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府受辱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一章王府受辱 朗月国,寒王府,华灯初上。 刚刚下过雨,薄薄的雾气袅绕在池塘的假山上,给这满池盛开的荷花,增添了一分梦幻之色。 假山后面,柳知离走的很急,她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桂荷血燕碧丝粥,身后的小丫头,边走边喊,“小姐,路滑,你慢一些走……” 柳知离微微一笑,并不理会身后的小雅,这碧丝粥若是凉了,就有一些腥味了,所以她得乘热给父亲送过去。 尽管她从来不愿承认,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正在走着,骤然,眼前的光线变得一黯,然后是两个模样娇美,衣衫华贵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柳知离脸上的浅笑,缓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冷漠,她绕开两个女人,并不打算理会。 “呦,柳知离你长出息了,见了长辈,都不会行礼么?”左边一个一身秋香色衣衫的女子,脸上妆容精致,淡漠的看了一眼柳知离,然后上前,再次将她拦下。 另外一个淡粉色衣衫,头上戴着孔雀衔珠玛瑙链的的女子,缓慢上前,手中的帕子挥了一下,嘲讽的道,“人家可是寒王府的嫡女呢?哪里将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了?” 柳知离在听见嫡女两个字的时候,端着热粥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紧紧的咬着下唇,并没有说话。 “两位夫人,都是小姐不好,拦住了两位的去路,小雅在这里给两位赔不是了,两位夫人先行,请――”小雅一见两人拦着柳知离的路,慌忙上前,不住的赔不是。 柳知离只是站着,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你这丫头,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真是不懂规矩,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穿着秋香色衣衫的女子,名字也叫秋香,是寒王府,比较受宠的侍妾之一,她挑衅的看着柳知离。 一见她手中端着的热粥,清眸迸出一团怒火,然后扬手,柳知离手中的粥,就被打翻在地,有一些粥溅在了柳知离的手中,她纤瘦白皙的手,顿时红了一片。 “啊,小姐――”小雅上前,慌忙护住柳知离的手,眸中闪过心疼的神色。 看着地上,散发着桂花和荷花清香的粥,柳知离的唇,几乎咬出血丝。 材料虽然珍贵,可是却珍贵不过她的心意。 熬粥用的水,是去年桂花开的时候,桂花树上的露珠,她一点一滴的采集下来,珍藏在冰窖。 里面的荷花,都是这个夏天,荷花池中盛放的第一朵花的花蕊。 而血燕更不用说,是她自己绣了无数的帕子才叫小雅拿去变卖,偷偷买来的血燕。 她自己从未吃过,血燕究竟是什么滋味…… “小姐?什么小姐?这寒王府哪里来的小姐?我倒不知道,寒王殿下能生的出你这么大的女儿!”秋香愤怒的揪住小雅的耳朵,然后不住的扭。 柳知离看着,清眸盈满水雾,她忍住没有让自己上前阻拦她们。 她知道,自己越是阻拦,小雅受的惩罚越重。 第二章 殴打辱骂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章殴打辱骂 这群女人,每日的乐子除了斗来斗去,就是对她无休止的折磨,她站在那里,依旧紧咬下唇。 淡粉色衣衫的女子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柳知离,垂眸瞟了一眼地上已经碎掉的瓷碗,“果然,寒王殿下的义女,是没有教养的!” 这一句话,连带这王府的主子,龙宇寒都一起骂了。 柳知离强忍住眼眶的泪,微微屈身施礼,“知离拜见秋香姨娘,拜见春香姨娘……” “还是不见的好,我看见你这张脸就生气!”春香嘲讽,上前,轻轻的拍打柳知离的脸。 这就仿佛长辈对晚辈的一个溺爱动作,柳知离却觉得屈辱无边,果然下一刻,秋香的指甲,已经划过她细腻的脸颊。 一道长长的血痕从脸颊蜿蜒到耳后,正在不住的渗出血丝,她站在那里,依旧没有动,只是眼泪已经落下。 “小姐――”小雅惊叫一声,耳朵依旧在秋香的手中,不住的狠狠拧着,没有办法上前救主。 只是这一句小姐,却激怒了秋香,她已经放开了小雅,上前对着柳知离的腰间,狠狠就是一拧。 比脸上的疼痛来的更加猛烈,柳知离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她缩起身子想要躲避,这边秋香的耳光已经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被打的头偏了过去,唇角溢出血丝,得空的小雅慌忙上前,赔笑着看着两位主子。 “两位夫人,你们天香国色,肯定不会跟我们家小姐计较是不是?她这一次已经得到教训,下一次再也不敢了!”小雅将柳知离护在身后,一边耳朵通红,讪讪的笑着。 “下一次?还有下一次吗?这么珍贵的燕窝,都白白被你浪费掉了!”秋香看着地上的燕窝,冷声,“还不给我捡起来!” “是,是,奴婢这就捡!”小雅赔笑着,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燕窝粥。 春香冷哼一声,怒吼,“谁叫你捡了?”她将眸光投向一边的柳知离,“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柳知离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弯着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正在她捡起第一块瓷碗碎片的时候,秋香的脚,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上。被热粥烫红的手,瞬间流出鲜血,瓷片深深的刺入掌心,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 柳知离强忍住疼痛,不敢出声,小雅用手捂住嘴唇,眼泪盈在眼眶,却也不敢上前相救。 她知道,若是她护着小姐,两人肯定会遭来一顿惨打。她倒是无所谓,反正丫鬟命贱,可是这么好这么柔弱的小姐,怎么受得了? “贱人,叫你以后还敢跟王爷献殷勤!”春香怒然,一脚踹在柳知离的胸口,柳知离就被踹的滚了出去,伏在地上,眼泪簌簌落下。 “好了,等她嫁出去,就眼不见为净了,我们走吧,为她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秋香冷笑连连,看了柳知离一眼,拉了春香的手,转身离开。 见两人走的没影,小雅这才上前,抱住柳知离,“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第三章 她的心意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三章她的心意 “我没事!”柳知离摇头,瓷碗的碎片,依旧留在掌心,她泪眼迷离,然后一点点自己拔出碎片。 血流的更加厉害,小雅的嗓音已经颤抖,“小姐,我去找大夫!” “不用,去了也是遭人白眼!”柳知离摇头,用没有受伤的手拉住小雅,“我们回去吧!” “小姐……”小雅的眼泪汹涌而出,搀扶着柳知离,一步一步离开。 梅花园内,小雅帮柳知离清理伤口,眸中满是心痛的神色。 屋里四面漏风,家徒四壁,一张硬木榻,半旧的棉絮铺在上面,根本看不出半点女子闺阁的样子。 一张破旧的桌子,因为地面不平,所以一条腿悬空立在那里。 桌子上摆着简单的茶壶,和缺了口的茶杯。 陈年的老衣柜,散发着阵阵腐朽的味道,旁边是昏暗的铜镜。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王爷可真是的,这样任由她们欺负小姐,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还要收留小姐!”小雅抱怨,为柳知离愤愤不平。 “当然是因为可怜我……”柳知离在提起龙宇寒的时候,唇角漾起一抹微笑,完美的如梨花盛开,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梨涡浅笑。 “有这样可怜的吗?看看我们住的地方,看看我们吃的东西,再看看小姐的手……”小雅愤然,停住了包扎伤口的动作。 “当然,要不是他收留我,我早就饿死了!”柳知离微笑,自己开始包扎伤口,在看见小雅愤愤表情的时候,她握住了小雅的手,“小雅,对不起,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了……” “哪有?跟着小姐一起,小雅不觉得苦!”小雅说着,没心没肺的微笑。 “我们是不是还剩下一些燕窝?”柳知离眼眸骤然一亮,绝美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 “小姐你要干嘛?”小雅蹙眉,费那么大的力气给王爷做的东西,人家不一定稀罕,而且被姨娘们看见,又要变着法的虐待她们了。 “小雅,他真的很喜欢我亲手做的燕窝……”柳知离摇晃着小雅的手,祈求的道。 她记得,第一次给他做燕窝,是在八年以前,那个时候,她才六岁,王府的下人对她也没有这么坏,他也没有娶这么多的侍妾,生活还是比较美好的。 她将热气腾腾的燕窝捧在他的桌前,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温润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声音好听的恍若天籁。 “知离,乖――”他是这么说的。 后来,每一年她都会做燕窝给他,可是他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敷衍,甚至后来,他连见也不想见她。 “小姐,小姐――”小雅打断柳知离的思绪。 柳知离抬眸,看着小雅,清眸中眼神澄净,一如初春最耀眼的那道白雪。 “小姐,既然你想做,那就去做吧……”小雅看着柳知离,叹息的道。 她从小跟着小姐,如何不明白小姐的心思。 要说小姐这模样,这才情,配他是绰绰有余的,偏偏那个人是名动天下的寒王。 寒王是谁?这天下的人恐怕提起这个名字,都觉得亵渎了那个冰雪一般的人儿般。 第四章 代嫁和亲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四章代嫁和亲 他是天之骄子,容貌绝世,一身的风骨,仿佛冰雪塑造而成,却又带着玉的温润。 这样的男子,偏偏是收养她的人,对外宣称,义父。 有了这层关系,他们之间,还可能么? 小雅看着已经出去洗手做羹的女子,眉头微微蹙起。 没有了桂花露,没有了荷花蕊,虽然口感会差很多,但是柳知离厨艺精湛,依旧将燕窝粥做的比王府厨子好看很多。 这一次,她捧着最后一碗燕窝粥,小心翼翼的朝着龙宇寒的书房走去。 右手被用蓝色的布包扎,虽然行动不便,可是却阻隔了很多瓷碗传来的热量。而且夜幕已经降临,这个时候,那些姨娘是不会出来的。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柳知离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流云,流云见她走来,微微有些诧异,“王爷正在议事,大小姐请回吧!” “我,在这里等着他,好不好?”柳知离祈求的看着流云,眸光期盼。 她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他了,每次过来,都是流云将燕窝粥送进去,她只能看见那紧紧关闭的梨花木门。 流云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 “求求你,流云,我就站在这里等着,绝对不会出声的……”柳知离站在那里,几乎要哭泣出声。 流云沉默半响,终于让开身子道,“好,但是就算你等着,王爷也不一定愿意见你!” “嗯!”柳知离点头,清澈的眸中,闪烁着希冀的光泽。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因为是盛夏的天气,手中的燕窝粥依旧有些温度,这个时候喝,口感是刚刚好的。 终于,梨花木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男子微笑着边走边道,“寒王殿下如此说,那么太后就放心了,老臣先替太后谢谢寒王殿下――” “李大人客气了,能够替昭阳公主嫁给疏星国太子,是知离的福分!”白衣男子缓步走出,黯淡的夜空,顿时因为他华丽起来。 只见他墨染的青丝,顺着脑后,蜿蜒在后背,头上没有束任何的发冠,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公子髻,蓬松的头发,有几缕无意掠过削瘦的脸颊,无端端的勾走了人心。 远山般的剑眉,带着犀利的美,如一箭穿心,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而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眸底是浅浅的笑意,可是那笑意之下,却是不为人知的冰山般的冷漠。 这样的眼睛,似乎可以勾魂,只需一眼,人的三魂七魄已经不在附体,留在脑海的,只有那双美丽的眼睛。 鼻子如刀削斧凿般,每一个弧度每一个转折,完美的挑剔不出一丝瑕疵。 微薄的嘴唇微微勾起,温润如玉的声音流进柳知离的耳中。 消瘦的下巴勾勒出坚毅的弧度,悄无声息的,将所有人的眼光紧紧吸引。 柳知离站在那里,如失了魂魄一般,看着这美的让人窒息的男子。 只是却不是为了他的美貌,他的美貌,在她见他的第一眼,她已经知道。 第五章 极好归宿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五章极好归宿 只是却不是为了他的美貌,他的美貌,在她见他的第一眼,她已经知道。 他说,要让她代替昭阳公主嫁给疏星国太子? 昭阳公主和疏星国太子的婚事,是从小就定下的,可是谁料,疏星国太子体弱多病,有几次险些甍逝,多亏了神医妙手回春。 因为他体弱,疏星国废太子的呼声很高,毕竟这样孱弱的身子,是不适合做一国之君的。 柳知离站在那里,习惯性的紧咬下唇,眼底已经有了泪水。 李大人似乎不放心一般,回头看着龙宇寒,沉吟,“对了,如果王爷的义女代替昭阳公主,皇上会赐国姓,而且以后也不能作为王爷的义女,而是义妹!” 龙宇寒只是微微的笑着,站在那里,公子如玉,“义妹也无不可!” “那,一切就有劳王爷!”李大人拱手离开,龙宇寒拱手相送。 待李大人走远,龙宇寒的眸光这才落在站在一边的柳知离身上,他看了柳知离手中的燕窝粥一眼,以为是哪房的侍妾,口气随即变得冷漠,“拿下去吧,我不吃那些……” 柳知离的手抖了一抖,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脸色变得苍白,她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如脱离树枝的枯叶。 “王爷,她,她……”流云有些说不出口,她是他收养回来的大小姐啊…… 龙宇寒的脸色,变得高深莫测,看着流云,眉头不悦的蹙起。 流云索性大起胆子,“她是您的义女,柳知离!” 龙宇寒恍然大悟,转眸看向一边的柳知离,绝美的脸上,覆上温润的笑意,“哦,知离啊……” 当年的小丫头,居然长大了,眉目如画,超凡脱俗,如此这般的倾国倾城。 “我来,给你送粥……”柳知离上前,眸中已经有了泪水。 “叫个丫鬟过来就行了,做什么亲自跑一趟。”龙宇寒上前,拉住柳知离的手,然后走进了屋内。 亲自过来,都看不见他,更别说叫个丫鬟过来了。 “知离今年,十五了吧?”龙宇寒缓慢的转身,坐了下去,伸手示意柳知离坐在他左手下方的位置。 柳知离点头,是的,十五了。 他收养她的时候,她才七岁,那个时候的他,虽然不如现在这般好看,但是也是一副祸国殃民的脸孔。 这样的男子,只需一眼,已经无法忘怀。 “我今年,也才二十二呢,说到底,也不该做你的义父……”龙宇寒嘲讽的笑一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对外宣称,她是他收养的义女。似乎当年的记忆,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有关柳知离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 “你要把我嫁到疏星国吗?”柳知离低着头,额前的长发,遮住眸中的眼神,婉转的声音,如清晨的黄鹂。 龙宇寒沉默的看着她,温润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疏星国太子,虽然体质差了一些,但是也是极好的归宿!” “我能选择不嫁么?”她清淡的嗓音,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地面光华的大理石。 第六章 身随心死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六章身随心死 他没有丝毫犹豫,脸上温润的笑意已经敛起,瞳眸澄澈,“不能!” 短短的两个字,已经将她所有的后路封死,她站起身,看着那碗已经凉掉的燕窝粥,眼神平静,“如果我不嫁,后果会是什么?” “没有任何后果!”龙宇寒平静的看着她,眼神无波无澜,“你必须得嫁!” 他说完,就不再出声,她低着头,空气中,寂静的因子在弥漫,过了半响,她终于抬起头走了出去。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好听的声音传来,“那碗燕窝粥是我亲手做的,尝尝吧,以后,再也没有了……” 说完,她人已经出了书房。 雨后的夏夜,丝丝凉风吹拂在脸颊上,她感觉到了一种透骨的凉。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他根本就不记得,王府还有一个他收养的女子。 那个女子,日夜等在假山后面,只为了多看他一眼。 那个女子,每日刺绣,只是为了能够将绣帕换成燕窝为他熬一碗粥。 那个女子,甘愿在王府任人欺凌,只是为了能够留在他的身边。 以后,燕窝粥没了,刺绣没了,喜欢他的柳知离,也没了。 柳知离静静的站在假山后面,看着荷花池中锦鲤戏水,看着荷花池中灯火倒映,看着自己凄美却惨白的面容。 终于,天明时分,她纵身一跃,跳了进去,惊起一池锦鲤。 二十一世纪,香港某中心医院,第一手术室中。 柳知离一身白衣,手中拿着手术刀,利落的开膛,剥离肌肤组织,开胸,取出碎骨,接上断骨,然后消毒缝合。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下手极准,整个手术过程一如既往的顺利。 看着送外手术室等待麻醉过去的病人,她吁出一口气,然后取下染血的手套,走了出去。 这是她最后一个手术了,过了今日,她将走出以往的阴影,从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是柳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从小母亲病逝,和父亲相依为命,但是父亲并没有给她过多的父爱。 每日等着她的,是无休止的训练,财会,管理,金融,经济,体力,耐力,礼仪,音乐,钢琴,跳舞…… 她简直是一个机器,每天不停的围绕那些功课挣扎,还好她生性聪明,学什么都快,最后父亲不得不服,让她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喜欢什么呢?她也不知道,性子冷漠的她,从小没有任何朋友,只是看着母亲病逝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她要学医。 于是花了两年时间,拿到了医学界最高荣誉,现在,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 离开医院,其实不是她的意思,是林南的意思。 他告诉她,他不喜欢她呆在医院冷冰冰的样子,那样他感觉离她很远。 于是,她就辞职,这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 他告诉她,他其实喜欢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呆在一个户口本上,那样,他们好似永远不会分开。 于是,她和他去拿了结婚证,这是昨天的事情。 第七章 一枪毙命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章一枪毙命 他告诉她,他会养她一辈子,然后再生几个可爱的宝宝,男的像他,女的像她。 这是刚刚电话里的事情。 他还说,会在老地方等她,然后给她一个惊喜。 柳知离冷漠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暖意,林南是她暗无天日生活中,唯一的一缕阳光,他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柳知离发动车子,将车子开出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行至偏僻郊区的时候,她白色法拉利轿车的两侧,出现了两辆宾利,从车子的行车镜中,她看见了黑色宾利车的窗户缓慢下降,然后一柄黝黑的手枪对准了她。 她冷冷一笑,这回不是绑架,改为暗杀了? 身为柳氏的唯一继承人,想绑架她的人太多,有些是为了求财,有些则是为了威胁她的爸爸,所以从小,她就练就了好的身手。 不过这一次,不是绑架,确是暗杀。 无所谓,哪一种的性质,都是一样的。 既然想玩,她就陪他们玩玩,两年来,她救过无数的人,却几乎忘记,她最擅长的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法拉利的车子,速度骤然下降,然后黑色的宾利减速时发出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之音。 她冷漠的笑着,一手打方向盘,一手已经从车座底下抽出一柄小巧的女士手枪。 交火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宾利车上黑色西装人的恼意,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她一个医生,竟然随身携带手枪。 柳知离的枪法很准,第一枪瞄准的是宾利车的轮胎,随着轮胎的爆掉,车身开始摇摆不停。 枪声中,她骤然提速,然后远远的将宾利车抛在了后面,扭头看着伸出脑袋的黑色西装,她扣动扳机,黑色西装应声而倒。 宾利车依旧穷追不舍,她冷笑连连,给他们活命的机会,他们却不懂珍惜。 瞄准宾利车的油箱,然后子弹破风,“轰”一声,车身燃烧起来,剩下的一辆轮胎被爆的宾利已经停止追逐。 她疾驰离开,唇角的冷漠之意敛起,因为已经到了目的地,她的林南在那里等她。 小脸上漾起少女般纯真的笑,她缓慢上了木楼,林南背对着她,修长的身躯紧紧包裹在黑色西装下面。 “林南――”她叫他的名字。 林南回身,看见她的时候,明显有些诧异,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宠溺之色,“来了?” “嗯,路上遇见一些苍蝇,所以过来晚了!”柳知离疲惫的揉揉眉心,突然觉得很累。 做了一天的手术救人,然后又一路飙车杀人。 真的,很累。 不过以后不会了,她不再是柳氏的掌上明珠,也不再上某中心医院的医生,她只是他的妻,柳知离。 “知离……”林南的声音响起,然后朝着柳知离走去,如以往般,他拥抱住她,然后,枪响。 柳知离的胸口被洞穿,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位置,很好,心脏,一枪毙命,没有任何悬念。 抬眸,眸光清澈的看着林南,林南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无奈的笑。 “走好,知离!”他对她这么说,然后伸手推了推她,她的身体颓然倒地。 第八章 魂入异世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八章魂入异世 看也不看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柳知离,林南收起手枪,然后开始打电话。 “何律师吗?我这边已经有柳知离的结婚证,现在,柳氏的股份,我能合法继承了吗?” …… 朗月国,寒王府中,小雅的眼睛,哭的通红。 她将柳知离生前写给龙宇寒的信,一张一张的翻给龙宇寒看。 越到后来,纸张的质量越差,最后甚至是罄竹。 龙宇寒的脸色低沉,薄唇紧紧抿起,拿着这些信,他环视四周。 他记得,将她带入王府,她开始并不是住在这里。 “小姐才来王府的时候,原本是住在兰香园的,可是秋香夫人看中了兰香园的兰花,于是就赶小姐来这里了……”小雅哭着,不住哽咽。 “为什么我不知道,王府居然还有这种地方?”龙宇寒不满的看着四周,这哪里是一个千金小姐住的地方?比下人还不如。 “回王爷!”流云抱拳,“这里以前是一个老园丁住的地方,这里的梅树,都由他看管,他死了以后,这里就荒废了起来!” “老园丁不是死了,是被春香夫人赶走,因为整个王府只有老园丁一个人对小姐好,春香夫人看不过,就赶走了他……”小雅哭着,忍不住一直哽咽,“可怜的小姐,刚进王府的时候,确实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自从王爷娶进那些夫人,小姐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 “每一日都是下人吃剩的残羹剩饭,每一天都要受到白眼,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还要受到打骂,王爷,小姐为了给你做燕窝粥,日日的刺绣,让小雅带出去卖了,好买燕窝……”小雅忍住哭泣,然后走到腐朽的衣柜跟前,一把拉开衣柜,里面除了几件单薄的夏装,一件冬衣也无。 “小姐的衣服,最新的一件,都是三年前的了……”她再次哭了起来。 可怜的小姐,为了王爷做到如此,可是王爷根本不稀罕。 燕窝每日用来漱口,哪里需要她用刺绣去换?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有几次她送过去的燕窝,他转眼就赏给了下人,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 “那她冬天,穿什么?”龙宇寒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些年,这可怜的丫头,都是怎么过来的? “冬天?”小雅提高了声音,嘲讽的看着龙宇寒,“冬天就将所有的衣服全部穿在身上御寒,白日不停干活,也不会冷,晚上就烧些枯枝取暖……” 龙宇寒沉默,这个丫头喜欢她,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毕竟在他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一个羞羞怯怯的小丫头,跟女人两个字,一点也沾不上边。 而且他名义上是她的义父,虽然他从未理会过她,这么多年,他几乎忘记了王府中,这个小不点的存在。 未料,后母虐待小丫头的事情,时时的在王府发生。 “这些,为何不告诉我?”龙宇寒有些颓败的道。 “告诉王爷?”小雅的嗓门更大,眼泪也更加汹涌,“您还记得,小姐八岁的时候找过您吗?她告诉您,春香夫人欺负她,将她的手背打肿,可是您怎么说?您说小孩子调皮,该打――” 第九章 再次醒来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九章再次醒来 “告诉王爷?”小雅的嗓门更大,眼泪也更加汹涌,“您还记得,小姐八岁的时候找过您吗?她告诉您,春香夫人欺负她,将她的手背打肿,可是您怎么说?您说小孩子调皮,该打――” 小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顿了一顿,哽咽道,“然后春香夫人,就更加肆无忌惮的虐待小姐,打骂是家常便饭,挨饿受冻也是三天两头,其余的夫人,没有一个肯落后,日日将小姐当成了出气筒……” 龙宇寒被噎了一下,有吗?他怎么不记得? 不过他不喜欢孩子,这是事实,连自己都不清楚,当初怎么就收养了柳知离。 “我早就劝过小姐离开王府,可是她偏偏不听……”小雅哭着,嗓音嘶哑,控诉的看着龙宇寒,“现在可好,她死了,被王爷你逼死了……” “……”龙宇寒依旧沉默,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若不是他收养她,恐怕十年前她已经饿死了吧。 只不过,昨晚答应了李大人同意知离去和亲,可是转眼,知离就死了。 这事,着实麻烦。 “王爷,你要杀了春香、秋香几位夫人,为小姐报仇!”小雅哽咽着,流泪满面。 龙宇寒叹息一声,人都死了,报仇有什么用?而且这个世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从来不做没有用的事情,不再看这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丫鬟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流云怜悯的看了一眼小雅,随即紧紧的跟在龙宇寒的身后。 小雅见两人相继前后走出,随即哭的更加伤心,可怜的小姐,芳心所托非人,她都已经死了,可是那冷漠的王爷,根本不理会她的尸体,甚至连丧事都不肯办理。 “小姐,小姐,当初让你离开,你为什么不离开?”小雅对着那湿漉漉的尸体,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柳知离觉得头很痛,胸口也很痛,耳边的吵闹之声让她无法安睡,她蹙紧眉头,呼吸困难。 胸口似乎被重石压着,她感觉窒息。 “小姐,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小雅哭的天昏地暗。 “你好重……”柳知离的声音,幽幽传来,她抬起沉重的睫毛,看见了伏在她的胸口大声哭泣的小雅。 小雅以为自己幻听,停止哭泣,定定的看着那已经睁开眼睛的眸子。 清冽,冷漠,带着一股无法释然的杀意。 她怔怔的伏在柳知离的胸口,眼泪挂在脸上,嘴巴张着,却已经惊愕的无法发出声音。 “滚开!”柳知离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要不是现在浑身酸痛,无法动弹,她一定出手,杀了这个伏在她身上的丫头。 没有人可以靠她这么近,从林南杀死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再也不打算让任何人靠近她。 “小姐,你真的醒了?”小雅不信任的看着柳知离,直起身体,然后伸手凑近柳知离的鼻息间,温热的气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是一个活人。 柳知离闭上眼睛,忍住想杀死这个丫头的冲动。 第十章 躺下装死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章躺下装死 等一下,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她没有死,明明那一枪,正中心脏,阎王来了也没有救。 睁开眼睛,寒芒四射,她躺在那里打量四周。 简陋的房子,房顶有掀开的瓦片,灰色的桌子,还有阴暗的光线,坑坑洼洼的地面,没有一处平坦。 眼前的丫鬟,眉清目秀,却穿着古装,眼睛上挂着泪水,诧异的看着她,仿佛看见了鬼一般。 察觉身体可以动弹,她坐了起来,对面的铜镜中,倒印出她惨白却绝色的脸。 肌肤白皙,如凝脂白玉。眉眼弯弯,好看的动人心弦,琼鼻樱唇,五官完美。 这是一张令人怦然心动的脸,可是却根本不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知离坐在那里,有瞬间的冷凝。 “小姐,你真的醒了?”小雅似乎不相信般,上前问道。 柳知离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这具身体的记忆开始不断涌起,一个一个的片段,凑成了一个完整的人生。 已经死去的柳知离的一生。 她坐在那里,柔唇紧抿,可怜的柳知离,不管是古代的这具身体,还是现代的她,都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死。 不过既然已经重新活过来,那么从今以后,她会活出光芒万丈。 “小雅,帮我找身衣服!”柳知离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淡漠的道。 “是,小姐!”小雅吃惊的看着自家小姐,目光还在柳知离的身上,人已经走到衣柜旁边,打开,拿出衣服,始终没有将眸光从柳知离身上移开。 “那个男人来看过我了吗?”柳知离从小雅手中接过衣服,利落的换上,脸上的表情,始终如冰山般,冷如寒霜。 “啊?”小雅不明白,茫然的看着柳知离。 “龙宇寒!”柳知离吐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却似咬牙切齿般。 “哦,王爷来过了……”提起龙宇寒,小雅的眸光黯然,她对着手指,“小姐,其实这么多年,你为王爷做的,已经够了,你以后……” “我以后会报答他!”柳知离冷漠的笑,眸中的森寒之意,丝毫不加掩饰,像一个女儿报答父亲那样,报答他。 “啊?”小雅没有明白,睁大了眼睛。 “我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柳知离冷然,将换掉的湿衣衫丢在小雅的怀中,“去,找人将寒王府中侍妾欺人,寒王义女不堪忍受后母折磨的事情给我传播出去――” “啊?”小雅还是不明白。 柳知离冷厉的眸光扫过,“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不需要,不需要!”小雅摇头,传播这种小道消息,她最在行了,只需去街头巷尾买东西顺带几句,保准第二天满城风雨。 小雅吃惊的低头,似乎承受不住打击般,看着坑洼不平的地面自言自语,这真的是小姐吗? 外面传来一阵女子说笑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逐渐靠近,小雅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她慌忙转身,将坐在那里的柳知离拉了起来。 “遭了,小姐,她们来了,要是知道你还没有死,指不定怎么折磨你呢,快,快躺下!”小雅不管不顾,上前一把抓住柳知离,将她摁在了床上。 第十一章 半夜鬼现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一章半夜鬼现 柳知离刚想起身,却听见那声音已经进门。 “贱蹄子,敢怂恿王爷杀了我,看我不打死你!”春香进门,就对着小雅狠历的一个耳光劈了下来,小雅顿时被打的朗朗跄跄,然后脸上堆起一个虚假的笑,“春姨娘,您一定是听错了,小雅对您最是敬仰,怎么可能会怂恿王爷杀你?” 她的话音刚落,秋香又是一耳光扇了过来,只是这耳光还没有落到小雅的脸上,已经僵直在了那里,张大嘴巴,想要骂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脸色惨白的看着小雅的身后,柳知离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用幽冷幽冷的眸光看着她,凉飕飕的,仿佛阴风一般。 “秋姨娘你怎么了?”小雅不解,定定的看着仿佛见鬼了般的秋香。 秋香大叫一声,“鬼啊――”然后落荒而逃。 其余的几个姨娘,也都尖叫着逃窜。 小雅回头看着柳知离,红肿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小姐,你怎么起来了?要是被她们知道你故意吓她们,你就惨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柳知离冷哼,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怕鬼吗?那好,今晚,她就扮鬼给她们看。 “小雅,出去帮我买一些脂粉,还有白布――”柳知离冷冷的吩咐。 “哦!”小雅计算着自己的银子,还好这些都不贵,上次买燕窝还剩下一些,买这些东西肯定足够。 夜晚,春园中,烟雾弥漫,已经是三更的时辰,外面青蛙叫个不停,天气闷热。 春香似乎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华芳,华芳…… 一声凄厉过一声,而且幽幽长长,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一般。 她烦躁的坐起身子,然后踢了踢地面上打着瞌睡的值夜丫鬟,“去,给我拿点水,还有,打开窗户――” “是,夫人!”那丫鬟揉揉朦胧的眼睛,走到窗户旁边,率先打开窗户,然后转身到隔壁的房间沏茶。 窗户外面,雾气朦胧,只是这样的雾未免太大了一点,她闭上眼睛晃晃脑袋,将不详的预感晃走,睁开眼睛,然后看见了外面毛骨悚然的一幕。 白衣女子脸色惨白,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水淋淋的仿佛刚从水中捞出一般。 她惨笑着看着她,然后露出猩红的獠牙,长长的舌头一直到胸口,眼珠中渗出血迹,从两个眼角,不住流淌。 “啊,鬼啊――”春香大叫一声,然后捂住眼睛。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丫鬟放下茶具,上前躬身站在那里。 “外面有鬼,有鬼,是柳知离,我看见了,就是她!”春香捂着眼睛,身体不住颤抖。 丫鬟奇怪的看了外面一眼,虽然雾气有些重,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你出去看,出去!”春香睁开眼睛,一见什么都没有,推着丫鬟,惊恐的道。 丫鬟应声,随即走了出去,外面的烟雾有些呛人,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春香瑟瑟发抖的看着四周,然后转头的时候,一张惨白的脸从上方吊下,头发倒竖,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第十二章 还我命来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二章还我命来 外面,小雅忍住咳嗽,这烟,制造的太辛苦了,用湿润的柴火点燃不停扇风,亏小姐想的出来。 不过她那鬼的造型,可真是惊艳,要不是她帮她一点一点画出来,连她自己都会吓住。 看着一身白衣,黑发披散,眼角流血的柳知离归来,小雅停住扇风,咳嗽道,“小姐,你好厉害,我看见春姨娘的丫鬟慌张的跑了,一定是去请大夫了――” “这么不经吓,还有这么多道具没用呢!”柳知离提溜着一些假眼睛,假内脏,嘲讽的道。 “小姐,拜托你别拿出来,太,恶心了!”小雅捂着胸口,真不明白,小姐怎么能把人的内脏做的这么逼真。 “恶心吗?我觉得很可爱,你看看这肠子,这里粗,这里细,像不像人便秘时候的样子?”柳知离提溜着栩栩如生的大肠,放在小雅的眼前,晃悠着。 “小姐――”小雅强忍住恶心,“我以前,真的没有欺负过你――” 潜台词是,拜托你不要再拿来吓我了。 柳知离微微一笑,甚为得意的将大肠收起,“所以,你以后的饭菜里面,不会吃出人的大肠……” “什么意思?”小雅脸色难看,难道别人会么? “走吧,清理现场,然后回去睡觉,还有,明天帮我买一副新鲜的猪大肠回来,要带血的……”柳知离冷然,狠狠的看了一眼秋园的方向。 “哦,好!”小雅瞬间就明白了柳知离的意思,顿时兴奋起来,太好玩了,这样的报复,跟着这样的小姐,简直太爽了! 翌日中午,秋香刚刚从春香那里回来,听说了春香遇鬼的事情,她秀眉微微蹙起。 别人不信,她信,因为是亲眼看见柳知离的尸体,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眼神呆滞却冷厉的看着她。 明明大夫都说已经死了,不是撞鬼,是什么? 回到秋园,她蹙眉吩咐,“你们,将窗户守紧了,还有你,站在门口,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离开,以后每天晚上值夜的丫鬟,变成三个,窗户,门口,床前,各站一个,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偷懒打瞌睡,你们就死定了!” “是,夫人!”丫鬟们齐齐应声。 “午膳呢?赶紧传膳!”秋香冷然,她才不怕鬼,活着的时候她都没有怕她,死了更加不会怕。 午膳有她最喜欢的蜜汁卤肉烩面,照例,丫鬟们将这一盆菜放在她眼前,揭开金光闪闪的盖子的时候,里面的东西,顿时让所有人作呕,秋香更是脸色惨白。 她站起身,揪紧手中的帕子,脸色惨白。 金色的盆子中心,放着一团鲜血淋漓的大肠,弯弯曲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紧紧的盯着那盆大肠,脸色苍白,骤然,那大肠发出声音,“还我命来――” “啊――”她尖叫一声,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 小雅在梅园中,笑的前俯后仰,看着淡然的柳知离,她捂着肚子,“小姐,你是怎么让猪大肠说话的?” “猪大肠肯定不会说话,只是昨日她来看我挺尸的时候,那句话已经留在了她的脑中,而我,只是适时催动而已……”柳知离将复杂的催眠术简单的解释给小雅听 第十三章 池塘一夜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三章池塘一夜 小雅笑的更加大声,坐在那里,颤颤悠悠,似乎椅子都要被她坐的坍塌。 “还有……”柳知离顿了一顿,“那也不是猪大肠!” “那是什么?”小雅瞠大了眼睛。 “是人,真正的大肠,而且很新鲜,刚出肚子不过十二个时辰……”柳知离说完,小雅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半响,她摇头,“小姐你骗我,那明明我是买回来的猪大肠!” “你买回来的,在外面放着呢,赶紧收拾干净了,不然被别人抓着把柄!”柳知离淡漠的道。 小雅脸色惨白的走了出去,揭开水缸的盖子,然后里面安然躺着她买回来的大肠。 “小姐……”她幽幽的道,“为什么要骗我?还有,你究竟从哪里弄来的人肠?” “不骗你,你怎么可能拿着真正的人肠去换了秋香的食物,哪里弄来的么――”柳知离放下手中的大蒜,拍拍素手,将手上的灰尘尽数抹去,“当然是从大理寺偷来的,最近出了很多挖人心肠的案子,你不知道么?” 小雅有种想哭的冲动,小姐被刺激了以后,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 为什么去大理寺偷人肠子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可恶,她这双手,居然碰了真正的人肠,想想都觉得恶心。 “别发愣了,走,乘着这会儿没人,我们去荷花池边……”柳知离看了一眼小雅,然后率先拿了道具走出。 “小姐,现在是大白天!”小雅脸色依旧苍白,看着柳知离道。 “我当然知道!”柳知离冷睨了小雅一眼,见小雅起身跟上,这才走了出去。 “将这个,丢进荷花池的底,最好每个角落都丢一些……”柳知离吩咐,将一个画着她的脸的面具绑在石头上,然后一一沉水。 小雅也不问,直接照做,因为问了她也不懂。 “还有这些小铜镜,放在假山上吧!”柳知离再次吩咐。 “小姐,这些镜子都是我借来的,明天得还!”小雅嘟囔。 “还,当然得还!”柳知离点头,“今天晚上我们来看好戏吧!” 夜晚,柳知离和小雅潜伏在假山后面,还真迎来了心虚的贵客两枚。 夏香和冬香。 两人鬼鬼祟祟的走到荷花池边,然后点燃了拜祭的纸,跪了下来。 “见怪莫怪,柳知离,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既然已经走了,就好好走吧,千万不要来找我,那日欺负你的可是秋香和春香,要找,你就去找她们吧……”冬香神神叨叨的念着,边念,边看附近,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是啊,柳知离,赶紧走吧,千万别来找我们,也别弄什么大肠出来吓唬我们,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夏香点着火纸,跪在那里,瑟瑟缩缩。 她很怕的,自从柳知离跳池塘死了以后,就害怕王爷追究。 王爷不追究,却又出了闹鬼的事情。 柳知离可千万不要找上她了,现在正是七月,鬼找替身的时候。 冬香的胳膊,碰了碰她,她不耐烦的甩开,“赶紧烧完了走,你舍不得她,就下去陪她好了――” 第十四章 惊吓过度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四章惊吓过度 “不是,你看湖面上,是不是她的脸!”冬香颤抖着,哭腔浓厚。 夏香看向湖面,这一看,差点惊叫起来。湖面上,支离破碎的,都是柳知离的脸。凄凄惨惨,眼角带着鲜血,直勾勾的眼睛看着她们,似乎要拉着她们一起下去陪她。 “柳知离,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我们错了,您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夏香哭着,不住对着湖面磕头。 假山上,柳知离冷哼,现在知道错了?以前欺负她的时候,可不见她们少动手。 “我好冷,下来陪我,陪我……”柳知离森森的声音,从假山传来,吓的冬香和夏冬魂飞魄散,慌忙丢下没有烧完的纸,跑了回去。 “小姐……”小雅站在一边,觉得很是神奇,湖面上那么多脸,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赶紧把镜子收了!”柳知离冷声,动手收拾镜子。 那些沉入水底的面具,因为浮力,会缓慢浮起,她算过时间,刚好是现在。 而镜子和湖面都反光,所以自然看上去有无数个鬼脸了。 她伸手捡起分量沉重的石块,一一的将那些面具打沉了下去。 寒王殿,书房,龙宇寒看着书桌上,那鲜血淋漓的大肠,皱起眉头。 “王爷,四位夫人都已经吓的生病了……”流云站在一边解释。 “大夫怎么说?”龙宇寒冷声,眸中的光线,明明灭灭,瞬间变幻。 “大夫说,惊吓过度……”流云一五一十的汇报。 “我说,大小姐死的时候,大夫怎么说?”龙宇寒眉头皱的更紧,不满的看着流云。 流云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是怀疑大小姐根本没有死。 “大夫说,没救了!”流云回答。 龙宇寒抿唇,脸上的神色,始终冷漠,须臾,他站起身,“我去梅园一趟,你不要跟过来!” “王爷――”流云还预说什么,龙宇寒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梅园中,香气四溢,柳知离和小雅正在吃着狗肉火锅。 原材料当然是某个不长眼的侍妾养的宠物,小雅辣的直流眼泪,呼出一口气,叹息道,“小姐你还是别吃了,快进去挺尸吧……” “挺什么尸?”柳知离怒视着小雅,这丫头开始的时候,一副很怕自己的模样,可是这才过了两天,居然一点都不怕了。 “不挺尸,等一下被别人看见你活着怎么办?”小雅辣的舌头打卷,大嘴巴般的道。 “我本来就活着,难道要装死,让他们把我活埋?”柳知离涮了一颗青菜,吸了吸气道。 “说的也是!”小雅点头,“不过你要是活着,那可就得嫁给疏星国太子,你舍得离开王爷吗?” 看着小雅暧昧的眼神,柳知离冷笑连连,她放下筷子,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她又不是原来的柳知离,也没有默默的喜欢龙宇寒八年,更不可能为了他要死要活。 不过若是她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逼她。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柳知离冷声,眸光如寒匕一般,投向一边的梅花树后,一身白衣如尘的男子。 第十五章 端木公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五章端木公子 男子一跃而起,绝美的脸上,绽放一个无敌的笑意,他站在两人的中间,伸头看着火锅中翻滚的食物。 “端木,端木云公子――”小雅激动的站起来,差点说不出话。 端木云并不理会一边的小雅,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一边煮一边吃的东西,白皙的手,优雅的托着下颚,似乎在思考的样子。 柳知离迅速的在脑中搜索着有关端木云的一切。 传说端木家族是一个很神秘的家族,端木家族掌握了这片大陆很多国家的经济命脉,任何行业都有涉猎。而且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国家里面,哪些是端木家族的产业,你也不知道,你的朝堂上,究竟潜伏了多少端木家族的眼线。 所以面对这么一个庞大的神秘家族,是没有国家愿意得罪,大多都是极力拉拢。 有传闻,几百年前,这片大陆原本只有三个国家,可是因为其中一个国家得罪了端木家族,于是端木家族就将这个国家分裂为若干小国,其中一些完全受端木家族的掌控。 不管分裂属不属实,可是端木家族存在几百年,这是有据可依的,没有人能小窥一支存在了几百年的隐形势力。 柳知离看着眼前的男子,清眸冷然。 只见他白衣出尘,无暇的颜色,不染丝毫尘埃,俊逸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眸中好奇的神色,仿佛顽皮的孩子。 他不浓不淡的眉头,因为笑意,所以眉梢微微挑起,阳光下,每一根眉毛都散发着耀眼的光彩,仿佛晕染了阳光般的金子,带着微微的暖意,让人心生好感。 而那双眼睛,更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星眸中,色彩晶亮,似乎对一切都很上心,也似乎对一切都漫不经心。这样的温暖视线,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 完美的鼻子,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比任何一个女人的鼻子都要精致,却丝毫不染女子的脂粉气息。 薄厚适中的唇,带着纷纷的色泽,唇角扬起的微笑,如漫天桃花飞舞,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让人沉沦不已。 这是一个有魔力的男子,似乎,他会吸走人的魂魄,多看他一眼,芳心,就禁不住沉沦一分。 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魅力,这样精致到美轮美奂的五官,这样倾尽天下的微笑,这样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美丽。所有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心脏已经停止工作,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仿佛他是天地间的主宰 他如妖孽,可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却又如谪仙,澄净温暖,这样一个吸引人靠近的男子,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端木家族少主,端木云。 柳知离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端木云好奇的盯着火锅,眼睛眨也不眨。 大概是受了端木云容貌的蛊惑,小雅竟然伸手,想要拉住端木云的衣袖,在她的手指触及端木云的那一瞬间,端木云的衣袖一挥,小雅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 第十六章 狗肉火锅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六章狗肉火锅 小雅摔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柳知离冷冷的坐在那里,冷眸看着端木云。 端木云看着自己的手,眉头微微蹙起,又嫌恶的看了一眼小雅,冷声,“你想做什么?” “她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你添双碗筷――”柳知离冷声,想起了端木云的另外一个传闻,这个闻名天下的公子,是有洁癖的。 凡是近他身者,死。原因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嫌脏。 “是吗?”端木云脸上的阴霾散去,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我真的能尝一尝吗?” “不能!”柳知离断然拒绝,眸中冷色依旧。 “为什么?”端木云似乎有些委屈的看着柳知离。 “因为你打伤了我的侍女!”柳知离冷声道。 “她啊?”端木云指了指地上的小雅,然后衣袖一挥,小雅惨白的脸色,瞬间恢复了红润,“以后别再靠近我,我就不会打你了!” 他似乎安慰小雅一般,微笑着道。 小雅却泫然欲泣,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竟然想要碰一碰端木公子,哪怕那一刻死了也是甘愿的。 “小雅,还不去给端木公子取双筷子――”柳知离冷声吩咐,有些诧异这端木云的医治手段,如果轻轻挥袖,就能治好伤,那么还要她们这些医生做什么? 小雅应声,慌忙去取了筷子。 筷子并不是新的,呈上来的时候,端木云有些为难。 接过吧,他实在是不用别人的东西,不接吧,他实在想尝尝这稀奇的东西,看上去,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想了想,他几乎打算把手伸进去捞,可是煮的沸腾的火锅,若是他手伸进去,出锅的时候肯定可以直接吃手了吧? “姐姐……”他为难的看着柳知离,脚下跺脚,似乎着急的昏了头,又见柳知离模样比自己小,改口道,“妹妹……” “端木公子可以将这个锅端走,如果你不嫌烫的话!”柳知离冷声,替端木云解了围。 端木云顿时高兴,脸上的阴霾,烟消云散,双手捧起锅,飘起身,瞬间百里,远远的他回头对着柳知离笑着,“谢谢你!” 柳知离并没有应声,想必应声他也听不见,因为他已经飞的很远。 这个端木云,还真容易满足。 小雅拿着筷子愣在那里,看着依旧端坐着的柳知离,脸色一白,“小姐,我,我……”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看见端木公子,我就想……”小雅哭了起来,这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对一个男子有了非分之想。 “没什么,这样的男子,是会吸引所有女人,所以你有那样的想法,并不奇怪!”柳知离冷声,看着桌面上的油渍道。 “可是小姐你都没有……”小雅哽咽,眼睛通红。 “我不一样!”柳知离讥诮的勾唇,眸中染上了一层寒凉的色彩,上一世相信爱情的她,这一世,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所以端木云自然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第十七章 她没有死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七章她没有死 “小姐,端木公子,会不会已经讨厌我了?”小雅担忧的看着柳知离,撇着嘴巴道。 “怎么?你对他有什么想法?”柳知离微笑,只是这笑意轻轻浅浅,算不上一个微笑。 “没有,端木公子哪里是我能肖想的!”小雅黯然的低头,对着手指,“我只是,不想被他讨厌而已!” “不会!”柳知离仰头,看天,“他不会讨厌你的!”她笃定的道。他只会,不记得你…… 暗处,龙宇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凤眸微微眯起。 她真的是,那天端着燕窝粥去找他,羞羞怯怯的小姑娘吗? 他只记得,她将下唇咬出了血丝,可是依旧没有说出忤逆他的话。 他一时兴起收养回来的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呢?第一次,他对柳知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回到书房,流云站在那里等着他,见他回来,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爷,太后那边来信催促了――” “回了她,就说,和亲依旧举行,让她先封了柳知离为公主!”龙宇寒淡漠的道。 “王爷,大小姐真的没死?”流云诧异的看着龙宇寒,低声问道。 “我看,是你很想死!”龙宇寒声音依旧淡漠,嗓音温润,眸中一丝温度也无。 流云觉得凉飕飕的,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顿时缩着脖子开始装哑巴。 大小姐?她哪里是他的大小姐?他可生不出这么大的闺女儿。 静静的坐在那里,他开始挥笔写信,不管如何,先应付了太后再说。 春园中,春香怒气腾腾,双手叉腰,毫无形象的走来走去。 秋香坐在那里,冷漠的笑着,好,很好,她们都给那个该死的丫头耍了。 夏香和冬香,一个拼命绞着帕子,一个不停咬牙切齿,都恨不得将柳知离生吞活剥。 “造反了她,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将她一身贱骨头踩碎,我真是,恨不得杀了她!”春香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却又打疼了自己,收回手,愤愤的看着自己发红的拳头。 “在这里打桌子算怎么回事?要打,也是去梅花园好好打,带齐了工具,走!”秋香站起身,对着一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随即将鞭子拿了过来,一个主子递上一根。 “呦,有准备啊!”夏香拿过鞭子,得意洋洋。 “我想,就算我们将她打死,王爷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上次跳荷花池,王爷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冬香阴沉沉的笑,甩着鞭子道。 “那还等什么,往死里打,她死前最后一鞭子是谁打的,谁就做我们的老大!”春香冷然,看了四人一眼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冬香冷冷一笑,率先出门。 只有欺负柳知离的时候,她们四个才是同仇敌忾。 居然扮鬼吓唬她们,她柳知离活腻了吗? 梅园内,柳知离和小雅被一群女人包围,为首的四个,是春香、秋香、夏香和梅香,后面跟着一些虎背熊腰的丫鬟。 看来今天,她们是花了血本想让她死,柳知离冷笑连连。 第十八章 相互殴打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八章相互殴打 “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站在这里?”春香冷然,上前一狠历的鞭子抽在柳知离的脸上,“啪”的一声,有人尖叫起来。 秋香捂着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春香,“你做什么打我?” 春香诧异,看了一眼躲在秋香身后的柳知离,鞭子再次甩了过去,“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春姨娘,秋姨娘才不是贱人!”柳知离在秋香的身后叫嚣,鞭子来临的那一刻,她轻巧的一个转身,春香的鞭子就毫不保留的落在了秋香的肩头。 “混账,还敢打我,你真以为你是老大了么?”秋香顿时怒了,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朝着春香抽去。 “喂――”春香想解释,却见柳知离又朝秋香的身后躲去,她的脸上,着着实实挨了秋香一鞭子,顿时大怒,对着秋香的身后挥舞鞭子道,“贱人,还敢躲!” “你才是贱人!”秋香的鞭子,再次扬起,狠狠的落在春香的身上。 春香躲着,着急的一头大汗,“喂,喂,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想联合夏香和冬香排挤我,我告诉你,斗垮我,门都没有!”秋香一见同春香站在一起的夏香和冬香,顿时怒道。 夏香和冬香互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的转身,朝着春香打去,显然,她们积怨已久。 “喂,你们!”瞬间落入下风的春香,顿时只有挨打的份儿,她回头看着自己带来的奴仆,“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过来帮忙!” “是,夫人!”那几个下人,立刻抄起木棍等武器,朝着秋香和冬香夏香打去。 “你们也上啊,还愣在那里干嘛!”秋香对着一边愣在那里的奴仆,怒吼道。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鞭子挥舞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有人相互抓了头发,在地上滚打成一片。 明显处于下风的是春香,她被打的狼狈不堪,根本不管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站起来怒吼,“冬香,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帮她们两个贱蹄子,我就把你以前的事情公诸于众!” 冬香顿时惨白了脸色,然后转过头来帮助春香,夏香一见她抽了自己好几鞭子,疯了一般扑上去狠狠咬住她的耳朵,两人滚打成一团,场面更加混乱。 “小姐,我们,我们去叫管家吧……”小雅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定定的愣在那里。 看见这群主子进了园子,她还以为,又少不了一顿毒打呢,谁知道,场面会如此失控。 “叫什么叫?等她们打够了再说!”柳知离打了一个呵欠,看着混乱的场面,冷声说道。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管家的声音,“太后传大小姐见驾,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进梅园,平日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刘管家,梅园,真的闹鬼!”一个瑟缩的声音说道。 小雅惊奇的张大嘴巴,柳知离却蹙起了眉头,太后要见她?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没有死的消息? 第十九章 太后召见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十九章太后召见 “小雅,快,快,躺下!”柳知离摸了一把血,涂在小雅的脸上,然后将她的头发抓乱。又涂了一把血在自己的脸颊上躺下装死,突然觉得这样不太逼真,于是见春香的鞭子直直的朝着秋香打来,她上去抱住秋香,那鞭子就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疼的“嘶”一声,捂住脸颊,神色凄凉的看着秋香,“秋姨娘,小心!春姨娘想杀了你……” “知离――”秋香顿时感动起来,她抱住柳知离的身体,热泪盈眶,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她平日折磨的柳知离出来帮她挡住鞭子。 春香一见柳知离,眸中的火光更胜,手中的鞭子如毒蛇一般,狠狠的朝着柳知离席卷而来。 “秋姨娘,小心!”柳知离大叫,然后紧紧的抱住秋香的身体,往地上一滚,那鞭子就好死不死刚好落在了秋香的身上,秋香疼的脸色煞白。 “秋姨娘,对不起,知离没有帮你挡住鞭子!”柳知离气若游丝,喘息着看着秋香。 “秋姨娘不怪你,可怜的孩子!”秋香将柳知离放下,怒视着春香,春香跺脚,“我打的是柳知离!” “打她也不行!从今以后打她就是打我!”秋香怒吼,在地上捡了一根木棍,狠狠的朝着春香打去。 柳知离替她挨的那一鞭子,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春香的目的就是她,可是知离却挡在了前面,而且被打中的是脸,这群女人都多狠毒,她不是不知道。 个个都巴不得将对方毁容,然后被王爷送出王府。 春香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痛的心口郁结,浑身是伤的她,一见秋香又朝着她打来,顿时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个泼妇,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顿时,两人又打成一团,难舍难分。 管家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色煞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大小姐呢?现在太后可是在王府等着,要见她呢。 再也顾不上主仆之分,管家怒吼,“住手,太后来了――” 春香披头散发,脸上满是血迹,拿着鞭子的手僵硬在空中,唇间鼻息间都是血痕。 秋香浑身是伤,头发上沾染了稻草,乱蓬蓬,哪里有平日一丝的美感,她手中拿着棍子,正凶神恶煞的对着春香。 夏香和冬香正滚在梅花树下,两人撕扯着头发,大有将对方的耳朵咬下的势头。 而柳知离则蹙眉躺在那里,脸颊上有一道狰狞的鞭伤,她纤瘦的身体,缩成一团,小脸上满是血迹,柔唇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大小姐,你没事吧?”管家慌忙上前,搀扶住了柳知离。 “刘伯,我没事,姨娘们没有欺负我,也没有打我,你不用禀报太后……”柳知离柔弱的站着,纤瘦的身体,摇摇欲坠。 在地上装死的小雅,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柳知离,哼,小姐可真会装。 柳知离的脚,轻轻的踢了一下小雅,这一下却力道十足,小雅疼的尖叫起来,她无法再装死,只能站起身代替刘管家搀扶住自家小姐。 第二十章 太后心疼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章太后心疼 “大小姐,你还能走吗?”管家担忧的道。 “能……”柳知离走了几步,却咳嗽起来,整个身体都摇摇晃晃。 早知道,应该在嘴巴里含一包猪血,这个时候吐点血出来,效果会更加逼真。 “大小姐若是不能见架,老奴现在去回了太后――”刘管家看见柳知离的样子,担忧的道。 “不,不用!”柳知离虚弱一笑,要是不去见太后,那么她这一鞭子,不是白挨了? “那,大小姐可需要梳妆更衣?”刘管家再问。 “不,不需要,连一件囫囵的衣服都没有,谈何梳妆!”柳知离泪眼涟漪,在小雅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大小姐,真可怜。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甚至有人暗自在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欺负大小姐了。 花厅中,龙宇寒陪着太后,坐在正上方,淡漠的饮茶,两人有说有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一见满脸血迹,鞭伤狰狞的柳知离出来,龙宇寒的脸顿时阴霾起来,他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所有人一颤,知道王爷这是怒了。 龙宇寒平日里对待下人,都是一副温和却疏冷的态度,温润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哪里有人看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更别说当着太后的面,将茶杯都重重放下了。 他咬着牙,凤眸明显写满不悦。 “知离?”太后不信任的看着柳知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民女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柳知离说着,就要往地下跪,可是因为有伤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小雅一头冷汗,小姐你也太会装了,这可是太后啊,一个不慎,杀头! 太后慌忙起身,心疼的扶住柳知离,“哎呦,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了?弄成这样,有人打了你吗?” 这一问不要紧,柳知离的眼泪,簌簌落下,她捂住唇,极力掩饰住哭泣,缓慢摇头,“没有,没有人打孩儿,春姨娘没有打孩儿,秋姨娘也没有打孩儿,夏姨娘没有,冬姨娘也没有,是知离自己不争气……” “孩子,来,给哀家看看,这都伤哪里了?”太后拉住柳知离的手,心疼的查看她脸颊上的伤势,这么深,恐怕得留疤了,和亲的人选,怕是得令择。 “太后,知离脏,怕弄脏了您!”柳知离哭着,往太后的怀里蹭,如一个失去长辈的孩子 小雅低头,小姐,我看不过去了,你还能更矫情一点么? “不脏,一点也不脏!”太后看着一边的管家,冷声,“这都是怎么回事?” 管家看了龙宇寒一眼,见他一言不发,随即禀告道,“回太后,四位姨娘大概是去梅园找大小姐,所以,所以,就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太后提高了声音,“是打起了知离来吧!” 柳知离在她怀中,偷瞟了一眼龙宇寒,却正料,龙宇寒的眼睛正在看她,于是被抓了正着,她挑眉,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第二十一章 虚情假意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一章虚情假意 龙宇寒咬牙,端起茶杯,继续饮茶,并不理会一边尽情表演的柳知离。 “将那几个侍妾带过来,哀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肠,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打成这样!”太后抚摸着柳知离的头发,冷声道。 “太后,是知离不好,总是惹姨娘生气,您不要怪罪几位姨娘,爹爹平时确实宠着几位姨娘多一些,可是归根结底,还是爹爹不该收养了知离――”柳知离再次哭了起来,晃悠着太后的胳膊,祈求的看着她。 “可怜的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替她们求情!”太后抚摸着柳知离的脸颊,看向一边的龙宇寒,“都是你,看看,是非不分,那四个狐媚子要翻天了不成?连你的女儿也敢欺负――” “母后教训的是!”龙宇寒并没有辩驳,只是低下了头,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低头的瞬间,眸光看了一下柳知离。 柳知离就从太后的怀中走了出来,一头扑进龙宇寒的怀中,哭天喊地,“爹爹――” 顿时,小雅跌倒,现场一排人站立不稳,连龙宇寒脸上万古不变的神色都紧绷起来,他确实被她那句爹爹给恶心到了。 虽然他们表面上是父女关系,可是也从来没见过柳知离这样亲昵地叫过龙宇寒。就连刚刚到大厅门口,狼狈不堪的姨娘们也着实下了一跳。 “启禀太后,王爷,四位夫人带到。”管家将这四个刚刚结束混战,还未来的及整理的女人带进大厅。 柳知离从龙宇寒怀中迅速抬起头,准备观看这场好戏,只见春香衣衫不整,浑身是泥,蓬头垢面地站在中间瑟瑟发抖,秋香左眼青紫,几缕头发披散下来,右脚上的鞋也不知所踪,估计是在战斗中丢失了,冬香和夏香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着血。 柳知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现场的下人们也都低着头,忍不住笑,平日里这四个女人都是嚣张惯了的,哪有过这狼狈样儿。 龙宇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阴霾又重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才十五岁的小丫头,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给他。 柳知离感到背后一阵凉风,回头正对上龙宇寒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一谈深不可测的湖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却感觉要穿透她的灵魂,柳知离心里一怔,却毫不服输,回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太后轻轻押了一口茶,一脸嫌弃地瞟了一眼堂下的四个女人, “知离,这就是平日里欺负你的那几个侍妾?”还没等柳知离开口,秋香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冤枉啊,都是她们!都是她们欺负的知离,我没有!请太后娘娘明察啊!!”秋香指着其他三个侍妾,极力为自己辩护。 春香见势,也慌忙跪下,“太后娘娘,我没有!是她,是秋香处处为难知离!还有冬香和夏香她们……” 第二十二章 赶走侍妾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二章赶走侍妾 “够了!哀家有问你话吗?!”太后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茶案上,打断了刚要跪下为自己辩解的冬香,夏香。 大厅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冬香和夏香也吓得不敢再出声,低头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知离,你说。”太后一脸慈祥的看着柳知离。 “太后,姨娘们没有欺负知离……呜”柳知离一边说着一遍抹眼泪,现场的人听到这话不觉一怔,这大小姐平日里受的欺负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今日这么好的报仇机会,怎么说疯话?龙宇寒心里冷笑连连,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小姐,你疯了!她们……”小雅不满的小声抗议道,柳知离瞪了她一眼,同时笑着瞟了龙宇寒一眼。 就在秋香她们暗松一口气,以为柳知离会帮她们时,柳知离又继续说道 “只是,春姨娘会偶尔拿着鞭子来看望知离,看知离过的好不好,秋姨娘有时会不小心错伤了知离,不过那伤一个月就好了,还有冬姨娘和夏姨娘也只是偶尔忘了给知离冬衣,不过还有夏衣御寒。求太后不要责怪姨娘们。”说着,柳知离又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为她们求情, 这哪是求情啊?这四个女人一听,脸色煞白,头上直冒冷汗,冬香吓得直接晕倒了。小雅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小姐还真是呢,这下她们可惨了!旁边的受过她们欺负的下人心中暗喜之外也不得不佩服小姐的口才。 龙宇寒看着这个哭的梨花带露的女儿,温润的表情,浮上一抹雅致的笑意道,“知离,这么多年你在王府,委屈了……”。“太后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秋香一遍哭着求饶一遍磕头,头都磕流血了。 “王爷,你看该如何处置?”太后看着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龙宇寒,又重新端起茶杯 龙宇寒温润的脸上,依旧是淡漠的笑意,他看也没有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只是对着身边的管家道,“把这四个女人赶出去。”继而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柳知离,脸上的笑意,似乎扩大了一些,意味深长。 管家听到龙宇寒的话,立刻叫仆人将她们拖出去,秋香一遍挣扎着一边骂着:“柳知离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王爷,臣妾知错了,求求您不要赶臣妾走!,王爷……”春香哭着喊着,希望龙宇寒能念在多年的情分上网开一面,可惜龙宇寒并不理会。 哭喊声越来越远,大厅里又恢复了平静。 “知离,快起来。可怜的孩子在王府受了这么多苦…”太后一脸心疼地将柳知离拉起来,坐到自己身旁 仔细打量,确是个美人,皓齿蛾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聪明伶俐的神色,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风情,眼角残留的莹泪更是惹人怜爱。 第二十三章 封为公主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三章封为公主 太后笑着点点头“嗯,是个好孩子,模样也不错。哀家此次前来本来是要跟你谈谈和亲的事,,可眼下这孩子脸上伤成这样,看来要另选他人了啊。” “太后不必担心,知离没事,这点伤过两天就好了,能够替公主和亲,为朗月国出一份力是知离的荣幸。”柳知离笑着说道,脸上丝毫没有不愿意的神色。 龙宇寒心中顿时一沉,听到她的话似乎有些失落,这个女人前些日子不是为了拒婚,甚至不惜牺牲性命吗?现在却巴不得早些嫁出去,难道她就这么讨厌他吗?他疑惑地看着她,可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觉悟,哀家真是没有看错人啊!不过,你脸上的伤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还不好说,这样吧,你和宇寒年龄相差也不大,做父女终究不合适,哀家就先封你为和昌公主,这样哀家又多了个乖巧的女儿,至于和亲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太后笑着说道。 “知离,谢谢娘!” “娘?”太后疑惑的看着柳知离。 柳知离笑着解释道:“‘娘’是民间子女对母亲的称呼。” 太后激动地拉着柳知离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乖女儿,来这是母后送给你的见面礼。”说着便取下头上的九鸾凤钗放在柳知离的手上“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拿着这个进宫找哀家”。 小雅看着柳知离手上精致的九鸾凤钗,开心极了,有了这个九鸾凤钗看谁还敢欺负小姐! “知离,谢过母后!”柳知离开心的笑着 龙宇寒看着这对一唱一和的母女,眸中的深沉之色更重。 光看表面,谁会知道,身边这个谨孝恭顺,一脸和蔼的太后,在宫中却双手沾染鲜血,将先帝身边的宠妃,一个一个,全部扼杀。 母妃就是死在她的手中。 他众多的兄弟姐妹,为何病的病,死的死,恐怕,只有这个女人才知道。 所以,他运筹帷幄,偏偏生活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在朗朗乾坤中,她想下手,也叫她找不到机会。 龙宇寒依旧淡漠的饮茶,脸上的温润之色犹在,眸光,却已经寒凉,森冷的黑暗,笼罩在他的心里,他依旧唇角带着动人的笑意。 众人都沉浸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中,没有一人注意到龙宇寒神色的变化,只有观察力敏锐的柳知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愤恨? “对了,下个月中秋节,宫中举行国宴,到时候知离你也来吧……呵呵,哀家看着这孩子就高兴。”柳知离赶紧回过神来,笑道:“是,谢母后!”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哀家该回宫了,宇寒你要好好照顾知离,可不许别人在欺负她了了呦。”太后一脸严肃的对龙宇寒说道。 “是。”龙宇寒不冷不热的回答道,只有他心里明白,这国宴摆明了就是个鸿门宴,想必太后早有准备。 太后说着便起身,缓缓的走出大厅 第二十四章 笑够没有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四章笑够没有 “儿臣,恭送母后。” “知离,恭送太后”看着太后远去的背影,柳知离总算松了口气,啊呀,这戏演的真累,还浪费了她不少眼泪,不过想起那四个女人狼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 “你笑够了没有?”龙宇寒冷冷地看着这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没笑够”柳知离如花一般的笑着,亲柔地回答道。 “……”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嚣张,敢这么跟他说话! 按理说他应该很生气才对,为什么他却一点火气都没有,反而觉得,她很可爱! “没什么事我走了”柳知离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哎呦!”刚才光顾着演戏了,居然忘了身上有伤,那些女人下手还真够狠的! “小姐,你没事吧!”小雅赶紧上前去扶,却被龙宇寒抢先扶在怀里。 “你没事吧?”龙宇寒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听得真切,连旁边的小雅都惊呆了,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小姐? 柳知离看着眉头紧锁的龙宇寒,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幽暗深邃的冰眸透出一丝关切之意。浑身散发着优雅高贵的气质,柳知离的心不自觉的慢了一拍,两朵红云浮上脸颊。 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龙宇寒,“不用你管,还不是拜你所赐!”柳知离冷冷的回答到, 强忍着身上的痛,拉着小雅转身离开,不再看他一眼。 龙宇寒看着柳知离消失的背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终究是他伤害了她,要不他也不会这么恨自己,脸上却是亘古不变的表情,不喜不怒,只是眼神似乎深了些,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是华灯初上,晚膳过后,柳知离支开小雅,一个人来到后花园。 自从那四个女人被赶走后,柳知离就被立即安排到柳湘阁,首饰衣物一应俱全,房间的陈设也都焕然一新,收到的待遇更不用说。 如今她可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而且又才被封为公主,再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她也没怎么看见龙宇寒,可是想起那天下午的情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连她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可能!她怎么会喜欢那个男人!柳知离摇了摇头,肯定是前世的这个身体在作祟,以前的柳知离不是喜欢了他八年吗?肯定是这样! 柳知离定了定神,朝前面的荷花池走去。 此时,远处的假山后面正站着一个人,默默的看着不远处坐在荷花池边的少女,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乌黑柔顺的发丝随风飘散,犹如那纤尘不染,落入凡间的仙女一般,世间万物皆为她倾倒。 如此绝色温婉的女子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却不曾发觉,龙宇寒笑了笑转身离开 第二十五章 哪家姑娘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五章哪家姑娘 “嗯……真舒服!”柳知柳走到院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呼了一口气,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真是个好天气!这么好的天气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小雅,你去准备一些银两,我们出去走走”话说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没看看古代什么样子,今天得出去开开眼界。 “是,小姐!”小雅喜滋滋的赶紧跑去准备。 不一会儿,柳知离也换好了衣服,两人从王府后门溜了出去。 嗯……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整天呆在王府憋都憋死了!柳知离一边走着一遍打量着四周,这京城的确繁华,不愧是天子脚下,不过这景象跟她想象的相差无几。 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这是哪家的女子长得如此漂亮,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下摆一排密密麻麻的蓝色海水,一双灵动的翦水秋眸,浓密睫毛微翘,额头如玉办光滑饱满,娇俏而挺直的鼻子,薄而红润光泽的嘴唇,乌黑的长发透着莹泽的光,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浑身散发出优雅而高贵的气质,美的不可方物,让人想接近却又怕玷污了她。 正当柳知离逛得兴致高昂时,看到路边的一家兵器店,虽说古代没有枪,可她一个女儿家还是需要武器防身的。 柳知离转身走进店里,一套精致的飞刀引起了她的注意。虽然没用过飞刀,但是她的枪法还是很准的,况且以前在家里也玩过飞镖,正中红心也是常有的事。 “掌柜的,这套飞刀我要了!”柳知离爽快的对老板说道。 老板放下手中的账簿,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禁哑然失笑道:“敢问姑娘,年纪轻轻要这武器作甚?” “怎么着,我要它干什么还要向你禀报不成?”柳知离冷笑着反问道,浑身透着一股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姑娘说哪儿的话,我这就替您包起来!”老板见不是好惹的主,赶紧赔笑道。 “小雅,把钱付了。”柳知离满意的拿起飞刀,走出店铺。 “一口酥,好吃的一口酥喽!” “小姐……我想吃那个。”小雅指着前面买一口酥的地方,弱弱地对柳知离说道。 柳知离笑了笑“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带你买去。”说着便拉起小雅往那边走去 小雅一脸感激的看着柳知离,心中感动不已,还是小姐对自己好,从来不把自己当下人看。 “老板,来一包一口酥!” “好嘞!您拿好!” 小雅笑着拿了一块儿放进嘴里,一脸满足地看着柳知离“谢谢小姐!” 正当她们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只肥肥的猪油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小娘子,买一口酥那,不如跟爷走,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可好?”只见一个肥头大耳,身材臃肿的中年人色眯眯的看着柳知离。 “这下可惨了,不知道又是哪家女儿又要遭殃了。”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 第二十六章 神秘男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六章神秘男子 “拿开你的脏手!”柳知离冷冷地呵斥道,一股杀气迎面扑来,吓得那人一怔, “小姐……”小雅害怕地拉着柳知离的衣袖,都怪自己贪吃,这下好了,闯祸了。 那胖子定了定神,立马又恢复色眯眯的样子“呦!脾气不小嘛,不过爷就喜欢这样的!来人,把这个小娘子给爷带走!”说着身边的几个奴仆便冲上来准备拉柳知离。 柳知离冷哼了一声“找死!”正要用刚买的飞刀试试身手时,忽然一个白影啪啪啪几下,那几个奴仆便应声倒地,那胖子见势不妙,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只见一俊俏的男子一身月白色冰蚕丝锦袍,腰束一条紫金玉带,墨玉般的长发一泻而下,松松散散地垂在腰际,精致的五官,美得如同妖孽一般,将刚从路边摊借来的折扇随手一扔,一脸嫌弃地拍打着一尘不染的衣袖, “真是的,刚刚才换的衣服又弄脏了!”男子不满地抱怨道,他的每一个动作皆精美高贵,优雅慵懒,身上还透着淡淡的樱花芬芳。 小雅一看是端木云,立刻害羞地低下了头。周围的少女更是两眼直冒桃花。 “怎么又是你?”柳知离淡淡的说到,这样的男人真是个妖孽,活在这世上不知要祸害多少纯情少女。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谁知道一出门就遇见你了。”端木云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一脸暧昧凑到柳知离得面前 柳知离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端木云一脸受伤地看着柳知离“人家人替你清理了麻烦,怎么着你也该请人家吃顿饭吧……”柳知离看着他装可怜的样子,真想抽他!不过看在他帮了自己的面儿上,还是忍了。 “说吧,去哪儿?”柳知离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端木云倒也不客气“就去前面的满香楼吧,对了,我还要吃你上次做的火锅!”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三个人没走几步就到了,柳知离抬头一看,“满香楼”三个漆金大字,好不气派! 柳知离和端木云刚走进满香楼就就引来众人侧目,好一对俊男美女, 女子清丽脱俗,,乌黑的长发透着晶莹的光泽,吹弹可破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美若远黛,目似秋水,,瞳若点墨,端的是色如春晓,,意比秋月,态胜西子。 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公子,您来了!”掌柜一脸谄媚朝端木云走来, 端木云点点头,并没说什么,看来是常客。突然,柳知离感觉一双锐利的眼光正盯着自己,抬头望楼上看去,却没发现什么,但是透过屏风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男子的身影,只是看不清那男子的模样,气息却很熟悉。 “掌柜的,给我们安排到楼上那间包厢的隔壁。”柳知离指了指楼上那神秘男子的包厢,还没等掌柜的反应过来,就径直上楼了。 第二十七章 王爷买单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七章王爷买单 端木云看了掌柜的一眼,也随着柳知离上了楼。 “小姐,等等我!”小雅长这么大哪儿进过这么好的酒楼,况且还是京城第一楼,光顾着高兴,都忘了跟着小姐。 这满香楼不是别人开的,正是端木家族旗下的一个酒楼,那掌柜的一看是端木家族的大公子来了,哪敢怠慢,赶紧招呼小二把好吃好喝的送上去。 “为什么要挑这间包厢?”端木云端起茶杯,悠悠地抿了一口西湖龙井你,不经意地问道。 “因为我们今天的饭菜钱由隔壁的客人包了”柳知离轻轻晃着手中的茶杯,狡黠地笑着,语气中带有一丝自信,虽然不是很确定,却也猜到了八九分。 虽说是包厢,其实也就隔了两道屏风。 “哦,你就这么确定?”端木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知离背后的屏风,浅笑道。 这一切都被龙宇寒听在耳里,其实从她进楼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一直观察着他。只是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却是意料之外的,龙宇寒依旧是一脸温润如玉的笑容,将精致茶杯放在高挺的鼻前,烟雾缭绕,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站在一旁的贴身侍卫流云看着一脸悠闲的龙宇寒,心中不禁赞叹,王爷还真是淡定自若啊! “小姐,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隔壁的客人我们认识吗?”小雅不知其中缘由,听得一头雾水。 “怎么?还要知离亲自请你吗?王爷……”柳知离故意把最后两个字拉的很长,语气不卑不亢,却带有一丝讽刺的意味。 龙宇寒笑了笑,推开屏风镇定自若地走到柳知离身边坐下。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龙宇寒今日的装扮比往日随意了许多,可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却掩盖不了。 从来没看过他这身装扮的小雅也看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奴婢参见王爷!”小雅慌忙地行礼道。 “看够了吗?”龙宇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笑容温暖如冬日阳光,让人陶醉不已。 缓缓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香四溢,却不看柳知离。 柳知离收回大量地眼光,不以为然地笑道“看够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脸厚,龙宇寒端起茶杯,瞟了一眼笑得跟花一样的柳知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端木啊,你有没有看见一只蚊子啊?嗡嗡的乱叫,真是烦死了!”柳知离一脸烦躁地,在眼前摆了摆手,好似真的有蚊子一般。 “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啊?”端木云一脸天真地看看四周。 哼,哪里是蚊子啊,明明就是嫌他烦打发他走。龙宇寒心里冷哼道,脸上却仍是一副迷死人的笑,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第二十八章 你想干吗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八章你想干吗 突然,一位侍卫走上来在龙宇寒耳边说了什么,龙宇寒脸上笑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这么快就有了行动吗? “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本王先走一步。”龙宇寒起身,看了一眼柳知离,不等她回答,便走了。 “王爷慢走!”柳知离朝着龙宇寒离开的方向故意大声地喊了一句。 “怎么,你就那么讨厌寒王?”端木云笑着看着柳知离,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与众不同。 “你再提他,火锅就没得吃了哦!”柳知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端木云一听吓得连忙陪笑道:“好好好,我不提就是了。” “上菜喽!”两人说笑间,小二吆喝着着将菜肴端上来,一一摆好,柳知离看着这一大桌山珍海味,真是色香味俱全啊,顿时觉得胃口大开,肚子也跟着叫起来了。 柳知离正要拿起筷子,放开大吃时,端木云突然挡住她 “哎……你答应我事还没兑现呢!”端木云一脸堆笑地看着柳知离 “什么啊?”柳知离看着一大桌美味,不耐烦地问道。 “火锅啊,你上吃做的火锅太好吃了,我还要吃!”端木云想起上次吃过的火锅,真是回味无穷啊! 柳知离白了他一眼,还真是个吃货啊。不过,她柳知离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想吃可以啊!不过……”柳知离一脸奸笑地看着端木云 “你想干嘛?”端木云一脸紧张地看着她,难不成要他出卖色相嘛吗?虽然小知离长得是不错,但是好歹他也是处男啊! “不干嘛,就是以后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你都得答应。”柳知离正色道 “哦,这个可以。”端木云暗松了一口。 “小二,拿纸笔来!” 柳知离夹了一块红烧鱼放进嘴里,嗯,不错,真好吃! 不一会儿,小二将纸笔拿了上来,柳知离将配料写下来,交给小二 “给我来一份火锅,将这些配料加进去,对了再放一些青菜什么的配菜到里面。” “好嘞!” 小二拿着菜单疑惑地看了柳知离一眼,在酒楼干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有客人自己弄菜的。可看见旁边地端木云也不敢问什么,连忙拿着单子到厨房去了。 不一会儿,小二便端着火锅从厨房里出来了。别说,那火锅还真挺香的,只见红油翻滚,云雾缭绕,飘香四溢,凡是小二走过的地方,客人都被那香味吸引,放下碗筷望着那热气腾腾的火锅, “小二,这是什么菜,给我也来一份。”一位客人拦住小二。 “对啊,什么菜这么香,我也要!”楼下的客人都纷纷抢着说道。 别说那些客人,就是这小二手里端着这美味也是垂涎欲滴 “哎,慢着!你手里端的是什么?咱们满香楼出了新菜我怎么不知道?”掌柜的连忙放下手中的账簿,朝小二走过去。 “回掌柜的,小的也是按着同少主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吩咐的,让厨子做的,小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菜啊。” 第二十九章 如意算盘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十九章如意算盘 那掌柜的心想,如此美味的菜肴,若是能将这方子讨来,这本来就号称京城第一楼的满香楼生意肯定更红火,自己也能捞到更多油水。 掌柜的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笑着对小二说道:“走,我跟你一块儿上去。” “客官,您要的菜来喽!”一阵浓烈的辣香扑鼻而来,端木云一看他日思夜想的火锅来了,迫不及待的赶紧夹了一块儿肉放进嘴里,嗯,真香! “嘿嘿……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啊?”掌柜的一脸堆笑的看着柳知离 “柳知离。”柳知离并不看他自顾自的也吃了起来。 “哦,原来是柳大小姐啊!”前些日子倒是听说这寒王府的柳大小姐被她府里的侍妾欺负,不堪忍受折磨跳河死了,难道又活过来了?!那小二一听吓得浑身冷汗,脸色都变了。 虽然那掌柜心听到中也是一惊,脸上却也面不改色,毕竟是生意人见过大世面,也懂得察言观色,可不能得罪了客人。 小雅在一旁掩嘴笑道,都怪自己传言说的太生动了,瞧那掌柜的吓得 柳知离也忍不住笑,瞅了小雅一眼 “怎么?掌柜的有什么事吗?” 那掌柜被柳知离一问,突然想起刚盘算好的事还没着落,赶紧恢复了神色 “哦,敢问姑娘这是什么菜,香味如此诱人啊?”要不是端木云在场,他真想扑上去尝一尝这火锅的味道。 柳知离放下手中的筷子,见掌柜的一脸谄笑地看着自己,便知他心中盘算的是什么,笑着看向他,眼底里尽是嘲讽 “怎么?想要我手里的配方?” “小姐,果然是聪明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也是蕙心兰质啊!”掌柜的连忙夸奖道,一脸讨好地笑着。 “配方可以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柳知离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端木云闻言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玩味地看着柳知离,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什么条件小姐尽管说!”掌柜的激动地看着柳知离,好似白花花的银子马上就要到手了似的。 “以后这满香楼卖出的火锅所得钱要分我一半,你若是答应,我这还有别的菜,保管是京城里没有的,大家都没吃过的,不过都得五五分成。”柳知离不紧不慢地说道 掌柜的一听,心里快速盘算了一番,虽说这样一来他分的利少了,不过光这一个菜就有得赚了,更何况还有别的菜,恐怕到时候这满香楼不光是京城第一楼,更是天下第一楼了! 想到这掌柜的更是兴奋了,满口答应道“就按小姐说的!” “不过,你得等我先到云祥钱庄开个户头,每个月进一次帐,到时候我会把菜方交给钱庄,你每月存一次钱,就给你一张,还有我也会定期查账,要是发现有漏洞,我就立刻把那些菜方交给别的酒楼!”柳知离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个精明的女子啊!想的如此周全,让他没有一点空子可钻,连他这经营酒楼多年经验丰富的掌柜的也不得不佩服。 第三十章 打情骂俏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三十章打情骂俏 “小姐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商业头脑,不做生意真是浪费啊!”掌柜的连连赞叹道。 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精英人才,学过经济管理,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到她。 不过幸好,她平日没事喜欢做一些好吃好喝的慰劳自己,要不她哪儿来的这些菜单啊? “小知离,你真是太聪明了!”端木云用一张迷死人的笑脸,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亏她还把他当美男子看待,难道古代的美男子都是这么白痴吗? 柳知离头上冒出几条黑线。 “二位慢用!” 掌柜的也觉得尴尬,带着小二匆忙下去了。 小雅,看着一脸媚笑的端木云,顿时受不了诱惑,手不知不觉地又伸了过去,柳知离还没来得及阻止,只听“咚”的一声小雅又被端木云一掌打在地上。 柳知离赶紧跑过去扶起口吐鲜血,面如纸色的小雅 “真是的,怎么不长记性呢!”柳知离一脸责备的看着她,又回头瞪了端木云一眼。 “我错了,人家都说了不喜欢别人碰的”端木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一脸无辜地看着柳知离,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透着莹泽的光,更显得惹人怜爱,然后长袖一挥,小雅脸上又立刻恢复了血色。 小雅眼里含着幸福的泪水,一脸感激的看着端木云。 真是受不了,明明刚才是这个男人把她打的吐血,现在她却反过来感激他,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妖孽啊!柳知离不禁翻了个白眼。 “走吧,吃饱了该干正事了!” 柳知离二话不说,拉起对着火锅还意犹未尽的端木云就走。 端木云眉头紧皱地看着柳知离的手,站着不动 柳知离立刻反应过来,她怎么忘了这个怪胎有洁癖,赶紧放开了手,一脸歉意地对他笑了笑,她可不想无故挨掌啊! 谁知道,端木云不怒反笑,一把抓过柳知离的手,“没事的,别人不能碰,小知离可以!” 还没等柳知离反应过来,端木云拉起她就往楼下走去。 一股暖流从柳知离的手心传来,就像冬日里的阳光一直流进端木云的心里,让他再也不想放开手,端木云面无表情,眼神里却多了一份坚定。 柳知离也似乎感觉到了异样,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眼前的这一幕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一对儿小情人在打情骂俏,街上的人都议论纷纷 “好一对儿璧人,真是令人羡慕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笑着说道。 也有几个姑娘认出了端木云,见柳知离长得美丽动人,心生嫉妒在一旁冷言冷语 “这女的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拉着我们英俊潇洒的端木公子,长这么丑,她配得上吗?!” 柳知离忽然停下脚步,甩开端木云的手,转身走向对她说三道四的女子,她柳知离可不是任人辱骂的!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柳知离冷冷看着她,脸上含笑,那笑犹如从地狱来的鬼魅,让人毛骨悚然。 第三十一章 赠送金哨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周围的人都吓得不敢再出声,一脸同情地看着那个女子。  那女子显然是被吓到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我……我……”  还没等柳知离开口,那女子跟见了鬼似得,撒腿就跑。  柳知离看着女子仓惶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不过是想教训她几句罢了,至于吓成那样吗?  “小姐,您真厉害!”小雅捂着嘴笑道,真不知道是讽刺她,还是赞美她。  “走吧!”柳知离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端木云也随后跟上,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女人生气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可怕呢。  又是华灯初上,深蓝色的天空,一颗颗宝石似的星星闪闪发光,神秘的眨了眨它那迷人的眼睛.弯弯的月亮像一只小船,在天空中自由自再的划行。  等她们办完钱庄的事,已是傍晚了,柳知离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回想起今天一天还真是收获不小呢!有了满香楼的股份,以后出门在外就多了一份保障了,也不用愁没钱了。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不知不觉就到了王府门口。  “端木,今天谢谢你了!”柳知离笑靥如花地看着端木云  第一次看她这么开心的对自己笑,端木云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哨递给她,一个飞身便离开了。  “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就用这个找我,我听到哨声就会来了。”  “知道啦!”柳知离收起金哨,朝夜空中喊道。  “吃个饭要吃到这么晚吗?”  一个好听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柳知离扭头一看,只见龙宇寒一袭月白袍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劳王爷您费心,我柳知离吃饭吃到多久好像与您无关吧?”柳知离一脸巧笑地看着龙宇寒  龙宇寒挑了挑眉,脸上的寒意重了几分,这王府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嚣张。  “别忘了,你可是本王收留的一个义女,有什么资格这样与本王说话。”龙宇寒眼角含笑地看着她,眼底里尽是轻视的意味。  “哈哈。。。。。。王爷说笑了,知离怎么配当您的女儿啊?倒是王爷您的记性不好,怎么忘了知离如今的身份是朗月国的和昌公主呢?”  柳知离掩面笑道,眼角的泪水都渗了出来,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是一个代人和亲的公主罢了。”龙宇寒不以为然笑道。  “哼,那也比做你的什么破义女好!”柳知离冷笑了一声,掠过他的身旁,径直朝王府里走去。  龙宇寒转身看着柳知离离去的背影,不怒反笑,不喜欢做他义女吗?那他就非要把她留在身边。随即也朝王府里走去。  流云跟在龙宇寒的身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柳知离三番两次地对王爷不敬,王爷却一再忍让,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特别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 进宫赴宴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小姐,您不是喜欢王爷吗,怎么对王爷这么凶啊?”小雅一脸疑惑地看着柳知离。  想想小姐以前省吃俭用给王爷买血燕,每天躲在王爷必经的路上偷偷看王爷,每次见到王爷能激动两三天。  可自从上次醒来,那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每次见到王爷不是冷言冷语,就是恶语相加,这小姐是不是脑子让水浸坏了?  “很凶吗?我怎么不觉得啊?”柳知离一脸无所谓的回答道。  她柳知离可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唯唯诺诺的柳知离,况且她对龙宇寒又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不用对他那么好。  “小姐!”  “好了好了,我也累了,你下去吧!”  柳知离不耐烦地打断还要说什么的小雅,把她推了出去。  打发走了小雅,柳知离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好好睡一觉了。  不知不觉中秋节就到了,那日柳知离正在后花园的荷塘边喂鱼,秋高气爽,天高云淡,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一阵清凉的风吹起柳知离水蓝色的长裙,头上蓝色的发带随风飘扬,看不清那佳人的面容,光看那窈窕的背影却好似落入凡间的九天仙女,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龙宇寒刚下朝回来,路过花园,看见柳知离正在专注地喂鱼,并不打算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地身后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她和他一样孤独,不过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你很喜欢站在别人身后偷看吗?”  柳知离并未转身,向鱼塘里丢了几颗鱼食儿,淡淡地说道。  龙宇寒并不回答,只是含笑看着她绝美的背影。  “明日准备一下,跟我一起进宫参加国宴。”  “还有,本王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地看。”龙宇寒走了两步又转身对柳知离说道,语气里尽是理直气壮。  柳知离转身看着龙宇寒离去的背影,一头墨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紫色长袍外面的烟纱随风飘扬,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小姐,您快点!王爷还在外面等着呢!”小雅焦急地催促着还在整理衣服的柳知离。  “急什么,马上就好了。”柳知离不紧不慢地说道。  只见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略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  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众人一看都惊呆了,这是大小姐吗?虽然大小姐的美貌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可  经过这仔细一装扮,真是活脱脱一仙女下凡啊!  柳知离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王府门口,龙宇寒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柳知离一身装扮,心中也不觉一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三章 招人嫉妒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她今日只是稍作打扮已如此惊艳,若要是精心打扮•;•;•;•;•;•;•;她到底还能有多美!  龙宇寒今日一身蓝色的锦袍,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  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众人看着这一对儿壁人,完全就是在欣赏一幅画,令人陶醉不已。  龙宇寒伸过手将柳知离扶上马车,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手,有些冰凉。  一路上,龙宇寒都闭着眼睛,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那是上好的羊脂玉,温润而有光泽,纯净的没有没有一丝瑕疵。  柳知离坐在他的身边也没说话,只是低头想着待会儿怎么应付,想必宫里的都是人精,她可得小心行事,不能得罪人啊。  一路上甚是无聊,虽说是马车,却也不见得舒服,和现代的交通工具相比差远了,坐的她是腰酸背疼。不过还好,没一会儿就到了。这皇宫和想象中的相差无几,四周都是高大的红墙 抬头只能看见四四方方的天空,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啊!柳知离在心中感慨道。  “寒王真是好福气,府中竟藏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参加宴会的大臣们看见寒王身边的柳知离的容貌无不惊叹。  公子哥们看过美女无数,可如此美丽的女子还是头一回见,只一眼便觉得此生无憾,要是能将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就是死了也愿意!  “大人过奖。”寒王淡淡笑道,笑容温文尔雅,那些个小姐看见寒王,面露羞色,心里小鹿乱撞。再看看身旁的柳知离,眼里尽是嫉妒,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  的确,柳知离的出现让那些从早上打扮到下午的小姐们顿时显得相形见绌,两者相比真是云泥之别,连一向以“京城第一美人”自居的相府千金白牡丹都自行惭秽。  “小知离,你也来了!”  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妖孽端木云,不过柳知离并不奇怪,作为朗月国势力庞大的端木家族的少主,国宴自然少不了他。  柳知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完了,这下她又要受内伤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端木云一叫她的名字,那些个小姐就向她投来箭一般的眼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她们好不容易精心打扮,难得见到京城两大美男,想要大放光彩,希望引起两大美男注意,这下可好,柳知离一出现,全把她们比下去了,霸占着寒王不说吧,连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端木云也貌似与她交情不浅。  尤其是那对端木云仰慕已久的白牡丹,一听见端木云那么亲密地叫柳知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杀了她!  柳知离缓缓转过身,对着端木云皮笑肉不笑的施了个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四章 蓄意挑衅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哇!小知离今天好漂亮啊!”端木云一脸兴奋的看着柳知离,丝毫不隐藏赞美之情。  柳知离头上直冒黑线,这下可好了,这晚宴还没开始就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这可不是她的错啊!  “皇上,太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一个尖锐响亮的声音划过天空,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声音来的方向。  只见太后一身雍容华贵的大红宫装,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金步摇,一脸含笑地朝大殿走来。虽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看得出,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儿。  她环顾着四周,笑容和蔼可亲,只是看见龙宇寒时眼光却停了一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很快又掩饰了过去。  原本以为皇上是个英俊潇洒,血气方刚,二十来岁的男子,却看见太后身边跟着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娃娃,长长的头发,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上,浓密的睫毛忽扇忽扇的,煞是可爱!  太后向众人简单地说了一些客套话,便宣布晚宴开始。  丝竹管弦,乐声响起,舞姬们鱼贯而入,舞动着妙曼身姿,大殿里一片歌舞升平。  大臣们纷纷向太后敬酒祝贺,太后也是心情甚佳,笑声不断。  轮到众小姐敬酒的时候了。  只见白牡丹一身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一双朱唇,笑语嫣然,虽算不上是国色天香,却也算是清丽脱俗。  手里端着酒杯,袅娜地走到大殿中央,缓缓施了个福礼。  “太后,今日中秋佳节,花好月圆,牡丹想为大家献上一曲以助兴。”  “好!哀家听闻你琴技高超,宫里也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你就开始吧。”太后笑道。  只见白牡丹从侍女手中接过古琴,轻轻抚了一下琴身,纤细的五指飞快的拨弄琴弦,泉水般圆润的琴音飞泻而出,琴音婉转低沉,  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似黄莺低鸣,琴音轻缓柔美 如淙淙流水 流过倾听者的心田 所到之处 彷佛百花怒放 争奇斗艳 素白的手指渐渐转快,意境升至另一阶段 有如白玉落珠盘 狂雁翔青空 燕剪春风 鹰穿柳浪 快乐自由的气息充满空气中   柔韧的琴弦在修长的玉指下幻出一阵阵绝妙的音符 心如春风过境华丽而不失清灵 贵气而不过优雅,琴音如落花般绚丽,久久回荡。  不愧是京城第一琴师教出来的徒弟,琴声如此美妙动听。白牡丹听到众人的赞美之声,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之色。  正当大家对她的琴艺赞不绝口时,只见她施施然道“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不如让柳知离,柳小姐为大家跳一支舞助兴可好?”  众小姐一听这明显是要她难堪嘛!谁不知道柳家大小姐是被寒王收养的弃孤,打小就被王府侍妾欺负,根本就是把她当下人看待,哪有什么机会学习舞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五章 一鸣惊人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见众人都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等着她出丑,心中冷笑道,  再怎么说她也是在现代拿过全国舞蹈大赛第一名的人,这点小伎俩也想难倒她!  “不会的话,就不要逞强,本王替你拒绝了就是。”龙宇寒端起酒杯,小声说道,语气里略带关切,心里不免有些愧疚,这些年真是亏待她了。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柳知离可不是好欺负的!  下面的公子哥们,大臣们也不禁替她担忧,虽说她长得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但是舞艺上就不敢说了。  别人替她担心,端木云却是信心满满,在他眼中她就是无所不能的女神。  只见柳知离缓缓起身,笑语嫣然“既然白小姐盛情邀请,知离岂有拒绝之理?”眼神里尽是冷漠与不屑。  不知死活的丫头,你就等着出丑吧!白牡丹心里冷哼道。  柳知离缓缓走到大殿上。  随即幽美的旋律响起,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   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  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美得让人疑是嫦娥仙子,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她的旋转越来越快,如此忘我的旋转。  她是天生的舞者,她的倾城光华,在每一个舞步的回旋,每一次指尖的舒展中,完美绽放,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站起身来微喘 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  大殿上鸦雀无声,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连白牡丹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舞艺,本想让她出丑,却被她抢尽风头,心中不免恼怒,暗暗发誓,我白牡丹与她势不两立!  龙宇寒眯着狭长的丹凤眼,酌了一口酒,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带给他惊喜的女子,遗世独立,眼神里尽是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她眼中。  就连早有心理准备的端木云,看见这绝美的舞姿,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她的美真是无人能及啊!  就在众人陶醉在这绝美的舞蹈中,久久不能自拔时,只听“嗖”地一声,一只利剑破空而出,直直朝寒王飞来,眼看着就要射中正朝寒王走来,准备回到座位上的柳知离,大家都惊叫地看着这位拥有绝世容颜,就要命丧黄泉的女子,待柳知离察觉出有什么异样,正要转身时已经迟了。  突然寒王一个飞身,将柳知离腾空抱起,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柳知离已经安全落地,龙宇寒左臂却受了伤。还未等她回过神,几个黑衣人又冲了进来,拿着剑直逼龙宇寒,龙宇寒镇定自若地放下柳知离便飞身投入到战斗中,流云也连忙从旁协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六章 王爷受伤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来人啊,护驾!”侍卫们将太后,和皇上团团围住,大殿里一片混乱,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片,  侍卫们保护着太后和皇上正要撤离,突然一个刺客拿着剑朝太后刺去,太后吓得惊慌失措,凤冠都掉了,不过幸好没刺中要害,只是伤了手臂,  柳知离见太后受伤一个飞刀过去,刺客应声倒地,柳知离连忙扶着太后与侍卫们一起将她送出了大殿,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太后眼里闪过的精光。  那些刺客各个都是高手,不过他们都不是寒王的对手,其实龙宇寒自小就跟着郎月国第一高手无崖子习武,世人皆传无崖子隐居山野不收徒弟,却不知无崖子只收了他一人,并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他。  只是他一直隐藏,不让太后发现,可太后却咄咄逼人,屡次派他出征,在战场上,在路上埋伏杀手,夺他性命,为了不让太后起疑心,他每次还要刺伤自己,装作身受重伤。不过每次龙宇寒征战归来都是大获全胜,不仅手握重兵,而且还深得民心。  这次暗杀也是太后早就安排好的,那日龙宇寒在酒楼得知消息就回去暗中安排好一切,要不他们今日在来的路上也会遭埋伏。  不过,没想到太后这个老狐狸却留了后手,不仅又安排了刺客,还在众人面前故意受伤,好与这次刺杀撇清关系,更可恶的是那个女人,居然还救了她。  龙宇寒快速解决了大殿的几个刺客,正要离开,突然眼前一黑,晕倒了。  “王爷!”流云赶紧跑过来,却看见龙宇寒胳膊上的伤口流着黑血,原来是那刚才的箭上有毒,再加上王爷刚刚战斗,致使毒性蔓延,  流云赶紧将龙宇寒送回王府,替他敷上无崖子大师所赠的百毒散,那百毒散不是毒药,而是能解百毒的解药。  此刻的寿康宫里早已乱成了一片,太后手臂受伤,又由于惊吓过度,旧病复发,正一脸痛苦地躺在床上,太医还在来的路上,一时间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那六七岁的小皇帝,抱着太后一个劲儿地哭,“母后,你不要吓澈儿,澈儿乖乖,澈儿听母后的话•••••••呜”柳知离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想起自己的母亲离开她时的情境也不禁潸然泪下。  “皇上乖,让奴婢仔细看看可好?”皇上太吵让她无法专心把脉  众人都不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能把太后的病治好?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淡定的柳知离。  支走了皇上,她也诊断出,原来太后患的是甲亢顽固疾病,也是现代医学临床上比较常见的一种病,甲亢的症状表现为:眼球突出、手舌颤抖、甲状腺肿或肿大。这正是太后现在的症状。  此时张太医也赶来了,柳知离开好药方,交给太医,太医一看这药方与他平日里开的相差无几,只是多了几味药,不过是内行的都知道,正是差的的这几味药,对太后病症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服了这药肯定药到病除。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七章 悉心照料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张太医看着正在熟练地为太后包扎伤口的柳知离,不禁赞叹道“姑娘真是神医啊!有了姑娘这药方,太后多年的顽疾肯定能治好。”  果然,太后服了按柳知离药方上开的药,过了一个时辰果然好了许多。  等她一切忙完了,已是深夜了。  “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小雅一脸敬佩地看着柳知离,在那样的场景下,她都吓得惊慌失措了,柳知离却还能从容不迫地替太后治好顽疾。  “行了,快回去吧!”  柳知离刚走到宫门口,便看见流云在马车旁早已等着她们。  “小姐,您快回去吧!王爷受伤了。”流云面露忧色的看着柳知离。  “什么?!王爷受伤了?走,我们快回去!”柳知离刚要问龙宇寒的情况,却听到这样的消息,顾不上问什么,就火速朝回赶了。  路上听流云说才知道,原来那箭上有毒,龙宇寒为了救他才身中剧毒,不过敷了药已无大碍,只是一直发高烧,喝了大夫开的药,却还是昏迷不醒。  柳知离一下车就奔向龙宇寒的房间。  “小姐,你慢点!”小雅一边追一边在身后喊着,看来小姐还是很关心王爷的。  柳知离一进门,便看见龙宇寒双眼紧闭,面如纸色,眉头微皱地躺在那里,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温润如玉的笑容。这一次是她欠了他。  柳知离看了看大夫开的药方,脸色有些凝重,很明显这药方对于身中剧毒的龙宇寒来说火候不够,于是她又重新开了药方,交给小雅,让她去煎药。  不一会儿,药煎好了,柳知离将汤药端过来,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将汤药喂到他嘴里,可惜一直处于昏迷中的龙宇寒一滴未进。  柳知离用手帕擦拭掉他嘴边流出来的药,眉头紧锁地看着他,难道真的要用这个法子吗?  毕竟是他救了她,牺牲一下也没什么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柳知离转身对流云和小雅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我来照顾就行了。”  “是。”流云看了柳知离一眼,便和小雅出去了。  两人走后,柳知离自己喝了一口汤药,含在嘴里,然后将龙宇寒的嘴唇捏开,对着他的嘴唇将汤药缓缓喂进他的嘴里,汤药顺着龙宇寒的喉咙流了下去。  龙宇寒隐约中感觉有苦涩的液体流进他的嘴里,苦涩中却夹杂着一丝香甜。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完了。  柳知离长舒了一口气,为他盖好被子,正要起身离开时,突然龙宇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嘴里嘟囔着“母妃不要走!不要丢下寒儿……”语气里带着乞求,她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龙宇寒,无助的像个孩子,让人心疼。  原来他和她一样可怜,没有爹娘的疼爱。其实她不知道他比她更可怜,母妃被人害死,父皇也去世的早,整日过着提心吊胆,勾心斗角的日子,时刻还要提防着谋害他性命的后母――太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八章 医好太后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握着他的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静静地看着他,不一会便趴在他身上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天快亮了,柳知离抚了抚龙宇寒的额头,已经不烫了,看来烧退了,她这才安心的回房睡觉了。  一回到房间,柳知离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忙了一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顾不上梳洗,倒头就睡。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龙宇寒的脸上,浓密而微微上翘的睫毛,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棱角分明,肌肤细腻的脸上恢复了一些颜色。  些许是阳光太刺眼,龙宇寒微微挣开双眼,看见自己躺在床上,感觉有些口渴,刚要起身倒水喝,却觉得浑身乏力。  忽然听见院子里议论纷纷。  “哎,你知道吗?听宫里人说,小姐昨晚治好了太后多年的顽疾呢!”  “是吗?那咱们家小姐,岂不是立了大功!”  “是啊,我也听说了!以前太后每天半夜都要发一次病,可自从昨天晚上服了我们家小姐开的药,一晚上睡得可好了,早上也没发病。听说太后醒来后十分高兴,一大早就颁了圣旨重赏我们家小姐呢!”小雅得意地说道。  突然“砰”地一声门被打开了,只见龙宇寒披了一件紫色披风,脸色僵硬,浑身散发着寒意,冷冷扫了她一眼。径直走向大厅。  “王……王爷!”小雅看见寒王冰冷的眼神,吓得目瞪口呆。  龙宇寒一走进大厅,便看见一大堆的绫罗绸缎,珠钗首饰,金银财宝。桌上摆着圣旨,他缓缓拿过圣旨,只见上面写道:和昌公主,蕙质兰心,医术精湛,治好哀家多年顽疾,特赐黄金百两,绫罗绸缎百匹,金银首饰数件,以表谢意。  呵……这是在讽刺他吗?龙宇寒冷笑道。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跟他作对,这次竟然治好太后的顽疾,她给他的惊喜还真是多啊!龙宇寒那圣旨愤怒地朝柳湘阁走去。  流云刚送走太后身边的苏公公,回来便看见龙宇寒怒气冲冲地拿着圣旨朝柳知离住的方向走去,心想大事不妙,寒王肯定是看见圣旨找柳知离算账去了。  流云就知道龙宇寒接到圣旨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才没有叫醒他,而是找了个借口将圣旨接下了,准备找个机会再告诉他,谁知龙宇寒居然知道了。流云也赶紧跟上龙宇寒朝柳湘阁奔去。  龙宇寒一进门看见柳知离正蒙头大睡,气得浑身发抖,青筋暴起,一把将熟睡中的柳知离从床上扯下来,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睡得这么安心!  柳知离感觉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好痛!剧烈的疼痛是她完全清醒了过来。  龙宇寒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脸凑到自己面前“你居然还有脸睡觉!”  柳知离一脸惊讶地看着满脸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冰冷的眸犹如千年寒潭的龙宇寒正盯着她,她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龙宇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九章 王爷发怒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你疯了!”她昨天晚上照顾了他一宿,他却一大早来到她这发疯。可是那力道大的惊人,她怎么也推不开他,肩膀被捏的生疼。  “我疯了,本王再疯也不会像你一样在大殿上救下那毒妇,还大发善心地治好她的顽疾!”龙宇寒大声咆哮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啊!我救谁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柳知离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要被他捏碎了,愤怒地朝他吼道。  为了救她,他险些丧命,她却在这里说风凉话,龙宇寒彻底恼怒了。他突然放开柳知离,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眼中的寒意又深了几分。  “既然与我无干,那本王就将你嫁给疏星国太子,听说那太子生性残暴,你就跟着他好好享福吧!”  “流云,拿纸笔和信封来。”龙宇寒见流云刚刚赶来,冷冷地吩咐道。  流云见柳知离捂着肩膀,一脸愤怒地看着寒王,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按着吩咐做。  龙宇寒接过纸笔,不一会儿便写好,装进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疏星国太子亲启。  “流云你火速赶往疏星国,告诉疏星国太子,一个月后来迎娶太子妃!”龙宇寒说的时候并不看流云,眼睛一直盯着柳知离。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来人,给本王看住她,一个月之内不得踏出房门半步!”说完衣袖一挥,便走了。流云一脸同情地看了一眼柳知离随后也离开了。  柳知离不哭也不闹,只是一脸淡漠地看着龙宇寒消失的方向。哼!她柳知离可不会乖乖认命,龙宇寒咱们走着瞧!  小雅,一听说寒王在柳湘阁大发雷霆,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刚跑到门口就看见两个侍卫把守在门口。  小雅赶紧冲进去,看见小姐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抱着柳知离便哭着喊着“小姐,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啊……你别吓小雅啊,呜……”  “放开我,你弄疼我啦……”柳知离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  “啊……小姐你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雅赶紧放开柳知离,擦了擦眼泪,将她扶了起来。  疏星国,皇宫内,一张华丽的卧榻上,躺着一名男子,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皇儿,可好了些?”皇上一脸疼爱的看着自己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儿子,对于他的这个儿子,他有太多太多的歉意。  “儿臣没事,父皇不必担忧。”萧朗墨虚弱地回答道,脸色苍白地让人心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章 病弱太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当年太子才不过6岁,她的母后就惨死,那也是她最心爱的女子。他不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只是那时候他登基不久,皇后家族势力强大,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所幸,皇后膝下无子,为了弥补他可怜的儿子,他立他为疏星国太子,对他宠爱有加,即使他从小就体弱 多病,大臣们反对。  “太子,该进药了。”一位侍女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这位侍女是二皇子派来安插在他身边的,每日负责服侍他喝药。  “皇儿,来快把药喝了。”皇上将汤药端过来,吹了吹递给萧朗墨,看着他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嘱咐了身边的下人好好照顾太子,才起身离去。那侍女接过碗,也下去了。  待两人走远,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展风才支走下人,赶紧拿了个盆儿,递给太子。  “太子,您快吐出来!”这药里有一种慢性毒药,不易察觉,但是长期服用就会致死。  这些年来,二皇子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只是一直碍于皇上对他的疼爱,和他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的保护,没能明着对他下手。  萧朗墨立刻将含在嘴里的药吐了出来,接过展风递过来的手帕,擦掉嘴角残留的药渍,眼神里透着寒冷的光,脸上全没有了刚才的病态,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你越是不安分,本太子收集的证据就越多。  “太子,有您的信。”展风将信递给萧朗墨,萧朗墨打开一看,原来是寒王的信,待他看完,笑了笑,那寒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女儿嫁给她吗?  不过正好,他可以借此机会去朗月国会会这寒王,想必那二皇子在路上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他也可以收集到更多的证据,待他回来一举歼灭。  第二天午后,皇上像往常一样来到太子的寝宫看他,侍女提醒他喝药,萧朗墨并不理会她,只是有些虚弱地对皇上说道“父皇,朗月国寒王来信说要将和昌公主柳知离嫁给儿臣,以促进两国友好关系,儿臣想亲自去迎接。”  “皇儿,你身体不好,要是路上有什么闪失,父皇如何向你那死去的母亲交代啊?不如,父皇派使臣前去迎接可好?”皇上语重心长地对太子说道。  “父皇,这样吧,儿臣听闻朗月国有一位名医医术高超,连太后多年顽疾都被她治好了,您就让儿臣先去拜访拜访这位名医,看儿臣的病是否可以治好,一个月后,您再派使臣前来迎接。”  皇上沉吟了许久,才答应。“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展风你好生照顾太子,若太子出了什么差错,朕为你是问!”  “是,下官遵命!”展风拱手道。  “好了,再大的事也没有你的身子重要,来快把药喝了。”皇上将药拿过来递给萧朗墨。见他喝完了才放心离开。  哼,他就是故意要让那个侍女知道他要离开疏星国的消息,好当他的信使,省得他又费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一章 计划逃婚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果然,二皇子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早就暗中安排了杀手在路上等着他。  “在宫里本皇子治不了里,离开了皇宫你萧朗墨可就死定了!”二皇子缓勾扬着嘴角,眼里闪过一抹阴森的厉色。  第二日,萧朗墨便收拾好行李,与展风出发了。  朗月国王府内。自从那日龙宇寒从柳湘阁出来,过了几天等他气消后,流云告诉他说,他中毒那晚,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是柳知离喂他吃药,一直在身边照顾他,彻夜未眠。  难道那一丝香甜的气味是她的吗?她不是一向很高傲,很讨厌他吗?龙宇寒站在窗户旁想了许久。  看来是他错怪她了。仔细想想,其实她并不知道太后与他的关系,她救她也纯属无心,并非有意与他作对,他不该那么激动,将她软禁,还一怒之下将她嫁给疏星国太子,可是信已送出,他有些后悔了,不过很快转念一想,那个女人那么嚣张也该让她吃点苦头了。  柳湘阁内,柳知离早已安排一切,等一会儿逃出去了直接奔往云祥山庄取钱,然后远走高飞。  “小姐,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小雅一脸担忧地看着柳知离  “你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  “小姐,小雅舍不得你,你走了,小雅怎么办啊?”说着小雅又抹起泪儿来。  “好了,傻丫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别人欺负你哦。”柳知离拍了拍她的肩膀,虽说这个小丫头平时有点儿吵,不过对她这个小姐还是挺忠心耿耿的。  “小姐,你快躺下!”柳知离点点头,躺下身。  “不好了,小姐晕倒了!”小雅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口喊道  “怎么啦?小姐怎么会晕倒?!”两个守门的侍卫一听,冲进去,看见柳知离躺在地上立刻慌了神。  小雅一看时机成熟,假装哭道“小姐,你可不能出事啊……您要是出了事王爷怎么向邻国太子交代啊!”  两个侍卫一听,正要叫人去喊王爷,却小雅拦住,“还是不劳烦两位大哥了,要是王爷知道了那还得了,还是让小雅出去叫大夫吧。”  两个侍卫想了想也对,要是王爷知道了肯定要怪罪他们,到时候说不定遭殃的是他们。  “那好吧,那你快去快回!”说罢,又回到门口守着了。小雅,赶紧上街找了个大夫,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谁知道,那大夫刚走进内室,就被小雅一个闷棍打晕了。  “小姐,您快起来吧!”小雅小声地叫道。柳知离见那大夫晕倒了,立即从床上蹦起来,打量了一番,便跑到梳妆台前,开始对着镜子化妆,不一会儿,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夫便出现在镜子里了。然后将那大夫外衣脱下穿上,再贴上假胡子,对着镜子照了一番,别说还真像。  柳知离和小雅将大夫抬到床上用被子蒙了起来。小雅一脸坚定地看着柳知离“小姐,动手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二章 太子让开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犹豫了一会,还是拿起棍子将小雅打晕了。  “对不起,小雅,为了不连累你我必须这么做。”  柳知离看了一眼,便背起药箱走出去了。那两个侍卫见大夫出来了,便焦急地问道“小姐没事吧?”  柳知离轻咳了一声,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姐没事,只是长时间呆在房里,胸闷郁结,所以才会晕倒,休息一下就好了,并无大碍。”  “哎,谢谢大夫。”这两个侍卫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并没发现她。  柳知离赶紧提着药箱离开王府了。  一出王府,柳知离便换了一身衣服,朝城外的云祥山庄奔去。  两个个时辰过后,那大夫醒来见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后脑勺还隐隐作痛,低头一看刚刚带他来王府的丫鬟也躺在地上,他不是来王府给小姐看病吗?怎么自己反倒躺在床上?不过,好像记得自己刚进来,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待他掀开被子下床时,发现自己的外衣不见了,该不会他被人给……  “啊!”那大夫吓得尖叫一声,从内室里冲出来。  那两个守门的侍卫见房里跑出个男人,一头雾水,赶紧冲进去,却见小雅躺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根棍子,,床上空空如也,房间里哪里还有柳知离得踪影?  “不好,小姐不见了!快去禀报王爷!”这两个侍卫赶紧跑到书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寒王。  龙宇寒眯起冰冷的眼眸,盯着那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卫,“来人,把他们给本王丢进暗牢里喂蛇。”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个女人竟然敢逃走!亏她想出这么聪明的法子。他倒要看看她能跑哪里去!  柳知离一路狂奔到城外的小树林,忽然听见前方有打斗的声音,,连忙蹲下身,只见几个黑衣人围着两个白衣男子,纠缠打斗着,那两个白衣男子貌似武功高强,凌空跃起,手里的长剑“唰唰唰”几下那些个黑衣人便倒下了  柳知离见没什么危险了,便起身离开,谁知一不小心踩到了树枝。  “谁!”那白衣男子朝她的方向大吼了一声。  糟糕,被发现了!又惹了不该惹的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柳知离刚要逃走,却被那两个白衣男子一个飞身过来拦住。只见那男子白衣黑发,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  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麻烦公子让开,我还有要事在身。”虽说是个美男子,但是她还有要紧的事,可没空在这儿慢慢欣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三章 他是太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萧朗墨见她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秀美绝伦。  不过最摄人心魄的还是那双浅浅的眸,如琉璃琥珀般湛湛发光,闪着名为睿智的光芒,衬得她如高高在上的仙子,睥睨着世间万千蝼蚁。  想他疏星国太子阅美女无数,这等绝世容颜,还是头一回见,看来真是不虚此行啊!  “姑娘说笑了,本公子并非要拦你,只是姑娘在此偷看是何居心啊?”萧朗墨眼里含笑地看着柳知离。  “我没偷看,只是刚好路过而已。”柳知离淡漠地回答道。  “是吗?可是本公子不相信怎么办?”萧龙墨淡淡扬眉,一脸挑衅地看着她。  “那就不要怪本姑娘不客气了!”说罢,柳知离一个飞刀,出手快而狠,可是萧朗墨身手敏捷,轻轻一闪便躲过了。柳知离想要趁机逃跑,却被他伸手一带,圈入怀中,柳知离不得不与他面面相对。  近在咫尺的面容,鼻眼相对的气息,徒然而生的暧昧在,在一股隐隐的暗潮中涌动。“姑娘身手不错,怎么急着要走啊?”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突兀的响起,只见寒王一身月白冰蚕丝锦袍,一条紫金发带将一头墨发束起,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朝他们走来,只是那笑三分讥诮,三分讽刺。  “柳知离,本王以为你千方百计地逃跑是为了什么,原来是在这里与男人私会啊,本王真是看高你了。”龙宇寒从守城侍卫口中得知,柳知离朝城外小树林走了,便一路施展轻功,追到这里,却看见她与一陌生男子抱在一起。  萧朗墨一听,柳知离,难道眼前的这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就是他未来的王妃吗?顿时喜上心头,这等美人,就是要他以天下为聘他也愿意!不过听这男子自称“本王”,应该就是寒王了。  萧朗墨放开怀中的柳知离,笑道“王爷这话说的,难道本太子提前抱抱自己的太子妃都不行吗?”  此话一出,龙宇寒和柳知离齐齐看向萧朗墨,难道他就是疏星国太子!柳知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出门不利啊,看来她今天是逃不了了。  龙宇寒眯起眼,嘴角微微勾扬,见他这一身装扮,倒也不像朗月国人,看他腰间的紫色玉佩也不是寻常之物,听说这紫玉只有疏星国皇室的人才陪拥有,看来是本人没错。  “原来是太子啊,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怎么太子就这般迫不及待啊?”龙宇寒挑眉笑道。  “王爷说笑了,要不是提前到访还不知本太子的太子妃竟有如此绝色美貌,看来本太子要感谢王爷才是啊!”萧朗墨拱手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四章 计划失败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龙宇寒并不回答。“太子既然来了就到王府上坐一坐吧,知离你在前面带路,可别再走丢了。”  “王爷您又不是瞎子,不会自己走吗?”柳知离自然听出了他讽刺的意味,就算跟他回去,她也不会给他好脸色。龙宇寒并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哈哈哈,爱妃还真是伶牙利嘴啊!”萧朗墨笑道,这个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这个女子他要定了!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人便到了王府,流云见龙宇寒身后跟着柳知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那后面的男子不知是谁,不过看他一身不同寻常的打扮,想必也是身份尊贵的人。  果然,龙宇寒将他们带到大厅,便吩咐道“来人,给太子看茶。”  柳知离一回府,便被锁进了房里,派了三四个侍卫重兵把守,完全就是把她当犯人对待。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啊?”刚醒来没多久的小雅看见柳知离,顿时吓懵了。可怜她为了小姐还挨了一棍子,现在还疼着那。  “被抓回来了呗。”柳知离捻起一颗葡萄喂进嘴里,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暂时也逃不掉,即来之,则安之,等她养足了精神,再想对策找机会逃跑。  小雅一脸无奈地看着悠闲自在的柳知离,小姐还真是镇定啊……  “虽然本王写了书信,但是并不代表婚事已定。”龙宇寒饮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怎么?王爷想反悔?”萧朗墨挑了挑眉,冷冷地看着龙宇寒,这寒王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要本王答应也可以,不过本王有个条件。”龙宇寒放下手中的茶浅笑道  “王爷尽管说就是了。”萧朗墨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更何况这不是鸭子而是天鹅,只要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助本王登位!”龙宇寒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哈哈哈,没想到王爷竟有如此远大的抱负!”萧朗墨大笑道。  龙宇寒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脸上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柳知离就算你想逃,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两个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龙宇寒替萧朗墨安排好了住处,便到书房处理政事去了  那日萧朗墨闲着无事,便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道柳知离住在柳湘阁。别说,多日不见,还真是想她了。  萧朗墨来到柳湘阁,见门口守着四个侍卫,看来本太子的爱妃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萧朗墨走进去,见柳知离正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  一袭水蓝色的长裙,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你来干什么。”柳知离并不转身,依旧看着窗外,语气淡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爱妃好香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怎么?爱妃就这么不待见本太子啊?”萧宇墨走到她身后挑起一缕青丝,放在高挺的鼻上,闭上双眼,轻轻嗅了一下好香啊……  “拿开你的脏手!还有,本姑娘不是你的太子妃,将来也不会是!”柳知离转身,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是不屑一顾的笑。却正好对上萧朗墨的脸。  闻此言,萧朗墨扯得笑容显得异常深沉,搂住柳知离身后腰际的修长五指微微一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妖娆的笑,就像修罗与妖精的混合体,铁血妖媚,又带着尊贵的皇族气质,令他看起来有着不可高攀的莫测。  他低头轻轻在柳知离得耳边挑逗道“那本太子就一定要娶你做太子妃!”然后抬头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语气不容置疑。  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扑在她的颈上,柳知离微微一颤,眼神里尽是倔强。她不会乖乖就范的,她柳知离不会就这么低头认输!  柳知离,目光迎视他,那神态几乎悠到虚渺,“好啊,那我就等着心甘情愿嫁你的那一天。”  近在咫尺的娇颜明眸,若水光灵动,朱唇润泽娇艳欲滴,处子特有的幽香直达内腑,沁人心脾。  萧朗墨眼中妖冶红光大盛,压抑不住的欲望如岩浆喷涌而出声音低哑深沉:“本太子也很期待,不过先让本太子索取点利息。”  不等柳知离反应过来,萧朗墨右手抬高她的下颚,左手覆盖后脑勺,一个俯身已重重覆吻而下,强硬地吮吸她的唇舌,带着高高在上的征服欲望。  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让人销魂迷恋,一亲芳泽后就再也不想离开,面对这美妙道极致的感官碰触萧朗墨难以自拔。  柳知离混乱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深吻,拼命挣扎,却发现她的手臂强硬如钢筋,而她无能为力。一怒之下,柳知离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一股血腥味从舌尖传来。  萧朗墨,立刻清醒过来,吃痛的放开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邪魅地笑道“我的爱妃果然不一般啊。”说罢便拂袖离去。  小雅刚从外面进来,看见柳知离一脸疲惫的坐在那发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没事吧?”小雅一脸担忧地看着柳知离,柳知离摇摇头。  的确,她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像个玩具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老天总是与她开玩笑,不让她过得好呢?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萧朗墨也差不多处理好了手上的事情,疏兴国的使臣也来了,一切都准备好,只等七日之后迎接柳知离。  自从那日萧朗墨走后,也没再来骚扰柳知离,柳知离也总过了几天清净日子。眼看着还有七天就要出嫁了,柳知离十分着急。  她不是没想过逃走,关键是龙宇寒派重兵把守,那些侍卫日夜换班,她说什么那些人都不理她,也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  她除了会飞刀,一点儿武功都没有,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逃不了多远,肯定又像上次一样被抓回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跟我私奔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忽然摸到脖子上有个东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端木云送她的金哨,对了!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其实端木云早就听说了柳知离要嫁给疏星国太子的消息,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但是他不了解她的心意,也不敢贸然行动。  突然那天晚上,他听到哨声,认出那是金哨子的声音,激动地不得了,太好了,小知离终于想起他了!  端木云立即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身手十分敏捷,看见的人还以为是只猫,柳知离开着窗户,  早已等候他多时。只见端木云一个飞身,轻巧地从窗户越进房间。  “小知离,我想死你了!”端木云激动地一把抱住柳知离。  端木云抱得太紧,柳知离被他逼的出不来气,一把推开他,“你小声点儿!”要是被发现她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知道啦……”端木云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你帮我准备好银子和衣服,明天晚上来接我。”柳知离简单地说了一下她的计划。  “太好啦!小知离,你要跟我私奔啊?”端木云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柳知离白了他一眼“拜托,你想象力可以不要那么丰富啊……。”  “有吗?本来就是啊!”  “好啦好啦,随你怎么说!”柳知离不耐烦地挥手道  “好吧,那小知离早点休息吧,等我明天晚上来接你哦!”端木云像个孩子似得,开心的笑着,一个纵身跃出窗户,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天柳知离像往常一样什么也没做,一个人坐在那静静发呆,侍卫们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  但是这一天对端木云来说却是人生中最后悔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升起来,端木云就早早地起来收拾好行装,打点好一切,准备去城外的云祥山庄取银票,这段时间来,小知离不理他,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去游山玩水,到处搜寻美味,差不多身上的银子也花光了。  谁知道端木云刚踏出房门,就被端木庄主给堵回来了。  “云儿,你不帮为为父好好打理庄里的事务,这又是要到哪里去啊?”端木庄主一脸严肃地说道。  他这个宝贝儿子成天游手好闲,来无影去无踪的,一个月才见他一回,昨天晚上才刚刚回来,不知这又是要到哪里去?  “不到哪去,反正不是呆在家里就行了。”端木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端木庄主甚至看都不想看一眼。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只是自从他懂事以后,父亲就对他越来越严厉,整天不是逼着他练功,就是逼着他帮忙打点庄里的事务,那些事务不仅繁杂而且牵扯的人情世故又多。  他从小习惯了自由,性格洒脱,不喜欢与世俗之人打交道,常常偷偷跑出去,最开始是一两天,再后来是半个月,到现在就是一两个月。  不过好在端木夫人怕他在外面受苦,常常偷偷给他往钱庄里面存银子。他偶尔回来也是因为想娘了。在他眼里爹根本不疼爱他,只会逼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在数你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云儿啊~你也不小了,爹年纪大了,身体渐渐不行了,现在庄里的事越来越多,这么大的家业爹也应付不来了,爹不是想逼你,只是我端木家族就你一个独生子,将来的家业也是要你来继承的,爹不从现在培养你办事的能力,将来爹要是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啊••••••”端木庄主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眶也稍稍有些红润。  “爹,您这是怎么啦,今天怎么怪怪的?”端木云一脸好奇地看着端木庄主,平日里爹都会把他臭骂一顿,然后把他关在家里,端木云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逃走。今天怎么给他讲起这些大道理了呢?  “是啊,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年纪大了,有些多愁善感吧•••••••呵呵”端木庄主笑道。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今天早上起来,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自己好像再也见不到自己儿子似得,一大早就赶来看他,见他才回来又要出门,可能是太想儿子了,才有感而发的吧••••••  “哦,爹那我走了。”端木刚准备走,又被端木夫人叫住。  “云儿,你刚回来怎么又要走啊?”老夫人有些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几日不见他又消瘦了。  “嗯,娘我有事要出去两天。”真是的,这个来了,那个来,他等会儿除了取银子还要给小知离置办几套衣服。端木云无奈地看着端木夫人。  “好啦••••••娘知道你有急事,这是娘新做的鞋,你换上再走吧。”这是老夫人连夜赶做出来的,她知道端木云喜欢穿白鞋,而且布料要柔软,一般的鞋铺很少会用这么名贵的布料做鞋,所以端木云的鞋从小到大都是端木夫人给他做的。  端木云看着爹娘头上的几根白发,还有眼角的皱纹,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他换上鞋,正要转身离开,又忽然回过头对爹娘认真地说道“爹,娘等我这次回来了就好好替你们打理庄里的事。”  “云儿,作为男子汉要有担当,要有责任感知道吗?”端木庄主欣慰地看着眼前的宝贝儿子。  端木云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便飞身离开了。这句话他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只是他没想到这竟是他见爹娘的最后一面,这一别,便是永别了••••••  夜幕降临,一轮金黄的圆月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上,一闪一闪的星星璀璨夺目。过了今晚,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她终于可以逃离这个牢笼了。想到这儿,柳知离心里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快感。  柳知离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小雅,此刻正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无聊地数着猪,等端木云来接她。  “一只猪,两只猪,三只猪……”终于在她数到第九十九只猪的时候,端木云终于来了。端木云见他来的时候,柳知离嘴里在嘟囔着什么,便好奇地问道“小知离,你在嘀咕什么呢?”  “我在数你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咱们私奔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啊,什么意思啊?”  “好了,问那么多干吗?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柳知离不耐烦地说道  “准备好了,咱们可以私奔了!”端木云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只要柳知离愿意跟他走,他会带他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与她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柳知离白了他一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端木云就一只手抱起她,一个飞身从窗户飞出去了,他抱着她在夜空下穿梭,温暖的风拂过他们的脸庞,这是柳知离第一次在空中飞翔,她感觉自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下肆意的飞,再也没有一根线牵绊着她,  柳知离扭头看见端木云精致的侧脸,棱角分明,深邃的眸子仿佛璀璨的明星,清澈而明亮,眼神坚定,“谢谢你,端木云。”柳知离在心里轻轻说道。  等第二天小雅发现柳知离不见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碧波轩,碧波轩是端木云自己亲自一手搭建的,这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与世隔绝,除了他没人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在此自斟自饮。不过从现在起,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和自己心爱小知离一起了。  柳知离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蔚蓝的天空中,相嵌着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朵。它们没有线条,就像只用颜料渲染一般,相互混合着。在微风的吹拂下,有的犹如绵羊似的在蔚蓝的草原上奔跑着;微风中,一只只五彩缤纷的蝴蝶伴随着柳丝一起舞蹈;  不远处的潭水湛清湛清的,像透明的蓝色玻璃,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成群的鱼儿在潭水中游来游去,潭面波光粼粼,上面架着一个用竹子搭建的小桥,一直通往碧绿的小竹屋。  “走,快进去看看。”端木云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看看自己昨天晚上精心布置的小屋了,拉着她就向小竹屋奔去。  柳知离走进小屋,只见房间装饰清新典雅,一张竹青色书案上摆着砚台毛笔,宣纸,书案两旁插着两枝桃花,桃花上还残留着晶莹的小水珠,想必是刚插上去没多久。再往里面走是卧室,里面摆着一张竹床,床头摆着两盏雕花灯笼,房间里还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各式珠钗,玉簪,和金银首饰,特别是那蓝色蝶恋花的发簪,做工精细,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  “喜欢吗?”端木云见她一直盯着那玉簪,便知道她喜欢,那簪子是他早就差人做好的,自从他第一次在王府梅园见到她,便再也忘不了那绝世容颜了,一直想将那簪子送给她,却没有机会。  端木云走到她身后,拿起发簪插在她一头乌黑青丝的发髻上,柳知离抬头看着镜离的自己,刚好今天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与头上的蓝色蝶恋花相宜得彰。  虽然知道自己面容姣好,但是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如今仔细看来,镜中的女子粉雕玉琢,肌肤胜雪,一双柳烟眉似蹙非蹙,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九章 索取利息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你来干什么。”柳知离并不转身,依旧看着窗外,语气淡漠。  “怎么?爱妃就这么不待见本太子啊?”萧宇墨走到她身后挑起一缕青丝,放在高挺的鼻上,闭上双眼,轻轻嗅了一下好香啊……  “拿开你的脏手!还有,本姑娘不是你的太子妃,将来也不会是!”柳知离转身,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是不屑一顾的笑。却正好对上萧朗墨的脸。  闻此言,萧朗墨扯得笑容显得异常深沉,搂住柳知离身后腰际的修长五指微微一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妖娆的笑,就像修罗与妖精的混合体,铁血妖媚,又带着尊贵的皇族气质,令他看起来有着不可高攀的莫测。  他低头轻轻在柳知离得耳边挑逗道“那本太子就一定要娶你做太子妃!”然后抬头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语气不容置疑。  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扑在她的颈上,柳知离微微一颤,眼神里尽是倔强。她不会乖乖就范的,她柳知离不会就这么低头认输!  柳知离,目光迎视他,那神态几乎悠到虚渺,“好啊,那我就等着心甘情愿嫁你的那一天。”  近在咫尺的娇颜明眸,若水光灵动,朱唇润泽娇艳欲滴,处子特有的幽香直达内腑,沁人心脾。  萧朗墨眼中妖冶红光大盛,压抑不住的欲望如岩浆喷涌而出声音低哑深沉:“本太子也很期待,不过先让本太子索取点利息。”  不等柳知离反应过来,萧朗墨右手抬高她的下颚,左手覆盖后脑勺,一个俯身已重重覆吻而下,强硬地吮吸她的唇舌,带着高高在上的征服欲望。  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让人销魂迷恋,一亲芳泽后就再也不想离开,面对这美妙道极致的感官碰触萧朗墨难以自拔。  柳知离混乱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深吻,拼命挣扎,却发现她的手臂强硬如钢筋,而她无能为力。一怒之下,柳知离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一股血腥味从舌尖传来。  萧朗墨,立刻清醒过来,吃痛的放开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邪魅地笑道“我的爱妃果然不一般啊。”说罢便拂袖离去。  小雅刚从外面进来,看见柳知离一脸疲惫的坐在那发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没事吧?”小雅一脸担忧地看着柳知离,柳知离摇摇头。  的确,她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像个玩具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老天总是与她开玩笑,不让她过得好呢?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萧朗墨也差不多处理好了手上的事情,疏兴国的使臣也来了,一切都准备好,只等七日之后迎接柳知离。  自从那日萧朗墨走后,也没再来骚扰柳知离,柳知离也总过了几天清净日子。眼看着还有七天就要出嫁了,柳知离十分着急。  她不是没想过逃走,关键是龙宇寒派重兵把守,那些侍卫日夜换班,她说什么那些人都不理她,也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章 跟我私奔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她除了会飞刀,一点儿武功都没有,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逃不了多远,肯定又像上次一样被抓回来。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忽然摸到脖子上有个东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端木云送她的金哨,对了!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其实端木云早就听说了柳知离要嫁给疏星国太子的消息,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但是他不了解她的心意,也不敢贸然行动。  突然那天晚上,他听到哨声,认出那是金哨子的声音,激动地不得了,太好了,小知离终于想起他了!  端木云立即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身手十分敏捷,看见的人还以为是只猫,柳知离开着窗户,  早已等候他多时。只见端木云一个飞身,轻巧地从窗户越进房间。  “小知离,我想死你了!”端木云激动地一把抱住柳知离。  端木云抱得太紧,柳知离被他逼的出不来气,一把推开他,“你小声点儿!”要是被发现她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知道啦……”端木云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你帮我准备好银子和衣服,明天晚上来接我。”柳知离简单地说了一下她的计划。  “太好啦!小知离,你要跟我私奔啊?”端木云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柳知离白了他一眼“拜托,你想象力可以不要那么丰富啊……。”  “有吗?本来就是啊!”  “好啦好啦,随你怎么说!”柳知离不耐烦地挥手道  “好吧,那小知离早点休息吧,等我明天晚上来接你哦!”端木云像个孩子似得,开心的笑着,一个纵身跃出窗户,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天柳知离像往常一样什么也没做,一个人坐在那静静发呆,侍卫们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  但是这一天对端木云来说却是人生中最后悔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升起来,端木云就早早地起来收拾好行装,打点好一切,准备去城外的云祥山庄取银票,这段时间来,小知离不理他,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去游山玩水,到处搜寻美味,差不多身上的银子也花光了。  谁知道端木云刚踏出房门,就被端木庄主给堵回来了。  “云儿,你不帮为为父好好打理庄里的事务,这又是要到哪里去啊?”端木庄主一脸严肃地说道。  他这个宝贝儿子成天游手好闲,来无影去无踪的,一个月才见他一回,昨天晚上才刚刚回来,不知这又是要到哪里去?  “不到哪去,反正不是呆在家里就行了。”端木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端木庄主甚至看都不想看一眼。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只是自从他懂事以后,父亲就对他越来越严厉,整天不是逼着他练功,就是逼着他帮忙打点庄里的事务,那些事务不仅繁杂而且牵扯的人情世故又多。  他从小习惯了自由,性格洒脱,不喜欢与世俗之人打交道,常常偷偷跑出去,最开始是一两天,再后来是半个月,到现在就是一两个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一章 落井下石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呵呵……还有比这更悲剧的吗?柳知离淡然一笑。端木云只当是她在说王府那个家,倒也没说什么。  “启禀王爷,端木家族的旗云军已经被我们的暗夜军和萧太子派来的军队消灭的差不多了。”一大早,流云就匆匆赶回来向龙宇寒禀报战况。  “是差不多吗?那就接着给本王打,直到他全军覆没,本王就是要让他端木家族永远消失在朗月国大陆上!”龙宇寒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写好的奏章,亲亲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浑身却散发着寒冷的气息,连流云心中也是微微一怔。  “是,属下遵命!”流云坚定地回答道。  “对了,替本王把这本奏折呈上去。”  “是!属下遵命!”流云刚要转身离开,却又被龙宇寒叫住。  “流云,等这次事成之后,本王就封你做护国将军。”龙宇寒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对流云说道。  他之所以一直把流云留在身边,不仅因为他忠心耿耿,办事效率高,更是因为他做什么流云从来不多问,只管按他的吩咐做,这是做他手下必须要具备的,  “王爷,您是流云的救命恩人,流云不求做什么护国大将军,只求终身守护在王爷身边,为王爷效力!”流云拱手道。  其实这么多年来龙宇寒受过的苦他都看在眼里,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也是该报仇的时候了,而且他当年被人追杀,与妹妹失散,多亏了有龙宇寒相救,并且还一直暗中帮他寻找妹妹的下落。别说帮他打天下,就是为他死他也愿意!  “去吧。”龙宇寒扶起跪在地上的流云,笑着说道。  其实在龙宇寒的军队里像这样对他的人几乎全都是,因为那些人不是像流云一样曾经被龙宇寒救过,就是曾经跟他一起打过仗,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这也是为什么能快速击败端木家族军队的原因。  皇宫里,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太后坐在年幼的皇帝身边,手中拿着龙宇寒送上来的奏折,气得瑟瑟发抖,将那奏折重重地扔在地上。只见那奏章上写着:寒王联合疏星国太子,击败端木家族大军,意图谋反,望太后速速出兵剿灭。  龙宇寒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与哀家作对吗?!真是太嚣张了,居然拿着奏折自己参自己的本,明目张胆的与哀家作对,挑战哀家!  “来人!李将军在不在?!”  “太后娘娘,李将军他请病假了……”太后身边的苏公公小声提醒道。  “那就让王将军去替哀家剿灭叛贼!”太后大喊道,脸气得通红!  “启禀太后,虎符只有一半在微臣手里,另一半在寒王手中,属下调动不了军队。”王将军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语气里敷衍,态度也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毕恭毕敬。  “哈哈哈……好啊!哀家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危难关头你们却一个个都落井下石,噗……”一口鲜血从太后口中喷涌而出,倒在地上,头上的凤冠头饰散落了一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二章 家族灭亡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太后,太后快醒醒啊……快叫御医!”苏公公大声叫道。  “母后,你怎么啦……母后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吓澈儿好不好……呜”小皇帝抱着太后拼命地哭着喊着。  朝堂下没有一人敢动,不是因为不救,朝中虽然也有对太后忠心耿耿的,可是毕竟只是少数,而且龙宇寒早就将那些大臣的家眷们囚禁了起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啊!眼下只有看着太后摇头叹气的份儿了。  众人见太后昏倒,便纷纷散去了。  “喂,你们不要走啊!叫太医啊!”苏公公拼命朝那些离开的大臣叫着,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原本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大殿如今却只剩下这三人,巨大的哭喊声在大殿里回荡,诉说着这个王朝即将灭亡的事实。  “端木啊,家里没菜了,调料也没了。我去街上买点儿回来。”柳知离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说道。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还是我陪你吧。”端木云一口否决道。  “好吧,随便你。”柳知离见他一脸认真地样子,像个小孩儿似的,笑道。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集市上。好久没上街,今天见大街上这么热闹,这么多人,柳知离特别高兴,心情甚佳。  “哎,你听说了没有,最近寒王和疏星国太子联合起来对付端木家族,打的那端木家的旗云军是节节败退啊!”  “何止是节节败退啊,今天早上传来消息说全军覆没了!”  “那太后呢?她不是一直和端木家族是一伙的吗?”  “嘿呦……那太后哪顾得上那么多!我姐夫是将军府的管家,今日将军老早就上朝回来了,说是太后吐血晕倒了!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管别人。”  “真的啊!那端木山庄呢?”  “你不知道吗?端木山庄早就在昨天晚上被血洗了!”  “哎呀。真惨啊……”  端木云站在首饰摊旁边,脸色苍白,身子有些颤抖。柳知离一脸担忧地看着端木云,别说是他了,就是她听了这样的消息也会崩溃。  “哎,我说这位公子买不买啊?”那老板见他拿着发簪发呆,半天不买。  端木云,突然扔下手中的簪子,转身朝端木山庄奔去。柳知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端木云就不见了。柳知离猜想他肯定朝端木山庄去了,也赶紧去追他。  等端木云到的时候,端木山庄已是一片狼藉,遍地都是尸体。端木云顿时感到天昏地暗,扶着门框一步一步走进去,所到之处都是尸体,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刺痛着他的眼睛,往日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  “少爷,您慢点,别摔着了!”小端木云在前面跑着笑着,奶娘在身后追的气喘吁吁。  “少爷,我们还是不要偷偷下山了,要是让老爷发现肯定又要挨骂了……”小书童可怜巴巴的看着在围墙上左顾右盼的小端木云。  那些曾经陪伴着他一起长大,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他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如今都不会再回来了,现实留给他的只有那一张张痛苦的,鲜血淋漓的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三章 伤心欲绝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端木云突然想起了什么,嘴里一边念叨着“娘,孩儿来了!娘……” 一边朝端木夫人的房里奔去。  然而,当他踏进房间的那一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只见端木夫人嘴角流着血 趴在床边,手里拿着未做完的鞋子,雪白的鞋子上的鲜血就像朵朵盛开的梅花。端木云缓缓走到床边蹲下身来,抱住端木夫人冰冷的身体。  “娘,孩儿来了,孩儿在这里……”声音有些颤抖,却很小很小。小时候娘亲每天晚上将他哄睡了以后,总是一个人坐在床边亲手给他做鞋,嘴角含笑,一针一线都是娘亲对他浓浓的爱。  长大后,娘亲依旧亲手给他做鞋,可是他为了逃避父亲给他的压力,整天云游在外,很少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机会将鞋给他,他却总是说“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而母亲听了也只是笑笑而已,还总说“没事儿,娘愿意给你做,娘做的鞋你穿着舒服些……”  直到今天,娘再也给他做不了鞋了,他才明白娘对他的爱,可是已经晚了。  “端木……”柳知离站在门口,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虽然很想安慰他,可是她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再劝也没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端木云好像没听见似得,抱起端木夫人一步一步朝后山走去,柳知离一直跟在他身后,什么也没说。  端木山庄的后面是一座桃园,那是母亲常去的地方,小时候春天桃花盛开,母亲常常带他去桃园赏花,那时候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无比灿烂,粉色的花瓣随风飘散,落在母亲的发间,那时候的端木云觉得母亲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如今,桃花依旧灿烂,只是赏花的人却不在了。端木云决定把母亲葬在这里,有桃花陪伴她也不孤单。端木云跪在地上开始用手一点的挖土地,不一会儿,原本修长细嫩的双手沾满了泥土,变得血肉模糊了。  柳知离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心疼的不得了,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抓住端木云的手,“端木,够了,你不要这样!”  “走开!”端木云一掌将她推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柳知离没有防备,顿时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小知离,对不起!你没事吧?!”端木云见她受伤赶紧跑过来抱着她,为什么他总是让爱的人受伤,他真没用!端木云拼命地一掌又一掌的击打自己的胸口,“我真没用!我真没用!”柳知离赶紧抓住他的手朝他大声吼道“端木云,你算什么男子汉!受了这么点儿打击就要死要活的,你娘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怎么能放心地走?!”  果然,端木云听了她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身边怀里抱着鞋的端木夫人,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柳知离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四章 血债血偿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她知道端木云从小备受宠爱,也没吃过什么苦,可是突然之间让他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只是这种痛苦只有自己承受,她能做的就只有给他一个肩膀了,这样至少他不会觉得太孤单。  端木云哭了一会儿,觉得好一点儿了,便用真气替柳知离把伤疗好后,继续一点一点的挖,柳知离也不再阻止他,在一旁帮着他挖。  端木云一脸感动的看着柳知离,在心里默默说道“知离,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我端木云发誓,今生今世都要保护你!”  不一会儿,他们挖好了,将端木夫人下葬后,刻好碑,拜了拜。端木云看着墓碑,双手青筋暴起,眼神里充满了愤恨,“龙宇寒,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知离,走!我们去王府找那姓龙的算账!”端木云起身对柳知离说道。山庄里找遍了也没找到父亲,想必是被那龙宇寒抓走了。  “嗯,走吧。”柳知离点了点头,眼神冰冷。龙宇寒,我以前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表面温润如玉,没想到却是个杀人狂魔,逼我嫁给别人不说,还伤害太后,血洗端木家族,伤害我最好的朋友,我柳知离今生与你势不两立!  可没曾想他们刚到山下,就看见大街上百姓人潮涌动都朝城楼方向奔去,想必前面有什么大事发生。  柳知离赶紧拉住一个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您这是要去哪?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位小哥一见是一位美女,眉笑颜开的回答道“姑娘不知道吗?前面城楼上寒王正押着端木山庄的庄主,说是端木少爷掳走疏星国太子妃,要是午时之前看不到太子妃就要将他的首级挂在城楼上示众。  什么?!这个龙宇寒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逼她现身。柳知离想都没想就朝城楼奔去,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这事因她而起,她不能再让他刚失去娘又失去爹。  端木云刚想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紧紧的跟在她后面。  等他们到了城楼下面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只见端木庄主正被人押着,却依旧正气凌然地站在城楼上面,衣衫破烂不堪。脸上鲜血淋漓,他明知死到临头,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行刑。”龙宇寒依旧是一脸温润如玉的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天下苍生的性命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一般。刀起,眼看着端木山庄的庄主一代英豪就要陨落  突然,伴随着一声“刀下留人!”,一把飞刀准确地将侍卫手中的刀击落在地。  只见一位一袭白衣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盛气凌人地看着城楼上方。众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那女子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脸上冷若冰霜,一头墨发随风飘扬,浑身散发出一种王者之气,仿佛神女一般,让人心生敬畏。  “这女子是谁啊?”  “是啊,虽然长得不错,胆子倒不小,难道她就不怕寒王杀了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五章 卑鄙小人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哎,这女子我认得!她刚刚还跟我说话了的。”刚才与柳知离搭话的小哥一脸得意的说道。  “切!就你?算了吧!”众人都向他投去鄙夷的眼光。  “真的,不信……”还没等他说完,旁边的人就开始疯狂的殴打他。  “呦,本王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龙宇寒一脸含笑的看着城楼下的柳知离。  “爹!”端木云也来到柳知离的身旁,正要飞身去就他爹,却被龙宇寒的话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  “端木云,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只要敢靠近一步,我就废了你爹的右手。”龙宇寒眯起一双凤眼,将剑放在端木庄主的右胳膊上。看着柳知离跟他并肩而立,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敢抢走他女人,端木云本王要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龙宇寒,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拿端木的父亲来威胁他!”  “本王卑鄙,你怎么不想想这一切都是因谁而起啊?”  “你!”  “好了,要想本王放了他也行,你乖乖跟本王回去就好。”龙宇寒冷冷的看着柳知离  “不行!知离你不要跟他走!”端木云站到柳知离的身前护着她。  “啧啧啧……端木少主你对本太子的爱妃还真是一往情深啊!自己父亲的命都不要还要护着本太子的爱妃。”一直在旁边观戏的萧朗墨终于开口了。他的爱妃还真是桃花泛滥呢,看来他得早点儿把她娶回家才是啊……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惊呼一声,只见龙宇寒刀起刀落,端木庄主的一直胳膊掉落在地上,“啊!”端木庄主的胳膊鲜血喷涌。  “龙宇寒,我要杀了你!”说罢,端木云咆哮着就要冲上去,却被柳知离拦了下来。  “端木,你不要冲动,这样你父亲会没命的!”  “端木云你怎么忘了本王说过,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本王就废了你爹的右臂呢。”龙宇寒一脸玩笑的看着快要发狂的端木云。萧朗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寒王表面温和,做事却如此狠毒,看来以后与他打交道还是要小心了。  “龙宇寒,我跟你走,你放了端木庄主。”柳知离冷冷地说道,眼神里带有愤恨。  “好,本王答应你。来人,将太子妃带上来。”  “不用!我自己会走!”柳知离狠狠的说道。  “知离!”端木云一脸担忧地看着柳知离。柳知离挤出一个暖暖的笑,示意他放心。她是要嫁给疏星国的太子的,想必龙宇寒也不会为难她,如果他非要逼她嫁给那个萧朗墨,到时候在路上再想办法逃走,大不了就是一死。  柳知离刚走上来准备让他放了端木云他父亲的时候,却被人在背后点了穴,昏倒在地上。突然,龙宇寒手中的剑在端木庄主脖子上一抹,一剑封喉,端木庄主应声倒地。  “爹!”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划过天空,端木云完全失去了理智,一个飞身上去,一掌朝龙宇寒击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六章 两强对峙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龙宇寒你灭我端木家族,又抢走我心爱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不自量力。”没想到龙宇寒早就有所防备,一个飞身跃起,巧妙的躲过了端木云那一掌,城下的百姓吓得纷纷逃散。  萧朗墨飞身上去,投入到战斗中去,三个人在空中形成二对一两强相对之势。城楼上顿时风起云涌,刀光剑影,最开始端木云身手敏捷,招招毙命,可每次都被龙宇寒避开了,可由于他在端木山庄的时候打伤了自己,三个回合之后,端木云就开始处于下风了。  萧朗墨见他身手没有刚才那么敏捷,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爱妃了,不愿在无谓的人身上耽误时间,便趁机使出了疏星国皇室绝学,穿云掌。  穿云掌虽然不是最厉害的掌法,但是凡事中了穿云掌的人就算武功高强不死也残,更何况他刚刚发现端木云已身负重伤,吃了这一掌,必死无疑。况且萧朗墨这一掌使出了七层的功力,可见威力有多大。  果然,端木云腹背受敌,寡不敌众,被这一掌打落在地后,顿时口吐鲜血,端木云恶狠狠的瞪着居高临下的萧朗墨和龙宇寒,挣扎着起身想要继续战斗,可是腿脚不听使唤,浑身无力,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噗!”又是一口鲜血,雪白的长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脸色苍白,只觉得眼前一黑,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知离……对不……起。”便倒下昏迷不醒了。  龙宇寒冷冷地看了端木云一眼,见他半天没有动静,气息微弱以为他死了,便吩咐下人道“丢到野外喂狼。”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王府走去。  萧朗墨刚回到王府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柳湘阁去看柳知离,谁知道刚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下了。  “怎么?本太子看看自己的爱妃不行吗?”萧朗墨冷冷的瞅了一眼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守门侍卫,身上有一种杀气在弥漫。  “本王要是说不行呢?”一个熟悉而雄浑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朗墨回身,只见龙宇寒一身月白袍,一头长发松松束在脑后,手拿一把折扇,脸上挂着千年不变的笑容,正朝他走来,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谁也没想到如此温润如玉的男子,杀起人来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么?难不成王爷要反悔吗?”萧朗墨眯起狭长的凤眼,笑着看向龙宇寒。  “本王说道做到。只是明日大婚,按照我朗月国风俗,结婚前新郎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否则就会大不吉,两人就无法白头偕老。”龙宇寒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萧朗墨狐疑地看了一眼柳湘阁里面,有看了看龙宇寒。  “怎么?太子不相信本王吗?本王说七日之后大婚照常举行,是否有违诺言呢?不信的话太子尽可以进去一看,不过后果自负。”  龙宇寒的这句话说得很明显,一是表明自己值得信任,二是让他萧朗墨不要轻举妄动,果然是工于心计的人,萧朗墨心里冷笑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七章 王府迎亲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可是为了他和爱妃以后的幸福,没办法,还是小小牺牲一下自己吧,反正以后天天都会见面的。于是萧朗墨不甘心的朝里面看了一眼,便离开王府回客栈了。  等萧朗墨走了之后,龙宇寒走进柳湘阁,只见柳知离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眉头紧锁,脸色略显苍白,几缕碎发垂在脸旁,仿佛折翼的天使。龙宇寒为了以防万一,怕到时候又出了什么岔子,早就点了她的睡穴。  旁边的小雅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柳知离,见龙宇寒来了赶紧行礼。  龙宇寒轻轻地走到柳知离的床边坐下,将她脸旁的秀发顺到耳后,静静地看着这张让他几乎发狂的脸,的确,她失踪的那几天他寝食难安,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尤其是那天他得知柳知离和端木云私奔的消息,他恨不得立刻将端木云杀了,所以他将怒气放在战场上,疯狂的杀戮,想尽一切办法逼她出现。如今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到底他什么时候对她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柳知离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小雅,晚上将小姐送到本王的房间里,不要让任何人看到。”龙宇寒淡淡地说道。  “啊!王爷,您这是要……”不会吧?!难道王爷要对小姐做那样的事?虽然小姐喜欢王爷,可是王爷也不能趁人之危啊!更何况小姐明天就要嫁给疏星国太子了,这让小姐情何以堪啊……小雅一脸惊讶的看着龙宇寒。  龙宇寒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不过仔细回想他刚刚说的话,还真是引人遐想啊,虽然心里忍不住笑,表面上却还是一脸淡定,起身说道“放心,本王对她没兴趣。”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嘴角却不自己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连从来没看过王爷这么温柔地笑过的守门侍卫都惊呆了。  这公主出嫁和亲,向来都是将公主送到他国,再举行婚礼,可如今堂堂疏星国太子亲自来迎亲,可见太子对此次婚礼有多重视。  第二天,天空刚刚泛了鱼肚白,萧朗墨就早早起床,穿戴好一切,一大早就出发去寒王府迎亲了,大红绸布结成的喜气连成一片,后面的聘礼排了整整两条街,迎亲队伍也是声势浩大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围观的百姓更是人山人海,议论声滔滔不绝。  “好大的派头啊!这疏星国的太子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是啊,柳家大小姐嫁给他真是福气啊……”  “哎,听说这柳家大小姐长得跟天仙儿似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听我在宫里当宫女的妹妹说,那柳小姐不仅人长得美,而且才华横溢,聪明绝顶,在中秋国宴上那是大放光彩啊!不少皇亲国戚的公子哥都为她倾倒呢!”  “是吗?那谁娶了她就是谁的福气啊!”  萧朗墨心情本来就很好,听了百姓们的议论心里更高兴了,随即吩咐下人撒些碎银给百姓们。那些人见有银子都去疯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八章 你想干嘛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没想到,他的爱妃还没出嫁就小有名气了啊……  不一会儿,迎亲的队伍就到了王府门口,龙宇寒早就在此等候多时,只见萧朗墨一身大红喜服,俊美挺拔,乌发飘亮如丝绸,一身珠玉宝石,尊贵的皇族气质令他看起来更加耀眼绚丽,翻身从汗血宝马上下来。  早就听说疏星国太子长得英俊潇洒,比女人还漂亮,号称疏星国第一美男子,就是可惜身患顽疾,体弱多病,可是如今看来,传言也不尽属实,看那疏星国太子容光焕发,面色红润,倒也不像传言里说的那般是个病秧子啊。  萧朗墨见新娘子没出来,狐疑地看着龙宇寒“王爷,这是何意?为何不见新娘出来?”  “太子不必着急,新娘马上出来。”果然,话音刚落,只见柳知离被喜娘缠着徐徐地从王府里出来。此次出嫁,龙宇寒更是为她准备了十里红妆,嫁妆之丰厚,也是世上罕见。  大红花轿稳稳停在寒王府门口,下人将大红花结递到柳知离的面前,她伸手去接,双手有些微微颤抖,萧朗墨以为她紧张倒也没放在心上。  看着好不容易才嫁给他的柳知离,萧朗墨更是心潮澎湃,一时兴起,一下将柳知离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花轿走去,见柳知离挣扎了一下,嘴上倒也没说什么,还以为是她害羞,高高兴兴地将她放入轿中。  随即转身上马,朝龙宇寒拱手道“寒王后会有期。”其实他更想说后悔无期,因为他的目的也达到,龙宇寒为人太狡诈,城府又深,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太危险了。  龙宇寒拱手,回以他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远去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消失在街道尽头,龙宇寒眼角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王府里,柳知离依旧一袭白衣,安安稳稳地躺在龙宇寒的床上。龙宇寒走进房间,看见柳知离正睡得安稳,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脸颊,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上翘,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安静地看着她该有多好啊!可龙宇寒最终还是解开了柳知离的睡穴。  不一会儿,柳知离的睫毛开始微微颤抖,眼睛渐渐睁开,好强的光啊……柳知离只觉得头昏脑胀,光线刺眼,隐约中好像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神温柔似水,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才看清是龙宇寒。  不对啊?她不是应该嫁到疏星国了吗?怎么还躺在床上呢?还有他为什么会在她房间里?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突然,龙宇寒把脸凑了过来,两个人的距离顿时被拉近了许多,一张俊美的脸被无限放大,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啊!你怎么在我的房间?!”柳知离警觉地看着龙宇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都在。  一张俊美的脸被无限放大,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柳知离赶紧拉紧了衣服,咽了口口水,往后缩了一下,紧张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九章 晴天霹雳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这下龙宇寒逼得更近了,修长的手指勾起柳知离棱角分明的下颚,男子特有的温热气息迎面扑来“你在本王的房间里,你说本王想干什么……”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蔓延。  什么!她竟然在龙宇寒的房间里!柳知离快速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精致的紫色雕花纱帐,宽大的檀木床榻,晶莹剔透的紫玉枕头,华丽程度堪比皇宫宫寝。这的确不是她的房间。  柳知离低着头不敢看他,龙宇寒看着她一脸窘样,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害羞地时候啊。“好了,睡了两天,赶紧起来吃饭吧。”龙宇寒淡淡地说道。  对啊,她怎么睡了这么久?而且她好像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端木躺在血泊里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笑容凄美,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知离,对不起……”柳知离想要过去抱他,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似得,任她怎么努力也挪不动。  对了,自从那天过后,也不知道端木怎么样了。  “哎,端木呢?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总该放了他们父子吧!还有,为什么我没有出嫁,却呆在你房间里呢?你到底是何居心?!”柳知离冷冷地看着龙宇寒,语气里尽是质问。  “你和亲的事,我早已安排好了,你不用出嫁了。至于端木云他们父子俩••••••都死了。”龙宇寒不以为然的说道,脸上的笑意全无,语气略带有愤怒。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死了……”柳知离顿时感到晴天霹雳,死了吗?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真心的,对她好的朋友就这样离开她了吗?为什么每一个关心她爱护她的人最后都要离她而去呢?  为什么……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又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柳知跌坐在床上,看着锦被,不打也不闹。  龙宇寒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腾然升起,他替她安排好一切,不让她远嫁他国,她不知道感激就算了,刚醒来就只关心别的男人生死,而且听到端木云的死讯居然哭的这么伤心,不!她柳知离是我的,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龙宇寒一怒之下,突然她的双肩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按住,他的手轻轻在她的胸口点了两下,炽热的唇覆上她娇艳欲滴的唇,他的舌在她的口中缠绕着,仿佛要掠夺她的一切。  柳知离的脸上满是不甘,小脸紧紧皱在一起 ,汗一滴滴地随着她的肩流下,他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忽然,猛的抓向她的衣服用力向两边一扯,她的衣服“噗 ”的一声被扯成两半,雪白的大片少女肌肤暴露在他的眼下。  他将她的衣服甩向一边,双手紧紧抱住她,嘴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移动着,从上到下 一点不留,她发出痛苦的呻吟,眼角的泪水更加汹涌,双手拼命地想将他推开,却仍是被他压在身下,她忍不住的哽咽,硕大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滚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章 真假新娘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终于柳知离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泪水划过脸庞。龙宇寒见她不再挣扎,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心中一痛,身上的情欲也慢慢退去,起身,将掉在地上的衣服扔给她“穿上吧,别冻着了。”语气里有一丝愧疚。  “走开!不要你假惺惺的,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恶魔!我恨你!不想看到你!你走啊!”柳知离咆哮着就衣服扔到龙宇寒的身上,眼泪纵横,龙宇寒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一切都是他自己自食恶果,怨不得他人,如果她非要恨,就让她恨吧。  回国路上,萧朗墨心情甚佳,离出发也有六七个时辰了,一路上他都在催促迎亲队伍加紧赶路,好早日回国举行大婚,眼看着行了一半的路程了,萧朗墨见众人都有些疲惫不堪了,才下令休息半个时辰。  这一路上,柳知离一句话都没说,中午也没吃饭,想必也饿了,想到这萧朗墨不禁懊恼自己只顾赶路,竟忘了柳知离还饿着。萧朗墨下马走到花轿旁轻轻地敲了一下轿门,“爱妃,下来吃点东西吧。”  可敲了半天都没动静,萧朗墨不觉心中一紧,突然有种不想的预感,拉开轿帘一看,只见柳知离歪在轿子里睡着了,萧朗墨暗松了一口气,掀开盖头一看,那张脸着实让他吓了一跳,眼前的女子他完全不认识,虽然这女子长的倒也清秀可完全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容颜。  萧朗墨的脸色由红变黑,一把将熟睡中的陌生女子拉出轿子,狠狠地扔在地上,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那女子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是萧朗墨,吓得连忙磕头“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柳知离呢!”萧朗墨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地问道,气得双手发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连跟随萧朗墨多年的展风都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赶紧跑过来,只见地上的女子一脸狼狈地跪在地上,正哭着求饶,展风定睛一看,那哪是柳知离啊!难怪太子会那么生气。  “我也不知道,王爷替我点了穴道,奴婢说不了话,浑身也只有脚能动,说是三个时辰过后会自动解开,我娘病了,王爷答应替我安顿好一切,所以我才……”那陌生女子不敢再往下说,因为她看见萧朗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突然萧朗墨脸色一变,由怒转笑,语气突然温和了下来“没事儿,本太子不怪你,你走吧。”  “谢谢太子,谢谢太子!”那女子欣喜若狂,赶紧一个接一个的给萧朗墨磕头,磕的头破血流,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跑,可惜刚跑两步,就被萧朗墨的箭一箭穿心,那女子捂着胸口缓缓转身,不可置疑的看着萧朗墨,身子一软便倒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一章 感时伤怀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龙宇寒,你居然敢耍本太子,本太子要让你付出代价!萧朗墨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左手握着的弓都被他握断了。“走,回去!”萧朗墨冷呵了一声。  “报!启禀太子,皇上病重召太子速速回宫!”萧朗墨刚上马,就被探子的话阻止了。  “什么?!”萧朗墨眉头紧锁,沉吟了半晌,如今还是父皇的病要紧,不如先回国,柳知离的事以后再说,龙宇寒你给本太子等着!这笔账本太子晚些再和你算!  “走!回国!”萧朗墨转身吩咐道,他和展风快马加鞭先行一步,留下众人稍后再回国。  此时迎亲队伍里的一个人见萧朗墨走远了,赶紧找了个机会,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了。  “启禀王爷,一切都按照王爷吩咐的进行了!”那人一离开队伍就赶紧回来复命。  “嗯,做的不错,下去吧!”龙宇寒坐在书桌前练字,并不看他。  “是!”待那人退下了,龙宇寒才放下手中的笔,只见那宣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龙”字,笔势雄健洒脱,剑拔弩张,气势磅礴,颇有王者风范。  龙宇寒缓缓走到窗前,一脸玩味地看着挂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停地逗弄着它,是时候了。这些天,柳知离一直呆在房里,不怎么出门,有时他叫下人请她到大厅吃饭,特地请厨子给她做了她最喜欢的菜式,她都不肯买他的账。  前两天他特地叫下人给她端去血燕,她不仅不接受还将它拿去赏给下人。  他不知道柳知离看见血燕想起以前的柳知离日夜绣手帕拿出去卖,换来血燕给他炖粥喝,可他从来不领情,直接赏给下人,如今他却又将它送来给她,完全就只在讽刺她,这只会让她更讨厌他!  不过龙宇寒并不怪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百般忍耐。前些日子,听府里的丫鬟说她偷偷到他书房把他心爱的砚台砸了,还有把南陵国进贡的上好的描金毛笔上的毛剪光了,还有很多很多。  可是无论她怎么做,他每次看到她的恶作剧成果,都只是一笑而过并不责怪她,他越是这样不在意,柳知离越是生气。  今天他倒要好好拜访拜访一下了,看她在他面前到底能有多嚣张。  此时正值深秋,柳知离最讨厌这样的季节,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最易惹人伤感,如今她孤身一人留在这个空间,没有亲朋,没有好友,只有小雅一个人还算知心,终日陪她勉强度日。明明不想感伤,可是悲伤地情绪还是人不住涌上心头。  她走到古琴旁边,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琴弦,她有多久没碰过古筝了……柳知离坐下身来,开始拨弄琴弦,熟悉的音乐响起。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曲《虞美人》唱碎了她的心,唱断了她的柔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二章 小姐晕倒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眼角的泪水划过脸庞,柳知离任由它流,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弹着,连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小雅都不禁潸然泪下。  正如那句古话说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这琴声,这歌声犹如天籁之音,凡听到此曲的人都忍不住流泪。   龙宇寒站在门口驻足良久,看着她一脸惆怅,用歌声诉说着满腹愁肠,心如刀割,她到底有多伤心?那伤心又为谁?难道他就那么爱端木云吗?这心伤是他带给她的,可是无论等多久他都愿意,终有一天她伤口会愈合,她会原谅他,他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龙宇寒不忍心再看她,转身离开了。  一曲末了,柳知离轻轻一划,余音缭绕,柳知离的心情良久才平复下来。  “小雅给我端杯茶来。”柳知离一首弹下来,觉得身心疲惫,想要河口茶提提神。  “啊?哦。。。。。。。是!小姐你等一下啊,马上就来。”小雅还沉浸在柳知离的琴声中难以自拔,听到柳知离吩咐,赶紧回过神来去给她倒茶。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躺一下?”小雅看着柳知离一脸疲惫的样子,将茶递给她。小姐自从那日从王爷房间里回来,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处处与王爷作对,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进油水儿了,昨天劝了半天才勉强吃了半碗粥,看到小姐这个样子,小雅心疼的不得了,好几次急得都快哭了  “没事,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到院子里走走就好。”柳知离勉强笑了笑,虚弱地说道。  谁知她刚刚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两腿发软,站也站不住了,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小雅赶紧扶住柳知离,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你不要吓小雅啊……呜”小雅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小姐一向身体好,要是小姐有什么事,塔克怎么办啊……  路过柳湘阁的管家听见里面有哭声,赶紧跑进去,见柳知离昏倒在地上,连忙喊下人来帮忙  “来人啊!小姐晕倒了!”下人们听见喊声都纷纷赶来,将柳知离放到床上,端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敷在她的头上,大家伙照顾小姐的照顾小姐,叫大夫的叫大夫,通知王爷的通知王爷,忙成一团。  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小姐对王爷来说有多重要,要是小姐有什么闪失,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奴仆气喘吁吁的跑到龙宇寒的书房。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龙宇寒不悦瞅了那奴仆一眼,本来心情就不好,刚刚回来就听见有人大呼小叫的,这王府的下人真是越发欠管教了!  “启禀王爷,大小姐……大小姐晕倒了!”那奴仆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呼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抬头一看,王爷已经不见了!龙宇寒一听到柳知离晕倒了,就马不停蹄地赶到柳湘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三章 紧张过度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众人见王爷来了,都赶紧识相地让开,龙宇寒坐到柳知离的身边,看着她面如纸色的脸庞,忍不住心疼地抚上去,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本王省心呢?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折磨本王吗?你到底要本王怎么做才开心啊……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龙宇寒焦急地大声吼道。话音刚落,那下人就战战兢兢带着大夫进来了。  “王爷,大夫来了!”那下人从未见龙宇寒如此发怒过,吓得屁滚尿流,唯恐一不小心惹怒了王爷被丢进暗牢,赶紧把大夫拉到柳知离床前。  “务必给本王治好她,要不然本王丢你去暗牢喂蛇!”  那大夫一听龙宇寒的话,吓得连连点头“是是是……”双手颤颤巍巍地放到柳知离的脉搏上,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流云见那大夫双腿直哆嗦,想必是被王爷吓着了,便小声在龙宇寒耳边说了句“王爷,咱们还是在门外等着吧。”  龙宇寒看了流云一眼,又看了那大夫一眼,想了一会才出去,龙宇寒在外面踱来踱去,心里焦急万分,流云从来没见过龙宇寒这么紧张过一个人,看来王爷对大小姐是动心了。  果然,龙宇寒刚出去没一会,大夫就出来了。龙宇寒见大夫出来,抓着他的肩膀就问“怎么样了?!”  那大夫的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他捏散了,疼的“嗷嗷”直叫。  “王爷,您还是先放手吧,听大夫慢慢讲。“流云在一旁小声提醒道,龙宇寒这才放开那大夫。  “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多日不进油盐,身体有些虚弱,再加上心情郁结,才会晕倒,只需等小姐醒来给她炖一些粥,让她吃下就行了,切记一日三餐都务必让她进食,我这有些开胃的药方,将这些做成药膳一日两顿。要不了三日就好了。”大夫吓得连退好几步,心惊胆战地说完这些,他这把老骨头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管家连忙接过药方,给了些赏银,将大夫送了出去。  “来人!让厨房炖一碗喜儿凤尾粥来。”龙宇寒吩咐完下人,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到柳知离的房里。  “流云,你们都先下去吧,留小雅一个人在门外守着就好了。”龙宇寒柳知离淡淡地吩咐道。  还好没什么大事,想想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一听说她病倒的消息恨不得立刻冲到她面前,还有那会儿在床边的时候,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如刀割,行为也完全失去了控制。还是流云在一旁提醒。  虽然自从上次她逃婚后,他已经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只是没想到对她的感觉已经那么强烈了,这样对他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以后柳知离就会成为他的软肋。  身在帝王家,有很多无奈,要做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她会不会受伤害,会不会不幸福呢?龙宇寒想到这,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一双剑眉紧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四章 摸够了没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也许是昨晚处理朝廷上的事,龙宇寒一夜没睡,今天又听说她病了,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下突然放松下来想事情,谁知道想着想着居然趴在柳知离的床边睡着了。  不一会儿,柳知离也渐渐恢复了知觉,醒了过来,她刚要起身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的胳膊,好重啊!她扭头一看,居然是龙宇寒!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样子,她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心疼。  其实仔细想想,端木的事儿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是一国王爷,自己逃了婚,他也不好向疏星国太子交代,而且她失踪的那段日子一直和端木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也难怪他会想出那样的法子逼她出来,都怪她,是她自己太自私!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灭了端木家族啊!哼!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失去最好的朋友,想到这一层,柳知离还是很生气,使劲推了龙宇寒一下。  “喂!起来了!你很重啊!”柳知离没好气地看着他。  “你醒了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龙宇寒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柳知离见他一醒来就这么关心她,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又是囚禁她,又是对她冷言冷语的龙宇寒,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柳知离连忙起身打开窗户,一看,不对啊!太阳是在东边啊……回头有跑到龙宇寒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对啊!他也没发烧啊……真是奇了怪了!  龙宇寒的脸由红变黑,又由黑变紫,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醒来后不仅不感谢他,还莫名其妙的推醒他,在他头上摸来摸去!她是当他不存在吗?  “喂!你摸够了没有啊!”龙宇寒脸愤怒地看着柳知离。  “哦,还好……还好,我以为你是吃错药了!”柳知离见他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龙宇寒一听差点跌倒,“你才吃错药了呢!”  “小雅,小姐醒了,赶紧给她把粥端过来!”龙宇寒没好气地朝门外喊了一声,又回头瞪了柳知离一眼。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雅一听到吩咐就赶紧跑进来。  “小姐,你等着,小雅这就给你端粥去!”  “回来!我不想吃。”小雅刚要跑去厨房端粥,却又被柳知离给喊回来了。  “不行!必须要吃!”龙宇寒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道。  “是啊,小姐,你刚刚醒来身子虚弱,大夫吩咐了你必须要吃的,你就乖乖吃一口好不好?”小雅小心翼翼地耐心劝说道。  “我说了不想吃,就不吃!”柳知离一脸不服气地瞪回龙宇寒。  “好,你不吃我有办法让你吃。小雅,去把粥端来。”龙宇寒笑道,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柳知离看着他的笑浑身起鸡皮疙瘩,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这个恶魔又在耍什么花样,不过,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她都不会喝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五章 宁死不屈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用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看着龙宇寒,看你能拿本姑娘怎么样!  不一会儿,小雅便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喜儿凤尾粥,龙宇寒接过碗舀了一勺喂进自己嘴里,哈哈哈!难道这就是他想的办法?她不吃,龙宇寒就自己吃了?  “哈哈哈……”还没等柳知离笑完,龙宇寒就一把抓过她的头,用手捏开她的嘴,覆了上去,温热香甜的粥流进她的嘴里,等柳知离反应过来拼命挣扎,可是他的手太用力了,她的头根本动不了,只有等他喂完。在一旁的小雅看着眼前的这一男一女惊呆了,嘴巴张的老大,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不容易等他喂完了这一口,柳知离恼怒地推开龙宇寒,拼命地想要吐出来,却被龙宇寒又一把搂过来“本王劝你不要把它吐出来,你要是敢把它吐出来,本王就把她扔进暗牢喂蛇!”  小雅见龙宇寒指着她,吓得差点晕倒。这王府的人谁都知道那个暗牢里不仅黑暗潮湿,而且还养了许多这世上罕见的各类毒蛇,凡进去的人别说能活着出来,就是能活上一个时辰就不错了。  柳知离一脸愤怒地盯着龙宇寒“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拿小雅的性命来威胁我!”  “到底谁是小人?”龙宇寒放开柳知离一脸嘲讽低头看着她,很明显,柳知离却是比他矮很多。  “哎~小姐真是可怜,被人欺负就算了,连这个也被人比下去。“小雅在心里叹气道。  两人对峙了半天,觉得有些尴尬,龙宇寒才端起手中的喜儿凤尾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还要本王喂你啊……”  柳知离没好气地一把端过那粥,一口气喝完了,“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这样你满意了吧!赶紧走!赶紧走!本小姐不想看到你!”说着就把龙宇寒往外赶,龙宇寒脸上浮上一抹笑,别说,这个女人生气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中午已经过了,不过回想起刚才那粥的味道,其实还不错!柳知离坐下,看见桌上的碗,不知怎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晚他生病,突然拉着她的手,嘴里不停地喊着“母妃,母妃……”的样子,也许他也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算了!不想了,不想了……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柳知离脑子里一片混乱,倒下就睡了。  等柳知离再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了。  “小姐,你醒了啊!这是王爷刚刚派人送过来的饭菜,你快趁热吃了吧!”小雅赶紧扶柳知离下床。  柳知离走到桌边一看,满满一大桌菜,色香味俱全,有鸡汤,银耳莲子汤,山药排骨汤,糖醋排骨,鲍鱼,还有很多她没见过的菜式。  还有……一碗黑乎乎的的汤药,虽然贵为医生,可是她最讨厌的就是吃药,宁愿打针也不要吃药,可惜古代医疗水平没那么发达,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六章 拿去喂狗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先不说药了,就是这桌上的饭菜她也吃不完啊……  “小雅,这么多我怎么吃的完啊?”柳知离一脸无奈地看着小雅  “小姐,这还算多啊!你看门外比咱屋里还多呐!”柳知离顺着小雅值得方向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两排丫鬟,每个丫鬟手里都端着一盘菜,上面加了盖子,那队伍一直排到她看不见的地方,指不定都排到了王府门口呢!柳知离差点晕倒,天哪!这是要摆满汉全席啊……龙宇寒把她当猪了啊!  这也太铺张浪费了吧……不行她得叫龙宇寒来,把这些给撤了。  “龙宇寒呢?把那个家伙给我叫来!”  “啊?小姐你说谁啊?”  “就是王爷啊!”柳知离看着小雅一脸白痴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啊……  “呦,这才半天不见就想本王了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只见龙宇寒一身月白袍,脸上挂着千年不变温润如玉的笑容,朝屋里走来,所到之处,遍地都是桃花,看的那些丫鬟们个个都失魂落魄的,差点连手里的菜都端不稳了。  “你当本小姐是猪吗?弄这么多菜来让我吃!”柳知离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桌上的那些菜瞪着龙宇寒。  “很多吗?本王倒不觉得。只是本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再加上大夫说了你需要进补。所以就让下人做了这些菜给你端来。”龙宇寒不以为然的坐下喝了一口茶。  “就算进补也不用这么多吧!再说,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剩下的不就浪费了?”虽然她很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他这样确实太浪费了。  “有道理,这样吧,你吃不完的拿去喂狗。”  我勒个去!柳知离又想倒了,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们家狗是金子做的啊!居然拿山珍海味来喂它,真是比人还金贵!”  “好,那你说怎么办?”龙宇寒放下茶杯,不耐烦的看着柳知离。  “这样吧,你给我留四菜一汤,其余的都分给下人。还有啊……让外面的那些丫鬟都下去吧,站了那么久胳膊腿儿早就酸了!”  “小姐,您真是太好了!”小雅一脸感激地看着柳知离,站在外面的丫鬟心中也是感动不已,对柳知离更是心生好感。  “好,不过你先把药喝了。”龙宇寒笑着看着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细心的,这么为他人着想。  “啊……我不吃药!”柳知离嘟着嘴,倔强的看着龙宇寒。  “难道好要让本王亲自喂你?虽然你亲自为本王吃过药,但是本王可不能每次都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你呀……”龙宇寒故意突出“喂”字,一脸含笑地看着柳知离。  什么?!他那晚不是一直昏迷的吗?怎么知道是自己用嘴喂他喝得药?柳知离的脸立刻浮上两朵红云,在一旁的下人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好啦,好啦……你赢了!我喝就是。”柳知离一脸痛苦的看着碗里的汤药,捏住鼻子,一口气将药喝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七章 花园赏菊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这一日,柳知离吃过晚饭,一个人在凉亭里品着大红袍,欣赏着花园里竞像怒放的菊花,古人都说菊花是花中品格最高贵的,临风傲骨,越是寒冷开的越是绚烂。  虽然梅花在寒冬盛开,可是开的不如菊花绚丽多姿,她的美是毫不掩饰的美,而柳知离也是一个爱菊之人,一直渴望过陶渊明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柳知离走到花坛旁边俯身问了问,清香宜人,几缕头发随着她的身子垂到了花上,连秀发都染上了淡淡的花香,她忽然想起宋代朱淑贞写的一首诗:《赋十月菊》,便随口吟了出来。  “土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犹能爱此工。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没想到你还能能吟出这么好的诗啊……”,“啪啪啪”龙宇寒一边拍着手,一边嘴角含笑地迎面朝她走来。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才情,好一个“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真是诗如其人啊…。。。或许也真是她的这份与众不同,才深深地打动了他。  虽然他这些年也娶了几房侍妾,可那些女人只是用来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只有柳知离一人在他的心里是最珍贵的。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到花园里来赏花。”柳知离冷笑着淡淡地扫了龙宇寒一眼,他刚那句话明明就是瞧不起自己,虽然那首诗是她借来吟诵的,但是论才情,她还是有的。  “怎么?这花园是我修建的,难道我还不能来了?”龙宇寒挑眉道,说话间已将他的披风解下替她披上。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跟她说话的时候已经不再用“本王”而是用“我“了。  柳知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淡淡笑了笑。  龙宇寒俯身摘了一朵粉色雏菊戴在她的发间,衬得她本来就倾国倾城的容貌更加明艳动人,柳知离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心跳加速,脸上不自觉浮上两朵红云。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一个人慢慢赏花吧。”柳知离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匆忙走了。  正在这时,流云也迎面走来,像是有什么事要向龙宇寒禀报,柳知离倒也没在意,自顾自的会柳湘阁了。  柳知离坐在镜子前,看着发间那朵鲜艳的小雏菊,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有他看她时的眼神,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如沐春风,一抹笑不知不觉爬上嘴角。  刚端着洗脸水走进来的小雅间柳知离一脸含笑地坐在镜子前,还以为小姐傻了,连忙放下洗脸水跑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小雅摸了摸柳知离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我能有什么事?”柳知离将小雅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  “咦?小姐你头上的花是哪来的?戴着好漂亮啊!”小雅看着柳知离发间粉色雏菊,一脸羡慕的看着她。  “哎呀,这花也就是我闲来无事随便在花园里摘的,没什么奇特的”柳知离躲躲闪闪地回答道,脸上的笑意却隐藏不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八章 他喜欢她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嘿嘿……你不告诉小雅,小雅也知道,因为,刚刚小雅去打水的时候路过花园,看见小姐和王爷两个人在那里私会,不用想也知道是王爷送给小姐的……。”小雅一脸坏笑地盯着柳知离。  “什么啊?!谁跟那个恶魔私会啊!你这丫头再乱讲小心我……嘿嘿”柳知离一脸邪笑地伸出魔掌。  “小姐,我不说加了就是了,求求你不要再揉小雅的脸了,很疼的……”小雅吓得赶紧捂上嘴巴,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柳知离。这些天来小姐一没事儿就喜欢揉她的脸,每次都揉的痛死了!  “好啦,跟你开完笑的……”柳知离笑着把小雅的手拿下来,这丫头还真是可爱,虽然她也不想捏她的脸,可是没办法,自从她跟着她日子过得好了,整天大鱼大肉,本来就有些微胖的小脸蛋变得圆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去捏一把。  “嘿嘿……。谢谢小姐!不过小雅觉得王爷对小姐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小姐你失踪的那些日子,王爷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到处派人打听你的消息,还有你回来以后,王爷又秘密把你藏起来,不让你嫁给疏星国太子,你生病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着急,每天还抽空过来看你,督促你吃饭,照小雅看来,王爷就是喜欢小姐你了!”小雅不紧不慢地分析道。  柳知离一听龙宇寒喜欢自己不觉愣了,难道他真的喜欢她吗?不过听小雅说的也有道理,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又那么关心自己,而且那一天她醒来问端木云的时候,他似乎很生气。还有刚才在花园的时候……。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龙宇寒喜欢她柳知离!  柳知离心中乱成一团,顿时觉得手足无措,但是慌乱中似乎又带着一丝欣喜,小雅见柳知离脸色有些难看,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早点你上床歇着吧。”小雅一脸担忧地看着柳知离。  柳知离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便由着小雅将她扶上床,躺下睡了。小雅走后,柳知离的心久久难以平静,其实她心里知道她自己也是喜欢龙宇寒,只是她一直都在逃避这份感情。可是这份感情她承受的起吗?  他龙宇寒是朗月国实力最强的王爷,原本有一个端木家族与他争权夺利,如今龙宇寒消灭了这股势力,而太后势力又被他控制,想必不就之后大臣们就会拥立龙宇寒为朗月国的新帝。如果她真的要跟他在一起,那么他日后必定后宫佳丽三千,到时候说不定他又爱上了别人,那她柳知离岂不是连哭都来不及了!  柳知离越想心里越烦,干脆闭上眼睛睡觉,一切顺其自然吧……  那一日早上,柳知离一个人在院子里悠闲地散着步,不经意间看了看门口,却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自从那晚在花园赏花之后,就很少看见他的身影了,就是偶然遇见,他也是叮嘱她好好照顾身体什么的就匆匆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九章 太后病了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有好几次想到书房去见他,却苦恼没什么好的借口,算了,还是到花园里走走吧……兴许还能像上次一样能碰见他呢?  柳知离想着,便进去找了件衣服朝花园走去。一路上秋风萧瑟,落叶纷飞,偶尔见几个下人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落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了,再过两天就是冬至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太后病的快不行了,说不定连这个秋天都熬不过,宫里一个太医都没有,真是可怜啊……”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们知道为什么一个太医都没有吗?”  “是啊,真的很奇怪呢!堂堂朗月国的皇宫里居然没有太医?”  “是啊,小翠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什么?!太后病了!为什么她不知道呢?柳知离心里一提,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花园赏菊,仔细听那丫鬟怎么说,  “不是宫里没有太医,而是那些太医都躲在了家里,自从王爷灭了端木家族自后,太后失去了盟友,再加上咱们王爷这些年来暗中拉拢势力,将太后的那些亲信不是削兵,就是夺权。知道为什么那日在大殿上为什么连个剿灭叛军的将军都没有吗?”  “为什么?好啦,小翠你不要卖关子了,快点儿说说!”  “好啦……告诉你们!因为咱们王爷早就派了重兵包围了那几个将军的府邸,后来朝堂上,“那太后气得当场吐血,一病不起,没一个太医敢给她医治,就怕得罪了咱们王爷,小命难保啊!而且王爷下令,要是谁敢替太后医病,格杀勿论!”小翠还故意做了一个“杀”的动作,手里的早餐差点没端稳。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王爷的饭要凉了,我走了啊……”  “等一下!”柳知离款款地朝那名端着早餐的丫鬟走来,  “小翠啊……给王爷送早餐啊?不如你给我吧,我去送。”柳知离摆出一副迷死人的笑,对那名叫小翠的丫鬟说道。  “哎呀~小姐使不得!王爷那么疼你,要是被他知道了,小翠就死定了!”小翠慌忙的退了一步,生怕柳知离把盘子端走了似得。  “没事的,我就说是我自己要来送的,与你无关。”柳知离一把拉过小翠,和蔼和亲地对她笑着。  “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把盘子给我就好了,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还没等那丫鬟反应过来,柳知离就一把端过托盘走远了。  “砰”的一声柳知离将碗重重地放在龙宇寒的书桌上,那碗里的粥都洒了出来,龙宇寒抬头一看,只见柳知离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好想要把他吃了似得,  “怎么?早上没吃好,跑到这里来要吃我的肉啊?”龙宇寒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又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中的事。  “噗!”旁边的流云一向严肃,这次竟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章 恍然大悟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十章恍然大悟 龙宇寒瞅了他一眼,流云吓得连忙低下头,静静地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了。 “姓龙的,我没跟你开玩笑!我问你,为什么太后病重的消息我不知道?还有你为什么要下令不让太医给太后诊治?!” “小翠呢?”龙宇寒的语气有些不悦。 “不管小翠的事,是我要帮她送的!姓龙的,我在问你话呢!”柳知离依旧不依不饶。 流云见大势不妙,这两个冤家又要吵架了,赶紧退了出去。 龙宇寒簌地抬起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眸子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因为她该死!” 柳知离吓得倒退了一步,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龙宇寒,可是想起太后帮她赶走那些害她的姨娘,而且对她还那么好。不行,她要救她! 柳知离挺直了腰板儿,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 “好!你不让别人救,我救!”说完柳知离就转身朝外走去。 “不许去!”不知道龙宇寒什么时候起来的,一把拉住柳知离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放开我!好痛啊……”柳知离吃痛,拼命地捶打着龙宇寒,可惜龙宇寒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告诉你,以后不要管本王的事。”说完龙宇寒就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流云一见,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头上一阵乌鸦飞过…… “龙宇寒,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柳知离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把他祖宗八代都骂完了,还是不肯放她下来。 两个人所到之处引来议论纷纷,路过的下人无一不惊讶的张大了嘴。 正从花园里过来寻找柳知离的小雅,看见龙宇寒身上扛着一名女子,吓得差点跌倒,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家小姐! 小雅匆匆忙忙地跑到龙宇寒身边,“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回去把你家小姐看好,除了本王任何不得入内,她要是敢踏出房门半步,或者不见了,本王就将你丢去暗牢!”龙宇寒狠狠地命令道。 “龙宇寒,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快放我下来!”柳知离一刻都不消停地挣扎着。 龙宇寒走进柳湘阁,将她重重的扔在床上,摔得柳知离一阵吃痛,连小雅看了都觉得心疼,王爷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龙宇寒,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龙宇寒并不理她,转身就走了。 “小姐,你就别叫了,王爷已经走远了……”小雅一脸无奈地看着柳知离。 “哼!要不是那个龙宇寒阻止我,我早就冲进皇宫找太后了!”柳知离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 “小姐,你找太后做什么?”小雅有些紧张地看着柳知离。 “给她治病啊!太后对我那么好……”柳知离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小姐,你疯了!这王府里的人谁不知道王爷跟太后有血海深仇啊!不对啊……小姐你不知道。”小雅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个小姐,以前整日呆在破屋里绣锦帕,什么都不关心,就想着给王爷买血燕炖燕窝粥,再加上她这个小姐身份低微,除了那几个姨娘没事来欺负她,根本无人问津,哪有人告诉她这些,这些消息也是她私底下从几个要好的姐妹们那里听说的。 “什么?他跟太后能有什么血海深仇,他不是她儿子吗?”柳知离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小姐你有所不知,咱们王爷并不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儿子,而是先皇的宠妃舒妃娘娘的亲生儿子,当年太后娘娘嫉妒舒妃娘娘,怕她抢走自己的皇后之位,就设计将她害死,而咱们可怜的王爷也是从小被太后百般陷害,不过幸好先皇爱屋及乌特别疼爱咱们王爷,一直派人暗中保护,这才没惨遭毒手,先皇死后,这些人也就成为了王爷的亲信,一直忠心耿耿地守护在王爷身边。”小雅头头是道地娓娓道来,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好像她是当时人一样。 “小雅,你可以去当说书先生了……”柳知离见她讲得这么生动,真是忍不住想笑,不得不佩服她的口才。 “好了小姐,你就不要取笑小雅了……”小雅嘟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柳知离。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柳知离在小雅的脸上使劲地揉了两下,真是太有肉感了! “小姐,好痛……”小雅痛苦地捂着脸,连忙跑了出去,生怕再次落入柳知离的魔掌。 看来还是她错怪他了,柳知离缓缓地走到梳妆台前,轻轻地拿起他送给她那朵雏菊,虽然花早已枯萎,但是清香依然还在。 没想到太后表面慈祥,和蔼可亲,没想到却是个蛇蝎心肠,诡计多端的毒妇!想来,那次国宴上龙宇寒遇刺差点丧命也是与太后有关,难怪太后在国宴上若有若无地盯着龙宇寒看。 如此说来,她上次岂不是闯了大祸,他为了保护她不惜牺牲性命,而自己不仅治好了他仇人的顽疾,还跟他大吵大闹,说出那样令他伤心的话,他难怪对她发了那么大的火!不过他没杀了她还算好的。 想想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找他,还对他破口大骂,说要救他仇人的性命,就后悔不已,都怪自己太蠢了,上辈子看人不准,这辈子还是这样,差点又铸成大错。柳知离越想越觉得愧疚,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他书房去,给他道歉,可是龙宇寒吩咐了自己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她就只好乖乖呆在房里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再出去闯祸。 朗月国皇宫里,此时寿康宫哭声一片,“太后,您醒醒啊……呜……您要是走了奴才该怎么办啊……”太后身边的苏公公见太后服了药久久不醒,还以为太后驾崩了,宫殿里的宫女们见苏公公哭的那么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 药里有毒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十一章药里有毒 “哭什么哭,哀家又没死!”太后突然挣开了眼睛,幽幽地说道。 “啊!”苏公公见太后突然说话了,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定睛一看,太后还在咳嗽,确实没死,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他了! “太后,您没事就好,奴才可担心坏了!”那苏公公不愧是宫里的老人,见太后脸色不好赶紧赔笑。 “太后,这是奴婢从太医院偷偷讨来的药,您快喝了吧。”正在这时,一位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众人一听有药了,高兴地不得了,自从太后病倒了以后,这寿康宫里就没来过太医,不是没有太医,而是那些太医有的见太后和端木家族的势力大势已去,纷纷依附寒王,还有的不是胆小如鼠怕得罪寒王就是与太后有仇。反正谁在这节骨眼上帮太后,谁就是找死! 这回好不容易有了药,大家都激动得不得了,纷纷劝说道“太后,您快喝吧!” “是啊,您快趁热喝了吧!”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激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让苏公公把她扶起身,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宫女手中的碗,刚送到嘴边却又将碗放下了,太后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宫女,好像从来没见过,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给她送药呢? “你是哪宫的宫女啊?为何哀家从来没有见过你。”太后眯起眼,怀疑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慈祥的笑。 只见那宫女不慌不忙地说道“回太后的话,奴婢是御膳房的宫女,上次到寿康宫来送菜,您见奴婢清瘦,可怜奴婢,特地赏了一碗燕窝粥给奴婢,奴婢心中感激不尽,一直想要找机会报答您,前些日子听说您病倒了,没有太医诊治,所以奴婢一直找机会偷偷去御药房偷了一些药材给您炖成汤药给您送来。”那宫女一边说一边哭,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得, 太后细细想来,她平时是爱赏些饭菜给宫女,不过不是可怜她们,只是那些东西她吃腻了,倒掉又怕传出去了,那些大臣们说她铺张浪费,对皇帝的名声也不好,所以就将那些她不爱吃的赏给下人。如此说来这么多人她记不清倒也有可能。 不过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历经千辛万苦才坐上这个位子的,再加上有些生性多疑,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去,把银针拿来!”太后对身边的苏公公吩咐道,那宫女低着头,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真是只老狐狸,这么难对付,不过好在王爷早有准备,算准了她会银针试毒,早就吩咐她将放在托盘里的勺子放在毒药里煮了三天三夜,勺子上此刻已经浸满了毒药。 果然苏公公试出并没有毒,太后这才放心,笑着将那宫女扶起来,眼神里闪过一道精光,“哼!龙宇寒你让哀家死,哀家偏要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呵呵……你以为王爷会让你留着青山吗?”那宫女在心里冷笑着,脸上却是一副天真的笑容。 “太后,让奴婢伺候您吃药吧!” “好……”太后笑着点点头。 那宫女端过药,拿起托盘里的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吹了吹热气,将汤药一口一口地喂进太后的嘴里,吃完了药,太后便躺下休息了,那宫女收了碗也出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苏公公见太后睡着了,刚要退出寝宫,太后却突然捂着胸口吐口鲜血,嘴唇发紫,脸色苍白。 苏公公吓得赶紧扶住太后“太后,您这是怎么啦!您不要吓奴才啊!” “药里……有毒……”太后说完这四个字便倒下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眼神里含有深深的恨意和不甘。 苏公公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太后的气息,却发现气息全无,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大声喊道“不好啦!太后驾崩啦……” 随着一声沉重的钟鸣,皇宫里挂起了一片雪白,天空中到处都是乌鸦在鸣叫,盘旋。 宫墙外的城楼上贴上了,太后驾崩的告示,白纸黑字,预示着这个国家不久就要易主了。 葬礼大典上,哀声一片,宫女,太监们,还有那些大臣都低着着头低声哀泣,不知那些眼泪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唯有那不过六七岁的小皇帝,跪在太后的灵前哭的令人心碎。 “母后,你不要离开儿臣好不好……澈儿以后会乖乖听话,将来做一个好皇帝,呜……” 可惜堂下却没有一人怜惜这个哭得伤心绝望,这么小就失去母亲的孩子。 柳知离曾被太后封为和昌公主,也算是太后的女儿,自然也受邀参加了这次葬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她明明可以不顾一切去帮他治好他的母亲,可是她为了小雅,为了龙宇寒她不能这么做。 即使她知道作为一名医者,必须要有救死扶伤的医德,不能见死不救,可是她也有她的无奈,她终究还是自私了一次。 寒王是朗月国唯一有能力,有资格主持大典的人,等寒王念完致辞,差不多大典该结束的时候, 张丞相上前拱手道:“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如今太后病逝,皇上年纪尚小,不足以担当如此重任,许多军国大事都等着要处理,而王爷您德高望重,多年来征战沙场,为朗月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深得民心,微臣恳请王爷做我朗月国的新国君!”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臣们见势都纷纷跪下,齐声应和道“请王爷做我朗月国的新国君!” 自然,这一切都是龙宇寒暗中安排好的,这几日他到处奔波,就是为了收买拉拢那些不肯依附的大臣,如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众位大臣请起,能够为朗月国效力是本王的荣幸,只是太后刚刚过世,本王心中哀痛不已,没有心思想这些事,况且本王一直只想效忠皇上,从来不敢觊觎皇位。还请诸位大臣请回吧……”龙宇寒眉头紧锁,满脸哀愁,有气无力地说道。 第七十二章 心照不宣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十二章心照不宣 柳知离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自然也就看得出这是龙宇寒一手安排的一场戏,没想到这些大臣们都是些贪生怕死,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柳知离又看向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小皇帝龙宇澈,他完全不理会那些大臣和龙宇寒演的戏,他只知道他的母后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柳知离心想如果有朝一日龙宇寒登上了皇位,那小皇帝肯定难逃一死,如果他心肠歹毒道这个地步,那她对他就太失望了,就算他当了皇帝那百姓肯定要遭殃。 龙宇寒主持完大典柳知离便随他一起回了王府,一路上两个人同处一辆马车却一句话都没说,柳知离一直想找机会开口跟他道歉,可是碍于面子,不知道怎么张嘴。 下车的时候,龙宇寒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转身给了柳知离一张纸条,便走了。 柳知离好奇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晚上到花园等我”七个字,柳知离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太好了!如此说来龙宇寒是解除了她的禁足令了?看来今晚她也有机会跟他说清楚了。 这一整天,柳知离都在想晚上该怎么跟他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龙宇寒吩咐小雅请柳知离到大厅用膳。 龙宇寒为她准备了她最爱的银耳莲子汤和糖醋排骨,因为前些日子他监督她吃饭的时候,见她这两样才动的最多,便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了。 饭间,两个人都低着头各吃各个的,只听见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也难怪这王府里除了龙宇寒和柳知离可以坐在大厅里吃饭,也没什么人了。 柳知离夹了一块儿红烧肉,没想到却和龙宇寒夹的是同一块,柳知离死死地夹住那块儿肉抬头看着他,示意他放手,可是龙宇寒不但不放也使劲夹了上去。 柳知离狠狠地瞪了龙宇寒一眼“喂,放手啊!这块肉是我先看到的!”真是没风度! “这盘肉是我吩咐下人做的,别说你那块,整桌菜都是我的!”龙宇寒不甘示弱,一脸不屑地笑道,活像个小孩子。 “放手啊!”两个人就这样你争我抢,两双筷子拼的你死我活。小雅看着那块被他们抢得面目全非的红烧肉,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当两人竞争激烈,难分胜负的时候,突然龙宇寒把筷子一松,由于惯性那块油腻腻的肉直接飞到了柳知离的身上。 “龙宇寒!”柳知离愤怒地看着白衣裳的污点,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龙宇寒。 龙宇寒却不以为然地又夹了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是你让我放手的。” 柳知离看着他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样子,真是气都被气饱了!扔下筷子,拂袖而去了。 柳知离回去又换了一件水蓝色长裙。好!龙宇寒你弄脏我的衣服,我就让你多等一个时辰。 柳知离就这样坐在桌子旁,一边画着圈一边数着,“一个,两个,三个……” “你在干嘛啊?” “画圈圈诅咒龙宇寒啊……”柳知离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不对啊……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柳知离停下手中的笔,突然“龙宇寒”三个字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柳知离转身一看,不是他是谁?!柳知离愣了愣,他不是在花园等她吗?怎么跑到柳湘阁来了?柳知离赶紧丢给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谁知,龙宇寒同样回给她一个温柔的笑“是吗?你画的可真卖力啊,本王在寒风中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你却在这诅咒本王。” “嘿嘿……王爷过奖了……”柳知离连忙把那张画满圈圈的纸藏在身后,笑的有些心虚。现在的天气不比夏天,外面寒风阵阵,虽算不上刺骨,但是站久了也会受不了那寒气。 “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你呢?”龙宇寒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柳知离吓得连连后退,他不会要把她丢暗牢吧?! 没想到龙宇寒只是在她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柳知离瞪大了眼睛,捂着刚刚被他亲过的脸颊 “你你……你……” “你什么你,这就当本王对你的惩罚吧。”龙宇寒淡淡地说道,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也算惩罚?!柳知离无语地看了一眼龙宇寒。 “对了,你叫我去花园干吗?”柳知离绕过龙宇寒,远远地站着,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没什么,我约你就是想告诉你,前些日子我不让你去见太后是有苦衷的。”龙宇寒转身看着窗外,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以前他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卷入这场纷争,因为在他眼里她是那么的干净纯洁,他不想让她看到这场斗争后面丑陋的一面。可是如今太后已死,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知道……”柳知离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龙宇寒转身,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我知道,太后是个坏女人,她和你有杀母之仇,我知道你从小被人追杀,整日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还知道……你为了复仇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柳知离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知离……”龙宇寒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没错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连做梦都在被人追杀,眼睛一闭就是母妃当年惨死的样子,这一刻龙宇寒放下防备,脆弱地像个孩子。 柳知离缓缓走到龙宇寒的面前,轻轻环住龙宇寒的腰,龙宇寒身形一怔,随即也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里,轻轻地抚摸着她一头秀发。 “知离,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带有乞求的语气,他堂堂朗月国王爷从未求过人,如今他只想求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女子不要再离开他。 柳知离心中一暖,微微点了点头“嗯。” 那一晚,他们心照不宣,那一刻,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第七十三章 呼啸山庄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十三章呼啸山庄 有时候天意就是爱弄人,端木云自从那一日城楼一战,奄奄一息,被人丢在城外的树林里,便不省人事了,他原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当他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精致的雕花大床上了。 大红的帐子上用金丝线绣成的百花图,身下是雪白的上好狐皮,柔软舒适,房间内,还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各种金银首饰没有一件不是价值连城。 正当她要起身时,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端了一盆水走进来,见躺在床上的端木云醒了,激动地连盆子都扔了,连忙把他按下去。 “小姐,公子醒了,你快来瞧瞧啊!”还没把他完全放在床上,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啊!”端木云一阵吃痛的叫着。真是的!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的女子款款地走进来。肌肤胜雪,眼睛有神,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倒也算得上是一位绝色佳人。 “公子醒了。”那女子巧笑道,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 “是,敢问小姐,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端木云现在无心欣赏美女,他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断木崖,公子你那日受伤,小女子我刚好路过,发现你身受重伤,气息尚存,就将你救了。”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端木云刚要起身,又被那女子阻止了。 “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不要乱动为妙。”那女子眉头微皱,将被子给端木云盖好。 “是,还没请教姑娘的名字。”端木云感激地看了看她。 “我叫白逸儿。”银铃般的声音,清脆动听。 “原来是呼啸山庄的大小姐。”端木云显然有些惊讶。 呼啸山庄是和端木山庄差不多的一个家族,呼啸山庄虽然势力庞大,但是从来都是与世无争,不问世事,所在之处更是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人迹罕至,很少有人知道呼啸山庄在哪里,而且呼啸山庄的人行事隐秘,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渐渐地世人就忘了呼啸山庄的存在。 端木云之所以知道白逸儿是呼啸山庄的大小姐,是因为他的父亲和呼啸山庄的白庄主是世交,曾经听父亲说过白庄主有个女儿叫白逸儿,天生丽质,美若天仙,原来竟是眼前的这位女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白逸儿似乎并不觉得奇怪,是淡淡地笑了笑。因为她常常背着爹爹偷偷跑下山去玩,也有不少人知道她的盛名。 “家父与白庄主是世交。”端木云笑着解释道。 “你就是端木云?!”白逸儿仔细打量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的端木云,的确跟小时候长得有些相似,不过现在出落地更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了。白逸儿明显有些激动。 “是。”端木云轻轻的点了点头。 记得小时候她跟父亲一起去端木山庄去拜访端木庄主,只见他一袭白衣,精致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眼神淡漠,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里。 也许他从来都没看过自己一眼,也许他早已不记得她的样子,但是自从她见他第一眼,便已深深爱上他。仿佛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在他命悬一刻的时候,她救了他。这么多年她苦苦等待的人终于让她等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白逸儿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端木云有些慌乱想替她搽眼泪,可惜他有有洁癖,除了 柳知离他不会碰任何人。 正在这时白庄主来了“哈哈••••••不知道什么人,让我们逸儿如此整日细心照料啊?” “爹,你猜这位公子是谁吗?!”白逸儿一脸兴奋滴地拉过白庄主。 白庄主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少年,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黝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浑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这种气息很熟悉。 “参见白庄主。”端木云连忙起身准备行礼,却被白庄主制止。自从端木家族被灭之后,端木云好像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许多。 “你是?”白庄主一脸好奇的看着端木云。 “晚生端木云。”端木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经过这一起一落的折腾,原本内伤还没好才刚刚醒来的端木云,累的够呛的。 “原来是端木贤弟的公子啊!”白庄主一脸激动地看着端木云,又不禁露出疑惑地神色。 “你怎么会受如此重伤?你爹呢,他还好吧?” 一提到端木庄主,端木云就不禁想起了他爹惨死的样子,眼神黯淡单了下去,眼角也有些湿润。 “快说说,怎么啦?”白庄主看着端木云的脸色微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端木云将端木家族被龙宇寒灭亡,端木庄主被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白庄主说了一遍,每吐一个字那些画面就仿佛在眼前一般,一个一个地在脑海里回放。等他讲完了,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端木云疲惫地闭上双眼。 “爹,你要替端木公子报仇啊!”白逸儿一想到端木云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就心痛不已。 白庄主听完后,并不理白逸儿,只是脸色有些严肃,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沉吟了半晌才说道:“贤侄,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等你伤好了再说。”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爹••••••••”白逸儿一脸不满地朝着白庄主离开的背影不甘地叫着,却早就不见了白庄主的身影。 白逸儿回头看了一眼端木云,见他一脸痛苦,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有几滴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想必那定是噩梦般的回忆吧•••••• 第七十章 恍然大悟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十章恍然大悟 龙宇寒瞅了他一眼,流云吓得连忙低下头,静静地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了。 “姓龙的,我没跟你开玩笑!我问你,为什么太后病重的消息我不知道?还有你为什么要下令不让太医给太后诊治?!” “小翠呢?”龙宇寒的语气有些不悦。 “不管小翠的事,是我要帮她送的!姓龙的,我在问你话呢!”柳知离依旧不依不饶。 流云见大势不妙,这两个冤家又要吵架了,赶紧退了出去。 龙宇寒簌地抬起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眸子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因为她该死!” 柳知离吓得倒退了一步,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龙宇寒,可是想起太后帮她赶走那些害她的姨娘,而且对她还那么好。不行,她要救她! 柳知离挺直了腰板儿,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 “好!你不让别人救,我救!”说完柳知离就转身朝外走去。 “不许去!”不知道龙宇寒什么时候起来的,一把拉住柳知离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放开我!好痛啊……”柳知离吃痛,拼命地捶打着龙宇寒,可惜龙宇寒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告诉你,以后不要管本王的事。”说完龙宇寒就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流云一见,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头上一阵乌鸦飞过…… “龙宇寒,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柳知离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把他祖宗八代都骂完了,还是不肯放她下来。 两个人所到之处引来议论纷纷,路过的下人无一不惊讶的张大了嘴。 正从花园里过来寻找柳知离的小雅,看见龙宇寒身上扛着一名女子,吓得差点跌倒,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家小姐! 小雅匆匆忙忙地跑到龙宇寒身边,“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回去把你家小姐看好,除了本王任何不得入内,她要是敢踏出房门半步,或者不见了,本王就将你丢去暗牢!”龙宇寒狠狠地命令道。 “龙宇寒,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快放我下来!”柳知离一刻都不消停地挣扎着。 龙宇寒走进柳湘阁,将她重重的扔在床上,摔得柳知离一阵吃痛,连小雅看了都觉得心疼,王爷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龙宇寒,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龙宇寒并不理她,转身就走了。 “小姐,你就别叫了,王爷已经走远了……”小雅一脸无奈地看着柳知离。 “哼!要不是那个龙宇寒阻止我,我早就冲进皇宫找太后了!”柳知离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 “小姐,你找太后做什么?”小雅有些紧张地看着柳知离。 “给她治病啊!太后对我那么好……”柳知离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小姐,你疯了!这王府里的人谁不知道王爷跟太后有血海深仇啊!不对啊……小姐你不知道。”小雅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个小姐,以前整日呆在破屋里绣锦帕,什么都不关心,就想着给王爷买血燕炖燕窝粥,再加上她这个小姐身份低微,除了那几个姨娘没事来欺负她,根本无人问津,哪有人告诉她这些,这些消息也是她私底下从几个要好的姐妹们那里听说的。 “什么?他跟太后能有什么血海深仇,他不是她儿子吗?”柳知离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小姐你有所不知,咱们王爷并不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儿子,而是先皇的宠妃舒妃娘娘的亲生儿子,当年太后娘娘嫉妒舒妃娘娘,怕她抢走自己的皇后之位,就设计将她害死,而咱们可怜的王爷也是从小被太后百般陷害,不过幸好先皇爱屋及乌特别疼爱咱们王爷,一直派人暗中保护,这才没惨遭毒手,先皇死后,这些人也就成为了王爷的亲信,一直忠心耿耿地守护在王爷身边。”小雅头头是道地娓娓道来,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好像她是当时人一样。 “小雅,你可以去当说书先生了……”柳知离见她讲得这么生动,真是忍不住想笑,不得不佩服她的口才。 “好了小姐,你就不要取笑小雅了……”小雅嘟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柳知离。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柳知离在小雅的脸上使劲地揉了两下,真是太有肉感了! “小姐,好痛……”小雅痛苦地捂着脸,连忙跑了出去,生怕再次落入柳知离的魔掌。 看来还是她错怪他了,柳知离缓缓地走到梳妆台前,轻轻地拿起他送给她那朵雏菊,虽然花早已枯萎,但是清香依然还在。 没想到太后表面慈祥,和蔼可亲,没想到却是个蛇蝎心肠,诡计多端的毒妇!想来,那次国宴上龙宇寒遇刺差点丧命也是与太后有关,难怪太后在国宴上若有若无地盯着龙宇寒看。 如此说来,她上次岂不是闯了大祸,他为了保护她不惜牺牲性命,而自己不仅治好了他仇人的顽疾,还跟他大吵大闹,说出那样令他伤心的话,他难怪对她发了那么大的火!不过他没杀了她还算好的。 想想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找他,还对他破口大骂,说要救他仇人的性命,就后悔不已,都怪自己太蠢了,上辈子看人不准,这辈子还是这样,差点又铸成大错。柳知离越想越觉得愧疚,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他书房去,给他道歉,可是龙宇寒吩咐了自己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她就只好乖乖呆在房里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再出去闯祸。 朗月国皇宫里,此时寿康宫哭声一片,“太后,您醒醒啊……呜……您要是走了奴才该怎么办啊……”太后身边的苏公公见太后服了药久久不醒,还以为太后驾崩了,宫殿里的宫女们见苏公公哭的那么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 药里有毒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十一章药里有毒 “哭什么哭,哀家又没死!”太后突然挣开了眼睛,幽幽地说道。 “啊!”苏公公见太后突然说话了,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定睛一看,太后还在咳嗽,确实没死,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他了! “太后,您没事就好,奴才可担心坏了!”那苏公公不愧是宫里的老人,见太后脸色不好赶紧赔笑。 “太后,这是奴婢从太医院偷偷讨来的药,您快喝了吧。”正在这时,一位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众人一听有药了,高兴地不得了,自从太后病倒了以后,这寿康宫里就没来过太医,不是没有太医,而是那些太医有的见太后和端木家族的势力大势已去,纷纷依附寒王,还有的不是胆小如鼠怕得罪寒王就是与太后有仇。反正谁在这节骨眼上帮太后,谁就是找死! 这回好不容易有了药,大家都激动得不得了,纷纷劝说道“太后,您快喝吧!” “是啊,您快趁热喝了吧!”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激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让苏公公把她扶起身,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宫女手中的碗,刚送到嘴边却又将碗放下了,太后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宫女,好像从来没见过,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给她送药呢? “你是哪宫的宫女啊?为何哀家从来没有见过你。”太后眯起眼,怀疑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慈祥的笑。 只见那宫女不慌不忙地说道“回太后的话,奴婢是御膳房的宫女,上次到寿康宫来送菜,您见奴婢清瘦,可怜奴婢,特地赏了一碗燕窝粥给奴婢,奴婢心中感激不尽,一直想要找机会报答您,前些日子听说您病倒了,没有太医诊治,所以奴婢一直找机会偷偷去御药房偷了一些药材给您炖成汤药给您送来。”那宫女一边说一边哭,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得, 太后细细想来,她平时是爱赏些饭菜给宫女,不过不是可怜她们,只是那些东西她吃腻了,倒掉又怕传出去了,那些大臣们说她铺张浪费,对皇帝的名声也不好,所以就将那些她不爱吃的赏给下人。如此说来这么多人她记不清倒也有可能。 不过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历经千辛万苦才坐上这个位子的,再加上有些生性多疑,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去,把银针拿来!”太后对身边的苏公公吩咐道,那宫女低着头,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真是只老狐狸,这么难对付,不过好在王爷早有准备,算准了她会银针试毒,早就吩咐她将放在托盘里的勺子放在毒药里煮了三天三夜,勺子上此刻已经浸满了毒药。 果然苏公公试出并没有毒,太后这才放心,笑着将那宫女扶起来,眼神里闪过一道精光,“哼!龙宇寒你让哀家死,哀家偏要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呵呵……你以为王爷会让你留着青山吗?”那宫女在心里冷笑着,脸上却是一副天真的笑容。 “太后,让奴婢伺候您吃药吧!” “好……”太后笑着点点头。 那宫女端过药,拿起托盘里的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吹了吹热气,将汤药一口一口地喂进太后的嘴里,吃完了药,太后便躺下休息了,那宫女收了碗也出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苏公公见太后睡着了,刚要退出寝宫,太后却突然捂着胸口吐口鲜血,嘴唇发紫,脸色苍白。 苏公公吓得赶紧扶住太后“太后,您这是怎么啦!您不要吓奴才啊!” “药里……有毒……”太后说完这四个字便倒下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眼神里含有深深的恨意和不甘。 苏公公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太后的气息,却发现气息全无,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大声喊道“不好啦!太后驾崩啦……” 随着一声沉重的钟鸣,皇宫里挂起了一片雪白,天空中到处都是乌鸦在鸣叫,盘旋。 宫墙外的城楼上贴上了,太后驾崩的告示,白纸黑字,预示着这个国家不久就要易主了。 葬礼大典上,哀声一片,宫女,太监们,还有那些大臣都低着着头低声哀泣,不知那些眼泪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唯有那不过六七岁的小皇帝,跪在太后的灵前哭的令人心碎。 “母后,你不要离开儿臣好不好……澈儿以后会乖乖听话,将来做一个好皇帝,呜……” 可惜堂下却没有一人怜惜这个哭得伤心绝望,这么小就失去母亲的孩子。 柳知离曾被太后封为和昌公主,也算是太后的女儿,自然也受邀参加了这次葬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她明明可以不顾一切去帮他治好他的母亲,可是她为了小雅,为了龙宇寒她不能这么做。 即使她知道作为一名医者,必须要有救死扶伤的医德,不能见死不救,可是她也有她的无奈,她终究还是自私了一次。 寒王是朗月国唯一有能力,有资格主持大典的人,等寒王念完致辞,差不多大典该结束的时候, 张丞相上前拱手道:“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如今太后病逝,皇上年纪尚小,不足以担当如此重任,许多军国大事都等着要处理,而王爷您德高望重,多年来征战沙场,为朗月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深得民心,微臣恳请王爷做我朗月国的新国君!”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臣们见势都纷纷跪下,齐声应和道“请王爷做我朗月国的新国君!” 自然,这一切都是龙宇寒暗中安排好的,这几日他到处奔波,就是为了收买拉拢那些不肯依附的大臣,如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众位大臣请起,能够为朗月国效力是本王的荣幸,只是太后刚刚过世,本王心中哀痛不已,没有心思想这些事,况且本王一直只想效忠皇上,从来不敢觊觎皇位。还请诸位大臣请回吧……”龙宇寒眉头紧锁,满脸哀愁,有气无力地说道。 第七十二章 心照不宣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十二章心照不宣 柳知离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自然也就看得出这是龙宇寒一手安排的一场戏,没想到这些大臣们都是些贪生怕死,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柳知离又看向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小皇帝龙宇澈,他完全不理会那些大臣和龙宇寒演的戏,他只知道他的母后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柳知离心想如果有朝一日龙宇寒登上了皇位,那小皇帝肯定难逃一死,如果他心肠歹毒道这个地步,那她对他就太失望了,就算他当了皇帝那百姓肯定要遭殃。 龙宇寒主持完大典柳知离便随他一起回了王府,一路上两个人同处一辆马车却一句话都没说,柳知离一直想找机会开口跟他道歉,可是碍于面子,不知道怎么张嘴。 下车的时候,龙宇寒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转身给了柳知离一张纸条,便走了。 柳知离好奇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晚上到花园等我”七个字,柳知离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太好了!如此说来龙宇寒是解除了她的禁足令了?看来今晚她也有机会跟他说清楚了。 这一整天,柳知离都在想晚上该怎么跟他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龙宇寒吩咐小雅请柳知离到大厅用膳。 龙宇寒为她准备了她最爱的银耳莲子汤和糖醋排骨,因为前些日子他监督她吃饭的时候,见她这两样才动的最多,便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了。 饭间,两个人都低着头各吃各个的,只听见筷子和碗碰撞的声音,也难怪这王府里除了龙宇寒和柳知离可以坐在大厅里吃饭,也没什么人了。 柳知离夹了一块儿红烧肉,没想到却和龙宇寒夹的是同一块,柳知离死死地夹住那块儿肉抬头看着他,示意他放手,可是龙宇寒不但不放也使劲夹了上去。 柳知离狠狠地瞪了龙宇寒一眼“喂,放手啊!这块肉是我先看到的!”真是没风度! “这盘肉是我吩咐下人做的,别说你那块,整桌菜都是我的!”龙宇寒不甘示弱,一脸不屑地笑道,活像个小孩子。 “放手啊!”两个人就这样你争我抢,两双筷子拼的你死我活。小雅看着那块被他们抢得面目全非的红烧肉,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当两人竞争激烈,难分胜负的时候,突然龙宇寒把筷子一松,由于惯性那块油腻腻的肉直接飞到了柳知离的身上。 “龙宇寒!”柳知离愤怒地看着白衣裳的污点,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龙宇寒。 龙宇寒却不以为然地又夹了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是你让我放手的。” 柳知离看着他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样子,真是气都被气饱了!扔下筷子,拂袖而去了。 柳知离回去又换了一件水蓝色长裙。好!龙宇寒你弄脏我的衣服,我就让你多等一个时辰。 柳知离就这样坐在桌子旁,一边画着圈一边数着,“一个,两个,三个……” “你在干嘛啊?” “画圈圈诅咒龙宇寒啊……”柳知离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不对啊……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柳知离停下手中的笔,突然“龙宇寒”三个字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柳知离转身一看,不是他是谁?!柳知离愣了愣,他不是在花园等她吗?怎么跑到柳湘阁来了?柳知离赶紧丢给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谁知,龙宇寒同样回给她一个温柔的笑“是吗?你画的可真卖力啊,本王在寒风中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你却在这诅咒本王。” “嘿嘿……王爷过奖了……”柳知离连忙把那张画满圈圈的纸藏在身后,笑的有些心虚。现在的天气不比夏天,外面寒风阵阵,虽算不上刺骨,但是站久了也会受不了那寒气。 “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你呢?”龙宇寒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柳知离吓得连连后退,他不会要把她丢暗牢吧?! 没想到龙宇寒只是在她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柳知离瞪大了眼睛,捂着刚刚被他亲过的脸颊 “你你……你……” “你什么你,这就当本王对你的惩罚吧。”龙宇寒淡淡地说道,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也算惩罚?!柳知离无语地看了一眼龙宇寒。 “对了,你叫我去花园干吗?”柳知离绕过龙宇寒,远远地站着,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没什么,我约你就是想告诉你,前些日子我不让你去见太后是有苦衷的。”龙宇寒转身看着窗外,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以前他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卷入这场纷争,因为在他眼里她是那么的干净纯洁,他不想让她看到这场斗争后面丑陋的一面。可是如今太后已死,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知道……”柳知离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龙宇寒转身,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我知道,太后是个坏女人,她和你有杀母之仇,我知道你从小被人追杀,整日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还知道……你为了复仇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柳知离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知离……”龙宇寒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没错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连做梦都在被人追杀,眼睛一闭就是母妃当年惨死的样子,这一刻龙宇寒放下防备,脆弱地像个孩子。 柳知离缓缓走到龙宇寒的面前,轻轻环住龙宇寒的腰,龙宇寒身形一怔,随即也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里,轻轻地抚摸着她一头秀发。 “知离,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带有乞求的语气,他堂堂朗月国王爷从未求过人,如今他只想求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女子不要再离开他。 柳知离心中一暖,微微点了点头“嗯。” 那一晚,他们心照不宣,那一刻,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第七十三章 呼啸山庄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七十三章呼啸山庄 有时候天意就是爱弄人,端木云自从那一日城楼一战,奄奄一息,被人丢在城外的树林里,便不省人事了,他原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当他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精致的雕花大床上了。 大红的帐子上用金丝线绣成的百花图,身下是雪白的上好狐皮,柔软舒适,房间内,还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各种金银首饰没有一件不是价值连城。 正当她要起身时,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端了一盆水走进来,见躺在床上的端木云醒了,激动地连盆子都扔了,连忙把他按下去。 “小姐,公子醒了,你快来瞧瞧啊!”还没把他完全放在床上,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啊!”端木云一阵吃痛的叫着。真是的!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的女子款款地走进来。肌肤胜雪,眼睛有神,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倒也算得上是一位绝色佳人。 “公子醒了。”那女子巧笑道,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 “是,敢问小姐,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端木云现在无心欣赏美女,他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断木崖,公子你那日受伤,小女子我刚好路过,发现你身受重伤,气息尚存,就将你救了。”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端木云刚要起身,又被那女子阻止了。 “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不要乱动为妙。”那女子眉头微皱,将被子给端木云盖好。 “是,还没请教姑娘的名字。”端木云感激地看了看她。 “我叫白逸儿。”银铃般的声音,清脆动听。 “原来是呼啸山庄的大小姐。”端木云显然有些惊讶。 呼啸山庄是和端木山庄差不多的一个家族,呼啸山庄虽然势力庞大,但是从来都是与世无争,不问世事,所在之处更是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人迹罕至,很少有人知道呼啸山庄在哪里,而且呼啸山庄的人行事隐秘,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渐渐地世人就忘了呼啸山庄的存在。 端木云之所以知道白逸儿是呼啸山庄的大小姐,是因为他的父亲和呼啸山庄的白庄主是世交,曾经听父亲说过白庄主有个女儿叫白逸儿,天生丽质,美若天仙,原来竟是眼前的这位女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白逸儿似乎并不觉得奇怪,是淡淡地笑了笑。因为她常常背着爹爹偷偷跑下山去玩,也有不少人知道她的盛名。 “家父与白庄主是世交。”端木云笑着解释道。 “你就是端木云?!”白逸儿仔细打量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的端木云,的确跟小时候长得有些相似,不过现在出落地更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了。白逸儿明显有些激动。 “是。”端木云轻轻的点了点头。 记得小时候她跟父亲一起去端木山庄去拜访端木庄主,只见他一袭白衣,精致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眼神淡漠,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里。 也许他从来都没看过自己一眼,也许他早已不记得她的样子,但是自从她见他第一眼,便已深深爱上他。仿佛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在他命悬一刻的时候,她救了他。这么多年她苦苦等待的人终于让她等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白逸儿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端木云有些慌乱想替她搽眼泪,可惜他有有洁癖,除了 柳知离他不会碰任何人。 正在这时白庄主来了“哈哈••••••不知道什么人,让我们逸儿如此整日细心照料啊?” “爹,你猜这位公子是谁吗?!”白逸儿一脸兴奋滴地拉过白庄主。 白庄主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少年,明净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黝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浑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这种气息很熟悉。 “参见白庄主。”端木云连忙起身准备行礼,却被白庄主制止。自从端木家族被灭之后,端木云好像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许多。 “你是?”白庄主一脸好奇的看着端木云。 “晚生端木云。”端木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经过这一起一落的折腾,原本内伤还没好才刚刚醒来的端木云,累的够呛的。 “原来是端木贤弟的公子啊!”白庄主一脸激动地看着端木云,又不禁露出疑惑地神色。 “你怎么会受如此重伤?你爹呢,他还好吧?” 一提到端木庄主,端木云就不禁想起了他爹惨死的样子,眼神黯淡单了下去,眼角也有些湿润。 “快说说,怎么啦?”白庄主看着端木云的脸色微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端木云将端木家族被龙宇寒灭亡,端木庄主被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白庄主说了一遍,每吐一个字那些画面就仿佛在眼前一般,一个一个地在脑海里回放。等他讲完了,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端木云疲惫地闭上双眼。 “爹,你要替端木公子报仇啊!”白逸儿一想到端木云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就心痛不已。 白庄主听完后,并不理白逸儿,只是脸色有些严肃,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沉吟了半晌才说道:“贤侄,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等你伤好了再说。”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爹••••••••”白逸儿一脸不满地朝着白庄主离开的背影不甘地叫着,却早就不见了白庄主的身影。 白逸儿回头看了一眼端木云,见他一脸痛苦,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有几滴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想必那定是噩梦般的回忆吧•••••• 第七十四章 武功全废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白逸儿也不好说什么,便吩咐了丫鬟好生照顾,也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端木云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时布满了血丝,好看而又浓黑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苍白的脸上不再是孩子般的笑容,而是充满愤怒的表情。“龙宇寒,你等着!终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夺回属于我东西!”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想起为了救他而情愿牺牲自己的柳知离,端木云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都是他的懦弱无能,害的心爱的女子被迫远嫁他乡。无论如何,他都要重新把柳知离抢回来,脱离那个人的魔掌。这些日子白逸儿每天都来这里问候端木云的伤势,细心照料他,只是眼看着端木云恢复的越来越好,白逸儿越来越担心。为那天爹告诉她端木云中了穿云掌,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他的武功全废,现在和一般的百姓没什么区别。也许是报仇心切,端木云很快地就恢复了身体,那日他在院子里走动,一时兴起,想要练练武功,可是他运了半天的功,也不见体内的真气上来。他记得往日里练功的时候,体内都会有一股真气就像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窜,可是为什么现在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呢?端木云想了好久,可是任他再怎么努力还是感觉不到体内的真气。正在这时他刚好看见正要去后山上练功的白庄主,以前听爹说他不仅武功高强,还精通医术,说不定他知道原因。于是端木云叫住白庄主“伯父,请稍等一下!晚辈有事请教。”白庄主回身见他正朝自己走来,看他那么急,心中也猜到了八九分,不由地叹息这位英雄少年,年纪轻轻就武功全废,余生就只能向普通人了,真是可惜了啊••••••“贤侄有什么事啊?”白庄主和蔼可亲地笑着问道。“伯父,晚辈我刚刚在院子里练功,可是无论我怎么运功都不见体内的真气流窜,好似完全消失了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端木云不禁有些担忧,因为他看见白庄主的脸上脸色有些凝重。白庄主想了一会还是告诉他吧。“贤侄,伯父问你,你想不想替你爹,替端木家族报仇?”“想! 晚辈做梦都想杀了那龙宇寒报仇!”端木云狠狠地说道。“哎~伯父还是劝你不要想了•••••••”白庄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伯父你卡快告诉晚辈啊!”端木云有些激动地看着白庄主。“云儿,不是伯父不让你报仇,只是••••••”“只是什么?!伯父你快说啊!”“只是,你现在武功全废,如何去报仇啊••••••”虽然不忍心告诉他,但是告诉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他未来的路还很长,仇恨只会让他痛苦一辈子,如此以来打消了这个念头也好。“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端木云只感觉晴天霹雳,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后来白庄主似乎又说了什么劝他的话,他也听不清了。只觉得天旋地转,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仿佛就在眼前一样。爹,娘是孩儿没用,没来得及就你们,也没法替你们报仇!端木云越想越痛苦,只感觉头痛欲裂,那些画面越清晰,他的头越痛。白庄主见他受了刺激,情况不对,赶紧替他点了穴。端木云顿时失去了知觉,白庄主派人将他送回了房间,便回去了。白逸儿一听说端木云晕倒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刺绣,二话不说就朝端木云的房间里奔去,谁知刚走到房门口,就被刚从房间里出来的白庄主给拦住了。“不许进去,端木公子正在休息。”白庄主一脸严肃地说道。“爹••••••你让我进去,让我看他一眼!”白逸儿不依不饶地对着白庄主撒娇道。“他刚刚受了刺激,我替他点了睡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你进去了把他吵醒了怎么办?”白庄主看着眼前这个活宝女儿,真是越大越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爹,端木公子是不是知道了他武功全废的事啊?”白逸儿一脸担忧地看着白庄主。端木云之前受到那莫大的打击,如今又武功全废连报仇都报不了,这让他向死去的族人如何交代啊••••••也难怪他会如此痛不欲生。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端木云一个人走到后山的断木崖上,站在静心亭里,任狂风吹乱他的墨发。一抹落日的余晖洒在他面如纸色的脸上,原本细腻干净的脸庞显得更加透明,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再是洒脱的笑容,而是痛苦绝望的表情,现实的残酷将他禁锢在悲伤而痛苦的世界里。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对他如此残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前爹常常告诉他男子汉要有担当,要有责任感,但是他从来没放在心上过。那时的他被爹娘捧在手心上,这些道理他不懂,也不想懂。可是如今物是人非,爹娘死于非命,家族灭亡,再也没有人爱着他,护着他。现在连仇都报不了,他还有什么用?!端木云一拳砸在石柱上,鲜血顺着石柱流了下来,这一刻他真的好想从山崖上跳下去。天边的夕阳红的更鲜艳了,半边天就像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燃烧一样,就连端木云洁白的衣衫都被染红了,远远望去这个天使般的少年仿佛马上就要化为灰烬了。就在端木云刚要迈出脚步的时候,忽然他看见漫天飞舞的樱花,洋洋洒洒,空气芳香四溢,他忽然想起柳知离,那时候她在国宴上一展风采的时候,就仿佛这在空中旋转的樱花,美丽动人,让人心醉不已。对了,他还有牵挂的人活在这世上,柳知离还在等着他去救她,他不能这样轻易地放弃,他要活着,他要替族人报仇!就算死也要给死去的族人一个交代。 第七十五章 一线希望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正在这时,白逸儿满头大汗,香汗淋漓的跑来了,她傍晚来给他送饭,却不见他的身影,问下人们,有人说他朝后山去了。白逸儿生怕他想不开,连忙跑上来找他,谁知刚上来就看见端木云站在崖边,白逸儿还以为他要做傻事,连忙上前阻止。“端木哥哥,你不要想不开啊……我相信事情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还有解决的办法!他这是什么意思?!端木云一听,欣喜地立即转身,朝白逸儿跑来,一脸期待滴看着他,“真的吗?!白小姐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谁知道白逸儿一把抱住了端木云,一边哭着一边说道”端木公子,你以后不要吓逸儿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逸儿怎么办啊……”端木云愣了愣,出于本能地一把推开了白逸儿,白逸儿也愣了,一脸伤心的看着端木云。“端木公子,你很讨厌逸儿吗?”“不是,只是••••••只是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对了你还没说你什么办法呢!”端木云赶紧岔开话题。“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爹肯定有办法!”白逸儿一听说端木云不讨厌她,脸上立刻恢复了喜色。“真的吗?那我们快去找伯父去吧!”端木云激动地说道。白逸儿连忙拦住他说:“不急,今天太晚了,我爹他吃完晚饭正在修炼,不喜欢别人打扰,不如端木公子今晚好好歇息,明天一早再问问我爹,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那一夜,端木云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着,就等着第二天天亮了去请教白庄主,那一夜对端木云来说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端木公子,你起了吗?”一大早,白逸儿就来敲门叫端木云,本以为端木云还在睡,没想到端木云却一夜未眠,早就梳洗好一切就等着白逸儿来叫他。端木云一听见白逸儿的声音,赶紧去开门。白逸儿一看见端木云顿时愣住了。只见端木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蓝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乌黑的头发又柔又亮,闪烁着熠熠光泽…… 清晨的一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恍惚间还以为是天神降临。还有那不经意的笑容,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白逸儿看呆了,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端木云早就习惯了这些表情,在白逸儿眼前挥了挥手,白逸儿这才回过了神,觉得有些失礼,不好意地低下了头。“端木公子我们走吧……”白逸儿抬起头笑着对端木云说道,转身给他带路。端木云点了点头,跟在白逸儿的身后,突然想起柳知离以前常常说他是祸害少女的妖精,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后山,见白庄主正在山上练功,白逸儿款款走过去,巧笑道“爹,女儿带端木公子来有一事相问。”白庄主放下手中的无痕剑,笑道:“说吧,有什么事?”这个女儿真是,自从她把端木云带回来之后,整天心思都花在他在他身上,完全不把她爹放在眼里了。“爹,端木公子的伤还有救吗?”白逸儿一脸期待的看着白庄主,爹爹一生武艺高强,医术精湛,知道的事又多,肯定有办法恢复端木公子的武功。“应该是没救了……”白庄主叹气地摇了摇头。“爹,怎么会这样啊……”白逸儿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儿,哭的好像比端木云还难过。端木云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虽然早已作好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难免觉得很失望,端木云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恢复武功的话,他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那白庄主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宝贝女儿哭,白逸儿一哭,白庄主就拿他没辙了……“好啦,好啦……你哭的我头都大了,有办法,有办法行了吧!”白庄主无奈的瞅了白逸儿一眼,真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真的啊!不许骗人!爹,你快说是什么办法?”白逸儿立刻破涕为笑,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嘿嘿……没想到这一招居然这么管用,真是百用不殆啊!白逸儿在心里暗笑道。端木云一听,也立即转悲为喜,眼睛里充满了希冀的光,眼眶里闪着激动的泪光,一脸期待地看着白庄主。只见白庄主摸着他的长须,沉吟了许久,最终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办法倒是有,只是不一定管用。”“爹,到底是什么办法您快说啊!”“是啊,伯父不管什么方法晚辈都要一试!”端木云和白逸儿两人都焦急万分滴看着白庄主。“好啦,我告诉你们就是了……方法就是我们白云山庄的白云剑法。”白庄主的话无疑是点燃了两人的希望。“那爹你快把那简谱给端木公子让他练啊!”白逸儿迫不及待地说道。“说的简单,要想恢复武功首先第一步要冲破穿云掌的封印,激发他体内的真气,光是这一步就需要他在寒冰室里修炼七七四十九天,如果他受得住这阴寒之气,活着处理啊,就算成功了一般。”“爹,你这不是开玩笑嘛?那寒冰室我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冻僵了,更何况是七七四十九天呢?!”白逸儿有些生气地看着白庄主。“我可没开玩笑,不能忍受的话,老夫也没办法了。”白庄主不以为然的摇头笑道。“伯父,云儿愿意一试!”只要有希望,就算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端木公子……”白逸儿惊讶地看着端木云,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恩,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愧是端木庄主的儿子,有志气!”白庄主赞赏地笑着点了点头。“这第二步就是你要娶我们家逸儿。” 第七十六章 拒绝成亲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啊!”“什么?!”这白庄主话音刚落就引起端木云和白逸儿一致的惊讶。“爹,端木公子治病跟逸儿的婚事有什么关系啊?”虽然她很想与端木云成亲,但是还是故作害羞的问白庄主。”“白云剑法向来只是传男不传女,你娘去世的早,就生了你这一个女儿,爹本想遵从祖训可是又怕白云剑法会就此失传,便打算将剑谱传予你未来夫婿,如此算来也算我白家人,倒也不算违背祖训。”白庄主看着一脸含羞模样的女儿,笑着说道。其实这些日子他也看的出来自家女儿对那端木云的心思,那端木云若能禁得起考验,习得白云剑法,倒也算是一位英雄豪杰,也算配得起他家逸儿了。“请恕晚辈直言,端木云不能娶小姐为妻。”端木晕的语气坚定,毋庸置疑。“为什么?!难道逸儿长得不好看吗?”白逸儿伤心地看着端木云,眼角的泪水顺着晶莹如玉的脸颊滑落。“不是白小姐长得不好,只是端木云已经有了心上人。”端木云坚定地说道。“你…。。”“逸儿,住口!端木公子既然有了心上人,你就不要强求了。”刚刚还夸他有志气,如今却为了儿女情长连杀父之仇都不报了,枉他还想给他机会,将宝贝女儿嫁给他,要是别人想不用想!哪里还轮得到他来嫌弃自己的女儿!说完白庄主就拉着白逸儿拂袖而去。看着这父女两人远去的背影,端木云心中不禁苦笑道”老天真是爱跟他开玩笑,一次次给他期望又给他失望,为了报仇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唯独有一条他不答应,那就是娶他人为妻!他端木云此生只爱柳知离一人,也只会娶她一人!“爹!你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啊……”白逸儿挣开白庄主的手,不满的瞪着他。“你懂什么,女孩子家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你还嫌不够丢人啊!”白庄主越想越气,那个端木云真是太不识好歹了!难道,没有他端木云,他堂堂白云山庄的大小姐就嫁不出去了吗?!“我怎么丢人了?!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要嫁给他!”白逸儿越说越愤怒,越说越委屈。“啪!”只听一个清脆的掌声打在白逸儿的脸上,白逸儿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庄主,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掉下来,从小到大爹都不舍得打她,如今竟下得了手。白逸儿气的含着泪,转身就跑了。白庄主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停留在空中不停颤抖的双手,他居然打了他从来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汗毛的宝贝女儿……哎呀!真是老糊涂啦!“逸儿!”等白庄主反应过来,大声呼喊着离去的女儿,白逸儿早就跑回房间了。 后来白庄主也曾亲自到白逸儿那里给她道歉,可是白逸儿不仅不听还把她爹关在门外,好几天也不理白庄主,白庄主自讨没趣,每次都灰溜溜地回去了,对于这个女儿他实在是没办法,怪就怪他自己太宠她了。端木云回到房间后,郁闷不已,一个人在房间里喝的伶仃大醉,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天,山上的冬天格外寒冷,突然端木云听到不知是谁在外面兴奋地喊了一句“下雪了,下雪了••••••”端木云打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端木云回屋拿了件披风披在身上,缓缓走到院子里,只见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一朵朵洁白的雪花像美丽纯洁的少女在风中翩翩起舞,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态,或飞翔,或盘旋,飘飘悠悠,轻轻盈盈,舞的如痴如醉。他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美丽的雪景了?小时候端木山庄上也下过这样的大雪,那时候母亲和父亲常常牵着他的小手,带他到后山上堆雪人,打雪仗,往事历历在目,童年的回忆总是美好的。如今他却只有一人站在雪中品尝寂寞。自从那日与白庄主父女二人不欢而散之后,白庄主再也没有来找过他,只有那白逸儿还是时常来问候他,给他送衣服,送炭火那日端木云在屋里烤着火。他自知那白逸儿对他的心意,有时找借口说不舒服,将他拒之门外,有时候她硬要来,就故意疏远。即使她对他再好,他也不会动心的,因为他心里只有柳知离一人,别人是再也装不下的了。正当他陶醉在这美丽的雪景中时,白逸儿来了,只见她一身月白缎子袄,青缎子掐银线的褂子,白绫素裙,外披一件雪白的披风,上面绣着朵朵盛开的梅花,与这雪景遥相呼应,眉弯柳叶,高吊两梢,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正朝着端木云款款走来。“端木公子这么巧,你也在此赏雪啊••••••”白逸儿嫣然一笑。“嗯,白小姐要是没什么事,在下就回房了。”端木云淡淡地回答道,要是以前他理都不代理直接走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寄人篱下自然要礼貌些。“等一下,端木公子,这是逸儿亲手为你做的手捂,山上天气寒冷可用来取暖,还请公子不要嫌弃。”白逸儿从丫鬟手中拿过狐皮做的白色手捂递到端木云的手里。没想到端木云不仅不领情,还将她亲手做的狐皮手捂丢在雪地上,冷冷地扔下一句“请小姐不要在端木云身上花心思了,免得误了小姐的幸福。”便转身回房把门关了。“端木云,我是不会放弃的!”是的,她整整等了十五年的感情怎么能轻易放手,这个世界上能够配得上她白逸儿的只有端木云!白逸儿将手捂捡起来,大声朝端木云的房间喊道,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气冲冲地离开了。白逸儿回到房间将手捂生气地扔在床上,到底是哪个狐狸精将他魅惑成这样,他竟然对她如此冷酷无情!要是没有那女子,想必以她的美貌肯定能俘获端木云的心! 第七十七章 被人设计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不过,就算他端木云不愿娶她为妻,她也有办法让他乖乖就范!哼,只要端木云娶了自己,每日与自己朝夕相对,必然会日久生情。就算他再怎么喜欢那贱人,时间长了,也自然会忘了她。“兰儿,你过来,•••••••就按我吩咐的去做“白逸儿在她耳边嘀咕了一番,兰儿便出去了。白逸儿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在鲜艳的红唇上点了点,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第二日,端木云像往常一样喝酒喝到很晚,连身边的火炉快熄灭了都不知道。正在这时白逸儿身边的丫鬟兰儿来了,端木云见白逸儿没来反而觉得奇怪。“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端木云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没想到他还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下可得小心了。“公子,你房里的丫鬟说你这里没炭了,我们家小姐让我来给您送炭,您看您的火炉都快熄灭了。”兰儿说着指着那快要熄灭的火炉,端木云仔细一看 ,可不是吗?自己光顾着喝酒,都忘了添火,也不知道没炭了。“好,替我谢谢你们家小姐!”端木云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兰儿替他添好炭火,按照白逸儿的吩咐,在里面添加了催情的依兰香,原本就是容易挥发的香料,再加上有炭火焚烧,挥发的更快了,不一会儿端木云感觉浑身发热,体内瘙痒难忍,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端木云脱下外衣,解开衣带,露出坚实的胸膛。正在这时一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端木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隐隐约约像柳知离,那女子朝他缓缓走来,温柔地笑着。轻声换着他的名字,声音妩媚动听。“知离,是你吗?”端木云深情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白逸儿愣了一下,原来那个女子的名字叫知离吗?白逸儿不禁冷笑,嘴上却会回答着“是”。多么讽刺,她堂堂白云山庄的大小姐居然要冒充一个无名女子。“知离,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吗?”端木云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女子,激动地热泪盈眶。“端木我累了,抱我上床休息好吗?”“好好好••••••我这就抱你去休息!”端木云一把将白逸儿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刚要起身,没想都白逸儿双手一勾,端木云火热地胸膛紧紧地贴在白逸儿柔软的酥胸上,端木云顿时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眼睛一亮,清澈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眼睛里闪烁着红光。“端木让我做你的妻子吧••••••”白逸儿妩媚地声音摄人心魄。“真的吗?!你愿意做我的妻子?!”端木云的声音有些颤抖,娶柳知离是他端木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没想到真的实现了!白逸儿勾住他的脖子,娇艳欲滴的红唇附上了端木云颤抖的双唇,香舌在他的口中缠绕着,挑逗着。端木云再也控制不住了,情欲告诉他,他要要眼前的这个女子,端木云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把撕开白衣的衣服,高耸坚挺的蓓蕾让他近乎发狂,他肆意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腹间滚烫不已,白逸儿更是欲火焚身,迫不及待地将两人的衣服尽数褪去。红色锦帐落下,芙蓉帐内翻云覆雨,春色漪旎•••••••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了,端木云才睁开朦胧地睡眼,端木云扭头却惊讶地发现旁边躺着一名女子,那女子不知别人,正是白逸儿!端木云揭开被子发现两人一丝不挂,而且更让他头疼的是,床上居然还有点点梅花,那鲜红的血迹暗示着他那是元红!端木云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昨晚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他只记得自己喝了酒,然后很难受,自后的事就记不清了。正在这时,白逸儿也醒了,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不过看起来要比端木云镇定多了。“你怎么会在我床上?!还有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这样?”端木云仍是觉得头昏脑涨,可即使这样他仍不给她好脸色。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呜~你对我做了什么,难道你忘了吗?”白逸儿一听端木云的口气,吓得立即就哭了。“对不起,白小姐,你不要哭了••••••”端木云一时觉得手足无措,毕竟女孩子家的清白重要,看来他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了。端木云无奈地叹了口气。白逸儿见他语气温和了下来,便知成功了一半 ,如今生米煮成了熟饭,端木云,我看你怎么抵赖!接下来就要看爹的了。正在白逸儿哭地梨花带落雨时,兰儿在门外大声说道:“小姐,端木公子,老爷让你们到大厅里去见他。”见里面没动静,兰儿又禀报了一遍。“知道了!”白逸儿擦干眼泪,带着哭腔回答道。端木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穿衣洗漱好一切,随着白逸儿来到了大厅。“你这个畜生!居然对我女儿做出这种事!”白庄主一见到端木云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幸好白逸儿及时拦下,一把住她父亲的手。“你让开!这个畜生对你做出如此龌蹉之事,你还要护着他?!”白庄主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好你个端木云,我给你机会让你做我女婿,你倒是故作清高,假意不娶,没想到背地里居然做出这种下流之事!我杀了你!”“我没有!”还没等端木云继续解释,白庄主就右手一动,无痕剑瞬间出鞘,准确无误地飞到了白庄主的手中。那白庄主拿起剑就直接向端木云的心脏刺去。端木云不躲也不闪,闭上双眼等着死亡的到来,白逸儿见事情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来不及多想就直接用身子去挡。白庄主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以自己的身体替端木云去挡剑,想要收剑已经来不及了,随即一个旋转,那剑方向改变太突然,直接脱离了白庄主的手重重地钉在端木云身旁的红柱上,而白庄主也被剑气所伤。 第七十八章 重访梅园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爹!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白逸儿赶紧冲过来抱住白庄主。白庄主歇息了一下,运气疗伤,不一会儿便恢复了神色,心情也平静了许多。白庄主见端木云刚刚并没有躲得意思,便知道他不是故意而为之。“逸儿,既然端木云不知道,那你来说说看••••••”白庄主看着白逸儿鼓励道。虽然这对他女儿很残酷,但是事情必须弄清楚。“是••••••”一说到这件事上白逸儿又开始假装委屈地哭了起来。“昨天早上,逸儿送手捂给端木公子,被端木公子拒绝了,他还告诉女儿让女儿死心。后来女儿伤心地回到房间里想了许久,终于想通,既然端木公子不想娶逸儿逸儿就不勉强了,后来,昨天晚上兰儿给端木公子送完炭火回来之后,说端木公子喝醉了,逸儿担心,想去看看他,顺便告诉他我想通的事,就算以后做朋友也可以啊••••••谁知,逸儿刚进去就被端木公子紧紧地抱住,然后就••••••然后就这样了•••••••呜”白逸儿越哭越伤心,白庄主一听差不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端木云酒后乱性,这才造成这样的后果。也不能全怪他。“好了,既然事已至此,那逸儿你就只有嫁给端木云了。”白庄主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晚生不能娶白小姐!晚生已有心上人,而且今生非她不娶!“端木云的回答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白庄主一二再,再而三地退让,端木云却如此不知好歹,这不是找死吗?!“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白庄主浑身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杀气。白逸儿见势不妙,看来只有豁出去了!能不能活命全看端木云的了。“爹,我不活了!”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逸儿突然朝旁边的红柱上撞去。“逸儿!”“小姐!”就在众人以为白逸儿会命丧黄泉的时候,端木云突然挡在了柱子前面,白逸儿的头硬生生地撞在了端木云的身上,很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能由于白逸儿用力过猛,而端木云有没有真气护体,当场口吐鲜血。“端木公子!”白逸儿赶紧扶住端木云的身体。没想到竟从他口中冒出三个字“我娶你••••••”便晕倒了。他终于要娶她了,太好了!这句话她苦苦等了十五年,终于让她等到了,白逸儿眼角流出了幸福的泪水。自从那日寒王下朝回来之后,就一直闭门家,任何客人都不见,可越是这样,来的百官就越多,朝廷一日无君,百姓的心就越动荡不安,国家的江山社稷就越来越动荡不安。那日柳知离闲来无事,一个人到以前住过的梅园晃晃,原本萧条冷清的梅园,此时满园的梅花开得争奇斗艳,好不热闹。这鲜艳的红色给这个冬天带来了一丝温暖。冬日的阳光就是舒服,柳知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梅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一阵清风袭来,吹得柳知离光洁的脖子瑟瑟发抖,与其说是清风倒不如说是寒风。“怎么又忘了带披风?”龙宇寒责怪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暖的披风包被着她娇小的身躯。柳知离笑笑不语,伸手抚摸着那惹人怜爱的梅花。她的确是个丢三落四的人,而且又怕麻烦,倒不是忘了带,只是不想带。要是有个围脖就好了,以前她在现代的时候,冬天里她就只戴围脖,什么围巾,帽子啊她从来不带,因为在她观念里围巾一圈又一圈的太麻烦。帽子虽然暖和,但总是弄得她美丽的秀发乱糟糟的,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谁把她的发型搞乱。“我正到处找你呢,没想到你竟在这里偷闲赏花。”龙宇寒从身后圈住她,把她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怀里。虽然两个人都互相了解了对方的心意,可是柳知离还觉得很别扭,轻轻地挣扎了一下,表示不愿意。“不许乱动,让我在抱一会儿。”龙宇寒霸道地说道,语气却很温柔,小雅很知趣地退了下去。柳知离一时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随便扯了个话题“对了,我明天想到街上走走,你要不要去?”龙宇寒哪里敢出去?这几日寒王的门槛都快被那些大臣们踏破了,要是出去肯定被认出来。“我就不去了,你出去走走也好,这些日子看你在家呆的也闷。”龙宇寒在她耳边笑道。其实柳知离也只是说说客气话而已,她才不想跟那个冰山出去逛街,跟他一起逛街憋都憋死了。柳知离缓缓走进以前她和小雅一起住过的屋子,龙宇寒也随后走了进来。没想到里面一点都没变,一张破旧的桌子,两把坏的没法再修的板凳,由于长时间没人住再加上屋子漏水而附上了点点青苔。还有那硬梆梆的床,与其说是床倒不如说是铺盖,因为那所谓的床只有一块木板,木板上铺的不是棉絮,而是一堆草,草上只有一块破旧的布。虽说以前的柳知离日子是很清苦,但是和现在的她相比却要清闲自在很多,生前的柳知离默默守候了龙宇寒八年,如今他终于肯回头看她一眼了,怎么说自己也算也算对得起她,了却了她一桩心愿。柳知离轻声叹了一口气。龙宇寒只当是她哀叹从前日子贫困艰苦,心里不禁有些愧疚,都怪自己以前不够关心她,忽略了她的存在,所以才会让她受这么多委屈,要不然一个堂堂王府小姐又怎么会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呢?龙宇寒从后轻轻抱住柳知离,在耳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心里暗暗发誓:他龙宇寒以后决不让柳知离再受半点苦!柳知离什么也没说,只是淡然一笑,希望她可以听见。正在这时流云进来了,见到这场景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要不是情况危急他也不想打扰这对儿小情人啊•••••• 第七十九章 皇上归宿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龙宇寒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扫兴!柳知离一听是流云,想必有什么急事,刚准备出去,却被龙宇寒拉了回来。看来龙宇寒已经很信任她了。“说吧,有什么事。”龙宇寒不耐烦地看了流云一眼。“启禀王爷,张丞相求见!”流云拱手道。“本王不是说了吗,不见。”龙宇寒冷冷地说道。“不是,王爷这次张丞相带着文武百官前来求见。”流云继续说道。龙宇寒看着窗外的梅花,沉吟了许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告诉他们,本王不见。”“是!”流云自然知道龙宇寒是怎么想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王爷是不是有点过了,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流云还是照做了。“连文武百官都来了,您都不见,王爷的架子还真是大啊!”柳知离故意嘲讽他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了解我的意思。”龙宇寒宠溺地刮了一下柳知离娇俏的鼻子。柳知离笑笑不语,现在的火候还不够,恐怕明天的阵势会更大。“对了,如果你将来登基做了皇上,你打算怎么处置现在的小皇帝?”柳知离盯着龙宇寒的眼睛,希望可以从他的眼中得到点什么信息。但愿他没有冷酷无情到连自己的弟弟都杀的地步。“你猜我会怎么做?”龙宇寒一脸邪笑地看着柳知离。他自然也看出了她眼里的怀疑,虽然有些为她的不信任而感到伤心,但龙宇寒还是将这种情绪隐藏的很好。 “我不知道,你是皇帝,别人的生死自然有你由决定。”柳知离有些不安地看着龙宇寒。龙宇寒笑了笑,正色道:“我打算封他做永安王。”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虽然龙宇澈是他仇人的儿子,但毕竟他还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他的母亲有罪并不代表他也有罪,如今那毒妇已死,他也夺回了自己拥有的一切,自然也没必要狠心杀了他。柳知离会心一笑,幸好他没让她失望,看来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配做皇帝,才配做她柳知离爱的人!第二天一早柳知离便出门了,走到龙宇寒的书房门口时见他正在跟流云商量要事,龙宇寒也恰巧看见了柳知离,看见她的装束吓了一跳,差点儿没认出来。柳知离今日一身男子装扮,一张翩翩美少年的轮廓,面容清秀雅逸黝黑深邃的眸瞳顾盼神飞,肌肤晶莹剔透,肤白胜雪眉目神韵又略透出几分不属于少年的灵秀,这样的容颜,出去了怕也是祸害,不仅女人为之疯狂,就是男人怕也把持不住吧?柳知离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嘿嘿••••••羡慕死你,本姑娘出门,你就乖乖呆在家里独享寂寞吧!”龙宇寒笑着摇摇头,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虽然这样一打扮认不出她是女子,但是那股无法抵挡的魅力,和姣好的容颜还是掩盖不住。柳知离走一路,倒一片女人,那些女人见了她不是眼冒桃花,就是恨不得赶紧贴上来的,就连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看的目瞪口呆,面色红润。小雅在一旁直翻白眼,那些女人还真是花痴,幸亏小姐不是男的,要不得祸害多少人啊?!柳知离倒也不在意,只顾忙着找布铺,找了好几家终于找到了一家还算像样的布铺,那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布料和针线,先不说那些质地柔软款式多样的绫罗绸缎和那些名贵的貂皮鹿皮,光是一进这店铺,看这华丽的装修就知道这家店铺就是专门儿为那些大户人家服务的。果然,那店铺老板见柳知离一身冰蚕丝月白袍,腰间一条紫金玉腰带,便知道她身份高贵,并非寻常人家。“请问公子有什么需要的?”那老板虽说年纪已大,但是眼睛里透出的精光和那说话间不卑不亢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柳知离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店里的货,虽说这店里的狐皮,貂皮等珍贵的皮毛质地光滑柔软,但是却不易卖出,因为她观察到这里大部分富贵人家只是拿他做铺垫,放在软榻上,或者拿来做披风。还有那些上好的绫罗绸缎,到了这个季节除了有的可以拿来做冬衣,其余的像烟纱之类质地比较轻盈的布料,根本卖不出去,只有堆在那里,等明年有了新货这些就更卖不出去了。柳知离灵机一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极好的想法。便开始试探那老板。“老板,冒昧的问一句,小店的生意是不是只有夏天的时候才好,一到冬天就不景气了呢?”“是啊,这位公子你不知道,夏天的时候大户人家的小姐们都爱穿那些款式多样的绫罗绸缎,而且一卖都是好几批,每次进新货不到两天就卖的差不多了,但是一到冬天那些貂皮啊,鹿皮啊••••••很少有人卖,无非就是买一些稍微厚一点绸缎做冬衣,那些夏天买不完的只有等到明年夏天再以低价出售,虽说冬天的生意不好做,但是夏天里和其他季节赚的钱到可以弥补一些亏损,一年下来倒也能赚些钱,至少比普通的布铺赚的多一些。”那老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那敢问老板一年能赚多少钱啊?”柳知离笑着颔首道。“三百两!”那老板得意的比出三根手指头。“那我出六百两买下这店铺,每年再给你四百两,聘请你做这店里的掌柜的,如何?”柳知离笑着淡淡地说道。“小••••••公子,六百两?!这也太多了吧!这店铺最多值三百两,六百两也太亏了点吧?!”小雅不满的抱怨到。“在我看来值!”柳知离抚了抚那光滑的兔毛说道。六百两对这老板来说多也不多,少也不少,毕竟还有那么多存货。“公子您开玩笑的吧?就算您买下了这店铺,您能保证赚得每年赚到四百两以上?”那掌柜的不以为然的笑道。 第八十章 围脖风波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年轻人初来乍到真是不懂做生意的其中艰难,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柳知离以前替父亲经营一家比这京城还大的公司还会这么想吗?“这,您就不用担心,我保证这家店经我接管后,每年收益不会低于一千两!”柳知离微微扬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哦?敢问公子准备如何做这生意?”那掌柜的好奇的问道。“这个,先不告诉你,你先说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她柳知离才不傻,要是把想法告诉了他,他又不卖了,岂不是便宜了他?那掌柜的仔细瞧了瞧眼前的这位美少年,年纪小小就有如此非凡的气魄,想必以后跟着他干也不会吃亏,况且他干一年也不一定能赚得到四百两,这店铺也不值六百两,如此算来他只赚不亏,倒也划算。“好,我卖!”那掌柜的思量了一番才下定决心。“好,爽快!那就请您把这店的房契交给我吧••••••以后您还是做这店里工作,帮我打理好这店铺生意,管理好账簿,至于您的工钱,每个月给您二十两,其余的年终再给,我会不定期查账,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漏洞,不仅这剩下的钱没有了,而且您还要按照损失的十倍赔偿。”柳知离不紧不慢地笑着说道,字字铿锵有力。柳知离将条例一一列好,就当做合同,两式一份,双方签字,盖了手印后便各自收好了,这白纸黑字可是以后打官司的凭据啊••••••那掌柜的把房契交给柳知离后,柳知离便吩咐小雅把银票给他,那掌柜的看着那一把白花花的银票,心里别提有多乐了,赶紧银票收起来,生怕柳知离反悔似得。柳知离看了看那房契倒也没什么问题,便让小雅收起来,然后吩咐掌柜的拿纸笔,将围脖的样式,颜色材料画了下来,交给了掌柜的,那掌柜的一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柳知离便解释道:“这个叫围脖,可以用貂皮,鹿皮,狐皮,等比较柔软光滑的动物皮毛制成,戴在脖子上用来御寒。”“哦,这倒是个稀奇玩意儿,我走南闯北进货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玩意儿!”老板仔细打量着这图。“你那算什么,更稀奇的还有这个。”柳知离将画好的另一个图交给那掌柜的,“这两件一件是貂皮大衣,可供那些贵妇人穿,款式简单,却华贵大方。旁边这件短的叫坎肩,用兔毛或狐皮制作,颜色可以根据客户需求改变,样式和尺寸都在上面。”柳知离继续解释道,手中继续画着图。“哎呀,这衣服真是别出心裁啊!不仅把我冬天里难以处理的货物都用上了,还用的这么好!”那掌柜的不禁有些后悔把店铺转让给柳知离了,可是没办法,他已经把房契交给了人家,而且还收了人家的钱,后悔也没用。“喏,还有这个。”还没等那掌柜的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柳知离又递给他两张图。“这一张上的图是丝巾,用绫罗绸缎制成,颜色多样,至于上面的花色,就先按照这上面的绣。如果顾客喜欢,也可以按照她们的喜好绣花。”“这一张图是衣架,这些数字是尺寸,不要问太多,就让木匠按着上面画的做。”没办法,古代没有做模特的材料,只有用这个木头架子代替了。那掌柜的看了看手中的四张图,不禁有些好奇,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柳知离长得眉清目秀,倒有几分像女子,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又让人感觉像是男子,可是按道理说身为一名男子心思怎么会如此细腻,而且这图上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女子用的,难道他真是••••••女子?柳知离见那掌柜的用狐疑的神色盯着自己看,便知道身份暴露了,她倒也毫不掩饰抬手解下发带,“掌柜的,不用看了,您没猜错,我是女儿身。不过希望您以后当着别人的面还是叫我柳公子吧。”只见柳知离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娥眉曼睩,明眸皓齿,不施粉黛却已是倾国倾城,这样的女子只需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那掌柜的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不过也难为他了,一会儿是风度翩翩,气度非凡美少年,一会儿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俏佳人着实让人震惊。“喂,醒醒啊!”小雅调皮的在那掌柜的眼前挥了挥手,那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哎呀,姑娘见笑了,从今以后您就是这店里的老板,就不要叫我掌柜的了,以后就叫我刘大叔吧!”那掌柜的不好意思的笑道。虽然不知道她为女扮男装,但是既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就不多问了。“是,刘大叔,那这些图就麻烦您交给店里的裁缝给做一下吧。”柳知离亲切的笑道,将头发重新束起。正当刘大叔拿着这些图要去找裁缝做东西时,突然一位年纪不大的老妇人哭着喊着朝店里奔来,“老头子,不好了!香儿她出事了!”想必是刘夫人。“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刘大叔一把扶住刘夫人。那刘夫人一边哭一边说“前些日子香儿说她想吃杨梅,我就托去南方进货的李掌柜给我带了些回来,可谁知道••••••谁知道香儿午饭过后,刚吃了两个就口吐白沫,晕倒了••••••唔,老头子怎么办啊?!要是香儿死了,我也不活了!”“那赶紧去请大夫啊!”刘大叔着急得不得了,没来得及跟柳知离说就拉着刘夫人要去找大夫。谁知道那刘夫人拉着刘大叔不让他去,反而哭的更伤心了“我找了,可是••••••可是,大夫说我们家香儿中毒了!不知道中毒原因,不敢贸然用药啊••••••呜呜,香儿啊,我的香儿!” 第八十一章 救活香儿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那可怎么办啊•;•;•;•;•;•;•;呜”听到刘夫人的话,刘大叔也瞬间崩溃了,坐在地上抱着夫人大哭起来。不对啊?光是杨梅也不会中毒啊•;•;•;•;•;•;除非那杨梅里有毒,否者就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刘夫人,那杨梅里是否查过有毒?”刘夫人看了看说话的少年,虽然不认识,但还是回了她的话“大夫查了,没毒,所以才不知道中毒原因,呜•;•;•;•;•;•;•;我可怜的女儿啊!”“那敢问,香儿姑娘中午可是吃了肉类?”杨梅没毒,很有可能就是和肉类同食了,以前她在医院里也见过这样的病例。“是啊,她中午吃了不少糖醋排骨,还有红烧肉。”刘夫人擦了擦眼泪,好奇低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美少年,他怎么知道香儿中午吃了肉类?!“那就是了,如果你们还想你们的女儿活命的话就按照我给你们开的方子,赶紧到药铺去抓药,然后用温火炖,刘大叔你带我去你们家看看香儿姑娘的病情如何。”柳知离说完便刷刷刷两下将药方写好了,交给刘夫人,两个人愣在那里硬是没反应过来。柳知离无奈的看了这夫妇两人一眼,一脸严肃的说道:“快去吧!要是迟了就救不了你女儿了!”果然那刘夫人一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拿着药方消失在柳知离面前。刘大叔也赶紧起来给柳知离带路,柳知离吩咐小雅看好店,便随刘大叔去了。果然,柳知离到了那香儿的房间后看了看她的症状,跟原来她在医院里见到的症状一模一样,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正在这时,刘夫人也端着汤药进来了,没想到这刘夫人还真是神速啊!“赶紧给她喝下,要不就来不及了。”柳知离算着时辰,要是再晚半个时辰就没救了,所以要抓紧时间。刘夫人也顾不上放凉了再给她喝,吹了两下便一口一口的喂她女儿喝下了。柳知离见她喝了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便准备回去了,“刘夫人,香儿姑娘服了这药不出一个时辰便会醒来,但是这药等她醒来后得再喝一剂,往后每日三顿,这些药吃完了便可痊愈。'刘夫人一听拉着刘大叔赶紧给柳知离跪下:“公子啊!您真是活神仙啊•;•;•;•;•;•;幸亏有你,要不然我们家香儿,可就•;•;•;•;•;•;”那刘夫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是啊,您救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往后就是让我当牛做马我也愿意!”刘大叔说着也激动地哭了起来。“好了,你们快起来吧!我可受不起你们这样的大礼啊!我呢,也不让刘大叔您当牛做马,您以后替我好好打理那店铺就是了•;•;•;•;•;•;”柳知离笑着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刘氏夫妇。刘夫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刘大叔,他们自家有店铺为什么还要给别人打理店铺啊?刘大叔赶紧将把店铺卖给柳知离的事告诉了刘夫人。谁知道那刘夫人迎头就是一阵破骂:“你这老头子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这位公子救了我们家女儿性命,我们怎么能问人家要钱呢?!快把钱还给这位公子!”“是是是!夫人说的对,我真是老糊涂了,我这就把钱还了。”刘大叔赶紧把银票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柳知离。柳知离笑了笑,又把钱推了回去”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况且这些钱也是你们应得的,就当做香儿姑娘以后的嫁妆吧!”说完柳知离便起身要走。刘大叔夫妇连忙起身要送,却又被柳知离赶了回去,“好了,你们就不要客气了!香儿还需要人照顾,你们就回去吧,我记得路。”可是没办法,刘大叔夫妇固执的狠,硬是要送。“公子,你就不要跟我们老两口犟了!你要实在不愿意我们两个人送你,就让老头子送你,我在家照顾香儿总行了吧~”那刘夫人拉着柳知离的手硬是不放。“是啊!你就不要再推脱了,你对我们家香儿有救命之恩,要是我老头子连送都不送一下恩公,岂不让人在背后说我忘恩负义?!”说着那刘大叔还认真起来了。“哎呀,您这话言重了!好了,我答应您就是了。”柳知离实在无奈,只好妥协,让刘大叔送她回店里。一路上刘大叔的一张嘴都没停过,对柳知离又是谢恩,又是拍胸脯说以后要忠心耿耿,给她当牛做马什么的,本来就引人注目的柳知离,更加成为路人的焦点!时不时的还有认识刘大叔的人问他:“我说,刘掌柜的您这是在干嘛呢?”“我在感谢我的恩公啊!哎呀,你不知道这位小•;•;•;•;•;•;哦不这位公子可了不起了!那医术可高明了!我们家香儿身中剧毒,请了几个大夫都说没救了,可是这位公子随便问了两句就找出了病因,随手开了张方子,一剂药下去,我们家香儿立马就醒了!简直是华佗再世啊!”那刘大叔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星飞。不一会儿就有一大群人围观。这未免把她说的有些太神了吧!什么叫“随便问了两句”,“随手开了张方子”?她行医多年一向谨慎,有这么随便吗?柳知离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脸上的笑是僵硬的,想解释,可那刘大叔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哎呀,是吗?!看不出来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高明,刚好我们家儿媳妇结婚两年了都没给我生出个大胖孙子,赶明儿让这位公子给瞧瞧!”“人家公子忙的很,哪有时间给你家儿媳妇看病啊!”说着那刘大叔还得意起来了。“是啊,我们家孙子拉肚子,喝了几服药都不管用,赶明儿也让让公子瞧瞧•;•;•;•;•;•;”“对了,我们家那老母猪最近老是生病,看起来快不行了,老刘啊~你快帮忙让这位公子救救我们家那老母猪吧!” 第八十二章 为民请愿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人家公子长得那么英俊潇洒,你们家母猪配吗?!老刘啊,你还是让这位公子帮我看看我那病重的老娘吧••••••”柳知离无奈地看了看被人群淹没的自己,又看了看满头大汗忙着应付的刘大叔,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先回去吧••••••柳知离看了看四周,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等柳知离到店里的时候,小雅饿的都快冒烟了。“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小雅忘了,一个人在刘大叔家吃大餐呢!”小雅扶着门板有气无力地说着。“什么大餐啊!我还不是一样饿着。”柳知离无语地看了小雅一眼,真是个吃货!“好了,我们快点儿回去吧,想必我们这么久没回家,王爷肯定给我们留了好吃的!”“真的吗?!那小姐我们快走吧!”小雅一想到满大桌子的美味等着她,立刻恢复了精神,拉着柳知离就往王府的方向走去。柳知离看着她一副迫不及待,快要流口水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容易满足啊••••••不过做人要是像她这样单纯,生活倒也自在,如此想来,还真是有些羡慕小雅这丫头了。“对了小姐,刘大叔他女儿的病治好了没有?”小雅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歪着头问道。“好了吧,喝了我开的药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柳知离淡淡地说道。正当他们说着聊着,快到王府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跪着一大堆人,有百姓,有官员。柳知离拉着一位跪在地上的百姓问道“这位大哥,你们为何跪在此地啊?”“哎呀,公子你不知道啊••••••自从太后仙逝以后,那小皇帝什么什么政事都不处理,害的我们临城县发大水也无人管理,我们村好多房子被冲毁了,听说寒王宅心仁厚,勤政爱民,我这次来就是代表乡亲们,请他当我朗月国的国君,为我们百姓解决水患啊!”柳知离看了看前面那么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苦难百姓,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如果她能早些劝说龙宇寒早登皇位的话,百姓们就可以少受些苦了,虽然她明白龙宇寒的良苦用心,但是这样做毕竟太自私,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黎民百姓。柳知离想了想还是决定帮帮这些百姓,“这大哥,你不要着急,我是寒王的朋友,正要去拜访他,你暂且等等,我这就帮你们劝劝他••••••”“真的吗?!太好了,公子你真是大好人啊!大家快来看啊,这位公子是王爷的朋友,他要进王府帮我们请愿了!”那位大哥欢呼着。许多人听见都纷纷过来给他磕头下跪,“公子啊,你快救救我们吧!求您劝劝王爷让他做我们的皇帝,村里连续死了好多人,上面不下达命令,下面官员根本不管••••••”“是啊,公子求求您了••••••”柳知离赶紧扶起众人郑重承诺道:“大家快快请起,不要着急,我这就去帮你们说说!”“小姐,王爷他会听您的吗••••••”小雅小声嘀咕着。小姐真是善良,出一趟门儿做一堆好事儿。柳知离听见了并不理会她,她自然知道龙宇寒的打算,可是他不能为了皇位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柳知离说完便大步流星地朝王府走去,一路走来到处跪的都是百姓代表和地方官员,整整跪了半条街,一直延伸到王府门口,此时跪在最前面的张丞相正在和管家周旋这什么,等柳知离走近了才听见。“管家啊,麻烦你再通报一声,就说王爷要是不答应,我老相就长跪不起,跪到他答应为止!”张丞相老泪纵横地拉着管家,苦苦哀求道。“丞相大人,不是我不替您通报,只是王爷说了不行,我也没办法啊••••••您就别为难小人了。”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关上大门。“慢着!”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阻止了管家的动作。“大小姐?!”管家瞪大了眼睛看着柳知离,这个小姐真是的,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原来是和昌公主!公主,您快替老臣劝劝王爷吧!”张丞相连忙又朝柳知离跪拜。“丞相大人快快请起,我这就帮您劝劝王爷。”柳知离拉起两腿跪的僵直的张丞相,眉头微皱,这么冷的天儿张丞相还在这陪着龙宇寒做戏,真是难为他一把年纪了,也又吩咐管家给大家每人倒一杯热茶,说完便朝龙宇寒的书房去了。“你打算让门外的那些大臣和百姓跪到什么时候?!”柳知离挑眉对躺在软榻上喝着热茶的龙宇寒问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跪的太久的,来,到我身边来坐。”龙宇寒脸上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笑容,只是看柳知离的时候多了几分宠溺,拍了拍身边的软榻。谁知道柳知离不但不领情,而且还对他冷言冷语“真没想到你为了王位,居然如此自私!好,你不答应的话,我陪着他们一起跪!”说完柳知离甩给他一个背影便走了。这一次龙宇寒并没有拦她,不是因为他不心疼她,只是他必须这么做。其实他早就料到今日的情况,也料到的柳知离的反应,不是他自私,他不疼爱百姓,他龙宇寒自己也是受过苦难的人,自然知道爱民如子的道理。只是朝中还有部分潜伏在内部的叛党,他们只不过是看见大势已去为了保存实力才会暂时屈就。而柳知离身份不同,她是太后亲自册封的和昌公主,又亲手治好了太后的顽疾,跟太后的关系自然不一般,如今如果由她带头请自己当这个皇帝,就代表太后让他当这个皇帝,自然就更有说服力了,这些人也就会乖乖顺从了。他不告诉她这些,也是为了让这场戏演的更逼真。 第八十三章 一颗棋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知离,对不起••••••为了我们的将来不得不让你吃些苦了。等我登上帝位一定不再让你受半点苦!大家见柳知离出来了,还以为王爷被说服了,谁知道柳知离一脸冷漠地走出来,略带歉疚的对大家说道“知离没能说服寒王,是知离的无能,现在我陪着大家一起跪,跪到寒王答应为止!”“公主,您是千金之躯,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跟我们跪在一起呢?”张丞相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对柳知离另眼相看,其实他上次在国宴上也见过柳知离,没想到她不仅人长得倾国倾城,多才多艺,医术高明而且心地还这么善良,这样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的身体不是身体啊?我柳知离跟众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我愿意陪着大家跪!”说着柳知离便撩起衣摆,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请寒王做我朗月国国君!”柳知离举起拳头大声呼喊着,声音掷地有声。大家见和昌公主带头跪下,心中感动不已,顿时士气高涨,精神抖擞,跟着举起拳头朝王府大声呼喊着:“请寒王做我朗月国国君!”“原来刚才那位公子是和昌公主啊••••••和昌公主真是心地善良啊!”“是啊,我们快跟着她一起喊吧!”“请寒王做我朗月国国君!请寒王做我朗月国国君••••••”管家见势赶紧跑到书房向龙宇寒汇报,“王爷,不好了!大小姐带着那些百姓和官员们在门口大嚷着让您做国君,这可怎么是好啊••••••”那么大的声音他怎么会听不见,看来是时候了。“走吧。”龙宇寒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便朝门口走去,真不愧是他龙宇寒爱的女人!果然,他们刚喊了一会儿,便看见龙宇寒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棉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一根镶着蓝色水晶的发带将一头墨发高高地遂在脑后,剑眉下黑色眼眸像浓的化不开的墨,脸旁垂下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王者之气。“众位请起吧,不是本王不答应,只是本王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不过如今连太后身边备受宠爱的和昌公主都出面了,看来本王只有答应了。”说着龙宇寒无奈地笑了笑。“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闻言纷纷磕头,行礼。大家脸上个个都面露喜色,只有柳知离面无表情,愣在了那里。原来这一切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她不过是他眼中的一颗棋子,一个利用的工具,看来他对她的感情也是假的。想到这里,柳知离低下了头,失望的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泪水顺着她的洁白光滑的脸庞滑落,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颤抖着,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看着跪在脚下的臣民们,龙宇寒的脸上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在心中默默发誓,将来一定要做个爱民如子,体恤民情,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只是他却一直没注意到柳知离脸上的神情变化。“好了,天气寒冷,大家还是早些回去吧,至于地方的百姓代表,你们暂且住在京城,本王会派人安排好一切。本王向你们承诺,今后一定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那些百姓们听了感动的又是磕头又是谢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等那些官员都走得差不多了,龙宇寒才派流云带大家去安排住处。这一切事情发生的时候柳知离一直跪在地上低头不语,龙宇寒这才注意到柳知离瑟瑟发抖的身子,正要俯身扶她起来,柳知离却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丢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龙宇寒,戏演的不错嘛,不当演员真是埋没你了。”龙宇寒看着柳知离冰冷的眼神里透出的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心中一沉,也不知道说什么,柳知离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走了。柳知离回房之后看着桌上精致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便倒在床上,用厚厚的棉被把自己包裹起来。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地睡一觉,可以这一次无论她怎么裹紧被子还是觉得好冷。“小雅,帮我拿一个暖炉来。”柳知离淡淡地说道。“是,小姐。”小雅赶紧拿了一个暖炉递给柳知离,也不知道小姐那会儿跟王爷在书房里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小姐,您一天没吃饭了,让小雅帮你把饭菜热一热,你好歹吃一点吧••••••”小雅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柳知离。“我不想吃,你把饭菜热了自己吃吧。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小雅见柳知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并不想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端着饭菜下去了。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小雅就撞见了龙宇寒。“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小雅连忙施了个礼。“知离她怎么样了?”龙宇寒看了一眼小雅手中的饭菜,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询问道。“回王爷,小姐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回来饭都没吃就睡下了。”小雅一脸担忧地回答道。不知道这两个人又怎么啦,整天闹矛盾,哎••••••“嗯,那你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我就不进去了。”还没等小雅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龙宇寒就走了。门外的话,柳知离全听在耳里,明明利用完了她,不是应该一脚把她踢开吗?为什么现在又来关心她?柳知离一把将被子蒙在头上,娇小的身躯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着。兴许是太累了,柳知离竟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八十四章 不理不睬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和馒头,不知道为什么,柳知离的心情突然觉得很好,正在这时小雅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小姐,你真能睡,比小雅都能睡!看来小雅以后得向你学习学习了••••••哈哈”“你这个鬼丫头!”柳知离洗完脸,将手巾沾了水淋了小雅一脸。“小姐,你真坏!欺负小雅••••••”小雅装着一脸委屈的样子,擦了擦脸上的水。“好了,快坐下来陪我一起吃饭吧,就当我赔罪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店里一趟。”柳知离好笑的看着满脸是水的小雅。“小姐,我们去店里干嘛?”小雅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真香啊!王爷送的就是不一样!“笨啊,当然是去看货了。好了,快吃吧!”柳知离也夹了一个肉包子,喝了一口小米粥,啊••••••真好吃!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别说还真饿了。主仆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桌上的饭一扫而光了,吃饱喝足,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儿了。不过这中间的确还是有小插曲儿的••••••“小姐,刚刚王爷叫你,你怎么不理他啊?”小雅小心翼翼地望着柳知离好看的侧脸。“有吗?我怎么没听见啊?他叫我我倒是没听见,不过我倒是听见院子里有狗叫了。”柳知离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自顾自的朝前走着。“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咱们院子有人养狗啊••••••”小雅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狗叫了。不对啊,王爷以前不是说过府里不准养狗吗?怎么会有狗叫呢?柳知离看着小雅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小雅一看柳知离笑,这才明白过来。“哦!小姐,原来你是在骂王爷是••••••”“嘘~一大早,找死呢?!”柳知离赶紧蒙住小雅的嘴,一脸严肃的说道,现在龙宇寒深得民心,要是听见有人骂他是狗,不引起群攻才怪,不过还好貌似没什么人听见。“骂本王什么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后面飘来,柳知离扭头一看,只见龙宇寒正一脸含笑地看着她,不过那笑在她看来就是笑里藏刀啊••••••“呵呵••••••没什么,您马上就是受人爱戴的皇上了,小女子怎么敢骂您呢?”柳知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吗?”龙宇寒笑着解下身上的披风,给柳知离披上。“以后出门别忘了带披风,会着凉的。”龙宇寒替她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看了她一眼便走了。语气温柔得似水,让柳知离心中一暖。柳知离看着背影远去的龙宇寒,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这样的温暖她真的不想失去了,可是为什么他又利用她,又要对她好呢?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柳知离实在看不透这个男人,算了还是先去店里看看吧。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店里,刘大叔早已在门口等候,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姑娘,那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娇俏可爱,一身鹅黄色的短袄裙,脖子上立起的白色毛领,衬得她冻得通红的小脸蛋儿煞是可爱,一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正盯着柳知离看。“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快谢谢救命恩人!”刘大叔推了一下正在发愣的女儿香儿,那香儿羞得赶紧低下头,跪下来要给柳知离磕头,“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好了,快起来!别恩公恩公的叫了,以后就叫我••••••叫我柳公子吧。”虽说香儿是刘大叔的女儿,但是如今她身份特殊,还是少让人知道的好。柳知离赶紧将她扶起来,摆出一副迷死人的笑。跟古人打交道真是累,动不动就磕头下跪的••••••那香儿姑娘赶紧缩回了手,害羞地躲到刘夫人身后去了,那刘夫人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昨天事情紧急倒是没仔细看,如今仔细一瞧还真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啊!若是香儿以后嫁给了这样的男人也算得上是好福气了••••••柳知离隐隐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转移了话题“哦,对了刘大叔,我昨天托您在裁缝店做的衣服怎么样了?”“衣服还在做,不过您说的围脖已经做好了两个,我先拿回来给您瞧瞧。”说着刘大叔将做好的白色狐皮围脖拿出来给柳知离,柳知离看了看,做工倒还算精细,试着戴了一下,大小也刚刚好,不勒脖子,戴起来也暖和。刘大叔原本只是猜想这围脖戴起来暖和,没想到柳知离戴上不仅暖和,而且和他这身质量上好的月白袍搭配的极好,衬得整个人气质高贵,气宇轩昂。刘大叔也拿了一个给女儿戴上,没想到女孩子戴上也这么好看!“爹,这就是您说的围脖吗?好暖和啊••••••”“是啊,香儿姑娘戴着显得清丽脱俗,衬得她更加明艳动人。不如这个就送给你,就当为我做广告吧。”柳知离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香儿。“啊?什么叫‘广告’啊公子。“小雅好奇的问道。“呃••••••就是做宣传的意思啊。”柳知离耐心的解释道。“哦,那公子什么叫‘宣传’啊?”小雅傻乎乎地继续问道。“‘宣传’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它。”柳知离无语地看了小雅一眼,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啊••••••没文化,真可怕!“哦,原来是这样啊••••••嘿嘿”小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惹得刘大叔一家也忍不住笑她。“好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店里就麻烦您照顾了。对了,还有这个围脖,我就先戴着了!”柳知离乐呵呵的地抚摸着脖子上的狐皮,这可比现代的围脖戴着舒服多了!“哎,公子您尽管放心,这里一切有我!”刘大叔拍拍胸脯大声说道。 第八十五章 深夜探访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嗯,那刘大叔再见!”柳知离笑着挥了挥手,便和小雅离开了。那香儿姑娘一直目送着柳知离离去,走的都快看不见了,还在看。“好了,再看也不是你的!”刘大叔见女儿从头到尾一直盯着柳只离,便知道她什么心思。“爹••••••”那香儿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羞得耳根都红了。“哎,我说你这老头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女儿长得也不差,难道配不上这柳公子吗?我正要跟你说这事,让你给撮合撮合呢!”那刘夫人一听那刘大叔的话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嗨!我说你真是老糊涂了,那柳公子不是男人!”“什么?不是男人?难道是太监?”还好没撮合他们俩,要不女儿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刘夫人暗舒了一口气。“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柳公子是女儿身!她是女扮男装!”刘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爹,你骗人!”那香儿姑娘一听哪受得了,本来就自命清高,一般人还看不上,好不容易看上这柳知离,没想到却跟自己一样是女儿身。哭的跟个泪人儿似得跑回家了。“哎••••••女儿!”刘夫人也赶紧追了上去。刘大叔看着这对母女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老天真是爱捉弄人啊••••••”“小姐,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那个小姑娘好像有点喜欢你哎~”小雅一脸坏笑地看着柳知离。“喜欢你个头啊!我是女人,喜欢我也没用啊••••••”不过小雅这么一说自己的确也有些担心,其实刚刚她也看出来了,只不过那刘大叔知道自己是女人,不代表香儿姑娘也知道啊~管他呢!自己的事都够烦了,还担心别人,她要是喜欢就让她喜欢好了,不过到时候别空欢喜一场才好!柳知离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柳知离回府后看见院子里站了一堆百姓,一会儿从龙宇寒的书房里出来一个,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刚好一位刚出来的大哥就是那天请柳知离帮忙的那位大哥,看见柳知离站在那里,赶紧跟她打招呼,“柳小姐,那天没认出来是您,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啊。”“没什么,这位大哥不用客气,不过••••••请问你们这是在干嘛啊?”柳知离指了指进去的那个人。“哦,这是王爷把我们这些各地方百姓代表召来,让我们把当地有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有一一禀报,哪些贪官污吏,徇私枉法也一一上报,等明日严加惩治。多亏了有您帮我们请愿,才让我们遇上这样的好皇帝,王爷还没登基就如此体察民情,真是我们百姓的福气啊••••••”那位大哥后面说什么她也没听见,原来他一早出去是要拜访那些百姓代表啊••••••虽说他利用了自己有些不对,但是只要他能造福百姓,做一名好皇帝,就算她柳知离被利用也算值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知离的心里还是很难过,就算他没有欺骗她的感情,他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一旦龙宇寒登上了王位肯定少不了三妻四妾,到时候肯定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人想尽办法讨好他,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与其到时候痛苦,不如趁早放下这段感情,如果他只是利用她也好。柳知离想到这儿,不禁一阵苦笑。自从柳知离来到古代以后从来没有失眠过,可是那一夜她失眠了。整个王府一片漆黑,只有两个房间灯火通明,柳知离实在睡不着,就拿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出去走走,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件披风是龙宇寒的。柳知离走到院子里,看见不远处龙宇寒的书房里灯还亮着,怎么这么晚了他也还没睡?柳知离悄悄走了过去,见门口没有侍卫守着,便悄悄推门进去,只见龙宇寒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拿笔,下面压着厚厚的一叠纸。这样静静看着他,倒像个熟睡的孩子,这种感觉好熟悉••••••柳知离轻轻走过去,解下身上的披风,正要给他盖上时。龙宇寒突然惊醒,一把抓住柳知离的手腕,力道大的惊人。“谁?!”龙宇寒冷呵一声。“啊!好痛••••••快放手啊!”柳知离吃痛的叫着。龙宇寒这才看清是柳知离,连忙松开手,一脸心疼看着柳知离有些淤青的玉腕,准备给她揉揉,却被柳知离一把抽开。“不要你碰我啊!好心当做驴肝肺!”柳知离气鼓鼓地瞪着龙宇寒。龙宇寒见她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突然想要挑逗一下这个小妮子,脸上漾起一抹邪笑,突然凑近,两只手按在桌子上,将柳知离圈在里面,按在身下,“本王,倒是想问问你,这夜深人静的,你怎么会出现在本王的书房里?莫不是你深闺寂寞,想要趁本王睡着的时候占本王的便宜,嗯?”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此时格外魅惑人心,在加上这看到极致的容貌••••••柳知离差点被他蛊惑,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幸好理智将她唤醒,柳知离定了定神,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王爷可真会说笑,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您也太抬举自己了吧~还有,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无意间路过,看见你房里的灯亮着,怕你被刺客杀了,所以进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哈哈••••••真是伶牙俐齿啊!借口都找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说,若不是你想我了,又怎么会披上我的披风到我书房里来呢?”龙宇寒的脸又凑近了几分,两个人此时只有一个拇指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扑在柳知离的脸上,惹得柳知离浑身一颤,龙宇寒盯着她慌乱的眼神,顿时觉得浑身被烈火包围着,双眼开始发红,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第八十六章 登基大典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感觉气氛不对劲,怕自己失去了理智,赶紧推开他,可这一举动在龙宇寒看来无疑是在挑逗他,让他更加抑制不住想要要了她的冲动,火热的唇附上柳知离娇艳欲滴的朱唇,霸道地掠夺着她芬芳的气息。“唔••••••”柳知离一边抵着龙宇寒宽厚的胸膛,一边躲避着他的激烈吻,龙宇寒一把按住她的头,让她不再乱动,柳知离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伤了他的唇,一股鲜血特有的腥甜从口中传来。可是龙宇寒像毫不在意似得,继续疯狂地吻着她鲜艳的红唇。柳知离停止了反抗,一股热泪从眼角滑落,流进了两个人的嘴里,苦涩的味道让龙宇寒的吻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龙宇寒缓缓睁开双眼,身体里里的情欲也渐渐褪去,停止了亲吻,从柳知离的身上起来,亲吻着她眼角的泪痕,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对不起,知离••••••”一声“知离”胜过千言万语,柳知离再也忍不住了,用她的粉拳不停地在龙宇寒坚硬的胸膛上捶打,任眼泪肆意地流下来“对不起有什么用!龙宇寒你就是个混蛋,利用我帮你登上皇位,现在你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要一脚把我踢开了?!呜••••••龙宇寒你这个大骗子,欺骗我的感情!”柳知离越说越难过,哭的像个孩子似得。龙宇寒哪见过这阵势又是哄又是求饶的“好了,我错了,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就算我有什么苦衷也不能利用你啊••••••不过,我可没有欺骗你的感情啊!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柳知离看见龙宇寒一脸认真的样子,立刻破涕为笑了,没想到他认真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不过嘴上却仍旧不饶人。“你能有什么苦衷,你就是欺骗我的感情!把我当棋子利用,用完了就扔!”“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你看,你承认了你欺骗我感情!龙宇寒你这个混蛋,大骗子••••••呜”柳知离想逗他故意装着哭的更大声了。“没有,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啊••••••是你说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哎呀,你别哭了好不好?”从来没哄过女人的龙宇寒急的就差撞墙了。柳知离看着龙宇寒手足无措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龙宇寒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你竟敢戏弄本王!”龙宇寒一把抱起柳知离朝床榻走去,把她放在床上。“不要乱动,要本王我可不敢保证对你做出什么不轨之事••••••”龙宇寒轻轻点了一下柳知离娇俏的鼻子,柳知离刚要有所行动就被他的话制止了,算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乖乖躺着吧。龙宇寒脱下外衣,在柳知离的身边躺下,双手换上她的柳腰,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谧。柳知离只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被,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像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害怕,她好想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虽然他没告诉她有什么苦衷,但是这一刻她相信他,也相信他是爱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柳知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龙宇寒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可人儿,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真希望每天都能这样抱着她睡,一醒来就能看见这张日思夜想的脸。龙宇寒轻轻地吻了吻柳知离浓密卷曲的睫毛,悄悄起身穿衣。小雅一大早给柳知离端水洗脸,叫了半天也没动静,谁知进去一看,柳知离竟没在房间,被窝也是冰凉。小雅吓得赶紧出去找,可是找遍了也不见柳知离的踪影。算了,只有禀告王爷了。小雅思量着,一路小跑到龙宇寒的书房,还没到门口就在叫“王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就在小雅推开门的那一刻,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此刻柳知离正躺在龙宇寒的床上,龙宇寒刚好在穿衣服,同时正一脸不悦地看着小雅。小雅脑子里一片空白,正在这时柳知离醒了,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谁那么吵啊?!”柳知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小雅正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看自己凌乱的单衣,“啊••••••”柳知离一把拉过被子大声尖叫着,小雅也跟着大声尖叫“啊••••••”这两股刺耳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龙宇寒一脸不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柳知离连忙跑过去一把捂住小雅的嘴,“你想所有人都知道啊!”完了昨天晚上出来本来就穿的少,这下可要被误会了!顿时柳知离感觉有无数双冷箭在朝她射来,柳知离朝门外偷偷看了看果然有一大群人正用奇怪的眼睛盯着她。“嗨,大家早啊••••••”柳知离尴尬地打了声招呼,众人相互看了一看,一秒钟之内立刻消失了。“小姐,我什么也没看见,我••••••我先回去了!”小雅也连忙捂着眼睛慌慌张张地逃跑了。这下好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柳知离生气地瞪了一眼龙宇寒,龙宇寒却笑着无奈地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呃,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上朝去了,你乖乖在家呆着,天色还早,你继续睡会儿。”哼!关键时刻不帮自己,现在倒好他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自己忍受白眼儿。柳知离也没什么心思在睡了,直接拿了披风回柳湘阁了,一路上,那些下人见着她都像见了瘟神似得,都得远远的,看她的眼神也异常的怪异,柳知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路上小跑回去。此刻的皇宫里天灰蒙蒙的,连太阳都尚未升起,龙宇寒早已在宫人的帮助下穿上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一步一步地踏上金碧辉煌的大殿,大袖一挥,轻轻的坐在宽大华丽的龙椅上他的双手放在膝上静静地等待着,整个大殿都静悄悄的,仿佛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仅有偶尔衮冕上的玉珠串会随着他的呼吸摆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今日的勤政殿早已被宫人们整理打扫地焕然一新,但是室内众多的摆设都没有变动,他的视线一寸寸的打量着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宫殿,儿时父皇和母妃还在的时候,一家三口在一起和乐融融的画面历历在目,可是自从父皇、母妃去世之后,那段艰苦的日子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虽然父王在生前就立下遗嘱将皇位传给他,但是王皇后阴险狡诈,在父皇死后偷偷篡改遗嘱,让自己的儿子登上了皇位,还意图谋害他,他忍辱负重多年,如今大仇已报,终于夺回了皇位。从今天开始这座皇城中最尊贵的宫殿与这个国家就要更换主人,完全属于他龙宇寒了!洪亮的钟鸣声打破了整座皇城的安宁,也唤醒了了龙宇寒的沉思,他听到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后便是流云轻声的通报声,“殿下,时辰到了。”“知道了。”龙宇寒淡淡地回答道,吸了口气起身,清亮乌黑的眸子中已满是坚定与憧憬。龙宇寒拉开大门走出宫殿的时候,钟鼓声已鸣了三响,那意味着礼部的官员们已经结束了在天坛,先农坛与太庙的祭祀,盛大而隆重的登基仪式即将要拉开序幕。端午门外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在他们的翘首盼望中龙宇寒的天子仪仗终于在城楼前停了下来,皇宫中张灯结彩不同于以往的继位,而整个仪式也是一片欢快而轻松的气氛,礼乐飘飘。随着龙宇寒下轿步行,缓缓登上端午门城楼。大臣们的视线全部都落在这个备受百姓爱戴的新皇身上。在大臣们的眼中新皇一身金黄色的衮服,龙袍上绣着九条用金丝线缝制的五爪金龙,腾云驾雾,仰天长啸,栩栩如生,皇冠上的衮冕随着他缓慢的步伐有节奏地抖动着,他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沉稳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如同天生的王者。随着龙宇寒开始在城楼上进行祷告祭天,与天地沟通,大臣们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新皇的稳重表现让他们对朗月国的未来更加充满信心。好不容易进行完了繁琐的祷告仪式,龙宇寒又要到太和殿接受群臣的道贺,虽然早已了解了程序,可是真正做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龙宇寒微笑着接受群臣的道贺,,双手扶着龙椅两边把上的黄金龙头,心中仿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因为他知道身在帝王家,高处不胜寒,将来他要面临的困难还有很多,他要考虑的不再是个人利益,而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利益,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他就不会让死去的父皇母后,让百姓失望!接着又由新任司礼太监开始宣读诏书,诏书宣读完毕,龙宇寒从身旁的流云手中接过一方精致的木匣,木匣中放着一方雕刻着盘龙的玉玺,这是象征这最高皇权的皇帝之玺,旁边还放着一块金符,这块金符是龙宇寒让人打造的,凭借着这块金符,整个国家三分之二的军队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龙宇寒高高举起玉玺,鹰一般的眼睛扫过,伏在他脚下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群臣,这一刻他仿佛就是万物的主宰,世间万物都臣服于他的脚下。柳知离回去后也睡不着,想着今日也没什么事,眼看着龙宇寒当了皇上,自己也必定是要搬进宫里的了,到时候就没什么时间去店里打点了,倒不如今天去看看衣服什么的做好了没有。等她匆匆忙忙到店里的时候,刘大叔刚好带着人准备出去。“刘大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柳知离好奇地问道。“哦,是柳小••••••哦不,柳公子来了?”明明知道柳知离是女子却还要叫她公子,真是难为刘大叔了。“刘大叔,这里没旁人,你就叫我知离吧。”柳知离笑着说道。“不知道店里的衣服做好了没有?”“做好了,眼下李夫人差人过来说她家女儿十五岁生日快到了,让我们去量量尺寸,做身衣裳。”刘大叔笑着回答道。“好,那你先把衣服拿给我看看。”“好的,您随我来。”说着刘大叔便把裁缝店送来的衣服拿给柳知离。柳知离看了看,还算满意,针线也还精细。柳知离看了看小雅,笑着说道“小雅你把这个坎肩穿上试试。”“啊?”小雅一头雾水的看着柳知离。“啊什么啊?快点进去换件衣服,穿上让我看看效果怎么样?”柳知离笑着丢给小雅一件粉色坎肩。小雅嘟着嘴,极不情愿地拿了一件淡黄色的裙袄进去了,不一会儿,小雅就换好了衣服出来。只见她秀发松松束起,一身淡黄色的裙袄,裙袄上的朵朵粉色桃花,配上这粉色坎肩显得越发清丽动人,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哎呀,这坎肩穿在小雅姑娘的身上,真是漂亮极了!”刘大叔惊讶地说道。“是不错,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不过戴上这个就更美了。”柳知离笑着,拿了一个白色狐皮围脖给她戴上,如此就显得更加富家小姐了。“小姐,你说什么呢?!小雅只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是奴才的命,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啊?”小雅怪嗲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脸早就红了。“好了,你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我什么时候把你当过丫鬟对待了?”柳知离笑着瞅了她一眼。“对了刘夫人,您身材这么好,要不您也进去把这件貂皮大衣试试吧。”说着柳知离拿了一件黑色貂皮大衣给刘夫人。“哎呀,知离姑娘你说这话不是笑话我吗?我都一把年纪了,哪还有什么身材?”话虽这么说,这刘夫人一向爱听好话,听柳知离这么一说,脸上早就乐开了花,接过衣服就进去试了。那刘夫人一出来更是惊艳了当场的所有人,当然除了柳知离之外,柳知离笑着点了点头,今日刘大娘简单大方的发髻,配上这又黑又亮的上好貂皮,简直就是一个贵妇人嘛!刘夫人看着刘大叔,香儿还有小雅惊讶的表情,怀疑地问道“怎么啦?难道我穿着不好看?”“好看!”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哈哈哈,真的吗?你们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刘夫人穿着这大衣,这儿摸摸那儿摸摸,这儿瞅瞅那儿瞅瞅,别提有多乐了。“呵呵••••••老婆子,都一把年纪了还臭美个什么劲啊?”刘大叔嘴上不饶人,心里却赞美不已,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风韵犹存,不减当年啊!“怎么啦,我年纪大怎么啦?我就愿意臭美!”刘夫人说着还真跟刘大叔杠上了。“哎,对了!要是我去李夫人府上把这衣服拿给她看她肯定满意!”刘大叔突然大叫道。“哎呀,老头子你这么大声干嘛,要吓死我啊!”刘夫人吓得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嘿嘿••••••我这不是激动吗?”刘大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这对夫妻,逗得在一旁的女儿香儿也笑了起来,她爹娘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没事了斗嘴,不过就是这样额爹娘感情才越来越好。柳知离看着刘大叔夫妇,突然觉得好羡慕,要是她能像他们一样,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过着平平凡凡的生活,没事吵个架拌个嘴给生活增添一些乐趣,也算是人生一大美事了。不知怎地,柳知离突然想起了龙宇寒,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淡漠地笑了笑,龙宇寒终究不是普通人,又怎么会跟她去过平凡的生活呢?“刘大叔想的,也正是我想的,所以知离想请香儿姑娘穿上这一套跟刘大叔一起给我们店打广告。不知香儿姑娘愿不愿意帮忙啊?”柳知离笑着看着香儿姑娘。“柳小姐对香儿有救命之恩,这点小事香儿自当愿意帮忙。”香儿虽然是笑着回答,但是脸上却有些尴尬之色,想起以前对柳知离的爱慕之情,自己就觉得羞愧,同时看着柳知离那么俊俏的模样心中不免又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有了中意的人,不想却是个女子。不一会儿,香儿也穿好了一套出来,众人都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香儿姑娘穿着也十分漂亮,跟小雅相比起来更有气质一些。“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发吧,要不李夫人该等急了。”刘大叔迫不及地想要把这些衣服推销出去,想着他们店铺未来的大好前景,刘大叔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嗯,你们快去吧,这里有我和刘夫人看着。”柳知离笑着说道。“哎呀,知离你以后就别叫我什么刘夫人了,就叫我刘大娘,免得听了生分。”刘大娘热情地把她请到里面。“哟,刘大娘,敢问这位小姐的衣服是在你店里买的吗?我倒是头一回看见,怎么这么好看啊!来,我也给我女儿买一件!”只见一位光鲜亮丽的夫人身边带着一位小姐款款朝店里走来,那夫人对小雅的穿着打扮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完全把小雅当立体模特了。小雅倒是高兴的很,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自己叫别人小姐,如今总算听见别人叫她小姐了,小雅心里跟吃了蜜似得,原来当小姐的感觉这么好啊!“小姐,这衣服真好看,您要是穿上肯定比她还漂亮!”那丫鬟一看就是狗仗人势的主。小雅不屑地瞅了那丫鬟和那小姐一眼,长那么丑,这么好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简直是糟蹋!“是啊,女儿你喜不喜欢啊?你要是喜欢,娘也给你买一件。”那夫人见女儿盯着柳知离呆呆的样子,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女儿••••••”那夫人尴尬地推了推自己的女儿,那小姐这才反应过来。“哦,我喜欢,喜欢!”那小姐羞得脸都红了。那夫人见柳知离不仅人长得俊俏,而且气质非凡,跟他们家女儿般配,只是不知道家世如何,“哎,我说刘大娘啊,不知••••••”“嘿哟,夫人啊,这位公子您就别想了,人家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女扮男装出来玩儿的。现在可是我们这店里的老板”!那刘大娘一看那夫人的眼神,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哎呀,刘大娘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想问问你••••••问问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卖,我也买一件回去穿!”那刘大娘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赶紧把话锋一转,连嗓门儿都大了。“一百两!”柳知离抢先喊道。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数目全都惊呆了,这不是抢钱吗?“小姐,这个是不是有点儿贵啊?”小雅小声在柳知离耳边嘀咕道。“很贵吗?我怎么不觉得啊?这位夫人你要是觉得太贵就算了。”柳知离故意提高嗓门,让路过的人都听见,就是想用激将法逼她不得不买。这位夫人爱面子,怕在人前丢人,必定会买下这件衣服。“不就是一百两嘛?买!两件都要了!”果然那位夫人中了柳知离的计谋,二话不说立刻掏了银票。“刘大娘,你身上这衣服真好看,给我也拿一件!”路过的柳夫人看见刘大娘身上的衣服那么华贵,激动地恨不得马上也拿一件穿在身上。 第八十七章 被迫成亲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哎呀,不好意思啊柳夫人,这件衣服就剩一件了,已经被刚才这位夫人买下了。”刘大娘陪笑道。“什么?她出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价钱!”柳夫人是尚书大人的夫人,那可谓是家财万贯啊!“哟!有钱了不起啊!我出三百两!”“我出三百五十两!”“我出四百两!”“我出••••••”“娘,咱们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五百两银子,您就别••••••”那夫人旁边的女儿小声提醒道。“怎么啦?没钱就别买!”那柳夫人不愧是财大气粗的主儿,非要跟那位夫人杠到底。柳知离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那位夫人也没什么钱了,让客人下不了台阶也吧利于以后的生意,柳知离灵机一动,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好了,两位夫人就不要争了,这样吧,这衣服就三百两卖给两位,刘大娘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把你身上这件让给这位夫人吧!”柳知离指着刘大娘身上的貂皮大衣说道。“好啊!我不介意,不介意!这衣服也是我刚刚试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脱。”那刘大娘一听,两件六百两,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子啊!高兴的直点头。“好吧,我就勉强要了,还有把我女儿那件也买了。”那夫人有了台阶下,却仍旧死鸭子嘴硬,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柳知离和小雅在一旁抿着嘴想笑又不能笑,憋得脸都红了。“是,我这就给两位包起来。”刘大娘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生怕晚一点银子就飞了。不一会儿,刘大叔也风风火火回来了,柳知离一看那香儿姑娘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夫人啊!快把那剩下的一件坎肩给我,李夫人家的小姐看中了我们家香儿身上的衣服,硬是当场就要买,出了五百两银子,还把自己的新衣服送给了香儿。说是还要一件坎肩。”刘大叔高兴地一路小跑回来,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催着刘大娘拿坎肩。“哎呀,刚才那件人家刚买走,店里没有了啊!你看,我身上这件还有店里的一件也没有了?”刘大娘无奈叹了口气,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发愁。“哎,刘大娘我身上不是还有一件吗?”“是啊!小雅姑娘身上还有一件呢!”刘大娘高兴地连忙跑过去帮小雅脱下来。“没想到我们刚拿回来的衣服,不到两个时辰就卖完了,看来我得催催裁缝了!”那刘大叔高兴的脸都笑了开花。“是啊,刘大叔你今天回来了去催催,眼看着要过年了,千万不可错过了这商机啊,还有记得再让木匠打造两幅衣架,到时候就按我今天搭配的样式,把衣服挂上去。”柳知离也没想到衣服能买这么快,一下子就把店铺的钱赚回来了,想想都觉得高兴!此刻,呼啸山庄里一扫平日里冷清,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闺房里的白逸儿早已穿戴好一切等待着她盼望已久的那一刻,镜子里的新娘一身大红色华服裹身,上面用金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外披红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滑流动倾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盘起,头戴华贵金凤冠,一缕青丝垂在耳边,目光流转,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绯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衬得整个人好似九天仙女下凡。“哇!小姐好美啊!”白逸儿的贴身侍女兰儿不住地赞美道。白逸儿笑笑不语,继续打量着镜子里的女子,她不信这样的她迷不倒铁石心肠的端木云!虽然这一次爹爹只请了几位交好的叔伯,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哪怕只有一个人祝福他们,她也心满意足了。“小姐,时辰到了。”喜娘在一旁轻声提醒道,白逸儿笑着点了点头,喜娘将大红盖头轻轻地盖上,遮住了这张美丽的容颜。就这样白逸儿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地来到大堂,端木云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喜娘又将红菱递与两人,一人牵着一头没想到他端木云朝思暮想的新娘竟成了别人,端木云一阵苦笑。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欢喜之笑,想来也是啊,能够娶到白逸儿这样如花似玉的娘子,成为呼啸山庄的姑爷,又能得到绝世武功,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可是端木云并不这样想,他只想快点学好武功报仇,早日见到柳知离。“一拜天地!”管家的一声高喊,打断了端木云的思绪,同时也提醒了他婚礼已经开始,二人转过身朝天地拜了一拜。“二拜高堂!”二人又转过身朝白庄主深深鞠了一躬,白庄主看着堂下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穿着大红喜服的端木云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盖着红盖头同样一身喜服的女儿,心中感概万分,夫人啊••••••如今逸儿嫁给了自己心爱之人,你在天之灵终于可以瞑目了!“夫妻对拜••••••”行完这一大礼,他就要和白逸儿结为夫妻了,而他和柳知离也注定了此生无缘。端木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鞠下了这一躬。接下来白逸儿被送到了新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一刻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心中的喜悦与激动难以言表,手中的大红喜帕早已被她手中的汗浸湿了,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与他的缠绵悱恻,虽然他口中叫着别人的名字,但是只要他的身下是她白逸儿又有何妨?她不在乎用怎样的手段得到他,她只在乎端木云是否是她的夫君,盖头下一张绝美的容颜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那一天端木云喝的烂醉如泥,他不想清醒,可是他喝的越醉就越清醒,他一想到自己与白逸儿成亲了,他就忍不住想笑,笑着笑着就流泪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高兴的疯了。其实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白逸儿设好的局,只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毕竟他欠白逸儿一条命,娶了她就当还债了。今天就让他再醉一回,过了今天端木云就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善良单纯的端木云了!那一晚端木云摇摇晃晃地回到新房,在他推门进去的那一刹,映入眼帘的是那红色的香案,香案上面摆着一对儿龙凤呈祥的大红蜡烛,端木云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门窗上的大红喜字和房里的大红锦帐刺痛了他的双眼,铺天盖地的红色逼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前越来越模糊,他缓缓地走到坐在床边的白逸儿面前,伸出双手准备揭盖头。白逸儿看着他渐渐走近的脚步,心跳的比兔子还快,紧张地快要窒息了。可就在他手碰到盖头的那一刹那,只听“扑通”一声,端木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白逸儿吓得一下子将盖头揭了,跪在地上抱着端木云哭着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刚要熄灯睡下的下人们闻声纷纷赶来,白庄主也来了,见端木云躺在地上,赶紧吩咐人将他放到床上,白庄主替他把了脉,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喝的太多,体力不支。“逸儿,你不必担心,云儿他只是饮酒过度,等一下我派人送来醒酒汤,你喂他喝下,休息休息便好。”“是,谢谢爹爹!”白逸儿一脸担忧地看着端木云,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哎,这个端木云也真是的!新婚之夜竟然喝的伶仃大醉,成何体统!”白庄主生气地看着不省人事的端木云。“好了爹,端木他也是太高兴才喝成这样的,您就不要怪他了好不好?天色也不早了,您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白逸儿又是撒娇又是哄的,这才把白庄主哄走,要不然又要说个没完没了了!“好好好,爹这就走!”白庄主宠溺地刮了一下白逸儿的鼻子,不情愿地走了,这个女儿啊••••••真是有了夫君忘了爹!下人们看着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便都回去休息了,不一会儿兰儿将醒酒汤端了过来,白逸儿端过汤轻轻地吹了口冷气,舀了一勺喂进端木云的嘴里,看着他这个样子白逸儿心里也很难受,她知道他并不想娶自己,所以他不开心,才会喝这么多酒。可就在她准备喂第二勺的时候,突然听见端木云口中呢喃着“知离,知离••••••”,白逸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这个名字如同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就在那个夜晚,他抱着她,也是无数次的叫着这个名字,每叫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这个名字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虽然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子,但是如果有一天让她见到她,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白逸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一口一口地喂着,直到端木云把汤药全部喝完。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端木云便醒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又重重地跌在床上,惊醒了趴在床边睡着的白逸儿,白逸儿仍旧一身大红喜服,还没来得及脱下,见端木云醒了,便连忙端来一杯热茶,扶他起来。“快喝吧,喝了就会好一些••••••”白逸儿温柔地说道,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个一心一意想伺候好丈夫的妻子。“我昨晚••••••”端木云喝了一口热茶,一脸疑惑地看着还是一身喜服,头戴凤冠的白逸儿。白逸儿笑了笑,“相公昨晚喝醉了,所以••••••”后面不用说也明白,端木云昨晚喝醉了,所以他们没有洞房。端木云抱歉地笑了笑,“相公”,从今天起他就是别人的相公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现实,端木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相公,你在想什么呢?”白逸儿见他在发愣,挥了挥手问道。“哦,没什么,我们该起来拜见岳父大人了吧?”端木云连忙转移话题。“是啊,我去换件衣服,你也赶紧起来吧!”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端木云叫“岳父大人”白逸儿心里高兴极了。不一会儿,两人换好衣服,洗漱好,便一同来到了大厅里,白庄主早已等候多时。“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给岳父大人请安。”“女儿拜见爹爹,给爹爹请安!”两人双双奉上茶水。“哈哈哈••••••好啊!”白庄主看着这一对佳人,一时高兴,将两碗茶一饮而尽,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的,一人赏了一个红包。“往后你们两个人要相亲相爱,早点给我添个大胖孙子才好啊!哈哈哈••••••”白庄主笑的最都合不拢了。“爹••••••”白逸儿害羞地低下了头。“是。”端木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好了,你们两个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还要练功呢。”“等一下!”白庄主刚起身要走,又被端木云叫住了。“怎么啦?云儿你还有什么事吗?”“不知道岳父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教云儿武功呢?”端木云一脸严肃问道。“怎么,你们昨天才成亲,今天就想着要我教你武功,难不成你成亲只是为了学到武功吗?!”白庄主不悦地看着端木云。“岳父大人多虑了,只是灭族大仇一日未报,端木云就没有心思谈儿女之情。”端木云眼神坚定地看着白庄主。“哈哈哈••••••好!不亏是我白某的女婿,有志气!这样吧,过两天我就把白云剑法的心法给你,到时候你到了寒冰室按照心法一边修炼,一边破除穿云掌的封印。若你能熬到七七四十九天,安然无恙地出来,便成功了一半!”“谢谢岳父大人!”端木云喜形于色,拱手送白庄主出去。白逸儿见父亲走了,便开开心心地挽着端木云准备回去,没想到端木云却推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出去走走。”端木云说完便自顾自的地走了,扔下白逸儿一个人在大厅,白逸儿看着端木云远去的背影心中冷笑道“端木云你有心躲我也没用,我现在是你妻子了,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端木云一个人站在静心亭里,看着远处的山峰云雾缭绕,心中思绪万千,龙宇寒杀了他整个族人,如果就这样杀了他,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如今端木家族虽被灭了,但是还有许多残余军队,如果他在全国各地留下标记将他们召集起来,再慢慢培养更多的军队,暗夜军队的崛起就指日可待了,另外端木家族在朗月国还有很多隐藏的经济命脉,到时候利用这些经济命脉在京城不断扩散他们的势力,收集情报,到时候就可以控制整个京城了。到了那一天,他端木云不仅要亲手杀了龙宇寒,还要夺回属于他端木家族的江山,等他真正有实力的那一天,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守护好他的小知离了。前几日,他向庄里下山回来的人打听和昌公主和亲的事,才知道柳知离并没有嫁给疏星国太子,而是被龙宇寒调了包。这对他无疑是个好消息。可是他想不通,龙宇寒为什么先答应把柳知离嫁给萧朗墨,现在又反悔了呢?况且他不怕萧朗墨发现之后挑起两国战争吗?不管他龙宇寒怎么样,他只希望柳知离平安无事就好••••••那一整天白逸儿除了吃饭的时候见过端木云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直到晚上很晚了端木云才回房,白逸儿早已在房间等候多时,见端木云回来了,欣喜万分,连忙给他端来洗脸水等他洗漱完了,替他宽衣解带,没想到端木云却冷漠地推开她,冷冷地说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书。”说着端木云便随手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下翻看起来。白逸儿气的一把夺过端木云手中的书,“端木云,我知道你是故意躲我,但是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哼!我过分,你在我的炭火里加依兰花就不过分吗?!”端木云冷哼道。白逸儿惊奇地看着端木云,他怎么知道的?见端木云一脸不悦的样子,白逸儿连忙陪笑道“好啦,我还不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白逸儿一边说着,一边脱去外衣,露出诱人光滑的香肩,眼神迷离,魅惑的笑容摄人心魄。“够了!你听好了!我端木云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碰你一根汗毛,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回书房睡,永远不踏进这个房门半步!”端木云狠狠地说道。“你!”白逸儿气的浑身发抖,不行她要忍,要不然她以后就没有和他做夫妻的机会了。端木云并没有理会她,连外衣都没脱便上床先睡了。留着白逸儿一人在那儿生闷气。自从那日登基大典完成之后,柳知离便随龙宇寒搬到了宫中,进宫参加国宴。今日的皇宫喜气洋洋,到处春暖花开,仿佛一切还是她初次进宫参加盛宴时的模样。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太后去世已久,天下也易了主人,柳知离看着身边一身龙袍,气宇轩昂的龙宇寒突然有种离他很远的感觉。龙宇寒也扭头看着她,回给她一个温暖的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你等着,待会儿朕会有惊喜给你!”龙宇寒一脸神秘的笑着。“什么惊喜啊?”“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不嘛••••••你告诉我好不好?”柳知离使出撒娇的本领,拉着龙宇寒的胳膊晃来晃去,连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知离,我觉得吧••••••你确实不适合撒娇。”看惯了柳知离野蛮,冷漠的一面,龙宇寒实在不习惯她在自己面前撒娇,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柳知离便举起粉拳朝龙宇寒挥去。两个人一路上打打闹闹不一会儿便到了大殿门口,龙宇寒立马恢复了正色一脸严肃地走在前面,柳知离也整理好衣服紧紧地跟在后面。“皇上驾到!和昌公主嫁到!”随着元公公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喧闹的大殿,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大臣纷纷起身迎接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爱卿平身!”龙宇寒双手抬起,声音雄浑有力。“谢皇上!”待大臣们和皇上坐下后,元公公便宣布国宴开始。龙宇寒特别赐座让柳知离坐在自己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完全忽略大殿上卖力表演的舞姬们。“爹,那旁边的女子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宫里有个和昌公主啊?”慕容将军的女儿慕容宁儿一脸不屑的看着龙宇寒身边的柳知离。“哦,你说皇上身边的那位女子啊?她本是寒王府的一名小姐,后来被前朝太后封为代嫁和亲的公主,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事又没有嫁出去。那时候她在中秋宴上可是大放光彩啊!只可惜你去了你远房表姑家,所以也就错过了。”慕容将军想起柳知离绝妙的舞姿还是难以忘怀,沉醉不已。“爹!”慕容宁儿见自己爹爹如此夸赞别人家的女子,心中愤慨不已,虽然她是张的是比自己漂亮一些,可是论武功,论才华她慕容宁儿可不一定比那柳知离差。“好了,就算她柳知离长得再好,才华再出众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公主,如果爹把你推荐给皇上,当了皇上的妃子以后,还怕她一个柳知离?”慕容将军脸上扬起一抹阴笑。“不,我要当皇后!”慕容宁儿满脸自信地看着正在饮酒的龙宇寒,眼睛里泛着寒光。“好,不亏是我慕容赢的女儿!”慕容将军一脸赞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些许是太激动了,许多官员都听到了王将军的话。龙宇寒自然也听见了。 第八十八章 险些丧命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不知王将军为何事而叫好啊?可否说出来与众卿家共享啊?”龙宇寒眯着眼睛看着虎背熊腰的慕容将军。“启禀皇上,微臣是见殿上的舞姬舞姿动人,所以才叫好,还请皇上恕罪。慕容将军见自己失态,慌忙解释道。“皇上,我爹他酒后失言,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女愿舞剑一支替爹爹将功补过。”银铃般的声音在大殿上想起。柳知离颔首看着殿下的女子,只见她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心魄。好一个将功补过,看来又是个心怀鬼胎的女子吧?不过也亏了她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单薄,想必是早有准备吧?柳知离心里冷笑道。随即凑又凑到龙宇寒的耳边笑着说了句什么。那慕容宁儿见柳知离和皇上那么亲密,心里更是嫉妒的恨不得把柳知离的皮扒了。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看见龙宇寒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心里极不痛快!“你是何人?朕并没有责怪王将军的意思,你为何要将功赎罪啊?”龙宇寒这番话分明是讽刺她多此一举,不知礼数。柳知离一看便知道她出身将领之家,性格豪爽,直率,却又爱争强好胜,她刚刚饮酒时便瞥见她用毒辣的眼光看着自己,想必是嫉妒自己的美貌,想要攀龙附凤吧。“启禀皇上,她是微臣的小女慕容宁儿,小女不知礼数还请皇上不要责怪。”慕容将军赶紧将准备上前说话的女儿拉了回来。那慕容将军跟龙宇寒一起打过仗,自然知道龙宇寒的脾气,别看他现在脸上含着笑,却是个笑着杀人的主儿,说不定他心情不好杀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后悔都来不及了。“无妨,既然慕容将军的女儿想要舞剑就让她舞吧。”龙宇寒淡淡地说道,说话间却不看那慕容宁儿一眼。“是,臣女谢主隆恩!”慕容宁儿激动地从王将军手中拿过佩剑,乐声响起,王宁儿开始舞了起来。只见她脚尖轻点,右脚向后抬起,把手挥向前方,用她的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那宝剑在她手上,如同三尺白绫,柔得不能再柔,轻的不能再轻,偏偏却又寒光凌凌,像水一般至柔,至美,至刚,那妖媚的眼睛柔情似水,时而瞟向只顾饮酒的龙宇寒,纤细的腰身如水蛇一般极力的舞动着。大臣们都放下酒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台上的女子,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摄人心魄。“哎呀,没想到慕容将军的女儿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剑也舞的好!”“是啊••••••不过跟那柳小姐比起来可就差远了,那柳小姐不仅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舞艺更是无人能敌啊!”“是呢!要是此生能有幸再一睹柳小姐绝美舞姿,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台下的人说的唾沫星飞,台上的人早已心不在焉,慕容宁儿从小听惯了美言,如今听到别人如此贬低自己,气的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用手中的宝剑立刻杀了她。哪还有心思舞剑?!就在快要曲末的时候,慕容宁儿灵机一动突然来了个快速旋转,乐声又随着欢快起来,柳知离眼神一紧,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就在众人惊诧不已时,慕容宁儿眼露寒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右手一松,那剑直直地朝柳知离飞去。“小姐,小心!”小雅刚在替柳知离倒酒,突然看见一把剑正朝柳知离飞来,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说时迟那时快,柳知离拿起酒杯直击那把剑,只听“砰”地一声,瞬间杯碎剑落,众人都倒吸一口气,幸好没伤着柳知离。龙宇寒吓得连忙拉过柳知离,“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没事儿。”柳知离淡淡地回答道,同时冷冷地扫了一眼慕容宁儿,那眼光如同冷箭一般射向慕容宁儿,吓得她连连倒退了两步。那慕容宁儿见谋杀未遂,便连忙装作可怜无辜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儿的说道,“皇上恕罪啊••••••宁儿不是有意的,宁儿只是一时失手••••••”“够了!”龙宇寒的脸色由白变黑,死死地盯着哭的跟个泪人儿似得慕容宁儿,那慕容宁儿吓得顿时脸色苍白,不敢再吭声了。“来人!把这个女人••••••”“慢着皇上!知离相信慕容小姐也是无心的,今日是皇上的登基的好日子,还望皇上不要责怪慕容小姐。”柳知离拉着龙宇寒的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如今龙宇寒刚刚登上皇位,地位还不是很稳固,而慕容将军助他登位有功,况且手中还掌握着三分之一的兵权,处置了他女儿,肯定会怀恨在心,起兵造反。“还望皇上不要与小女计较,微臣回去必定严加管教!”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将军终于开口了,看来这慕容将军也是个聪明人,自知龙宇寒不会杀了自己的女儿,倒也没打算替女儿求情,如今见龙宇寒如此愤怒,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幸好有柳知离相劝,便连忙来个顺水推舟。同时心里也恨极了眼前这个女子。“希望慕容将军能说道做到。”龙宇寒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对父女,冷冷地说道。衣袖一挥便回到了位置上。那慕容宁儿自知无趣,便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不一会儿晚宴又恢复了热闹的景象,大殿内载歌载舞,歌舞升平,大臣们都纷纷上前敬酒。只有柳知离一人目光呆滞地看着殿下舞姿妙曼的舞姬们,想着自己的心事。幸好刚才她提前有所防备,要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才刚刚进宫这张脸就引来了杀身之祸,这次是慕容宁儿,下次呢?以后龙宇寒的身边会有更多的女子想要接近他,倘若她在这宫里呆久了,必定处处都是险境,想要杀她的人也会不计其数。况且这宫里的女子哪个不是身份尊贵,背景不凡,就算自己枉死在别人手中龙宇寒也不见得能为自己报仇,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今天一样。柳知离越想头越疼,也不知道是这大殿里的空气不好,还是自己喝醉了,便向龙宇寒找了个借口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宫里她也不熟悉,只知道一直顺着路走,不过殿外的空气确实比殿内的空气好了许多,虽说已到了初春,但是外面还是有些寒冷,柳知离见前面有个凉亭,便吩咐小雅去拿个火炉,好煮一壶热茶暖暖身子,一个人在凉亭内等着。柳知离见附近的桃树都结了花苞,忽然想起去年初见端木云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就像这桃花,笑起来干净纯洁,让人心暖。柳知离抬头仰望着星空,今夜的星星不是很多,小时候听妈妈说人死了以后就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那一颗是你,端木你在天上过得好不好?我柳知离对不起你,不仅害死了你,还没法替你报仇,如今还爱上了你的仇人,端木你会不会恨我?柳知离越想越难过,突然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天哪?!不会是端木听到了我的心声,来找我了吧?柳知离看了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可是皇宫里她又不熟悉,也不敢乱跑,要是真的撞见鬼了怎么办?!虽然她是学过科学知识的人,但是以前恐怖片看多了还是难免有些有些害怕。“喂,是谁在那里哭啊?!”柳知离壮起胆子朝哭声的方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哭声也突然没了,柳知离更加害怕了,看了看右边的走廊没人,又看了看左边走廊也没人,柳知离感觉寒风阵阵,不禁打了个寒颤。算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去吧。柳知离刚一转身,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孩,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啊!鬼啊!”柳知离吓得转身就跑。“知离姐姐,是我啊!”柳知离在前面跑,那个小孩儿在后面追。“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要找我啊••••••”柳知离这辈子跑的最快的恐怕就是这次了。突然那小孩儿一个翻身,稳稳地站在了柳知离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知离姐姐,我是澈儿啊!”柳知离刚准备转身逃跑,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咦?怎么这个声音,还有这名字这么熟悉啊••••••柳知离缓缓转身仔细一看,面孔确实有些熟悉,又看了看地上他也确实有影子,在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小男孩不是鬼之后,柳知离才长舒了一口气。柳知离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身上穿着四爪蟒的华服,眉宇间竟和龙宇寒长得有些相似,难道他是?“永安王?!”柳知离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是啊!知离姐姐,你终于想起澈儿了!”龙宇澈高兴地像吃了蜜糖似得。“那••••••刚才是你在哭?”柳知离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龙宇澈。“是啊!”龙宇澈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笑得傻乎乎的看着柳知离,知离姐姐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那你为什么哭啊?”柳知离捏了捏龙宇澈的可爱的小脸蛋儿。龙宇澈一听,眼眶立刻就红了,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因为••••••因为母后不要澈儿了,她们都是说母后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呜••••••澈儿不要母后走!”“好了,澈儿乖啊••••••”柳知离将龙宇澈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对于太后的死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因为死这个字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来说太残忍了。“知离姐姐,是不是因为澈儿不够乖,老是贪玩儿惹母后生气,母后才会走的啊?”龙宇澈眼泪汪汪地看着柳知离。“不是,澈儿很乖,只是你母后想你父王了,所以去了很远的地方找你父王去了。”柳知离递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当年疼爱她的外婆去世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告诉她的,只是过了没多久妈妈也离开了她,也没有人再这样安慰她了,后来她也终于明白了“死”,就是那个疼你爱你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永远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那母后还会不会回来?”龙宇澈一脸期待地看着柳知离。柳知离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毕竟他终有一天会长大,也终有一天会明白死的含义,早点让他接受现实,或许可以让他变得更坚强,能够更快的成长。龙宇澈缓缓地低下了头,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弱小的身躯,无声地抽泣着。柳知离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柳知离也缓缓蹲下身,抚摸着他的头,“澈儿,你要坚强些知道吗?你不是还有皇兄吗?”“你走开!我不要皇兄!我就要母后!母后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龙宇澈突然推开柳知离,朝她大声咆哮着跑开了。柳知离跌坐在地上,看着龙宇澈消失的背影,一种莫名的伤痛涌上心头,像个孩子似得抱着自己低声抽泣着。“小姐,你怎么啦?!怎么坐在地上哭啊!”小雅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跑过来抱着柳知离。正在这时龙宇寒也过来了,见柳知离坐在地上,连忙跑过来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知离,你怎么啦?”龙宇寒轻声问道。柳知离抬起头,眼角含着泪,笑着说道“寒,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眼神里带着龙宇寒从未见过的乞求。龙宇寒也注视着柳知离的眼睛,眼神坚定,“好,一生一世都不离开!”这是他这一生对她的第一个承诺,也就是这个承诺从此将两个人紧紧地绑在一起,成为了他们命运的枷锁。皎洁的月光,如丝绸一般倾泻而下,照在这一对紧紧拥抱的佳人身上。那日晚宴结束后,慕容宁儿回到家中就被慕容将军训斥了一顿。“宁儿,你也太轻举妄动了!要不是今天晚上皇上看在爹的面子上,恐怕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慕容将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跪在地上心有不甘的女儿。“爹,宁儿也是想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说不定皇上一眼看中就封我做皇后了呢?!”那慕容宁儿一脸委屈的说道。“你想表现爹没意见,只是你表现着表现着,怎么就差点杀了那柳知离呢?!别告诉爹你不是故意的!”慕容将军也是习武之人,对慕容宁儿的性格也十分了解,一眼就看出了她是故意的。“是,我就是故意的!那个柳知离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勾引皇上,看着她我就想杀了她!”慕容宁儿倒也毫不掩饰,眼睛里透出凶狠恶毒的精光。“糊涂啊你!那柳知离现在可是皇上心尖尖儿上的人,你杀了她,皇上能放过你吗?!”慕容将军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女儿,气得脸都红了。“可是••••••”慕容宁儿一脸委屈地看着慕容将军。“可是什么?!以后没有我的安排,不准你再这么轻举妄动!”慕容将军狠狠地命令道。“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您又不是不知道,宁儿喜欢寒王已久,如今他当了皇上,宁儿更是要嫁给他做皇后的!”慕容宁儿也火了,生气地把头偏在一旁,不理会慕容将军。慕容将军深叹了一口起,将慕容宁儿扶了起来,“宁儿啊••••••爹不是不想让你当皇后?只是你做事太浮躁,不计后果,那个柳知离城府极深,爹担心你斗不过她,所以爹早有有安排,你放心那个柳知离肯定当不了皇后,到时候你就等着做皇后吧!”慕容将军语重心长地说道,同时嘴角扬起一抹阴笑。“真的吗?!”慕容宁儿一脸欣喜地看着慕容将军。“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听爹的话,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慕容将军一脸宠爱地看着慕容宁儿。“是!一切听爹的!”慕容宁儿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同时严厉闪过一道寒光,柳知离你给本小姐等着,等我慕容宁儿做了皇后,有你好看的!呼啸山庄寒冰室内,端木云一袭单薄白衣,坐在千年寒冰床上,正专心致志地定神打坐,口中默念着白云心法,头上有细小的汗珠微微渗出。此刻,他已练到白云心法第五层,体内时而感觉有细流在流窜,可也就是那一瞬间。今天白庄主来探望他,得知他已练到心法的第五层,既惊讶又惊喜,没想到他如今虽为普通人,短短半月之内竟进阶地如此之快,看来他不仅是个练武奇才而且悟性极高。若是普通人,光是练到这心法第三层至少也要一连半载,这让白庄主对这个女婿不得不刮目相看啊!就连白逸儿听说了也十分惊讶端木云的速度,不过心中更多的还是高兴,毕竟他能早日出关,她也就能早日见到他了。可是也就只是到了第五层,端木云怎么也难以突破到第六层,这白云心法五层为一个分水岭,共十五层,也许是那穿云掌尚且还未攻破,将他体内的真气阻挡,所以体内的那股真气才会时隐时现。除此之外,端木云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理由。这寒冰室不同于普通的冰室,那寒冰床更是寒气蚀骨,端木云如今是凡人之躯,没有内力抵御寒气,在里面每呆一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最开始,他在寒冰室里坚持了一个时辰,眉毛上,睫毛上都已结了冰渣,手脚没有丝毫的知觉,他觉得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好几次他都差点倒下,可是每当他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都想着柳知离那温暖的笑,想着脚下母亲为他亲手做的最后一双鞋。他不能倒下,他还有他要报的仇,他还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儿,每次想到这里端木云都咬咬牙挺了过去,为了适应寒冰室内的温度,端木云每天都绕着冰室跑五十圈,直到双腿再也挪不动才肯停下。困的时候,他就将全身的衣服脱光,身体紧贴在寒冰床上,让那刺骨的寒冰刺激自己的神经。他不敢睡,他怕他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如今他已在寒冰室平安度过了半个月,这冰室离的温度,环境他也算适应了,每次下人们给他送来常温的饭菜,他都觉得是烫的,为了更好的适应环境,维持体力,他不在吃下人们送来的饭菜,而是吞食冰冻的固体油,或者吃冰冻的水果。若是他有深厚的内力,不说两天,哪怕两个月不进食都没有问题。可是如今他只进阶到第五层,内力远远不够,顶多可以抵御一些寒气。况且还没冲破穿云掌的禁锢,体内完全没有真气,那心法的第六层意思是懂了,可其中的奥秘他怎么也参不透,一想到这里端木云就心烦意乱,突然他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浪在翻滚,仿佛一下子掉入了火山之中,痛苦不已,端木云按住自己的胸口,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是那股力量他怎么也控制不了。“啊!”端木云躺在寒冰床上痛苦地翻来覆去。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从端木云的口中喷涌而出。正在这时白庄主和白逸儿来看望他,见他在寒冰床上翻滚,表情痛苦,床上还有鲜血。“不好!差点走火入魔了!”白庄主大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扶端木云起身坐好,白逸儿心中也是一惊,连忙在前面帮忙扶着,白庄主在背后替他运功疗伤。 第八十九章 走火入魔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白逸儿注意到端木云身上青筋暴起,血管膨胀,心中不禁一惊,她以前曾见过有人练功走火入魔,稍微有内力的人,轻则终身残疾,重则丧失性命。要是他们再晚来一步,恐怕端木云就要血管爆裂而死了。白逸儿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夫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白庄主也是损耗了不少功力,才将端木云从鬼门关救回来。“爹,我们先把端木弄回去好不好?逸儿不想他再有个什么闪失了••••••这个仇就让我们呼啸山庄替他来报吧!”白逸儿哭着乞求道。“糊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呼啸山庄向来不干预江湖恩怨,这事绝对不可以!”“爹••••••”“好了,眼下把他送出去养伤到是可以,其他不用再商量了!”说完白庄主一挥衣袖便离开了。不是他心狠,只是江湖恩怨一旦沾惹上,便再难以有安宁之日了,他之所以隐居山林,也是为了保全这白家上下的性命。如今女儿为了一己之私就置全庄上下性命于不顾,他怎能不生气?!“端木,你不要害怕,逸儿这就带你出去••••••呜”白逸儿哭着扶起端木云,谁知走到洞口的时候端木云突然醒了,挣扎着推开了白逸儿。“我不要走,我不可以离开寒冰室••••••咳咳咳”端木云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寒冰室里的环境,如今要是出去了,岂不是功亏一篑?之前受的苦不是也白受了?“端木••••••”白逸儿又过来扶住端木云。“要我出去,除非我死!”端木云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坚定,只要是他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好好好,不出去了还不行吗?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白逸儿连忙把他扶到冰床上躺下。准备出去找白庄主商议。“爹,端木他不肯出来怎么办啊?!我担心他要是这样下去,肯定会撑不住的。”白逸儿一脸担忧地看着白庄主。“不出来也好,他能在寒冰室室里呆上半个月已实属不易,想必他也吃了不少苦,如果现在出来肯定前功尽弃。”“可是他的身子••••••”“他刚刚只是快要走火入魔,还未到走火入魔的境地,我已经为他运功疗伤,并无大碍了,现在只需休息两日便可,不过我刚刚在替他疗伤的时候,发现他体内有微弱的真气正在流窜,想必他快要突破穿云掌的禁锢了。”白装主负手而立,抚摸着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真的吗?爹!”白逸儿也是欣喜万分。“嗯,是的!”白庄主故作生气地把脸迈到一边,见女儿这么激动,心中不禁感概,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如今女儿全部心思都放在端木云身上,自己刚刚也损耗了巨大的内力,也不问问自己的身体怎么样。白逸儿也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一边晃着白庄主的胳膊,一边撒娇道“爹爹••••••您不要生气了嘛,逸儿知道爹爹您受累了,逸儿这就给您做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犒劳犒劳您好不好?!”那白庄主一听红烧狮子头,眼前立刻发亮,想来也有很久没吃过红烧狮子头了,如今突然提起还真是有些嘴馋了。“好啦,好啦••••••看在红烧狮子头的份上,爹就不跟你计较啦!”白庄主一脸正经的说道,其实心里早就馋死了!第二天一早白庄主便来冰室看端木云,见他正坐在寒冰床上打坐,调养气息,心中十分欣慰。“云儿啊••••••这两日你先不要练心法了,好好休息,等调整好状态再练也不迟。不过你要切记,千万不可再分心,以致走火入魔了!”“是,云儿知道了,这次云儿大难不死,多亏了岳父大人及时相救,小婿感激不尽!”端木云连忙起身拱手道。“好了,你我如今已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你今后好生待逸儿就是了。”白庄主暗暗叹了口气,他心里其实早就明白,先前端木云宁死也不娶他女儿,如今突然又答应了,白逸儿在他身上肯定是下了功夫的,他这个当爹的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女儿过的健康快乐,所以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是!”端木云淡淡地回答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是多谢岳父大人关心。”端木云见白庄主走了,便继续回去打坐调养。如今他还是肉体凡身,没有丝毫的抵抗力,看来今后练功还是要小心,千万不能再心浮气躁。朗月国皇宫内,柳知离正在琉璃殿内修剪着窗台上的花枝,远远地就看见龙宇寒过来了,却装作没看见,跟小雅聊起了天儿。“对了小雅,我让你打听的店里生意怎么样,你打听了没有啊?”柳知离说话间不经意地朝龙宇寒来的方向瞟了一眼。“打听了,咱们店里的生意可好了!每天都爆满呢!那些衣料也差不多用完了,刘大叔让我问问你需不需要进货。”小雅一脸兴奋的说道。“你跟他说,不用进了,没看已经开春了吗?”柳知离继续修剪着手中的花枝。“嗯,知道了。小姐,你看谁来了?”小雅不怀好意地笑道。“不用理他。”柳知离并不抬头,淡淡的说道。正好龙宇寒刚刚走进来,见她那么专心地修剪花枝,以为她没看见自己,便悄悄走到她的身后准备蒙住她的双眼,给他一个惊喜。“奴婢参见皇上!”小雅见龙宇寒来了,欣喜地连忙行礼。这些天也不知道皇上在忙些什么,都有好几日没来看小姐了,今天可算来了。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龙宇寒心里白了她一眼,脸上却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笑,“平身吧。”柳知离在一旁忍不住笑,却并不理他,仍旧剪自己的花枝,这宫里唯一不向他龙宇寒行礼的人就数她柳知离了。“是,奴婢谢皇上。”小雅见两个人气氛不对,便知趣地退了下去。“怎么几日不见,就这么不待见朕啊?”龙宇寒从背后搂住柳知离的细腰,像个孩子似得在她的发鬓上蹭来蹭去。“您能百忙之中抽空来见知离,是知离的荣幸,知离怎么敢不待见您呢?”柳知离故意将“您”字说的咬得很重。“知离,不是朕不来看你,只是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朕也是日夜为那些事头疼啊!”龙宇寒放开柳知离,一脸沉重地看着窗台上的花。“什么事啊?怎么如此棘手?”柳知离转身一脸心疼地看着龙宇寒,抚了抚他紧皱的眉头,几日不见,的确也瘦了很多,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整个人也越发憔悴了许多。“前些日子在百姓代表手中收集了证据,处置了几个官员,如今还有几个官员是助我登位的几位功臣,要是办了话,朝中其它大臣肯定觉得自己心肠狠毒,忘恩负义,往后还有谁肯尽心尽力为自己办事?若是不办的话,百姓们肯定心有不服,民心就会紊乱。”龙宇寒轻叹了一口气。原来皇帝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其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柳知离不忍看他这般心烦,把他拉过来坐下,笑道“这件事,却是不好办,但也不是办不了。”“哦?难道你有什么好的想法?”龙宇寒挑眉,笑看着柳知离。柳知离向来古灵精怪,聪明伶俐,说不定真有什么好法子。“要我说,你暂且不要办,不仅不办,还要进官加爵!”柳知离端起新采的花茶,轻嘬了一口,清香宜人,沁人心脾。“哦?这,怎么说?”龙宇寒饶有兴趣地看着柳知离。“熟话说‘骄兵必败’,你眼下处置了几名官员,他们心中自然都有数,恐怕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你现在处置也不一定能成功,倒不如给他们进官加爵,让他们放松警惕。一旦他们放松紧惕,再加上其它官员的阿谀奉承,肯定把他们捧上天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错误百出了,到那时你再处置,想必那些嫉妒他们的官员,都巴不得你处死他们。”柳知离不紧不慢地一一分析道。龙宇寒沉吟了半晌,笑了笑“不错,的确是个好办法。”“怎么样?”柳知离洋洋得意地看着龙宇寒,好歹自己也是把《康熙王朝》读了好几遍的人,那些帝王家的手段自然也了解。“好是好,只是••••••”龙宇寒一脸邪笑地看着柳知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只是,你要怎样安慰安慰朕的相思之苦啊?”龙宇寒将柳知离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柳知离第一次这样坐在男人的腿上,心中羞愧不已,脸蛋儿红扑扑的,挣扎着要起身,全没了刚才的得意之色。“对了,你上次在国宴上说的要给我惊喜,怎么到现在都不见呢?”柳知离连忙推开龙宇寒凑过来的嘴,故意转移话题。“知离,朕想娶你做朕的皇后,你愿不愿意?”龙宇寒握着柳知离的手,一脸深情地看着柳知离。 柳知离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虽然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龙宇寒。“怎么啦?你不愿意?”龙宇寒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还没想好••••••”柳知离起身看着窗外。“难道,朕对你的心意你不了解吗?你到底还要考虑什么?”龙宇寒有些急了,一把扳过柳知离的身子,使她不得不正视着自己。“你对我的情意我了解,只是你现在是皇帝,日后少不了后宫佳丽三千,如果我嫁给你肯定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接受不了。”柳知离甩开龙宇寒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可是我只爱你一个人啊!况且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龙宇寒难以理解地看着柳知离。“呵呵••••••是啊,很正常!可是我柳知离就是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如果你非要娶别的女人,那就不要娶我!否则,就算我嫁给别的男人,也不会嫁给你!”说完柳知离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知离!”龙宇寒连忙也追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被元公公拦了下来。“皇上,疏星国使臣求见。”元公公见龙宇寒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禀报道。“什么使臣啊!朕现在有事,让他们等着!”说完便朝着柳知离离开的方向继续追去。可是刚走两步,又回来了。“等等,你说是哪国使臣?”龙宇寒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着元公公。“回皇上的话,是疏星国使臣。”元公公怯生生地回答道。“知道了,朕这就去。”龙宇寒面无表情的说道,眼神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柳知离一路小跑到御花园,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了什么人,“走路没长眼睛吗?!”柳知离轻轻揉了揉自己扭伤的脚踝,真是的,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还被人撞。“大胆贱婢!明明是你冲撞了本••••••本公子,还在这里强词夺理。”那男子并不打算扶她起来,反而在一旁一脸嫌弃的拍打着衣衫。“我强词夺理,你还没风度呢!”柳知离腾地一下站起来,目光直视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一袭银灰色袍子,身材瘦弱,样貌清秀,腰间的银灰色腰带上挂着一块紫色玉佩。那男子一看柳知离也愣住了,只见她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   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 ,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优雅而有气质。此时粉嫩的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正在这时小雅来了,看见柳知离裙摆上的泥,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冲过来就是一顿大吼大叫:“喂,你是谁啊?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理!看我告诉皇上让他治你的罪!”那男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被小雅这么一吼半天才反应过来。“敢问这位是哪家小姐?”那男子色眯眯地看着柳知离。“你可听好了!我们家小姐可是大名鼎鼎,无人不晓,万民敬仰的和昌公主!怎么样?怕了吧?”小雅得意洋洋地说道,头仰的比天还高。和昌公主?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绝色佳人竟是他那痴情的太子弟弟的梦中情人,那日他前去太子府拜访,在他书案上恰巧看到一幅美女画像,他本以为那是他想象出来的美女,还嘲笑他痴人说梦,没想到世间竟真的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如今看来,真人比画像上还要美丽动人,让人神魂颠倒,难怪龙宇寒要把她留在身边,还弄个假公主糊弄他。“原来是和昌公主啊?本王失礼了••••••”那男子连忙陪笑道。“大皇子真是好兴致啊!朕在养心殿苦苦等候,皇子你却在御花园与朕的公主谈笑风生。”龙宇寒说话间脸上含笑,眼睛一直盯着柳知离。“皇上说笑了,本王也是在等皇上的时候见院子里的景色比我们疏星国美多了,便出来逛逛,没想到却遇到了佳人。”那疏星国大皇子萧朗天倒也毫不避讳,笑眯眯地看着柳知离“原来是疏星国大皇子,刚才知离多有得罪,还望大皇子见谅,如若没什么事的话,本宫就告退了。”柳知离冷冷地说道,说话间对龙宇寒连瞟都不带瞟一眼的,款款施了个礼便走。她才懒得在这两个人讨厌的男人之间周旋。小雅也赶紧跟在柳知离身后,刚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主儿,还不趁着那什么狗屁皇子没注意,赶紧溜了。看着柳知离远去的背影,萧朗天魂都差点儿被勾走了。龙宇寒见萧朗天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喂狗。“殿下••••••”萧朗天身边的侍卫小声提醒道。半晌,那萧朗天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皇上,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吧。”萧朗天做了个请的姿势,好像这皇宫是他们家一样。“小姐,刚才那个皇子真是太大胆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用眼神调戏您!”小雅忿忿不平地说道。“噗!”柳知离忍不住笑了出来。“小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啊?”有这么个活宝在身边,柳知离想不笑都难,不过被她这么一逗,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小姐,小雅只是想让你开心,看着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小雅心里也难过。”小雅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好了,傻丫头。我以后开开心心的就好了!”说着柳知离挤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呵呵••••••小姐还是笑着好看!”“那也不能天天笑啊!天天笑,那不成傻子了?!”柳知离见小雅笑的那么开心,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对了小姐,你刚刚不是跟王爷呆在房间里吗?怎么跑出来了?难道你们又吵架了?”小雅小心翼翼的问道。听到小雅说“又”她也发现他们两人见面的确是经常吵架,想来这份爱情也来的不容易,难道她就这么放弃了吗?“小姐,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跟小雅说说。”小雅见柳知离眉头紧锁,半天不说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小雅,今天皇上说要娶我做皇后,你说我该不该答应呢?”柳知离一脸认真地看着小雅。“啊?皇上真的这么说吗?”小雅一脸惊讶地看着柳知离。“是啊••••••”“那你还不赶快答应!小雅在王府生活那么多年,从未见皇上对那个女子那么上心过,皇上对你的心意那是没话说,况且小姐你不是一直希望嫁给皇上吗?真不知道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小雅激动地拉住柳知离的手说道。“小雅,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柳知离看着园里的桃花,缓缓地说道。“原来小姐担心的是这个啊?不过您说的也对,身为皇上身边自然少不了后宫佳丽三千,到时候小姐要是与几千个女人争风吃醋,那不得酸死了!要是小雅,小雅也不愿意。”小雅若有所思地说道。“是了,连你都不愿意,更何况是我呢?”小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话锋一转,“哎呀,其实也不是啦••••••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啊!况且皇上那么喜欢小姐您,说不定也不会再娶其它女人进宫啊,对不对?”没想到昧着良心说话也不容易啊••••••小雅紧张地汗都出来了。“呵呵••••••好了,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这件事容我再想想。”柳知离勉强地笑了笑,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连小雅都觉得很平常,更何况害死龙宇寒呢?小雅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御花园里,龙宇寒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路边的桃花,浅笑道“不知大皇子次此前来我朗月国有何贵干啊?” 第九十章 计胜一筹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皇上果然是豪爽之人,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告辞!”萧朗天拱手道。美人,不久之后咱们又要见面了,本皇子很期待到时会有什么好戏上场哦!萧朗天转身,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龙宇寒看着萧朗天远去的背影,好看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是鸿门宴我也会去!只是唯一令他担忧的就是柳知离了,如果一个月之内柳知离不能嫁给他,等到时候去了疏星国可就难办了。这两天柳知离一直不愿意见他,弄得他是坐立不安,真没想到她堂堂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种超乎纲常伦理的想法,其实就算他以后后宫佳丽三千,也无非是个摆设,她又何必在乎?龙宇寒实在想不通柳知离为何生气。“流云啊••••••你说知离为什么不愿意当朕的皇后啊?”龙宇寒对感情的事也不是很有经验,无奈之下只好向流云请教了,也许他能帮他分析分析。“流云斗胆问皇上一句,如果让皇上您跟别的男人分享知离小姐,皇上您答不答应?”流云 拱手,缓缓地问道。“柳知离是朕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龙宇寒听了流云的话,顿时激动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平时的镇定自若。流云笑笑不语,龙宇寒这才反应过来,连他自己都是一惊,他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强烈?!随即沉思了一番,的确,他爱柳知离如同柳知离爱他,爱的自私,爱的霸道,除了彼此之外,眼里再容不下他人!如此站在她的角度想来,龙宇寒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了柳知离为什么内心有那么矛盾,那么多挣扎,为什么那么生气。自己明明答应她绝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自己却无意间伤了她的心。“流云,你接着说。”龙宇寒笑着看向流云,没想到流云平时不爱说话,心思竟如此细腻。“是。皇上,您再想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就算知离小姐答应了做您的皇后,她今日是皇后,明日就一定会有别的女人想方设法的把她拉下来,甚至陷害她,毒害她的性命,难道您忘了您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流云一脸凝重地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龙宇寒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惨死的,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如今还记忆犹新,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每每做这样的噩梦都会惊醒。他不会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也不会再让自己的子女将来受他受过的苦。说道这儿,流云也不打算再说下去,想必皇上自己也想通了,这两个有情人能不能终成眷属,就要看皇上自己了。流云知趣地将们关上,便出去了。龙宇寒想明白了之后,心情也舒畅了许多,高高兴兴地坐到书桌前开始批阅奏章起来,今天晚上辛苦一点把这些奏章批完了,明天就去找柳知离说清楚。疏星国毓庆宫内,萧朗墨慵懒地躺在用狐皮铺垫的软榻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墙上的女子画像,那画中的女子身穿水蓝色长裙,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宛若天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妙曼的身姿在风中翩翩起舞,使得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如一阵风一样轻盈飘忽,像一团红霞一样炫目夺魄,柔美之意毫不掩饰。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柳知离娶你怎么就那么难呢?你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竟让本太子为你如此着迷?为娶你本太子不惜牺牲三万精兵,与朗月国为敌,甚至连龙宇寒都舍不得放你走,为了让你现身,竟然不顾一切的灭掉势力庞大的端木家族。“启禀殿下,大皇子回来了!”正当他思考入神 时,展风匆忙进来禀报道。“是吗?还挺快的啊••••••不过他早日回来,本宫就能早日实施计划。”萧朗墨起身,嘴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走到那画像跟前,轻轻地抚摸着那女子的眉眼。“皇上驾到!”只见一位中年模样的男子,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脸上喊着笑意,红光满面地朝萧朗墨走来。“儿臣参见父皇!”萧朗墨单膝跪地行礼道。“好了,墨儿快起来,你的病才好,应该多休息才是啊••••••”萧皇连忙双手扶起心爱的儿子坐到软榻上。“父皇儿臣早就好了,天天休息的骨头都快软了。”萧朗墨递给萧皇一个安慰的笑,此时的他在萧皇面前就像个孩子似得。“你这孩子,这张嘴真是越来越贫了!”萧皇一脸宠溺地看着萧朗墨,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不知父皇今日来找儿臣所谓何事啊?”萧朗墨笑着问道,眼底清澈如潭水一般,笑的时候泛起阵阵涟漪,惹人怜爱。“你这孩子真是,父皇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不过呢••••••今天父皇确实有喜事告诉你哦!”萧皇故作神秘地抚了抚长须,斜眼瞟了萧朗墨一眼。萧朗墨自然知道他父皇要说什么,但脸上还是装作一副好奇地样子,“不知父皇所谓的喜事是何事啊?”前些日子,未能娶到和昌公主,父皇暗中想要为他安排一桩亲事弥补他,于是他便顺水推舟,趁此机会拉拢手握重兵的宇文将军,两人商议好将宇文蔷嫁给萧朗墨,并且助他除掉大皇子,将来立宇文蔷为皇后。这宇文蔷仰慕萧朗墨已久,巴不得嫁给他,殊不知萧朗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早日登位,讨伐朗月国,夺回柳知离。果然,萧皇深情地看了萧朗墨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墨儿啊••••••你母后死的早,你又从小多灾多病,朕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如今父皇想替你选一位贤惠的女子做你的太子妃,今后也好多个人照顾你,昨日父皇见了宇文将军的爱女宇文蔷,觉得那女子心细如针,又善解人意,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你以为如何?”“儿臣,谢父皇关心,一切听父皇安排。不过儿臣有个条件。”萧朗墨笑着说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是父皇能办得到的必定答应你!”萧皇没想到萧朗墨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激动不已,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送给他宝贝儿子,更别说是一个条件了。萧朗墨故作思量了一番,浅笑道:“儿臣想先跟宇文将军的女儿相处一段时日再说,要是性格还合得来,便一切又父皇做主,择日完婚。”“没问题!回头父王告诉宇文将军就是了。”萧皇想都没想,就乐滋滋的答应了。过了半晌,萧皇又拉着萧朗墨,眼睛里闪着泪光,笑着说道:“墨儿,父皇老了,许多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唯一牵挂的就是你的身体,如今你的身体也好了许多,父皇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放下了,父皇想等你成了亲,就将皇位传给你,父皇也好享享清福。”说着,萧皇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脸上依旧含笑。“父皇••••••”萧朗墨替萧皇擦去眼角的泪水,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守护他多年的父皇真的老了,原本意气风发的父皇,如今鬓角也有了几缕银丝,岁月的车轮在他眼角,额头上碾过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他身为儿子,一直被父皇捧在手心,自己却很少关心他,整日都醉心于争权夺利,逢场作戏。这一刻,萧朗墨在深爱自己的父亲面前终于放下了伪装的面具,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伏在萧皇的腿上,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伏在母后的膝上一样。恍惚间,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其实他也曾因为父皇没为母后报仇而恨父皇,但是随着他渐渐长大,他开始明白了身为帝王也有很多无奈,所以也就不再恨了。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将这对沉浸在亲情中的父子笼罩在温暖的夕阳里,一切都是这么的宁静美好,仿佛时间都停静止在了这一刻。第二日,太子要迎娶宇文将军爱女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此时,青云殿里大皇子萧朗天手里握着的青花瓷茶杯,已被捏的粉碎,手心里渗出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殿下,我们该怎么办?”跪在地上的贴身侍卫子夜一袭黑色长袍,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萧朗天大声怒吼着,将手中的碎片重重地扔在地上。这个萧朗墨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暗地里与那宇文将军勾结,若是他娶了宇文将军的女儿,那他的实力可是大增啊!到时候要与他抗衡可就难了,不行他要提前行动了。“子夜,你去暗中监察,看那萧朗墨近日有什么活动安排。”萧朗墨从侍女手中接过干净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是!属下遵命!”萧朗天的贴身侍卫子夜接到命令,立马起身退出去了。“殿下,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展风拱手道。“好!本宫等的是这一刻。展风你亲自去宇文将军的府上,告诉宇文小姐本宫明天上午约她到郊外明月湖畔踏青。”萧朗墨美若玉雕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悠闲自在地斜躺在软榻上,眼底如一泓清泉,却冰冷地没有一丝感情。“是!属下这就去!”展风拱手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展风刚踏出毓庆宫,就有一个身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展风故意装作没看见,大摇大摆地出宫,前往将军府,到了门口的时候,他故意不进去,在门口将萧朗墨约宇文小姐出去踏青的消息告诉管家,便借故有事先走了。这一切都被自以为在暗处的探子看在眼里,等一切打探清楚后便立刻回宫禀报给子夜,恰巧子夜正在大皇子的宫殿里商议要事。“好!这正是个好机会,在宫外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哈哈哈••••••”萧朗天听了那探子的消息后,仰天大笑道,随即恢复正色,思量了半晌,才开口。“以萧朗墨的性格,到时候肯定会有所准备,你这样••••••”萧朗天在子夜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起身轻笑了两声,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是!殿下真是英明啊!属下一定完成任务!”子夜低着头,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去吧!”萧朗天看着子夜远去的背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眼底透着凶狠的寒光,萧朗墨你和你那个狐狸精母后欠我的,我要你一一还清!昨天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早上终于放了晴,宇文蔷昨夜还担心要是这雨要是不停的话该怎么办,如今看来真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啊!连这绿油油的草地都被雨水冲刷得青翠嫩绿、晶莹剔透,空气里也带着一股清新湿润的香味,一阵微风吹来,湖面泛起一阵阵迷人的波光,也吹散了她的头发,吹乱了她的一片芳心。一想到待会儿要和太子在此约会,宇文蔷就紧张不已。为了以防待会儿在萧朗墨面前丢脸,宇文蔷准备演示一遍昨天晚上想好的台词。她看了看四周没人,离萧朗墨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便开始了她隆重的表演。“民女参见太子殿下。”声音娇滴滴的,听得树上的人差点掉下来,他一看树下的女子背对着自己,幸好没被发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俯视着她。“哎呀,不行,太矫揉造作了,换一个!”宇文蔷娇嗲道。“民女,参见太子殿下。”这次的声音更就像被人掐了脖子似得,更是让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树上的男子恨不得立刻冲下来一脚把她踢到湖里。“嗯这个可以!再换一个。”树下的女子满意的自言自语道。“哎呀!太子殿下,民女的脚崴了,好痛啊••••••”宇文蔷一脸痛苦的扶着自己的右脚,声音好像要哭出来了似得,尤其是那句“好痛啊”拉的老长。啧啧啧!演的太逼真了!这样的人才藏在将军府里真是埋没了啊••••••明月湖边的大树上,萧朗墨饶有兴致地观看者宇文蔷的表演,想笑又不能笑,差点憋出内伤。此时太子宫的轿子正在去明月湖的路上稳稳地前进着。突然路边冲出来一群黑衣蒙面的杀手,抬轿的人连忙丢下轿子就逃,谁知刚跑两步就被那些冷些的杀手一刀解决了,那些杀手见轿子里没动静,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为首的一名杀手大叫一声“上!”,众杀手一起向轿子砍去。只听“砰”地一声,里面一位身穿太子服的男子破轿而出,“唰唰唰”几下,刀光剑影之中解决了几个杀手,还有几个杀手见那人不是萧朗墨,连忙撤了,抄小路朝明月湖奔去。展风倒也不追,想必太子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月湖边,宇文蔷焦急地在树下转来转去,转的萧朗墨头都晕了。“怎么还不来啊?!”宇文蔷自言自语道,手中的香帕都快被她搅烂了。正在这时展风一袭白衣,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宇文小姐,你快跑吧!我家太子爷早大皇子埋伏受伤了,他担心你遭遇不测,特让我来保护您,咱们快走吧!”“不行啊!你走了太子殿下要是有危险怎么办?”宇文蔷拉住刚要跑的展风,一脸担忧地说道。“哎呀,太子殿下武功高强对付那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况且太子殿下说了要让我务必保护好小姐安全,他已经派人回去找宇文将军来帮忙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展风说完拉起宇文蔷就跑。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废话真多!不过没发现展风的演技竟然也真这么好。萧朗墨心中笑道,在树上默默地观看着这场好戏。谁知展风和宇文蔷刚走了两步,那几个杀手就从小路冲出来了,见展风换了衣服,满脸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没见着萧朗墨,但是杀了他的贴身侍卫倒也算将功补过了,几个人湖互递了眼神一起朝展风杀去。展风几下便将那几个人解决了,那宇文蔷吓得躲在展风后面哇哇乱叫。真是吵死了!萧朗墨举起手中的箭,瞄准目标,朝宇文蔷直直射去。“啊!”宇文蔷痛叫一声便应声倒地了,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展风的袖子,嘴角流着鲜血。“宇文小姐,你撑住啊!宇文将军马上就来了!”展风故作紧张得抱着宇文蔷。萧朗墨见时机到了,拿起匕首咬住牙,狠狠地在手臂上划了一刀。轻身一跃,稳稳的站到地上,捂着胳膊上的伤,从小路故作狼狈地跑了出来。“太子殿下来了!”展风欣喜地叫道,宇文蔷闻声扭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突然四周又有几个杀手冒了出来,朝萧朗墨冲来,萧朗墨勉强抵挡了几下,故意拖延时间,终于宇文将军来了。那宇文将军见萧朗墨被几个杀手包围,正在打斗中,大吼一声便冲了过来。那几个杀手见宇文将军带了大批人马,连忙跑了。“站住!别跑!”宇文将军大吼一声准备去追,却被萧朗墨拦下,“将军,穷寇莫追,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是先救救您女儿吧。”宇文将军一听连忙跑到女儿身边,抱着宇文蔷,“女儿,没事的,你在坚持一下,爹这就给你找大夫!”此时的宇文蔷已经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嘴边流出黑血,气息奄奄了。“爹,替我报仇••••••”宇文蔷有气无力地说道。“女儿,是谁害了你,你跟爹说!爹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宇文将军大声咆哮着。“大••••••大皇子。”宇文蔷勉强吐出这几个字,头一歪便去了。萧朗墨刚还在担心她熬不到说出大皇子的时候,幸好在最后一刻她说出了那个人。“蔷儿!啊••••••萧朗天我要杀了你!”宇文将军放下女儿,老泪众横,突然像头发怒的狮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挥着剑就要去杀萧朗天。“展风!”萧朗墨朝展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宇文蔷的尸体带上,跟在宇文将军身后,展风点了点头抱上宇文蔷,紧随其后。一路上这一行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议论声不止。“呦!那不是宇文家的小姐吗?怎么死那么惨啊?”“是啊,那不正是宇文小姐,昨天她还高高兴兴地到我铺子里选发簪来着,怎么今天就••••••哎”“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连宇文将军家的小姐都敢杀。”“哎?怎么我们英俊潇洒的太子也受伤了啊?!哪个天杀的干的,看老娘不砍了他!”那卖猪肉的李大婶可是萧朗墨的忠实粉丝,看见萧朗墨受伤,那个气势啊!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伤他的人。“我说李大娘,你是卖猪肉啊还是杀人啊?”那卖猪肉的人见李大婶举着刀,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没看见,我们家小墨受伤了吗?赶紧走开,这猪肉不卖了!”众人一听皆倒,隔壁家的王二刚吃完的面条又如数吐出来了。殿下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展风心里憋着笑,怀里抱着的宇文蔷,都差点掉了下来。萧朗墨头上更是无数条黑线。宇文将军和萧朗墨一起来到大殿门口,宇文将军冲展风怀里接过身体早已冰凉的宇文蔷的尸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有要事相告!”声音沉痛,犹如闷雷。门口的太监一见宇文将军手中抱着的女子,死相难看,吓得连退几步,声音也变得颤抖了起来。 第九十一章 大殿风波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将军,皇上正在大殿内与文丞相商议要事,还请您••••••还请您稍等片刻。”那太监吓得扶住门框,一下子没站稳,一仰头翻了个底朝天,把大殿的门也撞开了。“小顺子!没看见朕在跟丞相大人商议国事吗?!你这是干什么?!”萧皇不悦地看着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的小顺子。“皇上饶命啊!是是是••••••是门外的宇文将军求见,说••••••说有要事。”小顺子结结巴巴地一边说着,一边擦头上的汗,难怪今天右眼一个劲儿的跳,这下可好了,惹的龙颜大怒,小命保不保还要看皇上的心情了。“宣!”萧皇皱了皱眉头说道,宇文将军手握重兵,连他这个皇帝也要让他三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非得赶在这个时候。“宣,宇文将军进殿!”萧皇身边的太监总管大声宣道。“微臣参见皇上,恳请皇上替微臣做主!”宇文将军起身抱着女儿的尸体进殿跪在殿下大声说道。“儿臣参见父皇。”萧朗墨也微微福身,并未行大礼。“墨儿你这是怎么啦?”萧皇连忙从御座上跑下来,见萧朗墨受伤,心疼不已。“父皇,儿臣没事,您还是先关心关心宇文将军的女儿吧。”萧朗墨小声提醒道。萧皇扭头一看,只见宇文将军怀中的宇文蔷面色发紫,嘴角,和鼻孔里都流着黑血,死相极其难看。“宇文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萧皇大惊失色,王总管连忙扶住萧皇。“今日小女与太子出去郊游,谁知太子和小女都遭••••••都遭大皇子埋伏,太子受伤,派人通知微臣,等微臣到的时候,小女已经中箭••••••中箭身亡了!”宇文丞相说着说着又哽咽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什么?!怎么会是大皇子!”萧皇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将军。“皇上若是不行的话,可以看看小女背后的箭!”宇文将军见萧皇不相信自己,也有些恼怒了,翻过女儿的身子,一支红尾的箭只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萧皇踉跄着退了两步,皇室的皇子每人都有一套不一样的箭,当年他只得两个皇子,为了表示对这两个皇子的宠爱,特地亲手为他们打造了了两套箭,大皇子萧朗天的箭尾是红色的,而太子萧朗墨的箭尾是紫色的。如今眼前的这只箭正是大皇子的。“皇上,我夫人去世的早,只留下这一个女儿,如今我宇文家唯一的血脉就这样葬送在大皇子的箭下,您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宇文将军说着又抱着女儿痛哭起来。萧皇头一阵晕眩,险些站不稳差点晕倒。“皇上!”“父皇!”萧朗墨和王总管连忙扶住萧皇。“去!去把那个逆子给朕叫来!”萧皇一把推开萧朗墨和王总管,气得气喘吁吁,脸也涨得通红。“是!”小顺子连忙低着身子跑出去。此时萧朗天正怀抱着美女,饮酒作乐。“等本皇子当了太子,一定娶你做太子妃!嘿嘿••••••来美人儿喝一个!”“臣妾参见太子殿下!”那打扮妖媚的女子从萧朗天怀中起身,走到大厅中间缓缓施礼道。“哈哈哈!好!爱妃请起!”萧朗天起身扶起那女子,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大皇子,皇上有急事召见!”小顺子在门外不急不缓地说道,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丝竹管弦之乐,和萧朗天与女子的笑声。大难临头了还在这里饮酒作乐,真是不怕死!“没见本皇子忙着吗?”萧朗天不耐烦的大声吼道。真是的,皇上又怎么啦?!等我当了太子••••••皇上!父王这时候召见我干什么?!萧朗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腿上的美女,连忙跑去开门。见小顺子负手站在门外,萧朗天心想,父皇一般有什么大事才会让小顺子宣召,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大皇子,您就别站着了,赶紧随奴才到议政厅殿吧!”小顺子趾高气昂地说道,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敢问公公是什么事啊?”萧朗墨从袖中掏出一定金子,笑着问道。“大皇子,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还是赶紧跟奴才走吧,要不皇上等急了又要怪罪奴才了。”小顺子看着那金子吞了口口水,想了想还是把金子推了回去。萧朗天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看来真是大事不妙啊••••••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萧朗天一路上跟着小顺子,心里七上八下的,全没了刚才的醉意,他刚到大殿门口,就看见一大群人脸色凝重地站在在大殿之内,宇文将军怀里还抱着一具尸体跪在地上哭泣,更可恶就是那个萧朗墨,此刻他居然安然无恙地站在父皇的身边,不过看父皇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的样子似乎事态有些严重。“大皇子,你就不要磨蹭了,还是快进去吧!”小顺子不耐烦地小声提醒道。“儿臣,参见父皇,给父皇请安。”萧朗天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说道。萧皇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颤颤巍巍地拿起手中的茶杯,就在大家以为皇上要饮茶的时候,萧皇突然将茶杯重重地朝萧朗天扔去,刚好砸在萧朗天的头上。“啊!父皇饶命啊!不知儿臣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对待儿臣啊••••••”萧朗天虽然心虚,但还是咬紧牙关,准备打死都不认罪。“你还不知罪!你的命就是命,那宇文将军的女儿,朕的太子的命就不是命吗?!你要朕饶你性命,那你派杀手刺杀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饶他们的性命啊?!”萧皇腾地站起来,指着萧朗天大声呵斥道。“父皇,儿臣没有啊!”萧朗天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着,仿佛很冤枉的样子,不过当萧朗天发现宇文将军怀里抱着的宇文蔷,心中也是一惊,不是让他们杀了萧朗墨吗?怎么萧朗墨没死,宇文将军的女儿倒死了?!真是一群废物!“大皇子,我女儿死前亲口说是你杀了她,你怎么能抵赖呢?!”要不是皇上在场,宇文将军此时恨不得立刻冲上杀了他。“宇文将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萧朗天对宇文将军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一脸不屑地瞪着他。“大皇子,我血口喷人?那我女身上的箭你怎么解释?!”宇文将军也顾不上君臣之礼,直接大呼小叫的。萧朗天一看见宇文蔷身上的红色箭尾,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派人用箭杀死宇文蔷啊?“怎么样?大皇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此时的宇文将军气得脸都红了。“不可能的,我是被冤枉的!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萧朗天这下全蒙了,连忙向他父亲求助。“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萧皇见他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气得浑身发抖。“父皇,儿臣以为皇兄说的对,宇文小姐虽然是中了皇兄的箭而死,只是以宇文小姐的死状来看肯定是中毒身亡,可见这箭上有毒,不如派御医来查看宇文小姐究竟所中何毒,说不定皇兄真的是被冤枉的呢?”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萧朗墨终于开口了。“是啊,是啊!让御医来查看就知道了!”萧朗天见有一线希望,连忙随声附和道,同时心中也有些疑虑,这个萧朗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肯帮他脱罪?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只要有希望就好。“好,宣御医上殿。”萧皇有气无力地说道,整天国事已经够他忙的了,如今这个儿子还这么不让他省心。萧朗墨在心中冷笑着,真是个蠢货!他早就安排好一切,怎么会留给他翻身的机会?“微臣参见皇上。”不一会儿小顺子就带着温太医来了。“嗯,平身。温太医你去查看一下宇文小姐所中的是什么毒。”萧皇扶着额头,不耐烦的说道。“是。”温太医放下药箱,走到宇文将军的身前,看了看宇文蔷的眼睛,取了一点她身上的血液闻了闻,脸色立刻吓得苍白,连忙扔掉手中沾有血渍的白布。“温太医,怎么啦?”萧朗墨装作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宇文小姐所中的毒是蚀骨散,只要沾上皮肤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不治身亡。”温太医惊慌失措地回答道。“蚀骨散?!”萧皇瞪大了眼睛看着温太医,蚀骨散是他们萧家的独门毒药,只有他们萧家的血脉才知道配方。如此说来肯定就是大皇子了。萧皇扶着桌子,无力地跌坐在龙椅上,“天儿,你太让父皇失望了。”“父皇,不是我啊!是太子!是萧朗墨,肯定是他陷害我!”萧朗天愤怒地指着萧朗墨。“你这个逆子!自己做了坏事还诬赖到你弟弟头上!墨儿路上遭遇你的埋伏,哪有时间去刺杀宇文小姐?!到现在你还不知罪?!”萧皇气急败坏地从龙椅上走下来,站在萧朗天的面前指着他。“我是派人刺杀他,可是••••••”“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朗墨?!朗墨一直把你当亲哥哥对待,你却要杀墨儿,墨儿到底哪里做错了?!”萧朗墨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还装作一副很痛心,很无辜的样子。“萧朗墨,你少在我面前做戏••••••”“够了!朕不想再听你说半个字了!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赶出宫,贬为庶民!”萧皇捂着胸口一阵晕眩,萧朗墨连忙扶住萧皇的身子。“父皇,我是您的儿子,您就这么狠心吗?”萧朗天哭着抱住萧皇的腿,不料萧皇一脚踢开他。“你说父皇狠心,上次你弟弟去朗月国迎亲,你在路上埋伏杀手,还是随同的下人逃回来告诉朕的,朕不与你计较,前些日子朕又从太医口中得知你在你弟弟药中下毒,要不是朕发现的早,恐怕墨儿到时候是怎么死的朕都不知道,可是这些都念在父子情分上一再忍让,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你的心比蛇蝎还毒!咳咳咳••••••”萧皇咳得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父皇!”萧朗墨打开萧皇手中的黄色手帕,只见上面赫然有一摊鲜血。“皇上!”宇文将军也是担心不已,虽然女儿没了,但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自然是身体重要。“朕没事,把这个逆子快••••••快拉出去•••••••”萧皇说完就晕倒了。“父皇!”萧朗天还想拉住萧皇,却被侍卫拉出去了。萧朗墨用余光瞟了萧朗天一眼,便扶着萧皇进去了。宇文将军只恨没杀了萧朗天,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也怪不得他心软。只得抱着女儿的尸体回去了。“温太医,我父皇他怎么样了?”萧朗墨一脸担忧地看着双眼紧闭的萧皇。“启禀太子,皇上他气急攻心,旧病复发,并无大碍,只需细心调养便可。”温太医起身拱手道。“嗯,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萧朗墨淡淡吩咐道。没想到这次的事竟然波及到父皇,都怪他考虑不周全。“水••••••”“父皇,你醒了?!”萧朗墨连忙起身,倒了一碗茶水端过来。“来,父皇喝水吧。”萧朗墨慢慢将萧皇扶起来,喂他喝了一口水。“墨儿••••••”萧皇笑了笑,一脸慈爱地看着萧朗墨。“是,儿臣在。”萧朗墨替萧皇将被子掖了掖。“墨儿啊••••••父皇刚刚梦见你母后了。她还是像朕刚刚见到的那样美丽,她说她想朕了,朕也想她了••••••”萧皇说着眼角竟渗出了泪水。“父皇••••••” 第九十二章 谋杀亲夫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墨儿,你不要怪朕没有处死你皇兄,只是虎毒不食子,朕也不忍心啊••••••”“父皇,儿臣不怪您,儿臣只求您身体安康就好。”“傻孩子,父皇的身子,父皇自己知道。父皇想好了,等父皇身子稍微有了好转,就下旨让位与你。”“父皇,墨儿对政事一窍不通,还有许多事还需要向您学习,怎能担此大任?”“好了,你就不要推迟了,等你登位了,父皇还是会在旁辅助你的。”“父皇,这件事还是容后再议,您刚刚服药,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萧朗墨便放下萧皇,吩咐宫女太监们好生照顾,便出去了。今晚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都忘了有多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月亮了。然而,这么美丽,这么明亮的月亮,那朗月国皇宫里的美人儿却无心欣赏。柳知离已经有两天没见龙宇寒了,不是他不来看他,而是她不愿见他。她明明知道那天不是他的错,她明明知道古人的观念就是这样,可是那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很生气,她始终无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小姐,皇上来了••••••”“不见。”柳知离趴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在她还没想好之前,她还不想见他,她怕自己心软。“当真不见?”一个好听而富有磁性的的男子声音从背后响起。“说了不见••••••”柳知离突然反应过来,激动地立马转身起来,随后又马上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小雅,我说了不见,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柳知离话是对小雅说的,眼睛却盯着龙宇寒的脸,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小姐,是皇上硬要进来的,小雅哪儿拦得住啊••••••”小雅撅着小嘴,委屈地小声嘟啷着,每次他们两个人闹别扭都拿自己当炮灰,真是命苦啊••••••“小雅你先下去。”半晌没有开口的龙宇寒终于发话了。“是。”小雅连欣喜地回答道,连礼都忘了行,就跑出去了。终于逮住机会不用当炮灰了,还不赶紧逃!柳知离看见小雅跑的比兔子还快,心中把她鄙视了一千遍,真是个贪生怕死,没义气的家伙!“我说了,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你就不用劝我了。”柳知离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月亮淡淡的说道。“我知道,要是让我跟别的男人分享你,我也断然不会答应的。”龙宇寒说话间的语气有些疲惫,刚刚见他进来的确憔悴了许多。柳知离缓缓转过身一脸惊讶地看着龙宇寒,他说着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答应只娶她一人?还是••••••“知离嫁给我好不好?我龙宇寒发誓这辈子只娶你柳知离一人,绝不辜负你!”龙宇寒一把抱住一脸呆滞的柳知离,在她耳边郑重承诺道。柳知离也紧紧抱住龙宇寒,眼角的泪水划过脸庞。“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的话语,她原以为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得到真挚的爱情了,没想到上天怜悯她,让她来到这个异世,遇见了龙宇寒,还给了她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好••••••”柳知离眼角含泪笑着回答道,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月儿朦胧,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静静地泄在这对有情人的身上,将他们笼罩在这圣洁的氛围中,述说着爱情的美妙。同时窗外郁郁葱葱的大树在月亮的照射下有了一丝光明,一缕缕柔和的月光,抚摸着叶子的脸庞,然而就在这棵大树的黑暗面里隐藏着一双凌厉的双眼,透着阵阵寒光。“知离,我明天就向大臣们宣布迎娶你为皇后的事如何?”龙宇寒放开柳知离,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好。”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除了幸福还是幸福。“小傻瓜,怎么又哭啦?小狗又尿尿了哦••••••”龙宇寒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刮了刮柳知离娇俏的鼻子。“你才是小狗呢!”柳知离立刻破涕为笑,举起粉拳就朝龙宇寒打去。“你想谋杀亲夫啊?”龙宇寒巧妙地躲过这一拳,修长的五指轻轻一带,把她拥入怀中,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挑逗道。正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只听“嗖”的一声,一个蒙面黑衣人拿着一把长剑闪着寒光直直地朝龙宇寒刺来,龙宇寒自幼受到过的暗杀也不少,幸好反应及时,一把推开柳知离,和那蒙面杀手打斗起来,虽然龙宇寒身上没带佩剑,但还是应付的来。那刺客想来也是武功高强之人,跟龙宇寒过了几招竟然安然无恙,有几次还差点刺到了龙宇寒,要是普通杀手恐怕也早就死了几百回了,这让龙宇寒也提高了警惕,不敢再轻敌。突然那刺客换了目标,直直朝柳知离冲来,一直站在旁边紧张观战的柳知离一时没反应过来,龙宇寒一个飞身过去一把将柳知离拉过来,那刺客扑了个空,也一把抓住柳知离的另一只胳膊。突然,只听“刺啦”一声,柳知离的袖子断了,露出雪白光滑的手臂,一个褐色的蝴蝶胎记赫然暴露在空气中,那刺客眼色一惊,动作也停留在了半空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知离。柳知离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那名刺客,难道他认识她?龙宇寒趁机一掌朝那刺客击去,那刺客躲闪不及中了一掌,顿时口吐鲜血,那刺客身受重伤,依依不舍地看了柳知离一眼便夺窗而出了。为何那个眼神如此熟悉?柳知离看着刺客逃走的方向,思索道。龙宇寒也顾得上没追,一心知想着柳知离刚刚有没有受伤,连忙把柳知离拉到面前浑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幸好没受伤。“知离,你怎么啦?”龙宇寒见她脸色凝重,目光呆滞地样子还以为是刚才受了什么惊吓,一脸担忧地问道。柳知离这才反应过来,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我没事,没事••••••只是刚才那个刺客好奇怪,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认识我的样子。”“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好了,别想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龙宇寒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安慰道,心中却浮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柳知离在脑海里拼命搜索着,却丝毫没有这个人的信息。“好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龙宇寒温柔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嗯。”柳知离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夜有惊无险,柳知离睡得也不是很好。龙宇寒走后又派了重兵把守琉璃殿,皇宫里其他地方也加强了戒备。原本美好的夜晚就这样被破坏了,连月亮姐姐也很不高兴地藏了起来,躲在云后休息去了。话说端木云在呼啸山庄的寒冰室里休息了几天之后,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开始潜心修炼心法,准备进阶第六层。说来也奇怪,自从他那日差点走火入魔之后,再次运功,感觉体内畅通了许多,明显地感觉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窜,不再像前些日子若有若无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他以前武功还在运功的时候。难道这股暖流是他体内的真气?端木云有些兴奋,可还是抑制住了,因为上次白庄主告诉他练功切莫分心,免得走火入魔。端木云深呼了一口气,平静了心情继续修炼着。果然没一会儿,他感觉身体里有一种巨大额的能量在逐渐增强,没有了那股阻力,那股暖流越来越强烈,直到把他全身包围,端木云顺利冲破了第五层,成功进阶到了第六层。端木云熟练地控制着身体里的巨大能量,并慢慢将它压制在体内。端木云缓缓睁开眼睛,这些日子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寒冰室里的环境,那些寒冰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刚好,这日白庄主练完功从山上下来顺便看看端木云。刚进来就见他气定神闲在打坐,面色也红润了许多,想来伤也应该好了。“岳父大人,您来了。”端木云听见脚步声,便知道是白庄主,连忙起身拱手道。白庄主心中一惊,没想到不过数日,他功力竟进展地这么快,连他这么轻的脚步都能察觉到了。白庄主拿过端木云的手,一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脸上不禁露出了喜悦之色,“不错,进步不小嘛,不仅伤完全好了,还成功冲破了穿云掌的禁锢,想必你已经进阶到第六层了吧?”“是!不过这一切还多亏了岳父大人!”端木云听到白庄主的话,心里的想法就更加肯定了,高兴地像个孩子似得。“我不过是救了你,这一切还是你自己天资聪颖,不懈努力的成果,你也不必谦虚。”白庄主一脸欣慰地看着端木云,不愧是端木庄主的独生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谢谢岳父大人夸奖!小婿会继续努力的!”端木云坚定地回答道。“嗯,你好生练功,我就不打扰你了,照这样的进度想必不用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成功出关了!”白庄主拍了拍端木云的肩膀,便出去了。端木云送走了白庄主,一个人站在洞门口,只见外面桃花纷飞,绿草如茵,没想到不知不自觉又到了春天。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还有最重要的是她有没有忘了他,是否会偶尔想起他?如果他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女子马上就要跟他的仇人成亲了,还会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地站在那里赏花吗?那日龙宇寒在朝上宣布了要立柳知离为后的事情后,就有不少大臣反对,龙宇寒看着朝堂下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心中一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宣布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议论了!朕心意已决,非柳知离不娶!”“皇上,不可啊!那柳知离一则是您收养的义女名义上是您的女儿,二则又被太后册封过为和昌公主论辈分又是您的妹妹,您要是娶了公主岂不是让他国取笑我们朗月国吗?天下的百姓也会取笑皇上您的啊!”张丞相跪在地上,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极力阻止道。“张相,你难道忘了,柳知离是如何冒着大雪跪在王府门前替你们求情的吗?!这样的女子如何娶不得?!还有,不要动不动跟朕提‘太后’两个字,本朝没有太后!所以也根本不存在和昌公主!”龙宇寒一听见太后两个字情绪就十分激动,这帮忘恩负义的老顽固!“请皇上三思!”众大臣纷纷跪地齐声应和道。这些大臣步步紧逼,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龙宇寒凤眼微微眯起,脸色阴沉,半晌说不出来话,可越是这样就越有人想得寸进尺。“皇上,张相说得对,您这样做只会让我们朗月国再其它国家面前颜面无存,更何况柳知离是和亲公主,要是将来朗月国问我们要到时候又该如何?”慕容将军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一语双关,也正好说到了龙宇寒的痛处。“和亲一事,是前朝的事,现在朕是皇上,朕要是不承认这门亲事,他朗月国又能奈我何?难道••••••慕容将军觉得朕不配做这个皇帝?!”龙宇寒冷笑道,眼露寒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正凌厉地盯着慕容将军。那慕容将军心中也是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龙宇寒的眼睛,弱弱地说道“微臣不敢。龙宇寒心中冷笑道,想跟我斗?!你们还不够资格,只要是朕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正在这时大殿门口出现了一抹紫色的身影,龙宇寒仔细一看原来是柳知离,只见她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淡淡地扫过众大臣,不卑不亢地款款朝大殿走来。 第九十三章 立后受阻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班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淡紫色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柳知离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包括龙宇寒都惊呆了。她刚刚接到元公公传来的消息,说立她为后的事不是很顺利,龙宇寒和大臣们在大殿上正僵持着,便赶紧简单装束了一番赶来替他解围了。不过她如此打扮也是有目的的,她就是要一出场就震撼到所有人,让那些人看到她柳知离的皇后风范!先从气势上压倒众人。“知离参见皇上!”柳知离款款施礼道。气质高贵,一颦一笑更是美丽动人,不少官员看的眼睛都直了。尤其是那些没见过柳知离的官员,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难怪皇上硬是要娶这位女子,如此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姿色,谁娶了她是谁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平身,不知和昌公主到大殿上有何事啊?”虽然两人已是恋人,但在这些大臣面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启禀皇上,知离是来请求皇上废掉知离公主身份的。”柳知离从容不迫,淡淡地说道。此话一出,语惊四座,众大臣没有一个不惊讶的,都在下面议论纷纷。“公主何出此言?”龙宇寒也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同时还暗示她不要胡闹了。“知离是前朝公主,实在不适合嫁给皇上,倒不如请皇上把我这个公主废了,好让知离出宫自生自灭吧!”柳知离说着拿起手帕抹泪道,可怜了她美丽的眼睛,又要遭受辣椒面儿的蹂躏了。那些大臣看见美女流泪,真是我见犹怜啊・・・・・・无一不为她赶到不平,这么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要是落入市井岂不是暴殄天物?“皇上,和昌公主德才兼备,是皇后的不二人选,还望皇上三思啊!”“请皇上三思!”不知是谁起的头,众大臣见柳知离哭的梨花带落雨的,都纷纷倒戈,随声附和道,只有那张相尴尬地站在那里。“张相,知离恳请您成全!”说完柳知离又扑通一声跪在张丞相的面前,又抹起泪儿来。自古都是臣子跪公主,如今柳知离这个公主反过来跪他,那张丞相哪受得了这样的大礼啊,吓得连忙给柳知离磕头,就差没老泪众横了“公主,您这不是折煞老臣吗?!老臣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啊!老臣支持您做皇后还不行吗?”“好!既然众爱卿并无异议,那朕就正式宣布立柳知离为后,择日完婚!”龙宇寒明白过来这是柳知离的计谋,立刻抓住时机宣布婚事了。“臣等,恭喜皇上!”众大臣都面露喜色,只有张丞相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没想到他一世英名,竟败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下。待龙宇寒宣布退朝的时候,柳知离悄悄把张丞相叫住,把龙宇寒先打发回去了。等大臣们都走得差不多的了,柳知离这才深深地给张丞相鞠了一躬。“哎呀!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啊!”那张丞相惶恐地连忙扶起柳知离。“张相,这个礼您受之无愧!知离知道您是个敢于谏言的好官,您说的对,以我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嫁给皇上,但是我跟皇上情深意重,在感情面前知离不是个公主,也不是个小姐,知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希望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跟他厮守一生,所以,还请张相成全!”说完柳知离又真诚地鞠了一躬。“公主请起!”张丞相连忙扶起柳知离,眼角闪着泪花,深深地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哎~也罢!规矩是人定的,老臣就成全您和皇上这对有情人了!”“谢丞相大人!”柳知离刚要行礼,又被张丞相立刻阻止了。“公主,你要是再这样,恐怕老臣就要折寿十年了!哈哈哈・・・・・・”“呵呵・・・・・・是!”爽朗的笑声在大殿上回荡着,这一切都被躲在屏风后面的龙宇寒看在眼里,这一刻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知离,谢谢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龙宇寒此生定不负你・・・・・・“皇上赐纹布巾两方,连珠帐一个,澄水帛两百匹,蠲忿犀玉如意一对:红色的琉璃盘两个,南海夜明珠一对・・・・・・”等元公公宣读完之后,柳知离的腿都跪酸了,院子里的聘礼更是堆得像山一样。“柳小姐,接旨吧。”元公公笑眯眯地说道。如今柳知离已被龙宇寒安排作为柳尚书的义女出嫁,同时废了她和昌公主的封号和身份,毕竟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就单纯些,免得再惹来是非。“臣女柳知离,谢皇上恩典!”柳知离跪在地上,忍着痛双手接旨道。“小雅。”柳知离在小雅的搀扶下,艰难地起了身拍了拍裙子,给小雅是了个眼色。小雅连忙掏了一锭银子给元公公。那元公公接过银子,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呵呵・・・・・・谢谢小姐,过不了几日咱家就得改口叫您皇后娘娘了,小姐真是好福气啊!”“错,那是朕的福气!”元公公一看是皇上来了,连忙把银子藏进袖里,陪笑道。“是是是・・・・・・是奴才嘴笨!皇上能娶到知离小姐这样的佳人既是小姐的福分,也是皇上您的福分!”真不愧是宫里的老人儿,懂得察言观色,变脸比翻书还快!柳知离在心中冷笑道。龙宇寒倒也不理他,拉着柳知离直接进屋了。“知离,婚期我已经订好了,就在七天之后,如何?“龙宇寒一脸温柔地拉着柳知离的手,笑着说道。很快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娘了,从今以后她柳知离就是他的人了。“怎么这么快?”柳知离剥了一颗葡萄喂进嘴里,有些惊讶地问道。“快吗?我怎么觉得慢了,我恨不得明天就跟你成亲!”龙宇寒说着一把拉过柳知离,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不过,我这么急也的确是有原因的。前些日子疏星国派使臣来邀请我参加百花宴,还特别嘱托了要带上你。”龙宇寒一脸严肃的说道,狭长的丹凤眼里透出阵阵寒意。“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柳知离倒也不惊讶,以她对萧朗墨的了解,上次将她掉包的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道他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想必是要趁机挑起争端,从我身边夺走你。”龙宇寒一脸凝重地说道。“所以,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快点娶我,这样他就会死心?”柳知离浅笑道。“以我对萧朗墨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死心,只会更想得到你,可朕就是想让他知道,你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谁都别想碰!”龙宇寒用食指勾起柳知离的地下颚,轻啄了一下,嘴角漾起一抹邪笑,让人不寒而栗。柳知离笑着拿开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怎么那么肯定他得不到我?”“哼,朕什么时候说话没算数过?怎么听朕皇后的口气好像・・・・・・”龙宇寒冷哼道,同时一双大手在柳知离的身上不安分地游走。“哎呀,你有没有闻到,房间里有一股酸味儿啊?怎么这么酸啊・・・・・・”柳知离一只手按住龙宇寒不安分的手,一只手捏住鼻子,怪嗲道。“龙宇寒一把把柳知离抱起,双手将她按在桌上,一脸享受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气味儿,朕没闻到酸味儿,只闻到了你身上的香味儿。”龙宇寒的厚唇在柳知离的耳边,颈边到处游离,挑逗着眼前的小妮子,惹的柳知离一阵战兢。龙宇寒得意的笑了笑,嘴唇最终覆了上去,开始一点一点地褫夺柳知离口中的芬芳,最开始是温柔的吻,慢慢地龙宇寒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气息也越来越沉重,眼睛里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他的吻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霸道,仿佛要将她吞下去。“嗯・・・・・・”柳知离本想反抗没想到嘴里发出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更像呻吟,惹的龙宇寒就快要欲火焚身了。“呜・・・・・・”关键时刻柳知离使出杀手锏,龙宇寒最见不得她哭了,果然龙宇寒立马起身一脸紧张地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柳知离。“怎么啦?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哪里痛啊?你倒是告诉我啊!”柳知离赶紧趁机从桌子上跳下来,与龙宇寒保持距离,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骗你的!嘿嘿・・・・・・”“好哇!竟然敢骗朕,看我不吃了你!”说着龙宇寒又扑了过来。 “好啦,好啦・・・・・・我错了。”柳知离一边跑一边躲,可最后还是落入了龙宇寒的魔掌。“错啦,也不行。”龙宇寒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一脸坏笑地盯着柳知离,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好了,我们不是还有七天就成亲了吗?你再忍忍好不好,七天之后你再吃我也不迟啊・・・・・・”柳知离一脸讨好地看着龙宇寒,眼睛眨巴眨巴地,让人不忍心伤害她。“嗯・・・・・・我考虑考虑。”他龙宇寒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寒・・・・・・寒寒,小寒寒・・・・・・”柳知离拉着龙宇寒的胳膊晃来晃去,摆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哈哈・・・・・・你不答应,我就恶心死你,看谁狠!”柳知离在心里阴笑道,脸上的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龙宇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再听她这么叫下去,鸡皮疙瘩就要掉一地了。柳知离此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哈哈哈・・・・・・又逃过一劫,这招真是百试不爽啊!“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雅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大叫道。龙宇寒脸色一沉,眉宇微蹙,不悦地放开了柳知离。每次他们俩好不容易有时间单独相处的时候,就有人来打扰,真是扫兴。下次他一定要下令,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能再打扰他们俩谈情说爱,更不能坏了他们的好事。“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柳知离递给龙宇寒一个安慰的笑,又转身一脸担忧地看着小雅,小雅虽是个急躁的人,但是除了柳知离有危险的时候她会这么着急,平时很少看她这样,想必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小姐,刚才香儿姑娘飞鸽传书,说咱们的店铺昨晚被大火烧了!”小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想来应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什么?!好,我马上出宫。”柳知离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拉起小雅就往外跑,可刚跑没几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得,转身对龙宇寒一脸严肃地说道。“有没有金牌,玉牌什么牌的随便给我一块儿,我有急用!”与其说商量倒不如说是命令。“这是我父皇赐给我的玉牌,见玉牌如见朕!”龙宇寒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递到柳知离手中,看她那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只要她要,别说是一块玉牌,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想办法给她摘下来。“等一下,流云你跟着知离,保护她的安全。”龙宇寒对着门口的流云淡淡地吩咐道。眼看着大婚将至,可不能让他的皇后有半点损伤! 第九十四章 布铺被烧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是!属下遵命!”流云拱手道。柳知离接过玉牌,也不管流云,看都没看一眼就揣进怀里走了,还没等流云反应过来,柳知离已经走远了。龙宇寒看着柳知离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郁闷。好歹他也是一国之君,这主仆两人从头到尾完全就是把他当空气了。还有那块玉佩,那可是父皇当年亲手赠给他的玉牌啊!怎么在她眼里就变成了一块随随便便的玉牌了呢?不过刚才听她们说什么店铺,她什么时候开店铺了?他怎么不知道啊?龙宇寒也是一头雾水,算了等她回来了再问她吧。龙宇寒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她,她却跑了,自己呆在这也没什么趣儿,倒不如回去批阅奏章,龙宇寒也悻悻地走了。一路上,柳知离不用拿着玉牌都畅通无阻,因为她这张独一无二的脸就是一张通行证,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柳知离马上就要成为朗月国的皇后了,更何况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谁见了都会过目不忘,在加上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跟着,那些守门的侍卫没一个敢拦她。连带着小雅也跟着神气了一把,要不是想着店铺被烧了,她肯定少不了要耀武扬威一场。等柳知离和小雅二人到了店门口的时候,门口挤满了人,柳知离推开人群拼命地挤了进去,只见刘大叔正坐在废墟里失声痛哭,刘大娘和小雅也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店里的货已经被烧的所剩无几了,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这个季节空气干燥,再加上这些布匹都是易燃物,用火一点就着,看这地上的水,应该是幸好抢救及时,要不然这店铺都保不住了。“刘大叔。”柳知离缓缓走到柳大叔身边,递给他一方手帕,凝眸微蹙。“知离小姐您可来了!刘大叔对不起你,没有将店看好,这下可好,全都毁了••••••”说着刘大叔又伤心地大哭起来。其实店铺里的东西没了,柳知离到是无所谓,她就是担心刘大叔一家人有没有什么事,如今看来,只要人没事,店铺没了还能重新开张。到是刘大叔,这店铺是他多年来的心血,虽然她买下了,但毕竟还是有感情的,如今就这样付之一炬,岂能不伤心,不心疼?不过为今之计就是找出凶手,这店铺也不能白烧了!“刘大叔,刘大娘,你们先都别哭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眼下将凶手找出来才是最重要的。”柳知离镇定自若地说道。“是啊,知离姐姐说得对,爹娘你们先别哭了。”还是香儿机灵,擦了擦眼泪,帮柳知离在一旁安抚道。“嗯,你们先将事情的原委说一遍。”柳知离眉头微蹙,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刘大叔夫妇。“昨天我走的时候,见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倒也没在意,不过走之前还是叮嘱李二将店铺看好,可是晚上我刚准备睡下的时候,那李二便灰头土脸,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告诉我店里着火了。我听到消息,连外衣都没穿就跑去店里看了,后来你刘大娘和香儿也随后带着街坊邻居赶到,帮忙救火,可是••••••可是等火灭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说着刘大叔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李二?”柳知离抚了抚好看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李二就是每天负责看店的伙计,也负责每天晚上仓库的安全。”刘大娘解释道。好像店里确实有这个人,印象中这个人个子不高,瘦瘦的,也不爱说话,所以柳知离印象也不是很深刻。“那李二现在人在何处?”柳知离看着刘大叔,问道。“李二刚刚说他昨晚被烟呛到,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刘大叔有些疑惑地看着柳知离,不找凶手,问李二干什么?“快!刘大娘你跟我去李二家看看他还在不在,香儿和小雅在店里守着,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刘大叔你跟流云一起到城楼那里暗中守着,要是看见李二就把他抓回来!”柳知离当机立断,给大家分派了任务,便分头行动了。柳知离随刘大娘来到那李二的家,只见那破烂不堪的房子门口坐着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剥豆。“李婶,你们家李二在不在啊?”刘大娘走过去笑着问道。“李二啊••••••李二不是说跟你们家刘掌柜的一起出去进货去了吗?”那李大婶一脸不解地看着刘大娘。刘大娘和柳知离相互看了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刘大娘,我们走吧。”柳知离淡淡地说道。“怎么啦?!我们家李二是不是又闯祸了?!”李大婶连忙放下手中的豆,一脸紧张地看着刘大娘。“李大婶,没什么,就是我刚去店里没见他,来问问。”刘大娘倒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这李大婶就这么一个儿子,一把年纪,整天为他操碎了心,在没确定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她,免得她受不了。柳知离看了刘大娘一眼,赞赏地点了点头,二人便走了。此时的流云正和刘大叔躲在城楼旁边的道子里,暗中观察着来往的人群,果然没一会儿,就看见那李二背着包袱,左顾右盼,正慌慌张张的朝城门口走来。“就是他!”刘大叔刚要冲出去抓住李二,却被流云抢先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没想到那李二早就有所防备从包袱离抽出一把刀,翻身朝流云刺去,流云身手更快,一把抓住李二的手,两只胳膊往后一拧,那李二疼的嗷嗷直叫,“噌”的一声道落在地上。路过的人都赞叹流云的好身手。那守门的士兵见前面有情况,不耐烦地吩咐道,“你们几个去瞧瞧,看前面出了什么事!”“干什么这是!”几个个肥头大耳的侍卫跑过来对着流云大声呵斥道。流云也不想跟他们这些小喽啰多言,看都懒得看一眼,一手拎着李二,一手拿出令牌,冷冷地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那其中一个侍卫贴近一看,御前带刀侍卫,吓得立刻跪下磕头,“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饶了小人的狗命!”其他人也吓得跟着跪地求饶。那领头的人见半天没动静,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面前哪有人?!此刻流云早就走远了。“原来大人您是御前带刀侍卫啊!草民多谢大人帮草民抓住凶手!”刘大叔一脸崇拜地看着流云,同时心里也有些惶恐,连御前带刀侍卫都听柳知离的话,想必柳知离的身份也不一般吧。果然接下来的话,让刘大叔吓得差点晕倒。“我只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并非想要帮忙。”流云冷冷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柳知离她们到店里的时候,流云和刘大叔还没到,柳知离询问了一番小雅她们有什么发现,香儿回答道“刚刚我看见锦绣布庄的伙计来过,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便走了。”锦绣布庄她到时听说过,听说锦绣布庄是京城最大的布庄,不过最近生意不是很好,至于为什么不好,想来柳知离也知道,自从柳知离的开的店铺推出的一系列新款式的围脖大衣什么的之后,许多官宦人家的大顾客都跑去她店里抢着买,就连锦绣布庄的老顾客也抢着去光顾,流失了这么多顾客锦绣布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据她所知,锦绣布庄的幕后的老板娘是慕容将军家的二小姐,慕容青儿。没想到她跟慕容家还真是有缘啊••••••柳知离在心中冷笑道。正在这时流云和刘大叔带着李二也回来了。刘大娘看见一身狼狈的李二,虽然早已猜到了他是凶手,但还是有些心凉,“李二,当年我可怜你们家穷的连饭都吃不上,特意让你来店里帮忙,给你足够的银子补贴家用,这么多年我们吉祥布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烧了我们家店铺?!我们可曾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对不起••••••刘大娘,李二对不住你们••••••要不是我娘生病,我也不会听别人教唆,烧了店铺啊!”那李二倒也是个重情义,孝顺的孩子,想起刘大叔一家对他的照顾,心中也是羞愧不已。“李二,你说的别人是谁?”柳知离轻声问道。“是锦绣布庄的老板娘,慕容青儿••••••”李二低着头,怯生生地回答道。果然是她!“李二,你若是还有良心,就随我去官府指证慕容青儿,我倒可以考虑不让官府治你的罪。”柳知离淡淡地说道。“李二愿意,李二这就跟你们去!”那李二一听有将功赎罪的机会,连忙答应道。“好!咱们现在就出发!”柳知离第一个走在前面,刘大叔他们也紧随其后。“咚咚咚!“柳知离拿起鼓槌重重地击打着衙门门口的鸣冤鼓。可是击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儿。“那该死的昏官张林丰,有人击鼓鸣冤竟然视而不见,回去了一定要禀告皇上,将他革职查办!”流云在心里冷哼道,同时接过柳知离手上的鼓槌继续击着。张林丰是京城的府尹,专门审理京城的大小案例。不一会儿,厚重的大门打开了,身穿官服的张大人打着哈欠,缓缓地走到堂上,不耐烦地吩咐道“带他们上堂!”“威武威武••••••”堂下的几个衙役也是做做表面功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喊道。“本官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又被你们这些刁民吵醒,有什么事儿快说!本官可没什么功夫在这儿跟你们耗!”说着张林丰又打了个哈欠,连堂下的人看都没看一眼。“启禀大人,草民要告锦绣山庄的老板娘慕容青儿,她昨晚派人烧了草民的店铺,请大人为草民做主。”柳知离并不打算暴露自己身份,若是那张大人不肯秉公办案,那就怪不得她拿出王牌了!那张林丰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堂下不卑不亢的柳知离,他要是审了这个案子,岂不是连自己也审了吗?他才没那么笨!“大胆刁民!竟然敢诬告堂堂将军府的二小姐,拉出去打三十大板!等一下,见到本官不下跪,是对本官的大不敬之罪,再加二十大板!”哼,本官就不信挨了板子还敢告状!“大胆张林丰,你敢!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流云立刻挡在柳知离的面前,挺身道。那张林丰仔细打量了一番,怎么有些眼熟啊••••••貌似,没错!眼前的这位是御前带刀侍卫,他以前在登基大典上见过。张林丰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但仔细一想慕容将军官比他大,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宁愿得罪这位,也不能得罪手握重兵的慕容将军。随即张林丰笑道“大人息怒,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不过这件案子事关慕容将军,还请大人不要插手。”“那,这个呢?!”柳知离从流云身后走出来,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那玉牌是用上好的蓝田玉制作的,玉身通透晶莹,发出淡淡的蓝光,上面还镶嵌着一颗五彩宝石,熠熠生辉,后面刻着一个醒目的“寒”字。那张林丰一看那玉牌,吓得立刻跌坐在了地上,这玉牌正是当今皇上的玉牌,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睁大你的狗眼!这可是皇上赐给咱们未来皇后娘娘的定情信物!”小雅见柳知离亮出了王牌,也趁机威风了一把,虽然她讲得不全是事实••••••小雅的一句话,顿时在全场炸开了,不光是刘大娘和香儿姑娘,堂下围观的百姓也是难以置信,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哎呀,没想到皇后娘娘竟替刘掌柜的一家打官司来了,这刘掌柜面子可真大啊!” 第九十五章 皇后断案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哪里是刘掌柜面子大,明明是咱们未来的皇后娘娘体恤民情,为民伸冤嘛••••••”“是啊!皇上娶了这样的女子当皇后,真是咱们朗月国的福气啊!”刘大娘和香儿姑娘目瞪口呆地看着柳知离,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没想到和他们朝夕相处的掌柜的,竟然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说出来谁相信啊?!柳知离白了小雅一眼,又一脸无奈地看了看刘大娘母女,笑笑不语,她也不想这样,可毕竟眼下案子最重要。旁边的师爷连忙扶起张林丰,谁知那张林丰一把推开师爷,连滚带爬地爬到柳知离的跟前,,连头上的乌纱帽都歪了,拽着柳知离的裙角,大声呼叫道“娘娘饶命啊!下官有眼无珠,还望娘娘恕罪!”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自己要打他未来的皇后五十大板,恐怕他就是有五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吧?!张林丰擦了擦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不敢看柳知离。“大人您哪里有罪啊?是知离不知礼数,见到大人没有下跪,知离这就跪下。”说着柳知离做出一副要跪下的样子。“哎呦••••••皇后娘娘您就不要跟下官开玩笑了,下官怎么受得起啊?!您这不是要杀了下官吗?!下官给您磕头了,求皇后娘娘饶了下官吧••••••”张林丰吓得脸色苍白,挥汗如雨,那头磕的咚咚直响,跟捣蒜似得,不一会儿头都磕紫了。柳知离正要阻止,谁知道那张林丰一激动,袖中的信不小心掉出来了,张林丰吓得赶紧去捡,却被柳知离抢先拿到了手中。只见那信封上写着“张大人亲启”五个字,柳知离再打开里面的信读了一遍,不禁冷笑,真是老天有眼,居然让她捡到证据。她看了一下,那信里大概讲的是慕容青儿烧毁吉祥布铺之事要是有人告状,就将罪状全部推给纵火的李二,事情办成之后再给一千两银票,想来之前也给了不少吧。“怎么大人,大人还不准备审案吗?要是大人不想审的话,不如交给皇上审如何?”柳知离晃着手中的信,浅笑道。“审审审••••••下官这就审,来人!还不快拿两把最好的椅子给皇后娘娘,流大人看座?!”那张林丰吓得连连点头,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将管帽扶正,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到案桌前,忐忑不安的坐下。“大人既要审,可就要公公正正地审哦••••••”说着柳知离又将信拿在手中晃了晃,就是要提醒他,不要徇私枉法。更不要想着隐瞒什么!“是是是••••••下官一定秉公办案••••••”张林丰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连连叫苦,这案子牵扯到他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说定弄不好连小命都会弄丢,不过眼下面对这位伟大的未来皇后娘娘,他不想审也得硬着头皮审了••••••这慕容小姐也是,惹谁不好,竟惹上了这个煞星。果然,在公正公平的原则下审案,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事情的原委也一清二楚了。原来,这李二多年来在吉祥布铺一直勤勤恳恳,认真工作,店里的东西也从来没丢过,可前些日子他娘患了恶疾,需要一些珍贵药材方能治好,他手上的钱不够,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活活病死。正好来药店抓药的锦绣布庄的伙计认识李二,他知道了李二的情况后想立功讨赏,便立刻回去告诉了慕容青儿,那慕容青儿得知消息后,便写信告诉李二,只要他愿意一把火烧了吉祥布铺,她就给他五百两银票,事成之后再加五百两。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别说一千两,就是五百两就够他衣食无忧一辈子了,这李二听了怎会不动心?李二将慕容青儿写给他的信交给柳知离,现在有了这两封信,慕容青儿自然是逃不掉的,就算慕容将军来了也救不了她随后张林丰就派了人去捉拿慕容青儿,也就是锦绣布庄的老板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很快便传了她上堂。当时慕容青儿正在锦绣布庄兴高采烈地招呼着顾客,那日她暗中托人到吉祥布铺重金买下了柳知离设计的新款衣物各一件,随后又让布庄里的裁缝照着做了几件拿出来卖,果然生意大火,而且昨天晚上吉祥布庄又被她一把火烧了,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跟她抢生意了。正当慕容青儿得意洋洋地数着银票时,一群穿着官服的官差浩浩荡荡地来了,那些顾客一看官差来了,唯恐惹祸上身,吓得连忙都跑了,那慕容青儿一看自己的顾客都跑了,气得顿时火冒三丈。“你们这是干嘛?!我不是给你们张大人钱了吗?怎么,还嫌不够吗?诺,这是两千两银子,一千两你们拿去分了,还有一千两给你们大人!”说着慕容青儿一脸不耐烦地从手里抽出一叠银票递给那些官差。那些官差一看白花花的银票,眼睛都直了,若是平时肯定收了银子,喜滋滋地走了,只是今天来告状的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他们可不敢徇私枉法,就是给他们一万两银子他们也是不敢收的,毕竟得罪了皇后娘娘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领头的差大哥,看着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咽了咽口水,还是给推了回去,“慕容小姐,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大人还等着您呢?耽搁了时辰可不好。”“不够吗?好,我再加一千两。”说着慕容青儿又爽快地抽出一叠银票,那张林丰还真是贪心啊!之前收了她那么多银子,现在又来问她要,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领头的官差看着这么多的银票,差点晕倒,竟鬼使神差的伸手要去拿,幸好身边的官差在耳边小声提醒一句,“大哥,这银子你可不能收啊!连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你怎么能得罪,这不是找死吗?!”是啊!这不是找死吗?真是中邪了!那官差轻咳了两声,又把手缩了回来,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银票就这样飞了,心中真是比刀割还难受。不过这命跟钱比,自然是命更重要了!“慕容小姐,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只是这次您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儿啊••••••恐怕就是我们张大人也保不住您了,您就乖乖跟我们走吧!”那官差好心提醒道。慕容青儿心中一惊,那吉祥布庄的刘掌柜的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吗,怎么会是他口中的不是一般人呢?难道他背后有人撑腰?只是这背后靠山是谁呢,竟然连她们手握重兵的将军府都敢得罪!看来这件事的事态有些严重了,慕容青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位官差大哥,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知您能否行个方便,告诉我到底是何人要告我啊?”慕容青儿塞给领头的官差一千两银票,巧笑道。那领头的官差实在不忍,看着到手的银子再飞走,终于下狠心收下了,又拿出五百两分给了手下的兄弟,警告他们不许说出去。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这才赶紧把那慕容小姐叫道一旁,小声说道“慕容小姐不瞒您说,您这次得罪的可是咱们朗月国未来的皇后娘娘啊••••••恐怕这回咱们张大人也救不了您了!”“什么,未来的皇后娘娘?!”她怎么没听说呢,慕容青儿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不会是冒充的吧?那官差自然看出了她的疑虑,便得意洋洋地补充道:“那未来的皇后娘娘就是以前寒王府的大小姐,柳知离柳小姐,今天听我们家大人说皇上要立她为后,没想到今儿个就来我们衙门告您的状了,而且手里还拿着皇上却亲赐的玉牌,连御前带刀侍卫流大人也来了!”慕容青儿一听当时就愣了,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了,以前每次闯了祸都有慕容府撑腰,就算不用搬出慕容府,也能拿银子解决,没想到这次竟然栽倒了柳知离的手中。“就算要去,你也容我将庄里的事吩咐好再去啊••••••”慕容青儿笑道,连忙把正在整理货物的小六子叫过来。“这个没问题,就是希望您能快点,张大人还在公堂上等着那,要是迟了咱们可担待不起啊••••••”“知道了。”慕容青儿冷冷地回了一句“小六子,你赶紧去慕容府告诉我爹,我出事了,让他快来救我!”慕容青儿吩咐完了便随他们去了府衙。等她到的时候,柳知离正优哉游哉地坐在堂下品着茶,旁边还有一张椅子空着。看柳知离那阵势,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次铁定不会轻饶了她,看来自己要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大胆慕容氏,你可知罪!”张大人惊堂木猛地一拍,一脸威仪地坐在大堂之上。“民妇无罪!”慕容青儿的头微微扬起,冷冷的回答道,那眼神分明完全不把张林丰放在眼里。这个狗官收了她的钱,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你收买李二烧毁吉祥布铺,难道这不是犯罪?!”张大人微微扬眉,反问道。“民妇没有!”慕容青儿仍然打死不肯承认,只要能撑到她爹来救她,看他们能拿她怎么样!“没有,你确定?!”柳知离坐在上好的红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把玩着手中的两封信。慕容青儿一看柳知离手中拿着她写的亲笔信,身子微微一怔,脸色发青,看来她是不想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了的。“那两封信不是我写的!”慕容青儿理直气壮地说道,眼睛却不敢凝视柳知离,因为每个人的眼睛都会说话,不过她越是不敢看柳知离越表明她心里有鬼。“是吗?我可没说这两封信是你写的,你那么急着承认干嘛?”柳知离一脸无辜说道,语气中却含有一丝玩笑的味道。“你••••••反正这封信不是我写的!”慕容青儿自知被她耍了,眼露寒光,恶狠狠的盯着柳知离,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模样。这个柳知离真是太可恶了!提起她慕容青儿就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抢了姐姐的皇后之位,挡了自己财路不说,如今还想置她于死地,可恨上次在国宴上姐姐没一剑杀了她!“大胆慕容氏,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来人啊,拖出去先打五十大板!”张大人抽出一张令箭,重重的摔在地上。“张林丰你敢!就算是我派人烧了吉祥布铺,你也脱不了干系!别忘了••••••”慕容青儿心想自己活不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胡说!本官为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为官多年更是正义凛然,刚正不阿,你休得污蔑本官!”那张大人唯恐她招出自己,还没等慕容青儿话说完,就打断了!“张大人说的对!皇上之所以认命张大人为京城府尹,就是看中了他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的高尚品质。我手中的信的确是你写给张大人的,而且里面还有一千两银票,不过张大人公正廉洁,已经主动将信和手中的银票如数交给我了,然后请我帮他彻查凶手,张大人是不是啊?”柳知离端起桌上的茶盏,斜眼看了一眼张林丰。“是!皇后娘娘说得对••••••大胆慕容氏你用钱收买李二烧毁吉祥布铺,还企图拿钱贿赂朝廷命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如实招来!”张大人惊堂木猛然一拍。没想到柳知离竟然会为他开脱罪名,如今有了皇后娘娘这尊大佛为他撑腰,张林丰自然什么都不怕了,只要将罪名全推脱到那慕容青儿的身上,那他就清白了!若是他审的好,说不定皇后娘娘一高兴回去跟皇上说了,皇上还会给自己升官呢!张林丰越想越开心,心中激动不已,还暗中投给柳知离一个感激的眼神。 第九十六章 一夜惊喜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只是不知道,若他知道了柳知离并不打算亲自料理他,而是把他交给皇上处理,他还会不会感激柳知离呢?“柳知离别以为我会怕你!我爹等会就来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手中的千军万马可是不会饶你!”死到临头了,慕容青儿还死鸭子嘴硬,脸上仍旧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我想你也不用干等了,你爹是不会来了。流云!”柳知离拍了拍手,只见流云一只手提着锦绣布庄的小六子,一只手按着腰间的宝剑,大步流星地朝公堂上走来。慕容青儿一看,顿时傻了眼,脸色铁青,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难怪她爹半天还不来救她,原来小六子被柳知离派人暗中截下了,怪不得她明明听说公堂上还有个御前带刀侍卫,等她到了公堂却不见踪影只看见一把空椅子。其实慕容将军早就收到了消息,此时正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坐在大厅里。“爹!你真的不打算救妹妹了?!”慕容宁儿焦急地看着一声不吭的慕容将军,慕容青儿可是她唯一的妹妹,两个人感情甚好,如今妹妹有难,爹爹却见死不救。“你懂什么?!要是我在这个时候救了你妹妹,那就是纵容包庇罪犯,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不仅有辱门楣,而且你以后也休想再与那柳知离争皇后之位了!况且我派人调查了,那家店铺是柳知离的,就算我有心就你妹妹,那柳知离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妹妹,如今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避嫌,这样你才有机会当上皇后,替你妹妹报仇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他也心疼这个女儿,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只有弃卒保车了。“可是••••••”慕容宁儿虽然觉得慕容将军说的有道理,可是那毕竟是她亲妹妹,她还是于心不忍。“可是什么!你就乖乖呆在家里,什么都不用管,要怪就怪你妹妹她运气不好,惹了柳知离那个煞星!你要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心里何尝不难受,也怪他平时太娇惯这个女儿,本以为她嫁人了,性子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那么爱闯祸,这下好了,把祸水淋到自己身上了吧?慕容宁儿咬了咬牙,狠狠地跺了一脚,便生气地回房去了。柳知离你不要嚣张,这个仇你给我记着,等我以后当了皇妃,再慢慢跟你算!“怎么样,慕容小姐你没话说了吧?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啊••••••”柳知离走到慕容青儿的身边,蹲下身来轻声问道。“就算是我烧的又怎么样,你抢了我的生意,我就是看不惯,别说是烧了你的店铺,就是烧了你的人我也那以消除心头之恨!”慕容青儿也不打算再狡辩什么,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就算她逃不了这一劫,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说着慕容青儿眼露寒光,也顾不上这里是公堂,朝柳知离抬手就是一巴掌,就在所有人都惊呼着以为那一巴掌会落在柳知离美丽的脸上时,只听“啪”的一声,柳知离一手抓住慕容青儿的手,一手狠狠地朝她脸上打去,慕容青儿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差点晕倒在地。慕容青儿从小备受宠爱,连慕容将军都不曾打过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慕容青儿一只手捂着红肿的脸庞,一只手从柳知离的手中用力地抽出来,嘴角渗着血丝,恶狠狠地盯着柳知离。柳知离并不理她,拍了拍裙子,优雅地起身,笑盈盈地对张大人说道“既然慕容小姐认罪,了就请大人判案吧。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请求,慕容小姐烧了我的吉祥布铺,那就用她的锦绣布庄来补偿,至于如何治她的罪,就请大人按照朗月国律法,依法处置吧••••••”说完也不等张大人宣判结果,便和流云起身离开了。后来听香儿说,那慕容青儿被发配边疆,充当奴隶了,这样的判决也是顾及了慕容将军的面子,要不然那慕容青儿必定是要被处死的。再后来那锦绣布庄就换了主人,不用说那主人自然就是柳知离,自从那日公堂一战,柳知离的名讳在京城更是无人不晓,而她的锦绣布庄和重建的吉祥布铺也合并了,如今吉祥布铺也更名为锦绣布庄成为锦绣布庄的分店。也是因为柳知离未来皇后娘娘的身份,使得锦绣布庄声名大噪,许多大大小小的布铺都巴望着能成为锦绣布庄的一份子,后来柳知离就干脆把锦绣布庄发展成为连锁店。每个布铺只要出钱买下锦绣布庄的名字,就可以成为锦绣布庄的一份子,也就是现代所谓的加盟,但是无论是店里的装修还是进货都得和锦绣布庄总部一致。因为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品质和信誉,而锦绣布庄里的布匹都是用上好的蚕丝织成的,花样和款式都是由柳知离亲手设计的。每个店也都得按照她的要求重新装修,并且添加一个试衣间和一面大镜子,供顾客试衣服用,装修费由锦绣布庄报销一半。有了这项服务锦绣布庄的生意比以前更火了。每个月十五锦绣布庄都会召开一次订货大会,各分店需要什么货直接到锦绣布庄进货就可以了,而刘大叔也升职为锦绣布庄的大掌柜,负责庄里的大小事务,柳知离自然就是那个坐在背后等着收钱的幕后老板,每个月去查账就可以了。为此柳知离特意增加了几个新的营造部,扩大了生产规模。现在京城里的大小布铺门上挂的都是锦绣布庄的名字,换句话说,柳知离现在已经完全垄断了京城的纺织业。现在她手中的财富也勉强算是富可敌国了,连龙宇寒都不得不佩服柳知离的经济头脑。其实柳知离根本不在乎这些钱,等她嫁给了龙宇寒,成为了朗月国的皇后,她的钱也就是龙宇寒的钱,同时也是国库里的钱,在古代只要国库充裕,还愁没有军队没有武器?有了强大的经济后盾,朗月国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就会大增。现在朗月国也一跃成为这片土地上的第一强国。如此说来柳知离为朗月国所做的贡献可是不小啊••••••可是柳知离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她在意的只是能够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这几日柳知离为了忙庄里的事天天往宫外跑,弄得比龙宇寒的还忙,有时候龙宇寒下朝回来赶去看她,好几次都扑了个空,有时候好不容易碰到她在琉璃殿没有出去,说了两句话又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有时候真想派人把那个什么锦绣布庄封了,可是又怕柳知离生气,毕竟那可是她的心血啊••••••况且锦绣布庄现在把握了京城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说关也不是那么容易关的。这下可害的龙宇寒得了相思病,每天都跑到琉璃殿坐在那儿发一会儿呆,因为就算她不在身边,至少这间屋子里还有她的气息。有时候连流云看了都有些不忍心。不过幸好后天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了,想到这里龙宇寒心里还是很激动很开心的,到时候就能天天看见她了。那一日柳知离一直忙到深夜才回来,皎洁的月亮像玉盘似得经高高地挂在天空上,漫天的繁星就像少女天真而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动人,柳知离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开开心心的走进琉璃殿,今天忙活了一天,又赚了不少银子,也终于体会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了。正当她刚走到内室的时候,突然看见桌子上趴着一个男人,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龙宇寒,流云见柳知离回来了,刚要开口叫她,却被柳知离阻止了。柳知离支走了流云和小雅,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子旁边轻轻坐下,趴在桌子上仔细看着龙宇寒。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浓密的剑眉微微皱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英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这样完美的他,柳知离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回想起来也有好几日没有单独陪过他,并且像这样静静地呆在一起了。这几日一直忙着布庄里的事,很少有时间呆在宫里,是自己忽略了他,想到这柳知离心里不禁有些愧疚。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披风,轻轻地披在他身上,想起来这件披风还是龙宇寒的呢,柳知离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久以来,一直都是他默默地关心着自己,不管自己有多么任性,怎么对他发脾气他都一再忍让,包容。而自己对他的关心实在太少了,不是她不关心他,只是她不懂得如何关心,一个从小受到的关心爱护都不怎么多的人,又如何学得会关心爱护她所爱的人呢?窗外一阵桃花的香气迎风飘来,空气中带着一丝甜腻,春风拂面固然舒爽,可毕竟是初春。柳知离怕夜晚的风冻着了龙宇寒,便起身去关窗户,谁知她刚起身便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龙宇寒缓缓地睁开眼睛,厚薄适中的红唇漾起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好哇,你竟然敢骗我!不理你了!”柳知离生气地将手抽出来,身子扭到一旁。“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龙宇寒像个孩子似得,一脸委屈的看着柳知离,没想到他撒娇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柳知离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想着这几天也没好好陪他,便不与他计较了。“话说回来,你明明没睡着,为什么还要装睡啊••••••”柳知离一脸不悦地看着龙宇寒,真是太可恶了,害她心里还白白不安了一番,还浪费自己的感情。“我本来是睡着了,只是睡得比较浅而已,你一回来我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你,只是我想让你多看我两眼,多跟你单独相处一会儿,免得你又要赶我回去睡觉 。”龙宇寒一脸无辜地看着柳知离,眼睛里有隐隐的温柔,任谁看到这副表情也不忍心责怪他了。“对不起••••••”柳知离将龙宇寒的手放在手心,想要他感觉到自己心底的温度。想到龙宇寒装睡只为了跟自己多呆一会儿,让自己多看他两眼,柳知离心里更加自责了,回想这几天他每次抽空来看她,她都把他丢在一旁跑出去,有时候甚至连看都顾不上看他一眼,也难怪他会在这里等到她深夜,只为见她一面。“没事的,我知道你忙,朕的皇后现在可是我们朗月国的大功臣啊,我又怎么忍心责怪你呢?”龙宇寒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柳知离也紧紧地环住龙宇寒的腰,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对了,眼睛闭上,我有一个惊喜给你。”龙宇寒一脸神秘神秘的笑道,乌黑明亮的眸子,闪着清澈的光。“什么惊喜啊?这么神秘••••••”柳知离笑道,但还是乖乖把眼睛闭上了。说实在的,这么久以来龙宇寒还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惊喜呢,心里其实很期待的,为了保持这份神秘感,柳知离很自觉地把身子转过去,并不打算偷看。龙宇寒手里端着一个大红漆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将柳知离拉到桌前。“好了,可以挣开眼睛了。”柳知离缓缓睁开眼睛,顿时惊呆了!只见圆木桌子上的漆盘里放着一件大红喜服,喜服上放着一只做工精致的九鸾凤钗,和一个金光灿灿的金步摇凤冠,那凤冠前面两只支掐金丝镂空的凤凰,嘴里衔着一条金色流苏,似要展翅高飞,栩栩如生,凤冠头顶镶着一个圆润儿有光泽的南海珍珠,一看就知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珠,其价值更不用说了。 第九十七章 一夜惊喜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将凤钗和凤冠拿起,放在一旁,缓缓拿起下面的大红喜服,打开铺在床上,轻轻抚上去,上好的冰蚕丝特有的质感通过手指传来,如流水一般柔滑,大红袍子上用金丝线绣成的两只凤凰交织缠绕,盘旋在几朵祥云上,领口上和袖口上绣着竞相开放的合欢花,裙摆上的一双双金色蝴蝶翩翩起舞,外罩一件镶金丝线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这一针一线都细致的无可挑剔。“好美啊••••••”柳知离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套华丽的新娘装,眼睛再也舍不得离开,赞美之言不觉脱口而出。“喜欢吗?”龙宇寒一脸期待地看着柳知离,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难道这就是我们成亲的礼服?!”柳知离喜出望外地看着龙宇寒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她一直梦想着将来结婚的时候,不穿白色婚纱,就穿着华贵的大红礼服,和自己心爱的人举行一次古典的婚礼,没想到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而且这礼服比她想象的更美。“对,这礼服是母后当年嫁给父皇的时候,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那时候父皇还是个王爷,他们俩真心相爱,父皇也只娶了母后一人,后来父皇当了皇帝,又被迫娶了王氏为皇后,后来母后就惨死了••••••”每次想起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龙宇寒就心如刀割,浓密的剑眉微皱,脸上表情痛苦,深邃的眸子透着淡淡的忧伤。柳知离走到龙宇寒身前,将他的双臂紧紧地环在自己的柳腰上,递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寒,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有我陪着你。”柳知离眼神坚定,如一泓温泉,流进龙宇寒的心。龙宇寒笑着点了点头,将她抱得更紧了。这个承诺对龙宇寒来说比什么都能抚平他内心的伤痛,一直以来他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一个女子陪他白头到老了,没想到上天让他遇到了柳知离,这个像太阳一般耀眼的女子,从此照亮了他的世界。“对了,那个凤头钗呢?做工那么精细,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凤钗吧?”柳知离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细细打量着。“这个九鸾凤钗是父皇当年送给母后的定情信物,是我们朗月国第一巧匠打造的,世上仅此一件。”龙宇寒笑着说道。没想到先皇对龙宇寒的母后如此钟情,难怪那么疼爱他,想必他小时候也有过那么一段快乐的时光吧••••••要不,他怎么会那么狠太后?“母后说,如果我将来能有幸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并能与她结为连理,就将这套喜服和这个九鸾凤钗送给她,现在它是你的了。等将来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让他们代代传下去,好不好。”龙宇寒拿起柳知离的纤纤玉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谁要跟你生孩子啊!”柳知离怪嗲道,脸上却不觉浮上两朵红云,显得格外娇羞动人。“你不跟朕生,还想跟谁生啊••••••”龙宇寒双眸微眯,眼神里透着警告的意味,脸上却浮起一抹邪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猜啊••••••”柳知离也一脸坏笑地看着龙宇寒,没想到他生气的样子还蛮可爱的。“我猜••••••你又想挑战朕的自控能力的吧。”龙宇寒说着,一双大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柳知离身上游走。柳知离一把推开他,一脸正色道“好了,别闹了!不是后天就要成亲了吗?小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好吧,那我暂且忍一天,到时候再让你好好补偿我!”龙宇寒一把拉过柳知离,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再让我抱一会儿••••••”柳知离刚想挣扎,却被龙宇寒抱得更紧了,只得由着他。月儿弯弯,风儿吹吹,连空气中都带着甜蜜的气息,这是柳知离多年以后也难以忘怀的夜晚。如果一切的一切都像当初这般美好就好了••••••此时,对外界一无所知的端木云,正在呼啸山庄的寒冰室内潜心修炼着白云心法,一心想着能早日出关,早日见到柳知离。自从上次突破了白云心法第六层之后,端木云的功力是突飞猛进,他现在已经能熟练的驾驭他体内的真气了,而且当他进阶到第十层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被废掉的端木家族家传武功又恢复了,不过上次白庄主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巧妙地将它隐藏起来了。有了端木家族的家传武功,深厚的内力相助,想必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出关了。那日端木云正在潜心修炼。白逸儿穿着一身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为白皙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裙摆随着她优雅的步伐移动,犹如冰潭上盛开的雪莲花。“端木。”白逸儿轻轻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也含着一层深深的思念。她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见他了,不是她不想念他,害怕这寒冰室里刺骨的冷气,而是她不敢打扰他,她知道他还在自己往炭火里加依兰花的事耿耿于怀,他娶她也是被逼的,她怕端木云见到自己心情激动,再次走火入魔。但是今日白逸儿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欣喜万分,第一时间就赶来看端木云,她想让自己的孩子看看他的父亲,不过她现在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端木云。她想等他出关以后给他个惊喜。有了这个孩子他就不会再怪她了,说定会对她更好!不过这只是白逸儿的一厢情愿,如果她知道端木云有多讨厌这个孩子,还会不会这么天真的想生下这个孩子。“你来干什么。”端木云调整气息,并不转身看她,冷冷的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而不是他的妻子。“我来看看你。”白逸儿脸上依旧含笑,藏在袖中的纤纤玉手却在瑟瑟发抖,难道他就这么不待见她,这么讨厌她吗?不管他对她如何,她都以笑面对,她就不信自己融化不了他的心。“看完了就赶紧走吧,我还要练功。”端木云依旧是背对着白逸儿,背影比这寒冰室里的千年寒冰还要冷,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就算看得到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就算你不想见我,总要见见我未••••••”白逸儿情绪有些激动。她本想说见见她未出生额孩子,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眼角含着泪光,紧紧地咬住粉嫩的下唇,惹人爱怜。可就算再惹人怜爱,端木云也始终不肯看她一眼。“算了,那你好好练功吧,注意身体。”白逸儿心里冷笑,心已经被他上伤的千疮百孔了,也不在乎这一回,笑了笑便转身出去了。“等一下。”端木云缓缓睁开眼睛,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转过身看着白逸儿倩丽的背影,冷冷地说道。白逸儿身形微微一怔,刚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没听错吧?他居然要她等一下!白逸儿缓缓地转过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端木云冰冷的脸庞,脸上洋溢着隐藏不住的欣喜。太好了!他终于肯看她一眼了。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中一冷,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你派几个人在京城的个个地方刻上这个印记。”端木云淡淡地说道,眼神冰冷,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纤长好看的手中拿着一张画着貌似盾牌的奇怪图案的纸张。这纸上貌似盾牌的图案是他们端木家族特有的标记,除了端木家族内部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见了这个标记,那些端木家族的残余部落就会明白端木云还活着,不出半月这支新的军队就会重新聚集起来。“是。你在寒冰••••••”“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出去吧。”端木云淡淡的说道,语气虽没有那么冰冷,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冰冷。端木云连看都不想再多看白逸儿一眼,便转身继续练功。白逸儿温柔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本想问问他在寒冰室过的好不好,还没等她说完,便被他硬生生地挡回去了。白逸儿也不再说什么了,苦笑了一下,便出去了。那端木家族不愧是势力庞大的家族,白逸儿派人在朗月国京城的各个地方刻上了那个标记之后,不出三天就有许多端木家族的残余部落纷纷聚集到这里来了,只不过他们都是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并居住在京城大大小小的旅馆。只要端木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纷纷拥护。他们之前之所以消失的了无踪迹,主要是因为龙宇寒追杀的紧,这些日子他们都纷纷躲藏了起来,隐姓埋名变换了身份。如今大伙看到了这些标记,知道端木少主没死,都激动地纷纷赶来,预备和端木云一起报灭门之仇。自从那日端木云进阶到第十层之后,白庄主就很少来看端木云了,现在这个阶段端木云已经能够应付自如了,再加上他惊人的练武天赋,根本并不需要别人的指点。这一日,白庄主像往常一样在后山练功散步,经过寒冰洞口的时候,隐约看见端木云周身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墨一般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衬得白衣胜雪的他如同王者一般,让人心生敬畏。白庄主没想到端木云这么快就进阶到第十二层了,想当年自己练这套心法的时候花费的也有半年的功夫,那时候他也是被家族的长辈成为练武奇才。如今端木云不到一个月就快进阶到第十五层巅峰了。这样的神速真是连他都比不上,正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带更比一代强啊!端木云不仅是练武奇才,更是练武天才,想必这世上能比的上他的人也不多了吧。不过让白庄主一直困惑的就是,那日他替端木云把脉,隐隐感觉到他体内有两股真气在窜动,不过其中一股力量很小,甚至不仔细查看还不容易察觉,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只要他能练就白云剑法,成为这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其它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爹,在想什么呢?!”白逸儿调皮地从背后冒出来,笑道。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如同闪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绣着粉色荷花的白色的百褶裙,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好似白衣仙子。“你这个鬼丫头,又偷偷冒出来吓唬你爹!”白庄主拿起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敲了一下白逸儿的头,眼神里却竟是宠爱。“哪有?”白逸儿笑着耸了耸肩,粉红的脸蛋和她身旁的桃花衬得相宜得彰,眼里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眼睛里闪着不易察觉的母性的光辉。“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来找你爹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每次白逸儿有事来求他,都装着一副乖巧惹人爱的样子,看他宝贝女儿笑的这么开心肯定有猫腻。“爹••••••您怎么能这样想逸儿呢?难道逸儿没事就不能找您了吗?您这样说,你的小外孙肯定会难过的••••••”白逸儿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第九十八章 红衣女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你说什么?谁的小外孙?快快快••••••说清楚!”白庄主一脸激动地看着白逸儿。“您有外孙了!”白逸儿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脸上亦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真的吗?逸儿你确定没骗爹?!你不会是为了逗爹开心,开玩笑的吧?”白庄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白逸儿,身子微微颤抖。“爹,逸儿骗您干嘛?不信您看看!”白逸儿有些生气地说道,一脸不悦的将玉手伸到白庄主跟前。白庄主静声凝神,两根手指轻轻地搭在白逸儿的脉搏上,脸上渐渐显露出喜悦之色。没错这强劲有力跳动着的脉搏,正是喜脉!白庄主高兴地搓着手,走来走去,心里的喜悦和激动之情难以用语言表达。“我有孙子了!我有孙子了••••••”白庄主高兴地大喊着,像个孩子似得。白逸儿在一旁看的也是眉开眼笑,双手轻轻抚摸着扁平的肚子,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是很快九个月之后,他就会来到这个世界。看着满园纷飞的桃花花瓣,白逸儿真的好希望肚子里的宝宝能早日来到这个世上,看看这美妙的世界,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健康快乐的生活!“对了,逸儿,你有没有告诉云儿你有喜的事啊?”白庄主定了定神,笑着说道。“还没有•••••••”白逸儿尴尬的笑了笑,想起上次去寒冰室看端木云的情景,白逸儿就难过,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知女莫若父,白庄主自然看出了白逸儿的异常,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腾然而生。“这个端木云真是太过分了!连你有了身孕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也从来不问你过的好不好!逸儿,你等着,爹这就替你教训他!”说着白庄主就大步流星地朝寒冰洞离走去,周身已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爹,您别去!”白逸儿焦急地立刻拉住白庄主的衣袖,用身子挡在白庄主的面前。“哎呀!逸儿你这是干嘛?爹替你出口气都不行吗?!”白庄主衣袖一甩,看着眼前这个没出息的女儿,生气地直跺脚。“爹!不是端木他不关心我,只是我受不了那寒冰室里的寒气,一直没进去看他,所以他不知道嘛••••••况且,他一直专心修炼,我也不想在这关键时刻乱了他的心智,您想,他要是知道了我有身孕的事,肯定又要分神了,到时候再走火入魔可怎么办啊?”白逸儿耐心地解释道。“你这个鬼丫头,就数你最会说,爹说不过你行了吧!女大不中留,这句话说得真是没错,这才成亲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白庄主故作生气地说道。“好了爹••••••您就不要生气了,生气对身子不好,难道你您不想抱外孙了?”白逸儿笑着一把环住白庄主的胳膊,朝山下走去。“谁说我不想了?!你爹我身体好着呢!“白庄主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身子,笑着说道。“是是是••••••您身体最好了!连老虎都不如您!”“呵呵••••••就数你嘴甜!对了,有了身孕以后,你要格外小心,想吃什么喝什么告诉爹,爹让下人给你做,千万别亏待了我的外孙!”夕阳下,这一对父女手挽着手,一副好不幸福的样子,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灿烂的笑容下,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轻轻落在他们的肩上,衬得整个画面格外温馨美好!疏星国福满楼里,萧朗墨正坐在靠近大街的窗边,悠闲地品着从朗月国带回来的大红袍,整个茶楼都被他包下来了,因为他更喜欢一个人喝茶。其实他并不爱茶,只是那时候他在寒王府,常常看见柳知离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品这种茶,这种茶入口香醇,先有一丝苦涩,后有一丝香甜,茶叶形状怪异,散发出来的香味却十足。后来他问了下人,材质道这种茶的名字叫大红袍,从此萧朗墨就爱上了这种茶,因为这茶的味道会让他想起那个明艳的女子。“展风,她最近在干些什么?”萧朗墨放下手中的茶,淡淡地问道,脸上是慵懒而闲适的笑容。“这••••••”展风低着头,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知该怎么把他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萧朗墨。“说。”萧朗墨的语气里带有一丝不悦,同时心里也有一丝不安,毕竟展风一向有话直说,他这样吞吞吐吐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但他还是想知道柳知离在做些什么。“柳小姐她••••••她最近开了一家规模庞大的布庄,听说赚了不少钱,她现在手中的财富几乎可以买下两座城池。”什么?!他的爱妃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才艺双全,样貌出众,医术精湛,而且还懂得经商之道,她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萧朗墨现在对柳知离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还有呢?”一向很少将心理的情绪表露在脸上的萧朗墨,脸上浮上一抹帅气的笑。“还有••••••还有,柳小姐近日忙着筹备婚礼,明日就要与朗月国的国君龙宇寒成亲了。”展风硬着头皮,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了。萧朗墨身形微微一怔,手中满满一杯的大红袍洒了一些出来,她要成亲了?这不是老天跟他开玩笑吗?而且那个人居然还是当初主动提出要把柳知离嫁给他的萧朗墨,难怪他最后反悔了,原来龙宇寒早就对柳知离心怀不轨了。“哈哈哈••••••”萧朗墨冷笑了几声,将手中的大红袍一饮而尽,狭长而妖媚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散发着让人战栗的寒意。萧朗墨沉默了半晌也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朝流云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酒楼,此时空荡荡的,空气中散发着寂寞的因子,只剩萧朗墨一人独自品尝着这苦中带甜的茗茶,他对柳知离的感情就像手中的这杯大红袍,一心念着她,她却从未驻足多看他一眼,于是他心中除了苦还是苦,但是自从那日在树林里遇见了她,从此他的世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儿将他的心占得满满,他的心里于是有了牵挂,所以每当他听到展风带回来关于她的消息,他就会觉得心里甜甜的,很满足。哪怕他不在她身边,至少他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当他听到柳知离要嫁给龙宇寒的时候,他的心突然一下从天上跌入了万丈深渊,她本应该是他的新娘,可是如今她却要嫁作他人妇,萧朗墨心中不甘,他不想就这样妥协,这不是他的风格,既然你龙宇寒非要柳知离,那我就不妨来个顺水推舟!萧朗墨的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深意,犹如那深潭中的水,没有一丝波澜,却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正在这时,楼下的喧闹声打断了萧朗墨的思绪,萧朗墨不悦地看着大街上喧闹的人群,还有站在那人群中央的一男一女。只见那个穿着墨绿色衣衫,肥头大耳的男子正揪着一位红衣女子的袖子,一副很凶的样子。那女子一身红色劲装束身,皮肤光滑白皙,圆澄的眸子散发着倔强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宛若天仙,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红色的宽丝带绾起,浑身散发着贵族之气。“喂,这位姑娘偷了我的钱就偷了,干嘛还抵赖呢?!你要是再不把钱交出来,大爷我就拉你去见官!”那身材魁梧的男子说着就拉起那红衣女子的衣袖往前走。没想到那红衣女子武功到是厉害,嘴角微扬,衣袖一挥,将那男子甩出几十米远,顺手抽出身后抽出一把红色的长鞭,指着那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就算我有再多的银子也不会还你一分!”那红衣女子不屑地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含着笑,随手掏了一叠银票递给了路边的一个叫花子。那叫花子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看碗里一叠银票,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讨了一辈子的饭,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激动地连忙给那红衣女子磕头。旁边的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心想着自己要是这个叫花子就好了。那男子一看,那女子分明是在侮辱他连叫花子都不如,本来刚刚在赌坊把钱输光了,回家又怕老婆骂,想在街上寻机会敲诈勒索一番,正好经过福满楼的时候看见一位衣着光鲜,出手阔绰的女子,本以为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胆小怕事,便诬陷她偷了自己的钱,可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遇到了高手,自己被打成重伤,钱也没捞着。看着众人同情的目光,男子灵机一动,突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哎呀,没天理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男子的钱财,还打人,这个天底下大地还有没有王法啊!”这一招果然有效,围观的人群一见男子哭的那么伤心,还被打成重伤,同情之心油然而生,纷纷指责眼前的红衣女子。“看着这姑娘人长得不错,没想到却是蛇蝎心肠,看把人家打的,都吐血了!”“是啊,现在女孩子是越来越没教养了,小小年纪就出来偷人家的钱••••••”“就是!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真是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那红衣女子顿时成为众人辱骂的对象,差点没被唾沫星子淹没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刚想冲出去用鞭子狠狠的抽那男子,谁知道那男子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急的在人群中央直跺脚,街上的辱骂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就连那些不知情的人也围过来看热闹。“哎,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啊,就是那个红衣服的女子,背着她相公跟别的男人偷情,还偷她男人的钱养小白脸儿,她男人刚刚找上她问她要钱,结果她把她男人打的当场吐血!”“什么?竟有这样无耻的女子?!”谣言越传越不像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打死她!”众人拿着鸡蛋,白菜叶就往那女子身上砸,最开始那女子为了保护自己拿着鞭子乱挥,可是随着人群的增多,她是在是招架不住,只得抱着头哇哇哇乱叫。萧朗墨坐在茶楼上,一双剑眉紧锁,脸色越来越难看,本来心情就不好,被那喧闹的人群一吵,心里更加烦躁了。“吵死了。”萧朗墨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子朝远处扔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有银子!”人群立马一哄而散,纷纷朝那银子奔去,抢得你死我活。那红衣女子连忙抬头看了一眼银子抛来的方向,只见一个潇洒的男子背影一闪而过,茶桌上还放着一壶正在冒着青烟的茶水。那红衣女子连忙跑进茶楼,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正缓缓从楼上走下来,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肤色晶莹如玉,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乌黑的头发,散在宽大的肩膀上,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仿佛天生的王者。就那么居高临下地淡淡扫了她一眼,只那一眼,便让她甘心为他沉沦一世 。“让开。”萧朗墨淡淡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脸上尽是嫌弃的表情,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眼中。 第九十九章 依依不舍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似得,那红衣女子听了萧朗墨的话,居然鬼使神差地乖乖让开了,直到萧朗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拔掉头上的白菜叶,理了理头发,心里不悦地埋怨道,都怪那些刁民,害她第一次在帅哥面前就出丑了!同时又一脸媚笑的追上萧朗墨。“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刚才谢谢你救了我!”那红衣女子像个红色无尾熊似得粘着萧朗墨。可是萧朗墨根本不理她,摇着手中的扇子,自顾自地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喂!你干嘛不理我啊••••••”那红衣女子一脸委屈地看着萧朗墨,幸好她有武功,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子肯定追不上萧朗墨的步伐。“公主,请你自重。”萧朗墨并不理她,要不是想着她是南陵国的公主,他才懒得跟她说一句话。“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那红衣女子一脸白痴的表情看着萧朗墨。萧朗墨白了她一眼,都说兰陵国的梦蝶公主美若天仙,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还不及柳知离的一半美。在一旁一直跟着萧朗墨的展风,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实在不敢相信她是梦蝶公主,不过看她腰间的龙鳞鞭也不得不相信了,传说这龙鳞鞭是南陵国的至宝之一,鞭如利剑,削铁如泥,挨上一鞭子,白骨立见,南陵王在梦蝶公主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将这龙鳞鞭赠与了她。只是不知道,这鞭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啊?见到本公主怎么可以这么无礼?!”那梦蝶公主果然发怒了,两手一叉腰,一脸愤怒地挡在萧朗墨的面前。萧朗墨无语地看了看眼前这个要长相没张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的野丫头,不过这些都是相对于柳知离而言的,最后无奈地递给了她一方手帕,冷冷地说道“先把你头上的鸡蛋搽干净,再跟我说话。”有吗?我头上有鸡蛋吗?梦蝶公主摸了摸头上,的确有黏糊糊的东西,不过当她抱着萧朗墨给她的手帕,闻到一股特有的清香的扑鼻而来的时候,实在不忍心拿着它去擦头上的鸡蛋,只得在街边找了个卖手帕的,随手丢了一张银票,拿了个手帕便去追萧朗墨了。那梦蝶公主一边拿着手帕擦头上的鸡蛋,一边笑嘻嘻的说道,“以前我以为我们南陵国美男子品质已经够好了,不过现在我倒觉得你比他们好上千倍!不如我让我父皇下旨,把你嫁给我吧?”萧朗墨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心中不禁冷笑,他堂堂一个疏星国太子,未来的王储,居然要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来娶他,简直是荒谬。萧朗墨实在忍受不了这个白痴公主了,只见他纵身一跃,飞檐走壁,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梦蝶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在了前面的柱子上,顿时撞得她顿时头晕目眩,找不着方向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朗墨早已没了踪影,气得她只得捶胸顿足,一个人回旅馆了。可是她刚走到旅馆门口就看见贴身侍女玉环正焦急地等着在门口转来转去,看见梦蝶公主一脸狼狈地回来了,连忙跑过来扶着她。“公主,您跑哪儿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怎么向皇上交代啊••••••”说着玉环又哭哭啼啼起来,每次她一个人跑出去玩,回来之后,她都要这样。“好了,不要再哭了!哭的本宫头都大了!”梦蝶公主捂着耳朵跑了进去。自从她回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以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拿着萧朗墨给她的手帕,闻了又闻,时不时地还对着门口傻笑。恰好玉环端着梦蝶公主最喜欢吃的马蹄糕进来,见梦蝶公主对着门口傻笑,吓得手里的马蹄糕差点掉了。连忙跑过去,将糕点放下,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脸担忧地看着梦蝶公主,心想:公主不会是傻了吧?怎么出去一趟就成了这样了呢。“干什么,快把手拿开,别打扰本宫沉思!”梦蝶公主一脸不耐烦地打开玉环的手,脸上又恢复了笑意,继续开始遐想起来。“哎,玉环你说怎样才能讨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呢?”梦蝶公主突然抓住玉环的手,一脸认真地笑着问道。“啊?”玉环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道,“奴婢觉得,男人嘛••••••一般都喜欢温柔大方的女子,要想讨一个男人欢心就要对他温柔体贴一点。”“真的吗?”梦蝶公主一脸怀疑地看着玉环。连她都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又怎么懂得男女私情啊。“真的,以前我问我爹为什么跟我娘感情那么好,我爹都说因为我娘既温柔又贤惠,还说让我以后学我娘,做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好女子才能讨夫君喜欢。”说着玉环害羞地低下了头。“难道我不够温柔,不够贤惠吗?难怪他不喜欢我••••••”梦蝶公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上,小声嘟啷着。“啊?公主你说的是谁啊?”“没什么,就是我今天在街上遇见了一个男子,你不知道他长得有多英俊,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一说道萧朗墨,梦蝶公主就立刻恢复了精神,双眼直冒桃花,一副花痴的表情。“是吗?能入咱们公主眼的想必不是一般人吧••••••”玉环一脸坏笑地看着梦蝶公主。“那是!也不看看本公主是什么人,眼光是一般人能比的吗?”说着梦蝶公主还真得意起来,不过,不过话说回来,梦蝶公主是什么人,别人不了解,她玉环不了解吗?玉环脸上陪着笑,心却翻了无数个白眼,因为在她心里梦蝶公主的眼光实在无法让人理解,别人姑娘家喜欢的胭脂香粉什么的,她不喜欢,偏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些风流倜傥,温润如玉的男子她不喜欢,偏喜欢那些冷若冰山,目中无人的男子。“不过,我还不知道他是谁••••••”想到这里梦蝶公主心里就觉得遗憾,下次再让她碰见那个男子,一定要抓住他问个清楚!“阿嚏,阿嚏!”此时正在毓庆宫内的收拾行装的萧朗墨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殿下,您没事吧?要不您就别去了••••••”展风弱弱地说了一句,可是看见萧朗墨一脸不悦的表情,话说到一半还是止住了。“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你好好看着毓庆宫,不要让人发现我不在,我后天早上回来。”说罢,萧朗墨拿起行装,终身一跃,便消失在毓庆宫内了。朗月国皇宫内,到处张灯结彩,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忙忙碌碌的张罗着明日的婚礼,整个皇宫都被红色笼罩着,宫里面总算有了喜事,每个人的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当所有人都忙碌着的时候,就数柳知离最闲,今天一早柳知离就出宫把锦绣布庄里的一切事物都安排好了,全权交给刘大叔打理。此时的她正在琉璃殿离修剪着花枝,给那些花儿啊朵儿啊的浇水,这是她平时最爱做的事,无论是在现代的时候还是现在在古代的时候她都喜欢,因为养花可以修身养心,让她保持好心情。“娘娘,您要不要去嘉福殿,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的东西,或者您觉得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不用了,哦,对了!你待会儿派人帮我把窗台上这些花儿都搬到嘉福殿里吧。”其实她根本不想这么麻烦的搬来搬去,对她来说住哪里都一样,可是龙宇寒非要说祖宗法制不可违,他们朗月国历代皇后都住在嘉福殿,她要是实在不喜欢,也可以时常回琉璃殿住。他如此一说,柳知离也不好说什么了。“奴婢参见皇上!”正当那婢女刚刚抱着一盆花走出琉璃殿的时候,龙宇寒来了。“平身。”龙宇寒看都没看那宫女一眼就喜气洋洋的朝柳知离跑来了。“总算赶上见你一面了。”虽然明天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但龙宇寒毕竟是一国之君,从一早忙到现在,刚刚把这几日的奏章都批阅完,就赶着来见柳知离。因为柳知离已经废除了公主身份,现在是以柳尚书之女的身份嫁给他的。一会儿,她就要先回尚书府了。“又不是不见了,干吗那么着急?等明天成了亲,你天天都能看见我,总有一天会有看厌的时候。”柳知离笑着拿出手帕,替龙宇寒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也只有在柳知离面前,龙宇寒才会像个孩子,才会笑得那么开心。刚刚从宫外帮忙打理布庄生意回来的小雅,一进门就看见龙宇寒和柳知离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这还没成亲就腻成这样,那要是成亲了还得了?小雅躲在门帘后面偷笑着。远远望去,夕阳下,这一对璧人相拥而立,温暖的阳光将他们笼罩在落日的余晖里,显得格外温馨浪漫,恐怕这世上没有比他们两个人更般配了的吧••••••看到柳知离这么开心幸福,小雅也觉得很欣慰,小姐多年来的夙愿总算是实现了。想着,想着小雅竟不禁哭了起来,柳知离和龙宇寒闻声下了一跳,同时喊了一声“谁!”,只见小雅一边摸着泪儿,一边从门帘后面走出来。“我当是谁,原来是小雅,你怎么哭啦?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啊,告诉我,本小姐找皇后娘娘给你出气去!”柳知离走过去,替小雅擦了擦眼泪,一脸心疼的说道。“小姐,你讨厌!你当小雅猪脑子啊?你找谁去,你不就是皇后娘娘吗?人家还不是看你跟皇上那么幸福,感动的哭的••••••”说着小雅又开始抽泣起来。“好啦,都是我不好,不小心把你当猪脑子了。”“小姐!”说着小雅举起粉拳就朝柳知离挥来,柳知离见势连忙就跑,论小雅怎么追都追不上。龙宇寒也不阻止,只是在一旁笑着看着,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依着她。正在这时站在门外的元公公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柳尚书的轿子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了。”他言下之意就是,柳知离该回她所谓的娘家了。“知道了。”龙宇寒淡淡地回答道,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舍,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柳知离,不过一想到明天她就要嫁给他了,他又觉得没那么难过了。柳知离和小雅也听到了,立刻停止了打闹。“那我走了。”柳知离看了看龙宇寒,也不知道说什么,脸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小雅在一旁看着这对依依不舍的小情人,实在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呵呵・・・・・・好了你们快走吧。”龙宇寒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吩咐元公公送她们出去了。一路上,柳知离和小雅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尚书府。其实有人比她们到的更早,此时萧朗墨正在尚书府的僻静的后花园里赏着花,品着茶。这后花园原是为接待先皇建造的,因为这花园后面有一泓天然温泉,有时候先帝不愿跑到远处去泡温泉,就来到这儿,后来先帝去世,就很少有人来了。“皇后娘娘来了,快出来接驾!”柳尚书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柳夫人携着女儿这才刚刚出来,想必为了迎接柳知离也是打扮了一番的。“来了,来了,别催了。”柳夫人站在柳尚书身边,小声嘟啷着,同时脸上含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迎接刚刚下轿的柳知离。 第一百章 什么叫痛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大人,柳夫人,还有柳小姐,你们快起来吧!”柳知离连忙双手扶起二老。可就在柳夫人看了一眼柳知离的时候愣住了,只见她身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 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这样的词语仿佛就是为她而生的,不过更让她震惊的就是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柳夫人,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在吉祥布庄•;•;•;•;•;•;”柳知离笑着提醒道,其实她刚刚看到柳夫人也是一惊,没想到她们这么有缘分,上个月她在吉祥布铺卖给她一件貂皮大衣,今日却成了名义上的母女。“哦!原来你就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公子?!”柳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有那柳尚书和柳小姐一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自己夫人好像跟这位皇后娘娘认识的样子,柳尚书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有了皇后娘娘这个名义上的女儿撑腰,以后肯定官运亨通。“嗯。”柳知离笑着,淡淡回答道。“哎呀,光顾着说话,都忘了皇后娘娘还饿着肚子,您快请进吧!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皇后娘娘您来呢!”柳夫人热情地拉着柳知离就往屋里走,好像真的把她当自己女儿了似得。吃饭间,柳夫人说起那日在吉祥布铺看见柳知离,以为她是个男子,还准备给她们家女儿当女婿的事,逗得大家忍不住想笑,一顿饭吃的也算其乐融融。柳知离也好久没和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了,虽然他们都不是自己的亲人,但是那种温馨的感觉却是她期盼已久的。饭后柳知离和小雅在府里随便走了走,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想起明天就要嫁给龙宇寒了,柳知离心中不禁觉得自己好幸福。柳知离刚走进内室,就看见房间里摆着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上面还漂浮着几片花瓣,今天忙了一天也的确有些累了,没想到柳夫人想的真够周全的,正好泡个热水澡,有助于消除疲劳。柳知离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闻了闻那花瓣也很香,拿了一支淡蓝色发簪,将脑后的秀发随意挽起,一件一件地褪去身上的衣服,一双白润如玉的玉足缓缓地伸入水中,然后将整个身子浸在水中。哇•;•;•;•;•;•;好舒服啊!柳知离感觉很久没泡过这么舒服的花瓣澡了,鲜红的花瓣顺着她光滑的肌肤落在水中,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房间里弥漫着的热气显得水中的女子格外妩媚,若隐若现的脸庞,更令人陶醉。兴许是自己太累了,水温太舒适了,不知不觉柳知离竟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桶里的水已经完全冰凉了,柳知离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准备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又重重跌坐在水中,溅起一脸水花。“爱妃,不如让本太子抱你起来如何?”一个邪魅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进来。一头乌黑的墨发高高束起,精致的五官如同暗夜修罗一般,美得不像样,美得像妖精,性感而鲜艳的薄唇此时正挂着一抹邪笑,仿若星辰般的眸子正灼热地看着全身赤裸的柳知离,就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走开!”柳知离冷冷的说道,声音却微弱的只有自己能听得到,淡淡的柳眉微蹙,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萧朗墨。都怪太大意了,虽然闻到那花香,却没注意到,普通的花瓣的香味怎么会如此浓烈?!想必萧朗墨定时在那花瓣上涂了什么东西。“爱妃,你紧张什么?本太子又不会吃了你,怎么样,那花瓣上的软骨散好不好闻啊?”萧朗墨纤长的食指勾起柳知离的下巴,柳知离想要挣扎,浑身却使不上一点劲。只得用眼睛瞪着萧朗墨。“哎呀,爱妃的脸好冷啊,不如让本太子抱你上床帮你取暖可好?!”说着萧朗墨还不等柳知离反应过来,就将她从冰冷的水中抱了起来,少女特有的身子,就这样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萧朗墨双手碰触到的地方,也让他心中一颤。“放开我!”柳知离挣扎着叫道,可是这一切在萧朗墨眼里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咪在撒娇。除了让他的荷尔蒙分泌的更多,根本没什么作用。萧朗墨将柳知离轻轻地放在床上,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绝美的脸庞,然后是雪白的而诱人的细颈,光滑的身体,每拂过一处都引起柳知离的一阵战栗,他笑着看着她憎恨的双眼和颤抖的身子,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萧朗墨低下头深深地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顺着他的鼻息流进他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滴血液。“好香啊•;•;•;•;•;•;”萧朗墨如鬼魅的声音在柳知离耳边响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柳知离狠狠地看着萧朗墨,同时强撑着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是吗?那我宁愿让你厌恶我,至少这样能让你更深刻的记住我,我要让你躺在龙宇寒身下的时候也想起我,做梦也想起我,这算是对你们小小的惩罚。”萧朗墨说话的口气就像在责怪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儿。鲜红的薄唇滑至柳知离的肚脐处,吐出舌尖在她肚窝上打转,被他这么一侵虐,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她觉得腹中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浪正排山倒海地向她席卷而来。柳知离缓缓地将手移动到头顶,拿起手中的发簪用尽她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萧朗墨刺去,谁知道萧朗墨倏地抬头,眼露寒光,一把抓住她的玉婉。“爱妃,你不乖哦•;•;•;•;•;•;”萧朗墨脸上喊着冰冷的笑意,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柳知离吃痛,手一松发簪掉在了地上,紧咬着牙关却不肯叫一声痛。“很好,既然你不知道什么是痛,那本太子句告诉你什么叫痛!”萧朗墨脸上的笑意更加邪恶了,看着她诱人的模样,和她身上晶莹的小水珠,萧朗墨只觉得腰间滚烫不已。“萧朗墨,我恨你!”柳知离看着他燃烧着欲望之火的双眼,和红润的脸颊,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和害怕,她在心里拼命地呼喊着龙宇寒的名字,可是就是不见有人来救她。萧朗墨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只剩精壮的身体,躺在她柔软的身子上,躯体紧贴。“不・・・・・・”柳知离绝望的声音有一丝颤抖,高耸坚挺的蓓蕾摩擦着萧朗墨的胸膛。他的食指逗过他已满涨的蓓蕾,带着宣告在她耳畔呢喃着,“你是我的。”一双炽热的大手肆意地蹂躏着她柔软的地方,抚摸着她嫩滑的肌肤,慢慢滑至女性最敏感的的地方,逗弄着她身下的花瓣,一只手将她的柳腰用力一抬,将他最火热的坚挺滑入她的幽谷之地。柳知离倒吸一口气,,一股疼痛逼出她的眼泪,紧紧地闭上双眼,她的脑袋化作一片空白,身下的疼痛感让她窒息,每一下都刺激着她麻木的感官,只得任那绝望的眼泪划过脸庞,柳知离想反抗,但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发出任何声音,紧紧地咬住朱唇,因为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任何一个声音,都会更加刺激这个男人的荷尔蒙。可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疯狂,就想脱了缰的野马,在草原上任意驰骋,这一夜,他不曾自她的身上离开。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知离渐渐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萧朗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薄衣,身上的被子也盖得好好的,反反复复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房间里那桶冰冷的水上漂浮的红色花瓣,和身下剧烈的疼痛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柳知离绝望地闭上双眼,双臂紧紧地圈住自己的身子,无声地哭泣着,娇弱的身子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小姐,该起床了。”小雅在门外轻轻抠门道。柳知离一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雅见房里半天没人回答,还以为柳知离睡死了,又连敲了两声。“知道了,等一下你再进来。”柳知离连忙将衣服头发整理好,然后将被子掀开,好让小雅看见以为是月红。“进来吧。”柳知离定了定神,故作镇定的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小姐,你先洗把脸,小雅这就替你更衣,哎呀!小姐这床上怎么有血啊?”小雅一脸惊讶地看着床上的血迹。“大惊小怪什么,你不知道这是月红吗?”柳知离无语地从镜子里瞟了一眼小雅,心里却暗暗捏了一把汗,怎么忘了这个丫头才十三岁根本没来过月经,又怎么会知道什么事月红呢?正在这时柳夫人笑盈盈地进来了,“娘娘您起来了。”柳知离灵机一动,不如把这个问题抛给柳夫人,立刻扭过头笑着说道:“是啊,柳夫人,小雅刚刚问我什么是月红,您给她讲讲。”柳夫人这才注意到床上的血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笑道“原来是娘娘您昨晚来月红了啊?哎呀,这是喜事啊!我说刚走到门口怎么看见有只喜鹊在房顶上呢?!至于什么是月红,你长大些了就知道了。”柳夫人也懒得跟小雅解释,小雅一脸不悦的嘟着嘴,吐了吐舌头,笑着替柳知离将喜服一件件穿上,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也懒得知道。“哎呀,这件喜服真漂亮,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做工这么精细的喜服呢!再瞧瞧这凤冠,光看着上面的珍珠就知道价值连城。不过再美的东西,也不过是美人的陪衬,瞧您穿上这喜服,再戴上这凤冠,好像这一身完全就是为您量身打造的,整个一仙女下凡啊!”柳夫人看着镜子里正在描眉的柳知离,笑的最都合不拢了。柳知离笑笑不语,这次她没有让任何人帮她化妆,因为古代的化妆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再美的人,恐怕也要被化成恐龙了吧。“柳夫人,没事的话您就忙去吧,这里有小雅就可以了。”柳知离放下眉笔,笑着说道,等会儿她还有事要吩咐小雅,可不能让她耽误了时间。“哎,好嘞,那我忙去了。”说着柳夫人知趣地退出去了。等柳夫人走远了,柳知离连忙把门窗关好,拿笔在纸上写了一张避子汤的药方给小雅。“小姐,这是什么啊?”小雅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些药材的名字,虽然不识字,但是有几味药材的名字还是知道的,不知道小姐是不是生病了?“你别管,你只需要拿着这些方子道药铺里去抓药,记住,每一味药材都在不同的药铺抓,如若大夫问起什么,你不用理他,只管抓了药就走,然后随便找个酒楼给些银子,将这些药材放在一起熬好,端回来,剩下的倒进茅厕。尽量不要让府里的人发现。”柳知离不紧不慢地说道,为了让小雅记住,她尽量每字每句都说清楚。“哦。”小雅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小姐这是怎么啦?没事干嘛喝这些药,而且还让她在不同的药铺抓药,药抓了还要在外面熬好了拿回来,一个药怎么这么神秘?柳知离似乎看出了小雅的疑虑,就在小雅刚收起药方准备出去的时候,柳知离又把她叫住了。 第一百零一章 大婚之日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小雅,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希望你相信我,这件事我以后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事关重大,还请你千万替小姐保密,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小姐,你放心,在这个世界上您就是小雅唯一的亲人,小雅相信你有你的苦衷,也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小雅回头递给柳知离一个安慰的笑,便连忙跑出去抓药了。柳知离见小雅走远了,才放心地坐下来继续化妆。眉毛画的是是远山黛,古代没有眼线笔,她便用碳素笔代替,从眼角到眼尾,最后一笔微微上翘,衬得一双明眸格外有神,清丽中不失妩媚,浓密的而蜷曲的睫毛不用睫毛膏,就已经恰到好处了。最后再在脸颊上扑上淡粉色的水粉,嘴上抿了抿大红色的胭脂,柳知离看了看镜中脸庞,总觉得还是少了什么,突然她笑了笑,拿起朱砂笔,在眉心点了一朵梅花,如此以来就衬得整张脸超凡脱俗了,柔美中带着一分娇俏。古代的发髻虽繁杂,却也难不倒她,只见她将脑后的头发挑起,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将龙宇寒赠与她的九鸾凤钗松松簪起,把头发固定好,最后再将精致的凤冠稳稳地戴上,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衬得她一张绝世容颜万种风情尽生。柳知离满意的看了看这张堪称完美的脸,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柳知离再朝她笑,上辈子她死的太不值得,所以老天垂怜,又给了她另一段人生,代替另一个人活着,品尝着她给她带来的甜,同时也品尝着她给她带来的苦,想到这儿,柳知离不禁苦笑。正当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小雅端着一碗药进来了。“小姐,药熬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吧。”小雅放在嘴边吹了吹递给柳知离,就在抬起头看着柳知离的那一瞬间,惊呆了。天哪!这是她平常看到的小姐吗?平时的小姐不化妆在她看来就已经很美了,如今也就略施粉黛,涂了些胭脂,整个人却好似仙女下凡,美艳的不可方物,让人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她的美貌,这样的绝世容颜,别说是男子,就算女子见了也心动。更让人惊艳就是她眉宇间那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宛如天生的,衬得她格外高贵优雅,让人觉得很遥远,恍若遗世独立遥不可及的神女,再配上这一身做工精致的凤冠霞帔,只看一眼便沉沦一世,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复存在,唯有她最美。“你不是让我趁热喝吗,怎么还不把药给我?”柳知离看着一脸呆滞,眼睛睁得快要掉下来的小雅,巧笑道。“小雅•;•;•;•;•;•;小雅!”柳知离见叫了半天小雅也没反应,这才不得已吼了她一下。“啊?小姐,这是刚熬好的药,你快喝,快喝吧!”小雅吓得双手一抖,差点被碗里的汤药烫着,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把药递到柳知离伸在自己面前手上。“呵呵•;•;•;•;•;•;没吓着你吧?” 柳知离一口气将药喝下,笑着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小雅。“没被你吓着,是被你的脸吓着了!”小雅一脸不满地接过柳知离递过来的碗。“被我的脸吓到?难道我画的妆不好看吗?”柳知离将信将疑地走到镜子前,又将自己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妆看起来不错,没什么不妥啊•;•;•;•;•;•;“就是化的太好了!你说人家有的人是丑的吓人,您是美的吓人,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吗?!”小雅故作嫉妒地说道,其实能作为柳知离的贴身丫鬟,小雅不知道有多骄傲。不禁有些可怜那些自称为美人的女子,要是柳知离往他们中间一站,那些美女肯定瞬间就变为丑女了!“你这丫头,就数你嘴贫!”柳知离笑着指了指她的额头。不一会儿,便听见下人来报,迎亲的队伍快到了,小雅早就按耐不住要出去接旨了,还没等柳知离阻止,柳夫人就进来把小雅拦住了。“你这不懂事的丫头,现在还不能出去,要等皇后册封大礼开始了,才能出去!”“哎呀,成个亲怎么这么麻烦啊•;•;•;•;•;•;”小雅一脸无奈地抱怨道,那可爱的样子,逗得柳知离和柳夫人直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此时柳尚书正领着一众人等,在尚书府门口跪接彩礼。等太监念完了礼单,那大大小小的彩礼已经堆满了两屋子,至于有什么彩礼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除了皇上赐的汗血宝马之外,还有黄金两千两两、白银1万两、锦缎一千匹匹、做工精致的金银茶具和银盆等实惠的财物若干件。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彩礼,柳尚书笑的最都合不拢了,虽然皇上许诺这里面的彩礼他只能得一半,但是光这一半,他半夜做梦都能笑醒了,毕竟柳知离只是柳尚书名义上的女儿,对她又没有养育之恩。突然之间,柳尚书觉得自己能姓柳,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福。送彩礼的专使太监回宫复命后,册立皇后之礼正式举行,龙宇寒将凤印和金册交给专使之后,由专使奉命亲自护送至尚书府,并向皇后宣读册文。此时柳知离早已在小雅和柳夫人的搀扶下,与柳尚书一同跪在门口等候了。只见那专使身着一身红衣,手中拿着一卷金册和一方装着凤印的宝盒,从马上下来,打开金印大声宣读到:“朕惟治本齐家、茂衍六宫之庆。职宜佐内、备资四德之贤。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綍。咨尔柳氏,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兹仰承太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臣妾柳氏领旨!”柳知离双手高举,将金册接在手中,同时也接过皇上御赐的凤印。虽然没打开锦盒,但光看那锦盒表面镶嵌的五彩宝石,和那精雕细琢的镂空花纹便知道里面的凤印有多华贵了。上述礼节完成后,迎娶便正式进行了。柳知离先前就从龙宇寒的口中得知,奉迎是皇帝大婚礼仪中最隆重、最繁杂的一项,不过幸好她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此时皇宫内外已然布置的一片喜气洋洋,宫中前、后三殿都用大红绸带搭起彩架,大红双喜字,吉祥联语、吉祥图案、剪纸处处可见。从大清门到嘉福殿的青白石御道上,都铺满红地毯,御道两侧各有路灯400对,各式彩灯30对,这一路布置得仿佛天上鹊桥一般。钦天监站在大殿上仰天大声宣布,“吉时已到!”总管太监便奉命到尚书府奏请皇后梳妆打扮,这个过程也就是个形式,柳知离早已梳妆打扮完毕,手中握着两个大红苹果在闺房中等着。只等由宫里派来的亲王福晋替柳知离将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盖上,等亲王福晋为她披上盖头后,把皇帝御笔亲书的“龙”字和一柄金如意放进喜轿中,恭送柳知离上轿。皇后喜轿为十六人抬轿,侍卫们手执藏香提炉在前,四十位红衣护军把灯,一百六十名校尉执杆灯四十对,提灯四十对,文武大臣前引后扈,轰轰烈烈地进入大清门。一路上柳知离一直盯着手里的两个诱人的红苹果纠结不已,是吃还是不吃呢?从早上到现在,柳知离是滴水未进,又饥又渴,手里抱着两个大苹果,完全是对她赤果果的诱惑,要不是刚刚柳夫人吩咐千万不能吃,恐怕它们早就在柳知离的肚子里了。等有人提醒柳知离下轿的时候,她已经差不多快睡着了,一直跟随在后面的亲王福晋率女官开启轿帘,扶柳知离下轿。正当柳知离准备询问是否可以把这苹果吃了的时候,那亲王福晋面无表情地接过柳知离手中的苹果,同时把装有珠、宝、金银小如意和米谷的宝瓶奉与她。柳知离眼看着那两个红通通的苹果就这样被夺走了,心里那个痛啊•;•;•;•;•;•;只得无奈地拿着两个沉重的破宝瓶,在福晋们的搀扶下迈过一个火盆,以寄寓蒸蒸日上之意。之后,又在女官的引导下,从交泰殿到嘉福殿宫。嘉福殿门口安放着两具喜鞍,鞍下是皇后从娘家带来的两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柳知离依依不舍地看着鞍下的那两个苹果,跨过马鞍,进到洞房,把刚才拿过的宝瓶交给福晋。福晋将宝瓶放在龙凤喜床上。此时,龙宇寒早就在新房等候多时,看着柳知离一身大红喜服款款走进来,激动地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抱住她,可是他刚起身就被身边的元公公拉住了,“皇上,您现在不能动,得先替皇后揭去盖头,双双坐到龙凤喜床上,等女官捧上子孙饽饽,请皇后食用后才可以洞房。”元公公看着龙宇寒着急的样子,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皇上也太心急了吧?柳知离还没来得时候,就焦急地在房里转来转去,嘴里直念叨着“怎么还不来”,要不是他刚刚及时拉住皇上,恐怕又要坏了规矩。果然,龙宇寒听了元公公的话,还是规规矩矩地等柳知离坐到龙凤喜床上,然后揭开她头上的盖头。随着盖头缓缓揭起,柳知离的脸庞慢慢露出来,就在那张绝世容颜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包括龙宇寒在内,所有人都睁大了眼,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可以美到这个地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虽然早已领略到她的美,但是今日她这么一打扮,龙宇寒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她这样独具匠心的妆容,不仅让他震惊,而且令他沉沦。就连在一旁需要主持合卺礼的元公公都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声宣布道:“请福晋、命妇(重臣之妻)和女官为皇后梳妆上头,戴凤钿、双喜如意、富贵绒花,换上明黄龙凤八团龙褂,佩上朝珠、项圈。帝、后喝下交杯酒,完成合卺礼!”“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龙宇寒实在忍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对柳知离说,挥了挥手让那些命妇什么的赶紧走。“可是•;•;•;•;•;•;”元公公还没可是完,就被龙宇寒冰冷的眸子吓得连忙关门出去了。等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洞房之内花烛融融,温馨憩静。柳知离一看房间里就剩她和龙宇寒了,连忙不顾形象地跑到桌前,拿起盘里的桂花糕就往嘴里塞,完全没有了刚才端庄娴静的样子。“哈哈哈•;•;•;•;•;•;朕的皇后怎么饿成这样了啊?看来今天真是累着你了,你慢点吃,不够还有,来,喝点水。”龙宇寒头一次看见柳知离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大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要是你一天滴水未沾,还饱受这些繁文缛节的折磨试试!”柳知离一边鼓着腮帮子,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好了,你慢点吃,吃完了好进行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龙宇寒一边拍打着柳知离的背,一边一脸坏笑的说道。“咳咳咳•;•;•;•;•;•;”听龙宇寒这么一说,柳知离差点噎死,一口桂花糕呛在那里,呛得眼泪流都流出来了。“哎呀,你那么激动干嘛?说了让你慢点吃,来,快喝口水!”龙宇寒一脸责备地看着呛得满脸通红的柳知离,一边将水递给他,一边替她拍着背。虽然急着洞房,但是也不能这么急啊•;•;•;•;•;•; 第一百零二章 昨晚太累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谁激动了,我只是吃的太快了,不小心噎住了。”柳知离不露声色的将自己的情绪掩盖了过去,同时心里直打鼓,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柳知离就心痛,要是龙宇寒知道了,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好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龙宇寒,同时也恨极了萧朗墨。龙宇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笑着看她吃点心,时不时地给她递水。柳知离吃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因为她希望时间拖得越久,她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想到一个可以在新婚之夜不洞房的借口。“哎呀••••••好累啊,寒我先睡了。”柳知离故意装作很累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去睡觉。“不行,你还没跟我洞房呢,况且你让我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你得好好伺候我才行。”说着龙宇寒不由分说地就用新娘抱,一把抱起柳知离娇弱的身子,朝龙凤喜床走去,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不行啊,今天真的好累,改天再伺候你好不好?”柳知离一脸媚笑地看着龙宇寒,可她笑的越是灿烂,龙宇寒就越想要了她。“不行,你能等,朕可不能等,要是皇后累了的话,不如让朕委屈一下来伺候你好不好啊••••••”龙宇寒一个俯身压在柳知离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直勾勾地盯着一脸紧张的柳知离。“不好,要不明天晚上吧••••••”柳知离还试着跟龙宇寒商量,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龙宇寒薄而鲜艳的唇就覆上了,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嗯••••••”柳知离心里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极力反抗地想要推开龙宇寒。也许是力道过大,龙宇寒没预料到,居然差点把他推到地上,连柳知离心中也是一惊,她这样的反应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没想到,朕的皇后力气这么大啊•••••••”龙宇寒笑道,虽然心中疑虑,不知道柳知离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但他还是替她掩盖了过去。毕竟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气氛。“呵呵••••••你才知道啊,谁让你不经过本宫的同意的啊!”柳知离尴尬地笑了笑,还摆出一副皇后的架子,不依不饶的说道。“好啊,那朕现在就征求皇后的意见,不知道皇后愿不愿意跟朕洞房呢••••••”龙宇寒一脸期待地看着柳知离那张让人心动的脸庞。柳知离看着他深情的眼睛,实在不忍心拒绝,毕竟之前她已经拒绝了他多次,而且还答应他一定在新婚之夜把自己完全给他,可是她实在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她怕自己会重新想起昨天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但是她又实在不想让龙宇寒失望。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龙宇寒终于还是失落地起身,眼里的光也黯淡了下去,既然她不愿意就不要强迫她了吧••••••“寒••••••”正当龙宇寒准备起身的时候,柳知离突然抓住龙宇寒的手,轻轻地叫了一声。毕竟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她不想让他失望。龙宇寒闻声,一脸欣喜地扭过头看着柳知离。此时,柳知离正一脸柔情地看着他,朱唇微启,嘴角含着淡淡地的笑,眉宇间的梅花,衬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温柔多情,雪白的肌肤,晶莹如玉 。“知离。”龙宇寒眼神迷离地,伸出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抚摸着柳知离绝美的脸庞,缓缓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滑落至脸庞,玉颈,龙宇寒的手微微颤抖,极力地抑制着快要将他燃烧的欲火。尽量温柔一些。终于,在品尝了她的一点甜美的味道之后,龙宇寒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扯掉她的衣服,红色的肚兜暴露在空气中,显现着柳知离诱人的身材。原本如雨点般绵密的吻变成了狂乱的吻,惹的柳知离浑身一阵颤抖。龙宇寒一只大掌,沿着她光滑如丝绸便的身体向下探索,潜入一片滑溜细嫩的小腹••••••“不••••••”柳知离抗拒,颤抖的双手一把抓住龙宇寒的炽热的大手。“为什不?朕的皇后害怕了吗?放心朕会对你温柔的。”龙宇寒看着因为紧张,头上而渗出细密汗珠的柳知离,笑着贴到柳知离的耳边低语。却不知道,他的每一个吻,勾起柳知离痛苦的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而无助的夜晚。“没事,你轻一点就好。”柳知离看着他如刀削般的俊颜,低哑着声音,笑着说道。“这个确实不容易控制,不过朕会尽量控制的。”龙宇寒笑着,细密的吻又如雨点般落下,此刻的龙宇寒,衣衫半褪,露出胸前雪白泛着粉红的肌肤,他的脸上因荷尔蒙分泌的过多而微微泛红,双眼如同醉酒了般,闪着迷蒙的深情,眸光灼灼透亮。“今晚,朕要让你将之前的苦苦等待,全部还回来!”龙宇寒带着霸道的口气,再次将柳知离压在身下,低笑着,开始掠取掌下滑溜柔腻的女性肤脂。龙宇寒两指抚摸着紧绷的乳首,顺着她脖子上的红霞,将火一般的厚唇覆上她膨胀的蓓蕾,用力的吮吸着,揉拧着。柳知离紧咬着下唇,轻柔的呻吟声不觉从口中冒出,她感觉浑身滚烫难受,如雪一般的水嫩的细腰不安地扭动着,像一条水蛇一般迷住龙宇寒的视线。龙宇寒索性扯下她胸口的肚兜,胸前的两团柔软晃得厉害,他嘴角微扬,邪魅一笑,没想到她的皇后不光人长得美,就连身材也美到极致。不知何时龙宇寒已经褪去自己的亵裤,那坚挺的铁杵挺入黑色森林,柳知离倒抽了一口气,修长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进龙宇寒坚实的背。“不要!”柳知离突然尖叫着,声音痛苦而绝望,眼角的泪水滑落,龙宇寒一惊,连忙停下动作。“怎么啦?是不是弄疼你了?”龙宇寒一脸紧张地看着柳知离紧绷的面孔,缓缓从她的身体离抽出,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眼神里尽是心疼和自责。柳知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刚神志不清,把龙宇寒当成萧朗墨了,那邪恶的笑,又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鬼魅般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我要让你躺在龙宇寒身下的时候也想起我,做梦也想起我!”那声音一边又一遍地在耳边回荡,柳知离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任泪水从指缝间滑落。“知离••••••对不起。”龙宇寒侧身躺下,一脸心疼的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柳知离。“寒,不要离开我!”柳知离突然紧紧地抱住龙宇寒,她真的好怕龙宇寒知道了昨晚的事会离开她,她真的不想再失去她爱的人了。“好,我不离开,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守着你!”龙宇寒反手抱住柳知离,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这一次,柳知离主动将唇覆上他的厚唇,翻身将龙宇寒压在身下,两具赤裸的身体疯狂地交缠在一起。龙宇寒身上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反身再次将柳知离压在身下,将他的坚挺滑入她幽窒的女性之地。柳知离清澈的眸慢慢变得混沌散乱,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侵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是如此幽深,狭隘,裹着他的身体敏感处,,让她痛苦不堪,恨不得融掉一切。他恣意驰骋,就像奔跑在广阔的平原上,尽情奔驰,一再抽撤。她的呻吟是他手中的鞭子,来加快自己的速度。窗外轰隆巨响,闪电划破天空••••••一场激情过后,龙宇寒情欲渐渐退去,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了,只有柳知离还微微喘息着,一双眼睛睁大,愣愣地盯着头顶上的大红锦帐。窗外还下着大雨,雷鸣声依旧在耳边回响,房间里的燃烧着的红烛,烛光不时跳动着,融化的红色液体,就像美人流下的血泪,寂寞而凄美。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响着“滴答滴答”用来计时的滴水声,同时也敲打着柳知离破碎的心。柳知离侧身抬眸,望着熟睡中的龙宇寒,此刻的龙宇寒嘴角微微上扬,像个纯净的孩子,不被世俗所污染,如同一张白纸,却隐隐让人心疼,柳知离伸手想要碰触他卷曲儿浓密的睫毛,还未触及,怕将他弄醒,又将手缩了回来。“寒••••••”柳知离轻轻唤了一声,见龙宇寒半天没动静,这才悄悄起身,解下头上的发钗,举起细嫩洁白的右臂,咬咬牙狠心刺去,鲜红的血液立刻冒了出来。柳知离把自己那边的被子掀开,将血液滴在白绫上,一滴,两滴,三滴,直到柳知离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将伤口按住,止住血。然后将被子盖上,躺下闭上双眼。等柳知离再次醒来的时候,龙宇寒正杵着下巴一脸温柔地看着她,柳知离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递给他一个温柔的笑。“醒啦?昨晚睡得好不好?”龙宇寒替她将散落的脸旁的发丝放到耳后,一脸宠溺地笑着。“嗯,还好。你呢?”柳知离笑道,反问。“很好,不过昨晚还是觉得没满足,还没尝够你的香甜,要不换你来伺候朕?”龙宇寒清澈的眸子透着狡黠的光,一脸邪笑的看着柳知离,同时一双大手又在柳知离身上不安分地游走着。“好了,别闹了,咱们今天不是还要祭祖吗?”柳知离连忙按住龙宇寒不安分的手。昨晚,他就像饿狼一般,不知满足地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直到她都快被他榨干了,还不肯罢休,弄得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酸痛,而且她刚刚注意到身上被他种了不少小草莓,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不过幸好现在还不是夏天,古代的衣服又严密保守。“不是还没有吗?你就满足朕一下吧•••••••”说着,正当龙宇寒准备翻身上去再大战一场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轻轻叩门道“皇上,祭祖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要耽误了吉时。”“知道了。”龙宇寒没好气地答了一声,脸色铁青,真是每次都有那么一两个人坏他好事。柳知离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笑道:“好了,快起来吧,以后多的是时间。”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宫女进来替她们更衣,端水洗漱,等他们快洗漱完毕的时候,又过来两个嬷嬷进来收拾床铺,并取走白绫。柳知离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宫女的时候,用余光瞥了一眼收白绫的嬷嬷,只见那嬷嬷看了一眼白绫上的血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出去了,柳知离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怎么啦?”龙宇寒看着脸色有些异样的柳知离,一脸担忧地问道。“没什么,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柳知离这句话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正在收拾床铺的嬷嬷,正低头抿着嘴笑,还有正在替她梳头的宫女羞得脸都红了。龙宇寒低头轻咳了一声,忍住笑说道“哦,那等一下祭祖完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嗯。”柳知离没好气地瞪了龙宇寒一眼,红着脸,尴尬地点了点头。祭祖仪式相对于封后仪式要简单许多,但是对于柳知离来说,都一样,因为她实在忍受不了古代的那些繁文缛节,祭祖大典就像她小学时候的开学仪式,一个接一个的领导在不停地在上面讲话,学生在下面顶着烈日,就跟听诵经似得备受折磨。此时的柳知离就跟那会儿的心情一样,听着那些冗长的祭文,顶着烈日,头昏脑涨的,时不时地还要跪拜,上香什么的,要不是好几次龙宇寒在旁边提醒她恐怕她早就睡着了。 第一百零三章 意外收获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好不容易才熬到祭祖大典结束,柳知离第一件事就是马上回去休息,补觉,昨天晚上她一夜没睡着,不是做恶梦,就是被外面的雷声惊醒。可当她真正回到嘉福殿喝了口水,准备上床补觉的时候。她又睡不着了,因为龙宇寒从进房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着她。柳知离刚睡下,龙宇寒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睡,柳知离实在忍无可忍,才起身。“亲爱的,你不睡,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睡觉啊?”“有吗?我又没说话,怎么打扰你了?”龙宇寒一脸无辜地看着柳知离,脸上却依旧含笑。“你是没说话,可是你坐在这里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啊?”柳知离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哦,好,那我坐远一点。”说着龙宇寒连忙起来又坐在桌子旁边,杵着头,一脸深情地继续看着柳知离。柳知离差点晕倒,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真是被他打败了。“难道你没有事情可做吗?你可以去批阅奏章啊?”柳知离无奈地笑了笑。“奏章我前两天就批完了,这两天大婚和祭祖,百官不用上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所以现在陪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了。”“好吧。”柳知离无奈,只得倒床上睡了。不过刚倒下不到一会儿,柳知离又突然起身,一脸媚笑地看着龙宇寒。“不如,你陪我逛街吧!”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身边没什么朋友,每次逛街都是自己一个人,看见人家小情侣手挽着手逛街,羡慕的不得了,其实她一直都希望能和自己男朋友一起逛街,可惜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现在她有了老公,而且还是个这么帅的老公,这个愿望总算实现了。虽然,不是在现代,但是在古代也勉强能将就。“啊?好吧••••••”龙宇寒看她兴致那么高,不想扫了她的兴,只得勉强答应了,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他不喜欢热闹。他自己很少上街,就算有什么事,也是让流云去办。“那这就走吧。”柳知离兴冲冲地从衣柜离随便拿了一件衣裳换上,等龙宇寒换的也差不多了,扭过头看向柳知离,眼睛里尽是惊艳。只见她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复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甩袖可见的、凝脂般的肌肤,气若幽兰。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苏,将青丝慢慢握在一起,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簪挽住,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清新俏丽 。柳知离在镜前徘徊了两下,瞥见正凝视着自己的龙宇寒。他今日也是一身素雅装扮,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柳知离扭过来看着龙宇寒,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第一次陪她出去逛街就这么给自己长脸。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上街了。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关注,女子沉鱼落雁,男子英俊潇洒,两个人都气质非凡,浑身散发着贵族之气,这样一对璧人走在大街上,不引人注目才怪。不过柳知离到是不介意,这样的眼光,不管是她男装还是女装的时候,都是这样,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倒是龙宇寒,一路上一直冷着个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似得,不过也难怪,像他这种很少上街,事务繁忙,生性又不爱热闹的人,被人家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还真不好受。正在这时,柳知离听见前方有吵闹声,她拉着龙宇寒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位买包子的男子正拉着一位衣着朴素的白衣女子。“这位姑娘,你买包子怎么能不付钱呢?!”“我不是不付,只是我家里的娘亲饿的快不行了,求求您行行好送给我两个包子吧!”那女子略带乞求地看着那位买包子的男子。“买不起就不要买!你可怜我不可怜啊?走开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说着那男子将那白衣女子一把推开。那女子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伸手按住腰间的剑,柳眉微挑,似要拔剑,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看来是习武之人。“怎么••••••怎么着?我不给你包子你还要杀我不成啊!”那男子看着她按在腰间的剑,立刻慌了,躲在蒸笼后面朝那女子吼道。“哼!”那女子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慢着!”那女子闻声,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柳知离正一脸含笑地看着她。“老板,这些包子我全包了,送到这位姑娘的家里。”柳知离淡淡地说道,从衣袖离掏出一定银子。那卖包子的男子一看这么大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乐的连忙从蒸笼后面跑出来,一把接过柳知离手上的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连忙放进衣袋里。拿了几个大袋子,利索地将包子装进去。“姑娘,不知你家住在何处啊?”那男子一脸谄笑地看着那白衣女子。谁知那白衣女子并不看他,只是淡淡地对柳知离说了句“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便转身离开了。“你不需要我的施舍,可是你家人的性命难道比你的尊严还要重要吗?”柳知离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女子听了柳知离的话之后,果然停下了脚步。“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都接受。”那女子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柳知离浅笑道。那女子一脸惊讶地看着柳知离,以为她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没想到只是让她柳在她身边。“好。”半晌,那白衣女子才淡淡地回答道,语气坚定,不卑不亢,眼神里却隐隐地透着感激。柳知离笑了笑,她就是喜欢这样性格直爽的女子,而且看她气宇非凡,想必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像这样性格冷漠又孤傲的人,一旦别人有恩与她,她必会记在心上,十倍奉还,因为她自己曾经就只这样的人。只是不知道她武功如何。柳知离右手微微一动,一只飞镖直直地朝那白衣女子射去,只见那女子脸色微变,一只手背后,一只手将那飞镖稳稳地接住,夹在两指中间,然后将飞镖双手奉给柳知离。柳知离接过飞镖,笑道:“身手果然不错,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接住我的飞镖,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愧是我柳知离看中的人。”“不知包子,什么时候可以送去这位姑娘家中啊?”那男子怀中抱着一大堆滚烫的包子,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问道。逗得柳知离忍不住想笑,就连那不苟言笑的白衣女子都微微笑了一下,柳知离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位女子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眉清目秀,倒也算得上个美人。“走吧。”柳知离笑着对那白衣女子说道。那男子也连忙跟在身后。“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柳知离笑着递给她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谢谢,我叫端木清。”那女子喉咙微微动了动,一脸感激地看着柳知离,接过包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什么?!”龙宇寒和柳知离同时惊呼,相互对视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龙宇寒,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一双透着杀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在专心致志啃着包子的端木清。柳知离生怕龙宇寒会有所动作,连忙紧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端木清感觉到异样,抬眸看着一脸戒备的龙宇寒,笑了笑。“放心,我跟端木家族没太大的关系,不会连累到你们的。”“那你怎么证明?”龙宇寒冷冷地问道,一脸警惕地看着端木清。“虽然我姓端木,但是我并非端木家族的血脉,在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我爹把我娘抛弃了,娶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端木庄主可怜我娘,便把她带回了端木山庄,安排她住在一个僻静的地方,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们了。”端木清眼神悠远,却不带有一丝感情。“后来我娘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便给我起名端木清,但是自从我们来到庄里以后,端木庄主的那些夫人们便想着法的欺负我跟我娘,给我们吃剩菜剩饭,还骂我是野种!”当她说道“野种”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恨意,那样猪狗不如的日子,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直到我渐渐长大了,懂事了,为了不让我娘再受到屈辱,便偷偷学了端木庄主的武功,虽然功力不及他,但也勉强及得上他一半,再后来,那些夫人们又来欺负我,我一怒之下,把她们全杀了!”端木清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是苦楚的笑。柳知离有些心疼的看着端木清,想必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吧?一个女孩儿,小小年纪就杀了这么多人,这得受多大的委屈,得有多大的勇气啊••••••“端木庄主得知后,一怒之下,下令杀了我和我娘,我早就料想到这一后果,连东西都没收拾便带着我娘逃走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躲避着端木山庄的追杀,终于老天开眼灭了他们端木家族,我和我娘这才不必东躲西藏。”端木清接着说道,眼神里尽是憎恨,和一种报了仇的快感。“没想到你和端木家族还有这样一段渊源,难怪你那么恨端木家族。清儿,你放心,以后你跟着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柳知离拉住端木清的手,坚定地对端木清说道。龙宇寒将信将疑地看着端木清,倒也没说什么。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端木清的家,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茅草屋,不,这房子甚至连茅草屋都不如。端木清将柳知离和龙宇寒请进屋,只见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和两把缺了一条腿的椅子,就剩一张铺着茅草的木板床了,床上还躺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妇人,想必那就是端木清的娘了吧。“娘,你看,我们有吃的了。”端木清拿了一个香喷喷的包子,来到她娘亲身边,轻轻呼唤道。“清儿,是清儿回来了?”那老妇人缓缓地挣开眼睛,呢喃道。看见门口站着的柳知离和龙宇寒,突然拉住端木清的手,大声呼喊道:“清儿,他们来了,快跑啊!不要管我,快跑!”“娘,您别怕!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看他们还给我包子吃••••••”说着端木清将包子递到她娘亲的面前,眼角喊着泪,笑道。“大娘,您别怕,我们是好人,您快把这包子吃了吧。”柳知离笑着说道,眼里闪着泪光。“包子,清儿,我们有包子吃了,清儿你快吃吧,娘不饿。”那老妇人笑着说道,将包子推给端木清。“娘,您吃吧,你看那还有一大堆呢!全是恩人给我们买的,够我们吃上一个月了!”端木清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水,指着桌子上一大堆热气腾腾的包子。柳知离看着这对情深似海的母女,心中触动良多,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滑落,龙宇寒也颇为动容,将柳知离搂在怀里,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第一百零四章 大显身手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真的吗?清儿,快谢谢恩人!”那老妇人说着,激动地拉着端木清,从床上下来要给柳知离他们磕头,谁知身子一软,重重地摔下了床。“娘!”端木清连忙扶起那夫人,将她扶到床上。“大娘,您就不必多礼了,这包子您快趁热吃了吧,不够这儿还有。”柳知离连忙拿了一个包子过去,坐到那老妇人的身旁说道。那老妇人笑着点点头,眼里含着感激的泪光,接过柳知离手中的包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龙宇寒又到了一碗水,走过来递给端木清。端木清抬头,愣了愣,感激地看了龙宇寒一眼,将水接了过来。“娘,您慢点儿,不够还有呢,喝口水,别呛着了!”柳知离看着老妇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想必也有好几天没吃过饭了,不禁为眼前的这对母女感到心酸。等老妇人吃的差不多了,端木清思考了许久,这才缓缓地说道:“娘,我以后就跟着这位小姐了,不能再照顾您了,但是我会定期回来看您的!”老妇人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半晌,才缓缓抬起头,笑着对端木清说道:“清儿,你不用担心娘,娘可以照顾好自己,只是你以后跟着这位小姐一定要听话,收起你那孤傲的性子,只要你过得好,娘就开心了••••••”老妇人说着眼角的泪水流了出来,毕竟十几年来,娘俩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下端木清突然要走,老妇人还真有些舍不得,但是看这位姑娘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看她的穿着,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要是清儿跟着她,肯定不会吃苦。“娘••••••”端木清抱住老妇人,像个孩子似得在她怀里低声抽泣。“大娘,您放心,清儿跟着我绝不会让她吃苦的,我会把她当亲姐妹一样对待。”柳知离在一旁安慰道。毕竟儿行千里母担忧,那老妇人心中所想柳知离自然也猜得出来。“谢谢小姐,清儿跟着您,我就放心了!”老妇人一脸欣慰地笑着说道。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柳知离看天色不早了,一会儿还要去布庄看看,便起身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老妇人硬要端木清送送柳知离他们,柳知离犟不过,只得答应了。临走的时候,柳知离从袖中掏了几张银票递给端木清,恳切地说道“清儿,这有一千两银子,你拿去买一套新房子,让你娘住下,剩下的留给你娘,让她平时想吃什么只管买,以后我会每个月派人给她送些银两和补品,等一切都置办好了,你再到锦绣布庄跟刘掌柜打声招呼,到时候会有人接你进宫找我。”“小姐,谢谢你,以后我清儿的命就是你的!”端木清双膝跪地,眼里包含着感激的泪光,眼神坚定地看着柳知离。“起来吧。”柳知离回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将她扶起来。等他们回到城中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正好走到街上遇见了刘大娘买菜,便盛情邀请柳知离和龙宇寒去布庄吃饭。当龙宇寒走进锦绣布庄,看见门口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和店里那些样式奇特,却十分的别致的丝巾,长裙时,眼里尽是惊讶。店里来往的人群更是络绎不绝。刘大叔更是忙得不亦乐乎,香儿则帮着在一旁收账。小雅自从大婚那天被柳知离打发去打理布庄之后,就很少见她了,如今看那丫头做起事来还挺利索的,对店里的小二是呼来喝去的,想必在这里,她也神气了不少吧!“哎,我说这衣服怎么能这么搭配呢?!你看这花纹跟这颜色,根本不着调嘛••••••”小雅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神气地指挥道。“咳咳咳••••••”柳知离笑着在她身后轻咳了两声。“有病赶紧去药铺,我们这是••••••”话还没说完,小雅一看是柳知离和龙宇寒,吓得连忙要下跪行礼,柳知离扶住她,示意她不要暴露他们的身份。“小姐,您怎么把皇上都拽出来了?”小雅一脸巧笑道,掩饰着刚才的尴尬。“是啊,我不把皇上拉出来杀杀你的威风,你还不得翻天啊?”柳知离故意笑道,难怪这丫头最近老是那么晚回宫,原来是在这儿享清福,耍威风啊!“小姐,你就会取笑小雅,小雅哪敢啊?这不是在帮您打理生意吗?有些伙计你不对他凶一点,他不长记性!”小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就像你是不是?!这店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就算你指挥别人也要,平心静气地跟人讲道理知道不?!”柳知离顺手拿了一把量尺,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小姐,下次不敢了••••••”小雅嘟着嘴,一脸委屈的说道。在小雅的带领下他们又来到了后厅,柳知离向小雅了解了一下布庄的生意状况和财务状况之后,柳知离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才不到两个月,她的布庄就声名大噪,就连邻国商人都前来向他们订货了。不过,在她看来这还不够,她不仅要锦绣布庄成为朗月国第一布庄,还要让它成为天下第一布庄!柳知离灵机一动,笑着看了龙宇寒一眼,眼神里闪过狡黠的光。“小雅,快把我特制的踏雪归来,泡两盏端来。”“是。”小雅连忙起身去泡茶了。“踏雪归来是什么东西?”龙宇寒浅笑道,看着柳知离。这丫头脑子里竟是些古灵精怪的东西,每次都给他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不知道这次又是个什么稀奇玩意儿。“你等会就知道了。”柳知离笑笑,一脸神秘地说道。不一会儿小雅端着两盏茶上来了,龙宇寒似笑非笑地看了柳知离一眼,打开茶盏,一股宜人的清香扑鼻而来,茶面上漂浮着一朵朵洁白的梨花,远远看去,竟像是盛开在水上的雪莲花,光看一眼,便让人心旷神怡。轻押了一口,一股清凉顺着喉咙直入心田,仿佛一股清泉瞬间滋润了干涸的田野,口中还有一丝清甜,沁人心脾,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回味无穷,忍不住再饮一口,等龙宇寒回过神来,茶盏离的茶已经喝完了。“这是什么茶?口感居然这么好。”龙宇寒意犹未尽,笑盈盈地看着正看向他的柳知离。“这茶是将初春的梨花花瓣烘干晾晒后,再采集初春刚画的雪水,放在冰窖里冻着,等想喝的时候,再拿出来,将花瓣和雪水放在一起,泡制而成,所以既有梨花的清甜,又有雪水的清凉,让饮茶的人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柳知离笑着,耐心的解释道。“好一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朕的皇后不仅心灵手巧,而且还满腹才情啊。”龙宇寒笑道,准备再饮一口,却发现碗里没茶了。柳知离笑笑不语,将自己的手中的茶递给龙宇寒,又让小雅再泡一盏,其实她也不过是借了古人的话,卖弄了一番罢了。“寒,你中午想吃什么啊?不如让为妻亲自下厨为你做可好?”柳知离媚笑道,一脸温柔的看着龙宇寒。“咳咳咳•••••••”龙宇寒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口茶呛在了喉咙里,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柳知离连忙过来,给他拍拍,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做贤妻良母,在一旁的小雅也是捂着嘴笑的花枝招展的。柳知离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好了好了,你有什么事快说吧,咳咳咳••••••”龙宇寒摆了摆手,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重新给我这锦绣布庄写块牌匾。”柳知离讪讪地说道,脸上尽是愧疚之色。“你直说就好了嘛,下次有什么事求我可以直接点,我可受不了你这温柔锏了••••••咳咳咳。”龙宇寒这才缓过气来,柳知离这套他还真是受不起啊。“是是是,是我错了,为了将功折罪,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柳知离笑道,屁颠屁颠拿着一张大纸和一支毛笔跑过来。龙宇寒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可真会利用免费资源啊••••••大笔一挥,“锦绣布庄”四个大字展现在众人面前,气势磅礴,苍劲有力,更重要的是上面盖着皇上随身自带的小印。柳知离笑嘻嘻地连忙把它收起来,吩咐伙计拿到店里装裱店里,让人裱起来,好挂在店里,有了这块皇上御赐招牌,生意肯定大火,哈哈哈••••••“你会做饭?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啊••••••”龙宇寒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心里正在打着她的如意小算盘的柳知离。“皇上,您这就不知道了吧?现在京城第一楼满香楼有一半股份可都是小姐的,里面的名菜没有一样不是出自我们小姐的秘方,生意不知道有多火!里面的菜不知道有多好吃!”小雅得意洋洋地说道,想起里面的美味,就直流口水。柳知离看着小雅一脸的馋样,忍不住想笑,“你啊,完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小姐,什么是吃货啊?”小雅不解的问道,不知道小姐哪里来的新词。柳知离尴尬地笑了笑,一不小心又把二十一世纪的新词搬来了,这下又要费口舌跟她解释了,赶明她写本十万个为什么吧,说不定能在古代大卖。“吃货呢,就是形容一个人以吃东西为乐,看到什么好吃的豆想吃。”柳知离实在对小雅无语了,真不知道应该说她有探索精神呢,还是应该说她无知・・・・・・“哦,形容的套贴切啊!小雅真的是吃货哎!”小雅一脸兴奋地说道。柳知离无奈地看着她一脸白痴的表情,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了,如果有人的在现代说一个人是吃货,这个人还很高兴,那么大家会怎么看这个人?龙宇寒只是在一旁喝茶,笑笑不语,柳知离也懒得离小雅,便去厨房帮刘大娘做菜去了,许久不下厨,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柳知离刚走进厨房,撸起袖子,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就被刘大娘赶出来了,“柳小姐,您现在是皇后娘娘了,怎么能让您做这些事呢?您想吃什么菜尽管说,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哎呀,大娘,您就让我好好露一手吧!我都好久没下厨了,而且我保证我做的菜,您从来没吃过,也没见过!”柳知离一脸自信地笑着说道,同时故意保持神秘感好说服刘大娘。“是吗?那您非要亲自下厨的话,我就给您打下手,顺便跟您学两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稀奇菜,但还是成功吸引了刘大娘的注意力,忍不住想一睹为快。“好嘞!那就麻烦您帮我准备一下这些材料:带鱼一条,葱白、姜丝、蒜,酱油,水,料酒,醋,糖各少量。”“哎,好嘞!这些材料都有,就是没有您说的料酒。”刘大娘遗憾的说道。柳知离差点忘了古代你没有料酒,不过这也难不倒她。“没有料酒,那米酒有没有啊?”料酒也就是辅料而已,若是用米酒代替也没什么不可以。“米酒有!我平时最爱喝米酒,家里可多了,我这就去拿。”刘大娘说罢,就风风火火地去准备米酒和鱼了。“哦,对了!带鱼洗干净,剪去上下的鳍。切成段。段的长度视带鱼宽度、厚度而定。宽、厚的带鱼可以略微切短一些。”柳知离突然想起来,鱼块的大小也影响鱼的味道,连忙嘱咐道。“哎,好嘞!”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刘大娘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材料都备齐了。柳知离要做的第一道才就是“红烧带鱼”,古代虽然也做鱼,但是他们不懂得如何做好,大部分都是用来熬汤,很少做菜,就算做了也不好吃。 第一百零五章 做戏而已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最后一道工序,看似可有可无,却是点睛之笔。柳知离将做好的红烧带鱼端起来放在鼻前闻了闻,真是飘香四溢,色香味俱全啊!就连坐在大厅的小雅和龙宇寒都闻到了,更可笑的就是,此时的厨房门口正站着一大群猫,舔着舌头,虎视眈眈地看着柳知离手中的红烧带鱼。为了防止这些猫偷吃,柳知离用盖子把菜盖上了,并且由刘大娘严密监视。“大娘,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只鸡,只要四分之一就好,还有花生约20粒,芝麻一小勺,芝麻油一小勺,对了,还有一盆冷水河一盆冰水。我要做的第二道菜,就是‘口水鸡’!”柳知离利索地吩咐道。“什么?!口水鸡?怎么做菜还要人的口水啊?这得多恶心啊!皇后娘娘,恐怕这不大好吧••••••”刘大娘好心提醒道。“哎呀,大娘您误会了!这口水鸡不是用口水做的,只是它味道很好,闻起来就让人流口水,所以,顾名思义就叫口水鸡。”柳知离无奈地解释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真是孤陋寡闻了,刚好我刚刚杀了一只鸡,准备熬汤,这下到派上用场了,呵呵••••••”刘大娘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去准备鸡。这道不是她孤陋寡闻,而是这古代的人从来未曾闻国,所以也怪不得她了。不一会儿鸡和水都准备好了,柳知离动作娴熟将鸡洗干净放入冷水,加入姜片,葱段,十粒花椒,烧开后转小火煮一刻钟,再关火焖熟。等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柳知离用筷子撮一下鸡腿最厚的部位,见流出清澈汁水,便捞出放入冰水中泡冷。“用筷子撮一下鸡腿,这是何意啊?还有为什么要将煮熟的鸡放进冰水里泡啊?”刘大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做法,便好奇的问道。“用筷子撮鸡腿,如果流出清澈汁水表示鸡熟透,将浸熟的鸡放入冰水浸泡,这样鸡的表皮爽脆弹牙,肉身冰凉透骨。”柳知离耐心地笑着解释道,手上的动作却一刻都没停下来。柳知离又在洗干净锅中,放入少许两汤匙油,剩余花椒,小火爆香后捞出花椒,舀入一小勺到装有辣椒粉的碗中,拌均匀辣椒粉,继续烧热剩余的油,冒烟的时候,立刻将其倒入辣椒粉中,迅速拌均匀。然后加入蒜末,生抽,鸡汤,香醋调成酱汁,口水鸡的酱汁调制很关键,柳知离的做法没有餐馆的油腻,喜油者自己酌情添加,麻,与辣份量也请根据喜好加减刘大娘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看着柳知离细皮嫩肉的一双玉手,娴熟的动作,实在不敢相信她居然有这么好的厨艺。“记住,油温暖的时候就要舀出一小勺放入辣椒粉中拌均匀,这是为了防止油温控制不好,导致油温过高的时候倒入辣椒粉中,会引起辣椒粉变黑,变苦。至于调酱汁,喜油者自己酌情添加,麻与辣份量也可以根据喜好加减”柳知离一边做一边解说,补充道。刘大娘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答应,“哎,记住了,记住了!”最后,柳知离将剥好的花生米倒入锅中炒香,去衣压碎成粗颗粒,炒香芝麻,备用,然后鸡捞出切块码放碟中,倒入酱汁,撒上芝麻和花生碎,撒上葱花即成。一盘香喷喷的口水鸡做好了,柳知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没想到这么久没做了,手艺还是没有减退,不过手法倒是没以前熟练了。正在这时坐在大厅里一直焦急等待的小雅,闻到香味终于按捺不住,屁颠屁颠地跑到厨房来了。“小姐,这是什么菜啊?怎么这么香。”小雅凑着一颗小脑袋看着案上的两盘菜,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忍不住向它们伸出魔爪。谁知道还没到盘子边儿,就被柳知离打的缩回来了。“不许乱动,要吃等会上桌了再吃。这两道菜一道是‘红烧带鱼’,一道是‘口水鸡’。”柳知离笑着呵斥道,这小雅真是比门口的馋猫还馋。“好吧••••••不过光听这菜名就直流口水了。”小雅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两盘诱人的菜,讪讪地回道大厅里等着去了。柳知离还想做,却被刘大娘拦下了,“娘娘,您就歇歇吧!光这两道菜我都记不下来了,您这师傅就教慢一点,等下次您来了再教我两招,这剩下的菜就交给我,您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您就指点指点 。“好吧,那剩下的就交给大娘您了。”柳知离将手中的锅铲交给刘大娘,笑着说道。不到半个时辰,一大桌的菜就准备好了,龙宇寒倒是不着急,就是急坏了小雅,自从她被柳知离从厨房赶出来之后,就一直急的在大厅里转来转去。小雅刚准备夹一块鸡大腿,却被柳知离抢先了,得意洋洋地放进龙宇寒的碗里。“小姐,你偏心!有了夫君就忘了小雅!”小雅生气的放下筷子,憋着嘴,不满的争议道。“哎呀,我们家寒寒不是为咱们锦绣布庄做出了大贡献吗?你就委屈一下吃鸡翅膀吧!”说着柳知离又夹了一块鸡翅给小雅。话音刚落,桌上的人齐齐喷饭,柳知离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最近怎么老是说错话啊?哎••••••“小姐,这是吃饭时间,可以不恶心大家吗?我把鸡翅吃了就是了。”小雅说完,便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啃她的鸡翅了。龙宇寒头上更是冒出无数条黑线,脸也不自觉的红了,柳知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寒寒”,这让他堂堂朗月国皇帝,情何以堪啊••••••“大家别客气,都快吃,快吃!”刘大娘赶紧调节气氛,连忙给大家夹菜。“是啊,快吃,快吃,这些可都是我和刘大娘花了不少心思做出来的呢!”柳知离也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嗯,爹这个鱼好好吃哦!你也多吃点!”香儿姑娘尝了一口,赞不绝口,也夹了一块红烧带鱼给刘掌柜。一顿饭就这样又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等他们吃饱喝足,就已经是下午,柳知离告别了刘掌柜一家,便带着小雅一同回宫了,一路上,柳知离看见什么稀奇玩意,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买,等她逛得腰酸腿疼了,龙宇寒和小雅怀里已经抱了一大堆的东西了。龙宇寒虽然体力比小雅好,但是他的耐心也被柳知离磨得差不多了,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男人陪女人逛街,永远都只有掏钱,拿东西的份儿。他们三个人逛街逛得不亦乐乎,暗中却有人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时呼啸山庄的静心亭内,端木云一袭白衣胜雪,迎风而立,一头乌黑的墨发随意披在脑后,随风飘扬,张狂,却不失高贵,让人望而却步。“少主,属下打听到前日柳小姐已经与龙宇寒成亲了,现在是朗月国的皇后。”一位蒙面黑衣拱手道,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端木云身子微微一怔,原本望着远方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大了许多,什么?!柳知离与龙宇寒成亲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与他的仇人成亲了!自从他进阶到第十层之后,他没日没夜的练功,只为了能早日出关,早日见到柳知离。可是如今传到他耳中的消息却是这么残忍。端木云只觉得胸口一痛,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下去吧。”端木云半晌,才极力掩饰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端木云负手,长身而立,乌黑曜熠的黑发如墨般倾泻而下,如墨如瀑,垂落在他稍宽的肩头,在阳光的润泽下发出淡淡的光泽,脸上孤傲冷绝,一双原本清澈的眸子变得深不见底。在他呆在呼啸山庄里的这段时间,没想到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他还是当初一直守护在柳知离的端木云,她还会选择龙宇寒吗?说到底他还是错过了••••••端木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忽然一阵桃花的香气迎面扑来,端木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漫天的淡粉色花瓣,纷纷扬扬地飞舞着,在这雾霭沉沉的悬崖上随风飘扬,恍惚间,他又想起了那个黄昏,他也是站在这里,一心想要寻思正是这飞舞桃花救了他,那时候他还发下重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把她从龙宇寒的手中救出来!对了,说不定是龙宇寒逼着柳知离嫁给他的,要不然之前柳知离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想要逃离龙宇寒的魔掌呢?对,一定是这样!端木云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渐渐的,心中宽慰了许多。端木云拿出怀里的金哨,阳光下,熠熠生辉••••••“云。”是白逸儿的声音,端木云将金哨收起来,转过身,表情淡漠地看着白逸儿。“我托你办的事办得怎么了?”端木晕冷冷的问道,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都办好了,就等这个月十五那一天的到来了。”白逸儿浅浅地笑道,缓缓地走到端木云跟前,轻轻地环住他的腰,端木云一阵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正当他要推开怀里的白逸儿时,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端木云眉宇微皱,也轻轻地抱住白逸儿,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白逸儿微微一怔,本以为端木云会推开她,没想到,端木云主动抱了她,这让白逸儿手中若惊。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涌上心头,一股热泪从眼角滑落,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将端木云抱得更紧了,仿佛生怕他消失了一般。端木云倒也没拒绝,只是任由白逸儿抱着,只是心里却却觉得很恶心,要不是他刚刚看见白庄主,想到他还没将白云剑法交给自己,他才懒得碰白逸儿一根汗毛。“走吧,我们回去,这里风大。”端木云放开白逸儿,淡淡地说道,仿佛刚刚抱着白逸儿的那个人不是他。“啊?哦,好。一切都听你的!”白逸儿激动的说到,心中欣喜万分,端木云终于主动跟她说话了,难道这预示着端木云接受她,原谅她了吗?他们缓缓向山下走去,路过刚刚白庄主站过的地方,端木云用余光瞟了一眼,只要有了白云剑谱和他重新组织的暗夜军队,到时候他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顾忌了。等他们回到房间离的时候,端木云将门关上,冷冷地坐下来喝茶,白逸儿给他添了一杯热水,巧笑着准备坐到端木云的怀里,谁知端木云猛地一起身,将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白逸儿扑了个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也撞到了桌子上。端木云连看都懒得看白逸儿一眼,更别说把她扶起来了。白逸儿吃痛的抚着自己的额头,强忍着泪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端木云大吼道“端木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故意耍我吗?”“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端木云看着一脸狼狈的白逸儿冷笑道,眼神里尽是冰冷的寒意。“不,你骗人,那你刚刚在山上为什么要抱我?!”白逸儿摇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表情冷漠的端木云,刚刚他明明没有拒绝她,他的怀抱明明是那么的温暖,她不相信那都是假象!“我有必要骗你吗?你不知道我抱着你的时候心里有多恶心!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想想吧••••••”端木云冷笑着,脸上尽是厌恶的表情。“你利用我?!哈哈哈••••••原来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我怎么这么蠢,蠢到以为你会接受我,原谅我,呵呵••••••”白逸儿恍然大悟,突然像发了疯似得大笑。 第一百零六章 你好狠心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当然,你现在明白还不算晚,不想被我利用也可以,但是你记住,从此以后,我端木云不会再多看你一眼!”端木云突然一把抓住白逸儿的肩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满脸泪痕的白逸儿,没有丝毫的怜惜。“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哪里不如••••••”“啪!”还没等白逸儿把话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在空荡的房间响起,端木云一把抓住白逸儿的头发,将她的脸凑到自己的眼前,一字一句,狠狠地对白逸儿说道,“你没有资格跟她相提并论,你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白逸儿的眼睛对上端木云狠绝的双眸,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迎面扑来,白逸儿只感觉一阵寒意,让她极其害怕,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端木云冷哼了一声,放开目光呆滞的白逸儿,转身离开。“那我们的孩子有没有资格?”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端木云背后响起,仿佛他初次听到白逸儿说话时听到的声音。端木云刚刚伸出来,准备开门的双手僵在了那里,过了半晌,他收回纤细的双手,缓缓转过身,一双狭长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睛深邃如同波澜不惊的大海一样,没有一丝涟漪。“你说什么?”端木云缓缓蹲下身,盯着笑的花枝招展的白逸儿,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出来的鬼魅之声一样。“我说我有了你的孩子。”白逸儿笑着轻轻地说道,那表情漫不经心,仿佛在跟别人炫耀自己有一条好看的裙子一般。“就算你有了我的孩子,又能怎么样?你依旧没法跟她比••••••”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冰冷的让白逸儿听到浑身一颤。“端木云,你好狠心!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白逸儿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自认为有了孩子,端木云就会回心转意,原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小腹传来一阵剧痛,白逸儿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她紧紧地抓住端木云的衣袖,却被端木云无情地甩开,完全不顾白逸儿的身孕。“如果你不想再那么痛苦,就不要爱我,但是你做得到吗?”端木云一脸可惜地看着楚楚可怜的白逸儿,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悯之意,衣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白逸儿看着端木云决绝的背影,心如刀割,他说的对,她对他的爱是无法停止的,就像鱼儿离不开水,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她,她会死的。可是她不会死的,她还要跟那个叫知离的女人斗!白逸儿冷笑,就算比不了,她肚子离还有端木家族的血脉,她就不相信等这个孩子出世了,端木云还会无动于衷。白逸儿席地而坐,调整好气息,安抚着肚子里的胎气。不一会儿,脸上又恢复了红润。此刻,端木云正一个人在桃花园里散步,幽长的石子路两旁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空气里弥漫着桃花的香甜气息。一身雪白的长袍迎风飘扬,冰冷的眸子恢复了一丝温度,现在的他也只有想起柳知离的时候才感觉自己还活着。老实说,刚刚白逸儿的话真的吓到了自己,如果将来有一天这个孩子出生了,那他端木云就永远没有资格去争取柳知离了,所以这个孩子不能出世,不能!可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处理呢?依据今天白庄主的表现,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白逸儿有了自己孩子的事,而且白庄主向来疼爱白逸儿这个女儿,看来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那孩子暂且先留着,毕竟他现在实力不够,还需要白庄主的帮忙,有了这个孩子,白庄主才不会怀疑他,才会倾尽全力教他白云剑法。端木云折了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放在鼻翼上嗅了嗅,一股甜腻的清香迎面扑来。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白逸儿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正在这时白庄主一袭白衣,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手里端着药的侍女。“云儿,逸儿她还好吧?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白庄主说话间一直看着熟睡中的白逸儿,眼睛里尽是慈爱。“逸儿还好,可能怀孕的人比较容易困顿吧,刚刚出去之前她还醒着,这会儿就睡下了,您瞧,我刚刚还特意摘了一些桃花,准备放在她床头,她说闻到桃花的清香更容易入睡。”说话的时候端木云眼里尽是温柔。“哈哈哈••••好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老夫我就放心了,待会儿到我书房来,我有东西给你。”白庄主抚了抚长须,一边点头,一边笑道。又替白逸儿掖了掖被子,便吩咐丫鬟将药放下转身离开了。端木云起身去送,却被白庄主拒绝了。端木云看着白庄主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舒一口气。其实刚刚白庄主试探他的话时,他就已经明白了,一直以来他不肯将白云剑谱交给自己,就是顾虑到白逸儿,他怕自己对白逸儿不好,怕白逸儿吃亏,所以一直暗中观察他和白逸儿在一起的一举一动。就连刚刚他问起白逸儿的身体状况,也是为了试探他是否主动关心白逸儿,是否知道白逸儿有孕的事,不过幸好刚刚他和白逸儿在争吵中获得了白逸儿怀孕的消息,这才有幸取得白庄主的信任。端木云看着桌上的药,又看了看熟睡中的白逸儿,起身朝一个雕有大红牡丹的花瓶走去,他缓缓移动,花瓶渐渐转过来,下方弹出一个锦盒,那锦盒里装着一瓶毒药,这是端木家族特制的毒药,溶在水里无色无味,用银针都试不出来,而且它是一种慢性毒药,孕妇服了不出半月必定流产,而且流产迹象如同自然流产。普通人服了不出一月,如同自然死亡,而且人死毒无,根本察觉不出任何痕迹。端木云看了看手中做工精细的瓷瓶,倒了少量在药碗里,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缓缓走到白逸儿身旁,整个过程中脸上没有有一丝表情,冷静地然人害怕,其实连端木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心变得如此冰冷,狠毒了。以前的他无忧无虑,整天就想着游山玩水,心中了无牵挂,自从他遇见了柳知离之后,他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地的变化,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甚至不惜杀害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像现在。端木云看了看手中的药,一脸淡定坐在白逸儿床边,轻声呼唤道,“逸儿,逸儿••••••该起来喝药了。”声音听起来温柔,却不真实,总觉得少了什么。白逸儿朦胧中仿佛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而且那个声音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白逸儿缓缓睁开眼睛,一张如刀刻般精雕细琢的脸,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把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那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地不含一丝杂质,俗气,温柔地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上一秒他还不屑地弃她而去,这一秒却端着药,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她实在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更猜不透他的心思。“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端木云收起笑容,淡淡地问道。“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是你,刚刚••••••”白逸儿慌忙地坐起身来,焦急的回答道。“刚刚只是我一时难以接受,没想明白,后来去了一趟梅园突然想明白了,你是我的妻子,现在还有了我的孩子,我应该放下一切,好好对你们母子。你看我还替你摘了些桃花。”端木云嘴角微扬,纤长的手指指向花瓶里鲜艳的桃花。“你••••••你刚刚说••••••说我是你的妻子?”白逸儿颤抖着声音,眼里饱含着泪光,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端木云。“是。”端木云浅笑着,淡淡地回答道。“云,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了,终于原谅我了!太好了!”白逸儿激动地叫道,一把抱住端木云,端木云身形微微一颤,手中的药差点洒掉,脸上尽是嫌弃,不悦地表情,心中强忍着厌恶的感觉,就这样任由她抱着。“好了,你该吃药了。”端木云淡淡地提醒道,语气略带一丝温柔。白逸儿一脸欣喜地放开端木云,高兴地从端木云手中接过碗,想都没想,正准备一口喝下的时候,碗停在了嘴边,端木云突然之间对自己那么好,白逸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心中不禁猜疑:难道又是演戏,故意捉弄她的?还是他有什么意图?难道••••••他要杀了腹中的孩子?不对!虎毒不食子,想必端木云再狠心也不至于杀掉自己的孩子吧?“怎么啦?怕我下毒啊••••••”端木云见她犹豫不决,浅笑道,眼里却有抑制不住的怒意。白逸儿被一语说中心思,心里发虚,一口将药喝了下去,巧笑道:“相公,你想多了,我只是怕苦而已。”“良药苦口利于病嘛,药喝了就好好休息吧。”端木云也没有白逸儿愿不愿意,就直接将她扶着睡下,笑着为她盖上被子。白逸儿不自然地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便乖乖躺下闭上双眼,睡了。端木云收起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喝的一干二净的药碗放在被桌上,出去了。白逸儿微微眯着眼,见端木云走远了,才缓缓地睁开了,虽然端木云说的话合情合理,但是她心中总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碗,起身走下床,解下头上的银簪,放在药碗中残余的药里试了试,银针没有任何变化。“逸儿,你怎么下床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白逸儿慌忙地收起手中的银簪,抬起一看,端木云一袭白衣胜雪,正一脸浅笑地望着她。“哦,我••••••我刚才口渴了。”白逸儿紧张地看着端木云云,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笑容也因紧张而变得僵硬。也不知道刚刚端木云是否看见了自己验毒的行为,白逸儿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倒茶的时候,一双玉手拎着茶壶,却不听话地颤抖地厉害,端木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其实他刚刚并没有走,只是躲在门旁,他知道白逸儿会对他起疑心,不过他不怕她验毒,因为那毒根本验不出来,他现在这么做也是让白逸儿觉得更加对不起自己,不对自己起疑心,即使将来孩子没了,白庄主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端木云笑笑不语,负手而立,忽然伸出右,踏进房间,缓缓地走到白逸儿的面前,如宝石般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眼睛如波澜不惊的海水,深邃不见底,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脸上如冬日阳光般的笑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白逸儿左手藏在袖口中,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银簪,脸色苍白,脚下不自觉地往后退,忽然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桌案,白逸儿一惊,连忙转身,却看到红色彩釉花瓶正倒下来,白逸儿瞪大了眼睛,惊声尖叫,就在她以为花瓶要砸中自己的时候,一双修长而好看的玉手,一把抓住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花瓶,又稳稳地将花瓶放回原处。端木云扭头,看着因惊吓过度而呆滞的白逸儿,笑了笑并没说话,白逸儿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笑的淡漠的端木云。“我只是突然想起药碗没拿,回来拿药碗的,你喝完了就好好休息吧。”端木云浅笑道,一脸淡然地看着脸色铁青,表情呆滞的白逸儿。 第一百零七章 我只要她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还不等白逸儿回答,就拿起药碗走了。白逸儿看着端木云离开的背影,见他走出门,生怕他又折回来,慌慌张张的追到门口,小心探望,见他走远了,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白逸儿这才扶着门,抚了抚胸口,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咕咕咚咚喝了一大口,这才平静下来。白逸儿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拿起左手,缓缓打开,只见鲜红的血液将簪子染红了,看着花瓶里端木云亲手为她折的桃花,心中愧疚不已,她这样做当真是多此一举,伤了自己,也伤了端木云,不过幸好端木云刚刚没发现。这一刻,白逸儿是真的相信端木云回心转意了。夕阳下,白逸儿抚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心中十分欣慰,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白逸儿看着窗外红的似火的落日,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最幸福,快乐的生活。端木云离开房间后,便去了白庄主的书房,端木云刚走进书房就有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书房内装饰淡雅,一张红木书案,上面摆着大小不同的毛笔,每一根毛笔都做工精细,价值连城,其中他认识的也只有有狼毫,兔肩紫毫,还有石鹳毫,迎面的墙上摆着一副淡墨画,画上的青山飘渺,月儿朦胧,山涧的泉水奔流不息,可惜画上没有附题,也没有印章,不知道是哪位大师所做,四周还摆放着几盆水仙花,墨兰花。”怎么现在才来?”白庄主翻看着手中额静心咒,淡淡地问道。静心咒是佛家经典珍藏,为了然大师所写,听说里面参透其中奥秘的人可以羽化登仙,世间仅此一本,没想到尽然在白庄主的手中,看来白庄主与了然大师关系非凡。“刚刚看着逸儿喝下您送的汤药,我这才放心过来,晚辈来迟,还请岳父大人原谅。”端木云微微鞠躬,拱手道,语气却不卑不亢。“嗯,不错!老夫没看错人,你果然有心,逸儿能嫁给你这样体贴的好夫君,老夫我倒也算放心了。”白庄主捋了捋略微有些花白的长须,笑道。又向前走了两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主键下沉的夕阳,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转身,一脸淡然地看着端木云,然后从他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有些破旧的本草纲目,递给端木云。“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这••••••”端木云不懂,他想要的明明是白云剑谱,为什么白庄主给他一本医书。“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白庄主似乎早就猜出了端木云会有这样的反应,笑着,淡淡地说道。端木云将信将疑地打开手上这本封面已经有些泛黄的本草纲目,只见里面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并不像普通的武功秘籍里面画着人物画,但是很快,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个画面,画面里是以为白衣老者在练武,一招一式都十分清晰,就像刻在他的脑海中一样。端木云合上书籍,那些画面又不见了,端木云一脸惊奇地看着白庄主,等待着白庄主的解释。“怎么样?这就是白云剑法的奥妙之处,只有学过白云心法的人才看得懂这剑谱,否则就是偷取了剑谱也没办法练成,至于这封面,我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白庄主笑着解释道,脸上不禁露出自豪之色,这白云剑法可是他们白家的传世剑法,招招出神入化,许多人偷学都未果,更别说偷剑谱了。端木云本以为白庄主会将白云剑谱放在最隐秘的地方,并设上机关,没想到竟放在这一堆看似不起眼的书籍中,而且还改为一本医书,正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白庄主真是高明啊!“岳父大人真是高明,晚辈钦不已!”端木云铿锵有力的说道。白庄主并不理他,只是缓缓走到榻上的古琴旁,盘膝而坐,轻抬双手,悠扬的琴声萦绕的寂静的房间里,琴声清澈,空灵,仿佛置身在空幽的山谷中,令人心驰神往,陶醉不已。等他从白庄主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端木云独自站在花园里,迎风而立,白衣飘飘,抬头仰望着这一片星空,他突然想起和柳知离在山谷里隐居的那段日子,她的笑,她的眸,她美丽的侧脸仿佛就在眼前,他多希望回到从前,回到那段快乐的时光,回到那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山谷。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家族覆灭,不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这样就不用背负什么使命,不用报什么大仇,他依旧还是从前那个潇洒自在的端木云,整天围着柳知离转的端木云,被柳知离称为妖精的端木云。可惜,命运就是爱捉弄人,老天嫌他日子过的太好,跟他开了个这辈子都难以承受的大玩笑,他失去了他爱的女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和仇人结为夫妻,这一切的一切对他都太残忍了,可是他端木云还不是都熬过来了?他现在还不是活生生地站在这里?端木云看着手中的白云剑谱,剑眉微蹙,其实他练得绝世武功并不是为了成为什么天下第一,那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只想将来可以好好保护那个对他说最重要的女人——柳知离,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抢走,自己却毫无力气阻止,那种感觉他不想再品尝第二次。正在这时,一阵冷风迎面袭来,吹得花园里的树叶“窸窸窣窣”作响,端木云倒退了两步,眼神紧了几分。“谁!”端木云大呼一声,声音里不仅没有颤抖,还带有一丝威严。若是从前,要想对付这样的高手,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以他如今的功力,对付这样的高手,恐怕••••••所以在对方不了解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端木少主,别来无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端木云身后传来。端木云迅速扭头,只见一位黑衣蒙面的男子正朝自己走来,端木云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微扬,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刚刚那杀气明明是从前面传来,这个黑衣人却从他身后走来,而端木云却毫无察觉,若是那黑衣男子要杀他,恐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端木云倒也不客气,直接问出心中的疑虑,能在这里找到他的人,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回答想不想杀了龙宇寒!”那黑衣人声音沉闷,却带有一丝恨意。 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光看他一双锐利的眼睛,便可以知道他有多恨龙宇寒,看来龙宇寒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我想不想杀他,与你何干?”端木云不屑地瞟了那黑衣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哈哈哈••••••不愧是端木少主,心思如此缜密!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合作。”黑衣人不怒反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端木云。“合作?我凭什么跟你合作。”端木云眼神凌厉,迎视着黑衣人探索的目光。“就凭你和我一样,与他有血海深仇!而且我还有一支比你暗夜军更强大的军队。”黑衣人自信地说道。“我自己的仇由我自己来报,不需要别人帮忙!”端木云淡淡地扫了那黑衣人一眼,说完便拂袖离开了。“难道你不想早日将柳知离夺回来吗?”黑衣人似乎早就聊到了端木云会有这样的反应,终于使出了杀手锏。果然,听到黑衣人的话,端木云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了,他怎么会不想?他每一天都在思念她,想早日见到她,想告诉她自己还活着,可是••••••“说吧,怎么合作。”端木云沉默了半晌,盯着黑衣人寒光毕露的双眼,冷冷定说道。黑衣人笑了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柳知离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么重要,甚至超过了他灭族之仇的重要性,看来这一把他还是赌赢了,“这个月十五,我和你一同召集军队,然后交给我重新组编,你放心,兵符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只有兵符合在一起才能调动军队,而你就安心在呼啸山庄好好修炼你的剑法,等时机成熟我们就一同攻入京城,杀了龙宇寒,到时候这朗月国就是我们的了。”“天下我不要,我只要她,柳知离。”端木云短短一句话,却让黑衣人为之一震,世上竟有这样痴情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江山都不稀罕,看来这个柳知离还真不是寻常女子。那日在皇宫内看见她身上的胎记,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让他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不过究竟是不是,很快他就知道了。“随你,这个十五你们约好的地方见。”说完,那黑衣人纵身一跃,就消失在夜幕中了。端木云看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不禁有些惊奇,他究竟是何人,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还知道他在暗中召集暗夜军,更让他震惊的就是,他居然连暗夜军集合的时间地点都了如指掌,这个人实力可不容小觑啊••••••不过,端木云想到刚刚那个黑衣人提到柳知离的时候,自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似乎太草率了,要是他被骗了怎么办?不过,只要能早日杀了龙宇寒,他就能早日夺回柳知离,这样也不算亏。只是端木云突然觉得柳知离在他心中的地位,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有时候他都不禁怀疑他报仇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家族使命,还是为了柳知离。端木云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要杀了龙宇寒,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早上的太阳就是讨厌,昨天柳知离和龙宇寒逛了一天,疲惫不堪地回到宫中,好不容易好好睡一觉,却被龙宇寒又折腾了一番,直到半夜才精疲力尽地睡着,谁知道刚刚睡几个时辰,这该死打的太阳又在不停地逗弄着她的眼睛,弄得她眼睛又疼又痒。柳知离气愤地将被子一下子蒙在头上,可是睡了没两分钟,又被憋得喘不过气来,柳知离实在是忍无可忍,跳下床就准备对着太阳破口大骂,可她刚准备开始骂的时候,却看见一位白衣女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床边,柳知离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她昨天救得端木清。“你怎么这么快就进宫了,你娘都安顿好了吗?”柳知离笑着拉过端木清的手,小雅一大早就出宫了,龙宇寒天不亮就上朝了,正愁没人陪她,这下可好了,端木清进宫来了。“回皇后娘娘的话,您昨天上午走了之后,奴婢就给母亲安排好了一切,只想着早日进宫伺候您。”端木清毕恭毕敬地说道,昨天她以为柳知离不过是宫里的一位女官,龙宇寒只是一名侍卫,没想到她进宫以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居然一个是皇后娘娘,一个是当今皇上,端木清确实受到的震惊不小。柳知离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故意疏远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就别叫我什么皇后娘娘了,太生分,我听了也不舒服,你就跟小雅一样以后叫我小姐就好了。”“奴婢不敢。”端木清淡淡地回答道,往后退了两步,故意拉开与柳知离的距离。“好,你要是不答应,那你走吧!”柳知离故意装作很生气地样子,瞥了端木清一眼,她知道端木清生性冷漠,对人戒备心强。“是,小姐。”端木清没办法只得照做,柳知离对她有救命之恩,临走前娘再三交代,一切都要听从柳知离的,就是要她去死那也得去,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一百零八章 触目惊心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这样不就好了吗?在我柳知离眼里你就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你以后也不必拘束,还有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再用现在的名字,以后你就自称清儿吧。”柳知离若有所思地说道。“是,清儿谢谢小姐关心。”端木清缓缓施了个礼,看柳知离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没想到柳知离处处都为她着想,其实这个名字她早就不想要了,端木这个姓对她来说就是个耻辱。“起来吧,以后你就随意点,就像小雅。”柳知离笑了笑,将端木清扶起来。“对了,还没见识过你的武功如何,看你那日随身佩戴着剑,想必你擅长的是剑法吧?”柳知离看了看房间离也没什么剑,就只有一根作为装饰的马鞭,后宫之内有规定,严禁妃嫔,宫女太监私藏兵器。正当柳知离发愁的时候,端木清笑着走过来看着墙上的马鞭,笑道:“其实这鞭如剑,只要力道够狠,手够准,一样可以置人于死地。”“真的吗?那你耍一个看看。”论手准恐怕这朗月国没人能及得上她柳知离的,至于力道,可以把飞镖投的百发百中的人还缺力道吗?先看看端木清的身手如何,也许她也能学个一招半式的。将来说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是。”端木清接过马鞭,用力往外一扔,身体单脚立起,一个飞快的转身,手中的长鞭如灵蛇一般重重地朝一颗大树飞了过去,鞭回叶落,没有着树身一分,上面却赫然出现一个口子。端木清在整个过程中都眼神凌厉,冷静自若,那鞭子在她手中如同一把利剑,招招毙命,所到之处无不处处留痕,若是人的话想必早就没命了吧?随着最后一个旋转,鞭子重重地落在石子路上,一块石头顿时被劈成了两半,石末飞溅。“好强的气势,好厉害的鞭法!”柳知离不禁拍手称赞道,同时心中早已心潮澎湃,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学这套鞭法了。“小姐过奖了。“端木清收回鞭子拱手道,表情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清儿,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柳知离拉过端木清的手,一脸激动地看着她。同时拉着端木清的手隐隐感到有些粗糙,她刚想拿起来看一看,端木清却把手缩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小姐,您还是不要看了,清儿怕吓着您。”端木清有些尴尬,冷漠地说道。柳知离脸色一冷,倏地拉过端木清的手,端木清不敢反抗,却把手紧紧握着,眼神坚定地看着柳知离。“好吧,既然你不想让人看见,我也不勉强。走吧,进去休息一下,看你刚刚累的,满头是汗。”柳知离见她那么坚持,也不想为难她,只是笑了笑,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放开了端木清的手,拿出娟帕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端木清看着柳知离明媚的笑,心中仿佛有一束阳光射了进来,温暖极了,除了娘亲,已经很少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其实不是她不想让柳知离看见,只是那些伤疤会让她想起那些噩梦般的回忆,端木清想了想,还是举起了手,缓缓地打开。柳知离低头,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了下来,因为摆在眼前的失败一双触目惊心的手。柳知离心中微痛,一脸心疼地抚摸着那原本应该光滑细腻,现在变得伤痕累累的双手,那双手上面不是茧子就是刀痕,一条一条,一块一块,深深浅浅的伤痕几乎覆盖了她的整张手,几乎连手上的掌纹都看不清了。“这是怎么弄得?”柳知离轻轻地抚摸着那一道道伤痕,一双柳眉紧锁,心疼地轻声问道。“这都是以前我和娘亲遭遇追杀,我娘她不会武功,好几次差点又危险,都是我不顾一切地奔过去,有时候来不及用剑,便用手挡,后来因为没钱买药,就随便弄了些草药包扎,好了之后就留下了这些刀痕。”端木清在讲述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往事一幕幕出现在她的眼前,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是其中的伤痛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她死里逃生一回,就感觉自己死了一次,她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梦见有人来追杀他们了,经常半夜惊醒。好几次身受重伤,差点死去,可是为了娘亲,她都坚强的活了下来。虽然端木清表情冷漠,但是柳知离却能看见她眼睛里微微地伤痛,语气里不易察觉的颤抖,柳知离终于明白端木清为什么会那么很端木家族了,为什么性格那么冷漠了,因为她受过的苦是常人的千百倍,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对任何人和事有一丝希望呢?她刚刚肯给她看她的手,也说明端木清已经完全信任自己了,而这样的信任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清儿,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只要有我柳知离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再受半点苦!”柳知离紧急地握住端木清的手,递给她一个大大的笑。端木清笑着点点头,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笑,眼睛里隐隐地闪着泪光。“对了,要笑嘛!你看你笑起来多漂亮啊••••••”柳知离像对待小雅似得伸出手要嘟她的脸,因为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端木清害羞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小脸蛋儿红的像苹果一样。“呵呵••••••不好意思啊••••••”柳知离尴尬地缩回了手,笑了笑,她差点忘了端木清生性就不喜欢跟人亲热。“皇后,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龙宇寒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脸上洋溢着如冬日般温暖的笑,气宇轩昂地朝柳知离她们走来。“奴婢参见皇上。”端木清微微福身给龙宇寒行了个礼。“没聊什么,就是刚刚让清儿露了个身手,我想跟她学学鞭法。”柳知离笑着挽过龙宇寒的胳膊。“你肯跟她学,怎么不跟我学啊?”龙宇寒一脸不满的看着柳知离,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子。“您是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教我武功啊••••••”柳知离嘟着嘴,故作生气地样子,斜了龙宇寒一眼。“就数你嘴贫!好了,你先陪我进屋坐会儿,至于什么鞭法等会儿再学。”说着龙宇寒拉着柳知离就往里走,端木清不想再一旁当电灯泡,很自觉的守在门外。“好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学鞭法呢!”柳知离说话间还时不时地把玩这手中的马鞭。龙宇寒一把拉过柳知离,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地环住她的柳腰,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怎么?陪你夫君我说两句话都不行啊••••••”龙宇寒捏住柳知离棱角分明的下巴,粗暴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嗯••••••快放开我!”柳知离的粉拳敲打着龙宇寒坚实的胸膛,她感觉自己被他突如其来猛烈的吻,吻得快要窒息了。谁知龙宇寒不但不放手,还更加肆无忌惮了,一边狠狠地掠夺者她嘴里的芬芳,一边起身,将她突然架在自己的腰上,朝床边走去,柳知离就像只树袋熊似得挂在龙宇寒的身上。正当龙宇寒把柳知离刚刚放在床上,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门外传来元公公,尖锐的声音,“皇上,疏星国使者来信萧皇病重,百花宴延后举行。”“知道了,下去吧!”龙宇寒黑着张脸,极不情愿地从柳知离身上起来,不悦地回答道。柳知离见他一副悻悻地,及其不爽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在笑,在笑朕一会儿让你哭笑不得。”说着龙宇寒又俯身,想柳知离伸出了魔掌。“呵呵••••••好了,别闹了,好痒啊!”柳知离一把抓住龙宇寒不安分的手的,笑道。“想让我饶了你没那么容易!”龙宇寒扬起一抹邪笑,手上的动作又继续起来。“哎呀,我错了!刚刚不是说百花宴取消了吗?不如我们来分析分析••••••”柳知离求饶不成,赶紧试图转移龙宇寒注意力。“对啊,萧皇怎么会莫名其妙病重呢?他上次不是派人来说为了庆祝身体康复吗?”龙宇寒果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双剑眉紧锁,清澈的眸子变得深邃了起来,这萧皇的病太蹊跷了,不是说早就康复了吗?一国皇帝突然病重,说不定与宫廷阴谋有关,如果萧皇死了,到时候萧朗墨继位,那麻烦么可就大了。“病重是很正常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要是我,气得早就吐血身亡了••••••”柳知离起身倒了一杯茶给龙宇寒,淡淡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两个儿子互相残杀?”龙宇寒有些惊讶地看着柳知离,他这个皇帝都不知道的事,柳知离居然知道。“前两天在布庄听那些疏星国宫廷商人说,疏星国大皇子暗杀储君,萧皇知道后大怒,废了大皇子的身份,贬为庶民了,之后就病倒了,为了避免民心不稳,萧皇下令封锁内幕消息,对外宣称他是旧病复发。”柳知离淡淡地回答道,虽然在古代传媒工具单一,但是只要有什么八卦消息,她还是很乐意听一听的。“如此以来,就说的通了。”龙宇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轻嘬了一口茶。龙宇寒思考了半晌,抬头看了看柳知离,又继续说道:“我猜,下次百花宴开始的时候,恐怕萧朗墨就不是太子,而是疏星国皇帝了吧••••••”说着,龙宇寒脸上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一场仗又是免不了了的。“什么?”柳知离刚刚听到萧朗墨的名字,又想起了那张邪恶的面孔,心中痛恨不已,正在沉思中,一时没回过神来。“没什么,朕还有事要处理,你想学鞭法,就让清儿教你吧。”龙宇寒说着,对柳知离笑了笑,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才离开。柳知离也不想再问,便随了他去,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柳知离也没什么心情学鞭法了,便一个人闷在在房间里发呆。“子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毓庆宫内,萧朗墨躺在软榻上,如星一般的眸子凝视着墙上画中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漾着如妖一般的笑,魅惑人心,却让人心生战栗。“都办妥了,端木云已经答应了合作。”子夜拱手道,依旧是一身黑色长袍,用黑布蒙面,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好,你下去吧。”萧朗墨闭上双眼,抬了抬手,淡淡地说道。其实那天龙宇寒下令将端木云丢到野外喂狼的时候,他又派了两个人暗中监视,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名白衣女子将他救走,那女子武功高强,所以他派去的人没有上前阻止,只是暗中跟踪,后来的事就很清楚了,当然,包括端木云和白逸儿成亲的事他都一清二楚。“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端木云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柳知离不惜牺牲一切,这一次他依旧掉入他的陷阱,但是他不会嘲笑他,因为他和端木云一样,费尽心机都是为了得到柳知离。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吗?萧朗墨自嘲地笑了笑。“展风,我派你送的消息送了吗?”萧朗墨起身,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淡淡地问道。“启禀太子,消息送出去了。”展风低头,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嗯,今天本太子心情不错,没什么事我们就出去逛逛吧。”说着萧朗墨就脱下太子服,换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袍。不知道为什么,萧朗墨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不知道是因为那天晚上占有了柳知离,还是因为多了一份除掉龙宇寒的力量。 第一百零九章 赌王现身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不过今天出来玩什么呢?正当他发愁去哪里潇洒的时候,一阵吆喝声引起了萧朗墨的注意。“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赌坊永远是最热闹的所在,在这里不管你身份大小,只要你有钱,你就是老大。萧朗墨缓缓走进去,里面乌烟瘴气,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神态各异,有的垂头丧气,有的红光满面,桌面上摆着大把的银票和白花花的银子。其实以他赌技,根本不用来这种地方赌,因为他只要一听那筛盅离的声音,就知道是几点,是大是小,所以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赌坊都被他玩遍了,从来没输过一次。每个老板看着他就怕,每次萧朗墨来光顾,那些老板就像看到了瘟神,可是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对于像萧朗墨这样的狠角色,他们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姑娘没钱了,就回家绣花去,别跟着瞎掺和!”一阵吵闹声引起了萧朗墨的注意。“谁说我没钱啊!我家的钱可以买你十个赌坊了!玉环拿钱!”一位模样清秀的红衣少女,正和一位蓝衣男子对峙着。看她那气势凌人的样子,萧朗墨觉得十分熟悉。突然想起来,对了!她就是那天对他纠缠不休的女子,南陵国的公主,聂梦蝶“小姐,咱们没钱了•;•;•;•;•;•;”在一旁的小丫头,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没钱就滚蛋!”那蓝衣男子说着就招呼了一帮人过来,要将聂梦蝶轰出去。正当那梦蝶公主,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一个紫色的身影让她再次燃起了希望之光。萧朗墨见梦蝶公主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闪闪发亮,心中边有不好的预感,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蹿了过来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这位公子是我朋友,他有很多钱,怎么样?现在你们不会赶我走了吧•;•;•;•;•;•;”聂梦蝶一脸神气地拽着萧朗墨,大声说道。众人闻声纷纷朝萧朗墨看来,就在众人看见他的一瞬间,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天哪!这世上竟有这么俊俏的美少年?!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那是一张怎样清秀儿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高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那种美是刚毅中带些妖冶的美,美得让人沉醉,然人心动,“放手。”萧朗墨脸色一沉,剑眉微蹙,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富有磁性的声音却冷得吓人。他跟这个丫头又不熟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拜托帮帮忙啊•;•;•;•;•;•;看你这身打扮也是个有钱人,等我父皇来你们疏星国了,再将钱双倍坏给你好不好?你要是不救我的话,他们就会把我赶出去的,钱捞不回来,我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聂梦蝶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朗墨,拽着他的衣袖死活都不肯放手。“关我什么事,放开!”这一次萧朗墨真的怒了,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她的手,浑身散发着一阵肃杀之气。“哇哇哇•;•;•;•;•;•;相公,我知道为妻输了钱很不对,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那聂梦蝶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萧朗墨一听,差点晕倒,他什么时候成她相公了?!就连旁边的展风也无语了。“公主,你•;•;•;•;•;•;”玉环刚要说什么,却被聂梦蝶一把捂住嘴,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想露宿街头,就跟着我演戏。”随即又开始一边耍泼一边抹泪儿,“玉环啊•;•;•;•;•;•;相公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哇哇哇•;•;•;•;•;•;”旁边的人看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纷纷停下了手的赌博,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哎呀,原来是妻子背着丈夫赌啊•;•;•;•;•;•;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就算妻子不对,也不能把她扔在这儿啊!”“这男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对自己的妻子这么狠心!”“是啊,看他穿那么好,肯定是个有钱人,就算妻子输了钱也不至于这么抠门儿吧?”“这男人也太没气度了,真是的•;•;•;•;•;•;•;”萧朗墨越听脸色越难看,他堂堂一个太子,什么时候这样被人说过啊!还有那个女人也太不知廉耻了,他怎么会娶她这样的妻子,简直是荒谬!萧朗墨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推开聂梦蝶,准备转身出去,这是那蓝衣男子连忙跑过来拦住他。“哎!你媳妇儿还欠我三百两,怎么算?!”“滚开!”萧朗墨低声吼道,那蓝衣男子被萧朗墨的气势吓到,可是想到自己的银子就这样白白没了,也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清了清嗓子,说道。“要不你跟我赌,如果你能将那些银子赢回去,我就不再纠缠。”萧朗墨转身,“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斜眼看着矮他一头的蓝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居然有人敢跟他赌,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好好过把瘾!“赌可以,不过要赌到你输光为止。”萧朗墨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周围唏嘘声一片。“喂,你想输的把你自己也搭进去啊?!他今天的运气不知有多好,这赌场的人没一个能赢他,你还是帮我把钱还了,咱们走吧!”聂梦蝶在一旁小心提醒道,好不容易再次遇见这个美男子,要是眼前这个美男子再输了,那他们俩连哭的地儿都没有了。“好大的口气!只怕你输的到最后连娘子都没有了吧!”那蓝衣男子大笑道,引得众人也是一阵大笑。自他出道以来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再怎么说他也是这常胜赌坊数一数二的高手啊!能让他输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吧•;•;•;•;•;•;萧朗墨冷笑,并未答话,两人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了刚才聂梦蝶所在的赌桌,看那蓝衣人面前堆着的银票没有五百两,起码也有七百两。“为了不让别人说我欺负你,我们就猜点,猜中的人算赢。”那蓝衣人笑着说道,同时眼睛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这骰子被他做了做了手脚,而且是很细微的,就算是老手也看不出来,他想让它几点,它就几点。“下注吧。我下一百两,该你了。”那蓝衣男子豪气冲天地扔了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中间,仿佛那银票对他来说就是一张不值钱的纸一样。萧朗墨轻轻地摇了摇着扇子,不屑的瞟了那蓝衣男子一眼,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样的规则表面上是增加了难度,同时也减少了赢的几率,但是他不怕。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点钱怎么跟我赌?明摆了是看不起我吗!”那蓝衣男子愤慨地说道,长得好也不用这么嚣张吧!“赌坊有规定不能下一两银子的赌注吗?要是我身上又一文钱,就下一文钱了。”萧朗墨冷冷地瞟了那蓝衣男子一眼,别说是一两,就是一文钱就能让他输的倾家荡产了!“开始吧。”萧朗墨淡淡地说道。那蓝衣男子强忍着怒意,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今天大爷就让你知道什么事“输”字!熟练的操起铁罐就开始摇,那骰子在铁罐里“咣当咣当”响了几下,最后终于落下了。萧朗墨早就听出了那骰子有古怪,里面定是加了铅,只要听声音,那么就他想要几点就是几点,这样的小手段也敢在他萧朗墨这尊大佛面前摆弄?!“你先猜。”那蓝衣男子笑道,他就不信眼前这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小娃娃能赌的过他!“七点。”萧朗墨双手环抱着,淡淡地笑道。其实他刚刚已经听出来是六点,只不过他刚刚手指微动,铁罐中被他内力所震动,里面的骰子懒懒地翻了个身,六点就变成了七点。“你确定?”那蓝衣男子脸上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这里面的点数是他摇出来的,她自然知道里面是六点,跟他斗,真是不自量力!“确定。”萧朗墨眼神坚定地看着那蓝衣男子,浅笑道。“我猜六点!”说着那蓝衣男子自信满满地打开铁罐,定睛一看,顿时愣了,因为此时骰子上赫然显示的是七点!什么?!怎么会是七点?他明明听到是六点,难道是他的耳朵有问题?所有人都大声欢呼着,聂梦蝶连忙把银子拔过来,笑的跟朵花似得,一边将银子收起来,一边还不忘赞美萧朗墨两句,“哇!你太厉害了!简直是赌神啊!你不会是猜的吧?”聂梦蝶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小声问道。萧朗墨白了她一眼,也没理她,这个女人还真是白痴,跟这种耍老千的人玩儿,不输才怪!“继续吧。”萧朗墨嘲讽道,还是拿了一两银子放在桌上。“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两百两!”那蓝衣男子不服气,愤怒地从面前又拿出两张银票拍在桌上。随即又拿起筛盅开始“咣当咣当”地摇了起来,摇了一会儿又将筛盅重重的砸在桌上。“这次我先猜!”那蓝衣男子这回也不想谦让什么,直接说出了自己摇出来的点,“四点!”哼!他就不信,这次还让他侥幸猜对。刚刚她故意放慢了速度,这回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绝不会有错。“我猜六点。”依旧是刚才的情景,筛盅打开以后正是六点。那蓝衣男子揉了揉眼睛,还是六点,真是撞邪了。接下来几把就如同第一把一样,萧朗墨说是几点,那筛子就是几点,从来没错过,仿佛那骰子听话的跟他儿子一样。几把下来,那蓝衣男子满头大汗,不一会儿桌上的银子全没了,倒是聂梦蝶怀里踹了不少。那蓝衣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冷汗淋漓,目光呆滞,到现在他都没明白,他是怎样在半个时辰里把八百两银子输光的。想他在这赌坊里嚣张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可是如今遇上这样的高手,也怪他运气不好。之前聂梦蝶输的跟只丧家之犬似得,如今萧朗墨不仅替她赢回了银子,还额外又赢回来这么多,替她长了脸,聂梦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那蓝衣男子最后实在没办法,这才求饶“公子,您就高抬贵手,小人不跟你赌了还不成吗?”“那可不行,你还没输光呢?”萧朗墨笑了笑,用扇子指着那蓝衣男子的衣服,意思就是他还没输到衣服脱光。惹的众人一阵嘲笑,衣服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看着那蓝衣男子。“你•;•;•;•;•;•;你别欺人太甚!你等着我去叫我们老板!”说着那蓝衣男子一溜烟儿就消失了,萧朗墨到是不急,找了个地方坐下,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了。不一会儿,一个满脸闪着睿智的光的中年男子,身着儒雅长袍,身后跟着十五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从楼上下来了,他身旁站的正是刚刚的蓝衣男子。“老板,刚刚就是那个小子来砸我们场子!”那蓝衣男子见有人撑腰,说话的声音也神气了许多。那中年男子,一看坐着的是萧朗墨,吓得脚下一个趔鎺,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连忙笑着拱手道,“不知是萧公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老板•;•;•;•;•;•;”那蓝衣男子哪里见过一向趾高气昂的老板对别人点头哈腰啊?还以为是老板吃错了药。“住嘴!去沏一壶上好的龙井给萧公子端来!”那中年男子厉声吩咐道。“是。”那蓝衣男子只好忍着委屈,讪讪地去沏茶了。 第一百一十章 纠缠不清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嘿嘿•;;•;;•;;•;;•;;•;;萧公子莫见怪,王二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了本赌坊吧•;;•;;•;;•;;•;;•;;”那中年男子赔笑道。“可是本公子还没过足瘾怎么办呢?”萧朗墨打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浅笑道。“来人,从账上支两百两给萧公子!”那中年男子大声吩咐道。聂梦蝶一听顿时傻眼了,天哪,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不仅赌术这么出神入化,就连赌坊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还倒过来给他钱。“算了,本公子可不想让别人说我仗势欺人,要不下次再来玩儿吧。”说着萧朗墨便要起身,准备离开。“哎呀,公子您说笑了,这钱就当是我孝敬您的。”他可不想这瘟神再来,听说上个月他光临某个赌坊,那个赌坊第二天就倒闭了,老板第三题就服毒自杀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与其让赌坊倒闭,不如多给他点钱,讨好他,让他下次别来了,他这小赌坊可禁不起折腾啊•;;•;;•;;•;;•;;•;;“好吧,既然老板你盛情难却,我就不客气了。”萧朗墨接过银票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老板,茶来了!”萧朗墨都走了许久了,那蓝衣男子才端着茶下来,见椅子上人不见了,还以为是老板将他赶走了,刚要笑嘻嘻地准备拍老板的马屁,却被老板重重地拍了一下头。“你这个兔崽子!要不是念在你以前帮我挣了不少钱的份上,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尽给我惹祸!”说完,那老板一把接过他手里的茶,就怒气冲冲地上楼去了。那蓝衣男子半天没反应过来,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傻站在那里。“哇!你好厉害啊!我好崇拜你哦!”从赌坊出来,聂梦蝶一路都跟着,赞美之声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终于,萧朗墨实在忍无可忍了,停下脚步,一脸无奈地看着笑的跟个白痴一样的聂梦蝶,笑了笑,“你不累吗?没事的话就回去歇着吧。”“哇!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而且还超过了四个字!”聂梦蝶似乎根本不在意萧朗墨说的话,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兴奋了。萧朗墨实在无语,真是被她打败了,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之后,又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哎,你走慢一点!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你了。你说这不是缘分吗?”聂梦蝶拽着萧朗墨的袖子,害羞地说道。“放开!”萧朗墨一把甩开聂梦蝶的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嫁给我好不好?”聂梦蝶一脸委屈的看着萧朗墨,语气里带着乞求,可萧朗墨根本不理会她,只留给她一个冷冰冰的侧脸, 对于她这种没有逻辑的话,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你不要不理我嘛•;;•;;•;;•;;•;;•;;”聂梦蝶刚准备上去拉萧朗墨的袖子,一双粉嫩,微胖的小手又立刻缩了回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萧朗墨。虽然一路上萧朗墨只跟她说过两句话,但是她就是觉得他好帅,哪怕不说话的时候也帅,其实,一路上心思都放在萧朗墨身上,聂梦蝶倒不觉得累,倒是苦了玉环,本来身子就纤弱,又不会武功,跟着萧朗墨和聂梦蝶这些练过武的人走路,不累倒也累个半死。“公主,你走慢•;;•;;•;;•;;•;;•;;慢一点•;;•;;•;;•;;•;;•;;”玉环迈着小碎步,一只手叉着腰,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呀,你走快一点儿,要不跟不上萧公子了。”聂梦蝶一边走,一边朝身后喊道,刚打个幌,萧朗墨就走远了,聂梦蝶生怕又跟丢了萧朗墨,连忙追上去,害的玉环只得在后面连连叫苦。萧朗墨到不管这主仆二人如何,只管逛自己的街,突然他看见前面新开的醉情楼,门口站着几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子。萧朗墨灵机一动,看了看身后气喘吁吁的聂梦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大步流星的朝那醉情楼走去。“哎哟,好俊俏的公子啊!让奴家来伺候你好不好啊•;;•;;•;;•;;•;;•;;”那些醉情楼的女子哪见过萧朗墨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子?一个个恨不得倒贴,都争着抢着要伺候他。萧朗墨却看都不看一眼,全都由展风一人替他推开,萧朗墨自己径直进去了。“喂喂喂•;;•;;•;;•;;•;;•;;等等我啊!”聂梦蝶见萧朗墨进去了,也跟着往里面冲。“哎•;;•;;•;;•;;•;;•;;姑娘,这地方可不是你能进的。”站在门口的老鸨,一把将聂梦蝶拉了回来。“为什么不能进啊?你这店开着不接客人,干嘛开啊?”聂梦蝶瞟了一眼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眼看着萧朗墨的背影马上就要消失了,急的直跺脚。 “小姐,这是烟花之地,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能进!”玉环好不容易追上聂梦蝶,却看见她在青楼门口跟一个打扮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老鸨争执,吓得她连忙拉住聂梦蝶往外跑。“为什么放烟花的地方不能进啊?我也要进去放烟花!”说着聂梦蝶又要往里面冲。“哈哈哈•;;•;;•;;•;;•;;•;;姑娘你可真会说笑,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放烟花的地方,我们这儿是男人和女人谈情说爱的地方。”一位模样勉强过得去的女子,掩面笑道。“是啊,小姐。咱们还是走吧!”玉环听到了那女子的话,羞得脸都红了,在一旁不住地劝聂梦蝶。正当聂梦蝶还要坚持往里冲的时候,她看见一个青年男子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子走了出来。“大爷,您慢走!记得下次来还找我!”那女子扭着蛇妖,笑的花枝招展地朝那男子挥着手帕。聂梦蝶瞬间明白的青楼的含义,尴尬地将玉环拉到一旁,小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好不容易遇到他,可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放掉了啊!”“小姐,要不我们就在这旁边的茶馆等着,萧公子一出来您就跟上。”玉环想了想,笑着说道,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公主总算是开窍了!“走吧。”聂梦蝶想了想,终于还是妥协了,嘟着嘴,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随玉环进了醉情楼旁边的小茶馆,不过坐在那看着那进进出出的男女,想到萧朗墨竟然进这种地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萧朗墨进去后,看了看四周,这醉情楼的装饰到跟别的青楼没什么不同,无非比普通的青楼大一点,几个姑娘长得稍微没那么瘆人罢了。“这位公子,我家姑娘请您到楼上一聚。”正当萧朗墨打量着四周的时候,一位模样清秀的丫鬟走过来,款款施礼道。萧朗墨想,反正闲来无事,找个人陪他喝酒也行,便随了那丫鬟上楼了,他们上楼拐了两个房间,便听见悠扬的琴声从不远处传来,而那丫鬟引他来的地方,就是那间又琴声的房间。“公子,到了。”那丫鬟缓缓地替萧朗墨将们打开,只见粉色装饰的房间里,一道清烟纱隔开的帘幕里有一名女子正在弹琴。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但是光看那窈窕的身材,就知道是个美人。萧朗墨缓缓走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那丫鬟到了一杯清香宜人的峨眉竹叶青,便关上门下去了。萧朗墨并未说话,只是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着琴音。仔细听,这位姑娘的琴艺的确不错。琴音婉转低沉,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似黄莺低鸣,琴音轻缓柔美,如淙淙流水,流过倾听者的心田。所到之处,彷佛百花怒放,争奇斗艳。一曲结束,令人回味无穷。那女子缓缓起身,迈着莲花步,款款地掀开幕帘。只见她身着一件素白烟纱,雅致玉颜、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正浅笑着朝萧朗墨走来。“玉墨,参见公子。”那女子俯身,款款施礼道,声音婉转动听,好似山间的黄鹂鸟。“姑娘多礼了。”萧朗墨并未上前扶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继续饮茶,自始至终,萧朗墨只看了她一眼,似乎这样的容貌在他眼中并不算什么,这样玉墨有些惊讶。“不知公子怎么称呼?”玉墨姑娘笑语嫣然地问道,径直走到萧朗墨身边坐下,自己也倒了一杯峨眉竹叶青,房间里弥漫着竹叶淡淡地清香,仿佛就像眼前的绝色女子,给人以清新自然的感觉。“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萧朗墨并未回答她,从他一进这醉情楼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您不说,我也知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您姓萧,而且•;;•;;•;;•;;•;;•;;还是我们疏星国的太子。”玉墨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淡淡地笑,一个转身,巧妙地坐在萧朗墨的大腿上,抚摸着他腰间的紫玉。紫玉在疏星国只有皇室才有资格拥有,而且刚刚看见萧朗墨腰间紫玉上刻的萧字,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便更加肯定他的身份了。“你挺聪明的嘛•;;•;;•;;•;;•;;•;;”萧朗墨眯起他狭长而好看的丹凤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一只手握住她拿着紫玉,修长而纤细的玉手,一只手勾起她精雕细琢般的下巴。“公子过奖了。”玉墨巧笑道。突然,萧朗墨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脸上却依旧含着笑,那笑却像暗夜修罗一样,邪恶中附带着一分妖媚。“不过,我不喜欢太自作聪明的女人。”玉墨心中一惊,一双好看的眼睛倏地一紧,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她感觉自己的手和下巴快要碎了,疼的她眼泪都流下来了,可就是不敢再说一句话,她怕自己在说错什么。半晌,萧朗墨才一把推开她,玉墨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脸上含着笑,却眼泪婆娑地看着萧朗墨。“我等你很久了,一直以来我都想摆脱这个地方,我尽力让自己完美,就是为了抬高身价,这样就可以只卖艺不卖身,而你就是救我出去的那个人。”“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救你?”萧朗磨漫不经心地瞟了坐在地上失神的玉墨,淡淡地笑了笑。“因为,我可以为你提供很多有价值的情报,甚至包括连你都不知道的情报,可以助你铲除登上皇位的荆棘。”玉墨一只手撑地,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自信满满地看着萧朗墨,浅笑道。“哦,是吗?不过我萧朗墨不需要一个女人为我铺路。”说罢,萧朗墨便起身离开了。“包括大皇子还活着的消息,你都不想知道吗?”玉墨看着萧朗墨决绝的背影,突然向前迈了一步,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颤抖着声音说道。果然,萧朗墨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能穿透一切。“继续说。”萧朗墨又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又倒了一杯茶,轻轻押了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先答应我,等你顺利登上皇位之后,娶我。”玉墨突然站到萧朗墨的面前,激动的说道。“不要得寸进尺,就凭你知道了本太子的身份,本太子就能立刻杀了你!”萧朗墨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紧紧扼住玉墨的喉咙。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来者不善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你不会,因为我还有更多关于大皇子的消息,只要他一天不除,你的心里就永远有这么一根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妄想做皇后,我只求做一个小小的妃子,哪怕贵人也行。”玉墨轻轻地握住萧朗墨的手,淡淡地笑道。萧朗墨就这样盯着她含着笑意的眼睛,眼神里透出冰冷的光,玉墨心中一沉,不禁感到有些害怕,可她表面上仍然强作镇定,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必须要赌这一把,她的目光迎视着萧朗墨如寒潭般可怕的眸子,脸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笑。半晌,萧朗墨才突然放开她的下巴,大笑了两声,“哈哈哈••••••不错,这茶很好喝!”玉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萧朗墨已经答应她的条件了。“大皇子虽说被贬为庶民后,遭人追杀,但是被杀死的那个只是他的替身,真正的大皇子没死,而且他还暗中组织了一只杀手组织,名为‘红影’。而且不久之后将会对你有所行动。”玉墨定了定神,眼神里闪着喜悦的光,看着萧朗墨,将她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你刚才弹得曲子很好听,不如再弹一首吧。”萧朗墨并未作任何回应,只是淡淡地对玉墨说道。“啊?好的。”玉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了萧朗墨一眼,只得按照吩咐,坐下弹琴。此刻,门外的展风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萧欧朗墨的意思,得到消息后就立马派人去查证。萧朗墨只是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喝茶,闭着眼睛欣赏琴声。此时,醉情楼旁边的小茶馆里,聂梦蝶已经上了第九十九次厕所了,肚子里茶水可以在把一个大茶壶灌得满满的了。“小姐小姐,你看你看!萧公子身边的跟班出来了!”玉环激动地拉着聂梦蝶的手摇个不停。“哪里哪里?”刚等得快要的睡着的聂梦蝶,一听到萧公子三个字,立马就来了精神,果然看到展风从醉情楼里出来。聂梦蝶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拉住展风,就问“喂,你们家公子呢?!”展风显然被吓了一跳,刚准备拔剑,一看是梦蝶公主,这才将剑按了回去。“我们家公子,还在里面。”展风尴尬地回答道,没想到这个公主还挺能坚持的,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算起来她等的少说也有五六个时辰了吧?真是太执着了••••••“啊••••••怎么还在里面啊?那我岂不是还要等?!”聂梦蝶一阵鬼哭狼嚎,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展风欺负了她。“那个••••••公主啊,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还没等聂梦蝶回答,展风就一溜烟跑没了。他可不想惹上这个瘟神。况且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呢!“哎••••••你别走啊!”聂梦蝶还没反应过来,展风就不见,主仆两人还真是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聂梦蝶没办法,只得回到茶馆,继续守株待兔。天边的太阳渐渐西沉,最后只剩下半边脸,落日的余晖洒在每个人的身上,仿佛天地间被镀上一抹淡淡地金黄,可惜再美的日落聂梦蝶也无心欣赏。“客官,您还要不要茶啊?”正当她看的专心致志的时候,店小二一脸堆笑的拎着茶壶,走到聂梦蝶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看你是找茬吧!没看见本姑娘喝了那么多茶,怎么还装得下啊?!”聂梦蝶连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挪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了萧朗墨的身影。聂梦蝶现在看到茶,哦不,听到这个“茶”字就想吐,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多茶,想想都委屈。“是是是,不过姑娘,您看,这太阳眼看着就要下山了,我们小店也快要打烊,你是不是••••••”小二吓得两腿直哆嗦,可是掌柜的吩咐没办法,就算眼前的姑娘脾气再大也得顶着。“知道了,这些够了吧?!”说着聂梦蝶看都不看那小二一眼,“啪”的一声,拿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砸在桌子上。“够了够了!您尽管坐着,哪怕坐到明天早上,老朽我都不说一句话!”那老板老远地看见这一大锭银子,连忙跑过来,抱在手里,笑眯眯地说道。“走吧,走吧!烦死了!”聂梦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眼睛自始至终一直盯着醉情楼的门口,一刻都不肯松懈。“哎,我这就走!”那老板一边笑着,一边用咬了咬那银子,笑眯眯的走开了,这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这得泡多少的茶,才换的来啊!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夕阳收敛起他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垂下头去,合上了双眼,静静地睡去了。再看原先的那群追随者,也适 时收敛起兴致,变幻成暗云。茶馆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街上的人也越来越稀少,一个个屋顶炊烟寥寥,只有醉情楼的生意越来越好,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此时,聂梦蝶在外面的茶馆里痴痴的等待,萧朗墨却在雅间里和如花似玉的玉墨谈笑风生,吃着山珍海。“殿下。”正当里面喝得尽兴的时候,展风站在外面拱手道。“进来吧。”萧朗墨淡淡地说道。玉墨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服,从萧朗墨大腿上起身,优雅地坐到一旁,并不看进来的展风。展风在萧朗墨耳边嘀咕了两句,便委身退出去了。萧朗墨笑笑不语,继续饮酒,醇香的竹叶青缓缓流入喉咙,沁人心脾,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时候他宁愿一醉不醒,不用面对争权夺利,不用面对刀光剑影,尔虞我诈。“殿下,您喝醉了,让玉墨扶您上床休息吧。”玉墨看着萧朗墨脸色绯红嘴角含笑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微痛了一下,她起身地扶起萧朗墨往床边走去忽然,脚下一个趔鎺,两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床上,玉墨睁大了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萧朗墨,洁白无暇的脸上浮上两朵红云。“你说你只卖艺不卖身,不知你可否想将这身卖给本太子呢?”萧朗墨勾起玉墨尖尖的下颚,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渐渐凑近她的唇,吐着热气,声音魅惑人心。玉墨浑身一颤,随即勾住萧朗墨的脖子,一条修长的玉腿如灵蛇般缠绕上萧朗墨的腰,笑语嫣嫣,妩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朗墨炽热的双眼。“玉墨做梦都想。”声音飘渺,妩媚动人,让人飘飘欲仙,浑身酥软。萧朗墨笑了笑,随即覆上他娇艳欲滴的红唇,粗鲁地将她雪白的外衣一把扯掉,扔在地上,开始肆虐的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玉墨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时不时地还发出销魂的声音。修长而白皙的玉手,在萧朗墨坚实的胸膛上,背上欢快的游走。突然,萧朗墨身形一怔,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个夜晚,柳知离和他缠绵时的痛苦表情,和她眼角的泪水。萧朗墨看了看眼前面颊绯红,一脸享受的玉墨,没由来的一阵厌恶,突然翻起来身,将衣服穿好,直接离开房间了。 “殿下!”短短几十秒的时间,玉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萧朗墨就不见了,只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躺在地上凌乱的衣服发呆。展风一直在外面守着,刚还听见里面玉墨莺莺燕燕地声音,萧朗墨突然从房间里,一脸阴沉地走出来,幸好反应快,展风连忙跟上萧朗墨急迅的步伐。一路横冲直撞地走出醉情楼,还撞到了好几个女子,不过、她们看见萧朗墨那么俊美的样子,不怒反笑。“公子,下次来找我啊!”正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聂梦蝶突然惊得一跳而起。“萧公子出来了!”玉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聂梦蝶不见了。“哎,公••••••小姐,您等等我!”玉环连忙追上已经跟上萧朗墨的聂梦蝶。“公子,你可出来了!”聂梦蝶拉着萧朗墨的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一对娇嫩的脸蛋红扑扑的。“怎么又是你啊?!”萧朗墨无语地瞟了聂梦蝶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对啊,就是我啊!我等了你很久了,你总算从那个醉什么楼出来了。”聂梦蝶笑的跟朵花死的,盯着萧朗墨冷峻的侧脸。“殿下,梦蝶公主从中午一直等到您现在。”展风在萧朗墨耳边小声提醒道。“是吗?”萧朗墨侧身看着展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知道一向不爱说话的展风怎么会为一个女子说话。展风看到萧朗墨的眼神连忙低头,不敢再说话。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还挺执着的嘛••••••从中午等到现在,萧朗墨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算起来少说也有十个时辰了吧。萧朗墨突然停下来,一脸玩味地看着聂梦蝶,其实仔细看,她长得还挺可爱的,就是人傻了点。聂梦蝶见萧朗墨盯着自己看,不自觉害羞地低下了头,脸颊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似得,红通通的,一时间叽叽咋咋的嘴也立刻安分了起来。萧朗墨看她害羞的样子,不屑地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小姐,萧公子已经走了,小姐•••••••”玉环连叫了几声聂梦蝶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萧朗墨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往那个方向走了?!”聂梦蝶抓住玉环的肩膀,紧张的问道,说不定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那个方向。”玉环一头雾水地指了指前方。聂梦蝶想都没想,就往玉环指的方向,飞奔而去,可是追了好远也不见萧朗墨的踪影,聂梦蝶见前面的巷子黑乎乎的也不想再追,便讪讪地准备回去了。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嘀咕着:“这下可好了,白白等了那么久,还喝了那么多茶,最重要的是,每次见着他都忘了问他的名字,这样一来,以后再想遇见他就难了。” 正当聂梦蝶垂头丧气,苦闷不已时,突然从四周窜出一群黑衣人,拿着刀剑将她团团围住。聂梦蝶立刻将身后的龙鳞鞭抽出来,一脸戒备地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意图谋害本公主!你们知不知道我可是••••••”“上!”还没等聂梦蝶说完,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喝一声,那些黑衣人便一拥而上。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还带让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吓唬吓唬他们一下啊••••••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眼前的一个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的刀剑,朝她直直刺来,聂梦蝶熟练地挥舞着这手中的龙鳞鞭,龙鳞鞭就像一条灵蛇一般,紧紧地缠住那黑衣人手中的剑,聂梦蝶手中用力,稍稍一带,那剑立刻脱手而出。这还没完,聂梦蝶又一个旋转,龙鳞鞭缠着的剑,如同毒蛇一般,快速地划过每个刺客的喉咙,一秒之后,瞬间齐齐倒地,一剑封喉,这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而聂梦蝶的整个一套动作,就像在舞蹈一般。聂梦蝶将剑扔在地上,收回龙鳞鞭,拍了拍手,便一脸满意地继续朝回走。“公主,我总算找着您了••••••”玉环气喘吁吁地弯着腰,看着一脸巧笑的聂梦蝶。“走吧,我们回去!”说着聂梦蝶挥着手中的鞭子,看了一眼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玉环,便自顾自的走了。“啊!公主••••••”玉环一看见聂梦蝶身后的尸体,吓得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想走,没那么容易!”聂梦蝶刚迈出一步,突然背后传来一个鬼魅般的声音。聂梦蝶转身,只见一位穿着黑袍,带着黑帽的蒙面黑衣人,缓缓从黑乎乎的胡同里走了出来,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杀气。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公主被劫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聂梦蝶紧握着手中的龙鳞鞭,全身心进入到戒备状态,因为她知道,光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就知道他又多强的武功,看来这次自己真的完了。“公主,你快走!”玉环一看那黑衣人要对聂梦蝶不利,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挡在聂梦蝶的身前。聂梦蝶白了玉环一眼,虽说玉环护主之心令她十分感动,但是光从她双腿颤抖的程度,就知道她又多害怕了,况且她一个手无缚鸡的小丫头,又不会武功,指望她保护,完了!“玉环,你让开。”聂梦蝶一脸警惕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少废话,接招!”那黑衣人一个飞身,袖中突然冒出两条黑凌,如利剑一般直直向聂梦蝶刺去,聂梦蝶一把推开玉环,一个翻身躲过了了黑衣人额黑凌,同时耳边的一缕发丝却落在了地上。聂梦蝶心中一惊,这下完了,碰上高手了。聂梦蝶站定之后,龙鳞鞭朝那黑衣人一挥,黑衣人镇定自若地一跃而起,踏着龙鳞鞭快速朝聂梦蝶飞来,聂梦蝶没想到他的身手会如此敏捷,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那黑衣人一觉踹倒在地上。不过,她聂梦蝶手中的龙鳞鞭也不是吃素的,聂梦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继续与那黑衣人投入战斗,几个回合打下来,聂梦蝶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迟缓了许多,甚至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但都不是致命的伤,而那黑衣人却毫发无伤。聂梦蝶手中握着鞭子,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黑衣人,要不是她手中有龙鳞鞭,恐怕早就死了好几回了吧••••••黑衣人见聂梦蝶体力不支,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一个飞身过去,再次甩出黑凌,聂梦蝶见势,也飞身上去,龙鳞鞭一挥,直直地穿过黑衣人的黑绫,就在她以为龙鳞鞭会穿过黑绫,直击黑衣人的时候,黑衣人将袖中黑绫一旋转,聂梦蝶的手中的龙鳞鞭将她一带,聂梦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聂梦蝶刚想起身反抗,却被黑衣人点了穴道,昏了过去,那黑衣人将聂梦蝶往肩上一抗,一跃而起,就消失在夜幕中了。“公主••••••”玉环趴在地上,朝着聂梦蝶消失的地方大声呼喊道。“回去告诉你们南陵国皇上,要想公主活命,就让他乖乖听话!”夜空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玉环冷静了一下,拿起聂梦蝶丢下的龙鳞鞭,连忙跑回客栈,雇了一辆马车连夜往南陵国赶。此时,南陵国皇宫内,虽然夜已深了,南陵皇仍专心致志的批阅奏章。“皇上,您歇会儿吧,龙体要紧啊••••••”站在一旁伺候的薛公公,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小声提醒道。“好,歇一会儿!”南陵皇放下手中的奏章,接过薛公公手中的茶,轻押了一口。“也不知道梦蝶这丫头在干嘛,跑去疏星国玩儿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回来,别说,朕的身边少了她这个调皮的丫头还真是不习惯啊••••••呵呵”南陵皇一边饮着茶,一边笑道。忽然,只听“嗖”的一声,一直剑直直地钉在殿门口的柱子上,惊得正在打盹儿的守门小太监一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那小太监吓得连忙跪下,对着空气磕头。“外面是谁在吵?”南陵皇皱着眉头,不悦的询问道。“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瞧瞧。”薛公公将手中的拂尘一甩,就弯着身子,疾步朝殿门口走去。“小李子,你干嘛呢?!”薛公公走到门口一看,只见守门的小太监小李子正在一个劲儿对着空气磕头,拿起拂尘敲了他一下,小李子这才反应过来。“师傅,原来是您啊?”小李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刚起来头上又碰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哎呦!什么东西啊?!”小李子摸了摸头,生气地叫唤道。“等一下!”薛公公走近一看,只见柱子上用飞镖钉着一张纸条,薛公公将飞镖拔下来,连忙跑进去将纸条和飞镖交给南陵皇。“皇上,您看,这是奴才刚刚在门口发现的。”南陵皇打开纸条,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两行字,“要想梦蝶公主活命,明日午时,一个人到明月茶楼一聚,切记勿带他人,否则公主性命不保”。南陵皇吓得顿时跌坐在龙椅上,怎么会这样?梦蝶不是前些日子还来信说,一切安好,切莫挂心吗?现在怎么会有生命危险?!南陵皇急的在大殿上走来走去,心中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办法,郁皇后一听说梦蝶公主出事的消息,也连忙赶了过来。“皇上,梦蝶她怎么啦?”郁皇后一脸抹着泪儿,一边焦急地询问道。“皇后,别着急,目前梦蝶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等到明日午时就知道是谁绑架了我们的女儿了。”南陵皇将郁皇后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皇上,臣妾怎么能不着急,臣妾已经失去过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梦蝶这个唯一的女儿啊••••••”说着,郁皇后越哭越伤心。其实,梦蝶公主被绑架,不光郁皇后一个人伤心难过,南陵皇他这个做父皇的也很难过,毕竟梦蝶是他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对她更是百般呵护。“皇上,这纸条会不会是骗您的?梦蝶公主从小习武,武艺高强,又随身带着龙鳞鞭,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人劫持呢?”薛公公在一旁小声提醒道,是为了安慰皇上和皇后,也是他心中所想。“对啊!有可能是有人想杀朕,所以拿梦蝶威胁朕。”南陵皇想想觉得薛公公说的很有道理,刚刚光顾着伤心难过,竟忘了这一层。“可那要是真的怎么办?朕到底要不要赴约呢?”南陵皇转念一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郁皇后看着南陵皇焦急的样子,更是心急如焚,一时之间心痛病又发作了。“皇后,你怎么啦?!”南陵皇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郁皇后,一脸担忧地询问道。“臣妾没事,皇上您快想想办法吧,不用管臣妾,臣妾没事。”郁皇后虚弱地回答道。不过接下来玉环的出现,大打消了他们的猜测。“皇上,玉环求见!”正当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守门的侍卫突然进来禀报道。“玉环?快,快宣她进来!”南陵皇激动地吩咐道,同时心中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玉环是梦蝶身边的贴身丫鬟,如今梦蝶没回来,玉环却半夜回来了,想必还是梦蝶出了什么事。“皇上,不好了,公主被人劫持了!”玉环手举着龙鳞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道。“什么?!”郁皇后颤颤巍巍地走到玉环面前,接过她手中的龙鳞鞭,只觉得心中一痛,心如刀割,顿时失去了知觉,晕倒了。“皇后!来人啊,快宣太医!”南陵皇一把抱住身体下滑的郁皇后,大声咆哮道。“来人!快把皇后娘娘扶进偏殿!小李子你快去宣太医!”“是!”那薛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太监,眼看着皇后晕倒,皇上焦急万分,连忙在一旁利落地指挥道。等几个宫女将郁皇后扶进偏殿休息以后,南陵皇这才在薛公公的搀扶下,扶着头坐在龙椅上休息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头不疼了,南陵皇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跪在殿下,低声哭泣的玉环。“玉环,那些劫持公主的人,可还说了什么?”南陵皇有气无力的询问道,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似得。“回皇上的话,劫持公主的人临走前的确留下话说,要想公主活命,您就乖乖听话。”玉环怯生生地说道。南陵皇听后,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虽然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但是从玉环嘴里说出来,他还是难以接受,看来明天是非去不可了。“皇上,皇后娘娘醒了!”小李子慌慌张张地从偏殿跑进来,禀报道。“快!扶朕去偏殿看皇后!”南陵皇一听说郁皇后醒来的消息,就连忙赶去看她,现在梦蝶公主出事了,可不能再让他心爱的妻子有事。“皇上,梦蝶她是不是真的被人劫持了?你说她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啊••••••呜,皇上••••••”郁皇后一看见南陵皇来了,连忙拉着他的手问个不停,一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哭的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不敢想象,女儿落入坏人之手,会饱受怎样的折磨。“皇后,你别着急,既然有人想用梦蝶来威胁朕,想必他们也不敢对梦蝶怎么样,你只需安心养病,眼看着天要亮了,等约定时间一到,朕就去跟他们谈判。”南陵皇握着郁皇后的手,勉强笑着安慰道。“可是,皇上你一个人去让臣妾怎么放心?要不让臣妾带您去吧。”郁皇后虚弱地说道,南陵皇不仅是一国之君,更是她的丈夫,他孤身前往,若是有什么不测,南陵国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你放心好了,朕已经安排好一切,如果朕回不来了,你就代朕宣旨让朕的弟弟御灵王即位,虽然他一向不问朝政,但是论才华论品德都担得上皇上一职。”南陵皇说完这些话,凄婉地朝郁皇后笑了笑,毕竟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皇上,臣妾要等您回来,您要是不回来,臣妾也不活了!”说着郁皇后又眼泪汪汪哭了起来。“皇后娘娘,请恕微臣多言,依您现在的身子,实在不宜伤心过度啊••••••”虽然在一旁看着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人如此相爱,心中动容,但是为了皇后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再一旁提醒了一句。“对,太医说的对。皇后你就安心休息,朕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以前有位方士说朕一定会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现在朕和你还没找到蓝蝶,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南陵皇将被子给郁皇后盖好,一脸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鬓发,低声安慰道。“对,皇上还没找到我们的蓝蝶,皇上不会有事的••••••”郁皇后紧紧地握住南陵皇的手,口中呢喃着渐渐闭上了眼睛。等郁皇后熟睡了以后,南陵皇才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看了郁皇后一眼,也没打算休息,便去换衣服了。南陵皇将朝服换上以后,看了看窗外,差不多已经天亮了,清晨地第一抹阳光射了进来,照在南陵皇金光灿灿的龙袍上,显得上面的金龙更加逼真威风。为了不让大臣们担忧,南陵皇像往常一样镇定自若地上朝,虽然昨晚已经吩咐过公主被劫持的事不得声张,但消息还是传到了不少大臣的耳中,并且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皇上,您不能去啊••••••”丞相连忙移步上前,言辞恳切的说道。“不行,朕必须去,不然的话,公主就会没命。”南陵皇坚定地回应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怎能以身犯险呢?要是您有什么不测,我们南陵国该怎么办啊?!”“是啊,皇上您不能去啊!”“请皇上三思!”众大臣齐齐跪地,齐声请求道。“众爱卿平身吧,朕是一国之君,更是一个父亲,如果今日被劫持的是你们的女儿,而且还是唯一的女儿,你们会去吗?”“这••••••”众大臣一时之间被反问地哑口无言,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因为任任何一个父亲,为了自己子女的性命都会不顾一切吧?哪怕是牺牲自己。“不过众爱卿放心,我已打算好一切,如果朕真的回不来了,你们就拥立御灵王为帝,由他做南陵国皇帝,朕放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 茶楼谈判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南陵皇说话间,脸上含着,却更像一个人死前选购遗言。“退朝!”南陵皇见众人再无异议,便宣布退朝。南陵皇一回到寝宫,便换了一套便服,一个人乘着马出宫了。虽然他是只身前往,但是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想当年金戈铁马,他一人手持龙鳞鞭,以一杀百,五千精兵大破皇城三万兵马,杀掉昏君继承王位,如今一个小小的刺客怕什么!因为很少出宫,对民间的茶楼什么的都不了解,一路上南陵皇问了不少人,这才找到,等他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到午时了。南陵皇下马,只见门口站着几名带着头盔的铁甲侍卫,明月茶楼里一片寂静似乎已经被人包下,看这阵势,约他的应该不是普通人。“南陵皇里面请。”一位侍卫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引他上了楼。南陵皇上了楼,只见一位身穿蓝衣的青年男子正背对着他坐在那喝茶,光看那背影就觉得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贵族之气。“您来了,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早,坐吧。”萧朗天并没有起身迎接,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淡淡地笑道。“我女儿怎么样了?!”南陵皇坐到萧朗天的对面,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不过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却是一惊。“怎么是你?”南陵皇惊讶地问道,他记得这张脸,眼前的这位身着蓝衣的青年男子真是疏星国的大皇子,萧朗天。当年他赴疏星国百花宴的时候,见过他,那时候萧皇很疼爱自己的两个儿子,当时让他也就是眼前的大皇子和另一位皇子坐在身旁,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她的女儿。“没想到南陵皇真是好记性,居然还记得我萧朗天这个被废掉的皇子,你放心你女儿梦蝶公主现在很好,不过你要是不听话的话,就很难说了・・・・・・“萧朗墨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缓缓地说道。“朕不想跟你废话,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南陵皇并不理他,直接切入正题。“好,本皇子就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你南陵皇要帮我打疏星国。”萧朗天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脸上带着阴狠的笑,看着南陵皇说道。“什么?你身为自己国家的皇子,竟然要我帮你打自己的国家,哈哈・・・・・・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南陵皇大笑道,一脸嘲笑地看着萧朗天,同时在心里暗自为萧皇叹息,生了这么个儿子,真是作孽!“哼!要不是萧朗天那个孽种陷害我,我又怎么会被我父皇贬为庶民?!要不是他挡在我面前,我早就是太子了!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萧朗天双眼凝视着南陵皇,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光,狠狠地说道。“无风不起浪,你不害人,人自然不会害你,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做皇帝也不一定是好事。你这样做你父皇得多寒心啊・・・・・・”南陵皇叹了口气,作为父亲,他太能明白萧皇的心了。“不!我就要做皇帝!我母后生前是皇后,我是皇后之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凭什么萧朗天那个孽种要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服!明明就是父皇偏心,他们不仁,我不义!等我打下了疏星国,我就是疏星国的皇帝”“萧皇要萧朗墨做太子,自有他的道理,你何苦执着呢?”南陵皇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前他也以为做皇帝很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等他真正当了皇帝以后,才明白高处不胜寒,身为帝王也有许多无奈,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够了,本皇子不想再听你废话!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出兵助我!”萧朗天立刻打断了南陵皇的话,恢复了原先的神色。因为南陵皇的话使他听的心烦意乱,心中竟有一丝想要动摇的想法,他不能放弃,他要当疏心国皇帝!南陵皇想了想,这么多年来南陵国与疏星国一向交好,从未打过仗,并且双方还定下了永结为好的合约,如果他答应了萧朗天的请求,那么久等于撕毁了合约,这样一来两国的臣民就要遭殃了,可是如今梦蝶危在旦夕,落在萧朗天手中,性命堪忧,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南陵皇沉默了半晌,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做了他这辈子最艰难的决定,也是最自私的一个决定。“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保证我女儿梦蝶公主的安全,将她毫无无伤的送回来!”南陵皇冷冷地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不过梦蝶公主现在还不能放,得等到这仗打完了才能送回来,不过你放心,这期间我绝不会动她一根汗毛,本皇子说到做到!”萧朗天笑着说道。“你能说道做到最好!”南陵皇看了萧朗天一眼,衣袖一挥便走了。此时,一直处于昏迷中的聂梦蝶也终于醒了,聂梦蝶缓缓地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房间里,镂空的雕花窗柩中,射入斑斑点点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床边站着两个侍女,门口站着四五个带着头盔的侍卫把守,看他们的穿着,正是那天晚上劫持她的人 ,所以接下来聂梦蝶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被劫持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还没死。“公主,您醒了?”其中一名侍女见聂梦蝶睁开了眼睛,想要起来,连忙小心将她扶起身。聂梦蝶在起身的那一刹那,感觉自己浑身就要散架了,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样。“哎呀,痛死我了!”聂梦蝶捂着肩膀,一脸痛苦的说道。“公主,您身上多处受伤,奴婢为您上了药,您就先休息一会儿吧。”另一个侍女在一旁劝说道。聂梦蝶见她们对自己这么好,还安排了这么舒适的房间,反而让她觉得很蹊跷,难不成她被抢来做了压寨夫人?!可是这也不像是山寨啊・・・・・・“不知公主休息的可好啊?”正当聂梦蝶疑惑不已是,一位身穿黑袍,带着黑帽的蒙面黑衣人走了进来。聂梦蝶虽然看不到他的长相,但是根据身形和声音,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绑架自己的那个人。“喂,你想干什么?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可不要做你的压寨夫人啊!”聂梦蝶看他整日蒙面一副,猜想他长得一定十分丑陋,要不然怎么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什么?压寨夫人?!哈哈哈・・・・・・公主说笑了,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山寨,在下也不敢娶您做什么夫人。”那黑衣人大笑道,不屑地看了聂梦蝶一眼。就连旁边的侍女都忍不住笑,这公主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那你抓我过来干嘛?你可知道我爹是谁?!”聂梦蝶虽然猜错了觉得尴尬,但说话还是一副很神气的样子,要是让你们这些小人知道了我爹是谁,看你们还笑得出来吗?!“在下当然知道公主的爹是南陵皇了,要不然怎会抓您来呢?”黑衣人淡淡地笑道,“你们知道还不快放了我!”聂梦蝶大声吼道。“公主你别急,等这仗打完了,自然就会送您回去。”黑衣人笑了笑,冷冷地扫了聂梦蝶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什么仗?哎・・・・・・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都给我盯紧了,不准让公主踏出房门半步!还有好生伺候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满足,不得有丝毫怠慢!”黑衣人闻声定了定,回头对聂梦蝶身边的两个丫鬟吩咐道。“是。”这两个侍女淡淡地回答道。聂梦蝶见那黑衣人根本不理自己,自顾自的走了,便生气地躺下,继续休息了。正当她准备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又听见自己肚子“咕咕咕”抗议的声音。一旁的侍女掩面笑道:“公主,您饿了吧?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吃的。”说着那侍女便福身准备出去准备饭菜。“等一下!本公主是异国人,你们准备的菜肯定不和我胃口,听好了,本公主要巧手长寿汤,金饼熬茄子彩玉煲排骨,桂花翠笋烧腐竹,百合绿豆粥・・・・・・浪漫鱼子面,好了就先这些吧。”聂梦蝶咕咕噜噜说了一大串菜名,听得身旁的两个侍女一愣一愣的。首先不说这些菜名她们没听说过,这么多菜就算她们找人做出来了,这位公主吃得完吗?“奴婢记住了,只是・・・・・・”其中一个侍女怯怯地说道。“只是什么?!刚刚那个黑衣人不是说了吗?本公主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满足,还不快去!”聂梦蝶没好气地说道,其实这些菜也只是她胡乱编的,故意为难她们的。“是是是・・・・・・奴婢这就去。”那奴婢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道。虽然是被劫持来的,但是总的来说待遇不错,反正自己身上有伤,有没有龙鳞鞭在身旁,一时半会儿也逃不了,倒不如多吃点儿好吃的,也不枉自己受的那些伤,等伤养好了,再逃出去也不迟。“你去把桌上的糕点给本公主端来。”聂梦蝶捂着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对剩下的一个侍女吩咐道。“是。”那侍女哪见过这么折腾人的主子?一刻都不敢怠慢,连忙战战兢兢地将桌上的桌上的桂花糕,马蹄糕,给聂梦蝶端来。聂梦蝶一边吃一边问道:“喂,看你们一提到那黑衣人就很害怕的样子,他到底是谁啊?”那婢女看了聂梦蝶一眼,又低下了头,绷着嘴没有说话。聂梦蝶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放下手中的糕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回头等那黑衣人来了,我就告诉他你们怠慢我,对我不尊重,还不给我饭吃。你说,他若是相信了会不会杀了你们呢?”“公主饶命,奴婢说就是了・・・・・・”那婢女吓得连忙跪下来求饶。“那还不快说。”聂梦蝶巧笑道。“是,您口中的黑衣人是我们的大祭司,是我们主人身边最信任的人。”那侍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那你知道,你们大祭司为什么要劫持我吗?”聂梦蝶继续问道,希望可以从她口中探出更多的消息。“不知道,不过奴婢猜想应该是主人吩咐的。”“不用猜想了,就是我派的人劫持你的!”聂梦蝶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蓝衣的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一双剑眉微微上挑,浑身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势,虽说长得没那么俊逸,但是勉强算得上半个美男子,而且眉宇间竟和萧公子有些相像。“奴婢,参见主人。”那婢女战战兢兢地福身道,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你就是这里的主人?”聂梦蝶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看他气质倒也像。“你到时很会说话嘛・・・・・・来人将这个贱婢舌头割了喂狗。”萧朗天并不理会聂梦蝶,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主人饶命啊!”“喂!你不要牵连她,是我逼她说的,与她无关!”聂梦蝶眼看着那侍女被人拖走,拽住萧朗天的衣服,焦急的吼道。虽然自己被囚禁,但是她可不想连累别人。“公主,您看到了,她可是因为您受罚的,所以本皇子劝您,以后还是乖乖呆在这里,不要问东问西的,更不要想着逃跑!”萧朗天一只手捏住聂梦蝶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狠狠的说道。“放开我!”聂梦蝶挣扎了两下,一脸倔强的看着萧朗天,萧朗天却捏的更重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态严重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不妨告诉你,本皇子之所以抓你来,是为了威胁你父皇帮我攻打疏星国,这期间你就老实呆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萧朗天说完,狠狠放开了聂梦蝶的下颚,便转身离开了。聂梦蝶怔怔地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不一会儿,又新派来了三四个侍女。聂梦蝶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原来他们抓她来就是为了威胁父皇出兵攻打疏星国,但是她也曾听父皇说过,疏星国与他们南陵国世代交好,从未打过仗,而且据说母后曾经是疏星国的公主,如今两国被迫交战,父皇和母后心里也不好受吧······聂梦蝶想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这两国的臣民,对不起父皇母后,如果当初她听了父皇的劝阻,就不会让刚才那个什么狗屁皇子有可乘之机了。南陵国华清宫里,郁皇后仍紧闭着双眼,一双柳眉微蹙,头上有晶莹的汗珠冒出。“梦蝶,皇上······”郁皇后一边又一遍地呼喊着聂梦蝶的名字,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就是这样。南陵皇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郁皇后的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时不时地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太医,为什么皇后还没醒,而且她的头好烫,好像还有些发烧。”南陵皇眉头紧锁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她原本只是心痛病发作,但是因公主之事过分担忧,再加上昨晚悲伤过度,胸闷郁结,这才引发了高烧,微臣刚刚已经开了退烧的方子,拿去煎了。”太医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谁都知道郁皇后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子,自登基以来只娶了郁皇后一人,而且两个人感情甚好,要是这皇后娘娘有什么不测,可不是他能担待的。“皇上,药来了!”正当南陵皇准备询问要怎么还没好的时候,侍女将药端了进来。“快,快端过来,真要亲自喂皇后。”南陵皇将郁皇后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用玉勺子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这才喂了进去。“皇上,您回来了?”郁皇后喝了一口药,缓缓地挣开眼睛,原本没有精神的眼睛,在看见南陵皇的那一刹那顿时有了一丝光辉。“是,朕回来了,朕平安的回来了。”南陵皇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梦蝶呢?梦蝶她怎么样了?”郁皇后一脸激动地抓住南陵皇的手,询问道。“皇后放心,梦蝶她没事,过些时日就会回来,你只需要安心养病就好。”南陵皇反手握住郁皇后的手,安慰道。“可是,玉环不是说梦蝶被劫持了吗?”“皇后别担心,一切有朕,朕向你保证梦蝶一定会平安回来!”南陵皇递给郁皇后一个坚定的眼神,郁皇后虽然心中仍然担忧,但是看着南陵皇憔悴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服了药睡下。接下来事更加让南陵皇头疼了,因为当他在议政厅里宣布,十天之后攻打疏星国的消息以后,大臣们立刻议论纷纷起来,并且一直反对与疏星国交战。“皇上,我南陵国一向与疏星国友好相处,从未有过战争,您突然之间派兵交战,这分明是置万民于水火之中啊······”“是啊,皇上!皇上您好不容易打下江山,让南陵国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您可不能再亲手毁了国家的安宁啊!”“众爱卿的话,很有道理,朕也明白,所以朕发誓,等把公主救回来以后吧,一定还大家一个安定祥和的生活,只是现在公主在敌人手中,真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啊·······”“皇上,不可啊······您不能用千万将士的生命来换公主一人的生命啊!“够了,朕意已决,此时无需再议,十日之后攻打疏星国!”南陵皇大袖一挥,便愤然而去了。“看来,这一仗朕要失去不少民心啊······”南陵皇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朝寝宫走去,昨晚一宿未睡,还有这么多烦心事,南陵皇只觉得此刻心力交瘁。疏星国醉情楼里,萧朗墨正闭目欣赏着悠扬的琴声,如流水般的旋律从玉墨纤长白皙的五指中,缓缓流出,此刻的萧朗墨人被琴声环绕,心却不在琴声上。因为,玉墨刚刚告诉他十日之后,萧朗天将率兵攻打京城,夺王位,而且更令他震惊的是,此次还有南陵皇相助。萧朗墨想不通,疏星国一向与南陵国交好,而且进水不犯河水,从未交战过,而且每年的百花宴都盛情邀请,南陵国的皇后郁皇后更是父皇的亲妹妹,如此友好的关系,南陵皇为什么要帮萧朗天攻打皇城呢?“你有没有调查到,南陵皇为什么要帮大皇子攻打皇城?”萧朗墨缓缓地挣开眼睛,看着珠帘后身影优美,专心抚琴的玉墨。玉墨朱唇微启,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止。“没有,这消息也是从大皇子身边的大祭司口中得知,但是我问起原因,他却守口如瓶,为了避免身份暴露,玉墨就没再问。”“你继续留意大皇子的行动,一有什么新的消息立刻禀报。但是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要进宫找我,以免暴露了你的身份。”“是,玉墨谨遵太子命令!”玉墨起身,掀开珠帘,款款朝萧朗墨走去,纤细洁白的玉手刚要抚上萧朗墨的胸膛,萧朗墨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一个转身离开了。玉墨笑了笑,尴尬的收回停滞在空中的手,缓缓施了个礼,“恭送太子殿下。”可惜直到萧朗墨背影消失的前一刻,还是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玉墨自嘲地笑了笑,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她不过是一个遭人唾弃的青楼女子,她又怎么会奢求他多看他一眼呢?他是那样明媚的女子,很小的时候她就在宫廷的宴会上见过他,只那一眼,便沉沦一世,她的父亲因不肯与大皇子为伍,被大皇子杀害,而她堂堂一个大小姐被买到青楼,可她心中却始终牵挂着他,到处收集关于他的消息,和对他不利的消息,希望有一天可以帮到他。终于上天怜悯,给了她一次机会,那日她在醉青楼看见了他,他还是那样耀眼,那样英俊潇洒,如神一般的男子。于是她邀请他见面,可惜他却不记得她,只当她是烟花女子,她心中微痛,可是为了留在他身边,为了能多跟他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她甘愿被他利用,不管他最后是否愿意给她一个名分,是否会信守承诺,她都不后悔······“展风,我们现在的兵力够不够阻挡萧朗天和南陵皇的军队?”萧朗墨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淡淡地问道。“殿下,如果单凭我们的军队勉强能够抵挡,但是如果加上端木云的势力,一定稳赢!”“不行,端木云的势力现在还不可以用,这次我们是以疏星国的名义而战,端木云还不知道子夜的身份,如果现在请他出来相助,他不仅不会帮我,说不定还会倒戈,毕竟当初是我用穿云掌差点杀死他。”萧朗墨微微蹙眉,冷冷地分析道。“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办?”展风有些担心地问道。“能怎么办?看来只有硬拼了。”萧朗墨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次是他太疏忽了,本以为萧朗天被自己杀了,就没有后患了,要不是玉墨告诉自己萧朗天还活着,恐怕大军打过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幸好他知道对方的实力,而且也知道具体的时间,这样一来也便于自己早作准备,虽然十日不算多,但是勉强可以抵挡,希望这次能化险为夷。展风跟了萧朗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他叹息,看来这次事态比较严重了,早知道自己应该小心谨慎一些,查证好了再禀报。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强化对军队和杀手组织的训练,这些杀手个个都是他和萧朗墨一手培育出来的精英,能够以一杀百,有了他们说不定勉强能够撑过去,不过这样一来,萧皇就会发现萧朗墨暗中培养的势力,很有可能对他有所猜测。只是萧朗墨万万没想到的是,萧朗天除了南陵皇这张牌,手中还有另一张王牌。“黑灵,你说如果端木云知道拉拢他的人是我那个可爱的弟弟,他会怎么想呢?”萧朗天坐在太师椅上,笑着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旁边还有一个侍女为他捶腿,而那个捶腿的侍女正是那天被拉出去割舌头的侍女,如今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大皇子圣明,属下这就去办。”大祭司黑灵拱手道。萧朗天一脚踢开正在捶腿的侍女,缓缓地走到院中,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美啊······不过可惜,很快就要被染成血红色了。明天就是十五月圆之日了,当端木家族还存在在这片大陆上的时候,流传着一种古老的仪式,那就是端木家族暗夜军队,约定每年初春二月十五都在天坛进行祭天仪式,以保佑端木家族世世代代平安。可自从端木家族被灭以后,这样的仪式已经很久没有举行了。端木云想到这儿,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当初爹还在的时候总是说要他担起端木家族的责任,那时候他还不明白,总觉得一切有爹,等将来有一天他玩腻了再接替爹所谓的使命。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所谓的使命就是,让端木家族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下去,生生不息地存在着这篇土地上,并且让端木家族的人永远平安快乐的活下去。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人们信奉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真理,如果自己不够强大,就会被逼自己更强的猛兽吃掉,所以端木家族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人,都致力于将端木家族变得越来越强大,以至于慢慢变成仅次于皇族的贵族,就算是皇族也要忌惮三分。可是,到了他这一代,端木家族却覆灭了,好在上天保佑,有心不让端木家族灭亡,让他活了下来,而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他将再次让这个伟大的仪式再次重现在这片大陆上。“相公,夜深了,外面冷,小心着凉,进屋去吧。”白逸儿披了件披风缓缓地走到端木云的身后,温柔地说道。这几日端木云每天都亲自伺候自己喝安胎药,对自己的态度也比以前好了许多,只是有时候对她泰国亲密的动作还是有些排斥,不过和端木云以前对自己的态度想必,白逸儿已经觉得心满意足,有时候她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福星。“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想想明天祭天大典的事。”端木云回身淡淡地说道,些许是今晚的月亮还不够亮,白逸儿并没有看到端木云脸上冷漠的表情。“好,那你早点回去,别站太久,山上雾气重,别受凉了。”白逸儿温柔地笑了笑,便走了。白逸儿刚走,端木云就听见树上窸窸窣窣的声音。“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端木云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没想到被萧朗墨废了武功,端木少主功夫比从前更胜啊······”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你是何人?”端木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冷冷地问道,一听到“萧朗墨”这个名字,端木云就恨之入骨,要不是他执意要娶柳知离,就不会让龙宇寒有了借口灭他家族,更不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事。 “我是疏星国大皇子身边的亲信,黑灵。”黑灵淡淡地自我介绍道,拿出萧朗天给他的紫龙玉佩。他这次来本来就是要表明身份,所以自然无需隐瞒什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 祭天仪式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我端木云跟大皇子素来不打交道,以后也不会。”端木云淡淡地扫了黑灵一眼便转身离开呢了,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轻举妄动,但是现在他已经修炼到白云剑法第五层,对付一般的高手车绰绰有余,所以他根本无需害怕。“端木少主以为跟你打交道的就是好人吗?!”黑灵故意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果然端木云听到黑灵的话,停下了脚步,转身,眯着眼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的黑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在下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提醒少主你,二是又一桩好事要告诉你。”“哦?我端木云什么时候这么受大皇子关注啊?”端木云嘲讽地笑道。“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提醒端木少主一声,那天晚上找你的人并不是龙宇寒的什么仇人,而是萧朗墨的人,名叫子夜。他们表面与你联手,实际上无非是想利用你杀了龙宇寒,夺回柳知离,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黑灵并不介意端木云的嘲讽,因为他相信他的话,接下来只会让端木云自嘲。“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端木云心中一惊,没想到现在竟不止一个人知道他还活着的秘密,而且自己还一直被人暗中监视着,居然毫不知情。“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必管,你若不相信明天可以看看那人左手上是不是有一道伤疤,不过我劝你做好歼灭他们的打算,要不然将来被杀的就是端木少主你了,我想您应该不会再次栽到萧朗墨的手里了吧?”黑灵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气,似乎在提醒他,也似乎在嘲讽他。“哼!我猜,你们大皇子不会这么好心,千里迢迢地来提醒我吧?”端木云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端木少主果然是聪明人,我们家大皇子此次派我前来,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和你联手杀了萧朗墨。”“又是一个要与我联手的,呵呵・・・・・・你们都把我端木云当傻子吗?告诉你们,谁都别想把我当利用的工具,我们各走各的路。”端木云冷笑了两声,狠狠地说道,语气里带有警告的意味。“我想端木少主你是误会了,我们大皇子并没有想利用你的意思,您应该知道,我们大皇子与萧朗墨一向不和,而那萧朗墨向来阴险狡诈,不久前陷害我们大皇子,使我们大皇子被贬为庶民,此次前来就是想邀请您跟大皇子一起灭掉疏星国,杀了萧朗墨!难道您不想报那一掌之仇和灭族之仇吗?”黑云不紧不慢的说道。端木云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因为黑灵的话的确很诱惑人,只是难保其中有诈。“少主尽管放心,这场战役我们大皇子会投入全部的兵力,就算败了,大皇子也脱不了干系,所以这只是单纯的合作。”黑灵似乎看出了端木云的担忧,继续说道。“而且据黑灵了解,萧朗墨从来没放弃过争夺柳知离,迟早有一天他登上了皇位,就会向龙宇寒挑起战争,夺回柳知离。如果您能在这次战斗中将萧朗墨杀了,一来可以报仇,二来可以少一个对手,您说呢?”黑灵巧妙的反问道,他知道柳知离才是端木云的致命之处。“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之前已经答应那人,明天晚上将军队合并,这又如何处理呢?”端木云思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面对柳知离这三个字,他只有妥协的份,她的名字就像一个魔咒,一个他永远都摆脱不了的魔咒。“直接杀了!我明天会派一部分杀手来助您,以表诚意。”黑灵狠狠地说道,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令人战粟的寒光。“好,那明天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们大皇子到底有多大诚意。”端木云冷笑道。“放心吧,一定不会让端木少主失望的!”黑灵笑了笑,终身一跃,矫健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声音许久还在空中回荡。端木云看了看深蓝的夜空中,点点繁星,就像孩子调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这样美丽的夜晚,他却无心欣赏。其实他根本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更不喜欢勾心斗角,现在的他就像被束缚的风筝,无法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的飞翔了,可是为了生存,为了使命,也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不得不这样强迫自己改变。第二天一早,端木云就秘密召集暗夜军队,将萧朗墨的阴谋告诉了各位堂主,并且一同商议晚上如何与萧朗天一同合作,一举歼灭萧朗墨带来的军队。不过其中还是有部分堂主反对,毕竟他们现在的实力大损,已经远不如前了,贸然答应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少主,据属下所知萧朗天为人阴狠毒辣,手段极多,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少主还是小心为妙啊!”其中一位堂主极力劝说道。“是啊,而且属下还听说萧朗天失去皇子身份,也是因为他意图谋害萧朗墨,如此说来也算咎由自取,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不够可靠啊・・・・・・”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的堂主淡淡说道。“诸位堂主请听端木云一言,端木云以为,萧朗天一直以来为了夺取太子之位,屡次暗杀萧朗天都未果,最后还反过来被萧朗墨设计,想必他对萧朗墨是恨之入骨,而且据我了解,萧皇只有这两个儿子,但是一想偏爱萧朗墨,这也使得萧朗天怀恨在心,早就想杀之而后快,只是一直碍于萧皇的庇佑,没能得逞。”端木云停了停,继续说道。 “他之所以要我帮忙,是因为他知道我和他一样,对萧朗墨恨之入骨,这样我才会竭尽全力帮他,而我正是要利用这一点,让他表面上以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萧朗墨,实际上我只会派出一小部分军队做做表面功夫,等上了战场,就算我不愿派出更多的军队,他也那我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一旦杀入皇城,我们就趁机杀了萧朗墨!”端木云缓缓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其实这个想法也是他昨晚想到的。几位堂主一听,都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端木云年纪轻轻,竟如此深谋远虑,手段高明,看来他们都没跟错人,堂主们不仅对端木云赞赏有加,还纷纷发誓誓死追随端木云。端木云看了看对他忠心耿耿的那些堂主们,心中十分激动,从小到大堂主们和长老们都责备他整天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如今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以前他也不在乎,但是现在端木云突然觉得身体里热血沸腾,有一种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冲动。等一切商议好了之后,各位堂主便按照吩咐将军队埋伏在端木山庄天坛周围。而此时的子夜也按照萧朗墨的吩咐,正如约赶往朗月国的端木山庄。如今的端木山庄已经是一片荒芜,除了里面的房子还在,家具值钱的东西全都被强盗,小偷洗劫而空。端木云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象,除了触景生情,更多的是怀念,从前他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曾经那么鲜活地存在着他的脑海里,如今却化为乌有。不过他发誓,将来一定要将端木山庄再次回复往日的生机,让端木家族重新出现在这片国土上!端木云看了看四周,又向后山走去,没想到桃花林还像以前一样美丽,又是一年春天,桃花依旧灿烂,只是欣赏桃花的人却不在了。端木云继续向前走,想来自己也有许久没来看娘亲了吧?也不知道娘亲寂不寂寞,不过有管家,燕儿,小石头他们陪着,应该不会吧・・・・・・突然,不远处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让端木云身形一愣,端木云连忙躲到一颗比较大的桃花树后面。只见一位女子身着一件浅水蓝曳地长裙,正跪在一座坟前上香。从背影看,那女子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而那玉簪正是他去年在碧波潭送柳知离的蝶恋花。肩头有几瓣粉色桃花,远远望去仿佛偏偏起舞的蝴蝶,衬得她更加出尘,飘渺,好像一碰就会消失一般。端木云心中一动,顿时感到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告诉她他还活着!可是理智告诉他,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冲动,要是被龙宇寒知道了自己还活着,那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可是,端木云眼看着自己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女子,却不能上前抱抱他,端木云只觉得心如刀割。端木云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又走近了两步,发现柳知离跪着的坟前竟刻着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听见柳知离口中说着什么。“端木,对不起我来迟了,要不是庄里有急事,我肯定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了,你不会怪我吧?你知道吗?我最近跟清儿学了一套很厉害的鞭法呢!等我学会了就能保护自己了,不用让你总是为我担心了,还有你送我的蝶恋花,我每次来看你都有戴哦!上次小雅那丫头,一不小心差点把它摔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还把她臭骂了一顿,然后小雅就哭了,她说她想你了,其实我也想说我想你了,但是我一直忍着,因为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哭,你希望我过的开心・・・・・・”后来柳知离又说了什么端木云也没听了,直接转身离开,仓皇逃离了。因为他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她的声音,她的身影太让他沉醉,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出来。此刻的端木云心如刀割,他突然明白了那种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却不能不能与她相见的痛苦。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小时候就算自己被爹打的再狠,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可是如今只因为柳知离的一番话,他便心痛的泪流满面了。自端木云从桃花园里出来了以后,便一个人坐在房顶上,远远看着柳知离,夕阳下的她,比从前更美丽了,没有了他的保护,她也更坚强了。端木云越看心越痛,痛到无法呼吸,可他还是舍不得将眼睛挪开,哪怕一秒,他都不愿错过。直到柳知离从桃花园出来,端木云仍坐在那,远远地目送着她下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肯收回目光。渐渐地天越来越暗,太阳终于依依不舍地回家了,天边的云彩也失去了光辉,开始一点一点地褪去颜色,逐渐被黑夜所代替,一场恶战即将来临,整个夜晚好像都安静了下来。此时,祭天大典要用的的香案,天灯,祭品早已准备妥当,只等月亮最圆最亮的时候正式举行,众人一同抬头望着天上逐渐升起的圆月,最开始只是一道弯钩,渐渐地月亮越来越大,越升越高,开始被一点点填满,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变得饱满起来,如同晶莹剔透的大玉盘。皎洁的月光洒在宽阔的大地上,如冷霜一般,将这荒芜已久的天坛显得更加神圣。“少主,祭天仪式可以开始了。”端木家族中资历最深的堂主兼长老,小声在端木云耳边提醒道。“嗯”端木云点了点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圆月,眉宇间尽是严肃的神色,此刻月亮已经升到最高了,正是祭天的最好时辰,端木云仍旧一身白衣胜雪,揽起前面的衣摆,一步一步地踏上天坛,拿起香案上早已用鸡血写好的祭文,开始大声宣读起来。祭文的大概内容就是乞求神灵保佑端木家族生生不息什么的,等端木云念完这一段冗长的祭文之后,子夜也差不多感到了山下了,在他上山之前,他又派人打探了一番,得知端木家族正在举行祭天仪式,便一直在山下等候。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坛恶战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等仪式进行到一半多的时候,子夜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按道理说举行祭天仪式,山下应该有很多重兵把守,避免闲人入内才对,为什么此时山下却一个人都没有?难道,那些暗夜军都在山上一同参加祭天大典?子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又派了探子继续打听,不一会儿探子便回来禀报说,山上只有暗夜军队十几位堂主和几位普通暗夜军在场。子夜听了以后更加想不明白了,他们明明约好带各自的军队前来汇合,进行整编,他来之前连在朗月国训练军队的地下室都准备好了,为何只有他带来的几千精兵,而不见端木云的暗夜军呢?正当子夜疑惑不已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祭天仪式结束,端木少主邀子夜将军前去会和。”“知道了。”子夜淡淡地回答道,一双乌黑的眼睛,闪着寒冷的光,此刻的他虽然心存疑虑,但是端木云邀请他上山,他岂有拒绝的道理,看来只有上山问问端木云了,也许端木云的暗夜军队还没到。于是,子夜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带着他从疏星国带来的三千精兵,往山上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等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月亮已经开始西沉了,端木云刚刚举行完祭天大典,正从天坛上走下来。“子夜将军别来无恙啊。”端木云一边将修长而白皙的双手,放进下人端来的净盆里洗了洗,用干毛巾将手搽干净,一边笑道,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劳端木少主挂心,子夜一切安好。”子夜笑了笑,淡淡地回答道,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后一秒,他脸色一惊,他明明从来没有告诉过端木云自己的名字,为什么端木云会知道?!端木云自然看出了子夜心中的疑虑,淡淡地扫了一眼子夜的左手,月光下那道醒目的伤疤,显得格外瘆人。看来那个人真的没有骗他。子夜抬头看了看端木云,目光刚好对上端木云凌厉的双眼,但是子夜毕竟是曾潜伏在大皇子萧朗天身边多年的侍卫,面对端木云质问的眼神自然懂得如何应对,在没有明确端木云下一步子行动之前,一定要小心行事。子夜见端木云半晌不说话,突然释然一笑,“端木少主,子夜已经将自己的三千精兵带来了,怎么不见您的暗夜军呢?”“呵呵呵••••••将军不用着急,我这就让他们出来。”“啪啪啪”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重重地拍了三下手,只见周围突然冒出了许多暗夜军,将子夜他们层层包围了起来。“端木云,你为何出尔反尔!”子夜抽出手中的剑,指着端木云,大声怒斥道。“哼!你还好意思问我,那你和萧朗墨又是何居心?”端木云冷笑道,冰冷的笑容,和凌厉的眼神,让子夜心中一惊。端木云怎么会知道太子阴谋的?!为何他又能提前在这里设下埋伏?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夜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晚了,因为接下来,他听见了山下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叫之声。子夜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山下还有没有到达的军队,难道••••••他们刚刚来的时候从山下道山顶已经埋伏了杀手?!难怪,他的探子来报山上没有暗夜军的踪影,原来是埋伏在半路上和山上了。子夜突然手中一动,一把利剑直直地朝端木云刺去,挡在端木云身前的暗夜军一见子夜要对自己的少庄主不利,连忙提剑迎接子夜的进攻,而周围的其他暗夜军也纷纷跃起身,向子夜和他带上来的军队发起攻击,一场恶战就这样开始了。整个打斗过程中,端木云没动一根手指头,只是如神一般,站在月光下,冷眼观看着这一场腥风血雨。不一会儿,山下有人来报,子夜带来的精兵已经在半路被他们的暗夜军和另一支杀手军队消灭了,如今只剩下山上这些拼死搏斗的了。子夜一听那探子的禀报,身形微微一怔,“什么?!他千里迢迢带来的几千号精兵,竟这样葬送了?!而且还有另一支杀手军队,到底是谁在暗中帮端木云?!”谁知他因一时分神,竟不小心挨了一刀,子夜顿时恼羞成怒,如猛兽一般,向暗夜军发起猛攻,毕竟子夜武功高强,不一会儿便有十几个暗夜军倒地了。端木云看了看那几个牺牲的暗夜军尸体,眉头微蹙,看了看远方,正好有一拨身穿红衣的杀手正往这边赶来,端木云这时脸上才扬起一抹笑,让下人拿出他早已吩咐好的太师椅,优哉游哉地坐在那里喝起茶来。渐渐地子夜有些寡不敌众了,身上多处已经受了伤,端木云见萧朗天派来的红影杀手已经在外圈实施了包围,挥了挥令旗,暗夜军便全部撤退了。接下来就要看看萧朗天多有诚意了••••••子夜用剑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看了看四周的红衣杀手,立刻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大皇子的阴谋,可惜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迟了,眼下,自己带来的三千精兵,只剩下五十,就算他们背水一战也无法全身而退。正在这时,子夜身边的一位精兵在子夜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将军,我们摆阵吧!”子夜猛地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精兵,一脸坚定地突出两个字:“不行!”因为他知道,一旦他们幻影摆阵,虽然他子夜可以成功逃脱,但是剩下的精兵就会全部牺牲,幻影阵最大的弊端就是,中间的人虽然可以趁幻影移动的时候,成功逃离敌人的视线,但是剩下的人会因此体力耗尽,气绝身亡。他不能这么自私,他们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精英,怎么可以让他们为自己牺牲呢?!他做不到。“将军,如果不摆阵的话,这样拖下去,我们都得死,我们死不要紧,只要将军活着回去,就有机会回来为我们报仇,这样我们才算死的不冤枉啊!”“不行,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要与你们并肩作战!”子夜坚定地回答道。“将军!哎••••••摆阵!”那士兵自知子夜不会听自己的,便一声令下,号召剩下的精兵白幻影阵。大家听见号令,自然都知道什么意思,立刻瞬间集合起来,身形快速移动,脚步越来越快,子夜见大家已经摆阵,若自己再不进去,那将士们就真的白白牺牲了,无奈之下,他只得终身一跃跳入阵中央。端木云看着他们突然变换了队形,而且那阵型奇怪,移动的人如幻影一样,也不知道那子夜在耍什么花样,只是在一旁继续观看着。有几个渐渐逼近的红影杀手,刚要发起进攻,见子夜他们摆起了阵,也不敢靠近,倒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主动冲上去,谁知还没等他们靠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出几十米远,当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吐血身亡。在场所有人都没料想到,这个阵有这么大的威力,都纷纷向后退,不敢再靠近一步,生怕落得刚才那两个人的下场。包括端木云在内都十分震惊,不知这阵势什么阵,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就在众人惊错不已时,那五十个人围起的幻影,突然终身一跃,跃出五米高的高度,在高空持续了一会儿,又渐渐放慢了速度,而且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更令众人惊愕的是,那五十个士兵突然就像折了翅膀的小鸟一样,纷纷从高空坠落,重重地齐齐跌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时,“轰”的一声巨响之后,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现场的众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他们看见除了子夜不见了以外,那五十个士兵全部身亡。一阵微风吹来,一股浓烈的鲜血气息迎面扑来,端木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一脸嫌弃地用长袖捂住口鼻。“端木少主,我们大皇子的诚意如何?”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一名身穿黑袍的蒙面人。“参见黑灵大人!”那些红影杀手齐齐拱手道。“诚意嘛••••••是不错,可惜让子夜逃了。”端木云淡淡地笑道,虽然他损失了十几个暗夜军,但是和红影军相比自己的损失应该算不了什么吧?“端木少主放心,就算让子夜逃了,他也迟早会和萧朗墨一起死在我们手上!”黑灵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拳头,狠狠地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端木云浅笑,说完便转身先离开了。当启明星还高高地挂在天空中时,萧朗墨已经穿好太子制服准备前去甘泉殿拜见他的父亲了,展风紧紧地跟在萧朗墨的身后,这一次他和萧朗墨一样紧张,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以萧皇现在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可是眼看着开战之日近在眼前,调兵遣将之事也是迫在眉睫,虽然萧朗墨手中现在握有疏星国全部兵权和半个虎符,但是没有父皇的另一半虎符他只能调动一半不到的军队,可是依据目前的形式他有些担心兵力不够,无奈之下只得向父皇要另一半虎符,必要时,可调动全部军队。只是,如此以来,大皇子萧朗墨挑起战争的事就瞒不住父皇了,本来在此之前他询问过太医他父皇的病情,好不容易才从太医口中得知,父皇的旧病新伤一起发作,恐怕活不过一年了,如今要是再知道了这件事,还不知道后果会严重到如何地步。“苏公公,麻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向父皇禀报。”萧朗墨对守门的太监轻声说道,语气和蔼。“殿下,皇上刚刚喝了药,现在睡着了,您还是晚些再来吧。”苏公公缓缓施礼,笑盈盈地回道。“那我就在这等吧,等父皇醒了,麻烦公公再通报一声。”萧朗墨看了看紧闭的宫门,暗暗叹了口气。“谁在外面啊••••••是太子吗?”正在这时,寝殿里面传来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是,皇上,是太子有事求见!”苏公公连忙回应道。“宣他进来吧•••••”这一次,苍老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喜悦。萧朗墨也不禁感到有些愧疚,这些天光顾着忙军营里的事,也没空来看看父皇,也不知道父皇的病好点了没有。“儿臣,参见父皇!”萧朗墨跪地,深深地行了个礼。“快起来吧,让朕好好看看你,这两天都没来父皇寝宫,在忙什么啊?”萧皇虽在病中,但对萧朗墨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满着宠爱和怜惜。“这••••••启禀父皇,儿臣••••••儿臣这两日正忙着练兵。”萧朗墨低着头不敢看萧皇憔悴的面容,吞吞吐吐的回答道。“练兵是好事啊,干嘛说话吞吞吐吐的?”萧皇一脸宠溺地看着气宇轩昂的萧朗墨,看着他这么用心的样子,萧皇觉得心中十分安慰。“是,没什么,只是儿臣有些时日没见父皇,怕父皇责怪,所以有些紧张。”萧朗墨最终还是不忍心说,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可是知子莫若父,萧皇从萧朗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来看出了他心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而且他刚刚也只是浅睡而已,听到萧朗墨说有要事禀报,想来应该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吧••••••“皇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父皇一把年纪了,什么风风雨雨没经历过?你尽管说!”萧皇靠在床上,尽量表现出肯精神的样子,笑着安慰道。萧朗墨看着萧皇憔悴的样子,虽然父皇脸上含着笑,但是却掩盖不了岁月的风霜和病痛的折磨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半晌,萧朗墨才终于开口,“父皇,昨日儿臣得到确切消息,南陵国将在之后对我国发起战争。 第一百一十七章 萧皇病危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什么?这不可能!聂云天一向与我交好,而且我们两国多年来一直和平相处,从未有过战争,他怎么会突然要出兵打我疏星国呢?况且,有你姑姑还是南陵国的皇后•;•;•;•;•;•;墨儿,你的消息会不会是错误的?”萧皇忽然情绪激动起来,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上的锦被,他不想信南陵王会攻打疏星国,而且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挑起战争,他们一来毫无准备,而来百姓肯定会遭殃。“父皇,最开始儿臣也不相信,后来儿臣又让展风再三查证,确定消息准确无误,而且•;•;•;•;•;•;•;”萧朗墨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些担忧地看着萧皇,因为父皇刚刚听说南陵国要攻打疏星国的消息以后,情绪明显激动了许多,而且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而且什么?快说•;•;•;•;•;•;”萧皇略微疲惫说道,声音颤抖,眉头紧锁。“而且,儿臣还打探到,与南陵皇一起联手的还有•;•;•;•;•;•;大皇兄萧朗天。同时,这场战争也是他一手策划的。”萧朗墨一狠心,最后还是一口气就将真相说了出来。萧皇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抓着锦被的双手颤抖的更厉害了。“父皇,父皇•;•;•;•;•;•;”萧朗墨一脸担忧地看着萧皇,轻声呼唤着。“哈哈哈•;•;•;•;•;•;原来这一切都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要杀他父皇了!哈哈哈哈•;•;•;•;•;•;”萧皇突然像发疯了似得大笑着,眼角渗出了心痛的泪水,他心爱的儿子居然要攻打他的一首建立起来的国家,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父皇,父皇•;•;•;•;•;•;•;您不要吓儿臣啊!”萧朗墨扶着萧皇颤抖的身子,紧张的呼喊着。“哈哈哈•;•;•;•;•;•;作孽啊!咳咳咳•;•;•;•;•;•;”萧皇笑着笑着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萧朗墨接过锦帕,打开一看,全部都是鲜红的血迹,心中不禁一惊,等他再抬头看向萧皇的时候,萧皇已经晕了过去。“父皇,父皇•;•;•;•;•;•;快来人啊!”萧朗墨跪在地上,急切的呼喊道,此时的他比任何人都焦急,都害怕。太监宫女们闻声立刻纷纷赶了进来。“快,快去宣太医!”苏公公大声向身后的小太监吩咐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那小太监,见萧皇嘴角挂着血丝,连忙慌乱地跑出去叫太医,要是萧皇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不是他们能担待得起的啊!萧朗墨跪在一旁,紧紧地握住萧皇有些冰凉的右手,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父皇您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父皇是一位皇帝,更是一位父亲,母后死后,父皇一直对自己百般呵护,还把原本应该属于大皇子的太子之位给了自己,父皇给自己的父爱从不吝啬,他病的时候也是父皇日夜守护这自己身旁。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母后,他不能再失去疼爱他的父皇了!“太子,太医来了。”没过一会儿,太医就拎着药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快,太医你快来看看我父皇怎么了?!”萧朗墨焦急地拉着太医,连忙起身给太医腾出地方。“是是是,老臣这就看看。”那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慌忙地从衣袖中伸出手,给萧皇把脉。半晌,太医才放开手,一脸难色的说道,“启禀太子殿下,根据臣刚刚诊断的结果来看,皇上脉象紊乱,应该是情绪激动,而导致气急攻心,病情加重,所以才会有呕血迹象,微臣先开一剂让皇上服下,看看效果如何,若是实在不行,微臣再与众太医商议,看有什么良方可医治。”“好好好•;•;•;•;•;•;太医您快将药房写好,派人下去熬好了端来,我就在这里守着父皇。”萧朗墨冷静了一下,镇定地吩咐道,这个时候最关键的就是先把父皇的病治好,其他的暂且放一放吧•;•;•;•;•;•;萧朗墨想了想刚才的事,还是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父皇的病刚刚好了一些,却又遭受这样的打击,这下可好,父皇的病情又加重了,这让他如何是好?萧朗墨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责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殿下,您也不要太过自责,这并不是您的错,毕竟军情紧急,战事迫在眉睫,您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啊•;•;•;•;•;•;”展风在一旁小声安慰道,他知道皇上一向疼爱殿下,两人又父子情深,皇上病重,太子殿下比任何人都难过,要怪就怪大皇子萧朗天!“展风,你先回毓庆宫吧,我在这里守着父皇就好,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向我禀报。”萧朗墨看了看展风,淡淡地吩咐道。“是,属下遵命!”展风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萧朗墨,看着萧皇憔悴的面孔和发间的银丝,突然觉得父皇老了,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站在身前替自己阻挡风雨的父皇了。其实,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把醉心于与大皇子萧朗天的争权夺利上,很少关心父皇的身体,本来父皇的病已经好了,而且马上就要准备百花宴进行庆贺了,可是,都怪自己自己太自私一心想着如何除去大皇子,结果害得父皇旧病复发,如今又因为大皇子与南陵国要联合起来攻打疏星国而病情加重,性命危在旦夕。父皇整日不仅要为国事操劳,还要为他们的争权夺利儿忧心,又怎么会不心力交瘁呢? 如果不是因为萧朗天步步紧逼,也不会逼得他步步为营,逼得父皇性命堪忧,这一切都是那个萧朗天逼得!“父皇,您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疏星国毁在萧朗天的手上!”萧朗墨我这萧皇的手,在心中默默发誓。“太子殿下,药来了。”苏公公手中端着药,在萧朗墨身后,轻声呼唤道。“端过来吧。”萧朗墨转身接过苏公公手中的药,放在嘴边吹了吹,等不烫了才给萧皇喂下。等萧皇服下药了,萧朗墨见萧皇还在昏睡中,便一直守护在身边,一守就是一天,这一天他一口饭也没吃,看着萧皇一直昏迷不醒,没胃口,也吃不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等萧皇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萧朗墨躺在床边睡着了,萧皇轻轻抚摸着萧朗墨的头,脸上浮起一抹慈爱的笑,仿佛又回到了萧朗墨萧小的时候,那时候萧朗墨的母后去世,每日每夜睡地不着觉,都是他守在他心爱的墨儿身边,而墨儿就像现在一样伏在自己的腿上睡着。恍惚间,墨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害怕做噩梦的孩子了,他可以从容镇定地应付那些明枪暗箭了,其实这么多年来大皇子对墨儿做的事他都知道,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忍心杀了自己的儿子呢?可也就是因为自己的心软,和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才会让墨儿受那么多的苦,才会铸成现在的大错,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无论是哪个儿子,他都不希望看着他们互相残杀,不希望他们其中任意一个死。正当萧皇想得入神时,苏公公进来了。“皇•;•;•;•;•;•;”苏公公刚要开口,却被萧皇阻止了。萧皇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怕萧朗墨着凉,便吩咐苏公公将披风拿来给他披上。谁知,竟把萧朗墨惊醒了,萧朗墨睡眼朦胧的抬起头,见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披风,连忙抬头向萧皇看去。“父皇,您醒了?!”萧朗墨看到萧皇正一脸含笑地看着他,心中惊喜万分,顿时睡意全无。“是啊,父皇醒了,墨儿你在这守了一天了吗?”萧皇笑着询问道,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真是他的福气啊•;•;•;•;•;•;“父皇,是的。儿臣前些日子忙着军营里的事,都没来看您,你不会怪儿臣吧?”萧朗墨愧疚地低下头,说道。“傻孩子,父皇怎么忍心怪你呢?父皇知道这些天你忙着训练军队,本来就劳力伤神,没时间来看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父皇不是还有这么多太医照料吗?你能在父皇病重期间,这么用心地为父皇分忧,父皇十分欣慰。”“为父皇分忧是儿臣该做的!”萧朗墨坚定说道。“嗯,看来墨儿你没让朕失望。对了,皇儿你今天来找父皇,除了告诉父皇大皇子联合南陵国攻打疏星国的消息,还有别的什么事吧。”萧皇知道,以萧朗墨的个性如果事态不是很严重,他是不会来找自己的,只会暗自将事情处理妥当。“回父皇的话,儿臣的确有事求父皇。”萧朗墨定定地看着萧皇。“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父皇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萧皇笑道。“儿臣,想求父皇把您一半兵权交给儿臣,因为儿臣打听到皇兄早已经暗中培养了一只强大的地下军队,叫红影军队,而且人数至少在两万人以上,个个都是死士,儿臣担心自己手中的兵力不足以抵挡皇兄的红影军和南陵皇的军队,所以儿臣恳请父皇将一半兵权交给儿臣。”萧朗墨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想到那个逆子居然暗中培养了这么大一只军队,看来他是真的要造反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轻易饶了他。如今到了这一步,那现在父皇将大权交给你,国家事务一应由你全权负责,皇儿,父皇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就全靠你保护了!”萧皇语重心长的说道。“是,儿臣遵命!”萧朗墨跪地,拱手道。之后,萧朗墨服侍萧皇服下药,便回毓庆宫了。萧朗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展风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便轻呼了一声,“展风。”“殿下,您可回来了!子夜他受伤了!”展风见萧朗墨回来了,连忙焦急万分的跑上去说道。“什么?!他不是带了精兵去朗月国与端木云会和去了吗?怎么会受伤?!”萧朗墨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展风。“没错,子夜是去了,可是会和之后遭到了暗夜军和红影军的包围,全军覆没,只他一人拼死回来了。”“红影军?!怎么还有大皇子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萧朗墨大声咆哮道。“属下也不知道,您还是先看看子夜再说吧,具体情况只有他知道。”“还不快走!”展风从来没见萧朗墨发过这么大的火,连忙在前面带路。等他们来到子夜的住处时,子夜刚刚醒来。“属下,参见殿下。”子夜见萧朗墨来了,连忙强忍着身上的痛,下床要给萧朗墨行礼,不过幸好,萧朗墨负的及时,这才没使子夜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快躺下!”萧朗墨大声命令道,其实他不是生气,而是心疼,子夜跟了他这么多年身上从来没受过这么多的伤,他待他更是如兄弟。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怎能不心疼?!“殿下,子夜没用,办事不利,我带去的那三千弟兄•;•;•;•;•;•;•;全都牺牲了!”说着子夜,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朗墨心中听了也不好受,毕竟子夜带去的都是他一手培养的精兵强将,如今却全部牺牲了,他怎能不难过。“回殿下的话,这一切都是大皇子萧朗天搞得鬼,他暗中挑拨,告诉了端木云您的身份和计划,还唆使端木云与他一起联手剿灭我带去的精兵。”子夜狠狠的说道,一想起那白白牺牲的三千弟兄,子夜就恨不得立刻杀了端木云和萧朗天。“又是萧朗天!”萧朗墨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阴冷地转身看着窗外。“殿下,你杀了子夜吧!子夜对不起那死去的三千弟兄!”子夜闭上眼睛,悲痛地说道。萧朗墨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转过身来,说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痛苦回忆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这件事不怪你,是我太低估了萧朗天,看来自从他被贬为庶民以后,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萧朗天了,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呆在这里养病吧,等上好了,再一同与我上战场替那三千将士报仇!”萧朗墨冷冷地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展风看了一眼子夜一眼,也跟着萧朗墨出去了。“殿下,我们一下损失了这么多精兵,接下来该怎么办?”展风在一旁小心询问道。“怎么办••••••萧朗天一下消灭了我那么多精兵,而且还说服了端木云与他联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端木云现在也已经成了他的另一块王牌了吧?哼!这个萧朗天还真是狡猾啊••••••”萧朗墨冷哼一声。“那萧朗天现在岂不是有南陵皇和端木云两股势力的援助了?!”展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得,惊呼道。“不错,如此以来,以我的兵力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加上萧朗天自己实力,那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过好在刚刚在甘泉殿,父皇已经将全部兵权交给我了。这样一来,勉强还能与之对抗,不过实力上还是有悬殊的,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萧朗墨在心中默叹了一口气,便回寝殿休息了,今天累了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将精神养好再说。第二天一早,萧朗墨也的确从玉墨那里得到了端木云将与萧朗天合作的消息,不过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这几日聂梦蝶一直被萧朗墨囚禁在那里,想尽了各种办法为难他,还找了无数借口伺机逃走,可都没成功。这一日,萧朗天来看她,你聂梦蝶头一次没跟他叫板,因为她知道这里不仅守备这么森严,而且每次给她送饭的人和伺候他的侍女,还有那门口的侍卫,都从来不跟她说话,不是他们不会说话,而是不敢,因为上次那个侍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样一来,她根本没机会逃走,不过萧朗天好不容易来看她,有个人聊天也不错。“喂,你整天把我关在这儿,来那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把本公主闷死了,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父皇交代!”聂梦蝶撅着嘴,生气地说道。“好,那本皇子来陪公主殿下你聊天如何?”萧朗天坐下来,笑着看向聂梦蝶。“虽然,你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有人陪我聊天总比没有好。”聂梦蝶一脸不屑地瞥了萧朗天一眼。“那么公主想聊什么?”萧朗天到不与她计较,只是淡淡地笑道。“我想我父皇了,这样吧,跟你分享一下我小时候的事吧!”说着聂梦蝶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呢,是南陵国唯一的公主,也是我父皇唯一的女儿,因为我父皇特别爱我娘,所以他只娶了我娘一个人,而我娘偏偏只生了我这一个女儿,不过好像听我父皇说我还有个姐姐,后来失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父皇特别疼爱我,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有一次我在池塘边喂鱼,结果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当时我父皇也在场,他想都没想,立刻跳下去把我救上来了,而我父皇也因为救我而感染了风寒,为了这事,我母后还把我责备了好几天,可是我父皇却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反而比从前更加呵护我了。还有一次我生病,高烧不退,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是父皇坚持不肯放弃,一直在身边守护我,还亲自奔波找到一位世外高人,为我医治,那一次要不是父皇,我差点就死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正当聂梦蝶说的起劲儿的时候,萧朗天突然怒吼道,吓了聂梦蝶一跳“喂,你发什么神经啊!”聂梦蝶抚着胸口,没好气的吼道。萧朗天看着一脸愤怒的聂梦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刚刚陷入了回忆,因为听聂梦蝶述说的那些小时候的回忆,有很多跟他小时候看到的是类似的,只是那些宠爱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萧朗墨的。小时候,他总是看见父皇陪着萧朗墨和他的母后在御花园里散步,却很少陪自己和母后,而他每次只有躲在假山后面偷看的份,萧朗墨病的时候,父皇也是时刻陪在身边,而自己生病的时候却只有母后陪在自己身边,虽然他也曾在心无数遍呼喊着父皇,希望他来看看自己,可是每次盼来的都是失望,就算父皇来了,也只是待一会儿就走了。每当萧朗天想起这些,心就止不住的痛,所以萧朗天从小就暗中发誓,将来一定要杀了萧朗墨,这样就没人和他争夺父皇的宠爱了。聂梦蝶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喂,你怎么啦?”“哦,没什么••••••“萧朗天回过神来冷冷地回答道。“那我们接着聊,刚刚我说到哪里来着?算了,我不说了,要不你也说说你小时候的事?”聂梦蝶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他害的自己的思绪被打断了。“我小时候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萧朗天叹了口气,淡淡地笑了笑。“怎么可能没有说的呢?反正这里又没什么人,你就跟我说说嘛。”聂梦蝶突然有些好奇萧朗天的童年了。萧朗天看着聂梦蝶一脸天真的笑,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小时候并没有你那么幸福,也没有你过得那么快乐,因为我父皇并不疼爱我,他只疼爱我的弟弟,无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先给他。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跟弟弟抢东西,父皇刚刚下朝回来看见了,把我重重地打了一顿,还把东西抢过来拿给弟弟,哄他开心,后来我为了套父皇欢心,亲手可以一对木偶,分别代表我和父皇,可是父皇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那木偶扔掉了。”萧朗墨自嘲地笑了笑,那时候的他真傻,一心想得到父皇的疼爱,父皇却从来不屑一顾。“啊••••••你父皇怎么这样对你呀?不过你抢你弟弟东西也不应该,毕竟当大哥的应该让着弟弟嘛!”聂梦蝶拿起坐上的一块糕点,漫不经心的说道。萧朗天倏地抬头看着她,难道真的是他的不对?不!他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萧朗墨那个孽种,是他抢了父皇的爱!萧朗天眼里透出阵阵寒意。“所以我从小就发誓,将来一定要杀了他,可是父皇一直对他百般呵护,还派人专程保护他的安全,所以我次次失败,最后还反倒被他陷害,害的我别父皇逐出宫,贬为庶民。”萧朗天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净是仇恨的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父皇对他好,又不是他的错,你干嘛怪在他身上,还有啊,要不是你想着要杀他,他又怎么会被逼的要陷害你呢?再说,我觉得你父皇也没你说的那么铁石心肠,他要是真的那么狠心,早就将你杀了,怎么会只是把你贬为庶民,还留你性命呢?说明你父皇还是爱你的。”聂梦蝶煞有其事地分析道。萧朗天怔怔地看着她,这些话他从来没想过,难道真的是他错怪了父皇? 可是为什么同为儿子的他,父皇却不能平等对待呢?“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聂梦蝶两手叉着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真是的,跟她聊天一点儿都不专注,太不尊重自己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萧朗天目光有些呆滞地说道,便起身离开了,他怕自己要是再跟她聊下去,就会动摇自己的决心,他不能!走到门口的时候,萧朗天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聂梦蝶笑着说道,“本皇子劝你不要想什么歪主意,更别想着能逃出去,因为这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哼!知道了!”聂梦蝶冷哼了一声,朝他做了个鬼脸,气得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过了今天,战鼓就正式敲响了,不管以前如何,不管他是否做错什么,等这场战争胜利了,他就是疏星国的皇帝,不用再奢求任何人的爱了,到时候只有别人跪在他的脚下,奢求他的爱!萧朗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嘴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此时的疏星国帝都还在沉睡中,只有离帝都千里之外的军营里还彻夜亮着灯,因为他们明白两个时辰之后,战斗就要打响了,为了身后亲人的安全,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决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失,战斗也逐渐逼近,随着时间的推迟,天边已经开始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就在太阳的第一抹光辉洒向大地的时候,一声擂鼓震天,战斗终于打响了!“杀!”双方将领大吼一声,令旗一挥,千军万马如同千万只蚂蚁组成的军队一样,都朝着对方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敌军似乌云压境,危城似乎要被摧垮; 阳光照射在鱼鳞一般的铠甲上,金光闪闪。遍地响起军号,号角声直冲云天; 塞上泥土犹如胭脂凝成, 寒风卷动着红旗, 早上的雾霜湿透了鼓皮,使鼓声显得格外低沉。为了鼓舞士气,这一次萧朗墨亲自上了战场,冲锋在军队的最前面。骑在汗血宝马上的萧朗墨,只见他身穿白色铠甲,身披红色战袍,在乱军之中所向披靡,似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他身旁的敌军将领纷纷落马,败下阵来。同时萧朗墨身后所率领的月灵军也是以一当十,硬生生讲敌军将领围成的水桶型战阵冲开来。第一回合下来,萧朗墨一方战败,虽然萧朗墨自身骁勇善战,但是萧朗天一方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再加上有端木云的五百暗夜军和他的一千红影军,这样的顶级杀手军,更是让萧朗墨这一方被打的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的精锐部队都还在。萧朗墨战败,往后撤退了十里,将军队驻扎在平城,由于战争的残酷,城中许多有钱的人家都逃走了,只有那些老弱病残的穷苦人家,只有呆在城中,等待着死神降临。不是因为他们不愿逃走,只是一没力气逃走,二没地方可逃,呆在这里一天,尚有一口粮食可以吃,要是逃到别的城里就只有挨饿的份,况且这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谁会可怜你?!此刻的萧朗墨也正在在平城县令府中与众将军一同商议战事,“以眼下的战况,硬碰硬是肯定不行的了,看来只能巧取了。”李将军哀叹了一口气。“对,李将军说的很对,正好我这里有一计。”萧朗墨沉吟了半晌,笑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妙计,不妨说来听听。”王将军一脸激动地看着萧朗墨。“擒贼先擒王,今天晚上我同你们一起前往敌方军帐,我负责找萧朗天的军帐,你们埋伏在敌军营帐周围,将他们包围起来,等我潜入萧朗天军帐,抓住他之后,你们就奋起杀入军营。”“可是,萧朗天所在军营肯定守备森严,四周有重兵把守,日夜有人巡逻,殿下如何进的去呢?”王将军一脸担忧地看着萧朗墨。“呵呵••••••这个本太子自有办法。”萧朗墨扫视了众将军一眼,脸上一起一抹自信的笑。“嗯,微臣以为这个办法可行,今日恶战一场,敌军肯定筋疲力尽,精神萎靡,定会以为我军与他们一样休养生息,做好下次战斗的准备,如果我们今晚出其不意的突袭,肯定能成功!”李将军一脸赞赏地说道。“嗯,本太子的想法与李将军一样,那么大家现在就各自安排自己的埋伏之地吧。”萧朗墨点了点头,笑道。“我埋伏在东面!”“我埋伏在西面!”••••••大家个个自告奋勇的高呼道,虽然今天吃了败仗,但是将士们都希望能够扳回这一局。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袭敌营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小时候,他总是看见父皇陪着萧朗墨和他的母后在御花园里散步,却很少陪自己和母后,而他每次只有躲在假山后面偷看的份,萧朗墨病的时候,父皇也是时刻陪在身边,而自己生病的时候却只有母后陪在自己身边,虽然他也曾在心无数遍呼喊着父皇,希望他来看看自己,可是每次盼来的都是失望,就算父皇来了,也只是待一会儿就走了。每当萧朗天想起这些,心就止不住的痛,所以萧朗天从小就暗中发誓,将来一定要杀了萧朗墨,这样就没人和他争夺父皇的宠爱了。聂梦蝶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喂,你怎么啦?”“哦,没什么••••••“萧朗天回过神来冷冷地回答道。“那我们接着聊,刚刚我说到哪里来着?算了,我不说了,要不你也说说你小时候的事?”聂梦蝶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他害的自己的思绪被打断了。“我小时候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萧朗天叹了口气,淡淡地笑了笑。“怎么可能没有说的呢?反正这里又没什么人,你就跟我说说嘛。”聂梦蝶突然有些好奇萧朗天的童年了。萧朗天看着聂梦蝶一脸天真的笑,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小时候并没有你那么幸福,也没有你过得那么快乐,因为我父皇并不疼爱我,他只疼爱我的弟弟,无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先给他。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跟弟弟抢东西,父皇刚刚下朝回来看见了,把我重重地打了一顿,还把东西抢过来拿给弟弟,哄他开心,后来我为了套父皇欢心,亲手可以一对木偶,分别代表我和父皇,可是父皇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那木偶扔掉了。”萧朗墨自嘲地笑了笑,那时候的他真傻,一心想得到父皇的疼爱,父皇却从来不屑一顾。“啊••••••你父皇怎么这样对你呀?不过你抢你弟弟东西也不应该,毕竟当大哥的应该让着弟弟嘛!”聂梦蝶拿起坐上的一块糕点,漫不经心的说道。萧朗天倏地抬头看着她,难道真的是他的不对?不!他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萧朗墨那个孽种,是他抢了父皇的爱!萧朗天眼里透出阵阵寒意。“所以我从小就发誓,将来一定要杀了他,可是父皇一直对他百般呵护,还派人专程保护他的安全,所以我次次失败,最后还反倒被他陷害,害的我别父皇逐出宫,贬为庶民。”萧朗天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净是仇恨的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父皇对他好,又不是他的错,你干嘛怪在他身上,还有啊,要不是你想着要杀他,他又怎么会被逼的要陷害你呢?再说,我觉得你父皇也没你说的那么铁石心肠,他要是真的那么狠心,早就将你杀了,怎么会只是把你贬为庶民,还留你性命呢?说明你父皇还是爱你的。”聂梦蝶煞有其事地分析道。萧朗天怔怔地看着她,这些话他从来没想过,难道真的是他错怪了父皇? 可是为什么同为儿子的他,父皇却不能平等对待呢?“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聂梦蝶两手叉着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真是的,跟她聊天一点儿都不专注,太不尊重自己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萧朗天目光有些呆滞地说道,便起身离开了,他怕自己要是再跟她聊下去,就会动摇自己的决心,他不能!走到门口的时候,萧朗天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聂梦蝶笑着说道,“本皇子劝你不要想什么歪主意,更别想着能逃出去,因为这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哼!知道了!”聂梦蝶冷哼了一声,朝他做了个鬼脸,气得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过了今天,战鼓就正式敲响了,不管以前如何,不管他是否做错什么,等这场战争胜利了,他就是疏星国的皇帝,不用再奢求任何人的爱了,到时候只有别人跪在他的脚下,奢求他的爱!萧朗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嘴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此时的疏星国帝都还在沉睡中,只有离帝都千里之外的军营里还彻夜亮着灯,因为他们明白两个时辰之后,战斗就要打响了,为了身后亲人的安全,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决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失,战斗也逐渐逼近,随着时间的推迟,天边已经开始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就在太阳的第一抹光辉洒向大地的时候,一声擂鼓震天,战斗终于打响了!“杀!”双方将领大吼一声,令旗一挥,千军万马如同千万只蚂蚁组成的军队一样,都朝着对方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敌军似乌云压境,危城似乎要被摧垮; 阳光照射在鱼鳞一般的铠甲上,金光闪闪。遍地响起军号,号角声直冲云天; 塞上泥土犹如胭脂凝成, 寒风卷动着红旗, 早上的雾霜湿透了鼓皮,使鼓声显得格外低沉。为了鼓舞士气,这一次萧朗墨亲自上了战场,冲锋在军队的最前面。骑在汗血宝马上的萧朗墨,只见他身穿白色铠甲,身披红色战袍,在乱军之中所向披靡,似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他身旁的敌军将领纷纷落马,败下阵来。同时萧朗墨身后所率领的月灵军也是以一当十,硬生生讲敌军将领围成的水桶型战阵冲开来。第一回合下来,萧朗墨一方战败,虽然萧朗墨自身骁勇善战,但是萧朗天一方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再加上有端木云的五百暗夜军和他的一千红影军,这样的顶级杀手军,更是让萧朗墨这一方被打的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他的精锐部队都还在。萧朗墨战败,往后撤退了十里,将军队驻扎在平城,由于战争的残酷,城中许多有钱的人家都逃走了,只有那些老弱病残的穷苦人家,只有呆在城中,等待着死神降临。不是因为他们不愿逃走,只是一没力气逃走,二没地方可逃,呆在这里一天,尚有一口粮食可以吃,要是逃到别的城里就只有挨饿的份,况且这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谁会可怜你?!此刻的萧朗墨也正在在平城县令府中与众将军一同商议战事,“以眼下的战况,硬碰硬是肯定不行的了,看来只能巧取了。”李将军哀叹了一口气。“对,李将军说的很对,正好我这里有一计。”萧朗墨沉吟了半晌,笑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妙计,不妨说来听听。”王将军一脸激动地看着萧朗墨。“擒贼先擒王,今天晚上我同你们一起前往敌方军帐,我负责找萧朗天的军帐,你们埋伏在敌军营帐周围,将他们包围起来,等我潜入萧朗天军帐,抓住他之后,你们就奋起杀入军营。”“可是,萧朗天所在军营肯定守备森严,四周有重兵把守,日夜有人巡逻,殿下如何进的去呢?”王将军一脸担忧地看着萧朗墨。“呵呵••••••这个本太子自有办法。”萧朗墨扫视了众将军一眼,脸上一起一抹自信的笑。“嗯,微臣以为这个办法可行,今日恶战一场,敌军肯定筋疲力尽,精神萎靡,定会以为我军与他们一样休养生息,做好下次战斗的准备,如果我们今晚出其不意的突袭,肯定能成功!”李将军一脸赞赏地说道。“嗯,本太子的想法与李将军一样,那么大家现在就各自安排自己的埋伏之地吧。”萧朗墨点了点头,笑道。“我埋伏在东面!”“我埋伏在西面!”••••••大家个个自告奋勇的高呼道,今天吃了败仗,将士们都希望能够扳回这一局。正当众人士气高涨的时候,却殊不知门外正有一双耳朵,将他们的谈话已经记于心间。平城是个比较荒凉,偏远的县城,没到夜深人静之时,到处都是一片雾霭沉沉,很难看清前面的路,此时的月灵军正小心翼翼地向萧朗天的军营前进,等距离红影军还不到一里的时候,月灵军按照原先商议的,各自埋伏的该埋伏的地方。而萧朗墨则一身夜行衣率先潜入军营,杀了一名巡逻士兵,换上红影军的衣服,不动声色地跟在巡逻部队的后面,在巡逻的过程中,一是熟悉他们军帐的搭建方式,二是便于他观察萧朗天的军帐。果然他随着部队巡逻了半圈儿之后,发现了一顶军帐跟别的军帐很不一样,首先这顶军帐规模很大,军帐前方有四五百平米的空地,军帐的四角都有士兵把守,空地上还有两只来回巡逻的军队。萧朗墨暗中观察了一番,又随着巡逻队转到了军帐后面,他发现军帐的后方只有两人把守,而且巡逻的部队呀只有他所在的这一支,至于巡逻的规律他还没摸清,萧朗墨只有继续跟着,直到转了两圈之后,萧朗墨才终于摸清了规律。“哎呦,我肚子好疼啊••••••”萧朗墨突然蹲在地上,大声哭号着。“怎么啦,怎么啦?!”领队的队长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问道。萧朗墨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低着头,捂着肚子,声音略带痛苦地说道:“我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好像吃坏了肚子••••••哎呦,疼死我了!”“好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在找个人替你!”那领队的见他疼的那么厉害,也不好为难,便让他回去了,继续巡逻去了。萧朗墨转身装着回去的样子,见他们走远了,才立刻绕到萧朗天的军帐后面,以极快的数度飞奔而过,守在后面的两个士兵,见有人影,连忙惊呼一声“有刺客!”便随着人影的方向追去了,没想到萧朗墨却躲在了另一顶帐篷的后面。将士们听到惊呼声,只是在前方加强了戒备,萧朗墨臣后方还没派兵防守的时候,已经从后方破开一个口子,破帐而入,当他进入帐中的时候,发现房间你美人,床上到时躺着一个人,萧朗墨以为萧朗天已经睡着了,便疾步跑过去,将被子用力一掀,却发现床上躺着的是稻草人。萧朗墨惊呼一声:“不好,中计了!”刚要逃出去,帐外却突然涌进来许多红影军,将他重重包围在中间。“我的好弟弟,别来无恙啊••••••” 萧朗天一身华丽紫衣,脸上含笑,只不过此时的笑是阴笑,手中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哼!萧朗天,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看来是本太子萧看你了啊?”萧朗墨手中拿着剑,不怒反笑道。“你的计策的确不错,可惜有人早就将消息卖给了我,要不然本皇子又怎能杀你个措手不及呢?”萧朗天一脸讽刺的笑道。难怪,萧朗天会摆出这空城计,原来是有人向他告密,真是百密一疏啊••••••萧朗墨恍然大悟,脸上却不动声色。“萧朗天你以为就这几个人就能,杀了我?”“哈哈哈••••••你是在说你的那些月灵军吗?来人把军帐掀开让我们的太子殿下看看!”萧朗天大小道,两个红影军按照吩咐将军帐拉开,只见外面一片空旷,刚刚的军营全都不见了,只有他的月灵军被周围的红影军团团包围的中间。萧朗墨眯着眼,看向萧朗天。“你也不必惊讶,告诉你,刚刚的那些军帐都是空的,所以搬走他们也很容易。”萧朗天斜了萧朗墨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萧朗墨狠狠的瞪着萧朗天,大呼道:“萧朗天,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看我不杀了你!”守着萧朗墨一个飞身而起,拿起剑朝萧朗天直直地刺去,萧朗天自知不是萧朗墨的对手,连忙退到后面,被红影军挡住,大笑道, 第一百二十章 引起公愤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萧朗墨狠狠的瞪着萧朗天,大呼道:“萧朗天,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看我不杀了你!”守着萧朗墨一个飞身而起,拿起剑朝萧朗天直直地刺去,萧朗天自知不是萧朗墨的对手,连忙退到后面,被红影军挡住,大笑道,“萧朗墨,你只管杀吧!本皇子不怕你,就让我的红影军好好地伺候你吧!哈哈哈••••••“萧朗天大笑了几声,衣袖一挥,便转身离开了。萧朗墨刚哟起身追上,却又被红影军缠住,被包围在中间的月灵军见萧朗墨正在与红影军打斗,高呼一声“拼了!”,一起朝红影军杀去,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之声不断。一阵恶战之后,一部分月灵军突出重围,而萧朗墨也顺利的逃了出来,在加上晚上武器越来越重,等他们逃进树林,红影将军便很难发现他们了。等萧朗墨以及那些逃出来的月灵军逃回平城以后,天已经大亮,他们一行人筋疲力尽的回到知县府,却发现县令早已不见,府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萧朗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泄密的正是平城知府。经过昨夜一战,他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兵力,就他带过来的兵来看,如今还剩下一半,看来眼下只有等援兵到了,才能再次作战了,如果红影军再来犯的话,他们就只有抵挡的份了,至于能抵挡多久,萧朗墨就不知道了。可就在他们刚些一口气不到,萧朗天的红影军就打来了,萧朗墨虽然摔将领们誓死抵抗,可最后平城还是被攻破了。红影军在攻下城的那一瞬间,如洪水猛兽一般冲了进来,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们吓得四处逃窜。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群众更可怜的了!他们抢着去拿武器。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这些被袭击的百姓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到处乱跑,有时还撞到了自己人。有些吓昏了的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一家人在互相呼喊。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连妇女和小孩也卷在里面。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天空。利箭从每个角落里放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喊杀声和炮车的轰鸣声纠缠在一起,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这些人惊惶,那些人吓昏了。兵土和军官互相找寻。在这一切中,有些人还抱着阴沉的冷漠态度。一个女的靠着一垛墙坐着,给她的婴孩哭泣,她的丈夫就躺在她的身边,背靠着墙,身上流着鲜血,有些年老体弱的老妇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些士兵们放了自己,却被那些红影军一觉踹开,或直接一刀杀了,一时间真个城中呼喊声,喧闹声乱成一片。萧朗墨却还是不肯放弃,拯救着一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最后王将军见红影军越来越多,他们马上抵挡不了,便拉着萧朗墨,向后撤,可是任他们怎么拉,萧朗墨都不走。“不,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救他们!”萧朗墨大声咆哮道,脸上全是淋漓的鲜血,分不清哪些是敌人的,哪些是自己的。“太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走!”李将军拉着萧朗墨在他耳边狠狠地吼道。萧朗墨愣了愣,看了看地上那些惨死的百姓,和正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奔来的红影军,手中的战袍狠狠一挥,便转身和李将军他们一起上马走了。这是萧朗墨一生中最狼狈的一次,也是他最感到羞耻的一次。这平城是疏星国帝都的一道屏障,如果这道屏障被攻破,那么下面的城池就极易攻打了,换句话说,就是可以长驱直入,直攻帝都。所以,可想而知萧朗墨接下来的战斗有多么难打,而萧皇虽然身在宫中,但是他每日都让探子来汇报前线战况,当他得知萧朗墨在短短时间内,连输两大仗,而且带去的军队还剩不到一半时,心中也是十分担忧,身体日渐下降。由于疏星国多年不打仗,百姓安居乐业,官员更是过惯了中饱私囊,安于享乐的日子,一听说要打仗,纷纷丢了官帽,带上家产出逃,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正是因为这些守城官员的贪生怕死,才使得敌军更加嚣张,攻城更加容易,反过来这就给萧朗墨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所以当萧朗墨来到叶城时的情景就是,到处一片荒凉,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家家户户不是逃的逃,就是紧闭家门,月灵军这次损失惨重,不少将士还收了伤,军医也在战争中牺牲了,眼下只有求救城中的大夫们了,可是街上的药店不是空空如也,就是大门紧锁。虽然萧朗墨贵为一国太子,完全有权利抓一些大夫,可是萧朗墨明白,一旦他这样做了,只会大失民心,使得百姓人心惶惶,说不定会引发暴动。但是那些受伤的将士要是不救,就会白白牺牲。正当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街上突然跑出一个小孩儿,正在追一个从巷子里滚出来的一个蹴鞠球,结果由于那小孩儿跑的太快,跌倒了,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萧朗墨见了,连忙跑过去,将小孩儿扶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他笑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因为跌倒了,就哭呢?这样太不勇敢了。”大家从来没见过萧朗墨对谁这么温柔过,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萧朗墨。那小孩听了萧朗墨的话,果然停止了哭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萧朗墨,半晌,突然露出了笑容“大哥哥,你是将军吗?”那小孩儿歪着头,一脸天真地问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萧朗墨笑着摸了摸那小孩子的头,跟他平时严肃的样子相比,完全全判若两人。“因为你身上穿的盔甲好威武哦!小虎长大以后也要做大将军!”那小孩儿一脸得意的说道。逗得萧朗墨盒身后的将士哈哈大笑。“小虎,小虎••••••”正在这时一位妇女的声音从巷子里传了出来。“娘,我在这里!”那小孩儿大声回应道。那小孩的母亲原先听到小孩的回应声,一脸欣喜的从巷子里跑出来,可就在看见她的孩子被萧朗墨抱着的时候,就像看见了魔鬼一样,连忙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给萧朗墨磕头,苦苦哀求道,“这位将军求求您放了我的孩子吧,求求您了!”“大嫂,你先起来吧!我没想伤害你的孩子,只是他刚刚跌倒,我把他扶起来而已。”萧朗墨无奈的笑了笑,将那孩子放了下来。那孩子连忙跑到他母亲的怀里,笑嘻嘻的说道:“娘,大哥哥是好人,刚刚小虎跌倒,就是这位哥哥扶小虎起来的,小虎没有哭哦!大哥哥对不对?”那小孩儿,一脸天真地朝着萧朗墨笑道。“对,小虎很勇敢。”萧朗墨笑道,刚准备用手去墨那小孩儿的头,却又缩了回来,毕竟这里的百姓看起来对他们戒备心很重,要不也不会偌大的城里没有一个人影。“将军谢谢您。”那妇人有些怯懦的笑了笑,将眼泪擦干,便抱着孩子准备离开了。“大嫂,等一下!在下还有一事想问问,不知可以吗?”萧朗墨看着这对母子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也许这位大嫂可以帮帮他们。那妇人停下脚步,犹豫了半晌,才回过头,看着萧朗墨:“将军,您有什么事请问吧?不过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了您什么。”“大嫂,我就是想问问,这里的百姓是不是都走了,我们这里有许多士兵受伤了,军医也牺牲了,如果再没有人相救的话,恐怕他们就要白白牺牲了。”萧朗墨略带伤感地说道,如果这些将士就这样死了,那自己就太对不起他们了。那妇人看着萧朗墨真诚的样子,也被他的情绪所打动了,因为他的丈夫也被拉去征兵了,能帮一些是一些吧,或许多救一个士兵她的丈夫就多一份生的希望,虽然她这样做可能会遭到乡亲们的唾骂。“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乡亲们大部分都没离开,只有少数有钱人家去了其他地方投靠亲戚,我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妇人说完便连忙转身离开了。可是刚走两步,街道两旁家家户户突然大门打开了,大家手中都拿着菜篮,锄头,棍棒,朝着那妇人大声呼喊道,“你这贱妇,自己的丈夫上了战场,还要害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搭上性命吗?大家说这贱妇该不该死啊?!”“对,该死!打死她!打死她!”那些百姓们说着便拿起烂白菜和鸡蛋朝那妇人和孩子砸去。“娘,我害怕••••••呜,大家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啊••••••”小虎被吓得哇哇直哭,可是那妇人却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替她的孩子挡住那些鸡蛋和烂白菜。“大家住手!大家都快住手啊!”萧朗墨连忙上前替她们母子两人挡住,大声呼喊道,可是不仅没人理他,反而打的更凶猛了。“都给我住手!这可是太子殿下!”李将军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到前面,抽出腰间的佩刀,指向那些暴民,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那些暴民们果然被吓住了,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包括躲在萧朗墨身后的妇人都震惊了,没想到他居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管他是什么太子殿下,反正被他们发现了行踪,我们迟早是要被他们抢光了东西,然后杀了,倒不如大家拼死一搏!”“对,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那些暴民都齐声应和着,举起手中的“武器”,就朝萧朗墨他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那些月灵军见那些暴民要对萧朗墨不利,都纷纷冲上前,做战斗之势,那些暴民手中不时萝卜青菜,就是锄头,铁锤哪里比得上月灵军的真刀真枪?吓得连连后退。“你们谁要是敢上前一步,对太子殿下不利,我就杀了谁!”王将军手持长剑,站在萧朗墨身前气势汹汹地说道。谁知那些暴民不仅不受威胁,而且情绪还更加激动了,眼看着那些暴民就快冲过来了。突然,只听“砰”地一声,萧朗墨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王将军闻声扭头一看,只见萧朗墨直直地跪在地上,在场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一脸震惊地看着萧朗墨。“太子,男儿膝下有黄金,您怎么能随便向百姓们下跪呢?!”王将军连忙站到一旁将萧朗墨扶起来。谁知萧朗墨却将王将军一把推开了,眼睛盯着前方,一脸坚定地看着那些暴民们,言辞恳切的说道,“如果我膝下的黄金可以救那些危在旦夕的将士们,就算让我跪千次万次我也愿意!”那些暴民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面露羞色,谁都不敢再上前一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乡亲们,我知道战争让你们恐惧,是我没用,没能阻止战争对我们家园的摧残,可是眼下战斗已经打响,我们的国家正处于为难之中,如果连我们自己都反对自己的军队保护我们的国家,还有谁会保护我们? 你们想想,现在的你们还可以站在这里手举着锄头,说着话,可是我们的很多将士为了保护你们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再也站不起来,说不出一句话了,难道你们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还可以继续保护你们,保护我们的家园的受伤将士就这样白白死去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意外惊喜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你们想想,现在的你们还可以站在这里手举着锄头,说着话,可是我们的很多将士为了保护你们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再也站不起来,说不出一句话了,难道你们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还可以继续保护你们,保护我们的家园的受伤将士就这样白白死去吗?如果战场的那些将士是你们的儿子,哥哥,丈夫,你们还会这么做吗?如果你们真的坚持这样做的话,我萧朗墨不会动你们一根汗毛,任凭你们处置,只是请你们放了这对母女,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子民。”萧朗墨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无所畏惧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暴民的棍棒。“大家还等什么?!还不快把那些受伤的将士抬回家,帮忙医治!”萧朗墨惊讶的挣开眼睛,只见乡亲们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跑过来,接过将士们手中受伤的士兵,而且动作快的惊人,那些扶着伤员的将士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上的伤员就被扶走了。“大家往这里走!把受伤的士兵抬到我的医馆来。”正在这时,路边的一个医馆紧闭的们打开了,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医者朝着这边招手道。不一会儿,路边所有的医馆都大门敞开了,来迎接那些受伤的士兵。“哎哎,这位将士到我们这边来!”“到我们这边来!我们家的医术好一些!”萧朗墨见两位医者为了抢着救一位士兵,差点打起来,还有那些热心送热水的百姓们,心中一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这才从地上起来,连忙过去帮忙照顾伤员。可谁知,萧朗墨刚走了两步,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殿下!殿下您快醒醒啊!来人啊•;•;•;•;•;•;快来人,殿下晕倒了!”李将军率先看到了萧朗墨倒下,连忙跑过来扶住他,大声呼喊道。有的乡亲听见呼喊声,连忙跑过来,一齐将萧朗墨抬进医馆,就在大夫脱下他盔甲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萧朗墨里面的衣服全被鲜血浸湿了。大夫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粘在伤口上的衣服,右边胸口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哎呀,这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大意?!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不管自己,先让其他人医治,现在伤口恶化,又发了高烧,要是再晚一点,他就性命不保了!”那大夫一边责怪道,一边小心处理伤口。“娘,大哥哥会不会死啊•;•;•;•;•;•;小虎不要大哥哥死,小虎还要跟着大哥哥所将军,呜呜•;•;•;•;•;•;”小虎站在一旁,看着萧朗墨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躲在他母亲的怀里抽泣着。“不会的,你大哥哥是好人,老天会保佑他没事的。”那妇人说着说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其他的人也忍不住在一旁哭泣。“我想大家还是先出去吧,你们在这里哭我没法专心医治啊•;•;•;•;•;•;”那大夫实在忍无可忍了,这才下了逐客令。“是啊,我们大家先出去吧。”小虎的娘带头说道,大家听了,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才跟着她出去。等萧朗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那些受伤将士们呢?他们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啊!”萧朗墨刚醒来就要去看那些受伤的将士,却不小心振动了伤口,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哎呀,我的殿下啊!您就别操心那些受伤的将士们了,他们现在没事了,都在休息,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要不是您自己晕倒了,恐怕连命都没了你都不知道呢!”李将军见萧朗墨要起身,连忙将他按下。“哦,没事就好,我的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休息两天就好了。”萧朗墨浅笑道,看着一脸担忧的李将军。“您是不知道•;•;•;•;•;•;”“好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加强防守,现在许多将士受伤,只有加强防守了,才能为他们争取时间。”还没等李将军将话说完,萧朗墨就他的话打断了。 “殿下,您放心吧,这些微臣早就安排好了,而且微臣还要告诉殿下一个好消息。”李将军故作神秘的说道。“什么好消息?”萧朗墨苦笑道,眼下这种情况能有什么好消息?“咱们的军队人数增加了!”“什么?我们的增援军队这么快就来了?!”萧朗墨一脸惊喜地看着李将军。;“哎呀,不是,不是救援军队!是这里的全部父老乡亲们!”李将军笑道,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乡亲们会自告奋勇的要求和月灵军一起守城。“真的吗?我说咱们的救援军队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可是他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抵挡凶猛的暗夜军和红影军?”萧朗墨不解的问道,守城人数增加固然好,可是以那些没经过训练的百姓力量,如何抵挡的了?“殿下,你可不要小看了这叶城的百姓,这里的百姓家家都是医药世家和练毒世家,到时候一旦敌军来攻城,这里的百姓们就会在城中到处撒满一种毒药,而且这种毒气味很淡,不易察觉,只要呼吸了这城中的空气,就会当场身亡,而且此毒只有城中百姓可解。而我军将士只需事先服下解药,便可免疫这种毒,到时候只管杀敌!哦不,我们的月灵军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消灭红影军!”李将军一想到红影军中毒身亡的样子就兴奋不已。“哈哈哈•;•;•;•;•;•;如此甚好,哎呦!”萧朗墨一高兴有忘记了自己的伤口。“殿下,您小心点!”李将军笑着责备道,其实不光殿下高兴,就是他也高兴的晚上睡不着觉“没事,我就是高兴。那我们到时候岂不是只要埋伏在城中,等他们来就可以了?”萧朗墨一脸欣喜的笑道,毕竟这样一来,他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击败敌军了。“是啊!城中的百姓都说,与其坐等着红影军杀进来,毁他们家园,倒不如与我们月灵军并肩作战!”李将军激动地回答道,恨不得现在就上战场,杀他个片甲不留。有了全民的一致抵抗,如此一来,萧朗墨压力就小了很多,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做好下一步部署,和等待救援军队的到来了。而萧朗天的战略就是速战速决,趁热打铁,萧朗天知道萧朗墨这次受到重创,要是再这个时候乘胜追击肯定能一举歼灭,而平城这个屏障已经被他们攻下来了,接下来就可以一路直捣皇城,到时候天下就是他萧朗天的了!“来人啊!传令下去,今天晚上攻城!”萧朗天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实现他的愿望了,心中就激动不已。也许是太阳也迫不及待的想打开这场战斗的序幕,早早地就回了家。明亮的白昼再次被漆黑的夜晚所替代,此时的叶城在下午接到萧朗天攻城的消息以后,就已经在城中的大街小巷各个地方撒上了毒药,而月灵军也早已服下毒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夜幕下的叶城,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冷清,此时城中一片寂静,静的只听得见天空中偶尔盘旋的乌鸦声,可是叫了两声之后,就再没了声音,因为它们已经中毒死了,落在了叶城冰冷的地面上。“杀!”只听对面一声令下,划破了这片寂静的天空。千千万万的红影军和暗夜军朝这座孤寂的城池发起了进攻。那些红影军和暗夜军本以为城楼上和城门口会有人把守,可谁知当他们轻易地打开城门之后,却发现城中没有一个人,他们以为萧朗墨已经弃城而逃,千军万马一拥而入,迫不及待的要占领这座城,可谁知刚踏进两步,前面就有几个士兵倒下了。再加上天色太黑,也看不清楚,后面的人只管往前冲,哪里顾得上前面的人怎么样,心中只想着快点占领城池,领赏。等红影军和暗夜军全部都冲进来了,大门突然被关上了,就在那些红影军和暗夜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前面传来不少士兵鬼哭狼嚎的声音,个个口吐白沫,跪倒在地上。有几个后进来的士兵这明白过来后,赶紧要往回撤,可是城门已关,一切都来不及了,而且此时埋伏在周围的月灵军和城中的百姓们突然一涌而出,朝他们袭来,此时身中剧毒的红影军,别说是那些百姓,就是一直蚂蚁都捏不死!结果,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城中的红影军和暗夜军就全军覆没了。萧朗天在远方看着叶城,见半天还没插上红影军军旗,也没点狼烟以示胜利,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难道他派去的兵力不够,双方还在恶战中?可是,为什么半天没看见战火,也没听见呼喊声?难道失败了?“黑灵,你带三千红影军看看是否需要支援。”萧朗天黑着脸命令道。“是!”其实黑灵心中也十分疑惑,为什么刚刚派去的一万大军,到现在还没动静呢?黑灵带着三千骑兵一路赶过去,走到城门口却发现城中一片寂静,跟先前的士兵看到的一样,城门口糊了大门紧闭,根本没有人防守,而且里面也完全没有打斗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心慌,难道那一万大军全都战败了?不可能啊•;•;•;•;•;•;萧朗天明明还有五千精兵,如何打得过他们的一万大军?“你,进去看看!”黑灵指着其中的一个红影军,吩咐道。“是!”那红影军骑马走到城门口,一只手稍稍一用力,城门就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而他们眼前所看到的,跟先前的军队看到的一样,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到处一片荒凉,其实不是街道上没人,只是刚刚那些中毒身亡的人,早已被城中的百姓们和士兵们抬走了。“走,进去!”黑灵一看城中没人,便扬着鞭子进城了,而身后的三千骑兵也很快的跟着进来了,他们刚刚进来,城门就突然关上了,然后黑灵就听见了身边红影军的惨叫声,纷纷落马,口吐白沫而死,此时黑灵也微微感到有些不适,这才意识道中毒了,只是他本来就黑巾蒙面,所以中毒不深,连忙从身上扯下一块黑布又蒙了一层在脸上。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从四面八方冲出许多月灵军,黑灵没办法只得强忍着不适,抵挡月灵军的攻击,可是毕竟寡不敌众,再加上他运功加速了毒性的蔓延,黑灵眼看着就不行了,眼下报信最重要。黑灵终身一跃,飞上城楼,一路施展轻功,撑着一口气逃了回去。刚走到萧朗天的面前就倒下了。萧朗天连忙抱住黑灵的身子,一脸焦急地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黑的黑灵,不停的摇晃着:“黑灵,你这是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进城,有毒•;•;•;•;•;•;”黑灵说完这六个字,便死在了萧朗天的怀里。“黑灵,黑灵•;•;•;•;•;•;黑灵!”萧朗天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黑灵,可黑灵就是不醒。“黑灵,你答应过要帮本皇子打天下,怎么可以食言呢?!”萧朗天仰天大哭着,哭的撕心裂肺。直到他看着黑灵被入土为安之后,才稍稍平复了心情。萧朗天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黑灵临死前留下的话,又根据黑灵的死因判断,看来城中真的有毒,而那些派去的暗夜军和红影军肯定也是死在这毒下。“萧朗墨,你给本皇子等着,这一万三千个将士不会白死的!”萧朗天在心中狠狠的说道。此时,原本漆黑的天空,终于有了一丝光辉,深蓝的天空中,在启明星的陪伴下,远方一轮红日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新的一天有到来了,叶城中的百姓也有了的新的希望,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大家都成功的保住了家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王位之争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而城中的毒气,也早已烟消云散,街道上有恢复的往日的热闹景象。萧朗墨强忍着伤痛,硬是要走到街上看看,李将军没法只得陪着他。萧朗墨一路走来,都有不少百姓跟他打招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萧朗墨看见叶城有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心中十分安慰。“哎呀,太子殿下,您的伤还没好,怎么能跑出来呢?!”刚好那天给他医治的大夫看见萧朗墨在街上行走,不满的责备道。“呵呵••••••大爷,我没事,身子骨好着那,我转一会儿就回去。”萧朗墨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似得,略带歉意的笑道。其实萧朗墨知道那大夫表面上是责备自己,实际上是关心自己,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从前他在宫里生活,大家都因他的太子身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从来不用真心对他,可是这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真心。萧朗墨抬头仰望着天空,叶城的天空真美,连阳光都格外灿烂。“大哥哥!”正在这时,小虎一蹦一跳地朝萧朗墨跑过来了。“小虎!”萧朗墨一脸温柔的笑着将小虎抱起来,却一不小心震疼了伤口。“小虎,快下来!太子殿下受伤了!”这时小虎的母亲刚刚买完菜过来,见萧朗墨抱着小虎,连忙将小虎接了过来。“哦,知道了••••••”小虎讪讪地从萧朗墨的怀里蹦到他母亲的怀里。萧朗墨看着这一对情意浓浓的母子,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母后也是这样抱着自己。想到这儿,萧朗墨不禁又有些伤感起来了。正在这时,王将军突然来报:“太子殿下,皇上病危,特召太子速速回宫。”“什么?我走的时候父皇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萧朗墨一时不敢相信,一脸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将军。“太子殿下,您还是先回去看看吧。”李将军在一旁小声提醒道,毕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对,我要回宫,我要回宫看看我父皇!”萧朗墨突然推开李将军和王将军,一路小跑回去,找了一匹马,骑上就跑。“王将军,你在这里守城,我陪殿下回去!殿下等等我!”李将军迅速上马,紧跟在萧朗墨身后。“什么?!我父皇病重了?!”帅营里,萧朗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是,大皇子,这是属下去叶城打探消息的时候,亲耳听到的!”那士兵肯定的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萧朗天一只扶住手边的案桌,背对着那士兵冷冷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见父皇病危的消息后,他的心里居然会难过,而且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不是应该爱恨他的吗?可是为什么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呢?就这样,萧朗天在帐中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像发了疯一样,从帅帐中冲了出来,大声吩咐道:“备马!”萧朗墨一路上快马奔驰,心里一心想着萧皇在病危中等待他的样子,父皇,您等着,儿臣这就回来了!而此时的萧朗天也骑着马,正往京城的方向赶,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有些怨恨父皇太偏爱萧朗墨,但是这一刻他知道,他要是赶不上见父皇最后一面,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父皇,您一定要等着儿臣,这天下还没打下来,儿臣还没能夺回您的父爱,您怎么能先走了呢?!儿臣绝对不允许!都说患难见真情,唯有在这个时候,萧皇的两个儿子才终于放下了争斗,朝着同一方向奔去。虽然,萧朗墨一路上马不停蹄,可是毕竟身上有伤,再加上一路颠簸,萧朗墨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天气加热,可能是身上出汗,感染了伤口,萧朗墨最后痛的实在忍不住晕倒了 ,最终从马上坠落了下来。“殿下,殿下!”李将军也连忙追上下马,虽然一路上,李将军再三劝说让萧朗墨慢点小心自己的伤口,可萧朗墨就是不听。不过幸好,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李将军随身带着萧朗墨的创伤药,这下可算派上用场了。李将军将萧朗墨扶到一颗大树下,把他的衣服解开准备上药,却发现萧朗墨原本已经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李将军哀叹了一口气,将药给萧朗墨上上。而此时的萧朗天还在马不停蹄的往前赶,他生怕自己停了,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皇了。等萧朗天到达都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自从萧朗天被萧皇贬为庶民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都城了,如今再回来看看,京城还是跟充钱一样繁华。为了不让皇宫里的人发现,萧朗天一路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行动十分小心。萧朗天不知道该跟他的父皇说些甚么,而且宫殿内又有太监侍卫把受不便进去,于是他准备站在窗外看一眼就走,可没想到他居然听见父皇用虚弱的声音,淡淡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咳咳咳,不准进来••••••”现在的萧皇每说一句,都很艰难。所以苏公公不放心的看了萧皇一眼便带着众人下去了。“难道你不打算见到父皇再走嘛?”萧皇虚弱的说道,脸上含着淡淡地笑意,也许是父子连心,萧皇好像能感觉的他的大儿子回来看他了,他希望自己没猜错。“父皇。”萧朗天缓缓地走到床边,轻声唤道,语气中略带歉意,没想到自上次一别,父皇竟病成这个样子。“天儿,你终于回来了,父皇等你很久了••••••”萧皇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扭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恐怕,你等的不是我,而是萧朗墨吧?”萧朗天看着父皇憔悴的样子,虽然很想扑过去抱住他的身子,叫他一声父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天儿,朕知道你一直怪朕偏爱你弟弟,把原本属于你的太子之位给了你弟弟,可是你要明白,父皇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哼,你这样做除了因为你偏爱他,还能有什么原因?”萧朗天冷笑道。“墨儿不像你,从小既有母亲的疼爱,又有健康的体魄,所以父皇自然对他偏爱些,当然父皇知道••••••父皇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对你的关爱不够,不是因为父皇不疼爱你,只是••••••哎,罢了。”萧皇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神渐渐有些浑浊起来,一双剑眉微皱,哀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血红的夕阳,陷入了往日的回忆。对于萧朗墨的母后,他有太多的无奈和歉意,,但是更多的还是悔恨,悔恨当年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如今只有好好的保护他们的孩子,这样他的心里才勉强好受一点。“只是,你根本就是讨厌我!”萧朗天突然大吼道,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盯着,满脸憔悴的萧皇。“你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会讨厌你?父皇讨厌的是你那蛇蝎心肠的母后,她嫉妒墨儿母后成性,暗中下毒药谋害墨儿的母后,将她逼死,也是因为那毒药,使得那还在腹中,即将诞生的墨儿染上了那毒,差点胎死腹中。”萧皇一想起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肚里的孩子,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就心如刀割。“后来墨儿母后毒性发作,被迫早产,诞下墨儿,幸亏有太医及时解救,可是那毒要想彻底清除必须有你母后解药,可是你母后坚决不给,三年以后,墨儿的母后因毒性再次复发而去了,而墨儿也因为在腹中染毒,性命堪忧••••••”说完最后一句话,萧皇眼角渗出了泪水,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脑海里闪现出萧朗墨母后死前,嘴角流着鲜血,躺在自己怀里苦苦哀求自己好好保护他们的孩子的样子,还有她临走前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凄美的笑。“住嘴!我不要听你瞎说了,你这个骗子!我不许你诋毁我母后!你就是只爱他们母子,嫌我们母子碍眼,母后一向疼爱我,视我如珍宝,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陷害萧朗墨的母后?!”萧朗天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在他心中母后是那样善良儿美丽的女子,怎么会做出那么狠毒的事,他不相信!正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了苏公公担忧的声音,因为他似乎听到了大皇子的声音,他担心皇上会有什么不测。“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奴才进来伺候?”“当年朕刚刚登上皇位,你母后家族势力又大,我能拿她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朕心爱的女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萧皇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眼睛里饱含着痛苦的泪水,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死在自己的怀里,却未能为力,而且在她死后还不能替她报仇,这到底是怎样的伤痛,只有萧皇自己体会的到。萧朗天看着他满脸泪痕的父皇,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皇后来对母后态度越来越冷淡,直到母后死的前一刻都不愿看母后一眼了。可是父皇越是这样的说,他就越是恨萧朗墨母子,要不是父皇专宠萧朗墨母后一人,她母后又怎会那样做?他们母子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朕很恨你母后。也许是朕每次看到你就想起了你母后的原因,所以朕一直不怎么待见你,但是在朕的心底,还是爱你的,毕竟你是朕的第一个儿子,这是真的错••••••”萧皇接着说道。“呵呵呵••••••看来这一切都是我母后的错了,您还真是爱屋及乌啊••••••”萧朗天扭过头不看萧皇,自嘲地冷笑道,眼角渗出一滴泪水,突然他觉得的自己好可悲,他原本可以得到父皇的爱,可是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夺走了他和他母后的一切,最后他的好父皇却将一切都怪罪在他母后身上。“天儿,是父皇不好••••••咳咳咳,是父皇毁了你,但是••••••父皇现在恳求你放了你弟弟,放了疏星国好不好?”萧皇一边咳着,一边艰难地祈求道,鲜血染红了他手中明黄色的锦帕。萧朗天扭过头一脸冷漠的看着咳漱不止的萧皇,突然看到萧皇手中被鲜血染红的锦帕,不禁心中一惊。“父皇!”萧朗天冲过去,一把抓住萧皇的手,眼睛盯着刺眼的鲜血,眼神里竟是疼惜。“父皇没事,父皇能在走之前••••••见你一面就满足了。”萧皇脸色苍白,带着欣慰的笑看着萧朗天。“父皇••••••”萧朗天强忍着泪水,微微动了动嘴角。“天儿,父皇真的不想看你再继续错下去,你就当了却了父皇生前的心愿放了你弟弟和我们疏星国,就当父皇求你了,好不好••••••咳咳咳!”萧皇躺在龙床上,气喘吁吁的恳求道 。萧朗天一脸心疼的看着萧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父皇的话,不是因为为难,而是因为心寒了。“没想到父皇在临死前还想着我那可爱的弟弟萧朗墨,你只求我放了他,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那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我的,你却给了他,要不我也不会这么辛苦的去抢了!”萧朗天越说越激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眼神里除了恨意还有不甘。“哎••••••都是皇位惹得祸啊••••••”萧皇重重的叹了口气,紧闭着双眼,不在说话。“父皇,你好好休息吧,别再说话了,儿臣••••••” 第一百二十三章 萧皇驾崩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皇上,太子殿下回来了,正在殿外等候召见!”苏公公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萧朗天的话。萧皇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萧朗天,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萧朗天已经走了。“宣••••••”萧皇艰难的喊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些,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父皇!父皇您怎么样了?!”萧朗墨刚一进殿,就急切的跑过去问道,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伤口。刚刚在回京的路上,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晕倒了,李将军为他上了药,等他醒来之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萧朗墨生怕自己见不到父皇最后一面,不顾李将军的劝阻,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刚要进殿,却听到苏公公说没有父皇的吩咐谁都不能进去。不过当他进来之后,看见开着的窗户就知道是谁来过了。“墨儿,咳咳咳••••••父皇等你很久了呢••••••”萧皇艰难的坐起身,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勉强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父皇,儿臣来了••••••”萧朗墨强忍着泪水,递给萧皇一个安慰的笑。“墨儿,父皇走之后,你一定要做个好皇帝,保护好父皇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天下的子民全靠你了••••••咳咳咳。”萧皇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虚弱,仿佛一吹就灭的残烛。“父皇,放心,儿臣知道••••••”萧朗墨笑了笑,,眼角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墨儿,你们兄弟互相残杀是父皇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可是你皇兄太固执,这场战争在所难免,父皇知道,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打赢这场胜仗,可是••••••咳咳咳。”“父皇,您歇会儿再说吧,儿臣一直都在。”萧朗墨坐在萧皇的身边,替他抚了抚胸口,好让萧皇的气顺一些。“不,父皇要说,父皇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你记住,就算你皇兄犯了再大的错误,他也是你的哥哥,如果你打赢了,无论如何都要饶你皇兄一条性命,就当是父皇对你最后定的请求。”萧皇拉着萧朗墨的袖子艰难地说道。萧朗墨沉默了许久,看着性命垂危的萧皇,为什么父皇只求自己饶了萧朗天,如果他输了这场战争,那么谁又来饶了他呢?“墨儿••••••”萧皇知道萧朗墨从小就受了很多苦,这些痛苦大多数来源于萧朗天他们母子,所以要他答应自己的请求很让萧朗墨很为难。“父皇,儿臣••••••儿臣答应您!”萧朗墨抬眸,眼睛里闪着隐忍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凄苦的笑容,虽然他脸上含着笑,但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下了怎样大的决心,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艰难,因为一旦他答应了他父皇的请求,那就意味着他永远无法替他的母后报仇了,而他这么多年来受过的苦都白受了。“好皇儿,父皇就知道你不会让父皇失望••••••咳咳咳。”“父皇!”萧朗墨看见明黄色的锦被上,又剁了一滩鲜血,犹如朵朵盛开的梅花,鲜艳欲滴。“墨儿,去把我书案下面的盒子拿过来••••••”萧皇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虚弱的只有萧朗墨将耳朵趴到他父皇的嘴边,才能听得到。“是,父皇。”萧朗墨轻轻地回答道,连忙起身去拿,当他从书案下拿出那个盒子的时候,萧朗墨不禁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那会是个很精致的小盒子,没想到却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刷着红漆的檀香木盒,而且上面还掉了几块漆,应该是父皇经常拿出来把玩的缘故。“父皇,是这个吗?”萧朗墨将红漆盒递到萧皇手中,轻声问道。“对••••••就是这个。”萧皇似乎很激动的接过萧朗墨手中的盒子,颤抖着双手,一脸疼惜的抚摸着那盒子的表面,那眼神清澈明亮,熠熠生辉,仿佛在看一件奇世珍宝。里面到底装着什么连萧朗墨都不知道,萧皇缓缓地打开手中的红漆盒,只见里面装着一大一小的木偶和一些玩具,而让萧朗墨惊讶的是,那些玩具都是小时候父皇亲手做的,他明明一直保存在毓庆宫,为什么此时却躺在父皇手中的盒子里呢?“这对木偶是天儿小时候送给父皇的,这些玩具也是父皇亲手做的,那时候父皇每次给你做玩具都做了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天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父皇每次看到天儿和他母后在一起的样子时,就对天儿又一种厌恶感,于是父皇始终没把这些玩具送给天儿••••••”萧皇哀叹了一口气,淡淡地笑着,继续说道,“如今想来,是朕对不起他,朕这一生有太多对不起的人,包括你母后,还有你••••••”萧皇看着窗外微亮的天空,突然觉得好累,他做了一辈子的皇帝,有太多的无奈,如今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他的一生似乎也该结束了,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萧朗墨的母后正款款向他走来,笑语嫣然。“玉儿••••••”一声轻轻的呼唤,萧皇便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随着一声东西落地的响声,锦盒里的木偶,玩具掉了一地。“父皇••••••父皇,父皇!父皇,您醒醒啊•••••••您不要丢下儿臣好不好••••••”萧朗墨歇斯底里的哭喊道,虽然他听见父皇叫了母后的小名,也知道父皇是去找母后了,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萧朗墨还是无法接受他最爱的亲人离他而去的现实,无法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皇上!”苏公公在门外听见萧朗墨的哭喊声,连忙冲了进来,看见萧皇已经驾崩了,跪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苏公公和满脸疲惫的萧朗墨一同出来,苏公公眼角含着泪,一脸悲痛的对跪在殿外的大臣们宣布道,“皇上••••••驾崩了!”顿时,下面哀声一片,沉闷的钟声响起,举国同哀,皇宫里立刻到处挂上白色,灰蒙蒙的天空上,盘旋着哀鸣的乌鸦••••••“大皇子,萧皇驾崩,眼下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不如••••••”“住口!如果换做你是本皇子,你有没有心情呢?!”萧朗天扭过头,鹰一般的眼睛闪着寒光,直直的射向宋云风,那宋云天和子夜是萧朗天的左膀右臂,如今子夜已死,能在旁边帮萧朗天出谋划策的也就只有他了。此时的宋云风一见萧朗天如冷箭一般的眼神瞪着自己,吓得立刻跪了下来。“云风不敢!还请大皇子见谅!不过云风今天就算跟子夜一样为大皇子而死,云风也要说!”宋云风低着头跪在地上,双腿发抖,额头上直冒汗,用余光偷偷瞟了萧朗天一眼。果然,萧朗天脸色微变,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云风,又想起了子夜那天死在自己怀里的情景,脸色凝重,浑身散发出刺骨的寒气和微妙的怒意,宋云风知道自己赌赢了,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云风,有什么话••••••起来说吧。”半晌,萧朗天才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宋云风悄悄收起脸上的笑,仿佛变脸一般,脸上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一副忠心耿耿看着萧朗天,缓缓地站起身来,拱手道,“大皇子,您心里应该最清楚萧皇和萧朗墨是如何对您的,难道您忘了皇后生前对您说的话了吗?!”萧朗天看着一脸严肃,言辞恳切的宋云风,心中不禁一痛。他怎么会忘了母后生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怎么会忘了母后的恨?萧朗墨他们母子对于他和母后来说就是阻碍他们幸福之路的绊脚石,以前父皇对自己对母后是有多疼爱,多敬重,可是自从那个妖女出现以后,父皇对他们母子两人的态度完全变了,再加上后来又了萧朗墨,父皇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什么都给萧朗墨最好的。母后那么爱父皇,父皇却视而不见,即使母后做错了什么,那也是因为她爱父皇的缘故,可是父皇不仅不理解,还对母后更加冷淡,甚至连母后死前都不愿意见母后一眼,所以母后恨!他犹记得母后在临死前的一刻躺在自己的怀里对自己说的话。她说:“皇儿,没想到那个女人死后母后还是斗不过她,呵呵••••••母后无能这么多年来没能为你争得太子之位,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那个贱人和她生的孽种!你••••••你记住只有杀了萧朗墨那个孽种,才不枉我们母子多年来受到的冷漠••••••”他犹记得母后死前都没能闭上眼睛,因为她恨,恨他们夺走了属于她的幸福,恨自己爱的男人对自己的冷漠,这是母后生前的遗愿,他从未忘记,也无法忘记,所以他会杀了萧朗墨,夺得原本属于他的皇位!“我没忘记!”萧朗天狠狠的说道,眼睛猩红,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浑身散发着肃杀的寒意。“那您就应该明白,此时是我红影军最佳的进攻时机,此时的萧朗墨忙于国殇,主持国家大事,根本无暇顾及前线,而萧朗墨手下的两个得力将领又意见不合,如果我们趁此机会进攻,肯定能挽回我们之前的损失!”宋云风顿了顿继续说道。”好!可是••••••那些毒?”萧朗天一想起昨天晚上他的一万三千多精兵还有他的得力助手子夜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心中就怒火腾升,不禁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杀了萧朗墨解恨。“属下知道殿下担心的是什么,殿下不用怕,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让每个士兵脸上都蒙上用冷水打湿了的,里面装有棉花的黑巾布就行了,我们速战速决,只要我们呆的时间不长,自然就没什么事了••••••”宋云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昨天他已经找人试过了,他就不信有了这招,还拿不下区区一个叶城!“好!就按你说的办!本皇子这就召集人缝制大量的含棉花蒙面巾。”萧朗天脸上立刻恢复了喜色,不管他之前心中有过什么样的顾虑,既然选定了这条路,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而由于萧朗天这次要在短时间内派一万精兵前去攻打叶城,再加上国丧时间有限,所以他规定哪些商人在三天之内赶制出五千个棉花蒙面巾,萧朗天曾私下组织了一个流商组织,这个组织里面的成员全都是疏星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人,而萧朗天也是靠这些商人来养他的红影军。如今,为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几乎动员了组织离所有的人员,但是即使是这样,那些人也无法在短短三天之内完成这么多蒙面巾,而且这个季节棉花又不好找,所以更加大了他们的困难。就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这时,不知是其中的哪位商人,突然提出了去找朗月国锦绣布庄帮忙的主意,开始大家一听愣了一下,继而相视一笑,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因为,大家都知道,朗月国距离疏星国快马加鞭也只有一天的路程,而且锦绣布庄分店遍布朗月国大街小巷,只要将任务分配给下面的小店即可,如此一来,不到一天的时间锦绣布庄就可以帮他们完成剩下的任务。心动不如行动,当即流商组织就派了一个代表前去朗月国跟锦绣布庄的老板谈判,经过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朗月国。不过他们这些外来人并不知道这锦绣布庄的真正的老板是谁,都以为刘掌柜才是锦绣布庄的老板。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幕后老板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心动不如行动,当即流商组织就派了一个代表前去朗月国跟锦绣布庄的老板谈判,经过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朗月国。不过他们这些外来人并不知道这锦绣布庄的真正的老板是谁,都以为刘掌柜才是锦绣布庄的老板。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向大地,门口的喜鹊在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的时候,刘掌柜打了个哈欠,缓缓地打开大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深青色上好丝绸的中年男子,一脸焦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仔细看那男子打扮并不像朗月国人,而且看他两只手上戴的羊脂玉带着淡淡的粉色,也不是本国的东西,看他打扮应该是外国商人。那男子一看是刘掌柜,一把拉住刘掌柜的袖子,一脸欣喜的用不地道的朗月国话说道,“哎呀,老板您可算开门儿了,我可是天一亮就站在你们锦绣布庄的门口等您啊••••••”“不是,这位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啊?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到后厅说吧,您这么拽着我的袖子也不是个事儿啊••••••”刘掌柜一脸不满的瞅了那男子一眼,赶紧将袖子拽了回来,但是说话间还是略带礼貌,毕竟柳知离说过做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服务态度。“呵呵••••••不好意思啊,在下并非无礼,只是眼下有件急事要摆脱您。”那青衣男子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将手缩了回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刘掌柜一听说那男子有急事,觉得自己刚才误会了人家,而且态度不好,心中难免有些愧疚,连忙将那男子请进庄里。“不,就在这儿说就好。在下是从疏星国来的商人,最近需要一批双层蒙面巾,而且里面要装入棉花,大概需要五千个。”“什么?五千个?!而且还要带棉花的?这蒙面巾倒还好说,问题是棉花正是这个季节播种的,现在才刚刚种下,哪里有什么棉花啊••••••”刘掌柜一脸惊讶的看着那青衣男子,同时眼神里还有隐隐的恐惧,虽然布庄有规定不得过问顾客的隐私,但是一般的人要这么多蒙面巾干嘛?刘掌柜猜想肯定是培养大规模的杀手组织,如此看来,眼前的这位••••••“对,而且还要在三天之内完成,在下知道现在棉花短缺,但是您放心只要你们锦绣布庄能够完成任务,我愿意出一千两黄金的高价购买!”说着那青衣男子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到刘掌柜的眼前,得意洋洋地比了一个一字。“一千两?!而且还是黄金?!”刘掌柜直勾勾地盯着那青衣男子的手,咽了咽口水,惊呼道。“对!一千两黄金!怎么样?”那青衣男子一脸淡漠的笑道,一千两黄金又怎么样?反正又不是他掏钱,临走前是萧朗天说的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带价都要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所以就是两千两黄金他也不心疼,因为最后掏钱的是萧朗天,而且说不定他还可以从中捞点油水儿。“好到是好,不过••••••这事我得跟我们庄主商量一下。”刘掌柜有些为难的说道,毕竟自从锦绣布庄开张一来还没接过这么大的生意,要是万一这笔生意有问题,那到时候这责任可不是他能承担的。“难道您不是这锦绣布庄的老板吗?”那青衣男子一脸惊讶地问道。“您这不是抬举我吗?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这个老头子只不过是锦绣布庄的一个掌柜,真正的幕后老板可不是我!”刘掌柜浅笑道。“刘掌柜这是哪位啊?小姐不是说过,顾客就是什么••••••您怎么能让顾客站在门口啊?”小雅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大摇大摆地从后厅走出来,自从小姐派她出宫到锦绣布庄帮忙之后,锦绣布庄就成了她另一个家,每天对着那些伙计呼来喝去不知道有多威风。“顾客就是上帝!我知道,不过眼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麻烦你要向小姐汇报一声,这可是庄大生意,一旦弄成了那可就是一千两黄金啊!”“什么?!一•••••••一千两黄金!”小雅想了想一千两黄金那到底是多大的数目?金灿灿的一堆黄金,小雅想象着自己睡在里面的情景,就是做梦也笑醒了。“小雅••••••小雅!”刘掌柜一看小雅那傻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自我想象了。“啊?刘掌柜你说吧,是什么生意?我一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小姐面前告诉她!”说着小雅做出一副即将冲锋的样子,义薄云天的说道。“就是在三天之内做五千个棉花蒙面巾。反正你先把小姐请过来,到时候细节这位老板会跟小姐说的。”刘掌柜不耐烦的说道,跟小雅说话那就是对牛弹琴,你说一句,她就会问十句,整个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好好好••••••我这就去!”小雅头点的跟捣蒜似得,一脸激动的说完拔腿就跑,好像中了一百万大奖似得,生怕金灿灿的黄金就这样没了。小雅一路小跑回去,刚跑到嘉福殿门口就跟刚要出门的柳知离撞上了。“哎呦!小雅,你就不能小心点啊••••••什么事这么急啊?”柳知离捂着头,一脸不满的看着小雅。“小姐,金子••••••好多金子!有一笔很大的生意••••••”小雅气喘吁吁的说道。“什么金子啊?!说的乱七八糟的!你歇口气儿慢慢儿说••••••”柳知离无语又无奈的看着连话都说不清的小雅。“哎呀,反正••••••反正问我也说不清,你••••••你就快跟我去锦绣布庄去一趟吧!”说完,小雅也不顾柳知离答不答应,还没等柳知离反应过来,拉起她就跑,端木清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紧跟在后面。等柳知离到了布庄,问了刘掌柜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您••••••就是这锦绣布庄的老板?”那青衣男子一脸质疑地看着正喝着踏雪归来打的柳知离,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柳知离今天身着一件水绿色拖地蝶圆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白色的花纹,身子纤细体不胜衣,脸上未施粉黛,却清丽动人。原本以为这锦绣布庄的老板要么是个老谋深算的中年男子,要么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没想到••••••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长得倾国倾城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居然是这个布庄开遍全国的幕后老板,这都是什么世道啊••••••一个小姑娘都能开这么大的布庄,那他们这些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人岂不是要羞得无地自容了?“是,这一点李老板你不必怀疑。”柳知离淡淡地回答道,眼神却不瞟那青衣男子一眼。“您怎么知道我姓李?!”李老板一脸惊讶地看着淡定自若的柳知离,浑身散发出非凡,高贵的气质,眼里透出智慧的光芒,脸上又带着恬淡却不失风雅的微笑,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出尘,仿佛天女下凡,让人心生敬畏。“对啊,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位老板姓李啊?!”小雅一脸崇拜的看着正漫不经心品着茶的柳知离。“很简单,你看他腰间那个祖传玉佩就知道了。”柳知离不屑地瞥了那名贵的翠绿色玉佩一眼,说道。众人一听皆看向那李老板腰间的玉佩,只见那玉佩上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李”字,相视一看,顿时无语,皆倒。“小姐小小年纪对人就如此观察入微,真是了不起啊••••••想必刘掌柜也跟你把生意的事说的很清楚了,您看这生意怎么样?”那刘掌柜恭恭敬敬的笑道。“三天之内••••••根本不可能。”柳知离淡淡地说道。“什么?!”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小姐,为什么不可能啊?一千两黄金啊!金灿灿的金子啊••••••”小雅一脸不甘地看着柳知离,眼神里尽是痛惜之情,本以为小姐会答应,没想到••••••哎,到手的金子就这样飞了。“小雅,小姐说的也没错,现在咱们庄里根本没有棉花了,而且现在正是种棉花的季节,三天之内完成一万个蒙面巾,而且还要带棉的,的确有些不可能••••••”虽然早已料到柳知离的回答,但是眼看着这么大一笔生意就这样没了,的确可惜。“这位小姐,您一定要救救我,这批货我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的您的身上了,要是三天之内完不成的话,恐怕••••••”李老板刚想说下面的话,看了看刘掌柜和小雅,清儿他们三个一眼,又将话咽了回去。柳知离从一进门儿就仔细观察了这个李老板,眼光精明,衣着打扮也不想是普通的商人,更重要的是他说话的口音有些像她前几天见过的一个疏星国商人,既然他是个外国商人,而且一下子又要要这么多蒙面巾,想必不是普通的生意吧,说不定还会危及朗月国的安全,所以还是谨慎的好。柳知离暗中给李掌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回避,刘掌柜向来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一看就明白,而端木清更是明白柳知离的意思,很自觉的就先出去了。只有不懂眼色的小雅唧唧歪歪的硬是不肯走,最后还是被刘掌柜拉着,才肯依依不舍的离开。“李老板,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直接说吧,这里也没别人,如果我能帮您一定帮。”柳知离放下茶杯,一脸坚定的说道,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这个年龄少有的成熟和老练。“这个••••••”李老板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犹豫了半天不敢说出来,因为萧朗天走之前告诉他这件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否者他的小命儿就没了,要是告诉柳知离了,万一泄露那可不是闹着玩儿啊!“既然李老板不肯说的话,那我也不勉强,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就找刘掌柜吧。”柳知离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地说道,正要起身,却被老板连忙拦下了。“哎呦,姑娘啊••••••您要是不做这生意,可真没人能帮得了我了啊!好!我说就是了!”李老板狠狠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赌一把!“李老板你尽管说,我用性命担保绝对帮你保密,只不过••••••如果这笔生意有损我朗月国子民安全的话,那就很难说了。”柳知离顿了顿又重新坐下来,眼眸犀利地看着李老板,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个,我相信姑娘您的为人!想必姑娘也听说了我们疏星国内乱的事吧?前两天叶城一战,我们大皇子萧朗天派去的一万多将士全因身中剧毒而身亡,结果不战而败,而这些蒙面巾正是用来防毒用的。”李老板耐心的向柳知离解释道。“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是防毒的话,其实我倒是有别的方法,而且保证比你们那什么破棉制蒙面巾好多了!”柳知离灵机一动,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自信满满的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只是不知姑娘有什么好方法啊••••••”李老板一脸期待的看着柳知离,眼神里尽是崇拜之情,毕竟他也知道这个季节的棉花不是那么好找的,若是有更好的替代品,他求之不得。柳知离并不回答,只是拿了一张纸和一直笔,将防毒面具的草图花了下来,当然的古代的材料没现代的那么全,也没现代的那么专业高级,所以柳知离就稍微改造了一下,将前面的圆筒改成了竹筒,用来装活性炭,后面的面罩就改成现代口罩的样式。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防毒面罩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所以柳知离就稍微改造了一下,将前面的圆筒改成了竹筒,用来装活性炭,后面的面罩就改成现代口罩的样式。 李老板看着图纸上类似于野猪的防毒面罩,半天也看不懂这是什么,不禁有些怀疑地看了看柳知离,“不知您这是何物啊?”李老板一脸惊讶,抬眸看向正在一旁优哉游哉喝着茶的柳知离,疑惑不解地问道。“防毒面具,这个长的竹筒里面装着的是碳,用来吸附有毒物质,也是这个防毒面具的核心,这个面罩比你们那个什么蒙面巾更加贴脸,防毒性更强,具体的样子和效果,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柳知离放下茶杯,指着上面的指示图,语气淡漠, 不紧不慢一点的一点的介绍道。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两个字――专业!仿佛这东西根本不是她突发灵感想出来的,而是早就在她脑海中存在已久现在只是把它呈现在纸上一样。李老板一脸呆滞的表情看着柳知离,仿佛在看一只怪物,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个古代人,而另一个古代人在你面前介绍一种名曰宇宙飞船的玩意儿,而且这个人还是个不经世事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你会是什么感受?而咱们的李老板此时就是这样的感受•;;•;;•;;•;;•;;•;;•;;就在李老板脑海中冒出无数个问号和无数个感叹号之后,柳知离扭头朝庭前的刘掌柜淡淡地吩咐道,“刘大叔,你进来一下,我有事交代。”“哎!小姐我这就来!”刘掌柜说着就放下手中的生意,风风火火的笑着赶进来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虽然今天的生意跟往常一样好,但是刘掌柜还是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他只要看着客人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这儿奔,他心里就乐滋滋的。“刘大叔,你将这图纸上的东西立即找人做出来,具体步骤,材料我都写在上面,越快越好。对了!做两个,一个我们留下当样品,一个李老板带回去。”柳知离一边利索地说着,一边将防毒面具的图纸交给刘掌柜。“哎,好嘞!您只管放心,我这就去!”刘掌柜一边笑着一边接过图纸,看了看,脸上也没什么惊讶之色,直接拿着图纸走了,只留下整个过程中都目瞪口呆的李老板。此时的李老板真想把这两人的脑袋掰开看看,看这店里的人脑袋都是什么做的。其实不是刘掌柜不惊讶,而是他早就习惯了柳知离的奇思妙想,所以柳知离能画出这样莫名其妙的图纸给他,刘掌柜也就见怪不怪了。话说,刘掌柜走了之后,李老板和柳知离又闲聊了起来。“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就把生意做的这么大,想必您背后一定有什么高人吧•;;•;;•;;•;;•;;•;;”那李老板略带质疑的笑道,就算柳知离刚刚画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防毒面罩,但是很难说她背后没有什么人,反正打死他就不相信,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居然能把一个布庄开遍朗月国,能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哎呀!李老板真是聪明人啊•;;•;;•;;•;;•;;•;;您是怎么知道我背后有什么人高人啊?”柳知离故作惊讶地看着李老板,她就知道古代人不仅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而且极度轻视女人,那她今天就让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看看,不是只有男人可以有事业,养家糊口,而女人只有在家生孩子做家务的命,女人也可以闯出一片天!“呵呵•;;•;;•;;•;;•;;•;;姑娘您过奖了!其实在下也只是猜测而已,不知您这背后的高人是哪位啊?”李老板略带谦虚的笑着问道,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您不知道,我这背后的高人可高了!她可是我们朗月国当今的皇后娘娘啊•;;•;;•;;•;;•;;•;;”柳知离故作夸张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连柳知离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看来上大学那会儿在学校学的表演副专业,也没白学啊。“是吗?!这个我倒有所耳闻,本以为是传言,没想到还是真的!这位皇后娘娘真是了不起啊•;;•;;•;;•;;•;;•;;居然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想必一定是个老谋深算,阴险狡诈的女人吧?你们皇上娶了这样的女人真不知是福是祸啊•;;•;;•;;•;;•;;•;;”李老板一边摇头,一边满脸遗憾的感慨道。“是啊•;;•;;•;;•;;•;;•;;您猜的还真对啊!”柳知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捏成了一个拳头,而且正捏的嘎嘎作响。“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李老板听到声音,好奇地朝四周看了看。“呵呵•;;•;;•;;•;;•;;•;;没事儿,可能就是几只耗子吧。”柳知离尴尬地笑了笑,稍稍松开了紧握的双手,难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就是阴险狡诈的老女人吗?!这也太有损她的女神形象了吧•;;•;;•;;•;;•;;•;;“小姐,刘掌柜呢?王夫人让我问问还有没有这个花样的水仙裙,她要要不同的颜色三件。”正当柳知离和李老板相谈甚欢的时候,小雅拿着一件淡粉色的水仙薄纱迤地长裙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了。“玫瑰花的没有了,你给她拿件淡黄色郁金香的看她喜欢不?”柳知离淡淡地说道,要怪只能怪她店里的生意太好,这才新出来的裙子就只剩三件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夫人小姐们还真是死心眼,认准一件就要非要好几个颜色,而他店里的衣服偏偏都是限量版的,一个花样的只有三个颜色,而且每次新款衣服出来就被她们一抢而光,平时优雅高贵的小姐夫人每到这个时候,一个个就跟泼妇似的疯抢,哪里还轮得到什么王夫人一次拿三件啊?就连小雅手中的淡粉色水仙裙都不知是哪家小姐穿不了这才依依不舍退回来的。“哎呀,这花是什么花啊?!竟然设计的这么漂亮,这么美的花样要是放在我们疏星国肯定大卖啊!再瞧瞧这裙子的样式,那简直是神品啊•;;•;;•;;•;;•;;•;;这件裙子我买下了!”李老板连忙起身,围着小雅手中的水仙裙转了好几圈,看了又看,瞅了又瞅,激动地一张肥嘟嘟的大脸红彤彤的。“不行!这件衣服是我先买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一位身材臃肿,长得十分富态的中年妇人在丫鬟的搀扶小,扭着她的水桶腰,盛气凌人地从前厅走进来。“你出多少我就出你两倍的价钱。”李老板坐下来比着两根手指头,笑盈盈地说道。这裙子的花样和款式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如果能把它买下,拿回去照着做个几十件,定会有大户人家出高价购买,然后再找个机会退出流商组织,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布庄,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水仙裙买下来!“本来这裙子不过一百两,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出三百两,只要我女儿喜欢就行!”那王夫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她就不信一个大男人肯出六百两买一条女人的裙子。不过这王夫人也没猜错,李老板的确没有出六百两,而是出了更高的价钱。“七百两!”李老板淡淡地笑道,其实在他眼里这条裙子的价格远远不止七百两。“你•;;•;;•;;•;;•;;•;;”那王夫人被气得脸通红,颤着手指向坐在椅子上势在必得的李老板。“怎么啦?如果王夫人没钱出更高的价格的话,那就别怪我夺人所爱了•;;•;;•;;•;;•;;•;;”正当李老板得意洋洋地准备拿过小雅手中水仙裙时,那王夫人咬了咬牙还是报出了更高的价格。“八百两!”这次王夫人也算是下了血本,她之所以下狠心卖这件衣服,一是因为她那个女儿一向挑剔,一般的衣服还看不中,二是因为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所以就算花光身上的八百两银子她也要买下那件衣服。“一千两!”李老板继续出价,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天哪!这两个人都是疯子吗?为了一件衣服争得头破血流,现在居然还出到一千两,没想到她手里拿的裙子这么值钱,真是汗颜啊•;;•;;•;;•;;•;;•;;”小雅瞅着手里的裙子不禁感概道。而柳知离在他们竞价的整个过程中一直在笑吟吟的喝着踏雪归来,一句话都没说,这样的场面她早就预料到,只是现在还不到她出场的时候,如此精明的她自然知道李老板打的什么主意,所以这次绝对要狠捞一笔,决不能让李老板见了这个大便宜。“为了一条裙子你至于吗?!算了,既然你想要的话,让给你吧!”那王夫人自知身上带的钱不够,而且为了一条裙子出这么高的价钱也不值,只得愤愤地一挥衣袖,瞪了那李老板一眼,准备转身就走。“慢着,我出一千五百两!”就在王夫人带着丫鬟准备离开时,一直没有说话,在一边旁观的柳知离终于开口了。“小姐,你没事儿吧?这不是•;;•;;•;;•;;•;;•;;”“小雅你把裙子留下,去前厅帮忙看着生意。”小雅正要开口埋怨,就被柳知离下了逐客令。柳知离不经意的瞟了小雅一眼,眼神中带着寒意,意识就是让她不要插嘴,要是在这个时候暴露了身份,这钱赚的可就没有那么多了•;;•;;•;;•;;•;;•;;“是,知道了。”小雅一脸委屈的回答道,虽然她不明白柳知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柳知离的意思她还是很明白的,未免自讨没趣儿,还是趁早闪吧。听到这话的王夫人立刻停下了脚步,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位气宇非凡,眼眸里透着智慧的光芒,模样精致的小姑娘,不由得一惊,随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向李老板。李老板也是十分惊讶,一脸不解的看着柳知离。“姑娘,这店是你开的,你买着衣服做什么?”“谁说这店是我开的?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店的幕后老板是当今皇后娘娘,就算是我在这里买衣服也要钱的。至于这件衣服呢,是最近才出的新款,现在就剩下这一件了,本姑娘觉着还不错,所以想买下,如果李老板没有更高的价,那我就拿走了。”柳知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冷漠,浅笑着,缓缓说道。“姑娘,你有这么多钱吗?”李老板立刻急了,腾地一下站起身看着柳知离,语气中略带不满的嘲讽道。“既然李老板出不了更高的价,那本姑娘就不客气了!”柳知离并不理会他,说着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淡粉色水仙裙,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精光。“慢着,我出一千六百两!”李老板生怕柳知离将那水仙裙抢走,连忙爆出更高的价,准备跟她死拼到底。“两千两。”柳知离喝着茶,淡淡地说道,仿佛两千两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两文钱而已。在一旁的王夫人不禁汗颜了,难道这条裙子里面藏的有金子?这两个人居然在这里不要命的竞价,这世道真是有钱人嫌钱多啊•;;•;;•;;•;;•;;•;;“三千两!”李老板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好像是铁了心非要买下这条裙子不可。王夫人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最后哀叹的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在她眼里这两人就是疯子。“三千五百两。”柳知离漫不经心的喊道,她心中早已明白李老板的心思,所以她不怕他不买。虽然她卖了这一个花样的裙子还有别的花样,但是那李老板是萧朗天的人,而且自从上次在御花园里与他碰面,柳知离对他印象就很不好,刚好可以趁机狠狠的宰他一下。“四千两!”李老板狠狠地说道,此时他的头上已经在冒汗了,因为他知道,四千两已经是他最高底线了,他本来还想贪污一点萧朗天给的银子,眼下看来这银子不仅没有了,还要倒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另有所图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四千一百两。”柳知离似乎专门与这李老板作对,这李老板越是想要这水仙裙,她就越是不罢休,不过柳知离已经看出来李老板没什么家底儿了,所以并没有加的更多,直到他求饶,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卖给他。“姑娘,求求您别再加了•;•;•;•;•;•;在加的话,我这一家子就要要饭了!您就高抬贵手卖给我吧!”那李老板最后说的差点哭着给柳知离下跪了。柳知离强忍着笑,刚刚还在嘲笑她没钱,这会儿还不是败下阵来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一条裙子的设计价值,四千两也足够了,要是真弄的李老板一家露宿街头,岂不是她的罪过了?柳知离装出一副于心不忍,忍痛割爱的样子,哀叹了一口气,一脸痛苦地遗憾的说道,“好吧,既然李老板这么诚心,那本姑娘就成人之美了•;•;•;•;•;•;”“谢谢姑娘的成全,在下感激不尽啊!”那李老板一听,唯恐柳知离反悔,二话没说,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叠四千两的银票丢给柳知离,就欣喜若狂的奔过去,将桌子上的水仙裙拿起来抱着亲了又亲,好像捡到了宝一样。就在他们说话间,正在这时刘掌柜拿着两个防毒面罩,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看见正高兴的抱着一条淡粉色水仙裙猛亲的李老板,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李老板有什么病呢?“小姐,您要的防毒面罩做好了。”刘掌柜一边将面罩交给柳知离,一边用余光瞥向莫名其妙的李老板。而此时的李老板只顾着高兴,沉浸在自我想象的美好未来中,没注意到刚刚进来的刘掌柜。“嗯•;•;•;•;•;•;不错,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不过得试验了才知道效果,你去将院里的大黄叫来给她戴上这个,然后撒些砒霜在他鼻子跟前。”柳知离拿着防毒面罩仔细看了看,跟她想象中的相差无几。不一会儿,刘掌柜牵着后院的大黄过来了,大黄是柳知离有一次在逛街的时候捡的一只流浪狗,之后就一直养在锦绣布庄后院看门,不知吓跑和咬伤了多少来他们布庄偷创意的小偷。大黄刚一看见柳知离就认出了柳知离身上的气味儿,对着她直摇尾巴,一副很亲热的样子,说实话,柳知离看着它这么热情的样子,还真是不忍心拿它做实验啊•;•;•;•;•;•;,不过眼下除了它,也没更合适的试验品了。“大黄,不好意思,要委屈你一下了•;•;•;•;•;•;”柳知离抚了抚大黄的头,一脸心疼的说道。那大黄似乎听懂了柳知离的话,居然一点都不反抗,任由柳知离将奇怪的防毒面罩给它戴上,而且还一直摇着尾巴,仿佛在跟柳知离说,“我很听话哦!”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刘掌柜撒了些砒霜粉在大黄的鼻前,所有人,包括刚刚回过神的李老板都凝视这大黄,但是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大黄还是活蹦乱跳的朝柳知离摇着尾巴,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柳知离不放心,又让刘掌柜从街上买了两只大白兔做了实验,结果一只戴了防毒面罩的大白兔没死,另一只没带防毒面罩的大白兔却死了。实验结果就一目了然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柳知离,无不惊呼这防毒面罩的神奇之处,就连早已猜到结果的刘掌柜还是不免有些惊讶。“天哪•;•;•;•;•;•;这防毒面罩效果居然这么好!就是这个防毒面罩了!姑娘真是好本事啊!”那李老板赞不绝口地连连惊叹道。“既然这样,那这笔生意就成交了?”柳知离试探性的问道,脸上依旧是淡淡地笑意。“是是是•;•;•;•;•;•;那是一定的!一千两黄金等会儿送到。”李老板笑呵呵的说道,刚要拿起另一个防毒面罩,却被柳知离抢先拿到了手中。“李老板莫急,还是等那一千两黄金送到了,再说吧•;•;•;•;•;•;”柳知离一边把玩着手中防毒面罩,一边浅笑道。那李老板心中暗暗一惊,没想到这丫头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精明的商业头脑,难怪皇后她们朗月国的皇后会将这么大的布庄交给她。“这个是自然的•;•;•;•;•;•;嘿嘿”李老板尴尬的冷笑了两声,缩回僵在半空中的手,他本来想拿着样品连夜赶回去,找别的工匠赶制出来,这样一千两黄金就可以据为己有了,没想到柳知离比他想的还要周到,比她还精明,看来他还真是小觑了这个小姑娘了!“小姐,皇上派元公公来叫你回宫用膳来了!”小雅蹦蹦跳跳的跑进来像柳知离汇报着龙宇寒的口谕,看她高兴那劲儿,好像龙宇寒不是叫柳知离回家吃饭,而是叫她回去吃饭一样。“用膳?”李老板一脸惊讶的看了看小雅,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柳知离,皇上居然叫坐在他旁边的这位小姑娘用膳!难道她是皇上的小情人?李老板脑海中迅速冒出这样狗血的情节:柳知离本来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对皇后忠心耿耿,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被皇上看重,但是碍于皇后的面子一直没有娶这位貌美如花的小情人,于是两个人就开始了一段动人心魄的爱情故事•;•;•;•;•;•;“李老板,那您慢坐,我们这布庄的大厨都是从京城第一酒楼里请来的,您只管吃好喝好,我就先回去了?”柳知离并不知道李老板奇妙的想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起身道。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气的当场吐血,她前世最讨厌的就是小三儿了,如果她自己被人误解为小三儿,肯定气的要把那个人打的半死!“哎,你快回去吧!要是让皇后知道了,那就不好了。姑娘长得这么标致,这么国色天香肯定能在不久的将来修成正果,虽说当不了皇后,以您的聪明伶俐,当个贵妃肯定不成问题!”李老板笑吟吟的说道,他本想多说几句好话讨好讨好柳知离,好让她给自己少点银子,要不真的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谁知道马屁没拍着,还惹怒了这个瘟神。柳知离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头上冒出无数条黑线,头顶一阵乌鸦飞过,笑容也僵在了脸上,脸上寒光闪现,浑身散发着一阵让人恐惧的寒意,和阵阵怒意。她柳知离什么时候成了她最厌恶的小三了?难道她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吗?她又那么配不上龙宇寒吗?一连串的问号和感叹号在她脑海中飞速运转。此时的小雅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刚刚还被小姐干了出去,这下可好了,遭报应了吧?一想到一向聪明伶俐的,习惯算计别人的的小姐原来也会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候啊•;•;•;•;•;•;•;呵呵,回头她一定要跟她的姐妹儿们分享。就连一向在小姐面前毕恭毕敬的刘掌柜也忍不住扭过头去,偷偷的笑了。李老板一头雾水的看着脸色凝重,明显不满的柳知离,和站在一旁笑的花枝招展的小雅,心里疑惑了,难道他说错话了吗?“怎么?你们都在笑什么啊•;•;•;•;•;•;”李老板看着怒气冲冲的柳知离战战兢兢的问道,唯恐得罪了这尊大佛。“李老板,难道您不知道您旁边的这位就是我们朗月国大名鼎鼎,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皇后娘娘吗?”小雅似乎跟在柳知离身边跟久了,竟然也学会了捉弄人,此时的她正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李老板。“什么?!她她她•;•;•;•;•;•;她就是你们朗月国的皇后?!”李老板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柳知离,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的都快合不拢了,难怪他刚开始看到她时,感觉这个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打死他也不相信,堂堂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居然就是眼前这个绝世佳人,而且还抛头露面的在外面做生意,这个世界是颠倒了吗?难怪刚刚柳知离这么有恃无恐的跟他讨价还价,原来不管最后柳知离出多少,哪怕他不卖那条水仙裙,柳知离也是自己给自己的掏钱,根本不用担心价钱的高低,而到最后亏得只能是倒霉的自己了•;•;•;•;•;•;这个女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啊!李老板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幸好刘掌柜几十扶住。“怎么啦?李老板有什么问题吗?您刚一进门,刘掌柜不是告诉您我就是这幕后老板了吗?哦,对了!也就是您口中所谓的阴险狡诈,蛇蝎心肠的皇后娘娘•;•;•;•;•;•;”柳知离故意将后面一句话说的很慢,似乎在提醒他刚刚说了她什么坏话,整个人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李老板,一双锐利的眼睛犹如千年寒潭,深不见底,而且还冒着寒气,盯得的李老板是胆战心惊,浑身瑟瑟发抖。“呵呵•;•;•;•;•;•;皇后娘娘您说笑了!您看您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那种阴险狡诈,蛇蝎心肠的老女人呢?您一定是听岔了!”李老板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仿佛再做面部表演,一副恭恭敬敬地样子,跪在柳知离跟前,腰都快弯到地上去了,赔笑道。“是吗?可是本宫现在心情很不好啊•;•;•;•;•;•;•;不如这桩生意就算了吧?反正本宫也不缺这点钱。费力又费神,本宫天天可是忙的很呢•;•;•;•;•;•;”柳知离不以为然的笑道,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轻松了,她突然发现做皇后的好处了,那就是要多拽就有多拽,因为她有一个既有钱又有权的老公,这样的女人能不神气吗?“哎呦,皇后娘娘您这不是在拿小的性命开玩笑呢吗?!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别跟小的计较了,只是无论如何还请皇后娘娘帮帮忙将这生意做成啊,您要是不帮小的,那小的就看不见大后天的太阳了•;•;•;•;•;•;呜~”那李老板说着说着还真哭了,不过柳知离也并不是不打算帮他,因为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报仇的机会,而且还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就可以杀了萧朗墨,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其实,她刚刚也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没想到还居然将他吓成这样。不过柳知离向来是个爱记仇的人,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容易的放过李老板。“这生意做倒是可以,只是我堂堂一个皇后日理万机,哪有时间为了这点小钱奔波啊•;•;•;•;•;•;”柳知离故意摆出一副皇后的架子给李老板看,实际上就是在暗示他再多给点钱,其实不是柳知离贪心,而是因为她赚的这些钱接下来是要为一年一发的旱涝灾害,接济百姓们做准备的。众人一听这话皆倒!这天底下能把一千两黄金当小钱的恐怕也只有这个把生意做到富可敌国的柳知离了吧?在他们这些平民眼里,这些堆成一座小山足足可是压死他们了。小雅更是无比的鄙视柳知离,要说柳知离日理万机,最不服气的就是小雅了!柳知离整天不是呆在皇宫里无聊的数猪,就是跟端木清切磋鞭法,布庄里的生意更是全权交给她和刘掌柜一家打理,自己只等着收钱,如果这也算日理万机,那他们岂不是早就累死了?李老板同样身为生意人,自然听出了柳知离这番话的弦外之音了,立刻恢复了欣喜之色,可是随即有面露难色,怯懦的对柳知离说道,“皇后娘娘,不是小的没诚意,只是刚刚买了那件裙子,大皇子又不多不少只给了一千两黄金,如今小的身上就剩一百两的路费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李老板老泪纵横的苦苦哀求道,这回他是真的没骗柳知离,想他一世英名居然栽在这个小丫头手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担心过度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李老板老泪纵横的苦苦哀求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加九十两吧!剩下的十两就当本宫发发善心当做你的路费,想必雇个马车还是够的吧?”柳知离摆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一脸善良的看着李老板,笑道。此话一出,李老板当场晕倒,在晕倒前的那一刻,他只想感叹一句,这皇后也太狠了吧・・・・・・在一旁的刘掌柜和小雅也是掩面直笑,真是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看来他们以后还要多像皇后娘娘学学才是啊・・・・・・等老板一觉醒来的时候,柳知离早已回了宫,并且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刘掌柜等李老板将那一千两黄金和那九十两银子交到他手里之后,再将那防毒面罩的模型交给他。那李老板刚醒来,一想起自己身上被柳知离敲诈的仅剩十两银子就欲哭无泪啊・・・・・・当他将那一千两黄金的票根交给刘掌柜的时候,更是一副心痛不已,依依不舍的样子,两个人拽着那张可怜巴巴的票根,谁也不肯放手,眼看着那票根就要吧被扯成两半,最后刘掌柜实在无奈了,松开手,不耐烦的说道,“李老板啊・・・・・・您这拽着票根不放手是什么意思?您到底是给不给啊,如果不给的就算了,我这还有生意要做呢!”“给给给・・・・・・这就给你!”李老板连忙赔笑道,生怕刘掌柜反悔。随即又依依不舍的看了手中的一千两黄金的票根和荷包里的九十两银子,最后李老板一狠心,咬了咬牙,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将那票根一把塞到刘掌柜的手里,脚狠狠一跺,头也不回的走了。柳知离回宫后就被龙宇寒臭骂了一顿。“生意固然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更重要!要是饿坏了怎么办?你看你这几天瘦的!”龙宇寒阴着脸,虽然强忍着怒气,但是在看到柳知离的那一刻还是没能抑制得住,因为他为了等她吃饭已经等了快有一个时辰了,见她半天不回来,生怕她路上出什么意外,焦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刚准备换衣服出宫找她,她却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下次早点回来,乖乖等你吃饭!”柳知离揪着耳朵,装着一副可怜巴巴,楚楚动人的样子,用一双天真无邪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龙宇寒。谁知,这次真把龙宇寒惹毛了,因为柳知离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还有下一次?!不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干脆朕下令把你那什么破布庄关了算了,免得你整天往外跑!”没想到龙宇寒发起火来这么可怕,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此时正燃烧着熊熊烈火,脸色比那包拯的脸都黑,连经常在他身边伺候的元公公和流云都没见龙宇寒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未免殃及无辜,他们很识相的都闪到一边去了。不过只有流云明白,皇上只有面对柳知离的时候才会这般失控,从来都是淡定自若的皇上,没想到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失控,看来皇上对柳知离的爱,已经胜过了一切,不过流云也不由的为龙宇寒担心,如果有一天有人拿柳知离的性命来威胁他的,他是否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双手奉上自己辛辛苦苦夺回来的江山也要挽救柳知离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柳知离就会成为龙宇寒此生的一根软肋了。流云回过神,看向柳知离,此时的柳知离一听龙宇寒要关她的布庄,顿时就火了,“不就是回来晚了吗?你至于么?!龙宇寒你要是敢关我的布庄,我就把你休了!”柳知离此话一出,众人皆倒!这天下能直呼皇上名讳,而且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的人恐怕只有柳知离这样的奇葩了吧・・・・・・・龙宇寒一听,更是头冒冷汗,脸上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分,一双原本清澈好看的眸子,此时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整个人顿时就像那从地狱中走出的暗夜修罗,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龙宇寒压低了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柳知离,你不要太过分!”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直呼她的名字,这代表他真的生气了。“我过分?到底是谁莫名其妙的一回来就跟我发火啊?!我一大早连饭都没吃就跑出宫去,跟别人谈生意,一回来你快点把我请进屋吃饭我就算了,还冲我乱发脾气・・・・・・・嗯・・・・・・”还没等柳知离把话说完,龙宇寒却突然把她一把揽入怀中,低头附上她鲜艳的红唇,然后就是一阵带有明显惩罚意味的猛烈的吻。柳知离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龙宇寒如铁索般的禁锢,只得任由他的软舌肆虐的掠夺她口中的芳香。看着这一对完全把其他人视为空气的小夫妻,站在一旁的流云和宫女太监们更是一阵惊呼,不过是在心里的,一个个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这对忘情拥吻的一男一女。更有那些未经世事才刚刚进宫的宫女,害羞的脸都红了。只有端木清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看着远处。还是流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红着脸向大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这些闲杂人等都下去,给这对小情人让出空间,自己也悄悄的退了下去。端木清自然也明白流云的意思,也很知趣的随着流云下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龙宇寒的猛烈的吻渐渐的变得温柔了,柳知离也不再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挣扎是没用的,而且她也明白龙宇寒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因为太过紧张她,所以柳知离开始变被动为主动,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立,忘我的亲吻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微风拂面,粉嫩的花瓣落在这一对璧人身上,好像一幅精美绝伦的画,让人陶醉。过了半晌,龙宇寒才放开柳知离,缓缓睁开眼睛,用他纤长手指触摸着柳知离微红的脸庞,眼带笑意,一脸温柔的看着同样含笑看他的柳知离,轻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以后若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就让小雅先回宫跟我说一声,免得让我担心。”龙宇寒声音温润,沁人心脾,语气中尽是温柔,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对柳知离浓浓的爱意和心疼。“知道了・・・・・・好了,我们进去吃饭吧!”柳知离刚说完这句话,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龙宇寒笑了笑只当没听见,拉起柳知离的手向屋里走去。柳知离刚进屋,一看到一大桌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就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前世是饿死鬼投胎的。龙宇寒笑了笑,一脸宠溺地看着柳知离,也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这一顿饭吃的也算其乐融融,吃饭间柳知离将萧朗天买防毒面罩的事告诉了龙宇寒,龙宇寒只是笑笑不语,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萧朗天他们兄弟二人的战况了,只是这是他们两人的争夺,不管最后谁当皇帝,他都无所谓,他只要好好的跟他的小皇后每天过着快乐的日子,把自己的国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就行了。“你怎么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啊?”柳知离一边夹了一块糖醋鱼放进嘴里,一边淡淡地问道。“本来这就是疏星国内部的斗争,我们又何必操心?”龙宇寒不以为然地笑道。思索了半响,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你做的很对,如果萧朗天最终能夺得皇位的话更好,这样一来我就少了一个劲敌了,毕竟萧朗墨一直为你的事耿耿于怀,如果他被萧朗天打败的话,那我就少了一个威胁。”其实龙宇寒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可以省了杀萧朗墨的力气,因为他前些日子发现萧朗墨时不时地暗中派人到朗月国来询问柳知离的消息,从那时起,龙宇寒就知道萧朗墨贼心不死,还在打柳知离的主意,所以龙宇寒这段时间一直很警惕,要不刚才柳知离迟迟不回,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着急了。“那・・・・・・・你打算就这样坐山观虎斗了?”柳知离略带试探地看着龙宇寒,她知道,以龙宇寒的性格肯定会有所行动,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么好的消灭萧朗墨的机会呢?“你说呢?”龙宇寒意味深长地笑着反问道,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柳知离,让人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我怎么知道您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柳知离巧笑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龙宇寒。“先吃饭吧,等有机会了再告诉你。”龙宇寒浅笑道,拿起勺子舀了一碗儿银耳莲子汤,放在柳知离桌前。柳知离笑笑不语,其实就算龙宇寒不告诉她,她也猜到了八九分,看来这次萧朗墨是必死无疑了,这对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因为只要萧朗墨在一天,那个秘密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而柳知离就一天也睡不安稳。话说那李老板雇了一辆马车,连夜赶回疏星国以后,就迅速将那防毒面罩交给萧朗天。“大皇子,您看我给您带来了什么法宝?!”李老板一脸谄媚地笑道,心想要是萧朗天知道他带回来的这防毒面具的神奇之处,肯定会对自己重重有赏。这样一来,不仅能补偿自己的损失,说不定还会对自己网开一面,放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退出流商组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将自己的生意做大作火,毕竟在流商组织里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终究不是长法。“这是什么?!”萧朗天接过他手里的防毒面罩,仔细打量着,冷冷地问道。“启禀大皇子,这个是小的从朗月国带回来的防毒面罩。”李老板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哼,你倒挺聪明的嘛・・・・・・蒙面巾做不出来,就拿这个糊弄本皇子!”萧朗天冷哼了一声,突然蹲下身,一把抓住李老板的衣领,凑到他跟前,大声呵斥道,一张脸比冰块儿还冷。那李老板吓得顿时三魂儿丢了七魄,连忙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大皇子息怒,不是小的糊弄您,这防毒面罩效果是真的比您那蒙面巾好・・・・・・”“那你是说本皇子的设计不如你喽?”萧朗天笑着反问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杀意,脸上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大皇子要是不信,小的可以以身试毒!”李老板没想到萧朗天会是这样的反应,连忙急着辩解,信誓旦旦的说道。“既然李老板这么勇气可嘉,那本皇子就成全你吧・・・・・・云风将那瓶中收集的毒药拿来!”萧朗天淡淡地笑道,他就不信,这防毒面罩真有那么神奇。“是!”宋云风面无表情的从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中取出一个瓷瓶,这瓷瓶里装的是他昨晚悄悄在叶城,一家百姓家里偷的毒药,只要闻上一下,就会当场身亡,而且无药可解。“这・・・・・・”李老板跪在地上双腿发抖,虽然他早就见识过这防毒面罩的奇妙之处,但是那毕竟只是在动物身上做的实验,并未在人身上做过,要是那瓶子中的毒性太强,防毒面罩抵抗不了,那他岂不是一命呜呼了?哎・・・・・・都怪自己一时心直口快,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推嘛?可是要是他不能证明这防毒面罩的防毒效果,自己的小命一样难保。 第一百二十八章 势均力敌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怎么?李老板不是刚刚才说您带回来的防毒面罩比我宋某设计的蒙面巾要好嘛?这会儿怎么又不敢了?难不成您是真的完不成任务,所以拿这个来糊弄咱们大皇子?”宋云风冷笑着,反问道,这个李老板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否决他的设计,这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儿打自己的脸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他尝点苦头才行,如果这防毒面罩真有那么好的效果,就算他命大。“宋将军说笑了,我这就试试,这就试试・・・・・・”李老板一边苦笑着一边将防毒面罩戴上,双手颤抖的接过宋云风递过来的毒药,颤颤巍巍的放到面罩前,头上的冷汗顺着额头一直流到脖子上。李老板紧闭着双眼,心里把所有的菩萨都求了一遍,心里七上八下的,整个军帐安静的可怕,大家都屏息凝神的看着带着防毒面罩的李老板,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李老板还是安然无恙地跪在地上,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不是因为他中毒了,而是因为害怕,这一个时辰对于他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胆战心惊,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好了,起来吧。”萧朗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挥挥手示意他起来,淡淡地说道。“谢大皇子!谢大皇子!”李老板连忙磕头谢恩道。虽然他带着面罩声音不大,但是仍听得到他声音里的颤抖。可能是因为跪得时间太长,再加上惊吓过度,精神透支,李老板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幸好有人及时扶住他,要不又得重重地摔一跤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萧朗天比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冷地说道,他这个人对于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向来赏罚分明。李老板刚取下面具,听到萧朗天要给自己立刻转悲为喜,又激动地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刚准备开口,可是想了想还是不敢说。“小的・・・・・・”李老板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你要是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萧朗天淡淡地扫了一眼忐忑不安的李老板。“小的请大皇子放了小的一家人,允许我退出流商组织。”李老板一咬牙,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反正豁出去了,接下来萧朗天答不答应就听天由命了。萧朗天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老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浑身散发着阵阵地寒气。李老板见萧朗天半天没有反应,便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向萧朗天,没想到刚好碰萧朗天锐利冰冷的眼神,李老板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大皇子饶命,小的一时糊涂,还请大皇子忘了小的刚刚说的话・・・・・・”“本皇子答应你了。”萧朗天突然冷不丁地说道,打断了李老板的话。“啊?”李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震惊,怔怔的看着萧朗天。“不过・・・・・・”萧朗天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老板,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大皇子放心,从今天起大皇子的任何秘密,小的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保证不泄露半个字!”李老板是流商组织里最聪明的人,所以他一下就听懂了萧朗天的话,不过这样的人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是吗?可是・・・・・・”萧朗天背对着李老板,突然一个转身,猛地抽出宋云风腰间的剑,狠狠地插进李老板的腹部。“你・・・・・・・”李老板顿时口流鲜血,抚着腹部,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朗天,脸上表情复杂,有不甘,有难以置信,当然也有恨。“可是,本皇子相信只有死人不会说话。”萧朗天冷笑着,缓缓地说道,说完,将手中的剑用力一拔,递给宋云天,转身离开了。李老板也随着萧朗天的离开,应声倒地。宋云风看着李老板冰冷的尸体,心中一怔,其实连他都没料到萧朗天会突然用他的剑杀了李老板,难道他这是在杀鸡儆猴给他看,警告他吗?宋云天心中一紧,随后跟上萧朗天的步伐。“将那防毒面罩交给流商会的会长,两天之内全部赶制出来,否者下场跟他一样。”萧朗天冷冷地对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宋云天吩咐道,说话间却并不看他。“是!”宋云天淡淡地拱手道,转身离开了。萧朗天转身看了看从军帐抬出的尸体,脸上的神色凝重,嘴角狗日一抹阴冷的笑,他说过,他只对对他忠心的人赏罚分明,至于那些对他有一丝不忠的人,唯有死路一条!有了柳知离的帮忙,防毒面罩很快就赶制了出来,不过萧朗天并不知道这面罩是柳知离设计的,更不知道是柳知离在暗中帮忙。话说自从萧皇驾崩以后,萧朗墨一直在宫中主持一切事宜,也无暇顾及前方的战况,但是他一直暗中提防着萧朗天的一举一动。刚好这日萧朗墨登基大典完毕,就收到萧朗天即将攻城的消息,当然他也早就事先得到了萧朗天制造反复读面罩的事。萧朗墨连朝拜都还没接受,就快马加鞭地赶到叶城,他知道刚刚登位的他,首要任务不是接受群臣的朝拜,而是身先士卒保卫国家与千万子民的生命安全。这一次萧朗墨梅料想到萧朗天的防毒面罩会如此厉害,原以为只要延长战斗时间,就算他们有了什么防毒面罩,那些红影军也坚持不了很久,很快他们就会像上次那样中毒身亡,全军覆没。等他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战争已经开始了。一开始叶城百姓和上次一样在城中撒满了毒药,本以为他们会很快读法身亡,可是那些红影军戴上反复读面罩之后,对这些毒药根本毫无忌惮,直接冲进城中与月灵军进行厮杀,一时间城中一片慌乱,那些红影军到处烧杀抢掠,所到之处到处都是哭喊声,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在他们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任由他们践踏。“呜呜・・・・・・大哥哥你快来救救小虎,小虎好害怕・・・・・・哇哇哇・・・・・・”小虎抱着他母亲的尸体,绝望地哭喊者,一瞬间他的眼里全都是他熟悉的人们死去的样子。“吵死了!”一个红影军从小虎身旁经过,一把抓住小虎,将他高高的举起来,正要一剑刺死时,突然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出,一箭穿心,那红影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小虎朝箭射出的方向看去,只见萧朗墨一身铠甲,大红披风在风中狂舞,手举着一张巨弓,正策马奔腾超这 边赶来。“救命啊・・・・・・”眼看着小虎就要重重地跌到地上了,萧朗墨一个飞身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地接住了差点跌到地上的小虎。“大哥哥,你来了!呜呜・・・・・・小虎好害怕・・・・・・”小虎一看见萧朗墨就抱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小虎不害怕,大哥哥在这里・・・・・・”萧朗墨一边哄着他,一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小虎娘亲的尸体,不由得轻叹一口气。“皇上,您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您快回军营吧!”李将军老远就看见了萧朗墨,解决了手下的几个红影军就连忙赶了过来。此时李将军身上已多处受伤,浑身都是血,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敌人的血。“不用了,李将军先带着小虎回去,我留下来与兄弟们并肩作战,实在不行了就下令撤退!”萧朗墨一边奋力地抵挡着红影军的进攻,一边艰难地朝着身后的李将军说道。“可是・・・・・・”“这是命令!”萧朗墨厉声命令道,语气毋庸置疑。“是,属下遵命!”李将军咬咬牙,不甘地回答道,抱起小虎就向后方撤离。有了萧朗墨的助阵,月灵军们顿时士气高涨,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但是没过一会儿,萧朗墨就看见几个月灵军开始倒地,有了中毒的迹象,萧朗墨意识到,他们事先服下的解药的药性已经消失,又连忙拿出解药给他们服下。“大家快撤!”萧朗墨一声令下,自己却一个人在前面一边挡着红影军的追击,一边带领着大家后撤,等大家都撤的差不多了以后,萧朗墨突然扔了一个里面装有毒药的带子,洒向穷追猛打的红影军,那袋子里的毒药是这城里的一位百姓送给他用来对付敌人的,只要皮肤接触后果不堪设想。果然,那些沾染了毒药的红影军皮肤立刻腐烂,还有几个身体开始抽搐,其他的红影军见势连忙后退,不再追击,生怕自己粘上毒药。萧朗墨等人也趁此机会,很快地从城中撤离了。经过这这一场恶战,萧朗墨一方顿时元气大伤,但萧朗天自从上次一战和这次一战,也损失不小,双方目前也算是势均力敌,一直处于僵持备战的状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军帐中坐着三个人,萧朗天,南陵皇,还有端木云,萧朗天和南陵皇都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只有端木云一人悠哉悠哉的坐在那儿喝着茶。因为他没有把柄落在萧朗天手中,他高兴的时候就派几个暗夜军帮他打仗,不高兴的话就不出一兵一卒,比如说上次叶城一战,他也白白牺牲了五百暗夜军,所以接下来那一战他没派一个人帮助萧朗天。而南陵皇就不一样了,他的女儿梦蝶公主落在萧朗天的手中,所以他不得不乖乖听萧朗天的话,即使他很不愿意。“这个茶一点儿都不好喝,你们二位有话慢慢说,我就不客气先行一步了。”端木云放下茶碗淡淡地说道,好像在他眼里萧朗天根本不屑一顾,要不是因柳知离的缘故,他才不会跟这种让他看见就恶心的人合作。“站住!端木云,你好意思走吗?”萧朗天突然腾地一下站起身看着端木云洁白的背影,远远望去好像纤尘不染的天神一般,隐逸中带着一丝清高,可是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就像萧朗墨那样。“呵呵呵・・・・・・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端木云转过身,冷笑道,一脸嘲讽加不屑的表情看着脸色发青的萧朗天,原本处于优势地位的他,上次吃了败仗以后,损兵折将不少,难怪他脸色会这么难看。“我知道,你上次是损失了五百暗夜军,可是这次你为什么一兵一卒都不舍得派?!要是你能鼎力相助的话,说不定这次萧朗墨肯定必死无疑。”萧朗天愤慨地说道,眼神里尽是愤怒的眼光,同时又有些紧张,试图极力的安抚端木云,希望他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毕竟现在可是打败萧朗墨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后果不堪设想。“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呢?坦白的说,我觉得上次那五百暗夜军都不应该派去,替你白白卖命,实在是我的失误,不过你要是能在这次大战中占得优势地位的话,说不定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端木云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紧不慢,似乎完全不把萧朗天放在眼里,对他的作战能力更是持怀疑态度,从头到尾似乎都在讽刺他上次叶城一战的无能。“端木云,你觉得你走得了吗?”萧朗天突然冷笑道,看着端木云,眼神里充满了自信。萧朗天话音刚落就用进来一群红影军,这些红影军跟普通的红影军不同,各个都经过特训,不仅身手敏捷,而且内力深厚,武功高强。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逢场作戏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这些红影军跟普通的红影军不同,各个都经过特训,不仅身手敏捷,而且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端木云看了看这些穿着红衣的红影军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将自己团团围住,不屑的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突然身形一动,移形换影,谁也没看清端木云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看见他最后嘴角含笑的又重新站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那几十个红影军就像塔罗牌一样,齐刷刷的挨个倒地了。整个过程快的仿佛端木云从来没有动过一样,连自信满满的萧朗墨也没反应过来,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只有南陵皇脸上始终含笑,因为从端木云一进来开始,南陵皇就从他轻盈的脚步中,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中知道,这个年轻人不一般。看着萧朗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自然乐的自在,等萧朗天反应过来的时候,端木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远了。“按道理说,我应该叫您一声姑父吧?姑父,您也不用幸灾乐祸,眼下能帮我的也只有您了,您放心,只要您一心一意的帮我,梦蝶公主保证完好无损的还给您,可是如果您要是有什么不乐意的话•;•;•;•;•;•;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亲戚了!”萧朗天狠狠的说道,他现在一看见脸上含笑的南陵皇,就气不打一处来。“哈哈哈•;•;•;•;•;•;不愧是萧皇的儿子,连威胁起人来就这么有气势,不过你这个侄子我可认不起啊•;•;•;•;•;•;不过既然你叫我一声姑父,说句不该说的话,用这样的手段得到的天下,又有哪个百姓愿意臣服于你呢?天下不只是你们萧家的,更是这泱泱疏星国的,把自身的利益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这国家迟早有一天会亡。”南陵皇说话间嘴角含笑,语气不卑不亢,要不是他一时大意,让自己的女儿被这个阴险狡诈的大皇子劫持,他又怎会听他的摆布,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如何得到天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就行了,至于过程我根本不在乎!”萧朗天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凑在南陵皇跟前冷冷的说道。那些大道理他不想懂,他只知道这天下原本就是他的,他现在做的不过是夺回属于他的东西罢了。而南陵皇则笑笑不语,低头继续饮茶,虽然他表面上很听萧朗天的话,派了不少兵支援他,但是南陵皇暗地里也在想办法救出聂梦蝶,只是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跟他合作。“皇上,玉墨姑娘求见!”正当萧朗墨伏在案上休息的时候,展风将他唤醒了,若是平时展风必定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萧朗墨休息,但是这次玉墨不仅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而且还说有重大消息禀报,并且事情关系到战争的成败。所以展风这才冒着被萧朗墨骂的危险,前去禀报,希望这次带来的真的是好消息,要不然就算皇上不杀了这个女人,他也会杀了这个女人。“进来吧。”萧朗墨这次并没发火,因为他了解展风的性格,要不是什么十分重大的事,他是不会打扰他休息的。“玉墨,参见皇上!”玉墨缓缓的施礼道,在她抬头看到萧朗墨不满血丝,一脸憔悴的样子时,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莹莹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恨不得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她在京城的每一天都在担心萧朗墨的安慰,到处打听他的消息,想方设法的想替他排忧解难,当她前些日子听说他受伤的消息时,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不过还好他没什么事,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虽然不能时刻守在他身边,但是现在的她看上他一眼就很满足了,只是没想到战争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然而,萧朗墨对玉墨关切的眼神却是视而不见,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见玉墨一身淡蓝色的散花水雾百褶裙,外罩一件白色牡丹烟罗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不过就算在美丽的女子,他也是不屑一顾的,因为他的心早已被柳知离偷走了,在他心中柳知离才是最美的。“说吧,有什么急事?!”萧朗墨揉了揉太阳穴,很不耐烦的说道,表情冷漠,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感情。“你到底多久没休息了?竟累成这个样子,要不要我替你•;•;•;•;•;•;”“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朕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萧朗墨突然朝着玉墨大吼道,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吓得玉墨也是浑身一颤。“是•;•;•;•;•;•;”玉墨小声回答了一声,战战兢兢的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向萧朗墨禀报道,“玉墨昨天得到消息,萧朗天劫持了梦蝶公主,而南陵皇之所以答应出兵相助也是受他威胁,至于端木云答应与他联盟,据说是为了朗月国的一位女子,至于那女子•;•;•;•;•;•;据说是您未过门的太子妃•;•;•;•;•;•;•;•;”玉墨越说声音越小,并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萧朗墨脸上的变化,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无辜丢了性命。不过说道太子妃的时候,玉墨就停下了,因为他看见萧朗墨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特别是在说到端木云和那位女子时,萧朗墨的情绪有明显的不悦。看来那名叫柳知离的女子在萧朗墨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要不以他的性格,他是很少为任何女子牵动情绪的。想到这儿,玉墨的心里不禁有些自嘲,自己全心全意对他,为他尽心办事,他却不屑一顾,而那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却可以得到他的心,这真的不公平!“为了她么?呵呵呵•;•;•;•;•;•;这个端木云还真是痴情啊•;•;•;•;•;•;•;”萧朗墨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语气中尽是嘲讽的意味,他的爱妃还真是招人待见啊,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要她,他要让龙宇寒和端木云知道,只有他才有资格拥有她!“皇上,您打算怎么对付萧朗天?”玉墨颔首,款款地走到萧朗墨的身前,倒了一杯茶,含笑问道。“怎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萧朗墨接过茶,修长的五指环上玉墨窈窕,妙曼的柳腰,突然用力一带,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嘴角勾起一抹迷人而又邪魅的笑,迷得玉墨顿时神魂颠倒,甘心沉沦其中。“萧朗天囚禁梦蝶公主的地方据说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我可没有什么什么办法。”玉墨斜着一双媚眼,巧笑道,同时还不忘扭动着自己水蛇般的细腰。“说吧,想要朕给你什么赏赐?”萧朗墨单手挑过她精雕玉琢般的下巴,轻吻了一下,邪笑道。“我不要什么赏赐,我只要做你的女人,做你的皇妃。”玉墨凑在萧朗墨的耳边呵气如兰,轻声地说道,修长如玉般嫩滑的手指,顺着萧朗墨的后颈,滑进他坚实的后背。“前面的要求,朕可以答应你,不过至于后面的要求就要看你表现的怎么样了•;•;•;•;•;•;•;”萧朗墨话还没说完,就一把撕扯掉玉墨的外衣,露出光滑而洁白的肌肤,薄而性感的唇肆虐的在她肤如凝脂的身体上亲吻,一双炽热的双手抚上她柔软的地方,惹得玉墨一阵战栗,男子特有的气息扑在她光滑如玉的颈上,不得不说,萧朗墨调情的技巧的确不错,不一会儿,玉墨身上的衣物就被一褪而尽了,顿时房间里春光乍泄,两具炽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玉墨一脸享受的紧闭着双眼,不时的发出让人浑身发颤的声音,虽然这简陋的书房里连张床都没有,但是并不妨碍两个人的激情,萧朗墨完全不顾玉墨的感受,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的在她的身上任意驰骋,弄的玉墨身下疼痛如火在燃烧,可是嘴上却不敢喊停,只得任由萧朗墨发泄。房间里春色旖旎,女子还不时发出销魂的声音,房间外展风却仍不动声色,如同雕像一样,屹立在那里。对于这种有目的才接近萧朗墨的女子,他见多了,所以也就司空见惯了,因为他知道到最后这些女子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弃之如履,亦或是被一刀解决。其实,玉墨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用调虎离山之计和美人计拖住萧朗天,吸引众人的目光,让萧朗墨有足够的机会可以营救梦蝶公主。“到时候我可以以舞姬的身份替你拖住萧朗天,但是谁来保证我的安全啊?”玉墨一边穿上衣服,一边缓缓地问道。“你放心,你把朕伺候的这么好,朕又怎么舍得让你有危险呢?到时候朕自然会安排展风接应你,救你出来,让你做朕的皇后。”萧朗墨斜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迷人而邪魅的笑。“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娶我做你的皇后?!”玉墨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朗墨,激动的热泪盈眶,她一直想着只要做他一个小小的妃嫔,哪怕是他身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也好,没想到他居然愿意娶她做他的皇后,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如今却成了现实。。“好了,你快回去准备吧。”萧朗墨一脸温柔的笑着说道,也许在别人看来他的笑是丝毫没有温度的,甚至是装出来的,但是在玉墨看来却是那么的温暖,此时的她完全沉浸在马上就能成为皇后的喜悦中,哪里看得清萧朗墨这笑里暗藏的刀子?待玉墨一脸欣喜地走出去以后,展风这才进来,此时萧朗墨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展风看到的只是一张冰冷的都可以将空气冻结的面孔。“皇上,难道您真的打算娶这位青楼女子为皇后?”展风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他刚刚在门外听到萧朗墨要娶玉墨为后的事,也是大吃一惊。“你觉得呢?”萧朗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斜眼看向眉头微蹙的展风。他怎么会娶一个如此污浊不堪的女子为后呢?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那个自以为是的笨女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要不是这次的事关乎战争的胜败,他才不会碰她一根汗毛。“属下明白。”展风低声拱手道,脸上的表情淡定,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正当萧朗墨准备好东西,深夜去营救梦蝶公主的时候,突然有人送来一封来自南陵皇的书信,书信上写的大概意思就是:只要萧朗墨能把梦蝶公主救出来,他就立刻退兵,并且还派出一支军队帮他击退萧朗天,这期间他会尽量拖住萧朗天不主动发起战争。信里面还附带着一张萧朗天府邸的地形图,连梦蝶公主被囚禁的地方都标的一清二楚。萧朗天看了这封书信,顿时面露喜色,有了这份地图,可是省了他不少力气,而且这次是南陵皇主动要求他营救,那就意味着南陵皇欠他一份人情,今后他多了一个盟友,对付龙宇寒就容易了。不过有些奇怪的就是,南陵皇明明有地图,为什么还要请他出面呢?难道他就那么自信自己会帮他吗?“皇上,看来这次南陵皇也是受萧朗天牵制,被萧朗天严密监视,要不也不会冒险向您求救啊•;•;•;•;•;•;”展风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脸欣喜地看向萧朗墨。“嗯。”萧朗墨赞同的点了点头,展风想的也正是自己所想。看来这次,连老天都在帮他。萧朗墨想到这儿心情更加愉悦,大步流星的去准备好晚上的营救工作了。话说,这一日萧朗天正要攻打萧朗墨驻守的下一个城池,谁知南陵皇却借口身体不佳,迟迟不肯出兵,说是先备战,等身体好些再出兵。 第一百三十章 调虎离山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话说,这一日萧朗天正要攻打萧朗墨驻守的下一个城池,谁知南陵皇却借口身体不佳,迟迟不肯出兵,说是先备战,等身体好些再出兵。而现在由于端木云的退出,南陵皇成了可以利用的唯一力量,如果逼的太紧的话,恐怕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毕竟这仗已经打到了一半,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好端端的仗却打不了,萧朗天心情极其郁闷,将晚宴提前进行,说是晚宴,其实也就他一个人而已。萧朗墨躺在软榻上,独自一人饮着陈酿的葡萄酒,丝竹管乐之声奏起,一个个美女鱼贯而出,扭动着纤纤细腰,各个儿轻烟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灵若仙,,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出来,月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一向只顾喝酒想心事的萧朗天这次却被这独具匠心的舞蹈所深深的迷住,那一颦一笑似乎都那么自然,那么优美,灵动的身姿更是让人沉醉。忽然,音乐停下。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曼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数十名美女犹如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少女美目流盼,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越转越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数十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庭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缎之上,纤足轻点,衣诀飘飘,宛若凌波仙子,最终从空中飘然而落,落在萧朗天的身旁,从袖中取出一壶飘香四溢的百花酿,递给萧朗天。萧朗天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玉墨的妩媚的脸庞,双手接过酒壶的同时,轻轻抚上玉墨细嫩光滑的玉手,可是还没等他碰到玉墨的肌肤,玉墨又悄然一笑,一个旋转起身,又回到大厅中央,开始舞动起来。萧朗天拿起酒壶狂饮一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如痴如醉地看着看着玉墨那妙曼的舞姿,心跳不已,不知是自己喝醉了,还是玉墨的舞姿太美丽动人,萧朗天只觉得头晕目眩,隐隐约约的看见眼前的白衣仙女正朝自己微笑,那笑是如此的迷人,以至于他沉醉了,萧朗天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玉墨跟前,想要伸出手去触摸他光滑的肌肤,绝美的容颜,却觉得浑身无力抬不起来手,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玉墨见萧朗天倒地,停下了舞蹈,并示意乐师停下音乐,小心翼翼的走到萧朗天的跟前,蹲下身,小声地喊道,“殿下,殿下•;•;•;•;•;•;”又拍了拍萧朗天的脸,见他半天也没反应,想必是自己的迷魂药起作用了,看来她这几天精心准备的舞蹈总算没白费。玉墨向她特意请来的姐妹梦道了一声感谢之后,便让她们先离开了,玉墨定了定神,突然打开门,朝外面大喊道,“不好了,大皇子昏倒了!快来人啊•;•;•;•;•;•;”果然,玉墨刚喊完这句话就有黑压压的一片人正气势汹汹的朝这边奔来,为首的是宋云天,当然,这也是萧朗墨与她约定好的暗号。“怎么啦?!”宋云天在看到玉墨的时候,有一丝微微的震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在就里面为大皇子跳舞,结果跳着跳着,殿下他就昏倒了。”玉墨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落雨,想必经过她这么一闹腾,整个府邸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边吧。而此时萧朗墨在接到玉墨的讯号之后,也立刻行动了起来,由于萧朗天的突然晕倒,再加上玉墨的添盐加醋,说她看到什么神秘黑衣人,使得宋云天为了加强戒备,加派了人手保护萧朗天所在的寝室,连原来派去看守聂梦蝶的那些侍卫,也被调了过来。这样一来,不仅给萧朗墨的营救计划带了许多方便,而且还降低了营救的风险。萧朗墨事先早就找好了两件萧朗天府邸的侍卫服,他和展风一人一件换上,装作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跑到囚禁聂梦蝶的门前,萧朗墨首先一脸焦急的对那两个守门的侍卫说道,“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干嘛?!殿下出事了,听说府中有刺客,宋将军正叫我增派人手过去,抓到刺客重重有赏,现在可是你们立功的好机会,快去吧!”“可是这里•;•;•;•;•;•;”“我们哥俩受了风寒,身体不适,哪是那刺客的对手,这么好的机会就让给你们俩吧•;•;•;•;•;•;你们放心,这里我们俩先守着,保证那梦蝶公主跑不了!”萧朗墨一脸惋惜的说道。“是啊,你们快去吧。咳咳咳•;•;•;•;•;•;•;”展风也跟在一边随声应和着,最后还不忘装一下咳嗽。“嗯,那兄弟就有劳你们了,你们这样无私奉献的对我们兄弟俩,若是我们兄弟如果有幸抓住刺客,一定不会忘了你们的恩情!”那其中的一位侍卫,一脸感激的看着萧朗墨,激动地说道。“好了,你们快去吧!”萧朗墨笑笑挥手道,其实他心里早就不耐烦了,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罗嗦呢?现在宋云天正在搜府,要是搜到这儿,被认出来,那可就糟了!不过好在那两名侍卫也没再多言,连忙跑去抓刺客了,要是他们两个发现刺客就在眼前,他们会不会气的撞墙呢?等萧朗墨见他们兴高采烈的走远以后,心中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四周没人,立即破门而入,听到声响的里面四个侍女,一看到萧朗墨和展风两人,吓得刚要叫出声,却被萧朗墨直接一剑封喉,瞬间倒地了。此刻的聂梦蝶还在睡梦中,做着她的花痴梦,嘴里还说着梦话,“萧公子,等等我•;•;•;•;•;•;”“喂,醒醒啊!”萧朗墨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呼喊着,虽然他已支走了那两个侍卫,但是一旦他们到了宋云天那里,就露馅儿了。所以他的时间十分有限,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这位花痴公主却在这里做着她的花痴梦。“走开啊!别打扰本公主和萧公子幽会•;•;•;•;•;•;•;•;”在被萧朗天囚禁的这些日子,聂梦蝶最大的乐趣就是睡觉,在梦里与萧朗墨约会,而她刚好梦见自己好不容易追上萧朗墨,萧朗墨正要回过身亲吻她,却不知是谁在旁边将她叫醒了。而萧朗墨听到聂梦蝶的这一番话之后,顿时脸色一黑,头上冒出无数黑线,无语地看着留着口水,睡的正香的聂梦蝶。不过,眼下救人还是最重要的,萧朗墨见聂梦蝶半天也叫不醒,一狠心将还准备继续做梦的聂梦蝶,从床上使劲儿的扯了下来。聂梦蝶感觉到自己被人扯下了床,而且身体上还传来强烈的疼痛感,顿时火冒三丈,睁开眼睛就朝着眼前那个将她扯下床的侍卫大骂了起来,“你找死啊!知不知道惹恼本公主是什么下场啊•;•;•;•;•;•;•;唔•;•;•;•;•;•;”还没等聂梦蝶将话说完,萧朗墨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这个生性顽劣的梦蝶公主还真是然人头疼啊,这样粗鲁的女子真是污蔑了这么飘逸的名字。本来他的营救工作就很危险,再加上她这么一喊,岂不是要全府的人知道他来救她了?“想从这里逃出去的话,就不要 出声!”萧朗墨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那语气仿佛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真是不知道上辈子自己是作了什么孽,居然跟她这个白痴公主会沾上点亲戚关系。“嗯嗯嗯•;•;•;•;•;•;”聂梦蝶连忙点点头,不过就在萧朗墨放开她的下一秒,聂梦蝶又尖叫了起来。“啊!怎么是你?!萧公子,我想你想的好苦啊•;•;•;•;•;•;我就知道你会来英雄救美的!”聂梦蝶一脸花痴的模样抱住萧朗墨的胳膊大喊大叫道,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连萧朗墨来救她的目的都忘了。“皇上,不好!他们来了,快走吧!”一直在外面把守的展风,在门外小声提醒道。“你不走我走了!”萧朗墨再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转身准备飞奔而去,因为他已经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正朝这边来。“萧公子等等人家嘛•;•;•;•;•;•;咦?他刚刚叫你什么?”聂梦蝶一边嗲声嗲气的在萧朗墨身后呼喊道,一边拽住他的衣袖,萧朗墨刚踏出门,就看见一大群侍卫正朝这边赶来。“站住!别跑!”宋云天在前面一边呼喊道,一边从腰间抽出剑,指着萧朗墨逃跑的方向。萧朗墨见敌人来势凶猛,又嫌聂梦蝶跑的太慢,干脆一把捞起她,将她扛在肩上,幸好他早已将萧朗天府邸的地形图印在了脑海里,否者真是连跑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萧公子,你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聂梦蝶一边红着脸害羞的说道,一边缴着两个手指在萧朗墨背上扭来扭去,似乎高兴的完全忘了问萧朗墨身份的事,没办法,他每次看到萧朗墨俊美的容颜,总是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你再动来动去,或者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下去!”萧朗墨冷着脸,狠狠的吼道,要不是为了这次战争,他才不会管这个白痴公主的死活,跟她多呆一秒就是对他的多一份折磨!正当他们还有两个路口,就要逃出去的时候,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黑压压的人马,萧朗墨顿时停下了脚步,他快速打量了四周,前有狼后有虎,现在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看来只有硬拼了。“皇上,接下来就交给我,你只管带着公主走!”展风拔出剑,一双剑眉微蹙,犀利的眼神盯着眼前的敌人,萧朗墨和他相背而立,看了看身后的侍卫也追上来了,如今腹背受敌,看来光靠展风一人也不行了。萧朗墨放下梦蝶公主,做备战姿势,盯着展风身后的敌人,火光之下的他,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王者之气,和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强大的气势,吓得两边的人顿时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前进一步,似乎连手中的火把都在瑟瑟发抖,只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还愣着干什么?上啊!”宋云天大喝一声,看着他一手训练的出来的侍卫竟如此胆小如鼠,还没开始打,就被敌人的气势吓到了,真是丢死人了,尤其还是在萧朗墨面前丢了这样的人。听到宋云天一声令下,最先冲上去的是刚刚被萧朗墨欺骗的那两个守门侍卫,一想到他们兴高采烈的跑到宋云天面前报道,不仅没有得到嘉奖,还被宋云天大骂了一顿,最后才知道原来自己被骗了,这俩人儿就火冒三丈。虽然他们笨,但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欺负,这要是让兄弟们知道,以后让他们在兄弟们面前怎么抬得起来头啊?!哦,不对,兄弟们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们更要抓住这两个刺客戴罪立功了!不过说他们笨,还真是没说错,像他们的这样的小喽罗,在萧朗墨眼里干掉他们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展风和萧朗墨就这样一前一后,站在包围圈内,来一个收拾一个,但是这些侍卫好像总也解决不完,干掉一个,又来一个,不一会儿,萧朗墨有些应接不暇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营救成功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展风和萧朗墨就这样一前一后,站在包围圈内,来一个收拾一个,但是这些侍卫好像总也解决不完,干掉一个,又来一个,不一会儿,萧朗墨有些应接不暇了。而此时一直躲在宋云天身后的玉墨,突然一把抓住宋云天的脖子,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的喉咙上。“住手!你们要是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他!”宋云天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万万没想到,玉墨竟然跟萧朗墨是一伙的,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心中悔恨不已,不过眼下自己的性命还是最重要的。“快住手,快住手•••••••”宋云天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生怕玉墨一不小心杀了自己,连忙喊停,让那些侍卫住手。“现在,你们把手中的武器都放下,放他们走!”“这••••••”那些侍卫们都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听到没有,按她的吩咐,快放下啊!”宋云天激动的大吼道,同时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连声音都在颤抖。侍卫们听了宋云天的话,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同时心里也无比的鄙视宋云天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萧朗墨带着聂梦蝶离开。其实,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独自离开,可是她不能让萧朗墨有危险,因为萧朗墨亲口答应她要娶她为后,所以她相信了,她相信萧朗墨不会丢下她,等他们逃出去以后,他会派展风来接应她,她相信。萧朗墨走的时候只是笑着瞟了玉墨一眼,便一个飞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而展风看她的眼神里只有可怜和可惜。不过玉墨并看不懂,她只相信萧朗墨会回来救她的。玉墨见萧朗墨他们走远了,又挟持着宋云天等了一会儿,可是半天也不见展风和萧朗墨的身影,他不是说会救她的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难道他们路上友遇到了敌人?玉墨越等越紧张,越等越焦急,对宋云天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宋云天也似乎注意到了玉墨不安的情绪,正想趁她不防备的时候拿下她,正在这时,空中突然飞来一个石子,重重的打在玉墨拿匕首的手上,玉墨吃痛,尖叫一声,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宋云天也趁机反手一把拧住玉墨的胳膊,将她按在地上。“放开我!”玉墨不屈不饶的大喊道,此时眼睛里却渗出了泪水,倔强而略显精致的容颜,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可惜却并不惹人怜爱。“贱人,叫啊!尽管叫啊!让你威胁大爷,让你威胁大爷!”宋云天一下从玉墨手中解脱出来,顿时像头发怒的狮子,对着玉墨拳打脚踢,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憋屈样儿。“够了!有力气在这里打女人,怎么不把人质看好?!”萧朗天抚着有些微痛的头,冷冷的呵斥道,要不是刚刚医师用冷水将他泼醒,恐怕他睡到明天早上都醒不了。“是,是属下办事不力!”宋云天单膝跪地,一脸自责的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想说,要不是他萧朗天中了美人计,他们又怎么会疏忽了对聂梦蝶的监视呢?!难道他就没有错吗?“还不快去追!都愣着干嘛?”宋云天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儿,没地方撒,朝那些侍卫们大吼道。那些侍卫们更是一肚子火,敢怒不敢言,当初怎么就跟了这么个将军,要不是他刚刚听了玉墨的话放走萧朗墨,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结局?“人都被你放走了,还追什么追?!”萧朗天没好气的瞪着宋云天,刚刚他在赶来的路上,已经听说宋云天被挟持,放走萧朗墨的事了,原本以为挟持他的是什么狠角色,没想到尽是一位跳舞的舞姬。“是,那••••••这名女子要怎处置?”宋云天抬起头看向萧朗天,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生怕再说错什么话,得罪了萧朗天,毕竟是他放走了萧朗墨他们,萧朗天没杀了他还算好的。“你说呢?”萧朗天冷冷的看了宋云天一眼,淡淡的反问道。“是,属下知道了。来人把她丢进万蛇洞。”宋云天不冷不热的说道,看着一脸惊恐的玉墨,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不••••••朗墨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我还要当皇后的!”玉墨嘴里一边呢喃着,一边用力的摇着头,脸上尽是恐惧和不甘的表情。“哈哈哈••••••当皇后?就你?看来又是一个被萧朗墨骗了利用的女人啊••••••”宋云天突然大笑道。“不,你才骗人,朗墨不会骗我的,他亲口说要来救我的!”玉墨顿时疯了一样,头饰散落了一地,衣服也凌乱不堪,满脸泪痕的大声咆哮道。“好了,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你得被丢去喂蛇了,顺便告诉你一句,那些蛇可都是这世上罕有的毒蛇,尤其喜欢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哟•••••••哈哈哈!带走!”宋云天蹲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继而转身大笑着走开了。“不,不会的!我要等朗墨来救我•••••••”玉墨一路哭嚎着被侍卫们拖着朝万蛇洞走去,直到走到洞口,看着里面黑漆漆的洞口,她才停止了哭喊,嘴角露出一抹凄苦的笑,那笑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诡异,让人不寒而栗。“萧朗墨,你真的骗了我,你怎么可以骗我••••••我要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那个女人,一辈子!!哈哈哈••••••”玉墨的笑声凄婉,让人心寒,她终究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伴随着玉墨绝望的笑声,被推进了无尽的深渊。此时一直蹲在树上的展风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萧朗墨,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周身散发出来的隐隐约约的寒气。连聂梦蝶也是一脸同情地看了萧朗墨一眼,这么毒的誓言,难得萧朗墨还能这么淡定的呆在树上,不过同时也有些同情那个女子。“难道,你真的不打算救她?”聂梦蝶小心翼翼的问道。“要是不怕被那些蛇吃掉的话,你去救啊。”萧朗墨冷冷的瞪了聂梦蝶一眼,聂梦蝶立刻感觉到一阵寒气向他扑来,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了。不是他不救,只是他一救的话,就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到时候再逃走可就难了,再加上玉墨本来就是他利用救聂梦蝶的一颗棋子,所以他根本没打算救他。那些侍卫惋惜的摇了摇头,也连跑开了。毕竟这万蛇洞里的毒蛇可不是好惹的,而且现在又黑乎乎的,刚刚他们在门口借着月光还看见几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时不时的还听见里面蛇吐信子的声音,万一从里面跑出一只,那可不得了,想到这儿,他们更害怕了,把玉墨丢进去以后,就赶紧关上门,还好这门是设有机关的只要按一下机关按钮,门就可以立即开关了,要不他们才不会干这苦差事。不过,他们刚跑到一半,就听见蛇洞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不过也只是叫了那么一下,就再没了声音,那几个侍卫回头看了看洞口,又相视一看,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尖叫了一声,又立即跑开了,其中有两个跑错了方向的侍卫,不小心撞到了一起,还以为自己碰见了巨蛇,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尖叫着跑开了。“哈哈哈•••••••他们真胆小••••••”聂梦蝶蹲在树上,捂着肚子笑得花枝招展的,对萧朗墨说道。“把你丢进去试试?”萧朗墨并没笑,只是黑着脸淡淡地说道。刚刚要不是天太黑,再加上聂梦蝶一个劲儿在他面前唧唧歪歪的说跟不停,害他忘了自己走到了那里,他又怎么会在这迷宫一样的府邸里迷路?不过幸好刚刚几个侍卫将玉墨拖过来,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在万蛇洞附近,这也刚好给他提供了准确的位子。“呵呵••••••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嘛••••••萧公子你怎么舍得啊,对不对?”聂梦蝶舔着一张脸,抓着萧朗墨的衣袖,一脸谄媚,笑嘻嘻的对萧朗墨说道,是不是还朝萧朗墨跑几个媚眼。看的萧朗墨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就连躲在一旁的展风也快被恶心的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萧朗墨一脸嫌弃的将她的手拿下来,冷冷的说道:“走吧!”说完终身一跃,三个人消失在夜空中,引得那大树瑟瑟颤抖。为了救这个白痴公主,害他白白牺牲了一个替他收集情报的人,毕竟通过这几次的情报,他发现青楼的确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不过话说回来,没了一个玉墨,他还可以安排另一个“玉墨”,只是有些可惜了,其实那个女人的床上功夫还是不错的,萧朗墨在心中冷笑着,女人对他来说只有两个作用:一个是利用她们为自己办事,还有一个就是泄欲。但是那个女人,跟她们都不一样,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着迷,也许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那个树林遇见逃婚的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耀眼的女人了吧••••••黑夜中,皎洁的月光下,萧朗墨的墨发随风飘扬,嘴角勾起一抹温暖而好看的笑,衬得他越发有一种桀骜不驯的美,美到连女人都会妒忌,譬如此时正盯着他的看的小丫头,聂梦蝶。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如同一场无厘头的戏剧,他爱着她,她却爱着他,对于萧朗墨,柳知离和龙宇寒三个人来说是这样,对于聂梦蝶,萧朗墨还有柳知离这三个人来说也是这样,可是他们都甘愿沉沦在这个圈圈里,尽管这个圈圈早已被上帝诅咒了无数遍,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即可悲,又可笑•••••••萧朗墨将聂梦蝶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一封书信告诉南陵皇,他已经把他的女儿救出来了,不过最后他想了想还是用飞鸽传书快一点,而且为了让南陵皇相信自己,他还让聂梦蝶亲自写下来。萧朗墨拿起写好的字条看了看,不禁剑眉微蹙,脸色一沉的看向正一脸天真的朝着他笑的聂梦蝶,他不高兴倒不是不是因为她写的不对,而是因为她在最后加了一句:疏星国皇上特邀女儿在此游玩数日,盛情难却,不日便回。整张字条就那么大,她附带的一句话比正文还多,萧朗墨很是无语加不爽,因为他实在被不想留这个花痴公主整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这样真的很烦。“我想公主还是回去吧,免得你父皇担心。”萧朗墨一边将字条撕得粉碎,一边背对着聂梦蝶冷冷的说道,整个人浑身散发、出阵阵寒意,和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王者之气。要不是顾及她的公主身份,他直接把她绑了送回去了,那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可是这冷气对聂梦蝶来说却丝毫不管用,她直接把它免疫了。“喂,你不要撕啊••••••我不想回去,我就是要和你呆一起,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你跑掉了!”聂梦蝶一脸心疼的看着被撕碎的纸条,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拽着萧朗墨的洁白的袖子,又抬起头一副委屈却又掘强的表情看着萧朗墨说道。上次要不是为了追他,又怎么会落得被人绑架的地步呢?这次坚决不能再放开她的真命天子了!否则这一回去,父皇肯定是不会让她乱跑了的,到时候想见她的萧公子一面可就难了。“放手!你真的很烦啊••••••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在这里会妨碍我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虎落平阳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放手!你真的很烦啊••••••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在这里会妨碍我的。”现在萧朗墨也完全不顾及聂梦蝶梦蝶公主的身份了,直接对她坦白他对她的讨厌,一把打掉她的手,一脸嫌弃的瞟了聂梦蝶一眼。可是聂梦蝶不仅毫不在意,而且还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保证会乖乖的,绝对不烦你,也不给你惹麻烦好不好?”“不行!”萧朗墨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她,因为他一想到聂梦蝶一脸花痴的表情看着他的样子,他就恶心的想吐,他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这个恶魔什么,这辈子不仅老缠着他,而且还折磨他。“皇上•••••••”“朕说了,不行!”还没等展风将剩下的话说完,萧朗墨就瞪大了眼睛,一脸警告的看向展风,吓得展风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他知道展风要说什么,可是他绝对不能容忍除了柳知离以外的女人呆在他的身边。“好,你不答应可以,那我也不会写信给我父皇。你看你说的话,他相不相信?”聂梦蝶一脸得意的瞅了萧朗墨一眼,虽然她有时候是有一点白痴,但是关键时候,他的鬼主意还是蛮多的。果然,这句话对萧朗墨起了巨大的作用。站在一旁一直充当旁观者的展风,顿时被聂梦蝶的话呛到了,不禁转头看向萧朗墨,此时萧朗墨脸色微变,似乎有一丝不悦,以他对萧朗墨的了解,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了,这下这梦蝶公主可就惨了。不过这次的结果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只见萧朗墨眯着一双狭长而迷人的丹凤眼,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笑的花枝招展的聂梦蝶,沉吟了半晌,最后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淡淡地说道:“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留下的话••••••那就留下吧。”不仅聂梦蝶,连展风听到萧朗墨的回答都惊讶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聂梦蝶顿时思想停滞了半拍,最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脸惊喜的看着萧朗墨,欢呼雀跃着,高兴的快要飞上天了。激动地大喊大叫道:“真的吗?太好了!”那声音大的震得展风的耳朵都要聋了。“不过你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萧朗墨淡淡地瞟了聂梦蝶一眼,又继续补充道,同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她本以为是萧朗墨是因为怕她不写信才会答应她的,没想到萧朗墨却另有目的。其实萧朗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聂梦蝶变相的当作人质,囚禁在皇宫里,这样一来可以避免萧朗天再将她劫走,威胁南陵皇,二来等他打不赢萧朗天的时候,还可以有个帮手,况且又有梦蝶公主在他手上,他相信南陵皇不会不帮他的吧•••••••“对了,那会儿听你旁边的那个冰山叫你皇上,你不会真的是皇上吧?你们疏星国的皇上我小时候见过,虽说你们长得挺像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也不是你这个样啊••••••”聂梦蝶一脸好奇的问道,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煞是可爱。不过在萧朗墨眼里却是可怜没人爱,不仅不可爱,而且可恨。“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立刻把你送回南陵国!”萧朗墨瞅了聂梦蝶一眼,冷冷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冷漠到可以与冰块儿相媲美了。“好吧。”聂梦蝶立刻一只手捂住嘴,一脸天真的朝萧朗墨笑了笑,同时又在萧朗墨的威逼利诱之下,用另一只手拿起笔将刚刚的字条又重新写了一遍,不过这次她悄悄把数日改成了数月。萧朗墨拿起写好的字条,这次看都没看就直接卷好,绑在南陵皇送来的信鸽腿上,飞鸽传书送出去了。而此时的聂梦蝶还以为萧朗墨没看见,在一旁沾沾自喜的偷笑,其实殊不知萧朗墨早已看见,只是装作没看见,他才不管她呆多久,反正等这仗一打完,聂梦蝶想不回去,他就是五花大绑也要把她绑着送回去。萧朗墨看着飞远的信鸽,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萧朗墨猜想,眼下萧朗天丢了丢了梦蝶公主这个把柄,想必他会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然后连夜赶到南陵国,让南陵皇以为梦蝶公主还在他萧朗天的手中,立刻逼迫南陵皇出兵攻打现在他们驻守的城池。不过就算萧朗天再快,也快不过南陵皇赠给他的信鸽吧?想那萧朗天万万也没想到南陵皇会主动与他联手吧?不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他会是什么感受呢?萧朗墨想到这儿,看着天边璀璨而闪亮的明星,在夜空中熠熠生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看来战局马上就要发生扭转了•••••••“南陵皇,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出兵,要不然你女儿的安全,我可保证不了哦•••••••”萧朗天坐在南陵皇议政厅内,看着正专心致志的批阅这奏章的南陵皇冷冷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萧朗天看南陵皇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身体抱恙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怀疑,南陵皇之前为什么要骗他。“那你尽管动手吧。”南陵皇抬眸浅笑着看向一脸严肃的萧朗天,淡淡的说道,那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漫不经心,毫不在意,跟之前萧朗天提起梦蝶公主时的反应相比,完全判若两人。“你•••••••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你女儿梦蝶公主的性命了吗?你可想好了,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萧朗天完全看不懂南陵皇的举动了,整个谈话的过程南陵皇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或者说完全忽视他,敷衍他。“想好了,你只管动手吧。”南陵皇淡淡的说道,说话间却并不看他,只是专心致志的批阅奏章,脸上似乎还有一丝不耐烦的情绪。“本皇子还真是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父亲啊••••••那我真替梦蝶公主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悲哀了。”萧朗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心中却有些不安了,手心也开始冒起了冷汗。毕竟南陵皇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虽然表面上装作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已经十分忐忑不安了,难道南陵皇已经知道了萧朗墨救走梦蝶公主的事了?不可能啊!他早已下了死命令不得透露半点消息,而且就算萧朗墨八百里加急也不肯这么快就赶到啊••••••难道是南陵皇在试探他?“本王才替萧皇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悲哀!要不是你这个逆子为了争夺皇位气死你父亲,他又怎么可能去的这么早?!”萧皇突然放下手中的笔,腾地一下站起身,朝萧朗天大吼道。本来他和萧皇不仅是亲戚关系,更是结拜兄弟,两国百年交好,从未有过战争,可是如今萧朗天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却挑起战争,还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威胁他,弄的两国人民民不聊生,气死自己的结拜兄弟,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够了!我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评价,废话少说,你到底出不出兵?!你要是再不出兵,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杀了你女儿。”就算是到了这个关头,萧朗天还是以为南陵皇什么都不知道,仍然固执的拿聂梦蝶的性命相威胁。“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再说要杀了我女儿的话吧!”南陵皇冷冷的说道,将刚刚收到没多久的聂梦蝶亲笔写的的字条扔给萧朗天。萧朗天略带疑惑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纸条仔细一看,气的差点没有当场晕过去,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像小丑一样,演着独角戏啊!难怪南陵皇会这么淡定,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难怪萧朗墨能那么熟练成功的救走聂梦蝶,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人计划好了的!“怎么样?你现在心甘情愿的服输了吧?”南陵皇瞟了一眼一脸呆滞和震惊的萧朗天,冷冷的说道。“不,我不会输的,这仗还没打完,我不会输的•••••••就算没有你的帮忙,我也一定会赢了萧朗墨!”萧朗天突然想发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南陵皇,你先不要高兴,本皇子还给你带了礼物,哈哈哈•••••••”萧朗天定了定神,看着正襟危坐一脸淡定的南陵皇,突然大笑道。萧朗天突然将双手举过头顶,“啪啪啪”拍了三下,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看着一脸淡然的南陵皇。可是等了半天,萧朗天见还没动静,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之前他为了防止南陵皇不听话不肯借兵给他,特意事先安排好几名杀手埋伏在房顶,为什么现在却一个都看不见呢?萧朗天又接连拍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头上不禁冒出细微的汗珠,眼光略带疑虑的看着南陵皇,只见南陵皇从头到尾,一直都是正襟危坐的含笑看着他。“你也不必煞费苦心的给我准备礼物了,因为你的礼物在你来之前,本王已经收到了,也笑纳了。所以接下来,就是本王的礼物了。”南陵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冷的看着一脸惊讶的萧朗天,轻轻的拍了两下手。不到一秒的时间,立刻有数十位侍卫破门而入,将萧朗天重重包围了起来。根据萧朗天的判断,这里面的每一位侍卫的武功恐怕都不在他派的那几名杀手身手之下吧,而且其中有几个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气,绝不是以他一己之力可以抵挡得了的。萧朗天拔出腰间的剑,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杀气腾腾的侍卫,做出一副拼死相搏的样子,他原以为自己今夜会死在这宫殿里。谁知,南陵皇却突然挥了挥手,冷冷的说了声,“你们先退下。”那数十位侍卫听了南陵皇的话,果然很听话的立即退了下去,此刻房间内又只剩下了萧朗天和南陵皇两人了,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南陵皇只是淡淡地看着萧朗天,那眼神如同一位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里有惋惜,有恨铁不成钢,还有一丝怜悯,看的萧朗天心里发毛,十分不爽。可是萧朗天看他的眼神却是冰冷,带有防备的,甚至还有一丝憎恨。因为他被南陵皇当猴一样耍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萧朗天冷冷的问道,语气中带有不屈不挠的意味,虽然他现在已落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的地步了,但是就算死,他也要死的明白,死的有尊严,他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因为如果你父皇还在的话,他肯定会让我放了你,不管你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都义无反顾的原谅你,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他的第一个儿子,我永远都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他抱着你开心的样子,那时候我还不是南陵国的皇帝,我亲眼看到他笑的那么开心,连萧朗墨出生的时候,他都没那么开心过••••••”南陵皇眼睛看着某处,淡淡的说道,记忆仿佛又带他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的他笑容灿烂,一脸欣喜的将萧朗天高高的举起,激动地对他说道:“聂兄,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而他怀里的孩子似乎也狠高兴,正用他响亮的哭声,宣布着他的到来。那时的他高兴的像个小孩儿,可是如今却死在了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手上,再也笑不了了,真不知道是作孽还是老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南陵皇想到这儿,眼光又黯淡了下来,轻声叹了口气,又看向脸上神情复杂的萧朗天,看得出他有些被自己的话感动了,眼睛闪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他流下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四面楚歌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南陵皇想到这儿,眼光又黯淡了下来,轻声叹了口气,又看向脸上神情复杂的萧朗天,看得出他有些被自己的话感动了,眼睛闪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他流下来。可是南陵皇还是低估了萧朗天内心对萧朗墨和他父皇的恨,毕竟那恨伴随着他的成长,直到他父皇死前的那一刻也没断过,不,是到现在都没断过。“够了,你说的再多我都不会听的,我是不会放弃这场战争的,除非你现在杀了我!”萧朗天立刻又恢复了当初进来时的神情,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光,仿佛要将一切燃烧,毁灭。南陵皇确实没想到萧朗天内心的仇恨会这么根深蒂固,他原本还想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方法劝他回头,看来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要做的就只有,让他自己化解心中的仇恨了。“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你走吧。”最终南陵皇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侧过身看向窗外。萧朗天疑惑的看着一脸凝重的南陵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南陵皇最后居然要放自己走。南陵皇自然也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释然一笑,语气淡然。“本王没跟你开玩笑,本王不仅要放你走,而且本王还向你承诺绝不干预你们兄弟俩的王位之争。”“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会后悔。”萧朗天看了一眼望向窗外的南陵皇,冷冷的说道,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父皇的影子,他小时候也曾看到过这样的父皇,背影沧桑而孤独,遗世独立,那么遥不可及,却隐隐地有些悲伤。萧朗天见南陵皇半天也没动静,便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南陵皇突然说了一句话,“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的父皇有多爱你的。”只是这淡淡的一句,却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一种魔力,让萧朗天心中为之一震,停下了步伐。可也就停了那么几秒,萧朗天又大步流星的推开门走出去了。脚步声渐渐消失,南陵皇看着窗外的启明星,轻轻的叹了口气,许多皇室皇子们为了争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可是到最后只有坐上皇位的人,才知道坐在这个位子上有多么孤独,多么累。因为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上除了可以享受至高无上的皇权,可无上的尊荣,更多的是要逼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舍弃自己难以舍弃的东西,但是他们往往只看到皇位光鲜亮丽的一面,却忽略了它背后早已腐烂的一面。其实当皇帝有如何?还不是和凡人一样。就如同这天上的启明星,最终都会陨落。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宁愿不争夺这个皇位,不去当这个万民敬仰的皇帝,这样他就不会失去心爱的女儿蓝蝶公主,更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妻子患上难以治愈的顽疾了。可是,他已经没得选了•;•;•;•;•;•;话说萧朗天回到疏星国以后心情十分不爽,因为此次前去南陵国。不仅没有借到兵马,而且还差点被南陵皇杀掉,眼下双方实力显而易见,没有了南陵皇和端木云的相助,他的实力远远不及萧朗墨,而且最近听说萧朗墨现在在疏星国深得民心,又招兵买马了许多人为他所用。再看看他现在的实力,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其实他也尝试了再次找端木云帮忙,可是端木云知道南陵皇退兵之后,压根不露面。这使得萧朗墨的胜算又多了一分,而自己又多了一分失败的可能。看来眼下只有先休养生息,等上次在战斗中受伤的红影军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开战。可是他想休养生息,萧朗墨却不肯给他机会。正当萧朗天为现在的战况懊恼不已时,宋云天突然拿着一封信冲了进来。“殿下,萧朗天派人下战书来了。”“进来不会事先报告一声吗?!”萧朗天被宋云天吓到,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此时一下子将心中的那股怒火点燃了,朝着宋云天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吼。吓得宋云天也是一愣,心中敢怒不敢言,只得低着头,不敢说半句话。“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萧朗天刚刚似乎听到宋云天说什么战书来着,一时愤怒也没注意听。“启禀殿下,萧朗墨派人送来了战书,说•;•;•;•;•;•;说让我们明日午时迎战。”这次宋云天不敢再大声了,小心翼翼的看着萧朗天的脸色,低声说道,那声音小的跟苍蝇似的。“什么?!你说话不会大声点!算了,一群废物,把信给我!”说着萧朗墨一脸愤怒将战书从宋云天手中夺了过来,当他看到信封上赫然写着“战书”两个字的时候,萧朗天气的双手颤抖,这个萧朗墨还是会趁人之危啊!萧朗天想着狠狠的撕开了信封,只见里面写着很简单的一句话:明日午时迎战,连前缀后缀都没写,这完全是对自己赤裸的蔑视。萧朗天一想到萧朗墨那嚣张的样,就气的浑身发抖,手中的战书被他一气之下撕的粉碎,白色的纸屑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传令下去,整顿军队,明日午时迎战!”萧朗天重重的将手拍在桌子上,眼露寒光,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狠狠的说道。连站在一旁的宋云天也被吓了一跳,吓得退一软跪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的白一块,连忙不跌的点头答应道:“是是•;•;•;•;•;属下这就去。”而此时的萧朗墨早已部署好一切,只等明日午时一到攻城了,这次他可不会再让萧朗天那么容易逃出他的手心了,虽然父皇临终前再三嘱托,留萧朗天一条性命,可是就算不杀他,他也要亲手抓住他,把他囚禁在暗牢里,让他终身不见天日。不过萧朗墨这次还为他的好哥哥准备了战前的热身好戏,免得他嫌自己输的不够狼狈。萧朗墨站在营帐外,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不只是夏天快要来了的原因,还是因为马上老天知道马上要迎来一场恶战的缘故,傍晚的天空显得格外阴沉,原本红彤彤的天空伴随着几块乌云,的到来显得格外沉闷,连空气中都传来燥热的氛围。终于等到了天黑,夜幕降临在这片荒凉的旷野上,也笼罩着十里以外的寂静的古城,那座古城中曾经住着一群热情的民众,他们待他如自己的亲儿子,救了他的性命,他们曾与他并肩作战,守卫他们的家园,如今却被敌人践踏的面目全非,所以,他一定要替那些死去的百姓们报仇,还他们一片安宁的土地。“准备好了吗?!”萧朗墨站在瞭望台上,朝着低下的将士们大喊道,夜幕下,狂风吹得他一头墨发随风狂舞,如刀削般的俊逸的五官上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而冰冷的表情。“准备好了!”那是一阵气势磅礴的怒吼,此时他们斗志昂扬,不过作为将士,他们没有带任何武器,只是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一把马头琴,他们要做的是比明天的战争更重要的事。“出发!”萧朗墨令旗一挥,一声令下,他的千军万马,就立刻气势磅礴的朝他们的目标快速涌动而去。萧朗墨依旧站在瞭望台上,看着月灵军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邪笑,浑身散发出王者一般的气势,宝石般乌黑的眸子在夜色下熠熠生辉,此刻的他就如同从地狱而来的暗夜修罗,浑身散发的寒意和王者之气让人望而却步,却又心生敬畏。“好戏开始了•;•;•;•;•;•;”萧朗墨抬头看了看夜空中,原本被乌云遮住现在却又露出半个脑袋的月亮,笑着转身走进军帐了。此时正值春末,端午节马上就到了,虽然红影军各个都是想朗天暗中严格培养的杀手组织,但是其中他们大多数都还是有家人的,他们当初之所以加入这个组织,也是为了自己的 家人过的更好。因为他们其中不是身上背有命案,就是得罪了权贵,而萧朗天恰恰又有这种帮他们躲避官府,仇家追杀的能力,所以他们也就自然心甘情愿的选择跟着萧朗天了。可是,他们长年累月接受苦训,一年也只有一次见家人的机会,而如今端午将近,别人全家都是齐聚一堂,吃粽子过佳节,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们却还在这军营里苦苦地等待着明日战争的到来,他们自然彻夜难眠,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一想到连自己的生死也是难以预料,更别说有机会见上自己的家人一面了,大家心中难免有些忧伤。“哎•;•;•;•;•;•;”不知是谁在黑夜中叹了口气。“柱子,你怎么啦?”睡在柱子旁边的李四小声问道,他原以为只有自己没睡着,没想到躺在他身边的柱子也没睡。“我想我娘了。”柱子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哀伤。“我也是,我也想我娘了,还有我怀了身孕的妻子•;•;•;•;•;•;”不知是谁突然冒了一句,黑暗中大家谁也看不清谁,但是却可以听见大家哀叹的声音,和低声的啜泣。“哎,想了也是白想,反正咱们这辈子就别指望能和家人团聚了•;•;•;•;•;•;”黑暗中红影军里,资历最老的一位大哥低声说道,语气中有一丝沧桑,还有一丝无奈,自从加入红影军以后他和儿子,妻子见面的机会用手指头都能算得清,而且每次回去都不超过一天,哪怕是超过一个时辰就要接受严酷的刑法。“李大哥,你是如组织最早的,相比你忍受的哭比我们大家还要多吧?”“是啊•;•;•;•;•;•;你跟我们说说吧,反正大伙都睡不着。”大家都随声应和着。希望可以从中找到一点心里安慰。“我受过的苦,何止比你们多,那简直是多很多很多!还记得第一年进来的时候,跟我一起的还有我的好兄弟,那时候组织为了筛选优秀的杀手,几个人分成三小组,最终胜的可以入选,其余必死。而我I恰好与我的好兄弟分在一组,呵呵•;•;•;•;•;•;”李大哥说到这儿顿了顿,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两声,记忆又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真的吗?!那也太巧了吧!”“是啊,那时候我也觉得,而且心里还身害怕,就这样,我们一群人凭着自己的技能和实力奋力厮杀,所有人都希望最后剩下的那个是自己,而我和我的兄弟很快打败了我们那一组的所有人,最后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相对而立。”“真的吗?那也太巧合了!”“是啊,这样一来不就意味着你们两人其中必死一人啊?!那最后到底是谁死了?”“废话!肯定是李大哥的兄弟啊•;•;•;•;•;•;要不现在跟你说话的是鬼啊!”其中一个人忍不住犯了个白眼。“哈哈哈•;•;•;•;•;•;•;”大家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不禁大笑道。只要李大哥没有笑,眼角划过了一滴泪水。不过大家都洗了灯,所以也就看不见。“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仿佛还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心跳。”李大哥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李大哥,那你们一定是经过了一场生与死的精彩决斗了吧?”“没有,我们没有决斗,他•;•;•;•;•;•;自刎了。”李大哥艰难的说出那最后几个字,再也忍不住哭了,只是他一直强忍着,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什么?!自刎!”其中一人惊呼道。大家都惊讶的纷纷坐起身来仔细听李大哥讲述。“对,在我跟他还不认识之前,他遭遇仇家追杀,差点命丧黄泉,是我救了他,后来我们就结拜为兄弟,那时候他就跟我说,他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唯一牵挂的就是•;•;•;•;•;•;就是我这个大哥。” 第一百三四十章 互诉衷肠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李大哥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虽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相信李大哥很不愿意回忆起这段痛苦的回忆,所以,可想而知当时的他有多痛苦。“李大哥••••••”大家都纷纷借着月光聚到他身边,安慰着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后来他还说,让我替他好好活着,为了我的妻子和娘亲,然后••••••然后他就自刎了,所以我才活到了今天,而我在好几次任务中,差点丧生,都是凭着这句话坚强的活了下来。”李大哥说完这句话之后长长的舒了口,这莫多年的心结终于说出口,心里也畅快了许多。“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的选拔方式太残酷,许多人不敢再加入,所以也就取消了,你们还算幸运的。”李大哥插干了眼泪,笑着补充道。“哎,哪里幸运啊••••••每天过着提心吊胆额日子,生怕那一天小命不保,就再也见不到家人喽!”“是啊•••••••”正在大家为自己悲痛不已是,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马头琴的声音。“咦?你们有没有听到马头琴的声音啊?”马头琴是他们疏星国特有的乐器,而他们听到的曲子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拉奏。“我也听到了。”一种一个人吧耳朵贴在营帐上仔细的听着。“是啊,我们四周怎么会有马头琴的曲子?难道是萧朗墨的军队已将将我们包围了?!”不知是谁突然惊呼道。“快点灯!”李大哥大声呼喊道。柱子听了李大哥的话,连忙把灯点上,穿好衣服,走出去一看,许多军帐都陆陆续续点起了灯。看来难以入眠的不止他们这一个军营啊••••••而刚刚入睡的萧朗天似乎也听到了这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于是也没在意,正当他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宋云天突然一脸焦急的冲进来,大呼道,“殿下,不好了,有几个士兵逃走了!”“什么?!”萧朗天突然惊得像按了弹簧一样,立马起身,一脸震惊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宋云天询问道。“刚刚不知从那里传来的马头琴的声音,结果刚听到没一会儿,就有人逃走了。”宋云天平复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的讲述着他所知道的信息。“马头琴?!”此时萧朗天隐隐约约似乎又听到了马头琴的声音,于是他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只是批了一件外衣就跑了出去,站定一听,果然是马头琴的声音,而且那旋律还那么的熟悉,正是他们疏星国的民歌。更诡异的是,那琴声似乎还不是从一个方向传来,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这样原本疲惫不堪的萧朗天顿时睡意全无,手心冒冷汗。因为他怀疑,萧朗墨不按规则行事,事先已经埋伏,将它们包围了。正在这时,又有一位副将传来消息说,军营里又有几个红影军逃跑了。“可恶,平时养他们都白养了!关键时刻居然给本皇子当逃兵!传令下去,只要他们哪个敢再逃,他们的家人就全部处死!”幸好萧朗天当时有所防范,为了防止那些红影军叛变,萧朗天特意将他们的家人都集中养在一个庄里,只要他们敢背叛,一声令下,他们的家人性命就立刻没了。果然听到命令的几个士兵,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红影军立刻退了回来,还有几个逃走的,有两个又被抓了回来,为了杀鸡儆猴,萧朗天特意将所有红影军召集起来,当众将那几个逃走的红影军杀死了。后来在萧朗天的威逼利诱下,大家又讪讪地回到营帐中,各自睡下,再也不敢再说一句话了,而马头琴的声音却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们的情绪,似乎完全忘了明天还有一场恶战的事,只是一心想着自己的家人,祈祷自己不要死在战场上。试想一下,如果每个士兵都这么想,那这个军队中又有谁肯英勇无畏的向前冲,为萧朗天卖命呢?尤其是刚刚那些亲眼看到被杀死的那几个逃跑的红影军的兄弟们,心中对萧朗天更是心生怨恨,恨不得杀了萧朗天脱离红影军这个杀手组织。这一夜大家各怀心思,在痛苦煎熬中,伴随着逐渐消失悠扬的马头琴的歌声,渐渐入睡了。而萧朗天却 始终没睡着,因为他生怕自己一睡着就会有萧朗墨的月灵军杀进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萧朗墨感到害怕。毕竟,今天晚上对他一向忠心耿耿的红影军的反应,的确让他大吃一惊,要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他现在所守着的早已是一片空城了吧•••••••萧朗天想到这,不禁有些心有余悸。而此时的萧朗墨也一直坐在军中等着前方传来的消息,第一次传来的消息说,萧朗天的军营中有部分红影军逃走了,他笑了。第二次又传来消息,萧朗天大怒,召集红影军杀了逃兵。这一次萧朗墨依旧笑笑不语,只是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意味深长了。“皇上,这萧朗天的红影军没有逃完,您为什么还这么高兴啊?”在一旁一直陪同的李将军不解的问道。“朕,本来就没打算让他的红影军逃走。只要他的红影军有一人逃走,那我们就成功了,如今那些红影军早已被我的马头琴吹散了斗志,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亲人,明天哪有心思和勇气与我月灵军对抗呢?所以,我们就等着明天看好戏吧••••••”萧朗墨浅笑道。放下茶杯,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朝床边走去,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似乎准备去睡了。“原来这是一种心里战术啊•••••••妙,真是 妙!”李将军听了萧朗墨的话,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禁大赞道。“不过萧朗天也不笨,明天到底谁胜谁负还要看老天帮不帮我们了。”萧朗墨打了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语气中似乎又一丝担忧。李将军见萧朗墨部署军队也累了一天,不想在打扰他,便也告辞回去休息了。不过这几次的战争之后,不光是他还有朝中的许多大臣将军们也都对萧朗墨刮目相看。以前李将军和那些大臣们都一样认为,萧朗墨只是个娇生惯养,体弱多病,被萧皇养在蜜罐里的太子殿下,除了整日呆在皇宫里养病,其他什么都不懂,但是近日来看他身上渐渐散发出来的,若隐若现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和他手上实力强大的月灵军,李将军不得不对萧朗墨重新审视了。毕竟,那么庞大的月灵军和萧朗墨一如反常的气质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就的,能够不懂声色的将自己的实力隐藏这么多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想到这儿,李将军对萧朗墨的感觉不只是敬佩还是害怕。不过,但是唯一一点能确定的就是,萧朗墨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所以无论萧朗墨是怎样的一个人,只要他能当一个好皇帝,他就会义无反顾,忠心耿耿的跟随他!这一夜不仅红影军的所有将士难以入眠,就连萧朗天也是难以入睡,就这样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萧朗天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脸憔悴的看着进来送早餐的宋云天,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拿出去吧,我不想吃。”声音低沉,却带有一丝疲惫,语气却依旧冷漠。看着外面微亮的天色,离战争仅剩下几个时辰了,现在的他怎么吃得下?昨晚虽然下了死命令,但还是不断有士兵逃走,现在到底还剩下多少人,连他都不清楚,当然他也不想弄清楚,因为他怕自己知道了现在的人数,他怕自己连最后一点战胜萧朗墨的信心都没有了,那自己到底该会有多悲哀啊••••••宋云天看了一眼心事重重,陷入沉思的萧朗天,哀叹了一口气,便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白米粥走了。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随着战争的接近,无论是月灵军还是红影军心中都被激动的情绪所充斥着,只不过不同的是,月灵军是为辛辛苦苦的打了一个月的仗,终于可以结束了而感到兴奋激动。而红影军却是因为随着战争的逐渐逼近,他们感觉自己又离死亡近了一步,心中既有恐惧,又有无奈,可是他们又没得选择。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迎来了这一日午时的战争――叶城之战。乌黑的滚滚黑云向城头压来,原本坚固的城墙像要塌陷一样;太阳渐渐升到了天空中最高的地方,月灵军的银白色的盔甲映着日光,金鳞似的闪亮,庞大的军队向叶城排山倒海的冲来,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响亮而低沉的号角声音在飞沙走石间响彻天空,塞上燕脂草在日光下凝聚着淡淡的紫气。寒风半卷着红旗,轻骑驰向高大的城;天寒霜凝重,战鼓声低沉不起,这句话用来形容萎靡不振,士气低落的红影军再恰当不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双方实力悬殊,很快就有了胜负之分,但是战场上就算胜负已经一目了然,只要还有一兵一卒就必须血战到底,这样就算输也输的光荣。而此时的萧朗天正一脸严肃,表情凝重的眼看着这场战争,自己逐渐落入下风,一双乌黑的眸子里尽是愤怒的火焰。这场战争是他精心策划的,而到最后捡便宜的却都是萧朗墨?凭什么他生来就可以抢走自己的一切,抢走他优越的地位?就算他抢走了自己一切那也就算了,现在他自己凭自己的实力把属于他的东西抢回来有错么?为什么不管他萧朗墨做什么,老天都那么帮他,而自己做什么都是一事无成,处处受阻?!萧朗天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眼看着一个一个倒下的去的红影军,萧朗天更是充满了仇恨和浓烈的杀气。那鲜红的血液,刺激的他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下一秒他的血管就要爆了。而此时的萧朗墨却始终是一脸淡然的笑,悠然自得的看着整场战争的战况,似乎战争对于他来说,不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而是一场精彩的表演。现在的他只等战争结束的那一刻,亲手捉拿萧朗天,这一次绝不能再让他再次逃脱!战斗还在继续,战场上的红色身影与白色身影交织在一起,不断地传来惨烈的叫声,鲜红的血液撒满大地,似乎要将这黄土地染成红色。萧朗天最后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一个飞身从城楼上飞奔下来,也投入到战争的杀戮中,乌黑的眸子变得通红,原本平静的脸庞,在杀戮之下显得格外狰狞而可怕。现在他的脑海里除了杀还是杀,在他的眼里这战场上的每一个月灵军就好比萧朗墨,他每杀死一个人,就越来越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心里就越痛快,越兴奋。萧朗墨在临时搭建的看台上看着如饿狼般肆意杀戮的萧朗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萧朗天有多么痛恨他呢?要不他也不会像个疯子一样,杀得双眼通红,脸上的表情像饿狼一般,恨不得毁灭一切。虽然有了萧朗天的帮忙,有几个月灵军倒下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战争的形势就会因此扭转,红影军依旧是接二连三的倒下,萧朗天身边的红影军越来越少,月灵军却越来越多,似乎正在形成将他重重包围的趋势。渐渐地,不知什么时候萧朗天周围全部变成了浑身鲜血的月灵军,他们一个个举着长剑,看着站在中间,因杀戮而变得双眼猩红的萧朗天。此刻的萧朗天眼神里依旧是浓浓的恨意,尤其是他看向看台上悠然自得,在下面观战的萧朗墨时,面容在血痕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狰狞。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叶城决战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此刻的萧朗天眼神里依旧是浓浓的恨意,尤其是他看向看台上悠然自得,在下面观战的萧朗墨时,面容在血痕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狰狞。那恨意更加明显,恨不得一口将萧朗墨吃了,仿佛扒他的筋,抽他的骨都不解恨。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萧朗墨依旧感觉的到到萧朗天仇恨的眼光,但是他也只是笑笑不语,似乎很享受萧朗天恨他时的感觉。但是他手中握着的木偶却的瑟瑟发抖,他原本以为父皇只疼爱他一人,对萧朗天只有厌恶,但是当他那天从父皇的手中接过这个木偶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父皇内心是疼爱萧朗天的,不然父皇也不会在知道萧朗天百般陷害他的时候,只是将萧朗天贬为庶民,不会再临死之前还苦苦哀求他放萧朗天一条生路了。原来他多年来的努力,在自己的父皇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调皮的表现,包括他小时候的毒被世外高人解除之后依然装病的事,包括他陷害萧朗天的那件事,其实父皇都知道,父皇之所以不计较是因为他觉得愧对自己和母后,也更是因为可怜自己从小就没了母亲。其实父皇那次旧病复发病倒,也与他有关,能够在皇位上稳坐多年的父皇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雕虫小技,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兄弟间的争斗呢?父皇心痛的不只是萧朗天对自己的谋害,更是他们兄弟间的争斗。他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是父皇自己告诉他的,而是他在父皇临终前从苏公公口中得知的。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萧朗墨看着城下被月灵军层层包围的萧朗天,眼角闪过一抹冰冷的恨意,就是这个人,这个被他称为哥哥的人,和他那个心肠歹毒的母后一起害死了他的母后,不仅害得他从小失去母爱,而且还三番两次的蓄意谋害他的性命,这样的深仇大恨他明明可以现在就报,可是却因为一个承诺,这个仇他永远也报不了了······萧朗墨想到这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是这样的苦笑,在萧朗天的眼里却像是对他的嘲笑,而萧朗天恰恰在抬头的那一刻看到了萧朗墨脸上的笑意。这笑顿时点燃可萧朗天心中的熊熊怒火。萧朗天突然纵身一跃,站在和萧朗墨相对而立的一根木桩上,手中拿着长剑,双眼充满憎恨的看着淡定自若,一脸含笑的萧朗墨,大声喊道,“萧朗墨,你这个缩头乌龟!以多欺少,有本事,你跟本皇子单打独斗啊!!”萧朗天知道自己肯定是输定了,而且萧朗墨肯定不会轻易放了自己,所以他才使出这激将法,虽然人多他貹不了,但是单打独斗的话,他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好!朕,跟你打!”萧朗墨上前一步气势凌人的看着不远处与他萧对而立的萧朗天,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而且故意将“朕”字说的很重,似乎为了气萧朗天,而强调他萧朗墨现在已经是疏星国的皇帝了,而他之所以答应,也是为了让萧朗天输的心服口服。萧朗天自然也听出了这话的意思,顿时气的脸通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朗墨,恨不得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萧朗墨,你以为你的皇位来的是光明正大的吗?!告诉你,我才是嫡长子,真正的皇后之子,只有我才有资格坐上那个皇位!”萧朗天近乎咆哮的拿着剑,指着萧朗墨,整个人几乎快要发狂,他最讨厌的就是看到萧朗墨这副无论面对什么事都淡定自若的表情。“我没资格?呵呵·······你有资格你倒是坐上这个皇位啊?你不是想要单挑吗?那朕就让你看看书才有资格坐上这个皇位!”萧朗墨说完这翻话,屏息凝神,终身一跃,站在城楼上,拔出腰间的龙腾剑,直直的指向与他相对而立的萧朗天。“皇上,使不得啊!还是让微臣去吧·······”李将军站在一旁焦急的劝说道。、  “李将军,你的好意,朕心领了,只是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今天必须做一个了解。”萧朗墨并不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李将军见萧朗墨心意已决,也不便再阻止,便退到一旁,准备时刻好萧朗墨的安全,毕竟据他了解,萧朗天是个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小人,萧朗墨跟他单打独斗,怕是会吃亏啊······李将军一脸担忧的看向迎风而立的萧朗墨,只见他一头乌黑的墨发,在风中肆意的狂舞,翻飞,刀削一般的五官上,镶嵌着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闪着耀眼而不可一世的光芒。冰冷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如暗夜修罗般阴冷而蛊惑人心的笑,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一种仿若与生俱来的高贵,慵懒,而又邪魅的气质。跟站在对面的萧朗天相比,他更像是天生的王者,萧朗天身上虽然也有一种皇家特有的高贵气质,但是萧朗墨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与众不同的东西,而萧朗天恰恰缺失的正是这一点东西。“好!那本皇子就让你见识见识,谁才是真正的王者!”说完,萧朗天飞身一跃,手中的长剑直直的朝萧朗墨刺去,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萧朗墨也感受到了这种强大的杀气,没想到几日不见,萧朗天的武功见长啊······不过就算他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至少凭他的直觉来看,萧朗天的武功还是比他差了很多,武道这种事,一半是靠先天的天赋,一半是靠后天的努力。萧朗天顶多是靠后天的努力才会如今的成就,而他萧朗墨,光是天赋这点就可以把萧朗天甩的老远,更何况再加上他有了高人的指点。萧朗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也不甘示弱飞身而起,朝萧朗天直直的冲去,鹰一般的眼睛凌厉如刀锋地盯着逐渐放大的剑,眼看着萧朗天的剑就要朝刺中自己的心脏,却依旧不躲不藏,萧朗天还以为萧朗墨吃错了药,居然连自己的第一招都不躲,就在他得意洋洋的以为萧朗墨就要死在他的剑下时。不料,萧朗墨突然翻身一跃,就在剑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就要触及萧朗墨的时候,萧朗墨恰好与剑身擦肩而过,单脚点剑,朝萧朗天的上方高高跃起,俯视着成飞翔状态的萧朗天,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气势凌人的王者之气,仿佛世间万物都是浮云,天下唯我独尊。还没等萧朗天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萧朗已经在他的头顶,此刻只要萧朗墨俯身冲下,剑就可以刺穿他的身体,可是萧朗墨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凌空而立,俯视着他。“再来!”萧朗墨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邪魅如暗夜修罗,乌黑的眸子里闪着不屑的光芒,仿佛萧朗天在他眼中还不如一只蚂蚁。“萧朗墨,你不必嚣张!刚刚是我大意了,这一次你可得小心了!”说完萧朗天朝他投去一个恶狠狠的眼光,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而萧朗墨只是笑笑不语,一脸慵懒的看着因恼怒而变得狰狞的萧朗天。 而萧朗墨只是笑笑不语,一脸慵懒的看着因恼怒而变得面容狰狞的萧朗天,也正是他的这个欠扁的表情,惹得萧朗天更加恼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萧朗墨碎尸万段。萧朗天脚踩木桩,重重一点,借助外力奋力朝萧朗墨所在的方向飞去,手中的剑早已被他灌注了这世上最毒的毒药,也是他们皇家特制的毒药,蚀骨散!而这毒药正是萧朗墨陷害他时栽赃嫁祸给他的毒药,现在他要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毒杀了萧朗墨,只要萧朗墨碰到这毒剑一下,就必死无疑。萧朗墨自然在观战的时候就看出了萧朗天剑上的端倪,这药的药效,他怎么会不知道?光是从刚刚几十个月灵军的死相来看,就知道他们是中了萧朗天剑上的蚀骨散而身亡的,否者以他的那些月灵军的实力,受一点剑伤,又怎么那么容易死掉呢?而刚刚萧朗天脸上的笑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所以在萧朗天的剑向自己刺来的时候,他就巧妙的避开了,而且让人懊恼到几乎吐血的就是,每当萧朗天的剑快要刺中萧朗墨的时候,萧朗墨才躲开,而他躲开的那一瞬间刚好与剑的距离不到一厘米,那精准度让人叹为观止,但是在萧朗天看来,萧朗墨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戏弄他,不过萧朗墨也正是这样想的。这样一来二去,萧朗天也被折腾的够呛的,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而萧朗墨却一直都是负手而立,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连他躲得姿势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如。而且整个过程萧朗墨没有出过一次手,明明有好几次可以萧朗墨可以杀了萧朗天,可是他都没有,而只是一再的退让躲避。原本在一旁观看,心里忐忑不安,十分担忧的李将军,此时脸上也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容,整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这一怒一笑,一上一下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那些站在一旁观战的月灵军也在下面不住的叫好,给萧朗墨加油!还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辱骂萧朗天,惹得萧朗天心神不宁,疯狂的对萧朗墨发起攻击,每一次攻击都是致命的招数,而萧朗墨却总是不出手,只是一味的躲避。而就在大家高高兴兴的为萧朗墨喝彩的时候,萧朗天突然停止了攻击,气喘吁吁的瞪着镇定自若,悠然自得的萧朗墨。待气息稍稍有些平稳了些,又飞身朝萧朗墨刺去,不过这次萧朗天改变了策略。他右手握剑,藏在袖子中的左手微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的笑,就在大家嘲笑他不仅武功差,而且愚笨的时候,突然三根银针从他的左手中凭空飞出,以极快的速度朝萧朗墨刺去,而萧朗墨没料到他会出这一招,一时躲闪不及。“皇上,小心!”展风和李将军齐声惊呼道,同时飞身过去想要营救萧朗墨,不过他们心中都明白,即使赶过去了,也来不及了。顿时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萧朗天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萧朗墨没想到你英明一世,也会有中招的时候啊······其实他刚刚的进攻都只是为这一招做的铺垫,他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萧朗墨对自己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武功很差,因为那天他在窗外听见萧朗墨亲口答应,不会杀了自己,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而他之前做的那些只不过是对他守不守信用的一个试探。事实证明,他没有赌错。萧朗墨脸色微变,看着一脸得意的萧朗天,以他对萧朗天的了解,那银针上肯定不是一般的毒,看来这次是自己大意了,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败在了萧朗天的手中,就在萧朗墨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周围惊呼声,一个火红的身体以飞快的速度朝自己飞来,硬生生的挡在自己的面前。只听那女子闷哼一声,随即如红色的折翼蝴蝶一般,直直地从高空坠落而去。萧朗墨睁开眼睛一看,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一向讨厌,最不想看到的聂梦蝶。顿时他心中一紧,想都没想,立刻附身冲下去,一把接住那具红色的娇弱的身体。抱着她,缓缓的旋转而下,动作轻盈而缓慢,生怕让她因为轻微的震动而使毒性蔓延,落地后,萧朗墨立刻就封了聂梦蝶的各个穴位,以防毒性蔓延。“我终于能为你做点什么了······”聂梦蝶嘴角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原本红润的圆脸蛋,此时变得苍白如纸,这是萧朗墨第一次认真的看聂梦蝶,眉宇间竟和柳知离有些相似。 第一百三十六章 蓝色光圈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隐隐约约有点难过,不过萧朗墨迅速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清除出去了,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难过呢?除了他父皇死的时候•;•;•;•;•;•;•;“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擅自行动,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萧朗墨嘴巴紧绷看着脸色苍白的聂梦蝶突然大吼道。“哇哇哇•;•;•;•;•;•;”聂梦蝶开始憋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怒火腾升的萧朗墨,眼泪汪汪的大哭起来。萧朗墨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深重剧毒,居然还能哭的这么响亮,真是服了她了。连原本担心不已,准备飞身的去救萧朗墨的展风都无语了。旁边的月灵军将士更是头上冒出无数条黑线,冷汗直流。“不许哭了!”萧朗墨实在忍受不了,朝她怒吼道,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吓得聂梦蝶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巴,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面色凝重的萧朗墨。“展风,将梦蝶公主带回去,还有将我床下密盒里的万灵丹给她服下。”“皇上,那可是这世上仅有的一颗能解百毒的万灵丹啊!您要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还没等展风的话说完,萧朗墨突然扭过头,用毋庸置疑的眼光,冷冷的瞪了展风一眼,厉声呵斥道。他说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从来没有收回的时候,这展风真是越发不听他的话了,看来回头得好好教育他一番!“是,属下遵命!”展风拱手,默默回答道,脸上的表情凝重,冷若冰霜,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萧朗墨的性格,只是这万灵丹世上仅有一颗,还是先皇生前赏赐的,目地就是怕萧朗墨有一天会遭人暗算,可是萧朗墨倒好,竟将这将来救命的丹药白白送人。萧朗墨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聂梦蝶,此时的她早已昏迷过去,嘴唇也有些微紫,幸好他及时封了她的穴道,否者这会儿她早就见阎罗王去了。不过就算封住了穴位,至多只能撑半个时辰。不过幸好他将万灵丹带来了,他也不知道出发前,他就怎么想起来要带万灵丹,总觉得有用的着的地方,没想到他的预感居然这么准,还真是用着了。萧朗墨心中默叹了一口气,将怀中的聂梦蝶递给展风,抬眸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萧朗天。“萧朗墨,这梦蝶公主对你可真是用情够深的啊•;•;•;•;•;•;•;虽然我的银针没刺中你,但是梦蝶公主替你挡了那一下,你要是救不活她,看你怎么像南陵皇交代!哈哈哈•;•;•;•;•;•;•;”说罢,萧朗天就得意洋洋的仰天大笑起来。“既然你,那么想死的话,那朕就成全你!”萧朗墨忽然收起脸上的笑,俊美的脸上冰冷而威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乌黑的眸子里如同深不见底的千年寒潭,散发着阵阵寒意,浑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从未看到萧朗墨这一面的萧朗天顿时心中一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萧朗墨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更是让他喘不过来气,不由得心生恐惧。但是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装作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目光迎视萧朗墨。“萧朗墨,话不要说的那么早,你唯一用来救命的万灵丹没了,本皇子看你待会拿什么来救自己的命!”说着萧朗天又是两排银针,齐刷刷的朝萧朗墨刺去,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过来,不过对于从小就秘密接受变态训练的萧朗墨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的速度比这针还快!身子微微一侧,很轻易的就躲过了萧朗天的银针。他刚刚之所以没躲过,只不过他是大意了,高估了萧朗天的道德情操,这才会让萧朗天这个小人有机可乘。这一次他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萧朗天看着被钉在柱子上的银针,恨得牙咯咯直响,顿时举剑飞身,两手并用,一手拿剑,一手使用暗器,引得下面的月灵军无数仇恨和鄙视的眼光,当然还有几十个所剩无几的红影军,没想到,他们苦苦追随多年的主人,居然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真是太失望了。看着萧朗墨敏捷的身手,更是投去不少崇拜的目光。萧朗墨见萧朗天步步紧逼,招招致命,他若再不结束这场战争,恐怕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于是,萧朗墨索性拔出腰间的龙腾剑,顿时剑身散发出来淡蓝色的光,强大的剑气将萧朗天飞奔而来的萧朗天反弹了回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而萧朗天也被那剑气所伤,顿时口吐鲜血。“天啊!皇上手中拿的那不是先皇最心爱的龙腾剑吗?!”有人很快就认出了萧朗墨手中的龙腾剑。“是啊!就是这把剑,传说龙腾剑在手,天下任我走!若是真正的王者得到了这把剑,具可以称霸天下!”其中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传言,对龙腾剑的赞美更是赞不绝口,至于传言是否属实,连萧朗墨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被萧朗墨剑气所伤的萧朗天挣扎着站起身,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死死的盯着萧朗墨手中的龙腾剑,眼睛里有震惊,有不甘。因为他认得这把龙腾剑是父皇生前最宝贵的,而且从未离身的宝剑,他本以为这把剑会给父皇赔葬,没想到父皇却将这剑赠与了萧朗墨,此刻萧朗天眼中除了嫉妒,更多的还是对萧朗墨的仇恨!“看来父皇还不是一般的偏爱你,连这么宝贵的东西都留给你了。”萧朗天自嘲的笑了笑,同时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的情绪。“父皇从从来没有偏爱过任何人。”萧朗墨手中拿着龙腾剑淡淡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凝重,看萧朗天的眼神竟有一丝怜悯和同情。其实他明白,萧朗天跟自己斗了这么年,为的不仅仅是皇位,更是为了得到父皇更多的疼爱。就父爱而言,萧朗天得到的并不比自己少,只是他一直没发觉而已。“萧朗墨,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杀了你!看招!”萧朗天话音刚落,周围的月灵军一片唏嘘之声,眼下这情形到底是谁杀谁啊?要不是皇上吩咐不得插手,他们联起手早就将这萧朗天消灭的一干二净了。不过,萧朗墨并不在在意,倒是萧朗天听见周围的议论之声,顿时火冒三丈,浑身就像燃烧的火球一样,若是站得近的人可以明显的闻到火药味,感受到萧朗天身上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飞身一跃,手持长剑奋力朝萧朗墨冲去,一副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样子,而萧朗墨则临危不乱,手持龙腾剑也与之在高空中厮杀了起来,一瞬间刀光剑影,杀气腾腾,尘土飞扬,狂风中两个人的战袍和墨发随风狂舞舞,兵器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萧朗墨一开始都占了上风,无论是武功,还是手中的兵器都在萧朗天之上,轻而易举就可以杀了萧朗天,但是萧朗墨每次都尽量退让,减少手上的力道压制龙腾剑散发出来的强大剑气。但是他越是退让,萧朗天就越是猖狂,他以为萧朗墨是故意让着自己,也知道他有多想杀了自己,可是碍于他亲口对父皇许下的诺言,总是一再退让,有好几次他的龙腾剑差一点就刺中他的心脏,划过他的喉咙了,但萧朗墨也只是点到为止,也伤了他几分,但也只是皮外之伤,并无大碍。渐渐的萧朗天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眼看着萧朗墨在几番打斗下来也有些气喘,毕竟他又要对付自己,还要极力克制剑气和自己的内力,所以这无形中给萧朗墨施加了不少压力。萧朗墨看着不不杀招的萧朗天,他明明可以马上解决他,可是•;•;•;•;•;•;•;父皇你有心放过萧朗缇娜,可是谁来放过儿臣,难道真的要等自己精疲力尽,等萧朗天杀了自己?萧朗墨双目凝神,盯着动作逐渐缓慢的萧朗天,突然萧朗天停下攻击,手中翻出几个复杂的手影,萧朗墨一眼就看出了萧朗天使的是穿云掌,只是看他动作缓慢,并不熟练,可是这穿云掌明明是师傅的绝学,萧朗天是怎么回的?萧朗墨连忙向后退了几米,脸色凝重的看着马上就要结成掌形的穿云掌,其实萧朗墨不知道之前一直跟在萧朗天身边的黑灵曾是萧朗墨师傅以前收的一个徒弟,可后来因心术不正,偷师傅的穿云决,结果被师傅发现逐出师门,后来又巧遇萧朗天,投到了萧朗天红影军的门下,与萧朗天一起图谋篡位意图称霸天下,同时将穿云掌教给了萧朗天,但可惜的是萧朗天才刚刚学到第二层,黑灵就死翘翘了。不过对于一般的高手来说,光是两层的穿云掌就足够要了他们的性命了。萧朗天不知道萧朗墨早就学会了穿云掌,不仅学了,而且还学的很好,现在的他可以打出十层的穿云掌,达到运用自如的效果。那些看到萧朗天即将打出的穿云掌的红影军,顿时一片惊呼,他们不是没见过这穿云掌的威力,当初黑灵大人一怒之下用穿云掌打死一个叛变的红影军时,他们都清晰的记得,那人被击中天灵盖后,当时就七窍流血,眼球突出,头顶的动脉血管如喷泉一样到处喷血,最后甚至连脑浆都蹦出来了,他们可都是亲眼目睹了那人的下场,虽不算死相难看但也算惨不忍睹啊•;•;•;•;•;•;•;可想而知,要是那笑朗墨若是中了穿云掌,就算不死也是武功全非,终身瘫痪,称为废人一个,想到这大家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那些在萧朗墨身边跟随多年的老将都知道萧朗墨会穿云掌的事,只是他很少显露,李将军记得上次用穿云掌还是朗月国灭端木家族,杀端木云的时候。看来这次,萧朗天真是自找苦吃啊•;•;•;•;•;•;•;李将军静静的看着萧朗天手中越结越厚的穿云掌,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双手抱胸,衣服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萧朗天,这样的厚度还要班门弄斧这么久,要是萧朗墨,分分钟给他弄一个出来!此刻,恐怕他萧朗天早已命丧黄泉了吧•;•;•;•;•;•;•;总之在场的各位中,有惊恐的,有疑惑的,还有像李将军这样,一脸不I以为然的,各种表情千奇百怪,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下哦朗天的穿云掌到底如何。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萧朗天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出浑身的解数结好了手印,朝萧朗墨重重的推出去,而萧朗墨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十分有耐心的样子看着萧朗天再那里辛辛苦苦的结穿云掌,这下可算等来了这个好机会,要不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萧朗墨看着萧朗天朝自己打来的穿云掌,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双眼微微闭上,屏息凝神,心中默念口诀,对穿云掌了如指掌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穿云掌的秘诀,更别说破解了,那更是轻而易举的事。萧朗天看着双眼紧闭的萧朗墨,还以为以为萧朗墨是过度绝望,所以才连躲都懒得躲得,只等着萧朗天的穿云掌一掌将他解决了,脸上不觉漾起一抹得意的笑,萧朗墨你做梦都没想到本皇子还留了这么一招吧?等你死了以后,我就是这泱泱大国――疏星国的一国之君了,哈哈哈•;•;•;•;•;•;正当萧朗墨在心中肆意的意淫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震惊了,那是什么?!萧朗天揉了揉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萧朗墨周身淡蓝色的光圈,以及他那被挡在光圈外的穿云掌,脸上的表情由红变白,由白变紫,变化多端,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怀疑,有震惊,还有一丝惊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表情秀。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才少年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而周围站在一旁观看的月灵军更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淡蓝色光圈包围在里面的萧朗墨,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的萧朗墨在光圈中,墨一般的一头黑发在风中肆意狂舞,金光灿灿的铁甲,红色的战袍随风翻飞,更衬托出他的王者之气,和一种不容小觑的霸气,尤其是他紧闭双眼,表情冷漠的这一刻,犹如天神下凡,让人心生敬畏,肃然起敬。而那光圈外的穿云掌此刻就像被什么在吸收吞噬一样,正一点一点的变小,直到消失••••••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穿云掌天下无敌,而且很厉害的吗?除了懂得并学到穿云掌的最高层的武者才可以破解,其他人想都别想,只用坐着等死!可是现在,那威震江湖的穿云掌却轻而易举的被萧朗墨的光圈所吸收的一干二净,而唯一可以解释这个现象的理由就是:萧朗墨也会穿云掌,而且还是进阶到最高层的那一种!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用膜拜的眼神看着如神一般伫立在高空中的萧朗墨,心中除了震惊更多还是无比的崇拜,毕竟想要炼成穿云掌可不一件像在市场上买萝卜青菜那么简单的事,想要进阶到嘴高层更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般的武者起码要有个三四十年才能有所成就,而在武道上极有天赋的天才也至少要二十多年才能修炼成功。可是眼前的这位气宇轩昂,顶多不到二十三岁的少年不仅炼成了,而且还能这么运用自如,除非说他刚出生就开始练穿云掌,可是这样的话说出去,谁相信谁的脑袋被门挤了!如此说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萧朗墨不仅是天才,而且还是超级变态的天才中的天才!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造诣,这到底是在闹哪样?!这让他们这些比他多活几十年的人情何以堪啊•••••••萧朗天更是惊的连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昼夜不分,偷偷练了好几年的穿云掌啊•••••••虽然也只有两层而已,可是也不能这么轻易的被虐了啊!这让他多年来的努力情何以堪?!“你••••••你怎么会穿云掌?!”他明明记得萧朗墨从小体弱多病,很少出门。虽然父皇也教过他武功,让他习武强身,可是根据他的观察,萧朗墨的武道资质也是一般,练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更别说练什么穿云掌了,而且他一直派人秘密监视,也没见他练过什么奇特的武功。但是经过刚刚与萧朗墨的交手,却让他大吃一惊,虽然据说萧朗墨自从上次从朗月国回来以后,身体就恢复了健康,变得跟正常人一样,可是眼前的萧朗墨却让他觉得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完全不是他所想的正常人,他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当然萧朗墨并不知道此刻萧朗天脑海中闪现的这么多疑问,当他收起蓝色光圈,缓缓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只看到萧朗天眼中的震惊。“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没等萧朗墨将话说完,就直接将刚刚吸收的穿云掌朝 萧朗天打了出去,谁都没看清萧朗墨是如何将穿云掌凝结出来的,只看他双手飞快舞动,一个与刚刚差不多薄厚的穿云掌就这样打出去了,连萧朗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速度之快,可想而知。等萧朗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不过萧朗墨并未击中他的要害,而且也只用了两分的力,甚至只用了萧朗天刚刚发力的二分之一,因为萧朗墨早已计算好了,只要二分之一的力就足矣了,虽不致死,但是也会全身经脉尽断,终身瘫痪,除了能说话,能吃饭,整个一废人了。萧朗天眼看着朝自己袭来的穿云掌,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他以为萧朗墨会要了他的性命,就再穿云掌击中自己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萧朗墨你终究还是违背了誓言,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了,呵呵呵•••••••他还是赢了!穿云掌的威力果然不是盖的,光是两层的功力就将萧朗天打出几十米远的距离,萧朗天捂着胸口,闷哼一声,顿时口吐鲜血,脸涨的通红,最后幽怨的笑着看了萧朗墨一眼,便昏死过去了。“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战争结束了。”萧朗墨看着昏死过去的萧朗天,面无表情的缓缓说道,语气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感觉道一股冷漠的气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月灵军们看萧朗天倒下了,顿时俯首齐呼,心中欣喜万分,为自己也为萧朗墨高兴,萧朗天一死,就再也没有人威胁到萧朗墨的皇位了,天下的百姓也免除了战争之苦,而他们也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了。“将他带下去,请最好的御医。”话语简单明了,只有短短的几个字,语气冷漠而不带有任何感情,还没等众将士有所反应,萧朗墨将话说完之后,就转身直接走了。天那!这是什么情况?萧朗天不是死了吗?为什么皇上还要把他救活?李将军不解的看着萧朗墨离去的背影,想问却又不敢问,因为经过这么多事以后,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萧朗墨吩咐的事只管照做,千万不要问为什么,更不要有多余的话语,所以李将军一脸嫌弃的吩咐几个月灵军将萧朗天抬下去,让太医医治去了。“皇上,请留步!”正当李将军也准备走的时候,突然那几个红影军朝萧朗墨的方向冲去。“大胆!快拦住他们!”李将军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呵斥道。那些月灵军以为这十几个红影军要对萧朗墨不利,也连忙上前拦着他们,将它们层层包围住,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你们主子都败在我们皇上手上了,你们还想报仇吗?!兄弟们杀了他们!”说着那些儿月灵军就凶神恶煞的举起刀剑,向那十几个红影军杀去。“住手!”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威严的命令,声音威严而低沉,让人心中一怔,那些月灵军听了萧朗墨的命令,果然立刻停手了,一个个虎视眈眈,心有不甘的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红影军,似乎随时都有冲上去的可能。萧朗墨闻声,缓缓的转身,目光冰冷如千年寒潭,让人不寒而栗,但是看他们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杀气。“皇上,虽然我们之前为红影军效力,但是现在请允许我们为您赴汤蹈火,鞠躬尽瘁!”其中一个为首的红影军上前一步拱手道,,语气铿锵有力,眼神坚定不移的看着萧朗墨的眼睛,光是看那一双眼睛,就知道他有多忠心了。其实红影军中早就有很多人对萧朗墨敬佩不已,想要投到他手下了,因为在他们眼里萧朗墨不仅是个英雄,更是个好皇帝,光看他手下的那些月灵军的生活状况就知道了,以前他们就听说那些月灵军凡是有家人的每月都有一次可以回家探亲的机会,而且每个月还有饷银可以领,小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滋润。要不是他们的家人性命掌握在萧朗天的手中,他们早就投奔萧朗墨,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再错过了。萧朗墨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了,从始至终脸上没有一个表情,也没说过一句话。“请皇上成全!”为首的那个人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同时将身上的红色战衣脱了下来,毅然决然的仍在了地上,朝着萧朗墨的身影大声乞求道。“请皇上成全••••••”其余的红影军也齐刷刷将身上的战衣脱了下来,露出洁白的单衣,跪地齐呼道。这一举动不仅让李将军震惊,更是让那些月灵军震惊,顿时都撤离了对他们的包围,对他们投去了敬佩和友善的眼光,因为他们看到了他们真诚的眼睛,那眼睛里闪耀着的熠熠光辉,和透出的忠诚是不会骗人的。萧朗墨停下脚步,顿了顿身形,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着萧朗墨坚毅而挺拔的背影,期望他能把他们留下,这一刻周围安静的似乎只听见风呼啸的声音,和萧朗墨的战袍被吹动的声音。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萧朗墨冷冷的开口了,“你们走吧。”只有短短的四个字,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大家怎么呼喊都 不曾回头,最终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萧朗墨的背影消失在风沙中。李将军同情的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红影军,哀叹了一声,其实萧朗墨心中所想,他完全明白,毕竟一辈子当杀手,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况且他们都还有家人在世,尤其是在失去亲人之后的萧朗墨,比以前更加珍惜亲情了。“你们还是走吧,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的家人皇上早已替你们安顿好了,你们只管去城西等着,不到一个时辰你们就能跟她们团聚了。”李将军语气缓和的说道,眼睛里有一丝不舍,毕竟能誓死追随,忠心耿耿的将士还是很难得的,尽管萧朗墨的月灵军力不缺少这样忠心耿耿的将士,丹李将军还是觉得很可惜。那些红影军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李将军,又面露喜色相互看了一眼,眼角不禁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没想到他们还有活着见到他们家人的一天,本以为他们的家人已经被萧朗天杀了,没想到•••••••“谢谢将军!谢谢将军!”他们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要谢,就谢皇上吧••••••”李将军似乎也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了,眼眶中也泛起了雾气,一脸欣慰的笑道。“是是是••••••请将军代我们转达谢意,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好了,大家都起来吧!在不走,该让你们的家人等急了。”“那••••••我们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着,他们一群身着白色单衣的红影军便拱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转身浩浩荡荡朝狂野远去了。看着他们逐渐缩小的背影,李将军欣慰的笑了笑,也转身上马离开了,身后跟着一大群浩浩荡荡的月灵军,他们心中也是欣喜万分,不仅是因为打了胜仗,更是因为萧朗墨曾经许诺过他们,只要这场仗打赢了,就放他们半个月的假。其实李将军早就料到了萧朗墨的回答,只是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慈悲之心,这使得他对萧朗墨更加另眼相看了,疏星国有这样的皇帝,不仅是社稷之福,更是百姓之福啊••••••话说萧朗墨回到皇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聂梦蝶,他缓缓的走进聂梦蝶所在的寝宫,远远的看见太医正在给她把脉。那太医一见萧朗墨来了,连忙跪下准备请安,却被萧朗墨制止了。“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萧朗墨轻声问道,语气温柔,眼神里有一丝担忧,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回皇上的话,梦蝶公主服了万灵丹以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需要好好休息两日便好。”太医跪在地上,低头缓缓的回答道。没想到皇上为了梦蝶公主,竟连这世上仅有的一颗能解百毒的万灵丹都奉献出来了,看来皇上对这梦蝶公主还真不一般啊••••••“知道了,这些天你好生照应就是,还有公主中毒之事不得宣扬,否者••••••”萧朗墨轻轻的瞟了那匍匐在地上的太医,不冷不热的警告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蝴蝶胎记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微臣•;•;•;•;•;•;•;微臣遵命。”那太医虽没看萧朗墨,但是光是萧朗墨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和肃杀之气,就已经让他心惊胆战了,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一个劲儿点头应道。“下去吧。”“是,微臣•;•;•;•;•;•;微臣告退•;•;•;•;•;•;”那太医得令,立马像得到了解脱了似的,连滚带爬的背起药箱就退出去了。萧朗墨看见那太医退出去的时候,身上的冷汗,都将后背浸湿了,不禁心中感慨道:“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吓人吗?还是他们胆子太小了•;•;•;•;•;•;”萧朗墨见那太医走了,这才回过神看着昏睡中的聂梦蝶。此时的聂梦蝶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平日里的调皮恼人,惹是生非,光洁的皮肤吹弹可破,肤如凝脂,似乎还散发这淡淡的香味,原本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被轻盈的睫毛覆盖,显得娴静而动人,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红润的双唇娇艳欲滴,仿佛二月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修长的五指纤弱葱削,顺着她的手向上看去,更让人惊奇的是她的手背上竟有一个样子酷似蝴蝶的胎记,衬着她雪白光滑的肌肤,仔细看却别有一番风韵。萧朗墨刚要将她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可是心中却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这胎记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但是具体在那里见过却又不记得了。正当萧朗墨陷入沉思,想这胎记在哪里见过的时候,展风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他见萧朗墨正坐在床边,而聂梦蝶正在昏睡中,只好闭上嘴,退到门外等萧朗墨出来。萧朗墨见展风这么慌张,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于是他主动起身出去,将房门关上,展风这才告诉他。原来是萧朗天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没死,但是又难以接受自己武功全废的事实,所以正闹着寻死,而且还破口大骂,骂的很是难听,听到萧朗天那么骂萧朗墨展风恨不得一刀杀了他,让他闭嘴,不过没有萧朗墨的命令,他不能。最后展风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前来向萧朗墨禀报。萧朗墨听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他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痛苦的活着,直到死去,虽然不能杀了他报仇,但是这样的折磨想来也够了,而且他这样做也不算违背了曾向父皇许下的诺言。“走,咱们去看看去。”说着萧朗墨脸上含笑的大步流星的朝萧朗天原来所住的宫殿走去。萧朗墨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萧朗天在对他破口大骂,“萧朗墨你这个妖精生的野种!你这个卑鄙小人!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萧朗天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恨萧朗墨了,要不是他现在已经浑身瘫痪,早就拿着剑到处要杀萧朗墨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武功还在,身体健康也打不过萧朗墨。萧朗墨听见里面连绵不绝的咒骂声,脸上似乎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推门进去。他这一进去无疑是点燃了萧朗天的怒火和想要对他扒筋抽骨,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冲动,可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他什么都做不了。“萧朗墨,你这个胆小鬼终于肯来见我了,你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感激你吗?!你做梦!”萧朗天瞪着朝他走来的萧朗墨恶狠狠的说道,现在的他刚刚被太医救醒,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每说完一句话就气喘吁吁,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让人省心。“你们都下去吧,留展风一人在外面守着就可以了。”萧朗墨没有理会他,只是朝那些太监,宫女们淡淡的吩咐道。萧朗墨看着那些太监宫女退出去了,这才冷冷的看着萧朗天,点了他的哑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淡漠的说道:“你把我想的太慈悲了,不是我不杀你,而是我要让你尝尽生不如死的痛苦,我要让你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而你却只能躺在床上,度过自己的余生。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呢?”萧朗天听了萧朗墨的话气的差点晕过去,一脸怨恨的瞪着萧朗墨,恨不得扒他的筋,抽他的骨,喝他的血,可是此时的他被萧朗墨点了哑穴,而且浑身不能动弹,只能发出“呃呃呃”喉咙摩擦的难听的声音。“朕就知道皇兄你喜欢这样的日子的,哦,对了,朕还派了人专门伺候你,所以你不必害怕孤单,也不要担心朕会虐待你,朕会给你准备最丰盛的晚餐,只要是朕吃的山珍海味,绝对少不了皇兄你的。”其实所谓的派人专门伺候,就是大刑伺候,那些刑具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人生不如死,而丰盛的晚餐自然就是萧朗墨吃剩下的,随便合在一起再端给萧朗天吃,这样也算他吃什么萧朗天就吃什么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萧朗墨在一边自顾自的一边说着,一边享受萧朗天痛苦的表情,但是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却像在跟自己的亲人聊天一样。而萧朗天则是越听越激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眼看着萧朗墨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的凌辱自己,践踏自己的尊严,就恨不得站起来,一剑杀了萧朗墨。而且,他一想到自己未来的日子,和那漫漫人生就要在萧朗墨的折磨下痛苦的度过,他就恨不得立刻就死了算了。终于,萧朗天再也忍受不了,眼睛一闭,狠狠一咬牙,朝自己的舌头重重的咬了下去,就算他浑身不能动弹,但是他还有他的嘴还是可以动的,顿时萧朗天嘴角渗出了血丝,他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副得逞的微笑,露出的洁白牙齿此时也布满了鲜红的血液。萧朗墨立刻反应过来,眉头微蹙,立马解开了他的穴道,将萧朗天的嘴一把捏住,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嘴上,顿时就听到萧朗天口中牙碎的声音,鲜血更多的从他的口中流出,萧朗 天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水,看来这次自己还真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吞了•;•;•;•;•;•;萧朗墨随手拽过萧朗天身上的锦被,漫不经心的擦掉手上血迹,有些略带不满的笑道,“皇兄,你太不听话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样一来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免得你再有轻生的念头,你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如何跟死去的父皇交代呢?”萧朗墨说话间语气轻松,面带微笑,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萧朗墨•;•;•;•;•;•;•;你•;•;•;•;•;•;”萧朗天一脸痛苦的看着萧朗墨,嘴里因为疼疼痛和含着满口的鲜血而说不出来话,只得用幽怨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萧朗墨,脸上的血迹被擦掉之后,露出了狰狞的一道道伤口,原本已经快要结痂,可是却因为他丰富的面部表情,又开始渗血,这使得他整儿面孔变得更加狰狞可怕,不过这对萧朗墨似乎并不怎么有用。“什么,你说什么?”萧朗墨侧着耳朵故意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笑着问道,似乎看着萧朗天痛苦就是他最快乐的事。萧朗天气的脸涨的通红,可现在却话不能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身体不能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萧朗墨侮辱自己,任由他践踏他的尊严,除了在心里无数遍的谩骂,诅咒他,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最后他实在不堪凌辱,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看到萧朗墨,那恶魔般的嘴脸。“怎么?你很痛苦吗?你在痛苦有我这么多年来过的痛苦吗?!我被你们母子俩害的有多惨,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王位,只要母后不死,父皇陪在我身边就足矣了,可是你们母子连这样微小的愿望都不肯满足我,一步步将我母后逼向死亡,最后还要把我也逼死,我这么多年来忍受的痛苦,和你这点痛苦想必算什么?!”萧朗墨收起脸上的笑,将自己的脸凑近萧朗天,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精致如刀削般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此时更像地狱的暗夜修罗,在他耳边狠狠的宣判着他的死刑,那鬼魅而又低沉的声音,仿佛被使了魔法一样,深深的植入了他的大脑皮层,在耳边不住的回荡。“接下来的日子还很漫长,你慢慢熬吧•;•;•;•;•;•;”说完萧朗墨起身,略带嘲讽和可怜的看了萧朗天一眼,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邪魅而慵懒的笑。虽然萧朗天极力隐忍,但是那痛苦的表情却被萧朗墨尽收眼底,似乎看着他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萧朗墨见他半天也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看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其实想想也是,萧朗天一向最爱面子,而且自尊心,好胜心又强,他这么百般羞辱他,他又怎么受得了?可是刚走到门口,萧朗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重的叹了口,又走回到萧朗天的床边,从怀里掏出两个木偶,和一个小锦盒,放在萧朗天的枕头旁边,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虽然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让他将那木偶给萧朗天,但那毕竟是父皇的临终遗言,所以就当是了却的父皇的心愿吧•;•;•;•;•;•;“你们好好看着他,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向我汇报,如果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脑袋就别要了。”萧朗天听见门外萧朗墨的厉声吩咐,不禁心里苦笑了一下,他就这么怕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吗?不过也是,要是自己死了,他拿谁来出气?他怎么把折磨他当作他快乐的工具,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一刻,萧朗天才突然明白,原来人活着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如果注定要活在痛苦中,还不如不活着,可是如今的他已经没有选择了•;•;•;•;•;•;萧朗天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听见萧朗墨的脚步声远了,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锦帐,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物是人非的感觉,没想到斗了这么久,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又回到了原点,只是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了,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可是•;•;•;•;•;•;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对他这么吝啬?!萧朗天一脸痛苦的扭过头,任由泪水划过他的脸颊,突然眼前的东西让他一惊,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不是他小时候,当年送给父皇的木偶吗?他们不是被父皇扔了吗?而且还是他亲眼看到的,当时的萧朗墨还被父皇抱在怀里,正一脸高兴的玩着父皇给他做的木偶。而他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讨厌萧朗墨,凭什么他可以得到父皇的疼爱,而自己却不行?!他记得在萧朗墨出生以前,父皇对自己不知道有多疼爱,可是自从他来到了这个世上,父皇对自己就大不如前了,尤其是萧朗墨母妃死了以后,父皇更是连看都不想多看自己一眼,甚至是讨厌自己,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就暗自发誓要杀了萧朗墨。。没想到,事隔多年,这个木偶还被完好无损的保存着,只是上面稚嫩而扭曲的字体却有些模糊了,也许是经过岁月和时间的风化,也许是因为经常把玩的缘故,可是萧朗墨怎么会有这个木偶,难道是父皇?萧朗墨看着雕工粗糙的木偶,嘴角勾起一抹感动而欣慰的笑,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珠。“父皇•;•;•;•;•;•;”萧朗 天看着枕边两个刻着自己名字和父皇的木偶,声音颤抖,心中似掀起千层浪,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奔涌而出,虽然不能抱着木偶,可是能看见他们完好无损躺在自己身边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父皇会一直珍藏着他。 第一百三十九章 面对自己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在门外听到萧朗天呜咽声的宫女和太监们还以为萧朗天出了什么事,连忙冲了进来,只见萧朗天正躺在那里,对着枕边连个一大一小的木偶,哭的泪流满面,满嘴的鲜血直流,那些宫女太监们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刚刚不是好好的一个人吗?怎么皇上进去一趟出来,就成了这个样子,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有个机灵的太监,连忙去请了太医,可是却被萧朗天“呃呃”的制止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这样的痛苦他还是能忍受住的。萧朗天看了看枕边的木偶之后,又将目光移向了旁边一个陈旧的小木匣子上,那木匣做工精细,虽然被岁月蒙上一层痕迹,但是依旧看得出来它的主人把它保存的很好,而且还很爱惜它。萧朗天看了看身边的一个宫女,示意她将那木匣打开,就在那个宫女打开木匣的一刹那,萧朗天愣住了,这些玩具••••••里面有木制的弹弓,七彩的风车,可爱的小兔子,还有他小时候用过的拨浪鼓,还有••••••很多很多,这里面的每一样玩具都是纯手工制作的,做工精细,他记得父皇小时候特别喜欢给他做这些小玩意,可这些美好的回忆也都是在萧朗墨出生以前。尤其是那个拨浪鼓,那是父皇亲手做给他,而且从小玩到大,每一样玩具的做工都十分精致,而且看得出来还都是新的,有的是萧朗墨小时候也有的,有的却是萧朗墨没有的。原来,父皇不是只会给萧朗墨亲手做玩具,还有他的也做了,可是父皇明明做好了,为什么却不肯给他呢?如果父皇能早点给他,他就不用躲在门口偷偷的看萧朗墨玩的那么开心,就不用羡慕萧朗墨有的自己却没有,更不用因为偷了萧朗墨一个弹弓就被父皇责罚,被母后责骂了••••••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太晚了,因为父皇的隐藏,使他白白仇恨了这么多年,做错了这么多事,原来父皇一直以来还是爱自己的,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是啊•••••••这天下哪有那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萧朗天突然又想起了那天聂梦蝶一脸天真的向自己说起的话语,其实这样的道理他早就明白,只是一直逃避,不肯面对。这么多年的仇恨,已经成为了习惯,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萧朗天环视着这熟悉而高大的宫殿,忽然觉得好孤单,他斗了这么多年,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自讨苦吃,他在仇恨中苦苦煎熬了这么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原来都是他自己在折磨自己,扮演者一场伤人伤己的独角戏。看来这次真的是自己错的,错的那么离谱,输的更是一败涂地,此刻的他真不知道是应该嘲笑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还是应该可怜自己余下来悲惨的人生。萧朗天想到这,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像在哭似乎又像在笑,看的旁边的人心惊胆战,一愣一愣的,还以为萧朗天神经了,想请御医来可是萧朗天又不让,不请又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小命不保,最后他们只得派了一个人前去向萧朗墨禀报。萧朗墨听了萧朗天寝宫里太监的禀报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吗?现在才知道自己输的一败涂地了吗?可是这些都已经晚了,他和他母后所做的事是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他们不仅杀了他的母后,还毁了他原本美好的生活,他们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完所以他要让萧朗天用余下的岁月来一点一点的偿还,以慰母后的在天之灵。萧朗墨看了看窗外站在枝头鸣叫的黄鹂鸟,淡淡的笑了笑,夏天快要来了吗?“等他睡着了,让太医给他开点药。”萧朗墨笑着转身,不紧不慢的说道,脸上依旧是邪魅而又慵懒的笑,华丽的明黄色龙袍衬得他更加高贵霸气,仿佛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环,让人忍不住膜拜,心生敬畏。朗月国,空旷的养心殿里,龙宇寒坐在龙椅上正专心致志的批阅着奏章,只留下元公公一人在身边伺候。从中午吃完饭,龙宇寒就一直在养心殿里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批阅着这堆积如山的奏章,直到现在,连外面的天黑了龙宇寒也不知道,甚至连元公公什么时候点的蜡烛龙宇寒都没察觉。元公公看着窗外早已暗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看低头看奏章的龙宇寒,不禁有些心疼这个才继位没多久,就如此勤政爱民的皇上,一工作起来就没日没夜的,这样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皇上,该用膳了••••••”元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小声提醒道,生怕打扰了龙宇寒批阅奏章,因为龙宇寒吩咐过在他批阅奏章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朕不是说过,朕批阅奏章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吗?!”龙宇寒说话间并不抬头,手中的毛笔快速在明黄色的奏折上飞舞,可语气里的威严却不减丝毫。“连我都不可以吗?”一个熟悉而动听,略带笑意的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龙宇寒放下手中的笔,嘴角勾起一抹慵懒而温柔如玉的笑意,抬眸看向脸上含笑,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碧荷雪燕粥,正朝他款款走来的女子,这偌大的皇宫里敢这么跟龙宇寒说话的除了柳知离,还能有谁呢?元公公见是柳知离来送饭了,便很知趣的笑着退出去了,别看这皇上平日里与大臣们议事的时候,还有批阅奏章的时候,一脸严肃,冷若冰山,皇后娘娘一出现,那皇上准眉开眼笑,跟平时完全是判若两人。不过也好,皇后娘娘这一来也让他省了不少力气,少挨了不少骂,所以元公公一直以来对他们这个不仅人长的漂亮,心地也善良的皇后娘娘还是很有好感的。“除了你之外,别人都•••••••都不可以。”龙宇寒故意买了个关子,起身一把搂过笑语嫣然的柳知离,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龙宇寒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从上到下的仔细的打量着,今日的柳知离一身淡蓝色水仙广袖流仙迤地长裙,一头乌黑的墨发随意挽在脑后,耳际旁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有一种慵懒而不加修饰的自然美。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是淡淡的冷漠,娇美处若粉色桃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举止处有超凡脱俗之姿,出尘如仙,恍若仙子下凡,嘴角微微扬起的笑,一笑倾国,在笑倾城,那是怎样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啊••••••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人儿怎能不让人倾心,怎能不让那些人倾其所有只为得到她,此生他龙宇寒能娶她为妻,真不知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龙宇寒想到这,嘴角的笑意又放大了几分,宽大的手掌环上她的柳腰,顺着她妙曼的身姿抚上她柔顺的发丝,一脸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柳知离反手握住龙宇寒的手,脸上浮现一抹幸福而温暖的笑容,如一汪清泉般明亮的眸子也盯着龙宇寒如钻石般璀璨的眼睛,任由他看着自己,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也许是自从龙宇寒登基以来,每天忙着处理政事,很少有时间 陪自己,而自己也很少像这样跟他单独相处,所以两个人突然静下来,像这样看着彼此,竟有一种恍如隔世,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的感觉。“干嘛看着我傻笑?”最后柳知离看着龙宇寒一脸孩子气的看着她傻笑,实在忍住不住笑了出来,率先打破这难得宁静。“没有啊•••••••就是想你了••••••从这一刻起,朕什么都不做,什么人都不见,就陪着你一个人!”说着龙宇寒一收平日里的霸道和王者之气,将柳知离狠狠的抱在怀里,略带孩子气的说道。“我也好想你••••••”柳知离淡淡的说道,算起来龙宇寒每日为了朝廷上大大小小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见他,和大臣们在议政厅里一忙就是一下午,有时心疼他想给送点他爱吃的,可是他又忙在劲头上不好打扰他,况且还有那么多大臣在场,也不方便。弄的她堂堂一个皇后跟孤家寡人一样,经常独守空房,对着花儿啊,朵儿啊的感时伤怀,整个一个深闺怨妇,看来做一个古代人不容易,做一个古代的女人更不容易啊•••••“离儿,朕对不住你,这段日子一来一直忙着朝政之事,很少抽时间陪你, 你会不会怪我啊?”龙宇寒略带愧疚,一脸心疼的看着有些消瘦了的柳知离,龙宇寒知道柳知离虽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要让人哄着陪着的女人,可是许久没有好好陪她,到让自己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不会,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只是偶尔会小气一下下••••••嘿嘿,不过我还是能理解你的,毕竟你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也是很正常的事,我到没什么,反而有些担心你的身子扛不住,哦,对了!差点把这个给忘了!”柳知离突然蹦起来,指着桌上样子精美的粥大声惊呼道。“怎么啦?一碗粥,至于让朕的皇后大惊小怪成这样吗?”龙宇寒笑着捏了捏柳知离娇俏的鼻子,一脸宠溺的笑道,没想到几日不见,她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柳知离瞪了龙宇寒一眼,又看了看手边有些微冷的血燕碧丝粥,不仅皱了皱柳眉,那可是她亲自选的上好的血燕,在加上自己特制的玫瑰花露,加上新鲜采摘的荷叶,莲子,又用分别小火,温火各炖了一个时辰才做好的,只有乘热吃口感才好,冷了就失去了它特有的味道了。“都怪你!光顾着跟你说话,粥都冷了,都不好喝了••••••”柳知离嘟着嘴,一脸委屈的说道。龙宇寒看着柳知离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笑不语,还没等柳知离将话说完,二话没说端起那碗血燕碧丝就一饮而尽了,末了,还煞有其事的一脸享受的擦了擦嘴。看的柳知离一愣一愣的。“怎么样?好不好喝?!”柳知离看着被喝的一干二净血燕碧丝粥,一脸期待的看着龙宇寒,其实她也只是没尝过这粥的味道,她也是凭自己的感觉做的。“嗯••••••有点儿••••••有点儿••••••”龙宇寒回味着刚才的血燕碧丝粥的味道,说实话确实不错,算得上是他喝过的最好的粥了,不过为了戏弄柳知离一番,龙宇寒故意装出一副很怪的样子,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哎呀!你倒是说啊•••••••”果然龙宇寒的反应把她逼急了,看着柳知离一脸焦急额样子,龙宇寒实在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啊!原来你是耍我的啊!看我不打你!”柳知离见龙宇寒一脸得逞的笑,这才知道他是在耍自己,故作愤怒的举起粉锤,就朝龙宇寒的胸前砸去。“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好吃,好吃,真的好吃!”龙宇寒一边躲闪,一边笑着求饶道。“那你说哪里好吃?!”柳知离依旧不依不饶的捏住龙宇寒的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质问道。“嗯••••••清甜中有一丝淡淡的花香,这种香味很奇特,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不知皇后是怎么做出来的呢?”龙宇寒若有所思,一脸含笑的说道,顺便将柳知离的手拿了下来,没想到人小,力气倒不小。 第一百四十章 解药拿来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嗯••••••清甜中有一丝淡淡的花香,这种香味很奇特,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不知皇后是怎么做出来的呢?”龙宇寒若有所思,一脸含笑的说道,顺便将柳知离的手拿了下来,没想到人小,力气倒不小。“不告诉你!”柳知离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一脸傲慢的瞟了龙宇寒一眼,都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这个可是她的独门秘方,可轻易不能告诉他。其实这血燕碧丝粥也是她一时无聊,自己在御膳房里倒腾出来的一种美味,味道鲜美,清甜中带有一丝淡淡的玫瑰花香,原本他以为这个时空里没有玫瑰花,可是那日她和端木清一起闲着无事,在御花园里逛瞎逛的时候发现的。“好吧••••••不告诉我也罢,反正只要能天天尝到你给我做的美食就行了。”龙宇寒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笑着瞟了柳知离一眼,其实心里早就偷着乐了。“想的美啊••••••”柳知离笑语嫣然,还没将话说完,门外就传来元公公尖锐的声音。“皇上,慕容将军求见!”柳知离和龙宇寒相互看了一眼,慕容将军这么晚了求见有什么要紧的事啊?“见不见?”龙宇寒倒是一副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样子,只要柳知离一句话,再大的事他都可以置之不管,反正她开心就好,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还是见吧,要不你那些将军们该说我‘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了•••••••”柳知离撇了撇嘴,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每次都说陪自己,结果每次都有人说有急事求见,今天好不容易等到龙宇寒忙的差不多了,想来这时候也没什么人来觐见了吧。半路还是杀出个程咬金,人家谈的是国家大事,他能说不嘛?“如果你不想我见的话,也可以不见,真的。”龙宇寒一脸认真的看着柳知离笑着说道,毕竟他已经有很久没好好陪过她了,而且刚刚也有承诺过无论什么事都搁置一边不管,没想到天公这么不作美,但是他还是会说道做到的,只要她开心就好。“好了,我又没说不想让你见的话,我再重要也没你的天下子民重要啊••••••你呢,就好好的处理你的政事吧,反正你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陪我的机会还有很多啊••••••”柳知离双手抚上龙宇寒脸颊,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笑,一脸温柔的说道。“知离••••••”龙宇寒剑眉微蹙,如刀削一般的五官,棱角分明,一脸温柔的轻唤着她的名字,任谁心都会软。“好了,就这样,你处理你的事,我在嘉福殿等你。”龙宇寒还想说什么,却被柳知离捂住了嘴,笑着起身便起身走了。就在柳知离刚打开们的那一刻,慕容将军刚好拱手准备亲自向龙宇寒禀报,只见她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柳知离并没有说话,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她并不喜欢这个慕容将军,自从那次国宴之后,一直都是。而慕容将军看到柳知离出来的时候,正准备借势弯腰给她行个礼,可是想了想还是挺身,不紧不慢的淡淡的说了句,“微臣见过皇后娘娘。”语气淡漠,脸上面无表情,眼神更是带着明显的轻蔑,甚至连最起码的礼都难得行,整个一副不将柳知离放在眼里的样子。而柳知离只是笑笑,并不理会他,毕竟这个慕容将军立下了不少赫赫战功,再加上她夺了她女儿的皇后之位,他怎能不怨恨。不过,她柳知离也不是好惹的!正当慕容将军准备从柳知离身边大摇大摆的离去的时候,柳知离突然惊叫了声,“哎呀,皇上刚刚送本宫的镯子掉哪里去了?!那可是皇上母后生前留下来的,你们快帮本宫找找!”柳知离故作慌张的翻开袖子,到处寻找着。其实龙宇寒刚刚哪里有送过自己什么镯子,只不过她刚刚趁慕容将军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上的红玉镯子藏了起来。“慕容将军你也帮本宫找找,本宫记得刚刚还戴在手上的啊••••••咦?!你身后那个是不是?”柳知离突然指着慕容将军身后的地板上,一脸欣喜的大呼道,好像那里真有她的玉镯似的。慕容将军原不想管柳知离的闲事,可是柳知离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母,她吩咐的事自己还是要照做的,再加上皇上身边的元公公也在这里,所以慕容将军只有很不情愿的转身去找,他就不行这个鬼丫头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可是慕容将军转身什么也没看见,而也就在他转身找的时候,柳知离以极快的速度将涂了毒药的红玉镯放在了慕容将军的身后。元公公虽然看着,但也是低着头偷偷笑,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其实他也是极讨厌这慕容将军的,总是仗着自己战功显赫,在皇宫里趾高气昂的,有一次他不小心撞了他,还被他很很的踹了一脚。皇后娘娘这回可算是为自己报了仇了!果然,慕容将军没找着,又转身过来找,果然看到了一个红玉镯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慕容将军有些奇怪,刚刚他脚下明明没有玉镯子的,而且就算掉在地上了,他也应该听得到声音啊••••••这镯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而且这镯子虽然也算珍贵,可是要说是皇上的生母戴过的东西,也未免有些寒酸了些,可是究竟哪里不对,慕容将军一时也说不上来。慕容将军略带质疑的看向一脸含笑的柳知离,柳知离却反而向他投来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而且还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朝他耸了耸肩。“怎么?慕容将军捡到玉镯不打算将它还给本宫吗?”柳知离下颚微微上扬,淡淡地微笑着,看向蹲在地上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慕容将军。慕容将军冷冷的看了柳知离眼,最终还是弯腰下去将地上的红玉镯子捡起来,一脸不情愿的递给了正趾高气昂的看着他的柳知离,那张脸被柳知离气的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看的在一旁的元公公都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柳知离看着慕容将军递过来的红玉镯子,扭头向身边的端木清抬了抬眸,端木清一看就知道柳知离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接过慕容将军手中沾有毒药的红玉镯子,包了好几层才小心翼翼的放到袖中。“皇后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慕容将军见柳知离不仅不亲手接过玉镯,还让身边的一个身份低微小宫女用手帕包起来,还以为她是嫌自己的手脏,瞧不起自己,气的顿时火冒三丈。“什么意思,您一会儿就知道了。对了,慕容将军皇上还在等着您那,所以本宫就先回去了。”说完,柳知离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容将军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便头也不回,趾高气昂,大摇大摆的摇曳着妙曼的身姿走了。慕容将军自然听不懂柳知离的话,愤怒的冷哼了一声,便准备进去见龙宇寒,可是当他刚把脚伸向大门的那一刻,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啊!”慕容将军握着自己疼痛难耐的右手,顿时感觉自己的手像在火中炙烤一样,疼的难以用语言忍受,渐渐的他的右手开始肿胀起来,而且越肿越大。都说十指连心,慕容将军此刻疼的头上的汗珠直流,恨不得一剑将自己的右手砍掉。突然慕容将军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转身看着柳知离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柳知离刚刚说的话,难道是那个镯子?!慕容将军立刻反应了过来,忍住手上的疼痛,连忙朝柳知离离开的方向追去。,既然柳知离能下毒,肯定有解药。慕容将军气喘吁吁的跑到柳知离面前,一把拦住她,脸气得跟关公似的,涨的通红,此时正一脸痛苦又带着愤怒的看着柳知离,大声吼道,“解药拿来!”一双愤怒到可以喷出火的眼睛,凶巴巴的瞪着柳知离。可柳知离倒好,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还故作惊讶的看着慕容将军又红又肿,活像红烧猪蹄的手惊呼道,“慕容将军,您的手怎么成这样了?您再想吃红烧猪蹄也不用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吧••••••”柳知离此话一出,那慕容将军气的差点当场吐血,而站在一旁一直充当着帮凶和旁观者的端木清也难得笑了出来。真是岂有此理!这个贱丫头不仅给他卖关子,还骂他是猪,更可恶的是连这个身份低微的小宫女都敢嘲笑他!想他慕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就是先皇和现在的皇上都要敬他三分,这个贱丫头仗着自己的皇后身份居然敢这么嚣张!“废话少说,解药拿来!”慕容将军这次是真的火了,看着柳知离笑的一脸淡然,镇定自若的样子,恨不得一刀杀了她!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更何况,这个女人在龙宇寒的心中的地位还是比较重要的,那他就更不能了,想到这儿,慕容将军心中更是对柳知离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好吧,那本宫就不跟你卖关子了•••••••解药呢?本宫是有的,但是慕容将军这个态度让本宫心情甚是不好,所以嘛••••••解药就没了。”柳知离笑着两手一摊,一只手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一副解药没了不是她的错的样子。好像人家中毒又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你态度不好。“好,你说本将军要怎么做,你才肯将解药给我!”慕容将军倒抽了一口冷气,忍受着这锥心的痛,一双盯着柳知离眼睛恨的快要喷出火来,同时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略带商量的问道,连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许多。“哎呀,本宫想起来慕容将军刚刚见到本宫时,那个礼••••••似乎••••••有些不标准啊。”柳知离故意拖长了音,将话说的很慢,她越是晚一秒将解药给他,他就得越多痛苦一分,她就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柳知离可不是可以任人捏的软柿子!就连着这个可以将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慕容将军都不可以!“微臣,见过皇后娘娘。”慕容将军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愤怒之情,将声音压到最低,双手抱拳,低头狠狠的说道,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冷的寒光,柳知离你给本将军等着!可是一向观察入微的柳知离却看到了他眼底里浓浓的恨意,和一闪而过的寒光,反正已经将人得罪了,倒不如得罪到底算了,狠狠的将他整一翻,连带她女儿上次的那一剑之仇。“慕容将军说什么,本宫没听见啊••••••”柳知离侧着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一双柳眉微皱,眼角却含着明显的笑意。“微臣,见过皇后娘娘。”这一次慕容将军豁出去了,也不管旁边有没有太监经过,将声音放大了一倍,一字一句吐得清清楚楚,掷地有声,眼睛里是隐忍着的愤怒和恨意,不过也只有他和柳知离他们小范围内听得见,可是这并不是柳知离想要的结果呢•••••••“ 这一次本宫听到是听到了,可是本宫还是不满意,心情还不是很好,不知慕容将军的声音能否再大一些呢?”柳知离抬眸并不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慵懒的笑意,也许在别人看来这样的笑让人沉醉,可是在慕容将军看来却是胆战心惊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亲自上阵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你••••••”慕容将军再也忍受不了,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直直的指着柳知离,同时握剑的那只手也在颤抖不已,因为此刻的慕容将军右手已经疼的快要让他崩溃了,普通的伤痛痛到极致会麻木,可是这毒药所引起的疼痛却是无止境的,它不会麻木,只会越来越痛。端木清见势也毫不犹豫的几乎在同一时刻抽出剑,直指着慕容将军的喉咙,不仅速度极快,而且气势凌人,那冰冷的目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连征战沙场多年的慕容将军都是一惊。“清儿,既然慕容将军不想要解药就算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柳知离看着一脸震惊的慕容将军淡淡一笑,轻轻的拍了拍端木清的举着剑的手,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完便转身欲离开。“不过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这毒药除了本宫无药可解,而且会一直痛,直到痛的你无法忍受,心跳停止,就算你告到皇上那儿,也是因为你先冲撞的本宫,你猜皇上会向着谁?”柳知离走了几步,又转身朝慕容将军缓缓的说道,继而嫣然一笑,又欲转身离去,同时心中默数着数。“一•••••••二•••••••”“微臣,见过皇后娘娘!”正当柳知离数到三的时候,只听“扑通”一声,慕容将军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就连坚硬的大理石地板都不禁震动了一下,柳知离停下了脚步,并没转身,不过光听那身后的声音,就知道这次慕容将军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喊得,恐怕那声音大的整个皇宫都听得见了,再加上那连绵不绝的回声,那真是无敌了。柳知离猜的并没错,就连坐在养心殿里,正向元公公询问着情况的龙宇寒都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刚刚龙宇寒还在询问元公公慕容将军怎么还不进来,问了半天,元公公吞吞吐吐的也不肯说,就在他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却恰好听到了慕容将军的怒吼声。看来,又是他的宝贝皇后在调皮了。龙宇寒看了一眼被逼问的可怜巴巴的元公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一脸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皇后还真是不让他省心啊••••••真是拿她没办法,看来这次慕容将军算是栽倒他的宝贝皇后手上了。话说柳知离这边,就在慕容将军的怒吼声之后,柳知离才缓缓的转身,只见慕容将军单膝跪地,浑身颤抖,同时他的右手因难以忍受这痛苦,而一拳砸在地上,甚至将地板砸出了一个洞,此时他的右手正冒着血水,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血球,甚是触目惊心,连柳知离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这慕容将军能忍到这个份上也算不容易了,她的气也出了,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于是,柳知离轻轻叹了口气,收起脸上的笑意,将一个精致的小药瓶扔到他面前,“将这个涂在手上,包扎起来,疼痛立刻消失,一个时辰之后,自然消肿。”说完柳知离便带着端木清转身离开了。其实,那毒药只能维持半个时辰,算起来也快有半个时辰了,半个时辰之后疼痛会自然消失,毒性也会自动消失,而她刚刚给他的不过是消肿的药,不知道这慕容将军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疯掉呢?不过,还好没告诉他,要是告诉他了,说不定,他真的会杀了自己呢••••••不过想想,柳知离还是觉得很解气。好像这么多天的阴霾全都烟消云散了。柳知离刚走,慕容将军就迫不及待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将药撒在上面,又包扎了起来,便起身装作若无其事样子朝养心殿走去,不过别说,这药还真神奇,附上之后,手立刻就不疼了。脚步顿时也轻快了许多,浑身也轻松了,许多,不过他可没忘了来的目的,一想到柳知离刚刚嚣张的样子,慕容将军就恨的牙痒痒,虽然现在杀不了她,可是不代表以后杀不了她,眼下就只等一年一度的选秀了,只要他的宝贝女儿一进宫,还怕整不死那个贱女人?!到那时新仇旧恨一起算!他可不会让自己的二女儿就这样白白牺牲了。等慕容将军到养心殿的时候,龙宇寒早已喝了两盏茶等候多时了,慕容将军一进门,只见龙宇寒正斜靠在椅子上,烛光下,俊美的脸庞曲线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纳喀索斯一样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儿慵懒的气息,和一种王者风范。慕容将军为了不让龙宇寒刚刚发生的事,怕丢脸,于是将受伤的那只手藏在身后。而龙宇寒早就看见了他手上的包扎的布条,虽然慕容将军极力掩饰,抱手行礼的时候不得已又拿了出来,但也只是将他的右手握在左手里,即使知这样,龙宇寒还是看见了,只不过他知道慕容将军一向是个好面子的人,所以也就装作什么也灭看见的样子,只字不提。“不知慕容将军这么晚了来找朕,有何要事啊••••••”龙宇寒接过又被元公公倒满的茶杯,示意他下去,才淡淡的问道。老实说,他也极讨厌这个慕容将军,虽然助他登位有功,又立下赫赫战功,可是也不能这么嚣张,刚刚在慕容将军来的路上,元公公已经向他讲明了缘由,也难怪柳知离hi那么生气,出口气也是应该的,就是有些委屈了柳知离。要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时机还不成熟,他早就灭了这个什么自以为是的破将军!不过他的小皇后还是帮他杀了杀那慕容将军的威风,免得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在朝堂上,整个皇宫里为所欲为了!。不过慕容将军并不知道龙宇寒这一连串的想法,更不知道他会在不久的将来会料理如何自己,此刻的慕容将军虽说身受重伤,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骄傲,似乎他讲手藏在背后以后,就代表着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启禀皇上,今日探子来报,疏星国内战萧朗莫获胜,萧朗天全军覆没,如今对我们来说是进攻疏星国的最好机会啊!”慕容将军激动的说道,说话的时候因为太激动,一不小心又将藏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咳咳咳……。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随即又假装清咳了两声,掩饰这尴尬的场面,而龙宇寒的目光恰好触上他包的想粽子一样的手,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只当是没看见,到是慕容将军羞愤的脸都红了。一想到自己被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给戏弄了,他就愤恨不已,柳知离你给本将军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将军将你千刀万剐,以报今日之仇!“其实朕也是这么想的,眼下疏星国刚打完内战,兵力和国力损失巨大,我们正好可以趁着他休养生息的时候,打个他措手不及。只是不知道此次派谁前去呢?”龙宇寒故作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同时不经意的瞟了慕容将军一眼,意味深长的问到。龙宇寒自然知道这慕容将军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他想立下更多的战功,让文武百官甚至连他这个皇帝都让他三分,受到百姓爱戴,那他就给他这个机会!“臣恳请皇上允许老臣此次前去讨伐!”慕容将军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言辞恳切的说道。“既然慕容将军这么自告奋勇的话,朕就答应你!而且朕决定亲自上阵!以振军威!”龙宇寒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煞有其事的说道。当听到龙宇寒前面的话时,慕容将军高兴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是当他听到龙宇寒后面的那句话时,笑容却立刻僵在了脸上,有些尴尬的抽动了一下嘴角,皇上这意思很明显,以振军威是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将士们面前树立君威才是真吧••••••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啊••••••而且这仗要是打下来,败了就是他的责任,胜了自然就是皇上的功劳,这可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啊•••••••这下可怎么办呢?正当慕容将军暗自思肘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并且苦恼不已时,龙宇寒端起手中的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面露难色的慕容将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的笑,悠悠的说了一句,“怎么?慕容将军担心朕抢了你的军功吗?“龙宇寒似开玩笑的,有意无意的笑道。“没有,没有!微臣惶恐•••••••这天下本来就是皇上的,也是皇上您打下来的,微臣哪里有什么功劳?!皇上说笑了,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慕容将军碑说中了心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为自己辩解,朝着龙宇寒尴尬的笑了笑,可脸上却不住的柳冷汗。要是被误认为抢皇上的军功,那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更甚至是谋反的大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啊!慕容将军想到这儿,吓得腿都软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那慕容将军可否愿意与朕一起并肩作战呢?”龙宇寒倒是对他的反应不以为然,反而故作轻松的朝慕容将军笑道。可龙宇寒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慕容将军害怕,原来她以为皇上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牛犊,连先皇都要让他三分,更别说是才刚刚登基为帝的龙宇寒了,所以这慕容将军一直都不把龙宇寒放在眼里,没想到••••••“能和皇上并肩作战是臣最大的荣耀!”慕容将军定了定神,咽了咽口水,语气坚定的拱手大声说道。“嗯••••••慕容将军请起••••••”接下来龙宇寒有跟他有的没有的闲聊了几句,商量了一下进攻的战略,可是整个谈话过程中慕容将军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无论龙宇寒说什么,他都点头说“是”,“好”,龙宇寒真怀疑必要时他说砍了她的头,他还会不会说好呢?后来龙宇寒估计是吓着他了,所以也就放他走了。那慕容将军在回府的路上心里都还是忐忑不安的,连什么时候到的都不知道,后来回府之后,他就钻进了书房,而且吩咐任何人不见,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但是那慕容大小姐却偏偏不懂脸色,一看见他爹慕容将军回来了,便连忙跑过去问个不停,“爹,你可回来了!怎么样,皇上怎么说?答应了没有?啊••••••爹你的手怎么啦?怎么肿的跟个粽子似得?!”那慕容大小姐不说还好,一说就立刻惹怒了慕容将军,慕容将军一双眼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大吼大吼道,“还不是你没用!连个皇后都当不了!哼!“慕容将军说完便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朝书房里去了。到是把慕容宁儿吼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捂着脸跑回房间哭去了。慕容将军回到书房后,冷静下来想了想刚才在宫里的事,虽然觉得龙宇寒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特别是龙宇寒刚刚对他说的话,虽然表面上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但是却有一丝警告的意味在里面,难道是他表现的太明显了?要不然龙宇寒怎么会跟自己开那样的玩笑?还有他们后来的对话,龙宇寒明显是在告诉他:这天下是自己的,不要以为立了几个战功就以为天下是你的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新仇旧恨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想到这一层,慕容将军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看来皇上对他已经是有所防备了,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皇上,心思竟然藏得这么深,他差点没发觉,要是再晚一点是不是早就丢了性命呢?想到这儿,慕容将军脸色有凝重了几分,眯着一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慕容将军回想了一下今日自己在宫里的表现,好像确实太明显了,看来他以后要小心一点了•;•;•;•;•;慕容将军走到案桌前,从腰间将宝剑取下,抽出里面的剑,一阵寒光一闪而过,慕容将军爱抚的看着手中的宝剑,就像在看自己宠爱的孩子一样,随手拿起桌上洁白的手帕,轻轻在上面擦拭着,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他还是很认真的擦着,仿佛他手中拿的不是宝剑,而是一件奇世珍宝。 其实,他本想借这次机会,好好树立自己和巩固在朝中的地位的。好让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大臣也屈服在他的威慑之下,那这朝中就没人和他作对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龙宇寒的能力,最终还是不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慕容将军一想到这儿,就狠的知咬牙,而且他还担心的就是皇上会趁机收回他的兵权,所以他得想个权宜之计•;•;•;•;•;•;慕容将军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上的伤,自从敷了柳知离给的解药以后,的确好了很多,没想到这解药还挺管用的,不过想起刚刚再皇宫里,柳知离把自己耍的团团转的时候,慕容将军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她的筋,抽她的血,将她千刀万剐。不过话说回来,为了避免以后再中了她的毒,慕容将军决定派人去再多配一点这个解药。“管家,你拿着这个药,再去配几瓶一模一样的来。”慕容将军从怀里拿出柳知离给他的解药,小心翼翼的交给李管家,冷冷的吩咐道。“是!”李管家双手结果慕容将军递过来的要,弯着腰便出去了。可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李管家就捧着几大瓶药回来了,而且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说话的时候也不敢看慕容将军的眼睛。“将军,药拿回来了。”慕容将见李管家捧回来这么多的药,而且速度这么快,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许久不调教,将军府的下人们办事效率比以前快了很多,正当慕容将军想着药赏赐那李管家什么东西的时候,李管家突然吞吞吐吐的开口了。“将军,不知有句话•;•;•;•;•;•;小的该不该说•;•;•;•;•;•;”李管家抬头战战兢兢的看了慕容将军一眼,见他脸上含着笑,似乎对他拿回来的解药很满意的样子,不禁咽了口口水。“说吧。”慕容将军看着手里堆的满满的解药,笑得最都何不拢了。“启禀将军,其实这药是卖药的掌柜的送的,而且他还告诉小的,这药只是普通的消肿药,并没有多大作用,而且也不贵•;•;•;•;•;•;•;”那李管家话说道这里,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连声音都在颤抖,因为他好像听见瓶子被捏碎的声音,而且感觉有一股寒气正向他袭来。李管家跪在地上吓的浑身发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想要壮起胆子看看慕容将军脸上的表情,可是还没等他看到慕容将军的脸,突然他只觉得身子一轻,腰上一阵疼痛,整个人腾空而起,然后就以抛物线的趋势,向门外重重的摔去。“都给本将军滚出去!”伴随着李将军的一声怒吼,李管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顿时,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浑身疼得浑身更散架了一样,可还是连叫都不敢叫一声,只得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慕容将军看着手中白色的粉末,手背上青筋暴起,气的双手直发抖,脸色涨得通红,双眼直直的盯着手中的药瓶,仿佛快要燃起熊熊怒火来。“啊!”慕容将军,一把将手中的药瓶狠狠的摔向门外,只听“碰”的一声,溅起一地白色碎瓷花。柳知离你欺负本将军也就算了,竟然敢这么戏耍本将军,什么中毒,什么解药,原来不过是分文不值的消肿药,真是太可恶了!想他慕容赢长这么大以来,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今天竟遭受这样的屈辱,这个仇他要是不报,就不姓慕容!慕容将军想到这儿,气的拿起手中的剑就一阵乱挥,原本宁静的院子,顿时被从屋子里传来的嘈杂声和东西摔碎的声音打破了。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李管家,老远也听到了,不知是谁将将军惹怒成这样,还好刚刚跑得快,否则他就要跟那些屋子里的东西一眼,粉身碎骨了•;•;•;•;•;渐渐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窗外的知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叫着,诉说着 这个夏天的秘密,皎洁的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笼罩着这座寂静的皇宫,天上的繁星像一颗颗明亮的钻石,点缀着这黑色的夜幕,让这个夏天的到来显得更加动人。龙宇寒刚刚从养心殿里走出来,站在空旷养心殿门口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难得笑,朝柳知离所在的嘉福殿走去,不知道为什么,龙宇寒现在的心情很好,不!应该是非常好!现在的他只想快点见到柳知离跟他一起分享自己喜悦。就连跟在身后的元公公都很久没见龙宇寒这么高兴过了,不觉得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紧紧的跟上龙宇寒愉快的步伐。等龙宇寒走到门口的时候,柳知离正专心致志的在趴在桌上画花纹,设计衣服,不过龙宇寒根本不懂她画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她在纸上标的那些奇怪的字符是什么,因为在柳知离生前学服装设计的时候,给她们上课的是一个国际知名设计师,是个名副其实的发过女郎,她授课经常用英文,连设计图的标注也是用英文,而柳知离也是因为习惯了,所以每次画设计图的时候也就潜移默化的用了英文。“知离,你在忙什么呢?”龙宇寒轻轻地走到柳知离身后,从身后一把环住她的柳腰,悄悄的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道。端木清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很识趣的退出去了,虽说她的定力已经算很好了,但是龙宇寒和柳知离的那股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腻劲儿,她还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他就还是个没出嫁,对爱情什么都一无所知的少女。“在设计夏天的衣服啊•;•;•;•;•;•;夏天马上就要来了,不赶紧设计几套新样式的衣服怎么赚更多钱?”柳知离笑着说道,说话间却并不抬头,继续忙着手中的活。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流光,宁静的让人让人心醉,再也不想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龙宇寒心中一动,轻轻的从后面环住柳知离的蛮腰,嘴角扬起一抹温柔而宠溺的笑,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堂堂一个朗月国的皇后还缺钱花不成?好了别忙了,快陪陪你夫君我好不好?这些天我可想死你了!”龙宇寒说着一把将柳知离拦腰抱起,坐到柳知离刚刚坐的凳子上,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一脸温柔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睛,将柳知离耳边散落下来的碎发顺道耳后。“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柳知离倒也爽快,放下手中的自制炭笔,将双手环上龙宇寒的脖,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柳知离歪着脑袋看着他,娇笑道。她可是很少听到龙宇寒亲口说想她呢?要说缺钱,她柳知离恐怕是嘴不缺钱花的了吧?光是那钱庄里存的钱就够她花几辈子了的,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朗月国的未来着想,将来不管是遇到什么旱灾,洪涝灾害,或者战争什么的都需要大笔的钱财,而柳知离恰好给龙宇寒省了不少这样的经费。原以为那慕容将军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跟龙宇寒告状,龙宇寒肯定会生自己的气,没想到龙宇寒不经没生气,还夸她做得好,而且还笑的这么开心。“有吗?我怎么没发现?”龙宇寒嘴上说没有,脸上却不经意间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乌黑的眸子熠熠生辉,闪耀着喜悦的光。“有啊•;•;•;•;•;•;你看你笑的比猪还开心。”柳知离漫不经心的笑道,脸上荡起的笑容慵懒而自然,仿佛整个屋子也因她的笑而变得更亮了。“又调皮!”这一次龙宇寒并没有跟她计较,只是一脸宠溺的笑着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子。原以为那慕容将军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跟龙宇寒告状,她还担心龙宇寒会生自己的气,没想到龙宇寒不仅没生气,而且还变相夸她做得好,还笑的这么开心。至于夸奖的成分只是她自己猜想和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过就算龙宇寒知道了也不会真的怪她,顶多说她两句就了事了•;•;•;•;•;•;“既然这么开心的话,不如你明天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柳知离将头靠在龙宇寒宽厚的肩膀上,略带撒娇的口气说道,脸上尽是满满的幸福和暖暖的笑意。“好啊•;•;•;•;•;•;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今天晚上对慕容将军怎样了?他的手怎么会成这个样子?”龙宇寒挑起柳知离的一缕青丝,慵懒的笑着,漫不经心的问道,那语气就好像在问她,晚上吃饭了吗。“没有做什么啊•;•;•;•;•;•;就是在我的镯子上涂了点东西,掉在地上,让他帮我捡起来而已。”柳知离也是明人不说暗话,只不过把慕容将军对自己不敬的事省略了,因为她相信龙宇寒知道她柳知离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个性。虽然她很不想得罪人,更不想在这个皇宫里多一个敌人,可是没办法,老天就是爱给她找麻烦,看来这慕容将军是跟自己结下深仇大恨了,以后的日子可得悠着点了・・・・・・柳知离哀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龙宇寒。“好吧,不过以后下手不要那么重了,要不过两天谁跟我去讨伐疏星国啊?”龙宇寒最后实在不忍心,只得笑着摇了摇头,刮了一下柳知离的俏鼻,漫不经心的笑道,那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在责备柳知离,到时像在责备一个两三岁调皮的小孩子,都只是说而已。“什么?你要去讨伐疏星国?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柳知离一脸惊讶的问道,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柳知离表情有些紧张的看着龙宇寒。“这次疏星国内战结束,国力耗损巨大,这正是我们征讨的大好时机,歼灭疏星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况且这块儿心腹不除,难保那野心勃勃的萧朗墨将来不会进攻我们朗月国,再加上你逃婚的那件事,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不过说来也奇怪,自我们成亲一来,他除了经常派人来朗月国打探你的消息,倒也没别的行动•;•;•;•;•;•;•;”龙宇寒忽然收起脸上的笑意,剑眉微皱,陷入了沉思。“好了,不要想了,你还没说你今天晚上高兴的原因呢?肯定也是和那慕容将军有关吧?”柳知离赶紧岔开话题,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心里却十分的忐忑不安,她可不能任由龙宇寒再这么想下去了,要是他想起什么,那她苦苦隐瞒的就白费了。“呵呵•;•;•;•;•;•;好了不想了!别说,还是朕的皇后聪明啊,一猜就猜中了,你不知道•;•;•;•;•;•;•;”后来龙宇寒把他和慕容将军的话大致的跟柳知离讲述了一遍,因为柳知离也是心不在焉,所以也没听怎么完全。 第一百四十四章 端木没死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没事,我就是刚刚画设计图画的太久,可能用脑过度,有些疲劳吧••••••”说着柳知离连忙顺水推舟,单手扶着额头,装作很疲惫的样子,以掩饰自己的反常。“那弄了早点休息吧,我来扶你••••••”说着龙宇寒将柳知离扶上床睡下了,一晚上柳知离都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是梦见龙宇寒知道真相后不要她了,那梦境真实的可怕,不过还好每次当她醒来的时候,龙宇寒都在她旁边安静的躺着。就这样不安的一夜很快过去了,等柳知离一觉醒来的时候,龙宇寒已经下早朝回御书房批阅奏章去了,端木清也没有叫醒她,主要是龙宇寒临走之前特意吩咐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的。“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一半,哎•••••••”柳知离埋怨的哀叹了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下床接过端木清递过来的手巾。正在这时,龙宇寒也满面春风的进来了,只见他一件明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后面还跟了一大群宫女,手上端的都是柳知离爱吃的菜肴。“知离我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好让你早饭中饭一起吃。”龙宇寒话一出口,那些端盘的宫女们都低着头笑了起来,连端木清都露出了难得笑。“谢谢您的好心了!”柳知离说话间嘴角含笑,吐出来的字听起来,却好像恨不得一掌将龙宇寒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是个人都听得出龙宇寒话里的意思。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也不给给她个面子•••••••那些宫女笑的不是没有道理,在古代女人是起的最早的,就算晚一点也不可以晚到日上三竿,因为在古代女人睡懒觉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尤其是像柳知离这种从来不遵守什么“三从四德”,更不懂什么“贤良淑德”的女子,要是在民间早就让人浸猪笼了!“不谢!”龙宇寒向她抛去一个温润如玉,帅道不行的笑,毫不客气的回答道,他现在已经对柳知离说话套路和风格一清二楚了,所以现在身为柳知离夫君的他已经能达到见招拆招的境界了!柳知离没好气的瞪了龙宇寒一眼,看着端上来的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美味,馋的口水就要柳出来了,昨天晚上忙着给龙宇寒做那个什么血燕碧丝粥,就没有吃晚饭,今天又睡到中午才回来,所以一看到这些美味,柳知离的肚子就开始投降了。在龙宇寒支走这些闲杂人等之后,柳知离就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起来。“你能不能慢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堂堂一国皇帝,连饭都不舍得给自己皇后吃呢?”龙宇寒笑着舀了一碗银耳莲子汤递给柳知离,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宠溺的笑意。“不会的,别人不会认为你小气,只会以为你虐待我了••••••”柳知离嘴里一边包着蛋炒饭,一边还不忘跟龙宇寒调侃两句,把饭喷的满桌都是。龙宇寒看着自己碗里的银耳莲子汤里喷进来的几颗金黄色的饭粒,没好气的白了柳知离一眼,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皇祖母教育他们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了,而柳知离更加明白了,为什么中华民族会有这样的传统美德了。柳知离尴尬的朝龙宇寒笑了笑,赶紧闭上了嘴,不在说话,继续专心致志的埋头吃起他的饭来。终于这顿饭在柳知离的扫荡下,一扫而空了,而龙宇寒自始至终只喝了两口银耳莲子汤,而且还是被柳知离喷了饭的那一碗••••••不过幸好他早上吃了,所以也不饿。到时柳知离的饭量却让他再次震惊了。而当他们收拾好东西,换好行装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的时候。这一次,柳知离是一身男子装扮,因为每次她女装出门都惹来不少麻烦,还有那一双双如毒蛇般妒忌和仇恨的眼光,她真怕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些眼光杀死。柳知离走到镜前,转了转身,看着镜中那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满意的笑了笑,不禁是那些宫女们看的眼呆了,脸红了,就连一向淡定自如的端木清都有些愣住了。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而龙宇寒则是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尤其是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柳知离扭头看着龙宇寒,莞尔一笑,毕竟是天神一般的男人,即使是这样简单地装束,不作精心的打扮,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品,就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了,连她看了都不禁侧目三分呢•••••••“走吧!”柳知离唤了一声身后一身白色长袍,脑后的长发高高束起,额头光洁,双眼冷漠而锐利的端木清,便大步迈开,朝她们新的一天迈进了。一路上柳知离都特别开心,到处摸摸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下人没进过城呢,虽然古代的集市没有现代的商场那么繁华,那么色彩斑斓,但是也就是这样朴实无华的一个个街边小摊,古色古味的商铺,还有那绵延不绝的叫卖声,洗去了铅华的街道她才更喜欢。龙宇寒一路上看着柳知离活蹦乱跳的,心里也很高兴,只觉得又她在身边真好!而且,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人只顾自己开心,完全忽视了路人的纷纷侧目,和那一个个充满嫉妒,羡慕,还有爱慕的眼光,也难怪!这么英俊潇洒,美到让人窒息的公子哥哪个男人见了不嫉妒,哪个女人不心动?也正是这样耀眼的他们,才引来了那人的注意。正当柳知离在路边看折扇的时候,她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而且个白色的身影似乎很熟悉,当她猛地扭过头以后,又什么都没看见,好像刚刚的那个只是幻影,可是凭柳知离敏锐的直觉,她确定他们被人跟踪了。“怎么啦?”龙宇寒顺着柳知离的眼光看了过去,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还以为她是看到了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刚刚看到一个大婶,误认为是刘大娘了。”柳知离回过神艹龙宇寒淡淡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告诉龙宇寒心中的疑虑和她刚刚看到的身影,因为她总觉得那个身影很熟悉,而且她坚信那个人不会对她不利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坚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感觉而已。为了证实自己被跟踪的猜想,柳知离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面带着微笑,有意无意的走到一个买镜子的小摊上,随手拿起一面镜子瞧了起来。“公子,请问这镜子您是要买给谁的?”那卖镜子的小贩面带微笑,略带质疑的口气,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当然是卖给我自己的啊••••••”柳知离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男子装扮,难怪她刚刚逛胭脂水粉店的时候,那些老板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这下肯定是被人误解为那什么了•••••••果然,那老板像其他的老板一样,向柳知离投去了异样的眼光,似乎还有些嫌弃他的样子,不过碍着柳知离和他身边的龙宇寒一身不凡的打扮,觉得他们是有钱人,于是还是勉强的笑了笑。因为一向来他小摊光顾的大多都是些姑娘,小姐或者是妇人家,很少有公子哥来光顾,除非这样的男子有不良倾向,看这位公子长得这么英俊没想到尽是个••••••哎还是龙宇寒反应的快,在一旁偷偷碰了柳知离一下,提醒她现在的身份,柳知离这才立即反应了过来,连忙把话锋一转,“当然是卖给我自己的妻子了••••••对了,龙少你也买一个给你妻子吧!”柳知离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显示出他是一个真男人,还不忘将龙宇寒扯上,帮她掩饰自己。龙宇寒见她一脸正经,哗的一声打开手中刚买的折扇,装作风度翩翩的样子,就不禁觉得好笑,可是柳知离既然发话了,他又不得不屈服与她的淫威之下,煞有其事的拿起一面做工精致的镜子,看了看。虽说是卖给他妻子,可他妻子不就在他旁边吗?难不成还要买给谁•••••••正当他暗自苦笑的时候,柳知离突然扔下镜子,朝反方向跑去,似乎在追什么人。“知离••••••”龙宇寒也连忙放下镜子追了上去。是他吗?真的是他吗?原来他真的没有死,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看着她,柳知离朝着那个白色身影的方向追去,最后那个白色的身影在一个胡同里消失了。等柳知离气喘吁吁的追上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死胡同,而那胡同里根本没什么人,可是柳知离知道,这世上能有这么好的轻功的人只有端木云一人,他一定就在附近!“端木云!我知道是你,你出来!你这个缩头乌龟,那天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柳知离眼角含着泪,歇斯底里的朝着空荡荡的胡同大声嘶吼着,身子一点一点的软了下去,她知道端木云的死,还有端木家族的灭亡都是因她而起,所以一直以来她每个月都去端木云的坟前去祭拜,希望能获得端木云的原谅,当她刚刚从镜子里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之后,她的心跳了立刻慢了一拍,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端木云,你出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柳知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奔涌而出,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殊不知,此刻躲在墙的另一边的端木云,正为她的话而心痛不已,尤其是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呐喊和令人心碎的哭声,他几乎就要崩溃,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的身边,抱着她,告诉她不要哭,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念她,可是他知道龙宇寒马上就会赶来,在他还没做好足够的准备之前,他是不会出现她的面前的。端木云想到这儿,狠狠一咬牙,终身一跃,便消失在街角的尽头了。“端木云已经死了。”龙宇寒淡淡的说道,脸色阴沉的比天上的乌云还黑,说话间,那语气似乎在向她宣布一件平淡无奇却又毋庸置疑的事实,没想到刚赶到巷子口就听见柳知离在大声呼唤那个人的名字,那个几乎差点将她从自己身边抢走的女人的男人!这怎能不让他心痛?!虽然他前些日子有听见风声端木云还活着,可是当时他亲眼看见端木死了,而且为了确保他在没有生还的可能,还把他抛尸荒野喂狼,他就不信端木云真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活下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蓝衣男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你骗人,他没有死!我刚刚亲眼在镜子里看见的,我不会认错的!”柳知离跪在地上,拼命的摇了摇头,近乎发狂的嘶吼着,就算他的直觉有错,可是她的眼睛是不会骗她的!“他已经死了,当初是我亲眼看见他被萧朗墨一掌击中,吐血身亡的,而且我也吩咐下人将他丢到野外喂狼,他不可能活下来的!”龙宇寒见柳知离因为端木云儿那么激动,嫉妒的情绪在他的血液里蔓延,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狂了,柳知离是他的,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也就是因为龙宇寒太激动了,所以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说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什么?你说••••••什么?把他丢到野外喂狼?!”柳知离擦干了眼泪,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龙宇寒逼近,用质疑的眼光盯着龙宇寒的眼睛,声音颤抖不已。“知离•••••••”龙宇寒这才意思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些担忧和歉疚的看着柳知离,伸手想去拉柳知离,却被柳知离一把重重的甩开了柳知离眼角喊着泪,眼神平静如一汪看不见的深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淡淡的看着龙宇寒,这是龙宇寒从来没见过的,她的眼神是那么冷漠,不带有任何感情,嘴角渐渐扬起一抹令人心痛的微笑,浅笑道,“龙宇寒,没发现你居然是这么冷血的人啊••••••我柳知离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相信你是被逼无奈的!”柳知离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跑出巷子,端木清刚想追上来,却被柳知离冰冷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何人柳知离呆一起这么久了,端木清已经对柳知离的性格十分了解了,她知道柳知离现在需要安静,而且柳知离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圣旨,虽然端木清很担心柳知离的安危,但她还是不得不放柳知离走。等端木清和龙宇寒他们追出去的时候,柳知离不知在哪里抢得一匹马,已经跑远了,没想到这些日子她跟端木清学武功,竟进步了不少,轻功如此了得。龙宇寒看着柳知离远去的背影,停下了,追逐的脚步,眯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眸里闪着寒冷的光,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即使他对她再好,给她的爱再多,她还是为了那个人的死儿对他耿耿于怀,那这些日子的美好光阴都算什么?龙宇寒突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答应带她出来了,如果他没答应,说不定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不过既然来了,他也不怕。“流云,你暗中跟踪柳知离去的方向,同时派人搜查端木云的下落,如果找到端木云••••••第一时间向我汇报。”龙宇寒敛起目光,冷冷的对身后的流云吩咐道,又淡淡的看了端木清一眼,便转身朝皇宫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了。其实他刚刚准备说,如果找到端木云就杀无赦,可是他顾及到端木清和端木云的关系,再加上端木清现在是柳知离身边的贴身婢女,对柳知离惟命是从,要是被柳知离知道了,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会进一步恶化,所以就说的比较隐晦,但是以流云的聪明,他自然懂龙宇寒的意思。端木云的出现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所以龙宇寒绝不允许这个人回来再抢走他心爱的女人!龙宇寒单手背后,想着刚刚在街上柳知离的反应,原来柳知离早就发现了端木云的踪影,只是没有告诉自己罢了,而且刘大娘这会儿正在店里做饭,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街上呢?看来柳知离是故意隐瞒了她的猜想,估计她那会到卖镜子的小摊也是故意之举,只是为了证明她的猜想。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呢?!都怪自己太大意,连路上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龙宇寒想到这,衣袖狠狠一挥,顿时路边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小摊翻倒在地,香喷喷的栗子散落了一地,惹的路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小贩见龙宇寒那么厉害也不敢惹他,只得自认倒霉,哭着蹲在地上收拾摊子。整个过程端木清都看着,她将一锭银子给了那小摊的摊主,便转身去找柳知离了,虽然她不明白端木云,柳知离和龙宇寒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但是看得出柳知离在知道端木云还活着的时候很激动,而龙宇寒则很生气,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快点找到柳知离,保证她的安全,虽然这段时间柳知离武功大有长进,可是面对高手的话,恐怕就有点困难了。想到这儿,端木清更加焦急了,脚下的步伐不禁又加快了几分,柳知离对她和她娘亲又救命之恩,除了娘亲,柳知离就是她最亲的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柳知离有生命危险!柳知离坐在马背上,拼命的挥舞着鞭子,漫无目的朝前奔去,任狂风吹乱她的散落乌发,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现在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今天发生的事让她太难以置信了,她一直以为端木云死了,而且每个月还到他的坟前偷偷祭拜他,这样的日子,她早已习惯,对龙宇寒的仇恨也在渐渐淡化,她一直告诉自己,端木云是被萧朗墨一掌打死的,跟龙宇寒没有关系,可是没想到这一切背后的阴谋者居然都是龙宇寒。也许连萧朗墨也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是他除掉端木云和端木家族的一颗棋子。一想到这儿,柳知离就不禁浑身发抖,此刻,她不仅为龙宇寒的狠毒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更加为龙宇寒的所作所为儿感到寒心,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把他想的太好,她一直相信龙宇寒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她选择原谅他,而自己却永远无法安心。她想不通龙宇寒为什么要一定置端木云于死地,柳知离只觉得心好痛,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眼泪向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肤白如雪的脸颊滑落。也不知她跑了多久,她只记得马儿把她带进了一片森林,她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任由马儿肆意的朝前狂奔,直到前方有个山崖再也没有路了,那马儿才忽然停下了,惊得柳知离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柳知离终身一跃,从马背上轻盈的跳了下来,缓缓地走到悬崖边,坐了下来,任两条腿在空荡的悬崖离荡着,悬崖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没有任何喧嚣声,安静的似乎只听见山间清风拂过耳畔的声音。清新的空气顺着鼻腔流进自己的五脏六腑,犹如一汪清泉,一阵清风,抚平她慌乱的心情,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就这样一个人坐在那里,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想,有那么一瞬间,柳知离好想就这样消失,躲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着安宁的生活。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不到世界的改变•••••••此时的柳知离紧闭着双眼,冰蓝色的衣摆在空中肆意飞舞,衣抉飘飘,突然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白色花瓣,顺着风向飘到的柳知离的面前,漫天飞舞的花瓣在空荡荡的山崖间飞舞,落在柳知离的肩上,乌黑的发丝间。柳知离微微抬颚,伸出如削葱般白皙的手,接住一片花瓣,又轻轻一吹,任由它继续自由自在的飞舞,那感觉仿佛置身仙境,而柳知离就如同那从仙境中走出来的仙女,纤尘不染,飘渺的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还有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淡雅的气息,更是让人望而却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微微有些暗了,柳知离才缓缓的起身,她眼睛直视着前方,眼神深邃不见底,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看不清她心底的感情变化,娇小而挺直身躯迎风而立,她缓缓转身,看着树林的某个方向,冷冷的说道,“看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出来吗?”柳知离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袍,长发高高束起的陌生男子,嘴角含笑的朝她缓缓走来,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目光如炬,,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整个人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可是当他一步一步渐渐接近柳知离的时候,清澈的目光却慢慢变得柔和了下来,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阿离••••••好久不见。”那陌生男子,低哑着声音,轻唤道,语气温柔,那感觉仿佛在呼唤自己很久不见的亲人一样。柳知离只觉得那个身影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了,“你是谁?”柳知离柳眉微蹙,,语气冷漠,略带戒备的问道,一只手同时已经触上了腰间的鞭子。“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因为••••••”那蓝衣男子话说到一半却又咽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是这秘密又跟柳知离有着密切的关系。“你是谁?刚刚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我们是不是认识?我们到底事什么关系?”柳知离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虑,语气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眼睛直直的看着那蓝衣男子,深邃不见底,淡漠的仿佛不把一切看在眼里。她最讨厌就是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的人,因为她一向说话做事从不拐弯抹角,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的过来?”那蓝衣男子淡淡的笑道,并不正面回答柳知离的问题,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奇心那么重,什么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蓝衣男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不是他不说,只是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毕竟这事牵扯重大,他怕柳知离难以接受,更何况他知道那人和柳知离现在的关系,就算他告诉柳知离,她也不一定会相信。其实他本来只是打算,等疏星国的事一完了,就赶过来看柳知离,不过也只是看看她而已,并没打算跟她见面,可是没想到多年没见,她竟成长成现在这个强大而坚强的女子。刚刚他将自己的气息隐藏的那么好,居然还被她发现了。就像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玩捉迷藏的时候,她也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没想到多年以后她还是那么聪明,那么容易发现他,就算他隐藏的再好。“站住!”柳知离厉声冷喝道,一双柳眉微蹙。就在那蓝衣男子转身的一瞬间,那高大的身影,让她心中一紧,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影像,可那个影像也就是一闪而过,待她仔细再想的时候已经捕捉不到了。要是别人的话,柳知离可能觉得告不告诉她答案都无所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知离总觉得那男子的答案对于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她不自觉的就叫住了他,那种奇特的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那蓝衣男子听到柳知离的声音,果然停下了脚步,身子微微愣了愣,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剑眉微挑,不紧不慢的调侃道,“怎么?舍不得我吗?”说话间语气轻挑,却带有一丝玩味的味道。“呵呵••••••你可以选择不说,可是你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柳知离说话间嘴角含笑,语气漫不经心,眼神里的淡漠更好像天神一般,仿佛众生复杂她眼中不过是浮云而已。那蓝衣男子看着一袭男子装扮的柳知离,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的气质,竟有些恍惚,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温暖的笑。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个杀手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那蓝衣男子看着一袭男子装扮的柳知离,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的气质,竟有些恍惚,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温暖的笑。 那笑如同冬日的阳光,干净而明媚,直射人心,让人心中一暖,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尤其是在看着;柳知离的时候那眼神温柔的都快要融化一切,不过这样的笑和这样的眼神也只是在面对面柳知离的时候才会有,连他自己都忘了了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那蓝衣男子便回过神转身离开了,可就在他准备飞身一跃,准备离开 的时候,柳知离突然脚尖一点,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蓝衣男子的面前,想都没想直接一掌打在了那男子的胸上。那蓝衣男子怔怔的看着柳知离冰冷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却带有一丝苦涩的笑,没想到她还是那个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小知离,呵呵•;•;•;•;•;•;只是没想到,今日的他们却已经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那蓝衣男子捂着左边的胸口,闷哼一声,接连倒退了好几步,终于在退到悬崖边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单膝跪地,看了看身后坠落悬崖的碎石子,又回头一脸温柔的看着柳眉微蹙,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的柳知离,嘴角渗出一丝鲜红的血,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你怎么不躲?”柳知离心中一怔,刚想要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蓝衣男子,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只是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柳知离本以为他会躲,所以下手有点重,可是没想到那蓝衣男子却连躲都没躲,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个捂着胸口的动作,还有那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对了,是他!就是那个人,那个试图想要刺杀龙宇寒的杀手,就是他。柳知离一脸质疑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蓝衣男子,眼神的里的警戒又深了几分,她记得那天这个刺客企图刺杀龙宇寒,可是就在他看见自己的时候,不小心分了神,中了龙宇寒一掌,她永远记得那个眼神,惊讶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的感情,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似的。“你是那个杀手?!”柳知离走近了两步,抽出身后带有刀片的红色鞭子,用威胁的眼光看着缓缓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的蓝衣男子,浑身散发着阵阵肃杀之气冷冷的质问道。虽然她刚刚和龙宇寒闹矛盾了,可是说到底他们还是夫妻,龙宇寒还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所爱的人一根毫毛!子夜很显然没有预料到柳知离竟会这么聪明的猜到他就是那个杀手,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即收起脸上的笑容,踉踉跄跄的掠过柳知离朝前走去。他现在只想快点逃离,他怕真相一旦暴露,柳知离将承受的痛苦甚至比他预料的还要多一百倍一千倍,如果是这样,他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就这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可是,个性倔强的柳知离似乎却不打算放过他。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男子左边胸口上一定有紫色的手掌淤痕,因为她知道龙宇寒哪一掌有多重,更知道龙宇寒下手的手法“让我看看你的左边胸口!”还没等子夜反应过来,柳知离就一个飞身过去,鞭子轻轻在他左边胸膛一划,衣服在锋利的刀片下立刻破开了一个口子。果然,柳知离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没错就是那个伤口,虽然那伤好的很快,伤口已经不明显了,但经过柳知离刚刚那一掌,现在又变得明显了许多,其实她刚刚已经想起了一点点,只是有些确定罢了,所以故意在那里学者龙宇寒的掌法,重重的击了一掌,再加上他刚刚的反应,柳知离更加确定,他就是那个意图刺杀龙宇寒的黑衣人!“现在你看到了,我就那个刺客,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子夜并没有一丝抵抗的意思,反而很大方的让柳知离看他的伤口,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如果杀了他可以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他愿意•;•;•;•;•;•;“你认识我对不对?要不你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到底是谁?”柳知离看着他胸口刺眼的伤口,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过,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而且总觉得脑海里缺了一部分东西,但是仔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能告诉你,我叫子夜,我们的关系曾经很密切,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所以你把我忘了,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就到疏星国来找我,但是你知道以后,可能会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辈子都可能活在痛苦中•;•;•;•;•;•;”子夜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说话间,眼底不易察觉的隐忍还是被柳知离发现了。“什么事?”“小姐•;•;•;•;•;•;小姐•;•;•;•;•;•;”正当柳知离准备问下去的时候,端木清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了,而且柳知离还听到似乎不远处还有大队人马向这里赶来的声音。子夜看了柳知离,对柳知离淡淡的笑了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丛林里了,柳知离知道他是不想别人发现他的行踪,所以也就没有去追,反正刚刚那个叫子夜的人已经告诉了自己,要想寻找答案,到疏星国去找他,现在还有端木云的事没有查清楚,所以她打算先将自己身世的事放一放再说。等端木清到的时候,只见柳知离一个人站在悬崖边,负手而立,身影显得孤独而憔悴,淡漠中却带有一种遗世独立的韵味,疏离的让人心疼。“小姐,你没事吧?”端木清缓缓走到柳知离到身后,一脸担心的问道。柳知离转身对端木清莞尔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声,“走吧。”说完便纵身一跃,骑上了端木清的马,而正在这时,流云也带着一队的人马来了,柳知离不经意的看了端木清一眼,只见端木清的脸上仍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这人马是跟端木清过来的,并非她带来的,于是柳知离也懒得追究,便骑着马朝城中去了。“皇后娘娘!”流云刚想问柳知离要去哪里,无奈,柳知离已经跑远了。“流云将军。”端木清扯了坐在马上的流云一下,冷冷的喊了一声。“清儿姑娘有什么事吗?”流云侧着身子看着端木清娇小的身子,略带温和的语气问道,脸上却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体向下一倾,重心不稳,冷不跌的摔在了地上,而端木清此时已经飞身上马,朝他淡淡一笑,缰绳一扯,便朝着柳知离得方向奔去了。其他的几个跟班,见状都低着头躲在一旁偷笑,跟着将军这么久,哪见过英勇威武的流云将军被人这么耍过?尤其是像端木清这样的冷美人,那可是他们茶余饭后必谈的话题啊•;•;•;•;•;•;看来今天又有新的话题了!“喂!”等流云反应过来的时候,端木清英姿飒爽的身影早就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流云没好气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那些手下还在一旁偷笑,本来就脸皮薄的他,立刻羞红了脸,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其中一个笑的最欢的就大吼道,“笑什么笑?还不快跟上!对了,把你的马给我•;•;•;•;•;•;”末了流云又放慢了语气,没好气的瞅了那侍卫一眼。“啊?那•;•;•;•;•;•;那我怎么啊?将军•;•;•;•;•;•;”那侍卫战战兢兢的从马上下来,低着头站在流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细声问道,希望流云只是跟他开玩笑而已,这郊外离城里可是还有好几里的路啊•;•;•;•;•;•;等他慢悠悠的走回去,天都黑了。不过他的希望最后还是落空了,流云可没有半点跟他开玩笑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说道,“你就慢慢走回去吧。”“哈哈哈•;•;•;•;•;•;•;•;”几个侍卫听了,看着那侍卫的囧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睛刚好对上流云凌厉的眼神,立刻住了嘴,生怕牵连自己。“再笑,你们跟他一样走回去!”说完流云纵身一跃,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鞭子一抽,便扬长而去了,剩下的侍卫也纷纷跟上流云的步伐,无奈的看了那可怜巴巴受罚的侍卫一眼,便也朝城中奔去了,幸好他们都是经过魔鬼般的训练了的,所以小跑回去的话,也没多大的事,不过有了这个榜样他,们以后可不敢再得罪他们这个冰山将军了•;•;•;•;•;•;•;等他们一路追回去的时候,柳知离也早已回了宫,只是自打她回宫以后,也没回嘉庆殿,只是一个人呆在琉璃宫里,谁也不肯见,只有端木清一个人在里面伺候着。柳知离此时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因为今天发生太多的事,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无法理清头绪,一会儿是端木云的神秘出现,却不肯见她,一会儿是神秘蓝衣男子说的那一番莫名其妙的,关于她身世的话,现在的她似乎陷入了一片云雾缭绕的迷城,有太多难以解开的迷,让她看不见前方的路。而此时的养心殿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的香气,龙宇寒却丝毫静不下心来,在养心殿里踱来踱去,这已经是他被柳知离拒之门外第五次了,以往他和柳知离吵架的时候,柳知离都会对着自己大吵大闹,这代表着柳知离在乎她,没有真正的生他的气,可是这一次,柳知离自从下午跟他的争吵之后,就再也没跟他说一句话了,也不愿意见他,而他最害怕的就是她这样,还有她下午那个冷漠的眼神和表情,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种冷意是一直冷到心底的。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对他那样了,不再理他了,那他真的会崩溃,不!他现在就要崩溃了!但是更多的还有愤怒和嫉妒,虽然当初他做的是有些过分了,可是今天柳知离对端木云的显示出来的情绪,让他嫉妒的快要发狂,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她怎么可以还对别的男人那么在乎?!龙宇寒越想越烦,一向遇事沉着冷静的他,一面对柳知离得问题就冷静不下来了,一拳钉在红木桌上,震得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奏章掉了一地,眼下还有一日就要出征了,朝中的大小事物要在这两日之内完成,可是如今他心情坏成这样如何安得下心来批阅奏章?!在一旁的元公公见奏章散落了一地,也不敢说话,连忙俯身捡起来放好,又战战兢兢的退在一旁小心伺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自从龙宇寒登基以来,元公公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心情这么差过,生怕自己伺候不好掉了脑袋。最后,龙宇寒看着那重新放好的堆积如山的奏章,轻叹了一口气,对元公公淡淡的吩咐道,“元宝,给朕沏壶茶来。”声音沙哑而低沉,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奈。随即走到案桌前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头,双眼紧闭着,脸色凝重而疲惫,浓密的剑眉微蹙,精致而英俊的五官因焦虑而纠结在一起,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皇上,请用茶。”元公公小心翼翼的将茶碗端到龙宇寒的面前,轻声说道。这茶可是皇上平时最爱喝的文君绿雪,皇上喝了说不定心情会好一些。龙宇寒闻声,缓缓的睁开眼睛,接过茶,轻押了一口,一股熟悉的清香沁入心脾,脑海里迅速闪现出柳知离那倾国倾城,明媚而温暖的笑颜。突然,只听“啪”的一声,一阵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茶碗被重重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溅起了一地碎花。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心烦意乱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谁让你沏这茶的?!是不是活腻了,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龙宇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重的将安卓一拍,指着站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元公公大声呵斥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在这个时候沏这样的茶给他喝,这不是故意惹他心烦吗?!这宫里的太监真是都活腻歪了!龙宇寒脸色黑的跟雷公一样,浑身散发着阵阵肃杀之气,双手按在桌子上,震得桌子都在发抖,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看着一脸呆滞的元公公,就像一头发怒的猛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吃掉“皇上饶命啊!奴才这就给您换一碗来,这就给你换,还请皇上息怒••••••”元公公吓得脸都白了,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条腿直哆嗦,一边磕头,一边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跑去给龙宇寒换一壶茶。本以为沏一壶皇上最爱喝的茶来,能让皇上高兴点,谁知皇上不但没高兴起来,还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差点要了他的脑袋,元公公是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可谁知,刚走了两步,又被皇上叫了回来,“慢着,不用沏了,朕要批阅奏章,你先下去吧。”龙宇寒突然静了下来,淡淡的对元公公说道,语气也温和了许多。顺手拿了一本奏章,翻开看了起来。其实这也不能怪元宝,毕竟他不知道这茶柳知离亲手特制的,而且他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元公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退了出去,可是走到半路,又停了下来,看着一脸认真,煞有其事的看着奏章的龙宇寒,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正当他纠结不已的时候,龙宇寒开口了。“怎么啦,还有什么事吗?”语气里带有一丝不耐烦,但是他还是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皇上您的•••••••您的奏章•••••••拿倒了•••••••”元公公战战兢兢的指着龙宇寒手中的奏章,小心翼翼的小声提醒道,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可是大殿比较空旷,龙宇寒还是听得清楚的。不过,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刚刚才从鬼门关逃回来,这下又忙着找回去的路了,他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元宝,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朕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龙宇寒仔细一看,奏章果然拿反了,不过一时被人揭穿,觉得面子过不去,气的将奏章一把仍在元公公的身上,厉声怒斥道。“是是是•••••••皇上饶命!奴才这就告退••••••••”那元公公话刚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咯额,大殿里瞬间又恢复了安静。龙宇寒重重的叹了口,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毕竟着急也不是办法,眼下还是让两个人都好好静一静,等柳知离气消了,自己的情绪也稳定些了,再找她好好谈谈。龙宇寒想了想又坐下来,拿起奏章认真的批阅了起来,不过想起刚才的一幕还真是觉得好笑,嘴角随即扬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又看了看手上的奏章,这下可没拿倒了吧••••••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这诺大的皇宫里的其中一座矮小却又僻静的琉璃宫上,那温和的光线在光滑的琉璃瓦的反射下,仿佛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黄,在这落日的余晖里显得格外宁静而美好,可是这宫殿里的人儿却显得有些孤单寂寞••••••“小姐,该用膳了。”端木清俯身轻轻的在柳知离耳边唤道,从中午回来到现在,柳知离已经坐在那儿发了一天的呆了,而且滴水未进,也不说话,期间龙宇寒也来了好几趟看她,她也不肯见,让人着实担心。“不吃。”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柳知离略显苍白的红唇中吐出,脸上依旧是冷漠的表情,目光一直盯着窗台上的那盆紫君竹,没有一丝波澜,却平静的让人心疼。“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清儿说说吧。”这是端木清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柳知离说这么长的一串话,目光里退去了往日的淡和冷漠,更多的是一份关心和隐隐的担忧。柳知离抬眸看向面容清秀,目光流转的端木清,蓦地的想起了她和端木云的关系,淡淡的开口道,“清儿,我今天真的看见端木云了,他没死,可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想见我,难道他还在怪我吗?”柳知离强忍住眼里的泪水,心底泛起一股酸楚的感觉,对于端木云她有太多的抱歉,如果没有她,也许端木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云游四海的端木少主,如果没有她,也许他就不会失去一切,失去他的亲人,她每次做梦梦见端木云都是他浑身是血,嘴角含着笑,目光凄凉的看着她的样子,每次她从梦中惊醒,心都会止不住的疼,一次又一次的自责,自责到恨不得死在他的坟前,所以她每个月都会去看他一次,跟他说说话,这样她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可是没想到,今天她居然看到了那张她以为再也看不到了的脸,一如既往的,如妖精一般,精雕细琢,美得连女人都嫉妒的脸,只是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身上的气质已经变了,但是还未等她仔细感觉,他便消失不见了。“也许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不过小姐只要肯定端木公子还活着不就好了吗?”端木清,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安慰的笑,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只要他还活着不就好了吗?重要的是他还活着,也就是说,他们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想到这儿,柳知离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拿过端木清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对她淡淡一笑,“清儿,谢谢你。”一直以来柳知离都知道端木清对除了她娘亲以外的人都有很强的戒备心,没想到今日她竟肯这样将她当亲人一般安慰她,默默陪着她,柳知离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暖暖的感动。“小姐对清儿有救命之恩,能为小姐分忧是清儿一直以来的心愿。”端木清反手握住柳知离冰凉的手,莞尔一笑,淡淡的说道。也许是被端木清手心传来的温度感染了,心情立刻变得好了很多,该来总会来的,她在这里郁闷也没什么用,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端木清看着柳知离难得的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也不知该不该将龙宇寒调查端木云下落的事告诉柳知离,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毕竟,她和龙宇寒下午才刚刚吵过架,而且又是因为端木云,现在要是告诉她这个消息,两人的矛盾肯定又会加深,说不定还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到时候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想到这儿,端木清不禁为柳知离和龙宇寒两个人的未来感到担忧了,不过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笑意。但是一向对身边的事物都观察入微的柳知离怎么会看不到端木清眼底的担忧,和她心底的所想呢?端木清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呢?而且以她对龙宇寒的了解,龙宇寒是个的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所以他知道端木云的下落以后,肯定会对端木云赶尽杀绝,如果真要她在龙宇寒和端木云之间选她真的不知道会选谁。一个是她来到这个时空里第一个,也是最好的一个朋友,一个是她最深爱,也最爱她的丈夫,这真的让她很难选,可是这两个人却又偏偏水火不相容,而且还有深仇大恨,她真的很怕到时候会跟龙宇寒闹到无法回头的地步。不过还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还没等柳知离决定要不要找龙宇寒谈谈的时候,龙宇寒就不请自来了,不过他并不知道柳知离此刻的想法。“知离,我可以进来吗?”这已经是他今天问的第六遍了,自从柳知离回来就一言不发的将自己锁在琉璃宫,连他这个皇上都不见,害得他一整天焦虑不安,连批阅个奏章都没心思批阅。龙宇寒在门外等了半天,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以为柳知离还在生自己的气,还以为这次又要吃闭门羹了,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里面的人发话了。“进来吧。”说话的人是柳知离,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温度,让人听不出任何感情,但是重要拍的是,她肯见他了!只要让他进去,一切都好商量不是吗?其实柳知离犹豫了半天不是因为不想见他,而是不知道见面了该说什么,关于这个问题该怎么谈,不过最后她相同了,该来的还是要来,她不可能躲一辈子,这个问题他们迟早是要面对的。龙宇寒整理好衣衫,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以后,推门进去了。龙宇寒缓缓的走进屋,只见还是早上那一身男子装扮的柳知离,怔怔的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本稳定的烛火,因为龙宇寒的到来而引起一阵风,将屋里的蜡烛吹得忽闪不定,在柳知离冰冷的脸上一闪一闪的跳动着。端木清很识趣的关上门,顺便退了出去,给两个人腾出谈话的空间。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柳知离和龙宇寒两个人,柳知离从一开始就是一幅冷漠的样子,也不看他,而龙宇寒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也不知过了多久,龙宇寒实在忍不住,还是先开口了。“你••••••饿不饿?要不要•••••••”龙宇寒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吞吞吐吐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还没等龙宇寒将话说完,柳知离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柳知离扭过头表情冷漠的看着龙宇寒,一双清澈的眸子,仿佛一汪深不见底寒潭,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而且还散发着阵阵寒意,连龙宇寒都忍不住心里一颤。仿佛以前那属于她的温柔的笑完全不存在了一般,这让龙宇寒的心里多少有点失望和难过,眼里的光华也被阴霾掩盖了下去。半晌,龙宇寒嘴角才勉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缓缓走到柳知离的面前,一脸温柔的看着她说道,“我们和好吧。”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带着乞求的语气,龙宇寒从来没有用这样语气跟她说过话,在柳知离的记忆中,龙宇寒一直都是个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不会向任何人,任何事屈服的英雄,甚至漠视一切的神一般的男子。可是如今,他却肯放下身段,放下自己的骄傲,低声下气的跟她说,“我们和好吧”,柳知离心里的确有些感动了,甚至有些心疼了,可是理智告诉她,她现在还不能心软,还不能感动,她怕她一感动,一心软,一屈服,端木云就会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她又会重新失去这个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她的,最好的朋友!“除非你答应我放过端木云。”依旧是冰冷的话语,冷漠的表情,虽然心中波涛汹涌,但是在龙宇寒的面前,她还是表现的淡定自如,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坚定,因为她知道龙宇寒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至少自他们成亲以来,龙宇寒对她是这样,只要他答应过自己的事没有不实现的,所以柳知离一定要他亲口许下这个诺言!“不可能。”这一次,龙宇寒也生气了,他一心来求和,低声下气的请求她的原谅,可是她不仅不领情还替别的男人求情,这让他情何以堪?!“为什么不可能?他做错了什么你要对他赶尽杀绝?!”柳知离刷的一下站起身,目光直视着龙宇寒的眼睛,冷冷的质问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寒对不起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为什么不可能?他做错了什么你要对他赶尽杀绝?!”柳知离刷的一下站起身,目光直视着龙宇寒的眼睛,冷冷的质问道。“就算我放过他,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难道你就只在乎他的性命,对我却毫不在乎吗?那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龙宇寒被柳知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如同发怒的猛兽一般,走到柳知离得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宝石般的黑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同样盯着柳知离冰冷眸子。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气氛又陷入了冰点的状况,最后柳知离轻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语气略带温和的开口道,“寒,你是我深爱的丈夫,端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但是现在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至于端木,我会说服他•;;•;;•;;•;;•;;•;;•;;”“够了,我龙宇寒不会让一个女人来替我求情,我相信端木云也不会那么懦弱吧。”龙宇寒直接打断了柳知离的话,端木云对柳知离得心思他不是不了解,如果真要跟他抢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话,就看看到底谁会赢!说完,龙宇寒侧身看向窗外,不再看柳知离得眼睛,可是柳知离却不甘示弱的绕到龙宇寒的面前,逼他目光迎视着自己,一脸认真的对龙宇寒说道,“龙宇寒,如果你敢做任何伤害端木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是柳知离下的最后一张通碟,如果龙宇寒真的那么做了,她会选择毫不犹豫的站在端木的身边,保护他,这是她欠他的,这一次她不要再让端木因为她再有任何危险。龙宇寒看着眼神坚定,火药味儿十足的柳知离,突然淡淡一笑,笑的有些凄凉,甚至有一丝淡淡的悲伤,他那么爱她,如今她却为了别的男人来威胁他,呵呵•;;•;;•;;•;;•;;•;;•;;•;;真是可笑!龙宇寒冷冷的看了柳知离,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柳知离看着龙宇寒微微有些颤抖的,落寞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愧疚,心疼,龙宇寒的感受她能理解,可是可是越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越是不能妥协。“寒,对不起•;;•;;•;;•;;•;;•;;•;;”柳知离看着龙宇寒远去的背影,口中轻轻呢喃着,身子慢慢滑落在地上,眼角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尽管她在他面前佯装坚强,可是却终究抵挡不了他一个背影的伤痛,看着自己爱的人伤心难过,自己又怎么会好受呢你?房间里的的烛光虽然不算耀眼,可是却灼痛了窗外的那个人的眼睛,他看见她为了自己的安危奋力争取的样子,执着的让他心疼,没想到许久不见,她竟学会了保护别人,可是他更愿意她还是当年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少女。但是自私的他,看着她为了自己甚至不惜与龙宇寒翻脸,他真的感动了,感动恨不得现在就冲出来抱住,抚摸着她一头柔顺的长发,安慰她。小知离,你要坚强些,再等些时候,我一定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做那个永远都是一袭白色长袍,被你叫做“妖精”,在你身边默默保护你的大哥。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出神的看着那房间里,微弱的烛光下,一袭淡蓝色长衫的柳知离,精致的脸庞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娇小的身子在诺大的房间瑟瑟发抖,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抱住她,可惜现在的他还不能•;;•;;•;;•;;•;;•;;•;;正在这时,房间里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略微有些瘦弱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色长裙,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见柳知离坐在地上哭泣,连忙跑了过去,将柳知离扶了起来,而柳知离似乎也很信任她的样子,看那女子的动作倒是更像她的侍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端木云总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那女子,尤其是那双眼睛,淡漠中透出一份疏离,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冰冷,隐隐还能感受到她隐藏的肃杀之气,这女子一定会武功,而且武功不低,不过如此一来端木云也安心了不少,毕竟柳知离身边多一个会武功的人,就多了一个保护她的人。正当端木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看着那女子。“谁?!”端木清似乎感觉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杀气,那是端木云故意散发出来的,刚刚因为有龙宇寒在,所以他将自己的气息隐藏的很好,但是现在•;;•;;•;;•;;•;;•;;•;;他另有打算了。端木清连忙跑到窗前,警觉的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只听见树叶在风的吹动下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那人是在附近隐藏了许久了,只是武功高强,隐藏的很好,甚至有可能连龙宇寒都没发现,可是按道理,那人应该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才对,不知他为什么这会儿又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清儿,怎么啦?”柳知离也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的问道。正当她要说没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窗台的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蓝色蝶恋花的簪子,隐约和柳知离以前头上戴的那个有些相似。“小姐,你看。”端木清将簪子拿给柳知离,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柳知离。能够在她们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将这簪子放在窗台上,而且还没有被她发现,可见这人的武功有多高,若是她们不小心,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端木•;;•;;•;;•;;•;;•;;•;;”柳知离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那做工粗糙的蝶恋花簪子,她确定这就是端木云亲手做的簪子,跟他当初在碧波潭时送自己的那个一模一样。柳知离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抓着端木清的肩膀,激动的问道,“清儿,这簪子是哪里来的?”“小姐,是清儿刚刚在窗台上发现的。”端木清看着神情恍惚的柳知离,淡淡的回答道,不过,心中也暗舒了一口气,既然那人是端木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他既然武功都那么高了,为什么还有躲着小姐和龙宇寒呢?柳知离激动的连忙跑到外面,也顾不得许多,站在院子里就大喊道,“端木!端木,是你吗?你出来见我啊•;;•;;•;;•;;•;;•;;•;;•;;为什么要躲着我?端木•;;•;;•;;•;;•;;•;;•;;”可是接连叫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影,寂静的黑夜里只听见柳知离焦急的声音。“娘娘,端木云已经走了。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去吧。”端木清连忙跟出来,在柳知离耳边小声提醒道,这次她没有叫“小姐”,而是叫的“娘娘”,目的就是为了提醒柳知离注意现在的身份,毕竟皇宫里这种地方人多嘴杂,传出去对柳知离对名声不好。对她跟龙宇寒两个人的夫妻感情也不好。柳知离怔怔的看了端木清,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这才回过神来,失落的在端木清的搀扶下,进去了。皓月当空,寂静的皇宫,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冷漠凄清又惆怅,养心殿内,房间内一片漆黑,不是宫人忘了点灯,而是龙宇寒吩咐将灯熄灭的,因为他喜欢在黑夜中思考问题,这样可以让他更冷静,在黑暗中长大,并且习惯了黑暗的人都是这样•;;•;;•;;•;;•;;•;;龙宇寒站在雕花的窗前,负手而立,抬头看着深蓝的天空中高高挂着的,皎洁的圆月,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龙宇寒想起,刚刚从琉璃宫窗前经过时,感觉到一股属于端木云的独特气息,眼里的阴霾不禁又深了几分。不过这世上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就算是武功再高的高手也有弱点,而往往暴露他们的就是那所谓的弱点,端木云的弱点就是柳知离。虽然端木云隐藏的很深,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和看着柳知离时那眼神的灼热还是将他暴露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端木云的功力的确见长,甚至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连他都不知道,如果和现在的端木云真正打起来,究竟谁会赢。看来他不仅是死里逃生了,而且还学了什么绝世武功也说不定,不过就算他现在武功再高,他龙宇寒也丝毫不会退缩,更不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哪怕柳知离会因此而恨他一辈子,甚至永远无法原谅他,他都会牢牢的抓住她的手,绝不放开!黑夜中,龙宇寒如黑色宝石般的眸子,闪耀着寒冷的光,夜风从窗户袭进来,吹乱了他如瀑般乌黑的墨发,如刀削般精致的五官在黑夜中显得如同纤尘不染,堕落人间的黑天使一般,那高大而孤寂的身影,让人看着都心疼。“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白逸儿缓缓睁开眼,看着背对着她正在更衣的端木云温柔的问道。“嗯,今天又要紧的事要办,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端木云不耐烦的回答道,要不是时机还没成熟,他才懒得理这个让他想起来就恶心的女人,更别说勉强跟他同床共枕了!不过算起来,也有些时日了,要不了几天药性应该就会发作了吧•;;•;;•;;•;;•;;•;;•;;“对了,忘了跟你说,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觉得心神不宁,今天爹把脉说我的胎像有些不稳,你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陪我好不好?”白逸儿看着端木云英俊挺拔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故作娇弱的说道,不看她表情还好,看了只怕端木云恶心的三天都会吃不下饭,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了!端木云回身,走到床边将纤尘不染白色靴子脱下,没有说任何话就直接躺下睡了,仿佛没听见白逸儿刚刚说的话一样,弄得白逸儿脸色红一阵的白一阵,却又敢怒不敢言。一双藏在袖口里稚嫩的玉手紧紧的握着,握的指骨发白,瑟瑟发抖,脸上却依旧是不懂声色的笑。再看身边躺着的端木云,两个人的距离几乎可以再睡一个人了,这是端木云和她之间的协定,两个人在同床期间,白逸儿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端木云就永远不再踏进房门半步,而理由就是:端木云有严重洁癖,这个白逸儿也是知道。最开始,白逸儿趁端木云睡着的时候企图接近端木云,结果被端木云直接踢下了床,害的白逸儿差点流产,但毕竟是她违反协议在先,所以也不好抱怨什么,白庄主问起来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从那以后白逸儿就变得乖了很多,为了肚里的孩子也不敢再动什么歪主意了。所以,对于端木云不冷不热的态度,白逸儿早已习惯了,只要端木云肯陪在她身边,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每天能在他的照顾下,喝他亲手喂的安胎药,已经是她最幸福的事了。其他的,她也不敢再奢求什么•;;•;;•;;•;;•;;•;;白逸儿见端木云双眼紧闭,也不再说什么了,便熄了灯也安心睡下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白逸儿总觉得今天的端木云跟以往有些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终于,在最后一盏灯熄灭的时候,这个夜变得宁静了下来,只是还有四个人,他们在不同的地方想着不同的心思,难以入眠•;;•;;•;;•;;•;;•;;•;;人人都说谣言可怕,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知离昨晚在院子里大呼端木云名字的事,还有昨天龙宇寒和柳知离因为端木云吵架的事,立刻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生活过于单调,总得找点寄托,而皇宫里就是这样的地方,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屁大点的事,都能被传得沸沸扬扬,弄得人所皆知。而知道的最晚的那个人,往往就是被传谣言的本人比如,还在刚才睡梦中醒来的柳知离•;;•;;•;;•;;•;;•;;•;; 第一百五十章 信与不信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就这样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儿,也不知道是心情郁闷啊还是怎么会睡,觉得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在加上今天天气闷热,也没太阳,抬头就是乌压压的乌云,便准备回宫了。可没想到刚走两步,就感觉有几滴雨滴在她的脸上,柳知离抬头一看,天上的乌云比先前黑了许多,看来又是一场暴风雨要来了•••••••果然,她们刚刚跑没几步就下起了滂沱大雨,该死的皇宫怎么这么大?跑了这么久还不到琉璃宫!还是她最近太背,连老天都跟她作对?正在柳知离一边抱怨着一边超前跑的时候,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让开!没看到是•••••••”柳知离话没说完就愣在了那里,因为挡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跟她吵过架的龙宇寒。龙宇寒看着一脸呆滞的柳知离,面无表情的撑着伞缓缓走到她跟前,毫无预兆地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流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伞递到端木清身边,端木清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两个人便很有默契走开了,对于龙宇寒和柳知离他们早已习惯了,每次两个人气氛不对的时候,他们都很自觉的给他们腾出空间来。“你•••••••怎么在这里?”半晌,柳知离才反应过来,低哑着声音,淡淡的问道。“因为我听见你在召唤我。”龙宇寒笑着,像个孩子似的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们没吵过架,龙宇寒也没生她的气。只是昨天晚上一晚未见,龙宇寒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她在身边抱着他的脖子,把大腿架在他的身上,他难以入睡,没有她半夜乱踢被子,他不知道该给谁盖好被子。总之他已经习惯了她像猫一样,窝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也习惯了每天早上督促她吃早餐的日子,他已经离不开她了•••••••光是今天一早上没有陪她吃饭,他都担心的要死,心里想着她有没有挑食,早餐做的合不合她的胃口,她吃的多不多,害的他连上早朝的心思都没了,坐在大殿上一个劲儿的走神。刚刚从元宝口中得知她在御花园,本来准备过来看她,可是又听见一些不好的谣言,心情很不好,所以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养心殿里生闷气。可是后来元宝告诉自己外面马上要下雨了,这才忍耐不住,立刻拿着伞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不过她还是淋湿了一点,这让他很是心疼,甚至有些责怪自己怎么不早点来,这样就不会让她淋雨了。“走吧。”柳知离并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一刻,柳知离感觉他们之间似乎早已形成某种默契,就算对方不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知道了彼此心意,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就像现在•••••••他们就这样肩并肩走在雨中,谁也没说话,却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和空气中流动的甜蜜,宁静而美好。雨越下越大,龙宇寒的半边身子已经湿透了,一路上他都将伞尽量往柳知离身上倾斜,生怕她再淋湿一点。柳知离也看到了,微微蹙了蹙眉,刚好看见前方有一个亭子,便开口道,“我们去前面的亭子躲躲雨吧。”“嗯。”龙宇寒笑着点了点头,便揽着柳知离得肩,朝前面的亭子快步走去。到了亭子里,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方天地,但是却仿佛跟外界隔绝了一般。柳知离就这样静静伫立在亭子中央,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发呆,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远远望去,柳知离一袭水蓝色迤地长裙,裙摆上淡粉色的荷花栩栩如生,一头乌黑青丝不扎不束,随意散在脑后,随风飘扬,仿佛纤尘不染的仙子,遗世独立,周身散发着淡淡地光华,那是一种什么也掩盖不了的光华,仿佛只要她在的地方,遍地都是鲜花绽放,世间万物都为她倾倒。这样的女子又有谁不想拥有呢?想到这儿,龙宇寒真的好怕会失去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他深爱的妻子,随即走到她身后,双臂缠上她的腰间,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闭上眼睛,肆意的吮吸着她身上的芬芳。两个人就这样在雨中相拥而立,远远望去好像一副精美绝伦的画儿,让人羡慕不已,惊叹连连,就连冒着大雨匆匆路过的宫女太监们看见这一幕,都忍不住驻足,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雨中,只为这眼前的一对儿佳人而沉迷。“怎么啦?”柳知离感觉到身后的温暖和龙宇寒传来的鼻息,微微侧脸,轻声问道。“没什么,就是想这样抱着你,永远抱着你,不让任何人抢走!”龙宇寒将下颚埋在柳知离得颈里,有些霸道,又有些孩子气的说道。柳知离自然知道龙宇寒的意思,但她只是笑笑不语,突然想起刚刚在长廊里听到的谣言,抿着嘴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寒,你有没有听到宫里的谣言?”柳知离问的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是在试探龙宇寒对她的信任。龙宇寒微微一怔,没想到柳知离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也毫不隐瞒的回答了。“听到了。”简单的三个字,淡淡的不带有任何感情,但是声音里的冰冷,却透露出他不悦的情绪。“昨天晚上端木来了,但是他没现身•••••••”柳知离话说到一半,苦笑了一下,又停止了。原本她想跟龙宇寒解释,可是她突然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如果龙宇寒信任她,她无须解释。“呵呵•••••••难怪你那么激动。”龙宇寒嘲讽道,同时松开怀中的柳知离,淡淡一笑,似乎不以为然,可此时他的心里却恨极了。浑身不自觉的散发出一阵寒气,脸色也变得凝重了几分。柳知离转身,眯着眼抬眸,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龙宇寒,眼神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脸上的笑意也尽数褪去。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吗?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生气。“你相信他们说的?”柳知离是用反问的语气问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笑的凄凉,她的心的确凉了。“我••••••”龙宇寒微微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不想相信,可是•••••••“我知道了。”柳知离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朝雨中走去。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答案,因为他的犹豫已经表示他不相信她了,她柳知离要的是一份纯真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还有绝对的信任,如果两个人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那这样的爱情,她宁愿不要!“知离!”就在柳知快要走进雨中的那一刹那,龙宇寒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拉了回来,一双凌厉的眼睛直视着表情淡漠的柳知离,浑身散发着一阵冷气。“放开。”依旧是冷冷的语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眸子平静的如一潭死水,仿佛站在世界的最顶端俯瞰众生。这样的柳知离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陌生的甚至有些可怕,连龙宇寒也是心神一晃,随即反应过来,更紧的抓住柳知离的肩膀,脸色有些愤怒的看着柳知离冰冷的眸子。“我不会放手!我不相信他们说的,但是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龙宇寒抓着柳知离的肩膀,有些激动的说着,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了几分,捏的柳知离得肩膀生疼,感觉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柳知离微微蹙眉,继而抬头向龙宇寒投去更冷的目光,突然略带嘲讽莞尔一笑,好像她即将要说的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一样,“龙宇寒,你们觉得我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吗?如果真如你说的你相信我,那还需要我过多的解释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相信了那些谣言!”柳知离一连串的质问和凌厉的眼神将你龙宇寒逼得节节后退,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柳知离,全没有了先前的理直气壮。话一说完,柳知离还不等龙宇寒说什么,便甩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头也不回的朝雨中走去,走的那么坚决,连背影都那么决绝。龙宇寒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扶住旁边的柱子,看着柳知离远去的背影,一阵揪心的痛从胸口传来。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是啊••••••她说的对,如果他真的相信她又何苦问她,找她要一个解释?每次和她对峙,他都输的一败涂地,他何尝不想相信她,可是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往,还有她那么激烈的反应要他如何相信?!端木云的死又是为谁?他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这些他不是不知道,这要他如何相信她心爱的女人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想到这儿,龙宇寒一拳重重的打在柱子上,顿时血流如注。雨水终于还是将她的衣衫打湿了,暴雨中,她依旧不急不缓的一步一步的朝琉璃宫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雾水弥漫了眼眶,柳知离看不清前方的路,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着她的脸颊,分不清顺着脸颊滑落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柳知离,却又没有一个人敢过去跟她说话,或替她打伞。不一会儿,柳知离听见前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隐约是端木清的身影。“小姐!”端木清撑着一把粉色画花的油纸伞匆匆的朝柳知离这边跑来。当端木清将伞遮在柳知离得身上时,却发现柳知离已经浑身湿透了,身上,头发上的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青石板上,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没两样。“小姐•••••••“端木清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轻唤道,可柳知离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朝前走着,于是端木清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撑着伞,陪柳知离默默的走着。她本以为柳知离会随着龙宇寒一起回来,刚刚走的时候还看着龙宇寒搂着柳知离,两个人很好的样子,可是转眼间,柳知离就能失魂落魄的一个人淋雨回来了,可见两个人又是吵架了。要不是有人来琉璃宫告诉她,恐怕她要一直等柳知离淋着雨回来了。端木清又何尝不明白柳知离心中的苦楚?被别人误会就算了,连自己最爱地人都不信任自己了,心又怎能不凉呢•••••••不管被人怎么看柳知离,反正她端木清是绝对相信柳知离不会是那种随便的人的,既然柳知离会嫁给龙宇寒,那就证明柳知离爱的只有龙宇寒一人。端木清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表情冷漠,一言不发的柳知离,心里没由得对龙宇寒生出一阵厌恶感。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琉璃宫门口,端木清在走之前便吩咐了下人准备好了一桶热水,想来这会正好可以洗了。“小姐,清儿准备了热水,您去泡个热水澡吧,免得受寒了。”端木清将柳知离小心翼翼的扶到卧室里的木桶旁,刚要帮柳知离更衣,却被柳知离推开了。“我自己来。”柳知离淡淡的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是。”端木清有些担忧的看了柳知离一样,刚要张口,又闭上了,只是应了一声,便将门关上退出去了。想了想,又停下了脚步,随即对守在门口的一个宫女说道,“你去熬一碗姜汤来,我在这里守着。”“是。”那宫女应了一声,便下去了。本来想亲自熬了等柳知离出来了喝,但是想起柳知离刚刚那状态,着实令人担心,还是自己守着比较放心。 第一百五十一章 难言之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看着桶里热气腾腾的水,云雾缭绕,利落了•褪去了身上早已湿透了的衣物,将玉足伸进桶里,整个身子都淹没在水中,闭上眼,仰着头感受着水传来的温暖,顿时感觉整个神经都松了下来。可心还是有些微凉。都说人心是肉长得,她又何苦要求别人做到自己要求的标准呢?倒不如一切顺其自然,如果龙宇寒真的懂了,那便证明她柳知离没有爱没错人,上一世她因爱错了人而死在心爱的人手里,这一世是否还是这样的结局呢?柳知离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不知不觉,柳知离竟睡着了,隐约间她似乎看见龙宇寒浑身湿淋淋地站在她面前,忧伤的看着她,可是等她醒来却发现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桶里的水也早就凉了,一阵寒意袭来惊得柳知离一个寒颤,连忙从桶里出来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小姐,您洗完了吗?”端木清在门外等了好久,眼看着刚刚送来的姜汤就要凉了,这才不得已敲了敲门。“进来吧。”柳知离刚好穿好衣服,淡淡的朝门外喊了一声,洗完澡顿时感觉精神了许多,心情也舒畅了一些,也许是想通了吧••••••柳知离淡淡一笑,刚好被进来的端木清看见。小姐既然笑了,看来心情是好些了,她也放心了些。柳知离接过端木清递过来的热气腾腾的姜汤,饮了一口,继而朝端木清莞尔一笑。“清儿,谢谢你。”这是柳知离发自内心的感激,要不是端木清想的这么周到,估计她又要感冒好几天了,而且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端木清陪在自己身边,她的心情才没那么糟,看来这个女子她还真没救错,更没看错。想到这儿,柳知离觉得其实这世上还是有些东西值得相信和珍惜的,譬如友情。以前她从不相信这些,因为身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家财万贯,声名显赫,身边想巴结她的数不胜数,但是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有目的的,所以柳知离身边根本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她也不再相信什么友情。可是她还是相信爱情的,但是当她死在心爱的男人手里的时候,看着那个男人不屑甚至嘲笑的眼神时她不再相信爱情了。直到在这个世界遇见了龙宇寒,这个温润如玉,对她呵护备至的男子,她又重新相信了爱情,可现在她又有些不敢相信了,她真的怕自己再次受伤,那种被自己心爱的伤害的感觉,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小姐••••••”端木清见柳知离又在发呆了,还以为她不舒服,轻唤了一声,将柳知离的思绪打断了。柳知离连忙回过神来,对端木清莞尔一笑,随即端起手上的姜汤一饮而尽。“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也下去休息吧。”柳知离笑着对端木清说道,示意她不要担心。“是。”端木清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柳知离吩咐的话她不得不听,只得拿了碗出去了。此时琉璃宫斜对面的某个宫殿的屋顶上,坐着一个翩翩少年,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尤其那一头墨发,如同上好的黑色冰蚕丝,随意的束在脑后,,衬着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皙白的肌肤在雨后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华,却只容得下眼前那绝美女子一人的存在,如刀削般的五官,俊美的根本不似真人,可偏又是这样如妖精般的男子,却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淡淡忧伤。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高处,看着琉璃宫内失魂落魄的女子,眼神里尽是心疼和不舍,继而又扭头看向不远处金光灿灿的金銮殿,目光深沉,如一个黑暗的无底洞,似要吞噬一切,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霾,一阵寒光直射过去,似乎要穿透一切。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眼,又扭头将目光转向了窗内一身光华的绝世女子,目光灼热而清澈,仿佛刚才的那个眼神狠戾的少年根本不是他。柳知离似乎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正在暗中凝视着自己,突然猛地抬头,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柳知离眼神一紧,随即立刻起身冲到窗前,待她仔细再看,什么都没有没有了,不过柳知离相信自己刚才没看错,那个人正是端木云!可是他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肯见自己呢?难道真如端木清所说,端木云有什么难言之隐?柳知离不想再想下去,今天真的累了,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觉,因为不管是对于二十一世纪的柳南湘,还是对于如今的柳知离来说,睡觉都是最好的疗伤方法!想到这儿,柳知离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轻松的笑,朝她温暖的大床走去了。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一下午,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柳知离伸了个懒腰,缓缓的打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只见端木清直直的伫立在门口,手里端着饭菜,看那饭菜虽然是热的,但也看出来是热了好几遍的。端木清闻声,扭头看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柳知离,不仅脸色恢复了红润,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立刻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小姐,您醒了!您一天没吃东西了,清儿怕你醒来饿,将这饭菜热了好几遍,就是为了等您一出来就能吃上,您快趁热吃了吧!”说着清儿满脸堆笑地进屋,将饭菜摆好放在桌上,端木青不说还好,一说,柳知里果然觉得饿了,肚子也跟着“咕咕咕” 的叫了起来。看着端木清为她准备的一大桌精美的饭菜心中顿时一暖,抬眸看向端木清,眼神里有隐隐的感动,握着端木清的手由衷的笑道,“清儿,谢谢你!”“小姐,这些都是清儿应该做的,小姐不必客气。”端木清反手握住柳知离有些微凉的玉手,同时也回给柳知离一个安慰的笑。眼睛里一扫往日的凉薄,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光,好似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直射人心,让人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柳知离微微一怔,这是她自从见到端木清以来第一次看她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这样的笑是那样清澈,一尘不染,曾经的她也经常这样笑过,可自从妈妈死后便再也没有过了这样的笑。“清儿,你以后都要这样笑知道吗?”似带着命令的口气,却有一丝期望和淡淡的忧伤在里面。端木清不知道柳知离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说这样的话,但是为了让柳知离开心,端木清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笑道,“嗯!”要不是有柳知离相助,恐怕她和娘现在还在过着担惊受怕,觉睡不好,衣穿不暖,饭吃不饱的生活吧•••••••自从跟了柳知离,她才真正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而柳知离也从来把她当下人,而是当做姐妹对待,所以从她决定跟着柳知离得那一刻起,她就起誓:这辈子柳知离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誓死保护她的安全!她这条命就是柳知离的!柳知离似乎也看出了端木清眼底那如火焰般燃烧的激情,还有她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对她的忠诚。可是•••••••柳知离不愿再多想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眼前填饱肚子最重要。看着桌子上的美味,柳知离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完全没有个皇后该有的端庄,要是她这个样子被人传了出去,外面肯定没人相信!在天下人的眼中,柳知离可是他们郎月国国色天香,优雅高贵的皇后娘娘,打死他们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饿死鬼投胎的女子竟是他们心中的皇后娘娘。站在柳知离旁边的端木清更是不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被一扫而光的饭菜,嘴张得都快有她的脸大了,没想到柳知离还有•••••••还有这么粗犷的一面啊!突然端木清脸色一变,像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似的,连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表情严肃的对柳知离说道,“对了小姐,今天元公公来让我告诉你,明日皇上就要出征了,问您要不要去•••••”“不去!”端木清还没把“送”字说出来,就被表情寒冷的柳知离冷冷地打断了,语气坚决,毋庸置疑,眼神闪着凌厉的寒光。周身散发的寒气似乎连空气都冻结了。端木清浑身一颤,小心翼翼观察着柳知离脸上的神情,见她寒着脸,一脸不悦的样子,立刻住了嘴,不敢再说什么了,本来还想劝说柳知离去送送龙宇寒,毕竟两人这一别可能就是好几个月,总这么僵着也不好。可是看柳知离得脸色,看来眼下是劝不得了的了••••••柳知离抬眸看了端木清一眼,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下去吧•••••••”短短的三个字,从柳知离口中说出却显得那么苍老,似乎很累的样子。“是。”端木清什么多余的也没说,微微福了福身,收拾好碗筷,便退出去了。“她真的这样说?”龙宇寒挑眉看着站在大殿下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冷冷的质问道。“是,皇后娘娘真的•••••••真的这样说的。”说完这句话,那小太监吓都快要尿裤子了,浑身直冒冷汗,连后背都湿了大半截。“是吗?”龙宇寒冷冷的反问道,声音降到了冰点,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别人。柳知离,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吗?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甚至连送都不想送?!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赶我走,这样好让你们私会么?好!既然是这样,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龙宇寒脸色越来越黑,浑身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寒意,好像方圆百里的生物都要被他强大的气场和压力所毁灭。沉默了半晌,龙宇寒墨玉般的眸子微微收缩,脸上的寒意又中了几分,终于淡淡的开口道,“流云,你明日不必跟我去了,跟着皇后,把她每日的行踪八百里加急,一字不漏的写信告诉我!”“皇上••••••“流云听了龙宇寒的话,微微皱眉,刚想跪下劝说龙宇寒收回成命,却被龙宇寒一个凌厉的眼神打断了。“怎么?如今当了禁卫军统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龙宇寒寒着脸冷冷的呵斥道,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殿,如同从地狱发出来的一般,让人毛骨悚然。流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但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继续低声道,“属下不敢,只是皇上一个人去,又没个放心的人在身边,恐怕会遭人暗算啊!”流云说的那个人正是同行的慕容将军。龙宇寒知道流云担心什么,想着流云也是一片忠心,收起了刚才的怒气,淡淡道,“你放心,慕容将军明天来不了了,是王将军跟朕一起。”“啊?”流云微微一怔,这场战争明明是慕容赢提议要打的,而且毛遂自荐要去的,怎么会去不了呢?流云刚想继续问什么,却被龙宇寒一个凌厉的眼神等了回去,他知道龙宇寒做什么不喜欢别人多问,只要照着他的吩咐去做就行了。随即拱手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好好将皇后娘娘的一举一动如实禀报皇上!”龙宇寒满意的点了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闭上眼静静的思考了起来。大殿里瞬间又恢复了安宁,只是偶尔听到大雨过后,门外滴水的声音••••••柳知离也不记得在房间里坐了多久,不知不觉竟趴在桌上睡着了,也许是时间太长,胳膊被压得麻木了,天还微微亮的时候,柳知离便醒了,本想爬到床上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柳知离郁闷的趴在桌子上,盯着桌上的烛台,一双柳眉微蹙,想想也没什么事可做。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出征之前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也不记得在房间里坐了多久,后来不知不觉竟趴在桌上睡着了,也许是胳膊枕麻了,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柳知离便醒了,本想爬到床上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柳知离郁闷的趴在桌子上,盯着桌上的所剩无几地烛台,一双柳眉微蹙,想想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最主要的是,心里还想着某个人今天要出征,不觉有些心烦意乱,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决定到准备去院子里走走。随便找了一件衣服披上,悠哉游哉地走到小院一颗大树下,坐在自己设计地藤椅上,悠悠地晃着,心情果然平复了许多。柳知离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尤其是在她这偏远的小院子里,虽然比不上嘉福殿的豪华宽广,金碧辉煌,但是这院子里有她喜欢的感觉,与世隔绝,安静,而且还有曲径通幽的竹林,自己亲手栽种的花草树木。当初龙宇寒让她选宫殿的时候,她没有选那些富丽堂皇的宫殿,而是选中了这处既偏僻又窄小的琉璃宫,就是因为她喜欢这里的感觉,看中了这里地环境,也许她一直以来希望地就是这样地生活吧,安宁而美好・・・・・・生活在这里让她有安全感,有归属感。虽然生前她住的是几千平米的豪华别墅,设备装饰一应齐全,有露天游泳池,人造园林,各类奇珍异草,总之应有尽有,可是再大在豪华的房子有什么用,还不只有她一个人住,没有亲人和爱人地相伴,再奢华地房子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已。呵呵・・・・・・原来生前地她生活地如此悲哀,柳知离看着有些泛着鱼肚白地天空,苦涩地笑了笑。她永远记得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发呆地感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喝酒,一个人看无声地电影,一个人哭一个人笑,每当自己半夜醒来,忽然发现整座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孤独感和恐惧感就会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可是第二天醒来,还是要面对现实地生活,带上属于她地光环,出门前对着镜子仍旧是一副戴着精致面具的面孔,穿上高跟鞋,背着LV地包包,面带微笑的行走在阳光下的阴暗面。直到那个叫林南的男子出现・・・・・・他的身边终于有了可以疼她,爱她,给她安全感地男人,让她每天晚上不再一个吃饭,一个人看电视剧,一个人哭,一个人笑,半夜醒来有他抱着她,告诉她不要怕,然后像哄小孩一样,抱着她哄她入眠。再也不用走在大街上羡慕那一对对甜蜜地小情侣,每天从医院下班还有人拿着花来接她・・・・・・好不容易她才感觉到她的生活有了一丝阳光,她的世界不再黑暗,可是就在她以为她可以摆脱掉以前的生活,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幸福的生活一辈子,给他洗衣做饭,生孩子,相夫教子。以为这美好的一切马上就会变成现实,不再是梦,以为她柳南湘从此可以再阳光下行走的时候,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却举着枪一枪打在了她的心脏上,于是她幻想的美好世界轰然倒塌•••••••就在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开始明白,柳南湘本来就是在黑暗下成长的女子,所以也就注定了这辈子的不到幸福,更别想奢求所谓地幸福!那种生活她再也不想要了,那种感觉她也再也不愿想起,还有那个人!正当柳知离陷入沉思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厚重而雄浑的钟鸣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柳知离微微抬头看着天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抹朝霞,心中也随着那钟声微微一颤,看来是龙宇寒的军队要出发了。柳知离刚要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端木清微凉的声音,“小姐,您还是去送送吧,要不来不及了。”端木清试探性地在柳知离身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柳知离转身,看着端木清眼神里闪着希望的光,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依旧是冷漠地不能再冷漠地表情,眼神里平静地看不到任何波澜,哪怕是一丝动摇也没有,浑身寒冷地更是快要将一切冻结,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去。”便掠过端木清回房了。端木清看着柳知离挺直而孤寂的背影,只觉得遥不可及,仿佛屹立在世界最顶端的神女,俯瞰众生,却显得格外孤独。其实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解不开地结,有时候太过执着只会伤人伤己,譬如柳知里和龙宇寒,两个人只要任何一方退一步,就不会造成今日地结局,可惜这两个人都太执着,太强势・・・・・・金銮殿外龙宇寒一身金色战甲,在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金光灿灿,晃的人眼都睁不开了,红色披风随风狂舞,一头墨发被高高束起,俊逸的五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凌厉如鹰一般的眼眸,淡淡的扫过殿下面的广场上,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千军万马,站在下面的人远远望去,仿佛天神一般,天生的高贵与气势压倒众生,让人甘心膜拜在他的脚下。下面地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惹怒这位天神,陷入万劫不复地境地,放眼天下,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皇上”二字!仿佛这样地男子,天生下来就是人中之龙,无人能比的・・・・・・“皇上,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您该出发了。”元宝在龙宇寒耳边小声提醒道。自军队集合,龙宇寒已经沉默了好半天了,眼神总是似有似无地瞟向琉璃殿地方向,元宝知道,皇上是在等皇后娘娘出现,可是昨天琉璃宫已经传来消息皇后娘娘不会来了,皇上却还是将千军万马搁置一旁,就为了在临走之前可以见3皇后娘娘一面,原本那么恩爱地两个人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呢?龙宇寒脸色依旧寒着,又扫了一眼军队,面色威严,半晌开口道,“慕容将军怎么还不来?”声音不大,却听得一清二楚,闻言下面的士兵和将士们都脸色微变,要不是皇上提起,他们还真没注意到慕容将军没来。连龙宇寒身边的元宝公公也是一怔。“皇••••••皇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只见慕容赢的副将慕容极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启禀皇上,我们家将军昨晚感染了风寒,病的严重,正发着高烧,恐怕今日是不能随皇上出征了。”那慕容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急不缓的向龙宇寒禀报道。龙宇寒闻言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极,眼神又紧了几分,嘴唇微抿,半晌没说话,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那慕容极也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正如潮水般向他排山倒海的袭来,脊背发凉,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想要逃跑的冲动,跪在地上等待这龙宇寒的发话。这马上就要到夏天了,居然还能感染风寒,而且还在这个时候,他昨天还在迟疑,为什么慕容赢那个老狐狸道现在还不行动,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啊!突然,龙宇寒脸色微变,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淡淡的笑道,“既然慕容将军卧病在床,那朕就另派他人吧。”慕容极闻言微微一怔,抬头看向龙宇寒,只见龙宇寒脸上含笑,笑的那么温润如玉,完全没有预料中生气的样子。慕容极隐隐感觉那笑仿佛冬日里盛开的一朵梅花,看似美丽,周身却散发着一阵雾气,透过那雾气慕容极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无底洞,仿佛要将一切都吸进去。“不过,朕觉得慕容将军你倒是个不错的人才,不如就你跟朕一起去吧。”龙宇寒看着慕容极呆愣的样子,继续笑着说道。那慕容极一听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倒了过去,他原本只是来报信的,没想到却成了垫背的了。连忙摇摇头推辞道,“皇上,末将•••••••末将只不过是•••••是慕容大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副将•••••••实在难以担当如此重任•••••••”完全没想到龙宇寒会说出这样地话,慕容极吞吞吐吐的说完这句话,连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着头,浑身发抖,不敢再看龙宇寒的脸。“慕容将军谦虚了,你虽是一个小小副将,但你也是慕容将军的侄子,想必慕容将军平时对你的栽培也少不到哪里去,除非是慕容将军瞧不起朕,才不想同朕一道出征。”龙宇寒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慕容极,不紧不慢的说道。刚刚见他一点都不慌张,显然是已经与慕容赢串通好了的,要不怎么会说的那么顺畅,想必连他的反应和要说的话都想好了,只等着应付他了吧?呵呵••••••真是只老狐狸,就算你算计好了一切又如何,今日我龙宇寒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没有•••••••能随皇上出征,为郎月国抛头颅洒热血是慕容极•••••••慕容极的荣幸•••••••慕容极没有不愿意•••••••”毕竟年轻,又没什么心机,慕容极一听龙宇寒的话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认罪的,生怕得罪了龙宇寒,小命不保,磕的头破血流,却没察觉,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正在将自己往火坑里推。“那就是慕容将军你愿意随朕出征了?既然如此,慕容将军就能快快请起吧。”说着龙宇寒朝元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慕容极扶起来。元宝暗笑一声,连忙将跪在地上双腿发软的慕容极扶了起来,那慕容极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再加上腿软,脚一晃,差点摔一跤。悠悠的回了一句,“谢皇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自己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龙宇寒,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可是话既然已出,汽油反悔的道理?只有硬着头皮顶上了••••••“出发!”随着龙宇寒的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的朝午门驶去。龙宇寒上马无意地瞟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那个人,看来她是真的不来送自己了••••••龙宇寒眼里的光华渐渐黯淡下来,随即又掩盖了过去,又恢复了刚才的光彩,双眼又变得锐利而精神了起来。快走到午门的时候,龙宇寒停下马看了看身后除了乌压压的军队还是乌压压的军队,依旧没有那个熟悉的背影,没有他期待的拥抱,龙宇寒心里一沉,胸口传来一阵微痛。低眸,掩去眼里的情绪,继续朝端午门走去。不远处的城楼上,一身白衣胜雪的女子,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远远看着军队徐徐前进,倾城的绝色容颜上依旧是淡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当龙宇寒停下马看向身后的时候,女子脸色微变,眼底难得的泛起了一阵涟漪,似有淡淡的忧伤,不舍,还有很多难以读出的情绪。看着龙宇寒渐渐消失的背影,心底一阵抽痛,清风拂过她的脸颊,也吹乱了她一头青丝,柳知离突然自嘲的一笑,本以为自己可以倔强着不来送他最后一程,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不争气的来了,虽然没有当面跟他道别,但心中的不舍和痛楚并不比龙宇寒的少。就算龙宇寒不信任她,给不了她想想要的那种没有一丝杂质的爱情,她还是很没骨气的爱他,想要在他临走前见他最后一面,即使在别人面前装的有多坚强,多决绝,可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呼唤。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自我折磨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即使在别人面前装的有多坚强,多决绝,可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冲动。 柳知离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记得当她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柳知离收起自己的情绪,回到琉璃宫,刚走到院子里,就见端木清一脸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见柳知离回来了,立刻一一展愁容,连忙一脸欣喜的迎了上来。“小姐,你去哪里了?清儿担心死了!午饭早就好了,您快进来吃吧。”“嗯,走吧。你也一起吃。”柳知离淡淡一笑,也没回答端木清的问题,随即朝屋子里走去吃饭的时候,又是一如平时的平静,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端木清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看柳知离一眼,想要探清她心底的想法,可是无奈柳知离自吃饭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似乎吃的很专注的样子。其实,她知道小姐去送皇上了,只是她知道柳知离是个自尊心比较强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可是,见柳知离仍是这副样子,端木清不免有些担忧和心疼。也不知道两个人如何了。“别看了,我去送他了,但是只是站在城楼上看了一眼,没有见面。”柳知离淡淡的说道,说话间并不看端木清,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继续津津有味的吃着,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就好像在说我今天买了一颗白菜一样。“啊?小•;•;•;•;•;•;•;小姐清儿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清儿只是•;•;•;•;•;•;只是•;•;•;•;•;•;”端木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想到柳知离会这么直接,而且不看她的眼色和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真是太可怕了!“好了,吃饭吧,再不吃菜就凉了。”柳知离抬头,淡淡的看了神色略微有些慌张的端木清一眼,便低头继续吃着,但说话间却带着一丝愠怒。端木清听了柳知离的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也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吃了起来。此时,慕容将军府,慕容赢的房间内传来一阵阵猛烈的咳嗽声,慕容想着管家怎么还不回来?早上等了半天,慕容极没回来也就算了,也许是皇上生气有意为难,所以刚刚特派了管家前去询问个所以,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将军想着昨天晚上的经历就恨的咬牙切齿,要不是那个狗皇帝阴险狡诈,将他拖下水,他又何至于对自己如此狠心呢?!回忆被拉扯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德福,弄一桶热水和一桶冰水来,热水越热越好,只要能下水就可以,冷水嘛•;•;•;•;•;•;•;加半桶冰!”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慕容将军对管家冷冷的吩咐道。“将军,您要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干•;•;•;•;•;•;干嘛?”那李德福管家一听当时就愣了,满脸震惊的看着表情威严,一脸正经,不像是开玩笑的慕容将军。“废话那么多,让你做你就去做!是不是不想做这个将军府大管家的位置了?!你不想做,有的是人想做!”慕容将军冷冷的厉声呵斥道,要不是为了把戏做足,他又何尝想这样虐待自己呢?“是是是•;•;•;•;•;•;奴才这就去为将军您准备!”李德福刚走两步,又被慕容将军叫了回来。“慢着•;•;•;•;•;•;此事不要宣扬,更不要让别人发现,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慕容将军思量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表情及其凝重,想必龙宇寒必定在将军府里安排了眼线,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是是是•;•;•;•;•;•;奴才明白•;•;•;•;•;•;明白了!”说完,那德福管家便惊慌失色,一溜烟跑出去准备了,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并没有焦急如焚的慕容将军察觉。不一会儿,四个穿着黑色家丁服的家丁,抬着一大桶冒着热气的热水和一大桶装着大半桶冰,而且还冒着寒气的冷水进来了,旁边还跟着李德福。“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看着他们将桶放好了,慕容将军冷冷地挥了挥手道,脸色黑的可以跟包公有一拼了。“可是将军•;•;•;•;•;•;•;”“本将军说了,都下去!没听懂吗?!”慕容将军厉声呵斥道,同时一道凌厉的眼色扫过德福的脸,这个管家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要不是想着他办事能力不错,一直以来把将军府也打理的井井有条,早就把他赶出去了!“是!都下去吧!”李德福朝身后的几个家丁厉声呵斥道,随即便低着身子和他们一起退出去了。随着“吱呀”一声的关门声,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慕容将军 一人。慕容将军看着房间里一个冒着热气,一个冒着冷气的木桶,脸上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沉默了半晌,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脱去了外衣,一件一件脱得艰难,最后只剩一件单薄的中衣的时候,慕容将军才停手。一步一步,走到装着热水的桶旁,一脚踏了进去,顿时一股比自身高很多的温度,传遍全身,背上还有胸前的几道伤疤,因热水的灼烫而变得红涨起来。不到一会儿,慕容将军不仅身上,就连脸上都变得通红,整个一个红烧人身,在加上本来就快到夏天了,天气略微有些闷热,热汗不断的冒出,脸上的热汗更是如水流一般顺着脸颊流进水中。大约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慕容将军才从桶中出来,但是刚出来便立即跳进另一个装了大半桶冰块的木桶。当他全身浸没在冰水中的时候,顿时感觉一下从炎热的夏天,到了寒冷的冬天,但是很快又感觉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人躺在冰窖里一样,身上还没干的汗,立刻结成了冰粒,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可还是得忍着。随着身体的温度逐渐下降,眉毛上和嘴唇上都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霜,一热一冷之下,慕容将军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听到声音的李德福连忙冲了进来。“将军!”当他看见坐在装着寒冰的桶里,整个一个冰人儿的慕容将军时,顿时呆在了原地。“出去!”慕容将军见有人进来,立刻冷声呵斥道,声音却止不住的发抖。李德福立刻反应过来,虽然很心疼将军,但是将军这么做自由他的道理,只得悻悻的又退了出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将军只觉得浑身无力,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道,“来•;•;•;•;•;•;来人•;•;•;•;•;•;来•;•;•;•;•;•;人啊•;•;•;•;•;•;”这一刻他好希望德福能像刚才一样冲进来,可是喊了半天却不见人影。门外•;•;•;•;•;•;“管家,是不是将军在喊我们啊?”其中一个耳尖的家丁小心翼翼的问道。“有吗?我怎么没听见?刚刚进去才被将军骂出来,你们哪个不怕死的可以进去!”李德福瞅了那家丁一眼,说完便继续靠在门边,闭目养神起来。“是啊,我也没听见,柱子你是不是听错了?!”其中一个家丁应和道。“对啊,我也没听到,还是乖乖在门口等将军吩咐吧,别进去了找死。”另一个也连忙打圆场。那个听了李德福和其他人的话,立刻闭上了嘴,一脸委屈的乖乖在门外等着。其实李德福早就听见了,反正那老家伙命硬着那,等他受够了罪再把他捞起来也不迟,关键是皇上满意,等这老狐狸一除,他就不用再辛辛苦苦潜伏在这将军府了。夜色中,李德福低着头,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的笑,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是这样的道理吧•;•;•;•;•;•;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李德福没有听见里面的微弱的呼喊之后,才打了个哈欠,装作一副忽然惊醒,很担心的样子大喊道,“怎么还没听见将军的吩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不会吧?!要不•;•;•;•;•;•;您进去看看?”其中一个家丁一听,立刻慌了,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德福。“我进去?要是再挨了骂,或者被将军一怒之下杀了怎么办?!还是你们进去吧。”李德福连忙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怯生生的说道。这些话都被意识涣散的慕容将军听在耳里,早知道就不对他们那么凶了,这下好了,话也说不了了,他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块了。心里无数遍的召唤者李德福,可是外面的人却还在你推我让,商量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哎•;•;•;•;•;•;算了!还是我进去吧!为了将军的安危,哪怕是丢了小命也值得!”李德福装作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狠狠一咬牙,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顿时那几个家丁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都躲在门口等待着李德福的消息。“将军!快来人啊•;•;•;•;•;•;•;”看着慕容赢整个身子完全瘫软在桶里,李德福立刻朝着门外大声呼喊道,众人合力一起把慕容将军捞了上来,所碰之处,都浑身一颤,那真不是一般的冷,就好像碰着了冰块一样。李德福趁势,试了试他的气息,还好人还活着,要不明天这戏还没法儿上演。宫里的御医来了,一把脉都是惊异的脸色,大热天的居然会患风寒,而且还是热伤风,这也太奇怪了,跟甚至于医术高明的一把脉立刻诊断出原因,只是没说而已,对外宣称则是风寒。至于其他一概不说,毕竟那些看病的都是慕容将军实现安排好的太医。所以别的太医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就是龙宇寒追究也没证据了。“将军•;•;•;•;•;•;•;将军!皇上身边的元公公带着太医来看您了!”李德福一路慌慌张张的跑到慕容将军面前禀报道,打断了慕容将军的回忆。“什么?元公公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宫里打探消息吗?打探的怎么样了?”慕容将军面色苍白,神色有些慌张,虚弱的质问道。“启禀将军,奴才也是半路遇见元公公,元公公让我跟他一起回将军府就知道了。”李德福一脸委屈的,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了。他哪里是遇见的元宝,根本这就是龙宇寒安排好的一场戏,只不过他刚刚在街上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吃着,一边等元宝出宫而已。话音刚落,就听见元宝尖锐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声音越来越近,“既然你,将军不方便的话,还是咱家来看慕容将军,反正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慕容将军老远就听见了动静,赶紧装作一副刚从桶里被捞出来时虚弱的样子。抬眼看去,只见元宝一身太监宫服,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太医,这个太医正是他收买的贾太医。顿时,慕容将军一颗悬着的心沉了下来,有自己人撑腰害怕什么?等那皇帝老儿一走,几服药一吃,要不了两天就全好了,到时候龙宇寒不在,看他怎么整顿那些平时不听他的话,跟他作对的老顽固们!正当,慕容将军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元宝开口了,“哎呦,瞧慕容将军怎么病成这个样子?!要是皇上见了,准心疼死了!不知将军时如何感染风寒的啊?”一通客套话完了,终于上了正题。“咳咳咳•;•;•;•;•;•;•;谢公公关心,也许是昨天夜里忘了关窗户,夜里风又凉,所以才得了风寒吧•;•;•;•;•;•;咳咳咳•;•;•;•;•;•;”说着又剧烈的咳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这么折腾自己也难为他了。元宝默默想着,继续装作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开口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奇葩一朵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哎呀,这次出征没有慕容将军您的助阵,皇上心里可难过了,将军您这病的真不是时候啊•;•;•;•;•;•;”“不能跟在皇上身边与皇上并肩作战,老臣也是心中有愧啊•;•;•;•;•;•;不过还请元公公转告皇上,等慕容赢•;•;•;•;•;•;咳咳咳,伤寒一好,就立刻奔赴前线,助皇上一臂之力•;•;•;•;•;•;”慕容赢有气无力的说道,脸上是一脸痛苦的表情,心里却乐滋滋的,总算这场苦肉计没白演,他受的苦也没白受啊•;•;•;•;•;•;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慕容赢有种想要撞墙你的冲动。“这个就不劳慕容将军您费心了,您就只管在将军府安心养病,一切都有您的侄子慕容极大将军呢!”元宝怕了拍慕容赢的肩膀,笑着安慰道,表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实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回,皇上可算出了口恶气!“什么?!”慕容赢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含笑的元宝,难以置信的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李德福,顿时就懵了。他不是派了慕容极去告诉龙宇寒自己病重去不了,禀报完了应该就回来了呀•;•;•;•;•;•;怎么会跟着龙宇寒出征了?!“哦?慕容将军可能不知道情况,咱们皇上知道了慕容将军不能随之出征的消息以后,倍感惋惜,见慕容极将军英姿飒爽,而且年纪轻轻就跟着慕容将军立下不少战功,想必将军您也没少对慕容极细心栽培,所以皇上决定帮您栽培栽培慕容极将军一下,让他变成我郎月国的战神,也算是给您长脸了不是?”元宝手舞足蹈,表情丰富,唾沫子星飞的一口气说完这番话之后,看着目光,表情皆呆滞的慕容赢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要不是李德福暗中瞪了他一眼,他早就露馅儿了,想笑没笑出来,倒是害的他差点憋出内伤。“慕容将军•;•;•;•;•;•;慕容将军•;•;•;•;•;•;”元宝连叫了好几声,慕容赢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咳咳咳•;•;•;•;•;•;•;慕容极能够为皇上效力,是他的荣幸,也是我们慕容家族的荣幸,老臣替极儿谢谢皇上了•;•;•;•;•;•;”被人算计了,却还要倒过来谢人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原本是想着慕容极是他的亲侄子,他说的话更可信,所以派他去再好不过了,没想到信儿是报了,却把自己的亲侄子也搭上了,看来他真是小瞧了龙宇寒•;•;•;•;•;•;不过这还不算,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慕容赢气的要吐血,悔的肠子就要青了。“慕容将军说的极是,只是这慕容极手上没什么兵权,再加上皇上手中的兵力不够,所以还请慕容将军再拨一万铁骑军,以助皇上和慕容极将军一臂之力•;•;•;•;•;•;•;相信将军与己于私都会答应的吧?”元宝义正言辞的说道,每句话都说的头头是道,连个盹儿都没打,脸上神情更是得意的不得了,这可是昨晚皇上硬逼着他背,背了整整一夜才背下来的啊•;•;•;•;•;•;看皇上这次不整死这老头,就算整不死,至少也能脱层皮了,皇上这招真是高明啊•;•;•;•;•;•;要是这老头不愿出兵,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这•;•;•;•;•;•;•;这个•;•;•;•;•;•;•;老臣•;•;•;•;•;•;•;”慕容将军心中有苦说不出,这个那个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推脱,急的本来就虚弱苍白的老脸又白了几分。“哎呀,将军您就别吞吞吐吐的了,皇上也就是借您的兵马暂时用一用,又不是不还了,是不是?”元宝见那慕容赢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心里乐滋滋的,但表面还是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一脸正经的催促道。慕容将军无奈的闭上了眼,显得格外疲惫,苍老,话说的好听,只是暂时借兵,以后还还,若是他那些兵马真到了龙宇寒的手上,龙宇寒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他那兵马还是不是他的就很难说了,到时候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可是眼下,自己卧病在床,总不能说自己领兵打仗吧?要是这个时候他忽然起说要出征,岂不是惹人怀疑,到时候龙宇寒追究起来,那不是伸手打自己的脸吗?思来想去,还是把兵符交出来吧•;•;•;•;•;•;再怎么说这兵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到时候问龙宇寒要,想必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实在不行就动用朝中跟随他的那些大臣们,就不信他龙宇寒不还他一万大军!而此时的元公公自然不知道慕容将军这心中的一番打算,见慕容将军闭着眼,一副痛苦的表情想必正在做一番纠结的心里挣扎,所以干脆就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纠结心痛个够,自己则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着李德福递过来的茶,好不自在的样子。半晌,慕容将军思量好一切,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张苍白而布满伤疤,皱纹的脸上尽是痛心而不甘的神色,声音沙哑而虚无缥缈的开口道,“德福•;•;•;•;•;•;•;将我书房《孙子兵法》后面的盒子•;•;•;•;•;•;拿来。”“是,将军!”那李德福知道这慕容赢一向将虎符藏得紧,连他都不知道藏在何处,没想到这老狐狸竟将它藏着这么明显的地方,正所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这老狐狸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真是狡猾啊•;•;•;•;•;•;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李德福就将装有虎符的盒子拿来了。“公公,这盒子里装的就是调动军队的虎符了,有了这虎符和老臣的亲笔信函就可以调动一万兵马,助皇上一臂之力了。”慕容赢话说的艰难,语重心长,不知道他为人的还以为他是个为了国家利益,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大将军呢!元宝在心里将他鄙视了无数遍,这老家伙装的可真像忠臣啊•;•;•;•;•;•;但是脸上依旧是一副欣慰的笑,表面上还要对他称赞一番,“将军果然深明大义之人,不愧是我郎月国第一将军,第一忠臣啊•;•;•;•;•;•;”听了元宝的赞赏,那慕容将军立刻就飘飘然了,完全不知道将来发生的事,会让他为今天自己的这一举动后悔终生。“元公公过奖了•;•;•;•;•;•;•;这是老臣该做的,咳咳咳•;•;•;•;•;•;•;”说完这话,慕容赢又故作虚弱的咳嗽了几声,真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是做给谁看的。“对了,皇上还特意派杂家带了贾太医来为慕容将军您诊脉,开些好药,让您专心养病,早日康复。”“微臣谢皇上关心。”慕容将军倒也没有拒绝,反正他的病又不是装出来的自然不用怕,而且这贾太医又是他收买的人,自然会让他好的快些。“贾太医•;•;•;•;•;•;”元宝朝那贾太医使了个眼色,让开位置,好让他诊脉。诊断结果如元宝所料,“启禀公公,慕容将军患的是伤寒,可能是天气太热,加上夜晚没有管好门窗,被寒气所侵蚀,一热一寒冲撞在一起,所以才会这么严重。”那贾太医并报完了以后便退到一旁去了。“原来是这样啊•;•;•;•;•;•;•;慕容将军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瞧您病成这样,若是皇上见了定是心疼的不得了。既然如此,贾太医就下去抓药吧,杂家也该回去了•;•;•;•;•;•;”元宝说着,不经意间瞟了慕容将军一眼,只见那慕容将军脸色一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是很快又掩盖了过去,仍旧装作一副病重虚弱,痛苦的样子。“既然如此,那老臣就不送公公了,公公一路小心•;•;•;•;•;•;德福,咳咳咳•;•;•;•;•;•;•;帮我送送公公。”“是。”李德福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元宝,便送他和贾太医出去了。元宝转身的时候不经意的白了李德福一眼,心里不满的埋怨道,这个李德福真是小气,又不是花他的钱,给这么少的赏钱!慕容将军没看见,不代表李德福没看见,不过他也当没看见,心里还暗笑元宝贪财。等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元宝才慢悠悠的对跟自己同乘一辆马车的贾太医说道,“贾太医有些话不用杂家说,您应该明白吧•;•;•;•;•;•;•;这药如何抓,怎样才能让慕容将军的病在战争结束之后痊愈,您应该比杂家更清楚吧?”元宝斜着眼,瞥了那贾太医一眼,摆弄着手中的拂尘,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的意味。“是,微臣明白,微臣定会让做的皇上十分,哦不,一百分的满意,让那慕容将军在大战结束之前绝对下去不了床。”贾太医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对元宝恭恭敬敬的说道。元宝不屑的瞟了贾太医一眼,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一惊,这样的人果真留不得,墙头草两边倒的货色,要不是皇上早有打算,抓住了他以前犯罪的证据,恐怕他也不会乖乖听话吧?所以皇上说等他回来了就处置了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此时皇宫里,琉璃宫内,柳知离正专心致志的画服装设计图,刚刚画到一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焦急而熟悉的脚步声,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暖暖的笑。如果不出她所料,倒数三个数,马上就可以听见某人的惨叫声了,一•;•;•;•;•;•;二•;•;•;•;•;•;三,“啊•;•;•;•;•;•;”果然,柳知离在心中默数到“三”的时候,听见了从门口传来的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揉了揉耳朵,抬头看向一脸狼狈的小雅,笑道,“小雅,许久不见,一见面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啊•;•;•;•;•;•;•;”“小姐•;•;•;•;•;•;•;呜~”小雅狼狈的趴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看着柳知离,好不容易想让小姐看看自己的变化,一回宫就原形毕露了,真是悲剧啊•;•;•;•;•;•;•;“好了,快起来吧!不知道说你多少次才记性,走路的时候慢点,每次一激动走到门口都要摔一跤,你还真是奇葩一朵啊•;•;•;•;•;•;”柳知离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纸笔,调侃道。小雅那丫头永远改不了毛躁的性子,亏她还跟了自己那么久•;•;•;•;•;•;•;不过经过她这么一闹,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先前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再沉浸在这两日的郁闷里,特意给自己找了事做,这下有小雅这个活宝来了,可不会再心情郁闷了。“小姐•;•;•;•;•;•;•;人家这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您吗?您看,胳膊都摔紫了!”说着小雅还煞有其事将胳膊上的袖子抹起来,嘟着可爱的小嘴,一脸委屈的给柳知离看。“好了,不就是点伤,你以前还不是经常到处摔跤,不都没事吗?放心吧,你皮厚着那!过两天就好了!”柳知离强忍着笑,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说道,可是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连一旁表情一直很严肃的端木清也被逗乐了。“小姐!”小雅见一向不苟言笑的端木清都笑了,顿时笑脸羞的通红,一脸不悦的看着柳知离,小脸蛋涨的跟红苹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对了,小姐,你刚刚说‘奇葩一朵’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我长得比以前更美了,就跟那叫做‘奇葩’的花儿一样啊?”小雅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拉着柳知离的胳膊,一脸好奇的问道。柳知离当时正在喝茶,一听到小雅的话,一口茶顿时从口中喷了出来,全部喷在了小雅的身上。小雅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苦着脸看向柳知离,眼泪汪汪的,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她只不过是想知道奇葩是朵什么样的花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愤怒之吻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这样的他让柳知离感到有些陌生,也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改变是好的,可是柳知离总觉得看到这样的端木云会让她有种负罪感,似乎在告诉她,他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柳知离!柳知离想到这儿,顿时心中一惊,脸色惨白,紧紧的抓住秋千旁边的扶手,端木云似乎也注意到了柳知离得变化,当然他并不知道柳知离心中这些复杂的想法,只以为她身子不适,一脸担忧的问道,“怎么啦?不舒服吗?”“没••••••没事。”柳知离似惊醒,立刻回过神来,对端木云淡淡一笑,掩去了眼底的慌乱,脸色也瞬间恢复了红润。“知离,你是不是怕我杀了龙宇寒。”端木云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一想到也许知离刚刚听到自己要报仇的事,担忧龙宇寒的生死安危,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神色,心中不觉一痛。没想到近两年没见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不知道那龙宇寒使了什么手段,转眼间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嫁给了他的仇人,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到自己为了柳知离甘愿冒死,但是柳知离却嫁给了差点杀死他的龙宇寒,心中不免有些恼怒柳知离没良心。柳知离自然看出了端木云心中所想,另一只手也握住端木云冰凉的手,语气也温软了许多,淡淡的说道,“你要报仇我不反对,毕竟我也做的不对的地方,只是无论如何求你留他一条性命。”柳知离说的不急不缓,语气淡漠,说是求,却没有一丝乞求的语气,如果端木云非要要他性命她也没理由阻拦不是?唯一做的就是陪他去死。想到死,柳知离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悲凉的笑,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端木云看着柳知离悲凉的笑,顿时心中一痛,这样的笑让端木云感觉到柳知离一下变得透明了起来,似乎不经意间就会消失一般。“不准你这样笑!也不准你为他求情!”端木云顿时恼了,一把楼上柳知离的腰,用力一带,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红润而微凉的唇覆上柳知离得唇,顿时柳知离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脑袋里一片空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双眼紧闭,用力吮吸着她红唇的端木云。端木云也在触到柳知离唇的时候,身子一僵,顿时感觉触电了一般,感觉那唇瓣软软的,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传入他的鼻中,将舌头伸进去探索,如花露般细腻香甜,诱人,眼睛不觉蒙上一层氤氲,脸颊也因莫名的燥热而变得潮红。柳知离似乎感觉到端木云的异样,顿时身子一僵,“轰”的一声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抱着自己身子的端木云,端木云不仅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吻也变得越加狂乱起来,一双炙热的大手,如烙铁一般在柳知离得身上不安分的开始游走。柳知离大惊,可是又碍于被端木云紧紧禁锢着,浑身动不了,一时情急,照着端木云再自己口中缠绕的软舌,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端木云舌头被咬疼了,“啊”的一声立刻放开了柳知离,捂着自己受伤的嘴巴,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知离•••••••呜~”端木云看着手心里,从口中流出来的血,一脸委屈的看着柳知离,疼的他完全没知觉了。“你活该啊!谁让你•••••••谁让你••••••去死吧!”柳知离一时恼怒之极,不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羞愤不已,可是想不出什么骂他的话,照着腿就踢了过去,这一脚可是用了柳知离全身的力气踢得,端木云疼的抱着自己的腿一下子栽倒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痛苦了,一脸委屈的眼泪汪汪的看着柳知离,“小知离,我错了•••••••你要不要这样对我啊•••••••哎呦~我的舌头,还有我的腿,怕是要废了•••••••呜~”柳知离见端木云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打滚,看来确实下手有些重了,但是想起他刚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柳知离只恨不得再补上一脚!“疼死你活该!最好废了,免得你到处跑!”柳知离没好气的瞥了端木云一眼,并没打算扶他起来。端木云一看柳知离小脸寒的都快成冰块儿了,知道柳知离是真的生气了,刚刚他也不是故意的是,只是一时气恼了,才做出连他自己都惊诧的事,不过那香软的味道倒是让他回味无穷啊••••••柳知离见端木云不仅不道歉,而且还坐在地上偷笑,不仅偷笑,而且还笑的还那么猥琐。完全没有刚才那么痛苦的样子,骗子!心中顿时怒火腾升,又是一脚朝他笑的花枝招展的脸上踹了过去。这一次端木云有所防备,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柳知离的小脚离端木云的俊脸还有半寸的时候,端木云一把抓住柳知离得脚,讨好的笑道,“好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我••••••”我了半天端木云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又装起可怜,一脸委屈,眼泪汪汪的看着寒冷的小脸。“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了!”柳知离冷冷的扫了坐在地上耍无赖的端木云,说完便收回了自己的脚,又重新坐到了秋千上。端木云见柳知离气儿有些消了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嫌弃的弹了弹身上的泥土,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柳知离身边,谁知他刚准备一屁股坐下,却被柳知离冷冷一喝,“不准坐!”端木云被柳知离突如其来的冷喝吓了一跳,连忙摆出一副好脸色,笑道,“好好好•••••••只要你不在生气,我不坐就是了。”说着便乖乖的站到了柳知离得旁边,一副委屈的跟小媳妇儿似的样子。清风袭来,长发飘飘,俊逸的脸上是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仿佛天地万物瞬间被照亮,朵朵烂漫的桃花在他身边竞相开放,晃得人眼睛生疼。若是其它的女子看到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了,但是她不会!有时候柳知离在想,恐怕这世间能不为他的美色所动的,也只有她了吧••••••“妖孽!”柳知离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冷的咒骂道。不对!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个女子,那就是白逸儿•••••••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为端木云的美色所动,还有待探究呢!柳知离心中一动,收起怒意,瞬间换上动人的笑意,让端木云浑身一怔,一看到柳知离这样的笑,他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忽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对了,听你一直说那位叫白逸儿的女子,救了你,不知你何时能带我去拜见一下这位连名字都如此飘逸的人儿呢?”柳知离说话间,脸上含笑,目光流转,却一直紧紧的盯着端木云脸上的变化。“不要!”端木云几乎是在柳知离提到白逸儿时第一时间冒出了这句话,柳知离疑惑的看着反应激烈的端木云,用探索的眼光再次看向他心底深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端木云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又紧张的改口道,“额•••••••我是说,还是不要见了,这位白小姐,向来不喜见外人,而且白云山路途遥远,隐秘在世外桃源,不想外界人进入,我能得幸被救也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所以知离还是不要去了。”柳知离听着端木云的解释,笑笑不语,解释就是掩饰。果然这女子不同一般,定是跟端木云有着某种关系,否则端木云再听到柳知离提及“白逸儿”这个名字的时候如此敏感,神色不安,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很不想提起这女子,完全不像他先前说白逸儿是他救命恩人时的感激,如今看来,他先前感激的神色倒是装出来的了?这让柳知离更加好奇这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了。“知离你不要想多了,我只喜欢你一人,绝不会爱上别的女子!”端木云见柳知离笑的不正常,以为柳知离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立刻慌了,说话也变得口不择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柳知离听到从端木云口中说的话,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身子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背对着他,冷冷的说道,“你刚刚说的话,就当我没听见,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说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端木云身子一阵颤抖,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刚在恼怒自己口不择言,可是当听到柳知离说道“朋友”二字的时候,心里像缺了块东西似的,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不惜一切代价的爱她,只为得到她的心,却敌不过朋友二字,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就算他对她再好,再为她掏心掏费,也抵不上伤她千万次的龙宇寒,只是因为她爱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叫龙宇寒的男子,他的仇人!想到这儿,端木云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喘不过气来,目光染上一层氤氲,抬眸看向柳知离决绝的背影,突然觉 得她好遥远,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边,伸出的双手又颓然了垂了下来。“你•••••••真的只是把我当做••••••朋友吗?”端木云忧伤的看着背影孤傲的柳知离,声音颤抖的问道,语气里似有不甘,似有无奈,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让柳知离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又不能不伤害他••••••无奈,柳知离最终哀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依旧是一脸淡漠的表情,柳眉微蹙,但语气却温和了许多,“对不起••••••”“对不起”,只有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可其中却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其实,柳知离早就相对端木云说这句话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因为她知道自己欠了他太多太多了,最重要的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爱,端木云至始至终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其它的她只能说“抱歉”。当端木云听到这三个字时,他的世界轰然倒塌,虽然听到的是温柔的声音,但是看到的却是她淡漠的表情,她的眼睛的确告诉他,柳知离从来不曾爱过他。多么讽刺!其实他早该看出来,柳知离看他时的眼神和看龙宇寒的眼神不一样。她看着龙宇寒时,一双如水的眼睛会闪耀着熠熠的光泽,而看他时却丝毫没有。虽然端木云知道柳知离现在和龙宇寒因为他而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连龙宇寒走的时候,柳知离都没去送,但是自从端木云和柳知离从幽幽谷一别之后,他明白了,即使是苦一点,累一点,但是只要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每天吵架也是美好的,至少那说明了在整个世界上有一个他刚好爱你,你也刚好爱他的人,这就足够了••••••“真的••••••一点可能••••••都••••••都没有了吗?”端木云怔怔的看着柳知离,如墨玉般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伤痛,只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下沉,可是仍有一丝期待的看着柳知离如出水芙蓉般,娴静而淡雅的面容。一身的清华熠熠生辉,即使不着光鲜亮丽的华衣,不施粉黛,也掩饰不住她一身的光华,和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的气质,这样的女子如何让他放得下? 第一百 五十八章 目光清冷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他穷极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只为保护她,爱她,可是她却只能以“朋友”二字待他,他的心怎能不痛・・・・・・・・柳知离看着眼前瞬间憔悴的端木云,还有那双隐隐充满期待的眼神,让柳知离不忍心再伤害他。可是,即使她给了他希望,最后却什么都给不了,只会让他更伤心,又何必呢?她不想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那种从人间一下子坠落到地狱的感觉,她在前世已经体会过一次,她不想让端木云再体会一次。随即收起眼底柔软的情绪,依旧是一脸的寒意,目光清淡,似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端木云,轻轻得摇了摇头。也许这样对他会更好,让他现在死心,也许有朝一日他可以再遇到比她更好的女子。端木云看着柳知离眼底的一片柔软,本以为会有一丝希望,虽然他从她眼中看到的是怜悯,同情,和不忍,但是只要有希望,哪怕只是很渺小很渺小的希望,他都会为了这丝微小的希望而努力,终有她会感动,会心动。可是,当端木云看着柳知离眼底的那一片柔软,渐渐被冰冷所替代的时候,他的希望在一点点破灭,直到看着她决绝的轻轻摇了摇头,端木云才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仿佛那一瞬间身体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力气,心痛的更是难以呼吸,只能弯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还好受一点。他想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心被一点一点的凌迟,更痛了吧・・・・・・相比于之前他所受的所有的痛苦,包括在寒冰洞里遭受寒冰蚀骨之痛,相比于此时的心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嘴角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如曼陀罗般蔓延开来,连地上的花儿都为之一颤,周围的一切在这夕阳的映衬下,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所感染,本是夏季来临,却感觉四周一片凄凉。这样柳知离也为之一怔,想要伸出手去扶住他,却被他的笑晃的难受,伸出的手又颓然的放了下来,也许痛的越深,心才会死的越快,心死了,便一切从头来过。忽然,端木云抬起头,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光华,一身白衣胜雪,衣诀飘飘,脸上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笑,只是这笑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清澈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柳知离一眼,飞身一跃,便消失在柳知离得视线中了,柳知离微微抬头,看向端木云离开的方向,看着白色的点,逐渐消失在火红的天边,嘴里轻轻呢喃着,“对不起・・・・・・”眼底一片愧疚和悲伤的神色,正在这时,柳知离听到隐隐有人来了,而且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虽然隔得很远,但还是听见有人在唤,“小姐・・・・・・小姐・・・・・・・”语气焦急,一听就知道是小雅那丫头的声音和端木清的声音。看来是寻她来了,这么大的园子,能寻到这里,想必也是寻了不少地方的。这个地方是她心情不好时常来的地方,为了避免有人打扰,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小雅和端木清,甚至还有她最相信,最爱的人――龙宇寒。如今听到端木清和小雅的声音,想必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找到这里,那以后这偌大的皇宫,就真的没有她的清静之地了。“哎呀,小姐到底跑哪里去了?!小姐・・・・・・・”小雅焦急的一跺脚,找了这么多地方都没有柳知离得身影,小脸急的满头大汗,又扯起嗓子继续喊道。“你想想小姐,平时还爱去那些地方啊?”端木清虽然跟在柳知离身边不久,但是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整个皇宫也差不多被他们翻出个底儿朝天了,可就是没有,这该如何是好啊・・・・・・ 一向淡定的端木清,此时心里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只不过没有小雅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哪有什么地方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哎呀,真是急死人了!要是小姐出了什么・・・・・・・我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赎罪啊!”小雅也是干着急,没办法,原本想动用宫里的侍卫,可是又怕动静闹得太大,皇上正在前线打仗,若是知道了,心里定得不安。可是找了这么久也不见柳知离得踪影,看来,实在不行就只有通知皇上了。“对了,还有一个地方咱们没找!”小雅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拍了端木清一下,尖叫道。“什么地方?”端木清柳眉微蹙的抚了抚自己有些微痛的肩膀,有些不满的问道,语气淡漠。没想到这丫头看着那么娇弱,力气倒是不小。“呵呵・・・・・・・不好意思啊!”小雅抱歉的笑了笑,连忙帮端木清揉揉肩膀,这个女人真是跟小姐如出一辙,不管那么多,继续说道,“咱们还有御花园的荷花池没找!”小雅一脸严肃,郑重其事的对端木清说道,又重重的拍了端木清肩膀一下,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子看着她。端木清被小雅的眼神看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中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想让我跳下去找人吧・・・・・・”端木清面无表情的拿掉小雅胖乎乎的小手,淡淡的看着小雅,冷冷的问道。“呵呵・・・・・・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哦・・・・・・”小雅一脸白痴的笑道,手再次重重的拍了一下端木清的肩膀。端木清头上立刻飘过无数黑线,就在她忍无可忍,快要爆发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你们在猜什么?如果我猜中了有没有奖啊?”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扭头,转身。只见柳知离一身淡蓝色迤地长裙,光华难掩,正款款向他们走来,蓝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摆动,似盛开的蓝莲花,步步生莲,一头墨发,长发飘飘,正笑语嫣然的看着她们两个。就在她们回过神的时候,又几乎同时齐呼了一声,“小姐!”。最激动的要数小雅了,小雅一见柳知离没事,就激动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也不顾主仆身份了,抱着柳知离就嚎啕大哭起来,“小姐・・・・・・我以为你又想不开跳湖了・・・・・・・我以为小雅再也见不到你了・・・・・・・呜~”柳知离一听这话,当时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嘴角抽了抽,看来柳知离跳河的事已经给小雅留下了阴影,可惜她的小姐早已经死了,站在她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叫柳南湘,顶着柳知离外壳的女子。“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才不会那么想不开去跳什么湖!”柳知离低声,笑着安慰道。此时也看到了,不远处刚刚迈出脚又收了回来的端木清,见她神色黯然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和小雅,似欣慰,似失望。“清儿。”柳知离笑着轻唤了一声端木清,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臂,向她伸出了温暖的怀抱。端木清微微一怔,随即清丽的脸上露出了激动而喜悦的笑,快步朝柳知离走来,也被柳知离紧紧拥入怀里。“小姐・・・・・・・”端木清声音颤抖,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柳知离知道她们很担心自己,怕自己想不开,随意就任由她们两个人抱着哭,好让心里的难过宣泄出来。夕阳下,一篮,一白,一粉三个影子相拥而立,一股温暖而感人的气息,蔓延在这寂静的花园外。而这个拥抱也成为了柳知离自那天后,最温暖卷的拥抱,至少多年以后的柳知离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此时的宫里一片和谐 的景象,可千里外的边疆却并不怎么和谐。龙宇寒刚刚到达边疆,看着外面天色已晚,再加上一路快马加鞭,便早早的洗漱完准备睡下了。但是刚躺倒床上,就想起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皇宫里好不好,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有没有人欺负她,有没有想他・・・・・・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原本疲惫不堪,十分困顿的龙宇寒,因为想起了柳知离那个女人,立刻没了睡意。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正在这时,流云一身风尘,千里迢迢的赶来了,见龙宇寒的帐篷还亮着,想必龙宇寒此刻心中正挂念着柳知离,可是今日他看到的景象,实在不忍告诉龙宇寒,同时心中也对柳知离有些责备,正当他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告诉龙宇寒关于柳知离和端木云的消息时。军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进来吧。”其实流云刚刚到的时候,龙宇寒就已经感觉到他的气息,知道是柳知离有消息了,至于流云为什么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进来,他也猜到七八分了・・・・・・“是,皇上!”流云微微一怔,而后又拱手,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当他进来的时候,龙宇寒正躺在床上,流云见龙宇寒一脸疲惫的样子,想必是一路舟车劳顿,正要休息,看着龙宇寒这么憔悴的样子,流云更不忍心了。“说吧。”龙宇寒斜卧着靠在在床上,淡淡的问道,目光扫过从进门来一直低着头的流云。虽然流云并未抬头看,却感到一阵寒气飘过,只觉得毛骨悚然,心生恐惧,只得小声开口道。“启禀皇上,属下・・・・・・属下今日在德馨园看见端木少主和皇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流云吞吞吐吐的半天不敢往下说,接下来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一个措辞不当,不仅会小命不保,而且很有可能还会使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等待皇上降罪。“说,你看见什么就说什么,无需害怕。”龙宇寒听到流云的话,先是一愣,睫毛微微颤动,后又掩去了眼底的神色,只是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流云,语气冰冷的说道。浑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似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属下,今日看见皇后娘娘和端木云少主在・・・・・・在德馨园离散步。”流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口气将自己看的说了出来,至于这个散步到底如何,就要看皇上怎么想了。龙宇寒顿时手中一紧,双手握成一个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陷入手心,隐隐的有血流出,一滴一滴的滴在明黄的锦被上,自己却浑然不知,眼底的愤怒一览无余,虽然没有发作,却好似即将来临的暴风雨,龙卷风。这么快就见面了吗?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他前脚走,端木云后脚就来了,难道就这么巧合吗?还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龙宇寒越想越气,似乎都能看见两个人有说有笑在德馨里谈笑风生的样子,愤怒之火,迅速的在龙宇寒身上蔓延开来。手上的顿时血流如注,却仍不知不觉。流云见龙宇寒半天没说话,抬头朝龙宇寒看去,惊得立刻瞪大了眼睛,只见龙宇寒明黄色的锦被上,赫然一大片血迹,再看龙宇寒的双手,不断的有鲜血从龙宇寒的手心里流出,触目惊心。“皇上!”流云大声惊呼道,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龙宇寒因愤怒而变得阴沉的脸。“只是散步吗?!”龙宇寒并不理会流云担忧的神色,也不理会手上的伤,因为他根本没察觉到,现在的他全身心的都沉浸在柳知离给他造成的愤怒中。流云微微一怔,没想到龙宇寒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见龙宇寒因愤怒而浑身微颤的身子,还有手上鲜红的血液,只得如实禀报。“启禀皇上,属下・・・・・・属下还看见・・・・・・看见端木少主和皇后娘娘在园子里有说有笑・・・・・・”流云怯懦的说道,眼睛并不敢看龙宇寒,还好他没将自己后来看到的告诉皇上,否则后果很难设想。 第一百六十章 两强争锋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忽然想起刚刚探子来报,龙宇寒带来的军队损失过半,心中顿时释然,哑然失笑道,“呵呵••••••既然寒皇这么享受的,那本皇待会就上一桌更好的菜供寒皇享受,也好犒劳犒劳寒皇这一路的辛苦和心痛••••••”萧朗墨在说“心痛”两个字的时候,声调格外加重了几分。龙宇寒倏地抬头看向萧朗墨,凌厉的眼神直射向萧朗墨,气势逼人,吓得连萧朗墨身边的人都浑身汗毛直竖,忍不住想要倒退两步,却被萧朗墨的余光瞟了一眼,立刻回过神来低下了头,这两个强者的较量,他们真是望尘莫及,看来还是躲得远远的比较好••••••“那本皇就在此先谢过萧皇了,只是希望萧皇以后做事能光明正大一些,免得被天下人所耻笑。”龙宇寒扔掉手中明黄色的锦帕,淡淡的笑道,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笑,好像刚才那个气势凌人的男子完全不是他一般。龙宇寒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既然萧朗墨知道他为柳知离和端木云的而伤神,肯定也在暗中监视柳知离,所以这话也是在骂他。另外一层意思自然是讽刺萧朗墨大战未开始就使阴招,不和两国交战的规矩。听着这两国主你一句我一句的,两边的将士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只是在一旁待命,准备随时进攻。“自古兵不厌诈,本皇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萧朗墨倒是对龙宇寒的话不以为然,反而反驳的振振有词,萧朗墨这边的人本来就觉得自己偷袭人家不道义,但是一听萧朗墨的话,顿时心里有了底气,个个儿腰板儿都直直的挺了起来,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好一个兵不厌诈!那本皇就好好看一下只会使阴招的萧皇到底本事如何吧!”龙宇寒不怒反笑,目光凌厉的看着萧朗墨。“废话少说,等开了战,本皇自会让你领教领教本皇的本事!”说罢,萧朗墨扔掉手中手中的象牙制的牙签,抽出腰间龙腾剑的朝龙宇寒飞身而去。龙宇寒也不甘示弱的飞身而起,同时也抽出了腰间的龙啸剑,聚集了三分的功力,刺向萧朗墨。这龙腾剑和龙啸剑都是这世间为世人随敬仰的,价值连城的至宝,三宝之一。其中这两宝,都是三百多年前剑圣亲手打造的两把神剑,光是铸剑就花费了剑圣半生的精力,剑铸成之后,剑圣在临死前将自己毕生的功力都注入了这两柄剑之中,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据说这两把剑可以与剑的主人身上的气息想通,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那威力更是剑主人本身功力的两倍不止!还有一宝至今未现世,那就是传说中的凤鸾剑!据说是剑圣的妻子用自己的血液铸成的,剑圣的妻子本是覆灭的灵族的圣女,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生前曾有人见过她使用此剑,据说凤鸾剑的威力比龙腾剑和龙啸剑的威力都要大,只是自剑圣的妻子死后便将此剑封印起来,埋在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而龙腾剑和龙啸剑,也是剑圣为了纪念自己死去的爱妻所打造的,如今这两宝在多年前分别被萧朗墨和龙宇寒的父皇所得,已经现世,只有那凤鸾剑至今也未现世,据说那剑只有等有缘人出现之后才会现世,只是不知道那有缘人要等到何时才会出现。就在双方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皇上是如何使用这龙腾剑和龙啸剑,还有这两大至宝相碰的壮观景的时候,萧朗墨和龙宇寒突然同时喊了一声:“杀!”顿时呆愣的两边士兵立刻回过神,“刷刷刷”齐齐抽出刀,向对方冲了过去,开始了殊死搏斗,整个战场顿时烽火连天,鼓声阵阵,一片混沌。天地仿佛在这一瞬间也暗淡了下来,黑云滚滚,气氛压抑。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气势。就在萧朗墨和龙宇寒两股强大的力量相碰时,天空中立刻出现了一黄一紫两道强光,而龙宇寒和萧朗墨两人则被包裹在各自的光圈中,不相上下。还有一些等待着支援的将士们都齐齐看着天上这一壮观景象,眼睛被这一黄一紫两大光圈晃的几乎睁不开眼睛,耳朵似乎都能听见两道剑气想冲的声音,有几个隔得比较近的士兵就被那强大的剑气弹出好几十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当场吐血身亡,其他的士兵都吓得恨不得躲开好几里远,生怕击中无辜的自己,一时之间场面混乱。龙宇寒见萧朗墨居然抵住了自己三分的力道,大概也猜出了萧朗墨的底细,想必也跟自己的功力不相上下,如此想去必定会两败俱伤,刚考虑要不要收功,躲过这一剑,谁知萧朗墨左手用力推向了握剑的右手,看那阵势,应该是用了五分的力道,加起来就是七分的力道,龙宇寒也立即抬起左手将力道加了上去。顿时方圆百米的人被光圈弹出数米,纷纷坠落,叠成了两座人山,被压在在最下面的自然最惨了,战场上哀呼一片。即使如此,半空中的两人依旧衣诀飘飘,如神明降世,不相上下,战斗僵持了近半个时辰,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招式与对方打,可是功力相差无几,也迟迟分不出个高低,其余的人没有各自国主的命令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正当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条黑稠凌空而出,直直朝龙宇寒击去,龙宇寒脸色微变,并不看来自地面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眼睛直视着萧朗墨,萧朗墨显然也是很震惊,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此时若是撤开剑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必会被萧朗墨的龙腾剑所重伤,甚至命丧当场,可是不挡也一样是死。眼看着那黑稠如毒蛇般向龙宇寒袭来,一带枭雄既要命丧当场,正当所有人都为龙宇寒捏一把汗的时候,萧朗墨突然利剑一收,龙宇寒没想到萧朗墨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立刻明白过来他的一丝,剑锋一转,直直的朝那黑稠劈去,顿时凌厉如毒蛇般的黑稠化为灰烬。而萧朗墨因突然收剑,被自己的内力和龙宇寒的剑气所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地面落去,子夜脸色微变,目光一紧,一个飞身上去一把接住了坠落的萧朗墨,只见萧朗墨脸色苍白,就在子夜抱着萧朗墨稳稳落在地面的那一瞬间,萧朗墨一把推开了子夜,冷喝道,“滚!”声音虽然虚弱,却掷地有声,充满着愤怒,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朗墨,明明是子夜救了萧朗墨,萧朗墨为什么还要让他滚呢?!谁知刚走两步,萧朗墨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昏倒了。而龙宇寒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坠落,一把接过摇晃着的萧朗墨抬手为他运功疗伤,虽是敌人,但刚刚毕竟是萧朗墨不顾生命安危救了他,虽然是萧朗墨的人不对在先,但是就像萧朗墨之前说的,兵不厌诈,即使他龙宇寒今日被杀,也无话可说,其实他早该在子夜出手的第一时刻就反应过来的,只是心中一直想着柳知离,所以导致注意力不集中,险些丧命。经过龙宇寒用内力即使疗伤,萧朗墨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将你们家主子送回去好生调养,告诉他我龙宇寒谢谢他,来日等他好了再一决高下。”将萧朗墨送到了子夜的怀里,龙宇寒转身便走了。子夜清楚的知道,运完功后,龙宇寒也是满头大汗,估计战甲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脸色苍白,和萧朗墨比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差点酿成大祸,否则就毁了皇上的一世英名,难怪萧朗墨会那么生气。子夜感激的看了龙宇寒坚毅的背影一眼,有看了看面色苍白的萧朗墨,便终身一跃带着萧朗墨先回去了,剩下的军队也随即跟着回了国。龙宇寒看着子夜和萧朗墨离开的方向,一道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想起刚才那有惊无险的一幕,龙宇寒脸色微变,剑眉微蹙,眼神也深邃了几分 ,当真是没想到萧朗墨会救他,看来萧朗墨也并非他想的那般,至少作为疏星国的一国之主,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值得敬佩的。只是不知道若是两人在无人打扰情况下对阵,到底是他的龙啸剑厉害还是萧朗墨的龙腾剑厉害。“撤。”龙宇寒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每个将士却听得清清楚楚,经过这一战,原本就精神不好的龙宇寒此时面色更显疲惫,但是脸上黑周身依旧是丝毫不减的威严和坚毅,仿佛什么也打不到的天神一般。龙宇寒上马,一身金黄战甲,红色的披风在身后随风飘扬,走在最前方,身后的千军浩浩荡荡的紧随其后。龙宇寒自回营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座下的将军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讨论着今日的战况,当然也有几个是龙宇寒自己人的,只是看着龙宇寒,见龙宇寒不说话,也不敢妄加评论什么。半晌,大家见龙宇寒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脸色阴沉,气氛及其压抑,渐渐的也住了嘴,营帐中即刻又恢复了宁静。谁都不知道龙宇寒在想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等着龙宇寒发话。而此时的龙宇寒满脑子都是柳知离,还有萧朗墨说的那句话,本以为娶了柳知离,除了端木云一切便尘埃落定,可是如今端木云没死,神秘出现,再加上根据萧朗墨刚刚的话,也足以判断出萧朗墨对柳知离并未死心,并且一直以来都在暗中监视着柳知离得一举一动,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若是一个不小心,柳知离随时都有被他们抢走的可能。想到这儿,龙宇寒脸色又寒了几分,握在袖中的手卡卡作响,当然房间里的将军们自然也注意到了气氛的转变,不明白龙宇寒我和突然这么生气。“皇上•••••••”其中一个龙宇寒的亲信,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龙宇寒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脸色依旧很难看。“皇上。”那人见龙宇寒半天没有反应,声音又加重了几分。听见声音的龙宇寒这才回过神,被打断了思绪,再加上心中本来就烦躁,重重的靠在身后的软榻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冷道,“都下去吧••••••朕累了。”闻言,众人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皇上压根儿把他们当空气了,轻叹了一口气,便很知趣的都退出去了。屋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空挡的军帐中只剩龙宇寒一人,龙宇寒单手撑着头,斜卧在软榻上,剑眉微蹙,脸上的寒意依旧未散去。正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落在了门外。“进来吧!”龙宇寒冷喝了一声,身子也并未挪动半分,脸上依旧一副冰冷的表情。流云似乎没想到龙宇寒隔着一道厚重的帘子居然还能这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微微怔了一下,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立刻走了进去。流云一进帐便看见龙宇寒一只手撑着头,双目紧闭,眉宇间有隐隐的怒意,脸色不是很好。随即双手抱拳而立,声音干净利落,“属下参见皇上!”“嗯。”龙宇寒轻应了一声,点点头,眉宇间的怒意也褪去不少,面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但脸上的威严却不减半分。“皇上,您怎么啦•••••••”流云见龙宇寒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以为今日两国之战龙宇寒受伤,有些担忧的小声询问道。“没事,把你今日探到的事告诉朕。”龙宇寒依旧闭着眼,语气淡漠,神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感情。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相思之痛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而且流云发现刚刚皇上跟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用“我”,而是用了“朕”,可见皇上今日心情不是甚好,流云纵然也明白这一点。也许接下来的消息会让皇上心情稍微好一点儿。“启禀皇上,今日皇后娘娘一直呆在琉璃殿,并未出门,端木少主也没来找过皇后娘娘。”流云将今日所看到的如实一一禀报道,语气淡漠,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为龙宇寒暗自高兴,看来皇后娘娘昨天定是拒绝了端木云少主,要不拿端木少主今日怎么会不来找皇后娘娘?“嗯。”龙宇寒听了流云的带来的消息,脸上依旧是冰冷的表情,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闭着的双眼也一直未见睁开,也看不出龙宇寒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一直都知道龙宇寒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永远都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如今看着龙宇寒这个样子,却让流云着实有些心疼主子,永远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滴水不漏,这是有多累?半晌,流云见龙宇寒不再说话,便起身准备离开,刚要开口,龙宇寒却先开口了。“去领罚吧。”语气淡漠,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流云听得清楚,态度更是毋庸置疑。流云闻声,身形一顿,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半晌才明白过来龙宇寒刚刚说了什么。他带回来的消息应该会让皇上高兴才是,为什么皇上不仅不赏他反而还要罚他?!“皇上••••••不知属下•••••••属下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流云虽然心中惧怕,但还是壮起胆子问龙宇寒自己到底错在了那里,低着头等待这龙宇寒的答案,这样就算挨罚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有人也一直在监视她,你不知道吗?”龙宇寒一直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凌厉如箭直直的射向流云,直达心底。流云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竟是这样的解释,猛地抬头看向眼睛已经睁开的龙宇寒,却刚好撞上龙宇寒 凌厉的眼神,顿时被吓得一惊,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又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龙宇寒冰寒而锐利的眸子,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也有人暗中监视皇后娘娘!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他会不知道?按道理依他的功力,和敏锐的观察力,如果周围有陌生的气息,他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除非那人功力高出他许多,而且隐藏极好。可是••••••除了他到底还有何人监视皇后娘娘呢?先不猜那人是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果那人有意要杀皇后娘娘那他岂不是毫无察觉,甚至无法再第一时间救下皇后娘娘,甚至连皇后娘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想流云都后怕,幸好什么事都没有,难怪皇上脸色会这么难看,想到这儿,流云身上又冒出了一层冷汗,里面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属下••••••属下无能,甘心领罚!”流云吞吞吐吐的拱手道,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狠狠的咬了咬下唇,这罚的确应该!正当流云抬脚准备出去接受惩罚的时候,龙宇寒又突然叫住了他,“慢着,你先呆在军中,替我监视着那些人,我先回去一趟。”龙宇寒话语刚落,便起身了,朝门口走去,走过流云的身边,连看都没看一眼,脸上的寒意褪去,面无表情,褪去了一身战甲的龙宇寒只着一件淡蓝色长袍,一头墨发高高束起,更显英俊潇洒,坚毅的面孔依旧是隐藏不住的俊逸。流云看着龙宇寒远去的身影,半晌才反应过来,激动的立刻跪下来,朝着龙宇寒早已离开的背影大声道,“流云谢皇上不罚之恩!”直到龙宇寒走了许久再也没有脚步声,流云才从地上起身,同时心中激动欣慰不已,他翻了这么大的错,皇上居然都不责罚他,皇上真是疼爱自己,看来以后为皇上办事一定要更加小心,提起十二分精神。想起龙宇寒交代的任务,心中又平静了几分,皇上走了之后,必定有些人会有所动作,眼下也正是出去那些个乱党的最佳时机,万不能在疏忽了!龙宇寒从军帐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暗了下去,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中,闪亮的繁星,想起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他们曾经相拥而立,情意绵绵。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终身一跃,朝郎月国皇宫飞去。如今正值初夏,天气渐渐的也热了起来,柳知离在屋里坐了一天,看书看得眼睛都疼了,以前光忙着店铺里的事,也没有时间看书,正好今日无事,龙宇寒也不再宫中,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便打发了小雅回锦绣布庄,一个人躲在屋里看起了医书。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突然对古代的医书感兴趣起来了,在现代的时候她专攻的是医术,而且手术成功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但是那也只仅限于西医,对于中国的医书虽也有研究,但是研究不深,造诣远远还不及她的西医。今日静下心来看了一天的医书,学了不少奇特的针灸疗法,和一些未见过的草药,以及疗效,而且皇宫里这些藏书本本都是珍藏版,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她今日也算是收获不小。柳知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院子里走去,初夏的风就是舒服,不冷不热的,正合人意,吹在人的身上懒洋洋的,心情一下子也变得好了起来,多日来的郁闷和阴霾顿时被一扫而光。柳知离惬意的闭上双眼,尽情的享受着这初夏之风带给她的凉爽舒适感,仿佛天地万物都静了下来,只听见清风徐来的声音,感觉到威风拂过面颊暖暖的,凉凉的,痒痒的感觉,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龙宇寒刚飞身至琉璃宫,便看到这明媚而熟悉的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恐怕说的就是眼前这绝美的女子吧••••••只是一个淡淡的,发自内心的笑便已足够颠倒众生,仿佛这漆黑的夜空都被她耀眼的笑瞬间照亮,连那天上的繁星都不及她一个笑明亮,瞬间被比了下去,仿佛她才是这茫茫宇宙中最闪亮的一颗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她••••••这是龙宇寒从小到大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感到如此自卑,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龙宇寒一身淡蓝色长袍,翩然而至,柳知离似乎闻到空气中一股熟悉的气息,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龙宇寒一双原本如星辰般熠熠生辉的眸子此时正暗淡的看着她,眼神里似有一丝淡淡的忧伤,甚至••••••甚至还有一丝她不曾见过的自卑?!柳知离从未见过这样的龙宇寒,仅仅两日不见,那个精神焕发,一身光华,流光溢彩的人儿竟憔悴成这样,眼窝微青,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是因为她吗?心中忽然如刀割般隐隐作痛,多日来的思念和埋怨,化作一缕云烟,顷刻消散,只觉得这一刻看见他真好。但是两人就这样相互注视着,许久未曾开口。此时端木清刚好从厨房端着饭菜过来,刚走到小路上,见龙宇寒一身清寒的站在那里,看着柳知离,顿时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看了同样一脸呆滞的柳知离,悄无声息的端着饭菜下去了。半晌柳知离才开口,声音沙哑,“你•••••你回来了•••••••”柳知离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鼻子也有些酸酸的。明明只是相隔了两日的时光,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龙宇寒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是那么的不真实。龙宇寒听见柳知离微微颤抖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顿,一双剑眉微蹙,嘴唇也抑制不住的颤抖,心中更似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滋味,这两天所有压抑着的思念涌上心头,想要说话却觉得喉咙干涩说不出来。忽然龙宇寒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在柳知离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把抱住了这个日思夜想,让他欲罢不能的人儿,一滴眼泪忍不住的滑落,一直以为自己的情绪可以隐藏的很好,但是一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再多的隐藏都变得苍白无力了。柳知离也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颈脖滑过,身形微微一怔,他居然哭了,一向坚强,即使笑也那么温润如玉的这个男人居然哭了,他是该有多难过?心中一块柔软被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忽然感觉这个始终高高在上,为私人所敬仰的男子,竟有着这样一颗脆弱的心,脆弱的像个小孩儿,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哭了,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外表越是坚强的人,内心越是脆弱。说不出的心疼,这一刻柳知离只想紧紧的抱住这个那人,想要给他安慰,告诉他她一直就在他身边••••••一如龙宇寒抱着她一样,柳知离一双藕臂也紧紧的环上龙宇寒的身子,闭上双眼,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贪婪的吮吸着属于他的味道,她原本以为这场两个人的冷战,她最终会是获胜者,可是如今才知道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爱情里面,只希望对方能比自己的更幸福更快乐,她又怎么忍心让他难过呢?只不过这几日以来都是她在自我折磨而已,折磨了被人却也伤害了自己。龙宇寒似乎也感受到了柳知离情绪的变化,低头看着他怀里的人儿,就这样真实的被他抱在怀里,心中一动,捧起她绝美而温柔的小脸,唇瓣落下来,覆上了柳知离红润的唇瓣,轻柔缠绵的吻细碎而落,如密密织就的网,将柳知离紧紧的锁在里面,柳知离被龙宇寒吻得快要窒息,只能靠从龙宇寒口中渡过来的气呼吸,鼻息里,口中全都是龙宇寒的味道。柳知离原本白皙的脸蛋,却因龙宇寒的热吻和缺氧,镀上了一层红晕,嘴唇也被龙宇寒吸的生疼,“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但在龙宇寒听来却像娇吟,情动之处更不用说,手上的抱着柳知离得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柳知离柳眉微蹙,感觉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个野蛮的男人揉碎了,呼吸更加困难。想要躲开,可是无奈,头却被龙宇寒的另一只大手紧紧扣住,怎么也躲不开。半晌龙宇寒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娇喘连连,红润的双唇娇艳欲滴,如正熟的水蜜桃,诱人之极,原本就绝美的容颜,此时小女人的姿态尽显,让人欲罢不能,忍不住还想再尝一尝她的芬芳。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低头又覆上了她的唇瓣,肆意的掠夺者她口中的没意思芳香,柳知离还没反应过来,喘息还未平复,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吻,半晌,柳知离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热吻融化,,浑身是如此的虚软无力,只能任由龙宇寒紧紧的抱在怀里,托着她的身子,任这个男人为所欲为。直到柳知离娇喘连连,几乎快被他吻晕了,龙宇寒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龙宇寒一脸满意的看着怀中面色红润,娇滴滴的小女人,满足的笑了笑,将柳知离又往怀里拽紧,抱住,低头看着她娇美凝脂的小脸,柔声道:“要是能一直这样抱着你该有多好啊•••••••”柳知离哑然失笑,一脸温柔抬头看着上方英俊的脸庞,开口道,声音还有一丝娇媚暗哑,“要是一直被你这样抱着,岂不是饭不能吃,觉不能睡,还让不让人活了?”龙宇寒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玉般的手指轻弹了一下柳知离得脑门儿,柳知离不悦的皱了皱眉。“你这个女人啊•••••••就属你想的多!”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个女人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脸上依旧是温柔而宠溺的笑,这个女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随即又狠狠的将她脑袋按下,埋进自己的怀里。柳知离不满的皱了皱眉,双手撑了一下龙宇寒宽厚的胸膛,勉强露出一点缝隙呼吸,这个男人真是既野蛮又霸道!清风徐来,吹散了这夜色中一对璧人的墨发,青丝缠绵交织,述说着无尽的绵绵情意,互诉相思之苦,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朗朗星空下,无声的拥抱,却也刺痛了躲在暗处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再也不忍心看下去,脚尖轻点,终身一跃,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夜空中。半晌,带到夜色微凉,龙宇寒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人儿,声音暗哑,低声卡口道,“这些天你可曾•••••••想我?”龙宇寒想说,你可曾见到过什么人,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每次一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两个人就会吵架。“你说呢?”柳知离完全沉浸在这个男人温暖的怀里,口中喃喃的说道,语气温软,嘴角依旧挂着温柔的笑。真想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就像太阳一直守护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不会感觉到寒冷,孤独。“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会••••••会去德馨园?”龙宇寒实在想知道那天在德馨园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因为根据流云的反应,她和端木云肯定在德馨园不止是散步而已,如果是这样,就算他相信柳知离,但是端木云是决不能相信的。柳知离闻言,顿时面色一冷,收起脸上的笑意,从龙宇寒的怀中退出来,随即换上的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一双冰冷的而凌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龙宇寒的双眼,龙宇寒一时被柳知离看的有些心慌,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她这样冷漠的表情。“知离••••••”龙宇寒微微蹙眉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柳知离一嘴打断了。“如果你是为了问这个才回来看我的,那么请你离开,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柳知离指着从琉璃宫离开的小路,一脸愤怒的冷声吼道,声音不大却洪亮,连躲在远处的端木清都听见了。她自然知道龙宇寒的意思,流云那么忠心的人怎么会不将自己和端木云见面的事告诉他呢?她更明白龙宇寒心中所想,他居然把她想的那么不堪•••••••呵呵,柳知离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端木清闻声不对,连忙赶了过来,一看柳知离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意,龙宇寒剑眉微蹙,表情淡漠的看着柳知离,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小姐••••••”端木清连忙站到柳知离身边,这两个人一旦吵起来可是不得了,必要时她可以劝劝,一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清儿,你下去,有事我自会叫你!”柳知离冷喝道,表情冷漠,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连站在一旁的她都感觉到了寒气。端木清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柳知离和龙宇寒,心想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只要是柳知离吩咐的话,无论如何还是要听的,而且要绝对的服从,随即拱手告退,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离儿,我真的是想你了才回来看你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龙宇寒看着柳知离浑身像长满刺了似的盯着自己,只觉得后悔不已,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转瞬间因为那个端木云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呵呵••••••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就不会问我那样的问题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就不会派流云暗中监视我了,不是吗?!”柳知离突然冷笑道,一脸讽刺的看着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本以为他是想通了才回来见她的,没想到他还是不信任她,居然还派人监视她!就算是这样,只要他为了她回来,她还是原谅了他,可是如今他却好不珍惜,肆意的践踏她的心,居然还问这样的问题,一而再而三不信任她,柳知离这一刻只觉得心好冷,冷到她浑身发抖。龙宇寒面对柳知离突如其来的质问,微微一怔,她居然知道?!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毕竟他的确是这样做过,毕竟他伤了她的心•••••••“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你见过这让世界上有哪个男人派人监视自己的结发妻子的?还是在你心底我根本就是不堪的女人!”柳知离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一双眼睛直直的等着一脸愧疚之色的龙宇寒,心中忍不住的冷笑,现在愧疚有用吗?连夫妻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她还如何敢把自己的心交给眼前这个男人?一直躲在暗处的端木清看着柳知离孤寂的背影,想着柳知离这些天为了龙宇寒而伤神的样子,揪心的疼,为柳知离感到不值。心想,将来若是她遇到了这样的男人,自己那么爱他,他却不信任自己,她会像柳知离这样痛苦吗?想到这儿,端木清又摇了摇头,不!不会!她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有多么不堪,不堪的才是我!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企图暗中将你从我身边抢走,我的担心你又何尝明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龙宇寒也被柳知离得话激怒了,想起自己近日来茶不思饭不想,心心念念的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有流云带回来的那些关于她和端木云的消息,心中就恼火,他没有不信任她,他只是害怕失去她而已,他错在哪里?!“不是你害怕,而是根本就是你不相信我们的爱情!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害怕别人抢走吗?”柳知离听着龙宇寒所谓的理由,心中一动,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也有害怕你的时候吗?但也就是一瞬间的出神,随即又恢复了情绪,立即反驳了回去。“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没有不信任你!”龙宇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一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就变得立刻失去理智,平日里的淡定自若,在她的面前完全不管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她跟别的男人的有什么的消息,就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要不也不会按捺不住回来找她了。“我不可理喻?!好啊•••••••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休了我吧,这样就没有人跟你作对,让你生气了,你也不用担心我被别人抢走了。”柳知离忽然恢复了平静,一脸认真淡漠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说完了这番话,扭头就走,留给龙宇寒一个潇洒飘逸的背影。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恨?!她越是这么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态度就越是能激怒他,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是又不能也不忍心拿她怎么样,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对他毫不在意呢?!眼看着柳知离既要走进屋子关门,龙宇寒突然一个飞身,落在了柳知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反方向走去。这是端木清一看形势不对,龙宇寒这是要将柳知离带到那里去?再也按奈不住焦急的心情,连忙冲了出来,准备上前阻挡,可是以她的能力如何挡得了?还没等她接近龙宇寒,龙宇寒就突然一个转身,点了端木清的穴道。柳知离看着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端木清,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这丫头真是不自量力,这下好了唯一的救兵也没了,同时又用余光狠狠的瞪了龙宇寒一眼,但是龙宇寒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忽视她愤怒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脚尖轻点,终身一跃,飞向浩瀚无垠的夜空中去了。柳知离心中咯噔儿一下,他这是要将她带到哪里?!如今已是深夜,气温有些微微寒凉,冷冽的寒风刮着柳知离一脸冰寒的小脸,刮的她生疼,眉宇微蹙,但是脸上的坚毅却丝毫不减。龙宇寒看着声旁的人儿心中暗叹的一口气,她还是那么倔强,从他了解她以来一直都是这么倔强,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谁都别想强迫,即使强迫她勉强做到了,也只会将她推向相反的方向,这一点之前他就已经领教了。龙宇寒看着怀里的人儿,虽然脸上的表情冷漠,但是娇弱的身子确是止不住的颤抖,不禁有些心疼,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又搂了搂,尽量将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她,同时举起自己蓝色长袖,替她挡去迎面而来的冷风。柳知离用余光瞥了龙宇寒一眼,虽然被他点了穴道,但是却能感受他身上软下来的不在愤怒的情绪,心中也软了几分,但是想到他居然大半夜的把她掳走,而且还让她忍受这么寒冷的风,心里就怒火腾升,顿时小脸又冷了几分。龙宇寒似乎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的愤怒,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生气的时候也蛮可爱的,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龙宇寒低头一看,这个女人居然给他睡着了!刚刚还在跟他生气,这会儿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睡着了,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该拿她该怎么办••••••龙宇寒苦笑了一下,不过还真是怕她就这样睡着了,会着凉,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即使带她走也不急于这一时的,真是被这个女人气昏了头,速度又加快了几分,任那冷冽的寒风一寸一寸的凌迟着他俊逸,绝美的脸庞。等龙宇寒到达军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十分了,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一点一点缓缓升起,可即使这样依旧无法打扰到怀里熟睡的人儿,或许这么多天以来她睡得也不安稳吧•••••••要不也不会在他的怀里就这么轻易的睡着了。龙宇寒到了之后,流云就看见了,正要过来请安,但是看见龙宇寒怀里熟睡的人儿,微微愣了一下,只是稍稍鞠了一躬,眼看着龙宇寒将柳知离抱进军帐中。而龙宇寒则好像没看见流云似得,直接将他忽略了,这让流云好一阵伤心,好歹他也为皇上做了这么多事,怎么能这么无视他的存在呢?不过转念一想,皇上一向如此,只要是皇后娘娘在的地方,皇上的眼里就只有皇后娘娘。流云看着这一蓝一白消失的背影,心中不禁为龙宇寒感到高兴,没想到皇上动作这么快,昨天快天黑了才回去的,这会儿就把人带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那端木少主再打他们家皇后娘娘的注意,虽然他也是安中监视,但是只能看着又不能插手,就像那天,心中虽为皇上不值,愤怒,但也只有在一旁干瞪眼儿的份儿。想到这儿,流云也暗舒了一口气,正当他心情甚好的准备离开的时候,龙宇寒从里面走出来了,对流云淡淡的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份姜汤过来,等她醒了喝。”语气淡漠,确实掩饰不住的柔情和心疼,想必是两人一路冒着夜寒回来的。立即应了一声,“是!”“等一下,加一点蜜汁在里面,她不喜欢姜味儿。”龙宇寒这话似对流云的吩咐,又似喃喃自语。流云怔怔的看了龙宇寒一眼,心中想着皇上对知离小姐可真够上心的了,随即便以极快的速度跑去准备了。龙宇寒看着流云远去的背影,也进了军帐内。龙宇寒看着躺在软榻上的柳知离柳眉微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走进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抚上她的眉,似乎想要抚平她的不安,柳知离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果然皱着的眉,又平复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暂时屈服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龙宇寒看着躺在软榻上的柳知离柳眉微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走进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抚上她的眉,似乎想要抚平她的不安,柳知离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果然皱着的眉,又平复了下来。 呼吸声再次变得均匀了起来,龙宇寒看着静静躺着的人儿,心中一动,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柔情,往日的严肃,威严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瞬间化为乌有,连龙宇寒自己都不曾发觉。龙宇寒突然觉得其实柳知离也是有柔弱的一面的,以前她总是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很强势,完全不像一个古代女人该有的样子,似乎她的娇弱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强大的灵魂,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之前她在府中那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呢?若不是他发现及时,想必她早就被他当做筹码送到疏星国,此时应该也是皇后了吧•••••••幸好,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要不然他后悔莫及,此生都要在悔恨中度过了吧••••••他龙宇寒何其幸运,竟然能在那众多出色的男人中,获得她的芳心?看着眼前这个娴静而绝美的女子,只觉得很满足很满足,心中更是充满的感动,因为她选择了他而感动••••••可是转念一想,若是那时他没有设计和萧朗墨一起杀了端木云,是不是结局也就不同了?毕竟当柳知离知道他杀了端木云以后曾经有段时间是多么的伤身,多么的恨他,要不是他事事忍让,做了那么多来填平她心中的伤痛,恐怕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的他们。若不是柳知离以为端木云死了,说不定跟她同床共枕的就是端木云了••••••想到这儿,龙宇寒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这么多年他龙宇寒征战沙场,面对宫里的明枪暗箭从来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更别说害怕了,除了母妃死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他只知道他要活着,挡他者死!可是如今,柳知离的出现,再次让他尝到了害怕的滋味,那种心慌与不安••••••那种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他已经失去了最爱他的人――母后,他不能再失去他爱的人了。龙宇寒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安详的柳知离,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此时自己心中的波涛汹涌,无奈的笑了笑,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靠在在书案旁的软榻上,随意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房间离顿时又恢复了宁静,一男一女,都是俊才美颜,整个营帐都瞬间亮了起来,只觉得就算是再简朴的陈设,也能给这份宁静,增添一丝美好的感觉。半晌,流云端着热乎乎的熬好了姜汤朝龙宇寒的军帐走来,心想,自从跟在皇上身边从未见皇上对什么人如此上过心,即使是对自己也是马马虎虎,如今有了知离小姐,皇上整个人都变了,没有了以前的淡定自若,处变不惊,更没有当初的冷漠寒凉,有的只是对知离小姐的柔情和细心,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生怕走慢了姜汤冷了,皇上又要怪罪了。可是流云刚走到门口,龙宇寒却从里面出来挡住了他,“她还没醒,先端下去,等她醒了热热再端来。”龙宇寒扫了一眼流云手中热气腾腾的姜汤,淡淡的说道。“端进来吧。”正当流云准备将姜汤端下去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清灵而淡漠的声音,是皇后娘娘醒了,心中顿时一喜,若是这姜汤再热,就没有第一道的功效好了,如今皇后娘娘醒了甚好,流云抬头看了龙宇寒一眼。龙宇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愿意醒来了吗?“给我吧。”说罢便从流云手中接过姜汤,朝里面走去,流云也退了下去。龙宇寒一进来,便见柳知离已经下床了,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有些疲惫。柳知离淡淡的看了一眼龙宇寒嘴角含笑,手中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在他进来的一瞬间,阳光也顺便被他带了进来,一抹金色淡淡的照在那人的身上,连他的笑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一如她初见他那般温润如玉,晃得人眼睛生疼,心中一动,但也就是一瞬间,便很快隐去了。“你什么时候醒的?”龙宇寒说话间,已经坐到床边,舀了一勺姜汤,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口气,表情动作无一不彰显着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才有的温柔。“刚刚醒的。”柳知离淡漠的回答道,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同时微微蹙眉躲过龙宇寒递到嘴边的姜汤,自己从龙宇寒手中拿过碗,皱了皱眉一口气喝光了,没有她想象中的微辣和讨厌的怪味儿,想必是龙宇寒吩咐加了蜜汁,没想到他记得•••••••其实她早就醒了,而且穴道也早已解开,只是不想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罢了。刚刚听到流云端了姜汤来,又不想麻烦他再热一遍,再加上口渴,便只好无奈的醒来了。“还想不想睡?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龙宇寒问的风轻云淡,却是掩饰不住的温柔,完全没有昨天晚上那个霸道的样儿。“我想回去。”柳知离淡漠的说道,转过头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坐在身旁的龙宇寒,而龙宇寒则是一脸温润如玉的笑,不喜也不怒。龙宇寒突然凑过身来,一张微笑的俊脸顿时无限的放大,柳知离被逼的向后微微倒了一下,一脸紧张得瑟看着眼前笑的不怀好意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我要是不答应呢?”龙宇寒话说的轻柔,语气温润,声音低沉而魅惑人心,温热的气息扑倒柳知离白皙的脸颊上,原本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顿时浮上了良多红云。龙宇寒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儿,面色红润如三月桃花,美如清水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慌张,樱桃小嘴儿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芬芳,只觉得浑身滚烫,尤其是小腹一阵热浪,该死的女人,怎么一来就勾引他!柳知离看着龙宇寒眼中氤氲,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顿时心中一慌,她可不要在这个时候••••••正当龙宇寒闭上双眼,唇瓣就要落下的时候,柳知离忽然一个翻身,巧妙的躲过了这一吻,自己却是滚到地上了。皱着没摸了摸有些微痛的屁股,向龙宇寒投去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龙宇寒睁眼看着地上一双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不怒反笑,这个女人就会折磨自己,被她这么一弄到是没了兴趣,欲火也退了几分。很自然的又将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还想不想睡?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你到底是想让我睡,还是想让我吃饭呢?”柳知离淡漠的瞅了龙宇寒一眼道,尽量装作一副很镇定的样子,眼神不削一顾,语气里尽是嘲讽的意味,心里却是不听话的乱跳。“呵呵•••••••倒是我疏忽了,那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龙宇寒闻言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准备拉柳知离起来,眉宇间确实淡淡的温柔,让人想生这个人的气,都生不起来。“还是先吃饭吧。”柳知离冷漠的回答道,从地上起来,伸了个懒腰,顺便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摇大摆的直接从龙宇寒身边略过了,完全不给龙宇寒面子,似乎刚刚说的话是对着空气说的。反正看他那样儿也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就算她要逃,光是这军中森严的守备她都逃不过,跟何况是龙宇寒了。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猛地掀开帘子,大步朝门外走去。龙宇寒浅浅一笑,很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两日不见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犟,那么•••••••那么可爱,不过相比起一个在皇宫,一个在边疆,他更愿意她呆在他的身边,起码他心中也安稳一些,哪怕她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他,也是好的。柳知离刚走出军帐就碰见了正在巡逻的士兵,那些士兵一看柳知离顿时都呆了,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巡逻,脚下的步子也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只觉得看见这样美丽的女子,再难挪动一步。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色散花水雾烟罗裙,外罩一件水蓝色的冰蚕丝长纱,随风飘动,显示着眼前这个人儿妙曼的身材,一双美眸似水,却深不可测,隐隐免得偷着一丝淡漠与寒意,脸上不施粉黛,却已倾国倾城,清雅高贵更不用说,恐怕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吧••••••众人都轻叹了一声,只看一眼,便觉得世间万物瞬间都失去了颜色,唯独眼前的美人最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动人心魄,明明近在眼前,却好似遥不可及,只觉得是一场梦,连呼吸都不忍心,生怕惊醒了这一场美梦。只是这美人儿此时脸上无笑,表情淡漠,冷若冰霜,却掩盖不了一身的光华与高贵。瞬间感概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人儿,连看上一眼也是一种奢侈,更别说博得红颜一笑了。而柳知离面对这样的目光,早已习惯,只当是没看见一般,继续享受着自己的阳光,这些日子心情泰国阴郁,也很少出门,这一下离开了皇宫,觉得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看来她还是不适合呆在那个牢笼里,呆的时间长了,真有些怀疑自己会的抑郁症。正当那些个巡逻的士兵们沉浸在其中,久久无法自拔的时候,流云突然过来了,见那些人盯着柳知离,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顿时脸色一沉,“见到皇后娘娘都不知道行礼吗?!是不是这脑袋都不想要了?!”流云说话间,语气凌厉,声音冰冷,极有威慑力。柳知离淡淡的瞟了一眼正朝这边走来的流云,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不愧是龙宇寒身边的人,这么又魄力!“流云参见皇后娘娘。”流云见柳知离只是瞟了他一眼,还以为柳知离生气了,连忙拱手,一脸诚恳道。那些个士兵一听是皇后娘娘,顿时都吓破了胆,全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道,“小的们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柳知离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脚下的人,这古代的规矩真是多,动不动就跪人,她真怕自己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因此折寿,英年早逝,无奈的摇了摇头,浅笑道,“都起来吧••••••我可不要千岁,要是真的活了千岁岂不是成了老妖婆了?”柳知离调侃道,这一番说的风趣却恰到好处,不过她这么说也没错。人活着有时候真的很累。那些个将士闻言怔怔的抬头,便看见柳知离绝美的脸上那浅浅的笑意,顿时都呆了,只感觉周身一下子都暖了起来,到处都开满了粉嫩粉嫩的花朵,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皇后娘娘,又立刻低下了头,心中却激动不已。“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巡逻!”流云见他们跪在地上不知所谓,个个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好气的冷喝道。随即脸上立刻恢复了温和的神色,正要扭头跟柳知离说话,却发现柳知离不知何时已经走远了••••••“我要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正在这时,军帐里面传来冰冷而淡漠的声音。“回皇上的话,都办妥了。”“嗯,你暗中盯着点儿,有什么情况随时回来跟我汇报。”“是,属下遵命!”流云话音刚落,一个纵身便消失不见了。军帐中,龙宇寒负手而立站在书案前,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浑身流露着淡华的光,一身蓝衣,纤尘不染,一双如宝石般的眸子出神地盯着挂在墙上的龙啸剑。 第一百六十四章 暗藏杀机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那剑鞘上一条蜿蜒的金龙,长着血盆大口缠绕着着剑柄扶摇直上,身旁的朵朵祥云似腾云驾雾,金龙仰天长啸,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两只龙眼,更是用世间罕见的蓝宝石镶嵌的,不仔细看,还以为这龙眼是长在上面的。“既然你想跟本皇抢,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龙宇寒说话声音不大,语气平常,脸上的表情温和,却透着森森的寒意。朗月国皇宫内,端木清仍然站在院中,昨天晚上龙宇寒为了以防端木清追上来,给她点的穴手法稍微独特了一点,即使又内力也无法冲开,必须等到十二个时辰以后才能自动解开。清晨的一抹阳光刚刚洒向琉璃宫的院子里,端木云便一身白衣飘飘,在花草中翩然而落,整个人好似纤尘不染,飘逸自在的仙人一般,即使经历了沧桑,却依旧掩不去他一身的光华和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淡雅。经过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思考,端木云决定了!就算她柳知离已经嫁给龙宇寒他也不会放弃,因为他当初答应过她要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不离不弃,所以即使她现在不爱他也无所谓,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对她的爱,他就不信她没有感动的那一天!正当端木云心情大好的准备进去找柳知离的时候,这才发现院子里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知离身边的贴身侍女,好像叫清儿什么的吧••••••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奇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目光直视着前方,而且头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喂!你家小姐起来了没有?”端木云不耐烦的拍了端木清一下,冷冷的问道。当他手触及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貌似被点了穴道。“你们家小姐呢?她在不在里面?!”端木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昨天晚上他只看到柳知离和那人拥抱,便走了,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想起那一幕都还觉得心痛不已,不够很快就将那种心痛挥去了。可是端木清被点了穴根本说不出来话,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这人是蠢货吗?她被点了穴投入和回答她的问题?也不管端木清回不回答,便一个飞身冲进了柳知离的房间,里面却空空如也,哪有柳知离的身影。端木云顿时脸色一白,昨天他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即又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猛地抓住端木清的肩膀狠摇,“喂,你说话啊!你们家小姐去哪里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就受了一夜的凉,再加上端木云这么一折腾,端木清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正好个人头晕目眩,这个人是属猪的吗?!都不知道将她的穴道解开了再问?!虽然身不能动但是还会可以用眼神交流的。端木清没好气的瞪了端木云一眼,示意她将自己的穴道结了,端木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太激动忘了这丫头被点了穴。连忙放开了她,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可是解了好几次,这穴道都解不开,不悦的皱了皱眉,这样的点穴手法看来只有龙宇寒了。“你的穴道我解不开,只有等它自动解开,不过你放心还有一个时辰就解开了,现在我问你问题,是就眨眼两下,不是就闭上眼,好不好?!”端木云露出一个无害的笑,轻声说道。端木清寒着脸眨了两下眼睛,本以为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是个天才,没有他解不了的穴道,没想到她还真是高看了他了。“好,很好!“端木云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柳知离身边的贴身侍女,跟他的小知离一样聪明。“小知离是不是被龙宇寒带走了?端木清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端木云若有所思的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继续道,“那••••••小知离是自愿的吗?”这一点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端木清这次没有眨眼,而是闭上了双眼,又睁开了。端木云顿时心中一喜,他的小知离最不喜别人强迫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名正言顺,而且好办了,不过即使不名正言顺他也是要去追回来的!“那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你只需眼神看着那个方向就行了!”端木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跟不会说话的人就是累!该死的龙宇寒!端木清没好气的白了端木云一眼,随即看了一眼东南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要不是担心小姐的安危她才懒得理他!“知道了!”端木云一不理会端木清的白眼,终身一跃朝东南方飞去了,近日来疏星过和朗月国大战,想必龙宇寒是将她带到了军营,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就好好会会那许久不见的龙宇寒了!端木清心中愤恨,用力呼喊道,“等等我啊!”可惜那人却根本不理她,不一会儿一道白色的身影慢慢变成一个白点消失在东南方的天空中了。都怪她没用,忽略了龙宇寒的武功远自己之上,若是当时警惕一点,不那么冲动,现在早就赶去了!还用在这儿忍受一晚露水寒霜的洗礼?!正在端木清对着端木云那潇洒的背影各种哀怨的时候,小雅迈着轻快的步伐来了。“咦?清儿姐姐,你这姿势好特别啊••••••是在练功吗?!小雅好崇拜你哦!”小雅一脸兴奋加崇拜的表情,绕着端木清转了一圈,见端木清不理她,没趣儿的撇了撇小嘴儿。端木清更是无语,看着这丫头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怎么智商的差别就这么大呢?有谁见过别人练功一练就是一晚上的,而且还一动不动,姿势还这么奇怪••••••端木清看了一眼白云飘飘的天空,心中无限哀伤。“清儿姐姐,小姐在不在屋里啊?”小雅见端木清寒着一张脸,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怯怯生生的问道,还是小姐最疼她,对她最好。端木清还是不理她,小雅看了一眼,从她进来端木清都没变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尖叫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清儿姐姐你犯了什么错,小姐才会让你在院子罚站,而且不准说话对不对?小姐以前嫌小雅烦就会这样罚小雅,哎~没想到清儿姐姐也这么可怜•••••••”小雅由衷的感概了一句,同情的拍了一下端木清的肩膀,便大摇大摆的朝里面走去了。“小姐!”还没进屋,小雅就扯起嗓子喊了起来,生怕柳知离不知道她来了一样,也就在小雅走进屋子里的那一刻,端木清的穴道解开了,回头看了一眼走进屋里的小雅,无奈的叹了口气,便纵身一跃,朝东南方去了。小雅一进门没有找到柳知离,里里外外都找了好几圈也不见;柳知离的踪影,心中顿时一惊,大叫不好,“小姐不会是又闹失踪了吧•••••••清儿姐姐,小姐哪里去了?”小雅一脸焦急的平;跑去问端木清,可是来到院子里哪里还见端木清的身影,顿时一头雾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神秘失踪了?端木清听见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幸好跑得快,要不这丫头又要纠缠不休,问东问西的了,她终于明白了柳知离为什么不把小雅带在身边,而是让她去锦绣布庄打理生意了,听到她的声音都头疼。希望小姐不要有什么事,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快点赶到小姐的身边,保护小姐的安危。端木清这样想着,一双凌厉冷清的眼神,又紧了几分,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出了宫就立刻找了一匹千里马朝边疆龙宇寒的军帐奔去。这一路上端木云并没有那么顺利,不时有埋伏,杀手,各种不断的陷阱,但是对于他端木云来说还难不倒他,但是因为那些杀手都是顶尖的,经过特训的杀手,再加上赶路急,所以一路下来,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也累的够呛。走了一段路之后,前方出现了一颗分叉口,一条是黑风岭,这条路要近一些,而且可以省两三时辰的路程,但是到处都是荆棘丛,光是站在外面看一眼,都觉得阴森森的,另一条则是普通的小路,虽然远一点但是路比较平坦,相比之下若不到万不得已,大多数人还是会选第二个的。但是他端木云偏偏就不怕,这一路走来他已经知道这母后黑手是谁了,那人还想的挺周到的,知道自己会追来所以布下了杀手陷阱,看来如今不管他走那条路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也想快点见到他的小知离,既然这样,他就反其道而行,偏偏走那条险恶一点的路。只听一声骏马长嘶,端木云策马朝那黑风岭奔去。果然这一路并不平静,端木云刚走了两步,就感觉道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根据那埋伏的气息来看,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两人跟自己的武功不相上下,似乎都是隐世高手。随着气息的渐渐靠近,端木云也放慢了步伐,此时寂静的树林中只听见马儿铁蹄“吧嗒吧嗒”的前进声,偶尔传来一阵乌鸦凄凉儿阴森的叫声。突然,一道白色的光瞬间朝着自己飞来,端木云一个翻身巧妙的躲过了毒针的袭击,一击未中,伴随这一道黑色的身影,其它的四个身影也一道出现,“刷刷刷”齐齐抽出腰间的剑。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五个人都蒙面并看不见真实面目,五河人举剑齐齐朝端木云刺去,端木也抽出腰间的软剑,与之对打了起来,那些杀手招招毙命,端木云也不甘示弱,靓照之内,便将那些在他功力之下的三个杀手一剑封喉了。剩下的那两个黑衣人,见端木云使得似乎并非端木家族的祖传剑法,但是却也觉得甚是熟悉,不管许多,看了一眼地上瞪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的弟兄们,严重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两人合力使出了杀招。端木云始终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轻松应付,如今看到两人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心中一惊,虽然许久未曾现世,但是还是听闻了江湖上最近出现了黑风双煞,死亡咒几乎无人能敌,一直想监视见识,没想到今日倒是让他见着了••••••随即屏息凝神,当那死亡咒伴随这巨大的黑色旋风,朝端木云袭来的时候,端木云周身忽然幻化出一道白色屏障,似云雾缭绕,似无形似有形,不一会儿那黑色的旋风越来越小,渐渐化为乌有,那二人顿时一怔,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表情冷漠的端木云。大脑一片空白,这•••••••这怎么可能?!都说白云山庄的白云剑法从不外传,这端木云明明不姓白,为何他也会这白云剑法的第八层烟消云散?!而也就在这两人愣怔的瞬间,端木云又使出白云剑法的第五招,风云变幻,顿时天地瞬息万变,整个黑风岭除了端木云自己,似乎都被强大的暴风卷入其中,而那两人更是伴随这机器难听的尖叫声,被卷入暴风中央,不一会儿没只剩下一堆破破烂烂的黑衣。半响等一切都再次回复了平静之后,端木云看了一眼前方的路,原本讨厌的荆棘丛也因为他这一场暴风,和刚刚黑色龙卷风,瞬间劈开一条宽敞的路,接下来的路应该好走多了,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正当端木云要策马继续朝前走时,顿时觉得胸口一痛,一只手立刻捂上自己的心口,“噗嗤”一口黑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端木云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一招暗藏杀机,掌风有毒,端木云苦笑了一下,是要死在这里了吗?看来是真的见不到他的小 知离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豁然开朗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五个人都蒙面并看不见真实面目,五河人举剑齐齐朝端木云刺去,端木也抽出腰间的软剑,与之对打了起来,那些杀手招招毙命,端木云也不甘示弱,靓照之内,便将那些在他功力之下的三个杀手一剑封喉了。剩下的那两个黑衣人,见端木云使得似乎并非端木家族的祖传剑法,但是却也觉得甚是熟悉,不管许多,看了一眼地上瞪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的弟兄们,严重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两人合力使出了杀招。端木云始终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轻松应付,如今看到两人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心中一惊,虽然许久未曾现世,但是还是听闻了江湖上最近出现了黑风双煞,死亡咒几乎无人能敌,一直想监视见识,没想到今日倒是让他见着了••••••随即屏息凝神,当那死亡咒伴随这巨大的黑色旋风,朝端木云袭来的时候,端木云周身忽然幻化出一道白色屏障,似云雾缭绕,似无形似有形,不一会儿那黑色的旋风越来越小,渐渐化为乌有,那二人顿时一怔,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表情冷漠的端木云。大脑一片空白,这•••••••这怎么可能?!都说白云山庄的白云剑法从不外传,这端木云明明不姓白,为何他也会这白云剑法的第八层烟消云散?!而也就在这两人愣怔的瞬间,端木云又使出白云剑法的第五招,风云变幻,顿时天地瞬息万变,整个黑风岭除了端木云自己,似乎都被强大的暴风卷入其中,而那两人更是伴随这机器难听的尖叫声,被卷入暴风中央,不一会儿没只剩下一堆破破烂烂的黑衣。半响等一切都再次回复了平静之后,端木云看了一眼前方的路,荆棘从也因为他这一场暴风,和刚刚黑色龙卷风,瞬间劈开一条宽敞的路。正当端木云要策马继续朝前走时,顿时觉得胸口一痛,一只手立刻捂上自己的心口,“噗嗤”一口黑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端木云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一招暗藏杀机,掌风有毒,端木云苦笑了一下,是要死在这里了吗?看来是真的见不到他的小 知离了••••••只觉得眼皮沉重,再也感觉不到其它,最终失去了知觉,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昏死过去了。隐隐约约中感觉有人将他抱起,便再也感觉不到其它了,只是无尽的黑暗了。此时朗月国边境,龙宇寒斜卧在软榻上,一手端着茶,一手拿着兵书,专心致志的看着,正在这时一只飞鸽从门帘外飞了进来,落在了书案上。龙宇寒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碗,解下白鸽腿上的白色字条,只见上面写着短短的一行字:端木云中毒被神秘人带走。随即那白鸽抖了抖翅膀又飞了出去。龙宇寒看完,将字条紧紧的我站在手中,不多时便成了一堆碎屑,顺着手的缝隙流在地上。是谁将他带走了?不过既然端木云仅仅是中毒,而没有死,那就说明他派去的人死了,能杀了会死亡咒的黑风双煞,世上没有几个人,至少据他所知,只有他和萧朗墨,如今又多了一人吗?虽然没能杀了他,但至少也了解到了他的实力,真的很好奇,端木云消失的这段时日都在哪里度过,想必他如今武功比从前定时长进了不少,不然也不会一路在他的重重埋伏下,一路横冲直撞,直入黑风岭吧?若是他能过的了那黑风凌,那便是很难在阻挡他了的。正当龙宇寒准备端起龙井轻酌一口的时候,流云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什么事这么慌张?”龙宇寒不悦的再次放下茶杯,冷冷的问道,语气很是不耐烦。流云自知失礼,坏了皇上的好心情,连忙解释道,“请皇上恕罪,属下也是不得已,刚刚属下在暗中监视 的时候,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清儿姑娘也赶来了,不知是否需要阻止?”“不管她,切记万不能伤了她。”龙宇寒淡淡的说道。流云微微一愣,皇上何时如此在意一个小小侍女的生命安危,不够转念一想,恐怕是皇上怕上了清儿姑娘,惹皇后娘娘不高兴吧••••••皇上为了皇后娘娘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就算皇上不说,他也是保护清儿姑娘安全的,毕竟••••••“怎么?还有别的事吗?”龙宇寒见流云跪在地上久久还不离去,不悦的问道。“启禀皇上,没••••••没有了!”流云说罢,脸上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拱手鞠了一躬,一个箭步冲出了军帐。朗月国边境的青山顶上,柳知离一袭白衣负手而立,任清风吹乱她的一头青丝,蓝色衣带在风中翻飞起舞,衬得她好似一不小心坠落人间的仙子。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淡漠不减,透过她那深远而冰冷的眸子似乎看到了一个不同于她纤纤柔弱外表的灵魂,眉宇间散发出的淡淡光华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耀眼,这样的她只一眼,便足以让世人甘愿为她沉沦一世。就算有再多的人喜欢,宠爱又如何?她要的只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情,无论对方说什么回答只有“我信你”的信任,可是她忽然觉得这不管是对于前世的柳南湘来说,还是对于今生的柳知离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曾经她爱林南,并且相信他们的爱情,可惜却让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今当她好不容易忘记过去,爱上一个也同样爱她入骨的男子龙宇寒,可惜他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让她如何还有与他一同携手走下去的勇气呢?她不敢想今生的她还会因此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没必要想,因为就是要付出什么代价,最不过的死吧?都是已经死了一回的人了,还会怕什么?柳知离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收起心中悲伤的情绪,尽情的观赏着这大自然的美景,毕竟前世活的那么累,而且也很少有时间去享受这些美妙的景色,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和这样想要看风景的心情,何不好好享受?都说站得高看得远,看来站在高处不止看的远,更能看到更美的风景,一直以来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日不是为了儿女情长而或喜或悲,就是为了布庄里的生意精打细算,做设计。如今看到眼前这青山绿水,只觉得以前为了那些而伤神忙碌,只不过是浮云而已,甚至有些可笑,如果说人生来就是为了受难的,既然是受难,就必然有得也有失,那么等到历经磨难之后,剩下的只是遗憾,那又有什么意义?反正不管怎么活都是一生,与其等到风景都看透,抱着回忆死去,倒不如现在活的潇洒些,为自己而活,反正在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了她的亲人,孤身一人,更自在。想到这儿,柳知离忽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好似一缕清风拂过在意干涸的心田,只觉得好舒服,抬头仰望天空,看到了属于她的阳光,或许阳光就在你抬头的瞬间便可触及,只是一直以来被她忽略了而已。正在柳知离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时,身后传来清澈惹熟悉的声音“小姐。”柳知离转身,脸上依旧是明媚的笑,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份开朗,缓缓开口道,“你来了?”声音轻快愉悦,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并没有一丝惊讶,似乎柳知离早就料到她回来一般。端木清微微一怔,自从跟在小姐身边以来,从未看见小姐这样干净而明亮的笑,本以为小姐和皇上见了面以后会矛盾重重,心情不佳,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不过像小姐这般通透的人儿,有什么想不通的呢?想到这儿,端木清回过神莞尔一笑,“嗯,清儿担心小姐所以就跟来了。”似乎被牛柳知离的情绪所感染,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一笑是法子内心的,为小姐,也为她自己,看见小姐开心她便开心了。柳知离笑着点点头,整个人透着不同与往日淡淡娴静与温柔,让人看着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柳知离看着这样的端木清忽然有些感动,这些日子因为她的不高兴,定是让这丫头操了不少心吧?日日夜夜守护在自己身边,即使什么也不说,但是至少有个人就那样静静的陪在你身边,便觉得安心了。看着端木清发丝凌乱,面色苍白而略显疲惫,衣服也微微有些湿润,想必是昨天晚上站了一晚上,被露水浸湿,今天一早又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的吧•••••••柳知离轻轻的伸出手将端木清耳边的几缕乱发捋到耳后,看着端木清的眼眶有些氤氲,动作轻缓,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清儿,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妹妹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就决不让你受委屈!”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坚定,毋庸置疑,眼神认真的看着端木清。端木清闻言顿时浑身一怔,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忽然柔软了下来,原本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磨难,已经够坚强了,甚至忘了怎么哭,可是自从跟了柳知离,她渐渐感受道一种温暖与信任,被这个善良而坚强的女子感动了两次,也流了两次泪。“小姐•••••••”端木清轻轻开口,却发现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柳知离眼眶微红,像个大姐姐一样一把搂过端木清,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嘴角却依旧含笑,第一次觉得这个外表冷漠坚强的女子竟是这么的瘦弱,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端木清只觉得好开心,即使现在流泪也是开心激动的泪水,一直以来她都希望有个人可以保护她,而不是她用瘦弱的身躯保护母亲这么多年。“傻丫头,哭什么?!再哭我就收回刚才的话了啊!”端木清一听,立刻从柳知林怀里蹦了出来,停止了哭泣,慌乱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连串的动作,简直比机器都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得,一脸委屈的看着柳知离。柳知离头一次看见这样放下防备和冷漠的端木清,实在没想到端木清还有这样的一面,尤其是她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完全不逊色与小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端木清被柳知离这么一笑,脸上又立即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刚刚的感动也顿时被一扫而空。“好了,我们回去吧!”柳知离忍住笑,摆了摆手说道。端木清立即又恢复了笑脸,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对了小姐,端木公子也来了,你有没有见着他?”端木清忽然想起来端木云也是来了的,而且还在他前面走的,应该早就到了。“什么?端木云也来了?”柳知离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明媚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本以为他已死心再也不愿见到她,可是如今听到他也一路追来了,心中个中滋味儿・・・・・・他不是自从那日在德馨园说清楚一切,就回去了吗?怎么会来这里?“是啊,端木公子今天一早到琉璃宫去找你,见你没在,便赶来了,按理说端木公子比我走的早,武功比我高,应该早就到了啊••••••难道路上出什么事了?!”端木清喃喃自语道,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其实仔细想想,还是有所发现的,这一路走来不仅畅通无阻,而且她经过黑风岭的时候发现前面的荆棘路也被毁了,当时也没多想,难道•••••••柳知离几乎和端木清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龙宇寒!除了他会阻止端木云,柳知离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冷战到底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刚刚还在想不管其它人,好好为自己活,如今却是不得不管了,毕竟她欠端木云的不只是一条性命,更是一段她无法予以回应的感情,如果今日他再因她而失了性命,那她一辈子便再也快活不起来了•••••••想到这儿,柳知离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眉宇间神色凝重,直直朝军营奔去,赶在身后的清儿也加快了步伐紧随其后。而就在这两人为那人担忧的时候,白云山庄的另一名女子也正卧病在床。白庄主看着两张床上躺着的这一对夫妻,白逸儿面色苍白,柳眉微蹙,原本清丽绝美的容颜纠在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口中还不时呢喃着,“孩子•••••••我的孩子•••••••”白庄庄主再也不忍看下去,看向同一个房间内另一张床上的端木云,刚刚替他结了毒,如今也是面色苍白,俊逸的容颜晶莹剔透如璞玉,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了,但眉宇间仍旧是丝毫不减的坚毅,真是像极了他父亲,只可惜••••••哎••••••真是一个都不让他省心!“你们看好逸儿和姑爷,若是有什么情况即使来报!”白庄主哀叹了一声,朝着房间里的两个丫鬟吩咐了两句,再也不忍心看这两个孩子,衣袖一挥,便抬脚朝门外走去。夕阳下,白庄主一身白衣飘飘,虽然容颜老去,但是风度气质依旧不减当年,满池含苞待放的荷花在夕阳的映衬下,羞羞答答的好似少女的娇颜,一如当年他曾深爱的那个女子,只是如今事过境迁,他们早已阴阳分隔两地,本以为自己可以在有生之年再见她一面,没想到见到的只是他的儿子。想想,有时候这人世间的事真的很奇妙,当初她没选择嫁给他而是嫁给了师兄,如今她的女儿却嫁给了她的儿子,即使他躲得再远,可是一切仿佛都如冥冥注定好一般,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再跟他一样,为情所困。“庄主,小姐醒了!”正当白庄主陷入沉思时,白逸儿身边的贴身侍女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道。白庄主一听,立即一个转身朝屋内飞奔而去,带过的一阵冷风,吹得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白庄主一进门便看见白逸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在屋子里大发脾气,又是扔东西,又是哭闹,白庄主险些被扔过来的茶杯砸中。“逸儿!逸儿•••••••你怎么啦?!”白庄主并没又因为白逸儿差点砸中他而生气,而是急切的跑过去抱住白逸儿。白逸儿一看是她爹,顿时哭的更凶了,“爹••••••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哪里去了•••••••为什么我一醒来他就不见了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白逸儿仰着一张哭的梨花带落雨的脸,神情恍惚的看着一脸心疼的白庄主,忽然又猛地推开白庄主,拼命的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逸儿••••••••逸儿••••••••”白庄主想要上前去阻止,却被白逸儿一把推开。“你们都是骗子!我的孩子明明好好的呆在我的肚子里,怎么可能没有了?!他一定是藏起来了•••••••一定是•••••••宝宝你在哪里?快到娘这里来好不好?”白逸儿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对着房里的丫鬟和白庄主怒吼,好像是他们将她的孩子夺走了一般。“逸儿••••••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你就别难过了•••••••”尽管白庄主在一旁苦苦劝说,但白逸儿却始终一副好像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寻找。白庄主实在不忍看着白逸儿在这样下去,无奈之下只好点了她的睡穴。“把小姐放到床上,好生伺候,要是在出什么事唯你们试问!”白庄主说完,便朝内室走去,见端木云仍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又替他把了把脉,毒性已经彻底清除,只是脉象有些虚弱,幸好他派人去找他回来,恰巧遇见他中毒,否则真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他了。不过••••••到底是谁要杀云儿呢?云儿为何要冒险从黑风岭走,他这么急到底是为了见谁?要不是这些日子他闭关修炼,还真不知道端木云这小子跑出去这么久了。不过话说回来,男儿自有男儿该做的事,不能因一个女人而束手束脚,身陷囹圄,不过逸儿这次流产,这云儿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至少他没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义务。想到这儿,白庄主有些气闷的看了端木云一眼,便衣袖一挥,出去了。而此时朗月国边境,龙宇寒的军帐中,更是气氛沉闷,自柳知离回来,龙宇寒就一直坐在书案前看兵书,并不理会柳知离,而柳知离则一直坐在一旁,喝着茶,目光一直盯着全神贯注看书的龙宇寒,等待着他的答案,因为这个时候她明白,她不能主动开口,一旦开口龙宇寒只会认为她太在乎端木云而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她和龙宇寒现在缺少的不仅是信任还有心与心的交流••••••也不知过了多久,站在一旁的端木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上,娘娘,该用晚饭了,刚刚流云已经来催过一次了,要是再不•••••••”“开饭。”这是继柳知离进帐以来,龙宇寒说的第一句话,可即使是说话也是不抬头的,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兵书,好像手中的兵书很有意思似得。“是在这里用吗?”端木清淡淡的继续问道。“嗯。”龙宇寒话落,这才抬起头,见柳知离一袭白衣胜雪,正襟危坐,手中端着梨花落,正悠然自得的饮着茶,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端木清闻言便退出军帐出去端饭菜了,刚好也让她松口气,被这屋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的不行了••••••而龙宇寒也就只是在抬眸的一瞬间看了柳知离一眼,便懒散的卧在软榻上,也悠然自得饮起柳知离早先给他泡好的梨花落,虽然早就凉了,但是梨花的香甜却丝毫不减,在凉凉夏日更加沁人心脾。在等饭菜上来的这段时间,两个人也能是一直无言,相对而坐,柳知离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觉得她对他,其实也了解不多,甚至根本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一身蓝衣包裹着这具健硕而几乎完美的身体,一头墨发如绝好的丝绸一般,倾泻而下,俊美如刀削般的俊颜上是悠然淡漠的表情,远远望去好像希腊天神。杯中的茶云雾缭绕,透过这水雾看他一双如钻石般的眸子,深不可测,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没一会儿,端木清便端着饭菜进来了,吃饭间,两人依旧无话,甚至连咀嚼的声音都听不见,只听见夹菜筷子碰撞的声音,和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动作皆是无比优雅娴静,那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高贵是与生俱来的,不像她之前在皇宫离见过的那些皇亲国戚,都是从小经过训练的,眼前的这两人完全没有一点做作的感觉,反正看着他们吃饭,只觉得是一种享受。就这样,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端木清将残羹剩饭都收拾了便下去了,但是也并没有走远,只是守在离军帐不远的地方。饭吃完了,口也漱了,见龙宇寒准备起身出去走走,柳知离这才缓缓开口,“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身后传来淡漠的声音,似有一丝质问的语气。柳知离眯眼看着龙宇寒高大而坚毅的背影,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既然你都猜到了又何须来问我?”龙宇寒忽然转身,目光凌厉的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的柳知离,眉宇间冷如寒冰,面色凝重。“你有必要这样做吗?我已经说了,我跟他只是••••••”“没有什么必要与不必要,我只知道我的女人不能被别人抢走!”龙宇寒忽然大步朝柳知离走来,俯身看着面前的柳知离厉声冷喝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一副为了那个人而跟他辩解对质 的样子!“ 所以你就伤害无辜的人?!到底是你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们的感情,嗯•••••••”柳知离还要说什么,却被龙宇寒一个吻淹没,柳知离一时反应不过来,大脑一片空白,看着龙宇寒一张大脸无限的在眼前放大,吻得深情而专注。龙宇寒见柳知离半天没反应,贝齿紧闭,心中恼怒,一狠心,用力咬了柳知离的唇。“嗯!”柳知离柳眉微蹙,一时吃痛,龙宇寒趁机将舌灵活的探入柳知离的口中,一股属于龙宇寒特有的龙涎香的气味儿充斥着柳知离的大脑,那吻来的热烈,如熊熊烈火,似要将她燃烧一般,腰间的一双大手更是将自己紧紧的禁锢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只觉得被吻的浑身无力,陷入极度缺氧的状态。柳知离觉得那吻就像是在惩罚她一般,完全没有龙宇寒平日里与她接吻的温柔,心中愤怒,别过脸躲开他的吻,龙宇寒却一吻落在柳知离炽热的玉颈上,顿时两人如被电击了一般,龙宇寒抬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怀中浑身娇软无力,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柳知离,面颊红润,一双眸子飘忽不定,别有一番风味儿,只觉得腹下一股热浪滚滚而来,口干舌燥。柳知离眸子对上龙宇寒眼中的朦胧,心中一惊,似乎也感觉到了龙宇寒的不对劲,立刻清醒了过来,想要用力挣开龙宇寒的怀抱,却被龙宇寒禁锢的更紧,根本无法挣脱。“别动!你要是再动,我不介意现在就再来一次洞房花烛夜・・・・・・”龙宇寒低哑着声音说道,一双眼睛被欲火燃烧的红如猛兽,她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欲望,却发现一时很难控制,或者说根本控制不了,他只是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柳知离果然很听话的不动了,一双紧张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盯着龙宇寒,就好像惊弓之鸟,模样更加惹人怜爱,这让原本欲火就没褪去的龙宇寒更加难受,只觉得欲火焚身。“该死的女人!”龙宇寒低声吼了一句,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柳知离打横抱起,扔到软榻上,俯身上去,将柳知离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吻上她的红唇。柳知离再次陷入两人被动状态,用力去推他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吻如雨点般落下,脸上,额头上,鼻尖,颈脖,肩膀,肌肤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柳知离停止了反抗,只觉得浑身无力,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了。柳知离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透过氤氲的雾气,看着龙宇寒面色红润,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渗出,忽然觉得浑身好冷,感觉一双炽热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游走,却没有丝毫的怜惜,似乎带着一丝怒气。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意识也渐渐有些涣散,隐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第一次感到无力和绝望的夜晚,眼前的面孔似乎也变成了那个如恶魔的般的面孔,瞳孔无限的放大,那种绝望儿无力的感觉再次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不要••••••”柳知离口中呢喃着,龙宇寒闻声微微一怔,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被欲火淹没,继续着疯狂的亲吻,只是比先前的吻温柔了一些。柳知离忽然感觉身下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心中一惊,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拔下了发间的银簪,毫不犹豫的朝龙宇寒的胸口刺去。“哼•••••••”完全沉浸在这温柔乡的龙宇寒,没料到柳知离竟会用银簪刺他,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猛地推开柳知离起身。 第一百六十七章 心如刀割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看着胸口的一片殷虹,目光如箭般凌厉的直射柳知离,柳知离被突如其来的寒冷,惊得一个寒颤,猛地清醒了过来,当她看见龙宇寒胸前的一片殷红,和还残留在龙宇寒胸前的银簪的时候,才意识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顿时心中一沉!刚刚・・・・・・她竟然将龙宇寒当作萧朗墨那个恶魔了!天哪・・・・・・为什会这样?“寒••••••”柳知离猛地起身,看着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目光凌厉的龙宇寒,又看了看手上残留的鲜血,刚要起身为龙宇寒止血,却被龙宇寒一把推开,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龙宇寒冷冷的看着一脸呆滞的坐在地上的柳知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笑道。“寒,对不起・・・・・・我・・・・・・・”柳知离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龙宇寒一口打断。“柳知离,我看不是我不相信我们的爱情,而是我们的爱情根本不值得相信!”龙宇寒冷冷的嘲笑道,眼神里竟是一片荒凉,他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叫过她的名字,这是第一次・・・・・・龙宇寒说完这句话,看都不看坐在地上的柳知离,也不顾身上血流不止的伤,披上掉在地上的衣服,猛地掀开幕帘,头也不回的走了。站在不远处守门的端木清,忽然见龙宇寒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胸口似乎还有殷红的血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柳知离身上的血。吓得立刻冲了进去,只见柳知离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跌坐在地上,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柳知离。端木清一眼就看见了柳知离手上的血迹,还有从柳知离身边一直延伸道门口的血滴,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脸心疼的走过去,抱着着坐在地上哭泣的柳知离,什么也没说。“清儿,是我对不起他•••••••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柳知离哭的泣不成声,看着手中残留的鲜血只觉得心如刀割,这一次是她真的伤了他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知离哭着哭着竟昏了过去,端木清吓得连忙找来流云。在流云到的时候,端木清已经给柳知离整理好衣衫,擦掉手上的血迹,将她放在了床上。流云把脉以后,说柳知离是伤心过度才昏过去的,睡一觉就没事了,端木清这才放心。临走时,端木清想了想还是有必要告诉流云,当流云走到门口的时候,端木清叫住了他,“流云,我刚刚进来之前好像看见皇上受伤了。”端木清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毕竟她觉得造成这样的结果肯定不止是柳知离一人的错,所以没必要跟小姐一样感到有什么愧疚的。“什么?”流云听了端木清的话,果然吓了一跳,只知道皇上一直在知离小姐这里,刚刚清儿姑娘叫他来,他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不见皇上,可是又不好问。这下端木清一说,便定是知离小姐又和皇上吵架了,而且两人闹得还有点严重,要不知离小姐也不会伤心过度昏倒,皇上自己也受伤了。“我现在出去找皇上,还请清儿姑娘好生照顾皇后娘娘。”流云说罢,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走到门口又回身看了端木清一眼,才离去。端木清不明白流云那眼神的意思,就算他不叮嘱,她也会好生照顾小姐的,还用得着他多说吗?端木清看了一眼流云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柳不知离,暗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第二天一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白云山庄的某个房间的时候,端木云浓密卷曲的睫毛终于动了动,缓缓的挣开眼睛,只觉得光线好强,眼睛一阵疼痛。正当他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的时候,端木云忽然意识道一个问题:他还活着!猛地掀开被子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这房间里的陈设怎么那么熟悉?正当他极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地方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云哥哥怎么样了?我要进去看他!”“不行啊••••••小姐。庄主吩咐了姑爷中毒才刚刚痊愈,要好生休息,除了庄主,别人一概不能打扰的。”一个丫鬟怯生生的回答道,娇小的身子拦在门口。不过在这白云山庄就是这样,白庄主说的话便是圣旨,就是打死也要遵守的,所以即使是白逸儿这个小姐来了,她们依旧死守着白庄主的命令。“呵呵••••••你倒是能了啊!我的命令都敢违抗,滚!”话音刚落便一脚将那守门的丫鬟踹的老远,这下端木云的也终于想起来这是哪里了,烦躁了揉了揉额头,起身朝门口走去。就在白逸儿心急的推门的一瞬间,端木云猛地打开门,白逸儿一个重心不闻,朝端木云的身上扑去,端木云剑眉微蹙,身子一侧。只听“阿”的一声,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山庄,当然这只是夸张而已。端木云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呈狗吃屎状趴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白逸儿,转身朝屋里走去。一大早就来惹他心烦,真是晦气!如不是顾忌她怀有身孕还有那白老头,早就恨不得一掌劈了这个女人了!等等!孩子•••••••端木云看着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的白逸儿,原本微微凸起的小腹,如今看起来怎么那么平坦?!“孩子呢?”端木云盯着白逸儿平坦的小腹冷冷的问道,语气冷冷的可怕,惊得白逸儿浑身一颤,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看着端木云那么冰冷的眼神,心中忽然有种不好预感,顿时慌乱的爬到端木云脚边,抓住他的衣摆。一张哭的梨花带落雨的,美丽而苍白小脸,可怜兮兮的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端木云,边哭边解释道,“云哥哥,你不要生气•••••••孩子没了,我们还是会有的对不对?是逸儿没用,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不要•••••••”“滚开!”端木云还没等白逸儿将“生气”说出口,便冷冷的一吼,一脚将白逸儿踹出好几米远,重重的撞在上好的红木桌腿上。那白逸儿刚刚流产,原本身子就虚弱,再加上精神上受创,几经折腾,身体更加虚弱了,如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端木云这一脚,身子顿时受不住,闷哼了一声,猛吐了一口血。即使是这样,白逸儿却依旧强忍着痛,一步一步,艰难的爬向端木云,嘴角含着血,苦苦哀求道,“云哥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呜~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这样对逸儿好不好••••••••”白逸儿知道端木云有洁癖,这一次再不敢挨端木云一分,只是趴在端木云的脚边苦苦哀求。原本就是个少见的美人,如今这么一哭,再加上这么一番话,更是我见犹怜,可是这一切在端木云眼里根本不值得怜惜,甚至多看这个女人一眼都是对他眼睛的污染。也难怪他醒来对这个地方不熟悉,本就因为厌恶这个女人很少回来,如今看见她装可怜的样子,更是恶心的连前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不过幸好这女人已经毒发流产,而且连白老头都没发觉,他还是赶紧办他的要紧事,他的小知离被那龙宇寒掳去了,可不能让她受委屈!想到柳知离端木云嘴角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顿时冰山化作春水,桃花遍地开,白逸儿似乎也被端木云的笑惊呆了,甚至忘记了哭泣装可怜。心中惊喜万分,难道云哥哥原谅她了吗?!太好了!正在白逸儿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喜悦中时,端木云忽然抬脚就要离开,白逸儿随即惊得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抱住端木云的腿,大声哭喊道,“云哥哥,你不要走!逸儿错了•••••••你怎样都行,哪怕是杀了逸儿也行,只要你不生逸儿的气,不离开逸儿,好不好••••••”白逸儿语无伦次的抱着端木云的大腿哭喊道,完全没有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样子,刚刚站在门外被白逸儿踹了一脚的两个守门的丫鬟,瞥了一眼门口的白逸儿,更是一抹鄙夷的眼光闪过,心中暗骂这着“活该!”端木云听到白逸儿的乞求,起先是心中一种更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但当他听到白逸儿说,哪怕是杀了她也行,刚要伸出去的脚顿时听了一秒,随即又踹开了抓着他白色长袍的白逸儿,回身看着趴在地上一脸狼狈,满面泪痕的白逸儿,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蹲下身看着眼前的白逸儿,白逸儿则是被端木云莫名其妙的笑吓得毛骨悚然,背后直冒冷汗,只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脸色刷的由白变紫,面如土色。果然,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白逸儿近乎绝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就死给本公子看,本公子就不生气了。”端木云说这话 的时候,笑容灿烂,声音极好听,听他这说话的语气,好像在说:只要你笑一个,爷就不生气了一般轻松。可就是这样的话,从这样飘逸俊美的人儿口中说出,让人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不仅是白逸儿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笑语嫣然的端木云,那两个守门的丫鬟,听了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虽然白逸儿很惹人讨厌,既任性,脾气又坏,可是就算是她做了再不对的事,端木公子也不至于让白逸儿去死啊•••••••更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拜了堂,成了亲的,这也实在•••••••“云哥哥•••••••你是吓唬逸儿的对不对?你怎么舍得让逸儿死?逸儿不能死•••••••逸儿还要•••••••”“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随便说出口!”端木云忽然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白逸儿,冷冷的吼道,衣袖一挥便要离去。“谁要让我的女儿死啊•••••••”端木云抬脚刚要走,背后便传来一个冰冷而极具威严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那白老头来了。端木云不悦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该死的,都是难缠的家伙!眼看着就快中午了,要是再不走,就赶不上今日见他的小知离了!”端木云并不理会,终身一跃,便要飞走,谁知刚飞起,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白色长须飘飘,破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脸上的威严更是不容忽视,浑身散发着一阵肃杀之气,“云侄儿这么急是要到哪里去?”“白老头,本少主不想跟你过多的纠缠什么,识相的就赶紧放本少主走!”端木云也不甘示弱的冷喝道,同时淡淡的瞟了一眼拦在他面前的白庄主。“哈哈哈•••••••隐藏了这么久,终于暴露了吗?老夫可真是小瞧了端木云少主的忍耐力了啊!”白庄主冷笑道,对于端木云的话似乎毫不在意,即使是习得了他白云山庄秘传的剑法又如何?!跟他比还是差远了!真是不自量力!“本少主不需要隐藏也可以灭了这白云山庄,只不过本少主一直念着白庄主与我父亲的交情,和你的救命之恩,才迟迟没有动手,现在动手也不介意!”端木云说话间嘴角始终含笑,一副泰然自处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将那白庄主放在眼里。白庄主看着端木云那慵懒而自得的笑,不由得一怔,真是像极了他父亲,不愧是他师弟的儿子!难怪梦晴当初会选那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要个礼物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白逸儿也终于可以坐下来歇歇,安抚一下心情了。坐在床边看着爹那张苍白而布满皱纹的脸,忽然觉得爹一下子老了很多,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没有娘,但都是爹在细心照料,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只要她想要的,爹就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可是对于端木云,爹却选择了让她放弃,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一想到端木云,白逸儿就心痛的难受,从枕头下摸出一张信封,只见封面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休书”。字迹潦草,洋洋洒洒,笔走龙蛇,酣畅淋漓,像极了端木云那潇洒自在的风格,真是字如其人,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再也挪不开眼睛,这样的男子,这样潇洒的字却写着“休书”二字,多么讽刺,多么刺眼••••••白逸儿只觉得心里难受,痛的难以呼吸,几乎麻木,今天他给她带来的打击,恐怕是这辈子最多的了吧••••••白逸儿苦笑着看了看手中的信封,颤抖的双手刚要打开,可转念一想,却连看都没看,直接撕掉了,撕成了碎屑,扔在空中,洋洋洒洒,如雪花,如那年她初见他时的红花,落了一地。白逸儿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看着外面朗朗晴天,心想:不管怎么样,眼下也只得暂时妥协的份儿了,反正爹现在受了重伤也需要人照顾,就那些丫鬟照顾着她也不放心,等爹的病好一些了再做打算也不迟。端木云,你别想逃!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一双美眸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泽,只是浑身散发一种邪魅的气息,与她的一身白衣完全不符。在端木云一路飞奔而来的路上,此时的郎月国与疏星国的边境,正在发生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自昨天晚上龙宇寒被柳知离刺伤以后,龙宇寒就一夜没回军帐,流云也没能找着,就在众人担心第二天无人主阵的时候,龙宇寒在黎明时分,奇迹般的出现了。只是面色显得比第一次战争更加憔悴,胸前还有一大片殷红,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龙宇寒,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见龙宇寒脸色不好也没人敢问。龙宇寒回帐,换上一身金色战甲,威风凛凛,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下面的将士,令旗一挥,“出发!”声音洪亮,掷地有声,红色的战袍在身后随风飘扬,众人眼中不再有担忧之色,因为他们此刻看到的就是一个气宇轩昂,气势凌人的战神,而不是刚刚身受重伤,面色苍白憔悴的皇上。随即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心中充满了激情与斗志,一路尾随着龙宇寒,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战场。这一次萧朗墨并没有向上次那样,布满埋伏,而是一路畅通无阻,想起一年前的那一战,那在心中暗想以后不要跟这样的男人打交道,可是如今为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倒是不得不倒戈相向了••••••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邪魅的笑,骑在汗血宝马上,优哉游哉的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这一次,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战争,不再允许任何人插手了!目光凌厉,同时看向对方,虽然相隔百米,却能感觉得到强大的气场,双方的将士都被这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起来,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直冒冷汗。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齐齐发号施令,“杀!”一个“杀”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而且两人都在其中加注了内力,这一招只是为了探测对方的实力。虽然龙宇寒的内力与萧朗末不相上下,但是萧朗墨还是听出了不对劲,似乎有受伤之势,虽然受伤不重,单手萧朗墨还是听见了,剑眉微蹙,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们就来一场有趣的游戏,反正杀了他也没用,况且也不一定能杀的了龙宇寒,倒不如向他要个礼物•••••••萧朗墨坐在马背上悠然自得的观看着这场激烈的战争,心中筹划着即将到手的礼物,脑海里闪现出柳知离与他在寒王府中初见时的情景,眼中的凌厉化作一汪温柔的泉水,如一块暖玉温润,嘴角的笑变得如同冬日的阳光温暖,直射人心,让人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与其并肩而立的子夜感受到萧朗墨的变化,扭头看向萧朗墨,微微一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萧朗墨,卸去了伪装的邪恶外表,原来也是个天使般的人儿啊••••••能让萧朗墨这样笑的人,除了他那个妹妹还能有谁呢?子夜随即也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龙宇寒看着眼前的千军万马,脸上闪过一丝严肃的神色,冷冷的朝身后一直处于观战状态的几位慕容赢耳目的将军吩咐道。“李将军,王将军,慕容副将,你们前去助阵!”“啊••••••”被点中的人都同时一惊,虽然早就知道龙宇寒此次带他们出征的目的,但是等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相信,心中有些惧怕。“怎么?难不成众位将军要在这里看着朕先上阵吗?”龙宇寒说话间并不看那几个人,语气冷漠,不容反抗,一种强大的威慑力,压得他们浑身直冒冷汗,他们可不想现在就掉头。“是••••••是,属下遵命!”“属下遵命!”见慕容极拱手答应了,其他的两个人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远处的萧朗墨见龙宇寒派来的三元大将,不禁抚额,剑眉微蹙,这家伙,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在他问他要大礼之前,居然先给他来个大礼,让他损兵折将不说吧,还让他帮他除了那些个麻烦,只是得不偿失啊••••••果然如萧朗墨所料,那三个将军知道自己的命运之后,个个都拼死一搏,都不想在战场上白白丢掉性命,毕竟都是慕容赢手下带出来的兵,而且也上过战场,打过不少仗,所以一旦拼起命来还是很能杀敌的。一路所向无敌,不一会儿,就杀了不少疏星国将士,眼看着自己与萧朗墨的距离逐渐变近,心中不禁窃喜,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取了那疏星国国主的性命,不仅能向皇上表明忠心,而且还能立下赫赫战功,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将他们统统升为护国大将军。萧朗墨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奋的面孔,和那好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杀红了的眼睛,嘴巴撇撇,看来他们真的该死了••••••这么愚蠢的人龙宇寒早该杀了他们。“皇上,要不要••••••”子夜小声请示道,毕竟上次因为他,坏了萧朗墨的大事,虽然萧朗墨事后并没有怪罪他,但是毕竟萧朗墨还是因为他的多余举动受了重伤,因此他也不敢再妄自行动了。“你先去解决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然后一切按计划行事•••••••明白朕的意思吗?”萧朗墨冷冷的说道,说话间并不看一旁的子夜,或者说自来到战场都没看他一眼,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是!属下明白!”子夜拱手激动地说道,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只是看不清他黑色斗篷下的表情。子夜等到命令,心情甚是激动,主子已经好久没跟他说过话了,而且这两天也一直把让他插手任何事,刚好心中憋屈,今日倒好让他新仇旧恨跟那龙宇寒一起算!得了命令以后的子夜,如一团黑雾,迅速的飞到那三人面前,还没等那三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剑封喉,便齐齐从马背上倒下了。到死的前一刻他们还不明白为什么,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浑身散发着黑暗阴森之气,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如今却命丧黄泉?子夜不屑的扫了那三人一眼,便飞身上了一匹马朝朗月国大军奔去,疾风吹起他一身黑色长袍,所到之处杀气沉沉,人还在百米之外,已经感觉到强大的肃杀之气,隐隐感觉好似暗夜修罗,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甚至有不少士兵吓得主动让出一条道。萧朗墨坐在马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狭长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深邃不见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如墨般的长发随风狂舞。一身上好的冰蚕丝黑色长袍,即使是就这么随意懒散的坐在马背上,依旧掩饰不住通身的高贵气质,只是与龙宇寒不同的是,透过萧朗墨这高贵气质的背后,看到的竟是无比黑暗的灵魂,只一眼,便觉得好似暗夜修罗转世,不敢再仔细探究。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都毫不逊色!子夜一路杀到中路,却停止了前进,龙宇寒从头到尾一直都冷眼观看者眼前的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当他深邃的眼眸与子夜挑衅的目光相撞时,龙宇寒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渐渐放大,似嘲笑,似不屑,但更多的却是玩味。随即打马上前,流云也丝毫不敢怠慢的跟上,如今皇上受伤,是万不能再让皇上出什么事了的。萧朗墨见龙宇寒出动,想想还是自己先出马跟他好好玩玩儿,免得这战争太早结束也无趣,赢的太容易倒没什么意思了••••••萧朗墨马鞭一挥,迎着风,一路朝龙宇寒狂奔而去,流云怕那子夜再生什么是非,或着趁人之危,便主要着手对付他。萧朗墨一向知道与人对战,重要的是抓住敌人的弱点,所以他从来没输过,这一次也是一样!出的第一招便是对着龙宇寒受伤的左心口,龙宇寒料到他会如此,所以很轻易的就躲过了这一招。萧朗墨笑笑不语,正当龙宇寒准备出手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们这样打很难分出胜负,不如我们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如何?”萧朗墨说的漫不经心,听他那说话间的语气,倒像是在跟龙宇寒说来玩一场游戏,活着对于他来说,战争本来就是一场游戏。龙宇寒收回手,挑眉,微笑,笑的温润如玉,如沐春风,“如何说?”“说出来便没了意思,你只管接招就是了。”还未等龙宇寒答应,萧朗墨便策马,回眸一笑,扬起长鞭,尘土飞扬。萧朗墨举手黄色令旗一挥,原本混乱的军队,瞬间像被人安装了遥控一般,形成一个大圈,却将萧朗墨隔离在圈的外面,说是隔离,倒更像是保护。队形迅速变换,将龙宇寒和外围的军队隔离开来,而那些军队则在一张高十几米布满刀刺的篱笆栅栏外,而且那栅栏道像是早先放好的,几乎是平地而起。那些将士们想要保护龙宇寒却无能为力。篱笆的另一半更是守着疏星国的几百将士,举着长矛,只要另一边的郎月国将士进一步,便命丧黄泉,可即便如此还是又少对龙宇寒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前赴后继,不一会儿栅栏外已经血流成河。“都退下!”龙宇寒朝着身后厉声冷呵到,虽然不看身后但是已经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惨状了。“啪啪啪!”只听不远处传来清脆的掌声,龙宇寒抬眸看去,只见萧朗墨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而迷人的笑,慵懒的坐在马背上,修长的如玉般纤细的手指在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音。“不愧是郎月国万民敬仰的好皇帝,真是深得人心啊•••••••”萧朗墨这话说的轻松,语气暧昧,让人听不出来是讽刺还是赞美。龙宇寒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慵懒如猫的萧朗墨,并不说一句话,全身心 的投入到即将开始的战斗中。 第一百七十章 私下谈判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一旁的疏星国将士们见龙宇寒这么嚣张,居然用这么不削,淡漠的眼神看他们无比崇敬的皇上,心中顿时怒火腾升,可是他们的皇上萧朗墨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他们不是没见识过龙宇寒的厉害,所以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儿。萧朗墨见龙宇寒并不理他,心中不免有些不爽,但也只是尴尬的耸耸肩,撇了撇嘴,脸上依旧是慵懒而邪魅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龙宇寒态度的样子。有人偷偷瞥了一眼在一旁观战的萧朗墨,居然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皇上并没有生气,而且笑的比花儿都美,比阳光都灿烂。当你是抚额,无语••••••“开始吧。”龙宇寒剑眉微蹙,浑身散发出强烈的肃杀之气,一身金色战甲发出森森寒光,大红披风赛身后随风狂舞,众将士顿时感觉周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心中一种莫名的让畏惧感让他们不敢前进半分,退两步又进两步,踌躇不前,让子夜顿时感到恼火,回头见萧朗墨一直眯着眼静静观看,却并不发话。这种场面是最憋屈的,虽然龙宇寒的气场很强,甚至让他心中都不由得油然而生起一种畏惧感,但是至少他不会退缩!“杀!”子夜率先举起长剑朝龙宇寒袭来,众将士见子夜一人动都纷纷壮起了胆子向前冲去,但是他们的战斗并不是慌乱的,盲目的,而是非常有序,因为他们早在出发前已经将这八卦阵法了然于胸。龙宇寒和流云相背而立,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八卦阵的威力,不在乎人多,就在乎布局人的精心设计,如今他们只知道这是个八卦阵,却并不知道这阵是如何布局,这其中的机关核心到底在哪里,一不小心很可能陷入阵中,永远出不来,那么他们最后的下场就只有一死了。所以,这一刻龙宇寒和流云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沉寂和严肃,尤其是龙宇寒脸上的寒意更是让人感觉如千年寒冰,只一眼,便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所以龙宇寒好流云每一步都很小心,没杀光一群人,阵法就会极具的变化一番,又会有新的一轮人,而且他们每一轮的都不是一哄而上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任务和主攻部位,几轮下来,流云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而子夜在那一剑未刺中龙宇寒之后,也并未厌战,他是聪明人,自知没有龙宇寒武功高强,所以自然不会白白送死,况且龙宇寒身边还有一个跟他身手差不多的流云。所以他早就稳稳落在了萧朗墨的旁边,跟他一起静静的在一旁观战。“你倒是很聪明。”萧朗墨看着身边目光如黑夜般深邃不见底的子夜,淡淡的笑道,表面上听起来倒像是赞美,但是声音却阴冷的可怕。子夜心中一沉,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黑袍下冰冷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和温度,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声音低沉儿沙哑的回答道,“属下自知不是寒皇的对手,况且主子没有吩咐子夜不敢擅自参与您与寒皇的对决。”子夜说话不紧不慢,却句句在理,把自己扁的最低,却将龙宇寒与萧朗墨抬上了天,同时还不会惹恼萧朗墨。不过,萧朗墨的话也让他心中着实一惊,自他跟着萧朗墨以来就感觉萧朗墨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他在想什么,或者在谋划什么你永远都不知道,只有作为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摆布。萧朗墨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不以为然的笑,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观看着眼前这这一场精彩的战争。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流云便有些吃不消了,身上多处受伤,提着剑与龙宇寒相背而立,气喘吁吁,虽然龙宇寒仍旧一副面不变色,心不跳的样子,身上的肃杀之气依旧丝毫不减,但是毕竟昨晚受伤,所以身上也有一出受伤,所幸伤得不是要害。此刻郎月国大军营帐中,柳知离正一脸担忧的坐那里,一颗心心揪到了一块儿,今天早上一听见龙宇寒回来消息她就迫不及待的冲出去要见他,想跟他说对不起,可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退了回去,就算到了他面前,见到了他,跟他说了对不起,又如何?如果他要一个解释,那她又该如何跟他解释?那段灰暗的记忆,如今真的成了她的噩梦,也许将来会成为他们两个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柳知离静静的坐在那里心中想着那些可怕的后果,修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白皙嫩滑的肉中,却浑然不觉,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一直在旁边陪着柳知离得端木清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柳知离,手心渐渐渗出的血丝,心中一惊,眼中尽是心疼,上前一步,拉过柳知离得手将洁白干净的手帕,系在柳知离受伤的受伤,她不会安慰人,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柳知离伤害自己,所以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清儿,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不碍事的。”柳知离握住端木清正在给她包扎的手,淡淡的说道,脸色苍白而憔悴。或许任何一个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都不比那个受伤害的人痛吧,譬如眼前的柳知离。端木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劝慰的话,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端木清刚出去,就碰到了刚刚赶到的端木云,见端木云抬脚就要进来,便连忙拦住了他,用仅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不想惹我家小姐生气,就跟我来。”声音里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端木云有生以来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但是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丫头说的还是有道理的,那天他忽然丢下小知离就走了,也不知道小知离生气了没有,而且听这丫头的口气也不像是糊弄他,肯定他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端木云朝端木清不屑的撇撇嘴,还没等端木清带路,便很自觉地终身一跃,朝不远处的一个山峰去了。但令端木云惊讶的是,这丫头的轻功竟然这么好!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他。这世上轻功最好的莫属他端木家族了,而且这丫头跟在他身边竟感觉身上的气息与端木家的人很相近,速度也极快,甚至快赶上他了,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两道白色的身影便稳稳落在了不远处的青峰之巅。山间云雾缭绕,虽然已是初夏,可站在这青峰之巅,仍能感觉到阵阵寒意。“你到底是什么人?”端木云一袭白衣胜雪,站在青山之巅,人狂风吹乱他一头如黑绸缎般的墨发,脸上的表情严肃,没有往日的潇洒自如,悠闲懒散, 更多的是一份气势凌人的威严,和不容忽视的警告。“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惹小姐不开心,否则我端•••••••清儿跟他拼命!”端木清说的掷地有声,语气坚定,眼神更是犀利的直直看向端木云,前一句话,很明显的是在表明她的立场和决心,后一句话则是对端木云说的,毕竟小姐今日所受的苦,还有原本幸福平静的生活被瞬间打破都是眼前的这个混蛋!端木云看着端木清坚定的眼神,还有那通身不容置疑的气势,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更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看来他原本的担心也是多余的,毕竟他不在她身边这么久,这个丫头要是下手,以她的身手早就得手了。除非有别的什么目的,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担心也没用。只是,这丫头后面那句话说的,怎么听起来这么阴阳怪气的啊••••••“我又没惹你家小姐生气,你跟本少主较个什么劲啊!”端木云挑眉,瞥了端木清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家小姐已经是当今皇后娘娘了,所以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们家小姐了,更不要破坏她跟皇上的感情了,否则••••••”“否则什么啊?!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啊!别说本少主没做什么,就是本少主做了什么,这轮不到你这个黄毛丫头来评论!”还没等端木清讲话说完,端木云便气的火冒三丈的给打断了。“反正我话是说道这儿了,不管你跟小姐以前是什么关系,都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了,毕竟•••••••你也不希望小姐因为你而受伤害对吧?”端木清并没有跟端木云计较,而是很平静的说完了这段话,看了他一眼,便脚尖一点,身子稍稍用力,便朝军帐的方向飞去了。留下端木云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清凉的风拂过端木云俊逸的脸,也吹凉了他的心,他何尝不知道柳知离正和龙宇寒因为他而矛盾不断,否则柳知离就不会连自己的丈夫出征都不相送,不会被龙宇寒带动到这穷乡僻壤了,更不会伤心的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了。他为柳知离对他的在乎而开心,甚至卑鄙到为她和龙宇寒的争吵而暗喜,想着如何趁此将她夺回来。可是他却忽略了她这些日子所受的伤,心里所受的委屈,她是那么要强的人,即使受伤也从不说出口,只能默默承受,而他即使什么都不做还是伤害了她。也许他该为他的小知离做点什么了••••••因为他曾经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包括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只要她过得开心,他便一切安好了。端木云嘴角要起一抹淡淡的笑,笑的风轻云淡,看起来是那么的忧伤,让人心疼,这样仙人一般的男子,如今却为了一个自己深爱她,而她却根本不爱自己的女子这样委曲求全。“他来了?”柳知离淡淡问道,说话有气无力,原本红润有光泽的脸颊,此时变得苍白而憔悴,瘦的连下巴都尖了。站在一旁的端木清一脸心疼的看着斜卧在软榻上的 柳知离默默的点了点头,“嗯,刚刚来过,不过又走了。”“是你把他赶走的吧•••••••”柳知离淡淡的笑道,随着她一笑,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即使是面色苍白憔悴可依旧掩盖不住她一身的清华。端木云看着柳知离的笑微微愣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看小姐这样笑过了,心中一暖,但是随即又因柳知离的话,脸红的低下了头,不是害羞是因为自己做错了,没有经过小姐的允许就擅作主张,确实有些过了。“小姐,是清儿没征得您的同意就擅作主张,清儿错了,请小姐责罚。”端木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定定地说道,脸上表情严肃。“好了,你起来吧!我又没说要责罚你,你倒是自觉,况且我知道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会怪你呢?”柳知离看着在地上的端木清浅笑道,笑的温柔,一缕头发散落在耳边,在配上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好似仙女下凡,这样高贵而清雅的女子怎能不让人倾心?不为她沉沦?难怪这世间最优秀的三个男子都想得到她。“谢小姐。”端木清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看了柳知离一眼,便起身给柳知离倒茶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小姐笑,她就特别的开心,那感觉就真的好像小姐是她的亲姐姐一般,端木清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将梨花雪端到柳知离面前,却发现柳知离竟睡着了。端木清笑了笑将茶放下,将被子给柳知离盖好,听着柳知离均匀的呼吸声,想想:小姐睡了也好,小姐自昨天晚上皇上走了以后就一夜未眠,一直到现在才睡下,如今想来是真的累了,要不一向警惕的小姐怎会连她给盖被子都还能睡得那么安稳? 第一百七十一章 被困阵中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而此时的龙宇寒还跟流云在阵中困着,要是照这样下去,不仅他身后的将士会全军覆没,自己和流云也会身受重伤,难以支撑太久。若不是他昨晚受伤,再加上昨晚一路策马颠簸,失血过多内力有损,早就破了这破八卦阵,如今他内力大大削弱根本无法探测到阵法核心所在。不过凭借着他身体的剩余内力倒是没有中机关,否则那真是性命难保了。看来这萧朗墨是早就布好了局等他跳,龙宇寒苦笑了一声,难道今天真是天要亡他?龙宇寒举剑站在人群之中,透过人群,冷冷的对萧朗墨说道,“放了我身后的万千将士和流云,留我一人破阵!”“皇上!”流云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严肃的龙宇寒,惊呼道。但是龙宇寒并没有理会,眼睛一直盯着包围圈外的萧朗墨。萧朗墨看着龙宇寒手中龙啸剑,鲜血顺着剑身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终于妥协了吗?龙宇寒还真是仁慈啊••••••不过他倒是想看看他龙宇寒到底有多能耐!萧朗墨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冷光,悠悠的开口道,“本皇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本王也有自己的条件。”“什么条件?”龙宇寒眯眼看着马背上漫不经心,悠然自得的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的萧朗墨,冷冷的问道。“用柳知离换!不仅放了你身后的千万将士,还包括你自己!”萧朗墨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看向龙宇寒,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冷冷的说道。几乎所有的人,除了龙宇寒,包括疏星国将士和郎月国将士,还有龙宇寒身边的流云,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萧朗墨。他们皇上是疯了吗?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走杀郎月国君主这么好的机会,为了这个阵不仅是皇上花了半年的时间精心布置,他们更是花了不少的时间,不分昼夜的练兵,只为了能一击打败郎月国,助皇上一统天下。朗月国的将士更是震惊,原来这萧皇图的是他们的皇后娘娘啊••••••真是红颜祸水啊!他们浴血奋战,没想到只是一个女人的陪葬,尽管那人是他们的皇后娘娘,可是他们的命也是命啊!“不可能!”龙宇寒几乎是在萧朗墨说出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否决了,萧朗墨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他是不可能让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他而牺牲的!那样的话,还不如让他死了!“萧朗墨你休想!就算我流云战死也不能让你用皇后娘娘来交换我郎月国将士的性命!”流云举剑指着萧朗墨厉声大吼道,不仅是皇上不同意,他更不会同意!郎月国将士一听流云的话,心想:对啊!他们堂堂朗月国将士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牺牲自己而保全他们呢?虽然他们对皇后娘娘不是很了解,但是她毕竟是郎月国的皇后,若是一个国家连他们的一国之母皇后都保不住,这个国家还有什么脸面在这片领土上生存下去?!“我们也不同意!”不知是谁吼了一声,众将士也跟着吼了起来,“我们也不同意!”声势浩大,震耳欲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坚毅的光芒。“本皇本来就没打算征得你们的同意,还有你龙宇寒的意见。”萧朗墨不屑的扫了流云和龙宇寒身后的将士,淡淡的说道,同时用手优雅的指向龙宇寒。龙宇寒微眯着眼看着笑的淡定轻松的萧朗墨,眼神的肃杀之气,似要吞没一切。谁知萧朗墨不仅视若无睹,而且还在子夜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便看着子夜朝郎月国大营的方向奔去了。龙宇寒心中一沉,脸色立即寒了下来,脚尖一点,腾空而起,举起龙啸剑朝子夜用力劈去,子夜没想到龙宇寒会突然在内力还剩三层的时候,使出龙啸剑,顿时心中一紧,因为这一剑他根本躲不过,眼看着从这龙啸中喷出的龙就要一口吞掉自己,心中却只想着再也见不到柳知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另一条火龙腾空飞起,直直朝那蓝色冰龙飞来,顿时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那冰龙被那火龙吞噬,而子夜安然无恙,子夜看着消失的火龙,心中按舒了一口气,若不是龙宇寒只剩下三层的内力,儿主子用了五层的内力,光是这两强相撞,他也会因这强大的威力,筋脉尽断,武功全废,从此成为废人一个。子夜感激的回头看了萧朗墨一眼,便奋力朝郎月国军帐的方向飞去了。而龙宇寒也因为消耗的内力过多,眼看着子夜从他头顶飞过,却无能为力,心中暗自恨自己的无能。闷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流云连忙一把扶住龙宇寒下落的身子,焦急的大喊道,“皇上!皇上•••••••”流云覆上龙宇寒的脉搏,顿时脸色苍白,龙宇寒如今脉象虚弱,若有若无,本来就身受重伤,身上仅剩三层内力,如今为了阻止子夜却被迫用了龙啸剑,内力几乎耗尽,连呼吸都是微弱的。“不想你主子死,就快点让他服下这丹药!”萧朗墨蹙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龙宇寒,冷冷的说道,说话间,已经将一个精致的瓷瓶扔到了流云的面前。他可不想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若是他死了,那他就没有和柳知离谈判的筹码了,到时候还怎么将那女人带走?哎•••••••就是可惜了他一粒凝露丸。流云将信将疑的打开那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在手心,一股宜人的清香迎面扑来,流云顿时一惊,这不是天下仅有三粒,具有保命功效的凝露丸吗?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萧朗墨,连忙将药丸给龙宇寒喂了下去。可是龙宇寒根本不张嘴,牙关紧闭,即使昏迷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流云看着龙宇寒逐渐失去血色的龙宇寒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可就是没办法让龙宇寒吃下去。流云没办法,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只有来强的了。“皇上,属下得罪了!”流云对着龙宇寒狠狠的说了一句,摇了摇下唇,一只手用力的捏住龙宇寒的嘴迫使他张开嘴,可即使是这样,龙宇寒依旧牙关紧闭,怎么也不肯张嘴,这可急坏了流云,想把药丸捏成粉末用水喂,可是又怕喂不进去浪费了,到时候就是有救也变成没救了。对了,知离小姐!皇上最听知离小姐的话,知离小姐一定有办法可以让皇上将药喝下。“萧皇,还请您允许流云前去请知离小姐,眼下只有知离小姐有办法让皇上吃下药丸了。只要皇上能活,流云甘愿一死!”流云眼中闪着泪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一脸认真的说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流云也是害怕龙宇寒就这么没命了,才会这样低声下气,恐怕要是龙宇寒活不下去的话,也也跟着去吧••••••萧朗墨看着龙宇寒一副危在旦夕的惨样儿,咋了咂嘴,让流云去也好,估计依那女人的性子,即使是子夜去也不一定能请得动。“你的命,本皇不稀罕,要去快去。”萧朗墨蹙眉,一脸嫌弃的说道。流云听了萧朗墨的话,一时没明白过来,没想到萧朗墨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但是听到最后那句话,便立刻反应了够来,朝萧朗墨磕了个响头,便飞身而去了。流云一路强忍着身上的内伤之痛,甚至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留,朝朗月国边境大营飞奔而去。而此时的郎月国边境大营,龙宇寒所在的营帐中,端木清正呈鸡妈妈保护小鸡状,将柳知离紧紧的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色长袍,带着黑色面具的子夜。“你是什么人?!”端木清手持软剑,浑身散发着寒冷的肃杀之气,眼神凌厉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冷冷的问道。“皇后娘娘,你丈夫如今被困阵中,你还真是坐得住啊•••••••”子夜挑眉,略带讽刺的嘲讽道。柳知离闻声一惊,龙宇寒被困阵中?!“小姐,不要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如今皇上在前线浴血奋战,说不定他是想趁人之危,抓走你,好威胁皇上。”端木清在柳知离耳边小声说道。“不对,以龙宇寒的敏感程度,他就算再忙于战争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踏入郎月国边境一步,更何况我还在这里,他更不会让我有性命之忧的!”柳知离冷静的分析道,说话间一直盯着那黑衣人,为什么他的声音,他的眼睛那么熟悉,他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呢?“还是你主子聪明,皇后娘娘,你若是不想让你丈夫死在那八卦阵中,你就乖乖跟本将军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要是晚了一步,你丈夫还有没有活着。”子夜看着一脸淡漠的柳知离,漫不经心的说道,许多日子不见竟瘦成这样,她到底是吃了怎样的苦,还是为什么伤心?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眼中的冷墨掩饰了过去,但是柳知离却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她不明白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用这么关切的眼神看她?难道他们真的见过?随即眼色一沉,将端木清拉到一旁,抬眸看着那黑衣男子,冷笑一声道,“如果,我跟你走了,我丈夫什么事都没有,那我岂不是吃亏了?”虽然被柳知离拉到一旁,但是端木清依然将软剑护在柳知离的身前,时刻保持这警惕。“既然皇后娘娘执意不肯跟本将军的走的话,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子夜看着柳知离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的光,狠狠的说道。话音刚落,正当子夜准备出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焦急而熟悉的声音。“知离小姐,不好了!皇上••••••皇上他快不行了••••••您快救救他吧!”随着那一声焦急而带着哭腔的声音,流云掀开帘子猛的冲了进来,当他看到子夜的时候,眼里更是充满了愤怒,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的样子,而子夜看他的眼神开始也是明显的一惊,随后便是不屑的眼神飘过。“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柳知离听到流云的话吓得当时愣住了,差点一个踉跄跌倒,不过幸亏有端木清扶着,如今恢复了神智,连忙一把抓住流云的胳膊,一脸担忧的问道。别人说的她不敢相信,可是流云的话,就不得不信了,而且这个时候他不在龙宇寒身边,而是向她求救,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事!“知离小姐,皇上被八卦阵所困,受了很重的内伤,性命垂危•••••••请您快跟属下去吧!要不来不及了!”从来没见过流云这么急过,柳知离心中一紧,一脸认真的对流云说道“快!带我去前线!”柳知离话音刚落,便率先出了营帐,但是当她出来之后,忽然发现自己不会轻功,值得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端木清,端木清也随即跟上,正要拉上柳知离,却听见身后“噗”的一声。端木清和柳知离几乎同一时间回头,只见流云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地上赫然一滩鲜血。“你没事吧。”端木清连忙回身准备俯身去拉流云,刚伸出的手却又缩了回来,脸上的担忧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冷清。流云微微一怔,抬头看向目光冷清的端木清,随即又恢复了神色,“我•••••••我没事儿,你们快去救皇上吧!这是凝露丸,可以保住皇上性命!”流云话刚说完,一口鲜血又喷涌而出,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想必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但还是坚持将凝露丸亲手递给了柳知离。 第一百七十二章 血战到底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流云话刚说完,一口鲜血又喷涌而出,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想必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但还是坚持将凝露丸亲手递给了柳知离。“还是我带你去吧。”看到凝露丸的子夜微微一怔,皇上竟然舍得将那天下间仅剩三粒的凝露丸来救龙宇寒!难道他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半晌,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的子夜开口了,虽然表面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看柳知离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而值得信赖。柳知离看了子夜一眼,又看了看面如土色的流云,接过药丸,扭头对身后的端木清淡淡的说道,“清儿,你留下来照顾流云,我跟他去。”语气毋庸置疑。“可是,小姐•••••••”“没有可是,若你还当我是你姐姐,我说的话你就乖乖听!”柳知离一脸严肃的看着还想说什么的额端木清,冷冷的呵斥道,还未等,端木清回答,便朝子夜使了个眼色,率先飞走了。端木清看着柳知离白色的身影,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看了看还勉强支撑着的流云,脸上的神色又温和了几分,使得流云心中一暖,其实他刚刚应该让知离小姐带上清儿姑娘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没那么做。看了看不知所措的端木清,又一脸担忧的看了看那两抹一黑,一白的身影,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走吧•••••••我•••••••我扶你进去给你疗伤。”端木清从来没跟一个男人说过这么多的话,更别说是给流云疗伤了,再加上古代女人思想封建,所以端木清竟也流露出了小女儿家所独有的风情。“嗯。”流云微微点了点头,只觉得心中一暖,在端木清淡的搀扶下,又重新回到了军帐。而柳知离在子夜的一路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战场上,柳知离很快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面无血色的龙宇寒。还没等子夜站稳,便一把推开子夜,朝龙宇寒奔去。众人一见柳知离都惊呆了,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寒王府草包废材小姐,当初差点成为他们疏星国太子妃的公主――柳知离?!似乎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天哪!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美得甚至有些过分了,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似乎就是为了形容她的,只一眼,便足以令人忘记了呼吸,从来没见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一直以来对于柳知离的传闻,除了知道她是个废材小姐,甚至还自杀未遂,死而复生的寒王府大小姐以外,更多的就是这个女人竟然为郎月国创造了近乎国库一半的财富,这该死怎样以为传奇的女子啊•••••••不过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看来之前的传言都是有误的,这么绝美而极具才华的女子,怎么会是废材小姐呢?!打死他们都不相信!谁要是能拥有这样的女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可惜这个有福气的人正是如今危在旦夕的龙宇寒。众人想到这里不仅哀叹了一声,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这样的女子,恐怕这世间能配得上她的也就只有龙宇寒还有他们的皇上了,只可惜,皇上晚了一步•••••••••萧朗墨在柳知离出现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她,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那个甚至不惜让他牺牲万千将士,只为赢了龙宇寒好将她夺回来的女人。如今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只见她一身白衣胜雪,衣带飘飘,一头墨发随风飘扬,似踏云而来的仙子,倾城的容颜即使不施粉黛,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却依旧掩饰不住她一身的清华,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与焦虑,是在担心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吗?“寒••••••寒,我来了!我就在这儿,就在这儿••••••••”柳知离哭着将龙宇寒的手放在自己冰冷的脸颊上,一边将药丸拿出来,一边哭喊道。而龙宇寒也似乎听到了柳知离的声音,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紧闭的牙关,竟然奇迹般的张开了,将凝露丸吞了下去。柳知离刚刚在碰触到龙宇寒的脉搏时,竟发现他的脉搏很微弱,几乎微乎其微,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恐怕她要是再晚一步,龙宇寒就真的没救了。想到这儿,柳知离举起藏在手中的匕首,朝自己的胳膊刺去,还没碰到她洁白的藕臂,却被一个石子打落。柳知离抬头看去,只见萧朗墨正黑着脸,一脸不悦的看着她,柳知离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要捡起匕首,耳边却传来一阵颤抖的声音,“你这样折磨自己,他醒来如何想?”果然听到这句话,柳知离的手一顿,将匕首捡了起来,重新收回袖中。抱着龙宇寒坐在地上,冷冷的看向萧朗墨,开口道“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他?”柳知离问的直截了当,语气淡漠凌厉,表情更是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强烈的肃杀之气。气场绝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包括萧朗墨和龙宇寒。周围的人吓得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样的柳知离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最尊贵,最高雅的女王,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让人望而却步。萧朗墨废这么大的周章,想必是另有所图,要不一个人怎么会傻到救自己的敌人,而且用的还是这世上仅有三颗保命丹药凝露丸?!甚至还放流云回来报信,她还真的不信这个恶魔会这么好心!萧朗墨闻言微微一怔,这个女人是在为了这个男人儿跟他谈判吗?为什么曾经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的一个男人,如今竟让她看的如此重要,自他见她第一次开始,看到她眼里的冷清与淡漠,以为这样的女子的心是凉薄的,不会轻易为谁所动,所以他以为她是被龙宇寒勉强或者威胁的。可是这一刻他想笑,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可笑,这样坚毅的女子,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别人又怎么能强迫的了她呢?想到这儿,萧朗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随即又转为一如既往的邪魅的笑,淡淡道,“你留下,我可以放过他,还有他身后的一万将士。”萧朗墨一边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脸上洋溢着邪魅的笑意,心里却似刀割般的疼痛。柳知离眯起好看的丹凤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黑色上好的冰蚕丝长袍,镶嵌着上好的紫玉的衣带随风飘扬,一头飘逸而乌黑的墨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如刀削的般的五官上洋溢着邪魅如暗夜修罗般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好看鼻梁高挺,乌黑的眸子如天上闪闪发光的繁星,却又似深不见底的黑洞,这样的眼睛她除了在龙宇寒和端木云身上看到过以外,萧朗墨是第三个人。那一万将士也就算了,一个堂堂疏星国的皇上,居然肯放弃杀了朗月国皇帝这么好的机会,就是个傻子也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更何况是一代君王了。而且,若是现在杀了龙宇寒不仅这一万将士成为他的俘虏,郎月国江山更是唾手可得。但是如今萧朗墨却开出这样的条件,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另有所图。“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柳知离眯眼,面无表情的冷声问道,语气淡漠让人听不出任何感情。“呵呵••••••我能有什么目的?一举倾覆朗月国江山?本皇现在就能做到,可是本皇不稀罕,本皇只稀罕你。”萧朗墨说最后一句话,“本皇只稀罕你”的时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表情,一双黑眸闪烁着莫名的光,冰冷而邪魅的笑在此时变得温柔似水,清澈如一汪清泉,其实褪去黑暗一面的萧朗墨也是一个天使般的男子。只是因为世人都怕魔鬼,所以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将自己变成魔鬼。柳知离微微一怔,随即略带嘲讽的笑道,“那我柳知离倒是荣幸了!一个人就能换回我夫君和一万将士的性命,真是值啊!”柳知离受宠若惊的笑道,似自嘲,似自我赞美,随即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也要明白一点,即使我答应了,你也不可能得到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这话说的直截了当,说话间眼神里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直直的盯着慵懒而得意的萧朗墨,她这个人有时候虽然喜欢开点小玩笑,但是玩笑归玩笑,有些话该讲明白的,还是应该讲明白,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让萧朗墨死心。在一旁的朗月国将士们看着柳知离一身白衣飘飘,英气勃发,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只觉得好似神明降世,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敬佩之情,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气质,真不愧是他们郎月国的皇后,一个个脸上都纷纷露出得意自豪的神态,心中暗暗支持他们的皇后娘娘。“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放心,我不会留你一辈子,只留你三天••••••••但是,这三天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要尽量满足。”说话间,萧朗墨比出三根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慵懒的笑道,声音更是好听而富有磁性。尤其是在说最后一句话,“这三天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要尽量满足”的时候,萧朗墨故意将声音提的很高,语气温润而暧昧,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斜睨的盯着柳知离,那神态,那样子,简直就是在勾引单纯美丽少女嘛!柳知离闻言心中一沉,但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只是看向萧朗墨的眼神又寒了几分,看来这个萧朗墨果真不是好想与的主儿!这样的话从这样的人儿口中说出,真是不让人想入非非都难•••••••他说这话,明显的就是要让人误会,即使三天以后她安然无恙的回去了,也难保将来不会落人口舌,到时候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藏在袖中的手不由的握紧,原本还没好的伤口,又再次渗出了血丝,白色的绢布再次被染红,但是却没有人看见。几乎在萧朗墨吐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慵懒如妖孽般的萧朗墨,不明白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他们最崇敬的皇上口中说出。但是那些郎月国的那些将士们听到萧朗墨的话心中就不爽了,这疏星国的君主真是太不要脸了,不仅用他们一万将士和皇上的性命来威胁他们敬爱的皇后娘娘,而且还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若是他们堂堂男儿需要用一个女人的牺牲来换回自己的性命,那这泱泱郎月国还要他们作什么?!“娘娘,请不要答应!”不知谁忍不住吼了一句,其他的将士们都跟着应和了起来,顿时一片呼声四起,唯独只有面色苍白的龙宇寒还安静的躺在柳知离的怀里。若是他听到了这样的要求,恐怕早就跳起来杀了那萧朗墨吧••••••“娘娘,请不要答应!”“娘娘,请不要答应••••••”呼声不断高涨,可是柳知离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表情淡漠的看着萧朗墨。而萧朗墨则是坐在马背上,随意的玩弄着受伤的玉扳指,不管那一阵一阵震耳欲聋的高呼声,眼睛从未离开柳知离一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深不浅,却恰到好处,让人不会觉得太刺眼也不会太邪魅,只觉得很舒服。悠然自得,闲散自在,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等的只有柳知离的一句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渐渐的呼声小了下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柳知离的回答,只要她一句话,他们郎月国将士定会奋不顾身,保护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安全,哪怕只剩一人,他们都会血战到底!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何乐不为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渐渐的呼声小了下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柳知离的回答,只要她一句话,他们郎月国将士定会奋不顾身,保护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安全,哪怕只剩一人,他们都会血战到底!就在大家都以为柳知离不会答应的时候,柳知离开口了,“我答应。”只有淡淡的三个字,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她的人一样,淡定自若,没有一丝涟漪,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的寒意也早已褪去,只剩一滩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皇后娘娘!”几乎所有的郎月国将士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淡定自若,临危不乱,浑身散发着淡淡光华的女子,仿佛世界万物都甘愿臣服在脚下一般。一直站在萧朗墨旁边,默默无语的子夜,似乎也没想到柳知离会是这样的回答,顿时心中一沉,眼神一紧,但因为始终尽量低着头,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如此聪明的她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要求呢?若是她答应了,将来哪还有在郎月国的立足之地?!柳知离却好像没听见众人的惊呼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冷漠而邪魅的笑,直直的看着萧朗墨。萧朗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是当他注意到柳知离嘴角的笑意的时候,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女人答应的太干脆,太容易了,不像是她的作风,手中的玉扳指只停顿了一下,便在那双比女人还精致而好看的手的拨弄下,又转动了起来。但是又觉得没什么不妥,毕竟为了那个男人妥协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痛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下而已,至少换来了和她相处的三天时间,若是没有这场精心策划额战争,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和她见面的机会了。果然他没预料的到的事还是来了••••••“但是,你要当着两国士兵的面对天起誓,不会让我做任何违背仁义道德的事。”柳知离斜着眼瞟了萧朗墨一眼,继续缓缓的说道,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见。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很想看到这个差点毁了她的男人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萧朗墨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沉,笑容僵在了脸上,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一下。而柳知离则把萧朗墨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的快感自然不用说,既然这个男人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便宜他!这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手指上的玉扳指被他紧紧的捏在手心,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图,若是他答应了,便是撇清了他们的关系,而且她这么说,完全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的脸,告诉天下人,他一国之君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这让他的将士们怎样看他?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萧朗墨眯眼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一袭白色散花水雾长裙,不盈一握的柳腰上,淡蓝色的衣带随风飘扬,一身掩饰不住的光华下,眼睛里竟是淡漠和睥睨的神色,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他的对面,没有丝毫的慌乱,这样的女子怎能不让他沉迷?“怎么样?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柳知离斜着眼,柳眉微挑,冷声笑问道。这一次大家都屏息凝神的等待着萧朗墨的回答,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对于萧朗墨的名声不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人再敢小瞧这个女子。不管以前传言如何,他们只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眼前的柳知离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多了!萧朗墨看着眼前这个气势凌人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既然这样他也不介意将游戏变得更好玩一点!“本皇若是不答应呢?”萧朗墨试探性的问道,虽然那语气听起来像是他一定会答应,只要这个女子愿意呆在他身边三天,他没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至于名声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呵呵••••••你若是不答应,本宫不介意跟你来个鱼死网破,实话告诉你,你这阵对于本宫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如果没猜错的话••••••左退二,右进三,中冲••••••五步之内必破!”柳知离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随意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阵图,比划了两下,又扔回地上,不紧不慢的说道。自始至终表情淡漠,那气质,那份气定神闲的意味,似乎她身后的一万士兵就如手中的棋子,任期摆布,那敌军在她眼里不过蝼蚁,只要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他们。萧朗墨看着地上的八卦阵,眼中露出难得的惊异的眼神,她怎么会这七星八卦阵?!而且居然还破解的一点不差!这简直太难以令人相信了!这七星八卦阵是他们皇族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因此破阵之法只有他们皇族之人知道,而且他们萧氏皇族只所以能够存在这么多年,都是因为有这阵法的庇佑,凡是入这阵法的人,无一人能活着出去。而且当年他初次习得这阵法的时候,也是花了三天三夜才研究出来破解之法,父皇当时更是称赞他为一代奇才,天下无人能及,他自己也是颇为骄傲的,可是没想到,如今她居然抬手间就将这阵法给破了。而那些将士们虽然不懂七星八卦阵,但是基本的阵法还是见过的,不说别的,光看柳知离画的阵法就知道十分难解,可是就是这么难的阵法,经过柳知离这么随意的一比划,真的在五步之内就解了,并且这解法巧妙而独特,若是真枪实战起来,定不要一个时辰就可以破阵。“哇••••••咱们皇后娘娘真是了不起啊!”一个郎月国的士兵,用无比崇拜的语气惊叹道,同时脸上还露出骄傲的神情,好像那个破阵的人是他一样。“对啊•••••••这个可是除了萧族皇室无人能解的七星八卦阵啊,她居然一下就破阵了,真是了不起啊•••••••”其中一个疏星国士兵,忍不住称赞道。“她可是敌国的皇后,你可不要崇拜错了对象啊!不过••••••”这郎月国的皇后还真是了不起啊••••••”另一个郎月国士兵撇撇嘴不甘的说道,但同时也对柳知离投去无比崇敬的眼光。“啧啧啧••••••要是咱们国家也有这样的皇后娘娘该有多好啊••••••”“•••••••”一时间,崇拜之声,赞美之声不断,众人都对柳知离投去爱慕,崇敬和惋惜等,多种复杂的眼光。只有子夜,那张藏在面具下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似乎对柳知离超乎寻常的举动,并不觉得奇怪,看来父亲当年说的是真的•••••••柳知离则始终一副淡定自若,气定神闲的姿态,这样的眼光她早已习惯,所以她不介意别人用看怪胎的眼神看着她。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画这个图,只是刚刚来的时候,在空中见到这个阵型,觉得很熟悉,在加上这个什么七星八卦阵,跟她以前看过的那些流传已久的古代阵法想必不知道简单多少倍,所以在她画出阵法的同时,便想到了破阵之法。只是没想到这阵法居然还是萧朗墨祖上流传下来的,看来古代的固步自封的思想真是可怕,这样一个简单的阵法都能流传这么久,若是有一天不是她破的阵,而是别人破的,那他们疏星国岂不是玩儿完了?!“既然,你会破阵之法,为何还要答应我的条件。”萧朗墨看着镇定自若的柳知离忽然就笑了,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他还不知道吗?这样的奇迹发生在她身上,他已经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有时候她真的好像把她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柳知离看着萧朗墨莫名其妙的笑,只当他是自嘲的笑,不以为然的笑道,“如果我在郎月国呆三天就可以避免一场战争,免除百姓受战争之苦,并且不用牺牲我郎月国一名将士,保我丈夫周全,何乐而不为呢?”柳知离笑的淡然,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高贵,话语间更是不离黎明百姓之福,她的善良,不止让在场的每一位士兵感动,更是让萧朗墨刮目相看,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一种神女般的光辉,似乎这样的女子的出现,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带来太平的。没想到她竟也是个有慈悲心的女子,可是为什么她自认识他以来就从未用一颗慈悲心来对待过他呢?萧朗墨想到这儿,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原来她答应他并不是因为他强大到可以威胁她的地步,而是为了她所说的黎明百姓之福。她那么倔强的女子,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别人又怎么能强迫的了呢?就像当初他硬要娶她,若是真能强迫,她现在就不是朗月国的皇后,而是他疏星国的皇后,与他一同共创这大好河山的锦绣未来了。相比于她一介小小女子,他身为一个为民谋福祉的皇帝真是自愧不如啊••••••看来这场戏,不过是他从头到尾精心策划着的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也许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小丑罢了••••••也就在这一瞬间,萧朗墨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而且还是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忽然他觉得她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甚至觉得他配不上她,她就像天上的神女,而他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得到她只不过是一种奢望罢了。柳知离见萧朗墨半天不说话,又低头看了看了怀中的龙宇寒,脸色已经恢复了颜色,只是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相比较她刚刚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多了,至少她把过脉之后已经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了。眼睛不经意间瞟到他胸前的一片殷虹,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不小心伤了他,临走时他眼中的失望与痛苦,心便揪在了一起,她总是在无意间伤害他,伤了之后又是心疼。这些日子他们就是这样伤害彼此的,但是当她得知他性命垂危的时候,她几乎支撑不住,快要崩溃,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在这个时候坚强起来。到现在她还记得刚刚将药喂进他嘴里时,她的手颤抖的有多厉害,因为在路上她想起流云明明有解药为什么没有给龙宇寒喂下,后来忽然想起龙宇寒那么谨慎的人,定是他自己不愿意吃。所以她在将药放在他嘴边的那一刻,真的好怕他不吞下去,好怕她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了他,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害怕的滋味。萧朗墨看着柳知离低头看龙宇寒时,那眼里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还有那周身散发出的淡淡的忧伤,心里嫉妒的发狂,凭什么龙宇寒就有资格赢得她的芳心,而他就不行呢?!若是当初他谨慎一点,没有中了龙宇寒狸猫换太子的计谋,说不定柳知离也会为他心动,也会为他担忧,也会心疼他,所有的情绪只为他波动,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朕,答应你的要求,并且对天发誓不会让你做任何违背仁义道德的事!”萧朗墨忽然从马上跳下来,走到柳知离的面前,一只手举起来,伸出三根手指,目光坚定的看着柳知离,掷地有声的说道。即使你已经心有所属,我也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感动你,哪怕只有三天,也要给你留下深刻的回忆。在场的所有人,再次震惊了,他们的皇上,疏星国的萧皇居然答应了,那就是说皇后娘娘只需在朗月国做三天客,便能平息这场战争?!“口说无凭,立字据!”柳知离抬眸,收起悲伤的情绪,恢复了淡漠,凌厉的眼神,看着萧朗墨冷冷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倾世容颜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萧朗墨闻言一怔,随即释然一笑,衣袖一挥,对身后的子夜淡淡地说道,“拿纸笔来!”这个女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看来她的情绪还真是只为龙宇寒而波动啊•••••••不过,终有一天他会让这一切都改变的!不一会子夜拿来了纸笔,弯腰给萧朗墨当桌子,萧朗墨执笔唰唰唰几下,一张字据写好了,末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优雅的从袖中拿出一方精致的紫色传国玉玺,朝柳知离笑了笑,在那张纸上重重的盖了一章,交给了柳知离。“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柳知离接过上面盖有玉玺的字据,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半晌,觉得没什么不妥,将它叠好收起来,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回答道,“还行,人品这么差,字倒是写的不错。”周围的人一听这话,顿时扶额,无语,这皇后娘娘夸人的方式•••••••真是特别啊!而萧朗墨则是微微一怔,随意朗声大笑,“哈哈哈••••••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虽然她话说的是有点难听,但是这也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夸他不是吗?至少在她的眼里他还是有优点的不是吗?萧朗墨想到这里,就像小孩子得到一块糖似的,心里高兴极了。“你随意。”柳知离不屑的瞅了萧朗墨一眼,便吩咐人将龙宇寒送回去了。而萧朗墨则是很乐意的看着柳知离依依不舍的将龙宇寒送走,同时为了树立他在柳知离心中的美好形象,还特意派了子夜护送,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改变不了柳知离对他的恨,和对他的厌恶。只是苦于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所以也不敢太得罪他,一路上强忍着怒气,尽量不与他说话,免得自己一怒之下杀了他,尽管她明白自己不一定能杀的了他。不过萧朗墨却没闲着,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辆奢华到不行的撵车,里面被铺了一层又一层软软的狐皮,光是摸上去都软软的滑滑的,若是躺上去肯定更舒服,连车壁上都镶嵌着珍贵罕见紫色宝石,幕帘更是用圆润饱满,价值连城的南海珍珠串成的,车间还摆放了各种山珍海味,柳知离只是随意瞅了一眼,面面无表情的随便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躺了下来。萧朗墨则是很自觉的坐到了柳知离的旁边,一路上又是献殷勤,又是亲手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柳知离虽然心中厌恶仇恨萧朗墨但是如今他们有了三日之约,所以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毫不客气的躺在这软榻上,享受着这特殊的待遇,忽视萧朗墨的殷勤,她柳知离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一块糖,一时间的好就能将那人对自己的伤害抹去的!这笔账她会慢慢算•••••••想到这儿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看的那萧朗墨是一愣一愣的,甚至连她笑中危险的成分都给忽略了,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又多美,一笑倾国,再笑倾城,当然他爱的不是她的绝世容颜,而是她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和不肯屈服的那股坚毅的性子。看着萧朗墨那些个士兵更是一个个惊得长大了嘴巴,从来没见过一向性子凉薄,身边从不让女人靠近的皇上,如今却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看来这郎月国皇后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啊••••••至少今日他们见识到了,心中倒是有些希望,皇上将这柳知离留下做他们疏星国的皇后。终于,半天的奔波之后,他们终于快到了都城,前方是十里亭,过了十里亭便是疏星国都城,名曰“疏星城”。萧朗墨还没到达十里亭,百姓们就早已排列好队伍,十里锦红,敲锣打鼓的迎接萧朗墨归来,可见这萧朗墨有多受疏星国的百姓爱戴。而柳知离自从到了十里亭,耳朵都没消停过,原本睡得挺香的,这下弄得她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一双柳眉皱的不能再皱了,但还是始终闭着双眼,极力忍耐着。外面所有的百姓都盼望着他们敬爱的国主胜利归来,如今总算是盼到了,至少他们他不用担心再保守战争之苦,而且他们还听说皇上带回了朗月国的皇后,据说那皇后拥有绝世倾城的容颜,甚至连南岭国号称“第一美女”的梦蝶公主,都没她美,只是不知道和那几乎销声匿迹的白云山庄的圣女,端木庄主的掌上明珠白逸儿想比到底如何?就在所有人都期盼着见到传说中的美人的时候,只见萧朗墨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中探出身来。一身黑色冰蚕丝长袍,一头墨玉般的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散落在肩上,衬得那张比女人还妖媚,比男人还英俊的五官美得更加惊心动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惯有的邪魅的笑,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质,那气质似与生俱来,让人望而生畏,在场的所有女子几乎在看到萧朗墨的第一眼,都瞪大了眼睛,几乎忘了呼吸,都向萧朗墨投去仰慕的眼神,心想若是谁能嫁给这样的夫君,真是死了都值了!甚至还有几个从未萧朗墨真容的女子,直接昏了过去,被维持秩序的侍卫抬走了。萧朗墨虽然心中厌恶那些让他恶心的眼神,但是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脸上依旧挂着亘古不变的笑容,再一次俘获了不少姑娘的芳心。原本以为自己出来会让他们安静些,没想到这些个女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个个兴奋的大喊大叫。随意瞟了两旁情绪激动的百姓们,嘴角含笑,淡淡的说道,“大家辛苦了。”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百姓们兴奋到了极点,皇上这是在安慰他们吗?!天哪!他们的皇上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而且还这么体恤民情,看来天还没亮就在这守着,真是没白守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乎所有的百姓在同一时刻齐齐的跪下身来,大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萧朗墨顿时脸色一白,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中的柳知离,隐隐的感觉到里面一股强大的怒气即将爆发,早知道就不要让他们来迎接了,这下可好吵了她的安宁。“大家的心意,朕心领了,没什么事的话都散了吧。” 萧朗墨回头寒着脸,冷声说道。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刚刚还笑的那么灿烂的皇上,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完全判若两人,纷纷抬头看去,就在萧朗墨掀起幕帘回到马车中的一瞬间,所有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惊呼声一片,“丝•••••••”“哇•••••••”天哪这是哪位?天下竟有这么美的人儿,虽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容颜,但是只那一瞬间,车厢中的女子,一袭白衣胜雪,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在耳边,肤如凝脂,指若削葱,不施粉黛却已是倾国倾城,美的惊人,美的让人窒息,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纤尘不染,又似落入凡间的仙子,就那么慵懒的静静的躺在白色狐皮软榻上。几乎在场的所有男子都被那一幕勾去了魂儿,甚至忘记了呼吸,包括哪些维持秩序的侍卫们,都愣在了原地,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只是一眼便足以让人沉沦一世。而那些女子的眼睛里除了惊艳,还有掩饰不住的嫉妒,疯狂的嫉妒,但是嫉妒之后又是羡慕,一个女子能让别的女人嫉妒到羡慕,那该是怎样绝世的容颜?!还是哪些跟在萧朗墨身边早已见过柳知离的将士们,将哪些跪在地上迟迟不肯离开的百姓们驱散了。哪些百姓们恢复了神智后,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车中的美人要休息,他们打扰了女子的清静,所以皇上才要他们散了,生怕再次惊扰了车中的女子,大家都很识相的纷纷离开了,但有几个公子哥,还是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的看着那华丽的车厢,渐渐远去,末了又哀叹一口气,哎•••••••也罢!反正这样的女子也不是他们能肖想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们倒是宁愿从未见过这女子,毕竟看了也不过是徒增伤悲,让自己更加自形惭秽罢了。不过也有几个胆大的,悄悄的跟在马车后面,似有不一睹美人真容决不罢休的决心。没有了吵闹声,柳知离随着马车的颠簸又再次陷入了睡眠,萧朗墨看着车中的女子,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脸,想起他们第一次他们见面时,她的嚣张,他在王府里戏弄她时,她的囧样,她一个人坐在荷花池边美丽的背影,杵着下巴在楼阁中沉思时出神的摸样,还有•••••••一张张神态不一的小脸,在他脑海里一一闪现。原来他已经爱她那么深了,这个女子就这样不经意间住进了他的心里,可惜她的心里却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萧朗墨苦笑,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闭上眼不忍再看她,周身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阵淡淡的忧伤。柳知离透过眼帘,看到萧朗墨这样的神情,没想到这样的男子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而忧伤••••••不过她也不想知道,反正也不是她在乎的忍耐,更何况他做了那样伤害她的事,所以她不会让他好过!柳知离正准备重新闭上眼,继续睡,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尖锐而娘里娘气的声音,“恭迎皇上回宫。”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宫里的太监,这么快就到了疏星国皇宫吗?这一觉睡得真是够沉的,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伤有没有好一点,想到这儿柳知离不禁有些担忧,心中微微一痛。萧朗墨看着还躺在马车中熟睡的柳知离,掀开幕帘冷冷的瞪了那太监一眼,那太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扑通”一声连忙跪了下来。皇上向来不坐马车,想来这车中定是传说中的绝世佳人,朗月国的皇后,柳知离了吧•••••••“将车赶到华清殿。”萧朗墨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便又回到了马车中,靠在车壁上休息,这两日伤刚刚痊愈,便忙着布阵的事,如今也是好几天没睡好了,刚刚眼睛一闭竟也被柳知离的瞌睡给感染了。看着还在车厢中恬静的躺在那儿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脸上,眼中是连萧朗墨都不曾发觉的温柔。“可是,皇上•••••••”那太监闻言一惊,那华清殿可是皇上的寝宫的偏殿啊!多年来除了当年先皇的宠妃,也就是萧朗墨的生母住过,就再也没人住过了,就连先皇后都没机会踏进那华清殿一步。而那宫殿也是萧朗墨登基以后命令禁止,以后任何后宫嫔妃都不得入住华清殿的。如今皇上却要让一个堂堂朗月国皇后入住华清殿,先不说这位姑娘有没有资格入住,光是这身份都不合乎礼仪,一个别国皇后怎能住他国皇上的寝宫偏殿呢?!若是传出去,怕是不仅对这郎月国皇后的名声不好,对他们皇上的声誉也是大有影响的,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争端。“皇上说什么照做就是了!”正当萧朗墨准备捏起桌上一颗松子直接杀了那太监的时候,车外刚刚一路毫不停歇赶回来的子夜开口了。柳知离一听是子夜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起身,掀开幕帘,冷声问道,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担忧。“他安全回营了吗?”子夜似乎没有料到柳知离会突然冒出来问这么一句,微微怔了一下,低头拱手道,“启禀娘娘,郎月国皇上已经安全回营,并且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看她那么担心,子夜忍不住又加了后面一句。“嗯。”柳知离点点头,并没有察觉到子夜的异常,便放心的又回到了车中,闭上眼,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只要他没事便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 熟悉的吻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而此时那车外的太监早已被柳知离惊的石化了,天哪,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简直就是天女下凡,似乎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样的词语都是为这个女子而生的,不!这些词还不足以形容这女子的美。应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恰当的词可以配的上这女子绝世容颜的。“还不快赶车去华清宫!”子夜见那太监僵在那,半天不动,立刻恼火了,朝那太监冷喝了一声。吓得那太监一惊,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宫里的人谁不知道这子夜将军时出了名的杀人如麻,谁若是得罪了他,那就是不要命了!连忙跳上,战战兢兢的正要赶马车,里面又传来了一个清冽而好听的声音,“等一下。”“还有别的宫殿吗?不想住华清宫。”柳知离看着一脸阴沉的萧朗墨,淡淡额问道,语气不像是商量,更像是要求。萧朗墨闭着眼不说话,好像完全没听到柳知离的话一样,只是脸色又沉了几分,一双剑眉微蹙,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柳知离倒是不以为然。马车外的太监听见里面没有动静,又看了看子夜,似乎没什么指示,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等着。柳知离等了半晌,见萧朗墨还是不发话,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准备下车自己找住的地方,她就不信偌大的皇宫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若是真的没有,大不了她住皇宫外面还不行吗?!柳知离刚要掀开幕帘,却被一直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另一只手腕,“去忘忧殿。”萧朗墨淡淡的开口道,说话间同时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直直的盯着柳知离,眼中的怒火熊熊,似恨不得将柳知离吃了。柳知离无奈的耸了耸肩,便又坐回了座位,同时不动声色的挣开了萧朗墨的手。“是。”那太监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马车又开始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一时间只听见马车车轮轧地和清脆的马蹄声。走了一会儿,柳知离觉得无聊,便掀开马车旁边的幕帘观看外面的建筑物。疏星国的皇宫和朗月国皇宫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虽然建筑物都一样庄严肃穆,但是建筑风格上却又很大的差异,疏星国宫殿更具有异域情调,看起来没那么呆板,让人压抑。所经之处都有人停下行礼,只要是马车旁边跟着子夜,所以大家都知道那马车中坐的定是萧朗墨。看了一会儿,柳知离也能觉得无趣,便又讪讪的回车安安稳稳的坐着闭目养神起来。“怎么样?喜欢吗?”一直沉默的萧朗墨终于开口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原先的怒火早已已经褪去,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颜,还有那一抹只有在柳知离面前才会展现的温柔。“什么?”柳知离不知道萧朗墨问的什么意思,有些不耐烦的回道,只是因为真的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一句话。她现在只希望这三天快点过去,龙宇寒什么事都没有,更不会在醒来之后发现她不再郎月国,一生气跑到疏星国来抓她回去,一想到那人生气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可爱,想着想着,柳知离竟忍不住笑了。“喂!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说什么?!”萧朗墨见柳知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完全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嘛!而且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定是在想龙宇寒,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指骨发白。“啊?你刚才说什么了吗?”柳知离一脸茫然的看着愤怒到眼睛几乎喷火的萧朗墨,淡淡的问道。彻底无奈了•••••••萧朗墨瞅了柳知离一眼,真是被这个女人打败叻!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又把龙宇寒骂了无数遍,重重的重新靠回车壁,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脸色却阴沉的跟包公有一拼,那生气的样子活像个小孩儿。柳知离撇了撇嘴,生气就生气呗!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折磨他,看到他愤怒就是她最大的快乐。车厢离又恢复了沉闷的气氛。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皇上,到了。”那太监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朕知道!还用你提醒吗?!赶个车这么慢!”萧朗墨没好气的怒吼道,后者,便一个纵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太监哪里见过萧朗墨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腿一软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掌嘴,一边哭着认错道,“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左一下右一下的,不一会儿那太监嘴角就冒出了血丝,脸肿的更是跟个猪头似的。心里一万个委屈,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赶的已经够快了,只是这皇宫太大,也不能怪他啊•••••••而柳知离刚掀开帘子看到这一幕,心想这太监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可见这萧朗墨在他们的眼里有多可怕•••••••“好了!狗奴才还不快滚?!难道还要等着朕砍你的头不是?!”萧朗墨冷喝了一声,又立即转头换上了一张比阳光还笑脸,看向从车中出来的柳知离,很绅士的伸出手要去接她,柳知离淡淡的瞟了萧朗墨一眼,心里各种鄙视,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本以为可以牵到美人的手,谁知柳知离根本不领情,直接忽略了萧朗墨伸过来的,如玉般白皙的手,踩着早已搭好的台阶,踏着优雅的步子,慢悠悠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萧朗墨顿时脸色一沉,笑容僵在了脸上,身形一顿,伸出的手僵在了原地,那赶车太监一看气氛不对,生怕萧朗墨忽然改变主意,殃及无辜,连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连滚带爬的一溜烟地跑了。那些听到消息,就连忙被派来伺候柳知离的侍女们,早就好好的排列整齐的站在门口,恭迎柳知离下榻,心中想着这到底是一位怎样的皇后娘娘。当她们看着柳知离从华丽的马车上优雅的走下来,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眼前的女子,甚至比她们想象中的美女,还要美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那种美不止是外表的美,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美,那高贵的气质,那淡漠的眼神,那通身的光华,还有那张美到极致的脸,无一不让人震惊到想要尖叫!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慌慌张张的,连忙低头缓缓施力道,“恭迎皇后娘娘入住忘忧殿!”柳知离扫视了一眼那些个宫女,齐刷刷的站在院子里,整整排了三排,而且还不是一共三排,而是一边三排,那阵势,那排场甚至可以与当今皇上有一拼。柳知离不悦的蹙了蹙眉,这若是被那人知道了,回去了定是不会饶她,该死的萧朗墨存心不让自己好过!“你,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余的都该去哪儿的去哪儿。”柳知离抬手,指了几个看上去还比较机灵的和老实的,便不再理会他们惊讶的表情,直接毫不客气的进屋了。这忘忧殿,果真殿如其名,院子里面种了各种她喜欢的忘忧草的品种,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气,殿内陈设典雅,房间里除了摆放的有常见的花瓶,盆景,一张上好的檀香木书桌,再没有什么,简单中不失清雅,倒是个清静的好地方。柳知离又朝内室走了两步,看见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玉兰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原本疲惫的心,一下子因为这一朵朵清丽的白花而变得舒畅了许多。正当柳知离享受着这一份宁静的美好的时候,一阵愤怒的气息,从背后袭来,打破这难得的好氛围。“你就是这样忽视本皇的吗?”萧朗墨看着背对着他,站在窗台前悠然自得赏花的柳知离,冷冷的质问道,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几盆破花全都拔掉!“如果萧皇不答应,知离这就走。”说着,柳知离便转身,甚至看都不看萧朗墨一眼,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柳知离!”萧朗墨一把抓住柳知离的胳膊,厉声吼道,一双凌厉的眼睛燃烧着熊熊怒火,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恨不得将她吞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萧朗墨,这个女人居然在一天之内就无视了他三次!真是太过分了!“皇上有事吗?没事知离要休息了。”依旧是淡漠的表情,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语言,却足以令人气到发疯,有时候一个人的冷言冷语,要比像个疯子似的大吼大叫有用的多。萧朗墨看着眼前的这个气的他快要发狂的女人,握在袖中的手指骨发白,青筋暴起,捏的“咔咔”作响,心中却依旧强忍着怒气,一再告诉自己要忍,要忍••••••可是•••••••正当柳知离准备挣开萧朗墨的手出去走走的时候,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带入一个陌生的怀中,一股淡淡龙涎香扑鼻而来,还没等柳知离反应过来,又是一个霸道而热烈的吻覆了上来,顿时柳知离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反抗。不过也就是那两秒的时间,柳知离的脑袋轰然炸开,眼前的这个男子面孔无限放大,柳知离猛地一惊,一把推开萧朗墨,萧朗墨似乎早已预料到柳知离会反抗,一只手按住柳知离的头,一只手紧紧的禁锢住她的柳腰,吻得更加强烈,似带着一丝愤怒,又似带着一丝贪婪,思念••••••这个吻,这张脸,这熟悉的味道,他已经期盼的太久,甚至连做梦想到的都是她,如今又再次尝到了她的芬芳,只想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让他就这么永远的抱着她吻下去,吻到天荒地老。柳知离顿时恼怒了,这个人第一次对她那样也就算了,可是一再再而三,她决不能再容忍,柳知离用手尽量隔开两个人的距离,极力的挣扎着,可是只有心中干着急,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萧朗墨的禁锢。从来没有这一个这么厌恶一个人,几乎想都没想,灵动的手微微一转,一根绣花针大小的银针朝着萧朗墨的命门穴刺去,手法快,准,狠!没有丝毫的犹豫。萧朗墨察觉到异样,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杀气,猛地惊醒,一把推开柳知离朝后面跳出几米远,重重的撞在檀香木桌的桌角上,一股锥心的痛顿时从腰间传来,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脸上却依旧是邪魅的笑,得意的看着一脸愤怒的柳知离,能够再次尝到她的芬芳,就是死了也值!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还真够狠的!一直站在门外的子夜,闻声立刻赶了进来,见萧朗墨撑着腰,扶着桌角站在那里,一脸痛苦的样子,又看了看一脸愤怒,嘴巴红肿,微微喘着气的柳知离,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毕竟是呆在萧朗墨身边多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萧朗墨走去,扶住萧朗墨摇摇欲坠的身子,略带担忧的问道,“皇上,您没事儿吧?”“你说呢?!”萧朗墨没好气的瞅了子夜一眼,脸上却依旧含着笑,不知是为何。真是没见过挨了打还这么开心的人•••••••子夜低头不语,脸上却闪过一丝寒气,其实他刚刚就在门外,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和柳知离现在的处境,早就冲进去救她了!“扶••••••扶朕回去!”萧朗墨刚要直起腰准备自己走回去,却发现那腰疼的根本直不起来,只要稍稍一动,便是要命的疼,只能由子夜扶着了。脸上的怒意却是未减半分,瞪了那女人一眼,便像个老头似得扶着腰,走出忘忧殿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陛下自重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柳知离,仍然保持一副警惕的状态,手中的银针还拿在手中,想起刚才那一幕,真是惊险啊!若不是他反应灵敏,躲得快,恐怕这会儿连都痛的滋味都不知道是什么了•••••••话说疏星国这边萧朗墨用条件换走了柳知离三天的承诺,倒是在郎月国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唯一比较平静额地方就是龙宇寒的军帐了,自从被子夜从战场上护送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昏迷中。端木清见柳知离没回来,听说她去了疏星国更是担心的不得了,准备等今日一过,明天天不亮就去找柳知离。而刚刚离开郎月国边疆的端木云,刚回到都城就听到了不少关于柳知离的传言,“喂,你听说了没有,咱们的皇后娘娘为了救咱皇上和那些将士们答应去郎月国做人质了呢!”一位买首饰的妇人轻声说道。“哎呀!听说了!我那儿就在这次战争的队伍中,幸亏有了咱深明大义的皇后娘娘,要不然我那儿的性命啊•••••••”说着那位老奶奶竟激动的抹起泪儿来,毕竟上了战场的人就是九死一生,最终能够活着回来的人可谓是微乎其微,每次战争爆发,没有人不挂念自己的儿子,丈夫安危的。正在这时,从旁边店铺里出来的慕容宁儿听到了这番话,心里极不高兴,媚眼一挑,尖声尖气的讽刺道,“什么深明大义啊•••••••我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要不是她当初勾引了疏星国皇上,又抛弃了人家,回过头来勾引咱们皇上,那疏星国皇帝能跟咱们朗月国打起来吗?摆明了就是问咱们要那狐狸精来了!”“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咱们皇后娘娘呢?!好歹皇后娘娘也是一国之母,为咱们郎月国可是做了不少贡献的。”那买首饰的老大娘,一听就恼了,本想着慕容宁儿穿着华丽,不一般,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想得罪,但是听到她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也顾不得南无多,为柳知离开始抱不平了。“我怎么不能说她了?!我说的有错吗?!说不定那狐狸精是在朗月国做皇后做腻了,才跟那疏星国皇帝暗中策划一切,好让那皇帝娶她做疏星国皇后呢!”慕容宁儿一边挑了一件好看的簪子在手里把玩,一边漫不经心的嘲讽道,原本也算是个如花的美人,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在配上那恶毒的表情,简直就是这世上最丑的女人!那老大娘,越发听不惯慕容宁儿的话,又不想跟她多纠缠,冷着脸,一把将慕容宁儿手中的发簪夺了回来,冷声道,“姑娘,您身份高贵,老身这儿的发簪配不上您,您还是走吧,别挡着老身做生意。”老大娘的声音不大,但是前来看头饰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老大娘的话,都忍不住捂着嘴笑。那慕容宁儿只当是夸奖她的,但是当她看到旁边的都在笑话她的时候,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这老太婆是在讽刺她配不上她这里的发簪!从小被慕容府的人当个宝似的捧在手心,再加上慕容将军府的名声在外,更是没人敢欺负她,如今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啊?!顿时脸蛋儿一红,狠狠一跺脚指着那老大娘,愤愤的吼道,“你算什么东西啊?!竟然敢对本小姐如此不敬,看本小姐今天不砸了你的店!”毕竟是将门之女,多少会点武功,说着那慕容宁儿便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的朝那老大娘挥去,顿时在场所有的人脸色一白,惊呼一声,连忙躲开而那老大娘似乎也没料到慕容宁儿竟会对她出手,吓得连忙用胳膊护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一个年老体弱的老人怎么经手的住这一鞭?!就在众人眼看着慕容宁儿手中的鞭子,如毒蛇般向老大娘袭来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又听“啊!”的一声尖叫,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惊讶的看向声音的来源――慕容宁儿!顿时,慕容宁儿原本如花似玉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的触目惊心的血痕,一瞬间血肉模糊。那一鞭子连带着皮和肉都看见了,可见力道有多大,出手又多恨,但即使是这样,在场的所有人向慕容宁儿投去的不是同情的目光,而是及其厌恶的眼光,还有不少人暗骂“活该!”。那慕容宁儿怎么都不明白,这一鞭明明是朝着那老太婆去的,怎么打在了慕容宁儿自己的脸上呢?!“小姐,您没事吧•••••••”一直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的慕容宁儿的贴身丫鬟,怯怯的问道,但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关心之意。同时心中也暗骂,最好是毁了她的容,免得天天上街折磨她们这些下人!“眼睛瞎了吗?!本小姐有没有事你看不到吗?!死丫头,有没有看见刚刚是什么人出手?!”慕容宁儿捂着受伤的脸,强忍着痛,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心中的恐惧却没有丝毫减退,闭月羞花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显得狰狞儿可怕,一股子怒气全撒在了那丫鬟身上,完全不顾及她大家闺秀的形象,朝着那丫鬟大吼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奴婢没看见•••••••”那丫鬟怯生生的回答道,其实她刚刚是有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但是一眨眼便不见了,能有人替她出口气,她自然不会傻到将那人供出来。所有人都对那小丫鬟投去同情的目光,同时心里暗骂慕容宁儿的恶毒“死丫头!要你有什么用?!回府!”慕容宁儿见围观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又想起刚刚不知被谁暗算,肚子里憋着一口气,但是这儿毕竟是大街上,自觉理亏,衣袖一挥,朝慕容将军府气冲冲的走去。刚走两步又听“啊!”的说一声,众人扭头看去,不知是哪里来的香蕉皮,被慕容宁儿很走运的踩到了,顿时身子朝后一仰,一下子摔了个底儿朝天,头发,衣服浑身脏乱不堪,不知道的还以是要饭的叫花子。“哈哈哈•••••••”众人一看,都纷纷指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慕容宁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间慕容宁儿被嘲笑声,谩骂声淹没。“这个女人真是活该啊!”“看!连老天都容不得这样的人,哈哈哈•••••••”“这样的丑女人活该这么老了都嫁不出!”慕容宁儿一听顿时就恼了,她有这么老吗?!不过年芳十八而已,况且她长这么美,哪有那些人说的那么丑?!哼!肯定是他们羡慕嫉妒恨!慕容宁儿一脸委屈的在她身边的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心中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慕容宁儿怕引起公愤,随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气冲冲的继续朝将军府走去。同时不远处的房顶上,一位风度翩翩,一袭白衣飘飘的男子,正嘴角含着笑,慵懒的而悠闲的边啃着手中的烧鹅腿,边喝着雪花酿,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好戏,谁让这个贱女人敢这么骂他的小知离?!没杀了还算仁慈的!不过•••••••刚刚听到的那些关于小知离去了朗月国的传言,端木云看着不远处疏星国的方向,一座华丽的宫殿,就那么高高的耸立在那里。该死的萧朗墨!愤愤的暗骂了一声,起身,拍了拍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朝疏星国皇宫的方向飞去•••••••不知觉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依依不舍的在蔚蓝的天空中逗留了一会儿,终于不情愿的掩入了暮色中。华灯初上,疏星国夜晚的皇宫与朗月国夜晚的皇宫有些不同,或许是黄了个环境,心态有些不同了吧••••••总觉得皇宫再大,宫殿再华丽,也及不上琉璃宫的那一方小天地,还有那个人带给她的安全感,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伤是否好些了。杵着下巴看着外面的繁星闪耀的夜空,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惆怅,本想好好的享受这一片难得宁静,谁知就是有人让她不得安宁。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虽然脚步的主人尽力让自己的脚步声小道微乎其微,不打扰眼前的站在院中仰望星空的女子,但是一向感官灵敏的柳知离还是察觉到了,问道那股让她讨厌的龙涎香,不悦的皱了皱,转身挑眉看着眼前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萧朗墨,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漠,似乎在告诉眼前你的这个人不要靠近我!不过细看穿上龙袍的萧朗墨,没有往日的慵懒,闲散,痞子样儿,但是那股高贵的气质却丝毫未减,甚至更胜,还有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依旧还是掩饰不住他的邪魅气息,如果拿他跟端木云比,端木云是仙子般的妖精,那么萧朗墨则是妩媚有毒的妖精。萧朗墨见柳知离忽然扭过身来,身形微微一怔,没想到她这么敏感,这样都能被她发现。顿时在离柳知离还有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今晚的饭菜合不合你口味?”萧朗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柳知离这样看他的时候,他心跳的就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踌躇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想咬自己舌头,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窘的时候。想他萧朗墨面对什么大风大浪的时候,不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是就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怎么也不能冷静下来,紧张到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柳知离显然没想到一向卑鄙无耻脸厚的萧朗墨,来找她只是为了问一句今晚的饭菜合不合口,真是可笑,“哼•••••••萧皇陛下这么晚来忘忧殿就是为了问知离这个的吗?”柳知离冷哼了一声,笑道,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转身就要朝屋里走去。“等等•••••••”萧朗墨紧张的一把抓住柳知离的胳膊,生怕柳知离离开,柳知离没由来的一阵厌恶反感,几乎在萧朗墨碰到自己的一瞬间,猛地甩开萧朗墨的手。“请萧皇陛下自重,别忘了本宫是郎月国的皇后,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碰的人!”柳知离目光直视着萧朗墨,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警告,脸色冷漠,声音冷的更是几乎降到了冰点,让人浑身颤抖。尤其是说话的时候重点强调了“本宫”和“皇后”两个词,就是了警告萧朗墨认清现实,不要惹恼她!话说完,柳知离便头也不回的朝屋里走去。“别忘了,我们可是又约定的。”柳知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坚毅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所以呢?”柳知离停下脚步,转身,眯着眼,冷冷的看着笑容邪魅的笑朗墨,淡淡的笑道。“所以••••••陪我下盘棋可以吗?”“在哪里?”“自然是你的忘忧殿里了?难不成你想去朕的凌霄殿吗?”凌霄殿是皇帝的寝宫,萧朗墨这话说的暧昧,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废话那么多!”柳知离脸色一黑,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咒骂了一声,朝屋里走去,完全不想再多看那无赖一眼,若不是想着他们之间的约定,鬼才鸟他!萧朗墨看着柳知离生气的样子,不怒反笑,忽然觉得这个女子除了喜欢气他以外,还是蛮可爱的。随即高高兴兴的,迈着轻快的步伐也跟了进去。待两个人坐定之后,萧朗墨并没有用侍女拿来的棋,而是吩咐他身边的小太监回凌霄殿将他的寒玉棋拿来,说话间嘴角一直含笑看着柳知离,柳知离却根本不理他,萧朗墨倒是落得了个无趣,不过幸好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冷漠,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改变她对自己的态度!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好色女子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那小太监丝毫不敢怠慢,听到萧朗墨的吩咐就立即去拿棋了,不过一路上小心翼翼,但是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寒玉棋可是皇上最宝贝的东西,世上仅此一副,而且听说这棋可是皇上小时候在山中偶遇圣人,圣人相赠的,那每一颗棋子都是用上好的寒冰玉制成的,寒冰玉是世上极珍贵的玉石,生长在至阴至寒之地,可遇而不可求,光是一颗便价值连城,更何况是一整副棋了!皇上自从得了那棋,便一直视如珍宝,收藏了起来,从不让人碰,就连皇上自己也很少拿出来与人展示,只是偶尔自己一个人钻研棋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摆弄,就连先皇想要用此棋与皇上切磋棋艺,皇上都是怎么都不肯答应的,如今皇上竟舍得将棋拿出来与那朗月国皇后对弈,看来那女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还是不一般的,今后要小心伺候着才是••••••••待那小太监将棋拿来之后,由萧朗墨亲手打开,将棋盘铺好,那棋盘是用上好的冰蚕丝织成的,摸上去丝滑柔软,手感极好,再看那棋子,通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晶莹剔透,白的纯洁没有一丝瑕疵,黑的如墨,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石制成的,柳知离随意捏起一颗放在手中把玩,只觉得这玉冰凉,却不是刺骨的冰凉,而是让人很舒服的凉意。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在古代还能看到这么罕见的寒冰玉,虽然在现代也知道这种玉的存在,但是也只是仅仅知道它的特征,看过图片而已,至于真实的倒是没亲眼目睹过,今日倒是大饱眼福了,若是这样的一副棋在现代出现,想必一定会轰动世界。“喜欢吗?喜欢话送给你。”萧朗墨笑着看着认真把玩着寒玉棋的柳知离,淡淡的笑道。那站在一旁的小太监,一听顿时差点晕倒,弱不禁风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这皇上可真够大方的,连先皇在的时候都舍不得拿出来让先皇看一眼,如今却舍得将这寒玉棋送给离皇后,这位离皇后可真是与众不同啊••••••“那倒不用了,我本就不喜欢下棋,给我也是糟蹋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柳知离将棋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小太监一听顿时头冒冷汗,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这么好的宝贝送给她,她居然还不稀罕,真是太逆天了!萧朗墨笑笑不语,他喜欢的女人果真与众不同,若是别的女人肯定高兴的疯了吧•••••••随着柳知离的第一颗白子落下,萧朗墨也落下了自己的一颗黑子,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本以为柳知离一介女流之辈,可能对棋艺不感兴趣,就是会也只是略懂皮毛,所以一开始便让着她,柳知离自然也知道萧朗墨是故意让她,心中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最讨厌别人小瞧她!这个世界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胜者为王败则为寇,所以她从来不会对敌人手软,更不会对自己手软,无论做什么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要不就不做,要做便要做到最好,这便是她柳知离做事的原则,所以在现代的时候只要是她学过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精益求精的,更不用说这围棋了,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就参加过国际围棋大赛,一路披荆斩棘,拿了冠军。若是有人敢小瞧她,她便要他付出代价,所以在接下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柳知离在五招之内,便出其不意的将萧朗墨给菜了。“ 你输了。”正当萧朗墨准备落下手中的黑色棋子时,一个淡淡的冰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萧朗墨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他的确输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桌上的棋盘,五步之内,一盘棋就这样以他失败告终了,而且他还输的一败涂地,几乎全军覆没,从来没输的这么狼狈过,萧朗墨拿着手中还未落下的棋子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我的棋居然下的这么好吗?”柳知离挑眉,冷笑,毫不吝啬的自夸道。现在才明白,岂不是太晚了?不过她就是喜欢这种出其不意的虐别人的感觉,喜欢看到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脸上那震惊的表情,这要比给他们一巴掌来的更过瘾!“是啊•••••••没想到你的棋居然可以下的这么好,本皇倒是小看你了,呵呵呵••••••”萧朗墨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本该想到她是这样出色的女子,每一次都能带给人不一样的震惊,看来他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与他并肩而立,笑看天下,谱写盛世繁华。“不过,本皇不服,明晚再来与你下,今日你就好好休息,明日本皇还有好玩的地方要带你去。”萧朗墨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柳知离,淡淡的说道,想到明晚又有了来见她的借口,心中不免窃喜了一下。还没等柳知离答应,便起身,抬脚走出忘忧殿了。“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柳知离不悦的谩骂的一声,那些站在一旁的宫女们听到谩骂声,顿时无语,这离皇后真是••••••在这偌大的疏星国还没人敢对皇上这么不敬,这离皇后居然三番两次骂皇上,而且自从进了这皇宫,就没有给过他们英俊潇洒的皇上什么好脸色。不知道那些宫女们若是知道萧朗墨这个恶魔曾经对柳知离做过什么,还会不会这么理解柳知离了。萧朗墨一走,柳知离顿时觉得困顿不已,便扭头对房间里的一名侍女冷冷的吩咐道,“打水来,我要沐浴更衣。”“是,奴婢遵命。”那宫女怯生生的回答道,连忙战战兢兢的跑出去准备热水了。不一会儿,一桶热气腾腾的水,便抬进来了。柳知离在马车上坐了一天,虽然那马车上设施一应俱全,但是一路颠簸,骨头都要散架了,这样一天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看来生活在古代最不好的就是交通这个问题。柳知离在心里埋怨了一番,便褪去了衣服,进了桶里,将整个身子都浸没在水中,知露出一个头,顿时一股温热而酥软的感觉遍布全身,她似乎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无限张大,贪恋的吮吸着水分。红色的玫瑰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柳知离在进去之前已经检查过这水,和这花瓣,这也是自那日中毒之后所形成的习惯,想起那日的无助,就恨不得立刻杀了萧朗墨,可是杀了他,他又该如何向疏星国百姓交代?如何跟龙宇寒解释她杀他的理由?就算杀了他也解决不了什么,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就算再怎么弥补,也还是抹不掉那伤疤,那历史的痕迹••••••柳知离只觉得想到这些就头疼,索性不去想它,眼睛一闭,身子向下一点点淹没,嘴巴,鼻孔,眼睛,直到整个人都淹没到水中才停下。“喂!你不要死啊!”忽然一阵尖叫声传来,还没等那些后再外面的两个侍女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红色的身影,如龙卷风一般直接冲进了柳知离的浴室。柳知离在听到声音的第一瞬间,便猛地起身,将衣服快速的披在了身上,等聂梦蝶进来的时候,只见一个长得极其美丽的女子,一袭白衣胜雪,正优雅的站在她面前,挑眉看着她,聂梦蝶顿时身形一怔,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小脸一白,她不是要自杀吗?怎么这么快的速度••••••“刚刚是你在外面偷看我?”柳知离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胳膊环胸而抱,冷冷的质问道。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模样倒是不错,算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不过看起来比自己似乎还小两岁,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去,在加上脸蛋儿上的两朵红云看起来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捏一把。没想到居然还有女人偷看她洗澡,原来古代人的思想也这么前卫啊•••••••“啊?我•••••••我只是好奇•••••••”聂梦蝶没想到柳知离会问的这么直接,一脸惊讶的看着柳知离,随即粉嘟嘟地小脸蛋儿一直从耳根红到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好奇?呵呵••••••你倒是说说你你个姑娘家对我有什么好奇的?”柳知离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忽然目光停留在她别再腰间的龙鳞鞭上,眼神一紧,凤眼微微眯起,大脑立刻搜索着关于这鞭子的信息。龙鳞鞭――南陵国国宝之一,威力无穷,鞭身上镶嵌着这世上最坚固也最锋利石头,金刚石,也就是现代传说中的钻石,在古代能将金刚石打磨的这么锐利而且还能将其镶嵌在鞭身上,隐藏在鞭中,恐怕挨到这鞭子的人,不死也残吧••••••据说当年在梦蝶公主八岁生日的时候,南陵够国国主将其赠给了她,想必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梦蝶公主了吧••••••看她一身大红劲装应该是个会武功的主儿,配上这龙鳞鞭倒也显得英姿飒爽,柳知离心中不禁暗升起一阵好感。见柳知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聂梦蝶只觉得浑身发冷,汗毛直竖,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畏惧的感觉,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聂梦蝶感到害怕的,柳知离是第一个。抬起的头,又立刻低了下去,甚至忘了回答柳知离刚刚提的问题。柳知离见聂梦蝶低头不语,而且还一副可怜巴巴,受了惊吓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更没有一种让她厌恶的感觉,反而让柳知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甚至忍不住想要保护她,柳知离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这样的女子要不就是装的很好,心机颇深,要不就是真的单纯的只是好奇,毕竟她初到疏星国,对她好奇人也是不少的,所以也不足为奇。况且,若是这梦蝶公主要对她不利,肯定早就在偷看她洗澡的时候就对她下手了,但是柳知离看她眼底清澈透明,不像是装出来的,毕竟,有句话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一个人就算装的再像,但是她的眼睛骗不了别人。“你不说,我就让皇上将你当刺客抓了啊••••••”柳知离用略带威胁的口气,漫不经心的说道,同时斜着眼暗中观察聂梦蝶的反应,这公主好好的公主不当,到跑到这疏星国偷看她洗澡,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猫腻儿!“不要!不要••••••知离姐姐你不要告诉墨哥哥好不好•••••••”聂梦蝶几乎是带着哭腔乞求柳知离的,若是她将自己偷看的事告诉墨哥哥,那自己的形象就毁了!墨哥哥就不喜欢她了•••••••柳知离看着聂梦蝶一脸委屈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丫头有些好笑,不过看样子,她似乎很在意萧朗墨的对她的看法,而且听她一口一个“墨哥哥”的,叫的那么清热,想必这丫头是喜欢萧朗墨。哎~这世上的女人怎么就都瞎了眼,居然会喜欢萧朗墨这样的恶魔呢?真是多好的一个如花似玉,似水流年,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就这样被那恶魔给毁了•••••••“好吧•••••••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偷看我洗澡才行。”柳知离忽然嫣然一笑,一改原先的严肃和冷漠,伸出手捏了捏聂梦蝶粉嘟嘟的小脸蛋儿,手感还不错,她真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小丫头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严刑逼供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忽然嫣然一笑,一改原先的严肃和冷漠,伸出手捏了捏聂梦蝶粉嘟嘟的小脸蛋儿,手感还不错,她真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小丫头了!“今天明我听宫里的人说•••••••说疏星国来了个皇后,而且还是从朗月国来的,长得特别好看!然后我就••••••不巧正遇见你在沐浴••••••”聂梦蝶揉了揉被柳知离蹂躏过有些微疼的小脸蛋儿,低着头,紧紧的咬住下唇,胖嘟嘟的小手拽着衣角绞了又绞,眼神忽闪不定,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柳知离仔细的观察着聂梦蝶的一举一动,以及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这样的单纯的人儿是最容易从她身上找到破绽的,光是她刚刚的神情就已经出卖了她,所以柳知离判断,聂梦蝶在撒谎!嘴角微微上扬,一双好看的柳眉微挑,冰冷的眸子不加掩饰的盯着聂梦蝶,虽然聂梦蝶没有看她的表情,但是已经感觉到了柳知离那强大的气场,压抑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梦蝶公主不会只是因为想要一睹本宫真容才偷看本宫洗澡的吧•••••••”“扑哧•••••”守在外面的两个宫女听到屏风里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连忙闭上了嘴“我•••••••”聂梦蝶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嘲笑声,本来就低下头,恨不得掉到了地上,小脸红扑扑的,就像熟透了的苹果,惹人爱怜,眼神瞟过屏风外面两个宫女所在的地方。若是一个男人偷看一个女人洗澡倒是没什么稀奇的,但若是一个女子偷看另一个女子洗澡那就大有问题了•••••••柳知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是有别的原因!随即淡淡的冷声道,“你们两个先出去,今晚的事谁要是敢透露半分,或者让本宫听到任何有关传言,本宫不介意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狗!”那两个站在屏风外面的宫女没想到柳知离会忽然说出这样的狠话,一听到将她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狗,顿时两个人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还请皇后娘娘饶命!”虽然柳知离是郎月国的皇后,但是她的铁血手腕她们还是早有耳闻的,尤其是皇上对这位离皇后的态度,更是让她们丝毫不敢怀疑柳知离的话。不过等这皇后娘娘走了,她们说什么这尊大佛哪还管得着?!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便起身朝门外走去。“等等!”那两个宫女刚走两步,又被柳知离叫住,冷声道,“你们两个最好不要给本宫耍什么花招,即使本宫走了,你想你们皇上会轻易饶了造谣者吗?”那两个宫女微微一怔,回头看向那个屏风后面亭亭玉立的身影,虽然看不见柳知离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是光是听那声音便觉得浑身战栗,背后直冒冷汗。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的,聪明的宫女,连忙应声道,“娘娘多虑了,奴婢哪敢••••••”话说完,便连忙拉着另一个吓得还没回神的宫女踉踉跄跄耳朵退出去了。“谢谢你•••••••知离姐姐••••••”聂梦蝶抬起头一脸真诚的看着表情淡漠而冰冷的柳知离,忽然觉得这样的女子,冷漠的外表下是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的,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柳知离似乎也被聂梦蝶的笑感染了,脸上的表情也柔软了下来,换上一抹淡淡的微笑。“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柳知离将聂梦蝶拉到床边坐下,点了点聂梦蝶娇俏的笑鼻子,手微微怔了一下,因为忽然想起,某个人,她最爱的人,也曾这样点过她的鼻子,鼻子微微一酸,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伤好点了吗?聂梦蝶见柳知离忽然愣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眼睛里还有隐隐的泪光,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一脸担忧的问道,“知离姐姐,你怎么啦?”“我••••••我没事•••••••”柳知离这才回过神来,递给聂梦蝶一个安慰的笑,随即掩去眼里的雾气,眼前的视线又清晰了起来。“哦,那就好。”聂梦蝶看见柳知离笑了,这才放心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今天我在人群中看见你们坐的马车了,那是墨哥哥出行时才会用的马车,只有他一人能坐,但是这一次墨哥哥却允许你坐了,而且蝶儿发现墨哥哥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蝶儿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墨哥哥看你的眼神和看蝶儿的眼神不一样,蝶儿觉得有些难过•••••••”说着聂梦蝶便真的哭了起来,似乎回忆又让她想起了那种痛苦的感觉,柳知离一脸心疼的搂过聂梦蝶颤抖的身子,让她倒在自己的肩上肆意的哭泣,没想到这丫头看似神经大条,心思却如此细腻,不过也许是因为太过爱一个人,所以就会关注这个人的一切,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会影响到她的情绪。“墨哥哥从来没有笑的那么开心过,也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子那么好过,可是只有姐姐你能让墨哥哥为你笑,对你好•••••••”聂梦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继续说道,心却痛的难以呼吸,可就是这样的笑,让柳知离忽然觉得自己来疏星国是一个错误,这个善良儿单纯的女孩儿以为她会抢走她的墨哥哥,她笑的越灿烂,柳知离就觉得越心痛,越愧疚,即使她什么也没做。“蝶儿,知离姐姐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所以不会跟你抢你的墨哥哥的,更何况知离姐姐根本不喜欢你的墨哥哥,所以蝶儿更不用担心了•••••••”柳知离笑着捏着聂梦蝶的小鼻子,一脸认真的说道,那眼神坚定,毋庸置疑,让人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真的吗?可是为什么知离姐姐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了就不会跟蝶儿抢墨哥哥了呢?”柳知离顿时被这一句话问懵了,这要怎么跟这个单纯善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解释呢?柳知离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道,“因为••••••因为成了别人的妻子以后,就要对自己的丈夫忠诚,心里只能有他一个人,除了他别的男人看都不会看一眼,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想着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觉得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甚至为了他死都可以•••••••”“哇••••••那我也要当墨哥哥的妻子!”说着聂梦蝶竟激动的跳了起来,看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就嫁给萧朗墨,柳知离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这丫头真是可爱!“那就是说,知离姐姐永远不会跟蝶儿抢墨哥哥了?”聂梦蝶忽然一脸认真的坐回柳知离的身边,再次确认道。柳知离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整整她,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静静的半晌不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聂梦蝶,表情及其严肃,聂梦蝶见柳知离半天不说话,急的头上都冒汗了,抓着柳知离的手轻轻晃了晃,可怜巴巴的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噗••••••不会!傻丫头!”柳知离好笑的刮了一下聂梦蝶的鼻子,笑道。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自己都是傻丫头,还说别人!”黑夜中一抹白色的身影,蹲在树上,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还好这个女人还算识相,没有忘了她是有丈夫的人,只要的她的心还在他这儿,就不怕那个萧朗墨抢走他的女人,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知离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聂梦蝶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的笑问道。“嗯••••••有啊,只不过•••••••”柳知离若有所思的呢喃道,眼睛里闪过一丝恍惚。“不过什么?”“没什么,就是••••••就是知离姐姐惹那个人伤心了,而且还狠狠的刺伤了他,姐姐很坏对不对?”一想到龙宇寒那天晚上看她的那个眼神,柳知离就心痛的不能呼吸,她多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她那么爱他,又怎么舍得伤害他呢?他不知道那天晚上他走了之后,她有多后悔,多难过,她最怕的就是她最爱的人对她失望,可是龙宇寒的那个冰冷的眼神就是在告诉她,他对她有多失望。窗外的那个人,看着屋内那张熟悉的脸上那隐隐的痛楚,摸了摸胸口曾经被她用发簪刺过的地方,心也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他多想冲进去告诉她,其实他根本没怪她,即使那晚她真的杀了他,他也不会怪她的,毕竟是他爱的人,他怎么忍心怪她呢?其实他希望的只是她幸福快乐,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嗯••••••也许姐姐不是故意的啊•••••••”聂梦蝶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柳知离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淡然一笑,“你怎么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啊?”这句话一说,柳知离就想抽自己一巴掌了,她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是故意的吗?不过聂梦蝶倒没想那么多,不以为然的笑道。“因为姐姐说过,你是喜欢他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伤害他呢?”几乎窗外的人和屋内的人同时一怔,对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不忍心伤害她,难道她就忍心伤害自己?仔细想来还是那天晚上自己做的太过分,他不该那样对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而且她那么做也是伤害了她不是吗?龙宇寒忍不住苦笑了一声,继续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蝶儿,谢谢你•••••••”柳知离将聂梦蝶搂到自己的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有多久没有这么感动过了。如果他能这样理解她,他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了,可惜••••••柳知离暗叹了一口气,也将自己的脑袋靠在聂梦蝶可爱的小脑袋上,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两个人远远望去活像一对亲姐妹,只是柳知离不知道,两人的命运从此紧紧的连在了一起。窗外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拂过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弄得树叶“沙沙”作响,那人就这么静静的伫立在树上一袭白衣飘飘,只是黑夜掩去了他的容颜,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龙宇寒看着窗内的两个偎依的身影,心中一阵微微颤抖,此刻他是多么希望坐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以前他们就是这样的,如今想来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她了,那份属于他们的宁静美好,就这样被他淡忘了,也许她说的对,是他不够信任她,可是那也是因为害怕失去她不是吗?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任大树将他淹没在黑夜中。“知离姐姐,你长得这么美,那你的夫君长得也一定很英俊吧••••••”聂梦蝶靠在柳知离的肩头,玩弄着柳知离胸前的一缕头发,笑着问道,她从来没见过像知离姐姐这么美的女子,想必能配的上她的男子一定是很了不起,而且和墨哥哥一样英俊潇洒的男子吧。“他呀••••••”龙宇寒一听他们在谈论自己,立刻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对话。“他••••••长得就那样吧••••••反正跟正常人一样,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特别的!”柳知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丫头怎么跟小雅一样?!整个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嘛••••••尽问一些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再说了她喜欢龙宇寒也不只是是喜欢他的外表而已,所以真要她说,她也说不出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他的味道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不过窗外的那个人就不高兴了,脸上顿时冒出几条黑线,身子一晃,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什么叫“长得就那样吧”,好歹他也是朗月国第一美男,万千少女崇拜爱慕的对象,怎么能叫就那样,真是的!他在她的眼里就那么糟糕,那么一般吗?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都是骗人的!“呵呵••••••知离姐姐你真幽默!”聂梦蝶自然知道柳知离是乱说的,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忽然觉得有个姐姐的感觉真好,只可惜她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好了,这么晚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柳知离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开始下逐客令,主要是今天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她的确累了,现在两个眼皮儿已经在上下打架了。“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好不好?”聂梦蝶依依不舍的拉着柳知离的胳膊,嗲道。“好!”柳知离也递给她一个淡淡的笑,这丫头再不走她真的要睡着了•••••••聂梦蝶得到了柳知离许可,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回去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聂梦蝶从来没像今天晚上这么高兴过。终于送走了这个活宝,柳知离倒头就睡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觉得身边有个人,柳知离只当是习惯了龙宇寒在身边,才会产生的幻觉,所以也没管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知离总觉得身后有个硬硬的东西,咯的她难受,很不耐烦的一把将它踢开,可是当她光滑的脚踝碰到那硬邦邦的东西时,柳知离惊得“啊”的一声坐起身来。“是我!”龙宇寒强忍着下面的痛,低吼道。“娘娘!您怎么啦?”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个站在门外守夜的宫女,听到动静连忙要跑进来问。“你们别进来!我•••••••我只是做噩梦了。”柳知离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立即阻止了那两个宫女的脚步,紧张的似乎连“本宫”的称谓都忘了说了。“是,那娘娘有什么就叫奴婢,奴婢会一直在门外守着。”那两个宫女回答的淡定,一听你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宫女,想必是萧朗墨为了她的安全特意派来保护她的,说不定还会武功。“知道了。”柳知离定了定神,淡淡的回答道。同时回过身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一脸痛苦的男人,想起刚刚自己的举动,脸腾地一下子就红,别过脸不再看他。“怎么,朕的皇后这会儿知道害羞,刚刚摸它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啊?”龙宇寒一只手支着下巴,斜卧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一脸窘迫的柳知离,姿势妩媚到了极点。这不说还好,一说柳知离就恼了,“还好意思说!是谁没事儿大半夜跑到人家床上,本姑娘没踢得你绝种还算仁慈的!”柳知离猛地扭过头恰巧看到一脸妖媚样儿,衣服半敞开的衣襟的龙宇寒,粉嫩的小脸蛋儿腾地一下又红了,抬脚就朝龙宇寒那张英俊勾人的大脸上踹去,没想,龙宇寒头一侧,巧妙的一把抓住柳知离的秀脚,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伤刚刚好就跑来见你,你却这样对你夫君,真是太狠心了••••••”柳知离顿时无语,从来没见过龙宇寒无赖的一面,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放开!”柳知离低吼道。没想到却被龙宇寒猛地朝自己身下一拽,欺身而上,将柳知离的两只胳膊紧紧的按在头上,让她动弹不得。经过他这么一折腾,柳知离单薄的亵衣不经意间露出她白嫩的香肩,两个人就这样呈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龙宇寒看着脸颊通红有些嗔怒的柳知离,原本清澈的眸子渐渐的蒙上一层氤氲,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伸手想要用力的推开身上的人儿,但是忽然想起他身上的伤,还有被她刺中的伤口,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闭上眼性感的红唇覆上柳知离的唇,龙宇寒只觉得身下一阵热浪滚滚,吻由最开始温柔,变得霸道,狂乱了起来,疯狂的掠夺者身下人儿的芬芳,柳知离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不时的发出娇喘声,让龙宇寒更加疯狂。虽然柳知离一开始反抗,但是龙宇寒太了解她的敏感地带了,所以她仅剩的一点理智渐渐消失,一双藕臂不自觉的缠上龙宇寒的脖子。得到回应的龙宇寒瞬间就像脱了缰的野马,炙热的大掌探进柳知离单薄的亵衣,覆上柳知离的蓓蕾,光滑的背,所到之处都引起柳知离的一阵颤抖,不知不觉柳知离的衣物已经褪去一般,忽然一阵凉风吹来,柳知离猛地惊醒,别过龙宇寒的唇,龙宇寒似乎也感觉到了柳知离的异常,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又吻上柳知离的洁白的颈,悠然的香肩,惹的柳知离浑身发颤。“寒,不要•••••••”柳知离想要奋力推开他,却被龙宇寒再次按住双手,吻得更加狂乱。不是她不想他,只是这里是疏星国皇宫,柳知离不能冒险让萧朗墨知道龙宇寒来过,毕竟萧朗墨对她的心意她是了解的,而已以那个人恶魔般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今晚的事,说不定又会兴兵,到时候不仅她们的三日之约作罢,更会引起一阵更大的腥风血雨。“寒,这里是疏星国皇宫。”正当龙宇寒要探入柳知离的敏感地带的时候,柳知离忽然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龙宇寒的手瞬间停留在柳知离炙热的小腹上,抬起头,一双氤氲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清亮了许多,眯着眼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儿。“所以,你害怕了?还是你怕萧朗墨发现会生气?!”龙宇寒忽然勾起柳知离的下巴,狠狠的捏住,深邃的眸子就像一汪千年寒潭。透出阵阵寒意。“我不是怕他,只是我们有三日之约,如果他知道你今晚来过,一气之下毁了约怎么办?我不想我们之前做的努力都白白废掉,而且在这里我还有我要做的事。”柳知离强忍着下巴传来的剧烈的痛,眼睛直视着一脸愤怒的龙宇寒,语气坚定而淡漠。“那好,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就跟我走,不就是三日之约吗?朕不稀罕他的承诺!”龙宇寒忽然扯起柳知离的手腕,将她猛地一拽往床下走。“龙宇寒,你够了!你不稀罕,我稀罕!那一万将士更稀罕!”柳知离猛地甩开龙宇寒的手,狠狠的说道,身子却因失去了重心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柳知离的一番话,让龙宇寒瞬间愣住了,抓着柳知离的手僵在了那里,心像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变得空洞而无神。房间里安静的可怕,柳知离将衣服整了整,微微喘着气,低着头不再看龙宇寒,而龙宇寒则一直盯着柳知离,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就像黑暗的无底洞,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好•••••••很好!原来朕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无能,朕国家的安危的居然需要一个女人,朕的妻子来保护,呵呵••••••朕这个皇帝真是失败啊!”龙宇寒沉默了半响,忽然低声冷笑道,笑的凄凉,似有一丝自嘲,又似有一丝无奈。让柳知离不禁心痛,抬起头,一双柳眉微蹙,起身想要伸手去抱龙宇寒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却被龙宇寒闪身躲过,眼睛里竟是一个男人的倔强。这一刻,柳知离忽然明白了,也许她是伤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了,也许她是没有考虑到龙宇寒的感受,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活在女人的羽翼下,如果一个男人沦落到要让一个女人来保护,那他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还有你什么资格给他所爱的女人幸福呢?“寒,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忍心让我受委屈,可是当时那种情况,我真的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我无法想象失去你的痛苦,我害怕失去你••••••”柳知离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她是真的不想失去他了,她在前世的时候已经经历过失去自己最爱的人的痛苦,所以她怕了,她真的输不起了•••••••龙宇寒看着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子微微颤抖,泪流满面的柳知离,从来没见过这样脆弱的柳知离,心里的某个地方软了一下,眼神也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可是龙宇寒依旧没有上前去将她扶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像往常一样安慰她,只是站在她面前远远的看着她。“如果三天的时间能换回我丈夫的安危,能保全一万将士的性命,我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柳知离眼角含着泪,笑的凄然,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境地,虽然嘴上说请她到疏星国作客,但实际上她不过是一个暂时的俘虏而已。龙宇寒看着柳知离凄婉的样子,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她是这样伟大而善良的女子,虽然她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她就是这样一个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别人的女子,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如果没有她,或许他要真的死在战场上了,更别说现在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了,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没有什么比现在更重要的了。龙宇寒缓缓的走到柳知离身前,弯下腰,将这个不盈一握的女子搂在怀里,忽然发现她原来是这么的轻盈,似乎只要轻轻一捏,就会被他捏碎。想到这儿,龙宇寒将柳知离抱得更紧了,将她的小脑袋埋在自己的颈脖里,环着她柳腰的手臂又紧了紧,生怕她消失了一般。“对不起••••••”这是龙宇寒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她说对不起,没有一如既往的属于一个帝王的骄傲,此时他只是一个女子的丈夫,带着深深的自责和心疼而说的对不起。轻柔的声音飘进柳知离的耳朵,柳知离微微怔了一下,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龙宇寒光滑坚实的颈脖,流过龙宇寒的胸膛,流入他的心里••••••这一刻他们只觉得拥有彼此是最幸福的事,龙宇寒低头将唇覆上柳知离的额头,一点一点细密如雨,温柔的亲吻着,从额头道眼角,到脸颊,到唇瓣,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芬芳都细细品尝。龙宇寒将柳知离轻轻抱起放在床上,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柳知离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幸福,温柔的龙宇寒,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又朝他怀里蹭了蹭。“乖,快睡,别再考验我的忍耐力了。”龙宇寒黑着脸,冷冷的说道,罢了又笑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柳知离笑笑不语,在龙宇寒的怀里,心里只觉得很安稳,一夜无梦,很快就睡着了。龙宇寒看着怀里的人儿,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本来是要带她回去的,可是听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既然她有她的打算,她要做的事,那他便任由她去吧•••••只是他又要白白担心三天了,龙宇寒想到这儿,不禁暗叹了一口气。虽然柳知离心中高兴,难得睡个安稳觉,可有人就是不让她好过,一大早就能听见一只“麻雀”在屋外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知离姐姐,我来了!知柳姐姐,你起床了吗?蝶儿来找你了•••••••”睡得正香的柳知离不耐烦的将被子猛地盖在自己的头上,可是谁想那“麻雀”声音的分贝实在太高,被子根本不起作用,抓起身边的枕头,空空的,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掀开被子起身,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人已经走了,不过枕头上似乎还有他的味道。 第一百七八十章 特殊运动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柳知离拿起龙宇寒昨晚枕过的枕头,狠狠的吮吸了一番,正在真是却听见砰地一声,一个火红的身影闪了进来。聂梦蝶进来一见柳知离抱着一个枕头猛吸,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知离姐姐•••••••你这是••••••这是在干吗啊••••••”聂梦蝶尴尬的指了指柳知离手上的枕头,扯了扯嘴角,笑道。“啊?我••••••我这是在做运动呢!”“嘿哟,嘿哟••••••”说着柳知离竟还真的煞有其事的举起枕头,当哑铃,上下举动着。“啊?运动?这就是运动吗?好神奇啊!”聂梦蝶一脸崇拜的看着柳知离拿着个枕头举上举下的,屁颠屁颠的跑到柳知离的跟前,也拿起一个枕头跟着柳知离煞有其事的做了起来。柳知离看着一脸认真的聂梦蝶顿时无语,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果现代的人知道,同样是现代人的她将这项举枕头当做运动的话,他们会怎么想呢•••••••“咦?知离姐姐你怎么不做了?”聂梦蝶一边继续做着传说中的“运动”,一边好奇的问道。柳知离看着正做在兴头上的聂梦蝶,抽了抽嘴角,淡淡地笑道,“你慢慢做吧,我做好了••••••呵呵。”说着柳知离摆了摆手便下床,朝早已准备的洗脸水走去,好好的一个觉就这样被这丫头给搅和了!柳知离掬了一把水,拍在脸上,瞬间清醒了许多,聂梦蝶见柳知离洗完脸就要出门,还以为她要干嘛,连忙扔了枕头,紧紧的跟上,“知离姐姐,你要到哪去啊?带上蝶儿好不好?墨哥哥整天都说自己好忙也不陪蝶儿,蝶儿都快闷死了•••••••”一说到萧朗墨聂梦蝶就是一副既欣喜又沮丧的复杂表情。柳知离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一个令她欣喜若狂的声音,“小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柳知离一听见清儿那清冽的声音,便惊喜的愣在了那里,随即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中,依旧是一袭白衣胜雪,清秀的面容,眉宇间英气勃发,只是一日不见到显得有些憔悴,想必是因为照顾流云的缘故吧•••••••“清儿?!”说不清的惊讶与喜悦,柳知离看到端木清的第一时间,激动的冲了过去。看到柳知离的清儿也激动的顿时热泪盈眶,给了柳知离一个大大的拥抱,自那日起,端木清就已经将柳知离当做她的亲姐姐的了。只是一会儿没呆在柳知离的身边便担心的要死,昨天晚上也是一晚上没睡着,天还没亮,便快马加鞭的赶来了。“怎么样?这个礼物还喜欢吗?”正当这主仆二人,沉浸在彼此的喜悦中时,一个熟悉而令人讨厌的声音传来了。柳知离不解的看了端木清一眼,端木清无奈的耸了耸肩,淡淡道,“在路上遇到了出去办事的子夜,也就是萧朗墨的贴身侍卫,是他派人带我进来找你的。”果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明黄色龙袍,气宇轩昂,。神采奕奕的萧朗墨,今天早上一下朝就往这里赶了,心想的,念得全都是这个人的身影,一想起早上一觉醒来,这个人就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幸福到不行,连上早朝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所以还没等那些啰嗦的老头子唠叨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宣布退朝,一路快步走过来来了。如今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脸上挂着不阳光还灿烂的笑容,但是当他看到柳知离身边的聂梦蝶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那里,抽动了一下嘴角,头上一阵乌鸦飞过••••••“墨哥哥•••••••”显然这里除了柳知离和端木清以外,看到萧朗墨最激动的就是聂梦蝶了,也许是许久未见,聂梦蝶太激动了,所以一见到萧朗墨也不顾得有人在场,就忘我的朝萧朗墨扑了过去,那花痴样儿,真是毁了这么一张姣好的容颜••••••柳知离无奈的在心中感概了一番,不想再理会这两个人,便拉着端木清朝屋里走去。萧朗墨一见柳知离走了,立刻慌了,连忙迈开步子,闪过聂梦蝶这个障碍,追了上去,眼看着就要扑到萧朗墨身上的聂梦蝶,就这样悲剧的摔了个狗吃屎。“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皇宫,萧朗墨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屋里走去。跟在萧朗墨后面的太监和站在院子里的宫女们都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这梦蝶公主真是不长记性,上次碰到了皇上的衣袖,皇上差点砍了她的手,这回又要扑上去抱皇上,皇上没杀了她还算仁慈的,不过显然,他们的皇上对这位从朗月国来的离皇后还是很不一般的。至少他们没见过皇上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聂梦蝶见那些宫女太监们偷偷笑她,甚至连墨哥哥都不理他,揉了揉膝盖,在她贴身侍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张惹人爱怜的小脸,那个委屈啊•••••••随着柳知离和萧朗墨的离开,院里的人也都跟了进去,随时准备伺候着,哪里还管这个不得宠的花痴公主?不过好心人总还是有的,柳知离听到外面的惨叫声,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满脸含笑走进来的萧朗墨,不悦的瞅了他一眼,便起身朝门外走去。刚出门就看见聂梦蝶的侍女正在给她打掉身上的灰尘,同时也看到了一脸委屈,灰头土脸的聂梦蝶,皱了皱眉头,朝她走去。“知离姐姐•••••••”聂梦蝶一看见柳知离出来,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娘似的,眼泪倏地一下就流下来了“好了,别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走,先进去吃饭吧。”说着柳知离便拉着她朝屋内走去,倚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的萧朗墨不悦的撇了撇嘴,柳知离则是完全不理会的表情,径直将聂梦蝶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萧朗墨顿时不干了,脸色一黑,一把将聂梦蝶扯起来,霸道的吼道,“不许你坐到她旁边,那是朕坐的地方!”说话间那眼神犀利的,跟看着柳知离的柔情似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聂梦蝶一脸委屈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柳知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在看到萧朗墨那张恶魔般的脸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萧朗墨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一个女人。”柳知离用及其鄙视的眼神,瞪了萧朗墨一眼,起身,将他狠狠的退到一边,毫不客气的将聂梦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那些个宫女太监们顿时都看傻眼儿了,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还没人敢对他们尊敬的皇上这样,这女人竟然这么大胆,虽然是一国皇后身份尊贵,也不能这么嚣张吧•••••••“你敢坐!”萧朗墨被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柳知离推开,还差点摔一跤,心中恼火却又不忍对柳知离发火,只有把火发在这个花痴公主身上。聂梦蝶被萧朗墨这么一吼,吓得条件反射性的腾地一下坐起身来,连忙找了端木清旁边的一个凳子坐下。“你!”柳知离没好气的瞪了聂梦蝶一眼,这丫头真是没出息,被萧朗墨一吼,就吓成这样,真是亏她还口口声声的叫她姐姐,一点都不给她长脸!萧朗墨的得意的看了柳知离,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柳知离的身边,谁知就在萧朗墨挨到凳子的那一刹那,柳知离脚尖轻轻往旁边一勾,萧朗墨的屁股就这样和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把早饭端上来吧,你瞧,皇上饿的都坐不稳了。”柳知离看着萧朗墨疼的龇牙咧嘴的囧样,强忍住笑,对着旁边的一个宫女一脸严肃的吩咐道。好像刚刚她什么都没做,真的是萧朗墨饿的坐不稳似的••••••其它的几个宫女太监也假装没看见,低着头偷偷笑,萧朗墨看着他们一一个个身子颤抖,知道是在笑他,又看了柳知离一眼,一脸得意的表情,此时正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撑在地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脸上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笑吟吟的在贴身太监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笑道,“知离小姐说的对,朕的确是饿昏了。”这不笑还好,一笑迷倒一片,整个忘忧宫的宫女们都害羞的低下了老头,那聂梦蝶更是如痴如醉的盯着萧朗墨眼睛眨都不眨,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双眼睛直冒桃心,完全忘了刚才这个恶魔是怎么欺负她的了。虽然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真的,但是怎么看怎么像两个人在开玩笑,这样柳知离有些不爽。透过茶杯的缝隙,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都说君心难测,这萧朗墨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不过还有三天的时间,她有的是机会好好整他!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优雅的放下茶杯,刚好这会儿饭菜已经呈上来了,柳知离毫不客气的先拿了一个鲜肉水晶包子尝了起来。虽然柳知离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但是萧朗墨却注意到了柳知离眼睛里闪过的精光,还有她嘴角意味深长的笑,顿时心中一紧,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一顿饭就这样在一片静谧中开始了,中间萧朗墨不时的给柳知离盛饭献殷勤,而且眼睛一直不离柳知离,柳知离也不阻止,只是很自觉的避开萧朗墨给他夹的菜,所以一顿饭下来,柳知离碗里的菜堆了一大堆,萧朗墨则是吃的很少很少。不过,吃的最少的莫过于聂梦蝶了,只要是萧朗墨在的地方,萧朗墨的美色就是她的美食,所以基本上她光是看着就饱了,而坐在聂梦蝶对面的柳知离也懒得管这个没出息的小丫头了。偶尔给她夹两筷子菜,她才尴尬的收回目光,吃两口。一顿早餐就这样在聂梦蝶看着萧朗墨,萧朗墨看着柳知离,柳知离看着碗里的饭菜中度过了。“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我今天带你去游湖。”萧朗墨优雅的擦了擦嘴,笑着对柳知离说道。游湖?柳知离想了想,反正呆在宫里也是没什么事,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一趟,就当是旅游了,况且还有清儿陪在身边,所以就算他萧朗墨武功再高,以清儿的身手也是欺负不得她的,最重要的是在宫外她有更多的机会欺负他!心中暗自盘算好一切,不动声色的瞥了瞥嘴,装作很不愿意的样子,勉强答应道,“好吧••••••”“墨哥哥,可不可以••••••••”“不可以!”还没等聂梦蝶把话说完,萧朗墨就毫不留情的一口否决了,目光冰冷凌厉。聂梦蝶没办法只好用一副可怜巴巴的看向柳知离,向她求救,同时心里无限心酸,要是什么时候她的墨哥哥能像对知离姐姐一样对她就好了••••••柳知离无奈的叹了口气,倒不是因为不愿带她,只是为这姑娘的痴情而叹气,你说天下这么大,比他萧朗墨好的男人多了去了,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呢?“反正是出去玩,人多自然热闹些,就带上梦蝶公主吧。”柳知离看了一眼,满脸不爽的萧朗墨淡淡的说道,语气完全不像商量。聂梦蝶听了立刻就欢了,小脸兴奋的通红,一把拽住柳知离的袖子,激动的就差没热泪盈眶了,手舞足蹈了,同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的看向萧朗墨。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同行游湖 - 王爷拒上榻 - 羽萱儿 萧朗墨看都懒得看聂梦蝶一眼,更何况是答应跟她一起出去玩儿了,但是无奈柳知离开口了,不想扫她的兴,所以只得极不情愿的摆了摆手,不耐烦的应到,“随便吧••••••不过说好,我们保持十步远的距离,否则你就在皇宫呆着,或者滚回你的南陵国!”萧朗墨想了想为了避免这个女人打扰到他们,又补充了一条。聂梦蝶一听顿时怏了,但是想到能和墨哥哥一起出去游湖,就是远远的看着他也很幸福啊••••••想到这儿,聂梦蝶又转悲为喜,愉悦的点了点头,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了看身边一脸无奈的柳知离,小脸蛋儿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就这样一行人加上聂梦蝶一共四个人,等萧朗墨换好了便服,便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宫朝明玉湖奔去了。一路上柳知离因为被聂梦蝶一大早扰了清梦,所以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萧朗墨见她睡得熟,以为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所以也就没有多加打扰,只是中间怕她着凉,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了。虽然昨天晚上柳知离已经向聂梦蝶承诺不跟她抢墨哥哥,可是看到墨哥哥对知离姐姐这么好,聂梦蝶心里还是很不高兴,一路上闷闷不乐的。这一幕幕自然也被端木清看在眼里,想来这萧朗墨对柳知离也是有心思的,否则又怎么会用留她三天在疏星国,来换取龙宇寒和朗月国一万将士的安危呢?看来她们家小姐在这萧朗墨心里的地位还是很不一般的。不过如此一来,他们皇上龙宇寒就有危险了,从眼前的形势看,不仅萧朗墨对柳知离有意思,她亲爱的哥哥对柳知离也有意思,而且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微妙,似乎他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事,如此说来这天下除了南陵国,几乎就是围绕着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转了。端木清看了一眼静静躺在那里的柳知离,一身蓝色广袖流仙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蓝色的丝带随意的系在脑后,几缕青丝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峨眉淡扫,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掩饰不住绝世的容颜。这样的女子,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为她不动心呢?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光华太过耀眼,终究会惹来腥风血雨,也许有一天这整个天下会为这个女子所变,也说不定。只是不知道这一切对于柳知离来说是福还是祸,她们的命运到底通往何方•••••••就这样,一车四个人各怀心思,不知不觉就到了明月湖,萧朗墨早已安排好了最好的船舶,上面有近百名宫女太监们伺候着,只不过他们这次是微服出行,所以那些宫女太监们的装扮自然也变了,普通的人见了,只当是哪个有钱的大户人家,毕竟疏星国是个以经商著名的国家,商业发达,所以不乏有钱人。在车辆停下的时候,柳知离刚好醒来,睁开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行人陆陆续续的下了车。掀开幕帘的那一刹那,柳知离着实被眼前的一片绿色震惊了,湖边那一片青青草地,晶莹露珠洒在草丛中,密密挨挨,晶莹透亮,圆圆润润,连空气都带着丝丝凉的水汽,只是轻吸一口气,清清凉凉的感觉便传遍全身,想要将这晶莹掬捧于掌心,却害怕碎了一地剔透的梦。萧朗墨最先跳下了车,很绅士的将一只好看的玉手伸向神情恍惚的柳知离,而端木清几乎也在同一时刻,习惯性的将手伸向柳知离,柳知离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两只好看的手,停顿了一下,似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最后毫不犹豫的选择将两只玉手直接忽视了,轻盈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端木清也没说什么,直接跟在柳知离的身后,萧朗墨则是习惯性的尴尬的笑了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抬脚跟了上去,只有可怜巴巴的聂梦蝶被他们甩在身后,没办法谁让她出发之前答应了某人要与他保持十步远的距离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柳知离倒是有心,所以走的有些慢,既是为了赏湖也是为了等聂梦蝶。这马车停下的地方,里他们的船还有段距离,所以柳知离充分欣赏了一番这湖光潋滟,山明水秀的美景。这明玉湖也算是湖如其名。放眼望去,几叶竹筏荡在碧清的湖心,几名青年才子摇着折扇吟诗作对,向着对岸游湖的小姐们卖弄着他们的满腹文采。湖边偶尔几个垂钓者,闭着眼悠然自得享受着阳光的沐浴,身边的莺歌燕舞,风吹草动丝毫转移不了他们的视线,似乎在这里钓鱼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在乎的只是这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是将身心放逐于山水之间的乐趣。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柳知离也就是从前的柳南湘每次执行完任务回来,也会找个地方钓一天的鱼,因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沉着冷静,想起前世的事,柳知离就想起那段再也不愿想起的黑暗的日子,每天行走在阳光下的阴暗面,永远只能看着别人生活在阳光下,而自己注定无法触及,那是怎样的孤独,怎样的悲哀,也只有自己知道。萧朗墨看着柳知离眼中升起的一丝氤氲,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忧伤,看上去那么孤独无助,即使阳光此时洒在她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如此绝望,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这样的她是萧朗墨没见过的,胸口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感,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没有比这一刻更想抱着她,让她不再孤单,可是伸出的手,终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毕竟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不是吗?萧朗墨自嘲的笑了笑,静默的站在柳知离的身旁,陪她看这一湖的“青山隐隐水迢迢”,能这样陪着她终究也还是好的•••••••柳知离似乎感受到身边的人儿的情绪的变化,猛地回过神来,扭头看了萧朗墨一眼,一袭白衣胜雪,笑的温润如玉,让人感觉如沐春光,不过柳知离也只是微微一怔,随即一扫先前的忧伤情绪,眼神里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冷清,抬脚朝早已等候在岸边的船舶走去,似乎刚刚驻足在湖边的女子,根本不是柳知离一般。上了船之后,柳知离才发现这船比她想象的要豪华的多,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型户外宫殿,亭台楼阁样样不少,那些个丫鬟太监们早就等候多时,见到柳知离和萧朗墨一行人上了船,齐齐弯腰行礼,不过因为这是在宫外,不便于泄露身份,所以称呼也都改成公子,小姐。一开始这船停在岸边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如今主角来了,道引起不少轰动,船慢慢的行动起来,朝着湖心缓缓驶去,一个个摇着纸扇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们,一看到船上的柳知离和聂梦蝶顿时都傻了眼,甚至连划船的渔夫都惊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任那竹筏随波逐流。天哪!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一袭淡蓝色广袖流仙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蓝色蝶恋花发簪随意绾起。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微风中白色衣带飘飘,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华,衬得柳知离直似神女降世,脸上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粉面不施粉黛,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眉宇间更是女子少有的坚毅,这样绝美的女子的美不止是外表的美,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美,那种无与伦比的高贵与典雅,更是与生俱来,模仿不来的。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见那些公子哥儿们看的眼睛都直了,完全忽视她们的存在,一个个气的在岸边知跺脚,再细看柳知离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心里更是嫉妒的发狂,一个个盯着柳知离的眼睛恨不得将她扒筋抽骨喝血。不过当他们目光注视到萧朗墨的那一刻,瞬间由一个个母老虎,变成的小白兔,目光柔情似水,萧朗墨不屑甚至带有一些厌恶的瞟了他们一眼,那一个个小姐们更是害羞的低下头,小心脏那个跳的啊••••••那些个公子哥们本想壮起胆子走进问问柳知离是哪家小姐,顺便搭个讪,但是当他们看到从柳知离身后,信步走来的风华绝代的萧朗墨时,顿时被打击的连渣都不剩,这样天神般的男子可不是他们能比拟的。不过像这样出尘不染的女子,也只有这样华丽耀眼的男子配得上,如此一来,湖面上顿时一片叹息声。不过这周围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柳知离和萧朗墨的心情,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尤其是很少出门,到山水之间游玩的聂梦蝶,一上船更是一扫刚才的阴霾,拉着柳知离的手欢呼雀跃个不停,原本想起前世记忆,心情郁闷的柳知离被她这么一闹,完全没有的忧伤的情绪,而且奇怪的是,听到这丫头在耳边叽叽喳喳不仅没有烦躁,反而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尤其是看到她脸上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柳知离只觉得心里的暖暖的,沐浴在阳光清风中,第一次感觉离阳光那么近。柳知离抬头,伸出纤长的五指,透过缝隙看蔚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原来是这样的美好,嘴角不知觉的扬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站在一旁的萧朗墨刚好侧脸看到,被这笑容晃的心神一晃,只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深深的触动了。端木清静静的站在柳知离身后,看到这样的小姐,心中很是欣慰,似乎也被她感染,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自跟在柳知离身边,端木清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以前虽然也见过柳知离笑,但是总觉得这样的笑,不达心底,有些冷冰冰的,没有像今日那种暖暖的感觉。柳知离闭上眼,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这难得的清新的空气,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觉得没什么比享受大自然更惬意的了•••••••抬眼望去,湖中那碧青修长的水草,因水的滋养出落的婀娜多姿,仪态万千,在微风的吹拂和轻浪的拍打下,尽情招展着它们袅娜的身姿,向四处无尽伸展,收放自如,那份柔美悠远流长。不一会儿,她们的船只便飘到了岸边。“要不要下船走走?”萧朗墨见柳知离一路兴致高昂,目光不离湖面景色,怕她在船上呆的闷了,所以才提议要不要下去走走。柳知离看了一眼岸上的景色,刚刚只是站在船上远观,如今近看也别有一番韵味,想想下来走走也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而且这里地带空旷,水源充足,倒不失为一个野炊烧烤的好地方!随即轻轻点头,淡淡的笑道,“好。”那聂梦蝶一听要下船活动,蹦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虽然在船上不懂动脚就能看到美丽的湖光山色,但是呆久了,景色都大同小异,再加上萧朗墨不理她,她闷得几乎快要睡着了,萧朗墨见柳知离答应了,嘴角淡淡一笑,随即吩咐船夫靠岸,虽然一路上柳知离跟他说话甚少,但是看着她难得这么开心,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