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城 - 猫步进城 - 猫步进城 () 过了年后的南方，空气中略带一丝凉意却也还夹杂着湿润。一列前往柳渊市的火车咣啷哐啷的行驶，柳渊市，一个南方的国际大都市，在经济发展迅速的当代抓住机会迅猛发展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城市，仅仅次于京城和明珠市。 车厢内的空气飘散着疲累，人们似乎尚未从chūn节的假期醒来，仍然低垂着脑袋昏昏yù睡，三名黝黑的男子正在无jīng打采地斗着地主，和他们同行的是略显青chūn的脸孔。兴许是对斗地主产生了一些乏意。一个男人开口：“小渊，这次到城里有什么打算没有？要不然直接和叔几个到工地去打工，我们这工头不错，有本事也有良心，这次还承接了一个大工程，跟我们干完这个工程也能拿下一两万的，现在的工作多不好找啊。”男人闻了闻手指，却也懒得起身到吸烟处。 “去你的，老丁，我家小渊是大学生，读书人，当然要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怎么可能和我们这些泥腿子累死累活，赚这个血汗钱！”另一个男人骂骂咧咧，语气中有着一份旁人无法理解的自豪，“要是放在古代，至少也是个秀才，知道不？是有功名的人，少他妈灌输这种思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老丁撇了撇嘴却不以为意，大学生？在这种大学生多如草的年代，许多大学生赚的钱还不如一个技工：“好了，柳二，我知道你们柳渊聪明，可是连我们农民工都知道，当前大学生就业形势不怎么好。” 两人正在争执，王叔也加入战斗，音量也愈来愈大，柳渊苦笑，正要张口，旁边却传来尖酸的女高音：“嘿！真他妈的，你们这群乡巴佬还让不让人清静了？什么鸟大学生？我手下带出上千大学生，也没看出个好来。你们还争个鸟蛋。”完了顿了顿，声音又平缓下来：“安静一点，不要打扰人清静。” “哎，你这女人！”柳二急了，他可是以自己的侄子为傲的。身边的柳渊却拉了拉柳二，柳二只得坐下生自己的闷气，一时间车厢安静了下来，片刻，低声道：“小渊你可要给我们家争一口气，特别是老哥哥，嗯，你爸，你不知道……”柳渊心下一酸，他爸为了供他读大学，为了养家，四十好几，头发都愁白了，额头的川字纹如刀刻般，母亲也因为繁重的生活生生压出了白发。 柳渊还记得，初中结束时，按村里的惯例，这个年纪的男孩不外乎打工种田。爸爸盯着他的双眼问他，你将来想继续读书吗。当时的他年幼，懒惰，不愿种田打工，便回答，想。他只记得父亲吧唧吧唧地抽着烟，坐在家门，六月底的晚上也是照样的闷热，蝉喳喳不休，一夜翻来覆去。第二天，大哥柳汛便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弟弟，如果你决定了，便去读书，爸爸和哥哥都支持你，爸爸也希望你能读好书，你和哥哥不一样，哥哥读不下书……”一大串繁琐的话被柳渊不耐烦地摆手打断，当年年底，大哥参了军，每隔一段时间寄回信和钱，每次都是全家人坐到一起，柳渊读着信，爸爸抽着烟，母亲做家务，两个妹妹睁着大眼。大学后，爸爸戒了烟，妈妈开始摆起摊子。柳渊心中总是堵着什么，憋着什么，他只觉得家是个心酸温暖的字。想着想着，柳渊沉入昏睡，一颗脑袋随着车的节奏摆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渊悠悠醒来，火车已经停下，望了一眼窗外，柳秀，到达柳渊市前的最后一个小站，下去了一批人，人cháo涌动，两个青年随着人cháo挤上了这节车厢，四只贼亮亮的眼睛流转在车厢，自顾自地找了空位坐下。一些人略略紧了紧随身行李，继续闭眼。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一路无话，火车已经开始进站，一些人开始整理行李准备下车。身边的丁叔突然开口：“这个小兄弟，把你拿的东西还给这位大姐吧。”车厢骤然安静，刚才的尖酸女人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偷了钱包，慌乱地盯着青年手中的钱包，脸sè唰地苍白，支支吾吾。 柳渊也呆了一呆，然后勉强笑了笑：“这位兄弟，大姐的钱包掉了，你帮她拣起来可要快点还给人家，不然可要被认为是三只手了。”尖酸女人皮包上被划开的印子此时却被大家无视了。“什么掉的钱包？明明是……”快嘴的柳二被王叔按住。 尖酸女人也勉强笑道：“是啊是啊，谢谢你嘞，要是弄掉了，可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里面可都是我女儿的学杂费。真是谢谢你。”说着手伸了过去，额头冒着的汗水和笑容搭配在一起，居然有着一丝绝望。被撞破好事的他们额头也冒着汗，死死抓住怀里揣着的小刀，几乎要听到自己的心跳。氛围一时间有些僵持，终于挣扎一下，青年也扯着嘴角：“拿好了，大姐，可要保管好，这次你碰上了好人，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近似于威胁的话，其实青年口中的好人指的是拾金不昧的自己，并不是出口相助的好心人，情急之下说出了这句话，只想顺着台阶往下走，并非是威胁。 两个年轻人人匆忙下了火车，消失在人cháo之中，人们也都开始收拾行李，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到底这也只是生活中遇到的一件小事，但是大家都暗暗佩服那个给三只手一个台阶的年轻人。柳渊和三个叔叔也提着行李，随着人流下了车。尖酸女人拿回钱包愣了愣，提着小包，赶上柳渊。 “几位。”尖酸女人追了上来。 柳渊一行人停了下来，丁叔开口：“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钱包里的东西不对，你应该去报jǐng。” 尖酸女人气喘吁吁：“没，没，不是，我是想说之前在车上对不住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大概是之前没休息好，心情有点烦躁。” 顿了顿：“刚才多谢你们开口相助，不然的话。” “没关系的，别客气了，举手之劳。”柳二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我们还要赶车到工地那边，就先走了。” 尖酸女人问：“你们到哪去，说不定咱们顺路，如果有空请你们随便吃点什么吧，也算是报答你们的恩情。” “我们去三流大学，我们工程队接下了三流大学扩建工程。”柳二回答，“报答什么的就算了，也就是说句话的事情，屁大点事” “诶？我女儿就读三流大学！”女人有点惊讶。 三流大学，并不是真正的三流大学，而是一所比较顶尖的私立大学，第一任校长兼投资人很不屑于国内对大学分成一流二流三流，他认为知识就是在那里，不多不少，你读或不读，你在哪所学校读，都不重要，所以特地选了三流作为校名，以此来讥讽当时社会上对名牌大学趋之若鹜的现象。 “不然我们一起吧？我还是第一次来柳渊市，也不知道怎么去，刚好能跟着你们去，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女人有点高兴的说，柳渊市论面积也是不输于世界一线城市，如果是第一次来，可不是这么容易找到路的，有同路的就是再好不过了，而且这几个农民工看上去也不坏，火车上还能仗义相助，女人心中也不担心会被拐卖。 柳二直爽道：“那就一起呗，反正从这里去那也就是一趟专线公车，也不会迷路，看车来了。我是柳二，这个是我侄子柳渊，那个高一点的是老丁，看上去很老实的那个是老王。” 老王接道：“你这老小子，什么叫看上去，我本来就很老实！” 女人抿嘴笑了，之前确实因为一些家事心烦意乱才爆粗的：“我是大学老师，真正不入流大学的老师，也没来过柳渊市就想送钱给我女儿，顺便来看看，我叫安苏。” 正说着上了车，虽说是chūn节后，可是三流大学早已开学，作为私立学校的顶尖学院，自然是高硬件，高软件，高学费，可是这个学校只收真正的学生，这也让三流大学的毕业生成为了人才市场上的抢手货，许多公司也想直接向学校定购人才，可是学校丝毫不许，说预先留好出路，不利于学生发展，禁止任何学生提前与任何公司企业签约。 安苏看了看柳渊：“柳渊你刚才真的接得很快，如果不是你给那两个人台阶，说不得他们便撕破脸皮了。这种急智还是很少见的。” 听到安苏夸赞自己的侄子，柳二鼻子都要翘上天：“看看看看，我说我侄子聪明，肯定会出人头地的。” 柳渊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学院路到了，这里是终点站，请要下车的乘客注意好随身携带的行李物品。” 虽然附近最出名的是三流大学，可是也不能把这条路命名为三流路，这个是体面问题。 柳渊看着三流大学的招牌，口袋里装着大学导师的介绍信，怀揣着对大城市的梦想，迈开了步伐。 这一年，柳渊轻轻地来到柳渊市，如同猫轻盈的步伐，柳潜与渊。 第二章 三大奇 - 猫步进城 - 猫步进城 () “嘿，看到没有这里就是三流学校。”柳二有点自豪，亲手扩建这么出名的学校也是一种荣幸。 安苏点了点头看上去也很喜欢这个学校：“那我就去找我女儿去了，很久都没见了，过年也没有回来。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柳渊一行人都笑了，丁叔笑道：“好了，安苏，别再道谢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快去找你女儿去吧，我们也要去报到了。”安苏招了招手离开了。柳二看着自己的侄子：“小渊，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计划，无论在城里混得怎样都好，如果混不下去了，回家去，总有一口你的饭吃，你接下来是要在大学里找工作是吧？也好，安顿下来了给叔打个电话，也好让我安心。” 柳渊心里有些发酸，若是自己能够出人头地，二叔也就不用去干这些体力活了，还有爸爸：“二叔，我的大学老师给我写了一封推荐信，工作的事情应该会有着落的，只是希望你工作的时候要小心，注意安全，钱总是挣不完的，身体只有一个。”临别柳二用力地抱了抱柳渊，却再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三流学校坐落在柳渊市西边的大学城里，人来人往，除了学生，也有一些摊贩。导师有交代，去到办事处，找一名名叫尚学承的老师，然后报出郑凡的名字，说清楚情况，他们自然会安排住处的。 “你好，我找一位尚学承老师。”柳渊来到办事处，布置得很洁简，没有多余的装饰。 工作人员抬起头：“我就是，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点了点头柳渊回答：“我是郑凡老师的学生，他让我来这个大学来找一份工作，也让您帮忙找一个住处。” 听到郑凡的名字，尚学承扬了扬眉毛似乎有些惊讶：“哦，是他啊，能得到他的推荐，看来你也是你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啦？” 抿嘴笑了笑，听到他人的表扬总是开心的，柳渊道：“还好。” 没有接上柳渊的话，尚学承翻了翻本子：“嗯，还有一些地方。跟人合租没有问题吧？”柳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自己身上也就带着一千多块，还是当时读大学当家教赚的钱。尚学承继续道：“你看这处怎么样，二楼，三个文科生分租的，还有一个房间富余，一个月含水电费，六百块钱。” 六百块？！还含水电费？！还是在寸土寸金的柳渊市？！ 看到柳渊惊讶的表情，尚学承笑道：“你既然是郑凡推荐来的，基本上能找到一份工作，自然也能在这里住下，这一个小区都是我们大学的人。” 柳渊“哦”了一声，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介绍自己：“我是柳渊，刚才忘记介绍自己了。” 尚学承温和地笑了：“好了，我带你去宿舍吧。不过这个点，你的舍友应该都还在学校上课。” 到了宿舍，尚学承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后，留下钥匙离开了，柳渊也开始打理自己的房间。 傍晚时分，柳渊也安顿好自己的住处，离三流大学扩建校区不远处的教职工宿舍，本来按照zhèng fǔ的规划附近大学周边的房子拆的拆，迁的迁，也不知道怎么就剩下这一处，也没听说有什么整改的方案，据说这片房子的主人就是三流大学第一任校长，而似乎这位校长有心无心的把这里建立成为三流大学退休教职工的居住地，清一sè的三楼建筑古香古sè，少量学生和教职工杂住在一起，廉价的租金让许多三流大学外的师生眼红不已。可是不禁想想，这里几乎便是那位超级校长的私人领地，比高档小区也不逞多让，再一联想居住在这里各种或品行兼优，或xìng格怪异的学究，让人对此处治安非常安心。 柳渊的大学导师据说曾是第一任校长的学生，而他非常欣赏柳渊，了解到柳渊的家境后，写了一封推荐信给曾经的老师，希望柳渊能在三流大学找到属于一份自己的机遇。柳渊的大学导师也是一个奇葩，按理说自三流大学毕业后，能够找到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却不想他居然去了一个真正的三流大学当起了老师。而他本人也不怎么接触当代各种新兴产品，即使连这封推荐信也是他寄给柳渊的，还附言为柳渊准备好住处，让柳渊带他向老师问好。 柳渊安顿好自己后，打了个电话和各位叔叔报了平安，怀揣着推荐信，向那位超级校长的住处走去。路上退休的员工三五闲逛，偶尔看到一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过，一片平和。 站在门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一直听说这位校长手段如何厉害，学生如何出彩，真正要面对了，心里开始嘀咕――不知是怎样一个师长，才能有如此成就。 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正要伸手敲门。门却吱呀打开了：“你是来蹭饭的？” 柳渊愣住了，他曾想过无数次与这位传奇校长的见面，却不想对方丢下了一个这种问题。开门的男人jīng干的短发，褐sè根根竖立，刀削的脸庞透出一种刚毅。柳渊愈发拘谨：“我是郑凡老师的学生，郑凡老师给了我一封推荐信，让我来拜会您老。”说起拜会柳渊心中大骂自己，居然连一点礼物也没有准备，正是后悔的时候。男人说话了：“叫我郭老吧，你是郑凡的学生？他怎么让你来啦？” “郭老，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让我给您问好，这个，信里都写着呢。”柳渊不好意思说是找郭老帮忙，只推向推荐信。 “吃饭没有？” “还没呢，刚刚安顿好，便赶过来拜会您了，老师说，您喜欢别人在五点三十到四十间拜会您。”柳渊拘谨道。 郭老冷哼一声：“这个郑凡，知道老子五点四十准时开饭，就让你来拜会我，真是隔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小气！既然没吃就进来吧，刚好我的孙子今晚不回了。” “麻烦您了。”柳渊虽然有些拘束，可是也不客气。 郭老奇怪地看了柳渊一眼：“你这小子倒也不矫情，进来吧，我家一楼用不着脱鞋子。你叫什么名字？” “柳渊，和本市同名。” “这个倒是有趣，老婆，加双筷子，有学生拜会。”郭老朝里喊道。 “行啦行啦，听见啦，别叫这么大声。” 吃完了饭，郭老也看完了信，哼哼唧唧个半天，终于开口：“这样，我跟小刘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招个助教什么的进来。你个人是偏文科还是理科啊？” 这里就有讲究了，三流大学的文科校区，古意盎然，学风盛行，而理科校区，大多都是疯子。文科校区的就业率大大高于理科校区，无他，理科学生过于优秀，完全沉浸在数理化的世界之中，极少有人愿意出来工作，而在校园内的研究成果，也是能直接发表，获得经费的。 就在柳渊犹豫的时候，郭老发话了：“去当图书馆管理员吧，之前的图书管理员早就申请退休了，可是也没有合适的人来接任，郑凡说你这个人胆大心细，却有一些乡村带来的底气不足，人也是sāo在里面，去图书馆蹲蹲，熟悉一下环境，认真想想你今后要干什么，你明天八点三十过来找我，我跟你去学校，顺便看看这几天的情况。” 郭老说到人也是sāo在里面的时候柳渊不由得红了红脸，而后听到郭老要亲自带自己去，心下又是一阵感激。闲聊一会，柳渊告辞。身后悠悠飘来一句：“明天记得带点水果来。”脚下只是一阵不稳。 “等等，小渊。”郭老的老婆田姨追了出来，刚才的吃饭的时候，她很是喜欢柳渊，“你别听那个老头子胡说，我告诉你，他说你是sāo在里面，其实他才是sāo在里面，你跟他接触久了自然也就明白，也就是刚见面，他要装装威严的样子，最多明天就会原形毕露。” “老子还没死呢~你这么编排老子~”郭老悠悠的声音传了出来，也不像是生气，看来田姨说的确有其实。柳渊突然想到郭老刚一开门时的问话，这个传奇校长也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么神话，想着想着也就笑了。 “田姨，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柳渊点头致意。 郭老看着那封信，仅了了数字：心品xìng质，俱佳，或可实现老师梦想――徒，郑凡。 晚上柳渊回到了宿舍，也听到宿舍里传来一些谈话。 “你说新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肯定不会像你一样这么猥琐的。” “嘿，怎么又说上我了。最近失恋了，没心情跟你闹腾。” 柳渊进了房门，看了一眼，三个男生，一个胖子，一个眼镜，还有一个留长头发的正在看书，失恋的正是那个戴眼睛的。柳渊开口：“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舍友，柳渊。” “哎哟，怎么来了一个长得挺清秀的。”眼镜怪叫。 胖子嘿嘿直笑：“你好，我是钟同，那个眼镜是严经，长头发的那个是颜君成。” 颜君成抬头看了看，点头微笑致意。 严经盯着柳渊看了一下：“你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柳渊当下说明自己的情况，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来历，与舍友的关系也迅速拉近。 “告诉你，我们这个宿舍都是一些奇葩，你看那个颜君成，别看他不说话，最会装逼的就是他，当时他以江南省第一的成绩考入三流大学，可是他竟然拒绝报答，理由是没路费。这他妈的，他们家在江南可是大地主，偏偏要装这样的逼。后来，老校长听说了，当时就发了条**，好像是什么为穷苦励志好学生募集捐款，当天就有七万块捐款。晚上就有人发现了啊，说这小子是大地主的小孩，怎么就可能没有路费上学？上万人转发啊，顶不住舆论压力，这小子的老爹，硬生生花费近一个月的时间，开车把这小子撵着跑步过来，给老校长道歉。花费人力，把钱送回去，还捐了一百万作为穷苦励志好学生的奖学金。你说这逼是不是装大发了啊！哈哈，当时还有新闻媒体组跑步全程，给人民谢罪。出发前这小子一百九，到达的时候就一百二了。”胖子絮絮叨叨。 颜君成抬眼看了他一眼，翻了一页书，淡淡：“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去年买彩票中了，这二货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刚对了四个数字就说中了五千块，算什么鸟玩意，老子捐了！还牛气哄哄的让我给找一个记者，去采访这个事情，到了兑奖中心，这小子发现几十家大的媒体，杂志都来，还一个劲地说，嗨，这都不叫事，怎么这么多人来拍还真是麻烦大家了。后来一看七个数字全中！当场这小子就哭了，那个鼻涕眼泪一股劲啊，别人问他为什么哭啊，他说，唉，想到无数希望小学的建立，为那些孩子感到高兴。报道一播出当晚这小子的爹就找到这了，皮带刷刷地，让你建立，让你高兴！” 柳渊忍住笑：“看来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那严兄又有什么奇葩的地方呢？” 颜君成和钟同看了看rì历：“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三章 泡过的！ - 猫步进城 - 猫步进城 () 柳渊吃过早餐后，径直来到郭老门前，敲开大门，开门的是郭老。 “早上好，郭老。”柳渊开口打招呼。 “早啊，小渊，我们走了。”郭老回头跟田姨打声招呼，田姨在屋里笑着挥了挥手。 走过校区，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柳渊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呢？” “我昨晚已经跟李校长打过招呼，都安排好了，现在我带你去图书馆，这还只是早上，图书馆也不怎么忙，顺带还可以聊聊。”一个老师走过和郭老打招呼，郭老点点头，嘴上和柳渊说道，“你在图书馆的工作也很简单，管理记录出入的书籍，并放回原处，还要保证图书馆的卫生整洁。一个月两千块，直接从我这里来领，我会给你扣除宿舍租金的。” 对于郭老事必躬亲的态度有些奇怪，柳渊还是回答道：“麻烦您了，郭老。如果我想到外边去找工作，需要提前多久报告你？” “提前几天就好了，我退休后，其实就是一直在管理图书馆，在家不怎么呆得下来。”郭老笑了笑。 柳渊哦了一声，略有些怀念地看着来往的学生，就在半年前，他也是其中一员。 走了一会，来到了一座建筑前――三流大学图书馆，柳渊有些吃惊：“这么大？我一个人能整理过来么？” 郭老不以为意：“现在其实也不怎么有人来租借书了，都是电子图书的多，全校也就是三五十个人会经常来图书馆。” 这样一听，显得轻松了许多，郭老接着开口：“你看着这栋楼有四层，其实只有下三层是图书馆。”柳渊接口道：“那第四层是干什么用的？”柳渊心里突然有些发毛，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会有无限的联想。 “第四层？第四层是我私人的实验室。”郭老诡异一笑，和柳渊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实验室？我还以为郭老是专攻文史的，想不到居然会有实验室。”柳渊之前对郭老的猜测出现了错误，一进门迎面扑来一阵塑胶味，让柳渊不禁皱了皱眉，“这是？” “哦，在南方有些cháo湿，书籍难以保存的，特别是有些珍贵的孤本，所以特地包上了塑胶的书套，开了门窗，过一会也就消散了。”郭老解释道，“这是你工作的地方，钥匙也放在上边了，你可以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我们开的这个门是管理员的门，学生的大门在那边，如果有人需要借书，他们也不会急于一时，你就转转呗。” 怪不得刚才那个门这么小，柳渊想道：“嗯，知道了郭老。” “我呢，就先上去实验室了。”郭老摇了摇手，从楼梯走了上去。 柳渊便自顾自地走着，随意拿了一本书就坐回自己的位置。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中午，柳渊正考虑着午餐的问题，身后却传来了田姨的声音：“小渊在这看书呢？” 转过头，看到田姨提着两个袋子，柳渊答：“是啊，田姨，您来给郭老送饭呢？” “是啊，我琢磨，你估计是不知道要带午餐的，所以多做了一些，顺便拿给你。”田姨放下一个袋子。 “这怎么好意思呢。”柳渊一窘，肚子也还真是饿了，正要开口。 田姨却摇了摇手：“别客气，都做好了，你就吃吧。我先上去了啊。”柳渊张了张嘴巴，心中流动着一丝感激，目送着田姨走上楼梯。 狼吞虎咽地塞下午餐，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大概是好吃的，柳渊起身洗了碗筷，晾干后又装回袋子里。完事了，继续坐下看书，真悠闲啊，柳渊心中感叹。 过了一会，田姨下来，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一转眼又是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图书馆里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柳渊站起身，左右活动了一下身体。 “诶？你是新来的管理员？”柳渊抬眼望去，门口，女孩，碎花裙，白白净净，由里透出一股知xìng的味道，咋一看去却感觉有些面熟。 柳渊点点头。 女孩又问：“原来的那个郭老师呢？” “嫌累，休息了。”柳渊越看越奇怪，“我叫柳渊。”心里突然涌动着好奇，柳渊开口介绍了自己。 “柳渊？你是柳渊？！”女孩眼中有些惊讶，“我是安晓晓，安苏是我的妈妈。” 难怪了，柳渊心中想，开口：“怪不得我说看上去好像很面熟，所以才冒昧介绍了自己。原来你是安阿姨的女儿啊，阿姨走了？”安晓晓点着头，正要开口，柳渊却出言打断她：“那件事情就不用谢了，安阿姨一直都在感谢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安晓晓一愣，却捂嘴笑了：“你这人，我只是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工作了。”柳渊闻言大为尴尬，‘嗯’了半天：“嗯，这样啊。倒是我有些唐突。” “正好，说起这个事情来，不如我请你吃点东西什么的？你也是刚来，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周围的小吃。”安晓晓捂着嘴笑。 柳渊刚刚经历过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怎么能让女孩请吃饭呢，还是我请客吧。”说完心下大悔啊，听到安晓晓干脆地回答好啊，整个人顿时飘散出一阵忧郁，脑海中回想着那句话：皮带刷刷地，让你建立，让你高兴。 看到柳渊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安晓晓心情好像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然我有空做些什么带给你，就当作谢礼了，你不会嫌弃吧？” 柳渊忙点头：“礼轻人意重，麻烦你了，其实我的这个钱包的心情呢不怎么好。” “好了，知道了。你都会在这里当管理员了么？原来我和郭老师关系挺好的呢，他还帮我解决过许多问题。”安晓晓走了进去，“我看书去了。” 柳渊看着安晓晓坐下，心中突然洋溢着一股对未来的憧憬，如果能追到安晓晓那该多好啊，脑海中回荡着“在一起，在一起。” 到了约莫五点半，柳渊已经打理好了图书馆，一眼望过去，看到安晓晓正愁眉苦脸地咬着笔尖，走过去：“怎么了？有什么难题，看看我可以帮你么？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大学生毕业来的。” 安晓晓头也不抬：“没什么，我是专攻语言的，想选修历史试试。有些东西好像怎么也不明白，算了，我天生都对历史政治这些东西不敏感。” “哦？十字军东征的意义？为什么狮心王理查远离国土十年为何英国本土能保持大体安定？”柳渊看到了安晓晓笔记本上写的两个问题，不禁笑了，“其实还是很简单的，十字军东征的唯一意义，就只是掠夺财富，只不过披上了宗教的外衣而已，最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财富。而关于狮心王的问题，你应该要查的是他爸爸亨利二世，而不是狮心王理查，问题上也说了，远离国土十年，而英国本土执行的政策还是亨利二世的政策。由此你再延伸一下，就差不多了。”这种问题，柳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通透了，他本人对于文史人文有着极深的兴趣。 “就这么简单？”安晓晓有些疑惑。 柳渊笑了：“是啊，其实你上网查一查，比在这里翻书要快得多了。不过你既然来图书馆，说明你还是比较热衷于翻书，自己找到答案。” “是啊，有时候为了寻找一加一的答案，却明白了九九乘法表的意义，这种意外的惊喜，上网是很难有的。”安晓晓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柳渊一摊手：“我也是为了早点关门，肚子饿了。” “那我们一起去吃吧，算我的。”安晓晓心情不错。 柳渊点了点头，心中暗叹一口气，真要去了，我怎么会让你付钱呢，我的钱包肯定会生气的。锁了图书馆的门，柳渊不清楚郭老还在不在上边，不过郭老自己有钥匙，也就没关系了。 两人走出图书馆，安晓晓指了路，两人就朝着方向前进了。 “你原来是大学生？那你今年几岁了？”安晓晓随口问道。 柳渊一愣：“现在是2013年3月，那我是年底满二十一岁。”语气中充满不确定。 “嗯？那你也就比我大一点啊？你二十岁就大学毕业了？”安晓晓吃惊。 柳渊呵呵傻笑：“哦，家里穷，能早点读完，就能省一点钱，所以我当时拼了命的读，一不小心就毕业了。” “还挺得意的吧，害的我以为你都二十四五了。”安晓晓又笑了。 柳渊自己也有些郁闷：“因为跳级，所以我的同学都是二十四五的，弄得我有时候记不清楚自己的年龄，别人问时，总是要自己慢慢算。” 吃饭时，柳渊偷偷离席，付了钱，也不贵，两个人吃也就是七十来块钱，这消费，一点都不像是大城市。最后安晓晓一阵不满，说下次请回柳渊。 正在散步，安晓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你喜不喜欢看热闹？” 柳渊下意识点了点头，心里还嘀咕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安晓晓拉了拉柳渊：“那要快点啊，现在快七点了，我们得赶快，还要看开幕式呢。嗯，全程都很jīng彩！”柳渊跟着小跑起来嘴里还嘀咕：“饭后运动，小心肚子疼。” 前方，人头攒动，人群zhōng yāng突然传来一道明显用麦克风加强过的声音。 “今天，是第五百二十天，我知道，你就是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你肯定会下来和我唱这首歌的。” 柳渊心中大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爱你~不是因为你的美而已！我越来越，爱你……”一开口，五音全失！这效果，大规模杀伤xìng武器！！！一首古巨基的情歌王，让这人演绎得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定睛一看，地上一圈蜡烛围城一个爱心，一个男人，拖着个扩音器，唱的正高兴。借着灯光，男人的脸渐渐清晰成严经的模样。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当唱到这一句的时候，柳渊只觉得好像听到刮玻璃的声音，全身寒毛倒竖。 终于，女生宿舍楼上传来一声尖叫：“老娘受不了啊！！！！” 从天而降，一个脸盆。 哐啷！水撒灭了蜡烛，jīng准地泼了严经一身，一阵酸味。 “那是老娘用来泡脚去死皮的食醋水！泡过的！！！” 泡过的！！！ 泡过的！！！ 过的！！！ 的！！！ 严经突然感觉周边的人，都变成了草泥马，围了一圈又圈，咧嘴对着他笑。 第四章 我只是个乡下人 - 猫步进城 - 猫步进城 () 平静的生活显得枯燥乏味，可是柳渊也并不觉得有多难熬。 rì子一天天地过去，白天柳渊上班时翻翻书，有时候安晓晓来了，还能调戏一下小姑娘，当然柳渊本人对于调戏这种说法并不认同，他只是辅导一些功课而已。渐渐地，图书管理员柳渊的名字也在喜欢去图书馆的同学中流传，柳渊本人也乐意为别人授业解惑，因此，郭老特聘他为助理教师，兼图书管理员，工资也长上了二千五，柳渊的生活也慢慢向小康接近，还省吃俭用地寄回两千块回家贴补家用。 午餐也基本上是由田姨顺便带来，柳渊已经没有开始时候的拘谨，很光棍的吃起了三流大学，股东兼前校长的饭，美曰其名拉近社会贫富差距。 柳渊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很喜欢这种平静的校园生活，一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六月三伏，南方的夏天自然是热的一塌糊涂，女孩们也穿起了夏装，为三流大学注入一股清凉的活力。 有时候柳渊自己心里也在想着，若是没有进入三流大学，自己想必也就是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也越发对三流大学产生归属感。 六月份，暑假将至。 “柳渊，我暑假要回家去看看妈妈，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吗？”安晓晓这天又在帮忙柳渊打理图书馆。 柳渊心下一惊，是哦，暑假只有极少学生留校，这个图书馆还不一定开不开得下去，皱了皱眉：“我还不知道呢，往年的图书馆，假期开不开放？我应该还是留在大学的，你回去看看你妈妈也好，好像你寒假就没有回去。” 安晓晓是江南人，秉承了一身江南烟雨的温柔。 “是啊，寒假也没有回去。我也不清楚到底开不开放，寒假的时候因为是chūn节所以没有开放，不知道暑假是怎么样的。”安晓晓低头想了想。 如果暑假不开放，那自己不是要失业了？柳渊有些担心。 安晓晓见柳渊有些郁闷，便笑道：“我回去大概也就回一两个星期。” 柳渊疑惑道：“难得回一次家，怎么就回一两个星期啊？” “回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兼职工作啊，家教什么的。”安晓晓回答。 柳渊哦了一身没有答话，把最后几本书放回书架后，说：“好了，关门了。走吧，今天我不跟你去吃东西了，我们几个舍友说今晚上要聚一聚餐，在一起喝点酒，顺便聊聊天。” 安晓晓眼睛一亮：“诶，正好，我们宿舍今天也要聚餐，你们是去哪一家？应该是我是饭堂吧？” 我是饭堂，是学校周围的一家店铺，以各种饭出名，光是名字就让人过目不忘。 “是啊。”柳渊点了点头，“你们也是？” 安晓晓笑了：“是啊，我的舍友啊，一直在说想看一看，让你开心的胖子，泡过的严经和没路费的颜君成。他们可是神人啊，都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不如我们搞一个联谊吧！” 柳渊有些郁闷，让你开心的胖子和没路费的颜君成就算了，这些女孩怎么这么重口味，还要看泡过的严经？看到了又怎样？难道你还要问他的感想吗？柳渊开口：“他们应该都是没什么问题的，说一声就好了。” “那就这么定了啊！晚上七点半吧！我是饭堂，不见不散哦。”安晓晓摇了摇手，离开了。 七点半？我现在都已经饿了啊！柳渊无比怨念，回到宿舍，说起了这件事情。 “诶？学长啊，终于拿下安晓晓啦？”胖子嘿嘿直笑。 胖子总是叫他学长，原因是有一次，他到图书馆去看柳渊。刚好柳渊在辅导一个大一的学妹，辅导完了，大一的学妹高兴地丢下一句，谢谢学长。让他无比怨念，声称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柳渊要呆在这个破图书馆当个破管理员，原来柳渊的目标是各种妹纸啊！ 学长这题怎么做？ 学长讨厌啦。 就成了每天胖子和柳渊打招呼的话。 “不是，刚好，她们宿舍也要聚餐，所以就顺便联谊咯。”柳渊耸耸肩。 严经听了，厚厚的眼镜片也挡不住他闪闪的目光：“妹纸，嘿嘿嘿嘿，妹纸。行啊你，学长，还顺便照顾了在水深火热里生活的我们。”说完，跳着回到了房间，开始换衣服。 看到严经的样子，柳渊不禁打了个冷颤，希望晚上他可以保持镇静。 颜君成也默默地放下书，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三个人整装待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们坐在这里这么整齐干什么？”柳渊从房间伸出脑袋。 “等你一声令下，然后我们去推倒妹纸啊！”胖子理所当然，严经和颜君成的眼里也shè出一股坚毅，jīng光闪闪。 他们是要把读书的热情都转化成为战斗力吗？！柳渊忍住笑：“她们约的七点半啊！” “七点半？七点半！？学长你确定？”胖子站了起来。 点了点头，柳渊没有答话。 胖子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正常人的饭点都是在五点到七点之间。七点半是喝酒的时间，也就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同志们！有戏啊！！！”话刚说完，三人的身后都shè出了一道光芒，是啊！有戏！ 柳渊听了，心里也在疑惑：“好了，我现在出去一下，待会直接在我是饭堂等，七点半啊。别忘记了。” 胖子和严经闷sāo地比了个ok的手势，颜君成也不说话，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柳渊不禁恶意地想，难道他要撸一管？ 出了门，径直走到郭老的房子，敲开门，开门的是田姨。 “诶？小渊，吃饭没？过来吃点东西？”田姨问道。 “不用了田姨，等下我们宿舍有聚餐。我过来是想问个事情的。”柳渊回答。 田姨说：“哦？什么事情啊？郭老师去散步去了，你要不要等他啊？”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问问关于暑假图书馆的开放问题。”柳渊如实回答，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工作问题。 田姨笑了：“这个问题啊，图书馆还是开的，为少量的留校学生和教职工开放，但是开放时间会由周二至周六改成周四至周六。” 柳渊有些高兴，至少工作还是有的，虽然有些担心工资的问题，但是他也可以去兼职做做家教什么的，也能撑过去：“那就好，那田姨，我先走啦。” 正准备动身，郭老的声音传来了：“小渊，你在这里，刚好我可以和你谈谈暑假的事情。” 田姨笑了：“你回来就好，你跟他说吧，我去洗碗去了。” 柳渊嗯了一声，郭老开口道：“这样吧，暑假图书馆只在星期四和星期六开放，剩下的时间我想雇你来当我的帮手，工资不变。” “帮手？是实验室的工作吗？可是我没有什么经验啊？”柳渊有些奇怪。 郭老道：“是实验室的工作，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实验记录，我最近遇到一些瓶颈，我想如果多个人，也许还会有些建议。” 柳渊点了点头：“那好吧。” “详细的事情，我过几天再跟你说。”郭老笑了，右手一虚引，送客了。 这小气的老头，我又不是来蹭饭的，给口茶喝都好嘛。柳渊心中腹诽，这么快又送客了。招了招手，告别了郭老，柳渊看看时间，六点五十，还是先去吃东西去吧。如果晚上要喝酒，还是先吃点东西来垫肚子比较好。 正想着，柳渊走到了我是饭堂，刚想找位置，却听到胖子的声音：“学长~这边。”心中一阵奇怪，走了过去。 “嘿嘿，学长，你也是先来吃东西，垫垫肚子的吧？”严经小声道。看来当年的洗脚水事件，对严经影响挺大，至少不敢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了。 柳渊闻言，看看三人，三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颜君成开口道：“晚上还要战斗，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状态。”颜君成最喜欢把喝酒泡妹纸比喻成战斗。 点了点头，柳渊也坐了下来，点了一份小份的煲仔饭，待会不能露出破绽了，现在就先吃一点。 四个人吃完了‘餐前饭’，还结了帐，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七点半了。 柳渊看到安晓晓和五个女孩，摇了摇手：“这边。” 莺莺燕燕六个女孩坐下之后，胖子和严经却突然变得腼腆起来，柳渊心中一阵鄙视，倒是颜君成，很绅士地递出了六份菜单，让女孩们点菜。 安晓晓坐在柳渊旁，低声问：“来了很久了？”柳渊摇摇头。 “嚯~不准偷偷跟学长哥说话！”一个女孩开口，“第一次见面也不介绍介绍？”学长哥？柳渊有些郁闷地看了胖子一眼，都是这货给叫出来的。 安晓晓刚刚洗过澡，皮肤还带有蒸汽熏出的红晕：“这个是柳渊，跟柳渊市同名。” 那个女孩又说话了：“我是让你介绍我们，他们都是学校的名人。”除了颜君成，胖子和严经脸都不约而同地红了红。 “钟同。” “严经。” “颜君成。” 安晓晓只得开始介绍：“这个戴眼镜的美女是蔡若慕，成绩很好的。” 蔡若慕点点头：“叫我小慕，就好。” “这边这个美女是艾悠，她可是游泳高手哦。” 艾悠微笑：“叫我悠悠就好，千万不要叫哎哟。” “这边这个美女呢，是雪黎，是个化学达人，用的护肤品都是自己研究的。” 雪黎点头微笑。 “还有等等。” 剩下两个女孩同时叫了起来：“什么是等等啊！谁是等等？”从她们坐下来，柳渊就注意到这对是双胞胎了。 “我是龙语晶，我是龙语华。”两个女孩笑盈盈的。 “她们是腐女。”安晓晓低声道。 大家都笑了。 接下来，就是各种游戏，各种喝酒了。转眼就到了九点来钟，几个女孩勾肩搭背地离开了，看样子喝了不少，颜君成也郁闷地架着严经回宿舍。反而是胖子，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蔡若慕，两人去吹风散步去了。 一转眼就只剩下柳渊和安晓晓了，柳渊还好，从小在村里也是经常喝酒，而安晓晓是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诶？晓晓？你宿舍是哪间啊？你的舍友都回去了。”柳渊结了账，有些郁闷，怎么这种苦差事落在我的头上啊。 安晓晓摇晃着站起来：“去你房间。” 轰！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样炸响在柳渊耳边，难道，rì久生情喜欢上多才多艺的我了？柳渊心中有些激动。 接着安晓晓又说：“我宿舍远，我想睡觉。” 柳渊心中考虑着能不能上，该不该上的问题时，已经规规矩矩地架着安晓晓走向自己的宿舍。说不定是在试我，那她到底是试我的品德，还是试我的胆子呢？柳渊拿捏不定，三五步也就走到了自己宿舍下。 好不容易架着安晓晓上了楼，又在颜君成的注视下把安晓晓放在床上，安晓晓已经睡着。 悄悄关上了门，柳渊吁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你是一个好人，好样的。”颜君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柳渊抓狂道：“什么时候男人也开始发我好人卡了。” 颜君成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她的心意。” 柳渊张张嘴，有些颓废：“我只是个乡下人。” 房中，安晓晓转了个身，闭着的眼睛有些颤抖。 第五章 基因苏醒液 - 猫步进城 - 猫步进城 () 柳渊在沙发上将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的时候，安晓晓早已悄悄离开。柳渊苦笑了一下，洗漱完毕，出去随意吃了一点早餐，便走向图书馆。时间又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这些rì子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看书，辅导一下学生，柳渊和安晓晓都没有提起当天的事情，又回到了之前。终于迎来了暑假，安晓晓离开了学校。颜君成回了江南，胖子和严经留了下来，希望在城里找到一些实习工作，赚取rì后简历上的文字，而柳渊也迎来了自己的实验室助手的工作。 柳渊站在实验室一角，看着郭老忙来忙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也不好意思出生打扰有些狂热的郭老。便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实验室，各种瓶瓶罐罐，高倍显微镜，许多看上十分尖端，但柳渊不认识的实验器材。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郭老终于和柳渊说话了：“小渊，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柳渊摇了摇头，反问道：“郭老，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你也没和我说清楚，就自己在忙了。”郭老笑了，笑得有些诡异：“你想进化吗？” ？？？柳渊脑子里冒出无数问号，他这是忙傻了吗？怎么突然抛出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题，柳渊开口：“郭老，这个是不是一个我听不懂的笑话？现在我是不是应该笑啊？”郭老没有说话，按下一个按键，墙上的大屏幕显示出两串螺旋形状的链条交缠在一起：“知道这是什么吧？” 柳渊点点头：“这个是DNA序列。”心里却有些发毛，郭老难道是认真的？ “对，不错。DNA是染sè体的主要化学成分，同时也是组成基因的材料。有时被称为‘遗传微粒’，因为在繁殖过程中，父代把它们自己DNA的一部分复制传递到子代中，从而完成xìng状的传播。人类的基因是所有动物中最复杂的，几乎包含了一切曾经存在过的生物的基因信息。 至人类有历史记载以来，就不断出现各种神话人物，妖怪。像天使，我们就把他们看作是激活了鸟类基因的人类，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情况，如美杜莎，美人鱼，我国山海经里也多有记载各种唤醒基因片段的生物。早在五十年代，各国科学家就已经着手研究，如何激活基因片段，来制造基因战士，改造人，可是都没有成功过，他们差太远了。在科学发展迅速的今天，终于出现了一个天才。”郭老指指自己，“我成功研制了，并且在老鼠身上成功激活出翅膀，虽然不能飞。可是却是唤醒沉睡基因的一大进步，现在只差人体的实验。”话说到这里，郭老停了下来。 看到郭老的眼神，柳渊不禁心里发毛，大脑似乎也停止了运行：“等等，郭老，等等。这里面信息量太大了，先让我消化消化。你是说，你研究出了一种药剂，是能够唤醒人体内的基因片段，把人变成妖怪，然后你想用在我的身上？等等！为什么用在我身上？！你怎么你自己试用！！”柳渊怒气上涨，大声吼了出来。 “冷静一下，首先你说得对，也不全对，我是研究出了一种药剂，可以唤醒人的基因片段，并且可以让你在一定程度内控制基因的显xìng和隐形。”郭老有些愧疚，“我也希望能亲自试用，可是我还需要记录各种实验数据，最重要的是，我太老了。我的身体承受不住，基因断裂，修复的痛苦。” “那为什么是我！我合该当小白鼠吗？！”柳渊已经被怒气冲昏脑袋，心里还深深埋藏着一股恐惧，如果我不答应呢？！是霸王硬上弓还是杀人灭口？！ “选你，是因为我看好你。如果我放句话，说需要实验的人体器材，不知多少人愿意来。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把事情闹大，我只愿意完成我的实验，证明自己成功了。如果随意找人来进行实验，且不论事情暴露出去，就算成功了，我也不能保证这个人会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个人能变异到什么程度，再说回暴露出去，世界上多少国家组织希望获得这个配方？”郭老语气中带着担忧。 柳渊此时已经平复下心情，冷冷道：“那你交给国家不行吗？” 郭老摇了摇头：“如果这个配方确实有效，那我会立马销毁所有一切资料。任何国家，组织都不会得到这个配方。你想想，如果一个国家或组织获得了这个配方，在短时间内制造大量超人的战士。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现在国际社会保持了大体和平的局势，所谓大体和平是指，一群老虎在草原上，他们有相对强大的，也有相应弱小的，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相互攻击，即使相对强大的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吃下弱小的老虎，他们会寻找机会不断壮大自己，直到有一天能够无损地拿下其他老虎。而这个配方，对老虎来说就像超时代能使用的火箭炮一样。拿到武器的老虎，肯定会率先发起战斗，而剩余的老虎为了逃脱被吞噬的命运也必然会联合起来。 郭老见柳渊明白过来，开口道：“你既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战争你会去阻止吗？我只是一个知识份子，想搞搞自己的科学，全当娱乐自己，但是我绝对不希望我的研究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诱因。” 虽然郭老说的有些玄乎，但是柳渊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件事情绝对有可能发生。 柳渊开口问：“那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天xìng善良淳朴，当配方确实有效后，你也不会利用能力兴风作浪。”郭老肯定地说。 “你是在赌博。” “我不否认我是在赌博，可是作为一个科学家来说，能成功研制出这种划时代的药剂，并亲眼看着他确实有效。我愿意赌，至少你一个人兴风作浪，要比一个国家兴风作浪要好。”郭老淡淡地回答。 柳渊沉默了，多少人一辈子都碰不上这种可以改变一生命运的事，他偏偏就遇上了。撇开无数危险和顾虑，柳渊已经被这个药剂所打动了。他知道，只要使用了这个药剂，他会从社会底层一跃到整个时代的巅峰，被生活的压垮的年轻的热血似乎又回到了柳渊身上，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干！不就是一个破药剂吗？！我连切糕都不怕，我还会怕这个？！ 心里作好了决定，柳渊抬起头：“好！我同意使用这个药剂。” 郭老眼中露出喜悦：“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同意！”郭老招招手，示意柳渊跟着他。走过了一条狭长的通道后，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摆着一张床铺，非常普通。“这里是我平常休息的房间，你注shè药剂后，就在这里休息。”郭老拿出一管红sè的注shè液，细长针头闪出的光让柳渊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这个，没有什么副作用吧？比如发狂啊什么的。”柳渊有些担忧。郭老摇摇头：“理论来说不会。”柳渊心中暗叹一口气，这可真够冒险的。郭老读出了柳渊的担忧：“就算你狂xìng大发，你也不是孙悟空金身不坏，你会在这里呆上三天，让我测量各种数值，知道我相信你还是你为止。” 柳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郭老开口：“还有什么问题吗？”柳渊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哦，对了，你轻点……”柳渊话音刚落，郭老已经注shè完毕。 “这剂是我研究的麻醉剂，希望能让你挺过基因复苏的痛苦。”郭老喃喃自语，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柳渊，“现在记录基因苏醒液人体试验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注shè基因苏醒液时间2013年6月30号上午9点45分3秒，预计实验对象苏醒时间2013年7月1号凌晨2点。现在开始每两个小时提取目标血液，检测各项数值。”郭老记录着各项数值，注shè完基因苏醒液，柳渊的皮肤显示出一团团不正常的红斑。 “这个孩子能行吗？你该不会害了他吧？”田姨悄悄进入房间。 郭老坚定地点了点头：“行的，有了小义的第一次实验数据，这次肯定能成功！”郭义，是郭老的孙子，两个月前神秘失踪，想不到，竟然做了基因苏醒的先行者，可是那次功败垂成，郭义经不住基因断裂的痛苦，竟然活生生地把自己的胸膛扯开。痛定思痛的郭老则研究出极其强效且不会与苏醒液发生冲突的麻醉剂。 幸好田姨是郭老后来娶的，与郭义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然依照女人的天xìng，说不得要哭个惊天动地，即便是郭老自己也留干了眼泪。 柳渊陷入沉沉地睡眠中，感觉自己像是置身火焰之中，身体不断被灼烧，一会又感觉全身奇痒无比，痒入骨髓，只想把骨头拿出来挠挠。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两个小时的例行检查也显示，变异正在有条不紊地前进。郭老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提到了嗓子眼，还有一天。 第六章 我的学校！ - 猫步进城 - 猫步进城 柳渊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梦到自己曾经是古生代的三叶虫，蔚蓝的海色围绕着整个地球，又梦到自己变成中生代在爬行动物嘴下颤抖的渺小的哺乳动物，到了新时代则变化成各种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凶猛兽类，洞穴狮猫,刃齿虎，最后奇怪地演变成了食狮巨猿，在山间咆哮。身体的燥热和深入骨髓的瘙痒已经越发明显，柳渊开始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郭老师，你看小渊开始动了，你不是说在完成基因苏醒前是不会苏醒的吗？”田姨叫道，田姨总是喜欢称呼郭老为郭老师，这个大概也就是一个夫妻间的习惯。柳渊也曾经恶意地猜测，田姨曾是郭老的学生。 “怎么会？不科学啊，那个剂量确实精准地能麻醉一个人十六个小时，而且还无副作用。怎么会在预计时间三个小时前苏醒？不科学啊，不科学啊。”郭老喃喃自语，忽然一拍脑袋，“对了，这个剂量确实可以精确麻醉一个人十六个小时，但是如果完成了基因苏醒，身体各项指标大幅上升，对麻醉剂的抵抗也会加强，看来准备成功了！” “那现在小渊醒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种痛苦，你就不能想一想办法吗？”田姨急了，大声叫道。郭老低头想了想，开口道：“也不能再次注射那个麻醉药，他的身体说不定已经产生了超强的抗药性。只能看小渊的忍耐力了，现在基因苏醒即将完成，他应该能挺过来。” 啊！！！！！！柳渊仰天大叫，全身似乎散发出阵阵蒸腾的热气。柳渊体内的基因即将被唤醒，身体所有机能开始全面修复，各项生命指标大幅度提升。眼前好像飘过一连串的幻觉，正是曾经存在过的古生物，咆哮的爬行动物，翱翔的古代巨鹰，最终停留在柳渊眼前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猫科动物，如狮如虎，还带着豹子的敏捷在柳渊眼前腾转跳跃，光芒大盛融入柳渊体内。 柳渊感觉自己已经与那种奇异的猫类融合在一起，突然一跃而起，猛地睁开双眼，吼！！！！口中传出一声兽吼，紧接着又倒在床上不断翻滚挣扎。 田姨越来越担心，看下眼神狂热的郭老，不知该说些什么。郭老不断呢喃着，手上也不停地在记录：“注射基因苏醒液，只会苏醒基因深处最显性的片段，并呈现该片段的变异，以小渊的举动来说，大约是某种猫科动物。” 柳渊猛地跳起，对着墙壁疯狂地乱抓，除了鲜血四溅，墙壁竟然出现了深深地抓痕。柳渊脑海中出现了一只处于新生代食物链顶部的猫科动物，追逐着各种猎物，强壮的四肢和锋利的爪牙让柳渊神往。与此同时，牙床，指尖和尾椎骨，都传来了一阵微小的振动，疯狂的痒意突兀地出现。 坚持！坚持下去！很快就好了！我可以感觉到，很快就能完成了。柳渊恢复了神智，心中不断对自己大吼鼓劲。 啊啊啊啊啊啊！！！柳渊大吼一声，跪坐在床上，双手握拳似是要发泄所有的痛苦，猛地一锤床铺，木制的床铺直接塌陷，全身的痒意也在此时全面消退。柳渊疲倦地爬了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扭了扭屁股，不怎么舒服。 房间外的田姨不可思议地瞪着监视器里的柳渊，就连因为人老而眼皮下垂的郭老也瞪出了自己的眼睛。屏幕上，满墙的抓痕，鲜血凝聚在墙面上，床铺中心的床板被柳渊一拳打踏，疲劳坐在椅子上的柳渊不停扭着屁股，身后挺立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这是神马！！！猫男郎吗！！！萌属性之一的猫元素居然出现在了一个男人上！！！我的天啊，你是在鼓励基友们也要有情调地变装吗！！！如果严经看到了柳渊的样子一定会出现以上吐槽。 而现实是，柳渊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已经多了一个部位，坐了一会回复了精神，突然发现自己的犬齿似乎异常地向外长了一点，而指尖上却多了锋利的爪子，正在烦恼自己的变化，一条尾巴却摇到了柳渊眼前。 柳渊石化了，所有的一切心理活动都已经停止，双眼只呆呆地看着这条指挥若臂的毛绒尾巴，良久冒出一句：“怪不得刚才怎么坐都觉得很别扭。”尾椎，是人类进化后身上完全没有作用的废物器官，是由古猿进化遗留下的尾巴骨，与人肚子里的阑尾，并列废物器官，都是属于毫无作用，你轻易触碰它，还能疼你个惊天动地的部位。 门打开了，郭老走了进来，笑了：“你这条尾巴挺好看的啊，干脆就留在身上算了，说不定还能骗骗一些蠢萌的女生。”实验成功了，郭老心情大好，在门外自己兴奋地又蹦又跳，情绪稍微平复后才进来说话，一张嘴就说了个笑话。 柳渊有些哭笑不得：“郭老，都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还不都是你这个实验，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有没有办法回复原状啊？我不可能顶着条尾巴过一辈子吧。”郭老笑了：“你还可以去cosplay喵星人啊，服装都省了。”看到柳渊有些怨念的眼神，郭老也知道不能开玩笑了，认真道：“你的基因已经激活，应该是能随意控制自己的这些变异的地方的。刚才我在外观察，你只有牙床，指尖和尾椎发生了变异，这也就是说你可以随意控制这三个地方，具体怎么操作我也不明白，需要你自己摸索了。” “我肚子饿了，很饿。”柳渊摸摸肚子。 “很正常，基因的苏醒的过程是断裂和修复，这期间消耗了你巨大的能量，而随后你的尾巴，指甲和牙齿的变化也消耗了巨大的能量，你看看你的手，再看看墙，留了这么多血，你却在短短几分钟内愈合了伤口，还可以在这里和我开玩笑。总而言之你的这次变异，消耗了巨大的能量。你自己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郭老摸着自己短短的胡须，解释道。 柳渊看向自己的身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柳渊还是微胖界的成员，怎么睡一觉醒来就身材苗条了，还带着一身流线型肌肉。 郭老点点头：“在变化过程中，我清楚地记录下了，所有脂肪燃烧成为巨大的能量，也亏得你还有些脂肪，换个稍微瘦点的来，说不定一觉醒来就成了皮包瘦骨的骷髅了。你田姨已经出去帮我们买夜宵去了，今晚我们就好好吃一顿。” 柳渊点点头，忍住饥饿，开始静心研究自己的变异，想了想闭上了双眼，感觉自己尾椎上晃动的那条尾巴。不一会，柳渊身后的尾巴，渐渐萎缩，掉在了地上。看到郭老惊愕的眼神，柳渊笑了：“很简单，怎么长的，就怎么收回，只是那些骨头没有办法缩回来，身体里没有位置存放，所以我反刍了能量，然后切断尾巴。诺，这不是掉下来了吗？”同样的，指尖上锋利的指甲也掉落了下来。 郭老有些奇怪地看着柳渊：“你的这个牙齿不弄下来吗？” 舌头舔了舔同样锋利的犬齿，柳渊开心的笑了：“不急，待会不是要吃东西吗？我想试试这个有没有用。”柳渊总是对着新奇事物，有着异与常人的好奇心，这也许也是当时他答应实验的原因之一。 接下来的三天里，柳渊呆在郭老的实验室里，夜以继日地练习自己的能力，终于能指挥若臂，这三天里，柳渊一直背着一条尾巴熟悉着尾巴的功用，并没有解除尾巴。郭老也问过为什么，柳渊回答说长尾巴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又痒又疼，不愿意体验太多次那种感觉。 期间郭老对柳渊的尾巴做过专门的研究，郭老认为柳渊身上没有浓厚体毛，尾巴不应该长着毛，对此柳渊只是笑笑，也不回答。在郭老连续几天的追问，终于仍下一句话。 我可以把毛褪掉，但是尾椎是什么？尾椎是屁股的一部分！我吃饱了撑着把我屁股露出来给人看吗？这层毛是遮羞布！ 对此郭老讪讪一笑，也不多言。 “最后做完这个检查，就可以出去了。”郭老笑了笑，对躺在仪器里的柳渊道。柳渊躺在仪器里，淡定地看着机器一圈一圈地在他身上扫描，心里暗喜：三天了，终于要出去了！无论是谁，呆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三天，都会有一股抑郁之气，对于柳渊来说，能出去了自然是在好不过了。 肌肉组织密度是常人的三点三倍。 神经末梢传播速度提升三点四倍。 心跳强度…… 骨头密度…… 血管韧性…… 细胞活性…… 郭老在本子上一行一行地记载，眼中满是不舍。他已经决定，记录完这次数据，完美的完成这次实验后，销毁一切相关记录，二十年啦，郭老早就开始做理论研究，在十年前将校长一职交给自己一个学生，便全心全意地进行理论实践，终于在两年前有了初步成品的苏醒液，去年更是在老鼠身上试验成功。而今天，终于完成了。想着想着，郭老眼中泛出了泪光。柳渊看到了，暗叹一口气，拍拍郭老的肩膀：“郭老，完成后，有什么新计划吗？” 本以为郭老还有什么宏伟蓝图，不想郭老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啦，老了，折腾不起了，现在我只希望能把学校办好。把我这一身知识传下去。”柳渊扶起了郭老：“走吧，我们一起把这本‘基因苏醒’烧掉。然后出去看看你的学校。” 郭老黯然的点了头，看着火盆里升腾的火焰，心中闪过一丝光明，一个声音。 我的学校！！！ 第八章 放开那个女孩！ - 猫步进城 - 猫步进城 九月份，学生们回到了学校，柳渊的兼职已经正常的进行，白天在图书馆工作，晚上兼职巡逻，日子也开始过得滋润起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柳渊暗暗得意，虽然算不得是轻松体面的生活，但是十分充实。 当保安巡逻时，也有时会碰上一些作恶的流氓，可是在柳渊变异后超强的身体条件前，都只添做饭后与同事的闲聊，并无太大的难度。有时候柳渊会回想起自己刻苦的大学生活，还有放浪的高中时代，让人唏嘘不已。大学时候的回忆除了刻苦还是刻苦，没有太多可以回忆，但是放浪的高中时代，是精彩有余的，那道镶嵌在柳渊心里的那道倩影，却随着时间的前行愈加清晰。 十八岁的柳渊，在高中时代也是小有闻名的社会渣滓，压榨着辛劳工作的父母，对生活的迷茫绝望。多亏有了她，冉留香，柳渊的初恋女友和高中同学。当初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了，柳渊时而狠下心肠发奋用功，行动却永远被自己的迷茫所禁锢，只是得过且过，没有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当时的柳渊，打架，抽烟，酗酒，旷课，时为最恶劣的学生不过，还曾经带着满身酒气到学校睡觉。当年的她，兢兢业业地经营着他们的感情，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有了对未来的规划，而这个男友很当然的成为了计划书上的一片黑墨。随着柳渊愈陷愈深，越发地放浪形骸，柳渊也开始忘记了这个女友，只顾着成天成晚地酗酒，游戏。终于在高三那年的愚人节，冉留香提出了分手，柳渊的脑袋早已经被酒精欣然答应。直到高中毕业过后几个月，才幡然醒悟，追悔莫及。柳渊醒悟后，终于开始了奋发，愈发沉默少言，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他的世界，除了家人和朋友的位置外，始终空着一块地方。 她是柳渊的逆鳞，虽不至触之必怒，但是也肯定会不高兴。 直到柳渊用两年的时间读完整个四年大学课程，甚至兼修几门功课时，才终于放松一点自己，除却当时对冉留香的满心愧疚，也大致补偿回了逝去的青春。冉留香和柳渊在一起了整整高中三年，因此虚度了一些光阴，柳渊自问自己这个男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友，没有尽心尽责，只顾玩乐。 间或，柳渊会梦到冉留香，但最近一个月，频繁的让柳渊心烦意乱。梦到她，对柳渊来说只是一个恶梦而已。 地球并没有因为柳渊的不愉快而停止转动，日复一日，年转一年。 “唉，七点多了，还是这么热。”张哥悲叹着，张哥退役后，跟着荀理他们一起开了黑狗血保安公司，现在是一个巡逻小队的队长。“现在还早着呢，至少要到十一二点，才会开始凉快，不过这天看样子快要下雨了，下雨了好啊。”柳渊也感叹着，就算他是什么变异人，也同大家一样忍受着火闷的九月。 张哥又开始悲叹：“这样巡逻还真是无聊，来几个流氓让我们散散火也好啊。怎么就这么平静呢！”张哥是闲不住的人，不能活动筋骨，必定会活动嘴巴。柳渊笑道：“怎么？在部队里巡逻站岗地，出来要要干这个，腻啦？”张哥听了，整个人都有一些抑郁：“像我们这种农村出来的当兵转业，除了干回这些巡逻站岗以外，还能干什么呢？” 柳渊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咦？小渊，你看那里。”张哥有些惊奇地指着。 这条道路是比较偏僻，不会有什么学生走这里。顺着张哥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是有几个疑似或将要变成犯罪嫌疑人的人，围着一对男女在说些什么，路灯比较暗，但是可以看出那几个人每向前走一步，那对男女就退后一步。 张哥也看出来端倪，搓手道：“真是一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平常一直这么念叨也都没有撞上过，看来是转运了，哈哈！”柳渊对张哥的喜悦有些无奈，低声道：“我们往旁边躲一躲，先看清楚了，不然可能会闹笑话。”兴许是学生们在开玩笑呢？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几个旁边学校的男同学追逐着一个女同学，还开玩笑地大叫“今晚你是我们的了。”后来被那些正义护花使者的自愿者大学生们给抓住了，还闹出了好大一个笑话。 向前走了几步，终于听到一个男人口中的污言秽语：“小白脸，你给我往边上站着，待我们哥几个享受完了，就让你带你的小美女回去。不然的话，哼哼，我们只是路过的，也不愿意生事，刚才还考虑着泻火的问题，你们就来了。真是一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还是个挺好看的枕头嘛。” 柳渊含着笑容，古怪地看了张哥一眼。张哥涨红了脸：“娘的，老子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柳渊挪揄道：“这该不会是你们的黑话吧？那为什么你刚才对着我说？！基佬自重！”这段谈话控制在极小的音量里，柳渊和张哥还是决定观望一下，如若真的有什么问题，立即出手。 男生愤恨地大叫一声：“我跟你们拼啦！”说着就怪叫着向之前的男人抓去。 男人往后一躲，一只大手拿着男生的脑袋，就势往地上一摔：“老子说了，不愿生事！”说着一脚提向倒在地上的男生，男生痛苦地滚了一圈。男人走过去，蹲下大巴掌地拍着男生的脑袋：“你小子，听懂老子说什么没有？你想拿什么跟你老子拼？！”男生当场被拍得头昏眼花，双眼金星乱冒。“待我们享受完了，我们跟你还是襟兄弟咧！哈哈哈哈！”男人和他的同伴大笑着，留了一个人坐在了男生身上，其余七个逼近在角落里的女生。 人渣！柳渊心中冒火，热血上涌，八个男人，一个女生。你们这是不把人当人看啊！直接就跳了出去，喊出了一句话：“放开那个女孩！”张哥心中暗恼，这小渊，行动也太快了！这几个人都是头顶赏金的流窜通缉犯啊！张哥自己也是刚刚认出带头的那个男人，名字是李想，身上背着二十多条人命，逃窜在各地将近半年有余，手上可是有真功夫的！ “哎哟呵，小朋友，告诉你，别坏了老子的雅兴，不过既然来了嘛，让你学习学习，阿三，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李想命令道。阿三正是那个坐在男生身上的男人，嘴里还嘟囔着：“这小子，这么SB，害的老子还要活动，我还想保存体力咧！”李想听到了大笑：“放心吧，阿三，有你好的，让这个美女坐你的莲不就行了吗？” “好！”阿三话音刚落，眼中刚刚泛起了兴奋，迎接他的是柳渊的重拳。 柳渊含怒出手，阿三还没有反应过来，吃了一记重拳。紧接着，柳渊欺身而上，左脚一点，风雷不及掩耳，一个膝撞重重的撞上阿三的胃部。没有给阿三任何回缓的机会，一肘敲在阿三的背上，阿三当即倒地不起。 从出手到打倒阿三，仅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柳渊喘着气，含怒出手，消耗了太多力气，他需要一点点时间回缓。所有人眼中都充满着吃惊，大家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有这种转机。 李想阴狠道：“本来老子还不想惹事，现在你打伤了阿三，我就要你赔命！兄弟们，上！”李想大手一挥，六个男人一齐扑向了柳渊。柳渊微微低下了身子，双手抓拳摆出了普通的防御架势。离柳渊最近的那个男人，已经出手。柳渊双腿一屈，往后退了一步。不想一块两个拳头大的石头，砸在了那个男人头上，男人当场溅血倒地。柳渊往后一瞥，只见张哥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咧嘴笑着。 李想大怒：“你们去干掉后面那个丢石头的！先给我打残废了！”李想自己朝着柳渊走去。 张哥眼中出现一丝慌乱，他只是个炮兵，不是什么侦察兵，更不是特种兵。近身搏斗这种事情，一直都是张哥的短项，狭路相逢勇者胜！张哥一股热血也涌动在胸膛，老子可是个当兵的！怎么可能输给你们这些流氓？！ 张哥欺身而上，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正中离他最近男人的胸膛，解决一个！双腿一屈，不往后退，反而向前，还剩下的四个人都下意识地避开如同火箭一样的张哥。张哥向着他们队伍里最后面的那个人，加速前进，左脚一点，右拳带着风声，打在了那人下巴，门牙碎裂，第二个！ 剩下的三人看出来了张哥是练过的，心下也不恐惧，发狂似地粘扣住张哥，不让张哥有任何发挥身手的余地。 与此同时，柳渊也同样是欺身而上，把他的速度发挥得淋漓尽致，眨眼贴近李想身旁，同样一个右勾重拳打向李想的腹部。这时李想向右平挪了一步，也就是一步站到了柳渊的左边！ ？！？！？！ 脑子里充满了这些惊诧的符号，柳渊全力的一拳打在了空气上，酸痛顿时不慢整个右臂。李想右掌成刀，向柳渊的脖子砍去。此时柳渊已经处在旧力仍在，新力不生的状态，而双方贴得近已然是避无可避！ 柳渊心念一动，顺着右拳打空的方向一倒，右手顺势支撑着身体，打了个跟斗躲了过去。 李想扬了扬眉：“居然用我躲你拳头的办法，躲掉了我的掌刀。”柳渊并不答话，调节好气息，用比之前更快地速度冲了过去，他的短时间爆发力是最强的。李想一咧嘴，一个回旋踢迎上仍旧握拳的柳渊。不想柳渊居然抓住了李想踢出的腿，就着前冲的势能跳起，以李想的腿为支点，一个膝撞重重的撞在了李想胸口。李想的胸口吃了一记力道十足的飞撞，顿时感觉喘不过气，双手紧紧抱住柳渊，随着同样的方向，重重地把柳渊摔在地上。 柳渊当场头破血流，若不是身体异于常人，刚才这一下就能立马要了柳渊的命，李想胸口吃了一记飞撞也是不好受，两人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