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南国皇宫。 密牢四面封锁,只有墙上的烛光,照出里面的情形。 一身白衣的女子左手被铁链拴着,身上一片一片的血渍。顺着血渍的纹路往右看,女子的右手手腕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而女子这只不知被谁残害的右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上面也已布满了血迹。可以看出,血顺着镯子上刻出的图案流淌,印出一只只蝴蝶的形状。 女子的右手持续流着血,脸色发白,双眼紧闭,似乎是晕了过去。 此时,密室的一面墙忽然开启,同样身穿白衣,却面上蒙纱的另一女子走了进来。 只见此女子拿着一只水瓢的手用力一泼,被铁链拴着的女子立刻从晕厥中醒来,不住咳嗽。 “你醒了,那我们继续。” “谁,谁在跟她说话?”晓风还没来得及思考,右手手腕便传来一阵痛楚。 她吃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孔,尽管女子蒙着面纱,但那眼神,那神态,她总觉得在哪见过。 晓风心下疑惑,刚想开口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一瞬,眼前的女子抓起她的右手手腕,将她手上的镯子使劲往外拽。她手腕如被撕裂般疼痛,因发不出声音,晓风只能生生忍着,但这非人的折磨叫她快要承受不住,额头上身体里一直冒冷汗。 但眼前的女子似乎不知餍足,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看来,你这镯子,轻易取不下来了。” “如此,便休要怪我无情。”女子眼神狠绝,如刀子般射向晓风。 话落,女子从袖间抽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对着晓风的右手腕猛地戳了下去。 钻心蚀骨的疼痛从右手腕蔓延到全身,晓风不堪忍受,又要晕厥之际,女子将深入她手腕的刀子猛地拔出。 晓风本来将要失去的意识被这骨子痛劲拉了回来,她看见女子握着的刀上,尚滴着鲜血。 奶奶的,这么狠?这个女人跟她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么?她是不是屠了这个女子全家? 晓风心里已经将这个女子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苦于无法出声,她只能用眼神表达她的怒意。 “你此刻心里是不是十分恨我?”女子冷笑一声,继续说到:“实话告诉你,今日你必死无疑。一个将死之人,我有何惧?”说着,便又要对晓风的手腕下手。 “住手。”一道男声响起。 晓风痛得死去活来,半个身子匍匐在地,只有那微微抬起的双眸,瞥到一抹紫色的衣角。 “紫羽。”女子看到来人,红唇微启。 “母后说过,这镯子乃圣物,认主。”男子双手附于身后,神色淡漠,“直接放血,莫要节外生枝。等她火化后,这镯子自然就到手了。” 男子用这世间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接着,男子俯下身,从蒙面女子手中拿过小刀,“嗖”地一下划破她手腕的脉搏,下手快准狠。血喷涌而出,很快流了一地。 这两人为何要置她于死地?晓风越发恍惚,因为失了太多血,意识越发恍惚。 逐渐昏迷之际,她最后一搏,强打精神,被铁链拷着的左手微动,想要抓住那男子的衣角,却扑了个空。她再无力气,勉强抬眼,眼角余光只剩两人远去的背影。紧接着,一桶油,一把火,密室被点燃。眨眼间,火势迅猛。 熊熊大火中,晓风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倒了下去。 “不—”晓风惊坐起,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刚刚的酷刑,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 也是了,她今日才穿越到这个历史上都不存在的世界。依照她醒来的位置来看,她这副身体的原主应该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死后被人随便扔在城郊的乱葬岗。 唉,只不过是在游艇派对上玩嗨了,她当时一个激动,将游艇油门开到最大码速,结果,一个侧翻,她与当时一起的两个姐妹,便纷纷坠海遇难。 晓风啊,以后可长点心,珍爱生命,远离作死。她心里默念道。 想起方才的梦,她犹自心颤。还好只是个梦,她还以为她要残废了呢。仔细回想起梦里的情形,那蒙面的女子真是个狠角色,还有那个叫紫羽的男的,一个蛇蝎心肠,一个豺狼虎豹,也算是绝配。 等等?紫羽?这个名字她好像有些耳熟。莫不是,白日里遇见的那位? 早些时候。 在南国皇城最热闹的集市,一身破布衣裳的女子缓缓走在一条驻满商铺的街道上。忽然,只见此女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两手迅速往自己下身大力一扯,只听”呲啦“一声,女子身上长褂的下摆便被扯出一道裂口,从脚踝一直延伸到腰口处。 在路人纷纷惊呆住的档口,女子朱唇轻启,开口吟唱。在开口的一瞬,她轻抬双手,优雅地迈出纤细的双腿。女子一跃而起,轻盈的舞姿博得了众多路人的眼球,商铺的掌柜也纷纷闻声前来驻足观看。伴随着女子倾城舞姿的,是她深情的歌声,缓缓流出,绵远悠长。 ”如花似梦 是我们短暂的相逢 缠绵细语 胭脂泪飘落巷口中 悠悠听风声 心痛 回忆嵌在残月中 愁思恨暗生 难重逢 沉醉痴人梦 今生已不再 寻觅 逝去的容颜 叹息 冷清化一场 游过往 只剩花前痴梦 寂寞画鸳鸯 相望 是我在做多情种 情深已不懂 人憔悴 消散烟雨中 “ 一曲过后,女子也已舞尽。当她深深向围观的群众弯腰鞠躬时,如雷的掌声响起,人群的喧哗久久不散。 “姑娘,好曲!好曲啊!” “是啊姑娘,不仅歌唱得好,这舞也跳得极好,似是仙女下凡啊!” ”诶,看姑娘这舞姿这身段,应是非富也即贵,不知为何。。。“一位书生模样的路人上下打量着晓风的衣着,剩下的话不知如何启齿。 ”是啊姑娘,我看姑娘现下的处境,可是遇到了困难?“旁边的妇人见书生不好开口,便替书生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听到路人的夸赞,晓风知效果已经达到,便目露哀伤,悠悠开口: “想必众位好心人都已看出一二。没错,小女子的父母本是商人,家里还算富足,父母也安康。但两国一场战火,使得小女子家道中落,父母在逃难中与我走散。战火结束后,小女子想着父母如若还活着,必会回到城中与我相会。所以小女子便决定在此卖艺为生,等待与父母重逢的那一天。” 为了进一步博得众人的同情,晓风两手做拭泪状,还不时吸吸鼻子,那柔弱无助的模样,叫人看了好生心疼。 “姑娘的孝心,我等深受感动。苍天有眼,姑娘定会与伯父伯母相逢的。”刚刚说话的书生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抽泣着上前拉住晓风的手,在晓风掌心里留下两文钱。“姑娘,在下小小心意,望姑娘不要嫌弃,也祝姑娘早日找到父母,幸福安康。” 一旁的妇人见此,也赶着上前把手里挽着的菜篮跟一篮子的菜一并塞进晓风手里。“姑娘,我上有老下有小,能理解你的苦心。这篮子菜,你且先拿去。日后若有困难,到这条街的街尾转角处去寻我,人家都叫我金大娘,你可一路问过来,自会有人带你寻到我。”妇人说完便转身离开,隐隐还能听到妇人嘴里嘀咕,”真是可怜见的,唉。“ 其他的人见书生跟妇人做了表率,也纷纷上前,给钱的给钱,给吃的给吃,更有一些离家近的,跑着回家拿了一些旧衣物,用布一裹,塞进晓风怀里。 ”谢谢,谢谢。“晓风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心下惊喜万分。她原以为自己此次卖艺也就能借着大家的同情心赚得今日一口饭吃,没想到众人的热心远远超出她预料。 她平复了下心情,又抬手去拭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弱弱开口:“各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每日为各位祈求菩萨,愿诸位一生平平安安,阖家圆满。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便作势往下跪。 她动作缓慢,头微微往下低,眼角余光迅速一扫,未见有人出手阻止。也罢,男儿膝下才有黄金,她一介弱女子,何况还沦落到如此地步,下跪能活命的话,她跪一跪也无妨。今日一跪,以后再跪就轻车熟路,她一个现代人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未知古代活下来,能下腿的时候绝不抬手! 第二章 你讹我?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就在她两眼一闭,两腿就要触碰到地面的时候,两肩忽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往上一提,她往下沉的身体重心瞬间被稳住。她下意识歪头看向稳稳握住她右肩的那只手,骨节分明。顺着手往上看,入眼的是一双深不可见底的双眸。一瞬,晓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那眼神,放佛能洞穿她的心思,叫她打了个寒颤。 见眼前的女子如此反应,一身紫衣的男子挑了挑眉,下一刻,收回了握住女子双肩的手。 由于先前一刻的失神,晓风在面前陌生男子收手后未来得及反应,身体由于惯性往下沉,只听“噗通”一声,她两腿重重磕地,又由于重心不稳,她半个身子摔在地上,两手条件反射撑在身子前侧。却不想,两手刚好撑在了面前站着男子的一双靴子上。 这个男子 ,生的副好皮囊,可惜是个没风度的。思及此,晓风两手重重捏了捏靴子里裹着的一双脚。 紫羽双眸圆睁,一时被晓风如此放肆的行径惊得忘了如何反应。 晓风看到他的反应,心里窃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紫羽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逐渐缓过来,此时的他冷静下来,开始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来。 长大褂下身的部分裂了一条长到腰部的口子,女子纤细白皙的腿若隐若现。真是,完全没有寻常闺秀的体统,倒像是风尘女子的风格。但她一身破旧衣物着身,脸上粉黛不施,倒叫他一时捉摸不透。 晓风见紫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神情,心里也有点发怵。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最好不要招惹。 果然,紫羽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问她:“这位姑娘,可是对在下有意?” “嗯?”什么意思? 晓风还没反应过来,紫羽继续开口:“姑娘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在下,在场的人有目共睹。” 经他这么一说,人群中窃窃私语,大抵意思,都是她确实轻薄了他云云。 “那公子可是想要小女负责?”晓风快被众人的唾沫淹死。 “姑娘可是不想负责?”紫羽不依不饶。刚刚她装腔作势要下跪实则眼珠子滴溜溜转的狡猾模样,可尽收他眼里。这无趣的皇城很久不曾出现这样新鲜的人事了,他倒要看看,这小妮子到底玩什么花样。 不会吧?就摸了下脚,至于嘛?她看这位公子的反应,加上路人们张嘴惊呆的程度,她揣测着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女子当众摸男子脚这样的行为,就算得上放荡? 额,好像是。放在现代社会,这种行为算是性骚扰吧? “姑娘为何迟迟不言语?”紫羽上前一步,逼得晓风大退一步,惊慌中站不稳,身子往后仰去。 紫羽早有预料,身子顺势前倾,一只手灵活地绕过晓风的腰身,暗中蓄力拖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往下倒。 死死盯着抱着她腰的男子,晓风暗暗磨牙。好呀你个登徒子,想借机占她便宜是吧?我倒想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用袖子做捂脸状,声音轻柔: “公子,看公子恼羞的样子,想必,小女子定是惹了公子不快。不过,不管公子信不信,小女子方才并非故意。父亲从小教导小女,与人相处,要常用敬语——“说着,晓风偷偷朝紫羽眨了下眼,“父亲说,要常跟别人说对不起,谢谢,辛苦了。” 紫羽太阳穴忽地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晓风接着说道: “所以,不管公子接不接受,小女子都在这给公子赔个不是。“说着,她从紫羽的怀里退出来,紧接着深深地朝紫羽掬了一躬,”公子,对不起。” 晓风就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也不急着起身。 就这?以为在众人面前放低姿态,利用众人的同理心便可逼他就范?有意思。紫羽内心对这小妮子越发好奇。 “公子,您是有所不知,这姑娘身世可怜,在战火中与家里失散了,她在这街头卖艺谋生,等着她父母来寻她呢。唉,小姑娘年纪轻轻,遭遇坎坷啊。”开口的这位大爷看了许久的戏,觉得有必要做一下讲解人。 “原是如此。”紫羽漫不经心地挑眉看了眼晓风,接着说道:“姑娘此等孝心,叫本公子好生感动。常言道,百善孝为先,而今让我遇上像姑娘这等善良的人,定是上天对我的恩德。“ 晓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便见紫羽一脸诚恳,”实不相瞒,在下方才在临街便被姑娘的歌声吸引,在下远远地看着姑娘舞动的倩影,情难自禁,这才过来,想与姑娘结识一番。不曾想,姑娘竟也对在下有意,姑娘这轻薄在下的行为虽不可取,却也让在下明白了姑娘的心意。” “公子这么一说,那方才发生的情景,也就说得通了。”吃瓜群众甲。 “我看这姑娘的神态,八九不离十了。看这姑娘的脸,都羞红了呢。“吃瓜群众乙说着捂嘴偷笑。 呵,娇羞?脸红?这位大姐,您是眼神不好还是咋滴?眼神不好就去配副眼镜,可别死撑了您嘞!晓风一肚子火,但碍于刚刚给自己塑造的人设,不好发作,只得强忍,因此脸憋得更红了。 紫羽见机不可失,于是乘胜追击:“姑娘倾心于在下,在下已然明白,在下想说,在下对姑娘,亦是如此。在下这就带姑娘面见父母,待与父母商榷后,择个黄道吉日,与姑娘拜堂成亲。”说着,便去拉晓风的手。 “哎哎哎,等会儿等会儿!”晓风奋力挣脱紫羽的手,急急后退,与紫羽划清界限,同时脑子转得飞快,寻求对策。 紫羽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等着。 ”公子,承蒙公子厚爱,小女受宠若惊。但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公子刚刚也说了,要带小女先面见公子的父母,才可为公子定亲。可是,小女的父母,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处。如若小女现在就跟公子回去,那就是罔顾小女的父母,那就是不孝,那就是千古罪人!“为了演得逼真,晓风两手捂眼呜呜哭了起来。 围观的群众看不下去了,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这姑娘说得有理啊,这成亲,还是要双方父母同意才行啊。” “话是没错,但你们想想,这姑娘的父母在战火中不知所踪,怕是凶多吉少啊。要让这姑娘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还不如先找个好人家嫁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吧。。。” 晓风见众人争论不休,意见不一,便开口:“诸位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小女子心意已决,纵然父母亲有个三长两短,小女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位公子对小女子的情意,小女子怕是只能辜负了。“说着,朝紫羽欠了欠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倒是有趣。看来,这小妮子不简单啊。那他就陪她玩玩儿。 ”好,好,姑娘对父母的孝心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更让在下对姑娘的情意深了一分。但在下知道,姑娘现下心系父母,顾不及儿女情长,在下深感理解。不过,今日姑娘与在下以这种方式相遇,想必是你我梦中注定的缘分了。所以,在下不愿错过与姑娘的这段奇缘。今日得诸位好心人在此见证,在下紫羽,愿等姑娘回心转意的那一天,紫羽此生,非姑娘不娶。“ 接着,紫羽从腰间取下一块玉,双手呈递给晓风:”姑娘,此玉,乃是在下家里的传家之宝,是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平日里此玉在下从不离身,现下在下把它赠与姑娘,作为你我二人情感的见证。在下尊重姑娘的意愿,愿等姑娘与父母团聚后,再考虑你我二人之事。“ 晓风此时眼皮跳个不停,用眼神把紫羽千刀万剐了个遍。好呀你个登徒子,还讹上老娘了是吧?! 紫羽挑了挑眉毛,眼神示意晓风收下自己手里的这块玉,一副”你要是还不从,我有的是招数跟你在这里耗“的架势。 “如此,小女子只好却之不恭了。谢公子好意。“晓风故意加重”好意“两字。 紫羽不在意地嗤笑一声,趁晓风上前从他手里拿玉佩的时机,附身靠近她,薄唇凑近她耳廓,耳语道:”姑娘,紫某实乃好意。这玉佩,虽不说价值连城,但也值几两银子,好歹能帮姑娘换口饭吃。在下一心为姑娘着想,姑娘可莫要辜负了小生一番苦心啊。“ 妈蛋,搞半天,这玉佩竟然是个高仿货?本想着待会儿趁人群散了偷偷拿去当铺换钱,保不准自己就一夜暴富闷声发大财了,但他现在告诉她,这玉佩就值几两银子?!好,好,紫羽是吧,本姑奶奶记住你了! “这玉佩小女子就先收着,等公子哪日移情别恋,就带着新欢在这条街吼一声,小女子定闻声赶来,把这”传家之宝“亲自交到那位辛运儿手里。但眼下,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晓风转身便欲走。 ”姑娘且留步。“紫羽出声。 ”又怎么啦?你还有完没完啦?再闹下去,天都黑了,你娘不喊你回家吃饭啊?“晓风终于按耐不住。 ”姑娘,在下紫羽,敢问姑娘芳名?“紫羽此时态度认真,朝不远处女子作了个揖。 晓风回头正好对上紫羽一双诚挚的双眼,愣了一下,随即也认真道: ”晓风,晓风残月的晓风。“ ”晓风。“紫羽望着女子越走越远的身影,不禁喃喃。不过一刻,一个人影靠近。 ”玄武,让白虎去查查此女子的底细。”紫羽一改刚才随意的口吻,声音严肃。 “是,公子。”玄武迅速离开。 第三章 团伙作案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在南国皇城最繁华的街道正中心,坐落着一座举城闻名的青楼,取名“小南国”。 夜色渐暗,街道灯火通明,小南国门前车马络绎不绝,进出此楼的,非富即贵。 今夜的小南国,似乎格外的热闹,大门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楼内宾客更是络绎不绝,座无虚席。 “小二,这晓风姑娘何时出现啊?我们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坐在一楼的一位年轻人忍不住抱怨。 “这位客官,快了快了,我给您再添壶茶,烦请这位客官再耐心等等。”说着小二便溜去了后厨。 “这位兄台想必也是为了今日晓风姑娘的舞来的吧。”紧挨着年轻人的一位中年男人见他一副焦急等待的样子,便出声搭讪,“听说白日里晓风姑娘就是在这条街跳了一支舞,于是便一舞倾城。” “不瞒您说,白日里小生正是有幸亲眼目睹了晓风姑娘的那支舞,便对晓风姑娘念念不忘,这茶不思饭不想,就祈盼能够再见晓风姑娘舞一曲。”细细一看,这说话的年轻人,可不就是今日围观群众的那个书生么? “原来如此,这晓风姑娘的舞,真的有如此吸引力?”中年男人半信半疑。 “是不是真的,兄台待会儿看了就知道了。”书生信誓旦旦。 “可是兄台,在下听说今日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也在现场,据说那位公子对晓风姑娘一见钟情,当场立誓此生非晓风姑娘不娶,还要带晓风姑娘面见父母,择日定亲,又据说晓风姑娘也对那位公子芳心暗许,收下了那位公子的定情信物,默许了这桩亲事。可有此事?” “这——”书生仔细回忆了下,晓风姑娘确实收下了那位紫衣公子的玉佩,”确有此事。” “如若此事当真,那为何晓风姑娘会沦落到这小南国卖艺?” “这——”书生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虽说这小南国名气极大,平日里出入的,也多是达官贵人,但说到底还是一个青楼。他心里的晓风姑娘,是他认定的女神,是他心中的白月光。白日里那位紫衣公子既然许诺了晓风姑娘要娶她,又怎可任她流落到这灯红酒绿之地?想必那公子,定不是真心对待晓风姑娘。他定要寻个机会,把晓风姑娘从水火之中救出来! 二楼一间厢房,一女子一身大红长裙过膝,露出一双白嫩脚踝,头上一支碧绿发簪将一头黑发挽起。静态来看,真真一副小家碧玉,温婉贤良的模样。但随着女子摇头晃脑,步履错乱地行至榻前,一股脑重重摔下,而后四叉八仰大剌剌躺在榻榻米上,之前唯美的画面,瞬间打破。 晓风刚刚从噩梦中惊醒不久,梦里的场景对她冲击力不小,她稍作休整后,已经缓过劲了。这会儿,她只是纳闷,为什么在梦里的时候,她竟明显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痛楚? 正当晓风懒洋洋望着天花板,两腿悠哉悠哉在榻上荡着的时候,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晓风以为是小南国的掌事妈妈,便继续她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掌事妈妈,是不是该我出场了?”她等了一会儿,却不听妈妈回复她。 她觉得奇怪,这才侧了头去看来人。咦?怎么进来一个陌生男子? ”这位公子,你知道,这擅闯女子闺房,是很不礼貌的。“晓风见这男子一副瘦骨嶙峋的柔弱样,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况且,她还觉得这公子的面孔,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公子,你知道,我此刻只要一喊,外面就会有无数壮丁过来。“眼看着这位公子越走越近,又不言语,晓风便出言恐吓。 ”晓风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今日在街上,小生还与姑娘说过话呢。“书生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偷偷溜上来,推开门的一瞬,见到晓风一身耀眼红裙,脸上略施粉黛,脚步便不自觉地被晓风吸引去。直到晓风说要喊人,他才意识到,自己这般行径,实乃唐突了些。 “哦~我记得我记得,你还给了我两文钱呢。你好你好。” “承蒙姑娘不嫌弃,小生三生有幸。”书生说着做了个揖。 “不嫌弃不嫌弃,小女子不仅不嫌弃,还深深感激公子的慷慨解囊。只是不知公子此番前来,是否是遇到困难,想向小女子要回这两文钱?“晓风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不,姑娘误会了。既然小生把这两文钱赠予了姑娘,又岂有要回之理。”书生连连摆手。 “那公子是为何?“晓风猜不透。 ”瞧我,一出神,把正事给忘了。“书生一拍自己的脑门,开始缓缓道来:”姑娘,小生知道姑娘与那位紫衣公子已经互许终生,只是,小生觉得,姑娘年纪轻轻,涉世未深,恐怕不知这人间险恶。“见晓风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书生接着说道,”姑娘,如若那位公子对姑娘是真心,岂会舍得让姑娘入这南国青楼做一名舞姬?我知姑娘今日街头卖艺是为了谋生身不由己,但看那公子的衣着举止,应是家里富庶之人。如若真的喜欢姑娘,定会帮助姑娘寻找家人,解决姑娘当前的困难,不会任由姑娘在外漂泊,辛苦谋生。“一番话说得是语重心长,神情款款。 “那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对待心爱的姑娘?“晓风觉得这书生甚是可爱,于是便打趣道。 ”倘若是小生,小生定会护着心爱之人,会让她吃饱穿暖,不用为生计发愁,沦落至烟花之地。“ ”那如果,她想自食其力,不想依靠男人呢?“晓风也好奇,她所处的这个地方的人,思想观念如何。 “如果小生喜欢的人,不想做一个只安于室的女子,那小生可以依据她的喜好来帮她实现她的理想。她想做一个夫子,小生就教她读诗作赋,协助她教书育人;她想做一个商贩,小生便每日陪她街头摆摊;她想做向许将军一样的女将士,那小生便努力习武,与她并肩作战。” 书生的一席话令晓风暗暗惊叹,她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书生,已经能说出这么开明前卫的话了。看来,这代君主,应是一个贤明的君主啊。 晓风点了点头,对书生说道:“听公子刚刚一席话,小女子深感钦佩。但公子可曾想过,女子如果能自食其力,自立根生,到这青楼做一名舞姬又如何?小女子不偷不抢,凭自己的双手挣口饭吃,况且,这里的舞姬都卖艺不卖身,又有什么值得人诟病的呢?” “姑娘——”书生正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那位紫衣公子不是真心对姑娘,但他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便被晓风打断。 ”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是小女子并不觉得在这做舞姬有什么不妥,还请公子回去吧。“晓风摆摆手,已然没有耐心。 却不曾想,下一刻,她便被看起来柔弱无力的书生大力一拽,拽出了房间。 “书兄,可与晓风姑娘谈妥?” 刚出房间,晓风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啧啧啧,这还团伙作案呢?! “武兄,事不宜迟,待我们把晓风姑娘救出去后再细细道来。” “好,我来背晓风姑娘!”这说话的,正是刚刚那在一楼坐席跟书生搭讪的中年男人。他看出两人似乎意见没有达成一致,这晓风姑娘隐隐有反抗之态。也难怪,今日一见,晓风姑娘真如书兄说的那般年纪轻轻,怕是刚涉世不久,不懂人心险恶。也罢,待他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慢慢解释也不迟。 “晓风姑娘,得罪了。”他把晓风往肩上一扛,脚步一迈,便往小南国后门方向跑。书生见此,急忙跟上。 晓风此时的内心是奔溃的,她盯着书生一张一合的嘴巴,心下烦躁不堪。 书生苦口婆心,依旧在那喋喋不休,试图说服晓风,那紫衣公子并非良人,那小南国并非安身之所。 “那依公子之意,小女子该何去何从?”实在被说得烦了,晓风干脆把问题抛出来。这书生,看来只会纸上谈兵,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书生被问住。 切,就知道在这神神叨叨,空有一张嘴。真要他实际解决问题,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公子说了这许多,小女子都明白。公子无非是觉得, 那紫羽玩弄了小女子的感情,并非真心属意我。那公子,是希望小女子与他断绝关系咯?“ ”姑娘若是能醒悟,那就不旺小生一番苦心。”书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是姑娘愿意从此与那公子形同陌路,自是最好。但小生、小生也只是建议,不敢妄自替姑娘定夺。“说着又作了个揖。 你倒是诚实,但是大哥,你这情商未免忒低了点吧。这手伸这么长,管这么宽,很容易被人揍的好吗? 晓风转念一想,这书生确实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忽然就有些心疼这书生。这书生就是因为太老实了,不会转弯,而且,貌似还爱钻牛角尖。这以后,不知要吃多少亏啊。但眼下,她不想再与这书生争论了,便提议: “公子,你看我们既然已经出来了,看这夜市如此热闹,我们不妨去耍一耍。”不等书生回答,便闪身先溜了。 “啊?”书生被晓风这跳跃的思维转得反应不过来。 不知这晓风姑娘,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书兄,我们也赶紧跟上吧?”武五在一旁当了许久的透明人,直到见晓风跑走,才出声提醒书生。 书生摇了摇头,无奈地拉着武五去追晓风。 第四章 红杏出墙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左看看右看看,对夜市摊贩摆的东西甚感新鲜。东边有卖糖葫芦的,西边有裁衣铺子,南边有耍杂技的,北边有捏泥人儿的。 她拿起一支泥人儿,握在手上细细端详。这捏的应该是个女子,身上还捏了件破布衣裳。 “老板,这个泥人儿,为什么穿着一件破衣服?”她觉得奇怪,这卖的东西,不都是尽量做艳丽点的吗? “姑娘好眼力,这个泥人儿的衣裳,是仿照白日里晓风姑娘在街上跳舞时的着装捏的。姑娘可否听闻白日里晓风姑娘的事迹?” “自然是有的。“晓风点点头,”那这么说,这个泥人儿,是晓风姑娘咯?“ 问完,晓风冲摊贩老板调皮地眨眨眼。 ”正是。姑娘,你若是喜欢,就拿一个。这泥人可是现下最受欢迎的呢。“老板沾沾自喜。 想不到,今日一舞,她便闻名全城? 晓风心里高兴,正想掏钱。摸摸自己的腰身,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她瞄了眼摊贩老板,悻悻地放回泥人儿,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泥人儿,便准备迈步离开。 ”老板,这个泥人儿我要了。“ 晓风望向声源,哟,真是冤家路窄。 紫羽付过钱后,从老板手中接过泥人儿,递给晓风。 “诺。“ 晓风也不扭捏,大方地收下。 “娘子可高兴了?” 晓风吓得差点将手中的泥人儿丢出去。娘子?东西可以乱吃,娘子不能乱叫的好吗?! ”羽公子,你今日出门前,可有服药?”晓风看着紫羽,神色严肃。 “娘子怎知为夫生病了?不过娘子放心,为夫只是小病,已经服过药了,谢谢娘子关心。”紫羽身子往晓风身上凑,两人脸越挨越近,逼得晓风不得不往后仰。 晓风正要回击,却被一声厉喝打断。 ”这位公子还请自重!“书生将晓风往自己身后一扯,挡在了两人中间,”男女授受不亲,晓风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望公子与晓风姑娘保持些距离,不要损毁姑娘的清誉!” 紫羽见晓风被书生扯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敢问这位公子是?“紫羽故作不知,”在下与娘子已经互订终生,双方也已约定,非对方不娶不嫁。这皇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倒是公子你,当街与我娘子拉拉扯扯,不知是何居心?” “娘子?呵!”书生怒极反笑,“晓风姑娘与公子未见父母未拜天地,这晓风姑娘怎么就成了你的娘子?再者,哪有丈夫让妻子入青楼谋生的?” 诶?诶诶?怎么越说越离谱?什么丈夫妻子?什么他让她进青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书公子误会了,这小南国是我自己要去的,跟羽公子无关。“她见书生如此义愤填膺,便小心地去扯书生的袖子。 紫羽把晓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危险地眯了眯眼。 “晓风姑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替他说话。”书生越发急了,“总之,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晓风姑娘入火坑的。”说完便拽起晓风的手腕欲带她离开。 紫羽抢先一步拦住两人,眼里已有了些许怒色。 ”慢着,公子这是要强抢我家娘子吗?“ “这位兄台,烦请让开,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正当三人僵持不下时,武五从人群中冲出来,挡在书生与晓风前面。 隐在暗处的白虎见状便要出来,却被紫羽一个眼神制止。 紫羽收回眼神,视线越过书生跟武五,见晓风已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心思一转。下一刻,便悲戚道:”娘子,你我虽还未成亲,但是在为夫心里,你我早已是夫妻。为夫以为,白日里娘子既愿意收下为夫的玉,便证明娘子与为夫心中所想,皆是如此。为夫心中欢喜,也希望娘子欢喜。知娘子喜跳舞,也知娘子想要凭自己一技之长闯荡一番 ,为夫虽万般不愿,但也给足娘子自由。“紫羽说到这,故意停顿一番,意有所指。 ”娘子在外,为夫心中牵挂,分别才几个时辰,为夫便抵不过相思,这才没跟娘子提前知会,想给娘子一个惊喜。原以为,娘子见了为夫,也会心中欢喜。但为何,现下与一个书生纠缠不休?“紫羽一席话说得声泪俱下。 紫羽说话的间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这不是晓风姑娘吗?还有这位跟她定下婚约了的公子。” “这晓风姑娘这会儿不应该在小南国准备演出吗?怎么在这里?她身边的那两个男子又是谁?” “你才来不知道,我在这听了有一会儿了。这跟她定婚的公子的意思是,这晓风姑娘啊,好像跟那书生关系不一般呐。” “啊?晓风姑娘要红杏出墙?” 人群从开始的窃窃私语,到后来议论声越来越大。晓风死死盯着紫羽一副看好戏的脸,恨不得咬死他。 “这真真是一场误会~“晓风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孔,挣脱书生的手,上前扯住紫羽的袖子,撒娇道:”你看看你,都没听我解释就妄自下定论。说好的彼此信任呢~“ 她嘴角朝书生怒了怒,“这位书兄,对我有两文钱之恩。你知道的,我今日在街上卖艺,这位书兄见我可怜,慷慨解囊。这滴水之恩,我虽不能涌泉相报,但知恩图报,我还是可以的。这不,今日在此偶遇书兄,我见书兄面色憔悴,似是有困难缠身,便与他聊了几句,看看能不能顺便解书兄之困。” “那是为夫错怪娘子了。“紫羽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越过晓风走到书生身前,”这位书兄对我家娘子有恩,娘子说的对,有恩就该报,娘子的恩,就由我这个做相公的来还。不知书兄要小弟如何报答?“ ”小生从未想过要晓风姑娘如何报答我,小生只是希望——“ ”好!书兄这胸怀,不愧为读书之人。像书兄这般怀才之人,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紫羽连忙插话,趁机截断书生的话,”那小弟就在此替娘子谢过书兄。“说着向书生做了个揖。 ”娘子,是为夫的错,为夫差点误会娘子。“紫羽转身大步走到晓风跟前,执起晓风的手,握在掌心,”娘子,为夫这就带你去酒楼用膳,给娘子赔罪。“不给晓风反应的机会,紫羽便拉着她走了。 ”观众都退场了,羽公子可以放手了吗?“待他们远离了众人的视线后,晓风停下脚步。 ”瞧娘子,还在生为夫的气。“语气虽温柔,但紫羽放开晓风手的动作,却是冷漠的。 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么?晓风这么想着,懒懒抬眼看着他,也不言语。 紫羽从晓风的目光中看出,这女子此时对他毫不畏惧,他甚至有种感觉,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淡然处之,云淡风轻。就好像刚刚他在与书生对峙的时候,她躲在书生后头,悠闲地玩弄手指,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玩够了吧。”不是疑问的语气,他没有打算给她反驳的机会,“玩够了我送你回去,陪你一道用晚膳。闹了这许久,你一定饿了。“ ”嗯,确实饿了。“晓风摸摸自己的肚子,露出一副可怜样,“唉,穷得吃不起饭。” “那要不就跟为夫回家,保证娘子吃饱喝足,顿顿不愁。”紫羽又要去牵晓风的手,却被晓风巧妙躲开了。 见晓风如此提防着他,紫羽忽然就觉得好笑,他也不强迫她,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娘子请。“ 晓风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一迈,紫羽慢悠悠在后头跟着,两人往小南国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哈,你这个好,我敬你一杯!“晓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礼尚往来,为夫给娘子讲了个笑话,娘子也得给我讲一个。“紫羽喝完杯中的酒后,大着舌头补了句:”不然、不然为夫就吃、吃亏了。“ ”你这人,真是小气,一点儿亏都不肯吃。“晓风眼珠子转了转,面上装作不经意:”笑话我没有,故事倒是有一个。“ “从前有两只白狐姐妹,同时喜欢上一只紫貂。而这只紫貂呢,只喜欢白狐妹妹。但是呢,这个白狐姐姐总是横亘在白狐妹妹跟紫貂之间。最后,妹妹跟紫貂忍无可忍,就联手把姐姐—“晓风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紫羽心下一凛, 脸上的惊讶,来不及掩饰。但很快,他便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内心渐渐冷静下来。 晓风眼神犀利,不想错过紫羽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她没有猜错,她做的那场噩梦,那蒙面女子口中的紫羽,应该就是他了。 “最后,姐姐被砍头了?“ 晓风听他如此问,冷哼一声,“不是,姐姐被放血后烧死了。” 紫羽瞳孔放大,久久不能言语。 第五章 她回来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夜幕降临,小南国楼内熙熙攘攘,宾客满座。掌事妈妈见时辰差不多了,便上楼进到晓风的厢房,却见房内两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她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替两人关好房门后出去,却见紫羽缓缓睁开眼,从桌子上起身,姿态优雅,哪有半点醉意! 掌事妈妈见紫羽醒来,刚要出声。紫羽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便心下了然,轻手轻脚地迈步出门,恭候在门外。 紫羽紧紧锁住晓风此时熟睡的面容,此时的他,眼神复杂。 良久,他收回视线,转身出了厢房,末了,又贴心地为里面熟睡的人关上房门。 “你们可有怠慢了她?” “属下不敢,自从晓风姑娘入楼后,我等尽心照顾,公子可放心。”掌事妈妈面上平静,心里却一阵后怕。想必晓风姑娘一到她这小南国的时候,就有人传消息到公子那里了。 但她并无接到任何指示告诉她应该如何做,幸好她看到晓风姑娘腰间的玉佩,那可是象征公子身份的玉佩,见玉佩如见公子本人。 她立马意识到这姑娘跟公子关系不一般,既然公子不传话,那她就只能先好生伺候着,静待公子传令。 她清楚,晓风姑娘身边肯定有玄武白虎他们那帮人暗中保护,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公子的眼。所以今晚那书生闯进晓风姑娘的厢房并劫走晓风姑娘时,她才让人故意放水。她明白,这也是公子的意思,不然就凭那二人,恐怕连二楼都上不来。 “嗯,那便好。” “公子,这是属下分内的事。”掌事妈妈恭恭敬敬低着头,心里却仍旧打鼓。 这做属下的已经够难了,做您的属下,是难上加难!以后这晓风姑娘的事,能不能给点提示?不然她小命怕是难保! 紫羽淡淡睨了她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语气淡漠:“以后晓风姑娘要做什么,由着她就是了。切记,莫要约束她。” “是,属下定会谨记。” 等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厢房内的晓风突然睁开了眼。 “小样儿,跟姑奶奶我斗,你道行还差了点儿!” 当初她接过紫羽手中的玉佩时,就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根本不是他口中的赝品。她本不想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怕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但紫羽有句话说得对,这玉佩说不定能在她危急关头保她一命。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是穿越之身,暂时能有个靠山傍傍身,总比没有好。 果然,那天掌事妈妈瞥了眼她腰间的玉佩后,神色凝重,她就知道,她赌对了,紫羽果然是个有身份的。自她来了小南国,她行事自由,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窘迫。似乎,这掌事妈妈,没有打算过问她的行踪,也不打算安排活给她。今晚的演出,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她在这青楼,就是来吃白饭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便是她梦中的那个紫羽,那她现在,又是谁?她并没有身上这副身躯原主的记忆,光凭那个梦,她还不足以清楚她跟紫羽还有那个蒙面女子的爱恨纠葛。紫羽如果想再杀她一次,简直是易如反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他此番故意接近她,费劲心思与她演戏周旋,究竟是为何? 晓风挖空心思想着,忽然一拍脑门。难道,是为了那只镯子?那场大火过后,他并没有如愿得到那只镯子?也是,她记得他说过,那只镯子认主。必定是他失策,到最后也没有得偿所愿。 ”白虎,你那边如何?“紫羽啜了口茶,转向一身白衣的男子。 ”公子,属下调查过了,晓风姑娘,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儿,多年来一直住在城外不远处的贫民窟里,但是——“白虎不知如何开口。 “但是什么?”紫羽急忙问道。 “但是,晓风姑娘,理应在七天前,便暴毙身亡。”白虎见自家公子若有所思的眼神,也觉得不可思议,“跟她一起住在贫民窟的人,因为没钱下葬,便把晓风姑娘放到了乱葬岗。生前与姑娘交好的一个孩童,知道姑娘被扔进了乱葬岗,便赶了过去。待他过去找尸身的时候,发现晓风姑娘的尸身,不见了。” 一旁的玄武听着白虎的汇报,后背早已冷汗涔涔。偷偷瞄了眼自家主子,见自家公子也陷入思索中。 ”你确定当时晓风姑娘已经暴毙?“过了许久,紫羽已然回神。 “据贫民窟的人说,当时晓风姑娘,确实是暴毙。“白虎一脸肯定。 “她终于回来了。”紫羽喃喃,定定看着窗外,眼神欣喜又哀伤。 一天前。 一处荒郊野外,几个农妇在河边一边涣衣,一边兴致勃勃地聊着最近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韩富商的女儿韩小姐前几日忽生一场大病,据说当晚大夫都束手无策,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却在第二日第一声鸡鸣的时候,奇迹般醒了过来。” “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据说大夫都说韩小姐可能熬不过当晚了,韩老爷子还偷偷地让管家置办棺材呢。整个韩府的人守在韩小姐的病床一晚上,结果天一亮,韩小姐忽然眼睛一睁,把所有的人吓了一跳。”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韩小姐这是回光返照,但后来韩小姐不仅能吃能喝,还没几日就活蹦乱跳了。当真是奇事一桩。” ”你们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其中有个妇人沾沾自喜道。 “怎么,你还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众人皆看向那个妇人,一脸好奇。 “我家妹妹在韩府做丫鬟,这件事情我再清楚不过了。你们不知道,这韩小姐醒来之后,这儿——”妇人指指自己的脑袋,“不好使了。” “怎么,莫不是,傻了?”一人开口。 ”嗯。“妇人重重点头,“听说啊这韩小姐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爹哭着闹着要了一座郊外的农房,现在啊,可是日日在她那农房的院子里,浇花种田,还嚷嚷着,要在那里种一辈子的田呢。” “这韩小姐,看来真是把脑子给烧坏了啊。这田有什么好种的,还种一辈子,不如来我家给我种田,我们家正愁没有人丁呢,哈哈哈。” “是啊是啊。诶,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地主家的傻女儿啊?哈哈哈。”一众妇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在妇人们看不到的一颗大树下,站着一男一女。女子一身粗布衣裳,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姿态悠闲。男子手提一桶螃蟹,听到前面妇人们的议论,一脸怒气:”小姐,你别听她们瞎说,这群妇人成天就知道说三道四,也没别的正经事可做。小姐您别跟她们一般计较,我家小姐,聪明着呢。” “二福,你说,这螃蟹,是蒸了吃还是油焖呢?”女子盯着二福提着的一桶螃蟹,似是犹豫不决。 “这——”二福顿了顿,试探性问道:“不如一半蒸了吃,另一半油焖?” ”好主意。“女子似是极为兴奋,”二福啊,你这两全其美的办法,小姐我甚是满意。为了嘉奖你,待会儿让你多吃两只螃蟹。“ ”谢小姐。“二福听到小姐要奖赏她,便把刚才的不快忘到了九霄云外。 ”那我们赶紧回去蒸螃蟹,晚了这螃蟹就不新鲜了。“女子催促着,急急离开。身后的二福见状,也忙跟了上去。 一座绿荫环绕的小木屋里,饭香四溢。院子里,一张四方的木桌,两条原木长凳,一主两仆相对坐着,但三人并未言语,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席间只有碗筷的交错声。 思思两手剥着螃蟹,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距离她穿过来,已经有几日了。那日她跟晓风还有小雨乘游艇出海,晓风突然加快速度,她跟小雨看到一团巨大的紫色海浪掀起,接着一声巨响后她便陷入了昏迷。 醒来后入眼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梳着一头滑稽的发型,接着便有无数人轮番上前察看她,朦胧中她竟听到有人高声喊着“大夫”两字。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到有个戴着布帽留着胡子的老爷爷上前给她把脉的时候,她脑子一激灵,已然全明白过来。 ”哈哈哈哈,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我啦?!“ 她当时一时激动难耐,举起高呼的双手用力过猛,打到还在给她把脉的大夫脸上,把房间里的众多丫鬟家丁,还有她在这里的爹娘,都吓得够呛。听她贴身的丫鬟说,她这几日的行为举止,让韩老爷子跟韩夫人担心得饭不能食夜不能寐,还悄悄差人去寻江湖道士,希望能找个得道高人治好她。 这几日街坊领居的碎言碎语,她听得耳朵都生出茧子来了。她对这些都不甚在意。 在最初几日的兴奋过后,她早已冷静了下来。虽说以前看的穿越小说里,剧情里都有一个又帅又多金又钟情的男主,在女主遇见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次次护住女主使其逢凶化吉,但那都是小说,都是作者编的。 现在到了她这里,别说男主,就连一个像样的男人她都没遇见过。看来,不管到了哪里,这甜甜的恋爱,都注定与她这个母胎solo二十几年的人无缘啊。 况且,现下最主要的,不是谈恋爱,而是要想办法尽快与晓风跟小雨团聚。她虽对晓风跟小雨是不是一定也跟着穿了过来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从她们一同在游艇上出事来看,如果她穿越到了这里,那么晓风跟小雨,极有可能也已经穿来了这里。 故而,她自从醒来后便大张旗鼓地行事,找爹爹要农房、命二福在院子里辟出一块田地、带领贴身丫鬟每日浇花拔草,这一来,是为了弥补她在现代朝九晚五两点一线,不能实现诗与远方般田园生活的缺憾;这二来,是为了迅速扩大自己的名声,让周围的人都知道韩府的小姐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病后,性情大变,幻若两人。 她的姐妹若是听到了这则异闻,一定会起疑心,寻到她这里来的。 第六章 是她吗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小姐,小姐。”见自家小姐盯着手上剥好的螃蟹许久也不动筷,桐若出声唤道。 ”嗯?“思思终于回过神来。 ”小姐,我看你从捉完螃蟹回来后便心神不宁的,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呀?“桐若一脸担忧,外头的人现在如何说她家小姐,她可一清二楚,她家小姐怎么说都是一方富贾的千金,怎容的人如此诋毁。 ”外头的人要怎么说,就由得她们去吧。我们也管不了别人的嘴。“思思安慰道。 ”桐若,你是不知道,今天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听见河边几个洗衣的大娘,把我们小姐当成笑话,笑得那叫一个大声,她们还说,我们家小姐是,是什么,地主家的傻女儿!。“二福愤愤道。 额,二福呀,真不知道你这番话,是替小姐我不平啊,还是在帮她们一起嘲笑你家小姐我啊。思思摇了摇头,不予置喙。 “小姐,你别听她们胡说,她们懂什么,我们家小姐做什么自是有主张的。是吧二福?” “是是,当然是了,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二福赞同道。 “好了好了,我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倒是你们,一听到点风声,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思思给他们一人夹了只螃蟹,“尝尝,这螃蟹有没有入味儿。” “谢谢小姐。”两人拿起碗接过螃蟹。 “小姐你也吃,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桐若关切道。 “嗯好。”思思虽应着,却不急着动筷,忽然想起了什么,“桐若,我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桐若一听,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正色道:”小姐让我打听近来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可奴婢出入城中多日,都未曾有听到什么。“桐若说着,声音低了许多,”其实、其实小姐,奴婢不太明白您说的不同寻常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小姐,要说不同寻常的事,这些日子大家都在谈论小姐的事情,哪还有什么别的不同寻常的事啊?“二福挠挠头,不明所以。 ”二福,你瞎说什么?“桐若急了,这二福怎么比她还笨,话都不会说。 ”算了,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办,桐若,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自有主意。“看来,从明日起,她要多走动走动了。她的姐妹们不来找她,怕是消息没有传播到位,又或许,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去找她们。 主仆三人的对话,全都落到了木屋后面一个大树上藏匿着的一个黑衣人耳里。下一刻,”咻“的一声,树上的人影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黑衣人。 远处树林里,微风拂过,树叶簌簌落落。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身上的袍子迎风飘扬。 “老大。” “夏江。”男子微微犹豫,似是不敢问,“是她吗?“ “尚不能确定。”被叫做夏江的男子见老大面上的失望之色,心中不忍,于是补充道:“老大,虽然不能确认韩相思是否就是老大要找的人,但是根据韩相思大病初愈后的反常,她的可能性很大。属下觉得,老大不妨亲自一试。” 男子思索片刻后点头:“准备一下。”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是夜,郊外小木屋。 二福跟桐若一起将浴桶搬进思思的房间,又烧了热水将浴桶灌满,在上面撒了花瓣。一切准备就绪后,桐若跟二福便退了出去。 ”小姐,有事您再叫我。“临走前,桐若不忘交代一句。 她家小姐最近不对劲,害她现在时刻注意着小姐的动态,实在是操碎了心。 ”没事的,你去吧。“思思语气轻快。 等桐若他们出去后,思思走到屏风内,褪去外衣,小心地踏进浴桶。刚一坐下,窗户边传来一阵声响。 她刚要开口喊人,嘴便被翻窗而入的男子捂住。 ”嘘—“ 紧接着,外边有脚步声经过,听起来不止一人,更像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人呢?“ ”头儿,人不见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今日算他走运,我们撤。” 外头安静下来了,那群人似乎走远。 “唔唔—”思思示意男子放手。 ”望姑娘莫要喊叫,在下无意伤害姑娘。”后头的男子请求道。 思思说不了话,于是点了点头。 男子见她答应了,便松了手。 “闭眼。”思思气急败坏,这什唠子登徒子,专挑她沐浴的时候进来。 男子似乎才意识到不妥,忙闭了眼,一手却伸向屏风最上面,拿下她的外衣递到她跟前。待思思接过后,他便摸索着往屏风外面走了出去。 思思一直注意着他的动态,见他如此,心中的气消了几分。她连忙穿好衣服,也走到屏风外面。 ”刚才那些人是来抓你的?“思思冷着脸问道。 ”回姑娘,方才那些人是在下的仇家,一路穷追不舍。在下也是情急之下,出于无奈,才闯入姑娘的闺房。在下自知冒犯了姑娘,心中甚感歉意,还望姑娘海涵。“男子十分有礼。 ”空口无凭,我如何信你?“思思对这陌生男子十分警惕。 只见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玉戒指,放于掌心,”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不少人觊觎,想要占为己有。方才那些人便是其中之一。“ 思思观察着男子掌心的玉戒指,她对玉颇有研究,这快玉色泽细腻,质量上乘,是玉中之首。 ”嗯,确实是宝,怪不得遭人追杀。“家里藏着这么个宝贝,能不招来祸端么。 ”姑娘可是认得这枚扳指?“男子语气似是欣喜,又含了几分迫切。 ”我以前见过,跟这一枚很像。“这人是不是觉得遇到同道中人,所以甚感欣慰? 听她如此说,男子眼神充满期待,激动地上前一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说不出。 ”你做什么?“思思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后退了两步,解释道:“姑娘不必紧张,在下只是—” “只是什么?”思思追问道。 “只是,只是。。。”男子忽然倒了下去。 思思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后,连忙蹲下身检查男子的身体情况。当触到男子腰间流出的血时,她大惊失色,连忙大叫:“桐若,二福!” 翌日清晨。 床上的男子悠悠转醒,本以为思思会在床边守着,起身一看,发现房间内站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公子醒了。”桐若没什么好脸色,“小姐让公子醒来去找她。” 男子连忙起身,跟着桐若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思思正拿着一只木水壶浇花。她神情专注,似是极为享受这种活计。 “姑娘。”男子走到思思跟前,躬身行礼。 “你醒啦。”思思心情极好,对男子也没昨夜那么警惕。 “在下感谢姑娘昨夜救命之恩。对了,在下还未来得及介绍自己。在下慕一,敢问姑娘芳名?” “韩相思,你唤我思思便好。”思思毫不拘泥,从怀中拿出昨晚夏一晕倒后掉在地上的玉扳指,递给他,”诺,你的传家宝,可要收好。“ 慕一并没有接过手去,”思思昨夜救了在下一命,这枚玉扳指,就当是在下对思思救命之恩的答谢,希望思思收下。“ ”别啊。“思思抓起慕一的手,将玉戒塞回他手中,”你这传家宝害你差点儿丢了性命,你现在给我,那我岂不是命不久矣?“ ”这。“慕一皱了眉,”思思说的对,是在下欠考虑了。“ ”没事儿,昨夜是你自己机智,逃过一劫,跟我关系不大。你也不用想着怎么报答我,我什么都不缺。“她现在有点儿飘,做为南国富商的独女,她确实是吃穿用度皆不愁。 是了,思思家境十分殷实富裕,他送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但是,这枚玉扳指,有着特殊的意义,是他当年。。。 “好了,公子,我们家小姐心地善良,广施善举,区区公子这点小事,我们家小姐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桐若看不下去了,出来替思思解围。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叫慕一的男子,对他们家小姐别有用心。 ”公子若真心想报答小姐,以后莫要到小姐身边转悠才是。公子身怀宝藏,仇家颇多,若是连累了小姐怎么办?“听完小姐跟她讲的昨夜发生的事情,她心惊肉跳,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不能让小姐再次遭遇。 “桐若,不得无礼。”思思瞄了眼夏一的神色,见慕一似乎并没有为桐若的出言不逊动怒,舒了一口气。 “公子—”思思刚要开口。 “思思唤在下阿慕即可。”慕一打断她。 “阿慕。”思思改了口,“你一夜未归,家里人应该十分担心。你腰上的伤我昨夜已经着人唤过大夫给你上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昨夜救你,也算是误打误撞,你无须谢我。等你伤好些了,便早早回家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在下家人皆遭仇家杀害,在下已经,无家可归。” “这。”思思眉头紧锁,面上添了几分怜悯。 慕一注意到思思的表情转换,心中暗自欣喜。 “思思可否行个方便,再多收留在下几日?等在下有了去处,自会离去。”慕一再接再厉。 “喂,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好心救你,你反倒讹上我家小姐了?我告诉你,待我将昨夜之事禀告老爷,就算我家小姐不赶你,我们老爷也是要赶你的。”桐若几乎极其败坏。 ”桐若。“思思面上带了愠色,这丫头也太没规矩了。 她重新打量了一番慕一,看他的穿着打扮整齐,一身玄色劲装,干净清爽,腰间束一根栗色蝠纹带,气质冷清又带着几分风度翩翩。这男子,光凭颜值,做她的贴身护卫够格了。而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以此人功夫,保护她们院中几人,定是不在话下。 “嗯,那阿慕就先暂住在此吧。“不急,慢慢来。剥洋葱还得一层一层剥,攻略一个人,自然是要一步一步来,循序渐进。 第七章 故人相见 分外眼红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傍晚时分。 同样是上次那片树林,树影婆娑,一身玄青色劲服的男子飞入林中,不是慕一是谁。 “老大。”见到来人,夏江躬身。 “嗯,事情办得不错。” 诶?自家老大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夏江瞬间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向他禀报今日打探到的消息。 “怎么?”慕一自是看出夏江有话要说。 “老大,紫公子已经回到南国。”夏江半点不敢含糊。 “他动作倒是挺快。“ 也对,做为白夫人的儿子,紫羽自是知道她出现在南国的消息。 四年了,他们,都等了她整整四年。 ”他可有动作?“慕一知道,紫羽肯定很快会有所行动。 ”老大,紫公子他,在皇城街头调戏了一个女子。“ 慕一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态。 “老二,许久没有差遣你做事了,所以你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夏江立刻头上冒汗,“属下这就去查。” “等等。”慕一叫住正要离开的夏江,“查查那女子的来历。” “不用了。”一男子从丛林中走出来,朝慕一躬身,“老大。” 夏河怎么也来了?他不是还在路上吗? “收到老大的信,我一刻不敢歇,日夜兼程,才能提早到。”向夏江解释后,转而面向慕一:“老大,我都查过了,那女子并无特殊,自小在南国皇城长大,靠街头卖艺为生。” “确定吗?” “确定,老大放心吧。”夏河信誓旦旦。 慕一于是放下心来。如此,他找的人便没错,是韩相思无疑。 “既然这样,就不要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了。老二,你继续盯着紫羽,有任何动向即刻来禀报。老三,你安排下去,为几日后的出城做准备。“紫羽还没找到她,所以他得趁早将她带离南国。 ”是,老大。“两人火速离开。 另一边,小南国。 ”如公子所料,他们果然查了晓风姑娘的底细。幸好公子提前做了准备,才没有让他们发现端倪。”白虎觉得,他家公子做事简直事无巨细。从认识晓风姑娘到现在才短短一日,便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尽可能想到,并杜绝了隐患。 其实,夏河一进城,白虎手下的人便盯住了他。 今天早些时候,夏河在城中一处茶馆休息喝茶,应该是想探听些什么消息。白日里公子在皇城最热闹的街头与晓风姑娘演的这出大戏,满城皆知,肯定也逃不过夏河的耳朵。 坐在夏河旁边的几桌人,开始窃窃私语。 夏河竖起耳朵听。 “这条街上的很多人那日都在场,都目睹了晓风姑娘的舞姿,据说是此舞只应天上有!” “唉,可惜了晓风姑娘,身世坎坷,父母生死未卜。据当日在场的人说,晓风姑娘立下誓言,此生寻不到父母便终生不嫁。啧啧啧,可惜了。“ ”诶,我怎么听到的不是这样?我听说,当日一位公子见了晓风姑娘,当下便与晓风姑娘互订终生,还给了晓风姑娘定情信物。“ ”诶,你们知道吗?我近日听说了一个传闻。也是与这晓风姑娘有关。” “什么传闻?” “我听说,有人那日在乱葬岗附近,见到了晓风姑娘。“ ”乱葬岗?死、死人堆?“ “晓风姑娘一个年轻女子,去那阴森森的地方做什么?” “不是去。我听说啊,是从那地方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毛骨悚然,一时无人接话。 这时,公子安排的人就派上用场了,“诸位,方才你们说的事,小女子倒是知道几分。” “哦?这位姑娘,可否为我等解惑?” “这乱葬岗在城外一里处,可巧,小女子家正在城郊,距乱葬岗不远。这几日我也从邻居那里对你们口中这位晓风姑娘的事有所耳闻。据看到的人说,这晓风姑娘那日不知从哪个骗子口中,以寻到姑娘父母为由,骗到了那乱葬岗,害得晓风姑娘以为自己父母已经离世,在乱葬岗哭了许久呢。唉,晓风姑娘一个弱女子,寻父母未果,又轻易就着了不轨之人的道,真真是可怜见呀。”说着连连叹气,捶胸顿足。 “原是如此。幸亏这位姑娘出面解释,不然我等就误会晓风姑娘了。” “是啊,晓风姑娘本就不易,大家以后还是不要轻信谣言了,就让晓风姑娘顺利在城中安顿,早日寻到父母。” 大家连连点头说是。 夏河稍作歇息,不做多想,便起身离开了茶馆。 接下来的善后问题,公子也一并安排妥当,寻了一些与晓风姑娘“生前”常来往的人,给了银子,封了他们的口,打发了他们出城。晓风姑娘平日里也没跟几个人交好,来往的正是亲眼目睹她暴毙身亡的那几人,也就好打发。至于户籍造假,以他家公子的能力,不是什么难事。 ”他人在哪?“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那帮人的老大。 ”公子,据底下人来报,在郊外一处农房,似乎是为了一位韩小姐。“ ”韩小姐?”紫羽脑海里搜寻了一阵,”可是那富商韩老爷的千金?“ 他是有许久没有回到南国了,但并不代表他对南国的事情不闻不问。 “正是,韩小姐全名叫韩相思,听闻前几天生了场大病,昨日竟离奇好了。” 原来如此,他明白了。 “既然他以为韩相思便是他要找的人,那我们不妨推波助澜,加快他的计划。” 白虎看了眼自家公子嘴角的一抹邪笑,心想,公子又要算计别人了。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思思躺在摇椅上, 手上持一把圆扇,怡然自得。 她现在的日子,别提过得多滋润了。上午他让二福锄了院子里的草,移植了一些黄 菊。这样,等到秋天的时候,她就能泡菊花茶喝了。 唉,穿越前,她记得她姐妹晓风总是跟她开玩笑说,年轻时候要拼上性命挣钱,以后老了,买一座小岛,把要好的姐妹接上,天天喝茶,颐养天年。 她现在的日子,跟晓风预想的,也差不了多少了。这么一想,她叹了口气。多希望姐妹这会儿就在她跟前,跟她一起,提前养老。 “好端端的,怎么叹上气了?” 思思回头,见是慕一,朝他招手,“快来,一起欣赏晚霞。” 慕一走到她身边站定,遥望着远处的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被夕阳染成金黄色,有几片甚至被染得通红。他看了眼眯着眼欣赏美景的思思,唇上染了抹笑。 ”好看吧。“思思沾沾自喜。有个带院子的房子,是多么重要。 ”好看。“ 一瞬间,他察觉到周身一股劲风,来不及思考,他一把拽起思思,搂过她的腰,带她飞身上了房顶。 待两人在房顶稳住身形,思思才回过神。顺着慕一的视线看过去,对面的一颗大树上,立着个人,一席紫衣,一头乌发用一根玉簪束在脑后,一把折扇掩了半张脸,风度翩翩,正是应了那句话。 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紫羽。“依旧搂着她腰身的男子,嘴里吐出两个字。 思思意识到两人姿势的尴尬,挣脱了身旁人的束缚,与他拉开了一步的距离。 ”夏慕,好久不见。“紫羽礼貌回应。 嗯?夏慕?对面那个人叫的是,慕一?思思狐疑地看着他。 ”这个稍后我再跟你解释。“夏慕按耐住心中的不安,眼下的问题,是对面那个人。 ”怎么,夏公子千里迢迢从北国来寻韩小姐,末了却连名字都不肯如实相告?“紫羽挥动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方才韩相思眼中的狐疑,他可全看在眼里。 北国?寻她?思思眼睛睁得越发大了。 “这个,我稍后一并解释。”夏慕眼神如刀般射向对面好整以暇站着的人。 紫羽却并不看他,转而看向他身边的思思。 ”韩小姐,令尊乃南国首屈一指的富商,眼下韩小姐与北国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亲近,传了出去,不知他人会做何感想?“ 紫羽的本意,是暗示她,作为韩富商的女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结交的。但听在思思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思思此时心里在打鼓。什么时候北国的人都敢来觊觎她老爹的财产了? “紫公子今日来,莫不是就为了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夏慕不怒反笑。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仍旧一脸笑意,只不过,笑里藏了三分邪魅四分讥讽五分漫不经心。 ”既然你也寻了来,那便各凭本事。“话落,脚下一个用力,冲着对面的人,翻手为掌,劈了过去。 紫羽一个飞身旋转,躲过了夏慕的一击。只见方才他站着的位置,一枝树枝被劈断。 夏慕一击不成,再来一击,也被紫羽躲了过去。在夏慕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和紫羽无数次的闪身回避中,两人来到了思思所在的房顶。 夏慕眼见着紫羽就要向着思思而去,他抢先一步,手里的石子往紫羽脚下射去。在紫羽移步的瞬间,他搂过思思一个转身,将思思护在身后。 “多年不见,紫公子功夫长进了不少。”方才他主动攻击,是存了试探之意。 紫羽听闻此言,语气嘲讽,“多年不见,夏公子性子,激进了不少。” 思思听他两打哑谜听得非常无语,按照这架势,他两这嘴皮子还要再动一会儿。 “有完没完?”但她已经没耐心了。 夏慕下意识去看她,眼神里一瞬的讶异之色,来不及掩藏。 紫羽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笑得漫不经心。 “你笑什么?你又是谁?”美景下的好心情被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男子破坏,哪怕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能缓解她现在的糟糕心情。那棵比房子还要高些的参天大树,就这样被劈掉了一截树枝,叫她怎能不心痛。 “在下紫羽,久仰韩小姐大名。”紫羽收起折扇,眉眼弯弯,勾人心魂。 思思别开眼,“紫公子请回吧,不管公子来意如何,眼下本小姐都无暇顾及。“瞥了眼沉默不语的夏慕。 紫羽心领神会,”如此,那紫某便先告辞。择日再来。“ 待紫羽飞身离开后,思思才转身,“你是北国人?” “是。” ”那昨夜的事情,也是你安排演给我看的一出戏咯?“ 见夏慕不开口,思思便知,他是默认了。 “最后一点,为何那人说你从北国一路来寻我?难道你是有备而来?”思思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但她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是,不过—“ ”好了,你别说了。“思思打断他,她不想听他任何的狡辩。 原来,他真的是因为她的家产而来。她在这个世界的爹爹,已经富裕到这种程度了吗?就连北国的人,都慕名而来,绞尽脑汁要将她这个韩府独女得到手,将来好继承她家的家产?这可不行,这些家产,是她跟姐妹们以后养老的依靠。 “你走吧,我知道你心中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夏慕心中不解,瞧她的神色,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想开口询问,思思却没给他机会。 “桐若,二福!拿把梯子过来!“ ”小姐,好端端的,你爬到房顶做什么?“ 待思思从梯子上爬下来后,桐若便把梯子收了,她幸灾乐祸地瞧了眼夏慕。看样子,小姐与他应该闹掰了。 “没什么,你别管了。” 看出来小姐此刻心情不爽,桐若便也没有细问下去。想起晌午时候在城里打听到的事情,桐若脸上带着笑,”小姐,别为不相干的人劳神了,我跟你说点坊间的趣事吧。我今日进城,路过茶馆的时候,听茶馆里的人说,小南国刚收了一个新的舞姬。” “收一个新的舞姬,算什么趣事?”思思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桐若。 “小姐,你听我说完。本来嘛,小南国收一个新的舞姬是不算什么的。但是听说,这个新的舞姬,白日里在街头卖艺的时候,被一个富家公子看上,当场定了亲,还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桐若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啧啧啧,不管在哪里,都少不了八卦的人啊。思思一阵感慨。 ”那这个富家公子就没意见?“ ”这就不知道了。“桐若摇了摇头。 “好想见见这个舞姬,感觉是个有故事的人。” “小姐,今晚有那舞姬在小南国的首秀,小姐要不要去一探究竟?” “走。”思思毫不犹豫,拉着桐若走了。两人都没顾及还在房顶上站着的夏慕。 街头卖艺?是被紫羽调戏的那个女子?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方才的一幕,夏河都有目睹。只是,因为思思姑娘在,他不能出现,怕更加坏了老大的事。 “走,去小南国。” 第八章 将军武功尽失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几天前。 南国边疆将军营内,一名女子一身铠甲,正襟危坐。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女子此刻脸微微抽搐,额头冒虚汗。 小雨此时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晓风那个死女人,实在是缺少社会的毒打。才一段时间不见,竟敢酒驾了?! 那天开游艇之前,她肯定偷偷喝酒了,不然会在出海的时候突然发疯飙船?害得她莫名其妙穿越也就罢了,可她竟然穿越成了一位女将军,还恰逢两国交战,她这个将军正好在前线带兵打仗! 喵了个咪的,让她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素质女青年,都忍不住要爆粗口! 座下的众位将士们例行汇报完军情后,等着座上的将军发话。他们等了许久,都不见将军有任何指示,按照将军的性格,以往若将军迟迟不言语,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此,此时众人心里均微微发怵。 一旁的副将怕再这么僵持下去,会令人起疑,便暗中朝座上的女子使劲使了个眼色。 小雨霍霍磨牙之际,眼角余光瞥到副将叶墨正频频朝她使眼色。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嗯,我知道了,你们这几日辛苦了,都先下去休息吧。” “是。”众位将士如获大赦,逃也似的退出将军营。 ”你们有没有觉得,将军今天,似与以往不同。”刚出将军营,将士甲便疑惑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从那日副将从迷雾林中将将军救出来后,将军便以养病为由对我们闭门不见。若不是我等今日执意等在将军营外,恐怕——” “不管怎么说,今日见到将军无恙,我也就可以放心了。之前副将一直拦着我等进去探望将军,难免叫人起疑心啊。” “这个我倒不担心,你想,将军既然是叶副将所救,叶副将又怎么会害将军呢。” “是啊,况且,许将军是我国开朝以来第一位女将军,许将军的武功盖世,战功赫赫,将军的雷雳做派,军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有人敢加害将军?我等就不要在这里妄议了,要是传到将军耳里,又得军规处置。“ “你说的是,我们安分守己便好,她的脾气,我们也不是不知道,最好不要私下议论她。” ”这话说得还敢大声点吗?是生怕我听不到啊。“小雨翻了个白眼。 ”将军,他们虽然八卦了些,但心到底是向着您的。这不,还怀疑我谋害您呢。“叶墨开口解释。 “我明白。”小雨皱起眉头,“可是你也听到了,就连他们都已经开始发现我的不对劲了,你说,我武功尽失的事情还能瞒多久?” “将军,他们只是觉得您跟以往有些不同,并没有想其他。”叶墨斟酌着,“他们应该是觉得,将军比往常,更近人情了些。” “更近人情?是吗?我以前对他们很凶?”见叶墨一脸疑惑,小雨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以前对你们的态度,很凶?” 以前对我们的态度?叶墨心下暗暗吃惊,但面上不动声色:“将军,不管他们发不发现,何时发现,您都是我们南国的将军。武功失了,可以再学,将军天资聪颖,又有练武的慧根,相信将军只要不放弃,不日就能再创辉煌。” 再创辉煌?我信你个鬼,你个糟小伙子。 原主许深雨既然能做到女将军的位置,想必她的武功跟谋略,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这其中的努力,怎么说也需要十年的苦练功夫。 她一个刚刚穿越来的现代文化女青年,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原主的境界。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小雨,要想在这残酷的军营中活下来,恐怕得另寻出路才是。 “叶墨,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先了解下外界情况,再做对策吧。 ”将军,朝中派人传话,让将军即日起,班师回朝。“ “怎的如此突然?“小雨担心是朝廷出了变故。开玩笑,现在的她,如果真的是朝中出事,她也无能为力。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我们南国与西域最近的一场战争开始前,天降紫电,在两军交界处劈开一块巨大的地缝。西域国师占卜,说是不祥之兆。于是西域派来使者和谈,两国签下休战和书。“ ”此举,甚好。“小雨正愁下一步不知该如何打算,这消息,如同一场春雨,拯救了她这颗快要枯萎的小草。 “将军,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叶墨看出来她在听到这则消息后,心情瞬间阴雨转晴,也知道这消息,正好能解她当下武功尽失的困境。  但是,她作为南国的将军,既然在这个高位上,有时候就不得不承担这个高位上应有的责任。 小雨翻了翻白眼,不知当不当讲,就不要讲。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但说无妨。” “将军,虽然将军班师回朝后,就不用带兵打仗了。但是以皇上对您的倚重,待您回朝后,恐怕会将皇城护卫队,交与您手上。日后,这整个皇城的安危,怕是要由您负责了。所以—” “所以什么?待我回到皇城,自是会向皇上坦诚我已武功尽失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瞒得住吗?“不是她不想学武,而是习武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硬要赶鸭子上架,岂不是要逼死她。 “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将军近日来为伤势所扰,又为失了武功烦恼,一时之间忘了,朝堂之上,有多少视将军为眼中钉的奸臣。那些人要是知道将军武功尽失,定会谏言罢黜将军的官衔,到时候,将军失了势,那些人定会想方设法置将军于死地。“叶墨苦口婆心。 ”这么、这么严重?“小雨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属下所言句句肺腑,望将军三思。“叶墨说着单膝跪地,一脸诚恳。 皇宫书房。 “许将军的武功,当真尽失?”南国年轻皇帝一脸不可置信。 小雨单膝跪地,抱拳道:”微臣知此事非同小可,因而不敢欺瞒皇上。” 皇帝听闻小雨如此说,面色微沉,陷入思考之中。他虽身居皇宫,但是边疆的情况却是一刻不敢放松。当边疆传来密报说许将军中了敌人埋伏入了迷雾林多日,生死未卜之时,他当即任叶墨为边疆副将,命其夜以继日快马加鞭赶去营救。 许将军府世代为朝廷效力,祖上更是开国元老,多少年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历代子孙皆尽心尽力辅佐君王。到了许深雨这一代,许老不幸战死沙场,许夫人不堪心痛随许老而去,留下遗孤许深雨。 为了继承衣钵,不负祖上厚望,许深雨自幼苦练武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做上南国的第一位女将军。为了不让人诟病,她甘愿从一名士卒做起,十岁那年便去了边疆历练。 小的时候,他记得他母后会经常召她入宫作伴,他因而也常常跟她一处玩耍。但她后来去了边疆,他便只能每隔几年才能见到她。后来,他做了皇帝,政务繁忙;而她,也如愿做上了南国的第一位女将军。 “皇上,都是微臣一时大意,中了敌人的埋伏,还请皇上责罚。”小雨见皇帝迟迟不出声,不免心生畏惧。这君王的心思,果真莫测啊,她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今日过后,是任人鱼肉,还是静享清福,可全凭他一句话呢。 皇帝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听小雨这么说,便宽慰她:“许将军言重了。许将军请先起。” 待到小雨起身打量他的时候,他心下觉得好笑,面上不动声色,故作认真:“许将军许是许久不见朕了,怕是都要认不出朕来了。” 小雨这才发觉不妥,急急道歉:“是微臣失礼,微臣该死。”说着又要下跪。 “无妨无妨,朕也许久未见许将军了,今日一见,许将军似是又清瘦了些。” 小雨心里疑惑,越听越觉着,怎么这原主许深雨,跟这皇帝,似乎关系不浅啊。可是现在她没空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眼下最要紧的,是要这皇帝一句保命的话! “微臣谢皇上关心。”她偷瞄了眼皇帝的神色,谨慎地开口,“皇上,微臣一时不察犯下大错,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微臣。” “许将军一心为国,在与敌人交战中身负重伤,不过将军放心,朕明日便特赐一名御医到将军府上,给将军治伤。将军养伤期间,便好好休息。朕本打算待将军归朝,便把护城军交由将军手上,但现在将军有伤在身,朕便将护城军暂时交由副将叶墨带领。待将军伤好痊愈之后,便可从叶墨手上要回护城军。许将军意下如何?” 嗯?什么情况?小雨一时未反应过来,待看到皇帝笑眯眯挑眉看着她,她再细细一品皇帝刚才的话,便一下子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微臣谢皇上厚爱。” 出了皇帝书房,小雨脚步急促。身边跟着的叶墨以为是书房交谈的不顺,便关切问:“将军,刚刚皇上可有为难您?” 小雨此时一心想着那件事,无暇顾及其他。她脚步不停往宫外走,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问叶墨:“小南国今晚的演出开始了吗?我们现在过去,还赶不赶得上谢幕?” 第九章 银针乌龙事件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小南国二楼一处包厢内。 “小姐,这演出什么时候开始啊?”桐若左顾右盼,整个身子都快要掉下露台,也没见台上有什么动静。 “你看看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矜持点,别给我们小姐丢脸。”二福上前拉住桐若的衣领,把桐若提了回来。 “好了,你俩别闹了。”思思出声制止。她面上平静,但心里也有几分激动。 过了好一会儿,小南国楼内开始人声四起。思思立刻往舞台看去,一排排舞姬陆续上台,奏乐声响起。她一个一个仔细瞧着,却不知道哪个才是桐若口中那个有趣的舞姬。 “小姐,这热场子的几个舞姬,要跳多久啊?这晓风姑娘什么时候才会出场啊?”桐若白日里在茶馆听人说晓风姑娘的舞多么多么妙,着实令她向往了一番。这率先出场的舞姬的表演,一下子就显得乏善可陈。 ”你刚刚说那个舞姬叫什么名字?“思思一下跳起来。 “晓风啊。”桐若不明所以,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这下,思思彻底坐不住了。晓风,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想找的姐妹吗? 晓风时不时去到廊道往前面场子里瞄,想着是否有机会能够看到她的姐妹们。她白日里的事迹,如她所愿,已经闹得满皇城皆知。她的姐妹们如果恰巧也在南国皇城的话,不可能听不到风声。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这脑子,当真是愚钝了。她穿越到了别人身上,容貌自然也变了,想必小雨跟思思她们也跟她一样变了模样。就算她们擦肩而过,她们三个也未必就能相认。所以,还要等待会儿她上台后,让她的姐妹来寻她才是。 此时,对面一楼,乔装打扮的夏慕一帮人,混在人群里,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梯,转身进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期间,晓风没有看到,对面为首的夏慕,扫视全场的时候,眼神不经意扫过她,却并未在意。 “娘子可是又看上哪位富家公子了?” 晓风一回头,正撞上紫羽一双邪魅的瑞凤眼。 “看上又如何?公子可愿为小女子说媒?”晓风一手搭上紫羽的肩,眉眼含笑,风情万种。 “啧啧啧,依照娘子现在的名声,只怕没有哪家愿意让娘子过门做儿媳的。”紫羽连声叹息,似是惋惜不已。 “那,入赘呢?”晓风一脸神秘。 “娘子可是富可敌国?” “之前是万万不敢想,现在嘛,是万万没想到。”晓风朝他抛了个媚眼,从腰间拿出白日里他给的玉佩,”诺,这枚玉佩,公子白日里是不是许诺赠与小女了?除非,公子反悔了,想收回去?“ 紫羽眼皮止不住地跳,”不错,这枚玉佩是为夫送给娘子的,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那就好。“晓风拂了拂胸口。只要这个宝贝在,她便有源源不尽的银子花,如此,她想找多少个小白脸都不是问题。 ”为夫只是好奇,娘子白日里还不愿收为夫的玉佩,怎的突然改变了心意?“ 晓风撇了撇嘴,转身回到房间,给自己倒了杯茶,“谁会拒绝银子呢?”而且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这好端端的玉佩,怎的成了银子?”紫羽在她对面坐下,拿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回茶盘上,”娘子,这茶水凉了,娘子身体不好,当注意些。“ 随即,便有小二进来将一副新的茶盘换上。 紫羽拿起茶壶,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她桌前,”娘子,喝口水,润润嗓子。“ 晓风用手探了探杯子,果然是温热的。她端起喝了一口,不知为何,竟觉得心口一暖。她想,一定是这热茶的缘故。 她定了定心神,眼底重又覆上一丝痞气,”公子也说了,这玉佩价值连城,小女子择日便将这宝贝当了,买下一座山头,做个山寨王,再沿路打劫个帅气的公子哥,撸回去做压寨夫君。往后的日子,便逍遥自在咯。“ ”不用这般费劲。“紫羽给她的茶杯添上茶后,凑近她的脸,”娘子现在就把为夫撸走,为夫心甘情愿做娘子的压寨夫君,总比那些个不情不愿的男子,要省心多了。“ 晓风别开眼,拿起他为她添的茶,低头细细品着,不再说话。 因此,她没有看见,紫羽眼底覆上的一层寒霜。 白虎早就来报,今夜,夏慕也来了,订了二楼的一间包厢。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她身边,刚好看到夏慕与她眼神对上的一幕。 她方才,可是认出了夏慕?她忘了所有人,却独独只记得夏慕? 娘亲在出发前对他的告诫,言犹在耳。 “她此次归来,定是借尸还魂,不再是从前模样。你心里要有个底,她不一定记得以前的事情,但镯子的事情,切勿操之过急。“ 忽然,几枚银针向着晓风的方向袭来。紫羽寒光一凛,脚下迅速一动,搂过晓风一个打滚,替她挡下一枚本来要射进她身体的银针,另外两枚银针,落了个空,立在房间的木墙上。 听到紫羽的一声闷哼,晓风心下一惊,抓起他受伤的胳膊,神色复杂。 房间的动静,瞬间惊动了隐在各处的下属。 门从外面被破开,白虎进了来,扫了眼房内的情形,对身后跟着的玄武道:“你留下,我去追。”下一瞬,从窗户飞了出去。 玄武立即蹲下身,将紫羽胳膊上的银针拔出,大惊失色,“公子,银针上有毒!” “无碍。”紫羽唇色惨白,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揭开瓶盖,倒出一颗药丸吞下。一双眸子,冷若冰霜,“去找二楼厢房那人,你知道该怎么说。“ ”是,公子。“玄武应下后,转身迅速出了房门。 “你没事吧?”晓风这才找到机会说上话,“我扶你去躺着。” “好。” 搀着紫羽的另一只胳膊,将他扶到床边躺下,晓风小心地问他:”你好些了吗?“ ”娘子是在担心为夫吗?“ 晓风闻言去看他的时候,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 “再怎么说,你也是为了我受伤的。我关心下你,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替她挡下那枚银针。按照她梦里所见,他应该巴不得她死才对。就算是为了那只镯子,也不至于把自己性命搭上。 除非,这又是一出戏,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了赢取她对他的信任。 他知道那只镯子认主,迟早会回到她身上。 方才他说二楼厢房的那人,指的是跟他打配合的人?戏演完了,所以知会那人一声?这么想着,她不禁朝房间外面看了一眼。 紫羽未知她心中所想,但她往外张望的动作,他全都看在眼里。她就这么想去见夏慕?纵使他为她受伤,此刻她的眼里心里,却还是紧紧系着那个人? “娘子,为夫心口疼。”他不会给她机会去见夏慕。 晓风知道他在装,但她面上还是配合着他,”嗯?怎会心口疼?难道是余毒未清?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 紫羽伸手去抓她,却扑了个空,他没想到,她如今这副病弱的身躯,跑起路来竟有几分灵活。 晓风出了房间,哪里还有玄武的身影。可没了玄武,她哪里知道紫羽口中的“厢房那人”在哪。 玄武进了对面二楼正中间的厢房,只告诉夏慕,有人潜进小南国,被他家公子识破,打斗之际,那人用银针偷袭,伤了公子后,逃了。 夏慕随即派夏河协助白虎等人去追,又叫夏江去到思思门口守着,以防今夜的人留有后招。 夏慕手上执一根银针,双眸微眯,“这么快就有人动手了?可知是谁?“ ”不知。“玄武低头。 ”在小南国动手,可见,你家公子这几年,可以说是毫无长进。“小南国是紫羽的地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可不就是打他的脸。 玄武的脸色变了变。 “所以才需要夏公子相助。”紫羽推开门走了进来,又将门关上。 ”方才听玄武说你受伤了,我还当是你授意让他来诓骗我,没想到你不仅被银针所伤,还中了毒。”只一眼,夏慕便看出紫羽的伤势。 “那人武功高深,且下手狠毒,应是想一招致人于死地。不然,不会在银针上投毒。“ ”冲她来的?“ ”你觉得呢?“ 两人都没有再出声。 夏慕已经了然,除了她,没有别的理由,能够让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这里动手。 “她的身份,这么快被识破了?” 紫羽含眸,“夏公子行动如此高调,有心之人,何尝猜不到?”言下之意,都是夏慕的错。 “彼此彼此,小南国今日大张旗鼓举办盛会,引了她来,可不就给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机?”夏慕毫不示弱。 “若不是你阻挠我见她,我何必如此?”紫羽怒了。 ”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求不来。她的心,从来不在你身上,这点,你我都清楚。“ 又是一阵沉默。只是,紫羽覆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良久,紫羽目光犀利,“你若是真心爱她,怎会让她身死?” 夏慕怒极反笑,“上官紫羽,你莫不是忘记了,四年前,是你将她从我身边带走,最后害死了她。” 晓风从三楼下来后,一眼便看到有间厢房的门前,有个男子把守着,但她不知道,此人便是夏江。而厢房内的人,正是思思。 也就是在她走向夏江的途中,对面的厢房被紫羽打开,又很快关上,晓风来不及看到。 此时,她已经走到夏江面前,从腰间掏出一条卷着的手帕,慢慢打开帕子,动作极其小心,“这个是不是厢房内你家主子的—“ 话未说完,身子便往下沉。 夏江接住即将倒下的女子,面无表情。方才这女子手帕打开,一露出里面的两枚银针时,他便迅速出手,一个掌风扫过去,无需接触,一枚银针便被射进此女子的身体。 老大交代了,今夜有歹人拿着银针偷袭,肯定是冲着厢房里的思思姑娘来的。他绝对不会让歹人得逞,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门外的响声惊动了厢房内的主仆三人。 “桐若,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思思一心扑在舞台上,只顾着辨认台上的面孔。 “是,小姐。”桐若应下,打开房门,便看到夏江抱着昏迷的晓风。她“啪”地一声关上门,仿佛见怪不怪,“果然是世风日下。” “什么?”思思没听清。 “没事,小姐,咱们看咱们的。” 思思听她这么说 ,便再无心门外的事情。 夏江看着半个身子倚着自己的红衣女子,正为难是继续抱着,还是将女子放下时,忽然被一股凌厉的掌风袭中胸膛,他不得不退了一大步,手上一松,放开了怀中的女子。 紫羽搂过晓风的身子,将她一把抱起,下一瞬,便消失不见。 待夏江稳住身子,只觉耳边一股风卷过。他再抬眼,见到的,却是玄武。 玄武欲言又止,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终是什么都没有说,急匆匆离开。 他望着玄武离开的背影,脑子有一瞬的错乱,一缕思绪一掠而过,快得他来不及捕捉。 第十章 为寻你而来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你俩怎么回事?”房门再次打开,桐若语气不耐烦了,“你们开个厢房不好吗?非得在人家门口?” ”桐若,好好说话。“这一次,思思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夏江不知如何回答,正犹豫间,眼角瞥到自家老大的身影,便自觉地退开。 “思思,这是我二弟,夏江。”又指了指身后的夏河,“这是我三弟,夏河。” “怎么又是你?这回还带了两个来?我告诉你,带多少都没用,我一个都瞧不上!”思思语气不善,”我警告你,别再靠近我!“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为了她家的财产,连家里的弟弟都不放过? ”思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夏慕终于问出了他一开始就想问的那个问题。 ”没什么误会,你赶紧走,别再跟着我,否则我就报官了。“对付这种人,就该不留情面,“桐若,二福,我们走。” 夏慕望着主仆三人下楼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老大,等思思姑娘记起从前的事情了,便不会再将老大拒之千里。”三弟夏河安慰道。他看出来,自家老大被思思姑娘方才的言语戳伤,心中不忍。他们老大,何曾遭受过这般待遇? “今夜偷袭之人未追到,你们此后要加强防范,莫要让她伤到分毫。”夏慕收起低落的情绪,终是追着思思下了楼。 夏河正要跟着下楼,瞥到夏江纹丝不动的身影,不禁好奇:“二哥?” 夏江被紫羽方才的一掌所伤,还未恢复过来。他正暗自提气,见夏河脸上逐渐浮现担忧的神色,便笑了笑,以示安慰。 “无事。”似想到什么,又开口问他:“三弟,你觉得,老大找对人了吗?”就算记忆不在,性格是不会有这么大落差的。 “原来是为这事。”夏河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 “二哥多虑了,老大怎么会找错人呢,你对老大还没信心吗?“夏河拍了拍夏江的肩膀,”走吧,老大心情不好,我们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听三弟如此说,夏江刚刚升起的疑虑,便消了下去。老大这么在意的人,怎么会认错呢,是他多心了。 “小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借着晓风姑娘的噱头骗钱啊?”桐若气鼓鼓地抱怨,“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等了几个时辰,结果告诉我们晓风姑娘今日身体抱恙,卧病不起?不过幸好他们还算有良心,把票钱给退了。“ ”可不是,估计今夜小南国损失惨重呢。“二福附和着,”活该!“ 思思在意的却不是这个。方才在厢房的时候,她已经从桐若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要说她听到晓风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有一丝怀疑,那现在,她已经确信,小南国新来的舞姬晓风,就是她要找的姐妹晓风。那支舞,她跟小雨都见过,叫”多情种“。 在这里能跳出这支舞的,除了晓静还能有谁? 可是,她今夜并没有见到她。身体抱恙?卧病不起?难道,晓静出了什么事? 这么一想,思思随即叫二福到跟前:”二福,你赶紧回府通知父亲,让父亲立刻叫府上大夫过来一趟。“ 二福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怠慢,即刻动身去办事了。 ”桐若,你随我去回去找一下小南国的掌事妈妈。“ “掌事妈妈,我是来看晓风姑娘的表演的。不想途中有事耽搁来晚了,错过了晓风姑娘的演出,是我的不是。但我久闻晓风姑娘的大名,不知今日可否一见这晓风姑娘的芳容,也好了却我的一个心愿?” 小雨朝身边的叶墨使了个眼色,叶墨从腰间摘下钱袋,塞进掌事妈妈手中。 “哎哟,姑娘您客气了。看姑娘您这么诚恳,我就实话告诉您吧,这晓风姑娘啊,实是有急事外出,我这才谎称她突然生病不能下床。您也不算错过晓风姑娘的演出。“掌事妈妈看了眼手中的钱袋,”这钱就——“ ”这钱~”小雨急忙接话,“小小心意,妈妈就收下。敢问妈妈,这晓风姑娘何时回来?” “哎哟,这晓风姑娘出去的急,也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姑娘留个住址,等晓风姑娘回来了,我差人去姑娘府上报个信。” “怎敢劳烦妈妈。”小雨婉言拒绝,“那我明日再来。“ ”我们走。“小雨唤上叶墨一同出了小南国的大门。她眉头紧锁,低头望着脚下,细细思量着。 这晓风姑娘就是她的姐妹晓风,她不会猜错。如果说,晓静也穿了过来,那么想必思思也一定在这个大陆的某处。 眼下,晓静是有了线索,那就先跟晓静会面。 她明白晓静为何要去小南国做舞姬,因为这是能够找到她跟思思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她以一支多情种舞蹈作为暗号,又摆了今夜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把这消息送到思思跟自己这里。那么,今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晓静错过了与姐妹见面的机会? 小雨陷入深思,因而没有注意到跟她擦肩而过的主仆二人。 ”掌事妈妈,烦请留步。“思思急急叫住正要离开的掌事妈妈。 “这位姑娘也是为晓风姑娘而来?“ 也?思思心下一惊。 “掌事妈妈猜的不错,小女子正是为晓风姑娘而来。今夜原以为能见到晓风姑娘跳舞,小女子从城外特意赶来,但晓风姑娘忽然抱病,小女子不免担心,敢问妈妈,晓风姑娘这是得了什么病?可能医治?” 不等掌事妈妈开口,思思自顾自说道:“小女前几日也忽然得了怪病,家中父亲特寻了神医治好了小女的病。小女刚刚在台下听妈妈说晓风姑娘生病不能下床,便急急差了仆人回府去请神医,这估算着时间,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姑娘对晓风姑娘如此关切,是晓风姑娘的福气。只是,不瞒姑娘,晓风姑娘其实没有生病,她今夜临时有事出去了,妈妈我也不知道她何时回来。害姑娘白跑一趟,还这般折腾,妈妈替晓风跟姑娘赔个不是了。” 怎么又来一个听闻晓风姑娘生病还执意要见的人,掌事妈妈面上虽赔着笑,心下其实十分焦急,只想快些打发了这些想见晓风姑娘的人。 “原是如此,那小女子便放心了。”忽然想起掌事妈妈刚刚说的,“听妈妈方才的意思,还有人也问过晓风姑娘的事?敢问妈妈,此人是?“ ”也是一个女子,但她并未道明身份。那女子前脚刚走,姑娘您后脚便来了。诶,姑娘——”掌事妈妈还未说完,思思便朝外追了出去。也好,省的她再费口舌。 等到思思追到门口,还哪来的人影?! 难道是小雨?思思懊恼不已,刚刚进来的时候,眼角余光似是看到一男一女从她身边经过。但她一心想着晓静,没有停下来仔细看。唉,怎么全都错过了?! “思思。” 听到有人叫她,思思下意识抬头,见是夏慕,二话不说,便要从他身边走过去。 夏慕一把拉住她,“别闹。” 似一片温泉,暖上她心头。她讶异他语气里的宠溺,扑闪着眼,嘴微张。这该死的温柔,从何而来? “思思,你对我有误会。”微微叹了口气,“可否容我同你解释?” 听到他软声哀求,思思低了头,红了脸。 夏慕只当她是默许:“之前骗你,是我不对。我确实是为寻你而来,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寻你。我对你没有企图,要说有,也只会是图你这个人。这枚扳指,是我身份的象征,你戴上。” 思思还在回味他的话,就这样无意识地,被他牵过手,戴上玉戒。 “很久以前,我便将它赠与了你。现在,我再次将它赠与你,以表明我的真心。” 思思抬起手细细看着,上次只是粗略看了一眼,现在才注意到,扳指上面,刻着一只形似鸟儿的纹路。她定睛一看,似乎是,鹤? 她鬼使神差般摸了摸戴在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此刻她的心,已经不知不觉间破了防。 “思思,让我留在你身边,时时刻刻保护你,可好?”夏慕搂过她,让她的身子,依偎在他胸膛。 “可是—”思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她又说不上来。 “嘘。”夏慕伸指覆上她的唇,“你听。” 思思耳边传来他胸膛处略微急促有力的心跳声,终是咽下了所有的疑问。 不远处的夏河,一手拿着跟燃放着的烟花,另一手紧紧揪着夏江的衣衫,神情激动,“二哥,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老大太不容易了。” “这种酸溜溜的情话,你对不少小姑娘说过吧。”夏江手里也拿着一只烟花转着圈,星星点点地绽放。 “没有,我也是从四妹的话本子里看到过,想起来,就教了老大。”依照他们老大的性子,是说不出这种情话的,那便不妨让他给老大支支招,开开窍。 夏江没再理会夏河,他望着思思一副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姿态,心中也放下心来,那个温婉贤淑的记忆中人,终于回来了。 而一楼隐藏在角落里的白虎,目睹了门前的一幕后,悄悄离去。公子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可以安心回去复命了。只是,今晚晓风姑娘出了事,楼里的人,怕是要遭殃了。 第十一章 他果然心狠手辣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紫羽守在晓风的床前,将她一只手紧紧包裹在他的两手之间,眉头紧皱,似有化不开的忧愁。 今夜偷袭之人,是他安排的。他看出来她对他存疑,行为举止之间皆透露着提防之意,所以,他安排了人故意在她面前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想借着自己为她受伤一事,赢取她对他的哪怕一丝信任。 夏慕的出现,不在他意料之内,但也正和了他的意。只要他略微使点手段,便能如方才那般,让夏慕以为行刺的人是冲着韩相思来的,进而使夏慕更加确信韩相思便是他要找的人。 为了保护韩相思的安全,夏慕定会加快计划,带韩相思离开。如此一来,纵使以后夏慕发现自己找错了人,也失去了最佳时机。 这一招,可谓一石二鸟。 但他千算万算,算漏了晓风。她拿着银针去到二楼,应该是为了寻他口中“二楼厢房那人”。她以为,他与“二楼厢房那人”串通好,所以才拿着证物去对峙? 掌事妈妈侯在一侧,大气不敢出。晓风姑娘在小南国的一举一动,是受到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如今,百密一疏,还是让晓风姑娘受了伤,她作为掌事,怕是难辞其咎。 “小南国的掌事,是时候换人了。“紫羽寒了眸。 掌事妈妈立刻慌了神,她扑通一声跪下,“求公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她清楚,不再为公子所用之人,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玄武,白虎。” 门外候着的两人走了进来,玄武看了眼跪在地上哀求的掌事妈妈,心有不忍。于是,便替她求情:“公子,掌事妈妈虽有失职之处,但罪不致死。求公子—” “公子莫怪,属下等这就将掌事妈妈带下去。”白虎匆忙打断玄武未说完的话,他狠狠睨了玄武一眼。此时还替掌事妈妈求情,是想将自己也拉下水吗? 此时,忽然有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拽住紫羽的衣襟。紫羽一低头,对上晓风一双朦胧的眼。 “别。。。” 后面的,紫羽听不清,于是他俯下身子,耳朵贴上她的唇,听到她说,“别杀她。” 她声小如蚊子,他的心,便在她的柔声细语中软了下来。 “带她下去领罚。” “谢公子。”掌事妈妈感激地看了眼床上的晓风,随即,在玄武跟白虎的陪同下,出了房门。 房内只剩下晓风跟紫羽。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紫羽心里正思忖着如何跟她解释今夜之事,既然已经被她看破,如果解释不好,只会越发与她离心。 晓风心中越发不安,那掌事妈妈就犯了个小错,便要被处死,他果然如她梦里那般,心狠手辣。 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她在这个世界,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殷实的家境,没有权利跟地位,若是跟他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她可以死,不过就是穿回原来的世界罢了。但是,她不能抛下同她一起穿来的姐妹先走。所以她心中早有主意,等她找到两个姐妹,再一起死,然后三人一起回到原来的世界。 “晓风,今夜的事,是我不对。”紫羽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她是在想今晚的事情。 ”嗯?“晓风愣了,他竟然跟她道歉? 见她一脸征愣模样,他笑了,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她。 “我只是想你信我,没有别的。” “我知道。“不就是为了骗取她的信任,为得到镯子做铺垫嘛,她又不傻。但是,他现在跟她坦白,是终于不想再装了? “那你信我吗?“紫羽问这话的时候,是没有底气的。于她而言,他们不过才认识一天,何来信任之说。而且,今夜之事,他还搞砸了。 ”信。“眼下,先顺着他的心意,走一步看一步。 ”真的?“紫羽眼里充满希冀,脸上光彩照人,激动地握起她的手。 ”真的。“他想听什么,她就说什么便是。 紫羽情难自禁,一把将她抱入怀,”晓风,我真的好高兴。谢谢你。” 紫羽沉浸在满心的喜悦中,因此忽略了晓风毫无波动的情绪里,稍加留意便能注意到的异常。 寂静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车内的小雨正闭目养神,一同坐在车内的叶墨见她眉头不展,心事重重,也缄默着。 马车驶过两个男子的时候,小雨耳目聪慧,听到了车外两人的对话。 “书兄,在下倒是觉得,那晓风姑娘应是个机灵的女子,实在无需书兄如此担心。” 此话一出,书生气不打一处来。 “武兄,小生记得在小南国的时候,武兄可不是这么说的。说起来,还是武兄点醒小生,小生这才冒险潜入晓风姑娘的厢房—” “咳咳,这—”武五急忙打断他,“是在下的错,是我愚钝,书兄莫怪。我也是道听途说,可想而知,这谣言害死人啊。” “武兄莫要自责了,这事也是我思虑不周。不过武兄,你刚刚为何说晓风姑娘机灵?”他可一点没看出来,反倒是那紫羽,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荡样,看着实在烦人的紧。 “书兄有所不知,在下虽学识浅薄,但这看人准得很。之前是因为没有见过晓风姑娘,所以误导了书兄。今日亲眼见到晓风姑娘,又目睹了晓风姑娘与那紫羽公子周璇,在下觉得,晓风姑娘是有些本事的,不会让自己吃亏,书兄就放心吧。”武五憨憨的,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了。 “武兄此话当真?” “习武之人,不打诳语。” 书生一听,大喜过望。紧接着,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看来,他的眼光也是极好的。但转念一想,还是不免几分担心,万一那紫羽道行太高,晓风姑娘还不是要栽在他手里? “武兄,你今日也见到了那紫羽公子,依武兄之见,紫羽公子这个人如何?” 武五并没有很快回答书生的问题,他今日是见到了紫羽公子不错,那公子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但当他靠近那公子的时候,以他习武之身,他能感觉到那公子周身一瞬而过的强劲力量,像是一股无形的风,却有着一击致命的杀伤力。那力量一瞬即逝,令他来不及捕捉,但他确定,那不是他的错觉。 武五觉得,那紫羽公子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远没有面上表现得那般人畜无害。但这话他不敢跟书生坦白讲,他看出来书生对晓风姑娘有意,要是让书生知道晓风姑娘跟那么危险的人物来往,他怕书生一时冲动做出比今晚劫走晓风姑娘更出格的事。今晚的事他也有几分过错,但他还能寻回几分理智,清楚他跟书生远远不是那紫羽的对手。于是,他斟酌着开口: “书兄,在下就只今日见了紫羽公子一面,暂时还看不出虚实。”见书生一脸狐疑,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下去, “书兄无需过于忧心,现下城中的人都知道晓风姑娘跟紫羽公子的关系,想必紫羽公子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这晓风姑娘的处境应是安全的。” 书生越听越迷,什么叫处境安全?他原本担心的是晓风姑娘被那纨绔子弟骗去身心,名节难保。眼下听这武五的意思,是晓风姑娘有性命之虞? 书生顿时急了,可不等他开口,有人比他更快朝武五吼了过去: “你说什么?” 只见路中间不知何时早已停下的马车中,冲出一个女子,一跳下马车便揪住武五的肩膀不松手。 反应过来的叶墨也紧跟着从马车上跳下,见将军大惊失色的样子,不禁担心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晓风姑娘处境安全?她现在到底什么处境?紫羽公子又是谁?他把晓风姑娘怎么了?”此话一出,叶墨心下又是一惊。 面对一连串的炮轰式提问,武五显然有点招架不过来,旁边的书生面对突然窜出来的两人,已经呆若木鸡。最终还是叶墨首先缓过神来,把小雨拉到边上耳语: “将军先冷静下,先弄清这两人来历。如果这两人确实跟晓风姑娘熟识,那属下就把这两人带到府上,将军再细细盘问。此处虽没什么人走动,但属下担心隔墙有耳。” 小雨觉得叶墨说得有道理。她看了两人一眼,意识到自己刚刚怕是吓到这两人了。听这两人刚才交谈的内容,应该是见过晓风,而且似乎对晓风还颇为关心。于是,她试探着开口: “你们是晓风姑娘的朋友?” “是啊。”“不是。” 书生答是,武五答不是。 “到底是不是?”这回轮到小雨懵逼了,这两人的口风怎么不一样。叶墨此时也警惕起来。 “我们是不是晓风姑娘的朋友,跟姑娘有什么关系?”武五率先开口。 小雨仔细回忆了自己刚刚在马车内听到的,看样子,面前这两人今晚应该是找过晓风,再结合自己今晚去小南国没有见到晓风,难道今晚晓风是跟这两人在一起?那后来发生了什么?等等,他们还提到了紫羽公子,难道今晚晓风不见了的事还跟这位紫羽公子有关系?晓风跟这个紫羽在一起有危险?TNND,果然穿越这事风险很大! “将军。”叶墨小声唤道。他家将军似乎很担心这个晓风姑娘,自从皇宫出来便马不停蹄往小南国赶。 “实不相瞒,小女子名许深雨,跟晓风姑娘是旧识。本想今晚能见到晓风叙叙旧,却听小南国的掌事妈妈说她有事不在,我本想着寻她,恰巧刚刚听到两位说起晓风的事情,心中不免担心。听两位的语气,似乎也在为晓风担心。不知两位可否具体告知事情原委?我也好早点寻求对策。” 书生跟武五在小雨道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便惊讶得不得了。 “您是许大将军?”武五是习武之人,但凡习武的,都把南国第一任女将军许深雨作为自己的榜样。 “正是。”小雨刚刚在小南国的时候没有告诉掌事妈妈自己的身份,因为她自知自己在这个时代的身份特殊,不宜轻易泄露出去。而她刚刚故意告诉面前的两人自己的名字,是为了尽快博取这两人对自己的信任。 “既然是许将军,又是晓风姑娘的旧识,那我跟书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武五得到小雨肯定的回答后,当即便爽快地应下。 书生也对小雨的身份深信不疑,因为他知道,在这南国中,还没有人胆大包天到冒充许大将军。于是,他便冲小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武五。 “那好,你们两先跟我回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第十二章 爱卿看上了哪位美男子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了。”书生与武五对望了一眼,“晓风姑娘被紫羽公子带走后,我跟武兄本是在偷偷跟着他们的,后来—” “后来如何?” “后来,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中途拦住,耽搁了些时间。等我们再去追的时候,已经不见晓风姑娘他们的身影了。”武五接住书生的话。 “叶墨,你去查一下那个紫羽公子的来历。”小雨吩咐身侧的叶墨,一转头却发觉叶墨的神色不太对劲,便问道:“你怎么了?” 叶墨这才惊觉,正了正神色:“将军吩咐的事,属下即刻去办。属下刚刚只是在想,武公子刚刚说的在路上阻拦他们的人是谁。” “想来这紫羽公子定是不简单,那拦住他们的人应该是他的下属。”小雨面色担忧,她了解晓风,知道晓风不是书生说的那样被紫羽蒙骗,相反,晓风很可能是故意给紫羽机会接近。 如果紫羽真如武五说的那样深藏不露,那现在的局面,最有可能是晓风跟紫羽互相设局。晓风的目的不难猜,无非是为了寻找她跟思思,需要借紫羽的势,或者,把紫羽当成一个暂时的靠山,先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那这么一来,晓风必定早就察觉出了什么,也进一步验证了紫羽这个人不简单。 思及此,小雨立刻改变了主意,“叶墨,查紫羽底细的事情,你交给别人去办。明天你随我再去一趟小南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晓风姑娘。” 第二天一大早,小雨便急急穿戴好,携上叶墨准备去小南国。 走到门口的时候,府上一侍卫步履匆匆朝她走来:“将军,宫里刚刚差人传话,皇上召您即刻进宫。” “昨晚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吗?怎么又要进宫?”小雨这会儿心急如焚,说话也没什么耐性。 “将军,您位高权重,皇上应是有要事找您商量。”叶墨在一旁耐心劝解。 “不行,晓风现跟那个紫羽在一处,时刻都有性命之虞,我实在放心不下。” “性命之虞,倒也不至于。”叶墨小声嘀咕。 “嗯?你刚刚说什么?”小雨没听清。 “咳、属下觉得,这皇命难违,将军还是先进宫一趟,免得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将军受到责罚。至于晓风姑娘,不如让属下带着书公子跟武公子去走一趟小南国。” 小雨觉得叶墨说得在理,这皇帝急召她入宫,若她不去,就是公然抗旨,岂不是要被砍头?刚刚她太着急了,竟忘记她现在是与虎为谋。 “嗯,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进宫,你马上带着武五跟书生去小南国找晓风,若见到她,务必把她带回府,等我回来。”说完,小雨便急匆匆走了。 叶墨望着小雨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匆匆赶到皇宫,小雨向龙椅上黑着脸的人行了个礼,便缄口不言,等候发落。 “爱卿可知朕今日召你所谓何事?”柳辰悠悠开口。 您老搞搞清楚好伐,是你找我又不是我找你,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小雨偷偷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一本正经道:“臣不知。” “朕听闻爱卿昨日出宫后便匆匆赶往小南国,可有此事?” 小雨猛然抬头,撞上黄帝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她不敢与之对视太久,连忙低下头,心里直打鼓。黄帝派人监视她? “回皇上,确有此事。”她不敢隐瞒。 “哦?朕初听之下还不敢确信,现在听爱卿亲口承认,朕心里不知该做何滋味啊。” 小雨看不出皇帝的表情,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说。一时之间,大殿上安静无声。 黄帝见小雨一时无言,心思转了又转。 “许将军,可是看上小南国哪位美男子了?” “嗯?”小雨猛然抬头,吓得不轻。 她去小南国,是为了去找晓风的,她总不能跟这黄帝实话实说吧。再说了,她去没去小南国,跟他有关系吗?难道,她作为一国将军,不能去小南国这样的青楼?她又偷偷瞄了眼黄帝,心里发怵。她觉得,她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对的。就像在现代社会,为官的不能去嫖/娼一样。 为了补救,她连忙开口解释:“皇上,微臣知道自己犯下过错,委实不应该去那风尘之地。但事出有因,还望皇上开恩。” “哦?所谓何事?”黄帝一脸不信,末了还添了句,“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皇上,恕微臣无可奉告。”小雨心里隐隐害怕,但是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她不知所畏。 旁边的海公公听了小雨这话,冷汗直冒。他瞧了瞧皇上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却没有发作。他知道,这是皇上发怒的前兆。 “无可奉告?”柳辰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爱卿如今,可谓是胆大包天。”他是对她百般包容,但不代表他可以放任她胡作非为。 小雨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话已说出口,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她不觉得她能够随便编一个理由瞒过他,看他此刻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的样,她觉得她说什么都只会让他更加恼怒。既然如此,那她索性闭嘴。虽然她并不觉得作为一名大将军去个青楼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况且她说到底就是个冒牌货,去小南国也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爱卿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愿说的话不愿做的事,任何人都逼迫不了。” 小雨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许深雨跟这黄帝自小就认识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坏了,那她岂不是一不小心就会在这阴晴不定的皇帝面前露馅儿?看来,眼下最稳妥的办法便是少说话,因为多说多错!正想着,又听到柳辰的声音响起: “既然如此,那爱卿就在这跪着好好反省,什么时候醒悟了什么时候起来。”说完便拂袖而去,随侍在一旁的海公公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匆匆跟上黄帝的脚步,出了殿门。 “皇上,恕奴才直言,您对许将军的惩罚是不是重了些?这朝中的大臣,平日里哪个没有去小南国寻个乐子的,皇上您也不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吗?怎么到许将军这,就—”后面的他没有说下去。 “爱之深责之切。朕对许将军寄予厚望,不希望她因为受伤一事便自暴自弃。朝中不少人虎视眈眈,就等着许将军出错,好弹劾她,她行事如此鲁莽,朕不趁此压压她的性子,恐怕她以后生出更大的事端。” “奴才懂了。皇上宽心,许将军她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但愿如此吧。”深雨的性子他自是再清楚不过,因此他知道她昨夜去小南国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他确实安排了暗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怕她发现,他特意命暗影不得靠她太近,只远远跟着。因此,当暗影来报的时候,他并不清楚她去小南国都做了些什么,只知道,她似乎很快便从里面出来了。 她刚刚回朝,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昨夜这般乖张的行径,她竟不管不顾地做了,而且听说是一出宫门便直奔小南国。 他当时听到的时候,气血上涌,差点就亲自去将军府提她了。冷静下来后,他立马下令封锁消息,但凡敢把她去小南国的事情泄露半个字的人,杀无赦。 她现下武功尽失,若是被人发现又抓住把柄,他没有十分把握能够保住她。他能做的,就是把一切对她不利的因素全都扼杀在摇篮里。 小南国。 晓风瞅着又来到她厢房的书生,头痛。这一次,武五也进了来。 “书公子,您这是,又要掳走小女子我?” “晓风姑娘误会了,我们这次来,是正大光明进来的,还跟掌事妈妈打过招呼的。”书生颇为得意。 “你说服了掌事妈妈把我掳走?”晓风一脸不可思议。 武五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解释:“晓风姑娘,我们这次是受了许大将军的嘱托,带您回将军府。” “啥?谁?” “许深雨许将军,您的旧识。将军让我们务必把您带回将军府。” 哎哟我去,敢情是这什劳子将军要把我掳走?!还务必掳走!这可不行! “什么许将军,我不认识!”晓风斩钉截铁,“我哪里也不去,就呆在这小南国。我在这里吃好喝好,过得逍遥自在的很,你们就别瞎操心了。再说了,我是真的不认识什么许将军,你们不会被人骗了吧?我一个在皇城无亲无故的孤苦女子,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大将军?而且你们那晚在街上都看到了,大家差点以为我跟书公子—” 说到这里,她有意打住了,待书生更武五明白过来她所指何意后,才接着说下去,“若我再去了将军府,大家岂不是以为,我晓风就是一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荡妇?”她才不去什么将军府,这好不容易暂时安抚了紫羽,那小崽子近段时间是不会再折腾了,又来个什么将军?!别闹了,她还要想办法找小雨她们呢。 “晓风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等晓风回应,武五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晓风姑娘不会不知道,我们南国的大将军是女子吧?” 一旁的书生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女、女子?” “许将军是我们南国有史以来第一任女将军,威风无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北国上下也人人皆知。晓风姑娘你—” 晓风连忙打断武五:“你等会儿,我头晕的紧。你先扶我坐下。” 武五接过晓风伸来的手,书生也赶忙走到晓风另一边,两人扶着晓风坐下。 晓风此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南国第一任女将军?我勒个槽的,这么重要的知识点她竟然不知道?等等,女将军?女的? “武公子,你刚刚说将军叫什么?” “许深雨。” 许深雨?女的?小雨?是小雨知道自己在小南国了?也对,她摆了这么大阵仗,借紫羽之力,把自己的名声传扬出去,不就是为了让思思跟小雨来找她嘛?将军说跟她是旧识,那她跟小雨可不就是旧识嘛。小雨让这两人来接她去将军府,那她自己怎么不来? “晓风姑娘真的不知道许大将军吗?”武五艰难地开口,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这晓风姑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作为一个南国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许将军? “知道知道。我记起来了,许将军确实是我的旧识。”她装模作样地揉揉太阳穴,“你们有所不知,我其实一直身患重疾,全靠药物续着命。这药物吧,长期服用下来,有副作用。大夫说了,这药喝久了,会让我间歇性忘记一些事情。没想到我竟然把将军这么重要的发小给忘了,唉,实在惭愧。” “晓风姑娘身患重病?可有的治?”书生慌了。 “不打紧,死不了。”晓风随口敷衍着。 “那晓风姑娘就更要随我们回将军府了。许将军既与姑娘是旧识,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姑娘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在这小南国辛苦谋生,将军一定会让人好生照顾姑娘的。姑娘,你就赶紧随我们回去吧。”书生趁热打铁,朝武五使了个眼色,“武兄,你说是不是?” “嗯嗯,书兄所言极是。晓风姑娘,你身子不利索,就让在下背你吧。”武五一把将晓风扛在肩上,书生紧跟在后面,几人很快出了小南国。 第十三章 有求于他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在将军府喝茶都喝了几壶了,也不见小雨回来。她满心欢喜以为来了这将军府就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姐妹了,可是她左等右等,等到天都黑了,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许将军有没有说她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她问书生跟武五。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这么晚不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她不由担心起来,“许将军当时进宫之前,可有说什么别的?” “许将军来不及亲口跟我们说,是她身边的副将叶墨叶大哥过来通知我们的,让我们去小南国接你回府。”书生耐心解释。 “嗯嗯。”武五跟着点头附和。 “叶墨?她身边的副将?”怎么又多出来个人?“那他人呢?” “诶?对哦,自我们进了小南国,就不见叶大哥了。”书生问武五,“你后来有见到他吗?” “我一直跟你们一起,怎么可能见到他。”武五无语。 “我在。”结果说曹操曹操到。 晓风仔细瞧着刚从门外进来的叶墨,心生疑虑。 叶墨知道面前的女子在想什么,但她没有先问,那他便干脆假装不知她的疑虑。 反倒是书生先按耐不住问道:“叶大哥,你怎么才回来?你跟我们一起到小南国后去哪了?” “是这样的。”叶墨顺着书生的台阶下,回答道:“我跟你们一起到了小南国后,本想跟你们一起去晓风姑娘的厢房的,但在进楼的时候瞥到一抹可疑的身影,便去追那抹身影了,这才耽误了跟你们一起回来的时辰。” “一抹可疑的身影?”晓风一惊,“那你可有追到那人?” “没有,我跟丢了。”叶墨惭愧地低头。 这时,武五忽然冒出一句:“叶副将是许将军身边的人,能从叶副将眼皮子底下脱身的人,想必不简单。” 晓风咋听叶墨说有一抹可疑的身影的时候,脑海里第一眼浮现的便是紫羽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毕竟,小南国到处是他的眼线。经武五这么一提醒,她便越发怀疑是紫羽。 但武五另有一番想法。虽然南国皇帝将此事瞒得紧,但他却是知道,许将军在边疆遭到敌军埋伏,入迷林命悬一线的事。而叶墨作为曾将许将军从险境中救出的人,要说把一个人跟丢了,那这被跟丢的人,普天之下屈指可数。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太可能。如果叶墨说的是假,那他这几个时辰去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趁着许将军不在的时候?他有种预感,叶墨所做的事,绝对不是许将军吩咐的。那么,叶墨是听了谁的令,在为谁办事? “先别管这个了。”晓风更关心小雨的事情,“叶墨,许将军一早进宫,怎么现在还没回?她可有托人带话说她几时回来?” 叶墨满脸黑线:“晓风姑娘,我也是才回府,若有消息,会先传到府上。” “哦,也是。”晓风一脸失望。 “我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叶副将进宫一趟,打探一下情况。万一许将军有什么麻烦,有叶副将在,也多一个照应。”武五提议道。 “对对对,武五你说得有道理。”晓风转向叶墨,“叶墨,要不你就进宫走一趟?” 叶墨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好,我这就进宫,还望晓风姑娘耐心等候,待将军回府。” 话落便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走了。 “晓风姑娘,在下忽然想起有一急事,在下先行告退。”叶墨前脚刚走,武五后脚便想跟上去。 “不可。”晓风睨了一眼武五,斩钉截铁地拒绝。 武五迈出去的腿僵在原地,疑惑又尴尬。 “武公子这是瞧不起谁呢?”晓风语调高了个八度。溜得这么生硬,难道是习武之人的通病? “晓风姑娘,你这是何意?”书生不明就里。 “你问他。”晓风斜着眼往武五的方向努了努嘴。 “武兄?”书生试探地出声。 武五看着书生的表情,一言难尽。 晓风也看了眼书生,无奈叹了口气。 “武五,刚刚叶墨在解释他为何这么晚才回府的时候,你神色有异,可是在怀疑什么?” “我…”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武兄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书生恍然大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武五只好将自己的猜测全盘托出。 “你怀疑叶墨在说谎?”晓风难以置信。 “嗯。”武五艰难地道。 晓风仔细一想,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她跟小雨一行人穿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时代,对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了解。这弯弯绕绕的人物纠葛,她们更是无从得知。如果叶墨不是在为原主许将军效力,那么小雨所处的境遇,就十分复杂了。 “那你方才是想偷偷跟着叶墨进宫?你不放心他?“ “正是。” “进宫?”书生大吃一惊,想也不想便拒绝,”这可不行,二位莫要拿性命开玩笑!皇宫是什么地方,可是随便什么人想进便能进的?“ “书生说得有道理。武五,你不要鲁莽行事。我知道你关心许将军安危,我比你更甚。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要智取。” 没几个时辰,几人又回到了小南国。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紫羽几乎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你都不知道为夫有多担心,听掌事妈妈说娘子又被两个人带走。”说着,紫羽不动声色看了眼跟在晓风身后的书生跟武五。 “娘子,为夫本想出去寻你的,但是为夫又怕娘子万一回来了,为夫却不在,于是便决定在这里等娘子回来。”他作势拉起晓风的手,放在掌心细细摩挲着,一双眼里尽是柔情。 我就静静看你表演,你就继续装。 晓风这样想着,挣脱了紫羽的手,大步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 “娘子怎的这般—” 话音未落,便被晓风抢先接过话:“真实不做作?” “咳,对。娘子说的都对。”紫羽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 武五跟书生在厢房的门口远远地站着,他两刚进来便被紫羽看似不经意的一记眼神吓得驻足不敢上前。此时见紫羽吃瘪,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里都偷着乐。 但两人的这番小动作没能逃过紫羽的眼,他突然两手捂嘴,状似惊吓道:“娘子,刚刚瞧着跟娘子进来的这两人甚觉眼熟,似在哪里见过。细细一想,这两人不就是昨日夜里劫走娘子的那两人?昨日里幸好叫为夫碰见,才把娘子救了回来。怎的今日这两人又胆大妄为劫走娘子?” 紫羽越说越气愤,“皇城脚下,这两个贼子竟敢目无王法。娘子不如随为夫去报官,到时候我们跟这两个贼子对簿公堂,一定为娘子讨回公道。” 晓风挑了挑眉,还越演越上头了是吧?可她正要跳脚的时候,转念一想,她现在有事求他,得来软的。于是,她好言好语:“小羽子~” 紫羽一个哆嗦,站在门口的书生跟武五一个踉跄。 “哎呀小羽子,你误会他们了,他们是受了许深雨将军的嘱托来寻我的。这许将军是我的旧识,我俩自小认识,感情颇深。” “哦?为夫竟不知娘子跟我们南国的许将军是深交,倒叫为夫大吃一惊呢。” “那小羽子现在知道了。”晓风一脸笑眯眯,“小羽子,我有一事想求你帮忙,对我很重要的。” “既然是娘子所求,为夫定当竭尽全力。”紫羽眼神一亮,这是她第一次有求于他,他心里高兴。 “你附耳过来。” 见晓风神神秘秘的样子,紫羽心里好笑,面上却极为配合,学着她的样子四下察看了一番,才贴耳过去。 书生跟武五:“…” 夜深,皇宫大殿。 小雨已经在这里跪了几个时辰了,她还是不明白这狗黄帝到底为何发这么大脾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缘由,她便索性不想。 但是,膝盖处传来的酸痛加上发麻让她实在是无法支撑下去,她于是换了个姿势往地上一坐,双手握成拳小力锤着自己的小腿。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已经折腾了好几个姿势,也不见有人过来召唤她。她想,她今晚怕是要在这跪到天亮了。 “公公,公公。”小雨认得守在殿上离她不远的太监,早上狗黄帝召见她的时候这个太监就在。 “许将军有何吩咐?”小海子听见小雨叫自己,连忙走到小雨身边。 “有件小事想劳烦公公。不知公公可否差人回我府上通知一下,就说我一切都好,很快就能回府。公公也知道,我自小无父无母,府里的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晓风她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她府上了,她怕晓风等太久不见她回去,会担心她。现在对她们来说,算得上是多事之秋,依晓风的性子,万一乱了分寸闯到宫里来,那她们就完蛋。 “许将军吩咐,奴才这就去办。”小海子也算是看着她跟皇上长大的,许将军刚刚的一番话,让他差点泪目。唉,许将军本就孤苦无依,这一路走来,全凭她自己摸爬滚打。她没有亲人,竟能把府上的下人当作亲人般看待,着实令人动容。等到皇上听到她这番话,不知又要如何心疼了。 果不其然,柳辰听了小海子的汇报后,立马动身去了大殿。 等他到了大殿,却见小雨不知何时歪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他心下一紧,赶忙过去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拾起她的手给她把脉。 小海子见皇上久久不语,很是担心,便问出声:“皇上,要不要奴才即刻去请御医过来?” “不用了,她只是因为旧伤未愈,加上舟车劳顿,又跪了许久,才昏睡过去。你去药膳房传朕口谕,煎一副滋补的药来送到朕的寝宫。”话落,便抱起小雨出了殿门。 小海子心里暗暗吃惊,寝宫?但吃惊归吃惊,下一瞬,他撒腿便往药膳房跑。 第十四章 夜探皇宫 陪她玩闹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而此时,宫墙外,来了几个人,鬼鬼祟祟。 “姓紫的,你不会是故意陷害我吧?”晓风看了眼高不可及的皇宫围墙,忐忑不安:“这夜闯皇宫,被抓到会怎样?” “死罪。”武五言简意赅。 紫羽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晓风,安慰道:“娘子难道还信不过为夫吗?为夫知道娘子担心许将军,但就凭我们这几个人的身份,怎么可能正大光明进入皇宫?唯有此法能让娘子见到许将军。” “那为什么要把书生留在小南国?” “他一个柔弱书生,带上他恐会误事。” “那为什么要把我带上?” “娘子对许将军情深意重,不亲眼见到许将军安然无恙,怎会放心?”紫羽一双瑞凤眼,波光流转。 “你功夫如何?有没有把握带我们全身而退?“晓风还是不太放心,眼下还有一个姐妹下落不明,她不能在这里丢了性命。 紫羽却是转过身子,去问武五:”你功夫如何?可有把握带我们全身而退?“ 武五:“。。。” 晓风一口老血快要吐出来:“你不会功夫?” 紫羽状似无辜:”为夫什么时候说过会功夫了?“ “可是武五一个人,就算轻功再好也带不动我俩吧?”晓风按了按不断跳动的太阳穴,她劝说自己不能置气,现在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 “他可以的,为夫相信他,娘子也要相信他才是啊。” 武五冷汗涔涔,知道紫羽公子腹黑,但没想到他还无耻到这个地步。 “武五,你真的可以带上我们两在皇宫飞檐走壁吗?”晓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武五身上。 “嗯。”武五觉得自己实在太难了,但碍于紫羽的淫威,他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好了娘子,你先转过身去,好让武五准备一下。” 晓风一颗心全部系在小雨身上,顾不得其他,于是照做了。 紫羽趁着晓风转身的空档,飞快对武五耳语了一句“贴着我飞”,便一手灵活地从晓风腰身绕过,将晓风身子一勾,另一只手拽住武五肩膀,飞身上了围墙。 武五迅速反应过来后,在紫羽离地的一瞬赶忙提气运功,跟上了紫羽的动作。 晓风被腰身突然传来的触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看向抱着她身子的人,刚觉疑惑,余光瞥见武五紧随身后,便以为是武五带着紫羽跟她在飞,瞬间对武五升起一股崇拜之意。 “娘子可是为夫的人,对着其他男人流口水,为夫可是会吃醋的。”紫羽幽幽开口。 “你要是想,你也可以对着其他男人流口水,我不会吃醋的。” 武五离两人极近,自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禁嗤笑出声。 “淘气。”紫羽状似漫不经心眼神飘过他,又飘回晓风那里。 武五呼吸一滞,糟糕,有种不详的预感。 “啊—”随着晓风一声尖叫,原本稳稳当当飞着的三人迅速成自由落体趋势,不一会儿,便掉回地面。 紫羽在晓风双脚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暗中发力,缓解了晓风下落的冲击。但为了不让晓风起疑,他故意装作摔在地上的样子,只是抱着晓风腰身的手一收,晓风便摔在了他身上。 可武五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方才在空中飞得好好的,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受到一股外力的震慑,令他措手不及,于是便重重地掉落到地上,痛得他一时起不来身。 “什么人?”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呵斥,接着便是好多人的脚步声,加上兵器摩擦碰撞的声音。 武五心想不好,正要提醒跟他一起掉落的两人。待他一扭头,却发现紫羽以迅而不及盗铃之势,拉起晓风姑娘往一处角落跑了。 武五:“…” 不一会儿,叶墨便带领一众巡逻卫队赶到,一看是武五,便令把剑对准武五脖子的手下都收回武器。 “武五,你深夜来皇宫做什么?你可知擅闯皇宫是死罪?” “我…我担心许将军,才出此下策。”武五不敢说是紫羽跟晓风姑娘的主意,怕连累了他们。再说,自己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原来的主意是,自己孤身前来。 “我早些时候已经面见过圣上,圣上召见许将军是为商议国事,只是因意见不合,耽误了些时辰。” “那为何这么晚了皇上还不放将军回府?” “这… 跟你说也无妨。”叶墨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许将军因先前在军中过于劳累,又日夜赶路回朝,身子吃不消,在殿上晕了过去。不过你放心,皇上已经为将军安置了住处,将军现在已经歇下,待明日便可回府。”叶墨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急急问道:“我不是派人送了消息回府上?怎么,你们没有收到?” “…” “我们就这么把武五扔下,不会出事情吗?” “不会,许将军跟你们认识,等叶墨把武五带到皇上面前,他自会跟皇上求情的。” “可是叶墨不一定是许将军的人,是敌是友还未知,你怎么笃定他就会为武五求情。” “不管叶墨是在为谁做事,他现在明面上还是许将军的人,所以他必定会保住武五。” “哦,原来如此。你心思倒是周全。”晓风此话意味深长。 “娘子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紫羽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于是他调转话题道:       “刚刚叶墨说的话娘子可都听到了?许将军无碍,娘子是否还要查探下去?” “你刚刚也听到了,叶墨说许将军在殿上晕过去了。这回,我非得亲眼见到她,才能安心了。” “娘子费心了。”自从找到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她为了一个人忧心至此。上一次,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他那时并不知道,她会为此付出那般惨痛的代价。 “你怎么了?”他眼里忽变的神情,让她看不懂。 “娘子既如此说了,那为夫便奉陪到底。”紫羽收了心思,恢复了以往神态。 “那你可知许将军歇息的寝殿在哪?”晓风满怀期待。 “不知。”见晓风瞬间歇菜的样子,紫羽补刀:“只能一处一处挨个儿找。” 寝殿内,柳辰看着榻上熟睡的小雨,一张小脸苍白如纸,一双柳叶眉就算在熟睡中,也是紧紧皱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替她舒展眉头。 “小海子,吩咐你煎的药,可是煎好了?” “回皇上,已经煎好候着了,就等许将军醒来。”小海子赶忙回道。 “嗯。” 小海子偷偷瞧了眼皇上的眼色,他能看出,皇上此刻情绪非常不好,他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开口:“陛下,看许将军现在的情况,怕是要等明儿个才能醒过来。皇上龙体贵重,不如先行歇下,等明日再来看将军。” “无妨。” 小海子见皇上坚持,也就不再敢多言。一时,四下安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到。 此时,房顶。 “这,这是黄帝的寝殿?”晓风忍不住结巴。 “也许不是,可能是刚好放了一张龙榻。”紫羽笑笑。 “…”晓风想了想,又问道:“这,黄帝是打算在这里照顾许将军一晚上吗?” “也许不是,可能就是批批奏折,顺便照顾一下许进军。” “…”晓风无法淡定了,看这皇帝对小雨如此上心的样子,不对,是对原主许深雨如此上心,莫不是,这狗皇帝对许深雨,有男女之情?卧槽,她这是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新闻。 “你在想什么?” 面对紫羽突然的询问,晓风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她紧紧盯着紫羽,放佛要将紫羽的脸看出一个洞来。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狗皇帝对许深雨的情谊,所以才直奔皇帝的寝殿?不对,你怎么会知道皇帝的寝殿在哪?莫非,你对皇宫的地形很熟?” “娘子莫要冤枉为夫,为夫知道我们南国的皇帝对许将军的情谊不一般,这个事情,只要知道皇帝跟许将军渊源的人,都不难猜出来。但是娘子莫要说什么为夫熟悉皇宫的地形,这可是重罪,搞不好会给为夫招来杀头之罪。为夫一介平民百姓,怎么敢对皇宫内的人存有歹意。或许是娘子带给为夫的运气,让为夫一找就找到了娘子要找的地方。” 晓风对紫羽的说辞是一个字都没有信,但既然紫羽不想告诉她,那她便也不再问。毕竟,她跟他之间,本就是逢场作戏,有些事情,没必要追究到底。况且,经过今晚的事,她开始发觉,他比她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她莫名有种感觉,似乎所有人的行踪,都在他掌控之下。 “娘子是不信任为夫吗?”见晓风久久不语,紫羽故作伤心。 “信啊,怎么不信。“ “淘气。”紫羽语气宠溺,但他心里,生出一瞬的冷意。 四年前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时她也是这样对他说的,语气笃定。 “我信你。” 他忽然就后悔带她来这个地方,这个他弄丢了她的地方。 “娘子,人你已经看到了,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牵住她的一只手,紧紧裹在掌心。 “放心了,我们溜吧。” 他提起的心,被她忽然间欢快的语气安抚。他们已经在宫里耽搁太久了,再待下去,恐被有心人发现了他的行踪。 “娘子,那为夫背娘子下去。” 紫羽就着半蹲的姿势,把晓风一把背到背上,顺着上来时的绳子滑了下去。 晓风紧紧窟着紫羽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松了手两人掉下去,又闹出更大的动静。从她的视角可以看到,紫羽额头两侧已有些许汗珠,顺着脸颊滴下,衬的他多了几分英气。她吞了吞口水,抑制住自己犯花痴的心情。 “紫羽。” “嗯?” “你对皇帝跟许将军的过往,知道多少?” “你想知道?”紫羽落地后,把晓风轻轻地放下,转身问她。 晓风点点头。 刚想开口,紫羽收到暗处玄武跟白虎使的眼色,改口道:“我们先出去再说。” 玄武跟白虎松了口气,再不走,他两就要奔溃了。今晚公子临时通知他们要闯皇宫,着他两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动人手拖住四处巡逻的皇宫护卫队。这也就罢了,公子还要求他两暗中拉绳,助力晓风姑娘跟自己爬到皇帝寝殿的墙头偷看。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陪晓风姑娘玩闹,公子的心思,他两可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第十五章 少看画本子 多读圣贤书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殿内,海公公急匆匆进了来。 “皇上,叶将军求见。“ ”何事?“ ”似是有人夜闯皇宫,叶将军捉了人,正在外头等候皇上发落。“ “出去看看。”说着便起身出了寝殿。 “臣参见皇上。” 柳辰一脸玩味地看着被绑着跪在地上的武五,开口道:”这便是你拿的人?“ ”回皇上,正是。“ “你胆子倒不小。说吧,你为何要夜闯皇宫?” “我。。。“武五此刻头也不敢抬,南国皇帝少年登基,在短短几年内稳定朝堂,凭的可不单单是天赐的运气。 “皇上,此人名武五,本是许将军府上的客人,许将军近来请了些旧识小叙。今晨许将军奉皇上旨意入宫,迟迟不回,他们应是担心将军。臣进宫后,因要当值,本是派人传了口信回府的,不知是否是途中出了差错,消息还未来得及送回府。臣斗胆猜测,这武五应是关心将军则乱,才出此下策。望皇上看在许将军的份上,绕此人一命。“叶墨见武五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怕皇上一气之下下令砍了武五,忙出来求情。 ”哦?许将军才回朝不过两日,便大张旗鼓请了些许旧识到府上做客?“ 叶墨暗道不好。 果然,柳辰接下来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叶将军,你身为许将军最亲近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未见得有分寸,难道你也不知?”说到最后,已是极具威严了。 “是臣的失职。”叶墨赶紧低头认罪。 柳辰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记得深雨以前行事虽也鲁莽些,但不至于如此不管不顾。刚班师回朝不过两日,暗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却风口浪尖胡作非为,该不会,她是自暴自弃了?不就是武功尽失,有他护着,他看谁敢动她半分? “先把他带下去,等许将军醒来再议。“柳辰似是不愿再多看跪在地上的武五,转身离开了。 转眼间,柳辰到了御书房。 ”怎么回事?“ ”主子,许将军昨日夜里确实带了两位公子到府上,今天那两位公子出府后又带了一个女子回府,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又出府了。属下跟着它们,发现他们去了小南国。“ ”小南国?“柳辰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问:”今晚宫里可有异样?“ ”回主子,在您寝殿的屋顶,属下发现了玄武跟白虎的身影。但是他们动作太快,属下没能追到。“ 月影真是替玄武跟白虎捏了把汗,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偷窥主子的寝殿。 ”这么说,紫羽也来了?“好,非常好,要么几年不现身,一现身就给他丢一记惊雷。“他来做什么?” “这,属下未知。属下只知道,今夜羽主子进宫,还带了一位姑娘。“两位主子的心思,他们这些下属向来猜不透。 柳辰眼睛眯了眯:”今夜落网那人,应是紫羽故意安排。想来,这个叫做武五的人,碍了他的事。”思及此,柳辰会心一笑,“他倒是好心计,借朕之手来困住妨碍他的人。也罢,朕便送他个人情。” “那,今夜之事,属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不必,紫羽行事自有他的章法。你只需暗中护好许将军,其他的,勿要插手,以免坏了紫羽的事。” 晓风与紫羽二人很快便到了皇宫外。 “我们就这么走了,武五怎么办?”晓风一步三回头。 “无碍。为夫不是跟娘子说过,会有人护他。“况且,他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给宫里的那位,按照那位的智商,不难猜出今夜之事是他的安排。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天色已晚,娘子不如与为夫回去共度良宵。”紫羽一脸戏谑。 晓风不理他直接走人。 紫羽拉住晓风:”是为夫错了,娘子莫怪。“他伸手捏了捏晓风的脸蛋,宠溺道:”娘子先与为夫回小南国,今夜先安心歇下,再说,书生也还在小南国。等明日,许将军也差不多会带着武五出宫,到时,不论娘子要去将军府还是留在小南国,为夫都依你。“ ”那好吧。“晓风想了想,嘟着嘴答应了。 ”只是,为夫今日为娘子赴汤蹈火,娘子是不是也应聊表心意,感谢下为夫。“ “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就知道没那么好。 “为夫想要娘子的一个承诺。“ 晓风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承诺?“转念一想,便想通了。兜兜转转,还是为了一只镯子。 紫羽一脸悠哉:”这承诺嘛,自然是等为夫想好了,再向娘子讨要。“ “随便。”反正她对镯子一事是毫无头绪,找不找得到完全是听天由命。 “好,那为夫先行谢过娘子。”紫羽沾沾自喜,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答应了。 书生在晓风的厢房外徘徊,他很懊恼自己昨晚竟然等睡着了,连晓风姑娘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他附耳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未听到里面有动静,他知晓晓风姑娘应是还在休息。 也是,他们昨晚想必是颇费了番心思。但是,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同晓风姑娘讲。 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敲门的时候,他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紫色的身影,正悠闲地在一楼用早膳。不知为什么,他瞧着紫羽公子便不顺眼,这家伙看着仪表堂堂,实则心机颇深,可偏偏阴魂不散跟在晓风姑娘身边,也不知道晓风姑娘看上他什么了。 紫羽注意到斜上方书生的目光,鄙夷中带着不屑。看这书生在楼上扭捏许久,也不敢进门,那他便送他一程。于是,他放下茶杯,起身似是要往书生的方向过去。 书生见此情形,以为紫羽是要上楼找晓风姑娘,便飞快转过身叩响了厢房的门。 ”晓风姑娘,小生有事相告。“ 里面未有声音传出。 书生便又敲了敲门:“晓风姑娘,晓风姑娘。” “滚!”没想里面传出一声吼。 书生瞬间不淡定了,这、这晓风姑娘,怎的如此暴躁?他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回头再看紫羽时,只见紫羽由本来面对着他方向坐,转为了背对着他的方向坐。姿态依然悠闲,甚至,从他微微歪着的侧脸可以看到,他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 紫羽忽然心情大好,他可是记得,掌事妈妈向他汇报时,着重提起过,晓风有很大的起床气。 书生气急败坏地下楼,一屁股坐到紫羽对面,质问道:“你算计我?” “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书生气鼓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晓风姑娘身上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有我书生在,总有一天会叫晓风姑娘认清你的真面目。” “这下,我就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他对晓风的心思,不需要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 “你终于承认你刚刚算计我了。”书生抓住把柄,便咬定不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晓风姑娘跟许将军还有韩大富商的千金关系匪浅,所以想借晓风姑娘的人际关系,结交贵族阶层,等你功成名就,就一把将晓风姑娘踢开。我告诉你—“ ”你不会放过我?“紫羽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书公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这子虚乌有的事,都能叫公子凭空想象出来。本公子劝书公子一句,多读圣贤书,少看些话本子。不然,脑子会变笨。“ ”你—” “还有,就算本公子真如书公子所言,十恶不赦,敢问书公子,你又能如何?” 紫羽忽然没了胃口,起身欲离开。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面朝前方。 ”书公子,你十年苦读,难道不是为了考取功名?世人皆为名利欲生欲死,敢问书公子,倘若有一天书公子置身这名利场,是否还能保持一颗初心?“ 书生被紫羽的话刺痛,他认真思考了会儿,坚定地答道:“小生知官场上不乏恃强凌弱,为满足私欲不择手段之辈,更甚者,历史上也有被无尽的欲望跟权利吞噬,不惜通敌卖国之辈。小生虽不知,自己以后若有幸能为朝堂效力,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义正严辞,但小生希望,自己始终能守住心中的那一份善意,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守护南国今日的这份繁荣昌盛,稳定安康。” 书生的这番话,使得紫羽回头多看了他一眼。 “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留下话后,紫羽便迈步离开了。 书生这人,多愁善感。经紫羽这么一挑拨,心情变得十分低落,连晓风走到身边都未察觉。 “书公子,你休要听紫羽胡言乱语。” 书生闻言抬头,见是晓风,摇了摇头。 “晓风姑娘,小生之前一直觉得紫公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以为他接近姑娘您就是有所图。但紫羽公子刚才的一番话,让小生觉得,可能一直都是小生想错了。小生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说到最后,书生惭愧地低下了头。 ”紫公子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跟你不一样,他读书少。“晓风到哪都不忘挤兑紫羽几句。 书生噗地一下笑出声,而后收了笑,还是先说正事。 ”晓风姑娘,小生正有一事要跟姑娘说,是关于姑娘的—”书生思忖了下,“是关于姑娘的又一个旧识。” “又一个旧识?”是思思? “昨夜你们离开小南国后不久,便有一位女子携着两名仆人过来找过姑娘。她还说,前一晚,她便来寻过姑娘。” “她可有留下名字?” “她声称是韩大富商的千金,韩相思。但她说姑娘习惯唤她思思。“ ”果然是思思!“晓风心情瞬间激动起来,“她现在也在小南国?在哪个房间?带我去见她!” “韩姑娘本来打算在这里一直等姑娘的,但听闻小生说了姑娘跟紫公子一行人的安排后,便告辞离去。” “告辞了?“晓风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那她有说她去哪了吗?” “她好像是说,她要去找你们。诶,晓风姑娘—“ 书生来不及抓住晓风,只见她一溜烟儿便跑没影了。 第十六章 用她换武五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等晓风火急火燎赶到皇宫入口处,却并未见到任何女子的身影。倒是有一个男子,看着有些眼熟。 夏江刚好也看到了她,稍作犹豫后,走到她跟前:“在下夏江,之前对晓风姑娘多有得罪,望姑娘大人大量,宽恕在下。” 晓风这才记起,这人不就是那晚守在包厢外面,用银针伤了她的人么? “你特意在此地等我?”晓风不傻,在这里遇见他,绝非巧合。 “不瞒姑娘,在下确实是受韩小姐与我家老大所托,在此等候姑娘。” “思思?”晓风自动屏蔽了夏江口中的老大,“那晚二楼厢房内的人,是思思?” “正是。” “那她人呢?” “韩小姐等了姑娘一晚上,我家老大心疼她,便将她送回家了。“确切地说,是扛回家的。回想起那一幕,夏江便觉得好笑。思思姑娘坚持要在宫门口等,老大当时的脸,可黑得不一般。 “你家老大?”晓风终于没再忽略他口中的老大,“他跟思思什么关系?” “姑娘放心,我们老大是不会伤害韩小姐的。相反,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韩小姐。”夏江看出她眼中的防备。 “行吧,那你快带我去见她们。” 夏江领着晓风,上了不远处候着的一辆马车。 目睹了这一幕的掌事妈妈,剁了剁脚,急匆匆赶往小南国。 不久,两人便到了郊外思思的小木屋。 晓风一下马车,便瞥到院子里站着一男子,腰杆挺立,两手束在身后。察觉到她们这边的动静后,男子撇过头,往她们这边看了过来。 晓风看清男子的面容后,心下一动,察觉到不妥,又很快掩饰了过去。 夏慕见从车上下来的女子,双眼直直面向他,毫不畏惧,霎时对晓风存了几分兴趣。 这就是紫羽手下新收的舞姬?有点儿意思。 “这位就是你家老大?“晓风递了个眼色给夏江,见夏江点头,脸上立即堆起笑,彬彬有礼。 “晓风有礼了。”欠了欠身,晓风直入主题:“思思可是在里面?“ 不等夏慕回应,晓风直直往屋里走。 夏慕眸色微变,手下一动,一颗石子便往晓风脚下袭去。 晓风被绊倒,重重摔在地上。她捂住受伤的脚踝,双眉一挑,无声询问。 夏慕也不说话,就那么凝视着她。是真的没有武功,还是故意不躲? “你是紫羽的人?”良久,夏慕才开口。 “跟你有关系?”面对夏慕莫名其妙的询问,晓风避而不答。 夏慕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紫羽打的什么主意。你们以为,扣住武五,就能阻止我带思思离开?“ “你要带思思去哪?”晓风这才察觉到什么,”思思不在里面?” 看到夏江一脸愧色,她当即明白过来,“你骗我?“转而面向夏慕:“为什么?” 她竟然不知道?面对晓风诧异的表情,夏慕微愣,一时之间,他分辨不清,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演戏。 昨夜他陪着思思去的小南国,得知紫羽携武五去了皇宫,便觉有异。果然,不久后他收到消息,武五在皇宫被捕入狱。武五是他五弟,瞒着他跑来南国,他这个做大哥的,竟然才知道。虽恼怒,但他不能不救。 夏江伤了晓风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所以他知道,紫羽对这个新收的舞姬,颇为在意。好在,他从思思那里得知,晓风与她是旧识。他让夏江将晓风引到此处,又将思思支开,为的就是,拿她换武五。 “你放心,只要武五平安归来,我自会放你回到紫羽身边。就看,你的命,值不值了。”说完,朝夏江使了个眼色。 夏江会意后,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不顾晓风的挣扎,强行塞进她嘴里,动作粗鲁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吞了下去。 晓风再要挣扎,忽觉天旋地转,意识模糊,顷刻之间陷入昏迷。 小雨悠悠转醒,她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便想抬手去揉。刚一动,便感觉有一只大手握着她自己的手。她顺着那只手看去,便见到柳辰刚睡醒的一双眼。 柳辰原是趴在龙榻的边缘小憩,被小雨的动作吵醒。他此时眼波微动,看着小雨的眼神,似是要滴出水来。 小雨四顾了下,惊觉这是皇帝的寝殿,而她就这么在他的龙榻上睡了一晚,更要命的是,这狗皇帝现在是什么眼神,该不会,这狗皇帝趁她昏迷,对她行了不轨之事?这么一想,她心里是又惊又气。 “昨日的事,是朕的不对。” “嗯?” “既然身子受不住,为何不跟小海子说。朕若是知道你身体已经如此虚弱了,定不会那般惩诫你。” “皇上严重了,臣犯了错,皇上理应惩戒。”说话间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小海子,朕命你热的药,你去端来。“柳辰转过身,吩咐一旁候着的小海子。 ”诶,不用了。“小雨赶忙阻止:”皇上,时候不早了,微臣也该回府了。“ 柳辰见小雨说话行事如此疏远,一瞬心里蕴了怒气,便那么一动不动盯着小雨。旁边的小海子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背上一层冷汗。 小雨受不了突然死寂的气氛,便掀开被子要下床。只是,她双脚刚落地,双肩便被一股大力摁回了床上,她反应过来后,心底的火噌一下燃了起来,反手便给了面前的人一巴掌。 小海子本是死死低着头,听到“啪”的一声后,抬头见到皇上的脸,赫然一个泛红的巴掌印。他震惊地看着许将军,对方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抬起的手忘了放下。 “放肆!“柳辰的语气里已是含了极大的怒意。 小雨心里怕极了,想起身给柳辰下跪赔罪,但柳辰的手仍死死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皇、皇上。”这次,她是真的怕了。 “小海子,你现在是越发放肆了,朕让你去端药,你竟把朕的话当作耳旁风。”柳辰慢慢转头看向小海子,眼神可怕得似要吃人。 “皇上,奴才知错了,奴才罪该万死。”小海子慌忙下跪,双手贴地,身子微微发抖。 “还不快去端药?!” “是皇上。”小海子领了命,仓皇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寝殿。 柳辰这才收回压在小雨肩膀上的手,起身拂了拂衣袖:”看样子,许将军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便回吧。“ 小雨知他话里的意思,她刚刚那一巴掌,力度着实不轻。 “不过,将军需三思,朕可不是将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今次将军出了这皇宫,日后再想见到朕,怕是没那么容易了。”说完便拂袖而去。 小雨听出来这狗皇帝话里有话,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方才说再想见到他便难了,难道,她有什么事,是非要再见他不可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晓风,莫不是晓风给她捅了篓子? 此时,小海子端了药进来,不见皇上,便把药端到小雨面前。 “许将军,这是皇上吩咐给您熬的药,您趁热喝了吧。”小海子恭恭敬敬递上碗。 小雨接过来一闻,被难闻的中药味刺到,条件反射把碗放了回去。 “我不喝,这味道闻得我难受。” “将军就别为难奴才了,要是被皇上听到这话,又要罚奴才。再说了,皇上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守在将军身边,这药也是热了又热,生怕将军醒来喝到凉的,越发苦涩。皇上对将军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将军难道就没有心吗?”说实话,刚刚将军打皇上那一巴掌,他都替皇上觉得心寒。皇上处处为将军着想,可换来的,却是将军狠心的一巴掌,他都觉得白瞎了皇上对将军的一番苦心。 见小海子越说越激动,小雨不禁感慨,这小太监也真是个衷心的,刚刚被狗皇帝这么吼,他不仅不埋怨,还替狗皇帝抱不平。 “海公公,你跟了皇上多久了?” “将军可能不记得了,奴才自小跟在皇上身边,将军小时候进宫陪皇上玩耍,还见过奴才几回的。后来将军去了边疆,回皇城的次数也少,对奴才的印象逐渐淡忘,也合情理。“ ”咳、咳咳。“小雨神情瞬间不自然:”哦~对对对,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确实小时候每次进宫,皇上身边都跟着一个人,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 ”将军说笑了,要论起年龄,将军比奴才还要小几岁。“小海子纳闷起来,他记得,许将军不是伤了脑子啊? ”。。。“ ”瞧奴才的脑子,光顾着跟将军说话了,忘了将军还没喝药呢。“说着把碗又朝小雨一递,”将军快喝吧,皇上早朝回来定会回来检查的。“ 经小海子一提醒,小雨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昨夜皇上可有派人回将军府报平安?” 小海子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他心下疑惑,难道皇上没有跟许将军说昨夜有人夜闯皇宫的事情?既然皇上未跟将军说,他做奴才的,也不敢多嘴。 小雨见小海子一脸为难,心中更是断定了自己的猜测,府上果然出事了。 “你既为难,我也不逼你,我便在这里等着皇上下朝后,再亲自问他。” “奴才谢将军体恤。“ 第十七章 好一个代为受过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小雨已经在柳辰的寝殿里等了几个时辰了,可除了海公公跟午时过来送饭的婢女们外,别的人她是谁也没见到,更别提那狗皇帝了。 再这么下去,她都要急死了。不行,她得找到那狗皇帝。于是,她”嗖“的一下起身就往外跑。 ”许将军——“小海子反应过来后,连忙追了出去。 在外面候着的侍卫眼见着小雨跟海公公一前一后出了寝殿,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拦还是不该拦。毕竟,对于许将军的出入,皇上并没有明确指示他们。但是宫里当差的人都知道,许将军自小便与皇上交好,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正这么想着,海公公在不远处转身朝他们喊话:”你俩快过来,保护好许将军,莫要叫将军有任何差池!“ ”是。“ 于是,两个侍卫与海公公便追在小雨后面跑。 跑了一会儿,她已觉得有些累,她停下来朝前方望了一眼,发现前边似乎是又一个寝宫。 她冷静下来开始分析,此处的寝宫与那狗皇宫的寝殿不同,看这装饰似乎是女子住的地方。 听闻皇帝的母妃非常神秘,这些年未曾在宫里生活,至于她的安身之地,对外更是不曾透露一星半点,所以这里面住着的不可能是皇帝的母妃,而是那狗皇帝妃子的寝宫了。 想到此,小雨忽然灵机一动。 她忽的转身,试探地问道:”海公公,前面那寝宫,住着的可是皇上的哪位妃子?” 小海子吓了一跳,偷偷瞅了眼前面不远处的寝宫,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这更坚定了小雨的想法。 想那狗皇帝早上被她扇了一巴掌,委屈无处哭诉,现下应是在哪个后宫妃子的温柔乡里寻求安慰。 “海公公,我知道,你不告诉我皇上现在在哪儿,肯定是因为他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不想见我。但我眼下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当面问他,能不能烦请海公公去把皇上叫出来。” 小雨朝不远处的寝宫努努嘴,接着说道:“我就问他几句话,不耽误他多少时间的。” 海公公听着许将军的话,越听越摸不着头脑。莫不是,许将军以为皇上在前面那寝宫里? “许将军,您误会了——” “是谁在外面放肆?!” 海公公心想不好,立即朝旁边的其中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接收到讯号,悄悄地往回溜了。 “灵儿,出什么事了?” 小雨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紫砂长裙的女子自寝宫出来,优雅地迈着小碎步,正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小雨不得不承认,前方的女子,长相清秀,眉目间,似有水波荡漾。她举手投足之间,皆有温婉贤淑之意。 此女子,真真是所有男子心中的白月光。 “想必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许将军了。“女子朱唇轻启。 ”微臣许深雨,见过娘娘。”小雨从面前女子的美貌中回过神,大方地问好。 “哦?许将军认识我?”女子细眉一调。 “娘娘说笑了,微臣虽从未亲眼见过娘娘,但娘娘您的美貌早已传遍皇城。坊间传闻宫里有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天下第一美,深受皇上宠爱。今日微臣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话是她随口胡诌的,她刚来京城不久,便日日受皇上召见,又为寻晓风四处奔波,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了解这皇宫的事情。 她只是猜测,这狗皇帝后宫有个这么美的妃子,皇城不可能不传遍。 “将军过奖了。”女子微微一笑。 小海子不淡定了,这许将军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他心急地往身后频频回头,希望皇上赶紧过来。 小雨原以为狗皇帝在这个妃子这里,但现在看来,狗皇帝并不在这里。 那她得赶紧离开这里,毕竟,她昨晚在狗皇帝的寝殿过夜的消息,这个做妃子的,不可能不知道。 “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就不——“ ”许深雨——“ 小雨未说完的话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喝声打断,她一抬头,入眼的便是柳辰阴沉的脸色。 “皇上。”女子见到柳辰,微微俯身。 “白依。”柳辰收了收表情,“许将军可有冒犯到你?朕代许将军向你赔个不是。” “皇上,许将军没有冒犯到我,刚刚许将军这般夸我,白依心里还偷着乐呢。” 白依掩嘴笑,“许将军这几年在边疆,对宫里的事情知之甚少,也情有可原。” 小雨听得云里雾里的。白依?不是爱妃?她瞧了瞧其他几人的表情,小海子捂着嘴在偷笑,几个侍卫低着头,但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们。 回到柳辰的寝殿,原本话到嘴边的小雨,却忽然发现,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下难了,她是要套这狗皇帝的话,但是该从何开始呢? 柳辰见小雨眉头紧皱,以为是因为见到白依的事情,便斟酌着解释道:“许将军今日见到的女子,名唤白依,是朕母后带回宫来的。母后极疼白依,因此托朕对白依多加照料。” 柳辰见小雨似是不为所动,便问小雨:”许爱卿可是有甚疑惑?但问无妨。“ ”既然皇上开口了,那微臣就斗胆直言。“小雨清了清嗓子,”皇上早晨说的,微臣若走了以后再想要面见皇上就难了,是何意?请恕微臣愚钝,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原以为她会对方才见到白依的事情心存芥蒂,现在看来,她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也罢,倒是省了他好些口舌。 “昨晚有人夜闯皇宫。”柳辰不放过小雨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许将军,你怎么看?” 夜闯皇宫?晓风夜闯皇宫了?小雨两颊微微出汗,把头埋得低低的。 “皇上,可有抓到人?” “抓到了,此时关押在牢里,等候发落。 “ 小雨听不出柳辰话里的喜怒,于是便抬头去看柳辰,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此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她知道,夜闯皇宫是死罪。 柳辰哪里不知道小雨心里的小九九,但他越发不动声色,等着小雨。 小雨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皇上,微臣知道夜闯皇宫罪责深重,但是请皇上看在微臣的份上,对此事不予追究。“ “哦?不与追究?”小雨的话倒是出乎了柳辰的意料。 小海子也为小雨捏了把汗。许将军啊,您也不能仗着皇上对您的好,如此放肆吧? ”皇上,她与我自小便相识,感情深厚,微臣相信她只是关心微臣则乱,所以才做出荒唐之事。我与她多年未见,原本约好昨晚在微臣府上相见的,但是皇上急召微臣入宫,又迟迟不放微臣回去,所以才导致她夜闯皇宫。“ ”那依许爱卿之见,倒是朕的不是了?“柳辰已然生了醋意。与他自小相识,感情深厚? ”微臣不敢,微臣的意思是,都是微臣的错,整件事情是因微臣而起,微臣愿意代为受过。“ ”放肆!“好一个代为受过! 叶增匆匆行到殿外,便听到柳辰雷霆震怒的一身怒吼。他暗道不好,脚下越发快了。 ”皇上,微臣有事求见。“ ”进来。” 叶增进殿见到这一副场景,便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皇上,您昨晚说等许将军醒来再审问武五,微臣听闻许将军已经醒来,故来问问,应该如何处置那武五。”叶增话说的刻意。 小雨猛的看向叶增,大喜过望。武五?不是晓风?太好了!终于不用跟这狗皇帝僵持了! 等等,武五怎么说也算是跟她还有晓风都认识的人,他闯皇宫想必也是受晓风之托,这么仗义的一个人,她也得救。 可是,这狗皇帝现在莫名发这么大脾气,让她从何下手。 柳辰注意到小雨的脸色,从惊讶到欣喜再到为难? 他这才冷静下来,开始回想刚刚她求情时说的话,还有叶增明显的破绽。 昨晚抓获的人,他记得叫武五。从影卫的消息中,他知道这个武五是她刚回朝那晚在路上结识的。 而且,武五是紫羽故意诱入皇宫,好让他借擅闯皇宫名义扣押的人。所以,她此番替之求情的人,不是武五。 “此事容后再议,叶爱卿你是皇城护卫队的统帅,肩负着守护皇城安危的重担。如若没别的事,你就先下去吧。“柳辰摆了摆手。 ”是,皇上。“叶增退了出去。 殿里只剩柳辰、小海子跟小雨。柳辰不说话,小雨继续跪着,小海子更是大气不敢出。 良久,柳辰才开口:“许爱卿可有话要跟朕说?” “微臣愚钝,不知皇上何意?”小雨闷闷地,明显不想搭理他。 “既然爱卿对朕无话可说,朕也不强求。”柳辰转身吩咐小海子:“你去重新沏壶茶来,另外把朕的奏折也拿来,朕今日就在寝殿处理这些政务。” “是。”小海子忙不跌退下。 这狗皇帝到底什么意思?想跟她僵持到底?小雨眼看着天色渐晚,再耗下去今夜怕是又要过去了。 小海子看着案桌前高低分明的两批奏折,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换做以往,皇上不过片刻功夫,就能把这些奏折批完,但眼下,他瞧着皇上迟迟不合上面前的最后一本奏折,心里也焦急。 他是自小陪着皇上一起长大的,皇上的性子,他多少清楚。皇上这是在等,等许将军先服软。 但是看许将军的态度,不像是会先示好的样子。唉,两个同样别扭的人,在一起只会越发别扭。 为了缓和气氛,小海子鼓足勇气,试探地请示柳辰:“皇上,眼看着到用晚膳的时辰了,不如您跟许将军先用膳?” 柳辰合上最后一本奏折,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小雨,淡淡“嗯”了一声。 第十八章 对一个舞姬过于上心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宫人们不一会儿便端了晚膳上来,柳辰坐好后,并没有动筷。 小海子最会察言观色,知道皇上是在等许将军一起用膳,便走到小雨面前,恭敬地请她:“许将军,皇上在等您一起过去用膳呢,您快起来吧。” 小雨一双腿已经跪得发麻,她现在是想站也站不起来。她白了眼正襟危坐的柳辰,见他舒舒服服坐在榻上,忽然就生了一股怨气,冷声道:“我不饿。” 柳辰正要去拿筷子的手僵了一瞬,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道:“许深雨,你是不是以为,仗着朕对你的好就可以恃宠而骄,有恃无恐了?” “微臣现在不过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罢了,皇上所言,微臣惶恐。” 柳辰原本愤怒的心忽然被刺痛。她说自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原来,她心里一直在意自己武功尽失,她说这番话时,心里是不是很痛苦? “朕说过,会想办法让你重新习武,让你跟从前一样。你的地位,你的荣誉,没有人可以取代,朕会护你。只要有朕在,没有人可以动你分毫,这是朕对你的承诺。”一字一句,柳辰说得无比认真。 小雨心头一惊,她说这番话完全是为了想博得这狗皇帝的同情,好早点脱身,说不定能顺便替还关在牢里的武五求个情,把他带出去。她不傻,知道这狗皇帝跟原主的情谊不简单。但她没想到,这狗皇帝对原主用情至深,竟能说出今日这番承诺。 “大意了。”小雨想得入神,不禁嘀咕出声。 “什么?”柳辰没有听清。 小雨立马回神,甩了甩头,认真道:“皇上,微臣这些日子一直对自己武功尽失一事耿耿于怀,后来,微臣终于想明白,只要微臣在意的人全都安好,平平安安一辈子,那就算微臣不做这个将军,不要这个荣誉,也没什么不好。微臣曾经为保南国的安危出生入死,赴汤蹈火,那都是微臣份内的事。皇上给了微臣地位跟无上荣誉,微臣因此感激不尽。但微臣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微臣愿意把这个位子给有能力担此任的人,代替微臣继续保家卫国,守护南国的安稳。“说到此,小雨重重磕了个头,继续说道:”微臣知道自己或许辜负了皇上对微臣的一番期许,但是微臣今日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还望皇上恩准。“小雨自认自己一番话已经说得非常诚恳,无可挑剔。 ”你要卸任将军一职?”柳辰已经气到脸色发青。 小海子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连连擦汗。 “那个你不惜放弃一切也要保护的人,到底是谁?”柳辰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小雨心头又是一惊。 柳辰见此,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一天,整整一天,朕一直在等你自己坦白,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吗?你回朝不过两日,关在牢里的那人是你回朝那晚才结识,哪来的感情深厚?朕不干涉你结交朋友,但你却分不清孰轻孰重,把感情放在国家安危之上。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南国的将军,你的安危,关系整个南国的安危,有你在,敌国还有朝堂虎视眈眈之人才不敢轻举妄动。你安全,南国就安稳;你若出了事,南国就会陷入混乱。你现在跟朕说,你要卸任?你现在简直是胡闹!枉费朕费尽心机替你瞒住你已失去武功之事,当初朕力排众议扶你担任南国大将军,把整个南国的安危交到你手上,你就这么糟蹋朕对你的信任?” 小雨此时心情复杂,看来她是低估了这皇帝的智商。也是,能坐上龙椅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呢? 她确实是为了保住晓风。白日里叶增冒着冲撞皇帝的危险进来给她送消息。当时她正跪着,叶增一进来,便挨着她给这皇帝跪下行礼,借着下跪的间隙,他迅速传了句话给她“切勿泄露晓风“。她不太明白,她是关心晓风的安危,不想将她扯进来。但叶墨这番举动,反倒让她不解了。难道,晓风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很复杂?复杂到引起皇城这么多人注意?她所能想到的最快的解决方法就是,在更多人注意到晓风之前,尽快带晓风脱身,远离这皇城。 但眼下,看这皇帝的态度,她们怕是已经难以脱身了。如果不能避免,那她最好继续坐在南国大将军这个位置上,离政治权谋最近的地方。有朝一日,或许能保下晓风。 柳辰见她仍旧不言语,以为是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重了,刺激到她,于是便软了语气,循循善诱:”朕听你方才说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平平安安,那朕呢?朕与你自幼便一起长大,你在意的人中,可有朕?你有没有想过,你若离开了,留朕一人在这高位上,独自面对那些财狼虎豹,你可有担心过朕的安危?可有祈祷朕也能够平平安安?” 一番话说得小海子连连垂泪。 但是小雨不买账。她此时只觉得这狗皇帝真是阴晴难测,为了留她什么计策都使得出,现在还上演一出苦情戏,简直不要脸。她是南国的将军,不是南国的皇后,不想与他共看这南国繁华,共担南国荣辱。但是,她也明白,这狗皇帝是在给她一个台阶下。于是,她便顺着柳辰的话说道:“皇上,是微臣冲动了,微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责罚倒不必了,朕谅你跪了一天,难免心力交瘁,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天色已晚,今夜你就在朕的寝宫里歇下。小海子,照顾好许将军。“不给小雨拒绝的机会,柳辰便出了殿门。 思思盯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女子,她百思不解,为什么晓风的容貌,变成了这样?若不是夏慕一脸笃定地告诉她,这个女子便是晓风,她是全然不信的。 “不,不。。。”床上的女子开始呢喃,神情悲痛。 思思拿出手帕,轻轻地抹去女子额头上一颗颗细小的汗珠。她不知道晓风她们进宫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出来了,为什么小雨没能出来。 她满心欢喜外出采购,想着今天她们三姐妹一定能团聚,等她回来的时候,她们三就能跟以前一样,围着一块儿吃火锅。小雨喜欢吃辣汤,她自己喜欢吃菌菇汤,而晓风喜欢吃番茄汤。其实她们三个都喜辣,但她注重养生,而晓风牙龈容易上火,所以才每人一锅汤。 正回忆间,她听到外面似乎有人闯入,此人来势汹汹,如风一般,连房间的门窗,都被带起一阵响声。 思思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怕外面的人吵到晓风,又将房门关上。 一抬头,入眼的便是上次那副场景,一模一样。夏慕在房顶上站着,紫衣男子立在对面的树枝上。只是,不同于上次,这一次,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紧张,剑拔弩张。 而在思思看不到的地方,四个男子两两而立,怒目而视。 “卑鄙。”玄武咬牙,恨不能撕了对面二人。公子寒疾发作,一时没顾上晓风姑娘。白虎又被公子派去盯着宫里,而他,中了夏河的调虎离山计。 “自己技不如人,不反思,倒怪起他人。”夏河不甘示弱。 “你们对晓风姑娘做了什么?我警告你们,最好不要伤害她,否则—。” “玄武。”白虎赶忙拉了玄武一把,怕他一时气愤说下不该说的话,坏公子的事。 “否则什么,我们老大还怕你们公子不成?”夏河越说越来气,”论卑鄙,还是你家公子更甚,拿武五要挟我们老大。“ 玄武一听,下意识便要上前与夏河动手,但转念一想,又退了回去,继而看傻子般扫过对面两人。 “放了她。”紫羽脸色苍白,唇上无血色,加上阴鸷的眼神,衬得他又病娇又飒气。 “你先放了我的人,我便将你的人还你。” “消息倒是灵通。不过,你既得到消息,便应该知道,人不是我抓的,你要找的人,是宫里那位。” “正因为是宫里那位,我才找你,不是吗?”夏慕意有所指。 紫羽紧抿下唇,略有所思后,才开口,“让我见她一面。” 夏慕明白,紫羽这是答应了。不过,“你能不能见到她,不是我说了算。” “见个屁,想都别想!”思思刚爬上房顶,正好听到紫羽说的最后一句话,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对她死缠烂打的富家公子哥。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害得她一病不起,大夫都束手无策。” ”你伤了她?“紫羽的表情瞬息万变,不可置信、愤怒、悲痛、自责。 而夏慕面对紫羽的逼视,从最开始的欣赏,渐渐转为疑虑。一个新收的舞姬,值得他如此? “今日,我一定要带她走。”紫羽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狠绝,“你若阻拦,我便让人卸了武五的一只胳膊。” 思思被他说出的话震慑到,久久不能回神。待她回过神,对面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 “思思莫怕,我会保护你的。”夏慕见她被吓到,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 她在夏慕的怀中,眼角余光瞥到那抹蓝色的身影,疯了般冲向晓风所在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晓风,脚下轻点,飞身没入丛林。紧接着,在他之后,两抹身影迅速跟上,随着他一起,隐匿了踪迹。 望着玄武跟白虎离去的方向,夏江心中的疑虑,越发深了。 “三弟,你觉不觉得,对于一个新收的舞姬,紫公子是不是过于上心了?“ “许是喜欢上了呗。“夏河不以为意,“这舞姬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喜欢?夏江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心中有了主意。 第十九章 彼岸花毒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男子一身玄色衣袍,袖口绣着金丝鸟纹图案,青色羽毛底,上有红色花纹,喙为白色,赫然是一只毕方鸟。 男子左手大拇指戴着一枚扳指,右手轻轻抚摸着扳指上的纹路,待手指拂过,上面的纹路渐渐浮现出来,与袖口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也是一只毕方鸟。 “本王知道你为妹妹的事情忧心,你随本王来。” 晓风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只有他跟她两人。难道,这男子在跟她说话? 男子一直没有回头,晓风便鬼迷心窍般跟着他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不过眨了下眼,男子便消失不见。不知为何,她瞬间变得慌乱不已,到处寻那男子,毫无章法,像一只迷了路的小鹿。 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周身的环境,成了悬崖峭壁,她只身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独木桥上,她一双眼四处搜寻,奈何此处荒无人烟,无人能救她。 下一瞬,她忽然重心下垂,掉下独木桥,待要惊呼。手腕被另一只大手稳稳握住,她顺着这只手往上看,竟是紫羽。 她刚要出声谢他,见他脸色忽然一变,转瞬松开了她的手,任她掉落悬崖。 她听得清楚,他松手之际,说了句话。 “你不是小白。” 她忽然惊醒。 原来只是一场梦。 她松了口气,定神去看在她面前放大的脸。 “啊-” 一声闷哼,紫羽捂着被撞的下巴侧了侧身。 晓风惊魂未定,“又是你?” 又?她做的噩梦是关于他的?紫羽放下捂着下巴的手,正襟危坐,“你被他下了毒,此毒名为曼珠沙华,服下的人会噩梦不断。” 晓风此时也已经清醒过来,“曼珠沙华?红色彼岸花?” “你知道?”紫羽微微吃惊。 “是不是还有一种毒,叫曼陀罗华?也就是白色的彼岸花?” 见紫羽一副询问的表情,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猜的。” 其实不是猜的,她小时候喜欢翻看一些奇怪神秘的书籍,读到彼岸花的故事时,尤其感兴趣。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开不见叶,见叶不开花,花叶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诶,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晓风兴致颇高,这毒的名字很符合她的胃口。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晓风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你跟我说说,这两种毒的作用呗。” “这么想知道?” 晓风点头如蒜捣。 “求我。”紫羽一支眉单挑。 “求你。”晓风很狗腿。 紫羽不再与她玩闹,徐徐道来,“红色的曼珠沙华,服下后能让人梦魇不断,最后在梦中痛苦死去。白色的曼陀罗华,也能让服下的人在睡梦中死去,只不过,是在美梦中安详地死。” “那这两种毒的解药是什么?” “这两种毒,是毒药,也互为解药。” “原来如此,倒是颇为浪漫。”晓风由衷赞叹,“那你是用曼陀罗华给我解的毒?” 忽然觉得不对劲,晓风身体往后靠,动作防范,“你怎么会有解药?” 紫羽一甩衣袖,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你轻信对你下毒之人,却来怀疑我这个为你解毒之人。你对我,可有过公平?” 看到他这个样子,晓风缩了缩脖子,她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笑着讨饶,“你别生气,今日之事,是我错了。” “错哪了?”紫羽依旧冷着脸。不给她点教训,怕是不能让她长记性。 “错在,错在。”晓风眼珠子圆溜溜,“错在,我不知道。” “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紫羽见床上的人早已笑得打滚,舍不得发作,只得拂袖离去。 等紫羽出了房门,晓风原本笑意盈盈的一双眸子,转瞬化为清冷。 不过是逢场作戏,利用她罢了。她知道,于他而言,她这枚棋子,现在还不能死。 “近几日盯紧她,不得让她出小南国半步。”紫羽手中拿着一只茶杯细细摩挲,脸色阴沉。 “请公子放心,属下必不负所托。”掌事妈妈想起今日之事,心有余悸。若不是她偷偷跟在晓风姑娘后面追了去,功过相抵,公子必然不会再轻易饶恕她。这晓风姑娘,真不是个省心的,她这条命,迟早折在那姑娘手上。 紫羽合上眼脸,淡淡“嗯”了一声。 掌事妈妈见紫羽并未过多言语,一时之间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于是她只好恭敬站着,等待紫羽发话。 紫羽此时陷入了沉思。到了现在,他已经大概摸清了晓风待在这皇城的用意。如果他猜得没错,晓风真正在这皇城中寻找的人,是许深雨跟韩相思。 晓风对外界来说,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却跟许深雨扯上了关系,而且看来关系匪浅。许深雨作为南国的将军,她的一言一行,她与什么人结交,朝堂之中自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他并不害怕宫里那位知道晓风的存在,但是,如果让朝堂中的人知道了晓风的真实身份,那么,四年前的悲剧,怕是要重演一遍。 紫羽想到此,睨了眼掌事妈妈,冷声道:“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掌事妈妈不知紫羽为何忽然脸色骤冷,但她不敢多问,连忙退了出去。 掌事妈妈退出去后,白虎进了来。 ”许将军回府了?”紫羽一双眸子,似覆上了一层霜。 ”未曾。“白虎顶着紫羽周身散发出的冷意,硬着头皮继续禀报,”公子,我们昨晚暴露了踪迹,宫里对我们有了警惕,因此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只知道,许将军与皇上起了些争执后,便将许将军留在了寝殿。” “为何事争执?” “是为,是为了许将军卸任将军一职。” 卸任?紫羽嘴角一抹邪肆的笑意,他了解,以宫里那位的性情,绝不可能同意许深雨卸任。这下好玩了。只不过—— “卸任的理由?” “听皇上的意思,似乎是为了保护一个人。” “哦?” “这,至于是谁,属下也不知,皇上跟许将军并没有明说。”白虎抹了把冷汗,当时皇上跟许将军一直在打哑谜,听得他着急。 “你觉得会是谁?” “属下斗胆猜测,许将军要保护的人,正是晓风姑娘。”白虎作为公子手下最聪明的下属,要猜出这一点并不难。 “嗯。”紫羽满意地睨了他一眼。“你速速去办件事。“ 交代完正事,紫羽下了楼,便看到晓风正与书生坐在一处有说有笑,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谈笑间觥筹交错,好不欢乐。 “娘子,你怎可与别的男子一同饮酒?娘子把为夫置于何地?”紫羽故作委屈,一屁股把书生从座位上撞下,一把握住晓风举着酒杯的手,把嘴凑上,就着晓风的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末了,还不忘伸出舌头舔舐嘴角,咂巴着嘴:“嗯,娘子手里的酒,就是好喝。” 晓风动作僵硬地抽出手,捂着自己的半张脸,不想看他。 倒是书生跳脚了:“紫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公子不顾形象就算了,还请公子高抬贵手,照顾一下晓风姑娘的名誉。” “在下与娘子喝酒,合情合理。倒是书公子你,与我家娘子离得这么近,不成体统。该高抬贵手的是书公子你,莫要插足在下跟娘子的感情才是。诸位说,是与不是?” “嗯,说的也是。” “对啊,说的有道理。” “可不是嘛,人家夫妻恩爱,举止亲密,有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在小南国吃饭的客人们纷纷点头附和。 “你们,你们,唉。”书生抵不过众人的口舌,拂袖上楼了。 “你做什么气走书生?”晓风自顾自喝着闷酒。 “娘子与那书生聊什么聊这么高兴?不如与为夫也讲讲?”说话间伸手制止了晓风拿酒壶的手。 ”你看我这样子,是高兴?“晓风再一次抽回手。 ”刚刚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娘子莫不是,心中还牵挂着别人?“ “嗯。”她看出来,那日皇帝看小雨的眼神里,分明参杂了爱意。而且,昨晚回来的路上,紫羽告诉她,南国的皇帝至今后宫冷清,压下众多大臣多年纳妃立后的谏言。她觉得,南国的皇帝如果不是只钟意许深雨,就是断袖。昨晚一见,明显是前者。这样一来,小雨在宫里,暂时没有人动得了她。 但是,小雨并不是原主许深雨。紫羽说许深雨与南国皇帝自幼便认识,两人从小便感情好,虽说许深雨后来常年在边疆,极少回来,但如果南国皇帝早便对许深雨生了情愫,便会对许深雨的一切了如指掌,时间长了,定会发现小雨不是原主许深雨。到时候,小雨的处境就危险了。 “娘子就这么担心许将军?为夫见娘子此时心事极重。” “有吗?”晓风苦笑。 “娘子与许将军关系甚好?为夫可是要吃醋的。” “给个眼神,自己体会。”晓风白了紫羽一眼。这浪荡公子又不正经了。 “你跟许将军到底什么关系?”紫羽忽然认真起来。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能相依为命的人。”还有思思,晓风在心里补了一句。 果然,是为了她。许深雨甘愿卸任将军一职也要保护的人,果真是晓风。 “怎么?被真情震慑到了?”晓风调皮地眨了眨眼。 “为夫只是在想,娘子什么时候能够对为夫也如此这般?“ ”快了,再过几个时辰。“晓风拍了拍紫羽的肩膀。 ”真的?”紫羽做出一脸期待的样子。 “真的,做梦来得更实在。” “淘气。”紫羽嗔怪道。 第二十章 忆中玉人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书生正在房里生闷气,这个紫公子真是太阴险。 要不是掌事妈妈过来嘱托自己托住晓风姑娘,以防晓风姑娘再像今日这般,贸然出去寻人发生危险,他才不会唆使晓风姑娘饮酒呢。 他书生向来是个正人君子,不爱做这些风尘之事。 “说什么怕晓风姑娘行事莽撞,发生危险。我看啊,就是想把晓风姑娘圈在这小南国,真是虚伪!” 他这几日住下来,已经对小南国有了一番了解。这小南国上上下下,竟全是紫羽的人。 不行,他得时刻陪在晓风姑娘身边才能放心,不能让紫羽钻了空子。 此时,晓风正在小南国屋顶,身体侧卧,二郎腿一翘,嘴里叼着一根草,一手拖着脑袋,想着今日中毒的事。 夏慕跟紫羽,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一人手里的毒叫曼珠沙华,一人手里的毒叫曼陀罗华。 传说,有两个妖精守护着彼岸花,花妖曼珠和叶妖沙华。他们一起守候彼岸花千余年,可是彼此从未见过面。 彼岸花开开花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花却败落了,花与叶从来就没有一齐出现过。 两个妖精想念着彼此,并且被这种痛苦深深地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相见。 因为花叶同时出现,曼珠沙华鲜艳的花被嫩绿的叶衬托着,开得分外妖娆。这一幕惊动了天地万物,神灵自然也都知道了,最终将曼珠和沙华打入了轮回,并被规定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会受轮回之苦。 “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 .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 晓风情不自禁吟起诗来,她觉得,她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只不过,他们两,谁是花妖曼珠,谁是叶妖沙华呢? ”晓风姑娘,我找了姑娘好些时候,原来姑娘在这儿啊。“书生喘着粗气,好不容易爬上来。 ”你找我干嘛?“晓风现在甚是自在,说话自然也不想拐弯抹角。 ”小生怕姑娘一个人呆着寂寞,便来陪姑娘说说话。“ ”我们不是说了一天话了吗?“晓风纳闷,”你不累吗?“ ”与姑娘说话怎么会累呢?小生高兴还来不及呢。“书生想起什么,问道:”姑娘是不是嫌小生话多,累到姑娘了?“ ”不是,我没有嫌弃你。”晓风怕书生多想,便试着解释道:“对于有些人来说,与人社交是一件耗费自己能量的事情,而独处能让她们补充消耗掉的能量。所以,她们每社交一次,就需要独处来充电。我现在就是在充电补充能量。” “社交?“书生摸了摸后脑勺,”哦,小生知道了,姑娘指的是与人交谈,是也不是?“ ”嗯,交谈只是其中一种,还包括其他的,总而言之,就是跟人相处。“ ”哦,小生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是,与人相处久了姑娘会感觉累,所以需要自己一个人待着休息,等养足精神了,就可以再去与人打交道了。小生说得可对?“ ”嗯,书公子真是智慧过人。“ 晓风没想到这书生竟然一下子就懂了,也省却了她很多麻烦。 怪不得,这书生能令紫羽那个深藏不露的人青睐。 ”既然晓风姑娘现在在充电,那小生就不打扰了。小生告辞。“ 书生现学现用,从屋顶下去了。 屋顶上微风习习,晓风待得舒服,不知不觉昏昏欲睡。 恍惚间,她看到面前一袭紫色的身影,意识清醒了几分。 但此时的她,整个人懒洋洋的,一点儿也不想动。 她只听得面前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下一瞬,便有一双手,覆上她身子,把她凌空抱了起来。 她心里有气,不愿他抱,但身子疲软,懒得反抗,为了平衡,她两手又不自觉环住他的脖子。 紫羽见她这幅模样,无奈摇了摇头,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晓风懒懒抬了抬眼,又垂下。 “笑你懒。”紫羽很小声,生怕惊扰到她。 “不许笑。”晓风嘟哝。 “好好好,是我的错。”紫羽哄着她。 晓风似是很累,眼皮抬了又抬,“放了武五。” “你知道了?”紫羽倒是意外。 “不难猜。” “你关心他?”这个他,指的是夏慕。紫羽以为,晓风是为了夏慕在替武五求情。 “嗯。”声音渐渐沉没。 晓风不做他想,以为“他”就是武五。 武五这人实诚,没什么坏心眼,一心想着帮她们。眼下却被紫羽诓骗被捕入宫,她实在过意不去。 过了会儿,紫羽才开口:”晓风。“ ”嗯?”晓风想抬眼,但奈何眼皮沉重。 “我不会放弃的。” “好。” 又过了会儿,见晓风呼吸均匀,紫羽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很轻很轻,似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生怕她破碎。 他的思绪,飘向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天,是他第一次发现端倪,她开始变了。 那一天,也是他第一次看她穿女装。 一身白纱裙,裙摆处绣着几朵蝴蝶,腰间系一根紫色的皮质细带,打结的地方,别了一只蝴蝶图案的袖扣。 另一只一模一样的袖扣,被她别在袖口。 他以前并不知道有袖扣这种东西,但她告诉他,女子是有这种饰品的。他是男子,对女子的饰品不了解,所以未曾听闻。 他知她胡诌,但也并不拆穿。她身上,本就有许多秘密。 他娘亲告诉过他,她,不是寻常女子,他如果想知道她的事情,得靠他慢慢发掘。 他初时只是好奇心驱使,才去接近她。 后来,长久相处下来,他才看到,她慵懒顽劣的面具下,一颗有趣纯真的内心。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被她吸引,他的一颗心,在悄无声息下,被她这个小骗子偷了去。 “明明是袖扣,为什么让你别在了腰间?”他忍不住问她。 “两只都别在袖口,那多没意思。”她有些害羞,“我穿这身,好不好看?” 他盯着她略显红润的脸,些许失神。 “喂。”她不耐烦。 他回过神,由衷赞美,“好看。” 才想起来问她,“你今天怎么突然穿起女装?” “想穿就穿了呗。” “连我都不说实话了,你还当我是好哥们吗?”他心中隐隐有些慌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哎呀,你别管。”她一手挥开他凑近的脸,“等我拿下他,我再告诉你。” 他?紫羽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她已经到了花季少女的年纪,情窦初开,对哪个男子生了情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想再搏一搏,“喂,你平日里便没个女子的模样,忽然之间转变这么大,不管是为了谁,都会吓到人家的。” “可是,我问过了,他心中理想的女子,是温柔贤淑,略施粉黛,而且,得是努力上进的。”她抿唇,似是有些懊恼。 “那没戏了,这几样,你是一样不沾。”他故意奚落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切,你简直是小瞧我。” 后来,她再没逃课,再没穿过男装。很快,他便知道她爱慕上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那是一次蹴鞠比赛。她与他一队,白依与夏慕一队。 第一局开始。 她与他一向默契十足,因此配合得很好。她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是要虚晃一招,还是要传球给他。 他接到她踢过来的球,一个后翻,一个扫堂腿,进球,得分。 锣鼓一敲,她高兴地蹦起来,目光搜寻到他的身影,朝他冲过来,身子一跃,给了他一个熊抱。 他并无觉得不妥,跟往常一样,他举起她转了好几圈,而后放她下来。 “下一局再接再厉。”她玩闹的时候最是活跃,也最是倾注全力。 “必须的。”他笑着应下,有些得意。这是专属于她跟他之间的默契。 第二局,他便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 他从夏慕脚下抢到球,反脚踢给她,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分了神,没有接到他的球。 球出界,重新开始。 球发出后,他第一时间一跃而起,抢在众人面前,将球再一次踢给她。 这一次,她截住了球,却往反方向一个飞腿,将球踢给了对手组的夏慕。 看得出来,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飞球,夏慕有些吃惊。 而她,征愣过后,眼神躲闪,脸色微红。 原本在她身前欲拦她球的白依,只有一瞬的讶抑,很快,换上了一副了然的神色。而后,朝他看了过来。 白依的表情,他读懂了。其实不用白依再来多加暗示,他方才便明白了。 原来,她心悦的那个人,是夏慕。 后来,他眼睁睁看着她,追在夏慕身后,为了跟上夏慕的步伐,也为了讨得夏慕的欢心,一步一步,变得不像她自己。 那时,她已经跟随夏慕去了北国。 忽然有一天,他收到她的来信。与信件一起的,还有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开关处,是一个蝴蝶形状的金属按钮。扭动开关,打开来,里面躺着两枚银针。 他拆开信封,取出信件,慢慢地读。 “小官,一年未见,你可安好。” 小官,是她对他的昵称。除了她,没有人如此唤他。 “说好的一年一见,今年恐怕要食言了。” 他们分别之前便约定好,每年他生辰之时,不论她身处天涯海角,不远万里也要赶来给他庆祝。虽然,那是他耍赖求来的。 “莫要恼我,为了弥补,我做了生辰礼给你,是你上次提过的。” 那次他听她讲起她喜欢的一种花,名为彼岸花。花分红白两种,红为曼珠沙华,白为曼陀罗华。他擅制毒,于是便随口说了句,若是能制成毒就好了。想来,她真的做出来了。 “两枚银针,一枚沾了曼珠沙华,生梦如地狱。一枚曼陀罗华,生梦如天堂。” 他当时仍是气她食言,便存了心思对这两种毒加以强化。 一封信,短短四行字。一如既往,不擅文字。但最后落笔,令他不由心生欢喜。 “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他知她文采如何差劲,这八个字,她必是费了一番心思查阅。 但转念一想,他才发觉,她的费心,并不一定是为他。 他与她几乎形影不离多年,足够让他摸清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下的真实想法。 所以他知道,在她心里,他是可以袒露一切的家人。而在行动上,她确实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她并非不思进取,只是挑她感兴趣的发奋。她告诉他,她不爱文绉绉的东西,读来麻烦又费劲。 所以,以往遇上他生辰,她都会亲手捣鼓出她喜欢的小玩意儿,跟一张写着“生辰快乐”四个大字的信纸,扔给他。 并不是她敷衍,而是因为,她真正费心费力的,是她感兴趣的小玩意儿,她以为,他心中所想,与她一样。 而文字,在她眼里,是太过表面的东西,华丽却不切实际。 他明白,她是在告诉他,行动比言语更难能可贵。他懂,所以才越发珍惜。 而今,她也趋向了这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华丽词藻。这些繁复的文字,并非她所喜,而是,夏慕喜欢的。 一年,仅仅一年,她的变化,细微又明显。 他承认,他嫉妒得发疯,却又,无可奈何。 正如今日,正如方才,他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关心夏慕,她央求他放了武五。 他心有不甘,却又万般无奈。 从前是,现在还是,他对她,予取予求,别无选择。 第二十一章 找的人是她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皇宫内,柳辰忙完政务,便往东殿去。 “陛——“小海子见是柳辰,刚要请安,便被柳辰抬手制止。 “许将军歇下了?“柳辰轻声细语。 ”回皇上,许将军今日想是累坏了,早早便洗漱歇下了。“ 柳辰见殿里还有些许亮光,便问道:”为何这屋里还有烛光亮着?“ ”回皇上,许将军说这是她习惯使然,将军需留一盏烛光亮着方能入睡。” “想是她这些年在边疆养成的习惯。这些年苦了她了。”柳辰叹了口气。 “奴才想着也是,许将军这些年,应是没有睡过什么安稳觉的。“ 柳辰透过纱窗望着殿里露出的烛光,眼神隐隐透着心疼。 殿内,小雨将手里看完的信条拿到烛火上,信条很快燃烧成了灰烬。 就在柳辰过来之前,有人从屋顶扔给她一张信条,信里约她子时紫依殿一见。 子时她知道,紫依殿她也可以打听,但是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根本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溜出这寝殿而不被那狗皇帝发现! 看来,给她送信的人情报网实在不咋滴,找她之前功课都不做足! 皇宫的另一处宫殿,紫依殿殿前。紫羽已经在这等了有半个时辰了,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丑时。 他已经让玄武打探过,那位的殿内,今夜只有许深雨一人就寝。 眼下,许深雨也已经佯装熄灯歇下。以许深雨的能耐,加上他暗中协助,就算那位派影卫盯着,许深雨也能按时赴约。 而白依所在的西殿,一道身影匆匆赶来。 “主子,属下看到玄武了,看样子,是朝着东殿的方向去了。” “玄武来宫里了?这么说,羽哥哥也来了?“白依兴奋不已,”快,我们即刻去东殿。“ 刚迈出殿门欲往东殿的方向去,白依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主子?“灵儿不解。 ”不对,东殿是皇上的寝殿,羽哥哥不可能去东殿的。如果他来了宫里,只会去一个地方。“想到此,白依调转了方向,”走,我们去紫依殿。“ 子时已过,紫羽仍不见许深雨出现。 “你确定将信交到了许深雨手里?”紫羽已然不耐烦。 “属下亲眼看着许将军阅完信才离开的。”玄武一身冷汗,为公子做事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罢了,不必再等。”紫羽刚要施展轻功离开,眼角余光撇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羽哥哥——”白依赶到的时候,见紫羽正要离开,她急忙出声唤他。 “白依。”紫羽淡淡地道。 ”羽哥哥,你来宫里,怎么也不来看看依儿?依儿好久未见羽哥哥,甚是想念。”白依说得有些急。 ”白依,我此次来宫里,是有要事。“言简意赅。 ”依儿知道,灵儿刚刚说玄武往东殿去,依儿知道东殿这两日住着的是许将军,所以依儿猜测羽哥哥是有事要找许将军,对不对?” “你倒是聪慧。”紫羽知瞒不了她,便如实告知:“我约了许将军子时相见,却不知为何她今夜并未赴约。不过也罢,我另寻时机便是了。只是,今日之事,你莫要跟任何人说起。“ ”羽哥哥的事,依儿定会守口如瓶的。只是羽哥哥,你若是想见许将军,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依儿可以帮这个忙,保证羽哥哥能轻松见到许将军。“ ”你想以你的名义约她出来。“紫羽一下道破,”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件事我不想把你扯进来。天色已晚,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说完便跟玄武一起飞上屋檐,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白依望着紫羽消失的方向,眼神空荡荡。 “他为什么,连这点小忙都不要我帮?” “主子,羽主子应是自有打算。”灵儿瞧着主子失落的样子,出言安慰。 “我早该猜到的,如果他想要我帮忙,也不必今夜亲自冒险进宫。他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过我。” “公子,属下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拒绝白姑娘的帮助?如果能得白姑娘相助,事情就顺利多了。”玄武思来想去不明白。 “玄武,你如果觉得自己能力跟不上,我不介意找人替代你的位置。”紫羽冷冷道。 “是属下僭越了,公子恕罪。” “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还有,以后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晓风姑娘的安全。若是出了差错,你就不必留在我身边了。“紫羽神色严肃。 “是,公子。”玄武太阳穴突突地跳。 “白虎,宫里的任务即日起由你接手。”离开的时候,紫羽周身的气息还是冷的。 白虎看着愣愣的玄武,拍了拍他的肩:”你知道为什么公子让我接替宫里的任务吗?” 玄武摇了摇头。 “唉。”白虎无奈叹了口气:“第一,你在宫里被白姑娘发现了行踪。我虽武功不如你,但轻功胜过你,所以公子让我负责盯着宫里。这第二嘛,自然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见玄武仍旧一脸懵,白虎耐心解释道:”咱公子在外看着风流,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让哪个女人近过身。却偏偏,自认识了晓风姑娘,公子是一寻着机会就往上贴。而且,晓风姑娘的事情,哪回不是主子亲自动身。这你都察觉不出什么端倪?你是猪脑子吗?“ ”有点儿懂了。“玄武点了点头。 ”公子既然选择了晓风姑娘,以公子的性子,自然不会再去招惹其他的女子。你我都知道白姑娘喜欢公子,而公子对白姑娘无意,那公子岂会去承白姑娘的情?白姑娘这么聪明,而你是个榆木脑袋,哪天一个不察被套了话,坏了公子的事,你就完了。” 玄武听了也一阵后怕,白姑娘的聪明,他们可是领教过的。加上她身边那个灵儿,他想想都觉得难对付。 “让你去负责晓风姑娘的安全,也算是给你一个补过的机会,你是我们当中武功最好的,让你去守护晓风姑娘的安全,公子才能安心。“白虎说到这里心里一阵得意,”你说你轻功不如我,脑子也不如我。啧啧啧,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哟。“说着便去抬玄武的下巴。 ”滚。“玄武没好气地拍开白虎未得逞的手。 ”好了,不跟你闹了。公子已经下令小南国全面戒备,你跟在晓风姑娘身边,更要时刻注意。“白虎忽然正色起来:”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月色下,晓风身体倚靠在窗前,怔怔出神。 窗外,地面上,夏慕手上一动,一颗石子射中窗边框,惊扰了窗边的人。 是他?晓风先是一惊,随即冷眼睨着夏慕,不做言语。 夏慕知她心里对他充满敌意,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挪到身前,举起一只小小的白帆旗。 晓风见他如此,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 这人,白日里视她如宿敌,转眼间便巴巴地跑来跟他举旗投降。有意思。 夏慕见她笑了,不再有所顾虑,开口道:“在下可否与姑娘进屋一叙?” 晓风爽快地点点头,随后离开窗台。 夏慕得到她首肯,飞身跳进窗台。进到屋内,见她已在桌前坐好,似在等他。 他未做犹豫,径直走到桌边,在她身边坐下。 “夏公子找小女子何事?”晓风斟了杯茶,放到他跟前。 夏慕察觉到,她与他说话的方式,似有哪里不一样了。似乎,是更有礼了,用词也更繁琐。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不错,是上好的月光白。 “晓风姑娘,白日里是夏某多有得罪,望姑娘宽宥。” “这话,小女子白日里从公子二弟口中也听到过。”晓风眼神讥讽,“这回,公子又想打什么主意?” 不等夏慕开口,她便继续道:“武五的事情,紫羽已经着手在办了。相信不出几日,公子便可与武五相见。”她知道,紫羽今晚带人入宫了。 “夏某多谢姑娘援手。” “公子说笑了,这都是公子自己争取来的,小女子不敢争这功劳。” 晓风本就是个呲牙必报的主,人家送上门的机会,她自是要抓住,好好奚落他一番。 夏慕心道,这姑娘伶牙利嘴,也难怪紫羽如此青睐眷顾。这二人,倒是般配。 如果紫羽真的心悦此女子,也就不会再碍着他跟思思的事情了。 “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与紫羽,是何关系?” 晓风目露嫌弃,自顾自拿起茶杯,小啜几口,并不搭理他。 “姑娘别误会,在下是受思思所托,来打听姑娘的情况,并无他意。” “思思?”晓风目光一转,“公子与思思是何关系?” “姑娘放心,在下与思思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夏慕目光闪闪。 那糟老娘子这么快就有了甜甜的恋爱了?晓风心中为思思感到高兴,面上却稍作掩饰 。 “既如此,公子便应当知道,思思与小女子是至交。公子此番对小女子,与思思不会生了嫌隙?” 面对晓风咄咄逼人的追问,夏慕一时语塞。 见此,晓风便知道,思思应该是被蒙在鼓里。 也罢,只要不伤害到思思,她也就不会去拆夏慕的台。 不过,有一事,她必须要问个清楚。 “公子似乎与紫羽不对付?” “在下与紫羽,并无大仇。只不过,他似乎对思思,别有企图。” 夏慕说得委婉,但晓风一下就读懂了他字里行间的意思。 “公子的意思是,紫羽也心悦思思,想跟公子抢人?” “姑娘果然玲珑心思,一点就通。姑娘有所不知,紫羽已经去找过思思了,只是被在下拦住,才未能将思思带走。” 晓风此刻有些混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既然你俩都心悦思思,那便公平竞争。最后,思思愿意跟谁,那便跟谁。” “思思只能跟在下走。”夏慕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姑娘难道甘心紫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跟小女子有什么关系?”晓风听得云里雾里。 “姑娘对紫羽,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夏慕好整以暇看着她,眼神玩味。 从晓风难以置信的表情中,夏慕得出一个结论:他猜对了。 “既如此,姑娘可愿与夏某联手?” “做何?”晓风也只是下意识反问。 “姑娘帮助在下将思思从南国带离,往后姑娘若有难,夏某当倾力相助。” “为何要将思思带离南国?有人想害她?而公子是想要保护她?”有什么东西,闪过晓风的脑海。 “正是。不管姑娘信与否,在下与思思相识相悦已久,所以,在下绝对不会做伤害思思之事。在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她周全。”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枚系了红绳的玉扳指,递到她面前,“姑娘请看,这是在下与思思的定情信物。” 晓风从他手中接过扳指,拾起编织成串的红绳,细细观察。不错,这种编织手法,是思思独有的。 “好,公子对思思情深似海,小女子定会助公子一臂之力。”晓风目光炯炯。 夏慕走后,晓风陷入沉思。 事到如今,她可以肯定,夏慕要找的人,并不是思思,而是,她。 方才她接过扳指后,看到的第一眼,并不是红绳,而是扳指上的纹路。那是,她梦中看到过的毕方鸟。 如此,她便能猜个大概。 某种机缘巧合下,夏慕遇见了思思,误以为思思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这一点,被先找到她的紫羽发现。 于是,为了不让夏慕发现自己找错人,也为了隐藏她,紫羽将计就计,虚晃一招,去跟夏慕抢人,佯装要带走思思。而此番举动,只会越发误导夏慕,让他确信自己找对了人。 妙啊,这种卑劣的行为,果然是紫羽会做出来的事儿。 她本可以向夏慕求助,让他将她一起带离这危险的境地。但是,她怕拖累思思。小雨不知情况如何,她不能再将思思拖下水。 所以,她决定,助紫羽一臂之力,推夏慕一把。 第二十二章 同他说话的女子是谁?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次日。 小雨一早便醒了,她昨夜本想着约她的人见她并没按时赴约,会再过来查看情况的。 可她盯着天花板许久,也并未再等到任何动静。慢慢地,她抵不过困意,便睡了过去。 许是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事,她早早便醒来。 既然昨晚那人并未再寻她,那她便顾不上那么多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救武五出来。 ”海公公。“ 小海子听到小雨召唤,立即进殿。 “许将军,您醒了。” “皇上呢?” “回将军,皇上此时应是在早朝。不过,皇上吩咐了,让将军醒来先用过早膳,其他的,等皇上早朝回来再议。“小海子心里些许宽慰,许将军心里还是惦记着皇上的,一醒来就问皇上的行踪,看来皇上没有白疼将军。 其他的事再议?这狗皇帝倒是心思细腻,知道她定会再为武五的事情找他。小雨正想着,忽听殿外一女子的声音。 ”许将军,白依有事求见。“ 小雨觉得奇怪,白依找她做什么?于是她不确定地看向小海子:“找我?” ”许将军,这白依姑娘平日里从未与宫人们过多接触,就连皇上,也是极少见。今日求见将军,奴才也不知是为何事。“ ”那,便见见吧。让她进来。“小雨见小海子犹豫,便挑眉:”嗯?“ “将军有所不知,皇上有个习惯,从来不准旁的人踏进这寝宫。许将军,还是移步出去与白依姑娘说话吧。“ 怪不得昨日叶增进来时,一副赴死的模样。 原来这狗皇帝不喜别人进他卧室,想不到他还是个洁癖男。 ”行吧。“ 出得殿外,小雨见白依仍旧一身紫色纱裙,美得像画,心里又羡慕了一把。 “白依见过许将军。” 啧啧啧,声音也这么温柔。 ”白依姑娘,你就叫我深雨好了,不必这么客气。“ ”好,深雨,那你以后便叫我白依就好。“ 落落大方,爱了爱了。 “好。”小雨心里乐开了花,“白依,你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深雨,你都不知道,平时宫里都没有女眷,我在这宫里这么久,都找不到人可以陪我说说话。昨日见到你,觉得你甚是可爱,与那些规规矩矩的宫人们都不同,叫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昨日皇上匆匆把你带走,我都没有机会跟你多认识认识。我想带你去我殿里坐坐,跟我说会儿话。你看,我这大清早便赶过来,就是怕你早我一步出宫。若真那样,我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 “真的吗?”小雨听了白依这些话,心里非常高兴,于是提议道:“那正好,我们现在就去你殿里,刚好可以一起用早膳。海公公,把早膳送到白依殿里吧。” “是。”小海子还是第一次听白依姑娘说这么多话,他虽隐隐觉得不妥,但又想不出个不妥的理由。 毕竟,皇上既没说许将军非要在东殿用膳,又没有下令限制许将军的自由。 于是,她们一行人便风风火火地往西殿去了。 柳辰下朝回来,见殿里没人,便问守在殿外的侍卫:“许将军人呢?” “回皇上,早些时候白依姑娘来见了许将军,之后将军便跟白依姑娘走了。” “她们现在在何处?” “回皇上,应是在白依姑娘的西殿。” 柳辰从侍卫那里得到消息,行到西殿外,便听到里面欢闹的声音。 他在殿外看着许深雨展颜欢笑的样子,放下心来。 多年了,他终于又见到她的笑颜。 “皇上。“小海子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柳辰。 余下的人见他来了,纷纷行礼。 柳辰点头示意后,看着小雨,目光温暖:“许将军可用过早膳了?” “回皇上,微臣与白依已经在这里用过早膳了,谢皇上关心。” “如此便好。“小雨的疏离,令柳辰一时无言。 白依看出两人的气氛不对劲,许深雨像是在无形中抗拒柳辰的关心。如此甚好,正好方便她行事。 ”皇上,白依与深雨一见如故,若是深雨没什么事,白依想让深雨在宫中多留几日,多在我殿里走动走动可好?“ ”许爱卿意下如何?“柳辰把问题抛给小雨。 多留几日?那她岂不是要日日住在东殿? 但是武五的事情还未解决,她确实得继续留在宫里。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微臣想着,皇上是否可以另寻一处寝殿给微臣住?微臣总觉得,住在皇上寝殿里,不合礼数,怕皇上被人嚼了口舌,那微臣便万死难逃其咎。” “许爱卿倒是事事替朕着想。”柳辰冷笑一声。 万死难逃其咎?许深雨,你为了与朕划清界线,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白依连忙从中缓和:”深雨,你是不知,皇上后宫本就没有嫔妃,所以平时这些寝殿无人居住。皇上又体恤宫人们,不想她们太辛苦,故而这些空着的寝殿便常年无人打扫。不如你今晚就先住在我殿里,等皇上叫人寻一处寝殿收拾妥当了,你再搬过去,可好?“ 小雨不太喜欢与人同睡一张床,但是总比继续住在东殿要好。 “皇上,微臣觉得白依的提议挺好。”小雨向白依道谢:“谢谢你,白依。那就只能先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本就喜欢你,你能跟我一起住,我心里可高兴了。” “那便依白依所言,许爱卿今晚就在西殿住下。小海子,你马上派人去南殿收拾一番。”柳辰怕小雨反悔,连忙吩咐小海子。 “是,奴才这就去。” 南殿?白依眼底闪过片刻的惊讶。那是预留给后宫之主的地方。 夜里,小南国屋顶上,晓风就着漫天繁星,吟歌起舞。 总想要透过你眼睛 去寻找最原始的野性 没想到最后却闯进 一整座 森林的宁静 你呼吸 蓝丝绒包裹身体 和海洋的哼鸣 我永远不愿醒 我可以 躲进你的身体 进入温暖的你 红色纱裙,被风吹得翩翩飞扬。 不知为何,一首歌未完,一支舞未尽,晓风却戛然而止。 望着她几近完美的侧颜,紫羽的心,再次荡起了涟漪。 他记得,初次相识,她便似一只轻快的小鸟,她舞动的身姿,似要展翅高飞,翱翔天空。 他走近她,轻声问道:“怎么不跳完这支舞?” 晓风似是才回神,见是紫羽,调皮地眨眨眼:“缺憾的美,才最撩人心波,最是放不下。” “哦?娘子这是在引诱为夫,让为夫时时刻刻念着你,放你不下?”紫羽忽然靠近晓风,一双眼,似是要望进晓风心底。 晓风也不避开,直直看着他:“那紫公子可有被小女子诱惑,放我不下?” 紫羽眼底闪过一瞬不明的情绪,却还是叫晓风抓到了。她退后一步,淡然一笑。 “自然。”紫羽也捕捉到晓风的情绪,连忙回答。 可下一瞬,晓风已经恢复了戏谑的神态。 “自然自然,自是不然。”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去。 紫羽想追上去解释,却被一道人声拦了下来。 ”羽公子。“ 紫羽转身一看,是灵儿。 “你怎么在这里?” “羽公子,是我家姑娘让我来带话。” “什么话?” “我家姑娘让我告诉公子,许将军今晚,在西殿等公子。” 紫羽闻言,看向灵儿,眼神犀利。 灵儿立刻低头,不敢看紫羽。 晓风从屋顶下来,便见书生在廊道上等自己。 “晓风姑娘可是充完电了?” 一句话把晓风逗笑了。 “书公子,其实公子不必一刻不松懈地守着小女子。公子没发现吗?从昨日起,小南国的人手便增加了数倍之多。这里看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跟往常没什么两样。但实际上,每一个进来的人,从踏进大门的那刻起,就被时刻监视着,一举一动,都在紫羽的掌控之下,无一例外。” 书生尴尬地挠头:“晓风姑娘误会了,小生并不是监视姑娘,而是怕姑娘万一有什么事情,有小生在,也能照应着姑娘。”他虽然对紫羽的态度有所改观,却始终不能全然放心,所以这几日一刻不离晓风姑娘身边。 “如此,便有劳书公子了。”晓静知书生是想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因此便顺了书生的意。 “晓风姑娘,方才小生好像看到,紫公子被一位女子叫了去,说了些话。”书生抓到紫羽的把柄,是一定会在晓风面前煽风点火的。 “这楼里姑娘众多,有什么稀奇的?“晓风不明所以。 书生四下观望了一番,神秘兮兮,“依照小生观察,那女子的衣着打扮,十有八九,来自宫里。” 嗯?紫羽在宫里有内应?也是了,若不是在宫里有眼线,怎么会顺利带她出入皇宫? “唉,可惜我现在哪儿也去不了,不然还可以偷偷跟着那女子,说不定有意外的发现。” 见晓风瞬间泄气,书生决定添把火,“姑娘如此聪慧,不妨好好想想,这小南国,是否有人可以为姑娘所用。 晓风眼神一亮,她上次救了掌事妈妈一命,眼下这点小忙,掌事妈妈一定不会拒绝帮她的。 “没想到,书公子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一天。” 掌事妈妈带着晓风,一路跟着灵儿。她虽万般不愿,但拗不过晓风连哄带骗加上威胁。 她的任务就是监督晓风姑娘,不让晓风姑娘乱跑,现在她带头违抗公子的命令,也是被逼无奈。 “掌事妈妈,你放心,这次你帮了我,我以后肯定会在紫羽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让你在小南国的掌事地位,屹立不倒。”晓风也觉得有点对不住掌事妈妈,于是出言安抚,“妈妈放心,若是事情败露,我定会全权负责,不会让妈妈成为替罪羊。君子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姑娘可闭嘴吧,姑娘只要安分守己,不给妈妈我添麻烦,我就感恩戴德,祖上烧高香咯。”后来想想,晓风姑娘虽然在公子面前替她求了情,但是追其根本,还是因为晓风姑娘这个惹事精。 第二十三章 君子一诺千金?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谁?” 两人的窃窃私语,引起了灵儿的注意。 晓风想也没想,一把将掌事妈妈推了出去。 “若是事情败露,我会全权负责,不会让妈妈成为替罪羊。” “君子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这两句在掌事妈妈耳边回响。一阵风吹来,吹得她全身凌乱。 没想到晓风姑娘这么不仗义,用完她转身就把她卖了。 “是你?” “灵儿姑娘,好久不见。”掌事妈妈干笑着,内心苦不堪言。她真是瞎了眼,脑袋被驴踢了,才会信晓风姑娘的鬼话。 “你不好好待在楼中替公子做事,跟着我做什么?”灵儿狐疑地盯着她,忽然一惊,“是公子让你暗中跟着我?” “灵儿姑娘莫怪,夜深了,姑娘一个人在这街上行走,难免让人放心不下。“掌事妈妈骑虎难下,于是顺水推舟。 这番话听在灵儿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她当机立断,手中亮出一把小刀,向掌事妈妈出手。 掌事妈妈立刻警觉,闪身一避,逃过一劫。 也因为这一避,暴露了晓风的位置。 “是你?”灵儿认得躲在竹篓后面的女子,方才羽公子同这女子在屋檐上说话,她离得远,却也让她足够看清这女子的面容。 “姑娘认得我?”晓风从竹篓后面出来,欲踱步到掌事妈妈身边。 灵儿手灵活一转,将小刀架到晓风脖子上,“姑娘,你我同为公子做事,此番暗中跟踪,是为何?“ “那,自然是因为,公子心里不能全然信任你,对你心存怀疑呗。” 这一手挑拨离间,秒啊。掌事妈妈不得不佩服晓风姑娘,这样游刃有余的一个人,何须公子大费周章来保护? 晓风自然是注意到掌事妈妈抽搐的脸,她朝掌事妈妈抛媚眼,暗送秋波,表情得意。 “她说的可是真的?”灵儿转过身,询问掌事妈妈。 掌事妈妈刚想反驳,余光瞥到晓风动手拨了一下裙角,动作漫不经心,却是故意露出腰间的一枚玉佩。 话到嘴边,却改了口,“灵儿姑娘,公子的心思,我等身为属下,不敢多加揣测。公子吩咐的事,我等只是照做,希望灵儿姑娘莫怪。” “是啊,灵儿姑娘,你要是伤了我,就等于同公子做对,也就证实了公子心中对你的猜疑。所以,我奉劝姑娘一句,莫要做不可挽回的事情。”晓风两指捏着刀锋,将刀子推离自己的脖子。 灵儿收了刀,表情冷淡,“你同公子什么关系?” “你说呢?”晓风表情暧昧。 从灵儿见她的第一眼,她就从灵儿眼里看出一股不寻常的敌意,这种敌意,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同为主子做事的下属眼里。 除非,这个灵儿,不想她家公子与别的女子太过亲近。 所以,她言语放肆,故意挑衅,就是想试探灵儿的反应。不出所料,灵儿对她的话很敏感,一下就嗅出不寻常。 “无妨。”灵儿态度忽变,无所谓地笑笑,“公子图个新鲜,外面的野花野草,偶尔采摘个一两侏,把玩两下,也不稀奇。不过,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外面的花花草草,终归上不了台面,不可能登堂入室。” “我上不了台面,你就能行?”晓风两手一摊,意味不言自明。 灵儿忽然大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神,越发轻蔑,“看来,公子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我若是你,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再露面。就你这点姿色,这点脑子,还妄想入公子的眼?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我的存在,若是污了姑娘的眼,那姑娘这双眼,不如自己戳瞎了吧。”晓风对灵儿的嘲讽,并不在意。相反,她就是要激怒灵儿,最好激得灵儿后面的人去紫羽面前告状。 “伶牙利嘴,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说着,灵儿便冲着晓风扑上来。 “灵儿姑娘住手。”掌事妈妈先一步挡在晓风身前,反手劈开灵儿手中的小刀。 幸好她出手及时,若是让灵儿伤了晓风姑娘,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公子砍的。 “掌事妈妈是要同我家主子作对?”灵儿眼神犀利。 “不敢,白姑娘与公子关系非比寻常,属下又是公子的人,怎么敢跟白姑娘作对?只是,灵儿姑娘有所不知,这位晓风姑娘,是公子特意交代属下保全的人,公子的命令,属下亦不敢违背。” 白姑娘?这么说,灵儿背后的主子,白姑娘,是紫羽的软肋?晓风心下一喜,果然,她就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冒险一试,总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听到没,公子可是特意交代,要保全我。”晓风加重了“特意”两字,生怕灵儿没注意到。 “你等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灵儿丢下一句狠话,愤愤离开。 得到令自己满意的效果,晓风拍了拍掌事妈妈的肩膀,夸赞道,“不错不错,幸得掌事妈妈推波助澜,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快速让那灵儿领会我的意思。” “晓风姑娘是故意为之?”掌事妈妈领悟过来,面露不解,“若是招惹上宫里那位白姑娘,晓风姑娘恐怕讨不到好果子吃。” “你对宫里那位白姑娘,了解多少?”听掌事妈妈的意思,似是对白姑娘颇为熟悉。 “白姑娘深居皇宫,属下极少见到她,因此对白姑娘知之甚少。属下只知道,公子似乎对这位白姑娘,保护得紧,从来不让白姑娘随意出宫。属下也是机缘巧合下,见过白姑娘几次。” 说是机缘巧合,其实是白姑娘主动找过她几次。每次都是向她打听公子的去向。只是,公子的行踪,哪是她一个小小的下属能够掌握的。 晓风听到掌事妈妈如此说,心里越发高兴了。今日她惹了灵儿,就相当于间接冒犯了灵儿背后的白姑娘。眼下她与紫羽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必能惹得白姑娘争风吃醋。接下来,她便只需静静等待正主过来找她茬。 西殿。 “主子。“灵儿办完事回来,见小雨也在,眼神示意白依。 白依心领神会,故作抱歉对小雨说道:“深雨,我跟灵儿有些事情要出去说,你先自己待一会儿,我们很快便回来。“ 小雨虽觉得这主仆两奇奇怪怪的,但也没做多想,便应下了。 “好,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待白依跟灵儿出去后,小雨才细细观察起白依的住处。整个寝宫,床上的纱幔是紫色的,被褥是紫色的,桌上铺着的垫子是紫色的,几乎房里的全部摆设,都是紫色的。看来,白依对紫色,是情有独钟。 忽然,她觉得耳边有阵风拂过,很轻,轻到烛光也只是微微一闪。她侧头,眼角余光捕捉到一片紫色的衣角。顺着这片衣角,她转身看去,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一身紫衣的翩翩公子。 小雨眼珠转了转,瞬间明了。 “公子是来找白依的吧?”她指了指殿外,“白依刚刚出去了,她说等会儿就回来。要不,公子在这儿等等她?” 紫羽眯了眯眼:“不,在下是来找将军的。” 坏了,这人认识原主许深雨。 “公子有事不妨直说。”多说多错,还是先让对方直接道出来意的好。 “在下紫羽,是受了晓风姑娘的委托来找将军。” “你是紫羽?晓风现在跟你在一起?她现在可好?”小雨原先便猜测紫羽此人,必定不简单。今日得见,果然不出她所料。 “晓风现在一切都好。在下此番前来,是有一事,需得许将军相助。“ ”但说无妨。“ “许将军放心,晓风现在在我的保护之下,暂时不会有闪失。只是,为了晓风以后的安危着想,必须尽快找到一样东西。”紫羽从袖中抽出一副画轴,递给小雨。 小雨接过后,小心地打开,看过后,目露疑虑,“这个东西,对晓风很重要?关系到她的安危?” “不错。其中缘由错综复杂,在下不便多说。将军只需知道,此物就在皇宫。“据他推断,东西应该就在柳辰手上。 “那我要如何帮你们找到这个东西?”小雨最担心的,是她没有武功,行动不便,容易教人察觉。 “将军无需忧心,在下自有办法。” 紫羽做了个手势,小雨会意后,将耳朵贴了过去。 郊外小木屋,一个人影焦急地来回踱步。在她身后,另一道人影安静地立在一旁,岿然不动。 “阿慕,你不是说今晚一定能让我见到晓风的吗?”思思不自觉地摸着脖子上戴的玉扳指,“怎么还不来?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 夏慕不动声色,将思思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下欢喜。他给她的玉扳指,本应戴在拇指上,但她却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根红丝,编织成一条红绳,将玉扳指串上,戴在脖子上。 他犹记得,她当时说,这是离她心口最近的位置,代表着,她时时刻刻将他放在心上。 “好了,有二弟在,晓风姑娘不会有事的。你自安心等他们来。”他小心地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意在安抚她烦躁的情绪。 晓风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二人你侬我侬,互相依偎的暧昧场景。 “哎呀我去,来得不是时候。” 思思听到声音,从夏慕身边跳开,兴奋地跑到晓风跟前,牵起她的手,眼中含泪:“晓风,你的病好了没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转个圈给你看,你瞧。” 晓风说着便真的转了两个大圈,下身的裙摆随着她的转动散开来,露出腰身隐藏着的一块玉佩。 夏江离得近,自是看到那玉佩上,刻着四个字。四个字他并未全部看清,只依稀看到一个“羽”跟一个“月”字。他目光流转,心中一动,神色微变。 “这回你信了吧。”晓风额头出了些许汗,“你总不能让我现场给你舞一曲来自证吧?” “就你皮。”思思嗔怪地道:“就转两个圈都能让你累出汗来,我还敢让你舞一曲?” 思思到底还是担忧,看她这样子,怕是病还没好利索。 “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了。”晓风将脸贴在思思胸膛,亲昵地蹭她。 “我听阿慕说,他要带我们去北国,可是真的?” 夏慕昨夜从外面回来后,突然跟她提出,要带她去北国,还说晓风她们也会跟着一起过去。她不信,央求他设法让她跟晓风一见,她一定要当面找晓风问个清楚。于是,才有了今晚的会面。 思思的声音,从晓风头顶上方传来,温软连绵。 “是真的。思思,你跟夏慕先行一步,我跟小雨随后就来。”晓风才知道,思思的胸膛,这么柔软,令她舍不得离开。 下一刻,思思一把推开她,执起她的双肩,眼神犀利,“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先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思思,你别激动。”晓风拉下思思抓着她肩膀的手,转而与她双手紧握,耐心劝解,“思思,事出有因,你必须跟夏慕先走,之后,紫羽会护着我跟小雨,去北国与你接应。” 思思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但她看出来,晓风似有难言之隐。 “晓风,那个紫羽,真的会护着你吗?”那日紫羽从此处带走晓风时候的慌张,她看在了眼里。这么问,不过是想从晓风口中,再确认一遍。 “思思,你信我吗?”晓风眼神真挚。 思思对着这双眼,无法拒绝。 “我信你。” 第二十四章 一朵白莲花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回去的路上,夏江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心思颇重。 晓风知他心里有事,但她实在没心情理会他人的心思。况且,这个人还冒犯了她不止一次。 “晓风姑娘。”夏江忽然停下脚步。 “但说无妨。”晓风脚步不停。 夏江只好跟上她,与她并肩而行。 “晓风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南国皇城?” 晓风心下一惊,面上却神色如常。 “从小便在,怎么了?” “都说南国的宰相权势滔天,朝廷上下其党羽众多,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晓风姑娘从小便在这南国皇城长大,可有听闻百姓对此人是作何评价?” “哦,也没什么不同,大多还是与你方才说得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云云。” 晓风自顾自走着,直到走到几米开外,才发现,夏江并没有跟上来。 她转身,面露不解,“怎么了?” “可是,南国并无宰相,只有一个权力滔天的国师。”夏江神色复杂,隐隐有些痛苦。 “你诈我?”晓风已有了些许怒意。 “姑娘才是我们老大要找的人。”夏江缓缓向晓风走来,视线一直在她腰间徘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晓风下意识捂住腰间藏着的物什。 “姑娘腰间的那枚玉佩,可是羽栖月夜?”夏江看出晓风眼中的警惕,便在距她一步之遥处停下。 他竟然知道?这枚玉佩上确实是刻了“羽栖月夜”四个字,她不识繁体,但这四个字的繁体跟简体一样,所以她认得。 夏江看晓风神色便知,他没猜错。一瞬间,后悔,愧疚,痛心铺天盖地袭上心头。 她才是印象中那个,站在他们老大身边默默付出的女子,是他们公认的天下最好的嫂子。 “既然姑娘才是我们老大要找的人,那便没有回去小南国的必要了。望姑娘随我回去,老大定能护姑娘周全,带姑娘离开南国。” 眼下,所有的情绪都只能先放一边。 他知道,他伤过嫂子,又骗了嫂子,这次又用诈套出嫂子的话,嫂子定然对他心有防备。 不过,只要老大在,只要跟老大相认,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如果我说不呢?” 夏江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而后闭了闭眼,视死如归。 晓风瞧着夏江的表情,似是不带她回去誓不罢休。于是,她当机立断,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哟,我头晕,你过来扶我一下。”晓风作势便要倒下。 就在夏江一步上前稳住她身子之际,晓风迅速出手,将一根银针刺入夏江的臂膀。 夏江吃痛,却并没有立刻推开晓风。 “这是上次留的最后一根针,刚好还你。”晓风面无表情,一脸镇定地离了夏江的身。 在倒下去的最后一刻,夏江心里想的是,原来嫂子还是个记仇的人。 “掌事妈妈,快来帮我一把。”晓风冲着黑暗中躲在树后的人招手。 掌事妈妈讪讪地从树后面出来,急急解释:“晓风姑娘莫要误会,属下只是担心姑娘,怕姑娘路上遭遇变故,便擅作主张跟了来。” 灵儿离开后,她本打算带晓风姑娘回去的,但晓风另有要事,还坚持不让她跟随。 “哎呀你不用解释,我们都这么熟悉了,说起来也算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了。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傻大个儿。”晓风知道,就凭自己目前为止在掌事妈妈面前的所作所为,她能放心,那才叫奇了怪了。 “晓风姑娘打算如何处置此人?”这个人,她自是认识的,不正是那天将晓风从宫门前诓骗走的人么? “先带回去,关在柴房。”想起什么,又交代了一句:“记得,不要让紫羽发现。” 掌事妈妈低头应下。 “你放心,若是紫羽发现了,我也有法子应对,不会引火到你身上的。只是,眼下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晓风以为掌事妈妈为难了,便出言解释。 “晓风姑娘这番话,属下听着怎么觉得甚是熟悉?”掌事妈妈嘴角开始抽搐。 “这个,这回是真的。”晓风自知有愧,于是竖起四根手指对天发誓,“如果这次我食言,便叫紫羽跟白姑娘此生不得善终。” 掌事妈妈:“。。。” 紫羽走后,小雨坐在床榻,思索良久。 现在她能肯定,昨晚从屋顶扔信给她的,是紫羽的人。 她先前怀疑晓风被无故扯进政局,也只是怀疑。 今日从紫羽的话中,她肯定了之前的猜测。而且,紫羽应是站在晓风一边的。 那么,不管紫羽什么身份,她现在必须相信他。 她心里担心晓风,却又对晓风气极。 这个不安分的臭婆娘,一来就惹事,她还得到处给她擦屁股,简直气死她了。 小南国。 “阿嚏~”晓风摸摸鼻子:”谁在骂我?“ ”晓风姑娘可是着凉了?“书生正帮晓风磨着墨,见晓风打喷嚏,忙关心道。 “没有,就是鼻子痒。”晓风拿起自己作的画,跟他炫耀:“书公子请看,小女子的画还不错吧?” 书生在磨墨的时候就已经领教了晓风的画作。 他只能说,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了一个人一些东西,就必然会收走另一些东西。 但他面对晓风期待的样子,硬生生挤出一福很赞的表情,还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看。”一道沉稳的男生响起。 晓风惊喜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这次出去办事要很久。“ 紫羽初见晓风眼里的惊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确定她眼里的确实是惊喜后,他受宠若惊。 “你关心我?” “关心,大家现在也都算得上是朋友了,我自然是关心你的。”晓风觉得紫羽这话问的好白痴,大家都是戏精,没必要假戏真做吧。 “娘子又调皮,你我明明是夫妻。“紫羽痞子劲又来了。 晓风突然就觉得头痛,转而对书生道:“书生我们走,这画我们明儿再画。” 西殿。 “灵儿,羽哥哥走了?“ “是的主子,羽公子已经走了。” 白依待在原地许久,望着宫外的方向,眼神忧伤。 灵儿见白依如此,心有不忍,但她也没有办法,羽公子心里,没有主子。 她想起来之前羽公子让她带的话,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家主子说。 “怎么了?”白依察觉到灵儿似乎有事。 “主子,羽公子让我带句话给您。” “羽哥哥给我带了话?灵儿你快说。”白依惊喜道。 “羽公子说,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白依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我甘愿居于这深宫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再见到他。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我都愿意帮他,不顾一切。我这么努力,难道还不能融化他的心吗?” “主子。“灵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家主子。 “我没事。灵儿,我想过了,羽哥哥本就无心男女之情,只要我能在羽哥哥身边有一席之地,他就算不喜欢我,我也甘之如饴。” 灵儿听自家主子如此说,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决定把今夜看到的一幕告诉她。 “主子,灵儿今夜去小南国的时候,见到羽公子与一女子在一处,举止颇为亲密。” “什么?” “主子不必惊慌,今夜灵儿在回来的路上,发现那女子跟踪灵儿。暴露后,灵儿与那女子对谈间,发现那女子对主子与羽公子之间的事情,毫不知情。所以,灵儿心中有一计。主子可以利用那女子的不知情,来离间他们二人。“ 原来,灵儿在被晓风试探的同时,也在试探晓风。 灵儿在白依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紫羽与白依之间的真实情况。 只是,她身为白依在深宫中相依为命的人,自然是会想方设法帮助白依铲除任何可能站在紫羽身边的人。 小南国。 “主子,我们现在恐怕很难进去。”灵儿提醒道。 “羽哥哥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手,这周围,布满了暗卫。灵儿,看来她们没有骗你,那女子在羽哥哥心目中,有些分量。”白依看出来,小南国周围的气氛,安静得不同寻常。 “主子,如果真如那女子所言,我们硬闯进去,恐怕会惹得羽公子不快。“ “谁说我们非要硬闯?”白依睨了灵儿一眼,“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就什么都没学到?” “主子教训的是,是灵儿愚钝了。”灵儿羞愧得低下头。 “在羽哥哥面前,要想成事,只能智取。”白依戳了戳灵儿的脑袋。 晓风此时整个人坐在窗台,翘着二郎腿,唧唧歪歪哼着不着调的歌,甚是无聊。 忽然,眼前闪过一抹紫纱,转瞬即逝,她惊呼:“谁?” 四下无人应答。 她立刻警觉地跳下窗台,把头伸出窗外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人影。她想了想,决定出去找紫羽。 转身刚欲开门离开,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姑娘留步。” 晓风闻言转身,看到站在她身前的面孔,愣住。 白依不知面前的女子为何见到她如此反应,便率先开口:“小女子白依,不知姑娘芳名?“ 晓风这才回神,忙应道:“叫我晓风就好。” 原来,她就是白依?晓风暗暗吃惊,面上却如常。 “晓风姑娘,初次见面,若有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不唐突不唐突。”晓风连忙摆手,“不知姑娘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看来,这个白依比她预想的还要在乎紫羽,从灵儿那里得到消息后,这么快就来找她算账。 “我听闻羽哥哥在小南国新招了一个舞姬,舞跳得极好,便好奇过来看看。”白依作势上下打量晓风,并没有提及晓风跟灵儿见面一事。 羽哥哥?晓风也开始细细打量白依,这女子穿着打扮,一身紫色。话里宣誓出的主权,不言而喻。 于是,晓风便顺着白依的话说道:“白依姑娘过奖了。小女子不过是为了寻个安身之处,混口饭吃。紫公子心善,在这小南国收留了许多像我这样的女子,个个多才多艺。姑娘若是好奇,小女子不妨带姑娘去认识认识这些姐妹。“ 说着,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姑娘不必自谦,也不必过于警惕。白依此次来,就是想一睹姑娘的芳容。” 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一向不近女色的羽哥哥,破了例。 “如此的话,姑娘见也见了,便请回吧。”晓风下逐客令。 看来,这白依,是朵白莲花啊。 她跟灵儿之间的谈话,肯定是传到了白依的耳朵里。 眼下,白依闭口不谈这件事,是因为,紫羽也在这楼里。 同为女人,她怎会猜不到白依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在紫羽心里一直保持一个宽容大度的良好形象。 既然白依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她便转战迂回策略,陪她装傻。 白依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怒意,但她不好发作,只得压下心中的火,笑说道:“晓风姑娘,你难道不想知道,羽哥哥为何将你囚禁在此吗?” “为何?”她倒是想看看,这白依的手段如何,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白依一听晓风如此问,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她猜得不错,这几日羽哥哥几次深夜进宫找许深雨,加上小南国在这个时候戒备森严,跟这个女子脱不了干系。 “姑娘若想知道,我可带姑娘进宫见见许将军,许将军或许有答案。” “你认识深雨?她现在在宫里一切可好?“晓风一听到深雨,便将自己的所有小心思抛到脑后。 “实不相瞒,皇上有意软禁深雨,是我出面向皇上讨要,才将深雨救了出来。她现在在我殿里,目前一切都好。” “当真?” “姑娘若不信,可与我一同进宫,探个究竟。”为了进一步说服晓风,白依又补充道:“以我跟羽哥哥的关系,我没有必要骗你。再者,羽哥哥能顺利见到深雨,也是我从中协助。“ 晓风只思考了几秒,便答应道:“好,我跟你去。” 第二十五章 离白依远一点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站住——”一道蓄了怒意的声音传来。 晓风与白依皆是一惊。 “你想去哪里?”紫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白依,直直看向晓风。 晓风不知为什么,觉得此时的紫羽有些吓人,一时没敢回话。 “羽哥哥——”紫羽一记凌厉的眼神射过来,白依立刻没了声。 “白依,你越界了。“ 语气似是平淡,但白依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羽哥哥,我只是想帮忙。“ “哦?” 白依被紫羽看得心虚,不再说话。 晓风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从紫羽进来的那刻起,她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本是存了心思要跟白依计较一番,从而离间白依跟紫羽。但听到小雨的那刻起,她便再也无心卷入紫羽跟白依的情情爱爱之中。她现在只关心一个人,那便是小雨。 ”灵儿在外面等你,你们速速回宫,以免被宫里发现。“紫羽注意到晓风的沉默,心里不安。他只想赶紧将白依送走,免得节外生枝。 ”羽哥哥,那依儿先走了,你多保重。”白依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听从。 “我有事问你。”晓风等白依走后,突然出声。 “你问。“见晓风如此模样,紫羽丝毫不敢马虎。 “你去宫里找过深雨?” “是。” “跟我有关?” “是。” “会连累深雨吗?” 紫羽迟疑了。 晓风紧盯着他,目光逼迫。 “我知道你能看出来许深雨对皇上的意义不一般,那你也该猜到,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动许深雨。”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深雨还没出来?她真的被软禁了?”晓风想起刚刚白依对她说的话。 “她是自愿留在宫中,她在等时机救武五出来。”他这不算欺骗,许深雨确实也在等机会替武五求情。虽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紫羽,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出小南国半步,不给你增加负担。但你知道,深雨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我不希望她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晓风言辞恳切,眼神诚挚。 “晓风,你信我。“紫羽心里很疼,这一幕,似曾相识。 ”好。” “你问完了,那轮到我问你了。”紫羽一步一步逼近她,“白依此番前来,是你故意设计的,对不对?”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晓风知道瞒不过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见她做什么?”紫羽额头青筋突起,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阴沉。 “我就是好奇她长什么样。你要是不愿意我见她,我以后不招惹她就是了,用得着摆脸色给我看?” 晓风一招先发制人。她心里多少知道,这事触及到他底线了。 听掌事妈妈当时的意思,他将白依藏着掖着,心中对白依自是十分宝贝。 她偏偏去动白依,无异于老虎身上拔毛,他必是无法容忍。 紫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有变,怕是吓到她了。 他收了神色,软了语气,“我确实不想你见她,更不希望你去招惹她。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替你完成。只一点,离白依远点。” “你,怎么了?”忽然的低声下气,让晓风头皮一麻,“以我的能力,并不能把她如何。” 她只是想要拿捏他的软肋,好对抗他对她的摆布。 他的反应,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由此可见,白依是他不能触碰的禁忌。 一丝一毫的危险,他都要替白依杜绝? “白依的事情,你必须答应我,否则—”他看出来她眼中的诡局,清楚她不会乖乖听话。 哪怕他已经严加防范,她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诸多动作。 只要是她拿定了主意的事,她便千方百计,威逼利诱也好,连哄带骗也罢,软硬兼施。 掌事妈妈背着他为她做的事,他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 只不过,是不想逼她太紧,不想破坏他们之间才建立起的关系。 “否则怎样?”她立马警惕起来。 “你知道的。方才所求之事,我可以信守承诺,前提是你我之间,有信任的基础。如果你不能让我相信你,那么,你我之间,便无承诺可言。”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这叫诡辩!”晓风对突如其来的反转毫无防备,不禁大怒。 她可以陪他演戏,与他斡旋,但是在小雨一事上,她不能容忍他当儿戏。 “你方才什么感觉?”紫羽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嗯?” “记住你方才的感觉,只有痛过一遍,你才能切身体会,我的感受。” 这是他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以这么强势的方式,逼她服从他。 “好,我答应你,不再主动去招惹白依。不过,若是她主动招惹我,我可不能保证不还手。”这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 “你放心,只要你不动心思,你与她之间,不出意外,再无可能有任何交集。”因为,他不会给她机会。 “切。”晓风嘴上唾弃,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这酸臭的爱情味,闻得她头晕。 但她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羡慕起白依,紫羽或许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但他在对待白依的感情上,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初心。 唉,上天简直就是拿她开玩笑,不仅让紫羽这个狗男人拥有可以随时取她性命的能力,还让他拥有她看了都不忍玷污的纯真的爱情。 “紫羽,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相依为命的人。” 画面中,是一身白纱的女子,眼神坚定,迎风站在屋顶,活泼俏皮。 忽然,画面一转,背景似乎是一座封闭的密室。 “紫羽,我只求你,照顾好她,凡事,尽量如她所愿。”女子的眼神几近哀求。 “不要,不要——” 晓风想要伸手去抓那女子,却扑了个空。下一瞬,她忽然惊醒。 原来是一场梦。 那个女子是谁? 梦里,女子的痛苦,  那么深刻,梦里,女子的绝望,她感同身受。 晓风想要回想梦里女子的面容,却发现,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做噩梦了?”黑夜里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晓风这才看到,有个人站在她床边,吓得她一下从床上弹起。 “是我。”紫羽轻轻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 “我知道是你。” 晓风没好气道:“你大半夜不睡偷偷进我房间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有偷看别人睡觉的怪癖?” “梦到什么了?出了一声冷汗。”紫羽用帕子轻柔地为晓风拭去额头的汗。 “你——“晓风记得梦中的女子喊着紫羽的名字,她想问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嗯?我?”紫羽将被子往上提了提,为她整理被角:“娘子梦到为夫什么了?嗯?” “我梦到,一个白衣女子。” 紫羽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故作惊讶道:“哦?那女子长什么样?” 晓风摇了摇头,沮丧地道:“我醒来后,便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便不想了。你看你,白日里过于顽皮胡闹,夜里才做噩梦。”紫羽心疼道:“辛不辛苦?” “辛苦,你又待如何?“晓风想起早些时候他与她之间的对峙,冷了语气。 “娘子还是那么记仇。”紫羽知她心中有气,耐着性子哄她,“只要娘子以后乖乖地听为夫的话,以后定不会这般辛苦。”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便不会反悔。我到底是一个女孩子,脸皮薄。不像某些大男人,脸皮厚。” “娘子骂人的技术炉火纯青,不过娘子骂错了,为夫没脸没皮,更遑论薄厚。” 紫羽执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娘子会骂人就多骂点,拿为夫多练练,以后若同人起了争执,才不会吃亏。” “滚。”晓风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淘气。”紫羽嗔怪道。 好一会儿,紫羽等晓风重新睡下,才从晓风房间出来。 “玄武。” “公子。”玄武不知从何处忽然出现。 “今后,不准白依主仆靠近晓风半步。”紫羽语气里,已是没有半点温度。 “是,公子。” 玄武心里有愧,今夜他中了灵儿的调虎离山之计,拖延了许久。 他察觉到不对后,立刻调头回去找到公子。 幸好他发现的及时,晓风姑娘让公子给拦了回来。 不然,他无法想象,后果会如何。 “我已通知青龙尽快回来,以后你跟青龙便负责晓风的安全,未经我允许下,不准任何人靠近晓风身边。在青龙未到的这段时间,我会多派些暗卫协助你。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属下明白,公子放心,属下已经吸取了教训,今后一定加倍警惕。” “嗯。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紫羽回想起刚刚跟晓风的对话。 他猜测,是白依的出现,刺激到她,引发了她的梦境。 白依,你最好安安分分过完这辈子。不然—— 紫羽的眼神忽然有了杀意。 “羽哥哥不要——”白依自梦中惊醒。 “主子,你怎么了?”灵儿听到殿内的动静,连忙冲进来。 “灵儿,我梦到羽哥哥不要我了,他要丢下我。”白依惊慌失措。 “主子,这只是个梦。羽公子怎么可能会不要主子呢?羽公子对您那么好,他可是答应夫人要一直照顾主子的。“ “你说的对,羽哥哥不会丢下我的,他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白依想起今日的事,又开始慌了,“可是灵儿,今日羽哥哥为了那个晓风的女子生我气了,你说,他会不会为了那个女子丢下我不要我了?灵儿,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主子,您别胡思乱想了,羽公子就算有了喜欢的人,也不会对您不管不顾的。” “喜欢的人?连你也看出来,羽哥哥喜欢那个晓风?” 白依眼神阴鸷:“那个晓风到底有什么好?区区一个舞姬,也配羽哥哥喜欢?” 灵儿见自家主子如此说,不敢再劝慰。 她想起今日被玄武抓到,在小南国外等待主子出来时,玄武对她说的一番话。 “灵儿姑娘,你是夫人带出来的人,在下想奉劝你一句,以后莫要坏我们公子的事,伤夫人的心。” 她知道,玄武的言下之意,是在告诉她,既然她是夫人带出来的人,便也算是羽公子的人。 她心里本就明白,能在夫人手下做事的,怎会连这点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但是,她跟在白依身边这么多年,陪着她在皇宫这个高墙深院中,看着她一点一点走过一个人孤苦的岁月,在漫长的寂寞中煎熬着,就只为了等待羽公子。 她渐渐地,对白依的心疼一点点加深,她开始从心底里,希望白依多年的等待能够有所回报。 她是真的,希望白依能够幸福。 但是,经过今晚,她明白,羽公子不是不会动情,他只是,不会对白依动情。 她身为局外人,看得自然清楚。 她才发现,原来在感情里,付出不一定就有回报。 所以,她想要婉言奉劝白依,不想要她再执着下去,最后伤害到自己。 可是,现在的白依,满身是刺,她怎么做,才能帮到她,才能把伤害减到最小? 第二十六章 物归原主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小雨此时正在南殿作画,小海子侍奉在一旁。 ”许将军,您昨晚可是做噩梦了?奴才在屋外好像听到您嘤嘤地哭,只有短短几声,待奴才仔细去听的时候,您好像又不哭了。“他本想推门进去问候,但又觉得不妥,便想着白日里问问许将军。 ”我昨晚是做梦了,半夜醒来觉得眼角湿湿的,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梦里哭了。但是我仔细去想,却又记不得梦到什么了。“小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看向小海子:“你说这是不是件怪事?” ”这—“小海子犹豫间瞄到小雨的画,大为一惊,“许将军,您,您。” “我什么?诶,怎么回事?”小雨把画拿到小海子眼前晃了晃:“我这脑子,是怎么了?嘶,好痛。”小雨痛苦地抱头。 “将军,将军。”小雨在小海子惊慌的叫唤中晕了过去。 “御医,许将军如何了?” “回皇上,许将军应是神经过度紧张,夜晚多梦,睡眠不好导致的晕厥。” “应是?”柳辰眼神危险。 ”这—”御医也很紧张,他给许将军把脉的时候,除了诊断出许将军睡眠不好,并未发现别的异样。 但是,他又不能把话说绝,万一呢。 柳辰见御医如此,干脆亲自上前给小雨把脉,待确定小雨并无大碍后,方松了神色。 “下去吧。” “是。”御医如临大赦,赶忙退了出去。 ”小海子,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刚才在来的路上小海子把事情都跟他说了。 ”回皇上,千真万确。“说着递上小雨作的画。 柳辰接过一看,眸色微变。 “这幅画真是她作的?”柳辰眼神凌厉。 “皇上,确是许将军不错,但许将军似也被自己的画吓了一跳,紧接着便头痛不止,晕了过去。” 柳辰看着昏迷中的小雨,眉头紧锁。 ”她昨夜可是在南殿歇下?“柳辰似想起什么。 ”回皇上,奴才按您的吩咐,赶着许将军歇息之前,将许将军从西殿接了过来,一刻不敢耽搁,奴才生怕去晚了,许将军已经歇下。“ “白依可有说什么?” “白依姑娘并未多说什么,只嘱咐奴才照顾好将军。“小海子见柳辰脸色不好,便想试着宽慰:”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白依姑娘——” 话未说完,便被柳辰一记凌厉的眼神吓得禁言。 “小海子,你自小跟在朕身边,谨言慎行这个道理,不用朕再多说吧。” “奴才明白。” 柳辰坐在书房,案前铺着小雨早上作的画。 “星影,外面的情况如何?“ “主子,羽公子的人,暗中将小南国盯得严实。我们的人一靠近,便会被发现,没有机会下手。” “时隔多年,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简单的少年了。朕倒是颇为期待,这一次,他能不能护住那个人。朕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不顾天下苍生的安危,但朕,说到底,终究是对他有愧。“ “主子,相信羽公子心里会明白您的苦衷的。当年那件事,您也是逼不得已。” “当年,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他想保护的人,现在,他羽翼已经丰满。你猜,他这些年销声匿迹,是为了什么?”柳辰陷入回忆之中,“他当年那么信任朕,是朕辜负了他的信任。” 星影明白主子的难处,他身为属下,无权过多置评。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说。“ ”灵儿跟白依姑娘,昨夜去过小南国。“ ”她们去做什么?“ ”具体什么事,属下也不清楚。只看到,白依姑娘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有趣。“柳辰大概能猜出来是为何,“星影,你去做一件事。” 白依自醒来便心神不宁,她对昨夜的梦耿耿于怀。 她不甘心,那个晓风论相貌,没有她美艳动人;论身份,没有她高贵;论时间,她与羽哥哥认识才不过几日,怎么比得上自己与羽哥哥朝夕相处十几年的情谊。 但她知道,任凭她再怎么不甘心,她也没有机会了。 昨日她欲将晓风诓骗出来,被羽哥哥发现,以后,羽哥哥只怕不会让她再近晓风的身。 “主子,皇上来了。”灵儿提醒正出神的白依。 “白依,想什么这么入神,朕来了也不曾察觉。”柳辰笑着说道。 “皇上,是白依失礼了。”白依抱歉地笑笑,“皇上怎么想起到白依殿里来?” “朕受母后所托,多关心关心你是应该的。”柳辰端起一杯茶,状似不经意问道:“听闻你昨日出宫了?” 白依心里一惊,故作镇定:”回皇上,白依昨日确实溜出宫玩了一会儿,还望皇上恕罪。“ ”多年不见,紫羽可好?“柳辰睨了一眼白依,见她差点站立不稳,起身扶了她一把,才继续:”你也不必瞒我,你的心思,朕知道。“ ”皇上英明,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白依脸色白了白。 “朕此次来,是有一样东西,想托你交给紫羽。”柳辰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到茶桌上。 “皇上,白依纵使有心帮这个忙,也使不上力。”她叹了口气,“羽哥哥,怕是不愿意再见我了。” “你拿着这个,他会愿意见你的。“ “书公子,你说小女子今天,画什么好呢?”晓风咬着毛笔头,丝毫不顾半点形象。 “晓风姑娘不如临摹一幅紫公子的肖像,如何?” 书生心里偷着乐,以晓风姑娘的画技,真的把紫公子画出来,到时候,不知道紫公子做何感想。 “这个太难了,小女子做不到啊。”晓风故作夸张。 “就是因为有难度,所以才更要挑战。晓风姑娘,小生相信你,姑娘也要相信自己。”书生继续游说。 “那,好吧。”晓风双手握拳:“加油,噢耶。” 书生学着晓风的姿势,兴奋不已:”加油,噢耶。“ “白依姑娘,请留步。”玄武拦下正要进小南国的白依。 白依知道玄武的意思,也不为难他,冷静开口道:”玄武,你去告诉羽哥哥,我有要事要见他。” 玄武思索了一瞬,转身进了小南国。 不一会儿,他便出来,恭敬地对白依说道:”白依姑娘,我家公子请您进去。” 楼上阳台,目睹了全过程的晓风与书生对视了一眼,开始讨论起来。 ”晓风姑娘,你的情敌又上门了。“书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情敌算不上吧。“晓风咂咂嘴,感叹道:”诶,其实说起来,她才是主角,我不过是个客串的,连配角都算不上。“ “晓风姑娘,你说的这些,小生又听不懂了。”书生挠了挠头。 晓风摆了摆手:“算了,需要解释才能明白的,解释了也不明白。” “晓风姑娘,这是吃醋了?”书生仿佛明白了。 晓风给了书生一个白眼:”小女子从来不吃醋,太酸。“ ”晓风姑娘,你想不想知道白依姑娘找紫公子所谓何事?“书生一副八卦的猥琐样。 晓风警惕起来:“你想干嘛?” “小生知道一个偷听的绝佳之处。” “你堂堂读书人,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晓风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下一瞬,她便换了嘴脸,兴奋道:“快快快,带我去。” “羽哥哥,昨晚的事,是白依不对,白依特来请罪。” “哦?是吗?”紫羽目视前方,并没有看白依。 “羽哥哥。。。”白依咬紧下唇,她确实没觉得自己有错。 但为了接下来的事情能够顺利进行,她上前一步说道:“白依真的知错了,羽哥哥罚我吧。” 紫羽迅速后退一步,语气很淡:“不必了。” 白依见紫羽如此冷漠生疏,心里对晓风越发地恨。 “羽哥哥,其实今天,是皇上让白依过来,给羽哥哥一件东西。” “他让你过来的?”紫羽瞬间眯起眼,十分警惕。 白依点点头,紧接着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交给紫羽。 ”羽哥哥放心,我都检查过了,并无异样。“ 紫羽这才接过盒子,打开来看到里面的东西,久久不能回神。 ”书生,我眼神不好,看不到盒子里装的什么。你看到没?“ “太远了,小生也看不清。”屋檐上,书生与晓风掀了两片瓦,从洞口探着紫羽所在的屋子。 “你不是说这是个偷窥的绝佳位置吗?”晓风不乐意了。 “晓风姑娘,其实最佳位置,应该是门外,但是姑娘敢去吗?”书生嘟起嘴。 这几天与晓风姑娘形影不离朝夕相处,他觉得自己也开始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了。 不过,他觉得很开心。 “不敢。”晓风怂了。 “那你们当着我的面,正大光明地偷窥我们家公子,就敢了?” 玄武伸个脑袋,学着书生跟晓风的样子,很小声地问。 “咳咳,玄武啊,谁让你家公子让你寸步不离地保护姑娘我呢?要不,你先下去?” 晓风拍了下玄武的脑袋。“不过,反正你也是要汇报给你家公子的,不是吗?” “我。。。”玄武招架不住晓风的招数,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 “不是吗?”书生也跟着晓风有样学样,看了玄武一眼后,跟着晓风叨叨絮絮着下了屋檐。 “晓风姑娘,你不接着偷看了吗?”书生的声音。 “偷什么看,不看了,都看不到。”晓风的声音。 “紫公子跟白依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姑娘放心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 玄武见她两旁若无人般聊着,丝毫不把他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无奈摇了摇头,迈步跟上。 “这个手镯,是柳辰让你给我的?”紫羽语气已经冷到极致。 “是的,羽哥哥。皇上说他也是派人找了好久才找到。” 白依不明白紫羽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他刚刚看着这个镯子的时候,眼神还那么温柔。 她想起柳辰拿东西给她时说的话。 “这个镯子,对紫羽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朕知道他暗中寻找此物多年无果。朕也是好不容易才派人寻到此物,现在他回来了,你便替朕交还给他,也算是朕对他的一点弥补。“ 她来之前原本是想试戴一下这个镯子的,但是她发现,这个镯子竟然有灵性,似乎有一股力量抵抗着她。 她让灵儿试了一下,也是如此。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个镯子应该是认主的。 也就是说,只有这个镯子的主人,才能戴上它。 想到此,白依不禁问道:“羽哥哥,这个镯子的主人是谁?跟羽哥哥很熟吗?” 这个镯子的主人,明显是一名女子。 但是在她与紫羽多年相处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名女子。 紫羽一双眼突然扫向她,似是一把剑,刺进她心里。 白依吓得后退了一步。 下一瞬,紫羽的眼神便恢复如初。 “白依,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是,羽哥哥。”她突然觉得周身一股冷气,于是抱着手臂蜷缩着身子。 紫羽冷冷地看着,没有动作。 白依瞟了一眼紫羽,心里一阵委屈,却不敢言。 “他除了让你送镯子,还有说别的吗?” ”别的话?“白依努力回忆着,突然想起柳辰临走前说了一句话,忙说道:“我想起来了,皇上说,物归原主。” 第二十七章 檀木盒里的宝贝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书生,你过来帮我看看,我总觉得画得不太像。“ 书生自看到盒子打开后,便一直好奇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因此晓风叫他他也没听到。 “书生。”晓风见他发呆,便大声叫他:“书公子!” “小生在。”书生吓得一个激灵。 “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晓风贼兮兮道:“你该不会是?” “是什么?” “你该不会是被白依姑娘的美貌迷住了吧?“ “晓风姑娘,你不要乱说!小生不是贪图美色之辈!”书生气得跳脚。 “好好好,你不是你不是。我是,行了吧。诶,你过来帮我看看画。”晓风招手。 书生装作书塾先生的样子慢慢踱着步过去,低头端详了一会儿晓风的画,越看越难受,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嗯,画的不错。“抬头瞥了一眼晓风道:“衣服挺像。” ”切,我以后会越画越好的。你今天瞧我不起,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你信不?”晓风对书生的反应嗤之以鼻。 “我信。娘子想要把为夫画好,为夫感动不已。但为夫希望,等娘子的画技炉火纯青之时,也莫要忘了为夫对娘子的支持。俗话说得好,苟富贵,莫相忘。”紫羽看着晓风画的自己,虽然除了衣服的颜色一样,其他没有一点儿像样的,但他还是很高兴。 晓风对着天花板翻白眼,懒得理会紫羽。 书生却在一旁凑热闹:”晓风姑娘本想照着公子的样子作画,奈何公子抽不开身,晓风姑娘只好自己画。对了,公子刚刚是为何事耽搁了?”书生故作好奇。 “在下为何事耽搁,公子不知?”紫羽目光从书生转向晓风。 好你个玄武,这么快就把她跟书生偷窥的事情上报给自己主子了。 “我们没看太久就离开了,你那盒子里的宝贝,我们可没看到。是吧书生?” “嗯嗯。”书生点头如蒜捣。 “你先出去,我同娘子有话要单独聊。” 紫羽的神情严肃,书生不得不退出房间。 “你知我是何意。”紫羽一双眼紧紧盯着她,”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拜托,我这么听你话,乖乖待在楼中,都闲得开始作画了。你的白依自己来小南国,而我呢,遵照你的意思,除了小南国,哪里也去不了。她要来,我还能阻止她不成?既然知道她来了,那我总得悄悄探听一下她的来意,万一她想要对付我,我也好提前准备对策。”晓风扔了画笔,两手一摊,“我是答应过你,不去招惹她,但我也说了,倘若她来招惹我,我不可能不还击。” 紫羽听她如此说,神情松懈下来。 他摸了摸晓风的头,宠溺道:“乖,她动不了你。”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等紫羽走后,书生重新进了房间。 “紫公子就这么走了?”书生觉得不可思议。“晓风姑娘,紫公子的心思,小生实在是猜不透。” “我说,你跟在我身边也有段时间了,怎么就没从我身上吸取点智慧呢?”晓风摇着头道:“诶,朽木不可雕也。” “听晓风姑娘的意思,是猜到紫公子的心思了?”书生满脸期待。 “有玄武打小报告,想必他也知道我们没有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便离开了。但是,以他的性子,为确保万一,他才亲自来试探我们。” “怪不得,这次晓风姑娘这么老实,小生还纳闷姑娘怎么如此坦诚。” 不过,在紫公子面前,晓风姑娘如果撒谎,一定会被紫公子看穿。 看来,紫公子是晓风姑娘的克星。 书生如此想着。 “你到底站在哪边,帮谁说话?“晓风作势拍着桌子。 ”小生错了,姑娘明鉴,小生自然是帮着姑娘的。“书生也作势求饶,配合着晓风。 ”嗯,不错。那我们晚上一起做件事。“晓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什,什么事?”书生心里发怵。 “你看啊,紫公子为了那个盒子里的东西特意过来一趟,说明他心里十分宝贝里面的东西。你难道不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吗?“ “姑娘不会是要把东西偷走吧?” “姑娘我是那种人吗?我不过就是想看一眼。你帮不帮?” “真的只是看一眼?”书生将信将疑。 “我保证。”晓风举起右手,五指并拢。 “那好,你说吧,怎么帮。“ 夜晚。 “怎么样?”书生刚进门,晓风便急着问。 书生点头示意。 晓风见此,大喜。随后,她对着空气大喊:“出来。” “晓风姑娘有何吩咐?”玄武不知从哪窜出来。 “玄武啊,姑娘我现在要沐浴了,你去门外候着吧。” “是。”玄武不疑有他。 晓风朝书生眼神示意,书生眼神会意,跟着玄武一块儿走了出去。 待门关上的一刹那,晓风脱下身上的外衣,转身便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在门外的书生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着玄武说道:“瞧我,忘了给晓风姑娘拿沐浴用的花露了,待会儿她肯定吵着要。玄武,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很快便回来。“ ”好,你放心去,这里有我。“ 书生匆匆忙忙赶到紫羽的房门外,又后退了几大步。 待他觉得离房门距离差不多了的时候,开始焦急地朝着里面喊道:“紫公子,紫公子,小生有急事要跟公子汇报,是关于晓风姑娘的。紫公子,紫公子,你快些出来。“ 正靠着浴桶闭目养神的紫羽,闻言立即睁眼,从浴桶一跃而起,迅速套上外衣,夺门而出。 就在紫羽出门的一瞬,屋内的窗被一只手从外面推开。 晓风跳下窗台,飞身闪入屏风后面,两手快速地从紫羽的衣物中摸索着。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她便抓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同一时间,书生面对着紧盯着自己的紫羽,说话开始结巴:“晓风,晓风姑娘于,于是想,想,想着。。。“ ”想什么?你快说。”紫羽开始起疑。 晓风拿起盒子里的手镯,细细端详着。 这是一只镶有紫色蝴蝶钻的银镯,蝴蝶钻在烛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看得晓风不由得入了迷。 门外,玄武急急跑过来,神色慌张:”公子,晓风姑娘不见了。“ 紫羽吃人的眼神立即扫向书生。 书生眼神躲闪,朝他身后的屋子瞟了几眼。 紫羽大吃一惊,转身大步跑回屋内。 晓风听到门口的动静回了神,她拿起盒子,想把镯子放回盒内。 忽然,手中的镯子发出闪烁的金光,镯身蠢蠢欲动,似是要挣脱晓风的手。 紫羽闪身进屏风,正好看到这一幕,反手朝门的方向凌空劈了一掌,大喊道:“不准进来。”紧接着房门和上。 此时,仍旧闪着金光的镯子已经挣脱了晓风的手,慢慢地飘到她右手正对着手腕的位置后,镯子的金光开始黯淡。 晓风就眨了下眼的功夫,镯子便出现在了晓风的右手手腕上,金光熄灭。 “这,这个。”晓风看了眼紫羽,面露怯色。 这个镯子,不正是她梦里的那只? “我,我马上把它摘下来。”说着便用左手使劲扯镯子。 “别动。”紫羽慢慢拾起晓风的右手手腕,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看向晓风,轻轻的话语,放佛呢喃:“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之后将晓风一把抱入怀里。 晓风完全在状况外,脑子一片空白。 只剩下身上越来越紧的力道,带给她的痛感。 “紫,紫羽,你能不能,先将我,松开。” 紫羽这才惊觉自己弄疼她了,于是松了力道,但环抱着她的双手依旧没有放开。 书生在门外只隐约听到些动静,但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玄武,你家公子不会对晓风姑娘怎么样吧?” 玄武瞥了一眼书生,没有说话。 他刚刚注意到屋内隐约透出一抹金光,闪了一会儿,现在灭了。 他隐隐担忧,这一次,要是因为自己失职让晓风姑娘出了什么事,公子定不会原谅他,他也没法原谅自己。 书生见玄武不说话,越发不安,于是上前敲门:“晓风姑娘,晓风姑娘,你还好吗?” 刚敲了两下,便被玄武拦了下来。 “别打扰公子跟晓风姑娘,我们先在外面候着,等公子吩咐。“ 晓风一直被紫羽抱在怀里,忽然,她发现手上的镯子隐隐泛出紫光。 糟了。 紫羽意识到后,立马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晓风身上。 随后,他开门出去吩咐了玄武几句,很快回到晓风跟前,扶起晓风,搂着她走到窗前。 “晓风,接下来,你要抱紧我。”紫羽低头看着她。 晓风听话地搂住紫羽的脖子。 下一瞬,紫羽带着她,从窗口飞了出去。 接近着,无数个穿着夜行衣的暗卫,从小南国的各个方向蜂拥而至,纷纷飞身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另一批蒙面黑衣人,也悄悄跟了上去。 皇宫书房。 “主子,星影来报,羽公子他们已经行动。” “好,我们即刻出发。” 蒙面人话落,便带着星影迅速从书房飞身出了皇宫。 因此,两人都未注意到,从书房转角处,走出来的两个黑衣女子。 晓风紧紧闭着眼,她能感受到在高空中飞行时,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 她不敢睁眼,不知为何,今夜的风那么冷,今晚的气氛如此怪异,今晚发生的一切,让她心率不稳。 她开始有点儿害怕,她不明白为什么,后面好像有很多人跟着她跟紫羽。 “晓风,别怕。“耳边传来紫羽温柔的安抚声。“你睁开眼看看。” 她慢慢睁开眼,看见她搂着紫羽脖子的手腕上,镯子发出的闪烁的紫光,从微弱一点一点变得明亮。 “本来想用我的外衣稍微帮你遮挡一下的,看来,是遮不住了。”紫羽苦笑。 “那怎么办?”晓风愣愣的。 ”这个镯子这么宝贵,是不是有很多人觊觎?“ 紫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小傻瓜,后面都是我们的人。“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逃走?” “难道你想让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个这么宝贵的镯子吗?” “为什么整个皇城的人都会知道?“晓风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紫羽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晓风刚想再问一遍紫羽,忽然看到她的右手边,有一只紫色的蝴蝶,扑闪着翅膀。 她观察了一小会儿,发现这只紫蝶似乎在跟随她跟紫羽。 ”紫羽你看,这只手镯还能招来一只紫蝶。“她冲着紫羽开心地笑。 “不止。”紫羽也冲晓风笑了笑。 紧接着,两只,三只,一只接着一只,越来越多的紫蝶从四面八方飞来,煽动着翅膀。 而晓风手上镯子的紫色光芒,越来越亮,直到镯子形成一个紫色的光环,向夜空上方射出一道道弧形光,划破天际。 晓风的注意力全部都在 这些紫蝶的身上,因此,她没有看到紫羽紧紧皱起的眉头,和他紧拽着自己腰身的手,指节已经泛白。 “主子,在那个方向。”灵儿指着光芒发出的位置。 “灵儿,我们再快些。”白依催促道。 第二十八章 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到了郊外一处空旷的野地里,紫羽抱着晓风,在成千上万只紫蝶的簇拥中,缓缓降落。 身后跟着的一众部属落地后,立即依次有序地排开,将中间的两人团团保护起来。 玄武上前将自己的披风脱下,铺在地上。 紫羽将已经昏睡的晓风,小心地放倒到披风垫着的地方。 她手上的镯子,紫光开始黯淡。 随着晓风移动的紫蝶,数量开始减少。 紫羽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晓风熟睡的脸庞,神情专注。 忽然,周围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公子,有人来了。”玄武立即警觉。 很快,来的蒙面黑衣人便将紫羽的人包围,弓箭手时刻待命,只等为首的人一声令下。 紫羽起身,两手附在身后,一双眼直视着为首的蒙面人,看不出喜怒。 “好久不见。” 为首的蒙面人扯下面巾,语气亦淡。“好久不见,皇弟。“ “我刚刚明明看到是这个方向的,怎么消失了?“思思自言自语。 夜空中出现几道紫光的时候,她正要上马车,随夏慕离开。 但夏慕俯首望了一眼夜空后,神色骤变,将她丢给夏河,便匆匆道了别。 她放心不下,担心是晓风出了什么事,便甩开夏河,朝着紫光划过的方向追了来。 忽然,她察觉到似乎有人正往她这边来,便匆忙找了个隐蔽处藏起来。 “主子,确定是这个方向没错。”是灵儿的声音。 白依在原地思索了一阵,按照紫光最后出现的位置,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是她! 躲在暗处的思思,见到白依的面貌后,大吃一惊。 “灵儿,我知道了。晓风身上的镯子太过显眼,加上他们人数众多,所以羽哥哥他们必然会寻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主子,我知道这附近有这么一个地方,您跟我来。” 主仆二人前脚走,思思后脚便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她现在来不及多想,但见到这个女子,令她心里隐隐不安,她有种感觉,这两人找晓风,肯定有别的企图。 “皇弟,你瘦了。你可知,这四年,皇兄时常想念你。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谢皇上惦念,臣弟一切都好。” “皇弟,你既然回来了,不如随皇兄进宫,让皇兄好好照顾你,以弥补这些年皇兄不在你身边的失职。” “这一次,皇上觉得臣弟还会相信吗?” 紫羽似是回忆起什么,心里的怒气怨气一下翻涌而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柳辰闭了闭眼,心里一阵疼痛。 待睁开时,脸色已变:”皇弟,交出你身后的人。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四年前如此,四年后的今天,亦是如此。“ ”皇上想动她,就要看皇上的这些人,有没有本事了。” 忽然,四周的草丛里,又涌出一大批人,持刀架在手持弓箭的人的脖子上。 ”主子,是白虎。“星影提醒。 形式瞬间逆转,柳辰却不怒反笑:“皇弟是想造反吗?” 面对柳辰的逼问,紫羽毫不畏惧:”皇上,臣弟只是想将人带走。只要皇上不动她,臣弟愿意带她永远离开南国,从此不再踏入南国的领域半步。“ “你明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带她永远离开,也改变不了事实。” “皇上将一国的安危,推脱到一个女子的身上,不觉得可笑么?” “放肆!“柳辰气急。”若朕非要动她呢?“ “那皇上就先从臣弟的尸体上踏过去。只要有臣弟在一天,皇上就休想伤害她半分。” ”紫羽。“晓风微弱的声音传来,她手镯上的紫光已经熄灭,紫蝶也全都消失无踪。 紫羽连忙回身蹲下,查看晓风的情况。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乖乖躺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处理完眼前的事情,我就带你走。”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发生了什么事?” 她刚刚昏昏沉沉间,听到紫羽在跟一个人争吵,这个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就在紫羽跟晓风说话的间隙,另一边的柳辰给月影使了个眼神,月影收到后,偷偷地退出了包围圈。 “晓风姑娘,你终于醒了。“ 这个声音,她想起来了。 ”皇帝?“ ”晓风姑娘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柳辰意味深长地道。 嗯? 她记得,那天她跟紫羽偷看的时候,她只是看了一眼皇帝的长相,他们之间,并不认识,皇帝也没见过她。 可为什么,听他的意思,好像他两熟识? 晓风想到此,晃了晃脑袋,觉得更晕了。 “晓风,你安心睡,这里有我。等你醒来,我们就到家了。”紫羽见晓风似乎坚持不住,手中暗暗发力,输气给她。 晓风只觉得一股暖流流过全身,很舒服,她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皇弟,就算今夜她能安然无恙,你能保证护她一辈子吗?”紫羽的小动作,柳辰全都看在眼里。 紫羽小心地将晓风从地上抱起,眼神坚决:”一辈子太远,臣弟只想争朝夕。这一次,她死,臣弟便死。” “你在威胁朕?”柳辰眼里有了杀意。 “臣弟不敢,臣弟告辞。”紫羽抱着晓风,转身离开。 人群中,一众黑衣假面人,一个接一个地为他让道,无论身处哪方立场,都不敢阻拦此时的他。 紫羽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强大,气势逼人。 “朕看他是疯了!给朕追上去。” 待紫羽的最后一拨人撤退后,柳辰便立马率领众人倾巢而追。 “公子,皇上的人紧追不舍,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不能全身而退。”玄武提议:“公子,你们先走,我带一批人去拖住他们。” ”不行,他们人数太多,你们抵抗不了多久,反而会坏事。”白虎反驳道。 “这样,我们分两路人走,我跟玄武一路,白虎你带人走另一路,速速将人马安排妥当。计划提前,我们必须连夜离城。”紫羽当机立断。 “是。”白虎带着人迅速从另一条道走了。 没过多久,紫羽跟玄武便被月影带的人从前方拦截了下来。 “公子,原来他们早就提前安排了人埋伏在这里。”玄武气愤道。 “羽公子,属下也是奉命行事,您不要难为属下。只要您交出晓风姑娘,皇上是不会对您怎么样的。”月影劝道。 “公子您带着晓风姑娘先走,属下来对付他们。”玄武护在紫羽身前。 “万事小心。”紫羽抱着晓风飞身一跃,消失于丛林上方。 柳辰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紫羽快速隐去的身影。 他没有丝毫犹豫,即刻飞身跟上。 月影刚要追过去,便被玄武一掌拦截,两方的人迅速打了起来。 身后的柳辰越逼越近,紫羽抱着晓风,根本无法摆脱他的追逐。 于是,他凌空往后劈了一掌,在柳辰躲闪的间隙,纵身一跃。 落到地面后,将晓风放靠在一颗大树下,转身面对柳辰。 ”若皇上一定要步步紧逼,就别怪臣弟冒犯了。“紫羽说话的语气冷到极致。 “哦?朕刚刚已经领教过了。“下一瞬,柳辰便出手,一掌劈向紫羽。 紫羽迎面接了柳辰这一掌,被掌风逼得后退了一步。 柳辰见此,双眼微眯,抬起的手掌间升起一团金黄色的光,再次劈向紫羽。 紫羽右手间也早已升起一簇紫光,对抗着柳辰的攻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从大树后方走出一个黑衣人,将晓风从地上扛起,飞身隐入夜色。 “谁?”紫羽察觉的时候,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谁?出来。” 白依早就察觉到有人,因此,她故意与灵儿分开,来诱惑跟踪在她们后面的人。 从阴影中走出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 白依打量着面前的人,眼神警惕:“你是何人?为何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我?” 思思观察白依的眼神,是真的对她赶到陌生,不像是装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便再好不过。 她眼珠子转了转,不屑道:“切,我鬼鬼祟祟?姑娘,你大晚上不睡觉,一身黑衣走在荒郊野外,指不定做什么坏事呢吧?” “少油嘴滑舌,那你为何也在这,还跟着我?” “拜托,我家就在这附近。我不过就是出来散个步,没想到碰到你跟另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我一看就觉得你俩肯定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我当然得跟着你们了。” “那你都看见什么了?” “你一直在这里绕圈子,你到底想干嘛?”思思不答反问。 白依将袖口的匕首滑出,突然往思思脖子上一抵:“你最好是什么都没看到。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谎话,我便杀了你。” 思思吓得惊魂失色:“姑,姑娘,有话好说。” 白依很满意思思的反应,轻蔑地看着思思道:“我还以为你多勇敢呢,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之辈。你不是说你住在附近吗,本姑娘便发发善心,送你回家。” 白虎带着的人很快也被星影的人追上,双方正要交战之际,夜空中忽然爆了两颗信号弹。 星影与白虎看到信号弹后,眼神凌厉地扫了对方一眼,对各自的属下下令道:“我们撤。“ 夏江已经跪了许久,他心里千般悔万般恨。 最开始是他见到紫羽对晓风姑娘不一般的,那时候他心中便有了疑虑,却没有深究下去,才害的老大失去了先机。 现在,晓风姑娘在南国暴露了行踪,又不知所踪。 而老大,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让老大心里如何能忍受? 夏慕脸色阴沉,一语不发,无暇理会依旧跪着的夏江。 那晚夏江送晓风回小南国后,并没有回到郊外的小木屋。 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让三弟夏河跑一趟时,小南国的掌事妈妈先来了,找他要曼珠沙华。 “晓风姑娘临时有事交代夏江,需得借用夏江几日。等事成,定与武五一并送还,公子与姑娘可两清。” 他虽心中不解,但也只得应允,给了掌事妈妈要的毒。 他与晓风本就有约定,她已经帮了他成功劝说思思跟他回北国,那么他也应当在她需要之时给予她帮助。 况且,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反倒有些轻了。 之后,他便一心一意着手带思思离开南国之事,不再注意紫羽那边的动静。 他也不知为何,对晓风那女子就那般信任,仿佛他们之间已经这般维持了多年。 无需多说,彼此交付。他才越发明白,为何她能得到紫羽的赏识,为紫羽重视。 他忽然有些羡慕紫羽,被这样一个重情重义,做事干脆利落的女子瞧上,随伺在侧,今后的道路,便走得不会太寂寞。 直到,今夜划破天际的那数道紫光出现,他才惊觉,有什么东西,从他指缝间流过,似一盘散沙,他拼命想去抓牢,却不过徒劳。 他吩咐夏河守着思思,独自一人匆匆赶来小南国,却不想,今夜小南国异常冷清。 他思绪越发混乱,很快寻到掌事妈妈,在她的带领下,找到了被关在柴房的夏江。 掌事妈妈的解释言犹在耳,挥之不去。 “晓风姑娘交代过,她若是出事了,便由属下将公子的人完好无损交还给公子。” 他才确信,他要找的人,不是思思,而是她。 从前她在他身边,也是如此,费尽心思,意在顾全她在意的每一个人。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弄丢了她。如今,他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识得她。 夏慕猛地闭眼,似要将眼里的苦楚与悔恨与黑暗一并淹没。 紫羽回到小南国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夏慕主仆憔悴苍白的脸。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千算万算,还是让晓风落入了他人之手。 “她呢?” 紫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晓风。 事已至此,他也明白,夏慕必定是知道了晓风才是他要找的人,才来此处见他。 夏慕问他之前心中便有了答案,眼下见紫羽摇头,也并不意外。 “是宫里哪位?” 夏慕虽是北国人,但对南国朝堂也下了番功夫了解。 眼下晓风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朝堂中应有不少人想至晓风于死地。 但是行动这么迅速的,屈指可数。 “不知。” 紫羽的态度,瞬间惹恼了本就压抑着怒火的夏慕。 他掌风一扫,重重给了紫羽一击。 紫羽也不躲闪,胸膛挨了一击,退后了两步。 “为什么不还手?”紫羽此举,越发激怒了夏慕,他冷笑一声,“她不在,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说着手中又聚起一股气流,便要向紫羽进行第二次攻击。 “老大-” 夏江一步上前,死死抱住夏慕的腰,“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出晓风姑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老大。” 夏慕被夏江的话拉回了些许理智,他眼神锋利如刀子,瞪着对面的紫羽。 “你明知她在此处不安全,还要将她留在此处,就为了防止我跟她相认?” 紫羽正捂着疼痛的胸口,听到他的话,不怒反笑,“有必要吗?” 他指着夏慕身后的夏江,一脸不屑,“你问问他,她想跟你相认吗?你配吗?” 被指的夏江,犹如惊弓之鸟,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夏慕看了眼自家二弟的反应,心下了然。 想来,他翻窗来小南国见她那晚,她便猜到,自己才是他要找的人。 但她选择了继续隐瞒,选择了留在紫羽身边。 “她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她,早已不再为你而活。四年前你不珍惜不爱护的人,你凭什么觉得四年后她仍旧会在原地等你相认?” 紫羽将他在心里藏了许多年的话,对着夏慕全盘托出。 但他却发现,他的怨他的恨,并没有因为看到夏慕痛苦的神色而得到发泄。 只因,他心中,也有愧。 方才夏慕质问他的时候,他其实没法反驳。 因为,他心底有一部分,确实害怕她跟夏慕相认。 他曾经亲眼见证过她为夏慕做出的改变,她的一颦一笑,自从夏慕这个男人出现后,便只为夏慕一人。 她生活的重心,她所做的所有事情,便只围绕着夏慕一人。 她会因为夏慕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琢磨半天,会因为夏慕无意间给她的一个眼神高兴好久,也会因为夏慕与别的女子多说了几句话而生好几天的闷气。 这些,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关注她,所以也会关注夏慕的反应。 所以他才知道,这个她满心满眼爱慕的男人,从头到尾便没有真心在意过她。 “我只是一直在做我自己愿意的事情,就算最后事与愿违,我也无悔。” 他不是没有试图点醒她,而是,她不愿醒来。 他太了解她了,她如此聪明,怎会看不透人心? 只不过,为她喜欢的人,她甘之如饴。 他跟她,其实在某些事情上很像。比如,执念。 他对她,有执念。正如她从前对夏慕那般。 这一次,她重生归来,他害怕她重蹈覆辙,奔着夏慕一去不回头。 所以,这一次,他誓要抢在夏慕之前,先一步找到她。 他要大张旗鼓站在她眼前,让她先看到他。 第二十九章 在皇宫里玩起捉迷藏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皇宫西殿。 “事情可办妥了?”白依回到殿里,衣服都没换,便等不及问灵儿。 “主子放心,事情已经办妥。“ “人呢?”白依不见殿里有人,急急问道。 “主子,属下刚到不久,皇上便过了来,将人带走了。” 白依思索了一会儿,嘴角噙笑:“也好,那人终归还是要交到皇上手上的,皇上自己过来带人,也省去我们不少麻烦。” “主子,皇上眼下怕是顾不上那人。” “为何?” “属下听说,许深雨将军突然病重。” “可知是什么病?” “听说,御医们也查不出来。” 南殿。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许将军的?”柳辰大发雷霆。 “皇上,奴才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用晚膳的时候,许将军还好好的,胃口颇好,并未见许将军身体有任何的异样。用完膳后,将军还拉着奴才等人到御花园嬉戏玩耍。等下人们准备为将军沐浴更衣的时候,才发现,将军晕倒在了地上。” 一众人跪在地上,吓得身体发抖,哪里还敢说话。 小海子作为柳辰的贴身公公,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 “太医可有诊治之法?”柳辰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治深雨。 “回皇上,从许将军的脉象来看,将军脉象平稳,并无异样,故而无法判断将军得的是何病。” “脉象平稳?也就是许将军虽昏迷不醒,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回皇上,许将军若一直脉象平稳,就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是。。。”另一位御医斟酌着。 “但是什么?”柳辰越发着急。 “回皇上,臣不敢欺瞒,臣见许将军的情况,跟臣多年前接触过的一桩病例相似,也是查不出病因。一开始,病人的脉象也是毫无异样,但是,没过多久,那人的脉象便变得非常紊乱,全身经血开始逆转。之后,便,便。。。” 吐血身亡几个字,御医实在没胆子说。 柳辰眼前一阵晕眩,身子不由晃了晃。 ”皇上,皇上切莫伤了龙体。”小海子上前扶住柳辰。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在许将军脉象发生变动之前,想出救治的法子。否则,后果你们心里清楚。” 早些时候。 小雨正在殿里用晚膳,她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平日里柳辰都会找各种理由来跟她一起用膳,只要他有时间,弄得她非常烦恼。 可今日,他竟然一整天都没有来烦她。 “海公公,皇上今日政务很繁忙吗?”小雨打算从小海子这里套些话。 “回将军,皇上的行踪,奴才不甚清楚。”小海子记得柳辰的叮嘱,不敢多言。 小雨看小海子态度谨慎,便也不为难他。 “算了,待会儿我去找白依玩会儿。” “是,将军。” 到了西殿,小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由觉得奇怪。 “海公公,今日怎么回事,怎么全都不在殿里?” ”这。。。“ 小海子其实也不清楚,他只记得皇上一早便吩咐他,今日一定要盯好许将军,想办法让将军老老实实待在宫里。 这将军今日倒是规规矩矩,按时用膳按时喝药。 他想着,他只做好皇上吩咐的事情便好,其他的,他也不敢多过问。 小雨仔细盯着小海子思索的样子,心生怀疑:”海公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将军,奴才发誓,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小雨见小海子的样子不像说谎,便也不为难他。 她想起来,今夜宫里似乎格外冷清,柳辰加白依都不在,难道,他们都有事? 还有,小海子今日也有些奇怪,平日里话很多,今日却不怎么多话,只管做事。 这么一想,她立刻警觉起来。 事不宜迟,她必须探个究竟。 但是首先,她得甩掉面前这个碍事的公公。 ”海公公,既然皇上跟白依都不在,本将军找不到人一同玩耍了。不如,公公找些人跟本将军一起去御花园玩个游戏。“ ”不知将军想玩什么游戏?奴才们一定奉陪。“ ”捉迷藏。”小雨眼睛发亮。 到了御花园,小雨便提议:“海公公,第一局你先找我们。很简单,海公公先蒙上眼,数二十个数。公公数数的时候,我跟这些姐姐们便到各处躲起来,海公公数完后,便来找我们,等公公将我们全都找出来了,就算公公赢。但是先说好,不论找的人还是躲的人,都不准出御花园。公公听明白了吗?可不许耍赖哦。“ ”明白了明白了,难得将军兴致好,我们一定好好陪将军玩,不会耍赖的。“公公拍拍胸脯保证道。 小雨拿出一个帕子将小海子的眼睛蒙上后,冲宫女们挤眉弄眼:“待会儿海公公开始数数的时候,你们记得赶紧跑,躲得远远的才不容易被公公找到,知道吗?” “知道了,将军。”宫女们迫不及待。 “好,公公可以开始了。” “那奴才就开始了。一,二,三,四。。。” 小海子刚开始数的时候,宫女们便“啊”地一下笑着跑开了。 小雨等宫女们都跑远了,确定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时候,悄悄地往柳辰书房的方向溜了。 小雨沿着墙角偷偷地走,眼看着就快到书房了。 忽然,她看到书房转角处,出来两个黑衣人。 小雨在她们后面,看不到她们的样子,于是她弓着背,偷偷往前靠近了些。 “主子,想不到皇上竟然亲自出马。”是灵儿的声音。 “灵儿,今日你也见到了,皇上托我们转交给羽哥哥的镯子,是认主的。你猜,这个镯子的主人,是谁?“ 灵儿恍然大悟:“难道是,晓风姑娘?” 白依点头:”看皇上如此重视今夜的行动,想必是了。看来,这晓风姑娘,并不是普通的舞姬这么简单。“ “主子,事情恐怕牵扯甚广,属下觉得,主子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以皇上的手段,定能擒获晓风姑娘,您又何必去得罪羽公子,进一步恶化你俩的关系呢?”灵儿为白依着想道。 “灵儿,你也说了,我跟羽哥哥的关系出现了裂缝,可这都是那个叫晓风的女人造成的,她是我跟羽哥哥产生隔阂的罪魁祸首,我是不会放过她的。羽哥哥的能力你我是有目共睹的,就算皇上亲自行动,也不一定有胜算。我有种感觉,错过今夜的机会,以后我们就再难找机会对付那个女人了。今夜,我一定要亲眼看着她落入皇上的手中。灵儿,你帮帮我,好不好?” 白依激动地抓住灵儿的手,恳求道。 “好,主子,属下一定帮您。” 躲在后面不远处的小雨听到两人的谈话后,情绪从好奇到震惊再到愤怒,最后全都化为深深的自责。 她跟紫羽的计划已经开始执行,紫羽特别交代过她,不能操之过急,柳辰的疑心重。 她之前装病晕倒,故意设计让小海子以为她真的做了个梦,甚至冒险画了那只镯子,已经让柳辰成功步入她跟紫羽谋划的圈套里。 接下来,她只要照紫羽的安排,找到柳辰藏镯子的地方,并将地点告知紫羽,就能成功让晓风得到镯子。 但是她没想到,柳辰竟然先发制人,今日便要动晓风。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白依竟然想要置晓风于死地。 她早该想到的,紫羽,白依对紫色的情有独钟,还有那晚第一天见到紫羽时的一身紫袍,她早该联想到的。 是这几天在宫里的闲适,让她丧失了敏感度,让她一时忘记了晓风的险境。 小雨此刻的心,焦急如火烧。 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冷静下来,只有想到对策,才能救晓风。 对,现在不论柳辰还是白依都还没有得手,她还有时间。 想到此,她飞快跑回了御花园。 “海公公,海公公。”小雨焦急地大喊。 “许将军,这是怎么了?”小海子见小雨满头大汗,也顾不上继续找人了,急忙迎身上前。 “公公,我们不玩游戏了。”小雨气色十分不好。“公公,帮我准备沐浴吧,我累了。“ ”是,是,将军。“小海子以为小雨玩累了玩倦了,便连声应下。 浴池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一个宫女从屏风后面请小雨:“许将军,您可以沐浴了。” 小雨盯着手上小小的药丸,想起紫羽说的话。 “万一晓风真的落入皇上手里,许将军可愿以自身性命,换得在下设法营救晓风的时间?” “自然愿意。” “那好,在下给将军一颗药丸,到了关键时刻,将军可服下这颗药丸,这药会让将军一直陷入昏迷之中,期间将军会不时浑身经血逆转,发作的时候异常痛苦,但并不会有性命之虞。“ 一口将药丸吞下后,小雨越过宫女,合衣入了浴池。 很快,药丸便发挥了作用,她神情开始不清,慢慢倒了下去。 她倒下前,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回来路上,夜空中突兀的两颗信号弹。 南殿。 “皇上,白依听闻深雨生了怪病,心中忧虑,便来看看将军。”白依一脸哀伤。 “你与她甚是要好,你可知她近日都接触过哪些人,或是做过哪些事?” 在柳辰看来,事出必有因,深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昏迷不醒。 “回皇上,白依是自深雨进宫后才与她相识,她在宫中多半与白依在一处玩。至于在宫外,白依就无从知道了。”白依有意引导柳辰。 “宫外?”柳辰一下子就回想起小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晓风时的场景。 ”皇上心中是否有了怀疑的人?”白依心中期待。 柳辰意味深长地看了白依一眼,说道:“你随朕来。” 第三十章 什么仇什么怨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漫天火光,一身白纱的女子站在火光中,似是感应到晓风的存在般,慢慢回头,就在晓风即将看清女子的面容时,她忽然惊醒。 “你醒了。” 晓风慢慢睁眼,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她起身。 她抬头,入眼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她记得,这人便是南国的皇帝,柳辰。站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人。 “晓风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白依从柳辰身后出来。 晓风没有理会白依,她直接看向柳辰,说道:“她想对付我,我能理解。但是民女不明白,民女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值得南国的皇上您亲自出手?” “朕早就料到,朕的皇弟,不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皇弟?紫羽是你的弟弟?“晓风忽然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被人背叛,也不是被人欺骗,就是一种莫名的心痛。 她也不明白,紫玉是柳辰的弟弟这件事,为什么会让她感到心痛。 “看来,朕的皇弟并没有将他的身份告诉你。”柳辰的意图很明显。 “皇上无需挑拨民女跟紫公子的关系。实话告诉皇上,紫公子与民女,本就是萍水相逢,并无过多的交情。他没有将他的身份告知民女,实乃人之常情。” 刚才的心痛也只是一瞬间,此时的晓风,情绪已经恢复。 “哦?是吗?晓风姑娘也无需伤感,毕竟,朕的皇弟,朕自是最清楚不过。他自年轻时,便只与白依这一个女子交好,不然,也不会将白依送入宫中,托付给朕保护这么多年。” 柳辰看了一眼白依,随即看向晓风:“晓风姑娘,应该见过白依了吧。朕的皇弟对白依的态度如何,想必晓风姑娘应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皇上,您说的这些都与民女无关。民女关心的是,皇上方才说的事情的真相,还望皇上能够告知民女。” 话虽如此,但是晓风说话的语气,却渐渐变得淡漠,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晓风姑娘,既然皇弟没有告知你实情,便说明他不想让你知道实情,那么朕也不便插手。你只需要知道,朕不会随便取一个人的性命,但是你,本来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晓风心中惊讶,一时难以辨别柳辰话里的意思。 而白依听了柳辰的话后,先是不解,很快,这个不解便化为了兴奋。 于她而言,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晓风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样一来,她就再也不能将羽哥哥从自己身边抢走了。 柳辰一步步走向晓风,语气加重:“朕的意思是,不论多少人护着你,不论你耍什么手段,你都逃脱不了你原有的命运。所以,你最好安分点,不要拿他人的性命来作为你与朕谈判的筹码。” “他人的性命?谁的性命?皇上,您到底在说些什么?”说到最后,晓风已经积蓄了好些怒气。 柳辰见晓风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倒像是真的不知情。于是,他缓和了语气:“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皇上,民女愚昧,请皇上不吝赐教。”晓风现在身子还很虚弱,纵使心里有气,也提不上劲,说话非常吃力。 “那好,朕问你,你是否与许深雨将军关系甚好?“ “是。”作为一国之君,情报网遍及天下,所以晓风觉得,柳辰知道她跟小雨的关系,并不奇怪。 “那你可知,许将军眼下病入膏肓,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柳辰冷眼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晓风。“而这一切,全都与晓风姑娘脱不了关系,就算不是你亲手所为,也是因你而起。” ”你说什么?”晓风一下子难以接受,挣扎着要起身。“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你们带我去见她。” 柳辰就那么看着她,沉默不语。 方才来之前,他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的深雨时,心里便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设计了深雨。 后来白依过来点醒他,他知道以白依的心思,是故意将他往晓风这个方向上引导。 但眼下看来,这件事,跟晓风是无关的。 他来此,是想试探晓风对深雨的友情,他想知道,晓风值不值得深雨那日冒这么大风险在他面前护她;而他将白衣带来此地,是想做戏给白依看,让白依安心,也好断了白依进一步加害晓风的心思。 他看得清楚,白依在这几年的等待中,对紫羽的感情已经几近疯狂。 加上这次掳获晓风的事,让他知道,白依为了紫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虽然并不会将晓风释放,但也不会任由他弟弟在意的人,被别人加害。 因为,在这孤寒的高位上,在后来漫长的岁月里,他渐渐明白了一件事,也终于看清楚,他是一国之君,必须护天下黎明百姓,却也是一家之长,他的弟弟,也曾经在他的庇护下,纯真喜乐。 四年前的那件事,他永生都无法忘怀。 他的皇弟紫羽将面前这个女子交给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个皇兄的身上。 那时候的紫羽,那么信任他,那么依赖他。 而他呢,都做了些什么? 他欺骗了他的皇弟,辜负甚至背叛了紫羽对他的信任,亲手将自己的至亲越推越远。 后来,他的皇弟远走他国,再也没有回过宫里。 整整四年,他派出影卫寻了他整整四年,毫无音讯。 他甚至有过怀疑,他们此生,是不是永不复相见了。 但他心里总有那么一丝的希望,他坚信,他跟紫羽,总有一天,会再相见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跟紫羽的相见,是在这种情况下,四年前的悲剧,似要重蹈覆辙。 这一次,这个姑娘的再次出现,将他们所有人,又推向了风口浪尖。 柳辰走了,地下牢狱只剩下晓风跟白依。 “白依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深雨现在怎么样了?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柳辰走前不愿与她说太多,也拒绝带她去见小雨。 她只能好言好语向白依求助。 “晓风姑娘,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深雨忽然生了怪病,眼下昏迷不醒,不知何时能醒来。“白依装腔作势,叹了口气,似乎很为许深雨担心。 “她生了怪病?为何会如此?” 晓风一听更急了,难道许深雨原主的那副躯体很弱,长年征战留下了后遗症? 不对,晓风转瞬便否定了这个猜想。 她回想起柳辰方才那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觉得小雨此番病倒,定是另有蹊跷。 难道,跟她有关? 不及晓风细想,白依的声音又响起。 “深雨虽生了怪病,但她眼下在宫里,身边有御医跟皇上照顾,皇上自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治深雨,无需姑娘你再去添乱。再者,皇上是绝对不会放你出去的,你就认命吧,这辈子你注定与羽哥哥无缘。” “我无缘紫羽,你与他,便有缘么?”晓风一双眸子,冷冷扫向白依。 “事到如今,姑娘莫要自不量力,与我争抢羽哥哥。白依再劝姑娘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姑娘也实在不该惦记。姑娘落到这步田地,全是姑娘咎由自取,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东西。”白依一步一步走近晓风,蹲下身瞧她,一脸欣赏玩味。 “东西?白依姑娘,你的羽哥哥,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东西?”晓风冷哼一声。“姑娘也说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姑娘又何必强求呢?” “你什么意思?”白依脸色一暗。 “姑娘心思剔透,何必明知故问?”晓风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缩。 “你—”白依差点被激怒,但她随即明白过来,地上的这个姑娘,试图激怒她。 “晓风姑娘,你也不必与我逞一时口舌之快。我与羽哥哥自幼感情深厚,羽哥哥的母亲白夫人,也甚是喜欢我,如果我与羽哥哥喜结连理,相信夫人也会很高兴的。对了,说起夫人,既是羽哥哥的母亲,也是皇上的母亲。我虽不清楚皇上为何一定要取晓风姑娘的性命,但既然皇上视你为敌,你觉得,夫人会如何看待你?” 白依搬出紫羽的母亲,想要晓风知难而退。 “夫人会如何看待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羽哥哥将你扔给他哥哥,让你在这高墙深院中孤苦伶仃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一定不是因为喜欢你。”最后一句,给了白依致命一击:”紫羽一个那么向往自由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爱的人,深居宫中这个牢笼这么多年。” 白依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指甲深深掐进血肉。 最后一句话,晓风其实没有胡诌。 她看出紫羽应该是一个生性洒脱的人,连她这个与他相处不过几日的人都看得出来。 白依与他自幼相识,又心属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见白依一副深深刺痛到的反应,心里特别满意。 她本来就记仇,谁惹她不高兴,她逮着机会是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晓风姑娘,我好言相劝,没想到姑娘这么不识好歹。” 白依说话间,视线忽然落进晓风右手手腕露出的镯子上,“姑娘说的对,我甘愿深居皇宫这个牢笼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羽哥哥有朝一日回心转意,回来接我。现在他来了,我以为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与他,会回到从前,再也不分开。” 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双眼虽盯着晓风手腕上戴着的镯子,却空洞无神,没有焦距。 “可是,你的出现,让我多年来的梦想破灭。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白依的双眼开始聚焦。 她衣袖中忽然寒光一闪,一把小刀滑出,握在她掌心。 晓风原本就是半趴的姿势,小刀一亮出,她便警觉到了。 “你想做什么?” “姑娘害怕了?” 白依用小刀的刀尖抵着晓风的下巴,向上稍微用力,就逼得晓风头往上仰。 “啧啧啧,不得不说,姑娘这张脸,确实能蛊惑男人。你说,若是你这张脸毁了,你还能拿什么,去掳获男人的心呢?” 白依将刀尖从晓风的下巴一路往上,沿着颧骨游走,动作轻柔,但她眼里却一股子狠劲。 晓风能感觉到,刀尖游走过的地方,隐隐开始刺痛,但空气中并无血腥味。 她猜测,白依并非真的要毁她容,只是想恫吓她。 思及此,她胆子渐大,又去激将她,“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以为,本姑娘我是凭借美貌才赢得紫羽的青睐?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活该你在宫中苦等这么多年。” “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让羽哥哥多看你一眼的?” 见白依竟真的傻傻去问她,晓风不屑地哼笑了一声,“当然是因为本姑娘的温柔善良,纯真无邪咯。你长得确实一副小仙女的模样,但你扪心自问,你善良吗?你纯真吗?你心里没有邪念吗?“ 一连三问,给白依来了个措手不及。 她一副怔怔的模样,手上的刀子因为她的分心,滑落在地上。 刀子落到地上的声响,拉回了白依的神智,她脸色一黑,怒气上涌,“你耍我?” 晓风笑得肩膀微颤,“大姐,就你这智商,是怎么在宫斗中活下来的,还活到现在?” 转念一想,她停止了笑,面无表情,“哦,差点忘了,柳辰的后宫中,只有你一人。” 晓风这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看在白依眼里,十分刺眼。 她从地上重新拾起小刀,挨近晓风右手手腕,“我知道了。羽哥哥将你带在身边,是不是因为这只认主的镯子?” 白依的举动,令晓风心头一颤,她一双眼紧紧盯着白依手中的小刀,一股恐惧感袭上全身。 “看你的反应,我想我是猜对了。” 下一瞬,她手起刀落,往晓风的右手手腕处一砍。 “啊—” 在白依持刀砍向晓风的一瞬,晓风手上的镯子紫光一现,将白依生生弹开几步远。 靠。晓风终于知道,梦里那个残害她右手的人,是谁了。 “我从前以为你最多就是心机颇深,心思重,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简直蛇蝎心肠。你想废了我的右手,拿到镯子?可是,没了我的手,这镯子对你来说,便是一个死物,它也不会认你为主。” 白依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眼死死盯着她,“是,这镯子没了你,对我也无用。但是,你没了镯子,对羽哥哥便也无用。我白依得不到的东西,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你更不行!” “你跟我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我俩以前究竟有什么过节,竟这般水火不容?”晓风不明白,为什么白依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这姑娘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满的恨意,让她毛骨悚然。 面对晓风的问题,白依一时之间,难以回答。 她只知道,这个女子,抢了她的羽哥哥,抢了她在世上唯一爱着的男子。 但她心中并非没有疑惑,除了因为羽哥哥而生出的嫉妒,似乎还有一些很复杂的情绪,缠绕着她,挥之不去。 这些情绪,说不出道不明,全部缘于眼前的女子,让她对这女子,恨之入骨。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们之间还真的有深仇大恨?”白依的眼神,晓风看不懂。 晓风眼珠子圆溜溜,困惑的样子,似一个孩童。 这一幕,在白依眼里,难以容忍。 “你一个阶下囚,也配知道?”白依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地牢。 白依刚出地牢,便见柳辰在出口等着她。 “皇上。”白依行礼。 “白依,你记得,绝不可让紫羽知道关押晓风的具体位置。”柳辰知道,如果紫羽知道了,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晓风。 “白依知道事情的轻重,定会守口如瓶。只是皇上,白依有一事不明。”她想知道柳辰跟晓风到底有何过节。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柳辰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漠。 “是,白依知道了。”不知为何,她心里竟闪过一丝害怕。 “对了,你再出宫一趟,带话给紫羽,让他务必来宫里见朕。” 第三十一章 圣心难测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小南国。 二楼厢房内,传出一阵陶瓷摔碎的声音。 “许深雨当晚在宫中病重,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们竟然现在才知道?“ 面对紫羽的质问,玄武等人不敢啃声。 宫中消息封锁得死死的,要不是今日有意放出,他们也许到现在还不知情。 “看来,是我低估了他的实力。”紫羽自然知道不是玄武等人办事不力,毕竟,他的皇兄,实力如何,他再是清楚不过。“从现在起,玄武,你将安排在外寻找线索的人立即调转到宫中,全力搜寻晓风的位置。” “是。“玄武立即领命出去。 “公子,您为何确定晓风姑娘在宫中?”白虎不解。 “当晚柳辰与我正在交手,抽不出身带走晓风。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当晚的行动就失败了。我敢肯定,有人暗中协助了他。那人趁我与他打斗时,偷偷劫走了晓风,最后送入宫中交到了他手上。如此一来,便能暂时迷惑我们,让我们短时间怀疑不到他头上。但是许深雨的病倒,却在他意料之外。他之所以封锁消息,是因为白依那次擅自做主将许深雨留在殿里,让他猜到,许深雨或许早已与我见过面。”说到这里,紫羽咬牙切齿。 后面的话,公子不说,白虎也已经明了。 许将军是跟公子商量好了,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去换取救出晓风姑娘的机会。 “那公子,我们是否要调集全部人手到宫中,先救出晓风姑娘,之后再追查当晚劫走晓风姑娘的人?” “不,你带人继续暗中调查当晚劫走晓风的人,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楚,除了柳辰,还有谁,这么想置晓风于死地。一日不查明,我便一日不得安稳。“ ”属下明白,公子是怕让晓风姑娘再次处于这种无法预测的危险之中。“白虎向来最懂自家主子的心思。 “这件事,跟救出晓风一样重要。白虎,你即刻去办,务必在救出晓风之前查明。” “是,公子,属下这就去。”白虎也出去了。 “公子,白依姑娘要见您。”掌事妈妈进来禀报。 ”哦?她又有何事?“紫羽现在并不想见她。 “白依姑娘说,是皇上让她来给您带话。” 闻言,紫羽立即转变了态度道:“让她进来。” 紫依殿前。 紫羽到的时候,见柳辰已经等在那里。 他无声走过去,与柳辰并肩站着。 “朕记得,小时候,皇弟最是依赖朕,每次闯祸后都躲在朕的身后,母妃见我们兄弟情深,便不忍心再责罚你。“柳辰回忆道。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紫羽并没有被回忆打动,反而生出一丝冷意。“如今,母妃早已不在这紫依殿,臣弟也早已跟这皇宫,没有半分关系。” 柳辰回身:“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流着的,始终是南国皇室的血脉,你肩上的责任,一分也不比朕少。所以,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皇弟应该清楚。” “哦?皇上,臣弟不知做了何事,是不该做的。”紫羽装傻。 “哼,你以为你跟许将军做的事情,能够滴水不漏吗?紫羽,你到底是朕的亲弟弟,你有几分能耐,朕岂会不知?自小,父皇跟母妃便秘密培养我们,朕随父皇学医,你随母妃学毒。你在毒术上的造诣,除了父皇母妃,便是朕最为清楚。“ ”臣弟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紫羽也转过身来,与柳辰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柳辰叹了口气。 “紫羽,你真以为,朕不知道白依助你见过许深雨的事情吗?深雨这次回朝后,对朕是唯恐避之不及,但她却承了白依的情留在宫中。你可知,她为了晓风,曾向朕请辞大将军之位?“ 见紫羽神态自若,柳辰心中明了,于是继续说道:“看来,你是知道此事。你们一个贵为南国的王爷,一个身为南国的大将军,竟然不顾肩上的责任,一个两个全都感情用事任性妄为。如今深雨更是不惜拿自己的性命涉险,你告诉朕,那个晓风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为她?” “臣弟觉得,皇上应是知道答案的。否则,今夜也不会让臣弟来此处一见。皇上找臣弟来,不正是想让臣弟救许将军吗?皇上对许将军,不也是用情至深?” “你—” “皇上既然知道许将军跟晓风姐妹情深,愿意以性命涉险保全对方,就不应该再动晓风。皇上若真的杀了晓风,皇上觉得您跟许将军还有可能吗?” 此话一出,柳辰被震得愣了一下。 他的确还未来得及想到这个层面,紫羽这么一说,倒也提醒了他。 但是,很快他便改变了想法。 “如今,朕已经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紫羽,那日你我交手之时,你也见到了,想动晓风的人,不止朕,还有另一股势力。既然有人愿意替朕解决掉这个麻烦,朕何乐而不为呢?朕觉得,他们既已得手,那晓风姑娘的处境,想必不容乐观,只怕是,非死即伤吧?” 柳辰见紫羽的神情开始动容,嘴角一抹得逞的笑。 “这么多年不见,皇上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这一次,皇上都不用亲自动手,也就不必再去欺骗去背叛什么人了。” 紫羽一双眼直视着柳辰,似在质问在控诉。 “紫羽。。。”柳辰心中刺痛。 紫羽不想再看他,转身背对着他。 “四年前,臣弟就领教过皇上的本事,这一次,也不过是历史重演罢了。”紫羽迈步欲走。 “紫羽—”柳辰开口叫住他:“带走晓风姑娘的人暂时是不会下杀手的,如果他们想杀人的话,那日你我交手抽不开身的时候,他们就动手了,也不必自找麻烦先将人劫走。紫羽,皇兄无法左右别人要杀晓风,但是皇兄不会杀她。” “臣弟希望皇上这一次,能够说到做到。如果臣弟这一次能够救出晓风,臣弟会带她离开南国,毕竟,皇上最是清楚,她的身份,继续待在南国,只会是死路一条。皇上既然答应臣弟放她一条生路,也就知道,让臣弟带她离开是唯一能让她活命的办法。”紫羽转身看向柳辰。 “如果皇弟这一次能成功救出晓风姑娘,朕自然是不会阻拦。”柳辰愣了一瞬,随后说道。 “那臣弟就替晓风谢过皇上。”紫羽行完礼后,向柳辰抛出一个小药瓶。“一日服一粒,连续服四日。” 柳辰出手接住药瓶后,望着紫羽远去的背影,有些伤神。 南殿。 柳辰扶起仍旧在昏迷中的小雨,从药瓶中取出一粒药丸,研究了一番后,索性将药丸塞进自己嘴里。 待细细嚼碎后,才贴近小雨的嘴唇,将药渡到小雨的嘴里。 一番动作下来,柳辰额头隐隐有了些细汗。 小海子在一旁见了,凑上前默默睇了一张帕子。 柳辰见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帕子,不知怎的吓了一条。 待看清侍奉在左右的小海子后,眉头皱了皱,不自然地道:“咳咳,朕是怕她吞不下这药丸。” 说着接过小海子手上的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小海子捂着嘴偷笑着道:“是是是,还是皇上想得周到。许将军能得皇上如此厚待,是许将军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福分不福分的暂且不论,朕只希望,她醒来不要再给朕一巴掌,就是对朕最大的回报了。” 想起上次的事,柳辰有种自己的脸仍旧隐隐作痛的错觉。 小海子知道皇上是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想到许将军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行径,他也替许将军感到后怕。 别看他们的皇上在许将军面前百般容忍,皇上执政多年,平时的行事作风,可谓是坚决狠辣。 他自小侍奉在皇上左右,宫里的四大影卫奉命做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尤其是最近,他知道皇上调集了宫中半数的影卫,甚至亲自出宫行动。 他记得没错的话,上一次皇上调集这么多影卫,还是四年前。 “小海子,想什么想这么入神?“柳辰无意间瞥到小海子呆愣的神情,便知道他心里有事情。 “回皇上,奴才只是担心许将军,不知道羽公子的药能不能救将军。”小海子暗暗捏了把汗,这皇上的心思,能别猜就别猜。 “哦?倒是劳你费心了。”柳辰也不戳穿他,继续说道:“朕的皇弟朕自是了解,他虽然跟深雨合谋算计了朕,但是不论如何,他不会拿深雨的性命开玩笑。他那么在意晓风姑娘,又知道晓风跟深雨情同姐妹,怎么可能真的对深雨下手。四年前,他便见识过,晓风姑娘为了自己的姐妹,能做到何种地步。” “皇上说的极是,羽公子到底还是心软,跟当年并无两样。想起这些年来,羽公子虽不曾来看望过白依姑娘,但他将白依姑娘托付在宫中,让白依姑娘此生无忧,甚至尽享荣华富贵,也算是对当年的—” 小海子忽然意识到那个人的名字是禁忌,于是改口道:“也算是兑现了当年对那个人的承诺。” “嗯。“似是想起什么,柳辰夸奖小海子道:“你倒是个机灵的,说话谨慎,办事也妥帖。” “皇上谬赞了,皇上那日托付给奴才的事,奴才想是没有办好的,不然也不会叫将军陷入现在的境地。“小海子自觉惭愧。 “这件事情不怪你,你已经做好了你该做的。只是,深雨身为南国的大将军,常年在军营的习性让她养成了警觉的习惯,如果连这么大的事她都察觉不了,那南国这么多年对她的悉心栽培也算是白费了。这件事倒是朕没有考虑周到,竟以为以你之力能够瞒住她。”柳辰难得安慰起小海子。 “谢皇上宽恕。”小海子连忙谢过柳辰。 “小海子,以你多年跟在朕身边的经验,想是对那日朕为何亲自出宫之事猜到一二。”柳辰忽然一问。 “回皇上,奴才愚钝,怎能猜到皇上的心思。”小海子心中一惊,才明白过来,柳辰与他方才说的一番话,全都是为了试探他。“奴才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什么事该猜,什么事不该猜。不该猜的,奴才是一分也不敢猜。” “嗯。”柳辰淡淡瞧了他一眼,开口道:“朕自是信你,但深雨心思过人,倘若让她从你身上看出些端倪,必会起疑从而试探你。朕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她的手段,朕也了解一二。所以,这些日子,你就好好收起你的心思,只管照顾好深雨。等过几日她醒了,也莫要胡言乱语,以免叫她察觉。” “是,奴才必定谨记在心。”小海子擦了把汗,连声应下。 第三十二章 帝王家的手段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西殿。 灵儿正服侍白依更衣准备就寝,忽然一阵风起,殿内的蜡烛灭了。 “主子,是羽公子。”灵儿率先察觉到殿外的紫羽,便出声提醒。 “快,帮我更衣,羽哥哥想是有事找我。”白依欣喜若惊。 穿好衣服后,白依匆忙从殿内跑了出去。 出到殿外后,她见羽哥哥一双手附在身后,背对着自己。 不知怎的,这种看不到他表情的感觉,令白依隐约有些心慌。 她很高兴羽哥哥能够主动来找自己,但她也清醒地明白,他若无事,是不会来找她的。 “白依。”正当白依胡乱猜测之际,紫羽转过身来,定定看着她。 “羽哥哥。”这种直视,让白依更加心虚。 “怎么,见到我来,你好像不高兴?”紫羽虽脸上带笑,却未达心底。“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事情,心虚了?” “羽哥哥说笑了,依儿怎会做愧对羽哥哥的事情呢?”白依连忙否认。 “哦?白依,我有说你做的事情,一定是愧对于我的吗?”紫羽进一步道。 “不是的羽哥哥,你误会依儿了。” 白依按耐下心中的吃惊,沉着应对。 她方才过于心急,一时之间说错了话,眼下,她得赶紧圆回来。 于是,她干脆破釜成舟,兴许能赢得一线机会。 “依儿虽说之前擅自去小南国见晓风姑娘,从而与晓风姑娘闹了些不愉快,但是依儿万万不会做伤害晓风姑娘的事情。“ “白依,你是如何得知晓风出事的?”紫羽忽然眯眼。 白依压下心中的慌乱,强装镇定道:“羽哥哥了解依儿,一定知道,就算没有人告诉依儿,依儿自己也多少能猜出几分。” 接下来,她准备将事情在他面前一一剖析。 “今日依儿去小南国见羽哥哥的时候,发现小南国之前潜伏的暗卫全都不知所踪。依儿知道那些暗卫是羽哥哥为了保护晓风姑娘特意安排的,那时却全都被撤下了,再加上之前宫中的大批影卫调动,依儿猜测,应是晓风姑娘出事了,而且,这事多半与皇上托不了干系。” 她停下来观察紫羽的表情,见他在认真听,才继续说下去。 “依儿方才将这几日的事情细细斟酌了一番,皇上托我将那木盒子带给羽哥哥后,紧接着宫中便有大批影卫调动,之后深雨在宫中忽然病危,随即皇上便让依儿出宫约羽哥哥今晚一见。这几件事情接连发生,不得不让人关联到晓风姑娘身上。” 她注意到,紫羽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一黯。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委屈,“依儿知道,羽哥哥就算知道依儿在宫中日日盼望你能前来看望,你也是不会来的。而现下羽哥哥刚从紫依殿见完皇上就来依儿这里,方才与依儿说话的语气又形同质问,不得不叫依儿胡思乱想。“ 紫羽确实是对白依有所怀疑。 方才与柳辰在紫依殿前,柳辰提到白依助他见到许深雨的事情时,他第一时间便怀疑到了白依头上。 但现在,因为白依的一番话,他忽然又不确定了。 “羽哥哥,依儿知道,在你心里,依儿已经远远不及晓风姑娘,所以依儿嫉妒晓风姑娘,嫉妒她才认识你不过几天,就轻而易举得到了依儿苦苦追寻多年都得不到的东西。依儿相信,换做任何女子,都会像依儿一样,对晓风姑娘喜欢不起来的。”她抿了抿唇,似在隐忍。 “但是,依儿也不屑于因此而去做伤害晓风姑娘的事情。因为,依儿在意羽哥哥,就不会去伤害羽哥哥在意的人。“一番话说得令人动容。 紫羽听了她这番话,陷入思索。 是啊,在意一个人,就连那个人在意的人,也会想方设法保全。 所以,你现在才能安安稳稳站在这里,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白依,你最好不要辜负她,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后悔。 当初 我承诺她此生照顾你,但若你反过来伤害她,我不介意背弃对她的承诺,去毁了你。 ”羽哥哥?“紫羽的眼神狠戾,很是吓人,白依不禁出声唤她。 “你也不必紧张,我并没有说事情就是你做的。”紫羽即刻恢复过来。 “那羽哥哥就是相信依儿了?依儿就知道,羽哥哥是信依儿的。” 白依立刻激动起来,上前想要去握紫羽的手,却被紫羽先一步察觉躲开了,于是白依只来得及抓到紫羽衣袖的一角。 紫羽动作不停,将衣袖被她抓住的一角也抽了回来,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依,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你可以不喜欢晓风,但是绝对不可以做伤害她的事情。”紫羽冷言警告她。 伤害她的可以是任何人,但是绝不能是你。 “依儿定会记得羽哥哥的教诲。“心中一阵失落,但白依对紫羽的话不敢不应下。 “时候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我回去了。”紫羽没给白依说话的机会,转身疾步离开。 “灵儿,羽哥哥何时用过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话?如今他却为了晓风那个贱人如此对我,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白依心里嫉妒得发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晓风。 灵儿从殿门后出来,见到白依此时狰狞的表情,心下一惊。 “主子,以晓风姑娘现在的处境,是对您造不成任何威胁的。”灵儿心中的悔意又涌现出来。 当时为什么不坚持自己的想法,阻止白依趟这趟浑水? “但是羽哥哥怀疑我了,以他的性子,心中对我既有了猜疑,便会挥之不去。我跟羽哥哥的感情,便再难修复到从前。”白依痴痴的眼神,仍旧在紫羽离去的方向。 提起这个,灵儿记起方才的情形,便问道:“主子,灵儿不明白,您刚刚为什么主动提起羽公子怀疑您的事?” 白依转过身,面对灵儿回道:”灵儿,你应该明白,羽哥哥方才过来,是为了试探我。我猜测,是皇上故意在羽哥哥面前泄露了些什么,从而让羽哥哥将矛头指向我。刚刚在羽哥哥面前如果我装作不知,羽哥哥便会越发肯定他心中的疑虑。“ “可是皇上不是让主子保守地牢的秘密,防止羽公子找到晓风姑娘吗?皇上这么做,岂不是让羽公子发现端倪,从而在主子身上找线索?”灵儿始终不解。 “灵儿,你错了。咱们皇上的本事,你还远远没有领教到。” 白依紧了紧身上裹着的外套,目光幽深。 “皇上虽然视晓风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他顾及到与羽哥哥的血缘之情,终究不想对晓风下狠手。现在回想起来,那日你劫走晓风时,羽哥哥已然处了下风,皇上带走晓风已成定局,羽哥哥的失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外面的风有点儿凉,她率先进殿,并做了手势示意灵儿跟进来。 “但是他看到了你,便顺水推舟,让你做了这个带走晓风的人。如此,羽哥哥一时间就怀疑不到他头上。然而他抢在我回宫之前便将人带走,便是怕我万一起了歹意将晓风杀害。后来,皇上带我去地牢,让我知道地牢的位置。你可知又是为何?” 灵儿摇摇头,北国皇帝的心思,她一个婢子又怎能猜得透。 白依似乎早有预料她会摇头,也没有耐心引导她猜测,直接给出答案。 “他这么做,一是为了让我安心,以免我节外生枝,去加害晓风;二是为了试探我,会不会将地牢的位置,告诉羽哥哥。他虽表面上与我联手,但却始终不能全然信任我。” “这帝王家的玲珑心思,真是复杂,让人难以琢磨。”灵儿忍不住评价道。 “谁说不是呢?”白依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 “他清楚羽哥哥如若怀疑我,必定会立刻来找我察探虚实,所以他才约了羽哥哥今晚一见,言语中故意诱导羽哥哥,就是为了警示我。如若我有二心,他便会将真相告诉羽哥哥,让我与羽哥哥的关系,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此一来,我在宫中不仅动不了晓风,还被皇上捏住把柄,成为他手中一颗无法反抗的棋子。”想到此,白依指甲深深扣紧手心。 “没想到,皇上竟然还如此卑鄙。”灵儿忍不住咒骂起来。 “皇上跟羽哥哥毕竟出生皇室,又是是亲兄弟,二人怎么可能没有相似之处?羽哥哥行事风格如何,你我皆有所了解。那么皇上的手段,比起羽哥哥,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白依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主子,羽公子跟皇上都是内心狠戾的人,如果可以,灵儿还是希望当初主子您没有趟这趟浑水。” 灵儿有种笃定,对她们来说,这次的行动水太深。而羽公子作为与皇帝一样,都是擅长布局之人,发现真相是迟早的事。 人是她劫的,她死不足惜,但是白依的感情,不该得不到善终。 “只要能让晓风离开羽哥哥身边,我做什么都甘之如饴。”白依眼神坚定,她已经顾不得这许多,只能孤注一掷。 书房。 “主子,羽公子已经离开。”月影对着坐在案前的柳辰禀报道。 “嗯。”柳辰淡淡应下。“朕就知道,白依不会叫朕失望。今夜过后,她便能为我所用。” “主子,属下不明白,白依姑娘既然也与晓风姑娘为敌,为何之前主子不早些与她联手?”月影问道。 “她虽然视晓风为情敌,但是她对紫羽情根深种,难免叫朕放心不下。之前她设计协助紫羽与深雨相见,才叫深雨宁愿以命涉险也要保住晓风。不过,白依如今的所作所为,确实叫朕另眼相看,朕也没想到,她对晓风的恨意竟然到了这等地步。” 这一点,着实出乎他意料。女人间一旦妒忌记恨起来,有时候就没他们这些男人什么事了。 “主子,白依姑娘现在受您牵制,想是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话虽如此,但你们也不可松懈,要时刻盯紧她,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朕禀报。”毕竟,紫羽这个弟弟今生唯一的执念,不能再次毁在他手里。 “是,属下遵命。” 第三十三章 她也认识白依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小南国。 一楼的一处客座前,坐着一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此女子正是思思。 而在思思身后,站着两眼冒黑圈的夏河。 书生此时从二楼下来,一眼见到坐在大堂的思思,便走过去关心道:”思思姑娘,短短几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思思见到书生,兴奋不已:”书公子,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是来见晓风姑娘的,请问她现下是否在小南国,是否安然无恙?“ 提及此,书生一脸愧疚:“思思姑娘,实不相瞒,晓风姑娘失踪了。“ ”失踪了?”果然,思思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就知道,那晚见到那个女人,准没好事。 “具体怎么回事,小生也至今未知。说起来,此事小生也有责任。如果那天小生不纵容晓风姑娘趁紫公子洗澡的时候去偷那个盒子,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额,趁紫公子洗澡的时候,偷一个盒子?“ 思思自动脑补了这一画面,觉得自己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 原本沉浸在自责中的书生,瞬间被思思的脑回路吓到:“思思姑娘,您关心的,不应该是晓风姑娘如何失踪的吗?” “哦,对。”思思回过神来:“那晓风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我只知道,那日白依姑娘送给紫公子一个盒子,晓风姑娘为了弄清楚盒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便趁着紫公子沐浴之时,支走公子派来暗中看管姑娘的玄武,然后,然后。。。” “然后她再溜进紫羽的房间,趁着紫羽无暇顾及,偷偷打开盒子一探究竟?”这确实是晓风会干出来的事。 书生点点头。 “后来呢?”思思追问道。 “后来,小生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晚紫公子急急将房门掩上,不准任何人靠近。等在门外的玄武等一众属下神情异常严肃,小生隐隐觉得自己犯下大错,但那个时候,气氛极其诡异,小生并不敢多嘴。过了一会儿,紫公子出了房门,对玄武吩咐了什么。紧接着,玄武便率领一众人离开了小南国。” 那晚他等在门外良久,不知所措,也没有人跟他解释哪怕一句。 后来,他终于忍不住推开紫羽公子的门,才发现里面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就这样?所以从晓风溜进紫羽的房间后,你就再没见过晓风?” “是的。” 思思忽然想起那晚见到那个女人时,她说的话。 于是她问书生:“你方才说的白依姑娘,与紫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她见过晓风了?” “小生只与白依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对她的事情并不太了解。小生只知道,白依唤紫公子为羽哥哥,听称呼似是与紫公子十分亲密。至于见没见过晓风姑娘,那自然是见过的。听说,当初还是白依姑娘先来找晓风姑娘的,白依姑娘心属紫公子已久,知道晓风姑娘的存在后,便将晓风姑娘视为情敌,特地出宫来小南国相见。” “情敌?”思思这下便全部想通了。 她敢肯定,晓风的失踪与白依脱不了干系。“那紫公子呢?他现在在哪?“ “自从晓风姑娘失踪后,这小南国便鲜少见他的身影。小生猜想,紫公子应是心系晓风姑娘,为寻姑娘的下落劳走奔波吧。” “那依书公子所见,现在谁能带我见到紫公子?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他,可能跟晓风失踪有关。”思思着急道。 ”这。。。“ 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了书生,紫羽来无影去无踪,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确切的行踪。 也只有在晓风姑娘在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人。 他记得晓风姑娘想见紫羽的时候,紫羽总是能及时的出现,就算没有及时出现,晓风姑娘也总是能想到法子找到紫羽。 思及此,书生忽然想到该怎么找到紫羽了。 “思思姑娘,小生知道该怎么找到紫公子了。”话落,书生便抬头张望了下,接着向空气中大喊:“在吗?” 无人回应。 “咳咳,在吗在吗?”书生学着晓风平时的样子,又喊了一遍。 思思与桐若还有二福看着书生的行为,目瞪口呆。 忽然,几人头顶上空传来一声窃笑,紧接着,便有一人从空中翻身而下。 ”你们是在找我吗?”少年一身青衣,眼角带笑。 思思一行人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少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便齐刷刷看向书生。 书生反应过来后,上前向少年做了个揖道:“小生见过公子,公子想必是紫公子安排的暗卫吧?小生之前见晓风姑娘这么呼唤过玄武,所以便想试上一试。” “姑娘有晓风姑娘失踪的线索?”少年直接看向思思。 思思被少年澄澈的眼神吸引,一时忘了回答,还是桐若暗中推了下她,她才回过神来。 “哦,对。”思思眨巴了几下眼睛,按下自己小鹿乱撞的心绪。 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少年思索了一阵后,开口道:“我已传信给公子,相信公子即刻便到,望大家再耐心等候些许。” “嗯?这么快?公子什么时候传信给紫公子的?”书生惊讶道。 一刻钟后,少年与思思等人围坐在桌前,几人持续交谈。 “所以公子并不是之前便在这里的暗卫,而是接到紫公子密令后,今日才赶到的?我还以为紫公子也派人暗中保护小生呢,害小生白欢喜一场。”书生拉拢着脑袋,泄气道。 “书公子不必难过,公子确实安排了人在四周,方才我若不现身,也自然会有人出来回应公子的。” 此时,青衣少年敏锐地感觉到后方传来的气息,于是他立即起身看向二楼,恭敬道:“公子。” 紫羽一身风尘仆仆,伴随着脸上掩饰不住的沧桑,不过几日,他看起来却仿佛老了好几岁。 向众人点头示意后,紫羽看了眼青衣少年,转身进了房。 青衣少年接收到紫羽的示意后,看了眼思思:“跟我上来。” “青龙。”紫羽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为何现在才到?” 青龙站着未言语。 思思跟在青龙后面踏进房门,只听到紫羽后面一句,便疑惑地“啊”了一声。 紫羽这才睁眼,见到思思后,将视线转向青龙,单眼挑眉。 “公子,这位姑娘有关于晓风姑娘失踪当晚的要事相告。” 紫羽将视线转回思思:“韩小姐找在下何事?” “我听书生说了晓风与紫公子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我便直接问了。“ “但问无妨。” “紫公子与白依姑娘是什么关系?” “我知姑娘想问什么,但紫某此生,只钟情晓风一人。” 说实话,思思有被紫羽的话震惊到。 但也只一瞬,她便恢复神情,释然地笑了。 “好,我相信公子的为人。” “那么,姑娘现在能把姑娘知道的事告知在下了吗?” “当晚,我循着夜空中划过的紫色光芒到了一处竹林,见到了两个穿着黑衣的女子。而其中一个女子,便是白依。” 紫羽听到“白依”的时候,眼中瞬间聚集了一股浓重的杀气。 不止青龙捕捉到了,就连思思也感觉到紫羽隐忍的怒意。 “我认出白依后,便暗中跟着她,没想到被她发现,带着我绕圈子不说,最后还将我扔到荒郊野外,幸亏有夏河找到我,才将我救出来。” “那姑娘可看见她们当晚都做了些什么?”青龙忽然问道。 “没有,白依发现我在尾随后,便与另一个黑衣女子分开了,我后来一直跟着白依,并不知道另一个黑衣女子去哪里做了何事。但是,我听到白依提起晓风手上的镯子,还说什么必定在空旷之处,所以我猜想另一个黑衣女子当时应该是寻找晓风去了。”思思分析得很认真。 “思思姑娘怎会识得白依?”紫羽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我也认识白依啊,有什么问题吗?”思思不明白紫羽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也?” 思思这才开始正视紫羽的问题,她看了眼紫羽,又看了眼青龙,心下忽然”咯噔“了一下。 ”我靠,你别告诉我,晓风没告诉你她本来就认识白依吧?” 直到出了房门,思思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她想到那晚见到白依时,白依也没有认出她来。 或者应该这么说,这个世界里,白依根本就不认识她。 这一点,想必晓风在第一次见到白依的时候,就明白了。 “思思姑娘,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夏河见思思脸色不好,担心她。 “夏河,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想明白。“思思回到座位上,对着书生问道:”书公子,在这小南国,除了紫公子,就属你跟晓风接触最多。所以我想问你件事。“ “思思姑娘请问。” “晓风知道白依对紫公子的感情吗?” “凭晓风姑娘的聪明才智,自然是在白依姑娘第一次来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书生记得晓风跟他闲来无事聊八卦时提起过。 “也是,她自然是能够察觉出来的。”思思呢喃着。 “怎么了思思姑娘?姑娘为何这么问?“书生见思思一副失落的样子,不免担忧。 “那晓风就没有防着点白依吗?或者,她有对白依产生一丝丝的敌意吗?” 书生仔细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据小生观察,晓风姑娘一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小生有时候都看不清姑娘对身边的一些人一些事到底是何态度。” “也是,于她而言,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她放在心上。” 思思想,晓风可能真的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白依曾经那么伤她,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只能说明,她本来就不在意这个人,也就不在意这个人做的事。 还有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寻找打探晓风的下落。 而晓风呢,明明知道自己担心她,却抛下她独自行事,就连缘由都不告诉她。 思思的心里,到底也是在意的。 “夏河,我们回去吧,我累了。”思思低着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夏河见思思并不想说话,便乖乖跟在后面,也没有出口询问。 “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对劲了?”书生自言自语。 第三十四章 你认错人了,对吗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算算路程,你早就该到了。“紫羽没有看青龙,似乎心不在焉。 ”回公子,属下来的途中,发现了国师的人。“青龙想起途中所见,严肃起来。 ”国师?这么说,国师出山了?“紫羽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一顿。 “不错。属下猜测,国师应是早就暗中盯上我们的人了,因此才叫他们有机可趁,跟了属下一路。后来属下为了甩开他们,颇费了些时日。又怕打草惊蛇,才没有传信给公子。”青龙惭愧地低下头:”公子,是青龙办事不力。“ ”青龙,你也不必自责,以国师的本事,想要知道我们的行动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况且,他也一直在等待晓风的再次出现。我此次突然回南国,所为何事,他不可能猜不出来。”紫羽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自责。 青龙松了口气,又侧头想了想,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公子,属下猜测他们现下应该也已经到了南国,正在寻找晓风姑娘的位置。” 紫羽手指继续敲击着桌面,说明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情。 忽然,他手指一顿,“青龙,你说,如果我跟夏慕联手,如何?”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问,青龙颇感为难。 “但说无妨。”紫羽看出青龙的犹豫。 “回公子,若是晓风姑娘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那夏公子对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按照思思姑娘方才所言,如果晓风姑娘识得白依姑娘,那么也就很有可能识得夏公子。如果让夏公子与晓风姑娘相见,属下觉得,对公子甚是不利。” 为了公子,青龙还是坦白心中所想。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说,会刺痛到公子心里最深的伤痕。 “他两已经见过面了。”紫羽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青龙神色又是一滞。 “如今,仅凭我在南国的力量,不足以护得晓风周全。你以为,如今想要取晓风性命的人,只有我们南国那个国师吗?现在朝廷上上下下,恐怕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晓风的存在了。我们现在,唯有与夏慕联手,才有希望将晓风安全带离南国。” 从紫羽脸上,看不出他说这话时的喜怒。 但青龙知道,公子说这话时,一定心痛至极。 他一路追随公子,看着他从高枕无忧的南国王爷一夜摔落到一无所有的落魄平民。 看着他失去最心爱的女子,看着他这些年为了一个未知的希望努力振作。 从当年的无能为力到如今的深藏不露,过程中的艰难与痛苦,旁人难以想象。 公子好不容易等到晓风姑娘的再次出现,却不能带着姑娘全身而退,这种仿佛又要失去一次的梦魇,叫公子如何不心痛。 “青龙,你说,为何她记得所有她在意的人,却偏偏忘了我?”紫羽问得很小声:“她是不是心里一直怪我,怪我亲手将她交到皇兄手中,怪我背弃了她,所以她不愿意记得我?” “公子只是错信了皇上,晓风姑娘那么善良,她是不会怪公子的。” “是啊,她那么善良,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为什么死的却是她?”紫羽两手紧握成拳,眼神不甘。 思思跟夏河回到小木屋的时候,院子里夏慕跟夏江早已等在那里。 她被白依丢在荒野深山一整夜,天亮了才被夏河找到,又一刻不敢停歇地奔去了小南国。 此刻回到她的小木屋,看到院子里等着的人,只一瞬,心里的疲惫便被那个身影挺立的男人一扫而空。 她知她此刻脸色肯定不好,于是换上笑脸,希望能冲淡她现下一身的狼狈。 “阿慕,你回来了。” 夏慕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被她这么一唤,下意识抬头。 她下身的裙摆破了几个洞,脸上沾的泥已经干枯,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但眼眶的黑眼圈,揭露了她一晚上没合眼的事实。 “怎么回事?”夏慕避开那一双隐隐期待的眼,转而看向夏河。 “老大,昨夜思思姑娘应该是去寻你,路上被白依遇见,将她扔到了荒山野岭。” 夏河远远便看见院子里的两人了。 方才一进院子,夏江便一个劲朝他使眼色,他神经比较粗,猜不透夏江想表达什么,也就不敢多嘴,安安静静待在思思姑娘身边候着。 “你别怪夏河,我不是出去寻你。我知你是看到昨夜天空中出现的紫光才匆匆离开的,我担心是晓风有事,才甩开夏河出去寻那紫光所在的位置。” 思思看不出夏慕的表情,揣度不到他此刻的心情。 但她感觉出来了,他对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慌忙去摸脖子上戴的玉扳指,试图稳定心神。 夏慕自是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二弟,三弟,你们先下去。” 夏江当然知道自家老大是何用意,又朝对面的夏河使了个眼色,逃也似的离开。 夏江夏河退下后,院中便只剩了思思跟夏慕二人。 “阿慕。”思思受不了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率先打破沉默。 “思思,有一事,我必须要跟你坦白。”夏慕往后退了两步,与思思的距离又拉开了些。 “好,你说。”思思眼神黯了黯,被他不进反退的动作刺痛。 “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我是为了寻你而来吗?” 其实,夏慕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开场。 一开口,便有些懊恼,自己竟选了个最糟糕的开头。 正当他犹豫着是否接着这烂透的开头继续下去的时候,思思接过了他的话。 “你想告诉我,你认错了人,你真正要寻的人,不是我,对吗?” 夏慕也没有想到,思思竟然能在他坦白之前,猜出这一点。 就连他自己,也是昨夜才知道。 “你不必惊讶,我也只是猜测。但看你的反应,我猜对了,是吗?” 思思脸上的失落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疏离。 “是。”夏慕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短短几日的相处,也够他了解她一二。 这个叫思思的姑娘,情绪好坏全都写在脸上,不用他多花心思去猜。 她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姑娘,心思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他实在不忍心去伤害她。 “你要找的人,是晓风吗?” 昨夜的种种,加上今晨在小南国与紫羽的谈话,她再迟钝,也足够明白过来,夏慕要找的人,是晓风。 “是。”既然要坦白,他便只能一并告知。 “好,我知道了。” 思思深吸了一口气,解下脖子上的玉扳指,又将系在上面的红结绳拆了。 她脚下未动,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将拽着的玉扳指递给他。 “这个东西,还给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想来,这枚玉扳指应该是你给晓风的定情信物。” 夏慕这才上前几步,从思思手上恭敬地接过扳指,复退回去。 “此事是我对不起你。” 思思心里苦笑,“不,你无需道歉。此事,谁都没有错,我不怪你,更不会怪晓风。” 她心里知道,他其实更多的,是在为晓风考虑。 晓风与她情同姐妹,他定是知道,若是她发难,晓风定然会相让于她。 他不过是,不想让晓风承受痛苦。 “谢谢你。” 夏慕心中也确实如思思所想,他更在意的,是晓风的想法。 他怕晓风会因为思思的关系,将他判了死刑。 他本就错失了先机,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尤其,有紫羽这个前车之鉴。 他很早便知道,紫羽一直对白玥有意,但白玥似乎从没看到过这个与她一同长大的竹马。 他在山上认识白玥的时候,正值学堂里一帮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要说白玥对紫羽的心思一点儿也没察觉,他自是不能够相信。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与白玥在一起了。 有次他半开玩笑,实则试探她,问她会不会考虑紫羽,如果没有他的出现。 她的回答,不假思索,却叫他哭笑不得。 “当然不会,紫羽是我妹妹的。” 白依,白玥的妹妹,一直心属紫羽。 他才顿悟,因为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自己的竹马,白玥才从没考虑过别的可能。 在她不懂情爱的时候,紫羽在她心里,是陪她一起玩闹的伙伴。 当她到了花季少女的年纪,她首先窥探到的,却是妹妹的心思。 所以,在她心里,紫羽只会是白依的。 她并不是对紫羽的心意视而不见,而是,她的双眼,被妹妹的心意占据了全部,无法看到紫羽的。 他曾因此得意了一阵,也庆幸了一阵。 各种机缘巧合,让他在迟了紫羽十几年的情况下,仍然能得到她的心。 他那时年轻气盛,以为自己得上天眷顾,是天之骄子,何其幸运,无所畏惧。 也正是因为他的骄傲,他的自以为是,让他变得贪婪,变得崇拜权与利,为以后她的诀别埋下了祸根。 “阿慕,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阿慕。”思思眼里已经蓄了泪水,“这几日的种种,我们就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我们便谁也不欠谁。” 躲在角落的兄弟二人,目睹了院子里的全过程,均不发一言。 这场误会,他们二人要承担主要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们二人没找准消息,没探清虚实,事情便不会如今日这般发展。 “二哥,你是不是早就开始怀疑了?”夏河后知后觉。 听夏河如此问,夏江心里简直要吐血。 方才被渲染的低落情绪,被无奈取代。 他跺了跺脚,最后看了眼自家这猪脑袋一样的弟弟,负手离去。 唉,恨铁不成钢啊! 第三十五章 一只别致的新月型耳环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地牢内,晓风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晓风缓缓睁眼,一袭紫纱出现在她视线里。 “白依姑娘就这么惦念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我性取向正常,不好你这口。” 晓风嘴角一抹难以言喻的笑,眼神里闪着戏谑的光,好整以暇看着来人。 “你敢侮辱我?”白依气得牙齿打颤。 “这怎么能是侮辱呢?这世间,男欢女爱,男欢男爱,女欢女爱,无奇不有。我怎么知道姑娘好哪一口?” 晓风一副“我懂的”表情,还冲白依挤眉弄眼。 “你明知我喜欢羽哥哥,还故意说这种话,就是为了羞辱我!” 白依双手握拳,恨不得撕了晓风那张嘴。 “怎么,你还想着要将我的手砍了?上一次没砍成,这一次再接再厉?” 白依垂在两侧的手暗暗用劲的动作,晓风很及时地注意到了。 她在想,下一刻,白依衣袖里,是不是又要滑出一把小刀。 她们主仆俩,倒挺像,一言不合就亮刀。 白依哼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这么傻,还会上你的当?既然这镯子认了你为主,关键时刻,它便会发挥威力,将欲图伤你的人弹开。就算我有幸近了你的身,出力伤了你,也难免不会被反噬,反倒伤及自身。” “哟,脑瓜子开窍了嘛。”晓风拍手鼓掌,又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姑娘能这么快吸取教训,我作为引导者,甚感欣慰。” 白依看向晓风的眼神,充满探究。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子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似乎从第一次相见,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便是自在快活。 明明处在困境,被人监视被人囚禁,却漫不经心,不知畏惧。 “喂,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晓风冲她抛了个媚眼,“若真是如此,也不是不可以。这女人嘛,不用多,有三五个真心的就够了。本姑娘我,现在已经有两个了,加上你,便刚好成三个。闲暇之余,我还能跟你们一起凑一桌麻将消磨消磨日子,多好。” 说到此,晓风闭眼陷入遐想。 几个姐妹在一起其乐融融,相互打闹,身前是面朝大海的院子,身后是藏在花林中的独栋木屋,清晨看日出,傍晚看日落,睡到自然醒,数钱手抽筋。 画面太美好,她几乎要笑出声。 “你在笑?”白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你竟然笑得出来?” “苦中作乐嘛。”晓风正了正神色,“言归正传,白姑娘此番又来,想干嘛?” “你这么聪明,不妨再猜猜。”白依状似不经意间拂过耳际,将垂下的一缕发丝拢回耳后。 晓风盯着她的动作,随着她手指移动的地方,注意到她耳垂戴着的一只耳环。 那只耳环造型别致,一条流线型的金属链,闪闪发光,边上还伴随着一轮新月,镶嵌着蓝色的碎钻。 “耳环还挺别致,在哪买的?”晓风收回目光,玩起自己手上的镯子。 “我这耳环,外面可买不到,世上只此一对。”白依神色得意,“谁送的,不用我多说吧?” “切,谁稀罕。”晓风继续摆弄着自己的镯子,“丑死了。丑得别致。” “哟,让我闻闻,好大一股醋味。”白依走近她,蹲下身,“你若是想要,我也不是不能分享。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发发善心,送你一只,给你留个念想。” 白依将脸凑近,示意晓风自己从她身上摘下。 晓风着魔般盯着耳环上的流线型金属链条,凑近了看,那线条顶端粗,末端细,中间还有纹路,似乎是某种植物的根茎。 她看了白依一眼,慢慢将手伸出,却在快要触及到那只耳环时,往侧边一绕,快速摸了一下白依的脸后,将手缩了回去。 “嘿嘿,小样儿,皮肤还挺嫩。” “你—” 白依下意识捂着方才被她摸过的脸,嘴角忍不住抽搐。 一个女子,怎么这般轻浮? “你诓我在前,我揩你油在后。咱俩这一波,算是扯平呗。” 晓风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一脸云淡风轻。 “你是真的不想要,还是不敢要?” 白依似乎打定主意要在耳环这件事上不依不饶。 “你是不是无计可施,黔驴技穷了?”晓风嗤笑了一声,“挖坑挖得这么明显,是生怕我察觉不到?如果我没猜错,你这耳环也是认主的吧,跟我这只镯子一样。你又非真心想给我,我若是去摘,不就是硬抢,不得被反噬?” “你不是有手镯在手?我只是纯属好奇,你这镯子,跟我这耳环对上,会生出怎样的反应。”白依盯着她的右手,“你就用你戴着手镯的这只手来摘摘看?” 晓风将手一抬,忽地垂落,“哎哟,手无力,怎么回事?” 不等白依开口,她便直直看着白依,仿佛要洞穿心底,“你一进来空气里就有淡淡的粉末味,而后你故意与我聊些有的没的,拖延时间,是在等待药效发挥?” “你知道了还配合我,不就是等着我出招?”白依也不否认,“现在招式已出,就看你敢不敢接了。” “你傻还是我傻,你都暗算我了,我还去接你的招?我就怀疑,你这些年闷在宫里,是不是连脑子都闷坏了?我忽然觉得,紫羽将你扔给他皇兄,说不定真是为了保护你。你被柳辰收在这么清净的后宫,起码没有勾心斗角的莺莺燕燕逼着你动脑子。” 被紫羽仍在这后宫多年的事情,是白依心中永远忘不了的痛。 被晓风一而再再而三揭出来嘲讽,白依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找死。”话落,她伸手拂过耳环,指尖一绕。 随着她掌心向上,一株形似兰花草的叶子立在上方,周身围绕着绿色的光。 下一刻,她将手一挥,无数兰花草连成一串光线,直直向晓风袭去。 晓风立刻闭眼,心想这回死定了,这因爱生恨的疯女人要杀她泄恨。 早知道,她嘴上就应该积点德,不应该专挑她的痛处去戳。 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伤痛并未出现在她身上。 她试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眼的便是白依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她眼里越发浓重的恨意。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晓风与白依迅速对视了一眼。 接着,在晓风的注视下,白依重重倒地,口中溢出一丝血,她捂着心口,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晓风满脸问号,我靠,还能这样?她这猝不及防的血是哪来的? “白依!”柳辰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白依倒地吐血的一幕。 “皇,皇上。”地上的女子声音虚弱,“白依没事,皇上莫要怪罪晓风姑娘。” “你是紫羽亲自托付给朕的,是朕没有照顾好你。”柳辰将地上的女子扶起,一双眼凌厉地射向晓风,“是朕大意了。原以为你觉醒初期,精力耗损严重,掀不起什么波澜。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快,竟然将白依重伤!看来,朕是留你不得了。” 柳辰出手极快,晓风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口已经凌空承了一击,下一秒,她便昏死了过去。 昏过去的一瞬,她的脑子里还在思索,白依口中的血,是不是她自己咬了舌头逼出来的? “皇上,您重伤了她,羽哥哥心里会不会记恨您?”白依捂着心口咳嗽,装模作样。 “紫羽对朕的恨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柳辰执起白依的手,一指覆在她脉搏上。 只是,白依瞬间抽回手,随即掩饰地笑了笑,“皇上,白依无碍。方才白依离得远,伤得不重,只是被晓风姑娘吓得不轻,这才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白依退开一步,离了柳辰的身,微微一福,“白依有罪,请皇上责罚。” “哦?”柳辰已经收了手,负在身后。 “白依不该擅自来探望晓风姑娘,不该对晓风姑娘下药。可是,白依对晓风姑娘手上的镯子实在好奇,又怕晓风姑娘对白依出手,这才出此下策。” 她低眉顺眼,声音里波澜不惊。 “你的意思是,你为了自保,才对她用药?”柳辰忽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对视,“那你告诉朕,你又是如何得知,软筋散能制住她,嗯?“ 白依的眼里有慌乱,也有恐惧,“是白夫人告诉白依的。当年白夫人离宫前,便将软筋散的秘密告诉了白依。” “母后?”柳辰的手指越发用力,“母后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 “皇上明鉴,白依也不知道白夫人当时提起软筋散的用意。当时夫人只是说,或许有朝一日白依能用来自保。今日一见,白夫人果然料事如神。至于其他的,夫人并没有对白依多说一个字。” 柳辰细细观察了一番,确定她没有说谎,才松开对她的钳制。 “朕知道你因为紫羽,对她怀有敌意。但朕以为,朕的意思,你已经很明白了。如今她被囚禁在此处,威胁不到你跟紫羽的关系。只要你不说,紫羽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她。你又何必再来招惹她?”柳辰软了语气,低声劝慰。 “白依知道,皇上念在羽哥哥的情分上,不想对她赶尽杀绝。但是,羽哥哥已经知道白依的所作所为,他是不会放过白依的。白依横竖是死,不如在死前替皇上除了这个祸害,让皇上不再为难。” 灵儿出宫帮她打探消息的时候,正逢韩相思在小南国。 所以她知道,韩相思跟晓风是一伙的。 那么,羽哥哥肯定已经从韩相思口中得知,那晚是她劫走了晓风。 早知如此,那晚她便不该心慈手软,放过那个小贱人。 “你放心,朕会在紫羽面前保下你。”这是他对母后的承诺。 “皇上,白依不怕死,能死在羽哥哥手中,白依死而无憾。只是,今生得不到羽哥哥的心,白依比死还难受。” 她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明明她的羽哥哥,从前对她也是体贴入微,关爱有加。 他们不过就是分别了四年,区区四年的空白,怎能轻易将青梅竹马的情谊抵消? 她不甘心,一定是晓风的出现,横亘在她跟羽哥哥之间,一定是的。 “白依,很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是非对错,也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你现在不珍惜的生命,也曾有人费劲心思,不惜一切代价换取。人生这条路,你只有活着,才能慢慢感悟。也只有活下去,你才有机会得到你想要的。” 说出这番话,柳辰心情也很复杂。 四年前,那个人死后,他的弟弟也想一了百了,与那人共赴黄泉。 紫羽一心赴死,他作为哥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步一步走向疯魔,就要万劫不复。 而他,却无能为力。 不能再想下去,他斩断了情绪,神情从未像现在这般严肃,“白依,朕最后一次奉劝你,待在你现在的位置,剩下的,交给时间。” 第三十六章 公子怎么生得如此丑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一身白衣的女子与一身紫衣的男子并列站着,他们的面前是一身黄袍的男子。 在三人的周围,是一群身穿黑衣的影卫,众人跻身一间看似是密室的屋子。 “皇兄,小白就交给你了。”紫衣男子抱拳。 “皇弟放心,皇兄必定不负所托。”黄袍男子拍了拍紫衣男子的肩膀道。 紧接着,画面一转,白衣女子被推进一座地牢,双手被铁链紧紧束缚住。 “白玥,你莫怪朕心狠,朕也是为了南国的百姓,不得已才这样做。” “皇上,您就不怕您的弟弟知道了真相,会记恨您吗?” “哦?你怎知紫羽不是为了南国上下的安稳才将你交到朕手中呢?” “皇上,您就不必挑拨民女跟紫羽的关系了。民女与紫羽之间的信任,就算是您,也不能打破。只可惜,皇上本来也可以与您的弟弟有这样的信任,今日过后,皇上便永远失去了,甚至,也失去了紫羽这个弟弟。不过,这样也好,在民女看来,以皇上的为人,不配拥有紫羽这么好的弟弟。” “白玥,你就这么自信,紫羽会为了你跟朕反目?” “不,皇上错了。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您的欺骗与背叛。” 晓风忽然惊醒。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白衣女子的面容,那女子的面容,竟跟原来的她生得一模一样。 “你醒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在晓风的头顶上方,这声音不仅有些耳熟,还似很久以前便在哪里听到过。 晓风一抬头,对上面前男子的眼神,又是一惊。 “玥儿,你还记得我,对不对?”见晓风的反应,夏慕心中便有数。 “公子哪位?怎么生的如此丑?”晓风眼角瞥到一袭紫衣,脸色一转,作势嫌弃道。 离两人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窃笑。 “娘子,不可无礼。”紫羽从暗处走出来,蹲下身将晓风温柔地扶起,对着两人面前的男子道:“这位娘子应该见过的,夏慕夏公子。” “娘子?”夏慕冷笑。 晓风扶着额头嗔怪道:“哎哟头好晕。”作势往下倒。 紫羽暗暗发力稳住晓风的身子,掐着晓风腰的那只手多用了些力道。 晓风吃痛却不敢喊痛,她偏头去看紫羽,发现紫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咳咳,那个,夏公子好,又见面了。”晓风伸出手想与夏慕握手。 面对晓风伸出的手,夏慕却不明白晓风是何意思。 紫羽也好奇晓风为何突然做这个动作。 面对两人不明所以的表情,晓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之举。 她讪讪地收回手,抱歉地道:“开个玩笑,让夏公子见笑了,呵呵。” 夏慕若有所思地看着晓风,没有搭话。 “诶,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晓风更凑近了些紫羽,在他耳边小声地问道。 “这个人是北国的王爷。”紫羽也凑近晓风的耳边,小声地回答她。 “你,你不会通敌卖国吧?”晓风睁大了眼。 “嗯。”在晓风越发惊恐的眼神中,紫羽补了句:“自然是没有。” 晓风一颗吊起的心才放下来,她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呼了一口气。 “你跟北国的王爷勾搭在一起,若是被你皇兄发现,不会出事吗?”晓风忽然担心起来。 “会。所以我们最好尽快跟他划清界限。”紫羽话虽是对晓风说的,但是眼睛却看向夏慕。 “嗯,也是。”晓风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于是问道:“嗯?为什么是我们?” 紫羽目光转回晓风身上:“娘子不也勾搭过他吗?”说完一个大大的笑脸。 晓风冷汗涔涔,看来,自己跟夏慕私下偷偷见面达成协议的事情,被这个紫貂发现了。 两人交头接耳完全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惹恼了夏慕,他背过身,语气冰冷:“紫羽,机会只有一次,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紫羽不理会夏慕,温柔地哄着晓风:“娘子乖,待会儿娘子就跟在夏公子身边,等出去后,为夫再来接娘子。” “好,我等你。“晓风也不多问,乖乖应下。 一句“我等你”听得紫羽心头一暖,他终于等到晓风这句话了。 但落进夏慕耳里,却成了最刺耳的话。 待紫羽将晓风交给夏慕后,夏慕扶着晓风依旧使不上力的身子,隐入暗处。 接着,一位身型样貌与晓风相似,衣着与晓风一模一样的蒙面女子走了出来,紫羽扶着女子迅速往地牢出口走。 地牢出口,柳辰早已率领一批侍卫等在门外,叶墨提着剑随侍在柳辰身侧。 紫羽扶着女子出来的时候,便迅速被柳辰的人包围。 “紫羽,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柳辰刚得到消息的时候,着实诧异了一下。 “臣弟不得不夸赞皇上的玲珑心思,四年前臣弟在母后寝殿的密室中将晓风交付给皇上,但臣弟竟然今日才知道,皇上竟早已在密室的底下建了座地牢。只待臣弟将晓风交出,便将她囚禁在地牢。如此一来,臣弟便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晓风被囚禁的位置,待时机一到,皇上便能对晓风下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四年前,皇弟不就没有找到晓风吗?哦不,应该说,是当年的白玥。不过,四年后,皇弟倒是长进不少,竟能这么快找到地牢的位置。” “臣弟已经不是当年的臣弟,皇上却还是当年的皇上。皇上答应了臣弟,如臣弟这一次能救出晓风,便不会阻拦臣弟带她离开。怎么,皇上现在反悔了?还是说,皇上跟当年一样,只是欺骗臣弟?” “你应当知道,现在晓风姑娘的生死,已经不是朕一个人说了算了。你决定回来寻她的时候,便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你若是没有回来接近她,兴许没有人会发现她,她这一世,或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与寻常人家一样过完她普普通通的一生。”柳辰叹了口气:“但你却回来寻她。” 紫羽没有反驳柳辰,但一双眼死死盯着他。 “紫羽,把人放下,皇兄不会伤害你。”这句话,柳辰是发自内心的。 “如若我说不呢?” “动手。“柳辰一挥手,叶墨便带人冲上去抢人。 埋伏在紫依殿屋檐的是紫羽的人,见到一众侍卫向紫羽冲过去,立即从屋檐跳下,一部分护在紫羽身前,另一部分与柳辰的人交起手来。 而趁着两方人交手的混乱之际,自殿门后悄悄闪出两个人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待那两个人影消失了一会儿后,紫羽冲着倚靠在他身上的蒙面女子点了下头,女子立刻从紫羽身上起,纵身一跃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柳辰飞身想要追那女子,却被紫羽一个击掌拦了下来。 柳辰落地时,后退了一步,险些站不稳。 “噗—”柳辰一口血喷了出来。 紫羽失神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眼柳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皇上—”叶墨见柳辰受伤,忙抽身回来查看柳辰的伤势。 “无碍。”柳辰抬手制止。“都住手。” 方才还激烈交手的两方人,瞬间停下。 “紫羽,你太叫朕失望了。“柳辰擦了擦嘴角的血,背过身:”你走吧。“ “思思,思思。”晓风半个身子从屋檐上倒挂着,脑袋从敞开的窗户伸进屋子里。 “啊—”躺在床上的思思冷不丁见到一个倒挂着的脑袋,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救命啊救命啊—” “诶诶,思思,思思,是我是我。”晓风顾不得自己还倒挂着,原本抓着屋檐的两手伸向空中,还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嗨~” 思思看清是晓风后,心里是十分兴奋的,但是嘴上却骂着:“你他妈一天到晚能不能做个人,天天这么吓人,你信不信我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劈死你!” “我错了我错了,思思姑娘息怒,息怒啊。“晓风做了个求饶的手势。 思思这才平复下来,转而闷闷地道:“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失踪了,很担心你。” “没事,一点事儿没有。”晓风两手抓回屋檐,一脸无所谓。 “果真是没心没肺。”思思嗔怪着,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前:“你怎么有门不走,偏要爬窗啊?” “你那个丫鬟骗我说你不在,不让我进门。我一看你屋子的灯都亮着,就知道你在里面,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嘻嘻。”晓风一脸得意。 “桐若这个丫头,我待会儿说一说她。不过她心眼儿不坏,之前帮着我打探你的下落,还跟着我去过好几次小南国。” “没事,她作为你的贴身丫鬟,自然是谨慎着点好。”晓风不以为意。 思思见她没放在心上,便也没有再做解释。 “你既然进不了门,那这屋顶你是怎么上去的?“思思将头探出窗外问道。 “见过思思姑娘。“武五在晓风后面费力地抱着她的两腿。”在下武五,有礼了。” “你好,你好。”思思摆了摆手,向武五打了下招呼。视线触及到夏慕,便很快避开。 夏慕瞥了眼晓风:“晓风姑娘是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哦对了,思思,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马上可以离开南国了,你快收拾一下?” “现在?”思思诧异。 “嗯。”晓风认真点头。 思思想也不想便回道:“好,你们稍等,我收拾一下。” “行,那我就在屋顶看看风景。啧啧啧,有钱人的住所就是好,瞧瞧这夜景,奢侈。“ 晓风晃着脑袋,把手伸向武五。 武五抓住晓风的手,将她拉上了屋顶。 第三十七章 以德报怨 何以报德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躺在屋顶,仰望着夜空。武五挨着晓风坐下后,转过头看了眼仍旧站着的夏慕,不敢说话。 ”武公子,之前小女子拖累武公子,害武公子被抓,是小女子对不住了。“晓风忽然对着武五说道。 ”晓风姑娘严重了,在下跟晓风姑娘一样,若是许将军有难,必当倾力相助。能为咱们南国的许大将军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武公子说笑了,南国的大将军,跟武公子有什么关系?”晓风忽然言语锋利。 武五吃惊地看向晓风,没有立刻回答。 “你心中有气,又何必为难他。”夏慕忽然开口。 “夏公子所言何意?小女子不懂。”晓风坐起身,看着夏慕,等着他的回答。 夏慕哼笑了一声,问而不答:“你为思思生我的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跟思思都不公平?” 晓风神态不自然地捋了捋自己的碎发,没有说话。 她面上掩饰得很好,但心中烦躁不堪。 她不怕性命之虞,只怕自己无形之中伤了姐妹的心。 心细如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思思与夏慕之间的微妙气氛?只需一眼,她便了然。 “你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我不怪你。但你那晚既然猜出我找的人是你,为何还要替紫羽隐瞒?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紫羽?“说到此处,夏慕一把抓起晓风的手,死死拽住不放。 “你放手!”晓风被他突然的冒犯激怒,“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说话就说话,动手做什么?” 夏慕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撒了手,语气里似是懊恼,“是我太激动了,是我不好。” 晓风揉了揉方才被他抓的地方,“我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再说了,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从前的记忆,我怎么知道你是敌是友?我与你第一次见面你就用毒害我,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以德报怨,对你无条件信任?如果人人都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还有,我喜不喜欢紫羽,关你何事,你以为自己是谁,管得还挺宽?” 面对晓风一连串的质问,夏慕有一瞬的愣神,印象中,她从不会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记忆里的她,对他从来都是温言细语,更别提动怒。 “你说谎。”夏慕自动屏蔽了她是否喜欢紫羽这一段,“你说你分不清我是敌是友,倘若你真的认为我是敌,怎会将思思交付给我?” 晓风被堵得哑口无言。视线忽然触及到武五,便将武五拉出来当挡箭牌,”他当时不是还在牢里?我们有他在手,到时候携了他追上你换思思,不就好了?你当初不也是计划拿我换他?” 武五被晓风指着,表情相当尴尬。他听不太懂大哥跟晓风姑娘为何争锋相对,两不想让。 他才从牢里出来,对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有一事他从一开始就隐隐有感,晓风姑娘或许跟大哥此次来南国要找的人有关联。 方才听他两的争吵,他知道,晓风姑娘正是大哥所寻之人。既然找到了人,为何两人看起来似乎一点儿也不高兴?难道,晓风姑娘不想跟大哥走? “你们?你是指你跟紫羽?你跟他才认识不久,关系就这么近了?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选择跟紫羽一起,站在我的对立面?” 夏慕先是被晓风激得忘了形,缓了一缓,忽觉不对劲,“你之前试图将我跟思思推走,是因为你不信任紫羽,你觉得紫羽此人很危险,对你有所图谋,所以你不想我跟思思也卷入危险之中。对吗?” 没有得到晓风的任何回应,夏慕也不意外,知她是默认了。 “但你现在开始信任紫羽了,为什么?你被柳辰秘密囚禁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不关你事。”晓风避开夏慕一探到底的眼神,“你此次协助紫羽救我,我很感激,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是想讨回这个人情,随时开口,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都会尽力而为。但凭你的能力,我自知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所以,就这样吧。” “就这样?我们之间,不会就这样的,永远不会。”夏慕一字一句,霸道坚决。 一阵无力感袭来,晓风的情绪,越发低落。撇开夏慕的事情,紫羽那边,扑朔迷离。 她以为要害她,巴不得她身死的紫羽,原来一心想着护她。 那她梦境里面,那个残害她的女子为何唤了一声“紫羽”? 事到如今,梦境里的那两人,很明显就是柳辰跟白依。 这个世界里的白依,这么恨她?还有柳辰,为什么不惜与弟弟反目成仇,也要对付她? 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这个世界,多年前,发生过什么与她有关的事? 而紫羽此时怒不可遏,他一根一根扒开白依从身后圈在他腰身的手指,咬牙切齿:“白依,我警告你,放开!” “不,羽哥哥,你不要走,依儿求你不要走!”白依苦苦哀求。 紫依殿前,方才的一群人早已散去,仅留下白依与紫羽二人。 灵儿与白虎隐在角落,看着殿前的两人僵持不下,气氛非常紧张。 “你若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了!“紫羽头上的青筋凸显,昭示着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羽哥哥,你若是一定要走,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白依大声喊道。 ”好,那便依你。“随着话音落下,紫羽反手一掌朝白依重重劈过去,毫不留情。 ”噗—“白依吐出一口鲜红的血,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着难以置信,紧接着浓重的悲伤涌上她的心头。 角落处,灵儿想要跑过去查看白依的伤势,却被白虎及时拦住。 “你放心,公子并没有想取白依姑娘的性命。你也是习武之人,不会看不出来公子那一掌,看起来使了全力,实则留有余地。“ “羽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家主子?”灵儿质问道。 白虎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为什么?灵儿姑娘与你家主子做了何事,心里不清楚吗?那日你们主仆两第一次来见晓风姑娘的时候,玄武就提醒过你,你非但不劝说你家主子,还跟你家主子合谋将晓风姑娘交给皇上。灵儿姑娘,你本是夫人的人,是夫人垂怜白姑娘,才将你给了白姑娘。夫人只是叫你保护白姑娘的安危,却没叫你与白姑娘一起陷害他人的性命。更何况,是公子的心上人,夫人未来的儿媳。” “未来儿媳?夫人已经认定晓风姑娘了?”灵儿惊讶道。 “青龙不日前已经抵达,是公子特意调遣过来保护晓风姑娘的。你也知道,青龙跟朱雀是公子特意安排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的,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公子是不会调遣这两人的。如今青龙被调动,你觉得夫人可能不知道吗?夫人既然没有反对,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了晓风姑娘的存在。” “夫人知道,并不代表她认可晓风姑娘。我记得,夫人一直很喜欢我家主子,对我家主子也极好,如果没有晓风姑娘的出现,我家主子便是夫人心中最理想的儿媳人选。”灵儿如何不知这其中的意思,但是她就是替白依不甘心。 白虎又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现在跟着白姑娘久了,也喜欢自欺欺人了?夫人喜欢善良的女子,不喜欢心地恶毒还虚伪的。白姑娘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夫人已经知晓,对白姑娘难免失望透顶。今日就算公子不出手,夫人也不会放过白姑娘。” “夫人要杀主子?”灵儿无比震惊。 “我从青龙那里听说了一件事。”白虎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事?”灵儿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四年前,要不是晓风姑娘倾尽性命相护,白姑娘恐怕早就殒命,不可能活到今天。夫人是看在晓风姑娘的份上,才对白姑娘关爱有加。” 灵儿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朝仍旧躺在地上一脸哀怨地看着紫羽的白依看去,心思沉重。 “羽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白依,我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绝对不可以做伤害晓风的事。你也曾经向我保证过,你绝对没有伤害晓风。却原来,你那日说的话,全是欺骗。白依,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什么时候?“白依放声大笑:“依儿自己也不知。可能是第一次见晓风姑娘的时候,看到羽哥哥眼里对她的爱意。那时依儿不过是想会一会这个被羽哥哥设下层层关卡保护起来的女子,并没有想要对她如何。羽哥哥对晓风姑娘如此紧张,依儿不过与晓风姑娘说了几句话,羽哥哥便匆匆赶来将依儿打发,后来更是派玄武等人时刻跟在晓风姑娘身边,就是为了防止依儿接近她。从那时起,依儿便从心底里讨厌她嫉妒她,这种嫉妒,就像是一条毒蛇,时刻吐着芯子,提醒着依儿,是这个叫晓风的女子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羽哥哥。”白依眼神藏着浓浓恨意。 “白依,你记得,我从来就不属于你,以前不属于你,现在不属于你,以后,更不属于你。“ 白依一征,越发不甘,却软了语气:“羽哥哥,依儿知道羽哥哥在生依儿的气,依儿知道错了,依儿真的知道错了。依儿不拦羽哥哥了,依儿只求羽哥哥带上依儿一起走,好吗?” 紫羽闭了闭眼,他心里很清楚,面前的女子已经无可救药。 在角落里把眼前的场景从头看到尾的白虎连声叹息:“啧啧啧,如此演技,也只有你家主子了。” 灵儿没有看白虎,只是喃喃着:“她只是太爱公子了,爱到失去自我。“ 白虎看了一眼呆呆站着的灵儿,没有继续嘲讽。 “白依,你可知,我为何将你丢弃在这皇宫,多年来不闻不问?” 白依心慌了,她隐隐感到紫羽接下来的话,会让她害怕。 “因为,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她,就会想到,她是为你而死。“紫羽咬牙切齿:”一想到此,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了你。” 白依全身冰凉,许久回不过神。 她忽然想起以前还在紫羽身边的时候,每逢秋季的早晨,紫羽都会督促她练剑。 那时,院子里的桂花盛开,花瓣随着她的剑气片片飘落。 紫羽会接起一片花瓣,放入她手心。那时候,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满眼的爱意。 ”不—“白依又吐出一口血,随即晕死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她本就是个没良心的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夜色深沉,仿佛人的心思,浑浊幽暗。一阵凉风吹来,吹醒了正在晃神中的白虎与灵儿。 “主子,主子。”灵儿踉跄着上前,跪在白依身边,满眼泪水:“主子你醒醒,你醒醒!” 白虎也从角落里走出来,在紫羽身边站定:“公子。” “时间紧迫,我们赶紧离开,别让晓风他们等太久。夏慕此人,我放心不下。”紫羽心里有种莫名的心慌。 ”等等。“小雨装作急匆匆赶到的样子,她尴尬地瞧了眼跪在地上的灵儿,清了清嗓子:“幸好你们还没走。哦对了,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虎无语地掩面,心想这女人啊,一个个都是演技派。许将军明明都在一旁偷看了许久了,他见公子默许,便没有阻止。 “许将军何事?”紫羽没工夫陪着演戏,他心系晓风,只想赶紧回到晓风身边。 “你跟晓风是不是今晚就走?” 紫羽点头。 “那你们带上我。” 紫羽思考了一瞬,直言道:“许将军应当明白,皇上是不可能让将军离开南国的。带上将军,我们谁也走不了。” “我知道,我跟皇上请示过了,皇上准许我去跟晓风道别。”见紫羽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小雨解释道:“皇上今夜是有意放你跟晓风走的,只是他不能做得太明显,才带叶墨前来围剿你们,不然你以为,皇上的四大影卫为何没有出现?” “那,他伤势如何了?”紫羽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皇上说了,他哪会被你伤到,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做给众人看罢了。” “如此,便好。” 小雨还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忍住什么也没说。 “我们现在便出发吧,许将军跟紧了。” 白虎跟紫羽正要施展轻功,却发现小雨并没有动作,便向她投去好奇的眼神。 “我,我,生了场大病,我现在体力不济,施展不了轻功。”小雨眼神躲闪。 “白虎。”紫羽率先飞身空中。 白虎认命地走到小雨身边,挽住小雨的肩,飞身跟上紫羽。因此,他们并没有看到,白依在他们走后,忽然睁开的一双眼里,满含恨意。 而此时,思思眼睁睁看着晓风被一掌劈晕,当下呆愣在原地,恐慌地盯着夏慕。 而夏慕接住晓风倒下的身子,镇定自若地交代武五:“我们已经耽误太多时辰了,既然她不肯走,那便打晕带走。”而后,目光转向思思。 “我,我跟你们走,你不用把我也劈晕。”思思立马狗腿。 “思思姑娘多虑了。“夏慕抱起晓风先行跃下屋檐。 “他什么意思?”等武五凑过来时,思思问道。 “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对思思姑娘动手的。”武五解释。 “那就好那就好。”思思顺了顺心脏。 “但是在下会。”武五补刀。 “。。。” “思思姑娘,在下带姑娘下去吧。“ “好吧,有劳了。” 等到大家全都落地后,前方一辆马车也刚好到达。一身黑衣的夏江放下马鞭,跳下马车后,小跑着到夏慕跟前。 “老大,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不过,我们需尽快离开,以免南国皇帝的人发现。” “嗯。” 夏慕早就料到紫羽不可能这么快脱身,他之所以答应晓风来接思思,是因为他刚好需要时间打乱紫羽的部署,实行自己的计划。 再者,他带晓风来这里,也可以降低紫羽的警惕。 在地牢的时候,紫羽在将晓风交到他手里的前一秒,快速地在晓风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当时听不清,但在晓风提出要来这里的时候,他便知道,紫羽当时说的,应该就是让晓风来这里等他。 他早就知道,紫羽不会全然信任他。 正如他也一样,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全盘脱出。 所以,他留了一手。 思及此,夏慕嘴角噙着一抹邪笑:“紫羽,她,我带走了。多谢。” 等到紫羽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只剩地上一条长长的车辙印子了。 “晓风,走了?”只有小雨搞不清楚状况。 白虎看了眼紫羽此时铁青的脸,努力冲小雨挤了挤眼。 小雨接收到白虎的眼神后,瞄了眼紫羽,小声地问道:“她跟思思一起先走了?不等你?” 哎哟我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虎心想道。 “虽然我并没有要跟她们一起走,但是,她们竟然没想要带我?真是没良心。”小雨一颗心凉了个彻底。 “也罢,她本就是个没良心的。”紫羽在久久的沉默后,忽然开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哦不对,是你现在怎么办?”小雨觉得,晓风没有等他们,受伤最深的,还是紫羽。 “回宫。”紫羽语气冰凉。 距离晓风与思思她们离开南国已经半月有余,这日,小雨从宫中回府,急匆匆往院子里跑。 只见院子里,紫羽左手执一本书细细看着。 小雨到的时候,他右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茶杯,小啜了一口,悠然自得。 小雨本来激动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冷水浇凉,于是她缓下步伐,慢悠悠踱到石桌边坐下,也伸手拿了杯茶慢慢品。 一杯茶下肚后,她瞄了眼身旁的人,见紫羽尤自看着书,没有打算理她的样子。 于是,她便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拿在手里细细揣摩,也不品。 看似在观察杯子里的茶,实则非也。 “许将军有话不妨直说。”紫羽已经注意到她好一阵儿了。 “臣本来是有消息要同王爷说的,但现在臣觉得,可能对王爷来说,臣的消息根本不重要,不值得王爷费心。” 小雨语气凉飕飕,斜眼去看紫羽。 紫羽听出小雨话里的意思,他放下书,看向小雨:”许将军错了,只要是关于晓风的事,对本王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就值得本王费心。“ “王爷怎么知道是关于晓风的?”小雨也只是愣了一瞬便明白过来:“是王爷安排的?” “不是。”紫羽矢口否认。 “怪不得,臣来的路上还在疑惑,皇上怎么会忽然命臣出使北国。“小雨一脸“我懂的”眼神看着紫羽:”原来是王爷。“ “北国早就与南国有约,要将唯一的公主送来南国和亲,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便是这月。皇上为了避免中途出现叉子,才命我们南国第一大将军—许将军前去北国接和亲公主,将公主一路安全护送回来。” 小雨瞬间心虚:“安全不安全,臣不敢保证。” “哦?将军何出此言?” 小雨以前觉得,晓风已经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了,现在才发现,紫羽才是这方面的天花板。 ”王爷早就知道臣没有武功了,何必装作不知道呢?想必皇上也正是考虑到臣没有武功,才同意王爷一同前往的吧。王爷为了晓风,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本王不知道许将军在说什么。”紫羽笑得无辜。 “那臣问问王爷,皇上知不知道王爷已经知晓臣没有武功的事?” “将军应该去问皇上,不应该来问本王。” “那就是不知道了。”小雨忽然严肃起来:“王爷是什么时候发现臣没有武功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王只是疑惑,为什么许将军对本王的出现毫无察觉,照理说习武之人,警惕性不应该这么低。后来那晚在紫依殿前,许将军没有施展轻功,还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本王便明白,许将军武功已失。“ 他用的是“武功已失”,所以,他并不知道她已经不是原主许深雨?小雨这么一想,瞬间放松了好多。 “臣知瞒不过王爷,所以也并未刻意对王爷有所隐瞒。只不过—” “只不过,是皇上不信任本王,是吗?”紫羽从石椅上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想必王爷同臣一样,心里都清楚皇上为何不愿意王爷知道此事。王爷是个明白人,想是不会钻牛角尖。” “皇上是怕本王为了晓风再次作出利用将军的事情,比如,此次将军出使南国的事情。”紫羽转过身:“将军是否心里对本王有怨?” “王爷多虑了,晓风是臣的挚友,臣跟王爷一样,为了晓风能豁出所有,更何况,这件事情也谈不上是利用臣。“小雨低头叩首:“王爷为晓风所做的一切,臣都看在眼里,因此,臣不但不怨王爷,心里反而感激王爷。” 紫羽想起晓风也曾同他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她还在小南国,都自身难保了,还问他会不会伤害到许深雨。 思及此,他不禁感慨:“将军跟晓风果然姐妹情深,令人心生羡意。“ “王爷跟皇上,也是兄弟情深。“ 不然,在晓风与思思被夏慕带走的那晚,就已经追着晓风她们去往北国了,而不是留在南国,协助柳辰对付朝中不安分的势力,稳定朝纲。 这一留,便留到了今日。 “王爷,晓风跟思思在北国,一切可好?“小雨见紫羽并不想在他跟柳辰的关系上多说,便转移了话题。 “将军放心,一切都好。”紫羽的语气,有点冷。 小雨不明白紫羽为什么在这个话题上,看起来似乎也不愿意多聊。 “臣是否说错话了?还是说,王爷还在生晓风的气?” “她心里,应是愿意跟夏慕走的。她在夏慕身边,应该很开心。既然如此,本王如何,又有何关?” “王爷在说什么?晓风在夏慕身边,为何应该开心?她认识夏慕吗?她跟夏慕有何关系?” 小雨简直抓狂,她不就昏迷了几日吗?她都错过了什么? 面对小雨的一连串提问,紫羽不答反问:“许将军认识晓风许久,可知晓风以前是否跟白依还有夏慕相识?” “王爷是说,认识王爷以前吗?” 紫羽点点头。 ”应该是不认识的。“小雨认真回忆了一番,摇摇头。 “那为何思思姑娘却说晓风跟白依很早以前就认识?” “思思这么说?” 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吓多一些。 小雨想不通,她们仨都是穿越过来的,怎么会认识一个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女子? 思思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个,回王爷,臣确实不知道。王爷若是不方便直接问晓风,那等臣见到晓风,再帮王爷问问她。” “那就有劳将军了。本王在这里先谢过将军。” 小雨本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紫羽竟然当真了。 “将军不必忧心,本王只关心晓风对白依、夏慕这二人的态度,至于其他,本王不会多加探究。” “听王爷的意思,似是很在乎晓风对这两人的态度。容臣多嘴问一句,王爷这又是为何?“ “将军实在无需如此警惕本王,将军只需要知道,本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晓风。将军可还愿像上次那样信任本王?” 小雨想了一下,作出了与上次一样的回答:“臣相信王爷。” 第三十九章 什么时候来接她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另一边,在夏慕府里混了半个月日子的晓风与思思,又一次翻墙准备溜出去。 “思思,这次你先踩着我的背上去,然后你再从上面拉我上去。”晓风说完便躬下身子,示意思思踩上去。 “你身体才恢复不久,我怕踩伤你,要不我们还是按照上次那样,你踩着我上去。”思思犹豫着。 “不行,你赶紧的,上次我倒是上去了,可是我拉不动你,最后害得我两都被发现。快快快,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出去。抓紧时间,再耽误下去,我怕夏慕那个混蛋就要回来啦。”晓风催促道。 听晓风这么说,思思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踩上晓风的背。 晓风踉跄了一下,连忙一手抓着墙稳住自己,另一手扶着思思的身子,待思思站稳后,两人才舒了一口气。 “没事,你快上去。”晓风安慰道。 “嗯,好。”思思不敢耽误,借着晓风的力匆匆爬上墙头后,转了个身,伸出手给晓风:“来,我拉你上去。” “好。”晓风见思思顺利上去了,心情一下子高涨:“我上来了啊,使点劲,你一定可以的。” 当晓风伸出手给思思的时候,才悲催地发现,两人的手连碰都碰不到。 “额。”思思傻眼。 “我矮了。”晓风仰着头:“咋办?” 这下思思也被难倒了,看来两种顺序都行不通,那既然如此,不如:“那,我们就不出去?” “不行。“晓风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我知道你想联系上紫羽的人,但是先不说我们出不出的去,就算我们出去了,你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难道要满大街漫无目的地碰运气吗?” 晓风没有反驳。 “你不会真是这么打算的吧?”见晓风一脸肯定的表情,思思欲哭无泪:“为啥啊?那个紫羽对你来说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不是的思思,上次我俩约定好了在你家等他,但因为夏慕那个混蛋,害我失约。你看,现在我们来北国这么久了,紫羽都没有来找我们,我觉得他肯定是误会我故意不守信用。所以我是想早点联系上玄武或者青龙,解开这个误会。” “真的只是这样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晓风摸着自己的胸口:“我的良心让我告诉你,她也是这么想的。” 思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最好是口是心非,不然你就真的是没良心。” “嗯?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晓风没有听清。 “没什么。”思思回答:“既然你这么着急想解开跟紫羽的误会,不如就让我一个人出去找,我没见过玄武,但我见过青龙,知道他长什么样。” ”你见过青龙?”晓风感到诧异,因为连她都还没有见过青龙的面目,只是从玄武口中提起过。 青龙是紫羽特意调遣的又一个保护她的人。 “嗯,你失踪的时候,我去小南国,正好碰到刚赶到的青龙,听他说自己是紫羽的人,我便向他询问你的情况,因此认识了他。” 思思避开了后来见到紫羽后,她跟紫羽之间的对话。以及,后来跟夏慕之间发生的事情。 “那就麻烦你了思思,你自己出门小心点,记得早点回来,若是找不到就算了,我们再另想办法,你的安全最重要。”晓风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走啦。”思思转身欲跳。 “诶,等一下。”晓风喊住她。 “怎么啦?”思思疑问道。 “你要是找到了紫羽的人,帮我问问他们,紫羽什么时候来接我们走?” 思思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感觉到,晓风刚刚说这话时,语气竟然带了点委屈。 后来,她从另一边跳下墙后,脑海里再次回味了一遍晓风说话时的表情,她想,她应该没有看错,那姿态,确实是小女人的委屈。 思思照着晓风跟她嘱咐的,一直在人多热闹的繁华街道徘徊。 她为了引人注目,还特意在一家卖首饰的铺子里挑了件极为高调的头饰别在头发上。 那头饰有女子的半个手掌那么大,形为牡丹,劣质的银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越发衬得戴此头饰的女子土里土气。 连商铺老板娘在听思思说要买下这个簪子的时候,眼神中都流露出不解加一点点惋惜,惋惜这姑娘长得如此秀气,眼光却不咋滴,真是白瞎了一双这么水灵的眼睛。 而思思所到之处,过往的路人也纷纷回头,有些三两同行的,甚至与同伴一起窃笑不已。 思思将这些路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但是她却并不十分在意。 因为晓风跟她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承认她现在确实觉得有些丢脸,但晓风的话对她来说就如同一张护身符,让她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眼前的丢人现眼都不成问题了。 于是,她不仅不遮掩,反而抬头挺胸,势要将头上的簪子更暴露些。 而就开在这条街上的一家茶楼的二楼包房里,一扇窗户正开着,里面的人对楼下女子的行为尽收眼底。 “公子,思思姑娘跟当年的晓风姑娘真是如出一辙,看来思思姑娘跟晓风姑娘私交甚好,连行事的方式都如此相似。”青龙打趣道。 “她现在也是如此。”紫羽淡淡道。 青龙知道紫羽的这个“她”指的是晓风姑娘。 他偷偷瞄了眼紫羽,忽然发现,紫羽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果不其然,接下来,紫羽便问他:“青龙,她以前便是一个念旧的人,你说,一个念旧的人,她的喜好,是否无论多久,都不会变?” 青龙知道紫羽为什么会这么问,毕竟,晓风姑娘不顾跟紫羽的约定,跟着夏慕跑了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玄武他们不知道晓风姑娘跟夏慕还有公子三人的渊源,但他青龙却知道。 晓风姑娘当年就心仪夏慕,这一次再见到夏慕,晓风姑娘毫不犹豫就跟夏慕走了,这说明了什么,他心里大概有个猜测,想必紫羽心里也有跟他一样的猜测。 “公子,属下觉得,公子不如等见了晓风姑娘后,当面向姑娘问清楚事情的原委。或许,事情并不如公子所想的那般。” 青龙没有办法回答紫羽的提问,于是便将问题抛了回去。 “那日,她见到夏慕时眼里出现的异样情愫,我看得分明。如今,她在夏慕身边也有些许时日了,恐怕早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紫羽的神情,有些落寞。 “公子,依属下之见,晓风姑娘并不是这样的人。眼下思思姑娘出现在这里,看样子应该是在找人。或许,思思姑娘正是受晓风姑娘所托,以此方式来寻公子。”玄武不忍他家公子如此伤感,于是插话道。 日头高照,思思走得有些口渴,便问一个卖面的摊贩要了一碗水,准备找个阴凉处歇息。 就在她一脚刚踏进树荫底下时,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即将脚收了回来。 思思摸了摸头上夸张的簪子,歪头想了想,似是下定了决心,转身走回了街道的中心,顶着烈日将一碗水咕噜咕噜喝下。 紫羽见此,眯了眯眼,而后对青龙道:“青龙,去吧。” 青龙得了指令后,立即出了包房。 思思大口喝完水后,便走到面摊前将碗还了回去。 此时的她实在有些丧气,都在这街头转了大半个中午了,还是一无所获。 恐怕,今日要空手而归了。 唉,她好像做什么事都做不好,老天爷也仿佛从来没有站在她这边帮过她。 正当她准备打道回府时,刚一转身,便见到一张久违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青龙!”思思当即便兴奋地叫道。 “嘘。”青龙示意思思莫要声张:“跟我来。” 思思立即噤了声,乖乖跟在青龙后面进了茶楼,上了二楼的包间。 一进到里面,见到紫羽,思思越发激动了。 “紫公子,没想到你也在!” 紫羽也没料到思思见到他后反应这么大,不由一怔,但他面上也只是淡淡的:“思思姑娘。” “紫公子,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原以为只有青龙在这里,没想到紫公子也来北国了。既然你也来了,那就准备一下,尽快找个时间把晓风弄出摄政王府吧。” 思思心里是真的很高兴,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顺利就做成一件事。 “晓风在摄政王府,过得不合心意吗?”紫羽踌躇了一瞬,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不合心意了,那个夏慕天天以保护晓风的安全为由,把晓风圈在王府里不准外出,你不会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吧?你还是早点把晓风弄出来吧,她可想你了。” “她说她想我?”紫羽受宠若惊。 “她没说她想你,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思思自顾自低头猜测,因此没有见到紫羽原本欣喜的脸,瞬间覆满了失望。 “思思姑娘是如何看出来的?”青龙不希望紫羽什么事情都不问清楚便胡思乱想,所以他便替紫羽问清楚。 “晓风自从那晚被夏慕带来北国后,身体便一直很虚弱,时常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直到前两天才彻底醒过来。醒过来后,她便日日与我商量着如何溜出王府,如何联系上你们。但苦于摄政王府的守卫太严,我跟晓风上次翻墙准备溜出来的时候被发现了。就连这一次,也只有我一个人成功翻墙出来,晓风还被困在王府。你说,在这么艰难的条件下,她也没有想过放弃,坚持要想办法出来找到你们,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见到你们家公子,当面解开误会。”思思斜了一眼紫羽。 “思思姑娘方才说误会,是指我们公子跟晓风姑娘之间有什么误会吗?”青龙立即捕捉到思思话中的重点。 “不错,确实是你们公子跟晓风的误会。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还是等你们公子见了晓风之后再当面说清楚吧。” 这话说了也有一会儿了,思思这会儿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说怎么方才紫羽见到她时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对晓风的现状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关心,原来,是心里有了芥蒂。 这么一想,她瞬间对紫羽没有了好感。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论在或不在了,都要当面说清楚才好。就像,从前她跟夏慕。 “思思姑娘此话当真?晓风真的说她与我之间有误会?”紫羽想再确认一遍。 “千真万确,这句话是她亲口说的,可不是我乱猜的。”思思强调道。 “玄武,青龙,按计划行事。”紫羽不再顾虑。 “是,公子。“玄武、青龙得了指令,立即退了出去。 看着他们两都出去后,思思指着自己问紫羽:“那我呢?要不,我还是先回去,跟晓风报个好消息?” “思思姑娘以为自己还回得去吗?”紫羽见思思还是不明白,便慢慢解释:“思思姑娘方才说了,摄政王府守卫森严,你们第一次出逃的计划失败后,府内的守卫只会越发严格,但思思姑娘却成功翻墙出府,这只能说明,夏慕是故意放思思姑娘出府的。既然他有意让姑娘出府,那姑娘想要再回去,便不可能了。” “原来如此,上一次晓风翻上墙后,马上便有人过来阻止了我们;这一次我翻上了墙,晓风没翻上,便没有人过来阻止我们。” 思思心里忽然就不是滋味。 原来,夏慕竟是这般爱晓风。原来,她的存在,他到底还是心存芥蒂,怕影响到他跟他的心上人。 紫羽见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因此心中有几分愧疚。 思思跟夏慕之间走到如今这个局面,他也有责任。 虽然夏慕自己一开始就认错了人,但若没有他推波助澜,思思跟夏慕发展不会那般迅速。 第四十章 夏慕在她心中的份量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北国驿馆。 小雨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她知道此人正是夏慕,那个导致晓风跟紫羽心里产生隔阂的罪魁祸首。 来时的路上,紫羽把北国的政治背景大概跟她讲了一遍。 北国的皇帝年纪尚小,因此北国的实权握在摄政王的手里,也就是她面前的这个人,夏慕。 一个北国的实际掌权者,冒着天大的风险私自跑去南国将晓风带回北国,这其中的原因,她还不得而知。 但话说回来,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跟晓风沾上边儿,就没有简单的。 这一点,从她刚刚穿到这个世界不久,进宫与柳辰周旋了一番后,便领教到了。 在这个世界,晓风的身份,或者说晓风身体的原主身份,可不简单。 夏慕手指敲击着桌面已经许久,武五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表现。 一边是南国的大将军,另一边是北国的摄政王,这无声对峙的场景,叫他受不了。 但是,两位大佬都没有啃声,他便只有忍受不知要持续到何时的沉默氛围。 良久,夏慕先开口了:“许将军可是打量够了?” 被戳穿后的小雨面不改色,也直接道:“能叫晓风心甘情愿跟着走的人,深雨当然得好好看看了,摄政王,您说呢? “许将军倒是个性情中人,不愧是南国皇帝看上的人。”夏慕悠悠来了一句。 小雨被夏慕的话呛到,心里却把晓风骂了无数遍,谁让这是晓风惹上的人呢。 迄今为止,晓风惹上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北国的摄政王,看来在南国的眼线不少,竟然在宫里也安排了人。 其实,柳辰跟原主许深雨的那档子事儿,夏慕知道并不奇怪。 单凭夏慕跟紫羽认识这么多年,双方之间的家族背景,早就摸透了。 但这些,小雨目前尚无从得知。 正当小雨思考着如何回击时,她瞥到站在夏慕身边的武五,便悠悠开口。 “王爷谬赞了,还是王爷更让深雨佩服。这接近人的技巧,连下属都运用得炉火纯青。” 武五知道许将军说的这个“下属”就是自己,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辩解,却碍于场合,什么也没说。 “将军不必恶语相向,本王知道将军是晓风姑娘的挚友,所以本王对将军不会有恶意。”夏慕缓和了语气,率先示好。 “那作为晓风的挚友,深雨倒想问问王爷,晓风是否真的心甘情愿随王爷来的北国?” 小雨了解晓风的性子,她不是一个不懂知恩图报的人。 紫羽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不可能视若无睹。 答应了等紫羽一起离开,她便不会出尔反尔。除非— “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本王带她来此,都是最好的选择。” “到底为什么?晓风跟南国皇宫之间,到底有什么牵扯?”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论是柳辰还是紫羽,都讳莫如深。 “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本王来告诉将军。” 这是南国皇室的秘密,既然柳辰都没有打算告诉许深雨,那他自然不会在许深雨面前嚼舌根。 就连他,都是四年前白玥出事之后,才知道她与南国皇室的牵扯,竟然如此之深。 倘若,他当初将心思放在白玥身上多哪怕一点儿,也不至于对她身上最大的秘密,都一无所知。 “但本王能告诉将军的是,晓风现在,还看不清局势,识不出人心。所以,她在南国时,明知自己身处险境,明知本王会想尽办法帮她解困,却依然选择将本王推开。” 这一次,他势要弥补多年前的遗憾。他相信,她现在只是不记得他,等她记起以前的事,便不会像现在这样急着将他推开。 夏慕这么一说,小雨心中越发清楚,不管晓风知道自己在南国有多危险,她都不是自愿选择跟夏慕来北国的。 然而,她心中又有了另一个猜想。 她了解晓风, 对晓风来说,夏慕是一个她想疏离的人。 然而,这么刻意地想要疏离夏慕,反而证明了夏慕在晓风心里,不是完全没有分量。 “王爷,晓风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深雨与她相识多年,她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根本无须别人替她操心。” 夏慕闻言,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下。 “王爷可否告知深雨,晓风现下在何处?”小雨知道夏慕多半是听不进她的话,便转移了话题。 “在本王府中。”见小雨表情严肃起来,夏慕于是宽慰道:“许将军放心,晓风在本王府里,一切安好。” “如此便好。王爷有所不知,晓风平日里被我们这些友人宠着,我行我素惯了,受不了拘束。摄政王府想必规矩繁多,晓风在府里,万一坏了王府的规矩,还请王爷多担待着些。” 看来,夏慕是不准备放人。她便只能说些场面话。 “许将军不必过虑。本王早就吩咐下去,晓风在府里,不必遵循府里的规矩,她自是想如何便如何,本王更是不会拘束她半分。”夏慕一脸认真。 “那晓风可自由出入王府?”据紫羽得到的消息,晓风这半个月来,并未出过摄政王府。 “却是不可。她待在王府,本王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是她在王府,你才能安心吧。小雨腹诽着。不过,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夏慕对晓风,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心思。 “王爷,深雨有个不情之请。”她想见晓风。 “将军安心,现在还不是将军跟晓风见面的时候,等时候到了,本王自会安排你们相见。” “那就劳烦王爷多加照顾晓风了。”知道此次见晓风无望,小雨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用将军多言,本王也会照顾好晓风的。” 夏慕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身体微侧:“本王跟紫羽不同,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会尽全力争取和保护,哪怕不择手段。而他,只会一次又一次失去自己最在意的,却无能为力。” 夏慕的这番话,听着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小雨忽然明白,在南国的时候,紫羽为什么会愿意跟夏慕联手了。 因为,在保护晓风这件事上,夏慕跟紫羽一样,不遗余力。 出得驿馆后,夏慕见武五也跟着自己出来了,便问道:“怎么不留在驿馆?” “哥,我还是先回你府里吧,先见见晓风姑娘,嘿嘿。”武五抓挠着自己的脑袋。 “不跟许将军解释了?”夏慕挑眉。 “哥,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我是想跟许将军解释,但是我听哥跟许将军方才的谈话,许将军并不知道晓风姑娘的过往,所以我还是等以后再解释吧。” “嗯。”夏慕没再说什么 。 他方才将武五欲言又止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 他知道武五这次一反常态跟着他出席,是为了见许深雨。 武五自习武起,便将南国的许大将军当作自己努力的榜样。 能见到许深雨,武五自是极为高兴的。 自从他将武五从南国地牢里救出后,武五的身份便暴露了,许深雨也再难相信武五。 武五这货,就算当初并非是有意去接近晓风她们,但出发点还是为了找晓风。 倘若真跟深雨解释起来,必定会涉及到晓风的过往。 而眼下,许深雨对晓风的过往,一无所知,所以武五就算再怎么想澄清误会,也无从下手。 这一点,其实正合了他的意。 武五做为北国皇室内部成员,与南国大将军,还是不要走太近得好。 夏慕带着武五回到摄政王府后,便从府中的暗卫那里听说了今天思思姑娘翻墙出去了的事情。 这件事正好合他心意,他只要晓风留在他身边,其他的人,都是多余。 只是,许深雨是他迟早要安排晓风见面的。 他想起他将晓风刚接到府里不久的一些事情。 那时的晓风,多数时候都是昏迷的,他找了很多太医,甚至从宫中调来御医,都束手无策。 他无奈,只得夜夜守在她床边,白日里进宫忙完政务,一得了空便往府中赶,无时无刻不心系着晓风。 也因此,有一回,他在帮晓风擦额头的汗的时候,听到她嘴里念叨着“小雨”,声音几不可闻,但他那时刚好离得近,便听清了。 她在南国的背景,他已经着人调查清楚。 他知道,她口中的“小雨”应该是南国的大将军,许深雨。 他也知道,许深雨曾经在南国皇宫中为她涉险。 所以,第二日,他便进宫进谏,借着和亲的名义,提议南国派人来接北国公主,一路护送去南国。 他算准了南国皇帝必会派许深雨出使来北国,他知柳辰此人多疑,心思重,次趟北国之行,必会派自己信任的人。 今日他在驿馆如愿见到了许深雨,而许深雨的反应,也让他颇为满意。 他看出来,许深雨对晓风也十分在意,这样一来,便不枉晓风在病中也担忧她的这份情谊。 更,不枉他费心思让南国皇帝柳辰将自己的爱将送到北国。 他想,许深雨这枚棋子,他得好好利用。 虽然只有许深雨露面,但他知道,还有一人也来了,只不过在暗处。 不过,那人要想将晓风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是不可能的,他绝不会让其如愿。 第四十一章 愿不负相见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武五一到王府便飞奔去找晓风了。 “晓风姑娘,在下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姑娘。” 晓风许久不见思思回来,正打算去院子里看看情况,刚一脚踏出房门,便见到飞奔而来的武五。 “哦,是武公子啊。” “正是在下。”武五见晓风姑娘一脸失望的样子,不禁奇怪道:“晓风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武公子不是有事要说吗?说吧,什么事?”晓风掩饰了下自己的神色。 “哦,对了,在下这次来,是想告诉姑娘,许大将军来了,是老大亲自接待的,现在已经在驿馆安顿下来了。” “小雨也来北国了?这是真的吗?”听到这个消息,晓风一扫之前的烦闷,瞬间精神焕发。 “千真万确,在下方才也跟着去了驿馆,见到了许将军。” “那她看起来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晓风心里一直记着在地牢时柳辰对她说的话,也因此一直很担心小雨。 “姑娘放心,许将军看起来身体很硬朗。对了,老大跟许将军谈话的时候,我听老大说,他会找个时间安排姑娘跟许将军见面的。所以,晓风姑娘莫要着急。” 武五知道晓风肯定急着见许将军,但他也知道,没有他哥的允许,晓风是见不到许将军的。 上次她跟思思姑娘两人翻墙出逃未遂的事情,他无意间偷听到了。 他当时还听到他哥给暗卫下了死令,决不允许晓风姑娘私自溜出王府。 “那,找个时间,具体是什么时间?是明天,后天,还是明年,后年?” “这。。。”武五也答不上来:“晓风姑娘,老大既然如此说了,就自有他的安排,姑娘便只管静候佳音。” “行吧,谢了。”说来说去还是不准她出府,那便不用再多废话。 晓风转身便回房了,将房门顺手一带,门便在武五面前合上。 武五看着紧闭的门,一脸无辜。 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武五。” 武五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他哥来了。 他正准备转身,忽然,门又重新打开来。 晓风的视线绕过武五,望着站在武五身后不远处的夏慕,嘴唇动了动,不知如何开口。 “晓风有话不妨直说。”夏慕看出来晓风有话要跟他说,便率先开口道。 他心里暗喜,这是自上次她跟思思姑娘翻墙抓包后,她第一次主动要同他说话。 “王爷,小女方才听武五说,南国的许将军今日刚到达北国,小女想着,王爷是否能允许小女见许将军一面?” 晓风看到夏慕眼中的喜悦,便想再试一试。 “本王知道晓风跟许将军是旧交,也理解你见许将军心切。本王今日已经同许将军约好,等一切安定下来,便安排你俩相见。” 夏慕一番话说得无半点漏洞。 等一切安定下来? 意思就是现在不会允许她跟小雨相见咯? 说得更明白些,还是不允许她出府。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她。”晓风很沮丧,很委屈。 她本是低头喃喃,还是被夏慕听了去。 “紫羽是用毒高手,也是解毒高手。他既然安排了许将军在宫中迷惑柳辰,便会确保许将军身体无碍。” 这些话,夏慕原不想说。紫羽做事如何仔细,如何妥帖,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而且还是对着晓风说。 但是,他看不得她眉头深锁,看不得她一脸忧心,更看不得她沮丧委屈。 “哦。” 晓风没有再说话。 她能猜出来,夏慕并不是不允许她跟小雨相见。 他真正的用意,是阻止她跟紫羽相见。那么,紫羽一定也来了北国。 晓风弄清楚夏慕的用意后,瞬间丧了气。 她连气都气不起来,在经历了从南国到北国的一番波折后,她算是弄明白了,她就是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不管这个”别人“是谁,在这个世界里,她想要自由,简直就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前一阵子,她刚来北国的时候,做了无数个梦,不论白天晚上,大多数时候她都梦魇不断。 梦中都是一些很零碎的片段,反复出现。 待她从梦中醒来时,却总能看见夏慕在她床边守着,帮她擦额头的汗。 她一开始受宠若惊,堂堂北国摄政王,一国的实际掌权者,竟然守在她这个平平无奇的百姓女子床边亲自照料。 后来,她从梦中惊醒的次数多了,看见他的次数也多了,便不在感到惊讶,渐渐地便习以为常了。 只是,有一点她感到很困扰,梦中的她,似乎跟这个北国的摄政王有很深的渊源。 但是,她是穿越过来的啊,怎么会跟这个摄政王有什么联系呢? 还有紫羽,想必一开始也是将她认作了梦中的那个女子。 这真的让她很是烦恼。 思思穿越过来是个富婆,小雨穿越过来是个将军,她的姐妹,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她随便是个啥都没所谓的啊。 反正,她在这个世界只要抱紧两姐妹的大腿,她是后半辈子无忧的啊。 如今,就因为梦中的那个女子,她被南国皇室追着讨伐,如今又被北国权利滔天的摄政王变相软禁,真是白白糟蹋了她两姐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不行,她不甘心,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么一想,她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片刻后,开口问道: “王爷会解梦吗?” 面对晓风突如其来的问题,夏慕明显一怔,随后很快恢复了神色,笑着道: “晓风可是有梦需要本王解?” “这么说,王爷会解梦咯?”晓风装作惊喜的样子道:“王爷果然料事如神,小女正是有个梦想请王爷指教。” 夏慕眉头一挑,无声询问。 晓风见此,神色不自然地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一侧的武五,上前走近夏慕身边。 “小女初来王府的时候,时常做梦。本来也没什么,但小女反复做同一个梦,因此心里便生出疑问。” 说到此,晓风清了清嗓子,小声道:“王爷,这个梦是这样的:有一个跟小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喊着小女的名字。小女便问那女子喊小女作甚,那女子便回答小女,说她还有遗愿未完成,让小女帮助她完成。但是小女问那女子她的遗愿是什么的时候,那女子只是神秘地说了句:就在小女现在所住的府里。” 说到此处,晓风便没有再说下去。 她两眼盯着面前若有所思的人,等着夏慕的反应。 可等了好一会儿,夏慕都只是沉默不语,一双眼紧紧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 于是,为了缓解这让她感到紧张的氛围,她转过头去问武五: “你觉得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跟晓风长得一模一样?”武五思索了一番后,问道。 “是呀,就是因为那女子生得跟小女相同的样貌,小女才觉得奇怪。而且,那女子的意思好像是说,她未完成的遗愿,跟摄政王府有关。” 晓风提起摄政王府这几个字的时候,特意扫了夏慕一眼。 因此,她没有注意到,武五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的时候,那异样的眼光。 “晓风的意思是,梦中那跟姑娘长得一模一样女子想要托你帮助完成的遗愿,跟本王有关?”夏慕终于开口。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晓风点点头。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吧,说到底,梦中那女子是那女子,小女是小女,那女子跟小女,并无任何联系。” “哦?那晓风是帮还是不帮呢?” “虽然那女子跟小女可以说是毫无瓜葛,但是呢,看在我俩长一样的份上,小女还是愿意帮忙的。“ “晓风是个心善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夏慕没什么表情。 但一旁的武五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出来,他哥似是有微微的怒意。 “所以啊,王爷,那女子的遗愿是什么?”晓风像是阴谋得逞般,贼兮兮问道。 “晓风怎知本王知晓那女子的遗愿?” “猜的。” “既然如此,本王不妨现在就告诉你,你且附耳过来。”夏慕招招手。 等晓风兴奋地附耳过去后,夏慕一字一句,落在晓风耳里: “那女子生前的愿望便是,跟本王携手到老。” 晓风听清楚夏慕说的什么后,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刻意避开夏慕的视线,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艰难地挤出一个笑: “王爷可真会说笑,如那女子的遗愿真是跟王爷携手到老,又怎么会让小女帮助她完成呢?” “为什么不能呢?那女子既然跟晓风你有着相同的容貌,便说明你俩有着某种缘分。那女子托梦给你,或许正是因为冥冥中你的命运已经跟那女子相连。“ 夏慕向晓风走近了一步,继续道:”说不定,你便是那女子的今生,此生陪在本王身边,与本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晓风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她从在南国的时候,便梦到过那个女子,一开始的时候,梦里她并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 后来,她被柳辰关在密室下面的地牢里,又一次梦到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的容貌才渐渐显现。 直到她被夏慕带来北国,做了很多个梦,她将那些零碎的片段拼在一起,才拼凑出一段故事的轮廓。 也才知道,那女子不仅认识紫羽,跟这个夏慕还有一段情。 梦里,那女子全身笼罩着火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梦中竟然能够感受到那女子的痛苦。 那种痛苦,并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自心底迸发出的一种覆盖全身的悲伤。 那悲伤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想哭,却哭不出眼泪。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女子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绝望,绝望到没有一丝留恋。 所以,她刚刚对夏慕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 那女子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眷恋,又何来遗愿呢? 她之所以对夏慕这么说,是因为她猜测,那女子落得这么个结局,并不仅仅是因为柳辰,夏慕也可能或多或少牵扯其中。 如果真是这样,她骗夏慕说那女子有遗愿未完成,夏慕便会想到,那女子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囚禁与束缚中渡过,因而最想要的定是自由。   emmmmm,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但没想到,夏慕竟然不买她的帐。 “罢了,既然王爷不愿透露那女子的遗愿,小女便不追问了。等下次小女梦到她的时候,再问问她就是了。” 晓风作势摆了摆手,往自己房间走。 夏慕听了晓风的话,也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武五在晓风又要合上房门之际,突然来了一句: “晓风姑娘,老大是真心待姑娘,姑娘不妨放下心防,以真心待真心。” 晓风关门的动作一顿,视线穿过门缝与夏慕的视线对上,又随着门的闭合,两人交汇的视线被阻隔。 门后的晓风长舒了一口气,夏慕彼时那认真的眼神,竟让她有些心虚,真是见鬼了。 还有武五,在南国的时候装的一副傻大个的样子,回了北国便原形毕露。 不过,刚才武五要她放下心防,用真心去对待夏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看出来她现在对夏慕处处设防,谎话连篇了? 武五能看出来,那夏慕自然也看出来了? 那么,她刚刚编的故事,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 仔细回想着梦中的场景 ,她记得梦的最后,她似一缕魂魄般,从那女子的身体里抽身而出,等她回过头去看那女子的时候,从火光照耀的明媚中,她看到一副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容。 只不过,不是她现在这副身躯的模样,而是,她自己原本的样子。 她一拍脑门,真是被自己的烂记性蠢哭了。 明明在南国被柳辰囚禁时,她便在梦中见到过那女子的面容。 怎么在夏慕府上浑浑噩噩了半月,就把这么重要的点给忘了? 而此时,从晓风所住院子不远处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哥,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白—”忽然意识到不妥,武五立马改口:“晓风姑娘,她从前不是这副容貌。” “你与她只有过几面之缘,竟记得她的容貌。记住,以后,这世间没有白玥,只有晓风。“夏慕脸色一转,严肃道。 “哥你放心,我记住了。”武五也郑重道。 在武五应下的时候,夏慕的思绪已经飘回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晚,他寻到她时,她已经躺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里,奄奄一息。 隔着火光,他看到她艰难蠕动的嘴唇。 他读懂了,她说: “愿不复相见。” 第四十二章 脚踏两条船?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夜晚,晓风实在放心不下久出未归的思思,于是她趁摄政王府里的下人们不注意,一手提着一张凳子,偷偷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后院,她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便着手将两张凳子靠着墙叠在一起。 叠好后,她抬起一只脚试着站上最上面的凳子,发现以她的小短腿,根本就站不上去。 “还要再拿一张凳子放在旁边才行。”她小声地自言自语。 隐身在后院的两个暗卫见晓风一路小跑着拐过了一个角之后,迅速溜过去将两张凳子提起,带着凳子隐回了暗处。 王爷吩咐过,要时刻盯着晓风姑娘不能让她私自溜出去,但又不能让她察觉有人在监视她。 等晓风提着第三张凳子回到后院时,发现她之前放在院里的两张凳子不见了。 她”咦“了一声,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人出现。 手里就那么提着张凳子,呆站了一瞬后,她忽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下一瞬,她反手将手里的凳子往墙上一砸,”嘭“的一声,那凳子便被砸得粉碎。 两个暗卫见晓风姑娘动怒了,其中一个迅速附耳对另一个说了句什么,另一个便悄无声息地隐去。 而晓风也似乎被自己的力量吓到,她抬起刚刚砸凳子的那只手,只见手腕上的镯子,正闪着忽明忽暗的紫光。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镯子发出紫光,她记得第一次还是在南国,那个时候,紫羽见到她手上的紫光后,神情异常严肃。 从他的眼神里,她还看到一丝掩藏不住的慌张。 然后,她被他护着飞了一路,再然后,她便被柳辰关入地牢。 她忽然就有些慌张,用袖子急急地去遮,企图遮住这抹紫光,她不知道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还会牵连多少她在意的人。 可是,她越慌乱去遮,那抹紫光便越亮,她便越心慌。 忽然,一只大手覆上她戴着镯子的手腕,她抬头一看,是夏慕。 “别怕,我帮你遮着。” 只见夏慕从身后抬起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手心握着一张紫色的帕子。 他低着头,温柔又认真地将帕子折了几折,在晓风的手腕绕了一圈后,系了一个蝴蝶结。 “你看,这样一来,就算这个镯子再发出紫光,别人也只会以为,是这个帕子的缘故。” 晓风将目光从夏慕身上收回,看着手腕上的帕子,闷闷地,没有出声。 “怎么了?”夏慕声音极尽温柔。 晓风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清楚。 “王爷为什么禁锢小女?是因为小女手上这个镯子吗?” “本王并非有意禁锢你,将你安置在王府,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至于这个镯子本身,本王并不在意,本王在意的,是戴这个镯子的人。”夏慕耐心解释道。 “可是戴这个镯子的人已经不在了。”晓风皱眉道:“王爷,不管您信不信,小女并非有意霸占着这个镯子不放,小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镯子就是脱不下来。要不这样,您让小女跟紫羽见个面。当初小女是从紫羽那里拿到这个镯子的,或许他有办法把这个镯子从小女手上脱下来。” 至于这个镯子的归属问题,到时候你俩就自己争吧。 “你就如此迫不及待想见上官紫羽?” “哎呀,你管我是不是迫不及待—”忽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上官紫羽?“他姓上官?他不姓紫?” “看来,上官紫羽并没有将晓风当作可信任的人,就像晓风也没有将本王当作可信任的人一样。” 晓风知道他是在暗讽她白日里说的那个梦。 “小女骗王爷是小女的不对,不过王爷,小女这人有个好习惯,就是对于初识的陌生人,小女不会交浅言深。如果冒犯到王爷,还请王爷海涵,不要跟小女子计较。” 至于紫羽,这么说吧。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小雨跟思思,她最信任的就是他。 一开始,是她误会了他,才对他百般不信任。 但现在她知道了第一天梦里那个冷漠无情的男子不是他,知道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她,还对她百般维护。 虽然,她知道紫羽十有八九也是将她当成梦中的那个女子,但就冲着他从她穿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便在保护她的这份情谊,就算有朝一日她发现他只是想利用她手上的镯子达成他的目的,这个有朝一日也在她的可接受范围内。 毕竟,人在江湖飘,还是要讲点江湖规矩。 礼尚往来,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点的。 况且,她还欠着他一个承诺。 “晓风跟本王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了,已经不是初识。本王可否请求晓风,能不能试着给本王一点点信任?” 夏慕哪能不知道晓风现在对紫羽的信任。 她一直在拿镯子说事,一直强调自己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女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白玥,所以她以为他认错了人。 但是,紫羽也是为了白玥而来,那么在晓风心中,紫羽何尝不是认错了人? 在她眼里,同样都是认错了人,她却选择去信任去依赖紫羽。 难道,就是因为他比紫羽慢了一步,在紫羽之后认出她,便叫紫羽捷足先登? 这怎么可以?所以,他索性示弱。 面对如此卑微的夏慕,晓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王爷,小女记得第三次见到王爷的时候,王爷唤小女玥儿。小女不知道玥儿是谁,但小女猜测,玥儿是这个镯子原来的主人,是王爷心里的那个女子。小女的确数次梦见那个女子,那女子手上戴着的,正是这个镯子。每次梦到她,她的眼神都透露着难过,小女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方才,小女才明白,她之所以数次托梦于小女,是因为,她看到王爷过得不好,她希望通过小女告诉王爷,是时候放下过去,开启新的生活了。玥儿所希望的,不过是王爷余生能够得到幸福。”晓风一番话发自肺腑。 “玥儿真的,希望本王得到幸福吗?”夏慕小心翼翼问道。 “嗯,她一定是希望王爷得到幸福的。”晓风肯定道。 “本王,本王能不能,抱抱姑娘?”语气低到尘埃。 “好。”晓风点点头,心里想的是,这回就当一次玥儿吧,希望夏慕能够放下过去,今后便往前走。 夏慕小心地靠近她,双手环住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肩上,像一个小孩,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不肯撒手。 而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抹紫色的身影迎风伫立。目睹院子里的一幕后,他眼里散发出的寒光,久久不散。 “怎么样, 有没有见到人?”见到青龙回来后,思思急忙问道。 “见是见到了,只不过—“青龙犹豫着。 “只不过什么,她有没有事?”见青龙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思思更加着急了:“到底怎么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紫羽跟玄武呢?” “公子跟玄武还有事情要做,便让我先回来了。” “那晓风呢,你们没有将她带出来?你们不是说,看到摄政王府里有紫光传出吗,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我们跟着公子循着那紫光赶到的时候,看到晓风姑娘跟摄政王在一起。”青龙为难地道。 “那,她在摄政王府,你们看到她跟摄政王在一块儿,不是很正常?”思思觉得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他们两在一起,举止亲密。” “怎么个亲密法?” “抱在一起。” “额。”思思觉得,这回晓风玩大了。 驿馆。 “王爷见到她了?“小雨知道,紫羽这么晚来她这里,定是跟晓风有关。 “见到了。”紫羽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在思考。 小雨见紫羽心不在焉,便问道:“王爷可是为了晓风的事情忧心?” 紫羽看了小雨一眼,忽然问道:“依将军对晓风的了解,如果晓风不喜欢一个人,可会与那人举止亲昵?” 小雨立马猜到,紫羽今晚不仅见到了晓风,多半还见到夏慕跟晓风举止亲昵的场景了。 啧啧啧,晓风啊,这次你玩大了。 心里幸灾乐祸,面上却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道: “王爷,依微臣对晓风的了解,她如果讨厌一个人,连见到那人都会浑身难受。但是,不喜欢,有可能是无感,并不是反感,只能说,晓风对那摄政王爷,不讨厌。” “不讨厌?却不是喜欢?”紫羽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战。 “王爷不是说晓风一直在等王爷来接她出摄政王府吗?依臣对晓风的了解,她若是不想待在摄政王府,那便说明,她心里对那摄政王,没有男女之情。” 小雨想起在现代世界时,晓风上大学那会儿,喜欢上一个男孩儿,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只想赖在那个男孩儿身边。 所以,晓风若是真的喜欢夏慕,怎么可能舍得从摄政王府出来? 晓风一心等着紫羽接她出府,反而说明,她心中对紫羽,可能已经有了几分男女之情。 “可是今日,我见晓风与夏慕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眉目含情,琴瑟和鸣。”紫羽的睫毛颤了颤,眼底的失落溢于言表。 “王爷怎知晓风不是被迫的?想是那摄政王耍了什么手段,想趁王爷不在晓风身边时,趁虚而入。” 小雨神色不自然,眼神闪了闪。她自己说这话时,也觉得颇为心虚。 紧紧抱在一起?小雨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晓风。这疯婆娘,不会是脚踏两条船吧? 紫羽皱着眉头思考良久,才道:“将军的意思是,晓风心里可能是不愿意的?“紫羽一脸“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吧”的表情。 “这个,王爷还得自己去问晓风。” 晓风啊,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啦。 昧着良心的话小雨是真的说不出来更多了。 第四十三章 翻墙买桂花糕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夜色已深,摄政王府后院的墙外,两个人影悄悄靠近。 “思思姑娘,在下就送你到这里,接下来就靠姑娘自己了。” “好,青龙你先离开吧,我知道怎么做。” 青龙一离开,思思便放开嗓子大喊:“晓风我回来啦,我买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你快出来接我!晓风!晓风!” 府内的暗卫没想到思思姑娘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回来,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这,要不要把她赶走?” “不行,思思姑娘是晓风姑娘的人。这样,你速速去通知王爷,我守在这里。” 正坐在房间一筹莫展的晓风听到后院传来思思的声音,便飞快跑了出去,生怕思思被府里的暗卫赶走。 “思思,思思,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买个桂花糕买这么久?”晓风隔着墙对着墙外的思思喊道。 “哎呀晓风,你都不知道,我对这北国人生地不熟的,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有卖桂花糕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找不到回来的路。幸好路上碰到一个好心的大哥,送了我一程,我才能安全地回来。” “啊,这样啊,早知道就不让你替我出去买桂花糕了,害得你这么辛苦。那什么,你快进来吧,是不是进不来啊?”晓风明知故问。 “对啊,你快找人拉我一把。晚了你这桂花糕就不好吃了。”思思配合着晓风。 看着两人如此默契地演戏,隐在角落的暗卫由衷地佩服了一把这两个姑娘。 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等会儿王爷来了,不知道您两要怎么跟王爷交代。 您两在我们面前演戏不算什么,在王爷面前还能接着演才算真的能耐。 此时,府里所有的暗卫都等着看好戏。 不一会儿,夏慕便带着府内的侍卫过来了。 “发生何事了?” 晓风见到夏慕后,面不改色道:“哦,是思思回来了,她现在正在墙外。” “思思姑娘有门不走,为何要翻墙?”夏慕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故作惊讶道:“思思姑娘何时出的府?” “小女今日也不知为何,特别特别特别想吃桂花糕,但又不好意思麻烦王爷,便擅自让思思出府替小女上街去买。那既然不想麻烦王爷,小女便与思思商量着,还是从后院翻墙的好,不想走正门惊动王爷。”晓风脸不红心不跳。 “既如此,”夏慕转身吩咐侍卫:“你俩去将思思姑娘接进来。” 身后的两个侍卫得了令,二话不说翻身飞出了院墙,一人提着思思的一只胳膊,将思思提了进来。 “思思,思思,辛苦你了,是我对不住你。”晓风立刻上前抱住思思,将头埋进思思的怀里。 “见到人了没?”最后这一句,晓风问得很小声。 ”确实好辛苦的,你都不知道,我在路上有多害怕。“思思也抱住晓风,一副后怕的样子。 “见到了。”最后一句,思思回得也很小声。 为避免口型被看到,她借着搂住晓风脖子的姿势,用胳膊挡住嘴。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们想吃什么,就直接跟王爷说好了。“晓风扭头看向夏慕:“王爷,您应该不会嫌我们麻烦的吧?” “自然是不会,说到底,还是本王招待不周,本王甚感有愧。今后,晓风姑娘跟思思姑娘若是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跟府里的人开口。” 夏慕轻描淡写补了一句:“只是,思思姑娘下次就不要翻墙了,以免府里的侍卫误将姑娘当作刺客射杀。“ “王爷说笑了,思思与小女子都在府里这么久了,府里该认识的人都认识的差不多了,怎么会认不出来呢?若是真的认不出小女子跟思思,恐怕就是故意的啦哈哈哈。”晓风看似插科打诨,但她说的,却是思思与她两个人,而不只是思思一人。 “嗯。”夏慕听出晓风故意将自己也扯进来,眉心间隐隐现出不耐。 难道,晓风还在介意他之前错认了思思的事情? 思思听到“射杀”两个字时,死死地咬住下唇,心里一酸,眼泪就要往外涌。 她委屈地盯着夏慕,见对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寒了个彻底。 将头微微后仰,她用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哎哟,王爷您别闹。“晓风忽然抬手拍了一下夏慕的肩膀。 随后,她挽着思思的胳膊,边拉着思思往府里走边说道:“思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们赶紧回去沐浴,千万别着凉了。沐浴完我们一起吃桂花糕,可馋死我啦。” 两人边唠嗑边走远了。 夏慕抬手覆上刚刚被晓风拍过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笑。 府内各处的暗卫:“。。。” 就这?就这?果然,他们的王爷只要一遇上晓风姑娘,就瞬间完败,唉。 夜深了,思思好不容易哄着晓风睡了,从晓风的房间出来,便见到夏慕背着身子等在房门外。 “王爷可是有事要同晓风说?” 夏慕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既然她已经睡下,那便不打扰她了。思思姑娘现下可是有空?本王有要事相商。” 思思又惊又喜,惊的是夏慕恐怕要对她今日出府一事加以询问,喜的是,他终于肯单独与她说话了。 自从在南国,她将那枚玉扳指还给他后,她们之间,便似有无形的隔阂,连正常相处都做不到。 但也许,一切只是她自己的揣度,是她自己心中有了情,所以不敢正面看他,更不敢与他有过多接触。 只是,欲盖弥彰,只会让她心中的情意越发疯狂滋生,想靠近,不敢靠近,便越发想要靠近。 情不知所起,不由自主,越来越深。 “思思姑娘?”夏慕见她想事情想得出神,便出声唤她。 “王爷,民女有空。王爷有话不妨直说。”思思收敛心神,恢复了神态。 夏慕往前走了几步,远离了晓风的房间。 思思知他是为了避免让晓风听见,便跟着他的脚步来到院中。 “思思姑娘今日出去,是否见到紫羽了?”夏慕也不拐弯抹角,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民女不知王爷何意。民女今日出去,是为了给晓风买桂花糕。”思思知道瞒不过他,但她也不能出卖朋友。 “思思姑娘不必瞒本王,本王的人看到思思姑娘跟紫羽的人接触。本王只是想知道紫羽的计划,只要思思姑娘将他的计划告诉本王,本王不会追究思思姑娘今日擅自出府的事。” 夏慕的语气里,隐隐有威胁之意。 “如果民女说不呢,王爷会如何追究民女的罪责?” 思思忽然倔强起来,她想看看,他究竟对她,有没有半点情分。 夏慕双眼危险地眯起,上前一步逼近她,“思思姑娘,此次南国明面上出使北国的,只有许深雨将军一人。紫羽身为南国王爷,不请自来,这对北国上下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今日思思姑娘私下会见紫羽的事情传了出去,思思姑娘的处境,可想而知。” “王爷是在威胁民女吗?”思思不退反进,迎上他的眼,似要透过他清冷的眸子,探究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丝丝对她的情意。 夏慕却退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似乎要通过这两步,划清与她的界限。 “思思姑娘,这次就算我们两清了。若是再让本王发现姑娘与府外的人串通,本王绝不会手软。” 思思终于控制不住,眼泪簌簌掉落,“王爷眼里心里只有晓风一人,其他人,是否无论怎么努力,都打动不了王爷的心?” “思思姑娘,本王此生,只会爱晓风一人。” 夏慕不再多言,从她身边走过,毫无眷恋地离开。 明明是个温暖的夜晚,可思思觉得全身冷了个透彻,从头到尾。 时间倒流,她的思绪飘到了刚来王府的那段时间。 晓风整日整夜地昏迷,常常睡得不安稳,想是噩梦缠身。 她心里又疼又急,又毫无办法,只能一遍一遍帮她擦额头冒出的细汗。 她也不知道晓风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晓风这样辛苦,连手都无意识地紧紧拽起被角,指节都泛白。 她一边安抚着晓风,一边将晓风流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 就在此时,晓风嘴唇微动,似乎呓语着什么。她俯下身,仔细去听,才发现,晓风在叫一个人。 她听清楚了,晓风叫的是“阿慕”。 一瞬间,世界在她眼前崩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已经跟夏慕和平结束了,这突如其来的愤怒与不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能再想下去,无法面对晓风,她匆匆起身离开房间。 她心中烦乱,慌不择路,撞到了一个人。她抬头,又是一惊,正是夏慕。 夏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忽然急急往晓风房间冲去。 她没做多想,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她到了房门口,脚步生生停下,不敢再踏进去。 晓风右手腕上的镯子正闪烁着强烈的紫光,与这紫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晓风的脸色,惨白如纸。 夏慕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将晓风扶起,依偎在他胸膛,随后,一只手抚上晓风的后背,掌心气流涌动。 她知道了,夏慕是在输真气给晓风。 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们,身子仿佛被定住,避都避不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慕收了手,将晓风轻轻地放回床上。 她再去看晓风的右手腕,镯子的紫光已经消失,视线移到晓风的脸上,红润一片,终于恢复了气色。 夏慕扶着额头,似乎身体不适,她见此,也顾不得许多,忙跑进去上前关切询问他。 “王爷怎么了?” “无碍。”夏慕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只一眼,多一眼都吝啬。 “王爷还是先回去歇着,晓风由我来照顾。” 她咬了咬唇,还是劝慰他。 “不必,晓风以后就由本王寸步不离亲自照顾,绝不假手他人。” 听他的话里,似乎有对她方才离了晓风片刻的责备之意。 “王—”她想认错,也想再劝一劝他保重身体。 可他冷声打断她,没有回旋的余地,“夏江,送思思姑娘回房。” 夏江从房檐跳下,侯在门外。她心里悲凉,却只能听他的令,转身离去。 第四十四章 最爱的并不是桂花糕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第二天白日里,摄政王府的下人们便看着厨房的人一遍遍地往晓风的房里跑。 “诶,厨房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王爷特意吩咐了厨房,让厨房的人每到用膳的时辰,便去晓风姑娘的房里询问。以后呀,这王府的伙食,都要按照晓风姑娘的喜好来。” “王爷对晓风姑娘真是用心,也不知道这晓风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嘘,你不要命了,这些话可千万说不得。“ 说话的丫鬟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后,小声说道:“我也是听府里的侍卫说的,晓风姑娘初次入府的当晚,是被王爷抱着从府里的后门进的。而且你没发现吗,平日里王爷从来不许我们靠近晓风姑娘,就连姑娘昏迷的那段日子,都是王爷跟思思姑娘轮流照料的。所以啊,晓风姑娘的来历,不是我们能随便揣测的。” “明白明白,我等只需要知道,晓风姑娘是唯一一个能让我们王爷藏着护着的女子。” “诶,就是不知道这位晓风姑娘能不能争得过公主了。“ “公主不是马上要去南国和亲了吗?应该没有机会了吧?” “难说哟,听说公主这段时间日日在宫里跟皇上闹,搞得宫里鸡犬不宁。皇上也拿公主没办法,才日日召见王爷进宫。算了算了不说了,对于我们这些做丫鬟的来说,只要安分守己不出错,等到了合适的年龄,出府寻个好人家嫁了,便是我们最好的归宿了。” “姐姐说的是。” 一番交谈,落到了刚从家里探亲回来的总管事张妈妈的耳中。 “你们不好好干活,都在这嘴碎些什么?” 张妈妈一上来,就以一副严厉的口吻教训府中的下人。 “张妈妈好。” “张妈妈回来了。” 方才还神采奕奕议论八卦的丫鬟们瞬间变得唯唯诺诺,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正视张妈妈。 “你,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几日,府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张妈妈指着其中一个丫鬟,颐指气使。 “回张妈妈,王爷半月前从外面带回一个女子,看起来对那女子颇为上心,一直变着法儿讨好。” 丫鬟不敢不说,王府的日常事务向来都是由这个张妈妈照料,王爷从不过问。 因此,某种程度上,这个张妈妈掌管着府内像她们这些婢女的生杀大权。 “女子?”张妈妈眼神犀利,“那女子是何身份?” 这些婢女方才在议论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听了个大概。 “回张妈妈,奴婢不知。王爷从来不让奴婢等伺候那女子,那女子吃的用的,日常起居所需之物,都是由王爷亲自经手。” 张妈妈心中警铃大作,她进王府四年了。 这四年来,除了皇宫那位公主偶尔会来府中探望王爷外,这王府,从来没有进过其他女眷。 这次,王爷竟然从外面带回一个女子,还直接住下,这可是顶顶了不得的事。 她得找个时间去会会这个被王爷金屋藏娇的女子。 躲在转角处的思思等两人走远了,还没回过神。 公主?摄政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乱/伦? 信息量太大了,她得先缓缓,然后再去告诉晓风。 “哈?你说啥?“晓风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思思郑重点了点头。 “哇哦~”反应过来后,晓风忽然做了个夸张的动作。 “哇哦~开不开心?刺不刺激?意不意外?“思思也学着晓风的样子。 “这个剧情真的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啊。“晓风简直乐到飞起。 “唉,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啧啧啧。”思思遗憾地摇摇头。 “可惜了可惜了。”晓风也附和道。“诶,你说,这公主跟摄政王,是兄妹恋呢,还是舅侄恋?” “舅侄恋吧,我看摄政王的年纪,应该算是皇舅级别的。”思思摸着下巴。 “啧啧啧,禽兽啊。” “啧啧啧,禽兽不如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夹杂的欢笑声传进了端着晚膳刚到,却远远候在门外的一众下人们的耳里,以及,站在最前面的夏慕的耳中。 晓风首先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她立刻示意思思噤声。 接着,她脸上堆着不怀好意的笑,面向夏慕道:“王爷回来啦,今日进宫,一切可顺心啊?” 思思听出晓风的话外之意,忍不住笑出声,被晓风一记眼神杀止住。 夏慕挑眉:“晓风今日对本王如此关心,本王受宠若惊。今日进宫,一切顺利。” 晓风给了思思一个眼神:“哦~一切顺利哦~” 思思也回了个眼神:“顺利就好哦~” 倒是夏慕越发好奇:“两位姑娘似乎今日对本王进宫之事格外关注,可否告诉本王为何?” “这天机嘛。”晓风看了一眼思思。 “不可泄露。”思思默契地接道。 夏慕自己都记不清楚,他有多久没有见到晓风脸上像今日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似是被她这股孩子气感染,他的心情忽然也明亮起来。 于是,他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轻快起来:“玩了这一会儿了,想必你也累了,不妨坐下歇歇。刚好厨房也做了两位姑娘爱吃的糕点,本王这就让人端进来给你们尝尝。” 夏慕一抬手,在门外远远候着的下人们便端着各类糕点进来了。 将糕点放下后,这些人便紧接着出去了,片刻也不敢多待。 这晓风姑娘的房间,虽说不是豺狼猛兽之地,但却是无令不得入的。 上一回有一个婢女在晓风姑娘房门前多逗留了一会儿,王爷知道后,都没给那婢女辩解的机会,直接把人毒哑了发卖出去。 晓风看到这些人个个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心中很是疑惑。 她是长了一副吃人的嘴脸还是怎么,这些人看起来很怕她? “两位姑娘尝尝,是否合胃口?” 等下人们都走完后,夏慕招呼晓风跟思思坐下,给两人碟里各夹了一块绿豆糕。 思思拿起筷子小小地含了一口,赞道:“嗯,好吃,王爷府上的厨子真是全能啊,连糕点都做得这么好。” “思思姑娘谬赞了。”见晓风并未动筷,夏慕便又夹了一块栗子糕给她。 “晓风,你怎么不吃啊,这些不都是你最喜欢吃的糕点吗?“思思边吃边问晓风。 晓风心里想掐死思思的心都有了,昨晚还刚刚演了场戏说自己最喜欢吃的糕点是桂花糕,今日就忘得一干二净! 思思你个猪队友,你仔细看看,这桌子上根本就没有桂花糕! 看到晓风频频向自己示意,视线时不时往糕点上扫,思思顺着晓风的视线看向桌子上的糕点,慢慢明白了晓风的意思。 “咳咳,我好像噎到了,你们先吃,我去厨房倒杯水喝。”说完,便冲出房间,头也不回。 看着思思飞奔的背影,再看看桌子上静静放着的一壶茶水,晓风无语凝噎。 “你最喜欢吃的是栗子糕,其次便是绿豆糕。你喜欢桂花的香味,也爱喝桂花味的糖水,偶尔也吃一点桂花糕,但并不最爱。“夏慕缓缓道来。 晓风本想咬死不认,奈何刚刚思思说漏了嘴,让她不能辩解。 另外,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怎么不问问,本王是如何得知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需要问?“ 我是懒得问!你都知道了,我还问个啥子,难道问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总之你们一个个的,每天换着花样整我就对了!总有一天要被你们这些奇葩弄死! 晓风心里怒骂着。 见晓风依旧未开口,夏慕便接着说道:“你手上的这个镯子,能唤醒你的记忆。所以,你在刚来王府的那段日子,才会一直半昏半醒,梦魇不断。现在你已经苏醒,为何还要装作不认识本王?你是不是,还在怪本王?” “王爷,您真的认错人了,那晚我已经跟王爷解释过了,我不是她。” 所以,能不能放过她?她真的折腾不动了。 哎,心累。 夏慕一双眼死死瞪着晓风,良久,抛出一句:“这个镯子,是认主的。晓风,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话落,晓风被惊得瞪大了双眼。 她仔细回忆着她穿越过来后的点点滴滴,与紫羽初识的场景,那晚镯子自动套上她手腕时发出的耀眼的光,紫羽护着她时身边一群飞舞的紫蝶,在地牢时柳辰对她说不会放过她时冷漠的眼神。 这些画面一遍遍在她脑海闪过,最后,全都化为梦里她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的面容,那副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容。 不是她穿越过来的这副面容,而是她穿越过来之前,自己原本的面容。 她忽然捂住自己的心口,好痛,心好痛,火,她看到满身的火,从她自己的身体里燃起来。 好痛,这火烧得她快要死掉了,痛,全身都痛,谁来救救她。 ”晓风,你怎么了,晓风,晓风,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本王,本王在这里,晓风,晓风。“ 夏慕一把抱起蜷缩在地上的晓风,匆匆赶往自己的房间。 第四十五章 镯子被人动过手脚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四妹,她怎么样了?”夏慕神色焦急,将担忧尽数写在脸上。 “老大,我用内力探了一下,嫂嫂这副身体本就损耗过大,方才又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承受不了才晕了过去。” 夏柔将探出的手收了回来,神色凝重。 同时,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那完全陌生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 嫂嫂,听说四年前你经历了被火灼烧之痛后才死去,那个时候,到底是身体更痛些,还是心更痛些? “损耗过大?”夏慕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 “是,不知道为何,她手上的这个镯子的力量似乎正在损耗她的身体。” 夏柔擅医,对这个镯子的玄虚却是不太了解。 只知道,躺在床上的女子,她的手腕处似有一个无底洞,在源源不断地汲取她身体各处的养分。 久而久之,她这副身体的五脏六腑会俱损,到那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但这些,夏柔暂时不敢跟老大说。 老大才找回嫂嫂,开心了不过半月的光景,她不忍心看着老大陷入患得患失的痛苦之中。 “难道说,这个镯子排斥她现在的这幅躯体?” 这个镯子本来就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反噬主人?除非— 夏柔摇了摇头,“我怀疑,是有人在她的镯子上动了手脚。” 果然,这个镯子是被外力所驱使,才会反过来伤害主人的身体。 想到这个镯子的来处,夏慕一双眼幽暗莫测,里面隐隐闪着精锐的光。 “听晓风说,这镯子是她从紫羽那拿到的。” “紫公子?怎么会是他?”夏柔闻言大吃一惊:“老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从前跟在白玥身边许久,所以知道白玥口中时常提起的南国王爷紫羽,也知道,紫羽跟白玥的关系非比寻常,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白玥的事情。 “误会自然是可能有的,不过—”夏慕看了四妹夏柔一眼,没有说下去。 他心里想的是,晓风当初确实是从紫羽那里偷到的这副镯子,据说当时很多人都在场亲眼目睹。 不论事实如何,只要他稍微做点文章,紫羽不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失去某些人的信任,可就在所难免。 夏柔瞧一眼夏慕的眼神便知道,她家老大估计是想借题发挥。 她了解老大,为了达成目的,是不会去计较手段的。 她在老大身边待久了,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 记忆里,老大行为克制,注意手段的那段时间,还是嫂嫂白玥留在王府的时候。 那段时间,她虽然有点不习惯那样的老大,但是她却是觉得,那样的老大更令人喜欢,也更平易近人。 就像,忽然之间,一块千年玄冰竟然有了温度。 夏慕将注意力全都放在晓风的身上,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夏柔深陷回忆的状态。 “可有办法救她?” 将思绪收回来,夏柔正了正神色。 “我只能暂时开些滋补的药方给嫂嫂补身体,但是要尽快弄清楚这个镯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能彻底解除这个镯子对她的伤害。” 镯子的问题,她是爱莫能助,但老大或许能够解决。 “那就麻烦四妹了,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上,也好时刻观察晓风的症状,以便及时治疗。“ 夏慕点了点头,语气颇有请求之意。 “老大你跟我们几个还客气什么,不用老大说,我都会好好照顾嫂嫂的。虽然我现在不能当面叫她嫂嫂了,但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嫂嫂。” 能再次找到嫂嫂,并将嫂嫂带回府,她想,或许是上天也想给老大一次弥补的机会。 她作为妹妹,这一次,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老大留住嫂嫂。 “嗯。”夏慕心头一暖。 另一边,思思奔到厨房后,便翻墙倒柜找吃的。 晓风房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是吃不到了,看那两位的架势,应该要扯一会儿皮。 可是,她饿呀。唉,两神仙打架,殃及的,怎么永远是她这个小池鱼? 一口气还没叹完,厨房便进来了几人。 她停下手中翻东西的动作,看着不久前才见过的几幅面孔,不正是张妈妈跟两个小丫鬟? 张妈妈毫无顾忌上下打量着她,两个丫鬟倒是低着头不敢放肆。 她立马感觉出来气氛不太妙,但本着和为贵的原则,她还是展露出笑颜,冲着张妈妈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位难道就是近日里府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晓风姑娘?”张妈妈阴阳怪气,说出的话也令人不舒服。 思思正要解释,张妈妈却连看也不看她,对着身边的两个丫鬟故作夸张,“咦?真是奇了怪了。不是说,晓风姑娘的饮食起居都是王爷亲自照顾的吗?怎么这都到用膳的时辰了,晓风姑娘却独自一人跑来这后厨寻食?” 思思面露难堪,虽然被认错,但是她的窘况,确实如张妈妈所说,到了饭点自己出来觅食。 “哟哟哟,看姑娘的样子,莫非被老奴说中了?” 张妈妈一副了然的样子,越发得瑟起来,“我就说,王爷从来不近女色之人,怎么会突然之间便对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子如此上心,就跟找了魔似的?原来啊,王爷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这玩腻了,便自然对姑娘弃之如敝履了。” 张妈妈说的话,对思思来说,句句诛心。 她可以安慰自己,张妈妈对事实真相毫无所知,只是在这里胡言乱语,说风凉话罢了。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话里有些部分,她忍不住去对号入座。 刚认识夏慕那会儿,他对她也很上心。后来知道自己找错了人,他便毫不犹豫弃了她,转而去追求晓风了。 她心里很清楚夏慕不会对她有任何别的心思,他能让她留在这摄政王府,纯粹是因为晓风。 她也很想忘记这段往事,这段说出来都令她难堪的短暂情史。 但似乎,所有人都在暗示她,一遍一遍揭开她的伤疤,让她知道,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笑话! “抱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晓风,我只是跟她认识,所以才跟着来了这王府。” 话落,她一刻也无法多待,低头匆匆离开了这让她受尽嘲讽的地方。 没跑多远,她便撞到了一个人,疑惑间抬头,入眼的,是夏江焦急的神色。 “思思姑娘,晓风姑娘晕倒了,现在正在老大房间,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她低垂的双眼瞬间布满担忧,脚下越发快了。 “晓风,晓风,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晓风,晓风?”思思到了夏慕房门前,使劲敲着门。 夏慕皱了下眉头,还是去开了门,在思思欲冲进去之前,一手横在思思身前:“思思姑娘留步,本王的人正在给晓风姑娘疗伤,姑娘还是先在外面等着,以免耽误了晓风的病情。” “她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王爷对她做了什么?”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懊恼。这是说的什么话,夏慕怎么可能对晓风做什么? “思思姑娘不如去问问紫羽,他都做了些什么?”夏慕却是一点儿也不恼怒,反而笑得莫名。 思思认真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夏慕的意思。但是— “紫羽怎么会对晓风下手?不可能!”她一口否决。 夏慕倒是对她的反应出乎意料。 思思姑娘是晓风信任的朋友,这么坚决地站队紫羽,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 心思转了转,他连连抛出疑问,“为什么不可能,思思姑娘对紫羽了解多少?别忘了,他可是柳辰的亲弟弟,而柳辰在南国对晓风做了些什么,思思姑娘难道不知道?” “晓风她,她怎么了?”思思开始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如她想象般简单。 “她手上的镯子有问题,这个镯子就像一副慢行毒药,时间长了,会要她的命。思思姑娘可知,这镯子是谁送她的?” 夏慕开始将她往某人身上引导。 思思低头不语。 这镯子最开始是晓风从紫羽那里偷,不是,顺,也不是,总之就是意外得到。 后来,紫羽便将这个镯子赠与了晓风。于是,晓风便有了这只摘不下来的镯子。 如果这个镯子有问题,那岂不是会昼夜不停地毒害晓风? “思思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本王与紫羽相识多年,本王看到的,比思思姑娘更清楚。“ 夏慕知道她动摇了,于是煽风点火。 ”紫羽这个伪君子,竟然暗算晓风。“想清楚后,思思咬牙切齿。 “思思姑娘莫冲动,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当务之急,是救晓风。” 夏慕嘴角一弯,鱼儿上钩了,接下来,好戏开始。 “王爷有办法救晓风吗?”对姐妹的性命,思思尤其重视。 “本王的人只能暂时将毒压下,要彻底根治,还得从镯子上找到突破口。” 夏慕面露难色,让人觉得,对他来说,这件事情也颇为棘手。 “王爷放心,我知道怎么找。”思思目光坚定。 既然问题出在紫羽身上,那她大不了再出府一次。 等到了紫羽面前跟他对峙,看他还能怎么说! 第四十六章 姐妹本是同林鸟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心中不免一慌,连忙挣扎着起身。 “别动。”是夏慕的声音。 “王爷?您怎么在这?”想了想,摇头道:“不对,我怎么在这?” “这是本王的房间。”想了想,解释道:“方才是本王不好,本王不应该逼你,都是本王的错。” 他这是,在道歉? 晓风刚刚清醒的脑子又有点犯混了。 她努力回忆起之前的情形,貌似是因为他说了一句她手上的镯子是认主的,紧接着她的脑海便一片混乱,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你睡了这么一会儿,一定饿了吧?本王早已让厨房准备了膳食,你在这里稍等片刻, 本王这就去给你端来。” 不等晓风回绝,夏慕便开门离开。 诶,这诺大的摄政王府,不至于让他一个王爷亲自去给她端饭菜吧?她肯定得折寿! 还是先去看看思思吧,也不知道她担心成什么样了。 晓风觉得,思思想必知道自己晕倒了的事情,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着急呢,她得过去跟她报个平安,让她安心。 她敲了思思的房门,并没有人给她开门。 将耳朵贴近门缝,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她开始慌了,一把推开思思的房门,进到里面,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思思,你在哪?”冲出房间,她开始小跑着在王府内到处寻人。 “晓风。”一只手忽然抓住晓风的手腕,让晓风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 晓风这才发现,夏慕原本英俊帅气的一张脸上挂着两道黑印子,跟他精致的穿着格格不入,样子极为滑稽。 “王爷,您最近手头是不是有点儿紧?府里都雇不起丫鬟了吗?这点小事都要您亲自动手了啊?不过,先说好啊,小女也没钱。” 晓风一副生怕别人借钱的小气样儿。 “小没良心的。”夏慕眼里只有无尽的宠溺。 “老大那是不放心,晓风姐姐可知,姐姐在府里的日常起居,一切吃穿用度,桩桩件件都是老大亲自把关,连府里的丫鬟,老大都不放心让她们近姐姐的身。” 一个穿玄色衣袍的女子忽然向她们走来。 怪不得,在这府里,平日晓风目光所及之处,一个丫鬟家丁都没有。 不过,这个女子又是谁? “四妹。”夏慕向晓风介绍道:“晓风,这是本王的义妹,夏柔。” “夏柔妹妹,初次见面,以后还望妹妹多关照。“晓风对这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子,很是礼貌。 “晓风姐姐无需多说,妹妹我都会照顾好姐姐你的。不论是我还是王爷,都把姐姐看得最为重要。” 夏柔上前抓着晓风的手,深情款款。 “额。” 晓风满脸黑线,她刚刚只是礼节性的客套而已,没想到这个夏柔妹妹这么认真。 看这妹妹的眼神,怎么不像是初次见面的人之间才有的? “多谢妹妹,也多谢王爷。”面对夏柔的举动,晓风只觉得头皮发麻。 “好了,四妹,你去忙吧,晓风的事还需要你多费心照顾。“夏慕看出晓风的不自在,便替她解围。 “知道了老大,这句话你晌午已经说过了,不用见到我一次便提醒我一次。是吧,晓风姐姐?”夏柔冲晓风眨了眨眼。 “额。“ 晓风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老大,姐姐,回见。”夏柔也出来晓风的不自在,便冲两人挥了挥手,潇洒离开。 夏柔走后,晓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没有说话。 而夏慕,面对忽然安静下来的气氛,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晓风的尴尬。 他想,今日还真是见鬼,他身为一国王爷,什么场面不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怎么此刻反倒像是回到了年少时候的青涩模样,在喜欢的姑娘面前,羞涩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终于开口打破这长久的沉默:“晓风,听说你善舞,本王在这府里为你建一间舞室可好?” “不用了王爷,为了小女子劳民伤财,总归是不妥。“晓风不想夏慕为她兴师动众。 “你还在为今日之事生本王的气?”他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小女子并没有生王爷的气,反而对王爷心生感激。小女不是不懂感恩的人,这些日子王爷对小女子的照顾,小女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每次她从梦魇中醒来,都能见到他在她床边照料着。 她那时,虽醒来不消片刻便又会睡去,但睁眼之后闭眼之前,见到的都是他,她不会忘。 “但你就是接受不了本王,对吗?” 晓风抬头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覆满忧伤的眼。 她不忍心与这双眼对视,便又立刻低下了头。 “无妨,本王愿意等你。” 说完这一句,两人又陷入沉默。 又过了许久,晓风:“王爷。” “嗯?” “那个,饭,应该热得差不多了。”一码归一码,饭还是要吃的,她都快饿死了。 夏慕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放松下来,他笑着道:”本王之前已经将饭菜送到了本王的房里,进去却没看到你,便急急出来寻你。放到现在,那些饭菜都凉了。不如,你先回房间候着,本王再去将这些饭菜热一遍。“ 等他走远后,晓风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地转。 “思思,思思。” 就在思思准备光明正大从王府正门出去的时候,晓风躲在一处石雕后面,小声唤她。 “嗯?晓—”意识到自己的说话声可能会引起门外侍卫的注意,思思立即止了声。 她蹑手蹑脚走到石雕后面,悄悄问晓风,“你跑出来做什么?” 晓风挑了两下眉毛,一副鸡贼的样子,“思思,姐妹本是同林鸟,你可不能大难临头就各自飞啊。” 思思立马换上一副苦瓜脸,“晓风,你这是要整死姐妹我啊。你明明知道,夏慕几乎将整个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就是为了抹杀你有一丝一毫溜出去的机会。咋滴,你还指望着姐妹我领着你从这王府正门大摇大摆走出去?” 思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一副“绝无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的样子直视着晓风。 “你在想屁吃。”晓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这灵光的脑袋,是不允许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那你这灵光的脑袋又是想的哪一出?”思思瘪着嘴,很是无语。 晓风眼珠子转了转,凑近了些,“你先告诉我,今日你去厨房,是不是被那个张妈妈欺负了?” “你咋知道?” 这么丢脸的事,她本来是不想提的。而且,现在是多事之秋,不如少一事。 “我开挂了呗,啥事都逃不过我的双眼。嘿嘿。” 其实,这事是夏江告诉她的。 自从她醒来之后,夏江便一直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守着。有时是在明处,有时是在暗处。 她回房间时,他便在门外候着,她出房间时,他便在府内各处的屋檐上。 想想,还是怪慎人的。 今日她在夏慕面前晕倒,被夏慕抱回他的卧室,夏江便得了空去了趟厨房,正好撞见张妈妈为难思思的场景。 等她醒来后,夏江便把这事告诉了她。 好家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姐妹,我必替姐妹犯人。 “走,思思,今日我就要让那个张妈妈体会体会,什么叫重新做人。” 额,方才还想着溜出府,这会子怎么就要回府教训人了? 唉,这疯婆娘果然想一出是一出。 思思脑子里想的是晓风怎么这么不靠谱,行动上却很配合地跟在她身后。 不一会儿,晓风便领着思思到了一处庭院。 “切,这张妈妈,还挺能耐,看来平时没少在府里作威作福。” “她是府里的管事,自然是有些权力在手上。” 两人在回廊上走着,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很快便到了张妈妈跟前。 “张妈妈好。”晓风扯了扯思思的裙角,思思会过意后,俩人一起躬身,向张妈妈行了礼。 张妈妈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身边两个丫鬟随侍在侧,一个跪在地上给她捏腿,另一个俯身帮她揉着肩膀。 她方才便听到回廊上有脚步声,早就眯着眼看了一会儿。 见到其中一个是中午在厨房见过的那个姑娘,便猜到另一个就是婢女们口中的晓风姑娘了。 这会儿,她知道向她问安的是晓风姑娘,但她并没有起身回礼的意思,只继续闭眼,全当不知。 晓风哪能猜不到这张妈妈的心思,她见思思惴惴不安的神色,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将一个丫鬟拉开,晓风自己上前为张妈妈揉着胳膊。她先是轻轻地捏了两下,等待着张妈妈的反应。 “有气无力的,没吃饭吗?” 张妈妈果然没让她失望,立马出声责备。 轻蔑地一声笑后,晓风忽然重重地拧了两下张妈妈胳膊上的一坨肉。 “哎哟,你这死丫头,下手这么不知轻重?” 张妈妈反手将晓风一推,晓风顺势往地上一倒。 紧接着,她一回头,嘴角竟溢出了一丝血。 “晓风!”思思吓得不轻,忙蹲下身扶着她的肩膀,“你不要吓我,晓风!” 第四十七章 唉,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你,我。”张妈妈盯着自己方才推晓风的手,脸上写满难以置信,“我,我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而已,你不至于—” 话未说完,张妈妈便被突然出现的夏江一掌劈倒在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大胆,竟敢对晓—”话将出口,生生改了过来,“竟敢对两位姑娘不敬!” “统领错怪奴婢了,奴婢方才闭着眼,不知两位姑娘到来。若是知道两位姑娘给奴婢问安,奴婢怎么可能不起身回礼?”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张妈妈从地上站起来后,张妈妈捂着被打的胸口,气若游丝。 也不知是真的被伤得重了,还是故作姿态。 另一边,晓风早已被思思扶起身,她轻轻拍了拍思思的手,才上前一步。 “张妈妈可真会说笑,你说你方才一直闭着眼所以没看清我跟思思,那也可以理解。可是我后来明明出声向你问安了,这声音,你总能听出来不同吧?” 张妈妈正要动嘴皮子,被晓风一个手势拦截,“诶,张妈妈可不要说你听不出声音的区别。这府中除了张妈妈一个女管事,就只有两个丫鬟,其余的都是些侍卫跟男丁。张妈妈莫不是连一起共事许久的两个丫鬟的声音都听不出吧?还是说,张妈妈以为,我的声音甚是粗鄙,听着雌雄莫辨?” “不,不是。” 张妈妈此时才觉得,这晓风姑娘不是自己想惹便惹得起的。 她如果说自己听不出府里两个共事的丫鬟的声音,便间接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摄政王府只留能人,若是到现在连府内的人都还不熟悉,她以后便不用再在这王府混了。 如果说分辨不出晓风姑娘的声音是男是女,不仅承认自己无能,还等于在侮辱晓风姑娘。 晓风姑娘是王爷带来的人,不管以后如何,起码现在还是府里的贵客,侮辱贵客,岂不是打王爷的脸? “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听不出,是故意对我们不敬?” 晓风并没打算轻易放过张妈妈。 “唉,早就听说摄政王府有位张妈妈嚣张跋扈,除了王爷以外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晓风故意重重叹了口气。 “额,晓风,成语不要乱用。”思思在后面小声提醒。 晓风一手悄悄伸到后面,朝思思勾起一根手指。思思会意,也用一根手指勾上她的。 “既然如此,这王府我们两姐妹是待不下去了。夏江,麻烦你转告王爷,摄政王府与我姐妹俩八字犯冲,磁场不合,容不下我俩。我跟思思还是另寻他处安身,就不叨扰了。” “不要乱造句啊姐妹。”思思另一只手捂脸,小声嘀咕。 她简直风中凌乱了,什么叫八字犯冲?八字还没一撇呢! 张妈妈见晓风拉着思思便要走,吓得噗通一身跪在地上,两个丫鬟也连忙跪下。 “是奴婢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姑娘。还望两位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她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失了面子,连连磕头,“两位姑娘是王爷的贵客,于奴婢而言,就是奴婢的主子。方才奴婢在主子面前失了礼数,主子要打要罚,奴婢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求两位主子,不要拂了王爷的意。请两位继续留在王府,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也算是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不必了,王爷早就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擅自接触两位姑娘的饮食起居。张妈妈作为管事,更是应该遵守规矩,安分守己。” 夏江挡在张妈妈与晓风中间,背对着晓风,也阻隔了晓风的视线。 因此,她并没有看到,张妈妈听到夏江的话时,抬头慌乱躲闪的眼神。 当然,也包括夏江与张妈妈视线对上的一刹,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可是,站在最后面的思思,勾着晓风的手指,摇来晃去之间,一歪头,恰好撞见张妈妈胆战心惊的眼神。 她回想了一遍夏江对张妈妈说的话。 不对,夏江说错了,夏慕不是不允许任何人擅自接触她跟晓风的饮食起居。 而是,不准任何人擅自接触晓风一人的饮食起居。 因为,晓风在王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夏慕亲自经手。 比如饮食,晓风的一日三餐,都是夏慕一道一道试过后,才会送交给晓风。 有几日夏慕忙,到了用膳的点也不见回府,便会差夏河送来食盒,再由夏江给晓风,全程不会假手他人,都是夏慕的心腹经手。 再比如起居,晓风昏迷那会儿,夏慕决定时刻守在她身边不离身后,晓风的洗漱,除了不方便接触的部位会传唤思思代劳,其他的都是夏慕亲自擦拭。就连水温,都是夏慕试了多次,终于觉得满意了的时候,才会用。 后来晓风醒了,夏慕自觉晓风不会让他近身,便在她的用度上,越发费心。 晓风现在更换的衣服,腰间的配饰,涂抹的胭脂水粉,都是夏慕亲自去店铺里定制采购的。 看得出来,他没有将自己的喜欢强加在晓风身上。 他挑选的东西,都是按照晓风在南国时候穿着打扮的风格来。 要么颜色相近,要么样式相似,总之,不仔细观察研究,不容易发现。 也正是因了这个缘由,晓风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件东西是她原来的物品了。 这些,思思在王府的这段日子,全都看在眼里。 渐渐地,最开始的羡慕,不知不觉变了味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思思,思思。” 她再回神,眼前是晓风一张放大的脸在晃动。 她一低头,俩人勾着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开。 “青天白日的,幻想什么呢?瞧你,魂都被勾走了。” 晓风还是那么,口无遮拦。 “你处理好没?”思思收敛不该有的心思,挽起晓风的手臂,“处理好我们就赶紧走吧,你嘴角有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 “没事儿。”晓风偷偷眨眼,双眼有神,对她耳语,“这血是我咬破了一点舌尖逼出来的。艾玛,还好够用。” “你。”思思不知该给她什么表情作为回应,“这你都想的出来,这么损?” 晓风挥了挥手,似是对自己方才的行为也是不敢恭维,“跟别人学的,不值得提倡。” 两人边走边说着悄悄话。 思思歪头间余光瞥到斜后方不急不徐跟着的夏江,忽然想到什么,便问,“夏江早就知道你在做戏?” “嗯呐呗。”晓风给夏江比了个心,“夏江,演技不错哟,配合得相当有默契。棒棒哒。” “姑娘谬赞了,是姑娘诡计多端,不,足智多谋。”夏江也不知是嘴瓢,还是故意。 不过,冲着他捂嘴偷笑那小样儿,晓风便知道,他多半就是故意的。 “好呀你个夏江,在我们身边短短几日,本姑娘的端庄优雅倒是没学到,思思的毒舌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看我不收拾你!” 晓风撸起袖子,追得夏江抱头满回廊跑,边跑边喊,“姑娘可别颠倒黑白了,端庄优雅的是思思姑娘,姑娘你才是毒舌的那个!” “你说清楚,谁是黑,谁是白!看我不打你个三天三夜,你个上房揭瓦的小畜生!” 晓风的咆哮,响彻整个回廊。 夏慕将饭菜亲自热了,出得厨房,便听到府里有处院落传来若有似无的打闹声。 “王爷,是晓风姑娘跟夏江统领。” 府里的暗卫不知从哪冒出来,禀报了一句,便又消失了。 索性将饭菜往厨房一扔,夏慕便循着声音去找晓风。 很快,便在回廊里寻到两抹缠打在一起的身影。 走到思思边上,停下脚步,他故意咳嗽一声,而后,挺直身子静待前面两人发现他。 “王爷。”思思躬身行礼,唤他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 夏江忙于闪避晓风的追打,连连后退,被逼到廊柱上。 他习武多年,耳目聪慧,此时就算由于晓风对他手脚并用导致耳边环境嘈杂,他也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家老大的声音。 视线很快循着声音瞥到不远处的老大,他放下挡在自己胸膛处的双手,恭敬地站立。 晓风见他忽然毕恭毕敬的样子,没回头也能知道是谁来了。 “唉,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她拍了拍身上的衣裙,顺势整理了下着装,才回头。 “王爷。” 她变脸的速度勘称一绝,夏慕瞧着她荣光散去的脸色,心里很不是滋味。 “晓风就那么不想见到本王?” 嘴永远比脑子动得快,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越发懊恼。 他跟晓风现在的关系紧张,并不适合他说出这些话。 思思在一旁,将夏慕眼中的纠结看得分明,遂抿了抿下唇。见他如此,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王爷多虑了,没有的事。” 只能说,没有想见到他,也没有不想见到他。 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但这话,晓风觉得,还是不说为好。按照夏慕现在的脑回路,多半也听不进去她的话。 夏慕见她低着头一筹莫展,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方才与夏江玩闹的时候,笑得那么大声,连他都被感染,心情不由自主跟着爽朗起来。 才一回头的功夫,她便拉拢了脑袋,像一颗焉了的蔬菜,无精打采。 她见到他,不高兴。不仅不高兴,还会掩藏起自己真实的情绪。 这是晓风在府里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观察到的一件事情,显而易见。 第四十八章 一群人孤独 总好过一个人孤独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本王带你出府用膳,可好?” 他终于松了口,投其所好。 像一个几岁的孩子,为了接近同伴,能跟同伴一起玩,他将手中的玩具递了出去,率先示好。 只要能再看到她像方才那般无所顾虑的笑颜,他多担些风险,又有何妨。 总归,她现在身处北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藏在暗处那人,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 “真的?王爷莫不是诓我们吧?” 像一个孩子终于得到馋了好久的糖果,晓风又惊又喜,生怕他方才说的是玩笑话。 夏江正认真听着两人的对话,忽觉手臂吃痛,他一低头,便见一只手拧着他手臂上的肉。 “我帮你们试试会不会痛,看看我们是不是集体在做梦。”晓风压根没看夏江,一双眼期待地盯着夏慕。 “诶,痛痛痛。”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紧,他皮糙肉厚,本是很能忍耐。 为了配合身旁女子,他才故作夸张。 “本王不会诓你,你也不是在做梦。” 夏慕冲她招了招手,笑容宠溺,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过来。” 晓风立即换上笑脸,收回残害夏江手臂的爪子,身形方动,瞥到夏慕旁边的思思,那只爪子又回去拽夏江的胳膊。 “你老大喊你呢,动起来,快。” 将夏江一把推出去,她瘦小的身躯迅速闪到夏江身后。 夏江会过意,小跑着冲向自家老大,在距老大一步之遥处急急刹车。 因为,他从老大瞬间眯起的眼中,看出了怒色。 顺势拐了个弯,他脚下一个漂移,抓起思思的肩膀,飞身掠到最近的屋檐上。 思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带离了地面。 “王爷?”她下意识去叫的,是藏在心底最为在意的人。 或许,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若是发生意外,夏慕会是她第一个想要求救的人。 “老大,我带思思姑娘先出府?” “嗯,去吧。” 得了令,屋檐上的男子抓着女子迅速淡出了视线。 夏慕对此甚为满意,他坚持不懈地朝不远处的晓风招手,“过来。” 晓风此刻的脸色不太好,她脚下未动,就那么直直站着,右手腕上系着的紫色帕子开始闪着点点亮光。 “你们是欺负思思不会武功吗?” “何出此言?”他手上动作一滞,视线扫过她右手腕处,慢慢收了手负于身后。 “你们将思思带走前,有尊重过她的意愿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想跟我们一起出府?” 随着怒气逐渐上升,她手腕处的紫光越来越强烈。 “晓风,你冷静一下。思思是你的朋友,王府里的人,没有谁敢欺负她。” 夏慕不动声色地往她的方向走。既然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你骗人!你的管事,还有你二弟,都欺负她!” 晓风情绪激动,手腕处的紫光照着她的侧脸,忽明忽暗。 “夏江方才那么做,是因为思思有正事要做。” 夏慕已经走到她跟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宽大的袖子替她遮挡了手下照出的紫光。 他温柔地哄着她,“本王知道你习惯与她一起用膳。等她忙完了,正好跟我们一起。至于你说的管事,本王稍晚些便去查证。” “真的?那她去做什么了?” 晓风似乎信了,镯子发出的亮光逐渐暗淡。“还有,你现在立刻去查证。哦不,你等我们回府了,当着思思的面再查证。” 夏慕失笑,“你究竟想要本王现在查证,还是等我们用过晚膳回府后再查证,嗯?” 他视线状似不经意扫过她手上某处,方才的紫光已经消失。 “算了,这事你待会儿自己去问思思的意见。你先告诉我,思思去做的正事,是何事?” 她被自己绕进去,索性甩手,将问题丢给夏慕。 但在思思的行踪一事上,她却是一点不放松。 “具体何事,本王也不清楚。只知道,她似乎是去找人。” 此话一出,晓风眼珠子转了转,眼神开始躲闪。 “啊,这样啊,那好吧。” 故作思索,夏慕托着下巴,“看你的样子,是不是知道思思找的人是谁?”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知道。”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在最后还重重点了点头,强调了一遍,“嗯,确实不知道。” 她似乎不太会撒谎,这种非黑即白的问题,没有给她模棱两可的空间。 所以,她脑子比嘴巴诚实,肢体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本来就知道思思会再去找紫羽。 毕竟,这事追究起来,还是他在晓风晕倒时,故意诱导思思。 “好,不知道便罢。”他想抚摸她的脸,伸出手来,看到她微微后倾的动作,方向延长,继续往上,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小脑袋瓜。 她卸下防备,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软下来,语气轻快,“我来北国这么久,还没上过街,不知道北国皇城的街头,是不是也跟南国皇城一样热闹繁华?” “你喜欢热闹繁华的地方?” 他想,这又是她身上一点跟他记忆里相左之处。 以前的白玥,不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去,性子跟他一样,都比较冷清。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但我觉得,一群人孤独,总好过一个人孤独。” 她认真起来的样子,独具魅力。 夏慕这才有了几分熟悉感,她此刻散发的气质,才与他对她的印象相符。 但是,听她话里的意思,“你不喜欢孤独?” “也不是。孤独可以有,但没必要。当然,这些都是因人而异。就好比现在的我跟王爷,王爷习惯了孤独,而我现在还是更贪恋热闹。” 现在的她? “那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他其实想问的是,以前的她,是否跟他一样,也习惯孤独,习惯远离人群,习惯格格不入? “忘了,嘿嘿。”她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脚下一动,脱离了他对她身体的掌控。 他望着自己落空的双手,征愣了一瞬。下一瞬,他神色已如常。 “不急,总有一天,你会愿意记起。” 他话中有话,晓风怎会听不出? “唉,没力气。” 唉,这该死的无力感。 “是本王疏忽了,你到现在滴水未进,现下肯定饿极。本王现在就带你出府。” 他微微侧身,朝空中一喊,“来人。” 两名暗卫冒出来,一名躬身恭敬递上一件女子的外袍,另一名双手捧着一条面纱。 夏慕先取过面纱摊在手心,晓风会意后,拿起面纱往脸上戴。 趁着她双手不得空,他紧接着再取过外袍,近身替她披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等晓风戴好面纱,外袍也已经穿在了身上。 “好了,我们走吧。” 她似乎没觉得不妥,夏慕心里暗喜。 “答应我,待会儿出了府,你片刻都不能离了本王的身,更不能乱跑,免得发生危险,本王的人来不及救你。” 上一秒还喜笑颜开,下一秒他便换上一副严肃的脸。 “知道了,快走快走。” 如同面对小时候郊游之前家长嘱咐再三的注意事项,晓风嘴上答应着,心里压根不重视。 皇城夜晚的街头,一个脸戴面纱,头戴连衣帽的女子,着一身红袍,欢快走在前面。 跟在她身后半步距离的,是一位身着玄色衣袍,面色紧绷的男子。 女子左看看右看看,蛇皮走位流连在各个琳琅满目的摊位中。 男子目光紧紧集中在不停蹦哒的女子身上,始终与她保持着半步距离。 前面的人脚步错乱,时快时慢,毫无章法。后面的人不急不缓,步伐有序,沉稳有力。 “唉,我看着老大都觉得累得慌。” 夏河摇头叹气,将一只手搭在武五肩膀上,发出感慨。 “别懈怠,盯紧点。”武五将夏江的手拍开,双眼紧紧盯着人群中的晓风,一刻不敢松懈。 一众暗卫,隐藏在街道两头商铺的屋檐上,整齐排开,密切注视着下面人群的动静。 稍有异动,他们便会一拥而下,冲进人群,保护那两位。 夏江看了眼四周,见众人都严阵以待,自己不好意思再打岔,遂握了握手上的剑,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哇塞,原来北国皇城的街头,也这么热闹啊。” 晓风正逛得起劲,似乎什么都要瞧上一瞧,眼神就没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秒。 “晓风!” 在她即将撞上边上的一个路人之际,夏慕揽过她的肩,将她扯往自己的方向,避免了与那路人的接触。 “看着点路。” 他语气渗了点责备,“你出府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你的,不都好好遵守着?” 晓风两手叉腰,不甘示弱,“你看,我一直在你身边活动,更没乱跑。” 深深叹了口气,夏慕拿她毫无办法,更不能跟她讲道理。 看她这架势,如果他妄图跟她理论,她怕是要当街跟他争吵。 他忽然有个疑问,究竟是他从前对她不够了解,还是她性格大变? 替她将外袍领口处松了的带子紧了紧,他才好言相哄。 “我的意思是,你慢着点。此处人多,你走这么急,万一摔着,人群慌乱,容易引发事故。” “好,我知道了。” 一口应下,晓风便要往前走,被夏慕扯住袖口。 “还有啥,一次性说完。”她耐心不足,只想快快混迹到成群的逛街队伍中。 夏慕无视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指着自己边上的摊位,“出府前便嚷嚷着饿,出了府便只顾着玩闹,你可还有力气?” 晓风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还真是饿过头了,竟然忘记自己还饿着呢。嘿嘿。” 一步跳到糕点摊前,将自己喜欢吃的栗子糕,绿豆糕,芋泥酥一一点了一遍,她笑得肆意。 “老板,这个,这个,这个,各来四份!” “姑娘,要这么多,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摊位老板见晓风可爱得紧,情不自禁跟她搭起话。 “不是我一个人吃。” 夏慕听她如此说,心思转了转,脸色随即变了变。 他仰头往潜伏在屋顶上的武五看去,眼神有精锐的光闪过。 第四十九章 门缝里探出的一只手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武五收到老大眼神中表达的含义,微微提高了声调,“注意戒备,提高警惕,尤其留意晓风姑娘的动向。” “怎么了?”夏河也看到了老大方才与武五的眼神交流,直觉有变数。 “老大担心晓风姑娘与紫公子会暗度陈仓。” 武五看得清楚,那卖糕点的老板装了四个袋子的糕点,递给了晓风姑娘。 除了老大跟晓风姑娘的两份,应该还有思思姑娘的一份。 那么,最后一份给谁的,不言而喻。 晓风身处灯红酒绿的街头,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一时大意,露出马脚却不自知。 她接过老板帮她装好的四份糕点,挑出其中两份给夏慕,剩下的两份小心地护在胸前。 “喏,这是给你跟思思的。” 夏慕一只手接过两个纸袋,另一只手付了钱。 他知她还没察觉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便装作不知,也没问她为什么手里留了两份,转而另起话题。 “瞧你这副急躁的性子,莫不是这些日子在府中实在憋得紧了?” “你还好意思提?” 她从其中一个纸袋里掏出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大口,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下。 夏慕知她话未说完,便静静等着,也不催她。 “不是我说啊,你那府里实在冷清,诺大一个王府,人丁稀少,一点温度也没有。” 以后思思进了府,她得提醒一下思思,多安置些人在王府。 像思思那么喜欢凑热闹的人,若是没有人陪着,肯定会憋坏的。 夏慕原以为她会埋怨几句他将她关在府邸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却避开了他对她变相的囚禁,只表达府内没有人气。 他忽然想起她在小南国的那段日子里,紫羽为了保她安全,也如他现在这般将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明面上都是为了保护,暗地里或多或少都有私心。 她是否也如现在这般,不吵不闹,默默受了? 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她,一点没变。 心地善良,不愿给别人增加负担,哪怕自己并不欢喜。 这样乖巧懂事的她实在让人心疼。 “晓风。” 他想去牵她的手,手刚伸出,被她提前察觉。 一个大退步,她避开他手的同时,脚下踩到一个匆匆经过的路人。 随着路人猛地一缩脚,晓风站立不稳,便要往后倒。 夏慕一步上前揽过她腰身,手稍微使了把劲,将她回推到自己身上。 “你就那么舍不得手上的那袋糕点?” 方才她身体后仰时,也不忘紧紧抱着怀中的糕点,不肯撒手。 晓风挣脱了他的束缚,笑得心虚,“民以食为天,嘿嘿。再说了,农民伯伯很辛苦的,所以我们不能浪费粮食。” 说着,她从另一个没动过的袋子里拿出一块绿豆糕,整个塞进嘴里,腮帮子填得鼓鼓的。 夏慕见此,心里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并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实在无须这么刻意。 “走吧,夏江他们也该到了。” 他隔着袖子抓起她的手腕,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拉着她融入人来人往的街头。 到了酒楼,上到二楼的一处包厢,思思跟夏江已经入座等在那里。 见到他们,夏江连忙起身,“老大,晓风姑娘。” 夏慕点头示意,“坐下吧,难得一起出来吃顿饭,随意些,无须拘束。” 晓风早在进包厢之前便挣脱了夏慕的手,她小跑着上前,挨着思思就座后,旁若无人地挑出一块芋泥酥吃着,还不忘砸吧砸吧嘴。 “晓风,你怎么吃独食,不跟姐妹我分享下?” 思思不乐意了,伸手便要去抢她怀里的纸袋。 “诶诶,别抢别抢。”晓风侧了身子,不让思思够着,“你的那袋在王爷手里。” 思思顺着晓风的指引望去,果然,夏慕手里提着两个纸袋。 “这是晓风买给你俩的,一人一份。”夏慕将纸袋往桌子上一放,顺势在晓风旁边入了座。 “王爷付的钱,当然算王爷买的。我不敢居功。” 晓风将桌子上的一个纸袋推给坐在她正对面的夏江,“王爷赏你的,别拂了王爷的意。” 夏江心里觉得好笑,将纸袋往自己右下角一移,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这晓风姑娘,真是有趣得紧。 思思见夏江收了一个,只能将桌子上剩下那个也收下。 她的心里,竟生出一丝甜蜜。 虽然这糕点每人都有,但终归她也算得了他一份心意。 将思思嘴角的笑意收入眼底,晓风才放下心,转而去调侃对面的夏江。 “诶,夏江,你上辈子是不是飞禽?” “啊?”夏江一脸懵,不知晓风整的哪出。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屋顶上飞来飞去,上蹿下跳,晃得我眼花缭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只花蝴蝶。” “噗,咳咳。”思思咬了一口糕点在嘴里咀嚼,听到晓风的形容,被逗笑的同时,又被呛到。 此时,她捂着心口咳个不停。 “思思!”晓风连忙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良久无果后,晓风起身就往外冲,头也没回。 “我去给她端壶水来!” 夏慕紧接着起身便要追上去,被思思一把扯住袖子,“王爷,民女有事相告。” 眼神探究,思索了一瞬,夏慕往夏江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夏江立即会意,起身出了包厢。 “说吧。”夏慕抽出自己的衣袖,回身入座。 思思的手顿在半空,眼神暗了暗。很快,她敛了神色,再抬头,脸色如常。 “镯子的事情,民女已经让那位知晓。接下来,王爷能否如愿,便要看那位对晓风的情意,是否够深。” 在紫羽与夏慕之间,思思还是选择了站队后者。 所以,她出府后,第一时间去找了紫羽,并如夏慕所愿,将镯子对晓风的伤害透露给了紫羽。 在出府之前,她还想着要质问紫羽,但在去见他的路上,她想起书生在小南国对她提起过,白依与紫羽之间有过旧情。 镯子是白依送到紫羽手里,再由紫羽转赠给晓风。 她细心斟酌一番,便知其中的蹊跷。 想来,镯子应是被白依动了手脚,紫羽并不知情。 她都能猜出来紫羽不知情,那夏慕更加能想到。 既然他早已猜到,却仍旧将她往紫羽身上引导,便说明,他希望她对紫羽产生怀疑,他想让晓风身边的人对紫羽失去信任。 不仅如此,他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动作。 想通这一层后,思思便明白,夏慕早就将与她的那段往事翻篇,踏入新程。 为了晓风,他可以利用一切能够操控的人,包括她。 既如此,她已经对自己无可奈何,不如,帮他一把,去成全他的幸福。 夏慕没想到思思竟将他的心思看穿,一瞬间,对她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之感。 “王爷不必如此看我,作为晓风的姐妹,谁对她交付真心,民女还是能看出来。所以,民女也知道,王爷对晓风亦是一腔深情。” 她拽紧了手中的纸袋,一腔孤勇,向他宣告,“王爷,民女愿助王爷一臂之力。” 晓风出了包厢,在廊道上抓住一个小二,开口就问,“这位小哥,劳烦打听一下,今夜有没有一位穿紫袍的公子在这里用膳?” 小二见晓风容貌标致,便帮她仔细想了想,才回她,“姑娘,早些时候确实见到个穿紫袍的公子进来,只是不知那位公子还在不在这酒楼。” 晓风一听大喜,再要问小二具体情况时,余光中夏江手里拿着一只纸袋出现。 她眼珠一转,直面夏江,“你也出来吃糕点?正好,我让这个小哥帮我们整一副桌椅在这走廊,你给这个小哥搭把手。” 不等夏江拒绝,她三两步上前将夏江手中的糕点夺过,并推了他一把。 夏江错愕地回身,看到晓风笑咪咪冲他挥手,仿佛在说,好走不送。 “姑娘就在此地,可千万别乱跑。” 他一步三回头,心里忐忑不安,却也只得跟着小二走。 晓风给了夏江心安眼神的同时,趁对方不注意,朝小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将方才问他的事情说出去。 小二心领神会,看在晓风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决定替她保守秘密。 等两人走远,晓风脚下生风,迅速往对面的一间包厢冲过去。 到了门边,她整了整手中的三个纸袋,刚要敲门,想了想,又理了理自己额前的碎发。 边理边想着,紫羽如果来了这里,应该会在他们包厢的对面另订一个包厢。 没什么逻辑,她只是凭着记忆里那次,在小南国初见夏江时他们几人之间的方位来猜想。 豁出去了,赌一把。大不了就是找错人出糗。 刚想推门,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一下子慌了神。 完了,不仅见不到人,连专门留的糕点都送不出去了。 她正待转身,忽见包厢的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只手,看这手势,像是在向她讨要东西。 她迅速会意,欢喜地将两个纸袋塞到那只手中,接着弯起食指戳了戳那只手。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心里的喜悦,快要溢出来。 耳边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门缝外的那只手却似贪恋般不舍收回。 她情急之下推了那只手一把,亲眼见到那只手缩回门缝,她才放心。 脚步声戛然而止,她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慢慢转过身。 “晓风姑娘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虽说来的是夏江而非夏慕,好歹让她松了口气,但她还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姑娘怕是走错地方了,老大订的包厢在那边。” 夏江指了指对面,善意提醒。 “这样啊,幸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社死了,哈哈。” 晓风打着哈哈,抬腿往夏江来的方向走。 这个傻瓜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萌,这样正中她下怀,也省得她掏空心思编理由了。 “傻瓜蛋/子”看了一眼包厢的门,随后跟上晓风的步伐,心情沉重。 他知道包厢里面的是谁,也知道晓风姑娘方才递了东西进去。 没有当面拆穿,是因为,他也想起了第一次在小南国与晓风姑娘见面之时的场景。 他伤了姑娘一次,这回帮了姑娘一次。 希望姑娘既往不咎,以后他在守护姑娘的安危时,能少点麻烦。 毕竟,姑娘是真的记仇! 只是,这样一来,就有点对不起老大。 唉,自古忠义两难全,古人诚不欺他也! 第五十章 怕姑娘不够吃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两道身影进了对面的包厢,青龙才将门完全合上。 “公子怎么知道她想送糕点给你?” 方才公子趴在门缝边与晓风姑娘暗送秋波的甜蜜劲儿,是他一个单身汉能看的吗? “你听没听过一个成语,叫心有灵犀?” 紫羽将两个纸袋一一打开看了,一共三块糕点。 看来,她为了将这三块糕点顺利送到他手中,颇费了些周折。 “切,一股子酸臭味。” 自家公子盯着手上的糕点一脸痴笑的模样,闪瞎了青龙的眼。 紧接着,青龙又真心替他高兴。 这也算是,媳妇熬成婆,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从前他便看得分明,公子才是一直站在原地,只要晓风姑娘一回头便能见到的那个人。 这一次,晓风姑娘终于不再对公子的爱意视而不见,并且开始回应公子了。 不过,晓风姑娘甘愿冒险也要给公子送来糕点,他却是不能理解。 “这糕点有什么特别之处?”挨近公子身边,青龙伸爪便要往纸袋里掏。 纸袋口子被一把捏紧,紫羽拍开青龙的手,驱赶他。 “外面街上有卖的,要吃你自己买。” “重色轻友。”斜睨了一眼被公子藏在身后的两个纸袋,他忽然有个猜想,“她是在为之前不等公子便跟夏慕来北国的事情表示歉意?” 青龙自很久以前便跟在紫羽身边,两人说是主仆关系,倒不如说是兄弟关系更为合适。 因此私下在跟紫羽相处时,比玄武白虎他们多了份随意。 “嗯。” 应该是吧,她不记得他了,但是从前的习惯还保留着。 从前,紫羽与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偶有拌嘴置气,起初两人谁也不肯相让。 但不出三天,他们之间必有一人先退步示好。 若是他先,便会将自己央求母后帮他“借来”的藏书从门底下偷偷塞进她房间。 若是她先,便会用纸袋装了他喜欢吃的点心从房顶掀开的洞中扔到他茶案上。 青龙见公子眼神虚浮,便知他应是陷入了某些回忆里。 看他嘴角的笑意,那回忆似乎很甜很美好。 想起早些时候思思姑娘来找公子时候说的话,青龙心里浮上忧虑。 “公子,镯子一事,公子是否有了打算?” “此事是虚是实,我得亲自验证了,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夏慕此人狡猾奸诈,他刻意让思思跑来告知晓风的镯子有问题,其中必定有诈。 但是,为了晓风的身体着想,紫羽必须亲自去察看一番。 不论事情真假与否,他都不敢拿晓风的健康开玩笑。 “可惜今日没能如愿跟姑娘好好见见。” 青龙还是有些惋惜,就差那么一点点,晓风姑娘就能进门,公子就能知道镯子究竟有没有问题。 “无碍。”紫羽紧了紧手中的袋子,目光柔软,“今日也不是一无所获。” 起码,她让他知道,她的心里,并非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怎么去了这么久?菜都上齐了,迟迟不见你们回。” 晓风与夏江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包厢,还没入座,夏江便受到夏慕的责问。 “本来想试试在走廊边上整套桌椅吃饭,但外边人来人往,怕扫了王爷用膳的雅兴,于是作罢。” 晓风一边回应着夏慕的问题,一边利索地蹦哒到思思旁边的位子,就座后,冲思思眨了下眼,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思思微微吃惊,瞧见她手里的袋子不见了,脱口而出,“你的糕点吃完啦?” 晓风拿起筷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顿,随即恢复动作,迅速夹了块卤牛肉放进嘴里。 “嗯嗯。”她借着咀嚼的动作含糊其辞。 “夏江,你的糕点也吃完了?”思思记得方才夏江出去时手上还拽了纸袋,这会儿回来已经不见了。 “属下也早就饥肠辘辘,方才见晓风姑娘在廊道上吃着.,便没忍住,跟着姑娘一块儿吃了。” 其实,他的糕点被姑娘夺去后,转而送给了那个小二。 姑娘当时是说,麻烦了小哥这么久,还让他白忙活一趟,便让他赏些银两。 他二话不说掏出一袋子碎银,奈何那小二死活不肯收下。 刚好姑娘手边还剩一袋糕点,便顺手给了那小二,也算是聊表心意。 夏江有意替她遮掩,晓风这会子也已经转过弯来。 那她跑去对面包厢意欲何为,夏江岂不是一清二楚?他之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果然,大智若愚,她还真是小瞧了夏江。 “你俩去外头这么久,就是为了一块儿吃糕点?” 夏江少见地皱起眉头,这思思姑娘不是晓风姑娘的挚友吗?为什么他总觉得思思姑娘的言语有些刻意? “嘿嘿,思思,我挑的糕点是不是很好吃?” 晓风以为思思只是神经大条,便干脆分散她的注意力,反过来问她。 “行了,坐下吃饭。” 夏慕不等思思开口,直接吩咐夏江。 晓风夹菜间偷偷瞄了几眼,见夏慕神色无异,便放开胆子,专心吃饭。 “瞧你急得,又没人跟你抢。” 晓风的饭碗里,高高堆起一座山,那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夹的菜。 “我就吃我碗里的这些,桌子上的,都是你们的,我不跟你们抢。” 晓风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实则藏了点心思在里面。 这样,就没人有机会给她夹菜了。 这一波操作,还真是妙啊,看穿晓风真正意图的夏江心里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他自顾自扒拉着米饭,不敢抬头去看老大。 不用看也知道,老大此时的脸色一定非常不妙。 就晓风姑娘这点小心思,除了思思姑娘可能没摸着头脑外,谁能瞧不出? 思思一开始确实没觉得晓风别有深意,甚至觉得晓风的行为又逗又无礼。 哪有在众人面前吃饭时,先往自己碗里一个劲薅菜的道理? 但她懂得观察夏慕的神色,所以她知道,晓风方才是故意表现得粗俗。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将晓风碗里的菜夹一些到自己碗里,留些空间出来时,夏慕语气极尽温柔。 “好,你慢着点吃,不够本王再着人加菜。” 晓风埋头干饭间,一颗脑袋几不可察地捣了捣,算是应下。 “夏江,你光吃白饭,嘴里不会没味儿?” 夏江心里苦,幽怨地看了眼晓风。 姑娘每次回避老大,都要顺带捎上他,再这样下去,他都快成为老大的眼中钉了。 匆忙夹了只大鸡腿到自个儿碗里,他也学着晓风嘿嘿一笑。 “属下也怕姑娘不够吃,给姑娘留着些。” 晓风:“…” 夜已深,摄政王府里的侍卫们在府里各处巡逻,而潜伏在屋檐上的暗卫们中的一部分人,却时刻紧盯着盘坐在最高处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大口地吃着手上的糕点,全然不顾形象,三两口便把一块糕点干掉。 每吃完一块便用袖子胡乱抹一把嘴角,再砸吧砸吧嘴,紧接着便伸手从边上的盘子里抓一块糕点接着吃。 “我们要不要报告王爷?”底下巡逻的侍卫发现了晓风的动静,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不必了,没有王爷的默许,晓风姑娘也上不去这屋檐。”侍卫头领想了想,回道。 ”也是,姑娘连后院的墙都翻不过去,更何况是这王府最高的屋檐。“ “有道理,再说,若是有任何不妥,上面的暗卫首先便会有所行动。”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大家安静,不要惊动了上面的晓风姑娘。我等只要坚守职责便可。” 头领一声令下,众人便整理了队伍,继续开始在府内巡逻。 而在上面大口吃喝的晓风,在吃完了一整盘糕点后,闲来无事,开始思考起人生。 她现在的人生,除了吃吃喝喝,好像也没别的事了。 她在现代时候的梦想是做一条心安理得的咸鱼,没想到,竟然在这个世界实现了。 唉,果然啊,人生处处是惊吓,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你会变成一个废柴,还是变成一个废柴。 她忽然就有点怀念在南国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初识紫羽,虽然也有他的庇护,但她起码还是靠自己的手艺在小南国混饭吃。 现在想起来,紫羽似乎一开始就懂她,给她自由,尊重她想要独立的心。 还有书生,一开始虽然还是有些古板,但也同样尊重她,照顾她,关心她。 她忽然就开始想念小南国里的人,里头的小二,掌事的妈妈,虽然世故圆滑,但对她都是极好的,从来不给她压力。 她知道他们是因为紫羽才对她格外照顾,但她就是觉得,他们都是一群可爱的人。 她在小南国,那个南国最喧闹的酒楼,周围一片繁华,有纸醉金迷,也有人间烟火。 她忽然,就有点落寞。 眼下,她坐在王府最高的屋檐上,目光所及之处,却只有什么也没有的黑暗,没有热闹的人群,没有闪亮的烛光,也没有烟火气。 就像被重新困回王府里的她,没有一丝生气。 街头的喧闹,糕点老板的热情,都与她隔绝开来。 夏慕在回来的路上,给她打包了一整个摊子的糕点,她知道他是在示好。 笨拙,却涵盖着他的一颗真心。 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口,她从白天到夜晚,明里暗里回避了太多次了。 罢了,她只能先由了他,等日后再另寻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远处,与晓风所在屋檐高度平行的位置上,一抹紫色的身影久久伫立着。 看到晓风拿出腰间的玉佩,用手细细抚摸,紫羽嘴角晕开了一抹笑意。 他送给她的玉佩,她一直随身带着。 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从她轻柔的动作里,他猜想,她此刻,应该也在想念着他。 正如,他想念她一样。 她不知道,她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疯狂地想念着她,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的一抬手一投足,就连她平日里装模作样的小心机,他都想念。   她还是原来的样子,脾气秉性,一如往日。 变的只是容颜。 她偷偷塞给他的糕点,他尝过了。 很甜,比以前她在宫里时扔给他的糕点甜上许多。 想起这个,他便又觉得她好笑。 她并不会做糕点,所以,用来示好的那一袋又一袋的糕点,是央求他娘亲白夫人做的。 这么一想,当初他娘亲为了他俩的事,可是操碎了心。 只要他俩置气,他娘亲就得跟着忙活,不是去“借”藏书,就是去厨房做糕点。 他知道,她在等他带她出摄政王府,他也恨不得立刻将她从王府带走。 那日他看到夏慕抱她的时候,天知道他的醋意有多深。 同时,他又感到害怕,怕她已经想起了一切,怕她对夏慕旧情复燃。 当思思匆匆跑来告诉他,她在摄政王府晕倒的时候,他想见她的心,便再也按耐不住。 今夜一见,他觉得,自己在他心里,多少是有点位置的,只要有位置便好。 就算她的心里有夏慕,也不全然只有夏慕一人。 他既然占了点位置,日后,他努力一点,将夏慕从她心里挤走便好。 至于夏慕这个人,不得不说,经过几年的沉淀,他的城府,是越来越深了,能利用的人,他竟然一个也不放过。 “天凉了,本王带你回房休息可好?”夏慕不知何时出现。 晓风听到夏慕的声音,吓得赶紧将玉佩藏回腰间,并用裙子遮挡。 “好。”晓风朝他笑了笑,回道。 夏慕不动声色地瞧了眼晓风的腰间,俯身将她扶起,抱着她飞身下了屋檐。 下去之前,扭头往远处撇了一眼,眼神颇耐人寻味。 第五十一章 每日晨起先祈祷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第二日太阳高照的时候,晓风才醒。 她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思思房里。 她正在走廊上往思思的房间疾步走着,眼角余光看到夏柔正朝着她这边来。 她下意识便调转了方向,想往回走。 “晓风姐姐!“ 一声响亮的叫唤,让晓风想装作没听到都不行。 无奈,她只好转回身,笑脸相迎:“夏柔妹妹好呀。” “晓风姐姐,你是不是要去找思思姑娘。我早前起来的时候见过思思姑娘,她那时才要回房休息,这会儿估计正睡得熟呢。“ 夏柔笑得天真无邪。 晓风心里不免担忧,如果思思现在真的如夏柔所说正在睡觉的话,那岂不是说明她昨夜里一夜未合眼? 究竟是为何事? “夏柔,我昨日昏迷的时候,是你替我诊治的吗?” “不错,昨日确实是我替姐姐诊治的。姐姐,你刚来的时候,日日梦魇不断,神志不清的时候,宫里请来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可把老大急坏了,于是,他便派人四处寻我。我得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往王府赶,昨日刚到王府,姐姐便又晕倒了。说起来,我跟姐姐的缘分还是挺奇妙的,第一次见面竟是以这种方式。”夏柔感概道。 “呵呵,可能也许大概吧。”晓风打着呵呵。“那昨日思思也吓坏了吧?” “我记得,老大将姐姐抱到房里后,思思姑娘过来敲门敲得好大声,听声音确实是很着急。“夏柔回忆道。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看到晓风焦急的神情,夏柔忽然领悟过来, 晓风姐姐这是在套她的话啊。她昨日在房内听到了老大跟思思姑娘在门外的谈话,所以她自然猜得出来老大利用思思姑娘的事情。 但这些,她并不能告诉嫂嫂,会坏了嫂嫂跟老大的感情。 “那时候正处于治疗姐姐的关键时刻,所以老大就没有让思思姑娘进去。” 这样说,便不算她说谎吧,老大确实是没有让思思姑娘进房间。 晓风一下子便听出夏柔话里的漏洞。 只说一半的真话,有时候,便相当于谎言。 她深谙这个道理,因为,这招她自己就经常用。 看来,在夏柔这里是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王爷在吗,我想见他。”思来想去,还是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老大刚进宫不久,今日想必得晚些回来。”夏柔说起这话时,神色忽然不太好。 “怎么了?” 北国皇宫。 “皇叔,多日不见,您可有想念清儿?“ 说话的女子一身白纱,简单利落。 她正是北国唯一的公主,夏华清。 虽然贵为公主,衣着打扮却并不显贵气,反而朴素低调。 “公主找本王何事?” 夏慕说话间,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注意到夏慕疏远的举动,华清的眼睑失落地垂下,顷刻之间便恢复如常,笑着嗔怪道: “皇叔,不日清儿便要远嫁南国,也不知何时能够再见到皇叔。清儿想在走之前,再好好跟皇叔道个别。” “清儿能想清楚,本王感到欣慰。” 自从他在朝堂上提出将华清送去南国联姻后,她便一直在宫里闹。 也因此,皇上时不时便会动摇,希望他重新考虑联姻的事。 但都被他打太极回绝了。 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这个计划,在他得知晓风在南国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在他心中萌芽。 他等白玥再一次出现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这一次,他要为她跟他的重聚,扫清一切障碍。 四年前,失去她的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所以,牺牲华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而听到夏慕如此回应的华清,心里失望到了极致,但她还是努力撑起一副笑颜:“皇叔,清儿前段时间不懂事,一直在皇帝哥哥跟前闹,是清儿的错。清儿知道,皇帝哥哥肯定向皇叔求情了,是清儿让皇叔为难了,还望皇叔看在清儿年纪小,不要怪罪清儿。” “公主多虑了,本王并没有怪责公主,公主心系百姓,是北国的福泽。“ “那清儿在此谢过皇叔了。”华清行了个礼后,继续说道:“皇叔,在走之前,清儿有个请求,希望皇叔能够答应清儿。” “公主请说。” “清儿想去皇叔府上住,等到动身去南国那日,清儿便直接从皇叔府里出嫁。自父皇母后过世后,便只剩皇叔一直照顾着清儿跟皇帝哥哥,皇叔算是我俩最亲的长辈了,所以清儿想从王府出嫁,也算是从娘家出嫁了。”一番话至真至诚。 华清的话令夏慕想起他的贵人,也就是华清跟她哥哥已经离世的母后秦皇后。 秦皇后生前待他不薄,从小便将他往北国栋梁之才的方向培养,多年前更是力排众议将他推上摄政王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秦皇后离世前告诉他,白玥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好,本王答应公主。不过,本王需要先向皇上请示一番,明日本王再进宫来接公主。”夏慕斟酌道。 “皇叔,清儿早已跟皇帝哥哥请示过了,皇帝哥哥也已经答应了清儿,准许清儿现在就入住王府。” 华清的眼神闪过一道异样的光。 王府。 这是晓风不知道第几次在思思房门前转悠了。 她很想直接推门进去将思思叫醒,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她心里又特别心疼思思,不敢打扰正在补觉的思思。 “现在还不醒,昨晚上肯定一夜没睡。”晓风嘀咕着。 “晓风姐姐,晓风姐姐。”又是夏柔。 “怎么了夏柔?”晓风见夏柔这次一脸焦急,便出声询问。 “晓风姐姐,你随我来,我有件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姐姐。”夏柔拉起晓风的手便走。 晓风被夏柔带到夏慕的书房,只见夏柔驾轻就熟地将书架上的一只小型雕塑逆时针旋转了一下,再顺时针回转了一下,书架后的机关便启动,一道暗门打开在他们面前。 就在晓风暗暗惊叹之时,夏柔一把抓起晓风的手,将她拉进密室,身后的门瞬间合上。 “夏柔,你是要给我看什么宝贝吗?”晓风忽然有个猜测:“你不会是想偷你老大的宝贝给我吧?” “晓风姐姐,你随我来便是。”夏柔微笑道。 于是,她们便往密室深处走。 走着走着,越往后,晓风越觉得不对劲,这似乎,不是一个密室,而是一条密道。 一个王府,有密道并不奇怪,但是,她在这条密道上,就奇怪。 “夏柔,我听说,像这种密道,通常只有在逃命的时候才会用上。我们不会在逃命吧?” 夏柔扭头,冲晓风眨眨眼:“晓风姐姐,说不定我们真的在逃命哦。” “啊,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晓风的笑僵在脸上:“夏柔,你别吓我,我,我还真有点儿害怕了。” 晓风怕的不是逃命,而是怕她俩急着逃命,却把思思一个人丢下。 “原来姐姐是个胆小鬼呢。”夏柔冲晓风笑了笑:“姐姐,我也跟你开玩笑呢。姐姐,我们再走一会儿便到了。” 虽然夏柔的话让晓风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但她还是隐隐担忧。 就这样,在晓风低着头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时候,密室前方有道光照了进来。 晓风一抬头,密道的出口便出现在她眼前。 “晓风姐姐,我们到了。” 夏柔拉着她走出密道后,她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等候在周围的一众黑衣人。 “姐姐,我得到老大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老大命我务必在午时之前将姐姐从密道带离。”夏柔解释道。 “为什么?”晓风仍旧在状况外。 “时间紧急,老大没有细说。” “那思思呢?方才为什么不将思思一起带出来?”看得出来,晓风是真的生气了。 “姑娘,相信老大对思思姑娘自有安排。还请姑娘立即随我们离开,这里不安全。”说话的是夏江。 “不行,我要回去将思思带出来,她在府里我不放心。你们不带她走,我也不走。”说着晓风便转身往回走。 就在晓风刚走了两步路的时候,后颈忽然被人大力劈了一掌,她便晕了过去。 夏柔急急接住晓风倒下去的身子,略显生气:“三哥你做什么,姐姐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老三夏河收回手,略显歉意:“对不住了,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这么做的。我这招也是跟老大学的,当初晓风姑娘在南国不肯跟老大走,老大就把晓风姑娘劈晕了扛上马车。” “好了,我们快将晓风姑娘扶上马车,耽误久了恐生变故。” 夏江心想老三这回算是得罪了姑娘,以后被老大派在姑娘身边伺候,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夏河扶着晓风上马车的间隙,见夏江对他流露出同情的眼神,不明所以。 “二哥,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慎得慌。 “三弟,以后每日晨起时,你最好先祈祷一番,再去做事。” 夏江与他协同将晓风在马车中安置好后,低头想了想,才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为何?”怎么越听越离谱? “很快你就知道了。”夏江现在不好跟他多言,继续打哑谜。 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身体验了才能刻骨铭心啊。 此时的思思用纱布蒙着面,一脸懵逼。 用尽她二十几年受到过的素质教育,她才能保持着一副典雅端庄、得体有礼的名媛坐姿,忍受着坐在她对面时不时扫视她的白衣女子。 夏慕给她打过预防针了,这个女人名叫夏华清,是北国的公主,有点难搞。 原来,这就是那个有恋叔癖的华清公主,今日一见,小模样长得还挺标致。 她回忆起半个时辰前: 她终于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不情愿地睁眼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外头好像有不少人。 她想着自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也差不多睡饱了觉,于是索性起身出门一探究竟。 刚打开门,便见到等候在门外的夏慕。 “思思醒了。”夏慕笑得一脸无害。 “怎,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思思觉得此刻的夏慕不对劲。 从什么时候起,他便不再唤她思思,都是唤的思思姑娘。 “本王想请思思帮个忙,配合本王演一出戏。” 说着,背在身后的手,慢慢伸到前面,而他手心里握着的,是一张面纱。 第五十二章 三日后接娘子回家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这副局面。 她跟夏慕挨着坐在一边,华清公主坐在他两的对面,夏慕时不时帮她舔茶倒水,给她夹菜。 而对面的华清,看起来不动声色,但偶尔看向她时露出的笑意,却令她胆战心惊。 这女人之间的小心思啊,果然是博大精深。 “皇叔将未来皇婶藏得这般密不透风,若不是刚好今日被清儿撞了个正着,皇叔恐怕还打算继续将此事瞒着吧。清儿真是伤心,皇叔有心上人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清儿。“ 华清一副受伤的表情。 “本王并不是刻意要隐瞒此事,只是,本王还未正式向思思提亲,所以不想申张。” 夏慕一本正经道。 思思正把玩着着茶杯,听了夏慕的话,手一抖,茶杯翻了。 提亲?就一晚上没见,他们的关系直接就到提亲的地步了? 好样的,咋一听到,差点没吓死她。 “思思,怎么这么不小心,本王看看你有没有伤到。” 夏慕拉起思思的手,仔细检查,动作尤其温柔。 思思的身体瞬间僵硬,她一点儿也不敢动,背上已经冷汗蹭蹭,面上却笑颜如花。 她觉得她快坚持不下去了,奈何另两位一点儿离场的意思都没有。 “皇叔对皇婶细致入微,关爱有加,清儿好生羡慕。清儿希望未来的夫君,也能如此对待清儿。”华清一脸羡慕。 但在思思看来,华清公主那不是羡慕,而是赤裸裸的嫉妒啊。 不过,她倒是挺同情这位公主的,喜欢上自己不能喜欢的人不说,还被迫去联姻。 这么一比较,她比华清还是要幸运一些。 “公主未来的夫君一定会对公主百般呵护,疼爱有加的。公主长得这么漂亮,气质又这么出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妻子啊。”思思安慰道。 “谢谢皇婶,皇婶不仅人美,心也善。清儿好喜欢皇婶。”华清笑道。 “公主跟王爷一样,叫我思思就可以了,我跟王爷并未,嗯,成婚,所以公主叫我皇婶还为时过早。” 思思听华清一口一个皇婶的叫她,不知道多别扭。 而且,她心里明镜一样,公主怎么会喜欢她,她现在在公主眼里,就是一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情敌。 “那清儿便唤皇婶为思思姐,可好?”华清征求夏慕的意见。 “思思做主便好。”夏慕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可以可以。”思思忙点头。 茶楼。 “公子,属下刚得到消息,华清公主已经进摄政王府了。”玄武来报。 “晓风呢?”紫羽看向青龙。 “已经被秘密送出府。”青龙回道。 紫羽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目光坚定:“接下来,调动所有人手,跟紧他们。” 这一幕,紫羽自己都觉得熟悉。 距离他上一次下这样的令,也不过不足一月。 那会儿,他找到了晓风,却是在夏慕的协助下,而且,人还被抢走了。 这次,他要亲手将人从夏慕手里抢回来。 摄政王府。 “我吃饱了。要不,王爷跟公主先聊着,我先退下了?” 思思见夏慕跟华清迟迟不结束这顿饭局,无奈只得先出声。 “本王也饱了,本王陪你一起。”夏慕优雅地擦了擦嘴。 “皇叔,清儿也吃好了,就让清儿陪思思姐在府中走走,说说体己话,培养培养感情。” 华清见两人要走,急急出声。 “这,思思你意下如何?” 夏慕朝思思使了个眼色,意为拒绝。 “额,好呀,既然公主这么有兴致,我愿意奉陪。” 思思忽然就想整整夏慕,偏要反着来。 “皇叔,那清儿便将思思姐借走了。” 说完,拉着思思的手,情同姐妹般出了房间。 夏慕望着两人走远的身影,神色颇深:“安排得如何了?” “回主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暗卫回禀道。 “交代他们,务必盯紧了,小心紫羽的人。” “是。”暗卫迅速隐身。 “思思姐,你跟皇叔认识多久了?”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思思心里偷着乐,面上装作仔细思考的样子:“公主这一问,倒是把我问倒了。算起来,我跟王爷认识好久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彼此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到思思陷入美好回忆的模样,华清暗暗握紧了拳,指甲掐进肉里。 这就受不了了?思思撇了眼华清藏在纱裙后的手,心里啧啧叹息。 “那思思姐跟皇叔打算何时成婚?” “自然是全凭王爷做主了。”思思一副娇羞的模样。 华清按耐下心中的妒意,笑着问道:“思思姐跟皇叔感情深厚,清儿好生羡慕。但清儿有一事不明。既然思思姐跟皇叔还未成婚,那思思姐为何现在便住进了王府?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恐会损了思思姐的名誉。” 我靠?这题朝纲了,她可没有准备这个问题的答案啊。 她是托了晓风的福才跟着住进王府,晓风才是夏慕心中的正主。 至于晓风为何未跟夏慕成婚就能住进王府,这得问他们,她哪知道他俩之间的爱恨纠葛? “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自然得看着养着。既然注定了是本王的人,或早或晚住进王府,有何不同?本王倒是想看看,谁敢议论本王的女人?” 思思正愁想不出妥善的回答,夏慕便赶来替她解了围。 她有那么一瞬觉得,夏慕够帅够男人。 确定了眼神,他霸气十足的样子,不愧是她心动的人! “皇叔,清儿只是随口一说,皇叔莫要放心上。”华清心里委屈,对思思的恨意越发深了。 “对呀,公主也是好心提醒,王爷就莫怪了。” 思思才知道,原来做绿茶是这种感觉,心里竟然有点暗爽。 “好,本王都依你。”夏慕的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 思思偷偷瞄了眼脸色铁青的华清,暗暗给夏慕点了个赞。 “思思,你身体本就不好,在外头待了这许久,怕是身体承受不住,本王扶你回去歇着。”夏慕又冲思思使了个眼色。 “好,那就劳烦王爷了。”思思故作柔弱,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很是配合。 华清看着他们相互依偎远去的背影,锋利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 火,又是火。 痛,好痛,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好烫,好痛,踹不过气。 空气,她需要空气,水,谁来给她水。 晓风用尽全身力气,眼睛才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她努力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朝她越走越近的人。 “玥儿,来,喝水。” 一道男声响起,听在晓风耳朵里,似乎是听过千百次那般熟悉。 是谁呢?她想不起来,脑袋很重,于是,她便又费力睁眼。 随着面前的身影越来越近,晓风渐渐看清了来人,一身玄衣。 “夏慕,你来了。”话一出口,她便被自己熟稔的口吻惊到。 仿佛这句话,她说过无数遍。 她心里疑惑,便又去看眼前的人,想要从他那里寻得一丝线索。 可夏慕似乎并不想与她多言,而且,不知为何,他越走越近,脸色却越来越冷,端着水的一只手慢慢抬起。 在她以为他想喂她水喝的时候,那只手忽然一松,杯子应声落地,水也撒了。 她刚想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抬眼看到他冷到极致的一双眸子,牢牢锁住她。 一瞬间,她感觉冷意包裹全身,令她动弹不得。 下一瞬,熟悉的窒息感便又一次涌来。 “不,不,不——”在晓风惊叫着坐起的一瞬间,她便被狠狠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黑暗中,眼角瞥到一抹紫色,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似是为了惩罚,晓风感受到对方的手臂开始收紧,强硬地将她的身子往他怀里揉,欲将她融进他身体。 这还不够,由于两人姿势太过暧昧,他吐在她颈肩的气息略显紊乱,令她胸口的小鹿,渐渐乱撞,开始不受控制。 察觉到她心跳异常,他嘴角微微上扬,手下稍稍松了力道,便听到她悄悄松了口气。 他就维持着抱她的姿势许久,不曾出声,这令晓风感到少许的不安。 他两自从地牢里一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他似乎,跟他们初识那会儿,不太一样了。 “刚刚做什么噩梦了,嗯?” 紫羽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吐出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令她有点儿痒。 “也不算是噩梦,就是梦到火光。”晓风缩了缩脖子。 话落,她感到圈在她腰际的手又紧了紧,紧到她踹不上气。 “咳咳、紫羽—” 意识到怀里的人儿不适,紫羽闭了闭眼,紧接着松了手,深吸了一口气,才放开晓风。 “你,你怎么了?”晓风犹豫着开口。 听到晓风的提问,紫羽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默地注视她许久。 直到晓风被他看得发怵转身回避的时候,他才掰过晓风的肩膀,让她正对着他:“为什么不辞而别?你就那么想跟夏慕走吗?” “啊?我不是,我没有。”晓风紧张地话都不会说。 “不是不辞而别,没有想跟夏慕走?”紫羽循循善诱。 “当然不是了,我那晚一时不察被夏慕劈晕了,才会被他带走。我跟他很熟吗,为什么要跟他走啊?再说了,我跟你在地牢的时候,不是约好了,我去思思那里等你一起走的,我怎么会失约呢?你看我像是言而无信不守约的人吗?”晓风委屈道。 “嗯,我们家娘子当然不是这种人。” 紫羽见她一下子说了这许多话,怕她累到,便一手绕到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晓风这时正被情绪左右,无暇顾及其他,便没有注意到紫羽的动作。 “我当然不是这种人了,哪像你,小气鬼。以为我丢下你自己走了,竟真的—”后面的话,晓风只敢喃喃低语:“竟然真的不来寻我。” 紫羽耳目聪慧,后面的话悉数落尽他耳朵里。 心里一阵柔软,他慢慢靠近她,将自己额头抵着她额头,语气温软:“都是为夫的错,娘子莫要气了。” “谁气了?我才没有,我大度着呢。”晓风鼓着腮帮子。 “嗯,那为夫在这里谢过娘子了。” 紫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晓风鼓起的腮帮子。 晓风见紫羽如此乖顺,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咳咳,那你准备如何谢我啊?任何不付诸行动的言语都是耍流氓。”晓风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问道。 额头的温度一下子撤离,令他有短暂的不适。 紫羽细细回味着方才两人额头相抵时的触感,一双眼越发温柔。 “那娘子觉得,为夫要如何做呢?” “我现在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这样吧,算是你欠我一次,等我想到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晓风装模作样挠了挠头,只有一双乱瞟的眼睛泄露了她的心虚。 “好,都依娘子你。”紫羽摸了摸晓风的小脑袋。 过了许久,晓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在哪儿?是在你的地盘,还是?” “嘘—娘子,为夫是偷偷溜进来的,所以暂时还是要委屈娘子一阵子了。“紫羽作势捂住晓风的嘴。 嗯?所以她还在夏慕的地盘上。 晓风冲着紫羽眨巴眨巴眼。 紫羽也眨了眨眼,以示回应,可放在晓风嘴上的手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无奈,晓风只好自己把紫羽不安分乱占便宜的手从她身上扒拉下来:“那你,你。。。” 声音几不可闻。 “嗯?”紫羽没听清。 晓风将脸凑近:“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声音小到几乎耳语。 紫羽闻言眼神一喜,笑意掩饰不住,学着晓风的样子也对她耳语道:”三日后,为夫来接娘子回家。“ 第五十三章 交出信物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紫羽走后,晓风便没了睡意,她甚至有点小兴奋。 她记得他走之前,嘱咐她这三日只需安心调养身体就行了,其他的,他会帮她搞定。 她知道,他指的是小雨跟思思。 也不知道为何,他好像一直很懂她。 从他们在南国街头初识,他便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戏,一直到后来,她的一言一行,她的心思,他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思及此,她开始有点慌乱,联想到这几日缠着她的梦魇,她的心,开始烦躁。 忽然,门外传来一点声响,她眼珠转了转,迅速翻身下床,躲到床底下。 房门似乎被人从外面推开,从晓风的视线里,她看到一双玄色布靴越过门槛,离她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距她一步之遥。 夏慕盯着空空如也的床榻,思索了一瞬。 下一瞬,他脚步匆匆,急急往门外走去。 晓风等了一会儿,确定脚步声消失后,才慢慢从床底下爬出来。 出于好奇,她走到门口,想往外张望下情况。 “你很喜欢玩捉迷藏?”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晓风一跳,她看清来人后,瘪了瘪嘴,转身往床边走,语气淡定:“别关门,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对王爷影响不好。” 夏慕听她如此说,一时间哭笑不得。 为顺她的意,他将房门又敞开些,而后点燃烛灯,才走到她床边,挨着她坐下。 晓风在他点燃烛火后便一直盯着那火苗出神,一副呆呆的模样。 “你在想什么?”夏慕忍不住问道。 “哦,没想什么,就是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有点不适应。”她勉强冲他笑了笑:“这种感觉,不太好。” 像是被抛弃了。 “今日事出紧急,本王是不得已才——” “王爷不用解释的,不重要。”晓风笑得更勉强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他的心像被人揪紧般地疼:“本王听夏柔说,今日你在密道因思思姑娘坚持不肯离去。” “嗯。”晓风并未看他。 “本王会保护好思思姑娘,你无须忧心。” 来时想了千言万语,只为跟她好好解释,眼下见到她这般,话到嘴边,也不过寥寥数句。 晓风听到他的这番话后,抬头看向他,眼神探究着。 “怎么了?有何不妥?”夏慕被他这般盯着瞧,有些不自在。 “王爷多虑了,小女自然是放心思思的。” 倒不是相信他,而是因为,有紫羽在。 又见到她这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他心下了然,回了她一个笑,起身道:“那本王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王爷慢走。”身后是她不卑不吭的声音。 出了房间,夏慕来到院子里。 “今日可有异样?” “大哥,我等今日将晓风姑娘护送到此处后,一直守在这里,片刻不敢离开,并未察觉有何异样。”夏江认真道。 “大哥,可是出了何事?”四妹夏柔看出了夏慕的担忧。 “如果本王猜得没错,她今日应该是见过紫羽了。”夏慕眼神瞬间阴冷。 夏柔心下一惊,见自家老大脸色添了怒意,犹豫着开口:“大哥,依四妹对嫂嫂的了解,嫂嫂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 夏河一拍脑门,兴致勃勃地接过话头:“所以,只要老大拿思思姑娘或者许将军其中任何一人作为筹码来威胁,定能起到震慑的作用,晓风姑娘也就不敢轻易离开。” 夏柔与夏江听到夏河自作聪明的主张,皆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夏慕冷眼斜他:“你认为本王会用晓风心里最在意的人来威胁她?” 夏河自觉失言,立刻低了头,不敢再出声。 “她此番归来,从前容貌已经不在,但本王并不在意这些。如今,她重获新生,有了新的躯体,性格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但本王知道,她还是从前那个她,依旧重情重义。这一世,她视韩相思和许深雨如同姐妹,你说,如果本王动了她的人,她会如何?” 吃了自家老大一记凌厉的眼神警告,夏河额头不由冒汗。 “本王想要留住的,不是她现在这副空壳,而是她的心。本王此番利用韩相思,已经是铤而走险,若是他日她知道本王利用了她身边的人,也不会轻易原谅本王。” 夏柔听到大哥的话,暗自松了口气。 她以前时常跟在嫂嫂身边转悠,当然知道嫂嫂的性子。 四年前,嫂嫂为了姐妹,宁愿替其赴死。 而今,如果大哥以思思姑娘或者许将军相要挟,嫂嫂一定会恨死大哥。 “老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瞎出主意了。” 夏河性子直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麻溜地认改。 “嗯。”夏慕淡淡承了他的歉意后,才问起正事,“交代你的事情查得如何?” ”回老大,据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华清公主前几日跟紫公子那边的人有过接触。”夏河正色道。 又是紫羽,他这些日子倒是在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情。 利用区区一个华清,就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抢人,是小看他这个摄政王,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夏河看出来,老大怒气已然上涌,但是他还没汇报完,哪怕他已经预想到老大待会儿会暴发到何种程度,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老大,还有昨夜的事,晓风姑娘之所以能在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的密切监视下顺利与紫公子接洽,是因为紫公子启动了羽栖月夜。” 夏江又是一惊,额上已经冒出些许细汗,他直觉接下来老大要发难。 “去将晓风叫出来。” 老大发话,夏江纵使不愿,也只能叩响晓风的房门,将晓风请到院子里。 晓风出来后,一脸纳闷。 这院子里怎么站了这么多人?好些人穿着黑衣举着火把,这是要举行什么仪式? “王爷还有何事?”晓风微微福身,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昨夜,你是如何见到紫羽的?”  他问的是如何,并不是见没见到。 晓风知道瞒不过他,但是,准确来讲,“我昨夜并未见到紫羽。” 夏江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昨夜的事,他就在现场,所以他知道,晓风并不算说谎。 但这话听在夏慕耳里,就成了欺骗。 “带上来。” 夏慕一挥手,一个被绑着双手的男子就被带到晓风面前,扑通跪地。 这不是昨晚那个小二?晓风看清跪在地上的男子后,脸色瞬时煞白。 “王爷。”她心脏跳得厉害,有种很强烈的不安。 “王爷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夏慕好整以暇地重复着她的话,笑得凉薄,“你说呢?” 晓风脸色随即冷下来,一双眸子直直瞪着他,丝毫不服软。 夏慕与她对视了几秒后,低了眸,喃喃自语,“你从前不会用这种眼神直视本王。” 再抬头,眼里只剩精锐,直直射向跪在地上的男子,“你来说。” 收到夏慕眼神威胁的小二吓得立马老实交代,“王爷饶命,小的昨夜在二楼廊道上经过的时候,被这位姑娘拦住去路,问了小的一个穿紫衣的公子的去向。” 小二说话间时不时侧头看向左前方的晓风,似乎对她有所顾及。 晓风稍稍点了点头,冲小二善意地一笑,示意对方无须隐瞒,如实说便是。 小二似乎看懂了晓风的谅解,便继续如实禀告,“那紫衣公子在姑娘来的前一刻钟便到了酒楼,正好是小的接待的,小的便告诉了姑娘。” “后来呢,发生了何事?” 夏慕的声音冷冷响起。 “后来,姑娘便支开了小的,等再次见到姑娘时,姑娘为了表示谢意,给了小的一袋糕点。想来,姑娘应是如愿见到了那紫衣公子,才对小的聊表谢意。” 说最后一句话之前,小二闭了闭眼,似乎是狠了狠心。 “带下去。” 小二交代完后,夏慕一声令下,便有手下上前欲将人提起带走。 “慢着,这位小哥已经如实交代了王爷想知道的事,王爷是不是应该放了他?” 晓风急急上前,一手横在小二与夏慕的下属之间。 “哦?那你是承认了昨夜见到紫羽的事情?” 夏慕的一双眸子,风雨欲来。 “是又如何?” 晓风高傲地抬起下巴,丝毫不惧怕夏慕的威严。 “那你便是承认了自己欺骗本王。你可知,按照北国的规矩,欺骗本王应当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夏柔夏江等人均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老大以前从未对嫂子如此苛刻,就算嫂子偶有忤逆,他也绝对不会真的处置她。 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老大对嫂子的态度忽然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这位小哥是无辜的,还请王爷不要殃及他人。” 晓风的脸也异常冷峻,话虽狠绝,但她眼中波澜不惊,叫人看不出怒色。 死死盯着晓风,夏慕势要在她脸上盯出个洞来。 良久,他转过脸,不再看她。 “只要你交出紫羽给你的信物,本王便饶过此人。” 闻言,晓风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 “原来,王爷醉翁之意不在酒。” 撩开裙摆,将藏在腰间的那枚玉佩解了下来,放在手心细细摩挲,她低头不舍的样子,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 “老大—” 夏柔才唤了一句,便受到夏慕一记眼神杀,吓得她立即噤声。 紧紧捏着手中的玉佩,晓风一步一步走到夏慕跟前,深吸了一口气,才将玉佩双手奉上。 “王爷,此枚玉佩小女子得之不易,故而珍之惜之。王爷既然开口了,小女子虽万般不愿,也只能将它暂时交由王爷保管。只是,小女子丑话先说在前头,王爷对此玉佩除了赏玩之外,没有使用权,更无所属权。王爷是否同意?”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她也不急,耐心地等着,背挺得笔直,一双眼直直迎上他的。 良久,夏慕才应了,“好,依你。” “谢王爷。” 得到意料之内的回答,晓风嘴角弯了弯。 从她手中接过那枚玉佩,夏慕朝旁边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人立即会意。 直到被人提着胳膊站立起来,小二都犹自征愣着,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快些离开这里,将玉佩之事转告你的上级。” 晓风绕到小二身后,借着给他双手松绑之际,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小二低声嘱咐。 小二内心又是一震,惊诧之色来不及隐藏。 幸好晓风及时绕到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表情。 第五十四章 不如改名叫短命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昨夜,晓风等人在楼中用膳,风平浪静,一片安宁。 殊不知,楼外却是暗流涌动。 屋檐上有身穿夜行衣的暗卫守株待兔,街道上混迹着羽栖月夜的线人伺机传递线索。 原来,早在夏慕带着晓风出王府之前,他便命人安插了许多个跟晓风身形相似,戴着面纱,披着大红色袍子的女子到街头各处,为的就是混淆紫羽手下人的视线,让紫羽无机可乘。 为保万无一失,他还调动了王府大批暗卫,隐匿于高楼之上,严密监视着底下的一举一动。 然而,他上有政策,紫羽下便有对策。 仿佛跟夏慕杠上,又似乎是为了报夏慕过河拆桥夺走晓风的私仇,紫羽竟启动了羽栖月夜。 早前,晓风同夏慕在街头的糕点铺子前徘徊时,被她踩到的那个路人,便是羽栖月夜众多线人中的一个。 那人在看清了晓风裙摆摇曳间腰间一晃而过的玉佩后,神色一动,急匆匆离开,来到下一个接洽点。 挑着扁担叫卖糖人的流动摊贩从上一个线人手中接过几枚铜钱后,视线迅速扫过糕点摊位,而后涌入流动的人群中。 一条街上的每个固定摊位对他们来说都有编号,几枚铜钱就代表数字几。 转眼,肩挑扁担的糖贩来到一座酒楼前,卸下肩上的担子,看架势是准备在此驻摊叫卖。 酒楼前面迎宾的小二立刻上前赶人,蹂躏推搡间,糖贩子放置铜钱的金属碟子被打翻在地,引来群众围观。 糖贩子霎时间哭天抢地,好心的群众纷纷蹲下身帮忙捡起铜钱放回碟子中。 两抹身影便趁此间隙,悄无声息地进了酒楼。 迎宾的小二见目的达成,甩了甩肩上的长抹布,回身进了酒楼。 糖贩子从路人手中接过最后几枚铜钱,鞠躬道过谢后,重新挑起两个装糖人的木桶,最后看了一眼酒楼,慢条斯理晃着脚步,隐入人群。 剩下的,就是酒楼内部线人的事情了。 晓风从包厢出来,在走廊上随手抓到的小二,其实在包厢附近徘徊了许久,只等着包厢门开,他便装作无意间经过的样子,后又将晓风询问之事顺理成章地告知。 为了让晓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紫羽,小二特意安排了对面的包厢。这个位置是晓风一出包厢,目光所能接触到的第一个地方。 为了以防万一晓风没能第一时间想到对面的位置,其次为了掩人耳目,在紫羽那间包厢的周围,乃至二楼所有的包厢内,全部坐满了乔装打扮成贵宾的线人。 就算晓风推错门,这些人也有无数种法子将她引到正确的那间包厢。 所幸,晓风的直觉很准确,直接走向了正对面的那间。 不幸的是,夏江紧接着尾随而来。 不用指挥,各个包厢内的人随着夏江所到之处,一堵墙接着一堵墙地轻轻敲击,沉稳有力。 从一间包厢敲到紧邻的另一间包厢,一直到紫羽所在的那间。 纵是夏江,也只能猜出紫羽在中间那个包厢。 却不知,整层楼内,线人无孔不入,而且行事灵活,每个人都训练有素,并且有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动声色的夏慕,在隔壁第一道墙壁的敲击声响起时,便有了警觉。 接二连三的敲击声,更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直到敲击声戛然而止,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这些人有组织有纪律,办事有章法,没有一定的积累,是做不到这么整齐统一的。 没想到,紫羽竟然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驻扎了这么一群能人在他的管辖范围下。 他惊觉这股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小觑。 不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细,不探清紫羽真正的实力,他怎能安心? 于是,在将晓风从王府的屋檐上抱回地面,待她回房歇下后,他将思思装扮成晓风早些时候出府的样子,让思思单独出了府。 还是那条街,还是那些摊位,早前用膳的酒楼就在这条街上。 夜色渐深,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能作为掩护的因素也随之少了很多。 护送晓风回府的一批暗卫是武五率领的,夏河率领的另一批暗卫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一直守在街道两侧的高楼之上。 这一次,夏河在高处终于看清这些线人的面目。 思思将自己裹得严实,外袍的连衣帽压得很低,加上她一直低垂着头,从远处看,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一个头上有些许白丝的中年男子,衣衫褴褛,挑着扁担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是那个糖贩子。 “姑娘,跟我来。” 思思没有出声,默默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酒楼前才停下。 她仍旧低着头,等待着。 一道脚步声急急而来,她的视线里多了一双布鞋。 “怎么回事?” 是那个迎宾小二。 “姑娘这么晚了独自走在街头,我担心她遇到什么困难,所以便将她引来这里。” 糖贩子弓着背,手指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思思。 “你难道不懂规矩?” 小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更多的是慌张。 接下来,一阵沉默。 忽然,小二一声惊呼,“她身上没有—” 紧接着,思思视线中,那双布鞋往自己的方向更近了一步。 “姑娘,可否抬头说话?” 思思心里“咯噔”一下,糟了,穿帮了。 她手心紧张得出汗,犹豫着要不要抬头,下一刻,以夏江为首的众多暗卫飞身落地。 猛地抬头,入眼的便是一把剑架在小二脖子上的场景。 “你果然不是—” 小二放大的瞳孔,映入思思眼帘。 “我确实不是。”思思冷静下来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转向同样被剑架在脖子上的那位糖贩子,“多谢引路。” 语气里,丝毫没有欺骗他人的愧疚之意。 “你不是—” 小二死死盯着糖贩子,话未说完,那糖贩子便被一箭封喉,直直倒地。 下一瞬,又有一只箭向着小二袭来。 这一次,夏河提前有了警觉,将那只箭用剑劈开。 与此同时,众多暗卫用他们的身体围成一个圈,将思思等人护在圈内,向着酒楼内移动。 进了楼内,危险解除,只有小二还在方才的惊吓中没有晃过神来。 “你这主子不太厚道,事情败露便杀人灭口。” 夏河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二,出口奚落。 小二被他的言语刺激,拉回了神志。他也只是忿忿地看了夏河一眼,便别过脸。 “哎哟,还挺傲娇。看不出来,还挺有骨气。” 在夏河看来,方才那两箭,分明就是他们的主子授意,为了保全他们内部的秘密而牺牲这俩个无足轻重的小卒。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跟着老大见得多了去了。 小二只是低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在哪?” 夏河不再废话,问起正事。 他记得老大护着晓风姑娘出酒楼那会儿,大门前进进出出大批衣着不凡的客人。碍于人多眼杂,加上老大没有发话,他便不敢擅自出手。 但不作为,不代表他不知道,今晚一股不明势力在他老大管辖的皇城内来去自如,好不嚣张! “不知。”小二哆嗦着。 “不知好歹!”夏河又一剑架在小二脖子上,眼神里杀气凌人。 “大人明鉴,小的确实不知。我们每次出任务,其中每个环节都是有专门的线人负责的,只有彼此接头的线人之间才会过问行踪。小的此次只是负责引路,与小的接头的也只有方才那个死去的糖贩子。”小二全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住手!”思思握上夏河的手腕,用力一拉,小二脖子上的剑便落了下来。 “若是这个小二也死了,你拿什么跟王爷交代?” 夏河方才只是一怒之下,才拿剑吓唬小二,没有真想要这个小二的性命。 经思思这么一提醒,他略一沉吟,双手抱拳,仔细打量着小二,眼神探究。 “你怎知我不是晓风?”趁着夏河安静下来,思思才有机会问出她想问的。 她当时低着头,小二应该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是很快就认出她不是他们任务中的女子。 小二对思思方才相救之举心存感激,便如实答了。 “回姑娘的话,小的并不知道此次任务的目标姓甚名谁,也不知容貌长相。我们这些线人都是凭借信物识人,小的方才见姑娘身上并无信物,故而猜到姑娘并不是任务中的人。”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但颤抖的声音还有他不停绞紧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羽栖月夜?”夏河突然插进两人的谈话。 小二犹豫着点了头。 原来如此。思思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 小二口中的信物应该是晓风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她围绕在晓风病榻的那段时间见过,上面刻着”羽栖月夜”四个字。 不过,“你也知道?” 这话,思思问的是夏河。 “思思姑娘这是问的什么话?老大耳目众多,天底下的事,很少能瞒过他的情报网。况且,这羽栖月夜又是紫公子所属,更是逃不过老大的关注。” 在他心里,老大就是无所不能,不接受反驳。 说到此处,夏河忽然皱了眉头,“只是,这羽栖月夜许久不曾有动作了,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今日就为了能让晓风姑娘与紫公子见上一面,便轻易暴露在老大眼皮子底下。” 他一脸难以理解,用手背拍了两下小二的胸膛,“诶,你觉得值不值当?”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他的表情是满满的否定。不值当。 “上面的命令,不管值不值当,小的都无权置喙。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小二瘪着嘴,闷闷不乐。 不得不说,从方才到现在,小二的反应,都深得夏河的意。 这小二,真是挺有意思,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也不知道紫公子手底下的人,是怎么选的线人。 连他都觉得,这线人问什么答什么,极其不合格! “你叫什么?”越是不合格,他就越发有兴趣。 “小的叫长生。”小二一直垂首,没有注意夏河的表情。 “长生?你入的什么行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还想长生?我看你干脆改名叫短命算了。” 那时的夏河还不知道,今日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竟然一语成谶。 第五十五章 荒唐的家宴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影竹,那个人回来了。”华清一脸失魂落魄:“这么多年了,纵使那个人不在了,他也从未给过本宫机会。原来,他一直在等那个人。“ “公主说的是?”影竹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华清转头看向她,一字一句:“白玥。” 见影竹瞪大了双眼,一脸惊吓的样子,她一声嗤笑:“哦,对了,她虽然蒙着面,但还是能看出来,她有了副新的容貌,也有个新的名字,叫,思思。” “新的容貌?”影竹揣摩着:“既然是新的容貌,公主为何就断定那人便是白玥?” 华清又一声嗤笑,不过这次,她是笑自己:“为何断定?如果本宫说,除了白玥,他不会对其他任何女子那般温柔宠溺,你信吗?” “公主。。。”影竹后悔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了。 她知道公主对王爷用情至深,不比白玥少一分,甚至,比白玥更深更久。 “本宫从小便倾慕皇叔。你知道吗,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里心里便只有他。你会不自觉地关注他的一言一行,哪怕一个细微的眼神,一丝稍纵即逝的情绪,你也能捕捉到。也正因为如此,当本宫看到他看白玥的眼神的时候,本宫便知道,他对白玥,是不一样的。今日,本宫亲眼见到他对思思举止那般亲密,便明白了。“华清看起来失魂落魄。 “公主,既然有人引我们发现此事,不妨大胆猜测,至少目前看来,在对白玥,也就是现在的思思姑娘跟王爷一事上,幕后那人应该是跟我们一致的。” “那你的意思是?” “与那人联手。” 次日。 “哥,陛下让哥即刻进宫。”一大早,武五便匆匆赶到王府。 “何事?” “尚未得知。”武五摇了摇头,踌躇着开口:“哥。” “嗯?”夏慕见武五吞吞吐吐,不由忧疑地看了他一眼。 “陛下还说,让公主跟,跟思思姑娘随同进宫。” 北国皇宫。 大殿上,夏慕跟思思坐在一处,华清坐在对面,而在华清旁边坐着的,是小雨。 虽然思思一直蒙着面,小雨还是一眼认出来。 此刻,思思跟小雨正兴奋地眼神交流。 “小雨,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呜呜呜~”思思作势抽了抽鼻子。 “思思,我也好想你~”小雨瘪着嘴,眨巴着眼。 “小雨,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惨~”天天替人办事,一双脚都快跑断。 “思思,我也是啊,天天为晓风那个祸害擦屁股,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小雨表示无奈。 “唉,也不知道这个祸害现在如何了,在哪里逍遥快活。”思思一张脸,瞬间布满忧虑。 小雨明白思思应该是担心晓风了。 她何尝不是呢? 但眼下,恐怕还顾不上晓风的事情。 夏慕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动静,为掩人耳目,他借倒茶之际,以只有思思能听到的声音对她提醒道:“皇宫里耳目众多,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思思这才看向周围,发现对面的华清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心下一惊,拿起夏慕给她倒好的茶,喝了一大口,定了定神,才推起满脸笑意,坦然地回视对面的华清。 这边华清收到思思的反应,回了一个笑,便不再看她。 这时,皇帝大笑着入了殿。 入座后,扫了一眼众人,似乎心情很好:“朕知道,此次昭大家进宫,是仓促了点。宫人们未得时间准备,所以,大家就把这当作一个简单的家宴即可。” 家宴?小雨细细揣摩着这两个字,既是家宴,昭她跟思思这两外人来此作甚? 思思也正有同样的疑惑,但随即,一种猜测涌上她心头,让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果然,皇帝继续说道:“朕也是昨夜才得知,朕的皇叔,不知何时,早已有了王妃人选。皇叔,朕的未来皇婶,可是皇叔身边坐着的这位姑娘?” 面对殿里众多目光的审视,夏慕镇定起身:“回陛下,正是臣身边的这位。” 思思也丝毫不敢马虎,连忙起身:“民女思思,见过陛下。” “皇婶不必多礼。”皇帝摆了摆手:“朕这么叫,皇婶不会觉得不妥吧?” “这—”思思求助地看向夏慕。 “陛下,臣的未来王妃胆子小,易受惊吓,陛下就莫要拿她寻开心了。”夏慕替她解围。 “哈哈哈,皇叔啊,瞧你那护短的样子,朕如何敢拿皇婶寻开心,实在是朕太过欢喜。皇叔受逝去的母后之托,这些年为北国尽忠尽职,身边却一直没个人,朕时常觉得有愧于皇叔。而今,皇叔自己寻得了心上人,朕心中的大事,总算是圆满。” “承蒙陛下厚爱,臣心中甚是感激。” “诶,皇叔哪里话,不知皇叔跟皇嫂打算何时完婚?朕听华清说,皇嫂一直住在皇叔府里,朕知皇叔不屑理会坊间那些闲言碎语,但是皇嫂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虽不说,但多少心里还是在意些的。皇嫂,朕说得可对?”皇帝一副“我懂的”表情。 她这时可不可以装作晕倒?思思内心天人交战,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小雨也默默替思思捏了把汗,她看出来思思完全在状况之外。 不光思思,她自己也差点跟不上节奏。 虽说紫羽给她打过预防针,提醒过她会有事情发生,但他没告诉她,竟是这么大的事! 终生大事! 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华清淡淡一笑,起身开口道:“皇兄这么直白,叫思思姐如何回复?姑娘家被人问到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会害羞的。清儿知道皇兄为皇叔高兴,清儿何尝不是呢?” 接着,她话锋一转:“唉,可惜,清儿不日就要远嫁,若是皇叔跟思思姐能在清儿出嫁之前完婚,让清儿能做个见证,清儿此生,便算圆满了。” 夏慕瞬感不妙。 果然,只见华清出席,向皇帝行过大礼后,恳求道:”皇兄,清儿想向皇兄讨一道圣旨,请求皇兄为皇叔和思思姑娘赐婚,给清儿一个圆满。“ 大殿上响起一道抽泣声,众人循声望去,惊掉下巴。 这道抽泣声,竟然来自他们坐在高位上的皇帝。 “感人,感人肺腑。”皇帝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从座上起身,走到华清面前并将她扶起,朝夏慕看去:“皇叔,能否给华清一个圆满,就全凭皇叔一念之间了。” 说完,便往殿外走。 经过小雨身边时,皇帝放佛才想起来有小雨这个人,赔笑着道:“哦哟,许将军也在呢,瞧朕这脑子,竟忘记许将军也受邀来了朕的家宴。许将军莫要多心,此次相邀,是想要将军也沾沾我北国的喜庆。皇叔的婚事,在北国算是一件大事,将军作为南国的客人,又是华清的护送使者,届时定要赏脸赴宴。” 不等小雨作出回应,皇帝便潇洒离去。 妙,绝妙,妙不可言啊!小雨总算看清楚了,北国的这几个掌权者,一个个全是戏精! 今日这出戏,精彩绝伦,敢情她在这出戏里,充当的就是一个见证者的身份。 皇帝走后,思思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小雨,发现小雨也正看着她。 她反复观察,终于能够确认,小雨看她的眼神里,充满同情。 小雨在散席后,便打算出皇宫,回驿馆。 临走前,她给了思思一记安心的眼神,也不知道思思能不能读懂她的意思。 从宴会出来,思思便被宫人们安排在公主对面的寝殿。 领她来此的宫女告诉她,皇帝已经下令赐婚,她跟夏慕后日便会举行婚宴。 到时,她会从皇宫出嫁,入摄政王府。 思思看着宫女们忙里忙外,手脚利索地将她住的寝殿布置得一片喜庆,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但她一点儿也欢喜不起来,她十分后悔,自己当时在大殿上没有晕过去。 “皇嫂。”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思思连忙起身迎接:“陛下。” 皇帝挥了挥手,宫女们收到指示,全都退了出去。 “皇嫂,事出突然,还得委屈皇嫂在这儿将就一日了。”皇帝稍显歉意。 “陛下严重了,是民女劳陛下费心了。”思思字字谨慎,生怕说错一个字。 “皇嫂不必紧张,朕知皇嫂是南国人。皇嫂的担忧也是正常,作为北国的摄政王,皇叔要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成婚,朕作为北国皇帝,不可能不去查皇嫂的来历。但幸好,皇嫂家里从商,与北国本就有生意往来。与皇叔成婚后,皇嫂一家迁到北国,还是可以继续做生意,并无甚影响。所以皇嫂在这点上,可以安心。” 皇帝看出思思的胆怯,便试着放宽她的心。 “陛下慧眼,民女谢陛下体恤。”虽然令她烦恼的,并不是这个。 “皇嫂不必多礼。今日在殿上初见皇嫂,着白衣蒙面,倒是叫朕想起来一位故人。” 那个人,以前入宫时脸上也是蒙着纱巾,他只有在去皇叔府中的时候,才能见到她不做掩饰的全貌。 故人?思思脑子快速转动,这皇帝认识晓风? 皇帝见思思反应不小,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皇嫂,朕此番前来,是想告诉皇嫂,如今华清远嫁南国在即,皇叔也将如愿迎取皇嫂,可谓是各自圆满。逝去的已然逝去,而活着的人,便应当向前看。前尘旧事,便让它随着时间,永远消散。皇嫂觉得,朕说得可有道理?”皇帝一番话意味深长。 “陛下说得是。”思思不做犹豫,连忙应下。 皇帝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满意地走了。 思思觉得,这是她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脑子最清醒的一次了,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华清!”想通后,她一声惊呼,随即意识到不妥,连忙捂住嘴。 但她眼里的震惊之色,久久不褪。 第五十六章 顺藤摸瓜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驿馆。 “王爷深夜前来,不知又是为何事?” 小雨真的不想应付面前这个人,她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前有晓风被困摄政王府,后有思思被困皇宫,前者毫无音讯,后者还被逼婚! 夏慕手指敲击着桌面,并没有立刻回答小雨的问题。 小雨看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越发烦乱。 时机差不多了,夏慕心想着,便终于开口:“今日的场面,紫羽可曾料到?” 提起紫羽,小雨的面目狰狞了一下,被夏慕捕捉到。 “王爷在说什么,深雨不明白。”小雨调整好神色,装傻。 “将军自然明白。” 夏慕哼笑了一声:“本王以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本王与紫羽,很久之前便相识,多年未见,没想到紫羽做事还是那么莽撞,毫无章法,让本王不禁怀疑,他是否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护得住他身边的人。” 小雨对这个夏慕没什么好感,但她也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紫羽这个人。 至少,如今这种局面,让她对紫羽产生了怀疑。 她相信,晓风若是知道了紫羽为了救她,将思思陷入如今的局面,也定不会领他这份情。 夏慕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离去。 出驿馆时,他嘴角一直挟着一抹笑意。 人一旦心中有了猜忌,便再也轻易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等夏慕完全走远后,屋里进来两个人,一个全身覆着黑袍,一个一身夜行衣蒙着面。 惊觉屋里有人,小雨即刻转身。 看清黑袍女子的面貌后,略微低了头,算是行礼。 黑袍女子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正是华清。 ”影竹,你去屋外等候。“ “是,公主。”影竹很快退下。 “许将军,又见面了。”华清上下打量着她:”久闻许将军美名,白日里未有机会与许将军说上话,本宫深感遗憾。” “公主谬赞了。” 小雨头疼,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跟这些人寒暄。 真的,很烦。 “看得出许将军应是一个真性情的人,那本宫就不绕圈子了。” 华清心思玲珑,一下就看出小雨的不耐烦。 “本宫有要事与南国王爷商榷。”在小雨确认的眼神中,华清道出了那个名字:“不错,正是紫羽。” “不知如今本王还有什么能够让公主用得上之处?” 紫羽从屋内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面对华清,他并无半点恭敬之意。 “王爷可是为了白日里的事情动气?”华清了然一笑,随即安抚似地说道:“白日里的事情,确实是本宫先斩后奏了。但是王爷,本宫此计,若是用得好,不论对本宫还是王爷来说,都可以是一劳永逸的妙计。” “公主何意?” 华清一字一句,咬字极重,“狸猫换太子。” 紫羽愣了一瞬,随即问道:“公主想好了?” “这一日,本宫想了千千万万遍。只要王爷愿意相助本宫,此事定能成。”华清眼神坚定。 “好,本王愿意助公主一臂之力。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 紫羽已经踱步到夏慕方才坐过的位子上歇下,他似乎很疲惫,面容略显憔悴。 “呵。” 猝不及防,回应紫羽的是华清的一声冷笑。 后面的话,华清似乎是故意说给小雨听的,“本宫若是嫁给皇叔,思思姐便能重获自由,到时候王爷再穷追不舍,思思姐便定能被王爷的魅力折服,自然而然成为王爷的囊中之物。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本宫不知,王爷凭什么再跟本宫提条件?难不成,是思思姐这个筹码对王爷来说,分量不足?” 果然,华清此话一出,小雨的脸色瞬间冷到极点。 她知道,华清口中的思思姐,其实是晓风。 华清被蒙在鼓里,以为夏慕从南国拐来的人,是思思。 但她对事情的始末,一清二楚。 经过今日皇宫家宴一事,她也想知道,紫羽心中,到底是做何打算。 不管紫羽将华清牵扯进来的初衷是什么,眼下思思陷入困境都是既成的事实。 即将嫁给夏慕的,是思思而非晓风。 所以,小雨也拿不准紫羽如今的态度。 但是,有一点她绝对不能赞同。 思思怎么能嫁给夏慕呢? 夏慕爱的人明显也是晓风,如果这婚事真的成了,岂不是断送了思思的幸福? 方才,听这华清公主的意思,是要用自己去换思思,代替思思嫁进摄政王府。 此举,虽然对夏慕来说残忍了些,但对剩下的他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一来,不用葬送思思的幸福;二来,华清公主不用去南国和亲,还能得偿所愿;三来,未来紫羽跟晓风之间,也能少一个障碍。 毕竟,来北国接亲之前,柳辰有意无意透露过,他从未打算将和亲公主纳入后宫。 南国皇室血脉,也就只剩柳辰跟紫羽两兄弟,柳辰自己不接这颗橄榄枝,便只能紫羽去接。 她斜眼瞧着悠然自得坐着的紫羽,见他重新给自己拿了只茶杯,添了茶水,却并没有拿起来喝的意思。 良久,他才懒懒开口,“本王想要带走她,公主觉得,是件很难的事情?” 华清无言以对。 “嫁进摄政王府,对公主来说,却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紫羽轻轻松松一句话,对华清来说,无异于凌迟。 这是她心中最难以启齿的痛,不出意外,这辈子,直到她死,她与皇叔都是不可能的。 “王爷的条件是什么?”华清惨白着脸,终于屈服。 “很简单。”紫羽终于举起那杯早就添好的茶,一饮而尽。 “本王只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泄露了白玥在夏慕府中一事。” 直到华清走后,小雨还在方才的震惊中未回过神。 “许将军。” 直到紫羽叫她,她才回到现实。 她看了眼茶桌,紫羽已经给她添了一杯茶,正将茶杯推到对面的位置。 慢慢踱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学着他方才的动作将茶一口闷了,她才觉得心中舒坦了些。 “白玥—”她抬眼瞧着他,见他神色无异,便放了胆子继续说。 “白玥当年在北国的行踪被泄露,所以王爷才不得不将白玥带回南国藏起来?” 只是,人心难测。 当年的紫羽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被自己的亲哥哥诓骗,最终也没能护住白玥,致其在囚禁中身死。 这些,都是柳辰告诉她的。 “对。当年白玥身份特殊,她离开南国后,除了本王与母后,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身份特殊?小雨忽然有个猜测,“那夏慕在她身边这么久,莫非也不知道白玥的身份?” 夏慕手下众多,光结义弟兄就好几个,白玥当年就住在王府,根本无法藏匿自己的行踪。 除非,这些人从未真正识得白玥在南国的身份。 “所以,当年的白玥,究竟是何特殊身份?” 紫羽稍显吃惊,“皇兄没告诉将军?” 小雨一脸懵地摇了摇头。柳辰应该告诉她? “既如此,本王也不便多说。等哪日时机成熟,将军入了后宫,皇兄自然会告诉将军。” 嗯?小雨越发摸不着头脑,为何入了后宫柳辰就会告诉她?哎,不对,为何她要入后宫? 紫羽却转了话题,“如果不弄清楚白玥当年的行踪是谁泄的密,这一世的晓风身边便终究藏有隐患,本王实在难以放心。” “晓风真的是多年前的白玥?” “嗯。”紫羽淡淡应下,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虽然从最开始到现在,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都在或明或暗告诉小雨,晓风就是四年前死去的白玥。 但是真正尘埃落定,确凿无疑时,小雨还是觉得被人当头一棒,打得缓不过劲来。 尼玛,她跟思思是单纯的穿越,都已经够雷了。晓风竟然是穿越加重生,简直王炸! “王爷为何确定,华清公主就一定知道当年泄露白玥行踪的人?” “本来不确定,但现在确定了。” 小雨脑子稍微一转,明白过来后,不禁惊呼,“王爷方才是在试探华清公主?” 紫羽抿着茶,没有否认。 若不是经过酒楼之事,他是万万想不到将泄密之人与华清联系起来的。 找到华清这条线索,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也多亏了夏慕。 那晚,夏慕让思思乔装成晓风,再次引出他手中羽栖月夜的线人。 却不知,那个被一箭击杀的糖贩子,并不是他手下的线人。 那个糖贩子,也不是他指示手下人灭口的。 事后,他命人顺着糖贩子这条线索去查,查到这个糖贩子与摄政王府探乡才回来的一位管事张妈妈暗地里有过来往。 而糖贩子死后的第二天,华清便带人入住了摄政王府。 晓风在摄政王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到王府管事张妈妈回来,华清才知道府里住进了一位女子,着急进府察探。 所以,华清虽然不太可能是当年泄密之人,但她身边的人,很可能是。 而且,那人不仅试图利用死去的糖贩子挑起他手中羽栖月夜的内部矛盾,还想借华清引发他跟夏慕的进一步冲突。 等到他跟夏慕两败俱伤,便无法再保全晓风。 “既然王爷怀疑华清公主身边有人意欲伤害晓风,为何还要跟华清合作?“ 小雨先是露出不解的表情,手指摩挲了两下茶杯,恍然大悟,“王爷是想将计就计,顺藤摸瓜,揪出躲在暗处那人?” 紫羽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小雨,也不吝啬赞叹她,“果然是皇兄看上的人,将军将来定能成为皇兄的贤内助。” “王爷还是说正事要紧。” 皇室之人也如此八卦,小雨心里觉得好笑,她跟柳辰八字都没一撇,她也不是柳辰以为的那个人。 诶,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嗯。”紫羽回归正题,“摄政王府大婚那日,本王想要将军帮一个忙。” 第五十七章 藏在镯子里的记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四妹,晓风姑娘在上面很久了,我总觉得她像是有什么心事,要不你上去问问她?” “三哥,我也想啊,但是你忘啦,之前你劈晕她,害我也受牵连,嫂嫂现在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 夏柔很是郁闷,明明动手的不是她:“不过,嫂嫂的身子弱,在上面待太久,确实不妥。” 下面两兄妹急地跳脚,上面的人却老神在在,惬意得不得了。 还是那副半躺的姿势,一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指尖轻点,随着嘴里哼的旋律,有节奏地舞...... 他们奔波了一天虽然很累很疲乏,可是不等到肯特大哥回来,她就不能睡,也不敢睡。 “上次去康嘉俱乐部玩,比赛前我就见过黑狐,当时我就看出来,黑狐生病了,不适合参加比赛,也跟陈董提过,不过因为种种原因,黑狐还是参加比赛了,结果你也知道了。”林飞解释道。 唐力等人不再说话了,只是心中暗想:但愿龙一他们,别在自己找死了。如果惹得飞少生气,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呜呜……”天狼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它的肚子疼的厉害,仿佛又要开始拉肚子了,它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身上沾了很多排泄物,它已经连动都不想动了。 萧族武斗场,萧族最大的战斗场地,面积极广,约莫百丈左右,通体皆是由一座完整的驼峰横向斩断所造,曾承载过家族之内的无数比斗,包括族会,也将在此举行。 搞定了罗涛和齐麟,江凯然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要到放学的时间了。 而在这个瞬间,属于地球的法则,也是降落雷霆,欲要彻底的摧毁这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的神兵。 如果一个吸血鬼的力量出现消退的话,后果会很严重,没有了吸血鬼的力量的吸血鬼,将会被同类当做是玷污者,意思是吸血鬼的血脉受到了玷污的意思,所有的吸血鬼都会去追杀他,以便保证吸血鬼的纯净血统。 “哼哼,我不服气,你一定是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的!”远处,一位猎人历练者一脸不开心道。红着脸,不是因为合了一瓶高档的白兰地得原因,而是因为他现在要找独远,曲之风得茬子。 贺晋年从来不开玩笑,他说今天给他最后探视的机会,那么在他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可以去看他母亲的机会了。 总体而言,黑墙后的环境有些像返祖建筑,四处充斥着与当代的违和、禁忌与神秘的气息。 当他抱着她上床的时候,浅卿习惯性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颈,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到胸腔里那有规律的心跳声。 “以后再说吧”简曼在心里偷偷的想着如果哪天她把霍南天介绍给她认识,她不吓死了才怪呢。 姬韫知道陈白起的意思,他立即前去将巨搀扶起来,替他检查一遍,然后于陈白起摇了摇头,示意人并无大碍。 原本若是用平时说话的语调说这话时,顶多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换了一个勾人心魄的嗓音,这意思却完全变了味儿,怎么听怎么都有一股邀请的味道在里面。 妖僵周围烟尘滚滚,我们站在附近,根本就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不像陆凝刁钻任性,嚣张跋扈,空有一个好身份,就知道仗势欺人。 直接进门在客厅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封厚厚的信, 有给他外公外婆的, 要给他妻子的,有给堂伯的, 还有隔壁北山县张家的, 桃花镇何家的,……每次都是如此, 几家一起送信, 他爹还说这样省事。 第五十八章 本姑娘不愿意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转眼,便到了大喜之日。 皇宫内,思思穿着礼服,脸上的纱巾已经换成了一副红色的面具,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全是汗。 虽然没有人传信给她,但依照她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来看,今天,必有一场重头戏。 不久,华清走了进来,她执起思思的手,颇为感概:“思思姐,今日便是你与皇叔的大喜日子了,思思姐可是紧张?“ 废话,手心的汗你感觉不到吗?思思无语。 “......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冥武宗赫然看到一块白兮兮的东西……这是什么? 等她终于感觉到耳边的热闹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走到了一条不知名的巷子里。 那个被众人打过去的神通就这么停滞在离封印晶石还有三寸的空中,而天空中剩余的符号都在这时也纷纷碎裂开来。 红妆有些羞涩地瞪了一眼偏过头娇羞道:“那我原谅你吧。”她这娇羞侧头的风姿正如那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让人怦然心动。 在说道自己在遗迹内受到一些变化,几人不由的看向苏木面具后面的银白长发,在苏木说完时,马天点了点头,连忙唤出道盘天,祭炼寿命,开始演化起来。 程迪智面对真心表白的苏若瑶,在他心中从未改变的苏若瑶,说了一句“若瑶,你比我勇敢”,然后,抱着她在海潮中拥吻。海潮狂打着他们,是在赞扬他们的勇敢爱恋,还是在唾弃他们的不论孽情呢? 虽然,她当时表现得犹如打不倒的战斗火凤一般,但是,他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那一抹像是不敢对他有所求的脆弱。 这戒指除了对莫氏家族之外,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宝贵的是它里面蕴藏的宝藏秘密。 “切,就凭他,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战斗境界!”一个强者反对此种说辞。 皇甫千重皱着眉头,雷劫可不会轻易发动,而且还是那种极为罕见的紫金重雷那就更加难以触及到了。 狂风,阴云,天空中那遮天蔽日逃命的鸟类,与大地之上连绵不绝四散而逃的动物,将这里衬托的好像世界末日般的恐怖。 “不为难~不为难~我签~我签~”马格碧一听这话就像被打了一针催生剂一样,一咬牙在合同上写上了马格碧三个字。 武藤兰对于这个名字显然十分的不满意,反驳了几句没什么效果,最后只能闷头跟着陈飞走了。 蔚言扬起脑袋不无意外地看着玉流苏,他童眸中的无限热肠叫她百般感慨。 江逸也想借这次机会让自己晚年收的这个得意弟子在其他宗门高层之前多露露脸。 当水晴第一针在龙飞的丹田处扎下去的时候,龙飞的身体猛然出现一阵痉挛。 他已不做争夺短旗的打算,现在又是孑然一身,索性就跟着严利一同走出,落在林隐方和陈广仲的身后。 “好吧!您老不嫌麻烦我也省了车马费!”说完我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 你曾在暗夜里独自流泪,在昏暗中兀自伤悲,却在光芒升起时,摆出一副开心的笑颜,迎接新一天的光辉。 “这一天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老九看着满身香汗的米渡,柔声说道。 于是,在太白金星有些幽怨的眼神下,拿起了臭豆腐,丝毫不管那臭味弥漫,一把塞进来嘴里,然后闭上眼睛,学玉帝那样回味。 卫阶愕然半晌,微微摇头,听“大江帮”的名字,似乎是个江湖帮派,只是刘裕的担心和一个江湖帮派能扯上什么关系? 第五十九章 帮忙打掩护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摄政王府大门前,缓缓停下一辆马车。 换好衣服的思思同小雨从马车上下来,两人并排站着,皆凝神望着王府牌匾。 小雨连连摇头,暗自感慨她们姐妹三人终于能团聚了,却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思思垂了眸,不知该替夏慕高兴,还是该替自己惋惜。 那场皇宫家宴上,华清当场提出要她跟夏慕完婚时,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明知不可能,明知夏慕定是早就想好了对策,有那么一刻,她还是希望,最后坐在新房里的那个新娘,是她思思...... 最后的一人身形健硕,手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宝石戒指,脸色圆润,很明显的啤酒肚向前挺着。 下午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开了。走的时候,都交了定金,把自己的地址留下。 贾智也着急,毕竟是最好的兄弟,现在这样了,贾智心中也是黯然,同时他也是知道缘由的。所以,倒是没有开口相劝。 当初,恶魔族、天使族、精灵族和天堑盟在这里出手稳定星系的轨道,自然是都留下了‘通道’的,不过却不是永久通道,只是利用一些能量维持的紧急传送通道。 “这边。”李老大见王凡不死心,转头指着另个拐角,这个弯处之前并没有过去。 但是进入周村之后,令他们意外的是,村中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一点声音,这种情形让山田咖调更加大胆了起来,他认为村里的支那人,应该是听到了他们大日本皇军到来的消息,被吓得落荒而逃了吧。 两人坐在机场里等飞机,却看见一个黑衣男子走进候机室,直奔到王凡面前。“你叫王凡吗?”那黑人微笑看着王凡道。 那禁制上的洞口,在‘白衣男子’进去之后就立刻关闭了,或许是因为这瞬玉中的能量本来就不够吧。 “天津在哪儿?”杨飞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不去寻找了。 白慧儿已经有了感应,但尚处于无意识之中,只见她朱唇轻启,从那檀口之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似乎有些痛苦,听着却又像是有些舒服。 没有被子,又在阴森的死牢之中,便是想想,夏子轩的日子不好过。 吴大人正襟危坐,严肃地看着吴壮等人,不允这些人有丝毫的欺骗。 “那就多谢了,夜藏弓,你有没有问题?”神说要有光说着就看向了叶飞。 贺萱莫明其妙的看了看蜷在床上的这一团“物体”,摇了摇头,端着盛水的盆子离开了左良的房间。 要是云秋琴办不到,那么留在步府里的夏芙蓉就等着被他折腾死吧。 无论他当年浪子回没回头,无论他身居何位,是贫是富,他都不是个好的。 这办法绝对可以一试,现在要知道的,就是这石室到底可不可以毁。 叶飞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提醒第二层的难度有多变态,不过,再怎么变态,他都只是将这种地方当做给武器升级的地方而已。 左良抬起头来,用眼角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贺萱,见贺萱眼中带笑的看着自己,左良自觉心里“咕咚”、“咕咚”的猛跳了几下,急忙扭过身,向外走去。 林宜佳拦下蓝思,道:“你告诉子丑,只三日里稍微送一些东西进来就是了。不必天天来送。”有三日一次的营养补充,应该能够坚持了。杨广北想着她和孩子,她也不能不尊重他的情绪。 现在就想提前做准备,怕是真会引来很大的非议。灰青瑾虽然没有说的太清楚,可其中的担忧却是非常实际的问题。 第六十章 不靠谱的人扎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两人无声对峙间,夏河走近夏慕身边,附耳禀告:“老大,一切正常。” “嗯。”夏慕眯眼,越正常,便越异常。 “老大,王妃那边,似乎发了很大脾气。”夏江这会儿也过来了。 “她还没消气?”夏慕听夏柔说了白日里的事情。 “二弟不知,但方才好像是因一个丫鬟冲撞了王妃。” “将军考虑清楚。”夏慕脸色一变,给小雨抛下一句话后,匆匆往新房的方向赶去。 新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夏柔不耐烦地赶人:“王妃...... “谁知道,地级高手之间的比拼,不比天级,可以打几天几夜。”秦扬说了一句,就离席去买吃的。 不过如此一来,她的种种奇怪行为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了。杨天博偷偷叹了口气,理解到她之所以对自己好,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将是她的未来夫君。 将阎罗令和破空舟放进佛珠世界中保管好,他和孙上柔才分别继续看另外三件宝物,他看的是两枚金色玉简,首先看的那枚玉简像是日记般,上记载着那灰袍老者的感悟等等繁琐的信息。 “戴罪立功”,说不定自己非但不会被皇上责罚,还会得到奖赏!于是他赶紧收拾了一下地上,疾跑离去。 “大师,慢走!”初心睁开了眼睛,微微笑意,狐狸尾巴总算要露出来了吗? 能够这个时候来送死的人,毫无疑问是最有血气,也最忠诚的人,甚至是愚忠之人。 “只怕我想说的你不爱听。”把君诺放在椅子上,刚一进大厅,就有家仆贴心的送上茶水。 “丞相王人,还有夫人,您们先等一下,我这就让人去通知王爷还有王妃。”管家恭敬的说,然后招来一个丫鬟,对着她耳语了几句,那丫鬟便退下了。 “张九霄,你速度慢了哈,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永远都不要忘记这句话。”徐川非常严肃的说道,他需要让这些人明白,动手了就要一击致命,否则就会给敌人机会,将他们给反杀了。 徐进也是摸着下巴思索,李恨水果然狡猾,他自己上不了场,就把自己的弟子推出来挡qiang,这招棋不可谓不妙。 “杜公台在映雪堂给谢先生做过副手,你想回最古蓝星,他能给你的帮助不比木艺规大?你要为了木艺规去得罪他? “呃!”夜天倾听到他的话,一时有些呆愣,心里直说了一句。这鼻子也太灵力吧,居然连她身上的血腥味都闻得到,她怎么没闻到她身上有血腥味。 孔孝冰冷的眼神环顾了一圈,被陌君狠狠的打脸后,在次的搬出来戚百草的名头,看他的架势不得天星玉誓不罢休了。 “老伯,请问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见乞丐醒过来了,苟顺连忙问道。 “公主!”金矍铄的耳朵红的不得了,心跳在不断的加速,说话都不利索了。 梁浅假装没注意梁宁正盯着自己,兀自走到她捐赠的“人鱼之泪”面前欣赏,成功把她的目光引了过去。 “想不想看个魔术?”张乐忽而又笑了起来:“想不想看看这些东西是怎么变回来的?或许你看了,就知道魔术手法了呢? 挣扎起身,所见之处格外空荡,只有无尽的白芒充满双眼,强行提起一口气,朝着远处走去,头脑中不断传来的疼痛让云影表情都是有了几分扭曲。 一只站在最前面的阿德利企鹅一个不留神,就被它旁边的伙伴用鳍状肢狠狠地打了下去。 “你们能这样想,老英雄在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欣慰了!”这个讲述者抹了抹眼角,就好像那里有眼泪似的。 第六十一章 普通又卑微的穿越人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被再次囚禁在形似地牢的秘密空间里,晓风深深叹了口气。 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那黑衣女子将她带来这里之前,丢给她一块黑布,让她蒙上了眼睛。 将她扔到这里后,那黑衣女子又逼她吞下了一颗不知是什么的药丸,害得她现在浑身无力。 她自嘲一笑,这该死的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无力感。 “这软筋散的效力,如何?”密室的门开启,黑衣女子走了进来。 晓风懒懒瞥了在她面前站定的女子一眼:“这位大婶多此一举了...... 他们身后比人形还高的巨大花瓶边,许婕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恐怖的浩然正气在指尖凝聚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向三皇子的头颅刺去。 当然还能做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改变肌肉纤维的细胞,便能随意将肌肉由极刚化为极柔,由擅长爆发转为擅长耐力。 只看描述,当前这副躯体,恐怕已经不是寻常的力量所能摧毁的了,拥有近乎绝对防御的性质。 所以他们心中忐忑的是万一林夜觉得卡塞尔学院也不过如此,甚至觉得留在这里还会发生危险,干脆离开好了。 黑土见自己的攻击被抵挡,随后跳了起来,一脚横踢在夏瑾的腰上。 范卓远撤去解放姿态,一身力量渐渐收缩,开始治疗起受伤骨折的右臂。 “关你什么事。”佐助不屑道,随即持着苦无欺身上前,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 “那就管好你的狗,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出手……到底是何道理?”清秀少年轻喝道。 他此刻正在鬼之国补充粮食,顺便吃着饭,就在他大口吃着食物的时候。 紫蝶每天都像是有忙不完的活,把田里菜地的农活干完,还得给安妮宝贝熬草药。 此言一出,最先反应过来的民众直接拿着银行卡到ATM机上去取款。 如果是时空之力,那肯定会引起古塔的反应,而现在,古塔根本没有丝毫要攻击的趋势。 而与此同时,夏建仁也是若有感应的抬起头来,那双灰色的眸子一点点的睁开,灰色的目光暴射而出,射在了楚毅的身上。 “毅儿,那个双翼怪人呢?你问问他。”圣清儿又是看向楚毅,说道。 兀的,林轩猛的睁开眼睛,眼中在这一刻忍不住的闪过一丝‘精’芒。 再转头往地上看了看,不知何时,几周到处都是擦鼻涕用的树叶。 不过,那完全能比肩元婴后期的神识是个什么鬼?这该不会是哪个化神老怪刚刚‘制作’完成的身外化身吧? “会不会不是其他妖兽干的呀?或许有可能是某位高人经过了这里,再顺手杀死四翅金蝉。金蝉有很丰富的药用价值,可不知对方为什么不取走。”骷髅精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血影盟,可是令得万剑宗都头疼的势力,是十年前天幻大陆新崛起的一股力量,公孙长山这时才明白,以公孙景的资质,怎么可能在区区三个月内,从魂醒境五转一跃到虚空境一‘洞’天,原来这是血影盟在暗中推力。 这个境界,按照武学界的划分,就是化境中期的修为,这样的修炼速度,简直恐怖。 岩锥虽然没能完全刺入於菟的掌心,但是司徒封涯的目的已然达到了,在於菟分心保护自己前掌的同时,司徒封涯顺势在岩锥上轻轻一点,跳到於菟的肩膀上,随后又借力跳到了於菟的头顶正上方。 而西源浩二和黑影同样是如此,他们内心也震撼无比,面前这个看着比他们还年轻的华夏人,竟然那般的恐怖。 第六十二章 晓风乖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华清小心地跟着前面的两人,从通往皇宫的暗道出来,忽见前面的两人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 她立即隐到暗道出口处的边缘,因为她看到,前方空地上,影竹执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口对着晓风的脖子。 而在她们面前不远处,已是重兵把守,数千弓箭手蓄势待发。 “影竹。”领头的人往前走了一步。 “麒麟。”影竹认输般苦笑了一声。 “陛下已经吩咐人通知了摄政王,你此时束手就擒,放了王妃,陛下会在摄政王面前保你...... 沈艳秋听后也是没有什么好的主意,说一切都听师傅的安排。吴岩又仔细考虑半天,感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打发沈艳秋出去,吴岩回到了自己的修炼室,也没有安心的修炼,而是仔细琢磨起了加入浩海宗后自己的一些事情。 只见吴岩把一颗准备好的丹药放入口中,双眼一闭,便开始准备运行功法,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鸡蛋大的绿幽幽的光团从洞顶一下射入到了吴岩的脑中,吴岩是浑然不知外面的情况,开始运行起了功法。 “好大的口气!”当班颜瑜说完这句话,在这屋内顿时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正是风清发出。 只要他将对方这片识海完全炼化,便能够将自己的神识提升四分之三,这还是他没计算那佛门高僧的神识的结果,否则就算是为了炼制通灵傀儡,将所有神识一分为二,也能保持铁甲尸原有神识境界不失。 这一刻,不少美术系的学生开口道,一些学生对于风清的绘画水平或许没怀疑,但是到了这时候,他们却是有些疑惑起来。 但就在他沉思的当口,那边朴孝敏却好像自然而然被他的雄性气味吸引着,朝他这边抱过来,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然后不断的磨蹭着,不多久又觉得还不够,又想要向上。 “这两波人是分两次杀害的,可能是尸体被动过,所以有一部分开始腐烂。尸体里没有盛大、盛昌两兄弟。”邱潇又说。 扭了扭身子,用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刘芒,结果皮裘从香肩上滑落了下去一点,被冻的直往刘芒怀里面,萧玫完全把他当人形暖炉了。 棒子国本来就这么大,能够步入此等境界的不会超过一指之数,他们基本上都是各大道馆的馆主或是门主,不会轻易出国挑战他人。一是身份不同拉不下脸,二则是输不起,这种人不缺名利,真要输了就啥都没了。 无怪乎伊顿如此反应,此时坐在阿尔卡蒂奥对面的两个男人无论面容、衣着还是气质都与这间富丽堂皇的房间,以及雍容华贵的房间主人格格不入。 屏幕后的王赞其实并不相信江晚意会摘到什么能换冰箱彩电的名贵药材,只是觉得这样的素材难得。 不少学生寻声而来,刻在人骨子里的爱看热闹,也不怕殃及池鱼。 早在游戏开始之初,王赞心里就有盘算,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要以家庭为单位,这样才更方便营销苏婉宁和秦景琛的感情。 王胖子上前,跟胡八一一左一右,推开了隐藏在神殿背后的轮回庙大门。 剑招主要用的是剑皇之技以及前些日子她自己双修所传,但剑意却更多的是春水剑意,他好像对此更习惯······岳红翎总觉得这会儿的赵长河该冒充的人不是王道中,是唐不器。 稳步身形的魔物使,一步踏前,那落下的拳头,将周围的空气搅动的不安。 甚至许多的宝光之中都浮现出身形了,灵性极其恐怖,便是被这无数的禁制给束缚,也能感应到一丝气机。 第六十三章 桃花朵朵开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摄政王府。 紧闭的房门前,围了一群人。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夏柔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思思一双眼通红。 “药性已解,嫂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夏柔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自家大哥跟紫羽的面容最是憔悴,许将军的双目也隐隐含泪,思思自是不必说,哭成了泪人儿。 “嫂子?”小雨锋利的眼神从夏柔这边扫到夏慕那边。 大婚的时候为了不暴露,夏慕没有安排跟晓风拜堂的环节,现在便喊嫂子,是不是为时过早? 外面的天空已经正常,变成了正常的天黑之前的深蓝色,狂风也逐渐减弱成普通的微风,地上凌乱的树叶和一些被吹散的衣物,还证明着刚才的确发生过很可怕的事情。 “等等……妈!你怎么舍得离开,你看我还没下床呢,你就不要我了。”沐思颜还打算争取一下,毕竟她很担心父亲的情况,而且她自我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随时都可以跳下床蹦跶几圈,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接着电话便自己断线了,姜云感觉一股很阴冷的气息袭上自己的肩头。 那金甲将军正在维持秩序,不妨有人偷袭,而且他虽然有着鬼帅的实力,可是毕竟没有达到鬼王的地步,对道术这种攻击不能硬抗。吃了这一击,嘴里发出凄厉的痛吼声,被砍中的地方也冒出了丝丝鬼气。 冯依依离开夏府后,脑海里一直在想连澈对夏明月那句略带抱怨的话语,原来连夏明月,如今也是见不到谢天遥的吗? 他在心里给自己着打气:不会有人发现的,计划会很顺利的进行。 他们闲聊着走进了偏殿,收拾着殿内。过了半个时辰,领头的那个宫人才发现,婚礼的礼服中的好几件仍然放在榻上。 但是即便我们如此强大,我们依旧有到达不了的区域,那就是更深的视野。 “还有,至于那个失乐园的开园仪式,你们两个代我去一下就可以了。”龙景腾不经意的说起这件事情。 话说回来,在这个以结果论成败的世界里,大多人还是不习惯看过程的,即便有人成功的过程很恶劣,人们还是不会太在意,只会渐渐被结果蒙蔽住双眼。 冰面上,洒着蓝色的月光,冰层下,隐约有虫子一样的生物在扭动,看上去显得阴森诡异。李安娜停下来,弯腰,蹲下,用手指敲了敲冰面。下面几个扭动的影子停了下来,隐约有着声音传出。 毕竟这一场大厮杀,是因为苏醒而起,他才是在场绝大部分人的目标,如冥牙、邢家、御神宗、梁钧等。 下意识的接过丝薄,打开扫了一眼,面色不由一变,抬头看向卫忠,却见卫忠不动声色的向他打了个眼色。 苏清歌并没有被他给吓到,看着他手中的协议,直接接过认真的检查起来。 她就像妖精一样,会给人施展魅惑之法,令人心神摇曳,生起无数的涟漪。 这些部落,有的属于蒲头,也有一些是归属于骞曼的,不过吕布显然是荤素不忌,这种状况,直到第八日,他们终于遇到了第一支前来狙击他们的骑兵,这也是魏延在加入这支军队以来,第一次遇上的正面对抗。 安若赶紧做出了一个回复,便是看着路凌,一下子的时间又赶紧地撇过去视线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把我好好地送到目的地。”安若强调了这个问题,想着是不是可以撇开刚才那个话题了。 2、出示图片让幼儿进一步观察种子是如何钻出泥土不断长大的过程。 第六十四章 茫茫星空 青青草原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自打晓风醒来后,小雨便当机立断,要求晓风搬到驿馆跟她一起住。 正好晓风也不愿意再待在王府,询问了思思的意向后,三姐妹一同住进了驿馆。 又是一个星星布满天空,月光亮眼的夜晚。 晓风嘴里照旧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一手托着小脑袋瓜,脚下翘着二郎腿,溜到屋顶赏月。 没有人时刻监督着的感觉,真tm好啊! 若不是碍于驿馆不便声张,她甚至想现场吼一嗓子。 不一会儿,思思手里提着两罐酒,从晓风身后爬了...... 宗祠大厅,很多人见到方正踏进大门,纷纷露出惊疑之色,不明白这个废物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一发话,沈超再急也要忍着,因为这次出来,师父已经交代了,一切听梦师姐的。 百年前,若是苏山有了准备,树妖也不可能逃脱,而今的苏山修为暴涨感悟更强,现在还是大白天,他若是让树妖逃了以后就别瞎混了。 三年来,迦罗娜与塔利娅王后协助苏山管理整个领地,而杜隆坦已经成为了军队大将军,在大河边上与联军相互对峙甚至偶尔交战,不过双方都在剋制着避免大战爆发。 做完所有工序之后,夏蝉衣就清理了一下手上还沾染残留着的一些面粉粉末,就开始了等待时间。 只要选剑的时候避开曲清悠就足够了,偌大的一个碧玉派,难道还会没有一把属于她的武器吗? 可是这一次,还没等下一个李牧出现,顾长生便直接使出北玄功的第一式。 特别是黑龙省,虽然有明月伊在压着这件事,但不少觉醒者还是想要找出顾长生。 “家主,有人送了封信要您亲启!”这时,一个护卫头领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说完左蛛直接挂掉了电话,我笑了笑,自己去厕所抽了支烟,想了想,很头疼,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会是刀疤阔,他为了什么? “不过,你的方法不错,我准备不久后就那么做,谁敢得罪我,我就把他的寺庙买下来,让他们当不成和尚。”江宁大笑着说道。 毕竟一个巡捕房的大队长,若是带上一些什么奢侈品的话,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 封林郑重的说道,如果说一次是碰巧,第二次封林已经完全确定了。 不论是英国步兵还是坦克,在德军3号坦克的炮火之下,废的废,伤的伤,死的死,逃的逃。 “你二哥的事说来话长。”当下,杨氏又将杨三眼的身世说来,听得杨宝莲杨蛟二人目瞪口呆。 放曹格一马这是齐天寿的决定,对此太白金星也比较认同,做人留一线,这很有必要,真的没必要将人往死里得罪,曹家此时仍旧还是个庞然大物。 月奴看着唐憎那怪怪的笑容,感觉这和尚在动歪脑子,却不敢忤逆。 “嘘,王公子有所不知,木兰好胜之心颇强。此机她操控已有十余年,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其速天下也难逢敌手。”花弧说道。 想到这里,封林就猛地一拍脑袋,自己竟然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是这样呀……”韦萱也明白过来王动找自己的意思,可是这回要跑的城市的确是很多,而且跑这些城市也用不上电视台的一直跟在后面,要想解决经费的问题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王动不由得有些泄气,光是这么多的王刚就够自己喝上一壶的了,另外的什么陈刚、赵刚、李刚的,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头大。 “皇弟,听说你派了高人前往查探为何会活尸之事,不知可否有什么结果了?”晋王让风飘渺前往钦天监的事情肇启帝是知道的,只是晋王没有说去的人是风飘渺。 第六十五章 你与我不过半斤八两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北国皇宫。 华清自那日在悬崖边被影竹所伤,便一直精神不济。 宫里的下人们都以为公主是受伤太深,伤了身子。 但华清自己知道,她那日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是皇兄故意放话说她受了重伤,这样一来,皇叔便不好再追究她做的事。 而她之所以精神不济,是因为心灵上受到的打击太大。 不止皇叔对她冷漠如斯,就连陪在她身边长大的影竹,她一直以来毫无保留信任的影竹,都从未真正效忠她。 她是堂堂的北国公主,身边却...... 叶晨看着逸梦的表情,随即手掌一震,一股刚中带柔的力量便从他手中爆发而出,将两人僵持的局面打破。 方逸看了一眼姚博,人高马大,过了一段时间没见,更是威猛无比,赤着两条胳膊,肌肉结实的就跟岩石打磨一般,单是往那儿一站,一个眼神就极具威慑力。 村主信不走着,背着手,看着林中。看林中树,树叶,仰头去看。 法力之掌又落在六合真身之上,瞬间,三头六臂的真身现出一条条裂痕。 内院规矩很多,特别是关于课程的管理十分严格,正常情况下任何人不得有缺课现象。 只是,不想张逸凡尚未来得及炫耀,手中的草鱼忽然猛地一挣扎,从他手中窜了出来,啪的一声,又落入了水中。 “追……”赵无极说着,便要跟着追上去,但是却被金刚一把给拉住了。 看着体型突然暴涨的傅羲,兽广王的眼中虽涌出了一瞬间的惊诧,可旋即这一抹惊诧再度变作不屑之色。 一棵棵巨树在山地巨人的手里,就如成人握一根木棒般,每一次带起强烈风声和狂暴力量向着方逸砸来,有好几次若不是方逸把神游步运转到极致,恐怕就是被砸的份了。 “啧,所以你觉得你真的能够安然无恙是么?”烽火戏诸侯看向了张让。 “客人,对不起,这是展示品,不允许顾客碰的。”一位店员见她拿着水晶鞋不放手,有些着急的轻喊。 “好了我们走!”石头大摇大摆,随手把手中的油灯扔在屋顶上,熊熊火光顿时冲天而起。 “该死的英国人。”李牧非常不满,但也没更好的办法,总不能挑拨华盛顿向英国开战吧,除非华盛顿的政客全疯了。 “主子?”有碍事的声音插了进来,殷戈止回神,侧头看他一眼。 我将纸箱用胶布封好,出去的时候看见房间里很乱,我有心的收拾干净。 “你确定先动手的人不是你?”就慕紫卿这个暴脾气,恐怕还真忍不住。 看到军备首长这个样子,付教授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身子就如按了弹簧般从椅子上窜起来,然后将身子拉长,把耳朵凑到军备首长的电话机旁。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是她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跟霍俊哲睡过。 因为这样的地形,在精确制导武器还没有普遍应用的当下,无论是地空突袭的攻击机,还是高空飞越的轰炸机,都无法准确击中目标。 要和整个倾城帝国为敌么?如果皇族动手的话,刘川要怎么接招? 但是,有一点又奇怪了,如果对方是嗜灵的人的话,为什么不用魔灵来攻击呢? 如往年般他一一见了礼,只是这次落在身上的目光总是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让林曦恨不得匆匆全了礼数便退了出去。 不料,十几辆豪车风驰电掣奔进了停车场,驶到伤员前面停下,车上跑下来几十人,个个都是壮汉,有一些人的腰间鼓鼓的,一眼看去便知里面有家伙。 第六十六章 不可言说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正如南国有小南国,北国也有一个供王公贵族们消遣的酒楼,叫沁北阁。 沁北阁里供人消遣的,可比小南国多了去了。 这里一共六层楼,一楼喝茶听戏,二楼请客吃饭,三楼开设赌坊,四楼艺妓卖艺,五楼典当拍卖,六楼不可言说。 晓风听思思说过,北国的皇城,实际上比南国的皇城要热闹繁华的多。 今夜一见这大名鼎鼎的沁北阁,她才知道,之前自己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光。 若是她能早些像现在这般来去自由,她觉得她能...... 两天之后,一家大型婚纱店内,夏韵儿很满意的从店里走了出来。经过她三天的试穿考察,还是这一家的婚纱最漂亮,所以就订制了一套私人婚纱。 兰不远面无表情,视线凝在极远处。如丝的云雾一缕缕掠过她的脸颊,还是原来那张脸,只是少抹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粉末,加之由内而外地清除了杂质,怎么就能美成这样了。 墨欣雨一个才打了三场比赛的新手,很多地方都被这个老辣的少年给压制住了,有实力发挥不出来也没用。 全网那么多直播平台,能像这样,一场直播,被打赏那么多,能有几个? 不过,他告诉陈默,以后再遇到这种赚钱的好营生,一定会拉着他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土地陡然裂开,一张血盆大口赫然弹射而出,一口咬在了鸡冠子蛇的尾巴上。 云霄反应最大,叫出声来了,至于琼霄跟碧霄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庄硕虽然离开了,但是他当时就可以肯定,那些人绝对会去给秦筝开门,他们谁也冒不了这个险,但是他还真的没想到,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竟然被秦筝调教的老老实实。 林宇一开口,王烨三人都是眉头一皱。林宇何许人也,他们也都认识,一个明星而已。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些家伙为什么实力这么强!”秦明点点头笑着道。 楚明辉神色肃穆的飞速在芦苇丛中移动,满脸的汗水,这近乎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被逼的如此狼狈。 “江凯然,想打架的话,我们到操场上去,老子陪你玩个够!”龙浩双拳紧握,愤怒地对江凯然说道。 “这大中午,烈日炎炎。一路上有年纪大些的人,咱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商量说。 他的对手正是金剑楼的弟子,这人站如松,没有透露半点的气息,所以暂时还无法获知对手的修为。 当午休之后,王佳木忽然带着一帮人闯进教室后,教室里的人都懵逼了,一下子大气也不敢出,邱子涵和李立琨仗着曾经有江凯然撑腰,便替班里人站出来讨个公道。只是他们两个刚站出来,就被大勇一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武技这东西,虽然来自于系统,但是其学习及升级原理,则是在姜凡练习或者对战的时候,将一些武技的感悟,灌输进他的脑海里,进行烙印。 “不好,泰山消失,那是云霞娘娘和泰山君给我们降下的惩罚。”一名当地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梅尕在医馆忙完歇息是,就拿着男人的大鞋底锥纳起来。哥哥进来也偶在他不回避,还是低着头干活。沮渠格尔想和妹妹谈谈,就坐在她对面瞧着,想着如何开口。 “用得着这么麻烦?”萧飞说道。说完,伸手一指,那尊人蛹就直接滚到了山下,然后在山脚下碎裂。而里面被困了几百年的幼虫,也得以逃生。 心理医生来过了,想要给她催眠治疗,发现她的意志力极好,他们根本进不去她的内心世界。 第六十七章 来自两尊大佛的死亡凝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驿馆。 小雨今日本来是要跟晓风 她们一起出去的,但是柳辰派来教她武功的叶墨今日恰好到达,她只能放下外出一事,在驿馆等叶墨。 柳辰虽深居南国皇宫,但对北国发生的事情却了如指掌。 因而,他也知晓了晓风遇害一事。 这边,华清因为受伤,去南国和亲之事只得暂且搁置,护送华清的小雨,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北国。 这便亦合了柳辰的意。 柳辰思虑甚远,直觉小雨她们还要在北国待很久,他怕日后晓风再遇难时会牵扯到小雨...... 眼见着自己今日就要葬身此地了,沈柒便只能够求助系统的力量了。 “贤弟,你可莫要糊涂呀,公主即已决定,岂是你说不合作就不合作的?”李秀宁一脸焦急地劝道。 赵南贞抿着唇看着江蔓琪,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看着她狼狈的风言风语,男人的脑子也是空白的。 在现在这个时候,能够把卦象摸得这么准,的确是和神迹没什么两样了。不对,无论在什么时候,像柳甜甜这样的都是神迹。 “是这样的,”何长安坐下来,情绪有些低落,“法外之地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没什么说的,必须要想办法支援他们。 哪怕某一天忽然出现了虚拟现实技术,苏寒觉得自己可能也不会有多么惊讶。 更让谢安瑜没有想到的是,胥鸿居然如此不顾及情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坚决的拒绝了自己的邀请。 叶卿杨倒也不在意她这态度,她也恨不得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贺州琦给打发了,也不为难叶明城,一鸟多石,何乐而不为。 谢基的眼睛里闪过一阵精光,仔细一算他发现这次来到血兽帮算得上是亏大发了。 这时候两人身下的马忽然打了个喷嚏,那两只兔子听见动静就立马跳着慢慢离开他们的视野了。 “原来贵国是想混水摸鱼。不错,诸国混战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过,你们怎么能让我国的商品价格再提升一个档次呢?”马德没再在刚才的问题是纠缠,转而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项羽也愣在当地,仿佛看到了幼年时慈爱的母亲、严厉的父亲、威武的祖父以及视自己如同已出的项梁,那心顿时如同碎裂一般,原本已经低沉不已的战意如同破裂的肥皂泡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找到王翼的办公室,门外看守的人员当即敬了礼,然后便打开了门。 吕罂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如此看好周瑜,耗费如此大的心力就是要培养此人。 这位大佬又和赵国阳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儿,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二十万劳力!众人听到这句话后一个个都低着头,这是事实但就算现在不修建日后也是迟早的事。 犹如天使的羽毛一般,细微的光粒轻轻拂过意识深处的灵魂,减轻着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秦军的阵地上立时响起了一阵嘶哑的吱嘎声,犹若老鼠磨牙般令人耳鼓不悦,数千具精良的步兵弩随之缓缓张起,仰向天空。中午的阳光下,青黑色的箭头闪耀着恶毒的光芒,在空气中散发出嗜血的杀意。 注意到这位周局长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金秀珠心里就暗暗好笑。 双方都杀红了眼,裴元庆在十几名帮手下竟然还战不到对方不由的怒气冲天,而高宠更是在死亡的危机下爆发了。 “何老板不认识我,难道你还不认识我的这位兄弟吗?”卫阶让出身位,一指身后的袁湛,淡然说道。 然而,当南宫羽惊见想要上电梯的人,竟然是张梦惜亲密地挽住江城策的胳膊,而且还一脸的幸福,南宫羽顿时就被惊呆了。 第六十八章 一条绳上的蚂蚱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这边,思思回房后,一直在等院子里的几人散去。 她在房间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院子里没声音了,才终于打开房门,往青龙房间的方向走去。 她记得,回来的时候,那一食盒的晚饭,是青龙提在手上的。 另一边,晓风也时刻注意着院子里那几人的动向。 她离开后,不一会儿,院子里便没了动静。 她知道思思一定跟她一样,今晚不把那食盒拿回来,不把那一桌子的饭菜吃到嘴,是怎么都睡不着觉的。 于是,她急匆匆往思思...... 渐渐,妖圣敖风高大的身影化作一条金色巨龙,与寻常的龙族不同,敖风竟然有五只龙爪,五爪金龙!强大无匹的能量自五爪金龙身上散发出来。 岳宗离长啸一声,身上真元汹涌激荡,气势爆发,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一爪撕下,空气出现了一道道血红裂痕,一道遮天血爪,向罗峰抓了过来。 它没有固定的位置,随着风向的不同,一直在来来回回的缓慢移动。 不过……难度还是太高了,就算众香国有着远其他精英团队的实力与配置,每次探索也就能深入丛林两三公里的。 当然,百足大虫死而不僵,白水城虽然没落,可依旧有七大宗的分舵在驻守,其中的缘由就是因为白水城南部的无忧涧。 李密第一眼都没认出韩珞,然后诧异韩珞的变化,边北闻声后赶了过来,惟独少了陈雪冬。 虽然对于那些普通的士兵阿喇哈青森从昨天开始便是不断的鼓励和称赞他们,但是对于自己手下的这批将领们阿喇哈青森只有批评。 最后,蜘蛛网般的裂纹,遍布整个真意种子,金色的意志光辉,照耀四方,竟然让识海中汹涌狂暴的银色光辉都镇压下去,平静了下来。 一个像那勇钦身边的老人一样,留着金钱鼠尾辫的男人走了过来。 就好像那句洗脑广告词:“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少了不事劳作、整日享受的贵族蠹虫们,直观上,忍村肯定会获得更多的经费,平民们也会减少相当程度的负担。 而且,慌乱之中,杀人越货的勾当就会更多,到时候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在乱局之中。 前面还好,最后半句话才是真正的要害,旁边的安东尼奥想笑又不敢笑——少爷这是憋着坏,拐着弯在骂人家不称职呢。 这一次因为孔蒂尼要去北非,连一直在执行训练任务的罗马号也惊动了,作为孔蒂尼的座驾一同前往,以便让孔蒂尼能够近距离观察舰载机航空兵的演练,对艾达而言,戈林和波季都是老熟人,她也没什么压力。 虽然他现在只有十岁,但是他经历的太多了。心智远比他人成熟。 如果妹红看见了我在看她,那她要是不问还好。如果她问了,我究竟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之后陆昭仪跟她拜了姐妹,春桃之所以不愿意离开,也是因为放心不下陆昭仪。 忌惮杨天天赋、实力是一回事,他虽然完全答应了杨天的要求,但是不代表他对于杨天没有不满。 “情况就是这样,由于妖力反应,巴黎地区出现了大批的兔子,无差别的攻击它们所见到的一切东西。而妖力的中心,就会凯旋门。”梅鲁这样介绍说。 石宝昌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向谭敬廷鞠了一躬,跟着于勇出去了。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来,唐柠茫然地抬头看,这才发现天上已经有了一丝丝黑气。 “赵冬哥哥你……陪着我,要不然我害怕。”赵秋的眼里又是那样一种能融化铁肠人的目光。 第六十九章 九十九步与最后一步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送走夏慕,神情恹恹,就连紫羽向她走来也没看到。 “心情不好?” 晓风这才注意到他,心中瞬间如明镜般。 “真是无聊。”她忍不住嘟囔。 “嗯?”紫羽双眼微眯。 “明知故问。”晓风也不绕圈子,她此刻没心情跟他装傻玩闹,“你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吗?” 她一见他便知,这厮方才定是一刻不离听了墙角。 “你后悔了?”在她微微惊讶的眼神中,他又问了一遍,“他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几近哀求,你方才...... 宋美月刚转过身,就看到身后站着的江娅铃,姐妹俩沉默不语,彼此看着对方。「里面的是我老公。」宋美月红着脸,糯糯地说道。 她弯了弯笑,点开,却是许憧安发来的,说已经确定了回国的航班。 在白鹿和朱森聊天的时候,嗜血藤蔓的一根藤蔓拍了拍白鹿的手。 而浅薄的智慧也逐渐绽放在爬山虎的细胞中,原本平常的爬山虎接受了雷与地球的双重馈赠。 陆微芒坐在一旁看他们说话,明明自己也去过,但是两个弟弟从没有这般缠着自己问过。 除了这次过年的新衣,鹿芫开还订下了来年的春装,鹿薇选的那些几乎全给要了。 破解手机密码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但是对于衙门里的专业人员来说,也就几十秒的事情。 当然,之前那样的捡漏环境已经不存在了——经过一开始的市场混乱,交易app里的很多捡漏选项已经消失了。 齐殊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但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津步洲亲亲她的脸,屏去那些纷乱的思绪,继续认真给她挑衣服。 可长枪却如同流光穿梭,在璟华的周身旋转了几周,最后竟然一转,直接向着眉心而去。 如今,张亮总算明白为什么梵清惠无法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与宋缺的情意只是其中一方面,重要的是她放不下门户之见,太过偏执。 不过,这也怪不得青灵子,毕竟刚刚出手的时候,对方身上的剑意实在很强,哪里还能考虑到御剑飞行的事情。 这时候召唤时间已经耗尽的月环巫妖,发出一道刺目的红光,一下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请那名幸运观众出来一下,只要是我李白答应的,我一定会做到。”这下轮到李白喊口号了。 但是见到王风一副平静地模样,或者还出手扇飞了一名元婴巅峰强者,他顿时也变得镇定下来,想起在上古战场中的一幕幕,立马不在慌张。 银发老者脸色阴沉眼眸犀利的看着六字真言两言合并,浑身散发着强大威势,目光落在前面王风身上,只要对方一动手,他就立马也跟着出手。 雷婷婷知道他接下来想问什么,红着脸啐了一声,走出楼道,冲那边的张念祖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打电话的手势。 准备机器到来之后的装配,以及每条流水线倒班工人的数量等等。 越想,宁道奇越是吃惊,因为只有这一个理由能够解释现在发生的事情,如此天资出众的年轻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黄公子是因为喜欢男人而喜欢她,那她算不算感情欺诈?如果人家是个直男,那她又算不算把人家掰弯了?左右都不对。 那些准备放火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他们自己拿枪的自己人在对上面开枪。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已,如果要是王淼真的不愿意见千手主宰的话,杨风也是不会勉强的。 但是这个时候,在玉帝的上方,还有着一尊巨大的虚影,隐隐约约的形成了一个昊字,这个昊字在天上有一只眼睛,简直就像是是在监视着天。 第七十章 出门没看黄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事实是,小雨一听晓风她们昨天去逛窑子了,便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马不停蹄拐着思思往沁北阁赶。 开玩笑,终于有机会让她见识一下古代的鸭子了,她能错过吗? 当然是不可以! “阿木,又见面了。”思思指着小雨,“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听闻阿木你风采非凡,便央求我带她来引荐一番。” 思思自己也没想到,一连两天进窑子。 果然,她的姐妹都是凶残的猛兽! “在下晓风,久仰林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翌日醒来,男子就发现面具被剪断了,意料之中的事,他并不诧异。 不过宣传的重点是再生人积极救援不抛弃不放弃的故事,还有努力复工复产,在灾难面前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精神。 紧接着,只见她突然坐起,随即又倒下,然后又在床上翻滚,动作十分奇怪。 他不喜欢姜成羽和别的男人多接触,本来就不是很待见楚西泽,结果姜成羽还偏偏找她这个前男友帮忙,更加是触犯了厉司城的逆鳞。 何舒舒依旧是傲娇的姿态,不说话,任由着姜成羽跟着。后来姜成羽给他抱着工作箱,何舒舒也大大方方的做个甩手掌柜。 吴明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嘴里碎碎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急匆匆的离开。 方玉几个起了床,洗漱干净,换上新衣,检查考篮儿,诸事准备妥当。 所有人瞬间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之中,全都站起来慌乱的查看周围,取出符箓武器戒备着。 方圆儿赶紧劝道,“娘不用惦记这个,我三哥很得辛先生的看重。 方县令已经着实不错了,今年年景这么差,别处怕是百姓要饿死一半。 当然,就算是实验室能生产出来,但也只是达到了与那米国研究机构同一起步而已。 而其余的人自然也不会去说刚刚这虚无空间之门有着多么的恐怖,全部都是一副饶有兴致看好戏的样子,毕竟他们可不认识白飞,一个陌生人的死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个黑人士兵也不知道是保护我们还是监视我们,反正我总觉得他们的目光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而且他们不停的低声用土语交谈着什么。 灵茶点赶紧开业,至少能缓解白兰的孤独。不然,真的是金屋藏娇,而他却几个月半年的都不去一次,实在太不像话了。 劝好赵有德和华人独立军一起迁移后,李明远走进运输的队伍,又接见了一百多个和赵有德一样身份的明朝遗民后代。 “主域天才,果然非同一般,看来有必要动用一些底牌了。”秦涯淡淡一笑,随即一道银白色的光辉在掌心间翻转,化作一道银白光刃掠出,骤然轰在刀光上。 她万万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甘凉,杀起人来竟然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脸上居然完全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大殿之上立刻安静下来,不少人还在使着眼色,用他们的暗号进行交流。 我想了想又说道:“那个•••你看行不行,假如我放出消息去,说我已经死了!然后大张旗鼓的做个样子,我先跑路,等个一年半载的我在回来!”我眨了眨眼睛,奸笑道。 圣殿结界打开,寒月影和苏雨萱两人也是迅速的飞出了圣殿当中。 他的眼睛没有出什么问题,画卷上的人的确是动了,先是眼珠,然后是四肢,最后是整个身体。 隐形后的高响飞出海面,所看到的一幕让他大喜过望,险些现出了形体。 第七十一章 堪称逃命的一夜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紫羽。”她双手穿过他的腰际,紧紧搂住他。 能感觉到,对方的身躯明显一僵,似乎伴随着轻微的颤抖。 “我从不提从前,是因为从前,我的生命中很少有你的影子。所以,我觉得,提起从前也没有意义。”她顿觉词穷,烦躁起来,“我这么说,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紫羽欣赏着她懊恼的样子,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小妮子,从前就不爱文绉绉的词句,哪里能说出什么动人的情话。 可她方才说的这几句话,听在他耳里...... 精灵的事情可以再说,毕竟寻龙盘不会跑,但自己分身受辱,自己岂可袖手旁观! 哪怕他隐藏的再好,李治仍是注意到,长孙澹的手指,在说话的时候,颤抖了一下。 不过宋依依和眉答应二人也并不在意,毕竟他们两个都有些武功傍身,即便打不过这些人,留些功夫逃跑保全自身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他也因此收获了大波的成就点,变得富裕起来,乃至于,剩下的作品可以全部买下,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因着,手里的牌实在是多了点儿。 连刘瑶也露出满脸羞愧的样子,毕竟刚才她和江璃想的几乎一样,感觉老人没什么恶意。 听着他的这番冷嘲热讽,二十楼那些还剩余的幸存者脸色,无疑就有些变了。 他想了想,哪怕对方的质量不错,但他他们公司的两个综艺一定是破先例的,他是没有什么担忧。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却忽然发现有几名身着军装的男人正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很多从来没有来过李食记的人,现在也想过来吃一顿,没有位子?那就守在门口,反正也不是为了吃饭而来,大家都是想要偶遇定国公。 又想起自家表哥和某位的关系,更是愤愤,之前给基金会捐钱的时候,也不见自家表哥客气,如今却要自己收敛些。 二儿子君卫,虽然觉醒了异能,但他的性子轻浮,易感情用事,不适合成为基地的继承人。但可以把超级战警交给他,而且他们哥俩的关系很好,有了君卫的辅助,君保首领的位置将会更牢固。 李强嘿嘿一笑,直接把裤头拉了下去,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活儿弹了弹,打在了秦宗凤的脸颊上。 弄影静静听完,实在是联想不到,这跟躲着不见叶瑾言有什么关系? 苗方被差役踹跪在地,他忍着痛扭头看着身旁已被上了重枷的妙莲,想从妙莲脸上看出点原由,可是,妙莲脸上除了惨白和惊怖以外,就再没有其它表情,并且把头垂得很低,甚至就像没有察觉苗方跪在身旁一般。 笑清风已然后悔自己履行承诺告诉了袭人暖真相,但对于眼前的欧阳凡,他没有义务拦着他去送死。 这一刻,整个射击场内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落针可闻声。 “还是让蓝溪来跟你说吧,具体的安排,都听她的!”蓝凌雪说道。 两人探头缩脑在确定庙外无人以后,急忙逃离了此地,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这才敢坐下来喘口匀气。 有些心虚的说罢,便准备关门了,身前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用一把剑抵隔在了门上面。 尤其是那些西语成绩不好或者是声控的学生,都目光灼灼地盯上了‘其貌不扬’的夏源,一时间导致他现在的风头还隐隐盖过了公主殿下。 这只白鹤飞舞而出,却并没有像普通的冥仙境修士挥舞拳脚一样,气势噼啪作响,风舞尘扬。 第七十二章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夏慕得了圣意,带领着一帮人冲进沁北阁,气势汹汹,阁内众人吓得四处逃窜。 “听着,阁中闲杂人等全都退散,阁内掌事者留下。” 六楼走廊,林木倚着围栏,眼神慵懒,散开折扇,风度翩翩,半分紧张都未露。 一楼的夏慕一眼便瞥到楼上身着白袍的男子,他目光森冷,一挥手,“拿下。” 随侍在他身侧的夏江得了指令,领了一帮人急匆匆上楼,不一会儿,便挟了数位美男下楼复命。 夏慕仔细打量着为首的男子,一张脸,...... “二伯父又出什么妖蛾子了?”沈薇额上顿时浮上一圈黑线,府里就住着兄弟仨,二房的戏码每天都不断,主演就是二伯父和二伯母。 张佑心中一动,隐隐记起万历年间,土蛮曾与朵颜三卫和兵进犯大明,具体时间却记不起来了。 胡山海亲自下场,以还剩两成的血量力挫坤帮的武三鸣,三比一拿下决斗。 吴为转头看向李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递给李婷,说道:“你在游戏里也是海族,应该认识这个东西吧?”吴为递给李婷的正是他从海妖体内找到的蓝色晶体。 “既然这样,那你能利用你家族的力量,救我们吗?”林柔问道。 在赵恒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的这个皇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他要做的,也就是保住祖宗的基业,至于有没有像赵菱这样的人能对自己皇位产生威胁,倒不是赵恒关注的问题。 当然了,这些话也是张佑的肺腑之言,假如说从前他还有些防备着朱翊钧的心思,经过这么多事儿之后,尤其是在和李彩凤发生关系之后,他其实已经对其没有了戒心。 这句话让陈奥宿醉陡然惊醒。也来不及收拾,陈奥一把抱起盔甲,便朝外冲了出去。好在现在刚刚天亮,城门还没开,契丹人不可能趁机冲进来。而城中守军也已经有了察觉,严阵以待。 所以,只要顶层势力情况摸清楚了,要对付他们也就容易许多了。 沈薇听了桃花的话,真想给她跪了。这些玄衣人比西凉兵的武力值高了可不止一个档次,桃花之所以觉得好对付,还不是因为她的帮忙?有她这个顶级的佣兵保驾护航,桃花可不就觉得如打地鼠般轻松? 她想尝试一下烧火,同时也是想跟苏木一起做饭,感受一下这种日常的温馨感觉。 柳爱使用出来的龙卷风不过是虚力牵动周围的空气使用出来的罢了,攻击力根本就没有多少,城墙上面的人根本不需要怕。 廖冥一路上没有休息,直接回到世界之树下,之前的廖府,早就消失在了绿色植物之下,只有一点点柱子和屋角,才会让人想起来这里之前有一座院子。 “不信?来,咱爷仨击个掌!”陆振军逮着大宝三宝击掌为誓,大宝有样学样,三宝不干,伸出手要拉钩,又被陆振军说教了一通。 “不是你还能是谁?周六那天,我跟吴中就见过你一个,总不见得是吴中造谣吧?”陈慧没好气的质问。 不过这些不是她该想的,丞相大人的事,想也想不明白,让带回去就带回去吧,毕竟这宫里的主儿她也得罪不起,丞相大人见了东西,自然有处理的办法。 徐炳龙在廖冥看不到的地方,脸上的嘲讽更加深了,然后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不要……”她微弱的张着口,可是那边的洛久安却如同疯魔了一般,只知道机械地往下刺着,一刀一刀。 李思思也感觉意外,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考虑过。可能她的潜意识里,妈妈做牢不是妈妈有多大的问题,只是她运气不好,栽进去了。 第七十三章 秦皇后的手腕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不出半个时辰,原本寂静的地牢里,出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林木正闭着眼调养生息,方才的一鞭子,伤口还隐隐作痛。 还有,他脸上的划伤,也不知如何了,是否破了相。 他最讨厌别人伤他脸。 一道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这才睁了眼,看到来人,毫不意外。 “陛下去而复返,避开了摄政王,倒是有趣。” “怎么,方才那一刀子,还不能够压下你嚣张的气焰?” 夏琰伸出一指,顺着林木的脸颊往上,触到眼睑下方...... 若说她方才吃的那个橘子有多酸,那么她手中这个,则是甜的要升天。 过了良久,二人依然没有见到什么人出现,他们也没有隐藏起来,只是保持警惕。 甚至可能会偷偷摸摸麻醉几个妖,然后拖去切片做研究——完全有可能。 “嘿嘿,昨天都跟你说我男朋友很帅了,你当时还不信!”慕筱筱一脸嘚瑟。 林水心体会到了族规的可怕,没人管你是对是错,违反了就要罚。 后来他被冠以龙族复兴之子的名头,名字也起得很装比,叫龙君。 “爷爷,保重。”陆丰声音微微有些不舍,爷爷一把年纪,是需要家人的陪伴,他不孝,选择陪伴李静儿左右,心是亏欠的。 林水心就在炕上趴一天,就憋坏了。家里就她一个闲人,连她奶都忙着纳鞋底子。 估计在这普通人的地方已经找不到解决的方法了,或许你可以去隐门里面看看。 真是太意外了,还好刚才没杀了这条蛇,都说蛇是有灵性的,真的有道理。 凌薇愣了片刻,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赵武的伤口,面带紧张的关心道。 他居然没让我在家陪着周大娘,他不是说让我好好照顾周大娘吗? 春桃估计周大娘是不会帮周奎若做新衣的,自己也没那手艺,便买了最便宜的一套棉衣。这样一来,祁掌柜给的银子就只剩下一点了。 而且,他们是怎么不吃不喝活过二十天的?而原本繁华的镇子,又是怎么在二十多天里变成了这样子了呢? 周奎若迅速将周大娘扶起,周大娘还没晕过去,转身看向春桃。见她神情痛苦,额上带汗,又往下看,只见两脚之间有血缓缓流出。“血!”低呼一声,彻底晕了。 “原来如此,娘洗把脸就来吃。”周大娘跟周奎若简单地交谈了一下就去洗漱了。 不过就算是百变口味,星云的虚拟现实系统目前还无法贴切地还原白开水的味道,除非玩家开启浅浸入模式,自己去倒一杯水。 夜深沉,清欢想着以前她跟天城的点点滴滴,最后不知道是怎么时候睡着了。 看到赵武的到来,为了不引起他的猜疑,邵刚一边对赵武摆手,示意他进来,一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李振东说道。 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他慢慢的伸出了手,接过了那朵玫瑰花。然后那只浣熊才像冲了血一样,瞬间复活跳了起来,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而龟宝在皮填高的带领之下,就在宗门绕了一圈,熟悉各功能宫殿的位置,最后也选择一个清净的洞府,就住下了,而这里的洞府都是现成的,也是以前弟子留下的,如今都收拾地干干净净。 洛塔自然不会回答,他已经启动了暗影形态。化作一团燃烧的黑色影子,用猩红的眸子注视着刀疤男,浑身的杀意全力散发。 “两家和谈,某带军回安陆和幺哥息战罢斗。而你则要答应我,摩尼教的军队永远不越过洞庭湖进入江汉地区。”王慎屈起第二根手指。 第七十四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皇城内热闹的夜市,形形色色的人混迹其中。有一行人,尤其惹眼。 思思跟青龙走在最前面,中间是晓风跟小雨,跟在最后面的便是那两个铁憨憨,武五跟玄武了。 几人虽走在一起,心思却是各不相同。 思思今晚的任务便是将这几个跟班当中最精明的青龙支开,给晓风跟小雨她们拖延时间。 而晓风寻思着,要么像上次一样,将身后的两个铁憨憨甩开,要么便只能设法将他们二人拉上贼船,一起去劫囚,将林木救出来。 最后面...... 这个双鱼玉佩和他们没关系,林然要是把这个东西给了对方也不算什么拿着他们家的东西交换人情,自己有什么立场违背。 不过此时也已经充分的证明了这件事情的确已经了解了。否则的话就算是这林然再大的本事,想要凭空变出一百万来收购这个东西,那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想着这原本都不可能被挥手回来的资产,竟然再度的回归了。 范老爷一脸尴尬,拿起茶杯慢慢饮茶。其时,月色如水,稀稀疏疏的星星在天空眨着眼睛,看着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千百年来,这就是人的生活,几乎没有改变过。 就这么跑着,跑了很久很久,司徒轩没用元力辅助完全是自己的体力去运动,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跑不动一屁股坐在地上,躺在光滑凉意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汗水布满,滴滴滑落。 这日月同辉旗,也是因为东雍朱厚煌,才在海面上流传开来的。因为与佛郎机人打交道的时候,佛郎机人有自己的国旗,而大明没有。 远处,传来鸣金之声,有人威武吆喝:“皇上巡视,闲杂人员速速回避。”马蹄声和脚步声渐近,乾隆来了。 范昭说些什么,颜诗雨全无思想,一心醉倒在范昭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男子气息。 没有声音传出,碰撞的一霎那,天地失声了,方圆数十里之内的地方,声音都无法传出,全部被强大的气劲给遮蔽,消于无形,无声无息中,下方姬家皇宫里的一些建筑开始崩溃,如同沙子一样,彻底化为飞灰。 面对着这种情况,此时的林然并未呈现出了半点慌忙的情况,他只是用自己相当朴实无华的观点和理念,进行着一种比较常规的叙述。可以看到,此时的林然仍然保持着一种相当沉稳的姿态,然后便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马思国顿时面如死灰,他看出来,自己大哥刚才的那番话是认真的,他真的要大义灭亲。只是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大哥会这样对他? 赵寒被自己的推理惊呆了,这就是真相吗?丧尸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极少数的寄生病毒蜕变成更高级的生物,完成最终的进化。 “是不是外星人我不清楚。不过,你认为我们还在地球?”静月反问。 回来的路上,林清允跟梦泽商量过,娘亲独孤婉回来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师尊和师兄。林清允并非不信任他们,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 能够触摸到他到底有多强这么一个门槛的非凡者,那是绝对不会简单的,怎么可能满大街都是,恐怕笼罩着整个穆拉科夫的那些气息有关,当然,说不定也和艾莉森有关。 只不过,叶辰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蒋振天有了四分之一地图就会去寻找宝藏。 没办法,只能是找人每天打扫了,虽然味道是差了一点,但总比暴露在火山灰里强吧。 再加上现在村长身上的刀子已经被他们给夺走了,没有了尖锐的物品威胁殷智光的生命,殷智光完全带着村长与对方进行交换。 第七十五章 弄巧成拙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小雨跟叶墨安顿好林木,回到驿馆时,已不见晓风。 原来,晓风一行人在回驿馆的途中,被麒麟截了下来,说是宫中召见,但是只让晓风一人入宫。 其余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让武五跟玄武在宫门口候着,以便晓风随时出宫后,护送她回驿馆。 青龙则带着思思先回了驿馆。 思思心里倍儿清,青龙这一举动,美其名曰替她着想,不想她辛苦在外等候。实际上,是为了给紫羽报信,让紫羽知道这里的变故。 每次出事,大家首先关...... 他之所以会在桂王府,是因为桂王也是他曾经的徒弟,这也算是另类的一种隐居。 “无聊”而已。像这种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低级把戏现在竟然上演到自己头上,她除了觉得她们智商低下之外,就觉得她们没啥创意且极为幼稚。 叶天嘴角立刻一抽,心里顿时化为一片草原,羊驼在里面跑来跑去。 “谁?”正在与叶砻说话的君诺,警觉的问,而叶砻也掏出了兵器,在身后若隐若现。 说着还用着很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他,手指微微的勾了一下他的腰带,那意思是,夫妻之间都了然的事。 “不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我早就飞鸽回去了,而荀若的事情,我想,还是我亲口对我父皇说比较好。”冥暄一提起这件事情,眼睛里面的光彩都暗淡了。 如今音乐行业,新人蓬勃发展,电视剧行业,新人导演那是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叶天都给他们打开了一条新的成功之路。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吩咐下去的,看着情形,应该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让香叶去准备的吧,那还耽误那么久的时间,不知道香叶会不会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做什么。 于是他立刻调转马头,前往河边。然而问题是无涯子有什么法子来帮他解毒呢? “皇上,还是没有来!”就听一声咬牙切齿的抱怨之后,又是一记清脆的声响。 她打量他,但见他今天一身朱红蜀锦丝袍,雪白领子,手里一支长笛,嘴角含笑,不知道多么英俊潇洒似的。 陡然间,苏之仰的手腕上出现一道裂缝,瞬间,数道裂缝已是弥漫其周身,在容纳了无比磅礴的源气之后,他的身体也是坚持不住,开始了寸寸崩裂。 而往外辐射,分别是九层宝塔、八层宝塔。。。。直到一层宝塔,十一个支脉围绕着中心处的各个方向,呈一个圆形排列。每个支脉都有这么九座宝塔。所以整个墓葬里的所有宝塔,全部相加正好是满百之数。 听到这边的动静,殷时青和施海燕便走了过来,刚过来,便听到殷时修说了这么一句。 原本就是放不下她的,若知道她也放不下,这颗心不是更向着她了? 见诗瑶闭上双眼,手却没有从自己的手上离开,百里子谦和一旁的云诗玹都皱起了眉头。 太子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是个不好套话儿的。便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边在心里头思量着,到底是用点儿什么法子,非问出来不可,还是就此作罢。 池鱼却以为是身上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力气,她立马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但这样的话,他没有碎出口,不过是不想唐青宇拉不下面子,较起劲来,不要他救了,那宁水月不削得他个半死不活? 离他们较近的一个作战队员听到后面的动静不太对,转了个身,很是狐疑的看着往另一个方向走的单明旭和梁浮笙。 第七十六章 所有承诺 永恒如星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皇宫偏殿,夏琰在屏风外侧的塌上候着,屏风内,宫女按照御医走前的吩咐给晓风身上的伤口上药。连带着,脸上的口子也一并上了药。 待处理好伤口,晓风在宫女的伺候下穿戴好,又将思思送的围巾系回脖子上,起身出了屏风。 借着请安之际,晓风眼珠滴溜溜地转,打量夏琰的一双眼,毫不避讳。 “皇婶,多年不见,可是认不出朕了?” 晓风低了眸,似在思索。 “皇婶如若不嫌弃,朕便差人寻条新的面纱给皇婶。” 在...... “李董!关于王大虎,我还要一件事情想说!”唐天突然微笑着开口说道。 在林秋白的指引之下,江辰报了名,成功的加入了这一次推荐人的队列之中。 苏玉衡噼里啪啦说完这席话又扭身过去睡下,表面还装作不想吭声的样子,心里可乐开花了,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埋汰萧翎,心情美美的。 一直以来,我们都走在‘悬魂路’上,始终都在‘8’字形的两个圆圈上,来来回回的悬浮在地面上绕圈子。 尽管虫子已经被完全地赶走,何鑫还是换了一个酒店,原因是担心冰冰受到伤害。白晓龙则跟着爱丽丝去了实验室的房子里。 顾灵秀见此情景,瞬间得意了,对着福康说到:“哎哟,福康郡主难道不敢应战?”说话间眨眨眼,很惋惜的样子。 “哈哈……你天哥什么时候不帅过?”唐天露出一个十分迷人的微笑,顺手还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万分自信的说道。 老杜和老王已经看过了李逍遥的炮制中药的手法,因此今天李逍遥弄出一个点穴手,他们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似乎这才是李逍遥的正常水平一样。 想到这里,王立彬忽然起身,从赶过来的保安手中夺过一个超高压电警棍,对着李逍遥的后背就是两下。 苏玉衡闻言不由神色一动,三年前…大口吐过血,定是什么至亲或者极为悲痛的事才能引他至此,到底是什么事呢? 毛乐言沉吟片刻,起身道:“不,我还是去见一见太后,无论最后她会不会改变主意,但是至少,莫离所求的事情,我也尽力去做过,无愧于他。”她被人冤枉的时候,莫离也尽力去调查真相,这份恩情,她会记在心里。 送走了玉姑姑,毛乐言陷入了沉默中,他是打算让自己走么?之前一直都想他能以朋友的心态对待她,如今他真的打算放手了自己心里又有些被人遗弃的感觉。走就走吧,又不是没地方落脚,大不了回毛苑去就是了。 原来这俩人联手,是为了对抗苏大春。有了姚芳出面,苏大春的确不好在去抢壮壮。 “正是,你这般儿怕见皇后娘娘,可是犯了什么错处怕被揭露出来么?”周意儿听出苏如绘话里藏针,连忙找出来刺道。 “父皇……不长这样,娘子骗人,娘子坏坏。”龙绍炎皱着眉端详了龙昊然半天才转过头认真的对着贺兰瑶道。 若干成员焦急万分,这都马上要开始去打最终决赛了,王跃却始终没有音讯。 姚世泽点了点头。于是五人起身往回转,其余之人继续冲着谷口奔去。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是自家表妹,看着这乌烟瘴气的大学,王跃眉头微皱。 毛乐言哼了一下,“我有什么歪心思,也和你无关,你若是看不惯,尽管赶我离0开a这个皇宫。”说罢,扭身就走,不管他在那里独自气愤。 我警告你,赶紧让他们离开,以后不许再跟他们有接触!要不然合作终止!”那决绝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易言,这也让易言知道了,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第七十七章 想要双向奔赴的爱情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被宫女带到一座素雅的寝殿。 看得出来,殿内的布置,干净简单,倒是合她的意。 “方才在殿里,清儿瞧着对面一人影,便觉得有些眼熟。原来,真是皇婶。” 晓风闻声望去,见到款款而来的人,正是她不久前起了同情心的华清。 “公主消息倒是灵通。” 她入宫不过半个时辰,华清便连她下榻之处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莫不是,有备而来? “皇婶可别误会,不是清儿有心打听,而是皇兄疏忽,将皇婶寝宫安排在清...... 青木脑子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脑内高速运转的神经元正在一点点地把那个不好的猜想转换成推论。 可那种被利刃划开腹腔的感觉并没有随之而来,一声金属碰撞音过后,肚子的皮肤上只感觉到一阵呼啸而过的凉风。 这些人的照片里,莫斯科废墟一片,到处都是燃烧然后升起的黑色浓烟。这里已经不是一个繁荣的城市,而是一片破碎的废墟。 医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如果可能的话,他也想救好那个可敬的老人,可问题是,那个老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要是人,都会寿终正寝的,老人到现在,也有一百岁了,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 比如说墙边还留着一支折断的莫辛纳甘步枪,还有一顶被子弹贯穿过的苏联钢盔。 林白白看着光幕上随着灯泡的话语不断变幻的画面,正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万,无数的星辰绚丽其中,震撼人心。 秦长宁在秦妙出去之后才重新睁开眼睛,她盯着幔帐看了好半天才重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可是,奇迹终究还是没有发生,即使龙鼎天手枪中的弹药已经彻底耗尽,但曹魏依旧还是毫发无损。反倒是龙鼎天自己的处境开始变得极其不妙,随时都有殒命当场的可能。 “那好吧,以后就叫你青若,或者若若。”见青莲木没有反对,她觉得这样甚好,毕竟想名字也是很费脑的。 闫妄躺在沙发上,哼哼着说道:“没错,过段时间,就是她的成人礼,是个好机会。我估计到时候科瓦也会露面。 美国人已经不对黑雷曼报以期望了,幸好他们还有一个表现不错的查理可以期待。 “噢!”妍妍轻声应了句,沉默下来,安静的扯着李琳琅的衣服,跟随着他的脚步。 按照惯例,沃格尔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帮亨森冲了一杯咖啡,准备送去办公室。然后两个教练会聊一聊球队的境况,并为明天的训练制定一个大概的计划。 “好吧!”叶天没有说太多,而是叫蔡佳丽跟杨落先等一下,在跑回卧室拿出了几包奶糖递给他们夫妻才继续回厨房忙碌了起来。 浅忆之前在盛世俱乐部的时候,是有专人为他打理这些场外事务的。可现在浅忆离开了俱乐部,并没有找经纪人为他打理这些,反而一手包揽起了自己的商业推广合作业务,这让楚言看得十分无语。 不知道下个世界什么时候开启,但他希望永远不开启,否则……唉。 失误分几种,被对方防守压迫而形成的失误,球员之间没有形成默契造成的失误。当然,还有亨森最最不能容忍的一种,球员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造成的失误。 一遍的队员了解他的意思,操作着将画面放大,定格在那把紫电缭绕,煞气凛然的武器上。 罗斯再进球,公牛队那边已经是连续得分了。而公牛队的防守,也依然是以切断传接球路线为主。 第七十八章 怎么不将生米煮成熟饭?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娘,她的记忆,回来了,却又好像没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白夫人坐在轮椅上。 自已儿子脸上的忧愁,浓得似化不开,不免令她这个做娘亲的,心疼。 “羽儿,你还记得当初娘从你手中救下白依,并且逼你发誓,此生都要照顾好她吗?“ 紫羽闻言眉头微蹙,“自然是记得。娘忽然提白依做什么?” 他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丝毫的情谊了,就连从小的相识之情,都不再顾及。 白夫人重重叹了口气,对这个白依,她也是...... 陶君兰更不明白桃枝到底是想要说什么了:此时此刻,和她说这些话,到底是有什么意思?想说明个什么事儿?是,这些事情她是不清楚,可是和她有关系么? 我现在就像又回到了盲人的时期,不过盲人也不是不能分辨周围环境的,通过嗅觉和听觉,也可以观察周围的变化。 都说恋爱会让一个男人成熟,这句话说得真没错。眼前的安维辰,确实比不久之前的他成熟了许多呢。 田恬将被子捂严实后,躺在床上依旧没办法入睡,脑海里还是之前何氏偷偷抹泪叹息的一幕,她咬咬唇,发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让母亲受一点的委屈。 田恬耸耸肩,她原先确实打算去跟田月儿点一点的,可是……仔细想想,这个时代的男人,尤其是像安子锐那种家庭的男人,有几个没在外面喝花酒的?更何况,这种事情,着实在没有找到确切证据之前,谁说都是错。 所以,芷云依旧不动如山,哪怕李氏三天两头儿地借着请安的机会偶遇见欧阳,拐弯抹角地说自己那个娘家兄弟有多么出息,还托了德妃的关系,想把她弟弟安排去广州那等富庶之地当差,芷云也只是一笑了之。 “云影明白”就算是没有指令她依然不会让她存在于这个世上,只是因为她妨碍了他的道路。 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就会上网,这是现代人最常见的打发时间的工具,我真的很佩服研究出电脑的人,链接了网络就可以找到很多花样排解寂寞。 她跳了起来,在她的床边上,沉睡中的少年正在失控,脑内剧烈的电波在突破了截取后让他的身体失控了起来。 那支翠玉竹杖,如同一根真正的青竹一般,散着自然之气,在她的上空迅地自转着,一股让秦川探不出深浅的气息,猛地扩散而开。 唐龙做为一名法医,首先就想到殡仪馆的死者,或许在外人看来,以为是虎豹的鬼魂在作怪,他的认为只有尸体才能证明一切,假不假,真不真去到殡仪馆就会一目了然。 “我要你将你的一切权力交给我,还有季家军战争上的所有秘密。”凌云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来意。 如果说一开始他成功进阶后还有想走的心思,但是目前,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沈沉并不想离开,将危险贸然带回j大。 张念祖淡淡道:“看来只有打败你我才能进这个屋子。”他说话时呼吸已经很难调匀了。 只见李恍大喝一声立刻就双手其出把大锤抡的密不透风,唐纪莲辗转腾挪只有闪躲的份。 却听阿萨莘的声音在耳边道:“就知道你在找她。”原来遇袭的这段时间阿萨莘拽着雷婷婷东躲西藏,这时把她交还给了张念祖。 一旦林越做出任何不利于九寒冰霜宫的事,那道意识都能让林越的水曜气破体而出,直接重伤。 尤其墨鲤发现远处行来的车队里, 有很多人都这般仰着头眺望。 第七十九章 桂花泡茶 窥探心意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翌日,北国皇宫御花园,夏琰设了茶席,邀了晓风一同用茶。 正直秋季,院子里一株桂花正好开得满树满地,香气扑鼻。 “陛下,民女竟没想到,陛下会命人在御花园种植桂树。” 晓风从茶案上拿起一个本来是用来夹茶具的竹夹子,身子稍稍侧俯,将腿边掉落在地上的桂花碎屑夹起,放入自己这边的茶碗中。 桂花飘在茶水上面,晓风等了一会儿,用嘴将上边的桂花吹到茶碗边边上,就着趴在茶案上的姿势,便要嗦茶。 夏琰先...... 看到巴哈走过来,金凌心里一松,老天也看不下去她现在的惨样,终于要给她个机会了吗?巴哈一直想要驯服她让她臣服,他就是金凌最好的契机。 二则很简单,她与盛锦天之间,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没有沟通好,其中就包括她与盛锦天在这段关系中的地位该如何放置。 东霄武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和鲜活的比起来,枯萎的确实不值什么。枯萎的炼制成丹药吃一颗少一颗,心魔斩不掉就失败。可活的不一样,可以不断利用它去诱发心魔,直到斩掉为止,这一朵炼心莲的价值,无可估量。 “哼!你的尿液香么?都满脸是血了还嘴上不积德。”李欢欢有些羞恼成怒的道。 豆子捂嘴轻笑。一万多年前的榕自然是宇宙广大植物妖的楷模,现在的榕,是豆包杂货铺里收容的所有植物妖的偶像。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保护好它!先告辞了。”林江有了这聚魂果,他还会再怀疑什么。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这聚魂果,哪里还会去想别的什么。 玛丽娜,钉子,李志,风灵他们这一走,就走了差不多近一个月,不是中间来过两次电话,众人怕是都急的要去找他们了。 羲煜对此颇有经验,那神魂夺舍时的初始几年最是猛烈,有着血池中精髓之力的加持,那神魂的魂力异常强大,除了固守本心,再无旁的办法。 谷儿还记得上辈子别人说起大哥大的话,大哥大刚出来是身份的象征,有钱人才能用,好像挺贵。 李安福跟着赵有德离开茶馆,一路走到李青梅家,这个时候李安福已经确定,这个就是李青梅的丈夫。 刘锐抬起头,视线紧盯着屏幕中的诡术妖姬:魔眼注定的命运,是你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死劫。 现在社会里说的春节,都是指的阳历元旦,一月一日到一月三日又叫做“三贺日”,是法定节假日,人们用这个假期来走亲访友,互道祝福。 而一直在一旁的雪儿看了眼颜千武又看着温柔的苏溪哲,心中隐隐悸动。 所以后来长大后沉稳且懂事了的学姐,才会在明日川面前放下戒备,发自内心地说出愧对初鹿野那种话。 杜夏瞪了邓瑾云一眼,十七师妹那表情就明显就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宁夏暗暗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铁钩獠猪的一身皮肉,竟如此坚硬。 怎么说呢,对方是那种很少见的那种,比陶迢迢和陶水桃都要夸张的身材,即便有着甲胄也依然无法阻挡的那一处宏伟和一处肥大,让人不由的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过分的身材。 凡明说不让人进去,龙家是不敢往里闯的,只能想办法让龙秋烟赶紧过来。 唐三上辈子生长在唐门,只是一个自幼被收养的孤儿,虽然吃穿无忧,也没人刻意去虐待他,但唐三从未体验过亲情,体验过老师的关爱,但这一世他都有了。 第八十章 又一个代为受过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华清落水时间不长,夏慕营救及时,御医诊断后,便知道公主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但华清不肯罢休,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不依不饶,“清儿此番遭了这么大的罪,皇兄跟皇叔可要为清儿做主!” 御医接收到华清眼神中的暗示,声音微颤,“公主近日身体欠安,病痛缠身,此番落水,加剧了公主病情的恶化,对公主身体损害极大。臣虽能开方调理,但却终究治标不治本。公主此后恐会落下病根,伴随终身。” 夏琰机不可...... 佑敬言又何尝不知试试呢,你把这个想法与李宁明一说,无论到最后他是否答应了,那对他内心之中都会成为一个永远消磨不掉的煎熬。 白蛇直接来到了妖界,他仗着法力高清,直接顺利的冲破封印进了妖界。 两个各退三步,但铠甲男子尚未稳住身形,一人已经扯住武浩一条手臂,想要争抢。 城墙上立刻被这个消息吓得慌乱成一片,连统兵大将都战死了,这仗得打到了什么地步,一想就感觉浑身发抖。 将房间的木门轻轻掩上,张元昊盘坐在床上,从储物袋拿出那个灵识不能穿透的木盒,仔仔细细地摆弄着。 “哐当!”姜德等李师师二人走后,猛地把自己桌上的茶杯丢到地上。 这是一片瑰丽的世界,壮阔而不失秀丽,磅礴而具有仙气,震撼人心。 他们一个个傻了吧唧的望着火焰吞噬的方向,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是什么让一名大势力的护卫会这般苦战,白森表示除了人以外,视乎没有什么能使得一名实力强大的冒险者在前面几层被打成这样,而且以这个家伙的实力,就算碰上特殊怪物也可以毫无压力的解决掉。 “何事儿?”范仲淹也懒得与佑敬言多说废话,直接便开口问道。 抛开这些商业上的问题,程沁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事情呢?她到底要传达什么信号? 他带她前走两步,戎装中年男子胸前的徽章嗖嗖的发着寒光,瘦削的脸庞威严中可见年轻时的俊逸。 孙菲的两掌击在我的胸口,我只感身子微微晃了晃,到没有任何受伤的感觉,我怕被击成了内伤,当下不动声色的运气了广寒内功将周身的穴位游走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异样,心下登感放心不少。 夏海桐警惕地看着李斯琴,本来收到李斯琴的短信,夏海桐怕有陷阱不想应邀,可李斯琴却对她说,她知道她父母现在的下落,于是乎夏海桐才冒险出来一趟,与她在咖啡厅里碰面。 谢君和突然横眉道:“我办事让你不放心了?”不知哪儿来的无名火,顷刻间被点燃了似的暴躁起来。 “撂狠话谁不会!有本事就拉來练练,不管你弄多大场面,我都在这候着!”宋端午鄙夷的一笑,说道。可是就在这个档口,也不知谁带头后了一嗓子“好!”,继而整间澡堂子叫好声此起彼伏。 要不是萧炎有过亲身经历,他都会觉得枭鹏是被这狂暴的能量给融化了。凤凰涅槃,萧炎对此坚信,相信只要枭鹏能够承受下来,他定会成长为恐怖的存在。 镜头内的房门第二次被打开了,赵敢忙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出来,继续全神贯注的看去。 如果只是被劫了五车普通的魔兽材料,那这趟还有的赚,只不过就是少赚一些罢了,但如果魔晶被劫走了,那商队管事可就只有上吊的份儿了。 “先就这样吧,你们两个跟着萧炎一起保护好枭鹏,既然神秘人偷偷去观察,说明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萧天对着幻跟雷翼说道。 第八十一章 手牵手去流浪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在夏琰寝殿门口等了好长时间,却迟迟不见夏琰出来。 夏琰跟她说他要出宫的时候,她着实惊讶了一番。问他出宫做什么,他也只是回了一句“无可奉告”。 她昨晚既然说了信他,那她便不会追根究底。 紫羽不在,夏慕被关进牢狱,她又有伤在身。 眼下的形势,看似一团乱麻,但她想,大家其实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有条不紊。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昨天从林木身上渡过来的那条口子已经完全消退了,也不知昨晚御医...... 说完,他穿起外套,走出了门,一边走着,一边还拨了一通电话。 “没有,就算真的有发现我也看不出来。”我绝望的靠在椅子背上说道。 警车的声音传到了白七夏的耳朵里她喜出望外,对那个报警发人充满了感激。 萧婉清并不认同她的话,修麟炀是什么人,这世上的人事物,他想要什么没有? “出来混十多年了,就没回过。”说到这里,他也低下了头,来到这样的大城市里,唯一的亲人也抛弃了他,以至于混成现在这般惨状。 阿思惊得瞪大了双眼,就见修麟炀拆了信,周身的气压瞬间凝结。 泠熙虎目含泪,与我一起,将三位老人搀扶起来,让他们并排靠在墙上,盘膝而坐。 “真聪明。”太叔谟泽猝然笑出了声,拉着封湉的手,不忍收紧了几分。 在洛北辰的眼里白七夏有绪总比没绪好,至少知道她埋怨自己还是有一定喜欢的因素。 那是一个秋季,林星辰已经从“中国刑警学院”毕业两年了,她没有选择在自己的老家天津当警察,可是来到了离自己家很远的成都,在这里当上了一名刑警。 “咱们推不就行了,这么多人,再配合车不是省力气?”朱英启有些诧异。 嘴里谦虚地吐着这两个字,脸上却是一副“我当然最厉害”的骄傲神情,殷戈止转头便去挑刻刀。 里面是一个很宽敞的地方,在门对应的另一边,有很多笼子,笼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狗,岳鸣看到这样的景象,心里不由地发毛,他一步就跨过门。 同样,仙酒仙人也离开了神界,即不在人间,也不在地底无尽的大地堕落深渊中,王明突然消失在这一方天地中。 随着梁天心中的怒火不断攀升,原本微扬起的冷笑渐渐收敛而起,赋予阳光笑容的脸庞在这一下子变成了面瘫。 想他堂堂一名淮海战役的战斗英雄,京城军区比武的三甲牛人,竟然接了这么欺负普通战士的任务,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极为不舒服。 两只守护者这么一边,加之之前有机体转换成机械体,现在俨然成为了多功能的了。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这一身修为是如何辛苦修炼而来的,也只有他们能够体验到那种苦修的苦楚。 “没事,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咱们跑错方向了。”陈云假装害怕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希然…”金夜炫担心地轻念着我的名字,却没有将我从回忆中拉回。 跟在刘不换身后的五个弟子,也是山门之中的天之骄子,无人不识。只有许问,为了隐藏身份,不仅用鬼脸百变诀改换了容貌,变成冷冰冰的少年模样,而且藏进了刘不换的一尊仙宝之中,悄无声息的混了进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三哥你不要管了!”李治说完,带着几个侍卫,推门而出。 “为什么?“这让我很不理解,难道让我一直都要寄住在他们家吗? 第八十二章 不负众望 不忘初心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看着眼前的两大箱行囊,才觉得自己方才所言为时过早。 这哪里是手牵手流浪,这叫带着身家性命逃难! “我们这次要出很久的远门?你不会把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带上了吧?” 晓风匪夷所思的神情,逗乐了夏琰。 “阿婶,侄子别的没有,就银子最多,不会叫阿婶过上寒碜日子,委屈阿婶的。” 麒麟将两个大箱子打开,晓风上前一看,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这两箱满满的竟全是衣服?”她不死心地往下翻找,“银子呢...... 这他妈就是说这轮是输是赢的帽子,一下子就扣在了本来应该弃权的猩猩脑袋上了,还扣的嗷嗷严实,扣都扣不下来。 苏君的身份太敏感,不适合亲自出面,就由神一代劳。实际上左惜珏的身份也很敏感,但这件事除她之外没人可以出面了。 而沙滩足球也让球队之间传接默契度提升了好多,一些看似随意但很有出其不意效果的传递也多了起来,让不知原因的韩明勤提了几次海外集训效果好。 现在打劫失败,它们肯定低头装孙子,只要对方不计较它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两者本来已经没有关系。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它们就像画一个圆圈,从起点绕画一个圆又会回到原点。最强力,最神秘,最奇特的东西不一定属于法师世界,也可能属于凡人世界。 “慢着~”就在叶森一行人刚刚离开病房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知何时,黄九叔竟然带着三个杀马特青年出现在众人身后。 既然这样的话,在这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双方能不能够走到一起只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耳机不要拿下来,以防爆炸装置有压力感应!”他继续说道。 “那好,我和二号他们交代一下,你们今天就出发。”林微一听到阿四答应,她就赶紧开了口。 姚贝贝清脆悦耳的声音还在山间回响,半山腰那个脚步声的主人也慢慢地潜行了过来。 沉默,喘息,大战仿佛刚刚结束,身影遥望向前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准备下次的战斗,玲珑则是看着仿佛天神一般的男子,怔怔出神。 鲍尔想用手去触摸柜子上的开关键,发现手一直抖个不停,这明显是长时间进行深度睡眠而造成的不良影响,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鲍尔从柜子中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卧槽,特么的谁跟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要暗杀自己,而且看样子还是杀手。 神龙的出没倒是在美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比如说华侨的反抗心理。 “我不会喝的,我这一生,只喝过一次。”那男子开口,语气很是遗憾。 不过很长一段时间过后,Ami都没有被替代掉,看样子他的果断救了他一命。 即便如此,破败的景象依旧是随处可见,如今仅仅是宫殿里面能住人罢了。 “凉么?”秦琛果断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众人以为自家老大要生气了,然而他却是直接在原地搓了起来。 基因锁三阶?就是陶吴身边这个看似怯懦的青年。原来,还有一些特殊道具,竟然能在队战的时候,招收到对方的成员? 随着叶秋轻描淡写的动作,白宏的身体在空中不停的翻转腾挪,一声声爆喝传出。 一听这话,那几名鬼将全都瘪茄子了,一个个怂啦着脑袋装没听见。 躺在床上,夏禹吐了一口气,现在终于可以自由一些了,之前因为每天早出晚归要和父母解释,以后终于可以不用了。 第八十三章 真实身份 南国圣女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北国皇宫大殿,夏慕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眼前不依不饶的国师。 这位南国国师,名唤宫玦,年纪轻轻,在南国却是个呼风唤雨的角色,连柳辰都要对其礼让三分。 他的消息网也曾查探到,这个宫玦,表面上是一国国师,暗地里却有江湖背景,而且高深莫测,详细情况,他也无从得知。 此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王爷,为何不见贵国陛下?”宫玦眉宇间似有因被冒犯的不快之意。 “国师莫怪,陛下近日因一些烦心事操劳过度,今...... 这显然才是人们真正关心的,同时也是巴尔需要注意的,按照亚历山大的吩咐,他要做的就是注意民众对这件事的反应。 但是他面上狰狞之色反而更浓,战意不减却是更加高昂,一声嘶哑怪笑,如恶鬼低吼,爆发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皇子都不想有家眷方面的拖累,一方面会被其他竞争者牵制住,成为自己的弱点,另一方面,自己败了,儿子也绝对活不成。 这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成圣的资格,而且再也没有重塑金身的可能性。 适才的梦中,两人妖精打架,体位都不知道换过几个,但见了靠在床头安静无声的玉珩,这春情荡漾的事情又全数被季六抛掷掉了。 灵米是炼制“辟谷丹”的主要材料,必须要有灵脉供养的灵田,才能种植。 就算林迁那里复活了八百多名岳家军,但剩下的岳家军也就不到一千一百人。 “我们想娘亲了,就过来找娘亲。”玥儿说着,不时的看向关习凛。 雨中的桃花,被水清洗过后,开的更加娇艳,水珠凝结在花蕾上,含水欲滴。 血帝传承,乃是大帝的传承,仙界有什么是与血帝传承是等价的?根本就没有!因此,没有人想以等价的东西来交换,人人都疯狂了,欲要将姬宇晨斩杀,抢夺血帝传承。 这情景着实诡异至极,此时朝阳初升,江面上是永恒不变的波浪翻滚。在茫茫黄浦江里面,如此一叶孤舟本来就十分不合常理。舟上那个披麻戴孝的婆子,更显得无比的怪异。 ?  “这么点事儿你都办不好?!”,杜月笙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他这是在跟庆达说话,庆达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来跟他报告。杜月笙刚听说钱被红帮劫走了,就忍不住数落了他一句。 就这样战斗在一边倒的局势下继续进行,不过却并没有在出现什么伤亡,战斗很激烈,可是因为陆风等人的超强的防御,以及良好的心理素质,对方想要击溃他们,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孟氏气的胸膛急剧起伏,诗韵去扶她,却被她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楚良辰眼神一扫,如初立即低下头去,他的狐狸眼扫过东篱忐忑不安的脸,笑起来,居然会对一个凡人产生了关怀?何美景,真的要渐渐向活人靠拢了吗? 而秦素素,则是心底五味陈杂,她以为自己不在乎。以为自己完全不在乎百里沧溟,以为自己完全讨厌她口中的渣渣。 百里沧连也是没想到他们会过来,看着被压在他身下的秦素素,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怕是摔痛了她吧!起身后,扶起了她。 “杀了他,这人不能留!”,杜月笙指了指那个身影。王亚樵回手就是一枪。他的枪法‘精’准无比,一枪就爆开了那人的后脑勺。然后,一张胖脸倒着展现在三人面前,死不瞑目。 硅基帝国最有潜力的指挥官来到蓝星就成了被无数人狂粉矿黑的人。 第八十四章 活在缘分中 而不是关系里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夏江走后,大殿内又只剩了夏慕一人。 “王爷。” 思思跟着夏河一块儿进的皇宫,方才便一直在殿外徘徊。 远远瞧着夏慕失魂落魄的身影,她才没忍住,走了进来。 夏慕听到声音,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的情绪。 甚至,都没有回应她。 思思走到一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的反应,让她尴尬得不知所措。 难道她在他眼里,无关紧要到连一个路人甲都不是? 起码,路人甲还能得他一句礼貌客气的问候...... 那接下来,她又该怎么办呢?房子抵押吗?可是手续却会很复杂,而且房子也是母亲名下的,现在母亲病重躺在医院里,根本就没办法立刻去进行任何的抵押或者变卖。 李维斯现在真觉得他的话像诗了,虽然粗糙、直白,但动人心魄,让人难忘。 顾晓晓和穆逸熙、钟依赶到医院的时候,苏云云的手术还在进行中。穆逸熙透过一些关系,倒是了解了一些苏云云送进医院时候的大致情况。 可惜他们的要求被驳回了,充气艇上的四名押送人员都接的是上级的死命令,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犯人拱手相让。于是双方在短暂的交涉之后再次爆发了激烈的枪战,在风雨大作的大西洋上展开殊死搏斗。 终于,他们一行人踏上了跨层电梯,向着上层的密室逃脱店而去。 从来没有看到过黄总这样的眼神的李少,一下子也是惊愕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林傲的脸上写满了失落,可是他并不想要加入无痕宗,对于这个自己从里都没有听说过的宗门,他打心底里是看不起的。 我敢说我不会因为这种诱惑背叛叶姗姗,可我绝不敢说不爱看,太尼玛好看了,余光扫过都是一种享受。 那叶鸿和叶子轩,他们两个之前只是一星斗仙境的修为,这次都是获得了三颗星的突破,双双突破到了四星斗仙境的修为。 穆逸寒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好像最近,她的脸色总是不太好的样子,是因为工作太累的关系吗?而且不知道从何时起,她蹙眉的次数,也渐渐变得多了,仿佛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咳咳……我没说你智商低。我只是说我的智商被你拉低。”她努力圆着刚才说的话,弥补一下此刻七岁孩子受伤的自尊心。 嫁衣是按照天朝的规制裁量制作的,广袖流仙裙,衣襟和袖口皆以合欢花为纹路。zi裙摆上镌着盛开的缠枝牡丹,半开半合娇羞万状。金丝银丝,流云暗纹的纱衣剪裁得体,恰当好处的拖着裙尾。 “迷路的客人,就在村里留宿一晚!你这么晚了,有事吗?”婆婆没过多的提起我们,只是随意的带过了。 冯飞虎点点头“我生平最讨厌两种男的,吃软饭的还有打老婆的,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合计我,真进去也没事,正好会会朋友。”说着,又吸了一口烟。 还有一点现在,连天道都不知玲珑塔塔主与大师兄君有道在哪里。 刚才陌上无双在屋顶疾驰,只怕这世上除了楼止,鲜少能有人与陌上无双抗衡。 她装傻,让他气的如虎豹般冲到她面前,将她抵在墙壁之上,阳光俊脸此刻全部冰冷。 慕青衣堕胎,打的是他好友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没亲自去就不错了,告诉拓跋睿又算什么? 可是她已经尽量的做到了,少说话,多做事,不在背后说婆婆的不是,可好像没人理解她,她以前以为尚阳的工作太忙,根本没那时间听她讲什么心事,周好运,那好像已经是自己上辈子的昵称了,这辈子,她叫周受气。 第八十五章 给自己抹黑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北国莫县一处客栈,正值傍晚饭点,客栈打尖儿的众多人围在一楼用膳,期间八卦不断。 “你们听说了吗?南国国师来了我们北国,眼下还在皇城,不知所为何事。” “这事儿今日才传到我们莫县,但是其实南国国师几日前就到了我们北国皇城。具体为了何事而来,皇宫里头瞒得紧,没有露出一点儿风声。” “最近宫里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听说陛下都忧心地病倒了,连南国国师觐见的时候,都是摄政王出面迎接的。” “这个......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面,强者的尊严应当得到尊重,而不是藐视。 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身份,说实话,即便当初在太亚WH大战“新亚洲号”时击坠的那位觉醒者王牌“幸运”也不过如此,哈格对于风宇实在是太弱了点。 叶凡再度开启大召唤术,这次的是集体召唤,所以他没有叫大家滚粗来。不过随着叶凡的召唤术一出,脑子中立时变得热闹起来,他似乎这下子才意识到自己收服的母巢有些多。 早年见过玄都的他们,自然是知道他的修为,当是和圣人境界的太上老子一般,深不可测。 任煌悄悄后退了两步,绕到了青泓的后面,青泓也不管,就这样看着瑶月璃,想要夺走身体。 飞天猫狼也不是笨蛋。到了中阶魔兽这样的存在,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智慧。看到自己赖以生存的两大绝技这都奈何不了眼前的这个两只脚的魔兽,那也正是说明,自己不是它的对手。 蓝‘色’的锁链依附在了辰伟的右手上方,逐步的消散在了辰伟的手上。 “呦呵!欺负老子是长戟士是不是,当老子不敢跟你单挑?”蓝河一撸袖子,顺手从腰间空间袋掏出一杆长戟。 叶凡找到了白风,对于他的提议,白风自然没有意见,这可是神巫,就算是炎族的族长来了也必须答应。白风现在必须庆幸的就是邪灵部落跟邪巫族关系非常糟糕,要不然他们就要头痛了。 二人一前一后,从绝壁之上翩然落下。眼看唐白羽将要落到谷底,只见他猛地脚踏一块嶙峋乱石。 李三龙一看夏建并不怕他的威胁,他冷冷一笑,忽然一头直朝另一边的车门撞去。夏建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他,所以当李三龙有这个举动时,他只是一伸手便抓住了李三龙的衣服。 刘星皓躺在病床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反正他本来对柳筱筱也没有那种意思,这样也好,省了不少的事。 它们似乎不认得我,从我面前大摇大摆经过,秦相兀自回头,右嘴角上扬,拉出一个邪恶而风流的笑容,然后对我吹吹口哨。 “吴兄弟,不可胡来”,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急切。 金甲神人打出一击之后,渐渐的消失了,这也是请神将符的弊端,所请下来的神兵神将只能使用一招,一招之后自动消失。 在第一项检测时,第二批人员在第一关所造成的混乱场面,依旧历历在目,正是这种教训才触让七人商量了起来。 夏建也没有客气,抬脚便走了进去。由于整个屋间里铺着地毯,夏建只了拖鞋。换鞋时夏建发现,连这拖鞋也是新的,看样子从来没有人穿过。 与此同时,沐血峰的遥遥远空上,有九人乘飞行灵兽而来,其中一人在前,持枪傲立,另外八人紧随其后。 正是这样,莱德宁愿放弃救出切洛,放弃眼前的战斗,也必须亲自出面处理资金转移的问题。 第八十六章 轻信陌生男子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离开客栈后,便在糕点铺子前排起队。 这家糕点在当地还是挺有名的,她这几日在客栈听八卦的同时,也将莫县的情况大致摸清。 哪家的面条最劲道,哪家的肉卤得最嫩,哪家的蜜饯最甜,哪家的糕点最香,她都能如数家珍了。 付完钱,从队伍里出来,她提着两大袋糕点,却犯了难。 夏琰千叮咛万嘱咐过,她的玉佩,只能在指定地方亮出来换取银票。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莫县,就目前而言,还没有可靠的地方能让她亮出玉...... 不知楚寒是否真会如同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那样开始对自己做什么。 青州府位于山东中部,西接济南府,东接莱州府,北靠渤海湾,是山东西三府之一,也是明朝后期抗击倭寇,驰援辽东,拱卫京师的军事重地。 在明朝时期,厦门湾是对外贸易的热点地区,在其南部的九龙江口,有隶属于漳州府海澄县的月港;在其北端,有隶属于泉州晋江县的安平港,二港的兴盛为厦门港的崛起打下了基础。 他知道纪麒麟发全力很厉害,但是若是他连随便一拳都受不了,那他还真是没脸混了。 早上,来的时候,在北门的大门口,他也看到了告示,东域南部中等学院联合秘境,其实就是武道大赛。 玛查没有回话,不过罗森却看到她的脸色在不停变化,“太弱了,无法承受了!”下一刻,玛查、应该是雪莉双眼一闭瘫软下去。 禁地之内,只有门主、长老、执事三种级别可以进入!而其中的事情,也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 几个心脏病复发的人都没张雨萌拼命,可最后受的伤反而是运动适量的。 纪辰希和在座的所有人一样,一客简单的盒饭,完全没有作为公司掌权人的特殊性,匆匆的用完之后,就投入到了下午紧张的会议里。 她身上流淌的一半是秦淮之的血,那是她怎么否认都否认不掉的。 即便卡尔帮助自己升级到了第三代神体,但他也不敢跑去挑衅天使。 高宁点点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抬了抬手,立刻有黑衣,土匪从后面走了出来,手中分别拿了一个全新的拐杖和一条只有三米多长的鞭子。 水聚狮虎兽变回原形后,身为金丹期圆满的气势全部爆发出来,一股股妖气环绕在周身使得他更加神俊。 姒南想了想,真正在山上学的,好像就只有算命,占卜,画符篆和捉妖了。 在他的构思中,这是一套环环相扣的战略,如果不是洞悉其中关键的话,很容易便会被带偏思路。 他刚也听到了,这次的新人做了20话的故事,于是拿起胖子组长看完放一边的第二话分镜看起来。 “希望他们未来不要后悔吧。”夏琪叹道,这种材料是可遇不可求的,应该是属于那种就算压仓底发霉了,也绝不能出售的珍宝。 皇帝再次环视四周,嫔妃们都低下了头,要不就假装吃东西喝茶。 复活长公主的条件很苛刻,契合公主魂魄的身子只能等,等到没有损伤却身故的身体,而他足足等了两年,才等到意外身亡的郁真真。 玛丽莲娜围着一条雪白的围裙,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一声道家真经响起,闻经而知其意,得其形、明其心,尽显道家无上真经。 “至道友,你的境况也不比龟宝好,破!”龟宝冷哼了一下,讽刺道,随即变换了招数,不停攻击至添训的灵力防御光罩,也准备与至添训决一死战,如今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了,只要能灭杀对方,才有活命。 第八十七章 他比谁都清醒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主子,阿婶不在糕点铺,属下将整条街都找遍了,都没有阿婶的踪迹。” 麒麟从客栈外回来,匆匆上楼禀告夏琰。 夏琰闻言脸色瞬间如冰,凌厉的眼神射向对面正坐直身体的林木。 林木原本依旧半躺着闭目养神,在听到麒麟的话时便立即严肃起来,他迎上夏琰的目光,语气认真。 “不是我。我这几日都与你们一起,就算有心,也根本没有机会安排人手。” 夏琰知林木所言非虚,但神色依旧冷冽,“依你看,会是谁?或者说...... 左边那名大汉,看着邢月向着自己握拳扑来,跟着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对方的拳头一定是向着自己的面门轰来,在他微微一想后,他便踏前一步,将全身的力气击中在自己的右拳之上,准备和对方来个硬碰硬。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脱光了衣服一样,站在了凡驭的面前,任他打量。 “你可以问问,问问我的话到底好不好使。”王动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些人给鄙视,就算是泥人也得有三分的性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勇,脸却指着曹大旺的方向。 然后在一个新来的服务员手里,点了几瓶国宾,在给了几张对方人民币后,邢月便缓缓的抽起了烟来。 话音刚落,喻晓方还没完全听清王动说的是什么时候,身体猛地向前,接着便像是有一股大力迎面推来,一下就把喻晓方的身体推到了车座上面。 众人尽皆默然,李逸,挑战三大宗门的第一天才,却无一人敢应战,这是何等的强势,何等的威风。 凡驭听到了这里,眼睛之中幻视奇瞳图不断的激发,旋转,甚至是身上的其他灵图也纷纷的释放了出来。 拳脚相交,虽然田野草出隐隐站着上风,但是毕竟他的对手是邢月,是一个遇强则强的可怕对手,所以一轮下来田野草出的身上也多出了不少的伤痕来。 一声巨响,彻底在着警局响起,只见李刚飞起过后和审讯室的门重重的砸在了一起,然后又一起的向着外面飞了出去。 这就是金丹强者说出来的话,也只有武大这种金丹后期强者的看法,对于他来说,金丹一下的修士,都只是蝼蚁。 说着,蒋红款款而来,主动将餐盘放到茶几上,侧着身子一样一样拿下来,故意将包臀裙展示出来,蔚为壮观。 事实上,他们平时伙食不错,作为战斗人员,绩效点很多,平时换点好东西享受享受根本不在话下。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见到弥彦的模样,以及那个天道佩恩的模样。 我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压下愤怒,给许薇棠打电话,告诉她我有工作未完成,改天再约她。 这些天才少年的手段被林安平看在眼中,他们一辈子都无法熟练用气驭物,没想到这些孩子一夜之间就能成长到如此强大地步。 另一边酒吧中石可兰和几个同学喝的也差不多了,而常伟看着即热略微摇晃的模样,随即抬手看看时间。 押解秦天明的囚车没有去北安府王爷哪里报到,绕开静安王爷的府邸,而是在定安宫宣德门之外接到圣旨,直接开进正德殿。 “你就作吧。”张宸伸手将人拉住,避免磕到地上,表情有些无奈。 “军武学院一年级,参与期末考核315人,每死去一人,会有一枚红色信号弹升空示警。 他的手机响起来时,季桐看到了赵婧词的名字,心口像被巨石压住了,闷的难受。 第八十八章 不跟疯逼计较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被夏琰抱回客栈后,便一直陷入梦魇中,无法出来。 梦中,无数张放大的面孔凑到她眼前,这些人嘴唇蠕动,有唾骂,有嘲讽,有威胁,纷纷涌入她耳中。 “你身为圣女,肩负重任,却为了一己之私,儿女私情,抛家弃国,枉为人臣!”是国师。 “在本宫看来,你与那女人一样卑贱,都是不知廉耻的东西,尽学那狐媚子勾引男人!”是秦皇后。 “我警告你,羽哥哥是我的,你最好识相些,不要插足我们二人。否则,别怪我心...... 站在加斯腾斯身后的士兵们把他的意思传达了下去,不远处的宪兵队也吹响了第一声号角。加斯腾斯和他的一干兄弟们,踏着步开始前进。 虽然伊泽瑞尔不是一个很适合打龙的AD,但在装备加成下也算可观,魔蛇之拥法术机关枪更不必说。 沈云泽虽然担忧苏妙婧,但是他知道,有五弟在,妙儿绝不会有事。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就是祭拜自己的母后,因为今天是她母亲的第七个头七,她母后已经离开自己四十九天了,和他同路的还有沈云潇。 “糟了!有人过来了,看来我暴露了!”赶紧收敛心神,在外面之人进来前,隐藏在房子外的草堆中。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三路大军都开始集结了,这军需物资自然是要跟上。 “呵呵,灵感源于你,目前还只是一个构想,等真正解决问题,你再感谢我不迟!”,李长青道。 “师傅,我们也是进入这里才逐渐恢复记忆的!”雄玉莲痛苦的脸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5寸的榴弹炮研制成功了,炮管口径5寸,炮管长度九尺,射程五百步到六百步,炮管和炮车加起来重量一千七百斤,用十六匹马能拉的跑起来。 本来,他是想向南边的乌思藏发展的,因为自大明衰落以后,乌思藏那些土司和法王渐渐停止了向大明称臣纳贡,而且还开始相互征战,乱的一塌糊涂,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叶昔冷眼旁观,冷淡的口气,“你的家人与我何干?昨晚你答应别人要害我的时候,可考虑过我的家人会担心,会焦急?”看她眼睛闪烁,一看就没有想过。 这次狩猎节,不光只有风泽国的大臣来了,就连东方尤煜这个外来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了。 “这么大的怨气!”电话中人听到步凡满是埋怨的语气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商定完毕后,朱符隽、蓝诺和蓝金三人往西边的长乐天飞去,蓝谦等三人则前往南边的墓寨。同时,蓝谦第一分身也即刻出发,赶往东边的乞雨国。 听完林恩对断肠崖的介绍,席惜之浑身鸡皮疙瘩冒起来。原来每个世界都会有这么俗套的故事,只是徐老头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妻子不是早逝了吗? “事实证明,那个叫做炼狱的组织的确有对抗七阶的力量……”另一团巨大的黑影回应着。 他们藏在深山中不敢出去,就是畏惧外面危险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在他们眼里有许多超越六阶的危险,就像是光明神那样。 腾龙应了声后,将一个个趴在地上哀嚎不已的人众人全都仍在酒店门口,成一次排开老老实实的跪着。 那莲花充满了毁灭的气息,每一枚花瓣都在晃动,张牙舞爪的摇曳着,让人看着心生寒意,仿佛是从毁灭中盛开的。 “我敢打赌,闫老师对自己的孩子都没这么耐心。”教室后面,有人低声嘀咕。 第八十九章 你要杀我泄愤?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允诺你的事,我已做到。现在,该你了。” 林木闪身进了侧面的一个房间,与晓风所在房间隔着一个回廊。 房间内,影竹身姿挺拔,安静站着。 看到林木进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能留下他一条命,已经尽了我最大努力。” 林木知道她担心什么,似是解释,又似安慰,“那畜生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养不教,终有一日,要自食恶果,莫县县令是,你也是。如今,他面目全非,再不...... 长啸了一声,秦宁目光直接投向了前方,那一团浓雾逐渐散去,而红光愈发的明亮起来。 若不是当初孙上香认为王赢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去到王家当场强势退婚,或许现在的孙上香依旧和王赢这个天之骄子在一起吧? 等到光芒一闪,所有人消失在的房间之中,就连亚恒、阿尔瓦和安德鲁也被李商再次拉了进去。 很多时候海若希会很想问问,他和她的妈妈之间,也有这样的默契么? Susan今天明显是有事,但是她有事又不知道怎么说,每次进来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叶之宸头疼。 太阳已经过午,湖荡里已经完全换上了夏装,芦苇一丛丛,一片片。苇丛里活跃着各种鸟儿,嘈嘈鸹鸹叫个不停。 厉爵西猛地回过头狠狠瞪向她,吼出的嗓音都破掉了,脸色难看到极致。 可是,世道变了,人心变了,买卖也变了。今日,他明知道这位茶客是一个大老粗,也要花费百般心思亲自照料。 幼幽说美晶阿姨做的饭好吃,后者就说多吃一点,但幼幽怕长胖,引的慧雪子笑。 “没事的,嫁出去了还不是在自己家?放轻松点。”老程轻声安慰道。 哈坎连忙撤掉了全部的地牌,甚至连带着召唤出来的两个怪物牌也被一并撤销。 说实话,这么一通骂下来,实在让老程对张伟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张伟也有如此的一面,这让他不由更喜爱了些。 海比肯推开门,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冒险者似的,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问道。 看着画面里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有那熟悉的酒吧,刘望辉忽然感觉鼻子一酸。 在王昊满心不可思议的时候,祭台之下,却是已经传来了泰有钱等人的狂喜之声。 “这什么草,这么厉害,真成精了?”将青莲剑归还,赵昊灵机一动,将伏狮婆婆的拐杖拿了出来,朝着河草使劲的砸去。 一边嚼着,张伟的眼睛也越发明亮起来,而他之前的表情也转变成了一脸的享受。 詹天明心头狠狠拉扯了一下,他早该想到的,姑姑让他将公主送回去,怎么可能会让公主安然无恙的回去? 因为他根本就没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就像是傻瓜机器人一样,死脑筋的执行指令。 就这一望,飞出十里地不到的遁天镜登时失掉操控,通体一震,二人一猴登时站立不稳,朝下掉落。 而白灵却是神色一紧,悄然向莫秋传音道:“是东海龙虾,风闻是上古四海龙族一脉,不可测度”。 白羽凌眼眸里泪光朦胧,心中异常难受,现在想想,似乎在他成长为巅峰冠军的道路,隐隐都有一双手在庇护着他,八荒家族的恐怖事件中,他在成功逃脱天穹组织追杀后战力不多,失手被某个黑暗势力所擒。 世界壁垒火烧云直接击穿,整个世界都剧烈颤抖了一下,仿佛在悲鸣一番,天空被撕裂出一道巨大深渊,暴露出外界的虚空环境。 第九十章 就这?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只觉得眼前一闪,她的手指传来一阵刺痛。 碎片在她指尖划过,血溢了出来,她的手指被他拎起。 紫羽将身后放着的一个小小的竹筒拿出来,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又看了看晓风,冲她怒嘴,“帮我打开。” “我干嘛要帮你,你取我血做什么?” 晓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手上并不动作。 下一瞬,她的手指骨传来一阵被捏住的疼痛。 “帮我打开。”紫羽重复了一遍。 晓风想跟他抬杠,触及到他的眼神,立马闭了嘴...... “哈?”佐仓的表情是一脸懵逼,至于为什么长尾纱织的监护权竟然在直江阿姨那里,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母亲的遗嘱什么的,她们家的情况很特殊。 “吆喝,这口气吓的老夫手发抖呢!”钱家老祖不屑地睨他一眼,手一震,茶盏片片崩碎。 “都说网中人BP设计很强,他们上一次都能杀进八强靠的就是BP,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有两把刷子。”关馨眉梢出现了一缕担忧。 普通人终归是普通人,永远也不能想象真正交手时,跟修行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然后佐仓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咚咚咚,节奏很舒缓,当然了肯定不是加勒比海盗中的那种木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而且这个船体都是钢铁做的,自然不会出现木头撞击的声音了。 然后,就见一条黑红花纹手臂那般粗的蛇刺溜,转眼就跑到了车子低下去。 一个远超于现阶段科技进程的产品面世,这会是一把双刃剑,即是好事,也可能会让很多人质疑,所以季瑜兮对她名下各个公司的规划,都是有步骤的,相对低调的,但同时也能震惊业界的。 “你可考虑好了?”界灵的身影出现,看着两手博弈玩的不亦乐乎的沐夏,眼皮子微微一抽。 他不喜欢太阳,如果苏烟不在家他就会把屋子里全部的窗帘都拉死。 随后抱着他进了内堂之中,殊不知他已经踏入了无尽深渊的第一步。 "不行!绝对不能使用这药剂!"路西菲尔听到这个药剂的副作用,直接选择了反对。 但是盔甲上面有个明晰可见的凹陷,显然是带土使用螺旋丸攻击出来的。 "挽歌……那不是咒我死吗?"叶幻皱起眉头,毕竟挽歌是什么意思,叶幻可是十分清楚。 “我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我妻子还在这,她是什么实力,你应该也清楚吧。”看着那双眸子,凌岳正了正身子,并没有多么的惧怕。 “没有关系,你们把他关起来就行,一会带我去关他的地方看下。”宋天机道。 而她似乎还有事情要做,说完便准备离开,只是到了门口她又停了下来,她转身道。 “狂武帝国和大吴国边境由落叶河隔断,狂武帝国大军若是要进入大吴国必须乘船过来,否则需要从别国绕行,那样就不方便了。”武南兴看着吴天回答道。 外面的那些其他买家疯狂,可在这个包间里,气氛则变的有些怪异起来。 但却还是很听话的坐到白狼的背上,由着白狼驮着她朝着不远处的神兽走去。 于是吃饭的时候,水伊人发现自己那个严肃的公公总是对着自己笑,偏偏那挤出的笑容看得水伊人有些毛骨悚然。 这也是让水伊人欣慰的事。这次她出门更是装了满满一马车的货物,打算顺便把货送了。 “行吧。”男生想了想,过去吩咐另一个盯好校门口,就带着人去了另一边。 第九十一章 孽障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你好像很敏感。”紫羽将头靠在她锁骨的位置,闷闷地笑。 “你闭嘴。”晓风羞愤难当,说话都开始微抖,“不许笑。” 略带威胁的语气,惹得紫羽笑得越发张狂,连双肩都开始颤抖。 “你,你。”晓风一手握起拳头,想要给他个教训。 临近了,却收了力道,改为轻轻一锤。 这番举动,像极了情侣间的小打小闹,反而增添了情趣。 “你好香。”紫羽贪婪地嗅着鼻尖她带来的气味,呼吸渐渐厚重。 晓风察觉到他呼吸...... 对于四人正规的军礼致敬,寺内正毅几乎没有任何的回礼和表示,也没有任何的迟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催马疾驰进了大门。 老道士想要反击,可是在四只有着“盾击”技能的骷髅刀盾手环伺之下,他连技能都放不出来,硬生生被围殴至死。 一下次出现了两个重量级人物的消失,这无论如何也满不下去,没过多久,整个猎人协会都知道了这件事。 仔细想想的话,谢宇和刘宇俩人也是觉得萧梵这个猜测很对的,非常符合对方现在的所作所为,他同时支援那么多个家族真的仅仅只是为了赚钱吗? 此言一出,场下又是传来了一阵哗然,竟然有这样的阵法,有如此多层的禁制,而且能够让三个大阶段的修士炼化使用。 看到南宫月舞的杀意,李天锋心里也是一阵感动,李天锋知道,现在自己在南宫月舞的心里,也有着很重要的位置吧,在想想之前二人的每一次遇见,才发现,似乎一切都像是南柯一梦一般。 李鸿章抿着嘴唇,心里顿时感到了一阵阵的后悔;若是自己不这样的激进和过分,或许杨秉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转化为蛇人之后,我替大主君绘制了黑潮大陆的地形图……对于其中一个地区,大主君似乎特别在意。”哈洛芬森道。 “行了,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其他事情你们照旧进行就可以了。”徐老和董良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刘宇如何去打听,但是心中还是很信任刘宇的,毕竟刘宇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 对于阎王,李清风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忧,那就像是一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自己一口。 梁飞不屑地怒骂一声,暂时没有再管他们,大步走到被撞坏的车前,打开车门一看,却是并不见宁久薇的身影。 陈老爷子冷哼一声,当时他得知陈丽在燕京干的好事,气的差点心脏病发作,吃了好几颗速效救心丸才算没事。 到了最后,独角魔鬼和两翼天使都是受了重伤,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现在燕京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对他不利,一向主张低调的他,谢绝众人保护,带着黎幽月离开别墅。 临上飞机,丫丫还不放心的跟秦凡拉钩,让他一定要带着虎子来燕京看她。 “你懂什么?我们不是找不出病因,只是还需要对病人做进一步的详尽检查,才能得出结果来。”陈锋正好戳到了他的痛脚,让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嘴硬的道。 “梁总,您怎么生气了?要不这样,您先稍等一下,先去我们会议室等一下,我……我们稍后给你这个解释怎么样?”此时工作人员也慌了,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不。。不吃。。”柳欣现在说话都无力了,她坚持了六天没吃饭,一般人早都应该被饿死了,柳欣都不知道这几天是什么东西让自己坚持过来的。 却不知他这一误打误撞,让王朗和顾欣怡提前上演了精彩的大戏。 第九十二章 我尝过 不合我自己的口味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客栈后厨,一袭红色身影在厨房内正忙得起劲。 洗菜,切菜,和面,腌肉。 不一会儿,厨房内油烟四起,呛到了门口守着的人。 麒麟现在只有一个任务,那便是时时刻刻守护晓风姑娘。 晓风今日一时兴起,非要到后厨秀一手,美其名曰,为答谢夏琰他们当日从寺庙救下她。 但麒麟知道,主子和林木也知道,晓风亲自下厨,是为了消减她心上人,也就是那位南国王爷的怒气! 他眼前忽然飘过一阵从厨房内冒出来的浓烟,心...... “竟然是这样?难道那些青楼的背后,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成?”萧月夜懊恼的说道。 天大人熟练的推开其中的一个棺木盖,伸手旋转了一个机关,带头跳了进去。人大人殿后,随手将棺木盖盖上,同时关闭机关,防止毒气蔓延进来。 待等这些电光接触到了那恐怖的威压,展飞鸿的压力终于xiǎo了一些。 月亮也等不及了,早早的挂在了天幕上。可惜它太纯洁,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宜纯洁的它看,所以乌云遮住了它的眼睛。 就像是前几天,艳煞在茶馆杀了那么多人,还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是!我们是有样东西要给你看!”说完玉凤就将手中的一块玉簪塞到了曼珠怀里。 “那是因为我们当年受了罪民三大之主的攻击,要是全盛之时就算打不过也是可以逃走的。”说道这里,左边的双子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愤恨,眼中出现了杀意。 李想身体稳住,手中法杖已经举了起来,一道绿色的光芒直接飞了过去。 “或许魔族知道,不过他们肯定是不会告诉我们的!”这时候在霍里身边的一个男子终于说话,一副粗壮的模样,体型一点也不比霍里逊色。 且不说九重两位不欢而散,此时的常曦已经和重华回了紫微垣。她是被丢在大门那的,心里也是十分委屈的,见重华也不打算搭理自己,憋着一口扭头就打算回自己住的地方。 然而此时在这个车厢后面的薛老爷子一行人也不由得紧皱着眉头。 举着枪,他闪身再次的跑到另外一张桌子后面,一边跑手中的枪不停,金黄色的子弹不断的从枪中打出来,只不过这一次还是打偏了的。 虽然陈毓灵很漂亮,李昊也有点喜欢,但是不管是谁,总得发挥点价值不是。好吧,其实是李昊不会做饭,还想吃好吃的。 那安长秋在之前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弄的,都是一副,是什么吃的会没有的样子。 怪不得刚才这家伙一脸的无所畏惧,难不成是个后台非常大的人物? 冷焰侧着坐在车子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他本来就怕冷,刚才一场战斗他都是完全趴在雪窝里的,极其的低温让他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韩墨见到这个情形,不由得一怔,心里不禁狐疑开车的司机的用意,不过他疑惑归疑惑,手下依然不停,所开的车子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形,勘勘的擦过迎面而来的车子。 “若你还想慎独好,便不能这么说。”不论今日她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重华定然是要问责的。昔日的平生帝君,赏罚分明,可如今的平生帝君,谁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所以此刻,是看着那低下,不像是那安排好的画面,心中是高兴的情况下,也是有些愤怒起来。 鬼莽的威压一出,立刻让众人感到了压抑无比,都是拼命闪躲了起来,给他们让出了一一条大道。 第九十三章 有人想单独见你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被小二带进一间厢房,县令见到一个年轻的男子,跟他侄儿差不多大,但看气势,绝对不凡,是他侄儿远远追不上的。 “大人请坐。”林木指着对面的一张椅子,看向来人。 落座后,县令试探性开口,“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林木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在下姓林。” “林公子。”想到自己此番来的目的,县令倍感羞愧,但为了自己的骨肉,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本官自知侄儿莫离对公子的人做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时大夫姗姗来迟,赵竑愤怒的站起来边像哄鸡一样的挥动自己的双手,边大声的喊叫道:“滚,都给我滚出去,人都死了,还要你来干什么。滚~~~~!”丫鬟、太监、来的大夫都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没有于老爷子的同意,没有于老爷子牵头,在于家根本没人能动得了于曼。 “怎么了嫂子?她惹过你?用不用我给你办了她去?”李强扔贫嘴到。但是语气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就这楞冲冲的义气劲。你要是真让他去他还真敢。 “是~是~是~!这一条我坚决记住,不过嘛~!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侯爷亲自相见的。”新人还在遐想,因为外面的世界都是官员,不再自己和别人打官司的时候,一般的百姓轻易是见不到的。 “呵呵,雪儿丫头,就你嘴甜,阿姨哪有那么年轻,都要五十岁的人了,还三十五,别说出去给人家笑话。”嘴上虽如此说,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的。 一条身影突然抵挡在李倩儿面前,辰冬直直望着亚东的脸面,对着他轻轻的摇头,表明辰冬他在这个时刻没有办法能帮他。 横在前面的那条宽大无比的风火母河永不疲倦轻轻流动着,像是正在演奏着生命的乐章,亚东闭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清水温柔洗涤着自己的心灵,听着水流动的声音,他感觉全身舒畅极了。 监考老师倒是注意到了叶白,可叶白只是偶尔扭脖子,并没有什么出格行为,他们也只能是盯着叶白而已。 百里屠跃此时上台,说讨教,擂台上讨教,傻子才信,分明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借讨教来灭杀宫本本武真。 林然看到她无比娇俏的样子,就心里一动,很像拉到嘴边亲吻一下,可是还是压抑住了,要知道这姑娘的性格可是很火爆的,加上现在还有要紧事儿呢,所以惹到她就不行了。 当下两人立在船上,知道事情到了这地步,无法挽回,索性大战了起来。 整个历都城变成了围猎场,韩平子与陆慕进城之后,只听着杀声震天,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韩平子还以为众将在城内遇到了强烈的抵抗,并没有在意。而他的身边,只留下了不到五万人马留以备用。 “我的脚下怎么了?”万强低下头,然后他突然愣住了。这地方似乎是比刚才的位置要高了很多。差不多高出来了将近一米的距离吧。 我再次见到他,没有曾经那份遇到仙人的惊讶和热情,劫后余生的他不再是我向往的一方净土,我的心再也放不下雪夜了。我只希望妖兮出去之后,能不负所托救得雪夜御史,我也就无愧于一生一世呆在这寒冰室之中了。 不过显然还是暗元素更胜一筹,本应刺穿伊凡身体的冰锥在接触到它的瞬间便彻底消失了。 在古董业界,只要是在各个业界谁收藏的东西硬实力更强大,那么在这个领域中,谁就更有话语权,如果你想要多会话语权,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硬实力比拼,你的硬实力厉害,话语权自然为你所有。 第九十四章 请做一个合格的反派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思思,要见我的人,在这里面?” 晓风方才来的路上便觉得眼熟,果然,是她上次被骗来的寺庙。 思思点点头,见到晓风表情不自然,“晓风,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晓风收敛神色,冲她笑了笑,“没事,思思。我们快进去吧。” 那几位不说,但她却是知道,那天轻薄她的人,已经被那几位教训过了。 今天她在一楼吃到的关于县令的瓜,足以说明一切。 她安下心来,跟思思一起走进寺庙。 走在前面的...... 不用多说,竹竿也面临刚才鬼子迫击炮手的难题,在黑夜里,在好几百米的距离开外,要想知道对方迫击炮在哪发射,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说……”,吕克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了,自从见到保罗后,他就知道没法糊弄过去了。 “你长不长记性,见到近东,要叫东哥!”,简华宁训道,王近东是他手下难得的猛将,平时他让王近东跟在简方身边,就是为了保护简方。 他拿过抚恤金发放情况登记册,随手翻了几页,每一个名字后面都写着应发放的钱数,以及领取人的签名和手押。 “先生一掷千金,只为和我共舞,为的是什么呢?”昏暗的灯光下,南造云子声音娇媚,透着入骨的缠绵。 要说这件事情,也不怪大少爷,是夫人跑到了清风楼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大少爷极其难堪,这大少爷的脾气本来就很拧,加上他之前跟夫人的误会还没有解除,如此一来,这误会恐怕是要加深了。 “我敢去杀妖帝赤焰,你敢去杀了魔帝辛魇么?”草谪仙转过身来,凝视着吴斌。 王府护卫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杀人,刚才激战正酣时还好,如今望着眼前血腥的场面,有的受不了当场呕吐起来,还有的因为身边的战友死去而痛哭。 这紫金藤丸是付硕炼制的,经过两代人的消耗,也只剩下了三枚。 见丈夫哭得肝肠寸断,任继芬似乎明白什么了,同样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陪他跪了下来。 他的手也不安分了,已探入她那厚厚的衣裳里,尽管冬日的衣服很多。他却如猎豹一般侵入了,她只觉得里面什么东西断了,然后是胸前的柔软在郑延仲的大手掌里,被轻抚着,肆意揉拧着。 其实这句话再平常不过,却莫名的戳中笑点。如同生活中的泪点,哪怕毫无干系,设定好的情绪,说来便来。 “无耻!”韦飞冷哼一声眼中光芒如一道利刃一般看向斯通他的心中已经动了杀机。 犹如通向死亡之谷一般,让人心生绝望,黑漆的尽头,和安静到可怕的中心区域,都无不在说明,这里没有灵兽,也没有树木,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放心,老夫会牵制住东仙的!”白哉还未开口,柏村就明了了自己的位置。 “太初之力?”落杜若望着那重枪上喷涌出的白色雾气,由衷心惊道。 曳戈没有去观察他的伤势因为凭他行医的直觉,他已经是知道饶猛处于垂死之际,他取出了愈血兰花,五阶顶峰的药草已经无限接近了仙药,一股气息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作为代价,旺财一身比丝绸还要柔滑的褐色毛发也被烧得焦黑一片,硬接了火焰丧尸好几个火球,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势,散发出烤肉的香味。 对于这个结局虽然很无奈,但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他也不是没和张云泽单挑过,这个结局虽然很失望,不然也是在意料之中。 第九十五章 一朵小红花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另一边,麒麟从县令出了客栈便一直暗中跟着。 一路尾随,他发现县令背后果然有人在操纵。 “多谢先生提点,现在小儿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不知,先生为何要帮小儿?”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县令为官多年,深知在这世间不可能发生。 只要是帮助,便会成为交易,而交易便意味着利益。 “莫县令不必紧张,在下帮你,只是举手之劳。” 说话的人,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笠,看不清面容。 那人原本背对着县令,现下已转...... 发出狂暴的怒吼双目赤红,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也许已经能杀死伊斯塔无数次了吧?然而只见它张开血盆巨口咬向了伊斯塔。 万万没想到,西门狂竟然装的一概不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手下身上了。 医院打来电话,韩连依已经脱离危险,那一刀并没有要了她的命。这个消息让韩越悬挂的心终于稍微塌实了。 整备全军和布置计划与命令的下达,总是需要点时间准备。因为克拉代尔刚刚经历过战争,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伊斯塔肯定是不能每天,都花时间在网络上看电影。 她不甘心,不!她绝对不要回到那个残酷的世界,那是个多呆一秒钟都会让人窒息的世界。 “谁,谁在那里?”项宇四处环顾着四周的一切,但是周围漆黑一片,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一听折磨了自己半辈子的老毛病竟然真的能够根治,吴孝义更是欣喜非常,一时激动得不知道该如何向梁飞表达自己的谢意。 但是这里毕竟是机甲战,伊斯塔对自己的操作,绝对是极为有信心。借助他无论伦比的精妙操作,也非常轻松的化解了对方两次,或者是三次的砍杀攻击。 “你,你给我等着!”李乾州从地上爬起来,“给我等着!”说着,他就跑出了门外,连这些跟着他的家丁都不管了。 开始的部分,是蒙二货那些人闯入她的房间之后,被她发现想逃走,爵在阳台出现,优雅对她微笑的镜头。 毕竟谁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朝一日,就陷入地牢之中,就算你没事,亲戚、朋友总会有可能吧? 这句话一出,土方的气息再一次暴乱了一瞬间,却又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老人感叹起来,似乎想起了过去那些日子,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他也明白,就退了回来,不禁啐骂了一句,“杀得太爽了,倒是忘记了。”继续阻击。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绯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就算知道吊坠自己离开了,还是忍不住失落,毕竟吊坠这一消失,她等于是一朝被打到解放前了,什么都得从头开始。 “你好,请问找谁。”电话对面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上去简洁有力,带着一股子军人的劲头。 不过大神强者,不敢轻易跨界而来。毕竟龙武大陆是大荒核心,而且四灵神宗也不是好惹的。 “你在晃下去我的左胳膊也要保不住了。”躺在地上的食尸鬼突然说道,不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在忍受着剧痛。 听他这么说,若绯不仅没有觉得松口气,反而更加难过了,那个东西别人根本就看不到,当初得到的时候那么诡异,现在消失得也是一样的诡异,只怕根本就不是掉了,而是离开了。 “再说,我家世代在次经商,我也不想这家业说没就没了,唉……就是要亡,我也要亡在这斐阳城!”大伯狠狠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道。 第九十六章 白玥的圣使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果然,夏琰紧接着便带着林木来到关押白依的一处柴房。 彼时,白依已经醒来,她柔若无骨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进来的两个男子,却无一个是会怜香惜玉之人。 “这软筋散的滋味,如何?”夏琰一脚踏进房门,便出言讥讽,毫不留情。 白依发型凌乱,嘴唇惨白,神色却是傲慢,“也不怎么样。” “哦?看来是用量少了,得再加大些剂量。” 夏琰知道她嘴硬,他已经下了猛药,看她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样子,他...... 前头大殿下观政,圣上都夸他勤学好问,虚心至诚,怎得不过三月就形如发配一般,封到西南偏僻之地了? 她终究离婚了,还不听我的建议,将自己名下的一些产业,悄然转到了冯勾豪名下。 但是白玉真的不适合跟人聊家长里短,而且不止自己家的杂七杂八,还有别人家的二三事。落了实锤的还有捕风捉影的,好像她们的心里眼里有说不完的事。 对于如此有自信的人,风华给了他绝对的尊重,她伸手把自己的眼睛遮住了。 有的学生不在乎那么几分钟上机时间的,就给自己的室友同学好朋友之类的全选完才算。 协议中的主要条款是:本人了解实验内容,自愿参与本次实验,并承担一切风险和有可能导致的后果,包括但不限于引发新的突变、生命体征消失等后果。 虽然心里有点想法,不过以目前的资源和条件来说,苏越也只能干想想。真要想行动,那是不太可能的。于是,苏越也只能暂时歇了心思。 至于鹿芸,似乎已经预见到此人的实力不俗,早早的就爆发出全身的气势,令东华御修士放心,也令太史壁有些惊色。 从始至终,寺中上下数百僧人,没有一人发现纵火者的踪迹,只是凭消防队的经验做出了两点推断,一是失火时间,应是观音殿失火在前,禅房失火灾后。二是起火原因,应是人为纵火无疑。 “阿暖怎么还没有出来?”时间一久,阿石和阿叶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昨天晚上山上又传来了一声巨响,那是防御阵被触动的声音。 纵然是和陛下夫妻多年也未见过如此阵仗,顿时红霞满腮,一时间让周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陈耀泰为什么如此的自信,那是因为他了解香港报业的风云和纷争,知晓不少的奇谋和套路。现成的师父教学,他岂有不自信的道理。 一周后便是,全国魔法考试和全国武者考试,只有升到高级学府才有更多的资源提升修为。 两人一直在纠缠,可全盛状态下凯都不能从江流枫手上讨得好处,现在更是在保护鸣人的状态下去施为,又怎么可能顶得住江流枫的攻势? “这熊孩子!”江流枫无奈的接着带土的招式,又不能把他干掉,又不能被他干,着实有些头痛。 齐天恒满怀期待,也颇为好奇,这黑猫究竟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我爸和大伯怎么可能会同意呢,在面对外敌时,大伯和我爸是异常的团结。 可是,这尊佛像上面却黑雾缭绕,夹杂着丝丝缕缕血气,常人看不见,攸宁却看得一清二楚。 但两人撤出包围圈后,却是不走,忽然下马冲向左侧山腰,以山间树木为掩护,试图替黄四喜料理山上弓箭手。 因为姚叔姚婶和孩子们都回来,高玉珍五点半的时候就从服装加工厂回来了。 “不对,这回可是魔帝亲自出手的,天道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他不可能这么干。”林清泉否定了她之前的结论。 第九十七章 夏琰的回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那应该是白玥来到北国的第一年。 往常他母后召白玥进宫,虽然时有怠慢,更有迟个半柱香的情景发生,但白玥不会违抗他母后的命令而不进宫。 有段时日,白玥不知何故,三番两次忤逆她母后进宫召见的旨意。 他深知,他母后人前不显喜怒,人后却为此蓄了很大的怒气。 照此下去,白玥不来请罪,他母后也会寻个时机降罪于她。 他放心不下,又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悄翻墙潜入他皇叔的府邸。 “迎接”他的,还是......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这种事情,只有他们自己做决定才行。身为外人,无论提供什么建议,最后都有可能吃力不讨好。 反而是温蕊,只是挽唇淡淡一笑,余光撇了眼旁边的窗户,倪雪那张越来越苍白的脸,她不可能往下跳。 两人互看了下,最终都点头。乌巴把手上的猎枪递给了他们,然后看向庄聿,“聿哥,最好再给他们一把猎枪。”庄聿没有意见,让身旁的人递了过去。 无论白子谦怎么拒绝甚至是哀求,一心一意“将功赎过”的宁摇碧,送他回到二房后,仍旧是坚持让两个昆仑奴亲手为他上‘药’,以示自己的歉意。 安暖说得是实话,但关于这个项目,就是在城北那块地上开发,当初,钟盛鑫让她去应酬王建,无非是想要这个项目,但后来被城锐谈成,现在怎么到了莫氏? 安暖狠狠的喝了一口汤,然后,然后,感觉喉咙里不舒服,好像卡到了鱼刺一样。 这实在让人惊奇,因为我们都知道,外面有奇异的亮光始终悬于上空,但建筑是近乎密封的,起码我们进来时,一点光也没有。但此刻,这些墨绿色的光线,却从上至下,斜斜的刺向深坑所在。 在座的都是莫以辰生意场上特别熟的朋友,那天晚上许君临也在,包厢内气氛很热闹,话题更是生冷不忌。 “还怎么吃饭呀,我知道这个家容不下我!”赵娜一摔筷子走人了,不一会从房间里出来,拿着包出门了,那包可不就是钟情前几天刚买的吗,鞋子也是。 只是这到底是谁呢?宋维仪父母双亡,他一个士子,年纪尚不大,从来没有离开过秣陵的,谁这么恨他,如此处心积虑的栽赃陷害他? “但是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张大力面色不好的打断了冉飞接下来要说的话。 在葡萄牙人认定撒哈拉以南,存在一个黄金国度,并且一定能够从海路,前往南部非洲的15世纪。 单一一点提出来,都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组合到一起,简直是神鬼辟易。 听闻这剑阵如此麻烦,许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才多久怎么就成了气候? 当然了,这是指凌国境内,毕竟,九天内,绝对有学校的教育设备,早已超越一般学校数年,就如隐星学院一般,其中,一些学校的教育设备绝对远远比隐星学院如今的教育设备先进。 到了辰时正的时候,马车在城南的一个矮山山脚下停了下来,山道旁边,一个穿着宗卫府青丘服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弯下身子,赵显的马车行礼。 “这个仪式,能够对狐狸之外的生物使用吗?”白狼惊喜的问道,如果祭祀说的是真的,他说不定能有机会恢复人类的形态,眼下的狼形态是在是太不方便了,没有一双灵活的手,做什么都很麻烦。 不过这一下也让白天行摸清了许多东西,这是有人干扰了了那三位的未来,也就是说有人盯上他们了。 第九十八章 注意一下个人卫生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再一次在梦中醒不来。 这次,梦里的所见所感如此真实,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心脏的位置,仿佛被人撕开了一块肉,疼得她想骂人。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并没摸到有伤口。 过了一会儿,她适应了身体的痛楚后,才感觉到她后背似乎有个胸膛借她靠着。 她稍微一侧头,看到栖息在一个肩膀上的几只紫蝶,顺着肩膀往上,便看到一张侧脸。 “小官。”她脱口而出。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唤他,...... 不知何时,陈凡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陈凡只感到一阵酒味刺鼻。细细的看这环境时,只见一个宽敞的空间里,有一口大缸,缸的前面坐着一个长须老者。 却见前方,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两眼如毒蛇,正震惊朝着林海望来。 刘凡收到遗诏之后,五味陈杂。他没有想到刘宏在临终前还能记住自己。这还是历史上的汉灵帝吗? 可是让以前的李梅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事,就算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样好几年都已经过去了,可是那些事情依然在李梅的心里被压抑着存在。 “赶紧别跟老子闹了行不?来来来,赶紧的让老子摸一摸,老子都馋坏了!”赵汉亮说着又要上前对张翠翠动手动脚。 陆厉霆是跟着陆夫人的喜欢我过来的,所以当乔米米走下车,在这个自己出嫁前待了不久的位置,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就算是没有待过多久的娘家也有着自己的妈妈。 倒还真被他们看出些端倪,每次盖方巾的时候,李鹤的左手都会有一个来回的动作,紧接着方巾下就出现新的东西。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才17岁,似乎回到了以前,但在灵幽界的记忆却是若有若无,让我有种看电影的感觉。 听得这话,郑辰的目光随之看去,见到闫湖燕正在那几具尸体的灵袋中翻来翻去。 “哎…人算不如天算,怎也没算到那大雪山来的人会在那个时候道出天机,使得朱家人无心恋战,开始了手足相残的惨剧……”敬翔心头忖道。 “你发觉就好,不过……”对于鸣人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卡卡西淡淡的说道,而下面的话,让他们深思。 黄沙翻滚起伏,如同滔天巨浪,也不知道是谁先打破了地表渗水层,地下水喷涌而出,渗进黄沙里,不一会就把沙场变成一个黄色的泥潭,泥泞翻滚,像是藏着一头蛟龙在底下发疯翻滚。 吼吼吼!腾出手来的山岳巨猿,准确的捕捉到云凡的飞行方向,张口发出一道积蓄多时的咆哮声,声势足可震动日月天地,狂暴的吼声让虚空泛起一波波涟漪,方圆十里内的山头竟纷纷被掀翻倒下。 如果有第一流的元神法‘门’,本身又取得了第一流的元神成就,相比其他只有二三流元神法‘门’的修士,两者之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无论是战力还是日后晋升归玄境界的可能,都是有极大的分别的。 “可是我在米国怎么听说神州贫穷落后,没有人权什么的?”秦可佳不解地说。 突然,一面墙壁上的画吸引了袁剑锋的目光,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突然一阵白光把他包裹,紧接着眼前一亮,他进入神识状态,一个偌大的古战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子已经修有破灭之剑与破法之剑,若是能够修成第三种破魂之剑,并且成为战帝级别的人物,或许…他会是下一个太古龙神,拥有一丝改变玄天世界命运的机会”。 第九十九章 出门就撞见鬼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白日里,紫羽听了夏琰说国师出现在莫县,思来想去,终是放心不下,便决定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在莫县,他手中羽栖月夜的势力确实起不到什么关键性作用。 莫县,历来是一个三国交界的灰色地带。南邻南国,西邻西域,地处北国西南边的最角落。 在莫县令上任之前,这里曾是一个如地狱般的地方。 无王法,无管制,任谁都可以欺压最底层的百姓。 莫县令上任之后,用雷霆手段,强制性将盘踞在这里多年的各方势力赶出,...... 谢燕来一个眼神儿,手下的人就把枪给收起来了,他不知道现在会有什么特别任务,但从心底里来说,的确是有些忐忑。 毕竟陆阳是重生归来,亲眼见证了末日前,末日后,甚至亲身经历了变异怪物各种吃人的恐怖场面。 目前只解锁到这里,后面还有一些黑框,看来得等着升下一级系统了。 如果没有遇到过刀砍丧尸,甚至秒杀战力强悍的初代丧尸的陆阳,或许苏清竹还会对秦铭的胆魄刮目相看。 因为那意味着性质变了,客户对他动了真感情,又想用钱来留住感情,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末世第三个月,人们之间除了通过依然保留的卫星联系外,就剩下一些比较简单原始的联络方式了,当然,喇叭除外。 见外面天色黑墨,林冬青本以为没过去多长时间,一问之下才知道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多钟。 话刚落音,周围立刻哗然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怎么现在会有人打进天宫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 梨梨自然知道外婆的用意,于是非常高兴地拉着外公的手,蹦蹦跳跳地吵着要玩兔子。 徐青心头一跳,暗忖道,这条变脸狗鼻子真灵,它难道真不怕血变丝么?拉倒,不用就不用,今天就让你尝尝渡厄掌的滋味儿……想到这里,他索性反手把龙渊剑归鞘,双掌一错摆出了架势。 科琳听到机器人的请求,她向下看去——那些钢铁大块头一个个都抬头看着她,黑压压的一大片,不,不止是机器人,冬叶原里没有驾驶机器人的矮人们也将目光投向了科琳。 五位大佬看到魅兰莎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骄不躁,态度谦虚,很好。 子妤点点头,身边的陈管事就顺势塞了个碎银子当做赏赐给了他。 心律已然紊乱了,她能感觉到司徒雷焰紧实的手臂环住了自己,从背部搂着自己裸露的肌肤,这种碰触,实在是太过暧昧和敏感。 两人又根据海族的问题上聊了一会,就开始不着边际,聊向某些个越来越诡异的未知领域了。 刚刚获得力量的自己,又要放弃机会,在这个当口下逃避了么??? 幸好战斗部的老师已经手痒的辖区玩了,不然听到这三人疑似正常的对话,肯定会感觉哪里很不正常的,然后,雷撒的脸就被这三人给丢尽了。 “咦!这一段还真有几分意思!”诸葛贵妃看的认真,忍不住赞了声好。 “送给你。”杰奎琳得到了五色花后,转身将这株药草交给了树人。 男子只是走到那邪教的老窝,看着那些实际上也没有多么富裕的邪教中人,他只是双手合十,满目慈悲。 “不然你以为呢。”她说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 在这个海面狂风大作天空电闪雷鸣的日子里,拿出这些奇怪的东西研究一番绝对能解闷,一件件拿出看来看去,仔细观察也是蛮开心的。 第一百章 似曾相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从房间出来后,就去了关押白依的柴房。 她想,也是时候跟白依好好聊聊了。 一进去,晓风便发现了白依的状态不好。 稍微用点脑,晓风便知道,白依应该被喂了软经散。 唉,她暗自默默叹了口气,天下手段不分家。 只要一招有用,就会永流传,大家自然而然相继跟风。 “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白依见到晓风的第一眼,便跟只刺猬一样,满身起刺,立马做好防御状态。 “好歹我俩相识一场,我...... “还算不错,十九人,相信对公司现在紧张的状况能有一个很好的缓解!”林惜收拾了一下手中的简历说道。 听到这话,冉鸣就笑了笑,的确知道拿这事来说易嬴有些不像话。 “你来了,先进屋里面坐,我刚洗完澡,要换件衣服,稍等片刻!”菱子开门后笑着对李天说道,然后向里屋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进里屋的时候门并没有关,让已经受到美丽震撼的李天脑袋里面浮想联翩。 这爆菊猪现在在附近几个庄子,那就是种猪之王,谁家的母猪那是想上就上,谁也不会拦着,谁也不敢拦着,所以大多数的母猪都已经遭受了它的临幸,很少有漏网之鱼的。 因为她们并不是自己养的金丝雀,也有她们的追求。郑乐略微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老公,有些感动。 况且龙家的长辈觉得把龙琳嫁给了个短命鬼,也颇有些不好意思,是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了。 “李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接通电话后,许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实际上,酒客们去酒吧喝酒。真正喝酒的,并不多,跟多的目的,似乎也应了那句老话  醉翁之意不在酒下抛的五个漂亮美眉自然成了热捧的对象。 “恩,我在上午已经与三菱北京的分公司的人谈过了,确实是想找我们公司进行合作!”王雅芝看着李天说道。 苏琼当下没有再隐瞒,将灵坟的所见所闻和剑匣的存在一并抖了出来。 苏虎愣住了,然后浑身直冒冷汗。究竟拥有什么力量,才能让一位大剑师和五十位虹照剑士彻底消失? 他深情的凝视着她的双眸,安若菲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所吓到,红透的脸瞬间没有了腹黑的影子。一害羞起来,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安若菲。 芭莎走了,王子这才反应过来,她所谓的真主的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看着中方所有人离开,他的心提了起来,因为今天晚上,那些狂热分子就要动手了。 不管怎么说吧,考核失败的人,为了增加积分,完美的发挥出臭不要脸的方式,各种从身边关系好的人开始拉拢,一个劲的往校医室拽。 “没事的……”景鹏诚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实际上内心恨得不得了。他以为做这些,能够感动苏瑾梅,可看样子对方似乎一点也不领情。那岂不是这几天的功夫都白费了? “黄蓉蓉,比赛归比赛,现在这事和你没关系,最好给本少让开!况且要是你的哥哥知道你和一个陌生男人这么亲密,只怕也会不高兴的吧!”罗白冷笑一声说道。 仙鹤真人可是大乘期的强者,只是去南部地区而已,怎么可能重伤? 大点声,我没有听见,,又是一招狠毒的钻心脚,疼痛欲裂的曾万立不顾身体的创伤,用尽生命在呐喊:我听见了。 之所以说他全身漆黑,是因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帽子,甚至连脸,也贴着黑色的面具,那面具面连一个孔都没有漏出,说是面具,倒不如说是在脸涂了一层黑色的涂料,连眼白鼻子嘴巴也遮住的那种涂料。 第一百零一章 等一个真相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到了莫县府衙,莫县令携了全体人员恭候在大门前。 见到为首的夏江,忙不迭行礼。 “下官拜见夏统领。” 夏江此时浑身不自在,有夏琰这个皇帝在,莫县令却先向他行礼。 他小心地朝后瞥了两眼,奈何夏琰这个头儿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跟麒麟两个双双躲在他身后,一副看热闹的悠闲小样儿。 他一手握拳抵唇,掩饰性地咳了一下,“莫县令不用在意这些虚礼,快快请起。” 莫县令早几天便接到了摄政王秘密下发的信函...... 而正在奔跑着的伊璇雅,也就带着顾家成对她的祝福,以及自己想要去A市,找到蓝雨辰的愿望,朝着飞机场跑去。 打开邮箱,接到通知,预计本周召开的年初销售计划会议被改期到下周。 她说不会在意,她都不知道,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底是有多激动。他的年纪比她大那么多,还受伤毁容,她居然也不嫌弃他。 老者冷哼一声,微光照落,映出他的面容,正是鬼天宗宗主,鬼天。 多大?难道这和奶粉有关系吗?当时我有些错愕。其实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出生时间的长短和奶粉有很大关系。0~6个月的奶粉和后来的奶粉是有些区别的。 欧阳青说的真真假假的让他们也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墨翎染送给安若然的那个娃娃,的确是有猫腻。 徐荣衍抬头看着我,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个样子是怎么看怎么忧伤。 再次见到林晓,她真的变化好大,无论是说话还是言行举止都让人很舒服。 看着突然生气的漩涡鸣人,日向雏田的面色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 虽说是回忆,但在此刻,并不如同简单的梦境一般,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真实,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时光,和他们一样,心里同样对接下来的一切充满着好奇与期待。 龙怀玉眼神一冷,怒喝一声,一发狠让身上鳞片颜色更深,随后一头朝着张之恒丢出来的尖刃盾牌狠狠撞了过去。 那柄闪着银光的利剑在洞穴中散发着淡淡的剑威,平常人见了,只会道这只是一把平平无奇的剑,可青莲剑宗的人知晓这把平平无奇的剑才是青莲剑宗的大杀器。 人形囊体是生活在暮血湖里的一种两栖生物,正如林修泽在梦境里看到的那样,他们是无脸的人形,像肉色的人体囊袋一样在湖里自由遨游。 二人调笑间,一道轻咳声突然从边上传了过来,吓得方月和商素素赶紧放了手跳到两边,两人脸上瞬间染上了红晕。 看到凌飞炼制的青云疗伤丹竟然达到二级巅峰,天星国炼药师协会众人一直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老嬷嬷心里面明白他语气里面的袒护,他不过就是心疼自己家娘子罢了。 门房一看,就知道这个好命的孩子要去做什么,他舔了舔嘴唇,这么大的一个白面馍,给那个要饭的可有些可惜了。 本欲离开的赵少卿听到林震东祸水东引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偷笑起来。 苏如杨开心的大喊道他如今还不明白具体代表着什么,可看到个个都那么开心了,想必肯定是什么该开心的事情。 回到自家宿舍的方月再也不用装出那副仙风道骨云淡风轻的样子,直接将外套随手一脱便躺倒了床上。 车门开启,一只擦得亮晃晃的皮靴伸了出来,有些迟疑地踩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然后带出了一个干瘦的卷发男子。 第一百零二章 娘子原来是个酒鬼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不知道从哪里整来好几瓶二锅头,与白依肆意畅饮。 等林木来到柴房的时候,地上已经只剩空瓶,随意丢弃在各个角落。 或许是因为白依身上药效未散的缘故,手使不上劲,晓风便抡着酒壶,扶着白依的肩膀,一口一口将酒喂入白依腹中。 林木当即愕然,这俩人,难道不应该是死对头? “阿木,过来。” 晓风见到他,冲他欣然招手。 “紫羽他们不在,我们自己喝。” 听着她不知所谓的话,林木额上三条黑线。 ...... 苗阿姨咬咬牙,干脆拿着手机给谢清嵘打电话,奈何这个点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谢清嵘的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 虽然说愿赌服输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真的轮到自己赔得倾家荡产的时候,可没有多少人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方翔远在身侧指挥,耳边传来梓瑶和守宫的声音让他有些心烦,回身看了一眼梓瑶轻轻哼了一声,梓瑶揉揉鼻子。 不一会儿手中就堆满着衣裙,秦旭很想要给她换上试试,奈何她不让自己碰。也不让这里的服务员帮忙换。 两人并没有聊多久,就被叫去用膳了。这个时候在翰林院任职的大舅舅即青晔也回来了。 可惜,现在保护天魔圣晶的透明罩子不在了,幻境入口也就消失了,她想找人都没地儿找去。 她能够选择将李邦伤而不死。就像容泉和凤无忧二人做的那样。因为这些人显然都是被人所操控,并不是真正的敌人。 手榴弹看到你会自爆,别人要开飞机去撞国贸大厦才行而你只要跳伞就有同样的威力,你去过的名胜全部变古迹,你去过的古迹会变成历史,十八辈子都没干好事才会认识你,连丢进太阳都嫌不够环保。 一番探查之后他才知道,剧烈跳动的,并不是他的心脏,而是半生在他心脏附近的七彩玲珑心,正在激烈跳动。 “人还没把你怎么着了,瞧把你给吓得。”马后炮的二蛋借机说风凉话。 莫菊琴曾跟随她母亲来过这里,对这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知道这里的房子可不是谁都可以拥有,就算她妈妈也无法在这里拥有房子,可王辰却拥有,这是不是意味着王辰比她妈还要厉害? 图卡凤说是稍等片刻,却是整整过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不过陆羽并没有任何不耐烦的,因为他已经进入了修炼的状态,对于陆羽来说,时间是宝贵的,在哪里修炼不是修炼呢? 不过他在成为枢密使的时候,就已经被册封为国公了,这也是如今吴国外姓之人的最高爵位,所以李承嗣心中虽然羡慕,但也不至于为此而患得患失。 面前的蛟龙口吐人言,冷声开口说道,因为他看到了我们身后的尸体,面色中露出了一丝凝重。 密室,安子和古星遥及相关人等围坐一团大涮火锅,秀越忙完刚坐下,断臂人猿火符传音,石门开启肉香扑鼻,潇子陵一幅陶醉模样大赞好手艺,冲古老炮身施一礼传下法旨。 “是这样的,叶大哥,我来这里找你,主要是想找你拉些赞助的。”苏映雪难为情地道。 说干就干,躲密室研究八个月,年都没过,画得五张图纸,让刘秀那帮人分别布于战场中央指定的五个位置,反正时间有的是,慢慢来,不着急。 “妈!别说了好吗?这件事我是同意的,你们就别跟着掺和了,我现在不想提这个事情。”林娇的语气很不好,林启民赶紧拉了一下老伴,示意她别说话了。 第一百零三章 你生我便生 你死我便死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那几壶酒,也不全是我一个人喝的。“ 有一半是白依喝的。 这样,他会不会好受点? 然而,紫羽听完她的辩解,立即冷了语气,“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南国许给我的承诺?” 思考了一秒,晓风连忙狗腿道:“记得记得。” 其实,她当时去找的白依的时候,脑子里过了一遍紫羽对她的警告,但是心里没当回事。 实在是,时间上太久远了,中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一时忘记了,在见白依这件事情上,她对紫羽有过承...... “还说接我,结果让我等,打死呢?”许静茹抬起拳头就想打人,啥时候变得这般泼辣了?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呢? 说不定哪里晚上,萧燃就同意他死皮赖脸留下来,再加上李赫的手段,分分钟就把萧燃拿下了。 “我尽力了,而且,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谁也帮不了你……”我也无奈了,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都不是我们大家愿意看到的。 我心平气和地对雪绮解释着,劝慰着,可是雪绮却还是撅着嘴,清澈的大眼睛盯着空气中一个虚无的点,好像在发呆。 “呵呵”杨天的态度的转变,魂川之人是感觉到了,但是却表现的并不尴尬,依旧是面含笑意。 面对这样的安以辰,我有些懵,因为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纸巾用完了,用塑料纸先擦一下。真是抱歉了。”月子不好意思地用塑料纸擦了擦我手上的血。 最后李非鱼化作人形,漫无目的的行走于山水之间,如今他的修为印是冲霄一重天,而且将前面凝脉境界也完全完善。 “不能落下去,那样就太惨了”杨天然反手一挥,将手中的混元棍直接插进山体中。 赵蕙沿着湖边走着,她忍不住看向李振国。这时,李振国看见了赵蕙,他高兴地笑了。赵蕙有些不好意思,也低头笑了。 第二局的时候,李掁国上了场,他在篮球场上跳来跳去,才一会儿就又下了场。赵蕙想:他今天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天呐!她受什么刺激了她?”凌洛习一脸夸张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问向了舒妮。 叶羽飞被杨艳红的话又逗的脸更红了,低垂着头,不敢再看任何人。 “我们兵分几路,分头行动如何,毕竟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其他人想了想便都是点头同意了。 而正是这一句“姐姐”,韩连依如着魔般飞扑进连烁的怀里。她伸手勾住连烁的脖子,深情款款的凝望着他,嘴里挂着娇媚的笑,妖娆的勾住了他所有的魂魄。 慕君然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位千姑娘的面前,怎么连皇帝的威严都消失殆尽了。 “凌绍君!”绍君听到凌邵臣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声音大到响彻整个客厅,乃至每个角落。 而此时,镇魔东殿中,无名镇大统领林夕月,以及数位打扮并不似镇魔卫的人正在其中,隐隐在争吵着什么。 虽然分隔了三个月,但是在这三个月中,自己却仿佛经历了十六年的岁月。 便替孩子们尝尝,含了一会儿,发干的喉咙确实好了很多,便给孩子试试。 办好手续后,颜落带着牧景珩去房间,进了电梯才开口向牧景珩交代今天一天的收获。 成王府中,正在桌前写着什么的御清之突然之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色后,眉头微蹙。 屋内黑暗中弓弦呜呜地响处,数名特勤队员都被弩箭射中胸膛,他们顿时摔倒在地蹬着脚,吼吼地低声嚎叫。 第一百零四章 聒噪的大婶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喂,我说,你们俩是故意的吗?”为首的那人在心中做了不知道第几回斗争后,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这一男一女,完全无视他们这些人的存在,竟然聊起家常?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被cue到的晓风跟林木二人齐齐看向为首的那人,前者眼神无辜,后者眼神阴鸷。 为首的那人一口气如鲠在喉。 这二人,什么组合?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阿木,这个人好生奇怪,说话没头没尾。”晓风不太高兴...... 军人永远不像市井之徒那样市侩和自私自利,他们始终以忠诚、正直、讲义气著称。所以,系现在开始,夏浩然的身影已经深深的烙印进他们的心底,永远也挥之不去。 婉柔不管三七二十一,听到儿子肯定的回答后,立马就开启了虐狗模式。 乔宋也笑,可是笑着笑着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拼命的吸气才能让那些不听话的泪水蒸发掉。 还有一桌人自然就是叶家的旁支了,这些人有老有少,但在叶家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不然,也就没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了。 “宋宋,乖乖的睡一觉,等醒来,我们就到家里了。”,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部,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诱哄的味道。 十二式神自平安时代被初代的安倍晴明收伏后,一直效力于安倍世家。为了讨好未来的主母,勾陈当然不敢对白冰的伤有所怠慢,但是无论怎样的名医都无法搞清白冰晕迷不醒的原因。 这个臭丫头!最喜欢和苏菲斗。想必不忿苏菲与李辰单独在花房赏雪,哄骗亚当斯上来捣乱。 而叶山河事后也把详细的过程汇报给了上峰领导,主要陈述了夏浩然的神秘和强大,还有谦和的秉性和处事风格等。最后得到的指示是: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一定要交好这位年轻人,尽量的给予方便。 唐老头子在的时候,一切都会有唐老头子来操心,但是现在唐老头子生病住院,因此命令下达到第十四航空队的时候,航空队参谋部竟然直接签发执行了。 苏寅政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躺着,修长的双腿交叠在,手中的酒杯摇曳着并不饮下。黑幽幽的眸子若有若无的扫视在房间里,像是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额”听了林云的话,所有的人不由诧异的看着林云,沒想到面对龙战君的时候,他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是不啪死,还是真的有什么仰仗,。 她依稀看到漫天的飞雪中,一抹白袍负手而立,坚毅的眸子里满是期盼。他在坚守着什么,那样义无反顾? “公子,奴婢是来给你送干净衣服的。”钟晴顾自将托盘放在圆桌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清静只是含糊不清的摇了摇头,他此时话都讲不出口,他怕一开口,昨天吃的晚饭都一口呕出来。 商梦琪看着邱少泽脸上的笑容,心里很是疑惑难道还有更好玩的地方吗? 柳执事猛地转过身来,两眼之中突然射出两道寒芒打在关月身上,关月立刻感到心神一震,冷汗顺着脊背飕飕地流了出来,她冷不防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废话,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将缚龙网收起。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睁眼看到有十几个鬼子抬着短短的枪筒之类的东西,跑向一面山坡后。 沙特阿拉伯地区全境大部都是高原地带,西部地区特别是红海沿岸,都是狭长的平原,不过在向东之后,就要路过赛拉特山,而后的山地在不断向东之后,地势也开始逐渐下降,直至进入东部平原地区。 第一百零伍章 乖,别淘气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他还来不及细想,寺庙内便又冲进来一群人。 这一回,人数众多,排场巨大,挤满了整个院子。 “兰淑!”莫县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莫兰淑,还有大小不一的几滩血水。 他几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来到莫兰淑身边,扶起她的半个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一连串的打击,他精神上已经消耗殆尽,全凭一口气撑着才没倒下。 紧跟而来的夏江,迅速扫了一眼寺庙内的情况。在看到地上的几滩血时,第一时间便去观察晓风身上有没...... “我肚子不太舒服。”再看夏侯恪此时是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淌下,夏侯恭一看当时就急了。 云家上上都是良善之人,当初阿陶在畜场里吃过几顿饭,其父都要送来野物,足见其心地。 见到唐川和菲尔普斯都向萧遥投去询问的眼神,他们下意识的认为萧遥应该能够看出这场比试的输赢,自然而然也就跟着看了过去。 Dark绝对是中国电竞圈内的灵魂人物,名字很低调,但影响力却一点也不低调。 这个念头生出之后一直在疯狂地增长着,紧接着瞬间就淹没了方星辰整个心神。一股黑色的气开始缓慢地,一丝丝地从方星辰灵婴头顶上飘出。 开玩笑,不知道有鬼没鬼的时候都不会开门,现在明知道有鬼,就更不能开门了。 萧龙大喝一声,体内的每一寸血肉都被魔气充满,他的核心位置,出现了一缕晶莹剔透的黑色能量。 几名超神级精神力者立刻不约而同地扑向了白幽冥,而拉德古恩斯身上一阵白光冒出,化为了领域,笼罩了一公里以内的距离。 只是她本人却不知道,如同以前那样生活,该做什么,只要神谒没下命令,天怜依旧会按着她的原本意愿去行事。 风光不信,就算是他缺胳膊少腿了,估计他也会笑着说没事,她坐好,开始动手扒他的衣服。 石和尚和玉公子目光不经意交接了一下,都是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那他们可真是坏蛋。”风光又摸摸他的头,暗道玄门这努力修炼的画风,真是不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慈郎焦急起来了,原本他是想说千奈做得一直这么好吃,可是,不知道怎么说话,就被千奈给误会了,他害怕千奈误会太大,想解释,可是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刀光横空,似乎要遮蔽整片天空,紧接着奇异的现象出现了,整个战场居然在一瞬间变成了一片一望无尽,浩浩汤汤的大海,对战的两人都处于了大海之,这是孟翔发出一记刀招——大海无量所制造的异象。 做完了这一些之后,孟翔终于放下了心,而此刻他才发现他对清水寨算是放下了。此刻,孟翔终于发现要摆脱和某人某物之间的羁绊,最好的办法并不是强行斩断,而是心要能够放下,而心放下了,羁绊自然也就解开了。 陈寒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将训练场上所有的人,都给得罪了。 它的个体看起来尽管不大,但是胃口却是极大的,别的不说,就是绿章鱼怪给孟翔留下来的能量,只要给它一些时间,它就可以将它全部吞噬掉,连一丝渣子都不会给他留下来。 不过是区区二级妖兽,仅相当于真罡境的修为,如何能挡得住林青的至阳真火。 那些基础阵法和禁制,基本上布置出来了就能持续不断地发挥作用,根本就无需外人多做什么干涉,那种情况下,稍稍将其品级提升一些,进而使其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也未尝不可以了。 第一百零六章 就离谱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只要晓风不掺合了,大家的思维,就顺利回到正轨。 夏江略一沉吟,决定再次起个头,“林公子,昨日寅时一刻,没有人能够证明你一直在晓风姑娘的房间,没错吧?” 林木倒是出奇平静,连挣扎也省了,“阿婶昨日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所以,阿婶不能替我作证。“ 很好。 林木拿不出不在场证明,这就顺利引出了夏江的第二个问题。 他将腰间的褡裢取下,从里面小心地掏出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布料,只有一个掌心大小。 ...... 低头又看了看正在狂欢的村民和被劝酒的父亲,莉薇尔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那个世界没有的在这里她都拥有。 “没错,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只要三分之二的时间就能赶回来了。”老爷子点头说道,虽然夏洛特 洛弗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有一说一他的速度就连自己有时候都比不上。 话说这个方向离自己的距离还真的不远呀!我心中非常不安,同时也很庆幸,这种奇怪的压力没有作用在葛云酒店这里!但是到底是什么? 而这时,藏身于灌木丛中的窦长柯打了个喷嚏,正看着不远处的营帐出神。 王妃娘娘到是生的和气,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和气的人,脸上确是掩不住的憔悴。 “滴滴滴滴……”直升机上的仪器疯狂地叫了起来,动力已经提升到极限了,但是直升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牢牢地固定在了离地面不到五米的位置。 “别费劲了,这玩意虽然比不上捆仙索,但是F-级实力的人是挣脱不了的!”李易逍说道。 一想到明天誉主动给他们收拾烂摊子,明天绪脸上也多了几分得意。一直以来,他们与明天誉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双方你来我往的过招,也算是旗鼓相当。 从产能上来说,盐根本就不应成为一种紧俏商品,也不应该成为一种高价商品。 林之孝拿出那些东西,看看贾瑞,贾瑞点点头,林之孝就递给了贾敖。 白篱对于龙渊大陆的各大都城位置都很清楚,这距离真的是很远。 云凰偏过头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后顺着赛琳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那位金发少年之后,云凰又平淡的看向了赛琳。 终于有机会出来走走,站在传说中的龙城最高峰,可以看到整座城的不少风光。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回答的最慢的那个死,剩下的活,最后我问完问题,还活着的那个,我就放他走。”石天淡淡说道。 就在石天观察擂台的时候,西方神殿的选手也走上了擂台,这是一个一头白发的老者,年纪看上去比在场的绝大多数界主都要大。 只是眼前的一幕也是让她们不觉震惊,看到那名男子死不瞑目一般瞪着那双幽深的大眼,大家忍不住又停下脚步。 之后轻轻抬起,食指和中指交叉,习惯性的抬起到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敲打了两下,随即改变了主意。 凌空而立,云凰打开空间,将放在空间里面的亚斯带出,送到了阵法的最中间。 赵树根那些天几乎每天都背着竹篓到很远的地方挖野菜,有时能打个鸟和黄鼠狼什么的充饥,这样勉勉强强挨到地里的粮食成熟,连同麦穗和稻糠一起放锅里煮了,终于就可以吃上一顿饱餐。 林家不是皇商了以后,顾府也没有后台,那么好的铺子,想要在京城有发展,是极其困难的。现在,有了怀王殿下当后台,何愁赚不到银子? 第一百零七章 往事不可追,更是不堪回首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阿琰。” 被夏江押着进到莫县的牢狱,林木的眼里,竟然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夏琰一眼就察觉出林木的情绪,眉头微蹙。 有什么东西,似乎被他忽略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 随着牢门的上锁,林木人畜无害的脸,瞬间变得邪气十足。 夏琰淡定地瞥了眼站在牢门外的夏江,对方头垂得很低,让人看不出情绪。 藏得真够深啊,夏江。 他收回目光,迎上林木不再掩饰的眼。 那双眼里,终于呈现出了他的本色。 ...... 听到秋月白提起阿鼻元屠双剑,方怀然才想起还有当初得自天明的双剑。 飞纵之术纵地金光,从来都不是简简单单的飞纵之术,那是前世的莫余在成就半神至尊之境后,创造而出的无敌神通。 上万等离子射线对准滨海城,稍有不慎,整个滨海城必将毁于一旦,这么大的事情,想要瞒过各方势力,悄悄给远在万里之外的帝国军部传递准确方位,在滨海城,的确只有两教能做到。 如果不是何璟晅的表情很一本正经,杨俊在听到背影这个词时,险些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强忍住笑意,继续倾听下去。 所以,到现在已经年过四十,戎马半生的朱大富,此时才是一个区区游击将军,和他同龄的将领,基本上都比他官职高。 “那你倒是说说,咱们集体跑肚拉稀是因为什么?”刘灿冷哼了一声。 墨非心头震惊无比,果然,两头光芒巨龙根本就一模一样,除了平手,再无别的可能。 尽管他心里也知道,这仅仅是谢家表面上的恭维和讨好,并不一定代表着谢家真正的态度,但好话,谁听着都喜欢。 其实他是希望陈锋吃鸡的,但他又知道,这样给陈锋的压力太大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所以才开口问的。 不过落禹不知道的是,就算是天河剑宗,这一届的真传弟子也是不知多少年方才出现这么一次盛世,从而出现了这么多天才弟子。 陈锋骑车载着照无眠急速驶向空投箱缓缓降落的地方,接近后,恰巧旁边就有一个烂尾楼,陈锋骑车借助烂尾楼的楼梯再次令摩托车腾空飞起。 而徐迪磊因为缓冲,也落在地上,嘴里“哇”的一口喷出鲜血,而后捂着胸口,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秦浩。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早就知道了那位大人物就是海州的常务副市长,那么眼前这名学生不就是市长家的公子吗? 也正是借着那一次相助之后,与林枫气运的一丝牵连,他才能在这等对方有大动作的紧要关头,察觉到一丝动向。 不等冷清秋说完,秦阳一头扎进湖里,泛起一圈圈微弱的波纹,消失在视野里。 其他街坊邻里也是跟随而上,顿时,整条街道都仿佛被抽空了,只剩下王富贵呆呆站在那里。 手雷拉栓之后并不是立即爆炸,大概有着六秒的延迟,所谓的延迟雷,便是拿在手中了拉栓,自己掌控时间,从而令手雷落至目的地时直接爆炸,不给敌人留出反应时间。 和外界的纷纷扰扰相比,与刘畅熟知的那些人更是在内心涌起轩然大波,无法描述的震惊。 以往降临时,林正阳只能被动接受,难以察觉真相,而今买入大道天仙的七星领域,才算逐渐解开了主神空间的神秘面纱。 不到10秒,蓝茹心便冲出了结界,来到了五万里外,虚空沉浮。 就在这时,王宝挡在江枫面前,手中折扇一甩,仙精之力顺着化作一条游龙。 第一百零八章 这一次,是真的要放开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一室的宁静,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林木的声音暗哑,有气无力,“她是怎么成为南国的圣女的?” 他出生在西域皇室,遇见她时,他还被困在冷宫。 追杀影竹到莫县,靠近影竹时,他一下便感应到,影竹身上,竟然有她的东西。 而影竹身上的那株红花,是莫县令给的。 所以,她应该在很早以前,便来过莫县。 同他一样,莫县令的那株花,不出意外,便是她所赠。 西域,北国,南国。 所以,那时她还那么年...... 每一个都能飞檐走壁,钢筋铁骨一样,落下后,单膝跪地,场面极为威风,一瞬间就出来十多个。 十一日,嫌疑人田鸣被抓获于柠州市,当天傍晚,被扭送回新安公安刑侦支队,于、袁立即对其进行审讯,嫌疑人招供后,移交检方。 我对猫奴儿很是不高兴,撇嘴没搭理她,她事先都没和我说,杀了我一个凑手不及。 “五师兄!六师兄!准备战头吧!”万青叶兴奋地说。他上次想出手被梁青山拦住了,这次不能再错过炼手的机会了。 亡者监狱除了抽取灵魂是会免费馈赠三次剥夺机会外,同样也是可以通过消耗灵魂能量来增加剥夺机会,而且还会按照花费的灵魂能量多少来决定剥夺的概率。 凫奚飞鸟展翅疾飞,翅膀还是被玄珠手中的“无邪”宝剑刺中,火红的翼羽沾染着腥红的鲜血,零落了一地。遗憾的是没有刺中要害,还是让它带着伤痕侥幸逃开了。 看着情绪低落的爱丽丝,慕凡的心里虽然闪过一丝心疼,但是,情绪平静的回应了一声。 并且一道道由教皇国所提供的炼金登云梯,也更是在精灵们纷纷注入炁能之后,骤然从地面上屹立而起,直达着要塞的城楼上方。 慕凡推开自己家的门,走了进去,而紧跟其后的是空陌、雨晴、宁怡轩、以及欧阳梦雨。 源源不断的真气再次冲入丹田当中,然后再经过不断的挤压,仿佛形成了一种周而复始的状态。 沈哲子正待要举步离开,忽听到竹林中传来轻微啜泣声,心中一奇,便循着那哭声行入竹林中。竹林内有人不耐烦被这哭声打扰静思,举步匆匆离去,也有人转头四顾,想要看看何人因何而泣。 这垃圾堆,是良风商盟三年以来寻找到废弃物品,虽然是废品,但也有人从中发现宝物,曾经就有一人在垃圾堆中发现一枚不起眼的破烂珠子,却没想到这珠子居然是避水神珠的一部分,能够起到避水的作用。 因为他们已经得知萧狂逃离了独密空间,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萧狂竟然会利用守护出口的人员换位的漏洞,变化成周天血神的样子离开。 河东王石生虽然远不及中山王石虎那么凶名卓著,但也是石赵宗中诸王骁勇善战者,以关中、荆州本有兵众,加上这三万国中援军,未必能够直破南贼老傒狗,但是收复襄阳应该问题不大。 我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挑重要的和师父说了。当师父知道地万失踪后,也为我感到可惜。然后说他帮着我在这里打听,如果有消息的话,一定通知我。 这也不能说他是心胸狭隘,独善其身,实在张氏兄弟今次攻略河南,许多作法已经让他们这些凉州老人多感齿冷。 金角犀这时已经彻底停止了旋转,金角被萧狂死死的抓在手中,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要知道它可是非常清楚这凝聚了空间刀气和自己全部力量的一击到底有多强,但没有想到竟然被人这么轻易的给抵挡住了。 第一百零九章 求姑娘救救陛下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状似不经意扫过白依某处,而后自然地转移了视线,抬头看天。 白依见晓风明明很在意自己身上的耳环,却偏偏装模作样,心中终于平衡了一些。 原来,她也有介意的时候。 “不管你愿不愿意面对,羽哥哥对我,都曾有过一腔真心。这副耳环,便是证明。” 所以,怕了吗? 风水轮流转。 但愿,轮到晓风的时候,往死里转才好。 晓风原本微眯的眼,认真眨了眨。 再睁开时,闪烁着明亮的光,“你就从来没想过...... 慕凡离开不久后,最终结成明日奈和陈甜芝也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家里的慕凡先是在家的浴室里洗了一次澡,来冲刷自己今天心中的愤怒后,就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其中凶兽虽不如奇异空间中的那般强大,但据传在凶兽丛林中也盘踞着天级境界的凶兽存在的。 到临检室大冰箱,找到烙烙的血,在底雨格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生物安全。”的叮嘱声中,楚浸染抱着验验科一大堆东西答应着离开检验科。 王家大爷和二爷都早已经习惯了自家三弟死皮赖脸的样子,所以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真是狭隘之人、没气量,真不是个东西,唉……以后,一定好好好和陆大人相处。 “这地方哪有什么鬼?鬼怪皆从心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陆峰正色道。 之后一晚上,云祁晗,炎力,阿华等人都没有回来,等到晚上十点,梓欣熬不住,便渐渐睡去。 比赛报名的时间很长,大约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因为,这个比赛只允许本市的16-18岁的青少年参加,所以,根据这个条件参加的人数,就会大大的消失,于是,一个星期的报名时间也是算很长的。 边走边逛,走过好几条街道,当来到这一条街道时,李天阳发现在街道旁的一个角落里,正一帮人围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好戏。 “叶梓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张明珠先是一惊,而后厉声质问。 而自从杨秋风去世,老族长杨玄空病重,如今的主家一脉的话语权已经到了杨奇的二伯,也就是杨秋风的二哥杨秋雨手中,不过哪怕是如此,主家一脉也依旧处于劣势。 要真正吸引住她心的目光,还必须成为最值得她信任的、可依赖的倾听者,她所遵从的值得依靠的男人。 “你……这么多你还不够,你还要去再找,你是不是欠揍?”郑宵洁又瞪起了眼睛。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唐果被王鹤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表示谦虚。 不过,那个有幸看到这一幕的男人还没有出现,能够欣赏到这一幕美人出浴诱人情景的只有两个闺蜜。 望着三位老板各开各车远去了,林智骁才打了个响指走进大门,到厨房看看杜展饭菜做得怎么样了。 “三位,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想想你们的父母,你们的朋友亲人,和你们的爱人,你们牺牲在这里,难道他们不会伤心么?”王鹏飞劝道。 林智骁脑子里着这个问题,叫上林晓海一起退到二楼他的卧室里,坐到电脑前将唐莫凡操练的法阴九剑基本阵式画出来。 “慕雪芙,算你狠!”被如此羞辱,慕峻苼简直火冒三丈,鼻息喘着大气,平息着汹涌的波涛。他虽与慕雪芙是宿敌,但是有宸王在,他也不敢太放肆。 但就在这时,那祭坛突然发出了一声天崩地裂一般的爆炸声,把周围的人都掀翻出去。 第一百一十章 圣女也曾求饶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就好像,你是我姐姐。”白依止住了哭声,“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她有没有说明白? 晓风能不能听懂? 晓风:“…”大可不必。 有白依这样的妹妹,她恐怕得操不少心。 而且,这张脸,跟现代世界中她认识的那个人,太像了。 他喵的…一模一样。 她与那人的过往,实在算不上好。 她想叹口气,然而,心口太痛,连呼吸都痛。 “你再坚持坚持,羽哥哥说不定就快回来了。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柑蜜看着真嗣嘴角上扬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但接下来真嗣要怎么做,柑蜜也不得而知。 “刚才我们试过了,的确不行,想要飞出,却被一屏障阻碍,硬生生的给弹开了。”精卫点了点头,很赞同肾水仙所说的。 元旦那天的各大报纸上,套红头版头条消息,高调宣布中国将建造两艘航空母舰,还把大画框电脑合成效果图给披露出来。 处分完程咬金,开始奖励今天反应迅速和作战勇敢的庄丁。并且肯定了晚上突然紧急集合训练的正确性和优势,决定以后继续加强。然后分析研究李建成兄弟近期可能进行的军事行动。 一颗是让其在那里拥有超强的血脉与体质,最后一颗便是一些强悍的手段当然这些只有离开了这里才会发生。 虽然现在说这种话可能有些太晚了,但是试试看总是好的,说不定那凤鸣鸟大发慈悲,说不定会绕过自己等人。 “行啦,就知道在我这贫嘴,对了,今天我爸爸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回去一趟,家里的亲戚想见见你。”月儿一拍脑门,像是忘记了啥关键事似的对我说道。 “好了,我骗你的,你拿着钥匙,没你的同意,我哪里敢动。第一时间更新我们会有钱的。”温玉蔻喝下最后一口苦涩的汤药,拿帕子抿了抿唇。 其中不乏四王南江王、九王镇江王那样的左右摇摆势力来人,尽管李之心中仍有不适,但毕竟当初没真对他做出什么。 笑声刚完,周天手中的阴阳龙凤图便剧烈的抖动起来,同时爆发出阵阵漆黑的光芒,随即,周天只觉得握不住手中之物了,那阴阳龙凤图便向地板掉落了下去。 同时大宋,大辽,大金,大理,西夏,吐蕃,皆派了使者过来试探天门的意思。首先赶到的不是大宋,而是大金国的三王爷。 她可是夺走了他的初吻,怎么能转个身就迷恋上其他男人,一点责任都不想负吗? 每当在学校里聚众闹事耀武扬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好多人都怕她,她也引以为荣。 “齐将军,他就是周坤。”李长根介绍道,拗不过老齐非要看看周坤,只得寻到了宿舍区这边,好在最近几天学校安排心理咨询,人都在。 就连原本有抛弃那些星璇境修炼者念头的柳然此刻也是尽力的在和那魔猿交手。 “英雄,什么弟弟,我明明是哥哥。”严豪杰不满道,抓起旁边的玻璃杯,便是吭哧吭哧的吃着,一边嚷嚷道,脸上的肉肥嘟嘟的。 要知道那头狼纵然是还没有青金丹境九重巅峰的实力,但是稳稳的战力跨入九重。 柳如烟依次行礼请安后,柳若山让几个大管家每人领着一位庄主去宴会厅,先行喝茶聊天。 “有史前能量吗?”周坤问道,灰石虽然不错但是更需要史前能量。 当然为了防止杨雅晴做挑拨离间的事情,夏坤把这事也跟赵林姬三人说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他身上有阿婶的东西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恨意占据了林木整个身心,他对着定住不动的夏江,扬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 一个背叛者,连赎罪的资格都没有! 慢慢伸出手,他将夏江推到他方才所站的位置。 竹叶的攻击,便对准了夏江的心口。 下一瞬,一个响指,时间恢复流动。 夏江睁大的瞳孔,映射着无数向他胸口袭来的竹叶团。 回神的宫玦跟紫羽俩人,皆是一惊。 紫羽想要收手,却是来不及了。 而令局面雪上加霜的是,麒麟带着一众弓箭手,刚好在...... 吃过东西,我们直接去了那所高中。正是下课的时间,加上我们两本来就是高中生,还是一副乖孩子的模样,门卫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这么让我们进去了。 “好了,欣恬,别说了。我决定的事,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的,还没有到我说放弃的时候!段承煜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应该为我自己犯的错负责的。”苏暖暖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有点喘起来。 其实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是莉莉丝的话,和他没有太大关系。稍微分析之下,莉莉察觉到了什么。 “楚瑜,你跟堂兄一起去……”长公主不放心,对着楚瑜说。楚瑜点头,楚宁宁眼珠子一转,也要跟着过去。 “雪儿要一直陪着我。”绝昊看着她多变的神色,俊逸的唇边笑容嫣然。 不是还玩?莉莉心里吐槽,话却不敢说出口,这是人家的决定,她没资格去质疑。 欧阳烈天“扑通”一声竟然倒在了地上,那张曾经是俊逸非凡,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脸上竟然如死灰般的灰暗。 坐在马车里的,翠儿眼泪缓缓的落下,一双眼睛透着车窗那看着紫琉璃离去的身影。眼中闪着后悔与内疚,可那人却已经看不见。 所以我只能咬了咬牙齿,然后伸出带着我身上鲜血的手朝着第一真悟的武士刀抓了过去。 张欣茹身穿白色的晚装,那晚装素白到底,毫无修饰,却衬得她纯洁无暇,如同夜晚的一抹白月光。 鲨星大王子就感觉今天父王的举动很奇怪,毫无预兆又莫名其妙。 陈雪儿震了震,从未听过幕易晓这么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眼睛含着剔透的泪珠,不由自主的抿嘴笑了笑。 至自我激励龟之后,自我激励鸡也诞生了,而且拥有着格斗属性血脉的火稚鸡,比起杰尼龟更加热血。 “凭什么?就凭老娘不高兴,贱丫头你还敢质问老娘?”毛老太挥舞着盛粥的大勺。 罗斯走到大和身边,看见她满脸好奇的样子,愤愤地隔着栅栏揪起来她的耳朵。 罗斯看向娜美笑道,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悄悄摸到了白星的身后。 其实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真要说有什么,应该是炫耀一下自家的心思吧。 虽然殷寻说了是她高中的学弟,但余意一点印象都没有,想必从前两人也没接触过。 “楚姑娘,我上次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们……”我记着爷爷临终时的话,不能再与楚家有任何往来。 他的身体里被注射了好几种病毒,还有一些不好的东西,甚至,想要大杀特杀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好像回来了。 “什么?!”众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尤其是诺玛,他的离子电球足足有十万伏电压,就算是身体防御发生变异的人在这一击之下不死也要重伤。可现在却被景修然一只手轻松捏爆,而他的手连点伤痕都没有。 到了放学,陈遇都没看梁潇一眼,径直抱着篮球就走出了教室。梁潇刚想问他今晚要不要去自己家里吃饭,见他这种态度,当下心里也不爽了许多。 第一百一十二章 曾经的超级大英雄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门外,宫玦已至。 “你竟然要拦本座?” 白依左手一横,拦住宫玦欲推门的身形。 她的右手,一直搭在耳垂的位置,蓄势待发。 “国师息怒,白依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今日,谁也别想进得此屋。” 国师注视白依良久,“白依,你与本座本是一路人。今日你若是与本座为敌,他日你必定会后悔。” 国师的话,耐人寻味。 屋内的林木,自然没有错过。 然而,白依一颗心全扑在晓风身上。 “国师说笑了,白依是南国皇...... 天明无奈!只有闭上眼睛,但是又很奇怪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了,不自觉的睁开了,自己完全无意识,搞得她很想看那些美人舞蹈似的,可是,不经意间一睁眼看到的,让他不想再闭上眼睛,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辛辛苦苦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居然到头来都不如一个卖主求荣的家伙,这怎么能忍。 终于,貂蝉的行李装了整整一马车,二人乘着另一辆马车开始准备出发。 昔日,天山七剑纵横漠北,几十年来杀人无数,龙飞云上天山力挫七剑,并叫七剑发誓不再下天山今后也不许再杀人了! 蝴蝶却忽然的抬头“我要离开无名谷,让我离开,好不好?”潋滟墨眸带着内心的企盼,求着。 英俊可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游轮依靠按他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从上面走了下来,而调金海里游了一圈,想爬上游轮但却没爬上去的彩彩也从海里爬了上来,顺着英俊的腿就爬到了他的脖子上。 而此刻的英俊却是正被林若兮拉着,上了一辆大巴车赶往银行取钱去还给那光头强,英俊好奇又兴奋地上了大巴车,他的脑海里面也有幕尘以前坐车的记忆,但是他可是第一次做这车有些兴奋也是可以理解的。 少人注意的是,在光彩照人的曲幽身后,却还却跟着一位衣着破烂、身形狼狈的男人,这个男人也不是别人,而是一路追随过来的丁未寒。 不过,杨大目的勇武配合上他的谋略,即使是尓朱永,也必定不是对手,拓跋英是这么坚信着的。 “这才是他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地方,不然叶名城又怎会死粘着他不放。”白长武看的很透。 伽马卡着她脖子的手臂,居然被他自动卸了下来,连带着装甲内,他自己的那条手臂,全卸了下来。 夏尘听见丁三主动在自己面前承认这事情,他心中对丁三的不满立刻就消失不见了,他也知道爷爷如果看见一副字画,也会立刻变得非常的兴奋。 结果,这里能量爆炸,剑气纵横,将许多人参果树的枝杈都斩断了,叶子掉落很多。 最后实在是烦的不行看,直接在身上支起了一个防护罩才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好觉。 凯伦不管安吉洛的唠叨,直接上车,安吉洛只能是开着车,把他送到了酒店。 唐僧撇撇嘴,直接靠在宝座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还一抖一抖的。 之前兑换封印消耗了一百五十亿经验点,唐僧剩下的经验点可不多了。 夏尘虽然和宋纤柔聊天但他灵觉超越常人,感受到足球飞了过来,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惊慌之色,而是在足球飞到离宋纤柔不过一尺的距离时,才随意的伸出手来将这个从右边球场上飞射出来的足球给抓在手里。 布尔玛给赫丽丝准备的食物早就吃完了。后来的食物都是赫丽丝自己找的。 可惜,赫丽丝还未落地就被触手给拦下了,没办法,赫丽丝只能不停的移动自己的位置。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夏江死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她记起来了,记起她为什么会流落到北国,并且是如何被他捡回王府的。 她对他,有愧。 连直面他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她才不敢看他,眼神一直躲闪。 “但那只是曾经了,对吗?” 夏慕自然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晓风,不管从前你因何故来到本王身边,本王对你那两年的陪伴,都满怀感激。如果可以,本王还想与你共度下一个两年,下下个两年,一直到老,到死。” 晓风的手,紧紧扣着身下的床板。 他是不是...... 所以他虽然说会为了自己杀死了自己的族人而感觉到痛苦,但是绝对不会因此而感觉到后悔。 “喂,你叫陈野是不是,你娴婷娴婷的叫,我跟你很熟吗?”孟娴婷嘴巴嘟气。 牢房里一片漆黑,刘智明看不见冥王无赦到底在哪个方位。但他知道,冥王无赦没有实体,他通常只会出现在墙壁上。 志村团藏没有继续隐藏自己来意的想法,他作为忍之暗完全不需要隐藏自己。 至此,一场晚会,李克定再也无心其他,只回忆着柳之思的歌声和她的一颦一笑。 萧阎找到了生死簿,把所有错误的寿命都改了回来。只可惜,那些枉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事实上,他得到招募散修的消息有些晚了,比他得到消息早一日的时间,就有散修报名赶往战场。 先不说苏清妍前世是杀手,心里早就磨得异常坚定了,穿过米后又在苏家大染缸里呆了几年,空间觉醒后又去外面闯荡了两年。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就一直分房睡。虽然萧卓整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幸好也从来没对她做过越矩的事。 欧阳强汉竟有如此野心,看来理想国危险了。李克定忽地莫名担心起来,也不知是在替秦宙和灵果担心,还是在替岳如盈担心,抑或为了理想国中的生灵担心。 她跟上时代的脚步就用掉了半个月时间,一个礼拜前,她才找上的爵爷。 炎辰易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缓过劲,因此他看着乐樱的眼里依旧火光四射。 盯着安晏的背影仅仅只有几秒钟,乐枫便干脆利落地收回视线,转而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早已吓得双腿发颤的医生。 颍川郡王冷笑,这人,莫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他说什么自己都会信? 可能,十几年的习惯一直都在,一下子拿走,就算是曾经对江树的感情不是爱情,那也是亲情。 这么一说,纪甜甜都感觉到了,顾霆爵现在是处于想杀了她的地步。 在冰儿以及坤中的联合劝解下,西钊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遵循自己内心的指引,选择加入到铠甲勇士团队之中。 楼兰失去了龙脉之力,但属于那里的建造技术被运到木叶村,经过木叶村建筑师的改进后,现代的高楼一一树立起来。 陆丞凌在凤玄音的耳边轻声说道,男人抬手拍了拍凤玄音的肩膀,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也不愿意让玄音多看到。 明欣将满心的愤怒都撒在了管家的身上,将管家骂了个狗血淋头,才转身离开。 “大哥,这里是仙人的地方,你不要乱说话。”萧峰则是十分严肃得嘱咐萧让。 黑暗燃烧轰炸聚集起大团的火焰投在格利扎所在的地面上,熊熊的火焰瞬间将整个区域吞噬化为一片火海。 “你们走吧,以后不许作恶,如若不然,我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听到没有?”钟晴瞪着眼,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即便是焕川结出了防御界,但是晨雪手里的刀,依旧是一刀就把这界划了开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前尘往事(夏江篇)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夏慕对白玥一向是不怎么上心的。 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是了,也许,在夏慕心里,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白玥是不会离开他的。 这几天,白玥总是白日里睡觉,夜里出来活动。说是活动,也不过就去到厨房,动手煮点粥,吃完便回房。 王府里下到奴仆上到管事,甚至夏江夏河他们都发现了,白玥的这一怪异举动,都好奇她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底在做些什么。 这天,白玥的房门仍是紧闭。 夏江首先坐不住了,跑到...... 可惜没有人来回答玄月的问题,顺着河流,玄月向着峡谷的内部走去,一路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奇遇花草,让玄月惊叹大自然强大的同时,也大饱眼福,把这里称之为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接下来的训练是简单的跑动传球。以前根本不会出现的失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第二天一大早,赵前再次沦为苦力做了一顿早餐,才向马进一家子告别,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乔丹大吼着,篮球从右手中换到左手。身体在飘的过程中稍微后仰。 火势蹿升,圣骨在金焰的淬炼下,光泽越发的浓郁,银色光辉璀璨间,化作一道光团将朱天篷亦是包裹在内。 皇宫上空眺望下去,三十四任国主走火入魔手握战刀血流成河,皇宫一片血色凄凄惨惨。不止屠杀皇宫,三十四任国主接下来将要走出皇宫屠杀皇城。金狮国主的两个护卫大军长一声命令。 京华城城高十五丈,四十五米,比起天都城要少了近一倍之多,但是这也是正常,天都城那是北郡仅有的几个一级城市,而在整个北郡被攻陷的一级城市根只有一个,那就是靠近齐国边界的边界城。 可惜,至尊宝那里知道,白晶晶和三十娘不是看上了玄奘,而是怀疑后者乃是金蝉子转世,为了自己的目的才如此作为的。 赵前端起紫凝刚泡好的茶,喝上一口,然后呼出一口气,这次的想法能不能成,就看明天的会谈成不成功了。 恶毒的诅咒继续了豪迈的大笑怒吼而出,龙胖子终于必须面对自己奇葩穿越的事实了。 他的衣服因为被林千羽扯的乱七八糟的缘故,精致漂亮的锁骨完全露出来了,精瘦的腰身与好看的腹肌在深夜格外的诱人。 扑通!景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像是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扑倒在地上。 她要是猜得没错的话,宿千羽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伪身份,而且这个为身份必定是祖宗十八代都是凤国的子民。 到了寿康宫的大门,有太监上来引路。齐少凡就一路跟随。刚来时因为太新奇,除了不能进的地方,她几乎把宫里逛了个遍。寿康宫自然不是她能虽然逛的地方,所以,她倒是第一次来寿康宫。 在面对她的事情,关于她的任何东西,他都会变得无比敏感和脆弱。 伴月长歌朝黑衣人挥了挥手,让他离开,黑衣人下一刻便迅速消失在原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责起长辈来了。”家主挂不住脸,当下不客气的呵斥道。 方大人自然注意到了雅琴的神色,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在此时多问。 好的玉石与修真世界里面的低等灵珠差不多,里面都蕴藏着灵气,直接吸收就好了。 盛枭没看到她的来电显示,不过他将她抱在怀里,所以她说的话他也能听到。 李嘉玉不知道日后熊绍元会不会后悔,但她挺感激熊绍元的。因为他这样的大度与成全,方勤才可以这么毫无顾虚地真正放下,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 前尘往事(求学篇)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 学堂夫子捋着胡子,摇头晃脑。 “一锅炖不下!” 一道清爽的女声响起,课堂上瞬间一阵哄笑。 “又是你!” 夫子瞪圆了双眼,抡起戒尺,便要朝着方才捣乱的女子打去。 “夫子息怒!” “夫子息怒!” 两道焦急的男生响起,白依目光迅速扫过那俩人,对天翻了个白眼。 又来了。 回回如此,不知疲惫。 每回她姐姐在课堂上胡闹,冲撞了夫子,那俩人总是第一时间...... 楚子枫,苏沐,林羽,关青,魏穆远五人与魏颜他们在城门之前道别之后,由林羽驾车,像是一柄穿梭时空的利剑,朝着长安城外肆意驰骋而去。。。 虽说围攻两头大章鱼的四级强者当中,狼人术士格里芬和黑鳗蝰巨蛇术士马尔扎尼都称得上是乔斯的前辈,但纵使是在西海岸成名多年的他俩,也不得不依靠乔斯无相假面的威能。 不过两人身上,却透露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息,一看就是出生不凡的贵族子弟。 这时,宫信朝着众人走了过来,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他的身上。 “别在我面前提她们!!你不配!!”朴利一声暴喝,龙牙刀暴冲而起,从侧方狠狠的朝着楚子枫劈去。 那弟子眉头轻皱,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直接打在那人的胸膛,一声想动都没有出现,甚至连背上的剑都未用,那胖子身上的肉抖了一抖,直接飞了出去,喷出一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他们似乎都没有想到,剑雄会那么强硬,以他们对剑雄的了解,面对这种压力,剑雄一般都会选择退让。 他对严邬的势力十分的了解,知道严邬这种人,基本上不可能有盟友。 “你亲爱的儿子好像就是被CCG的人害死的呢!”面具男冷笑道,说完便转过身准备离开了。 霜虎神王说了句,袍袖再次一挥,立刻无数的空间通道出现,看到这一幕,神尊境和神圣境的人都是进入了通道之内,陈潇也是迈入通道,之后就来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 唐雅虽然不知道孙凯的险恶用心,但也不会答应留下来,微微瞥了他一眼,心里又犹豫了起来,如果直接拒绝的话,他们会不会使出什么幺蛾子? “行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看看我这外孙。”我妈说着说着,盯着我儿子就哭了出来。 江辞云被烟气呛得咳嗽了好几声,他的反应让我的心忽而疼了疼。 天赐在听马洁的话的同时一直注视着他的表情,他可以看出来对方是否是在撒谎。看到马洁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天赐知道马洁说的都是实情。这样的话,他被人下了缠魔咒就有些冤了,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些人吓坏了,他们治水,居然招惹了黄河龙王?曾经有些工人也是靠着捕鱼为生的,知道招惹黄河龙王有多么的可怕,哪怕是部落的勇士,也不敢招惹龙王。 同时还找到了不少好材料。虽然数量并不多,但证明了现实世界,确实有一些不错的材料,甚至是珍稀材料。 我坐在车里没动,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商临走路的样子,商临又高又瘦,右手揣兜里,他的背影比他的脸还好看,黑色的影子紧紧粘着他的鞋,被路灯歪到一边。 将药草煎成膏状物就算大功告成了,她用玉盒装起来,回去后却不见昭和了。 张太白暗自警觉的同时,他的目光刚好与坐在对面的伊芙蕾雅发生了交错,同样也看到了对方目光中的狐疑之色。 第一百一十六章 前尘往事(求学篇2)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不可以哦,慕容姑娘。” 紫羽语气里带着笑意,但这笑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 小官,是他给白玥的特权。 他是不会允许别人也这么叫他的。 “为什么不能?既然白玥可以,本小姐为什么不行?” 慕容兰不服气,气得跳脚。 这回,不仅紫羽,白玥也稍微动了怒气。 这个慕容兰,怎么跟她昨日在街头初见时不太一样? 昨日,她初见慕容兰时,对方展现出来的言行举止,尽是豁达大度,令她一见如故,且相见恨...... 她明明已无力爬行,躯体明明已冻得僵硬,可是她眸子里却流露着怜惜、同情,对别人的怜惜、同情。 虎良捂着心口说道,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说实话,心有芥蒂,他实在不能完全信任林语是真心为了他们兽人一族四处奔走,可看到林语背影的那一瞬间,他居然十分难受。 虽然此时较为虚幻,但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它们正在渐渐地凝实。 “存在越久的家族越看重血脉?”在一旁的华少错愕的说了一句。 一个很完美的杰作就这样的被他给糟蹋了,无论在谁的心里,都会不免有些伤感、愤怒。 远离红尘、远离一切的地方,也许大多是极为幽静,也极为诗境的,绝不会带一丝俗气,一切都显得极为幽美而安静。 Moon微微一笑,他对于自己这位老战友的能力可是很自信的。 “他们?他的潜力的确不错,但现在也只是人级超自然者,这样的修为,去华夏只是给林枫送经验,如何能杀了林枫?”伊崎阳人说道。 “全速前进!”他大吼着,不详的预感来了,他们必须赶紧撤退。 “这反应……是发生了好玩的事情了吗?”莫甘娜摸着下巴,眼中发光道。 转到林烨正面,正面有他送的护身符,以至于没有被咬太多,但是相比之下,那个心门的洞口更加引人注目。 “好的,黄莺你带队员守住A点。B点由我和李善在就好了。”本想着自己可以用自由人的打法牵制戴太初,没成想对面有一位比自己都玩的好的断后手,周同在指挥着比赛的节奏。 顾清衍眉心紧皱,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柔和的灵力探入了楚南乐体内,得知真相的那刻比楚南乐更震惊。 地面就会均匀的出现种子,这就省时省力,这是空间的最科学的地方。直到现在慕迁也没有研究出它的原理,但是却知道这是一个法阵。 “跳!”姜妗的传音到特莱姆的耳中,让特莱姆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听着林队的解释,黄莺背后以真冷汗袭来。刚刚还是太着急了,现在我们已经获得了两处的优势,只等对面的破绽就足够了。 那两人对视一眼,又看着紧张的伊莲恩,默默地让开了一个位置。 “放心,我明家不至于这么下三,连千叶姑娘一个虎撑都惦记。”阿鹿说着,伸手探入自己的鸡窝脑袋一阵翻找,摸出了上次他私藏的茶盏。 在场有一些年轻的高层精英人员也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出手呢? 身后,戏奴找到机会,凌空一指袭来,这一指所蕴含的风之奥义,夹带着极为强烈的切割力量,就像是集中了大量的风刃。 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简晗,霍昀暗暗皱眉,这哪里还是当初和他一起跑去威尼斯那个元气满满的妹纸! 对于想要迅速把实力提升起来的林风他们来,中州似乎就是林风他们最好的选择了。余翰飞不是不想派人去追击林风等人,可是从之前的几次追击中,余翰飞也已经清楚林风他们的速度。 第一百一十七章(求学篇3)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紫羽听完后,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白玥。 “你就这么答应她了?连名字,身份,目的都没问清楚,就这么赴约?” “这不是想着,今天见面了再详细问问的嘛。”白玥小声嘟哝着,“谁知道,那慕容兰醉翁之意,在你身上。” “这么说,错的倒是我了?”紫羽一双眼斜斜看向她。 邪里邪气。 白玥这么想着,嘴上却讨饶,“岂敢岂敢,是我的错,我的错。” “不过,你什么时候被她盯上了?是不是我们平日里上街时太过惹...... 明明这一次就是为了来见他一面,可是当自己真的看见了他时,却又没有勇气去面对。 不止夏子轩一人神色轻松,中央广场上还有一些也是一脸淡然,丝毫没有受到突如而来的威压影响,别的不说,就比如夏子轩旁边的沈飞。 对于安若然跟冷殿宸的感情,以前他是看的十分的清楚,但是现在,却不是这般。 她将手中的资料全部给报社负责人发了过去,看着对方肯定的回复,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乔安明看了一眼门口,几张简易的木桌和白色塑料椅,从屋里拉出去的电线拖着橘色的灯泡挂在棚顶,他依旧很多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所以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环境。 所有灵气都汇聚在一起,再次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强势直摧夏子轩天灵处。 以前任佩茵专门去宣城找她,也说了一大通道理,不过任佩茵比眼前的戚美珍要聪明太多。 前面三头鱼叉高喊道,车后又有两尊强大的海族出现,两头海鲨也走来,手持钢叉,凛凛生威,寒光乍现,他们都在车边跪伏下来。 奈何根本不知道你家的具体几楼几号,在保安那里无法进行登记,他们不放行。 不知不觉,两瓶红酒就下肚了,酒劲上来,杜箬倒觉得心里暖了一些。 李君雅在陈木收拾战利品时来到他的身边,当陈木提出从杀死的利爪野猫头目上获得积分和魔晶分一半给她时,李君雅没有接受。 一只手掌突地伸出,在刻不容缓间捉住了冰枪,高速飞行的冰枪瞬间静止了下来,手掌的主人正是罗炎。 炎帝想想都知道,落在赛琳娜手上,自己恐怕得受到无数非人的折磨了,瞬间就有点怂了,但是认怂的话,心里面也是相当不甘心。 王双眼神一凝,与石昊对视一眼,心情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爸,您不服用元婴之血吗?”血悲鸿见血红至尊左手托举着婴儿,右手虚握着元婴之血,忍不住问道。 突然间听到了头顶传来了动静,孙磊神色一喜,仰头望去,结果瞧见的却是魔王军的宇宙飞船,嘴角抽了抽,他都在这里等了大半年了,还以为是北修罗王等人回来接自己了,哪想到竟然是魔王军来了。 当然,高晓璇是不知道莫离开出的天价医疗费,六十个亿的珍贵药材,否则高晓璇必然喷他一口盐汽水。 “剑王子”高英云,A级猎魔士,神剑荡魔猎魔团的团长,除了这些身份外,更令世人所熟知的是他作为华国一线影视明星的身份。 “趁你有病,要你老命!”李发财一击得手,再次凶狠出击,手中的平底锅从天而降,击打在了对方的脑门之上。 当时她想把易欣元招到自己部门,谁知被徐伟不声不响半路截了去。为此,何琳很生气,半个月没跟徐伟说过一句话。 聂啸山和陈煦蓉回到聂家,很远就看到聂家停车场里荣寒城那辆黑色劳斯莱斯。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戏快落幕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混账东西,竟敢欺骗本座!” 宫玦得知自己被林木戏耍后,怒不可遏。 他好不容易追到林木,却发现,林木身上并没有他 要的东西。 “说,你把东西藏哪了?” 宫玦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林木碎尸万段。 “老东西,你觉得,我能把东西藏哪?” 到了这一步,林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东西他已经归还,欠晓风的情,他算是...还过了吧。 落到宫玦手上,他怕是没命活着回去了。 罢了。 本来嘛,他这条...... 星罗闻言不由一愣,可是细算一下两人相处地日子,却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约定的一个月之期。  当下无声的一叹。  星罗扬起笑脸点了点头。 就连以前十分讨厌李俊秀的蓝映尘,现在不由得同情起李俊秀,替李俊秀担心起来了。 曹操看着对面吕布大军,盔甲鲜明,旌旗招展,刀枪如雨,戈矛如林,不由得出一声赞叹,即使是自己强大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精锐的士兵,这般精良的装备。自己和吕布相比,真的相差很多。 沐知定越发看不懂了。但规矩不能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这个闷葫芦只好按在心底。 叶子洛冲他们微微一笑!这两个年轻人虽然风尘仆仆,但从衣饰上能看出家世不错!面临乍逢救兵的情况,没有想着自顾自地逃跑,还有勇气留下来提醒他!倒不枉他救下他们。 央情报局的官员自称伯纳德·约翰逊,他本来对底火公司并不以为意,是底火公司的预备合伙人之一的某位将军让他来的。但看完公司员工的日常训练项目,他有点心动了。 接下来强哥给这帮人讲了下动手前的准备比如打人用的武器和人手安排等等。 推门入内,是一座后花园。此刻春光明媚,园中奇花异草竞相斗艳,奼紫嫣红赏心悦目。 然而公孙羽没有任何犹豫,顶起水泥块后,奋力扳动着下面的水泥块,意图将孩子的左腿从缝隙里取出。 林熠知道他发现了石板表面的花纹符字,即使不必细看已可断定这是道传输法阵的门户,水池之底,确实是隐藏的绝佳之处。 张汝嫣对这两位大老爷们儿的低声交谈很是不满,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男子,当着自己的面如此鬼鬼祟祟,实在让人觉得很不放心。 公,公主抱,好浪漫。林语看向抱着她的人,是柯林还是艾伦呢?科林的力气好像没有这么大。 张飞是蜀国开国皇帝刘备的嫡亲部下,也是其义弟,其一生戎马,为蜀汉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尤其是扫平西川以及汉中之战打败张郃,为刘备奠定了基业。 林语试图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去试探这一枚契约,却发现这一个契约十分的牢固,根本没有办法动摇乃至于消除。 转过一扇屏风,夏洛特注意到辛西娅正半躺在壁炉边沙发里,房内温度很高,她身上仅着一件若影若现的白色纱衣,象牙般瓷白的皓腕和精致如湖的锁骨裸露在外。 离开沮授府往城中驱马而行,行不多远,袁朗便看到龙虎寨前来接应的随从。这些人刚才一直未出现,估计是被谢家娘留在了远处,免得未经沮授传见而扰了此处的清净。 抚子已经完全搞不懂摄像机的判定到底是什么了,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这也是抚子的人生信条之一。 也正是有着这样微薄的血脉,才让风云世界的火麒麟,有了四神兽的称呼。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屋顶上的不速之客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你伸手,我给你算算命。” 麒麟半信半疑地将手伸到她面前。 主子说过,他这个皇婶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果真…名副其实。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给他算命? 还有,姑娘什么时候学会算命的? 晓风执起他的手,装模作样地观察起他手心的纹路。 等他也开始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时,她趁他不注意,渡了一股真气给他。 那股真气一溜烟便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快得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恭喜,你能活很久,...... 而后,林凡不再犹豫,转身走出别墅,林雅没好气的对着林白赌气的冷哼一声,好像在说你不让我去,我自有办法去的样子,急忙跟在林凡屁股后走了出去,至于林白,这块木头则是面无表情。 柳婧只觉浑身一凉,犹如被人泼了一身凉水,刺骨冰寒,她的瞳孔急速放大,脑海一片空白,顿时惊了。 江千羽看到这里,面容都变的一丝狰狞,手掌一拧,只见汤贯中脖颈间流出一丝紫色的鲜血。 “咦,好像有点热,我先脱衣服”大汉本想教训林凡一顿,可是感觉浑身热了起来,然后就开始脱衣服,脱了衣服之后开始脱裤子。 白灵法师说道:“大王,你到现在还信奉天神呢,可是天神他们,早已经抛弃了我们,不会理会我们了”。 “老板,我们被攻击了。截至到目前,已经损失了一亿五千万了。”赌场那边的人焦急的大吼。 “三号,这里这里该不会受了诅咒,真的有鬼吧?”一个佣兵惊悚的问。 虽然他敬畏刘蕴滔,可身为不动门少主的他,根本不认为刘蕴滔有胆量,在不动门内对他下狠手。 林凡不敢轻易做尝试,因为只要有一点差错,自己轻则灵魂受到重创,变成植物人,重则灵魂消散,世界上再也没有他这一号人。 风浪似刀刃向四面八方卷去,至尊无敌与李元霸的身形僵持住,如同两座顽石,互相掣肘。 “龙渊太岁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西境那边传来的急报,你看一下西境那边的急报。”这视频一边重复着,不停的说着,一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哪怕仅仅是通过麦格教授转述的海格的话,他也能清晰的想象出艾琳娜举着魔杖为一众新生照亮黑暗的画面。 他一下就怒了,拿出那次从宋雅莉身上得到的神剑出来,神剑的灵光将整个洞室照亮。 要想将云凤鸣就出来,裴君临只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生命之树暂时给云凤鸣提供生命之力,然后再趁机将两者分开来。 接着又将四人分别给青怡做了介绍,青怡也很礼貌地将他们迎进了殿内。 就在这时,多比忽然抬起头,眼神惊恐地看向马尔福庄园的一个位置。 随行保护王子的另一个血魔将,受伤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胆战心惊将血骨陨落的经过说了一遍。 同时,袁锋还特意说明,但凡在此次擂台赛中取得胜利的成员,按照表现优异程度,给予丰厚的奖赏,奖赏到底什么袁锋没有明说,可既然被袁锋都说是丰厚的奖赏,那肯定不差。 看到裴君临那副依旧不慌不忙的神态,白玉龙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不踏实的念头,只是眼下的局面,已经水火不相容,他即便是想挽回,也已经很困难。 看来此人不但没有死,而且在阵法上面的造诣的确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以人的血肉之躯布置下仙人的阵法。 第一百二十章 阿婶活得,从来就不怎么样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但,麒麟隐隐猜到,那两人的作用,绝对不止于此。 那俩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他们这支队伍中,实力最强的。 左边那人,更是善于察言观色。不然,不会主动站出来解答姑娘的疑惑。 麒麟正想得出神,忽然感到有道视线在他身上停留。 他抬头,便远远对上秦皇后一双深邃的眼。 “你呢?你又为什么一直守在她身侧?你是琰儿的贴身侍卫,理应守在琰儿身侧,片刻不得离身。” 麒麟敛了心神,老实交代,“陛下同摄政王一样...... “六妹妹变了这么多?”齐玥自己更瘦,衣服下都空荡荡了,一只皓腕上,玉镯像是会随时掉下来。 “哼,光说不练假把式。既然你如此精通铸器,不知道你可铸造出来了什么法器?拿出来给我们大家瞧瞧!”宣林大师冷哼道。 薛宁琛被墨子语的话一咽,这一世的妹妹一点都不可爱,可不可以不要? 谢少卿看着地上散乱的像是梯子一样干枯的藤梯,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某些盆栽之所以形状优美像活物似的,那是有人为的修剪。 “芽儿,口感如何?”凤于飞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对着芽儿笑道。 这次树界一行,他可是直接灭掉了祝融、强良、句芒三人。哪怕是对于强者如云的天宫来说,这三人的陨落,也绝对是伤筋动骨的打击。 白阳闻言一惊,而后点头感谢道:“那就多谢妍儿师妹提醒了,我会注意的!”于是他微笑跟她挥手告别,她则美目涟涟地看着他前往阴阳塔的身影。 “嘻嘻,这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叫姐姐嘛…”九月早就熟悉这个流程了,沈青璇不怎么懂,但水玄月和茅飞絮对这些却颇为了解,大家私下里早就通过气了。 跟师傅比起来,这个会首,果然是庙里的泥胎菩萨,只会照着念经。 “你刚刚说什么,房租一个月一万?”杨蓉蓉立刻拉住他的袖子求证。 “开始吧。”杨易对家将说了一句,家将立马回身向城外打出一窜旗语。 齐河在齐州市内有37公里长,在潍州市内的13公里,按照他自己说的,要承包齐州市内的两段外加潍州市那一段,这样的话,总公里数就是55公里。 斐济还在迷醉当中,忽然之间便感觉到一股巨力拉扯,接着便只觉得那芳香扑鼻,原来是被崔可可拉到了身边。 只是数秒的时间而已,随着狼首,一段老虎的身躯,却是展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没有人清楚夜惊羽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展示武力还是寻找物品,只有同级神境强者暗中推测,夜惊羽可能借此吸收毁灭之力想要突破到更高境界。 卢华茂知道季昌明这话是想跟他解释,他其实并不在意季昌明和谷永言走近,谷永言和他差不多,都是从省里下来的,只不过谷永言是从省城泉州市调任过来的,调来之前,谷永言是泉州市常务副市长,调到潍州,算是平调。 下一瞬间,被徐铭单掌覆罩丹田之海的赤袍老者,其体内一丝丝、一屡屡精纯之极的元力,竟是如同照耀进湖泊中的月光也似,被徐铭体内丹田中缓缓旋转的涅劫剑力湖泊,一一吞没、融化。 “不好,大人,他们要放箭!”那管家惊恐的说道,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墙上一众北府兵在干上面。 此时,谷口静悄悄一片,唯有燃烧的火把,偶有噼啪的炸响声传出。 孙启明一听梁北山是从南边退下的来的人,心里就猛的一颤,紧跟着又听到梁栋说梁北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立刻就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第一百二十一章 伯仁因我而死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今世的她,回来了。 看见她曾经以半条命相护的人,向恶魔低头,俯首称臣。 看见她关心爱护的一群人,彼此较量,自相残杀。 看见逼死她的魔头,变本加厉,为祸人间。 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她出现在这个时空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或者,正如夏琰所影射的,她活成了一个什么模样? 她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被她所累。 所以,她将自己活成了一只缩头乌龟,以为只要自己不主动去招惹别人,别人便会放过她,也放过她在乎的人。 她...... 雪娘说完这些话,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林歌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她还给林歌留了一封信。 李浩然这样说道,一旁的两位老人家有些不解少年意,所谓一飞冲天,该是怎样? 竹染一步一步走到庭院,并转身细心将花辞的门的关上,毕竟这边若是动静太大的话,会吵着她睡觉的。 沈双宜算是听明白了,她干的活儿没变,但是她从一个前台变成了副总,世间竟有如此好事儿? 如这黑夜中的一点星光,他永远的少年脸庞,于她而言就是梦幻岛永不长大的男孩彼得潘。 林歌询问上官锦明日是否有其他的事,上官锦连连摆头表示没有,他就在房中跟着一起修炼。 双方大人忙把孩子拉开,各家教训各家的娃,各自上了各自的车。 原主又拿了二十两银子给春嬷嬷,让她先就近在府城给春山治病。他们八天前走的,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她不想就这样结束,糟透的生活一切才有了起色,那些恶人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而那些拼命保护她爱她的人她也没来得及好好感谢。 作为联手施法的中心,皇家法师团的十一名火系中阶法师在北境基地的防线后面,保持一定的间隔距离,一字排开,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打击范围。 “科幻世界,三体,他们在哪里举行年会?”周石好奇的问,差一点忘了他对大刘的好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蹲在火海里,不停的哀嚎,不断的闻着苍天。 不过罗辑根本不慌,此时手持人质的他,怎么想都是身处在一个有利的位置上。 “十只元兽?他们朱家究竟想要干什么!”许杰虹对于月夜的话,有些震惊。 当然,这仅仅只是吴忧的猜测。他也没有想要验证这一点的想法虽然说他现在的力量,非常的强大。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强大的力量,应该用在这个方面。 时间竟然到了,楚逸意念一动整只巽鹰王的尸体收入了纳戒之中,好在李俊给了自己一个新的纳戒,否则根本带不走这么大的尸体。 高盛的行为明明白白的被摆在了大众眼前,希腊官府的主权债务危机无法避免,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向易观国际咨询问题的解决办法。 这些也就罢了,更让奶奶新奇的是,家里竟然点的是电灯,一按开关,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就把整个屋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在我的成长中学到了很多的知识,怎么学以致用,怎么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有意义,就是我创业之前一直在考虑的。而一个优秀的企业,就是发现了自身存在的价值,能够给社会某个方面降低成本,提升效率,带来便利等等。 “如果将‘领粥的人数众多’看做好消息的话,那也就是说,咱们这附近的灾民,都还坚强的活着,在与这恶劣的天气做着抗争。他们没有因为这点灾难,就轻易倒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考虑回到本王身边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从寺庙中出来后,晓风便游荡着。 看似漫无目的,实则一直朝着天牢的方向移动。 麒麟一定隐瞒了紫羽的真实情况。 劳累地晕过去? 这病症,编得也太不走心了。 或许,是夏慕授意大夫这么说的,他可能猜到她会派人打探紫羽的消息。 或者,是麒麟出于各种考量,不想让她再费周折。 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她无心再去追究。 她只知道,紫羽不能出事。 一日之内,她经历了两个人的生死,夏江与夏琰。 两个...... 吴暝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温热,又有眼泪般的液珠顺着脸颊滑落。 元安平心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就觉醒了两个孔点,获得了两个邪神技能,邪炎直击和邪隐七杀,哪个凭空多了三个孔点了。 日军军事教材里写的那么清楚,炮在人在,如果跑丢了,被对手缴获,整个炮兵联队等待的都只有切腹的命令。 撕碎衣服是极其侮辱人格的一件事情,可以想象任何一个男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得干净,都会羞愤而死。 “那你呢,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连自己的生死也置之度外。”安景好奇道。 “那咱们走吧这里乌烟瘴气的我不喜欢”金宝宝此时一点点都不喜欢这里,拉着君俊祺向包厢走去。 方之敏看到曾七手中的信封,眼中闪过了一丝火热,这件东西他可是做梦都能梦到,现在终于到手了。 吃瓜网友都惊呆了,被死耗子刷新了三观,随着水军带节奏,开始疯狂讨伐大麦饮品,骂得大麦饮品登上热搜。 众人看向连星恒得眼神更加得神了,可是安景却是想到,这人不一定是个玄学得高手,但一定是个故弄玄虚的高手,这雷雨天气都算的极为到位。倒是行军布阵之时测算方位,行雨,风向倒是不错。 这修士名韩兴言,在演武馆里的兵卒中算是风云人物,实力高强,没有意外,出了演武馆就会去城军或者水师,任一位管着几百人的伯长甚至伯都。 龙昊也没有继续拒绝,对于灵脉,当然希望能够得到,哪怕是得到三分之一的灵脉内的灵晶,对于自己来说,想想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虽然他们绝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楚枫从来名声就不好,绝大部分人当然是先入为主就认为是楚枫的不对。 “有三个门派运输资源的弟子都被敌人灭杀了,灵石和一干有用的物资也遭受了敌人的抢夺!而且从遗留的痕迹上来看,根本分不出是何人所为!”迷藏谷弟子连忙将得到的情况报之给李明泽。 肖恩在睡眠状态下产生的拉姆达波,转化成能量竟然足够保持一个完整的直径三米的球形能量护罩,这简直就是医学界的奇迹。当然,就算没有这个现象,他也依然算是个奇迹就是了。 一千六百八十八域,百分之九十五的武者,已经全部赶到千玉峰。 太极阴阳双龙的威力极强,直接在他的腹部之上轰出了两道狰狞的血洞,黑灰色的魔血如同不要钱一般流淌而出。 摔,完全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幼崽再次翻开连环画,不想理她了。 肖天浩清楚这里就是顾玉芬新的联络点了,他也不作解释,只是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寻人启事递给这个年轻人。 瞬时间,托德和其他两名契约者都感受到,自己仿佛全身内外被人扫描了。 葡萄牙元帅和将领们看到远处海面上浮现的黑影,忍不住都心内凛然,大明的舰队果然来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对她做了什么?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的手,因为他的话,狠狠地拽上他胸口的衣服。 “不,不-” 她身体猛然涌上一股强劲的气流,在她的四肢百骸里乱串,着急地寻找着发泄口。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有什么误会,紫羽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 她一直低垂着头,手指用力,似在隐忍极大的痛苦。 “不,不—” 脑海里闪过一片猩红的血海,无数只血手朝她伸过来,扼住她的咽喉,似要将她掐死。 “滚开,滚开!” 随着一声怒吼,她手下......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对于她公开跟他树敌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是无所谓。 “鱼鳞阵很好破的,但保不齐他们又变换阵势,其实你刚才就多此一举。”炽水斶阴恻恻的答。 或许是慕容的气势让黑衣人有所忌惮,所以当慕容再次用手机拨通电话时,沒有任何阻挡。 高长恭见此良机,一手拉我入怀,而后挥动手中长剑毫不留情的向云斯要害刺去。。。。。。 “哥,好长时间没有一起练功了,今天咱们一起练习吧!”星期六的早上,徐枫照例一早就准备出去修炼,没想到徐静起的也挺早,他身后还跟着有些怯生生看向他的徐茹芸。 承风知道自己和婕蓝他们太过显眼,虽然初到这平都,恐怕也惊起了众多人的注意,毕竟,世上,纯白与纯蓝之人并不多见,除了血魔,谁还能这般。 而第二个发现他异常的竟然是领队的那名导游,只见他有些疑惑的朝这边看了几眼,随后在陈俊杰警惕的眼神下有些不明所以的转过身去。 至少在她看來,这样的交易方式是最纯粹的,不像那些商场上的勾心斗角。 “不,来得及,一定来得及,相信我,肃儿绝不会让你有事!”他说着放开我,在我戴着面纱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 还有更糟糕的是,跟这么一个没有节操的臭男人共处一室,她怎么保证安全? 因为寨子中有将近一百人,所以她们做的饭那必是不能少的,且还要做的好吃,还得准备酒水。 她音色天生有些温软,只不过这些年习惯了对别人竖起防备,才会刻意模仿强势成熟的声音。 “好了,赶紧回去上课吧!顺便告诉王森你要好好学习了。”王青芸笑着说。 这吕家跟萧家本就是一墙之隔,并且,吕虎趴那墙刚好接近灶房,因此姐弟俩人的对话,百合跟程氏都听见了。 镇元子倒是不想继续打,虽说他有善恶二尸在手,加上三才法阵,勉强可在混元河洛大阵中保持不败,但却始终无法战胜帝俊。 下一秒,他仿若无人地点了根烟,缓缓吸上一口后摇下车窗,手腕搭在窗外,一举一动轻傲矜雅。 见男人不像撒谎,也没有敷衍的意思,唐霓紧绷的心弦放松,起身跪坐在了床边。 可李思伊却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而且现在他不过是说个事实嘛,还上纲上线的,从情感的角度来说,他跟李思伊断了那是在好不过的,但从理智的角度考虑,他不能那么做,至少好多事情没搞好之前还不行。 “奶奶,我正在骑车呢,你跟姑姑妈妈聊会儿天嘛,我一会儿休息了跟你聊天。”豆豆一边骑着车在客厅转,一边学着大人的样子说道。 “好,赵总,饭店的具体位置,我发给你了。”李思伊已经坐在饭店里了,她在微信上给对方发了一个定位。 那个大汉惊奇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的?”夏枫心里一阵高兴,此人果然是黄忠。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叫他羽哥哥?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 紧接着,她的心被人撕扯般地痛。 对面的男子脸色惨白,寒霜从眉间一直延伸到脖颈,很快便覆盖了全身。 晓风的心,痛苦中挟带着慌乱。 她自己意识不到,她的一双红瞳,已经蕴满了血泪。 疾步奔到紫羽身边,她颤抖着去摸他的手,冰凉的触感令她心头又是一颤。 她的一双红瞳微缩,只因,他的手,已经被细细碎碎的冰渣覆盖。 另一只手按上他胸口,感受到他极其缓慢微弱的心跳。 两人正要下去,夏侯霹雳在玻璃敲了敲道:“理论上讲,只要不是杰克,也用不着咱们多事——人家早就打完了。”此刻哑巴已经尸横当地,边世凯他们狼狈出逃,果然是打完了。 两名刑警提取朱艳的手指纹,跟着检查死者的车,车虽然是死者拥有,而朱艳可以开她的车,朱艳丝毫没有察觉,还真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对他们的检查完全不看在心里。 正在补刀的沐眼光扫到刚刚打完魔沼蛙正朝着下路走来的皇子说道。 阿三拿起了她的手,陈灵雁道:“你干什么?”这句话她今天问了好多次,但这次是轻轻的。 清理完河道蟹之后沐依旧没有选择回城,而是直接绕到了对方的上路野区之中打起了对方石甲虫的主意,而在打着石甲虫的途中,沐直接嗑药保持自身的血量充足,同时不断的将自己的视野移到上路观察情况。 他不是不饿,如果不出意外,这是他能得来的比较顺利的最后一餐饭,他得好好想想之后的计划。 “阿白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呢?英国不是挺好的吗。”士郎问到。 唐龙对湘湘眉开眼笑,就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能让湘湘老脸通红,导致她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 “这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了,我老了,经不起累。”薛瑾挥了挥手,示意皇帝退下,就这么倚在躺椅上,闭目休息起来。 “是什么方法,若是缺什么东西,我也可以帮忙找一下的。”洛丝丝赶紧表明一下态度。以她的能力来说帮忙找一下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次攻打宜平,南太行的几大山寨也都有参与,当中数清风寨出的人马最多,清风寨现任寨主江应晨更是亲自带人前來帮忙,破城后也沒走,留下了听聚义寨号令。 “你……”祝紫英面色陡变,上前一步就要出言喝斥,然而嘴唇微动,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流光。 突然后怕的袁晔惨叫了一声,许云龙头一回顿时傻眼。袁晔的头被击中,人倒在血泊里面,脑袋上的血窟窿里面不停的有血溜出。 杨若离注视他的表情,他一脸地风轻云淡,看来真的没有记在心上的。她就安心一些,可也更愧疚一些,毕竟她对他太冲了。 幸亏雷雨得到了董卓的最后隐藏的宝藏,飞天熊军,让雷雨获得了三千位睥睨武侯大圆满的绝对精锐,在加上飞天熊,就算单个对上半步武王也有一战之力。 对面的宛如神祗的男子并没有对方是叶辰而多看一眼,而是把目光转移到梁以默身上,眼神一动不动。 阳光挟万千金箭以无可匹敌之势轰然泻落,生生将浓浓的灰雾穿透。 叶榕臻见状,他侧头对秦欢道,“一会儿发布会结束,你來找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若秦陌还按之前所想把慕容拉回来,几乎就是把慕容垂送到那人的刀尖。 一副主人的架子端的很高,她的声音本來是那种细柔的,现故意被她拉中显的很有威严。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不打架了吗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模糊的身形快如闪电,为白依挡住了攻击。 一声闷哼过后,背对着晓风这边的人影慢慢转过身来。 饶是夏慕,也愣了一瞬。 第一反应,便是侧头去看右手边的晓风。 晓风只是皱了眉头,空洞的红瞳看不出情绪。 “羽哥哥!” 白依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往紫羽的后背一摸,满手的血。 连滚带爬地从紫羽怀里出来,“羽哥哥,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你会不会死?” 紫羽平静地将白依覆上...... 有雨默不作声,只是尴尬地点头,此刻选择不说话,就是最明智的。 话痨怒锤沉默,队伍明显安静下来,除了岩浆的气泡声基本上没有别的声音。众人随着盘旋交错的通道渐渐深入地底,估摸着怎么也要是地下五十米以下了,这个深度已经是火蜥蜴王随时可以出现的地方。 丁二赶忙回应道,她可是让丁香知晓此番家里的状况,毕竟这也是有些伤面子的事儿。 看着下方人心浮动,崇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怕人有野心,有野心才能激发出动力。秦国军队的战斗力为什么强大?就是因为封赏丰厚。同样,只要能激发天下人的立功之心,崇祯也不介意拿点好处出来。 凌未听完忍不住把她的身子从黑暗中掰过去,依稀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想着要吻她,却被有雨轻轻别过头拒绝了。 夏侯璃洛掏出手机,咔嚓咔嚓一顿拍。然后,在油条摊铺的老板发现之后,大摇大摆地拉着林逸鑫走了。 助手彻底惊呆了,他没想到杜仲不但知道自己的事情,还这知道今天他要送去药物的人跟欧阳晨有关。 “咦,你居然也回来了。”老头惊讶地都顾不上他的花了,几步奔到萧清逸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可随着深入那些植物越来越强,有时候还会遇到十四级宇兽,经过一番打斗陈沫他们虽然赢了,但是单均他们都受了伤。 “大家不必担心,我们已将匪徒剿灭,以后若有什么事,你们依然可以找海瑞。”林将军出口便让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欢喜。 “哈哈,没事,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兄弟你他日必能有所成就!”萧胖笑着说道。萧岳知道萧胖是在安慰他,别让他担心。 “楚风你不要问赵静了,是我看你一直都不会来,我想着肯定是萧寒不愿意走吧,很多事情我还是自己面对的好。”思思因为和萧寒之间已经多了很多年的夫妻了,所以,她对这个男人相对还是十分的了解的。 他们的杀戮之气和罗平的一样,空有力量没有实质,所以,众人的杀戮之气各自包裹面前的宝剑良久,也没有引起三把宝剑的共鸣。 楚风看着自己手中的钱,心中也十分的不是滋味,陈伯一个月也就是只有千把块钱的工资,但是给自己钱的时候却是十分大方的,他自己却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是十分的节省。 惊恐无比的驾驶员,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控制着机甲,疯狂地逃跑起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尽管跑了一些,跑了就跑了,反正也不会让他们活太久。 我微微的吸了一口气“魔法师,弓箭手远程攻击,剑客随我上!”说完我立马提着风暴赤剑,带头向前冲去。安凌夕和苏景摇则是继续指挥。 王宗诘,你这蠢货,不是一直说是山匪盗贼,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汉王和一支大军来,这下你丢了脑袋不要紧,可丢了汉中,你可把老子害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好想杀了那个白依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晓风任由夏慕牵着自己的手,在街上游荡。 之所以游荡,是因为晓风不愿意回寺庙。 准确地说,她不愿意在任何一个固定的地点停下。 只要夏慕一停下脚步,晓风便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手。 因为夏慕早些时候对晓风的束缚,她没能紧随紫羽离开。等到她终于挣脱开夏慕的怀抱,紫羽早已没了踪影。 可是,晓风执拗地要找到紫羽,她想跟着他,跟着那个有记忆中熟悉味道的紫色身影。 无奈,夏慕只能一直走一直走,不敢停。 即使意志再怎么强大,一直等到白气散尽后,建造机器黑洞洞的巨口还是连一只蚂蚁都没爬出来,围在建造机器周围的学员们见到这种极其熟悉的场景,同时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耷拉着脑袋朝远处散去。 廖雪儿刚跑到楼下就看到刘欣在大厅闲不住的打转,四处打量着,连廖雪儿喊她都没有听见。 沈栗原想着教人监视姜氏,以图顺藤摸瓜,唯叹姜寒死期近在眼前,时间不够,只好径直去问。 她是最先出生的,后来又陪在慕皎皎身边,目睹了慕皎皎接下来两次怀孕的过程,心里对生孩子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众人回过头去,就见墨凛一身红衣,风风火火地走进了这条胡同。 原本,他的外貌和他母亲像极了,但是骨子里却没有她母亲半分的好脾气。 沈家当年虽与族人分了宗,但开国之后绵延三代,如今第四代都降生了,父族、妻族、母族,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沈栗哪里担得起? “噗嗤~!”爱宕低笑一声,轻轻搂住楚剑晨,深蓝色的光芒从她身上漫溢开来,渗入楚剑晨的身体中,将他体内的不适感一一抚平。 沈溪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杀气腾腾,把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 到底是因为他刚好到了突破的时候,还是因为门主方才的四阶灵丹? 然后,也不管言修泽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姜秀荷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认为应该跟他们联系一下,把他们厂里的次品布料都收购过来。 在仔细凝视之后,赵残阳发现它们的“黑暗之力”也有一百零一万之多。 “我没有异议,我还有急事先走了。”赵戚戚迅速表态,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 母亲,为何不将他们公之于众?”陌天看着公西正带人离去后问道。 如果凤夕诺听到这些,肯定免不了吐槽,这些无聊的人无聊的传言。 “不错,前天晚上,幽冥堂的镇堂王牌,无面出手了,但他已死在木君璇的手中。”宣和帝是她一手带大的儿子,萧太后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丝毫没有隐瞒昨日之事。 整天被唐老太太立规矩,站着布菜,跪着洗脚,亲自给唐老太太和唐连海洗衣服。 这几天她都没休息好,一是想着这证的事,二是查资料,看看弄什么样类型的好,娱乐性的?还是别墅休闲性的?还是纯农场? “傻丫头!你们有多少钱,难道每次都要找我解围吗?”山山爱怜地抚摸她如云秀发。 黄莹虽然觉得苏南不错,但才三十岁的她正是花娇岁月也不想过早的进入婚姻的坟墓,关键还是因为她的身份。 胖子不屑地斜视着牧惜尘,表情丰富得让人看着好笑。他凑过脸仔仔细细地看,伸出手摸过那些精彩的画面。 苏南加入战圈后,受到气势牵引,不知觉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界,精神力在大脑自主地运转,不断分解,溶合。渐渐地苏南失去了意识,只能潜意识的进攻,要不是二位家主及时发现,可能苏南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全是骗子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羽儿。”白夫人见到自家儿子心如死灰般的表情,便猜到,晓风那边的情况,非常棘手。 在她感应到自己的紫蝶灵力回到自己身体里时,她便知道,晓风出事了。 晓风一直戴在手上的镯子,其实是她的。 当年,在看到白依佩戴的月形耳环的一瞬间,她便知道,其中一只,有白玥的“兰花草圣使”注入。 不对,应该说,白玥的圣使,从来就不是什么兰花草。 只是,白玥从来没有打算告诉她们之中的任何人,她尊重这个干女儿...... 根本没必要拖人气,完本难道就不增加了吗?大不了自己在花一百万就是。 此时,陈枫全身舒泰,完全抛下了一切念头,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触觉,却又能感受到光团与自己的亲近,如同水乳一般,彻底交融在一起。 龙翔的力量,比超级巨大化石翼龙还要更甚一筹,灵活度上面也有所占优,他们之间的战斗,至少二十分钟内是分不出明显优劣的。 但是没办法,鹩哥终究不敢得罪自己的老虎,于是鹩哥最终只能够把老五送给了陈细九。 直观的说,将免疫低级属性的克制效果,火系虫系飞行系等,都不复存在,光是这一点,就该明白这将是生命本质上的差距。 英法联军不是在圆明园内屠杀了数百人吗?不是抢夺了需要奇珍异宝吗?不是焚烧了整个圆明园吗? 只见他脸色大变。一脸凝重地挥出一掌。对着向他迎面冲去冯二拍去。他怎么的也算是个成古武界有一定名气的高手。面对这么一个后辈的攻击。他当然不会掉头鼠蹿。 越看越不是滋味的江林主动上前,随后更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解释,才算暂时得到了兴盛村村民的信任。 “嘿嘿……天哥,我这不是演戏嘛,要是不那么和别人聊一下,我怕他会怀疑咱们嘛!”林胡子憨笑道。 此刻拍卖会场内,冥王雷利一手抓住凯米脖子上的奴隶项圈以迅雷之势在它爆炸的瞬间将它扔了出去,成功的救下了鱼人凯米。 原来,这三人正是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弟子,大蛇丸、自来也和纲手。此刻,他们刚刚从火影大楼汇报完工作出来。 清晰的断裂声从郑君的腰间响起,一口鲜血嘭的一下喷了出来,郑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当机立断的赤犬立即用岩浆将胸口的伤口烧焦,让其不在流血,避免了失血过多而昏迷甚至死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越来越着急了,这个伙计到底去哪里了呢? 苏无双的举动吓到了顾玺,她还未回神拉住苏无双,人已经跳下去了,他咬牙立刻跟着跳下去,他怕那只狼会对苏无双有危险,所以他一定要近身保护,只要能够接近万一狼起了坏心,她也可以阻止。 将军台是一道山梁上的一座山峰,山峰的顶端平整,若同一个扎好的大舞台,在平台的中央耸立着一块巨石。 李天逸摇摇头,说道:“没事儿,就在这呆着,我还就不信了,作为江城市公安局的局长,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如果那样的话,我这个经常市公安局局长也没有脸去干了。 当然,最为可惜的是叶梦,他最有可能带领月神宫走向辉煌,但最终的结果令人扼腕叹息。 坐在车上的李静怡偷笑了起来,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方余生好奇,看了一眼李静怡,“你在笑什么?有是那么好笑的?你是看到了什么吗?”接着,方余生开始向四处观看着却怎么也找不出任何的令他觉得好笑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往事难追忆(一)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白夫人遇见白玥的时候,白玥还是一个小女孩儿,跟她的小儿子紫羽差不多大。 虽然,小女孩着一身小男装,但白夫人是何许人也,一下子就看破了这个孩子的女儿身。 那时候,白玥还不叫白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明显一愣,却也极其聪明,默认了白夫人对自己女儿身的戳破。 “回夫人,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小姑娘稚嫩的童音感染了白夫人,让她瞬间对这个街头卖艺的小女孩...... 他会围棋,但也仅限于会,要是与面前这老妖精比起来,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只听见“砰”的一声,激射而出的子弹,精准击飞了杰米手中的手枪。 姜糖穿好礼服,化了个淡妆,便接到了姜父电话,他正忙着接引客人进别墅,好不容易抽空问了下姜糖来没来。 癞头大师、方青与叶九谣跟了上来。陈天风挣扎了片刻,也还是跟了进来。 可是混混想过来推找奶奶与自己的麻烦,赵康就不能冷眼看着了。 屈太傅来了一趟,屈慕璇来了两趟,左青鸾反正早晚都来,就是丰朔云也借机来了一趟,他恨不得景幸华即刻下令,他随时可以整军北上,驰援凤执。 姜糖脸上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看着少年三步一回头的告别,她又忍不住觉得殷岐也太乖巧可爱了。 景幸华定睛一看,是木质材料制成的滚状物体,只不过沾上火星子变成了火球。 当夜,清梧台的东院中,景幸华练了半宿的剑,左青鸾就坐在台阶上陪着她,也到更深露重。 李奇接连给凯瑟琳套上心灵荆棘、祝福术、蛮力术,但她已经变得佝偻的身体却说明这些都是徒劳的举动。 当然,许阳非常清楚,至尊都是无利不起早,恐怕星火至尊也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得不防。 这座城池很大很大,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头趴伏在地面的猛虎,其内建筑物全部都使用石头打造而成。 从公司的组织架构看,GP和LP将成立合伙人大会和投资决策委员会,实际上李东和王浩不会太在意,纯粹是看在林风的面子上,陪叶薇语玩。主要的管理还是叶薇语自己。 胜者为王,胜利者永远都是对的,而输的人,就算是对的也是错的。 夜离欢最吃惊的事,为什么月梦心知道这些事,她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她背后的势力又是那一方? 在即将进入河西军弩阵射程时,已吸取之前教训的北魏骑兵,迅速由密集冲锋变成松散阵型,希望借此以减少弩箭杀伤。 李国光有些尴尬,往门口看了一眼,吴邪这才看到,李国光的父母都站在门口,一脸讨好的对他点头。 倒是让秦天奇感到奇怪的是,妖姬的实力却丝毫没有变化,不但她的实力没有变化,就连身材,也都没有变化。 做惯了士兵的指挥官灰熊在电话那头期期艾艾支支吾吾,一副娘们儿姿态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灵蛇门人也好不了那去灵气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在丹药上灵蛇门永远也无法与药堂人相比。这也是药堂人敢在低一阶情况之下与之拼命。实力相差不大情况之下拼就是丹药。 没有时间庆幸,陈默凡毫不留情的踩着昏迷不醒的贾大狗腿子便冲进了顶层的特殊高级病房区。此时的顶楼上几乎所有房间都是空置的,所以陈默凡想找到那个唯一有人存在的房间并不难。 陈默凡看解决完了白姐姐的事儿,心里的闷气也是稍微出了那么一两分。将怀里抱着的温香软玉轻轻扶到旁边一张椅子里坐下,陈默凡再次朝着光哥走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往事难追忆(二)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母后,你又跟弟弟躲起来倒弄什么好玩的呢。” 大儿子柳辰人未到声先至。 “皇后,朕听说你今日又带着羽儿溜出皇宫。” 南国皇帝语气略带责备,但一双眼却是无限宠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白夫人松了口气,招呼着柳辰到她身边,跟紫羽一左一右依偎在她怀里。 “又在关注那个小丫头的消息?” 南国皇帝也挪到白夫人身边坐下,搂过妻子的肩膀,一家子其乐融融。 “母后,那个小女孩儿长什...... 宇宙姐郁闷地消失在公众视线中,已经很久没发微博了,现在【霸刀总裁】又回来了……这一切是巧合吗? “龙九,你可知道,进入这个通道,会付出什么代价吗?”不死和尚没有回答洪不动的话,而是扭头朝我问道。 其左手炎剑所衍化出的炙炎剑气疾风骤雨般攻向薛子羽等人,而右手雷剑飞掷而出,其上附着雷霆之力,所到之处摧枯拉朽,那一人合抱粗细的树干,仅一击便拦腰斩断,若是挨着人,后果可想而知。 那条原先还威猛无比的金色巨龙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之声,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让方晴雪的心不断地在滴血着。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风暴如利剑,他五脏六腑都要倒转过来,有种全身要化为灰烬的感觉。 欧冠昇的左脸立刻横起几道红印,但,他也只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好在这大雪连天的,外面有点冷,平日里游客人挤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乔言意拉着他出了公园,在这座古城中逛着。直到逛到傍晚,吃了饭才回去。 深深地吸了口带着浓重血腥味儿的空气,李珣心中出奇的平静。他只是抬起双手,看着上面仍在滴落的鲜血——这个时候,他忽然就明白了昨日另一位同仁的心情。 梅一点“莹光”的灭去,几可代表着数十、上百名宗门弟子的死难,再这样下去。别说留个七八成,就是全部死绝,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论提议嘛,在桑家鱼庄大堂里摆几个鱼缸也不失为宣传,鱼庄看中红龙和金龙。楚婉『玉』也不是省油的料,马上针锋相对地说,此话噎住了罗元。 “怎么回事?”沈言薄如王者降临一般,负手身后,脸上是一贯的冰冷淡漠。 只见陈源身后有几个搬运工正扛着一张乳白色的办工桌站在门口,等待他的指示。 不过,酒神的一个举动,让菲儿和今生不再爱有些担心,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掏出了手绢在上面吐了一口痰。 我想动手摸摸闷疼的脸颊,但是胳膊却已经抬不起来。在之后,刚才奔跑之后身体产生的热量,已经消失殆尽,我开始浑身打战。躺在地上,抖成了一团。 王璇见到吴凯配合她的动作,做出一副滑稽的表情,一直悬的老高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喜上眉梢的王璇哭中带笑的打了吴凯一拳,娇嗔道:“不理你们了!”说着就准备起身出去把吴凯醒来的好消息告诉陈影。 这四点是可以肯定的,但是明白了这四点,对了解整个事情,并没有什么帮助。 王妃骤然听闻这个消息,先是欢喜,继而是悲伤。王府有后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因为有孕,自己便要与宁妃平起平坐,只是细想之下也罢了,反正如今她虽是侧妃,但是气势锋芒都盖过她,俨然她才是正妃一般。 期间祝灵让我做一个炖盅,这个炖盅其实也就类似于瓦罐或者一个大号的茶杯,用软泥捏成形状,然后放入灶台烘干即可,非常简单。 第一百三十章 往事难追忆(三)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白玥被罚跪在圣阁的第二晚,紫羽偷偷溜了进来。 “小白,为什么?” 无需多说,他跟白玥之间向来有默契。他一开口,白玥便知道他问的什么。 可是这一次,白玥并没有开口回答他。 白玥要脱离南国圣女的事情,皇室内部已经传开。 皇兄柳辰说白玥自私,为了自己那看不到摸不着的自由,就要背弃自己肩负守护南国的重任。 但紫羽知道,白玥不是这样的人。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苦衷。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庚浩世开始在四周寻找单杆的位置。因为早上已经完成了五千米的跑步任务,接下来是完成五百个引体向上。 陆湛北冷不丁的揶揄换来了林湾湾对他的怒目而视,她一个用力就想坐起来,却因为酸疼的腰肢又倒了回去。 “走,我们回大殿看看去,不知师父那怎么样了?”红线和聂隐娘转身朝大殿疾飞而去。 这时,杨幂幂像是下定了决心,左手紧紧一握,抓着行李箱的拖杆把手,大步向着里面走去。 薛玲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下,简单的一两个字,却让顾美美大受鼓舞,说起和林家有关的话题时更兴奋激动了。 赵平安还一头雾水呢,追上来问怎么了?我告诉他我俩很可能被跟踪了。大三十出来逛街的人还不少,趁着人多我和赵平安直接从后面出去。 庚浩世在体育馆门口询问了这里的学生,然后就向着最近的食堂走去。 商议后,两人会心一笑。教主立刻派信使去通知昭武八魔火速到魔天堡来;信使骑上天山宝马,闪电般地冲出魔天堡,朝昭武八魔所居住的城堡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左权离开酒店之后,一个青年男子进来之后,直接朝着左权开着的房子走去。 围完全是迷乱的光影,在她周围疾速的划过,偶尔光影一定,出现在宁静的空间里,接着就再次消失。 猛烈地空间大潮前赴后继的冲击着他,虽然没有形态,没有光芒,却异常强悍,仿佛苍天在揉捏着他,浑身的皮肉都像是水波般摇晃,骸骨内脏都在错位,七窍渗血,灵魂在嘶嚎。 但是,每一种圣水都带有强大的阳属性之力,这就好比是九种不同强大的火药,你要将这九种强大火药,合而为一,炼制出更加的强大无比的九九归一之物,也就是最后的九阳圣水。 搞定了两个难产的大人,他开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为明天的和平日做着打算。 宋宗吉冷冷地附和道,要知道他们来之前,也已经刻意压时间了,就是准备最后一个压轴登场,没想到赵宝玉到现在还没有来。 余暗的话,无疑是给苍剑一解了一个很大的围,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顾瑾汐手上的手机也响起了铃声,结果旁边车子车门打开,那铃声,就清晰的从里面传来出来,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谭景渊的颀长身形从车上下来。 “嗷唏!”陈安好一走出来,就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跳海神马的威胁湛千城,而是后悔穿的太少了。 林成飞也不在意,现在说什么都没什么用,别人还以为他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只是秦宛若有些奇怪的看着林易,难不成这个家伙要自己亲自对付蓝君笑吗? 但是,一位能够镇守大秦王朝北方十数年的烈阳侯,一生征战无数,杀敌亦是成千上万,身上所携带的杀戮之气,都已经无比恐怖了。 整个城守大厅瞬间被冲天的煞气冲散了,百人陷阵营布下阵势,竟然将狼人统领反过来围住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往事难追忆(四)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母后,儿臣想求您一件事。” 紫羽一进到殿内,便在白夫人面前跪下。 “羽儿,娘亲知道你想为玥儿求情。” 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从来不在私下唤她母后,他一直唤的是娘亲。 他现在如此唤她,定是想让她以南国皇后的身份出面保下白玥。 “小白心意已决,无人能挽回。如果母后都不帮她,那普天之下,便无人能帮她了。” “普天之下?北国不是还有个夏慕吗?” 白夫人眼神少有的犀利。 紫羽闻言一惊,猛地抬...... 这话一出,席锦言真的愣住了,随后是爬上耳尖的绯红和尽力保持的镇定。 在之前的第六轮战斗后,胡豪通过签到系统得到了一枚宝贵的【白银骑士团徽章】。 齐峻愣愣地看着屋顶,又端详着牌匾,心知此处必定算得是郡城的高档酒店了。 401出了这俩,剩下的张潜意,李东平,黄瑞山,徐刚,一个赛一个的高大,尤其是黄瑞山跟徐刚,暑假里头一个种地一个放马,早就练出一身的腱子肉。 不知道这位散人电子厂兄弟,还能不能顶得住龙之城的狂暴攻势? 反正这也是件不用特别急的事,这一个季度的房租才刚交一个月,下一批十来万套卡牌,现在的环境还是勉强能容纳的,两人就比较随缘留意了。 何雨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万一这东西真的是什么不好的,那他还真的就麻烦了。 但鉴于红龙领周围的环境正在逐步被净化,而且她手下有充足的劳动力,所以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 一人一碗面,坐在应天街头,看着人来人往,那是吃的相当开心。 程韫听到这话,自我嘲讽一般的低笑了一声,“我已经吃饱了,你直说。”她又强调着道。 不过从这个胡子医生脸上看不出来,但是他的助手们眼中却隐隐的闪烁着异样的目光。 更重要的是,这五行古城中,藏龙卧虎,他们这些人也不敢太狂妄。 “你知道什么?天域公司那是大公司,即便是有个别良莠不齐,那也不影响大局的,可你这么一手,搅黄了我们的事情,”刘琴琴白了宋铭一眼,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陌尘自然是第一时间接到了这个消息了,青衣男子?这人怎么从来没有情报提及过呢? 我刚跑了两步,一个趔趄就栽倒了地上,说实在的,差点没把我吓死,我的知觉已经彻底被恐惧紊乱了。我慌张地爬起来,张望四周,看了看脚下,什么都没有,只有龙吸口里冒水泡的呜咽声,就像鬼哭一样。 但是,对于楚炎,好象没有丝毫作用,宛如石雕般的身体,没有任何改变。 这番话倒是很有道理,独尊发狂之后立即昏迷,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听到楚炎的话,先是一怔,当看到楚炎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时,都主的一张脸直接变成了锅底黑,张嘴吼道。 配合摩尔仑水晶,再辅以几种十分常见的磁性材料,可以以舰船形成炮筒,发动恒星空间炮。 崔子泰怒骂一声,旋即精神力暴涌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玄奥透明的掌印,宛如水晶一般。 “杀!屠灭魔军!”早已被前线战势感染的热血澎湃的虎豹骑将士出一声怒吼,如一道黑sè洪流一般冲出祭坛下的阵地。 刘宇呢,他在刚才看比赛的时候去了一趟洗手间,所以现在完全没有想要再去的意思,就算有,他也一定会憋到比赛开始的时候再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往事难追忆(五)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白玥封印圣使后,擅医的皇帝在白夫人的要求下亲自给她诊治。 然而,白玥毕竟是圣女,不同于常人,皇帝医术再高明,也无法医好她的伤。 “皇后应当比朕更清楚,玥儿封印圣使所受到的创伤,朕也无能为力。” 白夫人自然是知道的,作为南国上一代圣女,她当然知道封印圣使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那就相当于,在无比清醒的状况下,将自己的心硬生生捏碎。 这种爆破带来的疼痛感,也不知白玥是如何忍住的。 还有一...... “这不是被我休弃的前夫么?怎么,穷的没饭吃了?”江悠悠停在薛赐面前,这么好的耍脸机会,她向来是珍惜的。 刘狗忍不住的说道,微微蹙眉,虽然这样做,他们大乾只能够分兵,但是此举一分兵,大韩真以为十万兵就能够击溃王爷带领的数万大军? 结果这韩铮竟然另辟蹊径,以绝强的气血之力抹平他的阴鬼之力,这种情况吞鬼童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孟冬儿此时忽然回过神,瞪大了眼睛,表情比之前发现燕泽宏身份的时候还要惊骇。 那城门处的御林军,一个个都是脸色震惊,眼神望着那差不多只剩下二十多步的大韩将士。 南娇娇只好往楼上走,走得慢吞吞的,最好楼梯没爬完,薄晏清就自己下来了。 其次,漂亮国人都十分狂妄自大,觉得有这层身份很是优越,都会情不自禁的炫耀出来,而李莫玄的行径十分符合漂亮国人的狂妄自大。 要说唯二的缺点,一个是不好买衣服,二个是走起路来沉甸甸的。 管游右手缓缓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弧线,隐隐蕴含着玄妙的太极之力。 苏汐染一脸见鬼样地看着付凌均,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的阴晴不定。 余斯年早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已迫不及待了,他虽然人还在这里,心却早就已经飞了过去,神思不属。 从她的眼神中,白芷看到她所渴求的也是自己所渴求的东西,亲情。 “也是。”白常东点点头,并未再开口,事实上,他只不过是心中谨慎,特意提醒而已。 开始来这个位面的时候木白确实是忘了,但后面也记起来了,可那时正是墨染考虑要不要攻略反派的时候,为了能使墨染尽可能接下这个任务,所以木白又没有告诉了。 花易筠就像是和面前的架子鼓融为了一体一般,手中的鼓棒在他的指缝间灵巧地转了一圈又一圈,随后猛地打在了鼓上。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那就开了吧!”云剑一摆手,顿时几名蜀山长老对视一眼,分成五行八卦阵方位,运转灵力,形成一个光幕阵法将杜枫与无涯罩在其中。 而白洹裕则被这样强烈的目光盯得后背有些发麻,他甚至是已经想到了裴知琛那张黑下去的脸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烈气质。 这些晶核得杀多少丧尸才能得到呀,绝对会令基地里那些异能者的惊骇,嫉妒使他们眼红。 “你还有脸叫我姑母,我没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侄儿!”伴随着哗啦啦的凤翠明铛交错之声,皇后蹭的一下坐起身来,指着李玉琦的鼻子骂。 迅速调息的崔青龙面色异常阴沉,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几支食指粗细的针管。朝脖子上一扎,将针管内的暗红色生化提炼药剂通通注射了进去。 李·卡斯利只是做了一下突破的样子就放弃了,直接将足球横传。 石子隔三差五的飞过来,不管高峰有没有搞出动静,月昙益盘腿犹如老僧枯坐,但手并没有停下,身边的碎石子也在不断的减少,让高峰在躲避之间,全身都被恶臭熏人的沥青给糊住。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往事难追忆(六)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那日皇帝吐血后,白夫人为其渡伤,命紫羽率人寻找失踪的柳辰。 紫羽出宫后,国师便将皇帝从白夫人处带走,美其名曰救治。后来更是以皇帝需要清静养伤为由,将所有前去探望的人都隔绝在殿外,就连白夫人也不得见。 紫羽在外寻了几天,仍是找不到柳辰,因着心系宫内的两位至亲,只能无功而返。 当他得知皇帝被国师变相软禁起来时,提剑便要去找国师决一死战,被白夫人一声怒喝拦下。 她好说歹说,紫羽才冷静下来。 “...... 走在村子里,村民见到两人,也是看个不停,特别是风月蓉,全部惊为天人,目光久久不能散去。 比修斯天生就有点傻愣愣的。在旁的恶魔看来,他从出生之后,就没怎么哭过。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除了偶尔的认真之外,好像没见他生气或是伤心过。 等到墨泗筠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撒旦,并且得到了他的确切回复后,墨泗筠已经找不到罗克哈特的身影了。 “他肯定不是。”百合子笑道,她已经猜到了这吴萱是唐志航在原来的世界所认识的人,也大概猜到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但问题在于怎么说服吴萱让她不要继续追究这件事。 然则,在这一招即将轰击在苏扬身上的时候,御诀之气自然的产生一种反应,浑身上下汗毛根根倒竖而起,似乎敏锐的感应到强烈的危机。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阳手中竟然出现一把水果刀,水果刀在手上转动,眼睛却盯着海鹏,冷笑连连。 易轩接过一看,正好是一万灵石,原本都差点要忘了与祖立人赌注之事,不想隔了许久,别人仍将灵石送到,对其的厌恶之心稍稍淡了几分。 哪怕他是一个帝王,但要解决臣子之间的问题,依旧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以前和别人吵架理论,风月蓉都能占据上风,但是今天第一次和楚枫吵架,竟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就像是一拳打进了海绵里面,完全使不出力气。 秋月脸现诧异之色,惊道:“怎的一上午了,为何一桶水都没打上来?莫非是这两只木桶太沉重了么?”双手探出,抓在木桶之上,轻轻一提,便即提起。 “混账东西,总有一天,我魔道邪宗把你们天幕山杀光,”这个魔成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喝道。 “要是十二点你没有准时出现,我就亲自去抓你。”话落,电话就挂了。 看着背后的空间,我的眼中满满都是无奈,我记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来,甚至为了怕鬼打墙,我还在这里做了一个记号。 颜夕自然是将两位元婴老怪物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此时听到自家长老呼喊自己的名字,嘴唇都要咬出血来,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尤其爸爸,平时清冷的不愿意说多一句话,一遇上她的事情,就能秒变话唠。 易海音吼完,红着眼,失望的看着易夫人,松开手,步伐沉重往外走。 赵恒天的动作应该十分的困难,刚开始进入树干的时候还是很凶猛的,一个刹那间整个身体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走了不到三米,动作就开始缓慢了,甚至一度就卡在了一个位置上。 随着唐炎和唐临风的进来,祠堂内的人,扭头过来,目光全都看了过来,落到二人身上。 毕竟,京城御医院里的人,无论医生还是病人,全都是身份不俗之人。随便结交一番,到时候对自己父母的生意发展和赤焰唐家的安全都有好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往事难追忆(七)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宫玦,你如此大费周折,究竟是为了什么?” 宫玦似乎并未料到白玥会有如此一问,精明的眸子闪过一抹…赞赏。 “虽然你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对力量无上崇拜,为了成为最强不择手段,但我总觉得,你真正想要的,并不是力量。” 白玥的笃定,让宫玦知道,就算他现在当面否认,她也是不会信的。 这代圣女,不仅力量强大,心思也极其细腻。 “或者说,你最想要的,不是我身上的东西。” 白玥见宫玦不做声,对他的猜...... 陆子默顿了顿,伸手抵住她的背,缓缓的靠近,林婉白不住的全身颤抖,一股热气喷洒在她的身体上,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危险的信号,只见陆子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受伤的地方。 就在这时,庄珣再度伸手推了推那扇黑色水晶大门,而这时,仅仅只是触碰了一下,大门就兀自缓缓开始打开了。 轻歌从骄撵上走下,来门口迎接的是柳川,一日不见,柳川面色发黑,双眼无神,可见昨晚如何的煎熬。 “不能再拖延了,再这样下去,死的恐怖就是我了。”想到这儿,绿萼身形一飘,来到林霄的面前,丝毫不留手的对着他的脑门拍来。 苏江沅颤抖着双手将打火机拿出来,抬起头来的片刻,心里已经大概明白男人的意思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发霉麻木然后死亡,她的心就那么跌跌撞撞的,然后……然后就已经做了无数事情。 墨邪中落花毒,知道的人不多,墨邪自己也有意回避,不让人知晓,甚至大发雷霆,不让消息传出落花城。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握住苏江沅的手骤然一松。紧接着,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而发出嘶吼的赫然是两个紧挨着的鬼将,厮杀了起来,一名鬼将后背生出一对骨翼,像是肉腐烂光了的蝙蝠翅膀一样,裸露着一根根白色如同长剑的骨骼,挥动着朝另一名双臂上覆盖着一层黑色鳞甲的鬼将发动了攻击。 撂下一句苍白的狠话,几人抬着已然昏死过去的王冲匆匆走下擂台,朝看台处行去。 德莫斯察觉到卡蕾忒的身体正在悄然发生变化。就在光球进驻她的身躯后,一股气息独特的力量便舞起了她的长发和裙摆,像是一阵奇异的暖风抚慰了她,使她周身的体温开始缓缓的攀升了。 即便这次缴获了不少的日本重挽马,可这些马不是一个团级部队能够养活起的。部队现有的五十几匹土产骡马,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了。即便是这样,日常所需的草料,也经常让李子元头疼。 而更令人惊掉下巴的是,在朝会之后,梁王竟良心发现,一日内将围困皇宫、太庙及娘娘宫的兵丁全撤了。 出了宫门蓝衣就默默的跟在卿睿凡身后,不发一言不说一句。卿睿凡上朝之前瞥了他一眼,然后才让人宣布开始廷议。 “请皇上降罪。”事已至此,杨凡也不再辩解什么,只是淡淡的一撩袍角跪下来,声色平静吗,是那种知道自己犯错了的心服口服。 秋水无痕在手间挥动开来,猛的向前斩出一剑,两具一动不动的战尸在剑气将要击中自己之时猛的反应过来,各种朝两边跳开。 除了将野战部队都投入到追击李子元老上级,满足那个大队长建功立业想法,以及师团长给第一军交待之外。自己则亲自指挥早就撤下来的挺进队,向着李子元撤退的方向一路上追击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往事难追忆(八)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继那日宫玦与白玥在圣阁里秘密交谈后,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这半个月里,白玥在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圣阁中,过得浑浑噩噩。 她的精神状态,一日比一日憔悴。 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也无从得知,她只能靠着在烛台上刻字的笔画估算日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计算日子,大抵,宫玦是不会放她出去的。 加上…她其实不太会计算时辰。 她只能凭感觉在心里大致给一日十二个时辰做一个推断,等差不多到点了,她便在烛台上刻下一笔。 说起来,也不...... 金显宗还在炼气期时,就已经得到了九尸归元决的前三层功法,但他也没有成功过,之所以他还留着这门功法,不过是里面记载的僵卫太过诱人,他想慢慢摸索,看能否在有生之年找到炼制僵卫的奥秘。 这是一个不得了的事情,足以将大王子这头喘不过气的骆驼压死。 “哼!”对于要听从洛天幻的指挥这件事,洛天依自然感觉不爽,但为了能在芊幻灵的手下多撑一会儿,她不得不妥协。 一想到赵楠,秦山海就忍不住心烦,这人的性格很难对付,想要他开口估计得下一番功夫,怕就怕一句话不说,很难找到突破口,越想越觉得头疼。 葛木子换上鞋,四处打量着童雅静家里,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映照得阳台上一排绿色植物散发出欣欣向荣的生机,客厅中茶几上放置着一个流水茶台,一套建水紫陶的茶具摆放在上面反射出微光,显得十分精致。 所以李玄罡不在管被自己拍飞的那只毒液蛛,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仅剩的那只毒液蛛身上。 修道数六十余载,一身修为会浑厚无比,光是在精气大圆满境界,老道士便浸盈了二十余年。 看到洛天幻不能下海游泳,萧冰离想了想,直接上岸,帮洛天幻搭建遮阳伞。 从去年开始,她全面打击欧阳山庄的生意,对于她亲手建立的客栈、商队、乐坊还有酒楼,也相当的不留情面。当年欧阳旻睿给的那些人,不少都反水。 米尔达沉下心来感知了半天,突然发现沙发的垫子上面似乎有一些反应。 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杰克-曼尼一直没有什么自恃清高、傲慢无人的举动,反而只是在内心之中将自己定义为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的普通教师、以及救死扶伤的医生,可能是内心高尚的品德使然吧!萧逸如是想道。 人在幼年的时候,都受到父母的呵护,照顾其出行,料理其饮食,体慰其寒暖,即使是孤儿,也会得到亲朋好友的照顾。 三郎说完这话,脸顿时红彤彤的。徐苗又岂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之所以他一直没提,有他身体的缘故,也是顾虑她的想法。 ‘天锋,醒醒,你怎么了?’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将李天锋从睡梦之中惊醒,睁开双眼,还是半夜,借着朦胧的月色,看见自己面前一道俊俏的脸庞,满怀担忧的看着自己,不是风冷月又是谁? 李天锋也知道,暗尊者是离开了自己,只是不知道暗尊者究竟在那里去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像暗尊者这样的大能,行踪又怎么会被自己知道呢? t又来到了这家串串香,老板今天非常热情,这两天还真一点儿事情没有,秦毅平这个爱多嘴的人立马告诉老板,那李队长已经被纪委带走了,现在没公职了,以后再不可能作恶多端了。 洛伦佐觉得自己就在玩一个猜谜游戏,法阵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那么有意思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莫兰淑绝笔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莫兰淑死了。 被下人发现的时候,莫兰淑已经断气,地上一摊黑血,她就那么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只是头歪在椅背上。 看得出来,下人进她房间时,莫兰淑应该是刚断气不久,旁边茶台上的茶壶还在火炉上烧着,热气直往外冒。 莫县令得到消息从外面赶来时,她的尸体已经凉透。 炉子里的火早已燃烧殆尽,正如她的寿命,已然终结。 只有一封包裹完好,仍待拆封的书信,安安静静躺在茶案上。 莫兰淑死后,府里的下人们不敢随便动这屋子里的东西...... 即使是这样,大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毕竟看着MT的血只有一丝但是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果然,修炼者是不容易真正死去的,到对方这种境界,哪怕残存一点点魂魄,都足以找到活下去的可能。 从各个地方远道而来的客人熙熙攘攘,各路诸侯纷纷派遣使者送上礼物并表示祝福,最近几天来拜访的人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而对于辛德莱尔来说,决战,都不一定有必胜的把握,更别说人家在死守的态度之下,又背靠着一整个国家的支持了。 韩思骏在回春堂静养了这几天,脸上的浮肿渐渐消了,因为再没有饮酒,所以连两颊的血丝也下去了不少,如今看上去,比刚刚住进回春堂的时候,简直判如两人。 “好了,你下去吧!记得有什么该说的话,及时给我说!”张铭的话中虽然少了很多冷意,但是依旧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这自然是无常的出手,仔细翻检一遍神魂,无常才轻笑着将神魂放开。 李厉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虽然现在需要自己等人动手,但是却不可能赶尽杀绝。毕竟这些妖兽虽然杂鱼,但是对于普通的柳城军来说,实在是最好的磨炼对象。 太晚了,朋友们,奈法里奥斯的堕落力量已经生效,我无法——控制自己。 张青分明从对视之中看见了慌乱,他马上就肯定,对方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在老杨的实验中发现,火硫矿在大块的固态时非常稳定,使劲摔也没事,但磨成粉末后极易自燃自爆,非常危险。 最开始收到波及的是无尽大雪山,冰霜巨鹤和龙鹰一族,以及那些冰系魔兽,都被魔族魔化了,整个无尽大雪山都被魔族占据。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赤罗开口,三人顿时闪身往双子塔方向飞去,不一会儿,便停在高大塔楼前方。 关于魔仆,端木光是知情的。以前,他甚至很向望这种身份。那时,他想,只要能摆脱密府,摆脱明密使,做魔仆也是极好的。 而且,明显邱俊只是在用这语来恶心大表哥而已,他不可能真的卖,而大表哥也不可能真的从他手上加价买。 话说起来,因为思索着这次战斗背后的深意,以至于男爵夫人自己都忽视了,她现在的姿态对于男性来说有着怎样的诱惑力。 院子里,太阳底下立着两根长竹竿,上面晾着两件浆洗好了的男式棉布袍。 趁他病要他命!杨浩直接一颗疾风弹砸在鲨蜥兽身上,打乱它的动作,抓住空挡,挥剑斩向鲨蜥兽的背鳍。 于是在话题抛过来时候,尤海还像以前一样,为了不被人认为是自己在抢镜头,就三言两语的结束话题,重新把话题抛给他所认为的正主。 毕竟不出意外,彼此双方是合作关系,挖合作方的墙角,这种事,吴彬还不想去做,败入品。 虽然它们也很难杀死同等级的,但是却能够凭借飞翔,一直的骚扰你。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叔侄对峙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你是说,阿婶入邪了?” 听完麒麟的汇报,夏琰眉头紧锁。 他明白,这对晓风来说,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他从南国皇宫中安插的细作处得知,当年的白玥被国师宫玦囚禁,是受到上官柳辰与先皇的赞成的。 至于具体原因,连他最接近南国权力中心的细作都不得而知。 至今,也查不出原因。 他想,今日,他是知道原因了。 可是,晓风怎么会入邪? 当年的白玥,据他所知,并没有入邪。 没有入邪,南国皇室便不会真的置她于死地。 皇室的做派,一向...... “瞧你说的哪门子话,你们本是同宗姐妹,自当多加往来。”皇后坐下,给她赐了座,让扶桑上茶。 孟碟仙不由冷笑,怪不得呢,皇上的态度如此热情宽容,与即将诞生天神转世的国家结盟,会享百年盛世。 不远处,凤家的下人们见状,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他们连忙赶来,扶起受了伤的凤芊芊。 可是现在,很抱歉了,陈鸿菲任凭说的天花乱坠,她也不会信一个字,就算是自己的男人被人夺,她若想要,可以自己再去夺回来,决计不会假借他人之手,成全了他人的美事,平白为她人做了嫁衣。 “看皇后的意思,是想将金銮殿里发生的事情封起来,不让外界知道。”红衣鬼面男楚衍出现在慕容雪身边,看着金銮殿,蓦然开口。 “奥呜……”陈子轩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又翻了个身打算继续再眯一会儿。 飞出一段距离后,一座高高的大山矗立在众人面前,大山高约四五百米,四周萦绕着一圈圈白‘色’云彩,说不出的神秘。 倒是,楚潇潇,这个她重生之后,第二个见到的人。她眉目含画,柔情似水,对自己更是呵护备至。如果,她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她也会如黑老三一样,如此伤心? 虽然是黄沙满地,但是空气却出奇地带着几分湿润,清风吹拂之间,竟然还能淡淡地闻到一股青草香。 “你们想背叛我,做梦吧!”缓过劲的乐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刷的一下便从地上弹了起来,疯狂大笑,眼底多是不甘和绝望。 他握紧的拳头,突然砸在一旁的花架上,立时擦破了皮,渗出鲜血。 “你说的再见,是这样吗?”用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叶强缓缓用力。几息后,一抹鲜红浸湿了他的上衣,他的骨头也发出了“咔嘣”一声响。 指尖落在莫邪的脑门上,沿着发缘轻轻的移动。莫邪能感觉到指尖的颤栗和慌乱,在头发里跳了几下,长长的叹息声,收回手,捂着脸,嘤嘤的哭着。 虽然只有四菜一汤,但是每一道光从外表上看就让人特别有食欲感,再加上飘出来的菜香,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我怎么就要羞、耻了?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不是男人?”陆月梅白了叶星一眼。 泰阿吓得收了笑容,与钝钧聊天期间,泰阿没敢收回神识,千里内风吹草动都在耳中,唯一令泰阿心跳的,就是钝钧腰间的魔袋,总是砰砰的跳个不停。是什么?想问,又不能问。钝钧轻轻的捂着,始终不说为什么捂着。 交易完成本来应该是寒暄几句然后大家各干各的事情,但是铜雀突然开口问慕一的PK技术是否过硬这样的事情,那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了,多半是接到了某个任务想要让慕一帮忙做这个任务。 说着话,沈怜儿已跟李霁并肩而行了,兴奋时跳脱的样子,又乖巧又伶俐,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郁色?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雨的愤怒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夏慕控制住麒麟后,便一心一意观察着夏琰脸上的表情。 “朕无事,让皇叔费心了。”夏琰惊觉身后似乎有一股两相抗衡的力量,连忙收了心思。 麒麟不是皇叔的对手。 皇叔在他眼皮子底下两次对麒麟做小动作,足以说明,阿婶有什么事,麒麟知道,皇叔也知道,而皇叔不想让他知道。 难道,跟阿婶救治他有关? 阿婶救他,用的是她镯子里的紫蝶。 他受的是重伤,阿婶从他身上渡伤后,也会受重伤。 她第一次给林木渡伤的时候...... 今天看到李永亘跟于莉相亲,何雨水才意识到她跟李永亘还隔着很远的距离。 琴酒不由得更加沉默了一些,对于自己刚才蹦出的想法感到难以置信。 修仙者都习惯,把天南单独拿出来说,而一说及东域,都是指天南之外,不包括天南。 虽然,只需要再苦修几年,将境界提升到元婴圆满,马上就可以突破化神境。 这忘恩负义的兔崽子,不感激许大茂出主意救他们不说,还处心积虑地暗害许大茂。 简茹坐在审讯室里面,她现在还只是问询而已,不是正式的嫌疑人。 想起那年纪轻轻的白氏子弟白衍,此刻这些士族老人、年轻男子,心里都在感叹。 原本因为家里有了马拉车,还是只有他们三房的人坐车,心里满是怨愤的罗桃花心虚地低下了头。 白衍转过身,看着远处四周,思索着日后如何一步步通过赵高的家人,在赵高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步步给赵高设下圈套。 然而,游轮上众人看到的画面却是,海面之上突然掀起了数十米的巨浪。 她的笑应该是抿唇轻笑,低眉浅笑,娇嗔的笑,耍坏的笑,放肆的笑,每一种都是发自内心,由心而又幸福的。 神尸之外,素仙儿突然的消失,让得鬼族强者大惊,不过就在他们慌乱之时,那神尸却突然动了。 这一击又被对方轻易的打偏之后,燕飞艳拖着软弱的身体,坚持着与四人战斗。而四人好似在故意戏耍她一般,也不尽什么全力,一直都只守不攻。 诺大的府邸,大门紧闭,她理了理衣裙,看着裙摆和鞋子上的泥污,她眉头轻皱,出门太急了,也没换一身衣服,不知宸王会不会觉得她低微? 在日照军官学校讨论会上,充当临时教官的吴佩孚问陈廷甲道“陈校长,你如何看待总司令的这项举措”。 “怪就怪他记在了皇后名下,如此也算是殃及池鱼了!”说着忙遣人去召集宁王党的官员。 第二天一早,中原大军已经开始了攻城,史炎与王涛答应了众人,只在这边看着,绝不参与战斗。战船缓缓的前进着,炮火猛烈的攻击着那座海上之城。 至此,这宫宴算是进行不下去了,就算勉强进行,谁还敢吃面前的食物? 他要的正是这个机会,一指点出,紧接着便是一剑,剑气长虹斩下,正中那老者的胸膛。 史炎如有着什么吸引一般,把周围的人都吸向自己。众人招式在前,向着史炎冲去,史炎立在中央,看样子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急吼吼的从防弹装甲车射击位探出身去,箫少将用力搬起沉重的车载机枪,近乎疯狂的向天空中肆虐的外星人倾泻着火力。 别看他在分公司这边狐假虎威的,但是,狐假虎威终究是狐假虎威,迟早有一天是要被揭破了。 想想王大民,整个一双腿都齐膝盖断了,不一样满世界的追杀复仇?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想做什么?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如何?”小雨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东施效颦,陛下可还满意?” 见夏琰身子几乎就要倒在桌面上,小雨皱了皱眉。 …你/妈/的。 作用这么大? 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下去? 引蛇出洞,蛇怎么还不出? 再不出来,夏慕那个混蛋玩意儿怕不是要出来了。 “东施效颦?”夏琰难以置信地抬头。 小雨连忙回神,专心应付眼前的人,“是啊。” 她脸上堆起笑意,缓缓坐在茶桌前,一手拖着下巴,欣赏着夏琰苍白的脸色,“陛下不会以为,叶墨的身份,永...... 一些演员是因为义气,因为以前就跟冯卫的关系不错,如今见他又走了出来,肯定都想支持一把。 “别别别。”显然这个男人意识到自己刚刚装过头了,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还会觉得他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一队人里头有一个天鱼少主,他就知道坏了。 苦逼官兵们觉得CIA简直就是阴谋的代名词,对他们避如蛇蝎,跟这些人一起出任务简直就是揣着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实在不能让人感觉舒服,总觉得脊背上有种阴冷的感觉,仿佛顶着一柄随时会刺进身体的锋利匕首。 “是,主人!”一瞬间,所有的仙石转化为了混沌点,接着消失无踪,而洪天的身前,却出现了一滴青色的血液。 李婉儿笑了笑,道:“你问我的几个问题,我都如实的告诉你了,现在到我问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见天机子?”李婉儿手中的灵魄,已经攥在手中很多年了,她也是迫切的想要将之融合。 伊斯得慌了,他结巴问道:“你……你要做什么?”夜来斜斜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坚忍,她紧攥着钗子,冷不防地,钗子无声而迅疾划上了她的脸。 他们以为锐雯大神掉线了,实则林霖他现在在考虑着这个英雄的得失利弊,不是很好确定。 缴纳了神石,洪天准备传送离开,不过突然,心有所感,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去。 在海面上,一块巨大的浮冰出现在了刚浮出水面的吴斌他们与老浅他们的面前,显然,这肯定是吴斌他们中的一人制造出来的。 还有就是方洪大师说的来皇觉寺大都分院来参加讲师的招聘活动的,但是从头到尾,朱重八根本没有见到方洪大师。 想到这里,古灵儿的面色骤然便阴沉到了极点,内心的不安更甚,且她也无法相信,那在几千万载之前已然被斩杀的存在,如今怎么可能还活着? 而且,黎璃是他请来帮助自己完成这最后一步任务的人,哪里容许她受到伤害。 “程昱你怎么了?米春秋呢?”米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几步抢到程昱身前搀扶着他问道。 顷刻,鬼寒以及雷云还有天孤的目光,便是缓缓望向了武门,武门脸色阴沉,眉宇也是布满了凝重之色,张灵会泄露其身怀吞噬灵玉之事,实在是让他措手不及,如今的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只是机遇罢了,当年我也没想到,自己一手创建的健康药业,能达到现在的规模。”张音笑道。 全世界所有的赌场,可能都有身价不知凡几的大富豪,但也同时都有连饭都吃不上的烂赌鬼,赌场就是个吃人不吐的无底洞,你进来就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他走到主池子边上,往里看去,红花剑的主剑胚还差两天就可以成型了。若是这两天时间还不能找出其他道意结合火阵产生质变的办法,那就只能以后有时间再摸索。 第一百四十章 晓风的来历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就在小雨忐忑不安的时候,夏琰一声“母后”,将在场的人劈得焦黑。 哇哦,夏琰这厮,简直孺子可教。 该低头时,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啊! 小雨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另一边的秦皇后,直接呆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琰…琰儿?”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触摸自己日夜思念的儿子,却在快要触到儿子衣袖的时候,缩回了手。 这声母后,她有多久没再听到过了? 是从白玥“失踪”的时候? “母后。”夏琰虽好久没再叫过这个称呼,但再次拾起......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直播间里突然飘过一条尊贵守护者发的置顶弹幕。 听着充满着憎恨的话语,我彻底的惊呆了,修炼界的神灵传说和世俗界中的果然不一样,虽然想到了差别,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令所有人敬仰的神灵,竟然是一个吃人的恶魔。 “多谢陛下,不必那般麻烦,臣弟出去走走便好了。”本来就没喝几口,用什么醒酒汤。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再次尝试用眼睛去看周围的事物,只几眼就疼的不行。 人家都能把自己的娘接到府上去,那个死丫头却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虽然这里很舒适,可是这里却只是一个舒适的监牢罢了,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从这里逃出去。 “九思?”南宫灏突然转过头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唤了一声。 不过,这个圈子里好似没有秘密,因为从成为替补的这天起,乔夕的微信里收到了无数人发来的安慰信息。 捏爆后,其本来该有的威力,似乎也是极其诡异地没有扩散,这究竟是为何? 不曾想顾筝这一昏倒竟整整昏睡了大半天,待她‘迷’‘迷’糊糊的转醒时,只听得屋外一片寂静,朦朦胧胧间扫了窗外一眼,见屋檐下已经高高的挂了几盏琉璃灯笼,显然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这个……我尽量吧,不过有困难,高层的想法很难撼动,除非是我或者你成为火影。”志村阳感慨道。 冯玉衡武功不低,再加绳子系身,安全大有保障,胆子大了许多,三晃两荡便往崖下跳落。林菊在崖边扎紧马步慢慢放绳,师叔身影越来越少,最终消失在云雾深处,一颗心突突乱跳,祈求师弟吉星高照,逢凶化吉。 李逍遥学了一级七十二变,拥有变身卡的情况下可以变成一些低级怪物,拥有一个低级怪物的宠技。 “我这样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回去的路上,宇智波美琴情不自禁的询问道。 “你们现什么特别的神兽蛋了吗?”林沐沨偏头,对着温馨与天下第一帅男问道。 金龙面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随即因为惭愧与悔恨颤抖起来,她心头缭绕着负面的情感,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一夜七次郞走过去拾起长剑,仔细端详,伸手弹了一弹,放在耳边倾听,口中啧啧有声,和师弟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显然是在称赞这柄剑锋利无比。 木沐自然知道这条家规,更知道这家规是为了保证家主候选人之间的竞争不会伤及古秦家的根本、不会结下无法化解的死仇——要不是有这条家规,刚才她早就一枪做掉这家伙。 “这么可怕的力量就这么送给了我,多不好意思了,要是再来几股这样可怕的力量就好了。”古星魂自言自语笑道。 这位姓齐的大人被兰子义和王焕的连番说辞挤兑的哑口无言,伸手张嘴明知不可放心却说不出个号理由来,兰子义与王焕见状换了个眼色,带着人就出牢门去,其他台城卫见状连忙押着犯人上前请罪,堵住了吏员的通路。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是你杀的 - 王妃又来嚯嚯王爷 - 白影不哭 不知是不是小雨的错觉,夏琰保证完后,地上的秦皇后…的眼皮,好像…动了一下?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秦皇后仍旧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难道,是她一路奔波劳累,出现幻觉了? “许将军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小雨总觉得,这个北国皇帝,怕是有什么大病。 有事不好好说,非要让别人绕个弯去猜。 咱就是说,做皇帝的,都这样吗。 上官柳辰那狗皇帝,似乎也是这样。 “那女人,将军打算怎么弄走?” “…” 怎么弄走… 话虽然不怎...... “呀,不好了,娘娘血崩了……”产婆惊呼一声跑出门外,紧接着四五个御医冲进来,轮番检查和把脉后皆摇头叹息默默走出去。 “呵呵,我,孙晋。之前手下多有冒昧,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下。”孙晋满面笑容的伸手,然后似乎一脸期待的看着叶香。 现在,如果张兰都“抛弃”了他,那他以后还喜欢谁呢?爸爸妈妈他都不喜欢,他们都忙,很少回家看他的。爷爷奶奶?他们哩嗦的,他只会命令他们,有些看不起他们。那……唉,他该怎么办呢? 方青卓望着灯光下那张娇羞的面孔,心中一阵动荡,不自禁的上前搂住冷月的纤腰,一同坐到床上。冷月把头靠在他身上,感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转告赫连鲸绥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老哥不介意他的所作所为,不代表我无所谓,毕竟,老哥他胸襟清奇,而我,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琅邪耸耸肩,拉着赫连琉璃走出院子。 可是除了呆若木鸡的刘叔刘宰相,其他董事根本对李龙飞不理不睬。 三爷爷家那三间麦草覆顶的屋子很空荡,基本没有什么家具,锅也被起走拿去县里,只有灶台灶坑。 老三家早就没粮食了,还管她要了好几回呢,她又拐弯抹角地跟老大家要。 嘴角轻轻扯起一个柔和地弧度,叶无道低头品尝了口咖啡,不由得摇头,到底还是茶好喝,和做人一样,有余味。 棉衣的纽扣被一颗接一颗地解开了,可以看到清明穿着海军线衣的胸脯,线衣的下半部塞在裤子里,因此上半部绷得很紧,使他的胸脯显得更健美了。他的男子汉的体味透过线衣进入张兰的鼻孔,使她感动眩晕。 轩辕翼一愣,他清楚地知道三哥的做事风格,他说不会放手的东西,是绝对逃不出他的掌心的。 亭儿大喜:“谢谢姐姐!”便乐呵呵地接过铜板,蝴蝶一般往西街口飞了过去。 洛.基点点头,果然如此,安妮.之所以发生魔法反噬,并不是偶然,而是被人设计陷害。 “你好。”安妮对着它摆摆手,她不对方叫,也不他为叫来,不过安妮总觉得脑海里的这个声音对没有恶意,这个感觉仿佛是一种本能的的直觉。 春瑛忙不迭应了,又顺着他的口风说了一通好话,直捧得他满意地离开,才松了口气,暗暗抹一把冷汗。 “骑士,怎么样你们光明值还差多少?”楚成看了一眼上面的圆孔问道。 “那我们就看看,”轩辕祈陌的琰帝泛起漫天的火花,“那些男人能有朕这么满足你吗?”话落,毫不怜惜的一把撕开清远的衣服,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是并不是说学生选择了导师,就代表导师属于自己了,导师也可以查看选择自己的学生的资料,并且可以要求对方现场进行表现,以决定是否接受学生的选择。 “牛头魔,前方山谷刚才有什么情况吗?”堕落天使立即询问牛头魔。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