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香魂故去杀手附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媒婆已然赶去报丧,齐王爷蹙着眉闻讯赶来,发现轿中的贺兰依脸色发青,气息全无,真的已经死了。 凤目一下变得复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旁的人根本无法判断出,此刻王爷是高兴,还是不悦。 凝儿看了一眼睁着眼睛,仿佛死不瞑目的贺兰依,感觉一阵恶寒,这个女人还真是灾星,居然在大喜的日子死了。 采月的手在贺兰依的脸上抚了一下,伤心的将贺兰依眼睛合上,又用红色的盖头,盖住她苍白的脸。 “要……要向贺兰府报丧吗?”媒婆断断续续的询问道。 齐王爷正待开口,轿中的女尸忽然动了动手指,王府中的媒婆忍不住用力一闭眼一睁眼,确定这不是幻觉。 就见那女尸一把把盖头掀掉,阴阴沉沉的走出轿子,纤柔的身子沐浴在阳光下。她抬眼扫视了一下众人,心中有些奇怪,执行杀手任务时,她的同伴楚天倒戈,举枪打中了她。难道一个被子弹击中心脏的人,还能不死? 一时间,迎亲队里的轿夫、乐手、婢子吓得浑身战栗发抖,撒开腿就转身疾走。 “诈尸了!” “鬼啊!” 那府里的媒婆还算镇定,壮着胆子上前和她说话:“哎哟!四小姐,还没拜过堂,是不能揭下盖头的。” 盖头? 贺兰依看了一眼手中刚刚拿来扇风用的帕子,上面用金线绣了一对鸳鸯鸟,还真是一个红盖头,再看看自己的穿着,嫁衣!她微微蹙眉,目光冷冷的瞥了媒婆一眼,释放出一丝杀气,那媒婆不知怎么的竟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陪嫁丫鬟采月虽然被贺兰依突然“诈尸”吓得魂不附体,但小姐总算是活着没事,也让她提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她怕贺兰依吃亏,反驳道:“我们四小姐自小有心疾,盖头盖得久了觉着闷得慌,摘下来透口气罢了。一会再戴回去,不也一样?您说对不对四小姐?” 贺兰依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听采月说完,她隐隐感觉,这四小姐多半叫的就是她。可她向来谨慎,从来不会为没有把握的事,冒然行事。她将眼中所看到的信息,在脑中迅速汇总、分析。 难道她穿越了?! 正这般想来,就听一声沉闷如闷雷一般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炸开:“还未拜堂,就当众掀掉盖头,难道不知道,你的盖头只有本王能掀?看来贺兰四小姐是没学会规矩!不如让本王教教你吧!” 众人顿时朝着一侧看去,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谦恭。 贺兰依顺着众人的目光转身,只见不远处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帅哥,身长玉立的站着,在他怀中还堂而皇之的抱着一位美娇娘。她挑了挑眉,他怀中的女子虽然媚骨风骚,可是贺兰依只看一眼,就嗅出了她满身的风尘气息。看来自称本王的那个男人,看似地位尊贵,挑选女人眼光也就那么回事。 齐王爷松开怀中的美娇娘,走到贺兰依身边,食指和拇指一捻,捏住了她消瘦的下巴,冷冷的冷笑道:“看来相国大人没有教过你规矩,见到本王之时,也不知跪下行礼!”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章 香魂故去杀手附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什么?要她贺兰依给这个男人跪下? 虽然她曾经呆过的代号为F的杀手组织对所有成员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绝对服从组织首脑,可要她服从眼前这个男人?贺兰依嘴角不经意挑起一丝嘲讽的笑,要她贺兰依听话,那也要看那个人配不配! 她缓缓的抬起头,不哭不闹不怒,只是笑,清冷的声音出口:“若我不肯呢?” “贱人,你敢拂逆本王!”齐王见到她那诡异冰冷的笑容,觉得王爷的威严受损,顿时勃然大怒,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掴在贺兰依脸上,目色威严的仿佛要吞噬一切。 “王爷消消气,和这种没规没距的女人置气不值得!”齐王爷身边的美娇娘正是那日在醉香阁和他滚床单的青楼女子凝儿。 此刻她媚眼如丝瞧着贺兰依,眼波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一掌下来,贺兰依因为惯性微微偏头,然后一脸倔强的抬头直视着齐王爷。 齐王看着她略带讥讽的笑意,微微有些吃惊,平时唯唯诺诺,委屈求全,楚楚可怜的贺兰依怎么变得如此倔强? 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被恨意泯灭了,谁让你爹对不起本王呢?要怪就怪你投胎在贺兰家。 正当齐王略微失神时, “啪”的一声,贺兰依结结实实的回敬了齐王爷一巴掌。她贺兰依做人很公平,她的打不能白挨,谁打了她,她都要打回去。 猛的一挥之下,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肩膀的关节处生生的疼,贺兰依却不动声色,忍了下来,冷笑依旧挂在唇边:“王爷刚刚说谁是贱人?我没听清楚,请王爷再说一遍。” 通过这一巴掌,她完全明白了,她不仅穿越了,而这身子也不是她的!首先她身高起码有一米七,可这幅身体似乎没到那个高度,打王爷的时候还要踮起脚尖。以前身体素质有多好,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耐力测试,生存测试,暗杀技巧她都是满分!不至于打了那个男人一巴掌,手臂就酸痛的抬不起来。 此刻,贺兰依胸腔内的心脏忽然绞痛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揉了揉心房位置,过了一会,疼痛才稍稍缓解。 难道是心脏病?贺兰依忍不住骇然!打了这个男人,就引起心脏病发作?贺兰依突然觉得有些讽刺,难道是因为她心口中枪了,所以才会让她转世到一个有心脏病的女子身上? 那她辛辛苦苦所学的杀人技巧,难道就要付之流水?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章 香魂故去杀手附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齐王爷没有丝毫防备,居然真的的被贺兰依给打了,他也不去管被贺兰依打的地方,深潭似的黑眸幽幽凝着贺兰依。看着她如同弱柳扶风的身子骨,他心头起了一丝好奇,她竟然敢打他?她难道就不怕死吗! 凝儿见齐王被打了,心情比谁都激动,“啊――”的尖叫一声:“你这贱人居然敢打王爷。”她也不管其他的,抓狂了一般上前就将贺兰依推倒在地。 贺兰依受了齐王重重的一巴掌后,又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齐王,浑身筋骨就像快散架了一样。凝儿全力一推,居然让她一个趔趄摔倒地上,眼前的视线顿时模糊一片,瞬时天旋地转。 齐王爷蹲下身子,浑身散发着凛然寒意,他用力捏住贺兰依的下巴,狼一般残暴的凶目狠狠的盯着贺兰依略微苍白的脸蛋,冷声道:“贺兰依,本王有时真的很佩服你,明明知道是蜻蜓撼柱,却要送死。你知道拂逆本王的下场吗?本王,绝对饶不过你!” 强烈的胸闷感让她一时连呼吸都觉得的困难,更别提回答齐王所说的话,勉强对着这个黑心男人蔑笑一下,便磕上眼睛,陷入了寂静。 采月方才被齐王的气势吓得一直不敢帮贺兰依,此刻贺兰依昏过去,心头登时内疚万分,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大哭道:“王爷……王爷!你不要再折磨小姐了,小姐身子不好,您再折磨下去会弄死她的。” 齐王爷蹙眉,这个女人不会耍什么花招吧?可是看她闭着眼睛,半点动静都没有,冰冷的下颚让他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方才她在轿中没了气息,确实是把他吓了一跳,既然是父皇赐婚,那就让她多活一时吧。 “来人,去请府里的刘郎中来看看。” 采月见齐王爷肯救贺兰依,忍不住感激涕零,磕头如捣蒜的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凝儿却一脸厌恶的看了一眼凝儿,挽着齐王爷的手,脚下步步生莲,款款离去,柔软的腰身自然而然的扭动着。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2章 一夜强宠心灰冷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三日后,沁玉池。 沁玉池的池水缭绕着白色的蕴气,屋内有一张褐色的软榻,榻上慵懒的躺着一位半眯着眼的男子,他看似散漫的目光,却一直凝在贺兰依身上。 齐王知道贺兰依有心疾,所以既不能打她,也不能让她少了医药照顾,若人死了,还有什么可玩下去的?他要她生着,比死了更痛苦。 池边跪着的贺兰依面色略微有些发白,她盯着池水中散落的玉珠,犹豫了一下,脱了身上的小褂和一件外衣放在池边,只着一层薄薄的亵衣走入池中。那男子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狰狞的笑了一下,贺兰依,你爹对本王母妃做过的事,本王会一件一件从你身上讨回来。 池水漫过她的胸部,她趟着温热的池水,走到一颗在水下圆润晶莹的玉珠边,憋了一口气,俯身捡起那枚珠玉。水中的珠玉有些滑,捡了许久都没有捡到,她憋着一口气,胸口难受的发胀。 好容易捡到一颗,她微微抬头,却见到齐王爷冷酷的面容,齐王爷冷声说:“继续捡,一颗都不能少!不然本王就真的写一封休书给贺兰府,说你贺兰依犯了七出之罪,淫罪到时候看看相国的教女不严之罪,是否能躲过!” 贺兰依咬了咬唇,不作回答,三天的昏迷,她的记忆辗转在现代和古代之间,让她完全接受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实――她穿越了。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已经不在组织里的时候那样,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心头,默默分析的着齐王的话。齐王爷若想扣她一个红杏出墙之罪,她必是百口莫辩,到时还会连累贺兰府。她知道她和贺兰府是一条船上的人,齐王不杀她,全赖她的相国爹爹的权势和皇上金口玉言的赐婚。若不管她的爹爹,她也会跟着完蛋。 池中的水汽袅袅蒸腾,将她白皙如剥了壳的熟鸡蛋一般的脸蛋,蒸得两腮红云深深。当下,她俯身,又捡起一颗散落的珠玉,乌黑的发带着水中水花抬头时,没有丝毫的恼怒和怨气,嘴角带着一丝魅惑的笑容。 齐王爷看到她这魅惑的笑容,心跳猛的一快,蹙了眉头,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他招了招手,吩咐身边的家丁道:“给本王加个沙漏,她若少捡一个,就罚她的婢女一天不用吃饭。” 沙漏的细沙在青铜人面沙漏中飞快的流失着,不一会就落入小半桶。贺兰依微微心惊,知道那倒入的细沙是可能被做了手脚,不然也不会流逝的那么快。 齐王爷是有意刁难她,可他然居然卑劣的拿采月要挟她,纤细若玉箸的手指忍不住攥成拳头,浑身因为气愤而发抖。 “卑鄙!”贺兰依轻蔑的鄙视道。 齐王回视她,对她的清冷和寡淡显然已经免疫,淡然说:“也不知是谁在本王的王府心疾发作,她的丫鬟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守着她。更不知道是谁的丫鬟,看主子身子弱,偷了膳房中的补汤,被管家抓住,狠狠打了十棍,到现在都还不能起身。想不到,她的主子竟是这般的薄情。”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2章 一夜强宠心灰冷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听完,目色微微一动,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人鱼一般的钻入水中,潜到了了水底,鲛人捡珠一般的拾取着池中的珠玉。 直到她肺部的氧气耗光,她才微微仰头,手中紧紧握着几颗圆润的珠玉,她正想将手中的珠玉交给齐王,却发现,软榻旁的水中还有一颗珠玉未拣。她趟水到了软榻旁,捡起了那枚珠玉,双手捧起手中的珠玉,淡淡道:“妾身已将所有的珠玉都捡来了。” 齐王爷不甘的看了一眼还在流淌的沙漏,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珠玉,他魅惑的凤眼微微眯着:“刚好十个。”说着竟然又像撒豆子一般,将手中的珠玉撒到池水之中,他嘴角勾着的笑容撒旦一般可怖:“继续捡。” 贺兰依转头看了一眼遍布大半个沁玉池的珠玉,身子不由的微微颤抖了一下,那沙漏被王府的家丁重新倒上了沙粒。她不能在犹豫了,不论他如何刁难,只要她顺利做到,他就没有理由再为难她。 她又重新潜入池水之中,一颗一颗的捡起水中的珠玉,忽然她的正前方出现一堵肉墙,她的身子微微一滞,一边喘气一边双脚立在池中,呆呆的看着他。齐王食指和拇指一捻,就掐住了贺兰依消瘦的下巴,她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愠色,她已经照着他的话到池中捡珠,他还想如何? 齐王的口直接堵上了她樱桃小嘴,狂乱的啃噬她口中的津液,灵巧有力的舌暴虐的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贺兰依浸泡在水中薄衣贴身的玲珑曲线留一丝缝隙的贴合在齐王爷壮硕的躯体上,她不禁浑身冰冷,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齐王爷,眼下只能静静的等待时机。 就在这时,齐王放开了她的下巴,她微微喘了一口气,下一秒他却伸手将她身上的衣物扯去。 清澈的池水中,她如瀑布般的青丝缓缓荡漾着,水中像染了淡淡的一股墨痕一般,雪白的莹肌在浓密的黑发中若隐若现。面对的齐王的带着血丝的狰狞目光,她反而沉下了双目,冷冷的注视着他。她贺兰依的清白怎么可以毁在如此恶劣的渣男手中? 大不了同归于尽!她贺兰依不过是再换一副皮囊重新来过,再差也好过在这里忍受屈辱。心中死念一起,便什么都不怕了,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寡淡道:“齐王爷,今日你若真的强要了我,他日我贺兰依定会十倍百倍的要你偿还。”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2章 一夜强宠心灰冷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你是本王的侍妾,服侍本王是天经地义的,何来强要?难道只有慕容昊一个人能动你的身子吗?”齐王爷野兽一般的怒吼着,强行将她抱起,下身沉重的破入她的身体,她双腿一交叉,痛的浑身发颤。什么慕容昊……她不知道……痛意缠绵,血液在清澈的水中晕染开来。 齐王爷微微一愣,外面那么多她和慕容昊的风言风语,她竟然还是个处子,是不是他错怪了她?可她爹爹对母妃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他手指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疯狂的挺进她如纸张一般脆弱的身体,她疼痛的下唇被牙咬出了血迹,左手却在他的后背不断摩挲着寻找第二根脊椎骨的正确位置,准备在适当的时机捏断。 女杀手天资有限,常常都会遇到比自己实力强悍的壮汉,面对样的强敌时,女杀手的惯用技巧不是蛮干,而是出卖色相色诱对方,然后在对手达到**的时候,伺机下手,将其一击毙命。 她紧紧咬着唇,凤目中燃烧恨的火焰,齐王粗糙的大手突然停止了在她光洁后背肆意摩挲的动作,下身重重的挺入,他用粗重的声音道:“若受不住了,就向本王求饶,本王会考虑放过你的。” 她不语,等待着合适的下手机会。 沁玉池中绯色旖旎,白色的幔帐在风中抖动,透过白色的幔帐,两个人影交缠着,紧贴着。她细滑的小手缓缓的攀上齐王的脖子,入手般抚弄着齐王的后背,身子微微扭动着与他契合。 水蛇一般的腰肢点燃了齐王眼中最后一丝理智,他将她顺着池中的阶梯抱上岸,放在青石暖玉铺就的地上,沉重的身子下沉,那一下几乎要贯穿她纤薄的躯体,她咬着牙,努力回应着他一次次的探入,两个身躯顿时在池边翻滚纠缠起来。 此时此刻,贺兰依手白如玉葱般的柔荑在齐王爷的后背上豁然一捏,“噶”的一声响传来骨节错位的声音。可能是力气有限的缘故,她虽然用尽了全力,却没有被第二根脊椎骨完全捏断,但对一般人来说足以致命。 亢奋中的齐王毫无防备被贺兰依从后背袭击,双目登时睁圆,将贺兰依狠狠推入池中。贺兰依落入池中,激起水花四溅,水中清冷孤傲的容颜笑得欢畅,颈椎上第二根脊椎骨是人体的关键部位,齐王爷他死定了。 就在这时,本该已经是死人的齐王幽幽的站起来,他摸着被贺兰依捏错位的脊椎骨,幸好他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武功,所以关节的柔韧度异乎常人,不然就刚才她那一下,就足以要了他的命。齐王爷忽然露出一个满意而又残忍的笑容,会反抗的囚宠,驯服起来才好玩嘛。 贺兰依灿烂的笑容停滞在脸上,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邪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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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3章 王爷的致命威逼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齐王忽然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在贺兰依的唇上吻了一下,狠辣道:“当然,本王也不许你逃走,每天都会有人看着你,只要你逃出王府,本王随时可以抓你回来。” 齐王打了个响指,沁玉池门外,房梁,窗外立时跳进来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贺兰依看着这些身法敏捷的黑衣人,目光微微一冷,她现在要取他性命,这些暗卫也来不及救他。 贺兰依的指甲伺机扎入他的伤口,准备利用整跟手指戳入的力量,将他气管扎破,取他性命。这时,她的胸口忽然疼痛难忍。猛然间的抽痛,让她精疲力竭的捂住胸口,脑海中全都是采月的样子。 奇怪的是,当她暗示自己要保护采月时,疼痛就立时停止了。是原主人的意识在作祟吗? 贺兰依冷静的握紧拳头,看来在他拿采月威胁她时,她是不能背道而驰的,不然心脏病再次发作,只会将她推向死亡。她已死过一次,只想好好活着。 齐王爷微微垂目看她捧心蹙眉的样子,黑色的睫羽如同黑色的珠帘一般,微微一低就遮住了眼睛。 “过来伺候本王!” 她沉默了,他没资格命令她,她已经为组织卖命了一世。这一生,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难道你想让采月受苦吗?!” 贺兰依咬着牙,再次尝试抵抗齐王的致命命令,如果齐王用采月威逼她,是她的致命弱点,那她就努力客服它。 一听齐王提到要伤害采月,贺兰依的身体立马有了反应,心房的痛楚如潮水般袭来,额头密布着细小的汗珠。她忍着痛楚,一个人趴在原地,静静的喘息,寒意一点点侵染着身体。 心微微一颤,出水后,水中没有擦干净,就为齐王疗伤,水蒸气在皮肤表面蒸发,让她的体温骤然下降。 齐王凝视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心疾又发作了吗?她的倔强,让他震撼,忍不住想要更加残酷的刁难她,仿佛看到她的倔强,就是一种莫大的罪过一般。 “到本王身边来!继续替本王疗伤,快点!” 贺兰依淡然起身,继续为他上药。既然杀不死他,就想办法活下去,终有一天,她会杀死他的。 冰冷的手指接触到齐王温热的脖子,齐王感受着这份冰凉,身子猛地一震,重重的抓住贺兰依冰凉的手腕。 贺兰依挣脱了一下,就浑身无力,软倒下去。 齐王搂住贺兰依的软绵绵的身体,她浑身冰凉的就像一块寒玉,冒着丝丝的寒气,而她却能忍着一句话都不说。 他立刻唤那个白衣婢子:“白菱,快去拿御寒的毯子。” “你放开我!”贺兰依虽然浑身发软,意识模糊,但是在被抱住的一瞬间,立刻警觉的睁开眼睛。 齐王嘴角一勾,用戏谑一般的口吻说道:“你以为本王想抱着你这具低贱的身子吗?本王是怕你死了!你爹爹欠本王一条人命,所以本王日后会在你身上一点一点拿回来的,明白吗?” “哼。”贺兰依冷哼一声,齐王的折磨她的理由太过牵强,“冤有头债有主,自己胆小如鼠,不敢和我爹较量,在这里折磨一个女子。” 【我邪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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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4章 丫鬟伤重忠犬亡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拿到钥匙的贺兰依没有立刻去救采月,而是换了身厚实的衣裳,让府里的郎中诊过脉,喝了一碗镇心汤。确定了自己身子没有任何大碍,贺兰依才走到关押采月的柴房门前。 柴房门前沉睡着一只硕大的狼狗,看样子是养着,防止采月逃跑的。贺兰依旁若无事的走上前,大狼狗立刻警觉的起身,目光警惕的在柴房门口踱了一圈,仿佛随时要对贺兰依发动攻击。 看来齐王不想那么容易就让她救出采月。 贺兰依带着杀气的目光凛冽的看了一眼大狼狗,大狼狗的目光猛的一缩,对她的眼神充满了惧意。她蹲下身子,挠了挠大狼狗身侧的皮毛,它感觉到舒服,放下了警惕,轻松的叫唤了几声。 硕大的狗头亲昵的蹭着贺兰依的侧脸,贺兰依被毛茸茸的皮毛蹭的有些发痒,“咯咯”的直笑。 “你陪我进去见一个朋友,好吗?”贺兰依温柔的抚摸它的暖和的皮毛,她平时待人很冷,对待猫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在里面。她的搭档楚天也曾经问她,为什么唯对猫狗如此特殊。她说,因为狗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人会背叛,可是狗不会。 走进湿冷的柴房,采月偏着头呆坐在草堆上,她看见贺兰依进来干裂的唇惊讶的张着,却激动的说不出话。 贺兰依没有对采月嘘寒问暖,而是利落的蹲下身,撩开了采月后背上的衣物,被打过的地方伤口没有结痂,全都腐烂化脓,淡淡的腐臭味有些刺鼻。 伤口如果再不处理,就会引发炎症后的高热,然后人体死亡。 她又摸了摸采月的额头,还好,虽然有些低烧,但也有可能是虚弱或者低血糖造成的。如果紧急处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如果信我,就跟我出来。” 贺兰依摸了摸大狼狗的头,和它一起出去,采月则是再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府里只听齐王爷话的大黑居然和四小姐处的这么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畅疏阁。 畅疏阁是王府正妃所住的地方,贺兰依是皇上圣旨中钦定的王府正妃,即便齐王爷再不待见她,她都有资格住进畅疏阁。 贺兰依命令采月趴在床上,她取了匕首,清水,纱布放在床边,又拿出一块白色的方布递给采月,说道:“咬在嘴里,我要将你腐坏的肉割去,所以过程会很痛苦。” 采月一听贺兰依要割掉她的肉,本来就苍白的小脸就白的更厉害,就连伸出的手也略带颤抖,白布没拿稳,掉到了床上。 “小姐……”采月紧张的换了一声,她本来想问可不可以不用割肉就能治好病的方法,可是一接触到贺兰依的目光,嘴里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贺兰依看得出采月这个丫头胆小,割去坏死的皮肉组织疼痛无比,就算她劝她,她没有这份毅力也一样没有用。 干脆将白布硬塞进采月的嘴中,手中的匕首在烛火上撩了几下,手下动作如飞,快速的切除着采月后背上坏死的皮肉。整个过程还算轻松,采月居然一动不动的任她完成每一个割肉的动作,中间没有丝毫挣扎的情况,影响到她治疗。 包扎完伤口,贺兰依准备告诉采月一些保护伤口的注意事项,直到看到采月沉睡的双眼才知道,这个丫头早就在一开始就痛的昏过去了。 替采月盖好被子,贺兰依立刻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掉。她在圆形梨木桌旁坐下,迅速进入深度睡眠。只有来一次深度睡眠才能让的身体机能达到最后,养精蓄锐过后再和齐王见招拆招。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4章 丫鬟伤重忠犬亡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翌日。 贺兰依习惯性的猛然苏醒,双目先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直到确认没有任何危险,才松懈下来。 牙床上昏迷的采月还未苏醒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测量体温,低烧已经退了,情况还算乐观。 打开门,屋外的艳阳照了进来,畅疏阁的庭院有些荒凉,到处都是枯叶花瓣掉落,却无人打扫。贺兰依取了只扫帚,将庭院中的落叶和花瓣清扫干净,又顺手将一些几乎枯萎的蔫花残叶浇水。 她住的房子,包括庭院,不仅要保持整洁,还要开满生机勃勃的花朵。她能震慑齐王的唯一方法,就是告诉他,她过得很好。 在庭院中打扫了一会,已然日上三竿,太阳光已变得极烈。贺兰依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关上了房门,回屋坐着。脑中的记忆犹如溪水流淌一般,缓缓的流过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一桩一件,都是那么匪夷所思。 在这个男尊的女卑的时代,女子的身份地位卑微的就像地上的尘土一样,她只有不断的强大,才能使自己活下去。贺兰依闭着眼睛冷静思考着,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什么味道?好香啊! 贺兰依的胃部明显的抽动了一下,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 就连昏睡在床榻上的采月也使劲儿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香味儿,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喃喃道:“好香啊……小姐是早膳来了吗?奴婢给你盛。” 她忽然间发现她占了贺兰依的床,而屋外天光大亮,已然是第二天早晨。采月连忙跪下,说道:“奴婢该死,奴婢僭越了,居然敢睡主子的床……” “没事……” 贺兰依蹙着眉,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这股子香味的确很香,香到嗓子眼儿里。 可她隐隐有一种不安,这肉香,不似猪肉那般鲜,也不似牛肉汤的味道,更没有鸡肉的味道。 采月一心想着昨夜占了主子的床,害的主子没有睡好,正愁眉苦脸的懊恼。 “吱呀呀……”门被白菱推开了,白菱放下手中的粥和一只还冒着热气儿的黑坛子,想是装热汤用的。白菱福了福身,冷淡道:“请王妃娘娘用膳,这坛肉汤是凝儿姑娘觉得娘娘身子弱,所以让厨工特意准备的,请娘娘好好品尝。”说罢,又退了出去。 贺兰依起身,叫住了白菱:“等等,你说这汤是凝儿姑娘准备的?她不是在青楼吗?怎么会过问府里的事。” “回王妃娘娘的话,王爷交代过凝儿姑娘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白菱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口气。 凝儿可以自由出入王府?贺兰依陷入了沉思,耳边白菱的声音又起:“如果没事,白菱就先行告退了。” 【我邪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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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5章 探访青楼见凝儿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正是青天白日,又下着大雨,青楼还没有开门。 贺兰依站在青楼门外,差遣采月去敲门,采月敲了一会子门,才有一个胖婆子开门。胖婆子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醉香楼白天不营业。” “我知道不营业,可我就是要进去。”贺兰依对采月点了点头,采月给了胖婆子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两个人就一起把胖婆子推入屋内。 胖婆子见了钱,就开心,忙不迭的问道:“不知道二位姑娘进我的醉香楼,想做点什么。” 贺兰依寻了个座儿坐下,她缓慢的看了一眼胖婆子,眼中射出一道寒光,恰好刺中那个胖婆子的眼睛,只听她淡淡道:“我想见见你们这儿的头牌凝儿姑娘,不碍吧。” “凝儿姑娘……昨晚……” 贺兰依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带着寒意的浅笑:“昨晚伺候齐王累了,所以还没起?这些我知道,你只消告诉我,凝儿姑娘的房间。”说着,在桌上又放了一锭整五两的金子。胖婆子一见到金灿灿的黄金,顿时眉开眼笑,伸手就指了凝儿所住的地方。 上了二楼,贺兰依隐隐觉得这个地方来过,她缓缓推开一间贵宾房的房门。一瞬之间,在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贺兰依的眼眸中的神色一下发生了变化,原来她和他的恩怨从醉香楼就已经开始了。 “是谁?不知道本姑娘在睡觉吗?大白天的也不让人歇着。”仕女图赏月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女声,只见一个女子在屏风后面慵懒的系着衣带。 贺兰依走到屏风前,抽出髻上的钗,重重的将屏风自上而下划破一个大大的口子,屏风后的女子透过那道触目惊心的划痕看到贺兰依的面容,登时尖叫一声:“啊――贺兰依,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来我的房间!!” 贺兰依原想和凝儿好好谈谈的,可进门时突然涌入脑中的记忆,让她改变了主意。从前的贺兰依可以任人欺侮,但是现在的贺兰依是绝容不得任何人欺到头上。 “我为什么不敢?”贺兰依冰冷的话音一落,一只金钗就贴着凝儿的耳根飞了出去,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划出一道小小的口子后,深深的扎入香塌后的木纹雕刻。 贺兰依打量着凝儿曲线玲珑的身段,真不知道,一个风尘女子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把齐王爷迷得神魂颠倒,对她珍爱如宝,视若唯一,更不惜违抗他父皇下的圣旨。 “不管你以什么目的接近齐王,我只希望能和你暂时和平共处,请你以后不要骚扰我!而我,也不会轻易拆穿你接近齐王的目的,这样做很公平。” 凝儿听了贺兰依的话,故作惊讶的说道:“王妃娘娘,凝儿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你快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把你今天你来醉香阁闹事的事告诉王爷。到时候……” 贺兰依冷冷的捏住凝儿的脖子,她虽然力气小,出手的速度却是又快又准。凝儿来不及反抗,就被贺兰依掐的呼吸困难,停止了说话。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5章 探访青楼见凝儿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嘴角挑起一丝戏谑的笑:“凝儿姑娘,也不知是你的秘密告诉齐王,齐王更加恼怒一点。还是我来青楼找你的事更加严重一些?凝儿姑娘,我来,是特意告诉你,我不会和你争夺王爷,而且也不打算继续做这个王妃。” “本姑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兰依,你以为你争得过我吗?我根本不需要你将王妃之位让给我,因为王爷的心不在你身上。” 凝儿骄傲而又蔑视的笑容,微微有些激怒了贺兰依,如果凝儿为了争夺王爷,日后为难她的话,她不介意今天就解决了凝儿。 贺兰依思忖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了暂时隐忍。毕竟凝儿是齐王的女人,在齐王还没有完全认清凝儿接近他的目的时,她不能杀凝儿。 “我从来都不相信一个风尘女子居然敢这么大胆的和相府千金说话,我更不相信,一个风尘女子,居然可以和王爷在一起这么久,竟然还活着。皇上让齐王娶我,就是为了让他不能娶你,这一点,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贺兰依尝试着和凝儿摊牌,一个青楼的女子,连她在王府中和一条狼犬接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除非她的王府中安插了眼线。 一个有着如此大权力和计谋的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她还没有查出凝儿接近齐王的目的。 凝儿听完贺兰依的一番话,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却没有办法反驳贺兰依,忍耐了片刻。她终于吐出了一句话:“你真的不跟我争夺王爷?也不在王爷面前拆穿我?” “是的,而且我还会进宫见皇上,请皇上给你们两个赐婚。所以,以后请不要再骚扰我和我身边的人。”贺兰依忽然松开了凝儿的脖子,掏出袖子里的丝绢,用力的擦着手指,仿佛是触摸到了很脏的东西。 擦得时候,甚至连手指之间的指缝都不放过,她将用过之后的丝绢抛给凝儿,说道:“拿去扔掉,这条绢帕,我不要了。” 凝儿的目光十分的复杂,齐王是未来的皇储,靠近齐王的女人,哪一个目的是单纯的? “我真的可以得到皇上的赐婚成为王妃吗?你凭什么这么好心的帮助我?……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听着凝儿的反问,贺兰依檀口一开,吐出两个字:“自由。” 凝儿先是一愣,她没想到贺兰依的要求这么简单,居然仅仅只是自由。然后又咬了咬唇,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和我抢王爷,也不在其他事上与我为难。我便再也不会让王府中的下人骚扰你。” 贺兰依眼色一凝:“那就一言为定!下次若再为我准备如此丰盛的早膳,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的!” 凝儿面色一白,点了点头。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6章 王爷强逼偷兵权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离开青楼的贺兰依回到王府中,心情就像这个雨天一样沉重。 去青楼找凝儿的谈话不一定会被暗卫听见,可是她的行踪齐王一定了若指掌。这会子,齐王爷怕是早就知道她去醉香楼找过凝儿。 就在这时,贺兰依的下巴忽的被一只大手玩味的挑起,采月举着伞,不方便跪下,只是低头道一声:“王爷。” 齐王今天好像心情不好,板着一张刚毅冷峻的脸,火一般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贺兰依的眼眸,森然道:“你说你愿意帮本王对付相府?你答应的话可是真的?” 贺兰依沉静的挣脱了他的手,淡淡道:“我贺兰依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王爷既然依言放了采月,贺兰依替你卖命,也算银货两讫。” 雨中的空气湿冷,畅疏阁近在咫尺,她缓缓走近暖意融融的屋中。 住进王府这几日,她早就听闻,自从她加入王府,外放的爹爹就被召回京中。而齐王和相国水火不容,在朝上时常争斗。看他火气这么大,可能是今日早朝又受了相国的气,才会这般气急败坏的来找她。 齐王跟在她的背后,进了屋门,贺兰依先落了座儿,低声说道:“采月,备茶。王爷怎么有时间到畅疏阁小坐?” 接过采月倒的茶,齐王爷喝了一口茶,眉宇间依旧沉着一股怒气。 “本王找你自然是有事相商。贺兰依!可知道你爹爹贺兰相国做的好事!央国屡次冒犯边境,本王劝父皇出兵攻打央国,可你爹爹居然进言要和亲!” 贺兰依皮笑肉不笑的撇了撇嘴角,说道:“既然你用了商量,我们就不妨商量。我答应你对付相府,说明我已经不是相国府的人了,你已经没有理由恨我了。王爷何须抓一条狗来对我示威?” 齐王爷面对大黑的死,面不改色,厉声道:“本王无须对你示威!”说道这里,齐王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他勾起贺兰依的下巴,盯着她平静的眸子幽幽道:“大黑可是本王的爱狗,你为了救出你的贴身婢女毒死大黑,本王已经不予追究,你还想怎么样?” 贺兰依稍稍吃了一惊,大黑居然是被毒死的,而齐王居然以为大黑是她毒死的,看来凝儿姑娘的身份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她没有再追问大黑的事,淡淡道:“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回相府,帮本王把兵符偷到手!”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6章 王爷强逼偷兵权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偷兵符? 贺兰依忍住了戏谑的笑,不笑出来。 既然兵权在相国手中,他不是心甘情愿交出来,偷了到了又如何?一张符就能统调千军万马?如果真的可以,倒不如多花点心思,伪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反正士兵千万,并不是人人都见过兵符,只要有人说是真,那就是真。 “好!” 他要的东西,不管理由多么的荒唐,她便义不容辞的答应。她这副身体要逃跑是逃不掉的,除非他肯心甘情愿的放了她,并且为她解决到几股可能追捕她回来的势力,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不问问本王为什么要你偷兵符吗?”齐王忽然暧昧的一笑,将贺兰依纤柔的身子一下打横抱起来,走向牙床,“你一定会以为本王偷兵符,没有用处,因为光凭兵符是不能操控千军万马……” 贺兰依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沁玉池被他破身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顿时一口咬在齐王的肩膀上。齐王爷吃痛,点了她的穴道,她顿时动弹不得。 他的唇霸道的将她的檀口吞下,宽大的手掌从领口深入,肆意的游走。贺兰依曲线完美的玉体,让他的心一下失去理智,大手探入她的神秘地带,贺兰依被齐王的大手抚弄的忍不住娇吟出声。 贺兰依目光森冷,重重的咬了他的唇。 “你是属兔子的吗?就知道咬人!” 贺兰依冷“哼”了一声:“我替你办事,你答应我条件,我们已经银货两讫的,我没有必要配合你上床,更没有义务服侍你!” “错了,本王还没有完全信任你,所以本王要你替本王生孩子。”齐王爷伸手抓住她胸口的饱满,暧昧的语言在空气中缓慢的发酵着,手上已经扯开贺兰依的衣物,他炙热的躯体覆在她冰凉的身子上。贺兰依痛苦的闭上眼睛,今天这一劫她是逃不掉的。 齐王膝盖猛然间用力一顶就将贺兰依的双腿打开,她痛苦的呼吸着,心跳的加速再次让她美丽的容颜扭曲到一块。采月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来,用自己的身子挡在贺兰依纤薄的身躯上:“王爷,小姐身子不好,你就不要再折磨她了,她会死的。” “采月,我很好,你不用挡在我前面。”贺兰依突然变得镇定,睁开眼睛淡然的看着齐王爷,如果她连这些羞辱和痛苦都忍不了,又如何活到最后。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会有齐王爷受制于她的那一天,她总有一天,会亲手了结他。 齐王眼中的情火突然如同潮水般退去,他松开了贺兰依,看着慌张的浑身都在颤抖的采月,冷漠道:“如果本王能够治好王妃的病,那她就可以承宠于本王?” 采月愣了一下,猛然间撞上齐王阴郁的眼神,迫于无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6章 王爷强逼偷兵权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齐王伸手解开了贺兰依身上的穴道,粗糙的指尖摩挲过贺兰依的侧脸。穴道一解开,贺兰依仍旧挣扎的躲开,齐王却狠狠的将她锁在怀中。 “不许咬本王!” 齐王吃痛之下,再次吼道:“不许咬本王。” 贺兰依忽然觉得好笑,大笑着开口:“放开我!” “不要以为本王不敢碰你!你要是再咬本王,本王今日就将你就地正法。”齐王狮子般的怒吼,威胁贺兰依道。 贺兰依再次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箍回怀中,他的能力在她之上,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齐王他明明那么恨她,却要她给他生子?她心中冷笑了一声,她和齐王爷本来就是孽缘。要是怀了他的孩子,她就亲手了结肚中的孽障。 “从明日起,你每天都要到沁玉池来见本王,明白吗?”齐王轻柔的抚弄她腰间吹弹可破的肌肤,温热的鼻息吹着贺兰依的耳根,“不要拒绝,沁玉池中的水能够治好你的病。” 一直拼死挣扎,视死如归的贺兰依动作微微一滞,能治好心脏病? 摆脱了心脏病,就不用担心剧烈运动给心脏造成的负担。凭着她过往的训练技巧,各方面能力一定会慢慢恢复到杀手应有水准。到时她根本不需要乞求齐王爷还她自由,凭她自己力量就可以轻松的离开这里。 不用再寄居在任何人的屋檐下!! 不用卑躬屈膝的活着!!! 齐王将贺兰依平放在床上,贺兰依出奇的安静,也没有反抗。直到他走出房门,贺兰依才缓缓的起身,心头略微有些沉重,他有那么好心要治好她的病吗? 采月上泪流不止,愧疚道歉:“对不起,采月没有保护好四小姐……” “采月,你跟了我多久?”贺兰依将视线移到采月身上。 采月低头,小声道:“十四年了,小姐……” “是啊,你都陪了我十四年了,还用说什么对不起。”贺兰依的声音虽冷,却依旧带着宽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一副身子,她的心不像从前那般冰冷。 出了畅疏阁,天空还下着小雨,齐王身边的小厮跟了上来。刚要说话,却发现他板着一张脸,便伶俐的不发一言,替他举着伞。 揉了揉太阳穴,他居然又失控了,他最爱的难道不是凝儿吗? 那一刻他恨不得能将她的躯体纳入身体里。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7章 压寨夫人王府劫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昏昏沉沉睡到第二日,贺兰依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陌生的铜面具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她的眸光一闪,混沌的大脑立刻变得清晰,看清了铜面具的全貌。 原来是个青衣男子戴着一只雕刻着奇怪图腾的铜面具,他弓身观察她的睡姿,男子乌黑的青丝垂在她的耳边,面具后一双妖异的邪瞳带着笑意,邪邪的盯着她。 贺兰依来不及懊恼作为一个杀手,房中出现一个陌生人,居然一丝警觉都没有。起身一个跨步朝门口跑去,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能轻轻松松的进入王府之中,定然是个绝顶高手。 虽不知不知他目的何在,贺兰依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时候,选择了逃出房间。齐王派来监视她的暗卫,应该都埋伏在玉疏阁附近。她若及时呼救,一定会有人赶来救她。 采月正巧端着一盆洗脸水进屋,这一进一出的差点和贺兰依撞个满怀,贺兰依反应灵敏,身子一侧就闪到一边。 采月“啊――”的惊呼一声,铜盆中的水立时溢出些许,泼在地上。她本想向贺兰依道歉,却刚正对好对的男子。 她看见贺兰依的闺阁中闯入了一名不知名的陌生人,吓得面色惨白:“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小姐闺房……来人啊……有刺客……”采月话音未落,身后的大门立时被男子鬼魅一般的身影截住,一个刀手击中采月后背,将她击晕。 贺兰依眼睁睁的看着采月软倒下去,眯着眼,冷静的看着男子,看来她刚才选择是正确的,此人绝非善类。 她迅速抽出头上的发钗,紧紧握在手中,静静的与铜面具对视着。她是杀手,最了解死亡的气息是什么,他眼中的波光虽是带着笑意,却带着死亡般的残忍。 贺兰依冷静的出奇,轻声问:“你是来杀我的?” 男子玩味的走近,脸上戴的铜面具做的很精致,可以清楚看见面具后那一双妖媚的眼睛和唇线诱惑的唇。 贺兰依盯着他勾魂一样的眼眸,手心出了汗,仿佛手中紧握的发钗随时会滑出掌心。就在这时,发钗条件反射一般飞了出去,而且又准又快,贺兰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男子面对袭来的发钗不闪不避,轻轻松松的捻在手中,然后“叮――”一声抛落到地上,动作仿佛只是不经意间掸了掸肩上的灰尘那般轻松容易,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她无法接触到的绝世武功吗? 想到齐王爷在她面前展示的实力,贺兰依忍不住咬了咬唇,寒眸打量着这个武功高强的铜面具,他要杀她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事罢了。 “这么美丽的尤物,我当然舍不得杀……我是抓你回去当压寨夫人的。”男子话音未落,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贺兰依立时警觉,刚准备反抗,就被铜面具一个刀手切中后背,晕了过去。 【我邪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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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7章 压寨夫人王府劫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我不。”贺兰依几乎不受任何影响,淡而平静的回答道。双目不自觉的观察男子和这间冰室,判断他的身份。 只是一个容貌见不得光,躲藏在面具伪装之下的人,难道不可悲吗?忽然,她嘴角一勾,对男子露出了怜悯的笑容。 男子看了这个笑容,目光一滞,却并没有想象中发怒,伸出玉箸一般的手指,玩弄着贺兰依的头发。 真气运到掌中,指尖仿佛凝着无形剑气,轻而易举的就将贺兰依的衣物剪裁落下,被裁切的地方平整的几乎看不见毛边。 “你在可怜我?贺兰依?!” 他玩味的问她,可是那语气却丝毫听不出,他想听她的答案,贺兰依便干脆不答。 男子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可是手却握成了拳头,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背上的青筋暴出,沉声道:“我不可怜,可怜的是齐王!想想,他的齐王府正妃,何等高贵纯洁,如今却要承欢在我的身下!不知道齐王知道以后,脸上会有什么表情,真的好期待……” 贺兰依身子猛然一颤!他劫走她,是为了夺走她的清白,借以羞辱齐王爷!她依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使震惊的心情平复下来,如果在这时候心疾发作,那就真的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男子身子一沉,将贺兰依的身子覆在身下,不顾贺兰依的小手在他的脊椎骨上摸索,将她薄薄的绸裤也用剑气裁切开来,霎时间,贺兰依雪白颀长的**横陈在金丝楠木大床上,两腿曼妙的闭合在一起,勾勒出一天通完神秘的线条。 被迫与他四目相对,她杀手的眼睛触及他妖莲一般的目光时,身子都会不自觉的打颤。 这样的杀气,几乎不是一个杀手凭着暗杀几个人,可以铸就的。那仿佛是死士在疆场屠杀,用血肉浇筑的杀气。他的每一呼每一吸,都带的寒意,就好像是贺兰依天生的死敌,让她呼吸忍不住停滞。 在男子的大手准备攻入她的双 腿 之 间时,贺兰依的玉手狠狠的在男子背部的脊椎骨上用力一扭。手指却似乎下是一块坚硬的金属块,一扭之下,居然挫伤了她的手指,他的骨骼突然间变的坚硬的吓人! 她居然再次踢到铁板!齐王如是,今天对付这个面具男也是如此! 贺兰依的作为杀手的自尊心受挫,身子一怵,就听男子冰寒而又绵软的声音出口:“我练了二十年的冰蕴龙霸功,我的压寨夫人,你伤不了我的……” 话未说完,男子的神智略微一滞,他摇了摇头,手撑着金丝楠木的床。眼中的妖异渐渐转化为愤怒,妖异的唇线变成了致命般的扭曲:“贺兰依……你下了……下了药……” 说着,方才还洋洋得意的男子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贺兰依撇了撇嘴,嘴里准备的麻药毒囊是她在王府里的药局和膳房收集了玉米皮、山茄、草乌所制作的试验品。在他强吻她的时候,她就在嘴中咬开了毒囊。 本来是准备先完善一下,最后用来对付齐王的,既然面具男先试了,就让他来试试药效如何。 贺兰依取贴身儿藏着的一包解药,给自己服下,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男子,这会子,是将他杀死的大好时机。 可就在这时,她眼中浓烈的杀机一下淡了下来,一个绝世的高手,如此轻易的就倒下去了?贺兰依没有去管铜面具,下床在冰室中搜寻着,随着双腿的迈动,被几乎裁成布条的衣物下,雪色娇躯若隐若现。 拐到冰墙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红木衣柜,贺兰依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放着几件干净素色的衣物,也不管是不是刚才的面具男所穿,直接给自己换上。 衣柜中俨然还放着一本蓝色的小册子,贺兰依眯了眯眼,将其中一件布衣撕成方帕状,拾起那本书。以她的经验来看,如果是藏匿着重要信息的文件,必然都有好几道保险,其中一个方法就是在文件表面淬毒。 打开册子看了几眼,居然是一本必须在苦寒之地修炼的功法。 贺兰依看了看四周围,豁然明白了!这个冰室是专门为了让面具男修炼功法所建。想都没想,将小册子放回原处,不是自己的东西,冒然拿走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临走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铜面具,贺兰依犹豫着要不要补一刀,彻底送他上西天。这时,她的手却鬼使神差般,手指慢慢接近男子脸上的铜面具,猛然将他的面具掀开!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8章 会长是个好心人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男子的额头布满了触目惊心、如同一般刀刻的皱纹,仿佛是风蚀之地黄土高坡的表面。眼角几道深深的鱼尾纹,几乎就像卷曲着、残破的枯叶。 贺兰依怎么也想不到,面具之后,拥有着一双妖异眼眸、花瓣一般诱惑薄唇的人,竟然是一个迟暮之年的老者。 还有他的声音是多么绵软动听! 这太匪夷所思了! “教主……教主……奴才有事禀报。”冰室的四壁传来一阵阵回响,贺兰依不及多想,将手中的面具往脸上一戴,又用楠木床上的锦被蒙头给男子盖上。 然后气定神闲的走出冰室,冰室外一条长长的蜿蜒向北的冰道拐角处跪着一名身材壮硕的蒙面男子。 贺兰依丝毫不怕被拆穿,幽深的黑瞳凝着那个蒙面男子。脑中尽量回忆铜面具男子的说话声音,声音出口时,和铜面具男子的声音几乎吻合:“告诉本教主,发生什么事了?” “属下查出齐王府当中的密室所在,请教主定夺,是否潜入?”蒙面男子恭恭敬敬的问道。 贺兰依吃了一惊,王府之中居然还有密室这样隐秘的所在,看来齐王本人除了暴躁易怒,同样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 “有地图吗?”贺兰依清冷道。 蒙面男子立刻献上一张用黄纸描绘的简略的地图,其中红线所指的大概就是潜入密室的路线。贺兰依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黄纸揣入袖中,正声道:“好了下去吧。” 蒙面男子立时点头,转身退走。 贺兰依不敢多做逗留,迅速沿着冰道向上走,沿途的冰道四壁上都燃着幽蓝色的豆状火苗。火苗的光虽弱,莹莹之光,配合着墙上砌着的冰砖,光亮适中,刚好能看见前路。 路过了三五间蔚蓝莹亮的冰室,居然还没有走到头,贺兰依心下不由一惊,方才她戴铜面具的男子所在的冰室,可能就是这里最深层的冰室。大概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贺兰依才走到了冰室地道的出口,外面阳光明媚,亭台楼阁,身后的入口其实就是假山中的一个山洞。 冰室最底层,男子缓缓掀开被子,嘴角凝着一丝妖媚的笑,他将脸上薄薄一层,几乎透明的人皮易容面具撕掉。 那是一张干净无瑕充满稚气的脸,浓浓的远山眉,高挺的鼻梁,两腮浅浅的笑靥纯净而又温暖。 齐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连他身边的女人都如此独特,只是那个贺兰依,她难道忘了他刚才说的?他练了二十年冰蕴龙霸功!迷药在入口时,就被他用冰层裹住,根本没有咽下去。 “教主,你不该这样玩弄别人。”千斩跪在地上耿直的说道。 男子妖异的眼睛却露出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说道:“千斩,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没学会点聪明呢?阴险呢?狡诈呢?” “这些只要教主会就行了,千斩只会杀人。”千斩的言语不含任何修饰,简单而又直白。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8章 会长是个好心人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好了!方才步斩居然将贺兰依错认为本教主,这个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剁去双足。” 一项残忍的刑罚,从男子嘴中出口,轻描淡写而过。 千斩也没有任何异议,他,千斩的名号,就是在天魔教教主手下,受命杀死一千人,从而破格成为教主的贴身侍卫,赐名千斩。 而步斩的名字则是得名于十步一斩的传奇,却被天魔教教主风轻云淡的剁去双足。 贺兰依置身于一座巨大的庄园,四面除了巍峨伟岸的古代建筑,就是四通八达的绿荫草地。她不懂阵法,却也看的出,这里的格局是根据易经中的九宫八卦,所制作出的迷宫。而她并不精通阴阳术数,所以利用正途,是根本走不出去的。 突然,她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不免心头一惊!她现在是天魔教教主,怎么有人敢拍她的后背?还未转头,那人就走到她身前,一脸澄澈的笑容,妖孽一般好看的眸子透着空灵和可爱,笑靥一开灿若春花。 一袭雪白的袍子流云飘飘,足上一双赤金色踏云靴奢华无比。 楚天!楚天! 他是楚天!那个让她又爱又恨,无数次救她于危险,又在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临阵倒戈将她杀死的男人! “怎么了?”那个和楚天一样的男子,张着妖娆美丽的凤目好奇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就像一双挣脱束缚的蝶翼,他和他,太像了! 趁她失神间,他将她脸上的铜面具取了下来。 这下轮到这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大吃一惊,惊愕道:“你不是天魔教教主?可是你怎么会穿着他的衣服呢?!难道你是被他抓到这里的?你好可怜,让我救你出去吧。” 贺兰依这才发现脸上的面具被人摘去了,她才懒得听大男孩一番无聊的废话,按照本能,她应该即刻杀死他,然后立刻逃走。 可她的目光却不理智的贪恋在那张和楚天一模一样的脸上,仿佛被雾气蒙上的眼眸一次次闪过复杂。 大男孩的手掌在她眼前一晃,唇瓣间抿出一条妖娆的细线,他露出笑靥:“姑娘,你好,我叫楚歌,是吉祥商会的会长哦~这里是天魔教的老巢哦,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不如让我护送你出去吧。” 楚歌……他叫楚歌!原来他不是楚天啊,那一瞬,她心存一丝侥幸,楚天也穿越了!可是一个人穿越需要的契机和概率是多么的小,楚天即使真的穿越了,他们重逢后,能怎么样? 为了前世的事相互报仇? 还是……一笑泯恩仇?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因为她不想遇到楚天了,而命运却跟她开了天大的玩笑,让她在异世的天魔教大本营内遇见了和楚天长得一模一样的楚歌。 贺兰依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情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心跳不断地加速。心率的变化导致她心疾再一次发作,随着贺兰依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楚歌眼疾手快抱住了娇躯绵软的贺兰依。 他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贺兰依光洁细腻的额头,嘴角妖异一挑:“贺兰依,冰室的低温能减缓你心疾的发作呢,你怎么就这么着急逃出来呢?” 【我邪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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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0章 教主袭胸迫服软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等到饭菜上齐,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月上梢头。 贺兰依有些困倦,孤零零的靠在马车的软床上,她有些想唤睡在车外的楚歌进来。想了想,便作罢了,她是个古代女子,和男子夜晚共处一室,总归是不好的。 身处郊外,贺兰依警觉的处于浅度睡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诡异而又缓慢的热流袭来,贺兰依徒然睁开眼睛。 黑暗中仿佛有人在看着她,而且这个人的脸还贴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贺兰依只觉后背一股电流窜过。 感知热流袭来的方向,敏捷的伸出手,戳向那人眼部的眼睛。 手却被一只冰凉的有力的手掌抓住,魅惑的声音灌入贺兰依耳中:“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杀了马车外的两个人。” 天魔教教主!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 他是人还是鬼? 闯入马车中,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听觉灵敏的马儿都没有听见他的脚步。 他来不会是想继续强要了她吧? 又遇天魔教教主,贺兰依心脏猛地一收缩,顿时是一股绞痛。 贺兰依明白,情绪的波动,会导致心疾发作,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口气平淡道:“马车外的两个人,我并不相熟,只是结伴而行,你……别伤他们。而阁下若想利用侮辱我来折辱齐王爷那就错了,齐王心中根本就没有我。齐王所爱之人,另有其人,你若恨他,不妨去找她。” 天魔教教主的手指顺着贺兰依脸部上的轮廓缓缓滑落,最后狠狠掐中她的脖子,幽冷的说道:“这么说,你连这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他的五根纤长而又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贺兰依感觉到肺部跟在缓慢的缺氧,她要在他手里活下来! 贺兰依的小手用力将天魔教教主的掐住自己的手掰开一道缝隙,喘了一口气,急促的说道:“要齐王爷受辱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咳咳……只要从凝儿姑娘身上下手……” “哦?”天魔教教主带着笑意,惊疑了一声,缓缓松开贺兰依,强行将她柔弱的身子搂进怀中,强大的寒冰真气包裹着贺兰依全身,让她动弹不得。 “我答应了王爷进宫面圣,让皇上赐婚给他和凝儿姑娘!”贺兰依飞快的说道,生怕天魔教教主后悔又要杀她。 天魔教教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怀疑和质问:“那不是便宜了齐王了吗?你不是说齐王喜欢凝儿姑娘,你让皇上赐婚,不是正好如了齐王愿?难道你提齐王做嫁衣,本教主还要感谢你?” PS:无耻的求收藏,想扮演什么角色,或者有啥好的名字,都可以在一楼回复留言哦~俺会尽量满足大家滴心愿。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0章 教主袭胸迫服软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天魔教主的大手从宽大的衣领伸入,如游蛇一般在贺兰依窈窕的曲线上蜿蜒前行、反复游走,潮红缓缓的爬上贺兰依凝脂般的容颜,她低低的喘息一声。 “自然不是!你要想听,就先放开我。”贺兰依清冷的娇喝一声。 胸前的柔软细腻的玉团立刻被一股大力惩罚般揉捏住。 突如其来的胀痛,让贺兰依倒抽了一口凉气。难受的咬了咬牙,眼底依旧透露的倔强,她将切齿拊心的恨意死死的压在心底,努力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就听天魔教教主沉声怒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本教主谈条件,先告诉本教主,再考虑是否放了你……”修长有力手指不安分的从领口摸了进去,滑向了她的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肌。 在小腹处逗留、游走了片刻,突然想强行突破入她的敏感地带。 贺兰依心头警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声阻止:“别!” 强行探入的手缓慢的放弃了攻击,暧昧的滑上贺兰依丛林密布的上方,时重时轻的揉捏、摩挲着。时而疼痛,时而舒适的感觉,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别扭的颤抖。 逐渐冷静了下来的贺兰依,双眸一点点恢复清明。 从天魔教老巢的格局判断,就知道天魔教一定是个实力大教,能当上教主的人一定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你位高权重,教徒遍布整个笏朝,定是耳聪目明,有什么消息都瞒不过你的眼耳。若你派手下的人深加调查,一定会发现齐王最爱的青楼名妓凝儿有问题。”冷静下来的贺兰依,低沉的向天魔教主分析着凝儿这个人。 他的动作缓了下来,似要耐心听贺兰依把话说完。 “齐王娶了凝儿,定然会为凝儿酒色沉迷,慢慢变得自甘堕落。而且皇家血统何等的尊贵纯洁,凝儿姑娘若有了身孕,当今圣上怎么允许凝儿姑娘的孩子生出来,到时候父子反目,齐王爷再皇上面前就彻底失宠了……” 天魔教教主听完,不由觉得这个贺兰依说的话头头是道,一个外界传闻柔柔弱弱、胆小怕事的女子居然说的出这样一番话,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0章 教主袭胸迫服软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从今往后你就是本教的教众,千斩会负责在你身边看着你。”天魔教教主的手滑到贺兰依的腰肌,将她整个人都压在马车上的床榻之上。 感受着天魔教教主寒冷的像冰块的身躯,贺兰依眼中闪过厌恶的神情。 天魔教教主轻佻的添了一下贺兰依如同碎玉一般的耳垂,忽然冷声道:“你在厌恶本教主?” “不是!”贺兰依违心的否定,面对天魔教主的威逼,她选择了暂时的避让,“我是一个杀手,杀手是不会侍奉第二个主人。而我,已经答应为齐王做事。” 如果她现在就告诉他,她不是真的贺兰依,真正的身份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感觉被欺骗了,而变得愤怒?还是不顾一切的强要了她? 贺兰依挑战着天魔教教主的权威,她帮齐王是因为齐王能治好她的心疾,可是天魔教教主能给她什么好处呢? 况且她说的规矩是真的,一个杀手同一时间,只听从一个主子的命令,除非齐王爷现在就暴毙而死,否则她不会听从别的主人的命令。 屏住了呼吸,静默的等待着天魔教教主下一秒的动作。 谁知天魔教教主居然松开了贺兰依,这时一阵凉风吹来,将马车上的窗帘吹翻,昏暗的月光下,他眼底的妖娆毕现。 借住月的光芒,他看着贺兰依平静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吃惊,要是旁的女子被陌生男子强行羞辱,早就羞愤欲死,而她还是那般宁静。 若她不说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他还真有些不信。 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火,重重的吻了一下贺兰依薄若桃瓣的唇,将她的丁香小舌含在口中玩弄一番,才将她柔软的身躯放开。 随着天魔教教主无声的跳下马车,贺兰依耳边传来另外一个声音:“回到王府后,教主会继续找你。” 她知道,这一定是监视她天魔教主的亲信――千斩的声音。 贺兰依四肢又可以重新活动,而她却向后挪了几寸,身子靠在车壁上,一动不动的抱着胸发呆。 天魔教主居然还会在她回王府后继续找她!阴魂不散吗?! 那个千斩恐怕就隐藏在她身边的某个地方。 而天魔教教主,能在暗中监视她的暗卫眼皮子底下劫走她,又能凭轻功神出鬼没在这片林子里,让贺兰依不得不叹服。 心中不免盘算起来,如何在齐王和天魔教主之间周旋过程中存活下去。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1章 巧遇凝儿深树巷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天明时分,贺兰依缓缓睁开眼睛。 楚歌坐在她身侧,烟雾蒙蒙的双眼凝着她的侧脸。 手里的黑色描金的漆木盘中放着几枚精致的点心,冒着白色的热气儿,阵阵香气扑鼻。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楚歌到底怎么弄来的食材,居然做出了这几件精致的点心。 “依儿,这是锦日鸳鸯糕、那是白玉莲蓉酥、荷露珍珠团、花汁靡云酥。”楚歌指着盘中色泽艳丽,秀色可餐的糕点,一一介绍着。 又体贴的拿了筷子,温言说道:“你想先吃哪一个?我帮你夹!” 木头支会了车里的人一声,马车又开始前行。贺兰面对香喷喷的美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现在提不起一丝食欲。 从昨夜天魔教教主离去后到现在,她一直让大脑保持着清醒和冷静,绞尽脑汁的考虑着该怎么应对天魔教。 “怎么了?依儿,你是不喜欢楚歌做的点心,还是哪里不舒服吗?”楚歌摸了摸贺兰依额头,这才觉得贺兰依的额头滚烫的吓人。他立刻将手中的盘子搁在一边,眉蹙如峦,手指紧紧的扣住她的脉搏。 贺兰依摇了摇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表示自己没事。 作为一个杀手,内心应该是无比强大的,可是即便是再强大的内心也是有弱点的。昨夜天魔教主出现,她承认他是她畏惧的对手,面对他无法匹敌的强大,她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天魔教主走后,贺兰依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身上的汗液全都冷却下来,加之夜晚更深露重,宿在野外,身子可能受了些寒气,回王府洗个澡,应该就会好起来。 “依儿,你生病了!快躺下休息休息。”楚歌却是一脸忧愁,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困难事一般,如同粉雕玉琢一般精致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他催促着贺兰依在床上躺下,又亲自替她盖上锦被,他在马车里的赤铜香炉中燃了一块香料,随着白烟袅袅升起,车内散发着一阵阵醉人的馨香。 贺兰依的嗅觉极为灵敏,立刻张嘴问道:“迷迭香?”迷迭香对于治疗风寒有些效果,而且能唤醒人类迷失的记忆,想不到楚歌对香料也有研究。 楚歌还未说话,耳边就传来喧闹嘈杂的人声,贺兰依立刻起身,猛的掀开马车上窗帘。 京城到了? 一丝明亮的天光深入车内,窗外的大街是熙熙攘攘的人流,道路两边挤满了叫卖的商户、摊贩,贺兰依嗅着马车内馥郁的迷迭香气息,对这些街景,忽然有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我邪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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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依丝毫不觉得自己闯祸了,凤目凌厉的看着齐王,表面上虽是冷而镇静,其实贺兰依心中也是隐隐觉得奇怪,她这副身子向来体质差,怎么会有力气把齐王打的眼冒金星? “你会武功?”齐王抓住贺兰依的手探入一丝真气进去,眼神越来越复杂,自顾沉凝一声,“九阳融雪功?” 九阳融雪功讲究的是日积月累,四日前还一丝武功都不会的她,是怎么学会这么复杂的武功根基?齐王爷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深沉,这个女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贺兰依嘴角一撇,看着齐王爷被打的地方,嘴角扬起一丝讥讽:“别乱猜了,我不会武功,回王府的路上心疾发作,楚会长渡了些真气给我,所以身体比从前好一些。” 齐王听罢,脸色反而更加阴沉。九阳融雪功,楚家家传的绝学,至阳至刚,能化人内力,伤人于无形。贺兰依和那个吉祥商会的会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居然为了她,不惜耗费三年修炼的内功来延缓她心疾发作。 她是他的!他决不允许别人的东西遗留在她的身体内!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2章 凝儿有喜见希望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齐王伸手点了贺兰依的穴道,大手紧紧的贴在贺兰依绵软的胸口上,贺兰依只觉得身体里的骨髓血液,都要被他掌中的吸力吸走。 热力气一点点的被掠夺,身体里只剩下荒凉的冷,贺兰依的眼神越来越害怕,难道他要夺走她最后一丝健康吗? “混蛋!你凭什么夺走楚会长渡给我的真气!强盗!小偷!变态!你凭什么剥夺我……咳咳咳……”贺兰依的话一下被齐王爷掐在咽喉的手指卡住,剧烈的喘气,她眼中的恨几乎要将他燃为灰烬。 可是他却不在乎,淡淡道:“你是本王的,所以你体内的真气只能由本王来渡,可是你打了本王!本王是不会帮你渡真气的!” “王爷……凝儿姑娘、凝儿姑娘身子有些不适,好像是有喜了。”赶来报信的老嬷嬷看了一眼贺兰依,低头对齐王说道。 一听到凝儿那边有事,齐王的眼色一下就沉寂下来来,他还要靠着这个女人把凝儿娶进门! 齐王的眼神扫过贺兰依,松开了贺兰依的脖子,替她解了穴道,对身后的白菱和绿菱说道:“去深树巷。” 贺兰依的穴道被解开后,几乎万念俱灰,她最渴望的健康,被他一手摧毁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体会心疾给一个杀手带来的痛苦。 身为一个杀手,不会柔弱的握不紧手中的匕首!不会连走几步路,就要停下来喘息!不会失去自身的武力!一个不能杀人的杀手,就像被剪断羽翼的飞鸟,如果不能翱翔,那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齐王! 他是第一个成为她的被杀目标以后,唯一一个她不想杀死的人。除了死,还有比死更让人痛不欲生的事。而这些,刚好是贺兰依想还给他的报酬! 拖着浑身无力的身子回到畅疏阁,采月见她回来连忙打水给贺兰依洗脸。贺兰依疲惫的在床边坐下,采月用温热的毛巾替她擦了身子,她才觉的身子有些暖。 明明已经见好的身子,楚歌给她渡的真气却被他生生夺走了,这对贺兰依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瘫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贺兰依轻声吩咐采月下去,让她单独休息一下。 随着采月离开,一个黑洞洞的人影站在贺兰依床前,口气幽深:“你难道不会取悦齐王吗?不禁惹恼了齐王,还丢了体内的真气,还真是令人失望啊。如果你连答应教主的第一个任务都完不成,还有什么利用价值?齐王一听到凝儿有孕,就丢下虚弱的你,难道你不觉得失败吗?”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3章 假意温柔近齐王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恰好与千斩四目相对。 看着千斩残酷的目光,贺兰依忽然觉得她生存的手段好拙劣。 在异世活着,只有不择手段,才能活下来,她却把尊严放在第一位。她甚至开口教训过采月,在活下去这样最基本的条件都达不到的情况下,尊严、名节、身份,到底算什么? 她为什么不能取悦齐王? “取悦?!我不会。”贺兰依将头靠在鸳鸯绣枕上,继而看到千斩低垂下来黑眸,他眼中的杀气全都凝练在眼底深处。 她对齐王只有恨意和杀意!怎么可能顺从齐王的喜好,做一个取悦他的女人。 千斩机械道:“那就请你学会取悦齐王,你可以先从温柔做起,如果你还不完成任务,我会代替教主惩罚你。” 惩罚?贺兰依凝视着千斩的眼睛,他能把她怎么样?杀?!还是用刑? “教主说,我除了杀人,还能做更多坏事,比如说……尝尝齐王妃的滋味。”千斩说的很木讷,而且还带着一丝老实人该有的正直。 但是贺兰依却能感觉到他说的是真的,如果她再不想办法取悦齐王了,她就会被这个冷冰冰的千斩吃掉。 贺兰依的瞳孔不自觉缩了一下,她不想让身子再被恶心的男人玷污,可是她那一巴掌,已经得罪了齐王! 现在难道要她在他面前低下头颅,请求他的原谅吗? 心空的像竹子一般。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强大的冷夜杀手,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做的,唯有隐忍,等待时机再度崛起。 在回府前,楚歌的马车上。贺兰依就决定和齐王商量一下入宫见皇上的事情,没想到一回府,他就不顾一切侵犯她。 打他打的天经地义! 却因此激怒了他,甚至被他夺走了身上唯一一点的真气! 贺兰依迟疑了一下,问道:“温柔真的有用吗?” 屋内一片古怪的宁静,千斩没有回答,消失在贺兰依的床前。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3章 假意温柔近齐王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侧着身子,瘦弱的身躯没有安全感蜷缩成一团,静心思索。 千斩说的温柔,她倒可以试一试。 在床上休息了一阵,贺兰依起身用过晚膳,又让采月找来刘郎中。由刘郎中诊过脉,服过一剂镇心汤,才到沁玉池沐浴。 沁玉池的婢子都得到过齐王的命令,所以没有阻止贺兰依沐浴,贺兰依单独在池中舒舒服服的泡上两个时辰。起身后立即有婢子拿着绢布,上前替她擦干头发上的水,又替她更衣。 回王府的第一日,便这般过去,第二日睡醒后,贺兰依迷迷糊糊的问了采月齐王的去向,得知齐王自昨天去了深树巷看凝儿,就再也没有回来,不过这会子,齐王爷若是没有赖床,可能已经在大庆殿上早朝。 贺兰依坐在床前微微凝眉,问采月:“凝儿姑娘从什么时候搬去深树巷的?” “小姐,您难道忘记了吗?深树巷的宅子,王爷半年前就买给凝儿姑娘居住了。” 是吗?贺兰依低头深思,那时候齐王就已经迷恋她到单独为她置宅吗?现在凝儿姑娘又为他生子,他一定高兴坏了,可是皇家血统,岂容一个青楼女子玷污?看来今日,是找齐王的好机会。 用过午膳后,贺兰依一得知齐王早朝后,回的是王府,便萌生了要去见他的想法。 贺兰依重生后,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坐在妆台前打扮了一番,施以薄粉丹蔻,鬓压两朵鎏金梅花,白蝶穿花袄下露出绣琅珐刺绣滚边水袖。 采月见到略施淡妆后的贺兰依,不由张开了小嘴,小姐经过一番打扮的确美的惊人,那位凝儿姑娘的姿容早就远在小姐之下,现在就更没法比了。 “小姐这一身打扮准备去哪儿?”采月不禁好奇的问道,以前小姐打扮的美美的……通常都是去见慕容公子,难道她今天去见慕容昊?采月心中一紧,忍不住看向贺兰依,小姐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怎么还能和慕容公子见面呢? 贺兰依在晶莹若碎玉般的耳垂上带了一对灰珍珠耳坠,随口答道:“去见齐王。”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第13章 假意温柔近齐王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什么?咳咳咳……小姐,你去见齐王……咳咳咳……”采月以为自己听岔了,小姐一番盛装打扮之后,居然说去见齐王? 惊得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姐每次见齐王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怎么还有心情主动去见齐王,虽然齐王是小姐的丈夫…… 齐王书房。 齐王正看着奏折,抬眉时,只见贺兰依款款走来,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水袖飘飘脱俗若仙,身子轻盈曼妙,黛眉下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的眼女子是平时冰冷素面的贺兰依吗? 愣了一愣,一阵舒心的暗香袭来,贺兰依俏生生的站在齐王的面前,今日她用了香粉了! 齐王手中的墨笔“啪”一声从手中滑落,墨迹脏了兵部侍郎上奏弹劾一任县官的奏折,可是他却没有及时捡起墨笔,而是任由浓浓的水墨在纸上荡开。 “疼吗?”贺兰依忽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却是很舒心的清笑,圆润晶莹的指尖轻柔的抚摸齐王还未消肿侧脸,眼中泛起一丝艰涩的温柔。 齐王猛的一凝眉,只觉浑身一股恶寒升起,凝儿媚起来就像桃花瓣沁出水一样,贺兰依明明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倾国女子,可她媚起来,却让他觉得不安。 贺兰依千娇百媚的时候,就像一个会笑的罂粟花,一旦笑起来,就会让人明知是地狱,却心甘情愿的跳入地狱。 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还是吃错药中邪了,居然会柔情似水的站在他面前,继而放下倔强的的讨好他。他眯着眼狠辣的看着她,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他早就拿她祭奠母妃的亡灵了。 让一个杀手扮媚,实在有些难为贺兰依了。 贺兰依被自己恶心的腹中一阵反胃,此刻她还真有些佩服凝儿姑娘,居然可以浑身没有骨头一样,软在齐王怀中。可她还是努力把戏做足了,柔媚的说道:“王爷,昨日我是一时情急之下,才打了你。没有伤着吧,一会我亲自给你上药吧……只希望王爷您不要再生气了。” 听完这句话,本来面色发黑的齐王,额头上的三尸神也暴跳起来。这样柔媚的她,虽然明艳动人,却失了她原本的冷艳与桀骜,齐王觉得让贺兰依再这么“娇媚”下去,改明儿,他可能就要不举了。 所谓不举,亦能理解为肾亏,不行,障碍,等等……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4章 凝儿和她孰轻重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你也不用扮媚取悦本王,简直就是东施效颦!既然放肆大胆打了本王,就该像从前一般敢做敢为便好,反正你欠本王的多的是,这个巴掌,本王不会让你今日就还。” 齐王一声断然何止,让贺兰依的皮笑肉不笑的、僵的像僵尸一样的笑脸一下便烟消云散一般逝去。她自然而然的冷眸淡淡看向齐王,前后的转换几乎是一瞬之间。 “不疼了吗?!那我就不多费唇舌操心王爷的伤势!今日贺兰依来,除了关心王爷的伤势,还有别的事同王爷商量。” 终于可以不用强迫自己扮媚的贺兰依,轻轻松了一口气。既然齐王不喜欢她柔情,她就不用勉强自己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取悦她。 千斩让她用温柔的方式取悦齐王,可是她根本做不到,更不可能凝儿一样娇媚。 她做不了女人,甚至是人,她只是一台杀人的机器。 齐王爷嘴角忍不住一挑,脸上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贺兰依比他还不适应她的柔,清了清嗓子说道:“本王还是喜欢你倔强清冷的样子,本王身边只要有一个凝儿就够了,而你贺兰依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够了。对了,贺兰依,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听说凝儿姑娘有了身孕?”贺兰依直接无视了齐王爷前半段看似夸奖她的话,直接问他凝儿是否怀孕。 单刀直入的说起凝儿的事,也不怕在屋中众奴才奴婢面前,说了齐王的**,再次激怒他。贺兰依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她只是不喜欢打太极、兜圈子,凡事都绕弯子,会影响她做杀手的效率。 贺兰依弯弯的一道黛眉微微一撇,眼中射出一道犹如实质的光芒,等待着齐王的回答。 她的强势和直接没有激怒齐王,反而是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后,齐王才觉得自在多了,这才是他的贺兰王妃。 一低头,发现兵部侍郎的上书的奏折被墨迹晕染的看不清内容,嘴角才微微抽搐了一下。都怪这个女人,没事学起凝儿的妖媚,还学的不像……可是学凝儿,是不是在妒忌凝儿,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贺兰依虽然比不上凝儿娇媚,却懂得他的心思,知道他现在心头的一块心病是娶凝儿过府。这一点,他心里有数。只是凝儿有时候,真的会使一点小性儿,逼他给她名分。从前的凝儿从来都不在乎名分,可是现在的她却不甘伏低做小,她想齐王府的正妃。 就是他都觉得她这个要求过分了,可她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他怎么好委屈她? 【我邪恶的笑! 你可以假装不知道! 点击、收藏、推荐票! 神马都那么重要! 楼上的不要跑! 楼下的不要跳! 评论、鲜花和红包! 雪儿统统都要!】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4章 凝儿和她孰轻重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凝儿是有了身孕,本王不可能把她留在青楼,或者让她一个人住在深树巷不管,这一点本王无须对你隐瞒。”齐王看了一眼贺兰依,仿佛根本不需要征得她这个王府正妃的同意,只是支会她一声,他要将凝儿带进王府。 贺兰依眼中带着一抹讥诮的神采,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私的男人,他曾经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将原本的贺兰依关在衣柜里,最后导致她伤心过度而死。现在他要再次为了这个凝儿,无视她正妃的地位将她迎娶过府。 “王爷,贺兰依想入宫见皇上。既然王爷舍不得撇下凝儿姑娘,整日偷偷摸摸的相会更不符合王爷的身份!若我能为王爷分忧,在圣上面前说服圣上,也算尽了一份王府王妃的责任。” 一直站在贺兰依身后的采月都快吓的昏过去了,一脸害怕的看着贺兰依,小姐居然要进宫说服皇上同意让凝儿姑娘嫁进王府! 凝儿是青楼名妓啊! 怎么可以嫁入王府?万一激怒了皇上,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刚想开口劝贺兰依,却被齐王眼中凌厉的光芒吓得仓皇退了一步,采月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紧张的看着贺兰依。 谁不知道我朝天子声威若虎,朝野有着伴君如伴虎的流言,若激怒了皇上,小姐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贺兰依脸上的表情淡若清风,一副沉稳的样子,其实心里只有三成把握说服皇上,皇上就是恼齐王喜欢青楼里的名妓,才会先逼着齐王先娶正妃,最后被相国钻了空子,将自己的四女儿塞给齐王。但是事到临头,也只能孤注一掷。 齐王保证道:“如果你能说服父皇,王府的大门,由你进出。” 贺兰依的手指紧了紧,脸上扬起一丝笑容:“齐王爷,贺兰依知道有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不知道王爷听过没有?皇上反对王爷娶凝儿姑娘,可不是一点点。贺兰依可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王府的大门,我本就可以随意进出。我要调动暗卫的权利!” 齐王眉毛一扬,与贺兰依的眼神相对,这个女人的胃口也太大了,她居然想拥有调动暗卫的权利。而他为了一个凝儿,将暗卫的权利交给贺兰依,真的值得吗? 一时间,齐王陷入了矛盾之中,与贺兰依对视的眼神也没有那么的坚定,内心也渐渐动摇了。 不过是暗卫的权利罢了,给了她,她还能掀翻天不成? “等你说服皇上再说吧!”齐王冷漠的转身,离开了书房。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4章 凝儿和她孰轻重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已是深秋时节,天气逐渐转冷,王府中已经开始制备冬衣。 府里的裁衣嬷嬷来量身时,贺兰依正在院中修剪花枝,采月在一旁替新种的矢车菊浇水。 请了量身嬷嬷进屋,泡了一壶老君眉,请嬷嬷喝了上一杯,就开始量身。 嬷嬷一量贺兰依的身高,忍不住惊疑了一声,说道:“王妃娘娘,您的身子长个儿了!还好老奴怕做出的衣裳不合尺寸,替您重新量了一回。” 回到王府有小半月,沁玉池对治疗心疾效果极好,贺兰依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的好上许多。除了每天摆弄院里子的花草,贺兰依就是按照以往的体能训练,每天练习深蹲。 最后还托采月出府打造了一把精钢所制的匕首,练习出刀、旋刀、刺刀、抽刀、旋刀、收刀。一直练到浑身脱力,大汗淋漓为止。 原定的训练项目,还有些敏捷、反应训练,爬树、上房、弹跳等等,这些一般在夜里进行。一开始,贺兰依技法生疏,几次练习都露了马脚。 王府侍卫折腾了几宿不睡,就是为了抓这个“胆敢”进入王府的贼。直到暗卫向齐王禀报了贺兰依晚上的动向,府中的闹贼事件才平息下来。 这般强有力的训练之下,身子骨受到刺激,迅速拔高也是有可能的。 正这般想来,畅疏阁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贺兰依气急败坏的披上一件外衣,瞪着进来的“不速之客”。他极少来畅疏阁,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齐王一挥手,量身的嬷嬷就识相的出去了。他走进贺兰依,眉眼微微一抬,说道:“你似乎不欢迎本王?” “是!你脏了我的房子。”贺兰依指着门口,生硬的道。 纤柔的身子只裹着一层薄薄的外衣,曼妙的玲珑有致的躯体在单衣下若隐若现,引人想入非非。脸上的表情却分毫不让,横眉数目的凶悍样子,倒有几分泼辣子的味道。 齐王的脸色顿时变成铅云一般的压抑! 他原是来看看贺兰依最近心疾治疗的怎么样了,没想到这妮子居然胆大包天,进门就下逐客令。想想前些日子的贺兰依还为了讨好他,在他面前娇媚含春。 这个女人的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齐王突然有些渴望贺兰依能变得温柔一点。 “你是本王的女人!居然想赶走本王,本王要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是陈世美!不配来我的房子,更不配碰我。” 嘴角猛烈的一抽! 齐王脑门上的三尸神暴跳起来! 正要去抓贺兰依的手腕,贺兰依却灵巧的躲开了,身法奇快无比。 陈世美! 贺兰依居然说他是一夫娶二妻的薄幸汉子陈世美!!他非抓住她不可,不然王府中夫纲何在?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4章 凝儿和她孰轻重 4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暴躁中的齐王,也不顾贺兰依只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女流之辈。 脚下忽然生风,步法如踏莲,看在眼中步步清晰,失神瞬间,却感觉到步伐凌乱快速,齐王已经在近前。 任凭贺兰依怎么躲闪,都躲不过他随手一揽。 轻功! 贺兰依心头一叹,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这个世界,是会武功的人主导的,而她,完全不会半点武功! 抓住贺兰依冰凉的小手,齐王企图控制住她,可她的力气仿佛大了几倍犹豫,不顾一切的挣脱他。齐王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怕她逃脱,喉结紧张的蠕动了几下,将她的身子牢牢的贴在胸膛之上。 贺兰依胸口骄傲起伏的绵软,让他的心神微微一滞,阴鸷的目色立时被情火替代。大手攀上贺兰依的腰肌,游走而上,从贺兰依的身侧狠狠的捏住她浑圆的柔软。 “给我!” 炙热的金属一般的硬物撞在贺兰依的小腹,贺兰依只感觉小腹仿佛也被点燃了一般,浑身顿时数道电流窜过,别扭的感觉让她无法抑制身体的异动。随着她失神之间,那只有力的大手已经游走进她柔嫩细滑的美背,自下而上轻柔的摩挲着。 采月在一旁早就吓傻了,当初是她答应王爷,只要小姐身体康复,就能承欢他的恩宠。此时此刻,他正在获取他用沁玉池的报酬。 “噗通”一声,采月木雕一般的跪了。 贺兰依曾经在沁玉池遭受过一次撕心裂肺的痛,如今再要遭遇,不住浑身冰冷。可他丝毫不怜惜她,提起一丝内劲,将她推倒在檀木床上,用武力强行将她掌控在身下。 炙热的内劲仿佛是一根无形的绳子,将她的身子牢牢的固定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薄薄的一层外衣被他用炙热如火焰的内力化为灰烬。 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强大! “依,你的身子逐渐康复后,本王都掌控不了你了,所以只好用点内力……”岩浆一般的气息掠过耳际,大手滑入她的大腿内侧,强行攻入。 “啊――”贺兰依身不由己的惊叫一身,只感觉小腹的燥热,也要将她燃烧了。 一个曾今经历过**的女子,身子的抵抗力要比一个处子弱上许多。 她的身子背叛她了! 皎白如白兔上数道重力搓揉下的淤痕青紫,她却忍不住要呻吟出口,身子躁动不安的微微扭动着。小腹和他坚实的腹肌摩擦着,她要受不住了。 媚眼如凝丝一般流转着,附魂蚀骨的娇吟从嗓子眼中流泻而出…… 身子承受着战栗的快感,兴奋的颤抖着,扭动着,不安的迎合着他劲腰厚重的律动。心头忍不住呐喊,不要这样狼狈,她不要承欢在这个暴龙一般的暴虐而又冷漠男子身下! “王爷想娶凝儿姑娘,还要靠我入宫去劝说皇上,你不要碰我,不然你和凝儿姑娘永远都不可能了!” 提到凝儿,齐王心狠狠一抽,一瞬之间,他分不清凝儿和她孰轻孰重!他脑海里全是她贺兰依软的身子,淡淡的海兰一般的气息,心内纠结的像混乱的线团,他真的爱凝儿吗? ps;今日稍后有加更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5章 用毒失效武学强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加更……想继续看加更的,请投推荐、收藏、留言。】 齐王暴虐的将她的唇吞下,灵舌探如檀口深处,劲腰向下全力一挺,仿佛要戳穿她的身体。 骤雨一般狂躁的挺入,一阵撕裂的**的疼痛顿时让贺兰依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因为剧烈的疼痛,都出现了重影。 用力咬破口中的毒囊,口中一丝奇异的甜腻,他的舌却没有丝毫退却,在她的檀口中肆意侵略、掠夺着口中的津液。 倒下!倒下!倒下! 贺兰依在心中用力的大喊着,齐王却没有丝毫中毒后的异常反应,劲腰飞快的在她的身体上律动着…… 难道是药力失效了? 刚毅的侧脸,小麦色的肌肤,在她的眼中隐隐绰绰,额角沁出了细细的虚汗。 随着他动作轻柔下来,疼痛的感觉中隐隐带着温暖的舒适,藕臂在纠缠间不知道何时软绵绵的勾住齐王的脖子,此刻檀口无力的娇喘着。 他要她,中毒一般的迷恋她娇柔的身子。 就像罂粟花,一旦服用,就无法戒掉! 最后一次冲击过后,齐王冷酷的起身,穿上衣服,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贺兰依,你的身子比你的人诚实多了!过几日父皇会召见你,你最好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刚才你不是过履行一个王妃应尽的义务。” “你休想让我帮你!” 采月眼中溢满了泪水,目睹了贺兰依被蹂躏的全过程,愧疚欲死,如果不是当初她代替小姐应了王爷,王爷也不会有理由折磨小姐。 抱住齐王的腿,苦苦哀求他以后不要再伤害小姐了,小姐真的太可怜了。 齐王没有去管采月,而是死死的盯着贺兰依雪色冰肌上那一道道红色的淤痕,难道和他欢好就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吗? 如果她肯顺从一些,他一定会对她温柔一些。 “你可以不帮我,可是别忘了,沁玉池!!”齐王幽幽出口,犹豫了一会,又说道,“心疾还没好,就该好好的休息!等会本王会让刘郎中来看看,记得要喝镇心汤。” 贺兰依摸了摸起伏平静的胸口,难道她还没完全摆脱心疾?这几天训练,一直都没有发作,她甚至侥幸的以为她已经痊愈了。 痊愈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难道这期间她都要受他折磨? 心头忽然生出一计,既然他爱凝儿姑娘就让他永永远远只能和凝儿姑娘一人欢好吧。 柳叶吊梢眉微微一扬,脸上一丝阴谋的浅笑:“王爷雨露恩泽是贺兰依的福分,王爷大可放心,等到了入宫面圣那一日,贺兰依会尽心尽力说服圣上的。”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5章 用毒失效武学强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齐王满意的点了点头,摸宠物一般抚摸了一把贺兰依的头,嘴角扬起一丝邪佞的笑意:“本王的妃,不要再尝试对本王用毒,本王练了十六年的炎心炽焰功。肚囊一入口,就被本王的火炎内力融化了。” 原来他和天魔教主一样,都能用武功化解毒囊中的毒液,而这个世界的武学对贺兰依来说,还是像谜一般的陌生。 炎心炽焰功! 略微有些耳熟的武功之名在贺兰依耳边炸开,她好像听过类似的奇怪功法的名字! 冰蕴龙霸功!! 齐王十六年的炎心炽焰功就能化解她毒囊囊中的迷药,那天魔教主二十年的冰蕴龙霸功岂不是更厉害?难道说当时天魔教主也没有被她咬开的肚囊放倒,而是假装昏迷 那日在天魔教主练功的冰室,她曾经翻开过冰蕴龙霸功的武功秘 籍,但是最后又给放回去了。如果当时她拿走了天魔教主的武功秘籍,恐怕就没有此刻活着的贺兰依了。 武功秘籍何等秘密、重要。 按天魔教主的性格,一定会把她无声息的诛杀。 一步步的分析下来,贺兰依越来越害怕,原来一个拥有武功的人相较一个凡人,有这么大的区别。她一点武功都不会,真的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吗? 她要做强者! 要学习全天下最厉害的武功! “天下人的武功都这么厉害吗?”贺兰依忍不住问了他。 齐王冷哼一声,说道:“天下人如何能学本王学的武功!只有王室成员才能学习正统武学,还有一些世家也有自己的武学。送你回王府的楚歌,所学的就是世家世代传下来的家族武学――九阳融雪功。不过是个旁门左道的武功,本王怕九阳融雪功影响沁玉池对你的治疗,所以就抽去了。只要你表现的乖,本王不会吝啬那么一点点真气渡给你的。”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5章 用毒失效武学强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一句倔强的“我不要你的破真气”生生把齐王肺气炸了! 她因为体内九阳融雪功被他抽走,表现出来那么的仇恨,说明她很在乎真气。 而他要亲自给她渡真气,她居然不要! 看着贺兰依冰冷漠然的目光,情绪上暴跳如雷的齐王,忽然觉得自己居然找不到理由发泄!他辛辛苦苦修炼的内功,白白给了她,她不要,他还要为此愤怒? “碰”一声响。 齐王一脚踢开了畅疏阁的大门,一抹暖阳照进来,齐王不自觉眯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提步走了出去。他的女人心里决不允许有任何别的男人! 楚歌……楚歌!!! 是不要命了吗?居然敢招惹他宇文齐的女人! 贺兰依浑身冰冷的瘫坐在床上,千斩来无影去无踪的身影再次出现,贺兰依迅速拉起床上的锦被盖住淤痕遍布的女体。 “被欺负了?”千斩眼珠中淌过一丝怜悯,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低声道,“找到用毒高手了,我以教主的名义请到京城,她是川西一代的用毒高手,江湖绰号――孟婆,擅长制毒、暗器,奇诡难测。” 孟婆?怎么听着像冥殿里的鬼官? 对千斩严肃的点了点头,千斩身形一动,遁入暗处。采月起身扶住贺兰依,低声问道:“他……他是谁?” “采月,更衣!” 换过干净衣服,梳洗之后,贺兰依带着采月离开王府,走在人声鼎沸的九龙街。 千斩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贺兰依身后,采月瞥眼看了一眼千斩面无表情的冷酷面容,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拉了拉贺兰依的衣袂。 贺兰依轻轻握住采月的手,示意她心安,低声问千斩:“孟婆住在哪里。” “深树巷丙字二十三号宅。” 从九龙街左拐,拐进一条青石铺成的巷子,贺兰依和采月在一座古铜色的门前停了下来,采月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儿,还没有人来开门,采月有些不耐烦,便用了些力道敲门,发出“咚咚”的声音,只是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千斩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却并没有说话。 又敲了几下,依旧没有人开门,采月走到贺兰依身边福了福身,道:“小姐,可能……可能不在家吧。”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6章 用毒高手欢乐多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瞥了一眼千斩,千斩冷着脸像石雕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眼珠微微一转,命令道:“采月,踢开它。” “啊?踢开它?”采月愣了一下,看到贺兰依坚定的目光,只好缩了缩脑袋,走回大门前,轻轻踢了一脚,那门依旧威然毅力在眼前。 在门前,用力踢了几下,反而是把自己的脚踢疼了,泪眼汪汪的摸着生疼的脚尖。贺兰依看着一旁旁若无人的千斩,使了个眼色,千斩指着自己:“要我去?” 一副你确定真的让我去的表情…… 贺兰依点头。 她知道千斩的控制力不好。 随即一声豁然巨响,两扇紧闭的大门被千斩一脚踢翻在地。门上两个微微深陷的脚印赫然在目,顺着洞开的大门朝里看,眼前是一座四处透风的茅庐。 茅庐开着窗户,屋内有一枣木桌,几张圆形板凳。 桌边坐着一个银丝流泻的男子,长长的银发用一根发带系着,长睫一低,黑白分明的双眸仔细凝着手上的玉骨。 光洁的额,玉琼般高挺的鼻,薄薄的唇。 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 他就是孟婆!孟婆是一个男子?可是既是男子,又何必叫孟婆? 贺兰依快步走向茅庐,伸手一推,就将茅庐中的新木粗制的庐门推开。惊鸿一瞥,贺兰依一惊,男子另外一边的侧脸上居然有一块烫的扭曲的疤痕。 采月吓得低头不敢看那狰狞的疤痕,而千斩则是一脸笃定,显然早就知道孟婆的庐山真面目。 “孟婆,我家小姐找你……喂,孟婆,你怎么不说话,是聋子吗?”采月忽然想到自己在门外敲了那么久的门,他居然都没听到,现在三个人都站在屋里了,他也没有发现。 贺兰依目光一闪,冲采月摇了摇头,采月更加奇怪了,这个男人不理人,小姐怎么阻止她叫他! 直到贺兰依指着自己的耳朵,采月才发现男子耳朵上戴着一副毛茸茸的兔毛耳套。由于他的发色是银色的,所以才没有看清他耳朵上还戴着耳套。 木雕一样站了大半个时辰,采月有些不耐烦了,打了个呵欠。 可是贺兰依依旧不骄不躁,嘴角一丝淡然的浅笑,孟婆不一定是故意不理他们,身怀绝技的人,对自己所喜好的东西,都有一种异于常人的专注力。 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来的时候孟婆刚好在研究药石。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千斩呆不住了,这个世间能让他等待的只有教主,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云烟般的存在。伸手直接撤掉了孟婆耳上的耳套,躬身冷眸幽然盯着孟婆。 用冰冷嚣张的气势告诉他,他很不耐烦! PS:稍后会有加更……加更……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6章 用毒高手欢乐多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今天又加更了……加更啊……】 见贺兰依白白等了这么久,采月不禁替贺兰依感到别扭起来,对男子说道:“没见我们家小姐一直在等你吗?这位公子,你未免也太不懂礼貌了!” 看了一眼孟婆线条柔和,没有一丝凹凸的脖艮,贺兰嘴角一抹自信的淡笑:“这位恐怕不是什么公子,怕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吧?” 孟婆这才将视线从玉骨上移开,将注意力放在贺兰依一行人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贺兰依,口中发出的声音是清冽如泉泠的男声:“哦?你怎么就觉得我是女子?” 好听。 声音中带着乐器拨弦一般的质感。 “直觉。”贺兰依直接道。 这时,孟婆才嫣然一笑:“进门就是客,别小娘子,大娘子的叫了,叫我柳夏夜就好了。”奇怪的是,她脸上明明有一道碗口大笑的疤,笑起来却明若秋月般无暇动人。 当柳夏夜问及贺兰依的来意,才知道原来贺兰依只是想借她的草药书籍和收藏的草药一用。便自信指着自己的脑袋告诉贺兰依,天下百草的秘籍,都在她的脑海中,只有拜她为师才能习得她的绝学。 拜师? 她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的人,柳夏夜也许制毒的技术天下无双,却不代表,她可以做她的师父。 杀手有自己的骄傲和尊荣。 贺兰依微微一笑,缓缓的坐到桌边,明眸观察着柳夏夜眼色。 柳夏夜一双的明眸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沉淀,与性别的不符的不羁与潇洒。 一颦一笑,可以感染到接近她的人,都可以触动人的心弦。 许久之后,才敛了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柳姑娘,我只拜比自己强的人为师,现在我是雇用你,雇你帮我配置毒囊。” “毒囊?”柳夏夜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的词汇,充满男性魅力的嗓音再出,便让采月忍不住看她一眼,这个人真是个女子? 又惋惜的看了一眼她侧脸狰狞的疤,这样风流俊俏的脸上居然有这么难看的疤痕……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6章 用毒高手欢乐多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柳夏夜显然是对毒囊有兴趣,贺兰依将藏放在腰带间米粒大小的一颗毒囊放进柳夏夜手中。 毒囊,一般是藏在杀手牙床内,任务失败的时候,用来结果自己生命。 自毒囊在柳夏夜手中出现后,她就再也没有抬头看屋中的人,而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个便,又将一丝内劲探入毒囊之内。眼中的神采和贺兰依看到血液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那是近乎疯狂的狂热。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缓缓的抬头:“还有这样的毒囊吗?”她要把这个毒囊切开来看看,但是又怕切开来不能恢复原状,只能用葱管般的小手揉着衣角,腆着脸向贺兰依要。 有求于人的时候,柳夏夜局促的可爱,完全不要原本潇洒的形象了。 “有,而且多得是。”贺兰依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 柳夏夜就像着魔一样,说道:“还能给我一个吗?就一个!” “但我有条件!” 柳夏夜愣了下一下,才讪讪道:“难道天魔教主让我回今,果然没好事。说吧,你要什么毒药,我这里能给你的毒药都可以给你。” “好!我们一言为定!你须得为我炼制一种毒,发作起来疼麻欲死,必须吃了解药才能缓解不适。而且世上没有解药,只有阵痛止痒的药。”贺兰依开出了条件。 这是她为自己争取强大实力的第一步。 她贺兰依的属下,要绝对的忠诚。 柳夏夜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她把手中的毒囊交给贺兰依,凛然道:“柳夏夜从来不做没有解药的毒药。” 那沉着的脸色,就像粪坑一样臭,好似随时都会把他们赶出去一样。 千斩有些恼火,准备抽出兵刃威胁柳夏夜,却被贺兰依使了个眼色,收回了了兵刃。 制作毒药,就一定要研制毒药。 这算是她的职业操守吗? 贺兰依又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有解药便有解药好了,但你三日内必须给我。”说着把手中的毒囊放在她手中。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6章 用毒高手欢乐多 4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见柳夏夜还在犹豫,贺兰依又说道:“你若想研究,就拿这枚毒囊去研究,等到你给我准备的丹药炼好,我便给你十种不同的毒囊。” 柳夏夜黑若明渊的眸子不由一亮。 心动了。 沉下心思思索了片刻,才问道:“你到底要这样的毒药干什么?” “救一个人的命。”贺兰依平淡若水道。 救自己的命。 她从主动想办法配置毒药,到开口向千斩求助,利用天魔教的势力认识用毒高手,就决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完全改变命运给她既定的河道。 而且认识柳夏夜这样的用毒高手,绝对不是没有一点条件要求,天魔教主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贺兰依能利用柳夏夜研制出来的毒帮天魔教做事。 如果,贺兰依是特工,周旋在天魔教主和齐王身边也许会更容易。而现在,一切都要重新适应,重新学习,做一个全新的贺兰依,做一个强者。 柳夏夜没有追问,说道:“夏夜自小便懂得医者父母心这个道理,既然是救人,那我也不多问,三日后你来取丹药。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徒弟,如果有朝一日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像您这样的用毒高手还缺徒弟吗?”贺兰依微微偏头,凝眸看了采月一眼,拉着她的柔荑问道,“那她可以学吗?” 柳夏夜嘴角浮起淡淡一抹笑意,她柳夏夜的徒弟是随随便便就能挑选的吗?十年寻徒,都没有让她满意的一个。这个采月虽然看着根骨不错,性子却不够坚韧,不是最合适的学武人才。 十年才遇到贺兰依这样根骨轻灵,性子果决清冷,又懂得制毒的人,她怎么肯放弃? 徒弟,当然是收最好的! “不!我只要你贺兰依!” 贺兰依耸了耸肩,在她眼中柳夏夜算得上一个高手,却算不上一个绝对强者。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7章 王爷不举换赐婚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四日后。 贺兰依和齐王奉诏一起入了宫,指引太监领着他们入了皇上正在议政的宫殿,远远的就听见殿内传出商议政事的对话声。 齐王停下脚步站在殿外,贺兰依仰看了一眼大殿上的匾额,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在日晖下熠熠生辉:垂拱殿。 指引太监和殿外的通传太监耳语了一声,通传太监立刻小跑进了大殿。殿内略微有些幽闭,殿中除了龙座儿上一脸沉吟的皇上,左右还有几个垂立的宫女儿。 站在殿中的是一个老迈干瘦的背影,着一身深红的朝服,头上则带着象征身份和地位紫金玉冠。 “皇上,央国来犯虽然可恶,然我笏国没必要和区区央国鱼死网破。”只见那个红色朝服的老者一躬身,字字掷地有声,诚恳有加,如同洪钟般震入肺腑。 若仅凭他一家之言,恐怕所有听着,都会觉得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人。 金座儿上的那个主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老者,又看向殿外的贺兰依,一脸有趣的说道:“贺兰相国,你女儿来了。自从她嫁入王府,好像就没有和你这个爹爹再见过面吧?” 他盯着贺兰相国的表情看着,威严的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玩味,殿中贺兰相国身子微微一抖,转头看向身后。 通报太监正跑到门口,大声喊了一声:“齐王爷、齐王妃,谒见陛下。” 看着陪同齐王一同进殿的贺兰依,贺兰相国的眼神微微有些挣扎,贺兰依是为了救外放的他才嫁给齐王,而早前,依儿已经和慕容家定了婚约。 现在见到这个女儿,贺兰相国清癯的目光中立即闪过几分愧疚。 也不知齐王爷有没有亏待了她,若是像坊间所传一般,齐王日日留宿醉香楼的温柔乡,那他这个做爹爹的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随着齐王和贺兰依缓步进殿,二人双双叩头:“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王畏惧的不敢抬头,贺兰依却将头抬起,目光直视着坐在金座儿上的中年男子。 他鹰眉倒竖十分威严,一双凤目仿佛犹如实质一般射出光芒,宽厚的唇紧紧抿着。伟岸的身躯将一袭正红底,玄色龙纹的龙袍撑得挺拔,眼角的浅浅的皱纹带着丝丝天子的余威。 “贺兰家的四姑娘――贺兰依?” 贺兰依面对皇上的质问没有丝毫的局促和紧张,平静的点点头,回皇上的话:“儿臣在。” 皇上浓浓的鹰眉忽然一展,威严的目光忽然投向贺兰依,却是对贺兰相国说话:“贵寅啊,你这父亲当得可不称职,女儿上了殿,眼里只有朕,却容不下你这个当爹的。” “是老臣对不起四姑娘,四姑娘心头没有老臣是应该的。”贺兰贵寅狐狸一般,半睁着的眼睛看了一眼贺兰依,贺兰依淡然回看他一眼,知道贺兰贵寅口中的四姑娘就是自己。 一言罢了,殿中的气氛就变得紧张诡异。贺兰贵寅这句话不是明摆着说齐王对贺兰依不好,所以主张嫁女儿的贺兰贵寅觉得自己对不住贺兰依。 短短几字,就掐中了要害关系。 贺兰依气定神闲的淡淡一笑:“天子脚下,父亲也是情愿贺兰依先朝天子,后拜高堂。至于父亲对不起儿臣的话,是绝无此事,父亲将儿臣举荐给皇上做儿媳,是贺兰家的荣耀,也是贺兰依的荣光,贺兰依丝毫不觉得委屈和不满。” “的确!嫁入皇家还有什么不满?!贺兰贵寅,你是觉得朕的儿子亏待了你的四女儿?还是朕的儿子配不上你的四女儿?”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7章 王爷不举换赐婚 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贵寅那双仿佛永远半睁着的眼眸中更是没有丝毫畏惧,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齐王,冷“哼”一声:“好不好,自有皇天后土在看!坊间传言齐王并没有善待臣的女儿,而是和一个青楼名妓苟合在一起!那女子还被齐王爷包养在深树巷的一间大宅里。” 贺兰依的额头上忽然冒出些许细汗,心口微微有些起伏,就像被一口巨石顶着,堵得慌。自从体内的真气被齐王夺走后,贺兰依感觉身子越来越不适应情绪的起伏,情绪焦起来,心房就绞痛难忍。 她这个相国父亲还真敢说,难怪齐王每次上完早朝,都会被他气的七窍生烟,贺兰相国居然指着齐王本人的鼻子,当面弹劾齐王!要是贺兰贵寅和齐王在殿上争闹起来,那今日进宫要办的事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办成。 那金座上上的主儿脸色登时就变得铁青发黑,勃然大怒:“宇文齐!是这样的吗?” 呼喝之声,如同天崩之声纳耳,殿中的宫人都是微微一震,就连不可一世,倚老卖老的贺兰贵寅,一双仿若永远半眯着的眼睛,也是徒然一睁。 齐王虎躯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道愤怒的光芒,却立刻收敛了,低垂着黑羽一般的睫毛,谦恭道:“不是!”低垂的眼眸却不自觉的心惊般看着贺兰贵寅,却不敢多言解释,否认后,就此罢言。 贺兰依早就忘了担忧齐王和贺兰贵寅会吵起来,心中都要笑疯了。 她贺兰依从来这么有这么高兴过! 那个不可一世、脾气暴躁的的齐王爷也有这般谦卑的一天啊!那个曾把她仅存的尊严都踩碎的男子,也有被人质问,威严尽失的一天啊。 愉悦的心情,让贺兰依的心情略微有些舒畅,随之而来就是另一个问题,她该怎么说服皇上允许齐王娶凝儿? 可是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如果凝儿入了府,她再与她过不去,该如何是好。 正当贺兰依忧心忡忡的时候,忽然传来皇上威严而又硬朗的声音:“依儿啊!” 贺兰依的身子条件反射般微微一震,抬头看那高坐上的中年男子,发现他的眼眸是如此的威严,黑白分明中似是燃着一股幽冷的冥炎,仿佛天下苍生在他眼中都是一刻尘,他是睥睨而俯瞰苍生的王者! “你是宇文齐那个不肖子的枕边人,应该是最了解这个不孝子最近在干什么!你说给朕听听,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PS:那啥……周一要入V了,第一天会更3W字,求包养 - -!呜呜呜呜,不要让俺零订阅,辛苦码字不容易啊。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好吧……这样算行不行,一个金牌一千字加更,行不行啊!亲们!泪……】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7章 王爷不举换赐婚 3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稳住情绪,平静的与那双墨玉般的眼眸对视,深吸一口气,开口:“妇有七去。无子,去;有恶疾,去。儿臣身子孱弱,伺候不了王爷,更不能替王爷延续香火,实在有愧于心。王爷能留儿臣在府中,吃饱穿暖的供养着,儿臣已经是感激涕零!” 完全避开了指责齐王逛青楼的事情,即默认了齐王逛青楼,又显示了她嫁给齐王不求所图。 贺兰贵寅脸上悲痛万分,却在某一时刻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一回,还不让你齐王爷喝一壶,还是自己的女儿好啊。 “乓――!!” 坚硬的金座儿上扶手,顷刻间被一股刚劲的内力拍断!拍断的把手“叮――”一声掉在地上!皇上生生将黄金打制的扶手拍断,龙睛睁圆,愤怒的睥睨着殿中的人。 磅礴的气势外放,殿中顿时有一种缺氧一般的窒息感。 贺兰贵寅只感觉浑身大汗淋漓,身子一软,也跪在贺兰依和齐王其列,低着头,不敢看这易怒的君王。 气氛尴尬而又诡异,齐王斜眼,瞪了一眼贺兰贵寅,好一个贺兰贵寅,生了一个好女儿! 又忍不住干咽了一口唾沫。 贺兰依这个女人搞什么鬼! 难不成想背叛他?居然敢说出这些话,惹恼父皇! 他眼中杀机毕现,却不敢在皇上面前显露出来,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不然任何人看见他杀人一般的眼神。 “这么说,宇文齐这个畜生真的去青楼狎妓,还包养了名妓在深树巷?儿媳,你这般贤良淑德,柔顺好礼,这个畜生如此待你,朕一定给你个公道!” 公道? 人生五指,五指都各有长短,齐王是他的亲生子,皇上能给她什么公道? 圣驾面前,贺兰依人生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压抑,屏住呼吸的同时,差点说不出话。 顿了几秒,才装作诚惶诚恐的说道:“父皇赎罪,儿臣还没有说完,您是真的错怪了王爷了!儿臣无法替王爷延续香火乃是天大的罪过!皇族中的血脉,岂容败在儿臣手中,是儿臣建议王爷和凝儿姑娘在一起的,因为王爷有不举之症……” 贺兰依忽然坏笑着抬头看了一眼齐王,继而立刻在脸上露出一股伤心悲哀之色,喊着泪说道:“王爷只有临幸凝儿姑娘的时候,不举之症才会不药而愈。” 看着齐王一点一等沉沦在锅底一般黑暗的脸色,贺兰依感觉不到心房的绞痛,反而是一向健康的胃一阵抽搐,她快把十二指肠都笑抽了! 齐王不举! 哈哈哈哈…… 既然她在皇上面前说了,难道他还想以放弃凝儿姑娘为代价,说他举的起来吗? PS:一会多更一章…… 【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想快点看女主崛起,在古代办杀手组的,速行动!好吧……这样算行不行,一个金牌一千字加更,行不行啊!亲们!泪……】 ps:十月一日上架 第18章 王爷举得起来吗?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威严的皇帝口中“吱”一声发出怪声,刚入口的上好老君眉一口气全喷了出来,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却有些忍俊不禁。 他这个儿媳妇,真是有趣儿的很。 贺兰依淡扫了齐王一眼,看他的眼眸静若明渊,平淡而又自然。 在齐王眼中,贺兰依在圣驾面前的镇定自若,就像蓄谋已久的阴谋一般,她轻盈的檀口上莹亮的唇脂,仿佛招摇一般示威。 他现在甚至都能听见自己握拳手指爆发出来,骨节的“嘎嘎”声,这个女人太大胆了,居然敢在圣驾前欺君,说他……说他不举!!! 而且脸上居然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她难道忘了沁玉池,他是如何攻入她的身体,让她体内的血液搅乱了那一池的春水吗? 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回府后,定要好好让她知道如何分辨举与不举!说他不举?!他可是很能的好不好!如此信口开河,也不怕闪了舌头。 可是当下,他确实不能在“不举”上面为自己辩护,到底是吃了哑巴亏。 “咳咳!”贺兰贵寅清了清嗓,打破了寂静,但是没有头脑发昏,在这样的气氛下第一个说话。 贺兰依也不是第一次信口雌黄了,她见众人都不说话,便一脸严肃的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个天大的喜事要奏报!” “说!”皇上有意无意的向前倾了倾身子,似是要极认真的听取贺兰依接下来的话。 贺兰依不卑不亢的淡然道:“那请父皇先准凝儿姑娘和齐王爷无罪。” “这要看那个畜生干了什么事!宇文齐!你真的……不举?”皇上询问的看了一眼齐王,口气虽然缓了下来,但是仍然生疏直呼齐王的姓名,更可以可以听出,他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齐王他,没有不答的权利! 狠狠的等了一眼贺兰依,齐王无奈垂下眼帘:“回父皇的话,儿臣的确只能和凝儿欢好,对于其他的女人,儿臣真的提起不起兴趣。都是儿臣无用,辜负了父皇的齐王,请父皇责罚。” 齐王逼于无奈咬牙认了。 贺兰依心中再次放鞭炮、开香槟庆祝! 她虽性子沉,看着齐王这个易怒暴龙也有吃瘪的一天,心中也忍不住大奏凯旋之音。 有了他在皇上面前的这番话,以后齐王除了凝儿姑娘,别的女子一律都不可以碰,而她也可以永久性逃出齐王的魔爪。 “诶!皇儿既然身子有疾,父皇又如何忍心怪你!既然你只能碰那个什么凝儿姑娘,那你就把她娶了,反正朕的儿媳大度,定然是不会反对的。”皇上说着,眸光却忽然落到贺兰贵寅干瘦的身上。 贺兰贵寅恢复半眯状态的眼睛一低,屈服道:“老臣也不会反对。” “所以儿臣才有天大的喜讯要告诉给父皇,父皇您要做皇爷爷了!凝儿姑娘她有孕在身了!求皇上恩准,封凝儿姑娘为王府正妃,儿臣愿做王府中的侍妾!”贺兰依观察着皇上脸上的表情,他虽然表现出了淡淡的愉悦,却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杀气,宇文一族乃是上古皇族,即便血脉断了,也不容外族玷污。 她其实是在赌,赌他的忍耐力,赌他是否肯为了齐王这个储君,暂时容下凝儿。 皇上忽然眯着眼睛站起了身子,幽然的看着贺兰依,口中的声音仿佛是从枯井之中传出来的一般:“依儿!你要朕封一个青楼女子做齐儿的正妃?未免太放肆了!你就不怕朕易怒之下,要了你的脑袋吗?” 第18章 王爷举得起来吗?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皇上不直呼齐王的名讳宇文齐,也不叫齐王畜生,而是唤他一声皇儿。 看的出来,刚才皇上只是一时生气,齐王在他眼中的地位和其他皇子在他眼中的位置,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父皇,请恕儿臣无状,有些心底的话,儿臣想单独和父皇谈谈。”贺兰依小心翼翼的将柳叶一般的黛眉一低,似是谦恭的看着地面,眼角的余光却是偷窥着皇上的表情。 以皇上英明,恐怕早就知道凝儿的身份,只是碍于齐王的宠爱凝儿,所以没有动凝儿,只是监视着。 皇上并未恼怒,而是展颜扬起今日殿上的第一抹笑容,应了贺兰依的请求:“齐儿,你退下!依儿,有什么话,可以对朕说说,朕不降罪于你。” 暴躁易怒齐王,面对强势老爹,脸上的表情谦恭至极,没有任何怨言的退出大殿。 贺兰依偷眼瞧了一下像跟杆子一般站在殿中贺兰贵寅,皇上居然没有让他退到殿外去,看来皇上是极信任。 可是贺兰贵寅为什么偏偏和身为储君的齐王过不去呢? 万一有一天齐王荣登宝座,那贺兰家的地位定会一落千丈。 不过她为什么关心这些?就算真的有那一天,她也已经是自由之身了,贺兰家怎样,好像和她没什么直接关系。 贺兰依郑重道:“皇上,您虽然允了凝儿嫁给齐王的婚事,但儿臣知道,这桩婚事,在您心头还是反对的。您的皇孙,如何能是青楼燕妓之子?王爷是您的孩子,最了解他的也是您,所以您为了维护父子之间的和睦,一直留着凝儿姑娘的性命。可凝儿姑娘在王爷身边久了,始终是个祸害,儿臣倒有一计可以试试。” 皇上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贺兰依,贺兰依每讲一句,笑意就更深一层。 相反,贺兰贵寅则是一脸的狐疑,从前那个胆小寡言的女儿为什么嫁入王府后,变化这么大?就算在天威面前,一样不卑不亢。 “作为答应凝儿嫁入王府的条件,皇上可以让凝儿姑娘的孩子生下来后,送入宫中,由宫里的嬷嬷照看。至于……王爷对凝儿姑娘的情,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淡忘的,皇上只有让王爷自己明白,凝儿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性格固执的齐王真正明白皇上做父亲的一番良苦用心。” 面对皇上脸上愈发浓烈而又诡异的笑意,贺兰依微微有些心惊,这个笑意代表什么?是她窥了龙心,所以他才会以笑代怒,还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方法绝妙? 这个天子太了不得了,就算精通心理学的贺兰依,也无法完全猜透他的心思 “让齐儿自己明白?!!”皇上忽然问道。 “是!儿臣会在一旁提醒王爷的,假以时日,王爷一定会回心转意过来的。” 贺兰依说罢,一直在一旁不语的贺兰贵寅忽然目光如炬,看向贺兰依:“你凭什么保证齐王爷自己就会明白?如果他一辈子不明白过来,那笏国的未来怎么办?” 龙座上的皇上冷哼了一声:“哼!如果他明白不过来,这个皇位就不要坐了。坐在皇储之位上的又不是只有那个废物一个,还有康王、秦王、宁王!” 贺兰依身为齐王妃,不免要走个形式,帮齐王说说好话。于是檀口一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求情的话:“请父皇相信王爷,王爷一定会慢慢明白过来的!” 贺兰贵寅原地愁眉了一阵,倏地,又激动又大声的言道:“皇上,众多皇储之中,还有奕王!您为什么总想的是齐王,而从来不想想奕王。奕王虽然被夺了皇姓,可当初之事确有冤屈,他依然有资格继承皇位。” “下去!”皇上立刻变了脸色,冷喝一声,君王的气势凌驾于一切之上。 和贺兰贵寅挚友什么的关系一下变成了浮云,极度厌恶加不耐烦的低喝声告诉殿中的人,龙颜若怒,必将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不可一世的贺兰贵寅吓得不敢再反驳,稍微欲言又止一下,便愁眉不展的退出了大殿。 奕王是谁? 她可从来没听过皇子中有这号人物! 贺兰依微微凝眉,同样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却连听都不想听到奕王的名字!奕王甚至被夺去了皇姓,这对于皇族来说,无异于夺去了尊贵的身份。 她隐隐感觉到,贺兰贵寅支持的王爷就是这个奕王。 明明有一个前途大好的齐王,贺兰贵寅偏要去得罪,反倒去支持一个被夺去皇姓、完全不受宠的的奕王?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齐王真是一个昏庸无道之人? 随着皇上的眸光变得倦怠,斜靠在龙座儿上,一手扶着额,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贺兰依识相的叩头说道:“容儿臣告退。” 皇上这才微微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嘴角一抬:“先别急着走,依儿,看的出你爹是想让你坐着个安分守己的齐王妃,可你却出手辅佐齐王,你让朕看不清你。你要知道,齐王一旦登基,朕的挚友贺兰老鬼,就要万劫不复了。” 贺兰依脑中微微有些混乱,忤逆父亲,乃是不孝;背叛夫君则是不忠。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天威之下,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局促和不安。 皇上在面对最宠爱的齐王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废物,一口一个畜生。喜怒阴晴快过的风云莫测,面对这样一个冷情的帝皇,贺兰依谨慎的垂下了螓首。 “嫁入皇家,晓得向着夫君着想,而不是念着过去娘家,是个聪明的选择!你的正妃之位稳妥的很,只要有朕在的一天,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你下去吧!” 第19章 皇储位暗潮汹涌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如释重负,走出大殿,手还扶在依旧心悸不止的心房。 深吸了一口气,让心情舒缓下来,依殿上心跳的反应来看,她的心疾要想痊愈,还需要些时日,回了王府一定要先去沁玉池。 皇上的心到底还是放在齐王身上的,把齐王当做储君培养,不然也不会在她临走前,出言警告她如果她选择帮助相国那一边,下场一定会很难看。 恰恰矛盾的是,皇上对贺兰相国,也似乎是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亲生儿子和心腹大臣势同水火,使得朝中两个最有力的权利之间相互制衡、砥砺,这个笏国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王爷去深树巷接凝儿姑娘了,他让属下送王妃回府。”玖单膝跪下行了礼,严肃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贺兰依点点头,提着裙摆一节一节的走下大庆殿的阶梯,大庆殿阶梯的两侧摆满了盛放到靡荼的九华菊。听说今年,金秋鼎盛,宫里的九华菊开的最好。 九华菊最盛那时,似是满城尽带黄金甲。 走出不远后,远远的居然看见贺兰贵寅站在一座凉亭之下左右徘徊。看贺兰依走来,贺兰贵寅便远远的朝她眺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莫不是从退出大庆殿后,贺兰贵寅就一直等着她? 看来她在大庆殿的一番话,触动了贺兰贵寅,他才有心将她拉到自己一边。要他一个堂堂相国爹爹,等她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她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可是这个相国老头算错了,她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夜杀手。 脚步微微放缓,面色略带犹豫,瞥眼看了身边寸步不离的玖,似蹙非蹙的黛眉一凝,止住了步伐。 “玖,你先回王府。” 玖微微一愣,丹凤眼一眯,似是极为惊讶:“王妃,您说什么?”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第一次来皇宫的贺兰依要独自回府。 贺兰依知道玖此人对齐王爷忠心耿耿,常侍左右,极难对付,可她若是要和贺兰贵寅碰面,怎么能有他在场。 眼中立时闪出一丝分芒毕露的杀气,轻喝道:“我让你回王府就回王府,问那么多做什么?” 玖看了一眼远处的贺兰贵寅,立时看穿了贺兰依的心思,面对贺兰依冰冷的杀气,虽然略微有些畏惧,还是镇定的问道:“王妃要去见相国大人?” “难道我连见亲爹的自由都没有吗?”贺兰依故意把脸拉了下来,责问玖。根本就不用担心齐王知道她要见贺兰贵寅,贺兰贵寅是她亲爹,避而不见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 “属下劝王妃不要为了娘家而背叛王爷,贺兰相国虽然位高权重,可是王爷才是皇上嫡亲,自古以来,没有人会胳膊肘往拐,所以请王妃慎重选择。” 贺兰依看着头脑聪敏,伸手敏捷玖,心中忍不住纳罕,怎么齐王那样暴君一样的人身边,还能有玖这样的人才。 对付玖这种人,只能利用他的忠诚,釜底抽薪。 贺兰依清冷道:“放心,背叛王爷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你若想听我们父女闲话家常,那就跟着好了。” 作为合格的王府侍卫,玖没有资格偷听主人家说话,即便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也没有被赋予这一项权利。 贺兰依大步走向贺兰贵寅,身边的玖果然没有跟来,而是兀自顺着宫墙之间的宫道离去。 到了贺兰贵寅身边,贺兰依福了福身,静若湖泊的眼眸一闪,乖巧的低言一声:“爹爹,您找贺兰依有事?” 看着贺兰贵寅略微有些深沉的目光,贺兰依知道今天在垂拱殿上发生的事让贺兰贵寅心里不痛快了。 可对贺兰依来说,此刻正好可以借着贺兰贵寅心中这股无处发泄的,却恨不得能将齐王撕了的怨气,让她好好打听一下奕王的情况。 贺兰贵寅走到凉亭边,目光滞留在亭下一池败落的荷花池,突然幽幽的开口了:“为父养育你十八年,到现在才发现为父一直错看了你,小瞧了你。可是四丫头,你可明白?插手齐王的事,对你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爹爹错看女儿什么了?就因为女儿天生有心疾就可以任人欺侮吗?爹爹将女儿嫁入政敌的府中,却想让女儿做个安分守己的王妃。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在齐王府中折磨而死吗?爹爹可以这样做,可女儿不能不反抗!现在的贺兰依已经不是从前的贺兰依了,请您以后都不要小瞧女儿了。”贺兰依眼中溢满了倔强和愤懑,正视着贺兰贵寅的双目,淡扫腮红的小脸一扬,在气势上几乎压倒贺兰贵寅。 贺兰贵寅明显一愣,她是那个曾今在众人面前唯唯诺诺,甚至正眼都不敢看自己这个当爹的一眼的贺兰依吗? 微微正色后,贺兰贵寅洒了一把鱼食在池中,淡然道:“爹承认,你在圣上面前的一番作为的确令人刮目相看。可四丫头,你是我贺兰贵寅的女儿,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最了解你的还是我。你想通过帮助齐王,得到用沁玉池治好心疾的机会。可是为父要告诉你,帮助齐王不会有你的好处,因为齐王没有资格成为皇上。相反,为父可以为你寻访名医治疗心疾,只要你的心肯向着为父,不要再帮助齐王。” “为什么齐王没有资格做皇上?他不是皇储之一,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之一吗?爹爹,女儿再帮你之前,想知道原因。如果有更好的储君人选,女儿才愿意帮助爹爹。不然,一旦齐王登基,不仅是女儿,就连爹爹也无法自保。”贺兰依决意追问下去,贺兰贵寅绝对不是一个为了旁人,可以放弃自己利益的人,他反对齐王一定有他的原因。 只要掌握了原因,她就不愁对付不了齐王。 观察着贺兰贵寅听完之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化,贺兰依隐隐猜出了什么,试探了一声:“难道这个人是奕王?爹爹心中的储君人选仍然是失宠的奕王?为什么?!” 若贺兰贵寅支持不是奕王,又怎么会冒着惹恼皇上的风险,提到他的名字?又怎么会她再次提到储君的时候,他的脸色会变化的如此大? 除非贺兰贵寅心里的储君人选,是一个皇上不待见的人。 一个皇上连提都会觉得厌烦的皇子,贺兰贵寅为什么要拥戴他?甚至为他不惜得罪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齐王。 “奕王……哎……”提到奕王,贺兰贵寅深深叹了一口气,幽幽中透着感伤。贺兰依也走到池塘边,抓了一把瓮中的鱼食,洒了一把下去,池塘里顿时起了一阵阵涟漪。 离这个即陌生,在理论上又是她亲爹的权臣近了些,贺兰依仍然感觉不到任何亲切之意,他把她嫁给齐王,不就是把她当成一颗小小的棋子吗? 只是这颗小小的棋子出了变数,被来自21世纪的她附身了。 随着贺兰依走进,贺兰贵寅眼渐渐放下了戒心,怜爱的抚了抚贺兰依的头发,贺兰依配合的舒心一笑。贺兰贵寅的脸色慢慢变得慈祥起来,贺兰依顺势说道:“爹爹,世间有千万男子,而偏是齐王,他不是依儿的良人。方才在殿前,爹爹觉得依儿是在帮齐王?” 贺兰贵寅一惊,贺兰依借机把一个**硬塞到齐王怀中,的确是不怀好意。 这个女儿,他竟然有些看不透了! “为父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好意提醒你,让你不要走上岔路。齐王……爹告诉你一个真相,齐王他、他不是皇上真正的骨血,根本就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奕王当初就是因为揭发此事,反被齐王的母妃兰馨贵妃冤枉,才被皇上褫夺皇姓,贬为笏国最卑贱的楚姓。” 贺兰贵寅把声音调的很低,却可以让身边的贺兰依听的清清楚楚,他――齐王爷,不是皇上亲生的孩子。 在她面前嚣张跋扈,从大婚前一日,就将她关在青楼衣柜里折磨。嫁入王府后更是对她百般虐待的男子,是后妃深宫寂寞,**后的产物,是杂种,是个父不详的人! 齐王若不是齐王了,有什么资格把她贺兰依踩在脚底? 贺兰依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如果这个秘密是真的,她不妨就卷入这个漩涡之中好好的陪齐王玩玩。 这个男人欠她的,贺兰依会从他身上一样一样的要回来。 “这么说,爹爹作为当初拥立奕王的人,也受了牵连了?可爹爹现在依旧贵为一国的相国啊。” 贺兰依此话一问完,贺兰贵寅不禁阴郁的看了一眼贺兰依,当初夺位之时贺兰依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当年七龙夺位到底是何等的惨烈。 第20章 大婚之日血光现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贵寅把当初七龙夺位的大概告诉贺兰依,夺位之争,不过就是拼其生母娘家背景,拼人脉,拼财力,拼权谋。 其中也不乏暗流涌动,兄弟相残之事,在权力面前,人就是权力的奴隶。 那时兰馨贵妃之子宇文齐并非龙种的事情爆发之后,齐王和兰馨贵妃的处境一度陷入绝境。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居然发生了大逆转。事情经三司查证后,断定齐王是皇上的孩子,而兰馨贵妃是冤枉的,此时的兰馨贵妃已经被大理寺的刑罚折磨的香魂销殒,导致皇上为此龙颜大怒。 最后反倒是曾经拥有三十万兵权掌控虎符、备受朝中大臣拥戴奕王,在天威盛怒之下,连同姓氏、王位一夜之间被剥夺。 奕王甚至在流放同州的时候,被齐王府武功高强的暗卫,在大雪天中整整追了六天六夜后,至今都下落不明。而那时候争夺皇位的七个皇子中,除了威风不变的齐王和失踪的奕王,其余四个身首异处,一个出家为僧。 追忆往事之中的贺兰贵寅微微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严肃道:“为父当年也是被外放了好久,才重新得到皇上重用……哎,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既然四丫头你有心帮为父,不如就在齐王府中替为父寻找齐王谋反的罪证。” 贺兰依猜测贺兰贵寅多半还是不信任她,不然也不会让她去王府找什么罪证,就算有真的罪证,齐王爷也不会放在王府里任人查证。 但口上并未多说什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在天魔教的冰窖中得过一张进入齐王府密室的地图。如果齐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答案一定就藏在这密室中。 而贺兰依自己又怎么会完全去信任贺兰贵寅这个便宜爹爹说的话?如果齐王的身份真的值得怀疑,那么杀伐果断如当今圣上,又如何能留他性命。 反倒是当初,检举弹劾齐王之人,一个个下场凄惨无比。现在要她贺兰依冒这个险,去帮一个身死不知、虚无飘渺的奕王夺位? 贺兰贵寅见她点头,脸上绽开慈父般的笑容,如同惺忪睡眼一样半眯的眼睛扑朔迷离般深不可测。 贺兰依面对贺兰贵寅眼中的深不可测,只是微微一笑,福了福轻盈的身子,道:“父亲的交代,女儿一定会尽全力办到。女儿在耽搁宫中的时间太久了,就此别过爹爹。”说着转身离去。 *** 贺兰依的记性极好,凭着去时的记忆,轻轻松松的就离开皇宫,走到了王府的大门前。 耳边是一阵刺耳的嘈杂声,远远而来的一队全着红衣的迎亲队伍,喇叭手将刺耳聒噪的喇叭吹得动天彻底的响。队中锣鼓的声势也一点也不比具有穿透力的喇叭声差,“咚咚――”的声音就像擂起的战鼓一般振聋发聩。 跟着轿子的不是她当初嫁入王府时的胖媒婆,而是一个年轻的喜娘,一双浅浅的八字眉,嘴角上扬,看着十分的讨喜。 沿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个不停,许多老百姓围站在路边,好奇的围观着。 今日的婚事虽是仓促至极,却要热闹过贺兰依出嫁时的十倍有余。 心头略微有些揶揄,齐王还真不是一般的心急,那边圣上一允了,这边就立刻娶了凝儿姑娘,真是半刻都等不了。看来她还是高看了齐王,为了个青楼名妓,居然一次又一次的犯下忌讳。 贺兰依知道自己的心疾还没完全好,听不得噪音。 有意避过迎亲的队伍,随意扫了一眼那迎面而来的大红花轿,从侧门进入王府,直接去了沁玉池。 这时,沁玉池附近冷冷清清,平时候在门口的婢子家丁都不见了踪影,贺兰依寻思着这些婢子家丁怕是都去忙凝王妃的大婚了。 玉池平日里,只有她和齐王会用,这时候府里的下人个个都回去看王府里的热闹,怎么有心思守在了无生趣的沁玉池? 掀起殿门口层层叠叠数十道珠帘,走进沁玉池。 贺兰依身子第六感极为灵敏,立刻察觉到池中的一动,浑身忽然猛地一绷直,冷冷的喝了一声:“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好像是她在疑神疑鬼一般。 贺兰依如同鬼魅般出手,转身直捣珠帘之后的那道鬼祟的人影,看似纤柔的玉手鬼魅一般掐中那人的后颈,无声无息中,那人就软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女子一身黑衣打扮,苍白的脸上杏目睁圆,却呆滞无比,被捏断了脖子歪歪的扭着。 人的脖子几乎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尤其是女子的脖颈,只要掌握好分寸,不用太大的力气,也能轻易的扭断。 看着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人,贺兰依突然想纵情的仰天狂笑,作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她手上有多久没有沾过人命了? 在王府的这些日子实在太窝囊了! 可随即便想到这蒙面女子跟进来,是没有惊动齐王跟在她身边的暗卫的! 贺兰依微微心惊,难道她是天魔教的人? 这么说,天魔教主也有可能在这附近。 贺兰依在原地静立了许久,背后的穴道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点中。 猛然一惊,果然是他。 只有他才能像一阵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天魔教主冒着寒气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发丝,玩弄了几许她的发丝,突然将她头上的发钗全都抽走。发丝顿时如同瀑布一般飞流而下,凌乱的散落在贺兰依的侧脸和后背。 他的每一次触碰,贺兰依感觉后背有一道电流通过一般酥麻,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 “想不到齐王妃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冷血。”天魔教主抿出一条残酷而又妖娆的唇线,那妖目恐怖的笑意,仿佛能将一切杀于无形,“怎么办呢?你杀了本教主的爱姬,是不是该用你的身子补偿一下?” “你难道不我嫌脏吗?我的身子已经被齐王碰过无数次。”贺兰依断然喝道!她讥诮的看向天魔教主,那讽刺的笑容下,让人觉得避无可避,难受至极。 天魔教主在贺兰依身子上的动作一滞,惊讶的看着她。只见贺兰依嘴角露出了和他相仿的笑容,无形中好似在反唇相讥。 “用齐王用剩的东西,教主好大的出息!” 果不出贺兰依所料,她这话一落,天魔教主立刻用嫌恶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冰冷的手也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瞬间移开了。 贺兰依虽然动弹不得,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天魔教主虽然性格诡异,有一点却不会错,他有异于常人的骄傲和洁癖,而且及其厌恶齐王。 他不会碰她,他嫌她脏。 “教主不过是少了一个草包姬妾罢了,连一个身患心疾的女子都反抗不了,留在这世上,岂不是浪费了天魔教的粮食?而从今往后,教主得到的是一个更得力的杀手――我贺兰依在天魔教中,将成为无人可以替代的。” 贺兰依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屑,废物就没有活着的必要,这是杀手的生存法则。 从前在王府的日子,对贺兰依来说简直是暗无天日。她一忍再忍,忍不住也得忍,窝囊的像地上的爬虫一样。 这样的生活绝对不可以再在她身上发生过一次! 天魔教主回过神来看贺兰依时,妖媚的眼睛忽然放出了异彩,这样的冰冷无情,又呆在齐王身边女子。不正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吗? 有了贺兰依的协助,他离多年来复兴的大业,就更近了一步。 轻轻解开了贺兰依的穴道,冰凉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滑过她冰肌玉骨的肩头、锁骨。 这时候,他倒不嫌脏了! 贺兰依闪身躲避天魔教主的魔抓时,却撞上天魔教阴沉沉的妖眼。不知为什么他的眼色一下变得阴郁的可怕,最后愤怒的可以烧毁一切。 “贺兰依,你的内力呢?千斩!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那一声狮子般的怒吼,让人难以想象是从天魔教主那个绵软诱惑的嗓子喊出来的。 震得贺兰依的心脏猛的一收缩,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怯懦的神情,淡而自然的立在原地。他还不知道,她的内力在齐王一怒之下抽走了! 千斩立刻从暗处现行,跪伏在天魔教主面前。 千斩也被他恼怒的恨意吓傻了,沉静了半晌,才出口道:“回教主的话,千斩以为不重要,所以没有报告。” “你知道失职之罪,该当如何处罚吗?”天魔教主残忍的目光就像一道冥焰在空气中燃烧了一般,千斩笃定的身躯微微一震,连声音都发颤了:“千斩知道,当受三刀六眼之刑。” “现在执法长老不在,你自己行刑吧!” 自己行刑? 贺兰依的心脏猛然一缩,难道天魔教主要让千斩在这里自残? 千斩有那个胆魄和毅力吗? 而且! 这里可是齐王的地盘啊,要是弄的满地血污可怎么交代? 好在贺兰依心疾已经好了许多,心脏在狂跳了几下后,平稳了下来,并没有让贺兰依当场发病。 只见千斩从腰间抽出一把银刃,使劲儿一插,扎进了自己的大腿,鲜血顿时如同泉涌一般流出来。 可贺兰依不明白,天魔教主为什么会为她失去内力而狂怒至斯,为她输送内力的又不是他。难道天魔教主表面上利用她,其实暗地里仰慕暗恋她?贺兰依摇了摇头,阻止了脑中这荒唐的念头,一个杀人不眨眼,浑身都散发血腥气息的人,能够体悟情为何物? 就连她贺兰依,都快忘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等到千斩扎到第三刀,小腹、大腿、手臂都各种一刀的时候,天魔教主的眼中才闪过一丝细微的认可,喝道:“这次便饶过你,决!不!许!出!现!第!二!次!” 齐王!好个齐王!居然夺走他给她输送的真气,他耗费了三年,历经了辛苦别人十倍的修炼得来的功力,居然给了他的大仇人! 天魔教主瞳孔中的怒火仿佛要把整个沁玉池烧为灰烬,却在一瞬间,天魔教主愤怒气息如同瞬间熄灭的灯烛般沉了下来,嘴角利落的勾出一丝带着阴谋的妩媚。 “千斩,你说宇文齐那个废物最在乎什么?”绵软的声音带着暧昧般的磁性,却让人听后打心底里发寒。 既然那个野种敢先拿走他给她的真气,那他就拿走他最重要的东西惩罚他! 千斩捂着失血过多的伤口,疼的脸部的肌肉都抽筋了,却依旧龇着牙,顽强的断断续续道:“凝儿……姑娘肚子里的……孩子!” “做的干净点!明白吗?”天魔教主眼中笑意如春,纯黑的眼睫就像黑曜石一般透着微寒。 “是!属下一定办到!” 千斩话音才落,就见天魔教主的目光投向一直静立不语的贺兰依,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贺兰依一看到天魔教主邪佞的眼神,心头一惊,坏了!这家伙一定是又想出了什么办法刁难她。 正这般想着,天魔教主玉箸般白皙纤长的手指指着她的肌肤细腻面门说道:“不是你来做,本教主是命令她来做!无论你是亲自下手把凝儿肚子里的孩子一刀杀死,还是下红花、净身汤,借刀杀人也好!本教主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本教主要看到齐王痛不欲生。” 贺兰依浑身就像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要她暗害凝儿腹中的胎儿?可她还要借凝儿腹中的胎儿,完成在皇上面前的“献计”。 万一凝儿的孩子掉了,查出来是她所为,当今圣上哪能饶得了她? 所以,无论如何,凝儿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下来! “教主要折磨齐王,折磨他本人就好了,毕竟稚子无罪……”贺兰依的话头刚一开,就被一掌干脆利落的掌风打断了,千斩那双沾满了他自己血液的手掌结结实实的落在贺兰依的侧脸。 千斩淡然喝道:“休得忤逆教主!” 贺兰依的嘴角微微一抽,感受的侧脸**带来的痛麻,眯眼看着伤口还在不断流血的千斩,插了三把刀居然都要不了千斩这个狗腿子的命,真是扫兴。 但,还是一脸平静的对着天魔教主。 绝不可以在天魔教主面前有任何软弱的表情! “教主……我可以帮你找出齐王非皇室血统的罪证……”贺兰依还没有说完,千斩又是用力的一巴掌,打贺兰依整个头偏了过去,大脑晕眩的让眼前的景物都有些略带模糊。 “教主的决定岂容你反对?” 贺兰依十根纤细的手指缓缓握成拳头,眼中窜出一丝狠辣的杀意。 可那愤怒又似临时起意一般,天魔教主幽冷的目光下立刻松懈了下来,此刻贺兰依的目光又变的平静的像湖泊一般。 天魔教主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忍心杀死,早已经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就算冷情如她贺兰依,即便再恨齐王,也从来没想过要迁怒一个孩子。 忽然,天魔教主身子微微向前倾,冰冷的面具凑到贺兰依近前,脸上的铜面具刚好触碰到贺兰依玉璧一般的脸庞,滚烫的热流顺着鼻息喷到贺兰依的脸上。 就在贺兰依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天魔教主邪恶狼吻,他忽然移开了脑袋,幸灾乐祸大笑:“本教主不碰脏东西。” 贺兰依没有生气,反而抿嘴一笑,她是脏,可是他比她还脏。看他经验丰富的手法,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无数的女子身上试验过。 如果女人被一个男人碰是脏,那男人被无数女人碰过,岂不是臭不可闻? 该嫌弃的人,是她! 随着一阵珠帘滚落、碰撞的声音,天魔教主飘然离开沁玉池。贺兰依看着地上晕染开来的血液,心情有些气急败坏,他居然不给自己解穴。 “千斩,给我解穴。” 千斩伤重,所以还未走远,迟疑了一下,转身回到贺兰依身边,在她如同倒扣玉碗一般的锁骨下轻轻一点,贺兰依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浑身一阵轻松。 眼前的千斩拖着长长的一条血迹,不声不响的离开沁玉池,贺兰依看着地上这些令她浑身细胞都觉得振奋的血液,嘴角微微一扬,只要没弄脏池子,怎么都好。 到时候,就让齐王去头痛。 大喜的日子,齐王府居然遭了血光之灾,齐王可能会派他的暗卫查一查。 不过这么久以来观察,齐王的手下还不如天魔教主的手下,一个个都是废物,没一次起到作用的。如果他肯把调动那些暗卫的权利交给她,她一定会把他们通通训练成顶尖的金牌杀手。 第21章 借力打力得权力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在池中泡了大概有一个时辰,贺兰依养足了精神,才从温热的沁玉池中起身,拾起搭在软榻上的七尺长的红绢裹住自己湿漉漉的身体。 被千斩打伤的面颊在水中泡了一会儿,已经不那么刺痛难忍。 脑中不断回放着天魔教主妖异的眼神。千斩打她巴掌不过是小惩大过,恐怕只要她在王府中稍微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千斩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了她。 地上的血迹部分已经干涸,部分渗入了洁白莹亮的玉砖之中。 刚准备穿上衣服,就听一阵沉稳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齐王! 他不是该去当他的新郎官的吗?这时候来沁玉池干嘛?! 随着几串珠帘碰撞的声音响起,齐王健硕的身躯出现在贺兰依眼前,他首先看到地上那滩可怕的血迹和黑色蒙面掉落后、死状恐怖的女尸,才看向软榻旁淡定自若的贺兰依。 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他的身子微微一颤,深邃的黑眸眼睛死死的盯着贺兰依,似乎要用他的愤怒的快要**的眼神质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去,等我先换好衣服。”贺兰依冷若冰霜的对待暴怒中的齐王,口吻不容任何质疑和妥协。 齐王一身大红的新郎服还没换下,倒是和那地上的血液交相辉映,而贺兰依仿佛这些血迹不存在一样,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异样。 一脸怀疑的看着镇定冰冷的贺兰依,齐王的眼神从原先的探索,变为了惊讶。 这个女人到底玩什么花样,在沁玉池搞了这么大一滩血迹!大喜的日子,居然在府中弄出血光,真是晦气。 “去屏风后换。”他没有出去,但还是让贺兰依去屏风后面换,算是妥协了,如果不是贺兰依,他可能此生都无法娶到凝儿。 贺兰依利落的走到屏风后,只消片刻就将绳结纽扣繁复的衣裳穿好,从仕女图屏风后出来,发上还带着些未干的水珠。 齐王坐在软榻之上,目光阴鸷的看着贺兰依,他指着地上结痂的血液问道:“贺兰依,沁玉池发生的事,你务必要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又看了一眼贺兰依略微红肿的面颊,蹙眉道:“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贺兰依唇角一勾,笑了,不紧不慢的道:“那还不是因为王爷您养了一堆废物,竟然让邪教徒闯进沁玉池,企图行刺我。如果不是我全力自卫,才得以苟活,此刻怕是要尸横沁玉池了。”说着带着讽刺的眼波一转,从齐王身上移向了倒在地上的尸体。 “你说的是天魔教那群魔崽子逃过了暗卫的眼睛,进到了本王的府中,然后在沁玉池行刺你?”齐王不可置信的说着,似乎等不及贺兰依说出答案,在那具女尸身边俯身,轻轻的扯开衣领,就见那女子白如凝脂的肩头刺着一只紫色的蝴蝶。 齐王的眉头蹙的越发的紧,最后紧紧的攥紧拳头,愤怒道:“该死的魔崽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忍不住朝女尸走近一步,贺兰依细看着那只妖冶诡异的蝴蝶,难道这就是天魔教徒的标志?那为什么她没有? 远远的传来几声娇滴滴的媚声:“王爷……王爷……今天是你和妾身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抛下妾身不顾。” 随着女曼妙的身子从珠帘下钻入,一声惊慌的尖叫也响了起来。 “王爷……那是……那是什么!血、血、死人!!贺兰……贺兰依,难道我和王爷大婚,你想捣乱吗?”凝儿指着地上的尸体,满脸精致的妆容,这时却因为吓得花容失色而显得难看无比。 凝儿都快要气死了,心中认定贺兰依心有不甘,就在王府中杀人挑事,故意造成不吉,破坏这场大婚。 贺兰依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这个女人她在醉香楼的时候就应该除掉她,现在也不会在此大呼小叫、聒噪不已。 娇媚的声音入耳,齐王阴鸷的目光一软,笑盈盈的拍了一下凝儿的浑圆滑腻的翘臀,低语道:“乖,去房里等着本王,到了夜里,让你这个小妖精尝尝本王的厉害。” 差的恶心的吐出来的贺兰依瞥了一眼凝儿,凝儿整个人就像抽去了骨头的一样,整个人软倒在齐王怀中。那双仿佛浸在池中的双眸,楚楚可怜中放着柔光,又含着春情脉脉的情愫。 “哼。王爷,今儿可是你和奴家大婚的日子……”她低低的娇嗔的了一声,有些不乐意。 对待她,齐王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细心的将她的乱发捋到耳后,严肃中仍然带着些许温柔:“快去。” 凝儿的目光如胶似漆的黏着齐王,留恋不舍,似乎有些不甘。齐王威严的摇了摇头,她才扭动水蛇一般的腰身,款步离去。 大喜的日子,齐王会来沁玉池,贺兰依也是有些吃惊。 不过这刚好是她要的效果,在戒备森严额王府中,尤其是在他的大喜之日。亲眼看见刺客的尸体出现在暗卫层层保护的沁玉池,那势必会让齐王质疑暗卫的能力! 凝儿在的时候,贺兰依一句话都没多说,齐王爱凝儿已经爱的失去理智了,她不想和一个没有理智的人讲道理。 在凝儿离去后,贺兰依寡淡的开口:“给我调动暗卫的权利,只要一年,我会把他们训练成最好的杀人工具、王府最好的守护神!” 有一句话,她没有摆在明面上说,调动暗卫,是她让他完成娶凝儿的报酬,她应得的东西。 也是一个让她实力迅速壮大的开始。 拥有自己的暗卫,代表着她可以训练出一队真正训练有素的杀手精英。 “你?!”怀疑的看着贺兰依,齐王蹲下来查看那具女尸的伤势,问道,“她是被拧断脖子死的,浑身上下没有别处伤口!那地上这些血从何而来?一个被拧断脖子的人,还能流出这么多血?” 不卑不亢的迎上齐王拷问一般的目光,贺兰依面不改色的说道:“王爷,我从来没说过刺客只有一个人,还有一刺客被我重伤之后,跑了。怎么?王爷派到我身边的暗卫,连一个身负重伤的人从沁玉池大摇大摆的离去,都没有发现吗?” 这下,齐王的面子彻底挂不住,朝贺兰依随手丢了一枚碧翠中带着点白的戒指。贺兰依伸手接住,那枚戒指由寒玉打造,触手冰凉,表面打磨的光华透亮,突起处镶嵌着白皙的象牙。 没事给她个戒指干什么? 等等! 难道是调动暗卫的戒指? 贺兰依立刻将戒指戴在食指上,戒指却很不争气的滑了下来,齐王的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既然能力不足,就不要勉强接受,否者就会像这枚戒指一般滑下来。” 丝毫没有受齐王的影响,贺兰依将戒指往大拇指上一套,刚刚好。 “四方暗卫听令!”贺兰依清冷一喝。 就在齐王稍带惊骇的目光中,四处潜伏的暗卫聚合在贺兰依脚下,贺兰依举着大拇指,拇指上莹翠的就像泡在水里一般的戒闪着奇异的光芒。 一拿到指环就开始调动暗卫,她是怕天魔教的魔崽子再来吗? 还是…… 想在他面前展示一下她的能力?她的能力其实完全不需要证明,能够扭断一个成年女子的脖颈,又将另一个天魔教众刺成重伤,早就证明了她不俗的能力。 但是她就像一般双刃刀,用不好,就会伤到使用的人。 暗卫们见指环如见主人,应了一声:“属下在!” “从今往后,我贺兰依也同样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服从命令!第二,服从命令!!第三,服从命令!!!明白吗?!” 大概过了三个呼吸间,跪在贺兰依凤头鞋前的暗卫大概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明白!” “大家记住,我贺兰依对你们犯错没有别的惩罚,惩罚只有一种,就是杀!暗卫,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职业,所以你们要有随时准备牺牲的心理。”贺兰依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令人胆寒的杀意,就连曾经经历沙场的齐王也忍不住侧目骇然。 这个浑身透着杀意的杀神,让齐王感到如同战场般杀戮带来的战栗之感,就连那些皇上派到他身边孤高的暗卫,都对贺兰依的命令不置一词。 在她治疗心疾之前,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弱柳扶风的病弱女子。即便倔强的不屈不挠的想用她的渺小杀死他,可当她的身子慢慢转好,她的能力就像被擦去灰尘的宝珠,发出月亮般的华光。 “王爷,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不多陪陪王妃吗?王妃新入王府,指不定有什么不适应呢。”贺兰依扫了一眼神色凝重的齐王,转身走向沁玉池外,阴冷的声音命令暗卫,“所有暗卫跟我出来。” 她不留一丝痕迹的离开沁玉池,齐王靠着软榻微微有些疲乏,贺兰依举动已经超出他所能接受的范围。 玖风一样的出现在齐王面前,将贺兰依在皇宫中和贺兰贵寅见面的事细说了一遍。齐王点点头,他们是父女,父女俩叙旧是人之常情。 可是叙旧事小,可是她一旦借用叙旧的名头,联合她爹共同对付齐王府,那么王府在朝中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齐王突然有些后悔答应用沁玉池治好贺兰依的心疾,又将调动暗卫的权利给她。 这无异于将一头幼师喂养壮大,到时,连喂养它的主人都无法控制她。他甚至希望,她还是曾经的,柔弱到即便是反抗,也能用一只手掌控的羸弱女子。 一只手技能掌控的女子那个男人不爱呢?连从来不在乎分位、名分的凝儿也变得不安分起来,齐王冷峻的目光一眯,转身走出沁玉池,向新婚的洞房走去。 王府清水潭边,一潭秋水一碧如玦,水光潋滟,幽寂的深潭不见底。 贺兰依抱着胸,威严的看着跟来的暗卫,沉目看着池水,大声道:“人有三六九等,有的注定就是上等人,有的注定就是被别人踩在脚下。今天给你们的考验,决定了你们今后的地位。通过这个考验,你们将分为甲组、乙组,丙组。” “甲组是所有暗卫中的精英,享受王府中最丰厚的薪酬,最美的姬妾,还有深树巷的大宅作为居所。丙组则是最劣等的暗卫,卑微的连蚂蚁都不如的成员,在升到乙组之前,不仅没有一个文钱的薪酬,还要在王府中最下等的工作,倒夜香、替主子端茶送水、洗衣擦鞋,做所有粗重的脏活,夜里只能和畜生一起睡在棚子里。”贺兰依围绕着跪在地上的暗卫走了一圈,忽然停下步子,大声的问道,“明白吗?” “明白!”如同撞钟一般的声音齐齐发出。 贺兰依嘴角一挑,柔声道:“明白就好,考验在水下进行,在这只沙漏流完之前谁敢把头钻出水面,杀。” “主子!属下不会水。”忽然有暗卫一脸蛋疼的举手。 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暗卫,贺兰依厉声道:“还有谁不会水?” 潭边一片死寂。 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不会水的,自动降为丙组。”一声清冷的孤傲的声音带着肃杀响起。 第22章 魔鬼训练锻杀手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在场的暗卫都是脸色一沉,暗卫虽然是一个秘密存在的组织。可是他们在王爷身边的待遇是极好的,地位是超然的,权利是隐形的。 有朝一日也要像府中下等家丁一样在王府中打杂,没有任何尊严的活着,对于这群看重尊严和荣耀的暗卫来说,还不如死了痛快,都忍不住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玖从一棵郁郁葱葱的松树上跳下来,一身干净的素衣,脚上是一双轻便的布鞋。 贺兰依凝眸看向玖,不禁狐疑起来,玖来做什么?难道齐王还不放心她? 玖面无表情的斜靠在树杆上,淡然道:“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负手在背后,贺兰依直接无视了玖的存在,他本来存在感就不强,无视他并不是难事。打了个手势,让所有的暗卫都围到池边。 在还没有发令让这些暗卫跳下去时,站在岸边的暗卫都像一尊佛像一般,一动不动。 这时候采月手中托举着一只托盘走到池边,贺兰依一使眼色,采月就将托盘中的匕首分发到暗卫手中。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游戏,玖,你要一起玩吗?”分发匕首的同时,贺兰依看向树下观察他们的玖。 如果就这样无视玖了,对齐王的威慑是不是太小了?她还记得玖在皇宫的凉亭前警告过她,不要轻易倒向相府一边。 一个勇气和分析能力异于常人的人,通常都会得到她的另眼相看,玖就是这么一个人。 玖面无表情的从托盘中取过一只的匕首,也站到池边。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玩什么花样,竟在王爷面前夸下海口能训练好这些暗卫。 贺兰依轻快的打了一个响指,严肃道:“所有暗卫!你们在水下必须拔出兵刃和自己的伙伴搏斗,但是绝不容许伤及要害。在水下中刀者,必须立即提前浮出水面,返回岸上,成为不合格者——丙组。” 顿了顿,又听贺兰依继续说着规则:“坚持到最后不受伤者,可以进入甲组。如果谁在水下刺中同伴要害,导致重伤和死亡,惩罚也很简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的训练,决不许出现同伴自相残杀,所以你们要把握好分寸。” 采月有些担心的扯了扯贺兰依的衣袂,哀求的看着贺兰依。 一开始不是决定下水猎捕水中的锦鲤,按照猎捕的数量决定胜负吗?现在怎么真刀真枪的对决,水下的人几乎丧失视力和听力,只能凭感觉应对一切挑战。 随着贺兰依一声令下,岸边所有暗卫犹如鲛人一般齐刷刷的一跃而下,钻入冰寒的潭水中。 “采月,是不是觉得我的考验太过严苛?”贺兰依和采月四目相对, 采月微微低下头,不敢看贺兰依的眼睛,口中嚅嗫:“不是……的,采月什么都不懂,只是……普通的丫鬟……采月……是怕王爷知道了生气,降罪小姐……” 就在采月的心还在战战兢兢的,七上八下的时候,平静的潭面被一层层血色水雾晕染,这些可怕的血色逐渐扩散到整个水潭…… 平静的,仿佛没有生气的潭水,忽的几丝水花激起,几个受伤的暗卫同时钻出水面,蹒跚的爬上岸。有的身上中了一刀,有的被误伤了两刀。不过伤口都不深,敷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看着逐渐染红的水面,贺兰依眼中燃起一丝带着杀意的火焰。她说过,水下搏斗绝不能刺伤要害,潭里居然出现这么多血,说明潭底至少可能有两个以上的暗卫被刺中要害,导致大量的血液灌入潭中,才会将潭水染红。 贺兰依嘴角冷冷一扬,每次接管新团队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反骨不愿意听从命令。 大概只有一分钟时间,大半的暗卫已经浮出水面,一个个都捂着伤口,气喘吁吁的倒在厚厚的草甸上。 清风吹过,潭中浓郁的血腥气味刺鼻…… 不一会儿, 潭面上陆陆续续浮出了三具伤口依旧流着血液的尸体,居然有人敢违抗命令,在水中杀人!贺兰依的眼中杀意顿时倾泻而出! 不听话的人,死。 杀害同伴的人,死的惩罚这种人来说太轻了。 对待杀害同伴的人,应该来点比死更好玩的惩罚。 依照回到岸上暗卫的数量,水下顶多剩下三四个暗卫和王爷贴身侍卫玖没上岸,沙漏中的沙粒落到最后一粒的时候,水下剩余那三个暗卫气喘吁吁的从潭中爬上岸。 只是齐王身边的侍卫玖,还迟迟没有上来。 采月已受贺兰依之命,去请府里的刘郎中前来给这些受伤的暗卫疗伤。 平日里,除了极为危险的任务,这些暗卫极少挂彩,今日贺兰依一得指环,就让他们个个负伤。 说句实话,这里没几个暗卫心头受得了这气。一个个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黑色的瞳仁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新主。 贺兰依静立在原地,凤眼斜飞,射出一道杀气。 “怎么,你们都对我不服?” 几个暗卫虽然面色愤然,却都没有说话,她眼中的杀气吓不倒他们这些真正的暗夜杀手。被一个弱女子统治,才是他们难以洗刷的耻辱。 “哗——”一声响亮的水动声,潭中钻出两个黑色的脑袋,激起水花四溅。 只见玖一脸冷静的走向岸边,双手扭着一个半死不活,双眼猩红泛着血丝的暗卫。那个暗卫脸色已经微微发青,手足微微颤抖,看来是在水下呆的太久了。 玖一跃上了岸,又抓着他的后项,死狗一样拖到岸上,暗卫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口中不断的喘息着。 在场的暗卫都面面相觑,不明白玖偏偏和靑邵堂过不去,像押解犯人一样抓靑邵堂上岸,难道两个人在水下有什么过节吗? 靑邵堂是王爷最喜欢的暗卫,不过靑邵堂平日里性子狂傲,所以极少和其他暗卫有交集。 “玖,放开他。” 玖是个聪明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就好比现在,贺兰依断定这个被他踩在脚下的暗卫,一定就是犯规在水下杀死自己同伴的那个。 玖听了贺兰依的话,松开了靑邵堂,也不管靑邵堂会不会突然暴走,伤了贺兰依。玖一松开靑邵堂,贺兰依的凤头鞋就狠狠的踩在靑邵堂骨瘦如柴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钻心疼,靑邵堂闷哼一声,幽冷愤恨的看着贺兰依。 贺兰依俯身,素手向下一挑,牢牢的捏住靑邵堂的下巴:“知不知道同伴意味着什么?!既然你敢杀死同伴,就别怪我责罚你。” 冷冷的哼了一声,靑邵堂扭过头去,低冷的发出嘶嘶声:“难道废物不该死吗?” “不服我罚你?”贺兰依凤眼一眯,挑了挑叶眉,雪狼凝视猎物一般看着靑邵堂。四目相对,彼此谁也不肯退步,贺兰依嘴角忽然抿出一丝笑意,凤头鞋一提,从靑邵堂的手指上挪开了。 “起来!” 靑邵堂挣扎了一下,从潭边的草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血丝缭绕的双目依旧如同死神一般幽然盯着贺兰依。 一个女子,一个据说身子孱弱的弱柳扶风的女子来领导他,暗卫里实力最强大的人,他当然不服! 贺兰依在靑邵堂被匕首伤的伤痕痕累累的身体上瞟了一眼,身子缓缓变为的半蹲姿势,躬身凝着靑邵堂,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战意和他抗衡。 口里轻喝一声:“你们都给我退下。” 玖第一个先退到一旁,他一下就明白过来,贺兰依这个女人要立威了,他倒是很想看看,贺兰依到底是怎么立威的。 要打败暗卫中的“嗜血之神”吗?他可是杀起人,一点理智也没有的,根本不会因为她是王妃而手下留情。 要看热闹,首先得躲远点,省的被喷出来的血溅到他刚刚从浣衣房里取出的衣服。 其余的暗卫也都随着玖的脚步向后退去,紧张的看着双目对持贺兰依和靑邵堂。 这个新来的女主人真的可以靑邵堂吗? 朝靑邵堂勾了勾手指,贺兰依清冷的脸上染上一丝妖媚的笑意,随手将一头飘逸直下的长发扎成清爽的马尾。 “打赢我,我的位置你来坐。”贺兰依挑衅一般的说道,她深知,今日如果不展现一下实力,这些桀骜不驯的王府暗卫是不会真正听话的。 一群不听话的暗卫,她要的干什么? F组的冷夜杀手手下,只需要绝对服从。如果靑邵堂和这些自命不凡的暗卫只服从武力,她就用武力制服他。 靑邵堂没有丝毫犹豫,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冲上前去,贺兰依闪身一躲,躲过了这一击。 速度不快也不慢。 她的心房处因为身体速度过大,给心脏带来了压力,突突的乱跳。在心疾没有完全治好之前,如果有大的动作,随时都会复发。 而且,她才刚刚恢复训练杀手技能几十天,人不可能一步登天,没有日积月累、持之以恒的训练,她的功夫回不到从前。 现在贺兰依除了前世的应战经验以外,在身法和速度上没有任何优势。 “杀!”靑邵堂灵活壮硕的虎躯一扭,匕首滑向贺兰依的后项。贺兰依立刻以一个敏捷的深蹲躲避,左腿一扫,将靑邵堂绊倒在地。 靑邵堂体力消耗过度后,思维和身形也有些迟钝,一绊之下,犹如小山一样的躯体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才不至于跌倒。 幽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贺兰依,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决斗,他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水下搏斗,体力还不足原来的三成。 但这一战,一定要继续下去。 战!便战!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一个战斗的人退却,纵然死在对手手下,也不可以退却! 只有前进,前进!前进!! 贺兰依清楚的明白,水下杀人必须克服水下的阻力,所以十分消耗体力。 靑邵堂已经杀了三个人了,身上带着几处刀伤。最后还和玖缠斗在一起,被玖制服后拖上了岸。现在的靑邵堂一定实力大减,只有智取,才有可能制服他。靑邵堂强悍的实力被削弱了许多! 这是她打赢靑邵堂的好机会,所以她绝不可以输! 靑邵堂脚尖一蹬,猛冲而来,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 贺兰依再次利用身体关节的灵活性,柔软的一低身,将身子的高度下降到靑邵堂的腰部。 拳太慢,力不足。 所以她支起右臂,用手肘朝靑邵堂的腰部冲撞过去。而靑邵堂早就料到她会深蹲,利用灵巧的身体优势攻他下盘,手中的匕首顺势向贺兰依的脖艮处刺去。 一声闷哼之后,靑邵堂被贺兰依的突袭而来的手肘撞中,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因为腰部疼痛而惨白的没有血色。过了半个呼吸间,才开始剧烈的咳嗽,一个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手中的匕首根本来不及扎入贺兰依脖艮,就被撞倒在地,匕首只在贺兰依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贺兰依全力一撞,虽然把靑邵堂撞到在地,自己却也觉得腹腔内气血翻涌,心房绞痛疼的她死去活来。 可她没有受心疾的影响,而停下手中的动作,电光火石间就抽出隐藏在腰间的匕首,狠狠的插进靑邵堂的后背。只有对方完全失去战斗力,才能令她安心。 匕首出鞘之快,就连眼光锐利的玖都没有看清。 靑邵堂手中的匕首也同样粘着贺兰依血,血液顺着匕首滴在草丛中,他忽然“哈哈哈”大笑了三声:“靑邵堂拜见主子,靑邵堂以下犯上,伤害同伴,请主子责罚。” 采月才带着刘郎中赶来,看见贺兰依血流不止的后项,差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小姐,你怎么受伤了,刘郎中你快来帮小姐看看……” 贺兰依摸了一把后项处血流不止的伤口,眼前一阵发黑,方才她用肘部的顶靑邵堂的时候,她就知道靑邵堂下了刀子,却并未躲闪。 只要她快靑邵堂一步,死的人就不是她。但若慢了,恐怕早就死在靑邵堂的匕首之下。 “采月,把柳夏夜研制好的清蕴丹给他服下。” 一声威严过后,采月急匆匆的从腰间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从瓷瓶中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犹豫了一下,将药丸推到靑邵堂嘴边,眼里雾蒙蒙的,似是有些怕。 “吃吧……” 听到这声喃喃细语如丝缎的声音,靑邵堂嗜血般刚硬的眼眸,一下软了下来。他看着采月害怕中带着不忍的表情,竟然渐渐平静下来,大口一张,吞下了那枚药丸。 药一下肚,顿时难受的在地上打滚,五脏六腑像是滚烫的石灰腐蚀着,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只想喝水、喝水、喝水…… “想要解药的话,就好好替我办事,明白吗?” 贺兰依甩开珐琅刺绣滚边水袖,留下一个背影,采月看了一眼正在给暗卫疗伤的刘郎中,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 她想让刘郎中先给贺兰依处理伤口,可是……可是……她提不起这个勇气。 小姐现在太要强了,如果现在要她看大夫,小姐肯定拉不下脸。因为她要在这些暗卫面前立威,可是采月又很担心小姐的身体,毕竟小姐的心疾还没有好。 走出了几百米,眼看就要到畅疏阁了,贺兰依体内忽然血气上翻,一口心血喷到了地上。 今天和靑邵堂争斗,实在太勉强了。 第23章 躺着中枪惹凝儿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小姐……小姐,你要紧吗?”采月吓得面如土色,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贺兰依。 贺兰依身子发虚,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犹如死灰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凌厉。若不是齐王夺走了她的真气,她也不会这么经不起折腾。 “采月,我吐血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让府里其他人知道,替去准备镇心汤。”贺兰依缓慢的吐了一口气,盯着地上那滩血迹。 “是,小姐。” 采月跟着贺兰依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掌握了调动暗卫的权利,最在乎的就是在暗卫面前威信,立刻动手处理地上那滩血迹。 玖站在假山后面观察了一会,身子灵活的一闪,去了齐王书房汇报贺兰依的动向。 齐王府的书房里燃着香茅馥郁的芬芳,走进去嗅到扑面而来的馥郁熏香,就是一阵舒心的感觉。齐王有些反常,照理爱极了凝儿的齐王会去新房和凝儿“叙旧”。 但的的确确,齐王没有去和凝儿洞房,而是在去新房的路上折回了书房,在书房中,拿着一卷书看着。 薄薄的唇紧紧抿着,明渊般的眸子中略带焦躁之色,仿佛书中的内容无法让他安静、放松下来。黑漆般的青丝凌乱的垂在页眉上, 轻轻舒展在书页上手指显得十分有力而修长,指甲圆润若贝。 半晌过去,齐王的目光一直还在“学而多问”一章,迟迟不翻页。 玖在齐王身边早就修炼的八面玲珑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垂立在书案前。 齐王这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着玖,紧紧蹙的眉头始终不曾舒展,他恍恍然道:“玖……你来了……”五根手指不能自己的敲着桌面,沉吟的样子即犹豫,又焦躁。 玖好多年没有见到王爷为一件事心烦至斯,王爷做事向来果决凌厉,从来不瞻前顾后,固步不前,这一点像极了当今圣上。 可玖就是猜不透,王爷到底忧的是什么!贺兰依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短期内对王爷的威胁并不大。而天下间能让王爷忧虑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难道是四王爷?! 就在这时,齐王突然抬头问玖:“怎么样,让你去监视贺兰依,有什么收获?贺兰依那边怎样?” 玖当下把贺兰依分组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齐王听着,也不喜也不怒。只是在不温不火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讶异。 贺兰依每次在他面前展示的能力,都让他耳目一新,尤其是这次入宫面圣时所说的话,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父皇是出了名的固执,做出的决定从来不改变。 为了凝儿的事情,他没有少在父皇面前游说,可是都是失败告终。这件事让他整整头痛了三年,也让他和父皇的关系疏远了三年,可是贺兰依三言两语,就改变了父皇的决定。 当下喝了一口茶,淡淡道:“玖,暗卫的事就由着她吧……” “可是那些暗卫是王爷你最贴心的侍卫啊,您怎么能……”忠心耿耿的玖对贺兰依还是不放心,贺兰依从怯懦到冰冷,从冰冷到圆通,每一次蜕变,都如同化茧成蝶一样奇特。 这个女子将来一定是王爷的阻碍! 齐王身为主子,心思自然比玖更加缜密,也知道贺兰依性子两次突然大的转变十分的可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另有打算。 贺兰依做事的手段虽然奇怪,却不能说没用。 现在他心中最烦的是可能和那个人有关的天魔教!天魔教的魔崽子们越发壮大嚣张起来,他没派兵端了他们的总坛就已经十分仁慈了! 这群魔崽子胆敢入侵王府! 他眼里岂能容得下这群为非作歹的妖魔鬼怪?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查出天魔教背后是否真的是那个人在操纵。如果是,就算不惜一切,也要将天下第一大教会天魔教歼灭。 闭目养神了许久,齐王徒然睁开双目,浑身释放出凌厉的杀气,沉声问道:“有琳的消息了吗?” 玖摇了摇头,琳自从进了天魔教,就和王府失去了联系,从此杳无音讯。王府派了许多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一点消息。 “本王有一种直觉,当年害死母妃的那个人还活着,而且和天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齐王咬着牙,幽幽的说道。 微微一愣过后,玖脸上露出一丝哂笑:“怎么可能,当年他浑身都是伤,就算活着,也是个残废。” 多少年了,王爷母妃兰馨贵妃的惨死,一直是王爷心头的痛。王爷一直不提这件事,王府的人几乎都忘了当年夺位的血雨腥风。 今天突然提起,难道王府遭遇刺客的事情和此事有关? 玖一想到此节,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往下揣测下去。有些事,就算猜到了端倪,在主子面前,也不可随意多问。 “不!他是本王的兄弟,本王与他血脉相连,却又血海深仇。他恨本王入骨,本王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所以本王预感绝对不会错,奕王他还活着!” *** “这几日府上新来好些健壮的家丁,不过都是地位最卑贱的九等家丁,这下大家要忙的活儿都轻松了……” “哎,好是好,可是这些九等家丁实在也太可怜了,王府中的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帮忙分担。手脚麻利又勤快……王妃娘娘居然都不肯给他们新鲜的饭吃,一定要放到馊了才肯给他们吃。”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若让王妃听去,也像对待这帮九等家丁一般对你,你就要倒大霉了。” “哎呀,你瞎说什么啊?王妃为人虽然冷淡,可是还没罚过府中的下人呢!” 府里的婢子们正讨论新来家丁的事情,见到侧妃凝儿来了,纷纷拿起扫帚装模作样的扫地。谁不知道,现在的正妃娘娘做了回称心人儿,劝得皇上都同意让王爷去青楼里的头牌。 正妃娘娘得了王府里的实权,频繁调换府中家丁。而这凝儿姑娘,坊间有好些流言都说她是遭了皇上厌烦,导致齐王和皇上父子反目的罪魁祸首,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就被皇上老人家治罪。 这不,一看到凝侧妃驾到,纷纷如同见到瘟神一般撤走。 凝儿这阵子真是受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 嫁入王府第一天,王爷为了去见贺兰依那个病痨子,去了沁玉池。也不知是受了贺兰依什么蛊惑,居然没有在大婚当夜和她在喜房中圆房! 这几日更是憋屈,府中这些嘴碎的丫鬟婢子的居然也敢说她的长短,真是把她气死了。王爷最喜欢的人是她凝儿,可在这王府中,她却是伏低做小,做了侧妃。 一个名分的低微的侧妃,到了哪儿都会叫人瞧不起,她怎么能甘心呢? 贺兰依那女人虽然厉害,却在王爷那里讨不了好,到底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相国父亲罢了。 这般想着,就撞上了一堵肉墙,也不见是谁,瞧着是一身九等家丁的衣裳,豁开了嘴就骂:“走路不长眼睛啊?若是伤了本娘娘腹中的胎儿,也不知该当何罪!” 靑邵堂咬了咬牙,忍着一股怒火儿,不语。 平日里在青楼卖笑的粉头,嫁入王府后都敢对他不敬,桀骜不驯的心中窝火儿至极。 “怎么不说话了?”凝儿叱责了一声,忽然陷入宁静,她围着靑邵堂走了一圈,嘴角绽出一丝妩媚的笑容,“你是正妃房里的奴才?” 奴才! 这个被胭脂水粉涂抹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叫他奴才! 性格桀骜,又不可一世的靑邵堂再次忍了。 这时,靠在回廊尽头的贺兰依努了努嘴,有些不以为然,她身边的采月却是有些急了,出言问她要不要出面调解。 出面调解? 鬼才出面调解,她恨不得王府鸡飞狗跳呢。 随着凝儿若温水般的眼媚一转,当即抓着靑邵堂的手大声呼唤:“来人啊,非礼啊,来人啊,贺兰正妃房里的奴才非礼人了……”才唤了小半会儿,就有一群婢子家丁上来看热闹。 贺兰依看笑话一般看着凝儿,她从未招凝儿,凝儿却借着靑邵堂,来找她贺兰依的事儿。 只是此举未免太过滑稽,就算凝儿是靑邵堂侵犯了,名节也照样遭到了玷污。而古代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身为侧妃,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果然是出自风尘的女子,说话丝毫不懂得分寸,既然她想挑事儿,大不了就多让凝儿起些事儿。这齐王府,它是越乱贺兰依越是高兴。 贺兰依正看的津津有味,就见靑邵堂扬了扬粗糙的打手,一巴掌把凝儿打摔在了地上。冷眸正对着她,淡然说道:“既然你冤枉我非礼,那就不能让你白冤枉了。” 事态似乎比贺兰依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围观的婢子家丁,都不敢上前帮手凝儿,深怕一个不好,凝侧妃了滑胎,就把这事儿赖在自己头上。 贺兰依忍不住对靑邵堂更加赞赏,敢作敢为的下属,才是她贺兰依要的。摸了摸下巴,嘴角一勾,这个靑邵堂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缓缓走到事发的地点,凝儿捂着脸看着贺兰依来,忽然愤怒的咬着唇,哭闹起来。 一身华丽的曳地裹胸长裙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撒泼打滚,头上的发髻也歪了,衣服也脏了,却是越闹越大声:“贱仆打人了,贱仆打人了……这还有王法吗?这是没天理了……欺负人啦……” 贺兰依以一种高姿态吩咐采月道:“去,把侧妃娘娘扶起来。”略带有些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凝儿,好歹是个侧妃,这么撒泼也不嫌丢人! 采月先是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贺兰依,才扶起跌倒在地的凝儿。 之前凝儿和靑邵堂不过是起了摩擦,所以她才会建议贺兰依出面调解。现在杀神一般的靑邵堂居然把凝儿一巴掌打摔了! 万一凝儿肚里的孩子有什么,赖在小姐身上怎么办? 手扶着凝儿,采月口里却是询问贺兰依:“小姐你的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心疾没有发作吧?这种事还是不要管了,把这件事交给王爷吧。你身子有伤,千万不能再动气了!” 贺兰依温笑着摇摇头,她怎么会为凝儿这种人动气,她只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再看。不管凝儿说什么,她都不会动怒。 众位婢子家丁看着相貌绝尘清冷的贺兰依,觉得她气势越来越强,那派头,真是越来越有主母风范了。一个个都不敢像贺兰依刚入府时,那样小瞧她。 “靑邵堂,你难道不知道奴才打主子是僭越了吗?况且凝正妃还是身怀六甲。” 故意把侧妃说成正妃的贺兰依一脸笑容的看着凝儿,装作没有发现自己口误。凝儿有机会成为王爷的女人,全凭着她不顾性命在皇上面前求来的。 此言不是贺兰依想显摆自己正妃的地位,如果可以,她宁可要自由。她不过是提醒凝儿,让凝儿明白自己身份罢了。 凝儿的脸色登时气的煞白,正妃在凝儿耳中,比任何骂人的话都刺耳,只要有贺兰依在,她永远都只是府里的侧妃。 在凝儿眼中正是贺兰依派靑邵堂打她!心下忍不住更加恨起贺兰依来。 靑邵堂眯了眯眼,眼中一丝讥笑:“她?她不是主子!” “你这个狗奴才,你说什么?!”凝儿已经气的丧失理智了,破口大骂,可是一看四周围观的一点也没有出手相助的丫鬟家丁。 才发现,她是一个人出来的,身边并没有带丫鬟或者家丁帮她。现在要她一个人面对强悍冰冷的靑邵堂,还有贺兰依主仆俩,在人数上就矮了半截,忍不住萌生了怯意。 王府中的家丁婢子,在贺兰依嫁进来之前,对凝儿可是找讨好兼照顾有加,可是这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 更令人气愤的是自从这群九等家丁混入王府中后,仿佛一夜之间,王府里的奴才都忘了她曾经的荣宠了。甚至是白菱,她是她在王府中唯一的交心人,现在连白菱都不给她传递王府的消息了。 靑邵堂的眼色已经愤怒到充血,贺兰依蹙了眉头,靑邵堂此人一旦发起疯来,王府中恐怕只有玖才能制得住他! 贺兰依是个护短之人,冷淡道:“怎么,说你不是主子不高兴了?凝侧妃,王府中只有一个女主人,就是贺兰依,明白吗?” “贺兰依!我真后悔当初轻信了你的花言巧语。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贱人!你在青楼说过的话,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忘记!现在当着这么多王府下人的面儿,你敢说你没有答应过我,绝对不和我争王爷?”凝儿当着众人的面,把心头的委屈倒豆子一般说出来了。 贺兰依说过不想当正妃,也不会和她抢王爷。可是现在呢?她凝儿是嫁进王府了,却是伏低做小,在贺兰依的脚底下做一个侧妃。 提及青楼的那次警告,贺兰依冷眼看了一眼凝儿,又冷淡的扫了一眼四周围上了奴才。  府里主子的事,岂能让下人们看了笑话?况且有些事,还是少几个人知道好,多几个看热闹的奴才,多一张说话的嘴。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睛挖了做花肥。”贺兰依带着警告意味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家丁婢子立即识相的走散去。 贺兰依提步走到凝儿近前,将螓首微微一低,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霸气和她对视。凝儿忽然想到那日贺兰依用金钗划破仕女图屏风时恐怖的眼神,不由浑身一哆嗦,退了几步。 “你想做什么?” 她扶着肚子,仿佛贺兰依要谋害她腹中的胎儿一般。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我这不是帮你先成了侧妃了吗?” 凝儿听罢,一时又是气不打一出来,贺兰依倒是在王爷面前做了一回好人,让她成功当了侧妃。可是她凝儿也不是傻子,按照当今圣上的脾气,她要是把孩子生出来,她就等于失去了保命的护身符。 可这一气又怕影响了府中的胎儿,只要咬牙生生忍着,拧着嘴冷笑:“这么说凝儿有今日的地位全都要感谢正妃娘娘咯?” 贺兰依蹙了蹙眉,淡然道:“等你把孩子生了下来,不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正妃了吗?是你自己沉不住气,非要四处讨嫌。” 说起讨嫌,凝儿心头更是拉长脸不悦,当初王府谁人不知,是贺兰依逼着王爷娶她的吗? 就贺兰依这样嫁进王府的人,也配和得到王爷恩宠的她提讨嫌! 越是这般想来,心中更是不忿,凝儿嘴角的冷笑更盛了:“讨嫌?在王爷面前,到底是凝儿讨嫌,还是正妃娘娘您讨嫌?难道是您的记性变差了吗?当初王爷就算把你关在青楼的衣柜里,你还是牛皮糖一样死缠着王爷不放……” 说着得意洋洋的腆着肚子朝贺兰依顶去,这是王爷的种,凝儿就不信贺兰依有胆子敢碰她们母子一根毫毛、 贺兰依身法极快,稍稍一躲闪,凝儿就顶在了空气上,一个趔趄差点自己跌倒。 “我劝你有空还是多背几首诗,好好养一下胎,省的生出来的孩子和你一样笨。我要是你,定不会在府中惹是生非。”贺兰依耐着性子正声道,言下之意,其实也是点醒凝儿,如果她贺兰依也扮演凝儿这样的角色,潜伏在齐王身边,是绝对不会这样飞扬跋扈,惹得鸡飞狗跳。 这也是她对凝儿最后的警告和提醒,贺兰依真怕自己一时冲动之下杀了凝儿,到时候搞得一尸两命。 不过还好,经历了这好些事,贺兰依在耐心上比以前多了许多,只要凝儿及时收口,她会克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的。 “正妃娘娘教训的是,凝儿知错,凝儿有空一定多听正妃娘娘的话,留在房中看书。” 凝儿嘴上虽然松口了,可心头却依旧恨的牙根发紧,恨不得把贺兰依就活吃了才能发泄心头的怨恨。 “知道自己是侧妃便好,我的位子,以你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妄想的,明白吗?”贺兰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一言点中了凝儿的死穴。 永远不要妄想正妃! 凝儿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青楼名妓,想要一步登天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贺兰依一日是正妃,她的计划就一日搁浅,无法施展。 这才是让她日夜辗转难眠,恨得牙痒痒的事情。 可偏偏贺兰依这个女人做什么都要横插一杠,现在居然成了王爷的“贤内助”,帮着王府招募家丁。 想到这里,凝儿把心一横,明明没有摔出什么事,却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哭大喊:“好疼啊……我好疼啊……贺兰正妃纵仆行凶了……贺兰正妃纵仆行凶了……”那哭天抹泪,悲苦顶天的酸楚模样,哪有半分刚才认错的样子。 她哭的好像受了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挑事儿的人倒像是成了贺兰依。 贺兰依淡然看着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凝儿,她还真能搬弄是非,自己不过是路过而已,她居然给自己扣上一个纵仆行凶的罪名。 真是躺着也中枪。 挠了挠下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痞里痞气的靑邵堂,顿时有些无奈,这货还真会给自己惹是生非。 凝儿这费尽心机的演技终于把齐王爷招来了,然后又原样的在齐王爷哭上一遍。看的齐王那个心疼啊,几乎是心如刀绞,生怕凝儿和府中的孩子有个好歹,立刻唤了刘郎中诊脉。 由刘郎中诊断,凝儿被靑邵堂那一巴掌打得动了胎气,胎位不正,可能会早产。刘郎中在府中算是个厚心人,不大可能被凝儿收买。 看来靑邵堂这一巴掌真的打重了。 请邵堂是难得的人才,和他交手过后,她整整卧床了三日,燕窝人参的一番调养,又加之沁玉池的功效,身子骨才逐渐恢复了些许。而且她的丫鬟采月好像还对他有点意思,靑邵堂受伤的时候,采月一直背着自己照顾靑邵堂。 贺兰依极其护短,心中立时生出了要保靑邵堂的念头,靑邵堂打凝儿的那一巴掌毕竟是给她解了气。 心中不免盘算起来,要怎么保住靑邵堂。 事后,贺兰依、靑邵堂一块被叫到了齐王书房内,齐王挥退了书房里的左右侍从,一脸阴霾的逼视着贺兰依。她没有统领暗卫的时候,暗卫和王府众人只有一层很浅的纽带,而且从未有过交集。 现在一直在暗处执行任务的暗卫,成为王府家丁后,竟和他的侧妃起了争执。 第24章 情愫暗埋与卿倾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邵堂,你知不知道凝侧妃是你的主子?” 齐王终究还是选择最先责问靑邵堂,贺兰依是王府的正妃娘娘,皇上钦定的嫡妃。最后还是贺兰依在皇上面前的一番话,才让他娶到了凝儿。 此刻贺兰依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早就和从前不同。 跪在地上的靑邵堂沉着一张臭脸,桀骜的脸上哪有一点服气的样子,齐王问他,他便只是偏着头不答。 一时,寂静。 书房中燃烧着香茅草,一股子清幽的香气从铜炉中钻出来,据说有驱虫、美肌的功效,王府中用的香料多为香茅。贺兰依站在靑邵堂身侧,眯着眼睛从屡屡白烟后观察着齐王的表情,他似怒非怒,两只手握在一起,闲散的放在膝盖上。 在心理学上,这是一个放松、信任的姿态。 她对齐王这种姿态有些感兴趣,齐王不是一向最在乎凝儿的感受吗?也最宝贝凝儿腹中的骨肉吗? 怎么会反而轻松起来?难道现在波及到王府的暗卫,他便手下留情了? 当下嘴角微微一撇,勾起一抹浅笑。这件事本来就是凝儿生出的事端,所以贺兰依完全是以一种看戏的姿态在看。她倒要看看,凝儿和齐王这一对绝配,到底是怎么事情扯到她头上的。 齐王早就猜到,责问靑邵堂简直就是白问,靑邵堂此人嗜血好杀。父皇把暗卫交给他时就说过,善用此人若是可杀敌,若压制不住此人,便会被反伤。 靑邵堂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排开水烫的样子,丝毫不领情。 “本王问你话!靑邵堂,你可知凝侧妃身怀六甲。肚子里更是怀着本王的孩子?”见到一副死猪不排开水烫的靑邵堂,齐王的忍耐到了极限,咆哮出声,愤怒的眼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齐王口气虽凶,话里的意思却是在质询靑邵堂,言语之中也没有说要责罚靑邵堂。言下之意,是告诉靑邵堂,你就算看不起凝儿,你也要看的起凝儿腹中本王的后嗣吧? 靑邵堂淡然一笑,摊了摊手,无赖道:“王爷说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摆出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样子,痞气十足,仿佛对一切都不甚在乎。 “本王有意放过你,你居然这么不识抬举!!”齐王肺的都要被靑邵堂气炸了,他居然看不来他在帮他。 臭脾气简直和贺兰依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犯了错,顾不得规矩,也顾不得旁人,就算要罚,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非得尝些苦头了,才肯服软。 缓缓的抬头,靑邵堂愠火燃烧眼挑衅的看着齐王,张口道:“齐王殿下,难道侧妃侮辱正妃就不是以下犯上了吗?” 贺兰依被香茅熏的昏昏欲睡的眼睛忽然完全一睁,想不到靑邵堂是因为维护她的尊严才和凝儿起了争执。 斜眼看向齐王,暴躁愤怒的齐王一下静了下来,惊愕的看着贺兰依。每次提起贺兰依,齐王总是在心里提醒自己,她的父亲贺兰相国害死他的母妃。 可却忍不住被这个女人吸引! “依儿,有时候,你也该让让凝儿。”齐王的声音一下软了下来。 贺兰依摇了摇头:“我让她管用吗?此事,是她挑衅靑邵堂在前,靑邵堂跟在你身边的日子比我久,他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凝儿是什么样的人!” 经过贺兰依这么一提醒,齐王脑中逐渐淡忘的记忆一下被打开了,凝儿是什么样的?第一次见凝儿的时候就被她的风情万种和不求名分所吸引,她的温柔成为他的致命武器。 而靑邵堂是他战场上的一员副将,杀敌时,总是取首级最多,嗜血而又疯狂的人,跟在他身边很久以后才编入暗卫中。 片刻的沉默后,齐王从椅上起身,将手负在身后,板着一张死人脸严肃的问道:“凝侧妃出言侮辱你了?” 询问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关怀的语气。 “是。”贺兰依只当齐王关心的语气是幻觉,简短的回答。 在他心目中不是一直最在乎凝儿吗?什么时候关心在乎过她的感受?如果他在乎,也不会为和凝儿成婚,被一个有心疾的女子关在妓院的衣橱里,然后自己在房中与燕妓欢好。 齐王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凤目近距离与她四目相对,仿佛为了更清楚的审视她的目光。 一下子和齐王距离这么近,心率异常的贺兰依气息一下变得紊乱。镇定了许久,才微微喘了一口气,脸色变得略微有些发红。 没有血色的脸上一下变得白里透红,那般模样道真有几分娇羞娘子的模样,瞧着贺兰依千娇百媚的模样。 齐王心神一荡,喉咙发干的快要嘶吼出来。 极度渴望她柔软的身躯! 一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突然揽住贺兰依的腰肢,命令一般的口吻出现在她耳边:“本王要你为本王争风吃醋,本王要你爱上本王,本王要你为本王生孩子!” 他知道贺兰依在沁玉池调养了身子后,现在的身法奇快,力气也涨了不少,轻易就可以逃脱,所以手上运了些内力。 挣脱不开! 贺兰依的脸色涨的更加通红。 贺兰依脸上的红云一开始被齐王的异常的举动惊出来的,后来的是气的!用尽力气在齐王脚背上一踩,手肘攻向齐王坚硬有力的胸膛,另一只脚则毒辣的攻向齐王的命根。 生孩子?!不是已经有一个凝儿为他生孩子?齐王把她当什么?王妃?棋子?玩物?恐怕三者兼备吧! 他才在皇上面前承认,只对凝儿有兴趣,还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动手动脚。还要她替他生孩子?这个男人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靑邵堂还在一边,他竟然就开始侵犯她! “王爷,你有没有吃错药!爱上你?爱上妹夫啊!生你妹夫的孩子啊!你现在只能碰凝儿!你碰我,是欺君之罪!” 踩在齐王脚背上的脚,就像跺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攻向齐王下盘的脚,被齐王轻松躲开。双手更是被齐王的两只手牢牢钳住,半寸都挪动不得。 “欺君之罪轻则抄家,重则诛九族,身为一朝王爷,你不会不知道吧!”贺兰依威胁道。 “你是本王的妃子,为什么不能和本王同房?难道你心中还忘不了慕容昊吗?” 欺君之罪?还不是这个死女人在皇上面前说他……说他不举!他今日就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她不是想谋害他的”小兄弟“吗?那就让她尝尝它的厉害。攥住贺兰依的手,强行让她冰凉纤细的玉指去摸他的分身。触到齐王的滚烫,贺兰依难受的闭上眼睛,她不要碰这个脏东西…… 可是那不要脸的男人,他……他居然抓住的她的手,让她的手在他的……他的分身上前后摩挲! 心下又气又恼,气血翻涌上来,贺兰依一口心血就吐在地上。看着地上殷红的血,贺兰依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她居然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控制不住情绪引发内伤。 亦或是上次和靑邵堂比武,受了内伤后,埋下的隐患吗? 还是…… 对齐王的感情渐渐有了变化?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竟然会为了这样一点小事,觉得羞耻吐血。 杀手难道不是没有灵魂的空心人吗?为什么当他碰她的时候,她会有普通女子一样的期待和羞愧的感觉? 早就察觉贺兰依身体异样的齐王,立刻凝神摁住贺兰依的脉搏。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忧色,她体内的奇经八脉都乱了,而且之前在沁玉池调养后,逐渐好转的心疾又被打回了原形! 心痛的感觉仿佛撕心裂肺一般,他疯一样,猛的抱起贺兰依往自己的寝房跑。将她纤柔的躯体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忽然无比的害怕失去。 “贺兰正妃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齐王大声问跟来的靑邵堂,靑邵堂虽然被贺兰依罚到了丙组,却有别于其他的暗卫。 别的暗卫都在王府别的地方工作,靑邵堂则一直在畅疏阁忙事,听候贺兰依的差遣,贺兰依受内伤的事,靑邵堂一定知道的最清楚。 靑邵堂眼中闪过一丝闪躲的光芒,然后立时将目光转向别处,脸上虽是冷漠却带着一丝心虚:“是……王妃和属下切磋的时候受了伤。” “你保护王妃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吗?王妃有心疾!难道你就不知道体谅王妃吗?王妃这样的身体,就算你胜了王妃,也胜之不武!”齐王心痛的叱责道。 依贺兰依的脉象来看,她受了很重的内伤。 齐王在床前踱了几步,床上的贺兰依挣扎着起身,目光盯着在床边像热锅蚂蚁一般的齐王。心房绞痛异常的她,却沉静的像只温顺的猫,目光随着他走动的方向而动? 恨她入骨的齐王爷,也会为她着急? 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直到齐王发现贺兰依起身,一反常态的露出柔顺的表情,他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又放下王爷的威严低声问她:“身子怎么样了,心疾发作的地方还痛吗?” 咬着唇,贺兰依无情的拍掉了齐王的手,眼泪忽然自眼窝里流出,清流般顺着面颊滑下。勾出一道道的晶莹的水痕在白皙细长的玉颈上。 齐王蹙着眉头,摸着贺兰依的脉搏,是哪里不舒服吗? 冷漠的抽出手,一字一顿的说道:“少在这里假惺惺了,如果不是你夺去我体内的真气,我会变成这样吗?”静静的落泪,双眸冷静的看他,情绪上去没有一丝失控。 他答应过她会将从她身上拿走的真气还给她,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演戏对于贺兰依来说是第二次,第一次失败的教训对她来说算的上“惨烈”二字。齐王对她的演技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东施效颦! 这一次在齐王面前哭出来,其中的艰涩更是无法言明。 她是个杀手,不是特工,她不会演戏,只会杀人。 方才齐王对她好的一瞬,她真的是感动了,借着这股感动,顺势流了泪。却也不免赔上了自己的真心,哭的红肿的双目中泪水越流越多,一发不可收,超出了贺兰依所能控制。 这是她一生当中第一次流泪,一场泪雨仿佛要把一世的眼泪流干。 “沁玉池是本王修炼功法的地方,只要体内修炼的不是炎心炽焰功,在沁玉池中就会和池水产生排斥,所以本王才会……” 有原因的吗? 贺兰依咬了咬唇,心房处像万蚁啃食一般痛,他竟然不是出于敌意才夺去她的内功。 意识如同割裂般混乱,又仿佛烟尘般一点一点的消散,贺兰依甚至能感觉到胸腔内的心脏支离破碎。 喜欢……齐王…… 所以才会这样的痛? 苍白手指固执的攥紧齐王的衣袂,一双明眸死死的看着那张冷峻的侧脸,发现原来这个形象早已刻在心底的深处。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发现。 她好想张嘴说话,浑身却绵软的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徒然抓着他的衣袂。 失去意识后,贺兰依攥住齐王衣袂的五根手指才缓缓的松软下来。 贺兰依心里比谁都清楚。 杀手不该有爱情。 齐王早就是心痛的无法言喻,心中甚至质疑起来,他是否此生真的非凝儿不可?抱住贺兰依的身子,二话不说将真气运到贺兰依体内。 就算贺兰依求,他也会给她渡真气。贺兰依的内伤,用真气治疗了以后,才好的快。 靑邵堂无声的退出房内,嘴角一撇,贺兰依演技还真是不错,连齐王的眼睛都骗过了。看来他要重新审视贺兰依这个新主子。 第25章 三年之约有长短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冬日的第一场雪覆盖了和王府的一景一物,雪花如同碎纸片一般纷纷扬扬落下,寒空中是一轮银色的月。 凝儿在畅疏阁的门前徘徊了一阵,她身边的丫鬟白菱特意取了一件厚点的褂子披在凝儿肩上,心细的嘱咐道:“王妃,您怀着身孕,身子弱注意身体。” 凝儿懊恼的跺了跺脚,明明是她被害的动了胎气,却让那个女人占了上风! 如果不是那个九等贱仆在王爷面前告状,说她侮辱贺兰正妃,也不至于气的动了胎气。 王爷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责怪她对正妃出言不逊。现在王爷每天都往畅疏阁跑,已经有三五日没有去她的星月居了! 此番来畅疏阁,竟然是她要向这个病秧子正妃下跪请安、道歉。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有朝一日竟然让王爷曾经弃之如敝履的女人爬在她头上,真是可期! 想起那日她在衣柜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憔悴样子。凝儿不禁狐疑起来,现在的贺兰依和从前的贺兰依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白菱正想提点凝儿犯不着为贺兰依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痨子置气,这时从阁内传来一阵突兀的争吵声…… “你以为本王的真气是白白给你的吗?!” “对不住了尊贵的齐王爷,我贺兰依还没有天真那个地步。” “你!!!好、好、好!三日内,本王要看见相府的虎符。” 替他取虎符是吗? 差遣杀手做事,她可是要报酬的。 贺兰依自信一笑:“取了虎符,王爷就放我走?”她不过是出言试探,现在就算齐王肯放她走,她也未必会走。 天魔教主还要利用她击垮齐王,她岂能轻易就走出王府? “放你走?”齐王爷好像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用力捏住贺兰依尖尖的下巴,大嘴凑了上去,准备酣畅淋漓的狼吻一番。 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了,怎么可能放她走!虽然每次和她在一起,都不免被她气个半死。 贺兰依很不客气的呼了一巴掌上去,以贺兰依如今的内力,带着内劲的掌风凌厉无比。要是齐王冷不防再中招,那肯定得把下巴骨打歪。 齐王爷这几日与贺兰依朝夕相处,已经能十分敏捷的闪躲贺兰依的巴掌,灵敏的一侧脸,躲过了掌风。 虽然躲过了一巴掌,但是齐王阴鸷的脸上那叫一个好看,一会白一会青的。 这可是齐王发怒前的前兆。 可是偏偏这时,齐王想通了一般,敛了怒容,用手中的洒金川扇舞了一个扇花,一反常态的霸道:“本王不管,你是本王的妃,你就得留在本王身边。” “齐王爷!”贺兰依大声唤了他一声,言语中警告的意味很浓。 齐王挑了挑眉,假装不明白:“爱妃有什么事?” “虎符没有了!”贺兰依阴着嗓子回答,又将眉毛一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毫不客气的请齐王爷出去。脸上的表情既轻松又戏谑,看的就让人觉得火大。 一枚虎符,她要从齐王身上杀价出她想要的筹码,例如,让齐王传授给她一门她自己修炼就可以得到内力的武功。但如果直接开口,一定会被齐王拒绝。 没有绝对实力的贺兰依,输不起。 齐王心中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不该给这个女人内力,不该!她虽然不懂武功,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诡异身法,身法几乎可以和轻功媲美。 出手时几乎招招攻的都是人体要害,招招都快若闪电。要是普通人被她这一掌带着打中,那就不是破相这么简单,整个下巴骨都会被拍个粉碎。 贺兰依现在嚣张起来了!根本就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这样一来,王府夫纲何在,他的颜面何存? 可是对于她,他又不忍心像从前一样对待她。对她太好,她又好似有了依仗一般在他面前有恃无恐的。十根手指缓缓的握成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除了娇媚如水的凝儿,他何尝为了一个女子,这样纠结?况且贺兰依还是一个冷冰冰的女子…… “三年,你留在本王身边三年,为本王办事。三年之期一满,如果你还无心在本王身边,本王就放你走。”尽可能的留她在身边,三年也许能改变她冰冷的心,三年也许她就能放下成见,重新接纳他。 听着齐王的条件,贺兰依脸上的笑容一凝,托腮想了片刻。 三年虽长,却总比无限期在王府卖命强的多吧? 只是三年后,她想走,也未必是那样容易。首先天魔教主,就是她的一块心病,必须和齐王同仇敌忾,先把天魔教这个大麻烦解决了。 所以这三年内,要忙的事很多。 这样一来,求齐王传授内功的事,就急不得了。既然能为齐王办事,那必然是立功有赏,到了一定的时候,再向齐王提出,便多了几分把握能从这头暴龙手中要到修炼内功的秘籍。 “那我们击掌为盟!但是三年后,你必须支付我报酬——一千两黄金。”贺兰依眼中没有一丝丝的惋惜,举起玉葱般白嫩的玉手,在齐王眼前晃了晃,要和他击掌。 见贺兰依真的要和自己击掌,齐王的心跳一滞,心反而一下子空的厉害,她当真是不愿意留在王府中啊! 又觉得自己可笑。 曾经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贺兰依的纠缠、逼婚,甚至亲自到相国府退婚,然后带她去青楼,利用凝儿羞辱她。 现在,却要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留住贺兰依,哪怕她的心不在王府。 “啪、啪、啪……” 响亮的三击掌过后,贺兰依和齐王的三年盟约算是定下来了。屋外的凝儿一听贺兰依这个灾星还要再王府呆三年,而这三年她一点机会都没有!登时浑身冰凉起来,等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就一点依仗都没有了! 硬着头皮进了畅疏阁,努力在贺兰依和齐王面前表现出谦和的样子,福了福身笑盈盈道:“凝儿见过王爷千岁,见过贺兰姐姐,姐姐万福金安。” 哎哟,这一出口小嘴甜的,那盈盈的笑意仿佛就像泡在蜜里一样。 “无需多礼。”齐王扶起凝儿,眼中泛出一丝柔和宠溺,摸了摸凝儿的手,才觉得冰凉刺骨。他本想将凝儿的纤纤柔荑揣进怀中好好的暖上一番,看了一眼目光寡淡的贺兰依。又将凝儿白嫩的小手放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这几日天寒,你怀着身孕,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出门。” 凝儿顾盼之间眼波流转了一番,对贺兰依福了福身,低眼说道:“妹妹特意来向姐姐请罪,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记妹妹的仇。” 冷眼看了一眼凝儿,这个京城第一花魁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可她贺兰依更不是她想冒犯就能得罪的。 今儿,当着齐王的面儿,就让齐王好好为他的心肝宝贝凝儿心痛一番。 “你真的有心请罪?”贺兰依故意不顺着凝儿这根杆子上,她又不是猴子,给她杆子她就爬了? 凝儿委屈的看了一眼齐王,齐王蹙了蹙眉,没有出言阻止。凝儿只好认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咬牙道:“妹妹任凭姐姐责罚便是。” “纵仆行凶这话你出自妹妹之口吧?”贺兰依摆出了一副要追究到死的姿态,她倒要看看这个齐王到底能忍到几时。 但,齐王沉默了。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凝儿, 贺兰依倒是很想看看她这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流出来的可怜相到底可以表演多久。 她贺兰依是什么人,凝儿清楚。 凝儿是什么人,至少在这个王府中,她比谁都清楚。 既然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她贺兰依犯不着手下留情,养虎为患。 “靑邵堂他……他的确对我不敬,还将我……将我摔在地上。他是姐姐的人,所以妹妹我一时口快……所以才……说出了纵仆行凶的错话!还请姐姐原谅妹妹一时鲁莽。”那楚楚可怜,委屈虚弱的就要昏死的表情,凄绝无比。 就是贺兰依看得都忍不住怜惜,更别说是对凝儿疼爱有加的齐王了。 第26章 千斩喊你学女戒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可是这一次齐王却选择了沉默,靑邵堂的脾气齐王最是了解,那个人桀骜不驯,只要靑邵堂觉得对方实力不够,就连和对方讲话,对靑邵堂也是一种侮辱。 靑邵堂是暗卫里出了名,连名门贵胄之女都不放在眼里,豪门公子都不买账的人。更何况凝儿出身青楼,靑邵堂是连主动不都不会主动去招惹。 因为靑邵堂,不屑! 至于凝儿,齐王揉了揉太阳穴,曾经的凝儿温柔妩媚,从不要求分位,更不会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好像一个女人改有的好,她都占绝了。可是现在的凝儿,不仅求他休了贺兰依,还要他将她扶正做大。 贺兰依嘴角一挑,拍了拍手掌过后,靑邵堂便从内堂走出来,脸上一副杀人的表情。刚才凝儿控诉他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见了! 凝儿这几日才知道,和她起争执的、卑贱的不能再卑贱的九等家丁,就是王爷身边行如风,疾如电的暗卫靑邵堂。靑邵堂平日里蒙着面,所以凝儿直到现在才知道靑邵堂的长相。 就算脑子再笨,凝儿也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这些暗卫都是王爷的心腹,王爷再怎么样,也不会责罚靑邵堂太重。 靑邵堂的性格,凝儿也打听清楚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宁得罪小人,不得罪靑邵堂这种记仇的嗜血狂徒。 想到这里,凝儿的脸色微微一白,不敢去看靑邵堂愤怒的要杀人的眼睛。 薄薄如樱瓣的唇微微向上一抿,贺兰依邪佞一笑,莫要怪她心狠,她身边实在不能养虎为患! “靑邵堂,你真是不长眼,竟得罪了凝侧妃娘娘, 还不跪下认罪!”贺兰依一边出言呵斥了靑邵堂几句,另一边又安慰着凝儿,说几句体己的话,“妹妹切勿和一个奴才置气,置气伤了身,可是会影响胎儿的。妹妹自己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姐姐可是在乎,那可是王爷唯!一!的!血!脉!” 贺兰依可没有凝儿会演戏,可是用点计谋,挑事儿生事儿,她还是游刃有余的。贺兰依虽然性子冷,可不代表她只会直来直去,任人欺负。 贺兰依要是反击,只要能招架的住的,尽管来。 一旁的采月听着贺兰依一番话,嘴张的就要吞下一枚鸡蛋了。向来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姐什么变得这般八面玲珑,心生九窍了? 靑邵堂以前听齐王爷的话,现在听贺兰依的话,贺兰依要他向东,他不向西。当下规规矩矩的跪下,正正经经的给凝儿磕了个响头。 不仅把凝儿堵得哑口无言,就连齐王都挑不出毛病,若要罚靑邵堂吧。靑邵堂也没有真的伤了凝儿,头也磕,歉也道了。 可谓是面子里子都做足了。 可是齐王心中还是堵得慌,靑邵堂不过就是一个破暗卫,傲什么傲。他堂堂王爷让靑邵堂道歉的时候,靑邵堂却宁可受罚都不肯,贺兰依一发话,居然乖乖的把头都给磕了。 现在的暗卫还要不要节操啊,说跪就跪的! 凝儿也没辙再闹下去,抬了抬眉,气若游丝的用细声细气的声音说道:“既然邵堂认错儿了,凝儿再不松口,就显得不识大体了。好了,我原谅靑邵堂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谁原谅谁都不知道! 要不是贺兰依压着,靑邵堂早就跳起来狠狠赏凝儿一个耳刮子了。心里狠狠瞪凝儿,表面上却还是按贺兰依的意思,装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谢过。 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他和凝儿之间的账,日后也可以慢慢算。 而贺兰依正是希望靑邵堂日后找凝儿麻烦,才会让靑邵堂在暗处听凝儿对她说道歉的话,故意激怒靑邵堂。 这样就省的她亲自出手,麻烦。 *** 晚膳过后,天色早就暗的漫无边际。 贺兰依刻意没让采月点灯,坐在案前,呆坐着。 她明白,千斩这几日消失,大概是因为在养伤。这会子凝儿大闹了一番,搞得府中上下,人尽皆知,凝儿姑娘又在人群长了一回脸。 凝儿做出这么眨眼的事情后,千斩应该会忍不住出现吧。 既然千斩会出现,不如就熄了灯在这里等他。 手中的九华菊花瓣一直被贺兰依拆到第十五瓣的时候,千斩的声音在寂黑中响起。 “贺兰依,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下手? 下手打掉凝儿腹中的胎儿吗? 离天魔教主说的一个月之期好有些日子,千斩真是个急性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黑暗中贺兰依的表情很戏谑,只是千斩看不见,她将手中的菊花丢在案上,整个人靠着梨花木椅的椅背上。浑身像抽去了骨髓一般瘫软在木椅上,惬意的享受着这个姿势带来的舒适感。 对于对凝儿下手的事,贺兰依还在考虑中,现在中关键的还是帮齐王拿到相国手中的虎符。 “不是说有一个月时间吗?这才过了几日啊,就劳您千斩大人催促?难道教主那边等不及了?”贺兰依冷嘲热讽道,在她心底还是很排斥杀死一个未成形的婴孩的。 况且凝儿肚子里的孩子,血统来自皇室。 千斩站在案前许久,忽然低头看向案上菊花残,嘶哑的声音幽幽而起:“花朵是用来呵护的,你却用来破坏,看的出来,你最近比较烦躁……贺兰依,你当我多管闲事吧。这纯属是我个人,对你的提醒。教主给你一个月,就会给足你一个月时间好好干。我是怕你干不成,到时候被教主杀了。” 说的好像为她好的一样,可是这是让她去杀人啊!贺兰依有心想先把千斩晾在一边一会,她先不答话。 起身划亮了火折子,贺兰依一只手掀开薄薄的纸质灯罩,点亮了灯烛。烛影摇曳之下,千斩柱子一般站在案前。将灯罩照在烛火上,屋中的烛光一下柔和下来。 “我觉得女子该多读读《女戒》,尤其是你,贺兰依。”千斩在桌面上丢了一本薄薄的《女戒》,一阵风吹来,《女戒》被风刮的吹翻起来。 蹙了蹙眉,千斩给她《女戒》,难道是要让她谨守《女戒》上的规矩? 贺兰依觉得可笑,浑身每个细胞都对那本写满封建礼教的《女戒》充斥着讥诮,心下完全没把那本书放在眼里。 抬头看了一眼千斩苍白的面容,贺兰依这才不紧不慢的笑道:“千斩大人,与其关心我是否是个合格的女子,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伤。至于教主交代的事情,我会完成的,不牢你操心。” “不领情就算了。”千斩淡然说道,身子一闪,消失在屋内。 走的这么快! 她还没有问千斩柳夏夜的下落,前几日去找柳夏夜配药,他人便不在深树巷,草庐中看似好几日没人住。若再访,只怕又扑了个空。 这次回王府盗取虎符,起码也要准备一两副柳夏夜研制的吐真丸。好仔细问了一问她的相国老爹,一些秘密。 垂头思忖了一阵,贺兰依打开桌子上《女戒》,上面的墨迹陈旧,看来是很老的书籍了。随手翻了几页,在扉页之后一页,掉出一张黄色粗纸的纸条,上面用瘦金体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小字。 柳夏夜在青楼。 三条黑线从贺兰依脑后划过, 柳夏夜真是个奇女子,身为女儿身居然喜欢逛青楼。难道她有磨镜之好? 贺兰依不禁对柳夏夜多了几分兴趣,这个柳夏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青楼,竟然要去青楼找柳夏夜。 她对青楼的记忆都不是很好,一次是被齐王关在衣柜。虽然是以前的贺兰依,在她记忆力却是感同身受。 第二次,则是她找凝儿报复…… 将写着字迹的粗纸烧掉,又换了一身白色的银丝滚边宽袖男衣,头戴玉冠,脚上则是一双厚实的棉靴。 唤了采月和靑邵堂进屋,让采月在阁内守着,交代齐王来了就说她睡下了。齐王若硬闯,就只能等她回来后交代清楚。 靑邵堂则跟在她身边,去青楼见柳夏夜。 “见孟婆柳夏夜?王妃怎么认识江湖上的人物。”靑邵堂迟疑的一只脚跨在门槛上,屋外的雪停了,府中各处灯火阑珊,看着好不幽静。 贺兰依摇着玉板扇,俊俏的侧脸微微展颜:“邵堂,柳夏夜是我爹爹好友,我认识她,好像不足为奇吧?”自然而然的就把便宜老爹贺兰贵寅拉出来当挡箭牌。 青楼的路,贺兰依是熟门熟路,不一会就到了灯火鼎盛的醉香楼门口。 第27章 青楼盘问寻夏夜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醉香楼外几个身子丰盈摇曳的接客姑娘正热络的拉着客人。 贺兰依一身派头,看着就像有钱的公子哥,立时就有两个姑娘围了上来,前呼后拥的将贺兰依送进楼内。 才踏进醉香楼,就闻到一股极重的酒味,席间除了几口黄汤下肚,兴奋的侧脸发红的醉汉,还有不少推杯换盏的美娇娘。小娘子们皮肤白皙,饮酒后透着些许红晕,看着像诱人的桃子挂在树梢,任君采撷。 玉板扇在白嫩的掌中拍了拍,贺兰依四下搜寻着柳夏夜的踪迹,可是看了一圈,都不见她。难道是去了二楼贵宾房?柳夏夜居然和女子……哎!那也太乱来了!她还以为柳夏夜只是来捧场做戏的呢! 这时,二楼走下两个容姿上乘的女子,一人一双柔媚的十指拨葱手,不安分的摸上贺兰依和靑邵堂的身体。靑邵堂闷哼一声,将那柔的像水一样的女子推在地上,那女子立时梨花带雨哭花了脸上的梅花妆。 贺兰依看着心疼,小心翼翼的扶起女子,又用手掸去女子身上的尘土,玉板扇勾起女子的哭容。手中的丝绢仔仔细细的擦拭女子的脸上的眼泪,温柔的男性声音带着七分阳刚:“姑娘,我这位手下有龙阳之癖,不喜欢女子,更不懂怜香惜玉,请姑娘不要见怪。 那女子“啊”了一声,看了一眼明摆着是逛窑子,却一脸杀气腾腾的靑邵堂。登时羞的满脸通红,她居然扑到了“断袖”男子的身上! 心中又不住叹息,自己看人不准,也不知道有没有惹恼了那个有龙阳之好的可人。 正那般想着,另一个醉香楼女子撅着嘴,气呼呼的拉着贺兰依的流云袖,撒娇道:“公子偏心,怎的怜惜倚月,却对奴家看都不看上一眼?” 勾了一下那撒娇之下双目含春的女子的琼鼻,贺兰依温一拍手中的玉板扇:“小狐媚子,告诉公子我,今儿二楼贵宾房都住着那些儿达官贵人?” 靑邵堂眼睛一亮,比起前几日在齐王面前演戏示弱的贺兰依,今天她的演技又纯熟了几分。主子变得更强大,便是做下属的荣耀。 所谓,君荣臣耀,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公子怎么问起贵宾房的事,这可都是客人的私隐,奴家可不敢说……” 那女子一听是打听二楼的贵宾,说话声音便滑不溜的换了调儿,小手在贺兰依的胸口摸来摸去。妖媚的眼睛流露出渴望,绵软的腰肢已经贴上了贺兰依的下身。 贺兰依裹着裹胸,丝毫不怕女子摸出什么异样,由着她胡来。 嘴角一勾,拦着那女子的腰上楼,朗笑道:“看看爷今夜怎么治你。”说着眼光却是在一楼散客云集的堂中锐利的一扫,又直勾勾的看着二楼的贵宾房。 那个柳夏夜到底在哪一间房?醉香楼的规矩可是严的很,在一楼柜台是不可以查询贵宾房中可人的姓名的。 上了二楼,靑邵堂随贺兰依进了一间房,叫倚月的女子似是知道得罪了靑邵堂,所以一直循规蹈矩的不说话。 贺兰依寻了个由头,让身边的女子出去倒茶,留倚月在房中。 臂力强劲的贺兰依将倚月轻轻一拉,就将这个身姿娇柔的女子拉进了怀中,她引着清儿柔软的身躯坐在凳子上,一双黑白的眼睛露出魅惑的光芒:“倚月,告诉爷,今儿贵宾房二楼,都有谁来了?” 眼中一丝狡黠闪过之后,便是黑白分明的眼瞳直直的对着清儿的眼睛。她学了十年的心理暗示和心理催眠,微微一引导,就将心智稍比出去倒茶的女子弱的倚月催眠。 在缺少道具和特定的环境的情况下,贺兰依的心理催眠只对心智较为脆弱的人有效。譬如对付她精明一世的相国爹爹,那势必是要求助于柳夏夜的丹药。 倚月双目呆滞,凝着贺兰依的脸,缓慢的说出口:“天字一号房住着柳夏夜贵客,二号房住着贺兰傣少爷,三号……三号房……” 说道三号房的时候,倚月挣扎了一下,眼角滑下了眼泪,似乎很痛苦。 贺兰依微微有些吃惊,到底是哪一个嫖客,居然让倚月这么排斥。于是将目光一冷,冷惑道:“告诉我!” 倚月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呆呆的看着贺兰依的眼睛。手在倚月的眼前晃了晃。见倚月对摇晃的物体没有反应,贺兰依才继续问道:“天字三号房住着谁?” “天字三号房住着秦王爷和宁王爷!!!” 听到了这响亮的两个人名,贺兰依脸色微微一变,看来流连烟花之地的皇子并不是只有齐王爷一人,还有宁王和秦王。 这时,正端茶进来的女子恰好听见了倚月最后一句话,登时脸色发黑,大声呵斥道:“倚月,你都说了什么……” 倚月听到有人唤她名字,混沌的双眼一亮。 送茶的那女子话音未落时,贺兰依鬼魅的身躯一闪,一个刀手从女子身后击中后背。女子身子一软,捧着滚烫的茶水就倒在地上。 贺兰依眼疾手快,截住了茶壶,要是慢上一刻,那些烧沸的茶水落到女子脸上,她这辈子的容貌算是毁了。 身后靑邵堂十分配合的将倚月也敲晕。 松开手中滚烫的铜壶,贺兰依微微蹙眉,靑邵堂给贺兰依一个存放伤药的瓷瓶,不解道:“主上,你烫伤了,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当真值得?” “不过举手之劳。”贺兰依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截住茶壶的时候,她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截都截了,还在乎那么些个无聊的理由吗? 将药粉随意撒在掌心烫伤处些许,烫伤的地方不适的感觉立时舒缓。贺兰依便推门要出去,这时天字五号房中出来一群虎背熊腰腹挺的商人,一个个吃的油光锃亮的。 咦,怎么其中有个人如此眼熟。 他不正是楚歌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和别的商贾谈生意吗?! 贺兰依条件反射的关上门,沉着脸,背靠大门,心跳逐渐变快。她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楚歌?!她和他好久……好久……好久……没见了吧? 可她丢了他给她的内力…… 如果,见面问起,她根本没有办法答复楚歌,为什么她会弄丢他给她的内力。 直到门外交谈的动静弱了,贺兰依才探出一只脑袋看了看,确信楚歌被一群大商贾簇拥着走了,才走到天字一号房前查看动静。 天字一号房房门紧闭,透过薄薄的窗纸,完全可以看见屋内灯火通明的光影,隐约间还能听见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 有了第一次拜访柳夏夜的教训,贺兰依毫不犹豫的将左腿一抬,重重的踢开天字一号房的大门。门内柳夏夜身上衣衫凌乱,怀中正搂着一个美娇娘喂酒。 那般潇洒不羁的模样,还真有一个登徒子该有的嘴脸。 侧脸上的伤疤也不见了,想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掩盖住了。那一张俊脸简直如同雕砌一般好看,再加上黄金比例的身材,更显俊俏风流。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所有人都静止了,柳夏夜看到贺兰依的一刻,目光就停留在惊恐万状的一霎那。 在未来徒弟面前…… 丢脸了! 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柳夏夜一直处于石化状态,大概是柳夏夜手酸了,才缓缓把凝固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继而无声的挥了一下手,打发了屋中歌姬琴姬出去。 琴姬、舞姬、歌姬们都十分懂事,鱼贯出去。 “贺兰依……你怎么有空来?”柳夏夜咽了口唾沫,可还是觉得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才觉得耳根的烧热缓解了许多。 寻欢作乐的场面被贺兰依一眼看透,柳夏夜显得很局促,腼腆的像个犯错儿的孩子,眼中的潇洒和飘逸依旧锐减成负数。 贺兰依才不管柳夏夜反应多大,说明了来意,将许诺给柳夏夜的毒囊交到她手中。 柳夏夜道一句原来如此。 就将随身携带的几枚吐真丸给了贺兰依,并说明了药性。其实“吐真丸”这种药丸也没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只能导致人的深度幻觉,从而从中毒者口中探听消息。 又见贺兰依掌上的新烫伤,柳夏夜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贺兰依可是她的准徒弟,当师父的怎能不心疼呢?强留她在屋中,在患处敷了一层治疗烫伤的冷香粉。 第28章 争风吃醋醉香楼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PS:先声明一下这几个字是【不收费】的。于是道个歉,关于27章出现的错误,因为临时决定改掉**清儿的名字为倚月,改的时候没改完整,还是出现一次清儿,入V后,后台又不能改内容。所以在这一章,向大家道个歉。 ――》而且27章也是错手多更的,感冒了,脑子各种糊涂。 上药时,柳夏夜有力的手指滑过贺兰依的手腕,偷偷探入一丝内息查看,神情微微一滞。 内力? 而且还不弱! 贺兰依的根骨本就不错,再加上忽然出现在贺兰依身上,那几分纯熟的内力。贺兰依现在绝对是练武的好苗子。 柳夏夜心中忍不住抓耳挠腮的想法子,想让贺兰依跟自己学武功。更令人着急的是,贺兰依丝毫没有逗留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天字一号房。 正当贺兰依刚准备离开天子一号房,柳夏夜磁性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我有门外家轻功,一直找不到传人……我想让你学……贺兰依。就当是我把吐真丸给你的报酬,你把这门武功学了吧!” 师父苦苦求着徒弟学武功…… 而且语气诚恳的让贺兰依不忍拒绝。 微微扬起柳叶眉,贺兰依认真问柳夏夜:“到底为什么非传我武功不可,天大地大,根骨奇家的武学奇才不在少数,你又何必非我不可?”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人好处,总有要还的一天。 贺兰依不是不想学武功,而是不想欠柳夏夜人情。一个冷血的杀手,最致命的就是对他人有所亏欠。 贺兰依有这个想法,柳夏夜这个倒贴师父是当定了。柳夏夜准备开口把条件出的再低一点,大不了先不做贺兰依的师父,先传贺兰依武功。 谁让贺兰依这个王府正妃油盐不进,无论如何都不肯管她叫一声师父呢? “话不能这么说,你的根骨那还真的是百年不遇,千年不求……”柳夏夜正摇着水墨折扇,唾沫星子四溅的时候,门外天字三号的房门开了,传出一阵几个人对话的声音。 贺兰依所在的天字一号房门本就没有关,一眼就把走进天字三号的人看个清楚,在三号号房门口,迎门的是个富态公子哥,想是秦王和宁王其中一人。 走进房中那人的背影也有几分眼熟…… 眯眼想了一会儿,那人不就是她恨的痒痒的齐王! 齐王! 也敢来妓院?他可是自己在皇上面前承认自己不举的…… 也真是奇了,齐王把凝儿姑娘娶回了府,再来青楼是为了什么? 贺兰依按捺不住好奇心,缓缓走到天字三号房门口,准备探听里面的谈话。柳夏夜却拉住贺兰依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她这样会暴露行踪的。 贺兰依也不是傻子,齐王本人就是武功高强的人,能发现偷听的她也不是难事。 正准备跟着柳夏夜离去,天字三号的房门一下打开了,贺兰依和齐王刚好脸对着脸。齐王看着贺兰依牵着柳夏夜的手,脸立马拉的像马脸一样长。 “他是什么人!!!”齐王怒气侧漏的指着柳夏夜,柳夏夜知道他是王爷,却丝毫不害怕,手中的山水折扇一推,放浪不羁的将齐王的手臂推开。 柳夏夜行了个江湖之礼,俊朗的脸上笑意连连:“在下乃是川西草头,舵上插着三把刀。如蒙不弃,敬请赐教。”这是江湖的一句切口,就算不是江湖中人,普通人也能听出这句话火药味十足。 她柳夏夜的东西,别人休想再动一下。 两个人,直直的对视了一眼。 一个江湖草莽胆敢在王爷头上太岁动土? 身材胖胖的那个王爷看不过眼,走到齐王身边,帮腔道:“八哥,出了什么事?这个江湖草莽是不是得罪你什么了?要不要九弟出面帮你摆平他?” “她是我朋友!!!”贺兰依话里的警告味道也很重,脸上露出一敢动柳夏夜一下,你就死定的表情。 齐王如果敢拿王爷的身份对付柳夏夜,她绝对会让他后悔这个决定。 在贺兰依身后站着的不仅有相府,还有天魔教。甚至是楚歌的吉祥会,吉祥商会掌握全国商业命脉,牵一发动全身。只要她肯开口,贺兰依知道楚歌一定不会拒绝的。 朋友? 齐王牙根一擦,气的差点没有直接和柳夏夜打起来,恶狠狠的对贺兰依道:“贺兰依,你还有没有妇德!本王以为你懂得看《女戒》,已经知道妇德为何物,看来是本王太天真了……哼!每次在你贺兰依身边的朋友,个个都是风流俊俏的公子哥……” 贺兰依眉毛一挑,齐王在来青楼前去过畅疏阁?居然发现了那本千斩给她的《女戒》…… 被晾在一旁的秦王打量了一眼贺兰依,原来眼前这位清秀的少年是他的嫂子!还在喝酒的宁王一听嫂子来了,立刻歪七扭八的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想看看这个传说中在御前得到父皇大加赞赏的嫂子到底长得什么样。 “嫂子……你就别跟八哥怄气了!”一张口,满口的酒气冲天。 下一秒,宁王就像一个雕塑一样的凝在原地,酒醒了,而且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对啊,你现在才发现我风流的本性吗?旧爱是天下第一商会会长,新欢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柳夏夜。而你齐王爷……你有什么本事,要求我贺兰依留在你身边?!你就是个脑袋空空的笨皇子。”贺兰依很少一口气和齐王废这么多话,可是当这些话说话,贺兰依肺里一阵清爽啊! 在她眼里,齐王就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渣男!这些话在她心里憋得有些日子了!今日一齐说出来,便觉得神清气爽一般自在。 反正他们之间有了三年之约,成了雇佣关系,她不需要再像个齐王妃一样,说话还要给他留个面子。 在齐王暴怒之前,呆成雕像的宁王忽然醒悟过来,就像疯了一样抱住齐王的大腿:“八哥……嫂子只是一时的气话,你千万不要动气……八哥……” 一切都已经晚了。 齐王好像不认识宁王这个弟弟一样,一脚把可怜的宁王踢甩到一边。 宁王被踢到墙角,额头被撞了一下,光洁的额头立刻肿起一个青紫的大包。可他却丝毫没有生齐王的气,和八哥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还在他八哥暴怒的时候去招惹,那是他自己讨打。 靠着墙角看着这个冷颜嫂子,心中生出一丝佩服。 八哥脾气暴躁多半是因为有父皇宠着,平安公主爱着,平素又有他和九哥拥护着,所以王室兄弟都给他面子,事事都会让着他。朝中除了贺兰贵寅敢招八哥,好像就没有人敢惹八哥生气。 想到这里,宁王也不禁对齐王此刻的表现奇怪起来。 这个八哥平素对人也算宽厚,只要不太过招他,暴躁的脾气基本上很少显露出来。 唯独对凝儿的事情上,是容不得任何人说个不好。有次为了凝儿的事情还和父皇吵起来,被罚在大庆殿前跪着。硬是跪了三天三夜不肯认错,最后还是王府里的玖侍卫把昏迷的八哥抬回去。 现在又多了个性子刚强泼辣的贺兰嫂子可以惹八哥发那么大的脾气!唉!难道他八哥的软肋就一直输在女人身上了? 想到这里,宁王不禁摇头啊摇头,八哥啊,你怎么会老是败在女人手里! 齐王从腰间抽出一柄隐藏在腰带中的软剑,浑身真气外泄,长剑指着柳夏夜。 无形中一股压迫力将屋中的人压的喘不过气, 他可以忍贺兰依水性杨花,但是他绝对不能忍贺兰依说他比别的男子差!这个死女人已经在皇上面前说过他不举! 现在又说他是脑袋空空的笨皇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贺兰依,你说的都是心里话!?本王堂堂储君,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堪?居然连个商人都不如!你可知商人乃是我朝最末等之人……你真是气死本王了!柳夏夜,本王要和你一较高下,看看是你无能,还是本王没用……” 齐王的一番挑衅之言过后,柳夏夜也是俊脸一冷,抽出系腰间的精钢长剑,横眉对着齐王。 宁王退后了一步,完蛋了,八哥真的动气了!动气了以后的八哥,就算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秦王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们还是进宫求父皇赦免八哥吧……都是我不好,非央着你们陪我来青楼,八哥在父皇面前答应了不来青楼。现在又和柳夏夜要打架,父皇想不知道都难了。” 贺兰依抿嘴冷笑了,齐王哪里是答应皇上不来青楼,他是迫于无奈承认自己不举。一个连自己的宝贝都举不起来的人,也有脸来青楼? 第29章 青楼闹剧源妒忌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八哥!打架怎么不叫上我呀!”平时逛窑子总是迟到的平安公主迎面走来,她一身轻便的男装,头扎一条银丝绸带,一脸俏皮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晚上见了四个皇亲国戚,而且个个都是皇城脚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几号人物。 贺兰依看女扮男装、英气十足的平安公主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见平安公主管齐王叫八哥,贺兰依心中便料定她应该是个公主。 上下一打量,看女子的步伐和身形,贺兰依又断定眼前这个女子,在所有皇室中成员中,武功修为绝对不弱人后,至少不比齐王差。 心下不免替柳夏夜忧心起来,若这个公主出手帮助齐王,柳夏夜绝对讨不了好处。 贺兰依不想生事,扯了扯柳夏夜的衣袖,今天适可而止吧,再闹下去,非惊扰了圣上不可。 谁知道柳夏夜的脾气倔起来,十头大象都拉不走,不管贺兰依怎么拉她。柳夏夜颀长纤瘦的身躯就跟座大山一样,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贺兰依被柳夏夜的倔脾气气个半死,既然柳夏夜想打架,就让她去打好了。干干脆脆的把柳夏夜留在原地,自己下楼去了。 柳夏夜不走,她走总行了吧? 走到大堂,贺兰依还心存一丝侥幸,柳夏夜可能会跟上来,和她一起离开青楼。没想到耳边传来的尽是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兵器响…… 贺兰依脑后无数条黑线,站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 夏夜和齐王相互之间交手了! 柳夏夜这个白痴,就算武功比齐王好又怎么样,对方人多势众,还是个王爷!也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二楼的走廊上,平安公主和齐王两人联手打柳夏夜一个。 柳夏夜轻功了得,齐王和平安公主两人武艺高强,却硬是捞不到柳夏夜一丝衣角。眼观战局,贺兰依看着柳夏夜鬼魅一般、行动如风的身形,心中忍不住升起学习轻功的念头。 鬼魅一般的身法和速度,对于一个杀手来说真的很重要。 一直不肯出手的宁王和秦王眼见齐王和平安公主在打斗中渐渐落于下风,纷纷抽出隐藏在腰带上的软剑,软剑质地柔韧、沁着银色的寒光,剑锋锋利异常。 四个皇族子弟,心意相通,由四面向柳夏夜袭去,顿时刀光剑影,寒风凛冽。 他们是四个打一个! 大堂中的嫖客纷纷起身看热闹,一个个笑嘻嘻的指指点点,丝毫不怕殃及池鱼。 “楼上的武林高手又开打了,啧啧,今天不知道是为了那个红牌,争红了眼……” “嘘……小声点,听说是齐王爷来了!” “啊!齐王爷?那个不举的齐王爷……不可能……他身子不行……” 贺兰依在心里发誓,柳夏夜要是因为打架斗殴,或者误伤皇子,被关进大牢里。她是绝对不会冒着危险去救大牢里救柳夏夜的。 想是这样想的,贺兰依还是抽出插在腰间的飞刀,瞄准齐王,手里正把握着分寸。 手腕却被靑邵堂紧紧攥住,硬是不让她发出飞刀。 “主上难道想偷袭王爷吗?”靑邵堂反问一句。 靑邵堂是那种若非必要,绝不会出手阻止的人。只要贺兰依不杀了齐王,就算贺兰依把齐王打残了,靑邵堂也未必会多管闲事出手。 他出手阻止,贺兰依立刻反思了一下飞刀的威力,也觉得不妥,一时却也找不到称手的兵器去帮柳夏夜。 沉凝了片刻,贺兰依收了锋利的飞刀,目光瞄准了靑邵堂腰间挂着的那柄死都不让人碰的轻剑。 飞刀杀伤力太大,万一错手真的在醉香楼伤了齐王,她和柳夏夜都别想活命。 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贺兰依抽出靑邵堂腰间的那把轻剑,敏捷的**向上一跃,借着一楼的桌子和木柱,跳上了二楼的栏杆。 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打成一团的几人。 贺兰依手中的剑指着柳夏夜的面门,冷道:“柳夏夜,齐王再不济也是个王,你不过是江湖草莽,义气之争是不理性的。到头来,始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又何必要争出胜负呢?” 正在和柳夏夜争斗的齐王和贺兰依对视了一眼,贺兰依平静的眼眸中带着丝丝的杀气,他浓眉微微一凛。 暴怒的情绪平复下来,就算今日和这个柳夏夜争出个输赢又如何。天子脚下,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齐王虽然还是责骂贺兰依,但语气已经降了下来:“贺兰依,你可别忘了,你是皇上的儿媳,本王的齐王妃。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贺兰依宁折不弯的性子已经改了许多,为了保全柳夏夜性命无奈低下头颅:“王爷,是贺兰依不对,还希望王爷先行收手,不要在此争斗。若传到圣上耳朵里,对王爷和我都是不好的。” “你是怕传到皇上耳朵里,害了柳夏夜性命吧?柳夏夜?这个名字本王好像听过,听说是川西一带的用毒高手,贺兰依,本王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你的。认识的竟是些三教九流的草莽之人。”齐王虽然想通了,却还在余怒之中,黑白分明的眼眸死盯着柳夏夜。 柳夏夜不愿意了,刚想说,“草莽怎么了!” 冷不防被贺兰依踢了一脚,柳夏夜狼狈的被踹在地上,要说的话全都咽回肚子里去。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十分委屈的看着贺兰依,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贺兰依对着齐王淡定的躬身说话,显得恭恭敬敬,话的内容却十分不客气:“王爷怕是忘了在皇上面前的话了吧?王爷身患不举之症,皇上要是知道王爷逛窑子,怕是不能拿王爷怎么样。可是凝儿姑娘该怎么办?齐王爷,恕贺兰依说一句狠话,柳夏夜要是有事,也有王爷心爱的凝儿姑娘陪葬。” 这一席话犹如在耳边炸开的洪钟一般在齐王耳边响起。 齐王死死的握紧银质龙纹剑柄,浑身都因为愤怒而发抖起来,恨不得一剑朝贺兰依刺去。他不是生气贺兰依再次提及他“不举”的事。 而是这个女人居然为了情夫威胁他! 妒忌! 妒忌!! 还是妒忌!!!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对各种男人多情,却甚至不肯用温柔的眼神看一下自己呢? 用了一盏茶时间强压住几乎要同岩浆一般喷薄而出的怒火,齐王的声音变得淡淡中带着嘶哑:“今日的事就此罢了……宇文秦、宇文宁、宇文珂别打了。” 冰冷的话一撂下,秦王、宁王纷纷收手了。唯有平安公主还是一脸挑衅的看着柳夏夜,五指的剑气如虹,蓄势待发的向柳夏夜袭去。 这个风一样的男子,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不一样。 她宇文珂喜欢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 宇文珂五指的剑气一滑,立刻斩断了贺兰依耳边的乱发,朝柳夏夜袭去。 好快的动作! 划过脸庞剑气森然,贺兰依思维猛然一滞,陷入空白,反应过来后,才心有余悸,要不是刚才条件反射偏头躲闪了一下,可能就毁容了! 她好像没有招惹这位宇文珂公主,怎么突然对自己出手了? 又想到宇文珂看她那股妒忌的眼神,一下明白过来了!定又是柳夏夜那副风流俊俏的皮相惹的祸! 眼色慢慢变得深沉,如果她有和柳夏夜一样强悍的轻功,刚才就不会被宇文珂轻易近身。 随着宇文珂和柳夏夜的缠斗趋近白热化,贺兰依带着杀气的眼眸警告的看了柳夏夜一眼,恰此时柳夏夜面对平安公主指尖的剑气,轻松一闪身,目光刚好迎上了贺兰依杀人的目光。 贺兰依对柳夏夜的恋战忍无可忍,怒道:“不要打了!” 柳夏夜可以不听别人的话,准徒弟开口,立刻收了剑,淡然道:“爷不打了。”说着轻盈一跃,搂住贺兰依的纤腰从二楼一跃而下,白衣飘飘,煞是潇洒。 众目睽睽之下,风流不羁的柳夏夜打横抱着打扮清秀俊朗的贺兰依…… 齐王看着贺兰依消失的背影,眼神越来越阴郁,却没有追下去。坊间的风言风语传的极快,这事儿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圣上耳中。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贺兰依怎么交代。 宇文珂是皇族几个兄弟姐妹中性子最像齐王的,一样都是被宠坏了的性子。当下脚下生风,踩着二楼的栏杆一跃而下,追柳夏夜去了。 “十一妹,你别走啊,再晚就要宵禁了……”秦王无力的朝一溜烟儿跑没影的宇文珂吼了一嗓子。 宵禁以后,皇宫的大门就关上了。要明儿一早才会开启,到时候母后找不到宇文珂,他这个出宫逛窑子的主谋…… 死定了! 宁王一扯齐王的衣袖,脸皱的像核桃壳一样,着急道:“八哥!十一妹追去了,要是十一妹出了什么事,我们三兄弟会被父皇杀了的。” 齐王一挑眉,冷笑道:“担心十一妹?该担心的是贺兰依那个风流的女人把!十一妹明显是看上那个什么……柳夏夜了。而十一妹脾气又不好,占有欲又强,武功又比贺兰依强……” 说着,嘴角情不自禁升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弧。 第30章 争奇斗艳拼演技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夜深后,深树巷格外的安静。 “我要学轻功!”贺兰依一字一句的说完,在柳夏夜面前正身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师父请传授贺兰依轻功。” 之前多次拒绝拜柳夏夜为师,这一次忽然求柳夏夜传授轻功,也不知道柳夏夜会不会答应。虽然难度大了点,但是凡事都要努力过后,再下结论。 扬起头,贺兰依诚恳的与柳夏夜对视,希望柳夏夜跟给她一次机会。 因为轻功是她快速变强的唯一机会,那些深奥的内家功法无一不是要下多年的苦功,她没这个时间,也过了练习内家功法的最佳年纪。 宇文珂刚好追到巷口,眯着眼睛朝这里看来。 贺兰依肯拜师,柳夏夜心里乐开了花,本来还想摆点师父的谱。见到平安公主这个刁蛮小美人追来,也不多想匆匆答应了贺兰依。 轻佻的朝宇文珂勾了勾手指,一脸的风流**,那双放电的眼睛却出奇的清冽诚恳:“今晚的夜色好美,却比不上公主殿下的花容月貌。所谓嫣然一笑,惑京城,迷在下。” 一番花言巧语,舌灿金莲。 宇文珂虽然对柳夏夜风流不羁的性格和潇洒俊逸的外貌有三分好感,何时见过这么大胆的狂蜂浪蝶? 羞恼之下手指间的剑气外放,朝柳夏夜袭去。 柳夏夜的武功不如宇文珂,可是旁门左道的功夫可是知道不少,用毒、暗器、假招式,骗的平安公主团团转,一下被柳夏夜这恶贼袭胸,一下被她摸了脸蛋,却愣是拿不下这个可恶的登徒子。 “贺兰嫂子,你是我嫂子,还不来帮本宫对付这个登徒子!” “她是我徒弟,要帮也是帮我!” 柳夏夜说完,宇文珂才算明白,原来八嫂子她不是红杏出墙,她和柳夏夜是师徒关系。青楼的一场闹剧,怕是嫂子和八哥吵架后说的气话,心头对贺兰依的敌意顿时少了几分。 一夜折腾,贺兰依早就身心俱疲,也懒得去理宇文珂和柳夏夜的一场闹剧,任凭柳夏夜和宇文珂打的如火如荼,天昏地暗。 翻了个白眼,悄然无息的离开深树巷。 *** 回府后。 贺兰依在王府一连十日都在训练手下的暗卫,训练的主要项目是贺兰依学了十年都未间断过记忆法,即便穿越到笏国,依旧没有改变的习惯。次要的项目,则是每天持续不间断的完成超强度体能训练。 记忆法就是利用强记法,分别记住相国府里所有人的喜好,关系,最后是相国府的完整地势地图。能够用记忆法纯熟记下的暗卫,都有机会晋升为甲等。 体能训练除了每日的五千下深蹲就是两万米长跑,完成了才可以休息,暗卫虽然自小受过训练,但是像贺兰依编排出来的,这样高强度的体内训练,还是第一次遇到。 每过十日,暗卫的等级分组就有一次大的变化。 酣畅淋漓的杀手训练,让贺兰依身体里的被一个细胞都要觉醒了,心底深处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渴望着实力。 王府中的九等家丁换了一批又一批,几乎每一次都是淡薄性子不爱说话的生面孔,王府的下人已经习惯的了这样的变化,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凝儿姑娘招惹了靑邵堂也讨不了好,日日都能收到府外一个卖糖葫芦老爷子送来的糖葫芦。送糖葫芦的老爷子自然不是深树巷和凝儿见面的那个老爷子,而是靑邵堂找人假扮的,刻意警告凝儿。 凝儿每次收到糖葫芦都会变得面色惨白,差点膝盖一软,给她最看不上的奴才跪了。一时,爱找而贺兰依晦气的凝儿对付贺兰依也变得有心无力了。 碰巧的是,就连那夜在青楼大发雷霆的齐王也没有再找贺兰依的麻烦,日日留宿在凝儿的星月居,一次都没有去贺兰依的畅疏阁。 只是府外早就将王府王爷和王妃同时狎妓,还为此大打出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成了酒肆勾栏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对于贺兰依和齐王在青楼打起来的那个晚上,许多百姓普遍都认可一个版本的说法,当夜,齐王色心又起,跑去青楼偷腥,相府的四小姐是去青楼捉奸去了,结果两人相遇,于是乎在青楼大打出手。 毕竟一个女子进青楼的目的实在难以想象。 但是出奇的是,一向对待皇室子孙的极度严厉的皇上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漠视了京城里“齐王妃和齐王大闹青楼”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 贺兰依上奏回相国府的折子,才递上去,不出一日就被皇上准了。 坊间的流言本来就是听风就是雨,又传起齐王妃因齐王流连酒色之地,被气得上奏请旨回相国府娘家,纷纷为这个病小姐打抱不平。 这日早晨,齐王正在王府的凉亭与凝侧妃打你侬我侬。 凝儿的肚子很显怀,不过四个月,已经可以看见抹胸绣穿蝶纹亮及膝紫衫下微微隆起的小腹。凝儿一脸幸福的笑意,亲昵的依靠在齐王怀中,齐王似乎也很爱凝儿腹中的骨肉,大手轻轻的在凝儿的肚皮上摩挲着。 远远的看见齐王这个瘟神,贺兰依打算避开齐王爷,绕道而行。凉亭中的齐王却收了笑脸,从亭中走出,薄薄的唇阴郁的抿在一起,脸上的慈父般的笑意也渐渐淡去。 去路一下被齐王挡住了。 难道他还想计较那日在青楼的事? 贺兰依思绪一顿,冷不防无视了了齐王和凝儿,径直离去。 “贺兰正妃这是要去哪儿?见了本王也不知道请安?”齐王威严训斥贺兰依的声音,让一旁的凝儿得瑟的眉眼都要挑到天上了。 又见贺兰依身边的靑邵堂对她狠狠一瞪,不禁再次想到每日到王府给她送糖葫芦的老汉,脸色立刻变得比金纸还要惨白。 如果说,贺兰依对于凝儿来说是个霸主,那靑邵堂就是贺兰依手下卑鄙无耻的恶奴。只有她凝侧妃在王府中跟个小可怜儿似的,只能依仗着腹中齐王的骨血存活。 越是这般想来,那表情越是委屈至极,眼泪儿就在眼眶里打着旋转,仿佛随时会夺眶而出。 靑邵堂耸了耸肩,将眉眼垂了下来,强迫无视凝儿的绝招——装可怜!他和这个女人的私人恩怨,不方便在这里解决,省的她又呼喝一句纵仆行凶,连累了主子。 贺兰依瞄了一眼委屈天眼泪汪汪的凝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经历了王府的种种,贺兰依早就明白,世间种种并非要硬碰硬才会有结果! 当下笑盈盈的福了福身,贺兰依语气寡淡的唤了一声:“王爷万安。” 想着,又觉得不够友善、亲切,干脆补几句客套体己的话:“妾身许久未回王府心中甚是思念爹爹,所以准备今日回府看看爹爹。对了,王爷,父皇已经准备妾身回府的奏折了。”说着,采月就将皇上批阅后的奏折递到齐王眼皮子下。 什么时候贺兰依肯对他说出那么体己的话了?一辈子不说话的人,说一句话都是宝,像贺兰依这样终日冷冰冰的人,一口气说这么多体己、贴心的话…… 齐王那个欣慰啊! 更没想到的是,贺兰依还记挂着盗取虎符的事情! 原来贺兰依主动递了折子给皇上,是为了给盗取虎符做铺垫。其实贺兰依要回相国府只要和他说一声,他定不会揽着她回府,何必递奏折那么麻烦? 又想到他们二人因为柳夏夜的事情关系紧张,可又听十一妹平安公主说柳夏夜那小贼是贺兰依的师父。一颗因妒忌变得狭隘的,便宽了。 贺兰依至少是个晓得读《女戒》的女子,应该不会与师父做出**苟且之事。 “姐姐还当真是有孝心,妹妹我真是好生羡慕姐姐有相府那样好的家世,若妹妹也有父母在世,也要像姐姐一样回家看看。”凝儿自傲的扶着隆起的小腹,声音中带着懦弱和羡慕。 说的是贺兰依显赫的家世脸上的神色那是凄楚可怜,却仍是不忘显摆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那做派,那演技,啧啧,真是一流的。 第31章 家大宅深阴谋多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眉毛一扬,压根就没有把凝儿引以为傲的肚皮放在眼里。要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违背天魔教主的命令,没有对凝儿腹中胎儿狠下毒手,凝儿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怀孕四个月。 也更不可能在她面前那般趾高气扬,那般的嚣张。 虽然她手下留了情,但也不代表凝儿的孩子能够保住。至于凝儿能不能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就还要看凝儿这个当娘的造化了。 扫了一眼凝儿微微隆起的小腹,贺兰依莫名其妙的为凝儿心疼起孩子来。 这个孩子,生在凝儿肚子里,注定就要多磨多难。可惜自己也许就成为第一个夺他性命的人。就算她有心救这个孩子,天魔教主也不会让他活着出世的。 “你与其羡慕我的家世,不如多花些心思在胎教上。听说孩子要从腹中就开始培养,若真有些闲工夫,不如去我那儿多借几本书看看。” 有齐王撑着台面,凝儿显然硬起了许多,愤然出言还击:“姐姐这说的什么话?难道姐姐想仗着家世仗势欺人不成?妹妹不过是称赞姐姐的家世了不起,又不是贪图姐姐的家世,姐姐何必要如此冷言冷语的?万一吓着我肚子里的宝宝可怎么办?” 当下凝儿又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瞧着齐王,齐王也觉得贺兰依说的过分了,凝儿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羡慕贺兰依的家世,贺兰依有点冷嘲热讽的让她去读书,一个青楼女子懂什么读书? “凝儿出身寒微,没什么学识,你不用老师读书读书的激她了!”齐王一句帮凝儿说话的话,听着却成了贬低凝儿的话。 凝儿却没有丝毫自知之明,小嘴一咧,挺着的肚子扬的更高了,好似炫耀羽毛的花公鸡似的,也不怕闪着腰。 原本性子懦弱的采月,这在贺兰依身边呆久了,心性坚强了许多,当下替贺兰依解围道:“我们小姐并非仗着家世仗势欺人,反是凝侧妃,您虽然有孕在身。可见了我们小姐,连奴婢见主子的礼都忘了!” 采月一番话简直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直击凝儿有了身孕后,嚣张过度,连行礼都忘了。 齐王府乃是王室府邸,最看重的就是长幼尊卑,就算齐王再宠爱凝儿,也不会赞同她在府里连该有的礼数都没有。毕竟这里不是青楼,更不是深树巷他和凝儿寻欢作乐的安乐窝。 可凝儿有着身孕,他又怎么好开口责问她呢? “放肆,主子说话,岂容你一个下人插嘴?”齐王的贴身侍婢白菱护主情切,对着采月就是一声娇叱。 采月还想再语,却被贺兰依拉住了衣袖。贺兰依吃过一次苦头,知道冲动的后果,怎么能看自己的贴身丫鬟采月冲动? 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才能在齐王面前换来谈判的价码,现在的她还不够资格在齐王面前我行我素。 贺兰依非但不怒,反而在清秀的脸上露出一道从未有过的恬淡笑容,让人瞧着十分的舒服。 齐王深沉的目光忽然一亮,怔怔的盯着贺兰依伪装出来的温笑看,那笑颜仿佛珍珠般皎洁莹澈,神态身姿般般入画。 “我好心好意,劝你多花心思在胎教上,你既然觉得我在害你,那便没什么好说的。家世是生下来就决定的,我嫁入王府的时候,你不是就劝王爷,把我留着慢慢折磨吗?难道在你凝儿眼里,我的家世真的那么值得你羡慕吗?” 一字一句情真意切,如诉己心,甚至还微微带着激动的颤音。 贺兰依说这话时,一半出是在齐王面前作秀,另一半是出自真心。正是因为家世的原因,她才选择了将对齐王那份好感埋藏在心里。 齐王虽然认可贺兰依的话,却为了避免两个女人起冲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你不是要回相府吗?不要耽搁时间了,回去吧……” 提起相府,齐王的语气又变的生硬,紧接着又道:“好好把握和相国在一起的时间吧,别到时候骨肉分离,让贺兰正妃太过伤心。” 这不是诅咒贺兰贵寅早早升天吗? 听到齐王这么一番话,忠心的采月真的气的要吐血了!天下间哪里有女婿这么诅咒岳父的!可她也不想想贺兰相国在朝堂上什么时候把齐王当女婿了? 齐王一番威胁的话,让凝儿的得意小脸儿又得瑟的扬了起来,别提有多神气。 “谢谢王爷关心。”贺兰依依旧是不愠不怒,再次识礼的福了福身,领着凝儿和靑邵堂转身离开王府。 贺兰依守规矩,那简直就是破天荒头一次。 齐王爷冷眼看着贺兰依离去的背影,没有因为贺兰依的改变露出一丝喜悦,反倒阴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就连身边娇媚可人的凝儿撒娇,也忘了理睬。 相国府众人提前知道贺兰依今日回府,一番准备后,对贺兰依又是接风又是洗尘。 举家上下夸张的全部出动迎接后,膳房内又备了一桌丰盛洗尘酒,贺兰家一票人在圆形的餐桌前围了个齐,挨个的给贺兰依这个身份尊贵的齐王妃敬酒。 贺兰依带着盈盈笑意,不动声色的一一的回敬,而且利落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滴酒液都没有剩下。 一轮敬酒之下,就喝了十几杯。 当初,她为了杀M国的商界精英,曾经无数次混入上流社会的酒会,这种推杯换盏的能力已经练就的十分纯熟。 席间贺兰依同母所出的长兄贺兰傣见贺兰依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依旧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忍不住再次举杯,对贺兰依说道:“四妹妹嫁入王府后性子变了许多,似是开朗起来了,酒量也变大了,当哥哥的真替妹妹高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贺兰依自小在家中长大,无论去了哪里,性子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在府中的那些日子,我的身子不中用,常受一些人欺负,事事都抬不起头来,才让大家觉得我的性子微微诺诺的。嫁到了王府后,备受王爷和府中下人关照,才不至于像从前一般。”说着眼波一转,扫了一眼席中的二房和五房,这两房的姨太太,打从她进入膳房的一刻,眼中的敌意就没有停止过。 想来,小的时候,这两个恶毒的继母,应该没少欺负她。 二房和五房脸色都是一变,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当众指责她们虐待她!齐王妃多大,她们才不管,不管怎么样,齐王都是老爷在朝堂上的政敌。 齐王和老爷两个人,那可是到了有你没他,有他没你的境况了。四丫头就算当了这个尊贵无比的齐王妃,回了贺兰府也是讨不了任何好的。 可是看了贺兰依冰寒中带着杀气的眼光,两人便是心头一颤,这个四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样厉害了? 最后贺兰依的眼波才落到兄长贺兰傣身上,盈盈一笑:“提及变化,妹妹哪及得上大哥你啊,年纪轻轻现在已经是圣上跟前的红人了。”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又带着讽刺,硬是说得二房和五房都憋得无法出言反驳。若是换了从前的冷夜杀手——贺兰依,叫她杀人还好。但就算杀了她,也未必能逼她像现在这样说出这番话滴水不漏的话来。 经历了这好些事,贺兰依已经渐渐学会如何在古代扮演好齐王妃和相府四小姐这个角色,让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 贺兰傣没想到贺兰依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微微脸红,作为贺兰依的嫡长兄,并没有真正照顾好她。自从母亲过世后,贺兰依性子怯懦,身子又不好,渐渐的府中的下人都怠慢她。 好几次,贺兰依都差点因为下人的怠慢和疏忽,死于心疾。后来父亲派了采月在贺兰依身边,贺兰依有了人贴心人儿照顾,病情才慢慢儿的好起来。 愣了一愣,才想到要回答,不住莞尔:“四妹妹谬赞了,我哪里有什么本事,只是误传罢了。” 贺兰依笑而不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便坐下了。 那日和齐王大闹醉香阁,贺兰傣在天子二号房,明明将一切都听的一清二楚。可他却只字没有对人提起,不动声色的咽到肚子里。 坊间多传贺兰家的大公子贺兰傣是个不学无术,不折不扣的二世子。当今圣上何等的英明、目光敏锐,若是贺兰傣真是一个二世子,又如何能混到当今圣上跟前,出任吏部侍郎,手中握有三千羽林军? 如今看来,并不是坊间流言不可信。而是她这个大哥太能伪装。 第32章 姐妹纠葛争斗多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 ( ) 席间之人可谓是各怀计谋,贺兰依更是不动声色的和众人一样在席间推杯换盏、吃吃喝喝,却也不忘盗取虎符的使命。 暗卫打扮成王府中的家丁跟着贺兰依进相府,混入相府中。呆在相府中接待下人的房中,随时待命,盗取虎符。 偌大一个相国府,表面平静,暗里却是暗流涌动。 贺兰俏在京城各家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之中本就是有名的泼辣子,性子极为蛮横,她哪里受得住贺兰依瞪自己的生母二姨娘? 当下冷言冷语道:“幸好四妹妹没有嫁给皇上!四妹妹不过是嫁给一个储君,就要全家出门相迎。若四妹妹嫁给皇上,那还不得全家跪迎。” 这话的问题,不在对贺兰依冷嘲热讽。 关键是在皇上。 皇上的长短,岂是她一个小小的贺兰俏可以说的! 二房李氏都快要被贺兰俏这个没用的女儿气死了!都这么大了还口不择言的说话。为什么人家大房和七房生的儿女就那么懂事,只有她的女儿到现在还跟个小白痴似的。不仅明目张胆和其他兄妹姐弟为难,而且还四处摆出长姐的谱儿。 一听贺兰俏拿皇上说事儿,席间的姨娘、小姐、少爷的通通的把手中的玉箸往横纹梨木桌上一放,一个字都不敢说。 “啪――” 贺兰贵寅把手中的玉筷重重的拍在黄梨木桌上,精致透明的玉筷登时碎成了几块。一块碎玉恰好飞溅出去,电光火石间,碎玉划过贺兰依的眼角,扎入贺兰倾的白嫩的手背上。 贺兰依本来能躲过这块飞来的碎玉,却选择了坐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碎玉擦过眼角的泪痣,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只差一毫,那碎玉就打入她的眼球之中,席间众人看着冷汗层层。 贺兰倾痛的直忍不住龇牙,眼眸扫过贺兰依的时候,发现她受了伤后丝毫也不慌张,云淡风轻的坐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心中不免惊讶,那口子划得极深,稍有不好就会留疤。女儿家最在乎的就是外表,可是贺兰依却显得分毫不在乎。 贺兰贵寅一看贺兰依伤了,直接无视了伤的更重的贺兰倾。 立刻无比担忧的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贺兰依的伤口,又慈父般的询问了贺兰依的伤势:“依儿伤的重不重,疼吗?来人!!快去叫王郎中来!” 看向贺兰俏的时候,贺兰贵寅的一张老脸却黑的跟锅底一般,咆哮道:“逆女,还不过来向你两个姐姐赔罪。” 贺兰俏心里那个委屈啊! 这件事关她什么事啊!明明是父亲自己把玉箸拍断了伤到了贺兰依和贺兰倾,现在居然要她道歉! 心里虽然不甘心,可是看看贺兰贵寅的脸色,还是忍不住挪动灌了铅一般的双脚走到贺兰依和贺兰倾面前慢吞吞的道歉。对于贺兰俏的道歉,贺兰依和贺兰倾同时不置一词,心中冷冷的发笑。 贺兰俏怎么可能是真心道歉,她是最巴不得她们毁容的。 贺兰倾虽然疼的直冒冷汗,生父贺兰贵寅更是对她漠不关心。心寒之下却仍不敢哼一声,自己疼着,却忍着剧痛,走上前关心贺兰依的伤势:“四妹妹不要紧吧?” 她在府里的身份几乎比身为庶女的贺兰俏还低,她的生母只是贺兰依生母的陪嫁丫鬟。 有伤也只能忍着,借着关心贺兰依的机会,让大家发现她受了伤,也趁机抱住贺兰依这棵大树。贺兰依是齐王妃,认识的皇亲国戚一定不少,到时候她若能为她说一门好亲事,那她的下半辈子算是脱离苦海了。 贺兰依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三姐姐,你的伤看着也好严重啊!” 王郎中来了,给贺兰依的伤口细细的处理过,再包扎一番,才注意到血流不止的贺兰倾。那块碎玉大概是割到了大动脉,才会导致血流不止。任王郎中如何止血,贺兰倾的伤口都一样无法止血。 贺兰倾面色越来越苍白,借着这股子虚弱劲儿,身子半真半假的颤抖着,那娇柔的身躯虚弱的摇摇欲坠。 演戏和不演戏,凭贺兰依敏锐的目光又怎么看不出来?心头却对贺兰倾生出几分好感来,虽然演技不如贺兰倾,可是她们两个中哪一个不是为了生存而去演戏呢? 贺兰依伸手一捞,将贺兰倾的身子捞住,利用压指止血法,摁住了贺兰倾手指出对应伤口的穴位。手背上泉涌般的血液,立时止住了。 又逼着两个婢子牢牢抓住贺兰倾,要了些辛辣的黄酒,替洗净贺兰倾的伤口,再用干净的白绢将伤口牢牢包扎住。 前后不到半盏茶,就将贺兰倾的伤口止血包扎了一番。就连府中精通外伤的王郎中都看呆了,这手法太快了! 贺兰倾被黄酒洗伤口的时候还以为贺兰依要活活疼死她,却没想到她一番处理之后,流血的伤口竟然就止住了。她也不是一个狼心狗肺之人,心中对贺兰依生出一丝感激出来。 膝盖一软,朝贺兰依跪下:“谢谢四妹妹,若不是四妹妹在,我这条小命早就不在了。” 贺兰依摸了摸眼下碎玉割出的伤口,伤口处略微有些刺痛,方才若不是微微偏头,那块碎玉怕是真的要打入眼球了。 眼睛微微一眯,贺兰贵寅这个老狐狸绝对不能小看,若对他下吐真丸,然后从他嘴里套出话儿来,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当下在贺兰倾身边,朝贺兰贵寅跪下:“爹爹,三姐姐伤势有些严重,弄不好怕是要留下疤痕。相貌对于女儿家何其重要!所以女儿想把三姐姐带入王府中之中疗伤。再则……” 说着看了一眼柔柔弱弱的贺兰倾,贺兰倾身子微微一颤,似是很惊讶贺兰依的决定。心头又很想听心贺兰依下面的话。 等了一小会儿,贺兰依见贺兰贵寅未语,才笑道:“再则还请爹爹不要责怪依儿擅作主张。依儿想替三姐姐寻一门好亲事,依儿嫁入王府,也认识些王公贵族,若三姐姐跟着依儿,在那些王公贵族中挑选夫婿,兴许能嫁个好点的人家,也不知父亲答不答应,三姐姐肯不肯?” 嫁一个好人家,摆脱相国府,简直是贺兰倾最大的梦想。 一语就道破贺兰倾的心思!贺兰倾简直惊得说不出话,四妹妹竟然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可这件事她仅仅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来没有对外人吐露啊! 若是无心建议也就罢了,可若是真是揣摩出她的心思,顺势般的说出来。 那她这个四妹妹也实在太厉害了! 其实想知道贺兰倾的心思并不难,贺兰倾庶女出身,门户虽高,出身却低。嫁妆比不上府中旁的姑娘厚重,到时恐怕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嫁了。 若能找一户好人家,那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贺兰依是齐王妃,认识的都是皇亲国戚啊! 贺兰贵寅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贺兰倾嫁给皇亲国戚? 三丫头那个身份能嫁户名门世子,就是祖坟头上冒青烟了,若能嫁个王侯贵族,也不知是贺兰府上积了哪辈子福了! “为父当然没意见,也不知三丫头肯不肯?” 见父亲一应,贺兰倾立刻就点头如捣蒜,她当然想嫁一户好人家啊! 贺兰依立刻借口道:“爹爹,请恕女儿失礼,女儿和三姐姐都受了伤,想先离席休息。” 贺兰贵寅沉吟着又应了。 贺兰依磕了一个头,扶着贺兰倾就起身了,无视了席间的所有人,转身出去,一边还大声的说道:“宁王和我家王爷甚是相熟,三姐姐觉得宁王如何?” “宁王?我怕是高攀不起吧?” “没事儿……我可以求父皇赐婚的!” “这……” “不如就天下第一商会的楚歌会长吧?又有钱又帅的……” 这话说的,席中的几房太太听着都是心里痒痒的,嫁给位高权重的王爷啊!又或者是全国最有钱的商会会长,也是不赖的。 李氏真想站起来求贺兰依留步,让她帮着给贺兰俏也说一门亲,却被贺兰贵寅犹如实质的寒眸瞪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吃饭,心头却挨个儿的叹气,她这个女儿怎么就沉不住气呢?好好的居然得罪了她嫁入齐王府的四妹妹。 好好一个嫁入皇室的机会,就给糟蹋给那个没人要的庶女了! 第33章 相府商会暗流涌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 ( ) 贺兰依被贺兰倾邀着去了她的闺阁小坐,阁中的环境还算好,只是听贺兰倾说,平素日常吃穿用度有些差,皆不如贺兰俏那一边。 坐在杨木椅上聊了些闺中趣事,得了贺兰倾十足的信任,贺兰依便从腰带中掏出一直紫檀木做的盒子,盒中摆放着一只如同珍珠一般的药丸。 白色的一层是药丸外面的封蜡,将蜡层剥开,露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贺兰依心中猛烈一鄙视,柳夏夜这个师父也太没用了,幸好只是和她学轻功。还西川用毒高手呢,配出的药丸居然不是无色无味的。 “三姐姐,妹妹这里有颗药专治外伤的,姐姐若不想留疤,可以服用看看。”贺兰依面对贺兰倾的时候也不撒大谎,小小的骗一把,这姑娘估计就得上钩。 贺兰倾果然不怀疑,谢过之后,就着温水把吐真丸吞下去。过一会儿贺兰倾就觉得眼前恍恍惚惚的,脑仁也疼的厉害,揉了揉太阳穴,可是还觉得自己看不清。 贺兰依见药效施展的差不多了,推了推贺兰倾的肩膀,柔声问道:“三姐姐头疼吗?要不要紧?” 话音刚落,贺兰倾的眼神便完全陷入呆滞,呆呆的看着贺兰依,贺兰依的手掌在贺兰倾眼前轻轻一挥,贺兰倾依旧呆滞的像雕像一般。 “三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贺兰倾呆呆的不语。 见贺兰倾似是真的被吐真丸控制,贺兰依凝眸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贺兰倾,现在我问你的每个问题你都会照实回答的,对不对?” 贺兰倾不自觉的点头。 “贺兰贵寅支持的皇子是奕王对不对?他为什么支持奕王?” “不知道……” 贺兰依忍不住蹙了眉头,难道是她的问的问题太深奥,还是贺兰贵寅平日里太深藏不露?想着想着又出言试探,问道:“贺兰贵寅经商吗?” “有,和吉祥商会一直合作,明面上的账目有十七家商行,但是多是木材业。近几年老下雨,所以木材商行几乎都有亏损,所以爹爹还和吉祥商会合作漕运项目。” 一说到漕运,贺兰依就来了兴趣,高额利润的漕运和走私永远都脱不了关系。漕运业内的行情,贺兰依作为杀手收集情报的时候知道不少,走河道上的东西百分之八十,那都是逃税物品。 只要船队运行到码头,船队基本上就是稳赚不赔的。 贺兰依忍不住追问贺兰倾:“那贺兰贵寅都漕运那些货物……” “盐!” 一个字把贺兰依的脑袋都砸直了,盐的利润可是相当可观,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日进斗金的行当。而国内是严禁走私私盐的,一切都以官盐为主。 她知道再问下去,怕是要牵扯出一大堆问题,怕是问也是永远问到不了头。 所谓无商不奸,吉祥商会能有今日,若仅凭着一股劲儿是经营不到今日的。商人在这个古代社会是最底层的,受到各个阶层的盘剥和打压,所以要想经商成事儿,那就必须打通各个关节。 这些关节中有官有匪,有公有私,总之要做到完全才能保证生存下来,就更别提全国最大的吉祥商会了。里面的黑幕更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 贺兰依嘴角微微一挑,低声问道:“那三姐姐可知道爹爹把掌握三十万大军的虎符放在哪里?”贺兰依问完也觉得自己幼稚,贺兰倾不过是个庶女,又怎么会知道贺兰贵寅藏匿虎符的地方。所以一开始贺兰依只是问问贺相府里的事儿。 可偏是巧了,贺兰倾居然点了点头:“在后院的佛堂,开启佛像后面机关就成了,有日我碰巧路过的时候看见的……” 贺兰倾一说完,贺兰依便起身低喝一声:“靑邵堂。” 靑邵堂立刻从屋中的暗处出现,自贺兰依和贺兰倾进门后,他便寻隙溜进了闺阁内,偷听二人说话。 “方才贺兰倾的话都听见了?立刻让府中的暗卫去办,注意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贺兰依吩咐了一声,就给贺兰倾闻了特制的解药,贺兰倾闻过之后并未苏醒,而是脑袋一歪晕过去了。 将贺兰倾的软软的身子抱到床上,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靴子也脱去,躺在贺兰倾身边装睡。 瓦房上蹲着两个身形轻盈暗卫揭开一片瓦,低头看下去,屋内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手中握着一只青花瓷杯,杯中的雀舌漾着青绿色的茶水,粼粼水光中倒影着男子阳光俊逸的脸庞。 主座上的清癯的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直半眯着的眼睛狐狸一般看着男子,淡若清风道:“这批私盐要通过官方的渠道运到德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谁不知道德州那个地方除了不盛产盐,简直是一块富得流油的宝地,是商家必争之地。只是官盐贩卖数量有限,私盐受到当今圣上的严厉打击。导致许多打量需要用盐的产业得不到发展,例如染布,香料,烧砖烧瓷…… 男子用青花细腻的茶盖轻轻拨了拨茶叶,饮了一口,脸上的笑容可掬:“吉祥商会和相国大人不只是一次合作了,相国大人何必说话吞吞吐吐的?难道是怕吉祥商会出不起这个钱吗?”说着在杯底压了一张印有“得贵”钱庄字样的银票。 “得贵”钱庄一千两以上的银票印有吉祥商会会长特殊的红色鸡血石印鉴,而且还有四大钱庄同时盖上去的印鉴,绝对做不了假。 看着血红印鉴,贺兰贵寅的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是吉祥商会的会长在他面前展示财力啊! 手中把玩的两颗来回转动的玉球忽然停了下来,跟在男子身边的小厮拿着银票交到贺兰贵寅手中。仔细验过印鉴的真伪后,贺兰贵寅挥手让屋中所有的家丁婢子退下。 这一千两对贺兰贵寅来说并不多,还不够府里大公子出去喝一次花酒的。 对他来说只能说是吉祥商会旗下四大钱庄对他贺兰贵寅的一个承诺罢了。而从漕运私盐所获得的利润,对于目前只剩下几万两银子的国库来说绝对是一场及时雨。 关键就是填掉国库的亏损! 贺兰贵寅心头盘算着怎么弥补这几年来北方干旱对国库带来的缩水,一边用枯瘦有力的手指敲着黄梨木毛旋转纹茶几,上好的木质茶几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歌会长亲自来谈的贸易,自然是说一就是一,一句话一锤定音:“运去德州的船只,一艘船,吉祥商会提供白银两千两上缴国库。” 一艘船两千两? 他们运的还是盐吗?那都成了金子了。 贺兰贵寅眉头一下蹙了起来,吉祥商会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他们卖的绝对不单单的盐一类,怕是想借着走私私盐的障眼法,运别个东西过去。 可是漕运的船队若有十艘就是十万两银子,若有五十艘,那就是一百万两银子啊!即能为北方满地乞儿的受灾地发放粮饷,连给皇陵修建的工程费也来了。 心头还是万般纠结的情况下,微微舒了一口气,轻轻点了一下头颅。 朝廷没钱的时候,就是要受制于商人。商人有钱吧,可以明抢,但是只能解决一时的财政危机,所以这些商人不能得罪,只能养着供着,没钱的时候再伸手要钱。 接下来楚歌就和老狐狸贺兰贵寅继续深入洽谈漕运的事项,屋外经过的一个会议家丁,路过是微微在地上跺了两下脚,屋顶上的两个暗卫立刻从屋顶上轻飘飘的落下,尾随而去。 到了后院佛堂处,只有少量家丁和仆从经过,靑邵堂用美国海豹作战队的手势吩咐这五六个暗卫潜入佛堂,分工寻找机关。 一名暗卫在果盘下找到机关后,做了个进入的手势,所有的暗卫都放下手中的动作。随着机关向左一拧,拧到头,佛像转了一转,一个半人高的黑洞通向幽深的地窖。 海豹作战队的手势极为简单精准,靑邵堂快速打了几个手势,立刻下去了两个暗卫,剩下三个暗卫都在门后候着。人人都处于警戒状态,手按住鞋靴上的匕首。 这些都是贺兰依在特训中所教的东西。 第34章 谁为你把绿帽戴(更晚了,致歉!)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PS:电脑重装了……于是在重装前,把桌面的TXT存U盘,但是我不知道U盘已经存满了……于是你们懂得……存稿没了,于是重新码了一份--~ 暗室中,两个暗卫搜寻了一遍,排除了各个不可能藏匿虎符的位置,在一块玉匣中取出了青玉凿成的阳文雕刻虎符,小心翼翼的将一枚假的虎符藏匿在原本放虎符的位置。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两个暗卫原路返回,发现入口处的机关被关上。 摇曳的烛光下,两名暗卫互看一眼,分别做了个手势,恐怕是佛堂里来人了,外面的人关了机关都撤了出去。 不动声色的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聆听佛堂外的动静。 作为杀手,还没行动前,就要算到任务有可能会失败。这样组织内部就会有精算师的职位,算准各个失败的可能性,和可能造成的意外。 被关在密室出不来这样的意外,也在贺兰依行动之前精算范围内,贺兰依也给暗卫提供的解决方案,所以被关在暗室里的两个暗卫丝毫没有紧张。 只听暗室外传来一个女子妖媚婉啭的声音:“福哥……不要……这里是佛堂,万一老爷来了,我们会被发现的。” “云玉,我忍了好久了……云玉等我们拿到十七商行那笔钱,我们就远走高飞吧……” 叫云玉的女子口中附魂蚀骨的娇吟流泻出来一般停不下来,却依旧断断续续的回答王来福的话:“嗯……现在一直是大公子在掌事,他这个人比较精明,所以……恩……哦……”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让他上了自己的亲妹妹,那哪还有机会继续当嫡长子,怕是第二日就要被京兆尹抓去……” “他会这么听话吗?” “你福哥自有妙计,小美人就等着过上快活的日子吧!跟着贺兰贵寅这个老东西,迟早要饿坏你这个小馋猫的。” 留在暗室中的两个暗卫分别一惊,贺兰府中的二姨娘居然和管家私通,随着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软,最后化为一阵阵**的呻吟,严肃的佛堂一下陷入了绯色的靡靡中。 一直到两个人云歇雨霁,退出佛堂,靑邵堂才派人打开机关的大门,让两个被关在密封暗室里差点憋死的暗卫出来透气。 ***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贺兰倾醒了,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有些迷茫。 推了推身边的熟睡着的贺兰依,贺兰依咕哝了一声,睡眼惺忪的起身:“三姐姐,怎么了吗?” “四妹妹,我们怎么睡着了?我记忆中……” 贺兰依心也是一提,贺兰倾的不会想起被控制时的事情吧?如果真是如此,那柳夏夜就真的是个废物了。研制一个迷人心智的吐真丸,就这么多弊端,还在江湖上混个球啊? 贺兰倾坐在床想了一会子,不由垂下脑袋看贺兰依,说道:“许是聊的太累了,就到床上休息了吧……四妹妹,你什么时候回王府啊?” 贺兰倾虽是贺兰依的姐姐,却还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有时想的是很通透。但毕竟阅历不足,有时还是想比较简单。 她心头想着早点离开贺兰府,这样就不受人嘲讽愚弄,浑然没有在意自己的情绪和心思会被贺兰依探的清楚。 “一会儿和爹爹道别后,就要回府了,姐姐若还舍不得相府可以多留几日,王府自会派轿子接你三姐姐的。”贺兰依每日浸浴沁玉池的习惯几乎不会变,所以就算拿不到虎符,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回王府是必须的。 可是贺兰倾就不同了,她本就住在王府,今日临时一定,立时就走,显得太过唐突。 贺兰倾也明白此时此刻还未禀明母亲,也未聆听父亲教诲,当日就跟着妹妹去齐王府,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闺阁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贺兰倾穿了鞋,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容,开门去看,竟然是贺兰傣站在门外。 “大哥?你怎么来了?”贺兰倾惊叫了一声,有些受宠若惊,大哥贺兰傣还是第一次来她的闺阁,马上发现自己失礼了,连忙低下头,“贺兰倾给大哥请安,大哥请进。” 贺兰倾字字句句都是客客气气的,贺兰傣进屋后,却是大大咧咧一笑:“这里又没有外人,倾儿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贺兰依和蹙眉看了一眼忽然拜访的贺兰傣,他怎的忽然来贺兰倾闺阁?但不及多想,随即露出一丝亲厚的笑容:“听说大哥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三姐姐闺房?” 三人围着横纹杨木桌坐下,贺兰依依旧是一副清冷的表情,贺兰倾虽然是带着笑意,心头却知道贺兰傣来她的闺阁,全都是沾了贺兰依的光。贺兰傣则是一副亲厚大哥的笑容可掬。 “有许多话,方才家宴上不方便说,所以到这里来叨扰两位妹妹了。小时候,哥哥还小,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能照顾好两个妹妹,让两位妹妹吃了好些苦。将来三妹妹和四妹妹,若有什么要求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大可来找我。” 说着,贺兰傣给贺兰依和贺兰倾,一人给了一条白珊瑚项链,项链做工精致,白色的珊瑚如同象牙般光洁莹润,到了中部则渐变为粉珊瑚。 这样的项链放在相府这样的官宦人家,也算的上极好的首饰。 “谢谢大哥!”贺兰倾接过珊瑚项链,眼中闪过一丝自卑,她从小到大连衣服都是穿贺兰俏剩下的,像样的首饰也是没几样。贺兰傣能拿的出手的首饰,再差也不能差到哪里去,自己到底还是沾了贺兰依的光。 想到贺兰依不仅嫁给了王爷,又有父亲和哥哥疼爱,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这时,门外转来几声脚步声,三人刚看向门外,就见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人齐齐的走入房间。 贺兰依一见到这两个小时候可能虐待过她的继母,就没有好感,拉住了准备俯身行礼的贺兰倾,冷眼瞧着这二房和五房。 “贺兰傣给二姨娘和五姨娘请安。”贺兰傣恭恭敬敬的行礼,眼色中没有半分不逊。 五房忍不住把腰杆一直,大公子都向她行礼了,忍不住故作姿态道:“傣哥儿何必多礼呢?这不是折煞我和你二姨娘了?” 二房瞄了一眼桌上的珊瑚项链,眼中都要喷出妒忌的怒火来,就从来没见贺兰傣给她们俏儿什么东西。给三姑娘和四姑娘东西的时候,倒是出手大方。 心里忍不住骂五房是个没用的东西,贺兰傣不过是行了一礼,就高兴成这样。 眉毛忍不住向上一挑:“傣哥儿真是厚此薄彼,当了吏部侍郎那样的大官,就说护着两个丫头,可没听说你要护着你二妹妹。又送三姑娘和四姑娘两个丫头东西,却独独少我们俏儿东西,要知道俏儿的嫁妆本来就薄……你们两个丫头,还不把东西交出来,和你们二姐姐平分。” 贺兰倾紧了紧手中的项链,一口银牙都要要碎了,这是她唯一值钱的首饰! 好嚣张的女人!欺负人欺负到她贺兰依头上了! “难不成二姨娘想贪大哥送给我和三姐姐的东西?”贺兰依把眼睛一眯,凌厉的看着二房。 五房又说道:“四姑娘此言差矣,几位姑娘都是傣哥儿的妹妹,傣哥儿身为长兄,可不好厚此薄彼!” 贺兰傣淡然一笑,根本就不动怒,而是淡淡道:“二妹妹有五弟和二姨娘护着,哪里需要傣护着?二妹妹的嫁妆在库房里都堆成了小山,又怎么看的上我的东西?而且平日里也没见二妹妹得了什么好东西,会和三妹妹与四妹妹分。” 一句话就把二姨娘噎了回去,二姨娘一想啊,这贺兰傣平时装孙子装的太像了。俨然就是个没用的二世子,只会吃喝嫖赌,自己还想借机将自己的儿子在老爷面前扶正,没想到这个傣儿平日里的昏庸样子都装的。 一想到这里,二姨娘就恨得牙痒痒的,居然说她堂堂二房想贪这两个臭丫头的首饰! 看着这三个人就越发的不顺眼,忍不住豁口道:“以前的花嬷嬷是怎么教你们规矩的?三姑娘和四姑娘见到二姨娘和五姨娘也不知道行礼吗?” 贺兰依紧紧的拉住膝盖发软的贺兰倾,不让她在这两个嚣张的女人面前跪下。气势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给这两个女人,不然还不被她们欺负死? 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睫毛向下一垂,仿佛睥睨着两房姨太太,傲然道:“二姨娘在相府这么久还没学会规矩吗?还是二姨娘和五姨娘根本就没弄清自己的分位在哪里?在王妃面前,难道也不懂得行礼吗?” 二姨娘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比黑灰还难看,眼前这个没用的病痨子居然用王妃的身份压自己。她和她娘一样都是没用的贱货,当年她娘还不是一样死在自己手里? “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五房已经熬不住贺兰依带着杀意,却看似平静如井的双目。 贺兰依把嘴角微微一抬,冷然道:“你以为你朝我跪下,小时候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五房顿时浑身都发了冷汗,不顾一切的朝二房一指说道:“王妃娘娘明鉴,我是在王妃十岁以后才嫁入王府的,都是一切都是这个二姨娘在背后兴风作浪,为了当上主母,更是不择手段的加害他人,就连娘娘的母亲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 贺兰依微微一愣,没想到五房会把当年的事抖出来,不禁饶有兴趣的看向二房,她倒是很想听听二房是怎么辩白的。 “贱人,你说什么呢?当初你就少做过坏事了?要不是身在闺阁的你来王府拜访时,给了我一包堕胎药,大房的女儿也不会一生下就是半死不活的,就连大房自己也难产死了。”二房一听五房无缘无故要了自己一口,气的三尸神暴跳,起来掐五房的脖子。 两个女人就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五房的脖子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就一脚踹了二房的小腹,二房疼的嗷嗷直叫。可她哪里是省油的灯,立刻用力扯住了五房的头发。 五房被扯住头,疼的浑身直冒寒气,忍不住大声骂道:“我给你堕胎药你你就去害人啊?当初你想扶植自己的儿子成为相府的继承人,竟然丧心病狂的买通杀手去暗害傣哥儿,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贱人。” “你……你……说什么?难道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整日卖弄**的勾引老爷。最后,还买通青楼名妓勾引傣哥儿,让傣哥儿沉迷女色!”二房不敢示弱的揭五房的老底。 五房一听自己的事情居然被二房知道了,而且还被当众说了出来更是不顾一切的踢二房的小腹,然后冷笑道:“我至少讨好勾引的还是老爷,哪像你,这个岁数了,还恬不知耻的红杏出墙。你也不照照镜子,人老珠黄,脸上的皮都褶成了核桃,还不甘寂寞,连府里的管家都勾引。老爷的那顶官帽早就被你上了绿漆了……” 第35章 本教主有赏有罚(再次致歉!)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五房话还没说完,就颤抖的结束了,两个浑身滚满黑灰、头发乱糟糟扭打在一起的的女人,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怵,一脸害怕的看向贺兰贵寅。 站在门口的贺兰贵寅戴着绿色染料染的乌纱官帽,眼中冒着寒光伫立着。 虽然官帽还很新,看着还是黑漆漆的。 在贺兰依眼中却想掉了一层色一样,褪成了墨绿色。 贺兰傣和贺兰倾都忍不住垂下头,这下二房和无妄要大祸临头了。贺兰依却依旧带着盈盈笑意,走到贺兰贵寅身边福了福身,乖巧道:“爹爹。” “依儿啊,今日天色有些晚了,你若再不回王府,齐王爷怕是要找老夫要人了。快回去吧。”贺兰贵寅的声音依旧是像温吞的白开水一般,和贺兰依说话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慈祥。 贺兰依点了点头,说道:“那依儿就此别过,爹爹、大哥、三妹妹,保重。” 刚走出没几步,耳中就传来贺兰贵寅暴怒到发狂的怒吼:“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随我回内堂。” 到了相府门口,靑邵堂带着一群乔装成家丁的暗卫走来,对贺兰依打了个手势。贺兰依立时明白,她亲手训练的暗卫得手了。 *** 在相府的一日,虽然不像平日训练那般消耗体力,对于贺兰依却仿佛比辛苦练了三日还要累。不仅要在府中察言观色,还要想办法探听虎符的下落,实在不易。在贺兰倾闺房中要是没有从贺兰倾口中问出虎符的下落,下一步,恐怕就要做好准备给贺兰贵寅用吐真丸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贺兰贵寅好对付,她就不会先在贺兰倾身上试一试吐真丸的药性。 走进王府的沁玉池,采月已经在准备好一切,垂立在门口。 沁玉池下水后,采月伺候着往池中撒花瓣和香粉。 温热的池水渐渐漫过头顶,贺兰依鲛人一般灵活的潜到水底,感觉全身的乏气一股脑的都要散尽。 当日在沁玉池捡珠的情形忽然从脑中一闪而过,贺兰依额头冒出一丝冷汗,猛的钻出水面,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齐王爷阴鸷的侧脸一遍又一遍的从脑海中闪过,一时间他的模样竟然在脑中挥之不去。 靑邵堂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步伐利落的进了沁玉池。由于对地势十分的了解,所以轻轻松松的就听声辨位到贺兰依身边跪下。 贺兰依缓缓走上玉阶,采月和沁玉池当值的两个婢子立刻围了上去,用白色的生绢将贺兰依玲珑凸翘的身子包好。雪色的冰肌在薄薄一层的生绢下若隐若现,肌理中隐约透着被温热池水中蕴气蒸然的一层浅红色。 “怎样?东西交给齐王爷了?”贺兰依黑色的睫羽微微一抬,揭掉了王郎中在眼角贴着的膏药,顿时露出一条细短的疤痕。冷傲的气息从冰瞳中流泻出来,眼角被水泡的发白的疮口犹如被寒冰冷冻过一般苍白。 一条短疤在别的女子脸上定是毁了相貌,可在贺兰依清冷的容颜上更显得她无与伦比的杀气和气势。 靑邵堂眼上的黑布被采月解开,他仍旧低头不敢看衣衫不整的贺兰依,凝着玉质的光洁地面低声答道:“回主上的话,虎符交给王爷了。王爷很满意,他交代过,主上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 要什么? 她当然是要齐王学的武功秘籍,她向靑邵堂打听过这本秘籍,听靑邵堂说,炎心炽焰功是极为厉害的内家功法。在这沁玉池中练习炎心炽焰功,那可是一日千里的速度。 刚准备告诉靑邵堂,让她亲自到齐王面前提要求的时候,贺兰依的身子微微一颤,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人进了沁玉池!! 能在靑邵堂都毫无觉察的情况下,闯进沁玉池的只能有两个人,一个是千斩,另一个就是天魔教主。 千斩武功略比天魔教主逊色,所以他进入池中,贺兰依凭着感官状态一定能有所察觉。而发现此人,贺兰依全凭着当了二十多年的杀手经验,对杀气感知所产生的第六感。 那人简直就像鬼魅一般存在,连活人的呼吸仿佛都不需要。 是他来了…… 咬了咬唇,贺兰依挥了挥手让靑邵堂下去,淡淡道:“我还要继续下水,你们都出去候着吧,有什么吩咐我会喊你们进来。” 天魔教主的事情,还不能让靑邵堂知道。 靑邵堂离开的一刹那,贺兰依的白皙细长的玉颈立刻被一只冷冰冰的手用力的扣住,冰寒的气体仿佛刀刃一般割入贺兰依的肌肤。 贺兰依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她违反了她和天魔教主之间的约定,没有杀死凝儿腹中的孩子,他定是来取她性命的。 可随即则是落在耳边一个轻轻的吻,然后便是重重的一咬,天魔教主愤怒却带着魅惑的声音直穿耳膜:“废物,让你杀死一个还未成形的胎儿都办不到!” 一巴掌就打在贺兰依的侧脸,一丝血液从贺兰依的嘴角流出。 天魔教主和齐王不一样,齐王再过分总有一个度,天魔教主就算对待对他忠心耿耿的千斩也不曾留情过。反抗他,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极度幸运的下场,被他杀掉。另个是极度凄惨的下场——生不如死的活着。 贺兰依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短短的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住在星月居的凝儿不仅分毫未损,而且身子骨越来越懒媚起来,被齐王简直就是捧在手心里一般的爱护。 要杀凝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贺兰依不过是动动脑子就能做到的。 不是做不到。 只是想与不想。 天魔教主捏住贺兰依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恶狠狠的说道:“怎么?不敢说话?为什么无视本教主的命令,迟迟不动手。” 暗处的千斩摇了摇头,教主对贺兰依就是偏心,他什么时候一句话重复两遍了?只要他看不爽的时,杀便是了,哪用得着废那么多话。 千斩心里隐隐有些吃味,难道是女人就该去边对待吗? “以教主的武功,要取王府中任何人的性命有何难得,何必非要我来动手……”贺兰依清楚的感觉到天魔教主指尖的剑气在她细滑的玉颈上来回的摩擦,丝丝的痛楚划过,冰凉的血液还没有流出就凝固在伤口处。 洁白的脖颈就像戴着一条血色项链,一条又一条细长的血痕结痂层叠,美如串成一起的血腥玛瑙。 “本教主让你做什么就去做,废什么话?”天魔教主的诡异的声音越来月刺耳,一只手还掐着贺兰依的脖子,另一只手冰凉的手指滑进薄薄的生绢内,“本教主向来有赏有罚,既然你没有在一个月之内杀死凝儿腹中的胎儿,本教主留着你有什么用?” 天魔教主颀长有力的五指用力一收紧,贺兰依觉得浑身的气力都要被抽走了一般。 她挣扎的运气在指尖,用力的掰开天魔教主的金属般的手指。生死一线,白玉一般的的脸庞憋得通红,双腿挣扎的蹬了几下,忽然意识到,她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去死。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齐王了? 手缓缓的滑了下去,失去的挣扎的气力,她可以求饶,让天魔教主饶了她。可她怕天魔教主继续让她杀这个孩子。 “这么想死……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宇文齐那个畜生了!”天魔教主一声怒吼,指尖滑到贺兰依削成一般的玉肩处,寒冷的内力从指尖喷薄而出,冰焰一般的灼在贺兰依的身上。 刺麻的痛意,顿时顺着奇经八脉蔓延至全身,贺兰依痛苦的忍不住龇牙。 肩胛处仿佛被烙上了坚冰…… 寒中的痛,让她觉得肩胛痛苦的快要炸开。 即便如此,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天魔教主没有取她的性命,而是轻轻的放开她。贺兰依冷不防睁开眼睛,迎上天魔教主面具后那双妖邪一般的寒眸。眼中闪过一丝畏惧,汇入血液中的寒意正和身体里的另一股温热的内力对抗,体内两股内力相生相克,横冲直撞着。 这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而死。 “教主大人,你错了!齐王对贺兰依百般折磨和虐待,我对他只有恨!又怎么会喜欢上他?我更不想死!我只是没找到机会杀凝儿而已,齐王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第36章 狗咬出来的伤口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微微喘息着,口里倒抽了几口凉气,身体像是抽去骨头一般,缓缓滑下去,跪坐在地上,“喜欢齐王纯属无稽之谈,齐王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放过我……教主……” 天魔教可以慢慢对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 为了凝儿肚子里的孩子放弃生命实在太不理智了…… 至于爱上齐王? 哼!那真是的纯属无稽之谈! 天魔教主静静看着贺兰依,眼神是从淡淡的怀疑,到微微发狠。 镇定的跪坐着,贺兰依身子因为寒冷而打着寒颤。脸色苍白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惹人怜爱,天魔教主眼色缓缓柔了下来,继而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披在贺兰依身上。 一时二人的双目再次相撞,贺兰依伪装之下的冷瞳怯生生的躲闪了一下,他的眼睛就像磁石一般,对任何生物好似都有无穷的吸力,让她不敢正视她。 闪躲之间,天魔教主邪恶妖媚的眼瞳忽然一下变得狂乱无比,狠狠的吻了贺兰依一口。 品尝着贺兰依清香若海兰的檀口,天魔教主柔和如月光焦距的目光的在眼眸,在仅有的一瞬之间,爆发出一丝短暂的仇恨的怒火。 如果不是齐王,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就不用像如今这样东躲西藏,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而后天魔教主眼中的恨意又以极快的速度,被魅惑的温柔代替,柔和眼像流泻在地月光。给贺兰依感觉却像食人花美丽的外衣,用鲜艳的外表,骗取生物靠近,最后整个吞食。 贺兰依本能的不去看那双令人沉沦的黑夜一般的妖瞳。 “贺兰依,只要你好好为本教主做事,本教主又怎么舍得杀你呢?”手指怜爱的抚摸了一下贺兰依眼角的伤口,贺兰依难过的皱了一下眉头,却很快舒展开来。不敢再像从前一般把心事写在脸上,脸上的表情伪装的像平静、没有波澜的湖泊。 沁玉池外传来采月一声唤:“小姐啊,你什么时候洗完啊,你快点儿……王爷要见你!!!王爷……你不能进去,小姐在洗浴……王爷!!!” “贺兰正妃是本王八抬大轿抬回来的,不过是在洗浴罢了,本王怎么就不能进去?”齐王传进沁玉池声音又浑厚又任性。 殿外的凝儿的声音又嚣张又刻薄:“行了,你一个贱婢胆敢阻拦王爷?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姐姐在沁玉池和什么人幽会?所以才会这么惧怕?” 采月被凝儿的冷嘲热讽气的要死了,齐王还是一副忍俊不禁、事不关己的表情,胆小怕事的她,终于壮起胆子说道:“王爷,难道你忘了和小姐的交易了吗?小姐可是功臣,替王爷拿到……的功臣!” 在凝儿面前,采月还是有些分寸的,没有直接说出贺兰依去相国府盗取虎符。 贺兰依听着沁玉池外嘈杂的声音,就像犯错的孩子一般,惊惧的看了一眼天魔教主,眼神中还带着三分的哀求。 如果她被齐王发现和一个陌生蒙面的男子衣衫不整的在沁玉池,那他肯定会大怒,到时候顺势要武功秘籍的机会就没有了。 “你还不快走,要是被暗卫发现了,你怎么离开王府?” 天魔教主不懈的用鼻子嗤了一声,轻蔑道:“就王府那几个破烂暗卫想拦住本教主?也不掂掂自己分量……!” 贺兰依咬着唇,推了一把天魔教主,说道:“教主神功盖世,自不会有什么人能抓住,只是……被人发现我和你……那我的名节……” 这时候,殿外传来凝儿尖锐的冷笑:“看来你们主子真的在沁玉池和野男人约会,不然怎么会天天儿的往沁玉池去……” 冷漠的瞄了一眼沁玉池门口,天魔教主冷声道:“记住,你身上已经烙上了我的印记。你贺兰依永远都是本教主一个人的宠物!” 霸道的吻落在贺兰依的白皙修长的玉颈上,被吻到的肌肤顿时仿佛被钝器砸中一般,一阵钝钝的痛。 不经意间,一阵风掠过耳际,天魔教主的身影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贺兰依身边。 贺兰依在天魔教主面前柔顺的眸光一下变得坚硬锐利,寒光冷冷的在眼眸中闪过。现在还不是回击天魔教主的时候,天魔教主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天魔教更是势力广泛。 可正因他是天魔教主,便永远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天下之大,又有什么是皇权镇压不了的事呢? 神龟虽寿,犹有尽时。 天魔教再兴盛,也有气数尽的时候。 天魔教主武功再高强,敌不过千军万马。 只要她能忍一时,将来掌了权,便能想办法将天魔教连锅端了。 想到这里,贺兰依缓缓坐在软榻上,拾起地上的匕首重重的划向脖子上发红的吻痕,划开几道深深的口子后,贺兰依确定吻痕被伤口完全遮盖住了,才把匕首插回镶红宝石刀鞘内。 随着几声珠帘的碰撞之声,齐王和凝儿不顾采月的阻拦硬闯进沁玉池内。 齐王一肃杀的深沉,似是兴师问罪来了。 凝儿手挽着齐王的手臂,一脸的柔情似水,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弧度。身子靠着齐王的胸膛,娇柔的像抽去了骨髓,孕后的凝儿反而给人一种妩媚入骨的美态。 圆滚滚的肚子已经十分大了,看着像是双生子的肚量。 齐王沉着脸进到软榻旁,贺兰依才缓缓的起身,裹在绢内的双腿打着寒战,站的却很稳,让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只是脖艮上的伤口血珠才刚刚凝结,看着异常的醒目。 贺兰依没有主动施礼。 虎符,她已经从相国府里拿到手了,他再带着凝儿气势汹汹而来,就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了。难不成还想没事找事不成? 按理来说齐王并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 只见凝儿捂着小嘴,装作一脸吃惊的看着贺兰依玉颈,惊叫道:“姐姐,你的脖子上怎么会有红色的伤痕?天哪,居然还有吻痕!!难道……难道姐姐真的在沁玉池和别的男人私会?难道是那个以下犯上,在青楼对王爷出手的大胆贼人的柳夏夜?凝儿知道姐姐现在有功之人,可是也不能在王府中破坏王爷的声誉那样明目张胆!” 冷冷的听完凝儿一番言辞,贺兰依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凝儿的眼还真够尖的,吻痕已经被她划的面目全非的,凝儿居然还看到。 这个凝儿被靑邵堂折腾了一番,倒是收敛了一段,现在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挑事,看来这几日靑邵堂是少了对她的教训了。 在齐王和凝儿面前仅仅着薄薄生绢丝毫不避讳的冷笑道:“凝儿妹妹,你想象力真是丰富的紧,王府之中戒备森严,柳夏夜一个江湖草莽如何进的来?” 贺兰依脖子上被天魔教主指尖的剑气划伤的伤口,无时不刻的冒着森森的寒气,几股细刺一般的寒流在伤口处乱钻。 随手召了采月上前,用她手里白色的丝巾裹住脖子上的伤。 齐王看着贺兰依不紧不慢的包扎伤口,瞳孔一点一点的收缩,她脖子上的伤口,仿佛都是伤在他心口一般疼痛。 扫眼过去每一道伤口都仿佛被玄冰强制凝固一般,划痕很深,却很小。说明是剑气所伤,难道又是天魔教的魔崽子伤了她? 在齐王眼中,贺兰依的不说出为什么受伤,是为了给他留面子。 王府中一次次的被天魔教的贼人宵小闯入,他这个齐王爷的面子放在哪里? “那你又如何证明你脖子上的伤痕?”凝儿指着贺兰依的脖子,不依不饶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原本屈服贺兰依的凝儿,继续跳起来与她为难。 贺兰依自然不会把凝儿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微微一笑:“只是不小心被狗咬了,妹妹何必死咬着不放呢?” 凝儿一听,嘴角一撇,说道:“姐姐当凝儿是傻子吗?哪有会把伤口咬出刀伤来的狗?!” 第37章 嫁祸贺兰刺杀祸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齐王心中忍不住唉声叹气! 贺兰依那个女人是拐着弯子骂凝儿是狗,凝儿这个笨姑娘竟然完全没听出来,非要不依不饶争执下去。 正当齐王要出言劝阻白痴一样的凝儿不要在贺兰依面前自讨苦吃的时候,贺兰依目光忽然凌厉的像一把利刃,犹如实质般射出,喝道:“行了!既然凝儿妹妹知道那是刀伤,还废什么话?难道妹妹还想管姐姐在府外受的伤?还是妹妹觉得我养了野男人,脖子上就会多上几个刀伤?妹妹是名妓出身的,我都没过问王爷因此多了几个连襟兄弟,妹妹倒管起我来了!!” 贺兰依刻意强调府外二字,就是为了让齐王想清楚她在府中的分量。虎符是她冒了极大的风险,从相府中窃取出来的,没有她,也就没有齐王手中那个掌控了三十万重病兵权的虎符。 为此因公受伤,齐王爷也不好追究她把? 齐王那个气啊!差点就要当场掀桌子了!贺兰依那个女人居然利用凝儿名妓的身份,绕着弯子骂自己带绿帽…… 这骂也骂的忒狠了! 心中又知道柳夏夜是个女子,凝儿说贺兰依私通,可贺兰依怎么可能和女子私通?至于贺兰依脖子上那几道血痕,更不能证明她和男子有染,只能说那几道伤痕也许是另有原因。 此刻是此刻在凝儿面前盘问贺兰依伤口从何而来,怕是要伤了贺兰依王府正妃的威仪。 这样一来,有气也没法发泄。 在齐王心中,已经承认了贺兰依作为正牌王妃的地位,贺兰依也的确有能力坐在正妃这个位置上。至于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凝儿,也就是个他宠爱的普通的小女子。 于是,齐王开口威严道:“凝儿,算了!今日先别打搅贺兰正妃了,她刚从相府回来……让她好好休息一番,那件事改日再问吧。” “王爷,您难道忘了吗?您和妾身来是来问刺客的事,那个刺客说是贺兰正妃派他来杀妾身的,凝儿一人的命事小,可肚子里的骨肉可真真儿的是皇族的血脉。”凝儿一面拉着齐王的衣袂撒娇,一边冷漠的瞥过贺兰依,眉眼间带着愤恨,一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度。 “刺客?”贺兰依蹙眉,打量了一眼齐王和凝儿,“戒备森严的王府进了毛贼了?竟然还会有刺客”言语之间含着淡淡的笑意,似是讥讽,又似是微微惊讶,总之就是叫齐王心里头不舒服。 贺兰依才不再乎刺客供出谁是派来杀凝儿的真凶,如果可以,她可以随时利用暗卫联系京城的黑道,出高价让他们刺杀凝儿,然后栽赃给自己。 除了可以买通黑帮栽赃,再则也有可能是因为齐王这个储君当的太霸道了,除了公然反对贺兰贵寅的政见以外,还极力反对和战斗力极强的北蛮子央国议和。 如此一来,齐王反对议和的这期间,伤害了多少人的利益?多少权臣贵族对齐王怀恨在心,这些人又有多少是她贺兰依不知道、不认识的? 天知道他齐王府到底会招惹了多少杀手行刺,她虽然受天魔教主之名打掉凝儿的孩子,却也不是唯一对凝儿腹中孩子虎视眈眈的刺客。 相反的是,王府的戒备是太过松懈,连受了重伤的千斩都来去自如。 脖艮处发出的刺痛有些许影响了了贺兰依继续思考,她总觉得刺客事件有些蹊跷,却总是被刺痛控制着,有些地方总也想不通。 齐王终于注意到贺兰依略微有些憔悴的脸和极力克制打颤的双腿,动了动唇,淡淡道:“你累了,改日再提此事吧。” “王爷,王府之中有刺客的事怎么能改日提?妾身的性命差点就断送在那可恶的刺客身上!妾身看分明就是姐姐妒忌妾身有了身子,所以才故意派杀手杀妾身。”凝儿说时带着虚弱的颤音,那是字字血泪的!眼泪雨打荷叶般,哗哗的流了下来,红肿的眼眶,让人看着也揪心,就不怕置气伤了自己怀胎四五月的身子。 眼见得凝儿就要哭成了泪人,贺兰依自然不能让她在得逞,淡淡道:“既要治罪,也要有个证据。今日妹妹情绪不好,再追究,贺兰依怕是要害得妹妹动了胎气。而此事清者自清,贺兰依没必要证明什么,所以此事对于贺兰依来说,却是无关痛痒。府里的刘郎中为王府劳碌了一辈子,妹妹若有个不适,又该让可怜的刘郎中操心了。” 一番话说得平淡若水,却把凝儿的眼泪生生震了回去。 凝儿愤怒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直直的看着贺兰依,心头的气虽然没消,却也想通了。她再和贺兰依置气也没个结果,若一门心思和贺兰依缠斗,伤了腹中的胎儿,对她也没好处。 想了想,便怯怯的看了一眼浓眉微横的齐王。 齐王的目光早就不在凝儿身上,他从进沁玉池开始,就察觉贺兰依脸色不对,到了这会发现贺兰依虽然依旧强撑着,可是脸色已经从憔悴的惨白变为难看的铁青。 再也顾不得兴师问罪,齐王伸手摁住住贺兰依的脉搏,停滞了许久,眼色越来越阴暗下去。贺兰依身体里的两股内力,都是他无比熟悉的。 一个是他所学的内功――炎心炽焰功。 另一个则是四皇兄的绝学内功――冰蕴龙霸功。 心中不住发狠,四皇兄,你消失了那么久,终于也舍得回来了吗? “凝儿你先下去! 被握住脉搏的贺兰依一下平静了下来,忽然想明白了一个刚才一直想不通,却极其简单的道理,什么人刺杀了凝儿,还会嫁祸给她?如果是齐王别的仇人,根本就不会在刺杀凝儿的时候说她贺兰依是凶手。 这根本于理不常理! 凝儿一听齐王要自己下去,都差点傻在了原地。 那不就意味着王爷要和贺兰依那个衣衫不整、不知羞耻的贱人单独处在沁玉池?若身为正妃的贺兰依也有了身孕,不是一下就把她给比下去了? 精明如凝儿,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即扑倒在地,抱住齐王的大腿呜咽道:“王爷,贺兰依派人要杀妾身和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啊,王爷还要单独和她在一起……王爷,您伤了妾身的心了……心好痛!您怎么能这么对妾身呢?妾身的肚子好痛……王爷……呜呜呜……” 贺兰依总算领教了什么叫做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好在她不会和凝儿争什么男人。 “要杀凝侧妃,我何必要买通杀手?贺兰依在王府中多的是机会,不留下任何证据的杀凝侧妃。若我真的要杀凝侧妃,凝侧妃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质问我?王爷和侧妃应该好好想想,自己平日里都得罪了谁,而不是找我兴师问罪!”怜悯的看了一眼捂着肚子吵闹不休的凝儿,贺兰依强忍着最后一根没有崩断的神经,给齐王和凝儿好好讲道理。 就算知道派杀手杀自己的不是贺兰依,凝儿也不想轻易放过贺兰依,痛苦的捂住肚子,尖叫道:“天下间最恨凝儿的还有谁?难道不是当了正妃却膝下无子的姐姐……呜呜呜……王爷,你本来就子嗣单薄,立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为正妃。这个人还居心不良,多次要加害皇族血脉……” 齐王被凝儿闹得焦头烂额的,只能安抚凝儿道:“不过是个不长眼的刺客,不要为此事气坏了身子。本王定会派人好好追查此事,给爱妃一个交代。” 既然有利也说不通,那就没必要说了。 贺兰依冷然道:“今日凝侧妃心情不好,王爷还是好好陪着她吧。” 说完这一番话,贺兰依直接当着凝儿和齐王的面儿走到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转身就出了沁玉池。 凝儿要哭就让她去哭吧,爱闹也随她闹去。 真是不知好歹! 为了凝儿肚子里的孩子,她差点被那个变态教主杀了,现在凝儿居然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对她百般的刁难。微微叹了一口气,贺兰依都不知道自己此举到底值不值得。 第38章 夏夜这厮是女人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一步一艰难的迈着打着颤的双腿回了畅疏阁,早已是漫天星斗遍布。 靑邵堂蹲在一从盛开的矢车菊前数着繁星一般的花朵,一脸少有的认真和专注。贺兰依嘴角一撇,靑邵堂又无聊了。 他只要不杀人就觉得无聊。 无聊的时候就喜欢蹲在她的院子里数叶子,数蚂蚁,数花朵…… 贺兰依直接扯掉脖子上带着丝丝血迹的丝帕,丢在地上,她不需要用这样没用的东西遮遮掩掩。 进了院子,数花瓣的靑邵堂反应极快的走到贺兰依面前行礼。微微一抬头,就发现了贺兰依脖子上深深浅浅的伤口,一眼就认出割出前几道伤口的主人。 天下间会这样极寒内力,又能用极寒内力发出剑气,割出血还没流出来就凝固在伤口周围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曾经的四皇子。 可是曾经的四皇子从夺位失败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消失了五年了! 贺兰依从沁玉池就憋着一股火儿没处撒,这时候看见靑邵堂这个怪胎又在院子里发呆,嘴角勾起一丝邪恶。 “靑邵堂,你很无聊?”贺兰依打断了靑邵堂的思路,言语诱惑着靑邵堂。 她和凝儿本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如今凝儿放着大路不走,来占了自己的独木桥,就实在有点不厚道了。不厚道了,自然要给她找点苦头吃下。 靑邵堂很少见到贺兰依笑得像魔王一样恐怖,充满无所事事的眼睛忽然一亮,浑身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来了精神,说道:“有什么好玩的?” 所谓好玩,无非就是杀人。 贺兰依嘴角微微一翘,冰凉的纤纤玉指挑起靑邵堂刚毅的下巴,笑得附魂蚀骨一般的媚:“当然很好玩,比杀人更好玩……” 靑邵堂打了一个寒战,到底是谁惹了贺兰依,让她变得如此……不正常? 他哪里知道,贺兰依是快被凝儿逼疯了…… 按贺兰依以前的性格,对待凝儿这样会生事儿的女人,管她凝儿是天王老子的女儿,还是玉皇大帝的媳妇。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就只有一个字——杀。 现在贺兰依只想立刻掐死凝儿这个爱挑事的女人,可是……凝儿肚子里有孩子! 脑海中相互矛盾的思绪,彻底惹毛了向来冷静笃定的贺兰依,激出了她变态邪恶的心理。她从来就没有遇到一个,她极度想一刀毙命,却不能杀掉的人。 “我……属下忽然不想玩了……”靑邵堂颔首低头,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他靑邵堂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比杀人更好玩? 一听不是杀人,就觉得不好玩? 贺兰依有时候真想把大道理一堆的千斩和嗜血的杀人狂靑邵堂关在同一间屋子里,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敛了笑容,松开了靑邵堂的下巴,贺兰依神色又恢复了清冷,命令道:“不想玩也得玩,这是命令!从明日起,跟着凝儿,顺便保护她的安全。她的孩子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废了你的武功,丢到醉香楼,明白吗?” 靑邵堂根本没听明白要去青楼干嘛,一听要去骚扰凝儿,眼神又恢复晶亮晶亮的,早说嘛。如果早知道去照看凝儿,他怎么会推辞呢? 男人送去青楼…… 有个好听的说法,叫鸭子。 *** 贺兰依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浅浅的日光晒进屋内,贺兰依勉强睁开眼睛,头疼的快要炸开一样。 身体里乱窜的两股内力居然一夜之间平息了,只是锁骨之下的皮肉还是有股淡淡的刺麻之感。 扒开领口,贺兰依倒抽了一口凉气,昨夜实在太累,几乎是倒头就睡,居然没有发现在沁玉池的时候肩头就被天魔教主熨上这玩意! 难怪肩头被他摸过以后一直刺麻难忍! 明晃晃的天光下,肩头那只紫色的蝴蝶展翅欲飞,线条勾勒清晰,细节如真,栩栩如生。 她被印上了天魔教的印记了…… 一块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的印记,被作为惩罚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肩头。这是天魔教主是在警告她,就算他不杀她,只要她和他的关系暴露,她就随时会死在齐王的手下。 心一下犹如搁浅一般沉重,她是组织最优秀的杀手,却屡屡牵制在齐王和天魔教主手中,不得不寻找杀人以外的生存规律,慢慢的就褪去了一身杀手的铅华。 用力搓揉了几下蝴蝶印记,印记周围的滑腻的肌肤立时发了红,印记上的颜色却一点也没有变化。 手指摸在印记之上,发现印记处略微又凹凸之感,像是刺青刺上去的一般。如果在现代,处理掉刺青,只要用普通的激光手术就可以办到。可是到古代,要除掉刺青,办法可就不多。 这块印记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凝儿和齐王!想到这里,贺兰依立即想到了深树巷的柳夏夜,只有她的柳夏夜师父的易容术独步天下,她要寻她做一块人皮遮住天魔教的印记。 起身梳洗了一番,梳了一头婉约的海罗髻,插一对绿玉白兰,一身冬日里新做的兔毛镶边花襦裙。兔毛穿在身上既暖和又舒适,在铜镜前坐了一会子,拾起墨黛在眉上画了一笔,顿时一道秀气玲珑的烟柳眉便上了脸庞。 “小姐,王府里给做的蜀锦曳地长裙您可是一次都没有穿过。”采月看着紫色底料染艳红曼珠沙华的曳地长裙,忍不住觉得可惜,自从府里的裁缝做出这身衣裳以后,小姐就一次都没穿过。 那身曳地长裙的确好看的紧,却不适合在王府里招摇,那凝儿已经整日抓她的错处了,再穿的花枝招展的太惹人注目了。倒是下次入宫可以穿一次这件好看的衣裳。 心底盘算了一番,拉着采月的手出了王府,去深树巷柳夏夜的家。 刚推开门,宅中静悄悄的,走到茅草屋近前才发现春色旖旎,绯色满屋。简陋的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屋外分明是落木萧瑟,屋内的两具**的玉体却丝毫察觉不到寒冷,挥汗如雨般律动。 采月第一个闭上眼睛,太可怕了…… 两个……两个女子…… “珂,好像有人来了,听气息好像是我徒弟……”柳夏夜覆在喘息着的玉体上,潇洒的扬起一丝俊逸的笑容,迅速用木塌上的丝被裹住宇文珂干瘦还未完全发育的身子板。 榻上的宇文珂脸上还挂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红云,娇媚的眼光依旧不安分的流转着,小手贪婪的抚摸着柳夏夜平坦坚实的腰肌。柳夏夜叹了一口气,将平安公主宇文珂的小手挪开,套上那声白色的外套坐在床边。 宇文珂丝毫也不害羞,水蛇一般的爬上来,粉嫩的藕臂缠上柳夏夜的腰部:“夜……夜……不要走嘛……是不是贺兰依那个女人一来,你就要跟她走?” “怎么会呢?我的小宝贝,我心里头只有你一个……”柳夏夜嘴里涂了蜂蜜一般一边柔声安慰,一边回过头,在贺兰依和采月面前堂而皇之的和宇文珂舌吻。 这才几日不见,柳夏夜就和宇文珂**上了! 贺兰依扶额无奈道:“师父,平安公主一朝的公主,皇帝陛下最钟爱的皇女,你可不要干了大逆不道的事……被株连九族,牵连到我。” “贺兰依你不要吓唬我的夜,你是八哥的妃子,你和夜才一起才是会害了她……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风……” 谁要和柳夏夜在一起?!! 贺兰依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面对公主对柳夏夜无私的包庇,贺兰依嘴角抽搐了一下,马上又换了一副表情,露出一丝温笑:“公主不要误会,这个柳夏夜分明就是个大骗子,您不知道啊!柳夏夜这厮是女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已经原谅风了……”宇文珂绯红着脸低下头,一滩烂泥把搂着柳夏夜的腰肢,眼中的小儿女情态完全和当日在青楼见面就打架的气势不同。 第39章 桀骜暗卫难驯服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要么公主疯了。 要么贺兰依自己疯了。 要么这个世界它疯了。 天哪,皇上要是知道一个公主被风流成性的柳夏夜骗上贼船,还失去贞操,那可怎么办啊!贺兰依目光一扫,顿在了宇文珂洁白如玉的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自己手臂上守宫砂淡去的地方微微发着痒,不自己隔着厚厚一层衣物去摸守宫砂的位置。 柳夏夜不愧是用毒高手,居然能替平安公主保住手上的守宫砂。这样就算事情败露,也可以全身而退,倒是平安公主依旧能以完璧之身嫁一个好人家。 她的守宫砂从沁玉池第一次被齐王强要以后,就隐入了肌理之下。 嘴角抽了抽,贺兰依识趣的到屋外等宇文珂和柳夏夜换好衣服,她身旁的采月对磨镜之风完全是闻所未闻,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苍白的一张脸。 此刻站在茅庐外吹了吹冷风风,采月神站了一会儿,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贺兰依刚想捞住采月,柳夏夜就先一步抱住了采月。 贺兰依现在已经视柳夏夜为洪水猛兽,怎么肯让她抱可爱娇美的采月,单纯的采月到了柳夏夜手里那肯定是连骨头都剩不了一根。 眼中立时释放出一股无以匹敌的杀气,冷道:“师父,松开她。” 柳夏夜不过是好心抱起采月,遇到贺兰依的眼神,身上的汗毛顿时一根一根立起来,哂笑了一声,把采月交给贺兰依:“乖徒弟,不要和师父这么生分嘛,难道你也和外人一样的眼光吗?” 虽是笑着问的,贺兰依却知道柳夏夜问的很认真,她是怕遭到歧视。 厌恶的蹙了眉头,淡淡道:“生分?何止是生分!我是真心后悔拜你为师,今日以后,我恐怕日夜都要为师父你担忧,多怕皇上发现了,要治你的罪,最后牵连到我。” 她倒不是歧视柳夏夜,而是柳夏夜的行为本来就不检点,逛妓院,泡公主…… 在贺兰依眼里,从皇上对宇文齐的态度就知道,笏国的大皇帝绝对不是什么善类。柳夏夜玩女人,她贺兰依不在乎也管不着,今儿却惹上公主,堂堂笏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这该让贺兰依该说柳夏夜什么好? 一身潇洒银紫苏的柳夏夜坐在玉凳上,平安公主堂而皇之的坐在柳夏夜的大腿上,柳夏夜修长白皙的手指勾起平安公主的下巴,磁性的声音爽朗又好听:“公主殿下觉得夏夜配不配做驸马?” 平安公主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柳夏夜一下露出了得瑟无比的笑容,捋了捋公主的头发,温言道:“珂,我有话要和徒弟说,你先下去。” 刁蛮任性的宇文珂在柳夏夜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句话也不多问,乖乖的从她的身子上下来,和采月一起走出茅庐。 不等柳夏夜这个**说话,贺兰依就将衣领一拉,立即露出雪白色的小香肩,深深的锁骨如同玉碗倒扣一般诱惑。 柳夏夜条件反射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这才落到那只醒目的蝴蝶纹身上,伸手抹了一下蝴蝶纹身之下的肌肤,脸色愈加凝重。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蝴蝶纹身意味着什么! 这是天魔教主亲自用寒冰内力可在肌理之上的标志,被刻上的肌肤等于是永久性冻伤,所以才会留下美妙的紫色纹络。 “这个东西我没法解决!”柳夏夜蹙着眉头,替贺兰依拉伤衣领淡淡道。 贺兰依忽然明白了天魔教主那一句:记住,你身上已经烙上了我的印记。你贺兰依永远都是本教主一个人的宠物! 而她被烙上天魔教徒的恒久抹不去的印记,可不就成了天魔教主的人了吗? 看了一眼柳夏夜侧脸原本带着伤疤,此刻却光洁若玉一样的侧脸,贺兰依无奈道:“我只希望师父能做一块人皮纸替我遮掉这道纹身。王府之中危机四伏,我怕肩头的蝴蝶烙印被人瞧了去。” 柳夏夜摸了摸下巴,按照贺兰依的身上蝴蝶的尺寸在宣纸上裁出一块来,放在一张泡在水中薄薄的皮纸上比对。 眼中的凝重更多了一分,只见柳夏夜放下宣纸,严肃道:“在给你做之前,我先提醒你,这个世界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永远保不住火。这种材质的人皮纸养在药液之中,出了药液之后,遇水则化。所以汤浴的时候,必须摘掉。我听说你一直在沁玉池治疗心疾……” 贺兰依没想到做一张人皮遮盖还有这么多讲究,而且在沁玉池洗浴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问题,毕竟齐王他时不时就喜欢到沁玉池堵她。 一番思虑后,贺兰依决定还是厚着脸皮求柳夏夜做了两张。 毕竟贺兰依那两声师父不是白叫的,柳夏夜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将伪造的人皮调制成和贺兰依的肤色一模一样,往贺兰依锁骨以下位置轻轻一推,立时就完美的覆在肌肤上,将那只醒目的大蝴蝶完全遮盖住。 人皮上冰凉的感觉让贺兰依顿时觉得一阵清醒,摸了摸附着人皮的地方,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徒弟,这本书可是你师父我家传的绝学,现在传给你。” 柳夏夜丢来一本书,霎时砸进贺兰依怀中,沉黄色的粗糙纸页摸起来很有触感,看着像是苗疆一代流行的用草药纤维做成的纸页。 翻了几页,全都是经脉运行图和外家轻功的锻炼,看的有些眼晕。 她是第一次接触武学,难免有茫然的时候,可是柳夏夜却很不负责任的出了茅庐,搂着平安公主的腰肢上街了。 贺兰依是个十分独立的人,既然柳夏夜不亲自教她,她自己也能想办法看明白书里写的意思。利落的将书往怀里一塞,拉着采月回府,今日是她规定的暗卫考核日,所有综合考评不过关的暗卫都要被贬为府中的九等家丁。 *** 王府。 印有弯弯曲曲如同射线般的央国文字的经书摆在一群暗卫面前,每个暗卫都有一本相同的经书。然后用一炷香的时间浏览经书,然后让所有暗卫在纸上默写下经书的内容。 贺兰依靠在贵妃椅上,怡然的在全国最上等的潞州丝绸上,生疏的练习着针法,散套针法讲究行针人的心细,穿针引线间,眼睛略微有些干涩。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燃烧的香,看着绣的精致却毫无生气的绣图,微微蹙起眉头。 在古代,女子本应会女红和琴棋。但是这些对她来说全都是生疏玩意,特别是女红,贺兰依除了一些欧洲的宫廷刺绣,几乎不沾女红这种东西。 随着香炉中的香烧到最后一点,所有的暗卫放下毛笔,贺兰依却没有放下针线。接下来会由采月来校对暗卫书写的准确率,为了做到公正公平,采月身边一直跟着上一次甲组名次的前两名暗卫。 就在这时,等待采月查阅默写内容的暗卫中传来不满的声音:“我们这是挑选暗卫中的精英,不是教书先生的学堂,为什么要我们默写这种东西!!!” 贺兰依在这些暗卫中一直留下**,不允许别的声音的印象,一切都只有服从。人类就是这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暗卫里终于也出现了不服从的声音。 但是破天荒的,贺兰依没有继续她的**,而是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那个暗卫面前,看了一眼他默写的内容。继而拿起那张写满字的宣纸,看了小半会儿,放在手中撕成了碎片。 那个暗卫看到自己辛苦写出来的成果被撕掉了,眉毛忽然一跳,她是嫌自己默写的太少了吗? 可是如果真的算下来,他默写的内容在这群暗卫中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 靑邵堂跟在贺兰依身边早就被贺兰依捏扁揉圆的教训,一副满不在乎,看好戏的样子。贺兰依的手段他可是领教过,这个暗卫定是讨不了好。 那个暗卫身边的一个甲组成员冷着眼直视贺兰依,手下重重的在书桌上,将桌子拍成了碎片。乌溜溜的眼睛睨了一眼贺兰依,动作连贯的将默写的试卷撕碎。 而后,立时有三五个暗卫跟着把自己写的内容撕碎,以表愤慨。 这些暗卫,不得不说都是这些暗卫中的精英,平日里也很服气贺兰依的管教。对贺兰依所传授的海豹作战的手语、用刀训练和体能训练都十分的信服。 但是他们不是学堂里吟诗作对的纨绔公子哥,学这些经书里的诗歌做什么? 靑邵堂看到贺兰依受欺负了,本能的站到贺兰依身前,眸中的寒光一闪,嘶声道:“敢反抗主子的,全部杀!” 贺兰依轻轻拨开靑邵堂的身子,嘴角扬起一丝笑,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闪着杀气的眸光扫视着这几个不服的暗卫。 “你们一个个都不服我考你们默写经书的能力?” 第40章 别怨她心狠手辣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暗卫们的身子一怵,他们怎么可能不服贺兰依,这几日,暗卫里谁不知道贺兰依的能力,只是他们实在不能理解贺兰依用默写经书来判定他们的实力。 而且贺兰依还规定只有甲组前几名的成员能参与真实的行动,才导致了之前相府窃取虎符的行动,只有少数的甲组成员参与并立功。 大家都觉得自己学有所成,所以打算一显身手,在王爷和贺兰主子面前崭露头角,唯独缺少的就是机会。 贺兰依见暗卫们们都不说话,檀口缓慢张开,开始用笏朝的文字倒着背诵让他们默写的全是央国文字的经书。 虽然背的行云流水,但是记忆力被锻炼的极为强悍的暗卫立时听出了其中有细微几个错处,在贺兰依背完之后,背错的的地方被这些暗卫们一点面子也不给的一一指出。 贺兰依没有因为背错而感到慌张,挥手让采月捡起地上的碎纸屑,让她凭着看过的记忆,将地上的碎片重新复原。 采月跟在贺兰依身边久了,各方面能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不过两刻钟,就将所有撕碎的纸页用浆糊粘好。 贺兰依拿着复原后的宣纸给书写它的主人看,那个被贺兰依撕掉默写内容的暗卫脸色不禁一红,贺兰依方才倒背的是他宣纸上的内容,怪不得有错处。 “我倒背这本经书,事先是没有看过这本经书,方才看了一遍某个人默写的内容……作为你们的头儿,我要做的比你们更好,来面对你们的质疑。一个经不起考验的头儿,不配做你们的主子!”贺兰依一字一顿威严的说道,将所有闹事的暗卫说的抬不起头来,“我向来赏罚分明,今日闹事的暗卫,全部降为丙组。” 这一次,没有一个人出言反驳。 应该说,所有的暗卫都是心甘情愿降到丙组的。 靑邵堂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宫殿记忆法能提高暗卫瞬间记忆的能力,加深印象,在任务的时候,记忆法对于暗卫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要将记忆法的内容完全融会贯,通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现在自然是没人胜的了贺兰依,但若假以时日,一定有人能超越她。 在靑邵堂心里,还是很反感贺兰依几乎毫无保留的教导方式,将来这些暗卫完全强大起来了,势必会有人脱离王府暗卫组织。 到时候,贺兰依可怎么收场? “下一个目标,是相府和吉祥商会,上次进入相府中执行任务的兄弟无意中听闻贺兰相国和吉祥商会有一次密谋。这两股势力,都是我朝极为顶尖的势力,所以调查的时候绝不容有失,你们要记得勤加练习。我会派甲组第一和第二瑷和琥去先去监视吉祥商会,到时候你们行动的时候就可以对这两股势力经营的阴谋有了一定的了解。” 贺兰依吩咐完,采月递上来一杯茶,贺兰依喝了一口茶,睥睨着身前几十个齐刷刷的跪着的暗卫。暗卫们将头一低,皆是领命。 靑邵堂打了个海豹作战队的手势,让其余的暗卫都走,留下瑷和琥单独分配任务。 贺兰依自顾自的喝茶,让靑邵堂去吩咐瑷和琥做事。靑邵堂早就是贺兰依默认的副手。只因为第一次测验的时候靑邵堂犯了错儿,所以一直没有提拔他,到现在靑邵堂还是王府中的九等家丁。 “商会中人员的动向最是你们要关注的,但是别忘了你们是怎么被挑选出来的。”靑邵堂负手在背,绕着瑷和琥转了一圈,指了指脑袋,“你们是所有暗卫中记忆力最好的,伸手最敏捷的暗卫,所以你们还要关注商会的核心——账簿,所有你们觉得可疑的账簿全部都要记下来,在住处默写一份,然后藏好。” 听完靑邵堂的一番话,贺兰依忽然一脸肃杀沉重的站起来,沉道:“如果你们不幸殉职,我们会指定的地方去找回你们抄录的账本。当然,你们若是活着回来,作为你们的上司,我希望你们能亲口对我陈述情报。” 一席话虽然有些沉重和灰暗,却让两个暗卫听得热血澎湃,叩首道:“属下当为主人竭尽全力,来报答主人的厚爱。” “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只要你们活着回来,你们就是暗卫的头儿,千金银,百亩田,红粉头……都是你们的。”最后一声诚恳的交代后,贺兰依将毒囊交到两个暗卫手中,略微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如果牵扯到皇上,或是天魔教……就……”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苦涩,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天底下有两个人不能惹,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天魔教主。如果牵扯到这两个人,后果将会是遗祸无穷。 “谢主上赏赐,属下当幸不辱命。”两个暗卫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两日后,府里的家丁又一次大换血,贺兰依在征得齐王同意后,将相国府的三姑娘贺兰倾接进府中小住。 初来乍到的贺兰倾在王府中有些怯懦,见到生人也不敢抬头,在王府中行事也是十分低调。贺兰依闭关练习柳夏夜传授的轻功的时候,贺兰倾更是足不出户,几乎日日都在畅疏阁看书,生怕给贺兰依惹来什么事。 府里多了个贺兰倾,那不等于平白又给贺兰依多了个帮手? 就算贺兰倾再低调,也少不了有人要算计。这日,有人在贺兰倾的鞋子里放了只蜈蚣,把午睡醒来的贺兰倾吓的直接瘫倒在地上,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那蜈蚣大概有拇指粗细,恰好见了光从凤头鞋里爬了出来,红彤彤的样子叫人打心底里发毛。贺兰倾胆子不大,又惧怕昆虫,一看到这么大头蜈蚣从鞋子里爬出来,瘫在地上抖了几下,直接就给吓厥过去了。 多亏了采月及时发现,喊了府里的刘郎中,掐了人中才醒了过来。 醒的时候贺兰倾不哭也不闹,整个人就像吓成了傻子一样,呆呆坐着采月和她说半天话,贺兰倾也不应,只是眼神呆滞的看向前方。 其实贺兰倾哪里这么胆小啊,能被一直昆虫吓得魂不附体。真正吓坏贺兰倾的是府里人对她的居心。好容易离开了不把她当人看的贺兰府,来了四妹妹的齐王府,也逃不开被人摆弄的命运。 贺兰倾这样,一半是真的被蜈蚣吓坏了,一般是被自己的前途吓坏了。直到贺兰依来了,在贺兰倾耳边低言了一声:“三姐姐不要紧吧?” 贺兰倾看到走到她身边的贺兰依,就像见到八辈子没见到的亲人一般,抱住贺兰依柔软的腰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晶莹的眼泪哗哗的流下,嘤嘤哭泣声悲戚可怜,好像要把自己在贺兰府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贺兰依一边劝慰着贺兰倾,一边吩咐暗卫,让他们把“犯人”给她抓来。 贺兰依的心头跟明镜似的,这件事分明就是借着教训贺兰倾给她发出警告,要是让她抓住给三姐姐鞋子里放蜈蚣的人,看她怎么拿这个人开刀! 觉得她贺兰依是能善罢甘休的人,就错了!贺兰倾既然来了王府,就是她贺兰依身边的人,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贺兰依的人。 府里的下人原以为教训了贺兰倾,这事儿就算完了,反正蜈蚣也不算真正致命的玩意。 可是贺兰依却阴着脸在畅疏阁大动肝火,在王府中放出狠话:“对付我贺兰依可以,但是对付我贺兰依的三姐姐,就是你不厚道了,不厚道了,那就别怨她贺兰依心狠手辣。” 于是乎,府中的暗卫几乎倾巢出动,调查胆敢放蜈蚣的人,最后顺藤摸瓜揪出了那日来王府探望凝儿的蓝府千金蓝清儿的丫鬟浣心。 浣心被抓去畅疏阁的时候,还一脸洋洋得意,没有半分惧色。她浣心岂是普通的丫鬟?她可是蓝郡主的贴身丫鬟。 可是在贺兰依逼问的时候,浣心直接吓得面如土色,说话都说不顺溜了。却又不敢开口骂贺兰依,因为有十多把明明晃晃的钢刀就插在浣心面前。 钢刀配合着天光,折射着令人胆寒的白光。 浣心一双乌黑的眼睛畏惧的盯着贺兰依,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就不信了,贺兰依还真敢在她身上动刀子不成? 贺兰依手一挥,她手下的暗卫就将一把钢刀就钉在浣心的手掌上。 “啊——好痛啊——郡主,救命啊……”浣心不可置信的看着被钢刀刺穿的手背,杀猪一般的求救,手掌的疼痛让她真恨不得杀了贺兰依那个贱人。 第41章 杀鸡儆猴郡主恼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浣心从来没想到,一次无聊的恶作剧,居然会招来这么严重的惩罚。被钢刀扎穿的手不断的颤抖,嗓子已经喊的没劲儿了。 蓝清儿有些心疼自己的婢女,心中却怀疑起来,贺兰依这个病痨子怎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蓝清儿冷声道。 蓝府可是分封的王侯,家世显赫无比,蓝清儿虽然和凝儿这样的名妓结交,合谋给贺兰依与贺兰倾小鞋穿,可是心底还是有一股子做主子的傲气。 见自己的丫鬟被贺兰依的暗卫不由分说的抓去齐王府,已经十分不快了,又亲眼见到贺兰依用匕首扎在浣心的手背上,直接被惹毛了。 贺兰依却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人犯了错儿要罚,狗犯了错儿也同样要罚,这个道理蓝郡主你不会不懂吧?” 蓝郡主没想到贺兰依还会反驳,忍不住在心底嘟囔,在贺兰倾那个庶女的鞋子里放蜈蚣,才多大点事儿啊? 当初她们京都四大千金联合欺负胆小懦弱的贺兰依的时候,她的那股劲儿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全仗着同样胆小的丫鬟采月挡着,才不至于被欺负死? 蓝清儿才不相信,才过了几个月,贺兰依就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不过是相国的女儿,哪有能耐在她蓝郡主的眼皮底子下狐假虎威? 当下就豁开的嘴,趾高气扬的骂道:“贺兰依你个贱人,病痨子,不要脸的东西,我的人你也敢动!本郡主给你脸,你居然还敢反驳!你是活腻的了吧?我不过找人出手教训同样不要脸的贺兰倾,又能怎么样,你和贺兰倾一样都是娘亲没用的贱种,凭什么住进王府中去?” “郡主说谁是贱种,贺兰依没听清,请再说一遍”贺兰依一巴掌就把蓝清儿打的摔在地上狗啃泥,白皙的侧脸高高的肿起。 当她不知道吗?眼前这个蓝郡主和她的二姐姐贺兰俏同为京城四大千金,这事若是有蓝清儿在背后捣鬼,能少了她的二姐姐吗? 蓝郡主来找茬,那肯定是贺兰俏妒忌贺兰倾有机会住进王府。 女人可以妒忌,但是贺兰依要让蓝郡主知道,天底下有些人,是她蓝清儿妒忌不得的。 蓝郡一脸愤怒的盯着贺兰依,一脸不服气:“怎么地,我说的就是你,你这个没娘养的,狗娘养大的……” “啪!”又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生生把在场的人镇住了,所有的人脖子都是一僵,转都转不动了。 从贺兰依那个病秧子身上散发出的是杀神一般的杀气,又寒又冷,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郡主也是有娘亲的人,这么说话难道不怕损阴德吗?”一字一句的吐字都仿佛裹了一层霜一般带着玄冰一样的寒气。 蓝清儿打了个寒战,对贺兰依杀气凌然的眼睛略微有些畏惧,咽了一口唾沫,发现口中有股奇怪的腥味,摸了摸嘴角,粘粘的,稠稠的…… 她的脸竟然被这个病痨子打流血了! 这个没了亲娘的贱货居然敢打她!她可是堂堂蓝郡主,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竟然当着这么多吓人的面打她。 她要杀了这个贱女人!!! 但是此刻蓝清儿感觉到自己疼的不是脸,而是被贺兰依一把掌打跌在地的膝盖骨,脆弱的膝盖骨磕到坚硬的地板,疼的就像碎了一样。 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凌厉的狠劲儿,她今天非要教训这个体弱多病的病痨子不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顾头发乱了,衣服也脏了,完全没有郡主威仪的蓝清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挽了袖子,迎风就出了一掌,掌风凌厉而又霸道,根本就没有考虑贺兰依完全不会武功。 丝毫不懂内功,也不懂掌法的贺兰依,面对纯火功练到第四层的蓝清儿却半点也不怕,没有让蓝清儿打中自己,而是快速的出掌,和蓝清儿掌对掌,对上了。 蓝清儿刚和贺兰依对上掌,立刻就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收回掌,口里跟杀猪一般的喊了一声:“好痛——” 贺兰依也是小瞧了蓝郡主,身子趔趄向后退了三步,被采月扶住才没有摔的太难看。 一掌把她打的气血翻涌,体内的凝结的真气一下就被这一掌拍散了。蓝郡主也讨不了好处,和贺兰依对掌的手被一只锋利刀片刺了个对穿,血淋淋的滴着血。 这下蓝郡主连骂的的力气都没有了,疼的倒抽凉气儿,用怨毒的眼神瞪着贺兰依。 贺兰依这个贱人居然卑鄙的把刀片藏在指缝中,对掌的是时候,暗算她!简直卑鄙无耻到了极点!真是什么样的娘亲生出什么样的女儿。 平日里算她瞎了眼,竟然看不出这个病痨子肚子里多了这么多花花肠子! “你不是说我身子弱吗?今儿,你连个病痨子都打不过,就少在这里给我丢人!”贺兰依轻蔑的看着蓝清儿,冷酷道,“蓝清儿,我三姐姐幸好没事,要是有个好歹,定要你陪葬。你以后再敢招我三姐姐,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浣心看不下去了,一边自己的伤口还疼着,一边大骂:“贱女人,好卑鄙!暗算了郡主,居然还该出言威胁,我家小姐可是郡主,郡主你也敢伤吗?” 蓝郡主的另一个侍婢银心,也觉得是个表忠心的机会,舞着拳头,就上来帮主子打架。贺兰依轻轻一闪身,银心身子就由于惯性扑向回廊外的荷花池中。 噗通—— 一声清脆悦耳的落水声后,水花四溅,那个婢女掉进池塘中。看着似是不会水,才掉进去没一会儿,就在水中不停的翻滚求救。 可是这是在齐王府啊,贺兰依身边的九等家丁全都是忠心耿耿的暗卫,没事谁会去救她? “小姐……救我……小姐……我不会水……” “小姐……” 水里的银心拼命挣扎着,蓝清儿瞥了一眼,希望王府的人大发善心能下水去救人,又不屑拉下脸让贺兰依的手下去救。要是让这个病痨子的手下救了,她堂堂郡主难道要为了一个丫鬟,欠一个病痨子的人情? 蓝清儿是个聪明人,只是没想到贺兰依这个动不动就弱不禁风的人一下会起武功来,当下忍着疼抽出刀片,准备无视银心,要带人先走。 偏这时,她看见贺兰依的脸色渐渐发白,身形也微微颤抖,仿佛恢复了从前走路时弱柳扶风的姿态。 难道贺兰依这个病痨子的心疾发作了? 哼! 难怪呢! 一个病痨子怎么可能在她蓝郡主面前那么嚣张,看她今天不打死这个不知死的病痨子。蓝清儿心中升起一丝侥幸,以为可以打赢贺兰依,,不顾一切用指尖的无形剑气斩来。 贺兰依来不及反击,忍不住后退了一下,无形剑气是十分高深的手法。虽然杀伤力很强,将体内剑气外放却很耗内力, 面对蓝清儿的凌厉攻击,贺兰依刚准备出手应对,却看见齐王带着身边的玖从远处赶来,嘴角得逞般一扬,齐王到的时候,几乎她算计的时间几乎一模一样。 凝儿那点把戏无非就是拿她的肚子说事儿,再则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蓝郡主和她在王府中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凝儿能搬的救兵也就只有齐王。 齐王一来,难道就让凝儿坐收渔人之利?然后让府里上下看她贺兰依和蓝郡主的好戏? 贺兰依当然不想以前那么小白,会在齐王面前和蓝清儿扭打起来,被天魔教主烙上蝴蝶印记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在齐王面前强硬刚直的资本。 她必须在王府中得到齐王信任和关注。 贺兰依转身之际掐了一把蓝清儿的腰肌处的穴位,将蓝清儿掐的直冒虚汗。蓝清儿奋力还击,却始终捞不着贺兰依一丝一脚。手中剑气寻不到目标,正不争气的发抖,后背的向下第五块脊椎骨被贺兰依轻轻一敲,顿时浑身疼麻难忍,脸色早就被气绿了。 当下也也不顾形象,蓝郡主扯住贺兰依长长的头发,大耳光朝贺兰依抽去。贺兰依疼的蹙眉,恰好躲了这一击耳光。又见齐王的脚步近了些,蓝郡主袭来的剑气又刚好袭来,一下放弃了抵抗。 蓝清儿终于抓住机会可以好好教训贺兰依,刚猛的剑气直刺在贺兰依胸口上。她见贺兰依没反抗,觉得不过瘾,又多刺了几剑上去,使得贺兰依胸口被锋利的剑气划出一道道口子,血液流的就像小溪一样恐怖。 触目惊心的剑痕让靑邵堂心中都是一提,采月更是心疼的不打一处来,推开蓝清儿,口里哭喊着:“不要打我家主子。”却同样被蓝郡主的剑气刺中,导致颈部血流不止。 大家都觉得蓝郡主疯了,连蓝郡主的婢子都冲上前来阻止,却一一都被蓝郡主的内力震了回去。贺兰依身边的暗卫若不是有靑邵堂拦着,恐怕早就把这个嚣张的蓝清儿撕了。 蓝郡主最后一剑,刚好要刺在贺兰依脸上,齐王身边的玖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贺兰依也知道,这一剑要是刺在脸上,那不仅是容貌毁了,脸部皮肉也要刺个对穿。当下在蓝清儿身下微微挣扎了一下,剑气恰好贴着她的耳鬓划过,一条长长血痕就被剑气划了出来。 血液从眼角流过,在白皙如凝脂的脸上,看着妖冶的恐怖。 正巧此刻,贺兰依体内的内伤大爆发,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刚好齐王已经走到贺兰依近前,清清楚楚看到这吐血一瞬,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齐王生出了不顾一切的想法。 登时足下生风,三步化作两步,冲到贺兰依身边,拦住贺兰依下坠的身子。贺兰依微微抬头,气息气若游丝道:“王爷……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蓝郡主气的浑身发抖,剑气虽然凌厉,但是她还没练到家,那几剑根本就刺得不深,这个婚前就伤风败俗和慕容昊传出许多流言蜚语的贺兰依居然在王爷面前装柔弱! 如果不是贺兰依嫁给齐王,就算有青楼名妓凝儿在前,她蓝清儿也是齐王府的正妃,未来的皇后! 齐王对贺兰依的态度十分的暧昧,一时好一时坏的让玖都分不清王爷到底是心中有贺兰依还是没有。但是看到贺兰依受伤了,齐王就像一头完全丧失理智的疯兽一般。 抱着贺兰依,强行探入一丝内息进入查看,发现贺兰依的身体不仅受了剑伤,还挨过一掌,虽然没什么大碍,却也是受了轻伤,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蓝清儿!本王好像没有邀请你到本王府上吧?你怎么就不请自来,到本王府上撒泼?你虽然贵为郡主,可是本王的齐王妃却是大你一等的一品命妇!” 字字如凿在玉上,震的蓝清儿都傻了。齐王平时虽然脾气暴躁,但还是第一次这么凶的对她说话。 第42章 怀孕了勿打作者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王爷……贺兰依没事,都是贺兰依自己不中用,才会被蓝郡主伤了。”贺兰依螓首微微一抬,凝着齐王那双黑目说道。 柔和如水的眸子像静谧的夜一般,黑漆般的秀发柔软带着海兰的香气顺着他的猿臂滑下去,苍白的唇就像盛放到极致的白桃花瓣,微微起伏的**带着动着莹白的头颈颤动。 坚强如贺兰依,第一次在齐王面前展现出软弱,纤柔的身子还被蓝郡主伤的千穿百孔。心底是深深的疼痛,脑中凝儿的影子早就消失无踪。 可是这样一个女子,再当完三年的王妃就会离开自己,三年后,她又是谁的妻子? 齐王眉毛一横,气道:“怎么会是你没用?你根本就没学过内功,也没学过外家武学招式,怎么能打的过武学渊源颇深的蓝郡主!这些跟着你的侍卫难道不懂得出手帮你吗?”说着瞟了一眼贺兰依身后三五个沉着目的暗卫,几个暗卫面对齐王凌厉的目光,皆是垂目不语。 开玩笑?贺兰依不开口,他们几个暗卫是不要饭碗了啊?谁敢出手。 靑邵堂微微颔首,对齐王说道:“回王爷的话,因为蓝郡主是皇上亲自册封的郡主,身份高贵,所以属下等都不敢出手。请王爷体谅属下们。”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这里本王的王府!本体谅你们?你们一个个脑袋都是浆糊做的吗?王贵为储君,还怕他蓝府吗?下次蓝府的人再欺侮王府中人,你们不必再顾及!” 齐王一句一句愤怒的言语,把蓝郡主吓得面色铁青,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没想到齐王哥哥竟然这么在乎这个病秧子的生死。 谁都知道齐王这句话有多严重,他是真的发火了。就连智商一般的蓝郡主都明白,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齐王当真不喜欢蓝府了。 到时候齐王登基了,蓝府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蓝清儿发现自己担待不了整件事情的后果,一改方才的飞扬跋扈,立刻乖乖女一般,福了福身:“清儿不该在王府中惹事……都怪贺兰依欺人太甚,清儿才会出手教训,还希望齐哥哥不要生气……” 这时候,靑邵堂瞧着一片平静的水面才想起那个掉到水里的丫头还没人救。再不救上来,会不会出人命呢? 可是这关他靑邵堂什么事? 想了想,又把精神集中在贺兰依身上。 玖却在这时,跳入水中,把掉入水中的银心抱了上来。齐王的目光立刻转向玖,眼中闪过几丝赞许,就算蓝清儿在府里闹事,不对在前。但是要是在齐王府闹出人命,说明事情就闹大了。 事情闹大了就难免在坊间多些流言蜚语,然后立马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若这件事闹大了,仅仅是受罚也就罢了。可皇上的性子,变幻莫测,也不知道会怎么反应。自当今圣上亲政三十年来,就没人能揣摩的透,就连老狐狸贺兰贵寅也不敢妄自揣摩君心。 万一皇上一怒之下,迁怒了府中之人,大家都要性命不保。 玖轻轻的拍了一下被水呛得厥过去的银心的后背,银心在玖的怀中咳嗽了一声,吐出了肚子里的水,苏醒了。虚弱的银心睁眼就是玖那一双帅气的丹凤眼和消瘦刚毅的脸部轮廓,惊鸿一瞥,忍不住低下头。 怜香惜玉的将银心放下,银心红着脸对玖福了福身:“多谢恩公相救。”微微抬头后,瞥见蓝郡主都要**的眼眸,眸光小鹿一般一缩,迈着小碎步跑到蓝郡主身后。 银心醒了以后,局势瞬间就扭转了。 蓝清儿恨不得银心就这么死在齐王府的水塘里,让她有理由在齐王府大闹一番。她蓝清儿伤了贺兰依,而贺兰依不过对她的下人小惩大过而已。在笏国,是最分尊卑主仆的,奴仆地位卑微,所以只要不是出了人命,那几乎抖出不了什么事。 可这主子之间要是受了伤,而且还是内伤,那绝对是捅了大篓子。 蓝郡主一看闹不下去了,只好偃旗息鼓,手上被刀片刺伤的地方还在疯狂的疼痛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的嘟嘴道:“齐哥哥,那清儿这就不打扰了!” 玖第一次见到王爷这么紧张一个人,正眼都没有瞧一眼那个郡主蓝清儿,就心急如焚的把贺兰依抱到自己的寝房。 又请自己的授业恩师柳溯风来看伤势。 柳溯风一年只会在王府的东阁小住几日,没想到王爷竟然为这点小事劳动柳溯风来看。 柳溯风来时仅着一身白色绸衣,飘逸蹁跹而来。看了一眼床上受伤的贺兰依,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替伤口已经被采月包扎好的贺兰依诊脉。 慈祥的一抬,柳溯风忍不住看向齐王,这个女子的身子看似被剑气划的血肉模糊,却都只是皮外伤。真正让她受了点内伤的是蓝府般若掌,不过功夫没练到家,只是让贺兰依稍微有些岔气。 但是齐王的反应也好像过了头,难道这个孩子动了真情? “师父,您这么忙,齐儿还来打搅您,真是不好意思……师父,依儿、她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齐王俯瞰着紧紧蹙眉咬唇的贺兰依,眼中难掩焦躁的情绪。贺兰依倒下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刺穿了,从来没想过有一个女子对自己来说这么重要。 柳溯风放开贺兰依的脉搏,依脉象来看,她有喜了。 可是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徒弟呢?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在乎一个女子,就算是凝儿,也没有见他紧张成这样。 将来,他是要继承大统的,动情是他的致命弱点。 贺兰依缓缓睁开眼睛,十根手指不自觉的抓紧床上的被褥,心房被什么哽住了一样。抬眼看这个外表刚毅冷峻的男子,为自己流露出一脸担忧。 齐王他……在意她? 眼波微微一转,贺兰依张了张檀口,淡淡道:“我没事,只是又给王爷惹麻烦了,伤了王府和蓝府的和气。” 柳溯风责怪的弹了一下贺兰依的脑门,贺兰依眼中立刻闪过一道寒光,不由自主摸了摸脑门,这个人谁啊,居然敢弹她的脑门。 贺兰依条件放射用不解目光,看向双眸黑若明渊柳溯风,眼中的冰寒和敌意一下敛了。这个老头子绝对不简单,眼睛里有岁月沉淀。 “小东西,肚子里多了个小人儿,还喜欢乱来,万一伤了我们皇家的后嗣,也不知该当何罪!”老者言语中带着关怀般的责怪,听口气把贺兰依当做王室中的自己人。 一袭轻飘飘的话,对贺兰依来说犹如平地炸雷,将她的头发震的一根根竖起来! 什么? 她有了孩子?!! 有了曾经恨她恨到,巴不得她立刻去死的齐王的孩子?虽然现在齐王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可是她依旧是相国府的四小姐,永远是他的死敌。 “不可能,我……我怎么会有他的孩子!”贺兰依脱口而出的语气十分的厌烦和难以置信,惹得柳溯风侧目,贺兰依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敛了脸上厌恶的神情,淡淡道,“我是说……齐王爷宠幸我的次数不多,不大可能怀孕……” 齐王一下子又当了爹,比贺兰依还惊讶,星眸睁圆了看着柳溯风,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真想不到自己要当父亲了! 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和振奋,让他一时完全不知所措,在贺兰依肚子里有他宇文齐的骨肉,一个全新的生命。 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他可以用尽一切补偿她。 最后齐王终于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热切握住贺兰依冰凉的小手,兴奋而又带着责问的口气问道:“你自己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做母亲的?你有了孩子的话,就无需事事迁就凝侧妃。这次凝侧妃找来的蓝郡主闹事,本王都知道,本王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到了关键时刻,齐王终于懂得心疼她了么?也认清了王府中真正闹事的人是谁了吗? 贺兰依从起初的震惊,到此刻的镇定,开始意识到,她即便再狠心,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一时,对心中对残忍无情的天魔教主的恐惧和憎恶到了极点,一旦天魔教主知道她有了身孕,一定会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杀了的。 她一定要尽快得到自保的力量,绝对不可以白白的让天魔教主杀死,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了新的生命。 表面尽量在目光老辣的柳溯风面前表现出冷静,心房却冷的比天魔教冰窖里的玄冰还要寒。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孩子在腹中的胎动,可是下一秒,这个孩子也许就要面临死亡的威胁…… 淡淡一笑,贺兰依淡然道:“凝侧妃肚子里的也是王爷的骨肉,若我不迁就她,难道要她迁就我吗?如果我和凝儿的孩子同时生下来,王爷是更爱她的孩子多一点,还是更爱我的孩子多一点?” 这个问题真的难倒齐王了,凝儿对他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红颜知己,贺兰依对他来说有一份特殊的情愫相连。 二者之间,到底是孰轻孰重? 第43章 孩子是她一人的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本王答应你,这一次一定会让凝侧妃长教训。” “凝侧妃有了身孕,王爷如何让她长教训?王爷还是不要了,万一凝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又是我害的。” “贺兰依,你非得和本王吵你才高兴吗?” 微微眯了眯眼睛,贺兰依扭过头去不言,既然做不到的承诺不要许。他忘不了凝儿,就没有资格留她在他身边。 她的孩子是她的,而不是他的。 齐王忽然想到了什么,松开贺兰依冰凉的小手,起身问柳溯风:“师父,依儿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影响到府中的胎儿?齐儿刚刚探入内息到她的身子中,好像受了内伤……” 柳溯风嘴角微微一扬,满意的看着因为凝儿的事情与齐王置气的贺兰依,有些沾沾自喜起来,终于有一个女子可以和凝儿对抗。 “齐儿,你从来就没为师这么紧张过。齐王妃受得不过是轻伤,你就紧张成这样。为师用炎心炽焰功给她疗伤过后,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柳溯风老神仙般捋了捋胡须,还是一脸仙风道骨,云淡风轻的模样。 “师父,让你见笑了。”贺兰依唇角一启,对着柳溯风腼腆一笑,两颊微微一红,“平素贺兰依任性惯了,又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所以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小夫小妻,第一次粗心也是常理,齐儿,你先出去候着,让为师单独在房中为依儿疗伤。”老者清癯的目光一闪,齐王立刻识相的告退了一声,眼神在贺兰依虚弱的身子骨上徘徊了几下,领着神色复杂的玖退出寝房。 贺兰依从床上坐起来,让老者的食指点中后背的穴道,只觉一股温暖的暖流流过身上的各大经脉,不仅捋顺了受伤后丹田混乱的真气,还将体内的内功带上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若说炎心炽焰功分为九层,一个人一生中能练到第三层已经十分不易,齐王天赋异禀,学到了第六层。贺兰依虽然从未修炼过,每次却都有人渡气,体内的真气已经累计到第二层,稍加巩固就有可能突破第三层。 轻轻一咳,贺兰依将体内的病气全都咳了出来,微微一提起气,发现体内的内功又浑厚了几分,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柳溯风才是她一直追求的,强者一般的存在! 贺兰依浑身血液一热,杀手追求强大的心又膨胀起来,立即跪在地上:“多谢师父为贺兰依疗伤。” “谢‘字’就不必提,听说你的贺兰老鬼的女儿?你爹当初将你嫁到王府到底是什么目的?!”柳溯风慈祥的神色一沉,他一定要确保这个女人在齐王府里不是别有用心。再次探入一丝真气在贺兰依体内,贺兰依体内除了齐王渡给她的真气,几乎空空如也。 齐王妃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 这个女子真的有些奇特,既是贺兰老鬼的女儿,怎么没有学他们的家传绝学北伐神功? 被柳溯风质问的贺兰依并没有急于解释,微微抬头,对着柳溯风讥笑道:“师父觉得依儿嫁到齐王府是什么目的?” “和你爹一起阻止齐王登上皇位。”柳溯风直言不讳道。 再起露出一丝笑,贺兰依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动的光芒,笑道:“师父这么聪明怎么会没想到,齐王夺位失败对贺兰依有什么好处?现在我已经贵为齐王妃,将来齐王胜,我便胜。齐王若败,难道我还能有更好的归宿不成?” 柳溯风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小女子竟会想事情想的这般通透,愣了一愣,说道:“的确,这件事对你没好处……要是让老夫知道你利用齐儿的善良欺骗他,别怪老夫无情!” 听着柳溯风撂下的这句狠话,贺兰依嘴角的嘲讽的笑容忍不住溢了出来,柳溯风这个老头儿说齐王善良?如果齐王是善类,就不会和奕王争夺储君之位,更不会跟贺兰贵寅杠上。 这时柳溯风探入的真气在贺兰依体内找到一团熟悉的暖流,忍不住惊叹道:“燕子三旋!你怎么会这套外家功法?” 看着柳溯风惊叹的表情,贺兰依忍不住想到,难道柳溯风和柳夏夜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这套燕子三旋正是柳夏夜教她的独门轻功,可是柳夏夜除了给她秘籍根本就没有指点她任何修炼功法的诀窍和方法。 而她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学的现代人,入门时就显得很笨拙。 从深树巷回来以后,贺兰依一直借阅王府里的医书和粗浅的武功书籍独自修习燕子三旋,基本没有人指导。 起初练时十分的困难,连燕子三旋的头三式都练不好,躲在暗处的千斩都看不下去了,才出言指点了贺兰依几句。在千斩的指点下,贺兰依虽然进步神速,但是也不禁胆寒,她的一举一动永远都逃不过天魔教主的眼睛。 “你和柳夏夜那个臭小子什么关系?”提到柳夏夜这个人,柳溯风好像很生气,直接管她叫臭小子。可是老者气也不过只是气一时,等到胸中的那口气舒出来了,老者又忍不住文贺兰依柳夏夜的下落。 贺兰依眼皮忽然一跳,柳夏夜……柳夏夜此时恐怕在和公主鬼混在一起吧!想了一想,决定打死都不要告诉柳溯风,柳夏夜的下落。 “那个……我已经拜柳夏夜为师了,因为……因为爹爹见我自小身子弱,所以从来都不教我武功,导致连蓝郡主那样武功的人都敢欺负我……”面对柳溯风长者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贺兰依忍不住低下头,略微有些小声的回答道。 “燕子三旋可是一门极为厉害的轻功,一旦练成,恐怕就连为师的身法也无法快过你。”手指点中贺兰依身上几道穴位,顺手将这几道穴位打通,“现在为师打通你身上习武所需的穴道,这样你在轻功上的造诣就能一日千里。依儿,你一定要好好辅佐齐王成为未来的皇上,才没有辜负老夫在你身上花的心思。” 打通了周身几大穴道,贺兰依顿时经脉运行的时候,气血通畅,功力大增。知道以后修炼轻功燕子三旋基本上没有什么阻碍了,这莫过于一切的恩赐,心下感激无比,跪下身谢过柳溯风。 收回可以看穿人心的目光,柳溯风打开了寝房的大门,冲齐王招手道:“齐儿,你的齐王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记得要嘱咐她按时吃为师开的安胎药,确保为师的孙儿白白胖胖的。为师还要去逮柳夏夜那个臭小子回来。” 贺兰依跟在柳溯风身后,缓缓抬首,刚好撞到一双深潭似的明眸。来不及反应,齐王的手已经滑到她的腰部,有力而又滚烫的手掌一托,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打横抱起。 “宇文齐,你白痴啊,我有手有脚的,干嘛非得你抱啊,你让我自己走。”贺兰依有些不习惯齐王粗糙的大热手,微微一挣扎,却被平躺着被放到齐王平日睡的床榻上。 听说齐王从来不让别的女子上的他床榻,即便是齐王的心肝宝贝凝儿姑娘也一样不可以。 “如果能把你留在身边,本王不介意派人把你的手脚剁了……” 面对佞笑着,脸越凑越近的齐王,贺兰依及时把扑吻上来的齐王推开,娇媚的笑容更甚凝儿十倍:“我只会留在你身边三年,你歇了吧。奕王!齐王爷,你难道忘了这个名字吗?我可以告诉你,奕王殿下……他还活着,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和你争夺皇位。你想要的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而你,必须好好待我,保护好我的孩子。” 说的好像贺兰依肚子的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一样,他的孩子他当然会好好保护!齐王不以为然的翻身坐在床边,沉声道:“最近有司盐道出了件大事,你的商会会长楚歌会长也牵扯其中,父皇派了十弟宁王去管……” 提起楚歌,齐王嘴角忍不住就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俯身凝着贺兰依冷飕飕的眼眸。惊讶的是,在她的眼中竟然没有一丝异色。 她和那个楚歌不是好朋友吗? 贺兰依不以为然道:“我早就派暗卫看着相国府和吉祥商会,暗卫每天都会回来汇报一次吉祥商会的动向。宁王若想深入调查吉祥商会,非我不可,因为相国府和吉祥商会之间,绝对有撇不清的关系。” 动了动唇,齐王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贺兰依绝对不会调查楚歌的事情,甚至会包庇楚歌,她竟然主动派暗卫抢在众人前面监视楚歌会长! 这个女人心中到底想什么?楚歌会长为她损失了三年的功力,渡真气给她,难道她调查楚歌不会过意不去吗? 第44章 私盐走私宁王办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听说王爷把凝侧妃禁足了,看来王爷心中还是有你的……” “以后在我面前,能别提这个人吗?!” “四妹妹,你别走这么快啊,你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四妹妹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贺兰倾跟在贺兰依身后,贺兰依走的极快,她运了些内力才追上贺兰依。 “走快点,我带三姐姐去宁王府。”贺兰依刚刚接到琥送来消息,码头正在交易一笔货,这笔货如果下水了就绝对阻止不了了。 去宁王府? 难道是为了撮合她和宁王? 贺兰倾脸色微微一红,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这样主动去见宁王不好吧? 宁王府比起深树巷里的深宅大院,反而显得更加朴实无华一些。宁王一身青色潞州丝绸,躺在院中的一张竹榻上,手里捧一本书,嘴里叼着一根黄色的麦管。 长长的睫毛低垂,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眉宇间虽然和齐王有些相似,但是一双丹凤眼显得懒意十足。 皇上把那么吉祥商会运送私盐那么大的案子教给他处理,他居然表现的比她贺兰依还要悠闲,好像压根就不想办这个案子一样。 “十哥,十哥,八哥让你快些去办案,要是办不好了,又要惹父皇生气了。万一父皇真生气了,真的把你贬成庶民了,那可怎么办?……咦,贺兰嫂子也来了,嫂子有礼了。”十一公主宇文珂从门外进来,难得是一身女装,左鬓贴着两朵玉兰,乌黑的青丝瀑布般流泻下来,一袭潞绸苏绣曳地长裙,脚上是一双金线挑绣牡丹图样绣鞋。 贺兰依微微一惊,十一公主宇文珂也来了!看来这次吉祥商会走私私盐的事情真的闹大了,不然平素呆子在宫中的宇文珂不会来宁王府,敦促宁王办案。 贺兰依心中仔仔细细分析着,猛然发现,她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问题,盐道才是多大点的事,派个钦差不久完事了?怎么会让皇子亲自出马? 宁王负手起身,同样也是一脸惊讶:“你们怎么来了?难道是八哥叫你们来的……哎,八哥真是的,难得的清闲日子,又没了。” 宇文珂叉着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娇叱道:“八哥还不是为你好,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没事惹父皇生气了,都是八哥帮你说情,这次就算被父皇骂死了,我也不会让八哥妮妮说情的。” “十一妹啊,你明知道你十哥不是你那块料,十哥我就喜欢过清闲日子……” “哼!十哥最没出息了……”宇文珂气恼的做了个鬼脸。 贺兰依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宁王,挑了挑眉,一脸冷然,宁王身为钦差,这个案子办不好,皇上那边是他自己无法交代。到时候宁王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难道私盐大肆流通,等到私盐泛滥,朝政**,民不聊生,身为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宁王你就有清闲日子?我怕事情闹大了以后,到时候王爷难辞其咎,又担不了责任吧?”贺兰依冷着脸,低声喝道。 贺兰倾一看贺兰依怎么这么大胆啊,刚进宁王府就骂宁王来着,赶忙拉着贺兰依的衣袖哀求一般的说道:“四妹妹,你别吓姐姐,他可是宁王,你怎么能和宁王这么说话……” “不查、不查,调查私盐走私一案的御史已经死了,没出息就没出息,本王还想多活几天呢。父皇本来就不喜欢本王,难道还真想让本王破这个案子啊……”宁王挥了挥手,用手臂枕着脑袋,对私盐一案表现出厌恶和逃避,慵懒丹凤眼中却闪着一丝坚定的目光。 把眼睛一眯,贺兰依冷淡的看着这个略带孩子气,又有点自暴自弃的宁王。他要是不查案,她就算揪着他的耳朵逼他查案,也要把案子查下去。谁都知道宁王一旦被贬为庶民,齐王就失去了左膀右臂,齐王的实力在消灭天魔教之前,绝不容许有任何损伤。 “十哥,你就按照父皇的圣旨去查案吧,十哥……查案吧……”宇文珂挽着宁王的手臂,娇声撒娇着,宁王虽然很宠宇文珂,还是忍不住脸一黑,抿唇不语。 宇文珂见自己亲自出马,婉啭哀求这个最疼她的十哥都不松口,干脆双手插着腰,小泼妇一样指着宁王,大声说道:“十哥,你到底去不去查案,你要是不去查案……我烧了你的家……” “公主,不要这样,宁王也许有自己的苦衷,你想想啊,查案的御史已经死了,宁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一直不语的贺兰倾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被宇文珂烦的恨不得遁地而走的宁王,然后偏头看向向宇文珂,劝慰道。 “啪” 响亮的一声巴掌声打在贺兰倾的侧脸,贺兰倾骨轻,被带着内力的掌风一下就打飞出去。贺兰依轻功极好,身形一闪接住被打的飞出去的贺兰倾,宁王也站了起来,看动作也准备出手接受贺兰倾。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和十哥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说着狠辣的眯了眯眼,宇文珂气势汹汹的看着在贺兰依怀中瑟瑟发抖的贺兰倾,十哥这次不管是用什么理由,都务必要查清走私私盐的真相。 “十一妹,你做什么啊?这个姑娘什么时候惹过你了?她只是说中了本王的心思,本王不是九哥,可以随时为八哥去死。本王有自己的生活,说句实在话,本王实在不喜欢查案!”看着贺兰倾高高肿起发红的侧脸,宁王叱责了一声宇文珂。 宇文珂小脸微红,将宁王坐的竹榻踢翻,抽出挂在腰间的鞭子要打宁王:“你不想做王爷,难道还想做田舍翁不成?那还不容易!本宫现在就去求父皇,让九哥来查案。本宫怎么会这么倒霉,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十哥。” 贺兰倾使劲儿摇着头,眼中噙着泪花:“是贺兰倾不对,一切都是贺兰倾多嘴。” 一旁冷眼旁观的贺兰依早就深谙其中的道理,贺兰倾身处的这个位置必然要多嘴,不然就没有人能为宁王说话。到时候惹毛了宁王,他来个不管不顾,有司盐道的事情恐怕就要交给胖胖的秦王。 秦王虽然对齐王忠心,可是据贺兰依调查,秦王本人和吉祥商会旗下的一些商行撇不清关系。要是让他查案,他可能要自己把自己逮捕归案。 “公主殿下,你打的人是我三姐姐!我三姐姐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宁王殿下不想查案,谁也逼比不了他。”贺兰依口气中警告的意味很重,她相信公主不给宁王面子,也会看在柳夏夜的面子上给她几分薄面。 “嫂子!难道你也要帮着十哥欺负我吗?这个女的虽然是嫂子你的三姐姐,可是她出言动摇十哥查案的决心,太可恶了!”宇文珂收起盛气凌人的姿态,转而指责贺兰倾的错儿处。 身为公主的宇文珂长着一颗就窍玲珑心,自然知道贺兰依惹不得,她可是柳夏夜的徒弟,对于宇文珂来说,和贺兰依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耸了耸肩,贺兰依摊了摊手,无奈道:“贺兰依站在谁那一边公主还不知道吗?盐道一案若查不清楚,八王爷在朝中的威信也就扫地了。” “这位……这位……贺兰姑娘,没伤到哪里吧?”一时叫不出贺兰倾的名字的宁王,出于礼貌的走到贺兰倾近前,微微垂头查看贺兰倾脸部的肿起的地方,却在贺兰倾羞怯的仰头时,微微一愣。惊鸿一瞥,只感觉眼前这个女子犹如娇羞的花中仙子般美丽清雅。 “没事……没事……”贺兰倾回答的声音轻若蚊吟。 三个呼吸间后,宁王才浑浑噩噩的回过神来,冲宇文珂摆了摆手,“十一妹,替本王进屋取斩天剑来,我们去漕运码头一趟。” 为了彻查运往德州全部私盐,皇上下了一道圣旨,特意给了宁王一个钦差的职位,手里有一把御赐的宝剑――斩天剑。斩天剑上能伐昏君,下能诛佞臣,皇上这一次是给了宁王实权在手,按理来说宁王不该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 宇文珂进屋后,宁王又恢复了闲散的样子,坐在竹榻上掏了掏耳朵,玩味道:“那日在青楼,小弟听嫂子说和商会的楚歌会长……” “楚歌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可以放心,这完全不影响我陪你去查案。”贺兰依镇定的接口道,丝毫不避讳别人谈起楚歌,在她心目中楚歌一直都是弟弟一样的存在。 第45章 蓝郡主大闹码头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顿了顿,贺兰依又对闲云野鹤一般的宁王蹙眉道:“既然不想做钦差,当初就不应该接下圣旨。不过我有些好奇,十弟你怎么就突然答应了去码头查案?” 眼角不自觉瞟向愁容淡淡的贺兰倾,有意无意的使了个别有用心的眼色,贺兰倾根本没发现贺兰依的眼神瞥向自己,贺兰倾心头正自怨自艾呢! 在王府得罪了蓝郡主和凝儿,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现在又要得罪公主,这让她怎么活? “抗旨就要掉脑袋,本王还不想死。原想着等到案子查不出来的时候,父皇应该会让别的兄弟去查……”宁王看了一眼手中捧着斩天剑的宇文珂无奈的住口,好像卖伞匠遇到阳春三月天的晴日一般沮丧。 “我明白了,你是看不下去我三姐姐受欺负,才答应的查案,对不对啊?”贺兰依难得看一次玩笑还是冷笑话,惹得贺兰倾脸部像是蒸了一团红云,扯着贺兰依的衣角娇嗔道:“四妹妹,你在胡说什么啊……” “你看,我三姐姐都不好意思了……” *** 码头停泊着二三十艘货船,码头上的工人忙忙碌碌往船上搬运着货物,每艘船头都站着一个小厮拿着笔墨清点货物。整个码头吵吵嚷嚷的,来来回回有不少工人来回走动,看着甚是拥挤。 贺兰依、贺兰倾、宁王和宇文珂刚到码头就被码头管事的人拦住,说是码头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句话,把四个人都打了回去,宁王伸了伸懒腰,准备回窝继续乐呵乐呵,却被贺兰依冷着脸揪住了耳朵。 “十弟,给我回来。今日这批货是查也得查,不查也得查。” 摊了摊手,宁王只得在码头管事的人面前亮出自己王爷的身份,管事的人立刻对四人点头哈腰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领着四个人在码头附近转转。 在码头转了几圈,发现运上货船的货物都是用木箱包好的,丝毫看不见木箱里面的货物。通常盐、大米一类的东西都会囤放在布袋里,而瓷器、陶器、玉器一类容易受损的东西才放在木箱里搬运。 这一批货听说走水路,运到德州附近的宁化。 贺兰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船只没入水中的深度,发现每艘船只没入水中的水深都很深,这说明每艘船运的货物分量都不轻啊! “这写木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货物?”最先问这个问题的不是贺兰依,而是最不想理会案子的宁王,他按住一只木箱,含着温润如玉的淡笑,问码头管事。 码头管事在这个码头上混了多少年头啊,一听宁王的问话,马上表现出一脸真诚,命人撬开一箱货物的盖子,介绍道:“这一次商会运送去宁化的货物全是上好的丝缎。” “德州产棉,是该多进点丝缎……”宁王若有所思,微微一侧目,发现忙忙碌碌、闲人不得靠近的漕运码头边坐着一个垂钓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身边放着一只黄色鱼篓,头上的玉带随风乱舞,干净的背影像一抹蹁跹、惊鸿的白鹭。一名蓝色布衣的小厮走到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他立刻往宁王和贺兰依这边看来。 楚歌……! 他是亲自来监督今天这批货的吗?难么这批货里,肯定又一半以上不是丝缎。丝缎以轻柔著称于世,没有丝缎会重到一直把船只的水深往下压。 贺兰依深吸一口气,勉强扬起一丝笑容,楚歌对她有救命之恩,如果吉祥商会真的存在走私私盐,就算她肯容情,真正查案的宁王也不会留情。 就在这时,贺兰倾拉住她的手忽然紧了紧,贺兰依立刻顺着贺兰依视线看去。就见蓝郡主带着丫鬟银心在码头周围闲逛,再次见到蓝郡主,贺兰倾没有第一次的害怕,而是在眼中闪过一丝仇恨。 发现身长玉立,拿着折扇的宁王,蓝郡主领着身边的银心跑了上来,柔柔的喊了一声:“宁王哥哥……” 随即马上发现贺兰依和贺兰倾这两个讨厌鬼都在,尤其是贺兰倾这个庶女,在相府就听贺兰俏说过,贺兰依要把贺兰倾介绍给宁王认识。而贺兰倾那个卑贱的身份又怎么配的上宁王出身高贵的身份呢? 笑容微微一滞,又落到从来没见过面宇文珂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傲气道:“一群庸脂俗粉学着王宫贵族打扮一番,不也还是土包子!土就是土,再怎么打扮也不过老母鸡变鸭,也敢站在宁王哥哥身边……” 听完蓝郡主的冷嘲热讽,宇文珂的脸一下黑掉了,刚准备抽隐藏在腰带中的软剑,好好教训一下蓝郡主,却被贺兰依不动神色的拦住了。 贺兰依一面摁住宇文珂要抽出佩剑的手,一面对宇文珂冷声道:“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反咬狗一口吗?这样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你说谁是狗?你这个贱人上次害了本郡主被齐王哥哥骂,这次我要一次讨回来!!!”凌厉的剑气朝贺兰依袭去,贺兰依轻功极佳,怎么会轻易让蓝郡主的剑气击中,身子一跃,犹如燕子一般轻灵。 落地时,身边站着楚歌,又在电光火石之间,瞬间被楚歌抱住。 “依儿,呜呜呜呜……想死我了依儿……你回了齐王府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见我……” 贺兰依脑袋后面全是一条一条的黑线,尴尬的抬头,发现包括贺兰倾在内,宇文珂、宁王的嘴都因为惊讶张得大大的…… “红、红杏出墙……”贺兰倾说话一卡壳,蹦出红杏出墙四个字。 “本王还以为嫂子你只是说说,原来你……真的和楚歌会长……”有染两个字被宁王卡在喉咙里没发出来,天知道要是说出来会发生什么…… 蓝郡主是唯一幸灾乐祸的人,凤眸中透着讽刺,咯咯大笑:“本郡主就说了,你是个不要脸的**,人尽可夫的荡妇!出阁前就和慕容公子有染。现在又来勾引楚歌会长,会长你可别被**货的可怜相骗了,她和她娘一样,都是不要脸的**。” “荡妇?**?!”贺兰依轻轻掰开楚歌搂住她腰的手指,嘴角盈盈一笑,清冷的笑意让人看得有些发寒,“我是荡妇,却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像某些人,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你说谁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你说呀,你说呀。”蓝郡主气的不行了,就要用剑气刺贺兰依,却被手下银心抱住了。 银心战战兢兢的搂住蓝郡主的腰,苦苦哀求道:“小姐,你可千万别出手,齐王妃有了身孕,你忘了上次闯祸老爷怎么罚你的吗?” 听完银心的话,蓝郡主顿时觉得上次被打了二十鞭子的臀部在隐隐作痛,愤恨的看了贺兰依一眼,眼中的怨气凌然。 “怎么,因为上次闯祸屁股被打疼了?”贺兰依绕着蓝郡主走了一圈,眼波在蓝郡主身上扫视着,最后落到蓝郡主的屁股上。 蓝郡主不安的一捂屁股,爹爹罚的实在太狠了,她不过去找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算账,在府里真的家法伺候,让家丁打了她二十鞭。 宁王和宇文珂都忍俊不禁,贺兰依说话太精辟了,她居然能看的出来蓝郡主被打了屁股。 “蓝郡主,在场的这么多人,我说一句话,让大家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你在齐王府当着我这个齐王妃的面,唤齐王爷齐哥哥,还当众和他有肢体接触对不对?现在遇到宁王,又是宁王哥哥叫的亲切,时不时还对俊逸的宁王抛媚眼。可你……还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小姐,平日里行为就这么不检点,也不知道是否还是清白之躯……”略微抬眸,贺兰依笑眯眯的看着小脸涨得通红的蓝郡主。 宁王发现事情大发了,都说到名节的问题上了,扯了扯贺兰依的衣袖,让她不要再说下去。谁都知道这个蓝府的蓝郡主最要面子,万一真的把她逼急了,生出了事端可就麻烦了。 他还想顺顺利利的卸任这个倒霉蛋钦差呢。 一开始就被蓝郡主惹毛的十一公主宇文珂横着柳叶眉瞪了宁王一眼,让不要插手蓝郡主的事,并笑盈盈的牵住贺兰依的手,对她的做法表示支持。 楚歌的乌眸一闪,小脸儿涨红,指着蓝郡主,气愤的说道:“你虽然贵为郡主,可是也不能欺横霸市,欺负依儿。这样的坏人,我们吉祥商会不要和你们合作,你们蓝府在乌家庄和吉祥商会合作的木材生意,请你们找别的商会,还有丝缎、茶叶、香料生意……” 第46章 谁是钦差谁倒霉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够了!楚歌,以为你帮了这个贱人你就能讨好了,她是带着钦差来调查你的!”蓝郡主气势汹汹的指着一脸浅笑的贺兰依,气的浑身直发抖。 钦差两个字一落,码头上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敏感的投向了贺兰依身边的宁王。如果朝廷派钦差来了,那除了贺兰依身边的宁王,还有谁会是这个钦差? 把脖子瑟缩的往后一缩,宁王回避着这些如狼似虎的目光,也开始恨起蓝郡主了,说什么不好说,非说钦差! 他才不要当什么倒霉蛋钦差,前前后后有六七个查漕运盐道一案的官员全都被超度去了极乐世界,他还年轻,还有好多舒坦日子没过完! 面对着码头上无数双看过来的眼睛,宁王着急都要骂娘了,还好宇文珂还算镇定清了清嗓子,举起斩天剑,吼了一嗓子:“斩天剑到――” 尾音拉长了一会儿…… 吵吵嚷嚷的码头一片安静,大伙儿全都无声无息的给宝剑跪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给钦差大人请安……” 说完以后大伙儿齐刷刷的抬头,发现举着斩天剑的女子跪倒在一位面色惆怅的玉面公子面前。那公子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说,蹙着眉头的样子好像遇到了极大的烦心事。 大伙儿以为一开始不礼貌的看着钦差大人,唐突了钦差大人,惹钦差大人生气了,都诚惶诚恐的又磕了一个响头。 大伙儿由码头管事儿领着,懂事的齐刷刷大喊:“钦差大人晚安,小人等都是山野莽夫,不动宫中礼节,还请钦差大人恕罪。小的等愿为钦差大人排忧解难,甘效犬马之劳。” 现在宁王最大的忧,最大的难,都是有司盐道的案子,只要把这件案子解决了,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可是码头这些人能替他解决吗? 钦差的身份一暴露,宁王和不得肋生双翅,立刻就离开码头。他可不想像之前几个钦差一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呵呵……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附近有什么酒馆子没有,本王累了,要休息休息……噢!对了,这三个姑娘都是本王的助手,现在本王派她们两个在这里监督货物上船。”宁王不动声色的将查案的事都推给了贺兰依三人。 贺兰依也没想过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郎身上,当下领命道:“属下一定幸不辱命。” 于是乎,宁王大摇大摆的去了码头附近的仙客来饮酒,丢下贺兰依、贺兰倾和宇文珂,同蓝郡主大眼瞪小眼。 “依儿,你真的是来调查吉祥商会的啊?”楚歌不经意间睨一眼蓝郡主,然后一脸认真的问贺兰依。 这下轮到蓝郡主高兴了,幸灾乐祸的看着贺兰依和楚歌。她是巴不得贺兰依和楚歌也闹翻了,看贺兰依还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指责自己是……是**! 轻轻恩了一声过后,楚歌兴高采烈的再次抱住贺兰依,兴奋道:“这样我就能天天和依儿见面了……” 疯子! 蓝郡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贺兰依要查吉祥商会的货船,楚歌作为会长居然高兴成这样。 这个楚会长一定是疯了! 真不知道楚歌是怎么在五年之内白手起家,建立起吉祥商会这样的商业帝国。 蓝郡主见离间贺兰依不成,还吓走了宁王哥哥,也觉得呆在码头没意思了。骄傲的将小脑袋一扬,看着美如花瓣的手指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本郡主的丹蔻淡了,银心,陪本郡主回府补一补丹蔻。” “郡主,你在大庭广众的之下污蔑齐王妃是**,想这么容易就走了吗?”宇文珂见蓝郡主要离开,足下点底,一下就跃到蓝郡主前面,挑衅的看着她。 她是骄傲的公主,还没有怕过哪个女人呢,这个蓝郡主竟然在她面前这么嚣张! 当即将斩天剑抛给贺兰依,挂在鞭子一出,就挥到了蓝郡主白嫩的小脸。蓝郡主也不甘示弱,抽出银心手里捧着的长剑,与宇文珂交手。 宇文珂在皇室中,武功就是一绝,蓝郡主哪里是她的对手。恐怕只要宇文珂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捏死。现在大概是为了好玩,所以故意让着蓝郡主,逗着她玩。打了几个回合,才把蓝郡主一脚踹下码头。 码头是专门停泊重型货船的,水深比一般的水岸要深。蓝郡主的水性一般,一落到水中就惊得像狗刨一样游回岸边。宇文珂就蹲在岸边,脸上淡淡的笑意有点像坏,像笑面虎一样。 等到蓝郡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游回岸边,又被宇文珂一脚踹回去。当下绝望的看着岸上的人,银心上次掉到王府的池塘里都差点死掉,现在就更不敢接近码头,只能威胁宇文珂道:“大胆刁民,你知不知道你踢下水的是什么人?” “我当然知道,一个草包郡主……” 草包…… 银心有些头皮发麻,笏国是一个尚武国家,一般只有贵族才有那么好的武功,她看宇文珂的武功十分强悍,隐隐猜出她是个贵族,却从没想过她会是个公主。当下又说道:“既然知道是郡主,你怎么敢?” “我就敢了……”说着,又是一脚把辛辛苦苦的游回岸边的蓝郡主踹回去。 贺兰依冷眼看着宇文珂恶整蓝郡主,只要宇文珂不闹出人命来,她随宇文珂怎么整。况且蓝郡主现在这样纯属活该,谁让她说话从来都不积点口德。 宇文珂叉着腰,冷眼看着浑身湿透,犹如落汤鸡一样在水里挣扎的蓝郡主。敢骂她平安公主老母鸡变鸭? 那就让蓝郡主这头掉毛的母鸡好好在水里体会一下怎么变鸭子。 等到蓝郡主再奋力次游回岸边的时候,宇文珂又将她踢回水中央。 贺兰依微微蹙眉,这样下去,可能会弄出人命。 如果出手阻止宇文珂,定然会破坏她和公主之间的友谊。在码头这么对付蓝郡主已经十分惹人注目,等到事情闹大了,查案的事情怎么办? 她看了一眼贺兰倾,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让贺兰倾替自己出面规劝公主。贺兰倾在相府中见惯了宅斗,定然是有自己的一份主意,于是低声道:“三姐姐,有没有办法阻止公主?” 贺兰倾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继而对贺兰依点了点头:“四妹妹,看我的。”于是一脸自信的走到宇文珂身边,轻声细语的耳语了一声。 宇文珂听完,一开始有些皱眉,最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洋洋得意的对水里的蓝郡主说道:“我今天就饶了你,下次见到我记得绕道走,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在水中几乎虚脱的蓝郡主听完宇文珂的话,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拼了命往岸边游。手扶住岸边的时候,蓝郡主条件反射的一抖,然后畏惧的瞥了一眼宇文珂,生怕她再踹一脚。 宇文珂也不知听了贺兰倾什么话,很守承诺,站在岸边没有动脚,只是一双凤眸流光溢彩的凝着蓝郡主。 如果不是银心拉着,浑身**打颤的蓝郡主,一定会即刻冲上前报复宇文珂。 对宇文珂突然转变,贺兰依有些好奇,低声问宇文珂道:“我三姐姐和公主说了什么,竟然让公主饶了蓝郡主?” “嘿嘿……”宇文珂在贺兰依耳边悄声耳语。 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贺兰依不禁瞥眼去看一脸胆怯的贺兰倾,想不到表面上纤柔的贺兰倾有这样的心计。 像当年蓝郡主陷害贺兰依与慕容昊有染一样,贺兰倾的计策是让坊间之人流传蓝郡主和风流不羁的康王有染,怀了康王的骨肉。 康王此人,正是皇子中最有可能和齐王争夺储君的人,生性风流。和蓝郡主传到一起,刚好把康王和蓝郡主这两个共同的敌人,一起对付了。 “她饶了你,不代表本会长饶了你。让你欺负依儿,让你欺负依儿!!”一直不言的楚歌一脸温笑的走到岸边,轻轻一抬脚,将蓝郡主又送了回去。 一声钝钝的落水声过后,蓝郡主再次掉入码头的深水区,岸边的码头搬运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围观。 又掉到水里的蓝郡主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却又哭不出来,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帮助贺兰依和贺兰倾那两个贱人…… 明明她才是身份尊贵的郡主。 蓝郡主没好气的冲围观的人,骂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有人落水啊!都给本郡主滚开,银心,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拉本郡主上去。” 岸边的银心小心翼翼的靠近码头,由于不会水,所以只能捡了一根长长的棍子递给蓝郡主。没想到蓝郡主用劲儿一拉,把银心也拉下水,这下主仆二人同时都落了水。 “郡主……”银心一脸害怕的看着蓝郡主,身子越沉越下。 蓝郡主低骂一声没用的东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岸,银心还在水里可怜巴巴的求救到:“郡主,救我……郡主……” 第47章 一番检查无所获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冷漠不懈的哼了一声,要她蓝郡主去救一个下人,那多不符合身份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色平淡的贺兰依,不敢在多说什么,步履蹒跚的离开码头。 面对从始至终一脸稚气的,一脸温和的楚歌,贺兰倾忽然害怕的退后一步。 他明明带着一脸澄澈干净的笑容,却不愠不怒的将狼狈不堪的蓝郡主再次踹回水中。这个楚歌会长迷离而又纯净的笑容,让她觉得楚歌甚至比她的兄长贺兰傣的心机更加难以揣测。 楚歌叫住了几个码头的工人,准备截住蓝郡主,好像觉得蓝郡主受的惩罚还不够。 贺兰依也有些意外,性子一向平和的楚歌怎么会出手“欺负”蓝郡主一个弱质女流?忍不住说道:“蓝郡主经过这件事也长了教训了,此事算了。” 平素,贺兰依就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人,但今日有所不同。查案才是她最应该进行下去的,蓝郡主一闹,已经耽搁很多时间了。 “恩,依儿就是宽宏大量。”楚歌一招手,码头的对蓝郡主背影目露凶光的工人都沉下目,回到自己岗位,继续默默无闻的搬运货物。 水中的银心被水呛的只剩下一口气,贺兰依走到码头边,冷淡道:“看见没有,你的主子为了自己的面子,连你的生死都不顾,你还这么护着你的主子。” “你……贺兰依,你休想挑拨我和……啊……郡主……” 残酷一笑,贺兰依言道:“我哪有功夫挑拨你和她?我只是怕你死在本王妃面前,脏了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和郡主来码头干什么?” 银心原还想狡辩,贺兰依“嗯?”了一声,把她吓得有些胆寒,马上说了实话:“是老爷让郡主来看看这批货有没有问题,顺便缠住宁王说几句好话,让蓝府投资的货船优先过关。” “早这样合作就对了。”贺兰依朝银心伸出手,银心犹豫了一下,牢牢的抓住贺兰依的手,贺兰依嘴角划出一道弧度,先不拉银心上来,“本王妃现在要你做一件事,你只要答应了,我就拉你上来,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只好对不起了。” “我求你拉我上去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银心立刻保证道。 宇文珂走到岸边,笑呵呵把刚才贺兰倾想到的谣言告诉银心一遍,让银心传递出去。有些消息,通过蓝郡主的丫鬟的嘴传出去才可信。 银心听完,差点吓昏过去,要她去害蓝郡主,那不是要她死吗? 贺兰倾用嘴捂着帕子,低笑了一声,仿佛看穿了银心的心思,承诺道:“你不用怕蓝郡主报复,这位是平安公主,有她护着你,你还怕蓝郡主做什么?!” “银心,你可不能让蓝郡主知道本公主的身份,不然本公主可护不了你。”宇文珂威胁道。 一旁看热闹的楚歌看着贺兰依三人笑而不语,他身边的小厮木头忍不住摇头,轻叹一声:“三个女人一台戏,幸好木头平生都没有惹女人,女人如老虎啊!” “你说什么呢?我家依儿温柔着呢!”楚歌气恼的用折扇重重的给木头的脑袋一下。 木头摸着生疼的脑袋瓜,一脸郁闷,贺兰依明明是齐王妃,什么时候成了会长他们家的了? 将银心从水里拉上来以后,再看一脸纯洁,却一肚子坏水的楚歌。贺兰依心中忍不住叹气,不论她和楚歌的关系有多好,今日她的使命就是阻止这批货运往宁化。 用手中的斩天剑敲了敲身边一个存放货品的木箱子,沉声道:“楚会长,让你的手下给我打开它。我要开箱验货,验好了,这批货一路好走。若有什么违禁品,那楚会长只好跟我去大牢协助调查了。” 见贺兰依沉下脸办案,楚歌十分配合的一招手,让两个小厮上前敲开钉死的木箱,木箱中存放的都是上好的苏州丝缎,表面上看着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在木箱上放了一锭银子,贺兰依抿唇一笑,对两个搬货的小厮道:“劳烦你们将货箱里丝缎倒出来,弄坏了我赔。” 小厮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向楚歌。楚歌也没想到贺兰依会查的这么彻底,脸色也是一边。但是依旧点头让两个小厮照办。 倒出丝缎之后,木箱子只剩下空空的箱底,并没有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依儿……我……” 楚歌还没有开口说话,从水里爬上来的蓝郡主不知在哪里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蓝纱裙,腰挂鸳鸯金锁,站在远处嘲笑道:“楚会长,你刚刚还为了贺兰依,将本郡主踢下岸,可是贺兰依现在却在调查你的货品,难道你不觉得心寒吗?本郡主好心帮你,却好心当了驴肝肺。” 听完蓝郡主一番话,楚歌敛了脸上略带稚气的招牌笑容,一脸受伤低下了头。看了一眼蓝郡主,又偷偷瞧了一眼面容清冷贺兰依,局促的揉着衣角。 十足的犯错孩子般沮丧。 这下轮到了蓝郡主得意了,插着腰,得意的看着贺兰依。 贺兰倾和宇文珂,面对妖心不死的蓝郡主,都恨的牙痒痒的。却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贺兰依和楚歌是好朋友,还要坚持查楚歌。 难倒贺兰依对齐王的感情真的已经到了可以牺牲朋友的地步,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查案? 贺兰依动了动唇,极力保持平静:“蓝郡主,你不要再挑拨了。我和楚歌是好朋友,也互相信任,你越挑拨,只会越受到我们两个同时报复。我只是例行检查,并非对楚歌会长不信任,而是还楚歌会长一个清白,皇上那边也有了交代。” 琥和瑷两个人一个负责监视相国府,一个负责监视吉祥商会。 她看了很多琥带回来的账本,虽然吉祥商会的账本,在账面上每一本几乎都做得天衣无缝。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吉祥商会的每本账本,都有一项致命的漏洞。 这个漏洞就是吉祥商会一些见不得光生意的突破点。 商会账本中记录着近一年来,吉祥商会的支出,收入和盈利。每年的总盈利都和商会旗下商铺加起来的盈利几乎相等,记账也记得很详细,好像所有的商号都在赚着稳赚不赔的生意。 例如,某些经营木材行当的商行,通过跑商将木材运往京城买卖,却忽略跑商带来的成本,远远的高处了木材买卖微薄的利润。 有些话,贺兰依真的不想当面戳穿楚歌。毕竟商人嘛,楚歌这么做也经商的一种,只不过过度沾惹朝廷的利益,才会被皇上勒令翦除。 “例行检查?我看你是想帮着朝廷拿商会开刀,解决国库亏空的危机吧?听说皇上给令尊半个月的时间凑出十万两,用来赈灾……”蓝郡主站的远,又带了些郡王府里的打手,不禁又开始得瑟起来。 “行了!蓝郡主,你爹爹在郡王府中喊你吃饭了,你还不快回去吃了饭,洗洗睡,还想挨踢吗?”贺兰依蹙紧了眉头,这个蓝郡主怎么还不走啊! 挑拨离间成了,蓝郡主一个人势单力孤,当然不会继续和贺兰依作对,领着丫鬟银心大摇大摆的往仙客来去了。 一看就是去巴结宁王了。 靑邵堂的身影一闪,落到贺兰依身边,单膝跪地报告道:“主子,宁王在酒馆遇到刺客了。” “什么宁王遇刺了?”最先紧张的倒不是宇文珂,而是和宁王只见一面的贺兰倾。她刚出口,就发现自己对宁王表现的太过关心,急忙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发现大家都在关心宁王遇刺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同,才缓缓抬起头。 “有多少刺客?”贺兰依笃定问道。 “三十多个……” 宇文珂一听有刺客刺杀宁王,脸色马上变得有些苍白,着急道:“糟了糟了,十哥那个家伙武功不好。又独自去了仙客来,如果遇到刺客恐怕招架不过来。” “公主不用着急,贺兰依早就才到了会有刺客刺杀宁王,所以一早就在宁王身边安排了好些暗卫保护,应该能抵挡一阵儿。公主,你现在带着靑邵堂和几个身手好点的暗卫去援助宁王,救出宁王后,立刻带宁王回宁王府。宁王府有府中侍卫管着,应该会比外面安全些。贺兰倾,你不要看我,你武功不行,哪也不许去,在这里陪我验货。” 贺兰依安排着任务,心里却发着狠,这时候刺杀宁王,摆明的杀人灭口,阻止私盐走私的案子继续追查下去。 幸好她早有准备,在宁王身边安插了暗卫暗中保护。只要不是遇到千斩和天魔教主那个级别的高手,有她亲自训练出来的高素质暗卫保护,宁王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损伤。 宇文珂听完贺兰依的话,第一时间跟着靑邵堂一起去仙客来,帮宁王对付刺客。一旁的贺兰倾却一脸的沮丧,她也好想和宇文珂一起去救宁王。 “把装货的木箱砸了。”贺兰依凝眸观察了厚重的木箱几眼,眼珠子一转,吩咐楚歌的手下砸开木箱。 木箱很厚,中间很可能会有夹层,可是贺兰依向来最讨厌麻烦。想看木箱里面是否有夹层,并没有尝试敲敲打打,听听木箱外壳是否有中空地带,而是让人直接砸了木箱。 这么暴力的王妃,让楚歌和两个草莽汉子出身的小厮都觉得不禁汗颜啊! 木箱一被砸断,一股子杨木的淡淡的香从断口处散发出来。杨木防潮,用来当做装丝缎的木箱再好不过,只是这样砸断了,实在有些可惜。 贺兰倾在府中只是庶女身份,小时候一直穿贺兰俏穿剩下的衣服,大了以后,身材明显高过贺兰俏,所以贺兰俏的衣服也穿不了了。 府里每次给做衣裳,都是普通的纱罗和苏绸做衣裳,看着地上上好的丝缎和杨木,贺兰倾不由觉得贺兰依此举有些暴殄天物。不过谁让人家是齐王妃,又和天下第一富商楚歌会长是朋友呢? 财大气粗的楚歌对这点东西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带着浅浅笑意的跟在贺兰依身后,介绍着码头边驳船和所属的商行,并让随机贺兰依点几个箱子开箱验货。 验了几箱货,除了和吉祥商会合作的天风商行的货物中藏了两袋私盐,几乎一无所获。 也就是说,如果非要逮捕一家走私私盐的商行,贺兰依只能带走私藏两袋私盐的天风商行。 开玩笑! 她贺兰依辛辛苦苦亲自来码头,要那天风商会的那两袋私盐干嘛?如果为了随便抓两个走私私盐的商会交差,大可以让暗卫来码头取证,最后交给宁王。何须她亲自跑一趟? 据在相国府偷听贺兰贵寅和楚歌谈话的暗卫说,商会和相国府谈好的条件是从京师码头走的货船,一条船要向相国缴交两千两。 两千两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就凭一箱货不到三百两价值,绝对对不起这每条船两千两的高额漕运费。 一定有什么,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第48章 凿船之下涌铜钱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正低头苦思冥想的贺兰依,忽然发现,后来装上船的货物,都没有让船只的水位太上升。若货物太轻,那船只一开始的水位就不该那么高。 贺兰依打了个响指,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笑:“楚歌会长,凿船!” “凿船?”楚歌讶异了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歌身边的木头更是不敢相信贺兰依下的命令,也说道:“虽然是为了查案,可是凿船恐怕不好吧?船上还有很多货物,万一船沉了……” 木头刚说完,就被楚歌淡淡的声音凶回去了:“有很多货物你不会搬下来凿船。”虽是这么训斥小厮,楚歌却忍不住看贺兰依的表情,自己的样子却像个犯了错儿的孩子。 贺兰依从楚歌的表情中隐隐猜出,这批货恐怕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万一凿船也没有什么结果,她想继续追查下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木头在心里忍不住咕哝一句,货物卸下来的确能保存一些城北,可是船也很贵啊! 像这样的铁木制造的上船,一条打造就需要上千两的花费。上千两银子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可是开口的是财大气粗,舒一口气,商界能抖三抖的楚歌会长,木头也没话说了。 在贺兰依面前,楚歌不淡定的揉着衣角,知道船上最后一箱货物搬走。两个搬货的小厮手中各拿着一柄斧头,朝船身砸去。 用力凿了几下,船身的侧面顿时被凿出一个大口子,一股金灿灿的东西就从口子中流泻出来,在金色的日光中熠熠生辉。 两个小厮不自觉丢下斧头,惊骇莫名的跪在船前。他们虽然奉命凿船,可是也没想到随便在船身上凿出的一个口子,竟然像金蛤蟆的嘴一样,不断的涌出铜钱。 这简直是举世奇观啊! 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码头登时乱成了一团,大批工人围过来观看,走到附近的老百姓也趁机混入“码头重地”看热闹。 船边的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壮大起来,皆是唏嘘不已,一个个看的是瞠目结舌。 “吉祥商会真是有钱啊,就连船身都能冒出铜钱儿来……” “就是,我看以后都别到庙里拜财神了,我们老百姓都拜楚会长得了。” 过了好半会儿,被凿开的洞才停止漏钱,通过那个被凿出的大洞,还可以看见船体堆放的像小山一样高的铜钱、被码的整整齐齐的金砖。 视力稍微不好的人,都好像会被晃瞎眼睛一样。 人们的情绪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了!只听说吉祥商会很有钱,却没想到会像现在这样富的流油。连一艘小小的商船,都放着这么多的钱。 已经有人不顾一切的跳进水里捞钱,更多的是在岸上指指点点,但是随着围观的人越多,跳进水里的人就越多。 “我看谁敢下水捡钱!这些钱都是伪造的假币,一折就断。里面的金砖也都是过了鎏金的铅块,根本就一文不值。”一声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开。 声音虽然不大,声音中寒入骨髓的感觉却让码头围观的人群顿时寻声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的主人贺兰依已经从船体内拿出一枚铜钱,两根手指轻轻一捏,铜钱就被折为两段。 一听是假钱,围观的人都失去兴趣了,纷纷准备离去。 贺兰依一招手,躲在暗处保护她的暗卫出来了十多个,将围观的所有人都堵了回去,不让他们离开。 “你们知道擅用伪造铜钱,在我朝律例里是个什么罪吗?”说完故意停了一会,看先楚歌,淡然道,“楚歌会长又知不知道伪造钱币,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依儿,你真的好聪明啊,你怎么知道这些钱是假币,而且还知道它们都藏在船身内?”楚歌脸上那压根是没有任何异色的,反而是一脸好奇的问贺兰依问题,好像这些货船里查出来的假币都和吉祥商会无关。 贺兰依指着船只的水位线,解释道:“每艘船只,装运的货物几乎相同。有些船只在装入货物之前,水位就已经很深了,这说明有些船只一开始就比别的货船重。等到货物都载满之后,可以发现每艘船只下沉的幅度都不大,就可以证明,这一整批货船运输的货物都不重。所以我大胆猜测,在水位线过深的船只中可能隐藏着什么比较重的货物。” “依儿,你的脑袋瓜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聪明?”楚歌睁着大眼睛,听完贺兰依解释,嘴角的笑容依旧像明亮的日光一般温和。 “楚歌会长,你就算怎么拍我马屁也没有用,我可是会秉公执法的。”贺兰依装作若有所思,美丽的凤目眯成了天上的月牙。不知道为什么遇到楚歌,贺兰依总能快乐的笑出来。 “我才不在乎呢!”楚歌嘟了嘟嘴,似是和贺兰依置气,随之澄澈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坏笑道,“不过我要告诉你哦,这批假币可跟我没关系,我可是一个正经的商人哦~商会只是一个联盟,下属的商行要做什么,作为会长的我可是鞭长莫及。” 贺兰依笑着点了点头,心想楚歌要是正经商人,母猪都会上树了。不过假币的案子,怕是真的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楚歌,或者说能坐到楚歌这个位置的人,根本就不会沾手假币这么危险的东西,因为他的钱本来就花不完,没必要冒这个险。 就算为了高额利润参与这桩买卖,楚歌给人抓住了小辫子,作为会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把楚歌完全置于死地。 更何况,堂堂商会会长怎么可能亲自接触危险性如此高的买卖?遇到棘手的买卖,自然事先要准备几个替死鬼。 若楚歌没有几个像样的替死鬼,而且这些货物多吉祥商会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抄了便抄了。贺兰依自问也不能这么大刀阔斧的查案,楚歌,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 在绷着脸,一脸冷酷威严的暗卫的监督下,所有围观的人在搜身之后,确认身上没有携带假币。才能安全离开码头。 至于沉入水底的假币,自然轮不到负责协助宁王查私盐案子的贺兰依管,到时候交给京兆尹打捞就好了。 就算贺兰依想管,也未必有能力管,从船里掉了那么多假币在水里,就算所有的暗卫都来,也未必捡的完。 贺兰依派了其中一个暗卫去叫了官府的人来捡,又陆续凿穿了几条可以的船只,收缴了船上所有的伪造铜钱。 “查出船体内私藏铜钱的,通通把货船所属的商行的老板抓来,一个都不许放过。”贺兰依一声令下之后,暗卫就抓了好几个在码头亲自看货的老板,这些老板一个个都直呼冤枉,又说自己可怜,亲自看着这批货反而被抓。 贺兰依寒眸一闪,说道:“你们以为那几个私铸铜钱的商行的老板今天没来码头,就能逃过一劫吗?朝廷自会对他们下通缉榜文,畏罪潜逃的话,只会罪加一等。” 没有在货船中查出私铸铜钱的商行老板,一个个都拍**庆幸。当场被抓的老板,则是哭天抢地,保证自己会改过自新。 私铸铜钱者,笏朝律例,是抄家流放。货币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字啊里面。 抓了几个油头粉面,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商行老板,贺兰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楚歌这个商会会长一并带走。 虽然他们是好朋友。 可毕竟出事的是吉祥商会,如果不带上商会会长,皇上那边实在无法交代。 风风火火的让暗卫把人送去京兆尹官邸,京兆尹见到贺兰依手中的斩天剑,惊得的磕头不已,一面还用求救的眼神看楚歌。 精明、老谋深算的京兆尹不自觉盘算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钦差大人怎会亲自驾临京兆尹? 见到随后而来的被捕的商行老板才捏了一把汗。他还以为是他和吉祥商会合作的事情被皇上发现了,皇上派钦差拿他呢。 第49章 铜钱案交京兆尹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干瘦的京兆尹油滑的目光一转,一声喝令,让手下的人把这个平日里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通通先丢到牢里。然后恭恭敬敬的请贺兰依、贺兰俏和楚歌进府吃茶,茶上的是今年最好的碧螺春,糕点是福记的芝麻团糕、绿豆蜜饯糕片和锦日鸳鸯糕。 在京兆尹身上扫了一眼,贺兰依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问道:“京城码头抓了那么多人,京兆尹一点都不知道吗?好像我还派了人到京兆尹官邸通知你……” 码头的货船可有京兆尹一份生意,他能不知道吗?只是现在,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为官之道,在于吃小亏,而发大财。 “是下官失职,是下官失职……钦差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京兆尹瞪了一眼府里的家丁,定是他们看自己睡着午觉,才没有及时上报。 猛然撞上贺兰依威严的双眸,捏了一把头上的汗,双腿都站不直了,直打哆嗦。这个新来的女钦差身上有股莫名其妙的杀戮之气,让老奸巨猾的京兆尹感到一阵的害怕。 “京兆尹每日要忙京城大小案件无数,可谓是劳苦功高!依儿,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他憔悴容颜,都为了京城百姓都瘦成这样了……好好的父母官累成这样!哎……心酸啊。”楚歌在商界摸爬滚打,练出一条灿出金莲的舌头,一边替京兆尹说着话,一边还和贺兰依打着诨。 假冒钦差可是重罪啊!贺兰倾一听京兆尹喊贺兰依钦差,手心里就出了一把冷汗,可是贺兰依和楚歌都没有否认。难道他们就不怕皇上治罪吗? “哦?看来是我错怪了京兆尹。”贺兰依微微挑眉,没有过分追究京兆尹身为京城市长,却对京师码头的事情后知后觉,说道,“这件事涉及到私铸铜钱,钱币乃是国之根本。若处理不好,就会动摇朝廷根基。京兆尹务必派人去码头将私铸的铜钱查抄,然后好好盘问那些抓来的商会老板。” 用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京兆尹连连点头:“一定查抄……来人,来人,一会儿随我去京城码头查抄假币。” 难道要他亲自抄了自己投资的东西?心里一阵肉痛的京兆尹,可把大半家当都投了进去,却半点都不敢违抗贺兰依的意思。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找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 为了这大半家产得罪钦差,万一连家都抄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偷眼瞧了一眼贺兰依,发现她似乎还有话要说,连忙低下头,看着木质地板。 “这一批货,绝对不是唯一一批私铸铜钱。” 贺兰依话音一落,京兆尹心中暗呼一声,果然!皇上派来的钦差怎么会在这件事上善罢甘休,难道要他继续调查码头的船只?京城码头,每天的商船货船来来回回,违禁品何止是假铜钱? 要是一一检查过去,那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想想之前协助调查这件事的人,通通都死无全尸,忍不住给跪了。 贺兰依装出一脸奇怪,问道:“京兆尹腿脚不好?好好的站着,怎么就摔了,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吃的,你们老爷摔了,还不快扶一把。” 等到京兆尹被扶起来,贺兰依老谋深算的笑道:“京兆尹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去查其余假铜钱的去向,让你查你也查不来。万物都有源头,只要从源头抓起,一切就迎刃而解,京兆尹,你说对不对?” “源头?” 京兆尹听的一头雾水,有些疑惑不解。 贺兰依拉着楚歌起身,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带楚歌会长来吗?” “为什么?”提问的不是京兆尹,而是梨涡浅绽的楚歌,他也很好奇贺兰依把他特意带来京兆尹干什么。贺兰依是个重恩的人,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可是她带他来京兆尹干嘛呢? 睨了一眼楚歌,贺兰依脸上的笑容如潮水般褪去,严肃道:“当然是把你关起了,吉祥商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身为会长,你难辞其咎,等着皇上发落你吧。” 什么? 关起来! 京兆尹和楚歌的脸色一下变得比哭还难看,楚歌是没想到贺兰依会狠心抓自己。京兆尹觉得楚歌是他们这些京城小官的衣食父母,没了楚歌,以后的钱少赚了也就算了,万一被牵连了,他这一家子百十号人的该怎么办? 真的送去笏国边境流放啊?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到地方,就会死在路上。 两个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兰依,完全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楚歌更是浑身僵硬到从食指开始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淡然的忧伤,眼眶瞬间红红的,仿佛眼里的泪水随时会像洪水一般决堤而出。 贺兰依板着脸,淡淡道:“怎么,京兆尹不肯关楚歌会长吗?关啊!” 京兆尹浑身一激灵,低头说不出话。 楚歌不能关,楚歌关了,下一个被关的人一定就是他这个吉祥商会一手扶植上来的人。京兆尹赶忙伶俐道:“这个……楚歌会长身居商会要职,定不会知法犯法,还是需要取证调查,从长计议之后……” “依儿,不用他关我!既然是依儿你的命令,楚歌又怎么会违背,我自己住进监牢。”浓浓的鼻音让人听得心肝都是一颤,黑曜石般睫羽一垂,楚歌闭着眼睛飞一般的跑出去。 看样子,是真的要把自己关进牢里。 论轻功,除了齐王的师父柳溯风,还有谁能快过现在贺兰依,她身形轻轻一跃,就抓住泪奔而出的楚歌,嘴角泛起一丝得逞的笑容:“会长大人,我怎么可能真的抓你?我是逗!你!玩!的!” 逗他玩? 冷冰冰的贺兰依居然也会开玩笑,楚歌一瘪嘴巴,委屈极了,就像被人骗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珍珠一般的眼珠从眼眶里滚滚落下。 “依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京兆尹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一般,傻在原地。 他都要疯了,运筹帷幄,算几千万两银子账目只需要几个呼吸间就能算出来的天才儿童楚天会长居然……哭了……而且,钦差啊!他妈的钦差啊!居然和楚歌关系这么亲密,还开这种玩笑! 贺兰倾也是汗颜,对贺兰依说道:“四妹妹,你这玩笑开大了。” “哦?三姐姐也觉得妹妹会开莫名其妙的玩笑吗?” 贺兰倾摇了摇头,贺兰依不像是一个做事会鲁莽,开玩笑会开过头的人。而且贺兰依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今天开玩笑让她也觉得很意外。 “楚歌会长,我让你跟来,的确是因为个案子还需要你协助调查。要想堵住假币的源头,必须找到制作铜钱的磨具。而假币是从吉祥商会流出来的,所以需要楚会长协助京兆尹继续调查。” 云淡风轻的解释了一番,贺兰不经意间审视了一眼京兆尹,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不管京兆尹愿不愿意,都要把案子查下去。她还有私盐的案子要帮宁王查下去,私铸铜钱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她管的。 楚歌这次真的玩大发了,除了沾手私盐,就连私铸铜钱都和吉祥商会有关。要是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皇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今天假意拿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暂时先收敛、收敛商会非法生意。 瞬间破涕为笑的楚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重重的点了点头,拍着**保证道:“绝对没问题,我保证一定好好协助京兆尹大人。”白皙如同刚剥壳的鸡蛋的面容上还挂着几道泪痕,却将一口洁白如贝壳的牙齿都笑在脸上。 敏感的心略微有些刺痛,贺兰依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一天齐王要她动楚歌,她也未必下得了这个狠心。 目光忽然一冷,贺兰依目光投向京兆尹:“那这期间,楚会长就先住在京兆尹府中吧。寻找钱币模具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如果找不到模具,自己提头见圣君。” 说完,甩了一把流云袖,冷酷的转身离去。 继而就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响。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来人啊……老爷昏过去,快去叫大夫,老爷……”内堂中的丫鬟惊得面如土色,用手托着京兆尹软绵绵的后腰,有些不知所措。 楚歌睨了一眼京兆尹,双手抱胸,不禁有些奇怪,这么胆小的人是怎么爬上京兆尹的位置。各个地方的地方官有一些都是商会扶植上去的,对于名不见经传的京兆尹,他甚至不知道此人是商会扶植上去的。 当京城的官儿,没点胆量怎么会做的长久呢? 挠了挠下巴,楚歌喝了一口茶,这个京兆尹真是不经吓,这么点小事,就吓成这样,看来得扶植个胆子大一点的京兆尹。 第50章 劫持宁王和公主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见过了贺兰依在京兆尹面前凌厉果决的手段,贺兰倾是越来越佩服贺兰依的本事。难怪她嫁到王府这些日子,不仅治好了心疾,还得到了皇上的信任,王府中人更是无一敢对她造次。 “四妹妹,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府的方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贺兰倾陪着贺兰依四处奔走了一天,早就筋疲力尽,在京兆尹府上,大家都没怎么吃糕点,所以她也不敢多吃,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发现贺兰依不是要回齐王府,忍不住的发问。 “宁王府,看看宁王死没死。”贺兰依拉着贺兰倾朝宁王府大步走去,宁王有宇文珂这样的高手保护,应该已经在宁王府等消息。 听到宁王的名字,贺兰倾微微有些红,也有点担心宁王的安危,说道:“四妹妹,从宁王爷遇刺,好像都没有暗卫汇报消息,不知怎么我的心有些乱乱的。” 忍不住将眉头皱了起来,贺兰依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就没想到,宁王要是安全回府,手底下的暗卫能不向她汇报吗? 一路上,两名王府的暗卫悄然跟在贺兰依身后,低声道:“码头那边……京兆尹在府里昏倒了,所以官府的人还没去码头处理这桩。主子,我们是不是该有所行动?” 听着这如同深井中冒出来的声音,贺兰倾脚脖子一崴,差点没摔死。心里不由抱怨起来,四妹妹的暗卫怎么这么神出鬼没的,忽然就出现在身后,差点把她吓昏过去。 “三姐姐,没事吧?”贺兰依顺手扶了吓的面色发青贺兰倾一把,心里叹了一口气,贺兰倾虽然有点庶女生存的技能,但是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 贺兰倾摇了摇头,贺兰依才一边往前走,一边对身后的暗卫说道:“继续保护京兆尹,如果……如果天魔教派人杀他,就禀报王爷,其他势力的派来的人,一律杀。至于码头那边,就让京兆尹的人看着,我们不必插手。” 两个暗卫领命后,往京兆尹府邸去了。 敲开宁王府的邸宅,宅中只有一个年轻的胖子开门,胖子朝门外看瑟缩的看了一眼,发现是贺兰依和贺兰倾两个人,才把门缝开的大一点,让两个人挤进去。 微微蹙眉,这个胖子贺兰依识得,他是宁王的贴身随从王福子。 贺兰倾准备进门,却被贺兰依拉到自己身边。王福子的举动太古怪了,王府的家奴开门时还需要左顾右盼的确认吗?况且王福子跟在宁王身边的时候,本王就是丢三落四之人,绝对不像是个这么严谨认真的人。 由此断定王府之中定然是出来什么事,至于是什么事,要先从王福子身上找答案。 “宁王和公主回府了吗?”  没有急着进府,贺兰依寒眸对着王福子,摁住虚掩的王府大门,观察着王福子脸上的表情。 “回……回府了……王爷请您进府。” 贺兰依不紧不慢:“王爷和公主都在府中?” “在、在……” 抿嘴笑了笑,贺兰依瞟了一眼门缝内的王府,淡笑着:“你怎么腆着脸撒谎啊,公主明明回宫了,你为什么骗我?王福子!” “奴才……奴才……” “恩?心虚了?” 王福子一见贺兰依对自己的反应有疑问,立刻心虚的变了脸色。而且脸色越来越惊恐,最后支持不住,瑟缩的抖了一下,王福子一下跪在地上,浑身打着寒颤抖的就跟筛糠一样。 一道寒光映照着火红的夕阳闪过,一把钢刀牢牢的架在王福子脖子上,王福子的胖紧紧皱着,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去死吧。”从王福子身后传来一阵幽冷的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贺兰依抽出插在腰间的匕首,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到底是谁? 敢在宁王府撒野,还敢劫持宁王的贴身随从王福子。 “王妃娘娘……救我……”王福子还没把话说完,钢刀往脖子里一深,人就软到下来。刚才还在和她们说话的人,就这么死在她们面前,贺兰倾已经害怕的大脑一片空白,发冷出着冷汗的凉手紧张的钻进贺兰依的衣袖,汲取着贺兰依身上的温度。 这是宁王府啊,这些歹徒都不要命了吗? 正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妖孽横行,这还有王法没有! 倒下的王福子身后赫然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扛着把大刀,沉着脸对着贺兰依,声音略微有些嘶哑:“我们寨主请你们上山一趟。” “大胆!京城天子脚下,王府重地,胡乱草菅人命,你们就不怕山寨被皇上派兵围剿吗?你们以为你们山寨那么一点人,比得过皇上的百万大军吗?”贺兰倾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出言恐吓大汉一番。 从来没有见多这么大胆的匪类,居然刚屠了宁王府的人,这可是京师重地。 “我们不是经营山寨的,怕什么围剿?山寨只是我们暂时的落脚点!怎么样,想救你们的公主和王爷,就跟洒家来一趟吧……”大汉咧嘴一笑,浅黄色的黄板牙又大有难看,顺脚就把王福子软绵绵的的尸体踢到一边。 挽起袖子又要抓贺兰倾和贺兰依两个,贺兰倾见到汉子逼近的身形,脸色都吓得发白了。 心中一阵悲哀,肯定是今天查京城码头的案子引火烧身了。 那在船身凿一个口子,流一炷香都流不完的铜板,得有是多少银子啊!最后十多艘客船查抄下来,全是整船的铜钱,加起来就是好几千两的银子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家能饶的过挡财路的她们吗?呜呜呜这次死定了,当贺兰倾还在悲叹的时候,贺兰依稳重的握住贺兰倾的手臂,低言道:“三姐姐别怕,这人武功不如咱们,多半是虚张声势……” “在下武功是不算出众,对付你们两个娇嫩的小娘皮还是绰绰有余……而且你们要是敢动手,就别怪我们寨主不留情面,一不小心杀了尊重公主和宁王殿下……” “你……你……要杀了宁王!?”贺兰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还有人敢绑架王爷和公主,又扬言要害他们性命。猛然又想起汉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杀死了王福子,顿时浑身打颤,希望下一个死的不是自己。 其实轮内力和招式,贺兰倾都要强过贺兰依,只是胆量和经验不足。 贺兰依眯着眼睛一言不发的观察着这位彪形大汉的一言一行,嘴角忽然微微一扬,她大概可以猜出眼前此人的身份了。 在笏国之地,胆敢绑架公主和王爷的山贼?恐怕这样的人才还没出生,这人多半是央国之人。 隐约间,眼前这个彪形大汉看着还有点眼熟,仔细回忆一下,贺兰依忽然想起了一个在深树巷里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来。 啧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的关联。 在大汉对他们出手之前,贺兰依主动上前一步,使用柳夏夜教的轻功之后,动作快如闪电,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一把凉飕飕的匕首架住。 杀人,她只要用轻功近身,两手抓住对方的脑袋,一扭就结束了。 用匕首架住他,说明留他一命还有用处,扬了扬眉,贺兰依佞毒道:“好久不见啊,卖糖葫芦的大叔。” 大汉挣扎了一下,一双杏仁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贺兰依,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贺兰依手中的匕首在下一秒切入大汉的皮肤,准确切中大汉的神经元和神经末梢,疼的大汉直龇牙。浑身的白毛都竖了起来,冷汗更是如下雨一般。 他还从来没有那么疼过,这种疼让他感觉他的灵魂都要被震出躯壳了。 普通的刀伤,可能并没有那么疼,但是经过训练的一双手,切到的部位,几乎都是神经末梢和神经元这样的死穴部位。贺兰依在前世练了十年之久,换了一副身体后,稍加训练,准确度几乎和从前一模一样。 倒抽了一口凉气,大汉额头的冷汗滑了下来,迷了眼睛,眼中顿时酸酸瑟瑟的。 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脑子有些发蒙。却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判断,他好奇问贺兰依:“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在深树巷乔装的身份?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第51章 路边捡到小乞儿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我是谁?我是冷、夜、杀、手!”挑起一丝轻蔑的冷笑,贺兰依拍了拍大汉横肉四飞的侧脸,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吉祥商会的人我熟,他们都是一群商人,再狠也不过买几个杀手杀查案子的人。只有血液里流淌着无聊因素的央国人,抓了人,还要跟去寨子里赎人。” “哈哈哈哈……想不笏国也有这么聪明的人,是央国人又怎么样,反正你们笏国朝廷已经被我们央国渗透了。很快你们就会土崩瓦解……啊啊……”大汉得意的大笑,最后被匕首割的疼的直叫,最后眼角溢出一丝邪佞的笑意,“你尽管把我杀了,杀了我你们的宁王和平安公主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告诉我,你们的山寨在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贺兰依话音一落,贺兰倾就立刻反对道:“四妹妹,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回不来怎么办?万一公主和宁王不在他们手上怎么办?” 大汉缓缓的抬起一只手手,只见他左手之上握着一串草结,草结上串着一枚百年难遇的沧澜寒玉。这是宇文珂身上带的物件,因为是柳夏夜送的,所以贺兰依对这件饰品也有些印象。 “我最后问你一句山寨在哪里?” 贺兰依的幽寒的声音告诉大汉,她很不耐烦。 大汉瞄了一眼贺兰依领口处白皙的肌肤,玉碗倒扣一般的锁骨,猥琐的目光越来越亮,迅速脱口而出:“只要你放下下匕首,我就相信你,告诉你山寨位置。” “好……!”贺兰依毫不犹豫的丢下匕首。 匕首“叮”的一声落地后,贺兰依失去了兵器,按理应该畏惧眼前的大汉三分,可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大汉又警觉的看了一眼似乎会点功夫的贺兰倾,似是对贺兰倾两人在身边有些不放心。万一贺兰倾和贺兰依联手,或者贺兰倾偷袭,他被毫无准备之下难免会被暗算。 贺兰依对江湖规矩还算知晓一些,冲贺兰倾使了个眼色:“三姐姐,退出一丈以外。让我和这位侠士说一句话。” 等到贺兰倾面色发青的退出十丈之远,贺兰依才面无表情的看向大汉,冷然道:“现在,你可以把山寨的位置告诉我了吧?” “当然、当然,姑娘和千斩一样,都是天魔教的人吧……”大汉搓了搓手,下意识又扫了贺兰依修长白皙的脖子几眼,目光中透着猥琐之色。 贺兰依条件反射的就想将眼前的人――杀人灭口! 他知道的太多了。 天魔教众的身份随时都会给贺兰依惹上杀身之祸,可是眼前这个央国间谍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天魔教众! 贺兰依顺着大汉猪哥一样的目光,微微一颔首,发现四处奔走了一天,她的银丝绣珐琅领口微微有些松了,肩部的紫色的蝴蝶烙印在宽松的领口间若隐若现。 贴在刺青处的人皮伪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 不过还好,当时多向柳夏夜要了一块备用的人皮,不然恐怕真的要受制于眼前这个央国探子。 眼波微微一转,贺兰依软弱无骨的藕臂搭上大汉的肩膀,眨眼间就将柔媚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既然大哥知道我的身份,我又知道大哥的身份,大哥不如就告诉我山寨的位置。到时候央国和天魔教的势力联合,我们两股势力一起合作对付朝廷。” 天魔教虽然是天下第一大教,也没有公然反叛朝廷,但是最为一股势力,它是朝廷想要歼灭的对象之一,大家意会而不言传的秘密。 所以天魔教反朝廷,有足够的理由。 大汉立刻眉开眼笑的对贺兰依耳语了一番,听了山寨的具体方位,贺兰依毫不犹豫的将搭在大汉的手移到大汉的耳边,两只手同时作用,头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杀死大汉前后用了不到两秒,大汉甚至连一丝痛苦的惨嚎都没有叫出来。 掏出袖中的丝巾用力的擦了几下手指,拉了拉有些宽松的衣领,紧紧遮住的对她来说如同耻辱般的蝴蝶刺青。 贺兰倾在一丈远的地方目睹着这一切,都吓傻了,贺兰依强大到举手投足间就把一个彪形大汉杀了! 虽然听不见贺兰依和那个大汉说了什么,可是贺兰依举手投足间是一股杀神一般的气息。是让贺兰倾几乎不能呼吸的强大气场。 贺兰倾心中早已把贺兰依这个妹妹奉若神明一般,决心日后一定要好好跟在她身边学习。 “别……别杀我……”躲在宁王府柳树后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又瘦又小,这时候惊叫一声,两人才看见他。 他扶着柳树,畏缩的退后一步,跌倒在地上。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贺兰依眸中寒光一闪。 小乞儿浑身都打起了颤,断断续续的说出口:“天……天魔教……”说完又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贺兰依仔细打量了一眼小乞儿,发现他的脚趾从破破烂烂的布鞋内露了出来,小小的脸蛋上布满了黑灰,灵动的眼睛畏惧的看着贺兰依。 倏地,小乞儿袖中的一枚铜钱落到贺兰依脚边,贺兰依弯腰去捡那枚铜钱。小乞儿看到自己辛苦讨到钱要被人捡走,也忘了要害怕,不顾一切的扑到贺兰依脚边,抱住贺兰依的大腿。 握着那枚铜钱,贺兰依的眉头紧紧一蹙,手指一用力,铜钱就被折成两半。 铜钱断裂,清脆的响声让贺兰倾和小乞儿的心房都是一缩,她……她难道要杀人灭口了吗? 贺兰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三步并作两步跪倒在贺兰依脚边,激动的求道:“四妹妹,三姐姐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求你不要杀了他……他还是个孩子!” 那个小乞儿忽然间猛然看向贺兰倾,贺兰倾已经满脸的水痕,眼角还噙着一丝泪花。忍不住目光一缩,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关心他的性命! “姐姐,求你不要杀我。”小乞儿稚嫩的声音,听着让人觉得一阵揪心。 “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什么了?杀人魔王吗?”贺兰依哭笑不得,从钱袋里取了一枚真的铜钱放到小乞儿手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假币在京城已经开始流通了。就连一个小乞儿手中仅有的一枚铜钱都变成了假币。 看来央国的探子说的没错,央国的势力已经侵入到笏国内部。如果笏国的货币体系紊乱,假币横行。市面上的货币就会过量,造成通货膨胀,最终导致物价飞涨,国力一定会衰退许多。 这时候正是央国可以大举入侵的好时机。 贺兰倾僵了一下,尴尬的爬起来,干笑了一声:“四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不妥,马上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哎,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救宁王和平安公主吗?” “不急……我们先回府找齐王爷,宁王和公主出事,不可能再瞒着齐王。”贺兰依忽然发现眼前的小乞儿没有走,而是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贺兰依放出一丝杀气,阴寒道:“你不怕我吗?” 小乞儿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怕!” “你刚刚听了不该听的内容,在我没有杀人灭口之前,你最好快点走,不然我可以会改变主意的!” 故作一番凶恶之后,贺兰依发现小乞儿出了刚开始对自己有几分害怕以外,现在对自己一点惧意也没有。一双乌眼倔强的凝在贺兰依身上,不说话,却也不会害怕的逃走。 这个孩子有意思! 贺兰依仿佛看到了自己童年的缩影。 F杀手组的组长在垃圾桶周围找到年幼的她时,曾经用瑞士军刀顶着她的太阳穴,她也是用小乞儿这样的眼神看着F杀手组组长带着杀气的双目。 摸了摸小乞丐脏兮兮的额头,贺兰依绽出一丝笑容:“愿意和我走吗?我会教给你功夫,以后再也不怕别人欺负你过上好日子……” 第52章 丢了宁王迫服软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小乞儿原地看了自己的鞋子一会儿,小小的声音中带着怯懦:“我能带上弟弟吗?”浓浓的鼻音中饱含着无数个日子中心酸与不甘,抬头时,眼中带着不屈的倔强。 “可以,当然可以……”贺兰依还没说话,贺兰倾就接话了,忽然想自己还住在王府中的贺兰倾,一下羞愧的低下头。她不过是个庶女,就算离开了王府,也不能轻易把这个小乞儿和他的弟弟的带回家。 贺兰依耸了耸肩:“既然是三姐姐应了,那他的弟弟就由你照顾吧。”反正应的人不是她,天知道小乞儿这没小,他弟弟会是什么样个岁数?让她照顾淘气的小男孩? 贺兰依脊背忽然滚过一阵恶寒,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扯着她的衣角要玩具。 于是光速对贺兰倾绽出一个阳光明媚的小脸:“我觉得三姐姐带小孩特别的合适,真的,而且你人又美丽,心底又善良,脑子又聪明,小孩长大了,肯定是个人才。” “可是……可是我早晚有一天要回相国府的啊,难道我还要赖在王府不成?就算你和王爷愿意,别人也会说闲话的。”贺兰倾自卑的垂下螓首,却被贺兰依抬起下巴,强迫她抬头。贺兰倾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强忍住不让它们落下。坚强如贺兰依,在贺兰依面前,贺兰倾身为姐姐,更不想表现出怯懦。 她也想和贺兰依一样做一回勇敢的女子,寻到自己的真爱。 “庶女怎么了?庶女就没有出头的机会了?今日你不是见到宁王了和平安公主了?还有楚歌会长,他虽然涉案,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从前那般风光。可是人人心里都明白楚歌会长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根基一定很深,朝廷根本就动不了他。日后你和我一起认识更多大人物,到时候相府在你眼中又算的了什么?” 苦口婆心的一番话,为的就是在贺兰倾心中埋下一颗种子,让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学会为未来去争取。 贺兰倾陷入震惊之中,贺兰依的想法实在太前卫了,她这一生恐怕都没有想到那么多。一旁的小乞儿却若有所思办的沉吟,忽然小乞儿拉住贺兰依的手,坚定的说:“我要变得强大,认识很多大人物,我要保护弟弟。” 微微一勾唇角,这个小乞儿的心比贺兰倾大,贺兰依拍了拍贺兰倾的肩膀,淡淡道:“我们回府吧,小东西,你去把你的弟弟叫上。” 贺兰倾发现就连路边一个小乞儿都比自己有志向,她身为相府堂堂三小姐,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小乞儿呢?下定了决心,贺兰倾决心一定要不能像从前一样,在相府里受人欺负了。 一路上,小乞儿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小乞儿不是小乞儿,而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在满是污垢的面庞下,有张清新可爱的脸蛋。她原来是贵族的孩子,五年前的一场变故,让她和弟弟从府中流落出来,也给人帮过工,打过杂,只因为身子太小,太弱,做不了重活,所以最后才会流落街头。 又是五年前! 贺兰依仔细打量了一眼少女发现她身上的确有一丝平民百姓不曾有过的气质和仪态,紧了紧少女的手不管她曾经是谁,愿意跟在她身边的人就是重新获得了新生一样。 从前的往事如烟,她不需要想起,贺兰依也不会过问。 “记住,从今往后,你叫如烟,绰号嘛……就叫精灵杀手吧……”贺兰依冷言道。 “什么杀手不杀手……这么俏生生的女孩怎么能叫一个这么可怕的名字?”贺兰倾瞧了一眼如烟用帕子擦掉污渍,干净可人的面容,惋惜抗议道。 谁知掉如烟跑到贺兰依面前,重重的一跪,凝重道:“谢谢主子赐名。” “不要叫我主子,以后叫我依姐姐,她是你倾姐姐,明白吗?”贺兰依摸了摸如烟的后脑勺。 如烟甜甜一笑,那模样哪有方才那般的倔强和凝重。 见到这样的如烟,贺兰依想将如烟调教成才的心更盛了,一个多变的杀手,才是一个好杀手,才能提高任务成功率。 赶在天黑前,贺兰依和贺兰倾各领着一个孩子回府,贺兰依命采月给两个孩子洗澡。然后马不停蹄的和贺兰倾一起到齐王寝房外,求见齐王。 虽然想到了宁王可能随时会被灭口,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云雾山远在城郊,必须借助齐王的力量才有可能救出宁王。而且,宁王是齐王的弟弟,宁王被抓,齐王作为皇兄,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弟弟的下落。 从一开始,宁王被抓是在贺兰依算计之外,如果仅仅只是对付商会,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可央国会参和进来,贺兰依要对付的就是一个国家的力量。 现在只能祈祷着宁王贵为王爷,皇帝宇文天又是个威震四方的人,央国一时畏惧笏国的实力,不敢下手。 玖还是和以前一样,歪歪斜斜的靠在木柱上,慵懒的目光涣散。一见到贺兰依回来,眼中立刻闪过一道光,冲屋内喊了一嗓子:“王爷,王妃回来了。” 话音未落。 “豁――”的一声,寝房的大门就开了。 速度快的好像齐王在门口等待贺兰依久,再见她。齐王明明眼中夹杂着一丝兴奋,却非要摆谱,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贺兰倾忍不住“扑哧”一笑:“王爷,你关心四妹妹就不能直说吗?怎么又提查案的事,今天我和四妹妹在码头遇到大事情了……” 浑身微微一寒,贺兰依僵硬的咧了咧嘴,贺兰倾难道是忘了宁王被绑架的事情了吗?亏她还暗恋着宁王,只是该怎么和易怒的齐王交代呢? 不成想,接下来齐王夸了她…… “吉祥商会私铸铜钱,企图运完宁化的事我知道。贺兰依,你没有暴毙楚歌,让本王很意外,你做的很好。”齐王难得夸奖贺兰依一次,语气却是干巴巴的。 被齐王夸了的贺兰依,嘴角更加僵硬的厉害…… 她冷夜杀手,也有失手的一次!!对她来说简直是耻辱啊。 “贺兰依没做好,愧对王爷您的夸奖。”贺兰依用同样干巴巴的语气补了一句,心想着宁王被抓的事怎么开口,依齐王的个性,应该会暴走…… 贺兰倾黄果树瀑布的汗啊,这对夫妻说话的方式好奇怪啊!明明互相关心,怎么就说起话来却冷冷淡淡的。 齐王哼唧了一声:“贺兰依,想不到你也会说谦虚的话,不过在本王面前,其实谦虚的话不用多说。” “我……说,我才不想对你谦虚呢。我真的没做好,宁王被人抓了……”贺兰依侧脸微红,然后粉色的红云渐渐蔓延到耳根。 向来自信的她微微颔首,竟然不敢看齐王的眼睛。 贺兰倾经过如烟一路上讲述身世,听得如痴如醉以后,就很没良心的忘了宁王被抓的事情…… 她就以为,贺兰依怕齐王因为宁王被抓而生气,所以才脸红,急忙帮贺兰依辩解:“王爷,我四妹妹已经尽力,你千万别生气。你看她都认错儿了,而且认错的态度还蛮好,所以你千万不要再怪她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救出宁王和公主,你说对不对?” 藏在衣袂中的十根手指猛的握紧,额头上的三尸神都要暴跳出头皮,她贺兰依求齐王原谅? 一向骄傲的贺兰依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她从来不向脑袋空空的暴龙屈服。 本来想张口反驳的,想想宁王被劫的确和她有撇不清的关系。原以为以平安公主的武功,一根手指就能保护宁王,最后没想到连平安公主都折到里面。 是她作为决策者的一次失策。 在齐王面前,贺兰依第一次恨不得找一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什么?平安公主都被抓了?平安公主好好地,怎么会扯进有司盐道的案子里,你知不知道,被抓走的是两个皇子?如果两个皇子有个好歹,你付得起责任吗?”一听到平安公主也卷入此事,本来还想夸一夸贺兰依查案效率快的齐王,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说话的声音又是焦急,又是拿贺兰依没办法的无奈。 宁王本来就负责这件事,被抓了还好说。 可是宇文珂被抓,有个什么损伤,该怎么办?父皇一定会因为此事降罪的,到时候不只是他自己,贺兰依也会被父皇责罚的。 第53章 两皇子表面莽撞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我一定会平安救出公主和宁王的!来这里是希望你能暂时管一下私盐的案子,明日代替宁王和我去码头看着货船。案子不能因为宁王被劫停止调查,我现在就去帮你把宁王救出来,三姐姐我们走!” 贺兰依憋了半天,决定不求齐王了,她宁死也不会低声下气求齐王那个白痴。随手把斩天剑抛入齐王怀中,贺兰依头也不回拉着贺兰倾就走。 她已经知道宁王的确切位置,只要宁王没有死,她就有办法救出宁王。 还没走出多远,手腕就被一只讨厌的大热手握住,贺兰依愤怒的回头,气恼道:“没保护好宁王是我的错,我现在去把宁王救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你没错,是本王不对,你有了身孕,本王还让你去查案。小姨子,你去查私盐的案子,我和你妹妹去救宁王跟公主。”齐王沉着脸,将那柄权利大过圣上的斩天剑往贺兰倾面前一摆,吩咐道。 贺兰依的眉毛猛的一跳,难道怀孕的女人就成了废人了,连查案都查不了了? 齐王的口气不容质疑,贺兰倾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斩天剑,差点给跪了,怎么把交给她这么个烂摊子? 可是又迎上齐王威严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抖着手接过齐王手中的斩天剑,嚅嗫道:“王……王爷,不会真的让我办……办案吧?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办案的经验……” 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对于她是一次机会,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她就是相国府永远的下等人,一个没人要的庶女。 紧了紧代表无上皇权的斩天剑,贺兰倾澎湃的心仿佛充满了力量。她要是拿着这把剑回府,不仅是二房,三房,四房,五房,要向她下跪,就连爹爹也要下跪听旨。 权利! 权利!! 庞大的权利!!! 决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贺兰倾一改方才的怯懦,高举斩天剑,笃定的说道:“王爷请放心,贺兰倾一定会不负重托,办好案子。” “玖,留在府里保护贺兰三小姐,协助她办案。”齐王说着,理所当然一般的抓着贺兰依的手腕出府,一边走一边问道,“宁王被抓去哪里了?” “云雾山。”贺兰依淡然的从齐王的大热手中抽开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讨厌炙热的东西,尤其是齐王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体温都在四十度左右的高体温人。 “手这么冷,为什么还要抽回去。” “因为我讨厌热。” “你知不知道你是齐王妃,而且你还弄丢了公主和宁王?” “知道,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既然是她犯的过错,她就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把这个过错弥补回来,她不会因为愧疚让齐王这头暴龙为所欲为。云雾山在京城城南外的群山之中,地势有些陡峭,山寨所在的位置也是地势险要之地。 山寨地势险要,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易守难攻。坏处嘛,就是外人潜入山寨放一把火,然后堵在寨口,寨外的人虽然不容易进去,寨内的人也不容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极好灭寨。不过这次的目的是救人,只要救到人就好,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知道是哪一股势力,胆大妄为敢动皇家的人吗?”齐王低声问道。 “如果没有查错,应该是央国的人。假币的案子和央国,应该也有很大的联系。”贺兰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事关央国,牵扯实在太大,如果真的和方才那个大汉说的一样,笏国朝廷被央国渗透,那么继续查下去…… 哎,贺兰依揉了揉肿胀发疼的脑仁,政治什么的,她真的不懂。 “云雾山地势险要,你有身孕,本王去就好了。”到了王府门口,走在贺兰依前面的齐王忽然停住脚步,星眸在月色下有一种独特的飘逸。 齐王忽然提出的话让贺兰依愣了一愣,凤目与他对视了一眼,断然道:“不行,宁王被擒的事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在码头把事情做绝了,逼急了那帮匪类。又没有安排足够的人手保护宁王,宁王也不会被人擒。” “本王说本王去,就本王去,你一个妇道人家争什么?” “我是怕王爷的能力连一个妇道人家都不如……” “能力?你又不是没尝过本王的能力……”齐王神色邪恶,坏坏的看着贺兰依。 贺兰依冰冷的瞳,瞬间更加寒冷彻骨,从前她被齐王侮辱的事情,是她最讨厌想起来的回忆。齐王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腆着脸在她面前提!! 刚想着骂齐王是臭蛤蟆,死不要脸,一名暗卫灵巧的从屋檐上落了下来,半跪在贺兰依面前;“主子,宁王要我通知您,他是故意被擒,好深入调查整个案件。” 顿了一下,暗卫老兄才想到旧主子齐王也在面前,恍然抬头。 发现齐王眼中已经露出一丝不悦,马上伶俐的补了一句:“王爷,宁王让你带兵去山寨围剿,宁王殿下说了,到时候他会在寨子里放一把火,王爷和主人一起去接应便好了。” 贺兰依蹙了蹙眉,想不到暗卫还有这种本事,她以为暗卫只知道奉命办事,却也没成想,一个个也都是奴颜媚骨的。 接着暗卫又将云雾山山寨的确切位置说了一番,齐王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带了兵和贺兰依一起去云雾山的山寨。 午夜以后,月已西斜,云雾山北面陡坡已经是一片通天的火光。那一块小小的山头,被烧的几乎照亮了四周所有景物。苍翠的丛林中,几个逃命下山的喽啰,一边仓皇逃命,一边紧张兮兮的的看着点燃整片山头的火光。 “快逃跑吧,该死的笏国人,居然在我们寨子中放火。” “快逃吧,还抱怨什么呢……” “希望寨主能逃出来……” “白痴啊你,自己能活命回央国就不错了,还管寨主……” 这几个从山寨跑出来的喽啰虽然外貌经过一番整理,已经和笏国人相近,可是慌忙逃窜间口里叫喊的并不是笏国话,而是翘舌音比较多的央国话。 齐王才从马上下来,眯着眼狠辣的看着火光处,棕色的瞳仁倒映着燃烧的火焰。贺兰依看着浑身杀气腾腾的齐王,忍不住思忖起来,齐王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如此深沉、城府的一面。 随着齐王将手一挥,所有弓箭手手中的弓箭已经上弦,慌慌张张才从火场里死里逃生的喽啰们,还来不及看清山下来人,就被齐王带来的弓箭手乱箭射死。 “上山。”齐王冷声道。 贺兰依看了一眼被火光照亮的山道,紧紧跟在齐王身后,一颗心越来越沉。 齐王的城府,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肤浅,性格也不是表面上那么莽撞。能在五年前血流皇宫的夺嫡中胜出的齐王,怎么可能是一个昏庸之辈?唯有凝儿的事情一直让贺兰依不解,以齐王的智商,怎么会受凝儿蛊惑? 宁王也不是表面看着那么不问世事,表面上不主动查案,看着只想草草了事交差。现在又故意被抓,深入敌营,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一样,宁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一路上,只要遇到逃出来的山寨喽啰,齐王就下令用弓箭射杀,一个活口都不留。 做法虽然很血腥,贺兰依却十分欣赏。 上山剿匪,要是有俘虏山上的时候还要多派出人力看管俘虏,还要避免俘虏闹事。剿匪结束后,这些俘虏带回王府,还要浪费粮食和地方养着,还要防着俘虏逃跑,回国通风报信。 杀了是最简单节省的解决方式。 贺兰依对齐王的脑子空空的印象也有所改观,毕竟王府里的齐王爷,一见到凝儿姑娘,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拧巴了。连她这样的智商都能看出凝儿有问题,齐王会不知道? 上山以后,爱和贺兰依拌嘴的齐王,几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凝眸想着事儿,贺兰依嘴角一撇,齐王多半是对宁王的做法有了不满,他们毕竟是兄弟,他齐王做事向来开诚布公,而宁王却背着他皇兄来暗的,让齐王怎能不爽? 第54章 王爷放血降体温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众人越往山顶,就越能感觉到周围温度的升高,火势依旧烧个不停,远远的就能问道火焰燃烧的为气味。渐渐的能够看到山寨所在的位置,山寨在的位置是一个山峭边上,狭窄的谷口作为山寨的大门。 “弓箭手准备弓箭。” 齐王再次一声令下,所有的弓箭手都训练有素的码成一排,弓箭上弦,箭头对着山寨。 贺兰依站在齐王身后,甚至能感觉到齐王身上无法匹敌的和皇上宇文天相似的王者气息。有一瞬间,贺兰依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这个国家的王者。 山寨的火是从后山烧上来的,所以还有许多的活口跑出来,由于出口不大,通常都是一跑出山寨,就被弓箭射死。 “王爷,不用留一个活口盘问假币一案吗?假币通过商会在国内流通,对国内危害很大。”贺兰依看着谷口那十几具射成刺猬的尸体,心头微微一凛,齐王这是要灭寨啊!就算是她,也从来没想过要灭寨那么狠…… 对待央国,齐王一直都是主战,而不主和。但是却没想到齐王会这么痛恨央国之人,非要斩尽杀绝不可。 齐王一直抿着的唇,这才动了动:“本王有说不留一个活口盘问吗?这样的山寨,一定有地方可以躲避火势,等火烧完了,本王还要派人进去搜。” “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宁王殿下和公主殿下,会不会躲在寨子里了?这场大火恐怕多半和宁王有关,宁王应该获取到了查案的证据”贺兰依一边想一边说道,握着澜沧玉的手紧了紧,宇文珂多半是为了宁王被抓,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向柳夏夜交代? 轻轻一偏头,齐王冷酷的眼眸突然从火场上转到贺兰依身上,看了几眼,沉闷道:“女子太聪明,总归是不好。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子!” “所以王爷才会喜欢凝儿姑娘的,对不对?”贺兰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拐着弯骂凝儿笨,贺兰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齐王嘴角一勾,若无其事的看着燃烧的大火,忍俊不禁:“你妒忌凝儿了,其实在你心中还有本王的一席之地。” “你放屁!”贺兰依霎时就被惹毛了,匕首电光火石间架在齐王喉咙。 齐王嘴角忽然一抽,贺兰依这是从哪里学来的粗口?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教贺兰依那个女人的,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齐王永远不会知道,贺兰依当杀手的时候,什么三教九流没结束过,要真的说起脏话来,佛祖都会气跳脚了。 众人在山寨门口默默等待着,等到火势烧到周围的山壁,将附近的山壁烤的发脆,才缓了下来。 一夜的大火将山寨中的房子烧的只剩下焦黑的碳架子,阵阵的焦味扑入鼻中。可以看出整座山寨都是木制结构建成的,十分的易燃。 齐王领着兵营调来的手下进了寨子,在山寨附近四处搜寻着。地上的土质被烈火烤的发烫发松,踩在脚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摸在手中像炒的滚烫沙子一样。 贺兰依走到一处土质酥散处看了看,用指节敲了敲,发现土层下面竟然是空心的。遂在土层周围找到了边缘线,弯腰用匕首沿着边缘线割一遍,发现这一层土是通往地下室的盖子。 有了身孕以后,贺兰依深蹲的时候都要十分小心,闻了刺鼻的火烧味儿,小腹一阵痉挛,害喜的症状忍不住低头干呕起来。 原来生孩子是这么痛苦,害喜的感觉几乎无时不刻的纠缠着她。有时候,贺兰依也能体谅凝儿为什么在怀身孕以后和她为难。女人在虚弱的时候,是最无助的,或许真的需要找一个男人依靠一下。 “只要你说一声,愿意一直做本王的齐王妃。你大可以在王府中坐享其成,完全没必要这么累。”齐王声音忽然在贺兰依耳边响起,贺兰依皱着黛眉愤然盯着他,谁要做劳什子齐王妃。 倏地,齐王轻轻地将贺兰依的身子顺势搂进自己怀中,脚下却不忘运了真气踹开通往地下的石板。 被害喜的症状折磨的浑身无力的贺兰依目光一冷,就像鬼魅一样将身子一闪,一下就离开齐王的怀抱,逃出了一丈远。 凤目得瑟的看着齐王,以她现在的轻功,齐王休想再吃她豆腐。 “贺兰依,到本王怀中!”齐王就像下最后通牒一般威胁着贺兰依。 贺兰依抬眸和齐王对视,淡然道:“你怀里太热,我不习惯。” 什么叫他怀里太热?难道这个女人是冷血动物吗?冷哼了一声,齐王不悦道:“本王的妃子,最好习惯本王!” “大丈夫一诺千金,三年就是三年,王爷怎能胡乱反悔?”齐王不容置疑的口气让贺兰依生气的沉眸,眼睛却不自觉的往洞开的底下观察着。 齐王抽出盘在腰带内的软剑,往中指重重割开,温热的血液从动脉管中流了出来。猛然回眸,贺兰依看见齐王鲜血直流的伤口,还有苍白的唇,心底深处莫名一痛。 咬了咬唇,不言也不语。 失神间,齐王的手指触到贺兰依的手腕,冰凉而又舒服,霸道的将她紧紧的搂住:“现在本王的身子冷下来了,可以抱你了吧。” “你抱吧,本姑娘就当被一头猪抱着。” “你――!”齐王的脸色骤然一黑,却又马上变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猪就猪吧,反正猪比人好,猪好歹也是浑身是宝。” “为什么放了血以后,你的身子就冷了下来?”贺兰依淡漠道。 “本王修炼的炎心炽焰功本就是火属性,修炼之人身子就极寒……”齐王温言答道,忽然有觉得有所不妥,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也不知为了什么,贺兰依不顾一切的将螓首轻靠在齐王的胸膛,低言道:“我想学武功,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嗅着贺兰依发丝间淡淡的海兰香,齐王心神一荡,沉醉在贺兰依香软的玉体上。被迷得神魂颠倒的齐王,这时候贺兰依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估计都会无条件答应。 刚想答应来着,二人却看见一个满头黄土的脑袋探头探脑的从地下密道里钻了上来,由于行迹鬼祟,齐王又下了格杀令,立即三五个有齐王的手下上来用刀刺向那个脑袋。齐王一眼就看出脑袋的主人是他的白痴弟弟宁王,准备被阻止手下对这个白痴痛下杀手,却奈何动作不够快,眼看着宁王的脑袋就要被削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贺兰依的身子一闪,齐齐将四把一起刺向沾满黄色灰土脑袋的长矛揽进怀中。东多快到以齐王的眼力都看不清贺兰依的动作,一刻心冷了下来,贺兰依拥有轻功中的无上神功,要是再修炼无上内功心法,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落满灰土脑袋甩了甩,身子一跃而出,站在陆地上。触目所及,全是断了半截的长矛,看的就让人心惊肉跳,他心有余悸的拍着**,对着齐王的手下训斥道:“你们一个个白痴,想害死本王啊!” 齐王的手下一个个面面相觑,忙不迭下跪:“宁王殿下,属下等不知道是您啊,你怎么会鬼鬼祟祟的从地底下出来?” “废物,本王从地底下出来关你们什么事?要是本王有个好歹……哼!”宁王拖揉着酸痛的腰,落满尘土却依旧潇洒俊逸的脸上气愤无比,嘴角却一直带着笑意,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块接近齐王。 齐王的瞳孔越放越大,准备去接,宁王却使坏的将金属块一收,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八哥,你说这会要怎么奖赏我?” “行啊,宇文宁,你没有笨死,让我觉得很欣慰。对了你还是先把身上的灰掸一掸吧,堂堂一个王爷脏成这样。” 齐王赞扬完宁王,宁王得瑟的扬了扬眉,准备将身上的灰土弄干净,低头一看,手掌里居然空空如也的,差点吓疯了,东、东……西呢? 刚才还在啊!真是见鬼了,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震惊的四下里一扫,宁王发现贺兰依拿着方才还在他手中金属块正在把玩。 贺兰依拿着用轻功从宁王手中顺的金属块,仔细一看,发现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金属块,而是制作钱币的模具。 虽然看不出模具是什么质地的,却可以猜测出应该是比铜熔点更高的金属物质。模具虽然是用来私铸铜钱的,做工却是十分精细,小到钱币的木槿花叶子都雕刻的完美,做出来的假币应该可以乱真。 第55章 央国的军火秘密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你怎么知道伪造铜钱的模具会在山寨里?难道你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劫走?所以你更清楚码头那批货里问题,所以你利用我出面,然后在从背后出手,解决了山寨。”贺兰依玩着冰凉的模具,眼眸中有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宁王没想到贺兰依会把话说的这么白,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齐王,他真的没想到贺兰依会这么聪明,把一切都猜透了。 齐王蹙眉,眉宇中闪过一丝忧色。 贺兰依这个女人太过聪明了,聪明的他无法张口,她把宁王那点小心机看的一览无余。王者无法掌控和控制的东西,都会选择摧毁。如果她不是她的齐王妃,他根本就不会放任她活到现在。 可是她曾经在沁玉池和天魔教碰面,而且存活下来了,她对他还是忠诚的吗?她有没有和天魔教主沆瀣一气,合谋对付他? 这是齐王心里在意的,也一直对贺兰依的怀疑。要知道天魔教主以残忍毒辣著称,所有见过天魔教主容貌的人都得死,所有违背教主旨意的人都要。 宁王显然不想讲出真相,敷衍道:“既然嫂子想知道,那本王就告诉嫂子,本王是猜的。他们来劫本王的时候,本王就决定要将计就计,没想到就跟着来到了山寨。来了山寨,就发现了这玩意。” “宁王殿下猜的可真准!”贺兰依云淡风轻的讽刺了一声,将铜钱模具抛给宁王。既然他不肯说真话,她也不会强求。 宁王能在被抓之前,就选择被抓,然后派暗卫通知她,说明宁王即便去了酒家喝酒,依旧是对码头上所发生的事了若指掌。 只有一点可能,就是宁王早就在码头安插了人手。难怪找宁王查案的时候,宁王窝在府中不动。他这是看似对案件丝毫不上心,其实早就暗度陈仓。 好个宁王,他可比直来直去的齐王要有城府的多。 想到这里,马上就有另外一个问题摆在面前,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会听从一个行事光明磊落的人吗? 看来齐王和宁王还有许多秘密瞒着自己,而且已经对她有所怀疑了,看来以后不得不小心行事。 看了一眼害喜过后,脸上涨出的红晕还未消退的贺兰依,齐王莫名有些慌,替宁王解释道:“其实十弟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 “只是我和楚歌会长走的比较近,有些事不方便告诉我。我要是你们,也不会说。只是有一点,我有些好奇,宁王殿下到底是怎么让山寨的火烧的这么旺?”贺兰依看着剧烈燃烧后,一切都毁于一旦火场,发问道。 就算宁王在山寨中放火,偌大一个寨子,百十号人,一个人放的火,应该不用多久就可以扑灭。 齐王很和贺兰依想说,宇文宁那厮要在被抓之前,就连他都没说,害了他听到这个消息,都吓了一跳。又发现贺兰依看他和宁王的眼神,知道自己怎么解释,贺兰依都不会相信,气的想踹死宇文宁那个不要脸的小混蛋。 地下室的入口又钻出一个脑袋,爱干净的宇文珂依旧是浑身整洁的跳出地下室,手中提着一团被捆成粽子的家伙。 宁王讪笑,打了个马虎眼,说道:“这个,嘿嘿……呀,十一妹,你怎么现在才上来。” 宇文珂掐着小蛮腰,一脸刁蛮的指着宁王,娇叱道:“十哥!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怎么让火烧的这么旺。差点热死本公主了!在下面出了一身汗,浑身黏黏的,都是你害的!” 贺兰依指着被宇文珂从地下室带上来的人,问道:“他是谁?” 那人猛然抬头看了贺兰依一眼,眼睛竟然是可怕的紫色,口里蹦出来的都是哇啦哇啦的央国话,贺兰依皱了一下眉头,他说他是山寨的寨主,是宁王把他抓了,一起躲在地下的。 其余的三个人都听不懂央国话,直接无视了这个央国人,让手下的人将他先带下山。等他们几个回府了,再好好审问一下这个人。 宁王本来还想敷衍大家伙,却被齐王冷冷一看,齐王握紧了拳头,冷声拷问:“宇文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说清楚,本王……灭了你!” “十哥饶命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是他们要抓我的,所以我就自作聪明让他们抓住我。于是我就跟着他们上山,从他们的言语中,知道他们要利用假币对本朝不理,所以才想到要窃取模具。”宇文宁大声叫冤,水灵灵的凤目像蒙着一雾气一般,稚嫩的小脸一脸无辜,标准的乖宝宝神情。 收了杀人一般的目光,齐王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下山。” 这么多年了,就算宇文宁隐藏的再好,他能不知道十弟是什么样的人吗? 十弟宇文宁一直都支持他登上皇位,可是他生母是当今皇后,如果按生母地位,宁王比他更有机会成为皇帝。真正一心想要扶持他称帝的,这些兄弟中,恐怕只有九弟秦王。 宇文宁不说的事情,他以为他查不出来了吗?还是宇文宁觉得他把暗卫交给贺兰依,所以失去可以调查他宇文宁的底牌? 观察着齐王和宁王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深谙心理学的贺兰依撇了撇嘴,他们兄弟也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好。 宁王有自己的小心思,齐王对待宁王也没像对待真正心腹那样亲厚。齐王在朝中的地位是宁王不可企及的,所以宁王一见齐王,摆出一副弱小、不在乎权位的样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正好应了一句话,所谓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 “真是粘死了本宫了,依儿姐,等等先去你房中换一身干净衣裳好不好?”面对皇室之间的明争暗斗,宇文珂一点感觉都没有,皱着鼻子,哀求着贺兰依。 “不去深树巷?”低言问了一声,瞟了一眼齐王,贺兰依的话有些出乎宇文珂的意料。印象中,宇文珂一直觉得贺兰依不赞成柳夏夜和她在一起。 和柳夏夜在一起的后果宇文珂也知道,可是和柳夏夜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快乐的。而且她虽然刁蛮任性,却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 红了脸,宇文珂在贺兰依耳边轻声道:“夜爱干净,所以想去你那里换一身衣裳,再去见夜。好不容易出宫,我有些想夜。” 摇了摇头,贺兰依发自内心的有些无奈,公主年龄还是太小,等到真正明白事理的才会发现,其实爱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事实总是最残酷的,真实的世界里,皇上是绝不容许皇家出现柳夏夜这样的耻辱。 贺兰依明知道她们两个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却没有办法开口。难道要她劝公主离开她师父吗?她做不到! “公主,你怎么会和宁王殿下一起被抓去?我不是让你好好护着宁王殿下的吗?以你的武功怎么会被抓。”贺兰依目光深邃的看着宁王的背影,拉着宇文珂停下了脚步,如果这两个人争夺皇位,孰胜孰负还不一定。 宇文珂不舒服的扭了扭后背,郁闷的说道:“都是那个白痴十哥,我帮他击退了所有的刺客,他突然偷偷告诉我,让我别管他,要我回宫去。于是他就自己跑去自投罗网,我领了依姐姐的命令,怎么能放任那个白痴被抓,就只好跟去了。” “宁王爷是自投罗网?”贺兰依反问道。 “当然,谁知道十哥心里想什么!我们被抓了以后,他们就把我们塞进马车,还说要把我们灭口。后来一个叫什么凌帝的人派人来,让他们把我们抓紧山寨。一路上,还听见马车外的山贼和凌帝的派来的人商量怎么处理码头的货物,所以十哥就偷偷告诉我,制造假币的模具可能在山寨里。”宇文珂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又觉得口渴,正四处着水,齐王的下属非常善解人意的拿了水囊给宇文珂。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贺兰依拉着喝水的宇文珂加快脚步,跟到齐王身后。忽然加快速度,宇文珂差点一口水呛死,清了清嗓子,说道:“嫂子,你干嘛走这么快啊?” “你被山贼抓到山寨的事情和商船出现假币的事情,恐怕在京城已经闹大了,我觉得皇上那边一定知道了,你得赶紧回宫!”贺兰依建议道。 宇文珂用力甩开贺兰依的手,固执道:“不,我不回去,我要先去见夜。进了宫,我就出不来了!宫里的女人全都是七嘴八舌的鹦鹉,烦都烦死了。自己闷在房间里,又无聊透顶了!对了,嫂子,你进宫陪我住一段日子吧。” 耳边传来宁王和齐王对话的声音:“八哥,其实有些事我真的不想瞒着你,只是母后那里有交代……如果八哥想知道,我一定会毫无保留的说给八哥听的。” “本王明白。”齐王平静道。 皇后那些小心思,对于齐王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皇后恐怕除了想扶植宇文宁为储君外,还怕将来一旦他齐王登基,削藩杀亲怎么办?所以最保险的办法,还是扶植自己的儿子当皇上,这才是最稳妥的。 所以,宁王办事依着自己的计划,齐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见到宁王声音冷淡,宁王就知道八哥是真的恼了他的做法,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替自己辩解。 二女看着跟在齐王身后着急抓耳挠腮的宁王,跟戏班子里养的后一样的,十分的滑稽,都不住笑了。 宇文珂咯咯一笑:“这下有十哥好受的了。” “我要是宁王,就算假意依附齐王,也不会对齐王有所隐瞒。”贺兰依似是对宇文珂说的,又想是对宁王说的。 宇文珂沉了目,她知道,她这几个哥哥之间到头来还是要争个高下的。 宁王听了贺兰依的挑唆,最后终于耐不住性子,坦言道:“有件事,真的一定要告诉八哥你。” “母后不让你说的事,你就不用说了……” 提到皇后,宁王的脸色一变,但还是强着说了“八哥……他们寨子有硫磺粉,所以把火点在硫磺上,火就会变得十分旺盛,寨子的火就烧个不停。” 齐王的脚步一下歇住了,直直的看着宁王,耐人寻味的目光让宁王身子一怵,木头一样的呆立住。 偷运硫磺! 贺兰依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也有硫磺这种物质,马上走到齐王身边,担忧道:“你们可曾听过火药?就是用硫磺制造的一种武器,能够造成大规模破坏的?” “火焚丹!”宁王和齐王异口同声道! “遭了!快去码头!”贺兰依剁了一下脚,她怎么会那么笨,查到了假币,就不往下查下去。假币恐怕都只是一个障眼法,一个掩盖央国真正目的幌子。 “来不及了……”齐王看着冉冉升起的晨日,叹了一口气,幽幽道。 贺兰依忽然有些好奇,楚歌到底把那些硫磺粉都藏哪儿了?她搜查的时候,竟然连硫磺的影子都没发现。 第56章 郡主沉沦美男计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在众人恍然猜中央国的军火秘密之后,立刻明白在军火秘密之后,一定有一个更大的惊天阴谋。看似宁静的京城码头,正酝酿着一场风气云涌的变故。 晨雾还未散尽,齐王府的凝儿眺着几艘扬帆出去的商船,清秀的脸上两枚酒窝浅浅。这批货,终于让她如愿以偿的运出去,虽然她在其中并没有出多少力。 只见凝儿迈着小碎步走到清点货物的楚歌身边,柳腰轻颤,娇笑道:“楚歌会长好计谋,把硫磺粉藏在杨木货箱的夹层里。小贱人贺兰依那么聪明都没发现!” 睨了一眼凝儿,楚歌稚嫩的脸上浓的远山眉紧蹙,生气道:“下次不许在我面前说贺兰依,明白吗?不然,商会就立刻和央国终止协议。还有……千万不要小瞧贺兰依……贺兰依她不笨,她要求小厮砸开木箱,只是我在她来的路上就得知消息,让整个码头的货箱都换了。如果她有心为难商会,亲自去船上检验,我们几个商会都要因为这个事翻船。” “楚歌会长,您不敢轻易终止协议吧?要知道您合作的对象可是凌帝,难道会长还敢和凌帝翻脸不成?”凝儿扬眉一笑,笑中带着不确定的自信,她知道商人为了利益可以做一切,甚至不相信楚歌会为了贺兰依放弃合作。 可是楚歌是那个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牺牲三年的内力给贺兰依疗伤的人,可惜的是,那些内力都给王爷化了。 “你觉得我敢不敢呢?”楚歌带着商人特有的浅笑,很圆滑,也很世故。 楚歌给人一种很菜的感觉,凝儿却从他的身上隐隐感觉到一丝杀气,便不再做声。 过了一小会,凝儿扶着圆滚滚的肚子,有意无意的干笑了一声,目光眺着码头正西蓝郡主正带着奴婢银心迎面走来。 岸边的货物已经有三分之二装船,只要小半回,所有的货物都能安全离港。 将手负在身后,楚歌一边看着最后一批即将远去的货船,脸上没有一丝惊慌,明澈干净的眼睛微微一眯,笑道:“蓝郡主怎么来了?难道是体贴楚歌辛苦,所以来看看楚歌。” “当然不是,听说这批船上有父亲的货物……”说道这里,有意无意扫了一眼无关人士凝儿,展颜道,“春日的晨风有些硬,凝儿妹妹身怀六甲,不如早些回府休息吧。” 凝儿当然知道蓝郡主是个什么货色,平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来的人,如果不是有绝对的利益在,怎么会大清早起床,死乞白赖的找楚歌会长? 在凝儿所知道资料库中,蓝郡主她爹蓝正云也是央国派来的奸细。 蓝正云的身份在笏国隐藏的极好,连他的妻子女儿都未必知道。可是现在嘛……蓝郡主现在恐怕是知道了自己老爹的身份,想办法帮她的爹爹,将来好嫁个央国王子之类的。 顺势用手指轻轻扶住太阳穴,装出一脸疲惫的凝儿狡黠一笑,说道:“这风还真是硬,头有些痛了,凝儿就不打扰会长和郡主说话了。” 蓝郡主从来就没想过凝儿也是笏国的奸细,只以为她是向攀附齐王的普通名妓,便不去怀疑凝儿来码头的目的,笑盈盈的对楚歌说道:“爹爹刚刚告诉我,我其实是央国正统的皇族,回了央国,就不是什么破郡主,而是堂堂正正的亲王之女,是公主。” “那公主殿下,找区区在下楚歌什么事?”楚歌美丽的凤目俏皮的一眨,眼媚儿妖娆就像一件艺术品。有一种让人恨不得,狠狠的蹂躏,摔碎,才觉得过瘾的感觉。 看着这么美的眼睛,蓝郡主甚至不记恨楚歌昨天踹过她一脚,心里想着就算不嫁给王子,能嫁给楚会长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愣了几秒钟过后,蓝郡主才气哼哼的说道:“我想找楚会长帮忙对付今天贺兰依身边那个女人,她居然敢把本郡主推到水里去!本郡主要让那个女人尝一尝惹恼本郡主的下场!” 其实她本来是想说帮她爹蓝正云,来看看货的,因为他爹身为郡王,这个当口看这批货,可能就会被朝廷有所怀疑。 惊艳之后,蓝郡主随口一接,居然让楚歌帮忙想办法对付贺兰依身边的那个踢她下水的女人,蓝郡主觉得气氛一下尴尬了许多。 因为楚歌也踢她下水过,和楚歌说报复那个女人的事,不是等于告诉楚歌她也会报复楚歌? “对付她?”楚歌烟眸微微一斜,更加的媚了,他当然知道蓝郡主说的是宇文珂。宇文珂的性子他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性子全都是皇上惯出来的,蓝郡主招惹刁蛮公主平安,可有苦头吃了。 楚歌早就看这个蓝郡主不顺眼了,干脆就不告诉蓝郡主宇文珂的身份,忍住心中顽皮的笑,云淡风轻道:“对付那样的女子还不容易,只要用点迷药,找人玷污她不就好了。” 论坏主意,楚歌是一肚子坏水儿,尤其是那种幼稚的伎俩。 “可是要怎么找到人玷污她呢?这种事有点……而且,我也没有这种迷药啊。”蓝郡主摸了摸下巴,苦思冥想。 “你不是有个表哥庄伟吗?我和他是多年的好友,和庄家也有生意往来。我和他说一声,你再去找他,他和郡主又是表亲,又和我是好朋友,绝对不会拒绝郡主的。”楚歌手里的折扇舞了个扇花,狭长的魅惑的眼一眯,邪笑道。 听了这种小儿科的伎俩,蓝郡主眼睛一亮,马上对楚歌流露出崇拜的眼神,花痴道:“楚歌会长,你好聪明啊,这么好的办法都能想到。” 说完了,蓝郡主马上就想到同样喜欢用小儿科计谋暗算别人的贺兰俏,让贺兰俏陪着自己对付贺兰依身边的那个小贱人,要有把握多了。而且庄伟不就是她表哥吗?找他帮忙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蓝郡主也不想想,庄伟只是平阳公主府的一个庶子,平日里,她根本就没把人家放在眼里。 骗骗蓝郡主这样的小白痴,楚歌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反而觉得有一丝乏味,但还是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蛊惑蓝郡主:“蓝郡主能想到问楚歌,是楚歌的荣幸。” 面对楚歌灿烂如三月的艳阳一般的笑容,可怜的蓝郡主彻底沉沦了,两只乌眸泛着爱心,下定决心要用楚歌的办法好好整一整宇文珂。 到了贺兰府,贺兰俏睡眼惺忪的坐在东厢膳房里和二姨娘吃饭,一会儿还要去给爹爹请安,她还没睡够呢。都是那个贺兰依,没事回什么府啊,搞得娘亲和五姨娘闹翻了,五姨娘那屋天天儿的都在嚎丧,搅得大伙儿都没法睡。 五房也真是的,再惨有她娘惨吗?也不见她娘嚎丧…… 二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心里想什么,安静的抿着唇,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饭,好像上次被五房在老爷面前一番状告没什么影响。 蓝郡主进了膳堂,拉着贺兰俏说道:“俏儿,快跟我走,跟我去找我表哥。” “我不去,郡主,我等等还要给父亲请安。”挣脱了蓝郡主的手,贺兰俏迟疑的看了一眼慢慢吃饭的娘亲,小声道,“因为贺兰依那个贱人回来,我娘亲被整的的身子有些不爽,我还要照顾娘亲,没时间出府,郡主还是请回吧。” “贺兰依……贺兰依那个贱人在哪里?”二姨娘忽然神经质一般的拍案而起,一双眼睛都充血了,母狮一般看向膳堂门口。 贺兰俏眼中对亲娘是一阵深深的鄙视,娘亲放着府里的主母不做,却偏偏和那个又穷又丑的管家有染。父亲虽然心里最爱的是从前的大房,宠着是现在的五房,可也总归是相国。 有名有份的跟着一个相国,绝对比跟一个管家长脸啊。现在她不仅丢光了自己的颜面,现在大家都怀疑她贺兰俏的身份。就连小妹,那个爹爹在外面生的野种都敢在她面前得意。 失魂落魄的在桌子边坐下,贺兰俏因为羞愧声音变的小声:“你也看到我娘的样子了,郡主我这次真的被贺兰依害死了。府里的人都觉得我不是爹爹的女儿,我根本就没资格和齐王妃争。而你,你也没有把贺兰依教训一顿,反而触怒了王爷,也被郡王狠狠的罚了,哎……” 第57章 青楼寻欢藏计谋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俏言下之意是说她蓝郡主没用了?去了齐王府,又被赶了回来,最后还被爹爹狠狠罚了。贺兰俏也不看看自己的娘亲,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想到这里蓝郡主对贺兰家的人更是没了好感,可是想着有些事没有贺兰俏办不成,于是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俏儿,你糊涂啦,我们还没有报复贺兰依那个病秧子。她在我们身上造成的痛苦,我们都要一件一件从她身上讨回来。现在我们去找我的表哥庄伟,我跟你说……” 蓝郡主刻意把声音压低,把计划和贺兰俏说一遍,贺兰俏一听,心里有些害怕。让她给贺兰倾和贺兰依身边的女人下药,然后骗到青楼让庄伟把她们都破了,这样她们就没资格嚣张了…… 贺兰倾毕竟是她妹妹啊,万一失去了清白,不是往贺兰家抹黑吗?万一坊间之人觉得贺兰家的女儿都是不要脸的烂货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贺兰依那个疯女人养了一堆手下,蓝郡主派人给贺兰倾的鞋子里放蜈蚣,贺兰依用了两个时辰就抓住了蓝府的浣心。 不行,这件事她绝对不能扯上关系。 刚准备拒绝,二姨娘沉着脸,眼色变得阴郁无比,她对蓝郡主说道:“放心我们俏儿一定会协助郡主的。” “谢谢二夫人。”蓝郡主的眼睛终于看到了贺兰俏的妈,福了福身,拉着贺兰俏出府了去找她那个京城第二风流登徒子庄伟。平阳公主驸马的庶子,一个游手好闲,一天到晚只会惹祸的富家公子。 一转眼就到了午后,码头艳阳高照,码头稀稀拉拉的停着几辆货船,贺兰倾得的抱着斩天剑,尽职尽责的要求搬运货物的工人开箱验货。一个上午下来,查了二十多艘倒卖私盐的商船,然后威风凛凛的指挥暗卫把人给绑了,把船给扣了。 可怜的商家们哪里遇到这样的女魔头,就算是贺兰依也只是抽检,贺兰倾一上来就是地毯式搜索,立誓要把船上一丝毛发都要扒出来。做事认真负责的态度,让这个肚子大的都要撑爆衣服的大佬们额头上急出汗来。 “贺兰三小姐啊,这个不能查,哎哟,这个真不能拆……求求您啦,不就是几包盐吗?您给我留下点养老钱吧,我就这点家当了……” “三小姐,三大爷,三祖宗,诶,我给您跪了,这是点茶水钱,您拿去喝点茶。” “您把我杀了吧,不要查我的船……” 得意的叉着腰,睥睨着这些鬼哭狼嚎的商行老板,贺兰倾感受到权利的快感,嘴角扬起的笑容无比痛快。 冷不防,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贺兰倾背部一抖,不会是自己做的太绝了,贺兰依找自己算账吧。缓缓地扭过头去,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平安公主啊,刚准备福身行礼,就被宇文珂稳住了。 “这里人多,不要行礼。”宇文珂低言了一声,对贺兰倾,她还是有写愧疚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给人家相府三姑娘一个大耳刮子。没想到人家在码头的时候,出了主意好好,帮她可以好好教训一下可恶的蓝清儿。 刚刚回宫吩咐了一下九哥,让九哥帮着放出消息,再加上蓝郡主的丫鬟银心的证词,到时候蓝郡主和康王爷有染,怀有身孕的消息就会散的满城都是。蓝郡主没事总喜欢去找康王撒娇,康王又风流成性,反正没人会怀疑。 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老板,贺兰倾挑了挑眉,她现在可没空搭理这些人,可不能轻慢了平安公主,于是淡然垂眼说道:“今儿码头的商船就查到这儿,这么大热的天,都散了吧。” 话音一落,所有的商行老板小腿都是一颤,今儿真是遇到煞星了。昨天的几桩大买卖都走了,今儿就剩下些小户,原本说过了风头,可以运出去一点没想到遇到贺兰倾。 宇文珂有些不解:“这查了一个早上,怎么就散了,你不是要帮我嫂子把私盐全都查抄了吗?” 贺兰倾摆了摆手,威严道:“量他们也不敢,而且我猜这时间,公主也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先吃一下午饭,让后回来处理码头的事。” 宇文珂也是去深树巷找柳夏夜,没找到人,才决定来码头这里看看柳夏夜是不是在码头。看到贺兰倾就顺便打了个招呼,一听去吃饭,才觉得肚子里饿的难受。于是眼珠子一转,调皮道:“我们不如去醉香楼吧,听说醉香楼午膳时间也准备了饭。” 醉香楼……那不是晚上才开的青楼吗?她去烟花之地,可她是女儿身啊!万一被人认出来,不是要丢脸死了。 “公主,我们去不方便吧……” “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宇文珂不由分说的拉着贺兰倾往青楼方向走,要是让她在青楼抓到柳夏夜那个混蛋,柳夏夜就等着死吧。 一脸悲催的贺兰倾被宇文珂强行换了一身男装,拖到青楼门口,明明说是吃饭的……怎么会去青楼啊! 贺兰倾看着青楼门口笑得花枝招展接客粉头,就一阵发寒。 要是被人知道,她去青楼,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偏偏那些涂脂抹粉,浑身香喷喷,香粉呛的贺兰倾直咳嗽的姑娘们直往她们身上蹭。 忽然想到了教她们姐妹师父常说的一句话,朗朗乾坤,哪的你妖孽横行! 进了醉香楼,发现醉香楼白天生意也不错,台上的姑娘表演这个舞,附近的酒桌坐满了看客。贺兰倾一直怯懦的不敢抬头,身子也不知道被多少双白嫩的小手摸过。 心中那个凄凉啊! “公子……且慢呀,让奴家伺候你吧……” “公子,你好俊呐,只要你点头,本姑娘给你打八折。” 面对无数莺莺燕燕,贺兰倾只能躲在宇文珂身后,让一脸霸气的宇文珂对付这些探过来的小手。 二楼走廊上,贺兰俏瞥了一眼低着头、满脸通红的贺兰倾。 眉毛一扬,真是冤家路窄,这时候看她怎么对付这个没用的庶女。咦。她旁边那个女的就是蓝郡主说的把她踢下水的女子,看着也不是很厉害嘛。 转眼看蓝郡主,发现身边的蓝郡主气的用手指把沉香木制的栏杆抠出一个个小洞,木屑顺着二楼飞了下去。 庄伟则是一脸狐狸的笑意,单手一樽西域美酒,猥琐的眼睛一眯,盯着宇文珂的胸部扫来扫去。帮这样的忙,他庄伟自然是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对于庄伟来说,蓝郡主求他的事情,简直就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 就那两个女子那样玲珑的躯体,在他庄伟的掌下,他一定要她们欲仙欲死,尝便人间快乐。 “你……你这个死鬼,来我醉香楼嫖姑娘就嫖呗,你怎么毁我的沉香木扶手。呜呜呜……真是没天理了,我的沉香木扶手啊。不行,你得赔钱。”老鸨拉着蓝郡主的手,咬着帕子死死的不送。 蓝郡主第一次来青楼就遇到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厌恶的抽回手,没想到要钱不要命的青楼老鸨直接抱住她的大腿哭嚎:“这位客官,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赔钱的,你不能破坏了我的东西就走啊……” 你们赔钱管她蓝郡主什么事,她还要对付贺兰倾和她身边的小贱人呢,无奈大腿被老鸨死死的抱住蓝郡主的大腿。挣脱也挣脱不开,气的她手底下运气想大耳刮子把这个恶心的老鸨扇开。 般若掌打在普通人脸上,那脸骨还不得碎了,庄伟虽然好色,但是还是懂的做事之前不要打草惊蛇的道理。用折扇挡住了蓝郡主落下的掌风,笑道:“卖表哥一个面子,不要伤了老鸨,这个青楼老鸨年轻的时候,还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呢。来,这点银子是打赏你的,不要闹了!你可知你眼前的是谁吗?她可是当今蓝郡王的女儿――蓝郡主。” 一听是蓝郡主,爱财如命的青楼老鸨立即是点头哈腰的崇拜,眼睛都变成铜钱的形状,口里念叨着:“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见谅啊!郡主有什么吩咐,只要吩咐小的一声,小的一定给郡主办到。” 第58章 公主身软易推倒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蓝郡主不由的把腰板一直,骄傲的挺了挺胸脯,满意道:“这还差不多,记住,本郡主是来微服出巡的,所以千万不要泄露了本郡主的身份。” 老鸨立时眉开眼笑答道:“当然,当然,郡主吩咐小的哪有不从的……” 庄伟把身子略微向前倾,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侧脸,凑着青楼老鸨的耳朵,窃窃私语:“这是一包迷药,等等上茶的时候,下在楼下那两个白衣公子的茶里。” 说着,衣袖忽然中掉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银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钝钝的响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五十两啊! 老鸨低眉一看,眼睛乐的眯成一条缝儿了,庄伟还若无其事的看着天花板,惊异道:“咦,怎么地上多了五十两,谁掉的?” “小的刚才不小心掉的,小的掉的。”老鸨弯腰去捡,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捡起银子,习惯性抬头时,刚好撞上蓝郡主锐利的目光,马上敛了笑容,说道:“小的办事郡主和庄公子放心,一定给您们办的妥妥的。” “嗯哼。” 蓝郡主哼唧了一声,算是表示满意。贺兰俏心里虽然和庄伟一样无奈,要围着这个骄傲又土的要死的郡主,简直就是活受罪。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家是郡主,郡主说的话,他们岂敢又不从的地方。 嘴角勉强绽出一丝笑容,拉住蓝郡主的手,笑道:“郡主我们找间包间,看看那两个死丫头的好戏吧。到时候也好出郡主您的一口恶气!” 庄伟和贺兰俏对视一眼,也是一脸虚伪无比的殷勤笑意,跟在蓝郡主身后进了天字三号包房。 后脚进了四号包房的老鸨,又是一脸的谄媚的笑意:“凌帝陛下,您可来了,奴家真是等您老人家大驾光临,等的好辛苦啊。陛下,这会喜欢哪个姑娘?” “妈妈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朕的规矩吗?朕来,不是来看姑娘的!朕来你们笏国是有些事要办,刚才你和蓝郡主他们都聊了什么?”央国皇帝凌帝威严的双目一瞟,可怜的青楼老鸨就把好色谄媚的眼眸垂下。 随即,才刚刚答应蓝郡主保守秘密的老鸨,就把方才庄伟的计谋一五一十一的告诉凌帝。 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意,不自觉的搓着手,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蹙眉听完了蓝郡主害人的全过程,凌帝“哼”了一声,笏国的贵族真无聊,这种事情都做得兴致勃勃,难怪国力会越来越消退了。 看来他一统天下的夙愿早晚有一天就要实现了!而且这一次来笏国,就是为了国师那一句得龙女者得天下的话,来笏国寻找所谓的龙女。 一楼找了个座儿吃茶,看表演的贺兰倾感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一样,浑身不自在。不像宇文珂来到青楼就像来到自己家一样左顾右盼的,寻找柳夏夜那个没良心的死鬼的踪迹。 要是让她宇文珂发现柳夏夜还敢像以前一样三心二意,她就……咦,头怎么晕晕的,就像坐船一样晃来晃去的。难道和茶也会醉,醉了然后头晕吗? 摇摇晃晃站起来,发现京城第二登徒浪子庄伟嬉皮笑脸的正在朝自己靠近,条件反射的抽出腰间的软剑。 身子又忍不住倾斜,手中的软剑一个没拿好,居然掉在了地上。 宇文珂只好靠住同样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的贺兰倾,贺兰倾功夫底子没有宇文珂好,迷药的成分很快就侵入周身各大血脉。又看见公主府的庄伟摇着扇子靠近,顿时是小脸儿煞白,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京城女子看到京城第二登徒子庄伟的第一反应,要么是拔剑除害,要么是惊声尖叫,但是绝对不能让这种恶心的生物靠近自己十步以内。 “怎么办,公……主……是庄伟……庄公子,呜呜呜……庄公子你不要过来,我和你不熟……” 贺兰倾内力比宇文珂弱,抵挡不住被子里的迷药,话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庄伟轻功一运,轻巧的就捞住了贺兰倾柔软的娇躯,看着贺兰倾娇艳的绛唇,微微起伏的胸脯,咽了一口口水,努力克制着狼性。 “小美人……让哥哥好好疼爱你。”庄伟刚想先尝一口贺兰倾的樱桃小口,就听宇文珂一声娇叱:“给……给本公子放了男女孩,不然……不然要你好看!”说着挽起袖子,作势要狠揍庄伟,庄伟对泼辣的小娘子,一向有着偏爱,眼里闪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贺兰俏和蓝郡主互看了一眼,伸手接过庄伟手中昏迷不醒的贺兰倾,抱着贺兰倾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 “小美人,你不是要给哥哥我好看?哥哥就喜欢好看的……”庄伟勾了勾手指,甚至不清的宇文珂便恼羞成怒,冲撞上去,身子向前一倾,居然就撞进了庄伟那个大色狼的怀里。嗅着宇文珂身上独有的菡萏之香,口水都要留下来。 忍不住在宇文珂柔滑的美背上摸了一把,没成想,宇文珂居然还没有完全被迷药迷倒,重重的踹了一脚庄伟的下面,摇摇晃晃的怒骂道:“直……直娘贼,你个不要脸的癞蛤蟆,四不像,居然敢摸本宫……你……你信不信我抄你的家。” 庄伟下面的宝贝被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虽然有些疼,却烧的的火热,随时准备喷发出来。他越看小脸俏红的宇文珂越是耐不住生理的饥渴,胸口仿佛有一头巨兽在嘶吼一般,他要玩死这个女人,居然敢踢他的宝贝。 宇文珂冷不防背后被庄伟一个刀手击中,浑身僵了一下,顽强的转身看了一眼,目光猥琐的庄伟,断断续续的威胁道:“大胆,你可知道我是当朝的公……” “本公子管你是公子还是宫女,只要是本公子看上的女子,就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庄伟乐颠颠的抱住宇文珂仿若玲珑曼妙的躯体,恨不得就地就脱裤子把事办了。 可是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在宇文珂的蛮腰上摸了一把,想解解馋,没想到这个女子的皮肤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还能感觉到她皮肤的细滑。 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庄伟抱着宇文珂飞奔上了二楼的,蓝郡主看着昏迷中的宇文珂,火大的不得了。 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骂道:“可恶,乡下人就是身子厚,中了这么多迷药还不倒下去。” 庄伟一掌消瘦的手指滑过宇文珂的脊背,嘴角扬起邪佞的笑容:“蓝郡主请放心,在下会帮郡主出气的,让这两个人感受到欲仙欲死的感觉的。”脖子一低,狼吻就吻在宇文珂唇上。 上了二楼天字三号房,庄伟将浑浑噩噩状态的宇文珂放在柔软的床垫上,轻轻的拉开宇文珂的衣领,发现她的肌肤简直就像凝脂一般完美。 内心尖叫的要发狂了,如此尤物,如果不经他庄某人一番开发,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宝珠蒙尘了。 又看了一眼旁边观战的蓝郡主和贺兰俏,忍不住也对这两美丽娇俏的女子垂涎三尺。不过现在不是动她们的时候,早晚有一天,她们会主动的乖乖的上他的床。 凌帝打开门,看了一会天字三号房的房门,淡淡道:“去通知贺兰家的四小姐,让她马上来救人。” *** 从云雾山回到王府的齐王安置好抓回来的山寨寨主,带着宁王一起上早朝去了。 贺兰依有了身孕后,体力比原来差上许多,回到王府,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准备睡一觉起来再审讯抓来的央国人。看看央国这次到底对火药军火的掌控力和发达程度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如果能问出火药研发的技术,是最好不过的。 脑袋还没有沾到枕头,就接到暗卫传来消息――京兆尹那个干瘦的老头归西了。 马不停蹄的到了案发现场,京兆尹那个干老头睁着眼睛,眉心插着一根细细的筷子。伤口周围的血液都凝固了,看着应该死了超过两个时辰。 但是…… 筷子是玉做的,也就是通常筵席上用的玉箸。 质地翠润易碎的玉箸扎入人的脑骨,造成死亡,那人的内力要有多深厚啊?! 京城能办到的人,贺兰依认识的恐怕只有五个手指数的过来,楚歌、宇文珂、齐王、柳溯风、柳夏夜。 第59章 京兆尹暴死家中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想到的这几个人中,嫌疑最大的是修炼九阳融雪功的楚歌。 可是楚歌作为商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誉,也就是说楚歌的人生在衙门里的记录比处子还干净。有些么难办的事,按照楚歌的智商,一定都是别人代为出手。 所以出手的应该是别人,却一定和吉祥商会有关。 贺兰依分析着,耳边一阵阵京兆尹家眷的哭泣声搅得她头大如斗,沉着面观察京兆尹府里的环境。 刚刚睡下的宁王听说惹上私盐走私案外围、奉命处理私铸铜钱的京兆尹死了,也是顾不上睡觉飞奔去了京兆尹府邸。 走到案发现场的宁王,一眼就发现京兆尹横死在自己家的庭院里,死状之凄惨,让人忍不住寒气上涌,登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宁王颤抖的指着京兆尹的尸体,害怕道:“嫂子,你看到没有……嫂子你看到没有,沾上走私漕运案子的人都会死!这些商人为了钱,已经不顾一切了。” 害怕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么简单,看来宁王排斥查案未必是装的,只是面对齐王的时候,心里藏了点小心思。 “所以才要查案,只有把案子查下去,将所有为非作歹的人都绳之以法,才会有真正安稳的日子。”贺兰依一边沉声教育着宁王,一边被哭声吵得不住揉太阳穴,心头忍不住抱怨京兆尹一把年纪了,没事娶这么多小妾干什么? 小妾?! 凶手会不会还在案发现场! 也许凶手就是京兆尹身边的人,更或许是他最亲密的人,她的直觉向来都很准,也无数次救过她的命。 贺兰依当机立断,轻喝一声:“把所有女眷都带到内堂去。” 宁王也是一惊,问道:“难道她们之中有凶手?” “十弟先回宫禀报皇上,我已经派了足够多的暗卫保护你,只要不是天魔教主盯上你,我都能保证你的全部安全。”贺兰依最后忍不住提了一下天魔教主,她总觉得这个案子能壮大到现在这个地步,天魔教主一定有参与到其中。 “可是……可是……万一是天魔教呢?”宁王颤抖道。 “如果是天魔教,你觉得你有命活到现在吗?”贺兰依白了一眼宁王,淡淡道,“恐怕还是和码头那批货有关,央国通过商会走私硫磺的背后,必定隐藏着惊天大秘密。” 听完贺兰依这一番话,宁王也想到这件事已经演变成了军火案子,进一步的说明央国的野心在不断的膨胀。 亲自进一趟宫,禀报父皇,是肯定躲不掉的。 虽然宁王害怕路上被杀,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出京兆尹府。贺兰依是宁王现在最不敢得罪的人之一,所以贺兰依让他回宫禀报皇上,宁王没有拒绝。 现在的贺兰依不仅和武功高强的宇文珂极好,而且掌握着武功高强的暗卫集团。宁王现在查盐道的案子,又牵扯出了央国走私的军火,等于被央国和黑白两道同时盯上,每时每刻都活在危险和恐慌中。 只有靠贺兰依保护,才能平安无事。 一夜未眠,让贺兰依略微有些疲惫,头昏脑胀的靠在门上看着京兆尹家哭哭啼啼的小妞儿们被送进内堂。又让暗卫把这些娉娉袅袅的女子的眼睛蒙上,才让暗卫关上房门退出。 一个一个的走到这些女子近前,掀开她们的领口,贺兰依咬着唇寻找着和她一样有着蝴蝶烙印的女子。 天魔教主的态度,决定了这个案子她能不能沾手,万一坏了天魔教主的事,天魔教主将她是天魔教徒的身份公诸于世,贺兰依都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由于被绑着,这几个女子就只能任由贺兰依掀开领口查看,有些女子因为害怕已经流出了眼泪。 “不用哭,我是女人,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没人答话,因为这些女子都被点了哑穴。 贺兰依走到一个紫衣女子面前时,那女子猛然撤掉了眼罩,看着贺兰依,不知道怎么这个紫衣女子竟然把捆绑的绳子弄掉。 女子腾出手,摁住了贺兰依的柔荑,主动掀开衣领。女子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锁骨下是一朵唯美的紫色蝴蝶印记。 那个梦魇一般缠贺兰依身上,洗也洗不掉的肮脏的污渍一样的存在,一瞬间,绝望的感觉几乎在贺兰依整个身体内爆发。 天魔教主真的插手此事了?猛然想起宁王府遇到的大汉对天魔教徒的态度,心拔凉拔凉的,她到底该怎么办。 愣神间,紫衣女子开口了。 “教主让我告诉你,苗疆女子是杀死京兆尹的真凶。”紫衣女子的声音非常小,凑到贺兰依耳边的速度也极快,贺兰依愣了愣过后,才发现紫衣女子已经消失在内堂。 好快的身法! 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地。 贺兰依看着女子消失的地方,心中唏嘘不已,不愧是天魔教主,在京兆尹府中都安排了人了。 这些女子中有苗疆女子?好像柳夏夜也是苗疆女子吧,这样一来,苗疆女子就给了贺兰依一种很难对付的感觉。 贺兰依眯了眯眼,在众多女子中反复筛选着,在她印象中,苗疆女子身上有一种和中原女子不同的气味,不仔细辩解是很难发现的。 气味记忆超强,嗅觉灵敏的贺兰依一下发现了目标。 在内堂的桌子上敲了几下,一番思索过后,贺兰依起身打开内堂的门,对门外的暗卫说道:“府里的女眷没有问题。把府里的家丁全都召集到这里,我要用排除法抓出凶手。” 话音一落,内堂外进来了一名暗卫,将堂中的女子全都松绑,然后让她们照着贺兰依的意思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内堂。 倏地,贺兰依敏捷的握住一个走到门口的女子的手。女子错愕的抬头看贺兰依,闪烁的目光像一只受惊的小野兔。 “你才是杀死老爷的凶手吧?”贺兰依笑着凝着这个相貌普通,着粉白色仕女服的女子。 女子听完贺兰依的话,惊慌的差点瘫倒在地上,颤抖道:“不、不、不是我!!!” 刚好另一个暗卫带着一群家丁就来到了内堂旁,贺兰依选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下,看着这群家丁,突然一句话也不说。 地上那名女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着这些家丁,这些刚来的家丁也不知道平日里老爷最宠爱的小妾赵姬会跪在地上,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姬熬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呜咽的替自己叫屈:“王妃明鉴,我不是杀老爷的凶手,平日里最疼爱我的就是老爷了!杀了老爷,对我有什么好处?王妃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一个府中之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哦!原来是杀害老爷的嫌疑犯。 所有的家丁那都不需要相互提醒的,统一在赵姬话音未落之前偏过头去。这个时候老爷死了,树倒猢狲散,谁想和杀害老爷的凶手扯上关系啊? 见众人都不理她,赵姬继续啜泣:“最爱老爷的人是我,凶手一定是想谋夺老爷家财的三房,怎么会是我呢?” 三房傅蕾急了,连忙指着赵姬怒道:“该死的狐狸精,少血口喷人了。我乃是平安公主驸马爷的亲妹妹,娘家家财丰厚,能贪老爷的家财吗?死狐狸精,当着王妃的面也敢信口开河,也不怕咬着自己的舌头。” “就是,三姨娘一向守本分,怎么会是凶手,平日里最会兴风作浪的人就是你了。况且王妃娘娘说的话一定有她的到底,难道你还敢说王妃娘娘是故意冤枉你不成?”府里的大房走到赵姬跟前,眼里虽然平淡如水,可那十根的手指都攥到一起。 老爷所有的账目和账本都在这个贱女人手里,现在老爷死了,难不成府里的财产都要被这个贱女人贪了不成? “琥,给我把柳夏夜请来。”贺兰依吩咐琥去找柳夏夜来,又喊了府里的家丁摆上茶炉在跟前,手中拿着蒲扇,煮起茶来。当着众人的面,贺兰依又将手中的澜沧玉丢进了茶炉。 跪在地上的赵姬,看着澜沧玉掉入煮茶用的器皿中,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个齐王当真如此厉害,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苗疆女子? 对京兆尹家里的宅斗,贺兰依半分兴趣都没有,只要寻到了凶手,她就算对“脑袋”系在腰上查案的宁王有一个交代。 睨了一眼赵姬,贺兰依半点都没有拷问的意思,而是温和的想聊天一样说道:“听说京兆尹府中的雀舌好喝,所以就忍不住搭了个茶炉,你不会介意吧?” 赵姬为了洗清嫌疑,只能苦涩的笑了笑:“不介意。” 第60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轻松的耸了耸肩,贺兰依摇着扇子的同时,不时看向赵姬。赵姬被贺兰依看得发毛了,只好垂下眼,不垂眼不要紧,一垂眼下了一大跳,大批蜈蚣、蚂蚁、甚至还有毒蝎都朝自己爬来。 府里的女眷吓得尖叫起来,四散逃开,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一个个都站的远远的,心有余悸的看着毒虫朝赵姬爬去。怎么会莫名奇妙来这么多毒虫来?难道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吗?! “果然是妖女啊!难怪老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妖女,你去死吧!” “妖女,败坏府邸安宁!” 对赵姬的骂声一下变的此起彼伏,甚至有人捡起花坛里的鹅卵石去丢赵姬。可怜的赵姬委屈的看向贺兰依,低低的啜泣:“王妃,我们都是女子,女子何苦为难女子。我真的没有伤害过老爷……呜呜呜,不要拿石头丢我,好痛……好痛……” “你还想狡辩吗?”贺兰依冷冷看着被石头砸伤的赵姬,声音幽冷,又环顾一周用石头砸赵姬的人,寡淡道,“就算是杀人犯,也要经过三司会审,再做出处决,你们如此打她,万一出了人命。杀人偿命,你们不想为了一个卑劣的草根断送自己大好的性命吧。” 一语毕,还在朝赵姬丢石头的人们纷纷愣住了,京兆尹的大房最会算计,眼珠子一转,立刻扑到贺兰依脚边,哭诉道:“全凭王妃娘娘做主了……吾等草民全都指望着娘娘你了。” “我听说苗疆女子有一种香囊能够避毒虫一类的昆虫,十分厉害,但是又听我师父说这种香囊只要遇到澜沧玉煮出来的香气就会破掉,这位……姑娘你说是不是?” 才想到忘了问这个女子名字,贺兰依憨憨一笑,笑得有些怂,闪着精芒的眼眸却一直盯着赵姬。 “王妃娘娘,她叫赵姬,是老爷生前最宠爱的姬妾之一。”京兆尹府中的老管家立刻替贺兰依介绍赵姬。 贺兰依笃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又将澜沧玉煮出来的茶水从茶壶中倒入茶杯,递给赵姬,冰冷的容颜绽出一丝和颜悦色的暖笑:“既然赵姬姑娘是京兆尹生前最宠爱的姬妾,我也不好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虐待他最宠爱的人。审问了这么久,赵姬姑娘一定渴了,不妨喝点茶水,解解乏,这样一来,思路也能开阔些,替自己辩解的证词也更有力些。” 赵姬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看着神态温和的贺兰依,觉得贺兰依的一举一动,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精神折磨。 她都要疯了! 恨不得当场就承认自己是杀害老爷的凶手,也好过在这里受贺兰依折磨。苗疆女子随身都会佩戴澜沧玉,最后会将澜沧玉送给一生最爱之人,但是绝对不能喝用澜沧玉煮过的泉水。 “不敢喝,是吗?”贺兰依索性将杯中的水倒在地上,地上冒起一阵白烟。 赵姬透过朦朦胧胧的白色水蒸气看贺兰依咧起来的笑脸,赵姬的脸色比上了刑场还恐惧,手扶着冰凉的地板,愣是往后蹭了几步。 见到吓得不行的、浑身发抖的发的就像筛糠一样的赵姬,连最恨赵姬的大房心中都不禁可怜赵姬。这个王妃审问赵姬,没有任何的罪行上指控,脸上对赵姬的表情除了温笑还是温笑。仿佛不经意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似是那赵姬的死穴。 笑盈盈说的话,云淡风轻的几个字,通常都会把赵姬吓得脸色惨白。 要是她是赵姬,也顶万万顶不住贺兰依这样的精神折磨。 贺兰依对攻破人的心理防线,在前世的时候早就做得驾轻就熟,对付赵姬这种人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贺兰依要的若仅仅是抓住杀死京兆尹的凶手,只要把她抓回王府,交给齐王便可。又何必当众要折磨吓唬赵姬,浪费自己的时间,又让人感觉她欺负了赵姬。 贺兰依真正的想法,也并不复杂。 只是想知道赵姬到底用什么方法得到了京兆尹的信任和宠爱,京兆尹虽然贪图美色,却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受美色钳制的人。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他的境遇也几乎和京兆尹一模一样,迫使着贺兰依忍不住将案子深挖下去。 赵姬用的是毒药,心理暗示,还是抓住了京兆尹的某些把柄?所以才会让京兆尹无条件的宠爱她,对她毫无戒心和防范,最后惨死在赵姬的手下。 如果在武林中有孟婆称号的柳夏夜来了,首先可以在毒药方面做出解释。如果真的能用毒药控制人心,那这种毒药真的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柳夏夜刚好掏着耳朵百无聊赖的走到京兆尹的院子里,不客气的问贺兰依:“好徒儿,找为师何事啊?” 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姬,柳夏夜好像突然才发现了同时苗疆人――赵姬的存在,有些激动:“咦,老乡啊!” 然后,摆出一副原来这才是你叫我来的原因的表情。 “京兆尹是朝廷命官,这京兆尹死的蹊跷,所以想请师父来看看。”有求于柳夏夜,贺兰依起身让家丁给柳夏夜搬一张贵妃椅做,又懂事的给柳夏夜斟一杯茶,“师父,这是今年新产的雀舌,虽然是京兆尹府邸中的茶,不过徒弟在这里就厚着脸皮借花献佛了。” 贺兰依这种清冷的性子,什么时候低过头了? 受宠若惊的坐下,柳夏夜品了一口刚刚泡好的雀舌,赞了一声好茶,便大爷一样靠着椅背。 在椅子上摇头晃脑了一阵,柳夏夜觉得享受够了,才缓缓睁开眼睛,指着尸体的脸部,分析道:“虽然脸色和寻常死人无异,每个半盏茶的时间,额头上的青筋就会若隐若现。一个死人,皮下的青筋还在运动,只能说他身体里还有活物。” 活物? 难道是苗疆传说的蛊毒?贺兰依想不到这世间真的有蛊毒真么神奇的毒虫,对柳夏夜用毒的本事多了几分兴趣。 一种令爱情都变得廉价的蛊虫,它控制了人心,还是**? 观察了京兆尹死去多时的尸骨一会,死尸的皮下真的像柳夏夜说的一样,每隔半盏茶,就会有一条古怪的青筋浮现一次。 贺兰依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走到京兆尹的尸骨旁,在额头上的青筋处轻轻的划开一个口子。 伤口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只只蚂蚁大小黑色的虫子,虫子们嗅到空气中的氧气,纷纷争先恐后的往伤口外钻。饶是像贺兰依一般大胆,也忍不住心中骇然,动了动唇,又咽了一口唾沫,才用发干的嗓子问柳夏夜:“这是什么?” “这个?这可不是有害的玩意,苗疆的人叫情蛊,是为了维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妻感情,保护夫妻之间不受外在的因素而导致感情变质。外面的人不明所以,对这种蛊毒比较恐惧,就叫它们夺魂虫。”柳夏夜掏出一本《山海毒传》,嘴角一扬,丢进贺兰依怀中,“徒弟,你要想学,为师也可以教你。” 贺兰依就忍不住腹诽了,你哪次教过我了?还不是随便丢本秘籍,让我自生自灭!只是《山海毒传》那本书,摸在手中的触感就是那种粗糙的,厚实的感觉,闻在鼻尖还有一股子好闻的药味。 京兆尹府中的大房看到从老爷尸体中爬出来的蛊虫,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一脚踢在赵姬的胸口上,骂道:“原来是你,我早就提醒过老爷你是狐狸精转世,可是老爷就是不听。好你个赵姬,老爷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害死老爷!” 骂完之后,还不甘心的甩了赵姬一巴掌,把娇柔的赵姬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可赵姬却是唯唯诺诺的任其打骂,好像一点武功都不会,眼泪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那小可怜儿相,看着就让人心疼。 “京兆尹夫人,京兆尹大人对赵姬好,恐怕就是因为中了这种情蛊吧?”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赵姬,贺兰依对这个赵姬颇有几分好奇。 赵姬利用情蛊迷惑京兆尹,按理应该是一个十分有心计的人。可是从刚才到现在,赵姬除了狡辩,就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令自己洗脱嫌疑。如果她是赵姬,会选择第一时间替自己辩解,争取洗清嫌疑。 更何况,就赵姬杀死京兆尹的手法,证明她武功不弱,完全可以趁机逃走的! 她为什么要留下受罪? 第61章 极品美男子出现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京兆尹府中的人看到地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情蛊虫,恨不得上前去全都猜个稀巴烂。 一个个愤然看着赵姬,这个女人竟然用情蛊迷惑老爷。难怪老爷每天晚上恨不得死在赵姬的肚皮上,冷落了府里别的姨娘。 更想到那个可恶又妖媚的赵姬平日里作威作福,就凭一个小妾的地位威风八面,又仗着老爷的宠爱张扬跋扈,要这要那,穿用度都是府里最好的。这一下被查出用蛊毒蛊惑老爷,一下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要脸的东西,你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对付老爷,去死吧。” “这样不守妇道的贱妇就应该浸猪笼!” “浸猪笼。” 面对群情激奋、一个个恨不得把赵姬油煎火烹的京兆尹的家眷。贺兰依一直将对赵姬的处置保持缄默,这些人还真不理智,京兆尹是朝廷命官,杀死朝廷命官的重犯怎么能由着他们处置? 贺兰依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关键时刻向来都是明哲保身,可不想为了一个赵姬,触犯了府中这些女人的众怒。 朝暗卫们打了个海豹军的手势,要他们在赵姬受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从京兆尹家眷手中救下赵姬,暗卫们对海豹军的手势掌握的十分熟悉,纷纷都点了点头。 京兆尹府中的家眷和家丁看不懂海豹作战手势,以为赵姬这个女人交给府里处置,继续用口水淹死赵姬,有些人还动手扯赵姬的头发。 “师父,蛊毒对于寄主身子有害吗?”贺兰依趁着空档,把一直藏在心头的问题向哈欠连连的柳夏夜问出来。 哼唧了一声,柳夏夜精神萎靡的瞥了一眼贺兰依,手中的茶杯往放在扶手上,不悦道:“你怎么忽然关心这个,这个不是你该关心的,你不是要查案吗?” “单凭赵姬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脆弱易断的玉箸插进京兆尹的脑骨中,也许蛊毒已经破坏了京兆尹的脑骨的硬度,所以多问了一句。”贺兰依替自己辩解。 眼眸中闪过一丝光,柳夏夜精明道:“休想骗你师父我,你是在意齐王是不是被凝儿下蛊,对不对?” “不对!”贺兰依断然反驳。 “师父是过来人了……” “去死吧!” “依儿,你怎么能让师父去死呢?你这是不孝啊……” 面对柳夏夜的胡搅蛮缠,贺兰依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偏头不理柳夏夜。偏头才发现倒在地上的赵姬被殴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俏丽的脸已经被抓花,泪痕冲淡了脸上的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的破破烂烂,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着。 暗卫为了保证赵姬的安全,已经将赵姬和京兆尹的家眷隔开。 “带回去。”贺兰依忍不住心惊京兆尹府中这些女眷的破坏力,转身带着暗卫走出京兆尹府中。 该死的赵姬竟然被齐王妃带走了?! 府中的人一下警觉过来,大房立刻大声喊道:“请王妃娘娘将赵姬留下,让我们处置,毕竟她是杀死老爷的真凶。” “京兆尹夫人,你也看到了,京兆尹是死于被筷子刺穿脑颅。你们觉得赵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把京兆尹杀死吗?就算你们可以说赵姬是装的,其实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可你们能保证赵姬没有一个武功更高强的帮手?”一席话说下来,贺兰依骨子的那种威严和杀气从音节中溢出来。 府中的人都是一愣,呆呆的看向赵姬。赵姬杀死老爷,还有帮手…… 趁着府中之人愣神的空档,贺兰依带着暗卫离开京兆尹府邸,出了京兆尹府,赵姬褪去了楚楚可怜的苦相,开始哈哈哈哈的大笑。 “贺兰依,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苗江南女子。”赵姬不服气的看着贺兰依,柳夏夜看出她是苗疆女子也就罢了,贺兰依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她怎么知道她是苗疆女子? 她明明隐藏是那样的好,就连狡猾如狐狸的京兆尹都没有发现,一个病痨子王妃能看出什么来? “是味道!苗疆女子总喜欢随身佩戴的香囊,味道很独特。香囊里的香料寻常女子无论佩戴多久闻着都不习惯,虽然你已经不戴香囊,但是身上还是会有一股子淡淡的来自香囊的味道。”瞟了一眼看向别处的柳夏夜,贺兰依嘴角一咧,坏笑道,“师父,你不要左顾右盼了,你身上也有这股味道。这种香囊,苗疆之人是从生下来那一刻就佩戴的。” 杀手除了文字记忆以外,还有一种就是气味记忆,对于一个地方的气味辨识,对杀手来说是必备的技能。在S市的气味图书馆几乎存入世界上所有的气味,杀手一开始联系气味记忆的时候,就是通过辨别图书馆中的普通气味。 听完贺兰依的话,赵姬和柳夏夜都是一愣一愣的,拼了命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 “我们家主子让你赶快去青楼救人……”一个青衣小厮跑到贺兰依和柳夏夜跟前通报了一声,就匆匆转身准备离去。 却也没能逃过贺兰依铁钳般的素手,小厮瘦弱的腕骨被贺兰依牢牢的钳住,挣脱不开。 无缘无故通报一声,就莫名奇妙的要她们去救人,想走?没那么容易! “救什么人?”柳夏夜冰冷一声质问,犹如玉碎于地帮冷冽。 青衣小厮龇着牙,大喊了一声:“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来报信,你居然恩将仇报,把我抓的那么疼。你以为我不敢还手吗?要不是我们家主子……” “少废话,告诉我们,你们家主子是谁,是谁在青楼需要救援!”贺兰依呵斥道。 “两个打扮成公子的白衣姑娘,你们有时间和我计较,还不如快些去救她们。去晚了,她们就要被庄伟糟蹋了……” 庄伟意味着什么,贺兰依和柳夏夜两个人都知道,他早就是京城臭名昭著的色胆包天。要不是有平阳公主撑着,就凭他勾引将军府千金上床,傅将军早就把他给撕了。 贺兰依和柳夏夜相互看了一眼,不会是宇文珂带着丫鬟去逛青楼吧! 公主要是再宫外**,后果有多严重,那真的是想都不敢想。贺兰依将赵姬交给暗卫以后,两个人立刻轻功如徐,飞奔到醉香楼门口。 醉香楼的老鸨和贺兰依有了一面之缘,见贺兰依进来,马上谄媚的笑道:“什么风把齐王妃吹来了?哟,这是不柳公子吗?你可好些日子没来我们醉香楼了,醉香楼的姑娘们可想死你了。” “少在哪儿给我油嘴,告诉本殿,庄伟在哪一间房?”贺兰依往老鸨怀里丢了二十两,今儿她出门为了查案,压根没有带银两。 老鸨瞥了一眼二十两银子,似乎是嫌少,继续搅混水道:“哎哟,客人的房间怎么能轻易透露给你们听呢……” 柳夏夜着急上火,哪有时间和老鸨讨价还价,挂在腰间的剑出鞘,白刃顶着老鸨包养的细嫩光滑的脖子,威胁道:“说还是不说!” “说!哪有不说的理儿,柳公子,柳大侠,柳英雄您可得剑下留情啊……他们就在天字――” 这话才说了一半,天字四号房中传出了一声摔碎瓷杯声音,贺兰依反应极快,闪电一般跃到二楼天字四号门口,抬脚就把房门踹倒在地。 房中的圆桌儿旁坐着一位红衣的男子,一头火红的头发垂下,扬眉时有一种淡淡戏谑,丰腴的唇犹如古希腊雕像一般立体。睫毛微微一垂,就犹如黑色珠帘般遮蔽了淡淡的紫眸。 他从椅子上的起来的瞬间,贺兰依条件反射的退后了一步,这还是人类吗?红头发,紫眼睛,唯美的紫瞳还带着梦幻的气息。 她一定是色盲了! 优雅的抬起白皙的手指,指向天字三号房,男子嘴角绽开海树般的笑容:“你们要找的人在隔壁。” 贺兰依这才发现,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地上的金骏眉带着淡淡的清香。这才反应过来,她进错门了。脸上像烧红了一样滚烫,顺势垂下头,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体貌特征和笏朝之人完全不同。 “怎么?还不想走吗?”男子戏谑的问贺兰依。 第62章 朕是央国的皇上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看似面色羞红的贺兰依低着头阴冷一笑,柳夏夜没有跟进来,说明已经去天字另一间找平安公主。而眼前这个人,衣帽服饰和身体特征都和书上对央国人的描述一模一样。 央国走私军火的节骨眼上,醉香楼里出现的神秘央国人,让她觉得,这个人一定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关心。 贺兰依走近一步,手扶在桌上,直视男子,冷冷的眸光让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 “央国人?!”贺兰依用央国话简短的吐出三个字,声音中噙着杀意的沧冷。在训练暗卫的时候,贺兰依不仅学了央国话,还了解了许多央国的习俗和央国人的观念礼教。 此刻,隔壁天字三号房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就是柳夏夜风琴般好听的声音:“公主,你是堂堂公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哭,知道吗?乖,擦干眼泪,等等带你去九龙街吃雪云糕……庄伟,你吃了狗胆,补了一补,你掏空的身子了吧!敢碰本公子的女人!你找死吧。” “公主……你……你是公主!!”庄伟不可置信一般的声音传到天字四号之后格外的刺耳。 随着一声清亮的耳光声,宇文珂的声音也传进天字四号房:“不要命的狗东西,本公主和相府三小姐也是你可以碰的……夜,帮本公主把这头狗阉了,真是气死本公主了!夜~他刚刚吻了我,我要割掉他的嘴唇和舌头。” “行了行宝贝,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依你。” 男子和贺兰依一起侧耳倾听了一会对面的动静,略微有些惊讶,睨了贺兰依一眼,清冷道:“央国人怎么了?难道你们笏朝还有律例规定央国人不能来不成?” “央国是一个极为注重上下尊卑的国家,又是一个以玉石为尊的国家。所以,一般的央国百姓是不允许将玉饰戴在头上。而你,头上的羊脂玉产自昆仑,得益于雪峰的滋养,外表圆润光滑,白色莹润,可谓是玉中极品。就算是一般贵族也不会戴,我猜你不是央国的王爷,就央国的侯爷世子。” 一番话说的男子身边的随从也连连咂舌,就算是在央国之内,也很难遇到一个眼光如此锐利的人。惊讶之余,男子的随从不忘拔出腰间的利刃指向贺兰依,对男子说道:“主子的身份被这个女人发现,要不要将她……” 随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贺兰依面无表情,心中却不断冷笑,以她的轻功,这间屋子里的人恐怕连眨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就会成为她的刀下鬼。 男子对贺兰依露出探索一样的目光后,贺兰依的身形疾风一般消失,等到看清她的身形时,贺兰依手中的匕首已经抹了随从的脖子,随从的脖艮处流下红色的血液,整个人软了下去。 好快的轻功,快的连他都看不清她的身法!男子的嘴角一挑,这一次央国果真没有白来,她也就就是大祭祀所说的龙女。 “大胆!敢动主子的人!”男子屋中藏匿着的侍卫全都出来,手里各握着一柄长剑。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是大笏朝的土地、你们主子是央国人,我动了就动了,有什么大胆不大胆的!”贺兰依扫视了一眼屋中其他侍卫,浑身的杀意如同银瓶炸破般迸溅出来。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子一定和绑架宁王的人是同一批人。 黑夜一般寂静的眼眸凝在贺兰依身上,男子冷酷的紫眸沁着寒铁一样的光芒:“不识好歹,我好心派人通知你,让你及时保住笏国公主的清白,应该是对你有恩。你们笏国不是最重恩义,怎么还恩将仇报?” 眼前这个人利用笏朝的水道,偷运火药,居然和她谈恩义?一旦战争爆发,央国大规模使用火药类武器,笏国恐怕真的要寸土无存。 杀手如果可以将道理就不是杀手,冷风一样的刮过,水袖飞扬,眨眼间守在屋中的全部侍卫都被贺兰依手中的匕首一刀毙命。 慢慢走近男子,贺兰依嘴角咧起一丝残酷的笑:“你见过阎王和你讲道理的吗?不过,你可以放心,在你面见君上之前,我不会杀你。” “轻功很快,但是看得出你不会武功。”面对自己的侍卫全都死于非命,男子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身子徒然后跳,躲过了贺兰依一脚,一个深蹲滑向贺兰依。贺兰依起跳闪躲,屋中桌子的四条腿同时如同被斧头击中,登时被男子的腿扫断。 桌子塌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好强的腿法! 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贺兰依迅速拉开和男子的距离,打了个口哨,男子迅速被贺兰依手下的暗卫包围。 男子面对众多武功高强的暗卫高手,没有该有的害怕,紫色的眸中反而是一丝兴奋。 在贺兰依看来,男子在央国绝对不是一个小人物,今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将他生擒。要是抓住了他,她向齐王要练功秘籍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杀人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男子脸上带着慈悲的笑,长吼一声。 贺兰依冷眸以对,手中的匕首半刻也没有停顿。 匕首刺向男子之前,男子身形在屋中快速闪动,接连几次停顿,点穴。 仿佛就是一晃眼的时间,点中屋中所有的暗卫的穴道,深邃的眸光一闪,单手握住贺兰依袭来的刀剑。 贺兰依心中一顿,好强的轻功和内力,这就是央国贵族的实力吗? “佛不杀生,是因为众生都有生的权利,你说对不对?齐王妃。”他与她四目相对,眼中的杀意比她更残酷,却同讲述众生之道,规劝她不要杀人。 规劝一个杀手不杀人? 冷然一笑。 “你既然劝我不杀人,那你就失去了杀任何人的机会,所以你也同样失去杀我的机会。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从来都没有亲手杀过人。”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刚刚那些死去的侍卫就是因为保护你才死去。所以,你才是杀他们的凶手……”贺兰依诡辩道,脸上冷傲的笑容却是一堕,脑仁发懵,眼前发着黑。 她莫名觉得有些晕眩,眼前景物有些摇晃。 心中警铃大作,这是中了迷药之前的迹象。 手腕尝试的挣脱了一下,发现男子缓缓抬起另一只藏匿在袖中的手中,黄茧厚重的手指捏着一只翠色玉瓶,玉瓶瓶口散发着青绿色的烟雾,想就知道是迷烟。 贺兰依伸手想要夺过玉瓶砸碎,玉瓶却被男子高举过头。 “齐王妃轻功不错,朕还差点制不住你,只好用计骗骗你。你刚才要是奋力挣脱朕的手,再用轻功接近朕,朕就会被你制服。想不到堂堂齐王妃,这么笨……” 邪佞的笑意让贺兰依一阵发寒,可是从脚底到手心,提不起一丝力气。 朕…… 他说他是朕…… 贺兰依受制于人,只好假装被气的气血翻涌,用力的咳了一声。 然后浑身无力的倒在男子怀中,此时的她身子没有一丝力气,脑子却是清醒的。男子把头一垂,红色的乱发垂到脸上,紫色的眸子充满了神秘色彩,让她的呼吸变得沉重。 他的一呼一吸,都带着紫幽兰一般的神秘与幽静,让她忍不住探索他的一切。想到这里,贺兰依将螓首垂下,躲开那双海妖歌声一般,可以蛊惑人心的双眼。 好奇心害死猫。 央国的帝王出现在她的眼前,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门外走进一白衣儒士打扮的人,乍一看屋中狼藉。除了地上死的保护男子的侍卫,还有化石一样被点了穴定在原地的暗卫。 “咦,主子,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白衣儒士一脸轻松的玩着手中的折扇。 “书生?!你来的正好,去通知楚会长,他的红颜知己在我手上。交换条件嘛,让他给朕多加十艘船的货。”男子的手指似是不经意般,缓缓滑过贺兰依滑腻的脸部轮廓,声音稳如泰山。 “知道我是齐王妃,找楚歌会长做什么?”贺兰依勉强提起一丝气力,反问男子。 “齐王会为了你和朕合作吗?”男子脸上的笑容皎如淡月。 第63章 大坏人放开依儿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你未免太自负了,楚歌难道会为了区区贺兰依,和你合作吗?”贺兰依刚准备反唇相讥,一声稚嫩的却十分认真的声音响起:“为了你我可以做一切。” 心弦猛然被拨动了一下,惊骇的看向门外。 男子深邃神秘的目光也是一闪,楚歌会长果真是来了。 楚歌浓浓的远山眉像山水画中江南烟雨中远处墨迹化不开的群峰,浅笑惊华,他就这样站在门外,笑容却像种子一样埋进贺兰依心底。 “快放开依儿。”楚歌愤然指着男子。 男子清风拂面的般轻轻一跃,跃到楚歌面前,将浑身绵软的贺兰依交到楚歌手上。搂着贺兰依的手微微一颤,她身上那股子清淡的海兰香不断的波动着楚歌的心。 微微一愣,倒在楚歌怀中的贺兰依没想到那么容易男子就将她归还给楚歌。一仰头,那男子笑容璀璨在脸上,紫色的瞳孔依旧是带着蒙蒙的迷雾,令人忍不住探入。 “依儿、依儿,要不要紧,凌帝那个大坏人有没有伤到你?凌帝,你下次再遇到依儿,我可不许你欺负依儿。”紧蹙眉头看着贺兰依的楚歌,叫人看着就心疼,瞪着凌帝的楚歌,又让人感觉霸气十足。 让人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楚歌。 贺兰依温笑着摇摇头,又看向男子,冷然道:“交出解药!不然你休想离开笏国。” “喂喂……女子那么凶,小心被齐王休了。”凌帝善意的提醒道。 “我会不会被休,与你何干,把解药交出来!”浑身无力的感觉好难受,贺兰依快要忍受不了在楚歌暖暖的怀中奢侈的时光,杀手的心变暖,无异于自杀。 凌帝好像非要耍着贺兰依玩似的,俊朗的脸孔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却装作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行,作为楚会长的朋友,我有义务为楚歌会长制造机会。” “凌帝,你不要玩了,快把解药给依儿。”楚歌仿佛被蒙上雾气一般的美目上闪过一丝焦急。 面对楚歌的不解风情,凌帝无奈的叹息:“朕是替你制造机会啊,你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只冷蝎子。你要是万一把她放了,她可是会逃走的,现在可是可以……” “你……你太猥琐了!!我才不会……我才不会对依儿怎么样呢。”粉白玉嫩的小脸通红一片,妖气横生的美目就像被蕴气缭绕了一般,愤然看着凌帝。 “猥琐,你敢骂朕猥琐?大胆!你知道这要是在央国,朕早就把你砍了。” “砍啊,砍啊,你砍啊!凌帝,本会长就不信你真的敢砍死我。” “你以为朕不敢吗?” 贺兰依脑后是三条黑线,这两个男的真的有够无聊的,相互斗嘴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给你。”凌帝丢出一只透明的瓶子,瓶中盛着紫色的结晶,“给她闻一闻,就会好起来的。” 凌帝的话音刚落,凑巧青楼里面也炸开锅一样,闹哄哄的。像进了城西的菜市场一样,嘈杂的声音纳耳,时不时有茶壶和碗筷跌落在地的声音。 嫖客甲:“杀人了……杀人了……” 嫖客乙“天字贵宾房里出人命了……” 老鸨惨烈一嚎:“天哪,你们别走啊,你们还没给钱呢……” 嫖客丙:“都出人命了还给什么钱啊,大家快逃吧……” 一楼的大堂内,全都是一通乱窜的嫖客和姑娘,爱钱如命的青楼老鸨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呜呜呜呜……你们都别走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在我的青楼发生这种事……” 闻过解药后的贺兰依,发现天字三号房的房门豁然洞开着,屋中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看着……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仔细辨认过后才发现,竟然是平阳公主府的庄伟。庄伟是驸马的小妾妾生的的庶子,可是平阳公主没有生出儿子。庄伟再不济,也是府中正经八百的独子。 思虑一番,这才看到瑟缩在墙角,不断发抖的贺兰俏和蓝郡主。蓝郡主只是瞳孔放大的看着被锋利的剑锋切中喉咙而死的庄伟,贺兰俏却不断的碎碎念:“公主……她竟然是公主……怎么办啊……” “二姐姐,既然有胆子算计公主,这会子就不应该害怕,二姐姐觉得贺兰依说的对不对?”贺兰依看到蓝郡主和贺兰俏也在天字三号房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那势必是蓝郡主恨不得报码头落水之仇,所以找了庄伟和贺兰俏帮忙。 贺兰俏一看见是害了她娘疯疯癫癫的贺兰依,眼里就泛出一丝恶毒的光芒,用尽浑身的力气站起来,出掌打她。 “你这个贱女人,要不是,要不是你娘亲也不会被爹爹责罚,我的血脉也不会被府里人怀疑。你这个人见人厌的扫把星,我要是你早就去投河自尽了。”贺兰俏叫嚣着冲到贺兰依面前之前,就被楚歌一脚踢飞了出去,整个人重重的摔在衣橱上,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衣橱撞击出的重音,让贺兰依的心一下子紧绷住,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就落下来。耳边嗡嗡的耳鸣着…… “贺兰依,你都听见了,本王最爱的女人是凝儿,而不是你!”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王爷都说了不喜欢你!” …… 强迫自己不去想被关在衣柜里的那段记忆,贺兰依低头干呕了一会了,等害喜的症状消退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抬头。 楚歌拍着她的后背,略有些愁眉不展:“好点了没有,依儿,你身体不好,不要为这样的女人生气。” 贺兰依勉强对楚歌笑了一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房处,方才的那一霎那,记忆简直不受控制的将那日齐王和凝儿在青楼欢好的一点一点疯狂的涌入脑海。 那一刻贺兰依才明白,心疾痊愈,绝对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是她太心急了,就算在现代,心脏病也等同于绝症。为了查案,间断了去沁玉池的连续性,所以才造成了方才的不适。 睨了一眼贺兰俏,贺兰依寡淡道:“正因为你不是我,所以我才活的好好地。别人越想我死,我才要越活给别人看。” 凌帝似乎觉得这里发生的事很有意思,站在门口看了看,为贺兰俏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建议:“相府二小姐,你真笨,都得罪公主了,还要继续得罪齐王妃。那个蓝郡主本身就靠不住,你还想她能保住你啊?你问问她自己,是不是你菩萨过江?我劝你还是讨好一下你四妹妹,让她在公主面前美言几句。” 给贺兰俏美言?贺兰依直接无视了凌帝的话,贺兰俏就算跪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冒着惹恼公主的风险为她求情。 身子虚弱的就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赛跑,浑身虚汗的贺兰依歉意的对楚歌笑了笑:“楚歌,谢谢你来救我。” “我们之间还需要什么谢,你身子不舒服,我找大夫给你瞧瞧吧。” “不用了,王府里有刘郎中,我回王府后,自己会找郎中的……” “那我送你回王府……” 凌帝目光一沉,楚歌对贺兰依献殷勤的样子实在太给他们男人丢脸了!再把楚歌热切的样和贺兰依清冷的表情一对比,凌帝恨不得从来就不认识楚歌这个丢脸的人。 之前被柳夏夜点了穴道,蓝郡主和贺兰俏都在屋子里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穴道自动解开,贺兰依又进来了。一番争吵之后,两个人趁着几个人在自顾说话,猫着腰逃出了了天字三号房。 凌帝提醒了一声:“就这么放她们走了?她们可是**公主的幕后策划人。” “**公主”四个字听在蓝郡主和贺兰俏心中,就像炸雷一样,两人的身子都是微微一颤。 尤其是贺兰俏,她本来和公主没什么仇,现在却因为蓝郡主的缘故和公主结仇,心中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心中抱怨着,娘亲真是被猪油蒙了心,逼着自己的女儿联手蓝郡主对付公主。 “算了,反正她们两个也跑不了。” 第64章 大明湖畔的楚歌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这话自然也传进了蓝郡主和贺兰俏的耳朵里,二人听过身子都是一顿,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们得罪了公主该怎么办? 蓝郡主本来就不是笏国之人,天生这一副反骨,心中不免发狠,既然得罪了公主,那索性豁出去,要了公主的命好了。拉起贺兰俏吓得冰凉的手,蓝郡主镇定自若的迈步出去,不是还有楚歌帮忙吗?想不出办法就去问问楚歌,看看楚歌有什么办法。 贺兰依看着两人仓皇逃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意,她们以为得罪了公主,下场是那么容易的吗?只是柳夏夜啊柳夏夜,没想到她那么冲动,庄伟虽然该死,可是也好歹是平阳公主府的人。 楚歌还不知道已经成为蓝郡主想象中的军师,贴心的扶着贺兰依一步一软的走回了王府。 凌帝对于这两个既不是情侣,也不是夫妻,却又好到不许顾及世俗眼光的男女不禁好奇,一路上跟着贺兰依和楚歌。 “依儿,这次回王府,你不会再不出来见我吧?”楚歌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不会。”贺兰依摇摇头,齐王再也别想关住她,她是自由的。 “下次出来,我带去大明湖玩吧,快要盛夏了,我想池中的菡萏就要开了。只是我的依儿一站到池边,就如同芙蓉仙子般清水出莲,那些菡萏花都要黯然失色的。”拉着贺兰依冰凉的手,楚歌总是很小心的握着,生怕抓疼了她。 贺兰依的外表那样的冷艳,可是心思却是那么柔软,身子是那么的虚弱。有着深厚内力的楚歌,只怕自己手劲没把握好,伤了她。 “大明湖在京城吗?”贺兰依好奇的问道。 眼色微微一黯,楚歌有些怅然若失:“不在京城,就不能和我一起去了吗?那里是我母亲生活和埋葬的地方。” 大明湖湖光山色,都是笏国上下最美的,逃亡的时候,他就是和母妃躲在大明湖畔,躲避齐王的追杀。 齐王斩尽杀绝的那一晚,潋滟的湖水全都染成深红色的。 八弟,你可想过,楚歌有朝一日会回来呢? “当然会一起去。”贺兰依这一句话很违心,也许三年后,她会得到自由。可以和楚歌一起去大明湖游玩,看看那里的荷花。 但是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又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变故。在天魔教覆灭之前,她还不能离开齐王。 不管楚歌说什么,贺兰依总是淡笑着,像清流中的花瓣,带着淡香和妩媚。眼角轻轻一道划痕,在一双流转的眼波下显得格外的特别。隐隐绰绰中,凌帝甚至把仿若仙子般轻舞飞扬的贺兰依看着自己的皇后。 她的一颦一笑,般般入画一般动人,让凌帝好多次想停下来,画出贺兰依淡笑的模样。 又想到这样的女子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好像还是笏国什么齐王的王妃,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楚歌。凌帝心中的火气忽然不打一处来,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可以假手于他人? 笏国之衰微,央国之强大,她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他唯一的女人。坚定了一下目光,发现贺兰依被送到了齐王府,楚歌冷冰冰的转头。那个样子,简直简直像掉到冰窖里了一样,凌帝忽然有些幸灾乐祸。 “想不到堂堂天魔教主,也有在乎人……朕还以为你和天下人传言一样,是一头冷酷嗜杀的妖魔。” 在戴上面具之前,楚歌很讨厌别人提天魔教,要是千斩那个木头斩也就算了,凌帝这个人分明就是故意戳他见不得光的身份。 可是他又如何能选择,当初他被齐王追杀,毁了容貌,所以一直都是戴着面具生活。他本该死掉的,可是仇恨让他活下来,让他懂得什么是失去最爱人的痛。 “凌帝,这是大街,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拿别人的**开玩笑。”暖阳般的脸孔即使生气,也显得相当的柔和,让凌帝的嘴角扬的更厉害了,就差当街捧腹大笑了。 沿着大街道,走进小巷子里,凌帝才乐的哈哈大笑:“商会会长的身份当习惯了,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还是要朕提醒你,你的身份?” “不用你提醒。”楚歌白了一眼凌帝。 “别装了,你心里喜欢齐王妃对不对?”凌帝皮笑肉不笑的嘲笑楚歌,每次提到齐王妃三个字,凌帝心中也是一阵绞痛的般的酸楚。 “我喜欢贺兰依?”楚歌的脸色好像生吞了一条毒蛇一样恶心,狠狠的睕了一眼凌帝,“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就算你是凌帝,我也不怕你。” “朕又没把你怎么样,只是说你喜欢贺兰依,你着什么急?要不是喜欢贺兰依,你为什么不惜为了他答应多给朕加十船货,甚至……甚至为了朕的话大发雷霆。”凌帝出来的时候虽然藏住了红发,可是那诡秘的紫瞳却无法遮掩,这会子随着盛开若靡荼的笑容,显得异常的妖冶。 “她?”楚歌轻蔑的声音让凌帝心中微微一喜,“她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所有的关心都是假的,难道身为帝王的你连这一点看人的眼光都没有吗?十艘货船又如何,对于本会长来说都是身外之物。我要的东西,你不是早就知道。” 轻轻哼了一声,凌帝似是自言自语道:“切,这些年天魔教主用过的棋子有多少?棋子的生死,你可曾在意过?又有哪一个棋子值得教主大人这么大费心思?” “如果佛祖显灵,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我希望你马上去死。”楚歌气的负手在背,大跨步离开,心跳却越来越快,他真的在意她吗? 凌帝眼中才点起的笑意,一下散尽了,原来天魔教主这样阴冷的人,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主。 *** 齐王府。 在沁玉池中一番疗养之后,浑身无力的贺兰依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换上一身紫色底料染艳红曼珠沙华的曳地长裙 ,脚着淡紫色凤头鞋。 傍晚的风吹乱了发丝,想叫靑邵堂汇报监视商会的情报,忽然想到她已经排靑邵堂保护凝儿了。只有去码头查案的时候,才让靑邵堂离开一小会,保护宁王。 “采月,你说宁侧妃是不是要生产了?”漫步在齐王府的荷塘边,贺兰依低声问道。 采月淡笑着扶着贺兰依略显疏懒的腰肢,笑道:“小姐,还有两个月凝侧妃才足月呢。” “还有两个月才能生下来啊……采月,我当了母亲才知道怀孕生孩子啊这么累,当初我是不是对凝儿太狠了?毕竟是当母亲的人了,万一生气,气着孩子怎么办?”心境变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居然会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 “小姐心善,当然不知道凝侧妃的可恶,怀孕生产虽然累,可是一旦孩子生下来,凝侧妃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所有一切争抢,都是值得。”采月说起体己的话,嘴里就像抹了蜜糖一样,说道凝儿,那脸上全都是厌恶和鄙视。 想想,要不是凝儿姑娘,小姐当初就不用受那么多苦,才得到齐王的重视。 贺兰依摇了摇头,她哪里是个心善的人,如果杀手都能算的上心善,那么这个世界该怎么界定好人与坏人? 想到这里,一阵狂风猛然间呼啸而至,一抹玄青色的影子闪过。贺兰依迅速追上,采月眼睛还来不及眨一下,闯入王府之人的后腰带就被贺兰依拉着走到湖畔。 待到放开那人,贺兰依才惊讶了一声:“凌帝?” 凌帝冷着脸整理着被抓乱的潞州丝绸做的长衫,贺兰依方才蛮力一拖,腰带上的金丝滚边珐琅刺绣都掉线了。凌帝索性将腰带一扯,丢在地上,空着长衫的样子没有之前那般严谨。 风中衣袂猎猎,黑丝乱舞的那样子却带着江南儒士那般的儒雅和放浪不羁。 被凌帝惊艳过一次的贺兰依,绝对不会被惊艳第二次,寒着脸,冷言道:“堂堂央国的凌帝怎么有空驾临区区齐王府这样的小庙,贺兰依只怕小庙太小,容不下皇上。” 话中逐客令的意味很浓重。 凌帝此时少了方才在楚歌面前的随性,冷酷的说道:“听说朕的属下被齐王府的人抓了,快把他放了!” 第65章 背叛凌帝心慌张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笑话,我齐王府抓的奸细那么多,陛下指的是哪一个奸细?指出来,贺兰依才好带您去找啊!”贺兰依一脸不屑,声音中更是带着轻蔑。 “废话,当然是把所有抓的人都归还朕,难道你还想留着朕的人不成?就算你们想留,朕只怕你留不住!”回到老巢的凌帝才发现山寨被人烧了,花大价钱打制的铜币模具也付之一炬,更令人气愤的是,他安排在京兆尹身边的钉子,也被她拔了。 这些都是他花了多少心思办成的东西,居然一举就被贺兰依毁掉,那他南征笏国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一怒之下,凌帝折返齐王府,向贺兰依要人。 “还你?我们辛辛苦苦抓的人凭什么还给你,要是还你了,笏国的王爷还混什么?你以为你是凌帝就了不起了吗?这里是笏国的地盘,只要我高兴,高喊一声,你就会被箭弩手射成刺猬。别说什么凌帝不凌帝,到时候,恐怕要去阴曹地府做你的灵王鬼殿吧!”贺兰依冷笑着嘲讽道。 躲在假山后面的偷听的凝儿都惊呆了,凌帝居然亲自来了笏国,还和那个病秧子贺兰依交手,隐隐还落于下风。看样子贺兰依和王爷这次真的抓了不少内奸,不然凌帝不会亲自过问的。 心中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处境,她已经是人人羡慕齐王侧妃了,等她率先生下男胎,齐王登基以后,说不定她就能争过贺兰依,成为当今的皇后。不想再回去央国过下等人的生活。 凝儿心中正纠结着要不要出卖凌帝,帮助自家丈夫,只听凌帝怒喝一声:“朕若在笏国有个好歹,两国之间战事必起。” 还来不及说话,假山后就传来凝儿的声音,贺兰依侧目,心中有些不安,凝儿大着个肚子怎么还要搅合进两国的争端? “陛下,人犯都关在南边园子下面的地牢中。”凝儿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手托着腰部,并没行礼,眼中充满了对凌帝的畏惧。 “不要过去……”贺兰依无力劝阻,根本阻止不了凌帝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帝朝南边的园子飞奔而去。 费解的看向凝儿,贺兰依不知道凝儿为什么要将凌帝置于死地。南边的园子,她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地牢,即便有,齐王也是派了重兵把守。 况且齐王府中还有一位绝世高手——柳溯风。 看着凌帝的背影,贺兰依用轻功接近凝儿,乌眸微微一闪,扶住她的腰肢,低言道:“要我扶你回星月居吗?” “你扶、扶我……???”凝儿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被贺兰依扶着向前走。 骄傲的贺兰依亲自扶她!!她有那么好心去扶她吗? 贺兰依恬淡的感觉让凝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子还是原先那个冷酷无情的她。 “不管府外发生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你只要安心养好胎就好,知道吗?”贺兰依低声嘱咐凝儿。 “你怎么……你怎么会……突然……”凝儿本来想问你怎么会突然关心我,又觉得很是突兀,嘴张的恨不得可以吞下一枚鸡蛋。 “我突然怎么?”贺兰依蹙了眉头,凝儿怎么说话只说一半的,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有了身孕以后,性子越来越温和,越来越具有母性。 凝儿冰凉的身子微微一抖,胡乱回答了一句:“没有。” 她们原本是最大的敌人,她以除掉她为目的,但是今天贺兰依主动去扶行动不便的她,让凝儿有些不知所措。要是平日里,她把好心当做驴肝肺也就算,可是现在她的处境,让凝儿忍不住在心中细想一番。 只要她稍微不听话,凌帝随时都可能催发她身体里的毒蛊,到时候,她一定会活的生不如死。要么,她就要好好听凌帝的话,可是她真的舍不得齐王侧妃这样光鲜亮丽的名头。 走出去,就算是蓝郡主这样骄傲的京城四大千金都要给她几分薄面。那样显赫的身份,是任何一个女子都舍不得放弃的。况且她和还舍不得齐王这样一个威震四方,身强力壮的男人。 仿佛在凝儿眼中,除了齐王以外,世界上很少男子的身份和能力能超过齐王。 身子忽然软到下来,跪在贺兰依面前,忽然的下跪首先先让凝儿的小腹一阵坠痛,可是她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许多,眼泪哗哗的流下来:“贺兰正妃,平日里都是我瞎了眼,得罪你。那时都是凝儿不对,还请正妃娘娘可以原谅我的无知。” 贺兰依第一反应就是凝儿被靑邵堂欺负了,本来嘛,她安排靑邵堂在凝儿身边就是为了恶心她。看到凝儿哭的悸动,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感动了,低言道:“是不是靑邵堂欺负你了?你不用怕,我会找他好好谈谈的。” 凝儿真的有些过于惊讶,一向冷酷的贺兰依竟然这么好说话!眼泪一时噎在眼中,紧紧抱住贺兰依的大腿,浑身颤抖着:“娘娘,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再帮凌帝做事了。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齐王妃,求求你救我……” “我……”贺兰依瞳孔缩了一下,凝儿竟然是求这个!同是母亲,她虽然也想帮凝儿,但是凝儿让她救她,这…… 顿了顿,贺兰依才继续道:“我要去码头查案的消息,是你放消息给楚歌的吧?” 闪烁着精芒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凝儿,逼得凝儿无所遁形,凝儿低眸,说道:“那匹货对于央国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才会想办法通知楚歌的,要知道王爷把我禁足了,很多消息都放不出去的……” 说罢,凝儿不安的咬了咬唇,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这批货是军火,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军火,军火就是你们所说的火焚丹。火焚丹的威力极大,央国如果拥有了这样的武器,那笏国将立时陷入战乱只能,到时候,你觉得应该怎么收场?”贺兰依沉声分析,语气虽淡,一颗心却焦躁不安的乱跳。 对军火无比熟悉的贺兰依心中清楚的知道,火焚丹恐怕不是最终的军火形态,最终的军火形态,可能是火炮的早期的雏形——火铳。 军火这种东西,用在战争之上,威力大的不得了。到时候笏国和央国打起来,就笏国这个还在冷兵器时代的朝代,和央国斗,战局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 “可刚才我已经背叛凌帝了……我……我死定了,凌帝一去就知道我害了他。他会杀了我的……依姐姐,我改怎么办……我改怎么办?!!” 慌乱之下,贺兰依成了凝儿落水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凝儿听完了贺兰依的话,便明白自己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做完凌帝交代的任务,然后回国。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她已经指了一条会让凌帝走入绝境的路,这就等于断了她唯一一条后路。 惊慌的同时,凝儿也不禁狐疑起来,贺兰依为什么要教她为凌帝做事?她帮凌帝做事侍婢会损害倒齐王的利益啊。 贺兰依难道不是齐王的人吗?想了想贺兰依和齐王之间的关系,凝儿又觉得没什么好纠结。 是个人都可以看出,齐王爷曾经那么折磨贺兰依,贺兰依不可能不心怀怨恨,也许就是出于这一点,贺兰依才会帮她的。 “你可想过,有朝一日你的身份曝光,王爷还可能像以前一样喜欢你吗?到时候,两个国家都对你恨之入骨,都容不下你,你该去哪里?难道要像丧家犬一样逃亡海外,还是去碧血黄沙的西域二十六国?” 贺兰依心中轻轻一哼,她果然猜得没错,凝儿说的西边园子果然是个陷阱。可是她还得利用凝儿实现自己的计划呢,于是心中又开始计较起来,怎么利用凝儿想脱罪的心理,让凝儿为她做事。 “那我该怎办?”凝儿哑着嗓子,人有些萎靡,贺兰依说的一点不错。她就算逃过了凌帝的控制,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齐王早晚有一日会知道她的身份的。 到时候一切都完了,可是她已经把凌帝骗入埋伏,凌帝出来了一定会把她撕了的。想到这里,凝儿就忍不住浑身战栗,她不要去海外,更不想去鸟不拉屎的西域国度。 “我可以帮你完成凌帝交代的任务。” “你……你不怕王爷怪你吗?” “我的事,你无须操心。要我帮你很简单,只要你能给我央国使用的火器的构造图。到时候,我做我的齐王妃,你回你的央国享福,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第66章 齐王殿下爬上床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听到火器两个字,凝儿怔了一怔。 她以为笏国人还活在冷兵器时代,没想到一个相国府的病痨子也有那么长的见识。难道是相国和齐王早就注意到央国在大批生产火器,早就告诉贺兰依? 凝儿的心中心中忍不住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又看贺兰依,目光虽是冰冷,却莫名有种柔和的感觉。 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当初真的是低谷这个病痨子了,只是火器制造图何其机密,教给这个病痨子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立刻告诉王爷吗?”凝儿咬着唇,内心十分挣扎。 “你说呢?”贺兰依撇了撇嘴,反问凝儿,看着凝儿纠结的表情,贺兰依淡笑道,“就算我不说,你的身份也蛮不了多久,案子越查越深,你总要和央国联络,顺着这些蛛丝马迹,早晚有一日会查到你头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我容你,齐王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容你,可圣上可能容你吗?天下人又如何容你?” “我答应你求你了,不要告诉王爷,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凝儿的声音已经彻底软了,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凝儿怎么了,你脸色这么苍白,本王不是不让你离开房门的吗?”迎面走来的是贺兰依最不想见到的齐王,远山眉一横,从鼻孔中哼出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好像是她贺兰依又把凝儿怎么了。 看了一眼搀着自己的贺兰依,凝儿内心又是一阵挣扎,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最后得以回国。那忧心忡忡的表情一下变的巧笑嫣然,挣开贺兰依的手,眉骨妖娆的半靠在齐王肩头:“王爷……臣妾没事。” “没事就好,你有着身孕,就不该乱跑。” “可是正妃娘娘不也乱跑,王爷怎么就由着她呢,这样多不公平。”凝儿嗲声嗲气的撒娇道。 “你怎么能跟她比呢。”齐王瞧了贺兰依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宠溺,贺兰依一脸冷漠的回视,搞得齐王有些尴尬。 “原来王爷你真的是偏心姐姐,凝儿不依,凝儿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依,王爷什么的最坏了。”凝儿妖媚的眨了眨眼,小手不安分的在齐王的身上点着火。 齐王有些不耐烦的抓住凝儿乱摸的小手,盯着贺兰依看了一阵儿,略带威严的说道:“查案那么辛苦不妨休息几日,再过两三日,父皇可能会召见你。” “召见我?”贺兰依指着自己有些奇怪召见她做什么?又想起第一次皇帝召见,差点掉脑袋,贺兰依心里就是一阵不爽,有谁把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上会高兴? 齐王还没回答,玖就在齐王耳边耳语一阵,贺兰依和凝儿同时目光一凝,一定是凌帝在西边园子闹出动静了。 凝儿见势心神慌乱之下,身子微微一软,差点摔在地上,还好齐王伸手一托,握住了凝儿盈盈腰肢。倒在齐王温热的怀中,凝儿的胸口激烈起伏着,看着那双威严而又深邃的凤眸,心莫名一悸。 “王爷,我……我没事。” 他的眉仿佛有化不开的郁结,没有了当初的浪漫和温情,凝儿等来不是齐王挑逗的温笑,而是严重顺然闪过的令人心惊的冷漠。 “爱妃身子弱,早点回星月居休息,白菱,扶侧妃回屋休息。”齐王吩咐完白菱送凝儿回星月居,看了贺兰依一眼,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怎么他一来,她和凝儿的对话就戛然而至了,府中还偏偏发生了神秘人劫狱。 她不是和凝儿势同水火的吗?性子冷的更是不容别人靠近,今日怎么会扶凝儿回屋? 思绪乱成一团的时候,齐王也一时想不通,到底是贺兰依有问题,还是凝儿有问题,亦或是真的是自己真的多虑了。 玖轻咳一声,齐王的目光最后在贺兰依身上弥留了一阵,并未多说什么带着玖朝王府西面走去。采月走到贺兰依身边,询问道:“凝侧妃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苦苦求小姐,要小姐不要说出她的身份?” “一根凌帝钉进王府中的钉子,现在这根钉子开始舍不得她现在所在的环境了,所以才巴巴来求我。”贺兰依笑的有些自嘲,严格说起,她又何尝不是相国府钉进王府的钉子,又何尝没有替天魔教办事。 “哦……所以刚才的凌帝才是凝侧妃的主子。”采月猛然想到方才那个俊逸非凡的男子,他有一双紫眸,听说央国的凌帝和曾经的奕王并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只可惜奕王在夺位的时候毁掉了容貌。 带着采月回了畅疏阁,在院里学着宁王的样子搬了一张贵妃椅躺下,身子随着椅子一摇一摇的,别提有多惬意。 打了个响指,一名暗卫敏捷的出现在贺兰依面前:“主子。” “去西边园子盯着,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是。” 靑邵堂忽然无声无息的落在贺兰依面前,采月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贺兰依,想出言提醒贺兰依,没想到闭着眼的贺兰依只要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淡淡道:“靑邵堂,抓回来的人犯是被关在西边的园子里吧?” “是关在那里,只是有重兵把守。 “抓回的钉子问了口供了没有?别告诉我,我教了你们这么久,你们连抓了犯人要问口供都不知道。” “这……主子,查办此案的是兵部侍郎,兵部侍郎管的案子,王府中的暗卫是不好插手其中的。”靑邵堂回答道。 兵部侍郎!? 那不是她的大哥贺兰傣吗?闭着眼睛,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那日齐王爷带上山剿匪的手下,不就是从兵部调出来的? 这么一说贺兰傣是齐王党的?那不是公开了和爹爹做对了?!贺兰傣啊,他这个神秘大哥真是越来越有去了,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睁开半只眼睛,看了一眼这几日无聊到神情委顿的靑邵堂,贺兰依嘴角缓缓扬起了笑容:“靑邵堂,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那是不是又有人可以杀了?” “有很多人呢。” 靑邵堂的目光一下子就像擦的锃亮锃亮的钢盔,反射着高光。他忍了多久,终于可以杀人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凌帝在被重兵包围的情况下,一定会一怒之下杀了赵姬和云雾山的寨主……嘿嘿。” 之所以问靑邵堂要口供,就是贺兰依算准了凌帝那种帝王的通病,宁朕负天下人吗,也不天下人负朕的性格,一定会杀了那些钉子。钉子死了,要是没有口供,除了询问凌帝本人,案子很多疑点都会无法解释。 可是谁又能威胁的了傲视天下的凌帝,抓了凌帝,央国那边一施压,笏国这边恐怕要放人。 贺兰依嘴角一丝邪佞,将话锋一转:“但是,再次之前,你要保护好凝儿,不然醉香楼的妈妈会很高兴收了你这个……额……鸭子。” 靑邵堂浑身一阵恶寒,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怎么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虽然不想保护凝儿,可是他服了恶毒女人的定时毒药,要是不乖乖听话,毒药就会发作,发作了就会…… 被丢进醉香楼!!! 不再辩解什么,靑邵堂悻悻的离去,贺兰依舒心的闭上眼睛,天魔教主,你以为冷夜杀手是那么轻易可以对付的吗? *** 两日两夜不眠不休,让贺兰依浑身体力透支,侧卧在贵妃椅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姐姐,我好害怕……姐姐……” “呜呜呜……娘亲,你在哪里,爹爹……呜呜呜……” 畅疏阁中的一声惊呼,猛然将贺兰依从无梦的睡眠世界里吵醒,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采月慌慌张张点亮蜡烛,贺兰依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见摇晃的烛光,发现自己早就不在院子里,睡在寝宫中的雕花床上。身侧还睡着一个面容冷峻,琼鼻立体,唇线刚毅的男子。 微微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温柔恬静的睡相像婴儿般酣睡着。 他……他……竟敢爬上自己的床! 难道是她的感知力弱了,才会没有知觉的被这头暴龙从院子里抱回来,连他睡在枕边! 面对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床上的齐王,贺兰依恨不得立刻就把熟睡中齐王的脖子拧断。 可是隐约间,觉得他的小麦色的肌肤并没有从前那般的健康,隐隐中还透着苍白。心猛然间刺痛了一下,贺兰依的手指不经意滑过了齐王的侧脸,好凉。 第67章 如烟梦预知未来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修炼火属性内功会使得齐王的身子温度高于常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凉…… 他修炼的内功不是会让他的身子一直保持发热的吗?为什么他的脸会怎么冰凉?难道他刚刚泡澡完回来……还是生病了? 生病? 那头暴龙怎么会生病,贺兰依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了一样,居然关心齐王那头没脑子,又暴躁的家伙。 “醒醒,乖如烟醒醒,你说梦话吵到王妃睡觉了。”隔壁房间传来采月柔和的声音。 贺兰依用轻功身姿敏捷的一跃,跨过熟睡中的齐王,蹑手蹑脚的穿上鞋子,走到隔壁房间,发现两个睡的睡眼惺忪的孩子正揉着眼睛。如烟倔强的眼睛红红的,她弟弟墨白的目光有些呆滞,很无神的看着她。 “怎么了如烟?” 如烟看到贺兰依,就像乳燕归巢一般,一头扎进贺兰依的怀中,嘤嘤的呜咽:“姐姐,如烟梦见府中那个大肚子的姐姐生了孩子,孩子被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摔死了,好可怕……如烟好害怕!” 贺兰依的第一反应就是,如烟到了陌生的地方,做了噩梦。 可是她根本就没见到过天魔教主! 难道戴面具的不是天魔教主?可是天下间,只有天魔教主一直想杀凝儿腹中的孩子。 一个预知梦。 贺兰依被自己的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 真的可能吗? 会做预知梦的人,可算是超能者的一部分,或者说脑部发达人群。一般占极少数,杀手组当中也有这样的人才,只是他提前梦见了别人的结局,没有梦见自己的结局,所以下场很凄惨。 “乖如烟,你还梦见了什么?” 说话的不是贺兰依,而是身子虚的像一块棉花云一样的齐王,贺兰依很少看见身强力壮的齐王元气大伤,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发现他的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的割伤,看着力道,那下手的人应该下了狠手。 和凌帝打的时候伤了手? 不对啊! 被别人割出的伤口都是逆向伤口,齐王受伤伤口的力道和方向深度,明明就是……就是自己割出来的…… 难道他又放血降温了? 心中微微一悸,心湖中泛起一丝涟漪。 如烟面对陌生的齐王有着说不出的敌意,灵动的大眼睛一闪,整个身子缩到了贺兰依背后。 贺兰依蹙眉:“你长得太丑,吓着小孩子了,不该出现的时候能不能不出现?” “长得丑?!你说本王长得丑?!本王可是声动京城四大美男,贺兰依你目力不好,本王不怪你,可这时本王的王府,本王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为了王府的夫纲,齐王说着把虎躯一挺,看着贺兰依身后瑟缩的如烟,隐约间有些眼熟。 那气势,刚好压一压贺兰依的那目中无人的气势。 “依贺兰依之见,是发霉的霉吧?”贺兰依冷笑。 齐王刚想发飙,如烟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紧张道:“哥哥,你不是长得丑,是我怕你生气,我还梦见那个带金属面具的坏人亲了姐姐。”她把头低低的低下来,不敢看易怒的齐王。 霎时间,齐王觉得这个扎着可爱宝锦发髻,弯眉凤眼,贴一对粉花色珊瑚扣的小姑娘真是可爱。笑着轻轻捏了一下如烟的脸蛋,温和的问如烟:“告诉哥哥,姐姐是自愿被亲的吗?” 如烟盯着齐王乌黑的眸子看了几眼,神秘兮兮的说道:“哥哥,我告诉你哦,姐姐是被坏人绑着的……” 甜甜的语气,和神秘的神态,让齐王更加喜欢如烟这个姑娘,溺爱般摸了摸如烟的后脑勺。刚毅的凤眼眯成一条线,一脸狼外婆般的笑意,问道:“你知道那个坏人的面具是什么样的吗?” “铜面具,带着古文字样式的花纹,很恐怖!”如烟拉着贺兰依的冰凉的手,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如烟不是觉得梦可怕,如烟是怕姐姐受到伤害。” 如烟所梦见的人真的是天魔教主没错。 “如烟不用担心姐姐,只是梦而已。”勉强冲如烟笑了一下,贺兰依陷入了担忧和思忖中,最终,无论她怎么抗争,还是陷入了天魔教主的手中吗? 如烟使劲儿摇摇头:“姐姐,你不知道如烟的梦最终都会……变成真的,就像前年的旱灾……” “姐姐知道,但是如烟,你和从前不同了,现在有姐姐陪着你,所以你永远不用怕。”贺兰依低声安慰着如烟中,心冷冷一笑,既然她预先知道了结果,那她就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天魔教主恐怕想都不会想到,他将来要做的事,她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齐王的甚至比贺兰依的脸色还要难看,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却很快在外人面前敛住。 心中不住同样思忖起来,天魔教主绑了贺兰依?还杀死了凝儿腹中的胎儿! 看了一眼目色冷漠的贺兰依,听采月禀报,如烟只不过是一个小乞儿,根本就没有资格见到天魔教主。 一个人梦见了从来遇到过的人或者事物? 难道如烟是失传已久的引梦师后人,带着引梦师的血脉。亦或是,从如烟这个人开始,都是贺兰依的计谋,可是贺兰依根本就不知道他今天回来畅疏阁,又怎么会事先设好计谋。 “如烟早些睡吧。”采月哄着如烟上床睡觉,如烟娇憨的“恩”了一声,冲贺兰依和齐王福了福身,爬上了床榻,用被子蒙住了头。 贺兰依和齐王一起出了如烟的房间,采月将灯烛吹熄,两人在门外相视一眼,齐王理了理贺兰依的乱发,冰凉的手指触及肌肤的时候,贺兰依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他温柔道:“你有了身孕,要注意休息,早些睡吧,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随之就是光着脚在地上跑动的声音,如烟开开门,四下里探了一下脑袋,发现门外只剩下贺兰依,才心有余悸的抱住贺兰依的大腿。 “怎么了,如烟……”贺兰依心中当然知道,如烟之所以等齐王走了才来见自己,说明如烟绝对不是货真价实的小白痴,她对齐王还是有很强的戒心的。 也知道她的依姐姐和齐王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那么融洽的,所以如烟在齐王面前很大一部分是在演戏。 她贺兰依带回来的孩子,又怎么是普通的角色呢? “姐姐,你把如烟捡回来,不会再把如烟丢掉了吧?”如烟脸上是极度的恐惧。 “不会,当然不会,姐姐会一直保护如烟的……” 淡笑。 她会不断更强,成为强者,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再威胁她做任何事,她也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那如烟告诉姐姐,如烟的做的一个梦,姐姐千万不要生如烟的气。”如烟压低了声音。 贺兰依将如烟瘦弱的身子裹进怀中,柔声道:“梦而已,姐姐不会为了梦生如烟的气。” “如烟梦见姐姐嫁给了一位红头发的哥哥,他穿着玄青色的龙袍,样子很英俊。姐姐一身凤冠霞帔……刚刚姐姐的相公在的时候,如烟实在不敢说,他可是脾气不好的齐王啊。就京城里的花子都知道他很凶,很凶的,如烟怕他生姐姐的气。”如烟的眉宇间带着见到齐王时,不曾有过的倔强和认真。 红头发,穿着龙袍的哥哥? 难道是凌帝? 贺兰依心中千头万绪、震惊之余,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如烟的眼神,通过微表情和眼神,确定她没有撒谎的贺兰依陷入了慌乱。 一女嫁二夫? 还是终有一天,她会逃开了齐王的魔掌!可是她对齐王的好感,又怎么算,难道这不是爱情。 可,不是爱情有是什么? 想想凌帝居高临下的气势,贺兰依摇了摇头。有朝一日拜托了齐王,她肯定会选择自由自在的生活,非要喜欢一个男子,那也是楚歌,不是那个神秘,而又有点邪气的凌帝。 贺兰依决定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对如烟说道:“如烟,从今往后,一直跟在姐姐身边,姐姐会教导你学习轻功。到时候你会成为最强的强者,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就算姐姐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保护你的弟弟,让他不受一点委屈。” 第68章 硝烟天下谁沉浮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清早的晨露白晞,空气中带着一股子清新的荷香。 畅疏阁边的荷花池中,已经开出了朵朵菡萏红莲,水波清漾,婷婷袅袅。 屋内,贺兰依负手站在如烟边上,看着如烟在玉瓶、旧棉布,各类金属中……练习气味记忆法,如烟味觉辨识度很高,稍加点拨就能分辨出一百多种气味。 差点被庄伟玷污的贺兰倾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门口,低首看着自己的绣花鞋,一双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贺兰依对待贺兰倾就好像对待空气一样,全然当做没看见,时不时出言点拨如烟。 “气味对于追踪敌人和辨别伪装的敌人来说是最容易的,就算对方擦了香粉,与生俱来的的味道也不会改变的。” 如烟转了一下眼珠,问道:“那如烟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味道的?” “有点像香茅吧,馥郁中带着清香。” “那依姐姐呢?” “海兰。” “哦……那门口的倾姐姐身上是什么味道呢?” 贺兰依瞥了一眼贺兰倾,冷哼了一声,不答话。贺兰倾眼中燃起的一丝欣喜,瞬间又浇灭了,哎,四妹妹这次是真的生气不原谅她了。都怪那个卑鄙无耻的蓝郡主,居然想出这么阴毒的办法害她和公主! 下次见到那个混蛋郡主,一定要她好看。 贺兰依看着是在生贺兰倾的气,心中却是替贺兰倾被庄伟占了便宜不值,幸好有凌帝的及时通知,不然贺兰倾现在恐怕早就不是完璧之身,最后被贺兰家扫地出门。只是那庄伟是什么样的人渣,竟然要劳动她师父的手。 想着这件事,贺兰依就忍不住去想皇上的态度,皇上的妹妹平阳公主的继子被杀,受害人又是女儿平安公主和贺兰府的三小姐。 按理说,庄伟是死有余辜,可是体弱多病的驸马爷又是一脉单传,事情怎么解决恐怕要看皇上的圣裁来解决了。 而皇上,最可能动的就是江湖之人柳夏夜。柳夏夜没什么背景,刚好用来平息众怒最好。想到这里,贺兰依才想到从事发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过柳夏夜。难道她真的被皇上的人带走了? 窗外两个小丫头正叽叽喳喳谈论着府外发生的事情,小丫头们似乎没有发现主子就在一边,听这没声,竟然讨论起了蓝郡主的事情。 “听说了没有,蓝郡主有了身孕了,怀的是康王的儿子。” “不可能吧,未婚先孕,那不是丢尽了蓝府的脸?” “你不知道啊,京城里的各大茶馆酒肆都传遍了,听说还有蓝郡主的丫鬟银心作证,此事,那是千真万确假不了了。” “那蓝郡王岂不是家门不幸?!哎,蓝郡王一世英名,就被这个女儿给毁了,真是晚节不保啊。” “可不?现在蓝郡王出府都要带斗篷出去,可不敢让街上的百姓认出来。万一有人认出来,那还不丢脸丢大发了。” “哈哈——那还真为咱王妃出了一口恶气。” “就是、就是!” “小姨子,为什么不进去?”齐王的声音又浑厚,又带着金属的质感,威严的眼神一闪,就让本来就诚惶诚恐的贺兰倾吓得更厉害了。 整个身子一缩,靠到了墙角。 两个聊八卦的小姑娘一听王爷的声音,更是被吓得跌倒在地。 见齐王没有发现自己,慌张的爬起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齐王看着吓得缩到墙角的贺兰倾和疯狂的逃窜的畅疏阁的丫鬟,一脸郁闷,指着自己道:“本王的样子很吓人吗?” “不、不吓人。” 贺兰倾那神态,那口气,分明就是写着害怕,还口口声声说不吓人。 齐王无奈的耸耸肩,发现贺兰依的目光瞟了过来。故作姿态的轻咳了一声:“贺兰正妃起的真早啊,是事先知道要和本王进宫面圣了吧?” “面圣?现在面圣?难道是我师父为公主报仇,杀死庄伟的事情触怒了皇上,皇上会对我师父怎么样?” 贺兰依着急追问的样子,反而让齐王起了故意吊她胃口的心思。贺兰依什么时候对一个人如此关心,又如此上心? “这个嘛,你主动亲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诉你。”齐王得意洋洋的话音还未落,就遇到贺兰依的冷笑:“那就让我师父去死吧,反正我不在乎。” 要她受制于齐王? 笑话! 从她轻功修习有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决定让齐王那个暴龙吃屎去。 “你这个女人的心是铁做的吗?你有没有人性啊!你师父要死了,你还见死不救……也对!楚歌为了你牺牲三年功力,你依然奉本王的命去抄他的货;你师父传你轻功,你不顾他的死活……最后!本王如此低声下气和你说话,你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是的,如你所见,我就是心如铁石。那,又如何?三年协议里好像没有规定,我贺兰依要为了你成为一个有血有肉有心的人。”残酷的对齐王笑着,她的心有一丝丝的刺痛。 如果他额头上不是和京兆尹的额头上一样,每隔半盏茶,就会有青筋浮现。如果《山海毒传》不是记载着,只有种下毒蛊的人愿意,毒蛊的宿主会被蛊毒缠上一生,她也不会如此心痛。 到头来,他说她铁石心肠。 是!她从前的心的确坚硬的像坚冰一样,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融化了…… 贺兰倾叹了一口气,齐王和四妹妹分明是相互关心的,每次说话时,却又互不相让。 咬了咬唇,贺兰倾檀口开了:“王爷,我四妹妹向来口是心非的,其实她心最善了。这几日,为了帮宁王查案,四妹妹几乎不眠不休。这次,让柳大侠惹上命案,全是倾的不是,要是倾能劝住公主……” “哼!蓝郡主的性子本王会不知道,她想找宇文珂报仇的话,不管宇文珂去不去青楼。她都会想办法让庄伟玷污宇文珂的。该死,小小一个郡主都敢算计公主,真是气死本王了。”齐王爷忍不住拍案咆哮,案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摇晃起来,正在辨别气味的如烟,惊的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齐王爷,您还是那么易怒,生气伤肝,贺兰依劝王爷平日里还是将心胸放开点……”冷冷淡淡的声音让贺兰倾都不明白,四妹妹怎么忽然就和齐王为难了。 贺兰倾哪里知道贺兰依的心事,她还是第一次学会用心关心别人,结果居然被此人痛斥铁石心肠,心里能好过吗? 可她又不能开口明说,这蛊只有施蛊之人情愿收回才可,万一贸然说出,很容易将事情搞砸。如果凝儿死了,那么蛊毒就会随着凝儿之死,让齐王变得无药可解。 复杂的看了一眼贺兰依,齐王沉郁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坏笑道:“本王知道你不是,你要是铁石心肠,就不会急着打听柳夏夜的下落。” “你什么时候废话变得那么多了?不是要进宫见皇上吗?”贺兰依插着腰,横眉冷对齐王。 上下扫了一眼将一头青丝干净利落扎成马尾,身上穿着江湖人士才会穿的武士服,冷淡道:“你就打算穿成这样见父皇?” 这样穿着不够得体? 也是,素颜面君上乃是大不敬之罪。 “那请王爷稍等片刻。”方才还冷言冷语的贺兰依,对着惊讶的张开嘴的齐王礼貌的福了福身,转身进了寝房更衣。 她进入寝房的一霎,暗卫一袭紫衣,敏捷的从窗外跳进寝房内,贺兰依并没有急着更衣,而是看了一眼千斩习惯藏身的位置。 那个位置现在空空如也,千斩今日看来是被别的事情绊住了,不然不会擅离职守的。 “西边园子那边怎么样?”贺兰依一边敲着桌上凌乱的火器图纸,一边低声问道。如果凌帝被擒,不是央国大事不好,反过来应该是齐王和笏国大事不好。 想想一个热兵器国和一个冷兵器国对战,不就是等于文明和蛮荒对战吗? 冷冷一笑,贺兰依对央国这个不断壮大的巨兽有了兴趣。如果将笏国也塑造成同样的庞然大物,与之抗衡,未来的天下到底谁主沉浮? 血液! 好久没有这么沸腾了。 第69章 御前审问众生相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暗卫微微一仰头,看着了一眼贺兰依淡漠的眼眸,才定了神回答道:“主子恕罪,两个央国人犯都被陌生男子杀死,他下手太重太快,属下等无法阻止……主子,是属下等无能。” “不是你们无能,是你们的对手太聪明了,他知道地牢里的两个人如果带不走,就一定留不得。对了那个……陌生男子如何了?”贺兰依追问道。 “被王爷擒住了,现在被关在西边园子下面的地牢之中。”暗卫一五一十的将情况告诉贺兰依。 贺兰依早就做好了凌帝被抓的准备,西边园子本来就是齐王为了引诱央国之人上钩的地方,没想到这一回钓了大鱼,把央国的首脑——凌帝给抓了。 抓住凌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挥了挥手,暗卫退了下去,贺兰依在衣柜里寻了一件耦色菡萏纹样的抹胸曳地长裙,又将扎好的头发散下来,梳了比较富贵典雅的同心髻,在脖子上挂了金丝镏金珞璎项圈,足下选了一双海天青色的云纹踏云靴。 稍加扑粉,便成了浑然天成的倾国美人。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她以为她会笑的很难看,肌肉会很僵硬,却没想到肌肉很自然的伸展。 原来,她已经学会了笑。而笑,是楚歌教会的她,可残酷绝情的齐王到底给了她什么,让她费尽心机的要帮他? 摇了摇头,从容的走出了寝房,从楚天杀死她的一刻,她已经不再相信感情了。 坐在椅子上的齐王猛然间站起来,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贺兰依言行举止之间的修养和优雅仿佛浑然天成一般的端庄,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胜似盛放的兰花般绚烂、唯美。 清冷如她也有仪态万千的一面啊,相比千娇百媚的凝儿,凝儿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显得小家子气了。甚至是宇文珂和她同站一处,她也会更像公主一些。 “怎么穿个衣裳花这么多时间?”面对气质端庄的贺兰依,齐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女子换衣梳妆起码要一个时辰衣裳,方才贺兰依进去不到两刻钟便出来,速度已经相当惊人了,齐王居然还不满意。 贺兰倾抱不平了,蹙眉嗔怪齐王道:“四妹妹换衣已经很快了,王爷您是不是太苛刻了!” 这个小姨子怎么说话的,居然说他苛刻!刚准备好好出言教育贺兰倾一番,要她不要老是给贺兰依做帮凶,就见贺兰依先开口了。 “耽误了王爷的时间,是妾身的错,请王爷责罚。”贺兰依翩跹福身,流云袖自如挥洒,端庄得体。 “贺兰依,你怎么转变的那么快?”齐王忍不住咂舌。 “进宫前练习练习,免得皇上说我不尊重夫君。”贺兰依淡淡道,目光流转之间,脉脉如秋水。人活着就是要多面,如果她除了冰冷,什么都不会,到头来还不是像以前一样是个没用的废物。 “那你平日里就该练习,何故现在临时抱佛脚?”齐王不甘示弱,邪笑的看着贺兰依,薄薄的唇抿出一条轻佻的痕迹。 “太简单了,因为我要救我师父,所以要演的像样点。而你,必须配合我。”贺兰依的目光熠熠生辉,让齐王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她的目光下就是无所遁形的。 齐王当然不是随便好捏的软柿子,哼唧道:“好自信,本王为什么要配合你?” “因为走私铜钱案,京兆尹被杀案,走私私盐案,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劳。而且,你这次闯祸了,所以又得靠我帮你解决。” 仔细想了想,齐王眼睛一眯,对贺兰依露出鄙夷的表情:“本王功过自有奖惩,可你说本王闯祸从何而来?” “你可知你把谁关在地牢里吗?”贺兰依字字句句都带着鄙视和讥讽。 齐王怒了! 他关人进地牢的事情贺兰依也知道,关键是,那个人长得还很俊,好像还是贺兰依喜欢的类型。 难道她又红杏出墙了? “本王爱关谁就关谁,用不着你关心。”齐王气的用力踢了一下桌子,结果力道没把握好,桌子腿绷断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如烟噤声,跪倒在地。 贺兰倾也识相的给跪了,这两个夫妻吵架太可怕了。 “随你便。”贺兰依淡淡道,既然齐王不想知道关在地牢里的人是谁,那他就关着吧,等他知道了,到时候放人,恐怕也来不及了。 “你说,地牢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相好?”齐王的表情忽然变成了像怀疑邻居偷了自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纠结,他猛的去抓贺兰依的手腕,却忘记了贺兰依的轻功已经是好的他无法抓住。 贺兰依一个闪身,身子就飘出了一丈远。 “白痴,你说是就是,我懒的和你解释!到时候被皇上问罪了,就别怪我没提醒你。”贺兰依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如烟和贺兰倾,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和齐王吵架,就一定会伤及无辜。 睨了齐王一眼,朝齐王府大门走去。 齐王自然而然的跟上去,屋里的两个人顿时就对贺兰依感激涕零,齐王在的时候,内力外放,把她们都压的喘不过气来。 *** 宣德殿内气氛压抑了好久,皇上凝着眼前这个被指控杀人的凶犯,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缓慢的开口:“你就是那个为了我皇儿,动手杀了平阳公主的继子?” 没等柳夏夜开口,平阳公主就哼了一声:“皇兄,庄伟也没有把公主怎样,他这个没用的江湖草蜢就把本宫的儿子杀了……皇兄,你一定要给本宫一个公道。” 睕了平阳公主一眼,皇上倒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柳夏夜,柳夏夜的不羁的一笑:“杀了便杀了,皇上若要拿草民的命赔给平阳公主,怕也不值。草民不过是山野村民,贱命一条,杀了高高在上的庄公子,再用自己的命赔,一点也不亏。” 宇文珂心里替柳夏夜着急,不停的向柳夏夜使眼色。柳夏夜这厮是不要命了,君上面前也敢造次惹事! 可是柳夏夜这个人,就喜欢逆天而行,面对宇文珂眼神暗示,不为所动。大殿上越是庄严肃穆,越偏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气都把宇文珂气死了。 平阳公主被皇上睕的那一眼以后,言语上不敢造次,可是蓝郡主不同了,她可是京城有名的呛辣椒,此刻在圣君面前,一点也不识趣,冷笑道:“你这条贱命的确赔不了我表哥的命,本郡主觉得应该凌迟得了。” 自从登基以来,还没哪个人敢在皇帝宇文天面前造次。 今天一下就出现了俩。 一个是笨头笨脑、自以为是的蓝郡主,一个是狂傲不羁的柳夏夜。 “柳夏夜,朕是在给你机会,你怎么偏想往死路上走呢?”皇上问柳夏夜。 柳夏当然夜没有伟大到可以从容就死,此刻目光投向了蓝郡主,淡定自若替自己解释道:“陛下,有些话夏夜实在是犹如鱼梗在喉,不吐不快。蓝郡主和贺兰俏合谋对公主下药,让庄伟玷污公主,以报京城码头公主看不过眼蓝郡主欺负齐王妃,出手教训蓝郡主之仇。如此肚量,如此胸襟,在下看来是可笑之极。” “你休要含血喷人,本郡主什么时候欺负齐王妃了?庄伟玷污公主的事情全都是他……他和贺兰俏所为。”蓝郡主急了,庄伟一死,大家都忙着管庄伟的人命案,都快忘了公主被他们在青楼用迷药糊弄上贵宾房的事情。 贺兰俏真的要气死了,蓝郡主居然到头来反咬她一口,可是却没法替自己辩解,省的越描越黑,更让蓝郡主洗清嫌疑,到时候自己就死定了。 “在下还没说完呢,郡主怎么就急着打断?”柳夏夜笑得云淡风轻,蓝郡主却看得毛骨悚然,只听他的声音好听的就像玉碎于地一般继续道,“郡主和贺兰府三小姐如此卑鄙的伎俩,不提也罢。只是意图玷污公主,对公主不利,好像在我朝历法中也是不小得罪。若陛下要判草民凌迟,草民甘愿凌迟,可绝不可轻饶了这两个伤害公主的毒妇!!!” 第70章 生死契阔露真情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大殿上的贺兰俏一听柳夏夜此言,吓得浑身战栗发抖,脑子里几乎是万念俱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陷害公主,差点被强暴的罪名几乎是板上钉了,而且爹爹也不会来救她。 府里对她的态度,就是让她自生自灭,也不能有辱门楣。 曾经骄傲的她,竟然像被垃圾一样唾弃。 可是一想,又觉得不甘心,她好好一个人凭什么要被蓝郡主害的翻不了身?而且蓝郡主还在君上面前掩盖事实真相,来个一推四五六,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她的头上。 她贺兰俏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当下贺兰俏指着蓝郡主,大声道:“皇上明鉴,我和公主殿下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么可能伤害公主,全都是蓝郡主这个毒妇,她逼我跟着她害公主的。如果我不从,蓝郡主就要到处去说……去说我娘私通事情,到时候就没人肯娶我了,我一时害怕……” 这下蓝郡主是墙倒众人推,贺兰俏为了洗清嫌疑,连这种子虚乌有的话都编出来了!她什么时候逼贺兰俏要到处说她娘给相国戴绿帽,相国一把年纪了,还有娇妻如玉,当然会被戴绿帽子,那还需要别人来说吗? 蓝郡主连忙着急的看向平阳公主,没想到一向待她如亲生女儿的平阳公主也别过头去。 皇上原本对事情的始末还是一知半解的,现在听柳夏夜和贺兰俏说完,心里头的火气就烧起来了。她一个破郡主,居然敢伤他的宝贝女儿,最后还敢反咬一口他的未来女婿,这不是找死吗? 说起未来女婿,他还需要考验一下这个年轻人,才能答应能不能将公主下嫁于他。 宇文珂却狡黠一笑,莫名其妙帮着蓝郡主说话:“父皇可要手下留情啊,坊间可是传言蓝郡主有了五哥康王的孩子……” 远在湖边垂钓的康王忽然猛烈的打了个喷嚏,旁边的随从赶忙递来帕子给康王,康王孤僻的推开帕子,眯着眼看着宁静的湖水。 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喷嚏呢?难道是昨天晚上躲在花园里偷看《央国志》的时候,感染了风寒? 风流成性不过是他掩饰自己的外衣,他们真当自己看的上蓝郡主那样货色的女人吗?居然敢传他和蓝郡主有了孩子,他的品味有那么差吗? 视线转回殿上,皇上一脸探索的看向蓝郡主,她有了自己的皇孙,可是未婚先孕的女人生出的孩子能有多少出息。 可是想想,又觉得名门之后的孩子,总比宇文齐那个畜生娶回家的**的孩子强吧。 “是吗?蓝清儿……清儿,你真的有喜了?” 面对皇上威严的问话,蓝清儿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她当然知道此刻承认怀孕能救她一命,可是有没有怀孕,这个东西一测就知道啊! “从实答来!”见蓝郡主不答,皇上大声咆哮,差点把蓝郡主的三魂七魄震出体外。 蓝郡主咬了咬牙,无从选择,只能回答道:“是……” 于是乎,湖边的那个钓鱼的某人,打了个打喷嚏以后,整个人不小心都掉进了湖里…… “皇上。”平阳公主终于发话了,清冷的目光看着她这个威严专横的皇兄,“要不是蓝清儿这个扫把星找的本宫的伟 哥 儿,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伟 哥 儿,他虽然好色吧,但是自小就胆子小,所以就算借给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况且人死如灯灭……” 一番话言之凿凿,把矛头全都指向了蓝郡主。可怜的蓝郡主完全就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连表姑都指责她了。 皇上“唉”了一声,看向蓝郡主那张吓的苍白的脸,决定还是要为皇家留点血脉:“蓝清儿虽然做的过分了一点,但是朕念其年少无知,觉得还是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伟 哥 儿已经死了,谁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柳侠士虽然救了公主,出手教训一下伟 哥 儿就好了犯不着一定要取他性命吧?”平阳故作伤心的抹泪儿,怅然的样子好像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她的一句话,把柳夏夜逼向了绝路。 柳夏夜的笑容一下敛了,走到平阳公主面前,盯着她的眸子看了好久。 平阳公主不明所以,蹙眉:“看本宫做什么?难道本宫说出了事实,你还怀恨在心不成?” 柳夏夜忽然大笑:“哈哈哈……庄公子是平阳公主您的宝贝儿子,可珂也是在下的掌上明珠,心中挚爱。为了珂,我愿意把心掏出来。更何况是看见您的儿子强吻珂,又在珂身上毛手毛脚。我没有将庄公子大卸八块,已经算是有涵养了……” “你……!”平阳公主看着柳夏夜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憋的通红,却想不出话来反驳柳夏夜。 她忽然很后悔指责蓝郡主,现在蓝郡主怀了康王的儿子,那皇上势必会看在蓝郡王的面子上将蓝清儿指给康王。到时候,蓝郡主就是康王妃了,无论以前做过什么错事,都可以咸鱼翻身了。 皇帝心里哪管你庄伟死不死啊,要是知道庄伟强吻堂堂公主,还毛手毛脚,他会亲手宰了庄伟这个畜生的。 威严的虎眸带着杀机扫了一样柳夏夜,皇上泰然道:“既然你愿意为朕的女儿去死,那你就在朕面前为她去死。” “叮”一声,就从皇上的衣袖中掉出一把匕首。 柳夏夜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 “用它把你的心挖出来,朕就准你娶公主。”谁都知道,心没了就会死,刺入心房了,哪还有命娶公主啊? 可是皇上霸气侧漏的气场,根本就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柳夏夜笑着拔掉刀鞘,刀锋锋利的吓人,宇文珂知道柳夏夜的为人,她有胆子杀庄伟,今日就不会没胆子承担责任。而她更知道,父皇是绝对不会听她求情的,一个纵身跃起,落到柳夏夜身边,低低的劝了一声:“不要。” “什么不要?” “不要,不要死……”宇文珂觉得眼角湿湿,轻轻摸了一把,居然哭了。 从母后死的那一天起,她多久没有哭了,为了眼前这个人,她付出了全部的真心。 “你不明白吗?公主,我们不可能的……” “不会的……” 柳夏夜淡笑着摇头,如果不挖出心脏来,当今的圣上是绝对不会容许将公主给她的。心一狠,重重的推开宇文珂,将匕首对准心房狠狠一剜。 霎时间,心房处就剜出半个碗口,只要再往下剜下去,整颗心脏就会随着胸口的那一层皮肉,完好无缺的落下来。 宇文珂眼睁睁的看着柳夏夜伤口处滚烫的鲜血直流,眼泪生生的就卡在眼眶里,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 她好怕,好怕会失去柳夏夜。 宁可…… 宁可永世不见,终止这段孽缘!、 她只要柳夏夜活着,柳夏夜活着,她至少有生之年还有机会看到柳夏夜。可是柳夏夜要是死了,她就永远都见不到柳夏夜了,永远没有爱人对宠溺她,对她好了。 就算将来有了,也不是从前的那一个了。 疯一样的握住匕首,苦苦哀求柳夏夜:“不要再刺下去,你会死的……你会死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会死的,所以可以不用在一起的,只要活着就好了,求你活着好不好……” 这一幕,那是连平阳公主都动容,眼中闪过一丝悸动和感动。蓝郡主那是一脸不屑鄙视,皇上在龙座上那是将殿中众生相看的一清二楚,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黑白分明的目光洞若明渊。 恰好这时,贺兰依和齐王走到了宫殿门口,贺兰依看到柳夏夜自刺,瞳孔猛然间一缩,轻盈的身子用轻功一跃,落到夏夜身边,点了她的穴道。 齐王见到老爹,依旧是恭恭敬敬的下跪:“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相比齐王,贺兰依就显得没礼貌多了,或者说,藐视了君上。旁若无人的掏出白帕子,替柳夏夜止血,又在柳夏夜的身上翻找了一会,找了一瓶治伤的良药,给柳夏夜敷上。 “师父,不要死,明白吗?一切都有徒弟为你主持公道。” 第71章 八闲王当众受辱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柳夏夜虚弱的摇摇头,却虚弱的开不了口,一双目光凝着贺兰依。贺兰依转过头,此时才将目光恼怒的看向皇上,仿佛对皇上棒打鸳鸯的做法很不满。为了柳夏夜,就算当今圣上脾气再怎么捉摸不定,她都要为柳夏夜讨回一个公道。 明明就是被蓝郡主她们算计,凭什么她一进殿就看见柳夏夜倒在血泊中。 该死的皇帝,该听几句骂,好好醒脑! “柳夏夜,你没有把心掏出来,所以证明不了你爱朕的十一公主。”皇上丝毫不为柳夏夜自刺之举所动,一言后,众人皆是胆寒。纷纷腹诽,这个十一公主是有多难娶,连自刺都改变不了皇上的心。 柳夏夜捂着受伤的心房,淡笑:“人生有那么多悲欢离合,皇上拆的散的也许是命运的早就安排的分离。命能拆散团聚的人,却拆不散人心。如果不是皇上,草民……听不到公主的真心话。”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让宇文珂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紧紧的搂着柳夏夜的身体,眼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掉落。 是她第一次有了酸楚的感觉,委屈的感觉,伤心的感觉。 那种酸楚,是拼命想要克制,却不得不承受的难受。 曾今她见过母妃和父皇分别,见过这样的痛楚,却第一次有了切肤之痛,心房的每一寸都好像被刀割过一样。 龙座上的皇帝凝着眼前这位江湖草莽,威严的目光渐渐有些软下来,直到太监在他耳边悄悄告知,凌帝驾临笏国,然后被齐王关在了地牢,央国的使者要求赔罪的条件,就是和亲! 而且还指名要笏国的平安公主和亲、 皇帝脸上的神色一下变得像彩虹一般光怪陆离。他忽然瞪了一眼齐王,这个该死的老八,怎么永远都不会学着争气一起点,他居然关了凌帝。 凌帝可是央国的皇者,央国人心中天神一样的存在,这不是逼两国开战吗? 郁闷和纠结的感觉一点点的占领这位,说一不容有二的皇帝,朝廷那点事儿,他怎么会不知道。央国在笏国钉钉子,他又何尝没有在央国安插眼线。央国的强盛,也不过是海水里的泡沫。 但是如今就要撕破脸开战,笏国绝对不占优势,就算勉强赢了,那国力也会衰退…… 说实话,不值得! 女儿和天下之间的抉择,让皇上陷入了抉择的纠结之中。而在场的人每人知道皇上此刻的郁结所在,他琢磨不透的眼,让大家都陷入了噤声。 “皇上可否听儿媳一言?”贺兰依冷到不叫皇上父皇,使得皇上忍不住看向她,看了许久,最后才点头:“准了。” “皇上可知柳溯风此人的背景并不简单,能当贺兰依师父的人,能弱到哪里去吗?”贺兰依不卑不亢的和当今圣上直视,如今只能期待柳夏夜的身世,能够帮柳夏夜一次。她可不知道,齐王抓了凌帝的事情闹大发了,必须让宇文珂嫁过去弥补央国的损失。 当今圣上看着柳夏夜那样儿,嘴角故意勾起一丝不屑,毕竟他已经决定了要把宇文珂嫁去央国。因为总不能让笏国的民众因为齐王而受战争之苦啊?虽然想法很窝囊,但声音却很霸道和傲慢:“知道,难不成儿媳觉得他是柳溯风的后人?” “回皇上的话,柳夏夜是柳溯风的直系孙子。”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殿中的人眼睛都是徒然一睁,这个不羁的少年是笏国开创者之一的直系孙子!殿中的柳夏夜虽然受了重伤,脸色也很苍白,却始终没有陷入昏迷,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依旧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当初太祖皇帝和柳溯风同时打下了天下,因为柳溯风的推让,太祖皇帝才当了皇上,而柳溯风被封为了并肩王。当年的年号定位天,所谓天,拆开实乃二人之意,也就是二人的天下。 “贺兰依,这身世的玩笑可不能随便开玩笑!谁都知道并肩王已经隐居多年,要是随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都敢自认是并肩王的子孙,那可不就乱了套。”平阳公主的傲慢得瑟的脸一扬,素手托着下巴,红艳艳的丹蔻十分的炫目。 蓝郡主名节被毁,还要为了活命被迫承认有身孕,恨都要恨死宇文珂了,怎么能眼看着她得到幸福,嫁给柳夏夜那么帅的男子。 “就是,你不要因为柳夏夜也姓柳,就将王室血统之事乱改……”蓝郡主发话了,她绝不能让公主嫁给柳夏夜。 宇文珂瞄了一眼蓝郡主的肚子,脸上戏谑的表情让蓝郡主脸色一阵发青,只听她淡然道:“皇室血统比王室血统更加重要,不是要从某些干出没脸没皮的事情的**肚子爬出来的小野种,最后连亲爹都不知道是谁,还非要赖在我皇兄头上。” 贺兰依很确定蓝郡主肚子没有康王的孩子,因为她们几个才是谣言制造者。如果现在要是就拆穿蓝郡主,那有什么意思? 按照蓝郡主的性格,一旦被拆穿了,一定会死赖着不要脸,也要求皇上饶命。 万一皇上松口了,岂不是便宜了蓝郡主? “这么争闹下去,也分不出谁是正统,谁不是正统,不如让皇上来圣裁,如何?”贺兰依因为怀了身孕,手自然而然的扶腰,自己却没有发现。 皇上目光却是一闪,投向齐王,一脸担忧道:“这么久了,皇儿的病好了吗?” 谁都不知道皇上心头想着什么话锋一转,就转到齐王身上。也没人犯贱到再去提正统与否的事情,反正皇上手底下粘杆处查案的实力谁都知道,是不是正统,一查就清楚明了。 齐王知道贺兰依怀孕的事情纸包不住火,被皇上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叩首庄重道:“回父皇的话,多亏了师父的治疗,儿臣的病好多了。” 齐王的师父替他治疗……治疗好了不举?! 并肩王回京了? 两个消息真的是太令人感到震惊了! 平阳公主的目色一变,谁都知道并肩王柳溯风在众皇子中挑徒弟,谁也没挑,惟独独挑了齐王。 既然这个云游四海的并肩王就在京城,也就没有鼠辈宵小胆敢冒充并肩王的后人,柳夏夜是柳溯风的后代,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心下决定,绝对不会为庄伟那个死鬼去得罪并肩王的后代,反正不是她的亲儿子。至于蓝郡主那个白痴,就由着她好了。 聪明的平阳公主也注意到贺兰依略显别扭的站姿,代替了她皇兄问贺兰依是不是有喜了,还亲切的唤贺兰依依儿。 眉毛挑了一下,贺兰依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该死的孕妇! 可是面对看过来的这么多双的眼睛,贺兰依她可以否认嘛?! 当众,贺兰依无所遁形,只能迫于无奈点了头。 这下皇上是龙颜大悦,捻了捻胡须,大袖一甩豪迈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和齐儿和齐王妃单独谈谈。至于,庄伟……他是活该,朕以后都不要听到任何人提到这件事。蓝郡主,滚回去养胎吧,别再给蓝府丢脸了。” 等到殿中只剩下贺兰依和齐王的时候,皇上脸色忽然猛然间就沉如黑夜:“宇文齐,朕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白痴!依儿怀有身孕,你居然还让她去查案,万一皇嗣有什么问题,你担的起吗?” “儿臣知错。”齐王低头认错,又看了一眼贺兰依,说道,“父皇,案子交给十弟实在是太不靠谱。十弟虽然天资聪颖,想法独特,但毕竟少不更事,武功有很弱。之前查案的官员都死于非命,儿臣担心十弟的生命安全,除了依儿又没有人能胜任,儿臣只能冒险让依儿查案。” “没用的东西!蠢货!猪脑!”当着这好些人的面,皇上毫不吝啬唾骂之词,狠狠的把齐王骂的狗血淋头,“你查案再重要有皇嗣重要吗?宇文宁要是办不好案就让他自生自灭算了,你多管什么闲事?你可知,朝中、民间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八闲王。” 八贤王? 那不是赞美齐王么,怎么说是骂人的话? 眼珠子咕噜一转,贺兰依差点笑出声来,难道是闲着蛋疼,多管闲事的闲?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齐王,齐王黑着脸,却不敢答话。 “怎么?羞愧的无言以对了?废物!你和宇文宁在一起,就变得和他一样蠢,智商还没一个女流之辈高,真是丢了朕的脸。”皇上冷笑。 第72章 抓了凌帝闯大祸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皇上,查案虽然有些危险。可是王爷也考虑到了儿媳的安危,派了足够多的人手保护儿媳。皇上你莫要生气了,您看看,现在儿媳和皇上的孙这不都好好的吗?您就不要再责怪齐王了,王爷让儿媳查案,完全是因为王爷是个厚心人,心头放不下兄弟——宁王。有一个疼惜手足之情的儿子,是皇上的福气……” 面对脾气琢磨不透,明明是关心齐王,却对他谩骂羞辱的皇上。贺兰依作为齐王妃,原则上替齐王说话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对着贺兰依,皇上露出慈祥的笑意:“依儿,别为那个不中用的东西说话了,朕懒得听。为什么不叫朕父皇了?对朕生疏了?” “父皇。”贺兰依乖乖对着即慈祥,又狂躁的皇上唤了一声,立刻把皇上乐的合不拢嘴:“叫的好,叫的好,以后都要叫朕父皇。反正贺兰贵寅答应把你分一半给朕做女儿了,哈哈哈哈……” 对于皇上对贺兰依特殊宠爱,平阳公主老马识途,自然知道天下之人无非是葵花逐日,追逐皇上的喜爱。 她心里可想着,怎么拉拢贺兰依这个皇兄跟前的红人呢,立时道:“那贺兰相国还不是迫于皇兄的威严,才把女儿分一半给皇兄。这么好的女儿,那个精打细算的老头子,能舍得让给皇兄你?” 一句半嗔半诨的话,把皇上逗得大笑:“贺兰老鬼要气就让他呕死算了,反正依儿这么好的女儿,朕是要定了,这样吧。依儿立了大功,朕就封你个……因为你是王妃了,再封公主就不好了,不如就封郡主吧,依云郡主这个封号可好?” 蓝郡主的脸色比吃屎了还难看,那她以后不是和那个病痨子平起平坐了? 殿中的贺兰俏听见贺兰依封了郡主,一颗心颓了,知道自己永世都比不上她。争强好胜的心也浇灭了,她觉得自己不像蓝郡主那么好运气,许给了康王,将来她能许个稍微好点家世的世子,就心满意足了。 “谢父皇。”贺兰依福身谢过,又低眉瞄了一眼伤重的柳夏夜,“儿臣,的师父伤重,不如就让师父她老人家下殿休息吧。” “你们先下去吧,让朕和齐儿和依儿说几句话。” 说完这一番话,皇上忽然想起来自己忘了齐王那个不争气的,又怒瞪了一眼齐王:“宇文齐,你这一辈子就没做成功几件事,但是最成功的就是给朕娶了这么个好儿媳。看看你之前的表现,居然喜欢上一个青楼名妓,真是气死朕了……” 听着皇上怒骂齐王的一番言语,众人都小心翼翼的退出大殿,生怕一个不好触怒了易怒的皇上。 齐王这下可真的是躺着中枪,贺兰依喊皇上一声父皇。父皇夸贺兰依的同时,也能让他挨一通乱骂!更令齐王觉得很是惊讶,父皇向来喜怒无常,可是偏偏对贺兰依,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 想想也是,贺兰依不出一日就将私盐案子最深层的阴谋挖出来,其能力可见一斑。父皇是看实力说话的人,贺兰依的表现的确是值得父皇青眼。 “依儿啊,查案子的事情办的漂亮,朕以你为荣。你的能力可比宇文齐、宇文宁、宇文康那一帮废物好多了,难道是朕教子无方,所以才养了这么一帮废物?看来贺兰老鬼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你查案的本事是贺兰相国教你的吗?”皇上对贺兰依和蔼可亲的态度让齐王一阵妒忌,那可是他亲爹,可是这个亲爹好像从小就没对他有过什么好脸色。 瞥了一眼脸色巨难看的齐王,贺兰依幸灾乐祸的低头偷笑,为了不被皇上看出来,故作羞怯掩饰自己偷笑:“父皇谬赞了,贺兰依不过是些三脚猫的查案功夫,上不了台面。这次查案还要多亏儿臣的师父柳夏夜,要不是她出手相助,京兆尹之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查出来呢。” 言语之间,有意无意的又在皇上面前给柳夏夜加分 “哦,柳夏夜还是你师父?”皇上心里头有些别扭,齐王的师父是柳溯风,贺兰依的师父是柳夏夜,而柳溯风又和柳夏夜是祖孙,那辈分不是乱套了吗? 贺兰依点点头。 金座上的那位,明白贺兰依这么说的意思,她是想替柳夏夜邀功,好撮合柳夏夜和公主。如果宇文齐没有抓住凌帝,只要宇文珂喜欢,就算是宫门外的花子,他都可以让他嫁。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想到这里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姻缘就给宇文齐给毁了,忍不住怒吼道:“宇文齐,你可知道你闯祸了?” 皇上出名的变幻莫测,不按常理出牌。 忽然怒吼一声,齐王当让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恼火。 齐王谦恭低眼,说道:“儿臣不知,请父皇告知儿臣。” 其实皇上话音一落,贺兰依马上想到了两个字——凌帝。可是这个祸闯的有多大,贺兰依也不知道,如果贺兰依事先知道,就不会在齐王面前欲言又止。 “知道为什么朕没有答应柳夏夜娶公主吗?”皇上淡扫一眼齐王,语调抑扬顿挫,透着十足的威严和试探。 “那是父皇疼惜平安,怕她嫁错郎君。”齐王低首拱拳,正正经经的回答,多年和皇上相处的经验告诉他没把握的事情,只要回答模棱两可的答案就能平安脱险。 “是,也不是。”皇上若有深意的看向齐王,清癯的目光中似是给予厚望,声音也随之温和下来,“即便依儿当众说出柳夏夜是并肩王的后人,朕不是也没有答应,更没有去核实他的身份。万一核实了柳夏夜真的是并肩王的后人,朕只能将你妹妹嫁给他。朕也很乐意,可是,你可知央国要你十一妹嫁去和亲?” 一听宇文珂要嫁去和亲,一向主战的齐王不干了。别说是宇文珂了,就算是个他不大亲的妹妹嫁去也不可,宫女都不行! 和亲对于一个大国来说,是一件多么有辱国威的事情! 当下的进言就如同玉碎于地,字字掷地有声:“父皇,我泱泱大国,岂可怕央国蛮夷,请父皇三思。” “啪啪啪……”金坐上的那个君王一脸嘲讽的拊掌,然后狠狠睕了一眼齐王,“自己抓了凌帝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央国那里派使者对父皇施压了,笏朝要是不放了央国的凌帝,就要大举进攻笏国。” 齐王愣住了,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凌帝居然会亲自去救两个可有可无的手下,他还以为自己抓的直视一个普通的无名小卒。 贺兰依心中一凛,凝儿那一句话造成了蝴蝶效应太恐怖了。 继而皇上冷冽目光更加的冰寒,倏地,安静的大殿中皇上忽然咆哮了:“你妹妹嫁去央国都是你的错,被你关在王府地牢的男子是央国的凌帝。现在央国向朕要人了,朕不仅要把人完好的还回去,还要把你妹妹也送人。” 齐王一下子呆看向金座儿上那个威严不可侵犯的人,目光猛然投向贺兰依,他的眼色贺兰依看的十分明白,他是在质问她,是否事先知道。 耸了耸肩,贺兰依一脸无奈,她当然知道,当时她要告诉齐王的,是齐王自己不想听。 贺兰依反应最快,忙道:“皇上,难道央国的使者只要平安公主妈?平安公主乃是我朝最尊贵的公主,不宜和亲,儿臣以为用别的公主也是一样的。” 听完贺兰依的话,齐王也立刻说道:“不如就换别的妹妹把……” “哼!央国那群混蛋,要朕选一个是宇文珂和亲,一个是依儿和亲。依儿有了身孕,是朕的儿媳,当然不能送过去。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宇文珂了,齐儿,事关国体,兹事体大,你十一妹必须嫁去央国,不然就是依儿嫁去央国。”皇上冰冷决绝的声音几乎把齐王打入冰冷的深渊,一个是发妻,另一个是亲妹妹。 发妻去了,心会碎。 妹妹去了,心也会碎。 他该怎么抉择? 这件事对于贺兰依的震撼尤为大,如烟告诉她预言梦的时候特意支开了齐王,所以对于这一段预言梦,齐王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凌帝要她和亲!!! 难道预言梦说的都是真的吗?贺兰依惊慌之下,双腿打颤,差点跌坐在地。为了不让皇上看见自己惊慌的表情,急忙把头低下来。 片刻的慌乱、震撼之后,贺兰依深深吸了一口气,凌帝这是要报复她啊,报复她当时没有出言阻止他进入王府西边园子的埋伏圈啊。 以央国的能力,既然能和凌帝沟通,说明救出凌帝根本就毫无问题。 凌帝不过是故意赖在地牢里,逼着笏国谈条件。 而,央国有热兵器,笏国还在可悲的冷兵器时代。理论上来说,此刻的央国是笏国难以对抗的。 第73章 垃圾也是有价值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父皇,对于儿臣来说,依儿和珂儿一个是儿臣的手心,一个是儿臣的手背,这两个女子都是儿臣心中最重要的人。儿臣一个都舍不得!所以,儿臣请战,儿臣愿领兵抵抗央国。如果非要用女流之辈的身躯换取和平,那不如背水一战啊。”齐王诚恳的低下头颅,字字句句情真意切。 “齐儿,朕虽然赞同你,可是这一战真的不能打。”皇上虽然有些动容,却依旧反战。 皇上反战的原因太简单了,因为这一战无论怎么打,笏国都是失败的。 既然会失败,皇上怎么可能去打? “为什么不能打?!难道父皇还听信贺兰贵寅那个老狗的鬼话?”齐王大声争辩,在大殿上喊了贺兰相国老狗,贺兰依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作为贺兰贵寅的女儿,照理她应该要痛斥齐王骂自己岳丈吧。 这时候,皇上也怒了,大怒! “放肆,朕的面前,你犯了错也敢张狂,此事都是你一个人的错,休要赖到别人头上!” 贺兰依摇了摇头,看来她得出言点拨点拨这个脑子堵塞的齐王。 目光看向皇上,贺兰依故意装作有些犹豫,故作思索了一阵,才沉声对齐王说道:“父皇这么做也有苦衷的,不和央国一战,并不是父皇畏手畏脚。王爷可知道火炮这样的武器?暗卫去监视央国动作的时候发现的武器,几枚火炮发出来的炮弹,就能夷平一座宫殿。” 对于军火的了解,和其发展史,没有哪一个职业能比杀手更清楚。火铳作为先进的作战武器,始于宋朝,兴于明,照央国的设计草图来看,已经很接近明末的火炮和枪支。如果加以改进,那威力绝对是不俗的。 “宇文齐,你听到了吗?连齐王妃对时局的把握都比你清楚。”皇上斜了一眼齐王,威严的脸上带着讥诮。 齐王不是白痴,虽然没真正接触过军火,但是从码头走私硫磺开始,他就开始深入研究军火这类东西。只是他没想到央国对军火的掌握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父皇说的对,笏朝和央国是不能开战的。 和亲是最好的办法。 宇文珂…… 还是贺兰依…… 其实心底有个声音,一直都是贺兰依,但是不知怎么的一阵脑仁疼,满脑子都是凝儿的相貌。贺兰依这个人,一时间竟被他和凝儿的记忆覆盖,渐渐的从他的脑子里淡忘…… 而且整个过程,就只是在这个大殿上完成的。 过了片刻,齐王再度开口了。 “儿臣明白了,凌帝在儿臣的府中完好无损,回府之后儿臣会放了凌帝。但是儿臣的妹妹――宇文珂不能和亲,母妃交代过儿臣,要十一妹嫁给自己最爱的人。”齐王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明亮的双目直直的看向威严的帝王。 齐王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救出宇文珂。 救出妹妹…… 贺兰依是谁? 不认识,不熟…… “难道你以为朕舍得得珂儿吗?还不都是你这个废物没用,还说要保护妹妹,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对的起你母妃对你的期望吗?”皇上听到齐王如此混蛋的决定,气的再次开骂,这次开骂,又把齐王骂个狗血淋头。 贺兰依是谁……? 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齐王,她是妨碍你和凝儿在一起的绊脚石,只有她去和亲了,你和凝儿才能一生一世快乐的在一起。 沉默了许久,齐王开口,声音却变得像老旧的二胡一般嘶哑:“请父皇准许贺兰依和亲央国,贺兰依多次谋害侧妃肚子里的孩子,而且生性水性杨花,儿臣已经忍了她很久了。天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是儿臣的孩子!!!只有凝侧妃的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皇上亲生的皇孙,所以……父皇!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和贺兰府的四小姐和离……” 和离?! 他要和她和离!? 曾经扬言要把她手脚剁掉,留在他身边的人,说要和她和离。 一瞬之间,贺兰依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坍。 最关键的时刻,齐王终还是要割舍她。难怪凌帝挟持她的时候,会选择威胁楚歌,因为只有楚歌才会关心她,心甘情愿的让她成为他的软肋。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不坚强了? 在齐王眼里,她难道不是一颗棋子吗?齐王用的着在乎一个棋子的去留和感受吗? “难道齐王要妾身去和亲?难道齐王不知道一女不嫁二夫的道理吗?”贺兰依冷眼看着这个要将自己嫁去邻国的人,她曾经想过无数次逃离他的办法,甚至不惜定下三年之约。 现在有机会走,也许就是一次解脱的机会。 可,齐王他还中了情蛊。 她不能去和亲。 无论他,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 “如果你不是一开始就红杏出墙,凌帝怎么会看上你,分明就是你勾引凌帝。”齐王眉毛一横,眼里充满了愤怒,字字句句都在控诉贺兰依。 皇上的食指轻轻在金座的扶手上敲了敲,沉凝的表情仿佛熟睡中的巨龙一般,他很感兴趣的看向贺兰依,似乎想看看贺兰依怎么回答。 “父皇,儿臣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您说,儿臣相信一定会说服父皇你的。”贺兰依自信一笑,完全不在意齐王愤怒之下控诉的言语。 听到这一番话,齐王有些急了,急躁道:“贺兰依!有什么要求你就对本王说啊,反正你不喜欢本王,嫁给凌帝有什么不好的!你别害宇文珂了好不好,她是本王的亲妹妹啊。” 寒心的笑了笑,贺兰依一字一顿的对齐王说道:“不是妾身非要留下来,而是妾身要皇上裁断,妾身比宇文珂更有留下来的价值。” “父皇,宇文珂是什么人,她是十一公主,本王的妹妹,您的女儿。而贺兰依不过是一个病痨子,是一个垃圾啊!贺兰依,你就牺牲一次嫁过去啊,反正王府里也不欢迎你,你怎么能让本王尊贵的妹妹嫁去敌国。” 听着齐王越说越过分的话,贺兰依依旧不痛不痒,淡笑:“垃圾也有垃圾的价值,不想有些人,除了闯祸,什么也不知,连垃圾也不如。齐王殿下,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嫁去了央国,笏国就永远不可能答应这场战。” “你好不要脸,本王已经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怎么还……” “行了宇文齐,你先给朕下去,让朕和儿媳说说话。”皇上不耐烦的挥手,向赶苍蝇一样要赶走齐王。 “父皇!” “滚!!!” 看着齐王灰头土脸离去的样子,贺兰依淡扫了一眼,就看向皇上。金座儿上的皇上目光如炬,凝着贺兰依,贺兰依淡淡的扬起笑容。 “这么自信,不怕朕将你嫁去和亲吗?毕竟老十一是朕最疼爱的公主!”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贺兰依,似乎想从继续从贺兰依嘴里知道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皇上是个心怀天下的人,相比公主,皇上更在意的怕是江山社稷。贺兰依有把握,让皇上觉得留贺兰依下来,是正确的。”贺兰依灵动的目光一闪,直直的看着皇上的凤眸,“儿臣已经从王府暗卫手中得到了央国火器的草图,再加上儿臣的改良威力一定会超过央国的火器,到时候,就算与央国一战也不用担心。” 提到草图的时候,贺兰依故意不说是凝儿找来的,只说是暗卫找来了。凝儿身怀六甲,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知道她的身份。 顿了顿贺兰依话锋一转:“至于十一公主和亲……咯咯咯”贺兰依忽然笑得前俯后仰,让皇上变得一头雾水。 “朕的面前,你还是第一个敢如此开怀大笑的人,公主和亲真的那么好笑吗?还是你幸灾乐祸?”皇上威严的声音一下震慑了贺兰依,贺兰依收住笑容,肃然道:“父皇,柳夏夜可是儿臣的师父,儿臣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让公主和亲,我朝只需佯装答应和亲,此处离央国都城甚远,所以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生产军火。到时候大批量生产出军火,就不必怕他们央国。” “大胆,贺兰依!朕岂是说话不算话的小人,说嫁了公主,又不嫁,可是骗人,非君子所为。”皇上拍案而起,贺兰依条件反射的就跪在地上,没想到皇上这么喜怒无常。 难怪一向狂躁火爆的齐王,遇到皇上永远都像犯错的小孩一样收敛。 “哈哈哈哈……” 随之就是一阵皇上的豪迈之笑,贺兰依一头雾水的抬头看着这个笑的清朗的君王,一下明白了,她是被这个皇帝耍了。 “就按儿媳说的办法办!!哈哈哈!!” 第73章 得龙女者得天下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出了皇宫,贺兰依走在熟悉的九龙大街上,往王府方向走去。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流繁杂,途径醉香楼的时候,还看见醉香楼的老鸨在和康王搭话。 “康王爷,你这都多久没来醉香楼了,我这里的姑娘可想死你了……难道最近和蓝郡主,哎哟,奴家多嘴了,只是那蓝郡主可是出了名的刁蛮,王爷以后恐怕没多少机会来醉香楼。” 康王身边的随从一看老鸨这么说话可不答应:“妈妈您这话这么多,也不怕烂了嘴吗?” “妈妈我要是烂嘴,你小子可就是第一个肠穿肚烂。”老鸨插着腰,显然是想教训一下这个敢在自己面前造次的后生。 “行了,爷今天没心情逛窑子,文思不要和妈妈斗嘴了,我们回王府还有正事要做。”康王一身的素白缎裳,看着朴实,料子却是天山雪蚕吐的丝。每年宫里就进宫五匹,除了他母妃庄丽华,华贵妃能享受这样的待遇,旁的人恐怕都没有。 “王爷……你这就走啊?” “爷不走,难道还打算在青楼常住吗?”淡若清风般的调笑,配上那清俊儒雅的眼神,康王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流连烟花之地。 贺兰依路过时,多看了一眼康王,发现他走路的姿势犹如行云流水般浩然,身上发出来的气势有些不羁和淡然。实在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会参与皇室之间的权势争夺。 冥冥中,贺兰依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难道是凌帝?亦或是天魔教主?准备先下手为强之前,后腰被一只匕首抵住。 贺兰依看向前方,继续走着,她有把握在匕首刺入之前制服这个人。 “不要停下来,去云燕巷,听见没有!教主有话要带给你。” 贺兰依身后,说话的声音带着鼓声般沉闷,不是千斩的声音。但十有**,是魔教主新派来的人,只是在她身边监视的一直是千斩,这回怎么换人了? 天魔教主好久没有来找她,贺兰依却并没有让查案的这些琐事将和天魔教主接触的记忆覆盖。每时每刻,她都记着天魔教主那一张刻着上古奇异鼎文的铜面具,并时刻嘲讽,她是在天魔教主的眼皮子底下做事。 她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要生存下来只有靠自己的实力和努力才可以做到。 朝前眺了一眼,只要向前走一炷香时间,左拐就是云燕巷。贺兰依一边阔步前进,一边低声问道:“你是谁,千斩去哪里了?” 燕云巷靠近城东,沿着长长的内河而在,内河两岸都叫燕云,堤岸有柳,盛夏苍翠。 清风徐来,柳叶扶风。 平日里,燕云巷都是最安静的巷子,只有偶尔行来的花船中传出的鼓瑟箫笙之声。这里应该算是个僻静无人之所在,如果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恐怕也不易让人发现。 接近燕云巷的时候,身后的那人从沉默中开口。 “我是步斩,教主派千斩去做点事,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也是一样的。”那人说的理所当然,听他的气息,有些狂乱和幽森,也许这就是他性格的特质。 转眼看那个人的容貌时,发现他皮肤黝黑,柳眉如徐,下颚若削成。 开口时,唇红齿白,贝齿整齐。 半个身子探进燕云巷,贺兰依的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素手抓住。 贺兰依蹙眉,抓住她手腕的女子居然是王府中的白菱。只见白菱斜靠在墙上,傲然看着贺兰依,檀口一开,贺兰依吓了一跳,居然是男子的声音。 “央国的人都说得龙女者得天下,没想到,央国传说中的龙女居然是一个病秧子。” 戏谑的眼神,吊儿郎当的疏懒神态,简直就跟柳夏夜泡姑娘的眼神一模一样,贺兰依恶心的打了个寒噤,白菱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妖? 平日里看白菱干事利落、伶俐,也懂得为人处世、揣摩上意,怎么居然是个人妖啊! 心头虽然腹诽着,可贺兰依还没有无聊到打听这个,她更有兴趣的是――龙女两个字。从这两字进入她的耳朵,她就对龙女这两个字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龙女,龙女是什么?”贺兰依直视着白菱,凝着白菱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是在探索着。 “后背有三片鳞片的女子,就是我们央国的所说的龙女。在沁玉池的时候,本王就在一旁发现你背上的鳞片。可是本王一直没有告诉凌帝,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关注到你……”白菱缓缓到来,嘴角的溢出的笑容让人觉得无比的别扭。 因为她这副邪异的模样,和平日里的白菱完全不同。想不到在白菱这么清秀的面容下,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机。 下意识,贺兰依手已经摁在腰间的匕首上,她可以和白菱继续玩阴谋诡计,但是更方便的还是杀人灭口。 瞄了一眼贺兰依摁在匕首上的手,步斩使了一个凌厉的神色:“休要伤害他,他是央国的纭王爷。” “不碍,她不会伤本王的。想想看,一个痴情的女子,她怎么能看着齐王死?从查京兆尹的案子开始,你是不是一直以为齐王身上的蛊毒是凝儿下的?错错错,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凝儿是凌帝的人。这样的人本王如何能完全信任她?其实控制齐王身上蛊虫的人是本王。”邪异的目光,让贺兰依的心中微微一悸,贴身服侍齐王的白菱,竟然自称本王。 原来,一直以来监视凝儿的顶头上司,给凝儿传递消息的人,是一个不起眼的王府丫鬟。 他是一个易容成女子的男子,真身那必然是个男子啊,那她的身子在沁玉池的岂不是就被一个男子无数次看光了? 该死的变态! 深深吸了一口气,贺兰依冷不丁看了白菱一眼,表面上丝毫不为所动:“齐王死就死,和我何干,他都要和我和离,我还管他去死。” “啪、啪、啪,说的好。可是你想过没有,今天齐王所说的一切,可都是受本王控制,知道为什么他一会对你好,一会对凝儿好吗?太简单了,因为他爱你,而且只要本王不催动,他就不会对凝儿有感情。是不是很好玩啊?”男子一边热情的拊掌庆祝,一边自问自答着。 他那双忽然变紫的眼睛,邪佞的看着贺兰依,好像十分自信贺兰依会动容,贺兰依只是撇了撇嘴,不耐烦道:“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次,我不想理齐王的事情。” 口上虽是这般说着,可贺兰依的心,其实很慌张。 她好不容易想办法控制住凝儿,准备找机会逼凝儿收回对齐王的蛊毒的时候。却没想到凝儿不是蛊毒的关键,王爷身边的白菱才是。 而白菱,央国的凌纭王爷,怎么肯心甘情愿为齐王解毒!他的目的就是钳制凌帝,毁灭笏朝,然后一统天下啊! 难道齐王身上蛊毒真的没救了吗? 想着想着,似是释然了,也许这就是命,无论怎么想办法,无论怎么抗争,都没有用。 “难怪大祭司会说的龙女者得天下,凌帝想得到你,可是本王不想让凌帝得天下……”白菱诡秘的笑容越来越盛,像饱满的水仙花一般盛放,“本王想让你留在本王身边做军师,这应该不难吧。” 斜靠在墙上,贺兰依斜看了一眼步斩,发现步斩的双腿早就断了! 他用的是木腿。 不过看他的站姿,却很是自然,好像两条木腿和自己的真腿长到了一起。 天魔教这是奇人异事不少,天魔教主神秘而又势力广大,可到底是笏国人。而且她查过资料,天魔教是五年前才崛起的,那时候正赶上宫廷政变,还有天魔教主对齐王的态度。 教主可能就是失踪多时的奕王。 “如果传说是真的,得我贺兰依者得天下,教主就愿意看着纭王得天下吗?”贺兰依淡笑着抱着胸,眼中的讥诮之意显而易见。 什么得龙女者得天下?! 她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她真的是传说中炙手可热的龙女,就应该像唐僧肉一样手欢迎。当初嫁入王府的会后,也不会被齐王弃之如敝履。 第75章 为教主守住江山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这场局中谁不想得天下?宇文天想,凌帝想,天魔教主想,本王亦不会放弃。如果传说是真的,为了公平起见,本王不介意毁掉龙女。”凌纭说这番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贺兰依一眼,狠辣的眼睛一凝,转身离去。 “教主的人的,你敢动一下试试。”步斩淡然道。 凌纭顿在原地,哈哈笑了两声,狂妄而言:“天下间,还没有哪一个人是本王不敢动的。既然教主无心合作,那就凌纭就不碍手碍脚的,拖教主后腿。” 忽然,巷口多了一个粉衣的女子,她呆呆的看着凌纭,惊恐的表情告诉大家,她听到了方才几人对话的一切信息。 泊在岸边的花船上,传来一声呼唤:“红裳,红裳,快来……今晚要去深树巷给刘大人表演节目……” 粉衣的女子探了一眼过去,船上的人是在喊她,可是又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白菱。裙子内的双腿不住的打颤,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脖子一凉,就失去知觉。 眼睁睁的看着白菱拧断了花船上风尘女子的脖子,步斩有些不悦,他们还在这里呢,万一凌纭此举给他们惹上麻烦怎么办。 步斩才想到这里,白菱的身影几乎是光速般瞬间就消失在燕云巷。 看着凌纭消失的巷口,良久,贺兰依才低低的喘息了一声,问道:“步斩,你原恐怕是要我和凌纭合作,一起钳制凌帝吧。” “教主是这么吩咐的,但是凌纭要的太多了,不用教主出手,凌帝都不会饶过他的。”步斩低眉间,淡淡一笑,长长的发随风飘动。 摊了摊手,贺兰依转头回王府,步斩大摇大摆的跟在贺兰依身侧,就像一尊守护神一样。贺兰依心头难免会心惊,难道步斩不是像千斩一样暗中保护她的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千斩应该被教主派去央国了,对不对?”跨进王府后,贺兰依问步斩,步斩点点头,却没有一点要隐藏起来的意思。 步斩站在贺兰依身边,王府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过问,因为他是王妃身边的人。王妃的人,谁敢过问啊。 贺兰依很喜欢步斩这一点,凡事正大光明的来,反而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回了畅疏阁,贺兰依教给如烟几个简单的出刀、旋刀、刺刀的法门,让如烟练习。如烟学习很刻苦,贺兰依传授完招式,如烟就在院子里不断的练习,也不多说一句没用的话。 就算手臂练的酸麻,也不肯停止。 步斩很不以为意,玩着手中的匕首,百无聊赖道:“王妃身边的人都这么无聊吗?” “你就不无聊了吗?”瞥了一眼步斩,步斩脸上的表情深以为意,跟在贺兰依身边真的相当的——无聊! 步斩跟着贺兰依进了寝房,贺兰依懒得理步斩,低头开始研究凝儿让靑邵堂送过来的火器构造图样。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 步斩那个无聊啊,所以只能,开门出去四处打打酱油。 贺兰依根据火器构造的图样,用毛笔在远处勾勒了几笔,修改了一下。至于火器的弹药方面,她在世面上寻找了弹药的所需的材料,配出来的弹药应该会比央国现在用的强上许多。 追查相府和商会的案子,暂时不需要查下去,所有监视商会和相国府的暗卫都被贺兰依调回来。该给的奖赏到位之后,通通被派去寻找京城最好的工匠,打造这批火器。 为了消息都不泄露出去,所有的工匠都给了不菲的安家费,安置在西边的园子地下造火器。 不出一个月,造出的小型的火铳,第一时间让琥呈进宫面圣,供皇上把玩。皇上把玩之后,觉得威力不弱,立刻派了秘史将贺兰依接进宫。 这时候,贺兰依又改良出几种火器,进宫后,将几种新改良的图纸交给皇上。 皇上看过这些图纸后,面色变得有些异样,沉道:“其实,朕早就在央国埋了钉子,央国的所有火器,我朝的军工厂也在偷偷制造,但是数量上和威力上还是不及央国。但是,儿媳,你简直就是天才,你改造后的火器威力超过了央国数倍。” 果然,凌纭说的没错。笏国的皇帝宇文天也是一个不甘寂寞,想要一统天下的人。他连央国最机密的图纸都能拿到,说明这个皇帝除了威严只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父皇谬赞。”贺兰依淡笑,火器对于贺兰依来说就像自己的手脚那么熟悉,改造火器的构造和弹药,使其增加威力,不过是手到擒来。 只可惜没有太长的时间准备,给她两年,她可以造出和小型勃朗宁相近的火器。可惜,宇文珂就要嫁去央国了,只能用这些火器先充数。时间太长了。宇文珂恐怕真的要被央国的王子吃掉了。 宇文珂可是她的师母,怎么能真的嫁去蛮荒之地,就算她答应,她师父柳夏夜也不能答应啊! 要是她师父知道她把宇文珂嫁去央国,还不扒了她的皮啊! “儿媳,你说的那种稀土,到底是哪一种土?朕按你的描述找了几种土……” 御前的案上摆了十多种白色矿土,看着都差不多,仔细分辨可以看出有些是普通的石灰或者化学盐晶。贺兰依分辨了一会,留下了三种土质,再次分辨以后确定,其中没有稀土。 倒是找到了天然制造雷管的盐块,这种结晶只要稍加淬炼就可以作为雷管,用于军事上。 给出了几种雷管的制造方法,皇上身边的记录官几下之后,贺兰依揉了揉太阳穴,脑仁有些晕,机械一类的东西思考起来的时候是十分费脑子的。 皇上也发现贺兰依有些疲劳,便道:“儿媳怀有身孕该是乏了,今日就到这里,改日提。” 出了宫,采月在宫门口等着贺兰依,手中拿着一张红色的喜帖,说道:“小姐,刚刚康王经过,认出奴婢来,给了奴婢一张喜帖。” 接过喜帖,贺兰依莞尔,竟然是康王和蓝郡主大婚的喜帖。康王还真敢认蓝郡主肚子的里孩子,看来康王还真是一个成大事不拘小节的人。 “小姐,柳师父醒来以后,听说你要把公主嫁去央国,很是赞成。结果……结果……”采月断断续续的,不敢把话讲完。 “结果宇文珂和柳夏夜闹翻了是不是?”贺兰依挑了挑眉,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柳夏夜当然不是真的想把公主嫁去央国,只是她师父信任她,所以才觉得她做的决定是对的。 “柳师父不够喜欢公主吧!女孩子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同意自己嫁给被人,肯定会生气的!要是采月,采月也会生气的。”采月鼓起勇气道。 贺兰依笑了笑:“那是师父信任我,知道我不会真的把公主送入火坑。” 采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心头也在为宇文珂打抱不平呢,听了贺兰依的这番话,才理解了贺兰依的做法。可是理解是理解,采月实在想不通,公主的马上要嫁去央国了,这事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么? 叹了一口气。 主子们的事情,她一个丫鬟哪能参和那么多啊。 行至九龙大街的时候,步斩从人群中跟上来了,站在贺兰依身侧。 “你要的新一批硝石明日由‘月明商’会送到京城码头,你要记得找人去接货。这都是教主给的面子,所以你在心里必须谢谢教主” 贺兰依有求于人,口气自然不太冷,表示了教主的千恩万谢之后,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守住教主将来的千秋霸业不被央国这个无耻之徒抢走。” 步斩对于贺兰依这个理由,很是满意,于是两人就达成了长期合作的协议。 这几天贺兰依做的事情,一件也瞒不过步斩的眼睛。不过步斩只是跟在贺兰依身边,从来没有干涉什么。有时候甚至还成为贺兰依的苦力,被贺兰依派出去找各种能工巧匠。 能请到的巧匠,步斩就请,不能请的步斩也不会勉强,不过基本上在第二天以前,拒绝的工匠们就会莫名其妙没命。 于是京城莫名就有了一个木腿魔神的传说,传的风风雨雨的,听说一到午夜,这个木腿魔神就会敲开这些能工巧匠的家,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总之是无恶不作就是了。 第76章 潇洒签下和离书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木腿魔神的事情这么一闹,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江湖上有人在大肆寻找工匠制造兵器,更别说是央国之人,一时间更是谣言四起。 所谓纸包不住火,正是这个道理。 城隍庙的花子们一个个听风就是雨,还编了一首时下歌:兵荒马又乱,央国偷运炮。巷中歌未止,工匠巧做工。 说的正是央国偷运硫磺,制造火器准备挑起战端,而贺兰依又集结能工巧匠造火器的事情。所谓巷中,自是深树巷,深树巷日日笙歌,王府一边又在加紧制造军火。战火一触即发,可是笏国的达官显贵还在醉生梦死之中。 一首歌四处传唱,弄得连平民百姓都知道两国君王要一争天下,却都不知道两国具体的实力。心中各有一把尺,都在权衡着利弊,想着万一战乱,该站到那一边。 听着街头孩子用奶声奶气,稚嫩的童音口口声声传唱着时下歌:巷中歌未止,工匠巧做工。 歌声在坊间巷里不断回响…… 贺兰依心头也是越来越沉重,制造火器本来需要的是低调和谨慎,用步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吉祥商会已经和央国合作,理论上是信不过的。所以只能借助天下第一教会天魔的势力,来得到一些比较难找的材料。 征战根本就不是央国一国想挑起的,说到底凌帝不过是先下手为强。宇文天同样也想一争天下,只是他的年纪决定了他比凌帝更能忍。 这个皇者,毕竟比年轻的凌帝多吃了几年的盐,更是不容小觑。 而她,她是冷夜杀手! 一提到战争机器就会激动浑身血液沸腾的人。只有在战争中,才能体现她的价值,才是她的生活。 她在21世纪活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当过一次花瓶活着。 一切都是凭着她的实力活下来。 走到王府附近时,贺兰依远远的就看见王府的门洞开着,玖在王府门前恭候多时。 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丝芒,玖向来只听齐王的命令,玖在门口堵她,只可能是齐王的命令。至于齐王,无非就是用和离威胁她嫁去央国。 贺兰依带着步斩一进王府大门,玖先满怀敌意的看了一眼用木脚走路的步斩,似是对一个如此诡异的人跟在贺兰依身边十分不满。 玖冷着一张脸孔,对贺兰依朗声道:“王妃,公主在畅疏阁大发雷霆说要见你,还有……这是王爷给你的和离书……” “公主要见我?难道她还不甘心要嫁去央国吗?我师父没有好好劝劝她,要她乖乖嫁过去吗?看来公主连我师父的话都不听了”贺兰依蹙眉间,接过玖手中和离书,看都没看一眼,就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笑眯眯的道,“不管我是不是齐王妃,都不会嫁到央国,所以王爷那点小心思,动了也是白动。我贺兰依是绝!对!不!会!嫁!去!央!国!的!。” 潇洒的丢下笔,转身离去。 玖一下就愣在原地了,她连看以下内容都没看就签下了和离书,仿佛对王爷没有一丝眷恋。 他真的没想到贺兰依这么豪爽的就签了和离书,和离书一旦签了就没机会回头了。王爷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非要怀有身孕、多次立功的齐王妃嫁去蛮荒之地央国。 拿着和离书的玖,目光挣扎了一下,玖猛然的追上去:“王妃,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要签下和离书,你难道对王爷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贺兰依没有回头,齐王却阴森森站在玖的身后:“玖,你追她干嘛,她这么容易就签了和离书,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本王。” “王爷,王妃也许……也许是有苦衷的……” “苦衷……?哼!” “王爷,你真的要和王妃和离吗?你心里头难道不是十分在意王妃的吗?你怎么能放任王妃走……” “玖,本王的决定,你好像没资格过问吧……” 玖再次愣了一下,随即飞快的在贺兰依身后追了几步,大喊:“王妃,王爷也许只是关心妹妹,请王妃不要太过生气!也许过几天王爷就想通了。” “生气?”贺兰依的脚步忽然一顿,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清笑,“我怎么会为不关心自己的人生气?齐王算什么?既然和离书已经签了,他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路人。谁会关心他是谁,更不会为他生气。” 玖怔住了,一切的发展太过诡异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对王妃,明明爱的那样深,甚至为了王妃放掉自己身体里二分之一的血液,只为了能接近王妃一个晚上。 为什么现在会搞到和离这么僵? 回头的时候,齐王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他身边的白菱带着一丝凉薄的笑意,轻轻扶起他:“王爷,你怎么了?” “路人,本王在她心中只是一个路人吗?”齐王凤目充血,紧紧的咬着后槽牙,额头上发着虚汗。 “王爷竟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一定要和王妃和离呢?”玖费解至极。 “本王的头好疼……本王刚才做了什么、玖呢。玖!你……快去……去……”去把王妃追回来…… 但是他没有来的及说,白菱在他的手少阳穴上点了一下,齐王的身子一点点的瘫倒在白菱怀中。白菱一脸焦急的推搡了一下齐王,带着哭腔喊了玖一声:“玖……玖……快来救救王爷……王爷他……他不行了……” “喂,你真的这么容易就签了?签了名,你就要离开王府。你辛辛苦苦在王府地牢创造的地下军工厂就没有了,你真的甘心吗?”步斩跟在贺兰依身后,甚是费解,这个女人为了笏国的军事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说放弃就放弃。 贺兰依淡笑:“步斩,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教主,教主霸业千秋万代,不是吗?离开了王府,我也一样能帮助教主成就千秋万代,我可以证明,教主才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 步斩冷笑,说的真好听啊,贺兰依会那么好心?她心里明明在意的就是齐王,可是教主只让他保护她,没有让他管这个女人是否口是心非。 “如果你爱上了齐王,教主会出手毁掉你的,所以你心里只能有教主一个人,知道吗?”在离开玖视线的一瞬间,步斩开口道。 “放心,我不会背叛教主的。”贺兰依简短道。 刚跨进畅疏阁,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砸花瓶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宇文珂刁蛮的咆哮:“贺兰依本公主恨死你了!”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头红发的凌帝。 凌帝低调的坐在横纹梨花木椅上,身子微微前倾,靠着膝盖。双目假寐,红色的发丝垂在膝盖上,慵懒懒的样子带着几分儒雅。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凌帝这家伙也在畅疏阁? 贺兰依下意识就是退出畅疏阁,逃走…… 心真的乱成了一团,脑中无数次回放着“得龙女者得天下”那句话,而现在她已经和齐王和离了,她的性格一向都是顽固的,一向都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和齐王已经是不可能了。 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神秘古怪的凌帝? “齐王妃,怎么看到朕就想走啊……”凌帝缓缓的直起身,正坐在椅子上,红发再次柔顺服帖的散落在侧脸,淡淡的笑意,让贺兰依一时有些发愣。 贺兰依当然不想被凌帝当成花痴,故作寡淡:“陛下,齐王爷不是放了你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央国那么大,不需要皇上来处理政事吗?” 凌帝懒懒的翘了个二郎腿,看了一眼公主,笑眯眯道:“朕是来看看你在齐王府地下造的军工厂,想不到你一个女流之辈,造起兵器倒是有模有样的。喂!小依依,你要是走了,朕可就让你的师母嫁到鸟不生蛋的央国。” 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宇文珂,宇文珂那叫一个刁蛮,手掐着要,气呼呼的指着贺兰依:“嫂子,惘我还把你当成嫂子,原来你和夜都不在乎我,都想把我嫁去央国!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第77章 凌帝示爱公主怒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央国?鸟不生蛋?听说央国地大物博,西壤西域二十六国,北接北荒蛇族。觉得央国不好的,都是走入误区。所以平安公主嫁过去,绝对百利而无一害。”风情万种的笑着,贺兰依轻功一运,以极快的速度坐到了凌帝身边,水灵的杏目如同盛着甘冽泉水的湖泊一般动人。 “既然知道央国好,那不如嫁给朕为妻……”凌帝的紫眸落到贺兰依的素手上,似乎在欣赏一个雕塑家的杰作。 “难道你不介意我是齐王用剩的吗?我可记得央国之人最在意女子的贞操……”贺兰依反驳。 “别人介意,可朕不介意,爱一个人不是接受她的全部吗?” “那你决定接受我的一切,那就该接受我的拒绝,凌帝,我才刚刚和齐王和离,不可能这么快接受一个新的人。” “那很好朕可以等,等到你心软的一天。” 宇文珂看着这两个你来我往打太极的人,惊的愣在原地,他们俩口才可真是好! 她原本想在这里质问贺兰依为什么要进言父皇拆散她和柳夏夜,还要她嫁去蛮荒。而且一进来,就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那个温笑如玉的男子,她还以为是个不起眼的无名小卒,所以根本没在意,没想到居然就是神秘的凌帝。 她可是和传说中的凌帝共处一室了好久! 宇文珂偷眼瞧了一眼凌帝,发现凌帝真的俊美的难以形容,心中不禁唏嘘,她刚刚和他共处一室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模样那么的俊美呢?凌帝那么优秀的男人可比八哥好多了,想成为凌帝女人的女子更是从央国都城排到了大漠。可是凌帝连一眼都懒得看,嫂子居然完全都不接受凌帝的追求。 嫂子真的是太过骄傲了,甚至骄傲过她这个公主了。宇文珂忽然很受鼓舞,觉得自己平时真的是太随和,随随便便就让柳夏夜那个小痞子追到手。、 揉了一把手中的帕子,宇文珂挡在贺兰依面前,冷眸道:“难道你真的不在乎贺兰依她曾经是齐王的女人吗?你也不在乎她心里全都是我八哥吗?而且央国那么破破烂烂的,我嫂子为什么要远走他乡跟你去央国。她现在已经是郡主了,风风光光的郡主!” 宇文珂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 贺兰依那个激动啊! 她太了解古代男人的性格特点了,古代男人只要最纯洁的女子,就像那个暴龙齐王。 而她早就不是了! 看着凌帝纠结的表情,贺兰依脸上的笑容越笑越盛放,最后凌帝居然咬牙切齿的大吼:“你觉得朕在乎这些吗?朕喜欢你,朕爱你,朕要你!” 惊了一下,贺兰依沉默了,又忽然冷淡的轻笑:“你要我,难道真的是喜欢我吗?还不是为了得天下……” “天下,你和天下什么关系?朕喜欢你,可以没有天下,但是不能没有你。”凌帝一脸莫名其妙,绝尘般的容颜不改,紫色的眸子美丽的不可方物。 如此好看的男子,就算没有爱情,当花瓶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难道他还不知道她就是央国传说里的什么狗屁龙女? 可他不是就是来笏国找那个传说中的龙女? 不知道最好…… 贺兰依松了一口气,赔笑了:“陛下贺兰依对您那是恨不初见未嫁时,可是贺兰依已经嫁人了……如果贺兰依没有嫁人,那肯定会考虑凌帝你了,可是贺兰依现在配不上皇上你啊。” 说的那叫一个感伤啊,贺兰依还故作姿态的用帕子掩面,反正凌帝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宇文珂头上三条黑线,嫂子忘了她的存在了! “喂,你可是本公主的嫂子,虽然你要把我嫁去央国,我很生气。但是你也不可以喜欢上除了我皇兄以外的男人……”宇文珂素手一指,指着凌帝,“你……该死的混蛋凌帝,我哥心好放了你,你还不快走。” “齐王害了朕杀了朕最得力的两个手下,他以为,朕是那么容易说走就走的吗?”凌帝威严的起身,身下的梨花木椅轰然间就碎了,随即又露出一丝浅笑,“况且朕的小依依还在这里,朕怎么舍得走。” 小依依!! 小依依!!! 贺兰依攥紧了拳头,浑身上下涌起一股要杀人的冲动,凌帝把她的名字叫的那么恶心!! 她都要吐了!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贺兰依同样翘了一个二郎腿,无视了宇文珂,对凌帝淡笑道:“不好意思,我已经和齐王爷和离了。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就回相国府。你要是舍不得齐王府,就留在这里好了。” “没事,朕可以到相国府内小住几日。”凌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这个牛皮糖是要当定了。 “采月!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走。”贺兰依低喝一声,采月立刻带着如烟从里屋出来,她看了一眼两人,摘下手中的玉戒指放在宇文珂手中,“交给齐王,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他。至于贺兰倾,你把她接近宫去小住吧,她现在回相府,我怕二房和五房会揭了她的皮。” 宇文珂手中拿着戒指,呆立在原地,半晌才发现事情已经真的不受控制了。她今天原只想闹闹脾气,发泄发泄,没想到惹的贺兰依和齐王和离,而且贺兰依肚子里还有齐王的骨肉。 她心里跟明镜一样,本来就是公主,婚姻本来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将来就算不是和亲,就是要随便嫁给一个王宫贵族。如果国家和亲的话,怎么也轮不到王妃去和亲啊。 所以她今天来闹,其实是不占理的,可是她这一闹,齐王就忽然决定要和离。 哎。 全是她的错啊! 软语对沉面看着采月收拾的东西的贺兰依说道:“嫂子,你不会真的走了吧?如果两个人非要有一个人和亲,那我去就是了……反正让我去和亲都是康王的主意。” “康王?”贺兰依挑眉,一脸询问的看向凌帝。 凌帝摊摊手解释道:“是你们的康王向朕的使者建议要十一公主和亲,所以才会点名要十一公主嘛。话说回来,朕只想娶你一个,至于别的什么公主的,朕一定把她们嫁给朕的兄弟们。” “康王是为了报复我们撒布他和蓝郡主的谣言吧,现在他恐怕被逼着要娶蓝郡主,而且还要接受蓝郡主肚子里的‘孩子’。”贺兰依轻蔑,手指不自觉的弹着膝盖,这是前世弹吉他养成的习惯,人体只有膝盖骨的触感和吉他琴弦的触感一样,只要深入思考的时候,贺兰依都会忍不住敲弹膝盖。 “该死的五哥,蓝郡主不好吗?居然反过来算计本公主!本公主就算嫁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要康王那个混蛋陪葬!等我皇兄将来即位,有他好看的!”宇文珂愤怒的攥着小拳头,完全忘记了她口中鸟不拉屎的国家首脑坐在眼前。 凌帝阴着脸看向宇文珂,阴寒道:“你刚刚没听贺兰依说话吗?央国可是很繁荣的,很繁荣的!说央国鸟不拉屎的,都是没见识的人。” “公主,我希望你嫁去央国。也许你该好好谢谢康王呢,我感觉皇室风云又要涌起,公主还是出国避一避比较好。”贺兰依最后敲了一下膝盖,笃定的笑了,“凌帝,刚好公主不相信央国有多么的繁荣,不如就让她去见识一下。” “可人家不想嫁给长满胸毛,浑身臭烘烘的野蛮人!嫂子,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凌帝,你一定也是讨厌野人。” 贺兰依脸色发青,她可没这么说,至少凌帝长得异常俊美。 宇文珂一语毕,凌帝完全不能忍了,头上青筋暴起:“你……你……你说谁是野蛮人,你信不信朕砍了你!!!” 凌帝并非在意宇文珂一个丫头片子的话,而是贺兰依,难道她不喜欢自己,难道是因为觉得他……他是满身胸毛,浑身臭烘烘的野人? “你砍了本公主算了,本公主宁死也不要嫁给茹毛饮血的大猩猩……我嫂子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红毛……凌帝咋了,还不是一个长得奇奇怪怪的大猩猩。” 贺兰依感觉凌帝一头红发都要炸开了,他浑身颤抖,散发这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立体的唇紧紧抿着,琼鼻高傲的仰天,那气势,简直就可以压倒一切。 从小就无所惧怕的宇文珂把**一挺,哼唧了一声:“本公主不怕你!” “不怕朕吗?”残酷的杀意四散,让贺兰依都不住觉得战栗,凌帝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第78章 凌帝的诡异变身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凌帝身上四散出来的杀意,一时间具象话,变为了幽冷的冥焰。紫色的眸子幽幽的,虎背熊腰的身躯一点点的朝宇文珂靠近。 一个活人身上冒出火焰? 那他还是人吗? 凌帝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宇文珂都吓傻了,整个人沿着墙根跪坐下来,口里颤抖道:“凌帝,凌帝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嫂子快来救我。凌帝疯了啦!” 贺兰依拉着宇文珂倒退了到了门口,凌帝身上的变化已经超出了常理所能理解的范围。一个人类身上怎么会冒出火焰来,就算是内力外放,也是无形的。人如果能放出火焰,首先会被火焰烧死。 “公主,快走!带上贺兰倾一起进宫去。”贺兰依推了一把发愣发呆的宇文珂,冷喝一声,本来已经呆傻的宇文珂也是浑身一抖,快速逃离。 他的面色沉的吓人,火焰依旧剧烈燃烧着,靠近他身边不是一种寒冷,而是一种寒冷中带着高温的错觉。那燃烧的冥焰,亦同地狱之火一般吓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人类的身体怎么会发出火焰? 下一秒,贺兰依发现凌帝的神色有些不寻常,遂知道自己这时候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就离开。 试探性的叫了凌帝一声:“凌帝。” “吼吼吼……”火焰里的人仿佛失去的理智,怒吼了几声,激昂的目光犹如闪过雷电。 “我是贺兰依,凌帝你还认得我吗?”再次的试探,好像唤起了凌帝丧失已久的记忆,他的目光慢慢转到贺兰依身上。眼珠子有些迟钝的转着,浑身的火焰渐渐变小着。 缓慢的接近凌帝,他似乎没有要攻击的意思,贺兰依没有傻到去接触他身上的火焰,而是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就在这近距离的位置,贺兰依完全可以感觉到凌帝身上的高温,坐在他身边一会,贺兰依发现凌帝缓缓的垂下眼睑,好像十分疲倦一样。她的身子微微一动,凌帝的就立刻警觉的燃起火焰。 感受到高温轻功一跃,才跳出去,就发现方才接触到火焰的几缕秀发烧成了灰烬。 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她无法理解的东西,凌帝的表现,更是令人咂舌和诧异。 “小依依……” 野兽般的哀鸣,让贺兰依惊了一下,难道凌帝还没有完全失去神智吗?采月身边的如烟忽然抱住贺兰依的腰肢,大喊一声:“姐姐,他是魔,是魔,快找到晶石杀了他……不然就来不及了。” 话说完,如烟就昏过去了,凌帝就像发了疯一样贺兰依她奔来,快的四周围掀起一阵热风将贺兰依的头发吹翻。 贺兰依知道避无可避,条件反射闭上眼睛,烈焰的高温,会把她焚化成灰烬的。 凌帝的猿臂紧紧箍住贺兰依的身子,没有想象中火焰的高温,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肩胛被尖尖的下巴磕中,微微有些发疼,轻轻推了凌帝一把,发现他浑身无力的趴在自己身上。 双眼的睫毛轻轻合上,沉睡的像婴儿一般恬静。 想不到一代帝王,也有如此沉静若水的时候,那浓浓的眉,俊逸的不可方物,立体的侧脸,堪称完美的线条,巧夺天工。 贺兰依喊了采月,要采月照顾好凌帝和如烟,去了一趟星月居。一旦回了相府,恐怕就没有多大机会再见到凝儿,借着这最后一次在王府的机会,去星月居见一次凝儿。 凝儿这几日即将临盆,贺兰依扶着她到星月居的院子里走了走。 “你的图纸不是央国全部的火器图样,但是对笏国来说帮助很大。我贺兰依绝对不会亏待对我有帮助的人,这样吧,我爹爹也在找寻王爷不是皇子的证据。我和王爷和离之后,会回到相国府,到时候我会问问爹爹有没有线索。一找到证据,就交给你,你也好拿着证据去凌纭哪里交差。” 贺兰依扶着凝儿,不经意间走到一株大树前,大树上的叶儿十分繁盛,点点的碎阳顺着叶片间的缝隙落下来。 “其实,我……我是凌帝那边的人。这一点,连凌纭都不知道。让凌帝中埋伏,都是凌纭逼我的,他想借王爷的手,害死凌帝。所以以后,我都不会帮凌纭为虎作伥了。”凝儿停住了脚步,为难的看着贺兰依,“其实我来笏国的任务是找回二十年前扣留在笏国的质子,这件事一直都在暗中调查……” “什么?那为什么央国不开出条件换质子,凌帝被抓的时候,皇上是要求立刻放人的……” “这……哎,质子那时是被央国的人刺杀失踪,大家都说质子死了,可是凌帝陛下一直觉得他的哥哥没死,所以一登基就派人在笏国寻找。” 贺兰依大吃一惊,凌帝他派凝儿来居然是为了寻找质子,可是质子已经生死不知,她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凝儿找到这么一个可能已经死去的人呢? “那如果找不到质子,你是不是就不能回国了?”贺兰依扶着凝儿往回走,迎面遇上了白菱,白菱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乖巧伶俐道:“正妃娘娘,侧妃娘娘。” 蹙了蹙眉,贺兰依睨了一眼白菱。该死的凌纭,他是故意来偷听她和凝儿讲话的。 “白菱,王爷哪里不需要照顾吗?怎么到这里来闲逛了、”贺兰依睨着白菱,不客气道。 恬淡一笑,白菱再次福了福身,举止间如风如柳,根本就不像一个男子的身姿。 “回娘娘的话,王爷头疼,所以特地要奴婢转告凝侧妃娘娘,说他今天没空来见侧妃娘娘……” 凝儿看了一眼贺兰依,清了清嗓子:“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转告王爷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忙于政事。行了,下去吧。” “本王知道质子在哪里,所以你们还是乖乖配合我吧……”白菱低头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去,贺兰依一把抓住白菱的手腕,白菱淡笑的对着她,温和的笑容有点毛骨悚然。 凝儿已经有些害怕了,身子隐隐躲在贺兰依背后,贺兰依迎上白菱的小脸,嘴角也扬起一丝类似的温笑:“告诉我,质子在哪里。” 白菱浅笑不语,目光淡淡的看着贺兰依,贺兰依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巴掌,冷笑道:“不知道,就不要张口胡说。” “天哪,贺兰依你怎么打她?”凝儿拉住贺兰依的手,心有余悸的看向白菱,白菱白嫩的脸上被打出了红色的血丝,嘴角溢出了鲜血。 天知道这一巴掌打的有多狠啊! “教训奴婢而已,凝侧妃不必太过紧张,质子在哪里,我自会去查。而你,好好照顾凝侧妃,不要让天魔教有机可趁。”贺兰依丢下这一句话,将凝儿的手交到白菱手中,离去。 白菱眯了眯眼睛,看着了一眼贺兰依离去的背影,扶着凝儿的手朝星月居走去:“凝儿,你把一切都告诉贺兰依了?” “我……” “不用担心,我不会怪你,至少你知道站在本王这一边才是对的。如果你能一直帮着本王钳制凌帝,本王一定会好好奖赏你的。” “是。” 回到畅疏阁,苏醒后的如烟在帮采月收拾东西,又等了半个时辰,东西已经收拾了十大箱,摆在院门口。 可是凌帝呢,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酣睡的样子,就像沉睡着的远古巨龙,仿佛随时都会睁开威严的眼睛。 步斩本来是天魔教主派来保护贺兰依,贺兰依现在交还了控制暗卫的戒指,身边正缺少人手。刚好指挥无所事事的步斩,让他叫人去商会找楚歌。 商会在九龙大街上,离王府不远,步斩任劳任怨的通知了楚歌。不到一炷香,楚歌就带着搬运货物的车队赶来。 站在王府门口的楚歌,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腼腆的笑意:“依儿,你找我啊。” 他对她真的是有求必应,刚刚和齐王和离的贺兰依,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心口却一直觉得有块大石头堵着,现在看见楚歌澄澈的眼眸,心胸一下开朗了。 “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齐王和离了。”贺兰依和采月一起让开身子,身后是一只只大箱子,里面装着全是她从相府带回来的行礼。 采月摸了摸下巴,忽然灵光一现:“小姐,还有你的嫁妆在王爷那里没拿呢,有些首饰都是夫人留给小姐的。” 第78章 一将回府千层浪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当喂狗了吧……”贺兰依冷漠。 楚歌听说贺兰依和齐王和离站在原地热泪盈眶啊,激动的浑身微微的颤抖,原地木讷了良久,一步上前,抱住贺兰依:“依儿,你终于!!离!开!了!那!个!大!恶!魔!”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楚歌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啊,虽然气啊恨啊,但是总算贺兰依现在是一个自由人。 那么他还等什么? 是他重新回到众人面前的时候了,他要以奕王的身份娶她!!! “会长,你这样很丢人的……”木头提醒道。 缓缓的抬起头,楚歌怨念的看了一眼木头,眼中噙着阴险:“你居然敢说本会长丢人,这个月的月钱没有了,可恶!” 木头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楚歌无情的哼唧了一声。 “对了……你和齐王和离了准备去哪里呢?咦,如烟扶着的那个死人是谁啊,难道他也是你的行礼?”楚歌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如烟肩头扛着那个虎背熊腰的人。 如烟身板小,扛着身材大自己两倍的七尺男儿,有些不稳当。木头觉得贺兰依实在太狠心了,居然要一个身板这么小的女孩扛着这么个牛高马大的人,上前想要帮手,却被如烟幽寒的目光给吓得缩了回去。 仔细看了一会,楚歌拊掌一叹:“咦,这不是凌帝那死小子吗?怎么会在王府里?” “此事说来话长,这些东西还有这个死人,我准备运回相国府去。有些事,我们上了马车再说。” 楚歌点点头,一挥手,手下人就七手八脚的帮贺兰依把东西放上骡车,又将凌帝随便往一个箱子上丢,用拇指粗的麻绳和箱子绑在一块。可怜的凌帝绑在货车的箱子上,货车一路跟贺兰依和楚歌的马车,火红的秀发顺着风乱飘,婴儿般酣睡的侧脸,受着路人的指指点点。 幸好凌帝这时候睡的正香,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不公平待遇。 在马车里,贺兰依将齐王为了宇文珂和亲和自己和离的事情和楚歌提了提,楚歌对齐王就更加不待见了。一个劲儿的骂齐王是个混蛋混球,哪有让自己怀孕的妻子去和亲的呢? 贺兰依耸了耸肩,从前她巴不得要离开齐王,现在终于脱离魔掌了,她还要谢谢齐王的放手。 在相国府下车,贺兰依敲开了相国府大门,守门的家丁一进门通报,手里还拿着贺兰依的和离书,全都炸开了锅一样的混乱了。 相国府四小姐……她、她被王爷休了,而且还身怀皇嗣回府! 就连在王府中和秦王商讨漕运之事的贺兰贵寅也被惊动了,谈判桌上的贺兰贵寅敲了敲桌子,一脸的烦恼和苦相。 身子有些丰腴肥硕的秦王陷在肥肉中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这八哥怎么就和王妃和离了呢。这眼看,被誉为京城第一笑话的事情――蓝郡主和康王的大婚就要近了。 齐王府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 上次贺兰依大闹青楼的时候,他还帮着对付柳夏夜呢,没想到和柳夏夜凑成一对的不是贺兰依,而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十一妹。 贺兰贵寅起身,拱拳赔笑:“小女回府,老朽要出门迎接,对王爷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不碍,听说她把盐道整件的大案子般的妥妥帖帖的,让皇上龙心大悦呢。父皇很少这么喜欢哪一个大臣的子女,这个贺兰四小姐,本王一定要见见!”秦王说着话,满脸横肉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虽然不能说从这个胖子脸上能看出什么清风明月,但是有着很淡然的气息。 如果瘦下来,也许是个美男子。 贺兰贵寅不爽的看了一眼秦王,死胖子,还不走!给你脸了,你还真的赖在这里。 漕运运丝缎的价格,他给商会一个很合理的价格。可是现在秦王也参和进来,也想分一杯羹,还想白占自己的便宜,用他的货船,替秦王载十箱烟丝。 该死的。 他有钱自己不会赚啊,要便宜秦王这个守财奴。要是秦王赚的钱都是给自己花也就算了,他准备的钱,是给齐王做后盾的。 这一点贺兰贵寅是坚决不能忍的,他难道要给钱齐王,让齐王和他支持的奕王做对吗? 哼唧了一声,贺兰贵寅不悦的拂了流云袖走向相府门口,他老人家从来就不给别人做嫁衣裳,尤其是齐王党的那批人。 秦王淡然起身,跟在贺兰贵寅身后。 相府的人照贺兰依的吩咐将一箱箱行李都往府内搬去,府里来了三房和四房,还有那个被二房咬出事的五房。 自从五房的丑事被二房咬出来之后,三房被宠幸的次数越来越多,女儿贺兰仪又要许给了京城中的大户慕容世家,慕容家世代的郡王,身份可是了不得。三房自己个儿攀了高枝儿,心气儿自然就水涨船高,加之从来就没瞧得起贺兰依这个病痨子过。 上次贺兰依大摇大摆的回府,她还以为这个病痨子回来报仇了呢,没想到只把五房和二房拉下水了。那时候她可是堂堂齐王妃,还有老爷撑腰,谁敢惹她。 可这会子,贺兰依居然被齐王爷赶了回来。 三房瞅了一眼贺兰依带回来的行李,不自觉的就不悦道:“哟,四姑娘和王爷和离被休回来了,怎么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往里搬东西。瞧瞧这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慢说二姑娘了,就算府里的婆姨的东西都加起来也没这么多。看来王爷待四姑娘还是不薄的,临走前还给了四姑娘不少好东西。” 一见三房挑事,五房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马上低下头。她虽然不是王妃了,可是依旧是个不好惹的主,皇上不是还封了她做郡主了? 五房心里头想着是看看三房这个夺宠的女人到底能好到几时,她虽然不知道贺兰依是个厉害角色,但是存着一丝侥幸,想看贺兰依和三房斗一斗。 不管两方是谁倒霉,她都是作壁上观,好的很。 这时候贺兰倾的妈四房,忍不住开口了:“四姑娘在王府受了委屈了,姐姐就不要在这里冷言冷语了。我们毕竟都是四姑娘的娘家人,这世上哪有娘家人不帮娘家人的理儿啊?” “你少废话,别以为你的女儿攀上了公主就了不起了!她和宁王的婚事是永远不可能的,就因为她有你这个洗脚婢的娘亲。”三房的话即刻薄又难听,听的就想让人扇一耳瓜子。 四房冷笑:“洗脚婢怎么了?我有今日的地位都是自己努力而来的,总比某些名媛望族出身的,还要腆着脸非要下嫁到慕容家,这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慕容公子心中只有四姑娘,他肯娶你那个不中用女儿,还不是仗着和四姑娘有几分相似?” “你……你少欺人太甚,你生的三姑娘差点被回去清白,我看宁王还要不要这样的女人。”三房被逼急了。 四房咬着唇不答话,心里都要气的要杀人,都是那个该死的二房生出二丫头那个不要脸的女儿,居然串通外人还自己家的妹妹。也不怕传了出去,把整个相国府的名声弄坏。 淡扫了一眼这些姨娘,三姨娘鼻孔朝天骄傲自负,四姨娘看似帮自己的,不过是看在她带贺兰倾出府的好处,五姨娘不过是个看热闹的主儿,不管谁遭殃,她都会暗自窃喜一番。 贺兰依嘴角微微一撇,她们之间平日里爱斗什么就斗什么,怎么扯上自己了?转念又想到自己小时候可没少受她们欺负,她们这怕是欺负习惯了,现在她搬回来,又有了惯性思维,还觉得她好欺负。 定了定神,贺兰依心中冷笑了,她已不当初的贺兰依了。既然要在王府中生存,就该和府里这些婆子姨娘见招拆招,宅斗什么的,难道会比王府中的勾心斗角更难吗?到时候,丫的给点颜色瞧瞧,谁还敢再招惹她? “这里全都是书和一些匠人造的兵器,难道这些东西各位姨娘也敢兴趣吗?”贺兰依挥手让相府的下人开了一只箱子,箱子里果真全是一些关于央国风土人情的书籍,还有一些圣贤书。 第80章 这个皇子有点怂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这时走来一个穿着海天青色纹九蟒袍子,大腹便便,肥胖型的男子,模样看着很精神。只见那胖子拾起箱子一本书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大段大段都是央国的文字,看的就叫人头疼的那种。 男子似乎对书中的内容很感兴趣,旁若无人的就阅读起来,凝神的样子,的确是没有方才和相国大人谈事的怂样儿。 见到秦王的贺兰依暗自腹诽了一下,皇室的皇子也未必个个都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就像眼前这位,称是称为京城第一才子。可撑死了是个胖子,眉眼间虽然有些俊美之相,却难敌这一身肥肉给人的挫败感。 “贺兰府的四小姐很有学识嘛,各方面学识都有涉猎,早前本王也学了些央国文字,也看了不少。只不过这一本央国乐谱,对乐理的素养可是要求很高的,就算是央国之人,也未必能看懂。”秦王一开口,声音温若和弦,手中的洒金川扇儿潇洒的一摇一摇,英武的眉一舒,有几分大将之风。 贺兰俏也用目光看了一本秦王手里的书,那都什么跟什么啊,全是一堆看不懂的字。可是她看不懂的东西,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贺兰依能看懂? 贺兰依有几斤几两她会不知道,当下“哼”了一声:“王爷可有所不知,有些人啊,胸无半点墨,可就是喜欢人前人后的显摆。” “难道二小姐知道上面写着什么?”秦王不过顺嘴问了一句,贺兰俏的嘴就被堵的死死的,书上面的文字认得她,她可不认的这些字。可是要是承认了自己看不懂,那不就是承认了自己不如贺兰依了? 就算贺兰依在御前被封为了依云郡主,贺兰俏还是心有不甘,凭什么一个破病秧子,就因为嫁给王爷,白白的就当上依云郡主了? 楚歌方才在给凌帝把脉,发现凌帝的脉象时强时弱,就像中毒了一样,可是探入一丝内息,发现他内息稳健,内力深厚,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会子看到秦王有意刁难试探贺兰依,立时就警觉的挡在贺兰依身前。 稍微瞄了一眼秦王手中的乐谱,楚歌就拉住贺兰依的柔荑,热切道:“这一本天芒琴的琴谱,商会刚好有一把,如果依儿不嫌弃,我就让手下人取来送给你。” 秦王眼中光芒一闪,想不到商会会长这么在意贺兰依,之前贺兰依查案几乎把吉祥商会的商船连锅端了。难道这个会长真的像表面上看上去的一样,是个豁达不记仇的人吗? 吉祥商会的案子虽然查清了,但是对外还是保密的,所以秦王根本就不知道,楚歌对于那批货根本就是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运到央国的那匹硫磺。这才是吉祥商会一直以来,真正的生意,其他的违法走私,都是为了掩盖这一个最大的阴谋。 贺兰俏早就见识过楚歌撒娇,可是这可是当着府里婆姨的面儿啊,而且贺兰依还是刚刚被王爷抛弃的女人! 心虽然有些佩服,却忍不住鄙夷、唾弃起来。 当众和男子拉拉扯扯,真是羞死人了!难怪齐王要和她和离,也不知道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贺兰俏用鼻子哼了一声:“芒琴的琴谱何其难解,我们自小长大,二姐姐会不知道你的斤两。不要脸**,就知道不懂装懂,有真本事就告诉大家其中的道理啊。” 在场的都是自命有节操和素质的贵族,一听贺兰俏口里的市井俚语、糙话,权当靡靡之音过滤掉。 敷衍的看了一眼贺兰俏,贺兰依无所谓道:“这其中乐理很深,我的确是不懂装懂的看着,可二姐姐似乎管的也太宽了,我自己个的书,我爱看自己看不懂的,也碍着二姐姐了。” “就是,依儿喜欢看什么书关你什么事。你看的懂里面的内容吗?你若看的懂,不妨解释一下其中的内容啊!”楚歌很狗腿的帮贺兰依帮腔,弄得一帮婆子姨娘的纷纷侧目,楚会长一个外人,怎么帮着贺兰依欺负贺兰俏了? 贺兰俏就算不懂装懂,也没办法当众说出看不懂的文字说的意思啊,可是一想贺兰依也不懂,便叉着腰不甘道:“本姑娘虽然看不懂,但是别忘了贺兰依也看不懂。” 秦王真是大摇其头,为人仗义求财,谈生意十分豪爽,算账也是出奇快的商会会长竟然有这样情绪化的一面。在琴谱上看了几眼,说道:“天芒琴谱讲究韵律和格调,这书中有人用笔将要点全都划了出来,贺兰四小姐有时候是不是把自己藏的太深了。” “我说我懂,你们就说我打肿脸充胖子。我说我不懂,你们就说我藏太深。如此算来,贺兰依怎么答都会被你们抓住话柄。”贺兰依抽走秦王手中的乐谱丢进箱子里,提脚一踢就将箱子的盖子合上,继续吩咐道,“来啊,把这些东西都搬进去。” “错错错,说四小姐不行的可是府里的二小姐。本王倒是觉得依云郡主是个真材实料的才女,只可惜本王的八哥没机会一直拥有你。”秦王有意调侃贺兰依,精明的小眼睛眨了几下。一时间,身上那股子冥冥之中夹带着的傲冷之气,就丧失殆尽。 贺兰依觉得自己眼瞎了,才会觉得这个秦王气质特殊,一定是有了身孕以后,身体感官有所迟钝,所以才会觉得这个不要脸的贱胖子特殊。 这时候没人去理秦王的调侃,因为贺兰贵寅来了。 贺兰贵寅从府里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皱纹都展开了:“楚歌会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听说会长最近可是大忙人,商会之内又纳了不少商行。” “相国大人金安,在下在忙,也忙不过相国大人您。四小姐回府,楚歌也是有幸才充当护花使者,送她一程。”楚歌对贺兰贵寅,拱拳一笑,若清风明月般的潇洒,让府里的女眷眼前都是一亮啊。 这哪还有方才帮贺兰依说话的狗腿样儿,大伙儿心里都觉得这个楚歌会长更像皇子一些,而那个胖胖的秦王倒是可以有资格做老奸巨猾的奸商。 贺兰贵寅出现,府里的女眷这时候多多少少都会福身行个礼,唤一声爹爹或者老爷。 贺兰依早就奉老狐狸之命去找齐王的“罪证”,不仅没弄到,还落了一个和离的下场。她是隔了良久,才欠了欠身:“拜见父亲,女儿让父亲失望了,没有成为一个好妻子,一个好王妃。” 谁知道老狐狸热泪盈眶的来了这么一句:“四姑娘,你瘦了,王府那些事你就不要提了。是齐王对你不起,为父怎么会怪你呢。” “爹爹,她可是被齐王丢出家门的弃妃,爹爹你怎么反而把责任推到齐王头上。而且四妹妹一进府,就装着很有学识,一看就是想在爹爹面前摆谱儿。”贺兰俏刚知道贺兰依被王爷休了,心里还高兴的半天。 以为贺兰依终于和自己被丢到同一水平线上,没想到爹爹竟然还护着贺兰依。 “二姐姐说的没错,贺兰依是弃妃,爹爹不该对女儿这么好……”贺兰依惭愧的低头低头,心头却洞若观火一般,相府之中纷争不断,将来她可是打算在相府久住。所以开始还不要那么嚣张的好。 “二姑娘,你怎么当姐姐的,四姑娘受了委屈回来,你居然当众说出这种话。”五房那是逮着机会就找二房的人麻烦,以报二房在老爷面前将自己的事情都抖出来的仇。 要不是二房把她用青楼歌姬玉清接近傣哥儿的事情抖出来,玉清那个丫头也不会莫名死在青楼的后院。从前傣哥儿的事情她是了若指掌,现在却是半点都不知道,弄得她整日心急如焚啊。 万一这有一天傣哥儿当了家,那不就是她的死期了? 想想这件事,五房把二房恨的牙根儿痒痒。 贺兰俏瞪了一眼五房,觉得五房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说自己,刚想开口反驳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五姨娘。贺兰贵寅咳了一声,他心头有些火大了,这楚歌会长和秦王都在呢,这些女眷就当众斗气来给外人笑话看。 楚歌淡笑:“不如在下即刻让人准备天芒琴,让依儿进府给大家演奏一曲,这样就能证明依儿的清白了吧。” 第81章 一曲琴音惊四座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贵寅第一个赞同之后,其他人也纷纷赞同了,贺兰俏是断定了贺兰依不会弹琴,就是想看贺兰依出丑,更是举双手赞成。 一行人就被请到了外堂坐下,府里没有出来迎接的姨娘、小姐都纷纷赶来外堂凑热闹。就连贺兰依未曾谋面的小妹,贺兰贵寅的私生女贺兰茗也出来露了一次脸。 楚歌的手下取来一直形状诡异的琴,那琴有点像琵琶,弦却比琵琶多出两根。而且莫名还多了一把弓,谁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怎么弹。 贺兰俏却是冷笑:“我当什么乐器呢,原来是琵琶的改良版啊,那本小姐也会弹。” 做了个请的姿势,贺兰俏就大大咧咧的上去,端坐在椅子前,用手轻轻的拨动琴弦。拨了一下,发出呕哑嘲哳的怪声,两颊上了红扑扑的红晕。垂下头去,愤怒的看着那张破琴,怎么弹不好呢? “二小姐还是不要勉为其难了……”秦王建议道。 贺兰俏那丢的起这份人啊,闷不作响的把琴抱进怀里,轻轻竖起来,拨了几下。 还真别说,出了几个调子,就是有些刺耳。 秦王看着那把天芒琴,轻轻叹气:“传说天芒琴的琴音美如天籁,闻者,只觉清音纳耳。二小姐虽然弹出了几许音色,却离清音纳耳相去甚远。” 冷眼看着堂中发生的一切,贺兰依知道自己今日这琴是非弹不可了,走到贺兰俏身边,伸出手:“把琴给我吧。”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秦王用扇子拍打了几下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道:“这天芒琴在央国可是许多年没人弹了。” 楚歌故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王,笑道:“秦王殿下倒是对央国的事务了解颇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央国的皇子呢。” “楚歌会长此言差矣,秦王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子不是浪得虚名的……”贺兰贵寅帮秦王说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就见贺兰依用肩膀垫着琴身,手中的琴弓轻轻的拉动着,一曲悦耳的琴音就流泻出来。 这是一首笏国的曲子,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一本央国天芒琴的曲谱上有这首曲子。那就意味着,贺兰依要对天芒琴无比熟悉,才能用它脱离曲谱。 《思乡》一曲,由心灵的宁静,走向对故土的思念的深情,触及灵魂的律动之声贯耳。荒凉、绝望、忧思,化作了一缕缕的琴音在堂中围绕。所有人都禁不住沉醉在琴音中,贺兰贵寅通晓乐理,听得不自觉眼眶湿润。秦王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下来了。 楚歌虽然很感动,却是一直沉着眸子细细去欣赏。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想不到秦王的泪却是这么容易就会落下,亦或是他对这首曲子有了共鸣。 一曲奏完,大家听的是意犹未尽,贺兰依却把琴交给了楚歌。 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是珍贵,如果轻易就能听见就不是好曲子了。 “你怎么会弹奏的!”秦王似乎很激动。 贺兰依淡笑:“不过雕虫小技,书上写的咯。不是自古有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其实,她不过是按小提琴的技法来演奏的,她也是碰巧撞大运,用小提琴的演奏方法,竟然能演奏出天芒琴来。 秦王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太了解天芒琴了,要是书中有记载演奏方式,就不会那么多人都不会演奏天芒琴。可是现在,根本就不是问她原因的时候,冷静了一会儿,淡定的饮了一口茶。 贺兰贵寅还有几家商铺要和楚歌合作呢,现在和楚歌谈是个好机会呢。 可多了个胖子,自然不方便,于是开口建议道: “秦王殿下你身子不好,站这么久怕是不好,不如让相府的轿子送你回去吧。” 贺兰依抬头,发现秦王的脸色的确是异乎常人的苍白,想不到身子那么厚实的大胖子身子居然不好,心中忍不住大为唏嘘。 只是准备轿子送这个大胖子回去?那前后四个的壮实轿夫扛完轿子,那不得个个都虚了。 “那本王就不打扰相国大人一家团聚了,相国大人可别忘了咱的生意啊,那本王就先行一步了。”秦王取出一只玉瓶,吃了里面一颗丹药,就笑着出府了。 众人目送了一眼这个胖墩墩的秦王离开大堂,簇拥着贺兰依进了膳堂,一顿家宴下来,楚歌时不时给贺兰依夹菜,十分的热络。贺兰贵寅似乎丝毫不介意楚歌对贺兰依好,还在席间和楚歌谈笑风生。 用完了膳,众人散了就都散了。楚歌去贺兰贵寅书房谈事,贺兰依被安排在了以前住的闺房暂住。 如烟负责给贺兰依斟茶,采月负责给贺兰依打水洗脸,等一切安排妥当了。贺兰依才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休息,隐隐约约要睡着了,如烟怯生生的问了一声:“那凌帝怎么办?” “凌帝?!” 想了想还有凌帝这个人,贺兰依一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安排道:“把他放在我的床上吧,我守着他醒来,省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又出乱子。” 坐在圆桌旁,看着凌帝呼吸顺畅的酣睡在自己的床上,贺兰依一时间竟然看这个美男子看痴了。 步斩在贺兰依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说道:“该不会又迷上美男子了吧,这样下去,我会被教主惩罚的。” 贺兰依真的是拿步斩没办法,回过神来,也喝了一口水:“迷上凌帝?!!我要是迷他,那为什么不答应和亲?这是想事情不用脑子的!还有!你怎么进来的,采月和如烟不是守在外面?她们没拦着你吗?” “你不喜欢凌帝就好了,可别让我发现你喜欢凌帝!门外那两个小丫头?我就跟她们说我是皇上派来保护你的,她们就让我进来了。”步斩百无聊赖的说道,精明诡异的目光一直盯着凌帝。 他可是摸过凌帝的脉搏,摸着就像凡夫俗子的脉象,一点都不像一个有武功的人。难道凌帝的武功废了? 正这般想来,贺兰依忽然故作唏嘘的叹道:“我以前还以为只要是皇室的子弟,都是帅哥,今天见到秦王,才大开眼界。” 观察了秦王很久,贺兰依一直觉得秦王这个人很矛盾,气质给人感觉很冷,可是言谈举止之间又有种贱贱的,恨不得见到这种人,就踩两脚的感觉。 步斩不知道贺兰依在青楼见过秦王,更没看出来她故意扯开话题,替秦王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秦王小时候还没这么胖,只是有一年被……宫里一个妃子下毒,误服了毒药,所以一直体弱多病,人也十分冷傲。后来皇室请来柳溯风医病,病虽然治好了,只是人就忽然变胖了,而且也变得十分多话。” “你们主子觉得他多话是因为让宫里的人放松警惕,还是他真的变了?”贺兰依用手弹了弹膝盖骨,开始思考秦王这个人。 “所有皇子中,能被教主放在眼里的就只有秦王了。”步斩说完,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身子一闪闪到了门后。 “四妹妹,我是贺兰傣。”门被贺兰傣轻轻敲响了。 贺兰依打开门,福了福身,请贺兰傣进门,步斩趁机就闪身出去,斜靠在门外的柱子上。 贺兰傣匆匆忙忙喝了一口水,喘了一口气说道:“这几日宫里有些乱,王爷让我来通知四妹妹你,这一段时间千万不要进宫面圣,也不要和央国的人有接触。” 王爷,哪个王爷?难道是和她和离的齐王? 贺兰依轻轻哼了一声,齐王管的倒是宽,都已经和离了还管她这么多。 “那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一番……宫里乱?”贺兰依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听说是有四皇子奕王的消息了,时隔这么久,皇上好像原谅他了,奕王一回来,那宫里的势力势必要有一番大的变动。哎。四妹妹,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倔呢?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发妻,齐王当然……” “我知道,女人如衣服,兄妹如手足,衣破尚可补,肢断怎可续?大哥,妹子有身孕,身子容易乏,你别见怪。采月,送客。” 说完贺兰依喊了采月送客,采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贺兰傣就只好悻悻的出去,回头道了一声:“妹妹保重身体。” “怎么,贺兰傣戳中了你心头的痛处了?”步斩问道。 贺兰依忽然一下子浑身无力的趴在桌面上,低低的像小兽一样低吼了一声:“我求你,出去可不可以……我累了,我想静一静。” 第82章 凌帝醒后忧质子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觉得她的心痛才刚刚开始,因为那个男人的影子不断在脑中回放。 为什么? 当她想淡忘他,他的影子,就会不停的出现。难道和离对他们两个来说不是一个结束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牵扯不清的东西。 当贺兰依觉得自己的脑袋要拧成麻花之前,睡穴被步斩轻轻点了一下,昏睡过去。 看着睡着了的贺兰依,步斩自言自语:“我才不是动恻隐之心,我是怕她纠结而死了之后,教主会怪罪我。” 一觉醒来,贺兰依和步斩设想的一样,完全就跟没事人一样,该睡睡,该吃吃。 在相府过着几日无所事事的生活,贺兰依基本上把设想中火器的草图都绘制完成,不过少了那些工匠帮忙,要把这些草图里的东西都实现的确有些难。 不过她不急,齐王不是说让她先不用进宫吗?不用进宫不就等于少了许多麻烦事?没事传授如烟一些杀手的技巧,读读书,练习一些乐器女红,时间变得很好打发,白驹过隙一般的就过去了。 采月说,再过三日康王就要迎娶蓝郡主了。这么好的日子,她倒是想去看看,不过又听如烟说怀孕的女子不能吹夜风,所以这场婚宴不知道还去不去的成。 *** “来人啊,替朕更衣。” 来相府的二十日之后,凌帝缓缓睁开眼睛,一阵头昏脑胀,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红色绣芙蓉花的缎被下。 眼前那个女人坐在梨木桌前,手中拿着潞州丝绸,绣着金盏花的图样。 贺兰依手中的针线一滞,嘴角微微一撇,淡道;“陛下,看不出来吗?你在相国府,这里可没有婢女伺候你更衣。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回国?还是打算在相国府小住一段。” “金盏花?”凌帝起身后,站到了贺兰依身后,暧昧的从背后握住贺兰依纤细的手指,口中轻轻对着贺兰依的耳垂吹气,“朕怎么会在相国府,小依依绣金盏花的时候,雕绣的方法过于华而不实,要用抽丝法……” 白皙的手指在绣绸上灵活的**,一缕缕丝线在玉箸的**下抽出,不消片刻,一朵娇艳的金盏花栩栩如生的开在绣绸上。 “对了,朕为什么会昏迷?朕……朕对昏迷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要一回想就会头疼。”凌帝的手指又挑中了缎子的另一块位置,轻轻的抽丝。 “你后脑勺被人砸了一下。”贺兰依随口搪塞。 凌帝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真的觉得有点疼了,便追问下去:“谁这么大胆敢砸朕的后脑勺,朕诛他九族。难道是那个刁蛮成性的平安公主?该死的……” “当然不是,是凌纭砸的,他在王府中易容成一个小丫鬟,突然认出你是凌帝,于是就狠狠砸了你的脑袋。”贺兰依顺口就把事情嫁祸给凌纭,反正凌帝昏迷之前,那看着也是失去意识了,倒不如不告诉凌帝真相。 贺兰依的鬼话,凌帝当然不会傻到全信,将信将疑了一下。凌帝仔细回想了昏迷前的记忆,顿时觉得头昏脑胀,环着贺兰依的手臂也不断的战栗起来。 怎么回事啊,到底……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完全记不起来,昏迷之前的事情。 他只记得昏迷之前他去找了贺兰依,因为喜欢,真的好喜欢贺兰依。所以情不自禁的就在畅疏阁等她,后来畅疏阁来个母老虎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的……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不是的!!! 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他记忆中好像抱住了贺兰依,抱住了贺兰依娇柔的身躯。 可是他为什么回抱住她…… 那时的拥抱,也是像这样温情吗? 会吗? 贺兰依那么冷冰冰的冰块,会乖乖让他抱着吗? 震惊之中,凌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在绣品上抽出了好几朵金盏花。每一朵金盏花都像一个身姿摇曳的小姑娘一样好看,贺兰依的侧脸还是那么清冷。 没有因为他的怀抱而脸红心跳,难道这个女子是冰雕成的吗?永远都是那么的冰肌玉骨,不解风情。 “凌纭胆子有这么大?”凌帝有怀疑的口气说了一遍。 “我怎么知道凌纭的胆子大不大,陛下和凌纭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他的胆子大不大陛下应该清楚。” 遂,凌帝陷入了深思。 “陛下,您绣的花真好看,皇者也会女人的东西吗?真的少见……”贺兰依素手摩挲过伸开的金盏花,心中俨然是在偷笑,凌帝这一觉睡的太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齐王府的工匠能造出多少军火呢? 凌帝从贺兰依身后伸出的猿臂一进,胸膛已经完全贴着贺兰依的后背,唇贴着贺兰依的侧脸,红发就这么划过贺兰依的脖子,挑逗着她敏感的触觉。 “让朕猜猜,你在想什么,你心里一定在偷笑,朕落在你的手上,宇文天那边又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多苟延残喘几日。哎,你这个齐王妃是不是做的太称职了,为了留住朕,把自己洗白白了送到朕嘴边,那朕可不介意拿这一点点报酬。”充满**的笑容漾开,侧脸厮磨着贺兰依侧脸的光滑,口气忽然变得威严,“难道还要朕为你脱衣服吗?” “松开我!”贺兰依口中里落到,手上却心无旁骛的在绸子上下针,挑绣花叶,碧翠欲滴,“我现在已经不是齐王妃了,你昏迷期间,我已经和齐王和离了。所以宇文家的事情和我无关,倒是凌帝陛下,您正在找困在笏国的质子对不对。” 抚摸贺兰依背部的手一滞,凌帝脸上的怪笑定住了,不安分的手也收回去了。心中骇然无比,她知道他在找哥哥的下落! 贺兰依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就感觉刚刚被凌帝抱着的时候,小心脏急的都要跳出来了。 只是凌帝的身子远离的贺兰依的一瞬间,贺兰依的感觉自己的体温又瞬间恢复了冰寒,鼻尖那股子好闻的檀香味也淡去了。 “你说质子,你听谁说的朕在找质子?凝儿?”凌帝的紫眸死死的凝着贺兰依的眸子,他要找质子的事情,一只手指都可以数的过来。 “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有没有兴趣合作?”贺兰依放下绣品起身,和凌帝对视,凛然的眼神让凌帝渐渐的放松警惕,说了一句:“合作?怎么合作?” 质子对于凌帝来说一定十分的重要,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受制于她。 神秘一笑,贺兰依身子轻盈一跃坐到了桌子上,用半只手撑着桌面:“质子还活着,这一点,陛下一定深信不疑。而贺兰依也可以保证,质子他活着。” 其实贺兰依心底一点底都没有。 她拿什么保证质子活着? 质子是谁,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 可是现如今,能牵绊住凌帝的,就只有传说中的质子这么个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凌帝威严的声音告诉贺兰依,他口中所说的对她的喜欢,仅仅只是基于在国与国、兄弟和兄弟的利益之内,“朕虽然记不清到底怎么昏迷的,但是朕知道时日至少过了有一二十日。你故意守在朕身边,绝不会没有隐情。” “陛下果然是明察秋毫。”小小拍了个马屁,贺兰依才道:“贺兰依只希望陛下能阻止凌纭。凌纭的野心很大,想要取代陛下,甚至联合天魔教要对付陛下,更从凝儿嘴里知道质子的事情。他担心质子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准备要杀死质子。贺兰依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凌纭一日不除,陛下的宝座的一日不稳。” 贺兰依言之凿凿,更是给凌纭多扣了一个屎盆子,意图谋害质子,看看凌帝还能不能再忍凌纭这个家伙。 质子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任何人虽然不敢妄断,但是大多人心里基本上都是觉得,质子这个人死定了。虽然只有凌帝觉得他活着,可既然坚定的觉得质子活着,那必然是有轻度的被害妄想症。 所以凌帝那是绝对不会怀疑凌纭要暗害质子的。 凌帝冷笑:“凌纭的野心,朕早就知道。从凝儿给朕指了一条陷阱,朕就知道凌纭想置朕于死地。其实朕早就召他回朝,只是他自己迟迟不回去。怕是自己在笏国寻找龙女的下落,想着夺天下的春秋梦呢。” 第83章 凌帝成了野男人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陛下,您要找的龙女是不是背上有三块鳞片形状的胎记?”贺兰依又是装傻一笑。 “看来凌纭告诉你的东西还真不少,龙女的确有这个特征。凌纭恐怕还告诉你得龙女者得天下吧!你怎么忽然要对付起凌纭来了,有他钳制朕,造一场内斗,消耗央国国力,不正是你们笏国日盼夜盼的美事吗?”凌帝始终对贺兰依对付凌纭的举动不理解,按照常理,他和贺兰依是敌人。 也是常理,他凌帝,绝不会爱上敌人。 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如果爱情可以控制,他就不会像白痴一样来找她。 最后还被她算计,昏迷了许多日。 “贺兰依一介女流,心很小,容不下什么家国天下。凌纭他用毒蛊给齐王下了诅咒,所以,才请求陛下和我合作。”贺兰依还不知道凌帝心头已经认定是贺兰依为了留住他,把他弄昏迷,所以还傻呆呆的求合作。 贺兰依刚说完,就引起了凌帝的一阵冷笑。 凌帝睁着凤目,紫色的眸子那是好像装着无数的怨念:“原来你和朕说这么多,什么找质子,什么对付凌纭,为的都是救齐王爷。贺兰依,你到底是有多贱,你不是说你已经和齐王和离了吗?你为什么还要为管他的生死。朕就在这里,朕愿意守着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为什么不愿意多看朕一眼。” “我……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如果是绝情狠心之人,定然不值得陛下喜欢,所以才想帮帮齐王爷。而且我……我不知道陛下肯不肯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 贺兰依倒退了一步,发现凌帝的眸子不是永远的坚硬和冷静,他也会受伤,也会露出难过的眼色。 他不是永远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小依依,朕累了,朕不想找什么龙女了,朕只想和你在一起。至于小依依的孩子,朕会对他像对朕自己的孩子一样。”凌帝的声音很柔,很像哀求,听的贺兰依心头抽痛。 “难道皇上忘记了吗?得龙女者得天下,陛下难道这么轻易就能放弃天下吗?况且质子还未找到,皇上岂能轻言放弃,也许质子正在一个牢房中囚禁着,等着陛下去救。”贺兰依觉得自己到了现代一定能成为优秀的小说家,居然随口就把质子编进了牢房,编故事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强了。 凌帝低头沉思了一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紫色的眸子似怒非怒,立体的唇一张一合道:“等找到了质子,你就跟朕一起回央国吧。” “容我想想,可以吗?”贺兰依面露犹豫,去央国生活,她从来就没想到过! 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女声乱骂:“贺兰依的房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难道是藏了什么野男人?哈哈,快让我进去,好让我亲眼见识一下这个**的本领。” “喂,我说,我要是你,会洗干净自己的嘴再来。”贺兰依的轻功极快,风一样的窜出房门。 对方的话音还未落,左手的手指就被贺兰依紧紧的攥住,轻轻往后一掰,就是几声脆骨的声音。 十指连心,痛的那人嗷嗷直叫,又忍不住怒意乱骂:“死不要脸的烂泥巴,你敢动我,看我不整死你。来人,来人,赶紧把这个病痨子拿下。“ 贺兰依看到那人的容貌,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才松开拗住女子的手,冷冷道:“你是什么人?好好的,为什么来找我的麻烦。” 她本来以为是个相国府里的熟人,没想到是一张完全不熟悉的脸,而且这张脸还和康王的脸孔有些相似。 “病痨子,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拉?看来本小姐得让你好好长长记性!!!”那人说话间就挽起了袖子,掌风凌厉而来。 身子微微一晃,那人的一掌就打空,她手下的家丁纷纷迎上来找贺兰依的踪影。但是贺兰依的步法实在太诡异了,步步犹如七星北斗,看的极为清楚,却摸不到贺兰依的一片衣角。 “我记性向来不好,如果你能让我长长记性,我将不胜感激。”贺兰依身子敏捷的闪动,游刃有余。 “可恶!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怕说大了话闪着舌头。连我们四姐妹当中的二妹都敢算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二妹有身孕是你和十一姐传的,你欺负蓝清儿就是欺负我,她明明……”那人刚想说她明明没怀孕,却被你们逼着承认,想着好像说出来不好,又改口,“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清儿应该要嫁给前途无量的宁王,而不是一个风流浪子康王。” “蓝郡主自己行为不检点,怨我?我又不是她娘,没必要承担教养她的责任。你应该去找蓝郡主的娘,而不是找我。”贺兰依继续躲闪,眼中讥讽的意味越来越重,她不在乎和这个人继续都下去,不过看她逐渐慢下来的速度,应该是快体力不支了。 缠斗了几个回合下来,那人带来的家丁全都被贺兰依点中穴道。而那人也是浑身累的气喘嘘嘘的,浑身出了汗,食指颤抖的指着贺兰依:“小蹄子,你……你有种就别跑……” “好,我不跑。”贺兰依静立在原地,话音一落,如烟手中的匕首就尖锐的抵在那人细嫩的脖子上,这下她才感觉到现在的贺兰依和以前的确有些不一样。 “喂,病痨子,快放开本公主。不然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了!”那个人瞄了贺兰依一眼,虽然很是不甘,但是保命要紧,还是低声下气起来。 “公主?”贺兰依蹙紧了眉头,公主她倒是认识一个,就是最受宠的十一公主平安,那这个公主是哪位路人?怎么无缘无故跑到相府里闹腾? 绕着那个自称公主的人装了一圈,发现她衣着光鲜,就连脚上的都是蜀锦缎子做的鞋面,还真有几分公主的样子。 贺兰依摸了摸下巴,问道:“你是公主?堂堂公主找区区贺兰依什么事情?难道就是为了捉奸?捉奸的手法已经过气了,贺兰依还是劝公主玩点新鲜的吧。” “听说你被八哥休了,居然还那么嚣张,当初你还不是被我们京城四大千金往死里欺负的货。后天是清儿大婚,你要是敢来捣乱,我肯定会给你好看的。” 乌眸死死的等着贺兰依,脖子上的阴凉让她不敢放出太狠的话。 四大千金的名号,贺兰依倒是有所耳闻。 她只知道其中有贺兰俏和蓝郡主两个人。贺兰俏和蓝郡主两个人,现在都自食恶果,在她面前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 还怕多一个人吗? 贺兰依不介意收拾一下小时候欺负过她的人。 “十三公主,你怎么又到相国府找我,傣都说了对公主你没有任何兴趣,以后更不想见到你。京城内的王侯将相多如牛毛,公主何必执着于傣这个人呢?”贺兰傣冷着脸走进贺兰依的院子,苦口婆心的劝宇文颜不要再缠着他。 “傣哥哥快来救我,这个女人疯了,竟然用刀指着公主的脖子。呜呜呜呜……我好怕,我好想母后啊……”一见到贺兰傣,宇文颜的眼泪就像溃决的堤坝一样,奔涌而出。 贺兰依使了个眼色让如烟放下匕首,如烟利落的收起匕首,退到后面去。宇文颜立刻是乳燕归巢一样往贺兰傣怀里扑,贺兰傣看了贺兰依一眼,神情颇为尴尬。 饶有兴趣的看着十三公主和贺兰傣两个人,贺兰依不禁觉得好笑。 贺兰傣为人中规中矩的,待人接物也是处理滑不留手的,虽然被命为京城第一登徒子,却从来没有被人抓到什么把柄。被五房收买的名妓迷住,那多半也是装的。 这贺兰府里的人,个个都不能小看了去了,否则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贺兰傣今儿见了十三公主是大呼小叫的,完全和他中庸、圆通的性格背道而驰,而这十三公主似乎对贺兰傣别有意思,贺兰傣的行为丝毫没有吃罪公主。 贺兰依福了福身,道了一声:“贺兰依给大哥请安,大哥万福。” 贺兰傣似笑非笑的冲贺兰依点了点头,紧接着就朝宇文颜投去一个严厉的目光,宇文颜马上露出一脸委屈。 憋着嘴的样子,好像贺兰依给她天大的委屈尝一样。 于是乎,瘪嘴刷脸色的宇文颜瞪了贺兰依一眼,哭哭啼啼的搓揉自己的衣角委屈道:“呜呜呜……傣哥哥,人家只是想见见你,没想到撞破了贺兰依和野男人的奸情。她就威胁我……呜呜呜……” 贺兰依忽然很想笑,她很想知道屋里的凌帝听见自己被人称作野男人,会是什么表情?心中又会有什么样的感慨? 好家伙,敢说凌帝是野男人。 凌帝能饶了她吗? 第84章 依儿和朕一起睡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还不快走。”贺兰傣的目光如利器,泛着寒光,冲着宇文颜低喝了一声。 宇文颜吓得的缩了一下,那完全就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反抗,听了贺兰傣的话,就马上擦干眼泪向外跑去。 这么容易就走了? 看来又看不到凌帝发飙的样子! 上次凌帝发飙,从他身上冒出的火焰,简直就像地狱里的冥焰! 贺兰依看着公主跑远的背影,对贺兰傣的好感全无,轻蔑道:“哥哥想救十三公主一命,没必要兜着圈子在我面前叱责十三公主吧?只要哥哥说一声,妹妹动她性命的。” 十三公主现在惹贺兰依,是太岁头上动土。 如果不是贺兰傣阻止,贺兰依在十三公主一番乱骂、栽赃之后,还能好脾气的让十三公主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在贺兰傣阻止之前,贺兰依就不决定让这个为蓝郡主主持公道的十三公主囫囵个出去! “妹妹说什么呢?十三公主只是孩子脾气,一时心直口快,并没有什么恶意。妹妹不要说的那么严重!圣上交代我告诉妹妹,他希望风翼火炮的威力能够更大一点。妹妹要快点想出办法,这样大哥的兵部才能尽快的再造一批威力大的风翼火炮……” 贺兰依眉毛一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贺兰傣住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贺兰依的嘴型所表达的话:凌帝在此。 风翼火炮的图纸可是贺兰依从凝儿手上威逼利诱得来的,威力奇大无比,算是央国的科技机密。要是让凌帝听去了,那她还不死定了。 贺兰傣那是大吃一惊,原以为宇文颜说贺兰依有野男人,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唾弃贺兰依,没想到贺兰依的房里真的藏了个――“野男人”。 凌帝在相国府居住,那他这个做大公子的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倒是贺兰依回府那日,在货箱上绑了个红发的俊美男子,搞得坊间巷里的女子们都在谈论他。更听说有女子,被这个绑在货箱上,沉睡的男子倾倒,日夜无法入睡,最后相思而死。 现在,想来那日的红发男子,多半就是凌帝没错了。 可是堂堂凌帝为什么还留在笏国没有走?!难道凌帝不用担心央国内部会动荡吗?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再过两日是康王大喜的日子,皇上会亲自驾临,观看歌舞表演。皇上也希望你能去,顺便希望你能再给齐王一次机会。”贺兰傣递给贺兰依一张图纸,笑眯眯的拱拳。 漆黑的眼神中,隐藏着一缕深意。 贺兰依冰雪聪明,当然明白贺兰傣的深意,贺兰傣是要她在婚宴之前改好图纸。给宇文家当免费苦力的这份差事,她是当定了。 借用王府地牢当做兵工厂,一直都是她擅作主张,齐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来不插手,也不阻止,权当没看见。 她离开了王府后,以齐王爷那可怜的智商,怎么可能将军工厂继续经营下去。王府的军工厂多半是搬到了兵部,由贺兰傣管着。 至于齐王? 原谅又如何,不原谅又何妨? 看了一眼图纸,贺兰依想都不想就揉成了一团丢给贺兰傣。 贺兰傣莫名其妙的抓住揉成一团的图纸,贺兰依难道不想改图纸?他可是皇命加身啊。 “我和齐王殿下,是绝对不可能了,兄长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 “妹妹……殿下他病了,一直都昏迷不醒,口里喃喃的都是你的名字。所以皇上才希望你能原谅齐王殿下。” “他病了?”贺兰依实在想不到一个内力深厚,虎背熊腰的一个大老爷们说病就病了。难怪皇上会把制造火器的事情交给兵部,原来是齐王病了! 难道是齐王体内蛊毒? 贺兰依努力回忆着山海毒传的内容,情蛊在里面是没有记载的。但是世界上所有的蛊虫都是有害宿主的,因为蛊虫也要生存,也需要给养。 蛊虫为了活下来,是要吸取宿主身上的养分的,等到壮大到一定程度,是会取宿主的性命的。 “请来的郎中都治不好,两位柳师父都束手无策。皇上大怒,砍了好些不中用的郎中。要不是皇上不准康王请旨婚期延后的事情,恐怕明日的大婚都要取消了。”贺兰傣沮丧道,可眼睛却是仔细的观察贺兰依的表情。 “是吗?” 贺兰依漠不关心的样子让贺兰傣有些失落,她还是那么淡漠,仿佛齐王已经是她漠不关心的一个人了。怕是还在怨府里的当初让她嫁给齐王,毕竟她和慕容昊才是天生一对。 “并肩王说王爷要是七日内醒不过来,就会死掉,四妹妹就不想见他吗?”贺兰傣还是想争取一下,尝试用齐王的病情打动贺兰依的心。 因为齐王昏迷前,最后一个愿望,是见到她。 她心好像猛的被一把尖刀刺中。 但是贺兰依依旧笑着回答:“曾经沧海难为水,我觉得我见了齐王,他也未必能醒来。相见不如不见,如果他命不该绝,自会活下来。” “如果你不能回心转意,皇上就决定找一个命理和齐王爷合的来的人冲喜,只希望王爷能早些醒来。”贺兰傣又道。 贺兰依不想再提齐王的事情,话锋一转:“凝侧妃生了吗?” “生了。” “男孩女孩?” “男孩。” “那不算断了香火,死了也算是有孩子延续他的生命,代替齐王继续走下去。” “那妹妹的意思是,不原谅齐王,不见齐王,不和齐王殿下重新开始?”贺兰傣那是坚决不肯相信曾经多愁善感,一只蚂蚁死了都会伤心的贺兰依会这么绝情,追问道。 “告诉工匠,这只炮用两倍硫磺的火焚丹试试。”贺兰依以极快的速度附耳对贺兰傣说了一声,便大声道,“兄长,我贺兰依怕是高攀不起齐王殿下,所以您不用白费唇舌劝我回头。采月,送大公子出去。” 回到屋子里,发现凌帝又躺回床上,单手枕着太阳穴,身子侧卧着,唯美的就像一尊天神神像。 “朕在这里影响你的名节了。” “没有。” 他一脸暧昧的在床单上滚了两下,好奇的问;“那朕睡在这里的时候,你都睡在哪里?” “桌子上。”贺兰依坐下来继续刺绣,心里却恨不得掐死一脸好奇宝宝的凌帝,凌帝的睡相很美,尤其是睫毛亲亲震动的时候,让她都忍不住想要摸一下那黑曜石一般的睫羽。 “不行。”凌帝一下凑到贺兰依身边,半蹲着直视她,“你有身孕嘛,应该好好注意休息……” “啪。”贺兰依拍案而起,“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那又不是你的孩子!!!难道你不是巴不得他流掉吗?你喜欢我,可是你能连我的孩子一起喜欢吗?” 说完一番话,贺兰依忍不住掩口错愕,她的情绪怎么会这么不受控制?心慌意乱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过神来,手里拿的却是烧着滚烫香茅的香炉。 慌忙的一松手,手掌被烫了一颗水泡,香炉落到地上。 铜炉落地,香灰撒了一地。 房里全是烟灰和香茅的味道,还记得,齐王府他的书房里,一直都是点着香茅。 那味道,她戒不掉,所以才会在相国府里也鬼使神差的点上香茅。 眼泪却不自觉的滚落下来,在白菱眼中齐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所以齐王成为他的棋子,所以蛊毒发作了根本就没人管,只由得他自生自灭。 可是这里有一个人能救他的,就是凌帝,凌帝是央国的皇帝,一定有办法可以救齐王的。可是她要怎么开口,如果她直接开口,凌帝根本就不会救齐王的。 那她该怎么办? “朕能接受。”凌帝双手捧住贺兰依的脸,爱怜的看着贺兰依。 发现她清冷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帝王心,一时有些慌乱了,掏出汗巾慌手慌脚的帮贺兰依擦眼泪。 “怎么了?” 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贺兰依淡然:“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睛。后日,你陪我去康王和蓝郡主的婚宴吧。” 凌帝愣了片刻,将贺兰依揽进怀中,让她的下巴磕着他的肩头。时间变得缓慢,贺兰依静止的像冰雕,唯一证明她神智清醒的,是他肩头越来越湿的衣料。 第85章 婚宴名额争一争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两日后日清晨,为了参见康王的婚宴,府里的人都起了大早。 小姐、姨娘一番盛装打扮,倒是有模有样的,贺兰俏还特意穿了一身烟霞色的袒襟曳地长裙,在兴高采烈的在众人面前晃了几晃,满心欢喜的要跟着贺兰贵寅去参加喜宴。 没想到贺兰贵寅冷冷一笑:“二姑娘还在禁足期间,没有为父的命令绝对不可以迈出大门一步。” 屋里面那些个丫鬟婆子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心头却在偷笑。 二房犯了大错之后,没被休了就已经很是不错了,更别提有什么回嘴的余地。只能看着贺兰俏被禁足,不能去婚宴。 但是二房在这之前始终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然会影响到女儿的前途。 当下唏嘘了一口气,二房灰败的眼睛看了一眼三房。 三房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现在她能有现在的地位,那都是和她的功劳,她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要不是她告诉三房老爷的起居习惯,好恶喜好。 三房哪有机会获得这样的宠爱? 这时候三房立刻明白了二房的意思,从自己的酸枝木椅子上起来,福了福身:“老爷,二姑娘通过这事长了教训,以后会学乖了,老爷还是不要再罚她了。况且这三姑娘在公主身边,都快有个好归宿了,二姑娘不能闲着啊。这一次去,可是有好些名门望族,也是二姑娘的机会。” 二房虽然在王府的妻妾争斗中一败涂地,甚至险些被休。 可是她还有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三房啊!那是一脸满意的看着三房,发现自己当初果然没看错人,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果然在关键时候还是顶用的。 贺兰依坐在位置上冷笑,从方才在吃早饭的膳房,她就看出贺兰俏、贺兰仪还有爹爹私生女贺兰茗的心机,这些人只有贺兰俏有资格出席婚宴,只可惜贺兰俏犯了大错,所以才给了后两者跃跃欲试的机会。 贺兰茗的妈不过是教坊的女人,那是根本没资格进这个屋的,所以贺兰茗根本就没有长辈替她说话。 于是乎,那个小不点贺兰茗虽然人小,却是人小鬼大。 装作浮躁的搓揉着帕子,博取同情,又红着脸说道:“几位姨娘,爹爹,茗儿……茗儿从来都没去过那么正式的场合,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去。” 这一声问话,惹来了数声冷哼。 一个野种都能去婚宴,那贺兰家的脸改往哪儿搁,可是贺兰茗自己就不信这个邪了。至少府里除了贺兰依,她才是贺兰贵寅最喜欢的女儿。 四房就比较超然了,她的女儿贺兰倾本来就跟在公主身边,早晚都会有个皇亲贵胄指给贺兰倾,她根本就不需要争取什么。 于是,四房起身走到贺兰茗身边,摸了摸贺兰茗的脑袋,对贺兰贵寅温言劝道:“老爷,茗儿向来都知书达理,带着她一定会给老爷您长脸的,她不会拖累你的。” 年岁只有十二三岁的贺兰茗使劲儿的点了几下头,表现出一脸的诚恳。 其实去婚宴的名额早就定下来了,相国府去的小姐只有皇上钦点的依云郡主贺兰依和五小姐贺兰仪。至于没有正式名分和惹了大祸的贺兰俏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内。 贺兰依见到打的热火朝天的家斗场面,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昨天晚上凌帝非不让她睡在桌子上,定是要她睡在床榻上。凌帝是皇上,自然不能睡桌子。她又不想和凌帝同床共枕,于是两个人像对乌眼鸡似的,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相视了一晚上。 贺兰贵寅轻轻咳了一声,扫视了一眼这些女眷,小姐们都把自己的**一挺,规矩端庄的坐着,都希望自己的父亲能选上她们。 “五姑娘是慕容夫人未过门的媳妇,慕容夫人指名在婚宴上要看看五姑娘的表现,所以五姑娘有了慕容夫人的面子,是肯定要去的。” 贺兰俏算是彻底绝望了,原来仗着好婆家,就能得到特殊待遇!连贺兰仪这样的小透明都有资格去婚宴!原本她贺兰俏是有几门上门婚事的,可是自从发生了**公主的事情之后,京城所有的达官显贵都对她敬而远之。 这回,想靠嫁人飞黄腾达,是彻底没指望了! 就见贺兰贵寅顿了顿,又道:“依儿是皇上钦点的郡主,那也是要去的。府里已经去了两个丫头,再去的话,我就算腆着老脸出席康王大婚,也说不过去。” 贺兰贵寅说完,发现府里的女眷们那都是一脸郁闷,身为一家之主的贺兰贵寅马上意识到,如果不再带一个女儿去,肯定要家宅不宁。又指着贺兰傣,说道:“傣哥儿你身为御前侍卫统领、兵部侍郎,身份和为父并驾齐驱,你可以带一个妹妹去。” 大伙儿都知道,自从二房出了那档子事情以后,虽然老爷没有把她休了,但是二房的气数也到头了。 贺兰贵寅现在是连和二房见面都觉得恶心,更别说带她去婚宴了。这事儿大伙儿都心照不宣,家丑的事情不好摆到明面儿上来提的。 毕竟二房不要脸,府里的别个人还要脸。 贺兰贵寅让贺兰傣决定最后一个名额,又一招嫁祸于人用的甚好,堂内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贺兰傣,贺兰傣一脸意外。 他根本没想到爹爹会把决定参加宴会的名单交给自己。 他可是家里的兄长,一家的表率,做所有事,那都是要一碗水端平。今日参加婚宴的名额一事,这天枰要是歪了一点儿,那些姨娘还不在他面前哭断了肠。 提到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哥哥贺兰傣,精神游离的贺兰依忽然有些醒了,好奇的看向贺兰傣,她也想看看贺兰傣和府里那个小姐亲。 “一切由爹爹做主。”贺兰傣咬了咬牙,又把事情抛给贺兰贵寅。 贺兰贵寅一向以老狐狸著称,慈祥一笑,向贺兰傣透出一个鼓励的目光:“傣儿你不小了,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了,不需要每件事都是为父做主。” 贺兰傣嘴角抽了一下,他爹是在报复他在为皇上和齐王办事,而把自己的亲爹撂在一边。可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皇上才是笏国真正的正主儿。 所有的人都看着贺兰傣,就见贺兰傣的眉头一点点蹙紧,然后又一点点的松开。 犹豫了有半盏茶了,贺兰傣知道是该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其实该选谁,他早就有人选了,却装作很艰难做的决定:“茗妹妹年纪最小,二妹妹去过那么多次大场合,不如就把这个机会让给茗妹妹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兰俏哪有脸说个不啊,她呆呆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她虽然很想去认识一下婚宴上的名门望族,可是这毕竟是蓝郡主的婚宴啊。她上次在御前得罪了蓝郡主,现在又去她的婚宴,不是冤家路窄吗? 对她来去,不去也许还是件好事呢! “傣哥儿,你就偏心那个野种吧。你不要忘了俏儿可是你的妹子,她的身份怎么能和一个野种比,你竟然带野种不带俏儿。”二房听完贺兰傣的决定大为火光,于是豁开嘴就乱骂一通,也不管她自己的话中不中听,该不该出自相府姨娘口中。 贺兰俏那是恨不得堵住自己娘亲的嘴,娘亲莫不是疯魔了,当着父亲的面喊贺兰茗是野种。 这时候贺兰傣愣住了,在场其他姨娘也都不好说话,贺兰贵寅更是脸色黑成锅底,浑身颤抖,愣是骂不出话。贺兰茗的身份让贺兰贵寅这个当爹的实在没办法帮她说话,私生女的身份摆在那里,除非她能嫁一个好人家,不然一辈子就逃不了给人做小的命运。 聪明的五房拧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腰,六公子贺兰佪吃痛一下,不解的回看五房,发现五房眼中带着怒意。犹豫了一下,大方的说道:“爹爹,佪虽然没大哥有本事,但是这是二姐姐的好机会,所以佪愿意用自己的名额,换二姐姐的名额。” 多慷慨啊,多大度啊。 五房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儿子给她长脸不少,得意洋洋的站着。 二房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五房,五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居然让她儿子把,名额让给她们俏儿。 第86章 车前喊冤燕云债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贵寅眼中那是闪过一丝睿智光芒,心里觉得这个贺兰佪这个儿子虽然是庶子,可是他懂得吃亏啊。 懂得吃亏的人,前途那都是差不到哪里去的,赞许的看了一眼贺兰佪:“既然佪儿愿意让出自己的名额,就让俏儿去吧。现在好了,府里几个姑娘的名额都定了,来人准备马车。” 姨娘当中,贺兰贵寅就带了三房,三房兴高采烈的和贺兰贵寅同坐楠木象牙马车,那叫一个体面。 贺兰依虽然不再是齐王妃,却是皇上正儿八经册封的依云郡主,身份可比府里别个姑娘金贵,贺兰贵寅特意给贺兰依单独安排了一辆马车,府中马车数量有限,其他小姐则都挤在一辆马车里。 贺兰依的闺房平日里很少人踏足,贺兰依将凌帝养在闺房里,一直都没人知道。贺兰依上了马车以后,微微一惊,因为凌帝早已经大摇大摆的就坐在马车上。 “陛下这么大张旗鼓的在相府里动作,就不怕被人发现吗?这里毕竟是笏国,陛下出现在这里怕是不好。”贺兰依靠着马上壁,还是觉得有些困倦,怀孕月份的推移,身子也越来越贪婪嗜睡。 “小依依你太拘泥世俗了!就算被发现,相国也不能拿朕怎么样!”凌帝漫不经心的玩着贺兰依绣的锦帕,这是他耍无赖才从贺兰依那里夺过来的锦帕。 虽然有点厚颜无耻,但是总比没有好。 “我拘泥世俗,就不会把陛下养在闺房里,而我也从来没有刻意隐藏陛下的存在。”贺兰依反驳凌帝,心想着,自己养着一国之君在身边,没事拿去京城的街市上遛遛,谁还能比她更体面? “对哦,难道你不在乎名节吗?笏国的女子,不是尽讲些三从四德吗?不过话说,你们笏国的女人还真彪悍,为了抢婚宴的一个名额,一家人之间勾心都角至斯。”凌帝扶额想着自己在屋顶上偷看内堂里几个姨娘小姐争抢宴会名额的相互之间冷言冷语、明嘲暗讽的姿态,顿时浑身一阵恶寒。 名节? 什么玩意? 可以吃吗?! 贺兰依的手指轻轻弹着膝盖骨,思考着五房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儿子大度的让出名额,五房向来都是不肯吃一点亏的性格。就五房上一次在她不顾一切揭二房老底的事情,就说明她一点亏都不会吃。 思索了一会,嘴角不住上翘,贺兰俏在人前出丑关她什么事,她根本就没必要为这事操心。心下一释然,就凌帝的问话开始了反唇相讥:“自古后宫佳丽三千,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凌帝宫里定是妃子众多,凌帝的女人难道会比相国府的还差劲?” “这么快就想知道朕的后宫啊……其实朕还没有纳妃……”凌帝那张白皙俊逸的脸一点点的靠近,暧昧的眼神带着一丝旖旎。 贺兰依身子不由一缩,心都要跳出了胸腔。 步斩拉开马车的幔帐,手中拿着马鞭,目光幽森森的看了一眼凌帝:“央国皇帝?!我说,你不要靠我家主人太近,不然,就滚下去。” 那副彪悍的模样,可真像发怒的狮子一般气势汹汹。 步斩在凌帝眼里算什么玩意?那根本就连颗土都不算的天魔教主的狗腿!当即冷冷的扫了一眼步斩:“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朕说话? !” 步斩亦不退让,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步斩那是完全忘记了自己马夫的身份,只顾着和凌帝较劲儿了。 贺兰依忽然站起身来,喝了一声:“步斩,小心,要撞上人了。” 此时此刻要勒住缰绳已经来不及了,步斩身子一翻抱起那个地上的女人,又坐回马车上。 两匹拉车的马前蹄上扬,嘶鸣了一声停了下来,方才要不是步斩轻功了得,这名女子的身子怕是早就被马车碾过去。 这边动静闹的不小,前边相国贺兰贵寅坐的车也停了下来,贺兰贵寅探出一个头来,查看情况。 那个女子一发现贺兰贵寅的踪迹,马上奔向贺兰贵寅的马车,带着哭腔跪跌下来:“相国大人,相国大人……求相国大人为民女做主。” 和贺兰贵寅共坐一车的三房一看是个年轻娇俏的美娇娘,脸色一下就黑了,莫不是又是老爷在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了吧。 贺兰贵寅遇到这样洗冤的,就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头腹诽着,有冤还不去找京兆尹啊?要是什么事情都找相国,那相国还不累死啊! 仔细又一想,不由的骂了一声直娘贼!自从京兆尹死后,那京兆尹的位置还是个缺儿呢。 他一直想空着这个缺儿,好安排自己的人坐上去,没成想京城里的大小冤案就跑到他老人家这里告状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可是一国之相啊!就算不关他的事,他也不能漠不关心,留给那些反对他的人的口实。 贺兰贵寅佯装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跟在贺兰依马车后面贺兰俏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姑娘们一个个都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那个拦住相国府马车的女人。 就见那女子抹了一把眼泪,娓娓哭诉:“回青天大老爷的话,小女子的妹妹红裳一个多月前在燕云巷被人发现了尸骨,小女子也去官府报了案。可是官府里的衙查根本就不管这件事,几番奔走,都没人肯管,所以小女子才斗胆拦住青天大老爷的马车的。” 红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贺兰依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一拍脑门,她的声音不就是那天在燕云巷花船上的声音吗? 当时,那个叫红裳的姑娘不巧听了他们的对话,最后被白菱灭口! 心头又猛然想起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齐王,胸口又瑟又疼,康王府在举办着婚宴,齐王府却要面临着齐王昏迷不醒。 眼中各种杂乱的情绪闪过之后,贺兰依的心平静下来,她绝不可以让齐王死。凌纭留了这个把柄在她手上,就别怪她借题发挥。 缓缓的走下马车,贺兰依笑着福了福身,说道:“爹爹,京里的案件按理说要交由京兆尹管理。可是京兆尹大人一死,空出来的缺儿也迟迟没有人补上。爹爹不如就为了京城的百姓,替这个姐姐伸冤吧。” 这话说得,贺兰贵寅想不管都难了,对贺兰依点了点头之后,和蔼的对女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案子我会调查的。” “小女子绿裙。” “绿裙姑娘,你还记得红裳姑娘是什么时候走丢的吗?”贺兰依笑问。 绿裙似乎对那个日子铭记于心,马上回答道:“上个月的十一日。” 脸色故作一惊,贺兰依紧张道:“红裳姑娘是不是在黄昏时分之前就不见了踪影?” 绿裙点头,发愣的看着贺兰依,心头不解贺兰依怎么会知道。 “爹爹,那日女儿途径燕云巷的时候看见齐王府的白菱姑娘鬼鬼祟祟的从巷中出来!当时在路过九龙大街的路人皆可以作证白菱在红裳死之前,在燕云巷徘徊。” “此话当真?” “当真!女儿绝不敢期满爹爹。” 贺兰贵寅犹豫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绿裙,这真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整一整齐王,可是齐王已经卧床不起了,那整他还有什么意思呢? 绿裙见机马上深深一叩首,额头碰地之声响亮:“求相国大人做主。” 小依依要拉凌纭下水? 凌帝轻轻掀开马车上帘子的衣角,看了一眼,觉着事有蹊跷,就一阵风一样的站到贺兰依身边。招摇的红发与如徐的清风齐飞,伟岸的身子犹如神殿的雕像一般伫立着。 贺兰贵寅不是傻瓜,只多看凌帝一眼,就知道这个满头红发的青年多半是凌帝。 遇到凌帝该行礼? 开玩笑,他可是笏国的大臣!怎么能像敌国皇帝屈膝,可要是遇见凌帝,那势必要好好款待一番,然后奏明皇上,安排人保护凌帝云云。 最后还得解释,为什么凌帝会在你想过大人的女儿身边! 如此一想,贺兰贵寅觉得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装聋作哑可是贺兰贵寅的看家本领,他完全当做凌帝不存在,轻哼了一声,对红裳说道:“姑娘切勿心急,本相会有了时间,会命属下找到那天在燕云巷经过的路人询问,一旦有了结果就会通知你,你回家等消息吧。” 第87章 到底谁才是真爱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贵寅对绿裙说完一番安慰的话,就转头上了马车,那女子久久跪在马车边,看着马车离去。眼中的有几许恨意,消瘦的身子让人看着心疼。 扶起那女子之后,贺兰依低声宽慰她:“我爹爹是个好官,一定会为你沉冤昭雪的。” 等那个女子走远时,凌帝挑了挑眉,笑得有些讥讽:“平日里没看出来,贺兰四小姐也是心善之人。” “心善?那种东西值几个钱?”贺兰依冷笑,凌帝不过是讥讽她借用此时,拉凌纭下水,只是凌纭之流,何等狡猾,这件事还未必能钳制住他。 可齐王身上所中蛊毒,却是来不及等。 她只有五日。 短短五日,真的来得及救他吗? 这时,贺兰俏从后面马车的车窗中探出一个脑袋,大声问贺兰依道:“四妹妹不走吗?” 贺兰俏那辆马车的小姐们那是巴不得早点参加婚宴,跟着曾经的病小姐、现在的依云郡主贺兰依马车后面吃灰尘,谁人心里没有疙瘩? 现在贺兰依还不知为什么的挡在前面,让这三个女子都忍不住蹙眉,可为了身份,所以没有破口开骂。 贺兰依打了个手势,让后面的马车先行,贺兰依说道:“你们先走吧,我等等会追上去的。” 话音一落,贺兰俏就吩咐车夫赶超过去,追着贺兰贵寅那辆马车跑去。 看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和扬起的尘土,贺兰依咳嗽了几声,凌帝就抱着贺兰依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小依依,你在发什么呆呢?” “小依依?” “哦……没什么……” 回答完之后,贺兰依依旧是一脸心事的样子,一双冰瞳中仿佛有说不尽的忧愁。 “小依依,你有心事……” “胡说,谁有心事!” “没心事,为什么不上马车?” “我……” 其实,贺兰依心头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齐王府见齐王一面。可是此刻她仅仅知道下蛊的就是凌纭,而没有更好的办法救齐王。 唯今,只有凌纭心甘情愿的为齐王解毒,齐王才有一线生机。 可是凌纭真的会那么好心放了齐王吗? 那么动用武力强逼呢? 可万一把凌纭逼急了,他来个玉石俱焚吗? 急躁的弹着膝盖骨,贺兰依冷静的头脑变得异常的慌乱,难道真的要等贺兰贵寅去查案吗?那时候,齐王的尸骨恐怕都凉透了。 凌帝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都在观察贺兰依,发现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 此刻却把心事全都写在脸上,时而一脸心慌,时而躁动。 看着贺兰依的神态变化,凌帝紫色的凤眸一点一点的眯起来,心也跟着抽痛,他看的出来,贺兰依在担心齐王。 无论他在她身边多久,付出多少,她的心里面只有那个待她薄情的齐王吗? 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如果她不爱他,他亦不会强迫她,更会一如既往的守护她。 “朕看得出你想对付凌纭。” “是,你很聪明……” “想让朕帮你对付凌纭吗?” “我……我……”不需要三个字生生卡在贺兰依嗓子里,她的自尊和齐王的命,到底哪一个更加的重要? “朕可以帮你。” 如果是以前的贺兰依,她不会“说真的吗?”,她只会问对方开出什么条件。但是,玉皇大帝在上,她却说了。 说了一句,在她从前看来天真、傻X话。 凌帝看她的表情,脸彻底冷下来了:“如果你肯嫁给朕,朕就答应你的一切请求。” 此时的凌帝一脸严肃,让人有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他怨的不是贺兰依太在意齐王,怨的是自己走不进她心里去。 贺兰依忽然清醒了,她居然像一个小女生一样,以为天上会掉馅饼。凌帝是一国之君,不是傻子,他帮她怎么可能不求回报。 的确,现在能钳制凌纭的,天下间,唯有凌帝。 不等贺兰依开口,步斩就沉着面,抽出腰间的匕首抵住凌帝的脖子:“想死是不是?你敢娶她,我就敢杀你。” “天魔教主没教你怎么对待皇者的吗?”凌帝脸上的严肃一点点转化为冷笑,抓住步斩的手腕,整个过程像闪电一样快,步斩被抓住的时候,都才堪堪发现凌帝的动作。 步斩只感觉手腕处被抓的地方刺麻的感觉蔓延全身,无力的感觉就像骨头抽出了手臂,只剩下软绵绵的肉一般。 “步斩不忠于皇者,只忠于天魔教主。凌帝在我眼里,也和空气没什么两样。”步斩轻佻的笑着,丝毫不怕凌帝拿他怎么样。 “你知道他是天魔教的人?你认识天魔教主?”贺兰依的眼色越来越古怪,天魔教主一直都是她的一块心病。 步斩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凌帝忽然仰头望天,装白痴:“天魔教主是谁啊?奇怪了,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朕……朕忘记了?” 咬了一下发酸的牙根,贺兰依轻轻一跃上了马车,冷不丁来了一句:“凌帝,你要是把步斩杀了,我们就没有车夫了。” 缓缓的松开手,凌帝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对步斩:“以后学聪明点。” “去齐王府。” “去哪里?”步斩以为自己耳背了。 “齐、王、府。”贺兰依一字一顿的说道。 凌帝上了马车,马车飞快的行驶起来,贺兰依闭上眼睛,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我嫁给你,你出面让凌纭收手吧,只要是你的面子,凌纭一定会买账的。” “你倒是不笨,知道凌纭会听朕的话。”凌帝似笑非笑。 “能被陛下喜欢上的女子,笨,能笨到哪去?”一席话,不知道是在捧凌帝,还是捧自己。 “贺兰依,你是为了齐王才嫁给我的?朕要得到你的真心,而不是你的委屈求全。”凌帝抓住贺兰依的手,心里虽然怕贺兰依改口这个决定,可是口里却还是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 “不,我是为了孩子。我对齐王一点感觉都没有。凌帝,你仔细想一想,我贺兰依是什么人,如果是我讨厌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跟在身边的。就算我爱上齐王,我也是宁可齐王死,也不会和你共处一室。”贺兰依说完这一番话,仿佛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浑身虚脱的软在座位上。 凌帝忽然轻轻的拥住贺兰依,声音很亲,气息间有股檀香味:“不论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朕都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么宝贵的誓言,一个君无戏言的人,竟然把这个誓言给了她。 她怕齐王死。 也怕凌帝离开她。 而她到底爱着谁,她自己都不清楚,也看不透。 上天可不可以告诉她一个答案? 贺兰依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蜷缩到一起,靠着凌帝。凌帝温热的体温,仿佛能让她的心快速的安定下来。 脑子里是空空荡荡的空白,原来冷夜杀手也会害怕,原来杀手也有情。是沁玉池的池水洗涤了心灵,还是重生之后,她换了一颗心,所以就更容易为情所困? 齐王府清冷的超乎想象,敲开门,通报了一声,贺兰依和凌帝径直就去了齐王的睡房。府中的丫鬟家丁一个都没有少,只是大家笑得也少了,说的话更少了,见到贺兰依来,都只是礼貌的福了福身。 热闹的齐王府,因为齐王的昏迷,一下就陷入了这般的宁静! 玖远远的看到贺兰依,就沉沉跪下。 他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即纠结又痛苦,等到贺兰依走进,才悲叹:“王妃,你终于肯回来了,王爷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偷眼看了凌帝一眼,凌帝哼哼唧唧了几声,便别过头去。贺兰依没有正面回答玖的话,而是问他白菱的去向。 最后得出的答案让贺兰依如坠地狱,王爷一直昏迷不醒,白菱在前几日为了王爷昏迷之事,伤心过度,自缢而死。 贺兰依当然知道凌纭怎么可能傻到为齐王去死,他分明就是借故脱身,随便拿了具尸体滥竽充数。白菱一死,脱身必是回了央国,而齐王身上的蛊毒,就没有人能够治好。 他…… 他真的会死!!! 第88章 两新娘大街互斗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怎么办……怎么办……”贺兰依绝望的蹲了下来,她根本没想到直面齐王的死,她会那么害怕。 也许是坚强伪装的太久…… 贺兰依六神无主起来,也和普通的女子一样。 步斩低眼看着浑身发抖的贺兰依,忽然觉得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真的好可怜。她的一切坚强都是伪装出来的,包括她的冷漠。 凌帝看着她痛苦,比自己痛更难受,心头就像有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嘶吼一样。为什么她这么在意的人是齐王,而不是自己。 拥住贺兰依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没有了任何戾气。 然后惶惶乱乱的就抱住了凌帝的劲腰,哭的就像一个孩子:“你……你是凌帝,你一定要有办法帮他解毒的对不对?” “朕没有办法。”凌帝叹了一口气,这种蛊毒,只有施蛊者才可以解。 “你骗人。”她气的捶打凌帝的肩膀,一阵粉拳下来,凌帝都快被打出内伤了,却不动如山一般的站在原地任贺兰依**。 “人死如灯灭,白菱不过是个下人,王妃节哀顺变,现在关键是王爷的病情……”玖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白菱故去会让贺兰依这么伤心。 “你懂什么……白菱是唯一能救活王爷的人,她不是什么下人。他是央国的皇子凌纭易容潜伏在皇上的身边的卧底,你们都被凌纭的外表骗了!她给王爷种下了情蛊,情蛊会一点点吸食王爷的精血,最后把他榨干……” 激动的说完这一番话,贺兰依走进齐王的卧房,深深的远眺了一眼齐王的睡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着只像是睡着了。 倏地,齐王痛苦的张开唇,含混的喊了一声:“依儿。” “小依依,你不走进近看看你的夫郎吗?”凌帝低声问贺兰依,眼中是淡淡的妒忌。 “他已然不是了。”贺兰依若有所失,却没有方才的激动,脸色也平静下来了,转身出去。玖就堵在门口,冷着脸看了一眼贺兰依身后的凌帝,说道:“王妃,你不能走,王爷他现在需要你……” “他不是还有凝儿吗?过几日皇上还要给他准备冲喜,要是新娘和王爷有福缘,王爷自会醒来,还要我做什么?”贺兰依不冷不热道。 “王妃,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知不知道王爷为了你,每天都要和脑中的另一个意识对抗,王爷说那个意识告诉他,他最爱的是凝儿。可是王爷说,他自己清楚,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你。又一次王爷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我就建议他去见见王妃你,王妃刚好在院子里睡着了。王爷为了不吵醒你,特意在手腕上割开一个伤口,让身体的温度降下,才抱王妃回房。最后血流过量,才会昏睡在王妃的床上。”玖激动道。 震惊了一下,贺兰依缓缓的将黛眉蹙起,陷入了寂静和沉吟。 好不容易硬下来的心,再次被玖说的不断的抽痛。 “依儿,不要走,本王真的喜欢你……可是每次都有一股力……一股力控制……依儿……” 这时,齐王含混的梦呓声又起,声音沙哑,像沙漠一样荒凉。 他醒了吗? 贺兰依猛然间回头,扑跪在齐王的床边,齐王紧闭了眼睛,刚毅的面容是那般的憔悴。眉宇间似乎有舒展不开的愁和烦,双目也不自然的紧闭着,似乎遇到了一个很惊恐的梦。 “依儿,本王不能没有你。” “依儿……” “玖。”贺兰依忽然开口,“这几日,他一直是这么呓语的吗?” “是……”玖低头回答。 过去在齐王府的日子里,齐王到底有几时是受毒蛊控制,又有几时是真心憎她?亦或是,她真的错怪他了,他从始至终的举动都是受毒蛊控制,身不由己。 那曾今是不是真的恨错了人。 如果不恨他,她就没办法阻止心里那股痛。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她继续很他? “要去追回凌纭吗?朕可以在央国发布诏令,召见凌纭,到时候凌纭就不得不出现。”凌帝的声音安静的像风笛,清澈的在贺兰依耳边响起。 “不用。”贺兰依依旧的冷漠。 “你不想救他吗?” “陛下能在五日之内,做到把凌纭带到笏国替齐王解毒吗?” “五日太短,少则十日。” “齐王还有五日就会死……有时候生老病死就是天命,是命数,贺兰依看得开。”说罢,贺兰依的眼色又恢复的极致的寒冷,拂袖出去。 齐王若死了,她要让凌纭付出百倍来偿还。 *** 出了齐王府,凌帝看着面色冰冷的贺兰依,稍稍动了恻隐之心,缓和道:“如此一来,你就不要履行诺言嫁给朕了。” 贺兰依堪堪抬头,准备回答凌帝的话,就发现九龙大街上有两只队伍相撞,互不相让。 一支队伍抬着是红火的花轿,另一支也是火红的花轿。 今儿真是奇了怪了,所有了的婚事都赶在一起了。 “你他娘的给老娘让开!”轿子里的新娘一揭头上的盖头,就从轿子里踏出来了。 贺兰依凤目扫过,不由一惊,这不是宇文珂吗? 今天是她和亲的日子? 深居相国府,她一直都不知道宇文珂今天和亲。 贺兰倾站在宇文珂身边,整个显得威风凛凛的,身上那着的都是正统一品命妇穿的天青色袒襟镶珐琅边的曳地长裙,连盘头发用的发带都是金玉带子。 看来贺兰倾在公主身边混得不错,贺兰依黛眉微蹙的样子让身边的凌帝看的发呆,心想贺兰依淡忘的还真是快,他原以为,她会扑倒他怀中狠狠的哭上一次。 没成想,出了齐王府,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 “依儿,如果朕死了,你会为朕哭吗?”凌帝忍不住自言自语。 他本以为贺兰依在吵嚷的人群中听不见他的声音,却见贺兰依檀口一张,道:“不会,但是如果是别人害死你,我会替你报仇的。” “所以,你会替齐王报仇?” “对,我会杀了凌纭。” “朕……” 朕会帮你的。 “陛下想说什么?”贺兰依转过头看凌帝,眸光如星辰闪亮。 凌帝面颊一红,偏过头去:“朕谢谢你替朕报仇。” “举手之劳罢了……” 凌帝嘴角扬起一丝笑:“你上辈子一定是男儿郎,不然不会这么坚强。” “没准。”贺兰依绽出一丝久违的淡笑。 三人躲在围观的人群之中,一点也不显眼,两边的人都没有发现贺兰依的存在。周围的百姓对着两个碰头的花轿,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千年难得的就是两花轿碰头,因为花轿回头,是为大凶。 哪家回头,哪家吃亏啊! 百姓们来了兴趣,纷纷站住了脚,看看热闹,他们是巴不得两边打起来,这才有热闹可看。 柳夏夜则是一脸坏笑的靠着轿子,似乎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保留着漠不关心的态度。 面对对面气势汹汹的和亲队伍,是可忍孰不可忍! 另一座轿子里的蓝郡主也气的跳脚了! 她可是未来的王妃! 而宇文珂嫁过去,那就是敌国的王妃,居然也敢在她面前嚣张…… 从轿子里走出来,蓝郡主也是不服气的扯下盖头,康王府的喜娘,马上拿了替换的盖头给她盖上,语重心长的说道:“郡主祖宗啊,大喜的日子揭了盖头可是不吉利的事情啊。” 本来想胡乱撒气一通,来解一解她迫不得已下嫁康王的怨气,喜娘把盖头这一盖,彻底就把蓝郡主的气势给盖下去了。 蓝郡主气的浑身都抖了,推开喜娘,大喊了一声:“启开。” 康王府的喜娘没有别个喜娘身子厚,胖胖墩墩的,相反还瘦弱一点,蓝郡主一推,那就飞出去了,刚好就落到贺兰依手边。 贺兰依伸手一接,免了喜娘屁股开花之苦,喜娘顿时就是千恩万谢。 细看之下才发现是贺兰依,刚准备讲话,却见到贺兰依打了个噤声的手势,马上会意装作没看见贺兰依。 将盖头放在地上踩了几脚,蓝郡主气呼呼的指着宇文珂身边的银心,破口大骂:“银心,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要不是你诬陷本郡主怀孕,本郡主也不会嫁给康王那个没用的东西。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你要和宇文珂嫁去鸟不生蛋的央国了。” 第89章 奕王归来转扭局面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银心的目光缩了一下,可是心里却很硬气,忍不住腹诽,我要是跟你在一起还不被你使唤死。去了央国,听说那里地大物博的,百姓生活也很富庶,虽然不见得很好,那绝对是比留在蓝府那丫的鬼地方好。 “放肆,公主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贺兰倾现在俨然已经是一个威严端庄的贵族千金,可没有当日半点小家子气的影子。气势那是绝对不比宇文珂差的。 贺兰倾是根本就不怕蓝郡主那个白痴,反正蓝郡主没有怀孕的事情,那是纸包不住火,到时候看谁先死。 “本王妃叫了又怎么样呢……” 蓝郡主得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夏夜快如闪电的手掌左右开弓,各打出一个血掌印。堪堪回过神来,才发现柳夏夜依旧斜靠在轿子上,玩味的看着她。 气的蓝郡主恨不得一口把柳夏夜吃了,可是她身边没有一个人轻功能比得上柳夏夜的。 贺兰依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柳夏夜的轻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举国上下恐怕都没有一个人的轻功胜过她吧?真是让宇文珂那个烂货走了狗屎运了,居然攀上了并肩王的后代! 随着两支队伍堵塞了路口,更多的百姓前来围观,九龙大街上一时间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各个见了宇文珂和蓝清儿骄横的气势,那都是叹为观止。果然皇亲贵族生出来的女儿,各个都是虎女转世,男人要是没点能耐,那一准吃不消。 “你们愣着干嘛,快点帮本郡主打他们啊……”蓝郡主气的跳脚,她这些下人难道就看着主子挨打吗? 于是蓝郡主的迎亲队伍率先冲锋陷阵,朝宇文珂的和亲队伍冲去。宇文珂那可是要长途跋涉的和亲队伍,征调的那都是皇上羽林军啊,随便几个小将出马,就把蓝郡王府里的一群乌合之众打的七零八落的。 不过蓝郡主身边的人,都没有敢出手教训,毕竟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谁担的起这个责任啊? 蓝郡主的头上至少有十斤装饰物,连走路都要慢慢走,更别提打架了。宇文珂虽然是去和亲,不过到了央国才要换上正式的服装,所以比蓝郡主轻便多了。 宇文珂干净利落的处理掉蓝郡主身边的软脚虾,挽起袖子,准备在离开笏国时,亲自揍蓝郡主一顿。不给该死的蓝郡主一顿胖揍,把她打成猪头,宇文珂就觉得心里难受。 “公主,我们郡主可是有身孕的女人,你不能胡来……”浣心的话在知情人看来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笑啊可笑,谁知道蓝郡主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宇文珂缓缓接近蓝郡主,笑容讥讽,惊的蓝郡主一时是面露惊恐之色,脑子里不断回想到那日在码头被宇文珂多次踹下水的记忆。 上次已经让她在人前丢尽了脸,现在又要被宇文珂揍,蓝郡主真是又恼又恨,大嚷道:“颜儿妹妹,难道你就这么看着我这么被人欺负吗?难道你忘了,当年我是怎么帮你的吗?” 宇文珂出拳之际,一个蓝衣女子气势汹汹的挡在蓝郡主身前,清喝一声:“宇文珂,你跟蓝清儿作对,就是和我作对。有种就和我单打独斗,没胆量的,就给清儿认个错儿,然后乖乖滚蛋,明白吗?” 陪着蓝郡主的还有十三公主宇文颜,她可是皇后嫡出的公主,那是宇文珂这样的废物可以比的? “你倒挺会帮着外人。”宇文珂收了拳,对着宇文颜冷笑,她以为帮着蓝郡主,蓝郡主就会向着她吗? 宇文颜可不像蓝郡主那么废柴,随随便便就能打趴下 卷起了袖子,宇文珂将头上的十多支金钗都抽了下来,交给宇文倾:“宇文颜,今儿你要是帮着外人,作为你十一姐,本宫倒是不介意教训教训你。” 在宇文珂眼中,宇文颜就是一个傻X玩意,从小就仗着自己是皇后所出,搞出什么四大千金出来,最后好好一个公主成了蓝府郡主的一条狗腿。 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 “十一姐想要教训妹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个野种!父皇真是瞎了眼给你封号,活该你嫁去央国。” 宇文颜的话字字诛心,听得宇文珂的脸色越来越黑,想不到宇文颜那个狗东西敢骂她是杂种。 心中不禁凄然,母妃蒙受不白之冤而死,现在八哥命不久矣,她被逼远嫁,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你们都别动,今儿本宫不打得这个贱人满地找牙,我宇文珂的珂字倒着写。”幽冷的气息出口,宇文珂抽出腰间的软剑,指着宇文颜,“乱咬人的狗东西,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凌帝看了一眼贺兰依,目光里充满了探寻:“难道你不出手阻止吗?这欺负的可是你的好朋友平安公主。” “放心,打不起来。”贺兰依淡然道,宇文珂的内力比齐王都要深厚,宇文颜打不过她。而宇文颜是个特别是抬举的人,要是知道打不过宇文珂,是不会真的动手的。 “你……你……你这个杂种,敢骂我贱人,我打死你。”宇文颜火气一下子也上来了,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从天而降的四个蒙面鹰犬朝宇文珂包抄,她不傻,怎么可能自己上去讨打,她可打不过四肢发达的宇文珂。 四个蒙面人一靠近宇文珂,宇文珂就感觉到从他们身上喷薄出的气势,他们的武功大概都是宗师级的水平了。 原来上次在相国府,贺兰傣要救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有高手保护的宇文颜! 其中一个蒙面人,对着宇文珂就是一巴掌,宇文珂灵巧的躲过,后背却另一个被偷袭中一掌。当即是血气翻涌,一口心血就吐出来了。 围观的人都哗然了,连……连和亲公主都敢打啊! 贺兰依猛然一惊,没想到看着有点脑残的宇文颜藏得这么深,身边竟然有这么多决定高手保护。要是当日如烟对宇文颜再过分一点,恐怕都没有命活到今日。 紧接着其余三人合攻宇文珂,贺兰依知道自己虽然打不过这几个蒙面人,但是她出手之后,凌帝也一定会出手相助。 刚准备出手帮宇文珂之际,柳夏夜身形一动和其中一个蒙面人缠斗起来,分散了一个蒙面人的武力。但是另三个蒙面人对着宇文珂皆是出掌,这三掌要是通通击中,宇文珂这条命算是要归位了。 说时迟那是快,一把银剑飞快斩来,把三个蒙面人的手臂都斩落了下来,顿时是血肉横飞啊! 那轻功! 那内力! 全都是宗师级别的! 谁他娘的还敢站在这附近,纷纷集体退散到三丈以外。 虽然有些妇孺已经抱着孩子三步并作两步的逃命去了,可是笏国之人就是天生的尚武精神,都颇为好奇,想看一看到底是谁来了,竟然一出手就剁去三个武功高强的人的手臂。 “谁敢动十一公主一根汗毛的,死!”极具魄力的声音出口,震得所有人都是身躯一震,惊骇的看着出手的那人。 “四哥……你是四哥吗?你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十一以为你真的永远不会回来了。”宇文珂那是完全不顾众目睽睽抱住一位身穿白色锦衣的男子,眼泪滚滚的就落了下来,看的柳夏夜也是心中一颤。 只见男子身形高大,面如冠玉,风骨可比瘦竹。 “是,是四哥,十一妹你瘦了。”被宇文珂成为四哥的男子摸着宇文珂的脑袋,温润的笑容漾开来。目光却是投向了贺兰依,贺兰依看着男子,心中竟然油然而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被四王爷迷住了”凌帝戏谑的看着贺兰依,眼中带着吃味,她心头也喜欢楚歌吧,如果有一天她知道天魔教主就是楚歌,也就是这个四王爷。 她会如何呢? 贺兰依直视男子看过来的目光,淡然回答凌帝:“是啊,迷住了。” 一个消失了五年的皇子,现在突然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出现一定是得到了当皇上的认可,难怪齐王昏迷前不要她进宫。 现在朝中的势力也是来了一个大洗牌,贺兰贵寅翘首以盼的一天终于降临了。 人群中比较年长的人,看着那个男子,忽然睁大了眼睛大声的喊了一声:“是……奕王,是奕王殿下回来了……奕王殿下请您和当初一样担任京城的京兆尹吧,为我们洗冤啊……奕王殿下……” 这一声仿佛及时雨一般哭天抢地的声音在人群人炸开,所有人都是一愣,所有老的少的通通都跪在地上。众皇子中,最体察民情,最会为民设想的皇子终于回来了,大家有救了。 “奕王殿下,我们……我们都等着这一天呢……” “真是老天开眼啊……” “我们百姓有救了……” 第90章 郡主咬康王下水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九龙大街上的人跪倒了一片,呼声一浪高过了一浪。 不知道的,还以为笏国京城的百姓遭了什么罪,处在什么样的乱世暴政之下。 凌帝那是眉毛一凛,世间居然有这么受百姓爱戴的人,难怪当初会被害的一无所有,最后被迫逃离宫中。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妒忌贤能的世界。 听说他还在逃亡的过程中残废了,也有传言说他毁容了,但是,他如今真实的站在众人眼前。 凌帝对天魔教主在熟悉不过了,当初他浑身是伤,脸部也被毁掉的逃到央国的时候,他是亲眼所见。虽然此后,宇文奕一直都带着面具示人,可是宇文奕的伤真的能治好吗? 他不禁怀疑,眼前此人到底是不是奕王。 宇文珂忽然冷冷的推开男子,他是最疼她的四哥,一个有好东西都会分给她的四哥,可是他害死了母妃! 她最敬爱的四哥,害死了她的母妃,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即便对奕王表现出漠然,宇文珂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气质淡薄的四哥会是害死母妃的凶手!心中纠结之下,蓦然转向蓝郡主,虽然眼睛红红的,可是气势却是一点没变:“你要是以为假怀孕能够嫁给我五哥你就错了!我五哥可不是任你摆弄的玩偶!百姓们!这个即将要嫁去康王府的蓝郡主,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利用假怀孕,意图要嫁给康王。” 这话一落,立刻救掀起了轩然**,所有的百姓仿佛梦中惊醒一般,难怪一向自命风流的康王会放着大把的美人不要,娶蓝郡主这个么个货色会王府。原来一切都是蓝郡主在搞鬼啊! 也不知道是谁先放开淡胆子喊了一声:“是不是真的怀孕,验明正身!” 皇室血统啊! 代表的举国的颜面! 况且,她一破郡主想利用假怀孕飞向枝头,那他们哪一个不可以了? 真是卑鄙无耻了! 百姓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开始乱骂起哄。 “验明正身!” “不验明正身,不许嫁入皇室!” 这人群中,时不时还有以前被蓝郡主整过的小百姓,混在人群中骂了一两句“贱人”“下作”“卑鄙无耻”之类的词汇。 听着这些市井之流,污秽不堪的言语,蓝郡主恨不得把这些下贱的百姓都杀了。这些人平日里在蓝郡主眼中,那是一只手就能碾死的蚂蚁!可是他们现在群起而攻之,她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气的她指着那些百姓们威胁道:“你们敢辱骂郡主?卑贱的蝼蚁!当心我爹把你们统统抓起来,送去流放。” 刚好一只鸡蛋就砸了过来,准准的砸在蓝郡主头上。蛋壳混合着蛋清,蛋黄,缓缓的从蓝郡主的脸上滑下来,还好浣心处变不惊,忙掏出帕子替蓝郡主擦干净。 这个鸡蛋是粘稠液体,越是擦拭,在脸上的接触面积越大。 啧啧,才一会,就把蓝郡主脸上化的厚厚的妆给擦花了,最后还留着一层薄薄的液体干在脸上。那样子,看上去才叫一个锦上添花,周围的人看在眼里,都忍俊不禁。 蓝郡主憋着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 一巴掌把浣心这个笨手笨教的丫鬟推开,脸色比吃屎了还难看,手叉着腰:“没用的东西,给本郡主让开。你们这些该死的刁民,你们凭什么要求本郡主要验明真身?也不撒泼尿找找自己那张低贱的最贱,居然敢这么对本郡主,一个个都活腻了不是?” 贺兰依躲在人群中,双手环着胸,看着热闹,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奕王。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皇上的谅解,真的有胆量和未来的康王妃对冲吗? 奕王笑得一脸灿烂,走到蓝郡主身边,递上一张汗巾,高挺的鼻梁就像希腊雕塑里的天神一般唯美:“郡主,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百姓们都会拥戴你的。你破口大骂,只能体现出你心虚,也有损你郡主的形象。” 奕王和蓝郡主说上话了,百姓们为了表现对奕王的尊重,纷纷都安静下来,看看蓝郡主怎么回答。 接过奕王手中的汗巾,蓝郡主带着讥讽的笑容,丢在地上踩了两脚,讥讽道:“宇文奕,别以为我怕你,不过是被褫夺姓氏的皇子。在这座皇城里,你早就什么也不是,根本没资格对本郡主指手画脚。” 脸色微微一变,奕王一句话也没有多言,蹲下身去捡被踩脏的帕子。 “破郡主,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四哥可是堂堂王爷,凭你也敢骂我四哥,你活腻了是不是?”宇文珂看见奕王被蓝郡主当众侮辱,心里比自己受辱还难受,恨不得就把这个蓝郡主一脚提出皇城,省的在这里碍眼。 “宇文珂,你可别忘了,他可是当初害死你母妃的人,你这么护着奕王,也不知道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本郡主脑子有毛病。”蓝郡主说着就把蛮腰一插,揶揄笑道。 奕王低着头,抿着薄唇不语,黑漆的睫毛低垂着让人心疼,可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宇文珂虽然气的咬牙切齿,可是也说不出话来。蓝郡主太狠了,直接就揭开她的伤疤,她到现在都不理解,当初四哥为什么要冤枉母妃。 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他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抢。 蓝郡主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扫视了围观的百姓,冷笑:“要本郡主向这些刁民解释?好,你们中是哪个要听本郡主解释,都站出来,让本郡主看看,是不够胆让本郡主解释。” 人群中的百姓一看连奕王都被骂的没法还口了,还真没有哪个人敢开口说话,这个蓝郡主可是出名的小心眼。如果此刻开口,她以后一定会报复。 一时人群陷入了寂静。 蓝郡主洋洋自得的双手抱胸,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奕王,你看,没人要本郡主解释了,那本郡主还需要解释吗?” “你必须解释。”人群中的贺兰依也当一会东郭先生,变了声音质问蓝郡主。 “谁到底是谁,给本郡主出来,别鬼鬼祟祟的躲在人群里。蹲在龟壳里的不是好汉,是王八。”一听还有人胆敢找她的茬,蓝郡主火大了,眯着眼睛,狠辣的目光搜刮一般在人群中睕来睕去。 奇怪的是刚刚那个声音停止了,蓝郡主看了一圈都看不出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找她蓝郡主的茬儿。 顿了一顿,那个神秘的声音又在人群中响起了。 “在下就算当了王八,也要将蓝郡主的恶心公诸于众。皇室血脉代表了笏朝之人的颜面,和尊荣,不容玷污。虽然大家都知道,未婚先孕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但是做都做了,还怕说吗?郡主只要能向百姓证明真的有身孕,到了临盆不会随意那个阿猫阿狗冒充皇子,大家也不会这么激动。” 凌帝嘴角微微一颤,贺兰依学的分明就是他的声音,这蓝郡主要追究,到最后,肯定会算在他头上。这个贺兰依还真会为他惹麻烦,不过还真想不到,她还有过耳不忘的本领。 贺兰依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惹得人们也是随声附和:“是的,皇室血统不容玷污。”“不要脸的女人,以为怀了王爷的种,就能当凤凰吗?”…… 这一番话说完,蓝郡主真的是说自己怀了,也不对,说自己没怀,更是死定了! “本郡主和康王情投意合,已经私定了终身。是康王强迫本郡主,要了本郡主的。你们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去质问康王?”蓝郡主被贺兰依的话逼上了梁山,为了逃避责任,把屎盆子全都扣在了康王头上。 宇文珂冷笑:“本宫的五哥能看上你?京城的女子谁不知道,风流不羁的康王,天生俊美,最能吸引狂蜂浪蝶之流。他可是从来不强迫女子,因为都是女子心甘情愿,主动接近五哥的。” 蓝郡主又被堵的没话了,仔细一想,康王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也很受女子欢迎。可是就凭他母妃那破娘家,再看看他在朝廷混的那德行,一看就当不上太子,当不上太子的人,哪能被蓝郡主看在眼里啊? 眼见这些咄咄逼人的贱民,贺兰依伪装的声音又如洪钟般响起:“也许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许真是康王负了蓝郡主。” 宇文珂皱了眉头,对着人群说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帮着蓝郡主说话?” 第91章 新仇旧恨一起报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狠狠的睕了一眼宇文珂,蓝郡主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喊:“是的,你们大家都被康王给骗了,康王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把本郡主骗去王府,最后把本郡主强暴了……” 字字诛心的信口雌黄了一番,蓝郡主发现所有人听后都是一阵愕然,有些人甚至都面带将信将疑的表情。蓝郡主忍不住洋洋自得起来,觉自己很聪明,一下就搞定了这些没用的贱民。 人群中的贺兰依都要忍笑至内伤了,她随便用一用激将法,就让蓝郡主不顾一切的又把无辜的康王咬出来了,可怜康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娶蓝郡主。 只是今儿,蓝郡主还想嫁去康王府了吗? 如果想。 那她在大街上这样贬低、诬陷自己的老公算什么?嘴角邪笑的同时,贺兰依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滑了下来。口中的语气却是镇定不变:“蓝郡主,你在为自己澄清的时候,似乎忘了一点。如果康王在场,听郡主这么诋毁自己,想想看,康王还会娶你吗?” 蓝郡主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登时指着人群,颤抖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故意挖坑让本郡主跳?” “我,只是就是论事……”贺兰依在人群中发出的声音即清冷,又高调,和凌帝平时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 贺兰依心里冷笑,蓝郡主和她玩阴的,码头找茬的事情就算了,反正她和楚歌的友谊谁都无法撼动。 逼得柳夏夜在御前剜心,现在又和宇文颜沆瀣一气,雇凶伤宇文珂。要不是奕王及时赶到,那宇文珂面对数个高手,那必然是非死即伤。 蓝郡主还没做康王妃呢,就这么嚣张,每个举动都是要把她和宇文珂,还有贺兰倾往死里整。贺兰依琢磨着,怎么着也不能让蓝郡主当上王妃。要真让蓝郡主当上了王妃,那蓝郡主还不得惹出更多的事情来? 既然要整蓝郡主,那就直接整死她算了。 众百姓哗然。 凌帝一句话也不说,轻轻的将贺兰依的身子掰过来,和他面对面。用他宽阔的唇轻轻的吻掉贺兰依脸上的泪水,贺兰依猛然一怔,呆呆看着凌帝。 贺兰依那是只顾帮宇文珂整蓝郡主了,居然忘记自己的心还痛着,痛着痛着,连自己哭了,都不曾发现。 情到了深处。 是把痛藏在心里,一个人承受。 她没有阻止凌帝,因为心痛的没有办法呼吸,更没有办法管外界的旁人。提到康王,她会不自觉想到生命垂危的齐王,然后心房就会好痛。 “这么说,一切都是我五哥的错咯,那你敢不敢找我五哥出来,在婚宴上当面对质。也许这些百姓不能去五哥的婚宴,可是本公主有的是时间可以为了百姓,勉为其难去婚宴做一个证人。”宇文珂哪能轻易饶了蓝郡主,咄咄相逼,一时间就把蓝郡主逼的傻眼了,直看宇文颜。 宇文颜也是蹙眉,蓝郡主面对质问,那是根本就答不出话来,她心头也不禁怀疑蓝郡主是不是故意混淆皇室血统。她虽然和蓝郡主是好朋友,但是还没笨到要帮蓝郡主混淆皇室血统。 “公主,和亲的事情要紧,不能再耽搁了,午时之前要出城。”和亲的央国使臣小声在宇文珂耳边说道。 宇文珂点了点头,若为了蓝郡主耽误了时间,破坏了两国关系,实在不值得,瞥了蓝郡主一眼,对贺兰倾说道:“陪本宫上轿。” “此去央国山高水长,十一姐,你还是走好吧!”宇文颜一想起宇文珂就要嫁去外国了,那心里是一阵高兴。她才是嫡亲的公主,可是父皇却偏心,喜欢该死的宇文珂,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瞎了眼。 现在宇文珂走了,她就成了笏国最骄傲的公主了! “十三妹,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妹妹。”宇文珂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柳夏夜忽然对她笑了一下,让本该郁闷的宇文珂展颜笑了。 奕王的脸色也黑了,挡在宇文珂面前,冷然道:“宇文颜,你想死就说一声,不用当着本王的面欺负平安。” 谁也没想到为人宽厚的奕王会对宇文颜说出这句话,宇文珂也没想到奕王会为了自己威胁宇文颜。他毕竟是戴罪之身,宇文颜又是皇后之女。威胁宇文颜,就等于招惹皇后之流,到时他为了自己再次陷入绝境当如何? 宇文珂相当的混乱,呆呆的看着奕王。 “宇文奕,父皇好心让你回来,难道你还想对本公主动手不成。”宇文颜早就不喜欢奕王,奕王现在突然出现,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 ”你敢雇凶伤平安,本王动的就是你。如果你敢再伤平安,本王就宰了你。”奕王的目光凛凛。 宇文珂心中一暖,也顾不得从前那些恩恩怨怨,握住奕王的手掌,温柔道:“四哥,我们一起宰了她。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眼看周遭的百姓又要为宇文奕抱不平了,宇文珂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什么好处,便道:“蓝郡主,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本公主今日暂且饶了你……” 无奈的摇了摇头,奕王慷慨的笑道:“蓝郡主到底有没有怀孕,是康王的家务事,大家伙都不是闲人,还有很多事要忙。今日卖宇文奕一个人情,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人群中的贺兰依,撇了撇嘴,宇文珂是代她去央国了,此刻她要走了,怎么能留给她遗憾呢? “蓝郡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康王的家务事,是我们百姓的事情。”贺兰依说完,百姓们都是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不知道他们和蓝郡主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贺兰依面带微笑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袭简洁的曳地长裙,剪裁贴身,勾勒出玲珑的躯体。只听她淡淡道:“据我所知,齐王被奸人所害,昏迷大病,大夫说七日之内不醒,会有性命之虞。” “你……贺兰依,果然是你在背后使坏,你又出来捣乱!本郡主今天不把你打残废了,本郡主就不信蓝了。”蓝郡主气真的要疯掉了! 每次贺兰依出来捣乱,那是一准都没有好事的。 恼火之下就把身上的行头全都弄下来,让浣心拿了鞭子,就朝贺兰依抽过去。贺兰依就这么笑着,用两根手指轻而易举的就夹住了鞭子,蓝郡主使劲**鞭子,发现鞭子在贺兰依手里就像沾了胶水,动都动不了。 贺兰依那是只管揭露蓝郡主的恶行,而不理她的怒骂,道:“万一齐王不醒,将来继承大统,最有希望的就是奕王和康王,万一康王的孩子有误,造成皇室血统不纯。这个责任,蓝郡主,你负责的起吗?” 人群中忽然有人认出贺兰依来,惊讶道:“她不就是齐王妃吗?破了走私铜钱案,为我们百姓抓了许多奸商的王妃吗?” 众人那都是欣喜一片,皆是拊掌附和:“是的,王妃说的一定没有错,将来要是康王继承了大统,皇嗣有人鱼目混珠,不是等于篡夺了天下吗?” 蓝郡主真是烦透了这些百姓的指责,大骂:“你们白痴啊,皇嗣鱼目混珠关你们什么事?又不是你们当皇帝,多管什么闲事啊!” “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有脸了啊!” “厚颜无耻啊!” …… 有了齐王妃,平安公主,奕王撑腰,百姓们一个个胆子都肥了,什么都不怕的跳出来伸张正义。而蓝郡主,倒也是可怜,不过为了在御前保住一条命,才说的怀了身孕。 蓝郡主看着这些群情激奋的卑贱庶民,忽然浑身无力,两眼泪汪汪:“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们至于那么咄咄逼人吗?” 要是蓝郡主一开始就装可怜兴许还有些用,在骂完人之后,才装柔弱,装可怜。谁会同情她啊,一个个都觉得她脸皮厚,不要脸,为了掩盖自己假怀孕,卑躬屈膝。 “皇嗣事关国体,百姓们关心国家大事,对于你蓝郡主来说,是多管闲事吗?”贺兰依反问蓝郡主,目光中透着一丝杀气。 第92章 书云人不可貌相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蓝郡主那是早就六神无主了,听到贺兰依这番话,当下就流出了鳄鱼的眼泪,装可怜道:“我确实怀了康王的孩子,不然皇上也不会赐婚,真的是千真万确,请你们相信我。” 一番话,感动到了肺腑,很多人听着听着,渐渐的就对蓝郡主的话深信不疑。 贺兰依瞥了一眼蓝郡主,眼中闪过一道光,看来蓝郡主还真会演戏。看来她不来点狠的,这些百姓们就真的要向着蓝郡主。那宇文珂受的委屈,不是白受了?这个破郡主在宇文珂面前,那就是一头该死的屎壳郎。 宇文珂被蓝郡主这头屎壳郎欺到头上,贺兰依那是绝对不能袖手旁观的! “郡主空口说白话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好了,既然真的是康王的孩子,蓝郡主为什么还是不敢和康王当面对质。只有证明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嗣,这才能安百姓的心。贺兰依觉得,皇嗣不是皇家一家的事情,是全天下的事情,所以我会奏请皇上,请大家都去听一听,康王和蓝郡主两人对质。” 贺兰依话音一落,刚刚被蓝郡主感动的百姓就表示要亲眼见到康王承认孩子,凌帝那是对贺兰依五体投地。 请了百姓参与见证,那就是众口铄金,如果康王认了这孩子,不是得认了自己强了蓝郡主。 笏国虽然尚武,但还是德治天下,皇位那是绝对不能给一个强了女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要是康王认了,那皇位的事情就想都别想了。 “的确,朕也想看看,事情的真相。”凌帝一开口,所有的,一切的焦点都在他身上。 微微一愣,贺兰依真的没想到凌帝敢在笏国公开自己的身份,笏国和央国正处于军事的暧昧期,他这时候出现,不怕激起民愤吗? 那不是给了蓝郡主抓住把柄的机会吗? 百姓死死盯着凌帝看着,凌帝嘴角微微一扬,笑得很美,大家都有点沉醉。他自称朕,应是君王!哪一国的君王那么年轻? 央国的皇帝,笏国之人那是又爱又恨,那边嚷嚷的要起战事,但是依旧和笏国通商,送来上好的央国皮毛,粮食。 “凌帝陛下万岁。”贺兰依没有下跪,只是稍稍鞠躬,一语道破了凌帝的身份。 居然是凌帝啊! 不是说笏国和央国要打战了吗?凌帝怎么还来央国? “朕来笏国,是为了一睹笏国的繁荣风采,虽然今日有些失望,但是笏国的繁荣还是让朕大眼界。朕今日发誓,只要笏国不主动入侵央国,朕的有生之年,都不会对笏国动武。” 字字都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良久的沉默之后,爆发出了一阵快乐的欢呼,他们都被之前两国紧张的气氛弄的人心惶惶啊。 四周全是凌帝万岁的欢呼! “小依依,你为什么不高兴?”凌帝低下头,问贺兰依。 贺兰依看着快乐的人群,冷淡:“百姓们不知道齐王昏迷是凌纭造成的,凌纭这样对齐王,你以为宇文天能善罢甘休吗?所以你发的誓言很聪明,只要笏国不主动入侵……你明明知道,只要齐王一死,宇文天必定会出兵央国。” “朕!朕是真心为了你,诚心追求和平的……” “为我,不值得。” “值得。” “你说怎么样就怎样吧,我好累……真的好累……” 随着人潮声的陨落,蓝郡主浑身发凉的走上轿子,她恨不得现在就和凌帝相认,告诉凌帝,她是他的子民! 这样凌帝就没有理由帮着贺兰依那个病痨子! 可是怎奈这里是人流极大的街市,要和凌帝相认,谈何容易! “蓝郡主,你不是一心想当王妃,现在如意嫁给康王爷,可真是羡慕死人了,倾祝你们百年好合”贺兰倾眼中溢满了得意的笑意,伸手扶着宇文珂上轿。 蓝郡主爬上轿子的身子顿了一下,怨毒的睕了一眼贺兰倾,一反常态的没有破口大骂。 “百姓们,听我一句,平安公主和亲才是换取和平的重点,所以蓝郡主要给公主让道对不对?” 贺兰依极具煽动性的语气,一下把百姓们煽动起来,蓝郡主的轿子生生被逼入了小巷子里,平安公主和亲的队伍大摇大摆的在九龙大街上吹拉弹唱的前进着。 蓝郡主坐在轿子里,真是坐立不安,整个人都狂躁起来了。 忽然,她掀开了轿帘,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凌帝,心念也跟着动了,忙不迭向浣心要了笔墨,在笔墨上写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凌帝施以援手。 浣心拿着蓝郡主的笔墨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却也知道,凌帝身份高贵,怎么可以在一蓝郡主写的东西呢? 东西一交给凌帝,凌帝随便看了一样,就揉一揉,丢地上了。 浣心郁闷的捡起来,前去禀告蓝郡主,蓝郡主睨着和贺兰依有说有笑的凌帝,人都要崩溃了!贺兰依怎么什么人都结交,连她最后的底牌,她最终效忠的凌帝,都认识? 难道她这辈子注定是要被贺兰依这个病痨子克死? 心中那个凄凉啊。 刚想下轿,找贺兰依认输,求贺兰依高抬贵手一次,轿子便被抬了起来。蓝郡主伸出去掀开轿帘的手,又缩回去了,她可是贵为公主,怎么可以对贺兰依那个病痨子认输。 既然贺兰依想弄死她,她就不信自己会输给贺兰依。康王对质,只要自己哭着把一切都赖在康王头上,依康王在京城那点口碑,还不是百口莫辩? 想到这里,本已经绝望的蓝郡主,又精神起来,心头算计的该怎么反咬贺兰依一口。 齐王不是病了吗? 齐王一病,贺兰依就和齐王和离,这样的女人才更会被百姓唾骂。而且看着**,好像和凌帝也有一腿,再治贺兰依红杏出墙的罪名…… 那她不是就死定了? 跟着蓝郡主迎亲队的贺兰依还不知道自己正被蓝郡主算计着,正和奕王一起带着百姓前往婚宴上,看蓝郡主和康王对质。初见奕王,是奕王主动和贺兰依说话,说的不过是些场面话,客套话。 可凌帝却是神经兮兮的防着奕王,好像奕王做什么都是别有居心。奕王的真是身份,贺兰依也不是全然不好奇,她一开始就认为奕王可能就是天魔教主。现下和奕王攀谈,就更觉得奕王是天魔教主了。 奕王越不像天魔教主,就越有可能是天魔教主,这是贺兰依的直觉告诉她的。 *** 这边两花轿大闹,婚宴上的几个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贺兰贵寅转动着手中两只浑圆的玉球,另一只手替贺兰茗拿了一只橘子慈祥的笑着。 现在奕王回来了,康王的事,他只想看好戏。 贺兰俏则是偷偷的看着宁王,宁王正在东边亭子和秦王下棋,看着宁王俊逸潇洒的外表,贺兰俏不由的痴了。怎么这么俊的男子,会喜欢上贺兰倾那个不中用的庶女呢?不过不要紧,贺兰倾已经嫁去了央国,量她也回不来了。 当下,贺兰俏的嘴角就是一勾,朝宁王走去,路过亭子的时候,假装一柔弱的一绊,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脚踝。 煞有介事的抚摸着脚踝,蹙眉呼吸:“好痛……” 满心欢喜的等着宁王下来扶她,结果看看一抬头,竟然是秦王那个死胖子正对她满脸堆笑道:“贺兰二小姐,您没事吧……” 面对这张脑满肠肥的脸,贺兰俏万念俱灰的看了一眼亭子里,英俊消瘦、拿着一副贺兰倾画卷的宁王,一口银牙都咬碎了,娇柔的说道:“不碍,我突然想起爹爹还有事找我,走先了……” 贺兰俏落荒而逃的时候,宁王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秦王敲了敲桌子,端起了一杯茶:“人不可貌相的道理都不懂,难怪总是被蓝郡主拉下水。” “九哥,谢谢你帮本王挡了一下……” “那不是举手之劳吗?” 另一个凉亭里的康王,在接到蓝郡主在九龙大街上和平安公主为了争道大打出手的消息之后,“哦”了一声,问道:“蓝郡主真的说本王无能?看来嫁给本王,还委屈了她了!” “怎么会呢?您是王爷,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哪有资格嫌弃您啊王爷。”随从顺从的躬了一下身子。 “小小的郡主?莫浅,可是你说她是央国的公主,本王才娶她的……” 第93章 龙凤呈祥引阴谋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爷……爷……这话不能说这么大声?” 康王轻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青玉酒杯丢在地上,慵懒的眉毛一抬:“本王现在不管了,就算她是玉皇大帝的女儿,本王也不娶了。去,把蓝郡王给叫来,把他送来的那些贵重的嫁妆都送回去。本王还不想因为这些破嫁妆,娶一个下贱的女子作为妻子。” “可这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都来齐了……” “你不会一个个给请回去,咦,这个丫头是谁,长得倒是有娇俏玲珑……”康王摸了摸下巴看着不远处一个十多岁大的女孩,女孩有些羞怯跟在贺兰俏的屁股后面,就像只跟屁虫一样。 “王爷,这……” 康王忽然眯起了漂亮的凤眼,双腿叠在一起换了个姿势:“不用了,本王要当众宣布和蓝郡主接触婚约。莫浅,那女娃子是相国家的啊?这相国大人可真是厚待女儿,把府里的小姐都带来了。” 若有所思了一番,就见一群百姓簇拥着蓝郡主的花轿就进门了,媒婆扶着蓝郡主下了花轿。在王府筵席中等着新娘子的人,纷纷都侧了目,只见蓝郡主头戴红色锦帕,脚穿红色绣鞋,就走向前来。 康王用羽扇往后一拍自己的肩膀,起身准备走到空空的龙座旁,却发现皇上老爷子往龙座去了,只好将身子一滞,先看看情况。 新娘子站在了王府门前的空地正中,皇上穿着正紫色的龙袍往最高处的龙座儿上一坐,目光威严而又凝重:“儿媳,朕听说你在九龙大街和朕的皇儿平安大打出手,平安的性子朕了解,没有根据的事情,她不会随意指控。她当众说儿媳是假怀孕,是否真实如此?” 盖着盖头的新娘子双腿一颤,伸出了纤细的手腕,颤抖道:“儿臣愿意接受太医号脉……” 一旁的贺兰依蹙眉,凝着那个浑身发抖的新娘,眼中流露出疑惑、愤怒和纠结。凌帝牵住贺兰依的手,轻轻言道:“小依依,不要冲动,我们静观其变。” 皇上伸手一挥,宫廷最德高望重的刘太医背着医药箱就走到蓝郡主身边,犹如裹着一层核桃皮的手轻轻的往新娘子雪白的皓腕上一号。太医的脸色一时或喜或悲,忽然高呼一声:“禀皇上,此子乃是龙凤呈祥之辈,若能安然诞下皇子,必是我笏朝之福。” “龙凤呈祥?”皇上重复了一遍。 “王妃所怀乃是一龙一凤,岂不是龙凤呈祥,此乃大吉之兆啊皇上。”刘太医老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渴望和激动。 一听蓝郡主是真的怀孕了,宇文颜也硬气了几分,走到皇上跟前福了福身,告状了:“父皇,刚刚十一姐连同四哥欺负蓝嫂子了,四哥不仅一刀将儿臣身边侍卫的手看了,还要杀儿臣,最后还差点还得蓝嫂子的龙凤呈祥的孩子没了。这一点,你可得替儿臣和蓝嫂子做主啊。” “确有其事吗?”皇上威严一哼。 奕王不卑不亢:“十三出手伤平安,我只是出手护平安。若不是儿臣出手及时,平安怕是要被十三的手下活活打死。” “别让朕再见到你犯错,否则,你就给朕滚出京城。”皇上低低冷笑。 宇文颜一脸小人得志的尊在皇上身边捶腿,贼眉鼠眼的眼睛幸灾乐祸的看着受到责备的奕王,奕王抿着唇,叩了一个响头,就站到一边去。 最郁闷的当属康王了,他碰都没碰蓝郡主哪里来的龙凤呈祥一说,又看了一眼跟来的百姓,发现百姓们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兀自唏嘘,难道真的是康王强了蓝郡主? 那些骂过蓝郡主的百姓纷纷觉得这都是康王的错儿,害了他们冤枉了好人。 康王岂是任人摆布的等闲之辈,眼看着绿帽子就要戴在自己头上了,忙不迭的走到圣驾之前躬身:“启禀父皇,儿臣……儿臣……” “皇儿有话就快说。”皇上威严的目光一扫,康王的目光就缩回去了。 “有些话,儿臣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就少废话了,朕看在康王妃怀有龙凤双子的份上,就少骂你几句。” 那些个百姓们,可没那么好的素质,在圣驾面前就开始议论开了,难道是康王要在皇上面前认罪自己强了蓝郡主?看来康王那正人君子的表面全都是装了!京城里那些对康王趋之若鹜的女子,全都是瞎了眼睛之流。 议论纷纷一声,在鸦雀无声的圣威之下,显得格外的刺耳,皇上将目光一横喝道:“怎么会有普通百姓在此?朕在此,吾等休得喧哗。” 百姓们一下安静下来,可康王却把他们一轮的内容全都听进耳里,发现自己又被蓝郡主陷害了。可是此次要是出言辩解,定然是百口莫辩。 宁王单手靠着秦王的肩膀,低笑道:“你说五哥会怎么替自己辩解呢?” “此子腹中的孽障,阻碍了我大笏江山,臣女以为当杀之。”说话的人不是康王,而是凌帝一下没拉住的贺兰依,她的目光中带着几乎焚毁大地的光芒。 身子一闪,就挣开凌帝,落到蓝郡主身边,凌厉的将她头上的盖头掀掉。蓝郡主镇定的抬头,脸上是一丝若有深意的笑。 凌帝在原地不断的摇头,她太小看凌纭了,她就这么去了!如果凌纭不是有备而来,他敢随便站在笏国的大婚之宴上吗?凌纭重新借用蓝郡主的身份,那必然是想到了会被人识穿,凌帝不由的担心贺兰依会中了凌纭的计谋。 “你说本郡主肚子里的孩子阻碍了大笏江山,有什么证据吗?”蓝郡主的笑容淡漠,让人看了就生起一丝寒气。 “所谓龙凤,龙乃是圣上,陛下!整个笏国,只有陛下是真龙,皇后娘娘是凤。而您肚子里的,可是龙凤啊,那不是将来要取代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吗?康王殿下,蓝郡主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吗?你真的和蓝郡主控诉的一样的卑劣,你将她强X了吗?”贺兰依看向康王的时候,康王已经做好决定,坚决不做这个冤大头了。 哼唧了一声,将新新郎官的孔雀翎帽子往地上一掷,康王愤恨道:“本王行得正,不怕影子斜。本王根本就和蓝郡主没什么的,是蓝郡主拿着一大批嫁妆来找本王。本王根本就不是贪图那点嫁妆!” 顿了顿,才冷笑:“因为蓝郡王说,蓝郡主是央国的公主,如果不娶蓝郡主央国和笏国就会不太平。所以本王才会勉强答应。” 皇上恍然大悟,喝道:“原来所谓的龙凤呈祥,是央国的龙,央国的凤!幸亏依儿你提醒的及时,不然我大笏江山就要被别有心机之人占有。来人啊,给朕宰了她。” “皇上……不可啊……”蓝郡王看着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要血流五步了,匆忙跪下来,就见“蓝郡主”将脸上的易容面具一点一点的撕下来,揶揄的看着众人,目光犹如潭水般深不见底:“本王看看你们哪个敢动本王一根汗毛。” 紫眸,红发,异常的妖娆。 “你当朕不敢动你们央国的人吗?”皇上威严的拍案而起,低低的吼出一个字,“杀。” 一瞬之间,婚宴的地方就被保护皇上的羽林军围堵,每个羽林军手上还持着一把弓箭,指着凌纭。 “贺兰依,你要宇文齐活命,你就别让他们杀本王。”也许是学久了女声,凌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甜腻的沙哑。 贺兰依马上意识,凌纭敢站在这里,不是凭一时的好玩,一时的冲动。 他手里紧握着齐王的性命,如果他死了,齐王也会同时殒命,贺兰依当下就用身子挡在凌纭面前:“父皇三思啊,先不能杀此人,他……他是央国的王爷,若伤了他,当心战事!” “哼,依儿,你给朕让开!今儿朕还真要杀了他不可,居然敢欺骗朕。”皇上根本就不买账,这一口气他已经同央国憋了二十多年了,现在他有了可以抗衡的军火了,害怕什么开战? 几十把弓箭就朝凌纭这边拉开,可是凌纭那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身前还有贺兰依挡着。贺兰依当即把目光移向了宁王和秦王,说道:“求求你们劝劝皇上,这个人虽然该死,可是他的命和齐王的命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他死了,齐王也会没命的。” 宁王和秦王听完贺兰依的话,都是一凛,可是还没开口求皇上,皇上威严的目光就扫过他们,他们两个全都走到皇上跟前跪下了。 “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皇上啊。”宁王有些紧张的看着贺兰依。 凌纭冷笑的直视皇上:“皇上应该早就知道齐王身上被下了情蛊,不然不会一开始就和齐王作对,无论如何都不肯留下凝儿。唯一没能让皇上彻底翻脸的原因恐怕很简单,就是因为皇上一直没找到操控人。而本王就是齐王体内蛊虫的操控者,本王一死,齐王也会没救了。” 第94章 一切真相浮水面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听到了凌纭那齐王的生死作为威胁,金座儿上威严的皇帝把目光一滞,死死的瞪着凌纭,他忽然发现凌帝也在一旁,知道凌纭针对的人一定不是齐王,更不是笏国。 忽然把紧绷的身子一松,皇上老人家淡笑:“这么说是你一直在控制朕的皇儿,难怪齐儿会喜欢一个青楼名妓!原来是你从中作梗,凌纭,你到底有何企图?” 宁王气的要死,抽出腰间的软剑就冲向凌纭:“你个王八蛋,原来是你害我八哥。” “本王害你八哥?齐王昏睡,也不知道是谁还在和秦王两人相会在凉亭下棋,你们闲情雅致不少,现在倒是会关心齐王了?”凌纭当白菱的时候,早就把这帮皇子看透了,此刻说话自是刀刀见血。 秦王眯了眯眼睛,神色凝了下来,手中的软剑也抽出来了,指着凌纭的面门,却没有攻过去:“好高明的挑拨离间,你怎就觉得本王和老十下棋就不为八哥忧心了?” “本王才不会受这个垃圾挑唆,凌纭你快给我八哥解毒,兴许本王高兴了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宁王和秦王并肩站着,脸上的表情极为肃杀,这个手中掌握着齐王的生死,绝对马虎不得。 两人此时就是一条心,绝不能让害了八哥的性命! “很好,你们不是兄弟齐心吗?若要你们替齐王死,你可愿意?”凌纭的冷眼看着秦王和宁王,让贺兰依觉得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宁王微微一愣,喝道:“你什么意思?” “本王可以。”秦王那个胖子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那是想都没想,丢掉手中的软剑,缓缓走到凌纭身边,“你想本王怎么死,本王就怎么死,本王若说一个不字,就不是姓宇文的。” “你?你本来就不是姓宇文的。”凌纭的声音变得咬牙切齿,却很小声,只能让秦王听见,手中抛出一只白色的瓷瓶,“喝下去。” 贺兰依一惊,忙问凌帝:“什么东西?” “是鹤顶红,喝了必死无疑。”凌帝说的时候,秦王手里拿着瓷瓶恰好看了凌帝一眼,仰头就将瓷瓶里的液体全喝下去了。 那个豪迈的感觉,如同壮士断腕一般的凄绝,他眼里仿佛挥发了一滴泪,却看着十分的凛然。 胖子……胖子竟然喝了毒药了!!! 死胖子怎么也不问一声凌纭会不会依诺言而行,要是凌纭食言而肥,那不是死的不值得了? 不对的。 胖子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他处事的圆滑,他做人的睿智,还有他精明的目光,难道他知道他喝下毒药,凌纭一定会救齐王? 凌纭和胖子一点仇都没有啊,为什么凌纭要杀胖子? 不对的!这个事情一定有问题。 凌纭是那种没有绝对利益,绝对不会沾手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冒着生命危险回到笏国就是为了让胖子秦王喝下毒药,这太古怪了。 “哈哈哈哈……凌轩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白痴啊……”凌纭忽然仰天大笑,发疯一样的直呼凌帝的名讳,最后捧腹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疯狂的笑一直在空中回荡,生生就把没见过世面的贺兰贵寅私生女贺兰茗给吓得哭泣不止,小脑袋直往一个笑得坏坏的大叔怀里钻。 此大叔就是风流花心的康王,面对这么可爱的小甜心,康王笑得那个慈祥啊,犹如狼外婆对待小白兔一样温柔,低低的安慰道:“小妹妹,不要害怕,有哥哥保护你啊。” 众人目标都在凌纭身上,哪里管得了这个。而贺兰茗又是个真真的小白兔,一下就被康王这个大灰狼拐了。 这时,贺兰依忽然瞥见奕王的怀中抱着一把天芒琴,手指轻轻拨动了两下,却在这个场景不是很大声。但贺兰依觉得,奕王的眼睛是在看自己的,他忽然抱着琴一定有深意在其中。 可他抱着天芒琴,到底是什么意思。 眉毛忽然跳了一下。 她演奏天芒琴的那一天,秦王显示出了对央国字的知识量,对乐理的极大了解。甚至在听思想一曲的时候,掉下了眼泪。 看这个死胖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掉眼泪的人,她随心弹奏的一曲思想就让他感动流泪。怕只是触景生情吧! 是了! 就是这四个字,触景生情! “凌帝……”贺兰依惊恐万状的唤了一声凌帝,然后毛骨悚然的看着将鹤顶红的瓶子砸碎在地上的那个人,怔怔的说道,“他……他会不会就是您要找的质子!” 贺兰依最后几个轰的就在凌帝的脑中炸开了,凌帝顿时觉得浑身就是一股脱力,再看看风流而笑,毅力不倒的胖子,心中震惊到了极点。 这个笑起来就满脸横肉的胖子,会是他从小就敬畏喜欢的双胞胎哥哥? “一个宫女生出来的贱种,果然天生就是带这一股贱性。就算当了王爷,也弥补不了你心中的自卑,你以为杀了他,你就有资格成为央国未来的皇者吗?”凌帝冷笑从人群中走出来,目光犹如泰山压顶般落在凌纭的身上。 他丢给贺兰依一瓶药,淡淡道:“给秦王喝下。” 贺兰依刚想踏出去,忽然就被凌纭喝止:“站住,你不想救你的夫君了吗?龙女。” 贺兰依背对着凌纭,站定了一个呼吸间,缓缓道:“你已经拿了秦王的性命,足够换齐王一条命了,再多了,你也不配拿。” “呵!本王什么时候拿了那胖子的性命了,胖子,蹦跶一个,看看自己有没有事!”凌纭戏谑的笑容在脸上漾开,笑得却很心寒,“凌轩,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可是你心里,只有你的兄长。我……我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你就对我说出这种话。原来,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宫女生的贱种!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我要央国,我要天下,我要你死。你背叛了我们小时候的友谊!” 秦王听完,真的憨态可掬的在原地蹦跶了两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刚才喝的是什么?尝起来还有点甜…… 这时候,宁王才红着脸上来,方才挺身而出的只有秦王,他难免会惭愧。可是他真的不是畏死,而是没有秦王那么了解凌纭的性子。 “九哥你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宁王话还没说完,秦王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投向贺兰依。 凌帝挡在贺兰依身前,不然贺兰依和凌纭有直接接触,他绝不能让小依依和秦王一样夺过凌纭手中的毒药就饮。万一那是真的,该怎么办,他绝对不能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离开他,这是他的极限。 “凌纭,你不要以为你还可以再伤害朕。”凌帝的发狠道,在他心目中,凌纭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亲人,但是比起哥哥和贺兰依,还是轻那么一些。 “不要喊本王的名字,你不配,你不配!你不是看不起本王的出身吗?那么你越珍惜的东西本王就越要破坏!”凌纭紫色的眼睛,变成血月一般的猩红吓人,他扫视了一圈,就连金座上的皇上都是微微一震。 “你们央国的家务事,为什么要波及朕的皇儿?凌纭,你不要欺人太甚。”皇上愣了一下,开始咆哮道。 凌纭说完一切那是早就不在乎了,他笑得慎人:“宇文天,你要是知道在场哪一个人就是龙女,你就不会把话说的这么轻松了,因为你也想要天下。天下和儿子,当然是天下重要了!儿子没有还可以再生,天下可不是说有就有的!你知道凌轩为什么放着堂堂的皇位不坐,非要跟在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身边。?” 他说完并没有回答任何,答案却呼之欲出,能让凌帝驻足的东西,只有天下!当众人都以为凌帝是为了龙女而跟着贺兰依一起出现的时候,凌帝忽然震惊的看着贺兰依,他真的没有想到,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曾经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龙女,就是他爱的死心塌地,撕心裂肺的贺兰依。难怪贺兰依会质疑他的初衷,会对他说他跟着她是为了天下。 原来答案就在眼前,所有的一切,早就浮出了水面,只是他迟迟没有发现! 第95章 微型手枪惊全场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答案就是,贺兰依就是传说中的龙女。古语有云:得龙女者得天下,龙女肚子里的孩子,那必定是将来的王者。如果孩子生下来,成为了坐拥天下的人。而你、我、凌帝,哪还有资格得到天下啊?宇文天,难道你容忍龙女的孩子降生在世界上吗?”凌纭笑阴险的笑着蔑视金坐上的皇上,顿了顿,又往被凌帝挡在身后的贺兰依方向看去,“贺兰依,如果你心中爱着齐王,把这瓶毒药喝下去。放心,本王已经没有了亲情,现在只求要一个天下,只要龙女死了,大家就可以公平竞争,争夺这个天下。”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原来当初那个病弱的女子,竟然是千年前传说中的龙女!而且得到龙女的齐王更是福兮祸所伏,看着得到了龙女,最终却落了一个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的下场。 “爱你妹夫??!!你这样的人也配提爱吗?”贺兰依冷然举起一把小型火铳顶着凌纭的太阳穴,嘴角微微一咧,笑了,“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死,要么给齐王解毒。” 万众瞩目之下,贺兰依的枪口就这么顶着凌纭,谁也不知道贺兰依手上那把黑漆漆的金属玩意到底是什么! 就连常常和火器接触的笏国皇上都没见过贺兰依手中的玩意!说是火铳嘛,这个火铳实在太小了,说是烧火棍嘛,贺兰依可能拿着烧火棍威胁凌纭的性命吗? 凌纭蹙了一下眉头,贺兰依拿着什么玩意盯着他的脑袋,凉凉的像金属一样的触感。 不明白手枪是什么? 贺兰依顺手将手中的火铳瞄准树上的果子,“碰”的一声,橘子掉落来下,而且片叶不沾,橘身未损。 随即火铳口又顶回凌纭的脑袋,贺兰依清冷的声音又响起:“我数三秒钟,如果你不给齐王解毒,我就送你见阎王。” “一……” “少吓唬本王,你刚刚发出一枚子弹,这时候火铳膛中没有火焚丹……”凌纭的声音自信无比,没有任何一把火铳是不需要装填弹药的,每打完一发,都需要装填一次弹药。 看来贺兰依根本就没有动杀心,她还是想救她的夫君的,她一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绝情。 可惜,凌纭把贺兰依想错了,贺兰依杀神一般读秒的声音并没有停下,而是在他洋洋自得之间,报到了尽头。 “二、三……” 在所有人都失神的一瞬间,砰、砰、砰,连续几发子弹轰鸣作响,凌纭的脑袋被火铳内的火焚丹穿闹而过,又被连续发出的几发子弹强力爆头。 凌纭睁着眼睛,直挺挺的倒下去,生命由此就到了尽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金座上的皇帝千头万绪,震惊般的站起来,怔怔的看着一切。龙女的传说他向来不相信,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掌控世界,贺兰依手上那把火铳显而易见,是自动填装装置的火铳。 婚宴上的人都傻眼了,特别是一些老老实实一辈子的老百姓,那是一辈子看过最不太平的也许就是官府或者流氓匪徒打家劫舍的一些小打小闹。 眼睁睁的看着凌纭头上流出的鲜血和脑浆,吓得多半是面如土色,跪坐在地,完全不知西东。 火器,是他们完全不懂的一个领域。 甚至连十二岁上战场,十五岁就立下数百战功的凌帝都没反应过来,贺兰依会这么轻易的就把凌纭杀死,他一开始还担心贺兰依会为了齐王受制于凌纭。 凌帝是完全没想到,她下手会如此的不留情面。 可是他是唯一见过贺兰依软弱一面的男子,凌帝忽然很能体会到贺兰依现在心中到底有多痛,多难过。她的所有狠心,都是建立在无尽的痛苦之上,她刚强的外表只是一扇自我保护的门。 一个刚强到,让心心痛、心碎的女子,他改怎么去爱她,她才会快乐一点? 奕王走到凌纭身边,俯身探了一下鼻息,低言道:“父皇,凌纭他死了……” 皇上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凌纭他死了!凌纭死了,就意味着齐儿也有性命之虞,可是他要将贺兰依之罪吗? 当然不能,她制造军火的才能举世无双,她绝不能有事!对对对!原来得龙女者得天下是这个意思,用贺兰依改装出来的火器的打仗,的确能够一同天下! 原来一千多年前的话,真的是一语成谶! 奕王这个时候就很聪明,悄悄地和手下人说了一句,让他们把这个前来看热闹的百姓都请回去。然后一人再领一笔封口费,奕王可从来没有希望这件事情会因为一笔不菲的封口费就平息下来。 明日不管是哪里,婚宴上见血的事情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就更适合他争夺皇位了! “羽林军,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大喜的日子,怎么能留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把这具尸体拖下去。”皇上的目光一凛,羽林军就自觉主动的上前处理的凌纭的尸体。 他可忘了,现在蓝郡主可是下落不明,新娘子都跑了,哪还有什么大喜的日子?这时候康王就忍不住上前提醒了:“回禀父皇,蓝郡主下落不明,这婚事还要不要……” 提到蓝郡主,皇上还差点忘了这个专门给皇室抹黑的垃圾的郡主,想了想,哼唧了一声:“婚事当然要继续……” 凌帝微微叹了一口气,凌纭毕竟是他的弟弟,心中有些不忍,对皇上说道:“笏国皇帝,不知能否归还朕皇弟的尸首,允许朕带回国?” 皇上为了显示大国的风度,那是自然不会不同意,当下凝然点头。 一听婚事还要继续,康王心里“咯噔”一下,大呼完蛋倒霉,一旁的蓝郡王老迈的容颜在这几顺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心中哀嚎着,他这个蓝丫头真是没有一次给他省心的,但是他相信,只要有凌帝在这里,是绝对不会放任蓝氏这一族皇室血脉不管的。 贺兰依也收起枪一直在等皇帝的治罪,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放过她。难道他是觊觎她手中的全自动小型“手枪”,贺兰依嘴角一撇,看向康王,康王已经哭天抢地的跪了下来:“父皇啊,难道您还想让儿臣娶蓝郡主那个……那个恶妇不成。” 蓝郡主王一听康王叫自己女儿是恶妇,心里是一肚子火气,可是皇上忽然话锋一转,开口了:“这喜事当然不是康儿你的,所以你不必紧张。今儿灭了伤害齐儿的大恶人,为了齐儿的健康,朕准备在今天的婚宴上找一个女子出来,和为齐儿冲喜。若齐儿醒来,这个女子就成为名正言顺的齐王妃!” 多优惠的条件啊!可是谁愿意为了当该死的齐王妃,和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成婚啊?那不是只要荣华富贵,不要下半辈子的幸福吗? 婚宴被移到了齐王府,一切还是照旧,不同的是,齐王妃要从今日来的这些名流千金中挑选。 想做齐王妃哪里会那么容易,想要嫁给齐王,那还要看明够不够硬。皇上身边的严公公把各家的名媛千金的八字都收集上来,然后一个个匹配,把最适合齐王的名媛千金的名字找出来。 合八字的是一直都不曾露面的并肩王柳溯风,柳溯风是易经方面的高人,将各千金的八字稍稍瞄了一眼,就立刻找出了最适合齐王的人选。 但是谁也没想到,最适合齐王的竟然还是贺兰府上的千金,不过不是别人,正是许了人家的贺兰仪。 第一个反应过来,发现事情不对的慕容大夫人,站起身来,指着贺兰贵寅的老脸,翻脸道:“贺兰老鬼,你不是已经把女儿许配给我们家昊儿了吗?怎么又拿去参选,你……你……的老脸还要不要!” 贺兰贵寅在官场打滚了十几年的人了,根本就不怕慕容大夫人的指控,在圣驾面前鞠躬道:“启禀皇上,微臣这是一片丹心为了齐王爷的健康着想!万一小女命里可以帮助齐王爷,可是却因为有婚约而耽误齐王爷的病,微臣为人臣子的心会愧疚的。” “贺兰大人!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明明已经把女儿许配给犬子了,这文定都过了!而且方才严公公都说了,不接受定情女子的生辰八字。你这样硬要和齐王合,小心害了齐王爷。”慕容郡王也是那种太岁头上不能轻易动土的人,他老人家最爱面子,女儿既然许配给他们家了,就算死,也是慕容家的鬼! 第96章 出家前夜言后悔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PS:此为加更,礼物和红包加更。 在一旁听贺兰贵寅和慕容府为齐王冲喜的事情争论的喋喋不休的贺兰依,心中有些躁动,她从来是不信冲喜的。可是凌纭那个小人已经被她一枪打死了,现在就算让她一命赔一命,也救不回齐王。 如今,也只有冲喜能试试看了,也许上天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可是这些人,就冲喜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都能使坏,翻脸,最后吵到皇上面前。贺兰依不由的怀疑自己这个便宜老爹,贺兰贵寅的居心。 不过说来也怪,在场那么多的名媛千金,怎么又是贺兰府的小姐适合齐王? 步斩忽然在贺兰依耳边轻轻笑了一声,贺兰依回头,步斩刚好咧开嘴邪笑,她冷冷的睨了一眼步斩。步斩看向慕容府的那群人,有些幸灾乐祸道:“慕容昊今天也有来哦。” 慕容昊,什么人? 听着似乎是有点耳熟,不过的确是想不起来了。 正当贺兰依蹙眉思忖的时候,凌帝告诉了她正确答案。慕容昊――慕容世家的大公子,曾经和贺兰四小姐私定终生的人,而她贺兰依就是这个私定终生的女主角,贺兰四小姐。 斜眼看过去,的确是有个身材枯瘦的玉冠少年走到慕容老大人身边说道:“爹爹你消消气,既然贺兰老爷想寻一门更好的亲事,就不要阻碍人家的道了。反正贺兰老爷也不是第一次做悔婚的事情了!” 原来这就是慕容昊啊,自己以前居然会看上这么软弱狭隘的男人!贺兰依嘴角那是不断的抽搐啊,就收到了并肩王投过来意味深长的目光,那个慎人啊。 贺兰依通过这道凌厉的目光,忽然回忆起,她曾经答应过并肩王,要辅佐齐王登基,可是现在要她再次嫁给齐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轻轻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并肩王。 严公公这时候忽然代替皇上开口了:“贺兰大人,你似乎少交了一张生辰八字吧。要不是并肩王眼尖,就被你给逃过了。” 贺兰依把心一凛,并肩王难道是想要她的生辰?一颗心登时就提了起来,万一生辰拿去,和齐王的生辰合,她是克齐王的该怎么办?那齐王不就是她克成这样的了? 万一很登对,那是不是还要嫁给齐王? 这时候,贺兰贵寅一脸不情愿的交上一张纸条给严公公,抱怨:“贺兰茗还是个小丫头,怕是没到成婚的年纪吧。” 可是柳溯风才接到纸条看了一眼,眼睛就是一亮,低头对皇上一番耳语。皇上听后也是惊诧莫名的看着柳溯风,二人对视一眼,似是有了决定。 “贺兰茗的八字比贺兰仪的八字,更加适合齐儿。所以朕决定,三日后,朕的皇儿宇文齐迎娶贺兰府的贺兰茗。”皇上把话音一落,最先愣住的是康王,他好不容易才和贺兰茗混熟,结果父皇一声令下,就把她许配给别人?! 贺兰依虽然惊异柳溯风选定的人竟然是少不更事的贺兰茗,但是总算是虚惊一场,那个被选中的人不是她。 为什么恶妇、毒妇,父皇就非要硬塞给他,而这么可爱的小妹子,就要从他宇文康身边夺走呢? 康王不羁的苦笑了一下,捏了捏贺兰茗的小脸蛋,有些叹气道:“我们的茗儿这么可爱,豆蔻韶华本该是享受人生的时候。可惜了,你就要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了。” “康哥哥,茗儿是想嫁给你的。” 听着贺兰茗奶声奶气的声音,康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小的娃儿能懂得什么是婚姻,什么事情爱吗? 贺兰茗要是普通的千金,可能真的不懂什么是婚,什么是姻。可是跟母亲在贫穷的雨然巷生活了十年,受尽了折辱和贫困。就算到了贺兰府上,也要穿贺兰俏穿剩留给贺兰倾,贺兰倾不要的衣服。 就连参加这次婚宴,都是靠自己努力争取的她,除了明白事理之外,对任何事,都有了自己心中的计较。她要像贺兰倾一样,成为一个从庶女蜕变成的一个有权的女人。 成为齐王妃,不过是一个死人的挂名妻子。成为康王妃,才是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唯一途径。 *** 齐王府随着落日的余华褪尽,凌帝吩咐在笏国的手下将凌纭的尸体放在杨木棺材里,带回国。 又轻轻搂了贺兰依一下,不舍道:“小依依,朕真的要走了,朕在笏国呆的日子实在太久了,国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朕去做。凌纭的葬礼的还要准备,所以朕不能在这里陪着你,你不能跑到别的男人怀里哭鼻子,也不能背着朕想齐王。 “喂,我说,皇上,你废话太多了。”贺兰依眉毛微微一跳,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她没有了凌帝还活不下去不成? “小依依,你别那么绝情成不成,你真的不想和朕一起回国吗?” “你觉得,我和你走的话,真的可以平安走出这个国家吗?就算皇上怕是第一个不同意我走的人,这些,其实你心里都明白。”贺兰依淡淡的笑了,凌纭,也不笨,当众说出了她龙女的身份。如果凌纭不死,就算凌纭不动手杀她。 那些想得到天下的人,就算不杀她,也会囚禁她,只是不想让她落到对手手中。现在她身边怕是又无数羽林军看着,虽然看似自由,却是等同于永久性的软禁。和凌帝一起走,只怕还没踏出京城半步,就会流血五步而亡。 “那朕走了。” “走好。” 看着落日下,銮驾拉的长长的影子,贺兰依转头回了相国府。她杀了凌纭的时候,就想过,她和凌帝必会各自天涯。 凌帝重情,没法杀她为凌纭报仇,却也没法和杀死自己兄弟的人再在一起。 回到相府,贺兰茗的身份那是一下就抬高了数倍,光芒一下盖过了贺兰俏和贺兰仪。府里又是给制备衣裳,又是给打制首饰,增加下人…… 贺兰依在闺房里,稍稍养胎偷闲,就收到宫中的密旨,皇上要她制作小型火铳的草图。 交代密使,三日后来取。 密使走后,贺兰依用布轻轻擦拭了一遍,已经改装了很像现代勃朗宁手枪的小型火铳,又爱不释手的在手中转了几下。 她很久没有再遇上这么称手的伙计了,她可以用这个伙计去杀人,但是笏国的皇帝要用它去制造战争。 腾出手来,在宣纸上勾勒了几笔,画了一把左轮手枪的草图。 这种左轮手枪,虽然用起来比火铳方便,却有卡膛和放哑炮的毛病,所以威力也会受到限制。这样就暂时限制了笏国生产军火的水平,她能帮凌帝的也就只能到这里的。 将来兵部,也会出现其他工匠,更能进一步改进手枪,到时候这些毛病可能都会被改善。 时间那是过的飞快,可新娘子贺兰茗没有忙着准备大婚的事,而是大婚之日的,前一夜,夜里悄悄潜进了贺兰依的房中。 并且被贺兰依警觉后,用手枪顶住了脑袋! 贺兰茗一看被手枪指着脑袋,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道:“四姐姐,茗儿找你有事……” 缓缓的放下手枪,贺兰依怀疑的看着贺兰茗,蹙眉道:“就算妹妹要当上齐王妃,进门的时候也别不敲门!这是起码的规矩,明白吗?” “不是的,妹妹不是有意冒犯你。四姐姐,妹妹是有事求你。四姐姐门口,有采儿姐姐看着,茗又怕采儿姐姐不让茗进来。” “茗妹妹倒挺会找理由的,有屁快放。”贺兰依冷然将勃朗宁手枪揣进怀里,贺兰茗是什么货色,从她争婚宴的席位的时候,就清楚了。 这个小丫头看着年纪小,城府和心机那是比贺兰俏都要深的。忽然来她的闺阁,那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茗……不想嫁给齐王爷……茗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如果嫁到齐王府,就要守一辈子的寡,我真的不想……”说的泪就扑闪扑闪下来了。 贺兰依不住的冷笑,贺兰茗这个自私的家伙果然是有目的而来,原来是怕嫁给齐王那个快死的人。 “既然妹妹不想嫁,当时在御前就该说了。” “当时……当时我害怕……” 第97章 乌合之众诡计多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其实你也不用来求我,我帮你不到什么。既然你自己答应了皇上,就应该自己承担后果,我没有义务帮你承当后果。况且……你嫁给齐王也是有那么一线生机的,你想啊,万一齐王因为冲喜的事醒过来了,那你就是身价百倍的齐王妃。等圣上百年之后,齐王爷登基,那你更是母仪天下。你要是想着不成婚,冲喜的人换了别人,齐王爷一醒,你岂不是做不成齐王妃了?” 贺兰依虽然言之凿凿,却不知道贺兰茗这个小妮子人小鬼大,早就以做康王妃为目标了。当康王妃那是十分稳妥的事情,可是要嫁去齐王府,万一齐王醒不来,那不是栽了! 贺兰茗可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四姐姐,你才是齐王的命中注定的人,妹妹相信只有姐姐才能唤醒齐王殿下。所以,妹妹希望大婚的时候,姐姐能和妹妹换一下!这样既能救醒齐王殿下,又能让姐姐和齐王殿下冰释前嫌,破镜重圆。”贺兰茗完全没有察觉到贺兰依逐渐冰冷的表情,继续兴冲冲道。 换一下? 贺兰依一边冷笑,一边腹诽着。你以为是睡美人啊?她贺兰依去了,齐王就会醒吗? 说的倒是好听,好像全都是为了她好,可是还不是自己怕嫁给齐王,结果齐王他老人家一病不起?最后呜呼哀哉,你自己就只能做寡妇。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想和齐王爷破镜重圆?我可是当众开枪打死了凌纭,才造成齐王最后只能靠冲喜来脱离险境。”贺兰依鄙夷的看着贺兰茗,贺兰茗在同龄人面前虽然甚有心计,不过在她面前还嫩了点。 “四姐姐……你……”贺兰茗一下被堵的没话了,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贺兰依,她还以为贺兰依无论如何对齐王也是有点情意的! 贺兰茗以为贺兰依开枪打死凌纭,那必然是留有后路,真想不到凌纭真的是唯一可以救齐王的人! 那她嫁过去,岂不是更加的危险了? “我?如何?齐王在我嫁入王府时,对我百般折磨,我现在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厚道了。”贺兰依坐了下来,掏出枪来,用锦帕轻轻的擦拭,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对齐王真的是丝毫不在乎。 “四姐姐,茗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可是……茗心里爱着康王!茗知道茗是个苦命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四姐姐,我真的好像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贺兰茗抱着贺兰依的大腿惨烈的哭着,好像上天欠了她什么似的,随着哭声更盛,她开始带着哭腔苦苦哀求,“四姐姐,妹妹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人,你一定不会看着妹妹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妹妹我才十一岁啊!” 面对贺兰茗的鬼哭狼吼,贺兰依揉了揉发胀的脑仁,刚准备开口,如梦就进门来,手上同样是一把勃朗宁手枪,顶着贺兰茗的脑袋:“刚才我去如厕了一会,你就进来吵姐姐,你是找死吗?” “如烟姐姐……你帮下我,如烟姐姐,我不想嫁给快死的人。我还年轻,我不想守寡一辈子……呜呜呜……”贺兰茗一下抱住了瘦弱的如烟,把鼻涕眼泪都往如烟新做的紫衫上擦。 如烟可是个坏脾气,贺兰茗这么过分,会激怒她的!贺兰依警觉了一下,迅雷不及掩耳的握住了如烟狠狠扣动扳机的手。 在这里杀人,会惹上很多不该惹的麻烦的。 “可是你有没想过,我和你身材相差甚远,就算我答应和和你调换,也会立刻被人发现。到时候,我岂不是要被皇上治罪?”贺兰依轻轻弹了几下膝盖骨,提出自己的疑问。 贺兰茗自然是人小鬼大,转而抱着贺兰依的小腿哀求:“只要四姐姐同意,那茗自有办法。” 凤眸睁圆的睨了一下贺兰茗,如烟清冷道:“姐姐不要相信她,这个死丫头是想推姐姐进火坑。贺兰茗,你不过是个野种,凭什么要姐姐代替你嫁给齐王?” 她贺兰茗,野种? 那捡回来的如烟你又算什么呢?比野种还不如的乞丐! 不过这些话贺兰茗可不会当着浑身杀气的如烟说,可怜兮兮的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委屈道:“四姐姐本来就是齐王妃,只不过和齐王爷暂时和离了。人家也是想办法让他们两夫妻重修旧好,撮合一段金玉良缘嘛。” “你为了取代贺兰俏的位置,四处散播贺兰俏不是老爷亲生闺女的留言,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你都做出来。你对依姐姐会那么好心?”如烟一脸不信和鄙夷。 “茗妹妹,你真的和如烟说的一样,命人四处散播二姐姐的谣言?你可知贺兰俏是你的二姐姐啊。你连二姐姐都敢害,就别说是我一个病秧子了!”贺兰依故作难过,嘴角却是轻轻一瞥,她倒要看看贺兰茗会怎么挽救。 “二姐姐……二姐姐害过公主和三姐姐,所以……所以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 “错了,这是之前的事情,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就知道二姐会害公主和三姐?于是你就未雨绸缪,提前暗害二姐姐?恩?” “是……是茗一时猪油蒙了心,可是茗只是一个私生女,如果再不反抗,就会活的很幸苦。” “所以,你小小年纪就学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冤枉别人了?如烟,我不想见到她,把她给我赶出去。看来以后门口要养一头大狼狗了,省的老有人莫名其妙闯入我的闺阁。” 贺兰依那是潇洒的起身,给如烟开门,如烟可没那么多的耐心,抓住贺兰茗直接往门外一丢,贺兰茗就直接被摔出去了。 贺兰茗摔的四仰八叉的,屁股疼的感觉都要碎成四瓣了,她虽然早就料到贺兰依不会同意,但是也没有想到贺兰依会直接把她丢出去,差点没把她的骨头都摔碎了。 咧了咧嘴,龇着牙,出府去了。 宵禁前两个时辰,仙客来里依旧人流攒动,康王,宇文颜和奕王坐二楼的雅座上一起饮酒。康王先是一声淡笑:“如果不是四哥及时从商会借来天芒琴,暗示贺兰依秦王那个胖子是质子,一切就不会那么顺利,这一杯酒你一定要喝下去。” “哪里哪里,凌纭此人野心甚大,一日不除,将来都会成为大家的绊脚石。既然凌帝妇人之仁,那就只好由我们来设计。”奕王温笑着,将酒盏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宇文颜好奇道:“除掉凌帝和让贺兰依发现谁是质子,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既然找到了质子,凌纭一定会想要当着凌帝的面伤害质子,质子对凌帝何其重要,凌帝对凌纭最后一丝亲情也会消失的!但是没想到,凌纭……嘿嘿,看着那么狠,其实也是个妇人之仁的东西,到最后都没有干掉那个死胖子。”康王坏笑了几声,给宇文颜和奕王添酒。 “原来如此!”宇文颜用拳头一击掌心,登时对这两个哥哥佩服的五体投地。她一开始还纳闷,奕王回来怎么会帮着宇文珂之流,她可是齐王那边的人。 原来奕王早就把一切计划好了。 贺兰茗咬了咬牙,走到康王身边,康王看到是贺兰茗来了,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哟,是我们的新娘子来了。” “五哥,你怎么说话的?她可是你的小情人,心上人哦……”宇文颜故意说得酸溜溜的,腾出一个位置,把贺兰茗,拉下来坐。 “小情人又怎么样,明天就要嫁给别人了!”康王赌气的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推,清脆的碎裂声响过,他才觉得舒心多了,心里的话像倒豆子一样控诉出来,“父皇就是偏心,第一次把龙女给了老八,第二次又把本王看上的女人给老八。老八到底有什么好的,论谋略,比猪还蠢,论武功,还不如宇文珂一个女流之辈,论治国,他屁都不知道……” “五弟此言差矣,八弟他不是中了凌纭的毒蛊,所以行事才过于平庸。所以贺兰茗小姐嫁到齐王府,也未必不能出头。”奕王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贺兰茗,发现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怕生人,目光闪闪的看着自己。 贺兰茗忽然原地就这么站起来,漂亮的小手捧住了康王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宇文康,你听好,我贺兰茗此生非你不嫁。若强逼我嫁给齐王,那就把我的尸首娶回去吧。” 说的,甩手就要走,这一把她可赌大发了,如果康王不追出来,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康王此刻酒醒了一半,拉住贺兰茗的手,道:“不可,你不能走……你不能去……本王不能没有你!” 贺兰茗娇小的身子一下就钻入康王的怀中,哭泣道:“我就知道王爷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只要能留下你,本王什么都不管了。” 贺兰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马上就变成了哀怨:“茗倒是有个办法……”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办法都好……” 奕王摇了摇头,可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风流不羁、阅女无数的康王,竟然被一个只会耍小手段的小丫头吃的死死的。 第98章 意外中毒得良机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听说齐王和贺兰茗成婚的那一日是超级好的黄道吉日,为了显得隆重,贺兰府的女眷都要集体欢送未来的齐王妃。 贺兰依被迫穿上一身烟霞色的宫装,采月帮着给打理了一个简单的飞天发髻,发丝间缠着一缕天蓝色绸带,腰间是流云腰带。甲盖丹蔻的轻轻的一点,那便成了十足的大美人。 看着镜子中那个般般入画的女子,贺兰依忽然感到一阵恶心,低下头干呕了一会儿。采月立刻斟茶过来,递给贺兰依:“小姐,喝点茶,暖暖胃。” “不碍,采月,你看我的肚子又变大了。再这样下去,行动会不会和凝儿怀孕那时候一样不方便啊?我可不想每天都困在屋子里。”贺兰依摸了摸隆起的小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溢出一丝笑。 如烟盯着贺兰依的小腹看了一会,小眼睛一眨都不眨,伸手摸了摸,发现贺兰依的肚子动了一下,忙轻笑道:“他动了,动了!如烟要做阿姨了,好可爱的小东西,好想快一点抱到他。” “小姐,困在屋子里有什么不好,这样就不用参与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您又喜欢看央国的书籍,刚好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读一读。”采月一边说着又将一朵海兰贴在贺兰依耳际,贺兰依摸了摸那朵娇艳的海兰,忽然惊觉的起身,四下里扫了一遍。 才见一个黑人闯了进来,如烟拿着枪迅速指着那人,贺兰依赶忙喝止:“不碍,是宫里来人了。” 将手枪的图纸交给那个密使之前,贺兰依忽然把手一缩,退后了一步,手中的手枪迅速的指向那人的太阳穴:“千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千斩怎么回来了?他在央国的事情办完了?教主派千斩去央国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既然千斩出现在这里,宫里派来的密使,一准死在了路上,果然,千斩出现,准没好事。 一直困倦在房梁上的步斩,也跳下来:“教主有什么新吩咐没有。” “步,听说你在贺兰依身边混的挺好的,而且对她还特别的关心?”千斩缓缓的揭下脸上的面罩,笑了,“你可知,你泄露出去的那张地图,是被贺兰依骗走的。所以……” 步斩看向贺兰依,嗓子有些发干,所以他的腿是被贺兰依间接拿走的!如果不是贺兰依那天假扮教主,他就不会把她误认为教主,也不会…… 他的思索被千斩的声音打算了:“贺兰依,你很聪明,一直没有拿着从步斩手中拿来的地图,寻找齐王身世的物证。” 贺兰依心里“哦”了一声,原来地图里记载的密室,和齐王身世有关啊。 千斩不说,她还真不知道,也没注意过那张地图。更没有想到,当日她骗的那个愣头青,就是步斩,把步斩派到她身边。 贺兰依估摸着,八成就是天魔教主的诡计之一。 “千斩,没想到你还会挑拨我和步斩之间的关系!教主大人早就策划好要扳倒齐王,我也只不过想分一杯羹,一起弄死齐王,我和教主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贺兰依笑着将准备交给宫中密使的手枪图纸交给千斩,“依在这里祝教主早日荣登大宝,光辉照耀各国。” 如果不是天天都被天魔教的人监视,她早就把按着地图去寻找真相了。但是贺兰依当时就猜出,只要她靠近地图中的地点半步,就会被千斩干掉,所以一直拿着从步斩手里骗来地图,隐忍不发。 “你的废话越来越多了,看来教主对你是越来越仁慈了,我不介意代替教主教训你。”步斩手中也玩着一把勃朗宁,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千斩的印堂。 看来这两个家伙很是不和。 “你当我怕你,你叫步斩吗,十步一斩,万一没走完十步,就被我干掉了,别说我欺负你。” “白痴啊,十步一斩的十是虚数词,不用十步也可以杀人!” “没工夫理你,我还要去办教主交代的事情。贺兰依,教主要我告诉你,小心贺兰茗,她要用迷药让你代嫁齐王府。所以,你要做好准备,这个是解药。”千斩扔下一包解药,兀自就跳窗走了。 “嗙”一声,步斩枪中的子弹飞了出去,千斩轻功快,一时没打中,打到了窗棂上。 弹头生生就嵌入了窗棂之中,可谓只差毫厘也会这么嵌入千斩的脑壳里,步斩方才是真的想要千斩的命。 “喂,你还真敢开枪啊。”贺兰依笑了,这枪可真没白给步斩。 步斩放下枪,眼色有些复杂,却冷淡的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本来鞭炮声就重,放一两枪,不会有人在意的。” “谢谢你,步斩。”贺兰依轻轻道。 他就只当没听见,一个梯云纵跃上了房梁,步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帮着贺兰依教训千斩。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千斩这个臭虫闭嘴。 贺兰依看了一眼四周,将千斩给的解药服下,大摇大摆的带着采月和如烟出了房门。就见贺兰茗着了一身嫁衣,急匆匆的就跑来,说道:“四姐姐,我求你了,你就穿上嫁衣和茗换吧……” “我都说了没可能了……” “难道你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象吗?难道你要你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爹吗?” “关你屁事啊!你说这么多,还不是舍不得自己一条命,我贺兰依凭什么帮你?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姐,就当给我这个做妹妹的一点机会,你去见一下康王吧,他在西花园等你……” 还没说完,贺兰茗就被找到她的丫鬟、喜娘们簇拥而走,看样子是绑也要把苦逼的不行的贺兰茗绑上花轿。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花园?”采月担心的问道。 “去,干嘛不去,迷药的解药都吃了,为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贺兰茗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贺兰依大步就朝西边花园去了,那个康王果然在花园内等着她,旁边还有那个在贺兰依心中人品和垃圾无异的宇文颜。 西花园可是出了名的幽冷僻静,说是前朝的妃子曾经软禁在这里过,所以造成怨气横生,所以相国府的人是很少去。 花园里的花,却是因为越没人打理开的越茂盛。殷红的花瓣,就像涂了血液的唇樱一般摇曳。 “康王殿下万安。”贺兰依福了福身,嘴角溢出一丝笑。 康王见到贺兰依一身的华服前来,稍稍惊艳了一把,清了清嗓子,负手而立,目光有些心虚:“依云郡主,本王的来意,你可知晓?” 贺兰依怪异一笑:“知道,又不知道。” “混蛋,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贺兰茗正值青春,嫁去齐王府实在太凄凉,让你出手相助,明不明白?”宇文颜说话的口气像黑帮土匪一样,她随手拔了几朵花茎,发现花茎断裂的地方流出血水一样的汁液,忙松手,“真是晦气啊。” “在《山海毒传》中,公主刚才折断的植物叫做寻命花,花中汁液会随着肌理流进血液,最后侵蚀全身,导致全身腐烂流脓。”贺兰依不怀好意的看着宇文颜。 “什么意思?你说本公主中毒了?”宇文颜大惊失色,马上又暴跳如雷,大骂,“贺兰依,你们相国府上种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啊,想谋害公主不成?” “哪敢?花就种的在那里,是公主要采,怨得了何人?我劝公主还是不用动气,越是动气,毒素就扩散的越快,到时候,公主恐怕就要丑的没法见人了……”贺兰依笑得很淡,却让人感觉坏坏的。 “五哥!怎么办……”宇文颜带着哭腔央求康王,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多管贺兰茗的闲事了! 她可是最爱惜容颜的,要是浑身流脓的话,那还不如死了。 康王多看了一眼花园中的花,蹙着英俊的远山眉,道;“这是传说中的寻命花?”他有点不确信,如果真的是寻命花,那宇文颜的肌肤,外人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否则就会同样中毒。 到时候,中毒体征会和贺兰依说的一样,浑身流脓而死。 “你当我骗你吗?寻名花,花开九叶,四蕊,两芯。可谓是花中毒王,可不要问我相府中为什么会种这种花,我也是第一次来。要不是你们喊我来西边花园,我根本就不会来这种地方。” 贺兰依现在非常感激柳夏夜给她的那一本《山海毒传》,至少现在没人可以对她下毒,因为她对所有的毒药的毒性都了若指掌。 来的时候,她都不会想到宇文颜会突然中毒,这下康王要给宇文颜解毒,那必然不会对她用迷药,不然宇文颜可就要没治咯。 这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老天都希望宇文颜受一番中毒的折磨。 康王仔细的看了一眼花园里的花,登时吓得浑身虚汗,那些花的外形,果然是和贺兰依所说的一模一样,还要他不像宇文颜那样手贱,没事去采开的好好的花。 第99章 夫妻对拜梦堪醒(收藏加更)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本王明白了,本王不会为了贺兰茗,逼你嫁给齐王。只能算本王和贺兰茗,有缘无分吧。除此之外,你要怎样才可以给宇文颜解毒?”康王紧张的看向宇文颜,发现宇文颜的嘴唇已经开始微微发紫,这是毒素流入心脏的征兆。 不过他可不敢碰宇文颜,万一贺兰依也不会解毒,那不是完蛋了?其次,贺兰茗再重要,他也不能为了贺兰茗,看着宇文颜去死啊! “你不用担心有缘无分之类的事,既然你喜欢贺兰茗,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我可以替嫁,但是,我有另一个条件。”贺兰依走进一步,将一张纸条交给康王,“大婚那天,进入齐王府按上面所绘去找一间密室,找到以后,谁也不许说,把东西销毁了。我就会救宇文颜,明白吗?” 康王将纸条收起来,带着宇文颜离开了,步斩眯着眼睛走到贺兰依身边,言了两个字:“地图。” “如果你是为了这张地图丢了一双腿,是不是证明地图里的东西很重要呢?如果千斩不提醒我,我还给忘了呢。”贺兰依向喜堂走去,沿途吩咐站在园子候命的采月,“去,让贺兰茗给我一套嫁衣,等到了齐王府,我会代替她拜堂的。” 如果康王还算中用的话,应该能处理掉密室里的东西,如果她猜的没错,如果齐王有机会醒来,密室里的东西会再次害死她。 “您跟康王都商量了什么啊?小姐你居然同意嫁给齐王,别说他当初那般对您,就说他现在在垂死边缘……小姐,我不是说你见死不救,是因为你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还有不少恩怨……”采月没想到贺兰依还真的答应代嫁了,她可是一直都很反感齐王府的。 “康王和贺兰茗的故事很感人,所以……我被感动了……”贺兰依很不负责任的说完,包括如烟在内,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噤,到底要多诡异的故事才能感动冷夜杀手? 采月寻了贺兰茗过来,贺兰依和她换上了一模一样的嫁衣,提前藏在轿中的。步斩靠在狭小的轿子低言道:“难道你不怕我告诉教主你让康王处理掉齐王的罪证吗?你会被杀的。” “你不会!”贺兰依直言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我可是教主派来监视你的。” “我觉得你不会,我有第六感。” “哼,可笑的第六感。” “等等贺兰茗上轿,你想让三个人的重量累死轿夫吗?”贺兰依话音一落,步斩就缓步退出轿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在轿中等了一会,贺兰茗就上了花轿,她一脸感激的看着贺兰依,说道:“茗一定会感激四姐姐一辈子的。” “你真的就这么想嫁给康王?”贺兰依不屑的笑了,取了盖头盖上,“一会儿我下轿和齐王拜堂,如果他醒了,你就失去了一切,你明白吗?” 贺兰茗应了一声,怯生生的坐在贺兰依身边,年幼的她总觉得贺兰依身上有一种可怕的无法形容的气场。吓得她都不敢和贺兰依多说话,贺兰依那根本就不理她,兀自就是擦枪。 擦枪的动作严肃而又认真,看着有点像爱护刀剑的沙场猛将。贺兰茗忽然觉得,得罪贺兰依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是传言中的病秧子,而是一个比男人还要凶悍的女子! 直到花轿停下来,贺兰茗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就像一块冰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寒气四溢。喜娘掀开轿帘的时候,贺兰茗已经藏在了轿子的座位之下,贺兰依顶着大红的盖头,随着敲敲打打的音乐踏入了齐王府。 场面微微有些混乱,加上嫁衣又十分宽大,几乎没有人发现新娘子换人了。随着喜娘的搀扶,贺兰依被扶到了喜堂。 喜娘将红绸的一头交到齐王手中,将另一边让贺兰依握着。 她和齐王仅仅靠着一条红绸,间接接触着,在宾客云集,吵吵嚷嚷的喜堂,她听不见他的呼吸,感受不到他胸膛的起伏,看不见苍白而又憔悴的病容。 她被遮着红盖头,眼前是一片朦胧胧的红色,低头只能看到地上的东西。 看着齐王,也只是他的一双鞋。 从他虚浮的步伐中可以看出,他被人搀扶着拜堂,意识一直都在混沌当中。 “一拜天地……” 喜娘拖着悠长的尾音,贺兰依转身,面对喜堂的大门和昏迷的齐王一起拜了一拜。此刻她浑身都颤抖了,如果她给他冲喜,他醒不过来,她该怎么办? 可是她杀凌纭真的没得选择的!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如果她喝了毒药,孩子就会和她一起没命。 她喜欢齐王,也爱他们的孩子。 齐王会怪她的吗? 如果齐王没有醒来,被人识破她是代替贺兰茗的,那她和蓝郡主假怀孕又有什么分别。蓝郡主现在已经下落不明,才逃过了皇上的责罚,一定回到京城,那就要面对皇上的雷霆之怒! 也许齐王醒不过来,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她会和丧家犬一样身败名裂。 “二拜高堂。” 听说,齐王的母妃已经死了,皇上又日理万机,他还会有高堂在吗?想到这里,才听喜娘在耳边小声说道:“王妃娘娘,该拜并肩王了。” 原来是并肩王来了,他是他的师父,他当高堂是应该的。并肩王可是宗师级的人物,一眼就会看穿她假扮的新娘子吧。 然而在贺兰依轻轻一拜之后,别没有听到任何人出声阻止。很快就听到了喜娘说“夫妻对拜……” 低头的一瞬间,忽然听到梦呓一般的声音:“依儿,依儿……” 柳溯风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喜娘连忙回答:“回王爷的话,好像是齐王爷梦呓了,没什么大碍的,婚礼继续。送入洞房。” 茫然的抬头,贺兰依忽然感到无限的失望,眼前一片的红,让她感知不到一切,他没醒。 他没醒,是不是因为冲喜的人不是贺兰茗?果然贺兰茗才是他的有缘人,可她偏偏不信邪,狂妄自大的觉得自己可以唤醒他。结果呢? 只是一声可悲的梦呓,心忽然好痛,眼泪也落了下来。 喜娘发现有水珠从盖头中落下,赶忙递上锦帕:“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哭啊!” “依儿……本王的依儿在哪里?”忽然一声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马上遇到周遭的几声躁动:“王爷醒了!”“冲喜果然有用啊!”“太神了!”“这下一个私生女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吧!” 贺兰依娇柔的身子不知为何,被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依儿,我知道你是,不会错的。本王昏迷的时候,就听见过你的声音,如果不是你闯入本王的梦里,本王就不会醒来。” 大脑一瞬间进入了崩溃的状态,她从来不知道被他抱着这么舒服,脑海里真的什么都不剩下,条件反射一样的紧紧的用手臂圈住齐王的劲腰。发现他的腰细了好多,整个人消瘦的只剩下坚硬的骨头。 这些日子,他到底受着怎样的折磨呢? “是啊,是我,我回来了,而且再也不会走了……” “好高兴……真的……” 忽然在贺兰依脑中,出现一声威严的声音:那朕呢? 喜娘眉开眼笑的分开两人,故意举起一只杯盏,丢在地上砸碎:“落地开花大吉大利,王爷醒来了!不过好事虽然值得庆祝,可是庆祝的事情可以延后,现在最总要的就是洞房之事。所谓男女双方,阴阳和合,互相调理,这样王爷的身体才能恢复的更好。” 堂中的人都傻了,那个中了蛊毒,绝对没得救的齐王醒了?!连康王都呆了,贺兰依真的是齐王生命中的福星吗?可是凌纭说她是龙女!既然她是齐王的福星,那么她只能唯齐王所用。 难怪凌纭不惜一切都要毁灭她! 目送着贺兰依和齐王进入洞房,混在人群之中的贺兰茗简直就想像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仔细看看喜堂发生的一切,大脑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事实证明,齐王就是没死,而且成功的苏醒过来了,她放弃了可以继承储君的齐王,要嫁给一个蓝郡主都不想要的康王。 “慢着”柳溯风忽然喊了一声,齐王连忙上前去扶住柳溯风,低言道:“师父。” 第100章 掀起盖头再掉包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此女是你生命中的福星,上天把她送回到你身边,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知道吗?以后不许再欺负她了!!!她虽然很多事情都藏在心里,但是为师知道,她为了治好你的病,吃了好多苦头。最后又费了几番周折,才把你救活,所以你才可以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柳溯风轻言对齐王说道,好像对一切的事情早就了若指掌。 齐王庄重的点了点头,在柳溯风淡淡的言了一句:“去吧。”之后,扶着贺兰依一同进入了洞房。 她忽然发现齐王身上的温度并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齐王滚烫的指尖触到她薄薄的衣衫,衣衫下的肌肤仿佛受到酥麻的电流通过。 送齐王进洞房的玖,那是一点也弄不明白,王爷怎么会喊贺兰茗叫依儿? 难道王爷是这一病病糊涂了?更或许是王爷还没有忘记贺兰依吧?!可是贺兰依和离后,就一直和凌帝在一起,据说凌帝还一直住在贺兰依的闺阁。 贺兰依对王爷,已经移情别恋了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他可不敢问齐王,关上了门,就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贺兰依忽然觉得嗓子干干的,她第一次嫁入王府的时候就死过一次,醒来还被齐王和凝儿痛打,昏迷了三天。 没有入洞房的过程,更没有人掀起过她的盖头。 “依儿,本王掀盖头了。”齐王的声音越来越近,贺兰依坐在床上,手指不断绞着手中的帕子,忽然大喊一声:“你……你……不许过来,我不是贺兰依……” 她怕再见到齐王,一时情急,学了贺兰茗的声音。 一听是贺兰茗的声音,齐王蹙起了眉头:“你到底是谁?” “我……”贺兰依还没开口,千斩就先她一步,一个刀手切中齐王的背部。贺兰依反应极为迅速,在千斩下一步行动之前,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轻而易举的就扣动了扳机。 于是…… 千斩迅速一蹲,子弹打中了花瓶,花瓶被击碎了! 心有余悸的看向花瓶,千斩不淡定了:“你真想杀我啊?!如果我慢一步,真的会死掉的!” 连续两次差点被子弹打死的千斩,越来越讨厌热兵器了,厌恶的看着贺兰依手上的勃朗宁手枪,那个眼神,和看妖物没什么两样。 “你动他,我自然要杀你。”贺兰依冷道,她不许任何人再伤齐王,他的生命好不容易才从死神手中夺回来! “谁要动他,真是的,他只是昏过去了!步斩,把内女的带进来。”千斩话音落后,步斩就拖着被他们哥俩强制穿好嫁衣的贺兰茗进屋了。 然后把狼狈不堪的贺兰茗的丢上床,盖好盖头,千斩用刀在贺兰茗面前比划的两下,威胁道:“听着,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老子就割断你的脖子,明白吗?” 贺兰茗那是点头如捣蒜,她恨不得和贺兰依换回来呢!现在齐王还昏迷着,等一下醒来,掀开盖头,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她。这样,她就成了唤醒王爷的那一个人,是王爷生命中的福星,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她就成为了名正言顺的齐王妃。将来的皇后之位也是她的,她要利用皇后的身份,把以前欺负过她的人统统教训一遍。 “姐姐,谢谢你唤醒了齐王,妹妹以后对姐姐一定会投桃报李的,娘亲教过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贺兰茗贺兰依眨了眨眼睛,眼角那全是兴奋的笑意,又刻意的压制中,让人看的就想抽俩耳刮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俩再换回来?我靠,齐王昏迷的时候,你死活不肯嫁过来,现在齐王因为和我拜堂醒了,你又要换回来?”贺兰依愤怒的凝着贺兰茗,贺兰依真相伸手抽死丫的,她堂堂冷夜杀手,到头来居然被这个臭丫头摆了一道,替她做了嫁衣。 所谓关心则乱,心中太记挂齐王的安危,忘记了还有这个丫头等着坐收渔人之利。难怪贺兰茗一开始要跟她交换呢,原来是等着看结果呢,如果齐王没醒,倒霉的就是贺兰依。要是齐王醒了,那么她再换回来,有好处的全都贺兰茗一个人占了。 不过还好,至少齐王醒过来,谁做齐王妃又有什么关系呢? 贺兰茗乌溜溜的眼珠子就朝着千斩和步斩身上看,步斩和千斩那都是板着脸,一脸的冷意。 贺兰依心念一动,她和贺兰茗换回来,一部分可能是因为贺兰茗的自私。可另贺兰茗只是一个小小的私生女,根本就操纵不了大局,既然是千斩和步斩出面,那另一部分原因,恐怕就是天魔教主不想让她嫁入齐王府。 他既是天魔教主,又有可能是朝廷上的四王爷,他在黑暗处躲藏了十年。有朝一日回朝,他难道还会甘心做一个被皇后、齐王踩在脚底下的奕王吗? 到时候一定会有一番大动作! 他应该是不想让她留在齐王府,帮着齐王从中作梗,他才方便窃国。 天魔教大至举国上下,脉络纵横,又联合的凌帝,现在正是势不可挡,得用笏国皇帝宇文天那股力,削弱一下天魔教。 步斩定了定神道:“你是教主的人,怎么可以再嫁给齐王,教主命我将你带出来。其实教主也是为了你好,毕竟皇上赐婚的人是贺兰茗,不是你。” 贺兰依在心中竖起中指,谁是教主的人了?天魔教主残暴不仁,阴险毒辣,她才不会和这样的人沾边。 不过她可不傻,表面上马上露出了奴颜媚骨的笑容:“是了,是了。教主英明,还是教主想的周全。” 随即将身上的嫁衣脱下来,往床上一丢,佯装亲切的对贺兰茗说道:“茗妹妹,你可要好好伺候好王爷啊。到时候姐姐可等着听好消息呢。” 贺兰茗趁着齐王还没醒,就将贺兰依的嫁衣和她身上摘下来的饰品通通丢掉。等齐王大爷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端坐在红色锻被上,龙凤蜡烛前的贺兰茗。 他用秤杆挑开了贺兰茗的盖头,然后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你谁啊?居然成为本王的新娘……” “王爷,你昏迷了所以不知道,妾身是皇上指给你的冲喜新娘,妾身和你拜堂的时候,你醒过来抱着妾身不肯松手呢。”贺兰茗一番花言巧语把贺兰依做的事情全都算在自己头上,娇小的身子还一个劲儿的往齐王身上贴。 努力回想了一下,齐王发现事情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的。昏迷的时候,他只觉得依儿离他很近,大脑好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有一股暖意不断唤他醒来。 为了见到依儿,他不断的逼自己醒来,不断的强迫自己的意识不再沉寂,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寻找依儿的身影…… 可是醒来之后,他要掀开依儿的盖头的时候,盖头下的新娘却告诉他,她不是他的依儿。 这么说,是眼前这个女子唤他醒来的咯? “你叫什么名字,再说一遍。”齐王坐在圆桌旁,睫毛一低,将所有的情愫掩藏起来。黑色的发垂在鬓边,眉若藏锋之剑,脸色虽是憔悴,却不改他高贵坚硬的气场。 “贺兰茗。”贺兰茗低着头,跪在齐王脚边,低低的啜泣,“王爷,妾身知道你心中只有齐王妃一个人,可是妾身只想在王爷心中占据仅有的一席之地。” “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齐王妃,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你齐王妃的地位。这是你唤醒本王的奖励,你,贺兰茗,你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齐王将贺兰茗扶起身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侧,低声问她,“你是相国府的千金?” 如果是从前的话,齐王会用鄙夷的口气问她:你是贺兰老鬼的女儿? 现在不同了,贺兰贵寅虽然讨厌,却毕竟是依儿的爹爹。 因为和齐王坐的很近,贺兰茗能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炽热的暖意,浑身颤抖起来,满脸的飞霞,螓首也羞怯的低下来了。那侧半边的酡红如醉的脸,和贺兰依竟然有了七成的相似。 齐王看着她的侧脸,一时痴了,要不是定力强,恐怕在已经把她娇小的身躯覆在身下。好好的爱抚一番,但是他清楚,她不是他的依儿。 第101章 秦王变瘦倾人国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PS:修正前面一个错误,100章的时候,提到天魔教主在黑暗处躲藏十年,其实是五年,一时打字上的疏忽,见谅。 只见贺兰茗乖巧的点了点头,嚅嗫的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妾身是贺兰府上最年幼的孩子。不过并肩王说妾身和王爷的八字合,所以只能迁就王爷的病情,将妾身许配给王爷冲喜。好在王爷您醒了,妾身可以略尽绵薄之力,唤醒王爷。” “可以告诉本王,本王最近昏睡都发生了什么吗?”齐王发现贺兰茗浑身都在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可怜,伸出一只猿臂,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便发现她就像一只乖巧的白兔一样,大气不敢喘一下的靠在他的胸膛。 齐王心中淡笑,如果是贺兰依被他揽进怀里,那肯定非在他身上戳穿一个洞不可! 依儿,你到底在哪里? 本王不是故意要和你和离的,全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蛊毒!本王现在已经清醒了,难道就不能给本王一个机会吗? 感受着齐王温热的吐息,贺兰茗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快乐过,双手紧紧的锁住齐王的腰肢,生怕到手的幸福就这样跑了! 对于年幼的贺兰茗,对房事还是有一点点的惧怕的,听闻齐王只要听她昏迷时的事情,也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开始娓娓将齐王昏睡时候的事情说一遍,由于贺兰茗害怕齐王中途离开,就把她所有知道的事情,事事巨细的告诉齐王。 这样同时也博得了齐王的好感,清晨,凝儿来请安的时候,齐王将她放在了齐王府主母的位置,下令凝儿给贺兰茗斟茶,也让玖和府里的下人喊贺兰茗一声王妃。 生完孩子以后的凝儿,已经想通了很多,不想再争权夺利了。 而且控制她的凌云死了,凌帝要质子也找到了,她算是完成了人物,完全自由了。随时可以回央国的,不过她很想在齐王醒来之后,最后看他一眼,这毕竟是她服侍了多年的男人。 “凝儿,想不到这么多事情,都是你和白菱在从中作梗!难怪本王会爱上一个妓女!”齐王哼哼的瞪着凝儿,想着自己受控制的时候,听从凝儿巧言令色的言辞,伤害依儿,心就像针扎一样痛。 并肩王缓缓走近内堂,贺兰茗赶忙替并肩王斟一杯茶,他老人家一时就觉得自己眼花了。昨天那个和齐王拜堂的女子,听着气息,明明是贺兰依,怎么会成了贺兰茗了? 不过贺兰依交代过他,要对凝儿网开一面,所以他特地赶来,让齐王放凝了出府。 “齐儿,她毕竟是炎儿的生母,不如就算了,反正她也是凌纭的一颗棋子罢了。” 齐王知道真相后,本来是积了一肚子火,想好好对付凝儿。 并肩王一开口,心中对凝儿的怒气降低了许多,但还是没好气道:“可是师父,她让依儿吃了好多苦!而且,她还是凌纭安插在王府的钉子,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着?” “如果为师说,是依儿托为师让你饶了凝儿一条小命,你是否能放过凝儿呢?”柳溯风将目光投向凝儿,凝儿惊讶的看向柳溯风,她没想到贺兰依竟然为了她做了那么多。 亏她从前还想了许多办法,让齐王去整她。不仅让王爷把她关在青楼的衣橱中,又让王爷让她在沁玉池中捡珠子,最后还把杀死大黑的罪责扣在她头上。 难得她对贺兰依如此不计前嫌! 其实凝儿不知道,贺兰依能让并肩王救她,并不是她有多么的宽容,而是凝儿给的那些图纸,的确对贺兰依来说,有很大的作用。 但是当下,凝儿哪想的那么多,眼窝里忍不住落泪了:“依儿对我真的是太好了,我只是个罪人,不值得她这么对我。” “依儿说的?那依儿现在在哪里?”齐王着急的问道,完全把贺兰茗忘在一边,贺兰茗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彻底的输了。 就算嫁过来的是她,可是齐王心中只有贺兰依,她在齐王府不过是一个摆设,一个花瓶而已。 可……就算是花瓶,也好过在相国府当一个垃圾啊!当下贺兰茗就调整好心态,嘴角扬起了一丝淡笑。 她绝对不能让柳溯风和齐王觉得她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 “应该还住在相国府吧?怎么了齐儿?”柳溯风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告诉齐王他感觉拜堂的时候的新娘是贺兰依,贺兰依现在的身份太特殊了,一个不好就会害死齐王。 这时候,玖急匆匆的走进内堂,在齐王耳边轻言道:“王爷,不好了,府中失窃了,是密室。” 齐王扫了一眼玖,玖立刻知趣的退下。 “齐儿只是随便问问,师父,时间不早了,徒儿进宫谒见父皇去了。”齐王淡若清风的对柳溯风拜了一拜,不动声色拉着贺兰茗转身出了内堂。 密室的位置极为隐蔽,除了他和玖,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 就连师父柳溯风也不知道,因为密室里的东西,那不过都是母妃生前的遗物罢了。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里面的东西失窃了,就证明母妃生前一定留下来什么重要的东西。 凝儿缓缓起身,准备回星月居收拾东西,离开。 柳溯风打量了一眼淡薄一切的凝儿,忽然道:“你就这么简单就放弃你的孩子吗?贺兰茗能当上齐王妃,说明她不简单,你真的放心把孩子交给她吗?” “不放心又怎么样?离开了情蛊的控制,王爷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了,而且这里也不是我的家乡。”凝儿低下头,淡漠的看着自己的鞋尖。 “如果王爷可以不计前嫌,你还会走吗?如果由得贺兰茗一人独大,我担心她会对炎儿不利,毕竟你才是炎儿的亲娘……” “不必说了,我走了,好!这样我的孩子,就不是一个青楼名妓所生的孩子,就不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我留下来,是害了他。” “你……倒是看得开。” *** “秦王变瘦啦!” 这是最近坊间一直流行的一句话。 自从秦王喝了央国奸细凌纭的毒药,就生了一场大病,大病后,就瘦了! 而且,这句话的风头早就盖过了“齐王醒了”这句话,毕竟没人会傻兮兮的在街头喊“齐王醒了”。 因为秦王瘦了以后,真的变得太太太……英俊了! 一直以来,胖胖的、又体弱多病的秦王都是给人憨态可掬的感觉。就算是喝毒药,那一悲壮的举动,看着都有些许滑稽。 但是,现在不同了,只要是秦王爷他老人家走过的地界以外,都是万人空巷,全京城的雌性动物对其顶礼膜拜。 于是,笏国第一美男子的名头就落到了秦王头上。 秦王到底有多帅? 很多人没有亲眼所见,只是道听途说,听说他长得和央国的凌帝一模一样。凤目和凌帝一样略微有些狭长,鼻梁高挺似玉琼,淡色的唇樱立体若雕塑。 虽然秦王和凌帝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凌帝的复制品,他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清雅高洁,风骨傲若瘦竹,飘若流云。 淡笑时,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云中竹。 又喜好穿白,一身白色的绸裳,几乎纤尘不染。仿佛是一袭遗世独立的白衣仙人般,仙风道骨徒然显现。 这一日,清早,白衣青年头戴轻绸遮面帽,鬼鬼祟祟的在深树巷附近游移,只见他轻轻的往巷中喊了一声:“十弟,你好了没有啊,你做事情怎么那么慢啊?” “不是说好你放风的吗?现在又怕被人认出来,别催了,让我再多看一眼。”巷中传来不满的声音,不过很轻,也很负气。 “九哥,你在玩什么把戏啊……”宇文珂从那个白衣青年的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吓得白衣青年打了个机灵才回头,一看是宇文珂,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十一妹,你不是去和亲了吗?” “哼哼,你倒希望我不回来咯?”宇文珂气哼哼道。 “没没没……”秦王连忙摆手,心头咕哝着,本王都变瘦了,你居然还认得。 就见贺兰依单手像是捉小鸡一样提着宁王的衣领走出来,坏笑的看着秦王:“你们两个跟踪我?恩?” 第102章 皇后杀手多如米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PS:这是推荐加更 方才贺兰是去见康王,看看他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康王倒是做事利落,直接在密室放了一把火。齐王府私建密室,不敢声张,只能对外说齐王府失窃。 顺便把刚刚配置好的寻命花的解药给他,再拖下去,宇文颜就要没命了。 正当贺兰依还在臆想天魔教主发现他抓住的齐王的把柄不见了,会是什么表情的时候,刚好就发现宁王在墙角鬼鬼祟祟的偷看。 贺兰依当然不能让他就这样逃走,直接拎着宁王就出了巷子,发现巷口,他还有同党――秦王。 这两个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最近这两天,一直尝试的跟踪她! “哈哈,嫂子。”两个王爷见到贺兰依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心虚。 哼?! 谁是你们嫂子了?! 贺兰依冷笑着,轻轻掀开秦王的帽子,大喊了一声:“不得了了,秦王殿下微服出巡啊。看一眼,死而无憾啊。” 九龙大街上几百双眼睛就朝秦王看过去,许多少女一窥秦王真容,都兴奋的差点晕过去。就连贺兰依看了一眼那张和凌帝一模一样的脸庞,也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都说秦王有着和凌帝一模一样的容貌,可是真正看见,才知道有多么的震撼。 凌帝是威严的、不羁的、狂傲的,更是让人难以亲近的。 秦王却是亲切的,云淡风轻的,憔悴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双随和的黑色的眼睛。 如果说秦王和凌帝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但是自从凌纭死后,皇上就一直没有追究这件事。好像已经默认了秦王的存在! 登时,百姓围观团就把深树巷口围的水泄不通,贺兰依瞧准机会,拉住宇文珂就往相反的方向跑。没跑多远,贺兰依就气喘的停下来,宇文珂立刻担忧的握住贺兰依的脉搏,查看她是否动了胎气。 贺兰依早就习惯了怀孕后,体力不佳的情况。 一边喘着气,一边低眸想着秦王的身世。 宇文珂、宇文秦、宇文齐都是兰馨贵妃所出,宇文宁和宇文颜都是皇后所出,而奕王宇文奕则是死去已久的安夫人所生。 如果要深究秦王的身世,恐怕就要问一问兰馨贵妃了,只有兰馨贵妃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孩子,还有,他为什么和央国的凌帝一模一样。 可惜兰馨贵妃已经故去多年了。 “依儿,九哥和十哥为什么要跟踪你啊?我远嫁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宇文珂扶贺兰依到一边的茶摊坐下,她在和亲队伍,走了半个多月,才刚到笏国边境,就按照原计划折了回来。 一路上,听了很多关于京城的留言,不过市井留言真假参半,谁也不知道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 回来之后发现昏迷的八哥醒了,两人见了面,却什么都不说。每日除了上朝,就关注兵部的军工厂,搞到几乎是不眠不休。 在宇文珂眼里,八哥真的变了很多,话少了,笑容也少了,身上多了几许严肃,多了几许威严,就连脾气也改了,不像从前那么暴躁了。 柳溯风说齐王以前的性格受毒蛊影响,这才是齐王真正的性格,不过宇文珂总觉得,齐王笑容变少了,一定和贺兰依有关。从云雾山下来的时候,宇文珂就看出其实齐王是在意贺兰依的。 “他们?他们恐怕是想让我给齐王爷做填房,想也知道不可能了,我贺兰依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做小?”贺兰依轻蔑一笑,忽然阻止宇文珂饮茶,如梦的手枪已经顶在小二的脑门上。 贺兰依身怀六甲,行动依旧很灵活,利落的起身,将桌上的茶水端到小二面前:“小二哥,忙了这么久,喝一口水吧。” “不、不、不……我不喝,您是客人,客人的茶水我怎么敢喝呢?”小二哥哂笑了一把。 “没事,我赏你的,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不要啊……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二,个个都等着张口要饭吃。小的要是死了,他们也会饿死的。”小二就在如烟顶着的手枪下,给跪了,京城没人不知道手枪的威力。 凌纭被手枪爆头的那一日,京城里百十名老少爷们可都看着呢,就是这一管小小的烧火棍,把凌纭的脑袋就爆成了烂西瓜。 “说,是谁让你杀我的?康王?奕王?还是宇文颜……”贺兰依把茶杯顶在小二的唇边,把她所能想到的仇人都说了一遍。 小二甚至能看到水中倒影出自己的倩影,登时吓得腿软,哭丧道:“女侠,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不说是吧?那就请你喝下去了。”贺兰依越笑越阴险。 忽然一把锋利飞镖朝小二的脖子飞来,贺兰依信手一捻,就把飞镖捻在手中,冷眸看向飞镖投掷过来的地方:“如烟,干掉所有杀手。” “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过后,街市上的人流散了干净,地上留下极具中弹的尸首。 “看见没有,你说也是这个下场,不说也是这个下场。倒不如说了,本郡主罩你。”贺兰依浅笑着对小二说道,她是龙女的身份的确很碍眼,很多人想弄死她,可是她有了身孕,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弄死? 小二看到荷枪实弹的干掉人,当然选择倒向贺兰依一边,抱住贺兰依的大腿,说道:“那你可得保护我和我的家人……” “可以。” “是……是皇后,皇后说,是你妖女,只要你活着一日,笏国上下就没有一日的宁日。所以笏国有你,笏国的百姓迟早要做央国的亡国奴。”小二颤抖道,“京城里还有好多要杀你的人,全都是被皇后买通的普通百姓,所以你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可能……” 皇后? 宇文宁的亲妈?! 她好像没有得罪皇后吧?!就因为她是龙女,所以皇后就处心积虑的想要干掉她?既然皇后买通了这么多人想弄死她,又到处散布她的谣言,她就不需要客气。 “好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住在我的依云郡主府,明白了吗?”贺兰依招手让如烟扶起小二,付了钱离开茶摊。 宇文珂完全被贺兰依的手段给威慑住了,跟着贺兰依走了一会,才问道:“你有郡主府了?你什么时候有的府邸啊?” “马上就会有的。”贺兰依大步的朝吉祥商会走去。 由于会长极为重视贺兰依这个朋友,所以商会里就算看门的都认识贺兰依,见到贺兰依来了,忙说:“依云郡主怎么来了,来见我们会长吗?会长他有事不在,有什么事小的可以代传一声。” “不用了,楚会长回来之后,让他到相国府找我。”贺兰依本想找楚歌谈生意,然后再在深树巷买一栋宅子,毕竟他们是旧交,楚歌应该会给优惠价。既然楚歌不在,那只能现在茶摊的小二带回相国府做下人。 人家得罪了皇后,一定没有好下场,贺兰依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所有帮过她的人,她绝对不会食言而肥,放手不管。 带着宇文珂一起回了相国府,安排了茶摊小二在府中做的事情。贺兰依请宇文珂进了她住的院子,才淡笑的询问她和亲路上发生的事情。 宇文珂兴冲冲告诉贺兰依路上的奇闻怪事,又把怎么把央国的使者踢回央国国境的事情说了一遍。才觉得自己将要说的都说完了,可是贺兰依还喝着茶,一句话也不说。 “没想到皇后要害你,可是你要相信十哥,他不会害你的。”宇文珂搂着贺兰依撒娇道。 “珂,有时候你太单纯了。”贺兰依淡笑。 “那你不信任十哥了……是了!一定是十哥想要加害你,难怪他和九哥今天要跟踪你……” 贺兰依忍不住勾了一下宇文珂的鼻子:“你想的太多了,你九哥又不是皇后的儿子,他没必要和宁王一起害我。我想他们跟踪我,都是为了宇文齐。” “八哥?对了你有没有和八哥破镜重圆?”宇文珂低声问道。 “我和齐王的事情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再重来?你说对不对?珂,你回宫一定要小心皇后,我怕她下手对付你。”贺兰依弹着膝盖骨,想了一会儿,说道,“再过个几日,等我处理完一些事,让我陪你入宫住几日,我好好摸摸皇后的底,可以吗?” 第103章 时光荏苒恨依在(加更)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PS:留言加更 “你要入宫陪我?太好了!”宇文珂抱住贺兰依的脖子,狠狠的在贺兰依脸上亲了一口。 贺兰依冷淡的言道:“宇文珂,我可告诉你,本郡主没有磨镜之好……” “你……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怎么坏了?人家……人家只对夜一个人有感觉呢。”宇文珂脸上飞霞漫天,啐了贺兰依一口。 “对了,柳夏夜那厮哪里去了?” “忘了告诉你了,依儿,我们到了央国边境,听说央国皇宫里丢了一个宝物。听说是装着一只和斩天剑一样神剑的盒子。举国上下,都在发了疯一样的找呢,听说那把剑和斩天剑合在一块,就能得到神的启示。”宇文珂神秘兮兮的后说道。 “原来如此。”贺兰依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心头却在揣测着,是不是天魔教主让千斩潜入皇宫,把那把剑给偷了。 千斩可是消失了一段时间,偏偏笏国皇宫就有另一把神剑斩天剑。 如果千斩把央国的那一把偷来,再加上笏国的那一把,刚好符合开启神之启示的条件。 聊了一会儿,贺兰依就有些乏了,眯上眼睛有些疲惫,宇文珂吩咐采月一定要照顾好贺兰依,就回宫去了。 贺兰依在床榻上睡了个午觉,醒后觉得附近有人盯着她,不动声色的先睁眼看了一眼,发现步斩那家伙垂头看着自己,那家伙深邃的瞳孔中正倒影着她的影子。 步斩发现贺兰依睁开眼睛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坐在床边,淡声问道:“醒了?” “你有偷看别人睡觉的习惯?”贺兰依蹙眉,因为怀孕的缘故,起身的时候有些困难,步斩条件反射的就扶了一把。 可能是理亏吧,他没有回答贺兰依的话。 贺兰依也没打算追究步斩的行为,因为天魔教主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也是用这个姿势看他。所谓物似主人,步斩是天魔教主的手下,和他有个癖好也是应该的。 “饿了吗?”步斩看了一眼孕后身体有些浮肿的贺兰依,他也不管贺兰依怎么回答的,起身走到另一间屋,从炉子上拿了一只温着的燕窝。 又返回贺兰依的床榻边:“我喂你。” “……”贺兰依一辈子没受过别人照顾喂饭,等步斩的勺子送到嘴边,才生硬的张口。 吃了一口燕窝,觉得味同嚼蜡,嗓子眼儿一干,全都吐出来了。 步斩就惨了,玄青色的衣裳,被白色的呕吐物沾染,瞬间变得肮脏不堪。贺兰依呆了一下,兀自用帕子擦了嘴,赌气的靠着床头。 没胃口。 但是肚子里的宝宝可能会饿吧。 “你想饿死是吧?”步斩恶狠狠的瞪着贺兰依,把碗往桌子上一丢。 贺兰依靠着床不语,她的确这一阵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但是她也没办法!步斩火了走到桌子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妈的想饿死就说一声,别拖累孩子。” 上好的梨木桌,就这么横尸贺兰依的闺房。 虽然被步斩骂着,贺兰依心里却是暖暖的,她成功把天魔教主的人拉倒自己这一边来。 “等着我。”步斩先一步出去。 “如烟,去齐王府一趟,帮我把靑邵堂叫来。”贺兰依徒然睁开双目,喝了一声,门外候着的如烟立时警醒,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教主,万福金安。”贺兰依缓缓的起身,朝空气道了一个万福。 清风扬起贺兰依的头发,一个戴面具的脸孔穿越到贺兰依眼前,他低低的笑着:“你的洞察力越来越强了,本教主才到,就被你发现了。” “教主谬赞,贺兰依不敢当。”贺兰依低了螓首,不敢看天魔教主。 天魔教主盯着贺兰依看着,却是不语。 “教主看了贺兰依画的图纸?对我教壮大,一定有巨大帮助吧?”贺兰依先开口,试图缓和缓和气氛,天魔教主来,准没好事。 可她又身怀六甲,根本不能和他硬碰硬。 “你肚子里的孩子和凝儿的孩子,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呢?”天魔教主忽然开口,招了招手,一个婴孩就被飞身进来的天魔教徒抱到天魔教主手边。 那孩子笑得灿烂,眉宇间有几分像齐王。 贺兰依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条件反射的摸自己的小腹,她……她当然是要她的孩子活命。可是,难道她的孩子活命,就要齐王的孩子死吗? “教主现在已经是人人敬仰的四皇子的,不需要再伤害这个小婴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的,笏国的江山迟早是教主的囊中之物……”贺兰依挺着肚子,却不自觉的缓缓跪了下来,女人做了母亲以后性格会变得更刚强,内心会变得更柔软。 屋子里忽然陷入了寂静,贺兰依慌发现自己不择言之下,竟然说天魔教主是四皇子。既然说都说了,贺兰依觉得自己干脆豁出去算了,当下哀求道:“王爷,你饶了齐王的孩子吧,我发誓,我一定尽我所能,让你坐拥整个天下的。” “饶他?那他当年有没有想过饶了我,饶了我母妃?我母妃当年只有二十七岁,正值风华,他却命人毒瞎了她的眼睛。”天魔教主猛然间暴怒,将婴孩往地上一砸,贺兰依那是吓得魂不附体,不顾一切的去抱住那个孩子。 好在她轻功不差,一把就接住了孩子,心脏都要跳出胸腔外面了。 如烟的梦,真的实现了…… “王爷,时光荏苒,事情过去那么久,王爷何不释怀……” “那王杀了这孩子,等时光荏苒,你也释怀一个给本王看看啊?” “千错万错都是齐王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的错,你不要怪罪道孩子身上……”贺兰依看着怀里的小婴孩,觉得那小小的身躯真的是不敢一击,她甚至稍微大力一点,孩子就会死于非命。 一个弱小到,让人看了就想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的生命,在天魔教主眼里随时都可以在这个世界抹杀! “是!都是齐王那个野种的错!他分明就是兰馨贵妃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本王当年只是碰巧查到此事,让兰馨贵妃遭了牢狱之灾,他就让人毒瞎本王母妃的双眼。我和母妃被人追杀,他甚至连一丝恻隐之心都不曾动过,将我们赶尽杀绝。本王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天魔教主……不!是奕王,他就像疯了一样的释放出内力,将自己的面具震碎,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狰狞刀疤的脸庞,他邪邪一笑,扭曲的表情慎人异常。 如果没有宇文齐那个野种,也许他正在和母妃、父皇共享天伦之乐,可是父皇偏偏宠幸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兰馨贵妃。 “还有皇上错,如果不是皇上独宠兰馨贵妃,就不会给齐王机会伤害教主大人的母妃。”贺兰依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好再拉出一个人,来分担奕王心中的怒气,“教主,你想啊。除了皇上之外,可能还有皇后在从中作梗,她这有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当上储君的一石二鸟之计。当初夺位,皇后那个毒妇定然不会置身事外……” 贺兰依顺口就把皇后也拉下水了,这下多了三个人成为了奕王的目标奕王反而冷静下来了:“你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想救齐王的两个孩子!本王告诉你,不可能的!” “不可能”三个字犹如炸雷一般在贺兰依的耳边炸开,贺兰依惊恐的一只手抱着柔软温热的婴儿,另一只手单手掏出手枪,指着奕王:“教主大人,王爷……奕王爷,你别逼我,我真的会开枪的……” “来人,去把那孩子抢过来。” “砰、砰……”贺兰依连开了两枪,将过来抢孩子的天魔教众给毙了,然后自己起身退后了两步,抵在墙上:“教主,贺兰依没别的选择,既然你不听贺兰依苦苦哀求,那就别怪贺兰依反抗。” “你敢反抗本教主?好啊,那你就杀了本教主,你杀了本教主以后,整个天魔教的教众都会联合起来,追杀你和你怀里的孩子。”天魔教主邪佞的笑着,脸上犹如蜈蚣附着的疤痕恶心的蠕动着。 贺兰依觉得自己就像没有重心的稻草,半个身体都已经沉入沼泽,冰冷而又荒凉。 “砰!”一声枪响,子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天魔教主的肩胛。 天魔教主的笑容僵了下来…… 第104章 教主任务乱计划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天魔教主在原地站定了许久,目光如炽的看着贺兰依,看的贺兰依心跳不断地加速,她已经没得选择了。如果不开枪打死接近孩子的教徒,一切就会像如烟梦中所见到的一样。 她不能!不能看着这个孩子死! 良久以后…… “你说的没错,本王仔细想了一想,当初的事情的确似乎和皇后那个贱人有关。好,本教主暂时饶了这两个孽种。贺兰依,你不是要入宫吗?这包药下入皇后和宁王的茶水里,本王要他们两个先死。”天魔教主丢给贺兰依一包药,贺兰依隔着空气就闻出了药的成分,是断肠草,吃者七日比断肠而死。 说完,天魔教主的和他手下人全都踏风而去,徒留贺兰依浑身发软的坐了下来。上次是杀凝儿的腹中的孩子,现在是杀皇后,天魔教主真是一次比一次看得起她。 她可以拒绝吗? 贺兰依心中忍不住嘲讽和怒吼,宇文齐,你们上一代的孽障,可不可以不波及你的下一代? 当贺兰依靠在床头,脑子陷入混乱的时候,步斩带着一群衣着各样的老妈子进来,老妈子们一个个都是脸色青黑,就见步斩拿着刀子在这些老妈子面前比划:“要是她吃了还想吐,我就让你们提前投胎明白吗?” “大爷啊,孕妇吃东西本来就容易反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有些孕妇喜欢吃辣的,有的孕妇喜欢吃酸的……”老妈子跪在床前,高举着一盅炖罐,磕头如捣蒜。 双手环着胸,步斩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个老妈子:“你不是有生过三个孩子的经验吗?你会不知道孕妇想吃什么吗?少贫了,如果她不吃,你就要死。” “郡主你就吃一点吧,否则我们这些老婆子都要没命了。”几个被步斩抓来的婆子怨声载道,哭天抢地的求贺兰依进食。 “就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宅心仁厚,你一定不会看着老婆子们去死的。”婆子哭的泪如泉涌,看着的就叫人揪心。 贺兰依才刚刚和天魔教主交锋完,那更是没有半分食欲,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婆子们,蹙眉问道:“她们不会都是你抓来的吧?” “对,我从集市上抓来的,据说都是生了好几个大胖小子的妇人。我想他们一定知道你想吃什么!” 贺兰依真是哭笑不得啊,她不想吃饭,步斩居然去街上抓妇人回来,让她们做孕妇喜欢吃的东西。她在天魔教主眼中不过是一颗棋子,步斩也只是来看着她的,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吃不吃饭这样的小事。 以前千斩看着她的时候,那是巴不得看她的热闹,要是有那一天她一个不好死掉了,千斩可能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更不会去管她吃不吃,这样鸡毛蒜皮的破事,人家千斩大爷只效忠教主一个人。 别人的死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面对步斩的一片心,贺兰依虽然没有食欲,却不能拒绝。扫了一眼那些婆子端来的吃食,淡淡道:“这样吧,东西都留下,你们这些人各回各家。” 一听可以回去,这些莫名其妙被抓来的婆子们自然是对贺兰依和步斩点头哈腰,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没食欲?”步斩凝着贺兰依的倦态,忍不住开口。 “你刚刚出去,天魔教主来找过我,你看。”贺兰依将床上的婴孩抱给步斩看,眉头微蹙,眼中是一缕担忧。 “教主带来的?奇怪,教主居然没杀他,还让你带着他。”步斩惊讶了一下,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贺兰依怀中的婴孩。 这孩子错就错在长得和齐王太像了,贺兰依说的没错,教主绝饶不了这孩子。这孩子一定是教主从王府里偷出来,威胁贺兰依的。 可是贺兰依又是怎么从教主手中保护到孩子的? 四下里一观察,步斩才发现地上有一丝血迹。 “依儿,你有没有受伤?” 步斩脱口而出之后,连贺兰依都吓了一跳,步斩喊她依儿?但又不动声色的取出天魔教主给她的那包药,放在桌上:“我没受伤,是我伤了教主。” “你伤了教主?贺兰依,你最近但最越来越大了……咦,这包药是?”步斩一眼看到药包上的天魔教紫色蝴蝶印记,难道教主指派给贺兰依什么特殊的任务? 可是贺兰依现在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又怎么能顺利完成教主交代的任务?难道是要她去下毒? 可是她万一被人发现,或者事后被人查出来怎么办?毕竟有了身孕以后,贺兰依的实力大不如前! “教主要我进宫去杀皇后和宁王,我觉得依教主的个性,他是绝对饶不了齐王的孩子。可他又让我去杀人,保住这个孩子。这件事你怎么看?”贺兰依看一眼桌上的药,示意步斩,天魔教主要她毒杀皇后和宁王。 且不说,因为贺兰倾喜欢宁王,她不会轻易伤害宁王。退一万步来讲,天魔教主个性残忍记仇,那本意就不打算让孩子活,她就算杀了皇后和宁王,为他扫清了障碍,那也不能饶了凝儿给齐王生的孩子。 因为刺杀皇后的事情,贺兰依本来安排好的计划,也被彻底打乱,她是想在相府外建立依云郡主府,再拉拢靑邵堂,重新掌握暗卫和皇后斗上一斗,而不是暗地里下毒。 能下毒解决,倒是好了。 但如果皇后是那么容易下毒的,那她就不会在五年前那样惨烈的夺位中活下来。五年前的夺位之争,可是死了皇上最宠爱的兰馨贵妃和娘家地位位高权重的安夫人。 皇后能活到今日,必然有她的制胜法门,下毒的办法太小儿科了。 贺兰依问完话,步斩就呆了,教主居然让贺兰依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宫中戒备森严,要下毒谈何容易? 可是教主吩咐的任务没人可以反抗啊,听到贺兰依的任务,步斩心中那叫一个千头万绪,甚至比贺兰依都要着急。 “提到天魔教主你就傻了啊,连说话都不会了?”贺兰依见步斩半天不说话,故意话里带刺,刺激他。 “教主让你杀谁你就杀谁,任何人都没得反抗。况且你身怀六甲,如果不从,只怕教主会先让你堕胎。”步斩一点都不生气,沉声说完,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白粥,严肃道,“进宫的事情先不管,现在你再不吃东西。不等教主杀你,就要没命了。” “千斩说的没错,你关心我关心过头了。”贺兰依直视步斩的双目。 步斩丝毫没有躲避贺兰依目光的意思,舀了一勺粥,在嘴边吹了一下,冷然笑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要想管也管不了。贺兰依你是一个只在乎结果的的人,你何必去管一个没用的八哥鸟的废话呢?” “你这话,我喜欢。”贺兰依尝了一口粥,粥味有些微咸,温软的入口即化,很好吃。 等满满一碗粥吃完,步斩才丢给贺兰依一方丝帕:“自己擦擦嘴,入宫的事情,我现在去宫里先布置好。” 其实步斩是想替贺兰依温柔的擦一擦嘴角的污渍,用温情的的眼眸脉脉和她对视。 可是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 他不过是断腿的废人,教主的走狗,根本没有资格靠近龙女。 “你现在就去?步斩,别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教主怪罪下来,对你,可不是两条腿的事情。”贺兰依急了,连忙起身阻拦步斩,脸上带着惊异,步斩难道不要命了吗? 天魔教主最讨厌别他的属下多管闲事,如果被天魔教主发现,步斩出手帮她,步斩绝对难逃一死。 步斩付出的太多了,让贺兰依有了种不安的感觉,她绝对不能让步斩再这么莫名其妙的付出下去。 步斩还没答话,就听道门外如烟的声音:“依姐姐,如烟把靑邵堂给带来了,要不要请他进去?” “不用,让他在门外候着,步斩,把这孩子抱去给靑邵堂。”贺兰依的计划被天魔教主打乱,无须再招集暗卫旧部。 现在见靑邵堂反而横生枝节,使了个眼色,让步斩带孩子去见靑邵堂。 靑邵堂是王府的暗卫,一定能把孩子平安交到齐王手中,她毕竟不是孩子真正的亲人,孩子到底还是要交给至亲的人照顾。 步斩接过孩子,看着孩子粉雕玉琢的脸孔,忽然有了一种想摔死他的冲动。可是又想到,在教主面前,贺兰依可能用生命在救这个孩子。 心一下子就软了。 第105章 大笏朝风起云涌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步斩抱着齐王的孩子,径直走了出去,见到如梦身边的靑邵堂。犹豫了一下,步斩就将孩子交给了靑邵堂,突然发现那孩子朝他露出了一丝可爱的笑,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他看,白胖如藕的小手还挥了挥。 难怪贺兰依千方百计的要把这孩子从教主手中保下来,原来这孩子……这么可爱。 步斩紧绷着的脸部肌肤松了下来,生涩的对孩子一笑。 “这不是炎儿吗?怎么会在依云郡主手上?”靑邵堂仔细检查了一下孩子的身体状况,发现一切正常,才松了一口气,好好的孩子怎么会跑到贺兰依手里。 后来又多了一股想杀人的冲动,大老远的叫他来,就是为了接这孩子?真把他靑邵堂当家丁差遣啊? “自己府里的人没用,还问那么多做什么?”步斩冷冷的瞥了一眼,一个纵身就跃上了高高的房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孩子被人劫走了? 靑邵堂抱着孩子在原地呆了三秒,紧随步斩其后,这家伙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他一定要问清楚,毕竟贺兰依才是他心目中唯一效忠的主子。 *** 虽然天魔教主让贺兰依入宫杀皇后,可是入宫的事情可轻易急不得。一切都要等宇文珂那边的消息,只有宇文珂找到机会将贺兰依要入宫的事情奏请她的父皇母后,贺兰依进宫的事情才有了初步的苗头。 最后还要皇上和皇后两人同时同意,这件事才算有准信儿。不过皇后那么恨她,甚至都不惜买通杀手杀贺兰依,贺兰依想进宫,未必能得到皇后的同意。 府中养胎的日子,算不上自在,养着养着,人都要发霉了。不过好在贺兰依性子还算沉,每天派如烟出去打探消息,又顺便散播皇后挪用国库金子,派了无数高手追杀依云郡主。 好在依云郡主身边高手如云,又有奕王暗中保护,才免遭一难。 借用京城的流言蜚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贺兰依自是不怕天魔教主怪罪她用一石二鸟之计,制造他和皇后的矛盾。 因为天魔教主的身份肮脏污秽,他想当皇帝,就永远不能让天魔教主的身份曝光。不然,就算即位,也会墙倒众人推。他是天魔教主的时候,不会是奕王,是奕王的时候不会是天魔教主。 贺兰依每天就忙着整理如烟收集的信息,整理出有用的资料。某天机缘巧合之下,还让如烟查到了蓝郡主的下落。据如烟所见,从康王大婚上凌纭被贺兰依开枪打死的事情之后,京城进出的排查就很严格,蓝郡主出不去,又是有家不能回,到处都是抓她回去的人,所以就只能在城里面打扮成花子。 可是哪有穿的那么好的花子啊?而且蓝郡主根本就不会讨饭,乞讨连跪下来的勇气都没有,根本就没人给蓝郡主钱,还要被别的花子胖揍。还好她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暂时没有被打伤。 最后,蓝郡主饿的扛不住了,卖身青楼,才混得上一顿饱饭吃。又凭着容貌和小计谋,还真在青楼里混出了点成绩。 听完蓝郡主的遭遇,贺兰依那是对蓝郡主一点都不可怜,蓝郡主越是张扬跋扈,命运越是逼得她低三下四。就让她在青楼中,好好学一学到底该怎么样做人,而不是再像以前一样,为了自保,连自己的丈夫都能出卖。 现在贺兰依最需要的东西,除了京城里的消息,其次就是钱。可是要想找大笔的钱,那就只有和富可敌国的商会合作,和商会合作,能找的人唯有楚歌。 也不知楚歌最近忙什么,贺兰依在商会留下口信的六七日后,吉祥商会的人才上门通报,会长请她到仙客来一聚。 贺兰依有了身孕,最烦的就是四处走动,让府里的下人安排了轿夫,带着如烟和采月依言去了仙客来。仙客来今日不同往日,空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楚歌坐在席中自斟自饮。 他看见贺兰依下轿,马上迎了出来,一脸歉意的说道:“我倒是忘了依儿你还有着身孕,如果记得,一定亲自上门接你。我自罚三杯。” “有什么事,非要在仙客来谈?”贺兰依搞不清楚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以她对楚歌的认识,楚歌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 楚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手下们识趣的退下,他才小声的说道:“现在相国府和商会都不安全了,隔墙有耳,全都是皇上的人。我和你,还有一些牵连上次凌纭在婚宴上揭发的事情所牵扯到的人全都被监视了。” 皇上那个老东西监视她,贺兰依心里清楚,不过那些监视的人都在府外行动啊,顶多算是跟踪她,不让她出城罢了。 怎么可能隔墙有耳? 可倘若真的隔墙有耳,那不是连她和天魔教主的对话都传进皇上耳朵里,难道皇上对一切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如果是这样,那宇文天这个人真的太恐怖了。可是皇帝在监视她的事情,天魔教主应该不会不知道啊,为什么还突然出现。 “那么秦王和康王也被怀疑了?”贺兰依顺势推敲下去。 “嘘,依儿这可是皇城里的最高机密,听说……秦王被皇上偷偷圈禁在皇宫里,朝中康王那一党的大臣也换了不少,连康王手里一部分官职也被收回了。”楚歌对着贺兰依的耳朵,轻声言语道。 贺兰依先是惊了一下,皇上的动作倒是快而隐蔽,这么大的动作,她在相国府都得不到一点风声。 随后,又是一阵鄙夷。 圈禁秦王?削弱康王? 宇文天脑子没毛病吧?那不是等于侧面的壮大奕王的实力,这个皇帝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手眼通天,对一切了若指掌,不可能看不出奕王的居心。 贺兰依回忆着康王大婚当天所发生的事情,秦王到目前为止都还算安全的,他顶多只是样貌像凌帝,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质子。 还有康王,整件事,他根本就是宇文珂和贺兰倾一时贪玩绑架上船的受害者,也应该不会有事。 可偏偏皇上,对这两个人暗地里都有了大动作! 都说宇文天做事,是没有任何人能揣测出来的,可那也不是空穴来风啊!这其中到底酝酿着怎样的阴谋? 她似乎被卷入了宫廷的夺位之争去了! 想到了五年前的皇储之争,贺兰依感觉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个接着一个的阴谋,犹如翻滚的巨浪,打的她抬不起头来。冰冷的海水灌进肺里,她都快要窒息了,可是又不知道哪里才是岸边。 过了一会,仙客来的小二就上来传菜,足足上了三十多道菜色,全都是开胃精致的小菜。 贺兰依这才回过神来,但是脸色依旧是很难看,楚歌就像是她的蓝颜知己,知她所想,并没有强逼她开口说话。而是用温热的手捂住贺兰依冰凉的手指,干净的眸子中带着一丝阳光般的暖意。 “楚歌,我真的好怕,怎么办……”贺兰依担惊受怕时,就像一头孤独的小手一般呜咽着。 楚歌见到贺兰依浑身颤抖的状态还是一次,双手轻轻扶住贺兰依的肩膀,让她正视着她:“依儿,你到底在怕什么?从前的你,不是一向都是很坚强的吗?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得到的,一定会全力帮你的。” “我需要钱……”贺兰依艰难的开口,而今只有足够的资金,才可以和这些人玩下去。 “需要多少,我马上让他们拿银票。”楚歌痛快的说道,刚一起身,就被贺兰依漂亮纤细的手指扣住手腕。 “我要的钱数过于庞大,不是通过救济就够的。”贺兰依淡淡道,伸手要钱总有用完的时候,唯有和商会合作,拥有自己赚钱渠道,才是长久之计。 楚歌忽然捧着贺兰依消瘦的下巴,认认真真的和她对视:“如果是你向我要钱,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愿意倾!囊!相!助!” “我知道你可以,但是现在,我有一个迅速发财的办法。这个办法,不需要楚会长你削弱商会实力,而且同样会让楚会长你日进斗金。”贺兰依将语气一郑重,脸色顿时就镇定了许多,她对宇文天的确是有一种特殊的恐惧感。 以贺兰依见宇文天的那几次来看,宇文天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就算凌帝、齐王、康王、宁王……一帮乌合之众全都合起来对付宇文天,恐怕都还嫩了点。 毕竟笏国的江山是宇文天陪着高祖一手打下来的,他是王者,也同样是见识过战争和杀戮的将才。 而不是简简单单继承祖先皇位的草包。 第106章 为依儿戴上戒指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PS:加更……理由……什么理由都好,总之加更~ 楚歌气呼呼的“哼唧”了一声:“本会长深谙发财之道,可谓是能发大财的行当都沾。若还有什么财路是本会长没想到的,依云郡主可以指点一二!” 说着,那就摆起了阔佬的样子,翘了个二郎腿。 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不断的偷看贺兰依,生怕她会负起离去。继而一双白玉般的手,贼贼的就摸回了贺兰依的柔荑,偷偷的渡了一丝真气。 “那我可就指点了?”贺兰依坏笑着,反手**着楚歌白嫩的玉葱小手,流氓式的抚摸,让楚歌的脸上是染上的红潮。 “你……”楚歌羞涩的抽回手,低首不敢看贺兰依,害羞的样子让贺兰依忍不住调戏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伸手挑起楚歌的下巴,坏笑道:“如果我指点无误,你可得以身相许。” “你倒是说呀,你要是说的好了,商会的大权都给依儿你闹腾,我退到依儿背后做我的小男人去。”楚歌小孩子脾气上来,那是非常感性的,赌气的一哼,小嘴撅的可以挂水壶。 贺兰依勾了勾楚歌的鼻子,忽然觉得他水嫩白皙的肌肤就像豆腐一样,从侧脸看,居然有几分凌帝的感觉。条件反射的在楚歌的脸上,轻轻一啄,然后迅速离开。 脸上带着贼贼的笑意。 楚歌的脸那是瞬间烧的滚烫啊,呆若木鸡的愣在原位好半晌,才捂着被非礼的地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依儿,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我说,以前那个文静的依儿哪里去了?” 哪里去了? 死了…… 贺兰依心中淡淡的冷笑了一下,便说道:“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帮派,然后吸纳人员,最后做点帮派该做的事情,最好吞并整个黑道。黑道那些蛀虫手上一定有不少钱,再加上吞并了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小帮派进贡,好处是多多的。” “吞并黑道?依儿,你会不会想的太简单了,吞并黑道对实力要求的太多了,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楚歌听到吞并黑道,第一个反应那就是调出笏国内所有黑帮老大的资料,他们可都是武功高强的狠角儿。 “这些楚会长都不必担心,因为……”贺兰依嘴角溢出一丝魅惑的笑容,充满蛊惑力的看着楚歌的眼睛,楚歌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被一个美人这么盯着,那是早就心潮澎湃,徒然就抱住贺兰依,撒娇道:“随便吧,依儿喜欢就把商会送你闹腾,挥霍光了也没关系……” 贺兰依脑后就是三条黑线,她居然在无形中,出卖色相对楚歌用了美人计。 其实她想说的是,他们可以建兵工厂,出产军火对付其他黑帮。这样其他黑帮见识到了火器的威力,就会购买,最后可能还会影响到周边其他国家。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经营走私军火的勾当,再把军火的价格一提,那就可以坐着点钞票了。 那个时候,天魔教? 哼哼,那还不是随便杀着玩。 “那我可真的挥霍了。”贺兰依本来想故意逗楚歌,没想到楚歌却完全当真了,将收上带着吉祥字号的玉戒指给脱了下来,缓缓的套上贺兰依右手的无名指。 心脏停跳了! 呼吸都要停止了! 贺兰依一辈子都没有人被人带上过戒指,却被楚歌带上了价值连城的翠绿戒指。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楚歌自认为稀松平常的举动。 没事…… 没事给她戴什么戒指啊! 她脸部微微发烫,差点心虚的缩回手去。 不过仔细一看戒指的样式,贺兰依发现戒指其实也是一枚印章,上面还沾着一些不仔细看看不见的尘泥。 虽然不是钻戒,可是贺兰依依旧是呆呆的看着这枚戒指。 如果在21世纪,就证明了她答应嫁给楚歌。 如果楚歌这时候说:“你愿意嫁给我吗?”那她一定会…… “依儿,你发什么呆啊?不喜欢这枚戒指吗?呀!依儿,你的手指好细啊,戒指戴不上去。”楚歌急的抓耳挠腮,脸上的未褪去的潮红忽然一下就蔓延到了脖根,粉嫩嫩的像水灵的桃子。 贺兰依缓缓将戒指褪了下来,然后带在拇指上,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回想起齐王的一句话:既然能力不足,就不要勉强接受,否者就会像这枚戒指一般滑下来。 是啊,不属于她的东西,就算是强求也强求不来的。 就像是楚歌,他不过是个弱冠少年,还有大好的年华和青春,更可以喜欢更加适合他的女子,而不是她贺兰依。 况且,凌帝走了这么久,她心里依旧是放不下这个人。虽然凌帝对她一片痴心,她也曾被这份痴心打动。但是,他们毕竟不是一个国家的人,想要在一起就要面对许多不可避免的重重困难。 她不敢肯定,她对凌帝的爱足够可以面对挡在面前的一切困难。 “恩……样式是有点土了,不过看在它还有些用处的份儿上,暂且不计较它的长相。”贺兰依故作姿态的将戒指放在天光下照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似喜非喜的,让楚歌很是纳闷。 “你喜欢就好。”楚歌笑得像个幸福的小人。 “肚子好饿啊,你不知道,这几天一直害喜,害了我都吃不下东西。仙客来的菜色看着还算尚可,我可得尝尝,不能饿坏了我肚子里的小宝贝。”贺兰依拿起桌子上的玉箸,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饭菜上。 楚歌拿着勺子,就像个宫廷小太监一样站在贺兰依身边,讪笑:“桌子大,我帮你夹菜。” “不!我要你陪玩吃菜比赛,看我们今天谁吃的多……”贺兰依食指大动的怂恿楚歌。 “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孕妇了。”楚歌带着一股食神的气势,坐到了贺兰依对面,抄起餐具就风卷残云的胡吃海喝起来。 两个人不消半个时辰就把桌上的饭菜横扫一空。 贺兰依吃的酒足饭饱,却还有点意犹未尽,她也隐隐惊讶自己超大的饭量。可怜的楚歌,就不行了,捂着胃蜷缩着蹙眉。 “喂,你们快进来,你们会长不舒服……” 贺兰依喊了一声,木头就进来了,发现桌上杯盘狼藉,又看到楚歌胃痛后,神情扭曲的样子,哼了一声,不带半点怜惜:“会长,你别怪我说你,你明明胃不好,还吃那么多……” “别说……”楚歌别说两个字,还是晚说了一步,多嘴多舌的木头倒豆子一样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贺兰依的脸色冷下来:“楚歌,你这是何必呢?” “依儿,这不怨你,是我贪吃……”楚歌撒娇一样的抱住贺兰依,小脑袋蹭着贺兰依的肩膀,贺兰依疼惜的摸了摸楚歌的后脑勺,楚歌就猫在贺兰依怀里不出来了,温顺的哀求道:“依儿,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贺兰依淡笑,楚歌就像她的弟弟一样,只要她不死,她就会一直留在楚歌身边。 和楚歌相见的时间不长,到了傍晚,贺兰依旧不得不回到相国府。两人相约了第二天,依旧是仙客来相见,到时候楚大会长会亲自登门接她。 在闺阁里坐一段时间,贺兰依忽然把如烟叫到身边来,低声问她:“你到底是奕王什么人。” 如烟的目光缩了一下,低头道:“我只是当时奕王党牵连大臣的家属,并没有直接关系。” “如果不是他的直系亲人最好,奕王他可能在策划谋反。”贺兰依在如烟面前点破了朝中的厉害关系,观察如烟的表情,如烟跟着她,她就要保证如烟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包括情感上的伤害。 “放心吧,依姐姐,如烟不是奕王那边的人。”如烟蹲下来,安静的靠着贺兰依的膝盖。 贺兰依静坐了一会,再次开口:“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姐姐……” “就是凌帝上次浑身冒出火焰的那次,什么晶石,什么魔,你为什么会说凌帝是魔?”贺兰依问的很随意,她倒不是一定想要知道答案,因为此生,她都不一定和凌帝再有任何交集。 两国阻隔着万水千山。 他是一国帝王,总不能三天两头不务正业,往笏国跑吧? 第107章 你没资格见依儿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姐姐,我说了,你会不相信如烟说的话的。” “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如烟你可以不用说的……”贺兰依温笑着,拿起桌上的梳子给如烟梳发。 如烟的黑发又黑又直,摸起来的时候就想是在摸绸缎一样,让贺兰依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如烟忽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贺兰依:“如烟不是不想说,是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姐姐现在身处的大陆,并不是只有人类一个种族,还有神族、魔族、妖族。不过这些种族在万年前就消失了,幸存下来的只有人族,而且还失去了法力的传承。凌帝就是魔族的遗孤,身子里流淌着魔族一部分的血液。而我说的晶石,是一种能源,也是一种武器。” 什么傻逼玩意? 神、魔、妖? 这些话要是不是从如烟嘴里蹦出来的,贺兰依那肯定会一枪崩了他,让他到地府去醒脑。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啊。 她忽然又想到了斩天剑的事情,听宇文珂说柳夏夜迟迟不露面,就是去查央国丢失的另一把和斩天剑阶位相同的神剑。 还有什么听不懂的神之启示,难道斩天剑真的是一把上古的神器?那要是被天魔教主那厮拿到手里,还不得毁天灭地了? “那你可曾听过神之启示?”贺兰依沉声问如烟。 “依姐姐,你信了我的话?”如烟眼睛一亮,贺兰依能说出神之启示,就证明她相信自己的话! 表面上诚恳的点了点头,贺兰依心中还是各种震惊,她还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如烟说的“神话传说”。 “我明白了!如烟我明白你为什么说要干掉魔了,如果天地之间有魔族,妖族,神族出现,那么人族没有强大的武力,就会完菜,所以你警告我要我把凌帝扼杀在摇篮里,对不对?”贺兰依每次弹膝盖上和吉他弦一样的骨头,就能想通很多问题,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学吉他的那些日子。 如烟还没回答,贺兰依又补了一句:“可是上哪去找晶石啊,没有晶石是不是就干不掉魔啊?” “晶石就是藏在相国府的兵符,它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最后一枚晶石。”如烟说完,贺兰依觉得自己又掉进一个陷阱里去了,齐王一早就让她盗窃兵符,难道齐王那个傻大个知道兵符的作用? 晶石可以干掉魔,而凌帝身上流淌着一部分魔的血液,现在外界的人并不知道兵符的作用,而且还是以为兵符还在相国府。 只是凌帝自己似乎不知道自己是魔,变身后就失去了变身后的记忆。还有一点的是贺兰依百思不得其解,凌帝身上的烈火起码有几千度,可是凌帝抱着她的时候,竟然没有把她烧死。 想了这么多关于一万年前怪诞传说的事情,贺兰依还是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对付天魔教,一万多年前的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想到这里贺兰依就释然了淡淡一笑:“如烟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去把从王府带来的商会账本再看一遍,明日我就和楚歌谈谈合作的事情。” 如烟送过来的账本,贺兰依基本上都看过,那是之前查案子遗留下来的资料。现在仔细看看,其中还有不少当初没有关注到的商机。把成立帮会所需要的资源一一都记下来,再逐个分析,明天应该能和楚歌商量出一个好办法。 不自觉就抱着一堆账本,就睡在了书桌上,夜未央,闺房中却是半个人都没有。忽然从窗外掠进一只黑影,黑影蹑手蹑脚的抱起贺兰依,将她平放在床上,声音磁性而又优雅:“小依依,都是一个快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大大咧咧。趴在桌子上睡觉,会生病的。” 盖上了一床棉被之后,黑影明显感觉背后有一个金属物体盯着自己的后腰,他冷冷的嗤了一下鼻子:“不想打扰小依依睡觉的话,就出去解决。” 黑影身后的那个人毫不犹豫的收了匕首,跳窗而出,黑影紧随其后,一把镶嵌着紫色宝石的长剑出鞘,语气不屑一顾:“既然还关心小依依,为什么鬼鬼祟祟的?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害了小依依吃了这么多苦。现在居然有脸来贺兰府,偷窥她!” “裂天剑?本王还以为裂天剑被天魔教的人拿去了,没想到还在凌帝你的手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二缺,半夜闯入别人的宅邸,难道不是偷窥?嘴巴还没擦干净呢,就开始指责别人。”齐王重重的甩了一下软剑,软剑剑身上喷薄出一丝寒气,鹰一般犀利的星眸盯着黑影。 那黑影“啊哈哈哈”爽朗的笑了,银丝滚边衣袖一抖:“二缺?很快这个词语,朕会送还给你。你是想被朕砍死,还是被朕震断经脉而死,你自己选一个吧。” “本王哪个都不会选,既然你我都看上同一个女子,还废话那么多干嘛。不如通通快快的单挑,谁活下来,谁就抱得美人归。”齐王的嘴角抖了一下,一个八步赶蝉冲上去,软剑挥动气势如虹,一个抱月归星,剑气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黑影也不是盖的冷笑了一声:“就你这熊样,还抱得美人归,你还是做朕的剑下亡魂吧。敢伤害朕的小依依,朕非亲手剁了你不可。” 说吧,黑影一个凌厉的侧空翻,气守丹田,手中的裂天剑劈面而来,剑上附着沁人的银芒。 巨大的银月下,齐王黑发镀上一层月华,在清风中乱舞,深深的眉头紧锁,喝了一声:“难道你就能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吗?本王只是想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守着她,保护她。尽管,她可能根本就不想见到本王。” 月光焦距,一头红发的黑影不再是黑影,红发如血,白皙的面容仿若清冷似玉盘,裂天剑挥动时,在空中发出破空的声音。 齐王快速的一躲,踏云靴点地,软剑已然扫到了黑影白皙的侧脸,凌厉的乌眸仿若天河中的星辰一般明亮。 “不管你是躲着还是如何,朕都无法容忍你出现在他的身边。爱她,关心她,守护她的人,永远只能是朕的。而你?宇文齐?你伤她那么深,根本没资格在呆在依儿身边,污染她的空气。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黑影抛出得瑟的话之后,一个不注意,脸部就被银质的软剑划出了一道口子。 齐王同样是报以讥诮的冷笑:“不好意思,本王就觉得依儿这里凉快,所以本王偏要呆在这里了。” 黑影感觉到侧脸划破的伤口凉凉,一下怒了,心里忍不住骂道,点天灯的欺负小依依的负心汉,朕手下留情,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真的出手伤人,朕废了你。 想到这里裂天剑毫不留情的砍中了齐王的肩胛,齐王闷哼一声,随即就是脸色发白半跪在地上。 血液顺着锋利的仿佛附上神力的裂天剑滴落下来,黑影冷冷的看着齐王:“你是一个弱者,连自己的命都留不住。更别说保护小依依了。” “至少依儿爱本王,而你呢?只是本王的一个候补而已。”齐王冷峻的脸部轮廓在月华下,就像一尊无敌的战神,只听齐王一声爆喝,“今夜,他妈的谁倒下,谁就是孙子,永远都别见依儿了。” 说道贺兰依心中爱着的人是齐王的时候,黑影的心忽然一沉,心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种疼,是那种一点一点从心房深处,向外蚕食的痛楚。 但马上,黑影眼中就流露出残暴的清楚:“好!朕正有此意!你就等着受死吧!” “我说你们两个二缺,也太嚣张了吧?半夜三更来姐姐的地盘胡闹,你们是找死的吧?”如烟一手一把手枪,枪口黑洞洞的对准了凌帝和齐王。 凌帝和齐王两人对视了一眼,两看两相厌,纷纷扭过头哼了一声。 “姐姐最近已经很烦了,希望你们最好不要再制造麻烦了,如果把姐姐吵醒了。那如烟只好请你们吃枪子儿了!还不快滚。”如烟的声音既冰冷又邪恶,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表情。 齐王看了如烟一眼,这不就是活脱脱的贺兰依的翻版吗?冷着脸将软剑收了,却还是没有放弃和凌帝争风吃醋、捻酸惹醋的意思,哼唧唧道:“该死的狗皇帝,放着自己的央国不呆,非得往笏国跑。以后别让本王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第108章 拉拢商会成大事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你倒是敢。”凌帝也收了手中的裂天剑,这个没用的齐王,到底活着有什么用? 不过他命也算大,居然被一个贺兰府的小姐给冲喜救活了。那既然是被贺兰茗救活的,就应该在府里好好报答人家贺兰茗,怎么又半夜出来和他争依儿?!!! 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如烟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坏笑:“不走是吧?那我可放狗了?!” 凌帝冷着脸,一跃上了无敌,睨了一眼齐王,飞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如烟睨了一眼齐王,呵呵一笑:“你怎么还不走?想死就直说,我会直接送你去十八层地狱。” “本王……本王只是想见见依儿……” “你?你根本就没资格见她。”如烟冷冷的扫了齐王一眼,收了抢转身进了贺兰依的寝房。 外面动静这么大,不知道有没有吵醒了姐姐。这两个该死的白痴,姐姐正发愁呢,却不知道帮帮姐姐,就知道打扰姐姐的清净。 *** 几个时辰过后,东方既白,贺兰依堪堪苏醒,就见到如烟站在床边候着,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姐姐,快些起来吧,商会所属的商行老板们都在外堂等着见您呢。” “这么早就来了?楚歌呢?”贺兰依在如烟的搀扶下下床,她现在想要赚钱,可不能得罪商会里的商人。 为了不让商会里的那些阔佬久等,贺兰依换了身衣服,就往外堂走去。 “楚会长倒是没来,这些个商行老板倒像是不请自来的。”如烟纳闷道。 “小姐,昨晚睡的还好吗?奴婢怎么听到了打斗的声音?”采月跟在贺兰依身后,担心道。 如烟回头看了采月一眼,奇怪道:“昨晚上有打斗吗?我怎么没听见呢?采月你会不会睡迷糊了?” 采月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便说道:“可能是别的什么声音吧。” 贺兰依仔细想了一下,昨夜她有些累了,就提前睡了,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是有人抱起她放在床上。 至于打斗的声音…… 隐隐约约是好像听到了那么一点,不过感觉距离太远,所以就没有太过在意。当了孕妇以后,贺兰依明显觉得自己神经大条了许多,心底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睡的那么死了。 外堂内,几家商行的老大们一见到新主子快要进门了,纷纷出门迎接,一个个笑意盈盈的走到贺兰依身边。 “会长大人您好,我们吉祥商会以后全都仰仗您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大胖子特意瞥了一眼贺兰依手上的戒指,跟在贺兰依身边都不自觉猫腰前进。 “会长大人,小的张物。” “我是原木商行的陈天桥,请会长多多关照……”陈天桥和其他商人一样忙着介绍自己。 等进了外堂,贺兰依被摆到了主座上,她才开口:“这里是相国府,你们胆子不小,身为一介平民,相府都敢进?” “这……”这些个商人一下结巴了,他们只顾巴结贺兰依这个新主了,倒是没考虑相国府的事情。 而且,他们说明了来意,相府的家丁也没阻拦他们进府,反而领他们到外堂候着…… “的确,这里是相国府,你们一个个都不要命了,说来就来。如果相国大人,要关你们,你就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死的。”楚歌从外面进来,小脸带着愠怒,恶狠狠的教训这些个商人。 面对贺兰依的时候,态度马上转晴,殷勤的斟茶倒水,又嘘寒问暖道:“吃过早膳了吗?如果没吃过,我带你去荣福记吃吧。” 接过了茶,贺兰依将茶平平的放在桌上,淡笑道:“各位能登门见我,并非一件错事,我反而十分欣赏各位老板的勇气。跟着我贺兰依发财,那必须具备一些良好的条件,其中勇气和眼光都是十分重要的。楚会长,你先别急着怪罪,可以先坐下听我说两句吗? 楚歌扫了一眼这些饶人清梦的暴发户,有点不爽,但还是在贺兰依身边坐下了。 “既然大家来到这里,说明各位都有超前的见识,懂得我也许是商会未来的舵手,或者是主心骨。所以,接下来我和前会长要一起合作一件发财的大事。如果各位有兴趣和在下一起建立帮会,赚帮会的钱,可以一起去荣福记用早膳。”贺兰依极具煽动性的说了几句话,然后顿了下来,给这些商人时间去思考。 毕竟建立帮会这种事情,看的是实力和金钱,如果办得好自然是财源滚滚,更可以不劳而获。 堂内的商人交头接耳了一番,觉得以吉祥商会现在的实力,创建一个帮会不是难事,纷纷同意一起去荣福记洽谈一番。 楚歌也忍不住点头,贺兰依这个拉拢人的办法好,先威慑一下这些商人,又投之以木瓜,这人商人自然会从中看到商机,而采取合作。 帮派建立,一开始就需要人脉,有了这些京城的阔佬支持,帮派的建立应该没有问题。 刚好这时,贺兰俏从堂前经过,目光好奇的往堂内一扫,发现竟然是贺兰依坐在主座上。她原以为是爹爹请来的客人,没想到是来找贺兰依的。 心中腹诽贺兰依已经丢脸至斯,不仅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没脸没皮的把一众“老相好”都带回了家。 “二姐姐,你发什么愣啊?”贺兰仪发现贺兰俏站在门口发呆,就好奇的上前去看看,发现堂中全都是京城里有钱的阔佬,目光一移落到了贺兰依身上,身子忍不住一凉。 原来四姐姐都混到这种地步,即便和齐王和离了,依旧混的风生水起的,不仅成了会长,现在还要建帮派。如果帮派建成了,那不就是天下第一位女帮主?女帮主,那多威风,多给女人扬眉吐气啊! 那是贺兰仪做梦都没想过的! 而她呢,虽然快要嫁给慕容昊了,可是慕容昊的心里只有贺兰依一个。就算嫁过去,也只是慕容家的一个摆设,一个陪衬而已。 想到这里,就见贺兰依带着一众商人出了大堂。 走出大门以后,贺兰依发现贺兰俏和贺兰仪也在,她平日里足不出户,这两个姐妹平日在府上,也是很少见的。忽然见到,贺兰依也只是福了福身对贺兰俏唤了一声:“二姐姐。”又对贺兰仪唤了一声五妹妹。 这两人心中都是各有心计的人,一个羡慕的要死,一个嫉妒的要死。 但是贺兰俏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傻了,自从被蓝郡主当枪使以后,人就变得十分聪明和机警了。虽然在蓝郡主大婚上没有成功吸引宁王的注意力,但是还是在想办法找机会抓住,让她脱离现在既没有婆家上门,又被府里人唾弃的困境。 贺兰依明显就是她现在应该找的靠山! 倏地,贺兰俏叫住了贺兰依,说道:“四妹妹,有什么事啊,大清早的就出府。不如带上我一起吧。” 一众商人都纷纷侧目,发现这贺兰府上的小姐真是一个比一个出落的要好看,尤其是贺兰俏,那更是这些个商人喜欢的目光。不过相国大人的千金,可没人敢打主意,纷纷都是行礼,油嘴甜的一口一个:二小姐。 那是根本就忘了,刚刚还在心里骂贺兰依抛头露面,没脸没皮。 相对贺兰俏来说,贺兰仪那就没什么人鸟她了,她长相还算清秀,不过出身嘛,那就真的不咋地。要是嫁去了慕容世家,面前算的上有这么个人存在吧。 “既然二姐姐要来,那贺兰依自然是欢迎之至,五妹,你来不来?”贺兰依将目光投向了贺兰仪。 贺兰仪一听自己也有份,忍不住将目光一缩,又想到了跟着贺兰依可能会有好处,连忙点头。 到了荣福记,荣福记的生意兴隆的很,那是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一起同席坐下。来来往往的,还不断有客源进入,让人看了就不禁萌生退意。 刚有人准备开口,提议要换一个地方,同行而来的黄衣老板就摆了摆手:“不必如此麻烦。” 黄衣老板就进了门,招手把掌柜叫出来,好好的教育了一番。掌柜点头哈腰,开始准备吩咐小二赶客人。 楚歌在贺兰依耳边轻声说道:“依儿,他是荣福记的老板万苍年,手下有好几处铁矿和黑帮也有联系。” 贺兰依点了点头,就见小二开始嚷嚷的赶人,当下就有几名壮汉发怒了,一声脆响就把碗给砸了。然后,就是百姓们的唾骂声,掌柜的似乎精通此道,开始准备叫后院的打手。 “怎么?这是想店大欺客了?”康王缓缓起身后,掌柜的脸都绿了,这是遭了那门子罪孽了,居然康王也在。 康王身边的一个流云髻的姑娘,看样子是宇文颜又乔装出宫玩了。 第109章 谣言压倒六宫主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小二那是拼命点头哈腰给康王和宇文颜赔不是,最后还被盛怒之后的宇文颜狠狠的打了一掌。登时就涕泪齐流,大哭道:“公主,王爷,请你们饶命啊!!小的上有老,是下有小的……” “谁让你店大欺客了?”宇文颜气哼哼道。 “这都是掌柜的吩咐的,呜呜呜……你打我干嘛!” 一听还有一个罪魁祸首――荣福记的掌柜! 宇文颜的一双招子马上放了精光,四处搜寻着掌柜的下落,她宇文颜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要把她扫地出门。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掌柜干的。 万苍年倒是非常的洁身自好、明哲保身,只是看着宇文颜在他的店里发疯,却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似乎完全就不当这家店是自己的。 表面上看着万苍年一副老实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头的心眼儿多着呢!如果现在上前去赔罪,到时候康王就要记他的仇了,倒不如让掌柜和小二先顶着。 贺兰依看着处变不惊的万苍年很是欣赏,这样的人,才配做她的合作伙伴。商会这么多商人,也有搞定了他,成立帮派的事情才会得到商会几个有实力的商行支持。 掌柜把脖子一缩,尽量不让宇文颜发现自己的存在。客人不肯走,还惹上了王爷,事情的确是大条了许多。如果被宇文颜抓到,那肯定会揍他的,他可不像小二是个后生,他一把骨头了,让宇文颜一打肯定是要散架的! 贺兰依自是不能独善其身,而且她根本就不怕宇文颜那个泼妇,走到万苍年身边和掌柜身边,笑道:“其实掌柜的不需要这么快就急着赶客人走,只需让小二吆喝一声,只要谁愿意打包带走的,就可以免单,相信一定会有人愿意走。至于免单那点小钱,万老板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万苍年点了点头,对掌柜呵斥道:“还不快去办,让你找几个位子来,你居然赶客人走!这生意是不想做了吗?” 之前荣福记乱哄哄,宇文颜还没发现贺兰依呢。这会子,贺兰依独当一面,出来替掌柜拿主意,宇文颜才发现贺兰依那个无耻的造谣者居然在这里! “贺兰依?本公主当是谁这么财大气粗,要包下整间荣福记。”宇文颜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然后对康王说道,“五哥,我们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我们偏不走了!” “你若喜欢在荣福记吃饭,我和掌柜的倒是欢迎。公主和王爷慢用,贺兰依不奉陪了。”贺兰依淡漠的说道,转身就要上楼了。 “你给本公主站住!是不是你到外面散播谣言的,说我母后要杀你?就你这条烂命,我母后还没放在眼里。”宇文颜看到贺兰依,那是恨不得直接掐死的那种,皇后现在因为有谣言在身,加上宗人府和京兆尹那边一查实,罪名一下就落实了。 现在堂堂皇后被收缴了凤印,圈禁在宫内。 当然,这件事除了皇亲国戚,对一般的人那都是保密的。所以连贺兰依都不知道,她让如烟散布出去的谣言,会让一个皇后落魄至斯。 甚至说,贺兰依想都不会想到,简简单单的留言会压倒权倾后宫的六宫之主皇后。 康王站在一边,沉住气不说话了,其实皇后的下场,是他巴不得见到的。皇后圈禁,一下就削弱了宁王一系的实力,宁王没了皇后充其量也就是个齐王身边的狗腿。 这下有实力争夺皇位的就是本该被毒蛊弄死的齐王,奕王。奕王那个被褫夺姓氏的家伙,看着无权无势的,可是阴谋诡计倒是不少。生生在他娶蓝郡主那一天,利用一把琴隐射秦王是央国质子。 不动声色的就让秦王圈禁,而秦王圈禁等于断齐王一臂。 奕王下一个目标,那可能就是他! 这个该死的奕王,怎么就没有被齐王当年的追杀给弄死呢?康王心中发着狠,却知道论心计和狠辣,自己永远都不是奕王的对手。但论治国,康王自认为还是比奕王优秀的,所以这个皇位之争,他不可以完全放弃。 “清者自清,皇后如果没派人杀我,就不必理会这些谣言。万事万物都不会空穴来风,况且我和皇后之前就没有任何瓜葛,我有什么理由造皇后谣?”贺兰依回头冷冷看着宇文颜,如烟的手已经摁在手枪上,如果宇文颜造次,她就敢掉她。 就算有什么隐藏在暗处的狗腿保护,也来不及救她。 “你以为你装孙子,我就不知道谣是你造的。当初,就是你在码头逼着银心出来指证清儿,才害得清儿现在下落不明。当初你不过是被我们四千金欺负的病秧子,现在你长大了,一定是想报复我们四千金。就算杀你有怎么样?你这种贱命就该乖乖受死,居然敢造我母后的谣?!”宇文颜嚣张惯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依旧在咄咄逼人。 “四千金是吧?我可以告诉你,小时候的事情很多我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你们咎由自取,谁会有闲心害你们?你不妨看看你身边的康王爷,他可是一心想要登上皇位,在这间房里,最希望皇后倒台的人,怕不是我,而是在你身边围着你转的四哥、五哥吧?”贺兰依瞄了康王一眼,发现他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心虚,脸上马上溢满了笑容,不去理宇文颜,上了二楼。 宇文颜还想和贺兰依理论,就发现人流攒动的荣福记一下子冷清起来,全都是空出来的座位。忍不住狠狠的剁了一下脚。 开玩笑,免费吃饭的美事谁不愿意占,就算有人愿意自己结账,也是少部分,只要能空出足够的位置,让他们这批人坐下来谈事就够了。 荣福记大部分席位一下就空出来了,由小二引着,带着吉祥商会的老板们和贺兰府的千金上了二楼的雅座。 宇文颜那是一眼就看到贺兰俏,冷笑道:“贺兰俏,你也就是做狗腿的命了,当初清儿在的时候,你千方百计的巴结清儿。现在清儿失踪了,你又攀上了贺兰依,你的脸皮难道是牛皮做的吗?” 贺兰俏听完,心里就想有一把刀在扎一样,当初要不是蓝郡主死皮赖脸的要她跟着,她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片田地。可是宇文颜又是当朝的公主,她小时候的玩伴,她又不能骂过去,只能沉默。 “算了,颜,不要惹事了。要是让四哥知道了,又要骂我们了。”康王拉了宇文颜坐下。 宇文颜把眼珠子一转,心里也不禁怀疑起康王和奕王起来,因为给母后造谣,的确没有贺兰依什么好处。难道母后的谣言,真的是他们其中一个人造的吗? 她忽然想试探一下康王,冲着康王偷笑道:“五哥,我们不如偷听贺兰依想要干什么,怎么样?如果能抓到贺兰依什么把柄……” 康王蹙了眉头,说道:“这样不好吧……” 口上虽是这么说的,康王却比宇文颜更想弄死贺兰依。 在贺兰茗的事情上,康王吃了十足的个哑巴亏,不仅被贺兰茗骗了感情,一手把她捧上王妃的宝座,还冒着危险帮贺兰依销毁齐王府密室的东西。 后来又打听出,原来蓝郡主和他的谣言,一开始是贺兰倾给宇文珂出的主意,所以整个京城都是她们两个同流合污制造出来的谣言。 该死的贺兰家,早就成了康王的眼中钉,嘴上虽然说不好,却是很想抓到贺兰依的把柄,好好惩治贺兰家一把,来发泄贺兰茗和贺兰依对他的欺骗之恨。 “五哥,其实你心里也恨透了贺兰依对不对?当初她就是个病秧子,后来在八哥府上把病治好了,就变得这么嚣张,难道不应该教训一下吗?”宇文颜愤怒的拍桌子,看到康王听完还有些犹豫,便又加了一把火,“贺兰茗利用你对他的感情,先让贺兰依和齐王拜堂,唤醒了齐王,再和贺兰依换回去,成为名正言顺的齐王妃。那根本就不想成为康王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欺骗五哥你的,难道这口气你咽得下去吗?” 一说起贺兰茗的事情康王就来气,拳头猛然就攥紧了! “结账!”康王丢下一两银子,拉着宇文颜走出荣福记,看了一眼荣福记的二楼说道,“妹子,你说的对,你五哥被贺兰茗给骗惨了。我们用轻功跳上去偷听。” 一见连五哥都支持自己偷听,宇文颜立刻提起了精神,和康王一起猫腰走到了荣福记后门,然后燕子一般轻盈的跳到了二楼窗下,偷听二楼内的谈话。 第110章 欲建帮派兴化城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商会的人在荣福记二楼坐定,等到吃食都上上来,开始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和贺兰依套近乎。 “恭喜依云郡主成为商会的新会长,以茶代酒敬会长一杯……”大家在楚歌的撺掇下纷纷对贺兰依举杯敬茶。 贺兰依有了身孕不宜饮酒,喝的是松子茶。 面对这些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商人,贺兰依举着茶杯笑意盈盈的说道:“多谢大家的这杯茶,贺兰依无才无德,做这个会长其实也非实至名归。以后贺兰依还要仰仗大家的帮助,这样,我建议设一个副会长的职位给楚歌好不好?” 楚歌那是满脸谦虚的笑容:“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真是太好了,会长和副会长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共同打理商会一定会财源广进的。”红衣服的大胖子拍马屁道,心中赞叹贺兰依识趣,她不过一个女流之辈,又对商会不熟悉,进入商会那完全是添乱,叫她一声会长,全是给楚歌面子。 楚歌悄悄在贺兰依耳边介绍:“他是黑白两道生意都沾一些的胖子李,不过这几年金盆洗手了,所以一直在和央国跑商。” 微微点了点头,贺兰依故作脸红道:“李老板说笑了,我和楚歌什么都没有,只是纯粹的好朋友。对了,听说万老板是德州兴化人,在兴化是家大业大,人脉广阔,又真是凑巧,贺兰依刚好想把帮派建在兴化。” 吃饭加闲聊下来,贺兰依通过楚歌的介绍把席间几个老板都认识了一遍,大概把这人商行老板的名字和账本上的名号对上了。 出于对账本的了解,贺兰依分别知道这些老板从事什么经营,擅长什么,帮派建设需要哪些老板做出贡献,心中已然是成竹在胸。如果能把这些人一一都拉拢在旗下,她成立的商会,就会在兴化那个地方一夜崛起。 一听要把帮派建在兴化,胖子李的脸一沉,席位上的老板们也都沉住气没说话。 “会长,您可要想好了,这兴化鱼龙混杂,不适合初生的帮派。”胖子提出了自己的顾虑,言下之意正是初生帮派太小,很容易就被别的帮派吞并。 因为兴化那个地方是出名的三不管地带,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天魔教和各大黑帮的大本营,要想壮大,十分的不易。 如烟这时却把手枪拍在桌子上,一脸的凶残沉闷,把几个商人都吓傻了。贺兰依难道一言不合,就要动武了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陈天桥看着如烟手中的手枪,心跳不止,坐在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贺兰依的手下难不成真敢动粗?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定谁赢谁输。 毕竟都是摸爬滚打的那么多年,如果不耐扛,出来混的时候就横死街头了。 别的大商贾也是这个想法,看似无害的脸都是一沉,眼中闪过一丝老江湖的凌厉和和狠辣。 贺兰俏一开始在旁边看的就是一愣一愣的,发现此时居然动枪了,也是害怕起来。和表情战战兢兢的贺兰仪对视一眼,发现这个五妹妹也是怕的不行了。 心念一动,有些幸灾乐祸起来,看起来贺兰依也不是真正的万金油,也有嗝屁的时候啊。 “几位老板不要误会,那丫头比较暴力,而且不善言谈,其实如烟的意思很简单。”贺兰依说着缓缓掏出了自己的手枪,几位商人的面色更是一黑,杀人灭口吗? 然后就见贺兰依往远处的花瓶开了一枪,花瓶爆裂之后,才笑道:“我们只需要用武器和这些帮会商量一下,如果有人阻挠,我们就杀,杀到听话为止。当然,几位老板是斯文人,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事情都交给手下去做。” 这些商人亲眼见过枪的威力,但是还有有些不信任贺兰依的能力,一个女流之辈一手建立的出生帮派真的可以在鱼龙混杂的兴化生存下去吗? 单单凭着他们谁也不太了解的火器,真的能够打赢那些个深藏不露的帮会高手吗? 万一失败了,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贺兰会长的办法是不是太惹人注意了?如果太过吸引朝廷的注意,帮派可能会被朝廷的力量歼灭掉……”陈天桥担忧道。 “怎么?陈老板已经想到那么远去了?帮会还没有成立,就已经想到朝廷会与我们的帮派为敌。我们都是正当的帮派,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多做些正道中人该做的良善之事,朝廷怎么与我们为敌呢?”贺兰依的美目轻轻一扫,就把各个老板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其实帮会如果崛起的太快,的确会引起朝廷注意,贺兰依也早就有办法能解决。俗话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利用金钱利益促使兴化别的帮派相互火拼厮杀,制造混乱,就能掩护新生的帮派,让朝廷的注意力转移。 可是在这些商人还没有签下字据,同意加入之前,贺兰依怎么能轻易说真话?当然是说一些场面话,忽悠一下,看看这群人的诚意。 “会长,其实说了这么多,您依然没有解释,为什么会把帮派建在万老板的家乡。如果是在京城附近的话,不是更容易打理?”陈天桥想问的问题,就是在做所有老板的问题。 贺兰依要建帮派,就冲她是会长的面上子上,就算赔钱让他们加入也没为题。但是,帮会这种东西,牵涉到黑道,弄不好就是身家性命搭上去。 “因为我相信万老板的眼光,我觉得他一定会帮我。”贺兰依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万苍年,他清癯的目光一直在注视贺兰依,似乎听得很认真。 万苍年笑了笑:“会长若要在兴化建帮,在下一定会全力相助的。但是为什么一定非要在我万某人的地盘上建帮,难道真的只是会长觉得我万某人可靠?” 席间那十几双眼睛都看向贺兰依,贺兰依倒是没有丝毫怯意,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建帮建在兴化,并不是随便做的决定,商会的账本,她不是白看的。 “商会控制的铁矿,出产在兴安和九江两个地方,硫磺又在福都城外的一座矿山,这三个地方连起来就是个三角,三角的中心就是兴化。所以,我才提出要在兴化建立帮派,贺兰依只能言尽于此,此处人多眼杂,怕不是细商的地方。” 所有的商人目光都是一凛,混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能不知道贺兰依的意思吗?她是想利用这三角的优势建立兵工厂。 早就听说贺兰依在王府地下成立了一个兵工厂,后来王爷昏迷了,兵工厂还被搬到了兵部。兵部每天所用的钢铁,都是通过兴安和九江两座矿山的产出的铁矿,这一点万苍年最清楚了! “干了!”万苍年第一个拍桌子点头。 贺兰依马上取出了事先备好的字据给万苍年看,万苍年粗略浏览了一边,就在字据上签字画押。别的老板也纷纷向贺兰依投出了橄榄枝,纷纷签下来字据。 贺兰俏看着对贺兰依崇拜无比的贺兰仪,心中忍不住嗤之以鼻,贺兰依也不过如此,混来混去,也只会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但还是比贺兰仪头脑清楚,立即起身说道:“恭喜四妹妹就要成立帮会了。” “二姐姐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加入我的帮会,不过这可要离开京城,不知道二姐姐舍不舍得离开爹娘。”贺兰依说是商量的口气,可是如烟已经不动声色的在贺兰俏面前比划枪了。既然听了这些事情,她贺兰俏就休想独善其身。 贺兰俏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说道:“我们姐妹谁跟谁,反正留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前途。若妹妹能帮我说服爹爹,去就去呗。” 贺兰仪就有些无奈了,她还要嫁给慕容昊呢,嫁入了慕容府,那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那五妹妹呢?”贺兰依把注意放在贺兰仪身上,贺兰仪打了个激灵,忍不住低下头。 “忘了五妹妹还要嫁人呢?如果夫家对你不好,随时都可以来找姐姐,三姐姐会给你出头的。”贺兰依笑着,并没有强逼贺兰仪加入帮会。 窗外偷看的宇文颜震惊极了,贺兰竟然要利用商会的力量来建立帮派,看样子还要成立一个军火库。那岂不是对朝廷来说是一个大大的威胁吗? 贺兰依个女流之辈,成立帮会做什么?难不要造反吗? 她忽然有些后悔之前羞辱贺兰俏,如果没有羞辱贺兰俏,她还可以让贺兰俏当个内奸,从贺兰俏哪里获取情报。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要先告诉母后,看看母后怎么分析的。让母后派人看着她,一旦贺兰依有什么不妥,就派人把她关起来。 “五哥,我们快走……五哥?”宇文颜左顾右盼一番,才发现康王已经不见了,心下不由懊恼,五哥一定是害怕被发现,收集了情报就走了! 真是个没义气的五哥! 她也得赶紧撤离才好,不然被贺兰依抓到,那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谁?”贺兰依猛然站起身,如梦已经扣动扳机,一枪就打中了宇文颜的手臂,宇文颜的手臂登时就血流不止。 保护宇文颜的狗腿子也立刻出现,护在宇文颜身边。 第111章 得罪小人步步险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一挥手,让开枪的如烟退后一步,护在自己身后,然后对受伤的宇文颜淡笑道:“十三公主,好雅兴,居然有闲工夫做偷听这样的鸡鸣狗盗之事。” “谁偷听你们讲话了?分明是你们居心不良,做了宵小之事,害怕泄露!还想谋害当朝公主!你们给本公主上,干掉那个打我的刺客。”宇文颜痛的直龇牙,目光愤恨的看向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的如烟。 “谁敢?”贺兰依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看着宇文颜这些走狗,发现这些人都是盲目听从宇文颜的命令,根本就不会听她说什么,依旧手持兵刃杀过来。 “哼”了一声,贺兰依又道:“如烟,干掉他们,有什么事,我扛。” 陪贺兰依一起在荣福记吃饭都是普通商人,眼睛饭桌上见了血,纷纷都是心里一抽,懊恼自己没有带保镖上来。 可是仔细一想,又发现带保镖根本就没用,因为肯定没保镖敢打公主的人。对方是公主,除了依云郡主敢与之抗衡,这其中还有什么人敢惹十三公主的? “贺兰依,你好大胆子敢袭击本公主,活不耐烦了吗?还不叫你的手下住手!是想株连九族吗?!”宇文颜看着如烟一枪一个都快把自己的手下都杀光了,眼球都充血了。 这些护卫可都是保护了她多年的精英。上次已经被四哥砍去手臂折损了好几个,现在又被贺兰依的手下干掉了一批,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贺兰依也不想因为宇文颜那个败类把事情搞大,淡漠道:“如烟,收手。” 如烟利落的收手之后,宇文颜看着唯一仅存的两个护卫,咬着后槽牙,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贺兰依算你狠,以后山水有相逢,本公主就不信你没有落到本公主手上的一天。” 说着,宇文颜咳嗽了一声,感觉到伤口的疼痛难熬,额头上布满了徐海。 最后剩下的两个护卫互看一眼,将她宇文颜下楼去。 刚好在荣福记的楼下,有个紫金龙裳的青年似乎等了很久,他斜靠在对面的柳树上,等到宇文颜出来,才阴沉这脸走上去:“宇文颜,本王劝你下次做事的时候动点脑子,如果你再敢打依儿主意,本王就干掉你。” “你……你敢!”宇文颜被打的那一枪似乎被卡在了骨头上,痛的她无以复加。不过她那些手下都不会处理枪伤,她自己就跟不知道中弹后要怎么处理。 如果宇文颜短时间内不取出子弹,这条手臂一准废了。 这时候如烟从荣福记里追出来,冷冷的对宇文颜说道:“如果子弹不取出来,手臂就回废了,姐姐告诉我,要是好自为之。” 临走前,如烟瞥了一眼紫金龙裳的青年,飞身上了荣福记二楼。 青年耸了耸肩,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本王敢不敢,你可以试一下,不过本王劝你还是先去把子弹取出来。” 虽然心中不甘心,可是宇文颜的伤口疼得她要死,她只能吩咐手下赶紧带她回去疗伤。心中一阵的后怕,他们说的子弹莫非是那个疯女人打中手臂的暗器?如果要把暗器取出来,岂不是要割开伤口? 那不是要痛死她吗?可是万一没取出来,手臂废了,那可多不值得。宇文颜回宫以后,忍着疼,自己徒手取出了子弹,由于手法笨拙,不仅流血过多,还疼的她差点在宫里哭爹喊娘。 等子弹取出来以后,宇文颜的半条小命都要没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算是恢复元气。 没有任何时候,宇文颜会比现在更恨贺兰依了,她不够偷听了她的诡计,就她一个破郡主居然敢让手下开枪打她。 贺兰依想要成立帮会,她就要去搞破坏,不仅要让帮会完蛋,还要让整个贺兰府都赔进去,直到让贺兰依也尝一下切肤之痛为止! 想到这里,宇文颜马上到了皇后宫,准备把这一切都告诉母后,让母后帮她一起对付贺兰依。没先到在宫门口见到了宇文珂,而宇文珂刚好就是来这里求皇后同意贺兰依进宫陪她。 自从有了京城流言皇后派人杀贺兰依的那件事,皇后就对贺兰依的戒心很严,处心积虑的都在防着这个龙女再摆她一道。这时候岂能答应一个害她禁足的女子进宫?那不是给对方制造机会弄死自己吗? 而宇文颜可不这么想,贺兰依进宫,到了她宇文颜的地盘,她不是刚好可以报仇了吗。是想怎么弄死贺兰依,就怎么弄死。 可一听母后不答应贺兰依,宇文颜就坐不住了,马上开口帮着宇文珂说话,让皇后恩准贺兰依进宫。宇文珂可是吓了一大跳,这个宇文颜怎么今天帮着她说话了? 虽然觉得宇文颜可能有阴谋,但是宇文珂还是觉得宇文颜这个傻娘们,智商和蓝郡主也差不多,根本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也就没在意,你一言我一语的,逼得皇后迫于无奈,只能答应让贺兰依进宫。 本来希望渺茫的进宫之事,宇文珂有了宇文颜的帮助,一下子就帮贺兰依办的妥妥的。而且皇后亲自向皇上一提之后,皇上还特意下旨,翌日就让贺兰依陪伴公主。 相府里的贺兰依才收拾包袱准备去兴化完成建帮的事情,结果被要进宫的圣旨拦腰截断。 可兴化成立帮会的事情可不能耽搁,一定要让帮会迅速崛起,她才能在古代有了自己第一股势力! 贺兰依只能让如烟代替她去兴化做帮主,先把兵工厂搞起来,再利用生产的火器建立帮会争夺地盘。又吩咐了最不可靠的贺兰俏做了帮会里的总执士,辅佐如烟处理各项事务。 步斩看贺兰依居然让贺兰俏狼子野心之人去做帮会里的总执士,有些看不下去了,问道:“贺兰俏不是从小就欺负你吗?还联合蓝郡主意图对公主不轨,而且对你向来不慎友善。你还用她?你的心胸还真宽阔,我以前可一点没发现。” “用人之际嘛。”贺兰依敷衍道。 “万一贺兰俏在帮会里捣乱,怎么办?”步斩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不会,她现在不是已经找不到婆家要她了吗?我建立的帮会是她最后的机会,更何况一个帮会里也要有这样的反面角色存在,帮会才能前进的更快。步斩,你相信我,一帆风顺总不是好的。让如烟和贺兰俏交手,也好磨练她一下。”贺兰依重新整理了一下包袱,将民间的衣服,统统换成了大内命妇的衣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还真是命苦,又要执行教主的任务。” “你第一次抱怨。”步斩淡淡道。 “我也是人啊,不是铜皮铁骨,我总觉得这次入宫,是皇后和宇文颜的陷阱。可是有皇命在身,不入宫就是抗旨。”贺兰依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上次进宫都布置了什么?神秘兮兮的,你做的事不会激怒教主吧。” “你管的宽了……” 贺兰依暴走:“到底是谁管的宽了?!教主要我杀皇后,你插什么手?” “我是怕你本领不够高杆,耽误了教主的事。”步斩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然后心虚的吹了几声口哨。 如烟上前低声问了一句:“真的要采月和我一起去吗?我怕她不会武功,到了那里要吃亏。” “采月我不能带进宫,我总觉得这次进宫不那么太平,留在相国府,又怕她被二房和五房欺负……”贺兰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采月的话,就让楚歌帮我代为照顾吧。” “楚会长也不去兴化吗?”如烟蹙眉,有很多事情她还不太擅长,需要楚歌指点。 “建立帮会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事事都麻烦楚歌。楚歌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贺兰咬了咬唇道。 “可如烟对于建帮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是很懂。”如烟颔首,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点不用担心,万老板昨天送了我两只鸽子,我可以试着在宫里用一下。你到了兴化,我会飞鸽传书给你,教你具体该怎么做。帮会里有些危险的事情不能让楚歌沾,连累了楚歌我良心上会不安的。”贺兰依拉如烟坐下来,又看了一眼步斩,“我只能带女眷进宫,所以你想跟来,只能自己想办法。” 步斩眯了一下眼睛,从怀中掏出一张易容面具,轻轻往脸上一附,就成了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女子:“这样够了吗?” 第112章 两两相见似陌路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处理完一切入宫的前的事宜之后,贺兰依总算清闲下来,扶着腰缓缓的坐下来,手中拿着一本记载央国矿脉分布的地理志看着。 静下来看书的时间,有利于她在脑海中考虑一些事情。宇文颜手臂上的受的枪伤不轻,起码要过个三五日才好,依宇文颜的性格,一定会等伤要好了,再想办法报复她。 可是她入宫还要执行那个坑爹的任务,杀皇后。 皇后是那么好杀的吗?一个不好就会被当场抓住,到时候她可就是百口莫辩了。可是不杀皇后,就是凝儿的孩子死。权衡了一下,贺兰依还是觉得让皇后去死,比较合算一点。 皇后千方百计想弄死她,可是那个奶娃儿连话都不会说,更别提阴谋诡计了。 帮天魔教主杀人,半毛钱好处都没有,要她卖命一辈子,想都不要想。 杀了皇后之后,如果如烟那边进行的顺利,让她的帮派成功崛起,宫里这边又成功拖延时间。成功生下孩子后,把孩子送走,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和天魔教斗。 “依儿,我来了,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宇文珂俏生生的站在贺兰依面前,贺兰依把书一放,目光由幽森,变得柔和起来了。 这妮子,永远都是那么单纯。 宇文珂在宫中生活了一段,身子丰腴了许多,她笑意绵绵的拉着贺兰依说道:“依儿,父皇已经同意让我嫁给夜了,择日就会赐婚耶。” “你……恭喜你……”贺兰依想出口的其实是你别高兴的太早,万一皇上知道柳夏夜是个女子,还不宰了柳夏夜?! 不过现在说这个太早,毕竟知道柳夏夜是女人也就只有宇文珂、齐王、柳溯风和她自己,她自己肯定就不会说了,前三者也不是那种三八的到处说柳夏夜身份的人。 到了相府门口,宇文珂忽然神秘兮兮的对贺兰依一笑,问道:“你知道我带谁来了吗?” “谁?”贺兰依心一提,有些警惕起来,她不希望是那个人! 但是看宇文珂的表情,她就知道是那个人没错,心下叹了一口气,目光挣扎的看着家丁打开大门。 心中各种纠结和迷茫,又轻轻叹了一声气,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人,不然为什么宇文珂一提她,她就会那么抗拒? 门外面站着一个七尺高的男子,男子面带笑容,伟岸的虎躯仅由一袭尺素白衣勾勒,站如青松,威严如巍峨山峰。 “齐王殿下万安。”贺兰依冷着脸福了福身,她和他早就是分道扬镳的陌路人。 他蹙着眉,屹立在眼前,就像威严不可撼动的高峰,俯瞰着她。 星辰一样的目光,深邃而又凝重。 两个人就这么两两相看,贺兰依的心乱作了一团,那天在喜堂内齐王苏醒后,抱住她的那一刻的感受,如今还是感同身受。 沉默了一下,齐王侧身虚引了一下:“依云郡主,请上车。” 带着步斩,贺兰依看都不带看齐王一眼的上了马车,独留齐王一个人在马车下吹风。 齐王低低的叹气,面色黑的像锅底,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宇文珂只能耸耸肩,无奈道:“八哥,你再接再厉吧……” 难道本王苏醒,你就没有话要对本王说吗? 齐王看着马车,心上的伤口就像被重新揭开一样难受,他忽然重重的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目光炯炯的看着贺兰依。 那个他辗转无眠,思虑了千万次的容颜。 她亦然看着他,眼中似是无痕秋水,没有一丝涟漪。 她果然心中从未有过他。 贺兰依凝着齐王的时候,发现他的瞳孔中有自己的倒影,本能的想要收回目光,但是她知道,逃避齐王的眼睛,就是她输了。 而且完全没有胜算。 求求他,给她最后一丝尊严,既然命运让贺兰茗代替她,就不要让历史再重演一遍。 就让贺兰茗陪在他身边,让她独自一个人痛快的生活,自由的呼吸。没有感情的牵绊和朝政中的阴谋,只有她和儿子。 “齐王爷,什么事?”贺兰依笑若春花,淡然如海兰的气质让齐王有些初醉微醺。 但回想现实,又是那么残酷,她心中装的是凌帝,或者是楚歌。不然也不会在他昏迷的时候离开他,让他娶别的新娘。 “没什么,本王只是想提醒你,入宫的时候别忘了入宫的规矩。”齐王再次沉下面,冷淡的说道。 “谢谢王爷的好意,珂,你快上车,我们出发。”贺兰依唤了宇文珂一声,宇文珂轻轻叹了一口气,八哥是脑残了吗?面对依儿竟然说出那种话,他不记得喝醉的时候找她倾诉的那些话了吗? 只要把那些话再说一遍就好了啊! 他爱她爱的撕心裂肺,她对他的关心胜过对自己,为什么要彼此折磨呢? 进了皇宫,贺兰依和宇文珂一同下了马车,宇文珂拉着贺兰依走到齐王身边,娇嗔道:“不如你们两个就握手言和吧,这样八哥也不会害了相思之病,吃不下,也睡不着。” “依儿……你给本王一个机会……”齐王抓住这个机会对贺兰依表白,自从上一次遇到凌帝,他心里就产生一种危机感。 就是依儿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抢走! 后来,又在荣福记看到那个和依儿谈笑风生的楚歌,他就更憋住不住了,他要重新得到依儿的心!让那些围着依儿转的男人通通的死了那条心! “秦王殿下?”贺兰依再次无视了齐王,目光眺向了远处,恰好见到秦王风度翩翩的往这里都来,手里拿着一把瘦竹水墨扇,眼角飞起一丝笑意:“八哥,这么巧啊。” 贺兰依稍稍一愣,前几天秦王不是还为齐王和她复合,特意约了宁王一起跟踪她,最后被她拎出深树巷,狠狠教训一番。 他不是最崇拜齐王了的么?怎么用这么轻蔑的口气和他说话?难道秦王这厮吃错药了? “老九,你被圈禁还不忘贫嘴。”齐王威严的看了一眼秦王一脸清朗笑意,衣风飘逸的秦王。他猛然发现秦王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敌意,不由流露出一丝狐疑。 秦王却是含着淡笑,将敌意巧妙的掩藏在黑曜石般的睫羽下。又将目光投到贺兰依身上,眼神中又是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浅浅的忧郁:“八嫂子也在啊?看来你们俩夫妻是破镜重圆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贺兰依凤目眯成了天边的月牙,若有深意的看着秦王,“齐王殿下苏醒,你们又可以百年好合,天长地久了。” 看了一眼一脸刚毅,面色如铁的齐王,秦王干笑了一声,摇了摇扇子。谁他娘的要和男人百年好合了。该死的贺兰依,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谱了。 再看看齐王,发现他脸上已经像是结了一层霜,可是愣是没有发一点脾气,淡然道:“本王去谒见父皇,珂,你陪着贺兰依吧。她不太熟悉宫里的路。” 说完,就负手而去,虎躯在风中,仿若遗世而独立。 贺兰依被宇文珂拉着去了御花园赏花,秦王也跟在一旁,走起路来是优雅的一字步,随和的目光中隐隐透露着一缕威严。 正值入秋,层林尽染,菊开满园,风吹得秋池荡漾,波光粼粼的映衬着午后的阳光,美的不可方物。 “九哥,你今天怎么了?居然敢那么和八哥说话。”宇文珂摘了一朵黄色的矢车菊,非要给贺兰依带上。贺兰依嫌晦气,非是不肯身子一侧,就藏到了秦王身后。 看着秦王消瘦的背影,提拔颀长的身子,贺兰依油然生出一种熟悉和心安的感觉,竟然有一种要抱上去的冲动。 干咽了一口唾沫,贺兰依又想抽自己一巴掌,治治自己的花痴。曾经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冷夜杀手,居然会看到男人就动心? 这样的自己,贺兰依忽然觉得好陌生。 秦王夺过宇文珂手中的菊花,帮衬着贺兰依说话:“你不要捉弄依儿了,这花戴在头上多丑啊。要是让八哥知道你这么为难嫂子,肯定得抽你。” “喂,九哥,我问你呢,你今天吃火焚丹了啊,今儿怎么这么和八哥说话,把八哥都气走了。”宇文珂不依不饶的追着秦王问。 第113章 凌帝什么最腹黑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皱了皱眉头,秦王情愫暗涌的眸子看了一眼贺兰依,忽然说道:“还记得你上次演奏天芒琴,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雅兴听你弹奏一曲呢?” “要死啊!宇文秦,TNND的敢无视我!”宇文珂暴怒了!她的九哥只顾着和依儿说话,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九哥就算尊敬依儿,也不能无视她啊! 这时候秦王才将一张俊逸到无以复加的俊脸转向宇文珂,凝了她的双目许久,一直把宇文珂看毛了,宇文珂揉了揉手中的帕子,低着头问道:“九哥,怎么了嘛。” “没什么,让你不要那么大声和本王说话,本王耳朵疼。你们都怀疑本王是质子,八哥可以疏远本王,那本王疏远他,也有错?”秦王对宇文珂淡漠的态度,让宇文珂一时间有些尴尬,呆呆的看向秦王。 的确,九哥最近受委屈了,连父皇也怀疑他的身份把他圈禁在宫里。不过皇后娘娘不是更可怜,连皇后宫都出不了,害的十哥为了个皇后求情,每天都跪在大庆殿外求父皇。 哎,宇文珂感觉自己和这几个哥哥自从她和亲回来之后,好像就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了。 无视了宇文珂,秦王忽然拉住贺兰依的柔荑,甩开宇文珂,一边跑一边说道:“嫂子,本王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天芒琴,你跟本王过去,让本王再听一遍。如果没有你的琴声,本王可能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憔悴而死。” 该死,怎么人人都对她说吃不下,睡不着。 既然吃不下,睡不着,那就去死吧。难道真把她当成药来医病了? 她有什么义务,管这几个白痴的病? 贺兰依跟在秦王身后,却不知道被什么吸引,竟然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跟着秦王傻傻的在宫里跑,御花园的景物在倒退,宫中各种楼阁殿宇也在倒退…… 忽然之间,贺兰依感觉身子离地了,秦王抱着她的**飞快的在石头小径上跑着,她堪堪仰头,他也在低头看她,一股剑眉似是化不开的墨,长长的睫毛一垂,竟然遮住了所有了情愫。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晕眩,脸上不由的染上了红霞。 呼吸不顺畅,身子也好像不是自己的,绵软的就像要化在他的怀里。 “你妹的,你不把我放下来,老娘送你上西天。”贺兰依的手枪死死的盯着秦王的太阳穴,沉闷的威胁道。 感觉到脚踏实地,贺兰依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个不知死活的胖子也敢抱她,难道是这个胖子皮痒了,所以最近欠教训了? 对了,还差点忘了,秦王从一个没有存在感的胖子,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哥。谈笑间,带着淡淡的高洁和清雅,但现在又像个孩子王一个既幼稚,有无理取闹。 “嫂子,你看前面是皇后的万安宫,我们进宫找皇后借天芒琴吧。”秦王目光顿在一座殿宇之上,殿宇上写着三个大字:万安宫。 “见皇后?我不见。”贺兰依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现在见皇后,她已经会就宇文颜的事情找她的麻烦。她才没那么笨,自己顶枪口上。 秦王去抢先一步堵到她面前,摆了摆手:“你必须给母后请安,因为你进宫,可是母后帮老十一求的。” “你让不让?”贺兰依毫不留情的甩了一个撩阴腿,秦王身姿敏捷才堪堪躲过,不过脸色却似乎有点难看,猛然就栽倒在地上,清秀的面容扭曲着,痛苦的表情贺兰依心中一悸。 手指摁上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若有若无,内息也是乱成了一团。 苍白的脸上,双目紧紧的闭上,好像是昏过去了。 贺兰依有些手足无措,她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胖子,没想到他虽然躲过了自己的一脚,竟然倒地不起。她倒是忘了,秦王殿下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你的药呢,你的药在哪里?”贺兰依的声音很冰冷,还没等秦王回答,就伸手在秦王身上摸找,记得那个病弱的秦王随身都会携带保命的丹药。 在胸口摸了一遍,发现里面除了银票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胸膛上的肌肉很结实,倒不像是一个体弱多病人的身子。漂亮的小手又继续往下摸,发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似乎是瓶子。 但是瓶子不是冰的吗? 这东西怎么是滚烫的烫手的?! 贺兰依脸忽然红了,她摸错地方了。 可是一个昏迷的人,恩?那玩意还会硬?!!! 她忽然想把眼前这个该死的人掐死。 “起来,不然,我崩了你。”贺兰依脸色发黑,目光闪着阴寒的杀气,冰凉的金属用力顶着秦王的太阳穴。 秦王知道装不了了,悻悻的睁开眼睛,不过听声音来看昏迷虽然是假的,不过的确是发病了:“药……药在腰带里,只要翻一翻腰带就能找到。嫂子……你刚才摸哪里了?” 脸瞬间滚烫无比,贺兰一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巴掌上去,指痕深深,带着鲜红欲滴的血丝。这下秦王彻底被贺兰依抽的厥过去了,贺兰依从他的腰带里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瓶子,把药丸通过击打背部打进去之后,才把秦王的平放在地上。 刚想拍拍屁股走人,贺兰依又觉得不甘心,趁万安宫附近四下无人,又狠狠在秦王身上踩了两脚。 小腿忽然被一双猿臂抱住,秦王倏地睁开眼睛,瞳孔中带着一丝威严:“贺兰依,不许踩。” 贺兰依微微一犹豫,就一个踉跄,身子扑倒在秦王身上。秦王轻轻环上了贺兰依的腰肢,眼中的笑意十分的戏谑,贺兰依一下明白的。 娘的,才想的秦王变得这么反常,原来是凌帝这厮在耍她。 可是凌帝是什么时候和秦王换掉的? 真正的秦王又去了哪里? 送回央国了?还是藏在别的什么地方? “嫂子,你说本王该亲哪里呢?”秦王口中吐着檀香木一样淡淡的气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贺兰依背上不安分的摩挲着,脸上那种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让贺兰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亲她? 难道这厮想要利用秦王的身份占她便宜,最后再让秦王当替罪羔,自己独善其身,一推四五六?! 想到第一次见到凌帝的时候,他明明打不过自己,却用了卑鄙的伎俩将她迷晕,这个仇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忘。 果然,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城府。 “你不说,那本王就自己决定咯?”秦王的舌尖试探的添了一下贺兰依碎玉般的耳垂,贺兰依只感觉浑身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一般,身子不由的痉挛。 他的手撑着她的身子,尽量在护住她小腹的情况下,调戏她。如果她动作一大,定然会小腹朝下,伤了腹中的孩子。 该死的凌帝! 还是一样的卑鄙、混蛋、腹黑! 玩够了没有! “秦王殿下,我们可以回宫再从长计议,这里……这里是万安宫跟前,怕是会被人看见。”贺兰依咬着牙和秦王商量,心中却忍不住奇怪,皇后宫门口怎么就一个人都没有。 宫里的活人都死光了吗?居然容得这厮在这里大肆揩油?! “哦哈,忘了告诉你,皇后已经被父皇圈禁了,半步都不能踏出万安宫,本王再来之前就把守卫都调走了。嫂子不是想杀皇后吗?现在是个机会。”秦王轻轻撩了一下贺兰依垂下来的发丝,并没有进一步侵犯,而是带着她的身子起身。 贺兰依一惊,更加肯定眼前的秦王是如假包换的凌帝,可是凌帝已经知道天魔教主要她杀皇后了?! 看来天魔教和央国现在依旧在合作。 凌帝也真是大度,天魔教曾经找凌纭,准备沆瀣一气合谋钳制他的事情也能不计前嫌。 天魔教主即奕王,奕王有这么大动作,凌帝又出现在京城,说明天魔教大动作里,央国一定又脱不了关系。 慌乱的整理衣襟,贺兰依敏锐的灵觉忽然感觉有人在窥视着这一切,猛然回头:“谁!” 只见一袭紫色的身影跑远了,宇文颜?别说是背影了,就算宇文颜化成灰她都认得。目光一凛,闪过一丝杀意,刚刚她和秦王做的一切都被宇文颜看见了吗? “要本王去杀了她吗?”秦王的目光一沉。 “算了,脏手。”贺兰依淡漠的将药瓶丢回给秦王,秦王伸手一接,放进了腰带中,贺兰依笑道,“走,去会会皇后。” 第114章 如人饮水冷暖知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万安宫内有些冷清,凤座前清华池中的水都干涸了。 贺兰依和凌帝进来了半天,连半个通传的宫女都没有,把皇后现在的境地衬托的得十分的凄惨可怜。 贺兰依还不知道是自己命人散播谣言,让皇后接受三司审查,最后才被圈禁起来。心里头还在纳闷,堂堂皇后,怎么可能失去一切被圈禁起来。 即便是被怀疑是央国皇子,即质子身份的秦王就算被圈禁了,依旧可以在宫中自由走动。而皇后被圈禁,则是彻彻底底的足不能出护。 而宫里的人就不像贺兰依这么小白了,通过皇后的事情,一个个都抖擞了精神,尽量小心不要冒犯贺兰依。 龙女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那是绝对不容受损的。 而皇后派杀手动龙女,虽然龙女分毫未损,但是皇上为了霸业,一样狠的下心肠,处罚皇后,杀鸡儆猴,看以后还有那个不知死的敢碰龙女。 在各种青铜饰品堆积了不少灰尘的正殿等了一会儿,才有宫婢急匆匆的赶来,说皇后娘娘在安寝,请他们改日再来。 不过看那个宫婢心慌的样子,却不像是皇后在睡觉,倒是像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似的。 贺兰依和秦王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传达的都是对这件事的疑虑。 秦王忽然堆出了平日里常有的和善笑容,言道:“依云郡主特地来请安,皇后娘娘不见,似乎不在情理之中。不如,就让本王和郡主在这里等着皇后娘娘醒来,可好。” “可是娘娘一旦睡下,就没有那么容易醒来。”宫婢似乎在焦虑着什么,神态直接反映了内心的恐惧。 宫婢这一句话落下,贺兰依心就是一绷,断然喝道:“皇后娘娘在哪一间殿睡下的?” “东……东一间。”宫婢哆哆嗦嗦的回答了一句。 贺兰依的心理学学的何其的好,一眼就瞧出来端倪来,宫婢这个神情,分明就是有事隐瞒! 步斩!步斩在宫里布置好了杀皇后的准备工作,难道皇后现在不是睡着了,而是被人杀了? 是步斩吗? 可是步斩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宫婢更不会替步斩隐瞒些什么,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凌帝将宫婢的穴道点中。贺兰依首当其冲的赶到东边第一间殿,撞开门之后,发现里面四处都被封闭的死死的,屋中燃着还未熄灭的炭火。 干净整洁的牙床之上,横陈这一个女子,女子柔顺的头发泼墨般凌乱在床头,她面色发青,胸口几乎没有了起伏。 凌帝刚想走进去一探究竟,就被贺兰依拉出去了:“当心一氧化碳中毒。” “一氧化碳中毒?”凌帝把眉毛一扬,那是什么玩意?他没学过的笏国话吗? 贺兰依没工夫解释,低吼道:“外面呆着,别进来添乱。” 深深呼吸了一口屋外干净的空气,贺兰依闯进寝殿,以最快的速度将密封的窗户全部打开,最后将火炉移出寝殿。 对着窗口呼吸了几下,贺兰依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还没下手杀皇后,就有人要干掉皇后。如果皇后挂了,她可就说不清了,还要连累了凌帝。 转身发现凌帝已经进屋,他探了一下皇后的脉搏,对了个口型:“没死。” 贺兰依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又俯下身做人工呼吸和心率复苏。一辈子都没亲过女人的贺兰依,觉得自己人太贱,命太苦,居然要给自己的仇人做人工呼吸。 可是谁让她现在还不能让皇后死呢?! 如果,皇后现在就死了,嫌疑最大的就是第一天进宫的她。说不定还有宇文颜跳出来证明她在皇后死的时候在万安宫附近,最后指证她就是杀皇后的凶手。就算能查出她是清白的,在彻查之前是要经过三司会审,大理寺收押。 漫说是孕妇了,就算是普通人进了大理寺,不死也得脱层皮。 刚好这个时候,宇文颜那个贱贱的声音传入耳际:“父皇,你一定要进宫看看母后,贺兰依那个下作的东西,不仅和九哥苟且。两人还商量的杀害母后,你快看,贺兰依真的杀了母后了……母后……母后……你把本宫的母后怎么了?” 果然啊,果然啊,如烟在荣福记伤了那记仇的傻娘们之后,那傻娘们怎么会善罢甘休? 她早就猜到那个记仇的傻娘们,一定会借题发挥,没想到这么快就请了皇上过来,贺兰依气的咬牙切齿。 凌帝微微一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十三妹这么说就不厚道了,本王什么时候和嫂子苟且了?就算苟且了,能让你这个黄毛丫头看到吗?别给父皇添乱了,父皇刚刚有人毒害母后,嫂子正在给母后治疗。” 话音一落,就听到皇后几声沙哑的咳嗽,皇后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大家。 其实皇后早就醒了,却没想到贺兰依居然在亲她,顿时那是一头雾水!这时候又听秦王解释,才隐隐觉得贺兰依这些奇怪的举动是在救她。 心中莫名奇妙有些暖意,贺兰依明明和她结过梁子,竟不计前嫌的救她。 而这个冰冷的皇宫中,前脚还在叫她姐姐、母后的人,后脚就有可能杀了她和她的儿子。而贺兰依,竟然会救她。这让皇后心中又是冰寒,又是温暖。 “皇上……妾身……” “皇后娘娘,不要说话,您身子刚刚恢复元气,要好好休息。”贺兰依缓缓探入一丝真气运到皇后体内,皇后就觉得一股暖流流入身子,眼中的迷茫变为一丝柔软,凝在贺兰依身上。 宇文颜见到这一幕,浑身都凉了,刚才这两个人明明在万安宫前搂成一团,还商量着杀母后。怎么就成了救母后了?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她虽然很希望贺兰依死,却没有蓝郡主那么冲动愚蠢,马上变了神情,扑跪到皇后身边:“母后,你怎么了?皇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母后了。母后,你说话啊?” 面对宇文颜的哭声,皇后的眼色异常冰冷,宫中谁对谁好,演是演不出来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如果宇文颜关心她,也不会在她圈禁的时候,极少来看她。反倒是是拉拢了康王,天天在宫外快活。她堂堂柳氏后人,怎么会生出宇文颜这个败类来呢?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她刚刚复苏,你不要打扰她。皇上,贺兰依情急之下急救皇后,没有及时行礼,请恕罪。”贺兰依福着身子认错,不过因为有身孕的缘故,看着十分的辛苦。 皇上看了贺兰依一会儿,亲自把贺兰依扶起来,目光看向皇后:“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倒不如让御医煮一碗宁神汤给皇后娘娘喝,等皇后娘娘好点了再回答也不迟。”贺兰依乖巧的回答一番。 “也罢,都跟朕来正殿。”皇上威严的扫视了一番,徒然先走出屋子。 进了大殿,皇上才带着一丝责怪的看着贺兰依,慈祥道:“依儿,你忘了该叫朕什么了?” “父皇。”贺兰依甜甜的喊了一声。 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宇文颜一下子就被这个称呼激怒了,贺兰依是什么狗东西,居然也敢叫她的父皇叫父皇?! 当下跺了一下脚,宇文颜负气道:“父皇,明明是当场抓到贺兰依伤害母后的,父皇怎么还偏袒她?皇儿可是亲眼见到贺兰依被九哥不顾礼义廉耻,打横抱到万安宫前。两个人又在地上做了苟且之事,乘兴之时相约进宫杀母后!” “苟且之事?公主是说一个孕妇和一个久病难医的皇子能做出苟且之事?”贺兰依冷笑的看着宇文颜,宇文颜想象力不错,可是脑子笨了点。 她和凌帝相拥的地方可是在万安宫外,就是傻子也不会信的,有人苟且私通会在皇后宫的大门。 听着贺兰依的嘲讽,宇文颜当着皇上身边的一众宫婢,登时是颜面扫地,心下愤然,如果不争回点脸面来,那宫里必然将她今天丢人告错状的事情传开了。 回想起秦王看贺兰依的眼神,宇文颜越来越确定秦王喜欢贺兰依,而贺兰依身为女子居然不懂得避嫌,也一定是个无耻的荡 妇。 第115章 远离是非学规矩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宇文颜也不甘示弱,巧舌如簧道:“就算你们刚才做的不是苟且之事,也有了肌肤之亲,说不定你早就和九哥苟且到一起,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九哥的孽种。哼哼,本公主倒忘了,你在嫁给八哥之前,似乎还和那个什么慕容……慕容什么来着的是老相好……而且,你们要伤害母后的举动,可是被我和父皇看的清清楚楚!父皇,您想想看啊,儿臣刚刚听到他们两个要谋害母后,找父皇来抓现行,就当场发现母后被人下毒了,这件事绝对和贺兰依撇不开关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谋害皇后娘娘了?我刚才是为了救皇后娘娘,娘娘方才中了碳毒,命悬一线,叫太医的话,可能会来不及,我才自作主张自行施救……”贺兰依解释道。 “现在你怎么说都好,可你怎么解释母后中毒的时候你刚好知道母后中毒,就进去帮母后解毒。你分明就是你一定是看到父皇来了,才没有成功谋害母后。”宇文颜冷眼看着贺兰依,手臂的枪伤部位还在隐隐作痛。 “行了,这件事算了。”皇上威严的发话了。 “可是父皇,贺兰依在宫外的时候,就派人公然行刺儿臣。”说着宇文颜就把受伤的伤口亮给皇上看,伤口虽然用绷带缠着,却还带着深色血污,看着是伤的不轻。 “宫外那一枪,是你偷听我们说话,咎由自取。至于皇后娘娘,呵,我和秦王是来谢过皇后娘娘恩准我进宫陪公主,顺便借皇后娘娘的天芒琴弹奏。等到进了万安宫内,发现宫婢神色慌张很是可疑,所以才会担心皇后的安危,贸然闯进殿内,果不其然,皇后娘娘被人暗害。”贺兰依眼中闪着光芒,不急不缓的解释着。 皇上和贺兰依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情严肃的一发不可收拾,忽然他居然笑了:“既然皇后没事,此事就暂不追究。朕相信依儿的人品,颜儿,你不要老是和依儿做对了。你在宫外做的那点破事,以为朕是蒙在鼓里的白痴,什么都不知道吗?” 宇文颜当地就噗通一声跪了,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 她怕的程度有些过头,贺兰依和秦王眼色都是一变,皇上到底知道宇文颜什么了?居然让她怕成这样? “谢父皇体谅。”表面上贺兰依镇静泰然,心里却是打起了小鼓,幸好她一开始就没动杀心杀皇后。 看见皇后中毒,选择不顾一切的救皇后,不然皇后有个好歹,她肯定要陪葬的。 *** 皇后身子恢复元气之后,宫中之人才从皇后口中得知,竟然是有人买通了皇后宫里的宫婢,将皇后用迷药迷倒在床上,最后将房间封闭,燃上炭火,企图闷死皇后。 企图闷死皇后的那个宫婢,那是宁死都不说是谁指使的,皇上一怒之下,就拉出去凌迟了。 下令大理寺彻查之后,万安宫的宫婢全都拉去一番严刑拷打,最后咬出了康王。 康王受到了牵连,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事情也因此没有追查下去。 不是因为康王受宠,而是因为这样的戏码在五年前就出现过一次。皇帝就算在蠢,也不会让历史重演,下了死命令,给康王一个月时间,证明自己的清白。 经历这一番勾心斗角之后,贺兰依有些筋疲力尽,呆在宫中的生活尽量避开一些是非。每天和宇文珂,还有宫里别的皇子一起上华师傅的学堂。 上午上了学堂,下午还要跟着容嬷嬷学规矩。 这日下午,贺兰依上了几日华师傅的课,第一次来容嬷嬷那里学规矩。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贺兰依发现贺兰倾也在,而且一言一行,浑然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端庄,而又文雅。 “三姐姐,你在宫中过的怎么样?”贺兰依趁着容嬷嬷拉肚子上茅房的时候,拉着贺兰倾问她的近况。 贺兰倾一提到这件事情,脸就皱成了苦瓜脸:“皇上说,我要成为宁王妃可以,但是必须要将自己提升的够格。呜呜呜……每天都被容嬷嬷鞭策,好辛苦啊,不过还是比在相国府受罪好。” “三姐姐,你知不知道宇文颜和贺兰傣关系不错?”贺兰依低声问道。 “那全是宇文颜一厢情愿,四妹妹,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大哥他是在为皇上办事,既不是齐王的人,也不是爹爹的人。就因为大哥时常出入宫中,所以宇文颜才会一厢情愿的喜欢上我们大哥……” “难道我们大哥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吗?”贺兰依好奇道。 “当然,皇上和珂都探过他的口风,大哥喜欢的妞不是宇文颜呢。”贺兰倾刚刚说完话。 容嬷嬷就阴森森的出现在她背后,插着水桶腰数落道:“贺兰三小姐这个宁王妃的位置莫不是不想要了?在这里学三姑六婆长舌妇?奴婢不是教过您,作为王妃最不可背地里长舌,对人品头论足。要端庄优雅,面带和善……” 贺兰倾这顿骂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贺兰依吐了吐舌头,窃喜自己没痴心妄想想当什么劳什子王妃,拉着宇文珂到一旁偷懒。 宇文珂的贴身丫头这时候探头探脑的把天芒琴交给贺兰依:“公主一直想听你弹琴,听说您可以演奏央国的琴……” “依儿,你演奏一曲吧。”宇文珂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贺兰依有心戏耍她,淡笑:“你求我。” “我去,你弹不弹?你不弹,本公主诅咒你肚子里爬出三个小家伙,辛苦死你。”宇文珂被贺兰依戏谑的表情逼急了,威胁道。 轻轻斜靠在回廊的柱子上,贺兰依调了调琴,发现这把琴已经很久没人拉了,音准都需要调节。 顺手拉了几下,音色旋律悠扬悦耳,将一边学规矩的姑娘们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容嬷嬷的眼睛眯了眯,她曾经收了宇文颜的好处,让她教训贺兰依,不过贺兰依一直和公主在一起,那根本就下不了口。 这下她自己犯规,容嬷嬷就笑面佛一样的过去了:“郡主,学规矩的时候弹琴,似乎不合规矩吧?” “容嬷嬷,你少多管闲事。”宇文珂眼珠子一转,挡在和贺兰依面前,手中的内力化为实质,散发的淡淡的光芒。 姜还是老的辣,容嬷嬷知道宇文珂要是真的打她,吃亏的绝对不是她容嬷嬷。于是温吞的笑了:“公主是在威胁奴婢……可是奴婢的义务,就是代替皇后娘娘教各位公主、郡主、千金学习礼仪,如果学得不好,皇后娘娘会处罚奴婢……” 这一搬出刚刚解除圈禁出来的皇后,宇文珂顿时头大如斗,连连摇头,不过是拉个琴罢了,还要受这样的罪。 “本宫觉得,学规矩的时候,最好要学一些才艺,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德才兼备的佳人。天芒琴音色正宗,陶冶情操,让姑娘们学一学,也是好的,是不是容嬷嬷?”皇后由着三四个婢子拖着曳地长裙缓缓走来,明眸皓齿,面若桃花,含笑若春风,可谓是绝代的佳人。 “皇后娘娘千岁……”所有人都福身行礼,而皇后呢,只单独扶起了贺兰依。 贺兰依嘴角一抽,这到底是感谢她呢,还是故意把她往高处捧,让她摔的惨一些呢? “依儿,多亏你,如果没你,本宫的这一条命……” 贺兰依皮笑肉不笑:“这都是小事一桩啊,不足挂齿。” “对于你来说小事一桩,对于本宫可是性命攸关,本宫赏你什么呢?” “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呢……” “真的不用!” “本宫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贺兰依头上青筋暴起,腹诽,你妹的有完没完?! 皇后这才掩口淡笑:“依儿,本宫是开玩笑的,瞧你这脸色都变了。容嬷嬷,这以后学规矩,可以让姑娘们学学琴棋书画女红,也可以像依云郡主这样展示一下才艺。” “是娘娘……”容嬷嬷谦卑道,心中知道这个依云郡主前有圣上撑腰,后有皇后金面,绝对是动不得。 至于宇文颜给的好处?哼?明日就命人送回去。 第115章 一切都在朕掌握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别个学规矩的女子见了这个场面,也是对贺兰依这个人又是好奇,又是不敢轻易接近。面对皇后的时候,大家都是拘谨着低首。 直到皇后离去,大家才纷纷问贺兰依天芒琴的该如何拉奏,要怎么拉走。要是平日里乱成这样,容嬷嬷就该跳脚骂人了,可今日就由着那些姑娘去了。 下了学,回到宇文珂的住处,一只鸽子刚好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从天际降落,却被一直弹弓打落。 贺兰依身形一跃,徒手接住了受伤的鸽子,眯眼看去,原来是步斩那厮拿着弹弓弹下了鸽子。 该死的步斩,居然敢打她的鸟! 刚想大发雷霆,看到步斩若有深意的表情,贺兰依暂且忍了。 “最近不要传信,宇文颜好像发现了你在用信鸽,命令皇城里的侍卫,一看见鸽子就射下来。宇文颜似乎放出话来,射下来一只,她出十两。”步斩走到贺兰依身边,扶贺兰依进门。 “这么说,这十两,你老人家也想挣咯?”贺兰依摸着微微颤抖的鸽子,有些心浮气躁,这只鸽子起码要三天才能恢复飞行。 “不是,我是太了解你了。你根本就不怕宇文颜那个傻娘们,会明知不可为而为,所以鸽子飞不了了,才能暂时钳制你一段时间不发信。”步斩说的理所当然,却自己说中贺兰依的弱点。 的确,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宇文颜的是出十两还是二十两打她的鸟。 可这种信鸽训练起来何其不易,尤其是飞往德州的信鸽就更少见了。鸟落到宇文颜手中,那肯定难逃一死。 宇文珂一听宇文颜又再和她身边的人对着干,就来气了,哼唧道:“宇文颜她胆子好大,我去教训她。” “算了,反正如烟发来消息说,兵工厂已经成立,出不了半个月,就能造出第一批货来。到时候,就能在兴化把帮派建下来,然后我们一起出宫,在兴化闹腾一番。”贺兰依看了一眼信鸽传来的纸条,在屋内的贵妃椅上坐下,拉着宇文珂站在她身边。 宇文珂很喜欢靠着贺兰依的肚子,谛听腹中的胎动,此刻把头一低,埋在贺兰依小腹上,感受着微妙的胎动,顿时就就把宇文颜那副嘴脸给抛出脑外了。 “公主,郡主,宁王殿下请你们去畅音阁听曲呢,听说是为了给公主过寿特意请来。”宫婢施施然进门,福身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宇文珂挥手让宫婢下去,起身问贺兰依,“依儿,去不去?再过两日就是我的寿辰,父皇会在畅音阁办一个小的家宴,我想让你在畅音阁弹奏一曲天芒琴。” 贺兰依摇了摇头:“今天你先去看看吧,我现在屋里休息一下。放心,你寿辰那天,我会满足你的请求。” 既然是宁王请她们去看,那秦王和齐王一定也在,秦王分明就是凌帝收拾了自己的紫眼睛和红头发假扮的,齐王又莫名其妙的要她原谅他。 这样的组合,真的很诡异! 总之相见,不如不见。 看着贺兰依佯装出来的一脸倦容,宇文珂心中也很关心贺兰依肚子的小家伙,知道不能让小家伙跟着大人受累。也只好不勉强贺兰依去畅音阁,吩咐宫中的宫婢好好照顾贺兰依之后,就出宫去了。 贺兰依看了一会书,假装有些疲倦将宇文珂宫里的宫人都遣散了之后,带着步斩跳窗出去。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两个都换上了比较普通的宫婢装束。 “步斩,你说皇后中毒,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随着暮色渐入,贺兰依手提着宫灯,一边前行一边问道。 “当心,我们的前方又三个探子,左右各一个,后面跟着两人。”步斩严肃的提醒道。’ 贺兰依淡笑:“别怕,不在声音范围内,听不见我们说话,你可以帮我分析一下。 步斩跟在贺兰依旁边,思虑了一会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康王所为,皇后是宁王的生母,宁王排除了嫌疑。齐王昏迷的时候,羽翼被皇后大肆翦除,暂时不会出手。奕王就是教主,秦王……” 说道秦王的时候,步斩顿了一下,照理来说秦王是齐王的人,两人应该是同一阵线。但,秦王自从被圈禁之后,性格就变得有些矛盾,似乎和齐王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厚了。 “我怀疑秦王就是凌帝假扮的,他假扮成秦王混入宫中,应该不会想杀皇后。步斩,如果……如果是皇上要杀皇后,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贺兰依缓步行到了御花园,再往前,就是大庆殿。 她在宫中的一举一动都被皇上监视着,今夜她就要亲自谒见皇帝。但又不能让奕王和皇后的人知道,所以才换了宫女的衣服,准备透着摸见皇上。 “所以你才想亲自见一见皇上,可是你见皇上要干什么呢?”步斩眯眼看着贺兰依消瘦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贺兰依一席话的确让他反应过来,为什么秦王性格会大变。可是她见皇上做什么? 难道还要指证皇上杀皇后啊? 贺兰依脑子应该不会那么弱智商吧?! “探探口风,看看他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如果不能,只有在利用完他之后,在诸王之间辅佐一个登上帝位。我可不想一辈子,都给狗皇帝当振国之宝。”贺兰依看向步斩的目光有些奇怪,她之所以和步斩乔装成宫女,就是因为见皇上的目的不可告人,所以才不能正大光明的去。 步斩哼了一声:“你这么坦白,是对我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了吗?居然想利用皇上和齐王处理掉教主,最后辅佐凝儿的孩子登基。” “哟哟,我现在说什么,不管多隐晦,你都明白我想什么了。步斩,你真的有进步呢。”贺兰依拊掌鼓励道。 “那是因为,从头到尾,我都在看着你成长起来。依,你由一块完全透明的水晶变成墨池中的黑水……” 贺兰依忽然嘴角一抽,拧了步斩胳膊上的瘦肉一把,气的想抽他,步斩居然把她比作墨池里的水。 不过从前的她,的确没有这些阴谋诡计。 这都是拜教主和齐王所赐,齐王如此,又都是凌纭所致。她已经宰了凌纭为自己报仇,现在如果不报答一下教主,实在有些不合乎情理。 步斩仿佛没有感觉的机器,被贺兰依捏的中了神经元,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死板的脸看向前方。 垂下来的手,却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木腿,教主过两天又要下雨了呢。我这双腿全都是拜你所赐,杀起人来更方便了,只是每到雨天之前,都会疼上一疼呢。 两个人各怀心事,并肩走到了大庆殿前。 大庆殿内灯火冥冥,看着有些幽闭,贺兰依才到殿门口,就和贺兰傣迎面撞上,贺兰傣手中拿着一份草图,隐隐中可以看出似乎是什么重型炮台的草图。 怎么?宫廷的工匠已经能做出这么先进的武器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在皇帝心中从此成为一个吉祥兽一样的存在? 因为有更厉害的兵部工匠,所以再也不需要她来修改和绘画火器的草图,现在仅仅需要她当一个镇宅神兽,留在笏国之内? 贺兰傣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宫婢好眼熟,想了一下,她不是贺兰依吗?刚想到这里,就发现贺兰依和她身边的宫婢都不见了。神情立时阴沉起来,今天有人会对皇上下毒,虽然已经被皇上识破了,但是…… 但是皇上还是想加装中毒,彻底铲除这个下毒的人,贺兰依这个时候出现,会不会破坏皇上的计划呢? 想着,立刻折返回大庆殿,她毕竟和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不能看着她陷入恐怖的宫廷斗争中。 贺兰依偷偷进了大庆殿的主殿,皇上坐在金座上批改奏折,一个小公公端了一盅补品走到近前:“皇上,十三公主准备了补品给您。” “你先下去吧。”皇上威严道,等到那个公公下去之后,皇上才笑道,“依儿,你不用躲了,朕知道你在哪里。” 步斩一跃上了屋顶,龟息在黑暗中,目光却盯着贺兰依那里。心中腹诽着狗皇帝武功不错,他们躲在哪里都能发现。 “父、父皇……”贺兰依跪在皇上跟前,看到皇上慈祥的目光,心脏一缩,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 “你是来求朕给你自由的,对不对?” “我……儿臣……”贺兰依的心事完全被眼前这个君王看穿,忍不住紧张起来,抬头之际发现皇上打开宇文颜派人送来的补品,也不知为什么,喊了一声,“不能喝。” “怎么?担心宇文颜毒死朕?”皇上负手走到贺兰依身边。 第117章 公主生辰皇后临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低头汗颜:“不是,父皇怎么知道儿臣想要自由的?既然父皇知道,为什么还要派人监视儿臣。” “你建帮派,不就是为了想要对付老四?也许现在你心里就在想着,和朕一起联手对付了老四成立的邪教,你解决了老四对你的束缚之后,如果朕还想困着你不放,就也宰了朕,对不对?”皇上轻轻躬身,面带的笑容似是暖阳般灿烂,眼中的慈爱绝不似伪装。 他的慈爱,似乎宽容了贺兰依所有的过错。 贺兰依心里就纳了闷,到底威严和愤怒是他,还是深藏不露是他? 亦或是像现在这般慈祥才是真实的皇上?只是身为君王的身不由己,让他威严而不能轻易靠近? “朕监视的不是你,而是老四,他现在成心要颠覆朕的国。他又对你别有居心,所以朕不是想困住你,而是想通过监视你,知道老四的动静。”皇上扶起贺兰依,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贺兰依衣着单薄的身上,“多年前,朕和贺兰老鬼就是至交。他的女儿就是朕的女儿,朕从来都没有想伤害过你。” “可是奕王是你的亲骨肉啊!”贺兰依眼中泛着不解的光芒,身上的外套还带着眼前这位君王身上的余温,让她感觉到一阵暖意,却依旧弄不明白皇上究竟想要干什么。 “正因为是至亲,才不想让他错下去,老四一直不理解,朕为什么会偏袒老八……甚至纵容老八伤害安儿,如果老四知道就好了。”皇上轻轻叹了声气,目光由清癯逐渐变为浑浊。 安儿,应该就是奕王的娘亲安夫人。皇上心中应该是在意安夫人的,不然也不会时隔这么久,依旧亲昵的喊安夫人一声安儿。 心中忍不住鄙夷起来,皇上也知道自己偏袒齐王啊?! 她要是奕王也会不平衡的。奕王如果真的像传闻中那么优秀,却只因为指证了兰馨贵妃红杏出墙,就被皇上褫夺姓氏,和母妃一起被齐王追杀。有这样遭遇的人,不可能不报复啊? 而且,那场夺嫡,最后害得奕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毁去容貌,身体也残疾失去武功。好容易才成了一教之主,东山再起,迎来的却是皇上亲自出手对付。 不过也是,天魔教已经庞大到不可控制的地步,甚至连京兆尹的家人中都有天魔教的人! “父皇思虑甚多,贺兰依目光短浅了,不知不觉之下做了这么多自以为是、丢人的事情。儿臣也希望奕王能明白父皇一片苦心。”贺兰依低头没有再看那个君王,他想干什么她虽然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是早就想好了,她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只好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让奕儿明白吗?依儿,你为什么不问朕这样对待奕儿的原因?”皇上的声音虽然很温和,贺兰依却感觉他的目光在看着她。 诚惶诚恐的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回父皇的话,儿臣……不敢问。” “依儿,你让朕喜欢的就是这一点,不该问的东西,一句也不会多问。朕从今日开始,会开始处理魔教,朕希望你看清楚立场,唯朕所用。”皇上的口气那是绝不容任何忤逆的。 贺兰依心中淡笑,皇帝嘛,怎么可能因为什么友情那种鬼话当她做女儿,到头来还不是因为她口风紧,好利用。幸好,她也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天真,真的信了皇帝的鬼话。 贺兰依马上表明观点:“儿臣不会背叛父皇的。”这一句话出口,贺兰依的心就提了一下,考虑自己要不要坦白从宽,天魔教主要她杀皇后的事情。 可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事情能瞒的过眼前这个君王的?皇后,多半是皇帝为了帮她,所以才会命人杀的皇后。 贺兰依可不觉得皇上对皇后有什么感情,从皇上的言行中,倒是可以观察出来,皇上倒是对安夫人和兰馨贵妃特殊的感情多一些。 和皇上一番恳谈之后,贺兰依回了宇文珂的公主宫,发现步斩那家伙不见了。心猛然一沉,难道是这家伙偷听了她和皇帝的对话,去找天魔教主告密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步斩已经不是以前的步斩了,他现在是她可以信任的朋友,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想到这里,贺兰依就放心坐在贵妃椅上,继续研究央国的矿脉、地质。 贺兰依还不知道,步斩被贺兰傣在屋顶上当场抓包,带进了大庆殿。皇上说要和步斩单独聊一下,贺兰傣虽然不知道聊的过程却听到了皇上见到步斩说的一句话:“朕果然没看错你。” 什么? 贺兰依身边的丫鬟是皇上的人?! 不对,他绝对不是一个婢子!细细想了一番之后,才想通,这不是天魔教主身边的木腿魔神啊。 贺兰傣又不笨,步斩那就是皇上的人啊! 难怪天魔教主的一言一行,皇上都知之甚详。心头那是一阵心有余悸,幸好自己选对了主子,当初奕王和齐王拉拢自己的时候,丝毫不为所动。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可怕的君王玩弄于鼓掌之间。 *** 两日很快就过去了,宇文珂的寿辰到了,几个皇子还有贺兰依、贺兰倾以及已经成了齐王妃的贺兰茗都被邀请在畅疏阁热闹。 畅疏阁内有一个很大的戏台,戏台下只布置一张桌子,看着并不像把场面搞的太大。 台上是几个伶人戏子吊着嗓子唱戏,台下张罗好一大桌子菜。主座上坐着宇文珂这个大寿星,贺兰依和贺兰倾都陪在宇文珂左右,诸王之间,准时到的只有宁王,还有两个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步斩黑着脸给众人斟酒之后,宁王就举着杯子撺掇着众人喝酒:“大家敬大寿星喝酒咯,郡主你是孕妇,所以只有你有特权可以不喝酒。” “哼。”宇文珂哼了一声,她寿辰,宇文齐和宇文秦两个人居然没来,真是把她给气死了!他们可是从小最疼爱她的皇兄啊! 如今一言不合,就不来见她。让宇文珂心中很是伤心。 只有宇文宁这个皇后的孩子,一个外人来了,虽然小时候宇文宁对她也不错,不过现在皇后娘娘派人在宫外杀依儿。 这让宇文珂把宁王也恨起来了。 “宁王殿下,咳咳咳……”贺兰倾咳嗽了几声,红着脸问道,“那个……齐王爷和秦王呢?他们怎么没来难道是吵架了?” “对哦,九哥和十哥哪里去了……”宁王四下张望了一下。 “啪。”宇文珂拍案而起,“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妹妹,我过生辰也不来,真是太可恶了。” “珂,你快看台上,这是前朝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你看奸臣和忠臣打起来了。”宁王把手往戏台上一指,贺兰依把目光投向了戏台,发现两个拆招的人怎么这眼熟? 两个人都涂了大花脸,穿上了戏服,手中各持兵器,打的不亦乐乎。 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唱戏,倒是像真刀真枪动真格的,贺兰依扶额,他们两个还是小孩子吗?化装成戏子逗宇文珂笑,也能打起来。 宇文珂轻轻踢了一下桌子,怄气道:“我才不想看什么破戏呢,都是老把戏,老套路了,我都看烦了。十哥,你休想敷衍我!九哥前一阵还因为大家疏远他的事情骂我,八哥又跟九哥闹脾气,也好久没有进宫看我了,你们这是想闹哪样?” 摇了摇头,贺兰依走到宇文珂身边,把她的脸掰向戏台,笑道:“珂,你可错怪他们两个了,他们为了博红颜一笑,可是费劲了心机。而我没那么好命,我生辰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人给我庆祝。” “你生辰?依儿你什么时候生辰?”宇文珂兴奋的问道,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瞅着戏台子上两个你一刀,我一剑,相互对打的人。 只听戏台上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呔,你这奸臣,看我不替天行道,砍了你。”说着秦王演的黑脸武将就举着一把大刀翻了个跟头,狠狠挥向齐王的脖子,可谓招招瞄准要害。 齐王怎可让他占了上风,足下点地,腾云驾雾般挑起,举剑格挡,哼道:“无耻之徒,贼喊捉贼。” 接着两人又打成一团,其过程简直是险象迭生,兵器接触时发出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台下的众人更是一阵心惊肉跳,这两个疯了吧,唱戏而已,怎么用的真家伙? 宇文珂汗颜道:“那个,戏文上的台词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管他呢,开心就好。”贺兰依喝了一口茶,目光移到了另一个方向,心中一惊,今儿可有好戏看了。 只见皇后由几个宫婢簇拥着走来,桃花般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只听她婉啭开口道:“哟,这里可真热闹,不知道本宫可不可以参见一个?” 第118章 皇上昏迷遭陷害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大家伙就算心里说不可以,嘴上哪敢说个不字,纷纷跪下。连戏台上那两个打的不可开交的人,也停下来侧目了一下,看了一下情况,就立刻飞身到皇后跟前,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看到两个大花脸喊自己母后,吓得退后了一步,她什么时候多了俩戏子做儿子? 才听白脸的那家伙开口:“母后不必惊恐,我是老八啊。” “哦,是老八啊,这个是老九吧。你们化成这样,本宫还真看不出来了,你们继续演,不必理会本宫。”皇后娘娘被迎到了主座上坐下,也打手势让大家也都坐下。 齐王和凌帝互看了一眼,拱手道:“我们两个表演完了,该依儿上台表演天芒琴了。” 听罢,皇后拊掌助兴:“好好好,那天芒琴在本宫手里就是朽木一块,到了依云郡主手中,那可是块宝贝。” 接过了宫婢抱来的琴,贺兰依福了福身:“那我就献丑了。” 目光却是朝方才皇后走来的宫道一凛,好好一个生辰宴,怎么来这么多个不速之客? 就见奕王一身青衣如徐,手持一把玉板扇,脚踏清风而来。他穿的极为朴素,在宫外这样的打扮看着极为低调。进了宫,在宫中这样的打扮却很是抢眼。 不过由于他举止之间都带着一股与世隔绝,处之泰然的气质,倒也不显得突兀。冥冥之中,让人感觉是天上下凡而来的谪仙,与世无争一般的恬淡。 气质上比秦王更加的淡泊如水,仿佛对一切的功名利禄都如同浮云一般。 也的确,他入宫以来,作为奕王的身份,从来就没争过什么。就连京城百姓呼声颇高的京兆尹也没有去当,换做了相国大人的门生当了京兆尹。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天魔教主,贺兰依很可能也会觉得他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十一妹,如果四哥想坐下来和大家一起给你庆祝生辰,你不会把四哥赶走吧?”奕王轻笑之时,笑靥浅浅,薄薄的唇似是三月初飘落的桃花瓣一般柔嫩轻盈。 宇文珂的目光逃避了一下,重重的点头,生硬道:“四哥,你还没有见过母后呢。” 齐王和凌帝的表情都很是古怪,宁王对消失了五年的奕王也是有点讳莫如深,但是诸人之间还是礼貌性的相互行礼了。 台下又开始这礼那礼的,贺兰依却将天芒琴轻轻的垫在肩上,手中拉动琴弓,让琴弦发出悠扬的乐声。细腻的琴声犹如涓涓细流的小溪,流淌到每一个人心中,一曲卡农,淡然的忧伤和悦耳,似乎融进了大家的灵魂。 众人专注看向台上之余,发现贺兰依陶醉在琴声中时,恬静的表情,流畅而又高贵优雅的动作,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贵族的气息。 仿佛超凡脱俗的贵族气息,是她与生俱来的一般。 所有的宁静和特殊都聚焦在她一个人身上,她让人不忍移开目光,更不忍分神,错过弦中奏出的任何一个音符。 所有的人听的时候,都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的心和身体都是自由的,而不是在这个禁锢深重的皇宫。 台下之人凝成了塑像,在听她拉的曲子。 就在这时候,一身刺耳,彻底划破了宁静:“就是她,她下毒害了父皇。” 沉醉在琴音中的贺兰依知道是宇文颜来了,却将衔接上了忐忑的音符来,那种不断波动的音符,彻底的左右着众人的情绪。 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声音,让人听完会感到拉琴人的紧张和不安。 等到琴音停止,大家才意识到宇文颜的话,下毒害父皇! 皇上中毒了?! 那皇上现在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没有事,为什么他们身为皇子,竟然都比宇文颜晚知道! 就见宇文颜带着一众几百人的羽林军赶过来,但是她第一个下手抓的不是贺兰依,而是那个脸上还涂着油墨的秦王。 “来人,把这个谋害父皇的给拿了。”宇文颜阴险的笑着,要不是五哥帮忙,怎么会这么容易找到这对狗男女的证据?她终于有机会把这一对狗男女通通拿下。 席间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凛,纷纷警惕的看着宇文颜,宇文珂先开口道:“小贱 人,你凭什么抓我九哥。” “你九哥?他现在姓不姓宇文都是个问题,这就是他谋害父皇的证据。羽林军从秦王府里搜出来的东西。”宇文颜举着一只被银针扎成仙人掌的巫蛊娃娃,神色颇为得意,“哼!宇文秦,你来不束手就擒。” “巫蛊娃娃,怕不是有人搜的时候自己放进去的,然后嫁祸给秦王殿下吧。”贺兰倾戏谑的看着宇文颜,宇文颜现在在宫里就是个笑话一样存在。 每次想整人,到头来却是自己自取其辱。 “到头来别贼喊捉贼,今日本王倒是看看谁敢把畅音阁的人带走。”齐王站起身来,扫了一下众人,如同利刃般的眼睛最后沉在宇文颜身上。 “谁敢阻挠本公主拿人,一律同罪论处。”宇文颜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壮胆,叉着腰,无所畏惧道。 “颜儿,这么说,你也要把你嫡亲的母后抓起来咯?”皇后优雅的起身,目光非常柔和和蔼,却看的这一批来势汹汹的羽林军全都畏惧起来。 “母后,儿臣当然不会拿你,母后请不要阻止颜儿捉拿大逆不道的叛贼。父皇受了巫蛊之术,和慢性毒药的迫害,现在已经卧床不起,御医都束手无策了。”说的时候宇文颜还故作悲伤,可是提起证据,眼中却是一缕幸灾乐祸,“羽林军下令查找伤害父皇的人,刚好在这个央国奸细的王府里找到了这个,这些都是央国流行的害人之物!可谓是罪大恶极。” 宇文颜的玉手指着秦王,秦王看着宇文颜手中的用钢针扎的像刺猬一样的巫蛊之物,嘴角一撇,根本不屑解释。 “秦儿,现在本宫在这里,你可以向本宫解释一遍,等秦儿解释完,颜儿你再考虑一下要不要羽林军拿人……” 皇后的目光一下变得即是慌乱,又是伪装的镇定,皇上卧床不起的消息,她身为皇后甚至根本连一丝都没有接到。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皇上被今天没来畅音阁的皇子控制着。 那人的名字呼之欲出,就是康王。 凌帝显得十分的笃定,轻功一动,将宇文颜手中的巫蛊夺到手中,看了一下,淡笑道:“巫蛊这种东西栽赃嫁祸最容易,做好了,往我秦王府一丢,我百口莫辩,没有什么好解释。但是本王方才似乎听到你说依儿?依儿住在平安公主宫里,难道也有巫蛊?” “当然不是,看看这是什么?”宇文颜举起一包黄纸包的药,贺兰依一眼就认出来那包药,心中叫苦,天魔教主,你这次真的把我害死了。 那是天魔教主给她毒害皇后的药,她一直垫在床褥下,没想到给宇文颜翻出来了。 当下敏捷的跳上屋顶,准备用轻功逃之夭夭,这根本就是百口莫辩的东西,她身怀六甲,到了牢里,必定是会流产的。 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宇文颜则是露出一副早就知道贺兰依会飞檐逃跑,当下拊掌示意,从四面屋顶钻出一众埋伏的羽林军。 每个羽林军手中都拿着一杆枪,黑洞洞的指着贺兰依。贺兰依眼中黑芒一闪,浑身杀气侧漏,该死的居然是她给皇帝画的五六式步枪。 真是讽刺,她把整个国家改造成一个热兵器国家,最后这些军事武器居然顶着她的脑门。 举起了双手,贺兰依冷然道:“十三公主,我束手就擒,你们别开枪。秦王爷,你也不要帮贺兰依说情了,公主,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下来。”宇文颜比划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枪支,让贺兰依从房顶上下来。 贺兰依身子一跃,就落了下来,一点也不抵抗的任由羽林军给她戴上枷锁。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凌帝,严肃的摇了摇头,关键的时候要能屈能伸。 如果现在死了,将来什么都不值得了。 似乎听懂了贺兰依的话,凌帝目光一凝,说道:“就不信你们能只手遮天,等父皇醒来,就能证明本王的清白。” 两人生生就被侍卫拖出殿外,齐王刚想出手阻拦,就被皇后拦住:“你想要用自己的身子,血肉之躯,和这些妖邪一般的黑铁管子做对吗?如果本宫猜的不错,这一切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第119章 锒铛入狱路忐忑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母后,您这么说……难道不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吗?”齐王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又觉得自己说话太突兀,才又另行解释道,“母后,难道也觉得九弟和依云郡主不是谋害皇上的人吗?” 但是抓人的就是她皇后的亲闺女,怎么能让人不心生怀疑! 不等皇后做出回答,宇文珂就拍案而起,给了宁王一巴掌,眼泪就像泉涌一样下来:“十哥,这就是你给我的生辰礼物吗?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你除了关心皇位,心里有我吗?” 宁王这一巴掌接的委屈,皇后被圈禁,他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要起事,也不是现在啊。 而且,皇位他根本就不在乎,在乎的是母后啊!自小兰馨贵妃的孩子,都是受到百般的呵护和宠爱,他们只要受一点伤害,兰馨贵妃都会担心的不得了。 而自己的母后呢?除了想着皇位,还有什么?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母后知道吗?他不想和八哥争夺皇后,她又知道吗? 她根本就没有关心过自己,连起事了,都是叫妹妹去做! 可怜的宁王,被宇文珂这一巴掌打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活着太悲哀了。 “本宫现在倒是里外不是人了,本宫可以保证,这件事,绝对不是本宫做的。”看到宇文珂打自己的儿子,皇后也是心痛,可是皇上昏迷不醒,那可是大事。 而宇文颜还没有通知她皇上重病,就先派人拿人,分明就是有人想起事。起事之人那必定是要谋朝篡位的,而且此人一旦登基,今天畅疏阁这些人,都没法活命。 因为今日在阁内的皇子王孙,都是有资格参与皇权争斗的人。 “母后,儿臣相信你。”齐王坚定道,他断定皇后没必要骗人。 宁王咬了咬唇:“本王也相信母后不会这样做,这里只有康王没到,一定是他!妹妹真是疯魔了,才会助纣为虐!八哥,是我们去见父皇,看看父皇的情况。” “不能见父皇!父皇昏迷,有人一手遮天。若去看了父皇,大家再出事了怎么办?多一个人被囚禁,笏国江山就等于拱手让给篡位者,我们今日在场的几人,谁也别想活。”贺兰茗笃定的起身,她的目光一直闪烁不定。 当初她抛弃康王,嫁给了齐王,成为了万众瞩目的齐王妃。而今康王要是登上皇位,她就玩完了。所以她要用她全部的智商,助齐王一臂之力。 皇后听贺兰茗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吩咐道:“齐儿,那就由你陪母后去看看你父皇,其他人都即刻出宫,调兵。” “是,母后。” 此刻,谁也没发现奕王的目光犹如恒星般闪着光芒,心潮澎湃之下,内心如同火焰一般剧烈燃烧起来。 这一刻他等了多久了,老独夫、狗皇帝中毒不起了! 这些人还真是蠢啊,竟然不知道幕后的指使人就是他。 皇位,他简直就是唾手可及,差一点,他就要忍不住笑出来了。本身为皇位争个你死我活的人,如今居然抱成一团,想对付他? 开什么玩笑一个个都是废物而已! 笏国是他的,央国是他的,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还有依儿,也是她的!旁的人休想夺走! *** 被拉进天牢的时候,凌帝一直看着贺兰依那张素雅干净的脸,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高兴。 当他发现自己和贺兰依关在一间牢房的时候,嘴角咧的就像见到了一千两黄金一样高兴。 不!或许,凌帝捡到这么多钱,也未必会像现在这样乐的合不拢嘴。 贺兰依从来没见过凌帝这么高兴! 坐牢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他堂堂的帝王,现在落到陪她锒铛入狱的下场,居然还笑得出来。 狱卒打开门,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们丢进去,才把监狱的大门锁上。 凌帝身上也是带着重重的枷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懒洋洋的一脸舒服的躺在肮脏不堪的茅草堆里。他嘴里叼着一根麦管,对贺兰依勾了勾手指:“嫂子,来给爷乐呵乐呵。” 乐呵你妹夫啊! 难道凌帝就不想想怎么逃生吗? 如何帮他们两个一起洗清冤屈? 想想唯一能救她于水火的皇帝还昏迷着,她就一阵恶寒,皇帝老儿明明是个精明的主儿,怎么就中蛊昏迷了? 回想起那天夜里,皇帝对她说的话,贺兰依忽然觉得皇帝中毒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说是康王下的毒,那简直开玩笑。 康王那个水平,也没胆子谋害皇上的。 是奕王? 皇上老人家早八百年就放着这孙子了。 真相在贺兰依脑海里呼之欲出,但她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是那样,奕王的全部势力,一定会被皇上老人家连锅端了。 一个慈祥的明君,真的能对自己可爱的儿子下这种狠手? “是,秦王殿下。”贺兰依确定了自己只要把事情处理的好,行事机灵点,就可能活着出去,马上提起了精神,走到秦王身边,轻轻的福了福身。 手上的铁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十分的悦耳。 “嫂子,来坐在本王大腿上。”凌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坏笑道。 贺兰依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坐你妹夫啊!你都被关起来了,还不能老实一点,下一秒要是被砍了脑袋,你怕是就笑不出来了吧。” “不,本王依旧笑得出来,因为有嫂子你。能和嫂子死在一起,本王就是死了,也会笑得去死。”凌帝伸手一拉,就把贺兰依娇小柔弱的身子拉近怀中,玉箸一般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贺兰依的鼻子。 心中微微一感动,贺兰依就像小猫一样缩着,汲取着凌帝身上的暖意,笑道:“你真的要我给逗乐?” “当然,牢中生活无聊,正需要嫂子你加把干柴,加把烈火。”凌帝紧紧抱着贺兰依,身子已经有些颤抖起来。 可以看出来,他心口不一,他的表面上痞里痞气,心中却很没有安全感。 想起了生日宴上那场没唱完的戏,贺兰依将身子坐正,用京剧字正腔圆的唱上一段:“话说,那个京城有个病郡主,冷血无情她惹人厌。可怜朝中位高权重齐王爷竟娶了个这样赔钱货,最后那一张休书把她休啊……更可怜是那秦王爷,被她累的锒铛入了狱。” 贺兰依还没唱完,凌帝就眉毛一挑把贺兰依拉入怀中,哼哼道:“嫂子这哪里是给爷逗趣解闷,分明是给爷添堵……”说着一吻就凑到了近前,浅浅的檀香味的吐息就喷到了脸上。 还好贺兰依手快,手掌一推,就把凌帝的嘴推回去。凌帝反倒是捉住她的小手,贼贼的香了一口。 “秦王爷,你可别忘了,我可你是嫂子。” “那不是你和皇兄和离了嘛,那不就有本王一个机会……”凌帝猿臂一紧,就把贺兰依冰冷的**贴近了自己的胸膛,贺兰依脸微微一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发现整个天牢的狱卒都在看着他们。 TNND!现在真的成了奸 夫 y 妇 了。 贺兰依干脆不去理会那些人,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直接把凌帝当成软床,蜷缩着睡觉了。 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凌帝还是和她睡着前一个姿势,动也没有动。贺兰依明明醒了,却假装睡着,靠着凌帝不懂如山的魁梧身躯,才觉得原来时间真的这么难熬。 如果这时候,有人提审他们两个,时间会不会过的快一点? “走水啦……走水啦……” 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股强人的烟熏味,浓烟滚滚侵入牢房,贺兰依猛然间起身,低语道:“秦王爷,这怕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出监牢啊!” 天牢中关的全部都是皇亲国戚,牢头也急了,七手八脚的命人救活。可这火也不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眼看着火势一点点的蔓延过来,就连地洞里的老鼠,这时候都跑的比兔子还快,更何况狱卒和牢头了。 纷纷都丢了水桶,管他牢里是皇帝老娘还是谁的,先顾着自己最重要。 触目所及,那是浓烟滚滚,许多老鼠在逃出去之前就被浓烟呛翻在地,没了动静。牢中也发出一阵阵囚犯的呼救声,咳嗽声,可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凌帝起身,一声断喝道:“小依依,退到本王身后去。”他掌中带着九成的内力,用力的击向天牢的栏杆。 第120章 天牢走水情至深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凌帝一击之下,木屑纷飞,露出了木头之下坚硬的钢条。 原来天牢的栏杆是用普通的圆木,包裹着钢条制造而成的。 瞧那样子,这些天牢朽烂的栏杆,分明就和当今皇上一个德行――扮猪吃老虎! 看来这玩意,估摸着也是宇文天那个混蛋皇帝想出来的。 看着自己手上的枷锁,贺兰依眯了眯眼睛,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恢复行动,然后趁乱逃离这里。摘下一直发钗捅进锁眼儿里,三两下就打开了枷锁,然后手脚灵便的帮凌帝也打开了枷锁。 凌帝看着贺兰依迅捷无比的的开锁手法都呆住了! 贺兰依可是相国府的四小姐啊,她连这样下九流的功夫都学,果然是个奇女子啊! “秦王殿下,是你该推到本郡主身后才对,启开。”贺兰依轻轻推开凌帝,凌帝身子一侧,让出一条道来。 贺兰依素手握住已经微微有些发烫的牢房锁头,发钗在里面捅了捅,发现锁芯有些复杂,又摘了一只发钗,插进锁眼里。 额头上都沁满了汗,依旧打不开这个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代工艺制造的密码锁,她都可以轻易破解,这个牢房的锁,她会打不开。 现在是越是心急,贺兰依就越是打不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火势越往这边烧。豆大的汗珠从贺兰依的脑门上流了下来,想不到冷夜杀手居然也有打不开锁,而困死火场的一天啊! 凌帝目光敏锐至极,他凝了一眼锁眼,就明白了一切,有些冰冷道:“你看,这锁眼当中浇了铁汁,打不开了。所以,你不管开锁技巧多么高明,都是白费功夫的。” 贺兰依彻底想要骂娘了。 谁这么缺德啊! 天牢的火势已经烧的火烧眉毛了,再不逃走就要完菜了,居然有人把锁孔内浇上铁汁。那根本就是早就计划好,不让她和凌帝逃出去的。 吸入了几口烟尘,贺兰依明显感觉到呼吸困难。 调整好呼吸频率,利用逃生经验尽量避免吸入有害气体,一眼瞥见每间牢房门口的水缸,立刻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一件,浸了水,给凌帝,喝道:“捂上。” “那你怎么办?” 贺兰依凝眉:“废那么多话干嘛,你怎么能跟我比?” 伸手掏出藏在靴子里的手枪,贺兰依手持手枪,对着锁头开了一枪,由于射程很近一枪打偏了。 头顶上被火灼烧的房梁开始下坠,贺兰依看着自己的四周被火舌包围,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难道她和她的孩子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到底还是难逃一死啊。 凌帝却夺过她手中的手枪,准确无误的击中的锁扣,天牢的大门打开了! 贺兰依一直以为自己是独当一面的杀神,现在有凌帝在身边,忽然感觉到其实有一个男人在身边保护,也不算坏。 “小依依,我们快逃。”凌帝刚刚拉着贺兰依逃出去没几步,前方通道又有几根房梁掉了下来,刚好挡住了前路,凌帝却将她护在怀里,“躲在本王怀中,本王给你开路。” 附近监牢中的人全都因为吸入有毒气体昏迷,还有知觉的,则是将手伸出栏杆,无力而又可悲的求救。 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空管这些人啊? 跳过了几个房梁,凌帝就准备用自己的躯体去阻挡火焰。 “不要,不行,你会死的,前面全都是火……”贺兰依忽然紧紧的锁住凌帝的腰肢,不让他继续向前冲,眼泪不知为何断了线一眼不停地滑落。 她不要用凌帝的命换她自己的命。 “嘎巴。”一声爆破的声音,又是一根房梁落下,朝贺兰依和凌帝砸去,凌帝不顾一切的抱着贺兰依蹲下,让整根房梁砸在自己的身上。 敏感的心像被钝物击中了一样难受,贺兰依猛然攥紧了凌帝的大手,用力将凌帝背上的房梁推开。她轻轻捧起凌帝的脸庞,脸上全是黑色的泪痕,唇不自觉的就和他的唇缠绵上。 任火势烧的滔天,她都可以不在乎了。 “依儿,是朕!” “陛下,我早就知道是你呢。” 他假扮秦王,真的一点都不像! 凌帝却忽然醒悟了一样,将贺兰依往火势较小的地方推:“逃!逃!逃!……快逃走,咳咳咳……” 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房梁有百八十斤重,又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凌帝现在一定受了很重的内伤。 火就要把他们都烧死了。 “陛下,我们可能要一起死在这里呢。”贺兰依抱住凌帝的腰肢,怎么也不肯独自逃走。而且就算逃,也未必能逃的出去,最后还要和他分开。 如果死后能和他葬在一处,那该多好啊。 “依儿,说什么傻话呢,朕就算死了,也要你活着出去,你是一个娘亲啊,肚子里还有另一个小生命,不要说这么不负责的话,好不好。”凌帝轻轻吻了一下贺兰依的耳垂,华丽的笑容荡在唇边,火光冲天之下,美丽的脸庞就像**凤凰一般艳丽和骄傲。 “可火势太大,真的逃不出去了……”贺兰依摸着小腹,心中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她如果想到宇文颜会这么狠,在畅音阁的时候就应该抗争一下,也许还能活下去。 “别怕,朕上碧落,下黄泉,都会保护你的……” 紧紧的相拥,周围的火舌将他们吞入了火海。 第121章 凤凰火翼展翅飞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贺兰依以为自己死了,闭上双目良久之后,却觉得四周的火焰很温暖。像是母亲的手掌,小心翼翼的包裹住她娇柔的躯体。 她堪堪仰头,发现凌帝红发冲天,紫眸妖异,浑身燃着幽冥一样的火焰。 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燃着魔火的魔王一般,浑身散发着无人匹敌的霸气,靠在他的胸膛,有一种倚靠大山的心安感。 凌帝平淡的吻了一下贺兰依的前额,面无表情的将她抱出牢房。他似乎是那个对她温柔、爱护有加的凌帝,又似乎是另一个人。 一个强大的难以匹敌的存在,在渺小的人类面前,他的气势可同日月争辉。 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授。 牢房外救火的人都呆了,愣愣的看着红发冲天,眼神锐利的凌帝,这么大的火还能生还? 这还是人类吗? 贺兰依双手自然而然环着凌帝的脖子,身在火中却是安然无恙。 不经意间看向人群,人群中的齐王甩开拉住他的人,却不顾一切的要往火场里冲:“让本王进去救依儿,依儿还在里面。你们都给本王滚远一点。” 火势大如火凤凤翼展翅,席卷着整个苍白的天际,火红的几乎染红了碧月云端的苍茫。 “八哥,快看,郡主出来了。”宁王喊住齐王,让他看向天牢另一端。 闯入汹汹烈焰的最后一秒,齐王停下了脚步。 天牢的那一端火舌喷薄,却隐隐可以看出砖墙铺就的墙壁被深深破处一个口子,凌帝抱着贺兰依从里面出来。 “依儿!”齐王的嘶吼,像啸聚山林的猛兽,喊的她的心慌乱不已。 贺兰依轻轻的把头埋进了凌帝的胸膛中,齐王的嘶吼却一边又一遍的回荡在脑海中。 她以为和凌帝在火场中相拥的一刻,可以完全忘记齐王,却不想他撕心裂肺的喊她的时候,心已经开始颤抖。 可如果不是凌帝,她早就被烧死了,死在牢狱之中。 “依儿,依儿还活着”齐王紧张的上前,却发现凌帝身上的火焰的温度高的吓人,凡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存在,浑身烧满了火焰,人竟然完好无缺。 是仙人,妖魔,还是鬼煞? 所有人都在纳闷和狐疑。 宇文颜看着这个场景目和其他人一样完全瞪口呆,这场放火的计划几乎是天衣无缝,她居然逃出来了! 眼见计划失败,秦王和贺兰依都活着逃出天牢,宇文颜心慌之下,命令羽林军道:“把他们拿下,居然改畏罪潜逃。” 羽林军愣了一下,要他们接近浑身烧着火焰的凌帝? 这开什么玩笑啊! 就算他们是铁打的也会被烧化,而且天知道眼前的秦王是何方妖物!要是把他们都吃了,谁来负责啊?! “就是你放的火吧?就是你害的小依依这么虚弱吧,你可以被抹杀了。”凌帝魔王一样的声音荡在耳边,宇文颜就感觉自己浑身注入到了一个火柱中,疼的她满地打滚。 烈焰火舌烧灼着宇文颜,宇文颜旁边的宇文宁惊道:“不好,快救公主,大家打水救公主……八哥……” 齐王稍稍瞥了一眼宇文颜,眼中的目光冷酷无比。 这时凌帝的背上展开了火焰一般的翅膀,抱着贺兰依已经消失在天牢附近,没有任何一点的线索留下。 天牢门前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像一只冥焰凤凰一样,飞走了…… *** 一场大火之后,天际开始下着蒙蒙细雨,贺兰依抱着昏迷不醒的凌帝,在雨中飞快的前行着,雨水灌进了衣领,头前所未有的疼。 凌帝在带贺兰依离开皇宫之后,就昏迷不醒,就像上次变身了之后一样,无论外界怎么唤他,他都沉睡不起。 果然,又是魔化了。 朦胧的雨丝,让她有点看不见前路,也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凌帝的躯体既冰冷又潮湿,让她的心无比的沉重。 昏昏沉沉的滑倒,最后看到一眼的是倒下后地上长了几许青苔的石阶,然后世界就一点点陷入了昏暗。 石阶上的大门在这时候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弱冠少年,他看到贺兰依倒在地上,疯一样的抱起她,往屋子里送。她差一点就葬身火海,他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依儿。 这都是因为那个不听话的宇文颜造成的! 抱着贺兰依到了一件寝房,房中点着迷迭香,蕴气缭绕。 “来人啊,快准备炭炉和干净的毛巾!”他紧张的将贺兰依抱在怀中,心跳仿佛化作了虚无,疼的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患上心疾的是他,每次想到她,胸口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疼。 “痛……我好痛啊……” 听着贺兰依痛苦的呓语,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沾了一丝血迹,心跳的更加快了。 她难道……难道是要小产了? 可是她的孩子死了,岂不是更好?心中闪过一丝邪念,却又是一阵后怕,如果这个孩子夺去了她的生命,怎么办? 这时候,贺兰依靠着毅力,咬着牙睁开眼睛,尽量让自己脱离昏迷的状况。 绝对不可以昏迷!! 深深的告诫自己! 如果昏迷,她和孩子谁也活不了! 她缓缓吐了几个字:“快把香炉撤出去。”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孩子在一点一点离开母体,血液也在疯狂的向外流,屋内的迷迭香会加速血液循环,让她流更多的血,最后会造成她失血过多。 “是,依儿,我马上去把香炉拿走。”楚歌当然知道香炉中迷迭香的功效,刚才一时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迷迭香会导致有伤口的人血崩。 他每天都在点迷迭香,仿佛每天都可以回到和她一起坐马车行驶过九龙大街…… 不断的麻醉自己…… 如果没有仇恨,那该有多好,他会成为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香炉被丢到窗外的雨中之后,弱冠少年轻轻扶起贺兰依的身子,让她的柔弱靠着自己宽阔的肩膀,她轻轻的对他笑了,睫毛像是蝴蝶振翅一般的美妙:“楚歌……” “依儿,大夫马上就来了,你等等……”楚歌不计成本的往她的体内渡真气,企图让她的身体暖起来,可她虚弱的身子好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源源不断的吸食他的功力。 他的输入的内力却一点也不见少,他要她活着! “楚歌,去叫产婆,保住孩子,我知道我们只能活一个……”贺兰依虚弱的说道,她在飘飘渺渺的意识中,仿佛能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如果,她死了能换回一个生命的开始,那她宁可去死。 “依儿,你不会死的,木头,木头快去叫产婆。”他不知不觉带着哭腔了,他怕她离开他,也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她的生命就在转瞬即逝。 木头跑进来看了一眼,发现床上都是殷红的血,登时吓得腿软,愣了一愣,飞奔入雨幕中。 天空的雨,似是哭泣的泪,流也流不完的悲伤。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别傻了,楚歌,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活不成了……以后,我虽然不在了,可是我的孩子会代替我活着。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贺兰依靠着楚歌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言道,温婉的不再像一个杀手,好似寻常家的女子。 不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商会,也不问楚歌是怎么救了自己。 因为这一刻,很多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吸入了毒烟,身体又虚弱,如果一定要保住孩子,那她就会油尽灯枯后死去…… 可是没人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母亲是可以将整个生命都献给孩子的伟大存在。 贺兰依以前不觉得,可自己当了母亲,有了切身体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第122章 男儿有泪为红颜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商会里的婢女拉着一个老朽的老人,老人号了一下脉,摇了摇头:“要不是会长你内力深厚,一直用内力护着孩子,恐怕早就……现在母子只能活一个!” 贺兰依没有说话,只是双目平静的看着楚歌,淡淡的好似温吞的开水。 楚歌心中疼的发凉,却是流畅而又严肃的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保住孩子,无论花多少钱,都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他尊重她的决定。 大夫犹豫的看了一眼贺兰依,他其实想劝楚歌保住大人,因为这个孩子是早产儿,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未必能活下去。 可是房中的气氛,让大夫也无法开口劝人,只是淡淡的说道:“拿参片给夫人含着,产婆呢?还没到吗?” “下人已经去叫了,应该快来了……” 雨幕中,就见到一个黑衣的小厮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拉着肥胖的产婆就往这边跑来,一边跑口中一边还喊道:“会长,产婆来了,产婆来了……” “好,马上让产婆准备给夫人生产。”大夫大风大浪见多了,在这几个人中间显得尤为笃定,“闲杂人等出去吧。” “大夫……”贺兰依忽然将身子微微前倾,嘴角的笑意依旧浅浅,笑靥生花,“可以让楚歌留下来陪我吗,我希望他能在我身边……” “这……”大夫蹙起了眉头,凝重的看着个徘徊在生死边缘,依旧在笑的女子,叹了一口气道,“产房晦气重……” “我不走,依儿。”楚歌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怒气,让大夫吓了愣了一下,就见楚歌直接无视了大夫,一脸担忧的坐在贺兰依床边。 双手紧握着贺兰依的双手,他此刻的泪水已经遍布了整张白嫩如玉的面容,贺兰依想伸手去擦他的泪,他却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 贺兰依心中深深的内疚,楚歌对她那么好,她临死,还要楚歌为她流那么多的泪。 楚歌心中深深的困惑和内疚,他要亲手把她送去给死神! 等孩子生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贺兰依苍白的脸,他受剜心之痛,她却面含淡笑,目光如徐,似是非常的满足。 随着产婆的引导,贺兰依一次又一次的使劲,最后把浑身吃奶的劲儿都使完了,依旧没有顺利生产。 她咬着唇,血已经浸湿了被褥,把产婆吓得够呛。 可是这两个人坚决的态度,又没办法让产婆和大夫轻言放弃,一个时辰以后,贺兰依彻底昏死过去。 产婆手中却抱着一个男婴,楚歌抱着男婴在他光滑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一个新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 贺兰依苍白憔悴的脸,却像开到败落的海兰。 失去了全部的生机。 “依儿,看孩子他生下来了,那鼻子,那眼睛,还有那笑都和你一模一样。长大了,一定和你一样漂亮可爱,对不对……”楚歌把孩子放在贺兰依侧脸,她却没有睁开眼睛,形容枯槁的就像一个脱水的人。 “会长……节哀顺变吧……夫人她……”已经没救了…… 大夫的安慰,让楚歌的心反而更加的痛,仿佛是被石磨碾过一样,他恨不得死的是他。 但是一切都没得回头了,她已经死了,为了这个孩子死了。 刚刚出生的孩子,忽然也无声的掉泪,翻过身子,目光哀怨的看着贺兰依的侧脸,小手触摸着她脸上的冰凉。 抚摸没有鼻息的鼻翼,唇,脖子…… 这孩子这么小,也知道他的娘亲要离开他了吗? 楚歌爆发出一声哭吼,嗓子干涸的像沙漠,发出的哭声嘶哑的恐怖。产婆和大夫都摇了摇头,这一家人真是的,明明那么伤心,为什么还非要把孩子生下来。 如果保住大人了,孩子以后还会有嘛,为什么一定要生离死别呢? 答案只有做母亲的贺兰依才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没有孰重孰轻的道理。 抓住依儿的手,他不断的不断的注入内力,就算是他全部的内力也没关系,只要依儿能活下去。 但是依儿的身体却越来越僵硬,随着时间遁入黑夜梢头,他绝望的坐在床位,看着她不复清丽的容颜,心像死灰一样。 孩子已经被木头带下去喂奶,他却依旧不肯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雨夜中,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男子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女子脸上,无法想象的憔悴和苍白。 前一刻,她还在他的怀中温存,后一刻,她醒来,只剩下凉透的尸骨。 “你来干什么?”楚歌缓缓抬头一脸敌意的看着凌帝,目光死灰一般,却带着残忍和痛苦。 刚刚只顾着救依儿,却把凌帝丢在了门口,忘记管他。 他居然也能自己爬起来,走到这里。 “朕可以救她。”凌帝走到贺兰依身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她已经没有了气息,身子也僵硬了。 死了吗? 她没有死! 她还有一丝气息仍在,他感觉的道。 别人救不活她,可是他可以。 “你救她?你不会要用那个吧,你会死!”楚歌惊讶的跳起来,惊讶之余,难掩眼中的悲伤又轻蔑的笑了,“最爱惜自己命的人,也居然有一天会站出来奉献。” “你难道不是一样的吗?依儿有事,如果你能救她,你就算付出生命,也会救她的。”凌帝显得很大度,笑笑的看着贺兰依的脸庞,修长的手指似是不经意的滑过她的眉骨,一气呵成,带着呵护和宠溺般的温柔。 依儿,你很快就会醒来。 第123章 凤凰涅槃男装行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兴化城的暮色渐渐的降临,深蓝色的天空中繁星遍布。 城内在两个月之内迅速崛起的第一大帮凤凰帮,傲然建在兴化城的正中,帮内一座凤凰高塔耸立在云端,成为了兴化的传奇。 柔和的月光投进凤凰帮内的一间不起眼的小楼。 小楼内睡着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月光镀在女子白皙的面容上,将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完美无瑕的承托出来。 她沉沉的睡着,似是在等待那个唤醒她的良人。 忽然一阵秋风吹来,将屋内的灯烛吹得明明灭灭。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小楼内一片宁静,她的目光有些迷茫,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踏出房门,只见两个身着凰鸟图样服饰的女子福了福身,道了一声:“帮主,您醒了,我们这就去叫副帮主。” 女子蹙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试探性的问道:“这里难道是兴化凤凰帮?” 两个婢女互看了一眼,一个赶去叫人,另一个非常谦卑的回答女子的话:“回帮主的话,这里就是兴化凤凰帮。一个月以前,帮主昏迷的时候,由一个紫眸男子送来,不过他似乎很虚弱,送你回来之后,他就走了。” 凌帝走了?! 她原本以为凌帝会像天使一样,永远守护着她。 原来天使也有飞走的一天啊。 如水的目光忽然闪过一丝忧郁,女子缓缓靠着栏杆,淡淡道;“他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婢子再次回答道。 心就像落空了一样,她明明已经死了,却在兴化城醒来。 同时,凌帝也消失了。 她把心交给了凌帝,而凌帝就此仿佛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一样,让她觉得怕怕的,似乎真的已经失去了凌帝。 身子忽然被带着温度的外衣裹住,贺兰依的心微微一暖,兴奋的转头:“凌帝……” 那人是如烟,她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她威严的挥退了服饰的婢子,口里训斥道:“你们没长脑子吗?帮主穿的那么单薄,也不知道添件衣服。” 等到婢子离去,贺兰依看着性格越来越坚强的如烟,觉得她越来越有独当一面的才能了。 “孩子怎么样?”贺兰依严肃道。 “放心,姐姐。如烟按照姐姐的话,把他寄养在可靠的人家里,等风声一过,姐姐就能和孩子团聚。” “做的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在帮她,宫中斗的最如火如荼的时候,让她来到兴化。她要通过手底下的势力,一步步的扩张,最后统领这个帮派。 看了一眼繁星,转头进了屋子,贺兰依笃定的浅笑:“如烟,如果我没猜错,外面一定都是通缉我和秦王的榜文吧?” “姐姐,除此之外,宫内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如烟说完小声的对着贺兰依的耳朵耳语了一声。 什么? 一向掌控全局的腹黑皇帝驾崩了?! 举国国丧! 三个月内,笏国之人不得穿色彩鲜艳的服饰,不得浓妆,不得嫁娶,不得大笑,不得…… 取弑帝贼子贺兰依首级者,得赏金一千两黄金。 看来她的脑袋还蛮值钱的。 如烟说,天下第一教天魔教已经揭下榜文,追杀她。也许用不了多久,天魔教的人就会查到她就在凤凰帮。 “那谁是新帝?”贺兰依皱着眉头,找了一张纸,开始在纸上画一些看起来没用,又复杂的图形。 她根本就不在乎天魔教,天魔教主成了奕王,对教会这边一定是分身乏术,这时候正是她对付天魔教的好机会。 想想吧,奕王前面登基为帝,后面教会覆灭,后院着火,会是什么样一个表情呢? 她好期待。 就像当初,天魔教主想利用她,惩罚齐王期待的表情一模一样。 “听说还没定下来,京城各路人马都兵临城下,蓄势待发。怕是真的打起来,又要掀起又一次的腥风血雨。”如烟回答道,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兴奋,皇城闹得不可开交,正是江湖帮派顺势崛起的时候。 朝廷现在根本就没有余力对付最新崛起的帮派。 贺兰依却有些忧虑,奕王手中没有实质兵权,只能动用贺兰贵寅手上的兵权。万一未来的皇帝不是奕王呢?那贺兰家全家都是叛国罪。 这个罪谁也担不起。 后果是诛九族。 “不过据说双方都持有能够统治国家的信物。”如烟给贺兰依磨了几下墨,有些好奇的看着贺兰依画的图形。 贺兰依停下来,用手弹了弹膝盖,治国信物? 那到底是什么? 传国玉玺? 还是别的什么? “姐姐,有没有听过千年前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后来分裂成多个国家,斩天剑和裂天剑也同时分开。”如烟仔细的诉说着那个不为人知的历史。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 也许这个斩天剑和裂天剑就像贺兰依那个时代的和氏璧一样,成为皇权的象征。 “那就是说齐王手上持有斩天剑,奕王手中持有裂天剑?”贺兰依想到奕王天魔教主的身份,似乎一直在和央国合作。 “不是的,裂天剑和斩天剑都在奕王手中,而能开启这两把剑的就只有晶石。奕王原以为晶石在相国手上,兴致冲冲的用它来开启两把剑,没想到那块晶石被人给换了,京城有传言说晶石在齐王爷手中。”如烟小声的说道,发现贺兰依画的那个图形压根就不是简单的图形,而是一张绘有矿脉分布的地图。 晶石就是相国手上执掌的兵符,她贺兰依亲手偷到齐王府的宝贝,弄个西贝货糊弄贺兰贵寅,也是她的主意。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制胜的关键。 她多想看看,奕王拿着兵符启动神之启示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反应的表情。 可惜了……可惜了…… “晶石的确在齐王手中。”贺兰依将矿脉图交给如烟,狡黠一笑,“要不要打个赌,最后皇位一定属于奕王。” 如烟接过矿脉图,扫了一眼,就明白这是画的央国的矿脉图。 她是贺兰依的亲传弟子,不仅看得懂图上的经纬度,而且详细知道三角形代表铁矿,圆形代表煤矿,等等。 姐姐一直要找的矿就在其中! 对于地图的事情,如烟没有多说话,心领神会一般收起来,准备一会吩咐人去央国寻找。 如烟继续刚才的对话,鼓着腮帮子道:“赌就赌!朝中支持齐王和奕王的大臣一半一半吧,因为有的大臣亲眼见到奕王毁容,而眼前这个奕王容貌和当年没什么两样,大家都觉得他不是真的奕王。” “这就对了,只要证明奕王就是当年的奕王,局面就能扭转过来,如烟你输定了。”贺兰依肯定道,皇帝一死,奕王蓄积多年的实力厚积薄发,定然会一鸣惊人。 又怎么可能被“不是奕王本人”的谣言打败? 贺兰依连夜看了凤凰帮内的帮务,发现凤凰帮已经吞掉了兴化大部分的帮派,还拉拢了剩下两个大帮派作为盟友。 这两个帮派手中都没有热兵器,所以畏惧和凤凰帮争斗,最后才选择了和凤凰帮结盟。正因为两个大帮和凤凰帮结盟,凤凰帮才不费吹灰之力吞并其他帮派,成为兴化的龙头。 凤凰帮能有今日,靠的就是地下兵工厂源源不断攻击的热兵器。 兵工厂为了防止枪械外泄,内部保卫非常严密,就连总执士贺兰俏想要进入都不容易。 翌日,贺兰依又坐到铜镜前,一番乔装打扮,竟然把整张脸易容成一个英俊的少年。 死而复生的她,此刻就像凤凰涅槃一般,缠着裹胸,着上男装,身姿笔挺,王者的霸气和贤士的底蕴在她身上完美的并存。 贺兰依对着镜子俊朗一笑,磁性的男声出口:“如烟从此以后,你该改口叫我凰轩帮主。” “是,凰轩帮主。”如烟往地上一跪,行礼道。 第124章 子夜歼灭天魔教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如烟,我是贺兰依的身份,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尤其是贺兰俏。对了,贺兰俏干的怎么样?”贺兰依心中对贺兰俏还是有些芥蒂的,不由的问到贺兰俏的近况。 如烟的回答令贺兰依咂舌不已,娇生惯养的贺兰俏竟然在凤凰帮被混的如鱼得水,她惊人的谋略和赏罚分明的制度,得到了帮派上下的尊敬和支持。 看来这妞儿并不是完全的没脑子,贺兰依笑着起身:“今天去见一见我们两个盟友,天蜂帮和巨熊。” “帮主,要不要改日,您身体……”如烟有些担忧道。 贺兰依毕竟是刚刚生完孩子,又昏迷了一个月,才刚醒就处理帮中事务,不能不叫人担心。 “不碍。”贺兰依简短道,带着如烟就先上了天蜂帮,听说天蜂帮的女王蜂甚是厉害、泼辣,手段比男子还要狠辣凌厉,堪比京城盛极一时的九 龙 一 凤。 和如烟被请进天蜂帮的时候,女王蜂正在练习射箭,手上的弓箭瞄准之后,往活人身上的靶子射。女王蜂射出的几箭都是百发百中,精准狠辣。 贺兰依和如烟就被晾在一边,似是女王蜂有意为之,贺兰依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砰”一声响,引得在场之人纷纷侧目。 看到被子弹打穿的靶子之后,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位就是藏在凤凰帮背后的凰帮主吧?果然是一鸣惊人。”女王蜂露出一个美艳的笑容,唇红齿白,身姿妖娆。 “小妖精,你笑的让人想犯罪。”贺兰依轻轻挑起女王蜂的下颚,俊朗的笑容让女王蜂微微发了呆,“本帮主准备给你几把武器,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作。” 女王蜂的手下纷纷拔出兵刃,威胁道:“野小子,你他娘不要命了,敢调戏我们老大。” 无视了这群大老粗,贺兰依依旧用蛊惑的双眼凝着女王蜂,笑意绵绵,却令人捉摸不透。 女王蜂脸色微微一凛,甩开了贺兰依轻佻的手指,显得老辣笃定:“你们凤凰帮会那么好心给我们武器?到底是什么合作。” “合作一起干掉天魔教的分坛,强到的地盘和财务,我们一比九。”贺兰依找了张凳子做,优雅的双腿交叠,浑身散发这一种清逸的气质,目光邪邪的盯着女王蜂看。 面对这样一个古怪少年,年纪轻轻就做了凤凰帮的帮助,女王蜂一点也不干小觑,可是还是有些不甘:“一比九,你们的胃口似乎有些大吧?” “不大了,整个笏国,就只有天蜂帮跟着我们凤凰帮有武器。当然,如果你们能劝说巨熊帮也加入,就是我们三大帮派打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帮派能够争得过我们,难道天蜂帮想要在渡口卖一辈子的烂虾臭鱼?”贺兰依戏谑的看着女王蜂,眼波带着轻佻和威严。 即调戏了娇媚如花的女王蜂,又威慑了她。 女王蜂眯着漂亮狭长的凤眼,沉默不语,同时眼中倒影着贺兰依俊美非凡的脸孔。凤凰帮的帮主真的太狂妄了,竟然敢说漕运霸主天蜂帮是卖臭虾烂鱼的! 可是兴化的确是个小地方,的确不适合大展宏图。 但是一个新兴帮派,真的值得信任吗? 贺兰依将手中的手枪抛到女王蜂手中,淡笑道:“小妖精,送你的见面礼,如果喜欢哥哥,就跟着哥哥打天下。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接过贺兰依手中的手枪,女王蜂欣赏了一番,朝着远处的靶子打了一下。 扣动扳机时的后挫力,让女王蜂的手震得有些发麻,又想到贺兰依轻轻松松就对这八字连开几枪,依旧是若无其事,心中忍不住暗暗心惊。 手枪的威力是显而易见的,靶子射穿之后,击中了靶子后面的天蜂帮帮众,子弹正中眉心,贯脑而过。 “噗通”一声,就倒地不起,死的那叫一个惨。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巨熊帮找熊老大。”女王蜂压根就不去管那个被她开枪失手打死的帮众,冰肌玉骨的般的指尖抚摸着枪身,似乎对这把手枪爱不释手。 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女王蜂才将手枪插进靴子里。 联合了天蜂帮的女王蜂,贺兰依和女王蜂分别到了巨熊帮和熊老大商议,熊老大听到合作的条件一口就答应下来。 每个帮派都给了一百发子弹和十条步枪,准便今夜倾巢出动,覆灭天魔教分坛。 晚子时,凤凰帮的凤凰高塔连续朝天魔教分坛打出三枚炮弹弹,顿时天魔教会的分坛火光冲天,几乎被炮弹夷为平地。 巨大的轰鸣声,惊醒了沉睡中的百姓。 官府好像早就听到了风声,通通蛰伏在官邸之中,任凭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也没有一个官衙的人出来管三大帮派和天魔教的争斗。 埋伏在教会附近的三派之人,立时提着武器杀进被炮弹轰炸的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天魔教分坛。天魔教分坛受了重创之后,再被三帮之人清扫,更是没有反抗之力。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盛极一时的天教会的分坛,就这样被扫荡的片瓦不存,第二日就人间蒸发在兴化。 一时间兴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三帮分立,其中凤凰帮为龙头老大,天蜂帮和巨熊帮居其次。 某日,晴。 当贺兰依扫荡了天魔教第三个据点的时候,千斩出现在她的面前,掏出刀子冷冷的威胁她:“阁下是谁,为什么和天魔教作对。” 跟在贺兰依身边的女王蜂性子泼辣,怎容得天魔教的魔崽子这么对她的情哥哥,手底下扣动扳机,天魔教主最得力的手下木头斩死于非命。 天魔教主要的分坛被歼灭,根基松动。 扫荡其所有分坛,最后完全屠灭干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同时,京城内传出两个惊人的消息,其一,德高望重、深受先帝信任的贺兰相国站出来证明,眼前的奕王就是当年离开皇宫,又凭空失踪的奕王,如假包换。 其二,奕王拿出当年兰馨贵妃红杏出墙的证据,并且有兰馨贵妃生前书信可以证明,齐王并非先皇之子。 至此,城外皇后和齐王手下两股大军叛变,随宫廷先皇亲兵羽林军倒戈奕王。 翌日,天下皇榜张布,奕王德才兼备,爱民如子,乃人中之龙,国不可一日无君,三个月丧期满后,即刻登基为帝,皇权天授。万民归顺,天下归一。 为了彰显奕王尽显孝道,替父报仇,登基皇榜隔壁,贺兰依项上人头的价格涨了足足有三倍。 贺兰依,两腿霸气的张开,蹙着眉头坐在茶馆里喝茶,美丽的女王蜂蜷缩在她的怀中。 两个貌美如花的婢子蹲在贺兰依身边,用玉葱般的小手轻轻的给贺兰依捶腿,她的身后站了一票十多个大汉保护。 三千两一颗人头,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武林高手,都蠢蠢欲动,心存一丝侥幸可以抓到她,用她的人头换赏钱。 果然,她只是天魔教主手中的一颗棋子。 现在,就是弃子的时候。 但她贺兰依是颗普通的棋子吗? 她安静的坐在茶馆中,笑眯眯的饮茶,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茶馆中,多是三帮中人,消息颇为灵通。 京城里的事情,早就成了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贺兰依侧耳倾听,便将京城的事情了若指掌。 新帝十日之后,孝期一满,就会登基为帝。 贺兰贵寅那是协助新帝有功,被封了和柳溯风同等地位的并肩王,那是荣光一身,隐忍了五年,终于一次赚够本。 宇文颜被凌帝的业火烧中,侥幸不死,虽然毁了容,但是被封为护国公主。 其他阻挠帝位的人,因为新帝仁慈,所以统统赦免,不过都要改名改姓,全改成阿猫阿狗之类的贱名贱姓。 更坑爹的是,奕王夺得兵权,还多亏了变成青楼女子的蓝郡主。那日齐王婚宴,她乔装混了进去,刚好发现康王在齐王府密室鬼鬼祟祟,就尾随其后,没成想,竟然拿到了齐王的惊天大秘密。 她从挂在密室里一个不起眼的画中,找到了当年兰馨贵妃写个奸 夫的一封信,信中证明了,齐王并非先皇之子,而是奸 夫之子。 齐王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 宇文颜则成了奕王登基的开国功臣。 第125章 王者归来阴谋碎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听说央国趁着笏国抽掉兵力到京城,出兵边疆,要打到兴化来了!”巨熊帮一个毛毛躁躁的汉子闯入了茶馆,被席间贺兰依轻轻瞄了一眼,马上就跪伏下来,“小的无状,打扰老大休息,凰老大饶命。” “你说央国的人打来了?” “对对对,长驱直入边境,不过央国之人不敢往重兵把守的京城打,而是往兴化这边开疆扩土了。”汉子满头是汗,看着却不似跑累的,倒像是被央国的虎狼之师吓得。 “怕什么?!一人一杆枪,给我守好兴化老巢,我去京城一趟。小妖精,陪相公去京城吗?”贺兰依勾了一下女王蜂的下巴,笑得风流不羁,把女王蜂迷得神魂颠倒,软倒在贺兰依怀中。 “凰老大,你什么时候要了奴家?”杀人不眨眼的女王蜂就像个小女人一样哀求着贺兰依。 贺兰依捏了捏女王蜂的鼻子,笑道:“早就说了,我那方面不行,小妖精就是不信。如果你实在想要,就不要跟着我了,找别的男人去吧。我不会捆着你的。” “不嘛人家不走……”女王蜂撒娇道,又发现三帮的帮众都是呆呆的看过来,大怒掀桌子,“你妹啊,没见过女人撒娇啊。” 所有人都低头默默喝茶,你要是女人,那母猪都是名媛公主了。 “老大现在去京城不怕京城混乱吗?”贺兰俏低低的看了一眼贺兰依,心中也是仰慕这个凰老大已久,可是有霸道的女王蜂在,可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因为兴化城里,所有看上老大的女子,或者忍不住多看老大一眼的女子,都会被一夜之间抹杀。 可怕的女王蜂啊! 可是凰老大却一点也不生女王蜂的气,还放出话来,说女王蜂第一个站出来,是助她成大事的人,他会一辈子感激女王蜂。 有了凰老大一句话,兴化城中,还有谁敢惹女王蜂啊! 贺兰依对于贺兰俏的问题笑而不语,最近京城老是有些大人府邸内的婢子神秘被杀,这些婢子肩头都有一块蝴蝶印记。 有蝴蝶印记,就证明她们都是天魔教的人。 这年头敢动天魔教的,那只有兴化三帮的龙头老大凰老大。 而这些人,大都是被一枪爆头而亡,更证明了这些人是凰老大下的手。 不过贺兰依敢拿贺兰俏的脑袋发誓,她可没有派人去京城暗杀教主的人,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京城里某个隐藏的权贵也开始悄悄肃清天魔教的人了。 不过似乎是为了隐藏某种目的,肃清的幅度不是很大,只是针对一些小卒子下手,但是可以看出这些人清扫天魔教的觉醒。 看来到了她上前添一把手的时候了。 让手下的人收拾收拾包袱,贺兰依带着女王蜂和一部分手下,大张旗鼓的就往京城去了。 谁也想不到,被通缉的要犯,竟然就是行事大张旗鼓的凰老大。 凤凰帮的人在京城的第一天,上至蓝郡王府,下至可怜的京兆尹,都在肃清中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 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杀人者,是凤凰帮的人。 因为杀人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号称冷夜杀手的黑衣人。 出枪快如闪电,一夜之间在京城作案十多起,杀了兵部尚书,京兆尹,蓝郡王等等重要的官员。 不过痛下杀手的目标极为奇怪,比如杀了蓝郡王家的两个姨娘和一个儿子之后,冷夜杀手就大发慈悲收手了,去另一家府邸收割生命。 大家都觉得冷夜杀手是个疯子,因为他只杀运气不好碰到他的人。 但其实不尽然,至少贺兰傣就查出了一丝端倪,所有被杀的官员都和天魔教有着或多或少的接触。这是在配合他,逐步剪除天魔教埋在京城的党羽。 贺兰依抱着天蜂帮的女王蜂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行事那叫一个招摇,那叫一个嚣张,人家人怕,鬼见鬼愁。连官府见到这样的黑道大佬,都会低头捡钱,假装没看见。 成了京城之内,声名狼藉、无人敢招惹的主。 虽然京城内出现了数宗无头命案,一时还无法查清,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人心惶惶。 不过登基还是要登基的!! 不会因为任何谣言而延期!!! 这日正是新帝登基,贺兰依拉着女王蜂滑腻的小手,走进了齐王府,目光凛凛的看着齐王。 错了,他现在已经不是齐王了,而是一个平民。 一介布衣,身无分文,剩的只是一个破落的宅子。那座宅子还是奕王殿下,大发善心给他留的一个栖身之所。 高调的指着那个就算一身荣华褪去,依旧面容刚毅若铁的男子,轻佻道:“小子,想进宫夺回一切吗?” 他的眼中透露着几许淡漠,继续看着手上的书卷,上面写满了央国的文字,看着内容,似乎是一种乐器的琴谱。 那本书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曾经钻研过的天芒琴乐谱。 “不想。” “想进宫看看热闹吗?”贺兰依又问。 “不想。”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波澜。 当贺兰依转身要离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曾经无比熟悉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次痛苦的挣扎,心也跟着犹如油煎火烧一般。 齐王忽然从躺椅上起身,脱口而出道:“好,那就去看看吧。” “跟上。”贺兰依连回头都没有回一下,搂着女王蜂走在前面。 徒留后面那个胡子拉渣的男子怅然若失,看到两人要走远了,赶紧追过去。可是没跑多远,身体就虚弱的停下来。 他被迫服用了抵消内功的药物,别说动用轻功了,就是一丝内力也提不起来。 贺兰依停了下来,她身边的女王蜂咯咯咯笑得刺耳,高声道:“真想不到,这个落魄的大叔竟然是齐王,我还以为他是个武功高强、威风凛凛的帅气皇子呢,呵呵呵呵呵。” “别说那么大声,人家会听见的。”贺兰依责怪道,眼角的余光却不由的瞥向齐王,看他的样子,他过的并不好。 不过很快,这一切都将结束,所有的阴谋也会回归尘土。 三人走进宁王府,宁王衣着依旧光鲜,毕竟他血管里和奕王流着同样的血。他和贺兰倾坐在凉亭中对弈,远远看到贺兰依几人翻墙进来,心中一凛。 “什么人?” 宁王起身,四下张顾了一下,发现没有奕王派来监视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贺兰依开门见山道:“放心,宁王府监视的人已经都被我的人干掉了。” “你们想干嘛……八哥!!!不!陈、阿、狗……”宁王颤抖的喊出陈阿狗三个字。 贺兰依的嘴唇抽搐了一下,奕王也太绝了!这样的名字都能想出来。 “陈阿狗你怎么来了?”宁王紧张道。 齐王指了一下贺兰依:“依儿说,你可以带我们进宫。” 贺兰依被齐王一句话道破身份,浑身抖了一下,装作没听见说道:“今天宫里有好戏看看,所以想请你把我们打扮成你的下人,带进宫看看登基大典……” 半个时辰后。 大庆殿阳光普照。 随着一阵编钟的钟鸣之声,奕王一身黄袍加身,缓缓走上大庆殿的阶梯。面带着淡淡的威严,目光凝在大庆殿上的龙座儿上。 这一刻他等了多久了? 只要登到那个至高权力的地方,他就是万人朝拜的天子。 “你以为你做的了皇上吗?”跟在奕王身后,替他提着龙袍的小太监忽然尖笑出声,眼中露出一丝讥笑。 小太监将身上的太监服一扒,现出一身纯白的蟒袍, 那人就是随侍在先皇身边的羽林军头头贺兰傣。 群臣都是惊了一惊,就连大庆殿四周的奏乐都停了,就见已经归顺奕王的贺兰傣在阶梯上振臂一呼,高喊道:“一个被褫夺皇姓,废去爵位,弑父之人,也配当皇帝?真正可以当皇帝的乃是圣明吾皇宇文天!” 手指朝前一指,指向了大庆殿正中,一个面容威严,目光清癯的老者着一身玄青色龙袍,迎风立在龙座边。 “畜生,朕候你多时了。” 第126章 他是依儿的挚爱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跟在宁王的贺兰依欣然瞥眼看了一眼齐王,如她料想的一样,齐王脸上的表情震惊不已,甚至连嘴也惊讶的张开。 他的确不敢相信,尸体已经入殓,即将葬入皇陵的父皇居然没死! “齐王殿下,现在你依旧是王爷。”贺兰依若有深意的笑着,齐王侧目看向贺兰依,心中钝钝的痛,王位什么都是浮云,他要的只是她的心。 依儿虽然易容了,他却可以一眼认出她来。 因为爱已经深入骨髓。 他的依儿果然是天底下最聪明能干的女子,依儿早就洞察了一切,发现了奕王的阴谋和父皇的决定! 齐王发现宁王转过头看他的眼神,也是无比震惊。 父皇竟然没死! “哈哈哈哈啊――父皇,你说儿臣要是不来,你到底要装死到什么时候?儿臣只是在等你醒来的那一刻,父皇,你还是那么的偏心。”奕王丝毫不畏惧和当今的皇帝面对面,高亢的笑着。 群臣有些承受能力低的,直接就昏过去了。 诈尸啊! 驾崩了好几日的皇帝从棺材来跑出来活生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贺兰依淡然看着这个场面,齐王目光那是惊骇莫名,看到贺兰依笃定的目光,忽然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你猜?!”贺兰依穿着太监服,含笑道。 “神机营!”贺兰傣一声爆喝之后,奕王被一群枪手围住。 五年后的今日。 难道又要爆发一次血溅宫闱的惨案吗? 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转瞬之间,奕王的身体就被步枪扫成了筛子,齐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母妃的信件他看过了,他的的确确不是父皇的孩子。 奕王当年没有诬陷母妃。 而安夫人却因此事,弄瞎了双眼,最后含恨而终。 他回来报复,他是可以理解的。 他有这样的结局,他却没想到。 可是贺兰依却是自信道:“陈阿狗,哦不,齐王爷,你信不信,奕王他还活着,所以你心里不要觉得愧疚。皇上他老人家,心里还是爱着奕王的,只是他爱每个人的方式不同。” 轻蔑的用鼻子嗤了一声,都射成筛子了,难道还能活过来吗? 父皇他,真的偏心了! 这一次,齐王在心里第一次帮了奕王说话,虽然奕王已经殒命。 “凰老大,这场戏好刺激啊!”女王蜂在贺兰依的侧脸上重重的亲吻了一下,却发现皇上的目光朝这里看来。 皇上已然坐在龙座上,一脸的温和的俯瞰着殿下的朝臣:“朕此次诈死,实属逼于无奈,天魔教势力已经侵入到了整个国家,而宇文奕那个逆子,就是这个邪教的首脑,所以朕才会设了一个瓮中捉鳖之计。” 经历了这一切几个皇子,怎么会信皇上说的场面话? 天魔教不过是个幌子吧?! 皇上真正畏惧的不是天魔教而是奕王整个庞大的关系网,央国,火器,当年的案件,军队,宰相…… 一切的一切…… 都要通过这次破釜沉舟的诈死来完成。 “但是,我的确不是皇上您的儿子,也许您当年真的错怪了奕王。”齐王淡漠的走到龙座正下方,目光如泉,淡漠一切。 那样子,似乎是连皇位都视若粪土。 “齐儿,你是朕的儿子,所有的谣言,都不是真的。”皇上的目光仁慈而又和蔼,他缓缓的走下阶梯,将齐王扶上龙座,让后俯瞰所有人,“今日,朕就决定皇位的继承人,他就是宇文齐,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碰这个皇位。” “皇上,草民不想做皇帝。” “难道你连齐王妃也不要了吗?你只有做皇上才能娶她……” 齐王随即朝下一看,人群中哪里还有贺兰依的影子?她早就带着女王蜂悄然离去了。 “她走了。” “你成了一介草民,就更加无法得到她,她现在可是三帮十八会的龙头老大,而你是什么?一块烂泥扶不上墙而已。” 听到皇上的一番话,齐王虎躯一震,是的!如果他是一个小民,就永远配不上依儿,依儿需要一个权倾天下,顶天立地的人陪着。 就在皇上和齐王两人一番窃窃私语之后,齐王缓缓的在龙座上坐下,目光睥睨着龙座下的一切:“朕当君临天下。” 皇上淡笑朗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言道:“吾当归隐山林,将江山留给吾儿。” 说罢,长笑而去,手中的一封信顺手交给了贺兰傣。 信封上面写着:楚歌会长亲启。 贺兰傣蹙了下眉头,皇上和楚歌会长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在离去之前写给他一封信呢? 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 朝野权利犹如风云莫测,一夜之间便斗转星移,交到了齐王手中。宇文齐成为了笏国的主宰着,一代帝王。 其在登基之时,就面对央国大军突破两国边境,兵临兴化城。兴化城炮楼林立,武装兼备,一时间央国也不敢进犯。 兴化城由此被称为了凤凰城。 因为中央内斗,无法腾出手出兵兴化,兴化本该沦陷。一切都全赖凤凰帮的帮主,下令人手一杆枪,抵抗该死的央国蛮人,兴化城才没有沦陷。 但是两国战争的隐患依旧存在,奕王篡位时留下的烂摊子交到宇文齐手中。宇文齐要想坐稳这个江山帝国,就要击退打来央国大军。 新帝登基连发几条诏书,惩罚叛变人等,下令将天魔教连根拔起。并对所有被奕王所迫害的皇孙贵族赦免,以及寻找被奕王藏起来的斩天裂天双剑和一张兵符。 但是唯独对央国如何作战,迟迟没有发布诏令。 战事却是不等人。 一分一秒都是迫在眉睫。 京城的仙客来客商繁杂,这些来往人们坐下来,都在谈论着新帝面对央国大军态度,人人都在猜想,新帝到底会怎么做? 贺兰依喝了一口上好的雀舌,笑意淡淡,宇文齐,我也想看看你会怎么做呢? “凰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回兴化对付央国那帮蛮子吗?”女王蜂趴在贺兰依肩头,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询问。 “不急,美人,我们先看看新来的皇帝怎么做。”贺兰依转着茶杯,眼睛盯着杯底的残茶,中的情愫让人看着有些害怕,她说完这番话,就将头轻轻的埋在膝盖间。 凌帝答应过她,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进犯笏国。 凌帝说过的话,她是百分之两百的相信。 可见央国现在已经不是凌帝掌权,因为凌帝答应过她!!! 那么凌帝又到了那里去了? 她对凌帝最后的记忆,就是在九龙大街的那场雨中,之后她就出现在商会。 楚歌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度过了一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听说央国的皇帝死了,从笏国救来出来的质子登基了。质子似乎对笏国有很深的仇恨,所以一登基就发兵笏国。”茶馆中的一个汉子随口聊到央国的事情。 “是了,是了!那个质子和凌帝长得一模一样!” …… 贺兰依的心忽然一揪,站起身了,凌帝死了……? 这怎么可能? 凌帝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死掉! 这几个食客的消息,一定是错误的! 她心存一丝侥幸。 凌帝那么爱她,如果活着会不来见她吗? 他如果活着,会不来见她吗? 这个想法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心中的世界忽然崩塌了,碎成了一片片烂瓦破砖。 “凰老大哭了……”天蜂帮的一个帮众刚刚脱口而出,就被女王蜂狠辣的一巴掌甩的下巴脱臼。 阴沉着的脸,带着浓浓的杀气和冷酷,她的黑眸仿佛是气焰嚣张的冥焰之火。 女王蜂发飙了! 所有帮众全都低下头,屁都不敢放一个,该吃吃,该喝喝,全都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老实了。 女王蜂怔怔的看着这个王者一样的男子,在她面前缓缓的落下眼泪,眼中的情愫越来越坚硬。 原来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凉薄男子,也有掉泪的一天。 原来在兴化城叱咤风云,杀人不过头点地的凰老大,不是真的无情,只是情不到深处。 贺兰依咳嗽了几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心痛到了麻木,已经忘了怎么去疼了。 可能她早已迷恋上了凌帝不可自拔,只是到了这一刻才忽然发现。 发现时,为时已晚。 不管凌帝是怎么死的,她都要为凌帝报仇,首先是那场火的纵火者,她绝对饶不了宇文颜那个贱 人。 番外预留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第127章 大结局 1 2012年11月15日09时00分49秒发表 第128章 大结局2 2012年11月15日19时08分34秒发表 第127章 大结局 1 2012年11月15日09时00分49秒发表 第128章 大结局2 2012年11月15日19时08分34秒发表 第127章 大结局 1 2012年11月15日09时00分49秒发表 第128章 大结局2 2012年11月15日19时08分34秒发表 第127章 大结局 1 2012年11月15日09时00分49秒发表 第128章 大结局2 2012年11月15日19时08分34秒发表 【醉香楼】群:36965436 敲门砖,任一角色滴名字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一个金牌一千字加更} 番外预留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番外预留! 依儿到底和谁在一起捏? 大家可以留言说下! 也许大家的愿望会实现…… 俺素亲妈的说,完美大结局! 木有虐啊! 写到凌帝的时候,俺会哭。 写到齐王,俺会心痛。 写到楚歌,俺会难过。 他们都是俺的心头肉,下不了狠心虐啊! WOW~~~~ 番外预留! 依儿到底和谁在一起捏? 大家可以留言说下! 也许大家的愿望会实现…… 俺素亲妈的说,完美大结局! 木有虐啊! 写到凌帝的时候,俺会哭。 写到齐王,俺会心痛。 写到楚歌,俺会难过。 他们都是俺的心头肉,下不了狠心虐啊! WOW~~~~ 【醉香楼】群:36965436 敲门砖,任一角色滴名字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一个金牌一千字加更} 第127章 大结局 1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不管凌帝是怎么死的,她都要为凌帝报仇,首先是那场火的纵火者,她绝对饶不了宇文颜那个贱 人。 “凰老大,贺兰总执事带来一个女子,说要见老大。”一个小兵兵气氛安静的诡异中,没头没脑的打破了安静。 贺兰依瞥向仙客来门口,发现贺兰俏拉着贺兰仪走了进来,两人两颊略微绯红,怯怯的看着她。 “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一落,两个女子就被手下的人带进来,两人福了福身,贺兰俏红着脸指着同样红着脸的贺兰仪,先开口道:“凰老大,这位是属下的妹妹,她也想加入凤凰帮。” 看她们羞涩又紧张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把贺兰依当成了仰慕的对象。 贺兰依摇了摇头,要是她们知道眼前的凰老大就是她们的亲姐妹,估计的吐血昏过去吧? 见到贺兰依摇头,贺兰仪还以为凰老大不收她入帮,脸色已经染上了鲜红欲滴的眼色,低垂着眼帘说道:“这个……凰老大,当初我的四姐姐曾经邀请我来凤凰帮,不过当时我有了夫家……” “哦?你是贺兰依的妹妹?”贺兰依故作惊讶。 贺兰仪点了点头,羞涩的“恩。”了一声。 “难道你现在没了夫家了吗?” “那个……和离了……我不想做一个普通的小女人……!”贺兰仪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坚定! 贺兰依摸了摸下巴,又多了一个想当女强人的丫头出现了,她淡笑道:“你想加入帮会也容易,只要你把宇文颜那个女人找到,带到我面前,我就准你。” “回凰老大的话!我知道宇文颜在哪……” “很好!”贺兰依拊掌笑道,“现在就把她带来。” 半个时辰之后,仙客来。 贺兰仪和贺兰俏对视了一眼,双双福身道:“老大,我们已经把蓝郡主和宇文颜带来献给老大了。” 这时,两个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女子绑到贺兰依跟前。 一个是宇文颜,一个是蓝郡主。 蓝郡主倒像是全是买一送一抓来的。 反正她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既然抓了一双,就全都献给她们最崇拜的凰老大好了! 冷哼了一声,贺兰依指着宇文颜道:“你们谁喜欢,都可以拿去用。贺兰仪,从今日起,你和贺兰俏一样,都是总执事。” 蓝郡主跪着直打抖,因为凰老大还没有说怎么处置她呢! 她以为偷到了齐王的证据,荣华富贵就到手了。没想到奕王登基之时被乱枪打死,她的荣华富贵梦又一夜沦落风尘,到头来一无所有! 全城的官兵还在通缉她和宇文颜,好不容易看到贺兰仪这个旧交,她和宇文颜本想找她求庇护,没想到就被出卖至此! 但是她却没看到贺兰俏投来的怨毒的目光,要亲自弄死蓝郡主,又不浪费,可以慢慢折磨死她的办法。 贺兰俏已经在蓝郡主背叛她的那一刻,默默在心中想好了。 蓝郡主,她贺兰俏今日就叫她尝一尝,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什么叫做害人终有一天会害己! “蜂儿,我带你去天魔教老巢玩一玩,怎么样?”贺兰依无视了蓝郡主,眉毛一挑,乌眸凝着女王蜂的脸蛋,当着众人的面,弄得女王蜂双颊染上了红色的飞霞。 蓝郡主忽然一阵愤恨,这个女王蜂不就是骚了一点吗?凭什么她成为了凰老大身边的女人,而她却是一无所有! 女王蜂察觉到了蓝郡主眼中的敌意,目光扫了过去,蓝郡主在风尘之地摸爬滚打过,马上聪明的低下头。 蓝郡主却根本不知道,也许被女王蜂惩罚,绝对好过被贺兰俏抓去一点点的折磨好! 这时候,女王蜂才挪开睨向蓝郡主的目光,慵懒道:“老大你不是要等皇上的动作吗? ” “蜂儿你有所不知,央国马上就要退兵了。” “不可能!” “那我们打赌好不好。” “不好,谁都知道凰老大运筹帷幄,未卜先知的本领了得,人家肯定会输的!可是为什么我央国要退兵啊?” “央国皇帝发兵央国就是为了逼奕王调兵还击,让京城兵临池下的危机缓解。现在奕王完蛋了,央国的大军也会偃旗息鼓,打哪来回哪去。”贺兰依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哀伤,带着温和宠溺的笑意,看着女王蜂。 宇文齐和宇文秦兄弟情深,宇文秦甚至会为了宇文齐喝下凌纭给的毒药。 就算宇文秦当了央国的帝王,也不会伤害宇文齐的,因为不管时光荏苒,沧海桑田,百转千回,宇文齐永远都是他的八哥。 “那我们就去天魔教的老巢,人家要天魔教主手中的冰蕴龙霸功好不好?” “如果天魔教老巢真的有那本书,你就拿去修炼吧。” “凰老大,你真好……” *** 皇城的清晨,晨雾才刚刚散去,本该安静的福宁宫,却是一阵热闹,众人忙里忙外的,在忙着给皇上打点行装。 这个皇上真奇怪,兵临池下了,居然不赶去兴化救急,而是去天魔教的老巢。 “皇上……”贺兰傣一声无力,他作为皇上的近臣,有义务谏言,不过皇上的态度似乎很坚决! “不用劝朕,你要相信朕的决定……” “这……”他要怎么相信宇文齐的决定啊,要是兴化城破,一切就都完蛋了。 灭国!! 有木有! 正在这时,兵部八百里奏报飞奔而来,在殿外就已经高喊出声:“报……央国大军已经退兵,央国大军已经退兵了……” 福宁宫准备以死相谏的臣子全都是一怔,然后惊讶莫名的看向宇文齐,这个新帝料事如神啊! 可是…… 奇怪! 一向作为野心家的央国,居然也能退兵!掐指一算,好像是新帝一登基,央国就把兵退了! 新帝威武了! “皇上洪福齐天!” “皇上犹如神助!” “皇是真龙天子!” 随着一声声惊叹,所有的臣子都跪倒在地,齐声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亲眼所见,才会被皇上料事如神的笃定,给威慑。但是贺兰傣依然想问皇帝,为什么非要去天魔教老巢!如果是天魔教老巢,只要派人捣毁了就好了啊。 带着羽林军,皇帝前往天魔教老巢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宇文齐坐在白色的骏马上,眺望着远方,依儿,朕知道你一定会去天魔教的总教。 朕一定要找到你,不管你去了天涯还是海角! 贺兰茗已经把全部的真相告诉他了,原来那日大婚,是她唤醒的他。难怪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息。 依儿,既然放不下他,为什么还要离开? 两天后。 离天魔教总教最近的玉萝城,来了一群江湖人士,他们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凶悍汉子,小孩见了都会嚎啕大哭的凶神恶煞。 一个妇人见到此一群凶神恶煞,吓得浑身发抖,竟然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登时,吓得浑身瘫软在地! 妇人心中叨念着,完了,完了!得罪了凤凰帮的煞神,死定了! 周围的百姓,也都默默的为妇人祈祷、默哀。 刚准备受死之际,就见那彪形大汉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扶起了妇人,和善的说道:“大娘,我没有撞伤你吧,这点钱给你当医药费吧……” 妇人惊骇的接了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大汉挠了挠头,对旁边的大汉说道:“凰老大说的没错,其实欺压百姓也没什么开心的。对百姓面带着和善,这样人家就不会怕你,对我们帮会的声望有所影响的。” “凰老大是什么人?他可是连奕王篡位会失败都知道的神人,带着我们去京城看了一段好戏,又回头端了天魔教的老巢。” “可是……凰老大怎么会看上女王蜂那种女人……” “嘘,小声点,你不想要命根啦!” 说话的大汉裤裆一凉,就把嘴闭上了,女王蜂出手太狠了,背后说她坏话的男人,都会被废掉! 他可不敢得罪。 就在众人在一间酒馆休息的时候,传来一个消息有重要人物要见凰老大,所有人都要出去。 一间茶馆瞬间就被羽林军包围了。 贺兰依带着女王蜂从茶馆里出来,黑着脸看着这群羽林军,朝廷的人吃饱的撑着啊?敢拦他们凤凰帮做事? 凤凰帮喘口气,恐怕整个笏国都要抖三抖吧? 贺兰傣从马上下来,面目威严的说道:“我们主子要见凰老大,其余无关人等全都退下。” 他说的一句话完全没有任何分量,大家都未动分毫,可心中却都在揣测到底是谁这么嚣张,居然敢单独约见凰老大。 面对气势磅礴的羽林军,这些江湖草莽根本就无所畏惧,有不少已经摸出了强制,没有人可以强迫见凰老大。 凰老大在他们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和贺兰傣对视了一眼,贺兰依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她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宇文齐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现在她是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要见她,没人能拦得住。 如果没有凌帝这个用生命爱着她的人,也许她还会接受齐王,可是命运就是如此,她没法去爱齐王。 曾经的好感,也只能当做是回忆。 “你们都退下吧。”贺兰依只身进入茶馆,茶馆里的人随着贺兰依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下,才纷纷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茶馆。 一个白衣的男子从华贵的轩车上走下来,一身的昂贵的顶级银紫苏料子,连脚上的踏云靴都是昂贵的蜀锦用珐琅刺绣秀出龙腾的纹饰。 走进茶馆后,门外的贺兰傣就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汉子们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能穿龙图样的在身上的,当朝只有当今圣上啊! 当今圣上和凰老大单独见面,他们会聊什么呢? 大家都想入非非,但绝想不到,凰老大就是皇上的爱人,爱到刻骨铭心无法自拔的那种刺青爱人。 把爱刺进灵魂的刺青爱人。 “依儿,你可知,没有你的每个日夜朕是如何生活的,如何入眠的吗?”宇文齐重重的搂住贺兰依的腰肢,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不让她从他的手边逃走。 他再也不能失去她了! 贺兰依静立在原地,没有推开他,他的怀莫名其妙的舒适,让她无法拒绝。 但一切,回不去了,不是吗?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我们缘分尽了……” “不会的……依儿,你心里还是由朕的……”他倔强的有些孩子气,凤眸中带着情深意笃的情愫,转眼间就可以融化她所有的冰冷。 她的确不可以骗自己,她心中有他,但…… “是有你,但……” 宇文齐感觉自己已然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心,痛的无法呼吸,他低头去吻她,大吼道:“难道你的心有朕还不够吗?只要有朕,你就该留在朕身边。” “你听我说完,有你是一回事,可我不能跟你走。因为我的心里也有凌帝!你不是最讨厌红杏出墙,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吗?你能受得了,在我心中还有凌帝的一份位置吗?”贺兰依淡若清风的将他的手推开,往椅子上一坐,“皇上,后宫弱水三千,何必单恋一个贺兰依?您请回吧!” “朕可以的!朕不在乎!朕不能没有你……” 他的话好熟悉,好像某一天,某一个人也说过同样一句话。 心微微被触动,却更坚决了贺兰依的决定。她不可能在心里想着另外一个人的同时,再去和宇文齐在一起。 “这世间没有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贺兰依凝着宇文齐,一双明亮的眸子波澜不惊。 “朕是皇帝!朕……”宇文齐被她的冰冷再次刺伤,这就是报应吗?曾经他无数次伤害依儿,所以造就了今天依儿对她的冷漠。 “你想威胁我吗?皇上?”如果他威胁她了,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了。 “不,朕不会,永远不会,朕要你真心真意和朕在一起。” “那我就再明确的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依儿,你明明爱着朕,为什么要离开朕?为什么对朕这么残忍?”宇文齐痛苦的跪了下来,浑身颤抖着,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贺兰依看着跪跌在地的宇文齐,心变得更加的混乱。 有些爱人,就注定互相呵护。 有些爱人,就注定互相伤害。 但,全是为了爱。 良久,她轻轻的吐字:“五年,我给你五年时间,如果你能让我重新爱上你,我就和你在一起。但是这五年期间,你不准干涉我的生活,不准碰我的帮派,不准看孩子……” 这么苛刻的条件,他能答应吗? 他现在是权倾天下的一国之君…… “朕答应!”宇文齐低头回答着,出乎了贺兰依的意料。 也许爱真的能让人变得宽容…… 可她真的无法,再接受别的爱,她忘不掉凌帝那份刻骨铭心。 “那请皇上出去吧。”贺兰依背过身子,不去看他,也许五年很长,他们会经历一个个漫长的寒暑与秋冬。 也许五年很短,只在眨眼间。 也许五年她可以忘了凌帝,接受齐王的爱。 也许她对凌帝的这份哎,会爱的更深。 也许…… 天知道呢? 第128章 大结局2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天魔教老巢,清剿现场。 “帮主,帮主发现一本秘籍。” “给蜂儿。” “帮主,发现一幅画像。” “给我看看。” 贺兰依接过卷轴,轻轻的将画展开来,画上的女子着一身粉色百蝶穿花衫,头上梳着流云髻,脸上却带着冰冷的表情。 那女子坐在一艘小舟上,正低头采一朵莲花。 女子身边的男子画的模糊,看不清面容。 那女子这不就是她吗? 可那男子又是谁呢? 不过画卷后的场景,似乎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更是她没有到过的地方。她举着花,让身边的帮众也能看到画,问道:“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凰老大发话,没人敢不回答,马上就有人巧言令色道:“老大,这就是风光盛极一时的大明湖啊!” 大明湖? 楚歌曾对她说,下次出来,我你带去大明湖玩吧,快要盛夏了,我想池中的菡萏就要开了。只是我的依儿一站到池边,就如同芙蓉仙子般清水出莲,那些菡萏花都要黯然失色的。 不可能的!他不是他,他若是他,为什么要帮她成立帮会,亲手覆灭自己的教会,他没那么笨的。 “如烟,安夫人最后埋骨在哪里?”贺兰依看向最了解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的如烟。 如烟看着那幅画有些痴呆,迟疑了一会儿才答道:“是大明湖。” 楚歌还说过,那里是我母亲生活和埋葬的地方。 画轻轻的从凰老大的手上滑落了下来,他失神的看向远方,似乎在追忆什么,但似乎又像是企图忘却什么。 “帮主,还有两把剑和一块兵符怎么处置啊?” 看着象征着无上权位的斩天裂天剑和那块万年前就存在的晶石,贺兰依有些迷茫,这两样东西,只不过是开启神之启示的道具罢了。 凡人要了有什么用呢? 争了那么久,一切还不都是浮云, “如烟你是唯一知道万年前事情的人,你是那个最知道该何时开启启示的人,这三样东西交给你。” “姐姐,裂天剑上镶着的这块宝石,其实也是一块晶石,它可以救人一命,这颗晶石它的能量已经消耗完了。但是如烟上次在相国府,见它在凌帝手里的时候,还没有消耗完能量。”如烟拿到裂天剑之后,蹙眉道。 贺兰依仿佛抓住了什么,真相如此的近,她脱口而出:“那如果,要用晶石救人,会付出什么代价?” “催动晶石的人会死!” 原来,生下孩子之后,她就已经死了。 原来,她才是害死凌帝的真凶。 原来凌帝是为了她而死的。 也许,这五年光阴岁月过去了,只会让她更加奋不顾身的爱他。 因为记忆可以淡忘,可是爱却无法磨灭。 *** 贺兰依会长人间蒸发了! 楚歌副会长看过一封信,留下一句话,让他们好好打理商会,就云游四海去了! 吉祥商会群龙无首,纷纷派人寻找楚歌副会长的下落,没有了楚歌,商会连一日都过不下去。 这边商会满世界的寻找楚歌,楚歌却站在大明湖畔,看着这一季新开的菡萏,目光柔和。 那天死在大殿前的,的确是他事先安排的天魔教教众易容的。 他只是想看看,父皇是不是真的这么狠心,会杀了他,在父皇杀他之后,他悲愤的甚至想启动神之启示,将世界覆灭。 可是收到那封信,他才知道真相。 奕儿,吾儿,见字如见朕。 你一直怨朕对你不起,偏袒齐儿,说朕心中没有你和你母妃。但你可知,你母妃是朕一生最爱的女子。兰馨,则是朕一时贪念所致,才得到的女人。 有些苦衷,若朕不对你说,也许你一生也不明白。朕不想让你怀着恨度日,这样你的人生就没有了快乐。这个江山原本是朕皇兄的江山,当年朕的皇兄和朕一起打下了天下,皇兄死后,朕做了一件朕一生中最大的错事。 就是废了皇兄的儿子,自己登基做了皇上。 兰馨也是皇兄的妃子,她是被朕抢过来的,朕宠信她的时候,她肚子里就怀有皇兄的骨肉了。但是,那时候朕不知道,知道五年前,你把所有的事都抖了出来,朕才知道一切的真相。 朕犯了窃国知错,如何能让错误继续下去,所以朕重重的罚了你和你的母妃。为的就是能让皇兄的血脉,登上皇位。 朕一再的提示你,可你已经被仇恨迷了双眼,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进去。 如果你还执着于皇位,当年的错误如何才能纠正?朕不想看朕自己再错下去,皇儿你再错下去,才下了狠心,让你在五年后重新失去一切。 其实,你是朕最爱的儿子。 原谅父皇。 *** 央国皇宫。 “皇上,凤凰帮的帮主送来一份草图和矿脉分析图,他说皇上看了自会支付她黄金一千两作为报酬。” “燃烧弹制作方法?石油矿分布?” 果然是依儿的字迹,是怕笏国的军火发展太快,想要帮央国一把吗? 依儿,果然还是忘不了凌轩。 凌秦看了许久,忽然敲了一下桌子,威严道:“派人给凤凰帮送一千两黄金去!” “啊?” “愣着做什么?!” “是,皇上!” *** 央国某处军火贩卖地,一辆运送军火的马车疾驰而过,马车夫身上的斗篷随着劲风乱舞…… 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站在炮塔之上向下观望,忽然对着马车高喊了一声:“凌轩!!!” 马车车夫愕然抬头,斗篷下红发艳艳,凤眼紫雾朦胧,熟悉的面容再次印入少女眼中。 他是魔凤一族,死后便会化作凤凰重新涅槃。 他只不过在涅槃时失去了记忆…… *** 四年后。 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抱着贺兰依的脖子,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煞有介事的问道:“娘亲,我的爹爹是谁啊?” “一个有钱人。” “是不是娘亲每天都在念叨的凌帝啊……” “当然不是……” “那是谁呢?” “乖儿子,你不是很聪明吗?你自己猜啊……” “娘亲什么的最坏了!什么时候才能带着小宝去找爹爹啊。” “明年……” “娘亲,又骗人了。去年的时候,娘亲也答应过小宝,明年见爹爹!” “这一次,真的没骗你” *** 姐姐,开始神之启示的时间到了。 ***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第127章 大结局 1 2012年11月15日09时00分49秒发表 第128章 大结局2 2012年11月15日19时08分34秒发表 第127章 大结局 1 2012年11月15日09时00分49秒发表 第128章 大结局2 2012年11月15日19时08分34秒发表 第127章 大结局 1 2012年11月15日09时00分49秒发表 第128章 大结局2 2012年11月15日19时08分34秒发表 第127章 大结局 1 2012年11月15日09时00分49秒发表 第128章 大结局2 2012年11月15日19时08分34秒发表 【醉香楼】群:36965436 敲门砖,任一角色滴名字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一个金牌一千字加更} 结局感言 - 王爷,我来自F杀手组 - 必雪儿 这本书投入了很多感情,忽然完结,有些怅然若失。谢谢一直追看的读者,你们的订阅一直都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放弃,因为码字的时候真的很寂寞。有的时候文中的人物陪着,心里会觉得快乐一点,但是也有灵感枯竭的时候。那时候就很想放弃,很想彻底停下来休息一下。 虽然订阅的人缪缪无几,但是看一下后台,真的有几个忠实的读者每天都在看,还一个有读者送礼物鼓励,留言鼓励,让我受到很大的触动。 也许只要有一个人追看,我都会写下去吧。 也还好,有人愿意把我的文字看下去。 【醉香楼】群:36965436 敲门砖,任一角色滴名字红{包和礼物累计过1000币加更,推荐过100加更,留言过50条加更,收藏过200加更……一个金牌一千字加更}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