有发言权。 “哈呀,小张你就是太谦虚了,你看你,早拿晚拿有什么区别嘛!还怕别人抢了不成?”这时老村长也只住了惊讶的心情连忙上来恰到好处的迎合,尤其是那最后一句怕别人抢了不成,更是说给魏队长和老者听的。 只见老村长刚一说完,魏队长咳了两声,老者倒是还算淡定,不过也摸摸胡子呵呵的笑了两声,接着一脸笑意地说道:“啊呀,老夫真不知这是在难为小友,不过这刀并没有小友说的那么拿不出手啊。看得出来太上老君,钟馗伏魔,加上朱砂点缀,红线缠身,这把刀可谓是又气派,又实战啊,小友真是,少年得志,少年得志啊” 老者不停的拍着爷爷的马屁,完全不顾这刀是哪来的,好像对于这把木刀并不上心。也不知道之前他为何默不作声,心事重重,但自从他从看见这把木刀后心情就开始变得很是开心,像是心中放下了什么石头一般。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小兄弟也可谓高人啦,哈哈哈哈”魏队长见老者这么开心,知道老者之前非看刀不可的担心之意已消除,现在也和老者一样开怀大笑了起来。 这是爷爷也知道转移话题的最佳时机来了,对着这两个人拱了拱手。 “二位真是过奖了,小弟也没什么大本事,到如今刀也看了,小弟还有一时要做,不知二位是否同行” “小友莫急,你说的一定是那屋子的事吧,老夫来到这里以后也一直很在意那个屋子,所以早已派人用正一道的镇魂阵压住了里面的怨气。” “压住了?”爷爷有些疑惑,从这里的环境和昨晚的气势,还有那冥鼠的形成上来看,单凭一个镇魂阵就能后压得住吗?爷爷祖上是天师道,天师道后续衍生出正一道,对于如今正一道从老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阵法,爷爷还是懂的,镇魂阵就是其中之一,这个阵法需要八个处子之身的男人,站在以一个八卦为图的八个顶点上,手持木剑插入地中,再在木剑剑柄上滴上一滴中指血,就这样以阳气镇压鬼魂。 这种阵法的优点是八人之力以八卦的方式连接,阵法的威力能发挥到最大化;而缺点就是,找齐处子之身的人很难,一般找不齐布阵的人就会用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顶替,这样一来阵法力度就大大降低,并且不是处子之身的人也会变成全阵最薄弱的环节,所以一旦被攻破就全盘皆输,这也是这个阵法第二个弱点。 但是厉鬼用强阵,凭爷爷的认知,这镇魂阵用在一般厉鬼身上还有用,可用在这个戾气足够产生四只冥鼠的鬼魂身上,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但是根据爷爷这两天的发现这个鬼魂也只不过是个穿红衣的厉鬼而已,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这其中一定还有没有发现的秘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目前的情况来看,镇魂阵是起不了镇压这只鬼的作用的。 见爷爷若有所思的样子,老者哈哈笑了一声。 “请小友放心,老夫的阵法采用的是8个处子之身为阵,阳气已足够压制厉鬼,如若不信,老夫带你前去一看便是”说这老者一声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不不,还是长辈先请” “哈哈哈,晚辈甚是懂礼,那好便由老夫带路,这边请”老者爽朗的笑了一声,一挥手走在了前面。 可这一路越走越不对劲,前方阴气越来越凝重,空气中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就连路边的野花也开始枯谢,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 “啊呀,我说小张啊,这天怎么感觉变的冷嗖嗖的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咋回事啊” “是啊,怎么一下次变这么冷了呢?”老王听了老村长的话也是身受同感。 一旁的魏队长也皱了皱眉头上前走到老者身边 “前辈,有些不对劲啊” “嗯,老夫也有察觉,这里的阴气实在不一般,可阵法尚在,不可能会泄漏这么多的阴气啊” “难道说”魏队长又些不敢相信。 “快走,过去看看”爷爷招呼了一声一个人往前加快了脚步,后面跟的是老者和魏队长,在后面老村长和老王面面相觑,最后一摇头也跟了上来,还有那些同行的红卫兵。 路程不算长,拐过一户人家就到了,可还没等他们站住脚,前方的情形就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十八章 未知世界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听老者说是有八个处子之身的男子成八卦图八个顶点之形,用镇魂阵镇压厉鬼。可现在的房屋周围别说是人了,就连一颗直立的树木也没有。而原本因该站人的位置上,除了一大摊殷红的鲜血和少许破碎的肉泥以外,什么也没有。从这些鲜血溅落的样子和树木歪倒的方向上来看,是一个以房屋为中心的放射状,血肉足足喷溅出五六米远,可见破坏力是多么的惊人。 “上去看看”魏队长一摆手,身后的红卫兵便从衣服里面掏出各种各样的武器,有的手握桃木剑,有的提着葫芦,有的食指中指夹着道符……看上去像是十八般武艺在这里都聚齐了。但是随着他们一个个的冲进屋里,“炮灰”这个词就解释的很透彻了。 只见那些冲进屋里的红卫兵,不,暂时因该叫道士,他们冲进去以后过好一会屋子里都没有动静,只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了出来,爷爷他们在外面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有人走出大门向他们汇报,但是凌乱的脚步声却依稀可闻。 “啊呀,小张,你说这房子能有多大啊,就那么一点地方,我老头子这么长的时间都够走那么几进几出啦,这些小伙子咋那么慢呐?”老村长等的不耐烦了,就叨叨了几句,不过估计也只是叨叨,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肯定是出事了,只不过他不想承认罢了。 “鬼打墙”老者嘴里蹦出了三个字,眯着眼睛看这黑洞洞的屋内,屋子的门已经被刚才的冲击给炸裂了,木屑杂乱地散落在门前的地上,刚才的那群道士便是踩着这些木头进去的,此刻在屋外看屋子里,残破的门框里面黑洞洞的,就好像是一个黑洞深不见底,明明里面脚步声杂乱,却无法在屋外看到屋内的景象。 “啥……啥叫鬼打墙”老村长声音颤抖的询问起爷爷,似乎最近对“鬼”这个字眼很是敏感,一听到就全身打哆嗦,话都说不连贯了。 “鬼打墙又叫鬼遮眼,人有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人魂”也有人会说成“主魂、觉魂、生魂”,茅山一脉则把三魂归于三气,“阴气,阳气,精气”在晚上,人的阴气最为旺盛,同时也更容易招来小鬼,这些小鬼会遮住人的眼睛,让人失去方向感,你以为你是一直往前走,最后才发现自己只是在某个地方转圈,怎么也走不出去,这就是鬼打墙了。”爷爷解释完了看了一眼魏队长,魏队长轻轻点了一下头,往老者那边靠了靠。 “前辈,看来是鬼打墙错不了了,下一步我们做怎么。” “老夫心中有数,只不过我倒想知道一下小友对接下来的事怎么看啊。”老者看这爷爷,眼睛笑弯成一个月牙状,不知道哪里来的对爷爷的好感。 “晚辈自然没有长辈那么高见,依我来看,在我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厉鬼已经将阵法破除了,还斩杀了8个道门中人,而且看样子是一击制敌,像这样的厉鬼,怎么可能不敢对这些冲进去的道人下手呢!想必这个厉鬼一定有自己的计谋,要么就是引我们进去救援,要么便是在我们面前慢慢折磨他们,来对我们示威。不过不管这个厉鬼怎么样,我都要进去看看,如若不除后患无穷。” “哈哈哈哈,好,小友想的果然和我一样,今日如若我等怯之,他日必遭后人垢笑,刚才听小友师出无门,若今日之事已了,可否大驾寒舍,老夫一定倾力而为。” “就这么的招起徒弟了”爷爷在心里苦笑了下,太爷爷可比他们强上不止一倍,爷爷的道行也未必就在他们之下,真要较量个高低还不知谁叫谁师傅呢。 “啊,晚辈不敢当……” “啊呀,这是好事啊,啊,小兄弟也别推托了,我们老真人可是正一道第……” “咳咳……”老者咳了咳嗽打断了魏队长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魏队长被这一咳,震了一下像是触犯了什么神明一样,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讪讪的笑了笑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说了。 “啊哈,这个本事小友自愿,老夫也不应强求,只不过若是小友有这个意愿,老夫随时欢迎” “谢谢长辈看好”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进屋会会这厉鬼”老者说完便抬起脚往屋子走去。 “等……等一下,诶~,这……这些都是你们修道之人的事,我们两啥也不会,就……就不进去了,行……行吗?”老村长这时已经靠到了老王旁边了,一听要进这鬼屋的吓得半晌都没敢搭一句话,如今看不说不行了,才颤抖着挤出了这么一句。 “好,村长你就和王叔先回去吧,我们进去就好了”爷爷对着老村长和王叔他们会了挥手就跟上了老者和魏队长。 如同黑洞一般的大门,像张开大嘴的野兽,越接近就越感觉到危机感在不断的增加,要是换作是一般人早就已经在进门前双腿发软瘫在地上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快速的向悬崖边上跑过去,就算是有栏杆围着,你也会随着距离悬崖越近,腿越迈不开步子。 “好强的阴气啊”魏队长明显有些感觉力不从心了,随着离门越近他也不断的在吞咽着口水,明显是肾上腺素飙升到一定程度了。 “不急着进去”老者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符包,一个递给魏队长,一个递给爷爷“这是老夫画的护身符,你们两个且带上,最好不要拿下来” 爷爷拿着这个符包仔细端详了起来,这个符包四四方方,一个顶角上穿着一条猩红的绳子,看得出来应该是用某种血液净泡过的,而道家最喜欢用的就是花公鸡的鸡冠血,这种血阳气很足,能驱鬼避邪。在符包的正上面用朱砂画了一个太极八卦,背面则写上了一些咒语,例如“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教我斩鬼”云云。爷爷看完把符包挂在脖子上又放进衣服的内侧贴近心口的位置。 刚一放好,爷爷就感觉全身的精气好像被锁住了一样,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磁场给包裹住了,整个人的三魂七魄牢牢的捆绑在了身体内。 “好强的灵力”爷爷不禁感慨出了声,一边的魏队长满脸疑惑的看着爷爷,眼睛里满是“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疑惑。 “哦?你能感觉到灵力?”老者挑了挑眉看着爷爷“灵力是修道之人自身的气场,画符时需将灵力融入符纸之中,小友能感受到这样的灵力实属不简单啊,我对小友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有这事,小兄弟真是少年才俊,年少有为啊,我就感受不到”魏队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不免有些失落,自己比爷爷大上了十几岁,却还没爷爷的道性高。 “诶,每个人的悟性不同,机遇也不同,时机到了自然就有所提升,这是急不得的,当然也不可妄自菲薄”老者见魏队长有些失落,便安慰了一句。魏队长点了点头见大伙都准备好了,便拍拍衣服,摘下了袖管上的红色袖章放进了口袋里,又从身后掏出了一把铜钱剑,定了定神说道。 “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咱们进去吧”爷爷和老者点了一下头,爷爷也把手里的木头刀我的更紧了,虽然爷爷的道行不低,但对于捉鬼降妖这还是第一次,不免会有些紧张。 就这样三个人一脚便踏入了这个黑暗的未知世界。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十八章 多了一个人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三个人刚一走进屋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在外面看上去只有三四间大小的房子,此时看上去像是大了一倍,里面的人慌慌张张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但诡异的是他们都不说话,就是一直在跑,有的弯着腰,有的在地上爬,有的走两步一回头,就好像是打战时潜入敌方内部的间谍一样。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啊,鬼打墙是鬼打墙,可也没见过还能这样的鬼打墙啊,一个个怎么连话都不说?” “不是不说,是他们不敢说,可能他们每个人都陷入了各自的鬼打墙当中了,互相看不见对方所以就算说话也没有什么用处,又有可能是厉鬼在他们的鬼打墙当中置入了有东西在追杀他们的假象吧。”老者简单的回答了魏队长的问题,一伸手抓过了一个离他们最近的人,那个人被抓住的一瞬间,脸都扭曲了起来,恐惧的长大了嘴巴,由于过分的害怕,导致他此时想叫都叫不出声来,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抓,两条腿软的都站立不了了,突然那人的裤腿颜色一深,吓尿了。 老者右手拉过那人,左手从右手袖管里夹出一道符,在那人的双肩和头顶各点了一下,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道符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老者把符纸贴在了那人的额头,那人才清醒了过来,赶忙拍掉了自己额头上还在燃烧的火符,等定下心抬头看到魏队长三人的时候,眼泪一下次就流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队长,真人,谢谢你们就了我的命啊,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我……我谢谢你们”说完那个人就磕起了头,“砰砰砰”的一声比一声响,仿佛对于之前自己经历的事情来说,这点痛更本不算什么。 “多大的人了,哭成什么样了都,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啊”魏队长最看不得男人哭,所以倒是没怎么管他,直接就问了起来。 而那个人一听到魏队长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立马止住了哭泣,取而代之的是剧烈颤抖的身子,和“咯咯咯”的磨牙声,最后咬得嘴角都渗出了血,眼睛也是红的布满血丝,整个面色惨白的吓人,可那人还是不愿开口,似乎对于发生的一切宁死也不愿再回忆一丝半点。 “你倒是说啊,刚才发生了什么?”魏队长有些不耐烦了,一脚把那人踢在地上,那人倒出了一米多,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爷爷连忙上去把手指放在那人的脖子上把了一会脉,见毫无脉象,就对着魏队长摇了摇头。 魏队长有些不敢相信“这……这样被我踢死啦?” “不是被踢死的,是被活生生吓,死,的!”老者把最后三个字可以说的很长,在场的爷爷和魏队长都是寒毛直立,有什么样的事能够把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吓死啊,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在这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能把一个人给吓死,老夫觉得这次事情,倒是有些棘手啊”老者边说边从身边又抓了一个年亲人,如法炮制的把那个年轻人给唤醒了。而那个年轻人也像先前的那一个人一般,先是被拉住时的惊恐,然后再是喜极而泣,最后在提问的回忆中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爷爷在心里面想着,顺手从随身布包里夹出一道符,贴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小个子额头上,小个子先是一愣,然后往爷爷他们那看了看,眼泪瞬间的就了下来“我回来啦,我回来啦”小个子一边开心的笑着,一边揭开额头的符,还给了爷爷。 这时魏队长看爷爷的眼睛都快直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爷爷,老者也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能把一张符随便一贴就能解除当前之困境的人,那个道行可不一般呐,而且道符居然没有出现灵力用尽后的燃烧现象,反而还能回收使用,可见这道符上的灵力非同小可啊。 爷爷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手里的木刀太上老君的一面朝上递给了小个子年轻人,太上老君是神灵,慈眉善目适合安神定魂,用在接下来的这件事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经历了什么?不要急慢慢来,不要急”爷爷小心翼翼地提着问题,声音很柔和,深怕给小个子年轻人造成精神压力。 起先小个子的反应就和之前两人一样,爷爷见情况不对赶忙上去掐人中,费了老大力气才挽回了一条生命,小个子虽然是没有了生命危险,但对于发生的事情还是忌惮万分,在爷爷好不容易的诱导下才慢慢的开始讲述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他们一拥而进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想先出来汇报一下,但是当他们商量好要回头出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门,于是他们就知道是中了鬼打墙。然后这些人决定干脆直接去每个房间查看一番,一来可以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二来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方法,由于他们的人数也多,所以胆子也比较肥,就这样所有人都一口气同意了下来,于是一波人就向屋内进发。 他们一行人看完第一个左边的房间以后到没有发现什么异象,诡异的事情是在他们进入左边房间相对的那个房间的时候才发生的。 当时他进去的时候,就感觉脚步声要比进第一个房间的时候凌乱很多,尤其是当时他们虽说是查看,但因为是进了一间鬼屋,所以大家还是尤为注意的,因此脚步也是走的很轻,但是在他们中间有一个脚步却走的很实,这样便使得所有人的脚步听起来很杂乱。 就在走进第二个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脚步声,于是大家合计商议了一下,统一一下人数,接下来他们就排成一排由第一个人报一,一个接一个报数,就这样报下来一共十一个人,可是第一个人不放心又自己点了一遍,这一点就出事情了,那第一个人连到自己算进去也才十个人。“怎么会多了一个人”第一个人不甘心又点了一遍可是不管怎么点十个人就是十个人,“大家重新报数”第一个人紧长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还是十一个人,大家一时都意识到了什么,各自算起了人数,可是大家越点心越慌,越点越恐惧,所有的人无论怎么点都只有十个人,哪来的第十一个人,难道说是鬼吗!此时房间内阴气使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在某个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窥视着这些人。 一行人一下子全都乱了阵脚,疯狂的打开门四处逃窜,想找到出去的路,可哪有那么简单,不是撞在一起就是撞在墙上,但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这个小个子和一个壮小伙走在一起,他们两就跑了一小段突然间就发现身边的人全跑没影了,空空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阵阵寒冷的阴风。 小个子和壮小伙商量了一下去下一个房间看看,因为之前的房间都没有什么出去的线索,他们以为那些消失的人都是跑到了第三个房间才出去的。于是他们两个人就互相拉着衣服向第三个房间走去。 当刚一走进第三个房间的时候,小个子猛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明明只有两个人,而他却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这第三个脚步是从哪里来的,刚才明明声后没有跟人啊。 “谁”小个子突然回过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条黑漆漆的走廊,当他回过头继续走的时候,三个人的脚步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前面两个脚步轻,后面一个脚步重。 “喂……喂我们来报……报数吧”小个子颤抖的和壮小伙说道,壮小伙此时也吓得不轻,全身发抖的的应了一声。 “一,二”在他们报完各自的数字以后,安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数字的出现。“三”一阵沙哑尖锐的声音从他们两个中间穿来,紧紧地贴着小个子的耳朵,小个子哇地一声惨叫,发了疯一样的打开房门朝进屋子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在发现自己的脚步声成了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声音后,小个子以为把那个未知的声音甩走了,于是就弯着腰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摸索了起来,话都不敢说一句,生怕会引来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后来小个子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等到重新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了爷爷他们。 在场的人除了老者听完后都寒毛立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在这种压抑的情况下自杀都是有可能的。估计其他人和这个小个子的经历是一样的,都以为自己和同伴走丢了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才出现了爷爷他们刚一进来才看见的画面。 就在这时老者冷哼一声;“哼,雕虫小技,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鬼把戏”说话间老者已经迈开了步子朝第三间房间走了过去,魏队长紧跟其后,爷爷拿起了小个子年轻人手中的木刀跟了上去。那个小个子年轻人打死也不想再回去了,于是就追上爷爷,问爷爷要了之前用的那道符,自己留下来帮助那些还在恐惧中摸索行走的同伴。 望着爷爷三人远去的背阴,小个子双手合十,口诵经文,祈求老天保佑爷爷三人平安无事。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十章 阴间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黑漆漆的房间里还有一些年轻的红卫兵道士刚从左右的两个门里出来,和之前爷爷看到的那些人一样,睁着眼睛但却像瞎子一样摸着黑四处游荡,活像是一群孤魂野鬼,若是爷爷他们不进屋子,估计这帮子小道士一个个永远也挣脱不了囚禁他们的无尽黑暗和内心压抑的恐惧。 有几红卫兵道士刚从门里出来,撞到了老者就像撞到了墙一样,如一个扫地机器人一般,慢慢转过身子朝另一边游荡了过去。老者虽说目标不是救这些人,但是既然撞上来了也没有不救的道理。于是相同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上演着,老者抓过人,拿出符,念出咒,符燃起火,而被施救的人也是一样的反应,先恐惧,再呆楞,最后痛哭流涕。而此时爷爷只是默默的走在最后,既然老者出手了,自己也不便在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就这样一路救了五六个人,老者,魏队长和爷爷才走到了左边第二排的门口,这道门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小个子年轻人说的那个有人在他耳边说话的那道门了,说它是门也有些太看得起它了,其实就是一块一指粗细厚度的木板。 这时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仿佛在门后漆黑的环境里正有一双眼睛透过门缝注视着他们,神秘诡异的气息就算是三人中道行最低的魏队长都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不住的轻微颤抖着,在一旁爷爷看出来了魏队长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魏队长先是一震,然后看见爷爷想着对自己点了点头,才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老者也就是在门口驻足了一会接着一推门,门“吱―呀―”的拖着调子被缓缓地推开了,那声音听的简直浑身不自在,就像是长长的指甲在黑板上划过一般,光想想就够你掉半地鸡皮疙瘩的。 老者第一个踏进了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壮小伙,他脸对着地面,背对着爷爷他们瘫软在地上,爷爷和魏队长赶忙快步走上前去,而老者却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着地上的人。 爷爷和魏队长凑过去一看,只见那人满脸是血,鲜红的鲜血此时还是一股股的从壮小伙的耳朵根处流淌到地上,而在那个壮小伙的面前丢弃着的,是两只血淋淋的耳朵,耳朵上的肉已经一片模糊了,隐约间还能看见耳朵里面惨白的软骨。 魏队长用胳膊肘捅了捅爷爷,又指了一下地上的一样东西,爷爷就顺着魏队长手指看了过去,就这么一看爷爷差点没把隔夜的饭给吐出来。在爷爷眼睛里的是一只被鲜血染红的手,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是,在手的周围散落着一丝半块的小碎肉,在这只手的五个指缝中也满是碎肉,有的碎肉上还连着经脉挂在指尖。 “嘶~这厉鬼好生凶残啊,我从之前那个小个子年轻人的话里面大概猜到了,可能是厉鬼在捉弄眼前这年轻人,不断的在他耳边发出声音,这个年轻人实在承受不了,最后把自己的耳朵硬生生地给抓掉了。”魏队长一边推断一边把手伸向了那个年轻人的喉咙试探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站了起来。 “走”老者在门口挥了一下衣袖,转身就走了出去。等爷爷他们追出去的时候,老者已经消失在了与这间房间相对的第四个房间内了。 此时这个房间的门已经打开,里面黑黢黢的好像所有的光只要照射到里面都会被吞噬一样,更本就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爷爷和魏队长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苦笑了一下,便一头扎进了这无尽的黑暗中。 爷爷在前,魏队长在后,就在爷爷后脚刚一落入房间的地面那一刹那,爷爷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在电光火石之间,充满了自己所在的空间。之后便没有一丝动静,爷爷知道自己就站在门口,却等了好久没有看见魏队长进来。黑压压的房间内静得出奇,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感满满的在爷爷的内心里滋生,爷爷伸出一只手盲人摸瞎般的挪动着脚步,另一只手里死死的握着那把木刀。目前的情况在爷爷心里已经有个数了,八成是进了和之前那个小个子年轻人一样的鬼打墙之中,可现在爷爷还需要却认一件事。 俗话说的好“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爷爷还没走多少步,一声清晰的脚步声就在爷爷的身后响了起来。从那个脚步声听得出,虽然每一步都走得很实,但是声音却不是很沉重,可见跟在爷爷后面的应该是个体重不重的人,在这个房间里,能发脚步声的人只有爷爷,老者和魏队长,而凭他们三个人的体重,脚步声不会这么小。而这个房间也不可能存在之前那些红卫兵道士的脚步声,那些人遇到这种情况一个个怕的半死,不趴在地上尿裤子就不错了,就算是他们在走路,以之前那些年轻的人架势,那也是像瞎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怕发出声音,怎么可能还会走得那么扎实。 那么排除了这些可能就只有一种情况了,那就是小林化作的女鬼了。可一个新的问题就随之而来了,鬼魂是没有脚步声的,之前看到小林的鬼魂都以红色连衣裙的状态出现,连脚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呢?难道说小林已经变成了僵尸?不对!僵尸是没有魂魄灵智的它们就像是野兽只为杀戮,如果是这样的话,爷爷早就被攻击了,也不可能出现之前小个子年轻人听到的鬼魂报数的声音!那难道是有灵智的僵尸?那就更不可能了,有灵智的僵尸那可就是旱魃!旱魃是什么样的存在,那可是近乎魔的存在,相传要在极大的阴气环境下滋养数万年才能养成的,如今就这么几天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爷爷边走边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那个脚步声也是跟在爷爷后面没有间断。爷爷怎么想也想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既然想不出那干脆就不想了,以爷爷目前的了解,那玩意儿除了会吓人还真没什么可怕的,于是爷爷轻松了不少便一手伸进包里握住了黑金刀。因为在爷爷看来破解鬼打墙的方法真的是多的能写成一本书,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自己身上阳气最强的东西镇走纠缠自己的鬼魂,小孩子就用童子尿,大人就用中指血,女人要是怕疼就用姨妈巾,因为经血是极阴极秽之物,最阴秽的东西,鬼也是不愿意靠近的。 但爷爷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所以就想着用自己最厉害的法器去镇走它,而爷爷手里最厉害的那就非黑金刀莫属了。爷爷刚一抓起黑金刀,手便停了下来,换而夹了一张符纸拿出了包。因为爷爷想起了一件事,此时的他就如一叶障目的傻子一般,在这里只有爷爷自己看不见其他东西,但是要是有人突破了鬼打墙便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见爷爷在干些什么,因此爷爷想出了第二个办法。 爷爷把符纸贴在木刀画有钟馗的那一面上,又咬破了中指血再符上画了几下,瞬间符纸大燃,木刀包裹在火焰中就好像刀身延长了一米之多。这便是爷爷想出的法子,就是要让老者和魏队长看到自己的术法,从而更加的相信爷爷之前编织的谎言,这样一来老者和魏队长就不会再惦记着他那把刀神秘的黑金刀了。 就这时爷爷突然间手握刀柄,大喝一声,用刀在四周扫了一圈,熊熊的火焰带着热浪侵蚀了周围所有的黑暗,就好像是一个炸弹爆炸一般,估计是个鬼都不会料到这么一出,就在这一刻,爷爷听到了一声大喝。 “妖孽,休想逃跑”接着一阵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惨叫传了出来。等爷爷眼前的黑暗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间,一条红色连衣裙在空气中像一道闪电,一闪而过,直直冲进了第五道门,也就是最里面的那道门里,而在老者和魏队长看着那个红色连衣裙遁走的门若有所思,很明显他们早就已经破除了鬼打墙,就站在一边看着爷爷用什么样的法子打破鬼打墙的牢笼,然后借着爷爷突然的破解之发,找到了在爷爷空间里乱了阵脚鬼魂,重创了它。 爷爷看见鬼魂跑了,也没想那么多,刚想去追那红色连衣裙,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也站住不动了,和老者,魏队长一样疑惑的看着那道门,脑子里满是觉得不对劲的想法,却发现不了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情绪一直困扰着这三个人。 很明显的老者已经重创了红色连衣裙的元气,此时不追更待何时。但是就是这种莫名的感觉让爷爷他们三个人止步不前,似乎是遗漏了很重要的东西,不想明白这三个人是不会上去追击的。 爷爷被那种就差一点就能捅破窗户纸但怎么也使不上力的感觉困扰的头都大了,便往整个房子里四下环顾了一周放松一下,这个房子前面是个前庭,然后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两侧是两排,门对着门的房间,光看右边的一排房间就像一个“日”字,而左边是与其对称的,爷爷又回想起了之前进的第三个房间的大小,和与之相对的第四个房间,也就是爷爷现在所在的房间的大小,发现这两个房间的大小是一样的,猛然间爷爷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因为第三个房间和第四个房间的大小是一样的,而且第三个和第四个房间是完全对称的,也就是说第三个房间里有一面墙和第四个房间里的一面墙是在同一水平面的,而与他们两面墙在同一水平面的还有一个东西,那就是第五个房间的门,也就是这整个屋子里的走廊的尽头。 之前爷爷一进门就感觉这个房子比在外面看上去大了一倍,这便是这走廊尽头的第五扇门给了爷爷这样的错觉,因为这个房子根本就没有第五个房间,而那扇门也跟本就是不存在的。 爷爷把这个想法和魏队长和老者说了一遍,魏队长听完后想一了会,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小兄弟听你这么一分析,我也意识到了,我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这么一想还真是细思极恐啊” “阴间”一边默不作声的老者这时说话了。 “前辈你说这是什么?”魏队长不敢相信的看着老者,老者似乎读懂了魏队长的意思解释道。 “额,此阴间非彼阴间,这个阴间是一个笼统的概括,有些人一个人在阴气重的大楼里,经常会看到之前没有见过的房间门,或是上厕所时感觉厕所里面多了一个隔间,这些都叫阴间,一旦进去出来的可能性非常渺茫。这些阴间就是邪祟道行到达一定境界后,用阴气自己给自己创造的一个类似空间的地方,这样理解比较简单。一般的小鬼道行不够,若想久留于世不被鬼差发现,他们就会附着在死前喜欢的东西或者杀死他们的凶器上,而道行足够的话,就可以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地方了。”说到这里老者看了看那第五个门。 此时已然知道了这个门就是个****,三人再看起来难免会带一些主管色彩,在爷爷和魏队长的眼里,这个门变得越来越诡异可怕。 “看起来这个鬼已经有一些道行了,现在我已趁她被小友那一招打乱阵脚的那一瞬间将她重创,现在正是除掉的好时机,再晚些怕是更加棘手了,走,老夫打头阵”说完老者就迈开了步子,后面的爷爷和魏队长也跟了上去。 就在三人一点一点的向门靠近的时候,门后面也正在酝酿着逐渐苏醒的恐,怖,力,量! 下载免费阅读器!! 二十一章 摄青鬼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刚才给你们的符你们还放着吗?”老者走到门前回头看了看爷爷和魏队长他们,最后确认了两个人都有放好自己的护身福以后,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一根三四十厘米长的尺,这是道家人喜欢用的法器之一――法尺又叫天蓬尺,但这里的天蓬可不是什么西游记里的那只猪,自《太上北极伏魔神咒杀鬼录》里写的天蓬的形象:“三头六臂,执钺斧、弓箭、剑、铎、戟、索六物,身长五十丈,黑衣玄冠金甲,领神兵三十六万众。”可见天蓬元帅的威武之处。 这把尺比爷爷手里的那把木刀长了些,但说起做工就比爷爷的木刀稍差了一点,这把尺的四周的棱已经被长期的使用磨的非常的圆润,整体呈现出一种光润的暗红色,六面分别刻有“二十八宿”,“日月”,“紫微讳”,“天蓬讳”,“南斗六星”,“北斗七星”,此尺一挥有如天蓬元帅亲临。 只不过有些与众不同的是,这把尺的前端一半颜色都有如焦炭,在中间过渡的地方用暗红色的细线包裹了一遍。 “雷击木,阴阳棍,天蓬尺”爷爷惊叹的说了一声,一边的魏队长当然是知道这三样东西的,凑到老者身边一看便不惊啧啧称奇。雷击木本是雷电击中的树木这并不难找,但道家的天蓬尺所用材料应是桃木,这样一来被雷击中的桃木就有些局限了。这尺木质均匀前一半是焦黑,后一半完好,用红线将他们分隔开便是阴阳棍,一般的阴阳棍直接用磨匀的墨水添入鸡血染上就好了,但这个尺却用雷击中后的焦木,而且还很坚硬,这便是难上加难了。如今又刻上字做成天蓬尺,一下子就三合一,威力自然不可小觑。 “小友好眼力”老者夸赞了一下爷爷,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逼近这三样东西是个修练的人都知道,于是老者往门上看了看。 “小友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 老者慢慢地推了推门,门就这么缓缓地打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要像没有摩擦的似的,随着门一点一点的打开,两具吊在房梁上尸体就进入了爷爷他们的视线,尸体面容狰狞铁青,还没有闭上的双眼里充满了恐惧,衣服被撕扯的七零八乱,尤其是脖子的地方,被手抓的血肉模糊,样子十分凄惨。 “啊呀,这不就是林大顺吗?咋上吊死啦?” 听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爷爷差点半条命都没了,回头一看才看到老村长和老王站在他们的身后,正一个劲儿的往房间里面看呢。 “村长你怎么进来了”爷爷满脸疑惑,不光是爷爷,魏队长和老者都有些像是看见两个不要命的老疯子一样的表情。 “啊是这样的,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嘛,我们先回村,可是不知道咋滴,不管我和老王怎么走都走不出村子,老是回到这个房子前面,估计啊,八成是中了你说的那个叫什么鬼打墙,后来我和老王就干脆不走了,这不,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我可以看见房子里面的动静了,还有不少红卫兵都从里面出来了,我不就觉的你们好像完事了嘛,就进来看看”老村长每次都是乐观的,以为这事结束了,这讲话也流畅多了,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害怕的感觉了。 估计是老者重创了厉鬼以后,鬼打墙随之消失了吧。这时爷爷,魏队长,和老者相互看了一下苦笑了起来,这才哪到哪啊,哪有那么容易就完事啊,又不是乡间大妈嘴里的一夜七次郎,哪有这么快的。 “村长,你还是先出去吧,这脏东西才刚刚跑进这个房间,我们正准备查看呢,你还是先出去的为好” “啥……啥,真有脏……脏东西!还没完事啊,这……这怎么办啊”老村长一听还没完事,现在自己倒送进了这个鬼屋子,不由得害怕了起来,说话都比之前还要不利索,腿都软的动不了了,还是老王一步一步的搀着老村长走出去的。 目送走了老村长,爷爷回过头凝重的往着房梁山吊着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如果老村长没有认错人的话,那么一定就是林长顺夫妇了,可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尸体会吊在房梁上呢,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自杀呀。 “你们看那里”魏队长用手指了指屋子的一个角落里,这次爷爷算是有些准备了,顺着魏队长指的方向望过去,在屋子角落的棺材里躺着一具女尸,由于是躺在棺材里所以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一条红色的裙子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爷爷他们三人对视一眼,老者率先迈开了步子走进了房间内,向那口棺材走了过去,爷爷他们紧跟其后。 屋子里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气息,随着落在最后的魏队长进入房间,整个空间瞬间阴风四起,大量的黑气从棺椁中迸射而出,直扑着爷爷他们而去,强烈的黑气遮天蔽日,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措手不及,连眼睛都难以睁开,本能的抬起手遮掩住了头部,过了好一会黑气才消停了,三人才放下了手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场景已是完完全全的换了一副画面。 枯树断木,瘦石嶙峋,满目苍夷,枯黄的空气在死一般的天地里徘徊,一轮猩红的月亮在似乎触手可及的天空里,凄惨的吊挂着,再远处原先放置棺材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用碎石堆起的类似祭祀的坛子,上面躺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一身红裙再风中摇曳,而吊挂着两个人的房梁,如今已变成一根碗口粗细的树枝。 “这因该是那个厉鬼创造出来的空间,老夫看她的尸体有些蹊跷,不如一起过去看看!”老者说这话的时候正好经过了那两个吊死的尸体。 就着这时那两具尸体的眼睛竟然同时睁了开来,就在同时,四肢也胡乱的在空中疯狂地摆动,“咯咯”作响的关节干涩的发出一声声低吼,面色铁青的鬼脸扭曲的更加厉害,眼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两具尸体慢慢的变成了透明的灵魂一般的样子,但即使这样,仍然被那两根绳索吊在树枝上痛苦挣扎。 “这个厉鬼怕是很难缠了,树上吊着的如果真如老村长说的是林大顺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厉鬼的父母,这个厉鬼把父母的灵魂囚禁在自己的空间里无尽的折磨,这是怎样的凶残啊”爷爷走在老者身边,抬头看着树上的两个鬼魂。 “走,能杀死父母的厉鬼怨气一定很重,你们两个小心些”老者只是提醒了一句就朝着那个红裙女尸走了过去,自从进了屋子,爷爷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老者有些急躁,除了女鬼,老者对其他东西好像并不是很上心。不过爷爷也没想那么多,觉得可能是老者内心有些紧张吧,毕竟这厉鬼的道行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展露出来。 就这样爷爷和魏队长一直紧跟老者来到女尸的旁边。此时的女尸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面容清秀可爱,柳叶眉修长,高挑的鼻子,精致的小嘴,这躺着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个睡着了的倾城美人,谁会以为是个厉鬼呢? “不对劲,这女孩应该死去了很久了啊,先不说皮肤保存的如此完好,甚至就连尸斑都没有啊,在这个厉鬼创建的空间里,除非是像我们这些有生命的人还是实体,其余能存在的应该就如那两个吊死的人一样都是灵体,这个小女孩怎么还是实体呢?”魏队长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过做为茅山的大弟子,他也是在鬼怪方面有所见识的,在他的心里已有了一个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过于恐怖,他不想承认罢了。 这时爷爷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伸出手在女孩的手臂上按了按,这不按不要紧,一按爷爷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咬着牙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了三个字 “摄!青!鬼!” !! 第二十二章 黑金刀的线索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鬼魂分为几个等级,佛家把鬼分为36种,而常见的几种鬼大多可以从颜色上区分,最垃圾的是灰色的灰心鬼,这些鬼没什么怨气,就是一些排队等着投胎的,但是再怎么垃圾,人家好歹也是鬼不是,你要是冒犯了别人,你也得发个高烧,倒个大霉什么的,这类鬼也是人们通常容易见到的。 稍微厉害点的就是白色的白衫鬼,这种鬼就是刚死之人的鬼魂,头七回来看看啊,托个梦让亲人不要难过伤心啊,指的就是这类鬼。这类鬼只要不去触犯它也不会伤人性命,它们也只会让自己想让见到的人见到。 接下来的三位那可就不好惹了,各个都是谁见谁倒霉的主,根据厉害的程度,分为,黑色,红色,和青色。 黑色就是尸鬼,一般都是些枉死的人留恋人间,或是有怨气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于是怨气加身,出来找人做替身,碰到谁,谁就只能自认倒霉。 红色的也就是爷爷他们一开始错认的厉鬼,厉鬼就是一些横死枉死的人怨气不消,死前怀恨在心,所以死后变为厉鬼造祸一方,这种鬼不仅怨气深道行高,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时会殃及无辜的人,危害很大,如果有怨恨在心的人死前以血为咒,身着红衣,死后便更有可能变为厉鬼。 而最厉害的也就是青色的摄青鬼了,这类鬼死前怨气极重,死后不肯咽气,一口气留在体内,假以时日会变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存在,皮肤不腐不烂,和死前一个样,正因如此摄青鬼才介于人和鬼之前,一般法器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而且与摄青鬼斗法的话,会被它当作仇人,不杀死不休止,所以一般道行的道师也不敢轻易惹怒它。 当摄青鬼吸食大量人的精气或乱葬岗的怨气之后会变的越来越强大,甚是可以魂魄离开肉身杀人于千里之外,一旦随着时间的推移或是怨念的加重,极有可能变为妖,到时候血肉重塑与人无异。很明显爷爷面前的便是摄青鬼了。 “你们让开,老夫斩了这孽畜”此时的老者情绪变得一改之前,激动的全身都微微的有些发抖,爷爷意识到了老者似乎隐瞒了些什么,但不管隐瞒了什么,此时如此激动必然会惹出大事,爷爷见老者高举法尺口念咒语正要一尺劈下,便赶忙上去阻拦。 “长辈此时还是先摸清情况为好,不能莽撞啊。” “老夫不管,除了她老妇的一家人就有救了”老者此话一出,爷爷先是一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法尺已经落在了女尸的身上。就这么一下,瞬间周围环境震动了起来三人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法尺落在女尸身上的地方很明显的出现了一块长条形的焦黑伤口,那里的皮肉像是被灼烧一样的翻卷了开来,焦黑无比,滋滋地冒着一缕青烟。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感觉胸后口一烫,像有火在灼烧自己,便赶忙打开了衣服看了一眼,这一看爷爷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之前那个老者给他的护身符现在正在快速的燃烧着,说起来那么长,但其实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爷爷见到符纸燃起了火,立马从脖子上解下绳子把符纸扔在了地上,一旁的魏队长也是如此,这个变故没有征兆的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此时的三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而那个女尸的眼睛,也在这时睁开了,股股的鲜血从两个眼角流出,不光是眼睛,还有鼻子,嘴巴,耳朵都渗出了血液。身上的皮肤也一点点的干燥枯皱起来,黑色的静脉在青色的皮肤下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就连脸上也布满了像树根一样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 “臭老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我,之前被你打伤,看你有些水平便撤走了鬼打墙,并不是因为我怕了你,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在自己还没完报仇之前乱生事端,如今你不识好歹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就不要怪我” “哈哈哈哈,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只可惜你做事拖沓,让那个贪官扣押了老夫的家人,若老夫除不了你,怕是家人要被拉去游街,性命难保,所以老夫唯有来除掉了你” “啊?前辈还有这事,那个贪官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魏队长愤恨的骂了一句,然后又转向女尸“活人的事活人管,死人就因该好好投胎,你上辈子若理贤孝义,下辈子也能有个好人家,可惜你杀了你父母还折磨他们的魂魄,怕是只能送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你若现在收手,我倒是可以和你求个情” “呸,收回你那假惺惺话,我不需要,你们一个个口上说着礼义孝仁,那只不过是翻翻嘴皮子的事情,在我受辱后,可有曾帮助过我,就连我的那两个亲身父母一个个都和锁头乌龟一样。我可是亲生骨肉,亲生骨肉啊!而你们居然还要帮那贪官,我今日就要把你们和我的父母一样吊死在这无尽的深渊里。” “哼,区区一个摄青鬼,口出狂言,老夫今天就除了你”音落老者就手持法尺,朝着摄青鬼劈了过去。法尺速度极快,发出了一阵破空声之后就到了摄青鬼面前。摄青鬼一个左侧直接躲过了老者的法尺,直冲爷爷旁边的魏队长而去。战斗力弱的总是当炮灰的料,先除掉以绝后患,这一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真理。 只见摄青鬼嗖的一声从爷爷身旁抓过魏队长,一只手锁住魏队长的喉咙,单手把魏队长举在了空中,魏队长一手死死抓着那只掐着自己的鬼手,另一只手则挥动着手里拿的铜钱剑,可惜铜钱剑对付小鬼可以,而对付小林这样的摄青鬼就显得渺小了,每每打在摄青鬼身上都有一层黑气把魏队长的铜钱剑弹开。 眼看着魏队长脸都红的快发紫了,爷爷看不下去“小林,停手吧。”爷爷这一句话一出,小林似乎有些迟疑了,一身的戾气也收回了不少。 “张哥哥,我从小就跟你学读书写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以前的我曾几何时不礼义仁孝了,可事到如今,一切都枉我,我早就死心了,张哥,你今天要是拦我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小林,你的事我会替你求个公道,但是阴阳有各自的秩序,不能乱来。” “哼,你且看看你们活人,带着红袖字的,写着大字报的,哪一个有好好遵守秩序不乱来的,若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小林你听句劝,我……” “小友,莫废话,若真讨回了公道,这摄青鬼也留不得,除掉了她,再讨回公道,回头给她上个香赔不是吧。”老者此事已凌空跃起,第二次出尺,直直的朝摄青鬼那只抓着魏队长的手劈了过去,摄青鬼措手不及一手松开了魏队长退了回去。魏队长刚一落地就蜷缩在了地上,不停的干呕了起来。 “无耻老贼,净干些偷袭的小人勾当,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说话间摄青鬼悬浮于半空,随着黑色的气息慢慢的从周身散发出来,小玲的脸也变得更加狰狞了起来,青面獠牙,眼睛里红光闪烁,也就片刻的宁静后,突然间大量的黑气从她的衣袖口和裙摆下涌出,竟变成了一根根尖刺对准了爷爷他们。 “不好,小友你先顶住,给我争取一些时间,这摄青鬼的戾气实在太重了,一般的方法对付不了他”老者也没有等着爷爷做出什么反应,自己一下子盘坐了起来,嘴里飞快的开始念起了咒语:“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 一听这个爷爷便知道老者要做什么了,此时老者念的咒语就是《天蓬伏魔咒》这分明是要请用天蓬元帅的力量了。爷爷也不多想,从布包里抽出一张符纸贴在木刀上,如之前打破鬼打墙一样,咬破手指再符纸上画了几下,瞬时间火光四起,与摄青鬼射来的尖刺不断地对抗着,黑色的尖刺触碰到火焰以后便化为一缕青烟,但在数量庞大的黑刺面前,爷爷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木刀上的火焰已经被压制的越来越小。 “天丁力士,威南御凶,天驺激戾,威北御锋。”此时的老者才念到了咒语的一半,自小就背诵各种经文咒语的爷爷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是又把手伸进了布包里,可摸了半天,除了瓶瓶罐罐,竟连一张纸都找不出来,爷爷心里不免紧张了起来,低头看了看魏队长,这是的魏队长躺在地上不时的抽搐,看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而老者还在念咒更是不能打断,黑压压的尖刺不间断的向爷爷砸去,而木刀上的火焰也是强弩之末,已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这时,爷爷摸到了黑金刀,冰冷的刀身倒是给爷爷静了静慌张的情绪,可此刀一出不知会引来不知道多少腥风血雨,但情况紧急此时不用来救命,怕是以后也没命在用了,于是爷爷一下次握紧了黑金刀。 可就在这时爷爷另一只手里的木刀上的火焰突然被庞大数量的黑刺扑灭了,还没等爷爷拿出黑金刀,木刀“啪”的一声折成了两断,无数的黑刺向爷爷的心脏和身体刺入,爷爷被强大的疼痛和推力击的倒飞了出去,连忙松开黑金刀护住了头,面对着无数的黑刺,爷爷此时万念俱焚。 “四明破骸,天猷灭类,神刀一下,万鬼自溃。急急如北帝明威口敕律令。”这时老者的语音刚落,“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老者那里一下次炸开了,老者那里白雾四起,所有的黑刺顷刻间被震得四分五裂。整个空间都摇曳晃动了起来,老者就站在原地,手拿法尺只是一抬手,摄青鬼便被一股力量震落了下来,吐出一口黑血。 “老东西,有两下子,既然我打不赢你,那就和你同归于尽”说话间摄青鬼一抹嘴角的血液,再一次释放出磅礴的黑气,只不过这一次,所有的黑气都缠绕在了摄青鬼的右手上,如布一般一层一层包裹的越来越坚不可摧。 “不知悔改”老者大喝一声跟,拿起法尺朝摄青鬼冲杀了过去,这时摄青鬼也举起了右手,双脚一蹬,一跃而出。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就冲到了面对面,在外面看来就是黑白两道光线拖着长长的烟气碰撞在了一起,老者举起法尺直劈摄青鬼头部,而此时,摄青鬼却做了一个老者没有料到的举动。因为摄青鬼直接是冲着法尺去的,只见摄青鬼嘴角微微一勾,邪魅的笑了一下,右手加上全身的力量对着法尺就撞了过去。 一瞬间风起云涌,狂风大作,就如同一个原子弹爆炸一般,光气浪就把爷爷和魏队长推翻了好几米,就在同一时间一道白影飞了出来摔在了爷爷身边。又有一道黑影相反方向射了出去,直至砸在了碎石堆起的祭坛上,把祭坛砸了个粉碎,之后便一定也不动了。 爷爷全身疼的厉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刚刚被万刺扎入的心脏这时觉得闷闷的,可让爷爷感到庆幸的是,在心口处,一张完好无损的牛皮被摸了出来,看来太爷爷说的还真是有些用处的,又或者说可能是太爷爷早就算到,总之心脏没什么问题就是万幸。 爷爷塞回牛皮,去搀扶躺在一边的老者,这是的老者全身的衣服都已经破裂成了条状,嘴角渗出了一丝献血。老者慢慢的从地上坐起,用颤抖的手抬起了手里的那把法尺,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嚓”,法尺从中间红线处断成了两半,老者这时“哇”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爷爷赶忙上去帮忙却被老者制止了下来。 “小友不必操心,天蓬尺本是厉害的法器,现在我又用了天蓬伏魔咒,直接借用了天蓬元帅的力量,这些力量过于强大了,如今这尺一断所有的力量都要由我来承担,这么庞大的力量难免会让我承受不住的,现在一战大伤元气,不过恢复数日就好了,倒是可惜了小友那么好的一把刀啊。”老者看着爷爷身边不远处断成两截木刀惋惜的叹了一声。 “不打紧的,一把刀而已,再找一把便是了”爷爷随口说了一句,毕竟他才不在意这把木刀的死活呢。 “诶,好的法器千年难求一个啊,你那刀虽说不是神兵利器,但也确实难觅啊,不论做工还是材料都是上等啊,只可惜如今一刀两断再无他用,再无他用啊” “长辈见笑了,这神兵利器天下能有几个啊,又有多少人见过,这木刀虽说上等,但也是人造,如你那天蓬尺一般,虽然难觅,但也不是没可能不是?”爷爷见老者这么看好那把木刀,也不禁安慰起了老者 “小友,不知老夫就见过一刀,实乃神兵利器,可惜现在下落不明” “哦,还真有这么厉害的法器?”爷爷眼睛一亮,莫非老者讲的就是他手里的那把黑金刀?这老者是正一道传人,如若真要知道那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就这样爷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老者,期待着老者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 第二十三章 风云再起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有,传说那把刀是上古三大邪刀的其中两把制造而成,威力惊人。我们正一道的始祖张道陵一脉曾经就瞒天过海获得了其中两把刀的碎片重铸成了那把刀,但那把刀一直由张道陵的嫡系一脉的人掌管,不光是门派中的直系或是子弟,还有江湖上的人都对他垂涎三尺,据说这把刀能斩鬼杀神,只可惜后来嫡系一脉的人落寞,从此这把刀就和嫡系传人一起消失在这个时代里了”老者此时的话语里充满了惋惜和失落。 “那后来怎么样了?为什么嫡系的传人会落寞?其他直系后来创了正一道又是为何?”爷爷见老者所说正是自己的黑金刀,心想说不定自己来爹不肯说的话,说不定老者会告诉他,于是就像连珠炮似的把问题一股脑儿的抛给了老者。 “哦?小友似乎对这些事特别关心啊,不知为何?”爷爷被老者这么一问,一下子有些语塞,竟一时间说不出话,呆呆的看着老者,还好爷爷那眼神装的无辜,老者也不是很在意,于是老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也罢,都是些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便说与你听就是,其实后来嫡系一脉的人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有人曾找过,但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时间长了也没什么人在记得了。” “那当年嫡系一脉的人为什么要选择消失呢”爷爷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如果当年嫡系一脉不选择落寞,如今的爷爷可能也是个万人敬仰的角儿,这倒不是说爷爷贪图名利,爷爷只是纳闷为什么先人放着这么大的名利不管,放着这么多的门徒不顾,一心只为隐于尘世,要知道他们才是张道陵的天师道正派传人啊。 “你先别急,听我老夫慢慢和你说”老者正了正坐姿,和爷爷讲述起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在张道陵创天师道以后直系和嫡系一只都是和睦相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他们的理念产生了变化。直系一脉延续了张道陵的教义认为神就是神,之所以能成为神那就是有功劳的,必须敬仰,而鬼就是鬼,都要不能对他们心软,而嫡系一脉的人却擅自改变了观点,他们认为只要是对世人有害的,不论鬼神都要诛之。 随后这两个派系的矛盾越来越大,但因嫡系一脉掌握着那把能诛杀鬼神的刀,所以直系一脉迟迟没有什么作为,直到直系中的一位年轻人张尧不知从哪获得了能与之抗衡的力量,从那以后两脉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开始了。 直系一脉的人成立正一道,其意就“正者不邪,一者不杂”,神就是神魔就是魔,没有什么所谓的坏神,好魔。而嫡系一脉也自立一派,无名,唯有一张没有阴阳鱼眼的太极图,其意是不论鬼神只要你对世间有害都要杀之,好坏如黑白一样分明。这明显就和正一道的立场相反,再加上世人多支持正一道传统的信念,对于嫡系一脉的观念都是敬而远之。 后来有人证实嫡系一脉因为用了上古邪刀的原因,魔性入体,再加上嫡系一脉的人做事极端,没有敬畏之心,目无道义,且无悔改之意,正因以上的种种直系一脉的人结合旁系和众多门徒对嫡系一脉的实行讨伐,嫡系一脉的人寡不敌众,最后逃亡四海,隐匿了起来。 “哎,这些都是老妇夫从先辈那里听说的,说来说去谁对谁非,谁又能说得出来呢,嫡系一脉的人隐匿了也是好事,不然江湖怕又是一场战乱了。”老者的这些话算是把爷爷的问题全都解决了,可是爷爷的心情却没有什么好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这是爷爷听完后的第一个想法。不过让爷爷感到欣慰的是老者似乎对这些恩怨看的不是那么重要。 “哎哟~咳咳”这时一边的魏队长猛的咳了几下艰难的爬起了身子,身上现在和爷爷是一个样,衣服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血斑,那是被之前的黑刺给刺破的,索性黑刺只是刺破了皮肉没有伤到器官。 魏队长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那被掐红了的脖子,而在他的脖子上赫然是一个鲜红的血手印,看的爷爷都有些发怵。 “感觉怎么样”爷爷扶了一把魏队长,这时魏队长的身子真的是软成了一个大姑娘,全身的骨架都好像散了一样。 “还好,挺的住”魏队长看了看爷爷和老者“实在对不住两位,没帮上什么忙” “不碍事”爷爷笑了笑,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转过头看着远处乱石堆前一动不动的摄青鬼,又看了看眼前的场景。 阴风瑟瑟的吹着枯黄的草地,在爷爷交手的那一块地方,一是一片土壤,草木石块都已尽不复存在了,在爷爷的身后,一颗大树上仍然吊着痛苦挣扎的两个魂魄。那轮猩红的月亮依旧那般的妖艳,这一切变故都来得那么猝不及防,现在事情一过倒像是做了一场梦。 “不对,很不对”爷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说出了声音。 “什么不对”魏队长被爷爷这么突然的一句话弄的措手不及,一脸懵逼。 “这里是摄青鬼创造出来的地方,意识应该也和摄青鬼相连是吧” “小友说的不错,这鬼魂创造出来的阴间都是和鬼魂连接的,鬼魂生它就在,鬼魂死它……” “怎!么!还!没!有!消!失!” 这一刻在场的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个个死死的盯着躺在远处的摄青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尤其是老者,全身颤抖,眼睛里一下子布满了血丝。此刻枯黄的杂草在风中凌乱,却不发出一点声音,三个人就这样一动也不懂的看着远处,彼此仿佛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从摄青鬼那里传了过来,只见摄青鬼仰面朝天,随着满是绿血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绿色的汁液就一点一点的往伤口内倒流着。慢慢的那摄青鬼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直起了身子。等到鲜血全部吸完以后,头上的那道被天蓬尺打裂的颅骨也开始慢慢的愈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灰黑色的兽角,有些像犀牛的角,而身上的皮肤也褪去了铁青色,恢复了之前白皙透亮的肤色,青丝白肤,红唇柳眉。 “摄青鬼化妖,与人无异!”爷爷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悍然,各个全身瑟瑟发抖,牙齿打着哆嗦,眼睛红成血眼。 这时鬼妖直直站起了身,感受着周围阴气的清香和血液的芬芳,一抬手。狂暴的黑气如火山喷发一般席卷着整个疆场,狂怒的黑气中时有雷鸣轰响。哀嚎,尖叫一时间充斥着整个空间,万草枯萎,月光黯然,昏天暗地。 “你们走,老夫顶着,走啊”老者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从衣领口伸进去,掏出了一张赤金色的符纸,此时老者全身的衣服猎猎作响,满头白发随风狂舞,老者顶着怒吼的黑气,咬破中指把血滴再符纸上,一时间金光璀璨,在无尽的黑暗中,那道符纸如海面上的灯塔,向四面八方射出一道道金光,把老者全身照笼罩在金光之中。 这就在这时所有的黑气全都对准了老者一人,在四面八方化为一把把利剑,每一把足足有一个人那么大,随着鬼妖手指一指,所有的黑剑同时刺向老者,一把把剑如陨石一般砸落,撞击到老者的金光上之后,一节一节的断裂,碎片又化为另一把黑剑继续向老者刺去,而断裂的黑剑却仍然死死的撞击着金光,老者的身子此时被四面八方的黑剑挤压的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可老者依然高举手里的金符,直指天穹,高声呐喊。 “快走啊,咳咳,走”老者每咳一下口中就吐出一滩鲜血。“走,回去帮老夫救回家人,走,咳咳” “走哪去啊,我和你拼啦”魏队长从衣服里掏出了各种瓶瓶罐罐,打开了所有盖子,跑到了老者身边疯狂的撒向黑剑,黑剑被撒到的地方不断的被药水腐蚀,化为一缕缕青烟,只是仅管这样,黑剑也没有减弱,反而是多出了几根对准了魏队长坠落了下来,老者见情况不妙一把拉过魏队长,金光瞬间遮盖了两个人,对着魏队长落下的黑剑猛的撞在了金光上一节节的化为碎粒,老者和魏队长同时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大摊血。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一边的妖鬼看在眼里,妖鬼见此方法无效,把手一抬做了个挺的手势,瞬间所有的黑剑斗悬浮在了半空。 “嘿嘿,怕了吧,咳咳,老夫的金神护元符厉害吧,咳咳,妖畜若我不死来日定将你碎尸万段,莫要猖狂,天道好轮回”老者一边高举金符,一边狂笑,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渗出。 鬼妖面无表情的看着老者,把手往后一抬,所有的黑剑也都往后推了二三十米,随之鬼妖手猛的向前一挥。所有的黑剑同时撞上了金光,剑的前端齐刷刷的碎裂五十多厘米,所有碎片又往剑的后端飞去,填充在剑的尾部。 “哇~”老者和魏队长同时吐出一口血,就这样鬼妖一下一下的挥手,黑剑一下一下的撞击金光,而老者和魏队长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就在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以后,金光中开始“咔嚓”作响,一条条裂纹如破碎的玻璃纹路,慢慢遍布光罩之上。老者顿时脸色大变,眼睛里满是泪光,看着远处的爷爷说道。 “小友,咳咳,你千万不要硬扛了,找办法出去,帮老夫救出老夫的儿子儿媳和孙女,咳咳,老夫就快撑不住了,小友,你天资聪颖,老夫早就看出,假以时日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人物,老夫能结交你这么个小友,甚是欣慰,可惜没能收你为徒,帮你提升,实在对不住了,咳咳,老夫的家人报托你了。” “小兄弟,你道行在我之上,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程度实属难得,以后一定有大用处,老兄可惜看不到了,先走一步” 就在这时一击沉重的巨响,光罩被一下子震的四分五裂,光罩的罪片带着点点萤光,在空中闪烁,象征着生命最后的光华。鬼妖再一次抬起了手。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狂笑着热泪滴落,溅起了四下的光影。 这一刻鬼妖的手缓缓地朝前一挥,巨大的黑剑在空中朝老者和魏队长落了下去。老者仰天而立,含笑,闭上了双眼。 蓝光乍现,风云色变,万念俱灰,天诛地灭。 老者猛然睁开了双眼,眼前一个人手持黑色短到,刀身迸发出一米多长耀眼的青蓝色火焰,火焰中万兽悲鸣,万鬼凄厉,无数的魂魄在青蓝色火焰的炼狱中嚎叫,那个人在强烈的蓝光中背影闪烁,满头黑发在蓝色的背景中随风晃动,衣服被分撕扯的发出阵阵怒吼。一时间这个空间都被蓝色光华侵蚀,草木皆灰,血月无存,就连吊着两个魂魄的树,也在一时间化为灰烬。所有的黑剑都他挡在了身前,无论黑剑怎么疯狂的攻击,都没有丝毫的用处。 只见那人右手拿刀,随手一挥,空中就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口子,所有的黑气全部被吸食到了蓝光中,黑剑均化为粉末,此时空间一下子被蓝光照了个通透。 “小友,你……”老者不敢相信的盯着爷爷,魏队长更是不敢置信的全身上下打量着爷爷。 爷爷微微一笑“长辈,魏兄,你们先休息一会”说这爷爷从心口掏出一张牛皮,抛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从地上捡起牛皮打开一看,一张没有阴阳鱼眼的太极图在蓝光下,散发着神秘而又威严的气息。 “嫡!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不敢相信而又欣喜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两个字,随后疯狂大笑了起来,慢慢的坐下了身子,盘坐在地上轻轻的扶了扶衣服,含着笑容闭上了双眼,闭目养神了起来,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给了爷爷。只有魏队长全然不知,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 爷爷转过身,一时间脚下逛风大作,沙尘围绕着爷爷旋转了起来,足足有三米多高,爷爷一抬手,蓝色火焰再一次向外喷射,把刀又延长了一米,爷爷举刀指向鬼妖与鬼妖四目相对,怒吼道 “妖孽,今日我便除!去!了!你!” !! 第二十四章 余帐未了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此刻两股无形的力量之间的斗争正在愈演愈烈,蓝色的光华占据了整个空间,一股一股的气浪从爷爷和鬼妖哪里喷射出来,在中间的场地上交汇碰撞,每一下都震动着整个空间。老者盘坐在爷爷身后,白发飞舞神态自若,魏队长在爷爷身后,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见鬼灵,如遇神明。 一声一声的气浪撞击声,一阵一阵的大地颤动感,慢慢的爷爷这边逐渐占据了优势,气浪与气浪的撞击点,一点点的像鬼妖那边移动了过去,而鬼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木讷的站在原地,黑气缠绕着她的周身,慢慢的将她包裹住了,一瞬间,爷爷的气浪猛的撞击在了鬼妖的黑气之上,地动山摇,鬼妖身后的碎石横飞,有些小的石块瞬间被打成了粉末。 可是即使如此,黑气仍就如一个顽强的堡垒,死死的护住了鬼妖,在强烈的气浪撞击下,纹丝不动,每一次撞击,黑气的表面一层便会溃散,但是又立马重新凝聚起来。 “哼,垂死挣扎”爷爷冷哼一声抬起右手的黑金刀,瞬间火光冲天,剧烈的火焰且没有一丝的温度,随着爷爷一刀落下,蓝色的火焰冲刷着眼前的黑色“堡垒”,所有的黑气一下子就溃散了开来,从中间飞出一个身影直直的砸在地上,瞬时间尘土飞扬,而这之后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爷爷再一次举起刀,湛蓝的火焰洗涤着一切的污浊。 “张道长留情啊”一声凄厉的哭喊神从爷爷后面传了过来,两个透明的魂魄飞了过来,颤抖着跪在爷爷面前,低着头不敢看爷爷眼睛“张道长手下留情啊,莫把小女打到魂飞魄散,无法投胎呀”,这两个跪在爷爷面前的便就是小林的父母,林大顺夫妇。 爷爷虽然此刻完全掌握了局面,但也不是一个没有规矩的人,看着林氏夫妇跪在自己面前自然知道之间的不妥。于是爷爷收起了黑金刀那不可一世的气息,蓝色火焰也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 “叔叔阿姨请起,叫我小张就好了” “小……小张,请你不要啊把小林打到魂飞魄散啊,我们知道小林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可……可,求求你,我们愿意为她受惩罚,就算是是地下十八层下油锅,上刀山也愿意”小林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林大顺知道小林现在做了那么错事,但依旧是肯求着爷爷。 “叔叔,我怕事帮不了你了,小林现在已经由鬼成了妖,最初的妖没有灵智,六亲不忍只有戾气,怕是挽救不回了。” “是你,是你逼的,是你逼的呀,小林一开始还是鬼,是你们把她逼成了妖,你还我小林,你还我小林啊”小林的母亲揪着爷爷的破碎的衣摆,不停的拉拽,不停的咒骂,责备着爷爷将她的女儿逼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孩子她妈,你别这样,这一切都是小林的错,不能怪小张啊” “不,不,不是小林的错,是你的错,是你的错,当初我要找那贪官算账,是你,是你不让我去给小林讨公道,小林才会有怨气,怨恨我们什么也不做,这都是你的错”小林的母亲一拳一拳地砸在林大顺的头上,一掌一掌的扇着林大顺的耳光,只不过爷爷听不到巴掌声,也不知道魂魄有没有感觉,会不会疼。 阴风簌簌,哭声凄凄。 远处的废墟中突然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身影从废弃的石堆里站了起来。 “小林,是小林”小林的母亲这是看到了身影,开心地叫了起来,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疯了一般的跑向远处的那个身影,爷爷刚想拦手却透过了小林的母亲什么也没抓住,而林大顺此刻也才从之前的愧疚中缓过神来,更是来不及去阻拦,就这样,无论林大顺怎么喊,小林的母亲都像没听到一样,不顾一切的朝着这个身影跑了过去,就在快跑到那个背影的跟前的时候,一下子停住了,慢慢的回过了头,看着林大顺微笑着,慢慢的,慢慢的变的越来越透明,最后化成光点转瞬即逝。 就在小林母亲的身后,鬼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一只手慢慢的从空中落下,刚才爆发出的黑色细针化为一缕缕黑气回到了鬼妖身上。 “小林,他是你妈妈呀,啊~”林大顺一下次哭着瘫软在了地上,悲痛,后悔,自责,林大顺就这样一直地哭喊着。哭声飘荡在满无生气的空间中,没有一丝会回应。 爷爷默默的抬起黑金刀对着鬼妖,而鬼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林大顺,又看向了爷爷,腿一蹬,就像一把离了弦的箭,朝着爷爷飞快的冲了过来。 爷爷见状手紧握了一下黑金刀,刚才柔和下来的蓝色火焰就在同时暴涨开来,顺势爷爷一刀挥出,可就在此时,爷爷眼前突然一黑,没有防备的爷爷挥出刀的右手下意识的想回去眼前的黑气,就这这个时候,一阵力量从胸口传来,一下子把爷爷撞飞了出去,就在爷爷落地的同时在他的身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也掉落了下来。 爷爷立马直起身子,看向刚刚站着的地方,那里黑气翻滚,不停的向四面八方喷涌,在空气里凝聚成丝丝缕缕如水中滴入的墨水一般的絮状物,一下子冲着爷爷冲了过来,爷爷此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黑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做不出什么防备。就在那瞬间,爷爷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未知的降临。 可是爷爷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什么事情发生,但爷爷也不敢睁开眼睛,就好像你在晚上睡觉,突然感觉自己面前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在你的面前看着你一般,你想睁开眼看看,但又怕睁开了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就是这种感觉。 “小兄弟你的刀”随着魏队长的声音打破了爷爷的顾虑,爷爷这才真开了眼看着自己的黑金刀。 连续不断的黑气从远去飞过来,透过黑金刀刀身的小孔注入到黑金刀里,这磅礴的黑气竟使黑金刀黑色的刀身有些发亮,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黑色的刀身,却好像在发着黑光。 随着黑气的注入,远处那团浓郁黑色的气团也慢慢的淡了下来,爷爷已经可以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 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孩,男人慈爱的看着女孩的脸,笑着流下了眼泪,只不过这滴眼泪,已经透明的不能再透明了。 林大顺抱着小林,望着小林成睡着的脸,浅浅的笑了,而小林安进的躺在林大顺的怀里,额头上的那个兽角被削去了一大半,那些黑气便是从这个角色断裂面里喷涌出来的。林大顺感觉到了爷爷在看他,便抬起头讪讪的对爷爷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又望向了小林,一点一点的如自己的妻子一般,变的越来越透明了起来,最后林大顺把小林平放在了地上,化成了无数的光点,消失在了这寂静的空间之中。 原来,在爷爷快要落刀的时候,林大顺用自己挡住了爷爷的视线,爷爷手胡乱的一挥,恰巧的斩断了小林头上的兽角,却重伤的林大顺,于是便有了这样的场景。 “有趣,还有这种事,这妖所有的戾气,从角中一下子被抽离,此时的妖没了所有的戾气便与最初的鬼无异,小友,这只能是你的刀有这效果,如若平时,妖不斩不死,定无他法”老者站起了身望着爷爷,过了一会,老者拍了拍衣服,向爷爷拱了拱手。 “老夫,今日算是见识过先人所说的这一切了,但请小友放心今日之事,老夫不会说出去的,若他日小友能用得上老夫的时候,尽管来找老夫便是,这个角便是我们的证物。”老者从地上捡起了落在爷爷身边的那个被削去的兽角放在了爷爷手里。 “是啊,小兄弟,以后要是有人要帮忙,也拿这玩意儿找我就好,我魏国祥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魏队长现在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脖子上的血手印也消下去了,只不过在脖子上留下了五个指甲抓破的伤口。 “小弟不敢当,还请两位照顾”爷爷被这一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搞的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老大一样。 可就在爷爷不好意思的时候,整个空间颤抖了起来,天空慢慢的破碎瓦解,从他们的头顶开始慢慢的变得透明了起来,整个空间也变成了之前爷爷他们进来时的样子。 “快,这里块瓦解了,现在必须出去了”老者说了一声便,朝之前的门口走去。 就这样三人一起出了门,看着里面土崩瓦解的景象,爷爷看着房间内小林几乎半透明的身子问老者。 “长辈,这小林最后会怎么样” 老者想了想,摇了摇头“这妖最后又退化成鬼,这种事本来就十分少有,不过按鬼来说的话,这女孩应该是会去到地府,只不过她杀了那么多人,怕是会到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啊” “不行啊,怎么说……” “好了,小友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非总有个因果报应,不过老夫愿意为你通知阴间的鬼差,在这个小女孩受尽九九八十一种痛苦惩罚后,放她转世投胎如何?”老者对着爷爷笑了笑,看着爷爷听完这话连连道谢的样子,老者笑的更开心了。 不过笑了一会,老者的神情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好了,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接下来,老夫,要去为她,讨!个!公!道!”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十五章 我叫张艺天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就在这件事过了之后,爷爷和老者还有魏队长就此分开了,后来魏队长带着他的小弟们回来善后的时候和爷爷提起过老者。那件事之后,老者回到了家,从贪官那里要回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老者把家人安排好了以后,就给贪官下了一个降头,那贪官本来也坏事做尽气运不行了,加上老者的降头后连连倒霉,最后被上头的人知道了他做过的种种恶行,不光剥夺了权力,还被直接关进了监狱。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那天解决完事情了以后爷爷就回到了家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全身的疼痛和疲惫让爷爷苦不堪言,而太爷爷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在大厅的桌子上放着整洁的衣服,这是留给爷爷换的,好像这一切太爷爷早就料到了一般。爷爷蹑手蹑脚的拿着衣服和早上临走前放在桌子上的黑色盒子就进了房间。 在昏暗的灯光下,爷爷打开了盒子,拿出了藏在底部夹层中的一张牛皮纸,三下两下的就摊开了。爷爷本以为会是什么有关于黑金刀秘密的文献,或是什么传家秘籍,可没想到等到打开的时候,这张牛皮纸上除了一张地图,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包括爷爷做了什么,这个地图是干什么用的,爷爷都一概不提,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地图是指向道家发源地龙虎山的,其他的就算我怎么去问,爷爷也不会告诉我,甚至还会对问他的人生气,当然生气那是除了我之外的。 不过可以证明的是从那件事结束以后,爷爷肯定是去找过地图上的位置的,而也是爷爷可能发现了什么,导致了我们家之后的三代都再不踏入道门的范围。甚至可以说是爷爷有意在回避这类的事情发生。 之前为什么要讲这么一个一个关于爷爷的故事,那是因为这是爷爷做过唯一一件他觉得惊天动地够他吹一辈子的事情,或者说那是爷爷唯一一件可以跟我说的关于我们家族在玄学上的事情。而我之所以详细的叙述了这件事,那是因为这件事里的许多人和事,奠定了我以后很多的发展方向,甚至可以说是,这里面的很多事情决定了我以后的整个人生。 我,一个学艺术的普通男生,确切的应该说现在的状态是普通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我的父亲是个普通人,对比起我爷爷,我的父亲那是一个十足的,不折不扣的道盲,他对爷爷那一套的道学是一窍不通,不光他不想学,爷爷也不想教,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而我呢,闲暇之余还是会自己看些关于这方面的书,虽然这些书和爷爷的那一套完全不能比,不过我觉得特有意思,有时也会拿去给爷爷看看请教什么,不过爷爷自然是不会教我的,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始终还是斗不过我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于是一边鄙夷着那些书上的学术,一边给我讲自己的理解,在他看来那些书简直就是旁门左道江湖骗子,不过我从中也学到了一星半点的知识,遗憾的是,爷爷似乎是有意没意的故意避开了一些核心的东西。 就比如我给爷爷看一张别人画好的符,爷爷就看了一眼便开始鄙视画符的人了,什么笔法不精啊,墨没有磨好啊,画符应该在符纸里注入画符人的灵力啊云云,但怎么注入灵力,灵力又从哪里来,每当我问起,他就是缄口不答,每次搞得我都心痒痒。 不过有的时候命该如此,想躲也躲不过。 那天我又一次来到了爷爷家,手里拿着从百度百科上抄来的有关相面内容的小纸头,爷爷家住在小公寓里面的第三层楼,刚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张写着“百无禁忌”四个字的红纸条贴在小区门口的柱子上,再往里面走一段路就可以看见每幢大楼的转角处都有贴着,这样的字条。这种字条太熟悉了,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小区里哪户人家有人去世了。 可我没料到的是,哪户人家正好就在爷爷家楼上,我刚一到爷爷家楼下,就看见楼下的空场地上搭着一个白颜色的大棚,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对着一张照片哭的很伤心,再往旁边是一口大锅,三四个师傅围着锅碗瓢盆在一边忙碌着,还有一群带着黑袖套的人若无其事的在一边闲聊谈笑,时不时的还管教两句在一边追逐打闹的小孩子。 我看着这个场景甚是可笑,悲伤的人自顾自的悲伤,没心没肺的人倒是还真的是没心没肺,一边一个胖大汉披着白色的麻衣正和旁边的人谈笑着时不时的还放声大笑一下,全然不顾场合,而那另一边的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却对此一点也没有反应,就好像完全听不到的样子。 这件事本来也不是我管的是,再加上自己本来胆子也不大,看到那摆的一排排花圈就浑身不舒服,于是我加快了脚步,走进楼道,走过门口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几个人手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老人,老人长得很慈祥,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 走在楼梯上,经过的每一家的门口也都贴着“百无禁忌”的符纸,四楼依然很吵闹,从楼上传下来的哭声都掩盖住了我敲爷爷家门的声音,不过不多时爷爷就过来开门了,我也实在是受不了那楼上的哭声就一下子钻进了爷爷家,关上了门。 “艺天你来啦”爷爷一边递给我鞋套一边笑着和我说话。 “啊,我来看爷爷啦”一开始我还只顾着穿鞋套没怎么在意爷爷的面相,毕竟今天我来也是带着目的来的。等我穿好鞋套以后再看爷爷,这个时候我发现爷爷的眉心那一块,是红的。于是我飞快的回忆起了在百度百科上看到的相面之法。 “啊呀,爷爷,你眉心很红,怕是有口舌是非啊!”我装作路边摊的江湖骗子一般的模样,捋着我几乎算是没有的胡子,老气横秋的说着。 “臭小子,那里学来的,糊弄谁呢”爷爷笑着带我到了客厅坐下。 “网上说的,还是百度百科呢” “嘿唷,长本事了,还百度百科呢,眉心红润透亮那是好事,知道不,再说我这是自己挠痒痒挠的,你挠你也红,口舌是非那是印堂赤红,况且这赤红也不是显现在表面那么容易就被肉眼看到的,要不然人人都是算命的了,这些颜色是人面相上的气色,不是那么容易就看得出来的,除非你很倒霉,倒霉到气色直接影响了面色,直接显现在脸上,懂了吗” “哦这样啊,那爷爷,你看我气色怎么样啊”我赶忙问,要是这个时候爷爷能给我相个面,那我给就赚大发了。 “你啊,你小子一天到晚的研究鬼啊神啊,我看你啊是见鬼的……面相”爷爷一开始来和我开玩笑,但说道见鬼的时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爷爷的脸上有了一丝诧异的表情,还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 这时候我倒是有些拿不准了“不,不会吧,我真见鬼啊,爷爷你可得帮我啊” “哈哈,小子我是骗你哒,哈哈哈”爷爷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让我不要动,自己却往房间走了进去。 看着爷爷这种拙劣的演技,我就知道有情况,于是我这么偷偷的跟了上去,趴在门口往里面看。 就这么一看我发现了一个我以前一直没有发现的秘密。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十六章 见鬼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这是什么情况”我自己都有些疑惑了,难道爷爷真的是在和我开玩笑?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爷爷,你就这么睡觉啦?”我走到爷爷床旁边试探性地问了问爷爷。 “要不然呢,你自己玩吧,你这中午来的不巧呀,你奶奶也吃完午饭出去散步了,我正好也要睡一会,客厅里有电脑,你去玩吧,晚上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哦,好吧”我这么应了一声就转过身想往房间外走,突然一个蓝色的小光点在我正对面镜子的反射下,在我的眼角闪了一下,等到我再回过神看的时候,在我眼里的只有一条细细的缝隙,那条缝隙就在爷爷的床下面。 爷爷虽然搬了两次新家,但床还是老床,那种四个床腿支撑,下面腾出一个空间,足足可以钻进一个人的那种老床。以前我还经常趴在爷爷的床下面玩呢,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么一条缝隙呢。 就这样我就看着那条缝,越看越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这种好奇心驱使着我加大了走出房门的脚步声,等到出了房间,我又立马脱下了鞋子,光着脚匍匐身子朝房间挪了过去,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我毫无察觉的爷爷,我慢慢的加快了蠕动的速度,不一会儿我就钻进了爷爷的床下面。 刚一钻进去,我就用袖子捂住嘴巴大口的吸着空气,就刚刚那么一小段的路,平时走起来两三步就到了,如今像个小偷潜伏倒是紧张的我呼吸都不敢呼吸,就这样我喘了几口气以后看向了那条平时隐藏极好的缝隙。 这条缝隙太细了,完美的和地板契合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板的纹路呢,我伸出手指再那条缝隙上眼这边慢慢的划了起来,本想看看这条边链接的来开的东西在哪里,谁成想,被我这么一按,居然活生生的把缝隙给按了下去,瞬间一万头艹尼马在我心里奔跑啊,这么被我一压,那条缝居然再一次完美的消失了,要不是我的手指还压在那条缝上面,我估计只要我一眨眼,就能找不到位置。 “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玩我吗”我心里咒骂了一句,一手紧紧地压在那条原来有缝的地方,一手顺着原先的位置继续摸下去,让我感到无比失望的是,这条缝隙根本就没有什么拉手能拉开,在这条缝隙周围除了一根头发,其他的连个毛都没有。 那个时候爷爷还没有和我讲他那些英勇事迹,我也当然不知道那根头发其实就是开启这个缝隙的关键。不过聪明的我既然钻都钻进来了当然不能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 于是我就对着那根头发看了起来,这更头发很细,我用手拨弄了几下,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把这这根头发移动位子,就好像是这根头发是从地板里生长出来的一样,于是我就明白了。 这就是打开这个缝隙的关键,怪不得以前我没发现,这实在是隐藏的太好了,想到这里我就拎起了那根头发,不过现在看来要称它为细线了,我刚一提那根细线,地上就立马出现了原来的那条缝隙,这一下我提起兴趣了,直接把西线又往上提了提,一块翻开的木板就显露无遗了。 我赶忙翻开了盖子往里面看,这一看我的好奇心就不可抑制起来,里面有一瓶蓝色的液体,晶莹剔透的,但又似乎像是大海深不见底,即使在光线暗淡的床下,却依然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而在瓶子下面垫着一个本子,那个本子已经有些泛黄了,纸张也明显是很久以前的样子。 就在我仔细打量这个这个本子的时候,突然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马从里面拿出了那瓶蓝色的液体和书,然后盖上了翻开的木板,飞快的爬出了爷爷的房间,在房间门口穿起了鞋。 “诶,艺天你干嘛坐在地上穿鞋啊”奶奶刚好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 “没,没什么啊,蹲着没蹲好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嘿嘿” “哦,那就好,那你玩电脑吧,我去阳台看看报纸”奶奶说着就拿起了一张摆在桌上的报纸,走到了阳台那里的小板凳前坐了下来。 见奶奶自顾自的看起了报纸,我就跑去了电脑桌前,拿出了那瓶蓝色的液体,那液体是在太吸引人了,我不禁的就把它放在了眼前,贴着眼睛想仔细的看看里面是什么。 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于是我就打开了木塞瓶盖,凑到了鼻子前面闻了闻,什么气味也没有,这就奇怪了,这瓶水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艺天啊,你是不是拿了你爷爷的东西啦?”就在我专心研究这瓶液体的时候,奶奶在阳台上看着我手里的那瓶蓝色的液体。 “没,没有啊” “那怎么和你爷爷的那瓶牛眼泪这么像” “啊?什么?不是,这是我的眼药水”我不是听错了吧,这瓶是牛眼泪?这么牛逼的东西爷爷居然藏着不说,我随便糊弄了一下奶奶,说是要上厕所便揣着那本没有被奶奶发现的书,喜洋洋的一步一小跳的进了厕所。 到了厕所,我便开始回忆起书上看过的有关牛眼泪的说法,牛是一种多愁善感的动物,它一辈子对人温柔勤恳,当它知道自己要被杀死或看到自己的小牛被杀死的时候,它就会留下痛苦绝望的眼泪,这滴泪满含怨气互通阴阳,这个时候若取眼泪滴入眼睛,就可以见到阴魂。 不过说归这么说,到底有没有鬼魂,又长什么样,我是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的,所以好奇心往往害死的就是我这样的人,不过,我愿意。 我打开了瓶子,望着瓶里的液体,深息了一口气,抬起头像滴眼药水那样用手撑开了左眼,把牛眼泪举过头,对准了眼睛,微微侧了侧,见没什么反应,索性多侧了一点。 这一侧可好,瓶口本来也比较大,不像眼药水那样有个小口子,这一侧我眼睁睁的看着一连串的牛眼泪从瓶子里落进了我的眼睛里,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随着牛眼泪的滴落,我的眼睛并有出现有水滴入眼睛的感觉,平时滴眼药水,那是痛苦到了极点,怀着剧烈的恐惧感等待着眼药水的滴落,那种心情就好像看着针头扎进肉里面一样。而如今我仰着头看着牛眼泪滴入眼睛,却没有一点感觉。 “什么鬼,难道我滴错地方了?”想到这里我就有把瓶子压低了一些,又侧了侧瓶身,这回我确认了,牛眼泪确实是滴到眼睛了,但是除了有些凉凉的,就没有一丝其他的感觉了,连牛眼泪溢出眼眶的感觉也没有,就好像是灌进了我的眼睛一般。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我就这么痴迷的感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滴完了一整瓶的牛眼泪。 “完了,完了,完了,死定了”我连忙盖上瓶子,心想着滴完了爷爷一整瓶的牛眼泪还不得爷爷骂到死。 可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在我的左眼里猛的生了起来。我一手捂着嘴,一手揉按着左眼,全身颤抖的靠在水池上,感觉自己的左眼在眼眶里的剧烈的颤抖,眼睛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错位撕裂,每一根神经都在断裂,疼得几乎想要把左眼从眼眶里扣出来。那种疼痛就好像断十指,抽筋脉一样,不一会我身上的衣服就被虚汗给透湿了。 幸运的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差不多一两分钟以后就消失了,我神情恍惚的撑着洗漱台,大口的喘着粗气,慢慢的睁开双眼,鼓足了勇气朝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瞬间被吓懵了,我的右眼还是我的右眼,而我的左眼,已经变得诡异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原先的眼白此刻变的漆黑无比,黑的有如无底深渊,深不见底,而原先棕色的虹膜则是变的雪白,白的没有一丁点的杂质,而瞳孔则是黑一半白一半,如一张太极图,但没有两个阴阳鱼眼。 我顿时不知所措,连忙打开厕所门,对奶奶喊了一句回家了,也不等奶奶答应就飞奔了出去。 楼道里依旧是哭声连连,我飞快的跑下了楼,谁成想我鞋套还没有脱掉,就在到了楼下门口的时候在脚下一滑,我一个不稳就向前摔了下去。 这下糗大了,在楼道外都是早上看到的那些来赴丧的人,看到我结结实实的摔了一狗啃泥,一个个都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个和蔼的老人站在我的面前询问着我的情况。 “没事,没事”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老人,就在这时那个老人原本慈祥的脸瞬间变的惊愕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左眼现在也睁着看着他,把他给吓到了,我连忙爬起来,捂住了眼睛逃离了这里,跑走的时候甚至还听到了背后大人的窃窃私语,和小孩的嘲笑声。 就这样我一路像做贼一样的低着头走路,不敢抬头看别人,好不容易到了家心情才缓了下来。 这才开始找看起了自己的状况,我走到阳台上,望着窗外面的景色,一会闭上右眼,一会闭上左眼,来回对比了好几遍才终于放下了心来,还好,虽然左眼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样,但是依旧可以看得见,以后出去就说自己带了个美瞳装装逼,也不是不能糊弄过去,虽然很在意,但是反正自己也摸不清什么情况,所以干脆就不管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当晚饭,就早早的睡下了。 因为睡得早,所以在半夜也特别容易醒。差不多到半夜的时候,我起床出来上了个厕所,等到我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窗外,透过摇曳的窗帘缝隙,正在看!着!我!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十七章 唐雪纯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那种感觉太诡异了,就感觉背后阴森森的,整个房间都好像冷了下来。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后脑勺只露出了一张脸,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虽然在被子里有些闷热,但是起码会有些安全感。 我背对着窗口,窗外昏暗的光线照射进来,把我的背影投射在我正对的墙面上,就像是一座小山包。 但似乎是老天和我作对,就在我刚一感觉安心些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脑袋样子影子慢慢的越过我身子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一个头,一截脖子,在墙上的影子上看就好像是从我身上慢慢长出来一般,然后就盯着不动,好像在注视着我。 这下我的睡意全没了,整个人死死的盯着墙上黑乎乎的影子,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那一闭眼的瞬间,他就飘到了我的面前。 这在这个时候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肯定我是见鬼了,我家楼层很高没有人能到我的窗口,而且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只有可能是鬼,可是鬼,是没有影子的,既然鬼没有影子,那我面前的黑色影子只能证明一点,我现在正在,正对着那只鬼。 就在我刚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那个黑影头都的地上,突然间亮起了两个绿色的光点,正慢慢的慢慢的向我靠了过来。 我下的赶紧闭上了眼睛,用被子把整个人都闷了起来,全身不停的颤抖着,不过等了好久,我都没有等到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如果那黑影要杀我,那我早就应该死了,既然不是要杀我,那又要干什么,这时一个老头子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了进来。 “小伙子,你能看得见我?” 这个声音我听得有些耳熟,但此刻大脑混乱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考虑这些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小伙子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想请你帮个忙”这个老头子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我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逼近现在我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我开始在记忆里寻找起了有关这个声音的片段。 突然间早上那个站在摔倒的我面前询问我伤势的那个大爷就浮现了出来。 “你……你是早上的那个大爷?” “想起来啦?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慢慢的转出被子,又小心翼翼的挪到床的另外一边,伸手把房间的灯给打开了,这是我在看清出了那个黑影的样子,那就是我早上看见的那个慈祥的老大爷。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或许早上老大爷那惊愕的表情并不是因为我的左眼诡异,而是因为我居然能看得见他。 “爷爷,你都把我下吓死了……啊,不,你把我吓坏了”现在的我坚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鬼,原本还以为有多么吓人,没想到却是一个这么慈祥的老人,这不免让我对鬼怪有了一些兴趣,毕竟第一映像十分重要,不过这是的我也是既兴奋又紧张的,刚意识到对一个死了的人说“死”字实在有些不礼貌,我就连忙改了口。 “哈哈哈,不打紧,你能看见我,倒也是把我吓了一跳啊” “对了爷爷,我听说鬼……不是,魂魄,魂魄怎么能在白天出现呢,不应该是在晚上吗?还有,我的眼睛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啊?”见大爷这么慈祥我也没了什么戒备心,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也算是个老熟人了,我这么自来熟的一个人,现在的状态也就像在和一个长者聊天。 “我想想,应该是我刚死所以阳气还尚存一些,加上想看看孩子的执念太深所以可以出来吧” “应该……吧?”这回答的也太没底了吧。大爷好想看出了我的不解,连忙摇了摇手。 “我也不确定,其实我就感觉自己在出殡的时候魂魄一轻像是被什么抽离了,就这么出来了而且白天也能活动,只不过时间不能长而已,现在我都被火化了,却没有去投胎,这就是我想找你帮忙的事情。至于你的眼睛,阴阳眼可不是长你这样的” “啥?”我脑子听了这些问题真的是越来越乱,魂魄自动抽离是什么鬼,尸体火化了还不能投胎又是什么鬼,我的眼睛能看见阴魂却不是阴阳眼这又是什么鬼,一连串的问题弄的我头都有些大了。 “那个爷爷,说实话,我今天也是第一天能看见鬼,我什么都不懂啊,要问也得问我的爷爷,但这件事我也不好开口问,要不这样吧,今天也不早了,我就先睡了,明天我们在商量怎么样。”说实话这紧张的心一卸下,整个人就有些犯困,反正也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养精蓄锐明天再说。 “也好,小伙子那我明天来找你”说罢大爷就慢慢隐去了。 这一场大起大落下来,我都有些吃不消了,到头就睡下了,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大爷已经在我的床边等着了,这可真的是一大早就见鬼了呀。 我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以后我照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左眼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于是我找了一块黑布套在了眼睛上,便去找还在等我的大爷。 “小伙子我在这里啊,你在找什么啊?”大爷的声音在我的右边传了过来,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到人。 “难道说我只有左眼看得见?”想到这里我就拿下了黑布,果不其然,大爷就在我的右边正疑惑的看着我。 “爷爷你看,我只有左眼能看见你,可我左眼又太过显眼,所以……” “没事,你能听见我的话就可以了,带上吧,免得多事端” “嗯”我应了一声,带上了眼罩就和大爷去了爷爷家所在的小区。 到了楼底下原来的花圈已经撤走了,人也没有了,只有四楼还有飘来的烧纸钱的气味,和人谈话的声音。 “要上去看看吗?”现在的我就像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不麻烦的话就去看看吧” “好”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四楼的房门口对这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还有五六个人坐在屋子里,就是昨天拿几个披麻戴孝的,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壮汉。 “艺天?怎么是你啊”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记得这个声音,很熟悉,那声音就是我的一段记忆的代表。 “唐雪纯?”我疑惑又惊喜的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女孩。现在的她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高挑,纤细,白裙飘渺,乌黑柔顺的长发垂落向前,肌肤如名字一般雪净,柳眉大眼之间透露着一股灵气,可爱娇嫩。看得我都愣愣地发着呆。 “诶,你在看什么呢?”唐雪纯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有些害羞,脸竟红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外孙女漂亮吧!她还在京城上学呢”大爷在我右边低声的和我炫耀了一把唐雪纯,虽然我带着眼罩看不见他但是光想也能想的出,此时他那自豪的神色。不过我是第一次才知道这事。 “啊,她是你外孙女?” “诶,你在和谁说话呢?”唐雪纯看着我自言自语的朝我的后面看了看,见什么人也没有,她就侧着头微皱着眉看着我,样子倒是可爱到萌出血。 “不是,我没说什么呀,诶你不是高二那年和你家人去京城了嘛,怎么,回来了?”听同学说是唐雪纯的爸爸在我们这里做了生意越做越大,有了钱就往京城发展去了,但是都说我们江苏的高考卷子难度数第一,所以她爸想让她在这里上学,然后去京城参加高考,这样能上个好大学。所以唐雪纯在我们这里上了两年高中,不过幸运的是,我初中三年也是和她一个班,这么一算我小半个青春里都有她的影子。 “我外公去世了,以前在京城都没时间来回来看他,都好几年过去了,外公小时候对我可好了”说着说着唐雪纯居然鼻尖微微的红了起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此刻一生叹息从我的右边传了过来,大爷现在的表情应该也不好看吧。 “啊呀,节哀顺变,不要难过啦,你的外公可是为你骄傲呢,说不定他在天之灵,也正看着你呢,也不想你难过。”说到这里,我就说不下去了,什么在天之灵啊,这魂还在我身边站着呢,昨天还吓了我半死,真是编不下去了。 但是被我这么一说,唐雪纯也算是缓过了神,推着我到门口,就往屋里喊了句。 “妈,你看,我看到谁” 屋子里一个中年妇女从房间里探出了,一看到我就笑开了。 “阿姨好”我站在门口想里面打了声招呼,唐雪纯的妈妈我在熟悉不过了,初中三年高中两年我也没少见过,加上那时候我就有学音乐,所以在学校里也是艺术拔尖,唐雪纯也经常和他妈妈提起我,尤其是高中刚一进学校总有些不习惯,有那么一个认识的初中同学,结果那自然不必多想。 “啊呀,艺天,你怎么在这里啊?”阿姨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房子里的情景也有些尴尬“你看今天也不是很凑巧,也不是什么大喜日子,阿姨也不能叫你进来坐,要不你和雪纯出去吃个午饭,当阿姨请你们” “啊呀,原来是我们雪纯相好啊,来来来进来就好了,谁说今天不是大喜啊,这几天都是大喜,哈哈哈哈哈”里面的壮汉这个时候大笑了起来,不顾周围人鄙视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用烛台上的蜡烛火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这时候我在看向唐雪纯,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讨厌这个壮汉到了极点。 “我看还是改天吧,今天……” “好,我们出去吃,我可不想和这种人在一起吃饭”说着唐雪纯就拉着我愤愤地离开了,身后留下了阿姨的嘱咐声和壮汉那不知羞耻的大笑声。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二十八章 被发现了 - 独门天师 - 骁勃那 我们两个坐在就近的一家西餐店里面,唐雪纯还是衣服不开心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好萌。 “咳咳,唐雪纯那人怎么回事啊,我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样了,看他披麻衣也算是个亲人啊,怎么会样?” “你之前来过” “嗯我爷爷家就在楼下” “呀这么巧,哈哈,好棒”唐雪纯一下次心情就被我转移了,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这女孩是有多单纯啊。不过不多时,他的小嘴又嘟了起来。 “你以前不是这么叫人家的” “啊?”我一下子懵了,什么情况,这跨度有些大啊。 “哎,小伙子,老头子看你有希望哦,要不我托个梦,给你搭搭线?”大爷在我旁边调侃了起来,听语气满是看我笑话的感觉。 “不需要”我对着大爷在的大概位置说了句,又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对“不需要这样叫了吧,都是大人了” “不行,就是不行”唐雪纯嘟着嘴,眉头微微的蹙着,简直就是,萌。 “啊好吧,那过会再说,你先说说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往我的右侧转了点脑袋,这句话更是说给大爷听的。 接下来我直接忽略了唐雪纯那满含不满的抱怨,直接听起了大爷的讲述,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个壮汉是大爷的儿子,平时为人就不怎么样,至今也没有结过婚,如今大爷的女儿都出嫁了,按照规矩房子和遗产都会归壮汉所有,怪不得那人这么开心。 “你就不恨他这个样子?” “很讨厌,他才不配做我舅舅……”唐雪纯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他舅舅的不好,我却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侧过头看着右边此时已经安静下来的空气。 “哎,怎么恨啊,好歹也是我儿子,是我没教育好他才成这样,我也有错啊”大爷的声音明显有些失落。 不过事情总有个对错,那壮汉如此对待他父亲的葬礼那就是不孝,这要是放在古时候,足够拖出去斩了。如今大爷还帮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的纵容并不是什么好事,也许大爷不能投胎,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哎,艺天,你怎么老心不在焉的,你旁边有什么呢,诶我说你这眼睛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遮着呢?”唐雪纯看我时不时的往右边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加上在一一家高雅西餐店里我这打扮的活像一个海盗实在是不妥,最终她的好奇心还是没有压得住。 “啊?没什么啊,这眼睛……哦,近视要修复” “啊?有你这么修复的吗,好像只有小孩才需要这么做吧,艺天你可骗不了我,我在北京最好的医科大学上学,这点我还是清楚的,我们都多少年的同学了,你别骗我”唐雪纯灵动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看这样的眼神下面,我瞬时觉得无处可躲,竟不知说些什么。 “我……” “我什么我,你要是眼睛有什么病,和我回趟北京,我和我爸一说,靠他的关系帮你治了很简单” “不是……我没病”我支支吾吾,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听大爷说我这眼不识阴阳眼那是不是什么病我也说不准,但是事实就是我能看到鬼,那要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绑起来,放玻璃箱里研究了去啊。 “啊呀,磨磨唧唧”唐雪纯说完就从我对面站了起来,做到我旁边就伸手摘我的眼罩。 这么突如其来的变故我真是始料未及,都过了这么久了,没想到唐雪纯还是这样一点没变,对我好想以前要好的小伙伴一样。我回过神见她已经把手放在了我的眼镜上,连忙抓住她的那只手,自己往后退去。 就在这时一段够我回忆一辈子的事情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降临了。 唐雪纯见我往后躲,就往前倾了倾身子,但始终也没有松开我眼镜的意思,就这么被我一拉,她整个人都倒在了我的身上,鼻尖贴着鼻尖,而她的手中,也握着从我那里摘下来的眼镜。 就这样我们四目相对,就这么看着他的眼镜,我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不过也就片刻的时间,我恢复了正常,我连忙扶起她,唐雪纯此时满脸通红,低着头想看我又不敢看我,连忙整了整衣服“啊,你的眼镜”她把眼镜直接放在了桌上,慌忙的小手不小心打翻了我的茶杯,水一下子泼到了我的裤子上,唐雪纯“啊”的惊呼了声,连忙用毛巾帮我擦拭,可是我却越来越不习惯,我的天哪,那泼湿的地方可是我两腿之间的马赛克部位啊。 很快,唐雪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下子丢下了毛巾,飞快的站起身转身就忘自己位子上走,就在这时,一个手里拿着牛排铁盘的人正巧走到了唐雪纯跟前,眼看着那冒着滋滋轻烟的铁盘子就要撞上了唐雪纯。 “咳咳,臭小子,你要和我孙女看多久啊,帮你牵线你还不要?”大爷的声音从我的右面突然说了出来,惊的我比了一下眼,可再一次睁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变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唐雪纯正趴在我的身上,两只眼睛看着我,我就感觉胸口有两团软软的东西紧挨着,嗯,还挺舒服,不过唐雪纯的脸越来越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满是羞涩,我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唐雪纯低着头不看看我,索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啊,你的眼镜”唐雪纯打我的眼镜放在了桌上,慌乱之中不小心打翻我的水杯,水一下次浸湿了我的裤子,唐雪纯“啊”的惊呼了一下,赶忙用毛巾帮我擦拭。 这一切太眼熟了,就好像刚才发生过了一样,不准确的说,确实已经发生过了。 接下来就是唐雪纯害羞的丢下了毛巾,转身就想走,“不好”我心里大呼,连忙伸手拉住唐雪纯,她就顺势坐在了我的腿上,整个身子也靠在了我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伴随着轻轻地喘息,这一刻,无比的甜蜜。 不过我实在是无心去体会这一切,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诡异了,预言?难道我的眼睛还有这样的用处?我的眼睛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一下子霸占了我的大脑。 “诶,你可以……松开我……了吗,那么多人,不好”唐雪纯轻柔的声音一下次把我从困惑中唤醒,我这才发现我一直抱着她,由于自己太投入于那些疑问,一时间还没察觉到自己抱着唐雪纯的力度。 “啊,对不起,我……” “没事,你先松开我” 我连忙松开了手,唐雪纯拍了拍衣服,红着脸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你好,你的牛排,不要意思刚才差点撞到你”那个服务员就这么站在座位旁边,抱歉的对着唐雪纯点了点头,唐雪纯也是简单的应了一下。 我这是在知道,刚才的一幕全被别人看到了,再想想当时美妙感觉,我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随便应付了一下,支走了服务员,往右看着大爷不敢看唐雪纯。 “你别看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解决”大爷看着我有种我抢了她孙女的感觉。 就在我看着大爷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镜已经不在了,等我再往桌上看的时候,目光正好和唐雪纯对上。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就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唐雪纯脸上的红潮退的一干二净,惊讶的看着我的左眼,我连忙抓起眼镜戴上。 “没事……美……瞳”虽然之前早就想过这个理由可能行得通,但是真要说出口,那还真觉得自己要么是个中二青年带着么个奇葩造型的美瞳,要么就感觉自己太娘炮了。 “美瞳?美瞳不就是带了给人看的吗,哪有自己带了还遮着的,我说了你骗不了我的,你自己说吧,不然我可生气了”唐雪纯嘟着嘴,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办法了,干脆就赌一把,就赌我和唐雪纯的交情,不至于她出卖我。 于是我慢慢的摘下了眼镜。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