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真假公主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痛……身子像是被碾过一般…… 等等…… 我居然还能感受到痛? 我还有知觉? 这么说我还没死?! 天!我以为我在伦敦和那个该死的英国人撞车以后必死无疑,没想到我命不该绝!我就知道我ChristineJiang没那么容易死! 再等等…… 我明明是被撞飞的呀!貌似还在众人的赞叹声中以一个美好的抛物线飞出了好远!这就算不死也得…… “啊――我不要残废啊――――”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居然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给自己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还好,我完美的身材还在! 既然耳聪目明,这样都能大难不死,是不是该给爸妈打个电话以报平安? “Doctor!”我打了个响指。 “公主!” “公主!” 啊哈!知道我的外号是Princess!不过这用中文叫起来也太怂了吧! 我慢悠悠地转身转身,准备华丽丽地登场。 Wait!这群簇拥而来的奇奇怪怪女人是谁!现在医院不检查卫生吗?护士这么脏怎么能接近病人?! “你们……” “公主,你没事了?” “So……cosplay?” “扣、扣什么啊公主?” “就是cosplay啊!” “奴婢不解。” “那么……thepsychiatrydepartment?” “Shit!你们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是cosplay也不是得了精神病,那你们穿古装干什么!你们又给我穿古装干什么!还有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是哪里!你们说啊!” “奴婢……奴婢……” “别奴婢!现在是21世纪了,英国早就君主立宪制了,要当奴婢去白金汉宫当去。还有,这不是汉服吗?!哦……我知道了!你们后宫剧组到英国来取景?” “啊?” “啊什么啊!我知道我最近有拍过杂志封面,不过这些都是我的业余爱好,演戏什么的我不在行。就算要演也得经过我同意才行,别以为先斩后奏就能得逞,你们这种剧组啊我见得多了!OK!有事call我的经纪人,seeyou!”我飞了个kiss转身离开。 叮咚。 异常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发现脚上居然系了条铁链,“你们……居然……给我……戴这个?!” 我拉起粗黑的链条使劲一扯,竟发现链子的另一头捆在了一根顶天立地的大石柱上,除了我的这根,还有很多根,分别系在那些正一脸纳闷地看着我的“宫女”脚上。 我恶狠狠地踹了几下地面,那链子像是扯到了我的皮肉,硌得我生疼。仔细一看,那铁链都已经陷到了我的肉里了,看样子被绑也有好几天了。 “你们……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快给我解开!解开!” “奴婢解不了。”几乎是异口同声。 “什么解不了!你们导演呢!快叫他过来!” “又摇头?你们这是绑架!是虐待!你们知道我Daddy是谁?!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我要告发你们!我堂堂跨国公司的总裁千金居然被你们虐待!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电话呢?把我电话拿来!” 轰―――― 石门被打开。 “是导演吗?来得正好!” “唔……你干嘛!” 应该是其中一个“宫女”,她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拉回了人堆之中,身体接触到的是一堆潮湿发霉的稻草。 “公主别出声!”她附耳轻声说道。 “唔……呕……”从角落里传来的恶臭让我几欲作呕,这道具做得也太逼真了吧。 从门外走进三四个土匪模样的人,其中为首的那个男的又矮又胖,双手背在身后正领着另外几个人向我们走来。 有一个男的添了油灯,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原来这里是个山洞。洞里的岩壁上长满了青苔,倒挂着的石钟乳正滴滴答答地滴着水,正中间有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面放着油灯和几瓶刚放上去的酒。 穿越:真假公主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山洞的最深处,即使地上铺满了稻草也掩盖不了这里的阴暗和潮湿,包括我在内的大致十个宫女或躺或坐在这里,一个个都穿着破烂的功夫,恶劣的环境加上食物的匮乏使她们的面色过分的苍白,虚弱得好似棉花般。 眼前的地上放着几块破瓦,从石钟乳上滴落的水珠正慢悠悠地进入瓦片中,我想这就是她们唯一的水源。 脚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仔细一看,脚踝处已经有皮肉开始化脓腐烂。再看看别人的,情况也大相径庭。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矮胖子站在我们中间扫视了一遍,他脸上那道细长的刀疤像是嵌在了他的脸上,随着他开口讲话,肌肉一抽动,就像是一条活的蜈蚣,样子极为可怖。 “江国穂玉公主是哪位?” “是我……”我的头又被那个女孩按了下去。 江国公主啊,是公主啊!叫的不是我吗?!我用眼神向她示意。 她朝我摇了摇头。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名女子从另一角走了出来,体态优雅,亭亭玉立,随看不清脸,但那姣好的身段一看就是做模特的料,那淡然自若又不失孤傲的神色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现在的演员很少有这样的气质。 “你就是穂玉公主?”矮胖子倏忽眯起双眼打量起来,从那色咪咪的样子看得出来,他所面对的定是个绝色美人。 “正是。”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仿佛听到了荷花花瓣上露水滴落的声音,不染一丝尘埃。 “啧啧啧……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矮胖子的手朝女子的脸上摸了上去,令我意外的是,女子并没有反抗,但也不是顺从,随他揉捏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眼里依旧是冷漠。 这是什么烂剧! 是公主的不出现!明明不喜欢却又不反抗!什么狗屁嘛!怪不得只能用这种办法找演员! 我睨了一眼脚上的铁链,看着里面溃烂的皮肉心疼得要死。我从小就被DaddyMummy捧在手心里,哪吃过这种苦啊!可怜我的纤足,不知道要几天才会好,会不会留疤啊! “放开我!”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喊声。 我循声望去,竟发现那个矮胖子已骑在了女子身上,并且已将女子的上衣拉到了肩上,露出了女子的酥胸。此刻他正一手揉捏着女人的双峰,另一手开始解她的下身。 A……V! 再看女子早已花容失色,再也没有之前的冷漠淡然,她拼命挣扎这想要推开身上的男子,怎奈男女间的力量悬殊,她这么做只是徒劳。 “放开我!放开!” 矮胖子猥笑着,在四周小弟的吆喝声中兴奋地褪去外衣,露出了他一身的肥肉。我捂住了双眼。 女子突然停止了尖叫,我以为她放弃了挣扎,可接下来矮胖子的话吓了我一跳:“想咬舌自尽?” 我抬眼看去,矮胖子正握着女子的下颔,将手指塞进了她的口腔,不让她合嘴。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不只是女子的,也是矮胖子的。 现在的番茄酱还能流那么久?! 不对!那味道,像是真的血! 天哪!这不会真的死人吧! 我推开一旁的宫女,朝矮胖子那冲了过去。 冲到一半,铁链圈住了我,我只好站在了那里,离他们不过一步远。 “你们疯了吗?还不救她!” 女子的脸色随着血从嘴里流出逐渐变得苍白,仿佛下一秒她便会离开这个世界。 那三个土匪惊愕地看着我,不言一语。 我翻遍全身,没有一件通讯工具,我只好继续嚷道:“快打急救电话啊!死了人你们负责啊!导演呢!玩S、M也不能这么过火啊!” 终于,他们有了反应,不过却是对我的蔑笑。 “老大,这女不是病了吧!” “也是,长那么丑自暴自弃了吧!” “哈哈哈……” 穿越:真假公主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丑?! 他们说我丑?! 我可是中英混血,Daddy是带英国贵族血统的中英混血儿,Mummy是名噪一时的玉女歌星!追溯我的族谱还没用任何一段有关ugly的基因。从小到大,我所及之处都是被男生众星捧月般地环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人说我丑! “Hey,man,你不欣赏我可以,但是……” “啊――――” 一个土匪突然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向石桌拉去,我不肯屈从,他就朝我的膝盖踹了上去,我被迫跪在了地上,被他一路拖了过去。不平的地面上沾了许多血。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种货色也值得爷欣赏?!” 正对着盛满酒的碗面,我的头被按了下去,睁开眼的那一刻,我被自己就给吓到了。就着光影,我无法看清自己,但基本轮廓还是看得清的。 那是怎样一张丑陋的脸,比《剧院魅影》的Phantom还要可怕――不仅肤色黝黑还长满了小瘤,左边的脸颊上还有一道巨大的长着肉芽的疤。乍一看,整张脸就像被开水烫过了一般。 不可能!这怎么会是我的脸! 我抚上脸颊,想要剥去这些化妆效果,谁知一用力,就抠破了一颗瘤子,带着臭味的液体流了出来――这不是假的! 当惯了美女的我怎么能承受这张丑陋的脸带给我的耻辱!再也没有人会找我拍杂志!那些参加宴会时传到漂亮衣服该怎么办!总裁千金一夜变脸,白天鹅骤变丑小鸭――报纸头条吗?我不要!我不要!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快把我变回来!给我变回来!” 我抓着矮胖子疯狂地扯了起来,矮胖子朝我扇了一巴掌,力道大得使我倒在了地上。 身旁又传来蔑笑:“长得丑还来怪别人!” “怪你爸妈去吧!” “哈哈哈哈哈……” “老大,外面有情况!” “快走!” 那几个强盗离开了,蜷曲在一角的“宫女们”又迎了上来,大部分是来看我的,还有几个人去看了地上的那个女人。 “公主,你还好吗?” 我不出声,眼角有泪水滑落。 “公主,你说话啊!” “这不是演戏对不对?”那一身身宫女的装束怎么看都真实,那样的卑躬屈膝就算是影帝影后也难以演绎吧! 一场车祸,大难不死,我就算不在医院也应该呆在家里,整天有那么多保镖保护我,一个小小的剧组能有多大的能耐,将我掳走?就算他们通了天,也不肯呢过一瞬间将我变成这副丑陋的模样!这分明不是在演戏! 我的脑中出现了一些不敢确定的东西,我想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公主如果想看戏奴婢们可以演给公主看。”说话的是一个宫衣较为干净的小宫女,年纪比我小,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是一张不错的小脸。 我指着不远处已渐渐转醒的女子说道:“她是江国公主,那我呢?我是哪国公主?” 闻言,这群丫头居然跪了下去。 “公主息怒,这也是夭姐姐的权宜之计。” “夭姐姐?是谁?” “就是她啊!”她指着那个虚弱的女人。 “她不是江国公主吗?” 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我看着小宫女,期待着她的答案。 “您就是江国公主啊!” 拯救:神秘男子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天杞五年,为期一年的江梁两国之战落下帷幕,江王败北,俯首陈臣,梁王一统南北,称帝。作为亲附之礼,江国穂玉公主奉命和亲,远嫁梁国。次年二月,穂玉公主于江国启程,途径两国边境时遭遇土匪埋伏,护送的男丁被杀尽,包括公主在内的十名女子被土匪掳走。三日后,公主因身负重伤而奄奄一息。 而那个公主,就是我。 我谎称失忆,托故询问。向我叙述经过的宫女叫木芷,据她说是我的贴身丫鬟。事情的真相虽然还很模糊,但大抵情况我还是了解到了。至于我为何在一夜之间又生龙活虎,她们只将此归功于上苍保佑,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说什么公主已奄奄一息,恐怕她早已香消玉殒。若干年后的同日,甚至是同一时刻,我被疾驰而来的车子撞飞,醒来后魂魄便附在在这个公主身上。我不得不承认,我很狗血地穿越了,还穿到了一个被掳的和亲公主身上。 身处现代的我估计已经咽了气,DaddyMummy一定痛不欲生。我只希望这个公主也能穿到我身上,给我的父母一些安慰。 那些土匪一夜未回,没有食物维持体力的我有些虚脱。眼前的瓦片中已屯有一些水,可我不能喝,有一个人更需要这些水。 这个人就是刚刚代我出头的夭姓女子。 就像木芷所说的,她代我出头是个权宜之计。即使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她们宁愿自己受辱也不能让她们的公主受到一丝伤害。而她,作为我的金兰姐妹,更是义不容辞。 这是现代人少有的义气,我倍受震撼,对这个孤傲的女子有着莫名的好感。 我端着瓦片小心翼翼地来到她身前,“姐姐。” 她蓦然回首,笑意盈盈,眸中生灿,顾盼生姿。 见惯了欧洲那些性感的辣妹,当我看见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美人时,都有些自愧不如。她皓肤如玉,恍若仙子,脸上颇有风尘之色。眉中含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丹唇不点而娇,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那摇头之际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简直沁人心脾。 “姐姐不喝?” 她点了点头。 咕…… 我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叫了出来,在这么一个优雅的美人面前失礼,真是愧为名媛,我尴尬地低下了头。 她用下巴指了指瓦片,示意我喝,那眼里尽是宠溺。 “谢谢姐姐。”论这十八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向人道谢呢! 可下一秒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看着一直紧盯这我的女子,我放下了手中的瓦片。“姐姐为何一直盯着我?” 她收回了视线,用手指沾了些水在地上划了起来——幸亏矮胖子及时发现,她的舌头还没有咬的很深,经过一夜的休息,虽不及之前那么痛,但她还是说不了话。 姐姐?她写道。 “有问题吗?”我疑惑地看着她。 你从来不叫我这个的。 我这才想起“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好,怎会叫得那么生疏!可我又不敢乱叫,因为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哪! “可能我忘了吧……”我含糊其辞。 忘了? “嗯,”我回答很心虚,“那该叫什么?” 她突然定住了,死死地盯着我,之后又把我拉到了她身边,褪下了我左肩的衣服,像是在看什么,然后又给我拉上了衣服,将我推回了原位。 她不会伤害我的,所以我很放心。 她又沾了些水,在地上写道:月。 “月?你叫夭月?”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惊喜,我立马捂住了嘴。 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写道:还忘了什么? 我狐疑地看着她,她侧过脑袋很是期待。 我还真是“忘”了很多,既然你愿意为我解答,我就不客气了! “我呢?我是谁?” 虽然是用水为字,可那字依旧娟秀清雅,尤其是落笔那一刻,格外得有韵味。 只是一瞬,这位姽婳的美人就为我回答了哲学上的究极问题,只见那地面上写着:江绾颜。 拯救:神秘男子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轰—— 还没来得及回味这个名字,石门又被人推开,想起即将面对的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客人,我不由得瑟缩起来,要知道,之前那一下,他们差点将我的头皮拽下来。 夭月将我搂在了怀里,我背对着他们,这样使我很有安全感。我从小就是这样,每当我害怕时,就会依偎在Daddy的怀里,这样子我的就不会害怕了。 我突然间好想家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去了我一定痛不欲生,尤其是Mummy,以前我一埋怨她她就会哭,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一定扛不住的! “就该饿死你们!快拿过去吃!”矮胖子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随着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一瞬间我居然想到了人头。 “绾颜,别怕,去吃东西吧!”夭月拍着我的脸,我打了一个机灵,回过了神。 吃的?有吃的! 木芷捧着大饼正朝着我招手,我就像一头饥饿的豹子飞奔向食物。 “嘶——” 没看清脚下,我踩在了一个宫女的长裙上,紧接着衣服被撕裂,露出了女子光洁无瑕的整块雪背。 空气中产生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正喝酒喝得尽兴的矮胖子和他的手下面对女子的躯体突然亢奋了起来。只听女子一声尖叫,她就被那四个男人拖了过去,又是矮胖子,他跨坐在了她身上。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很清楚!是我害了她,我怎能像别人一样见死不救! 木芷和夭月同时拉住了我并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她们将我拉到暗处背对着她们,想让我看不清这一切。 可不是看不到就行动,我的耳朵依旧能听见。 衣服被扯破,女子痛苦地嘶叫,还有矮胖子粗重的喘息声,我仿佛能看到男女媾和的画面,可那并不美好。 我说不了话,只能“唔唔唔”地干瞪眼。闻着呼吸声渐渐平缓,女子又陡然叫了出来,相较于之前的,这次更加凄厉,听得我心脏差点迸出。 紧接着,像是点燃了导火线,尖叫声此起彼伏。 意外地,我的身体重获了自由。来不及回头,后脑勺遭到一记手刃,我晕了过去。眼前闪过夭月和木芷被人掳走的身影。 再次醒来时,四周重归了寂静。 这一次,听觉欺骗了我,当我从角落中走出,才发现一切并没有结束。 山洞里躺满了赤、裸的女性**,那些雪白的娇躯上残留着被人摧残后的印迹。虽然身下的人已昏厥,男人们依旧毫不餍足地驰骋着。 空气中糜烂的气息在泛滥,夹杂着男女媾合时产生的恶臭,让人不禁自觉身处停尸房。不过,停尸房是阴冷,而这里却有单方面的热情似火。 我在人堆中寻找着夭月的身影,同她们一样,她正躺在男人身下被迫承欢。与她们不同的是,她的眸子依旧睁开,虽然眼神涣散得看不到焦点,那那股子孤傲的劲依旧不容小觑。 我感觉自己被盯住了,回头便发现了那视线的来源。 男人从女人身上站起,如狼似虎地朝我扑来。当那双肮脏的手握着我纤细的手臂时,我觉得一切都完了——我终是逃脱不了,那些努力都是徒劳。 意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眼前的男人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向下看去,我才发现有一把利刃贯穿了男人的胸口,血正源源不断地从破洞之中涌出。 我正惊愕于眼前这一幕,男人缓缓地倒下。他的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男人颀长的身子半蹲着,保持着刺杀的姿势。随着土匪的倒下,他将剑拔出,血溅到了他的脸上,我这才注意他那张宛如神祇的脸。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狭长的眸子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一身紫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四爪龙纹靴;他的手里执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利刃,武功深不可测,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迫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蓦地,他将利剑对准了我,我以为他要杀了我,便紧张地辟易。 他飞身跃到我面前,还来不及睁眼我的左肩布料就被他的剑割开。印象中,夭月也对我做过这个动作。那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我忍不住向下探去。他突然抓住了我的一角,用力地撕开,我胸口的春光一览无余。原来那是一块蝶形胎记。 我尖叫出声,差点晕了过去。男人将我抱起,在空中一个旋转着了地。 他将自己的外衣披到了我山上,薄唇蔑笑,“江涣沣的女儿,真丑。” 转身,他朝着冲进来的士兵说道:“一个不留!” 山洞里,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回响着。 刀光剑影间,我在男人的怀里恍惚着。 这个好看的男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救我? 他究竟是敌是友? 我以为,就像王子和公主的童话那样,这是一场救赎。 殊不知,这不过是梦魇的开始。 逃跑:潜伏的敌人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宽阔的马车上,我和男人相向而坐。他手捧着兵书,倚在软垫上,双眸微眯,薄唇紧抿,慵懒得像一头高贵的猎豹。 只是这猎豹眼里,没有我的身影。 向来是焦点的我怎么能容忍被人无视?所以我选择主动开口:“你是谁?” 清脆的声音在沉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可他却置若罔闻,眼神依旧专注于书页纸上,甚至还很恣意地翻看了一页。 我把书夺了过来,站起身扬着小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说、你、是、谁!” 他抬起头睨着我,那样漂亮的眸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瞳孔竟是罕见的紫色琉璃之色,若是笑起来该是怎样美好的情形! 可那只能想象了,现在他的眸中像是结了一层冰翳,从深处传来的冰冷渗入我的骨髓,让我不寒而栗。 佯装镇定,我高举手中的兵书示威似的向他扬着。他勾起了嘴角,眼里尽是不屑,“把书给我!”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还你!”我把书向后移去。 “啊!”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握住,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魁梧的身躯覆了过来,我的头只及他的胸口。 炽热的温度不容忽视他的存在,还未从突发的变故中缓过神来,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刺痛——他正在蹂躏我的手骨,而且越来越用力。 冷汗从我额头滴落,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可我终是没有抗住那股子蛮劲,松开了手心,兵书落了下来。 他一旋身便接住了兵书,然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看着,安逸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疼痛还没有散去,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淤痕,我坐回了原来的位子,边揉着手臂便对着对面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从来都没有!就连英国皇族都得敬我三分!这个男人,不知好歹! 我以为他不会理我,可没想到我这一骂居然让他有了反应,虽然依旧是以不冷不热的口吻:“江国公主果然娇生惯养!” 他说我是公主? 我明明记得在山洞里有士兵问他哪位是公主时,他指的是夭月,可为什么他现在又说我是公主?他是在试探我吗? “我不是公主。”这是实话,所以我说得很坦然。虽然我与那个穂玉公主同姓,在家里也是被人当公主一样看待,可我终究不是她,只是附在了她的**上罢了。 “也是……”他答得漫不经心,谁也拿不准他的心思。 一会儿说我是,一会儿又说不是,真是怪人,我才懒得猜。 我白了他一眼,余光瞟到车门口有个人走了进来。 我认得他,在剿杀那群土匪时最英勇的那个!看他的衣着与其他人又有所不同,应该是他们的统帅。 “王爷,东西拿来了。” “放那儿吧!”男人扫了一眼眼前的几案。 他把东西放下便离开了。那是一只药瓶,我虽好奇,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放下手中的书,拿起药瓶朝我走来,还没经过我的同意便将我按了下去,一只手握住了我受伤的左脚。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甩着脚想挣开他的钳制。 逃跑:潜伏的敌人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他将药瓶打开,朝我脚踝处的伤口滴着一种白色的乳液,顿时,从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之感。原来他在帮我治疗伤口。 我是心存感激的,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还有温柔的一面,可下一秒,他说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我:“你放心,我的要求很高的!” 指甲掐进了肉中,印出十道或深或浅的血丝。 “老大,这女不是病了吧!” “也是,长那么丑自暴自弃了吧!”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种货色也值得爷欣赏?!” “长得丑还来怪别人!” “怪你爸妈去吧!” 那是我的骄傲,如今却被人任意践踏,我觉得胸口有一块叫做尊严的东西被人剜去,我猛地推开了他。 那是耻辱。 我径直向车门走去,门口两个士兵挡住了我的去路。 “去哪里?”车厢内男人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的自由!” “不准去!”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人那般霸道蛮横,好像什么人都得听他的一样,可我偏偏最讨厌被人支配! “你管不着!” “走得出去你就走!” 我阔步向前,身边的两个士兵如同雕塑般岿然不动。 “让开!你们给我让开!”无论我是推还是踹,他们都纹丝不动。 几乎是同时,我和他的视线分别落到了对方的身上,一个带着愤怒,一个异常冰冷。 穿越过来后,我就一直在受气,现在好不容易逃出了对方的魔爪,却又要受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的气,“你,凭什么说不准!凭什么!”我几乎歇斯底里。 男人正坐着,安静地看着书,就像英国皇族那般优雅地交叠着双腿,连呼吸都带着高贵的意味。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刚刚那个男人,他叫你王爷!你是梁国的人?” 他不语,一副“你才知道”的模样,然后又将视线落回了书上。 “现在去哪里?” 他终于有了反应,将书一合,看向了我,“皇宫。” 皇宫?梁国皇宫? 和亲?! 如果说夭月假扮公主是为了让我免遭那群土匪羞辱的权宜之计的话,那到了梁国皇宫,我岂不是得恢复身份,真的嫁给那个梁国皇帝?! 我甚至连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果他是个糟老头那我该怎么办? 我是穿到了这个公主身上,可我不是她,我没有义务替她遭这份罪啊! 我不能无缘无故地将幸福断送在一个陌生人手里! 我得走,不能留在这里! 眼前的男人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迈着碎步朝着男人对面的位置坐下,看着几案上的水壶我有了一个好主意。 茶过三巡,我又走到了门口。 “去哪里?”冷冽的声音响起。 “我要方便,总不能在车厢里解决吧!” “来人,陪着她。”我窃喜,终于让她尝到挫败的滋味了。 下了马车,我带着身后的小厮去了远处的树林,直到马车看起来只有蚂蚁般大小我才停了下来。 在确定无人“欣赏”我方便后,我开始慢慢移动我的身子,实行我的逃跑计划。 在草丛里蜗行,一些看不见的小虫子叮得我全身发痒,忍耐了一小段路我便坚持不住,站了起来,开始全力奔跑。 是日暮,夜色暗淡了下来,真是逃跑的绝妙时刻! 远处突然亮起了灯,还有马匹的嘶鸣声。 天,那么快就被发现了! “还跟着做什么!” “奴才是奉……” “奉什么奉!不知道男女有别啊!回过去!后退!对!再后退!再再后退!好!Stop!就站在那里!不准回头啊!”看着那个傻兮兮地站在远处的小厮我有些沾沾自喜,随后在草丛后作势蹲了下去,实则观察车队那的情形。 逃跑:潜伏的敌人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追逐的马匹越来越靠近,我停下了脚步,掩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与此同时,拿一行人也下了马,开始在周围搜寻我的踪迹。 我的周围一片昏黑,不时传来唧唧的虫鸣声,也不知道这踩在了什么上面,又软又痒。 我当然知道被抓到的后果,我将会失去21世纪最值得珍惜的自由,所以我就算怕死也不能哼哧一声。 真是比好莱坞的大片还要惊心动魄。那些人每迈一步就像是踩在我的心上一样,一不留神,我的心就会被他们踏得粉碎。 不时有人靠近我,可都没有仔细看便战战兢兢地离开了。我坚信这棵大树没有这么大的遮蔽能力,至于他们为何这样我自然猜不到,只有亲临了才能了解到。 那是一条细长的蛇,正吐着芯子发出呼呼丝丝的声音,从那夜色中格外赤黄的眼睛可以看得出,它已盯上了我。 都说蛇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你侵犯了它。可人就是这样,在面对害怕的东西时,理智成了最后的依恃,情绪主宰了一切。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蛇还没用主攻出击,我就大叫了起来,引得那条蛇猛地扑向了我。 Snake,在英文中不仅有蛇的意思,还是潜伏的敌人。 而此刻,我真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懊憹这个“潜伏的敌人”的出现——那个据说是王爷的男人此时正面对着我,跨坐在马匹上拉开了弓箭,“嗖”得一声,箭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刺中我头顶上方的蛇,并没入树中。 我的第一反应是逃,可男人的速度更快,从马上跳下来后就直奔向我,一把攫住了我的脖颈将我钉在了树上。 他逐渐施力,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放……开……我……”,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眸子,即使那双眸子依旧寒冷得能将人冰封。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吗?” “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自由?”他冷笑,“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何来自由之说!” 英国,这个以gentleman闻名的国度,良好的修养一直是上流社会的人的必修之课。我算是学艺不精的那个,可我还没差到会向人随便吐口水的地步。可这一次,向着这个狂妄的男人,我失礼了一次。 “呸!你的?你在开玩笑吗?” 他眸中的寒冰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火焰。我向他吐口水着实惹怒了他,可我一点都不后悔,反而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以为在这盛怒之下,他会对我拳脚相加,可没想到他居然放开了我。 重获自由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呼吸新鲜空气。你别说,这古代的空气比起工业文明后的现代要干净许多,呼吸起来令人神清气爽。 我挑衅地看了一眼正在擦拭脸颊的男人,决定悄然离开。 男人的头顶好像长了眼睛,我才迈了一步,就被他发现了,“你想走可以,过了我这关,我就放你走!” 冒险:九死一生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漆黑的夜色中,车队马不停蹄。只是这一次,我和那个男人都不再是乘客――他策马奔腾,而我则被拖在地上,仅以一根麻绳维系着彼此。 他这一关并不好过。 途径的路上尽是沙粒,我尽量昂这首,以免硌伤自己的脸,其余的部分我难以顾及。 我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不厚,没过多久就会被地面磨破,一旦有所磨破,这参差不齐的地面蹂躏的将是我的皮肉。一想到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我就心惊胆寒,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让我决定这次冒险,也许真的是因为对自由太过渴望。无论如何既然决定了,就算死也要扛过去。这是我的固执,从小便是如此。 “嗤啦”一声,随着马的极速奔驰,我大腿上布料首先被磨破,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身。我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像是被翻进了绞肉机一般,以高速不断地被翻搅着,我甚至闻到了血腥味。 很快,我身下的衣服都被磨破,全身上下都像是被附在了钉板上一样,每一个毛孔都被塞进了数以万计的钉子;还不时地有沙粒陷入肉中,就像蚌中生珠那样,我的血肉不断吞吐着沙石,还等不及生珠,便有另一粒沙子割开皮肉挤入这狭窄的缝隙之中。灵敏的神经将整个过程详细地传递给了我,也包括那丝毫不减的痛,我快扛不住了。 我多么希望此刻能晕过去,醒来时便是躺在家中舒适的大床上,我还是我,不是什么江国公主,更不需要遭受这份罪。 可惜事与愿违,老天似乎是有意让我清醒着承受这一切,虽然这疼痛已如钻心般我都没有昏厥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清醒。我终于明白电视剧里那些一痛就晕的情节都不过是为了骗取眼泪而任意捏造的,难道真的只有死才能逃离这一切? 或许我真的已经接近死亡,身体逐渐麻木,甚至还有热血上涌的感觉。 支撑着头的脖颈变得酸软无力,可我依旧不敢松懈。我清楚,若脸沉下去就会毁容。真没想到,在这种境况下,自己最关心的竟是这个。 出乎意料地,马停了下来。我赶紧喘了一口气,把头枕在地上休息片刻。 眼前出现了一双绣着藏青色四爪翔龙的靴子,是那个男人,他想让我放弃吗?那绝对不可能!都撑到现在了,放弃那是傻子! 明白他想干什么,我索性连头都没抬,兀自睡着。 “带过来!” “把她绑起来!” 短短的两句话让我无法详解其中的过程,抬头就瞧见了结局――木芷被五花大绑,卧躺在了我身侧。身子的另一头系在了另一匹马上。此刻两马并驾,它们的主人站在了一起。 “玄鹰,好久没比试了,上次我输给了你,这次可不一定!” 男人的话让我瞬间清醒――他要让木芷也遭这份罪! 我看向男人身侧,那个被叫作玄鹰的男人就是那些士兵的统领。他在山洞里的以一敌十我看在眼里,想必骑术也不在话下,若让木芷被他拖着…… 不,不可以!我一个人遭罪就够了!怎么能连累其他人!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这个游戏没有任何的悬念,GameOver是它对玩家的唯一结局。即使你能通过,它也会想法设法地让你自动退出。 是我傻,以为自由唾手可得,这个比现代阶级观念更为严重的古代,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寄人篱下,我注定是输的那方。 冒险:九死一生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好,既然如此,我认输便是!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双手举过头顶,“我投降!” “看样子比赛要延期了。”他无奈地向玄鹰摊了摊手。 这是一场戏,他不厌其烦地演给我看。我浅笑,带着鄙夷。 “去,给她们松绑!”他指着不远处的士兵说道。 身上的身子被揭开,顾不及身上的疼痛我便朝木芷奔去。她蜷曲在地上,泪眼汪汪,这丫头,显然是被吓到了! 我瞪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心中的愤怒泛滥。她才那么小,他怎么可以……果真是没人性! 木芷停止了啜泣,反过来将我拉了起来,我艰难地迈动步伐。说实话,没她扶着,我还真是走不了。 从男人身边经过时,我忍不住朝他修长的大腿踹了上去,可还是不解恨。“禽兽!”我骂道。他看了我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他的诡计得逞了,还在意这一点吗?既让我服了输,又看了场好戏,他现在一定比中了大乐透还高兴吧! “水在哪里?我要洗澡!”我背对着他,和他讲话让我觉得很厌烦。 如果可以,我连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居然和一个人相处才不到一天就开始讨厌他了。拜他所赐,我的人生又多了一条处世之道:只要这个人够讨厌,恨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你身上有伤,碰水你不怕痛吗?”夜色中他的身影低哑而富有磁性,该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可偏偏生了这么个性格。 “怕什么,不洗干净死得更快!”面对他,我有反抗的自觉。 “先去车上,我叫人准备。” 一瞬间,我仿佛能感受到在水中的酣畅淋漓。 我刚举步便踉跄了一下,好在木芷拽紧了我。这具身子,脆弱得超乎我的想象,若不是我硬撑着,恐怕早已昏厥了好几次。我拍了拍木芷的手背,以安抚她的担心。 “等一下!”男人又叫道。 “什么事?”一张口,有气无力的声音就吓了我一跳,我深吸一口气,又提起嗓子重复了一遍:“什么事?” “别让水碰到脸。” “哦……”只要能让我洗澡,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身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没入水中,只因它变得好热好热,烫得连我的意识都模糊了…… 我居然晕了过去,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马车上。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我的身子,衣服都换了新的,身上还觉得凉凉的。 “公主,你你醒了?”是木芷的声音。 一睁眼就看见了她笑意盈盈的小脸,心里徒生一种满足感。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有个亲人在身边还是极好的。 等等,她叫我公主?他不在吗? 我支起身子,勉强看了一眼四周,他果真不在。这一番折腾,我周身又酸痛起来。 “公主,您得好生躺着,奴婢刚为您上了药。” 那凉凉的,原来是药?谁说中医不行的,这不,涂了这药,我身上都不怎么疼了。 “公主,奴婢斗胆一问,您跟王爷起冲突了吗?” “王爷?你也叫他王爷?他究竟是谁!” “公主您还真是什么都忘了呢!” “啊,额,也许吧。”我尴尬地咂嘴道,又忍不住想问,“那他究竟是谁啊!” “梁国三王爷。” “名字,我要他的名字!”我抓着木芷的肩使劲地晃着。 “奴婢……奴婢不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没事,这儿就我们两人,你悄悄告诉我。” 木芷胆怯地看了看四周,向我附耳说道:“陵王梁杞殷。” 冒险:九死一生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梁杞殷?!”我不禁大叫。 “本王就在这里!” 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梁杞殷倚在门上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我对此不以为意,“切,不就是个名字嘛,叫叫又何妨?” 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了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木芷,她仓皇地跪下,“奴婢不该直呼王爷的名讳,请王爷恕罪。” 我这才想起此事还牵扯到木芷,可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害了这丫头! 我抬头,很是敷衍,“她不过是一个孩子,您大人有大量,总不会计较这些吧!” “若是换做别人我当然不会计较,可这是你!” “我怎么了!”我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虽然抬着头也只及他的肩膀,但这丝毫没有减弱我的胆气。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他又在威胁我了。 “我……你想怎么样?”也不知怎地,从来都只有别人倒贴我的份,可到了这里,这个可恶的梁杞殷,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每次都能威胁到我。真是可恨! “行礼,道歉。” 落下这四个字,他就坐了下去,很是惬意地为自己沏了杯茶,然后好整以暇地期待着下文。 行礼道歉? 好吧,看在木芷的份上,我道歉就是。 这古代的礼节我只在电视里看过,便依葫芦画瓢地把手放在了身侧福了福身,“王爷,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我不冷不热地说着,顺便送了他一记白眼。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木芷,“像她那样,跪着行礼。” “你要我跪?凭什么!”居然要我向他下跪!他算哪根葱!真是得寸进尺!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忘记你公主的身份。” “忘了公主的身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已经不是江国穂玉公主了。” 一直困扰着我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夭月被误认为公主被伺候妥帖是理所应当;而我,作为一个陪嫁丫鬟非但没有和其他的宫女挤在一辆马车上,居然还与陵王同吃同住,连逃跑都那么惊心动魄,惊动了整个车队。 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得出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若不是有所图谋他又何必在这时要我隐去身份?无奈命还在他人手中,我不服不行,而今只有到了皇城再作打算。 我突然觉得四周异常地阴冷。 “双腿并拢,双手合在膝上,屈膝,跪!” 他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那副颐气指使的样子我一看就来气,非得说上两句才舒坦,“您这是在教我吗?” “跪!”他冷冷地落下这个字,车厢里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许多。 这一次,还没经过大脑的预热,我便不自主地跪了下去。 头顶上的那个人好像很满意,我心里一百个不如意在此刻又不便发作。 “王爷,给您道歉了。” “用奴婢。” “是。奴婢给您道歉了。” “记住,十日后,到了皇宫也这么做。” 那个偌大的皇宫,封建王朝最具权威的地方,我连做梦也未到达过,为何恍惚间它的阴影在我眼前出现,又为何有一层迷蒙之色。 进宫:初见太后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梁国皇城,是座城中之城,就像是我们现在的CBD,它位于延城的中心地带。有所不同的是,它不仅是延城乃至整个梁国的商业中心,也是梁国的行政、军事重地。 刚进延城,我就被那热闹的景象给震撼到了,可没想到皇城更为热闹。尤其是集市,任是天雷滚滚也盖不住人喧马嘶。 没错,这儿正下着雨,而且是暴雨。即使是呆在车厢里,也能感受到那重珠落地的巨响。 好在没有雷声,否则我会一定被吓得半死,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可绝对不能丢脸! 无数次了,我撩开帘子又放下。梁杞殷一直以鄙夷的态度看着我。我不在乎,他这个老古董又怎么懂得我这个第一次看见古代集市的现代人的心呢! 对哦,我是现代人,首先我的这个脑子就比他多进化了几百年,说不定还是几千年……我凭什么怕他! 想及此,我有些小得意,露出了白牙,奸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事,咳咳,”我干咳了两声,突然有了个好主意,“给你猜个谜语怎么样?” 别的赢不了他,先从这上面过把瘾,至少得把我这一身伤还给他! 我见他想拒绝,于是激道:“这都不敢?还当王爷呢!” “说!” 嘿嘿!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等会儿叫你好看! “你知不知道猪为什么喜欢问为什么?” 他托着下巴思忖了一番,然后问道:“为何?” 啊?! “是为、什、么!”我“循循善诱”。 “本王不知道个中缘故,所以问为何啊!” 我发誓我讨厌古文! “好吧,那猪为什么喜欢问为何?” “何故?” “……” “你明明知道对不对?你是故意耍我玩的!凭什么!凭什么!” 我还在跺着地板发泄,他却悠闲地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我跟着追了出去,来到轿子外才发现轿子已经停在了皇宫城门外。我霎时被这巍峨的建筑惊呆了——好大的一座宫殿群,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一幢幢仿佛用黄金打造的精致宫殿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尘嚣,威严庄重的感受令人神驰。 梁杞殷一出轿,便有人将一个台阶一样的东西放在了他身前。那东西我只在古装剧里看过,叫不上名字。其实当时我也有想过,为什么不是踩着人的背下车,可能在当时这已经被淘汰了吧。 我随着梁杞殷踩着台阶一同下了轿,才下轿,城门口的一个侍卫就迎了上来。 他恭恭敬敬地作揖颔首,“陵王爷!” “本王今日迎穂玉公主回宫面圣,快把城门打开!” “是。开城门!”侍卫对着大门两侧的同伴说道。 城门被打开,轰隆隆的声音震天动地,可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交谈的兴致。 “姑娘,这不能乱动!” 我才不管这慌慌张张的侍卫呢,凡是我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之说,也包括你这个小小侍卫的贴身佩刀。 “Oh,myGod!It’strue!是不是真的像电视剧里面说的那样,这刀能吹毛立断?!兄弟,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隐逸在城楼之中的武林高手吧!” 我抚摸着锋利的刀刃跃跃欲试,真想对着梁杞殷的背砍上几刀! 进宫:初见太后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姑娘,快还给小的吧!小的还要当差呢!” 侍卫迎了上来,我背过身去。懒得搭理你!我还没玩够呢! “把刀还给他!”梁杞殷走了过来,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对我厉声呵斥。 “撕拉――”一声,我的手指被刀刃划开一道口子,血珠立刻迸了出来,“都是你!吓我干嘛!不知道我不禁吓啊!现在好了,都流血了,多疼啊!”你别说,冬天被划伤还真是格外的疼。 我朝着梁杞殷竖起了手指,样子很无辜。可惜,他生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仅掐住我的手指使血流得更多,还从我手中夺走了侍卫的刀。 “为什么!”我哭嚷道。在他眼里,我难道还不及那个小小的侍卫吗! “为什么?你刚刚不也说了吗!猪才喜欢问为什么的!” 梁杞殷的一番话让我瞬间清醒。“你……”我真是后悔死了,挖了个坑自己钻了进去,反过来被他戏弄! 你想让我上车是吧,我偏不上,就算你把我的手指拔断也没有用!突然间好有巾帼枭雄的feel,这就叫做宁死不屈是吧! “啊!!!!!”该死的,他居然掐进了我的伤口里! 我痛得跳了起来,他只一捞,就把我抱回了车厢。 “手给我。”车厢里,他“亲切”地慰问着。 我撅着嘴,单是睨了他一眼,“不给!” 结局是,他把我的手拽了过去。值得奇怪的是,好像每次的结局都是这样。 他打量着我的伤口,拧眉道:“这点小伤也值得你叫成这样?” 我吸了吸鼻涕,没理会他。 梁杞殷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瓶药,为我涂抹起来,刚一上药我就叫了起来:“痛!你不会用之前那种药啊!” “什么伤用什么药,这点常识都没有!” 他帮我的手指缠上纱布,看着包裹得异常精致的手指,我突然间觉得他还挺细心的。 “手指啊手指,可真是难为你了,啵――” 看着我亲吻手指,梁杞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然后从嘴角车出了两个字,“白痴!” 弱智! 当然,我只是在心里骂骂,人家王爷嘛,咱们惹不起! 没过多久,马车便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我下了车才发现,进皇宫的只有两辆车,一辆是我和梁杞殷坐的这辆,另一辆是夭月的。 看见夭月从马车上走下,我就跑了过去。梁杞殷也没阻拦,只是向我嘱咐了一句:“记得本王教你的,除了行礼,待会儿什么话都不准说!” 记得记得,不就是用奴婢嘛!真是讨厌死他说话的口吻,明明是担心嘛,何必用那么强硬的口吻。不准!不准!去你的不准!我朝他做了个鬼脸,挽起夭月的手臂向大殿走去。 “夭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我还是不习惯称呼她为“月”,那太亲切,我们还需要再熟络熟络。至于说她漂亮,那可是大实话,她浓妆艳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挂着一块碧色玉佩,玉自然是上乘之物,晶莹剔透衬得她的肌肤白里透红,腰间用金丝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玫瑰紫的宫花,显的体态修长,这幅模样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也是,她今天的角色的公主,要代我和亲呢!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对不住她。 大殿门口,匾额上“倚鸾宫”三个字璀璨夺目。真不知道里面住的是怎样一个人,他是皇帝,自然是高高在上,可那么大的皇宫,他住得尽用得尽吗?为何我有种凄凉之感,只为即将断送夭姐姐的幸福吗? 进宫:初见太后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嘘!别说话!”夭月对着我竖起了手指。 “哦。” 我有些无奈,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严肃,里面究竟是什么洪水猛兽竟把他们吓成这样?我不免有些担忧。 刚进大殿,还来不及仔细观察,我就被人推了一把,笔直地跪了下去。 “儿臣(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一个自称儿臣,一个称臣女,那我呢?我该自称什么? 我正思忖着该怎么行礼,左前方的夭月就拍了拍我,示意我站起来,想来刚刚也是她推的我。 既然不要行礼,那我就不客气了,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看样子公主的侍女不是很懂规矩嘛……” 夭月看了我一眼,笑着解释道:“丫头第一次来皇宫,估计是被这儿的气派给吓到了,好在现在已经缓过神来了,还望太后恕罪。” 那个说话腔调缓慢,尾音绵长的女人正是当朝安慈太后,只见她一身紫色长裙迤地,绣了九只金凤,裙摆波浪翻滚,珠链坠地,风髻露鬓,妆容绚丽,约莫四十来岁,皮肤却娇嫩如豆蔻般,再看她眼角的那朵红色牡丹,衬得她贵气十足,好不气派,比起电视剧里那些“假冒的”威严多了! “早就听说穗玉公主乃是江国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天姿绝色,哀家不得不认老了!” 江国第一美人?我怎么不知道?就我这姿色,还美人哪!真是瞎说八道,谣言,这绝对是谣言! 不过,她夸夭月倒是夸对了,她确实美。自己虽然成不了那样的人,可听太后这样夸,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哎,我的好姐姐,也算是为我这个“江国公主”的脸上贴金了。 “太后过奖了,您是母仪天下之姿,臣女怎么比得上呢。”瞧瞧,人家不仅貌美,连说话都细声细语,得体大方。 “江王肯把你这颗掌上明珠嫁给皇上,可见其不二的忠心,哀家可真得好好感谢他!” “太后圣恩。” “……” 我没心思听他们的恭维,就瞧这太后那么年轻,心想皇帝也不会老到那里去吧!想瞧瞧这皇帝的英姿,可我左右环顾都没见到他的身影。这儿不是倚鸾宫嘛!皇帝不在这儿去了哪里?我可是难得来一次欸,见不着主角还真是可惜了呢! “太后,皇上的病还没好吗?为何不曾见到他?”梁杞殷有着和我一样的疑问。人家是母子俩,不像我,有了问题只能憋在心里,他们方便说话。 可这太后的回答很是奇怪,显得两人分外得生疏:“陵王把人带来了,皇上自有打赏,何必着急这片刻呢!” 再看梁杞殷那俯首帖耳的样子,这母子两人的关系还真坏的不是一点点,“儿臣知罪。” 哈!他也有着窝囊的时候! 瞧他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找到他的克星了!太后娘娘,您可得好好教训他,把他之前对我的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你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做什么!”威严而拔高的声音突然穿破我的耳膜,还在一侧对着梁杞殷做着鬼脸的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赐婚:身不由己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你、我? “你给我跪下!” 纯粹的条件反射,我的膝盖倏忽落地。 向我逐步走来的女人,眸中的寒光化作一把把尖刀割向我的心脏,我心中陡生寒意。这个安慈太后果然威力非凡,居然将我这个游走于各种交际场合的社交名媛给吓住了。 “太后!” “太后!” 电光火石之间,梁杞殷和夭月不约而同地挡在了来人的身前,安慈太后左右各睨了一眼,冷笑道:“怎么,哀家教训个奴才你们也要管!” “儿臣(臣女)不敢。” 她的一句话,让两人如同遭了电击般,下一秒便让开了道。 没了屏障,我感觉自己在她那炙热的目光中无所遁形。我早该警惕的,如今不比现代,规矩森严,尤其是在这后宫之中,六宫之首的太后是最惹不得的。如今我得罪太后,恐怕还没出去就丢了小命…… “太后恕罪!”我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五体投地,原谅我那略带哭腔的声音是强装的,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小小奴婢就这么不懂规矩!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二……二……二十大板! 是《还珠格格》里那种大板子吗?!小燕子不是被打得死去活来的!虽然那是道具,可那样子、那大小是错不了的!我如此孱弱的身躯,被那么大的板子打,岂不是要我的命?! 夭月,救我…… 好在伟大的夭姐姐收到了我的求救信号,当即跪了下去,抓着太后的裙摆苦求道:“太后娘娘,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次,是我管教无方,您要打就打我吧!求您饶了她吧!” 我感觉有戏,夭月那痛心疾首的样子足以证明她与“我”的感情之深厚,这金兰姐妹真不是盖的! “你是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能替一个奴才受板子!”太后朝一旁梁杞殷使了个眼色,梁杞殷会意,将夭月拉了起来,夭月不愿起身,他便朝她耳语了几句,她这才肯作罢。 这算什么意思?他们就这么任由我被打?别忘了,我才是金枝玉叶,这身子打坏了,他们担待得起吗? “还站着做什么!拖下去!” 身子被两个公公从后面架住,我还来不及缓过神来,他们便以专业的手段将我拖了出去。 我只记得临走前,我凄凉地叫了一声,“夭……公主救我……” 然后,夭月悲痛地扭开了头;至于梁杞殷,眸子陷入了深沉。 果真是与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的情景,我这个命贱如蝼蚁般的奴婢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博得太后的一丝同情,硬是被拖到了庭院里。 清一色的公公陆陆续续地摆上了刑具,然后就有人把我压到了一条长板凳上。 硕大的板子从我眼前晃过,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一切就绪,公公鸭公般的嗓音响起:“打!” “啪!”身后刮起一阵疾风,我的屁股立马开了花。 “啊!!!!!!!!!!” 小舌头剧烈地颤抖着,我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皇宫,头顶的大树受到震颤,几片树叶飘落。 “一!” “啪!” “啊!” “二!” “……” “……” 我们三个人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段对话,有所不同的是,板子声和公公的鸭公嗓子过了那么久依旧嘹亮,而我却是气若游丝,逐渐地没了声响。 “二十,停!” 好像得到了救赎,我立刻从麻木的疼痛中苏醒过来。有两个公公将我扶了起来,不然我很难起身,才扭动了一下,我的臀上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若不是公公拎着,我恐怕早已倒在了嗲上。 经过上次被马拖行,对这种疼痛我已经具备了承受的能力。只是这新伤加旧伤,不知道得过多久才会好。 到了大殿,在太后面前,我被扔到了地上。我知道我又该行礼了。 “奴婢……啊……”刚一弯腰,我就扯到了伤口,一下子失去了知觉,整个人都栽到了地上。 夭月跑了过来,蹲在了我身侧,她扶着我的上身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勉强抬头,就看见太后的那双眸子锁在了我俩身上,我警惕了起来,趁着回头的片刻轻声说道:“别忘了,你是公主,注意身份。” 夭月会意,恋恋不舍地将我放了下去,然后站起身对着太后说道:“这丫头不识抬举,居然敢冒犯陵王,太后娘娘这样罚她算是轻的了,月儿在这里谢过太后了。” “嗯……”太后满意地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了高处的躺椅之上。 “月儿。”她唤道。我亦记得,夭月作为公主,改名江月。 赐婚:身不由己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在。”夭月扫了一眼一旁的两个宫女,示意她们将我扶起,然后朝太后迎了上去。 “到了梁国,你就是梁国的人了,这日后你与皇上结为夫妇,你便是皇妃。皇妃处事又另有一套规矩,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为了个奴才费心思!” “月儿知道。” “这奴才恐怕是不能再用了,你日后住到宫里,我会另派两个宫女去你那儿。” 不能用是什么意思? 是要赶我走吗? 也就是出宫? 那敢情好!也不枉我白挨这顿打! 好事将近,身上的疼也消了。我的嘴角不禁勾起,可我立刻想起之前之事,只好喜怒不形于色了。想练成我身边这两位姑娘的定力,我恐怕还需些时日。 “那她怎么办?”夭月问道。 “她……”太后抿了一口茶,继而说道,“赶出宫去!” 成交! 我感觉城门已向我打开,自由就在眼前…… 可这时,梁杞殷的一句话好死不死地败坏了我的全盘计划,只听他说:“太后,这后宫女子若不是到了年龄是不能离宫的,您这么决定会坏了规矩的。” “那就处死吧!” 啥?处死?!梁杞殷你是故意和我作对的是不是!! “不行。这姑娘虽是奴婢,可也是江国的人。穂玉公主初到梁国就被处死了一个宫女,这恐怕会引起江国的不满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依陵王的意思呢?” “嫁娶。” 两个字,差点没让我被口水噎死。 好吧,梁杞殷,我就看看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后宫佳丽三千,小到宫女,大到妃嫔,皆为皇上的女人。唯有皇上将她们许配给他人,她们才能离开皇宫。这么做,一来遂了太后娘娘放逐的意愿,二来也是对皇上对江国的一个交代。” 没想我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到头来还是得嫁人。可怜我之前还在担心会嫁给一个老皇帝,如今却把这个便宜让给了夭月,我现在要嫁的人才叫真正的随机呢!一个被放逐的丑陋宫女,能有什么好的归宿?不是嫁给老王爷做小妾就是给那些满肚肥肠的官吏做填房,再不好的就是嫁给公公做对食!天哪!你说让我被丢出宫外多好!偏偏……哎,这种馊主意也只有你梁杞殷才想得出来,你就是天生来折磨我的是不是! 可怜我这小姐的身子,奴婢的命,现在有口也不能言,夭姐姐,你这次一定要比上次还要敏锐,救救我啊! 没想到夭月仅是对我微微颔首,“是啊太后,这丫头好歹也伺候了我十几年了,诚如王爷所言,若真能给这丫头找到个好的归宿,那臣妾也就放心了。”居然还添油加醋…… 再看他们俩,时不时地对视,原来他们是串通好的!什么狗屁金兰姐妹,竟然把我给卖了! 如今我能希冀的,只有太后了,只希望她别听陵王的,把我丢出宫就好。可谁都清楚这种几率是小之又小。 她点头道:“陵王言之有理。她虽是奴婢,但也是江国之人,不能怠慢,就当是哀家嫁女儿一样嫁出去。既然是皇室嫁人,自然不能太寒碜,对方也得门当户对,这人选……容哀家想想……” 太后离开座椅,朝我款步走来,我紧张地后退,身后的两个宫女不知道练了什么功夫,力气大得惊人,握住了我的双肩,不让我动弹。 “你这脸上都长了些什么东西,可真丑!” 去你的老太婆,我以前可比你好看多了!现在也不过是长了几颗瘤子,从那脸型还看得出,我还是美女!比你在脸上涂那么厚的一层粉强百倍! “太后觉得给杞琛做妾侍如何?”死梁杞殷,在那里出什么鬼主意!那杞琛估计是个丑八怪,难怪梁杞殷会介绍给我! 太后摇了摇头,眼神还是没有放过我,“她太丑,配不上杞琛。” “那杞欣呢?” 她依旧摇头,“杞欣才十二岁,不急!” “那我想太后应该有决定了吧!” 梁杞殷的话猜中了她的心思,她转过身去,笑了起来,然后说出了一个让我差点崩溃的决定:“就给陵王做王妃吧!做陵王妃!她会是个好妻子的,陵王觉得如何?” 我以为梁杞殷会果断地拒绝,因为我嫁给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耻辱。 他也确实不假思索地跪在了太后面前,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如是说:“谢太皇太后赐婚!” 恶斗:VS王爷的女人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你是为了应付那个老太婆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马车内,我与梁杞殷相对而坐。我将这个问题问了不下十遍,才勉强得到他的一丝回应: “她是太后!二十大板打的还不够吗?” 够,当然够,现在我的屁股还疼着呢,坐又不能坐,只能斜靠着。可这不是关键。 “你别扯开话题!回答我是不是!”我侧着身子使屁股尽量不碰着坐垫。 他又不说话。 “别装聋作哑!我虽然不知道那老太婆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摆明了就是在羞辱你!堂堂梁国三王爷,受到封爵的陵王,娶一个丑陋的放逐宫女为王妃,传出去还不被天下人耻笑!骄傲如你,岂能容许别人践踏你的尊严?” “她是太后,”他再一次强调,“我不能忤逆她的意思。” 我嗤笑,这话太假了,“我的眼神还没差到那个地步,你想做的事情还有做不到的吗?” “除了皇上和太后的命令。”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皇上管的是天下,而太后只管后宫,只要皇上不同意,太后也无可奈何啊!你跟皇上是兄弟,你去拜托他,他一定会帮你的!” “论国事是如此,但论情谊,皇上也不好拒绝太后。” “你这分明是狡辩,你压根儿就不想回绝这事!”一时急火攻心,我冲到了梁杞殷面前,双手撑在了扶手上,贴近他的脸,与他挺拔的鼻梁靠得近在咫尺之间,“我这么丑,配不上你的。”第一次真心觉得,长得丑也是件好事。 帘子突然被拉开,玄鹰看到车内这一幕立刻退了出去,在门外说道:“王爷,到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连忙与他拉开距离,局促地站在了一侧。 梁杞殷理了理衣服,拉开帘子准备下车,我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子。 “休了我。也许你没办法抗旨,那就在成亲之日休了我。” 他扯了扯袖子,拧眉吼道:“放开。” “我不放,除非你同意!” 从他的袖子里旋出一道疾风,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我的手上,我被震得摔倒在地。 我反射性地用双手把身子撑起,可只把头撑起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力气,臀部的疼痛使然。 该死的,有武功就那么了不起吗!就能这么随便欺负人吗! 我撑着身子,对着帘子上倒映的高大身影嚷道:“梁杞殷!成亲就成亲!我不把你陵王府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姓江!” “来人!拉本王妃出去!” 陵王府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因为梁杞殷是梁国唯一受到封号的王爷,他的敕造宅邸与其他王爷有所不同。起初一见果真是富丽堂皇、堪称城中之城。且不说那匾额是用纯金刻的,这栏杆居然用的是玉石,摸上去不仅滑溜溜的,还很冰凉。相比起这里,我家那东海水晶倒成了破落户。 迎面走来两个丫鬟,分侍在我两侧,先为我脱下了单薄的外衣,又为我穿上了一件裘衣,摸上去好像还是貂毛的。这古代总不会有假货了吧,手感还不是一般的好。 “姑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王爷正在醉颜轩等着您呢!” “醉颜轩是什么地方?怎么听上去像个青楼的名字?”我烘着手里的暖炉,很是纳闷。 “姑娘,此话莫可再说。醉颜轩可是王爷最喜欢的一个阁子,您这话若让王爷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恶斗:VS王爷的女人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切,不就是一个破阁子嘛!我还懒得评论呢!”还真是会摆架子,好像没点禁忌就体现不了他的权威似的,瞧把这两个姑娘吓的。 “行了,带我去吧。”一天没吃饭,还挨了打,还真是饿了呢! “请随奴婢来。” 初进醉颜轩,便觉得这里格外得清雅。走进大门,便是一幅女子丹青,画上的女子姽婳恬静,作飞天之状,姿态飘渺;大厅的一角摆放着一把古琴,用轻纱为屏风,隔着的对面是一桌子筵席。 该是个姑娘的屋子,却闻不出脂粉味,品味必定不俗。 难道是她的住处? 我看着正坐在梁杞殷身旁的女子,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确实不俗,只是那眼神不大好,感觉不是很好相处。 “看见本王还不行礼?” 如此好的意境全被梁杞殷的这句话给破坏了,我虽然有些不快,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行礼,“见过王爷。” 梁杞殷满意地嗯了一声,“坐吧。” 切,还用得着你指挥! 我大脚一挥,移开了一张椅子,刻意与他俩隔开了一张椅子坐下。人家小俩口甜甜蜜蜜的,我也不便叨扰。身下有毛茸茸的软垫垫着,屁股也不及之前那么疼了。 瞧瞧,这丫鬟们才摆上碗筷,他俩就秀起了恩爱,当然都是女方主动的。 “王爷,奴家几日不见您,您都瘦了呢!这一路一定很辛苦吧!以后可别把活都往身上揽,奴家看王爷辛苦心就疼……”哎哟哟,这一口一个“奴家”的,娇滴滴的声音简直酥到人的骨头里。明明是擦汗,可那身子却像蛇一样,把梁杞殷缠得不留一丝缝儿。多亏这是冬天,要是夏天,非热死他俩不可。 梁杞殷也不抗拒,铁臂一箍,将女人的水蛇腰揽在了怀里,这下子两人就差把骨头揉在一起了。“为人臣子的尽忠尽诚是本职,皇上是本王的兄长,身为弟弟的,自当为他排忧解难。清音心疼本王,本王就知足了。” 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女人的兴奋剂,那个被唤作清音的女人听了梁杞殷的话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以为我看见了潘金莲和西门庆,一个好为贞妇,一个好为忠臣,也不知道是在演给谁看。 庸俗! 粗鄙! 看着桌上满满一桌的佳肴,我顿时心生可惜。哎……别人成双成对,懒得搭理你们,好在还有我这个孤家寡人,来陪陪你们。 清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伸出了筷子,居然和我夹住了同一块肉,我当然不甘示弱,与她争夺起来。只可惜常年用惯了刀叉的手动起来不及她灵活,几番角斗之后,我便败下阵来。 那么多盘菜,偏偏和我在同一时间挑中同一盘,还是同一块肉,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到嘴的肥肉被人抢了去我当然心存不甘,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做给我看的,可我能做什么呢?破口大骂吗?我是名媛,怎么能像个泼妇一样!淡定,淡定,我是有身份的人,不和她计较!于是我选择了忍气吞声。 “王爷来,尝尝这冬笋扣肉,是奴家让厨房特意为您做的!” 哦……原来是为了讨好王爷啊! 恶斗:VS王爷的女人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既然追求不同,我又何必与你相争,你爱吃我整盘送你都没事! 放平了心态,我便朝着另一盘菜伸出了筷子。青菜,你总不能跟我抢了吧! “喂!”清音的筷子又和我打在了一起。 那纤弱的身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把我的筷子夹得动弹不得,“放手!” 她挑起尖细的下巴,一脸的挑衅,嘴角还带着窃笑。 “青菜你都抢?你家王爷又不是兔子!” 她扭过头,对着梁杞殷娇嗔道:“王爷你听,她说你是兔子!” 哈!还打小报告!真是欺人太甚! 可我瞧着梁杞殷不冷不热的样子,好像她也没赚到什么小便宜!那我就不客气咯! 我抢……我抢…… 两双筷子还僵持着,我索性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别你听你听的,人家就坐在那里,瞎了聋了怎么着,要你转述!” “你……” “你什么你!”不知道是清音松了手还是我突然间来了力气,筷子居然被我抽了出来,连带着菜叶子都飞了起来,好巧不巧地打在了清音脸上。 清音精致的妆容立刻被油污破坏了,她抓狂似的捂住了脸,“来人!来人!” “哈哈哈……”看她落败的样子,我不禁捧腹大笑,果然女人的脸是最碰不得的! 我正笑得前仰后合,殊不知危险正朝我迎来。 胳膊突然被人拽住,我一回头就对上了梁杞殷的脸,一双黑眸中含着隐忍的怒气。我立刻止住了笑意。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笑得太过了还是因为害怕,我的心竟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细想来,我刚刚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过火。梁杞殷一回王府就在这里设宴,可见他对这里的主人有多重视,清音应该就是她的宠妾。惹了一个男人最心爱的女人后果有多严重,尤其是在一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面子,伤了女人便是撕破了男人的脸皮,他这一发怒,我的小命岂不是难保! 我感觉梁杞殷的眼神正在将我凌迟,由于心里发虚,我无奈地傻笑着,“呵呵……呵呵……” 顶着那张油腻腻的脸,清音又贴在了梁杞殷身上,“王爷……” 梁杞殷拍了拍清音的手,宠溺地说道:“去好好洗洗,今晚本王去洛薇阁。” “谢王爷。”清音立刻笑逐颜开,领着丫鬟飞奔似的离开了醉颜轩。 屋内只剩下了我和梁杞殷,而我此刻还处于沉思状态:清音原来不住在这里,而住在洛薇阁?这么说来,她在梁杞殷心中最多排第二。第二嘛,始终不是挚爱,没伤面子也不需要动多大的火。但是身为男人的,在女人面前还是得装装样子,以显示他的男子气概。 摸准了他的心思,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满足他便是:“王爷,您该怎么罚我就怎么罚吧!” 出乎意料地,他说道:“回房!” 啥? “回房?回哪里?” “椴妍轩,你住的地方。” 椴妍轩:奇怪的沐浴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住的地方,名字还算雅,环境也还好,就是床小了点,跟我家那张天鹅绒大床还真是不能比,我在上面都是打着滚睡着的。 我压了压床板,硬邦邦的,一点弹性都没有。床角有一叠锦被,摸上去滑不溜丢的,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于是我打算把它垫在下面。 “姑娘,这个不能放在下面。”一个绿衣服的丫鬟把被子从我手里夺了过去。 我不满地嗔道:“为什么不能?这床板那么硬,怎么睡人啊!”我坐在床上颠了几下,以证明它的硬度。 “这……” “你若嫌硬,找人在下面加垫子,何须亲自动手!”梁杞殷走了过来。 “也是,”我点了点头,对着那丫头说道,“你帮我找几个垫子加在床底下,最好是有绒的,跟我的衣服一样的那种,那样躺上去才舒服!” “是。”说着她便出了门。 我坐在床上继续颠着,床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安不安全。“真不知道你们古人为什么喜欢睡硬床!” 没想到梁杞殷的耳朵那么灵,竟把我的喃喃自语也听了去。“你说什么?” 我忙改口:“啊?没什么!” “你没事,本王却有事!” 他低沉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阴鸷的眸子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难道刚刚的那笔帐还没有算完? “你以后便要在这王府里生活,圣旨虽然还没用下达,但你的衣食住行从现在开始都以陵王妃的规格部署。陵王府说大也不大,你可以自由走动,无聊时可以去花园走走。唯独有两处地方你不可以擅自进入,一个就是今日享用晚膳的醉颜轩,另一个就是书房,希望你谨记。”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第一次说那么长的一段话呢! “听到了没有!”他提高了声音再次问道,那模样像极了幼稚园的导师,就等着面前的小屁孩齐声回答“知道了”。 “知道了。”当然,我不是小屁孩,只是他要我这么回答我就回答了,至于听没听见就是我的事了。这王妃明明是他逼我做的,现在却又给我立规矩,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自大的人! “本王还有事,先离开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美人已经沐浴好了,就等着伺候你了。 不过……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就是那个……你不生我的气啦?” 他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生气?” 真的假的?这也装得太像了吧!这窗户纸难道还要我捅破? “因为我欺负了你的宠妾啊!”我翻了翻眼珠子,我可没承认自己有错哦。 “你说的是这个啊……” “不然捏?” “我以为你说的是骂我是兔子的事。” “……”好吧,原来你记恨的是这个,不过相比起清音的事我更乐意为这件事向你道歉,“说你兔子是夸你呢!” “怎么说?” “狡兔三窟知不知道!当然不是取它的原意,关键是那个‘狡’字!”怎么感觉越说越离谱啊! 见他皱起眉头,我立刻补充道:“也不是狡猾啦,是聪明,聪明的意思,总之就是夸你呢!” 有那么一分钟的样子,梁杞殷就直直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观察什么。我扯了扯衣服,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感觉你好像变了许多。” 我之前还在打量自己这一身裘衣,只听见有人说话,却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什么?” 梁杞殷收回了目光,言,“牵强……”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原谅我的反应比较迟钝。 继而他又转身,“本王先走了。” “OK!拜拜!” “好……”别提我回答得有多凄凉,这封建阶级观念不知道压垮了多少人,可见现代社会的民/主平等是有多么的可贵。 我朝着门外挥了挥手,听见我的英文,他疑惑地止步,我立刻改口道:“就是好的,再见!”真是巴不得你走呢! 梁杞殷前脚刚走,去给我拿床垫的丫鬟后脚就进了门。看她扛着几块大垫子气喘吁吁的样子,我顺手就想帮她一把,没想到她立刻躲开了。 “奴婢自己来就行了。” 椴妍轩:奇怪的沐浴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趁着她铺床的片刻,我坐到了桌子旁,为自己斟了杯茶。可惜没吃的,刚刚那顿还真的没吃饱,我现在饿得连肚子都扁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曼。” “这算什么名字?没有姓吗?” “奴婢是下等人,没有姓。” “生你的爹地姓什么,你就姓什么啊!” “爹地是什么?” 哎呀呀,瞧我这记性,老是忘了这是古代!“就是你的爹爹。” “奴婢五岁就来王府了,忘了爹娘叫什么了。” 是麻木吗?为何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凄婉?梁国这个封建制度的据占者,究竟用它的铁腕压迫了多少人?如果说他们生来便是如此也就罢了,可我是受过现代平等观念教育的现代人,只一日、甚至是一瞬间,我就因为太后的一句话嫁给了陵王。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让我如何忍受?难道我的一声都要掌握在别人手中吗?我不甘,我一定要解除这婚约,在我和梁杞殷还没有成亲之前,一定要! “姑娘!姑娘!” 在小曼的叫唤声中我回过了神。看着她手里精致的瓷瓶,我纳闷道:“干什么?治我屁股上的伤吗?” 她笑道:“姑娘治那里的药一会儿再送过来。奴婢伺候姑娘沐浴。”她指了指已经摆好的屏风,后面热气腾腾。 洗澡?你来伺候?!那我岂不是要被看光光! “姑娘抱着身子做什么,不舒服吗?” “啊!”我放下了环抱着的手臂,“我自己洗就可以,你别帮我!”说着我就向屏风后走去。 “姑娘!姑娘!”小曼迈着她那双小短腿冲了过来。 “怎么?一个人洗澡都不行吗?” “不不,奴婢是想说,等姑娘洗完便叫奴婢,奴婢要给您擦这个。”她扬了扬手中的紫色瓷瓶。 “这是什么?”这半个月来我也没少涂东西,对这古老的中药也算是有了初步的认识,好的慢,但无副作用,瞧我这一身伤一个疤都没留下。 “这是王爷给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做什么用,只是吩咐奴婢为姑娘涂上。” 梁杞殷给的?该不会想害我吧! “涂那儿的?” “姑娘的脸上。” “脸?”我惊悚万分,“如此关键的不为怎么能乱涂东西!毁容了怎么办!” “呵呵……”她掩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奴婢是笑……” “行了,我知道。你笑我丑人还怕毁容是不是!我告诉你,要不是这些瘤子,姑娘我这张脸简直就是赛过天仙,不信,你仔细瞅瞅。”我将脸凑了上去。 “是是是,姑娘你确实漂亮。可姑娘别把王爷想那么坏,这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说不定是王爷珍藏的,特地给姑娘美颜的呢!” 我半信半疑,“真的?” 她点了点头。 “不行!你还是去把梁……不不不,王爷叫来,我得问清楚了再用!” “这……” 她的为难让我恍然大悟,“哦……对对对……现在人家正忙着呢!不能随便打扰!”忙着跟女人XXOO吧!想想清音那娇媚的样子,估计这会儿正欲仙欲死呢! “那奴婢……” “先搁那儿,”我指了指一旁的案子,“等我问清楚了再用!你放心,王爷不会怪罪你的!”在皇宫里的那个下午我算是明白了,这犯了错遭罪的不是主子本身,而是奴才,我初来乍到,做了一回悲催鬼。但小曼不同,为了防止自己受罚,她对主子只能尽心尽责,我也只有保证小曼不会受罚她才会放弃,所以我只能这么说。 “行了,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的!”我摆了摆手,小曼退了下去。 屏风后的大木桶里,热水正冒着白烟,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被烫得鲜红,空气中也夹杂着玫瑰淡淡的香气。 我见四下无人,便七手八脚地扒光了衣物。我仔细抚摸着身上的肌肤,十天前它还曾是惨不忍睹的,如今却又光滑得一如新生婴儿般,这中药还真是神奇呢。 这中药再神奇也禁不住我这新伤加旧伤的,这屁股上的伤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好。 “嘶――”我戳了戳屁股上的红肿,疼得不禁皱起了眉头,“死老太婆,就知道欺负姑奶奶,下次给你好看!”眼前浮现太后那张嚣张的脸,我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 好久没这么痛快地洗过澡了,现在看见水,果真是有些如饥似渴呢。只是,这次洗起来可得小心翼翼咯。 夜观:春宫图景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痛痛快快地洗完一个澡,人也精神了不少。 走出浴桶,我伸了个懒腰,满意地拍了拍内衣上自个儿打的结。这衣服是不是这么穿我不是很了解。但大体模样是错不了的。要怪只能怪古装剧里的女人沐浴完不是直接下幔上床,就是被男人扯着扯着就脱了衣服,压根儿就不需要内衣上镜,无从借鉴,我只能自己摸索了。 “小曼!小曼!”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我还等着她来给我斟酌斟酌这衣服呢! 这里这么安静,不应该听不见啊!我又试着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算了,不在也好,没人约束我,我还能出去走走。 呼―― 刚出门,一阵寒风袭来,冻得我直打哆嗦。也难怪,屋内那么多暖炉,穿内衣也不怕冻,这出了门,便是大冬天,怎么会不冷呢! 我赶紧把吃饭时穿的那件裘衣裹上,确保密不透风后才出了门。 月黑风高,我吹着口哨一路彳亍着。也不知道梁杞殷那句“陵王府说大也不大”是怎么说出口的,这儿明明大得跟皇宫一样,左右都是房子,根本分不清哪是哪儿,更别说照我的目的地,梁杞殷口中的花园了。 原本想找个人问问的,可四周竟然连只鸟都没飞过来。算算时间,现在大致是晚上九点,都说古人习惯早睡,也没见那么早的,我在现代这时候还在bar里K歌呢!所以就算了走这么一晚上我也不想回去睡觉,我的生物钟还没调过来,现在回去滚那硬床板吗? 一路走过来,屋子里的灯都是灭着的,我怕吵醒他们,一路蹑手蹑脚的,可踮着脚走九了,也闷了,便自娱自乐起来。 “汪汪!喵喵!汪!” 别说我无聊,我的确是闷,也的的确确是在学猫狗叫,而且还是猫狗大作战的那种。也许,某只可爱的单身小狗或小猫也许会听到我的孤独而前来赴会,毕竟我的寂寞也只有它们能懂了。谁叫我们都是异类呢,我是非古人,它们是非人类。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累了,就蹲在了墙角望着硕大的月亮发呆,是月半呢,团圆的日子。 “Daddy,Mummy,我好想你们,月亮那么圆,可你们却不能和我一起欣赏。也不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反正我是不好,一点都不好!” “亲爱的Jones,你呢?你过得好不好?那天我明明说要吃牛排的嘛,你偏要吃中餐,害得我要再赶两条街,时间本来就紧,若不是太急了,我怎么会跟那个男人撞车呢!若不是这样,我们现在应该还在一起,开开心心地数着星星呢!” “哎……”我叹了一口气。 月亮啊月亮,难怪那么多大诗人对你又爱又恨,你给了我过去那些甜蜜的回忆,可又给了我无尽的伤感。相见不如不见,个中滋味也真的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明白。 夜观:春宫图景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至于那个女人,躺在男人的身下已是欲仙欲死。雪白的**夹杂着汗水不断地扭动着,布满红印的高耸双峰兴奋地跳动着,而她的脸,则是一副如若无力的**之状,明明已经是体力透支,可还一个劲地咧着红唇呻吟道:“王爷……用力……啊……”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伸手挡在眼前,盖住了月亮的光芒。不远处的另一道光线吸引了我。 都说虫子喜欢往有光的地方飞,而我现在就是这是这样一只虫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那个有光的屋檐下。 看着紧闭的大门我正想敲下去,可又想如果别人不希望有人打扰,我这么冒然地敲门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对,我可是有教养的现代人,不能在古人面前出糗! 于是乎,我跑到了窗户旁,猫着腰听着里面的动静,依次确定此屋我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等一下,偷听不是更没礼貌吗? 额,不管了,我也是为了双方考量。如是想,我听得就更起劲了。 “嗯……”里面传来女人酥到骨头里的声音,“王爷,用力……”然后传来男人连续不断的低沉喘息声。 春……春宫吗? 我木讷地定在了那里,其实是因为双腿已不受大脑控制,向动也动不了。没想到才来不到半个月,就第二次碰到这种事情。虽然那我的眼睛已经破了处,可耳朵还是第一次!都说独立的五官用起来会格外得灵敏,尤其是这大半夜的,万籁俱寂,我甚至连那女人颤抖的尾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解决我耳朵的困扰,我决定将其予以分担,就让我这双破了处的双眼做这伟大的贡献吧――手不自主地朝窗户纸捅去…… 首先,我要声明,我没有偷窥的恶癖,其次,我也没有夜观A、V的经历。这一次,我纯属处于好奇,尤其是在之前观察到梁杞殷那堪比希腊雕塑的身段之后,我更加期待,他在那方面的表现一定很精彩。 果然是有志者事竟成,当我在窗户纸上连续捅下三个洞后,终于将视野对住了那张证“嘎吱嘎吱”响着的木板床上。 诚然,古人造这种看似不太稳的硬木床还是有用的,能为这床上之乐配上富有节奏感的背景音乐。 再向上看那就不得了了。两具鲜活的**紧密地交缠在一起,男的一身古铜之色,那完美的身躯在运作时时不时地拉扯到健硕的肌肉,如注的汗水从额际滴落,或沿着他的颈线一路落到他的小腹之上,或是从发丝上滴落,浸淫着女人雪白的娇躯。 天哪!那是人嘛!那八块强健的腹肌不使劲都是清清楚楚的! 那男人,星眸微张,薄唇冷冽,从这个角度看是他冷硬的侧面,紧皱的双眉显示出他正在卖力地驰骋着,他在床上也是一副桀骜冷漠的样子,配上这具酣畅淋漓的身子,徒增了几分狂野与魅惑。 我想若是在平时,看见这么完美的男人我一定会朝他吹口哨的。可他是梁杞殷,是我的死对头,我纯欣赏就可以了。 夜观:春宫图景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相比起清音,梁杞殷倒是依旧精力充沛,闻着女人的话,更是卖力地冲刺着。也难怪,人家可是练家子,床上之事也是异于常人。 女人兴奋地惊叫出声,修长的双腿贪婪地夹住了男人的腰部,身子往下一拉,身子就贴合得更加密切了。 男人握住女人的纤腰,深深地往前一顶,腰部一使力,女人就兴奋地颤抖起来,“啊……”然后娇吟着泄了气,双腿无力地垂下。 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可男人还定定地坐在那里。从连接处抽出的巨物还夹杂着男女交合时产生的粘液。那样**的画面看得我周身的血液急促回涌,全部涌到了脸部,不仅涨红了脸,也爆破了鼻子中的毛细血管,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当那是鼻涕,就甩起袖子往脸上擦。那毛绒绒的舒适感让我忍不住多擦了几下。 再次抬头,床上的人已经交换体位,呈女上男下的姿势。 清音跨坐在梁杞殷身上,高耸的双峰剧烈地晃动着,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煽动春光的弧度。据我目测估计,那**至少有D。哎,可怜我这小身板真是不能比啊,我裹了裹外衣,心中徒生一抹哀婉。 清音把头发撩至头顶,性感的姿势如同在驾驭一匹野马。真没想到,她的体力恢复得那么快,刚刚还想泄了气的皮球,如今又活力十足。至于她身下的男人,从那粗噶的喘息声中听得出,还未餍足。 我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腕,连个手表都没带过来,但大致时间还是推得出的,梁杞殷走的时候是戌时初,也就是7点,而现在,戌时刚过,应该是9点多。这么说,他们做了将近两个小时! Oh,mygod!天赋异禀啊!难道真的是现代人退化了! 床上,一道寒光朝我射来,在洞口的我,在接受到那道寒光后立刻闪到了一侧。 那是清音,她发现我了吗? “嗯……”窗内传来女人的娇吟声,比之前的更为卖力。这也告诉了我,她没发现我,我这才放了心。 我又偷偷摸摸地爬到窗口,看着床上旁若无人的两人暗自庆幸。搞吧,搞吧,本小姐为你们把风!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荣幸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居然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洛薇阁内已经漆黑一片。仔细听,还有平缓的呼吸声传来,原来这两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蒙蒙亮的天,也该子时了。我居然在这里睡着了,都不知道会不会着凉,没有Daddy在身边,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糟糕!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细想,若是我被发现在这里睡着了,应该会有人把我叫醒或者抬回去才对! 不管怎么样,还是快些回去的好。那张柔软的大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躺回去了!这是我在古代的第一个有床之夜,一个要有个好梦啊! 只可惜,躺在床上的我只要一闭眼,都是梁杞殷和清音两具**交缠在一起的情景,连带着梦中也都是白花花的,古铜色的肉啊……肉啊的…… 我这个纯情小女生,这下子算是被那活色生香的春宫剧给彻底地精神破处了…… 现世报:夜观的后果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啊――” 大清早地,一声尖叫从椴妍轩中传出。 我拿着镜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当然,不是因为自己长得丑,而是,而是…… “姑娘你怎么了?” 小曼来到我身侧,我侧过头看着她。她亦吓了一跳,捂住嘴作惊骇状。 “奴婢去请御医。”她旋即转身。 “站住!”我把镜子合在了桌上,向她走了过去,“不就是长了针眼吗?不必劳驾人家御医了!”对,我那些眼睫毛下出现的小红疙瘩就是长了针眼的缘故。 都说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会长针眼,我昨夜确实看了些不该看的,可没想到现世报这么严重。这针眼长得我又疼又痒不说,还影响外观,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哪!去请太医也只会闹笑话。 “是。可姑娘总得用些药才会好啊!” 药?在现代,凡是有点炎症都吃消炎药,像是青霉素啦,阿莫西林啊,简直就是包治百病,当然不排除其副作用啦。可这是古代,青霉素还没被发现呢!难道真要我去发霉的馒头上人工提取吗?不干,打死我都不干!不就是痒吗!忍忍就过去了。 “去给我那些薄荷来。”止了痒再说。 “姑娘说的是薄荷叶还是薄荷油?” “随便,”但我转念一想还是叶子比较清爽,“还是薄荷叶吧!” “是。” 小曼的速度何其惊人,不一会儿便给我端来了一盆子的薄荷叶。 “是奴婢刚摘的,也洗干净了。”这当然看得出,上面不还带着水呢嘛! “Thankyou.”我选了其中一片又长又嫩的叶子,开始敷起了眼部。 “姑娘你说什么?” “啊?哦……Thankyou的意思就是谢谢,你以后得习惯。” “这是奴婢该做的。”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 “不,你别跟我抢。我以前的家里虽然也有佣人,可他们每个都要领钱的。” “奴婢也有月俸。” “那不一样,他们是管家学院毕业的,以服务为生,待遇可高了。”而你们是逼不得已,把自己一点不剩地给卖了。 看她一脸困惑的样子,我索性含糊而过:“行了,你也不需要懂。以后呢,别老是奴婢奴婢的,在我面前,人人平等,你叫我姐姐,你自称妹妹。” “奴婢不敢。”她倏忽跪了下去。 “为什么不敢?” “姑娘以后是王妃,奴婢这么叫您,会折煞奴婢的。” 她眼里的胆战心惊让我突然间明白自己的过于强求,这根深蒂固的观念岂是一朝一夕为我一人所能改变,不然中国人为了追求平等又何必流那么多血?或许,于他们,那一声声奴婢或是奴才叫起来才更安稳。我能做的,并不是这嘴上的平等,而是用心扶持起那杆不平衡的秤,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角度。 现世报:夜观的后果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行了,不叫便是。你快起来,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我已懂得与她交流的技巧,唯有这么说,她才肯站起来。 我把薄荷叶放回盘中,又对着镜子观摩了一下。还好,消了些肿,也没之前那么痒了,不过那刺痛还真是受不了,只好把眼睛半眯着了。正好不打算出门,不然那样子还真是丑爆了。 我拉开椅子,朝床走去,我昨天子时才睡,今天卯时就被小曼叫醒,得睡个回笼觉补补眠才行。 “姑娘要做什么?” “睡觉啊!看不出来吗?”做丫鬟的,怎么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没见我铺床嘛! “可王爷邀您过去共用早点呢!” 我的一只脚已经伸进了被窝,天大的事也不能阻挠我睡觉,“我不吃!吃早饭还要人陪!叫那个清音去,人家估计还饿着呢!”确实应该还饿着,昨夜她那么如狼似虎,能被喂饱吗! “王爷要姑娘一定到!” “一定到什么呀!我睡着了……听不见……听不见……”我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王爷说是关于王妃的事!” “什么!”听说是关于王妃的事,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快走!” “姑娘你还没穿外衣哪!” 急匆匆地赶到赴约的地点――花园里的挽春亭。承蒙小曼带路,我总算见识到了昨夜害我苦找的陵王府花园。 当然,花园里都是花,令我诧异的是,在冬天竟也有那么多花开放着。稀奇古怪的各种形态都有,但都被修剪得十分整齐,甚至连一片萎叶都没有。一进花园,仿佛就到了春天。 挽春亭内梁杞殷独自坐着,好像已经等了很久。 “见过王爷。”我一进亭子便福身行礼,我可没忘了他那句“见到本王还不行礼”。 “行了,坐罢。” 我一抬头,就正对他的双眸,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昨夜可是异常得冷峻。 糟糕,怎么又想到昨夜?! 可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就偏偏越会想到。更为可怕的是,梁杞殷那具包裹在紫色长袍中的躯体在我看来竟被完全透视,里面古铜色的肌肤啊,那健硕的肌肉啊,我都能准确无误地描绘出来。难道我也当了一回庖丁,能目无全牛了! “你怎么了,脸那么红!” 为何他醇厚的声音此刻在我听来确实昨夜的喘息之声? “啊!没事!”我捂住了绯红的双颊。 “眼睛呢?长了什么东西?” “没事!”我又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双眼。 梁杞殷突然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腕使劲地向外掰开,逼迫着我直视他,而我的眼神却处于辟易状态。 “看着本王!”他厉声喝道。 “你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太后!” “见太后?”我一下子松懈起来。 “嗯。”他放开了我,回到座位。 现世报:夜观的后果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我昨晚没睡好,”我含糊地回答,又问道,“快告诉我,见太后干什么?” 他睨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让她取消婚约了?”我感觉很有希望。 “没有。” “那她找我干什么?” “不是你,是我们。”他强调。 “那她找我们干什么?” 他斟了一杯酒,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知道。” “一定有阴谋!绝对有!” 这次,他不再回答,他明白我不过是自言自语。 “你昨夜去了哪里?”相比起他突然打断我思绪的声音,我觉得他问的问题更为可怕。 昨天夜里…… 嘶……热血又开始沸腾了…… 我忍不住向他的身下探去,视线来到某个部位时…… “就出去走走。”我猛地抬头。 “小曼说你不让她伺候沐浴,她便离开了一会儿,可回来你就不见了。去哪儿走走了?” “不要小曼伺候是因为我不习惯。至于去了哪儿,我又何必向你汇报。” “你别告诉我,洛薇阁窗户上那三个洞是你捅的?”他的嘴角噙着笑。 “当然不是!”我矢口否认,那么丢脸的事我就算干过也不会承认!否则我的一世英名往哪儿搁? “人家说看了不该看的就会长针眼的。”他淡淡地说着,可那声音却带着蛊惑的意味,想诱我上钩?嘿嘿,被我发现了。 “堂堂梁国陵王,居然这么迷信!人家说……人家说……王爷,你没有自己的主见哪!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冤哪……”当一回精忠报国的岳飞,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哪! 下巴突然被人攫住,梁杞殷将我的脸从上而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松开了手。 “干嘛啊!”我摸了摸被捏得生疼的下巴,有些心虚。 “昨天没涂药吗?” “药?什么药?小曼手里的?”我想起那只紫色瓷瓶,本来就打算今天来问他的,它现在还放在桌子上。 他微微颔首。 “是我自己不涂的,你别怪小曼,”对小曼的保证我不能大意,“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皱起眉头瞪向我,“你真没涂?” “当然!”说起这事我还挺自豪的,以前Daddy总说我没戒心,老是要他来善后。现在看来,我也没那么笨。 “没听说过药不能乱用吗?没弄清楚,我怎么敢乱用!” “你不涂可以。” “真的?!看样子我没猜错,这药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接下来梁杞殷说的话差点让我气绝,“沐浴用,或者在你饭菜里加,你选一个!”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 “那药对你只有好处,对你今天长的针眼也有极好的治疗效果。你若不选,本王便替你选。” 是药三分毒,仅凭他这一句话我又怎么能相信?可我没得选,在浴水里或者饭菜里加,我都没有主动权,若是涂在脸上,主动权就在我。既然他说能治针眼,那我姑且一试。 “我涂!” “一天一次!整张脸都要涂到!” “知道了。”我回答得不情不愿。 “用膳吧。” “都凉了。”又可惜了一桌好菜,这王爷府连早膳都大鱼大肉的,真奢侈! “重传。” “……”我在现代也没你那么奢侈哪…… 赐婚:命由他定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梁杞殷颔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么快?我怎么不知道?”从宫女手上结果糕点,我悄声问道。 “都起来吧,赐坐。”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公公为我们搬来了座椅。 “谢太后。” 真酸……回家得叫小曼帮我好好揉揉,这宫里也真是的,动不动就要跪! 我抖着发软的双腿,再看梁杞殷,依旧稳如泰山,不由得暗自赞叹,不愧是练家子,到哪儿都是容光焕发,器宇轩昂! 我和梁杞殷隔案而坐,不一会儿就有宫女鱼贯而入,端来了茶果。正好我早上没吃什么东西,看见那么多好吃的,也顾不及形象了,拿来就吃,由着他们娘俩聊天去。 “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翌日清晨,是为进宫之时。对着镜子,小曼正在为我点妆。 “别涂了!再涂也不会好看的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没来由地发了怒。这江绾颜怎么生得这般丑! “哪会呢!奴婢倒是觉得姑娘比刚进府时好看多了!”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执起镜子。 诚如梁杞殷所说,昨夜涂了那药,今天早上眼角那些小疙瘩就退了。仔细看,好像那些瘤子也小了些,至于那道疤,却没什么进展,还是那么可怖。难道真的有美容的作用?可现代美容技术也没这么高超,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估计是心理作用,还得观察几天才行。 “奴婢说的没错吧!让奴婢继续为姑娘点妆吧!” “不必了,全卸了,清汤挂面才是王道!”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张脸就算素面朝天也迷死一批人。我很有信心! 走出陵王府,门外就有轿子在等候。这次我与梁杞殷分坐两顶轿子,这样子我也自在了许多。 陵王府离皇宫很近,穿过两条街便到了宫门口。 我是个路痴,来了皇宫两次还不认得这里的路。只知道东拐西拐地,路过了倚鸾宫却没进去,而是去了一个新地方凤禧宫——这次的的确确是太后找我们。 临进门,梁杞殷拽住了我的袖子,眼里尽是警告。 “我知道,不该说的别说嘛!”啰嗦!我甩甩袖子,径直进了凤禧宫。 太后正倚在榻上,手里执着一串玉佛珠正默念着经文,听见宫人通报,她便睁开了眼。“来了……”慵懒的声音传来,我被她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梁杞殷还真是多虑了,在这种人面前,我连个屁都不敢放。 “儿臣参见太后。”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我和梁杞殷还真是第一次那么有默契,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 真疼! 我皱了皱眉头,又不敢去摸自己的膝盖,只能干等着她免礼。 “行了,”她一动,身旁的宫女就将她扶了起来,“还叫奴婢!这圣旨下来你就是陵王妃,也就是哀家的儿媳,该自称臣妾。” 谁要做你的儿媳妇儿!我男朋友他妈可比你漂亮温柔多了!同样地,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 “是。” 赐婚:命由他定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梁杞殷瞪了我一眼,我立刻回头兀自吃着,不说话就不说话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呵……”太后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凤禧宫中,那样尖细的兴奋之音竟让我毛骨悚然,惊得我差点没被糕点噎死,“王爷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哀家就知道,王爷对这门婚事很是满意呢!” “母后为儿臣选的王妃当然好!” “噗――――”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原谅我的一时大意,竟忘了堂堂太后还在场,看着空中飘舞的水花,我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的眼神开始向梁杞殷求救。 他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没了动静。 不救我?! 我可不要挨打啊!屁股上的伤才好的! 梁杞殷却低下了头,将我的求救置若罔闻。 “你怎么了?” 不咸不淡的声音从上门传来,却犹如芒刺般扎在我的背上。我颤颤巍巍地回了头,苦笑,我都不敢直视她。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果真不是不说话就能不出状况的,我就该称病不来的。梁杞殷啊!你至少得装装样子救救我啊!这下子当众侮辱太后,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杯子在我手中发出颤抖的声音。 好,那就受死吧!反正不是第一次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到现代!来吧! 我闭上了双眼,准备受死。 意料中的惩处没有发生,片刻后,我的鼻子嗅到了一丝淡淡的清香。 我狐疑地睁开了眼,就看见梁杞殷那张放大的俊脸。而那清香的来源,正是此刻覆在我脸上的帕子。而此帕子所握之人,正是梁杞殷! “真不小心,喝茶都能呛到。” 是天使吗?为什么声音这么好听! 他温柔地为我擦拭着脸上的水渍,眼里溢满了柔情。那样的深情,只有在恋人间才能看见。 Jones…… 不不不,他不是,他不是Jones…… 淡淡的清香窜入我的鼻腔,渐渐地模糊了我的视线。即使这般,我依旧能够勾勒出他那绅士般的一举一动。 天!我不是在做梦吧!梁杞殷居然在为我擦脸!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真脏!”帕子最后一次抚过我的脸颊时,他如是说。 有种梦破碎的感觉,我不该忘记他先前将我拖在地上滑行的残忍,我居然还把他当成了Jones!万恶的少女情怀,我差点错把恶魔当成了王子! 我抽了抽嘴角,一脸的郁闷。 “呵呵呵……”太后又笑了,可她笑得再怎么可怕,也没这个人面兽心的梁杞殷可恶! “哀家看你们两口子这么和睦,也就放心了。” 还真是解围的最佳计策! “好,既然如此,哀家就给你这东风!小安子,宣旨!” 我再傻也能明白这小安子手里的圣旨写的是什么,梁杞殷拽着我的手臂把我往堂中央拖,我以目示意,我不嫁! 你想死吗? 你这是强娶良家妇女! 随你怎么想! 喂! 就这样,我被梁杞殷拖到了大堂中央,可他再怎么强势也控制不了我的双腿,跪不跪还得看我! 太后啊太后,你眼睛那么厉害,该不会看不出我的被迫的吧! 我蹙着眉头望向太后,没想到她居然咧嘴笑了起来,原来她的视线只落在了梁杞殷身上! 赐婚:命由他定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来不及了,小安子已经开始了,“跪下接旨……” 又跪?!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禁得起这一跪二拜啊!这地又这么冷,我迟早得的关节炎。突然间好想小燕子,也不知道她的“跪的容易”是怎么发明的…… “咚”得一声,我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我终于体会到人在屋檐下的痛楚了,一切并非我愿,逼不得已啊……逼不得已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宫女绾颜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陵王年已二十有四,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绾颜年已十七,待宇闺中,与陵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陵王为王妃,择良辰完婚。钦此!天杞六年三月。” 小安子拖沓的尾音如重石般砸在了我的心思,就这样,我的命运被决定了。 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甚至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梁杞殷压着我的背叩首,“谢皇上恩典。” 我真想站起来对着这两个惺惺作态的母子大骂一通,可我没有这个勇气。真没想到,才短短几日,我竟然有了害怕的对象。听听那个圣旨的内容,宫女绾颜?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就跟小曼一样没有姓氏,所以由得你们自由支配吗?!我有!我姓江,我不是绾颜!我Daddy是跨国集团的总裁,抖一抖脚就能震动全球。有他在,我又何必受你们欺辱! 江绾颜,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又为何替你承受这一切!若说这是命中注定,我自当不信…… 眼泪悄然落下,梁杞殷将我圈在怀里背对着太后。带着他惯有的强势,他说道:“不准哭!” “你取消婚约我就不哭!” “你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说出来!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你,宫女绾颜,必须与本王成婚!” “呵!如果我不是绾颜呢!”我道出了这个不为人所认同的事实。 大堂最高处,那个最具权威的女人再次开口,此刻我不知道除了厌恶我对她还有什么想法。 “陵王你退下,哀家跟陵王妃还有话要说!” 我抬头看向他,他眼里的不可思议一闪而过。我确实不是江绾颜,可这话说出去,又有谁信? “别说傻话了,快过去,太后找你呢!”就算是他,亦是。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离开了凤禧宫。我看着他的背影,徒生哀婉。 梁杞殷,你的心中除了你和太后,还容得下别人吗? 诚然,我是失望的。这个在山洞里所向披靡的男人,这个不容许他人反抗的男人,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拜倒在太后的淫威之下。是封建体制的压迫还是别的原因? 一时之间,我想出理由来,身后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绾颜,你过来。” 我抹干了眼角的泪水,堆起满脸的笑意望向她,“是,太后。”什么时候,我竟也学会了伪装。 “来,陪哀家去御花园走走。” 赐婚:别有图谋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可这两个问题我都不能这么回答,尤其是那个姓氏。忆及小曼对我说的话,我便依葫芦画瓢了一番:“绾颜自小就进宫,家中之事早已淡忘。” “这样可不好。你以后是陵王妃,是有身份的人。无姓又无祖籍会遭人话柄的。这样吧,哀家赐你一姓,姓徐可好?” 我一直想不通,明明这太后才四十多岁,身体健朗得很,为何要我一路搀扶着来这御花园? 如果说我当初伸出手来是装装样子的话,那她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转移到我的手上也太不客气了吧! “你们都下去吧,留小安子在就行。”幸好她还要松手摒退宫人,否则我这手迟早要撑不住。趁着这片刻,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一抬头,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原以为陵王府的花园已经够大的了,如今与这御花园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而且御花园不光大,还很奢华。我曾去过圆明园,虽然只是废墟,但从那些遗存的拱门上还看得出,那是个集欧式与中式为一体的奢靡园林。我在这御花园,也颇有同感。园子里,到处用着我叫不上名字的玉石作为点缀,每一株盆栽都以金丝围起来,可见这一株株或平凡或艳丽的盆栽的珍贵。 皇家的奢侈之风当在这里。 “去,把东西拿来。” 太后所要之物是一把镀金镶玉的剪子,从上面所雕的凤凰可见这是她的私人之物。 太后脱下华丽的沪指,执起剪子,为身前的一棵梅树修剪起来,边修剪便对我说道:“这是哀家最喜欢的一棵梅树,是哀家进宫那日,亲手种的,至今也有二十个年头了。” 我想着在此刻,我该说些什么,说什么呢?太后种的梅花一定是珍贵品种! “这棵梅树长势极好,花心带红如噙血般,一定是花中极品!” “你错了。”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只是普通的腊梅。” 原来御花园里不都是名花名草,还有这等凡夫俗子。这棵腊梅在这金丝玉石的萦绕之下竟也名贵起来,难怪我会看错。 也不知道是该为这棵梅树庆幸还是感到悲哀。因为太后的喜爱,它被供养在这里,享尽荣华富贵;可也是因为太后,它每日必须与这些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弄得自己茕茕独立,形影相吊。 这是福是祸,仅在太后的一念之间。 我怎么会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还是,有人故意摆给我看?! “几日不见,你倒是变漂亮了。” “啊?是吗?”我摸上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有,这夸奖,听上去怪怪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看来陵王府将你养得很好呢!” “额,嗯。”跟不熟的人谈起话来还真是别扭。 “你是由哀家嫁出去的人,在陵王府有什么不习惯的,就跟哀家说,哀家会尽量满足你的。” 这么好?! “绾颜知道。”不一会儿,梅树已经修剪好了,太后将剪子放回了盘中,戴上了护指,转而向我问道:“你籍贯何处?姓什么?” 籍贯?是问我住哪儿吗?不就是英国伦敦! 姓什么?江啊! 赐婚:别有图谋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徐……”我咀嚼着这个字。 “怎么,不喜欢?” “徐……绾颜,听上去会不会觉得怪怪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怪,这太后,又没有文学素养啊! “那便苏吧。” 太后娘娘您取名字真随便…… 也不知道这老太婆今儿个心里在想些什么,又夸我漂亮,又赐姓的,我怎么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好像踏入了某个圈套一样。 “要么徐,要么苏,你选一个!” 真不凑巧,我的一时出神,又惹母老虎生气了…… 徐绾颜,苏绾颜,权衡之下,我选择了后者。 “苏绾颜谢太后娘娘赐姓。” 这下好了,不仅换了**,连姓也换了,不知道Daddy会不会骂我大不孝呢!我想一定会的,他老是叫我不要忘本,还时不时地带我回中国看看,他是多么重本的一个人,这下非被我气死不可!可Daddy你也要明白,女儿这完全是被逼无奈啊!要怪就怪这个老太婆,她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 “你在陵王府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吗?” “我?没什么异常啊!”无非就是和小妾挑衅挑衅,然后免费欣赏了一晚上的激情戏,其余的,吃嘛嘛香! “哀家说的不是你,是陵王!” 太后突然加重的语气吓得我心头一颤,“没、没什么!”我发现,在她遭报应之前,我还得装孙子。 “你该清楚,若不是哀家一手推波助澜,以你的姿色和背景,是这辈子也进不了皇室的!” “知道……”我该笑你傻还是太过自负,以鄙人的身份,该嫁的可是当今圣上!被人骗都不知道! “你可知道哀家为何这么费尽周折把你嫁入陵王府?” 我摇了摇头,您的心思我哪敢猜啊! 于是太后将她的意图娓娓道来:“陵王年轻气盛,做事难免有差池,哀家要你嫁入陵王府,目的是让你对他有所督促。日后,陵王府一旦有什么动静,就马上向哀家禀告。有些东西,荣辱仅在哀家一手之间!知道没有?!” 太后带着护指的手突然折断了一枝梅花,刚刚的怜惜与瞬间的摧毁形成巨大的反差,她的那一声厉喝以及势在必得的神情我禁受不住,只能频频点头。这棵梅树,果真是摆给我看的,她在说我,不从她,便形同此树。 “行了,都回去吧!让哀家一个人走走。” “是。绾颜告退。” 离开御花园时,身旁还跟了个小安子引路。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太后的那几句话。太后所谓的督促,分明就是监视。这个老太婆,逼我嫁给梁杞殷,还当我会感激她,还不知廉耻地要我助纣为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正所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哼!在你的大报应来之前,我得给你点小小的教训才行! 途径凤禧宫,看四下无人,我停了下来。 “陵王妃?”小安子不明所以。 “本王妃有些东西落在了凤禧宫,那些东西可是陵王送的,我得去回来才行。” “随从都去了御花园,让奴才为王妃取来。” “不,我得亲自去。” 没人?那才好呢! 教训:王妃本色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在凤禧宫中翻箱倒柜了一番,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把东西塞进了内衣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门。小时候Daddy老是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为了偷到钥匙偷溜出去,我可是费尽心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有了相应的自由,此项技能虽不再适用,但偶尔顺手牵羊一次对我来说绝非难事。 从凤禧宫出来已是正午,小安子有事离开,我就得一个人出宫。 对于我这个路痴来说,偌大的皇宫就像个迷宫似的。走了半晌,连身处何处我都不知道了。 更为悲剧的是,在我的横冲直撞之下,我居然撞上了一个人。 “哪个混蛋敢撞本姑娘!”本来心情就不舒畅,居然还被撞!在这种情况下惹毛了我,算那个人倒霉,我非得让他尝尝我三寸不烂之舌的厉害! “你丫的……” “大胆,看见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皇……皇后! 我一抬头,便看见一行人站在我面前,为首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袭拖地的粉红烟纱裙,上面绣着盛开的牡丹,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手挽着翠色软纱,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发髻之上斜插碧色的龙凤钗,满头的珠饰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眼睛勾人心弦,媚如桃花,肌肤胜雪,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一笑倾国,再笑倾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更显得高贵无比。她头上的凤冠告诉我,她就是梁国的皇后?! 完了,这该自称什么?奴婢?不对,我好歹还是准王妃!臣妾?也不对,这婚还没结呢! 算了,就说名字吧! “绾颜见过皇后娘娘。” “绾颜?”女子开口,柳眉微蹙,一副病态西施之样,我见尤怜。 “你就是陵王妃?!”皇后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眼睛倏忽圆瞪,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那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仇视。 “准……准王妃而已。”我尴尬地笑了笑。 “太后娘娘还真是为陵王找了个好媳妇!哼!” 皇后气势汹汹地从我身旁走过,一行人脚下踏出的尘土扬了我一身。待他们走后我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的纳闷。 真是莫名其妙,这皇后无缘无故发什么火啊!难道在这后宫中呆久了人都会变得阴晴不定? 好在宫门就在不远处,今儿个我走了,与你再无瓜葛就是。 我昂首阔步走出宫门,小曼和轿子已经在外等候。 “姑……王妃!”这圣旨传的速度可真快,连小曼都改了口。 行,随你们怎么叫!称呼而已。 “小曼,我饿了。”撩开窗帘我对她说道。 “奴婢已经让厨子在椴妍轩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王妃回去了。” “那就好。”其实我早已是饥肠辘辘,只是小曼一口一个“王妃”叫着,让我不得不顶起王妃这个头衔,碍于面子,不好开口了。 梁杞殷没回来,直到我用完膳都没回来。 我这么关注他,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在意他,而是因为我在心虚。 “出去走走!”躺在榻上我只会胡思乱想,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也好。 “去哪里主子?”小曼迎了上来。 “随便,哪儿好玩就去哪儿。” “去花园好不好。” 花园? 好,花园好!那么多花,总能让我消停下来。 没想到来花园的不只是我,还有几个打扮俏丽的女子。其中一个便是清音,另外几个估计也是梁杞殷的妾侍。 这下子我可不高兴了,这冤家碰面难免有问题,何况她们那么多人,难保她们不是与清音一伙的。我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主子,你不过去吗?” 死丫头,干什么叫那么响!我拽着她一同蹲在了花丛后面。 教训:王妃本色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您是王妃,何必躲着她们!” “我……我这是不惜的与她们交谈!” “哦……”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相信哪!”我朝她扬了扬右拳。 小曼被我吓得急忙解释:“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总不见得老是蹲在这儿,奴婢是没什么,可主子您若是这样被人看了去,那多不好啊!” “笨!”我敲了一记她的脑门,“当然得走咯!” 小曼闻言立马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想站起来,立刻被我摁了下去,“蹲着走!” “啊?” “啊什么啊!快跟着走!” 这是个极其猥琐的动作,或许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他派人制止了我们,虽然那是以极其不友好的方式: “你们听说了吗?圣旨刚下发,那个丑八怪要做王妃了!”是那些女子中的其中一个,声音很尖,有股子泼辣劲儿。 丑八怪?我?!她们在背后就是这么叫我的?! 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透过花丛的缝隙向里面观望。 “做就做!有什么了不起的!到时候王爷天天对着她,只会更疼我们。”清音背对着我们,站在人群的中央,其他人都簇拥着她,可见她在这群妾侍中的地位。其实从梁杞殷对她的态度亦可看得出,她很受他的宠爱。 “清姐姐,可别这么武断,她进府那日你不还被她用菜叶子浇了一身!” “烟凝,你还别不相信,王爷那日为了补偿我就宿在了我那儿,连理都没理她。到了半夜,她居然奈不住寂寞,去我洛薇阁偷窥。你没看见她那嫉妒的样子,脸都是铁青的,要多丑就有多丑!” 我就知道,她那晚确实看见了我,还装出一副很卖力的样子,原来是为了惹我嫉妒!可我并没有嫉妒,而是感到窘迫,尤其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笑风生般地说出这件事时,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身旁的小曼也将字字落入耳中,“主子……”她察觉出我的不对劲,扯着我的袖子。 我回头看向小曼,她居然热泪盈眶,她一定是见不得主子受辱才会这样的。连小曼都能如此,我这个王妃是不是当得太窝囊了! 松开咬着唇瓣的贝齿,我站了起来,一跺脚,让那群女人都惊愕地回了头。 “怎么办……” “死定了……”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这个开场我很满意。 唯独清音,依旧很镇定,从人群中走出,向我福身行礼,“清音见过王妃。” 有了这个带头人,她身后那群女人也齐齐说道:“见过王妃。” 我扫了她们一眼,将眼睛一斜,“你们就是这样在背地里说王妃的?眼里还有没有我!”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瞟向了清音,仿佛她就是她们的救星。 原来是穿一条裤子的,看来我要对付的人不多,这个清音一人就够了,更何况她也曾是我的“手下败将”,对付起来不要太容易。 小曼很识时务地为我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凳子上,我翘起了二郎腿,仿佛有了之前太后教训我时的感觉。也对,在宫里被太后压迫着,在府里还要被梁杞殷欺负,在你们这群妾侍面前还抬不起头,我在这府里还要地位可言嘛!趁这个机会,我得好好她们一下。 “怎么不说话,是因为做了坏事虚心了吗?” “姐姐。”清音走了过来,这张天使的面孔之下有着怎样一颗魔鬼的心,我现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别叫我姐姐,我可是比你年轻多了。”也比你干净多了。 “按辈分,姐姐是正妃,姐妹们只是妾侍,是该叫姐姐的。” “你们也知道自己是妾侍啊!” 教训:王妃本色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清音听见我说的话,居然用帕子掩嘴笑了起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笑什么!” 她敛了敛神情,正色道:“姐姐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呢!” 哈?瞧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居然还有脸说得出口,被这么说都不生气那是傻子! “气!怎么不气!你被这么说你不生气!” “可姐妹们说的都是实话,姐姐就当是忠言逆耳咯!” “忠言逆耳?那也得是忠言才行,你们那些话能相提并论吗!” “姐姐若真是为王爷着想,就该明白这一点,姐姐日后陪伴王爷的时日肯定比我们长,出门见客的也都是姐姐,这女人的门面若是做好了,男人哪才有面子!” 她摸着自己的脸说着,说得那么诚恳,虽让我羞愤难堪,可我也找不出指责的理由来。她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倒不是为了梁杞殷争面子,而是为我自己,哪个女子不爱美?可我这门面是天定,若是在现代倒是能整容,可如今在古代,是有心欲改之而无能为力呀! 她见我情绪有所平复,便壮大了胆子向我说道:“姐姐若不介意,妹妹这儿有上好的冰肌玉容膏,姐姐若涂了,定会越变越美的。” “啊,这个……” 我本想推辞,可她已经将药膏塞到了我怀里,看她那么有诚意,我便收下了。 “妹妹告退。” 清音走后,其余的妾侍都争先恐后地将她们手里“美容圣品”送给我,我都一一推却了。我连现代的化妆品都不怎么相信,更何况你们的! 人都走后,我也搬着板凳离开了。我想我的威慑真的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其实做王妃也不是那么难嘛! 回了椴妍轩,我就准备沐浴,正一脚准备跨进浴桶,小曼又开始絮叨起来:“清主子还真舍得给啊……” 我再也按捺不住,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从小曼手里夺过那盒药膏,一脸的不屑,“不就是盒破药膏,有什么了不起的!” “主子您可悠着点,这冰肌玉容可珍贵呢!” “我倒是想听听它有多珍贵?”我把盒子攥在手里把玩着,看着小曼战战兢兢的样子突然感到很好笑。 “这盒药膏是清主子带来的,据说是她父亲为她特制的。清主子的父亲是个郎中,制药时用的是一年才开一次的昙花花瓣,每朵昙花只取最靠近花蕊的那一片花瓣,集了大半生,才制成这一盒。女子的脸上只涂一点,便能如玫瑰般娇嫩欲滴。” “切,玫瑰有什么好看的,我才不信呢!”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比光子嫩肤还要厉害! “奴婢可是亲眼所见,清主子的脸上长的黑斑就是这么给治好的。就指甲般大小的那么一块才一夜就让清主子恢复了美貌。以前许多主子都问清主子要这冰肌玉容膏,清主子哪肯给,如今她却把这给了您,奴婢还觉得不可思议呢!” 小曼的神情从一开始的如痴如醉变得信誓旦旦,在她的极力渲染之下我真的有些被带动了。 “是吗……”我抚摸着这硬币般大小的盒子,此刻它似乎具有极大的魔力,“可能我真的威慑到她了呢……” “既然如此,等我沐浴完便试试。”我得说,女人在变美面前确实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家法:反过来的惩罚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你干什么!”梁杞殷从我手里夺过药盒。 “啊――――”黑夜,陵王府的寂静再次被一声尖叫打破,这声尖叫来自同一个地方――刚有新户入住的椴妍轩。 梳妆台前,我对着铜镜欲哭无泪――那满脸痘痘的女人是鬼吗? “奴婢去叫王爷来!” 还没来得及我阻止,小曼已经冲了出去;同样地,还没来得及我遮掩,梁杞殷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也包括我那贤惠大方的清音妹子。 梁杞殷坐在了我身侧,扭过我的头朝我脸上打量着。这么赤、裸裸地将缺陷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个中的难堪可想而知,于是在他的眉头还没有陷入额头之前,我甩开了他的手,“不准看!”我扭过了头。 他醇厚的嗓音响起,半带着玩笑的意味:“本来已经够丑了,现在还……” “还什么!”我连忙打断他,真怕他再说出什么损人的话来,“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不介意,你大叫什么!” “我……我叫关你什么事!” “那好,既然不管本王的事,本王走便是。”感觉我的话好像很对他的胃口,他居然扬言要走,而且已经站了起来。 “等一下!”走可以,不过…… “你这个一家之主,总得履行家法,把这个罪魁祸首绳之以法才行!” 我指着站在堂中央很久了的清音,没想到因为我的一句话,不仅梁杞殷停住了脚步,清音也跪了下来,“是妾身的错,请王爷治罪。” 这么坦白?! “呐,你看,她都认罪了,你还不判决!”我可是翘首期待着这个女人挨板子的情形。什么狗屁冰肌玉容膏,分明是个假冒伪劣货,涂得我又痛又痒,还长了一脸的痘痘!她既然敢骗我,就得担得起这后果! 梁杞殷剜了我一眼,又坐了下去,俨然一副当权者的样子,“该怎么处置还用得着你教!清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教就不教,有小曼这个人正在,我害怕你“作伪证”不成。 清音倒是实话实说,下午在花园里的事她一字未减也一字未加地全程叙述,一直到最后她给我冰肌玉容膏,然后她被带到这里。 说道那个“偷看”一事时,我有些小窘迫,扯了扯小曼的袖子,嘱咐道:“额……这个就不用说了……咳咳……”我瞥了瞥梁杞殷的神情,没想到他居然一脸的严肃,你小子以为我不知道,心里肯定偷着乐呢,鄙视你! 小曼作完了证,我便得意了起来,“这分明就是fake!哦不,是假的!”我朝她扬了扬手里的药盒,丝毫不将她凄楚的模样放在眼里。 “姐姐若是这么认为,妾身也无话可说,可妾身自己问心无愧!” 我轻哧了一声,证据就在我脸上,她哪有“翻案”的余地。 家法:反过来的惩罚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他将药盒打开,轻轻拍动香气,嗅了一下。 “怎么样?是假的吧!”在我看来,那简直就是毋庸置疑的。 “不是。”两个字落下,我的心凉了半截。 看样子,又不免唇枪舌剑一番。“你分明是袒护她!” “是你自己不好,眼角的肿块还没彻底底消去,便迫不及待地用这寒凉之物,这一寒一热相抵,不出问题才怪!” 什么一寒一热,我怎么没听说过?某些人应该比我更懂才对!“那她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给我这药膏?她父亲是郎中,这点药理她难道不懂?!” “妾身自幼离开父亲,到了十五岁才相认,这些妾身确实不懂。” “不准哭!”我斥了过去,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闭嘴!清音,你先下去!” 清音仓皇而去,一旁的小曼在这寒冰般的氛围中战战兢兢,“奴婢……” “下去!”我喝道。伤到花花草草可不好。 小曼离开后,只剩下我和梁杞殷横眉冷对。 在长达数分钟的对视之后,我首先发出了冷笑。 “你笑什么?” “笑你是妻管严!”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什么?” “妻子的妻,管教的管,严厉的严,妻管严啊!” 这下子梁杞殷算是明白了,在我得意洋洋之际,双眸一眯,发出了警告的信号。“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本王!” 可我并不打算认输,论这嘴上功夫我好歹也算是一朵奇葩,“那我就是第一个咯!”啧啧,骂王爷是妻管严我该被载入史册吧! 呈这口舌之快的后果就是,梁杞殷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压倒在了床榻之上。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碍于他强壮的身子压着,我除了双眼还能闪烁几下之外,其余的身体部件都动弹不得。 “放开我……咳咳……”梁杞殷掐得越来越紧,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他蔑笑,“你不是说本王妻管严吗,那本王为了清音不得尽尽责。” “都说是……妻了……怎么会……是……那个小妾……”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当务之急就是解了这桎梏,服个软也不是不可能。 “哦?那本王倒是想听听,这个妻究竟是谁?” 他一副痞痞的样子,嘴角噙着坏笑。明知道我最介意这个身份,他却反其道而行,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妻你妹啊!”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之上。 梁杞殷痛呼了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我趁着这档子,从他肩下钻了出来。可还没跑几步,就被梁杞殷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去。 “放手!”我悬在半空中,双脚踢着空挡。我这一米六的小身板和他一米八还多的身子简直不能比。如此丢人的场面可别让人看了去,不然我还有脸见人嘛! 梁杞殷却是乐在其中,仿佛提在手里的不是我,而是一团棉花,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本王怎么不知道皇妹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家法:反过来的惩罚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Shit!简直就是代沟!骂你都不知道! 我踢!我踢!我就不信你不累! “妻你爹!妻你娘!妻你祖宗十八代行了吧!”让那个太后当你老婆去,让你们**去,让你当妻管严去!反正你们俩防来防去的,还真是天生一对呢! “你在骂本王?” 傻、逼……极度鄙视你的领悟能力…… “本王还真是第一次……” “第一次被人骂是不是?算起来,这也应该是第二次。”您的第一次早就破了处。我翻了翻白眼,不再做挣扎。浪费力气! 梁杞殷拎着我走到桌椅旁,他把我扔到椅子上后也找了张位子坐下。 我把腿盘在柔软的垫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准备听他的“教训”。 “本王不跟你计较。” 切!可我没说不和你计较啊! “清音……” “清音那儿你少去!”我话还没有说完,梁杞殷就接了上去。 “凭什么!我这个做大的还惮惧她这个做小的!分明就是袒护!” “你吃醋了?” “呸!”我想今早那杯茶就应该现在喷,喷死这个死不要脸的男人!凭良心说话,你长得确实不错,身材也很完美,可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就算没男朋友,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心理变态的虐待狂! 其实这干喷口水的效果还不错,梁杞殷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侧过身,换了语气,神色凝重地问道:“今天太后找你有什么事?” 我对刚刚的无礼还心有余悸,没想到他并不在意,还转移了话题,便应了下去:“夸我漂亮。” “然后呢?” “赐了姓。” “还有呢?” “行了!你明明知道又何必来问我!”你陵王爷那么厉害,太后那点心思怎么会猜不到? “本王是知道,但想听听你的意思。”他的视线突然落在我身上,黝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如尖刀般的目光不容小觑,他在洞察我的内心,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我习惯性地撇开了头,片刻前的惶遽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眼神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可也奇怪,这母子俩一个要监视,一个又要装作什么不知道。这平凡人家最普通的亲情在这皇室居然变得虚假起来,难道不是亲生的?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啊,老皇帝那么多老婆,谁说做王爷的一定得是太后所生!对诶,若是亲生的何必骗来骗去呀! “怎么,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我只是片刻的迟钝便引起了梁杞殷的不耐烦,看他嘴角噙着的那丝冷笑,估计是把我看成同伙了。 我虽然不想在他们母子俩之间兜来兜去,但他既然这么人为了,我也只好“好好”回答了:“承蒙太后娘娘垂青,给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来‘报答’你,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小样儿,还不吓死你!我可是太后的人,看你以后怎么欺负我!不知不觉我的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是吗?”可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平淡,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不够狠? “可本王怎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那是你觉得!”我紧跟其后。 “把东西交出来!” 梁杞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脸的阴鸷,大掌摊开向我讨要着什么。 从梁杞殷的眼中我看到了一个心虚的身影,我立刻静下心来,忙着安慰自己,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我只是在自乱阵脚。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我饿了,去拿些吃的来。” 小曼旋即离开,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得不说,让她拿吃的,只是一个借口 “没、没东西。” 梁杞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藏在背后的手,然后质问道:“没东西你心虚什么!” 这是我的习惯,一紧张就会习惯性地把手藏在背后,没想到这次竟成了最大的破绽。 “痛……”是真痛,梁杞殷根本不懂得控制力度,紧拽着我的手腕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交出来!”他加大了力度,依依不饶。 我咬紧了牙关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又是以同样的手段他想逼我就范,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哪肯服输,更何况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交什么啊!”我大声叫了出来,这让我底气很足。 “太后的玉玺!你真当她是傻子啊!” 梁杞殷的声音盖过了我,他把我的手臂重重地甩开。 他果真知道得一清二楚。 中午偷那玉玺我只是贪一时之快,可到了下午我便慌了,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那块玉玺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了我一下午,最终还是被梁杞殷发现了。如果他好好对我说,我或许真的会还给他;可他现在,一脸的愤怒与焦躁,让我怎么也服不了软,反而让我觉得他很可悲,有些话便脱口而出: “梁杞殷,你真可怜。你的母后在背后想方设法地挑你的错,而你却为了她的一点小事在这里大呼小叫。你这么卖命,换回来的是什么?你以为那是她的爱吗?那连怜悯都不是!她的眼里只有皇帝,你一直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皇帝,而你呢,她想也没想就把一个丑陋的放逐宫女嫁给了你!你居然还能欣然接受,你的尊严在哪里?!那个叱咤风云的陵王怎么面对这么一个虚伪的女人就毫无反抗能力了吗?!连我都看不起你!”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我脸上。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除了惊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我才缓过神来,并给予了回应,“你……你居然敢打我?!连我的父母都没碰过我的一根手指头!” 眼前的男人扬起的手才刚刚放下,他似乎有些错愕但又很好地掩盖住了。他每一估计还处于吃惊状态的我,而是径直走向了我的床榻。他扯动着床褥,在寻找着什么。 “咚”得一声,一块雕工精致的玉从床上滚落下来。 整块玉呈琥珀之色,上面雕着的凤凰栩栩如生,那展开的双翅飞扬跋扈,象征着权力和地位。从玉底部平坦的表面和篆刻来看,这是一枚印章。 这世间,敢用凤凰作为装饰的只有两人,一是太后,而是皇后;胆敢以此作为印章的唯有一人,就是当朝安慈太后,而这,就是太后的玉玺。 梁杞殷执起玉玺便匆匆离开,连头都没有回。 站在中央的我双腿突然无力地跪下,我感到身心俱疲――这一巴掌勾起我许多不好的回忆。 从一开始我就是被迫地,被迫地做公主,被迫地做奴婢,被迫地做王妃,被迫地改名,而今又被迫地卷入陵王与太后的争斗之中。可为什么每次受到伤害的人都是我,而那些始作俑者却过得逍遥自在?这场穿越为何不是梦魇一场,醒过来,我依旧是那个骄傲的Christina,自由自在…… 着打的额头是痛的,这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梦中的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喧着,它们渴望释放,可无论如何,我都只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作困兽斗,我没必要再煎熬的,真的没必要了…… 大开的大门外,一切宽敞。 “主子,地上凉,你快起来!”小曼走了进来,想将我扶起,我把她使劲地推开。 “是谁惹主子生气了?奴婢这就去叫王爷来!” “站住!是梁杞殷干的!”所以你叫他来也没用。 “主子……”小曼惶恐地看着我,我知道,是因为我直呼了他的名讳,可我不在乎,当着他的面,我照样叫。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黑漆漆的夜色之中,刚刚乔装好的我正独自行走着。 陵王府的后门,离椴妍轩不是很远,我还找得到。 梁杞殷现在估计就在某个妾侍的房里,小曼又去了厨房,这一来一去的时间并不充裕。 看着近在眼前的后门,我很自然地走了过去。 意料中地,两个侍卫拦住了我。 “什么人!” 我把领口拉高,突然转身指向身后的某处叫道:“看那边!”然后趁着他们走神的片刻冲了出去。 很不幸,我还是被扣住了。 一计不成,那再来二策! 我把领子拉下,以便让他们看清我的长相。 他们认出我之后便立刻拱手作揖,“王妃。” “还算是有些眼力劲儿,识相的,就给本王妃让开!” “王妃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就去街上走走。” “这么晚恐怕商铺都已闭市了吧!” Shit!管得还真多!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被抓的可能性越来越大。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本王妃喜欢这么晚出去不行啊!快让开!” 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请问王妃有王爷的令牌或者手谕吗?” “什么令牌?我怎么没听说过?至于手谕嘛……本王妃也只是一时兴起,王爷还在忙,想要也要不到啊!” “没有王爷的允可属下不能让王妃出门!” 我的话好像让他们更有理了,看他们俩岿然不动的样子,我一下就急了,我今晚势必要出去! “让开!让开!我明天补给你们就是!” 我向前横冲直撞,他们俩碍于我是王妃不敢相碰,交叉着刀剑一路随我向后退却,到了大门外,他们定了下来。两把亮晃晃的刀抵在我面前,刀剑无情,我不敢轻举妄动。 “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谁为难谁呢这是!明明自由就在前方,我却只能翘首歆羡,何其凄凉! “主子!”完了。 “属下见过王爷。”更完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站在我身后的人是谁,好吧,一向举止不俗的我这下也落落大方一些,至少得正眼瞧瞧您呢,王爷。 转身,再转身,回到原位。 “看见了吧,王爷在这儿呢,让开吧!” “王爷这……” “去哪儿?”炽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后背之上,我在此刻却觉得异常难受。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每一点都是恶心的,我才不要沾染上他的任何一丝气息。 “要你管!”我又向大门走去。 “把门关上!” “不准关!” 两个侍卫为难地看着我们,心里纳闷着这两口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关!”终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两个侍卫到底还是听了王爷的,关上门后便恭敬地守在了两侧,早些脱离了瓜葛。 小曼朝我走了过来,扯着我的袖子就想拉我走,“主子,快回去吧!” 此刻的我早已是暴跳如雷,刚刚那一巴掌我还记得呢! “梁杞殷!你混蛋!” 说着我便冲向了大门,对着铁门上捶下踹。我这不及缚鸡之力自然是破不开这大门,可我就是想踹想踢,权当是一种发泄。这种**的疼痛又怎能记得上我心中的,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我恨,说不清也理不清的恨,我恨我被束缚了,却不是破茧成蝶的那种束缚,未来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都不是我想要的,都不是…… “主子!快住手!会弄伤您自己的!”小曼上前想拉开我,怎奈我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死抓不放,她便向梁杞殷求救,“王爷您劝劝主子吧!” 后颈遭到一记手刃,我即刻晕了过去。 朦胧间,我看见有个人将我打横抱起。 暖春楼:魔鬼训练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醒来时已是晌午,我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就看见小曼靠了过来。 “主子醒了?” “嗯……” 刚支起身子后颈就传来一阵酸痛,蓦地,昨日之事悉数重现。 “昨晚是你打的我?” “不……不是奴婢……” “那就是梁杞殷?!” “你跪什么?”我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小曼不明所以。 “奴婢求主子了,别跟王爷怄气了,王爷也是为了您好!” “为我好?小曼,你不了解他!” “奴婢确实不了解,但奴婢知道,若王爷不关心主子,就不会在和五王爷商议重事时跑出来找主子,也不会大老远地把太医找来为主子包扎伤口。所以奴婢求主子,为了王爷,爱惜自己。” 手不自觉地握紧,却发现十指的关节处都包扎了一层细细的纱布。仔细一闻,还有一层淡淡的药味。看来,小曼说得不假。 “那又怎么样?那只能说明那并不是什么重事。”我坚信,梁杞殷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谁利用谁都不知道,不值得我去感谢。 我走下床榻,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嘟囔道:“吃的呢?” 小曼抹干了泪花,站起来解释道:“王爷知道主子想出去,便让奴婢今天中午带您出去用膳,哪里都可以。” 这么好?我狐疑地看着她。 “门口的侍卫都嘱咐过了。” 如此言之凿凿,看来是真的。梁杞殷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对,这怎么能归功于他?分明是老天开眼,而我是吉人自有天相。 “主子不去吗?” “去!当然去!我们立刻出发!” “等等……” “还等什么啊?”最讨厌别人在我迫不及待地时候打断我,那种扫兴的感觉跟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有什么区别!“该不会是梁杞殷后悔了?” “王爷说得换上便服才行。”小曼指了指桌上的一叠衣物。 行……只要能让我出去,这下你说什么都行。 小曼所谓的便服,分明就是男装,不过不介意啦。我这长发一绾,玉冠一戴,除了脸上那些有的没的的,怎么看都是个英俊小生。 梁国皇城,其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现代商业中心,而加上了这古色古香的味道,更耐人寻味。 逛遍了整条大街我都没有消停下来,手里拿着刚买的糖葫芦优哉游哉地兀自逛着。 “主子,慢点!”可怜我这个小佣人了,手里捧满了我买的东西,此刻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尾随而来。 “我这是以散步的速度。”须知,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现代人连散步的速度也是频频提升,到了我这一代,几乎是以古人小跑的速度,这也是我到了古代后才发现的。 “主子,就在这鸳鸯楼吃吧!”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曼指的鸳鸯楼,然后摇了摇头。 “主子,你看了那么多酒楼都说不行!这是整条街最后一家酒楼了!再不吃就误了回府的时间,王爷会怪罪的!” 切!这脚长在我身上,出府的时间你能订,回府就得看我!这整条街我一家酒楼我都看不上,只因我早有了打算。 “去这家!”我横手一指。 “暖……暖春楼?” “嗯哼!” “这是青楼,我们女子不能进的!” “现在我不就是少爷吗!” 我将手中的糖葫芦随手一扔,理了理衣服便阔步而入。小曼站在门口不免有些担心,终是跟了进来。 早就听说古代的妓院很是有趣,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穿越了一回,不来看看岂不是要留遗憾? 暖春楼,我一条街走来,唯独它最大最豪华,我向来只要最好的,“**”也不例外。 这一走进来,原以为会碰上些风月之事,没想到这里的氛围却相当的好。客人们都隐在帘子后或是坐在厢房里品茗酌酒,舞台中央还有舞娘和歌姬在表演,丝竹之乐听上去清雅活泼,这儿不像是我印象中的青楼,倒像是个雅集。当然,表面上不做不代表背地里不做,那些携着红倌上二楼的爷就是,原来二楼才是干正事的。 暖春楼:魔鬼训练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她鞠着身子,我将她扶了起来。她倒不避嫌,立刻攀上我的身子,双腿灵活地夹住了我的腰。这么快?! 敏感部位被人触碰,我当然有些不自在,略显费力地把她扯下身子,我坐在了原先的位子上。她娇媚地一笑,佯装被椅子绊住,然后顺势向我倒来,眼看人就要倒在我身上,我的手不自觉地向前一推,将她顶了出去。好巧不巧地,正好抓在了她的双峰之上。 她倒在地上,抚着双峰拧眉嘤咛着,嘟着红唇向我发起来了牢骚,“公子……怎么能这样对奴家……坏死了……”然后向我抛了个媚眼。 “哟……公子面生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女人,此刻正站在我的一侧,一脸谄媚地看着我。虽说她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年纪在上面了,不像是个红倌,现在又来迎接我,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鸨娘。 彼鸨娘却不识时务,居然盯着我的脸看,若不是训斥,她估计还得拿个放大镜研究一下,“看什么看!没见过痔疮装脸上的啊!喏,钱,拿去!”这么说,也有部分是因为我想装爷们。当然,装爷们不能只靠说话,还得靠银子,幸好梁杞殷的钱多,我压根儿就不愁,花别人的钱我一点都不心疼! 钱果然是万能的,鸨娘看到了钱就乐呵地招呼起来:“公子想要怎样的姑娘,我们这儿都有……”这心思哪还在我身上,数钱都数得不亦乐呼了。 “就那个!”我指了指舞台中央正在跳舞的女子,瞧那纤腰,瞧那翘臀,这冰肌玉骨的“玩”起来一定尽兴! “行行行……等她跳完这支舞就给公子您送过去。公子来,请上二楼!” 我手一挡,表示拒绝,“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剩下的钱给他开个厢房,好生安置着,别让他出来!” 身后的小曼一听就急了,“主子!”瞧瞧,这就管起我来了!等会儿不还得烦死我! “住嘴!好生呆着,本少爷一会儿就回来!” “找些又辣又性感的姑娘给他送过去……”我侧过身对着鸨娘眨了眨眼睛。 “是是是……都伺候着……”鸨娘甩了甩手,姑娘们都迎了上去。 我在鸨娘的引领下走上了二楼,小曼虽还在大呼小叫,但很快就被簇拥而来的姑娘们的莺声细语淹没,这下子我算是耳根清净了。 走到二楼,鸨娘给我开了一间厢房,吩咐小厮去端茶水后,就问道:“公子,怎么样,还合心意吧?” 我环顾四周,是间不错的小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比现代的风月场所雅致多了,但为了摆架子还得这么说,“就那样吧,比本少爷家里的宅子差多了。” “我们这儿敝寒,怎么能跟公子家里比呢,也不嫌弃都是高抬我们了!”真会说话…… “行,你出去吧!钱拿着,把她洗干净点,爷有洁癖!” 鸨娘收了钱连连点头地出去了,还不忘关上了门。现在么,只有等了。我找了张位子坐下,翘首以待。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我坐在桌子旁已是昏昏欲睡,有些后悔起刚刚吩咐鸨娘把她洗干净些了。 不一会儿传来了开门声,我立刻抖擞起精神,翘起二郎腿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俏丽女子。 她较之前更为浓妆艳抹,眼影和嘴唇皆用的是红色,看上去像噙着血,我感觉有夸张之嫌;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这么小就做了红倌,也是生活所迫吧。那张稚嫩的脸配上那一身薄的几乎遮不住身子的粉色纱衣,连白色的肚兜都看得见,那样故作风情,我怎么看都别扭。 “青儿见过公子。”又是一个无姓之人…… 暖春楼:魔鬼训练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这不是牢骚,分明是在**。那一颦一笑,好不造作。 我正坐,神情肃然,举起双手向她说道:“你也看见了,我的手不好。”上面的纱布还没用拆去,淡淡的药粉味依稀。 她从地上爬起,依偎在我身侧,“是嘛……那奴家帮您吹吹……” 她将我的手掰了过去,我一甩手,不快地道:“不必了。” “那奴家该怎么做才能让公子您满意呢……”她将身子又向我蹭了蹭,里面的浑圆清晰可见。 那样娇滴滴的声音配上这一具**的身子,是个男人都会被打动吧!可我不是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诱惑如此不成功,看来只好我出马了,可不能浪费了那几百两银子哪! “我的手不好,所以只能你来伺候了……” 她会意,将红唇贴近了我,我将手指抵住了她的唇瓣,摇头道:“在这之前,本少爷得测试一下你,有没有这个力气来伺候……” “公子您在说笑吧,奴家怎么会没有力气。”她暧昧地一笑,拱了拱身子。估计早已是身经百战,很有自信呢!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有自信呢!我是来找乐子的,你得物尽其用! “你在小看我?!” 我眉头一皱,凑近了脸,把她吓得忙解释:“不不不,奴家不是这个意思,爷想怎么测试,奴家照做就是。” “Bingo!”我打了个响指,挑眉道,“先做俯卧撑一百下!” “俯……俯什么?” 瞧你那傻样,跟个乡巴佬似的!“俯卧撑啊!这都没听说过?!” “没……” “看着!”我爬上了床,作俯卧撑状,开始指导她,“.双手支撑身体,双臂垂直,两腿向身体后方伸展,依靠双手和两个脚的脚尖保持平衡,保持头、脖子、后背、臀部以及双腿在一条直线上,全身挺直,平起平落。两个肘部向身体外侧弯曲,身体降低到基本靠近床板。收紧腹部,保持身体在一条直线上,持续一秒钟,然后恢复原状。听懂了没有?!” 她抱着胸,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娇嗔道:“奴家愚钝,不会……” “不会?!”我跳下来床,将一张银票扔到了桌上,“这样会不会了!” 她的双眼立刻放光,我先她一步,将银票夺了回去,“做完这一百下,这一百两就是你的,做不完,一毛钱也别想拿到,我还会跟你妈妈说,你伺候不周呢!”嘿嘿,这动作看上去容易,做上去可难了,成年男性一下子做五十个已经很了不起了,瞧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能做完十个已经很不错了。 可别说我残忍,来这儿都是“寻乐子”的,更何况这有助于锻炼她们的体质,推广出去的话,中国女性可以早解放几年,说不准连男性以后也不会有“东亚病夫”这个称号了。这样看来,我好像成了圣人了。 青儿袅娜着爬上了床,挑、逗似的脱去了那件轻纱,我感觉她向下时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一定在想:加油,不就是上下一百下嘛,一百两就到手了! “记住了,动作重点是全身挺直,平起平落,难点是屈肘推直。”我为自己斟了杯茶,好整以待。 “一……”青儿起身,长吁了一口气。 “很累吗?” “不不不,不累。”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一百两哪,诱惑可不小。 暖春楼:失物招领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二……” “三……” “……” “五十一……哈……” 不得不说,这钱的诱惑真的很大,连我这个数数的人都快撑不住在打哈欠了,青儿还在硬撑。如今的她,早已是满头大汗,花容失色,发髻也歪了,妆容也花了,额际的汗水正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连脸色都是苍白的。大冬天的,她居然脱水了。 “砰”得一声,有重物倒在床板上的声音。我抬眼看去,只见青儿像个死猪似的躺在了床上,“喂!喂!”我敲着桌子,她依旧纹丝不动,“一百两啊!” “死了?!”我走了过去,就听见她平稳的呼吸之声。 “Shit!居然晕过去了!”我愤恨地踹了一下地面,她晕了,我还怎么玩啊! 其实我也累,现在是下午,午睡的时间,本应该找张床休息一下的,可现在这只死猪赖着,我怎么睡?!不行,难得来一趟青楼,用来睡觉会不会太奢侈! 要不,找人抬她出去,我再叫一个? 好主意,反正……本少爷有钱! “许妈妈!!!!!!!!”我坐在房间里,朝天大吼了一声。可等了许久,也没见人上来。 “人呢?!”银票都快被我捏碎了,还不上来?还要不要赚钱啊! 床上的人睡得正想,连打鼾声都传了出来,可怜我还要独守空闺,瞧她这么安逸,我就不怎么待见了,“死丫头,睡那么香!就这素质还接客呢!”我啐道。 门外依旧没什么动静,看来我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许……” 刚走出大门,我就听见门外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循声望去,竟是一把折扇。 身前闪过一抹青色的身影,我捡起折扇就追了过去——自小养成的好习惯! 我一路追到了拐角处,却不见那人的身影。仔细回想,那人衣青衣戴玉冠,身材瘦削,肤色白皙,虽然这样子的人在古代比比皆是,可是我有一种错觉,那人的身形好像一个人! 直觉告诉我,难道他也来了?! 我得找到他才能确认,手中的折扇就是一条线索! 我怀着失落落的心情打量着手里的折扇,白纸黑字上面的诗写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我虽不懂诗词歌赋,但也读得出这是一位男子在表达对某位女子的爱意,而折扇上的玉佩朴实无华,看不出什么蹊跷。我朝身后的一间厢房走去,我记得,他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该怎么形容这间厢房,哦不,应该是厅房,它有大厅那么大,又与其他的房间装饰得不同,可以说是更为清雅了。大厅的两侧两个横放的柜子,笔墨纸砚样样俱全,上面挂着一排排小册子,册子的封面上用“梅”、“兰”、“竹”、“菊”等等花名作为题目,仔细翻看,里面的内容好像是不同的人在交谈,像是当代的MSN和QQ里的聊天记录,只不过他们用的都是诗词和文言文,我多半看不懂。下面还有用很雅的名字作的落款,大多是用的化名还有的是匿名。 “公子在这做什么,这儿现在不开放,赶明儿请早吧!” “哟……原来是您哪!” 我一回头就看见许妈妈这张放大的脸,执着手里的《兰》册子问道:“这是干什么的?聊天?” “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儿是我们暖春楼的笔谈社,这是客人们笔谈的册子,公子若也想来,交了十两银子就能加入。” 我朝门外走走,抬眼看见门外的匾额上写着“清阑笔谈社”五个字,笔谈?不就是用笔聊天?打字都嫌累,更何况写,而且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哪会啊,“没兴趣。”我摆了摆手,将手里的册子还给了许妈妈。 “哦,对了,我捡到一把折扇,你看看这是谁的?”我将折扇递给许妈妈,她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那可怎么办,这折扇可是定情之物呢!” 暖春楼:失物招领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公子可以写张字条,既然那位失主是笔谈社的人,看见了字条,自然会寻回去的。” 好像是个办法…… 我掏了掏腰带,拿出十两银锭子交给了许妈妈,“呐,这是十两,在哪儿写?” 许妈妈这次却把钱退了回来,“笔谈社只有早上才开放,下午不开放,公子若想写,明早再说吧。” 这意思,不就是得多加钱…… 钱我有的是,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她手上,“一百两,笔墨伺候!” “哟!”她欢天喜地地接过了,哪还顾及什么规矩,领着我进了一间小隔间,“公子请……” 许妈妈带我去了一个小书房,铺开洁白的宣纸,磨好了墨,一切准备就绪,我执着毛笔对着白纸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我说过,那些文绉绉的话我一点都不会! “这……怎么写?”我对着一旁的许妈妈窘迫地问道。我好歹是个牛津大学在读生,这不是摆明了在说自己是文盲嘛! “公子是说失物招领吗?” “对,就是失物招领!”原来在古代也叫“失物招领”哪! “那这么写……” 许妈妈怎么说的我没听,因为就在那时,我已有了自己的主意,我最后还是选了个自己的方式: AFanLost Inthehall,todayafternoon,afan,Iwanttoreturnittotheowner,Chris. “公子您这写的是什么啊?” 我将字条挂在了公告栏一个显眼的位置,许妈妈指着字条不明所以,“你若是懂你就是失主了。” 对,只有那个失主才懂英文。 我存着一分希冀,那个人,如果真是Jones,他就懂。 贴完字条我就拿起扇子准备离开,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明天的结果,“我累了,先回了。” “回清儿那吗?”许妈妈问道。 刚踏出房门的脚立刻收了回来,提到清儿,我好想还有事没干呢! 有些人,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就在这里瞎起哄! 提到这个,我就来气! 我冷眼扫向许妈妈,一下子又愤慨起来,执着手里的折扇向她脸上戳去,“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叫了你半天!你那是姑娘吗!才那么一会儿就趴下了!是不是要我把银子拿回来啊!” 一提到钱许妈妈立刻紧张起来,握着我的手压了下去,安慰道:“是奴家的错,楼下刚刚有事,没听清楚。公子您消消气,您要什么姑娘,奴家立刻给你找来就是,这次不要钱!”切,不要钱,我给你的那些钱都够包场子了,说得真神气! “本少爷不缺那些钱,来这儿就是想玩个痛快。” “是是是……奴家立刻去叫姑娘来,公子您回去先歇息……” 她选?她懂我的心头好吗?!“不必了,这次本少爷亲自下去选!” 我和许妈妈一起去了一楼,我站在大堂中央,姑娘们围着我绕了一圈。我指着这群环肥燕瘦一阵挑选,果真是各有千秋,一个个都是勾、引男人的小妖精,我喜欢火辣的,首先要身材好,眼睛要大大的,下巴尖尖的,很立体的带点混血感觉,嘿嘿,就像我这种的啦,当然是以前那个我。 “就这两个吧!”我看着眼前两个Dcup美女,将她们拉到了身边。 “怜儿见过公子。” “环儿见过公子。” “好说好说……伺候好本少爷……一切好说……”拍着两个美女的肩,我俨然一副好色贪官的模样。 “公子这下满意了?”许妈妈笑道。 “当然满意,就在一楼给我开个厢房吧。” “公子请随我来。” 暖春楼:强吻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看摔在地上狼狈的两人,然后朝对面看去。 只见梁杞殷黑着一张脸,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有火焰在燃烧,眼里的怒气仿佛将四周都灼烧了,可我的心里却徒生一股子寒气。 一楼的厢房有些不同,毕竟只是听曲赏舞的,没有门,只用帘子遮着。 舞娘在池中跳舞,隔着帘子那袅娜的姿态更加梦幻。身旁的怜儿和环儿正为我捶着背、喂着水果。 “公子贵姓啊?”怜儿问道。 “姓?”让我想想,姓什么也是个问题,要大气,绝对的大气,有了! “本少爷姓……梁!” “梁?!”两个姑娘惊诧不已。 “对啊!梁啊!”国姓呢! “这么说公子是皇亲国戚呢!”是啊,傍上大款高兴了吧! “对面那个公子也姓梁呢!”环儿突然说道。 “是吗?!”我惊讶地撩开帘子朝对面看去,没想到对面那间厢房的帘子是撩起的,坐在里面的那个梁姓男子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那犹如刀刻的脸庞,堪比希腊雕塑的身材,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魅惑双眸…… 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梁杞殷!他怎么会在这儿?! 好……好玩……这下子可好玩了…… “公子要过去打招呼吗?” “要……当然要……本公子还要送他一份厚礼呢!” 我嘴角勾着坏笑,对着两个姑娘招手道:“你们两个,看见那个男的了没,过去好好伺候他,本公子大大有赏!” “可是他没请我们去呢,怎么能贸贸然前往呢!” 我白了一眼这两个的胆怯的姑娘,拍了拍她们的肩膀鼓励道:“别怕,他不也姓梁嘛!我亲戚,我请他喝花酒,他能不乐意嘛!”乐意,怎么不乐意,瞧他那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一定是府里那些妾侍没满足他才来这里的,现在看见我又一脸的愤怒,肯定是恼羞成怒! 行了行了,咱们也别大眼瞪小眼了,我这就把姑娘们送过来,满足了你,也解放了我。 “去吧!这二百两我放在这里,你们谁伺候的好它就属于谁!” 几锭锃亮的银子被我压在了桌子上,就像是打响了发令枪一般,两个姑娘嗖得一下就冲到了对面。没过多久,对面就传来了姑娘们的莺声细语。 “梁公子,奴家是怜儿……” “奴家是环儿……” “奴家为你吃橘子……” “奴家为你捶腿……” “梁公子好吃吗……” “梁公子你说说奴家捏得舒不舒服……” 我执起茶杯暗自偷笑,不知道梁杞殷这次能多勇猛。想想那个场面就热血沸腾哪…… 唔唔唔,不行,不能想,又要流鼻血的,公共场合得注意形象,我可是皇亲国戚呢! 所以……就欢畅地大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给我滚!”一声暴戾的怒吼从对面传来,紧接着怜儿和环儿都被人摔到了我面前,纱幔也被她们俩的身子带得撕裂。 “噗――――”什么情况?! 暖春楼:强吻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Chris,不怕,他不就是一双眼睛厉害些嘛!你这么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害怕他一个古人不成! 这一系列的大动荡引起了不少人前来观摩,也包括许妈妈,我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底气就足了,优雅地走到他面前说道:“哟,陵王爷,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陵王爷?!” “他就是我们梁国战功赫赫的三王爷?!” “陵王也来这种地方啊!” “欸,都是男人嘛……” “也是也是……” 我很满意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这下子他陵王可下不了台了,也算是我的小小报复吧!既然如此,我何必将计就计,来个顺手推舟,添油加醋些…… 无视梁杞殷的怒视,我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王爷若不喜欢这两个姑娘,叫许妈妈再换人便是,何苦毁了我这一番心意。” 我朝许妈妈看去,许妈妈会意迎了上来,“两位梁公子,有话好说,陵王爷若不喜欢她们,我们这儿还有好多姑娘的,比如喜儿啊春儿啊……” “闭嘴!”梁杞殷一声厉喝,许妈妈悻悻地退到了一侧。 我想着,处理完许妈妈就该轮到我了吧。 果真,梁杞殷冷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知不知道冒充皇亲国戚是死罪!” 哈?吓我?!我才不会被你骗呢! 我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故作高声道:“啊?!陵王爷你说你不行?!” 霎时,四周传来笑声,我幸灾乐祸地背对着梁杞殷向群众演员们露出赞许的眼光。梁杞殷啊梁杞殷,你也有今天!早知道这样,你之前会是不是对我的态度应该好一些?后悔了吧!悔到肠子都青了吧!这世界可没有后悔药的说! “陵王爷原来不行……” “是啊是啊,真是第一次听说呢……” “瞧他人高马大的,怎么会呢……” “说不定是打仗时被废了呢……” “嘿嘿……” “……” 这群古人还真是有想象力,连怎么不行的都想好了。都说中国人爱看热闹,原来这是传统哪!好吧好吧,你们这么不客气,弄得我不装好人都不行了…… “行了,都小声着点,看在我面子上,都别说出去,昂?!”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感谢众位的捧场,一定要说出去,知道没?! 躺在地上的两个姑娘已被人抬去,空着的地方又簇拥了一些人,我还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之中,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那头暴怒的狮子已经再也按捺不住。 “苏、绾、颜!” 奶奶的,在这里叫我的名字不要命啦! 正华丽地转身,我突然尖叫出声,“啊————” 头皮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散开的头发提醒着我头上束发用的玉冠已被人扯去,飘舞的秀发暴露了我的身份,我在众人的感叹声中平稳地倒下。 “她原来是女的……” “天哪,她究竟是谁?!女的来这种地方!” “……” 奶奶的,你们都给本少爷闭嘴! 最终,我的身体接触的不是地面,而是,梁杞殷的怀抱。 暖春楼:强吻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你、你干什么!”被压在梁杞殷的身下不是不自在的问题,而是我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那对我不利!很不利! “放开!”我伸手打在了梁杞殷的背上,他却纹丝不动。 他的眼里有挑衅,有蛮横,也有…… “本王不行?!” “唔…………”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我的唇瓣上,我还来不及做好准备,就已经被封得密密实实。一瞬间,被夺去了呼吸。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寒冰般不带一丝温度的唇紧紧压迫我,没有推进,就这样相抵着。我完全被他的所作所为所惊扰,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的反应。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他的臂力吓人,一时竟也挣不脱。 四周传来唏嘘之声,我的演员们很配合地开始起哄。无奈挣扎不成,我只能窘迫地将头埋在梁杞殷胸前。心,居然不自主地漏了一拍。 有多久,大约有三分钟的时间,我们都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人烟散去,直到声音消止,直到…… “主子!”小曼的出现。 梁杞殷潇洒地转身,没有片刻的回眸,我依旧木讷地站在那里,思绪很乱。 “主子,你怎么了?!” 或许因为只有小曼在我身边,所以我才选择了对她倾诉:“那是我在古代的初吻!除了Jones我就没亲过别人!” “王爷是您的夫君,这很正常的。”小曼自动过滤了我的第二句话。 “夫君?”我苦笑,“小曼我们……”看着这个姑娘忽闪的纯洁双眸,我欲言又止,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 还是自己慢慢咀嚼吧。 我的手不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唇瓣,那里冰冷的温度依旧存在。 柏拉图的《会饮篇》说:以前人类是一种特殊的动物,样子是圆球形的,有四只手和四条腿,两副面孔,四只耳朵,个个力大无比,智慧过人。有一次,奥林匹斯山的主神宙斯发现了这些粗野形象的两、性人,生怕他们的力气愈来愈大,有朝一日会威胁天上群神的安全。于是,宙斯决定把人体劈成两半,每一半都渴望着自己的另一半重新结合,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渴望再长在一起”。 这是阿里斯托芬赞成的身体分化说,在分化的身体之间产生爱。相爱,就是分开的原本统一的实体,重新联接起来的企图。 相爱所以亲吻,即使是在开放英国也一样。 可我知道,这个吻,不带温度,只是在报复。 胸口有一样东西堵着,我难受得蜷曲在了地上。思绪好像更乱了。 “主子,我们回去吧。” “回去?!我不要……我不要……” “您再不回去,王爷要生气的。” “回去可以,我不要见到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排斥一些东西,或许是处于人原始的本能,在面对陌生的接触时,会反抗。这一局我又输了。 小曼看着蹲在地上的我有些无奈,她拍着我的背,耐心地安抚道:“好好……奴婢一定不会让主子见到王爷的……”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输,因为我看中的是表面的蝇头微利,而梁杞殷,他攻破的,是我的内心。 初见:五王爷和七王爷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主子?” “有话快说。”这丫头,不知道站在那里酝酿了多久,终于说话了。 “您……您饿了吧。”她在刺探我的心思,说话畏畏缩缩的。 “饿了……”明知道她有阴谋,我还是如实答了出来,只为我想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窃喜,“那我们去吃饭吧!” “去哪儿?”我抱成一团坐在地上,吸了吸鼻涕。天晓得我坐在这里有多久了。 “大厅里……”她含糊其辞地说道。 “还有谁?” “就……就主子一人吃。” 我撇了撇嘴角,这谎也撒的太没水准了。小曼却以为我在默许,有了底气,拉着我手说道:“主子您快起来吧,您都伤风了。” 确实,我需要一个理由站起来,这厨房,实在是太冷了。 问我为什么到厨房?答案很简单,因为我饿了。中午从暖春楼回来后,我就没吃过东西,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我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陵王府的晚膳除非梁杞殷不在都是在大厅里一起用的,我不想见他,自然不能去。但这五脏庙总得伺候好,于是我就想到来厨房那些东西吃,没想到刚抓起一个鸡腿小曼就冲了进来,我只能佯装赌气,一屁股坐到了现在。 小曼这丫头,看我脸色不好扭扭捏捏地半晌没说话,害得我坐在这里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之久,冻得我是全身哆嗦,这寒气可是从地下来的呢。 这下好了,有机会起来我怎么不乐意,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我在小曼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可我没打算去赴宴。 “主子?” “我要实话,还有谁!”我加重了语气,她眼睛一眨,差点没被吓哭。 “还有……还有……” “还有本王!” 一听来人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躲到了小曼的身后,小曼比我还矮,我就背过身去,脑袋往里头缩了缩。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王爷……”小曼往一侧挪动步伐,想将我暴露出来,我才没那么蠢,与她保持同步;她又抓了抓我的手臂,意思是让我出来,我掐着她手上的肉肉,让她疼得收了回去。想叫我出去,门都没有! “出来吧!别为难小曼!”他的声音明显缓和了一些。 我才不买他的帐,“也不知道是谁为难谁呢……” “小曼,你让开!” “小曼不准让!”仔细想想,后门那两个士兵的教训还不够吗?我得再狠一些才行,“小曼你让开的话,以后就别来伺候我了!也别在跟我讲话!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奴婢……奴婢……”全是及不上感情哦…… “五弟和七弟还在等着你呢!” 传说中五王爷和七王爷?! 看梁杞殷长相,这两弟弟应该也是帅哥级人物,不看看可就可惜了。 不对,这是阴谋,这叫软硬兼施,想用感情筹码来算计我,我不能上当! “那关我什么事,我不善于应酬,怕给你丢脸,你自己应付就行了。” “他们是为了见你来的。” 见我?!帅哥来见我?! 不行,淡定。 “我有什么好看的,这张尊荣,见不得人的!”要不是为了应付梁杞殷,我才不会说出这么自卑的话来。我发誓,没了美貌,我的自信可是丝毫未减。 身后没再传来声音,我偷偷摸摸地回了头,只见梁杞殷疾步前来,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从小曼的身后拖出,也拖出了厨房。 “喂!”我嚷道。 “你这个陵王妃,迟早要见人的!” 初见:五王爷和七王爷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我什么酒没喝过,什么Absolut啦,Hennessy啦,JohnnieWalker啦,就连中国的茅台酒、汾酒、泸州老窖、五粮液我也涉猎一二,就是这古人的酒没尽兴地喝过,如今有这个机会,我还不大肆品尝一下。 还好他不看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让我怎么回答啊! 受了气只能往肚子里咽,还好有五王爷照顾我,“绾颜,这是我带来的酒,你尝尝。” 酒?!是个好东西。 “放开!放开!”大厅门口,我拉着梁杞殷的手臂死命地扯着。 梁杞殷镇定自若地向大门走去,也把我拉进了大门,看见厅内的两个人,我当即整理好衣服,依偎在梁杞殷身旁,然后优雅地进了门。帅哥面前,不能失礼。 梁杞殷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介绍道:“五弟杞琛,七弟杞欣。”然后又准备介绍我,“这是……” “我,绾颜。”我接了上去,完全无视了梁杞殷的那个警告的眼神。 两位王爷站起身,向我拱手作揖:“臣弟见过陵王妃。” 陵王妃?!我果断地拒绝了这个称呼,“叫我绾颜就好。”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五王爷清雅地笑着,声音听上去很舒服。其实他整个人也是这样,,乌发束着白色丝带,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那身淡紫色的绸缎衣衬得他的肤色更为白皙,五官清秀,但亦俊俏,尤其是唇瓣像玫瑰般像会滴出水来,眼睛不像梁杞殷般是琉璃之色,而是黝黑的,狭长而深邃,整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那样的高贵清雅。 而七王爷则是冷哼了一声,让我想想,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我一眼。我听说他才十二岁,这么小就这么傲慢了!不过瞧他那一身的绫罗绸缎,也就头发上只用一根玉簪系着,珠光宝气的,果真衣饰是能出卖人的性格的。 好在他那张脸长得还算可爱,那两坨婴儿肥就像水蜜桃般能滴出水来,我都忍不住摸上去了,还有那双圆圆的大眼睛也很讨我喜欢,算了,童言无忌嘛,我跟他个小屁孩较什么劲。他不理我,我只跟五王爷交流不就行了。是吧,五王爷?我朝他莞尔一笑。 梁杞殷突然在我身后捅了一下,我这才想起来,该我行礼了。这古人的规矩真是麻烦。 “绾颜见过两位王爷。” “免礼。”小七王爷倒是不客气,还真把我当成了宫女,居然用“免礼”!看样子我的“出身”还真是很糟鄙视呢! 不对,什么我的出身,差点真把我自己当成宫女了!在现代,我是名媛出身,在古代,我好歹也是个公主! 真是狗眼看人低,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管你是不是王爷,我一样骂! “你……”刚说出口,我的话就被五王爷的笑容给堵了回去,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笑得这么好看呢!那弯弯的眼角,月亮般的卧蚕,还有卷翘的睫毛,是桃花眼对不对! “七弟说话就是这样,绾颜你别介意。”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种享受,哪像现在这个正在装绅士为我拉开椅子的梁杞殷那样,声音又冷又低,讲什么都那么得讨人厌! 我坐在位子上,对着杞琛笑道:“当然不介意,童言无忌嘛!” 哪知道这小七王爷一点都不买我的帐,依旧不温不热地说着:“本王不是孩子!”然后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初见:五王爷和七王爷3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嗯……果然醇厚,好酒!好酒!”就是度数低了一点。 梁杞殷也赞道:“五弟的酿酒技术可是大有长进呢!” “啊?这是五王爷您酿的?!”天哪,王爷酿的酒!我得好好珍藏啊! 五王爷浅笑,谦虚道:“略懂皮毛而已,不足挂齿。” “五王爷您真谦虚。”人比人真是吓死人,某个自大狂当自愧不如才对。 “叫我杞琛就好。” “杞……琛……”我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将这不烈的酒又一饮而尽。 “看样子绾颜也很喜欢喝酒呢!” “那是自然,我可是号称‘酒中仙’呢!”当然是自称啦,嘿嘿。 “少喝一些。”梁杞殷在我耳侧柔声道。 呕……真是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怎么,在弟弟们面前装恩爱啊! “要你管!”我猛地回头。 眼前是他外形姣好的唇瓣,我那气势汹汹的双唇差一点就亲了上去,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的唇瓣上又有燥热的感觉,中午之事重现。 “阿嚏!”好在一个喷嚏拯救了我。 好险…… 还心有余悸,小七王爷却不合时宜地破事重提,“听说皇兄今日去了暖春楼。” 我当然觉得少提为妙,于是替他答道:“没有!” “嗯!”梁杞殷和我截然不同的回答让我窘迫地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绾颜也去了?”五王爷问道。 “额……嗯……” 他笑道:“绾颜你放心,皇兄不会乱来的。” Oh,myGod!看样子是当我去捉奸了。也好,虽然被当成了妒妇,但说得通就行。 小七王爷再次很煞风景地说道:“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 “你让她说。”矛头再次指向了我。我就知道,舆、论的力量是很强大的,这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真是感谢我的那些群众演员了。 我看着小七王爷的那根又白又嫩的小手指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太拆我台的小东西,有机会我一定全回报给你。 梁杞殷,怎么办?我扯着他的袖子求救,可他故意装作没看见,难道真要我说? “就是……今天早上……王爷去了暖春楼喝酒……我去暖春楼吃饭……然后……然后……然后我们就一起回来了。对,就是这样!”我端正了一下坐姿,强调道。 “不是……”小七王爷正准备开口,我端着酒杯塞到他嘴里,结果我没拿稳酒杯,酒一下子翻到了他身上。 “你……”他暴跳如雷。 好机会! “来人,给小……哦不,给七王爷换衣!” 蹬蹬……蹬蹬…… 小厮们抬着小七王爷离开了,我也松了一口气。斗这小屁孩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吃饭吃饭!”看着他们俩一脸的纳闷,我热情地招呼道。解决了一个麻烦,心情还不是一般的爽啊! “皇兄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五王爷问道。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好让我有所准备哪!我表面上装出一副用膳的样子,其实极为仔细地倾听着两人的对话。 “三日之后。” 那么快?! “那么快?!”五王爷的惊讶丝毫不亚于我。 “太后说希望快一些。”原来是老太婆的意思。 “她是不想让皇上知道,这些日子她趁皇上卧病在床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 “那还得感谢她老人家,皇上若知道了,不就没有这场婚礼了。” “只可惜皇上来不了了。” “嗯。” 他们两个人对视着,个中的笑容含着深意。他们避开小七王爷谈这个话题显然与他有隔阂,他们有自己的秘密。还有,这个会玩手段的太后和体弱多病的皇帝究竟又是什么关系?为何母子俩又要背来背去的?这个皇室,究竟藏着多少秘密?我怎么觉得我正一脚踩入一个漩涡之中,这场婚礼,凶多吉少。 约会:前夕换皮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总而言之,言而简之,这是一张明天能让我明天约会的脸。 早上不知道是不是喜鹊登门,难得出去一次,还收到了笔谈社的回信。一路上,我把信揣在胸口,直到回了椴妍轩,以一个美好的姿态,才舍得打开。 “嗯……”信上似乎还带着他的味道,清雅宜人。 展开信,便看见一行清秀的小字,还好容易识别,不然假手以人,又要被人鄙视我的智商了: 辞足下拾扇者甚,明午时鸳鸯楼相见。君肴 君肴?什么怪名字?难道不是Jones? 不对,既然知道是我捡到他的折扇,就是看得懂英文咯,就一定是Jones!取个古文名字很正常啊,入乡随俗嘛!就像我,现在叫苏绾颜嘛! 邀我明天相见?!可我还没准备好呢!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Jones,实在是太激动了,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哈哈哈,我就知道,我跟他的缘分哪那么容易断掉啊! 想想明天见面的情景,一定很兴奋呢!我先要冲过去,来个热情的拥抱,然后……然后一把扑倒在地,哈哈…… 等一下,为什么画面中的人没有头像?添上去,添上去…… 等等,这么说我要顶着这张脸去见Jones?!这张布满瘤子还有刀疤的脸! 不,不可以,这一定会吓死他的,Jones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会接受这样丑陋的我的! 我不能去……不能去…… “主子!” “啊!”小曼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我马上把手中的信藏到了小抽屉里。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是主子您……” “我什么?” “没有,是奴婢的错。” “你如果是来给我道歉的话就免了,我还有事,先出去吧!”我还得纠结,到底去不去。 “奴婢……奴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讲话就变得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被吓得太多了? “说!” 我一记冷眼看向她,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吃了什么腐臭物从嘴里快速地吐出:“奴婢是想说主子您变得好漂亮!” “无聊!”我最讨厌别人那这件事跟我开玩笑了。 “奴婢是说真的,那药膏真的有用!” “行了小曼,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吧!”死丫头,看清楚了,我在下逐客令! “主子您不信就自己看!” 小曼将一面镜子放在我面前,“呐,满足了你,你就出去吧!”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态我摆正了镜子,新制的镜子将我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来到这里后,我对镜子有着莫名的恐惧,我害怕看见自己,那张丑陋的脸会粉碎我的自信,连午夜梦回都曾回放过这张脸,我会惊醒,然后默默地哭泣。走在大街上,我处处遭人白眼,我也许会挺起胸膛似乎毫不畏惧,但是我的心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因为这张脸我作为羞辱的工具被太后许配给梁杞殷,所有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连妾侍也是,她们在背地里说些什么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丫鬟们也经常将我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柄。说什么不在乎,我这么追求完美的人,怎么会不在乎!哪个女人,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闭上双眼,我抚摸着有些冰凉的镜面,仿佛在抚摸着我脸上的那些坑坑洼洼。小曼,别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好吗? 有个声音在告诉我,睁开眼吧…… 镜子里的我告诉我,小曼,youareright。 一张巴掌大精致的瓜子脸,脸色晶莹,两颊晕红,双眉含黛修长如画;狭长如墨画勾勒般的眸子闪烁如星,似水般含情,却带着俏皮之意,右眼卷翘的睫毛下一粒美人痣更添得风情无限;再看下面,丁香小鼻尖翘可爱,端鼻下方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语笑若嫣然,欲惹人一亲芳泽;没了那瘤子和刀疤的遮盖,皮肤变得细润如温玉般柔光若腻,整个人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约会:前夕换皮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我惊异于这张脸带给我的惊喜,一个劲地“天哪天哪,我能约会了”地喃喃自语,小曼也是含泪地“恩恩”地应着,是喜的泪。我撑着小曼的肩膀竟跳跃了起来,我围着她转了一圈又是一圈,镜子里的自己飘舞着裙摆,纤细的身段一览无余。这是我早就发现的,这具身子虽没我之前34C的“伟大”,但也是前凸后翘,该有的都有,而且更为瘦削,那腰身细得不盈一握,大小腿白嫩笔直,这身板,轻盈得几乎能掌上起舞。 其实,这张脸不符合我的审美,这是一种病态美,古典之美,苍白且过于清秀,眼睛也太小,而且很薄,嘴唇也不丰腴性感,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之前的**形象。可人不能贪得无厌,我本来就没奢求多少,只要变得正常就行。在我看来,这张脸谈不上“极品”,我那么兴奋也是因为我变得正常而已,更谈不上小曼的话了: “古有西施沉鱼,昭君落雁,貂蝉闭月,玉环羞花,奴婢觉得她们都比不上主子,主子才真是倾国倾城呢!” “阿谀奉承的话我不喜欢听,我长得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嘛!”我指着镜子,又仔细看了看,点着自己的鼻梁甚为不满,“这里应该再高一点!” “主子现在最好看了,多一分减一分都没现在完美。” “完美?”我嘟着唇向她靠近,“把唇膏拿来,要最红的那种!”瞧它薄得像个什么似的,丁香小嘴吗?连个苹果都吃不下吧!只能用红唇膏后天弥补了…… “什么是唇膏?” “口红啊!不不不,胭脂,对,胭脂!” 所谓的胭脂,就是装在盒子里的粉饼,没有工具,我只能拿手作画笔,在嘴唇上涂了又涂。 古代的胭脂没什么特别的颜色,无非是淡红、红色、深红,于是当我化妆完毕,望向镜子时,整个人都成了红色了。不过,我很满意! 先是眼睛上上足了眼影,让它们看上去深邃放大;然后是拍红了两颊,让脸更有立体感;最后是唇瓣,先在外面勾勒了唇形,使唇瓣放大,然后上了深红色,性感又饱满。还好这张脸皮肤够好,不需要擦粉底。 “大功告成!我这只是试妆,怎么样?”我挂着标准的微笑回头,期待着小曼的夸赞。 没想到小曼居然咧开了嘴,一副惊悚的样子。“主……主子……你……你怎么了……”了解她的人应该知道,她一紧张或害怕,就会口吃。 显然她现在不是紧张,而是害怕! 了解到这一点后,我按捺住心里的的愤怒,十分友好很给面子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红……红鬼……啊!!!!!!!!!!!!!!”最后那一声尖叫货真价实有这些个感叹号那么长,而且十分之嘹亮,差点没刺破我的耳膜。 于是,我将她推出了门。 我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盯着镜子,忘了好久,好久…… 最终想通了一件事情,这是翻版的哥特式妆容,Avril也用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并不是我的错,是她的审美有问题,她是古人,是土包子;我是现代人,要跟现代人约会,所以,必须采用现代的化妆方式! 想通了,我就全身舒爽了,于是就顶着这张脸睡了,梦里都是我趴在Jones身上的情景。 约会:Hello失主1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主子,您昨儿个刚出去过,今日不能再出去了!” 看着挡在门口的小曼我讨好道:“小曼,你行行好,让我出去一下吧,就一下,我马上回来的!”我左窜右窜终是因为没有小曼的体积大而退了回来。 “主子,明天就是您和王爷的婚礼,今天你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您连嫁衣都没试呢!” 提到这个,我就来气,这次说什么也要出去,不光是为了约会,也是为了躲开那正“循序渐近”的婚前气息。“来得及,绝对来得及!我就出去吃个饭嘛,马上回来试!大不了今晚我不睡了,通宵,行了吧!” 小曼嘟起了嘴,“主子,您这不是让奴婢为难嘛!” 撒娇?!没用! “小曼你让开!让开!快让开!”我决定了,用蛮力推她,时间也不早了,Jones还在等我呢! “让她出去。”富有磁性的男声突然响起,我和小曼循声望去。 “见过王爷。”小曼行礼道。 可我却忽略了这个礼节,只记得他的话了,“看见没有,连王爷都让我出去了呢!”今儿个心情好,就不跟你怄气了。 “去可以,明天婚礼之前必须赶回,否则你就等着给小曼收尸!”说着他拂袖而去。 “送……送王爷!”小曼悻悻地看着我,那福礼的声音都抖了。 “我……我说到做到的!你放心!”我拍着小曼的肩,总觉得自己说起这话来很没底气。 踏出了房门,小曼依旧放心不下,“主子您可一定得回来啊!” “知道了!”我回眸,小曼的神情何其凄惨! “主子您的妆容……” “挺好的……挺好的……” 走在大街上我才发现,这世界上还是有识货的古人的,瞧瞧那些不时回头的人,那眼里的惊异可是对我的妆容最大的鼓励。接下来的约会,我可有自信多了。Jones,我来啦…… 鸳鸯楼 小二迎了上来,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咧着笑意招呼道:“姑娘几位哪!” “我是有预约的。”我向小二抛了个媚眼,小二一下子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姑娘说的是那一桌?” “这里。”楼上突然传来一个犹如天使般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男子身如玉树,一袭白衣,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远看就见着那张清秀的脸,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不,是只属于我一人的白马王子! “Jones!!!!!!!”果真是他!果真是他!我迫不及待地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小二,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二楼,对着男子来了个世纪大拥抱。 他好像有些受宠若惊,吓得往后一退,我重心一个不稳,就笔直倒了下去。原以为接触的回事男子温暖的怀抱,没想到竟是冰冷的地面。痛啊…… 我眯着眸子,有些愠怒地望着站在一侧的男子,还好他有些良心彬彬有礼地伸出了手将我扶了起来。那修长的手指握着我的手臂,那种安全感,让我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没事吧?”他温柔地问道。 “没事……”好宽阔的肩膀,让我好好靠一靠。 他显然有些局促,无奈我像个八爪章鱼般缠在他身上,他只好扛着挂在他身上的我,“轻移莲步”地走向了座位。 对这一旁空着的位子,他说道:“这下子……可以下来了吧?” 我敏捷地从他身上跳下,坐在位子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他,“哎哟……真讨厌,才几日不见就害羞了呢!Jones,你别说,你穿上古装还真是人模狗样的呢!” 男子差点呛了出来,“人模狗样?” 约会:Hello失主2 - 王妃不邀宠 - 哆啦大人 “对啊!我们以前一直这么说的啊!Jones,你忘了吗?” “我不是Jones,我是君肴。”他皱着好看的眉,强调道。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小样儿,还瞒得了我啊!“是是是,你不是Jones,来了古代,连你Daddy给你的名字都不要了呢!还不把他给气死啊!” “我真不是。”他再次强调,眼里的坚定毋庸置疑。可我完全没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只是一个劲地吃东西罢了。 “不是Jones怎么看得懂我的寻物启事?!”嘿嘿,没辙了吧!装不下去了吧!你就承认吧! “是许妈妈告诉我的,那张纸我也看不懂。” “噗――――”我终于抬了头。 趴在桌面上,我向他身前靠去。仔细研究了他那张无与伦比的脸,我又笑了,“So?你想说I’mcloned?”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你再装!” “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Jones!唔……” 不想再听他的过多解释,我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鼻息暖暖得喷到了我的脸上,他的睫毛在空气中颤抖,我的心尖也随之颤动,我觉得需要更加深入。我的右手绕上他的脖子,趴在桌面上人更贴近,翘臀挑起性感的弧度,引得周围的人侧面并为之惊呼。 “天!快看他们!” “居然在这里……” “有伤风化啊……” 我是个略显保守的人,舌尖正想深入就被周围的呼声给吓退了,OK,这样就够了。我回到了座位。 看着在他脸上留下的火红胭脂,我的手指勾勒着自己的唇瓣,满意地笑道:“怎么样?想起什么来了吗?” 男人厌恶地擦着脸上的胭脂,眼里的愤怒不像是装出来的。“你……身为女子为何如此不知检点!我原以为你拾到我的扇子,该是个可敬之人,可没想到你竟然当众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这与青楼里的姑娘有什么两样!扇子,我不要了!”说着,他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向楼下冲去。 我有些懵了,这算什么?在现代,更刺激的我们都玩过的!他这么生气,只有一个解释,难道,他真的不是?! 我向正在疾步下楼的他看去,目测他的身高应该在1.80米左右,而Jones,他的净身高就有1.87米,身高是骗不了人的,况且古人习惯穿平底鞋,更不可能作假了!那他真不是Jones!我找错人了! “君肴,等一下!”我冲了过去,男人却一步都不回头! 做错了事就要承认,我堂堂千金小姐,可不能把名声给弄砸了! “啊!”恶俗的戏码,我只好假装摔倒了。 古人嘛,都是“五讲四美”的好孩子。君肴果真回了头,而且还蹲下身子给我检查伤势。 “哪里伤到了?” “脚……脚踝……”我指了指左脚,虽然我连脚踝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来,我扶你去那边,我给你看看。”君肴将我扶到了一侧的桌子旁,然后握住了我的左脚。 “得罪了。”他握着我的足转着,专注的样子让我目不转睛。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那蹙眉的样子还的很有感觉呢!哎,可惜了,他不是Jones,也就不是我的男朋友,有这样的男人照顾自己,一定是个很幸福的事情吧!可过了今天,我把扇子还给他以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不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我有种冲动,我不想失去他,即使他是君肴…… “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脱臼,只是扭到了,过几天就会好的。”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双眸子盯着我时,我的心脏竟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啊……是这样啊……”没想到,没毛病也能看出些毛病来。真是很佩服自己呢!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家?! 还沉浸在温柔乡中的我一下子醒了过来,“不要!”我果断地拒绝。 他一愣,我忙解释道:“我……我是偷溜出来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么早回去就可惜了。” “原来你是位千金小姐!真是失礼!不知道怎么称呼姑娘?” “江……啊不!苏……” “苏什么姑娘?”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