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式穿越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夜色深沉。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在杳无人迹的深山老林深夜行走是怎样可怕的感觉。只有静,静的恐怖,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粗重,脚步踩在树叶上“咔吱咔吱”,仿佛正在碾过一堆白骨,好似在身旁,又好似在莫名的远处,响起“哇???哇???”的鸟叫,叫的身上阵阵发颤,心脏也勿自收紧。 夜,又深了几许。脚步掠过旁边的枯枝,好似有许多手在拉扯着,在怒斥着外人的闯入。整个树林在风中摇曳,时而“沙沙”作响。 这就是迷雾森林。它是许多探险爱好者很喜欢结伴来此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它的神秘与传说。 关于它的传说很多,有神鬼式~玄幻式~灵异式,无非就是匪夷所思各种传说,就因为谁也没见过,就更激起了不怕死的人的好奇之心。 花月影前几日和男友冷非凡集结了一大票队友到这探险,可是老天要整你就有办法让你落单。途中一不小心他们就掉队了,更可怕的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们,时间一长,干粮倒还有,水却喝完了,只能和冷非凡试着看能不能找到水,他们约定好就在附近找,十分钟之内在原地集合。 谁曾想这片森林就像长了脚自己在里面跑动似地,她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地方了,就这样和他也失去了联系。 手机在这里一点信号也没有,就连对讲机里也是“嘶嘶”的杂音,开始还模糊地猜测他大概在哪个方向,越走越晕,最后根本就置身迷宫不辨方向了。就连指北针也失去了它的作用,指针乱转,一切都不对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非凡,非凡??????冷非凡!”花月影盲目大声的呼喊着,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她多希望冷非凡是在跟她开玩笑,然后微笑着出现在她面前说对不起,不该开这种玩笑。出现呀,快出现啊!以前他不是最爱整她吓她的吗,她不会生气的,只要出现就好!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回声:“非凡??????凡??????”。 如果早知道这样,她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探险,从来没有来过这片迷雾森林,可现在她却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似地乱窜,心里还得自我安慰天无绝人之路。第六感告诉她会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可TM到底是什么事呢,有些事情虽然可怕,但最可怕的却是过程,就像猫捉老鼠,会戏弄你一番,到筋疲力尽时再解决它。这种等待事情到来的感觉是何等煎熬!她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怎样? 她依旧在附近打转。 一阵狂风起过,一棵棵参天大树被吹得如群魔乱舞,她惊恐地缩成一团。忽然一股强大的漩涡引力袭向她,下一刻,想起了她凄厉的~惊恐的叫声“啊??????”。 走路不长眼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修长的双腿包裹在仔裤里,脚上的登山鞋显得污渍斑斑,身上的淡绿色T恤让暴露在外的一双藕臂更显得肤若凝脂,及肩的黑发柔顺地覆在肩头,只是,她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姿势实在是万分狼藉。她已经晕了好久了,许是那轻柔的微风拂面,许是那清新的空气,许是那安静舒适的氛围,终于让她悠悠醒转。 花月影坐起来,还懵懵懂懂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奇怪呀,明明记得在那片林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现在身在这死胡同里是怎么回事?梦吗?现在是梦,还是刚刚是梦?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脑袋,怎么也理不清思绪。她整了整身上大大的背包,往胡同外走去。 出了胡同眼前豁然开朗,甚宽的石板路向前绵延开去,路两旁的商铺酒肆林立,路上还有小商小贩卖着各式小吃或物品,吆喝声不断。眼前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翘脊,完全的古风啊!最夸张的是路上男女老少行人的穿着,长衫长裙,各色或锦或丝或帛,这要不就是自己梦未醒,要不就是太疲劳产生的幻觉。她使劲拍拍脸,又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肯定了眼前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然后深受刺激的呵呵傻笑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让她碰上了,早知道几率这么低的事情她也能中奖干嘛不去买彩票啊啊啊啊啊! “好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喝过水了,怎么办呢?她站在胡同口犹豫不决,这里比较偏僻,还没有人注意到她,可是自己这一身衣着打扮一出去会不会引起什么骚动呢?古人热得半死估计也不会露出胳膊腿吧,可是她放在现代来说完全没问题的短袖T恤在这里是不是罪该万死呢?管不了了,死就死吧,她总是要出去的呀,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饿死渴死成仙吧,还是指望老天让她再穿越回去呢。 她遮遮掩掩来到最近的一个小摊,摊主是一位看起来无害的中年妇女,“您好,请问您能行个方便给我口水喝吗?”她脸上盛着渴望讨好的笑容。 那位大姐估计也是愣住了没反应过来,就是春风楼的姑娘也不敢露胳膊露腿的这么招摇过市啊,下一秒,想起了那位的尖叫与谩骂:“不要脸的贱蹄子,卖肉卖到大街上来啦,自己放荡轻贱也不怕刺瞎了别人的眼睛!”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呢,看着淳朴的人嘴里骂出的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这么不堪入耳。花月影不想与她过多纠缠正想离开,没想到那妇女扯起喉咙喊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小**衣不蔽体就敢上街啦,大家快来看啊!”花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怎么千挑万选找上这么一个人,句句恶毒不说还不放过她,估计不是前世跟她有仇就是她丈夫被小狐狸精抢走了,才会这么激愤。 看着四周逐渐围拢过来的人群,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吐口水的,心里有点发毛,估计这种事情有点严重咩,会不会对她实施传说中的浸猪笼啊!认知到这点,她脚步开始慢慢往后挪,忽然转过身撒腿狂奔了起来,没想到刚才只是在原地看热闹的人群起哄的跟在她后面追了起来。这就像狗,对着你汪汪叫时你千万不能跑,一跑就完了,会对你紧追不舍。 她气喘嘘嘘,这群人真是不死心呐,真想跑到坟堆对他们说声我到家啦。她边跑边不时回头张望,突然回头的时候,一声马的嘶鸣,马在她身前人立了起来,她吓得坐倒地上:“啊!” 好险做了马下亡魂。 一辆马车紧急停了下来,边上丫鬟摸样的人对她怒喝:“喂!你走路不长眼啊,冲撞了我家王爷与夫人你担当的起吗?” 马车中传来女子轻轻的呼痛声,继而一磁性又柔情似水的男声:“霓儿,没事吧!” 花痴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马车中传来女子轻轻的呼痛声,继而一磁性又柔情似水的男声:“霓儿,没事吧!” 泥儿?好奇怪的名字。她撇撇嘴,声音还真好听,话语里紧张他老婆的意味十足。不是自古君王多薄情吗,虽说是个王爷,也应该是个一丘之貉啊,难道这是他小蜜?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回头看那群追她不放的人,他们都不敢追上来了,只是还不肯散去,远远的看着热闹。 “哼,一群浅薄的人,本姑娘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现在该担心的是眼前的人,一个丫鬟就这么嚣张,更何况是个王爷。 那俏丫鬟上前垂问:“王爷,夫人,没事吧?”马车门拉开一扇,握着门的应该是那王爷的手,我嘞个去,比女人的手还漂亮,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太让人心里不平衡了,果然是高高在上的人,什么也不用做才会这么完美。 “怎么回事?”他话语里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怒自威,和刚刚的声音相去十万八千里。丫鬟垂首禀奏:“禀王爷,刚才这女子突然冲了过来,马车闪避不及只能突然停下。”她顿了顿,又说:“而且她奇装异服衣不蔽体,很是奇怪,想必就因为这才被前面的人追赶慌不择路的。”呵呵,好推断,王爷府的丫鬟都不一般,成语用得比她还多。 她歪着头往车里张望,想看看这王爷长什么样,“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慌张没注意扰了各位,抱歉的很呐。”可不可以说声对不起就算了,她也是讲文明礼貌的好孩纸,就是不知道他们?????? 果然,仗势欺人,“大胆!王爷面前也敢自称我?冲撞了王爷还不跪下!”,那丫鬟神色激励,不依不饶。 跪?凭什么!长这么大只跪神佛,他一个大活人凭什么跪他,也不怕折了寿。虽说知道古代阶级制度严明,电视上也看得多了,可真要她跪,她可不干! “我又没造成你们的损失,为什么不能宽大一点放过我呢,宰相肚里还能撑船呢,何况是个王爷。就不能对您的子民友好一点吗?”她对着马车里的他说到。 马车里一阵安静,就在她以为是被她说动了要松口气的时候传来一声冷哼:“子民?是吗?”想必是打量了她半天,唉,衣服坏事啊! “还不跪么?”他没有任何感情的话再次响起。 “啊!”她佯装吃痛地抱住腿:“我腿抽筋了。” “是吗?”他把车门完全拉开,从马车里下来,走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赖在地上的花月影,这个女人竟敢真的不跪。 哇!哇!哇!三声惊叹也不足以平复她的心情。就说这么好听声音的男人长得也应该差不到哪去,没想到却一下让她惊为天人。他一袭白衣胜雪,上面依稀绣着淡淡的兰花,脚上一双镶金边黑色短靴,一头垂顺的黑发冠束在身后。好看浓密的眉毛下面一双深邃睿智的眼睛此时微眯地凝视着她,高挺的鼻梁犹如雕刻,嘴唇轻抿,嘴角轻微上扬。 是在取笑她吗?忽然觉得自己好花痴,不就是帅哥吗,又不是没见过,就是自己不见的男友冷非凡也是帅哥一枚啊,只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种高贵,冷意,脱俗,又夹着一点漂亮的帅真的是晃花了她的眼睛。 看着地上这女人毫不掩饰直冒爱心的眼神,他心底不禁好笑:“真要表现的这么花痴吗,把你的口水收起来。”-----------------------------------------------------------------------------------------------------------------新人一枚,不足的地方请大家多指教,尽情评论吧!求收藏呐~~~ 不知道是复姓吗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她不自觉的伸手在嘴上抚了一下,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多可笑,哪有什么口水,真是疯了!她恼怒地瞪他一眼,正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眼神投注在她身上,他不再理会她,转头去马车边和里面的女人轻语了几句,然后交代众随从:“你们先送夫人回府。” “是。”马车向前驶去。 就在她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漂亮尊贵的王爷突然转身,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跟本王过来。” 好笑!搞得她好像小狗似地,凭什么他让她过去她就过去。他的心思可不简单,刚刚从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你想怎样?”她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自顾往前走去,“如果你还想因为这一身衣服惹麻烦的话,就别跟过来。”他知道她会跟过来的。 她追上他几步,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帮我?为什么?你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追问让他停下了脚步,脸上表情冷冷的,“帮你就是有目的?” 对啊,难不成他吃饱撑的。“呵呵,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眼中那一小簇火苗,这样就生气了么,还以为他内功多深厚呢,切~ 猝不及防他忽然贴近她的身边,眼神紧锁住她,“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知不知道刚才你的一席话就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他伸出他那漂亮白皙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如果本王只是日行一善帮助一下亲爱的子民以示友好呢?” 鬼才相信!她也只敢没种的在心里活动一下。话说一大美男与你只相差几公分,甚至可以感知他的呼吸,灼热的气息拂过脸上留下不大不小的颤栗,温润的手指接触,他身上淡淡的夹杂着薄荷青草的舒适味道,让她的脸很不争气“腾”地一下红了。“好??????好吧,知道了。”她别过脸假咳几声,趁机躲开了他的钳制。 姥姥的,脸丢大了,脸红这种事情吧还真不受人控制。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不再理会她径自往前走去。 哼哼,真是个怪人!唉,要是放在现代来说可是不折不扣的花美男呐,可惜了。 花月影乖乖在后面走着,忽然看到卖糖葫芦,两眼冒起了光,脚步定住了愣愣的看着那一串串玛瑙色泽的糖葫芦向她招手,她一直都很喜欢吃的美味呢! 感觉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他驻足回头,她那可笑的模样落入眼中,就她这怂样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吗?掏出银子买下两串给她,她感恩戴德道谢的模样让他不禁好笑,至于吗? “嗯,好甜啊,比我们那的还好吃,都没有加一点色素。”心满意足的吃着没发现自己的语病。 “你们那?”他追问,果然不是这的人。 她回过神,该怎么说?说她来自21世纪不可思议的穿越?人家非当她神经病不可,可她也确实不属于这啊,风土人情一点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她胡乱搪塞:“哦,我可能受了什么刺激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不是这里的人。”相信吗?不会吧,她自己都不相信。好在他没有追问下去,她吐吐舌头松了口气。 果然有问题!他一声冷哼,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对了,还没认识一下呢,我叫花月影,你呢?”她大小姐可不知道什么尊卑什么避讳,直接问他的名讳。他老奸巨猾也不纠正她,“南宫硕。”(是不是想看她怎么死捏?) “宫硕,宫硕!”哈哈,她花痴地喜欢这个名字。 南宫硕白痴似地看向她,“不知道南宫是复姓吗?”莫非她是真傻?为什么要叫他宫硕捏?亲,你们知道吗? 好歹受了伤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京都第一大绸庄。 身上穿着他选的一套绣裙,内里是淡粉色绸衣,外面罩一件同色轻纱,脚着绣履,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她神气地看向他:“怎么样,还不错吧?”被奉为上宾的南宫硕坐在楠木椅上品着香茗,扫了她一眼,“你这头发过于随便了点吧。” 拢了拢披肩的长发,随意盘了个花式头,倒也别致,再看向他,他不置可否,站起身来对掌柜的说:“记在账上。”说完也不招呼她径自走了出去,掌柜的点头哈腰张罗着迎送,她捡起自己的大背包跟了上去,“喂,你等一下!” 南宫硕停下等她,如果只是普通的一个人就应该就此分道扬镳了,如果要跟他纠缠不清那就是别有目的之人。“怎么,还有事?”他眼神很清冷,“本王的日行一善到此为止。” 花月影脸上扯着笑脸,“你要走了吗,那我怎么办?”渴望的眼神那么明显。她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不知道,身上没有半点银子,饿死了也不奇怪。他现在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怎么能轻易放开。 她这简单的想法在他看来却是别有目的接近他的人。“你?好像不在本王应该负责的范畴之内吧。”他的情绪没有波动,脸上却写着“鄙夷”两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给我买了衣服鞋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不知道贵府在什么地方,有机会一定好好谢谢您。”不管,反正她是铁了心地套近乎,铁了心地想跟着他混,先知道他的老巢也好。“等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她要真是别人派来的,别说他的王府了,恐怕他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他迈开步子,疏离地开口:“不必了,你觉得本王会在乎那点银子吗?” “哎哎哎??????”她赶忙追上他,“你慢点啊,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了,你看我现在又没银子,不如我跟你回去吧,我可以帮你干活,做丫鬟也没关系啊。” 他忽然转身,花月影刹不住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啊,好疼!”她揉着可怜的鼻子,他的胸是什么做的,没事长那么硬干嘛。 “都说不用了,就此别过。”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你先等等!”她心急地拦住他,“其实,你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没钱,你要是不管我我怕真的会饿死的。”她一副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模样,可耻的卖着萌。 奈何人家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拂袖而去。 她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站住,你看刚才被你们的马车惊吓,我三魂丢了六魄,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你真的好意思不管吗?”她指着胳膊上那几不可见的小小擦伤,“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不讲道理!”唉!怎么这么觉得像个碰瓷的。 真不知道是谁不讲道理,嘴角莫名的抽搐。 南宫硕优雅地转身,“那好,看在你好歹受了伤的份上,就勉为其难收留你吧。” “YES!”~花月影各种兴奋啊,总算吃住有着落了。只是她没有发现他那冷酷上扬的嘴角。-------------------------------------------------------------------------------------------------------------------------------------------------------------------------------------------------------亲,请戳收藏吧!打滚求收~收~~ 把自己卖了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硕王府的马车侯在街头。 南宫硕跨进马车,对花月影招手,“进来!” 她进到这豪华的马车里本来是很兴奋的,可是他的一句话让她瞬间蔫掉了。 “认识字吗?把这签了。”他递过一张纸。 “什么啊?”她有些不解,下一刻,“什么?卖身契,你什么意思?” 他凉凉地看她一眼,“不是你求本王带你回府吗,难道你以为是去做王妃?” “你想得美,我才不稀罕什么王妃呢。”花月影摇摇手中的薄纸,“就算是做丫鬟也不用签什么倒霉契约吧!” “府里的规矩,不签契约拿什么去约束。选择权在你,好好想想。”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忽然爽快就答应收留她了,原来是要她把自己整个卖给他。“我会好好干活做好本份的,这个我不会签的。” 南宫硕淡淡凝视她片刻,一脸的悠然平静。 “停!”他让马车停下,手懒懒地向外做个请的姿势,“别忘了刚刚你是怎么求本王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请吧。”说完正了正身姿,靠在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花月影恨恨地看着他,心里早把他狠揍了一顿。“你??????!”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她谄媚道,“再好好商量商量嘛!” 无奈人家根本充耳不闻,长长的睫毛依旧覆着双眼。等了半天依然没动静,好!姑奶奶跟你耗上了,敌不动,我不动。 时间慢慢的过去,他还真沉得住气,莫不是??????睡着了?她轻轻的拍下他,“喂,你醒一醒啊!”看他还没反应,她靠过去一点,再靠过去一点,还想说什么,却瞬间被他倾世的容颜绝杀。 没天理啊!人长得帅连他的喉结都看着那么性感,丰润的唇,高直的鼻梁,那双迷人的眼睛微闭,更显出睫毛的长密,很是可爱。 这个男人??????吞咽了下口水,呵呵~真有点小帅。 冷不防他眼睛睁开,她瞬间跌了进去,那双深邃的眼睛仿若魔法般,让人移不开,直到他开口,“怎么还没走?” 呵呵,尴尬呐! “呃,我是想说,再商量商量嘛,没理由我随便就把自己卖了,我发誓,只要不签这个,其它什么都听你的。” “签不签在你,留不留人在我。”意思就是没得谈啦。 坏淫!心里各种诅咒啊!最后也只能苦哈哈签了那丧权辱国不平等条约,他拿出印泥让她按上指印那一刻,分明就是黄世仁与杨白劳的再现,人还在呢,自主权没了。 “回府。”他慵懒的开口,随后又眯眼养神起来,花月影揉了揉眼,刚刚他瞬间嘴角划过的,是达到目的的阴险之笑吗?不会啵?*****************************************************************************************************************************************************************求收藏,各种求啊!用你们修长白皙的手指轻点收藏就OK啦~~~ 沦落为奴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马车来到一座府邸前停下,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宅,两侧的石狮威猛令人望而生畏。 现代人喜欢参观一些后现代加工的所谓古宅,而她花月影现在要进的可是真正的古建筑,而且还是王府大院。心里忽然有些莫名忐忑,深吸一口气,正要跟随他进去。 “姑娘且住!奴才们都不得从正门出入。”马夫提醒她。啊?她楞了神。 “进来吧,无妨。”南宫硕率先走了进去。她赶忙跟上。 过于宽敞的院子里正中一座假山池,水不停从上面流下,循环不止。院里走廊蜿蜒曲折,亭台楼阁小筑无数,花园里花枝繁茂沁人心脾,池塘里开满了荷花,煞是漂亮壮观。怎一个奢侈了得!真会享受! “王爷,您回来了,刚才练夫人还差人询问来着。”一中年管家模样的男人垂首行礼。 “嗯。”南宫硕轻轻颌首,“福来,新来的丫鬟,交给你了。”他话语刚落就抬脚走人了,没有再看她一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 福来打量着愣神中的花月影,王爷竟然带回来一个丫鬟,而且这丫鬟还是和王爷同车回来的,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既然有不寻常之处,他就要小心对付着。 “姑娘,我是这王府管家福来,以后大家就要好好共事了。” 她回过神,管家神马的都是人精啊。 “是,福管家,小女初来乍到,往后还有劳您费心照顾。”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毕竟以后在人家手底下做事。 福管家脸上挂上一抹笑,“姑娘怎么称呼?” “花月影。您叫我小影就好。” “好,小影,跟我来。”福管家带她往偏院走去。 原来王府丫鬟按需分配在衣食住行四房,而其中又分三六九等。有主子们的贴身丫鬟,就是大丫鬟,有负责端茶送水的中等丫鬟,还有负责浣洗,烧火之类的下等丫鬟。 “玉壶,过来一下。”福管家招招手,“花姑娘??????” 他话没说完,花月影头上三条黑线,得,“您还是叫我小影吧。” “小影,你就先在这里吧,活也不累,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玉壶。”他对她还是客气的,毕竟她是王爷带回来滴。 花月影打量着玉壶,挺秀气的女孩,约摸十六七岁,看着可爱。 “玉壶姑娘,我刚来什么都不懂,你好好教教我吧。” 玉壶咯咯笑着,“就叫我玉壶吧,有什么不懂得时日长了就好了。” 玉壶很和善,花月影与她相处甚欢。从她嘴里得知,原来这是罗织国,南宫硕是罗织大皇子硕王,按理说,太子之位应该是他的,不知为何,皇帝却立了皇三子南宫离。只是硕王似不在乎这些。 是吗?怎么看他也不像个没有追求的人啊,那个脱凡出尘的男人,就能甘心屈于人下?哼哼!只怕也未必・・・・・・ 历来争权夺利,兄弟相残的事看得还少吗。只是成王败寇,不知他会属于哪一者・・・・・・ 奴婢不好当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算来花月影到这硕王府也有些时日了,每日里早起晚睡端茶送水的,就像是个服务员。这丫鬟做的那叫一个累啊,王府的诸多规矩要记,府里的大小主子要记,各房什么时辰需要什么也要记。 如果说前几日刚遇到南宫硕时还可以装傻卖天真的话,那现在进到王府也只能认清事实,这是一个君主制社会,而她是最底层的小丫鬟。悲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的日子还得万事加个小心。 “小影,听说你是王爷带回来的,你早就认识王爷吗?”玉壶和花月影准备着茶点,“丫鬟们都传开了。” “倒是王爷带回来的,只是偶遇,王爷看我可怜才好心收留我。”是啊,他也太‘好心’了! “原来是这样。”玉壶靠近她身边轻声说道:“她们背后都议论你呢,说你搭上了王爷才一来就做了中等丫鬟。” 她不禁好笑,“搭上了王爷我还做丫鬟?真不知是她们傻还是我傻。” 玉壶瞅了瞅附近没人才接着说:“这倒不怕,她们说腻了也就算了,只怕被有心的人听了去,这王府里的主子们可都不是好相与的。” “你是说??????”。花月影眯了眯眼,是啊,这女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可是不容小觊的,她一个小小丫鬟,可别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多冤。 “知道了,我会多长个心眼的,玉壶,谢谢你。”这小丫头调皮地对她眨眨眼,两个人相视一笑。 来到这异世,难得遇到这机灵善良的小丫头,也是一极大安慰。不知道现在冷非凡有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安全到家了?家里人知道她失踪了是不是焦急万分,特别是妈妈,那着急上火的样子不用看也知道,千万别急坏了身体,女儿现在很好,可是,却没有办法让你知道?????? “点心都准备好了吗?”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福管家走了过来。 “都准备好了。”连忙眨了眨快要泛泪的眼睛,花月影回过神来。 “那你们去前厅帮帮忙吧,今天王爷会回来,各位夫人会和王爷一起用膳。” “是。”花月影与玉壶并肩往前厅走去。说来这段时间都不曾见过南宫硕,原来是不在府中。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 玉壶不放心的叮嘱她:“小影,等会开宴时要记得目不斜视,传菜或添酒手上千万要稳,不要给人寻个错处罚了你。” 看着她苦口婆心的样子不禁有点感动,“知道了大小姐。”忽然想到一个好奇的事情,“玉壶,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府中各房都称呼为夫人,不是应该是王妃吗?” 玉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三房夫人不分大小,其它另有几名侍妾,就是不立王妃,所以免不了之间有些明争暗斗,但是王爷最宠爱的是练夫人,大家都知道的。”她把头凑近,悄声说:“这是府中无形的禁忌,在人前千万别再问了。” “哦?是吗?小女子记住啦!”她向她俏皮一笑。 心中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似乎有个谜团出现在眼前。如此宠爱练虹霓至人人皆知,爱她却不立她?奇怪的男人?????? 姬妾成群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前厅都在忙碌着。拉桌椅,摆碗碟,上各色糕点,就等各位正主儿入席上菜了。 看着诱人的美食花月影不禁默默哀叹:她这小丫鬟的命好苦啊!把自己卖了不说,每日粗茶淡饭也不说,最最痛苦的是美食当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连瞟都不能乱瞟。 正在这当下,只听得环佩叮当,丫鬟挽着一位着红色纱衣、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 “哟,环儿你看。”她转向身边的丫鬟,“你催着我快来,莫要让大家等,结果却是我最先到,罢了,先坐下等王爷与姐姐们吧。” “是。”环儿伺候着她入座。 这女人美则美矣,却没有美到深处,略显艳俗了点。这是南宫硕侍妾之一:穆红渠。 说话间进来一略显婴儿肥,有些可爱的女子,“穆姐姐,原以为我是最早到的,没想到你早来啦。”这长相讨喜的是侍妾李馨。 她们喝喝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只闻得一阵花香袭来,并肩走进两位靓丽美女,却是侍妾云慧与莫芷兰。一位淡定从容,一位举手投足散发着书卷气,都是好气质。 听说南宫硕年近二十六,却仍无子嗣,府中只有三位夫人,皇帝就赐给他四名侍妾,希望他早日开枝散叶。表面看来也是对他的恩宠。 那皇帝想得真是周全,这四位侍妾各有各的美:艳丽的、可爱的、知性的、贤惠的,不管南宫硕喜欢什么类型,总有一款适合。 “王爷近日不在府中,已多日不曾见到,总算可以和姐姐们与王爷一同饮宴了。”李馨绽着如花笑容,一脸无害。 穆红渠懒懒地抚着娇艳欲滴的红指甲,“妹妹有什么可高兴的?有夫人们在,王爷何曾特意理会过我们?只不过我们是皇上钦赐,倒也不见得就比她们低了。” “姐姐!”莫芷兰向她摇摇头,“你说话怎的越发无所顾忌了,要是给她们听到了可不好,就是王爷也会生气的。” “怕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依我看,王爷倒不见得多看重她们,不然为什么不封她们王妃,却要称什么莫名的夫人。” “背后议论这个可是王府禁忌,姐姐又不是不知道。王爷做什么自是有他的道理。”云慧品着香茗,淡淡的开口。 “哼哼,道理?我们尽心侍奉王爷,保不定哪天王爷一开心,就封了我们做夫人,这主妃位既然没人,就是我们其中坐上去也不是不可能。” “姐姐快住嘴吧!”莫芷兰厉声道。“这什么地方也能乱说。” 穆红渠也意识到失言,脸色微变,坐着不再言语。 云慧站起,手中执着锦帕轻轻拭着嘴角,眼睛掠过厅里的丫鬟,“刚刚穆姐姐这一番玩笑话,你们可别多嘴出去乱说,如若不然,仔细了你们的皮,知道了吗?” 她这话仍旧淡淡的,只是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十足。 “是。”丫鬟们垂首答应。 看来这四位侍妾也不是善茬,毕竟是皇帝钦赐,哪会是等闲之人。就这样看她们倒是同气连枝,抱成了一团。也是,在这王府大院,她们再是钦赐也只是侍妾,上面还有三位正主儿,名号虽说怪异,但谁不是把她们当王妃看。 就在这会,门口传来多人的脚步声。 “王爷到!”一声通传后,俊逸丰朗的南宫硕率先走入。 姬妾成群(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虽是记着玉壶说的要目不斜视,花月影仍是偷偷抬眼打量,又迅速垂首。 今日南宫硕脸上神情明显柔和,一袭紫袍更显得俊美无双。他身侧的女人一身粉紫缎装,凤眼娇媚如丝,小巧的鼻子下唇若樱桃,真是一双璧人。 这便是最受宠的练虹霓。她娇弱地倚在南宫硕臂上,倒让人忽视了稍后的两位夫人,水流苏与商芷羽。 “王爷万福!”众侍妾起身行礼,“见过各位姐姐。” “不必多礼,坐吧。”南宫硕执起练虹霓的手率先入座。 “开席!”福管家吩咐着,随即立在旁边伺候着。 直到这一刻,才叫花月影见识了什么叫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就这几个人,开胃菜、汤羹、主菜上了几十道,当真是奢侈。 南宫硕亲手盛了一碗汤羹放在练虹霓面前,“霓儿,最近清减不少,怎听得你总是咳嗽呢?来,这是你喜欢的翡翠银丝羹,多喝一点。” “谢王爷,劳王爷挂心了。”声音一如其人,轻柔娇弱,惹人爱怜。 南宫硕摆明了对她的宠爱,却是忽略了其余众人的感受。纵观众女子的神情,有的不动声色,有的强颜欢笑,有的则暗中切齿。 “王爷总是偏袒妹妹多些,只道妹妹一个人瘦了么,王爷不在府中的时日,妾身茶饭不思,日日期盼王爷早日归来呢。”水流苏半笑半嗔道。 南宫硕笑得邪魅,“是吗?” “说到这,那妾身也要抱怨几句,王爷眼中便只有练妹妹了,哪里看得见咱们的胖瘦。我们爱慕王爷心疼王爷的心是一样的,可王爷这碗水却是难以端平的。”商芷羽也在一边半真半假的打趣。 “王爷你看,姐姐们总是拿妾身说事,谁不知,只是因着我身子不大好,王爷才稍加照拂,又何来偏袒这一说呢?”练虹霓一双美目四顾流转,打趣道:“姐姐们就是一味的瞎吃醋。” 南宫硕握看杯中酒,但笑不语。 “王爷。”云慧执起酒杯,“妾身敬您,愿王爷福乐绵无穷,事事如君意。” “王爷,馨儿也一同敬您。愿王爷永远开开心心的,王爷开心了我就开心。”李馨睁着水灵的杏眼,颇有几分天真无邪的样子。 “王爷??????”穆红渠拖着长长的尾音,这种娇媚的声音只怕女人听了会掉落一地鸡皮疙瘩,男人听了骨头都会发酥。“您不在府中的时日妾身可思念的紧,只是可恨思念苦无药,还请王爷饮尽杯中酒,这可是浓浓的相思酒呢!”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辜负了你们一片相思意,好!就让本王敬美人们。”一桌人都举杯,南宫硕看着练虹霓,眉头微蹙,轻柔地以茶换了她手中的酒,“你呀,谁许你喝酒了?身体不好还任性。” “浅尝一口有什么要紧的,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练虹霓不依的撒着娇。 “乖,听话。”南宫硕握了握她的手,继而抬起脸,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峻,“是谁给夫人斟酒的,夫人不能饮酒,都忘了吗?” “是奴婢,请王爷夫人恕罪。”花月影连忙跪下,真是天要亡她!有谁告诉她这是禁忌吗,她又不是神仙。 “是你??????”南宫硕若有所思。****************************************************************************************************有人在看吗?喜欢的亲记得收藏(⊙o⊙)哦~~~ 解围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是你??????”,南宫硕若有所思。沉寂了一会,就在大家都以为会惩罚她时,他却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也会自称奴婢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进步。” 花月影一时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是褒是贬?只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福来。”南宫硕看着身边的管家:“以后府里大小规矩,禁忌要详细了说,新来的丫头要是犯这种错,你免不了也是有些责任的。” “是,奴才谨记。”福管家暗中擦去额角的冷汗,王爷可是最紧张练虹霓的,今天竟破天荒的没有怪罪,只是一笔带过,倒也真是奇怪。 花月影跪得膝盖发麻,可却动也不敢动。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奴才就要跪主子,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偏偏自己双腿一软,还自动一跪不起了。 “好了,过来斟酒。”南宫硕这话在此时听来真是犹如天籁。 “是。”她连忙上前执壶斟酒,低眉顺眼地让自己也受不了。 南宫硕的眼神在花月影身上肆意的流转,虽说没有接触他的眼神,但这种强烈的感觉不禁让她斟酒的手微微颤动。 妈的!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在这么多妒女面前害死她吗?这些女人一个个目光如箭,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做了靶子。 偏偏事与愿违,某些人好似知道她的顾忌,偏要与她对着干。 “才几日不见,怎么瘦了?”南宫硕握住她斟酒的手,款款望着她。 拜托!他们不熟好不好!“我减肥。”她发誓,她看到他眼里全是不怀好意的捉弄。 “是吗?”他嘴角微勾,邪邪的,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打算。 花月影不着痕迹的从他手中挣脱开,他这是想耍流氓吗?便是她这种好脾气也不禁有些气愤:“是啊,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王府苛待了奴婢,要不就是奴婢自己减肥。您觉得呢?”语气淡淡的挑衅。 “还有一种可能。”南宫硕笑得不怀好意,“就如同夫人们对本王的思念,难道你对本王也是念念不忘?” 不要脸!心里一阵怨念,嘴里还得服软:“奴婢不敢。”人在屋檐下,跟他做口舌之争可没有好果子吃。她连忙去伺候上菜,离他远点好。 “这莫非就是王爷带回府里的丫头吗?”练虹霓抬眼看着南宫硕,笑得云淡风轻,一脸无害。 “霓儿还记得那日在街上冲撞了马车的人吗?就是她。”南宫硕下巴遥向她轻点。 “哦,倒甚是可人呢。”美人的声音软糯好听。 花月影手里端着一道富贵鱼正准备去上菜,忽然脚下一绊,“咣当”一声,连人带鱼摔了下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跪了下去:“王爷恕罪!” “作死么?就是这样做事的吗?福来,赏她一顿板子,看谁以后做事还敢不上心!”穆红渠脸色阴沉,嘴角带着讥诮。 福管家应了声,眼色却瞟向南宫硕。 南宫硕慢条斯理地饮了一杯酒,看似浑不放在心上。穆红渠见状越发得意,也是她立威的时候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 “一个丫头失手而已,也值得你生这么大气!”南宫硕眸光微动,“这次就算了,不要再犯。好了,你先下去吧。” 花月影如闻大赦,“谢王爷!” 看来以后要加倍小心,刚刚明明是有人故意伸脚将她绊倒。 南宫硕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越发幽深似潭?????? =====================================================================================================================================================================================宝贝们,你们的阅读收藏是小花花的动力哦!给点力吧~~~ 苦海无边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这几日真是奇了怪了,也不见府里有什么节日聚会,偏偏她花月影的工作量重了许多,自从那日伺候家宴回来后,就没清闲过。 前几日福管家对她还很客气照顾,这几日就像跟她有仇似的,什么脏活累活都“照顾”她干,大有不把她累死心不甘之势。 “小影!”哦,天哪!紧迫盯人的福管家又来了。 “是,福总管。”她连忙站起一礼。 “你去碗间帮帮忙吧,这几日碗间丫头小莲病了,就是辛苦你了。” 花月影刚踏入碗间门口,就被堆积如山的碗碟惊得身体发软。难道是有人注意到她想整她吗?那现在的处境岂不是会变得危险起来? 想到这就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拜那个坏蛋王爷所赐!这些日子以来,或许有些人对她这来历不明又有些特殊的丫鬟已有些淡忘,可经过他这有意无意的撩拨,一下又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老天!只是被这些人整死之前千万别先葬身在这碗海之中。 她拼命三郎似地与碗碟做着艰苦斗争,心里诅咒姓南宫名硕之人吃饭噎死,走路踩西瓜皮摔死!(此时某欧巴突然打了个喷嚏,奇怪,没着凉呀?) “哟!”不怀好意的声音突如其来。 碗间门口三三两两站了几个丫鬟,为首的她认识,穆红渠的环儿。 “环儿姐姐。”花月影依旧快速洗着碗,心里思忖着她的来意。 “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环儿尖酸的声音满是讥讽,“论年龄好像还是你年长些呢!”边上的丫鬟们都嗤笑起来,此起彼伏。 坏丫头!花月影心底气愤,脸上不动声色。 “是吗?可是论地位你当然担得起。”这些人都是小角色,不值得她生气,要知道大BOSS还在后面呢。她脸上扬起一抹笑:“不知环儿姐姐到此有何指教呢?” “指教?”环儿越发不可一世起来,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环儿往花月影身旁迈了几步,“说到指教嘛,我们只是不明白,连王爷都青睐有加的大红人怎么会到碗间这种又脏又累的地方来呢?不应该呀!难道这也是受宠的一种表现?倒是要求你指教呢。” 看来今天注定是要浪费一番口舌了,她无奈叹口气:“环儿姐姐真是会开玩笑,月影只是一个低贱的小丫鬟而已,这红人与受宠几字更是沾不上边的。倒是姐姐在王府是不折不扣的大红人,在夫人们与王爷面前更是无比受宠的。” “哈哈哈哈??????”环儿笑得花枝乱颤,笑声突顿,不阴不阳的开口:“倒是伶牙俐齿,瞧这小模样长得??????也算娇俏。唉!你这么辛苦姐妹们看着也不忍,就让我们来帮帮你吧!”她向身后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 只见她们走到洗干净的碗边,飞快的拿出身后藏好的东西?????? 一阵漫天油污洒过,瞬间一片狼藉。还不如没洗之前!连带她身上也污渍斑斑。 纵然心底已是气炸了锅,挨个问候了她们八辈祖宗,但她仍然掐着肉保持平静的望向她们,淡淡的开口:“不知道姐姐这番指教什么意思?” “哦,举手之劳而已,这种小玩意可谈不上指教。意思就是你要谨记你只是个小丫头,要知道本分,别妄想媚惑主上。”环儿弯下腰恶狠狠地盯着她:“给我安分一点,别让我真的想尽方法去指教你!” 她已经很安分的在洗碗了好不好!这帮嫁不出去的丑丫头,你们才不安分!你们全家都不安分! 这大半天算是白忙活了。看着泡白泡鼓了的双手,揉着麻木的双腿胀痛的腰,怒视坏丫头们趾高气扬离去的背影,点点泪光泛了起来?????? 驻足倾听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夜已深。已是点点星光。 王府中书房仍亮着灯,在光的拂照下,一个俊逸的身影投射在窗口。 房中南宫硕若有所思。在他身旁还有一男子,修长冷峻,静候指令。 “枫,你觉得他们这次会不会又玩出什么花样?”南宫硕眉头微蹙,显得有丝疲倦。 “属下不知。他们一向不按理出牌,倒不可不防。” “嗯??????。”他因思考眼神越发幽深,片刻才淡淡问道:“你觉得老四这个人怎么样,是敌是友?” “四王看来与世无争,似乎无心于政事,但最多也是隔岸观虎斗,算不上是友,反之,如果这只是他故意营造的假象,那他的心计城府之深,绝对是一大劲敌。” “不错。幸好还有老二和你在本王身边。”他伸手拍了拍枫的肩膀,“这几天辛苦你了。” 枫抱拳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能为硕王分忧是枫的荣幸。” 听他这么说,南宫硕一直深锁的眉头终于开展,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要是换成别人这么说,本王一定觉得是虚伪的奉承话,可经由你这么一说,却还让人觉得无比真诚,丝毫没有拍马屁的味道。”两人相视一笑。虽说他们是主仆,可私下也是朋友。有枫在身边,帮了他不少,人生得此一知己确实足矣。 “一起去花园走走吧,烦得头都痛了。” “是。” 南宫硕和枫在忽明忽暗的花园里慢慢走来,少了白天的繁杂,夜晚更显得柔和静美。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似有若无的花香,南宫硕深呼吸着,一脸受用的表情。 “枫,这里真不错,是吗?” 枫脸上难得挂着淡淡的笑容,“是啊,这份宁静也是难得。”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很不给面子的传来谈话声,他瞬间一脸黑线。 “这么晚怎么还有人在花园,走,去看看。” 走过一条小径,绕过一座假山,在前方回廊里的,是两个小丫鬟。哦,其中一个正是他硕王带回来的来历不明分子,花月影。 花月影拉着玉壶的手,一脸感激:“玉壶,多亏你帮了我,要不然我今天可能都出不了洗碗间。为了表示感谢,我要跟你分享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她献宝似的拿出一袋薯片。 “这是什么?”玉壶一脸的疑惑与好奇。 “这叫薯片,很好吃的。唉,以后可能都吃不到了。”随即忧伤一闪而逝,拿出一片放到她嘴里,“怎么样,好吃吧?”看到玉壶重重点头,她兴奋的拿出手机:“我唱歌给你听吧,我的电池也快没电了,我要把它用在你身上。你要是喜欢听的话唱完我可以教你。”玉壶迷茫的点头,傻傻笑着。 花月影放了一首《狐狸精》,嘻嘻地与里面一起唱了起来。 “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又偷偷跑去跟她见面,不要问我什么意见你的眼神明明就是有鬼,我的警告可是最后一遍,如果你还一样不知检点,跟那个狐狸精闪一边离开我的视线。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啊?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啊?这种曲子我从来没听过,不过这是什么啊?怎么会有人在里面唱歌呢?呵呵,好听,真好听??????”玉壶被惊愕好奇兴奋相互纠结着,眼中光芒璀璨。 “哈哈,还没唱完呢。”花月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开心,她扮起鬼脸边扭边唱:“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真是讨厌,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快滚一边??????”。 这边南宫硕看着两个丫头嘻嘻哈哈闹着,玩味渐起,眼神未曾偏离:“今天真是太多惊喜,有意思,枫,你说呢?”=====================================================================================================================================================================================有人看文吗?好没动力啊,小手戳戳收藏吧!花花含泪扭头离开・・・・・・ 好久不见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见鬼! 一大早的没去练练拳脚,也没去陪陪他心爱的练虹霓,却傻傻地走到这来了! 南宫硕站在偏院路口,很是奇怪自己怎么莫名走到了这里。以前他可很少到这边来,或者说基本没来过,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早上院里是最忙碌的时候,丫鬟们进进出出,或打扫着,或准备着膳食。踏出偏院就看到主子硕王伫立门口,各个惊讶无比。 “王爷万福!”丫头们连忙给他请安,还有些不安和惶恐,难道是谁做错事了,王爷到这来查办了吗? 南宫硕明明有些尴尬,却好演技的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掩饰过去:“嗯。”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正想抬脚走人,后面听到动静的福管家却匆匆走了出来:“王爷,您怎么到这来了,有什么吩咐啊?” 去!没事就不能来了吗?这是他的王府! 他清了清嗓子,转而亲切地凝视着福管家:“哦,没事。只是信步走来,顺便看看。怎么样,事情多吗,你年纪也大了,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小心身体。” 王爷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来没说过这番体己话!福管家感动不已:“谢王爷关心,老奴身体也算硬朗。王爷,既然来了,到里面去看看吧,下人们都会很高兴王爷亲临的。” “也好。”怪事!自己居然没有拒绝。 他神色貌似漫不经心,却难掩好心情。嘴角牵动上扬的线条一扫阴霾,不再让人心生惧意。 进到院里,福管家兴奋的喊着:“手头的活先停停,王爷来看大家了!” 丫头们福了一地,异口同声的:“王爷万福!” “好,大家继续。福来,你也忙吧,我随便看看。”南宫硕优雅随性的迈着步,眼神却四处搜索着。 眼神定格处,花月影忙碌的整理着碗碟,她一头青丝梳了个小髻,一身淡绿显得皮肤尤为白皙,洁白光滑的额头沁着薄薄的汗珠,不时抬手拭去。南宫硕响起昨日她的开心吟唱,不自觉地向她走去。 瘟神! 眼角瞥到逐渐走近的南宫硕,她低咒一声。要不是他故意的捉弄她,她也不用干这种粗活啊,现在他又想搞什么? 她要跟他保持距离!开玩笑,不是已经有人来警告她安分点了吗?小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他走到她这边之前,她搬起一叠碗往厨房走去,那叫一个速度。 南宫硕一愣,这小丫头是在躲他吗?厨房可是他的厨房!随即自在的走了过去。 这一下,某女子的怨念更深了,这座瘟神怎么还如影随形呢!小女子惹不起还真躲不起么? 花月影向他福了一福,低着头莲步轻移,就想从他身旁硬生生挤过去。无奈他将身子一横,潇洒万分的倚在门框上把出口拦得死死的,幸好她刹得及时,好险就撞了上去。 只听他低低一笑:“好久不见,也不打个招呼?”笑得云淡风轻,却又魅惑众生。 招呼?真想用拳脚好好招呼他一顿!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之所,一日三餐温饱这就好了,余下有机会的时候再去找找她落到这的地方,或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的迷雾森林,她可不想永远就困在这里。可是,她纵是再不想沾惹麻烦,可麻烦还是往她身边紧靠。 不会转弯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物品,从容地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一礼。 “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动作的矫枉过正恰恰表示了心中的不以为然。 她这赌气似地样子不禁让他觉得好笑,更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南宫硕手指轻拂过额际发丝,抬眼自顾打量着厨间的陈设,竟没有回应她。 “王爷,如果没什么事奴婢先告退。”死男人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故意。 南宫硕身形飞快,瞬间又阻住了她:“怎么?本王可没让你走,这么急着离开??????”他促狭的低头看向她:“难道你怕我?” “怕不怕的另说,外面大堆活等着呢。”花月影有些不耐烦。这人堂堂的王爷没事做吗?她可忙着呢。 她这没好气的样子让他有点纳闷,就他这俊美倜傥的模样还会招人烦吗?他负手而立,语气些微清冷:“还有什么事能比本王站在你面前更重要?” “奴婢不敢,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抬腿走人啊!天晓得她和瘟神待在厨房传出去又会遭遇什么事,谁也不敢嫌命长。 南宫硕倚在柜子边,倒也是一身天然风流。一头墨发随着低头倾泻,无双的面容上一双桃花眼卖弄万种风情,身上略显骚包的一袭偏粉缎袍,也难怪那些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厉害。 “过来!”他向她使了个眼色。 “干嘛?”她一脸警惕。 干嘛?这丫头竟敢质问他干嘛!有点意思! “难道作为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丫头不应该回答是吗?”南宫硕面有得色:“这么警惕,莫不是怕一不小心就喜欢上本王了?放心,只是让你陪我聊会天。” “是。”放着府里那么多女人不去慢慢聊跑这来聊天,有病! 他低笑看着她:“说来你进王府也有些时日了,还习惯吗?” “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很好。”你不来会更好! “可惜了这原本一双玉手都做粗了。”南宫硕冷不防拉过她的手不放:“这些天没有见到你倒似乎有些想念,你呢,狐狸精?”又想到了她唱曲时的精彩,眨了个媚眼抛给她。 你这样子才狐狸精呢!不都说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吗?那现在他轻浮的握着她的手不放是在做什么。 “王爷真是会开玩笑,我只是个奴婢,知道本分。什么想不想的请王爷不必寻开心,别人听去了误会就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就是玩笑,本王要是说真的呢?”倒不完全是玩笑,否则他怎么会一反常态到这来。 花月影俯首一礼,趁机把手抽了出来。哼哼,揩油的王爷不是好王爷。 “是真是假奴婢都担当不起。”也不能被吃了豆腐就这么算了,那也太亏了。话锋一转,她笑盈盈道:“既然王爷是来聊天的,不如奴婢给王爷说个段子吧。” 南宫硕点头,些许期待。 “话说恶心妈妈抱着恶心哭得很伤心,王爷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此时王爷傻傻上当了,拼命往坑里跳。 “因为啊??????”她俏皮的拖音:“恶心死了!”哈哈哈,此仇不报非女子也。 “哦。”怎么越想越不对劲!瞧了一眼这女人压抑不住的神情?????? “你??????”南宫硕怒了。=======================================================================================================================================================================================南宫硕:“亲,点个收藏吧!再不收藏,哼哼!小心本王拉住小手不放哦!” 哈哈哈~~~ 手段与较量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认识到自己上当的南宫硕有些恼怒,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这女人竟敢拐着弯的骂他恶心!她当真是不怕他。 “我?我怎么了?尊贵的王爷,这个段子是不是不好笑啊?那成,奴婢再给你说一个怎么样?”花月影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装得好辛苦,心里憋得快要内伤。哈,当姐好欺负! 南宫硕食指轻轻在下巴摩挲,眼睛微眯,富含深意地看着她。这丫头不见好就收,还想玩什么花样?高贵的轻昂起头,示意她继续。 “王爷,话说当你夜晚一个人经过一座独木桥,走到桥心时,发现桥那头瞪眼站着一条狼,你就要往回跑。可是你发现一只鬼早已跟着你上了桥,这时候你抽出身后的弓,搭上箭正要射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只有一只箭,那么这只箭你是射狼呢还是射鬼?”花月影一脸的希翼,甚至有些小雀跃。跳吧跳吧,这个坑适合你,完全就是为你量身打造啊! 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南宫硕这次可不再上她的当。这种小玩意他已经明了了。他假装不得其解,双眉微蹙的思考着。 “怎么样怎么样?决定了吗,快说啊!”这种快要得逞的兴奋感把她煎熬死了。 “真是个很为难的问题呢,不如??????”他忽然一步步逼向她。 “怎样?”警惕心忽然亮起红灯,他这是想干嘛,完全没按预见的走啊!花月影不由自主一步步往后退,困难地吞了吞口水。 就在她退到墙壁退无可退时,他倏地欺身附上,左手按墙圈住她,右手指尖在她脸上轻柔划过,留下不大不小的颤栗。 “不如,你告诉本王,到底是射狼呢还是射鬼??????”他的声音低沉磁力,灼热的呼吸让人面红耳赤,一颗心砰砰乱跳。这男人生来就是危害女性同胞的。 “王爷您得天独厚,两者皆得!”明明心里有些发虚,嘴上可丝毫不让步。 “好一个两者皆得!不过本王倒想区别一下什么是射狼什么又是射鬼。”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慢慢低头凑向她,眼中的热情肆意燃灼着她。 “啊!你想干嘛!”她吓到连忙伸出双手抵住他胸膛保持距离,可是手心传来的热度与结实触感更让她头皮发麻,伸也不是放也不是。 南宫硕凑向她耳边,继续用低柔的声音魅惑着她。 “就这么想触摸本王的身体吗,怎么样,这触感还满意吗?” 花月影绯红着脸庞,又羞又气:“不要脸,你走开点啊,谁要摸你了!” “怕了吗?那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了。”他手指点上她的唇,她恼怒地想避开,他却抬起她的下巴,无比认真的盯着这娇艳饱满的红唇。 “这么刁钻伶牙俐齿的小嘴,看来不放在身边好好管束是不会学乖的。影儿??????”他这一声影儿让她鸡皮疙瘩落满地,这么爱替人乱取小名! “影儿,以后你就在本王身边伺候吧,这位置可是丫头们梦寐以求的,看我对你多好。” 好,好个屁!她有说不的权力吗?谁稀罕! 南宫硕放开她,任凭她再怎么耍嘴皮子,再怎么想占他便宜,最终胜利者总是他。压抑住好心情,他又回复一贯的高贵优雅。 “福来!” “王爷有何吩咐?”福管家应声而来。 “这花月影本王瞧着做事勤快,就留作贴身婢女,人我就带走了。” “是,奴才知道了。小影你也是好福气,跟在王爷身边伺候可比在这好多了。以后做事更要眼明手快,伺候好王爷。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过来吩咐一声就是。”都说了管家是人精,一见她地位上升,说话语气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是。”她嚅嚅的一声。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他岂是好伺候的,指不定该怎么为难她呢。救命啊~~~ 还我包包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既然去做所谓什么人人称羡的贴身丫鬟,她一个小丫头也只能无奈遵命,更何况自己卖身契还在人家手上呢。花月影无奈低叹,往住的偏院走去。 原本她是和玉壶同住的,可王爷硕说一不二,命令她住到主院,要说在丫头中她还是头一个。无形中她又变得特别而又孤立,前途堪忧啊! 走入房中,玉壶一见她就冲上前来拉住她的手,神情半喜半忧,急道:“小影,听福管家说王爷把你要走了,让你去贴身伺候是真的吗?” “唉,是啊。你知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花月影半撅着嘴,拉着玉壶的手轻轻摇晃:“谁叫他是王爷呢?这不,我现在就是来收拾东西的。” “可是玉壶真舍不得你。”小丫头的确一脸不舍,伤离别啊。 “小傻瓜,我又不是出府见不到了,要见还不是天天可以见面的吗?来,帮我一起收拾东西吧。”只是把简单的行礼拿去主院而已,她的东西也不多,被盖都不用拿,只要把她的背包收拾好带走就行了。 说到背包??????嗯??????背包呢?她最重要的包包怎么不见了?她着急的翻找起来。 “怎么了,你在找什么,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玉壶也跟着翻找起来。 “我的背包,背包不见了,黑色的大包,你也见过的。”老天!那可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包里的东西她都不再舍得用,只因那是她在这异世唯一的念想。 “哦!”玉壶懊恼的拍头:“瞧我这记性,刚才一着急都忘了跟你说了,刚才福管家过来把包拿走了,说是王爷让拿去他那的。” “??????”花月影紧揪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继而又愤怒的握住双拳:“这臭男人凭什么不打招呼就擅自做主拿走我的东西!” “小声一点,你怎么敢骂王爷臭男人呢?这可犯了大不敬。”玉壶惊吓地捂住她的嘴,谁不是拎着脑袋给王爷做事,稍有做不好的就难免挨罚。她倒好,还嚷嚷着骂人。 她拿掉玉壶掩住的手,挤出一笑:“好,放心吧我的好妹妹,我是淑女我不骂人。不过现在,我要去拿回我的东西!” 打听到王爷现在正在书房,她难掩怒气的奔过去,在书房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到这来,不要命了吗?”门口的守卫伸手阻拦,一脸义正言辞。 “我是王爷的贴身丫鬟,王爷在这,难道我做丫鬟的贴身过来伺候不行,还犯了死罪吗?你又是怎么当差的,连我都不认识,你的命也不想要了吗?”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这人非要冲过来当活炮灰,也是他该。 “你??????”守卫内伤得厉害,怪他吗?这贴身丫鬟可是刚提的,谁认识她是谁啊。 房中南宫硕与枫正在议事,听到这番动静他的唇角不禁上扬,算准了她会来:“让她进来吧!” 守卫一听,恨恨闪过一边让她进去。花月影对着他一甩袖子,“哼”了一声才推门进去。 “我说南宫硕王爷,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包?我是糊里糊涂签了卖身契给你没错,可是我的包没有签啊,快点还给我!”气愤难当的她忘了要行礼,直接杵在他身前。 枫一脸好奇,这不就是那个‘狐狸精’吗?真是个特别的女人,还有硕这又是想干什么? 南宫硕也没有指责她,只是凉凉看了她一眼,特瞧不起她似地开口:“你这种样子很让人怀疑是不是家里没教好,怕是连三从四德都不清楚吧?” 她很不服气地胸膛一挺,只差上去拍桌子了:“三从四德是灭绝人性祸害妇女的,不过,我倒可以说说我的三从四德让你们开开眼!”她曲着手指一个个道来:“三从: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德: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这番言论惊得他们眼睛嘴巴掉落一地,南宫硕讥讽道:“什么歪理?你倒是学到了其中精髓了。这就让本王更确定了一件事??????” ===妞们,看文可以点一下简介旁边的收藏,加入书架后看书更方便哦! 第18章 听话,我是为你好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枫闲闲在一旁看着两人的针锋相对,颇感意外。南宫硕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更何况一个小丫头喊着他的名讳在一旁放肆。唔~,也有点意思,今天就算了,下次一定要记得自带小板凳好好观赏。 “呵!什么事?”这边的花月影仍是余怒未消,口气自是犯冲,她用手帅气利落地拂过眼前的刘海,眼神毫不闪避地迎向他。 南宫硕悠闲的站起,一袭水蓝锦袍光滑绵柔,似碧波倒映着天空水光嶙峋,腰间的白玉镶金貔貅玉带更显他的气质高贵不凡。他左手执着一把扇面写有“悠远”两字的纸扇,淡定地走向她。忽而,他“唰”地一声合上扇子,略显轻佻地点住她的下巴,往上挑起。 “本王只是更加确定了自己英明无双的决定而已,包括让你到身边方便管束,当然还有??????”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里面的背包,拎着得意地摇了摇:“替你管理这个黑色包。不过本王很好奇里面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对你这么重要,以至于你这么生气呢?” “还给我!”花月影大急,就想上前去抢回来。 “放肆!”枫往她面前一拦,一脸严肃冰冷。唉,其实他还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不矫揉不造作,可是没办法,谁叫他是王爷的跟班呢?也不能完全装聋作哑啊。 对于枫的适时出声,他甚是满意滴。这家伙,还以为他就要一直在旁边默默看戏呢。南宫硕满是不屑地把包放回去,凉凉看向花月影“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再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本王会把它还给你的。你的东西本王可不感兴趣。”{我去!也不知道是谁刚才里里外外把包翻了个遍,一脸惊奇的和枫研究了半天。大言不惭之徒} “那你想怎样?”呀呀个呸的,凭什么扣住她的东西啊。 “首先,态度要和善诚恳,谦卑有礼。不能说想怎样,要说但凭王爷吩咐。先做一个看看。”他气定神闲地端坐,手还有意在包包上拍了拍。 花月影尽力按下不快,脸上憋得好奇怪。没办法,人家的手还在染指她的包呢。她低着头,切齿道:“请问王爷还有何吩咐,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王爷尽情地命令我吧!”过了!这番话又过了!满意了吧! 南宫硕难得眼中也布满了笑意,可怜一旁的枫要维持他冰山美男的称号忍笑忍得好辛苦,眼睛抽搐地厉害。这女孩有意思! 南宫硕踱步到她身边,低头凑到她耳边,坏坏吹着气:“影儿听话,相信我,我这是为你好。要不这样,你但凡尽心做事让本王满意了,就奖励你一件包中的物件,怎么样?” 没天理啊!本来就是她的东西竟然被当成奖品再发给她,这王爷可真是??????可以骂脏话吗?不可以?好吧!叉叉圈圈!此处省略N字?????? 她闪躲了一步:“是。但是请恕奴婢愚钝,请问王爷,怎样才能知道您是否满意呢?” “像这样本王就基本满意,不过,有时还是要看本王心情如何??????”南宫硕一脸促狭,满是坏笑。 她一个个攥起手指,指关节因用力过度泛着白,脸上仍维持着颇假的微笑:“那王爷您现在心情如何呢?”不用说,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笑得春光灿烂,满面桃花。 “呃??????”他忽然急促收起笑容,挂上了万千心事:“说实话,本王心情实在是不好,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忧心呐。” 什么意思?奖品飞了?玩弄别人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花月影正装不下去快要爆发之时,王爷大人发话了。 “过几日就是端阳节,你要是尽心为本王做事又不犯错误的话,本王可以考虑把东西还给你。”呜呜~~~老奸巨猾的王爷也不是好王爷。 只是考虑?考虑而已????? 过端阳 赛龙舟 并驾齐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五月初五?端阳节 每年这个时候,御河边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河道中四条金色龙舟一字排开,只因着太子南宫离身份尊贵,所以把他与大皇子南宫硕放在正中两道。 这节日皇家打的就是与民同乐的牌子,为了群众观看方便,特别建了观看台,以示皇恩浩荡。至于皇亲国戚自是占据了最近的有利位置。 南宫硕的三位夫人都不愿落于人后地陪同出席,无一例外都挥汗如雨,边上丫鬟撑伞的、递湿毛巾的忙乎不停。花月影一旁暗自摇摇头,要是她有的选,这大热天的她可情愿躲起来纳凉,才不要苦哈哈的陪晒。 “大哥!”长相略显粗犷的南宫烈过来打招呼,大掌“砰”地重重落在南宫硕背上,看得出来两人很要好,只是手上分寸没有拿捏好,叫他一阵好咳。 “二弟,许久不见一回来就要大哥的命吗?怎么还是老样子,这毛毛躁躁的个性真是一点没有变。”南宫硕佯装愠怒。 “我反正就是这个样子了,大哥还不知道我吗?要不你也给我来一下?”南宫烈往他凑过去,耸耸肩膀示意。 “你这小子??????”南宫硕笑着,轻轻抡过去一拳。 “哇??????大哥,你还真来!”南宫烈呲牙咧嘴呼痛,表示很受伤。“大哥,今天的赛龙舟我可不让你哦,谁叫你揍我!” “老二,不揍你就会让我了么?”南宫硕一脸了然地摇摇头,不以为然。 “不许叫我老二!”南宫烈嚷嚷,行二之人真心伤不起! “大哥,二哥,说什么这么开心啊?”南宫离与南宫墨并肩走过来。南宫离已脱去了太子服饰,与他们一样身着劲装。 “没什么,闲聊呢。”南宫硕眼神一片清澈,脸上挂起的微笑无害却又似淡淡的疏离。 “去年赛龙舟被二哥夺了冠,今年不知又花落谁家呢?众位哥哥都志在必得的样子,恐怕我也只能是陪太子读书重在参与了。”南宫墨谦虚有礼,表现的恰到好处,细细品味又像有那么点别的意思。 “大家都只需尽力而为,本来就是重在参与。逢年过节的不就是图大家兄弟在一起开心吗?”南宫离紧了紧腰间红色腰带:“鼓响了,上船吧!说好了谁赢谁请大家吃饭哦。” 他们是各自龙舟的鼓手,上到船身。只闻一声炮响,龙舟都像离弦之箭激射出去。鼓手有节奏地敲打着,大力士们都抡起膀子奋力拨水,不是像上了发条就是像打了鸡血。 御河边霎时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人群中呐喊声一片,无不都在为自己心仪的船队呐喊助威。距离终点已近划了一半,四只龙舟距离都离得不远,前一刻还是这船领先,下一刻就被那船赶超。 “啊!王爷的龙舟又到前面了,王爷肯定夺冠的。”水流苏伸长了脖子紧盯战况。 “是啊,不过我好紧张呢!”商芷羽一脸红彤彤,急拭着汗水。 “王爷,王爷一定第一,加油!”练虹霓一手握着拳头,一手拿着丝巾挥舞。 我还加油加油加油嘞!花月影在一旁吐槽。这几个女人也太会长自己之气,灭他人威风了!船离得还远呢,她们凭什么看出那坏蛋就是第一呢?她也希望他能拿第一,不过是倒数的!看他还怎么得瑟。 只听远处鼓声越来越急,人影也越来越清晰。一马当先的是南宫烈,南宫硕与南宫离紧随其后。看着龙舟上大力击鼓的南宫硕,花月影不禁有片刻失神,真是犹如天神啊! 距离终点还有十几米,正在大家猜测谁能独占鳌头之时,南宫硕与南宫离的船身竟然同时加速,冲向终点。原来他们的战术刚才都是保留了实力的。 一声锣响,终点之上硕与离的龙舟竟同时到达,结果是并驾齐驱! 真KAO!什么并驾齐驱?那是肉眼无能! ======================================================================================================================================================================================花花的文天天更新,可是在最近更新里很少出现,总是冒个头一会就不见了。没有收藏什么的也就算了,如果连个点击率也木有・・・・・・啊!!!我不活了! 落水非失足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一场赛事,却是南宫硕与南宫离并列第一,这结果怕是谁也没有料到。如果那些好赌之徒以此下注,无论押宝哪一人,都是输了。 他们兄弟四人上了岸,虽说都是大汗淋漓,却都丝毫不损他们的帅气形象。单只是站在那,四种性格鲜明完全不同的俊逸潇洒无不疯魔了万千少女的心。 “我说二哥,你怎么就落在后面了呢?论实力,谁都是看好你的。”南宫墨打趣道,还伸手比划着南宫烈结实的臂膀。 “大意了,大意了。其实输给大哥或三弟,我都是心服口服,只是这次一下输了两个,心里还真是怪怪的。大哥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三弟也是深藏不露啊。”眼神转了一圈,最后淡淡落在南宫离身上。 “哈哈,”南宫离爽朗一笑:“那兄弟是不是该说声承让承让啊!其实我哪有什么实力可言,纯粹就是侥幸。不信再看明年,一定又是二哥拔得头筹。” “算了,总是说不过你们。”烈日炎炎之下,他也懒得再费口舌。虽说刚才已经喝了水,却总是感觉不过瘾,这会儿又渴得难受。 南宫烈正要吩咐手下拿水过来,一托盘上四杯冰镇西瓜汁呈了上来。 “王爷,请用。”花月影低眉顺眼,将托盘稳稳呈上。其实她自己也渴得头晕眼花好不好,那西瓜的清香味还使劲诱惑着她。可是没办法,谁叫她是个奴才呢,还是个要争当包君满意的好奴才! “嗯??????”众美男王子都被冰镇西瓜汁折服了,天热就是要喝凉的才过瘾!他们的手下怎么都没想到呢?不禁都对她多看了两眼。 “你是哪个府上的,叫什么名字啊?”南宫墨低头想将她看清楚,可她头也沉得忒低了。 “奴婢是硕王府属下,请恕奴婢卑微,贱名怕辱了各位圣听。”语气之中极尽卑微,对自己下手真狠,什么奴、微、卑、贱都用上了,气质形态却不卑不亢。名字是父母给的,岂是你们想听就能听! “这丫头倒也真是机灵,没想到大哥身边一个小小丫头竟也如此玲珑剔透。”南宫离往她托盘中放下空杯子,口中之意满是艳羡。 “这也值得你们一番口舌!”南宫硕不置可否,他的桃花眼斜睨她一眼,她今天这么用心,还不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 这时南宫硕的三位夫人过来见礼:“见过太子、见过各位王爷!” “都是自家兄弟在一起,各位嫂嫂不必多礼。”南宫离客套着。 “王爷,这日头这么毒,何不一起去前面楼阁小坐呢,可要小心了中暑。”练虹霓率先靠到南宫硕身旁,给人一副当家主母的感觉。 “还是大嫂想的周到。各位一起移步?”南宫烈侧身相请,他们各自谦让着往前走去。 “还是本王的霓儿有面子。”南宫硕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眼中满是心疼:“这么大热的天,说了让你们不必来。本王的话你们越发不听了。霓儿向来固执也就算了,苏苏、商商你们怎么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不知道本王一样心疼吗?” “王爷!”两声娇嗔,南宫硕这一句就让心中本来有些不平衡的她们瞬间感动不已,就知道王爷心中也有她们的! 走在人群后面的花月影本就渴地难受,听她们这样难免就有些想吐了!尼玛,坐享齐人之福原来也是要有一定业务水平的! 她在他身后用眼光凌迟他,这个妖孽是女人的天敌!他正好有七个女人,难道按星期排好了吗?倒是谁也不落空。 他也不怕肾亏! 她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被人从后面用力一拽,“噗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啊??????有人落水啦??????” 亲亲小妞们~加大收藏力度吧(碎碎念中:收藏・・・・・・收藏・・・・・・收藏・・・・・・) 花花会用心更的! 还好意思扑克脸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突如其来的落水,受到惊吓的花月影不由连呛了好几口水。TMD!是谁在后面使的手脚,是想置她于死地还是怎样?想淹死她,没门!不知道姐会游泳吧! 但是前面的人离得也不远,总不至于看着她活活淹死。再说,实力还是不要过早暴露的好,下次就算真要害她,也不用换花样,就拿这招冲姐来吧。 她就真像一个旱鸭子似地在水上胡乱扑腾,水花四溅,她的头时而冒出水面,时而又沉入水中,口中断断续续呼救:“救??????救我??????救命??????” 虽说是呛到些水,胃里也怪难受,可她依然称赞自己是个演技派。(快给影后颁奖) “哦?好像是那个丫头??????”南宫墨看到是她,不假思索往前冲去。 “先救人!”南宫离和他几乎同时跃入水中。 在水中扑腾扑腾,没想到也是个重体力活。好在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只见这四王爷把手从她腋下穿过,让她不要呛到水是没错,只是这手??????手停留的位置有点欠考虑。 他们联手把她救上岸,放在地上。众目睽睽之下,看来她还是装晕的好。 “怎么不醒呢?”南宫离轻轻拍拍她的脸,看她毫无反应,自言自语似地:“看来是呛到水了??????” 她没事,只要送她回去,她就自然醒了!实在不行她现在就酝酿醒过来算了,可是,这时?????? “只要把水吐出来就没事了。”南宫离伸出魔掌往她胸口按去,有节奏地用力按压。 圣母玛利亚!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她被胸袭了两次!人是没淹死,脸却丢大了,这下不晕也晕了,晕过去的瞬间,怨念万千:我恨你们?????? **********************花花的分界线*********************************** 独自醒来,已是在自己房中。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她懊恼地在脑门上一拍,怎么办?没脸见人了! 好在她当时装晕了,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对,本来发生这一连串的事她又有什么错,她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好不好? “小影,没有不舒服了吧?王爷让你醒了去一趟。”照看她的丫鬟推门进来。看着她眼神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嗯,好,我马上就去。”她一派平静。 说到王爷,南宫硕!她落水的时候救她的是不相干的南宫离与南宫墨,而他这个主子却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还没等她醒,就巴巴等着指使她了,冷血动物! “王爷吉祥。”来到他的书房,她浅浅一礼。 “嗯。”他坐在书桌前,握笔书写着。忽然抬了抬头,挂着生人勿进的一张臭脸,阴晴不定。 “过来,研磨!”眼神清冷,幽幽地盯着她。 “是。”挂着臭脸给谁看呐!见死不救的人也好意思,切~ 她认真地研着墨,故意不与他的眼光接触。无奈南宫硕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倏地抓住她正研磨的手腕,逼她与他对视。 “知道吗?你可是今天的大热人物,就是本王这个龙舟赛冠军,也得排在你后面。” “王爷何出此言?奴婢不懂。”她无辜的样子诚惶诚恐。 “不懂?”南宫硕站起,脸慢慢向她逼近:“不懂你怎么会落水?不懂太子与四弟为何要抢着救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而已!” “当时有人在身后把我拽入水中,至于太子他们我也不知??????”她试着解释。 “是吗?你未必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难道还有人想害你?哼哼??????”他轻蔑一笑。 “王爷,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这一切是她自导自演?思及此,她脸色也不太好看,冷冷对上他。 ====================================================================================================================================================================================昨天夜里,花花敬爱的外公去世了,心里不好受。 如果断更一两天,请原谅・・・・・・ 你是谁的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所以说,一个人长得多帅并不代表什么。如果他骄傲自负又自以为是地厉害??????就好比面前这头蠢驴,一样是大倒胃口。 “你说呢?”南宫硕一手握住她的腰,拉至身前与她的身体紧贴:“再装傻就真的没意思了。” “你放开!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花月影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要脱开他的钳制,无奈小女子实在敌不过大蠢驴。 “那你就乖乖交代!说吧,你跳入水中到底是想干什么?让我想想??????”他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危险:“哦,本王明白了。莫不是你一早就谋划好了,就在端阳节跳水,好瞅准机会把你掌握的讯息传送出去!本王当真没看出来,你的心机竟是这样深!” “不是的,你误会了!你说的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当时确实是有人把我拽入水中的,我干嘛要跳河?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被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她积极辩解着。 “这想必就是你高明之处了,当时现场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人救你?或者??????你自己根本就会游泳呢!” 他的眼神充满着审问,咄咄逼人地锁住她的眼睛不放。在他的注视之下她用了好大力气才不至于让自己闪躲,那样一来不是更显得她心虚了! 当时她是想着不可能没有人来救她,也不幸被他言中她是会游泳,可是绝不是他想的那样复杂,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与皇四子会跳到水中救她。 “王爷,你冤枉我了!” “冤枉?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你说落水完全是别人害你,可是任凭本王再怎么想也不明白,你有什么值得别人费心思去害呢?”南宫硕握在她手腕与腰上的手愈发用力,疼痛感一阵阵向她袭来,说她的手腕与腰会被他捏碎,她一点也不怀疑。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王爷到底在怀疑什么?我一个小小奴婢,能知道什么呢?”满腹委屈地望着他,眼神中是不服,是质问。 “这才可怕!小小奴婢不是才能让本王防不胜防吗?不得不说你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本王竟没看出来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他语气突然急转而下,似千年冰冻冷冽伤人,完全不似平时那个优雅无争的南宫硕。 “说!谁是你的主子?是南宫离还是南宫墨?” 他说出南宫离和南宫墨的时候夹杂着复杂的恨意,平时的兄弟情深现在是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的主子不是你南宫硕吗?难道你健忘到不知道我的卖身契还在你手里吗?什么南宫离南宫墨,我今天都是第一次见好不好?我怎么知道是谁手贱要拉我入水,又怎么知道那两个皇子干嘛吃饱撑的跑去救我?还有你!”她用剩下的那只自由的手不客气地指向他:“我要重申,丫头就纯是个丫头,只管照顾你吃喝拉撒,别的都不懂也不想懂,你要有什么怀疑的就直接去问他们,我再无可奉告!” 一口气说完,说得是畅快淋漓。可事情经常是信你的人不必你解释他也相信你,不信你的人你解释就等于掩饰。 他忽然放手用力推开她,狠狠把她摔坐在地上。花月影一声惊呼,又痛又气:“你??????” 南宫硕慢慢蹲到她面前,脸上端着邪恶讥讽的笑,轻佻地竖起食指,指尖覆上她娇俏红润的唇,轻轻划过。 “真是一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小嘴,本王几乎都要相信了!你说本王要怎么惩罚你好呢?”他眉头微蹙,似认真思考着。 “这娇滴滴的小模样,太暴力血腥了本王也舍不得!”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如云似雾,含着淡淡的蛊惑?????? ==========================================================================================================================================================================================================================继续碎碎念中(收藏・・・・・・收藏・・・・・・打滚求收藏啊 亲,今天你收了吗? 惩罚之吻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这个极端的讨厌鬼!转变得也太快了,前一刻还恶狠狠地推她摔倒,后一刻这舍不得又怎么说得出口! 这个男人竟比女人还善变。她用力拍掉他依旧停留在唇边的手:“随便你,你走开!” 但是,女人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就是随便,男人会误以为或故意理解为一种邀请。 他忽然低低一笑,双眼微眯,幽深的黑眸越发狭长,嘴唇微微勾起,嘴角若隐若现一个浅浅的梨涡,竟显得妖媚如丝。 花月影霎时有些恍惚,一直都知道他长得是不错,没想到近距离的他魅力更是无法阻挡。他绝美的容颜妖娆到极致,让人无法抗拒。 看她愣愣的傻样子更是让他觉得好笑,唇角邪魅的弧度越勾越大,他伸手轻挑起她的下颚:“怎么,本王就这么让你心动不已吗?再这么看下去,本王可要脸红了呢。”声音里透着的温柔慵懒不禁让她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南宫硕言语中的戏谑,让她的脸如煮熟的虾瞬间红透:“我才没有,你少给自己贴金了。” 花月影不服气地从他手中挣脱,将头侧过一边,试图躲避那双万恶的桃花眼。 “是吗?本王怎么觉得你在口是心非呢?”南宫硕忽然倾过身体,慢慢向她逼近。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算现在没有证据说明她就是细作,也不代表她就是清白的,轻易放过她可不是他南宫硕的作风。 “啊??????”紧张至极的花月影无比慌乱:“求你别过来了,你到底想干嘛?”这个男人不管是愠怒或是邪肆轻浮的时候都危险万分。她伸手奋力抵住他靠近的胸膛,试图将他推离。可非但丝毫不起作用,连一双手也沦陷在他手中。 “这就怕了吗?”南宫硕将她的双手放到面前,慢慢落下一吻。眼神紧锁着她,狂乱而危险。 “住手,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她美目中充满愤怒。 “有没有权利不是你说了算的!”南宫硕阴沉一笑,倏地欺身压向她,将她扑倒在地上。她的双手无情地被禁锢在头顶,整个人完全在他掌控之下。 她的身边全是属于他的气息,凝视着自己上方两公分距离的俊颜,心跳忽然漏跳一拍,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她无暇细想。 “这里??????”南宫硕目光停驻在她的胸口,随即伸手不客气地握住她的柔软:“可惜,竟被别人碰过了!” “你无耻!给我滚开!”屈辱的感觉让她红了双眼,她拼命扭动着身体,想从他的身下逃离。 他低吟一声,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动作会让男人冲动吗?“真是个极度诱惑的小妖精??????”他忽然低头吻住她。 “唔??????”花月影紧闭着双唇,躲避着他的侵袭。 南宫硕离开她的唇:“你以为你躲得掉吗?” “求你别??????”未说完的话消失在他的口中。狡猾的狐狸原来在骗她开口。 他霸道地舔咬着她,强迫她与他纠缠,她的香甜让他无法停止。原本只是恶意地想惩罚她,看她屈辱难受的样子,可现在他欲罢不能。 在他的强吻下,开始她用力躲避,可是他的吻逐渐让她沉迷,好像忘了要那么用力去反抗,反而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他抬头看着她略显迷蒙的眼,得意地勾起唇角:“看吧,现在还觉得我无耻吗?”他浅笑着,湿热的唇再度覆上她的。 =====================================================================================================================================================================================最近好多事发生,偏偏宝宝又生病住院,连家都几天没回了,心力交瘁・・・・・・ 花儿加油,真心不想断更啊! 一吻后遗症(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在危险的沉沦中霎时惊醒。 看着南宫硕的俊颜在面前放大,一双美目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可爱动人,随着他的动作在她的脸上轻轻拂过,直挺的鼻梁时而与她的轻微碰撞,而那诱人??????不,那可恶的唇此刻正在她的唇上肆意蹂躏! 一股血腥味在他们唇间弥漫开,南宫硕抬头不可置信地摸上嘴角的疼痛,这蠢女人竟敢咬他!看着身下一脸平静毫无愧疚的花月影,他阴沉地笑了。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我的小影,还真是不遗余力地表现着你的不一般呢。只是,本王更想尝尝你的味道??????”他快速袭向她的嘴唇,用力咬下去。 “啊??????”花月影一声痛呼,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他推到在地上。这男人可真是一点不吃亏,她咬他一口,他就要重重咬回来。她拭着嘴角的血迹,火大的要命,被他无端非礼不止,男人家家的竟还咬人。有心想骂他属狗的,毕竟还是怂了。 南宫硕坐在地上,两手撑在背后观赏着她的怒容,他开心地笑了,笑得毫无城府,如孩子一般无邪。 “哈哈哈??????”某人忘了得意忘形这句话,尽情地取笑着,结果扯到了嘴唇上的伤痕,疼得呲牙咧嘴。哦!这女人下嘴可真狠! “给本王过来!”他瞪视着她。 “王爷,虽说你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个小小的奴婢,可是事情原本就是你的错。不过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我不会记恨你的。”他不怀好意地瞪着她,她怎能不心虚。貌似大度的这句话却十足的违心,没办法,他南宫硕是主子,要整她简直是易如反掌。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她倒是撇的一干二净!这丫头真聪明,既指出了他以上欺下的卑鄙行为,又把自己抬到一个高尚大度的层面。她受害方都不去记恨了,他要是再去计较什么不是猪狗不如了吗? “本王是否还应该说声谢谢?” “谢谢就算了,下次王爷小心一点别再磕鸡蛋似地把嘴唇磕过来就好了。”摸着肿胀的嘴唇,疼痛一阵阵袭来。这南宫硕真是害人不浅,叫她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本王尽量!”看着她故意与他拉开的距离,南宫硕漾起一抹邪笑,他抬起一只手,懒懒的递过去:“怎么,不打算拉本王起来吗?” 花月影嘴里叽里咕噜一顿低咒,这是残了还是失去自理能力了,爬起来还要摆什么架子?她慢吞吞挪过去,不情不愿地伸过手去。 “是,奴婢这就拉您起来。”她手上刚使出劲他就瞬间弹起站在她面前了,快速的程度让人咋舌,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她拉他的还是他自己不可思议地弹起。 南宫硕紧贴着她,他们手指依然交缠相握,气氛瞬间又蕴出无限暧昧。花月影绯红着脸,着急的试着抽回手,却丝毫不能挣脱。 南宫硕拉过她靠在身上,他慢慢低头凑过去,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温热的气息引起她一阵颤栗:“怎么,这么怕我?” “当然怕,你又想怎样?”她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因他的挑.逗而泛起的娇软无力:“虽说我是属于王爷的奴婢,却不是王爷的女人,请王爷自重。” “自重?这可是本王第一次听到呢。”他像听到一个笑话似地轻笑,眼神清亮的看着她:“我要是不呢?至于你到底是我的奴婢还是我的女人,这可全在本王一念之间。” 他这是什么意思?耍赖皮吗?要问世上谁人脸皮最厚,他南宫硕当属天下第一。 “哼!你还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呢!”花月影一声冷哼,眼睛不服气的对上他。 “你的意见不重要。”他浓眉微挑,竖起食指轻蔑地在她眼前摇过。 -----------------------------------------------------------------------------------------------------------------------------------------------------------------------------------------木有收藏的人儿伤不起啊!求收藏~求推荐・・・・・・狂求。 一吻后遗症(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清晨,早起的鸟儿已经出来觅食,窗外传来一阵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一束束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传递到房间。又是一个好天气! 相比而言,花月影此刻的心情却是低沉的阴天。都拜那个善变的王爷所赐,她可是差点失眠,辗转反侧,脑海中总是挥不去他的身影。 用力敲了敲脑壳,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总占据她的思绪?对了,一定是他太可恶,所以自己才一直谨记着他的危险,时时刻刻都要小心这个坏男。 可是,为什么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是南宫硕那张绝美妖冶的脸,他的浓眉、他的电眼、他的挺鼻、他的性感温唇?????? 啊??????,真是晕了,谁管他的嘴唇性不性感又温不温呐!两手捂住脸颊死命摇晃,试图甩开脑海中真实的记忆。 想起他说的那句:“至于你到底是我的奴婢还是女人,这可全在本王一念之间”。他说这句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回想起之前,事情的起因就是她被推落水,好死不死的偏偏是南宫墨和南宫离这两个高高在上的王子救了她这个低贱的奴婢,而南宫硕似乎对他们有什么不满或是防范之心,转而怀疑她是故意落水找机会接近他们好传递情报?????? 她怎么连做个小丫鬟都做不安稳!就算他怀疑她,可以找人调查或者监视她,实在信不过她,把卖身契拿来赶她出府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调戏她占她便宜?他嫌弃地摸了她的胸,还骗她开口吻了她??????想到那些暧昧画面,他的温润唇瓣在她唇上的辗转流离,手指下意识地摸到嘴唇边,一阵痛感传来??????最重要的,这小气的男人还咬了她! 脑海中思绪杂陈,为什么要因为他心血来潮的小小逗弄,自己就乱了方寸?难道还喜欢他不成?不不不,不可能!赶快丢开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自己可是有男朋友的,虽说现在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可是她的男朋友就是冷非凡,她爱他!至于南宫硕这只自大猪,只不过是因为那身皮囊过于美丽,又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所以才会念念不忘。对,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一点,心里的胡乱纠结才放下,花月影嘴边淡过一丝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出现了南宫硕,邪笑着靠过来?????? “走开走开??????”花月影胡乱地挥舞着双手,把他赶离后才心满意足地继续着美梦,梦中有非凡、有妈妈、有汽车、有高楼大厦??????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一阵紧过一阵。门外的人看来很着急。 “妈,还早呢,别吵了,让我再睡一会。”一时间她不知道身在何处,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的人大声喊了起来:“花月影,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王爷那里还等着伺候呢,惹王爷生气你是不是不想活啦,到时候可有你睡的!” 讨厌,这也不是妈的声音啊,是谁这么大嗓门扰人清梦?等等??????,王爷???????什么!王爷! 花月影一个激灵,连忙从床上翻身而起,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马上来马上来,就来了!”她胡乱地梳洗了下,连忙开门奔向南宫硕房中。 造孽呀!被他害得缺觉不说,一大早还得低眉顺眼去伺候他老人家。话说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是不是某些方面脑残啊,衣服当然是自己穿最自在,干嘛让别人在身上随意摆弄?起床的样子最萎靡邋遢,干嘛这么喜欢被人看见?她摇摇头,唉!可能是自己命贱不会享受吧。 就在脚要踏入他的寝室之时,忽然又浮现他吻她的那一幕,心跳加速中。天呐!叫她怎么面对他! “怎么?还不进来想在那杵到天黑吗?”南宫硕忽然出声,言语中听不出喜怒。 突地吓一跳!他怎么知道她来了!---------------------------------------------------------------------------------------------------------------------------------------------------------------------呜呜呜~连续更了三天,三天都没有出现在最近更新里,还让不让人活啦! 抱抱亲爱的们,看文记得收藏,加入书架后更方便哦! 脸红红心跳跳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一进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半侧卧在床上的南宫硕。他一手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来她想错了,并不是每个人未曾梳洗的模样都不能见人。 南宫硕就是个例外。他一头墨发未曾束起,发丝垂顺丝滑地在肩头倾泻,一双电眼因刚睡醒的不适而微微眯起,却更显出无法抵御的可爱与性感,他伸出舌尖在有些干渴的嘴唇上舔滑而过,润泽过后的唇瓣犹如清晨含露的鲜花般诱人。更过分的是他的白色绸衫领口大开,略有卖肉嫌疑地露出了结实精壮的胸膛?????? 花月影努力不让自己的眼光乱放,可是眼角的余光总是不自觉地扫到那诱人的肉肉?????? “看够了吗?”南宫硕戏谑好笑地说道。 “?”她还没怎么回过神。 “看够了的话就过来给本王更衣,顺便把你流下的口水擦擦,脏死了。”看着她傻傻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或许他怀疑她是细作真是错了,细作哪有像她这么傻的? “咕咚”一声吞咽了下口水,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他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她的机会!还好意思笑她,谁叫他暴露狂似地坦胸露乳。 “要不??????王爷您自己先穿着衣服,奴婢去给您打水伺候你洗漱?”她虚伪笑着向他打商量。这么一大男人,又没缺胳膊少腿,穿个衣服还得别人帮忙。 “那要你这贴身侍婢干什么?哪有本王自己穿衣的道理?” “可是,可是??????”花月影懊恼不已,这丫鬟当得,想离他远点还不行:“可是一向王爷都是由侍寝的夫人亲自为您更衣的,奴婢只负责伺候您洗漱和吃饭。嗯?今儿夫人呢?”她边说还边四处张望。 “你胆子倒越发大了,还敢和本王讨价还价?”南宫硕淡笑着摇摇头,也没见他生气:“本王也不是夜夜都要夫人们侍寝的,偶尔也想一个人睡个安稳觉。” 说着,他露骨地向她眨了眨眼,一脸坏笑。意识到他什么意思后,花月影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这只有颜色的狼! “那也不行,王爷的衣服好像很复杂,奴婢可不会穿。”大实话,她是真不会。 “没关系,本王可以教你。反正以后总是要学会伺候本王更衣的。” 奇怪!怎么听着这话好像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首先??????”,南宫硕起身食指一勾示意她过来:“先替我把扣子扣好。”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与平日里的正经相去甚远。 “是。”花月影不情不愿地往他身边挪去。她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有时会发个小花痴,所以就想跟眼前这个妖孽男保持距离,免得自己到时脸红心跳双眼红心乱冒惹人笑! 她的小手颤巍巍地摸到他胸口的扣子,极力想快点把它们都扣好,眼睛也不敢乱放,不敢去注视他的容颜,更不敢偏离半点去看手边那线条分明的肌肉线条。 越紧张心跳越是加速狂跳,手也越发抖得厉害。天啊,血压好像也升高了吧!自己这身体看来健康出问题了,心脏啊你就老实呆着吧,没事乱跳个什么劲?这古人的扣子怎么盘的,这么难扣。 纵使千般小心,手指还是碰上了他温热的胸膛。南宫硕忽然吞咽了一下口水,突起的喉结随着动作上下滑动,性感而撩人。 “呵!”花月影一声轻呼,触电似地缩回手,两手紧张地握着,愣愣的看着他。 他忽的伸手握住她的小拳头,脸上带着戏谑的淡笑,如四月里的阳光,温暖而迷人。 “专心点,小东西??????”他这样称呼她。 ---------------------------------------------------------------------------------------------------------------------------------------------------------------------------------------南宫硕这样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话说看文更方便的方法就是收藏起来,下次不用再去搜索,打开书架就可以接着看喏・・・・・・ 使你为我迷醉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如遭电噬!心里涌起复杂的感觉,悸动、冲动、蠢动??????差点就被蛊惑了! 不过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他对待身边的丫鬟基本上都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可能连谁谁谁都分不清,可是为什么总对她多番逗弄外带吃豆腐呢? 她花月影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虽说自己是个外貌协会,那他也不能仗着长得好就欺负人呐。花月影回过神,正了正神色,从他手中的包围中挣脱开。 “奴婢还是先伺候您洗漱吧!”她着慌地转身从他身边逃离,想去够旁边的盥洗盆。 南宫硕忽然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把她带回身边,从背后把她圈禁在怀里使她不能动弹。整个动作潇洒利落,犹如舞蹈。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嗯?”他在她耳边散播着灼热的气息,这么近距离的好好打量她,才发现她的皮肤是如此细致洁白,她的身体发间有着好闻的淡淡香气,阵阵向他袭来,使人迷醉。 不自觉地摸上她一侧的头发,鼻尖凑到她的耳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吻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噬咬。 “小东西,你好香!”南宫硕埋在她的颈间,嘴角满足地勾起。 说他占她便宜,他还真是不负众望,马上就付诸行动。香不香的也轮不到你耍流氓啊!花月影挣扎着想要反抗,却是徒劳无功。 “放开我!我只是个丫鬟,可不负责纾解你的**,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人了!” “好啊,你高兴怎么喊都行。本王是无所谓的,就是怕人来了你反而会不好意思呢!”南宫硕痞痞的样子很欠揍,只差说出你越喊我越兴奋了。 “王爷??????”花月影无奈地开口,她试着讲道理:“您一向也是气质高贵的人,这种猥亵小丫鬟的事情真不适合您的身份,当然我也不会往心里去的,我会把它当一个玩笑笑过就算了,求你放过我好吗?” “既然是玩笑,可还没到达笑点呢,那怎么能停呢?”这小丫头面对他的恶作剧应该是技穷了吧,瞧她一张小脸都要皱到一起了。他坏笑一声,继续恶意地在花月影颈脖上流连。 听到南宫硕这一声坏笑,还要抵御闪躲他的侵略,花月影“咯咯咯”地握紧拳头,她就要炸了!没见过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在人前典型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私底下却是十足的无赖,大流氓! 她怒极反笑,好!跟姐玩,姐让你试试什么叫欲火焚身!到时笑点达到了,看你能不能停。不就是配合他演一场戏嘛! 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南宫硕明显感觉她的变化,她不再极力躲避反抗,反而有些迎合他的感觉。哼哼,这么快就投降了吗?那也就没意思了。他不屑地冷笑。 在他抚触下的花月影忽然轻吟出声,她的手慢慢向后在他臀部轻轻摩挲,指尖调皮地画着一个个小圈圈?????? 南宫硕瞬间绷住,这是???????她在挑.逗他?很好,真没看出来她这么经不起撩拨,这么随便!这样的话他就更不需要客气了。 花月影忽然抬头,一手向上勾住他的脖子,往他唇上送去两片炙热红唇。她在他怀中慢慢旋转过身体,手不规矩地去解他刚刚好不容易扣好的扣子,她的唇也随着手的动作一路往下,烙下滚烫的热情。 南宫硕气息加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小妖精!他已经有要了她的冲动!他热切地回应着她,变被动为主动! 感受着南宫硕的变化,以及他抵住她的某些部位,哼!是时候了! 花月影忽然伸手抵住他,保持距离。她气息也有些不稳,虽面色潮红,声音发颤,眼中神色却异常坚定。 “停!王爷,现在这个笑点够高了吧!”她一脸得色。 -----------------------------------------------------------------------------------------------------------------------------------------------------------------------------------谢谢含香叶子送的花花!么么~~~ PS:南宫硕摸上亲的小手,眼神热切:“今天,你收藏了吗?” 不放手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看着她脸上讥讽得意的笑容,南宫硕眼睛危险地眯起,很好!竟然敢于向他挑衅,有意思!只是她未免太不知死活了。 他握住她的下颚向上抬起,使她必须直视他的双眼。如果她以为挑起一个男人的欲火,却不必为此买单,那她不是过于天真就是太蠢! “知道吗,玩火是很危险的。一旦火势燎原,很容易就引火烧身了。所以??????”南宫硕唇角的弧度越勾越大,终于勾成一抹绝世妖魅。他拖着长长的尾音,慢慢向她凑过去。在她的眼里不意外地看到一丝慌乱。 “你点的火,必须由你来灭??????”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看着在眼前逐渐放大的俊颜,他深邃的眼神中参杂着明显的**,勾魂的电眼火热直白地射向她,似要把她熔化一般。花月影这才感觉到危机,有心想逃离,他却先一步勾住了她的腰肢,带进了怀里,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南宫硕!你敢!”声音中有着不确定。 面对她轻颤的威胁,他剑眉微挑,不为所动地耸耸肩,又要继续手边的动作?????? 下一刻,他却放开了她,不是他不敢动她,更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此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声娇柔的嗓音传来,正是他的最爱--------练虹霓。 “王爷呢?还没起床吗?”练虹霓柳眉微微聚拢,奇怪,她怎么听到似乎有女人喊出南宫硕三个字,难道还有人比她更早来请安吗?不过那也不可能,哪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直呼王爷的名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她随即笑着摇摇头,眉头也舒展开来。 “禀夫人,王爷已经在更衣了。”门口的侍卫回道。 “嗯。”她轻轻颌首,示意身边的丫鬟推门,迈开莲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的不寻常。房中就是孤男寡女两人,南宫硕眼中不一样的波光流转,他身上的衣领大开,丝毫没有更衣的样子,而紧靠他身边的就是他带回来的小丫鬟,脸上桃花泛滥,神色中透着慌乱。 小贱婢!练虹霓凌厉的眼光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她一贯温柔可人的模样。她袅袅婷婷向南宫硕走去,宛若在风中摇曳的一朵娇花。 “给王爷请安!”她身形微蹲,芊芊玉手拂上一礼,娇弱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涌起保护欲。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多休息吗?就会一味地叫人担心。”南宫硕连忙上前扶起她,声音中的宠溺足以腻死人。 花月影暗自撇嘴,这男人刚才还一副流氓样,这会摇身一变成了十足好郎君;而练虹霓明明眼中闪过的眼光万分凌厉,让人不寒而栗,这会却温顺可人。两个人的转变之快让人咋舌,好登对的一双人儿,演技有的一拼。 “霓儿就是怕下人们伺候不好,特意早点过来瞧瞧。怎么还没更衣啊,王爷这个时候可应该去用早膳了呢!”练虹霓转而看向花月影:“你这丫鬟是怎么当的?” “奴婢刚刚过来伺候王爷,很多事情都不熟练,请王爷夫人恕罪!”可是那能怪她吗?还不是南宫硕不要脸地多番骚扰她,可是又不能直说,除非她不想混了。 “哦?刚过来的吗?那也难怪了。王爷,不如换一个熟练的丫鬟来伺候吧,我瞧着平安挺不错的,那样霓儿也不用时时挂心了。”练虹霓拉过身边的丫鬟。换上自己的人,好处自是不必说。 “见过王爷,奴婢一定尽心伺候好王爷。”只要是练夫人说的,王爷基本没有不答应的时候。平安得意地上前请安。 “本王怎么能要霓儿身边得力的人呢,那叫我怎么能安心?换了别人只怕你会不习惯!本王这无妨,等这丫头熟悉了就好。”南宫硕淡淡笑着,语气中依旧是对她万分宠溺,只是却已婉拒了她。 ---------------------------------------------------------------------------------------------------------------------------------------------谢谢叶子、诗诗的荷包!----------------------------练虹霓会就这样放过花月影吗?请继续看文哦,顺便收藏一下就更好了・・・・・・飘走~ 欲加之罪(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这点小事他竟拒绝了她! 练虹霓脸色一暗,从来对于她说的事情,王爷就没有不答应的时候。对于换掉那个小贱婢,他表面看来是对自己的关心,不忍把她的平安要去,可事实到底是怎样谁又知道!看刚刚他们之间就有些难言的暧昧。 王爷的心只能是她练虹霓一个人的,一个下贱的奴婢竟敢妄想勾.引王爷吗? “王爷就是心疼霓儿!可是这丫头笨手笨脚的,连伺候王爷更衣都办不好,我又怎么能放心呢?”练虹霓靠在南宫硕怀中,不依地撒着娇。 南宫硕抚摸着她的长发,脸上一派温柔浅笑:“那霓儿说怎么办呢?本王都听你的。” 练虹霓仰起头,笑容明媚:“不如霓儿先带回去好好调教吧,就算霓儿不在王爷身边的时候,有个自己调教出来的丫头在王爷身边伺候总是放心些的。” 南宫硕目光投向低头跪在那的花月影,这丫头还挺有意思的,这要是一走,平常无聊时倒也缺少了一个寻开心的人,那想必日子要无趣的多。 看着南宫硕陷入沉思,练虹霓心底更是对花月影无比痛恨!他的犹豫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她急忙捧住他的脸,使自己出现在他的双眼中。 “王爷,你到底答不答应啊?人家可等着呢!” “答应,霓儿说的话本王什么时候没答应呢?再说,这也是霓儿的一片心意,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南宫硕回过神,宠溺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谢王爷,那霓儿一定用心调教,不会让王爷失望的。”她喜形于色,很好!一切只要按她的计划走,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好,本王会期待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南宫硕眼睁睁看着名叫花月影的玩具被带走了,有些淡淡的怅然?????? 一路跟着练虹霓到了她的院中,明明她温柔和善,花月影却觉得她对她有些莫名的敌意和恨意,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花月影总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吧? “你叫花月影是吧?名字还不错,以后你就跟着平安慢慢学。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我有些乏了,平安,她就交给你了。”练虹霓偏过身体看向身后的平安。 “你可要好好教教她!”她的眼中流露出恶毒的目光。 “是。”平安与她眼神交流,也是不怀好意:您擎好吧! 练虹霓不再理会她们,进房休息去了,或者说等着看好戏去了。 “你过来!”平安颐指气使地指着花月影:“你先去担水,把水缸加满后再去燃炉子烧水,把水烧好后再过来找我,我再教你活儿。” “担水也要我去吗?”府里都有专门负责担水的,而且都是男人。 “怎么?我说的话你有意见?可是王爷和夫人让我好好教你,你敢不听?” “不是,我也只是问问,马上就去。”就知道她们让她过来是别有用意,可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们了。能忍则忍,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看着她离去担水的背影,平安露出了狠笑:等着吧,后面还有你好受的! 好不容易把水挑好,已是正午时分,花月影累地发软,她苦笑着摇摇头,肩上一定破皮了吧?一阵阵疼得厉害,再摸摸咕咕叫的肚子,都已经过了丫鬟们吃饭的时间,看来这顿只能挨饿了?????? 花月影揉了揉酸胀的身体,算了,饿上一顿也不会死,还是先去烧水,免得平安又拿这说事。 等她把水烧好,又过去大半个时辰。她今天就像个旋转的陀螺,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真的好累! 她拎着一壶刚烧好的开水,来到平安房中,平安正悠闲地嗑着瓜子。 “平安姐姐,水缸我都挑好了,这刚烧开的水我给你拿过来了,你看还有什么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平安扯着脸皮一笑,阴阳怪气地看着她: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明明更新了,却依然在前两天的更新里。 ---------这样别说其它了,连点击都木有・・・・・・晓蛮先躲角落里哭会去~~~555・・・・・・ 欲加之罪(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空气中弥漫起不详的预感,似步步向花月影紧逼过来。 看着平安充满威胁的样子,她心中一惊,纵然知道前面有未知的危险与麻烦在等着,她却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平安慢条斯理地站起,拿起桌上的一只瓷杯,作势要放到花月影手中?????? “我现在就教你如何沏茶,王爷品茶可是很讲究的,你可要用心学!”她递过去的杯子在快要交到花月影手里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杯子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为什么摔杯子?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说啊,犯不着拿东西撒气!”平安声疾色厉,故意大嗓门地吼着,生怕别人听不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平安姐姐别生气,我先去扫了它。”花月影赔着不是,转身要去拿扫帚扫地上的碎片。 “算了!既然你说不是故意的,暂且相信你。那这次你可要小心了,再摔了杯子我可要以为你是不服管教了。”平安又拿起一只杯子递给她。 “是。”花月影紧紧握着杯子,深怕再摔落。 “沏茶呢最重要就是水质,而且要用开水冲泡才能让它的清香更沁人??????”平安敷衍地讲解着,语速放的奇慢。她拿起那壶开水,往花月影握着的杯中倒去?????? “啊!好烫,姐姐就让我把它放在桌上冲泡吧!”杯上的滚烫烧灼感火速传来,十指连心,已是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不行!做奴婢的就是要无条件服从,主子要是要你端着你就只能端着!我既然奉命调教你,就一定要尽心尽力。你可要小心别再摔了,否则我会以为你故意耍脾气,不服我平安的管教!”她肆无忌惮地狠笑,手里的水壶依旧毫不留情地往杯中加注,滚烫的开水早已漫过杯子边缘直向花月影烫红的手指淋去。 “可是??????可是真的好烫!”难怪有烫手山芋这一说,她现在手上的杯子只怕比它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两手快速地交替转换着,却丝毫不起作用,痛得她直跳脚。 眼看着杯子在手中抛来抛去,终于失手飞了出去,直掉在两人脚间。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小心我禀了王爷夫人,好好教训教训你!”平安气极,这小贱货竟真的敢放手!她伸手重重推搡着她,使她往后几个踉跄才止住步伐,没有跌下去。 “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主子们难道都有烫着奴婢手指开心的嗜好吗,还是这只是平安姐姐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呢?这样说来姐姐既然被主子们这样倚重,那手握开水冲泡的茶杯一定是最拿手的了。”花月影甩抖着红肿的双手,看她这副嘴脸也不禁火大起来。都恶整她一天了还不够吗? 平安猝不及防地抬起手,狠狠地往她脸上抽去。“啪”地一声,花月影脸上马上浮现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还敢顶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平安张狂地叫嚣,又抬起一手就要再抽过去。 花月影快速抓住她甩过来的手腕,用力制住使她不能动弹。摸着脸上火辣辣的红肿,她尽量使自己平静地看着她。 “够了,尽管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平安你,可是今天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也应该可以让你消火了吧!你看看我的手,少说也得疼上段时间,还有你给了我的一巴掌,这些我都可以不再计较,只希望接下来可以和你好好相处。”花月影抓住她的手忽然加力,眼睛眯起威胁地盯着她:“但是你要是还想整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就是说到王爷那,你也不见得就占便宜。” 平安被花月影眼中的光芒震住,有片刻退缩,可是下一刻,她脸上又扬起阴险的笑,她慢慢逼近花月影,放低声音告诉她------- “不,你错了!你得罪的不是我!” 欲加之罪(三)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显而易见她得罪了那号千娇百媚的人物。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她们要这样对她! “是夫人吗?可是为什么?我花月影只是一个丫鬟,而且并不曾接近过夫人,说得罪这话又从何说起呢?”她一头雾水,急于从平安那里知道答案。 平安甩掉被花月影抓住的手,抬高下巴高傲地睨视她,显得张狂不已。 “但是你却一再接近王爷!一个小小贱婢也敢痴心妄想,哼哼!那次让你掉进水中就是对你的警告,谁叫你竟抢了夫人的风头!竟让所有王爷,连太子都围着你转!”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充满了嫉妒的味道。 “原来端阳节那天是你们害我!众目睽睽之下你们也敢下杀手!”花月影不禁激动起来,这可是故意谋杀未遂!而事情的原因竟是这么荒谬。 “哈哈哈!”她像听到可笑的世纪大笑话:“告诉你,要想对付你这种小角色,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呢,倒不是非要对付你不可??????”平安忽然拉起花月影一只手腕,阴阴地开口:“可谁让你得罪了我的主子呢?”她抓住她的手使劲“啪”地抽在自己脸上,看着花月影呆愣住的模样,平安笑了,浮在她脸上的红肿指印也张牙舞爪起来,格外狰狞。 下一刻,她转身挥落了桌上的碗盏茶壶,落在地上好大一阵动静。然后她定定地看着花月影,嘴角逐渐不怀好意地弯了起来:“啊??????!”她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 花月影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只是已经太晚了。门在这时刚刚好被推开,练虹霓带着几个小丫鬟闯了进来,她来得好快,快到几乎就像在门口一直候着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平安你怎么了?”练虹霓质问的声音比平常真是高了八度不止。 “夫人!”平安哽咽着跪到练虹霓脚边,哭得肩膀上下起伏抽动不已,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说话。”练虹霓明明对着平安说话,锐利的眼神却扫过花月影,分明是说看你这次怎么逃过去! 冷冷地站在一旁,花月影静静看着她们演戏,生在古代没机会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她们这一唱一和默契十足。 “今日夫人信得过平安,把这丫头交给奴婢好好调教。奴婢也是尽心尽力桩桩件件都想教会她,好让她更好地服侍王爷,难免就心急了些,无形中可能说话不注意得罪了她。”平安一根手指愤怒指向花月影:“可谁知,她竟口出狂言,说她是王爷带回来的,除了王爷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管她!” “奴婢没有说过这种话,夫人明察!”听她这样污蔑,花月影连忙跪下,纵使知道是她们联手害她,她还是想去分辩。 “住口!”果然,练虹霓不给她分辩的机会:“平安你接着说。” “是。”平安暗中得意地瞥了花月影一眼,接着说:“奴婢听她大言不惭就跟她起了争执,她一时说不过奴婢竟气得把奴婢桌上东西全砸了,也是她自作自受,她一时大意竟碰倒了刚烧好的开水壶,烫伤了自己的手。奴婢想上前看看她烫地严不严重,可谁知??????谁知她竟迁怒奴婢,打了奴婢一巴掌??????”说着她半真半假地呜呜哭了起来。 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嚣张蛮横的人呢?花月影一声冷笑,只是看着,也不再去分辩。 “好一个贱婢!你还有何话说?”练虹霓唇边凝着森冷的笑。 “就算奴婢有心替自己分辩,只怕夫人也只会听信自己丫头的片面之词,不是吗?既然明知如此,那奴婢无话可说。”她清亮的眼神投过去,看得她们心虚。 “你??????”练虹霓举起手刚想往花月影脸上挥落,门口却传来三下鼓掌声,她连忙不着痕迹地把手放了下来。 ---------------------------------------------------------------------------------------------------------------------这几天晓蛮着凉了,头疼脑热的就没有上来更,各位看官:见谅见谅~ 敌不过美人泪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她们都往门口看去,击掌之人正是南宫硕,他身后跟着看好戏的几房夫人,一个个幸灾乐祸地隔岸观火。 见是他,花月影眼神中有飞扬的神采掠过,有他在,总比孤身面对这些女人强。他总会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吧?聪明如他,谁是谁非瞒不过他的眼睛。 练虹霓脸上神色急转,刚才还是凶神恶煞的,一转眼间已是善良温顺了,估计著名的变脸遇到她也是甘拜下风的。 “王爷??????”练虹霓往南宫硕怀中扑去,躲在他怀里抽抽噎噎,模样让人好不心疼,只是若是细细看去,她眼中却还没有来得及酝酿出眼泪。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本王在门口也听了一会,这丫头就是一张嘴厉害,本王相信她也不是有心顶撞。”南宫硕轻抚着她的长发,一双眼却往花月影看去,这丫头的伶牙俐齿他也不是没领教过,损得厉害。 “可是她一个小小丫鬟,竟敢摔了屋里东西,还打了平安!平安就像霓儿的妹妹一般,她被打了比霓儿自己被打还难受,我可怜的平安??????”练虹霓伤心地扶住跪在地上的平安,一手拿起丝巾拭着眼泪,暗地里给她使了个眼色。 “请王爷做主!”平安接收到暗示,立刻抖着那高高肿起的脸颊哭起来。 “禀王爷,奴婢冤枉!我没有摔东西,更没有动手打人。或许有很多地方我都做得不好,有些规矩没有学会,可是,我却从来不是一语不合就摔东西打人的泼妇,希望你能相信我。”双眼平静无澜地看过去,希望得到他的信任。别人相不相信无所谓,只要他相信她就好。 南宫硕默然站立,他不是没看见她烫伤的手指,也不是没发现她脸上明显的掌印??????是的,可能他心里是相信她的,可是那样一来就说明,是练虹霓她们在撒谎。为了一个丫头就和练虹霓撕破脸,好像很不划算,重要的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平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这边的练虹霓仍在演绎着主仆情深,美人泪如珍珠般滑落,动人无比:“王爷,请恕霓儿先前夸了口,我实在没本事再教她!” 南宫硕上前扶起她,情深款款地拥入怀中:“霓儿也受委屈了!” 闻言,花月影大受打击,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心脏一阵抽痛。这么说,他就是选择相信她们了!她忽而冷冷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谁是受害者,他不是没有相信,而是选择了故意偏袒! “我竟然奢望你能相信。哼哼!”她的声音有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心酸,南宫硕听得心中一抽,却没再理会她。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商芷羽、云慧之辈依然只默默作壁上观,清冷的神色也看不出在想什么。只上次想教训她却被南宫硕阻止了的穆红渠,失了面子尤其对她耿耿于怀,现下逮到机会她又怎能放过。 “啪”地一声,穆红渠狠狠甩了花月影一巴掌,抽得她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直响。 “你这小小贱婢竟敢与王爷你我相称,太放肆了,单这一条就有你好受!何况你还得罪了霓姐姐。王爷,这种丫头不重罚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尊卑!” “霓儿,你说吧,怎么惩罚她呢?”他竟把生杀大权交给练虹霓!是不是她说不想再看见她,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呢! “一切全凭王爷做主!”练虹霓爱娇地靠在他胸口,媚眼扫过在场的女人,任凭是谁跟她斗,下场都会很惨! “那好,就赏她二十大板吧。”他说得云淡风轻。 花月影凄惨一笑,难怪平安可以肆无忌惮,整她的手段有漏洞又怎样?在他面前,碰到练虹霓就已是输了。 -----------------------------------------------------------------------------------------------------------话说二十大板是不是多了点啊?女孩子家家的哪受得了,打轻一点哦! -----------------花月影:“要真关心我不会改五大板啊?假心假意!” -----------------咳咳,晓蛮遁走・・・・・・ 抱抱我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眼中甚至连无情都算不上,有的只是冷漠。 家奴很快就搬来了长凳和板子,得到南宫硕的示意上前拉住花月影就要往凳子上按,她恶狠狠地回头怒视,用力甩开他们的钳制。或许是被她那股狠意震慑,两个家奴在原地愣住了。 是她自己太傻!傻到以为他可以相信她,以为他可以公正,甚至以为他对她有一点点不一样,原来只是自作多情而已。其实想明白了就好,心中就不会有莫名的痛了,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小丫头,和蝼蚁本就没什么区别。 她不屑地看着南宫硕,眼神清冷,片刻才徐徐开口。 “原来王爷也是这般是非不分之人,既然如此,我心中虽然冤屈,却无话可说!”眼角扫过在场众人,花月影高昂起头,凛然地走过去伏上长凳。 “哼哼!还这么嘴硬,王爷面前也敢放肆,真不怕死么?”穆红渠幸灾乐祸地讥笑。 这女人虽然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可她的身体却在颤抖,南宫硕忽略心中突现的不舍感,却更加搂紧了身边的练虹霓。 “是吗?”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他手指拂过,家奴抡起板子就向她砸了下来。 “啊!”虽然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可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还是让她惨叫出声。 她吃力地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目光,她越是呼痛,别人就越开心!等第二板子落下时,她就死死咬住下唇,不再让自己喊出来。 为了抵抗剧痛,嘴唇已被她咬破,鲜血如同朵朵红梅在她唇边绽放,触目惊心。她的手死死掐着凳子边缘,本就不长的指甲竟也生生折断! 随着无情的板子一下下往她身上落下,她倔强的眼神逐渐迷离??????时间这是定住不走了吗,怎么还没个完?眼前忽然一黑,她就此昏了过去。 ~~~~~~~~~~~~~~~~来个分界线~~~~~~~~~~~~~~~~~~~~~~~~~~~~~~~~ 眼前一片黑暗,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随之出现了一片光源,迷蒙中光的背处逐渐走过来一个挺拔的身影,在她纱帐前站定,默默看着她。 这是梦吗?为什么这么不真实?对了,一定是梦,因为她竟觉得这个人有点像南宫硕那只绝情的蠢猪。呵呵呵,她不禁觉得自己想象力丰富,他怎么可能来?所以这是梦没错。 忽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那只梦中的南宫硕猪掀开纱帐,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她散落的长发,无限宠溺。 头上传来他手心温暖的触感,不禁让她觉得很窝心。虽然现实中他令人讨厌到发指,可这梦中的还真不错。 她迷糊地咕哝:“要是你一直像梦里这样那多好,我就不会那么讨厌你了。告诉你哦,现实中你可是个沉迷美色的混蛋糊涂虫呢!咯咯咯??????”,既然是她的梦,那可就是她说了算,她向他招招手。 “过来,抱抱本姑娘。”就算是做梦,能命令他也是很爽的。 他掀开她身上的薄被,动作轻柔地用手圈住她。小心得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呵呵呵,真听话!不过身上怎么凉飕飕的?啊,讨厌!自己竟然未着寸缕,脸上一红,就算是做梦人家也会害羞啦好不好? 躺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他身体好闻的味道,满足感向她袭来,要是这个梦不会醒多好。她终于支持不住,再次陷入了黑暗。 “傻瓜!”他在她耳边呢喃,鼻尖传来她身上的馨香,他贪心地深吸一口气。突地意识到与自己紧密相贴的这具娇躯是一丝不挂的,他的气息逐渐不稳,伸手连忙拉过被子掩住她。 “原谅我!”紧紧抱了她一下,他不舍地说。 -------------------------------------------------------------------------------------------男二号快要出现咯!亲们,快给个收藏吧,晓蛮才会有动力哟! 大出逃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自那日被打,她在床上整整趴了二十多天,这些天来倒也清静,除了有个小丫鬟按时过来给她送饭,再没见过别人。 在趴着的日子里,身心俱痛。身体稍一牵动,伤口就撕裂般折磨着她,伤口一痛,就难免想到这都拜谁所赐------南宫硕!你这人渣,竟敢下此狠手!你愿意宠着那表里不一的女人,别人管不着,可是却要拿别人的伤痛来取悦她吗?这种玩法她不敢奉陪,照这样下去,保不定哪天小命就被他们玩没了。 或许一开始她就错了,只想着能安身立命,没想到这王府陷阱重重,比之狼窝也不为过。好想念那种天高任我飞,海阔任鱼跃的生活!看来她得好好盘算一下,怎么才能逃离这牢笼。 只是王府守卫森严,前后门都有把守,而且院中也有守卫巡逻,要想出去可不容易。硬闯肯定不行,智取么??????也不是聪明人,哪有什么好办法?放火行吗? 身上好得差不多,花月影再也不能等了,既然她还是他的丫鬟,就不能不去他房里替他好好整理整理!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瞅准了南宫硕不在房中,她快速闪了进去。既然要走,就不能亏待自己,好歹也做牛做马了这么长时间,拿他点东西做盘缠也不为过。 他架上搜罗的那些个古董,平时也不见他赏玩,应该只是做做摆设撑门面的吧?捡几个好看的,打包!抽屉里的玉佩那么多,他也戴不了,挑几个好看的,打包!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现银,算了,把这些变卖了够她一阵子了。 满足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袱,她像做贼似得溜回了自己房间。(什么叫像做贼?根本就是!)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天黑。 等待是煎熬的,心里还要不住祈祷南宫硕别那么快发现丢了东西,否则节外生枝,要想全身而退就难了。 夜幕来临,月黑风高。好天气! 瞅准了一间独立的屋子,确定里面没有人后,花月影手抖抖地点上了火,但愿一切顺利,她也不想见到伤及无辜。 “失火啦失火啦!”火苗窜了起来,在黑夜中尤为张狂醒目。顿时院中大乱,喊叫声、打水声、盆桶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下人们你来我往打水救火,穿梭不停。 趁着院中乱成一团,花月影摸黑来到王府后门,定睛一看,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丫的,这群人真是忠于职守,里面屋子都点了,他们还事不关己地在这做门神。 不行!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怎么能放弃!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怎么忘了自己的拿手好戏,以前和冷非凡探险登山神马的最拿手了,只要有一根绳子在手,这王府的院墙又怎能拦得住她! 井中倒是有现成的长绳,可现在大家都忙着打水救火,那里可是人最多的地方。花月影恼怒地锤了锤脑袋,真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现在大概只有南宫硕院中那口井没有人,王爷的地方相信没有人去乱闯,何况距离事发地也很远。 深吸了口气,她蹑手蹑脚来到他院中,对井里那根绳子下起了手。 院里救火的动静这么大,南宫硕站在漆黑的窗前思绪万千,好端端起火是他们忍不住来探他虚实了吗?无意中却看见井边那道身影,是她!她在搞什么鬼? 暗中尾随,见花月影把绳子抛上院墙固定住,然后利落爬上翻墙而去,看她背上还背着一大包袱,估计是卷款携逃吧。 嘿嘿,这傻妞,你以为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他坏坏地勾唇一笑。 ---------------------------------------------------------------谢谢诗诗的荷包,么么~ --------潜水的亲出来冒个泡吧,不论留个评论、冲杯咖啡还是收藏,晓蛮都会很感谢的。 --------收藏上去了的话,晓蛮会加更哦! 路遇危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街头,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繁华依旧。 逃出硕王府的兴奋感很快被迷惘代替,看着人来人往的陌生人擦肩而过,花月影怔怔的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是啊!再怎么逃,也逃不开这不属于她的地方,这里没有她的家,没有她的亲人?????? 泪水瞬间弥漫了她的双眼。 沉浸在自己哀伤情绪中无法自拔的人儿,没有发现危险已向她慢慢靠拢?????? 在离花月影不远处,墙角的阴影里斜靠着两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眼光早已盯上了她。 “麻子,你看那小妞,包袱里鼓鼓囊囊的,说不定里面有些个值钱的!”个高的一个朝花月影的方向努努嘴。 “没有值钱的也无妨,”麻子一双豆大的眼中精光直闪:“我看这妞有几分姿色,实在不行,就随便把她卖到春分楼还是万花楼,都能卖个好价钱!”口中的笃定,好像这已是他们的囊中物。 “嘿嘿??????”两人猥琐一笑,慢慢向花月影靠过去。 “姑娘一个人吗?”高个子与麻子一左一右站定,把花月影夹在了中间。 看这两人一脸非善类的模样,花月影警觉后退一步:“你们干什么!” “哟,别呀!姑娘怕什么?我们可是好人。”麻子咧着满嘴黄牙冲她直笑:“看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什么不知道的问我们,别客气!” 这满大街人来人往的,量他们也不敢胡来。花月影只冷冷防备着,也不搭话。 “这和姑娘相遇也是有缘,正好是吃饭的点了,咱哥俩尽尽地主之谊请姑娘搓一顿怎么样?”高个子一双鼠眼贼光直冒。 “前面就有一家饭馆,姑娘赏脸走吧!”麻子遥指着一条偏巷子。 花月影一声冷哼:“两位今儿个忘带脑子出门了吧?还是你们眼睛也残了?姑娘我一不是三岁小儿,二也不是傻子,就是这么好骗的吗?再不滚,小心我喊人抓你们去见官!” 见哄骗不行,高个子伸手就去夺她肩头的包袱,花月影早有防备,一个女子防身术的擒拿手扭上他的手腕,瞬间就让他蹲在地上“哎哟哟”直叫唤。麻子见状,一脚踢向她,抢过包袱就跑。地上高个子顾不得疼痛,跟着一骨碌爬起来往前跑去。 “抓小偷、抓小偷呀!”花月影边追边喊,一直紧追不舍,直到转过街角,眼前是一条人迹稀少的小巷子,而那两个坏蛋闲闲拿着她的包袱,就站在巷口等着她,他们要财色双收。 “小妞,这是舍不得大爷吧,既然来了,就让爷好好疼一疼!”麻子作势要伸手过来抱她,她急忙闪开,见苗头不好,转身想逃,没想高个子早闪身拦住了去路。 “你们好大的胆子,再不闪开我就要喊救命了。”失财事小,要是被这两个无赖占了便宜,那她可活不下去了。 “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还是乖乖的让大爷亲一亲吧!哈哈哈??????”两个无赖上前合力抓住她,死死把她按在墙上。 “救命啊、救命??????”呼救声突然被掐断,麻子的脏手掩住了她。 “谁会不长眼来救你,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们,否则别怪咱兄弟心狠手辣!” 花月影杏眼圆睁,左右摇摆挣扎着,看着那两张恶心的大口逐渐靠近,口中“呜呜”不止,谁来救救她! ------------------------------------------------------------------------------------------------最近做起了林黛玉,药罐子一个,没有心力更文,不好意思哇! ------另收藏评论也不乐观,无力啊・・・・・・ ------求收藏!求评论!晓蛮打滚去了・・・・・・ 城市猎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再怎么拼命反抗,也无法改变什么,终是看着那两张令人作呕的嘴往脸上落了下来,花月影逃避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忽听一瞬微响,如同一阵轻风掠过,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宁静。那两个无赖的轻薄并未如期落下,末了,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 两个无赖表情怪异地在眼前定住不动,好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她连忙用力从他们中间挤出来,食指试探性地在麻子胳膊上飞快一点:“喂!” 没想到他们依旧纹丝不动,也不说话。 “老天有眼,你们这是中邪了还是石化了?哈哈哈??????”花月影张狂大笑,冷不防身后一声低笑,她瞬间神经紧绷:“谁?”连忙回头查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眼角含笑的男子,风度恣意潇洒,俊脸颠倒众生。只见他一袭鸦色锦袍,卓然而立,高贵非凡。他飞扬入鬓的浓眉下一双狭长黑眸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你是什么人?”虽说眼前是正宗帅哥一枚,可正如南宫硕之类,帅哥没好人啊! 看着她一脸戒备,口气中也是毫不客气,是这女人眼光有问题还是自己最近魅力下跌了啊?看来得好好自省了。 “不巧在下正是姑娘的救命恩人!”他傲然而立,等着她的膜拜。 “是吗?”她孤疑地扫了他一眼,他的意思是他英雄救美咯? “当然!否则你以为他们怎么会突然定住?难道你真以为是中邪不成?”英雄被她的怀疑伤害了。 “好吧,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花月影拿下麻子手上抢去的包袱,敷衍地抱拳,转身就要走。 “诶!”英雄突然瞬间移动,拦住了她的去路:“既然是大恩又怎么可以不言谢呢? 花月影皱起眉头,下定决心似地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碧玉,不舍地递给他:“无以为谢,这块玉聊表心意吧!” 他随意拿过玉在指尖把玩,忽然眼中一抹异色一闪而过,这玉上的印记?????? “无以为谢的话,不如??????以身相许啊!”他促狭地向她眨眨眼,一派不正经。 “不要脸!”花月影拔腿就走,不再理会他。救命恩人也不见得就是好人,说不定是更危险的狼。 “等等我??????,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啊!”他连忙跟上她:“其实救你只是举手之劳,这块玉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花月影一把夺过他掌心的碧玉:“所以呢,你想怎样?这份大恩您老预备让我怎么还?” “简单,请我去醉仙居吃顿饭就行。”他指着不远处的知名酒楼。 反正自己也要吃饭,她略一思索:“好吧,可是我没有银子怎么办?” 他指指她的包袱:“你不有这些吗?单这块碧玉就够你大吃大喝好几顿了。” 醉仙居。京都一流的馆子,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二位吃点什么?”小二把他们迎进去,沏茶倒水拉椅子,麻利热络。 “好的贵的招牌的直管上,这位姑娘有的是钱。”他无视花月影射过来的目光,只管喝茶吃着小点,悠然自得。 “好嘞!客观稍等,马上就来!”小二毛巾一甩,弯腰退了下去。 直管上?他倒是不心疼钱,付账的可是她!上好的玉他不稀罕,却狠狠宰了她一顿。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探究的目光审视着他,怎么看他都不简单。 “城市猎人。”他颇为得意地送给她一个秋波,电力十足。 “噗!”口中的热茶深受刺激地喷出,我还李润成嘞! -------------------------------------------------------------------------------------------喜欢的亲收藏一下吧,晓蛮谢谢了!么么哒~~~~ 是的,她很饿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男子淡定又不失利落地侧身闪避,复又端身坐好。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很英雄的姿势,表示自己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怎么,不像?” 花月影眼角一阵抽搐,她端着茶杯送到嘴边,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度对付的讪笑:“不不不??????像,像??????”。像个屁! 看着这女人对自己处境浑然不知的模样,他是不是应该好心的提醒她??????,算了,反正来都来了,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 这醉仙居不愧是京都一流的酒楼,片刻酒菜都上来了。他从容地给自己倒上酒,却抬眼间看到花月影狂风扫落叶般,毫无气质可言的狼吞虎咽着??????他正了正差点脱落的下巴,好吧,没指望她是个大家闺秀,可好歹她也要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啊! “喂,要不要这么夸张?饿死鬼投胎似地,啧啧啧,注意点形象好吧!”他嘴角微撇,一脸嫌弃。 她嘴里塞得满满的,手上还拿着一只鸡腿撕咬,全力以赴的程度就像和这鸡腿积了几辈子的仇,他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深感瘆得慌。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试试??????几个月粗??????茶淡饭,不碰荤腥!我容易吗?”她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么可怜?”语气中满是怀疑,摆明了不相信。 “我管你信不信!”姑娘她现在可没有闲功夫搭理他,什么事都比不上她在美食中奋不顾身地冲锋陷阵重要。 他并未怎么动筷子,只是随意端着酒杯小酌,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这女人看起来真单纯。(言下之意,说难听点就是蠢呗) “姑娘还没介绍一下呢,芳名是?” “萍水相逢,吃完饭就分道扬镳了,名字就免了吧!”她胡乱塞着,过快的频率差点让她噎着,忙端起手边的杯子就往喉咙里灌,“咳咳咳!”呛得她眼泪直流,MD!这男人什么时候倒了杯酒给她! “你可是我救的,我想知道一下救的人叫什么很过分吗?再说,我可不认为我们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最后一句他低低地咕哝。唉!今天自己也是人品爆发,说不定等会还是要他再救她一次呢! “花月影!”怕他啰嗦个没完影响她吃东西,她干脆报上大名,顺便礼尚往来一下:“你呢?” “你可以叫我帅哥或美男子,我都不介意。”言下之意就是不准备告诉她了。 叫你丑八怪好了!花月影剜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吃。这么会,桌上的菜肴都去掉大半了,等美男发现这一点,直接HOLD不住了。 “喂喂喂,姓花的!这顿饭可是你请我的,好歹也给我留点啊!”她的吃相虽然不雅,却意外勾起了他的食欲。他拿起筷子截住了她正要送往嘴里的鸡腿。 “谁叫你刚才不吃?”丢了鸡腿她又去夹酱排骨,半路上他又杀了过来,要想再吃点什么,靠的可全是灵敏和速度了。不一会,桌上就像水洗过一样,个个盘子见底。反观他碗里堆积如山的,她不禁恨得牙痒痒。 “结账!”小二听到她招呼,连忙走了进来。 “小二哥,不好意思,我没有现银,拿东西抵行吗?”她拿出先前那块碧玉。 “既然您不方便倒也可以,不过得让掌柜的先估个价。”小二接过玉一阵端详,忽然在看到某处的时候,神色微变地打量起她。 ----------------------------------------------------------------- 好孩纸不要看霸王文哦,收藏一下很简单的!潜水的欢迎出来冒个泡泡~~~ 露馅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总算是注意到小二的异样神色,花月影有些微诧。 她不解地蹙眉看向他:“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没问题。小的这就去给掌柜的鉴赏一下,您稍等。”小二忙不迭地否认,拿起玉坠哈着腰就要退下去。 在一旁独饮的某男,一直都事不关己地赏赏街景,看着过往的环肥燕瘦,此时却云淡风轻地开口:“这么名贵的东西,难道不值得让掌柜的移步吗?万一这在小二哥手中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可还真不好算呢!” 小二略一思索,小心放下手中的玉坠,脸上依旧堆着热情而又客套虚假的笑。 “谢谢爷的提醒,也是小人思虑不周。两位请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的过来。”他弯腰快速退了下去,临出包房门口还踌躇了一下,可别让这两人跑了,这可是他立功的好机会啊! 花月影盯着小二出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她转头看向只顾吃喝的某男,见他依旧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有些气急,这男人怎么后知后觉的,也太没有眼力见了吧! “喂!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刚刚那个小二我总感觉他眼神怪怪的??????啊!这总不会是家黑店吧?”花月影忽的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白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没傻吧?这可是京都第一大酒楼,来往的都是商贾贵胄,还黑店?有点常识吧你!不过??????”他幽幽一声叹息:“说黑也挺黑的,这里的酒菜贵得让人犯晕,宰起人来是毫不手软啊!” “可那小二确实有些怪嘛,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就是有什么问题。”她两手托腮,撅嘴嘟囔着。 “第六感?那是什么?”他忽然对她问道,显示出一些兴趣, “就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啊,很灵的。说了你也不懂。”她眼神不屑地掠过他,表示对他的极度看不起。你一个古人,跟你解释的清吗? 他微微摇头,看她这自大的样子他就好笑。这丫头就是一个字:白!白痴加白目!明明自己笨的可以,还以为全世界都和她一样。------不过,她这傻傻的样子倒也挺可爱的。 “客官打扰了,老夫就是这醉仙楼掌柜。”一身材发福的年长者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壮实伙计,无形中堵住了包房出口。 “听小二说,这位姑娘想以一块碧玉坠抵银子,可否给老夫一瞧?” “嗯。就是这块,劳烦掌柜的给估个价。”花月影把玉坠递过去,心里有些犯怵,这老头这么大阵仗干嘛。 掌柜接过玉在手中翻来覆去细瞧,片刻忽然问道:“不知道姑娘这玉从何得来?” 花月影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她随手拿的南宫硕一块小小破玉,还有人能看出端倪来吗?不可能这么背啊。 “这,这是我家传之物,有问题吗?”她强作镇定,就算他有所怀疑,只要没有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老头啊老头,不是我说你,你只管做生意收钱就是,干嘛还管别人钱财从何而来? 掌柜的一挥手,门口的众伙计又向里聚拢,把他们围住,一个个摩拳擦掌,大有立即把他们拿下之意。 “姑娘还是老实交代的好,据老夫所知,这玉无疑是硕王的碧灵石,何况??????”掌柜的眯眼一笑,指着玉坠道:“这玉还刻着‘硕’字,要知道,这可是硕王的标记!” 是吗?这玉有这么著名吗?上面有字她怎么不知道?好吧,她果然这么背!花月影瞬间石化。 ------------------------------------------------------------------------------------晓蛮最近木有更新,一是没时间,二是没动力啊!求原谅的同时也求收藏、求评论啊!只有大家的支持晓蛮才会有动力滴~~~ 二弟遭袭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怎么办?怎么办?她老实交代也不行啊,说是她偷了硕王的东西,不用想,结果肯定不是一般的惨。 “姑娘要是不说,可别怪老夫无礼了!”掌柜使了个眼色,伙计们作势就要冲上来了。 “等??????等等!”花月影吞了吞口水:“我要是说我运气好在路上捡的,你们相信吗?”她努力想拖延时间,看怎么才能脱身。 要是强往门口冲,那么多壮汉拦着,估计逮她就跟逮小鸡似地,这肯定行不通。窗户这边倒是没人拦着,可这么高的楼她也没胆跳,万一跳下去落个半身不遂一样完蛋。 “抓住他们!”知道她是不会说实话,掌柜的失去耐心了。 倏地,一旁的某男以迅雷之势夺过掌柜手里的玉坠,长腿利落踹翻几个冲上来的伙计,用力拉住花月影往怀里一带。 “抱紧我!”他的眼神里有恶作剧的光芒闪烁,忽然揽住她的纤腰一个纵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啊??????”花月影无限尖叫,犯不着这么玩命吧?要跳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好歹问问她愿不愿意啊! 她惊吓地揪紧他的肩膀,鸵鸟得不敢睁眼。这下完了,遇上这疯子男人,不死也残了。 “喂!还想赖在我怀里多久啊?当然,我也不是太介意。”打趣的声音在花月影耳畔响起,让她吓走的灵魂又飘了回来。 只见她就像八爪章鱼似地依附在他身上,她的双臂紧紧搂着他的颈脖,头深埋在他结实温热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而他也毫不客气,圈着她拥在怀里,丝毫没有授受不清要放手的觉悟。 “放开放开,应该是你还想流氓多久吧!”挣脱开他的钳制,她猛拍着仍狂跳不停的小心脏,照这样下去,她真会平白多出许多疾病。双眼瞄着这挑眉而立,不以为然的挺拔男子,嗯!珍惜生命,远离不靠谱帅哥! “还给我!”花月影摊开手,示意他把玉坠还给她。 身后忽然尘烟四起,醉仙居的众人呼喊着冲了过来:“别跑,站住!抓住他们!” “还是先远离这是非之地吧!”他拽住她往前跑去,他们在人群中穿梭狂奔。他倒是面不改色,跑起来轻松自在,可怜她小花花在后面被拖着狂奔,就像一条狂喘的狗。 好不容易躲在一条偏僻的小巷甩开了他们,花月影累得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呼吸着。看看同样跑了这么久的男人,尼玛,他还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 “啧啧啧,夸张了吧,这么喘!”他取笑地摇摇头。 “都怪你!”花月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非要去什么醉仙居,我都说没银子了,你还说可以拿东西抵。搞得我就像丧家之犬!” 他忽然欺身贴上她,宝石般耀眼的眼眸攫住她的眼睛:“这玉坠既然不是你的,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真是可惜了这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你难道没看到这玉坠上‘硕’字标记吗?” “当然没看到啊!”花月影没好气地冲他大吼,她还没傻呢!早知道她又怎么会??????等等,这么说他早就知道咯? “原来你早就看到了,这一切都是你设好的局,等着看我出糗呢!”她的愤怒逐渐加温。 “也不完全是??????哦!”话未说完只听他一声惨叫,这女人!哪里来的怪物,竟敢用膝盖突袭了他的宝贝二弟! “咱们就算扯平了,就此分道扬镳吧亲!”她得意地抢过玉坠在他眼前炫耀,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信不信没有我你出去就完蛋?”他强忍痛楚的声音传来,隐隐透着威胁。 @@@@@@@@ 晓蛮无力地吆喝一声:收藏吧,谢谢啦~ ‘捂裆”掌门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看他捂着痛处在那边叫嚣,花月影不禁轻笑出声。 “怎么样‘捂裆掌门’,还有何赐教吗?还是先安抚好你小弟吧!”这么用力一击换别人早在地上打滚了,他还有力气在这边逞强! 他脸色肃杀苍白地怒视着她,这丫头真是个异类,言行举止都这么粗鲁。她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待他的人! “聪明的话就过来道歉!”他声音中警告意味十足。 奈何她根本就不买帐,转头调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抬腿就想走人。 “道歉?好吧,您慢慢等着吧!” 他忽然以鬼魅般的速度一把捞住她,顺势把她压制在墙上,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呼吸都清晰可闻。 “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过河拆桥!”他的声音冷冽。 “谁叫你故意使坏?”她不习惯地整个后背直直贴在墙上,努力想推开他:“还不放开我!” 他忽然邪魅一笑,腰身往前一送,紧密无隙地贴着她的小腹,彼此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燃灼着心跳。 “我可不敢放,万一我放开你跑了怎么办?谁叫你下手这么狠,万一我就此不举,谁为我以后的性福负责呢?”他恶意抛了个色色的媚眼给她。 花月影眼角无声抽搐。这男人真是够了! “我发誓我不跑,所以你先放开好不好?”这一贴狗皮膏药真是不好对付。 “不好!”他直接否决了她:“就这样聊一会,算是你对我犯错的补偿。” 既然挣脱不开,她也就放弃了挣扎。四周好安静,彼此相拥的两人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与心跳,一股温暖的电流从心里直窜到四肢百骸。 “咳,咳!”花月影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我真的要走了。”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去哪?这玉的事可大可小,说不定他们还在找你。” “唉,其实我也不知道。不怕告诉你我是从硕王府逃出来的,本以为随便偷他点东西当盘缠,谁知这些东西都销不了赃,而且我出来地匆忙把最重要的东西落下了。现在我真是进退两难。”她愁眉深锁,她竟忘了自己的背包! “或许,我可以帮你。”他眼神晶亮,心里某些秘密盘算着。 “真的?怎么帮?”她抬起希翼的眼神仰望着他,他真有办法吗? 他伸手重新把她按入怀里,引起她一阵不满,在他怀里“呜呜???”抗议着。 “等天黑!”他说道。 *** 夜色笼罩着大地,硕王府早已掌起了灯。今晚南宫硕要去烈王府赴宴,豪华的马车乘着他与练虹霓而去。 “喂,现在怎么办?”躲在一旁窥视的花月影沉不住气了。 “抱紧我!不许叫!”‘捂裆掌门’先生搂紧她一个纵身,竟然轻飘飘越过王府高墙往里飞驰而去。 “唔???!”刺激过度差点令她惊呼出声,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好厉害!这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轻功吧! 飞过重重院落,他带她落在南宫硕屋子门口。 “进去吧!”他警觉地观察着周围,要知道躲过王府守卫可不容易。 花月影孤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就是这里?地形你好像很熟悉?” *** *** 喜欢看文就收藏吧~收藏吧~ 黑暗中的暧昧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他眼中的不自然一闪而过,但他掩饰的很好。 “王府的规格布局不都差不多嘛,以我的聪明才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就是硕王的房间?” “哦?是吗?”花月影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当然是!”他些许不耐地拉起她:“快进去!” “吱呀”一声,他在前轻轻推开屋门,和她快速闪了进去,小心地在门缝里看了看外面的动静,才放心地关好门。 屋里很暗,只有借着窗口投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才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花月影摸黑走了几步,实在是不习惯这种看不清的状况。 “喂,你说??????”她骤然回头,冷不防与身后的他撞了个满怀。他反应极快地稳住她倾斜的身体,索性不客气地把她贴紧在怀里。 “嗯?什么???”黑暗中有无限暧昧在衍生,他的嗓音听来尤为暗哑低沉,花月影心跳忽然漏跳一拍,仿若受了蛊惑似地迎向他黑暗中的眸子。 银色的月光在他身上投下一抹剪影,黑暗中他的轮廓异常深邃。飞扬的剑眉,直挺丰翼的鼻梁下薄唇一角微勾,含笑看着她,他黑曜石般的眼睛中有迷人的光芒在闪烁。 “我??????”她忽然忘言了,只怔怔凝视着他。 这丫头这样露骨的看着他是几个意思,被自己迷住了吗?她眼神中的迷离很诱人,小脸上扬,丰润的唇轻启,就像是在对他邀请。 这一刻,他低头,不由自主吻向她??? 就在他的唇印上她之际,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扭头躲开。温润的触感就一路从她脸上扫过直到耳际?????? 这丫头竟敢躲开他! 心下有些不忿,他索性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恶意吸允挑.逗! 一阵酥麻颤栗的感觉袭来,花月影一阵腿软险些站立不住,在他腰侧的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攀附着他。 “别???嗯???别这样!”娇软无力的声音一点信服力也没有,她好晕! 他依然故我,反而一路往下,在她细致白皙的美颈上流连。原本他眼中的清亮逐渐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她好迷人! 她沉沦在他制造的晕眩中,无法自拔,直到她感觉他的手极度不规矩地、摩挲上了她引以为傲的胸口???丢死人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臭流氓,快滚开!”花月影奋力挣脱,弹离开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安静站着,眉头有些微拢,眼睛直直盯着她,眼中还有未曾散开的情.欲。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做?这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看来自己的自制力下降了。 他骤然收回那危险的眼神,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眼睛随意在房间陈设左顾右盼:“对不起,我出门忘吃药了,别生气!我带你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咳咳”,她掩饰自己的慌乱,她也忘吃药了吧,竟然?????? “我???我打算留下来,我还要想办法拿回我的东西呢。”她把先前拿走的古董玉坠之类按原来的位置一一放好。 “也好,小月亮你快点,等会要是有人来就麻烦了。好了没有?我送你去你房间。” 花月影翻个白眼,小月亮?这男人要这样叫她吗? 他带她躲开侍卫潜回她的屋中,未曾多加逗留。临他飞身而去之前,他捧住她的小脸,望进她的眼中:“我们还会再见的,记住,我的名字,闻人冥!” @@@@@@ @@@@@@ 男二,呵呵,就是他了! 话说童鞋们看文不收藏是几个意思啊啊啊! 别对我说谎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回到硕王府已是深夜,南宫硕满身的疲惫。以喝多了为借口打发了练虹霓,今夜他只想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最放松,不必戴上虚假的面具。他真的好累! “下去吧!”南宫硕揉了揉眉心,遣退正要进门掌灯的丫鬟。 “是,奴婢告退!”王爷脸上写着‘别惹我’三个字,小丫鬟看着心惊。此时犹如大赦,留下盏灯匆匆退了下去。 推开门,屋里一片黑暗,一种百年孤寂的沧桑感汹涌向他袭来,差点让他站不住脚!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他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抬腿踉跄迈了进去,凄苦万分。 忽而,他警觉之心大起。不对!这屋子有人进来过! 地上是他出门前细细洒下的一层银粉,此时却早被人踩乱。他举灯仔细查看,一大一小两种脚印,明显是一男一女。会是谁呢? 他蹙起双眉,脑海中盘算着各种可能性,却在无意扫过古董架时,了然的浅笑浮在嘴角。是她回来了么? 快速走到妆台前拉开抽屉,看到不翼而飞的玉坠之类安好地躺在里面,他的笑意更深了,果然是她! 南宫硕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轻叩,内心翻涌。可是,这男人的脚印又怎么解释?是和她一起来的呢,还是另外什么别有用心的人? 或许???,他眼睛肃杀地眯起,想起白天下人来报?????? 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别的男人闯进他南宫硕的地方! 霎时,他怒不可遏,拿起抽屉里的碧灵石,如狂风般掠出了房间。 @@@@@@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骤起。 “谁呀?”正要准备睡下的花月影惊地从床上坐起。这么晚了,是谁来找她?等了会,却不见有人应答,她更是奇怪:“谁?” “开门!”声音很冲,充分表达了其心情之恶劣。 原来是南宫硕!他好好的美人不去抱着睡觉,跑这来发什么神经?还是少惹他为妙。 “可是奴婢已经睡下了,王爷还是??????”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冷冷地打断。 “我数三下,不开我就踹门,不过本王保证门踹开还是由你来开,后果完全不同!一???二???三!”说到做到,南宫硕抬腿正要踹门之际,门被大力拉开,一张讨好的笑颜出现。 “王爷不礼貌,这么晚敲姑娘家的门!请问有何吩咐呐?”她很没种,被威胁到了! 南宫硕无视地走过她,大喇喇在她床头坐下,她的房间虽简单却很温馨,还有房间里的这个女人,都让他难掩心悸。可是,有些问题必须弄清楚。 “今天一天你都不见人影,怎么解释?”他懒散靠在床头,闻着似有若无的暗香。 “呃???那个,我都在啊!只是王爷很忙,又陪夫人又去赴宴,注意不到我这小丫鬟很正常啊!”原来他来问这个,花月影紧张之下舌头差点打结。 “是吗?好好想想再回答。”南宫硕朝她目光不明地笑笑:“我只给你一个机会,别对我说谎!” 他的眼神很认真,他甚至有些紧张,不知为何,他最不想见到她对他说谎。 “咳咳!”花月影掩饰自己的心虚,开玩笑!实话是什么?说她偷东西跑路?没病吧? “我干嘛说谎,就是这样的啊。我一直都在府中,不然王爷以为我能上哪呢?”她睁着大眼睛,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清纯无辜。 “错!”南宫硕脸色黑得吓人:“你错过了我给你的机会!” 那个男人是谁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砰砰、砰砰??????”那是她心跳的声音,是的,她有些被他吓到了。连忙捂住胸口的乱跳,花月影虚弱地开口。 “没??????奴婢没说谎啊!”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她竟还敢不说实话,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南宫硕愤然站起,飞速捞过她闪躲的身体,大掌牢牢控制住她。 “嘴这么硬,当真是不怕死么?信不信??????”他的手慢慢游离上她的脖子,指腹轻柔摩挲着,忽而手上力道加重:“信不信本王就这么掐死你!” “啊??????!”突如其来的折磨让她惊呼出声。 她信!怎么不信!只是她怕说了实话死的更快。难道实话实说他会饶了她吗?她不敢赌! “住??????手,放开??????我!”她使劲拍打着南宫硕行恶的手,好难受!她不要被他掐死啦! 看她脸上涨得通红,南宫硕狭长双眸中闪过一抹来不及捕捉的不忍,手上稍微松了些。 “怎么?现在愿意说了?”他的语气中有不容反抗的严厉:“说!今天去哪了,又做了些什么事?” “我??????一直在府??????中,就和平常一??????样啊!”话刚一说完,就感觉脖间被大力收紧,唔??????,她不能呼吸了! 花月影用力想掰开南宫硕收紧的大掌,可是这根本就是徒劳!这难道就是说谎的代价吗?让她被他活活掐死?就算她现在想说实话也无法开口了。 他如鹰般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这女人,都要被掐死了还不肯说实话吗?为什么?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以至于失去生命也要隐瞒吗?还是??????只为了保护那个留下脚印的男人? 眸中一痛,他狠狠把她摔落在床上,不管她疼得龇牙咧嘴,扯过她的腿,大力除去她脚上的鞋子。 “这是什么?你去本王房间做什么?”他话语中不再拐弯抹角。 “咳咳咳!”空气突然涌入肺部的不适感让花月影一阵好咳。她看向自己的鞋子,嗯?鞋底什么时候踩到了东西,还泛着淡淡的银光呢? “去??????当然是给王爷打扫房间啊,王爷怎么这么问?” “哈哈哈!”他气极反笑,看来她是打算抵赖到底了!很好! “好,你不说,本王来说。其实一早本王就发现屋中丢了好些东西,包括这个,”南宫硕拿出碧灵石:“它叫碧灵石,是很珍贵也是本王很喜欢的一个玉坠。后来醉仙居来报,有人在他们酒楼拿出过它,被揭穿是偷来的后,一男一女双双跳楼逃去。可是本王晚上回来一看,这些宝贝又回来了。最奇怪的是,本王事先在地上撒好的银粉却被两双脚印踩乱了。要知道,没有本王允许谁也不敢进去的。” 南宫硕摇了摇手中的绣花鞋,冷冷说道:“其中一个是你不用怀疑,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说!” 原来如此,他竟在地上洒银粉,工于心计的男人!他以为他在演潜伏啊!完了,她无从抵赖了。 “王爷恕罪!奴婢只是不想身无分文去流浪才动了王爷的东西,可是您放心,所有东西都完璧归赵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您多少给我发些银两不让我一直做白工,我也不至于啊!”她不满地嘟囔着。 这么说还全是他的错咯?再说,谁管那些珠宝银两,真不懂还是故意岔话题? 南宫硕欺身靠近,骤然抬起她的下颚,双眸警告地眯起。 “我问的是那个男人,他是谁?”语气中犹如万年不化的冰雪。 姐风中凌乱了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男人?你指谁?”被他吓到,花月影小心翼翼地询问。 “别跟我装傻,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手指紧握‘咯咯’作响,指节泛白。 “噢~”她恍然大悟似地:“王爷是指酒楼和我一起的人吗?你早说呀,那个人是??????呵呵,其实,我也不认识。”她讪讪笑着。 凝视她片刻,南宫硕忽而语调异常温柔起来,一手在她额际发间轻柔抚触。 “我的影儿真是调皮,还跟我打哑谜呢!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吗,快说,千万别惹本王发火!”最后一句的警告意味十足。 认知到南宫硕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心下一颤,她硬着头皮说道: “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王爷,那个人只是萍水相逢,在我被地痞骚扰的时候救了我,所以在醉仙居请他吃饭表示谢意。至于他是谁奴婢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她尤为强调那个‘真’字。 “如此,他又偷摸上本王府中做什么?”低垂的眼眸中窥探不到他的心思。 “他也是一片好意,见我想偷偷回府把东西还回来,就顺手帮我而已。王爷你也知道就凭我自己想躲过重重守卫进来是不可能的嘛。”不过说来那闻人冥为什么那么好心帮她,难道真是他日行一善吗?花月影回过神摇摇头,甩开了疑念。 他?她们之间何时连称谓都这么亲密了? 南宫硕目光骤冷,意识到自己对此的在意,更是狂怒!她一个小小丫头,自己这么上心做什么?她不值得他在身上多花心思。 他恼羞成怒地一掌拍上桌子,可怜那无辜的桌子就此寿终正寝,被劈成无数小木板散落一地。 巨大的声响让她一个激灵,犹如受惊的小兔般,两腿一缩快速滚至床内侧,蜷缩在那警觉地盯着他。还好,劈的只是桌子而不是她,不然的话??????,看了看这一地的木屑,她没有hold住的一个哆嗦。这南宫硕又犯毛病了吧,晚上不睡觉还跑来她房间练铁砂掌,看来是病大发了。 南宫硕骤然回头,双眸眯起危险地射向她。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轻易瓦解他的自制力,他一贯的冷静自持在她面前荡然无存。他会因为她的受伤而心疼,因为她的撩人而冲动,因为她的回来而暗喜,更因为她身边出现的男人而愠怒!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在意她,他喜欢她! 得到这个结论他不敢相信,不可能!他南宫硕是不可能有爱的人,他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一个人,他已经没有那种能力和勇气了,从母妃含恨病逝,他立志争权的那时起,他就已经决心摒弃真心了。 可是,这个女人却让真实的自己曝露出来,他该怎么办?像是为了寻求答案般,南宫硕倏地飞身上床,单膝跪坐在她面前。 “啊!别打我!我不敢了!”花月影鸵鸟得抱住头,啊呜!最起码别打脸啊! 南宫硕两指强劲地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他目光不明地凝视她,看不出喜怒。花月影大气也不敢出,他这就要动手了吗? 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寸容颜都刻画在心里般,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花月影屏住呼吸紧张到快要昏厥时,他忽然把她拥入了怀里。 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宽广的胸膛宛若一座避风港,沁入鼻间的是他独有的迷人气息,耳边聆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咦?他的心跳得好快!怎么自己好像也越跳越快? 她乖乖让他抱着,他贪婪地呼吸着她的馨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这一刻,彼此灵魂相契。这种温馨和感动交织的满足感,渐渐让他无法负荷。 他忽然狠狠推开她,狼狈地飞身闪了出去?????? 肿么了这是?花月影还有些楞忡,这男人转变地也太快了吧! 他们的演技棋逢对手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啊!别打我!我不敢了!”想起花月影那副没种的样子,南宫硕嘴角不禁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看他走神走远了,还破天荒地傻笑,一旁的枫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你妹啊!老天这是要下红雨吧!他竟在和他商讨事情时走神了。。。 “咳咳!”枫握拳至唇边假咳,试图拉回南宫硕游离的思绪。 “嗯,说到哪里了?”南宫硕没好气地白了枫一眼,总算回过神来。 “王爷,我们派去的细作来报,他们似已蠢蠢欲动,可是又无法拿到什么证据或是线索,只提醒王爷要极尽小心。” “说了等于没说,你可要好好监督他们,叫他们一切小心,千万别给我搞砸了。”南宫硕些许不悦地蹙起眉。 “是,属下会密切关注的。”要拿那些人的短又岂是那么容易的,枫也有些担忧起来。 门外侍卫轻叩:“王爷,月影姑娘来了。” “嗯,进来吧。”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间却隐隐有丝雀跃。 一旁的枫瞧得啧啧称奇,难道他对那丫头有些个意思?南宫硕的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就是他的几房夫人也不可轻易靠近,他却允许这丫头随意进出? “王爷吉祥!您吩咐的如意糕做好了。”花月影在桌上放下手中托盘,又躬身后退几步,眼神半丝也不敢与他接触:“奴婢告退。” “站住,本王说过你可以走了吗?”南宫硕狭长双眸尽显神采飞扬。 “王爷还有何吩咐?”救命啊,这又是想干嘛?前一天晚上跑去她房间掐她脖子、狂劈桌子、抱她摔她,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恶整一个人也是有限度的好不好! “嗯??????”南宫硕散漫地拖着长腔:“贴身侍婢就在这安静呆着好了,免得有事要你做却找不到你。” 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生怕她偷懒还要就近监视,这倒霉催的破王爷?????? “王爷”,门外侍卫请示:“练夫人求见。” 南宫硕眉峰一蹙,和枫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手拈起一块糕点:“进来吧。” 这书房也只有练虹霓敢来,其他一众女人都不敢来自讨没趣,要知道南宫硕在书房议事时最严肃最讨厌别人打扰的。 一阵香风袭来,环佩叮当声中练虹霓袅袅婷婷走来。一袭鹅黄色纱衣更显她娇弱可人,淡扫娥眉之下的一双明眸中只有南宫硕的身影,她朱唇轻启拂上一礼。 “给王爷请安。”声音若黄莺出谷很是好听。 “练夫人吉祥。”做奴婢的是要给主子请安的,花月影认命地一礼,尽管很讨厌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练虹霓这才发现书房中还有别的女人在,而且还是那贱婢!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她怔了一下,很好的掩去心底的恨意,她还是一贯的温柔样。 “起来吧。”她随即至南宫硕身边:“昨晚王爷喝多了偏不肯让人家伺候,害人家都担心了一整晚,今儿个王爷好多了吧,宿醉是会头疼的,妾身特意炖了碗蜂蜜绿豆汤给王爷。” “还是霓儿会心疼人,本王早就没事了,倒是你别过于操劳,万一旧疾复发担心的可就是本王了。你看,昨晚喝醉好好睡了一觉现在不是没事了。”南宫硕示意她在身旁坐下,拿起如意糕亲手喂她吃。 纳尼!?南宫硕说他昨晚好好睡了一觉,那昨天闯入她房中掐她又对桌子行凶的人是谁?真是说谎不打草稿,我去~~~ 虎有伤人心(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丫鬟环儿快步走进穆红渠房中,匆匆禀告。 “主子,练夫人来了。”言语间还有些微喘。 “哦?”穆红渠慵懒地描着眉,倒是有些讶异:“她来干什么?” “哟,听妹妹这意思是不欢迎咯?虹霓可已是不请自来了。”话语声中,练虹霓已经走了进来。 穆红渠依旧细致地描着眉,并不起身相迎,以尊卑来说也不见礼,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姐姐可是稀客,不知驾临妹妹这有何指教啊?”她眼尾向练虹霓斜睨去一眼,不屑之极。 按捺住心中的不快,练虹霓走至屋中主位径自坐下,随意轻拂着桌上紫金香炉燃起的袅袅青烟,淡淡嗅着。 “唉,我也只是闲来无聊信步走着,到这附近就想着来看看妹妹,看妹妹这描眉画鬓的倒是好兴致。” “如果连姐姐这种王爷心尖上的人也要说闲来无聊的话,那我们这种几日也见不上王爷几面的人岂不是在无聊中死过千百回了?倒让妹妹有些怀疑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了!”穆红渠些许不悦地放下手中的螺子黛。哼,贱人就是贱!闲来无聊就要跑来挖苦别人吗?终日装可怜霸着王爷不放,不就是想炫耀吗! “哪有什么意思?这话一听就是妹妹误会了。如今我也是难得见上王爷一面,这男人都是见着新的忘了旧的,只是我可没有妹妹这番细心装扮的兴致,画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谁又注意得到呢?”暗讽穆红渠这番装扮也是白费心机,练虹霓眼角扫过她脸上的怒意,嘴角露出一丝得色。 “唉,只是不像妹妹早已是习惯了这番寂寞,我还真是不习惯呢!”她又接着火上浇油道。 “你??????!”穆红渠终于怒极,脸上粉再厚也盖不住涨得通红的颜色。 “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心思一转,这贱人不就是故意取笑她,自己这么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不就上了她的当了?她穆红渠也不是好惹的主。 “唉!妹妹只是替姐姐难过而已,想姐姐这种万千宠爱的人要真沦落到无人在意凄苦终老的下场可怎么办?我们习惯了还好,姐姐可是高高在上的,要是哪天‘啪’地掉了下来还不知会不会活得下去?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正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言语中皆是不怀好意,说得好像已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原以为花无百日红这句话在姐姐身上就是不可能发生的,没想到还真是人外有人,只不知道是谁竟还能夺了姐姐的风采?” 练虹霓本已是听了这一番诅咒怒火丛生,想起来此的目的硬是把怒火压了下去。只要你上了当,还怕不能收拾你?今天这般隐忍也是值了。 “还不是王爷新收的贴身丫鬟花月影,王爷真是跟她很亲近,到哪都带着她,就那小贱婢她也配!”练虹霓一脸愠怒,想必是恨极了。 “哈哈哈!”穆红渠笑得花枝乱颤:“原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丫鬟。难怪姐姐生气,要是真输在小丫鬟身上,连我都要替姐姐不值呢!哈哈哈!” “住口!”练虹霓猛地一掌击在桌上:“你就好意思了吗?我要是输了难道你就赢了,还是你自认自己不如一个低贱的丫鬟呢?”继而语气放缓接着道:“现在不是我们自家姐妹斗气的时候,咱们要联起手来除了这小狐狸精!” 哼哼,现在就是自家姐妹了!她可不信练虹霓这只老狐狸! 虎有伤人心(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穆红渠心思转的极快,这练虹霓今日过来自讨没趣想必是有求于自己,还自家姐妹?放在平时她肯这么说吗? “哦?除掉一个小小丫鬟对姐姐来说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用得着兴师动众吗?莫非姐姐还有什么顾忌?”她一双凤眼微挑,不明其意地看着练虹霓。 “要是别的丫鬟不见了随便找个借口也就对付过去了,可这小贱婢终日跟在王爷身边要下手总是难了点。本来我想夜里找人把她掳了去一了百了,可这王府守卫森严,枫又不知道隐在哪个角落里??????唉,想想就头疼。好在想到了妹妹你。”练虹霓话锋一转,走到穆红渠身边放低声音道:“过几日王爷要去相府贺寿,妹妹在府中要对付她就易如反掌了。” “既是如此,姐姐自己怎么不做呢?”穆红渠心里了然,表面却装作不解。 “你当我不想做非要低声下气过来求你么?实在是王爷早就吩咐过要我那日与他同去,我分不开身,可又不想错过这好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练虹霓颇为紧张地盯着她。 “就算我愿意,姐姐打算怎么做呢?”穆红渠心底冷笑,哼哼,你当我是傻子吗?这种要人性命的事就要我来,万一到时被她反咬一口,岂不是一箭双雕? 练虹霓面露喜色,从身边拿出一包药粉:“只要妹妹到时候找机会把这个放进那小贱人的饮食中就算大功告成了。” 穆红渠接过药粉思索片刻,阴柔地笑了:“好,我答应了。” “如此,就敬候佳音了。那我就先回了,妹妹留步。”练虹霓拉起穆红渠在她手背轻轻拍了两下,甜笑着走了出去。 穆红渠看着她摇曳的背影,一抹冷笑在嘴角勾了起来,哼,走着瞧! ==============分===隔===线======================= 一大早花月影就去厨房看了一下给南宫硕做小点的食材,盘算着今天要给他做点什么,南宫硕这人异常挑剔,做得不好免不了挨他一顿白眼。 经过离厨房不远的小花园时听到隐隐的呼痛声,好奇地寻了过去,只见一个小丫鬟痛苦地蹲坐在地上揉着脚踝。 “你怎么了?”花月影连忙上前询问:“还好吧?” “哎呦!好痛!刚才没注意脚下的小石块把脚崴了,疼得要命都没法走路了。”小丫鬟抬起头,眼中有泪花闪动,楚楚可怜的。 “是吗,给我看看吧,或许给你推拿一下就好了。”花月影在她身边蹲下,就要去脱她的鞋。 小丫鬟快速把脚缩了回去:“好姐姐,不用了。我是练夫人院中的,我叫香香,赶着给夫人送羹汤,去晚了怕是??????怕是要受罚的。”她挣扎着想站起却一声痛呼又跌坐在地。 “你小心!”花月影忙扶住她:“你这样子怎么去啊?” “呜呜???”小丫鬟急的哽咽起来:“我该怎么办啊?姐姐,要不你帮我去送一下吧?” “这??????”花月影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愿帮她,只是不想见到练虹霓这心机颇深的女人。 “我求求你了好姐姐,我真的好怕受罚!”丫鬟香香眼中含泪急切地看着她。 “那好吧。”她终于没有能拒绝:“你先在这休息一下,等会我来给你看看。” “谢谢???谢谢你!”香香感激不已。 花月影对她笑笑,端起地上的托盘往练虹霓处而去。她没有看到在她离去时,地上原本可怜兮兮的丫鬟眼中露出的得意之色,更没有看到原本无法站起的她忽然弹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声冷笑后,快速消失在府中。 突如其来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一踏进门,入眼就是香艳的一幕。 内室里南宫硕慵懒地半坐在椅子上,衣衫不整,练虹霓斜靠在他怀里,一双柔荑在他半露的胸膛来回轻轻撩拨,美目热情似火地与他凝视着。 看来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这两人大白天的就上演激情戏,难道不知道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吗? 情绪莫名地突然低落,她尽量不往他们那边看,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会否冲上去把练虹霓那只讨厌的爪子拿开。 在门口桌上放下托盘,花月影忙快步走了出去。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她闭起眼深呼吸了一口,脑海中又浮现刚才看到的一幕,连忙摇摇头试图甩开。 明明知道这不关她的事,可是心情却在低落与激愤之间徘徊。这是怎么了,难道看到这些自己就难过了吗? 思绪越理越乱,再没有去给南宫硕做点心的心情,也忘了花园那个扭伤脚的丫鬟,花月影回到自己房里带上门,就把自己扔上了床,扯过棉被胡乱地盖在脸上。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门外巨大的敲门声和嘈杂的叫喊声吵醒的。她揉揉惺忪睡眼坐了起来。 “开门!快开门!花月影,知道你在里面,快把门打开!”门外数人嚷叫着。 她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解地去开门。 “怎么了这是?你们这么多人过来又喊又叫的有什么急事啊,是王爷找我吗?” “自己做的好事还不清楚吗?装得可真像。王爷当然得找你,走吧!”为首的家丁毫不客气地扭住她双臂,传来的疼痛让她蹙起了眉。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自己做的好事,我做什么啦?”她口气也不善。直觉告诉她,这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搞不好又要受皮肉之苦。可是她花月影也不是逆来顺受可以随便欺负的。 “懒得和你啰嗦,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家丁把她用力往前一推,让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那总能容我拿点东西吧?”看家丁们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她连忙用起了激将法:“怎么,不行吗?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拿点东西难道还怕我跑了?枉费你们这么多大男人,竟没个胆大的,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 “谁说的!有我们在叫你插翅也难飞,有什么东西快去拿!我还不信了。”他们果然上当了,围成一圈在门口等着她。 冷笑一声,她走进去“砰”的一声带上门。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趁南宫硕不在书房的时候偷偷把背包拿了回来,南宫硕那个自大的男人怕是现在都不知道。 捡了几样大概用得着的东西藏在身上,又把背包推入床底藏好,她这才打开门。 “好了,走吧!”她站在家丁们中间,他们伸手要去钳制她的手臂,她一脸愠怒,眼神凌厉瞪视过去,犹如锐利的冰刀让他们心下不住一颤,竟是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哼!”花月影不屑地一甩袖子,扭头就走。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觊,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真TM奇怪了,都是些大男人竟被这小丫头震住了! 一路上她试想着各种可能性,怎么也摸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踏入练虹霓的院子,才感觉一股浓重的压迫感袭来,让人无限彷徨、忐忑不已。 “呜呜呜??????”嘈杂纷乱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恐吓声、众多的呜咽声,最明显好分辨的就是练虹霓高分贝的哭喊声。 这都是怎么了?哭丧吗? 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她一脚迈了进去。 美人心计(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我要杀了你!”话音刚落,花月影就被迎面而来的人“啪啪”两掌狠狠抽在脸上。 “你这个小贱人!你好狠的心,早知道我就该杀了你、杀了你!”练虹霓满面泪水,却目光凶狠,有些癫狂地撕扯着她。 “杀了我?不知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让夫人这么不能容我?”她倒显得有些淡定,任由她对自己撒泼。 入目所及,院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奴才,个个颤抖瑟缩着,连头也不敢抬。连福管家也是一脸凝重,而在最显眼的位置站着的,正是南宫硕,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只一双锐眼,扫过她时仿佛若有所思。 “当然是十恶不赦之事,你还想否认么?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呜呜呜,只是可怜了我的好平安。平安??????!原本死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练虹霓歇斯底里哭喊着,伤心过度一阵晕眩,身边两个丫鬟赶忙扶住了。 “平安?平安死了?”总算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下她更不明白了,平安死了为什么要怪她,关她什么事? 听她反问,练虹霓不禁怒火横生,纤手颤抖地指着她:“你??????你!” “好!”她甩开丫头的扶持,上前狠狠揪住花月影的头发就往房间里拖:“你给我滚进来!” 疼得眼泪翻滚,只能尽量护着发根减少伤害,可还是不可避免的几缕青丝被揪了下来。经过门口的南宫硕身边时,还希翼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他能帮帮她,可这终是成了奢望。 “跪下!”练虹霓一脚踢在她腿上,让她不由自主“扑通”一声在床前跪了下来。 床上,平安直直躺着,脸上一片暗紫,眉宇间扭曲地厉害,可见死之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 “平安,你死的好冤!你本是替的我呀!你放心,我现在就为你报仇!来人!”练虹霓杏眼圆睁,恨不能一口吃了她:“把这丫头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下人见王爷不置可否,也当是默许了。 “慢着!”花月影厉声呵斥让下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夫人什么也不问不查,这么急着要置我于死地,莫非是别有隐情?” “放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还不动手!”练虹霓怒目横视,催促着他们上前。 “谁敢?”花月影“腾”地站了起来:“俗话说捉贼捉赃,你说人是我杀的可有证据?把我拿来什么也不容我分辩就要我死,是不是给人一种杀人灭口的感觉呢?夫人,就算你不容我活着,可总得让人心服口服吧?” “好!”练虹霓倚到门口处南宫硕身边,一双美目泪水涟涟:“王爷,你相信霓儿吗?” “信。”南宫硕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一个字简单利落,却充分表示了信任与支持。 “谢王爷!那就请王爷做个见证,看看我练虹霓做事公不公平。”她含泪的眼角透着一闪而过的狡黠。 哼哼,还能公平吗?人家都只信你了。也罢,毕竟是死了人的,就看这出戏到底怎么唱。 “花月影,你要证据是吗?好!”她话音一顿:“小梅!” “夫人。”唤小梅的丫头跌跌撞撞进来,瑟缩地跪着。 “小梅,就把你看见的原原本本说出来,叫她心服口服!” “是。”小梅有些慌乱地在花月影脸上扫过:“今天一大早奴婢就在院子里干活,看到她端着一碗汤羹进了夫人屋里,片刻后神色匆匆出来,好像做了什么事似地慌慌张张就走了。” 花月影一声冷笑,什么叫好像做了什么事似地?她凭什么擅作揣测? “哦,这就是所谓证据吗?难道就这片面之词就要定我杀人之罪?可笑。” 美人心计(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你还不服吗?我只问你,那碗汤羹是不是你送去的?”练虹霓语气狠戾,咄咄逼人。 “是我送的不错,可是??????”她话未说完已被打断。 “王爷你听,她都已经承认了,可见并不是我冤枉了她。后来的事王爷你都知道了。”练虹霓纱巾拭了拭眼泪,接着道:“那本来是我要喝的,可是又没有什么胃口,就随手赏给了平安,可没想到,没想到却要了我平安的命!是我害了她啊!” “王爷明察,月影确实冤枉。”她膝盖一曲向南宫硕跪了下去,不卑不亢凝视着他。 南宫硕淡淡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冤吗?本王问你,这汤羹你从何而来,事发之时你又在干什么,可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 “早上在经过厨房的小花园碰到一个丫鬟,她扭伤了脚不能行走,又怕送晚了汤羹受罚,就求我替她送来,经不住她苦苦哀求我就答应了她。后来这么多事发生我可是刚刚才知道,希望王爷还我一个清白。” “丫鬟?是谁?”捕捉到问题的关键,南宫硕眉头微蹙了起来。 “我不认识,她说她是练夫人院中的,叫香香。”花月影有些紧张,希望香香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胡说,我院中从来没有叫香香的,你这谎未免扯的离谱!”练虹霓一抹冷笑逸在唇边,看你怎么收场! “我没有说谎,她的确说她叫香香,事到如今我哪有说这种谎的必要?”她眉宇间逐渐有些焦虑,难道香香这个人也是假的吗? “福来。”南宫硕叫过福管家:“你去查一查,府中是否有香香这个人。” “是。”福管家匆匆而去,不一会即来禀告:“王爷,府中并没有香香这个人。” 果然!她心底一沉,到底是谁这般处心积虑害她,如今叫她怎么脱身? 练虹霓此时聪明地不再多说,只更加伏在南宫硕肩头呜呜咽咽哭着,柔弱委屈地轻喊着:“王爷!” 南宫硕轻拍了拍她以示安慰,一双黑沉摄人的黑眸却向花月影看来:“你还有何话说?” “事已至此,有人计划好陷害我又岂能容我找到脱身的机会。多说无益,王爷本来就没打算相信我,不是吗?”凌然不惧的眼神与他相接,不避不闪。 “既然你再没证明清白的证据??????福来,交给你了,就按霓儿说的办,乱棍打死。”南宫硕声音清冷,低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好一个乱棍打死!他果然冷情至此,一直以为他对她有些不同的,如今看来自己多么愚蠢,可笑之极。 唇角噙着嘲讽的笑,笑得酸涩,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这里忽然很痛、很痛?????? “等一等。”一道瑟缩却坚持的嗓音响起:“王爷恕罪,奴??????奴婢可以为她证明清白。” 绝处逢生的惊喜,花月影抬眼望去,原来是玉壶。傻姑娘,一向都胆小,很知道明哲保身,这次怎么站出来为她说话,她可不想见她被自己连累。 “说!”南宫硕简短的话语没有人听出他的颤抖。 “奴婢早上恰好经过花园看到了发生的一切,月影刚离开那自称香香的丫鬟就完好地站了起来,当时奴婢觉得奇怪就暗中尾随,见她闪到西苑那边就不见了。本想警告月影,却怎么也没找到她,终于还是,还是,呜呜??????”玉壶忍不住抽泣起来。 花月影心下感动,好玉壶,真是难为她了。 “大胆奴婢,都说了府中并没有香香其人,竟还敢信口雌黄,来人,先给我掌嘴!”练虹霓俏脸通红,目呲欲裂。 美人心计(三)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听到要对她动手,玉壶早已吓得失了颜色,眼神慌乱地犹如受惊的小兔。 “住手!”花月影冲过去拦在玉壶前面,杏眸中愤恨不已:“刚才不查不问就要杀了我,只因没有人能帮我作证,现在有了目击者,夫人却一口断定她是信口雌黄,难道这就是夫人所谓公平的一个态度吗?还是向来宁可错杀才是夫人的行事作风呢?” 闻言,练虹霓正要发作,一道身影却先她一步掠了过去。 倏地,花月影下颚被狠狠掐住,迫使她对上了南宫硕冰冷的眼眸。他一瞬不瞬地冷冷看着她,忽然出手“啪”地狠狠抽在玉壶脸上。 猝不及防,玉壶一声惊叫坐倒在地,捂着红肿的脸颊低低啜泣。 “玉壶!”她一声惊呼,挣扎着想挣脱他的钳制,他的手却警告地握住了她的玉颈。 “还要放肆吗?你大可以出言不逊、嚣张行事,本王不和你计较,只惩罚――她!”他微一挑眉,脸色阴沉。 “这是什么逻辑?我出言不逊为什么要打她,关她什么事?王爷的思维果真异于常人,要打尽管打我??????”未说完的话在听到“啪”一声脆响后硬生生止住。 这臭男人竟移形换影地速度过去又抽了玉壶一掌!他果真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死穴,知道她不忍玉壶受伤害。 漠视了她半响,见她虽怒却不再言语,他满意地道:“看来对付你这张利口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更换来花月影怒火飙升,却不能发作,只在一旁怄得吐血,十指握地咯咯作响。 “王爷!”练虹霓见他虽帮自己出头,可打的始终也不是花月影,难免还有不满:“这丫头牙尖嘴利,看来不好好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霓儿放心,本王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给她一抹安心的笑,随即吩咐:“福来,把她们两个先关起来,派人好好看着。” 大言不惭,凶手早就逍遥了好不好!花月影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计下心来,先关起来吗?好主意。 推推搡搡地,被关进了小柴房,留下一人看门后福来就匆匆赶到前院去了。 看着玉壶两颊高高的肿起,她不忍地轻叹,还是连累她了。 “好妹妹,很疼吧?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她轻抚着她的疼痛,眼中泪花闪烁。南宫硕下手好狠!打的要是自己也就罢了,偏偏打对她好的人。他心思好深,一下手就捏住了她的软肋。 “我没事,过一会就不疼了,你别难过。”玉壶扯起嘴角冲她一笑,牵动伤处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连忙示意她别再乱动到脸,她若有所思地蹙眉,问出心底的疑问。 “玉壶,你说当时看到那丫鬟香香往西苑去了,可看出她是往西苑哪个方向?是穆红渠还是云慧的方向?” “其实我根本没看到什么香香,我是听了你的陈述估摸着说的。”玉壶压低声音,调皮眨了眨眼睛。 “什么!”她大吃一惊,这丫头怎么敢! “你这傻丫头,这是要引火上身的。那你还言之凿凿说她往西苑去了?” “那是王爷??????”玉壶一个机灵,连忙改口:“那还不是为了瞒过王爷嘛。” 好险!差点说了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等会王爷要是发现是你做假证,我们两个都得完蛋。不行,玉壶,我们得逃。”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带着玉壶一起逃走,不能留下她一个人来承受后果。 “什么!”玉壶失声而出,连忙捂住小嘴,显然十分震惊:“逃?” @@@@@@@@@@@@@@@@@@求收藏!喜欢就加入书架吧~@@@@@@ 美人心计(四)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啊!”柴房传来一声惊叫,引起守门的不满。 “吵什么,安静点!” “救命啊,有蛇!赤练蛇!”高分贝的嗓音持续尖叫。 守门人不耐烦地拿钥匙开门,一边咕哝着:“真麻烦,好好的这么会有蛇呢?真是??????” 门打开的刹那,一条木棍呼啸着迎头而来,这当头一棒让他应声倒地。柴房里两个女人连忙夺门而出。 “快,玉壶!”花月影警觉地在前面探路,一边招呼玉壶跟上她。好在柴房偏僻,很快就摸到了院墙边。还是老办法,借助绳子翻墙。 她熟练地把绳子抛上墙固定住,示意玉壶先上。 “真的要走吗?可能事情还有转机也不一定。”玉壶有些举棋不定,其实没必要走的,她们也不会有事,可是,她又不能说。 “转机?我可不想拿咱们的命去赌,快点上去吧,晚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玉壶一咬牙,顺着绳子艰难怕了上去,花月影随后而上,站在院墙上俯视了一番,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再见,永远再见了,这次姑奶奶可不打算回来了。 一心着急离开的花月影没注意到玉壶细微的小动作,她已沿途做了记号。而她过早离开更不知此时王府已发生了巨大变化。 @@@@@@分界线来问候@@@@@@ “王爷。”见他只是把花月影先关了起来,练虹霓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主意:“平安可不能白死,为何王爷不问罪凶手?” “霓儿别急。”见枫已经回来,南宫硕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好戏才刚开始。” “人呢?带上来。” “是。”枫扯过门口惊恐发颤的女子,推至厅中跪下。 “王爷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冤枉的。”她只不住地磕头。 “王爷面前还敢狡辩,做过什么最好老实交代,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枫抽出身侧佩剑,无情架在她颈间:“若是说错一个字,相信王爷不会介意看到有人血溅当场。” 丫鬟瘫倒在地,再不敢隐瞒。 “奴婢是穆主子的丫鬟小翠,这都是主子吩咐的事奴婢不敢违抗,王爷明察啊!都是穆主子让奴婢做的。” “详细说。”南宫硕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 “是。主子给了奴婢一包药粉,叫我把它放进练夫人的食物里,然后化名香香接近花月影,让她把有毒的羹汤送去,主子还答应奴婢办好了这件事,就给奴婢一笔银子远走高飞。” 好一个一石二鸟! “枫,去把穆红渠请过来吧。”他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声冷喝。 “不用,我已经来了。”她冷然跨入,神色不悲不喜。 “为何要用毒,你就这么恨霓儿吗?”南宫硕一脸阴沉。 “恨她是不假,她何尝又不恨我们?王爷知道我这毒药是哪来的?”穆红渠嘲讽一笑:“正是这假清高假慈悲的练虹霓亲手交给我的呢!” “胡说,你血口喷人!”练虹霓脸上殷红如血。 “我既然敢来就没有胡说的必要,不是你说见不得花月影和王爷如影随形,求我趁机除掉她吗?我倒想一石二鸟把你们两个眼中钉都除了,没想到你棋高一着竟让平安做了你的替死鬼,那么忠心的奴才你也忍心送她去黄泉。” “这么一来事情闹大了查到底,无非就是花月影背黑锅或者像现在一样我才是幕后黑手,谁也不会联想到你练虹霓,毕竟死的可是你的忠仆。这才是好一个一石二鸟!高!”穆红渠替她鼓起了掌。 @@@@@@@@@打滚求收藏啊!筒子们,就收了伦家吧!@@@@@@@@@ 美人心计(五)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王爷!”练虹霓“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她竟这样地污蔑我,求王爷替霓儿做主!” 穆红渠一声冷哼:“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最清楚。就算如了你这一石二鸟之计,可你要小心夜半无人时你忠心耿耿的死鬼平安回来找你!” 冷不防一个冷颤,练虹霓毕竟是心里有鬼,瞄了眼面容狰狞直挺挺躺那的平安,浑身汗毛孔“唰”地大张。 “王爷,你一定要相信霓儿,我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更何况是下毒害人这种事?我一直都把平安看做亲姐妹般,早知道这样我宁愿死的是我。”她拉着南宫硕衣袍下摆呜咽着哭了起来。 “练虹霓,你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都住嘴。”南宫硕扶起跪在地上的练虹霓,转身看向穆红渠时眼神愈发冰冷:“凡事只讲证据,你的丫头说是你指使下毒的,那你可有证据证明始作俑者是霓儿?” 她瞬间浑身犹如坠入冰窟,她不傻,王爷这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也罢,这种结果自己不是一早就料到了吗? “红渠只说事实,没有证据。敢问王爷,今日之事如果我与她身份对换,王爷也会一般对待吗?”她一脸悲戚。 “当然,但是本王相信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侧首给了练虹霓一抹温暖的笑容。 “哈哈哈哈!”她忽然大笑,笑得癫狂:“我明白了,明白了!请王爷处置吧,红渠领罪。” 一个女人,爱了一个永远不会爱自己的人,是何等凄凉! 他皱眉:“那花月影呢,她是无辜的吗?” 看着练虹霓眼中的轻蔑,她笑了,就算你除去我这眼中钉,我可不能让你太得意,怕什么我就给你来什么,看你能不能斗得过那丫头! “那小丫头么,说来她还得谢我,如果不是我临时改了主意,练虹霓的意思可是要毒死她,那现在躺在那的,可就是她了。”看着练虹霓脸上的冰冷越凝越重,她知道自己做对了。 “放肆!事到如今还要污蔑霓儿,真是死不悔改。”想到那傻丫头有可能冰冷地躺在那他心中抑制不住的酸楚与慌乱,藏在袖下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很好的用愤怒掩饰过去。 他永远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王爷,她见事情败露还要拉我下水,真是心肠歹毒!平安死在她的手里,还请王爷处死这毒妇为平安报仇!”她要见到她死在自己面前才解恨,跟她斗! “本王不想动用私刑,还是交给刑部处置吧,带下去!” 两家丁蛮横架起她就往外拖,她笑得凄凉:“练虹霓!你别得意,小心哪天你的下场比我还要惨!哈哈哈哈??????”她猖狂的笑声越来越远逐渐消失。 泼妇! 练虹霓嘴角一抹冷笑,都死在她手里了她还不得意?正是不想跟你这种蠢货一样下场她才更要好好谋划,除掉所有能威胁到她的人! “谢王爷还霓儿清白,为平安报了仇,霓儿想求王爷厚葬了平安,我,我对不起她,没能好好保护她。”她掩面轻泣。 “你别太过伤心了,本王会好好安葬她的。”他轻轻拥住她。 “王爷!”看着花月影的家丁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慌张跪下:“王爷恕罪,那两丫头用木棍把奴才打昏,逃,逃了!” “什么!”他怒气陡升,心下焦急万分。花月影,你这笨蛋! @@@@@@@@@话说接下来花月影会遭遇什么呢?筒子们,你们能猜到吗?欢迎大家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夺命连环劈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一个骄阳,一个阴雨。 脱离了硕王府那个狼窟,花月影轻松不已,心情如同骄阳般热情高涨。反观玉壶,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阴雨霏霏。 她采过路边的小野花递给玉壶:“怎么啦?我们逃出来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担心该何去何从。你怎么专捡小路走,人迹稀少的不害怕吗?”接过野花在手里摆弄,玉壶强迫自己咧嘴一笑。 “丫头,我们是逃出来的还大摇大摆走官道吗?那不是等着被抓。”她伸手在她头上戏谑一点:“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山大王把你截去做了压寨夫人。” “讨厌!”玉壶白了她一眼,更换来她咯咯笑个不停。 回望来时路,她们已经走出好远,就算王府有人追寻怕也是找不到她们的踪迹了。心下忽然有些郁闷,南宫硕,姑娘直到离开都不知道你忽冷忽热是几个意思呢?是看自己蠢笨好欺负,无聊时逗着玩的吗? 无所谓了,反正都离开了。 “啊!”陷入沉思的她被玉壶一声尖叫惊醒,抬眼望去,面前竟有一群黑衣蒙面人把她们团团围住。 真是背到姥姥家了!刚说到山大王这帮人就给她从天而降,看来她这嘴有乌鸦之嫌。 “各位好汉,小女子只是从这边经过,还望好汉通融,如果此山你们开此树你们栽,我也会守规矩留下买路财的。”花月影嬉皮笑脸,暗中细数:一、二、三??????一共七个人。 黑衣人并不接话,只是慢慢围拢,缩小包围。她这般粗线条的人也感觉到浓烈杀机。 “好汉们这么大阵仗对付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点浪费哦!不知好汉是求财还是求色?财么我们是很自觉的,一定统统留下,绝不敢带走一毛,要是色么,我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只怕我们这副尊荣会伤了各位眼睛。不知道各位到底求什么还望明示啊。”她嘴上打着哈哈,手不着痕迹地探向袖袋。 这女人怎么这么罗嗦!当前的蒙面人不耐烦地暴喝:“要你们的命!兄弟们上!” “等一等!”花月影伸手制止:“好汉要我们的命我们也不敢不给,只希望知道是谁要我们的命,就是做鬼也要做明白鬼。”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无可奉告!”领头的蒙面人一使眼色,他们抡刀齐向她们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掏出袖中麻醉枪“砰砰”两枪放倒两个蒙面人拉起玉壶从这个突破口冲了出去。 叫你们知道姑奶奶的命不是这么好赚的!因担心探险老林有野兽出没,冷非凡特意为她准备了这只麻醉枪,没想到在这派上了用场。这里面可是能放倒大象的量,对付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 忽然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疼痛,手上一松枪飞了出去,整个人竟也扑到在地! “月影!”玉壶一声惊呼,看她肩上已被强弩射中,伤口和嘴角都溢出血来。 她强忍痛楚颤抖推开玉壶:“你快跑!别管我。”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快起来!”玉壶架起她胳膊试图拉起她,扯到伤口让她不禁痛呼出声,又复跌坐下去。 “还想逃,逃得了吗?”这当下蒙面杀手已追了上来,看着她流血虚弱的样子冷笑一声:“哼!大爷这就送你上西天!” 眼看那把闪着寒光的大刀就向她身上劈来! 冷不防月影忽然抓起地上的沙尘用尽最后的力气朝他眼睛撒去,动作太大伤口迸裂,她“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而被激怒的杀手狂舞着大刀往她身上落了下来?????? +++++++++++喜欢看滴童鞋可以加入书架收藏一下哦,这样下次就不会找不到了!偶睡觉去了,好困!+++++++++ 真情流露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了,花月影绝望之下闭上了眼睛。 半晌,并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只耳边有纷杂的马蹄声急踏而来,一把匕首呼啸而出,“铮”的一声撞到杀手刀上,将他连人带刀一起荡了开去。 她虚弱的睁开眼,只见剩下的杀手已被枫制服,躺在地上哀嚎着。而身侧立着的,正是南宫硕! 原来他来了,是他救了她!嘻嘻,八成是发现她溜了来逮她的,好死不死正好救了她。 看他这副蹙眉冷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生气,可现在却觉得他这模样可爱极了。 “喂,你,在生气吗?” 她仰望着他如同天神般,忽然觉得心间柔柔软软的,一股温暖安心的感觉在四肢百骸肆意流窜。 “哼。”他淡淡扫了她萎顿的身子,不屑地别开眼。 “好吧,生气是应该的。可是,”疼痛阵阵袭来,她苦笑着:“我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跟我生气??????” 忽然她咳了起来,咳得呕出一大口鲜血。一时气息不顺,她就此晕了过去。 他瞬间如风般掠了过来,及时抱起她软软的身体。 “你这笨蛋!”他粗吼着,声音里的颤抖彻底出卖了他,他差点就失去她了! 他怎能不急,怎能不气?气她不好好呆在他身边,气她使自己陷入险境,更气的是自己竟然不能保护她,或者说,是不敢保护她。 “月影,花月影!你快给我醒过来,我让你醒过来!”他摇着她了无生气的身体,嘶吼着,竟红了眼睛。 他不许她就这样离开他! “咳咳,那个??????”枫在一旁试图好心提醒,无奈人根本就没注意他。俗话说关心则乱,他南宫硕这是在悲伤吗?老天要下红雨咯。 “王爷,月影姑娘只是失血过多一时气息不顺晕过去了而已,只要点住她的穴道把血止住,回府让大夫看一下就没事了。” 南宫硕回过神,急忙拉过她的胳膊搭上脉,见她除了失血过多略显虚弱外并没有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这里就交给你了,处理好快赶上来。”他抱起她翻身上马,只想快请大夫给她医治。 “不用问问是谁雇他们的吗?”枫有些疑惑。 “不用。”说完,他抱紧她两腿一夹策马而去。 何须多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而已,有谁会费这番心思买凶杀人? 心下虽急,他却不敢疾驰,害怕马儿会过于颠簸。怀里的人儿是如此娇小,如此柔软,每一寸都狠狠撩动着他的心弦。他尽量避开伤口的位置,小心地把她搂在怀里。 看着她昏睡的容颜,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他心下一抽。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幽幽一声轻叹,似在问她,更像在问自己。 他不想她在这趟浑水中身处险境,也想过就这样放她走,可是他还是自私地舍不得,舍不得她与他擦肩而过、在他生命中消失。 一阵马蹄声渐渐清晰,枫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 “都处理好了吗?” “是。她还好吧?”枫瞥了一眼他怀中的花月影。 眼见王府在望,南宫硕又恢复了一贯清冷,他勒停住马。 “把她抱过去。”他把她交给枫之后,径自打马而去。 +++++++++晓蛮又来罗嗦几句,收藏吧,评论吧,这是对偶滴支持,亲耐滴要给力哦!++++++++++++ 虚情假意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翌日,清晨。 端坐椅上的男人优雅地品着香茗,只是低头慢品间思绪早已飘得好远。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醒了没有,被那么强劲的弩射中怕是有阵好疼了。可是他又不能去看她,心中的牵挂他忍得好辛苦。 “王爷。”软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练虹霓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走神了:“王爷这是在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 “没什么。”他回过神,弯起嘴角给她一抹笑容。 “对了王爷,听说昨日花月影那丫头逃出王府还是王爷亲自把人追回来的,说回来时她还受了重伤?”难道王爷真是对她上心了,一个丫头而已,竟亲自带人去追!想到这她就怒火飙升,那帮废物!收了她那么多钱却没把人给收拾了。 “是,也不知她得罪了什么人,竟遭杀手追杀,怎么霓儿对此事这么关心?”南宫硕淡淡扫视着她。 “霓儿也是好奇嘛。”她眼神平静,看不出丝毫破绽:“再说先前平安的死也是我误会了她,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要不,王爷陪霓儿去看看她,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也算是弥补我对她的愧疚。” “这??????”南宫硕蹙眉,显得有些不乐意。 “王爷,你就陪人家去嘛。”她不依的撒娇。 “既然霓儿想去,那好吧,本王就陪你一起。”他貌似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心中却是真欢喜,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去看她了。 “谢王爷。”她亲昵地倚在他身侧,与他携手而出。 。。。 好痛,真的好痛!她只能在床上乖乖趴着,生怕动一动就会撕裂伤口。她怎么这么倒霉,竟还有人这么看得起她雇杀手害她。 南宫硕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她这副衰样,黑瞳一紧,暗中握紧了拳头。 “王爷。”见是他们,花月影直觉性的要想起身行礼,牵动伤口的剧痛让她不禁惊呼出声。 南宫硕心中一动,硬生生止住差点迈过去的脚步。 “快别动!”练虹霓走到床边制止她,关心地询问:“还很痛吧,好点了没有?” 花月影一时有些疑惑,这是那个罚她打她要置她于死地的练夫人吗?她越表现的无害,越让人感到可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都怪我。”练虹霓眼中泪花闪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要不是我误会你下毒,你也不会逃出去,又怎会碰上歹人??????” 花月影勉强咧嘴一笑:“夫人严重了,是奴婢自己时运不济。” “快给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严不严重。”练虹霓已自顾掀开她身上的薄被,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啊”的轻呼出来。 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南宫硕眉头一蹙再蹙。雪白的肌肤上近拳头大小的伤口肆意着,因敷药的缘故,突起的伤处红红黑黑的一片,刚裂开处还有丝丝鲜血滑落,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严重,好可怜。”练虹霓捂嘴轻泣,小脸上一片悲天悯人,忽然抑制不住伤心似地扑进南宫硕怀中:“王爷,这都怪我。” 暗中一叹,他圈住她,轻拍着她安慰:“这不怪你,霓儿快别伤心了,叫几个大夫过来好好瞧瞧,我们先回去吧。” 他转而望向花月影:“你好好休息。”说完便不再留恋,与练虹霓相拥离去。 他们这是来看她还是来表演了一番鹣鲽情深?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心里涌出淡淡的失落。 +++++++++表嫌偶烦哦,偶只吆喝一嗓子:收藏,收藏,藏,藏・・・・・・+++++++++ 突如其来{小肉肉、小虐}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转眼已是半月余,花月影肩上的伤口也越发见好,拜这伤所赐,玉壶奉命在身边照顾她,这段时间她过得倒惬意。 “月影,月影!”玉壶咋咋呼呼,一路奔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瞧你这副猴样。”左右无事,她就养了些鱼儿解闷,无聊时就看着它们游来游去,只是和她一样只在有限的空间,怎么游始终也在鱼缸里。 “我听说,那穆红渠要被处死了,也是她活该,谁叫她下毒害人,竟还想嫁祸给你,还好老天有眼。”玉壶双手叉腰,一副愤愤的样子。 “是吗?”她喂鱼的动作一顿,颇不以为然。她直觉下毒的事没那么简单,怎么会偏偏那么巧毒顺利下了,吃死的却是个丫鬟而已。 “她再一死这会就是两条人命了,其实我倒不恨她,怎么说她也算个可怜的女人。”她幽幽一叹,思绪飘向了未知名的地方。 玉壶跳过来给她一个爆栗:“说什么呢?她那不叫可怜叫罪有应得,你才叫可怜呢,莫名被嫁祸,莫名被追杀,你看你肩上的伤。” 她很二地拍上她的肩,引得她“啊”地呼痛躲开,后退的身体直直撞上一个温暖坚硬的胸膛。 “啊!”她惊叫回头,却见南宫硕邪肆浅笑着,连忙道:“王爷怎么来了?” “本王过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他扶住她的手并未放开,反而在她肩头暧昧揉捏:“看这活蹦乱跳的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想她!这份压抑他都要疯了。 “不是啦,是玉壶她??????”她试着解释,却发现玉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好想你。”他从背后抱紧她,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真的好想。” 她身体一阵紧绷,他又是在干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戏弄她真是受够了,她奋力想挣脱,他却赖皮地抱得更紧。 “请王爷放手,老是这般戏弄人有意思吗?”她索性不再动,语气不悦。 “你说什么,戏弄?”他忽而放开她,冷冷道。 这两个字深深伤害了他,原以为她是知道他的心意的。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思念,冲动而来的一番热情,却只换来了这两个字。 “难道不是吗?”想起他时而对她上下其手,又可以随时翻脸无情,她心中就是有气。 他一脸阴沉,深邃摄人的黑眸定定凝视着她。 “哈哈,好!”他倏地把她按倒在桌上,欺身压制住她:“你既认定是戏弄,本王又怎可叫你失望呢?” 大手无情撕扯开她胸前的衣物,一手探进内里握住她的一侧柔软,凉薄的唇在她唇边、耳际一路向下,直到吻在光滑洁白的胸口,留下一个个湿濡痕迹??????这该死的感觉竟如此之好! 他气息渐紊乱,动作却温柔了许多,她的身体让他如此着迷,沉沦。 从开始的慌乱反抗,到逐渐的眼神清冷,她的反击也越发伤人。 “王爷刚失了一位侍妾,这么快就要找人补上吗?穆红渠在牢狱中等死,王爷倒这么迫不及待要找新欢欲仙欲死了。只是这新欢的位置,我却不稀罕!” 他猝然起身放开她,双拳在身侧攥得青筋毕露,眼中的怒意与恨意交织,双眼染上了可怕的猩红。 还待说什么,见她坐起身后肩头映出的血色,知道刚才伤到了她,复杂的眼神中又有些后悔,低叹了一声,终是落寞地甩袖离去。 看他离去她才颓然坐倒在地,有些委屈地呜咽着,一行清泪潸然落下。 守夜婢女{小虐第二波~}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夜色清凉如水。 南宫硕在练虹霓处用罢晚膳,她就留住了他。 “王爷,霓儿要去沐浴,不如,”她食指芊芊在他颈脖胸口处划过,勾.引着他:“王爷也一起来吧。” “好。”他薄唇轻扬,笑得邪恶。 花月影在一旁忽觉得颇不是滋味,她虽只是他的贴身侍婢,可他没多久才信誓旦旦说想她,对她又摸又啃,她都还没缓过劲来,他却要和别的女人鸳鸯戏水了,虽说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他凑到练虹霓耳边,用别人也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霓儿这娇柔的身体,本王可等不及了!” 花月影“轰”地一声,脸色乍沉,胸口莫名堵得难受,眼中有些酸意外涌,她拼命忍住,只盼他们早点就寝她好尽快离开。 他轻蔑的眼神睨视,见她身躯轻颤,小脸一阵惨白,他有种报复的快感。她不是不稀罕吗?那就给他好好看着! 他大手一挥:“都退下吧。” 她松了口气,正想逃离这压抑得让她无法呼吸的地方,身后却传来他阴恻恻的嗓音。 “小影留下,守夜。”显然他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是。”她低垂眼眸,温良恭顺。 “哼!”他一声低哼,几不可闻。牵起练虹霓往内室屏风处而去。 练虹霓回首斜睨她一眼,嘴角噙着丝冷笑:也好! 听着后面传来的入水声,南宫硕时不时的呢哝低语,更有练虹霓不依的娇笑声,声声都在摧残着她的意志。她连忙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一切她不想听的。 她替他们铺着锦被,光滑的被面上绣着龙凤呈祥,忽然她脑海中浮现他们赤.身裸.体纠缠的画面,一怔,终是红了眼眶。 既是这样他何必来招惹她! 胡思乱想间,他们已沐浴完毕。南宫硕竟只穿一条亵裤,露着精壮的上身,横抱着练虹霓而来,而她则搂着他媚眼如丝。 她连忙垂眼,如空气般静默杵着。叫她情何以堪,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子与别的女人亲热,她却进退两难。 他把手中娇躯往床上一放,随即欺身附上,唇热烈在她身上胡乱吻着,手脚并用解着她的衣服,大有立马坦诚相见之意。 房中温度骤升,她却周身冰冷。他这是什么意思,留她下来看他们现场直播吗? “王爷!”练虹霓气息紊乱地提醒他房中还有人。 “还不滚出去吗?”他看向她的眼神奇怪的冰冷。 “是!”她的心被揪得生疼,慌不择路地逃离。 “站住,把灯灭了。”他无情的声音再度传来。 她颤巍巍地灭了灯,忙不迭跑了出去。直到关上门,她才容许眼泪肆意滑落。 她沿着门框慢慢滑座在地,听着里面女人的娇吟、男人的喘息,一阵强过一阵猛烈撞击着她的心扉,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忙伸手掩住苍白的唇。 她屈膝把头埋进去,紧紧抱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留住身心逐渐流失的温暖。 而她不会看到,一道身影隐在黑暗中,看她缩着身子哽咽,那人愁眉更锁,一声无奈不忍地低叹。 +++++++看在晓蛮这么晚写文的份上,你们肿么能光看不收藏呢?坏淫,偶去角落呜咽会+++++++ ++++++好孩纸不能霸王,要收藏哦!么么・・・・・・ 烈火红颜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秋风已瑟瑟,满地黄花堆积别有一番韵味。 花园中百花已残败,只有那菊花依然傲霜而立,花月影慢慢浇着水,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为的就是菊花傲然不折的品格。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她低吟着。 本要经过花园的人听到她的诗词,浑身一震!悄然在她身后驻足,浅浅思量着。看样子一个丫鬟而已,哪来这么好文采,更哪来这番豪情壮志,敢睥睨天下。 “好,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他两手相击,为她喝彩。 惊闻这番动静,她骤然回头。只见一身材高大略显粗犷的男子,古铜色的俊脸上带着些不可思议的神情,往她而来。 她蹙眉微一思索:“你是,南宫??????烈。” 对她的直呼名讳他倒是不甚在意,只惊艳地看着她,怎么她这小模样似乎见过? “你是??????”他忽而兴奋指着她:“你是龙舟赛那天的小丫头!” “是,难得你堂堂王爷还记得我一个丫头,见过烈王爷。”她福了一福。 南宫烈怀胸而立,带着审视的眼光:“怎么总觉得这诗不像一个小女子就能作出的,明明是男儿抱负嘛。” 的确不是她作的啊,她什么时候说是她的诗了!只是听他这番看不起女人的言论她就是不服气。 “哼,王爷就这么看不起女人,那这诗正好让你知道女人也是有抱负的,除了先天力气不如男人,其它可未必不如你们。” “可是力气偏偏就决定了一切,带兵打仗没有强健的体格,要全跟女人一样扭捏那还能平天下?无稽之谈!”他仗着傲人的身高俯视着她。 “打仗讲的是运筹帷幄,靠脑子不是靠蛮力。”很奇怪,这高大的王爷一点都不让她感到害怕,直忍不住和他激辩。 “就是要男人的强壮大力。”他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强调着优势。 “你??????”她想狠狠甩开,却不能撼动分毫,着急上火红了容颜:“莽夫!” “哈哈哈!”他得意大笑,意思很明显:看吧,力气大多重要。 有轻微脚步声传来,南宫硕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语气颇为怪异道:“老二,你这是在调戏本王的侍婢吗?” 他们二人齐齐向他望去,她随即别开了眼,多看他一眼她就会多一份心痛。 “大哥,你这丫头倒真是有趣得紧。”南宫烈总算放开了她的手。 “你喜欢?赏给你如何?”他的语气中平淡无波。 他无关痛痒地说出这句话,她分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这么快他就要把她当做物品般送人了吗? “真的!”南宫烈一脸惊喜,他是真觉得她有意思。 “哼!”南宫硕不置可否,转身拂袖而去。 “大哥,等等我。”南宫烈临走还不忘给她一个飞眼:“丫头,改天见。”随即快步跟上南宫硕。 “大哥你生气啦?” “等了你许久却不见,没想到你倒好兴致,放着大事不谈却去调戏一个丫头,老二,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南宫硕冰冷语气中满是不悦。 “是那丫头的确好玩嘛。”南宫烈忽然收起他的玩世不恭,一脸严肃:“不过,更是那丫头作的一首诗,让我有些疑惑。” “哦?”南宫硕皱眉回首。 ――――――谢谢收藏的孩纸们,么么~―――― 疑心又起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哦?”南宫硕皱眉回首:“什么诗?” “前两句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南宫烈细细回味,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好强悍、好霸气!南宫硕浑然一震,追问道:“后面呢?” 南宫烈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大哥,这怎么也不是一个小丫头能作出的诗,难道她……” “你怀疑什么?或许只是她文采好心气高,又或者这并不是她所作呢?”他好不容易打消了对她的疑心,怎么也不愿再怀疑。 “不,她已经亲口承认了。”南宫烈粉碎了他的自我安慰:“这诗里字字句句无一不让我心惊肉跳,就好像我们的计划她已了如指掌。就算这只是个巧合,可这种几率极微的危险又怎是我们冒得起的?” 不!他怎么可以为了几句捕风捉影的诗句去怀疑她,他多么想相信她,可是二弟说得没错,他也不可以拿众多人的身家性命去冒险。 他伸手支着额头,迷惘了。 “大哥,你听听,满城尽带黄金甲!你还在顾虑什么?不管她到底什么人,也不管是不是真知道我们的计划,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南宫烈眸中泛起凛冽的杀气。 “杀了她?”南宫硕喃喃自语,他是说杀了那个只会躲在一边傻傻哭泣的女人吗? “对,如果大哥有什么顾忌就让我来,绝对办的干净利落。” “不!不许你动她!”他眼神犀利,语气中警告意味十足:“我会处理的,你不许插手,知道吗!” “可是……”他还欲再言。 “没有可是!”无情地打断他,南宫硕火大地转身走人。 留下一脸郁闷的南宫烈,大哥这是肿么了? 。。。。。。 好容易得空休息会,花月影连忙回房好换下身上溅了一大片污渍的衣衫。上了门栓,她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肚兜。 “嘭嘭嘭!”不耐烦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充分说明敲门之人不是个有耐心的。 “谁呀,等一下。”她慌乱解着肚兜的细绳,想快点换上衣服。 “开门!”语气火爆,竟是南宫硕! “我,”这下她更着慌了,他这时来干什么?“王爷请等我一会,我在换衣…服…” “碰”地一声巨响,门被大力踹开,门栓直弹了出去,哐哐当当落在地上。在门口犹如天神般站着的,正是南宫硕。 花月影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从震惊中回神,刚解开的肚兜顺势从胸口滑落…… 南宫硕也愣住了,没想到门后的她竟然未着寸缕,如凝脂的肌肤、傲人高耸的双峰、盈盈一握的纤腰、往下的小密林……“轰”地一声,南宫硕满腔怒火瞬间变了方向,直往欲.火奔去。 “啊!”意识到自己被他看光光了,她一声尖叫飞速跳到床上,拉过被子掩住自己。 与此同时,南宫硕反手带上门,飞身过去捂住她的嘴唇,暗哑着嗓音警告她:“不许叫,你想把所有人引过来吗?” 他的眼神幽深,幽深处又有可怕的火苗攒动,看得她全身一阵轻颤。她各种震惊各种害怕啊,怎么能不叫? 她左右摇摆躲避,试图脱离他的触碰,可这却让他眼底的火苗疯狂起来,他懊恼地低咒一声,欺上了她的红唇。 ++++++哦!偶腐了!晓蛮捂面逃走・・・・・・ ======PS:接下来可能要腐一点点,不知有没有人喜欢呢?你们收藏晓蛮才会有动力哦~ 失控激吻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在接触到她柔软唇瓣的那一刹那,南宫硕脑中就短路了,他早已忘记自己来这的初衷,他只知道,怀中的这个女人让他疯狂。 天知道这具温暖的身体他有多想念!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要耗费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说服自己不来找她。他身边多的是女人,可也只是女人而已,并不是可以让自己冲动想念的人,唯独只有她,不知不觉占据了他的心扉,却让他想爱又不敢爱,害怕因为爱她给她带来伤害。 他想,要是有人拿她来威胁他,恐怕自己会立即弃械投降的吧。 可是这一刻,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身上的馨香一阵阵诱惑着他,而她隔着薄被在自己怀中轻轻颤抖的模样,让他的自制力彻底瓦解。 他一个纵身将她扑倒,霸道又不失温柔地覆上她的唇。 他湿热的唇落在她娇嫩的唇瓣,轻轻摩挲,又忽然重重吸吮,完全无视她“唔唔”的反抗,他的舌霸道地抵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挑.逗着她,与她相互纠缠。 她的香甜一如记忆中的美好,这种久违的满足感不禁让他低低的一声呻.吟。他抬眼望着身下的女人,双目微闭,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扑朔的翅膀轻颤着,一张小脸脸红如醉,带着惑人娇媚的神情。 他低吼一声,双臂紧紧抱着她,又低头欺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他已不再满足,他的唇在她的耳垂轻舔,噬咬,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肩头、锁骨来回抚触。 身下的女人脑子早已是一团浆糊,她没有能力去思考该不该一脚踢开他,只是在他百般逗弄下暧昧喘息、沉醉。 直到他不耐烦地一把扯去裹着她妙曼身躯的被子,微凉的空气让她迷醉的眼稍稍清醒,手臂快速环过胸前,怔怔看着他。 “你……不要……”她忽然发现自己脑子打结,无法成语。事情怎么会这样了,她能拒绝得了他吗? 他的眼神一片幽暗,眼底有**的火焰熊熊燃烧。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事情早已偏离了他所能控制的范畴,可他并不想就此打住。 “影儿,影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要你!”他灼热的眼神投注在她身上,热切诉说着。 “不,不行……”他直白的诉求让她一阵娇羞,雪白的胴.体泛起朵朵红晕。 “我好难受,影儿。”从没有女人让他这般心动,这突如其来的蠢动让他无法自持,无法冷静,可他还知道要征得她的同意。 “不,不,我,我……”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在他身下难以动弹。她此时心慌意乱,直觉的拒绝。 “别动!”他痛苦地低喊,额头渗出薄薄细汗。这女人真是懂得怎么折磨他。 “影儿,我真的好难受,你摸摸。”他急切地像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拉起她环着胸的玉手,直往身体上最炙热处摸去。 这一来,她胸口的风景就跳脱在他眼前了,她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叫,手上被迫握住的肿胀硬物,更让她如被烫伤般松手缩回。 他骤然低头吻住她的惊叫,只有心跳声扑通扑通一阵强过一阵,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月影,你在吗?”虚掩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他连忙速度拉过被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一双凌厉的眸子狠狠向来人射去。 而立在门口处的玉壶,彻底傻眼了。刚才她看到了什么?王爷竟然和月影在床上? ++++++捂脸弱弱地问一句,亲,你们说是就此打住还是继续腐下去呢?要给点意见啊・・・・・・ 动情时刻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玉壶彻底愣住了,王爷怎么会在月影床上?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不难想象被王爷用被子盖住的下面,她是未着寸缕的。 “滚!”一声威严的怒喝,南宫硕摄人的黑眸中怒火暴涨。 玉壶一颤,拔腿就奔了出去,奔出去后又急忙转回,“哐”地一声把门带上。 南宫硕当然愤怒,他现在是欲求不满啊,怎料还有不长眼的进来扰他兴致,没一掌劈了她就算她祖上积德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柔笑,看着蒙头蒙脸躲在被子里的花月影,躲那鸵鸟得一动都不敢动。 他掀起被她攥紧的被角,她就像只煮透的虾蜷缩在那,脸红透了。 “怎么,害羞了?”他言笑晏晏,眼色难得的温柔。 “都怪你!”她一声娇嗔,完全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只一派小女人的无限娇羞。 “怪我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他掀开被子溜了进去,伸手爱怜地抱住了她。 她低低一声轻呼,试着推开他,推了几次没推动他分毫,就索性静静任由他抱着。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隔着衣衫听着他强健的心跳,一种让人飘飘然的甜蜜在心间萦绕。只是,这心跳大有一阵紧过一阵之嫌,“咚咚”地震着她的耳膜。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复杂地望进她的眼中,继而一发不可收拾地吻在她发间、额际、眼睑、鼻翼一路往下,最后温柔地印上她的唇。 不同于刚才的霸道,这个吻如羽毛般轻柔,在她唇上辗转流连,让她放松了戒备,自然的回应着他。他一阵惊喜,长舌滑进她口中,与她恣意缱绻。 他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背脊悄然滑落至她的纤腰,终于不动声色地扣住了她的翘臀。她在迷乱中瞬间紧绷,扭头躲避着他的一再侵袭。 他揽过她,靠在她肩头剧烈喘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有多久不曾这样渴望一个女人了呢? “影儿,影儿。”他暗哑的声音呢喃着,身子因过分情动甚至轻颤:“你是在折磨我知道吗?我难受得快要死了。” 他揽住她的腰肢抵住她,他身上传来的温度烫得吓人,他故意用腿间的硬挺在她敏感处磨蹭了几下。 “王爷,你……”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也已是抖得不像样子。 “叫我的名字!”他滚烫的唇落在她耳际。 “王爷……” 她的执拗让他不满,舌尖滑入她的耳廓,深入噬舔,她身上一阵酥麻,抵不住地轻吟出声。 “叫我硕!” “……”她无声的抗议,在他惩罚性的以舌尖再次深入时,妥协地呜咽:“硕……” 他兴奋不已,连绵的细吻落在她的唇间,喃喃道:“硕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宝贝?” “我,我害怕,王爷你别……这样。” “别怎样?”他咬上她细致的颈,吸吮起一颗颗可爱的草莓。 她双眼闭起,头微微上扬,任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圈圈涟漪。还待说什么,却已经失语,只浅浅陌生地呻吟着。 “别怕!”他的手握上她胸口的丰盈绵软,在上面揉捏起来,手上的美好让他满足不已,一个翻身压住她,低头含住了雪白上面的粉嫩。 “啊!”她哪里受得了这番折磨,难受莫名的拱起身子。 被她的声音刺激到无以复加,南宫硕再也控制不住,胡乱扯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伟岸的身体扑上了她。 ――――――还要接着腐吗童鞋们?再腐下去晓蛮无脸见人鸟・・・・・・ 记住这一刻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硕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胸膛,肩宽腰窄,肌理完美,他幽暗的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她,似要狠狠把她的样子镌刻在心里般。 他俯身贴向她柔软的身体,两具赤.裸的胸膛相接的刹那,强烈的电流袭向了彼此的身心,满足地喟叹出声。 他绵柔细致的吻从唇一直往下,落满她身体的每一寸,他每到一个地方,就给她留下无法抗拒的颤栗。 “南宫……硕,不要,不要了!”她双腿夹紧,抗拒着。 “真的不要吗?”他的手犹如带着魔力般,抚摸着她诱惑着她,让她无法真正狠心拒绝。直到他停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万般挑衅,她变得柔滑无比。 “真的不要吗?看,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他手指的挑.逗变本加厉。 陌生的感觉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扭动着身体呜咽起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他额头隐忍而出的汗水滴落,他高昂的力量在她腿间徘徊,蓄势待发。 她脸上血红一片,眼中还流着晶莹的泪,小手却颤巍巍地扶上他强健的背脊。 “轰”地一声,他咧嘴狂喜,继而强有力的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啊,好痛!”撕裂的狂痛让她惊呼,手上的指甲狠狠嵌入他的肌肉,抬头咬上了他的肩膀。 “哦,丫头!”他有些好笑,却更多心疼:“一会就好,以后就不会痛了。” 他停下动作不敢动弹,只在她脸上唇边留下深深浅浅的细吻,安慰着她。他头上大汗淋漓,身体也泛出薄薄细汗,她如此美好紧致的包裹着他,他要用尽多少力量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减少她的疼痛。 “影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南宫硕的女人。”他的身影暗哑得动人心魄:“我要你记住今天,记住这一刻,知道吗?” 她依旧有些不适地锁着眉头,迷蒙的大眼有些失神:“记住什么?” 他恶意地抽动一下:“记住这个。” “嗯,好好好,我记住了。”她痛得连声答应,他这不是废话吗,难道她会睡一觉就忘了吗? 他伸手抚摸她的眉眼,眼神认真热切:“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你都能选择相信我吗?” “做什么伤害我?”她皱眉:“我不知道。” “不,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我,我……” “你什么?说啊。”看他有些闪躲,她不禁催促着。 “我只说一次,记住,”他捧着她的小脸,专注到要溶化她一样:“因为我爱你!”说完俯下头,深深吻住了她。 这个高高在上卓尔不凡的男人说什么?他说爱她?爱她…… 她悸动了,感动了,哭了,她伸出小舌生涩回应他,与他热烈纠缠,浑然忽略了那股疼痛。 见她不再紧张,他再无法抑制,动作轻柔律动起来。 “呃…”还是有些痛,她的声音被他用力吻住,消失在他口中。 他不再隐忍,加快了爱她的频率。 在她身体留下他的温热,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说:“我只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的宣誓,她永远是他心里的唯一。 ------介个,我今天文发晚了,就是被这个片段卡住了,我...还是捂脸奔吧! 他的女人怀孕了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等她拖着疲累的身躯醒来,发现他早已不在,他睡的地方一片冰凉。她失落地坐起身,冲着他睡出的凹痕处楞充着。 门“吱呀”一声推开,玉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花月影连忙拉过被子掩住身体,见是她,才放松下来,想起不久前玉壶看到的那些画面,她的脸唰的红了。 “我们小美人醒啦,快起来吃点东西吧。王爷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玉壶在桌上放下托盘,打趣地看着她。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嚅嚅的声音几不可闻:“他,他人呢?” “王爷有些事要去处理,只是让你好好休息。”玉壶眼神有些闪躲。 原来他只是去处理要事了,也是,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一直陪着她呢?这么一想,她心下就坦然了不少。 “小影,记得起来趁热吃点东西,那我先去忙了。”不小心瞥到花月影脖子上的青紫,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 这一刻她还甜蜜地想着他对她做的一切,事后,她才知道玉壶说的王爷去处理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 一大早花月影正要去南宫硕身边伺候,还在想着该如何面对他的时候,却见小丫鬟们一个个交头接耳,都面露喜色,只隐约听着好像说有什么喜事。 她连忙拉过一个丫鬟,问道:“发生什么事啦,看你们一个个高兴得。” “你还不知道啊?可是大喜事呢,这下王爷一高兴,说不定会大赏所有人呢。”小丫鬟满脸眉飞色舞。 “到底什么事啊?瞧你乐得。”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她也笑了起来。 “就是练夫人有身孕啦,自从以前几位夫人腹中孩儿相继不幸夭折后,到现在好久没有这种喜事了!王爷指不定怎么高兴呢,我们也跟着沾光啊??????”小丫鬟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她脸上瞬间一片惨白,来不及撤去的笑容怪异得僵在嘴角,再也听不见她还在说着什么。 好讽刺! 就在她把自己交给他之后,就在相信他说爱她之后,他的正牌妻子却有孕了。难怪他不等她醒来就急匆匆走了,原来! 她脸色冰冷,不怪他左右逢源,只怪自己昏了头,忘了他永远不是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他妻妾众多,而且练虹霓才是他重中之重。 自己又算哪根葱?相信了南宫硕的鬼话,她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又哪是做的真的? 她冷笑一声,攥紧双手,一步步向着练虹霓处走去。 南宫硕,你到底爱的是谁?你为何可以对我信誓旦旦,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会伤害我的事吗?你又要我相信你什么?是我不够相信你还是你所说的原本就是个谎言? 孰真孰假她分辨不出,真假又何妨?他们都已经有孩子了,什么都比不过这个事实。 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 也罢,南宫硕,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就看你如何待我。 深吸一口气,她忐忑走了进去。 陷害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她还在纠结该如何面对他,原来真是自己多虑了。 屋中练虹霓被南宫硕轻揽坐在床头,大夫给她把着脉,连边上站着的几个小丫鬟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须臾,大夫恭敬退至一边,俯首详细交代:“恭喜王爷,夫人确实已有身孕,现在月份尚小,夫人身子也需要好好调理。老夫开了一些安胎药,请夫人一定按时服用。夫人切记不可动怒,不要受惊吓,要保持心情愉快,安心养胎。” “好,下去领赏吧。”南宫硕笑逐颜开,握着练虹霓的手又紧了紧。 “是,老夫告退。” 大夫一走,丫鬟们叽叽喳喳就上前道喜:“恭喜王爷,恭喜夫人!” 他凝视她一眼,幸福感不言而喻:“好,都有赏。” “谢王爷!”丫鬟们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花月影深感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他们的幸福深深刺伤了她。自己这是来自取其辱的吗?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连忙低下头,不让别人窥探自己的伤。 “我渴了,倒杯水过来。”练虹霓看着离桌子最近的她吩咐道。 “是。”突然被注意到,花月影有些慌乱。她有些颤抖地倒上水,快步走向床边。忽然,她脚下莫名一绊,整个人直向前扑去。 “啊!”各种惊呼刹那响起,只见那杯水在浇上了练虹霓胸口后“哐当”一声,杯子落在她脚边摔得四分五裂。 练虹霓惊吓而起,惊恐地捂着胸口,忽然她脸露痛苦,捂着腹部坐倒在床边。 “怎么了,霓儿,你别吓我!”南宫硕伸手扶住她,万分关切。 “肚子……肚子忽然好痛!” 花月影也吓住了,她忙跪倒在地:“王爷夫人恕罪,奴婢刚才不知被谁绊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王爷明察!” 南宫硕眼神在她身上稍作停留,又向众丫鬟怒视过去。 丫鬟们霎时跪了一地:“王爷,奴婢们怎敢在王爷面前放肆,实在冤枉啊!” “王爷,奴婢去把大夫叫来!当前这才是最重要的。”花月影作势要起来。 “你先滚到一边去,你!”南宫硕指着一个丫鬟:“你去叫大夫。” 花月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中一片受伤。他竟叫她滚到一边去!? “你最好祈祷霓儿没事,否则,本王不会放过你!”他冷峻的眼神让她的心一下如坠入冰窖,花月影啊花月影,你竟还相信了这个男人说的爱你? 看,他有多爱你! 她嘴边掠过一抹凄苦嘲讽的笑,落在他眼里,心疼的感觉揪住了他,他连忙转头不敢再看。 大夫匆忙赶来替她把脉,片刻之后才向他细禀:“夫人受惊吓胎气有些不稳,好在没有什么大问题,喝了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看着他温柔如水地扶练虹霓躺下,又细心替她掖好被子,她眼里泛起一阵水雾。好吧,她梦应该醒了,他爱的只可能是床上这个女人而已。 “王爷,霓儿刚才好害怕,怕我们的孩子会……”她我见犹怜地啜泣,拉着他的手放在还平坦的小腹上:“还好,佛祖保佑!” 她转眼看向跪着的花月影,脸色难看:“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总是你做错事。今天就是罚了你,也是你该受的,对吗?” 花月影只是更低垂了头,并不言语。 “王爷,就小小罚一下,以示惩戒吧。好让她们记住做事小心。”说完练虹霓闭起眼睛休息,把问题留给了他。 罚跪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硕有片刻沉默,在他对上女子清丽的容颜时,淡淡道:“夫人心善,既说了是小惩,那你就去外面跪着吧。” 她心里一冷,好一个夫人心善! “谢王爷!花月影领罚。”她有些倔强地对上他的冷眸,语气中满是嘲讽。 “去吧。” 看着她紧紧握起的粉拳,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似地直直绷在身体两侧,一步步迈出去的消瘦背影,他一阵不安。怕是戏做得太真,她肯定不相信他了! 可戏不足,又怎能瞒过身边一个个危险人物!他不愿她置身危险之中,成为别人对付他的筹码。 所以他选择了宁愿她恨他。 刚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就直冒冷汗,双腿发麻,腰也胀疼的厉害,可她只能死撑着。她瞪着恨恨的眼神透过门口远远望去,见南宫硕依旧对着练虹霓深情缱绻,她忙垂下头不敢再看,怕眼泪会就此决堤。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流逝,转眼已是巳时,南宫硕放下手中完全不知写了些什么的书,踱至床边,大手抚上练虹霓的睡颜。 “霓儿,小瞌睡虫快醒吧,霓儿!”他柔声唤着。 她睁开惺忪睡眼,撒着娇:“王爷,人家还没睡够嘛!” “先起来把药喝了,然后吃过饭再睡,来吧!”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他牵着她的小手坐到桌边,在她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外跪着的花月影。他不露声色地时而瞟上一眼,只盼着练虹霓说罚够了,让她起来。 可练虹霓只顾用餐,或与他谈笑,竟是丝毫不往门口瞧一眼。 等吃完饭,他让她再躺下休息,他随便找个借口走了,时间越长他越是心神不宁,再留下来只怕自己会冲出去抱住她! 经过她身边时,他的心一阵揪痛。眼角的余光快速看去,她惨白着小脸,挺着腰板直直跪着,她虽然全身都在无力地颤抖,却依然保持了最辛苦的姿势。她额头冷汗直冒,衣衫全汗湿紧贴在身上,更透出她的娇小无依。 不忍再看,他加快步伐离去。 本来还想着好在是阴天,她不至于被烈日烤的脱水,可看着天色越发阴暗,他的心直往下沉,看样子马上就要一场大雨。 “枫!”他紧锁眉头,对着并未现身的枫吩咐:“你小心去看一下,花月影是否还在那跪着。记住,别给人发现。” “是。”声音传来,一道身影“嗖”地一下,已消失在屋檐。 片刻,又是“嗖”地一下,枫已在他背后,他沉声说道:“王爷,她还跪在那,看样子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如果这雨一下,怕是……” 南宫硕牙关紧咬,一拳狠狠击在墙壁上。他就知道,练虹霓那女人怎么会轻易饶过她,她恨不得她死! “王爷,你……”枫被他的样子吓住了。 “我算什么狗屁王爷!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要一再违心伤害她。枫,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只有在枫面前,他才敢表露真实的自己。 “唉,王爷,牵一发动全身,要想稳住练虹霓那帮人,相信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是不这么做,说不定反而害了她,想想上次的杀手,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说话间,狂风起过,“轰隆”一声,闪电雷鸣伴着暴雨浇了下来。 ------情节要展开了哦,谢谢各位观看,如果收藏一下就更好了!加入书架收藏后下次打开书架可以接着看哦! ------妞们,晓蛮求收藏哇・・・ 关心则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豆大的雨点一阵阵落在身上,敲得她生疼。秋天的雨,别有一股凉意,她在雨中不停打着颤栗,垂死挣扎。 她冷笑看天:老天,连你也要欺负我吗?也罢,想要我的命你就拿去吧! 她终于支持不住,软倒在地,任凭雨再大再凉,她都不知道了。 一道身影自远处而来,在经过她身边时微微一顿,伞下的人一声轻叹,又若无其事向前走去。 练虹霓在桌边就小点心品着香茗,看着雨中花月影倒地,心中无比得意,有王爷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她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她半死不活,她要是就这样死了才好! 在看到雨中渐渐走过来的人,她不禁蹙起眉头:他怎么来了? “见过练夫人!王爷始终记挂夫人身体,特命枫送来上好补品,这顶级血燕还有这千年人参都是王爷特意留给夫人的。” “是吗?你可要替我谢谢王爷。”她看了眼补品,淡淡道:“的确不错。” “是,那枫就先告退了。”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练虹霓凤眼微眯,他就这样走了吗?难道说真的只是来送东西的? 枫在门槛边驻足,他转身随意问道:“夫人,外面怎么晕倒了一个丫鬟,这怎么回事?” 她眼中精光一闪,哼,他果然目的不纯! “啊?怎么会晕倒了,快把人扶进来。” “就让枫带她去看大夫吧,怕是有些严重。夫人还请安心养胎。” “也好,快去吧。” 看着枫抱起雨中的人,练虹霓脸上一片肃杀,她指使丫鬟偷偷跟了上去。 枫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她伏在肩头,稳稳向前走去,他心里暗急,这丫头脸色惨白,浑身冰凉得了无生气,要是再晚怕是生命都有危险。 刚到花月影的住处,早有大夫等在那里,一阵紧张的望闻问切,开药方煎药一气呵成。等药煎好,屋里玉壶早替她换掉了湿衣服,在一旁暗自心疼得落泪。 把人交给玉壶照顾,又交代了玉壶几句,枫就和大夫一道离开了。 角落里尾随的丫鬟见他走了,就急着回去禀告练虹霓。 “怎么样?尹枫呢?” “禀夫人,奴婢一路尾随并不见有什么异样,尹枫侍卫长把人送到住处一会就离开了。”小丫鬟一顿:“只是……” “只是什么?”练虹霓急切问道。 “奴婢只是有些奇怪,那里好像早有个大夫似的人在那了。” “蠢货!”练虹霓“嘭”地一掌拍在桌上:“这还叫不见什么异样!滚!” 她气得扫落了桌上的东西,咬牙切齿道:“南宫硕!原来你送药是假,救人才是真。今天这人我放也是放不放也是放,那小贱人就那么重要吗?哈哈哈哈,我怎可叫你们都如了意?花月影,早晚都叫你死在我练虹霓手中!” 这边女人气得疯狂,那边的男人急的也快疯了。 雨势依旧磅礴,劈头盖脸直下得空气中都起了雾,雨中的人在大雨中时隐时现,模糊不清。枫走近了才看到,这落汤鸡竟是南宫硕。 “王爷,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只是想陪她一起受苦而已,眼睁睁看她受罪我却无能为力,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急切问道:“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进去说吧,我可不想在雨中陪你疯。”他摇摇头,率先走了进去。 南宫硕一愣,急忙跟了上去。 ------晓蛮打劫收藏!妞,快把你的收藏交出来。嘿嘿``` 弃如敝箕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此番病势来得又急又猛,高烧几日不退,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六七天。她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就这样去了。虽病去如抽丝,好在老天还不收她。 这一天,精神好了些,正与玉壶闲聊,听得门口有人唤她,忙叫玉壶去迎。 “月影,是水夫人来看你了。” 她往玉壶身后望去,原来是水流苏,她作势起身见礼,水流苏快步上前制止了她。 “快别多礼,你一病这么些天,我本想早些来看看你,又怕吵着你休息,谢天谢地,总算是好得多了。”她也不摆架子,大喇喇在床沿就坐,有些清冷的眸子倒显出不一样的关怀。 “谢夫人挂心!只是月影一个小小丫鬟,怎劳夫人屈驾前来呢?等月影好全了,一定拜谢夫人恩德。” 她只是奇怪,她与水流苏并不太熟,而她竟记得她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还亲自来看她,不知她有何目的。 水流苏了然一笑:“想必你有些奇怪我的来意。其实你这丫头我早就留心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深交,这次听闻你病得不轻,怎么也要来看看你的。” “月影何德何能,让夫人如此挂怀!”她始终谦恭有礼,不卑不亢。 “你也不必过于自谦。其实……我就直说了。” “夫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好。”水流苏亲切拉住她的手,接着道:“过几日府中会有一场家宴,到时各位王爷和太子家眷都会出席。到时我也是有求于你。” “夫人说笑了,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家宴中老习惯,免不了诗词歌舞助兴。我偶然间听到一些小丫鬟哼唱的小曲,很特别,听说是你教的,就想着把你要过去给我的节目出出主意,你看怎么样?” “蒙夫人看得起,我倒没问题,只是王爷那……”想起他就难免有些恨,她眉头轻皱,接着道:“我还要伺候。” “这么说你答应啦?你放心,王爷那我请示过了。他说只要你答应,就把你赐给我了。”她素来清冷的眸子总算有些热切。 花月影顿时觉得胸腔间难受得要命,原来他早就把她赐给别人了!是啊,玩也玩过了,又不长眼得罪了他的掌中明珠,难怪要被他弃如敝箕! 他说的甜言蜜语还历历在耳,说只爱她,让她相信他,现在却等不及要把她像垃圾一样丢给别人,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原以为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子,没想到他最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最让人恶心! 南宫硕,你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压抑住心底的异样,她恭敬道:“如此,花月影恭敬不如从命,明日必去夫人院中伺候,还望夫人多加费心了。”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什么伺候不伺候的,我会把你当做姐妹般看待。”水流苏喜形于色,又问道:“那,我的事……” “夫人放心,月影竭尽全力,会给夫人一个不一样的精彩曲目。”她信誓旦旦,眼中透着一抹坚毅又动人的色彩。 南宫硕,我要让你知道,你如垃圾一般避之不及的,却仍是一个可以发光发热,吸引众人目光的。 家宴之日,我要看见你眸光为我闪动! ------这是我少有的二更啊!请笑纳・・・ 家宴·剑舞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硕王府彩灯高挂,热闹非凡。宴客大厅欢声笑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花月影跟在水流苏身后,一双美目偷偷打量起在座的人物。那坐在左侧上位的正是当朝太子南宫离,与他坐在一起的想必就是太子妃。坐在第二位的是皇四子南宫墨,他身侧倒没有女眷随行。南宫硕与南宫烈按序坐在右侧,而南宫硕身边自是练虹霓,连水流苏和商芷羽都只能坐在他们身后。 “自上次端阳节之后,咱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起聚过了,今天大家尽情饮宴。这一杯本王先敬太子殿下!”南宫硕双手托杯,显得过于恭敬。 “家宴之中没有太子王爷之分,只有骨肉兄弟,大哥不必如此。离要多谢大哥盛情款待,也敬大哥,干!”南宫离此人不显山不露水,举手投足间足见这是个睿智的男子。 “大哥,三弟。”南宫烈大大咧咧,说笑道:“你们这么客气下去,这酒还怎么喝?不如大家随意,好好观赏歌舞岂不美哉?” 众人之中只南宫墨不曾言语,他只顾自斟自饮,偶尔抬眼望一眼舞群,又复低头饮尽杯中酒,丝毫看不出他的心思。 “老四,你这么个喝法,很快就会醉的。”南宫硕睨眼看去,善意提醒。 南宫墨莞颜一笑,举起酒杯道:“只怪大哥这美酒诱人,连我这素来不贪杯之人竟也欲罢不能,还望大哥不要心疼墨牛饮了这琼浆玉液才好。” “好你个老四,经你这么一说,生生把大哥说成了小气之人。来来来,我们杀上三百回合。”南宫烈端起酒杯就要和他拼酒。 “老二,你又来胡闹了,可怜我这上好美酒就要被你们糟蹋了。”南宫硕佯装心疼,皱眉直摇头。 南宫烈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大家既然高兴,就让卿卿舞上一曲助兴如何?”南宫离示意她起身。 “如此就有劳太子妃了。”众人齐声道。 沈卿卿走到正中间,纤手一福:“卿卿献丑了。” 丝竹管乐之声渐起,她接过随从递来的双剑,竟是一场剑舞。只见双剑在她手中灵活翻飞,似有了生命一般。她柔软的身姿,利落的剑花,配合地天意无缝,刚柔并济。她眼中神色犀利,忽然一个欺身,剑尖指向南宫硕,定在他不足一尺之处! “卿卿!还不向大哥赔罪!”南宫离一惊而起,厉声喝道。 沈卿卿又回复女儿家的娇态,她撤掉手中之剑,撅嘴不悦道:“这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我跟大哥闹着玩嘛,大哥才不会往心里去呢,大哥,你说是吧?” 南宫硕不以为意地浅笑:“本王为什么要生气?倒是要多谢太子妃带来的精彩表演呢,这一舞当真是精彩之极,完全是巾帼不让须眉。” “谢大哥!”沈卿卿再一福身,就回身落座。 “大哥,离代卿卿向大哥赔罪,她就是娇蛮任性,爱瞎胡闹。”南宫离双手执杯,一脸认真。 “再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剑舞而已,干了!”他率先仰头一饮而尽。 他们夫妻两个这一唱一和,当他傻吗?沈卿卿剑舞胡闹不假,可她剑尖指向他的那一刹那,眼中一闪而逝的,分明就是浓重杀意! 南宫烈掩饰了心中不快,忙岔开这段风波:“看老四和我这粗人一般孤家寡人,看来下面就只能劳烦大嫂来一曲了。” 话音刚落,练虹霓就起身至厅中,巧笑倩兮:“虹霓献丑。” 水流苏暗自双拳紧握,她们明明是平妻,一般大。人家只说大嫂,也没点名是她,她就巴巴地上了。真不要脸! ------请大家不要吝啬收藏哦,又不用花钱的,有收藏就有加更~么么・・・ 家宴·床前明月光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素来舞技出众的练虹霓,只是简单跳了一支古典舞,表现得中规中矩。一曲舞闭,她屈膝福了一福。 “虹霓献丑了。”语罢,她又看向沈卿卿,颌首一笑。 原来她今日的长袖善舞用在了这里,这只是一舞助兴,没必要抢了太子妃的风头让她不快。这种无所谓的事情,让让她也无妨。 沈卿卿见她对自己恭敬,果然心下大快。她抿唇轻笑,伸手脱下手腕上的一只翡冷翠的镯子,示意身边丫鬟送过去。 “早听闻大嫂舞技超群,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大嫂蕙质兰心,卿卿有意多亲近亲近,这是卿卿一点小玩意送给大嫂,聊表心意。”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虹霓怎好夺人所爱?”她忙婉拒。 “大嫂可别推辞,卿卿也是真心喜欢大嫂才会如此。” 南宫硕眸光温柔,轻握住她的手,道:“既然如此就收下吧,来,你我夫妻二人一起敬太子、太子妃。” 席间又是一阵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王爷。”水流苏掩饰过神色中的黯然,勾起唇瓣道:“苏苏也有一舞要为王爷献上。” “难得你有心,去吧。”他淡淡点头。 “是,”她莲步款款往厅中而去,心思翻转。他就是如此厚此薄彼,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练虹霓压下去,好让他们都知道她水流苏也是夫人。 她站在中间并不立即起舞,而是眼神在示意什么。在她示意下,一轻纱拢面的女子走至她身旁与她背对背而站。 丝竹之声此时渐起,奏出空灵异曲,鼓点穿插、二胡呜咽翻腾,两个女子随着节奏轻舞,一个神秘,一个冷艳。她们边舞边唱: “是你吧,高高挂穹苍千年啦,看尽了人世离与散, 多少功名似尘埃。 是我傻,总是在寂寞夜里望,你时圆时缺时迷惘, 仿佛告诉我生命本无常。 来吟一首老诗,喝一杯老酒,明月啊,别笑我痴,别笑我狂。”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有着奇怪的安静。除了南宫墨依旧低头自饮,其余众人都看得饶有兴致。 节奏忽然加快,她们的舞蹈变得更有张力,腰肢如灵蛇飞舞,双臂不可思议地扭曲翻转,呈现出好看的角度。它新奇、有力道、震撼、优美,除了几个女人黑沉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男人都成痴了。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曲唱罢。 最后一个结尾动作摆定,水流苏一双冷眸正对上醉醺醺的南宫墨,背对的蒙面女子同样冰冷的美目毫不客气投向南宫硕,而他微眯的双眼正若有所思地与她相接。 是她!从她一上来他就知道是她,他承认,他又被她不为所知的一面悸动了,可她这是在干什么?她的美好只有他一个人能欣赏,谁容许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情! 他忽然就怒了,端起酒杯恶狠狠地一饮而尽。 一阵大力的掌声率先响起,南宫烈毫不掩饰赞赏:“好歌,好诗,好舞!没想到大嫂竟如此多才多艺。不知这曲子是何人所写,本王可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特别的曲子。” 水流苏难得一笑,足见她心情之好,她大方拉过蒙面女子,道:“我可不敢居功,这全是她教我的呢!” “哦?”南宫离也有些好奇,打量着她问道:“这都是你编写的吗?” ------晓蛮真的很喜欢这首曲子,仅以此曲向梅姑致敬! ------下午还有一更哦,大家给力收藏起来~ 无意撞破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她可以说是李安修和李白跨越千年的合作吗?当然不行,这都是无法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事。所以,她坦然地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倒是一位才女,姑娘能否摘下面纱说话,想必姑娘定是才貌双全的。”南宫离越发好奇起这面纱之下的容颜。 “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奴婢以面纱遮面就是因为面貌奇丑,请恕奴婢不能答应。”她眼中平静无澜,嘴唇却不屑勾起:臭男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大哥!”南宫烈忽然醒悟,难怪他总觉得她如此熟悉,他大声问道:“这莫非就是那……” “本王不知!”南宫硕打断他的问话,语气颇为不善。 还说他不知道!以南宫烈对他的了解,这恰恰就说明了他所猜不错。原来是那丫头! “好了,你如嫌累就下去休息吧。”水流苏见众人焦点都转到了花月影身上,反而盖过了她这主角,忙打发她退下。 “是,奴婢告退。”她在众人目光尾随中退了下去。 出了院子,她才松了口气。她看得出来南宫硕观舞时目光是在她身上,而且她捕捉到了他眼中闪动的惊艳感,她的目的也算达成了。只是他好像有些不悦地怒视她,却又是为何? 思量间,她已走到了花园里,她此时不愿被别人打扰,故特意找到偏僻的一角,躲在了假山后面。 她屈膝坐在地上,仰望星空,那缺了一半的明月挂在天空,显得越发清冷孤寂。她忽然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滑落脸庞,一颗颗落在了草地上。 今天她所唱的,好像就是自己吧?她莫名其妙穿越了千年,经历了离与散,而在这寂寞夜里她最思念的就是故乡。有生之年,她还能回得去吗?她好想父母,也不知他们为她的不见急白了多少头发。老天,只求你发发慈悲,哪怕能让她再见他们一面,告诉他们女儿一切安好…… 她哽咽不止,眼泪更像断线的珍珠,越发落得厉害。 也不知她独自哀伤了多久,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不禁有些好奇这么晚了这偏僻的地方怎么还有人。她悄悄隐在假山后往外看去。 怎么是南宫墨?他不是醉了吗? 她揉了揉哭红的眼睛,仔细看去,的确是南宫墨,他来这干什么? 不一会,她就知道他是在等人。因为更远处又有人往这儿来,仿佛是个妙龄女子。 难道他是和别人偷情?花月影眉头一皱,要真是这样,那他可是色胆包天,偷情偷到硕王府来了。 那女子站在暗处,看不清容貌,只依稀看到她向南宫墨行了一礼,然后就轻轻与他交谈起来。他们声音放得极低,又离得有些距离,只断断续续听得女子好像是在向他汇报什么。 那他们就不是偷情这么简单了,难道南宫墨在王府中布下了细作? 花月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躲在那再不敢动弹,大气也不敢出。开玩笑!要是被他们发现有人撞见了他们接头,说不定会杀人灭口的! 她屏声静气聆听,微风把他们的谈话吹了过来,她基本听了个全。 “有没有人发现你过来?”他问。 “没有,太子已经回去了,南宫烈还在和他大哥喝着,都醉的差不多了。”她答到。 “要你找的东西有眉目了吗?”他又问。 “那东西岂是这么好找的?南宫硕老奸巨猾,还不知藏在什么地方呢。”她嗓音清冷。 花月影心脏“砰”地一跳,怎么这声音竟是,水流苏? ------上午和昨天的文都没有显示在更新里,这一章不知道......唉! 他不杀她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怎么竟是她? 花月影忙伸手掩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竖起耳朵细听。 南宫墨警觉地四下张望,年轻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清隽,水流苏瞧得不禁有些痴了。 “那你就多加留意,尽快找到它。只要东西到手,我们可就胜券在握了。” “是。”水流苏忽然伸手拉住他的大掌,眼中脉脉含情。 “快回去吧,时间久了会引人怀疑。”他不着痕迹推开她,眉头微蹙。 “王爷!”她有些哀怨地轻呼。 南宫墨无奈地一声叹息,靠近她,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好了,我知道你的辛苦。可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放心,东西到手之日,便是你成为我唯一妻子之日。” 靠在他怀中,她贪婪地汲取着他的味道,他的温暖,因他的誓言感动不已。 “墨!”她动情唤着,双手捧住他的俊脸,深深期盼着什么。 “好了,快回去吧,被人看见可不好。”他低头,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因他的敷衍她显得有些低落,可她也只能听从,似要把他的模样刻画在心里般狠狠望了他一眼,才扭头快速离开,消失在黑暗处。 南宫墨四下一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见他们都走了,花月影这才松了口气。妈呀,这都怎么回事?小叔和嫂子之间有暧昧,而且还不止暧昧这么简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她拍了拍砰砰跳的胸口,慢慢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还是快回去吧,今天发生的事够她消化一阵了。 冷不防,一个人影如疾风般掠过来,如铁钳般的手指快、狠、准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没想到还真有人!” 他故意假装离开,然后突然折回,没想到还真被他逮到有人偷听。 他掐得她生疼,她真怕他手掌一用力,就会扭断她的脖子。这男人心思真沉,竟故意引她现身。 “是你?”他狠戾的目光透出好奇,她刚才的歌舞让他记忆犹新,没想到面纱下的容颜,却是他从水中救出的女子。 他手上力道放松了些,却依旧不离她的颈动脉。带着慑人的冷意,他逼问道: “你躲在这干什么,都听到些什么?说!” 她承认她怕死,可是她也知道聪明如他,是容不得她说瞎话的,索性脖子一直,淡淡说道:“是你们做事不谨慎,也不知道隔山有耳吗?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你们也太不拘小节了点。” “还有心思耍嘴皮子?”他薄唇一勾,阴恻恻看着她:“这么说你全听到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吗?” “怕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臆想我跪下来打滚求你吗?你要是起了杀意,就算我把自己滚死又有何用?” 她是在赌,就赌他不会杀她!他要是想杀人,何需费什么话。 “有几分胆色,本王倒真有些舍不得杀了你,可是,要保守秘密却是死人最拿手的,你说如何是好?” 他手掌忽然收紧,看她被掐得脸色涨红,她的眼中总算露出了些惧意。 南宫墨狭长美目一眯,笑得魅惑: “放心,我,不杀你。” 喂她毒药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不杀她?那他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 花月影有些困难地开口,问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还是怕了?啧啧,本王还以为你是一个威武不能曲的奇女子呢!”南宫墨凑近她,危险的眸中呈现出完全的讽刺。 她既挣脱不开,又不愿瞧他这副坏样,索性双眼一闭不再看他。 “要杀就杀,何必废话!”她紧闭的双眼眼睑有些微颤。 他忽然轻笑出声,这女人真有意思,明明就是害怕,却还死鸭子嘴硬。刚发现她偷听时他是起了杀心的,可发现是她,他愣神之间又想留她一命。直到多少年以后想起今日之事,他还不知道没有杀她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他修长的手指忽然上移,用力捏住了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了嘴,电光火石之间,一颗药丸丢了进去。 她惊吓地睁开眼,“唔唔”地摇头反抗。 “听话,吞下去,这就是留你一命的好办法。”他抬高她的下颚,捂住她的嘴唇,小药丸顺势滑了下去。 她曲起膝盖往他腿间顶去,他灵活地避了开去,闲闲站在一边摇头叹息地取笑。 “你给我吃了什么?是不是剧毒?”她眼中充满了对他的愤怒。 “怎么说呢?”南宫墨托着下巴,颇为正经地皱眉想着:“本王的独门秘毒,我叫它百日红。说它剧毒吧,又不会一下吃死人,要说它不毒,百日之内如果没有服下本王的独门解药,那么就要吐尽五脏六腑之血衰竭而死。怎么样?很贴切的名字吧?” 他腆着脸问她,神色之间还颇为得意。 这个恶魔!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恶狠狠道:“解药呢?”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会在第九十九日,亲自把它喂进你口中。”这无疑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既避免了杀人灭口,还可以把她收为己用。 “你就不怕逼得我狗急跳墙,给你来个鱼死网破?我要是一气把知道的都告诉南宫硕,我大不了毒发身亡,可是你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一辈子都找不到了,而且那水流苏也必死无疑!” 南宫墨黑眸一紧,凉薄道:“水流苏?你以为本王在乎?至于你,本王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并不至傻到要去做狗。” 她忽然有些替水流苏难受,这个卑鄙的男人,很明显只是把她当做一颗棋子,可是她却还死心塌地为他做着一切。已经可以预见她的下场并不会很好。 “好,你赢了。”花月影一抹冷笑:“说吧,你要我替你做什么?” 月光下的她就像一只小野猫,仿佛无害,可是骨子里却有着未被驯服的野性。南宫墨微一沉吟,有所保留道: “你暂时乖乖待着,有需要时可以配合水流苏,到了合适的时候本王自会告诉你要你做的事。”他毕竟还是有一点点担心她说的鱼死网破! “好,如果一百天内我并没有完成你交给的任务呢?” “那取决于你自己,如果对本王忠心,本王会先给你第一个百天的解药,如果你只是敷衍,那么,你就能好好感受这百日红的滋味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谈论天气真好般轻松,哪里像是在说叫她直接去死? 她隐忍地握紧双手,怒火无处发泄,最后竖起一根中指送给他,和他妈妈。 ------求收藏~~~ 到底要偷什么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这一夜,无眠。天色渐亮。 一想到有一颗毒药在慢慢吞噬着她,她就难受得想吐。为了活命,她应该尽力协助水流苏完成任务吧?可是,她帮他们对付的可是那个男人啊! 她疲惫地爬起来,一声叹息。唉,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才能好好活下去吧。 早早来到水流苏房中,伺候她梳洗。南宫硕极少在她这留宿,今日也依旧如此,可却并不见她有何失落,反而心情不错的样子。 花月影知道,这只是因为她芳心另有所属。而且她更知道,她的心属错了人,就如自己的心在南宫硕身上,也一样是错的。 “月影,昨天你的舞跳得不错,改天再教我几个好看的。”水流苏亲近地拉过她,在她手背轻拍。 “是,从今往后我跟夫人是自己人了。不论夫人有何吩咐我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水流苏一笑,道:“你这丫头,嘴倒是很甜。” 花月影无奈一叹,俯身在她耳边无比认真道:“不是我嘴甜,实在是受命于人,叫我尽力配合你。” 水流苏脸色忽的凝重,眯眼审视着她:“你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又受命于什么人?” “昨晚花园里的男人。” 她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颤,重新细细打量起她,她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她只是撞见了她和南宫墨,拿话来套她呢? “怎么,你还不相信?你放心,他的一颗百日红现在还在我肚子里呢!”一提到南宫墨给她下的毒药,她瞬间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你早说呀。”她这才相信,嘴角竟勾起一抹笑,她的男人办事就是深谋远虑。 看她这副得意的样子,花月影忽然发现自己不再同情她的所托非人了,原来一切皆是因果报应。 “所以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还想早日完成任务拿到解药呢。” 水流苏低头沉思,又忽然抬眼看她,神色间颇为挣扎,最后下定决心般,靠近她耳边悄声说道:“其实,他除了要我注意南宫硕的动静外,最重要的,是要我找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她只听到他要她偷东西,却不知到底是什么,心下很是好奇。 “他真没告诉你?”看来此事事关重大,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告诉她。 “他只说,要我配合你,一切听你吩咐。” “好,你看好。”她终于还是决定告诉她,毕竟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了。 水流苏端过桌上的茶水,伸出食指一沾,在桌上画了起来。她画得极快,又很细致,仿佛这个东西的模样已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了般,那么熟悉。 她凑过去看,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图案,大概小于手掌一些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虎符?原来他们是在找这个,南宫硕手中怎么会有这个? 连忙掩饰好眼底的震惊,她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你画只老虎给我看什么意思?”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要记住,一有机会就好好留心,如果能接近南宫硕或是去他书房找就更好了。” “我怎么接近他?我现在可不是他的贴身侍婢了。” “总会有机会的,何况我看他对你也不一般,就算没有机会你也要自己创造机会,别忘了,你身上的毒,多留一日总是会多侵害你一日的。” 她的心骤然下沉,难道这毒真的会日复一日侵害她吗? 寻医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夫人,今天我想出去一趟。”花月影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只想偷偷找个大夫看一下,她中的毒到底严不严重,更重要的是能不能治好。 水流苏抬眼一瞥,半晌道:“有什么事吗?” “我自来到府中从没出去过,好些东西都短缺的厉害,以前托别人买的总是不合心意,所以想……” “好,你去吧,早点回来就是。”她伸手抹去桌上的痕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全然不在意她的说辞是否有漏洞。 “谢夫人,我一定尽快赶回来。”她脸上的愉悦无法掩盖,向水流苏福了福身子,欢快走了出去。 水流苏望着她的背影一声冷哼,有了这百日红也不怕她跑了,而且她只能任他们在手中搓圆捏扁,墨呀墨,你真是聪明! 出了府门,花月影行色匆匆,顾不得看这繁华的街景闹市,只顾扫描哪有好大夫、好药房。忽然,几个烫金大字“御合堂”出现在她眼中,她一喜,迈腿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生意兴隆,拿药称药的伙计忙的不亦乐乎,再往里去,看病的人排成了长龙,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正在给病人切脉,询问着病情。 花月影一愣,大夫,特别是有名的大夫,不都是留着胡子的长者吗?他这白面书生的形象行吗? 左右无事,她就打量起他来。他浓眉俊目,挺直的鼻梁下一张薄唇扯着好看的弧度。他一袭白色长衫,束起的墨发下端在肩头散落,优雅美丽。 仿佛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他忽然抬眼准确往她的方向看来,与他目光相接,她心下一颤,忙像做错事的小偷般心虚闪躲。 他黑亮的眸子染上笑意,复又专心替人诊断起来。等待的时间漫长难熬,就在花月影等得头昏脑胀昏昏欲睡时,已经到她了。 “姑娘请坐,哪里不舒服?” “倒没有不舒服,就是想请大夫看一下我身体有没有什么其它问题。”她并不直说,只是想看看这年轻大夫是否有真本事。 “好。”他两指搭上了她的手腕,片刻道:“姑娘身体健康,并没有什么问题。” “是吗?”她疑惑地皱起眉,是他医术不佳还是那毒根本不足为患? “嗯?”他忽然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 “怎么了?”她更为紧张道。 “姑娘是不是误食过什么东西?你本身身体没问题,可是隐约有一种外来物质偶尔出来干扰,只是这种现象极微,我差点都没发现。” 她激动地反抓住他的手,急切问道:“是的,这是一种毒,大夫,你能解吗?” “知道是什么毒吗?” “我也不知道那毒是何来历,只知道它有个狗屁名字叫百日红,就是白天之内如果没有解药的话,那我就会激烈地死去!” “百日红,百日红。”他似乎对这个名字感触很深,只一味重复说着,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半晌,他幽幽道:“对不起,我解不了你的毒。” “你这是什么狗屁大夫?你甚至都没有好好给我检查,也没有做任何尝试,就说解不了,你这名医也未免太沽名钓誉了点吧!”她激动站起,隔着桌子居高临下俯视他,一根手指差点指到他鼻子上去。 怎么会是他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一手支起下巴,好整以暇道:“我只说我解不了,没说别人解不了啊。这药又不是无解。” 她狂喜,弯下腰一把抓住他的手,眼中含着热切的希望之光。 “所以呢?你知道谁可以救我是吗?是谁,他在哪?”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地从她口中问出。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个人正是我师父。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不过我师父他喜欢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要想找他可好比大海捞针一般。” 花月影颓然放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如泄了气的皮球:“不会吧?他老人家没事满世界乱跑干什么?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耸耸肩,两手一摊道:“自然是他玩够了的时候。” 想了想,他忽然眉头一皱,喃喃道:“其实,还有一个人是有解药的。” “谁?”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可别又给她来一个什么云游四海什么的人,姑奶奶上哪找啊?好歹给她来一个找得着的。 “当今皇四子南宫墨。”他一字一句道。 她瞬间被天雷滚滚雷得外焦里嫩,是啊,这倒找得着,还是个认识的,关键是,她这一身毒不就是拜他所赐吗? “我去~”一声无力的低咒,她起身径自往外走去。她这小心脏一会上天一会入地的,可把她折磨得够呛。 “喂,你怎么就走了?”他疑惑地喊住她。 她在门口止步,叹道:“你知道我这毒是谁喂的?正是南宫墨!你想他会这么爽快把解药给我吗?” 是哦!普天之下除了师父就只有南宫墨有这毒药和解药,那毫无疑问就是南宫墨下的毒了,他怎么变得这么笨! “或许,你可以在第一个下雪的日子过来碰碰运气,我师父如果知道这下雪的话一定会回来的。”南宫墨越来越过分了,竟随便用毒害人,他可不想让他得逞,只盼师父能够适时出现救了她。 “谢了!”她头也不回地伸手随意在身后一摇,就走了出去。 她更不敢抱希望了。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偏偏就会有一场雪下在她毒发之前,还偏偏让他师父知道了,还正好赶了回来救了她?算了,听天由命吧,再不济,南宫墨那还有解药呢。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唉声叹气地自怨自艾,忽然,眼前闪过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闻人冥! 她直觉地跟了上去,这个男人武功高强,气质高贵,在硕王府来去自如,她一直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男人在人群中穿梭,渐渐和她拉开了距离,行到一个转角,他瞬间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一急,用力拨开前面的人,拼命往前追,鞋也被人踩脏了,发髻也挤乱了,弄得狼狈不堪,总算追到转角处,却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我靠!”她气得低咒,还是跟丢了。 “靠什么?”一个低沉且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阴沉道:“你在跟踪我?” 她惊吓回头,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是他? ******看完别忘了加入书架收藏哦~么么・・・ 丑人多作怪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惊得连连后退,真是冤家路窄!难得出趟门竟还遇见他,这种怎么也翻不出他手掌心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她这一脸震惊心虚的感觉更让人怀疑,南宫硕眉头蹙得厉害,不悦道:“怎么,不认识了?” “不,不是。只是王爷出现得突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后一句低喃道:“怎么走哪都能遇上你?” “你的意思是本王在跟着你了?”他语气冰冷,脸绷得就像拉皮拉过了一般难看。 “奴婢不敢。”这男人就是会强词夺理,要不是因为他是王爷,姑娘岂是如此好说话的! 南宫硕一双利刃般的眸子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眼神间的表达已充分说明了对她的不齿。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王府的规矩忘了吗,你怎么敢私自出府?” “不是私自,奴婢可是请示过水夫人,王爷要是不信可以回去问的。“ “是吗?”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很轻蔑,很嫌弃,他忽然话锋一转道:“刚才看你似乎在找什么人?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这头根本就是个鸡窝。” “没有啊,我能找什么人?”她随意在头上扒拉几下,道:“很乱吗?一定是人多挤的。” 看着她毫不做作的模样,虽然略显粗鲁,但他却莫名觉得可爱。这个女人就是有能力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差点卸下伪装。他忙别过头不看她,质问道: “那你出府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他特意强调重要这两个字。 当然重要!那可是攸关她性命的重中之重。可是,那岂是能让他知道的?他没有解药不说,就算有他又岂会在乎她的死活?更何况为了解药她还要去帮南宫墨去偷他的虎符,所以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身中奇毒。 “只因为长久以来,奴婢的一切都是别人代买的,很不合心意。今天好不容易求了个恩典,这不就急着买几件好看的衣裳和胭脂水粉回去。”她小心答道。 他忽然不阴不阳地牵动嘴角,嘲笑道:“哼,丑人多作怪!” 随即转身径自往回走去。 什么?他竟说她丑?她虽不敢自诩倾国倾城,可貌美如花四个字她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他他他……真是瞎了他的钛金合眼! “怎么,还不走么?”南宫硕驻足转身,看她气得两拳紧握,满脸涨红,他忽然心情大好,不由轻笑出声。 “哦!”她不甘不愿地跟上他,暗自把他八辈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想必他们被她问候得也不冤,谁叫他南宫家没有一个好人! 走了几步,她依旧不死心地回头张望,奇怪!刚才看见的绝对就是闻人冥,这么一会功夫他能上哪? 她有些失神地回过头,却发现南宫硕站在面前若有所思地眯眼瞅着她,她心“砰”地一跳,他是什么时候回头盯着她的? “怎么了,王爷?”她有些心虚问道。 “没什么。”他再不理她,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他腿又长,走得又快,花月影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他,累得她气喘吁吁的,她甚至觉得现在自己一定像条苟延残喘的狗狗。 她本打算到了王府先去躲懒休息会,反正这些小事上水流苏并不管她,谁料南宫硕却先一步叫住了她。 做我的女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跟我过来。”南宫硕头微仰,高高在上地用眼神示意她跟上来。 “可是我,奴婢还要去夫人那边伺候。”花月影找借口推诿着,满脸的言真意切。 “啧啧,奴性可真重。”他唇角一勾,笑得鄙夷。 他明明就是在挖苦讽刺她,怎么她还感觉他散发出些许怒意呢?管他的!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赶紧远离他才是正事。 “水夫人还在等着奴婢,王爷要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她屈膝福了福身子,转身就想离开。 他一个箭步上前,攥住了她的小手,紧紧握着,任凭她怎么试着挣脱就是不撒手。他用力一扯,她就不受控制地扑向他怀里。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他声线温柔,说道:“别忘了,本王才是这府中的正主。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吗?” “可是你也别忘了,是你自己把我丢给水流苏的!难道我不该遵从你的意思去好好伺候她吗?” 她站稳身子,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怒意,冰冷的语气中细细回味却仿佛含着些委屈。 他一声轻叹,这笨女人还是不相信他!当时练虹霓一心找她麻烦,把她整丢了半条命,他不能站出来保护她,就做了顺水人情把她给了水流苏,水流苏与练虹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练虹霓一时倒没有办法再去害她。 “真是笨!”他无奈地摇头,看来他很有必要重新给她上一课了。 “跟过来。”他放开她向房间走去,只留下不容反对的命令。 “大猪头!”她撅嘴恨恨嘀咕着,很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花月影一踏进房间,就看他不动声色站在那,命令她道:“把门关上。” 她警觉心大起,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难道又想占她便宜?不行!错了一次足够了! “王爷有事尽快吩咐就是,奴婢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她不耐烦地开口,言下之意就是老娘没时间陪你玩! 他也不生气,突然快步走至门口亲自把门关上了。看着门“砰”地关上,把阳光阻断在外面,空气霎时变得诡异,她一惊,怔怔往后直退。 可她并未退出几步,就被他大手一揽,送入了怀中。 “唔……”她在他胸口闷闷地挣扎,拼命捶打着、抗拒着他的接近。 他任由她的粉拳密集的落在身上,嘴角的笑容不再隐忍,满足地喟叹着。或许,一开始他就错了。他自作聪明地漠视她、远离她,不仅没有保护到她,还差点害她丢了性命,自己也饱尝了相思之苦。那他何不给她个名分,光明正大地保护她、关心她! 被这个想法激动得沸腾了血液,他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深望进她的眼中,动情说道: “本王决定,从现在开始,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她眉头蹙起,不解地看着他。 “就先从侍妾做起,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坐上王妃的位置,本王不会委屈你的,你明白了吗?”南宫硕柔情地看着她,期待着她的感动。 “真是谢谢你了!什么侍妾、王妃对我来说都一样------一样的不屑!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你要是放过我就已是无限恩典了。” 她美眸冰冷,丝毫不为所动。她可不会忘了自己**于他后就遭遇的一切,现在还想来欺哄她吗? “不屑?!”南宫硕咬牙,额头青筋暴起。这女人就非要抹杀他的心意吗! 为何要针锋相对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硕愤怒了,自己为她做的打算竟被她一口否决。她倒是很懂得怎样伤他的心。 “本王再问你一遍,做我的女人,明白了吗?”他的眼神幽深黑暗,认真又危险。 这笨女人要是敢说不要,他真怕自己暴怒地掐死她。她还不明白他的心吗?府中如练虹霓、水流苏之辈也只是夫人,他都已经许诺以后会让她做他的王妃了,还想让他怎么样? “办不到!”她被他黑着脸威胁的样子勾起了不怕死的倔强因子,直着脖子如斗鸡般对上了他。 “你说什么?”他脸上乌云密布,阴恻恻地一步步逼向她。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她还是不受控制地腾腾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靠上墙壁,她一惊,思绪飞转,忽然屈膝向他跪了下去。 “王爷,奴婢照顾你日常起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你不要再提什么侍妾、王妃,奴婢福薄,担当不起。我求你了,就当放过我好不好?” 南宫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了不做他的女人她竟下跪求他!她到底是有多看不上他!对做他王妃一事到底是有多不屑! 他心中一阵疼痛,紧握的拳头因怒火而轻颤,继而说出的话也口不择言起来。 “够了!”他沉声喝道:“花月影,本王的女人都争先恐后想爬上我的床,你却一再想逃。现在还下跪以求和我划清界限,你是欲擒故纵还是脑子不清楚?莫非这就是你的手段?” 南宫硕倨傲地俯视她,冷漠的脸上写着讥诮。 他是在炫耀他有多受女人欢迎吗?她当然不会忘了,他和练虹霓在床上是多么**忘我,而她却只能在门外偷偷的哭。他真以为她会喜欢和其他女人分享他,并且还沾沾自喜吗? 手段?笑话!对于一个她不想争抢的人,她何需用手段!怒视着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她冷冷道: “高兴时就暧昧温存,生气时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我不该逃吗?你这么变态随心所欲,我可消受不起,这还是留给你那些争先恐后的女人吧!” 她竟如此说他?在她眼中自己原来一文不值,他付出真心都得到了什么! “好,很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这三脚猫功夫也不如的贱人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南宫硕星眸一片冰冷,说出的话再不留情面。 “你才贱!”她直觉地回他,话一出口就差点被如箭的目光射伤。跟她比骂人,他可差远了。她接着道: “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没你贱!”看着他阴鸷的神色,她才知道原来逞口舌之快是这么爽的事啊!她火上浇油道:“不对不对,是你比我贱!” 她扬起粉脸毫不畏惧地迎向那濒临火山爆发的男人,一副有种你掐死我的样子。哼,叫你出口伤人! 南宫硕气极反笑,他蹲下身体与她平视,瞪着她一字一句道: “这么伶牙俐齿的小东西本王更不能放过了,你放心,以后的日子里,本王会加倍,好好疼爱你的!” 接触到他毫无笑意的眼神,她竟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你想怎么样?当真不肯放过我吗?”她警觉地看着他瞬息万变的神色,有些忐忑。 “放过你,本王怎么舍得?至于我想怎么样嘛---”他刻意拖着长腔卖起了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到底怎么样呢?晓蛮只能说,那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亲,可以先收藏起来,慢慢看哦,晓蛮会加油更的~~~ 由不得你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天刚蒙蒙亮,正是沉睡时。 忽然,门外敲门声大起,花月影从熟睡中惊醒,起身披了件衣服,哑着嗓子问道:“谁呀?” “月影,是我,你怎么还在睡啊?”门外传来玉壶的声音。 “这么早你过来干什么?”她有些纳闷,这会不都应该在睡觉吗? 她走过去打开门,只见门外除了玉壶还站着两个年长些的婆子,手上杂七杂八拿了好些事物。这下她更糊涂了,她们这是做什么? “瞧你,乐傻了吧?还站着干什么,再不快点给你收拾可就来不及了。”玉壶一手推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就吩咐两个婆子把带来的包裹打开。 花月影彻底傻了,摸不着头脑地拉住玉壶,问道:“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不收拾就来不及了?” “瞧你,睡糊涂了吧?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啊,这你也能忘记。”玉壶摇摇头,戏谑地在她头上一点。 “我的大喜之日?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玉壶也感觉到不对劲。 看花月影迷茫地摇头,玉壶眉头蹙了起来。 “今天王爷就要纳你为妾室,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王爷就是让我们过来给你穿衣打扮的。” “什么!”她怒地一掌拍上了桌子。 纳她为妾,她这个当事人却还蒙在鼓里,太过分了!她明明已经表示了不感兴趣拒绝了他,他却给她来这一套,难怪他说她明天就知道他想怎样了。 “不可能,我绝不答应!”她冲到两个婆子身边,抓起衣服首饰胡乱塞进包袱,又一把塞进她们怀里,就把她们往外推:“快走,把这些东西都拿走!”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强势冷冽的声音,冷笑道: “不答应?这可由不得你!” 她循声望去,只见南宫硕一袭赤色锦袍负手而立,优雅出尘如谪仙下凡,只他脸上却搭着极不和谐的冰冷,让人心中一凛。 “你们先去外面候着。” 玉壶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连忙和两个婆子退了出去,但愿月影不要惹怒王爷才好。 南宫硕似要把她拆吞入腹般,目光灼灼紧盯着她,步步向她逼近。 “还想负隅顽抗吗?本王奉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才好。” “你做梦!我不答应你还想强娶吗?天下女子那么多,你何必单单和我过不去!”她挺着脖子,毫不妥协地瞪着他。 他猛然笑了,笑得散漫魅惑,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俏脸,却被她头一歪躲了开去,他手就那样尴尬地横在那。 她又躲他! “强娶?那又怎么会是我南宫硕的作风?”他眉峰一挑,倏地掐住了她的下颚:“本王自有办法叫你答应。” “是吗?”去你个自大狂! “当然,因为本王相信你是个善良的人。”他话锋一转,朝门外喊道:“都进来!” 他冷眼看着玉壶她们,无情道:“她就交给你们了,如果她还坚持不肯换衣服的话,你们就全部赐死。” 给她的羞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硕狭长双眸回首一瞥,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他竟拿她们的命威胁她!真不要脸! “姑娘,你就答应了吧,别为难我们做奴才的了,求求你了,王爷可是真会要我们的命的!”两个婆子有些害怕,不约而同求起她来。 “你们别吵!”玉壶颇不耐烦呵斥她们,转而向花月影道:“看样子王爷势在必得,纵使不是以我们的性命相逼,只怕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月影,你看怎么办好?” 花月影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玉壶和两个瑟缩的婆子,叹了口气道: “事已至此,我怎么好叫你们因我而枉丢了性命。算了,我妥协就是。” “你可要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我们担心的。”其实她一早就知道月影会答应,因为她是个心软的人,而王爷正好拿住了她的七寸。 “嗯。”她点点头,无力道:“替我梳妆吧。” 两个婆子一愣,反应过来后兴高采烈地替她梳洗打扮起来,太好了,她们不必死了! 。。。。。。 因她只是南宫硕纳的妾侍,所以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只是简单一个仪式后,安排她给众位夫人敬茶。 她今天好美,美得不可方物。眉如远山,肤若凝脂,一双顾盼生情的闪耀大眼,一张红润丰盈的嘴唇,无一不在吸引着所有视线。而她身上的大红喜袍,正与他的相互辉映,直让他心砰砰乱跳。 “姐姐请喝茶。”她端着茶杯恭敬举过头顶,献给练虹霓。 她万般阻拦还是让她成了王爷枕边人了,心中一口恶气未出,脸色自然算不上好看。可在众人面前她自不好发作,端过茶碗抿了一口,就算应了她了。反正以后要整她有的是机会。 花月影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她会难为她。她依次又向水流苏和商芷羽敬过茶,就算是礼成了。 “好了,你也累了,先去王爷房中候着吧。”水流苏和善说道,一双美目看向她的时候却精光一闪,饱含他意。 “是。”她在玉壶搀扶下退了下去。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进出南宫硕的卧室了,所以在南宫硕威胁她的时候她才半推半就答应了。他不宠爱水流苏,水流苏自然无法接近他,可是现在有了她。为了自己身上的毒早日拿到解药,她一定要替他们拿到虎符。 等了半天也不见南宫硕的影子,直等得她昏昏欲睡,眼看着白天变了黑夜,她不禁怒火丛生。搞什么!要强娶她的人是他,把她干晾着的人也是他。 “我想,王爷多半不会过来了。”玉壶嚅嚅道:“白天的时候听说仪式过后,王爷就去了练夫人房中,一直未见出来。” “我靠,你不早说?”花月影胡乱扯下头上的妆饰,脱下繁琐的喜袍,一把扔在桌上。 第一天他们夫妻两个就要联手给她下马威,羞辱她吗?毕竟新娘独守空房,新郎却在别的女人那风流快活,怎么样都是奇耻大辱,足够让她抬不起头来。 她用力摒弃心中那股堵得喘不过气的醋意,计上心来。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玉壶,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都饿了一天了。”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叫苦不迭。 “好,我去看看。” 支开了玉壶,房中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冷笑一声:南宫硕,这机会可是你自己给我的! ------下午还有一更,要记得收藏哦,晓蛮会加更的。(*__*)嘻嘻…… 他的心真的痛了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王爷,你还不就寝吗?”练虹霓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柔若无骨的身体故意往他身上摩挲,暗示着。 南宫硕放下手中貌似看的津津有味、实则不知所云的书,握住她不规矩的手,一个使劲让她跌坐在他怀里。 “怎么,霓儿这是困了?” 练虹霓媚眼如丝,手臂如同灵蛇般缠上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道: “王爷,人家是困了嘛,还不抱我去床上。” 听着她的一语双关,他了然一笑,笑得邪魅丛生。他一手握在她腰间,打横抱起她往床边迈去。 将她在床沿放下,正打算起身,她却忽然勾住他,和她滚倒在一起,而她的红唇也向他覆去。 南宫硕眼疾手快,伸手挡在了他们之间,柔声道:“不是困了吗?今天就早点睡吧。” 说完就作势要起身,练虹霓一把拽住他,娇嗔道:“王爷,你不睡吗?” “本王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今天怕是不能陪你了,乖,快睡吧!”他低头在她额头一吻,语气无比温柔,却又不容抗拒。 练虹霓还待说什么,他却给了她一抹安慰的笑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这一天他除了吃饭就是看书,挨到这个点了却说有事处理,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去找那小贱婢吗? “啊!!花月影,你给我等着!”她激动地冲到桌边,疯了似的拿起茶壶茶杯狠狠往地上砸去。 南宫硕往他卧室方向疾驰而去,一颗心雀跃不已。他是故意晾了她一天,谁叫她万般拒绝,还说不屑做他的女人!怕是现在她气得脸都绿了吧? 他一脸抑制不住的开心,轻轻在门口站定,正想推门给她个惊喜,却听到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他推门的手定住,转而悄悄推开一条缝,疑惑地往里面看去。 入眼所及,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似乎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她在柜子抽屉里一阵乱翻,一会又趴在地上,或附耳在墙上,拳头东敲西敲,听是否有异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爬到床上一阵摸索。 她到底在干什么? 南宫硕还没从高兴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蹙眉不解地想着。忽的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飞快的隐到暗处。 却是玉壶,手上端着些饭菜,推门走了进去。 “喂,月影,你怎么睡着了,快起来吃点东西!”玉壶的声音隔着窗传来。 “我怎么睡着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我都饿死了。”花月影略显沙哑的声音抱怨着,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还看她东翻西找的,怎么说睡着了?他浓眉紧拧,忽然顿悟地脸色大变,她撒谎正是因为她的不可告人! 难道真的如二弟所说,他信错人了吗?就在他爱上她、相信她之后,她却无情地来偷他的东西,原来一个女人都不能相信吗? 心里忽然一阵抽痛,痛得让他咬牙切齿。他好傻,傻得故意给她机会接近自己,还以为她是喜欢他的,没想到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好,很好。花月影,你好极了! 他悲呛一笑,踉跄着离开了这里。 ------第二更来咯,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还是谢谢支持,晓蛮说的,有收藏就有加更~~~ 又见闻人冥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无所事事了,她现在就是!做了主子,什么也不用做,越发觉得度日如年。 “夫人,夫人!”玉壶咋咋呼呼一路喊着跑了进来。 “玉壶,说了多少遍别喊我夫人,我只是个妾室而且还是挂名的,还是跟以前一样喊我名字吧。”她这样称呼她,她可太不习惯了。 “那不行,妾室也是夫人啊,我可知道尊卑有别,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岂不是要罚我?” 被她一句话勾起了她的幽思,王爷,可有段时间未看到他了,上次见面还是娶她的那天。他很忙么?怎么娶了她却又不见她? “对了,王爷要见你,要你去客厅。” 他终于想起她了吗?花月影心底一阵愉悦,可是要她去客厅做什么? 刚到客厅门口处,就听到里面数人谈笑风生,她心下一沉,原来是有客人,不是他想见她。她深呼吸一口,垂首走了进去。 “王爷吉祥。”她目不斜视,盯着自己脚尖,屈膝见礼。 南宫硕眼神阴沉,摄人地凝视她半晌,终于敛了敛,淡淡道:“二弟听说本王纳了妾,很好奇你是个怎样的女子,非要见一见。还不见过烈王?” “是,见过烈王。”她侧身向南宫烈福了福身子。 “不不,应该是烈见过嫂嫂。”南宫烈拱手一礼,却在抬起头看见她的容貌时,顿时惊讶不已。 “是你?”大哥竟然娶了这个颇值得怀疑的女人?怎么会这样? 听他的语气是不待见她的,花月影抬头本想说几句话噎噎他,却在不经意看到他身侧站立的昂藏身躯时,愣住了。 南宫硕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异样,微眯的眸子带着审视,道:“怎么,你们认识?” 她刚欲开口,那人却面带微笑,抢先一步道: “小王初来贵国,又怎么可能认识夫人呢?只是夫人风采万千,小王一时走神,失礼了,失礼了。“ 花月影有些疑惑,他为什么撒谎?可是他既然这么说,她就不好再揭穿。 “影儿,这是北国王子闻人冥,是二弟去北国结交的好朋友。”南宫硕一面替她介绍,一面踱至她身边,细细望向她的眼睛。因为眼睛不会说谎,他总觉得他们是认识的。 “月影见过王爷。”她适时垂首行礼,正好避开了南宫硕审视的眼光。 早觉得这男人不简单,没想到却是邻国王子,这几个男人之间恐怕并不像表面那样相交甚好,闻人冥,他到底想干什么? “夫人不必多礼。”闻人冥弯腰还了一礼,低垂的目光中有一丝黯然,她怎么这么快就变成南宫硕的女人了? “大哥!”南宫烈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花月影,不可置信道:“你纳的妾就是她?你是不是糊涂啦,怎么就是不相信我说的,她……” “放肆!”南宫硕厉声打断他未完的话:“她现在可是你大嫂了,注意你的言辞。” 大哥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竟然教训他?他可是为了他好!南宫烈一甩袖子,气冲冲出了客厅。 南宫硕暗自摇头,二弟这个人,就是太沉不住气了。 深藏不露的女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闻人冥微一颌首,微笑道:“烈真是性情中人,小王去看看他。” “如此就有劳王子了。”南宫硕抱拳致谢,礼貌周到。 目送闻人冥离开,他若有所思,这个男人绝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温和有礼,与世无争,只怕他故意接近南宫烈也是别有所图吧。 他眉头一拧,回头看向花月影,却正好见她看着闻人冥离去的方向没有回神。还敢说他们不认识!她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难道她正是他的人? “已经走远了。”明明心里无限暗涌,他却很善于掩饰,语气仍旧一片淡然。 花月影忙收回思绪,幽幽的看向南宫硕,而他也在看着她。空气瞬间变得稀薄,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他的眼神清寂又夹杂着犀利,让她终于先败下阵来,她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王爷,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她被他古怪的眼神注视着,感觉很不自在,而且,她现在只想追出去问问闻人冥,为什么要撒谎,她并不认为说出他们认识有什么大不了,除非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微一沉吟,冷淡道:“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眼中的冰冷终于不再掩饰,汹涌而出。片刻,他抬腿跟了上去。 。。。。。。 花月影一路在院中、花园中乱转,却依旧不见闻人冥的影子。奇怪,他到底去哪了?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处偏院,这里人迹稀少,平常很少有人上这来。她自嘲地撇撇嘴,自己真像无头的苍蝇,竟跑到这来了,他堂堂王爷怎么可能来这? 正想转身离开,却看到他竟往这而来,他眼睛四处观望,显得无比小心谨慎,他这不寻常的举动,让她收回正想迈出去的腿,反向墙角缩了缩。 突然又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花月影循声望去,商芷羽?她怎么也到这来了?这是巧合还是安排好的? 两个不同方向,行色匆匆的人终于“砰”地一声撞到了一起,商芷羽娇小的身子一个踉跄,闻人冥及时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他关心问道。 “没事,”商芷羽轻轻摇了摇头,又低头匆匆离去。 原本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可是,暗处的花月影却心脏扑扑乱跳了起来。 眼尖的她并没有错过闻人冥扶住商芷羽时,她们的眼神交流,那明明就是相熟的眼神,阴谋的眼神。而且就在那一刹那,她看见了他手中多了一张纸条,商芷羽交给他的纸条! 怎么会这样?水流苏是南宫墨的人已经叫她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商芷羽竟然和北国王子有来往,南宫硕,你身边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怎么了,平时为他争风吃醋,搞得好像多爱他似的,却原来都受命于别人。 还有她自己,现在也变成了南宫墨的人,一天到晚只想替别人偷他的虎符。纵使她万般不愿,可也已经趟入了这趟浑水。 “出来吧,躲了半天不嫌累吗?”闻人冥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清亮的眼神看向她藏身的地方。 花月影吓了一跳,惊恐地捂住了心口,他发现她了吗?还是在奸猾地诓人? 他勾唇笑道:“要不是知道是你,我岂能容你偷看到现在,花月影?” 他竟已知是她! ------继续求收藏,有收藏晓蛮就会加更的哦~ 小王爷的吻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闻言,花月影这才惴惴走了出去。 她警觉地注视着他,不知他有没有意识到她已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而他又会怎么对付她呢? “怎么,你怕我?”闻人冥依旧站在原地,只悠悠笑着。 她直觉地点头,又飞快地摇头否认。心机如此之深的男人,当然可怕! 困扰她心底的谜团今日终于揭开,从她逃出硕王府,遇到流氓,到他救了她再送她回府,她都觉得他太过于热心了,而他可以黑夜中一眼就认出南宫硕的寝室,就更让人怀疑,毕竟晚上光线不好,而府中又房屋众多。 原来,这只是因为他有眼线,而且这眼线竟是硕王府的主子之一,只怕这王府中一草一木他也早已烂熟于心了吧! “你为什么要怕我呢?除非……是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他如墨的眉邪佞一挑,眼中并没有几丝笑意。 她心底不禁一阵悲愤:你以为我愿意看到啊?还不是自己太背,看到一次南宫墨和水流苏见面,就已被迫吃下了毒药,现在……不,她决不能承认,要是再被喂一次毒药她就死定了。 “我不懂小王爷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怕你?小王爷既是府上的客人,我只会尊敬你。”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强装镇定。 “是吗?”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却又动人心魄的弧度,一步步向她这边走来,他每走一步,都仿佛暗藏杀机,让她的心脏随着他的脚步,“咚咚”跳个不停。 她冷不丁向后退了两步,心头一紧,忽然转身就逃。 她快,他就更快!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个移形换影他就已窜到她前方,而她来不及刹车的身体就如投怀送抱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手不客气地揽住她的腰身,一手轻佻地抬起她的下颚,哂笑道:“还说不怕,那你逃什么呢?” 她别过头躲开他的钳制,勿自嘴硬:“谁说我逃了?我只是要回去了,你放开我。” “不放。”他索性两只手从背后将她圈住,将她紧贴自己,低头附在她耳边,低柔说道:“不用害怕,不论你知道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的,看,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吧?” “稀罕么?那无非是你早知道我是这王府中人,可我却不知你是北国王子。” “不错,可我只知道你是丫鬟,却不知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南宫硕的妾室!当妾室很好玩么?还是,你爱他爱到甘心做小?”他语气中突然涌现愤怒。 从偷偷送她回府,在黑暗中吻过她之后,他眼前不时会出现她的身影,她美丽的模样怎么挥也挥不去,满心欢喜这次又可以见到她了,没想到她却已为人妻。 “那不关你的事,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叫了!”花月影尽力推拒着他,腰身被他禁锢与他相贴,她只能上身往后仰,与他拉开距离。 可她这个迫不得已的姿势,落在别人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暧昧。 “你可以试试。”他一声冷笑,笑得有些挑衅。 “救……” 命字还未说出口,他握住她的后脑勺,长臂一揽,欺上了她的唇。而她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真是大胆,竟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欺负别人的妻子! 而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人,终于愤怒了。 ------谢谢昨天收藏的亲,如果今天收藏可观的话晓蛮就加更哦!大家给力晓蛮也给力~ 第八十六章 龙虎之斗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突如其来。 正情不自禁的闻人冥有些愕然地抬起头,向那边望去。而楞忡的花月影终于回过神,毫不犹豫地一巴掌向他脸上甩去。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抚上被打的地方。 “真是有意思,不知小王爷和贱内这演的是哪一出啊?”南宫硕抱胸站在不远处,嘴角一抹嘲弄的笑,看不出喜怒。 花月影忽然想死的心都有了,被别人按住强吻不说,偏偏还给自己男人看了去。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这是误会自己了吗? “小王,我……”闻人冥试图解释什么,可发现实在无法解释,他白皙的俊脸上忽的窜出两抹绯红,心虚了。 “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花月影着急地解释,眼神无比急切地看着他。她不希望他误会。 南宫硕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渐渐收紧,语气清冷而又危险。 “本王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他微一停顿,无情道:“你有多饥渴本王不感兴趣,可是你好歹顾忌一点这是硕王府,你不要脸别人还要!” “你……”她气红了眼睛,他竟这样侮辱她! 她忍着脖子被他掐住带来的窒息感,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你还好意思打我?”南宫硕愠怒,手上的力道开始不受控制,掐得她脸色涨红,竟慢慢地把她拎了起来,狠戾地看着她双脚离地乱蹬。 闻人冥终于看不下去了,再这样她非要死在他手里不可。 “硕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她!”他一手搭上南宫硕行凶的手,想制止他。 南宫硕毫无预警地松手,花月影一声惊呼,踉跄不稳向后倒去。闻人冥一个跨步,正想伸手扶住她,却冷不防,南宫硕一脚飞快踢在他腰间,他受痛抬头看向他时,他凌厉的拳风来袭,来不及闪躲,正中面门。 “当然是你的错,本王不知原来北国小王爷竟有如此嗜好,喜欢勾搭别人的小妾。其实小王爷喜欢大可以直说,何必偷鸡摸狗呢?难怪北国永远只能做我罗炽的附属小国,如此行径当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 南宫硕醋意横生,心中怒火难熄,说出的话极度难听。 “南宫硕,你别太过分!”闻人冥拭去嘴角的血丝,眼中猩红一片,可见他已是暴怒的边缘。 南宫硕声音冷冽:“过分?哼,到底是谁过分了?” 他一指轻蔑指着他,不屑地一字一句道:“怎么,难道本王说错了?闻-人-冥!” 他终于忍受不了他的一再出口相讥,反手一掌向他胸口劈去,南宫硕早有防备,侧身闪过他的掌力,化掌为拳与他斗在一起。 一时间衣袂飞舞,尘土肆意飞扬,他们拳来脚往之间,竟是棋逢敌手,难较高下。 花月影捂着被掐疼的脖子,跌坐在地上冷眼旁观。表面上看去好像他们是因她而起的纷争,可是她知道,他们之间,家国天下,早晚免不了一场恶斗。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住手!”南宫烈闻声而来,震惊不已,他们怎么会打起来了? 因他的介入,两个全力相搏的男人总算是停了手,勿自喘息,四目交错,恨意不止。 南宫烈注意到一旁默不作声的花月影,陡然之间像明白了什么,他厌恶地指向她,突然发难:“是你,都是因为你对不对?” ------亲爱滴,看他们打得这么吃力的份上,就收了他们吧。方法很简单,加入书架就可以了呢! 越来越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烈上前一把拽住花月影的胳膊,颇为愤怒瞪视着她。 她眼眸清澈透明,神色间一片冰冷,她试着抽回手臂却是徒劳,不由得冷嘲一笑:“二王爷,您当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自认没那个本事!” “还敢否认!那你说这是为什么?”他不耐烦地逼近她,阴沉的目光将她紧紧锁住。 他手上力道奇大,被他拽住的地方一阵阵的疼痛,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二王爷当真是二,什么事不问青红皂白,一股脑儿全怪在她身上。 她忽然咯咯一阵轻笑,媚色无边地看向南宫硕:“王爷,这是不是很像妾身饥渴无比地在勾搭您的二弟呢?” “你……休要胡说!”南宫烈恼羞成怒,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南宫硕脸色越发黑的厉害,他一个箭步上前,挥开了南宫烈对她的钳制,把她一把拽入怀里,犹如暗夜边缘的眼危险地凝视着她。 他以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搓拭,喃喃道:“这里怎么能让别人停留,这只能留有本王的味道。” 他回头予以闻人冥一个挑衅的眼神,继而当着他们的面狠狠吻住了她。 南宫烈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开脸,而闻人冥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只他波动的眼神和攥紧的手出卖了他,证明了他压抑的愤怒。 良久,南宫硕才放开她,看着她因他的蹂.躏而红肿的唇,满意地点头:“我的女人还是应该有我的味道。” 花月影原本白皙的脸上红得像煮透的虾,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害羞,她无比尴尬道:“没事,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欲走。这些男人惹不起她躲得起。 倏地,南宫硕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怎么?不打算和你的夫君一起吗?” 她无奈,只好停下脚步等他,他傲然揽过她的肩正要离开,南宫烈的声音传来: “对了大哥,老四来了,在大厅等你。” “嗯。”南宫硕稍一停顿,头也未回地迈步离开。 花月影浑身一震,南宫墨也来了?她心中顿时叫苦不迭,一个个都赶着来凑什么热闹啊,还嫌不够乱吗?他要是现在就逼她交出虎符,她拿什么给他! 闻人冥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双利眼冰冷如刃。想起刚才的事,南宫烈好奇问道:“闻人,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苦笑,道:“没事。走吧。” 留下南宫烈在原地,不得其解地挠着头,见他们都走远了,他才快步追了上去。 。。。。。。 随南宫硕踏入客厅,花月影无比懊恼。她本想寻个理由先回房的,他却不肯答应,她只能无奈跟着来了,天知道她有多不想看见南宫墨这个恶人。 见他们来了,南宫墨忙起身相迎。他眼睛清亮,笑容温和,一袭华裳衬得他高贵典雅,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可是她却不寒而栗,因为她知道,他这亲和无害的表象之下,是怎样的工于心计,腹黑狡猾。 “大哥,听闻你新纳了房妾室,墨特来恭贺,一点小礼物聊表心意。”他指向桌上的礼盒道:“大哥也不请自家兄弟喝杯喜酒么?” “喜酒自是少不了的,都是你大嫂不喜热闹,说一切从简了。”南宫硕眉眼含笑地望向花月影,一脸无害,却是轻巧的把问题交给了她。 她瞪了他一眼,不要脸!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推,他的主岂是她能做的? -----又不显示!!好,我修改看看,再不显示我就哭! 高调的目光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大嫂,这一杯喜酒也不愿让我们叨扰么?”南宫墨慧黠看向花月影,却在只有她能看到的角度,投给她的眼神别有深意。 他到底有何用意?就知道他此番前来别有目的,这么快就来逼迫她了吗? 她心底无奈地低叹,配合地说道:“哪里,择日不如撞日,王爷,”她看了南宫硕一眼,询问道:“不如今天就请诸位王爷留下喝一杯吧。” “既然影儿说了,本王岂有不从?”南宫硕爽朗一笑,随即大手一挥,招呼福来去准备宴席。看着刚进来的南宫烈与闻人冥,他淡淡道:“老二也一起来吧。” “好,喝酒怎么能少了我南宫烈,闻人,你也喝了酒再走。”南宫烈粗枝大叶,永远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闻人冥嘴角一勾,心中早有计较:“好,那小王就叨扰了。” 他倒是会就坡下驴。 南宫硕右眉一挑,道:“怎么会?这是小王爷给面子。” 福来谦恭沉稳进来,道:“宴席准备好了,请诸位王爷移驾。” “嗯,诸位,请。”南宫硕客气伸手相请,待他们都走过,他眼底冷光一凝,跟了上去。 宴客厅。 各人依宾主之位依次落座,花月影双目低垂,心下有些瑟瑟,筵无好筵,这几个男人间的勾心斗角可不比女人差了。 闻人冥眸中含着笑意,与刚才和南宫硕打斗时判若两人,他端起酒杯,向主位上的两人遥祝。 “小王.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硕王海涵,这一杯小王先干为敬,恭喜王爷夫人喜结良缘,永结秦晋之好。”他仰头一饮而尽,却不落座,只深深瞧着那个低头轻咬着唇瓣的女人。 那种目光让人心悸,如此高调张扬,赤.裸.裸的直视,摆明没把南宫硕的脸色看在眼里。 南宫硕一声冷哼,好一个北国小王爷! “影儿,”他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爱怜道:“我们夫妻俩一起敬小王爷一杯,多谢他对我们的祝福。”他故意加重夫妻这两个字的语气。 “嗯,应该的。”她落落大方端起酒杯,回以他一个微笑。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她不管,现在最让她担心的是南宫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可他绝不是闲得无聊,特意跑来看戏的观众。 而南宫硕现在的行为她也有些不懂,极尽所能地表现着对她的亲昵,好幼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吃醋呢,他难道忘了刚才还差点掐死她吗? 闻人冥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眼尖地看到南宫硕佩戴的碧灵石,假装苦苦思索,嘴角却透着十足坏笑,道:“王爷这块玉石好漂亮,奇怪,小王怎么觉得在哪见过呢?” 花月影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不愿承认他们认识吗?他故意提起碧灵石,无疑是没安好心。 “是吗,可能小王爷见过类似的玉石吧,这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南宫硕一笑,并无多想。 “哦,可能是小王记错了吧,”闻人冥看着花月影的眼神越发邪佞,在她哀求的眼神中开心笑了:“小王还以为这是曾今在醉仙居见过的那块碧灵石呢。” 这话一出,南宫硕脸色瞬间就变了,原来是他!当日偷偷潜进他房中的人就是他!他转头看向花月影,见她神色间的不自然,更是怒火喧天,她瞒得他好苦! ------这两天BB发热,晓蛮没有更新,不好意思。 欠我一个解释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闻人冥知道他得逞了。就算被南宫硕知道早在很久以前他已潜入罗炽国内,就算被他知道是他偷偷进了他的寝室,那又怎样,他就是要他知道当时是他和她在一起。 南宫硕目光阴沉骇人,脸上却绽出了极不相称的笑容,一瞬不瞬地盯着花月影。 “闻人,你怎么知道这玉叫碧灵石?”南宫烈颇感诧异,转头问道:“大哥,莫不是你戴着碧灵石和闻人遇见过?” “可能是巧合吧,影儿,你说呢?”南宫硕握住了她的手腕,暗中加力,捏的她眉头皱了一皱,好担心手腕就要被他捏断了。 “谁说不是呢!”她也强颜欢笑,对着他咬牙切齿说道。 闻人冥搞什么鬼?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南宫硕也知道她偷过他的碧灵石,更知道有人偷偷送她回来物归原主,可是闻人冥偏偏先说了他们不认识,在她装聋作哑后,又故意点破那个送她回来的人正是他,而他们早就认识了。 南宫硕状似亲昵地靠近她耳边,冷声道:“你又骗我?” “我没有,这一切你不是都知道吗?”她轻声道。 “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他!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他竟然在背向他们的那一边,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用舌尖噬舔着她的敏感。 她不可抑制地轻颤,脸腾地红了:“我……” 她正要说什么,却被突然进来的一抹娇影打断了。 “王爷,你和妹妹的喜酒怎的也不叫我喝一杯么?”练虹霓略见丰腴的身姿依旧动人,她在他们面前站定,一双美目含娇带嗔。 花月影的手在底下被他不自觉用力一握,像是注入了所有的不舍,然后不动声色地起身相迎。 “你怎么来了?你是有身孕的人,要好好休息,快过来坐下。”他扶过她的手臂,小心翼翼让她在他们之间落座。 对他的这种行为,花月影虽然有些失落,但已是见怪不怪了,她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却被呛得咳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来,她顿时尴尬无比,偏偏一时又停不下来,弄得面红耳赤的。 “妹妹,你不会介意我坐在这里吧?”练虹霓犹如才发现她在这里似的,担心问道。 “不……咳咳,当然不会。”她拍着胸口顺气的手忙不迭地直摇着否认。 南宫硕浓眉几不可见地轻蹙,这女人竟敢否认地这么快,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妹妹,姐姐敬你和王爷一杯,祝愿你和王爷白头偕老。”练虹霓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边送,却被南宫硕一把夺了下来。 “当真这么不听话,有身孕还想喝酒。” “有什么要紧的嘛,一杯酒而已,王爷,你莫非怕我变成一个酒鬼么?”她咯咯笑了起来。 花月影此时感到自己就像是个多余的人,傻傻地坐看他们郎情妾意。她落寞地低叹,或许她永远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看客吧。 “硕王,怎么不介绍一下,这是。”闻人冥睨视一眼花月影,为她颇感不值,南宫硕摆明了十分宠爱这个女人。 ------收藏不给力啊,求收啊~~~ 他已来不及救她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得知这正是南宫硕最宠爱的练夫人,闻人冥心下了然了。早听闻她是硕王独宠,如今又身怀六甲,这份宠自是喧天了。 反观边上默然的女子,本应是今天的主角,现下却沦为了作陪之人。她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宠辱不惊,可她脸上的落寞却说明了她的在意。 厅中丝竹之声渐起,妙曼身躯的舞姬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片歌舞升平,南宫硕却机敏察觉空气中的异样,那是一股凛然的杀气,他不动声色,一双看似慵懒的眼眸却在四周扫视。 并不见任何异样,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对他来说杀气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直以来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欢快的琴声中出现了一个坏音,铮地一声,就像是琴师不小心弹错了琴弦,一般人并不会多想。可南宫硕早有防备,他知道这是动手的暗号。果然,前一刻巧笑倩兮的舞姬霎时变脸,手臂上翻转飘逸的飘带在手中一抖,如同有了灵性般直直向主位上的他射去,一时间十几根飘带夹着破空之声呼啸而来。 他当机立断,快速按住身边两个女人,在她们低头躲入桌下的刹那,那飘带碰地击入了身后的墙壁,生生凿出了许多洞,一片尘灰飞扬起来。这些女子功夫竟都不弱! “什么人竟敢在硕王府放肆,我南宫烈岂会放过你们!”南宫烈一声怒斥,飞身而上,与刺客斗在一起,一身披靡的狂莽之气一览无遗。 南宫墨与闻人冥也出手了,原来这几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功夫竟都不弱,在为数众多的刺客中以寡敌众都绰绰有余,而院中及时赶来的侍卫也加入了战团,很快刺客就落了下风,死伤无数。 就在他们大意之时,房顶之上忽然哐当大裂,一群黑衣人破空而入,他们杀着狠戾,训练有素,情势又紧张起来。 黑衣人手中使的武器很少见,如月牙般的利刃闪着明晃晃的冷光,手中的一端缠着铁链,可以飞出去远距离取人性命。南宫硕一时找不到破解之法,只能抽出腰间暗藏的软剑,沉着应战,几个靠近他的刺客都被他刺中心脏,一剑毙命,鲜血瞬间飙射而出。 一个个面目狰狞,满身血污的刺客在花月影身边倒下,血腥味异常恶心刺鼻,她捂着胸口一阵干呕,她想放声尖叫,可是太过害怕了竟无法出声。 她与练虹霓躲在原地不敢动弹,抬眼看向身侧那个出手狠辣,面色冷凝的男人,剑花翻飞间又有两人倒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杀人,如此杀伐决断。 可是,她能理解,毕竟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 忽的,几把飞刃同时袭来,南宫硕软剑一挡,飞刃被弹了回去,可是下一波杀着接着又来,他看到飞刃袭向练虹霓,快速伸手揽过她几个挪腾避了开去,等他看到一击不中的飞刃转而袭向花月影时,他已来不及救她,眼看着那锋利的杀器逼近了她的颈脖。 他瞬间无法呼吸,血液如同被抽空了般,眼底是悲痛欲绝的绝望。他为什么要远离她的身边,使她脱离了保护,难道自己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吗?不!尽管她来路不正,尽管她别有目的,可他不要她死! 纵使知道可能救她已来不及,他依旧运起真气,手中软剑激射而出…… 终究是晚了一步! 眼前白光泛着冷意,她来不及躲避,颈边的森冷已割破了皮肤,鲜血肆意流淌,形成了一抹凄美的红。 她杀人了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她眼中含着泪,哀伤地向他望去,深深地一瞥,似要把他刻画在脑海中一般,原来这就是她的下场吗?穿越千年也逃不过一死,也罢,南宫硕,我走了,但愿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铮地一响,利器竟从她颈边被弹开,直直嵌入了旁边的柱子。 她不敢置信地睁开眼,摸着伤到的脖子,她竟然还活着!? 一瞬间百感交集,她软倒在地上又哭又笑,她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没想到千钧一发的时候,却还是被救了下来。凝眼望去,原来是闻人冥早南宫硕一步,射出了指间的暗器。见她没事,几个人顿时松了口气。 南宫硕心头狂喜,下手却更不留情,今天这些人差点让他痛失所爱,他要一网打尽绝不留一个活口。 他犹如地狱修罗,俊美的脸上杀气更甚,他弯腰从靴子里抽出两把小剑,奋不顾身杀了上去。从来都是一寸短一寸险,何况对付的还是黑衣人手中的铁链弯刀,就更让人替他捏了把汗。但他却越来越得心应手,他手中的小剑竟都是削铁如泥的宝物,而且他已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只见铁链前端的弯刀又向他飞射而来,他瞅准时机一个避让,手中的双剑却向铁链砍去,火光飞溅,铁链生生被砍断,失去操控的弯刀哐当当掉在了地上。如此依法炮制,片刻弯刀断了一地,黑衣人阵脚大乱,南宫硕趁机一顿砍杀,手中剑过之处,无一不血花飞溅,痛嚎出声,更有被抹了脖子的,声音卡在喉咙口还未出声就已倒了下去。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趁乱且打且退,退到门口趁乱纵身一跃,逃了。这次刺杀计划彻底失败了,他不逃也无法挽回什么,只是白白赔上性命而已。 南宫硕一使眼色,正与刺客酣斗的枫会意,偷偷跟了上去。 眼看大局已定,只有几个还在负隅顽抗,量他们倒下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花月影松了口气,此番死里逃生,她很感谢闻人冥,要不是他的及时相救,她也与地上这些尸体一般了。原以为躲在南宫硕身侧他会护她周全,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是选择了练虹霓。 这一切自己不是一直都很明了的吗,那她还在幽怨些什么? 抬眼向他望去,这个英挺不凡的男人,一脸肃杀,全神贯注地与刺客搏斗着,就是她这种不懂功夫的人都已看出,他全然占了上风。 而就在他的身后,地上的尸体中却有一个没有死透的身影,慢慢挣扎了一下,捡起手边的利剑用尽最后的力气,全力向没有防备的南宫硕刺去。 “南宫硕!”她惊恐地一声尖叫,这一剑下去,他不死也会重伤,何况下手的还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只怕这一剑的目标就是他的心脏! 脑中顿时空了,她只知道他不能死!她捡起南宫硕遗落在她身边的软剑,想也没想冲过去,举手狠狠向刺客后背刺去! 刺客一声哀嚎,他本想螳螂捕蝉,没想到却有黄雀在后。他不甘心地挣扎回头,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看清是谁下的手。入目所及,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一口血吐了出来,双眼一翻气绝身亡。 “啊!”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这个脸部扭曲倒地身亡的刺客,他的身体被一把利剑贯穿,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圈刺目的血污,这一切都在提醒是她杀了他,她是个杀人凶手! “啊…啊…”她深受刺激地捂着头尖叫不停,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去。 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及时揽住了她。 ------谢谢收藏的亲们,么么~~~晓蛮继续求收藏哦! 暗中之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适时揽住她免她跌倒的,是移形换影闪过来的闻人冥,他拍了拍她的脸,蹙眉道:“喂,你怎么了?” 南宫硕挂着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既感谢他救了他的女人,又懊恼为什么不是自己救了她。现在搂着她的只能是他南宫硕,绝轮不到他闻人冥献殷勤。 他大踏步走过去,一把从闻人冥手中夺过她,打横抱在臂间,没好气道:“当然是晕了,你看不到吗?” 接着又沉声吩咐道:“福来,去找大夫。老二,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等他搭话,急急往他寝室而去。留下身后一干人,各怀心思。 练虹霓更是怒不可遏,王爷竟丢下她亲自抱着那个贱人走了?她握起的拳咯咯直响:南宫硕,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比不过这个贱人?难道你对我的好都是伪装的吗?最好不是如此,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寝室中,老大夫在南宫硕的紧迫盯人下一阵望闻问切,片刻后才长吁一口气,边收拾药箱边道:“夫人只是深受刺激惊吓,没有什么大碍,老朽开上几副安神养神的药,夫人服过就没事了。” “好,快去开药。”他不耐烦地挥手,示意大夫下去。 他或许也需要点安神定惊的药,那月牙弯刀割破她皮肤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原来他真的无法面面周到,这只是很平常的一次刺杀,他不敢保证就没有下次。 睡梦中的她眉头紧锁,头不安地摇了摇,身体更是突然一阵轻颤,想必今天的事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怕是梦中也噩梦连连吧。 他半靠在床头,轻轻把她抱进怀里,手一下一下在她背后轻拍,安抚着她。 没想到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她,反而让她救了他一次,让她受了如此惊吓,心里的内疚和感动让他一声叹息。他第一次怀疑,让她留在身边是不是真的错了? 。。。。。。 黑衣人一阵疾风掠影,逃得仓惶,他不时机警回头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向前飞去,直到一座破落的宅子前,他落下身子左右查看,身影一闪已经避了进去。 远处有道身影倏地就到了宅子前,正是尹枫。眉头微皱,他已跟了进去。 这座宅子是废弃的,并没有人,四周已一片漆黑,枫凭着良好的视力,见黑衣人闪进了一间屋子。 “主上,这次行动我们失败了!”黑衣人痛心的声音夹着惶恐不安。 “那你还敢回来。”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却饱含无上威严。 枫眉头一皱,这个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却好像在哪里听过,偏偏一时想不起来。他忙更贴紧墙壁,凝神细听。 “今天硕王府平添了几个高手,否则我们不会败得这么惨,这次出任务的只有属下一人活了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接着道:“请主上责罚。” “哦?”那个低沉的声音一阵沉吟,半晌才道:“先留你一命,还有任务给你,希望这次你能够将功折罪。” “谢主上不杀之恩,请主上吩咐。”黑衣人暗自松了口气,毕竟谁都怕死。 “过几日就是南宫硕生辰,你给我……”声音低了下去,他靠近黑衣人耳边细说,门外的枫再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过了片刻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枫觉得有些不对,小心闪了进去,里面果然已空无一人。 ------大家能猜到这个人是谁吗?你们绝对猜不到滴,O(∩_∩)O哈哈哈~ 夫人饶命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梦,无边无尽的噩梦…… 一片刀光剑影,一张张扭曲倒下的面孔,鲜血喷涌…… 花月影忽的从床上坐起,一手捂着胸口粗喘,冷汗涟涟。 明明已经过了好几天,却总觉得恍如昨日,这怕会是跟随她一辈子的梦魇了。半梦半醒之间,总是想起自己插入刺客胸口的利剑。 “夫人,你醒了。”见她起身。玉壶忙上前伺候。 “私下里你没必要非称呼我夫人……,算了,随你吧,说了几次你也不听。”她揉着犯疼的头,问道:“今天怎么院子里这么吵闹?” 玉壶调皮一笑,道:“这两日就是王爷二六生辰,下人都在忙着准备,难免吵了些。” 他的生辰?想必他要忙的事也不少吧?如此甚好,她要的就是没有人管她。 “我这头怎么还是昏沉地厉害,外头这吵吵的,”她皱眉看向玉壶:“想必今天你也很忙,我再睡会,你不用在这伺候。” “这……”玉壶略一思索,道:“好吧,那夫人醒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伺候她躺下,见她阖眼睡着,玉壶才悄悄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花月影双眼一睁,忙从床上下来,到门边把门阀上,取过衣物穿上,悄悄把窗户拉开一条缝往外查看,见四下无人,灵巧地翻窗而出。 也是她这地理位置好,前头虽然热闹,后面却是一片小竹林,正好掩了她的身影。她步履匆匆,正要出竹林,眼尖地看到有两个丫鬟在墙角处躲懒,忙缩了缩身子。 两个丫鬟轻轻地聊着是非,花月影一听,顿时恼了。 “听说那天她还杀人了,真是可怕,我们女人家家的,连刀子都握不稳,她杀起人来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丫鬟拍着胸口道。 “可不是,她头天进来的时候我就说她不简单了。”另一个瘦小的丫鬟口气不屑地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她不简单了,快说说。” 瘦小的丫鬟白了另一个丫鬟一眼,道:“你笨啊!她一进来就不用从下等丫鬟做起,我们呢?熬了多久才做到中等丫鬟的?现在我们还是丫鬟,人家呢,都做夫人了!” “是啊,也不知她走了什么桃花运,我哪天要是和她一样做了夫人,这一生就别无所求了。” 瘦小丫鬟一声冷哼,道:“狗屎运才对!怕是她进府之前就不是姑娘家了,我要是跟她一样死不要脸地勾.引王爷,那我说不定还做王妃了,呸!” 花月影握紧的拳头气得微颤,脸上闪过一抹冷笑,慢慢走了出去,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这么说,你看到我勾.引王爷了?” 两个丫鬟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这话叫她听了去,忙低下身子请安。 “你说,你要是跟我一样死不要脸勾.引王爷说不定都做王妃了?”她忽然开心笑了:“可是我却不信呢,要不要我把王爷喊过来成全你?” 指着另一个丫鬟,她接着道:“你,去把王爷请过来。” “这……,是。”丫鬟有些为难,却没有办法不答应。 瘦小丫鬟这才真正害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花月影摇摇头,冷眼看向她:“我可看不出你有何不敢,你要拿出诚意来。” 瘦丫鬟咬咬牙,伸手直往脸上抽去:“奴婢嘴贱,求夫人饶命。” ------有亲问怎么不更了,原谅晓蛮吧,我这两天走火入魔啦,啊啊啊啊! ------不会不更的,我会争取在年前更完,谢谢各位阅读,群么~ 暗中之眼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一声低叹,道:“何苦在背后恶意中伤别人呢?这又不会为你带来什么好处。损人而不利己,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瘦丫鬟的脸上明显有些红肿,疼得有些泪意,手上却丝毫不敢停。 “奴婢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夫人饶命。”她很明白,她的这番口无遮拦要是真被王爷知道,那她也算是活到头了。 “罢了。”花月影示意她停手,随口问道:“你们是哪个院中的?” “奴婢们是几位侍妾院里的。” 侍妾?那不就是莫芷兰她们那帮人,死了一个爱出风头的穆红渠,剩下的三个倒是很低调。 “那几位平日里关系怎么样?” “她们关系还不错,相处地很融洽。” “怎么说?你们怎么看出来她们相处不错,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花月影微一停顿,道:“有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们。” “是。”瘦丫鬟想了想,道:“她们行事低调,也不见她们去王爷面前争宠,几个女人倒是好得不得了,经常把门一关,几个人能在里面呆半天,还不许我们在旁伺候。” 这么说还真是不正常,哪有共事一夫的女人不想着争宠却如此团结的,除非,她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或共同的利益。 “好,今天的事就算了,我们的对话……” “夫人放心,奴婢们绝不敢多说什么。”两个丫鬟连忙抢着保证。 “好,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走吧。”花月影杏眸中一片冷傲,示意她们离开。 看着她们的身影终于不见,她四下张望,入眼所及一片清净,松了一口气道:“靠,耽误我时间。” 她袖子一捋,熟络地拿出绳子抛上墙头,快速爬上翻墙而去。 一道身影在竹林中若隐若现,半晌,那人顿了顿脚,往来路折返。 书房。 “什么事?”南宫硕从书中抬头看向来人。 “王爷,她刚刚出去了,奴婢怕被她发现就没有再跟。” “出去了……”他喃喃道,语气中有些黯然。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竟要一再翻墙。她救了他,可她又想偷他东西,而她想偷什么,他知道。 “枫,去看看。”他微微侧目,看向身旁的枫。 “是。”尹枫领命,身形一晃已不见。 “王爷,奴婢还有一事。”得到南宫硕的示意,她接着把在竹林中的所见一一说来。 南宫硕仔细凝听,嘴角渐渐上扬,这丫头还有这样不依不饶的一面,有点意思。既然她会打听莫芷兰那帮人,显而易见她们不是一路的。 只要她不是那个人的人就好,其他谁他都不会放在眼中,只要不是那个人。 南宫硕陷入沉思,眼中神色有些悲恸,连房中人什么时候退下他都没有察觉。 。。。。。。 花月影行色匆匆,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御合堂。 如果真的有别人可以解她身上之毒,她绝不会去求南宫墨,更不会帮他与南宫硕为敌。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来试试。 一脚踏进,她径自往大夫坐诊处而去,她要问问那个儒雅的年轻大夫,他师父回来了没有。 越过排队的人群,抬眼一看,她傻眼了,怎么是个老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激动地冲上前去,一把握住那个老大夫的手,颤声道:“你就是他师父吗?那个喜欢云游四海的老先生?” “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那老大夫无疑是被吓到了,话都说不利索。半天才抽回被握的手,问道:“谁师父?我是谁师父?” 他这是被吓傻了吗?竟然忘了自己是谁的师父,还要来问别人。 花月影按捺住兴奋,正想回答他,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年轻大夫的名字,糟了,她上次怎么不问一下呢。 “就是前段时间在这坐诊的年轻人啊,大概二十四五岁,模样白净浓眉大眼的,对了对了,他眉心还有一点美男痣!”她急切道,试着让别人明白。 无奈那老人家一脸茫然,并没有从楞忡中回过神。年纪大的人真心伤不起啊! “这说的不会是我吧?”一道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中夹杂着笑意。 花月影惊喜回头,只见一男子言笑晏晏,儒雅出尘,不是他又是谁! “你……”她正想说话,却被他握住手腕,往内室拉去。 知道她有疑问,他压低声音道:“去里面谈,这里说话不方便。” 刚进内室,她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老大夫就是你师父吗?对了,他问我,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看我多糊涂,你到底叫什么啊?” 劈头盖脸一顿,问的好乱,可他只微微一笑,食指在好看的唇边轻轻一点,示意她小声。 “你看。”他指指外面,花月影不解地小心往外看去,穿越过大堂里川流不息的人群,一道颀长的身影鹤立鸡群…… “南宫墨!?”她一惊,不敢置信地捂住嘴边的呼声。 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他一直都在跟踪她? 南宫墨四处张望,一双利眸在药房柜台、掌柜、坐诊大夫处稍作停留,显然他并没有什么发现,可他也不打算离开,索性排在了就医长龙后面。 “难道他是跟踪我来的吗?”花月影轻声问向旁边的男子。 “不,不是。”男子深邃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外面的南宫墨,注意着他的动静。 “你这么肯定?”想起上次他说过南宫墨有解药,难道…… “你们认识?”花月影警觉地与他拉开距离,疑惑望着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收回目光,有些无奈摇头苦笑:“现在才害怕不是太晚了吗?别怕,我跟他不是一路的,我不会伤害你。” 也是,他要害她早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就可以下手。她点点头,表示信任,但她依然充满疑惑。 “好好好,我全都告诉你。”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不舒服,他妥协了。 原来他叫江澄,拜于白鹤道人门下,白鹤道人精通道术,玄黄五行无所不通,只因他承了南宫墨一次情,故教了他一些玄黄术,而那百日红正是白鹤道人所炼。 “你师父为什么要教别人使毒,就没有教你解毒?”这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师父并不愿教,可南宫墨别无所求,只要百日红。所以师父每到第一个下雪的日子都会回这里,他就是怕南宫墨无端害人。” “迂腐!”她不以为然地冷哼。明知他会害人,却还给他毒药,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你!”江澄有些气急,终是叹息一声,“这一点上,我也觉得师父做得有些不妥。所以你别怕,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南宫墨得逞,让他坏了师父名声。” “好,但愿我可以相信你。”不信又如何,他现在无疑是她的救命稻草了。开始还以为那个老大夫是……,唉,那个伤不起的老人家。 ------看文的亲收藏一下吧,下次直接在书架就可以看了,不用怕找不到哦,么么~ 他是禽兽吗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一根绳索悄无声息地攀上墙头,一抹娇小鬼祟的身影快速翻过来,见四下无人,她得意地收起绳索,两只手轻拍了拍,往竹林而去。 虽然此次并没有得到解药,倒也算不虚此行。只要白鹤道人出现她就有救了,江澄对南宫墨颇不以为然,这件事上一定会倾力相帮。那她就没必要费尽心机去偷虎符了,南宫墨,你见鬼去吧! 顺利到达她屋子前,总算松了口气,她推开门正要跨进去,却被眼前的身影吓了一跳。 南宫硕?他怎么会在这?也不知他来了多久,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吗? 南宫硕一瞬不瞬盯着她,眼中审视的意味颇浓。 花月影深呼吸了一口,提着的脚终于跨了进去,她脸上堆笑,心虚问道:“王爷来啦,您在这等了多久了?” “出去时间长了摸不准本王来了多久是吗?”他‘好心’替她的问话解释。 “……”她下意识地点头,反应过来后忙大幅度的摇头,靠,差点被他绕进去。 “好,本王替你算算到底等了多久。”南宫硕高大的身体慢慢向她逼近,一步一步,不快,但却很有威慑力,另她不由自主倒退。 “从你支走玉壶,在竹林后训斥了两个丫头,到爬墙出府,一直进了御合堂……,这时间可真不好算呢。”他一侧嘴角勾起,十足的邪魅,花月影一颗心却越来越冷。 “你跟踪我?”她脸上神色有些难看,倒退的步伐不自觉止住。 跟踪?她还有脸生气! “这府里都是我的人,要不是我点头,你以为就凭你那点伎俩,轻易能出得了我硕王府?”南宫硕低吼,压抑的怒火终于被她激发出来。 “你……”被他的怒气吓住,她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片刻她也向他吼回去:“你怀疑我!” 这一句是肯定句,不是问句。他要不是怀疑她,又怎会跟踪? “不是怀疑,根本就是!今天的事先不说,洞房那天你想偷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南宫硕脸色阴沉,猛地一拳捶在她身后墙上。 “你不是在练虹霓那里又怎会知道……”花月影忽然住口,她这么一说无疑承认了自己是要偷他东西。她别开脸,心虚地不敢看他。 南宫硕一把握住她下颚,强迫她的视线与他相接。他恶狠狠道:“我是在练虹霓那里,可是我他妈见鬼地心里全是你,撞破你翻箱倒柜竟然还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阴鸷的眼神有些可怕,显然他处在暴怒的边缘。他猛地将她拉到怀里,一口吻住她的唇舌。吻得急切而又霸道。 他炙热的唇在她唇上肆意蹂.躏,忽的,他在她唇上泄愤似的狠狠一咬,一股血腥味立即蔓延在彼此之间。 “唔……”花月影扭动着身体抗议,他是禽兽吗?好痛! 他并不打算放开她,反而更用力把她按入怀中,只是他的动作已温柔了许多。他温热的舌尖在她唇上描绘,如动物般疗伤似的,一点一点舔去她伤口的鲜红。 她双腿软的已经不像样,他的吻其实她是无法抗拒的不是吗?索性不再挣扎,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肩,承受他的索吻。 他发现她的不轨,却容忍她安然活到现在,那他真的应该是在乎她的。 他说:可是我他妈心里全是你! 这算是另一种爱的表达吗? 她甜蜜笑了。 别有目的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王爷,四王爷来了。”门外,枫低沉的声音。 南宫硕意犹未尽在她唇上狠啄几下,放开了她:“嗯,知道了。” 花月影没有了依靠双腿软得差点跌倒,忙靠在墙上喘息。她小脸绯红,嘴唇更是被他吻得肿起。 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是在发脾气的,怎么最后却和她吻得难舍难分了? “老四来得好快。”南宫硕邪肆冷笑,认真看向她:“不管你和他怎么回事,你都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嗯?” “我和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花月影有些急切,她决定和他说清楚。 “嘘!不是现在。”南宫硕食指抵住她的唇瓣,黑眸中是动人心魄的光亮,他暗哑着嗓音道:“我去见见老四,你要和我一起吗?” “嗯,好。”他的声音十足的蛊惑人心,她直觉的答应了。可是要和南宫墨面对面,她又有些退缩。 “别怕,有我。”看出她的不安,他出声安慰,大手更是握住了她。她凝眸看着这伟岸的男子,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 “四弟最近来得倒是挺勤的。”刚跨进厅门,南宫硕高声来了这么一句。 “是,”南宫墨脸上一丝窘迫一闪而逝:“左右无事,就想着来大哥这转转,大哥莫不是嫌我烦啦?” “怎么会?四弟来我这看看当然欢迎,快坐。”南宫硕一路与花月影两手紧握,郎情蜜意的厉害。 南宫墨端起茶碗,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原来王嫂早就回来了,难怪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花月影心里“咯噔”一下,他真的在御合堂就发现她了吗? “什么回来了,四弟这是在打哑谜吗?”南宫硕握着她的手一紧,他真是服了她,出去一趟竟还给所有人发现了,真是有够笨。 “刚才在御合堂看到王嫂,正想打个招呼,一转眼却不见了王嫂身影,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原来王嫂真的已经回来了。” “我说呢,这老四何时转了性子竟想着我硕王府,原来是别有目的。”南宫硕一声浅笑,笑得讥讽。 “我也只是关心王嫂,这别有目的四字大哥用得可有些不当。”明知南宫硕话里有话,他也不好发作。他只想知道花月影是不是到过御合堂。 “你出去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南宫硕拿起她的柔荑,放至唇边落下一吻。 她脸色红了红,正好掩饰过原本心虚的不自然,这个男人,竟然把问题丢给她。 “王爷,我出没出去过你还不知道吗?整天整天的黏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让我清净,难道我有分身术吗?还出去!” 南宫硕脸色不好看了。这死女人,竟敢把他说得像苍蝇一样!胆子越发肥了! “怎么,你这是抱怨?”南宫硕一把拉过她,眼中火花跳动,嘴角不怀好意勾起:“抱怨无效,刚才好像还有事没做完,继续。”说完,他不管不顾就咬住了她的唇。 这是他太开放还是她太保守了?南宫墨还在好不好!可是在他怀里她的反抗丝毫不见作用。 “咳咳,”南宫墨尴尬站起,“我,我先回去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南宫硕得意抬头:“你不是烦他吗?看,这不是走了。” 秘密武器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是,南宫墨是走了,可是她的脸也丢光了。 “好了,现在你该说说你跟南宫墨的关系了。”南宫硕收起不正经,幽暗的眸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咳咳,”花月影清清喉咙,接着道:“其实很简单,我撞破了他某个秘密,他没有杀我灭口,只是给我服下一味毒药逼我为他做事。因为我可以很好的接近你。” “嗯。”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他要我替他偷一样东西,那就是……” “虎符!”他们异口同声,不同的是一个说得阴沉,一个听得惊讶。 “你怎么知道?”花月影惊得站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南宫硕耸耸肩,道:“他那点心思我还不了解?再说,我有什么好偷的,不就只有这个。” 南宫墨盯上他手中的虎符他不怕,他只怕别人也在暗处盯上了,尤其是那个人。 他收回飘远的思绪,道:“你中的什么毒?” “百日红。百日之内如果我没有解药将会死的很难看,而暂时只有南宫墨手中有解药。” “你别怕,解药的事我去解决,我不会让你有事,”南宫硕眼中阴鸷味道渐浓:“实在不行我就用虎符去换解药,事后我再夺回来!” 他为了她竟甘愿冒着丢失虎符的危险,南宫硕,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又怎会瞒着你? 她莫名感动了,有些哽咽:“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很谢谢你。不过,现在我知道另一个人有解药。” 她把御合堂和江澄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包括还不知云游何处的白鹤道人。 “难怪你要去御合堂,从今天开始我会派人密切注意御合堂的动静。”他并不乐观,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人身上,无疑是大海捞针。 他眯眼深思:看来必须加快动作了,南宫墨,四弟,在他这打主意也要称称自己够不够斤两!他在他身边放下的毒瘤他会一个一个拔去! “喂,你在想什么?”怎么他的表情这么阴沉可怕,让人看得心慌。 “我在想,我的名字不叫喂。”南宫硕果然表情帝,瞬间恢复自然:“我不介意私下你叫我夫君或是,硕。”他促狭的对她眨了眨眼。 “南宫硕!”她有些恼羞地瞪了他一眼。 “真不乖,非要连名带姓。”他伸手扭了扭她的小脸,在她的抗议中作罢:“好了影儿,你先去休息会,我还有事。” 她很想说她不累,她留下来绝不会吵他,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好吧。” “这么不情愿?舍不得我?”他笑开了,戏谑道:“要不要晚上去陪你?” “去!”她又脸红了,啐了一声扭头跑了出去。这人就是没个正经。 这个笨丫头!南宫硕摇摇头,渐渐收起笑容。 “枫。”他声音低沉,下定决心般的凝重。 “王爷。”尹枫倏地出现,静候指令。 “暗影训练地怎么样了,有事要他们去做。” “暗影已经成熟,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到,我们的秘密武器冒然出动,万一打草惊蛇可就失去了制敌先机。”尹枫第一次对他的决定有了异议。 “没要他们做什么大事,派一部分人在御合堂盯着,还有老四哪里也给我盯紧了,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报告。暗影要是盯个人也会被发现那我还要他们做什么?” 尹枫松了口气,原来王爷没有要轻举妄动,他还以为…… 他颌首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排排坐、分果果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天色微亮,正是冷的时候。 府中已是一片忙碌,连她们这些做主子的也忙,忙着装扮,今天就是南宫硕生辰,谁不想在所有贵宾面前露脸。 花月影无精打采坐在梳妆台前,任玉壶在她脸上头上折腾。要不是非出现不可,她情愿与她的被窝去抵死缠绵。 “玉壶,起这么早是不是夸张了点?天都没亮呢,不就是王爷的生辰,干嘛这么隆重?”她哈欠连连地抱怨着。 “当然得隆重,这又不是小老百姓过生辰,这可是硕王,皇长子的生辰!”玉壶给她梳着繁复的发髻,脸上满是得色:“而且,这皇上指不定也会来呢,那怎么能马虎?” “什么?皇上?”花月影一怔,皇上这个词可向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难道真的可以见到活的了? “是啊,往年皇上偶尔也来的,今年也有可能。”往她发间加上一只步摇,玉壶满意地端详着。 皇上真的要来吗?她有些不安地眉头轻皱,伴君如伴虎,也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自己有什么地方失了礼数,到时会怎么样可难说。 “好了,快看看怎么样?”玉壶手执一面铜镜在她身后,方便她看得全面。 “你的手当真是巧,这么漂亮的人儿都不像我了。”她看了又看,无比欣喜。 “夫人这是在变着法儿的夸自己漂亮吗?”玉壶“扑哧”一笑,无所顾忌的取笑她。 “去你的。”她笑着白了她一眼:“该忙的都忙好了,现在怎么办?” “现在该去陪王爷用早膳,等用过早膳就陆续该有宾客上门了,尤其是那二王爷,每年都是第一个来的。” “嗯,走吧。”今天注定是一个陪笑的日子,但愿肌肉别笑僵了。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早晨的风格外冷冽,花月影一路走来不停拢紧身上的裘衣。她进到厅中才发觉,南宫硕一应的夫人侍妾竟都在座,而她是最晚的一个。 她忽然有些堵得慌,知道她姬妾众多是一回事,亲眼看着大家排排坐分果果是另外一回事。这么多女人你忙得过来么?南宫硕,你个人渣。 “王爷吉祥,祝你生辰快乐。”表面上却还要低声下气,花月影真是郁闷了。 “嗯,坐吧。”南宫硕在她脸上扫过一眼,眼中有些不容易发觉的惊艳。他一向喜欢她的清纯,没想到她打扮起来有另一种味道,很美。 “谢王爷。”她在商芷羽下首就坐,隔开他两个位置,而离他最近的还是练虹霓。 “月影妹妹,这来了怎么也不和我们招呼一声,好歹也是自家姐妹。”练虹霓一见她就有气,不阴不阳的挑着刺。 这贱人一而再的抢她的风头,连王爷的心都快被她勾走了,也不知她那点比得上她! 花月影不想浪费精神和她斗,顺势而下:“见过各位姐姐,各位妹妹们好。” 她一带而过,不点名,也不正眼看她,说完就低头捧起茶碗再不搭理她,气得练虹霓俏脸通红却不好发作。 南宫硕暗自憋笑,这丫头学聪明了,本来练虹霓就是没事找事,不搭理她也就没事了。不过……她这过分严肃的表情是有什么事不高兴吗? 早膳一一传了上来,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用膳。花月影第一次感到硕王府“食不言”这条规矩定的有多好,至少不必听这些女人争宠的聒噪。 她心中莫名突地一跳,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下午还有一章,大家收藏一下免得找不到,么么~ 各方来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玉壶说的没错,南宫烈果然是第一个到。人还未进来声音早已咋咋呼呼传来。 “大哥千秋之喜,小弟没来晚吧?” 南宫硕浓墨般的眉一挑,醇厚的嗓音有着明显的笑意:“你每次都是第一个怎么会晚?知道你有心。” “哈哈哈!”南宫烈笑得颇为得意,见到众多女人都在才稍作收敛:“见过诸位王嫂。” 几个女人呼啦啦站起回礼,花月影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大家都奇怪瞪着她,才急急站起,身后的椅子被她大力一拱,“嘭”的一声巨响倒在地上。 啧啧―― 南宫烈倒抽一口气,这女人真是奇葩了! “这做主子的怎么还这么失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呢。”练虹霓抓住机会一顿讥讽,幸灾乐祸的往南宫硕看去,她这么失礼还怕他不生气? 她又不是故意的!这练虹霓一刻不针对她都难受! “玉壶,扶夫人下去。”她这眉头皱的,一定是撞疼了,这丫头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他真的生气了?只知道她给他丢脸,也不担心她是不是撞伤了,还好意思说什么心里全是她,这臭男人。 “是。”玉壶依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下去。 南宫硕回过神,敛去神色间的心疼:“老二,走,有事和你谈。” “好啊。”南宫烈挑眉,正打算与他一起离开。 “王爷,”练虹霓拉住南宫硕衣袖,她特有的软糯嗓音道:“我也去好吗?你们谈事我也可以在一旁伺候。” 南宫硕在她脸上亲昵拍了拍,浅笑道:“霓儿,你也去休息会,今天可有的忙,到时累坏了可不是叫本王心疼。” “王爷……”她还待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听话。”依旧是宠溺的声音,却不容拒绝。 南宫硕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笑容立敛,浓眉紧拧,陡然的冰冷肃杀。 。。。。。。 硕王府前人声鼎沸,一辆辆华丽的马车在此停驻,骆驿不绝。皇长子的生辰谁不给面子,谁又不想巴结。 南宫硕在厅前迎客,来的达官贵人都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他嘴唇轻扯,轻轻颌首回礼,举止傲然却并不失礼。 一袭黛色长衫,更衬得他卓尔不凡,颇有遗世万种风雅的味道。 “硕王。” 南宫硕往来人看去,双眸不由一眯,闻人冥。 “小王来凑个热闹王爷不会不欢迎吧?”闻人冥嘴角勾着邪魅的弧度。 “欢迎。”欢迎个屁,他为什么要欢迎这个觊觎他女人的人? “那小王先进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回头:“对了,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有这么老吗? 南宫硕一声冷笑:“承您吉言!” 闻人冥只是与南宫烈有些交情,与他实在不算相熟,他今天这个热闹凑得恐怕是别有用心。闻人冥,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声尖锐的嗓音忽的把他的思绪拉回。 “太子驾到!” 话音刚落,门口已出现了一道明黄的身影。 ------不好意思,晚了点。 ------下面老皇帝要出场了......求收藏啊! 南宫泽天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王兄,本王来的不晚吧?”南宫离爽朗的声音传来。 南宫硕忙走下台阶相迎:“太子殿下百忙之中能来,我硕王府就已是蓬荜生辉,哪有晚不晚的道理?” “太子殿下请。”他手臂谦然前伸,示意南宫离先行。 南宫离伸手握住他伸出的手臂,道:“一起。” 南宫硕与他相视一笑,一齐往厅中而去。 好一幅兄友弟恭的美好画面,看到的人莫不感叹难得,皇室中兄弟反目、争权夺利的不在少数,这般亲近的可真是难得了。 “太子殿下。”所有人都起身寒暄,太子可是将来的天子,谁也不敢怠慢。 “大家不必多礼,本王与你们一样是来贺王兄生辰的,今天可要好好热闹一番,所有人不醉不归啊!”南宫离噙着笑意,一番话说得却颇有气势。 南宫硕脸含微笑,负在身后的手掌攥得指节泛白,南宫离,这样的日子也要喧宾夺主么? “太子请上座。” 敞阔的厅中宴席大开,穿过长长的宴席,在最里面有一个小高台,高台之上就是唯一高高在上的一桌。 “今天是王兄的好日子,这主位应当是王兄来坐。”南宫离一双明眸看着他,笑得一脸无害。 “父皇虽然没有来,主位也应当是父皇的,这也是我这做儿子的一点孝心。”南宫硕推辞,还以他更无害的笑容。 南宫离嘴唇一勾,云淡风轻:“王兄有心了。” “应当的。”南宫硕浅笑着摇摇头,眼眸中却透着不以为然。 底下的王公大臣听了不禁交头接耳起来,纷纷夸赞南宫硕不愧为皇长子,心中时刻记挂着皇上,这份孝义很值得推崇。 一部分拥护太子的人却有不同的声音,说他不过是做戏,搏好感而已。 南宫硕与南宫离却很有默契的低头品茶,并不制止,任下面闹哄哄地争议。 “皇上驾到!” 南宫泽天果然来了! 公鸭般的嗓音震撼了所有人,闹哄哄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众人忙跪出接驾。这皇上还是来了,看来这硕王在皇上心中分量自是不轻。 “儿臣叩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山呼万岁呼声震天,皇帝的四位王子都已拜倒在他身侧。 “平身。”南宫泽天充满威仪的脸上露出些笑容,锐利的眼神落在南宫硕身上:“硕儿,转眼都已二十六了,朕的皇儿中也只有你最有才能,要是这膝下有个一男半女的……”语声忽的一顿,他拍了拍南宫硕肩膀:“走,硕儿,陪父皇一起进去。” “是。”南宫硕一派谦恭,他低垂的眼眸却饱含无比的怨恨:南宫泽天,我也是你的儿子,你当真要陷我于万劫不复吗? 听见皇帝这番话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这话的言下之意大家都很明白,南宫硕要是真有个儿子,只怕这太子之位…… 南宫离一身冷笑,紧跟上去,而南宫墨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徒留南宫烈,紧紧攥起拳头,一声低吼:“你们啰嗦什么!” 大惊失色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待南宫泽天就坐,所有人才敢坐下,显得无比拘谨,再不复刚才的喧闹随意。 南宫泽天拿起琉璃盏,威严的双眼扫过群臣:“这不是朝堂之上大家不需拘礼,直管开怀畅饮。来,这一杯先敬硕王。” 所有人“唰”地一声,整齐划一地起立,仿佛演练过千万遍般。 南宫硕忙退至下首跪下,道:“父皇真是折煞儿臣了!” 南宫泽天利眸一眯,哈哈笑道:“父子二人喝杯酒而已,你跪下做什么,岂不显得你我父子生分?” 这酒他喝了也不好,不喝也不好。做皇帝的还滴酒未沾,却和所有人一起敬了他,未免在君臣伦常间有落人口舌之嫌。而他要不喝,那就是抗旨不尊。 南宫硕恭敬深深拜倒在地:“儿臣谢父皇赐酒。”说完也不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重新就坐。 南宫泽天斜眼看他,脸上虽带着笑容,却掩盖不了他的若有所思,那尖锐探究、满含深意的目光足以让一般人如坐针毡。 悠扬的乐声响起,高台之下如蝴蝶般飘来的舞姬适时打破了这份沉寂,一个个妙龄女子身段柔美,笑得如花般明媚,使出了浑身解数表演着。 气氛柔和了些,不时有人来敬皇帝酒,南宫泽天一律端着杯子,并不喝,只有几位重臣和他的儿子们敬酒他才浅抿一口。 “父皇。”南宫硕面带笑容,道:“儿臣为父皇特意准备了好节目。” “哦?”南宫泽天浓眉一挑:“硕儿这么有心?”他的话里听不出是褒是贬。 “其实是儿臣几个夫人要为父皇献舞,说是她们做媳妇的一片心意。”南宫硕侧过脸向身后吩咐:“去请夫人们过来。” “是。”福来忙不迭去请。 片刻四位各有千秋的女人姗姗而来,齐道:“臣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南宫泽天指指空位,道:“都坐到你们王爷身边吧。” 她们谢过恩,逐步走上高台在主桌坐下,南宫硕从容面向南宫泽天,道:“本来她们四个各有节目,可现在却只能有三个向父皇献舞了。” “嗯,这是为何?” “因为……”南宫硕温柔如水地看向练虹霓,一字一句道:“霓儿已有了身孕。” 身孕?刚说到子嗣问题他的女人就有了身孕?他刻意隐瞒,却在这时说出来是打的什么主意? “哦?如此真是恭喜我硕儿了。”明明是恭喜的话,南宫泽天语气里却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练虹霓脸色刷白,一脸惊恐地望向南宫泽天,想拿起酒杯却慌乱到打翻,酒水撒了她一身。 “怎么了,霓儿?”南宫硕关怀备至的声音。 “没……没事!”练虹霓声音抖得不像样子,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惧不安。 南宫泽天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让练虹霓当场腿软:“有身孕的人怎么还能这么毛躁,苏苏的孩子是怎么没的都忘了吗?日常起居都要小心,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他这是在提醒她苏苏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还是在警告她她的孩子一样留不住?! “是,谢父皇教诲!”练虹霓死死握着凳子边缘,不让自已颤抖,可是她实在是伪装不下去了:“臣媳脏了衣服,先行告退。” “嗯,小心身孕。”淡然的一句,有心之人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练虹霓仓皇而逃。 ------收藏一个吧妞们,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晓蛮都要吐血了,噗~ 她可是我的女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墙角处,练虹霓颤抖地扶在墙上,脸色一片惨白,站都有些站不稳。 “夫人,您没事吧?”丫鬟不放心地想上前扶她。 练虹霓狠狠推开,失控地尖叫:“滚,全都给我滚!滚!” 丫鬟惊吓地跑开,剩下她一个人歇斯底里。 为什么,为什么?南宫泽天,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关心她和她肚中的孩子吗?不,不可能!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可以有孙子,可他孙子的父亲绝不可以是南宫硕!水流苏夭折的孩子不就是他要她暗中除去的吗,现在呢,得知她怀了身孕就要轮到她了吗? “皇上,看在我为您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就不能开恩一次吗?我是真的很喜欢南宫硕,我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我敢保证,这个孩子的出生不会威胁到您的江山的,我可以劝说南宫硕放下手中的一切权利……放过我的孩子,只求放过我的孩子……” 她颓然坐倒在地,喃喃自语着,双手护在腹部的位置,任泪水花了妆容。 。。。。。。 宴会中热闹非凡,歌舞美酒美人,美不胜收。 “硕儿,那个人,”南宫泽天眼神随意一瞟,道:“是不是北国人?” 南宫硕跟着看去,颌首道:“是,北国王爷闻人冥。” “你的朋友?”南宫泽天眉头微挑。 “不是,是烈的朋友,不请自来而已。”南宫硕一声冷哼,撇清关系。 “哦?”南宫泽天抿了一口酒,忽然换了个话题:“虹霓有几个月身孕了?怎么这种喜事竟瞒着父皇?” 南宫硕不慌不忙,得体答道:“正是为了给父皇一个惊喜,儿臣知道父皇一直为儿臣未有所出而挂心,想着挑个好日子告诉父皇。” “哦?是吗?”南宫泽天一脸似笑非笑,精明的眼眸带着审视。 台下乐声忽变,一面高架大鼓被推了上来,鼓上女子红衣飞舞,令人目眩。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堪比飞燕。 “这就是你新娶的夫人?”南宫泽天目不转睛,显得饶有兴致。 南宫硕陡然一惊,未见一面他竟然知道她就是?果然他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他怎么会忘了这一点?怕是自己这硕王府多的是南宫泽天的眼睛。 “是。”对于花月影,南宫硕不想多说,被南宫泽天注意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有点意思。”南宫泽天手执酒杯放在唇边,一时竟忘了喝下去。 花月影无意间接触到南宫泽天的眼神,猛地一阵不安,她是她的儿媳,可他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像长辈该有的,充满了觊觎的味道。天,是自己多想了吧?南宫硕的父皇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 一道不悦的视线向她射来,她顺势看去,南宫硕正脸色阴郁的瞪着她。 瞪她干嘛,不是他说让表演的吗,她的舞一直不错,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她不服的瞪了回去,南宫硕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死女人,还不快点给他跳完滚下来! 终于花月影最后一跃,乐声止歇,她就此跪下谢恩:“臣媳献丑了。” “哈哈哈,何来献丑一说?”南宫泽天爽朗笑道:“依朕看,这所有舞姬都比不过影儿这一鼓上舞!” 影儿?那只有他才能这么叫。 南宫硕面色一变,又极快堆上虚伪的笑容,道:“父皇说的是,影儿岂是几个舞姬比得上的?她可是我的女人!” 南宫泽天不阴不阳瞥了他一眼,哼,这是在跟他强调什么吗? 他受伤了(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硕刻意垂首,不去看南宫泽天古怪的神情。 南宫泽天眼中泛过一抹狡黠,轻轻向花月影招招手,亲切笑道:“影儿过来,陪父皇和硕儿一起喝一杯。” 花月影瞥了一眼南宫硕,这才道:“谢父皇赐酒。” 她走上去,从丫鬟手中接过酒杯认真道:“臣媳与王爷一同敬父皇,祝愿父皇身康体健,寿与天齐。” “寿与天齐?”南宫泽天挑眉:“倒是比万岁又上了个台阶,词是个好词,只是朕怎么敢与天比寿?” “这……”她只是随口一说,话被他一强倒不知如何应答了。 南宫硕适时接过话题道:“父皇,您是天子,又怎么不能与天比寿?影儿这也是发自内心的祝愿,父皇寿与天齐,泽被苍生,那也是百姓之福。” 噗,花月影惊了,南宫硕,你也看过鹿鼎记么? “哈哈哈……”南宫泽天极度受用的笑了:“好,连硕儿都说朕可以寿与天齐那朕就一定可以,来,喝酒!” “是。”花月影暗自松了口气,举起酒杯正要喝,冷不防腿上突如其来的剧痛,她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 “啊!”她惊叫着,眼看就要扑在南宫泽天怀里。 “小心!”南宫硕出手如电,一把攥住了她,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南宫泽天的手臂,而此时,南宫泽天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碎在了地上。 南宫硕面色一紧,花月影更是大惊失色,她这是圣前失仪?不,恐怕还不止! 花月影忙跪在南宫泽天面前,慌张道:“皇上恕罪,臣媳不是……” 请罪的话还未完,厅中突发变故。众多刺客破空而入,顿时厅中大乱。 啊?又来? 花月影傻眼了,不过另一方面也松了口气,这刺客来的还真是时候。 “保护皇上!”南宫硕一声大喝,王府中瞬间出现的护卫在南宫泽天身前形成了数道人墙,刺客人数虽多,一时也靠近不了皇帝。 “笨女人,在我身边跟紧了!”南宫硕口气严峻,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知道了!啊!”身边有刺客向她刺来一剑,她飞快往南宫硕身后一躲,身前的这个男人刹那间化身杀神,手起刀落间,刺客已经倒在地上鲜血狂涌。血腥的场面又勾起了她的记忆,她把利剑刺入黑衣人身体的时候,也是这般刺目的猩红…… 她突然间惨白了脸,躲在南宫硕身后瑟瑟发抖。 不知为何,过半刺客都在向南宫硕狠下杀手,他要自保更要保护花月影,渐渐有些吃力。一不留神,肩膀已被一剑穿透。 他浑不在意地爆了句粗口,出手更不留情,剑尖落处不是颈部动脉就是心脏,都是一剑毙命。 闻人冥飞身过来,与南宫硕并肩而战,更好的把花月影挡在身后,他语带薄笑:“我帮你!” “好!”南宫硕点点头。 情势渐渐好转,南宫硕与闻人冥身手都不错,两人联手势不可挡,刺客一个个在他们面前倒下。南宫硕暗中向南宫泽天瞥去,正见他冷然看着他们,眼中分明就是浓重杀意。 南宫硕一声冷笑,父皇,你果真容不得我! ------这几天有事去了,没有上来,现在会按时更新的,sorry啦,看文的亲们~ 他受伤了(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泽天坐在原地,丝毫不为刺客的潜入而动容,他依旧擎着酒杯慢品,冷眼看着这一场慌乱,看着他所有的儿子与刺客殊死搏斗。 南宫烈功夫刚烈,死在他剑下的刺客已经不计其数,南宫离和南宫墨沉着应战,冷光闪过处,血花飞溅。而原本吃紧的南宫硕有了闻人冥相助,取胜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了。 南宫泽天冷然的脸暗了暗,捏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 地上躺满了尸体,血腥气冲鼻,令人作呕。活着的刺客也只剩十几人,其中有两个见势不妙,一打眼色就想逃,他们掏出暗藏的强弩,一阵强射,趁着别人招架时纵身一跃逃了出去。 南宫硕挡开左侧刺来的一剑,右侧又一剑向他劈来,他飞快举剑格挡,趁势一脚狠狠踹在刺客心口,刺客生生连退几步,一口血噗地吐了出来。这时他眼尖看到弩箭向花月影疾射而去,右手的剑已来不及抽回,电石火光之间,他果断伸出左手将弩箭一把钳住…… “南宫硕!”花月影惊悸之下直接喊出了他的名讳,她颤抖地握上他攥着箭身的手,他涌出的鲜血顺着手腕流向她的手臂,还带着他的温度。 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你疯了!你的手掌不想要了吗?!” “没事。”他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肩上的伤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斗,流出的血早已将衣袍染红,现在手上又受伤了…… 他脚步有些虚浮,却挤出一抹强笑,道:“知道心疼我啦?” 花月影狠狠瞪他一眼,声音带着些哭腔:“这里先交给他们,你需要止血!” “放心,死不了。”他给她一抹安心的暖笑,转身看着已经平静的大厅。 南宫烈走来,看着他的伤蹙眉:“大哥,没事吧?” “嗯。”南宫硕颌首,随即示意南宫泽天身前的人墙散开,他捂着肩头的伤跪在南宫泽天面前,道:“父皇,让您受惊了。” 南宫泽天起身,亲手扶起他,关切道:“父皇没事,倒是硕儿你,伤的严重吗?” “儿臣没事,谢父皇关心。父皇在儿臣府上遇到这种事,实在是儿臣疏于防范,让父皇受惊了,请父皇责罚。” “这怎么能怪你,硕儿放心,父皇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派人在硕王府行刺!”南宫泽天宽慰地拍拍他,道:“父皇就先回去了,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 “是,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 所有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南宫泽天坐上龙辇,回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半晌才道:“回宫。” 终于走了! 南宫硕呼了口气,起身拍了拍长衫下摆,他一侧嘴角微勾,扬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大哥,既然没事了那我们也先回去,你快去处理伤口吧。”南宫离明黄的锦袍染着血红,袍上的金龙越发显得张牙舞爪。 “今天的事多亏大家出手相助,本王就不一一谢过了。”南宫硕俊目一敛,淡淡道:“本王要去给大夫看看,恕不相送了。” 他腿上一软,踉跄了几下,花月影连忙扶住他,抬眼看过去,她的心揪的阵阵发紧。 他现在何止是脸色苍白,嘴唇都已白得不见血色,而他虚弱的连眼睛也有些迷离,却倔强地强撑着。 这个样子,怕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吧。 快点醒过来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我谁都不见!”话音刚落,他就躺在床上晕了过去。 她想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定不想让任何人出现在他毫无抵御能力的时候――――除了她。 “大夫,他没事吧?”见大夫起身,花月影连忙上前询问。 “所幸王爷的伤没有伤及筋骨,只是失血过多,又耗费了不少体力,待老夫开几服药,每日按时煎服,休息几天慢慢就会痊愈。” “谢谢大夫,”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松了口气道:“玉壶,快去跟大夫拿药。” “是。”玉壶接过药方,与大夫一起走了出去。 花月影坐到床沿,静静看着他。他手上和肩上的伤口已经妥善包扎,只是还有些血迹透过纱布染了出来,刚才大夫给他处理伤口时,他薄唇紧抿硬是不吭一声,额头的冷汗却告诉她他忍得好辛苦,直看得她收不住眼泪。 她伸手抚上他皱起的眉,肯定好疼吧,连昏睡着都这么痛苦。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完全不会受伤,她真是又感动又自责。尤其当他赤手握住疾射而来的弩箭,鲜血顺着箭身在她眼前滴落时,她的心狠狠地、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原来,她情愿自己被箭射中,也不愿见他受到伤害! “南宫硕,你最好快点给我醒过来,这么躺着存心叫人难受吗?”她轻轻趴在他胸口,忍不住呜咽出声。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没用,他刀剑无眼地和别人拼命,她帮不了忙还要拖累他,他置身危险的权力争斗,她也不能替他出谋划策,就连他受伤了,她更无法替他分担一点伤痛! 她除了眼泪,再无其它! 。。。。。。 玉壶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一眼就看到花月影哭肿的双眼。 “夫人,药煎好了。”她把药给她,顺手用手帕给她抹去眼泪。 “谢谢你,玉壶。”花月影吹了吹药,用勺子喂给南宫硕,却忽然发现有些难度。喂到他嘴边的药多数都从嘴角滑落出来,她连忙替他拭去。 这怎么行?除非…… 她眉头一蹙,道:“玉壶,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夫人别伤心了,大夫都说王爷很快就会醒来。那我先去给夫人准备点吃的。” 等玉壶出去,花月影把门关上,端起药碗屏了口气,喝进一口苦涩的汤药,以嘴渡给他。这次,药没有流出来。 她松了口气,一口一口,慢慢全数喂了给他,喂完替他擦了擦嘴角,看着他好看的唇形渐渐有些红润,她不禁低头啄了一下。 “南宫硕,本姑娘不随便主动的哦,”她的手在他苍白瘦削的脸上肆意描绘,柔声道:“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醒过来。” 她又叹了口气,道:“这都什么事啊?连着两次了,什么人这么想置你于死地?我真是担心,你现在好被动的样子,可是我又帮不了你。” 对于杀手后面的人她其实是有怀疑的,可是那个人……不,不,这说不通,这不合乎伦常,一定是自己乱想想多了。 她摇摇头,视线定定落在他脸上,舍不得离开半分。快点醒过来吧,南宫硕,你知道我好担心你吗? ------晓蛮来吆喝一声,收藏一下啊菇凉们~~~ 吻我,我就不痛了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一声轻微的呻吟,伏在床沿睡着的花月影立时惊醒,紧张地抬眼望去,正好撞进那双刚睁开的明眸。 “你醒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她惊喜到手足无措,转身就要去找大夫。 她的手忽然从后被拉住,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没事。” “真的没事?”虽然不放心,可手被他牢牢握住她也只能作罢。 南宫硕点点头,给她一抹淡淡的笑容。 “对了,你没醒的时候几位夫人都想来看你,我做主让枫打发她们回去了。”她不时看向他的眼睛。不知道对于她的擅做主张他会不会不高兴,毕竟他说的谁都不见不知道包不包括他最心疼的练虹霓。 “嗯。”他随意应道,眼神定定的,落在她脸上不曾移动分毫。 见他没有露出什么不高兴,她心底不禁有些雀跃:“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他嘴唇嚅动了几下,好像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声音太低,她没有听清楚。 南宫硕手指微勾,示意她低下身子。她依言俯向他,眼中充满疑问。 “嗯?”还是听不清,她一直将脸颊凑到他唇边,才听到他柔声道:“我说,我想吃你。” 他温润的唇印上她的脸,好整以暇的语气含着笑意:“可以吗?” 她白皙的脸腾地红了,红唇惊讶地微启。这个人怎么没个正经? 花月影正要起身,却被他更快地手臂一勾,整个人直直扑在他胸膛上,他早已用自己的唇封住她脱口而出的惊呼。 害怕自己会碰到他的伤口,她下意识地躲闪,挣扎着想起身,南宫硕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制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牵动伤口的剧痛让他在她唇边轻吟出声:“嗯!” 她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她真的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只能由着他高兴,她僵硬地趴在他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见她不再反抗,南宫硕慢慢放下左手臂,疼痛让他额头沁出了冷汗,眉头痛苦地皱成一团,他肩上的伤口可能撕裂了吧? “我去喊大夫过来看看好不好?”她一阵揪心,带着哀求的语气看着他。 “不要!”他孩子气的拒绝。 “你没看到都有血迹渗出来了吗?不要?那你有种就不要皱眉啊!”她声音大了起来,他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南宫硕立即刻意将眉头展平,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这么凶干什么?你看,我都没有皱眉了。” “你……”她无语了。 “我只是想多跟你待会,不想别人来打扰。”他认真说道,看着她的眼睛无比深邃。 “……”她噎住了,半晌才低低道:“可是我会担心你。” “我知道。”南宫硕了然地勾唇,道:“吻我。” “啊?”他的思维跳转好快,她发现自己跟不上他的节奏。 “吻我,我就不痛了。” 他的声音沙沙的,有些暗哑,含着淡淡的蛊惑。 她的脸已经如醉般赤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他蛊惑了,她深吸了口气,竟然道:“好!” ------晚上还有一章,大家可以收藏一下免得找不到哦~ 你喂我吃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见她答应,南宫硕嘴角抿起好看的弧度,乖乖躺在那期待着。 花月影双眼一闭,壮士断腕般低头覆上他的唇,耳边他闷哼了一声,她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口,惊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微微闭起的双眸,长长的可爱的睫毛随着眼睑轻轻地扇动……很显然,他很享受。 她这才放心的继续,他的唇软软的,温温的,她放任自己在他唇上流连了片刻,估计自己也达到了他的要求,就想离开他起身。 “你现在是在敷衍我吗?”他倏地勾住她的后颈,邪气的看着她。 “哪是敷衍?我都吻过啦。”她有些局促的看他,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让她一阵心跳加速。 南宫硕摇头,道:“这不叫吻,这个,才是。” 他欺上她的唇,伸出舌尖轻舔,忽的又重重吮住她娇嫩的唇瓣,他的用力让她“呜呜”地抗议出声,他毫不理会她的抗议,灵巧的舌趁势撬开她的嘴唇,强势滑进去与她纠缠…… 他原本沉稳的呼吸渐渐加重,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他的手慢慢离开她的后颈,犹如带电般在她后背一直往下游离抚摸。 明显感受到他身体有了变化,她屏了口气,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小心推开他,并跳脱到安全的位置,细喘地盯着他。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南宫硕不悦的蹙眉。 “喂,还不给我过来!”他闪着情.欲的眸子有些猩红,语气十足的欲求不满。 “不行!”她才不会被他的恶声恶气吓到。 “再不过来我就起来抓你过来!”他竟然真的作势就要起来。 “喂!”她一声暴喝,及时止住了他的动作:“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再这么不爱惜自己无理取闹的话,我可不伺候了!” 他愕然的看着她,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 “那你为什么要躲开?”他的声音闷闷的,显得有些委屈。天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女人吼,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甘之如饴。 “因为你身上有伤,我不推开你的话,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她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他轻笑出声,逗她:“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她咬牙,他这副得意的模样真是好欠揍。 两人僵持了片刻,直到玉壶推门进来,才各自收起不自然的表情。 “夫人,我准备了些点心和粥,你……”走到里面玉壶才发现南宫硕醒了,惊喜道:“啊,王爷醒了!太好了,夫人刚才一直好担心呢,她一直陪在这里什么东西都没吃,现在好了,王爷,那你想吃点什么吗?” 南宫硕一张冷脸紧绷着,十足的不耐烦:“吵死了,东西放下出去。” “是。”玉壶的惊喜瞬间被扑灭,直到出去关上门她也没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这人脾气怎么说来就来?花月影白了他一眼,道:“想吃东西吗?”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对玉壶发火,谁叫她出现的不是时候?没有眼力见就罢了,还一个劲的聒噪个没完,他不罚她已经是她的运气了。 “嗯。”他点头。 她过去在他身后垫上一个软枕,让他靠起来些,然后端起粥递给他。 “你喂我。”他嘴唇弯起可爱的弧度,连眼睛都笑得弯弯的,讨好的看着她。 她无奈的低叹,这个男人竟还有这一面,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下被击中了。 ------第二更送到,大家周末愉快~ 背后之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他倒是会卖萌!花月影认命地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喂给他。 南宫硕轻笑,有着得逞的味道,他定定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等她下一勺喂过来时,他忽然一口咬住了勺子。 “又怎么了?”她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到了他幽怨的眼神。 “你都不看我,是在无视我吗?”他放开勺子,显得有些不开心。 “我哪敢无视?”她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我要把粥吹凉以免烫到你好吧?再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内疚,你刚刚没醒的时候我……” 说着说着,她眼眶竟然红了,喃喃道:“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的情绪也忽然低落,半晌垂眸道:“那些刺客本来要对付的就是我,我怎么能让你无辜受到伤害。” 花月影拭去眼角的泪,有些义愤填膺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一而再地派刺客刺杀,非要将你除之而后快?简直是丧心病狂!” 南宫硕一声冷笑:“想将我除之而后快的人多了!” 她一怔,很快又点点头。也是,毕竟他是一人之下的王爷,自古以来,为了江山、权势而手足相残的事又不是没有。 见她点头,他起了兴致,挑眉道:“你懂了?那说说看,你觉得都是谁在背后操纵?” 她推辞,他却执意要听,她只能道:“我先声明,这只是个人意见哦。” 见他点头,她接着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有个女人她很爱自己的儿子,她一路把儿子扶上了皇位,可是她自己也想做皇帝,当这个至高的权力诱惑着她时,她的儿子就成为了她的阻碍,最后她就下毒毒死了她的亲生儿子。” 南宫硕拧着眉,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带着审视的眼光道:“你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我,这个背后之人是皇帝?我的父皇?” 她连忙摆手道:“这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不,你就是这个意思。”他肯定地点头,不容她抵赖。他握起她的小手,鼓励道:“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没关系。” “说就说。”花月影略显犀利的眼神直盯着他道:“有三点,一,父皇这个人处处透着阴沉古怪,我不喜欢。二,如果对付你的只是一般人,凭你南宫硕岂会任人宰割而不做点什么大动静出来?三,连我都会怀疑的事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起疑。” 南宫硕苦笑:“就因为你不喜欢也可以算一点?” “我不管,我的想法说完了,现在轮到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有点累,我想休息会。”他转移话题,显然想蒙混过关。 “不行!”她不依不挠,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说完再休息。” 这女人真是反了天了。南宫硕很奇怪,自己竟然又妥协了! 他在她手背吻了一下,酝酿了会才道:“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怀疑。刺客突然出现的时候,大厅都乱成一团,原本我怀疑三弟四弟,可他们反应很正常,只有父皇,他显得太过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最重要的是……” 他忽然顿住,神情有些悲戚,更夹杂着浓重的恨意,握着她手的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她可以理解,如果是做父亲的想要儿子的命,他该有多不服,多不甘。 花月影忍住手上的不适,另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他的脸在她手掌中摩挲,汲取着温暖,半晌他抬头,瞪着微红的眼眶,一字一句道:“最重要的是,那一刻,我看见了他眼中的杀意!哈哈哈……” ------今天如果不犯拖延症的话,下午还有一章。嘻嘻~~~ 交换秘密(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哈哈哈……”他笑得眼中隐约有泪,凄凉道:“一个父亲看儿子的眼光竟然满含杀意,好笑吧?你也觉得好笑吧?” 他桀骜的身影不屈地挺直,却越发显得无比孤寂,让人看着心疼。 花月影神色一滞,轻声安慰道:“不会的,或许,或许是你看错了。” 他阴沉的眸子睨向她,那种暗沉看得她毛骨悚然,也是,她这安慰人的话太没有信服力了。 她扯了扯嘴角,讪讪道:“好好,算我说错了,可是父皇为什么要……”她措辞了半天,才接着道:“要对你下杀手,我实在想不通,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南宫硕冷笑,是,虎毒不食子,可他南宫泽天偏偏比虎还要毒! “你知道吗?”南宫硕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除了二弟与我走得比较近以外,其他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根本没有感受过什么是亲情,什么叫血浓于水。母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只记得她是个温雅美丽的女人,她很疼我,她的怀抱很温暖……可是,老天却过早的夺走了她!” 他情绪激动起来,拳握得铁紧,胸膛起伏不定:“我恨老天不公,咒骂了多少年的老天爷,直到渐渐懂事,父皇却一天天的对我冷淡,明明我是皇长子,这几个兄弟中我自认并不输于任何一个,可是父皇摒除众议,立了南宫离为太子,我失望,可是更不解,后来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原来母后竟是南宫泽天害死的!难怪他不要我做太子,他容不得母后当然也容不得我!” “……”花月影一阵黯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 他咬牙,一字一句犹如自言自语:“父皇,你不要我做太子我就偏要做,现在才意识到危机想除掉我不嫌晚了点么?哈哈,本王不仅要夺太子之位,恐怕您这皇位也要让贤才是!” 他眼中的光芒摄人,阴鸷的表情让她看得一阵不安。 “南宫硕!”这样的他让她好心疼,心口闷闷的胀疼,她忽然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 “嘶……” 他倒抽一口气,回过神来,语气不善道:“喂,你是想杀了我吗?” “啊?”她才意识到碰到了他的伤口,连忙松开他,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不让她退开,只是小心避让了伤口,依然靠在她怀里。 她身上的馨香在鼻尖萦绕,清清淡淡的闻着很舒心,而她的怀抱很温暖,就像小时候母后的怀抱一样,他怎么舍得放开。 “影儿!”他在她怀中满足地喟叹。 “嗯?” “刺客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怀疑是我做的?” “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她不解。 “因为我也有嫌疑,或许我想趁此除掉所有人呢?” “不,或许你有夺储之心,可是你绝不会是杀兄弑父之人,我知道你不是。”她完全肯定的语气,惹来他的低笑。 “这么肯定,说得好像多了解我似的。” 他的嘲笑让她恼怒道:“是我的直觉好吧,再说当时你都被刺客伤到了,那刺客又怎么会是你的人?” “啧啧,真是单纯,如果我是在做戏呢?傻丫头。” “那我只能佩服你好演技了,”他这么一说她迷茫了,怔怔问道:“难道真的是你?” ------果断拖延症的人厚颜地求收藏哇~ 交换秘密(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啊!”手臂上突然的剧痛让她惊呼,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这个臭男人是属狗的吗?竟然无端地咬她! “你干嘛?”花月影揉着手臂,撅着嘴瞪他。 “谁叫你怀疑我……”南宫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竟然比她还委屈。 花月影彻底无语了,明明是他自己分析给她听他也有嫌疑,有可能只是做戏,那她随口问了一下就错了吗?竟然还咬她? 幼稚鬼!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你自己一个劲说……好吧,就算我怀疑了一下,你至于咬人吗?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做。” 她这话一出,南宫硕竟腆着个笑脸,很不要脸地道:“我就是小孩子。” 花月影噎住了,顿时哭笑不得,她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可你是小孩子的话,那我们练夫人肚中的又是什么呢?” 她随口的无心之言,却让两人都是身子一僵,气氛有些尴尬的沉默。 她低头懊恼,花月影你真是够了,越发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不是……”南宫硕拧眉,嘴唇含糊不清地嚅动了几下,又不知该说什么,显得无比挫败。 他为难的样子让她有些闷闷的难受,果然一提到练虹霓他就会瞬间变脸,再这么呆着她就是自虐。 “那个,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她站起转身就要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别走。”语气不强硬,隐隐含着哀求。 她一顿,并没转身,依旧道:“王爷你需要休息。” 这句王爷让南宫硕眉头一皱,他还是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她一定是不高兴了才刻意称呼他王爷,刻意拉开他们的距离。 他应该跟她解释什么吗?可那样一来她知道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会看不起他的,不,他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需要休息,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练虹霓,你不需要在意。”他暂时只能这么说。 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还叫她不需要在意?她能做的也只尽量假装不在意而已。 “嗯。”她低应了声,依言坐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半晌,她打破沉默道:“那父皇这边你打算怎么做?你真的想做太子吗?” 他并没有立即作答,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现在已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形势迫人,我骑虎难下。” 他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他费尽心力不就是为了拿回应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就算他想放弃,别人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花月影无声低叹,一幕幕画面在眼前浮现,唐朝的玄武门之乱,清朝的九子夺嫡,都是上演的手足相残的无情戏码,成者王败者寇,况且成王者满手血腥,败者满身血迹…… 无论南宫硕会是哪一种,都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南宫硕,”她担忧地望着他:“你……一切小心。” 她的关切之情让他心情大好,轻笑着捏捏她的鼻尖:“放心。” 他脱下手上一直佩戴的碧玉扳指,往她手指戴去,认真道:“这个扳指和碧灵石出于同一块玉石,以后你戴着它,我戴着碧灵石,以示你我夫妻一体,心有灵犀好不好?”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翠绿,有些感动,又有些黯然,夫妻一体?这种一夫多妻从来不是她想要的,如果不是他强迫,自己再喜欢他也断然不会成为他的其中之一。 交换秘密(三)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看她手上戴着属于他的印记是如此美好,南宫硕十分满意。 “影儿,之所以告诉你一切,都只是想要你相信我,不论我做什么事都要你相信,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懂吗?” 花月影迷惘地看着他,他眼中是无比的认真与深刻,她其实真的不懂这个男人。 “我不知道。”她低垂眼眸,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回答。 他有些挫败,随即又洒脱道:“现在不知道没关系,你只要记住这句话,以后会明白的。” 花月影轻轻点头,自顾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显然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这种发现让他很不爽,他忽然更不爽地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女人的了解是在是少之又少。 “那你呢,不想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比如,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见她瞬间愕然抬起眸子,他事先声明:“我不相信你那套什么都不记得的说法。” “……”她纠结了半天,又复低下头:“没什么好说的。” “我想听。”他坚持。 “我不想说。”她也坚持。 南宫硕被她这副模样气到,叹了口气,从身边拿出一样东西,挑眉道:“或许,你可以从这个说起。” 麻醉枪?不是上次在野外遇到杀手时掉了吗,他什么时候给捡了回来? “不是不告诉你,我怕我说完你会当我疯掉了,我的事情匪夷所思到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个梦,又或者是我患了妄想症。”她无奈地扶着额头。 “只要你说,我就信。”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表达他的信任。 或许,真的该告诉他吗? 她定定看着他,渐渐放松了戒备,陷入失神的状态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好害怕,我不知道穿越到的这里到底是什么时代,它没有历史记录,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太没有底了。或许我该庆幸这至少不是黑洞的时间误区……” 他疑惑地打断:“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我说,我来自于未来,未来知道吗?就是几百或者几千年之后!”她略显激动,脸埋在双手间:“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回去?” 未来?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他想笑,笑她的想象力丰富,可是,他笑不出来。 “你确定不是在耍着我玩?” “你觉得呢?”她抬眼,哀伤地望着他。 “听着,虽然你说的东西有些难以接受,但我说相信你就一定会相信,如果哪一天你找到可以回去的方法,你会做的决定是什么,告诉我!”他扶住她的肩,脸色颇为凝重。 “方法?谈何容易?”她眼神闪烁。 “告诉我!你会选择留下还是离开!?”他声音高八度地暴喝。 南宫硕好看的脸庞狰狞着,她有些被吓到:“我……不知道,或许……我,应该会选择回去吧?” “你敢抛弃我?”他幽暗的黑眸眯起,危险地凝着她。 “怎么是抛弃?毕竟我的父母家人都在那里,这么长时间他们说不定以为我死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更或者,我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回去的方法,终生都要被困在这里!”她嘶吼出声,情绪失控。 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按在胸口,伤口的疼痛他也感觉不到一般。 “原来你真的会选择离开,你好残忍!” ――――天冷、末日神马的,提不起心情写文,我尽量快点写完吧。 承诺不走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他手上的力度大得吓人,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般,直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试着推开些他,在他怀里呜咽:“好痛!” “那你说不走,不会离开我!”他钳着她的双肩,狠狠瞪着她,在她开口前,像怕听到否定的回答般,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丝毫甜蜜,充满了掠夺,他的舌在她口中肆意蹂躏,对她的抗议推拒不管不顾,甚至牙齿与她磕到,血腥的味道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唔……” 花月影吃痛地想躲开,推拒间不小心碰到了他伤着的肩膀,他僵住,神色间泛起了痛楚的表情。 她趁机离开他唇边,紧张看着血色从包好的纱布中透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求求你不要再乱动了好不好?” 南宫硕脸白如纸,他咬着牙道:“你都要离开了,没必要假惺惺心疼我!” 她无语了。 “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好吗?你干嘛要曲解别人的意思?” 他一记凌厉的眼刀射来,冷淡道:“既然最终还是要走,那早晚都是一样。” “好好好,不走,就算可以回去我也坚决不离开你好了吧?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乖乖躺好了呢?”她妥协,因为实在没必要在一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上与他纠缠。 “真的?不是随便敷衍我?”南宫硕听话地躺了回去,却表示怀疑。 “我哪敢?”她睨了他一眼,小心替他掖好被角。 “最好是不敢!”语气中威胁的意味明显。 顿了一顿,他接着道:“我伤没好之前,你要一步不离的陪着我知道吗?” “怕我趁机跑了吗?”接触到他不善的表情,她嚅嚅道:“知道了。” 。。。。。。 如胶似漆地腻歪了一段时间后,南宫硕伤势见好,他又忙碌起来,往往一天下来都见不到他的人影,不过,这天难得他留下来吃饭。 “怎么不说话?” 这女人好怪,他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她说什么,连笑脸都不给一个。 “食不言。”她慢条斯理用餐,只是半天也没吃进什么。很奇怪自己最近反常地没有食欲。 这女人!竟敢拿这一条来回他! 南宫硕端起碗,三下五除二扒拉完碗里的饭,“砰”地放下碗筷:“这下可以说话了吧?” “我没吃完。”她淡淡道,眉头都不抬一下。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扭什么,难道是怪他冷落她了?不会吧?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那就别吃!”他夺下她的碗筷,蹙眉道:“你这哪是吃饭的样子?” “不吃就不吃。”她小孩子气地撅嘴,心里莫名泛起委屈。 南宫硕忽然想笑了,她到底是想生气还是想撒娇? 他的大掌伸过去握住她,嘴角笑意明显,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突然闯入的人截断了。 “王爷,不好了,练夫人说肚子疼,要您马上过去!” 南宫硕笑容突敛,低沉道:“知道了,本王马上过去。” 他的黑眸深深落在花月影身上,半晌安慰地在她脸上一吻,柔声道:“我先过去看一下,晚上再过来陪你。” 随后他起身,急匆匆往外而去。 ------求收藏~~~~求收藏~~~ 夜半黑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入夜,温度越发低冷冻人,连心口都要凉透了般。 明知他今晚不可能过来了,她却执拗地较着劲,说晚上会来的人是他,现在却放她鸽子,做不到的事干嘛瞎承诺。 她忽然恼怒无比:花月影,你什么时候这么贱了?竟然在这傻等一个不会来的男人,就算他来了又怎样,难道自己真的很乐于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 她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深深吸气,再长长呼出,平复下心情。 “算了,睡觉睡觉,这么晚不睡着凉了也没有人心疼,苦的还不是自己。”花月影飞快扯去身上的长衫,利落钻进被窝里。 还是被窝温暖啊!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吃饭也没有食欲,胃里还搅得难受,动不动就恶心想吐,看来一定是受凉了,这大冷天的干坐着不睡不是找病吗,以后可要注意。 胡思乱想了片刻,她终于抵不过睡意的召唤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花月影门口,手中的匕首泛着森冷的银光,他灵巧地用匕首在门闩上一挑,门闩应声而落,他闪身进去,反手关好了门。 他悄声踱至床边,床上的女人毫无所觉,只是她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着,仿佛睡梦中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他摇头一声低叹,掀开被子的一角,和衣躺了进去。 “笨蛋,睡个觉也不老实,在做什么傻梦呢?”他在她耳边呢喃,修长的手指在她眉头轻抚,而她皱着的眉头神奇地舒展了。 “骗子……滚……”花月影口齿不清地在梦中怒斥,身子却自动往他身边挪了挪,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在他胸口不动了。 她这副样子看在眼里,南宫硕不禁莞然失笑,她这骗子骂的怕就是他吧? 他伸出手臂揽住她,黑眸凝着她美丽的睡颜,无限爱怜地在她额头发间落下轻柔的吻,有心想碰触她的红唇,她却缩在他怀里,他的吻落下来她还时不时咕哝一声,似乎在埋怨他扰人清梦。 他苦笑,不是他不在意她,但他却不得不故意冷落她一些。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关键时刻,他身边的细作正是要费心一个个除去,而这背后牵扯到的人,哪一个都是不好对付的,与她适当的保持距离,也是怕有人狗急跳墙拿她开刀。 可是,他还是隐隐不安,或许光保持距离也不能保证她的安全,毕竟在大宴上他救她,为她挡箭是有目共睹的,自己对她的刻意疏远会不会有此地无银之嫌呢?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或许,让她离开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哪怕她恨他也值得,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影儿,别怨我。”南宫硕眼眶泛红,哽咽着:“你知道做这个决定有多困难吗?我好舍不得,更不想你误解我、恨我,可是我不能拿你的安全去冒险,只要你能平安地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我的。”南宫硕眼睛一阖,泪终于从眼角滑落,直沁入枕间,消失不见。 数天前,听到她有离开的意思,他还无比恐慌,甚至逼她承诺不走,现在,他却要想方设法逼她离开,这中间的心境变化连他自己也有些无所适从。 他只知道他的心好痛!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大有把这一生的泪一次流光之势,在把她的枕头彻底打湿之前,南宫硕果断抽身离开。 门悄声关上,四周又恢复一片清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圣诞快乐啊筒子们~~~ 她怀孕了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一夜银装素裹,整个世界披上了耀眼的洁白。难怪特别冷,原来竟是下雪了。 下雪了! 花月影心下大动,她记得江澄说过:下雪之日说不定就是白鹤道人的归期! 她忙叫过玉壶,问道:“王爷呢?知道他在哪里吗?” “听说练夫人动了胎气,王爷一步不离地陪着她呢,夫人要是有事,我去请王爷过来。” “不用了。”花月影不免心中酸楚,摆摆手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随口一问。” 她托腮思量,这个时候显然指望不上南宫硕了,练虹霓动了胎气他肯定只会心无旁鹜照顾她,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想办法去解决。 她装扮成一个小厮的模样,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府门口的侍卫拦住她,盘问:“你是哪个院中的,有些面生啊,出去做什么?” “我面生?我还觉得你面生呢!告诉你,我是王爷身边的,练夫人动了胎气,大夫开的药方中有一味药府中没有,王爷派我速速去大药房,你们在这拦住我问东问西,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她趾高气昂睨着他们。 “这……”侍卫显然怕担责任,不耐烦地挥挥手:“快去快回!” “哼。”她眉头一挑,快速离去。 也不知道白鹤道人有没有来,自己身上的毒还指望他解,要是他真给她解了毒,那她就不用担心百日后剧毒发作,更不用去求南宫墨,受他摆布。可如果他没有来…… 她一会高兴一会担心,心思翻转间越走越快,最后迎着冷冽寒风在雪地里跑了起来,她要快点知道答案。 终于一脚跨进御合堂,花月影顾不得被风吹得通红的脸上阵阵的疼,拉过一个伙计,上气不接下气道:“兄弟,你们药房有…没有来一位白…鹤道人?” 伙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鹤道人?没听说过。” 花月影急促道:“那以前坐诊的江澄江大夫呢,他在吗?” “哦,你说江大夫啊,他只是临时坐诊,并不属于我们药房,本来说好这几天要来帮忙的却失踪了,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那小伙计说起江大夫很不满,絮叨个没完。 什么?失踪?! 如果连江澄也失踪,那她的解药不就断了线索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江澄是个大言不惭的骗子,或者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更或者是被南宫墨先下手了? 一连串的疑问搅得她头晕目眩,路上又吹风受凉,她忽然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喂,你没事吧?”小伙计扶起她,对着里面喊:“王大夫,这里有人晕倒了。” 大夫忙过来替她把脉,片刻皱着眉道:“……没事……怎么是个姑娘?” 他掐上她的人中,花月影悠悠醒转,踉跄起身道了声谢,就往门口走去。 “姑娘。”大夫在后面叫住她:“你有孕在身,身子又虚弱,可不能再吹风受凉了。” 有孕在身? 花月影顿住,不可置信地转身问道:“你说我怀孕了?” “是,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难道姑娘自己不知道吗?”大夫摇摇头,对她的马虎很不以为然。 她的信期一向不准,她也一直没放在心上,谁知却是怀孕了。可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接受不了跟别的女人一起为南宫硕生孩子,而南宫硕心里却只有练虹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注定她的孩子生下来低人一等,那她又何苦! 再者,她身中奇毒,有没有解药还另说,谈孩子还太早了。 苦笑一声,她头也不回跨出了御合堂。 ------求收藏~~~ 这个孩子我不要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玉壶一眼就望见窗边的花月影,托着腮望着雪景发愣。从早上过来伺候她梳洗到现在,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她还是保持这一成不变的姿势。 玉壶看了眼桌上未动的早膳,低叹了口气:“夫人,应该去厅中用午膳了。” 花月影依旧未动,淡淡道:“王爷呢?” “王爷……”玉壶也不知怎样措辞才好,垂首道:“他还在练夫人房中,练夫人动了胎气要静养,王爷就在房中陪她用膳了。” “嗯,知道了。”花月影点点头,“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玉壶急了:“可是你一直都不吃东西怎么行?要不我给你准备点端过来?” 她本想说端过来也吃不下,想了想还是道:“好吧,谢谢你。” 看着她脸上很困难挤出来的一丝笑容,玉壶心里也很不好受。王爷也真是的,都不知几天没踏入这个房中了,平常也见不到他的影子,难怪她心里不好受。 “谢倒不用,只要端来你好好吃就行了。” 玉壶出去,房中又一片清寂,只有窗外的寒风呼呼刮得格外凛冽,花月影一个哆嗦,这才感到原来这么冷,起身关上了窗子。 花月影长长叹了口气,心中烦闷。本还想着自己怀孕的消息要不要什么时候告诉他,他却终日窝在练虹霓处不露面,无形中他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玉壶端着托盘进来,好言劝道:“夫人,你看有你喜欢的糖醋鱼和冰糖燕窝,快吃点吧,最近你可清减不少。” “嗯。”花月影压下心中的不适,点点头,勉强自己吃下一筷鱼肉。 见她终于肯吃东西,玉壶面露喜色:“还有这个水晶肘,夫人快尝一尝。” 水晶肘的浓郁香味飘来,闻在花月影鼻中却是无比怪异难闻,她胃里一片翻涌,飞速跑到门外干呕起来。 “夫人,你怎么了?”玉壶大惊,替她拍着后背顺气。 “没事,可能着凉了吧。”花月影拖着无力的步伐走到床沿靠下,吩咐道:“你去把大夫叫过来给我看看,记住别惊动旁人。” “是。” 不一会玉壶急匆匆找来了大夫,大夫放下药箱,见过礼正要替花月影把脉,她先一步支开了玉壶,这才伸出手腕。 老大夫手指搭上,片刻喜形于色道:“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我知道。”花月影一片淡漠:“找你来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不要,你开几服药给我。” 老大夫一惊,起身拱了拱拳道:“老夫不敢,没有王爷的命令老夫是万万不敢的,请夫人见谅,老夫告辞。”说完收拾东西就要走人。 “站住!”花月影扶着桌角喝道:“你要是敢走,我就撞在这桌角上,到时滑胎我会告诉王爷,这是你替我诊断时不小心药箱碰伤所致,你觉得王爷会轻易放过你吗?” 老大夫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夫人为何苦苦相逼?王爷如此在乎子嗣,夫人有孕不是好事吗?要是王爷知道老夫开落胎药给夫人,那我真是活到头了,夫人,您就放过我吧!” 花月影上前一步搀扶起他,正色道:“老先生放心,只是几服药的问题,你不说我不说,别人又怎会知道这药出自于你的手?再说,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有孕,偷偷流掉也不会有人怀疑,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会一人承担,断不会扯到先生的。” 见他似乎不再反应强烈,花月影接着道:“还请先生成全,我不会亏待先生的。” 孩子怀在她的肚子里,她有心不要,就算他不答应,她也自有千万种方法流掉。 老大夫略一思索,无奈叹了口气,答应了她。 -----求收藏,求评论,看文冒泡才是美妞妞哦~~~ 下不了手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老大夫把药包好交给花月影,连赏也推辞不要就急匆匆离去,仿佛有洪水猛兽般。 拿着药包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各种药味混合地很刺鼻,花月影皱起眉,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她低头,手移至腹部的位置,心里思绪杂陈。 这里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吗?也不知是调皮的小男孩还是可爱的小女孩,现在应该还是一颗小种子吧,然后慢慢在她肚子里发芽,成长,慢慢会有心跳,会有胎动,会长出美丽的五官…… 不自觉地,她脸上透出自己也没有发觉的笑容。 忽的,她脸色一变,盯着手中的药包,心慌地厉害――只要这药一煎喝下去,那脆弱的小生命就会化为一股血水,离开自己,那她和杀人犯又有什么不同? 她怎么这么残忍??,竟要夺去自己宝宝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 她忽然想通了,宝宝选择了她,也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就算他(她)生下来世上的人都不爱他,只要她这做母亲的爱他就够了,不,她会加倍爱他! 披上斗篷,花月影抓起那包落胎药,往屋后的竹林走去。竹林素来少有人来,显得格外安静。她用一把小花锄拨开积雪,挖开泥土把那包药放了进去…… 她拍拍手,喜滋滋地摸着肚子:宝宝,放心吧,妈妈留下你咯! 。。。。。。 “夫人,”看着病恹恹坐着发愣的花月影,玉壶目光中有着担忧:“你天天闷在屋子里也不出去走走,会闷出病来的。” “怎么会?”花月影淡淡一笑。 玉壶刚想反驳,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不出去也好,免得惹麻烦上身,府里今天都乱了套了。” “哦?怎么了?” 玉壶很不屑的表情:“还不是那个练夫人,明明自己的胎不稳,就是掉了也正常。今天听说她真的滑胎了,可她却在王爷面前哭诉,说一定是有人暗中害她,不依不饶地非要揪出个人来,这府中多数人都被叫过去问话了。” “怎么会这样?”花月影起身,拿起衣架上的斗篷。 “夫人,你干什么去?”玉壶忧心忡忡拉住她。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她失了孩子,肯定是很伤心的,我们过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玉壶皱眉,长长叹了口气道:“夫人你不知道,以前水夫人也有过身孕,也是突然就胎气不稳,后来就滑胎了,水夫人坚持是有人加害,只是查了许久也没查到什么,就随便找个人做了替死鬼。这次练夫人的事如出一辙,我怕这次不知谁会做这倒霉的替死鬼,反正我们不去管不去问,少沾惹一些总是好的。” 花月影摇摇头:“傻丫头,要是这府中所有人都去了她那里,却只有我们不去,只怕更会落人口舌,落在有心人眼中,说不定还会说这是我们做贼心虚,才不敢去。我们一片好心去看望她,没道理她是非不分冤枉别人的。” “可是……”玉壶还是不放心,咬着嘴唇。 “没事,走吧,就算她没安好心想赖上我们,我们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花月影系好斗篷上的丝带,率先走了出去。 玉壶跺跺脚,无奈跟了上去。 四周积雪未消,白茫茫的一片,寒风一吹让人止不住哆嗦。花月影拢了拢肩头的斗篷,想着,也不知这冰雪何时才会消融。 ------求收藏哇~~~ ------有没有聪明滴小盆友猜到接下来会怎么样捏? 误入陷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练虹霓院中气压极低,丫头们小心翼翼,喘气也不敢大声。花月影深呼吸一口,毅然踏了进去。 她一出现,所有人目光都“唰”地向她看来,只有那背对着她跪在地上的人,佝偻着在那不敢动。 这人的背影好熟悉…… 怎么是府里的老大夫?微微诧异过后,她心中莫名泛起一阵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往她而来了。 “你这个贱人!”见是她,练虹霓眼呲欲裂,怒斥声中顺起一只碗砸向她。 花月影猝不及防,碗呼啸着迎面而来,正中她额头,又“哐当”碎在了地上。 对于练虹霓的突然出手,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鲜血从花月影额头冒出,顺着眉际蜿蜒流下,而她被砸得明显站立不稳,踉跄着直往后而退。 “夫人,你怎么样?”玉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她。 花月影摇摇头,示意她没事。站稳身子看向练虹霓处,刚才匆忙之间竟没发现原来南宫硕也在!而他不仅对于练虹霓伤了她没有任何责备,反而冷着眸子瞥着她。 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有种破茧而出之势,难道……?难道玉壶的担忧竟然一语成谶? 稳了稳心绪,花月影冷然道:“不知月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姐姐,竟让姐姐这样教训我?” “自己做下的好事你还敢问?你这贱人好狠的心,好狠的心……”练虹霓指着她,激动不已,一口气不顺竟然咳了起来。 南宫硕小心揽过她,替她拍着后背,心疼道:“你看你!……放心,万事有本王在,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他目光一转,森冷地凝向花月影:“还不跪下!” 花月影忽然很想笑,她想她已明白了一些事。南宫硕,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你的温柔呢?深情呢?为何在你脸上找不到一丝他们的痕迹?或许这些你早已给了练虹霓了,那她花月影呢?在你心中花月影又是什么? “跪,也要有跪的理由。”她说的云淡风轻。 练虹霓向身边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个粗壮丫鬟上前在花月影身后站定,一左一右扭住她双臂,狠狠向她腿后踢去,她一声痛呼,屈辱地跪倒。 她无澜的眸光泛起屈辱不服的怒气,她只看着南宫硕:“现在,理由。” 南宫硕冷眸无情,指着老大夫:“你找过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的肯定。 “是。然后?” “你威逼他给你落胎药,他给了,而霓儿滑胎了。怎么样?要不要本王说得更详细?” 花月影冷笑:“既然老大夫什么都说了,那他更应该告诉王爷,那落胎药只不过是我要用在自己身上,凭什么她滑胎了硬要拉我做替死鬼!“ “王爷不要相信她三寸之舌,”练虹霓情急握住南宫硕双手:“谁知道她药用在哪里?” 南宫硕挑眉,一步步走近,在花月影身前慢慢蹲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知道那药你有没有自己吃下,简单。大夫过来一号脉便知。” 他眼中的无情让她无比心寒,她咬牙道:“不用了,我的确没吃。” 南宫硕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可疑的暗喜,他随后敛了敛眉,残忍笑道:“那真是可惜了,你好像难逃一死呢。” 闻言,她的心头在滴血,却吃吃笑道:“王爷可能要失望了,我好像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呢。”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各位亲这是铁了心看文不收藏、不留言了吗?在2012年的最后一天,菇凉们给点力吧!有收藏、有评论我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啊~ 陷阱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这话一出,明显感到练虹霓等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只有南宫硕还是看不透的不阴不阳。 她敛起笑,正色道:“那药我虽然没吃,但也没拿去害人,当我和某些人一样歹毒么?” “花月影,你什么意思?”练虹霓沉不住气地怒目而视。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其实,她也就是试探着随口一说,没想到练虹霓会这么在意,她就打蛇随棍上。 “你!”练虹霓面目赤红,恼怒不已。 “好了!”南宫硕出声制止,语带嘲讽:“没必要岔开话题,既然有办法证明清白,说!” “我屋后的竹林小径,右手边第九课竹子,我把药埋在了那里。” “你最好不是在撒谎。”南宫硕向尹枫使个眼色,示意他去找找看,枫点头,纵身而去。 等待的时间胶着了般,花月影总有抹不去的不安…… 身旁一阵寒风掠过,她抬眼望去,见尹枫空手而回,心“噗通”一声沉到了底。药呢?他怎么不拿过来?莫不是药不见了? 她忽然觉得好冷,冷到浑身都忍不住打颤。 枫拱手禀道:“王爷,属下并没有发现。” 南宫硕神色未动,淡淡道:“花月影,你还有何话说?” 花月影轻轻摇头,苦笑道:“药的确埋在那,我没有说谎,至于为何不见,无非是有人恶意加害,要逼我入绝境而已,不过,王爷大概是不会相信我了。” “你既无法证明清白,”南宫硕冷酷无情道:“来人,拖下去,杖毙。” 杖毙。。。好,很好,原来这才是她的归宿。 她笑了,笑得眼中含泪:“南宫硕,这么草率就判我死刑了?不过我不恨你,我只恨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你。” 南宫硕面色冷凝,眼眸中尽是厌恶与鄙夷,只是,谁都没有发现他藏在袖子下的手在微微颤抖。 练虹霓见状,一扫刚才哀戚的模样,厉声喝道:“没听到王爷的话吗?还不快拖下去!” “是。”几个家丁过来架住花月影,就要往外面拖。 “住手!”尹枫伸手拦住,盯着南宫硕慢声道:“王爷,属下虽然没有发现药,可是那里的土的确是翻动过,有新填的痕迹。请恕属下无礼,属下认为,此事疑点甚多,王爷不该在没查清楚前就定夫人的罪。” 花月影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为她说话,而且这个人还是南宫硕身边的尹枫。 “尹枫!你竟敢质疑王爷的决定!土动过又怎么样?说不定那只是她故意引人耳目的手段呢?”练虹霓怒视着尹枫,眯起的凤目中很是不甘。 尹枫并不退缩,镇定答道:“可是被别人动过的几率更大,所以属下只说,这件事疑点甚多,希望王爷查清楚后再做决断。” 南宫硕拧着眉,负手思索片刻,道:“先将花月影关进牢房,等本王查清此事再做定夺,枫,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尽快给本王答案。” “是。”尹枫低头领命。 “王爷!”练虹霓娇柔的声音很是哀怨,泫然欲泣的眼眸不甘地看着他。 南宫硕坐到练虹霓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慰:“本王只是不愿落人口舌,放心,不用多久本王就会查明真相,为孩子报仇的。” “嗯。”练虹霓慢慢靠进了他怀里,一双利眸却恨恨射向花月影。 南宫硕向后挥挥手,头也不回道:“带下去!”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期望得到大家多多的支持。 ------元旦快乐! 监牢壁冷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踏着湿滑的石阶一直向下,光线越来越暗,涌入鼻腔间的异味令人作呕,那是湿冷的腐味,夹杂着一些血腥气。 花月影从不知道硕王府竟有这样的地方,南宫硕竟然私设刑狱? “快走!” 见她左右张望,几个侍卫不耐烦地推她,她被推得向前一个趔趄,忙稳住身形快步向前。她本想偷看一下这里关的都是什么人,可惜光线实在过于阴暗。 侍卫打开一间牢门,把她重重推了进去,然后关门上锁,一气呵成地离开,仿佛在这多呆一刻就会被霉气沾染。 花月影看不清四周的情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闻耳边偶尔传来几声微弱的呻吟,她心不由“咚咚”狂跳。过了一会总算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她才看到自己这间牢房是独立的,并没有别人,想必刚才的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牢房里气味虽然难闻,不过尚算干净,除了角落里一堆杂乱的稻草外就别无一物了,干净得彻底。 花月影把稻草整理了一下,就蜷缩坐到上面,时间呆地越长越感到无边的阴冷,她不禁皱眉,看来这数九寒天,在这里唯一能取暖的就是这堆稻草了,南宫硕虽然暂时没杀她,却打算好好折磨她一番。但愿自己别早早就冻死在这里才好。 她一直蜷在那里,实在冻得受不了就起来走动走动,毕竟肚子里有宝宝,她也不敢幅度过大。 不是说南宫硕很想要小孩吗?现在他已知道她怀孕了,却一点都不在意,只因为练虹霓孩子没了,所以他也不要她的孩子吧? “南宫硕,你知道你有多混蛋吗?”花月影颓然坐倒,扯过那堆稻草泄愤,一时之间牢房里稻草横飞,三三两两落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光线晃动,花月影扑在牢门上往外看去,原来是看守送饭了。那人走到花月影这间时,鄙夷瞧了她一眼,拿起一碗饭扔在她门前,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里看不到外面,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她肚子正好饿了,顾不上那看守冷眼冷鼻子的样子,忙伸手去拿那碗饭,她怎么也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手上的饭碗,花月影傻眼了。半碗冷饭,上面堆着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黑乎乎一团,也不知是剩了几天的残渣…… 她愤怒举起碗,要往外砸,千钧一发之际又生生顿住。砸了这碗饭别人也不会送来更好的,那她和肚子里的就只能一直饿着,饿到她洗清冤屈或者…死。 拿起筷子拨去上面那层恶心的东西,她硬着脖子一口一口,把那冷得硌人的饭吞了下去。她眼眸里有泪花闪动,忍着没有让它滴落,只是嗓子里酸胀的疼痛,差点吐了出来。 好容易把那些吞完,胃里却很不舒服,花月影重新把草铺好,捂着肚子睡在上面,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温度过低,不消一会她竟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自己置身冰山,一阵冷过一阵的寒,仿佛下一刻她也要变成一块冰了。可是慢慢的,好像又没那么冷了,好暖和,是春天来了吗? 监牢里一如既往的暗,却是可以见物的程度,以至于花月影睡醒第一眼,就看到身上盖着的裘衣。是谁给她送来的?难道…… 花月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这种时候她怎么还会想到南宫硕!他能说出杖毙两字,能把她关到这种地方受罪,又怎会怕她冻死。 她拢紧裘衣,一双黑亮的眸子细细观察周围动静,思量着如何才能脱身。 又中圈套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放低声音,试探着轻喊:“喂,有人吗,谁在那边?” 可是任凭她竖起耳朵怎么听,也没有人回应,就连刚进来时那微弱的呻吟也没有了,四周寂静,好像整座监牢就只有她一人般。 还怎么逃?身上什么家伙也没有,送饭的根本不和她搭话,也不开门,直接在门外撂下碗就走,根本寻不到机会,就是越狱也要有人相帮才行。 她不死心,在牢房的墙壁、地上胡乱摸索,期望能有个机关地道什么的,明知是徒劳,也好过傻呆着什么也不做。 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花月影惊讶回头,这脚步不是那个送饭的,轻巧的程度应该是个女人,会是谁? 果然,脚步声在她门外停下,她凝神望去,是一个丫头模样的小姑娘,却并不相识。 “你是谁?”花月影警惕着。 那小丫头怯生生的,放下手中的食盒,把里面的饭菜一样样拿出来,细声道:“夫人放心,奴婢是玉壶姑娘的朋友,奴婢只是下等丫鬟,所以夫人可能没有见过。这些都是玉壶姑娘吩咐拿过来的,她知道夫人受了莫大的冤屈,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的,特意叫我把这些送过来。” 花月影蹙眉,道:“那她怎么不自己送来?” “夫人有所不知,你一关进来玉壶就被叫去伺候练夫人了,练夫人怕玉壶会暗中给你送东西,看得可紧了,所以她才拜托了奴婢。”小丫头紧张地往后张望,接着道:“玉壶还说,夫人的事还没有进展,如果再差不到什么的话,王爷可能就要对夫人不利了,她嘱咐您一切小心。” 花月影心里一惊,问道:“什么叫对我不利?是不是王爷已经有什么决定?” 小丫头慌张地收起食盒,起身:“奴婢不知道,对不起夫人,奴婢先走了。” 她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玉壶说让夫人仔细尝尝她做的包子,馅料是她用心准备的,夫人一定要尝尝。” 说完她转身就走,就如来时一样的步履匆匆。 “哎,你……”未说完的话消失在喉咙里,花月影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越发忐忑不已。 听她话里的意思,尹枫一定找不到有利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清白,所以南宫硕是要对自己下手,为练虹霓的孩子报仇了吗?那她都是将死之人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尝什么包子? 包子? 不对! 花月影突然觉悟般,拿起地上的包子,一个个尽数掰开,其中一个里面竟然藏着一把小钥匙!她的心突突跳了起来,难怪一直不见那个送饭的看守,想必是玉壶安排好,方便她逃脱的吧。 她把裘衣系好,胡乱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试探性的去开门,钥匙插进去,锁应声而落。一种充斥着紧张的狂喜涌上心头,她轻轻打开门,在昏暗的光线中摸索向前。 果然没有看守!花月影放大脚步往外走去,跨出门外竟然漆黑一片,原来已是深夜了。也好,黑夜更有利于逃脱。 她定了定神,看准出府的方向,刚走了两步…… 蓦地,四周涌出好多人把她围在了中间,他们手上的火把照得她睁不开眼,她大惊,眯着双眼看去,竟是黑衣暗卫,一个个神色冷凝瞪着她。 “你终于忍不住了。”低沉的嗓音含着讥讽,也很不善。 花月影循声望去,南宫硕眼底的寒意让她身上的裘衣瞬间失去了作用。 ------求收藏...求收藏... 自生自灭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楞忡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要逃,特意在这等她么? 南宫硕上前,一把掐住她下颚:“啧啧,影儿,你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呢。” “你想怎么样?”她死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惧意。 “唉!”南宫硕似乎颇为遗憾地一叹:“本来霓儿失了孩子一事,念在你怀有身孕又疑点颇多,本王想关你几日就算了,谁想你却这么不安份。” 花月影孤疑睨视他:“算了?你不是要杀我?” 南宫硕点头,嘴角呈冷然的弧度:“现在的确有这个打算了。” 言下之意,就是开始没这个打算?花月影更疑惑,傻傻问道:“为什么?” “还要装?如果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或许本王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说装? “你要我交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一个无比深的陷阱,很不好的感觉。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南宫硕手劲加重,捏得她脸颊鼓起,阴沉道:“说,你把军事防布图交给谁了,谁是接应你的人?”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嘴硬,”南宫硕冷笑:“本王追着小偷往这来,一到这小偷不见了,而本应在地牢锁着的你却出现在这里,还能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花月影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可到底是谁绕这么大一圈子来害她,玉壶?练虹霓?或者是隐藏地更深的人。 她吸了口气,平静道:“就在刚才,有人过来说你要杀我了,又暗示她送来的包子里有钥匙,有活命的机会我没道理不逃。你说我偷什么防布图?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时间去偷,请你相信我。说不定现在去追真正的偷还来得及,别被有心之人混淆了视听。” “混淆视听?指你自己?”南宫硕猛地推开她,狠狠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别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 她冷笑,他怎么不敢杀她! 花月影勉强站稳,倔强地扬起下颚:“既然王爷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长痛不如短痛,还请王爷杀了我,免得受些零碎折磨。” 南宫硕黑色的眸子刹那染上一层嗜血的红,他挺拔的身体紧绷,彰显出一身戾气―――他是真的动怒了。 他忽然出手,“啪”地一声狠狠扇在她脸上,她受力摔了出去,被扇得一阵晕眩,耳边嗡嗡作响。她回过神,抬眼怒视他,嘴角沁出的血丝显示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力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告诉你,你一天不交出防布图,本王就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朝暗卫挥挥手,他无情道:“拖进去,让她自生自灭。等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把图交出来,本王就放了你,否则……” 他拖着长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几个字冷冷传来:“你就等死吧。” 一行泪终于流了下来,在寒夜中被吹得脸上生疼,可是有一个地方更疼,疼得她快无法呼吸。她左手握拳抵在心脏的位置,无声哽咽。 为什么他不相信她,是这个害人的计划天衣无缝?还是他从来不曾信任过?所以一旦出什么事,他第一个怀疑的,必定是她。 几个暗卫揪起她,拖拽推搡着,又把她关进了原来的地方,然后落锁走人,走之前还不忘拿走先前那些吃的,很是尽责,因为王爷说了让她自生自灭,这些怎么可以留给她。 花月影揪着头发出神,她没有的东西怎么交出来,难道她要活活饿死在这里?南宫硕,怎么不给她来个痛快!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筒子们给力收起来~ 美人如刀(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被打的脸颊一直肿胀着,沁出的血迹她已擦拭干净,相比脸上的痛,心里的痛才是最重的。他怀疑她,无止境地怀疑…… 花月影从不是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人,可是现在她看不到一丝希望,整座监牢沉寂得就像一座死城,她就在这里等死。 黑暗中隐约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惊讶站起,望着远处的黑暗,会是谁?南宫硕说她交不出东西就在这自生自灭,难道他又改变主意了? “看来,还是这里最适合你。”娇柔的嗓音落处,人影慢慢在牢门前浮现,练虹霓一脸幸灾乐祸地用眼角睨视她。 “你羡慕?更适合你也说不定,要不要进来试试?” 花月影冷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练虹霓并不生气,反而咯咯笑着,听得花月影一阵恶心,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笑什么?如果是特意跑来取笑我,你未免也太无聊了点。” “不不不,我没那么无聊。”练虹霓笑得猖狂,假意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王爷说你不知悔改,把你交给我了,任我处置。那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这猎物死了没有。” 花月影愕然,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说什么?任你处置?” “不错,谁叫你一再做错事,王爷已经对你失望了。” “我问你,”花月影盯着练虹霓那双不怀好意的眸子,冷冷问道:“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你我都知道,此事与我无关。” 练虹霓冷笑,并不否认:“不错,我的孩子本来就保不住,只是偏偏这么巧,你偷开了落胎药又弄不见,这么好的机会可以除掉你,我当然不会放过。” “这么说你等我把药埋掉,随后就叫人去挖走了?” “不不不,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已经有人抢先一步。药的事情与我无关。”练虹霓摇摇头,样子不像说谎。 “那今天偷防布图的事是你做的吗?竟然用个小偷把王爷引到这来,我活着你始终不能心安,非要这样置我于死地!”花月影愤恨地瞪着她,对着她喊出来。 意外地,练虹霓又摇头:“想要你死是真,可这事的确不是我做的,我也好奇这府里还有谁隐藏地这么深,手段竟然比我还狠,注意都打到王爷的军事图上去了。看来你这次是彻底完了。” 花月影冷笑一声:“我完了你也不用这么得意,小心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知道吗,我一被陷害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能想到你别人也能想到,你就能保证王爷心里没有一点怀疑你?可笑你做了别人的挡箭牌还在这沾沾自喜。” 练虹霓脸上忽然变色,惨白着脸腿软地退了几步,王爷会怀疑她?不,绝不会,他爱她又怎么会怀疑她! “哼,危言耸听!你以为这么说我就怕了?”练虹霓抬起纤手一挥,她身后递来一碗汤药,练虹霓接过,鄙夷看着她:“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喏,这是王爷赏赐你的。” 花月影一颤,直觉地不安:“毒药?” “王爷认为图在你手里,怎么会这么快要你死。”练虹霓抿唇,笑得阴沉:“只不过,落胎药而已。” 他不要她死,却要他们的孩子先走?! “不,我不相信,南宫硕不可能杀死我们的孩子,你叫他来见我!”她被冤,南宫硕杀她,她无话可说,可他却要流掉她的孩子! 练虹霓慢条斯理地整整头发,眯眼冷冷道:“这就是王爷的意思,他才不屑来见你,奉劝你乖乖把药喝了,别逼我动手。” ------周末愉快~ ------别忘了收藏哦,下次看文更方便~ 美人如刀(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我不会喝的。”花月影转身,靠着墙壁坐在角落里,索性不再搭理她。 练虹霓似乎料到她会有此反应,冷淡道:“今天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王爷的意思谁也不能违抗。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让人给你灌下去,还愿意在这跟你废话吗?” 她顿了一顿,道:“因为我觉得你可怜!真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什么,王爷连你和孩子都不要了,你还想奢望什么?” 花月影眼中有了恨意,嗓音暗哑:“我要留下自己的孩子怎么是奢望?谁也没资格拿走他!” “错,”练虹霓打断她:“王爷就有这个资格,别忘了,这是硕王府,而王爷说,谁都可以替他生孩子,就是你不行,你的孩子他不要。” 见花月影神色痛苦,情绪似乎已被她左右,练虹霓唇边勾起得逞的冷笑,此时正是一举攻破她的时候。 “因为你本身就来历不明,王爷不会让你这种人生下他的后代,那会乱了皇室血脉!” 练虹霓眼中的鄙夷厌恶,深深刺痛了她。 起风了吗,怎么会这么冷? 花月影颤栗不已,连声音都抖了起来:“那他…何必娶…我?” “哈哈哈……” 练虹霓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话一般。笑够了,她红唇中吐出的话语,一字一句,如尖锐的刀锋剜入花月影心底。 “娶你?你算正室吗?你有媒妁之言吗?什么都没有,稀里糊涂做了小,就连洞房花烛夜王爷都是在我房中陪我呢!难道你就不觉得王爷娶你娶得仓促?或许你身份可疑,娶你只是王爷为了稳住你的一种手段罢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花月影喃喃自语着,她试图说服自己,可话里却没有了底气。 练虹霓步步紧逼:“真是可笑!你以为王爷爱你吗?别傻了,爱你怎么只让你做个妾室?还是他给了你什么承诺?他对你用刑时下手毫不留情,那是他爱你?他让你跪在大雨中直至晕厥,那是爱你?还是说将你杖毙替我的孩子报仇,是爱你?又或者……” 练虹霓将手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逼近她眼前,阴恻恻道:“又或者,这碗落胎药是代表他爱你?” “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花月影捂住耳朵痛苦地摇头,闭起的眼中两行泪滚落下来,沾湿了衣襟。 见她这个样子,练虹霓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她仰头狂肆长笑,半晌又突兀地一顿,眼色狠戾又不耐:“别浪费我的时间,快把药喝了,王爷还等着回话呢!” 花月影笑得凄凉,原来他在等着!等着送他的孩子去投胎,还是等着看她一尸两命?竟是如此急迫! 她忽然声疾色厉冲练虹霓吼道:“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她嗓门一大,练虹霓顿时脸色煞白,她的本来面目展.露无遗:“鬼叫什么!现在还想见王爷?你死了这条心吧!既然你这么不配合……” 她偏过头,向身后喝令:“来人,把牢门打开,给我灌!” “不用!” 看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花月影走到牢门前,一把夺过练虹霓手中的汤药,赤红着双眼犹如陷入绝境的母兽:“你们是什么东西,还不配对我的孩子动手!” 花月影绝望地闭了闭眼,南宫硕,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她端起那碗催命黑汁,仰脖一口气灌了下去。 ------表拍我,晓蛮表示,孩纸没了还可以再有的~ ------咳咳,可以求个收藏不? 美人如刀(三)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她端起那碗催命药汁,仰脖一口气灌了下去。 空碗“砰”地一声被她砸在地上,碎裂在脚边,一片片如同她碎裂的心。 “满意了?满意了就可以滚了。”花月影神色冷厉,死死盯着面有得色的练虹霓。 被她这样看地心中一颤,练虹霓退后几步,向身边丫鬟吩咐:“好好看着她,可别叫她死了。”她转身,临走时放低嗓音:“见到王爷,你知道该怎么说!” 丫鬟低诺:“是,奴婢不敢忘。” 练虹霓满意颌首,偏过头用眼角扫了眼花月影,傲然扭头离开。 腹中传来疼痛,一阵比一阵强烈,是药效发作了。 花月影捂着肚子坐倒在地,喃喃自语:“孩子,你要走了吗?对不起,是我没用留不住你,是我没用。”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歇地掉落,那是她对孩子的一种祭奠,为她可怜的孩子! 一股凉意如冰刃从腹间窜起,她顿时腹痛如绞,她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嘴唇被她紧紧咬着,直至皮破流血她也强忍着,不让自己可怜地哭喊,可是那把冰刃在她腹中搜肠刮肚,扯着她的每一分皮肉,要把她生生撕裂一般。 湿濡的感觉涌出身体,带着她的体温,一点一点慢慢在腿间蜿蜒,氤氲成触目惊心的红,腹中又狠狠一抽,紧接着一股热浪汹涌流出体外,沿着身体滑落在地,逐渐冰凉。 “啊!……”花月影撕心裂肺地尖叫,她已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痛还是心更痛。 看着她的丫鬟冷冷瞥了她一眼,嘲讽道:“叫什么叫,谁叫你不安分守己,这就是勾.引王爷的下场,你活该!呸!” 花月影忽然费力地扯着唇瓣,笑了。 是啊,她也觉得自己活该,被他攥在手心里玩弄却不自知,呵呵,真是活该。 鲜血一阵一阵从身体涌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忽然不觉得痛了,只是好冷,冷得她止不住地痉.挛,不过冷也无所谓了…… 丫鬟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劲:“喂,你没事吧?你可别装死!” 装死,有必要吗?她是真要死了吧,死了好,就在现在死了吧,和她的孩子一起作伴,那宝宝一路上就不会害怕了。 在晕厥的前一刻,她仿佛听到那丫鬟一声惊叫,就慌张往外跑去。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 耳边好吵,是到地狱了吗? 花月影费力睁开眼,模糊的景象开始一点点清晰,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怎么回事?怎么还在监牢里,难道说她还没有死? 她苦笑,怎么她想死阎王竟还不收么! “你竟还敢笑?花月影,你好大的胆子!”怒气薄天的嗓音乍然响起,惊了冥想中的花月影。 她往旁边看去,一时间懵了,南宫硕?他到这来做什么,看她死得惨不惨?难怪他这么生气,见她还活着,他该有多失望! “怎么,我笑不得?”声音沙哑如同老妪,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男人果真是世上极品,要了她孩子的命不够,竟还要亲自来验货! 南宫硕脚步带风,一脚踢开在花月影身侧的大夫,大掌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瞪着她的眼神痛心疾首,仿佛她杀了他满门似的。 “为什么这样做,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连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你这个毒妇!” ------忽然想起生孩子时的痛苦,痛到歇斯底里医生竟还给我注射了镇定剂,说我的情绪已经不对劲了。女人啊,唉! 美人如刀(四)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他眼中的怒气让花月影倍感恶心,她冷冷道:“这不都是被你逼的!” “什么叫我逼的?本王再怎么残忍也不至于杀自己的孩子!就算本王把你关在这里冤枉了你,谁想你要用腹中孩儿来报复本王!”说到激动时,南宫硕手掌加力,恨不得让她立马香消玉殒。 花月影本就是死亡线上拉回来的,被他一掐,出气多进气少,她拼着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道:“落…胎药…不…是你…命我喝下…的吗?” 南宫硕眉头一拧,松开了手:“什么意思?” 花月影捂着胸口一阵咳嗽,孤疑看着他,目光一抬,又看了看他身后若无其事的练虹霓,不解地开口:“练夫人送来落胎药,说是王爷赏赐,还逼迫我快点喝下好向王爷交差,怎么王爷不知道么?” 南宫硕一听,冷凝的目光向练虹霓射去。 “霓儿没有,”练虹霓扑通一声跪在南宫硕身前,言真意切:“王爷,霓儿平时连蚂蚁都不曾踩死过一只,又怎敢做这等事?实在是冤枉!” 南宫硕一语不发,眸光在她们身上交错停留,似在辨别谁真谁假。 练虹霓眸中有泪,无比委屈道:“我见王爷关着她,始终不放心,怕她一个孕妇出了意外也没人知道,就和丫鬟过来看看,谁知她身边竟然藏着落胎药,她还说我来得正是时候,还要当着我的面把药喝下去,我劝也劝不住,就让丫鬟快去通知王爷。” 抹抹泪,她颤声接着道:“我问她为什么想不开,她说王爷无情她就无义,王爷想要后嗣,她就要杀了王爷的孩子,况且还可以嫁祸给我……王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一定要相信我!” 花月影一阵气急,无力软倒在地,不敢置信瞪着面前这个蛇蝎女人,更懊悔自己竟然上了她的当,喝了那碗药。她当真好糊涂啊! “是吗?花月影,你还有何话说?”南宫硕眯起的双眼不屑看向地上的女人,语气透着十足的危险。 “我怎么忍心杀死自己腹中的胎儿?的确就是练虹霓假传王爷旨意害我……”有些急切的辩白,在接触到南宫硕冰冷鄙夷的目光后彻底失音,花月影绝望了,她怎么会忘了他永远只会选择相信练虹霓! 她笑,笑得绝望却又坦然,罢了,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孩子死了,她的心也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南宫硕相信与否,不重要,不重要。 “练虹霓,你棋高一着,我输了却不得不佩服你,可是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好自为之吧。”冷冷说完,花月影低头再不言语。 南宫硕一声冷哼:“无话可说了?不再想些什么罪名再去编排霓儿?告诉你,任凭你巧舌如簧,本王也不会收你蒙骗。” 花月影仍旧低头,只淡淡道:“求王爷尽快杀了我。” 她现在死,还可以追上她可怜的孩子,还可以求他原谅做母亲的糊涂。 “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偏不让你如愿!” 闻言,练虹霓止不住的惊讶,都到这个地步了,王爷竟然还要留她性命?难道他还舍不得这个蠢笨如斯的贱人! 不过,南宫硕接下来的话让她松了口气。 “本王不杀你,待本王查明军事防布图一事,如果当真不是你做的,本王就留你一命―――休了你!让你尝尝被抛弃、唾弃的滋味,放心,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郎心如铁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尹枫推开南宫硕书房门,一股酒味就飘了过来。 书案上的书卷被推在一边,乱七八糟地堆着,空置的地方七倒八歪地横着几个酒壶,书案俨然变成了酒桌,而桌前的人早已是醉眼惺忪,却固执地眯着迷糊的眸子往酒杯里倒酒。 尹枫无奈低叹一声,进去反手关好门。 南宫硕抬头,对了半天焦距才看清来人,口齿不清道:“枫,你……来得正好,来……陪……本王喝,喝酒!” 枫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端起加满酒的杯子,一口倒进了喉咙,这才说到正事:“王爷,果然不出你所料,防布图半路上就被截住了,人也已押回来了,现在就等你处理了。” 南宫硕抬掌在他胸口一排,勾唇道:“你办事,我……放心!人,暂且……关着。” “是。”尹枫眉头一蹙,问得有些犹疑:“那……夫人,花月影夫人怎么处置?” 南宫硕神色一痛,醉眼中闪过清明:“照原计划!” “王爷,你真的决定了?其实未必非要……” “不必多说!”南宫硕手猛地向前一挥,打断他:“我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决定好的事只有向前,没有退路!” 说完,他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去,灌得又凶又猛。 尹枫瞧得难受,默默退了出去。醉就醉了吧,醉了的这一刻没有痛苦。 。。。。。。 花月影虽说活了过来,整个人却病恹恹的,毫无生气。 她在等,等南宫硕的最后通牒,要她死或,要她滚。 尹枫从远处慢慢走来,在牢门前停住,掏出钥匙打开了那道门,静立半晌才道:“夫人,你好些了吗?” 花月影淡然瞥去一眼,又收回目光,慢慢点了点头。 尹枫有些为难该怎么开口,最后神色一正,呼了口气道:“夫人,这是王爷给你的。” 他递过去一张纸卷,花月影接过,打开,休书二字瞬间跳入眼眶。 花月影手一抖,这应算是好结果吧?最起码说明防布图的事不是她做的,她也不用死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她要为这两个字难受? “他呢?怎么不亲自来?”恨她流掉了孩子,亲自过来把休书砸她脸上不是更过瘾吗? 尹枫低头,他怎么能说王爷很伤心,在醉生梦死呢! “王爷,他很忙,他说,休了你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以后这满城百姓怕是没有一人敢娶你,你不要他的孩子,他就让你彻底尝尝孑然一身的滋味,夫人,你现在可以走了。” 没想到她的自由、出府竟是这样的代价换来的! “好!好!”花月影连说两个好,笑中有泪:“果然这才是南宫硕的作风,替我谢谢他!” 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花月影拖着依然不适的身子,缓慢往监牢门口走去,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封休书,攥得纸张变了形。 “夫人!”尹枫追上几步,拦住她:“这些银两你拿着,出去后用得着。” 见她想拒绝,他忙塞进她手里:“先别忙着拒绝,就算是我先借你的好不好,以后等你有钱再还我。” 身无分文的确无法在外面生活,如此一想她就不再婉拒:“好,不过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还你,说不定这钱就打水漂了。” “无妨。”尹枫欲言又止,想想终于还是道:“你别太恨王爷,他,他或许有苦衷。” “苦衷?”她笑得讥讽,是什么样的苦衷竟要把人逼到这一步! 转身,她头也不回往外走去,让硕王府和那些蛇蝎女人见鬼去吧! ~~~~~~好菇凉们,看文不留言,给个收藏可以吧? ~~~~~~晓蛮捂着玻璃心,求收藏哇! 下面好玩么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回眸,硕王府依旧巍峨气派,只是这美观的表象之下暗藏了多少勾心斗角和杀机,她懵懂来,死心去。唯一得到的就是手上这一纸休书。 气血翻涌,她有些踉跄地扶住墙壁,稳了稳心神,远远望去,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却没有她相熟之人,广阔地域,也没有她安身立命之所。一时间悲从中来,她竟不知何去何从。 她咬紧牙关,既然流那么多血也没死,那她就要更好地活下去! 拖着虚弱的身体蹒跚向前,大街上人人对她侧目,她面容整肃自顾往前。她这蓬头垢面,衣衫破败的模样,没有人看才奇怪。 走了许久,眼前出现一家客栈时,花月影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小二狗腿地迎了上来,抬眼将她上下一打量,顿时面色耷拉下来,一脸嫌弃:“去去去,哪来的臭乞丐,这里岂是你能随便进的?快出去,别妨碍爷做生意!” 说着,就要去推她。 连小小的伙计竟也狗眼看人低!花月影一声冷笑,掏出尹枫给的那包银子,在小二眼前一晃悠:“怎么,姑奶奶的银子不想赚?” 小二两眼放光,瞬间恢复那点头哈腰的狗腿样,讨好道:“哟,小的瞎了狗眼,竟冲撞了奶奶,您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小的掌嘴,掌嘴。” 说着,虚的往脸上来了两下,腆着脸望着她。 奶奶?花月影嘴角一抹讥讽:“可以住宿了?” “当然当然,小的给您找间好房,这边请。” 房间还不错,花月影点点头住下了。 掏出几两银子放在桌上,她吩咐小二:“给我准备些吃的,还有浴桶,这是房钱,剩下的就赏你了。” 小二抓起银子,笑得更欢:“小的马上去准备,奶奶稍候。” “我可没你这么个大孙子!” “是,是。”小二得了钱,也不以为意,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浑浑噩噩的一天,天一黑,花月影就熄灯早早休息了,毕竟她先要把身体养好。 入夜,朦胧中有一条黑影悄然潜入,抽屉橱柜一阵乱翻,似乎急切想找到什么,在找寻无果后,蒙面的脸上那双眼睛射向床上的花月影,难道,东西在她身上? 蒙面人缓缓地,向床边挪过去。 在床边站定,他伸出手就要往花月影身上探,在手指快要接触到她身体时,一道寒光从眼角闪过,他警觉闪身一躲避了开去,心下凛然,这房里何时多出一人他竟不曾察觉! 顿时两人交上了手,一阵刀光剑影,闪避挪腾,两个蒙面人斗在一起,身手不相伯仲。 打斗声惊醒了花月影,她抬眼望去,朦胧光线中现出两个黑衣人,手中冰冷长剑挥舞,以死相搏!她连忙伸手捂住到嘴边的惊呼,悄无声息从床上滑下,顺势钻到了床底。 天,她怎么到哪都能遇到这些场面! 利剑相碰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最后听到一声闷哼,似乎是一方受了伤,然后从窗户窜了出去,房间陷入一片让人心弦紧绷的寂静。 有人打火石点亮了灯,花月影躲在底下大气也不敢喘,这人是谋财还是害命?她现在要是大声呼救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怎么办,怎么办,那人要是把长剑随便往床底一招呼,她就彻底完蛋了。 “下面好玩么?”一个戏谑的声音。 倏地,那黑衣人趴到地上,一张完美无缺的笑脸映在她受到惊吓的眼眸,与她面面相觊。 ~~~~~~昨天周六竟然给我断网啊!!!移动,我恨你! 孤男寡女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这张脸再怎么完美,在这种紧张气氛下他出现地突然,原谅她还是失声尖叫了出来。 他一愣,继而一脸受伤,眉一挑:“喂,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暂且把这叫声当做是对美好的惊叹。” “你怎么在这?”回过神,花月影孤疑问道。 “我怎么不能在?我要是不在你今天麻烦就大了,睡得像只猪,有人进来都不知道。”他趴着双手撑在脸颊两侧,饶有兴趣道:“我们今天就用这种姿势谈话吗?” 花月影不理他,自顾从另一侧爬了出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眼望去,房间果然有被翻动的痕迹。 “闻人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他在这种关头出现也很蹊跷。 “喂,女人,什么叫我怎么回事?”闻人冥摆出一副委屈不服的模样,皱眉不悦:“现在可是我救了你,你好意思用这种质问的口气和我说话!” 花月影扶额,“那请问小王爷,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双手一摊:“不知道。” 她无语,凝噎。转身去收拾被翻乱的房间,彻底当他空气。 闻人冥在她身后探头探脑,小声道:“生气啦?” 见她还是不理他,他才收起玩笑,正色道:“其实我也住这家客栈,今天看你失魂落魄地来,而你身边好像还有身份可疑的人盯梢,就一直留了心,没想到果然有事发生。不过刚才和那蒙面人交手,他绝非泛泛之辈,我就好奇,你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偷?” 花月影用辨别真伪的目光盯着他,差点把他看得败下阵来。 该说她变得善疑么,她总觉得闻人冥有所隐瞒,他明知她是南宫硕的夫人,此时她孤身一人住在这客栈,他却只字不提,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没心没肺没头脑,一种就是,他早就知道了。 不过,无所谓,她一个孤苦无依的人,别人实在没必要对她使什么阴谋阳谋。 她淡淡一笑:“我有什么东西值得偷的,身边就这几两银子,可能那人偷错房间了吧。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你快回去休息吧。” “这么快就急着赶人?” 她双手环胸:“这大半夜的,你我孤男寡女,你觉得方便吗?” 闻人冥大点其头:“方便,方便。” 见她面露不善,他虚了,忙解释:“我是担心你啊,我房间在楼上,要是那人趁人不备杀个回马枪,有什么事我也来不及救你,不如我就在这守着你……” “不劳小王爷挂心,那人要是还敢来,大不了我和他拼了,所以―――”花月影打开门,手向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嗤笑:“拼?”摆明了看不起她。 在她愕然的眼光中,闻人冥淡定抱过一床被子铺在两张拼起的凳子上,和衣躺了上去,他美眸轻闭,一派自得:“怎么,还想当多久门神,不累?” “你……”花月影不敢置信,他竟然就这样睡下了?!不知道她在赶人么?怎么脸皮可以厚到这个程度? “好,你不走我走!”她刚欲抬脚,他在身后凉凉道:“这外面奸淫掳掠什么人都有,你可不要自讨苦吃哦。” 她脚步硬生生顿住,石化。 “怎么还不去睡,想本王爷卖点体力抱你去吗?”他欠揍的声音。 “……” 她挫败了。 ~~~~~ ~~~~~看完记得收藏哦~方法很简单,点加入书架就OK啦! 约见牢房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夜深,书房灯依旧未熄。 黑影在门口落下,伸出手在门上轻叩,旋即闪身进去。 微微抬眼,南宫硕支着额头,面露倦容:“怎么样,她……还好吗?” 尹枫恭敬颌首:“嗯,属下一直跟着她,只是刚才有人潜入她房中,我刚想现身,却不料有人抢先一步与那人交上了手。” “哦?知道是什么人?”怕她有安全隐患所以让尹枫偷偷跟着,没想到她还有人出手相助,南宫硕有点意外。 “是……是北国闻人冥,而且……”尹枫眉头一蹙,有些为难地开口:“而且,现在他们还在一起。” “什么!”南宫硕腾地站起,双手紧紧握成了拳,闻人冥,他还想怎样? 尹枫抱拳道:“王爷,就让属下去教训他一顿,让他离夫人远一点。” 南宫硕闭起双目,深呼吸一口,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平静。既然决意让她离开,那他就没有理由再去干涉什么。 “不用,随她去吧。不过,现在该是时候找他谈谈了。”南宫硕双眼微眯,透着深思:“枫,约他明天过来见我,别让影儿知道。” “是。”尹枫看了看他憔悴的模样,叹道:“王爷,您该休息了。” 南宫硕两眼放空,漠然摇手示意他离开。 当尹枫来找他的时候,闻人冥意外,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跟着尹枫在硕王府七拐八弯,越走越偏,偏到像出了硕王府时,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硕王人呢,不知他到底约在什么地方?” “小王爷稍安勿躁,这就到了。”尹枫指着前方一处,示意他跟来。 踏进一道小门,光线昏暗,沿着湿滑的石阶拾级而下,一股腐味扑鼻而来。难道这是南宫硕私设的刑狱?闻人冥心下一凛,带他到这来做什么? “小王爷,招待不周失礼了。”远远的,南宫硕意味不明的声音传来。 闻人冥四下打量,慢慢走近:“无妨。只是小王不明白硕王这是……?” 南宫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手让尹枫打开旁边的牢门,语含讥讽:“聪明如小王爷,看一眼里面的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闻人冥忽然有点忐忑,牢门打开,他皱眉往里面看去,墙角缩着一具娇小的身子……他心头一震,商芷羽! 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防备看向南宫硕。 南宫硕满意点头:“看样子小王爷是明白了。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她是你的人,确切的说,她是你们北国的细作,对吗?” 闻人冥勉强一笑:“王爷这玩笑可开大了,小王担待不起啊。” “小王爷不用否认,商芷羽窃了我军事防布图被捉,她早已坦白一切,你闻人冥这次来不就是来接应她,取回图纸吗?现在只要我把你和她交给皇上,你们丢了命事小,万一皇上大怒,出兵攻打北国就不好了,不是吗?” 听他这么一说,闻人冥反而放下心来:“不知王爷打算怎么做,小王静候发落。” “放心。”南宫硕在他肩头一拍:“本王一向视小王爷为之交好友,更不愿轻易引起两国交战,此事到此为止―――不过,你要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靠近他耳畔,南宫硕徐徐说着他的条件,闻人冥心中疑惑渐渐解开,随之对面前这个男人又有了新的一层了解。 闻人冥认真点头:“好,我答应你。” ~~~~~~收藏就是对我的支持,亲爱的,你看到我对收藏的望穿秋水么? 跟我一起走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客栈一楼可以用餐,花月影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枯坐在那发愣。当闻人冥突然在她身旁坐下时,她被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口道:“喂,怎么又是你?” 闻人冥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转身招呼小二过来点菜,一时间鸡鸭鱼肉没有节制地点了十几道,花月影直瞧得眼睛越瞪越大。 “够了够了,我们哪吃得了那么多?”她的银子是用来生存,不是用来浪费的。 他睨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放心,这顿我请。” 感觉他有些怪怪的,她疑惑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他默默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半晌才道:“我要走了,回北国。” 花月影低头,神色黯了一黯:“是吗,那,祝你一路顺风。” 闻人冥放下酒杯,专注看着她:“你现在一个人有什么打算?像昨天晚上的事随时可能发生,我走了就没有人帮你了,而且也不能一直住客栈啊。” “打算?”她迷惘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忽然伸过手来握住她:“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到了北国我会好好照顾你!” 花月影有些慌乱地挣开,一双手在桌下绞个不停。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为什么又承诺会照顾她?难道他对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要照顾我?如果跟你一起回去,我又是以什么身份?”她问得咄咄逼人,话,还是说清楚好。 措辞半天,他有些为难地开口:“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所以才会不放心,才会想带你一起走。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喜欢?她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 花月影苦笑道:“不是说女人该从一而终么?所以你的心意,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闻人冥忽然气恼:“去他的狗屁从一而终!他南宫硕都不要你,休书都下了,你难道还要踢开所有对你好的男人,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吗?” 花月影脸色惨白如纸,有着被他说到痛处的难堪,她低头,嗓音微颤:“对,我就是有这个打算,我就是这么蠢钝不堪。从一而终是我一个人的事,管他是不要我还是休了我,我权当这个人死了,为他守寡不行吗?” 意识到他的话伤害了她,他低低道:“对不起。” 她摇摇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说的也是事实,只是这个事实很伤人罢了。 沉默,沉默许久后,闻人冥下定决心般,又摆出他无害的笑容:“其实,你不用太敏感,喜欢也可以有很多种啊,我当你妹妹一样喜欢,你当我哥哥一样接受我的照顾,岂不两全其美?话说,突然多出一个妹妹的感觉还真不错呢。” 转变这么快?她孤疑凝视他:“真的?你真这样想?” 闻人冥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伸出手在她发际揉小动物般轻揉:“不然呢?你想我怎样?你是不是想多啦,告诉你,不要肖想我。” 心里一阵轻松,她悄悄吐了口气,道:“别揉我头发啦,都乱了。” 他一只魔爪在她周围神出鬼没:“偏要揉,除非你现在就答应和我一起走。” 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她答得飞快:“答应,我答应了。你快住手!” 他耸耸肩,道:“好,那你收拾一下,明天就走。” 她眉头一皱,这么快?继而又摇摇头,甩开升腾起的杂念,真挚道:“嗯,谢谢你。” “见外了。”闻人冥低头饮酒,眸中怅然若失。他要的不是谢谢,也不是她这个妹妹,从来不是…… 徒留背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马车已出了城区,在路上徐徐前进,外面天气尚算晴好,只北风萧瑟,依旧吹得人无比刺骨。相比之下车厢中则温暖多了。 花月影伸手拉开车上的小窗,寒风瞬间肆意灌了进来,她捂住唇鼻往前看去,马匹上的男人背影俊美,一袭黑色大氅,更衬得他伟岸不已。只是,他不冷么? 她凝眼打量他的时候,他正好回头,一下与她的目光撞在一起。 她微微一笑,道:“冷么?要不你也到马车里来,反正都是一样赶路。” 闻人冥放慢马速,与她平行:“这么一点冷没有关系,我们北国可比这冷多了。再说这路途遥远,我还是在外面看着点才放心。” “哦……”他拖着长音,恍然大悟般向她眨眨眼:“是不是心疼我,怕我冻坏啦?” 花月影没好气白他一眼,伸手把小窗刷的一声拉上。 闻人冥放眼四周,精锐的目光四下打量,他心中总是感到不安,不踏入北国地界他悬着的心就放不下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终于在身边停了下来,马车被阻,车夫忙喝令让马儿停下。一时间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马儿不时的喷气声。奇怪,是什么人拦路?怎么闻人冥竟不出声,难道他被暗伤了? 花月影心急地推开车门,往外探去:“闻人冥你没事吧?怎么……”未完的话在看到马车正前方的人时消音,怎么是他?他来干什么? 她话里紧张闻人冥的感觉让他蹙眉,这么快她就紧张别的男人了! 南宫硕冷淡瞥了她一眼,目光投注在闻人冥身上:“小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人冥点头:“当然。” 两人打马远离马车,神色凝重地交谈,徒留花月影在马车里胡思乱想,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谈的,竟还要避开她。 “小王爷,”南宫硕从胸前掏出一个小瓷瓶,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道:“她身上中了毒,这是解药,劳烦你交给她服下。” 闻人冥接过,不解道:“为什么不亲手交给她?” “算了,既然决定放她走,就无谓多事了,再说,我交给她,以她这么恨我,只怕摔了也不一定。”南宫硕抿唇苦笑。 闻人冥拍了拍他的肩,点头:“好,放心。” “还有一事,”南宫硕压低声音:“只怕你们这一路并不会太平,你这个北国王爷皇上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了,听皇上的意思本来想把你留下做质子,谁知他还没动手你却先一步逃离,想来他定会派人来追。” 闻人冥冷然勾唇,略带嘲讽:“皇上怕纵虎归山,你就不怕?” “如若你不是猛虎,又谈何纵虎归山?就算是,本王也不怕,只要你敢出兵来犯,我南宫硕一定做那杀虎之人!”南宫硕傲然睨视,桀骜不已。 闻人冥目光一敛,只是冷笑。呵!好狂! “希望你明白,本王无意与你敌对,但也不想违背圣意私放了你,今日本王助你,也只因为你答应了本王的条件,希望你信守承诺,好自为知。”说着,南宫硕又向马车投去一眼。接着道: “你只管走大道,只需快马加鞭尽量赶路,走小路耽搁行程,而且必定也有追兵,前面本王安排了人手相助,就算有追兵量来也能对付。一路小心,就此告辞。” 听到闻人冥策马往回的马蹄声时,花月影从小窗探出头来,目光往后追去,却只见南宫硕逐渐远去的背影,笔直,孤寂。 ~~~~~去睡觉了,求个收藏先~ 半路劫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闻人冥看到她眼中复杂的神色,有落寞,有不甘心,有爱恨情仇。 他轻咳一声,总算让她收回视线,她坐回去,伸手就要关窗。闻人冥伸手一挡,她不解地看他:“怎么,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们谈了些什么吧?” “没什么,等会如果有事发生,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感觉不对的时候趴下,记住了。”他面色冷峻,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反手关上了窗。 这人真是,话也不说清楚。花月影凝眉,难道真的会有事发生? 闻人冥令马夫加快速度前进,他则始终与马车保持相近的距离。一时间只闻车轮轱辘轱辘转得飞响,马夫的策马声,马蹄的突突声,让人心弦一下紧绷起来,空气中充满不安的味道。 马车一路疾驶,道路两旁的风景急速倒退,前方两座大山进入视野,一左一右把路死死夹在中间。 “驾!”连车夫似乎都知道这个地势有多不妙,竟与闻人冥一同快马加鞭,想加速冲出这个地方。 闻人冥听力敏锐,听到有锐物破空的细微声响传来,他高声吼道:“趴下!” 声音刚落,无数利箭已从两座山头同时射到,他抽出佩剑奋力格挡,一把长剑舞得天衣无缝,周身笼罩在剑光之下。 花月影神经一直紧绷着,当闻人冥那句趴下一喊,她做出快速反应,直直扑在车上。同时,“噗噗噗噗”,利箭已相继射进来,钉在车厢上,甚至有些已穿透进来,钉在里面,箭羽还在嗡嗡颤动。 好险!她冷汗直冒,要不是她躲得快,现在她可成了箭靶子了。 头一阵箭雨暂停,他们四周地上已落满无数箭身,闻人冥利眸左右一扫,长剑侧握在手,冷笑一声:这就要来了么! 果然,两旁无数蒙面人从山头空降,一个个轻跃而下,功夫竟都不弱。他们手上所持武器,一条铁链连着月牙般的利刃!闻人冥一凛,似乎有什么事逐渐浮出水面,可他来不及多想,杀器已向他袭来。 他沉着应战,小心避让,无奈更多的杀手攻来,甚至已有人渐渐往后,靠近了马车。他心急如焚,南宫硕的人如果再不来,他们必定都会死在这。 “嘭”地一声巨响,车门猛地被劈了开来,花月影一声惊叫,惊恐地缩到车厢最里面,抱起里面厚厚的棉被挡在身前。一个蒙面人跳至马背,挥动手中的铁链,利刃正面向她飞来。她尖叫着,闭起眼睛往棉被后一躲,这下死定了! 谁知杀器虽利刃,却没有一下割破那层层叠起的厚棉被。蒙面人冰冷的眼中闪过讶异,收回铁链,用尽周身之力再往她呼啸而去。 闻人冥变色,拔出一根地上的羽箭甩向那蒙面人,正中他左腿,蒙面人一声哀叫从马背摔了下来。趁着这时候,花月影一溜烟从车厢爬出,快速躲到了车底。 闻人冥功夫虽不弱,可双拳难敌四手,这些杀手又是一等一的高手,渐渐,他已有落败的现象。冷不防,一把月牙钩从他腿边划过,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滴落在地,滴落在她眼前。 花月影眼眶忽的一热,她好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没想到,事情到最后,她竟是和他死在一起的。 正在此时又来一阵羽箭!不过箭身有所不同,而且支支都是向着蒙面人而去。事起突然,没有防备的蒙面人三三两两地倒下。 又是一帮黑衣人!只不过他们一身劲装之上,绣着金色纹路,显得神秘高贵,而那道道纹路所形成的图案,犹如一道影子。 ~~~~~~看不见收藏,好没动力啊啊啊!好,牢骚发完,睡觉~ 共乘一车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蒙面人死伤过半,见势不好想逃,为首的黑衣人沉声喝令:“一个不留!” 众人得令,手起刀落,杀气如虹,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蒙面人一个个相继倒下。最后,一切归于寂静。 黑衣人齐齐收刀,为首之人抬手一挥,示意任务完成所有人离开。 “请稍等!”闻人冥在身后叫住他。 花月影悄悄从车底钻了出来,周围横尸遍野,鲜血洒了一地,她忍着尽量不去看,目光定定落在为首黑衣人背影之上,奇怪,这个人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人停住脚步,并不转身,只在原地静静聆听。 闻人冥抱拳道:“替我谢谢你们主子,就说我闻人冥领了他这份盛情。” 黑衣人听完,点头,抬腿走人。 “喂,等一下!我们认识吗?”见他要走,花月影情急叫住。 黑衣人听若罔闻,本就很快的步子迈地更快,最后索性一跃而起,飞身不见了。 花月影挫败低叹,跑那么快做什么,难道真的是认识? “嘶!”闻人冥呼痛的声音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忙过去扶住他:“你怎么样?” “没事。”闻人冥指着地上躺着的马夫,苦笑:“可惜马夫死了。” 话音刚落,马夫竟如诈尸般直挺挺站了起来:“小的没死!” 花月影吓了一跳,过后才明白,原来马夫是躺地装死捡了一命。 闻人冥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伤,笑道:“这下没办法骑马了,月影,不介意我也坐进马车里吧?” 花月影白他一眼:“是不是我介意你就会拖着这条腿去马上乱颠?快点上车吧,净废话。” 在她搀扶下坐进马车,闻人冥吩咐马夫:“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赶路,要马不停蹄尽快到达北国。” 马夫应了,挥起马鞭,马儿放开四蹄跑了起来。 车厢里多了闻人冥顿时显得狭小,两人对面局促而坐,大眼瞪小眼,车厢里氤氲着怪异的沉默,花月影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你腿上的伤要不要紧?”他腿上已被血色染红,触目惊心。 “没事,小伤而已。”闻人冥不以为意地浅笑。 花月影没好气地抿唇,道:“你就打肿脸充胖子吧!要不要我给你一面镜子看看你现在脸色有多糟?苍白地跟鬼一样还逞强!” “……” 闻人冥虚笑了笑,无力靠在车厢上。 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花月影想利落撕成布条,又扯又拽衣服还是纹丝不动,她气恼呼了口气,把衣服递给闻人冥,示意他来做。闻人冥接过,三两下撕开递还给她。 花月影暗叹,虽说他失血过多,可男人毕竟是男人。 小心翼翼替他包扎好伤口,她微笑着抬头,正好撞进他幽深如潭的黑眸,感情刚才他一直偷偷看着她吗? 闻人冥别开目光,不自然地道:“谢谢。” 她也有些尴尬,忙道:“不客气,对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养养神。” 铺开棉被,他听话躺上去,略显疲惫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好,过会你喊我,晚上你睡,我守着。” “嗯。”给他一记温暖的笑容,替他盖好被子,她柔声道:“快睡吧。” 马车里很安静,只有外面车轮声轱辘轱辘,在长路中渐渐远去。 ――――晕,我花痴病犯了!老大不小还喜欢EXO~下面的剧情可能会有一个男人出场,叫什么名字好呢?凡?晗?勋?灿?贤?韬?啊啊,我不知道。 北冥王府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数日奔波,除了吃饭便是不停赶路,纵使后来闻人冥伤好一点与车夫交替赶车,几天下来马和人都累得脱形了。好在他们总算到了北国。 马车徐徐在街市前行,只听得交易贩卖声不绝于耳,花月影好奇打开车窗往外瞧去,北国不比天朝辽阔,风土人情倒是一般无二,只是寒风刺骨,竟比之又冷了几分。他们到的时候竟还飘着雪花,当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寒风中,她冷不防打了个喷嚏,闻人冥伸手越过她,关上了窗子,淡淡的语气含着关心:“冷还开窗,感冒了吧?” 她抵赖:“哪里感冒了?说得好像我有多弱不禁风似的。” 话题一转,她好奇问道:“怎么你堂堂王爷回国,竟没有人来迎接?” 他不以为然道:“并没有人知道我回来了,再说,你不觉得这样才好吗?弄一堆不相干的人来,繁文缛节一大堆,等我们到府中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花月影一想,爽快点头:“说的是,看来你是受够了这些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对了,你都没有告诉我府中有些什么人,我初来乍到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闻人冥轻笑:“到了不就知道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不是有我这个王爷罩着你吗?” “也是,这有人罩着的感觉还真不赖,那以后一切可就仰仗你了,亲爱的大哥。”花月影调皮地向他眨眨眼。 闻人冥黯然脸色一垮,大哥?他们之间这兄妹是做定了? 说话间,马车已在一座府邸前停住,花月影深呼吸一口,与闻人冥走下马车来。府前的门卫见是他,忙过来行礼请安,接着又急匆匆跑进府中去通报。 花月影一双眼睛灵动地四处乱转,打量着,望着府前“北冥王府”四个大字,心里忽然浮现第一次去硕王府时的情景,她连忙闭起眼睛,试图挥开这些记忆。 见她神色怪异,闻人冥低头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揉着眉心随口应道:“嗯,可能是风吹多了吧,头有点疼。” “你看,头疼了吧,还说自己不是弱不禁风?快进去,我带你去休息。”闻人冥伸手揽住她的肩,一片紧张疼惜。 他们并肩踏进王府,当闻人冥远远望见一大片女人往这儿来的身影时,他灵活机动地揽着花月影往一条小道一闪,眼角小心往花月影瞥去,见她并无什么异样,他才悄悄呼出一口气。 奇怪,他众多美娇娘来迎,他干嘛要躲?还这么紧张花月影怎么看他?闻人冥摇摇头,揣着七上八下的心思索着。 一座精美的楼阁映入眼帘,上书两字:暖阁。 “以后你就在这住下吧,看看怎么样?”闻人冥推开门,示意她进去看看。 这间屋子,最难得之处不在于它有多精美奢华,而在于它有多暖,难怪会叫暖阁,一进来就有一种春暖花开般的感觉,一下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好暖和,好美,我很喜欢,谢谢你。”她晶晶亮的眸子感激地看着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谢什么。”他宠溺一笑:“这边很少人来,你先去休息,等会我指派丫鬟过来伺候,晚上我来接你去大厅用餐。” “好,你先找大夫看看腿上的伤好得怎么样,有没有伤到筋骨,知道吗?” “知道了。”闻人冥一阵暗喜,原来她这么关心自己的。 安顿好她,闻人冥正要走,她忽然紧张叫住他:“闻人冥!” 那是一种初到陌生环境的不安,连他这唯一熟悉的人都要离开,会让她有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小孩子被弃在一个无人关心的角落。 他回头,勾唇给她一抹安心的笑,就像是冬日的暖阳。 ~~~~~求收藏,求冒泡。 叹为观止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天将黑时分,闻人冥如约而至,过来接她去用餐。他已洗去一身疲惫,一袭锦袍衬得他更为英挺,俨然是翩翩佳公子模样。 花月影整了整衣衫,淡淡皱眉:“真是搞不懂你们,吃顿饭而已,填饱肚子就好,偏偏喜欢搞些大场面,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不先告诉我都有什么人在,万一有什么地方失了礼数你不要怪我。” “敢带你来就不怕你失礼,走吧!”闻人冥伸手握住她,牵着她就走。 “喂!”花月影有些别扭地使劲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闻人冥勾着唇角,邪魅地笑:“别用那种风情的眼神看我。” 风情?他白目吗?他那只眼睛看到她的风情了! 她笑的嘲讽:“你不觉得只有你现在的样子才担得起风情这两字吗?” 他忽然凑近,一双闪闪的桃花眼通着几万伏的高压电:“真的?你觉得我这样很风情?” 她很想骂他无聊,可他那双电眼就这样近距离看着她,不可思议地,她忽然感到脸上温度升高了,连忙伸手捂住脸颊,她恶声恶气吼道:“不是吃饭吗,还不走!” 看她恼羞成怒地,也不问路对不对就往前冲,闻人冥爽朗大笑,几步冲上去一把揽住她的肩:“跑那么快小心迷路,等等我这风情万种的王爷不是更好。” 敢情他是耍嘴皮子耍上瘾了?花月影双眸危险地眯了一眯,提起一脚,毫不客气往他同样风情的脚上踩去。 他一声闷哼,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叫,只是扯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无比淡定的语气道:“姑娘,你好像踩到我了,能看好路再下脚吗?” 花月影轻松地耸耸肩:“哦,对不起,难怪我脚硌地疼。” “??????” 闻人冥勉强牵动脸部肌肉,僵硬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他坚强地保持淡定笑容,却在她移开目光后瞬间脸色一垮,步履略见蹒跚地跟了上去。 还没踏进大厅,远远就听见叽叽喳喳一片吵闹,就像??????就像置身于闹市?菜市场?对,花月影肯定地点头,就是菜市场!可这明明就是王府大院啊!难道闻人冥七大姑八大姨碰巧都来了?花月影孤疑往他看去。 闻人冥在她目光中汗颜低头。奇怪,他一直觉得府中这样才显热闹,怎么今天却觉得这帮女人很聒噪? 他定定神,牵起她的手一起走进去,任她怎么甩也挣脱不开,反而被他越握越紧,捏的生疼。 他们携手站定,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如定格了一般,花月影放眼扫过去,这么多风情各异的妙龄女子是? 花月影眼中含笑,向闻人冥斜睨一眼,原来并没有什么长辈人物,这满满的一桌姹紫嫣红,全是他的女人吧。 她偏过头在他耳边轻语:“小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呢。” 闻人冥脸上突现一抹赧色,敷衍着哼哼唧唧假笑:“呵,呵呵。” 他们在门口的挖苦讽刺,落在别人眼中全然是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这下那些女人又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一阵香风以猝不及防之势扑来,傲娇地扑在闻人冥怀中:“冥,人家想死你了。” 声音娇滴滴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不说,一双柔荑竟在他胸口各种抚摸,花月影以颇为不堪的眼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眼中明白写着:注意场合呀亲。 闻人冥轻咳一声,推开身上的八爪鱼,把花月影往前一推,亲昵道:“亲爱的,不是饿了吗?来,坐我身边吃。”刹那所有目光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般射了过来。 闻人冥倏地笑了,看他笑话是吧。 ~~~~~~谢谢收藏的亲们,好开心。继续,不要停啊! 我只是妹妹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神色自若依言在他身旁落座,礼貌微笑着一一向这群女人点头示意。 当即有几个并不买账的,冷哼:“装什么装啊。” 她假装没听见,淡淡一笑,低头用心吃饭。别人的态度怎样与她无关。 “王爷,这才几天你又另结新欢了,怎么不给姐妹们介绍一下这位妹妹呢?”说话的是一长发高挽,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那细细描绘过的眼角从她身上轻蔑掠过。 花月影抬眼淡然瞥去,她言语里的意思是自己这新欢的新鲜劲也很快就会过去吗?不过她说错了,她可不是什么新欢。 闻人冥唇角微勾,漾起一抹浅笑,玩味的眸子在花月影身上流连不止,他模棱两可道:“对本王来说最重要的女人,花月影。” 抽气声四起,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毫不吝啬往花月影身上招呼,王爷可从来没对谁说过‘最重要’三个字。 没好气瞪视了他一眼,花月影也不解释,只夹起一只鸡腿放进闻人冥碗中,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谢谢大哥,以后还有劳诸位嫂嫂对小妹的照顾。” 大哥?小妹? 一群女人交换着不解的眼神,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可是当事人偏又不解密。 “月影姑娘不要客气了,好假,王爷都说你是最重要的,我们哪敢不小心伺候着?”又一美丽动人的女子,偏偏说的话夹枪带棒,很是刻薄。 闻人冥悠闲地啃着那只鸡腿,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好戏。他这些女人向来尖酸,不知她会怎么应对,他真是好奇死了。 花月影无所谓一笑,以不变应万变道:“多谢嫂嫂。” “不知妹妹今年芳龄多少,我瞧着比我小些呢。看着天真烂漫的模样。”插话的是开始那发髻高挽的女子,一双精明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花月影差点失笑,她环视了一下自身,天真烂漫?骂人呢。 她一本正经答道:“月影已虚度二十三个年华,天真烂漫四字不敢当。” “哦?当真看不出呢,我瞧着还以为最多不超过十八,妹妹真是天生丽质,叫人好是羡慕。”她目露惊羡,这次的惊诧倒不是假装。 “有什么好羡慕的,”花月影拿起毛巾轻拭嘴角,慢条斯理道:“就是这骗人的脸,别人总是欺我年幼,为此也吃了不少暗亏。不过以后有诸位嫂嫂照拂我就不用怕了,你们说呢,嫂嫂?”她目光落在对她冷嘲热讽的两个女人身上。 闻人冥暗自一笑,他就知道她不会嘴上白白吃亏,他清清嗓子不太情愿道:“好了,以后大哥会好好照顾你,决不让别人随便欺负了你,月影妹妹。” 王爷亲口承认与她是兄妹相称了?不是新欢就好,那她们可不能轻易得罪了她这宝贝妹妹。 所有女人一改之前的敌视态度,一个个嘘寒问暖,争相献起殷勤来。 她仍是客气有礼笑着,心情轻松了不少。她虽不想与别人有什么深交,只要她们对她没有敌意就好,最起码她生活得会自在些。 开心了?闻人冥幽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只要是兄妹关系她就这么开心,难道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不,他不会这么快放弃的。还从来没有女人不对他动心。 “月影,来,吃菜,你最近瘦了不少。”闻人冥夹去一筷子菜肴,手臂似有若无贴在她手臂上,她疑惑看去,他给了她一抹惑人的魅笑。 “谢谢大哥。”她手臂一垂,放在腿上,避开了他的接触。 闻人冥道貌岸然点了点头,却在桌下一把握紧了她的手,死也不放开。 不速之客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不悦的感觉明白写在花月影脸上,她开始不明白闻人冥这么做的意思了,说好了是兄妹,他怎么可以偷偷握住她不放。 她一手端起酒杯,淡笑道:“小妹忽感不适,想去休息一下,先喝了这杯酒向大家赔罪,大哥,你与诸位嫂嫂分别数月,想必有好多贴心话要叙,就好好陪着嫂嫂们吧。” 闻人冥不好再过于纠缠,心里的那份失落自不用说,他目光深邃看去,半晌才道:“嗯,好好休息,有空再去看你。” “谢谢大哥。”花月影一口干了杯中酒,起身道:“嫂嫂们慢些用,小妹先告退了。” 说完忙不迭转身离去,闻人冥突然没了兴致,冷眼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饮,终于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出了大厅,刺骨寒风吹来花月影才想起身上的披风忘在里面了,刚想折回去,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这离她的暖阁虽有点距离,可她走快点也不至于会冻坏,她深呼吸一口,抱紧双臂毅然往风中冲去。 这一路跑起来两耳生风,呼呼地吹红了她的脸颊,吹乱了头发,她越跑越快,越跑越欢,脸上绽出久违的开心。真是好久没有这么恣意奔跑过了。原来她还可以有如此简单的快乐。 一鼓作气跑到暖阁,“嘭”地一声大力推开门,那门被推得撞在墙上发出又一声巨响,她刚想开心大笑:“哈??????” 刚发出一个音,这笑声就胎死腹中,花月影瞪着一双大眼,笑容僵在了嘴角,她的暖阁怎么会有男人?完了,一定是自己匆忙之中跑错地方了。 她咧嘴笑了笑,弯着腰致歉:“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打扰打扰。” 说着就一路后退,快速退出去,还顺手关好了门。她这才松了口气,她随意往门头瞧去,随后不敢置信地擦擦眼,奇怪,怎么这间屋子也叫暖阁吗? 仔细打量一番,不对,这明明就是闻人冥让自己住下的暖阁!那里面的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花月影又“嘭”地推开门,不悦看向那人问道:“你是谁?干嘛擅闯暖阁?” 男人有着被打扰到的明显不悦,他皱着眉,磁性的嗓音低沉:“你又是谁?” 这王府没有不认识他的人,可她却不认识,难道是新来的丫头? 想到此,他冷淡挥了挥衣袖,道:“下去吧,以后不准再来这里。” 不准?花月影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这人谁呀?凭什么说不准? 她凝眉往他细看去,颀长精瘦的身材,白皙的清隽脸上,淡粉的唇,略显忧郁的狭长双眸,一管精致的挺鼻,不显阴柔,只有无法言喻的邪魅贵气。 “不好意思,我就住在这,你叫我不准再来实在是恕难从命。”收回打量的眼神,花月影径自往里走,轻飘飘留下一句:“不管你是谁,这是我住的地方,请你尽快离开。” 男人倏地拦住她,猛地一下制住她手腕,忧郁的眸中迸射出寒星点点:“滚!” 花月影恼怒不已,又无法摆脱他的钳制,她和他犟上了,扬起脖子与他对视:“偏不,该滚的是你!” 男人有史以来第一次被顶撞,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冷笑:“原来是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最后一次机会,滚!” “这次机会就留给你自己吧,滚出我的地方!”她绷起小脸骂回去。 男人怒火横生,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暗红,很好,她既不要命他就成全了她! 他突然出手,单手为爪向她纤细的脖子抓去,花月影见他脸露杀意,早有防备,忍着手腕的痛楚往他手臂下一钻,灵活躲开了。 男人有片刻楞充,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渐渐收紧。她竟然躲开了? ~~~~~~这男人到底什么人?大家要记得收藏起来看哦~ 波澜起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暖阁有点偏,也很少有人过来,花月影爱的就是它的安静,可现在,她后悔了,如果她真死在这莫名其妙的男人手里,怕也没有人知道吧。 见他愣了一下,花月影抓住时机,一口狠狠咬在他掐住她手腕的手掌,他虎口一阵钻心的疼,反射性地放开了手。 花月影一得自由,就往门口的方向跑,眨眼的工夫他却先一步拦住了出口,花月影硬生生刹住,隔着一张桌子与他对峙,这人好快的身手! 男人眯眼看了看手上一圈牙印,深入肌肤,印出些许血丝,他一声冷笑:“现在想走了?把人咬成这样,你觉得还走得了吗?” “你以为我就想咬吗?当自己多可口似的!要不是你上来就抓着我不放,还一副马上就要杀人的样子,求我我也不会咬的。我完全是为了自保。”花月影扶着桌子,谨慎盯着他。 “如此说来还真是我的错了?好,我这就过来道歉!”他嗤笑,阴鸷的眼神却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缓步向她走来。 “站住!你给我站住!”花月影沿着桌子周围小心迈步,尽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你再过来我就叫救命了!” 男人无谓地耸耸肩:“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越来越近,只需一个箭步或者直接把桌子劈了就可以顺利擒住她。花月影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救命,救命啊!” 她喊出救命的同时,他已不偏不差落在她面前,看她瞪着双不可置信又害怕的大眼,他脸露讥讽,刚想再次把他修长的手指掐上她的脖子,门却“哐当”一声,猛地被踢开。 他们两人同时惊讶往门口看去,是醉得不像样子的闻人冥,惺忪醉眼在他们之间打量半天,咕哝道:“世勋,你怎么在这?” 闻人冥迈着虚浮的步子,摸到桌前在凳子上坐定,直接趴在了桌上:“月影,倒杯茶给我吧,我好像醉了。” 什么好像醉了,根本就是醉得不像话,花月影暗叹一声:“好。” 她刚要去拿茶壶倒水,世勋一把推开她,恶狠狠道:“别碰!” 他倒了茶,重重放在闻人冥面前:“这是怎么回事?是你让这女人住进来的?” 闻人冥将茶水一饮而尽,缓了半天才低低应道:“嗯。” “你??????!”世勋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道:“我不同意!” 摇了摇不太清醒的脑子,闻人冥语气很淡,却很坚决:“我已经决定了。” 世勋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杯杯盏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发出很吓人的声响,花月影疑惑地看着他们,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 “我真为她不值!她为你不顾危险,不顾思念,甚至,甚至不顾清白,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为你做那么多事?可是你呢,答应她的事你又是怎么做的?就连这间她最喜欢的暖阁,你竟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随便住了进来!你扪心自问,对得起她吗?” 闻人冥端起那只空了的茶杯往嘴里倒,发现是空的一把砸在墙上,杯子应声而碎,世勋不屑看着他,冷冷哼了一声。 花月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这间暖阁,怪不得这么好的地方却没有人住,原来这里早就是属于别人的,她不知道,不然怎么她也不会住进来的。她必须对闻人冥说,有地方住就好,她很感激,不是非得是这里。 “闻人??????”花月影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闻人冥忽然笑了:“我并不觉得她就是为了我,她同意那么做的理由或许有千万个,可是我相信,与我无关。” “你推得倒是干净,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出现,暖阁不是一直都空着吗?你还不承认是你变心了!”世勋一根手指指着她,恨不得戳上她的脊梁骨。 ~~~~~ ~~~~~真心不想断更的,还是断了,别骂我啊,我顶锅盖闪了~ 萌退意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顺着世勋手指方向,闻人冥看向娥眉深锁,在一旁默默站着的花月影,做决定的是他,为什么却让她也遭受指责?不,他绝不让她受委屈。 “世勋,你先走,改天我再跟你谈。”闻人冥强撑醉意,下逐客令。 “不可能!”世勋一屁股也坐了下来,恨意的眼中写着不妥协:“今天必须说清楚,你离开时怎么说的?不论这次事情是否成功,你都要带回她的,可是现在你回来了,带回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还鸠占鹊巢占了她的暖阁!” “不论你想听什么都改天,今天我喝多了不想多说,回去!”闻人冥虽醉,直直看着他的眼中,是不容抗拒的强硬。 世勋一声冷笑,丝毫不为所动:“怎么,是被我问得无话可说了吧?一个劲地赶我走,好让你们在这郎情妾意,玷污好好的一间屋子?” 臭小子,说话越发没轻没重! 闻人冥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本就醉得通红的眸子因怒气的渲染呈血红色:“我不记得谁教过你如此出言不逊!” “你敢说我说的就不是你的心声?心虚了?”他不服地抬高下颚与他对视,气势不输他分毫。 攥着他衣领的手指渐渐收紧,闻人冥浑身透出危险的味道,他混着酒气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一字一句道:“闻-人-世-勋!” “想揍我?来呀!”世勋反手搭上他手腕,一把扣住。形势紧张到一触即发。 “够了!”花月影忍无可忍,一声怒喝。她上前在两人中间站定,柔荑覆上闻人冥紧攥的拳头,他讶然抬头,花月影暗示地摇摇头,他瞬间化为绕指柔,松开了手。 见状,闻人世勋悻悻也松了手,却更为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不齿,别过头冷冷哼了一声。 忍住心头不适,花月影微微一笑:“刚刚不知你就是世勋兄弟,言语多有冒犯,可能你误会我们了,闻人冥与我只是兄妹相称,我敬重他,也很感谢他,要不是他我真是没有一个安身之处。至于暖阁,我实在不知这其中渊源,不过你放心,如果可以的话现在我就可以搬出去。你们千万不要再起争执。” 定定看了她半晌,虽知她说的是肺腑之言,世勋还是忍不住出言相讥:“兄妹相称?毕竟不是兄妹,不是吗?就算你心安理得做着你的妹妹,别人未必不会打着哥哥的旗号,暗地里却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当真就对他的别有目的毫无所觉吗?” 花月影被堵得无言以对,是吧,她怎会不知闻人冥的心思,只不过鸵鸟得一直躲避而已,说来说去,最自私的还是自己,利用他所谓的兄妹关系,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照顾。 错了吗,一开始就错了吧?坠入这个时空是错,认识南宫硕是错,就连跟闻人冥来北国同样是错!可是,她别无选择,她只是想活着而已!该离开吗?可她更不知现在离开北冥王府又是对是错,是错误的结束还是另一个错误的开始。 闻人冥面露不善,恶狠狠瞪着闻人世勋:“住口!少在这含血喷人!本王说是兄妹就永远都是兄妹,待她好点你就要无端猜疑吗?” 说得是义正言辞,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番话他说得有多违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无话可说,但愿你记得自己说的。”闻人世勋态度有所转变,不再处处相讥:“这王府就是你的,暖阁给谁住我本没资格过问,只是替羽儿抱屈,她受了多少苦应该不用我来说吧。” 闻人冥静默片刻,淡淡道:“我知道。” 羽儿?花月影脑海闪过疑问,难道指商芷羽?她可没忘了硕王府中偷看到的那一幕。 见他们不再剑拔弩张,两人都陷入沉思,花月影舒了口气,悄悄开门退了出去。 ~~~~~~最近好背啊!我都欲哭无泪了,今天吃饭硌到牙,竟然掉了半边牙齿!天啊,我还没到老掉牙的年龄啊!肿么会这样,55555~~ 我敢宠你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花月影最终还是在暖阁住了下来,她提了多次换地方,闻人冥推说嫌麻烦,说没有适合的地方了,后来,她就不再提,反正借住而已,她始终还是要离开的。 手提毛笔伏于案前,她看着自己写下的“梅兰竹菊”四字,不禁失笑。这恐怕连小学生的字都比不上吧,歪七扭八的样子真的好丑。 “啧啧,这字体,小王真是大开眼界。” 突来的哂笑在她身后响起,花月影惊讶回头,闻人冥正眼角含笑,好整以暇立于她身后,毫不掩饰对她的取笑之意。 花月影一恼,扯过宣纸就要扔,闻人冥一把从她手中夺过让她丢脸的四君子,小心折好收起,嘴上仍然不放过她:“这种旷世之作怎么能够轻易毁灭呢?怎么也要裱起来,好让别人好好瞻仰一番呐!” 混蛋闻人冥!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不搭理他,收起宣纸,合上砚台,她不丢人了好吧。 暖意袭来,手竟被闻人冥按住,花月影一惊,正想抽回,闻人冥在她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在颈脖上吹拂,她瞬间僵住。 他好听的声音伴着笑意:“这就恼了?跟你开玩笑呢,不就是写字嘛,来,我教你。” 花月影很想说不用了,闻人冥却已把毛笔塞进她手里,大掌一握完全把她的小手纳入手底,犹如教孩子般一笔一划,带着她一起在纸上落下苍劲有力的字体。 花月影手被他握在手心,身体也被他由后环住,落在他怀中,形成一种暧昧的姿势。她连大气都不敢喘,这种氛围已超出了他们的关系,让她无法负荷。 蓦地,她用力一挣,闻人冥没有防备地被她推开,墨染的眸子有淡淡的受伤,不过片刻他又恢复惯有的调笑:“哦!你是女人吗?怎么力大如牛,我这单薄的身躯都快被你震伤了!” 闻人冥捂着壮实的胸口,一派扭捏幽怨,还煞有介事地眨了眨想象中的泪?????? 所有的尴尬、暧昧在瞬间退散,花月影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对不住了,既然小王爷这虎躯伤了,还不赶快去歇着?” “真的?”闻人冥双眼大亮,像见到糖的孩子,明显不怀好意。 花月影一见他这模样,警铃大响,谨慎点了点头:“嗯。” 闻人冥绽出得逞的笑:“好,那我先去休息会。”说着,他就往内室拐。 眼前人影一闪,花月影已拦在他面前,幸好她时刻防备着。 皮笑肉不笑地嘴角一扯,她死死盯着他道:“装什么傻?自己的床都不认识路吗?闻人冥,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人冥接得飞快:“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一扫不正经,闻人冥凝着她的眼神认真又热切,这般近距离地传递着他的真实情感,花月影咬唇,别开了视线,她无法面对他的感情,无法不退却。 闻人冥不容许她逃避,轻易钳住她下颚,一直望进她惊慌的眼中:“其实,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习惯跟我装傻。为什么,就算现在你无法接受什么,我可以等,等到你忘了那个人,等到你敞开心扉,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最后一句,语气近乎哀求。 花月影挑眉,冷冷道:“说做兄妹的是你,现在又说什么接受拒绝,你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请你不要逼我。” “只要你不拒我于千里之外,要怎么样都可以。你敢接受,我就敢给你绝宠,府中所有姬妾一律遣散,你会是我永远的唯一。当然,前提是绝不会逼你,我的原则就是,等!” 感动于他的真诚,可她只把他当哥哥,等她爱上他这哥哥,还不是在逼她吗? ~~~这几天好忙,求谅解~求收藏~求宠~ 步步紧逼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小姐,小姐!” 小丫头大呼小叫着一路跑来,进了暖阁扶着桌子直喘气。 花月影瞧着她不禁好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说道:“看你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哪有半点女儿家的娇态?要收敛,知道吗?说吧,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好容易丫头喘匀了气,瞪着大眼急急道:“大事,大事啊!王爷不知怎么了,一夜之间遣散了所有姬妾,现在所有人都在悄悄议论呢!” 花月影手一颤,茶水撒了出来,她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这件事带来的震惊中。 “小姐,你没事吧?”小丫头看着她反常的样子很是奇怪。 头一抬,花月影茫然问道:“你们王爷人呢?” “在书房。” 放下茶杯,花月影就往闻人冥书房疾步而去。她要问问他到底发的什么疯。 书房门口,花月影正想推门,里面传来的争执声让她停了脚步,原来闻人世勋也在。 “你的消息够快啊!”闻人冥嘲讽意味的声音。 世勋明显不淡定,十足的质问和不满:“还快?你不是已经让府里的女人走光了?对了,除了你带回来的那个!我的大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闹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是为什么?” “没什么,瞧着烦了。”闻人冥一派流气,摆明不想多说。 “娶那么多的是你,一下让所有人滚蛋的也是你,现在就一句瞧着烦了就算是交代?你知不知道给自己树了一个多差劲的形象?” “无所谓。”闻人冥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波澜不惊。 一声闷响,应该是一掌拍上桌子的声音,伴之而来的是世勋扼腕的呼喊:“闻人冥!别人巴不得给自己树一个光辉形象,你却自己往坑里跳,这件事传到父皇耳里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你还不赶快想办法补救?” 闻人冥一声清冽的笑声:“我不行了不是还有你吗?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做的事从不后悔。” 一阵沉默,世勋低落道:“我对你好失望。” 门猝然打开,看着门前这长身而立的女子,闻人世勋狠狠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迈着重重的步子与她擦肩而过。 花月影深深一叹,跨步走进了书房。 闻人冥一喜,正要说话,见她心事重重面露不悦,生生顿住,与她默默对视。 半晌,花月影平静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闻人冥眼神心虚地躲闪,他说不逼她,可他遣散所有姬妾无疑就是给她压力,但愿她明白,他只是在表明决心。 花月影低头,喃喃道:“你让我成了罪人知道吗?那些女人何其无辜,一夜之间成了下堂妇,你要她们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这么做我绝不会开心的,只会难以呼吸。” 闻人冥脸色灰败,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双肩,着急上火低吼:“那些女人我都已替她们安排好出路,她们以后都会活得很好,你又怎么会成为罪人?再说,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们,与其把她们像笼中鸟一样囚禁到死,还不如放她们去远飞!而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下的决定,与你无关,不要想着有什么压力行吗?我并不是在逼你!” “是吗?”花月影看着他,淡淡皱眉:“无法挽回么?派人追回来好吗?” 闻人冥一僵,慢慢放开了她,神色却越发坚定:“不可能。” 一种无力感升起,花月影还想再劝什么,想了想还是作罢,他的决定是不会改了。她扭头,转身离去。 ~~~~~~晓蛮撕心裂肺呐喊:求收藏・・收藏・・收・收・收! 妖林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小喜,”花月影唤着服侍她的小丫头:“我想出府逛逛,你陪我去好吗?” 小丫头脸露难色:“小姐,王爷他??????” “王爷让你看着我,别让我丢了对吗?”花月影了然打断,看着小喜无所谓笑了笑:“所以我才让你跟着啊,你看,我不就是怕丢才让你一起吗?这样的话,我们玩也玩了,你也没有违背王爷的命令对吗?” “这??????”小喜还是犹豫不决。 花月影耸耸肩:“不愿意就算了,你总有疏忽的时候,到时我偷偷溜了你可不要再来后悔,而且我一个人出去万一真走丢了,那可全是你的过错。” 小姐要是真丢了,王爷还不要了她的命! 小喜咬咬牙,一跺脚:“好,但是我得向王爷禀告一声。” “好,你尽管去。”话音一顿,花月影作势就要走:“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你禀告回来说不定我早就出府了。” 小喜连忙追上去:“等等我,小姐你慢点!” 只要紧紧跟着小姐不出什么事,想来王爷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她。想到此,小喜一把缠住花月影手臂,说什么也不放开了。 花月影挣了几下挣不开,也就由着她了。 从后门出去,早有马车侯在那多时,小喜一瞧傻眼了:“小姐,你什么时候连车都准备好啦?” “是啊,现在你该相信我不会跑了吧?不然我完全可以偷偷爬上马车,你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我是什么时候溜的。” 小喜哂笑着,连连点头,缠住她手臂的力道逐渐放松下来。 打开车座底,花月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包袱,包袱里竟装着一个小司南。 小喜无比诧异:“小姐,你出门带这么个东西做什么?” 花月影随口应道:“刚才万一你不肯前来,我一个人怕迷路就带着它辨辨方向。” 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花月影淡淡问道:“我们既然出来玩,就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小喜,你们北国有什么奇怪的,或者有什么离奇传闻的地方吗?” 小喜瞪大了眼,惊吓道:“小姐,你别告诉我你要去??????”她忽然住口,不敢再说。 花月影原本没抱希望随口的一问,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地方!不管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总是极大的一个机会。 “什么地方?你快说!快告诉我在哪里?”花月影一阵狂喜,转身抓着小喜双肩一顿乱摇,手上的力道如疯魔般大得吓人。 小喜被她吓到,畏畏缩缩道:“那是北国的禁地,小姐,你千万不要去,相传进了那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去不得的啊!” 见她怎么也不肯说,花月影放开她,朝外面赶车的马夫道:“你带我去!” 马夫一吓,车都差点赶不稳:“小的不敢,小姐,我们回去吧,王爷要是知道我们带你出来,还要往妖林去,非杀了我们不可。” 原来那个地方叫妖林! 花月影得意不已:“你们不愿意去就让我下来,我自己去,妖林―――相信北国人都知道,我找别人带我去。” 小喜和马夫齐齐挂上苦瓜脸,原来小姐喜欢去那种地方,小喜后悔了,早知道她无论如何也要先禀告了王爷再说,可是一切都晚了。 “小姐,敢去妖林的人没有几个,传说里面有尖牙利齿的妖怪,但凡进去过的人都在里面失踪了,我们不要冒这个险好不好?就算一定要去,也先等我禀明王爷再说,否则我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 迂回入林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见小喜执意如此,花月影眼珠一转,假装无奈:“好,让马夫带我去妖林,我们在林子外面等着,你先回去禀告王爷,行了吧?” 花月影肯让步,小喜总算松了口气,忙吩咐停车,她跳下马车,恨不得插翅飞回冥王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向车里探过头去。 “小姐,我没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能逼迫马夫带你去,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快回,我就在马车里睡一觉等你,成吗?”这小丫头还真是啰嗦,花月影连连挥手,催她快走。 有了她的保证,小喜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她狠狠向马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看好了。看马夫重重点了点头,小喜才拔腿狂奔,草上飞般瞬间消失在视线。 小喜是走了,可眼下还有个马夫,她或者该直接把他敲晕?可是万一他有所防备这一招就行不通,而且万一手上失了分寸,把他敲一命呜呼岂不罪过。 掀开帘子,花月影起身就想下车,马夫立马如上了弦的闹钟般弹起,紧张兮兮地拦住她:“小姐,您下车干嘛?请您待在车上休息一会,您答应小喜等她回来的。” 花月影一手捂着肚子,皱眉道:“人有三急,你要我怎么办?” “可是,可是……” 马夫为难了,虽说她这三急来得很可疑,可是也不能不让她去呀,他又是男人,不方便跟着她,这可如何是好? “不要再可是了,我肚子疼得受不了了!你指明妖林的方向,我往相反的方向去你不就可以放心啦,我找到地方就挥手给你看我的位置。” 这也是折中的好主意,马夫想想点了点头。 顺手藏好司南,花月影假意抱着疼痛的肚子,跌跌撞撞往反方向的灌木丛而去,找好位置,她遥遥向马夫招手示意。 马夫看到她在那蹲了下去,提着一颗心坐在车辕上等候,时不时往那瞧上一眼。 半高的灌木丛很好的阻住了视线,花月影手忙脚乱解开身上的外衣,挂在灌木间,故意露出一角给马夫,造成她一直蹲在这里的感觉。 怀揣司南,她小心翼翼矮着身子,在灌木间迂回,摸索着直奔妖林的方向。 远远地,已瞧不见马夫和车,想来已离得远了。花月影掏出司南,仔细看着会不会出现她期盼的动静,眼角无意的一瞥,在她前方赫然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篆刻着几个大字:妖林禁地,有去无回! 心里一阵暗喜,原来这就是妖林了! 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有着反季节的枝繁叶茂,深不可测的幽暗深沉,其间还有隐隐的烟雾缭绕,更为它添了一抹神秘的气息,那种孤身一人迷失在深山老林的无助恐慌,如此熟悉地窜上心扉。 可怕的感觉很快被喜悦冲击开来,激得她热血沸腾!她手上的司南忽然不辨方向地乱转,那只有一个可能———这里的磁场有问题! 再顾不上害怕,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 当闻人冥听到小喜的禀告,他情知不好,花月影又岂是会乖乖在那等的人?但愿她不要傻到真的进妖林,但愿她不要出事! 他如风般急掠出去,匆忙之中竟还踢翻了一张椅子,脚步踉跄着夺门而去。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小影,一定要等着我,只要你好好的,我绝不再做你不喜欢的事,决不再逼你任何事!一定要等着我! ~~~~~~加入书架吧!每日一求~ 对不起,再见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一路风驰电掣,闻人冥不停地挥着马鞭,催赶马儿一直加速,他这一向心爱的坐骑差点被他抽死。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一拉缰绳停下,马儿解脱地长长嘶鸣。 马车在,马夫也在。还好,闻人冥这才松了口气。 马夫一见他,却是脸色大变,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王爷,饶命啊!小姐实在是太狡猾……不不不,小姐太聪明,她,她……” 闻人冥蹙眉,面色一冷:“好好说话,到底怎么了?” 死就死吧!马夫咬牙颤声道:“小姐不见了!她一定是进了林子了!” “蠢货!待会再跟你算账!”闻人冥又惊又气,一鞭子毫不留情抽上马夫,直抽得他狠狠摔了出去。 “驾!”顾不上其它,闻人冥双腿一夹,策马直奔妖林。 马夫捂着被抽的伤口,惊慌地在身后直喊:“王爷,不能去呀!你快回来,王爷!” 闻人冥充耳不闻,神色凝重看着这片诡异的林子,不管他会不会有去无回,总之他一定要找到她,哪怕他们一直困在里面也好。 进了妖林,一片骇人的寂静,马蹄的“嘚嘚”声无端地被放大了数倍,一声一声撩着紧绷的心弦。入目所及,参天大树把这里笼罩成一个迷宫,幽暗、错综复杂。 林子里光线不好,闻人冥眯起眼睛,仔细扫视每一个经过的地方,怕稍有疏忽就错过了她。 越走越深,他开始晕头转向,也开始着急,怎么还不见她的影子,难道她有什么意外? 低咒一声,他扯起嗓子喊她的名字:“月影,花月影!花月影,你躲在哪里了,快给我滚出来!只要你出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逼你做什么决定,你听到了没有?” 回应他的只有隐隐的回声,最后所有声音都被吞没在远处,闻人冥不容许自己放弃,他策马在林子里狂奔起来,不找到她,他绝不回去! 几个时辰过去,光线又暗了不少,怕是快要天黑了吧,可依然不见她的踪影。正当他被无力感笼罩时,突地,无端刮起一阵狂风,“呜呜”着在耳边呼啸。 一阵耀眼强光冲天而起,闻人冥一惊,直觉地拍马冲过去。 远远的,他在马上终于看清,那道强光往上呈扩散形的圆柱,直冲上天,而在强光外围静立的那抹倩影,惊了他的心! 她想干什么? “花月影!”他脱口而出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意,唯恐惊吓了她一般。 她无意识地回头,如电影中的慢镜头般,慢慢与他视线相接,她眼中的放空、漠然疏离一下揪紧了他的心。 忽然,她对他绽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看得他心惊肉跳。 “月影,你在干什么?快过来。”闻人冥跳下马背,一步步,如履薄冰般小心往她身边挪过去。 花月影轻轻摇头,仿佛下定决心般慢慢往光圈移动,她的脸上两行清泪滴落:“我好累,我想回去了。对不起,闻人冥,再见了!”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见鬼的情况,可他却知道这狠心的女人是想跨进那道光圈,是要离开他!她怎么可以! “站住!你先听我说!”闻人冥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嗓音嘶哑:“跟我回去好吗?我发誓,今生都做你的哥哥,亲哥哥!绝不再逼你,就是你让我滚得远远的,永不出现在你面前都可以,跟我回去后我立马就滚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她的苦笑,和她又踏出去的一步…… ~~~~~ ~~~~~打滚卖萌求收藏ing``` 死也不放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再顾不得其他,闻人冥出手如电,随着暗器破空的声音,花月影跪倒在地。暗器制住了她的穴道,她的腿酸软无力,一时间动不了。 闻人冥趁机纵身过去,抱着她在地上一滚,离那道诡异的光圈远远的。他这才松了口气。 “放开我!快放开!闻人冥,你要是误了我的时机,我会恨你一辈子!”花月影在他怀中挣扎不已,却被他更用力地抱紧。 “只要你不做傻事,要恨就恨吧!我死也不会放的!”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无比苦涩。 花月影用头撞他,用肘顶他,却丝毫奈何不了他,情急之下一口狠狠咬在他手臂上,恨不得撕扯下一块皮肉来一般。闻人冥眉头一皱,咬牙忍受着。 直到嘴里尝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花月影才如梦初醒般松口,看着闻人冥手臂上的牙印,和泛出的一圈血珠,她心里一恸,内疚地眼里涌出了泪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可是,我求你放开我好不好?”她语含哽咽。 “不……”他的声音无奈,又执着。 风慢慢停了下来,那道强光也黯淡下来,淡淡的快要消失,花月影楞忡在闻人冥怀中,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这难遇的异象归于平静。 为什么?明明她遇到了,为什么还是失之交臂?她要回家,要回家啊!她还在这里,时空之门怎么可以关闭,怎么可以? “不……!” 她终于崩溃,歇斯底里尖叫出声,这一声,叫出了她彻底的绝望。 她的模样让闻人冥一阵心痛,抱紧她,他只是一遍遍在她耳边歉意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花月影讽刺地失笑,笑中含泪:“知道说对不起为什么还要这样强留我下来,你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错了闻人冥,我永远不会爱你,永远不会。”她笃定的声音像是发誓,又似咒言。 闻人冥手臂细微地一颤,慢慢松开了她。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啪”地一声,花月影倏地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她红眼瞪着他的样子,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狂野又骇人。 “知道你还拉着我不放,嫌自己还不够让人恶心,故意再让我多恨你一点吗?还是私心想着既然别人不爱你,哪怕一辈子恨着你也是好的,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好是吗?你这个自私鬼!” 闻人冥愕然,恶心,他竟让她恶心了吗? 他脸色阴沉地握紧了拳,尽量维持不在意的样子:“我不知道刚才那光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在你的眼中我清楚看到诀别,你可以恨我,我也可以离你远远的,但是前提是,你要活在我的世界。事已至此,我不奢求你原谅,你说得对,我自私,但我很高兴我的自私让你留在了这里。” 花月影站得笔直,处处透着倔强,可又是那么萧索无依:“你以为真留得住我么?哪怕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不不不,闻人冥,恐怕就是行尸走肉你也留不住呢,知道吗,我就要死了。” “怎么说?”他冷静看着她,似乎并不意外。 “我中了毒,没有几日活头了,你留着我只能看我毒发身亡,而我如果离开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现代医学发达,能解她身上之毒也不一定。 闻人冥伸手入怀,递给她一颗药丸,淡定道:“解药。” 她诧异看过去,他怎么知道她中了毒,又怎会有解药? 撇开心里的疑问,她向他冷笑:“恭喜你,留住了一具行尸走肉!” ~~~谢谢收藏的亲! ~~~小剧透一下:时空之门还有打开的机会,小影影最终会反穿么?嘻嘻・・・ 她心里的人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那一次,闻人冥带着花月影走出妖林时,所有前来寻人的府中侍卫,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原以为,他们必死无疑,寻人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们成了第一次活着出来的人。 花月影面色素冷,没看任何人一眼,径自坐上先前的马车,闭起眼睛假寐。 车帘再次掀开,闻人冥也坐了进来,看着她的模样轻轻一叹,吩咐道:“回府。” 马车徐徐踏上回程,只是这个回程,却不是她要的回程。 马车里气压很低,一个闭眼不语,一个眉头紧锁,闻人冥竟觉得这里面比外面还冷。看她这副样子,是铁了心不想再搭理他了吗? 到了北冥王府,马车一停花月影就掀帘跳下,孑然往暖阁而去。闻人冥不放心,远远跟着,一直看她进去了才作罢。 日色西沉时分,小喜匆匆来报,说花月影喝醉了,一个人又哭又笑,还不停地要酒喝。 “谁许你给她那么多酒!” 闻人冥一掌拍上桌子,心中无比焦躁,急急如风般掠了出去。 暖阁门前,闻人冥情怯收住脚,不敢推门进去。想必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吧,他只站在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声声含着哭腔的笑声传出来,花月影明显醉了,有些语无伦次:“你不要我我也不稀罕了,为什么我想走也走不了?妈!我要回家,谁告诉我怎么回家啊!妈,你知道吗,我怀了南宫硕的孩子,可孩子……没了,他还不相信我,竟然一次次地伤害我!哈哈,南宫硕,你这坏人,我绝不会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一直戴着你送给我的扳指,一直戴着……” 一声声,听得闻人冥心头苦涩,他还以为她会怎么骂他、怨他,没想到她提到的却还是那一个人! “砰”地一声推开门,闻人冥站在那脸色阴晴不定,花月影醉醺醺抬起头,眯眼看了半天,忽然委屈地撅起嘴,看她的样子快要哭出来一样。 “南宫硕,你来干什么?去你的练虹霓那吧,我不稀罕,我恨死你了,你给我滚!”骂着骂着还不解气,花月影顺手把手上的酒杯砸了过去。 闻人冥伸手一拨,酒杯撞在墙上粉碎,他一步步重重走到花月影身边,一手捏住她下颚,有着压抑的怒火:“花月影,你发什么疯!” 他竟然把他看成是南宫硕?他伤她至深,为什么她还要对他念念不忘! 对上闻人冥隐隐火花攒动的双眸,花月影一阵迷茫,而后眼中明显闪过失望:“原来是你。” “当然是我,失望了?不是你的南宫硕?”闻人冥无名火升起,讥讽着。 “哼哼……”花月影摇头哼笑着,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闻人冥一把抢过,顺手又在地上砸得粉碎,大吼道:“你想喝死自己吗?告诉你,你现在喝死了南宫硕也不会心疼的!你不是要做行尸走肉吗,喝死了我留的可就只是尸体了!心疼的只有我,你知道吗?!” 像是不认识他一般,花月影从上到下打量他,然后轻蔑一笑,道:“你心疼?心疼就不会阻拦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当我不知道么,你和世勋说暖阁的主人不就是指商芷羽么?利用爱你的女人去帮你达到目的,然后弃她于不顾,你和南宫硕又有何不同?一样的渣男,还自诩清高?” 闻人冥一凛,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他僵直着转身离开,身影倍显落寞:“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 ~~~~~~过年快乐~~~祝大家吉祥如意! 杀不得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京城第一大酒楼:醉仙居。 眼前的男子身影寂寥,略显醉意地扶窗而立。南宫烈和尹枫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担忧。 南宫烈皱眉,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还好吧?” “好,当然好!”南宫硕回头,慢悠悠坐上椅子,笑道:“如今是再好不过了,你看这些所谓朝中重臣,哪一个不上赶着来巴结本王?现在我们可是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连护卫军也是咱们的了,哈哈哈哈!” 他不可一世的笑声中,笑出了截然相反的苍凉。 尹枫倒了杯浓茶递过去,问道:“可是王爷,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怕是所有人现在都知道你和朝中重臣来往密切了,这一点,皇上可是很忌讳的。” 南宫硕冷笑:“我不做点什么出来,想老四那性子可是会一直按兵不动,他耗得起,我可耗不起。再说,如今我们已是骑虎难下。至于父皇么……” 他略一沉吟,道:“现如今兵权在我手,他忌讳他的,又能奈我何!” 南宫烈点头,十分义气:“不管大哥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好兄弟!”南宫硕感动,分别拍上南宫烈与尹枫的肩膀:“但愿一切顺利,我可不想你们被连累。” 尹枫话不多,只淡淡道:“同生共死而已。” 南宫硕眼眶一热,执起酒杯,豪情万丈:“好一个同生共死!我南宫硕此生有你们这两兄弟,足矣!来,喝酒!” 他忍辱负重,割舍情爱,为的就是这一天。非是他不顾父子伦常,手足之情,而是他们一个个都欲将他除之而后快,他所能做的,就是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保护一切他所想保护的人不受伤害。 南宫烈双手抱胸,想起一事,不解地看着南宫硕:“大哥,你既已知商芷羽是北国细作,为什么不杀了她,反而还把她从地牢放出来,好吃好喝地养着?唯这件事,我实在是不知道大哥的用意。” 南宫硕摇了摇微有些晕眩的脑袋,黑眸迷离中,思绪已然飘远,半晌他才淡淡道:“商芷羽不足为患,她的存在只是一笔交易罢了。但,杀不得。” “交易……” 南宫烈细细品味着其中之意,片刻后恍然顿悟,他一挑眉,道:“难道那闻人冥是大哥故意放走?只因他带走了花夫……花月影?所以这两个女人就是你们之间的交易?” 南宫硕睨了他一眼,取笑道:“现在想起来,也不算太笨。” 缓了缓,他接着道:“再说,放了闻人冥一则是交易,二则,我们现在无谓多得罪人,做个顺水人情给他,说不定将来有求于别人也说不定。” “嗯。”尹枫同意地点头。 “王爷早说过几位夫人身份都不简单,那还有水夫人和练夫人……不知王爷作何打算?要属下除掉她们吗?”这几个女人留在身边是极大的隐患,尹枫只等南宫硕一声令下了。 南宫硕邪邪勾唇,逸出一抹冷笑:“不,我们手上的杀业已太多,何必再多造杀业?有时候,杀了她们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如果她们死在自己人手上岂不是快哉?哼,怕是死都不会瞑目吧!” “既然大哥心如明镜,我们都听你的。” “好!”南宫硕一掌拍在桌上,沉声道:“吩咐暗影,密切监视老四一切动向,定时回报!” ~~~~~~大家新年快乐啊!晓蛮回来更文了,最近走亲访友好累,也木有时间,你们一定要原谅我啊!来,群么一个~ 慌乱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练虹霓望着窗外一声惆怅低叹,没想到她费尽心思,总算把花月影赶出了王府,可现在想见南宫硕一面却比以前更难了。 她怔怔看着镜中的自己,黯然吩咐身边的丫鬟:“小桃,替我把头饰卸了吧。” “是。” 丫头应了,刚要上手,门被轻轻推开,细微的声响让练虹霓转头看过去,门前长身而立的,不正是她日思夜想之人吗? 练虹霓一手推开身边的丫鬟,惊喜地跑过去,猛地扑进南宫硕怀里,嘟着嘴不无哀怨地道:“王爷,你总算来了,霓儿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呢!” 南宫硕伸手环住她,在她耳畔浅笑:“不,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忘谁我也不会忘了你!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练虹霓一听,高兴不已,矫情道:“人家哪有做什么?” 南宫硕不语,只是笑,却是笑不达眼底。 练虹霓只顾沉醉在他的气息中,丝毫没有察觉他脸上的嫌恶。 丫鬟小桃无意中往他们瞥了一眼,王爷一脸的冷凝肃杀落入眼底,她一惊,硬生生愣在那里。王爷刚刚明明在笑,那她怎么看到他是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南宫硕见这笨丫头傻愣愣盯着自己,直接丢过去一记恶狠狠的眼刀,吓得她肝儿一颤,忙不迭收回眼神,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南宫硕稍稍拉开与练虹霓的距离,扶她重新在梳妆镜前坐好,他在她身后站定,亲手替她将头饰一件件取下。 望着镜中身后的男子,练虹霓眼中是满满的爱意。南宫硕嘴角一勾,妖孽无比地从镜中回以她一个微笑,她心底立时泛起了涟漪。 她就知道,王爷心中始终只有她的。 “霓儿,自上次你掉了孩子,现在身子恢复了吧?”南宫硕大手抚上她的肩,轻柔地替她揉捏起来。 “谢王爷关心,我已经好多了。王爷要是想要孩子,我……”练虹霓双颊飞红,娇羞道:“我现在怀也没问题。” 南宫硕怪异地笑,练虹霓看在眼里以为是在取笑她不矜持,拖着长音撒娇:“王爷……” 南宫硕神色忽然凝重,定定看着她道:“没必要再怀,就算怀了一样是生不下来的。你跟了我也有好几年了,府中姬妾众多,你知道她们为什么生不下本王的孩子吧?” 练虹霓心头“咯噔”一下,她怎么觉得王爷话中有话? 她强自一笑,小心翼翼道:“都只怪妾身姐妹们福薄,不过王爷放心,霓儿一定积德行善,再调养好身体,以后一定给王爷生个大胖小子。” “不不不,不是你们福薄。”南宫硕慢慢凑近她,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是我。” 他的声音一变,犹如地狱修罗:“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人既然铁了心要坐实我这不孝之名,又怎会容许我有后?所以你们怀了也会莫名流产,这一点,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啪”地一声,练虹霓手中的梳子掉地,她试着用笑容掩饰自己的慌乱,却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僵硬,还有,眼中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惧意。 “怎么了?”南宫硕语调温暖,他甚至还带着笑意,可练虹霓却觉得,这比什么都可怕! “王爷真是会说笑,我……我怎么会比谁都清楚呢?霓儿真是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嘘!” 南宫硕一指按在她唇上,轻声道:“霓儿不懂么?没关系,本王会慢慢告诉你的。” 惊恐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这一刻,练虹霓忽然觉得自己从不认识他一般,只有身体涌上来的一股一股寒意,一直冷到心里,冷得她瑟瑟发抖。 南宫硕轻蔑瞥了她一眼,慢声道:“记得水流苏以前有了身孕,只不过两月余,就有人迫不及待向她下了手,本王暗中查到,正是你以前的丫鬟平安偷偷在她饮食中―――下了落胎药。” 练虹霓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王爷,我实在不知道这些,可是平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难道受了别人利用?我可怜的平安,你这一死,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她伏在梳妆台上,假意伤心着抽泣。如今平安已死,那最多就是死无对证。 南宫硕一声冷哼,接着道:“说到平安,她虽然是罪有应得,可死得也是冤枉。那只是你早就酝酿好的一石二鸟之计,不是吗?” 倏地抬起头,练虹霓挂着两行泪,我见犹怜地哭诉:“王爷,你到底是听了谁的恶意诋毁,怎么竟这样说我?我是你的霓儿呀,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平安更是对我忠心耿耿的好姐妹,我……我害死自己也不会害她!” “你怎么又急了,不是叫你慢慢听我说。” 南宫硕伸手,指腹拭去她的泪,一下一下,十足的力道:“你自己知道,本王并没冤枉你。平安知道你太多事了,她虽然忠心,可只有死人才能让你彻底放心,你买通府外的人设计花月影,让她给你送来有毒的汤羹,你顺手赏了平安,想一下除掉她们两个,不过……” 他莞尔一笑,道:“不过,你这点小手段本王早有防备,平安你想除掉无所谓,可是花月影,不行。知道玉壶为什么会那么巧替她证明清白?哼哼,因为本王命令玉壶作伪证。” 练虹霓还想否认,转念一想,恐怕没必要了,南宫硕今日来摊牌,恐怕是有备而来。 她整了整微乱的发丝,轻声问道:“这些事情,王爷当时就怀疑我了?” “不不不……” 南宫硕竖起两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慢条斯理道:“远比这早。你不会以为随便什么人进我硕王府,本王都不会查查他底细吧?” “王爷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任我去害人?” “告诉你也无妨,你不会蠢到以为本王真的爱你吧?” 南宫硕黑眸变得冷硬,一字一句深深刺入她的心脏,让她侥存的希翼灰飞烟灭:“任你害人,那是因为你害不了本王在乎的人,为了稳住你而已。留你在身边,当然是为了稳住你背后的人,让他放心,认为本王一举一动他都尽在掌握。明白了?” 练虹霓一张小脸褪尽血色,颤声道:“背后……的人?” “当然是本王的好父皇了!本王一早就知道你是他的人!” 练虹霓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颓然道:“看来皇上低估了你,王爷要做的事除了你自己,怕是谁也阻止不了了。” “哈哈哈,说得好!不过……”南宫硕一顿,视线落在练虹霓平坦的小腹:“本王还想知道,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其实……”练虹霓摸着曾经孕育过生命的地方,艰难地承认事实:“是胎气不稳,自然滑胎。” 南宫硕了然冷笑,道:“告诉你个秘密,知道花月影埋起来的那包落胎药怎么不见了?” 见她摇头,他道:“是我,是我先一步挖走了。” 练虹霓真的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阅读愉快~谢谢收藏和留言的亲,各种么么! 让她吐血的秘密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光冷然:“没必要这么惊讶,本王把药挖走,只不想花月影那笨蛋什么时候又生气,一怒之下就把药吃了。” 他话中的爱怜竟是如此显而易见! “王爷爱她吗?”练虹霓忽然忍不住问道。 南宫硕沉默许久,最后肯定地点点头:“爱,她是本王唯一爱过的女人。” 心,碎裂了。她爱的人说别的女人才是他的爱。 她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来伤害自己? “可是王爷还是休弃了她。”她嘴角勾起冷笑,陈述事实。 南宫硕忽然变色,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眸中掠过冰冷嗜血的杀意:“还不是你们这帮人逼的!千方百计地寻找本王的软肋,不错,她就是本王最在乎的,所以本王不得不假装不在意她,将计就计将她休了,那样她才会安全!” 南宫硕掐在她颈间的力道越来越大,难道他打算现在就掐死她?可是她好不甘心! 练虹霓红着眼,艰难地问道:“我哪一点比……不上她,她有……什么好?” “她当然好!最起码不比你蛇蝎心肠!本王只恨一时不小心,竟让你害了我们的孩子!”南宫硕压制住脸上的狠戾,凑到她面前阴恻恻地笑了:“不过,本王告诉你,以后本王会和她在一起,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不防再告诉你个秘密,你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然滑胎,可怜你如此蠢笨,竟一点没有察觉。” 练虹霓浑身一震,急急问道:“怎么可能?大夫明明就说……” 南宫硕不耐烦地打断她:“那大夫跟你一样,是有主人的,而且很巧,你们的主人还是同一个人。有意思,有意思。” “不会的,不会的,我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骗我!”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做了坏事的报应吗? 南宫硕嗤笑:“忠心耿耿?平安忠心耿耿你不是一样要她死?再说,父皇也不是针对你,他只是以为你怀的真是我的孩子罢了,那就不得不下手了。” 以为? 练虹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孤疑地看着他:“王爷你什么意思?我怀的当然是你的孩子,什么叫以为?” “哦,这又是另一个秘密了。”南宫硕一把推开她,径自坐了下来,他嘲讽的目光看着练虹霓,说出了一番让她坠入地狱的话:“明知道父皇不可能让本王有后,本王又何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个死在他手里?再说,平日与你逢场作戏已让本王恶心不已了,本王又何苦为难自己和你上床?所以……” 难道说和她夜夜交欢的另有其人?练虹霓一张脸涨得血红,又羞又怒大吼:“你胡说,胡说!我不相信!” 南宫硕残忍一笑,蓦地抬手拍了几下,房门应声而开,门外走进一位身形和他相仿的男人,只是那张脸……长得实在极尽猥琐! 练虹霓目瞪口呆看着这人,一阵阵恶心在胃里翻涌起来。 “知道为什么每次本王和你上床都要熄灯了吧?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去,好好看看这与你夜夜欢好的‘夫君’吧!” 南宫硕伸手一推,练虹霓踉跄摔倒在地。看着面前这陌生丑男,她不禁悲从中来。 南宫硕竟给她如此侮辱! “哇”地一声,喉头一阵腥甜,练虹霓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坏女人得到惩罚了,欧也!偶们硕果然腹黑啊~ ~~~~~~求收藏哦! 本王只信你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水流苏端起茶杯浅酌,眼角偷偷向身旁的南宫硕斜睨一眼。奇怪,他一向少来自己房中,今日却在这闲坐。 “苏苏,本王事务繁忙,对你疏于照顾,你不会怪罪本王吧?”南宫硕放下茶杯,率先开口。 “当然不会。”水流苏忙不迭换上温文可人的笑容,一脸恬淡道:“再说,王爷今天不是过来了吗?苏苏欢喜还来不及呢!” “还是本王的苏苏最善解人意!不像别的人……”南宫硕欲言又止,哀叹一声,托着蹙起的眉头闷闷不乐。 水流苏知他所指正是练虹霓,听说练虹霓被下令禁足府中废弃的潇园,终生不许踏出一步,不死不休。 水流苏起身福了福,道:“王爷,不知虹霓妹妹做错了什么事,竟惹得王爷如此震怒?难道真要关她一辈子?要不是什么要紧的,不如关几天就放出来吧!苏苏替她求个恩典。” 南宫硕脸露感动,看了她许久又悲戚道:“苏苏,世上竟有你这样无私宽宏的女人,可是她不值得你为她求情!你知道她对你做过什么吗?她……” 求情?哼,她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死! 水流苏抬起低敛的眉眼,疑问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南宫硕紧拧着眉头,痛心道:“就是因为本王以前对她过于宠溺,宠坏了她。当时你怀了身孕,她醋意大起,暗中买通大夫给你下了活血祛瘀的药,你那次滑胎实在是她动的手脚!” “什么!”水流苏错愕不已,震惊地后退了一步。 那个孩子可是南宫墨和她偷偷种下的结晶,当时莫名流掉她伤心了很久。没想到这原来全是练虹霓那个贱人所为! 南宫硕及时拉住她,一把把她拥进怀里:“对不起苏苏,都怪本王!竟然还一直宠着那贱人!不过你放心,你以前受的罪她会用她下半辈子来偿还!本王以后谁也不信,只信你,只宠你!本王会好好补偿你的。” 南宫硕伏在她肩头说得深情款款,坚定的眸中却闪着算计的光芒。这一切,水流苏都无法看见。 水流苏靠在他怀里半真半假地抽泣:“王爷……” 南宫硕轻拍着她,默默安慰。 蓦地,有敲门声响起。 “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尹枫在门外道。 “进来吧。”南宫硕扶着满脸泪痕的水流苏在椅上坐定,轻柔地替她拭去泪水。水流苏看着他一时怔住了,原来南宫硕温柔起来是这样的。 尹枫进来见了礼,却是站在一旁不言语。 水流苏一见,识趣地起身:“王爷既有事要谈,苏苏就先回避一下。” “不用!” 南宫硕看她的眼神全然的信任:“本王才说的话就忘了?本王的事无不可让你知,在这陪着我。” 水流苏一听,顺势又复坐了下来:“是。” “这……”尹枫显得为难。 “说!”短短一个字,不怒自威。 尹枫踌躇片刻,无奈回道:“禀王爷,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墨王府那边有大动静。” “哦?”南宫硕浓眉斜挑。 水流苏心中暗喜,自己这留下来可是留对了。 放饵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尹枫只得如实禀告:“属下探知,四王墨在暗中操练士兵,而且连他秘密培植的死士也露面了,如此大动作,怕是很快就要有所图谋。” 南宫硕眉头微蹙,喃喃道:“图谋?” “苏苏,你怎么看?”轻握着水流苏的手他随意问道。 “苏苏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不敢妄言。”水流苏乖巧地摇摇头。 什么都不懂? 南宫硕在心底冷笑,她倒是推得干净。如果待会她不上当,那他才会相信她不懂。不过这个坑,他为她挖好了,他就是断定她会跳的。 沉默了片刻,南宫硕唇边逸出浅笑,成竹在胸地道:“现在比的就是耐心,南宫墨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四王这是想抢了先机,先下手为强。”尹枫略担忧地看着南宫硕。 南宫硕神秘一笑:“有些事重要的不是抢先机,而在于料敌先机。” “只怕,四王首当其冲想除去的就是王爷你这眼中钉,毕竟您的存在对他构成的威胁很大。” 南宫硕一听,目空一切张狂而笑,道:“如此最好,本王就怕他不来!本王身边还有二弟相助,他南宫墨有什么?再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色虎符,如同对待心爱之人般细细抚触:“只要本王兵权在手,任凭他是南宫墨还是南宫离,哪个是本王的对手?南宫墨,哼,只要他敢来,这亏他就吃定了!” 原来南宫硕一直把虎符藏在身上! 水流苏眼中惊喜的光芒一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果她能顺利帮南宫墨偷得虎符,他大事必成!到时她就可与他长相厮守了。 可是,她该如何把虎符从南宫硕身边偷来呢? “苏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南宫硕唤回她的思绪,顺手把虎符又放进了怀中。 水流苏一惊,忙回神虚笑了笑,眼神掠过虎符在他胸口的位置,心思转得飞快。 “没什么,苏苏今天就是高兴,王爷心中能有苏苏,就是苏苏莫大的福份。如果王爷有空,不如与苏苏浅酌几杯如何?” 南宫硕点头:“苏苏相邀,本王如何没空?” 水流苏一喜,道:“谢王爷,苏苏这就去要人备酒。” 见水流苏快步而出,南宫硕和尹枫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尹枫默默退下,南宫硕一脸凝重地独自端坐了片刻,直到水流苏端着酒菜进来,他又脸露笑意。 水流苏放下酒菜,给南宫硕和自己各斟一杯,她如花般绽出美丽的笑容,举杯敬道:“王爷今天对苏苏说的,苏苏真是受宠若惊,这杯,苏苏先敬王爷。预祝王爷心想事成。” 南宫硕是真开心,他低低笑道:“苏苏说本王心想事成,那本王必定心想事成,来,与本王多饮几杯。” 他举杯一口喝下,水流苏又给他斟上,南宫硕端起酒杯,正想再说什么,他忽然摇摇头,眨了眨逐渐模糊的视线,呢喃道:“本王怎么头……好晕……” 话未完,他就扑在桌上晕了过去。 见状,水流苏面露喜色,又小心翼翼推了推他,轻喊:“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南宫硕如昏死般沉然不动,毫无反应。水流苏确定是迷.药起作用了,她轻轻靠近他,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贪婪向他怀中探去。 深夜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等南宫硕悠悠醒来已是入夜,他揉了揉胀疼的脑袋,看着静立在一边的尹枫,淡淡皱着眉头问道:“如何?” 尹枫颌首,回道:“一切都在王爷预测之中,这会儿虎符应该早已到了四王手里,属下让暗影一直在那盯着,一有动静就回来禀告。” 南宫硕点了点头,掩眉深思。 虎符到手,不知南宫墨接下来这一步怎么走,是先除去自己这眼中钉还是除了太子离?更或者直接杀到宫里夺了老头的皇权? 如今他已失了虎符,对南宫墨自然构不成威胁,南宫墨如果心够狠,就该直接逼宫,不过,他算准了南宫墨担不起乱臣贼子的名号,一定是打算先除太子,再让父皇改立他为太子。 果然,后半夜暗影来报,南宫墨已带人去了太子府,想必很快就会有一场惨烈厮杀。 这个夜,注定了一场腥风血雨。 南宫硕挥挥手,嗓音低沉道:“再探!” 终于在子夜时分,暗影又来报:“禀王爷,四王已与太子交上了手,太子府虽然有重兵把守,却是无论如何敌不过四王虎符号令的军队,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尹枫手掌握了握身侧的佩剑,蓄势待发:“王爷,我们也动手吧!” “不,再等一等。” 南宫硕拈起碟中的糕点吃了一块,慢慢悠悠喝了几口茶水:“急什么,让他们再咬上一会不好吗?” 时间在他的悠然自得中慢慢流逝,一旁静候着的尹枫和暗影暗自着急不已,王爷也没让暗影再去探,也不知现在情势发展到何种地步了?如果南宫墨真的拿下太子府,那一切都晚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南宫硕眸光一紧,起身道:“出发!” 太子府此时场面混乱,厮杀声不绝于耳,四周火光四起,将黑夜照亮得犹如白昼。太子手下明显处于劣势,相继哀嚎着一个个倒下,在人群中南宫墨越战越勇,杀向挂彩的南宫离。 南宫硕人等悄悄立在房顶,静静隔岸观火。看着看着,南宫硕忽地笑了,这就是手足之情! 尹枫从房顶远远望见许多人举着火把往太子府方向而来,他低声提醒南宫硕:“王爷,你看!” 南宫硕凝神一看,冷笑一声,是他快到了。 “李建,本王从不知你竟敢做下这等谋逆的大罪!” 威严的声音传来,人群中一名银甲大将循声望来,见是南宫硕,一个飞身而起,落在南宫硕身侧:“事出紧急,王爷有所不知,四王手执虎符,说太子府夜拥重兵要……” 南宫硕从怀中掏出虎符,打断他:“将军还认得这个吗?” “虎符?”李建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硕厉声道:“还不明白?将军这是受了别人蒙蔽,恐怕父皇事后查起,还以为将军是和南宫墨一起造反了呢!” 李建一凛,心下凉了半截,万一不是硕王提醒,自己糊里糊涂就犯下诛九族的大罪了! “众将士听令!”李建气运丹田,吼了出去:“硕王有令,拿下逆贼南宫墨!” 情势急剧反转,没有借南宫墨之手除掉南宫离,南宫硕心有不甘地咬牙,只要父皇晚来片刻就好,可是他来得好快! ~~~~~求收藏..求收藏嘞~ 渔翁之利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玄黄的身影未进府门就急匆匆跳下龙辇,看得出南宫泽天此时已怒火喧天,他一脚跨进太子府,眼前情势虽已得到控制,场面却依然可以看出刚才这里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惊心动魄。 “谁来告诉朕怎么回事,都造反了吗?”南宫泽天如鹰的利眼依次从几人脸上掠过,怒吼中又是震怒,又是沉痛。 南宫硕恭谨跪着,低头默然不语,南宫离跪坐在地,捂着伤口喘息,而南宫墨被制服在旁,脸上是功败垂成的颓然。 见状,大将军李建惴惴不安跪禀:“皇上恕罪,四王南宫墨手执虎符来调兵,臣不敢不听,他又奸计蒙蔽了臣,意图对太子不轨,所幸硕王及时赶到一语道破,臣及时醒悟,现已将功补过拿下了南宫墨,求皇上责罚。” 南宫泽天将怒火压下,眸光却越显锐利,南宫离身受重伤,南宫墨功败垂成,其罪当诛,只有南宫硕丝毫无损,换而言之,他的绊脚石无形中还少了一个。 “及时?”南宫泽天冷笑的嘴角蕴有薄怒:“这太子府满地横尸也算不得及时,硕王府离这好像不算太远吧?” 南宫硕伏在地上请罪,眼中恨意燃烧:“儿臣来晚了,请父皇责罚!” 尹枫忙禀:“皇上有所不知,王爷没想到府中夫人水流苏隐藏至深,竟是四王的人,她给王爷下了极重的迷.药,王爷一醒情知不好,得到消息立即就赶了过来,所幸及时救下了太子,皇上明察。” “是吗?”南宫泽天不置可否。 颓然在旁一脸死灰的南宫墨忽然疯狂扭动身体挣扎欲起,他厉声高喊,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尽恨意。 “南宫硕,是你,都是你!你就是想借我之手除了南宫离,再坐收渔翁之利,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父皇,南宫硕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一个!您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 南宫泽天有意无意往南宫硕瞟了几眼,突然反手一巴掌重重甩在南宫墨脸上。 “住口!要不是硕儿,太子不早死在你手上了!当朕如此是非不分么?来人,将这谋逆犯上的畜生押下去关入死牢!” 南宫墨任由士兵拖走,张狂笑着:“父皇,其实你相信儿臣说的吧!哈哈哈,我是完了,你们接着斗,接着斗……” “扶太子下去就医。”南宫离被小心搀扶下去。 南宫泽天安排好后,亲自上前扶起南宫硕,顷刻间已换上了一片温文。 “硕儿快起来,今日幸好有你,你三弟才得保周全,明日上朝朕一定好好嘉赏。” 南宫硕眼中精光一闪,垂首道:“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不敢居功,更不敢领赏。只是四弟虽被拿,他这些手下人数众多,也不知有没有人还有反义,儿臣请旨,把他们全数带回去严加看管,万不可让他们接近父皇或太子身边,以免发生意外。” 南宫泽天一眼扫过南宫墨落败的亲卫军,人数真是不少!南宫硕要去更是如虎添翼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南宫硕:“难得硕儿有心……,对了,今日倒是不见你二弟啊,他向来与你形影不离的。” 与众人隐在暗处的南宫烈不动声色地冷哼,知道他在这还问。 “可能二弟又在哪喝多了不知今日之事吧。”南宫硕敷衍。 “嗯,朕去看看太子伤势,这里就交给你了。” 望着南宫泽天离去的背影,南宫硕嘴角淡淡的弧度,他掏出虎符喝令:“李建,这些人都归你整编,以后统一听本王虎符号令!明白了吗?” 一夜风波,总算暂时归于平静。 ~~~~~嘤嘤...看文肿么不收藏捏? 宴请群臣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天已亮,一夜无眠。 南宫烈气闷不解看着自己最敬重的大哥,一杯接一杯喝着烈酒。他实在不明白,南宫硕为什么不一鼓作气地得偿所愿。 南宫硕一把夺过酒壶,低叹道:“二弟,大哥知道你不高兴,可今天也并不是一无所获,不是吗?” “我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可惜,这么好的时机白白放过了。昨天父皇、老三、老四都在,当时里外都是我们的人,只要你一声令下……” “别说了!” 南宫硕打断他,清俊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疲倦:“老四尚不想担乱臣贼子的名号,何况我南宫硕?再说,凭你对父皇的了解,你觉得他像毫无准备就冒然前来的人吗?当时说不定他在暗中布满更多的人,只要你我一有异动,怕就身首异处了!” 南宫烈仔细一想,额头冒出了冷汗。是啊,父皇的确不是那种人。 南宫硕话锋一转,冷峻道:“不过,我倒不是怕了他。从小他就偏心,地位、疼爱他全都给了南宫离!凭什么?我不甘心,他越不给我的我越要得到!如今我手拥重兵,他要是识时务,或者说他还对我有一丝父子之情,这太子之位怎么样也该轮到我了!” 父子之情? 南宫烈哑然失笑。这何尝不是他们兄弟共同的伤痛! “我对他从来都不报任何希望,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经过这一战,他对我们的防范之心就更强了。只怕……” 担忧地摇了摇头,南宫烈起身慢慢往外走去。 南宫硕在他身后叫住他:“烈,对不起,大哥让你失望了。” 南宫烈眼中蕴着少有的悲伤,顿了许久他才道:“你我兄弟不必这么说,不论将来如何,我依然和大哥同进退。” 望着南宫烈脚步虚浮着离去,他忽然愣住了。自己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南宫烈离开,并没有着急回府,而是接着赴了另一场酒宴。 “诸位大人久等,烈来晚了。” 南宫烈抱了抱拳,毫不客气在主位落座。 一干朝堂上义正言辞的臣子,装模作样谦让着坐下。 “大家都知道我南宫烈是个直性子,讲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本王就直说了。”南宫烈语声一顿,浅笑道:“今天请各位股肱之臣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王爷有事尽管吩咐,臣等一定尽心尽力。” “好!”南宫烈在桌上一拍,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本王写了一点东西,还望大家支持,各自签好名字呈给皇上。” 一名大臣接过去一看,脸色一变:“这……” “怎么?大家觉得硕王没资格做太子么?论才论德,他哪一点不如别人?如今他手执虎符号令三军,这将来……话也不用说那么明,大家都明白,现在只是让你们动动手签个名字,肯与不肯,你们可要想清楚。”南宫烈冷眼巡视了一圈。 众大臣面面相觊,气氛凝重了片刻,一大臣带头道:“请二王爷放心,此事包在我等身上,明日我们就联名上书,请皇上改立太子。” “那此事就仰仗各位了,本王与大哥一定会记着各位的情,来,喝酒!” 一时间气氛热络起来,杯来盏往,觥筹交错…… ~~~~~~呜呜,写着写着把女主落下好几章了,大家是不是不喜欢男人间的斗争啊?别捉急,还有几章是必须的过渡,然后女主会华丽回归的,嘤嘤...晓蛮一旁绞手帕去~ 深陷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烈好心做了坏事,改立太子一事如泥牛入海,除了开始的动静大了点,后来就悄无声息了。 恰逢此时邻国在边境滋事,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让南宫硕前去视察,安抚平息此事。 南宫硕领旨,一去半月余。 *************** 朝堂之上,快马加鞭的消息送到,满堂震动。 “什么!这个逆子!竟敢通敌叛国!”南宫泽天气得眉角上扬,狠狠一掌劈在龙案之上。 南宫烈急忙一跪:“父皇,大哥绝不是那种人!还请父皇先查清楚。” “如今南宫硕伙同他国来犯,已被夺去一城池,边关将士亲眼目睹,怎能有错?” 南宫烈就是死也不相信,南宫硕谋反都不愿,又怎会做通敌叛国之事? “到底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你亲眼所见?”南宫烈气恼到极点,厉声吼着那名通信兵。 那士兵一颤,却仍然是一样的说辞:“所有将士都看见了,敌国那日来犯,主将就是硕王,千真万确,属下敢用性命担保!” 南宫泽天瞥了一眼南宫烈,重重冷哼。 “父皇,儿臣不亲眼见到就是不信!” 南宫烈神色坚毅倔强:“儿臣愿领兵去剿灭敌寇,如果那人真是大哥的话,儿臣一定亲手将他绑回来交与父皇处置。” “哼!此事南宫硕一定是蓄谋已久,你一向与他交好,朕可不敢放你去和他会合。” 闻言,南宫烈双拳握得铁紧,指节泛白。大哥他真的错了!还对南宫泽天抱什么希望?他眼中早视他们为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了! 南宫泽天语气稍缓:“朕决定派太子去扫平贼寇,希望烈儿将手上兵权暂借太子,早日稳固我国江山。” 见南宫烈黑着脸不语,南宫泽天又加了一记强心针:“烈儿不是觉得南宫硕不是那种人吗?难道不想早日让事情水落石出?如果这件事真不是他做的,不是可以还他清白?” 南宫烈咬牙,还是交出了手上兵符。 他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可现在他别无选择。 “父皇,儿臣想与太子一起讨伐敌寇,为父皇太子分忧。” “不用了,你回府好好歇着吧。”南宫泽天大掌独断一挥:“太子南宫离听令,朕命你即日启程,一举拿下所丢城池,把南宫硕那逆子给朕带回来!” “是,儿臣遵命。” 南宫离跪下领旨,他接过兵符,别有深意地冷凝了南宫烈一眼,然后得意地起身离去。 ************ 这一次南宫离之行意外地顺利,他班师回朝的时候,带回了昏迷的南宫硕。 一盆凉水浇在他头上,南宫硕倒在地上浑身湿透,他浑浑噩噩醒来,揉着眉心不解地打量着四周。 牢房?怎么回事? “我的好大哥,你终于醒了。” 轻蔑的语气传来,南宫硕循声望去,手里拎着只水桶的正是南宫离。原来刚才是他拿水浇他! 南宫硕虚弱地冷笑一声:“原来是太子殿下,屈尊在这牢房不知有何指教?” ~~~~~求收藏~ 心有山川之险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大哥,没想到吧?你防着父皇,忌惮四弟,最终却输在我手里。事到如今……” 南宫离傲慢又轻蔑:“南宫硕,你完了!” 南宫硕缓缓仰起头,他这三弟如此善于伪装,温文尔雅的忽然摇身一变,露出眼前这阴沉的本来面目。 南宫硕轻咳几声,语出讥讽:“三弟心有山川之险,不愧是父皇独爱的好儿子!我又怎会是你对手?输在你手里是早晚的事。” 南宫离往凳上一坐,居高临下俯视靠坐在地的南宫硕,不禁得意地轻笑出声。 眼前的人哪还有以前风姿的万分之一,看他从头到尾湿湿嗒嗒滴着水,煞白着一张脸,身上的白袍污渍斑斑,皱巴巴贴在他身上,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其实落到这个地步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心不够狠!” 南宫离掏出虎符在手里把玩:“你有过除去所有人的机会,可是你放过了,现如今你身在牢狱,这虎符你自是无用了,不介意做弟弟的接掌吧?” 忍着怒火他还是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南宫硕双拳握得“咯咯”直响:“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落到你的手里?” 南宫离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这才道:“别急,我慢慢告诉你……” “知道为什么邻国会突然来犯吗?”南宫离莫测高深地一笑:“因为这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是我叫他们动的手。” 南宫硕无比震惊:“什么!你竟里通外国?” “不不不,现在大家都知道,里通外国……应该说通敌叛国的是你,南宫硕!”南宫离懒懒向他一指。 南宫硕咬牙,忍着满腔怒火等待他的下文。 南宫离一叹:“好吧,全告诉你。当时四弟已被关,我呢受了伤,二哥又过于莽撞,边境一乱,我料到父皇定会派你去查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所以我安插了人在你身边,半路上你就被下了迷.药……” “迷.药?”他现在还头痛欲裂,难道都是因为迷.药? “不错,这种迷.药重则致人昏迷,药量少的话就会使人云里雾里昏昏沉沉,就像暂时失了心智一般。所以你现在重罪下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宫硕漠然冷笑:“竟连迷.药都用上了,真是好三弟,好太子!” 南宫离丝毫不以为耻:“对付你就要不择手段,只有你灭亡了我这太子才能做得安稳。我不先下手,难道等你以后来灭我?” 南宫硕忍不住大吼:“可我绝不会通敌叛国!” 南宫离笑得张狂:“所以我才说你不够心狠,所以你才会输!” “后来邻国率兵来攻城,众目睽睽之下,正是你坐镇指挥,一举拿下了边境一座城池。这一切都按着我的计划稳步前进,至此,你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叛贼了!哈哈哈!” 他竟陷他于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地步! 南宫硕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潮红,他已是急怒攻心! “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南宫离挑着眉,怪笑着眨眨眼:“杀你?你可是我大哥!” “不过大哥,这倒是个好主意,哪天我要是真杀了你你可不要怪我!” ~~~~~看文收藏才是王道,亲,你的收藏! 永不杀他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这时一个随从匆匆进来告知南宫离:“太子殿下,皇上往这里来了。” 南宫离面上一冷,恨恨瞪了南宫硕一眼。他都已经被关在牢里了,父皇竟然还要来探他? “走!”南宫离有些不悦,他冷哼一声先一步离开。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他也不怕南宫硕乱说,整个天下已无人是他对手! 入口处有脚步声响起,南宫硕靠在墙角闭上双眼,不想去理会。 他今天落到这一步,虽然是南宫离计谋所害,可说到底他南宫泽天才是罪魁祸首!他一生偏心,现在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来看他这阶下囚? 太监公鸭嗓子一扯:“皇上驾到!” 南宫泽天在牢房前站定,南宫硕还是巍然不动,旁边的太监一见急了,深感偏头痛。 “大胆!皇上来了还不……” 南宫泽天一摆手,示意他先出去,太监收音悄悄退下。 牢房中一片寂静,一时间竟是谁都没有开口,许久后南宫泽天才重重叹息。 “硕儿,你连一眼都不想看父皇吗?” 南宫硕冷笑道:“的确不想,如今我已是阶下囚,难道就连这牢狱之中你也要别人三跪九叩地膜拜么?” 南宫泽天沉寂了片刻,看着他道:“你心存怨恨也是应该的,是父皇对不起你!” 南宫硕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恨意满满,火花跳跃。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可担当不起!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不管你信不信都有必要说清楚。” 他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做通敌叛国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 南宫泽天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言语,看不出他是信不信。南宫硕自我解嘲地一笑,眼中的火花也黯淡了下去,他本来就不该指望他会相信。 “你走吧,儿臣恭送父皇!” 南宫泽天不仅没走反而坐了下来,他皱眉看着他,语含淡淡的沉痛。 “硕儿,现如今父皇信还是不信都不重要,就算如你所说有人故意陷害,可千万双眼睛亲眼所见你坐镇于敌军之中,这是事实,除非你拿出证据证明清白,否则父皇就算相信,也无力为你改变什么。” 南宫硕面色阴沉:“我看根本就是你不想改变吧!” 南宫泽天默然不语,南宫硕看在眼里又是一阵冷笑,他怎么会帮他做什么事! “一直以来你恨父皇,父皇都知道。你一定觉得朕偏心,一直向着你三弟,什么事都只为他考虑。” 话锋一转他接着道:“可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平稳,尤其当周边国家虎视眈眈的时候,最要不得的就是内乱。所以当朕选了离儿做太子,就算你们万般委屈也不能再觊觎这个位子,可没想到你们一个个还是不甘心!” 他是不甘心,因为他从来觉得南宫泽天只当有南宫离一个儿子!什么叫父爱他根本不知道。可南宫泽天要是早这样说,他未必不肯做一个辅佐的贤臣!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所有人之间是算计后,徒留着一股恨而已…… 南宫泽天离开时,留下了一个父亲的誓言,不管事情到何种地步,他为他做的,就是永不杀他。 ~~~~~求收藏,女主要回归喽~ 左右为难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枯木逢春,百花待放,北国的春天也是一般的明媚。 暖阁依然大门紧闭,里面的人丝毫不想接受春天的气息,白白浪费了外面这亭台楼阁间的美丽景色。 闻人冥挫败地一声叹息,花月影说她从此是行尸走肉,她果然做到了。而且他知道她并不是在怄气,而是真的对什么都失了兴致。 时间一长,他也开始怀疑当初自己不顾一切阻止她离开是对还是错。 推开门,里面光线偏暗,而闻人冥毫无意外地,一眼就看到花月影坐在角落的桌边发呆。 不是他眼神厉害,而是这个地方日复一日,她打算天长地久一直坐下去般,固定的座位。 花月影发呆的水准每日见长,闻人冥有时真的很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就发呆发到彻底呆了,像今天他进来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一无所觉。 “月影,不想出去转转吗?外面阳光很好。”闻人冥轻柔的嗓音,生怕突然吓着她一般。 花月影稍稍抬眼,迷茫地扫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慢慢摇了摇头。 视线落在桌上,丫鬟送来的饭菜一点也没动,闻人冥止不住皱眉,她现在难道还想饿死自己吗?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没吃饭,这丫鬟也不去告诉他,他要是不来难道她就一直这样饿着? 有心想发火,他还是默默忍住了。反而用上了更为温柔的语气。 “不合胃口吗?怎么不吃饭呢?” 花月影听倒是听到了,虽然没说话却也做出了反应。她拿起筷子胡乱扒拉了几口白饭,筷子一扔,继续先前的样子。 闻人冥没辙了,这女人就是有办法让他抓狂,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恢复正常!不行,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 “走,跟我出去晒太阳!” 闻人冥伸手拉起她往门口走,她也不反抗,听之任之地跟在他身后,只是跨出门口时被强光一照,她一时不适应,头一阵晕眩。 闻人冥侧身替她挡住光线,让她适应一会:“没事吧?你看,这就是一直关在屋子里落下的。” 花月影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愿,让闻人冥有种自己自言自语的错觉。 扶她在水阁里坐定,水阁悬于池上,倚栏照水,水中锦鲤成群,园中花香袭人,大好的美景……还是白瞎了,花月影依然是两眼发直。 闻人冥没有办法了,他扶上她的肩,低吼:“花月影,我错了,当初我不该阻拦你离开!可这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就好,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只要你好好的,以后你想上哪就上哪,我绝不会再阻拦,行不行?” 他的吼声总算让她有了些波动,花月影把头转到另一边,淡淡道:“别吵。” 她的回应却让他更加激动起来:“我也不想吵!可是你自己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花月影被他一阵摇地头晕,脸色更是难看,却仍像座木雕般不做任何回应。闻人冥失望地放开她,心里百转千回。 如果他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她会从神游中醒来吗?这世界上她爱的恨得都只有那一个人,只有他才能唤醒她吧!可这同时也意味着,她要离开他了! ~~~~~女主回归,前面节奏刻意加快了点,不知道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没... ~~~第二段要开始了~ 锥心刺骨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考虑了许久,闻人冥还是告诉了她,这件事她有权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花月影恍惚着呢喃:“南宫硕逆反下狱……下狱……” “什么!”她倏地抬头,显然被口中的事情惊到。 闻人冥神色复杂地苦笑,果然,只有南宫硕的事情才会让她醒过来。 楞忡之间,她忽地笑了,声音越笑越大,越笑越痴狂,她一直笑到满脸泪痕也收不住。 闻人冥被她吓住了,紧张捧住她的脸:“怎么了?你别吓我!南宫硕暂时没事,你不用担心!” 轻轻拉开他的手,花月影收起笑容看着他:“担心?笑话,我不知道多高兴!南宫硕这叫活该!闻人冥,给我酒。” 闻人冥眉头一蹙:“要酒干什么?” “你不觉得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我们应该喝酒庆祝吗?快点快点!”她不耐烦地催促,推着他去拿酒。 闻人冥拗不过她,还是拿来一小坛上好的竹叶青。 “来,喝!”花月影与他碰了个杯,仰起脖子就干,却被辣得一顿呛咳,嘴里勿自嚷嚷着:“闻人冥你太不够意思了,这种好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呢?哈哈哈,他南宫硕也有今天!” 闻人冥默默看着她,她知道她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吗?明明就是放不下还要嘴硬。 酒越喝越沉默,花月影还想笑,可她就是笑不出来了。只有一杯接一杯地倒满,喝干,虽然这酒很烈,喝在肚子里火烧般难受,可她就是想喝,她高兴,高兴…… “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闻人冥伸手按住她的杯子,她斜睨了他一眼,大力推开,嘟囔着:“别扫兴,我还要喝,今天不醉不归!” 她哪里高兴了?他看她都要哭出来了。 闻人冥拿起酒坛,一口气全数灌了进去,在她抗议之前抢先道:“如果有机会再见到南宫硕,你是想救他于水火还是落井下石?” 花月影嗤笑着白了他一眼:“你看不出我有多恨他吗?他一次次污蔑我,还间接害了我的孩子,我恨不得他死!” “真的?”闻人冥看着她似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 “当然!”她想到以前经历的种种,语气强硬起来:“你知道一个生命化为血水从身体里流掉是什么感觉?―――是无尽的痛!身体的痛可以忍受,可以过去,可是心里的痛却是锥心刻骨一辈子!练虹霓是凶手他就是帮凶,老天有眼,我要看他们怎么死!” 闻人冥皱皱眉,他知道南宫硕是喜欢她的,否则也不会暗中找到解药却要他来交给她,还把商芷羽扣住做筹码,只为要他好好照顾花月影…… 这一切,他应该告诉花月影吗?不,他没那么大度去为自己的情敌辩护,有可能的话还是让她自己去发现吧。 “过几天我要护送些贡品去罗织国,你……想去吗?”纠结了半天,他说出了这件事,然后小心翼翼地等着她的选择。 花月影一愣,而后莫测高深地轻笑:“去,当然去。” 南宫硕现在落魄了,她岂能不去瞻仰一番、取笑一番?哼,她都等不及了! 闻人冥一听心里空落落的,不管怎样她还是要去见他! 端起杯子想借酒浇愁,才发现酒杯早已空了…… 好,南宫硕,他这就将他的女人送到他身边去! 南宫硕,是你吗(30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上次闻人冥潜入罗织国欲偷防布图,后来计划失败,逃回去的半路遭遇南宫泽天的杀手追杀。这次他是北国特使,是倍受礼遇的座上宾。 身份的不同,一切都不一样。 当闻人冥带着花月影出现在罗织国朝堂之上的时候,所有人皆是一愣。这不是南宫硕休弃的妾室么? 南宫泽天也是意外地一怔,随即缓过神来专注于政事:“小王爷沿途辛苦,等回去一定带上我国上好的丝绸和特产,这是朕的一点心意。丫” “多谢皇上!”闻人冥看着一边站着的南宫离,话锋一转:“臣听闻太子不日即将登基,臣想多留几日,一睹此盛事,还望皇上同意。” “也好,本来太子登基也是要邀请北国子民来观礼的,小王爷留下来是再好不过的了。”南宫泽天略一停顿,看着沉默不语的南宫离道:“太子,小王爷等一干使臣就交给你安排了。一定要仔细安顿好。” 南宫离从冥想中骤然回神,躬身道:“是,儿臣遵旨。” “有劳太子殿下了!”闻人冥客气微笑媲。 由始至终花月影都恭恭谨谨站在闻人冥身侧未发一言,退朝之时南宫泽天本想叫住她,后来一想还是作罢了。 南宫离亲自安排好闻人冥一行的住处,临走之时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对花月影的好奇。 这个敏感的时候她来干什么?她来得蹊跷,他不能不防。南宫硕万万不能给他丝毫翻身的机会,否则到时死无葬身之地的可就是他南宫离了! “这位姑娘好生面熟,不知是小王爷的……” 装傻谁不会? 闻人冥爽朗一笑,满眼宠溺:“这是小王的义妹花月影,此次听说小王要来非要跟着来散散心,小影,还不快见过太子。” 花月影波澜不惊地迎向南宫离审视的眼眸:“见过太子。” 她倒是沉得住气!一个被休弃的妾室而已。 南宫离似颇为认真思考着,然后笑了笑:“花月影?本王的大哥以前纳的一名妾室也叫花月影,后来犯了七出被休了,啊,说起来你们还有几分相像呢!” 闻人冥暗中皱了皱眉,不放心地看向花月影。 “是吗?”花月影淡淡笑了笑,完全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有时候,四两拨千斤比什么都好使。 果然,南宫离碰了个软钉子,就没有再问下去。 南宫离拱手道:“小王爷,你们就在这别馆中安心住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里管事的。明日父皇会设宴款待各位来使,今天旅途劳顿就好好休息吧,本王先告辞。” “好,有劳太子了,明日小王必准时赴宴。” 南宫离走得远了,花月影和闻人冥对视一眼,皆是皱了皱眉。 这南宫离真是没气度!明知她就是花月影,何必拐弯抹角绕圈圈?想必是对她的来意很是猜忌。 闻人冥看着她:“你还是决定要见南宫硕吗?” 花月影肯定点头:“我来不就是为观摩南宫硕阶下囚的风采吗?当然要见!” 她虽然只是单纯想见南宫硕一面,可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南宫离如此忌惮他,一定会把他关在深牢大狱,派重兵把守。 重要的是,万一他们被误会是想营救南宫硕就完了,到时候南宫离岂会放过他们? “就算危险你也要去?” 静静等着她的答案,花月影毫不犹豫:“是!” 怅然闭了闭眼,闻人冥下定决心道:“好,那你先休息,我去打听一下南宫硕到底被关在哪里,明日宴席南宫离势必也要出席,到时候你想办法混到牢里去。” 花月影感动于他的无怨无悔:“闻人冥……” “傻瓜,快去休息会。” 闻人冥温柔笑着摸了摸她的发,这才转身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无悔到为她做这些,这还是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闻人冥吗?罢了罢了,只要她高兴,只要她不再把自己封闭起来,他做哥哥就哥哥吧,反正她也一直这样看待他的不是吗? 。。。。。。。。。 “谁!”午夜时分,房中一点细微的声响,花月影一下从床上坐起。 “别怕,是我!” 闻人冥摸黑到她床边,轻声道:“这你都能听到,还没睡?” 花月影呼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我以为南宫离的人呢!你怎么才回来,我一颗心提着怎么睡得着?” 闻人冥在床沿坐定,黑暗中戏谑的声音传来:“担心我?” 她没好气地:“担心你行了吧?快说说怎么样了。” “地方我倒是查到了,只不过看守众多,南宫离竟安排近百人在牢门前驻守,真如铜墙铁壁一般。” “那怎么办?”情急之下花月影在暗中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闻人冥浑身一僵,想起那一次也是在这般的黑暗中,他和她之间的那一场暧昧……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混进去?闻人冥你说话啊!” 丝毫没有发觉闻人冥心思已经跑远,花月影的催促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闻人冥凑近她身边,耳语:“放心吧,明天你就……” 第二日一早,闻人冥就与同行之人一起去赴宫宴,宫宴之上,南宫离警觉地发现少了花月影,始终不能安心,酒过三巡时他终于忍耐不住。 “父皇,儿臣有些不适,请准儿臣先告退。” 南宫泽天关心地看过去:“怎么了离儿?” “只是头有点疼,可能是喝多了……” 南宫离话未完,南宫泽天已吩咐身侧太监:“快去叫太医在后面候着,扶太子殿下过去看看!” 南宫离脸色微变,急道:“儿臣只要回去休息就好了,不用叫太医来扫了大家的兴。” “你是太子,怎么能如此马虎?要知道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万千子民的!快去里间给太医好好看看!” 眼见皇帝微怒,南宫离也不好再推辞,他只盼太医快点给他看完就放他回去。谁知道闻人冥和花月影有什么阴谋,说不定就是冲南宫硕来的! 太医见南宫离进来,忙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快点给本王看看,然后去回复皇上,本王赶时间!”南宫离满脸不耐烦催促着。 “是。”太医一顿望闻问切倒是很神速,只是在南宫离欲起身离开前却唤住了他。 “太子留步!” 南宫离蹙眉:“还有事?” 太医拿出银针,恭谨道:“太子心情郁结,又饮酒过多,身体多少有害,不过只需扎上几针就可改善。” “不用了!”南宫离岂有心思在这里耽搁,说着他又要走。 太医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可是皇上那,必是不放心太子如此放任自己身体的。” 南宫离一顿,无奈地折回。 “那好,你快点扎几针,本王真的有急事。” “是,太子放心。” 太医拿着银针,眼中怪异神色一闪而过,突然出手扎在南宫离昏睡穴上,如此快、狠、准!南宫离立马昏睡过去。 宫宴上,闻人冥见许久南宫离都没有出来,他知道,花月影暗藏的危机暂时解除。 与此同时,花月影掐准闻人冥交代的时间出现在监牢门口,她乔装成看守士兵,和他们混在一起。 一个不起眼的士兵靠近她,不动声色轻语:“你进去后小心别被别人发现,尽快出来,时间越长越危险。” 原来这就是闻人冥安排好的人!花月影点点头,示意她了解。 那士兵拿起一个食盒,大声命令她:“把这个给里面的送过去,看他吃完再出来,别给他偷偷饿死了我们可不好交待!” “是!” 花月影粗着喉咙应了一声,拎着食盒往里走去。 不知道南宫硕现在是什么德行呢?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他关她,现在他自己被关起来了,报应不爽啊! 监牢里面倒不似外面那般防守严密,只有几个狱卒在一旁吃饭,见她进来随意瞟了一眼,又低头吃了起来。 这是很大的一座监牢,花月影故意放慢脚步往前,南宫硕到底关在哪一间啊?她只能略低着头用眼角小心瞟着,免得别人起疑。 一直到很里的一间牢房,花月影蓦地止步。 牢房里的床上,背对着她躺着一人。那人墨色的头发没有束起,如海藻般垂落在身侧,身上的囚衣有些皱起,但不显脏乱,他显然没有睡着,因为他忽然轻咳起来。 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背影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依然可以一眼就认出来! 她忽然逸出一抹冷笑,不知这昔日的王爷裘衣变囚衣可有不习惯么! 她忽然不自觉地又皱了皱眉,他怎么还在咳?以前从没见他生过病啊!转念一想,呵,他如今是阶下囚了,没了以前的锦衣玉食,这种落差之下生病才正常。 花月影拿出手边的食盒盖在外面敲了几下,提醒他吃饭了。他却仿若没听到般,还是躺那不动。花月影一急,更用力地敲了几下。 这次他总算是慢慢爬了起来,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过来接食盒。 这个面色如纸,虚弱咳着的人真的是她认识的南宫硕吗? 愣神间,她已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南宫硕!” 不可能出现的人(30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拿过食盒的手轻微一抖,南宫硕诧异地看去,这张脸不是花月影又是谁! 意识到自己眼中的惊喜过于外露,南宫硕急忙移开视线,气息不稳中咳得更厉害了,他捂住苍白的唇,咳得不由弯下了腰。 这一幕,本应是大快人心的,可花月影心脏却一阵抽痛。她自然地倒了杯茶水递给他,溢于言表的关心紧张。 “你没事吧?” 南宫硕毫不领情地挥手打翻,冷冷喝道:“滚!丫” 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很大声响,狱卒远远看过来,摇摇头又继续低头吃饭。这皇帝的儿子都在牢里了,脾气还是这么大。 “你……媲” 花月影气得红了脸,恨恨地道:“不知好歹!” 南宫硕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他抬起咳得通红如赤的双眼,一片凉薄地看着她嗤笑。 “你笑什么?” 南宫硕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冷冷道:“那你来干什么?” 花月影刚想作答,冷不防他从里面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脸颊。 花月影一怔,怒道:“放手,你干嘛!” 他依然紧掐着她不放,看着她的眸中却冷意更炽:“应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 他用眼角斜睨着她,恶劣不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很早以前你就被我休了,那现在你这一介弃妇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花月影双拳紧紧握起,咬着牙不让自己身体颤抖。这个恶毒的男人,永远知道第一时间怎样伤她! “生气了?”南宫硕蓦地放开她,拍了拍他那双漂亮的手,挑眉看着她道:“真是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别人早就不要你了,你还巴巴贴上来!” 花月影毫不示弱瞪过去:“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要忘了,你也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了!” “谢谢提醒,那请教姑娘这么费尽心机混进来,是为什么?” 为什么? 花月影冷笑一声,眼中充斥着恨意:“你关我虐我,又休了我,最可恨的是纵容练虹霓害了我的骨肉!如今得知你身在牢狱,我岂能不来探望,饱饱眼福也好!” 南宫硕眼底一暗,她果然还是恨着他的。无形中他又松了口气,那就让她一直恨下去吧! “什么时候下堂妇也有资格落井下石了?”他面色忽然阴冷:“看到我拖着一个病体如此窘迫,满意了吧?如果达到了你来的目的,那现在你可以滚了!你这恶毒的女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花月影周身冰冷,她一直是他口中恶毒的女人!不过他也没说错,她本来的目的就是羞辱他。 她轻笑一声:“恶心?原来我在你这儿这么有存在感啊?那我可不能轻易走了,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了!” 南宫硕眉头一蹙,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还想怎么样?” 花月影趁他不备一把抢过食盒,慢条斯理把里面的饭菜放在地上,然后扒拉了一口饭,又呸地吐在碗里,夹了口菜一尝还是吐在那盘菜里。 南宫硕目瞪口呆看着她幼稚的举动,暗自摇头。 花月影放下筷子拍拍手,道:“我只是好奇这王爷的牢饭会不会比别人的好吃点,啧啧啧,我替你尝过了,还真不怎么样,快吃吧!” 她趾高气扬地指着那几盘受过她荼毒的饭菜,好不得意! 南宫硕冷冷一哼,根本不买账:“恶心!” “恶心也得吃!上面有令不能让你饿死,相不相信我可以叫人掰着你的嘴给你灌下去?自己吃还是让别人来‘伺候’,你自己选!” 她是不是忘了来这的初衷了?危机四伏之下还玩这么弱的把戏。 南宫硕不愿和她过于纠缠,他只想让她赶快离开,而且永远不要再来! 看着他拿起筷子认命地吃起饭来,花月影却一下愣住了。 他真的吃?他这么容易就被威胁到了?看来,他果然很在乎面子,虽然沦为了囚犯,还是受不了那种‘伺候’! 他慢条斯理吃着,似乎并没觉得这饭菜难以下咽,也没有这种处境下的难堪。 花月影歪着头左右打量着他,这从容淡定的男人真是那不辨是非的蠢王爷? 南宫硕倏地抬眼睨视她:“看什么?” 冷不叮撞进南宫硕深幽的视线,她心跳忽然漏跳了一拍,索性她就勾起唇角讥讽道:“你猜会不会是王爷风采不减,教人移不开眼呢?” “哼!” 南宫硕知道她是在挖苦讽刺,低头不搭理她。 他不知道花月影怎么混进来的,可是她如果碰上了奉命驻守的冷将军就不好了,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可能是注意到这边耽搁的时间过长,狱卒在那边嚷嚷起来:“喂,饭送好了怎么还不走!” “砰”地一声,一只碗砸了出去。 南宫硕往狱卒瞪去,举手投足间是狂狷不已的摄人气势:“***才!老子吃饭你们这些杂碎也敢插嘴?滚,都他妈滚!” 几个狱卒被他震住,畏缩在一边没敢接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怎么着也是王爷,万一哪天时来运转,到时他们可别吃不了兜着走。 花月影知道不能再逗留了,反正看也看到了。 她把帽檐压低些,再看了眼南宫硕又在一旁轻咳的身影,拿起食盒趁机走了出去。 南宫硕神色复杂地靠在墙壁上,远远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如果这时她回头,定不会错过他眼中的脆弱与深情……. 匆匆出了牢门,那名放她进去的看守悄悄松了口气,花月影暗中向他点了下头,一步不停向出口走去。 她本以为,她对南宫硕最放不下的就是仇恨,可现在见了他容貌清癯,病体难支的样子,她不仅没有释怀,反而显得失魂落魄起来。 就在快要离开的转角处,她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大胆!怎么走路的?”那人的部下指着她怒斥。 花月影吓得忙低下头,退在一边不敢说话。 完了,难道现在就要露出马脚了吗? 眼角的余光瞥到那人手轻抬,制止了随从的斥责,他语调简单冷漠:“算了,走!” 几个字符,骤然惊了花月影的心,她愣在当场,这人的嗓音怎么会这么像一个人! 她飞快抬眼,已来不及看到他的长相,他已踏进了牢门。 只这飞快一瞥,这道背影却已不可磨灭。 她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他,可是他怎么可能也在这里,而且还就在离她不愿处,如果说是巧合也真的是太巧了,若说不是他,可这声音背影这么熟悉又怎么解释? 花月影顿时陷入无头绪的混乱。 她不自觉折回几步,又及时顿住。 不行,她不能冒然再进去,万一那人只是像,却并不是他怎么办?况且连他正面她都没有看到。她不能冒这个险! 算了,她还是在旁边偷偷等着,等他出来再说。 找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花月影缩在那边,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花月影渐渐焦急起来,他怎么就是不出来啊?照这样等下去,不说被别人发现,就是闻人冥那里也要捉襟见肘了。到时南宫离要是再一来,就全完了,还会害了闻人冥。 明珠般璀璨的眸子一定,她做出了决定。 不等了,今天也不是个好时机,以后有机会她再来! 拎起食盒悄然离开,等她换好自身衣服,出现在别馆的时候,闻人冥的随从伺好时机一把拉起她,飞快回到她的卧室。她惊诧不已,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耳边已传来渐近的脚步声。 “其实小王的义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劳太子殿下来探望,她定要受宠若惊了。”闻人冥说得轻轻巧巧,可花月影听出了他的紧张。 他一定怕她还没回来,南宫离那蒙混不过去吧。南宫离,他果然是狡诈多疑,竟然第一时间来她房中逮她的空子! 她把头发微微弄乱,躺在床上装出病弱,那随从绞了块手帕,飞快放在她额头…… 这时,南宫离已一手推开了门,他唇畔一抹阴冷的笑:“受宠若……惊?哼,应该的。” 所有人视线相交的刹那,神色各有不同。闻人冥悄悄松了口气,幸好她及时回来了,不然还真不好交待。而南宫离显然一愣,花月影真的是卧病在床? 花月影有气无力慢慢看过去,假装惊讶,挣扎着欲起身,她嘶哑着嗓音道:“哥,太子殿下,你们怎么都来了?咳咳咳!” 南宫离不动声色四下打量了一遍,这才示意她躺好:“听小王爷说你不舒服,本王也无比挂心,请大夫看过了没有?” 花月影轻轻点头:“刚才吃过药感觉好一点了,就是无力犯困。” “生病是这样的,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就不打扰了。” 南宫离虽然感觉有异常,却没发现他们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孤疑着离开了。 “小王送送太子殿下,请!”闻人冥送南宫离出去。 花月影闭了闭眼,呼,刚才好险! 再探监牢(32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送走太子,闻人冥回到花月影房中,见她还是躺在床上,还用被子盖住了脸,不禁笑了笑上前掀开被子,他笑容即时僵住。 她怎么哭了丫? “怎么了?见到他没有?”他知道,她的眼泪一定和他有关。 花月影拖过被子直接在上面蹭去泪水,这才轻轻点头:“嗯。” 这丫头!闻人冥拿过毛巾递给她,看着她沉默良久才问道:“为什么哭?” 她红着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太没用了吧。他被关的地方有重兵把守,看来太子对此尤为重视。我本想见着他要好好奚落他一番,可是他……” 哽咽了一下,她脸上一片哀戚,脑海里全是南宫硕那张病容。 “他生病了,一直咳着,整个人瘦了好多,我一见他那样就生气不起来,反而还很担心、心疼他,闻人冥,我是不是很没用?” 闻人冥看着她轻叹,她自己何尝不是瘦了好多! “不是没用,”闻人冥苦笑:“我想自欺欺人地说那是因为你善良,可是我们谁都不能骗自己,你哭,只是因为你还爱他。媲” 花月影心口一撞,呆呆地喃:“爱……他……” 她忽然激动地摇头否认:“不,他如此伤害我我怎么可能还爱他!不是,绝不是!” 闻人冥慢慢踱至窗边,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沉思。该告诉她一切还是让她一直在她编织的牢笼里一直纠结下去? 半晌,他淡淡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南宫硕可能是爱你的?” “不可能!”她回得飞快。 曾经,南宫硕对她的温柔,让她以为他是爱她的,可在自己沉沦时,他却用尽了他的残忍。 爱?她冷笑。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发现他爱你,你会怎么办?” 如果…… 花月影陷入沉思,喃喃道:“就算他现在爱我也晚了,爱也讲天时地利人和,他已经对我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一切都无法挽回。” “可是你爱他!”他一语道破。 “不,我恨他!” “有爱才有恨,你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承认罢了。”闻人冥正色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南宫硕为什么要写那封休书?” 花月影一怔,掏出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封休书扬了扬:“写这东西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无非就是烦了腻了!” 闻人冥冷静分析:“如果他没有写这个给你,那你现在会是怎样?一定也要受牵连的,而且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你以前中毒之后我给你的解药,其实是南宫硕交给我的,那时商芷羽是北国细作被他知道后,他不仅没有把她交出去,反而偷偷关了起来,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花月影愣愣看着他,很意外。 “因为南宫硕要我答应好好照顾你,他就替我留商芷羽一命。” 花月影忽地从床上坐起,震惊不已。南宫硕明明恼恨之下休了她,为什么私下却要挟闻人冥好好照顾她? 难道,真如闻人冥所说,他写休书只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可他当时冷心绝情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相信,不相信……” “所以我问你,如果南宫硕真的爱你,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防止灾难来的时候把你摒除在外,那你会怎么做?” 闻人冥肃然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花月影心头烦乱,她承认此刻她已经对他说的话动摇了。 她咬紧牙,字字清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不顾一切跟随他!” 果然! 难怪南宫硕会大费周章做这么多事,最后用一封休书来结束他们的关系,他定是了解她的,他出事,她必不会独善其身,所以,南宫硕才会让她对他心怀怨恨,那她就会彻底离开。 只是南宫硕也没有料到的是,她还是来了。 伸手替她整了整被角,闻人冥叹道:“休息吧!” 他起身要走,冷不防被她从后拽住,她急道:“你先别走!” 闻人冥转身:“还有事?” “当然,你话说得不明不白,我这样岂能睡得着?”花月影越发焦灼:“你真的认为他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闻人冥不动声色地摇头,淡淡道:“我也只是依据解药的事加以猜测,要说事实到底如何,我也是不知的。” 花月影眸中一暗,忽的又神采飞扬起来:“不如我们一起去监牢,三个人当面对质,看南宫硕怎么说!好不好?” 闻人冥皱眉:“你也说那里重兵把守,何况南宫离既然起了疑心,想必看守更为严密,我们要想一起混进去再安然退出,难!” “我知道很难,可是我们可以想想办法,他们一定有疏漏的地方的。闻人冥,求求你!” “可是万一被发现呢?南宫离势必以为我们想救南宫硕,到时我们有口说不清,受牵连的有我们的随从,甚至我们北国也不好交代。” 花月影心里一凉,他不肯么?是啊,他有他的顾虑。 她微微阖上眼,末了,轻声道:“算了,你说的也对,那找机会我自己去。” 淡淡的几个字说得却固执。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丫头! 闻人冥无可奈何地扶额,妥协了一半:“别轻举妄动,你容我再想想。” 花月影惊喜抬头,她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 闻人冥还是决定冒险。 他掐准了守卫换班的时间,在换班前事先撂倒了其中两个,他和花月影换上他们的衣服,乔装混入守卫队伍,和上次那放花月影进去的守卫站在一起。 花月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是紧张又是期待,手心全是汗。 闻人冥轻轻摇头,示意她没事,不要紧张。 过了些时候,那个守卫指了指闻人冥和花月影大声道:“你们两个进去,看看犯人有没有吃饭,有没有不老实!” “是!” 他们进了监牢大门,花月影才轻呼了口气,反观闻人冥这开始不愿来的人,倒是无比镇定。 她捅了捅他,轻声道:“喂,你不紧张吗?” “切,我都安排好了,有什么好紧张的?”他随意扫过两边的狱卒,唇形微动:“别说话,被他们发现你是女人就麻烦了。” 她不语,轻轻点头。 闻人冥站定,看着狱卒问道:“犯人都老实吧,有闹事的没有?” 狱卒道:“都老实着呢,就是那硕王,哦不,南宫硕,病病殃殃的,饭也不吃,整天咳得人心慌,再这样下去,恐怕……” 闻人冥看了眼身旁脸色不佳的花月影,打断狱卒道:“没事,我去看看。” 越往里,果然听到一阵阵咳嗽声传来,花月影心越揪越紧,他的咳嗽怎么愈发厉害了! 一阵咳后,南宫硕无力靠在墙边,无意的一眼,在看到越走越近的他们时,重重地皱起了眉。 怎么还来? “喂,怎么不吃饭?”闻人冥故意嚷嚷着,显然他注意到那未动分毫的饭菜。 南宫硕眼光转向别处,懒懒道:“不想吃,有事?” 有事两字,问的是他们又来干什么。 花月影握紧了拳,压低声音道:“再不吃你就要活活饿死了!” “反正早死玩死都是死,无所谓。”南宫硕睨了她一眼,讥讽道:“怎么,关心我?” 她不理他话里的讥讽,眼神专注看着他:“我们来是有话问你,希望你认真回答。” 他一声冷哼,散漫地在闻人冥和花月影之间来回打量,揣测他们的来意。 花月影小心问道:“闻人冥说,我中毒的解药是你给他的是不是?” 他挑眉:“嗯。” 原来真是他!她激动问道:“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 南宫硕撇嘴:“那老道给了我药丸,我只是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有用,你知道,现在江湖骗子很多的。” 她恨得牙痒痒,这臭男人竟要用这种说法来解释。 “南宫硕,你这样推得一干二净以为我会相信吗?难道你真的像闻人冥说的,只是想要我恨你,离你远远的,这样就能保我周全,不受你连累是吗?” 南宫硕噗地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般。 “你笑什么?”她疑惑皱眉。 好不容易他才止住了笑,恶劣地竖起大拇指:“我笑你太有想象力,太有自信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那么伟大。” “你……”她沮丧着看他,快被他的话打败了。 “不,你有!” 闻人冥突然出声,他们不约而同向他看去,视线相接的时候,南宫硕不着痕迹地向他摇摇头。 闻人冥叹息:“都告诉她吧,她是不会放弃的。如果她可以轻易忘了你,我又怎会冒险带她来这?” 她点头强调:“我想知道事实,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不能同生,何惧同死(32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南宫硕淡淡看着她:“当然没有。” 虽然早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花月影仍是有些心酸,她倔强仰起头:“我不信,闻人冥说的不错,如果现在我手上没有你那封休书,谁知我现在是什么下场?说不定是和你一起被关在这深牢大狱中。” 她咬唇接着道:“可是你知道吗?相比你休了我,我情愿是和你关在一起,最起码我可以在你身边陪着你!” 南宫硕脸上动容,他忙转过头去,低沉道:“你们走吧,说什么都晚了,以后有闻人冥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花月影一听,惊喜地拉住闻人冥:“你听,他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媲” 闻人冥抿了抿唇,蹙眉不语。 她上前一步,离南宫硕近了些:“你说有闻人冥照顾我就放心,那他要是不再管我又如何?你是不是就会担心我?丫”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南宫硕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但他仍保持一贯的面色如常。 “哼,你真是想多了!” 闻人冥小心打量着入口处,不放过丝毫风吹草动。要知道,冷将军和南宫离随时都有可能过来,他们也随时有可能被发现。 “南宫硕,我们今天冒着危险来,不是来听你这番连你自己也不信的鬼话的!”闻人冥蹙眉道:“你就承认吧,你不说出真实的感受,她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 事到如今他知道没什么好隐瞒了,只是这样一来却浪费了他这一番心思。 他默默看了看花月影,再看着闻人冥苦笑道:“原来都是傻子!你爱她,瞒着她照顾她一辈子不是很好吗?何苦……” 南宫硕低叹一声。 闻人冥面色一沉:“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她的心不在我这里,勉强也没意思!” 南宫硕一噎,视线投注在花月影身上,不再鄙夷,不再厌恶,而是浓浓的爱与哀愁,他哑声道:“你也是个傻姑娘!” 这般的嗓音,这般爱怜的眼神,这才是卸下了伪装的南宫硕,是如开始那般在意她的南宫硕!花月影再也无法抑制,热泪涌出了眼眶。 她激动地低吼:“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离开你,就会去过幸福的日子?不,那只说明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只会抱着对你的爱与恨一直到郁郁而终!” “可那也好过你被我拖累,过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费尽心机,哪怕你怎么恨我都没关系,因为我只要你好好活着,而不是轻易死去!”南宫硕神色复杂看着闻人冥,断然道:“多说无益,你快带她走!” 再留下去危险就多了几分。闻人冥略一思索,拉住了她的手臂。 花月影狠狠挣脱,定定看着南宫硕,眸中写满了倔强,她一字一顿道:“不能同生,何惧同死!” 南宫硕被深深震撼,难怪他会在计划之外爱上这个女人,她竟会说出同生共死的誓言!可他怎会忍心让她陪自己死? “恐怕我真的是难逃一死,”南宫硕凄然一笑,认真道:“父皇说我是他的儿子,他不杀我,可是新帝就要登基,到时他绝不会放过我。以他南宫离的性格怎么可能为自己留下隐患?他一登基,必是随便找个理由除了我。” 他上前温言道:“你快走吧,跟闻人冥去北国,留下来也没用不是吗?” 花月影流着泪不语,只是摇头。她没想到,当他们之间解除了误会,认识了彼此的心意后,等着的却是生离死别! 见她不肯答应,南宫硕心里一急,他一把捧住她的脸,难掩哀戚地道:“难道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听话,乖!” 闻人冥不自然地别开脸,却看到狱卒孤疑地往这边看来,他悄声道:“我们得走了,不然他们要怀疑了。” 花月影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声却坚定道:“不,我不会去北国,我要想办法救你,如果最终没能救得了,那我就和你一起死!” 南宫硕一惊,一起死?那正是他最担心的事。 花月影凑近他,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唇与唇相触,无关其他,只是她在诉说她的思念,她的倔强与不悔。 她闭起的眼睫毛轻颤,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沁出,化为颗颗朱玉,从脸庞滑落,落在彼此相交的唇间,酸酸涩涩的,却带了一股似有若无的甘甜。 她睁开眼放开他,清澈的眸子含着淡淡笑意:“我先走,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算了的,我来之前你要给我好好活着,记住,你有不测,我必相随!” 话落,花月影压低帽檐,扭头离开。 南宫硕忙叫住转身的闻人冥,担忧道:“别让她胡来,带她走!” 闻人冥握了握拳,没有回应他,他只是停顿了一下步伐,又紧跟着花月影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南宫硕百感交集。他无力地滑坐在地,一颗心如同跟花月影走了般空洞。 这个笨女人竟如此爱他吗?怕他会自我了断,还威胁他如有不测,她必相随!而且他相信她说得出就做得到,该怎么办…… 。。。。。。。。。 几日弹指而过,离南宫离登基之日越来越近,可花月影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南宫硕被关在深牢大狱中,有大将军驻守,她一介普通妇孺,想救出他谈何容易。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想了几种策略还是行不通,不禁着急上火地一把撕了那些纸,泄愤地扔在地上,伏案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这些天来竟然一条点子也想不到。 闻人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 他看着她又消瘦了许多的身子,不由轻叹了口气。衣服穿在她身上早就没有开始的合身了,反而像一块布缎挂在她身上,极其不融洽。 他故意说道:“这大白天也睡着了?” 听到他的话,花月影抬起头,泪眼朦胧看着他,嗓音因哭泣有些粗哑:“你怎么来了?” 闻人冥随意坐在她旁边,低头看着她道:“左右无事,来看看你。” “哦。”她点点头,支着下颚入神,眼神渐渐凝成虚无的一处。 “喂,又发呆,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被他突然的高声唤回了思绪,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反正我也想不出怎么才能救他。” 话一说完,她忽然眼中一亮,她怎么忘了闻人冥? 她一把拉住他,急切道:“对了,还有你!你帮我好不好?” 闻人冥摇头,敬谢不敏:“是你自己说要救他,我可没说。再说了,那天南宫硕拜托我的是要我带你走,别让你胡来,你要救,人家还不愿让你救呢!” 花月影抓住了他这根救命稻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了。 她心中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求你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是我却一定要救他的。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希望你看在他帮了你一次,放你回北国的份上救他一次好不好?” 闻人冥站起身,目光沉沉看着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别忘了这不是北国,我们自己也掌握在别人手里,我拿什么救他?” 叹息一声,他无奈道:“退一万步讲,就算现在我可以救他,可我也要为我们北国子民考虑一下,因为他一人而引起皇帝愤怒的后果,无非就是他踏平北国,到时该是怎样的生灵涂炭!” 花月影不放弃地追着他道:“所以我们好好想个办法,既可以救他,又不让别人发现是你所为好不好?” 闻人冥嗤笑:“想把他从天牢带出来已是不可能,更何谈秘密救走他不被别人发现?你不觉得你这想法很天真?” “不,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她坚持地看着他。 闻人冥沉默许久,看着面前这倔强的小女人,很遗憾她的情深不悔不是对他,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为她心疼。 他知道,他会答应她的。其实他从没拒绝过她的,不是吗? 他伸手,用指腹轻柔替她拭去泪珠,眸中是妥协的暗沉与无可奈何:“可是我为什么要为了救我的情敌豁出命去呢?你告诉我。” 花月影知道他这已是答应了,他只是需要一颗定心丸,不,或许只是一个台阶下而已。 她闷闷瞪着他,咬牙道:“只要你帮我救人,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 闻人冥却是一愣,她是为了救南宫硕豁出一切了,还是吃定了自己不会真对她怎么样呢? “好,如果帮你救走他,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你也愿意吗?” 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她点头大声道:“是,我愿意!” 听到她这样说,闻人冥只是邪魅笑着,可他并不高兴。 他轻轻拍拍她的肩,幽幽叹了一口气。让她说出这番话,比让她死还难受吧?可她这副样子看在眼里,他比她还难受。 惊逢故人(36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为了她的事,闻人冥终日在外奔波,常常连个影子都见不到,可见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连他都为难了。 相比之下反而是花月影自己倒显得无所事事,天天除了吃喝就是等待,等着闻人冥什么时候传回来好消息。可是望眼欲穿之后,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不行,她不能这样傻等着!南宫硕还在牢里生着病呢,更何况事情随时可能有变数,万一南宫离顺手在牢里害了他…丫… 花月影浑身一激灵,她稍作收拾就出了门,往监狱方向急急而去。 当她站在不显眼的远处偷偷往牢门处观望时,顿时犯了难。那入口处依旧是众多守卫,找了半天却不见那个相熟的,难道今天不是他轮班? 怎么办?她来都来了,难道一墙之隔,她就是见不到南宫硕吗?不,她要冒一次险,就算被识破,看在她是北国特使的份上,想必不会过于为难她的。 定了定神,她深呼吸了一口,低头向那边走去。 刚到门边,守卫伸手一拦,花月影不得已只能停了脚步。 “哎哎,你谁呀?这里面可不能随便进!”守卫孤疑地上下打量着她媲。 花月影压抑着紧张,应付道:“这位小哥,我家有个亲人关在里面,许久都不得见了,听说他最近生病了,病得厉害,我就是想进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您就让我进去吧,我看一眼就走!” 守卫丝毫不为所动,他甚至一手将她推开些,冷声道:“不行,进了这里的人都是重刑犯,岂能容你说见就见?去去去,走开些!” 花月影眼神一转,忙从怀中掏出一包细软,偷偷塞给那守卫,讨好地笑着:“小哥你就体谅一下,帮帮忙吧!这一点心意你拿去买酒喝!” 掂了掂那包细软的分量,那守卫态度好了很多,他叹了口气,虽然很不舍却还是把东西还给了她,可以看出他真是很为难。 “钱我虽然很想要,也的确不是不想帮你,可是真的不行。”守卫无奈摇头。 “怎么会,小哥有心帮忙定然是行得通的。”花月影眨眨眼,又将细软不动声色塞进了守卫手里。 守卫四下看了一下,向她勾勾手,花月影忙凑过身去。 守卫放低声音道:“你有所不知,前几天我们一个兄弟偷偷放进去过人,不知怎地传了出去,现在可倒了大霉了,还不知在哪受着拷打呢!现在上面有令,要我们严加看管,除了有手令的,苍蝇也不许放进去一只,你说我哪敢要你的东西呢?” 花月影心里一紧,原来那人被发现了,怪不得见不到他。这下该怎么办呢,她顿时失了主意。 “小哥,只要你让我进去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花月影将东西还是塞给他:“这个你先拿着,事后还有重谢!” 守卫见跟她说不通,也不耐烦起来,他把那包细软扔回给她,口气不善道:“要是命都丢了,要你的东西还有何用?快些拿走,否则被我们将军看到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月影还是不死心地拉着他:“求求你了,就让我进去吧,有什么事我承担。” “你以为你谁呀,你承担?”守卫嘲讽着,再无耐心与她纠缠:“快走,再不走的话把你也关起来!” “好,关起来也行,就把我关在这里!”花月影一咬牙,抬脚就往里面闯。 四周的守卫一见,齐刷刷亮出长枪围住了她。花月影一惊,那尖锐的枪头闪着寒光,她站在中间动也不敢动。 她略苍白着脸道:“你们想怎么样?” “好言相劝的时候你不走,还想硬闯,现在知道怕了?”那守卫眼含讥讽瞥着她。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花月影嘴硬地仰起头:“我又没做违反律法的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为首的守卫一声冷笑:“给我好好教训她一顿然后轰出去,看谁以后还敢到这来撒野!” 几个三大五粗的守卫上来就一把攥住她,作势就要往外拖,花月影用力挣扎,想挣脱他们的钳制。 她怒道:“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 正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嗓音传来:“怎么回事?” 短短四字,打破了当前的局面。花月影当即停住了挣扎,震惊的眼神往人群外瞅去,这嗓音,在她记忆里独属于一个人! 守卫垂首禀道:“禀告将军,这女子不知哪来的,想硬闯监牢,属下等就将她拦住了。” “哦?” 围起的圈子自动散开,当花月影与那将军视线相接的刹那,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的震惊和激动。 花月影怔怔地后退一步,稳住发软的双腿,喃喃说出那许久不曾记起的名字:“非凡……非凡……” 原来她上次见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真的是他!怎么可能,他怎么也会在这?竟然会和她一起穿越到同一个时空! 冷非凡也愣了片刻,他随即反应过来,隐去所有情绪,语气平静却又不怒自威:“把人交给我,你们好好在这守着,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别怪本将军不讲情面!” “是!”守卫一个个抖擞,站得笔直。 “给我过来!”冷非凡向她使个眼色,拖着她的手臂出了众人的视线。 一路无语,花月影也紧紧跟着他疾行的步子,只一双眼睛落在他背影之上,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瞧了半天不觉失笑,真是造化弄人,谁曾想过了这么久他们竟还能在这重逢! 出了监牢,一直到一处偏远的小院,冷非凡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问得异口同声,然后对视一眼,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 冷非凡猛地靠近,一把把她拉进怀里,这一刻他才露出心底的狂喜。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把你送到了我身边,你过得好吗?” 花月影在他怀中点点头,她能再见到他她也很高兴,可她却敏感地觉得自己的这种激动和他的有些不一样。可她又说不出是哪不一样。 她不着痕迹地轻轻推开他,难掩好奇地打量起他,他一贯的平头现在却留起了长发,以冠束起,不减硬朗,更添了几分翩翩的味道。 冷非凡同时也在打量着她,看惯了她以前的T恤牛仔,她现在这一身大家闺秀的装扮,委实叫他惊喜不已。瞧着瞧着他开心地笑开了,哪还有刚才众人面前那份威严之一! “非凡,你是怎么到这里,又怎么会做了什么将军?”花月影缓缓问出心底的疑问。 冷非凡一叹:“当初在迷雾森林把你丢了,我实在悔恨不已,刚到这里时我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盼你平安回家了或是和我一起落到了这个地方。我想要是你也在这里,那早晚我也要找到你,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望也一天天破灭,后来,我连饭也吃不起的时候,就去参了军,没想到立了几个功,回来就做了这守城小将。” 花月影又问:“可你怎么会在这看守监狱呢?” “是太子南宫离担心监牢守卫力量薄弱,特调我带着亲信过来守着,你不知道,这里面可关着一号重要人物,有我在太子才安心。”冷非凡神秘兮兮说着。 花月影听着心里一动,抿唇不语。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现在是南宫离的亲信,那她还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她来的目的吗?她淡淡摇了摇头,不,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他现在立场和她对立,她冒不起这个险。 “你怎么了?”冷非凡发现她神色间的恍惚,不由握住了她的手。 花月影一笑:“没什么,就是不敢相信会和你如此相见。” “是啊,我又何尝不是?”他仿佛刚想起什么般突然问道:“对了,刚才你如何和那帮守卫起了冲突,他们怎么说你要硬闯监牢?” 花月影躲开他探究的目光,小心措辞:“就是有个认识的人关在里面,我想进去看看,可那帮人不让进,我说以前都可以的啊,我不相信,就和他们起了争执。” “你别生气,以前是可以,就是这段时间闲杂人等不让随意进出了。不过,你要看的是什么人?” “哦,就是个认识的朋友,既然如此就算了吧。”怕冷非凡再追问什么,花月影忙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吃饭聚一聚怎么样?” 冷非凡何等精明,他一眼看出了她言语中的隐瞒。曾经无所不谈的两个人,如今却仿佛隔了千重水万重山。 “好,你要是又什么事别瞒着我,你知道,我一定会帮你的。”他恳切道。 花月影差点被他的话说服,差点就张口说出她的来意。他还是那个爱玩爱探险的大男孩冷非凡吗?原谅她对他的不信任,在这里,毕竟所有东西都变了,都不一样了。在没有把握之前,她不能把所有人的命拿来冒险,她不能这么自私。 “嗯,我知道,谢谢你非凡,今天要不是你的话,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花月影由衷说道。 冷非凡面色一暗,她现在真要这么见外?她神色间的疏离和话里的客套,一下把他推得好远! 他勾唇一笑:“跟我,还要说谢吗?” 花月影调皮吐了吐舌:“好,那就收回。”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好像看透了一切,在他眼前她越来越心慌,总觉得马上就要露出什么马脚。今天的事太出乎意料了,她必须回去好好平静平静。 “既然你公务在身,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找你。” 冷非凡忙问:“这么快就走?你都还没说说你的情况呢。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住哪吧,不然我怎么找你?” “我暂时住驿馆,那我走咯!等你来请我吃饭,拜拜!” 冷非凡向她挥挥手,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一沉,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试探(33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回了驿馆,花月影在房中坐定,一颗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在这个节骨眼恰好遇到冷非凡,不能不说是一个转机,她有心向他和盘托出,又对他有诸多顾忌。 毕竟他们本是交往中的情侣,虽经历的是这番重大变故,可说到底,她现在爱上了别的男人,而这男人恰好是他主子的眼中钉,他又怎会帮忙救他? 她思绪混乱地抵着额头,完全失了主意。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花月影抬眼望去,是闻人冥回来了丫! 她惊喜地站起,急切问道:“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闻人冥到桌边倒了杯水灌了下去,这才摇摇头,叹息道:“别提了,我去找了很多自己人想办法都不行,现在监牢那里有南宫离的亲信冷将军把守,从里到外密不可破,还记得前几次放我们进去的守卫,听说他被关起来打残了!唉,看来南宫离早就提防着我们,要想进去救人,几乎是不可能!媲” 花月影颓然坐倒,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真要她眼睁睁看着南宫硕去死? 忽然脑海中一个身影一闪,冷非凡,说不定真的要从他身上入手!她现在就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说服他。 “其实……”花月影细想了片刻,决定先和闻人冥商量一下:“那个冷非凡冷将军,我和他是旧识,或许我们可以从他身上打开口子?” 闻人冥惊讶不已:“你怎么会认识他?听说他出身神秘,冷面无情,只对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南宫离死心塌地,你竟然会和他是旧识?” 花月影弯了弯唇,幽幽叹道:“你只是不知,我出身也是一般的神秘罢了。我和他本是男女朋友―――怎么说呢,就是比你我之间的关系还要亲密一层的关系……” 闻人冥手中的杯子“哐”地落在桌上,傻傻地看着她。 “我和他本不属于这里,一场意外……”花月影从头到尾细细说着,从如何穿越,到如何进了硕王府,再到如何遇到冷非凡,一字不漏。 闻人冥从开始的震惊、不可思议,到最后深信不疑,因为他记起了树林中那诡异的风和那道光圈,他永远不会忘记他阻拦了她迈向光圈的脚步后,她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静静听她说完,许久闻人冥才浅笑道:“如果这只是一个故事,一定很精彩,要不是我亲眼见到了树林那番异象,我还真会以为你在编故事。” 花月影苦笑,继而又锁紧眉头问他:“对了,我从监牢离开的时候,告诉了冷非凡我住在这,你说他会不会来?” “你应该问你自己。”闻人冥一语道破。 略一思索,她点头道:“他一定会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就安心在这等他,到时候随机应变,如果他心里仍然记挂你,那你就不妨如实相告,反之,他如果一心只在仕途,那你就什么都别说了。”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日落时分冷非凡来了驿馆找她。当下人把他带到,一看房中竟然坐着一个男人时,他明显一愣。 “非凡,快坐。”花月影欣喜地招呼他落座:“你这么忙怎么会过来?” 冷非凡回过神,微笑道:“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话也没说清楚就急忙走了,我哪还有别的心思。” 他目光落在闻人冥身上,带着审视:“这位是?” “这位是北国王爷闻人冥,我义兄。”花月影介绍着:“这是冷非凡将军。”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着:“久仰!” “都傻站着干嘛,快坐吧。”花月影沏上一壶茶,给他们斟上。 冷非凡低头品茗,眉头却淡淡蹙了起来。明知道他找她叙旧,这闻人冥却硬是不走,要不就是他没有眼力见,要不就是他们……有事要说! “素闻冷将军威名,还以为是鹤发长者,原来竟是如此少年英雄,真是前途无量啊!”闻人冥率先说道。 “哪里。”冷非凡客气一笑:“都说北国闻人冥仪表出众,有勇有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花月影忍不住笑道:“瞧你们这刚见面就相互吹捧上了,好不害臊!” 冷非凡不由伸手摸了摸她头发,勾唇笑道:“你这丫头,这哪是吹捧,明明就是互相真心实意的钦佩好不好?” 这个动作是他以前做惯了的,落在闻人冥眼中却是倏然一深。他们果真是如此要好过吗?不知他现在对花月影还有没有足够的在乎。 闻人冥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听说冷将军和我义妹是因为一场意外,才穿越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 他说穿越?冷非凡笑容停了停,道:“是,没想到她什么都敢说,也不怕别人不相信把她当疯子。” “她说的我自然是信的。”闻人冥淡淡笑了笑,随意问道:“等过几日太子登基后,小影就要和我回北国了,将军身在仕途必不能远行,此去又路途遥远,以后要见面可就不容易了。不知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 冷非凡惊讶地看着花月影:“你要走?为什么不留下?” 花月影点点头:“是,这是一早就决定的事,等太子登基我就和义兄一起回国。” 冷非凡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可是现在我在这里,你也要义无反顾地离开?你不可以为我留下,让我来照顾你吗?” “这是原本定好的事我怎么能出尔反尔,难道抛开义兄让他一个人走吗?”花月影反手握住他,眸中流露情真意切:“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去北国好不好?那样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 “不行!”冷非凡果断道:“太子对我有恩,我怎么能在现在离开他?况且我大小也是个将军,太子答应我,等他登基后封我为镇国大将军……” 花月影面色一冷,甩开他握住的手,眼露嘲讽地冷笑:“什么时候你冷非凡竟也如此贪恋官位?” 气氛骤降,冷非凡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既然我们俩必须有一方妥协,你就妥协这一次留下好不好?我发誓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 花月影腾地站起,面若寒霜:“妥协?哼,我就算了,你也不用为难。这点小事也可以争执不下,还谈什么照顾不照顾?话不投机。来人呐……” 她冷声道:“送客!” 下人上前请客离开,闻人冥轻咳一声,挥挥手示意下人下去。他看着冷非凡脸色铁青,又气又窘,不觉轻笑出声。 “将军不必生气,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丫头,还不知她这破脾气?你们都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他一个眼神暗示花月影,意思叫她见好就收。 花月影一声冷哼又坐了下来,她把头扭向一边生着闷气。 冷非凡语气挫败:“我也不是生她的气,我,我就是,唉!” 闻人冥沉吟一会:“我知道将军有难处,可是小影态度很坚决,也不会答应留下。既然如此,还不如接受现实,几天后开开心心送我们走。” 冷非凡双眸泛红,嘶吼道:“不!” 他一拳狠狠捶在桌上,抬眼瞪着花月影:“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再也忍受不了和你分开!大不了我和你一起走!” 花月影回眸,讥讽道:“你舍得快要到手的高官厚禄?” 面对她的一再嘲讽,他真的怒了:“不信?好,花月影,我现在就去把官辞了!” 冷非凡一怒而起,拔腿就要往外走。闻人冥与花月影递了个眼神,花月影飞快地伸开手臂拦住他。 冷非凡挑眉:“拦着干什么?” 花月影神色不变:“你不要一时受不了激就去辞官,事后再来后悔可来不及。” “我决定的事从来不后悔,让开!”他一手推开她又要走。 “站住!”她从后一把拉住他手臂,换上一副调皮的模样,脆生生道:“跟你开玩笑呢,真生气啦?来来来,快坐,喝一杯我倒的赔罪茶。” 她翻脸比翻书快,一时间他很不适应,他茫然不解看她,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刚才你的样子我不觉得是在开玩笑。” 她一声叹息:“只是听你对南宫离推崇备至,想试试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与他相比孰轻孰重,而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好了好了,都坐下慢慢说。”闻人冥小心到门边张望了几下,这才轻轻关上门。 冷非凡眉头皱了皱,他们果真是有事。 一时间三个人都不语,花月影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一颗心“咚咚”跳着,凸显着她的不安。 她要是一切照直说,他会帮她吗? 她一咬牙,忽地对着冷非凡跪了下来。 冷非凡一惊,惶然站起:“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又何必向我下跪?” 他欲搀起她,她仍旧执意跪着,她看着他慢慢道:“我求你帮我救一个人,你一旦答应了我,不但你会丢了官职,就连这个国家你也呆不下去!” 冷非凡这才明白,原来刚才她是在试探他,舍不舍得高官厚禄,愿不愿意和她离开。 ~~~~~无颜见江东父老啊,晓蛮最近有事,不能做到日日更新,但是我会尽快结文,绝不弃坑,绝不烂尾!我去面壁了~ 只有‘死去’(33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什么时候和我这么见外了?要救谁你说吧,我答应。”冷非凡用力扶起她。 花月影反倒为难起来,她看着他温柔的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闭了闭眼,狠狠心道:“我要你帮我救的人是南宫硕!” “南宫硕?”冷非凡语气一高,明显很意外。 “是,我知道这不容易,否则我也不会求你了。你负责看守那里,而且又深得南宫离信任,要救他只有你可以!” 冷非凡很不解:“可是为什么?你现在不是北国人吗,为什么要救南宫硕?” “我……”她实在说不出口媲。 等了许久,不见她回答,闻人冥知道这种情形之下她的难以启齿之处,他坦然笑道:“小影你去准备些酒菜,我要和冷将军好好喝几杯。” 她暗自松了口气:“好。” 等她出去,闻人冥才徐徐道:“不知将军对南宫硕此人是否了解?” 冷非凡道:“他的事听说过不少,倒谈不上了解。” “南宫硕虽不是个贪恋美色之人,却不得不娶了各色女子,只是后来,唉!死的死,关的关,休的休。身边再没一个贴心之人,也是可怜。”闻人冥一声叹息,唏嘘道。 冷非凡默默听着,不置可否。原本女人娶多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而其中那个休了的,就是……”顿了一下,他说:“就是小影。” “什么?”冷非凡震惊地睁大了眼,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花月影和他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跟了别的男人,而且还被休弃了?而现在还大费周章地求他去救那陈世美?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但是人她是非救不可的,就算你不答应,拼上性命她也会单干。”闻人冥苦笑着说,他自己何尝不是已被说服了。 冷非凡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中,沉着脸不语。闻人冥淡淡瞥了他一眼,端起茶碗悠然地喝了起来。他隐约知道,他会答应。 因为他心中还有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她去送死? 许久,冷非凡虽然面上难看,虽然口气冷硬,却说道:“哼,你们也未免太小瞧了南宫离,他要关的人,岂是轻易能救出的?” 闻人冥神色一松:“所以才需要你这大红人相助啊!” 冷非凡冷冷一哼:“这么说来你们已经有计划了?” 恰在此时门开,花月影端着酒菜进来,喜形于色道:“非凡,你真的答应帮我?” “但是我有条件!”冷非凡神色复杂,交织着爱与恨,沉痛与不甘。 心里一跳,感觉他的条件来者不善,可她别无选择:“什么条件?只要你救人,什么我都答应!” “好,我要你答应帮我找到和迷雾森林一样有异磁场的地方。” 花月影一听,喜笑颜开:“不用找,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就在……” 闻人冥一声轻咳,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这笨女人,他的条件怎么会这么简单,她倒毫无防备把自己的筹码先推了出去。 “在哪?”冷非凡一惊,没想到还真被她找到这个地方。 被闻人冥一打岔,她倒保留了几分:“反正有这么个地方,事成之后我带你去,这条件我保证完成任务。” “不,我还没说完。”冷非凡斜斜睨着她:“我是说,找到这个地方后你要和我一起离开。” 闻人冥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果然没那么简单。 花月影瞪着他,两人眼神各不相让,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没办法,现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先放一边。 “好,我答应。”说完她紧紧咬着唇。 闻人冥黯然放下茶碗,无声叹息。 “那先说说你们有什么计划吧。”冷非凡虽然仍是臭着一张脸,语气却明显轻松了一些。 花月影看了眼闻人冥,这才对冷非凡说道:“救人的事有你里应外合应该还是很有希望,只是这人救下来该如何安置是个难题。第一,救了南宫硕,南宫离势必会怀疑是我们所为,所以我们要在你救人时出现在他面前。第二,南宫硕活着,南宫离永远不会安心,只要他一直不放下,总有一天会被他查到南宫硕跟我们在北国,到时候还会连累北国。” “所以,”花月影长吁一口气:“只有他亲眼见到南宫硕死去,他才会死心。这才谈得上是救了人。” “什么意思?”冷非凡不解地凝着眉。 闻人冥却问道:“听小影说,冷将军身手不错,尤其对于攀岩很有心得?” 冷非凡点头默认,难道说……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闻人冥以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画了一座悬崖:“把人从牢里带出来,想必对将军来说难度不大。但是将军一定要把握好时间,在南宫离发现之前把人带到这座离别崖前,假装不敌,然后和南宫硕双双跳下。” “然后?”冷非凡等着下文。 闻人冥一笑:“然后就完成任务了。我们事先在悬崖稍下的地方准备好栖身之地,将军和南宫硕要凭自身本事安全到达就行了。我们就可以无后顾之忧地离开去北国。” 冷非凡听完一声嗤笑:“这么说来,此事完全是我一人在冒险,你们只要作壁上观?” 闻人冥沉声道:“不错,将军的风险的确最大,可要不是如此,我与小影就撇不清嫌疑,就算救了人又有什么意义?到时候南宫离一怒,发兵攻打北国,受害的可不是你我几人了!” 听他说的也有理,冷非凡略一思索,道:“好,我答应了。人我一定救下,但到时候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他眼光审视地往花月影看去,咄咄逼人。 花月影咬咬牙,用力一点头:“我答应你的也一定会做到,你放心!” 迷雾森林是找到了,可是离开谈何容易?后来在北国那么长时间,再也没见那森林有何变化,完全就是一座常见的森林而已。 所以她对冷非凡说的离开也不是太担心,或许就如闻人冥说的,要再现那种异象,说不定要等到下辈子了。以后怎样谁又知道呢,现在不是纠结于此事的时候。 冷非凡收回厉色的目光,淡淡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一定会选在太子登基之日动手?” “不错,”闻人冥点头道:“太子登基是重中之重,南宫离身边势必调动最大的力量守护,至于监牢那边,有你这个心腹把守,他有何不放心的呢?” 可是南宫离怎么算也算不到,他的心腹冷非凡正要趁那时救走南宫硕。 成败在冷非凡一人而已。 花月影和闻人冥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往冷非凡望去,眸中不乏担忧。 冷非凡起身告辞:“我先去通知南宫硕,告诉他我们的计划。” “等一下!”花月影急忙叫住他:“要是……要是他不肯让我们救,你就告诉他我说的,随便他,只是我必生死相随!” 知道冷非凡听了会不好受,花月影还是说了。只有让他明白自己的感情所属,他才会对自己死心!况且南宫硕极有可能会拒绝相救。 冷非凡眼光一寒,冷冷看了她一眼,阴沉着脸离开。 他的小影,什么时候会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等情深意切的话了?那他呢?在她心里他冷非凡又算什么,恐怕早已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了吧! 如果上天允许他带她回去,回到来时的世界,那她会不会忘了南宫硕,和他重拾旧情?会的吧?一定会的! 。。。。。。。。。。。。。。。 监牢中,这是冷非凡第一次正视南宫硕。 命人打开牢门,冷非凡径自走进去,随手把门合上。南宫硕懒懒抬头,见是他,又漠然低头,不予理睬。 一把钥匙丢在他身边,南宫硕捡起,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南宫离又有什么花样?” “钥匙给你,后天就是南宫离登基大典,到时候我救你出去!” “救我出去?”南宫硕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为什么?” 他可没有忘记,眼前的冷大将军可是南宫离跟前的红人,他最信任的心腹。而南宫离是绝不会放他生路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受人所托!”冷非凡言简意赅。 南宫硕冷笑:“笑话,你以为我会信吗?还有谁能让忠心耿耿的冷将军背叛南宫离?有什么事直接来,无需拐弯抹角。” “是花月影。”冷非凡冷静说出。 南宫硕心里一惊,难道他是来试探他的,竟还扯上花月影? 他凉凉看着他:“胡说八道!我休掉的人怎么会救我?再说我从来不知她竟还认识大名鼎鼎的冷将军!”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冷非凡语气稍缓:“你没必要怀疑我的目的,就是她求我救你。” 冷非凡从颈边掏出一条链子,链上的挂坠打开,他和花月影靠在一起的笑脸跳入南宫硕的眼眶。 南宫硕眉头浓浓蹙起,他知道,他心里那种复杂的感受,叫做吃醋。 万丈深渊(33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良辰吉日,历经几番明争暗斗,一切已尘埃落定,南宫离总算等到了这一天,从此这天地间唯我独尊。 朝堂之上庄严又喜气,新皇继位,处处是欣欣向荣之象。南宫离慢慢走上那象征最高权力的龙椅,接受文武大臣的参拜,目中是睥睨天下的张狂。 哼,跟他斗的人都会死得很惨!什么南宫墨南宫硕,这些手下败将难免输得不甘心,待他寻个由头除了他们,斩草除根丫! 一名小太监凑到太监总管耳边,耳语了几句,那总管瞬间脸色大变,略一犹豫他还是走过去,轻声报于南宫离。 “什么!” 南宫离一惊,盛怒之下一掌击在龙案上,他的心腹爱将冷非凡竟然助南宫硕逃狱了?他第一时间向人群中搜寻,闻人冥与花月影却都在座,此事莫非与他们无关? 南宫离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可见他们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闻人冥与花月影暗自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 ???????????????? 借着身份之便,冷非凡顺利将南宫硕带出了监牢媲。 他点名两个狱卒和他‘押送’南宫硕去一秘密地方关押,狱卒不疑有他,打开牢门把他带了出来。 “将军,他是重犯,路上怕是不安全,让我们跟着吧。”监牢门口的看守见就两狱卒把人押上囚车,颇为不解。 冷非凡双眼微眯,要是不让他们跟定会引起怀疑,可是他们一跟又添了许多麻烦。他心底一声冷笑,他们要来送死又有什么办法! “你们这一小队跟上,”他指了指身手略弱的一队:“出发!” 冷非凡骑马在前,囚车在中,守卫兵在后,一行人渐渐出了街市,越走越荒凉,冷非凡貌似无意往后一瞥,皱了眉头。 该怎么脱身呢?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而他还要应付后面的南宫离。 他忽地翻身下马,走到囚车前装作查看南宫硕的状况,他背靠囚车向守卫头领勾勾手:“拿点水过来,可别渴死了他。” “是。”那小头领拿着水袋过来递给他。 冷非凡出手如电,假装接水袋的同时一把制住他挡在身前,一边强弩在手对准了那些小卒。 他神情阴冷,杀意毕现:“都不许动,谁动谁先死!” 所有人都被突发的状况惊呆了:“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南宫硕我势在必得,我劝你们不要与我为敌,否则我的弩箭可不认人!”他警惕的目光在四周来回扫视,防止有人偷袭。 那小头领在他身前颤巍巍抖着身体:“将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可是最信任你呀,前面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你可不要……” “闭嘴!再啰嗦第一个送你走!”恶狠狠的一句,成功让他一个哆嗦,再不敢多说。 冷非凡神情冷肃,他不想杀人,却不知他们怕不怕死:“各位兄弟,今天是我对不住大家,人我一定要救走,虽然你们职责在身,但我还是要劝你们一劝。如果动手,就算是两败俱伤我也有活命的把握,但你们一定会全数倒下。换言之,兄弟们要是抬抬手放我们走,除了丢掉饭碗性命却是无虞,是生是死就在你们一念之间,三思!” 一时间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面面相觊。 细细想来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单从身手来说他们的确没有拿下冷非凡的把握,人家大将军的名号可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他们拿什么跟他拼?是饭碗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不言而喻。 有人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随之众人效仿,一一弃了。 冷非凡默默松了口气,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放开手边的那名小头领,恭恭敬敬向他们一鞠躬:“多谢!今日是我连累了大家,事后南宫离怕是会迁怒你们,还是不要回去了,隐姓埋名一段时间,回家去做点小买卖,再娶上一房媳妇也好过在刀尖讨生活。” 他拿出一包袱交给那头领:“这里一些银两算是我和南宫王爷的一点心意,就给大家拿去分了做本钱吧。” 这帮当兵的顿时有了喜色,讨生活不就是为了银子吗,这可比什么都实在,值了! 包袱打开银子一分,大家各奔东西很快就散了。 冷非凡打开囚车,南宫硕虽然对他另眼相看:“冷将军真是厉害,竟只费了几句口舌就让他们放弃了反抗。” 冷非凡笑着:“以前我的愿望可是谈判专家。” “谈判专家?”南宫硕对这个新鲜的词感到好奇。 冷非凡摇摇头:“上马吧,我们还要去给南宫离演一场好戏呢!” 他们共乘一骑,马跑得不算快,过不多久只闻后面马蹄阵阵,他们知道,是南宫离来了。 “驾!”冷非凡策马疾驰,与后面保持一定距离,他必须在他们追上之前赶到离别崖。 尘烟渐起,南宫离的人越来越近,他们装作被追得慌不择路,直往悬崖的方向而去。当他们被团团围住时,已身在离别崖前。 冷非凡暗自松了口气,最难的一关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最危险的一关了。 御林军往两旁散开,当前一人黄袍加身,迎风猎猎。 南宫离走近几步,语气循循善诱:“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朕今日登基,本想着将你我之间误会一笔勾销,正要下旨放大哥出来封为逍遥王,却收到消息说你逃狱了,有什么事兄弟之间不能商量呢,可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说着,他满是恨意的目光射向冷非凡,他实在不明白,他对他恩宠有加,为什么他反过来与他为敌! 南宫硕云淡风轻地笑:“恭喜皇上大喜,若真谈兄弟之情,倒不需加官晋爵,只要今日放我离开,我保证这江山在皇上手里稳稳的,我绝不再肖想。” 南宫离恨透了他明明身处劣势却还波澜不惊的样子,放了他?那他这皇位又如何坐得安稳。 “我只是想带大哥回去,免得别人说我没有容人之量,逼走了自己亲哥哥。” “不,我去意已决,回去不可能。”南宫硕斩钉截铁,懒跟他废话。 南宫离脸色一沉,一声冷笑:“朕要是非留你不可呢?” “誓死不从!”南宫硕目光坚定。 心头怒火渐起,南宫离怒视冷非凡:“那你呢,回头还来得及,朕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兵马大元帅之职还给你留着。” “谢皇上,只是臣以后无法再为皇上效力了。”冷非凡抱拳推辞。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要背叛朕?朕自问待你不薄!”南宫离震怒,他的心腹却为了南宫硕背叛自己,南宫硕怎能不除! “谢皇上厚爱,臣有不得已的理由。”冷非凡握紧了身旁强弩,做好战斗准备。 “朕给你机会你不要,”南宫离手向前一挥,厉声喝道:“来人,把硕王和冷将军‘请’回去,不论生死!” 好一句不论生死!南宫硕冷笑,真是他的好兄弟! 御林军围成半圆,手持长枪冲了过来,南宫硕长剑在手,左点右砍,冷非凡弩箭列不虚发,一时间倒没有落下风。 南宫离在后观战,见御林军倒下无数,他们却还毫发无伤,不禁怒火暴涨,这帮废物! 他失了耐心,怒斥指挥官:“还不放箭!” “是!”指挥官令旗一挥:“放箭!” 弓箭手一字排开,将弓拉满,顿时羽箭如雨点般向他们落下来,那些后面来不及撤回的御林军遭了池鱼之殃,纷纷中箭,一时间又是一片响彻山林的哀嚎。 南宫硕和冷非凡尽力抵挡,又怎么挡得过那汹涌的箭雨,时间一长,他们不约而同中箭,好在不是伤在致命处。 他们对视一眼,是时候了!这场戏演得该有九分真了,再下去他们可真要挂了! 南宫硕边挡边向着南宫离怒喝:“我说过誓死不从,看来你今天下定决心要杀我了,告诉你,我情愿跳崖而死也不愿死在你手上,因为你南宫离不配!” 他拖着中箭的腿一步步往后退,退到再无可退,已是在悬崖边上,他一声怒天长啸,同时与冷非凡跳了下去…… 谁也没有看到,中箭倒在悬崖边的冷非凡在一跃而下的时候,早在手脚处绑好了事先布置好的绳索。 猛地一阵凉风扑面,绳索一阵激荡,下坠之势已收,他们很快定在一处隐秘的山洞前,快速闪了进去。 “人呢!”南宫离被突发状况惊到,他本算好了要他们死在这箭雨之下,死在他面前,可现在算怎么回事? 指挥官有些瑟缩地禀告:“跳崖了!不过皇上放心,这下面是万丈深渊,大罗神仙跳下去也难活,他们必死无疑!” 南宫离快步走到崖前向下望去,深不见底,哪里还有南宫硕半分影子,心知他绝不能活,可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他又如何心安! “废物,全是废物!”他暴跳如雷,把火向指挥官撒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朕找!” 指挥官顿时萎靡,万丈深渊,他又不是飞鸟,怎么下去? 夜色无边(31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处理好不太严重的箭伤,顺着暗道南宫硕与冷非凡偷偷出了离别崖,一番乔装混到了驿馆,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从皇宫回来的路上,花月影已是归心似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人应该已在等着他们了。 推开她的房间,赫然跃入眼帘的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谢天谢地! “南宫硕!”花月影惊喜地喊着,猛地扑了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丫。 她伏在他胸口,强烈的心跳声震动耳膜,她满足地闭上眼,可见她爱的这个男人也和她一般激动吧! 房中的另两人被她彻底忽略,闻人冥不自然地别开眼,假装不在意,冷非凡则黑着一张脸,怒目而视。 四周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南宫硕一声轻咳,拍了拍她的背:“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对不起!还有多谢冷将军和小王爷冒死相救。” 花月影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那两张臭脸,她上前拉住闻人冥的手,情真意切道:“谢谢,你无条件为我做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媲” 闻人冥微微摇头:“你我之间的情谊不用说谢,为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 花月影心里感动,闪着泪光的眼向他笑着:“好。” 冷冷杵在门口的身影最让她不知所措,她真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未说分手的前男友。 她慢慢挪过去,轻声道:“谢谢,你没事吧?” 这个狠心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没事!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情深意重、投怀送抱,他的心好痛! 冷非凡忽地伸手,猛地把她带进怀里,花月影一惊,正要推开他,他却在她耳畔低语:“我中了箭伤,可是你知道吗,比起这个我心里的伤更痛!” 南宫硕情急之下向前跨了一步,可他又慢慢收了回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他更早,他应该尊重花月影的选择,让她自己做决定。 而且,他相信,花月影现在爱的是他。 “非凡……”花月影无奈地轻呼他的名字。 她推开他些,低头要去查看他的伤势,他却伸手一挡,淡淡摇头:“小伤而已,没事。” 他盯住她的眼睛:“接下来只要顺利到达北国,那我答应你的事就做完了,那你……” “我知道!”花月影急忙拦住他下面的话,小心翼翼往南宫硕偷看一眼。她不想让他还未脱险就担心她。 南宫硕声色未动,只是他岂不知冷非凡是话里有话,这女人为救他怕是答应了什么条件吧,竟还不想让他知道。 “一切等到了北国再说,”闻人冥不安地皱起浓眉:“我们回国的路上可能不太平,南宫离的人要是跟过来你们有把握逃过他们的眼睛吗?” 南宫硕嘴角一挑:“赌一把吧!” ? 闻人冥一行踏上回程之日,没想到的是南宫离亲自来送,可见他心里还是诸多猜疑。 从龙辇而下,南宫离一脸亲和,只是他一个眼色间,随从的御林军不动声色将所有北国人员团团围住。 闻人冥假装不知其意,从容而笑:“想不到皇帝陛下亲自来送行,微臣等不胜感激,只是这是……” 南宫离哈哈一笑,掩饰道:“小王爷有所不知,昨日朕收到消息,天牢逃出一名死刑重犯,极有可能会混入你们队伍中蒙混出城,朕很是担忧,万不能叫他逃了,再去北国为非作歹!小王爷稍加耽搁一会,待查过以后放心了再启程吧!” 花月影一听,心跳地厉害,她极力克制不让脸色间露出端倪,更是一眼都不敢往身后的人看去。 但愿这番伪装易容能骗过去! 闻人冥心知肚明,脸上却极为惊讶:“是,有劳皇上御驾赶来,臣真是惶恐!快,所有人站好,等待查验!” 南宫离暗暗点头,示意御林军仔细查验,他一双眼如猎鹰般也是盯着队伍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其实他们一行只是寥寥几十人,经过仔细搜查,御林军禀道:“禀皇上,没有!” 南宫离默默点头,明明是他亲眼看见南宫硕和冷非凡掉下万丈悬崖,实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始终是他一块心病,他才会抱着想法来查闻人冥,可事实告诉他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那你们尽快启程吧,一路平安。”南宫离坐上龙辇,龙辇抬起就要回转。 “恭送皇上!”闻人冥等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却不料南宫离突然手一摆:“停!” 这一瞬间花月影心脏也差点停摆,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闻人冥稳了心神:“不知皇上还有何旨意?” 南宫离并不接话,他的眼落在花月影身后的两个丫头身上,奇怪,他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他探究质疑的目光锐利,落在身上如针扎,一下一下让人心惊,所幸南宫硕与冷非凡都不是泛泛之辈,一切只做不知,小丫头做得是毫无破绽。 南宫离眉心一皱,指着他们问道:“这两个丫头倒是面善,不知是不是见过?” 原来他并无发现,只不过觉得面善而已,花月影轻轻笑道:“这是跟着我身边的丫鬟,前几日皇帝陛下登基她们倒是有幸一睹龙颜,皇帝陛下真是过目不忘,只是小小丫头竟也留有印象!” “是吗?”南宫离摇摇头,自己真是越发疑神疑鬼,明明就是两个有几分姿色的丫头,他怎么会想成两个器宇轩昂的大男人! “回宫!” 目送南宫离的仪仗消失在视野,花月影扭头去看她的‘小丫头’,忽然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南宫硕面上可疑地一红,不自在地摸了摸发鬓,却不知这动作更添了几分女人似的娇媚,花月影竟是一时瞧呆了。这男人要是个女人的话,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 冷非凡气闷,上前拉住她手臂,冷冷地笑:“来,小姐,奴婢扶您上车!” 花月影顿时哭笑不得,她怎么忘了身边还有如此别扭的他啦!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马车,南宫硕不干了,他忙一脚跨了上去。马车范围有限,他怎么能让他们一男一女单独相处! 人他们救下了,可是以后的事情会怎样还难说,说不定后面的情况会更棘手,现在已可见端倪。毕竟花月影只有一个,而三个男人的心思都在她身上。 闻人冥一声令下:“启程!” 几个日月星辰,几个男人心思翻转明争暗斗间,他们终于顺利到达北国,只是这片乐土,会否得真正安宁? 。。。。。。。。。。。。 夜深,月色如沟。 半梦半醒间,花月影听到窗户传来一声轻响,她吓得半坐起来,警觉道:“谁?” “别怕,是我。”南宫硕语气轻快,含着笑意:“看不出警觉心挺高嘛!” 花月影取笑他:“什么时候堂堂硕王也学会爬窗了,说吧,深更半夜的偷偷摸进来干什么?” 一步一步,南宫硕慢慢走向她身边,借着月色看清她脸上的笑意,他弯腰凑近,嗓音暗哑:“我可不再是什么王爷,所以爬窗的事也无需顾忌什么身份,我来当然是抵不住相思意。” “哦?”她故作不知:“不知你在相思谁家姑娘呢?” “我爬谁的窗自然就是对谁相思了,只怕以后爬窗是我要常做的一件事了。”南宫硕在她耳边呢喃:“怎么样姑娘,怕吗?” 花月影露齿一笑:“只是爬窗我自然是不怕的。” 说话间南宫硕已握住她双手,一把把她带进怀里,低头贪恋她身上的馨香,嘴里模糊喃喃:“姑娘真是胆大,不过你还是应该怕的,因为我还要……爬床!” 花月影咯咯笑了起来:“哎呀,几日不见你可变得好不害臊!小心我喊非礼哦!” 南宫硕故作苦闷状,皱眉道:“那可怎么办,对,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头一低,他温热的唇已落在她唇上,辗转舔舐,诉不尽的相思。花月影嘤咛一声,顿时腿软,忙伸手勾住他的颈脖。 月色轻,万籁静,只有偶尔的吮・吸和淡淡的或男或女的一声轻喘,花月影衣襟半开,受不了他在她四处点火,爱怜地喊他名字:“南宫……” “嗯,”他应了声,抱起她一起跌倒在暖被上:“我想要你!” 花月影面红耳赤,但她大着胆子回望他:“我也是!” 语声虽轻却很清晰。爱人之间的情事很正常,她现在只有重逢的喜悦,只想拼命回应他的热情。 南宫硕显然备受鼓舞,他黑亮的眸子在夜中闪动着如兽般的光芒:“宝贝,我就来!” 把酒不言欢(3000+)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仿佛是一枚石子打在窗棂上,在夜中一声脆响,复又咕噜噜滚落在地。 “谁?”南宫硕警觉往那边看去,极度不悦。 是冷非凡火大的声音:“别忘了小影现在可不是你的人了,出来!” 不是他的人?南宫硕一声冷笑:“难道是你的?” 冷非凡阴阳莫辨:“难说!丫” 一个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剑拔弩张:“不是说好把酒言欢来个一醉方休吗,我们可等着你呢!” 南宫硕眉头一皱,怎么闻人冥竟也来了?他什么时候说要和他们喝酒了,无非就是一个个看着他,不让他和花月影亲近媲。 他不管不顾地低头吻她,他们愿意在外面听多久的窗随便他们。 花月影咬咬唇,摇头推开他些,一张脸蛋儿绯红:“你还是去吧,他们可都在外面。” 这房间可不隔音,一个喘息声重点外面都听见,她难道要为他们送去一场听觉盛宴吗?那她还怎么见人! 南宫硕有些无赖地在她颈边厮磨着不肯起身:“随他们去好了,现在要我走也太残忍了吧!我会难受死的,这段时间想你都要把我想疯了!” 花月影安慰地在他鼻尖、唇畔一下一下浅啄,轻声哄劝:“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去,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不对?乖!” 他知道今天他是无法得逞了,不由狠狠在她心口一嘬,花月影疼得轻轻抗议了一声,南宫硕低沉一笑,这才起身整了整衣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花月影低头去看胸口他烙下的印记,深紫色的一小块,可见刚才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唉!”花月影一声长叹。他们到底还是无法见她和南宫硕在一起的,闻人冥嘴上兄妹相称,可她知道他对自己并不死心,冷非凡就更不用说了,在一旁虎视眈眈,而且她还答应过他只要帮她救出南宫硕,等他找到回去的方法就和他离开…… 她无力往床边一靠,以后她该怎么办才好? ~ 对着一轮明月,三人默默对饮。一时间竟是谁也不愿说话,各自揣了满腹心思。 南宫硕嘲讽的目光掠过两人,忽而笑了:“不是说把酒言欢,怎么倒像是借酒浇愁呢?这都是怎么了?” 立时两道利刃般的眼刀直向他射来,左右开弓已将他万箭穿心。 南宫硕一声冷哼,这才对嘛!明明就是恨他出现在他们面前,却装得若无其事,他们这样何肯豁出性命救他? 他眉头一皱,难道花月影那女人许诺了他们什么条件?他们个个瞒着他,可见那条件的难为之处。 南宫硕放下酒杯,懒懒伸了个腰:“好好好,都不愿说话我可不陪着了,我还有一场未做完的春梦等着呢,告辞。” “站住!”闻人冥和冷非凡同时喝出,不由互相怪异瞟了一眼对方。 “呵,何时小王爷和冷将军竟如此默契了?要不就一起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异口同声,有意思!”南宫硕不以为意地摇摇头。 不理会南宫硕言语中的嘲讽,闻人冥掩着心思浅笑:“既然来了就一起品酒赏月,就这样走掉可太不够意思了。” 南宫硕一想,点头道:“也好。” 他看着他们,只心知肚明地笑:“这么晚了原来大家都没有休息,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小影房中呢?” 冷非凡冷哼一声,仰脖一口气灌了一杯酒。 闻人冥也不尴尬,淡淡道:“碰巧而已。” 碰巧而已?南宫硕又岂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之中!这里是北国,是闻人冥的地盘,他说到底只是寄人篱下罢了。 南宫硕举起杯,叹道:“还没谢过两位救命之恩,只是如今硕已是流离之身,无以为报。待日后若有机会,再相报吧。” 冷非凡抬起杯碰了一下,却冷冷道:“救你也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可不敢领你这一谢字!” “知道你是看在小影面子上,可是,”南宫硕双眼一眯,细细看他:“我绝不相信你们会无条件帮心上人去救情郎,换我,我也不会!所以,小影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冷非凡杯子一放,冷眼相看:“那是我和她的事情,你想知道等日后自然就明白了。” 南宫硕也是一脸肃杀:“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 “无可奉告!” 气氛一下凝住,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大有拔剑相向之势,空气中的紧张一触即发。 闻人冥一咳,拦在中间道:“说好只是喝酒你们这是干什么?小影要是看到怕是又要担心上了。” 一句话成功让剑拔弩张的两人怒视了对方一眼,又不甘心地坐下。 稳了稳心神,南宫硕语显忧心:“我真怕那傻丫头为了救我,糊里糊涂就答应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闻人冥浓眉一皱,或许该告诉他吗?关于花月影离开还是留下,这一点他绝对和南宫硕站在统一战线上。冷非凡对于此事,对于花月影势在必得,或许只有南宫硕才可以留住她! 看了眼低头喝闷酒的冷非凡,闻人冥张口就要告诉南宫硕:“其实,小影答应冷将军事成之后她……” “小王爷!”冷非凡急促打断,说出的话毫不留情面:“我和小影的约定虽然小王爷也知道,但在下并不认为此事您可以插手,希望您保持缄默。” 闻人冥被他一冲撞,面上自也不好看,他沉声道:“插手不插手并不重要,你我都知道事情都在小影一念之间!” 冷非凡一噎,随即又得意道:“我只知道小影是个重承诺,守承诺的人,这一点请小王爷放心!” 南宫硕听得云里雾里,更是忐忑不安。花月影就是个笨蛋,要是为了救他别人要她的命她也给吗?事到如今她竟还和所有人一起瞒着他,真是个傻丫头! “怎么都跑出来喝酒就是不叫我,我可不高兴了!”花月影终是不放心,在墙角偷听了片刻还是走了出来。 几个男人同时抬眼来看她,她却看着闻人冥打趣道:“他们也就算了,怎么我的好大哥也把我摒弃在外了?” 见花月影径自在闻人冥身旁坐了,南宫硕与冷非凡面色自是不好看,闻人冥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这一声好大哥,可把关系撇得清清楚楚。 闻人冥忽然就不悦,他们都还有争取的机会,唯有自己只能永远做她哥哥!可她明明知道,他要的永远不是大哥而已! 他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夜深露重的,我怎么能打扰你好眠?瞧你这手冰凉的,还是快些回屋去吧!” 花月影神色不自然地瞥了眼南宫硕,使劲想从闻人冥手中挣脱却是徒劳,她索性放弃挣扎,自然地任由他握着:“果然只有大哥最心疼我这做妹妹的,可是我想喝一杯解解馋再回去。” “小影,别闹了,回去吧。”冷非凡出声想要制止,他如何不知她的那点酒量!闻到白酒的味道她就难受,怎么又会馋酒呢! 花月影不搭理他,拿起杯子要去倒酒,闻人冥也只能放开了她的手。南宫硕知道她是担心他们会有冲突才想留下,也就没说什么。 一时间,就只有不停说话不停喝酒的花月影,想要打破男人间的沉默与暗涌,三个男人除了喝酒就只有更加的沉默…… 花月影双颊通红,开始有了几分醉意:“我讨厌酒,可是今天真的是很想喝,你们……都不懂我!不懂……” 他们怎么会不懂?只是不想懂。 南宫硕看着冷非凡与闻人冥冷沉却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的一笑。他上前用力一拽,将花月影揽入怀中,冷非凡登时一怒而起,目光灼灼,闻人冥虽然坐着没动,那过于泛白的指节已说明他用了多少的克制。 南宫硕假装不觉,只向着怀中的人儿柔声道:“你真要醉了,听话回去歇着好吗?” 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更是晕眩,花月影一个劲儿抱着他不愿撒手了:“不,他们都不懂我,可是我想让他们懂!” 南宫硕笑着:“好好,让他们懂,先回去……” 未完的话被花月影送上的红唇堵住,南宫硕愣住,不由叹息,傻丫头非要用这种方式直面他们,证明自己的心意吗? 闻人冥仰头看着那淡淡的月色,语气却做不到那般云淡风轻:“把酒言欢也是个馊主意,让她回屋去吧!” 南宫硕点头,扶着她正要离开,身后却是一声突兀的脆响,转身来看,却是冷非凡摔了那上好的白玉杯。 “花月影,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冷非凡阴恻恻地瞪着两人。 花月影一声冷笑:“我如何敢忘!你救了我要救的人,却要我答应那样的条件,就算是为我好,我也只会恨你!” 冷非凡只有一句:“那就恨吧!” ~~本想是重逢的船,可是...唉!还是等到最后吧,南宫硕,给老娘忍着!嘿嘿~~ 不是结局(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猫扑中文 ) ( ) 清晨,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花月影,她揉着犯疼的脑袋去开门,却是冷非凡。 他严肃的脸上难掩喜色:“快点,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花月影指指自己的装扮,摇头:“我还没洗漱呢。” 冷非凡一把把她推进去,顺手还给她关好了门:“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准备好就跟我来!丫” “什么事啊?”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昨天还生气的人一下喜上眉梢。 冷非凡拍着门催促:“来了就知道了,快点!” 等她出来,冷非凡拉了她手就走,不顾她的抗议把她拉上马,一溜烟带着她出了王府。 一路风驰电掣,花月影在马上被颠地七荤八素却又无可奈何媲。 “到了。”冷非凡提醒她,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落入眼帘的是极其普通的一间茅屋,要实在要说这茅屋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便是从里面飘出的混合了药味的香气,缭绕间倒觉得有些仙气。 花月影不解地看他:“别告诉我一大早催我就是为了这茅屋,难道里面住着什么世外高人?诸葛亮二世?” 冷非凡神秘一笑:“我只能说比之诸葛亮里面的人物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月影双眼一亮:“真的,世上还有这种人?你怎么会认识?” “想是他与我们颇有缘分吧,尤其是你。”冷非凡已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去:“进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花月影忙追上他,往茅屋走去。 冷非凡在门前停住,恭恭敬敬弯腰施礼:“晚辈冷非凡求见!” 过不多久,茅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直让人眼前一亮。 花月影眉头一皱,奇怪,这男人怎么好生面熟,在哪里见过呢? 男子微微点头示意,朗声道:“师父一早算到今日有客来访,没想到却是你们。姑娘向来可好?” “我?”花月影指着自己,大惑不解,他们很熟? 男子轻轻一笑:“姑娘可还记得御合堂大药房?” 花月影凝神一想,惊喜看着他:“你是江澄!原来是你!” 那冷非凡说的比诸葛亮还厉害的人物是他?或者应该说是他的师父——白鹤道人! 果然,江澄指着里面道:“师父已经在等着了,两位请进吧!” 花月影点点头,淡淡向冷非凡瞥去一眼,冷非凡一笑:“进去吧!” 隐隐约约,花月影已知道冷非凡所为何来。听闻白鹤道人无所不通,已是得道之士,冷非凡的目的可见一斑。 她深深呼吸,好吧,该来的总是会来。她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屋子。 不同于外面的普通,茅屋里面倒像是别有洞天。地上似刻似画呈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堂上奉着天师图,案前香炉燃着缭绕青烟,再往里走去时有抚琴声传来,叮咚入耳。 江澄停了脚步:“师父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冷非凡点头道:“有劳。”率先步入。花月影稳了稳心神,跟了进去。 一口大鼎赫然映入眼帘,呵,好大的炼丹炉!视线再往里看去,一花白了头发长须的道人席地而坐,手指间流淌出美妙的乐声。 他们站在一边细细听着,不敢打断。许久,琴声“铮”地一声戛然而止。白鹤道人缓缓抬眼看来,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姿。 白鹤道人看着花月影一笑:“姑娘安好,贫道总算是放心了。” 花月影不解:“道长何出此言?” “唉,”白鹤道人叹道:“姑娘与贫道原本就该有一面之缘,上次去寻贫道求解药时不凑巧恰逢贫道云游,要是姑娘有什么意外可是贫道的罪过了。所幸你那命定中人及时替你求得了解药啊!” “命定之人?”冷非凡一惊,忍不住问出了声。 白鹤道人顺着长须,点头道:“不错,南宫硕就是她命定之人,将军就是强求也改不了定数。将军所为何来贫道清楚,但仍要劝将军三思。” “道长是高人,一定知道我与她都不应该属于这里,那南宫硕是她命定之人又怎么说得通?”冷非凡依旧不服。 白鹤道人指着花月影,笑问:“正因为是命定之人,所以她才会来到他身边。这就是命定姻缘,不可逆转。” 他又问花月影:“那姑娘怎么想的?已经决定重回原来的世界了吗?” 花月影无力苦笑:“我已没有了选择的权力,我现在只有守诺,冷非凡要我留我就留,要我走我就走。” 冷非凡定定看她:“我要你和我一起走,道长已经答应可以帮我们。” “好吧,既然你们有了决定,”白鹤道人点点头:“那就留在这里吧,据我推算不出三日,天将有异变,到时我可以助你们平安到原来的地方。” 花月影心里突突直跳:“留在这里?” “不错,贫道也只能算出大概就是这三日,却不知具体时间,所以你们要是不在这里错过了机缘,下一次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意思就是她连和南宫硕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了!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她要遵守约定回去,可是,连告别都做不到吗? 花月影红着眼眶,已经哽咽:“道长,您不是说我和南宫硕是命中注定的吗?难道说现在我和他就这样缘尽了?连个告别都没有我就要这样消失在他世界里?” 白鹤道人低低叹了口气,道:“姻缘天注定,贫道只能说离开是一段缘分的结束,却也有可能是另一段缘分的开启,谁又知道是不是延续呢?” 都结束了,另外开始的缘分又怎么可能是延续呢! “道长……”花月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到底要走还是留,还有时间可以想一想,去吧!”白鹤道人又低头弹起琴来。 冷非凡见状,伸手拉住她:“走吧,去外面再说。” 屋外,琴声悠扬,却一声声拨乱了她的心扉。花月影挣脱他,只将目光落在远处。 她闭了闭眼,平静说道:“非凡,当初既然我答应了你的条件,那我一定会遵守诺言。但是,我想让你明白,我仅仅只是守诺,并不等于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们也会回到原来的位置。我们早在迷雾森林失散时就已经缘尽了。” 冷非凡黑着脸,双拳紧握:“缘尽?那我们又怎么会再遇上!是老天给我机会带你回去,只要我们回去忘了这一切,就当黄粱一梦,那又怎么不能重新开始!” 花月影转脸来看他:“因为我爱南宫硕,带着遗憾离开只会让我一辈子忘不了他,只会更思念他。那你说,我哪里还有精力和你重新开始?” 冷非凡沉默了片刻,神色间略显悲凉:“不会的,你是恨我逼你离开才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 花月影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是吗,她真的只是恨他才这样说的吗?不,他又何尝不知这是气话还是心里话。 冷非凡过来握住她肩膀,急切望进她眼里:“不要恨我好不好?要你和我回去我当然是存了私心的,可是你留在这里打算怎么办?南宫硕在北国只是寄人篱下,闻人冥对你又是司马昭之心,你夹在中间不只是喘不过气,更会危害到南宫硕的安全!毕竟现在是闻人冥说了算,他要是嫉妒起来暗中除了南宫硕也不是不可能!” 花月影吃惊地摇头:“不会的,闻人冥不是那种人!” 冷非凡不以为然地冷笑:“你就敢确定他不会向南宫硕下手?那只是你小瞧了男人的嫉妒心。不错,现在大家还没有撕破脸,可你要真和南宫硕在一起他还会无动于衷吗?别忘了,那天夜里窗外可不只有我一个人!” 他这么一说,花月影顿时一慌。那天夜里闻人冥虽说表面上不像冷非凡那么难看,可他也的确是在那了。 会吗?闻人冥会因为她伤害南宫硕吗? 一个想法从脑海闪过,她忽然惊喜地抓住冷非凡的手:“既然如此,我们把南宫硕一起带走怎么样?” 冷非凡一愣,直觉就回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花月影看着他,将他的手握得更紧:“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顾虑,他当然顾虑。南宫硕一来,他还有什么戏? 冷非凡别过脸去,冷然道:“白鹤道长说了不知什么时候异象就来了,所以才不让我们离开。那又怎么通知南宫硕呢?” 花月影着急地拍着胸脯:“不用担心,我去喊他,很快的,一会就来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跑,冷非凡急忙拽住她:“不许去!我们必须在这守着,错过了机缘谁也走不了!” 挣了挣,无法从他手上挣脱,花月影颓然地垂下手臂,她咽下哽在喉间的苦涩,只清清冷冷地看他,一转不转。 冷非凡被她看得也是难受,却不敢放开手,只别过脸将目光往远处望去。恨就恨吧,只要回到原来的位置,他什么都不在乎。 猫扑中文 不是结局(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猫扑中文 ) ( ) 推开花月影的房门,却不见她踪影,南宫硕蹙眉四下张望,奇怪,一大早她怎么就不见了。 唤过照顾她的丫鬟,南宫硕询问道:“小姐人呢?” 那丫鬟也是不明所以,她往里张望了一下,回道:“怎么小姐不在呢,平常这个时候她都在房中用早膳的啊。丫” 见丫鬟也不知道,南宫硕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浮现,说不清是为什么,他转身迈开步子,匆匆忙忙往冷非凡住处寻去。 但愿,什么事都没有。 冷非凡的院子里,下人已在打扫,南宫硕站在入口处就问:“冷将军呢?” 丫鬟回道:“将军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南宫硕稳了稳心神又问:“知道去哪了吗?” “将军没说,只是走得匆忙,我们也没敢问。”没等丫鬟说完,南宫硕早已快步离开媲。 直觉告诉他,冷非凡不见和花月影不见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们到底去哪了?心里有种不安的想法在吞噬他的神经,他拼命压抑着不往那里去想。 拜托,小影千万不要做傻事!那种后果他承受不了。 “闻人冥,闻人冥!” 不顾侍卫的阻拦,南宫硕直呼着闻人冥的名字闯进了他的寝室。他早已慌了神,脸上只有急促与慌乱,他甚至差点在跨过门槛时跌倒,踉跄了几步又直往内室冲去。 闻人冥听到动静走出,倒被他的模样吓一跳,什么时候处变不惊生死间从容的南宫硕竟会变得失了方寸? 他挥挥手,示意追过来的侍卫退下,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硕王这是?” 南宫硕咬紧了牙关,迸出几个字:“小影不见了,冷非凡也不在,我只问你,当初冷非凡肯出手相救,小影到底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闻言,闻人冥也是一脸肃然,他眸子一暗,道:“小影答应只要他救你出来,就和他一起离开……” 他心头一跳,惊道:“难道她真的和他走了?” 难怪她不肯告诉他,原来救他竟是以离开他作为交换条件!这个蠢丫头,救了他却一走了之是要他生不如死么! 南宫硕握紧了双拳,眼眶泛红狠狠瞪着他:“你为什么早不说!” “我……”闻人冥也是后悔不已,他怎么也没料到冷非凡竟会带着花月影突然离开。 “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快点带人去找,但愿还能将他们追回来。来人!”说着,闻人冥就要集结人马。 南宫硕依然是眉头紧锁:“你知道去哪找吗?漫无目的只会耽误时间,以前小影说过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却相信冷非凡是要把她带回他们的世界,天,你肯定以为我疯了……” 闻人冥肯定地点头:“不,我相信,以前小影刚到北国的时候有过一个离开的时机,要不是我阻止她早就离开了,所以说,我知道那个地方。” “真的?”南宫硕如绝处逢生,惊喜间再不废话,配合闻人冥集结人马,分秒必争地往鬼林赶去。 鬼林依然是以它的神秘与诡异感静静矗立,仿佛是一只恶魔张大了它的巨口,就等着人进去做它的祭品。 马声嘶然,侍卫们得知要进鬼林,虽然不敢反对却也是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那恐怖的传说和眼前的景象重叠,撕扯着众人的神经。 进去不就等于送死?相传只要进去就是有去无回啊! 注意到他们的惧意,闻人冥勒马转身,看着众人道:“大家不用害怕,传言不可信。本王前段时间就进过这个林子,里面并不可怕,大家看本王现在不是好端端站在你们面前吗?要是胆小的就留在这里等着,不怕的就跟本王进去,走!“ 这么一说,众人心里的惧意稍缓,纵然有些胆小的又怎肯承认自己害怕?只能大着胆子跟在后面一起进了鬼林。 林子里光线昏暗,数目森森之下要找上次那个地方又谈何容易?一行人如没头的苍蝇横冲直闯,却是越走越深,哪里有花月影他们半分影子? “小王爷,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莫非他们不是来了这里?”南宫硕渐渐失了耐心。 闻人冥也察觉到不对劲,这么多人找了这么久还是毫无讯息,说不定他们真的不在。 他点点头,道:“也是,万一他们是去了别的地方,我们却在这里浪费时间就不好了。” “回去。”闻人冥与南宫硕并驾齐驱,询问他的意见:“说不定他们只是去了附近逛逛,现在已回了王府,要不我们先回去?” “好。” 他们赶到王府还未及下马,门口处焦急万状的小厮迎头赶了上来,急忙道:“王爷,小的等候多时了!” 闻人冥微微点头,问道:“什么事?” 小厮缓了缓神,说道:“今日一大早小的刚起,就见冷将军拉着花月影小姐匆匆出了门,冷将军神色有异,小的总觉得不对劲就偷偷跟着……” 总算是有了他们的消息,闻人冥急切打断他:“他们人呢?” 小厮接着道:“小的跟着他们一路到了郊外的一间茅草屋,等了许久不见他们出来,又不敢进去观望,就想着先来禀告王爷。” “好,你做的很好。”闻人冥令一名侍卫下马,将马交给了那小厮:“你现在立刻带我们去那里,回来后重重有赏!” 南宫硕与他相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策马往茅草屋赶去。 此时南宫硕恨不得插上翅膀,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花月影,你一定要等着我,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遥遥望见茅屋,南宫硕止不住气血翻涌,未到门前他一个飞身跳下马背,直往里闯去。 “小影,小影,你在哪里,快给我出来!”南宫硕正要推开那扇并不牢靠的门,门却先一步开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南宫硕一颗心瞬间凉了。 “江澄?”他怎么会忘了通过江澄才找到那世外高人求得的那颗解药!而那高人不就是江澄的师父白鹤道人?白鹤道人几乎无所不能,冷非凡带花月影来这的目的不言而喻。 江澄看看他,又往旁边的闻人冥瞥去一眼,生疏有礼一笑:“不知两位王爷来此有何贵干?” “冷非凡呢?”闻人冥劈头就问,他也知道不妙。 江澄淡淡摇头:“不知,不在。” “那道长呢,他总在吧?请告知道长,闻人冥求见!”闻人冥被他的漠然激怒,尽力压抑着怒火。 “师父也不在,王爷请回吧。”江澄说完顺手就要关门。 南宫硕伸手快速一挡,言辞恳切:“江澄,麻烦你让我们见一下道长,我们有急事。” 江澄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所为何来,不过已经晚了,师父和他们离开有一会了。师父让我转告你们,莫要强求。他们只是回到他们应该的位置,你们的缘分已尽。” 顾不得和他争论,闻人冥上前一步:“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吧?” 江澄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 南宫硕此时却飞身上马,闻人冥转头看他:“去哪里?” “快,去鬼林看看!” 闻人冥幡然醒悟,夺马追上南宫硕,鬼林,还是鬼林,纵然白鹤道人法术高超,要帮他们回到原来的世界,免不了还是要借助鬼林的磁场。 …… “道长,我们真的可以回来时的世界?”花月影虽然相信白鹤道人的法术修行甚高,可还是有些担忧,他总不会把他们送另一个不相关的时空去吧? 对于回去现代这件事,她知道已是不可避免,她喜忧参半,喜的是回家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一家人团聚了,忧的是和南宫硕的永别,自此生不可见。 南宫硕,南宫硕…… 她鼻头一酸,忙仰起头让酸意慢慢散去。罢了,下半生就浑浑噩噩过吧…… 白鹤道人拿着罗盘,掐指算着天机,倒没有回答她,只是了然于胸地笑了笑。 冷非凡过来想要握住她的肩膀,花月影侧身一避,躲了开去。冷非凡尴尬地放下手臂,却是握紧了手掌。 “只要相信道长就行了,我陪着你,不用害怕。”他仍是安慰道。 花月影不言语,默默点点头。 白鹤道人在地上按九宫八卦之图形摆好法器,让他们在正中间站好:“马上异象就要来了,你们要是不想走还来得及。” 花月影心中好乱,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种逃跑的冲动。冷非凡一把握紧了她的手,不容她挣脱,他肯定地颌首:“不,我们都做好决定了。” 渐渐的,风起,继而狂风大作,一道光圈从空中投下,耀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光圈的位置正好落在八卦图中央,将他们紧紧围绕在里面。 白鹤道人拂尘一挥,长声道:“去吧!” 如心死般,花月影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一阵马蹄声奔涌而至,比马蹄声更响更快到达的是南宫硕愤怒又恐惧的嘶喊:“花月影,快给我出来!出来,滚出来!花月影,你好狠的心!你怎么敢抛下我……” 刹那间,花月影惊讶回头:“南宫……” 她想踏出脚步,可是一切已来不及,她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没有喊全,光圈已包裹着她进入光怪陆离的隧道! 只有回头的瞬间,听到他声音时心脏的狂跳,泪水模糊中仍清晰看到他脸上悲痛扭曲的表情……自此,多少个梦回,她总是在这一幕中哭醒,他的痛,他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嘶喊,深深镌刻在她心上,永世不忘。 一眼万年,大抵如此。 猫扑中文 结局(一)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猫扑中文 ) ( ) 两年后。 花母看着一脸落寞的花月影,艾艾地叹了口气,两年前女儿突然回来,她自然是无比惊喜,可是,她也发现了她的变化。 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冷非凡,花母终于轻声开口:“影儿,非凡那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就是不接受呢?以前你们不是也相处地很好吗?” “对不起,妈,我不想谈这个问题,我和他早就是过去的事了。”花月影两眼无神看着窗外,幽幽道:“不信您去问他,我早就说让他找个女朋友,别在我这耽误了。” 花母摇头:“唉,你们这两个孩子……媲” 冷非凡端着盘子出来,一边摆盘一边招呼她们:“伯母,小影,过来吃饭了。” 花母赞赏地笑着:“非凡啊,辛苦你了。丫” 对于冷非凡,花母一直是很满意的,虽说花月影和他一起消失过一段时间,可是最后他还是把她带了回来,后来又是忙里忙外地帮助她们,总是功大于过,她是丈母娘看女婿似的越看越满意,只可惜…… 只怕强扭的瓜不甜啊。 花月影沉着头扒拉了几口饭,放下碗筷起身:“你们慢吃,我去上班了。” 冷非凡也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说完,她拎着包逃一般出了门。 花母看着他失望的脸,只能假装没事般:“就让她自己去吧,你还没吃完呢。” 冷非凡挤出些笑意,点头坐下:“好。” 花母看着他,语重心长劝道:“非凡啊,你是个好孩子,小影这丫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总之是她没有福份,你们都拖了两年多了,她还是……非凡,你以后就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冷非凡默默点头:“嗯,我知道。” 他何尝不知道他们没有可能,从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他只是想为她做点事,哪怕不是对自己,他也希望她可以重新打开心房,如果她一直这么浑浑噩噩,那他真不觉得逼她回来是做对了。 * 不同于往日,公司里今天气氛异常活跃,尤其是女同事们更是不遗余力收拾着门面,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恨不能往脸上涂上二斤粉。 小米凑了过来,看花月影一副啥傻愣愣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大摇其头:“知道她们为什么只顾着补妆吗?” 花月影抬头扫了一眼,波澜不惊道:“知道,听说老总要过来视察。” 小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啊?那你怎么还是这副邋遢样?” 要知道,她们公司几个月前被收购,这可是老总第一次公开露面,而且据可靠消息,老总不仅不老,还是典型高富帅!这怎么还不搅乱一池春水! “我?”花月影低头审视了一下着装,浅浅一笑:“这不是不至于影响市容吗?再说,我不想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她要是说,她这辈子做过王爷的妃子就够了,小米怕是要以为她脑壳坏掉了吧? 不多久,主管匆匆过来:“大家都到部门口处去迎接,总裁上来了。” 花月影无趣地站在最后,抬眼随意往门口扫了眼,见一行人过来,除了以前的部门经理,其他都不认识,但清一色大叔级。 切,传言就是传言,这些人富是富了,哪有高帅的影子? 她百无聊赖低垂着头,只想快点走完形式去把工作做完,忽地,一双棕色皮鞋在她面前略一停顿,又很快迈了开去。 花月影抬头去看时,只看到渐远的背影,这背影挺拔从容,无端叫她心头一阵狂跳! 她连忙拍了拍脸让自己回神,花月影,都两年了怎么还胡思乱想?只是相似的背影罢了,你乱什么乱! 那个人,不是隔了地理位置的距离,而是隔了虚无缥缈的时空…… 颓然坐回座位,她心里平添了几分痛,连手边的工作也做不下去。 “花月影!”主管过来打断了她的伤痛:“沏碗好茶送去总裁办公室。” 一边的女同事听到纷纷争抢着:“主管,让我去吧,让我去吧!” 这可是单独接近总裁的大好机会,刚才总裁的俊帅彻底虏获了她们的芳心,哪怕只是进去瞧上一眼,那也是极好的! 主管手一挥:“去去去,你们谁敢说沏茶的水平可以高过花月影?还不回去给我好好工作!” 一女同事白了花月影一眼,不甘道:“总裁这么欢型的人,怎么不喝咖啡偏要喝茶呢?论咖啡的水平,我可是最好的。” 花月影淡淡笑了笑,起身去茶水间泡茶,但凡上头来人,只要是喜茶的,都是她去泡了送去。这次唯一不同的,是她带了私心,想瞧瞧那总裁到底什么长相,毕竟他们是如此相似的背影。 轻叩了下门,里面传来声:“comein.” 推门进去,总裁背对着她半躺在老板椅上,花月影放下茶水,盯着他背影发愣——好像,他的背影好像!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看到他的脸呢?失礼地直接绕到他面前? 他忽然出声:“怎么还不出去?” 花月影心脏更是狂跳,他的声音竟也如此像他! 脚步一个踉跄,她忙伸手抵住桌角,泪意婆娑的眼却丝毫不敢眨,一瞬不瞬盯着他。 见她许久沉默,他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格一格攥紧了她的心房,让她连呼吸都忘了。 明明知道不会是他,可是又好怕真的不是他,一秒之间,她的心跌宕起伏,如过山车般绕了无数圈。 终于,他转了过来。 热泪在脸上肆意,花月影惊喜地哽咽,无法成语:“南……宫……硕……”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他眸色一紧,蹙眉,看着她的表情全然陌生:“送杯茶而已,不至于吧,别人还以为我一来就欺负人呢!” 她听出了他的不悦,可是他怎么会这么和她说话,他不认识她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我是小影……” “我应该认识你吗?”他不耐烦打断她:“出去。” 她擦了擦眼泪,看他专注于工作不再理她,她悄悄退了出去。 ——他不是他,她的南宫硕不会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她,不会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只是脸有相似吧!是她冲动了。 小米见她眼眶红红的,不放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总裁为难你了?唉,看来还是个不好相处的啊。” 是吧,那副冷然的样子应该是不好相处吧!不过他既然不是南宫硕,他是怎样的她不关心,以后离得远一点就好。 所以,当后来再有端茶送水的活,她就找借口推了,反正公司里多的是想去的,她不想对着一样面孔却全然陌生的人失了方寸。 听主管说,后来送进去的茶水总裁喝了一口就皱了眉头,好在没有说什么,只是再也没有叫人进去送过茶水。 真是个怪人。 忙了一上午,花月影躲到茶水间倒了杯咖啡,正打算坐下休息会,却闯进了不速之客——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总裁。”她打过招呼,端了杯子就要走,莫名被他拦住。 他依然是万古不化的冰冷:“我也不是什么猛兽,老这么躲着干什么。” “我没有,对不起,总裁,我要出去工作了。”她说话时也垂着眼,不敢看他。 “是吗。”他指指休息区的座椅:“休息几分钟没关系,我没有那么苛刻。” 花月影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怎么偏偏会这么巧,她竟然还要和他两个人在这小小的茶水间独处。 气氛有些微妙,花月影清清嗓子打破沉默:“总裁怎么亲自沏茶了?叫我们去做就可以。” 他回过脸来,沉沉看她,看得她压力越来越大,头只差低到地上时,他忽然轻笑出声:“我怕你不愿意。” 花月影差点一口茶水喷出,她说我们,又没说是她自己。不过他也没说错,她的确是不大愿意。 默默喝着茶水,她偷偷抬眼看他,他认真地冲泡了一壶茶,蓦地侧脸迎上她窥视的目光:“给你来一杯?” 被撞破后她脸色一抹暗红,忙不迭摇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有了。” 他挑挑眉,端着壶过来,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将里面的茶水倒了,再给她倒上他的:“帮我试试看怎么样。” “谢谢。”她伸手过去接,眼光在他随手放下的手机上定住:“这是总裁的手机?” 他淡淡点头:“嗯。” “恕我直言,这像是女孩子用的,而且款式也很旧了。”她依然紧盯着手机,所以不曾发觉他渐渐弯起的嘴角。 他的声音轻快起来:“是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只手机。” “我可以看看吗?”这手机和她以前的竟是一模一样,她不禁产生了怀疑。 他点头:“请便。” 她的手机上角因为摔过,有一道凹痕,而这只……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凹痕! 她又惊又怒抬头看他,那面前这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再也不用怀疑。 猫扑中文 结局(二) - 王爷,别这样 - 花晓蛮 (猫扑中文 ) ( ) 迫不及待打开手机,果然!里面是她几年前存的照片,而这只手机她明明就落在硕王府,后来就没有见过——想着想着她忽然淡淡一笑。 因为思念,她哭,因为一个相像的背影,她哭,可现在当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哭不出来了,这都是拜他所赐! 她不善地看他:“总裁大人,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他腆着脸笑:“嗯,应该不会是想吻我。丫” 她冷笑:“我倒是想吻,你敢吗?” 他警觉地往椅背上靠了靠:“我怕你咬我。” 她不依不挠:“为什么总裁觉得我会咬你呢?” 他乖乖作答:“因为我错了,我不该装模作样假装不认识。媲” 花月影满意点头,还算他聪明,对犯的错供认不讳。 “可是……”南宫硕不满地指责起她来:“要说错,也是你有错在先,竟然瞒着我偷偷和冷非凡溜了个时空,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要不是道长见我可怜帮我一把,说不定我早就在那里郁郁而终了!” 花月影想辩解几分,最终却只幽幽叹了口气:“对不起。” 现下倒换他把架子端起来了:“嗯,知道错就好,你这句对不起我还是受得起的。” 心下本有些愧疚伤感的她,生生被他逗乐了:“好好,那请问硕王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我们的大老板?” “做个老板而已,简单!”南宫硕自吹自擂:“连王爷我都做得来,何况这小小商人!” 花月影毫不留情讽刺道:“是哦,做王爷差点把命都做丢了!简单,不要太简单。” 南宫硕无所谓地笑了笑,神秘兮兮靠过来:“本来就不难,再说我还有帮手。看通讯录。” 他示意她打开手机,花月影孤疑地上下翻着,忽然惊喜地尖叫:“啊!怎么会?” 南宫硕掏了掏耳朵,不满地瞪她:“见到我也没见你这么激动,难道你的真爱是他?” “是是是,就是他,怎么样?”她抬了下巴挑衅地看他。 南宫硕好整以暇伸了伸懒腰:“不怎么样,无非就是我不告诉你他在哪,让你们这辈子都无法见面,防患于未然啊。” 她做绞手指状,回得飞快:“我错了,真的错了。” 他眸光闪了闪,邪魅地冲她笑:“你亲我,我就原谅你。” 亲他?他的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不过,亲就亲吧,也不是没亲过。 轻轻噘着嘴唇,往他脸上落去,他却一动,让她落在他唇上…… 茶水间外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花月影慌乱推开他,懊恼地红了脸,外面什么时候站了那么多人她怎么一点也没发现,真是丢死人了! 南宫硕不悦往那边扫去,她们竟敢坏他好事:“戏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回座位上去,下次再有喜欢看戏的就不用来上班了,要看戏我请大家回家慢慢看。”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南宫硕满意地收回目光,将手递到她面前:“走吧,我们一起翘班。” “去哪?” 他认真道:“三个选择,一,找间咖啡屋叙旧,二,找间宾馆叙旧,三,找个老朋友叙旧。” 找宾馆叙旧?他真好意思说! 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我选找老朋友叙旧。” 他顿时一副受伤样:“我就知道你会选他,花月影,你果然把他看得比我重,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花月影伸高了手臂,安抚小孩似的摸摸他的头:“你是我的夫君,我最爱的男人,够了吧?” “这还差不多。”南宫硕搀了她往外走去,话音渐渐远去:“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很早以前我就休了你了……” 花月影气得眉头直跳:“南宫硕,你想死?” “本宫不敢……” 后面落寞的叹息声此起彼伏,更有羡慕嫉妒恨者语出不逊:这花月影看不出来还真是有手段,刚来的总裁悄悄地就让她把走了,两人这样子怕是出去开.房吧,呸! * 花月影看着眼前的花园洋房,挑眉怒视南宫硕:“我说了选朋友叙旧,不是和你找地方‘叙旧’,你懂?” 南宫硕一掌往她头上拍去:“我当然懂,你这脑袋都在乱想写什么!” 他上前按了门铃,手插在裤袋里回头吊儿郎当来往她。 原来这不是他家。 门打开,一温柔委婉犹如古装里走出来的美人儿,笑望着他们:“南宫,你们来啦。” 花月影一下愣在当场,怎么还有女人来给他开门?一口一个南宫,叫得可真是亲热,难道是他的老相好?他毕竟是古人,习惯了三妻六妾,竟然把这种恶习带到现代来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 南宫硕回头,一眼看到双眼含怒的花月影,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难道,她误会了? 想到这他得意地勾住她的肩:“小影,你不会是误会什么而吃醋了?” 她瞪他,差点咬牙切齿:“屁!” 算了,他就好心点不逗她了。他指着门口处的女人:“这是叶妮,妮子,这就是花月影,我最爱的女人!” 花月影冷笑,他以为给她个最爱的名号她就会高兴?继而满心欢喜接受他第二爱、第三爱的女人?在她差点抬腿走人之际,叶妮却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就是小影啊?我好羡慕你,可以经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说实话,就是现在我还不是百分百相信他们的话,你一定要和我好好说一说穿越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亲昵地挽着花月影往里面走去,留下南宫硕在后面暗自摇头,这些女人还真是有同性没人性~ 花月影对叶妮的自来熟叹为观止,一瞬间也忘了质问她是南宫硕第几个女人。 所以说女人的长相绝对是骗人的,她一副古典美她还以为她是欲语还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那啥来的人,没想到她这么健谈。 里面的装修中西合璧,温馨又欢型,放眼望去在酒架上挑酒的那个男人的背影…… 花月影终于知道,原来南宫硕真的是带她来找朋友叙旧。 “闻人,他们来了。”叶妮柔情万千地看着这个卓尔不凡的男人。 闻人冥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喜悦温暖的笑容:“小影,终于见到你了。” “闻人冥……”花月影眼眶泛起了泪花,慢慢走过去,一把被他拥进了怀里。 上天待她真是不薄,让她经历了九死一生后,还可以在这里遇到他们,她此生足矣。 南宫硕在后面假装不满地抗议:“喂,你们这样可要叫人误会啊,我倒是不要紧,闻人,你的妮儿要是误会了,可是后果堪虞!” “你以为谁都想你这么爱吃飞醋?我的妮儿才不会。”嘴上虽这么说着,闻人冥却是放开了她。 花月影和叶妮不约而同“噗”地笑出了声。 叶妮摆了一桌的酒菜,她拉开椅子招呼:“来来,过来坐,我们边喝边谈。” 看着一脸幸福的叶妮和闻人冥,花月影不觉笑了,闻人冥的感情有了着落她总算可以放心了。 “你们两个怎么会混到一起来的?”对于南宫硕和闻人冥,花月影有问不完的话。 闻人冥给她倒上红酒:“你忘了我们本来就在一起?” 花月影嘻嘻一笑:“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会都来了这里,而且还相处不错的样子?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没有这么融洽。” 南宫硕白了他们一眼:“能不融洽么,严格说来我们俩才是有着相同过去的,在这世界知根知底相依为命的人。” 噗~ 闻人冥配合地点头:“可不是,最初那会你撇下我们走了,那日子,唉,不堪回首啊!幸好有这好基友,并肩携手地就走到今天了。” 他体贴地给叶妮布菜,温柔一笑:“得上天垂怜,我遇到了妮子,总算是心有了归属,妮子,谢谢你,我爱你!” 叶妮一拳轻轻落在他肩上:“肉麻!不过,我也爱你!” 花月影看地眼眶泛红,无比感动。 “你怎么哭了?”南宫硕侧身给她擦去泪水,打趣道:“莫不是在可惜闻人以后不爱你了?” 桌下花月影一脚踩上他的脚,一顿碾:“谁说闻人以后就不爱我了?你别忘了他可是我大哥,以后不仅他爱我,更会有一个好嫂子爱我!你就羡慕吧!” 南宫硕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脸:“好好好,谁也比不过你,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夫君爱你。” “夫君?”花月影斜睨他:“是谁来的时候说,没记错的话很早前就休了我了?那我哪来的什么夫君?” 南宫硕脸色一垮,他又说错话了! “南宫,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叶妮假装好奇不解,随即和花月影相视一笑,两个女人笑得越来越欢,笑声直穿过窗户,往外飘散而去。 (完) 猫扑中文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