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机关算尽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拉斯维加斯,梦幻金殿大酒店,一坐“火山”正在喷发。 流水从山顶平台上倾泻而下,在灯光的照耀下,形成一条美丽壮观的瀑布,瀑布上方的山顶平台,金灿灿的岩浆直冲夜空,然后顺着瀑布而落,顿时,整个水池都燃烧起来,炫灿得夺人心魄。 夜色迷离,表演妖娆,激情浪漫,暧昧诱惑,人人脸上都是心荡神迷! 此刻的安杏心身穿黑色紧身黑蕾丝透明连衣裙,裙子只遮过臀部,修长雪白的长腿套上大格子网袜,天杀的是,脚上却蹬一双雪白中带着点点脏,一看就知道主人穿着它走了很多路的白球鞋。 第一眼看过去,真是很诱艳,很妓女,很性感,很惹火,情不自禁便会顺着修长长腿一路往下看,如果你正在喝着水的话,十有八/九会立马被呛到! 雷人不打紧,要命是一美女穿出雷人的装扮,何其让人痛心疾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这样暴殄天物,是会遭天谴的。 为了增添妩媚的感觉,安杏心把自己原本长长的头发盘起,戴了一顶火红的蓬松短发,一张雪白的小脸被衬得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火红头发,蕾丝裙子,网袜,球鞋,很惹火,很雷人! 还好,因为天生丽质,就算穿了比犀利姐还犀利姐的装扮,还是掩盖不了其清纯丽人本色。 此刻的安梨心正穿着一身梦幻金殿大酒店服务员的制服站在安杏心的身边。 人声鼎沸,人潮涌动,大家都在为正在喷发着的“火山”而欢呼。 可,杏心和梨心两美人儿却是一脸淡定的站在人群中,乌黑晶亮的眸子正盯着酒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 安杏心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梨心,低低问,“梨心,你确定打听清楚了吗?怎么等了这么许久还不见人。” 话才说罢,梨心扯了扯杏心的裙子,低低说,“来了。” 杏心转头,猛然一阵绚灿的亮光晃花了自己的眼。 为首的男子简直是妖艳得飞起,特别是那一双细长的眸子,仿佛带着风,风情万种得紧,身长玉立的身子裹在黑色的长风衣下,正款款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同样是帅得人神共愤的黑衣男子,这气魄,这阵仗,这架势,把安杏心的小心脏惊得微微颤了几颤。 梨心推了推杏心,低低说,“快上去,就是他了。” ok,长得帅更好,白白赚了。 杏心定定神,吸吸气,挺起不算丰满,却还不算娇小玲珑的胸脯,霎时变身魑魅女郎,半眯着潋滟迷离的大眼,把一张小脸弄得妩媚到了极致,一扭一款,一款一扭很凌波微步的走了过去。 因为穿的不是高跟鞋,穿得是球鞋,所以风情妩媚得很有点别扭,别扭得很有点夸张。 旁边人的目光唰唰唰的,立马聚集了过来。 妖艳男苍白着一张妖艳脸,猛然感觉到了周围的一阵一阵暗潮,眸子轻轻流转,瞥了一眼事故发生地。 这本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略微带着点好奇心的一瞥,可,遭遇就是这样撞上的,这一瞥,为后面事故的隆重发展埋下了伏笔,这一瞥,惹祸上身了。 杏心在妖艳男目光流转过来的当儿,挑眉一笑,无敌花痴大笑脸,立马把妖艳男雷了个半死! 惨不忍睹啊! 这女人的打扮,实在是,实在是,太,太,太那个啥了,他一贯很注意形象,对于这种犀利姐形女人,那叫一个不忍卒看。 可,杏心没打算放过他。 她算好了脚下的距离,猛然左脚踢右脚,一个扑腾的,华丽丽的向前扑了过去! 这一扑,扑得可有学问了,时间,地点,距离,人物,统统得精打细算,缺一不可。 当然,安杏心同学是谁呢,是从小就在江湖摸爬滚打,叱咤江湖十几年的人。眼,是什么样的眼?金星火眼。身是什么样的身?铜墙铁壁飞檐走壁。人是什么样的人?三寸不烂之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所以,这小小的一扑,当然难不倒她! 只是,自己也算得太精确了啊!她做梦都没想到,竟然,竟然,扑上去的当儿,自己嫣红的小脸好死不死的刚好撞在了妖艳男含金量十足的裤裆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算尽太聪明么!不误卿卿性命,却是误了她嫣红的小脸啊啊啊啊! 2、天降美女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妖艳男猛然被一个犀利姐扑到了裤裆处,汗毛顿竖,脸色发青,略嫌苍白的俊脸立马阴鸷起来。 一张脸狰狞得吓人。 没想,还有更坏的。 安杏心本想稳稳妥妥的扑进他的胸口,来个天降美女投怀送抱的,没想目测距离的时候出现了偏差,怪只怪某某人长得太高,高过了头,害得她没撞进他的怀抱,却撞在了他的裤裆处。 既然出现了漏洞,那么,唯一要做的便是要想办法补救,此种情形,除了捏住妖艳男的屁股外,别无他法。 所以,说时迟那时快,安杏心的两小手立马张开,像两八爪鱼一样紧紧钳住了妖艳男的屁股。 还好,妖孽男长得细腰翘臀,身材一级棒,很有手感,安杏心就着他的高级风衣拽住他的臀部,稳了稳自己差点就趴下跌了个狗吃屎的身子,然后微微仰脸,观察状况。 不看则已,一看,惊人了。 妖艳男的一张脸铁青,狰狞,本是细长的带着风的风情万种的眸子,此刻,盛满了狂怒的火焰,阴鸷得仿佛恨不得将她就地捏碎。 安杏心的小心肝嗖的一凉,猛然就咯噔了两下,这一咯噔不打紧,关键是手上打滑了,奶奶的,高级面料就是滑溜,抓也抓不紧,眼看着自己立马又要准备亲吻马路了,她当机立断,小手立马往妖艳男腰间一抓! 好了,有救了,妖艳男系了皮带,这回抓稳妥了。 她仰脸,再次使用魅功,这回不是无敌花痴大笑脸,而是嫣然的欲拒还迎的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如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般,悄然盛开! 她的微笑一般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般无坚不摧无风起浪的,对于这点她还是很自信的,话说,谁让她天生丽质呢! 她等着妖艳男英雄救美,然后一切就会水到渠成,按照她预先设计好的方向一步一步往下发展。 没想,人算不如天算,此男非同一般,乃是百毒不侵,不近女色,视女人如空气的冷漠男斯格森。世界七大军火巨头之一,斯家大当家,行踪诡秘,性格诡异,是黑道上出了名的bt男。 据说他不近女色,据说他曾经爱过一个女警察,不过这些都是据说,至于个中的真实缘由,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现时,唯一确定的是,斯妖艳对安杏心投怀送抱过来的妩媚笑容一点也不感冒,此女人,撞了他的下半身,抓了他的两屁股,此刻,还不知死的抓住他的腰带……! 她简直是嫌命长! 他两手轻轻抬起,伸往自己的腰间,嫌恶的拎开扒拉在他腰间的两小手。 安杏心默默哀嚎了! 此男人,竟然对她的玫瑰笑脸不感冒,现在,竟然,竟然狠心的想要扒开她的手! 简直太过。 她绝不能当众摔个狗吃屎,绝不能。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死死的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斯格森腰上的腰带。 斯格森苍白的妖艳脸,赤橙黄绿青蓝紫。 这犀利姐,怎么不去死! 他发怒的,大手猛然用力,捏住了安杏心的手腕。 安杏心啊一声低叫,悲催了,两小手再也没力气抓住任何东西,顺着妖艳男的两长腿慢慢滑落,做自由落体运动,然后,啪一声,彻底趴在了地上,妖艳男的裤裆下。 妖艳男长腿一跨,很有点人情味的没有直接踩上去,铁青着脸,走了。 旁边的红鹰立马递上了雪白的手帕。 斯格森嫌恶的擦了擦手。 拉斯维加斯这个破地方,真是什么女人都有,可恶! 3、天造地设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安杏心趴在地上,悲催得恨不得一头撞南墙死掉算了。 奶奶的,趴下不要紧啊,可,可,干嘛要趴在人家的裤裆下,她简直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她! 安梨心穿着窄裙,小跑的跑上来,扶起杏心,抿着嘴笑,“心姐,你是拜倒在该妖艳男的西装裤下了么?” 两小女子都是闯荡江湖的人,无论是最危难,还是最猥琐的时刻,都不会忘了要抓紧时机寻欢作乐。 安杏心爬起来,咳咳两声掩饰自己的脸红,伸手敲了敲梨心的头,“你丫的,老娘摔了,你还敢说风凉话!” 梨心一张嫣红的小嘴就是合不起来,因为刚刚那个姿势真真是天造地设,无比合拍,“那个,心姐,你摔得太绝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安梨心,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奶奶的,老娘就不信搞不掂他!” 安杏心两条柳叶眉微微蹙起,略带点婴儿肥的瓜子脸因为发怒而微微憋红着,就算是刷了厚厚的粉底也盖不住。 安梨心看着微微发着怒的安杏心,还好死不死的问一句,“心姐,你准备怎么搞掂他。” “原计划不变,臭丫头,待会放药的时候给我加大剂量,这种男人,就是一披着漂亮羊皮的狼,外表绅士苍白柔弱,内里肮脏黑暗强悍,一点剂量毒不死他!” 安杏心愤恨的说着。 梨心默默汗了! 没想安杏心同学也有意气用事的时候。 “心姐,我们的目标是劫他的财,不是劫他的色,更不是劫他的命哦!” “臭丫头,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姐我有分寸,你给我把他弄晕就行!” “ok,成败在此一役,心姐,加油!” 梨心粉拳紧捏,扬在面前,装模作样的给安杏心加油。 安杏心伸拳,跟梨心的拳头碰了碰,然后大义凛然的一转身,一款一扭,很风情万种的往酒店里走了进去。 奶奶的,老娘豁出去了,不从他身上骗光,抢光,烧光,掠光,以后她安杏心都别在这道上混了! 士可杀不可辱也! 安杏心一边扭着腰肢往里走,一边给自己下了死命令。 梨心看着安杏心的腰肢扭得比麻花还厉害,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默默祈祷了一句,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 梦幻金殿大酒店,拉斯维加斯最酷的饭店大厅。 斯格森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苍白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细长的颈脖,嫣红的嘴唇轻抿在透明的酒杯边沿,饶有心事的轻酌着杯子里的上等红酒,而摆在他面前雪白盘子里的七分熟牛排仿佛不对他的胃口般,得不到他一点点眷顾的目光。 饭店大厅里流水淙淙,棕榈,兰花装饰出清清凉凉的热带风情,安梨心身穿酒店制服,有模有样的走过来,很职业礼貌的站在斯格森的旁边,芊芊玉手远远伸过来,拿起斯格森面前的红酒,很娴熟的帮斯格森的杯子里加红酒。 服务员的姿势十足,精心处理过的尖尖手指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趁着添酒的当儿把烈性十足的迷药兼春药一起添进了杯子里。 这点雕虫小技对日日行走江湖的安梨心来说当然是不在话下,把酒添好,她自顾的踩着服务员特有的职业步子,一款一款的走开了。 走出饭店大厅,趁着没人的时候,她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一扯,扯下来随手卷成一团,顺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身上是小短裙搭上闪亮贴钻小背心,玉手往头上一抹,把银簪拔出,一头整齐的黑盘发丝丝缕缕像瀑布一样飘洒了下来,整个人霎时脱胎换骨,性感妩媚到了极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刚刚有扮过服务员的痕迹。 她跟安杏心认识多年,两人默契十足,搭火骗点小钱财,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过,今天的目标有点大,全为了安杏心的赌鬼老爹,今天再拿不出钱来帮他还赌债,她得被人五马分尸了。 她无父无母,可,她一点不羡慕安杏心有个爸爸,因为,有那样的爸爸还不如没有,天天被莫名其妙的人追着要钱,要是她,绝对会去撞南墙。 心姐大概也撞过很多次南墙了,不过是没有勇气把自己撞死而已,既然没有勇气把自己撞死,所以,就只能鼓起勇气骗钱来帮一生没有什么追求唯好赌的父亲还赌债。 杏花开了梨花开。 因为心姐叫安杏心,所以,她果断的把自己乱七八糟的英文名改成了安梨心。 她不是文艺女青年,更不是大家闺秀可以诗词歌赋随口喷张,不过,她看过这句话,记得了,很美,杏花开了梨花开,一副春光灿烂,春花怒放的样子,很对她的胃口。 她一贯羡慕这些繁花似锦般的炫灿日子。 可能是小时候太清苦了吧,人总是没什么要什么的,这是没办法的事。 繁花似锦的世俗幸福,想想都已经美得让人发笑。 安杏心,安梨心,同穿一条裤子,同在一条船上,同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白花花的银子逃不过的她的手掌心,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秀发,妖妖艳艳的笑。 大厅里的斯格森一口一口的优雅十足的把杯子里的红酒抿光了。 躲在一边的安杏心看得差不多了,蹬着球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男人喝了梨心亲手调制的迷药兼春药,就算面前站着一头猪,也会看出花来的,所以,她扯掉了假发,擦掉了浓妆,顶着清汤挂面的乌黑长发向斯格森走了过去。 男人欲/火焚烧的时候,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吧,所以她压根用不着搔首弄姿了,只要让他看出来,她是女人就行。 虽然她不是boba,可是,女人的特征还是很明显滴! 想到此,她傲然的挺了挺胸脯。 广告上说的嘛,做女人,“挺”好! 4、秋水翦瞳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安杏心眼神一片澄澈清明的坐在了斯格森的面前。 明明是来行骗,可,她的眼神偏偏能澄明清澈如一汪清泉,水汪汪得能养金鱼,纯净透明得人神共愤,天生丽质得无法无天。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此女子一身巫气妖气纯气邪气,唯独那双清凉的大眸子,纯美得勾人心魄。 斯格森看着面前女人乌黑晶亮的大眸子,思绪一个控制不住便飞到了九万八千里之外,他深爱过的女人就是有着这样一双亮晶晶的大眸子。 安杏心看着面前的妖艳男一双幽蓝的眸子在放空,目光似有似无的盯着她,可,他看的不是她,他在透过她看别人! 靠!难道,竟然,她还不如一头母猪?简直太伤人自尊,太不把她放眼里了! 眉黛秋山,秋水翦瞳,安杏心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潋滟起无尽的情意,明目张胆的送秋波,极具挑逗性的抛了两个媚眼过去! 斯格森猛然的,心口一个咯噔,妖艳的俊脸上不动声色,可,一股灼热排山倒海般袭来,自心口往下涌,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最后集中在身下的某一点处,肿胀,灼热,憋屈……。 他竟然想要面前这个女人了!不,应该说,他竟然想要女人了! 他想要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恨恨的发泄,发泄身上的怒火,欲/火,该死的不知什么火! 他怎么会有这种冲动? 眸子半眯,他看了看面前的酒杯。 奶奶的,竟然有人敢在他头上动手脚,简直是嫌命长! 刚刚给他倒酒的女人,跟面前的这个犀利姐是一伙的吧,以为扯掉了假发,他就看不出来了么,两个丫头片子,竟然敢拿他开涮,也忒胆大了点! 撞他的小兄弟,抓他的屁股,扯他的腰带,现在,还敢给他下药! 奶奶的,他斯格森从来都是不怕玩的人,既然她们想玩,ok,他奉陪到底! 他倒是想看看,两个丫头片子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他接过安杏心递过来的潋滟眼风,眉毛轻挑,眸子半眯,妖艳一笑。 他不笑就已经帅得要人命了,再这么轻轻一笑,简直能把人的七魂六魄都给摄走,安杏心一个hold不住,被他的笑容电得失了失神。 没想,趁着她失神的当儿,妖艳男得寸进尺了,隔着桌子,猛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快得如狂风骤雨,她还没来得极反应! 尖尖的下巴被捏住,她瞪着大眼,风中凌乱了! 奶奶的,梨心那家伙是不是把药下过量了,这男人看起来精虫充脑了,大有把她就地正法的架势。 呜呜呜,要哭死了,现场表演真人秀,她还没无耻到这种地步啊啊啊啊! 斯格森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挑起一根食指,压在她嫣红的嘴唇上,慢慢就着她嫣红饱满的唇线来来回回的描画。 安杏心被逗弄得凛凛然,鸡皮疙瘩狂飙,华丽丽的掉了一地又一地。 虽然小鹿乱撞,正被人无耻的吃着豆腐,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胜利就在眼前,豁出去了! 斯格森慢慢欣赏着面前女子嫣红的红唇和悲壮的表情,幽幽开口了,“小妞,你想干嘛?” 声音极具磁性,极具感染力,极悦耳。 既然他这么赤果果,没点前奏,没点曲折,没点铺垫,就这么单枪直入的发问,那,她也就不兜圈,不矜持,不扭捏了,要知道,这个社会,效率就是王道啊! “我。想。要。你。” 她瞪着晶亮清澈的眸子,极无耻滴说。 5、有始有终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斯格森听着这极嚣张的话,呆了一秒,猛然的,笑了。 口气不小啊,竟然敢跟他叫板,想要他?那要看她要不要得起。 他捏在她下巴上的大手,猛然的用力,就这么隔着桌子,直直的把她拎了起来。 安杏心的小脸紫涨一片,心里默默诅咒了,奶奶的,梨心那家伙挑的都是什么人啊,此男一看就是bt男。 世界上有钱的男人多得是,话说,话说,她干嘛偏偏要挑上这种bt兼暴虐的彪悍男啊! 真是哭死! 不过,中途而退一贯不是她的作风,有始有终才是她的一贯风格,别说他是一个彪悍男,就算他是一头猪,一只屎壳郎,她也是会奋战下去的。 谁让她是打不败的小强呢! 下巴虽然被人捏住,小脸虽然青红皂白,不过,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向他抛了个媚眼,只是,此时此刻,因为外在因素的影响,她抛的是媚眼,而看起来,却是斗鸡眼! 还是那四个字,惨不忍睹。 斯格森看不过眼了,放在她下巴上的手往下移,猛然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扯了过来,圈在了自己的胸前。 安杏心被扯得措手不及,身子稳稳妥妥的就趴在了他的胸前。 香玉抱满怀,斯格森只觉得身上的灼热已经涨到了头顶,火燎火燎的,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发泄。 这个臭女人,她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买单。 斯格森强忍下噬骨的灼热和肿胀,大手环在安杏心的腰间,连拎带拖,三两步把她扛进了电梯里。 天公作美,电梯里一个人都没。 正是作威作福的好机会,斯格森环在她腰间的大手猛然用力,安杏心的芊芊细腰立马柔柔软软的贴在了他的胯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另一只手闪电伸出,一把扯住了她的乌黑亮泽的秀发,安杏心吃痛,头微微往后仰。 火辣辣,暧昧到极点的姿势。 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住,安杏心微微往后仰,一大把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粉嫩的瓜子小脸上,有肉嘟嘟的脸颊,有亮晶晶的眸子,有小巧的鼻子,有嫣红的唇线性感到极点的饱满到娇艳欲滴的双唇。 这个丫头片子,倒是经得起他尖酸刻薄眼光的审查。 长成这样,倒不至于玷污了他高尚的审美情操,只是,她的打扮,还真是让人不忍卒看,黑色紧身黑蕾丝透明连衣裙配脏兮兮的白球鞋,看起来像街边捡垃圾的。 把她的衣服剥掉,鞋子剥掉,或许会比较有看头,想到此,一阵灼热猛然从胯下往头顶上冲,他头一低,快速又准确无误的锁住了身下娇艳欲滴的嫣红。 红唇水汪汪,正好,味道清新,加分,不涂口红,嗯,原汁原味,斯格森一边啃**咬着身下女子的红唇,一边在脑海里胡乱评价着。 被压在他身下的安杏心欲哭无泪了,奶奶的啊,一分钱都还没到手,可,初吻,她的初吻,却被这家伙不动声色的夺去了! 她的初吻啊,她守身如玉了二十二年的初吻啊!悲痛欲绝了,这个该死的妖艳男,他怎么不去死啊啊啊! 安杏心弯起腿,愤愤然的用力想往他的胯下顶,顶到半空,理智灰溜溜的回来了,如果就这么往上一顶的话,那么她前面的所有努力就会前功尽弃,白花花的银子就会华丽丽的从她的手指缝溜走,顶不得啊顶不得! 她脑袋快速的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拜倒在金钱的威力之下。 6、忍无可忍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她不反抗,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宰割。 她才不会让他吃豆腐吃得那么舒畅。 腰一弯,练起了瑜伽,头慢慢的往后仰,往后仰,继续往后仰,长长的黑发已经拖到了地上。 斯格森身长玉立的,为了能够继续亲着芳泽,只能不着痕迹的往前弯腰,弯啊弯! 姿势很别扭,像在练着高难度的双人瑜伽。 安杏心叫嚣了,这是什么bt男啊,亲她亲上瘾了么,就这么把她往死里亲!在这么弄下去,她的腰要断了,要断了。 虽然她的腰肢很柔软,可,无论怎样也禁不起他这样彪悍的折腾啊。 忍无可忍了,她得起来,失手丢了初吻,她已经悲痛欲绝了,如果再一个不小心闪到腰,她得去撞南墙了。 她腰身猛然发力,想要起来,没想,斯格森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般,就想要好好折磨她,俊脸近在咫尺贴在她的脸前,嘴巴噙住她的小嘴,辗转吮吸,一点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 安杏心悲催了,无论怎么动,扭,推,拉,就是撇不开这黏人的滑舌。 这该死的电梯,破电梯,怎么还没到,里面已经翻江倒海了,它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慢慢上升,真是气得她。 罢了,她只能出绝招了。 她两腿往前一蹬,腰部放松,整个人开始往下砸,她情愿摔死,也不要这样死撑了。 况且她知道她不会摔死的,妖艳男的大手还在她的腰间呢,她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手上,如果他想要继续亲她,那就得揽住她,如果他不肯揽住她,她华丽丽砸在地上刚好也可以摆脱他的咸猪嘴。 紧要关头,她竟然能够想出这么一招苦肉计,她连自己都把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没想,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把腿往前蹬,人往下掉的当儿,电梯门砰一声打开了。 天意弄人,欲哭无泪。 斯格森很仗义,就在她往下掉,一直掉,一直掉,身子擦到地板的那一刹那,两长手很迅速的把她捞了起来。 虚惊一场,安杏心晃了晃神,没想,元神还没晃过来,更惊险的事情发生了,妖艳男欺负她人瘦体轻,把她捞起来的当儿,再一用力,轻轻的就把她的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 安杏心不淡定了,奶奶的,这是什么状况,被一妖艳男就这样扛在肩上,她还活不活啊! “放我下来,耶,放我下来!”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张牙舞爪的叫嚣。 斯格森很有个性的置若罔闻,三两步把她扛进了一巨大的套房里。 安杏心被扛进了套房,视线触及到那金黄色的大床,小心肝莫名的凛了两把。 斯格森毫不怜惜的一把把她丢在了大床上。 安杏心用手摸了摸柔软的大床,心里着急了,梨心那丫头,她最好早点来,来迟一步的话,她肯定会被吃得渣也不剩的。 这个妖艳男,不是人来的,吃了梨心加量的迷药,竟然一点晕倒的趋势都没有。 要命的是,春药却是貌似起作用了,看他那双幽蓝的眸子闪着灼热的寒光,安杏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斯格森掏出手机,嘀嘀咕咕,不知用什么文说了几句话,然后,手机往沙发那边一丢,另一只手,很性感的扯掉了胸前的领带。 安杏心汗了汗。 她从小流浪,对于各种语言,还是了解那么一点点的,没想,这个男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难道他是外星人么? 这个男人身上具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由不得别人掌控的强大气场,安杏心的小心肝紧缩,莫名的慌了两把。 斯格森扯掉领带,修长的手指开始慢慢的解衬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安杏心躺在床上,看着他如隐若现的精壮腹肌,一个抑制不住就很瑟晴的吞了吞口水,舔了舔红唇。 这个男人,果然妖孽,这么猥琐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是性感得直让人喷血。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从腹部到胸前,结结实实的肌肤就这么闯入了安杏心的视线,她到底没真真切切的见过男人的裸/胸,小脸忍不住嗖一下飞红了起来,咳咳两声,很别扭的转过了脸。 还好,在这别扭的当儿,门铃响起了。 7、栽沟里了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斯格森转身去开门,然后,拿进来了一杯水。 他一仰头把水喝掉,然后,然后,面无表情的朝安杏心走了过去。 安杏心爬到床的另一边,心想,等这家伙扑过来的当儿,梨心带着警察扑门而入,那么,这出戏就大功告成了。 拉斯维加斯是禁止xing交易的,如果有违法交易行为,后果不堪,重要的是,如果她是被迫害的,那么,更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人证物证俱全,她不怕他不给钱,对于他这种有钱人,花点钱洗刷麻烦,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谁让他钱多呢! 安杏心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跟梨心情同手足,姐姐妹妹闯荡江湖十几年,默契十足,还从来没有失利过。 胜利太多,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所以看着妖艳男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走过来,安杏心同学一点也不慌,大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勾画着一个完美的ending。。 等会无论如何得哀嚎两声,她已经储备好了足量的眼泪,等到戏码开始,清澈的眼泪便会悲痛的往外喷。 无论何时何地,想哭就哭是她的拿手绝技。话说,很多时候,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林妹妹再世。 飙眼泪,除了林妹妹,大概没有谁可以飙得过她,不过,林妹妹的眼泪是为宝哥哥而飙,她的眼泪,当然是为了那白花花的银子。 一想到银子,她亮晶晶的眸子便忍不住潋滟起笑意。 被银子冲昏了头,自顾的想着银子,却忘了面前有一只嗷嗷发作的苍狼,直到自己的下巴又被强而有力的大手掐住,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得意过早了。 眸子里潋滟的笑意消失,她警惕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斯格森捏在她下巴的手轻轻往上,捏住了她的两颊,她娇艳的小嘴张开,呼吸急促,吐气如兰。 斯格森俊脸猛然一低,嘴巴准确无误的贴在了她欲滴的红唇上。 一股暖流进入她的口腔,她反应过来,想制止,可,已经来不及了,暖流顺流而下,直直流进了她的肺腑。 奶奶的,这妖艳男,到底喂了什么东西给她吃? 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该死的梨心,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来! 她着急了,一着急,就方寸大乱,手脚齐上,开始对着面前的妖艳男拳打脚踢。 斯格森铜墙铁壁一样,任由她拳打脚踢,幽蓝的眸子闪过一抹灼热,大手捏住她的脸颊,嘴巴辗转撕咬着她的红唇。 乱花渐欲迷人眼,红唇的气息,甘甜,清新,让人有点上瘾,因为这点,单单是因为这点,他就会花心思跟她玩下去。 安杏心被人捏着小脸吻得天翻地覆,妖艳男的吻功极具功力,一波一波沸腾的血液开始往她的脑袋上冲。 她的脑袋充血了。 最要命是,她的手脚开始越来越没力,越来越没力,四肢瘫软得提都提不起来。 完了,这回亏大了,栽沟里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bt妖艳男,给她下药了。 安杏心悲催的看着天花板,好想死! 8、惊心动魄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当然,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是连死都无门的。 斯格森不打算让她死,那么,她当然就没门可以死。 想玩他?嫩着呢!今夜,他会让她明白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会让她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吻着她,红肿的双唇被他咬得渗出了血丝,大手还不安分,开始往她的蕾丝裙子里钻。 这件破衣服,不适合她,他早就有了要把它剥掉的冲动,还有这双脏兮兮的球鞋,极碍人眼。 斯格森一边吻着安杏心,一边剥她的裙子,脱她的球鞋。 药物起了反应,安杏心精虫充脑了,全身热得发慌,一股股噬骨的灼热从心头深处往外火燎火燎的烧,遍布全身,直至四肢百骸。 她不但没有去阻止妖艳男帮她脱衣服,还手忙脚乱的软绵绵的伸出小手往自己身上不停的扒。 什么狗屁矜持,狗屁守身如玉,狗屁shi身,全都抛到了一边,她只觉得自己热得要死了,要死了。 比死还难受的折磨! 她迷离着双眼,扭动着腰肢,小手放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摸着,直让人喷血的画面。 斯格森看着身下被情/欲冲昏了头的小女人,妖艳的笑了。 这犀利姐,看起来彪悍,可定力很一般嘛,就灌了一口给她吃,就欲/火焚身成了这样子。 还好,天生丽质,剥开了衣服还是很有看头的。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修长的长腿,高耸的圆润胸脯裹在纯白的内衣里,下面同样是一条纯白的平角裤,里面的丛林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喷张! 她在自己摸着自己。 现场版真人秀,很有看头。 那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洒落在枕头,发丝丝丝缕缕,缠缠绕绕,让这喷血般的画面增添了无尽美感。 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bt的,喜欢看着女人在自己身下欲/火焚身,焚身欲/火。 他轻轻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纤细的脖子。 这一摸,不得了了,惊心动魄。安杏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开始把自己往他身上贴。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除骨头深处的灼热与饥渴。 斯格森本想继续挑/逗下去的,没想,这女人纤细的腰肢往他胯下一顶,他全身霎时被点着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压了上去。 干菜烈火,一触即发,没有任何前奏,直达目的地。 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陌生的还企图欺诈他的女人要了一次又一次。 安杏心陷入了他布置好的漩涡里,沉沦得一蹶不振。骨头深处的噬骨正在慢慢消退,整个身子柔柔软软得想要飞起。 他在救她的命。 这个女人身上竟然有如此之多私密的快乐! 竟然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如此之多的快乐,这是斯格森意想不到的。 这个女人的身体很对他的胃口,很契合他的需求,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他满足,这还真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一整个晚上,他永不餍足般,把她反复折腾,折腾了五六次之多,方才沉沉睡去。 安杏心只觉得全身骨头散架,但求深海一长眠! 9、一塌糊涂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清晨的阳光片片烁烁的洒在窗前。 斯格森到底精力旺盛,元气恢复迅速,迎着朝阳,神情舒畅的睁开了长风般的眸子。 畅酣淋漓的欢爱果然是一剂不老良药,把人的精神弄得倍儿棒。 他转眸,看见了躺在他旁边的长发女子,沉睡得如婴儿般,纯净得一塌糊涂。 果然,有些女人就是脱光了漂亮,睡着了可爱。 他翻身起床,冷不丁的,发现了散落在雪白床单上如梅花般的嫣红。 他眉头一挑,不可思议了,这小妞,邪气十足,难道还是处女不成? 雪白床单上,触目惊心的红梅花,如果不是处子之血又是什么? 不过,他斯格森还不是一个会为上了一个处女而扼腕内疚的人,触目的红梅花看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而已! 这是一场游戏,玩过就算,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意义。 出来混,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付出了她的处子之身,他付出了他的时间与精力,很公平,谁也不欠谁。 他优优雅雅的裹起浴袍,走进浴室,舒舒畅畅的洗了个澡,然后,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般,极其洒脱不羁的走出了套房。 梨心终于出现了。 等她出现在套房里,看到地上凌乱的衣衫,还有床上裹着被子露出光滑修长美腿的安杏心,欲哭无泪了! 奶奶的,两姐妹,竟然没有一丁点反抗之力的就被一个妖艳男摆了一道。 真是气得她! 最郁闷是,床上这家伙,被人吃光喝光扒光了,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这深海长眠。 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她三两步蹦过去,跳上床,一屁股坐在安杏心的身上,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极端的恨铁不成钢,“安杏心,你给我起来,起来……!” 高分贝的尖叫,震得正在阳光中飞舞的灰尘都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安杏心不辜负这高分贝的声音,迷迷蒙蒙的睁开了迷离的眸子。 又是梨心。 这家伙,总是喜欢大清早的扰人好梦。 她伸手推开梨心的手,艰难的动了动身子,烦躁的叫嚣了,“安梨心,给你一秒钟时间,闪得越远越好,别打扰老娘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安梨心看着安杏心一副恨不得往死里睡的猪样,气得差点没把一口血给喷出来。 “睡你妹啊睡!快起来,老晁带着一帮人抄着家伙杀过来了!” 梨心气得不行,只能拿出了杀手锏。 果然,老晁是安杏心的死穴,一听到这个名字,她立马睡意全无,一骨碌的就翻身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胸前风光无片瓦遮挡,修长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肤上,纤纤的细腰上,布满片片淤青,惨不忍睹。 梨心杏眼圆瞪,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形。 “心姐,你也太劲爆了吧,竟然弄成了这个样子!靠!本姑娘佩服!” 梨心在巨大的错愕中情不自禁的伸了伸拇指。 安杏心一把扯过被子,往身上一裹,急匆匆的就往床下跳,“老晁那个鸟人,在这里都被他找到了吗?这个杀千刀的,就不能让老娘睡个好觉!” 安杏心裹着被子大踏步的就准备往外奔。 安梨心爬过去,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刹那间觉得自己很想崩溃掉! 还真是少一根筋的女人啊,赤果果的,只披着被单,难道她就想这样逃命? 搞创意也不待这样搞法的。 “心姐,那个,别急,老晁暂时还找不到这里来,你还是先收拾收拾吧!” 面对此种神经质女人,梨心很无语了,这家伙大概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失去了什么。 果不其然,她猜对了,安杏心同学忽然听到老晁还找不到这里,放心了,脚步一转,身体毫不客气的就往床上倒,两细藕般的臂膀还熟门熟路的扯过旁边的枕头抱在了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去跟周公下棋。 梨心盯着她的死猪样,彻底崩溃了。 江山易改,猪性难移啊! 毋庸置疑,这家伙前世就是一头猪。 安杏心抱着枕头睡了两秒,猛然觉得不对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睡?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零零乱乱的记忆纷沓而至,画面热血沸腾翻云覆雨,只让人五雷轰顶,痛哭流涕,悲痛欲绝。 安杏心猛然伸手扯了扯自己蓬乱的乱发,眸子大睁,寒光闪闪,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恨不得吃人肉,喝人血,挫人骨,扬人灰! “安。梨。心。你死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 杀人般的尖叫,地动山摇,威力堪比酒店外面的“火山爆发”。 梨心想伸手捂捂耳朵,猛然,一个大枕头迎面飞了过来,接着,就是隔着枕头下来的拳打脚踢。 梨心好想哭!她无辜啊她!她冤枉啊她! 梨心一边抵挡着这飞来横祸般的拳脚,一边尖叫着求饶,“心姐,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想的啊,昨天我莫名的晕倒被人绑架了一天,今早才醒来,醒来我就赶紧跑过来了,跑过来就是现在这个状况了,心姐,手下留情,啊……,痛……,痛死了……!” 两人从床上一直厮打到地上,再从地上一直厮打到沙发上,再从沙发上一直厮打到桌子上……! 10、人仰马翻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整个总统套房被折腾得人仰马翻,杯盘狼藉,一片零乱! 昨晚元气大伤,今天精力不济,安杏心闹了一会,筋骨俱软,坐在地毯上捂着胸口直喘气。 安梨心理了理零乱的长发,瞄了一眼直喘气的杏心,轻轻问,“心姐,你准备要怎么办?” 安杏心拳头紧握,悲愤的朝空中扬了一拳,咬牙切齿,“奶奶的,我要他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梨心看着杏心那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默默汗了! 心姐果然伤得不轻啊,看来要发飙了。 一个皮肤姣好,身材姣好的女子,赤果果的坐在地上发飙,一张漂亮的小脸狰狞得想要杀人,这种画面,真的是,真的是,咳咳,很不好说。 很不好说,那就不说了吧! 特别是那遍布在雪白肌肤上的淤青,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不忍卒看了。 梨心稍稍移开目光,咳咳两声,提议说,“心姐,我建议你还是去洗个澡,然后把衣服穿上吧。” 安杏心听了梨心的话,低眸看了看自己。 不看则已,一看,悲催了,一张苍白的小脸刹那烧成了红太阳。 天杀的妖艳男,她要杀了他,切了他,剁了他,碎了他,……! 要了她的人不得已,还留下了这一身耻辱的证据,太可恶了了了了! 不废了他不足以平民愤! 安杏心一把扯过被单,披在身上,旋风般往浴室奔。 浴室镜子巨大,赤果果的吻痕,掐痕,捏痕,从头排到了脚,连大腿内侧都没放过,安杏心看着这一仗下来,以这样耻辱的方式彻底完败的自己,恨不得一头撞进玻璃里。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奶奶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不要做人杰,也不要做鬼雄,她要把青山留住,慢慢向妖艳男讨回这一笔。 想到此,她没有一头撞进玻璃里,而是抬脚,跳进了浴缸里。 在浴缸里泡了个长长的熏香澡,她才终于觉得自己的怒气消去了那么一点点。 泡澡的时候舒服,可,泡完澡,就悲催了,肚子饿得直不起来了。 都怪那个杀千刀杀万刀的bt妖艳男,把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榨干了,渣也不剩一点! 她从浴室出来,挑起了地上被蹂躏得破烂不堪的衣服穿在身上,看了看还无所事事的在那边上网的梨心,有气无力的说,“走了,吃饭去,饿死人了。” 梨心把眸子从电脑前移开,转了过来,看了看洗完澡后,很清水出芙蓉般的杏心,挑挑眉笑说,“心姐,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吃饭的钱么?” 安杏心随手又把地上的一个枕头丢了过来,愤恨说,“没钱不会想办法啊,反正这顿你来想办法!” 安梨心吐吐舌头,“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办法已经想好了,话说,网络还真是很万能啊,才聊一会,就已经有好几个单身男人要请我们吃饭了,我挑了个最近的,就在酒店里边,饿了的话,那就走吧!” 梨心揉揉腰,站了起来。 安杏心同学刚刚下手真是太重了,搞得她筋骨酥软。 话说,这样的姐妹去哪里找啊,被打了还得管她饭,她都被自己的大人大量深深折服了。 杏心挑挑眉詴,“找的人别太丑了,免得影响我食欲。” 梨心又默默崩溃了一把,“姐,你就别太挑了,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对面坐着一头癞蛤蟆大概也影响不了你的食欲!” 杏心走过来,拍了一下梨心的头,“你这个死小孩,口花花,就知道损你姐是不是?” “姐,我这不是损你,我是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个屁!” “我严重怀疑,你现在饿得连屁都放不出来了。” 芙蓉帐暖度**,**是度完了,可,目观心姐淤青的肌肤,就可以想象得到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激烈的战况总是需要付出一点体力的,所以,饿得屁都放不出来,那也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她一点都没有说错。 可,安杏心同学不同意了,怒眼圆瞪,两手叉腰,霎时摆出一副吃人的架势,“安梨心,你嘴巴可以再损点!” 饿了的男人不能惹,饿了的女人更不能惹。 梨心识相的噤若寒蝉,大踏步率先走了出去。 11、爱莫能助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流水淙淙,极具热带风情的饭店大厅。 安杏心一踏进这熟悉的餐厅,头皮就一阵阵发麻。 昨晚的戏码还历历在目呢,今天为了一口饭竟然又要重游这块触目惊心的失败伤心地了,她的小心肝伤不起啊! 她伸手捏了捏梨心的腰,“这里的饭店多得要命,你要死啊,偏偏要挑这里?” 梨心丢过来一个凉凉的眼神,“心姐,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安杏心有气无力的还给她一个白眼。 肚子叫嚣起来的时候是没办法照顾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的了,先吃饱再说,肚子饱了才有能力谈自尊。 梨心无视安杏心的白眼,杏眼一弯,嘴角一扬,猛然的妩媚一笑,整个人装出极性感的范儿,纤腰如杨柳,摇摇摆摆,妩妩媚媚的向着靠窗边的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hi,mike。” 梨心打招呼了。 “hi,lucy。” 麦克打招呼了。 杏心大大方方的看了一眼麦克,鹰钩鼻,白皮肤,黄头发,长得还可以,不会影响到她的食欲,她放心了,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梨心的英语很蹩脚,可贵的是很自信,讲得很有范儿,娇笑连连的跟麦克套近乎拉亲和话亲切。 这些是梨心的工作,杏心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只对麦克笑了一下后,便懒得废精力了,所有精神便灌注在了食物上。 牛排啊牛排,你怎么可以那么美味!鸡排啊鸡排,你怎么可以这么可口! 安杏心一手刀子,一手叉子,手起刀落,动作整齐有序却快得惊人,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麦克一边跟梨心聊天,一边忍不住转眸看了看杏心,面上很有礼貌的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是诧异成了一朵花。 这个亚洲女子,长得如此这般可人,吃饭却是如此这般惊人,跟他心目中亚洲女子的温婉娇柔甜美形象相处甚远啊! 她是亚洲女子啊,又不是非洲女子!纯真的麦克脑袋上方已经团团围住了无数问号加感叹号。 安杏心感觉到了麦克纠结来纠结去的目光,不忍心了,咽下嘴巴里的牛排,猛然抬头,朝麦克送上了一个无敌花痴大笑脸。 麦克正喝着杯子里的红酒,猛然被安杏心的大笑脸吓到了,一口红酒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把一张小白脸憋得通红。 安杏心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幽幽,笑了。 果然,做人要低调,是不能随便嘲笑别人的,现世现报了。 安杏心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猛然觉得自己要哭了! **!这个杀千刀的老晁,让她没觉好睡就罢了,竟然还让她没口饭好吃!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要这时候来!为什么啊为什么! 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她的小心肝气得直冒热泡。 她把头一低,眼观鼻,鼻观心,伸手扯了扯旁边梨心的衣服,低低说,“梨心,我先走。” 她说罢,低着头,猛然起身,立马往外奔。 梨心眸子一抬,可不是老晁来了,四五个黑衣男跟在身后,呼呼生风的走了过来。 梨心起身,正想走过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没想,老晁这个鸟人眼疾手快,已经发现了往外奔的杏心,拉着一帮人,旋风般向杏心追了过去。 梨心看了看这阵仗,眩晕了! 狗日的家伙,狗眼还真是犀利! 安杏心同学,好歹你也吃了几块牛排,希望你跑得比他们快。 一周七天,至少也有七天是被人追赌债的,可怜的安杏心啊,为什么别人的爸爸是李刚,而你的爸爸却是叫安刚。 虽然同是“刚”,可其中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果然,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不是所有爸爸都叫李刚。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的爸爸叫安刚……。 梨心爱莫能助,只能默默为杏心掬几把同情泪! 12、插翅难飞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杏心是穿了球鞋没有错,是跑得快也没有错,放在平时,她娇小的身子,呼呼生风的速度,伶俐聪明的甩敌方法,别说是四五个大男将,就算是十几个大男将也不一定能抓到她。 这就是梨心只给她洒同情泪,却没有太多的担心她的原因,因为,在如此往复无数遍的实践训练中,杏心早就成了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只是,今天这只打不死的小强出状况了,因为昨晚纵/欲过度,导致今天筋骨酥软,在往旋转楼梯下奔的时候,一个腿软,安杏心整个人趴在了楼梯上,然后风风火火的在楼梯上滚了几米,然后全身骨头痛的爬不起来,然后,很悲催的就这样被人束手就擒。 个杀千刀杀万刀的妖艳男,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沦落至此,被人活生生逮捕!安杏心从地上爬起来,揉揉自己的膝盖,心里悲愤的把斯格森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十遍八遍。 连老晁在内的五个黑衣大男人已经团团的将她围住。 她现在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插翅难飞。 她仰脸,朝着老晁呵呵的笑了两笑,“那个,老晁,别来无恙啊!” 老晁两手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安小姐,跟我玩,还嫩着呢!”他看看身边的人,冷冷说,“带走!” 两面无表情的黑衣男立马上前扛住了她的手,硬硬把她往外拖。 杏心拖着腿不肯走,哀怨的求饶了,“老晁,明天,明天我一定会把钱还你,我说话算数,你相信我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一次!” 老晁猛然转身,带着戾气的国字脸一片阴霾,“安小姐,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天天等明日,万事成蹉跎。我,已经在你身上浪费了很多个明天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咄咄逼人。 安杏心的小心肝凛了凛。 “再给多一天的时间,就一天。”她哀怨着眸子做垂死挣扎状。 “别啰嗦,如果不想你爸爸现在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就乖乖跟我走。” 老晁做出了不再多说一句话的姿态,凛凛然转身往外走。 两黑衣男立马拖着她跟着往外走。 安杏心哀嚎了,天杀的安刚,欠债不还就罢了,父债女还也罢了,可,这个猪头,干嘛还要被人逮住! 奶奶的,真是气得她! 七窍生烟了! 跟着他们走,两父女都被绑在砧板上,要杀要剐还不得随他们的便?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得逃!可,怎么逃? 为什么她没有一枚神奇的指环啊,戴上就可以隐身。 就算没有指环,给她一双隐形的翅膀也行啊,带她飞,飞过绝望! 死到临头还在想指环,隐形翅膀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四五个壮汉扛着她,她没点特异功能,她能逃吗她? 聪明伶俐的小脑袋瓜啊小脑袋瓜,快点想办法啊! 安杏心恨不得诸葛亮再世好砸开他的脑袋取锦囊。 老天爷你就开开眼吧,就地来一场冰刨,就算不能把他们砸死,把他们砸伤也好啊,难道你就这么忍心这么狠心的看着她这么一个弱小女子被这么一大群男人拖走么! 安杏心一边默默叫嚣着,一边死死挣扎着,以减慢自己被拖走的步伐。 可,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她还不是强龙,不过是一个弱小的女子,悲催的命运已经是板凳上钉钉的事情了,因为,她已经被拖到了车子门口。 上了车,车门一关,她能选择的不过是何种死法而已。 乔阳似火,如花似玉,她才是二十二岁的青春年纪啊,她才不要死! 她两脚顶在车门上,死死不肯进,大声叫喊了,“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啊,非礼啊……!” 她拼尽全力胡乱的叫喊了几声,然后,猛然的便被人塞住了嘴巴,手手脚脚全部被人抓住,一把丢进了车子里。 木已成舟,没有指环,没有隐形翅膀,该死的上帝也不帮她,她到底逃不掉。 不过,她刚刚在车门前拼命叫喊的时候,红鹰刚好从旁边经过,他犀利的眸子自然而然的转过来看了一眼,恰恰认出了这个穿着紧身黑蕾丝透明连衣裙搭配脏兮兮白球鞋的女子。 13、高攀不上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金碧辉煌的大厅,金灿灿的流光浓厚得仿佛要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这不是地狱,却是比地狱还像地狱,浓厚的金光压得人窜不过气来。 安杏心手脚齐齐被绑住,被人丢进了大厅里的沙发上,一排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唰的一声整整齐齐的排在了两边。 大厅的前方有一张浓墨重彩的桌子,桌子后面,有一张雕龙刻凤比帝皇宝座还宝座的黄澄澄真皮大椅子。 安杏心只看到椅子的后背,还有椅子上方光秃秃的头顶。 这个头顶光秃得好像万年没生过头发,光得流油,溜溜的光的反射在金灿灿的大厅里,直把人的眼睛刺得生痛。 安杏心盯着这肥头大耳的光头,猛然,无可抵挡的,一阵阵胃气往上涌,奶奶的,她好想吐。 地狱里透心凉的静默猛然被她从天而降的“喔”一声干呕打破了。 这无疑是惹祸上身,她立马死死的用牙齿咬住了下唇,防止接二连三的干呕喷薄而出。 秃头就在这时候缓缓的把椅子转了过来。 不看则已,一看,心惊肉跳,视线效果太震颤,安杏心被震得连干呕也呕不出来了,一双大眸子盯着面前的人,以为自己看到了外星人。 比外星人还外星人。 满脸横肉就不说了,一只眼大一只眼小,也不说了,鼻子像猪鼻也不去说了,嘴巴像老鼠,更是不忍说之,要命的是,脸盘够大,所有的器官却偏偏挤在一起,挤得七歪八扭,有上没下。 一句话,惨不忍睹! 靠,非我族类! 安杏心不忍卒看般,把头扭了扭开。 真不敢想象,像这种外星人,竟然是老晁的“爷”。 垂首站在一旁的老晁看见秃头把脸转了过来,满脸堆笑,谄媚的向前,低低说,“杜爷,就是这个小妞。” 秃头杜爷一副大老爷的腔调,挑了挑高低不平的眉毛,声音浑浊的说,“拿正脸过来看一下。” 安杏心知道说的是自己,却偏偏把头扭得更开了。 让她转正脸,她就转正脸,那她是不是太没骨气太没面子了呢,才不! 可,这种地狱场合,轮不到她说不,猛然,一个黑衣男走了过来,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咔嚓一声,直直把她的脸给扭了过来。 安杏心又气又恼,气得脸红脖子粗,无奈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只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射出精光,恨不得把捏住她下巴的黑衣男碎成一段段。 年少貌美,活色生香,皮肤光滑,腰肢柔软,面庞娇媚,明眸善睐,倒是个绝色女子,秃头杜爷再次开口了,“把她留下来,做我的第十二房姨太太,顶他爸爸的赌债!” 秃头杜爷虽然长得像个外星人,可,倒还真是个人物,因为他办事果断,决心下得快,才看了安杏心一眼,便决定把她要了,作为自己的第十二房姨太太。 旁边两排黑衣男只当杜爷吃饱了打了个响屁般,一点不起波澜,连细微的骚动都没有。可,这句话砸在安杏心耳里,无疑是五雷轰顶。 眩晕了,眩晕了,就他这个恐龙样,要让她做他的姨太太?还是第十二房姨太太? 她没听错吧! 她张嘴用银牙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靠,痛的,她还没死!她还没死的话,怎么会听到这些疯话! 这群人真是疯了,听过癞蛤蟆吃天鹅肉,却未曾听过外星人竟然也想吃天鹅肉! 给他做姨太太?她还不如去死! 要死很简单,不过,还没死到临头,她是不会走上这条绝路的。 “杜爷,我水性杨花,残花败柳,高攀不上您,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做你姨太太,那不是侮辱了您吗。至于我爸的赌债,我发誓,我一定会还的!” 安杏心自贬身份,说得情意恳恳,就差举手举脚发誓了,无奈手脚被绑住,她只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极具杀伤力的盯着秃头杜爷。 可,这样的眸子,看在杜爷眼里,极具挑逗性。 他也懒得啰嗦了,肉是新鲜的时候好吃,他喜欢尝鲜。 “洗干净,带上来。” 他云淡风轻的下了一个斩钉截铁的命令,摸摸自己的头,站了起来。 14、生不如死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此秃头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安杏心看得小心肝震了震,鸡皮疙瘩狂飙,从头凉到了脚! “杜爷,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安杏心对着杜爷的背影尖叫。 老晁上来,对着安杏心张开的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一大团纸巾进去。 尖叫声戛然而止。 安杏心的眸子冒出了火焰,恨不得把老晁烧成灰烬。 老晁睥睨她一眼,凉凉说,“安小姐,乖乖听话,杜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只要你把杜爷伺候开心了,你爸就有救了,如果你敢放肆惹杜爷一个不爽,那我就不敢保证你爸爸是否能够五脏俱全的死去。” 声音很平静,在陈述一件可以成为事实的事实。 声音太平静,平静到可以让人胆颤肝裂! 她爸爸在这群人的手上,她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剁。 安杏心手脚被绑住,嘴巴被人塞住,眸子炙热,满脸通红,只能不停的摇自己的头。 无论她挣扎得多厉害,也没人肯多看她一眼。 老晁抬起手,挥了挥,面无表情的站在两旁的黑衣人鱼贯的退了出去,两个高大威猛熊腰虎背的强壮女人走了进来。 一个女人靠近安杏心,猿臂一伸,单手直接把她揽在了胳膊下,像拎小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她拎出了大厅。 安杏心知道她们要干什么,想哀嚎,无奈嘴巴被封住,出声不得,只能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想抗议,只是,她的抗议那么渺小,不过是徒然让人发笑罢了。 没有任何悬念的,她被两威猛女人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衣服,然后一把丢进了浴池里。 浴池里的水太香,满鼻子缭绕着浓厚的熏香,呛得要人命,安杏心扑腾在浴池里不停的咳嗽,几乎把胆汁都咳了出来。 水晶宫般炫灿的浴室,镀金的圆顶下吊着金灿灿的水晶灯,全然是一副爆发户般嚣张跋扈的气势。 门砰一声关上,两威猛女人走了出去,剩下安杏心对着一汪香水痛哭流涕狂怒不已。 这种刺鼻的香味是药香,用这种药泡了澡,会使人筋骨酥软,软绵绵如没有骨头一般。 无论骨架多么生硬的女子,泡了这种澡都会软得像嫩豆腐。 老男人就是喜欢女人这种温润如玉得没有任何骨头的身子,枕在上面就如枕在棉花上一般,爽得能成仙。 安杏心感觉到了这种刺激香味的不正常性,大叫不妙,扑腾着想要起来,无奈手脚被绑住,怎么扑腾都爬不起来,而药性仿佛正慢慢的渗透进了肌肤,骨头渐渐酥麻,……。 让她从了那个秃头外星人,还不如让她去死! 她伸出舌头,很烈性的想要咬舌自尽,无奈,骨头酥软,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死都由不得自己控制,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 安杏心想到等着自己的悲惨命运,却又无能为力,怒火攻心,猛然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气得吐血了! 一股浓重的腥味在她的口腔里蔓延了开来,香味腥味交织缭绕在一起,恶心的胃气抑制不住的又涌了上来,这次不是干呕,是真真实实的呕吐。 中午吃进去的牛肉鸡肉水果酱料哗啦啦的,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胃气汹涌袭来,以摧枯拉朽之势,一波又一波,安杏心低着头,吐得天地为之色变,山河恸哭,日月无光。 晶莹的眼泪一串串,从她的眼角处连绵滴下……。 她乐观向上,从不认命,可,此时的她,心痛如刀绞……。 万能的上帝,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如果你还看得见,那么,来一道雷把她劈死吧,她上辈子遭了什么孽啊,以至于今生得到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 15、欲言又止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斯格森坐在书房的大椅子上,把文件签完,把工作交待完。 按平时一贯的习惯,红鹰在这时候会干脆利落的出去执行。 可,今天的红鹰有点反常,有点欲言又止。 斯格森正儿八经的瞟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红鹰踟蹰了一会,到底开口了。 红鹰办事一向沉着稳定又果断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不决了。 “不当讲,那就别讲。”斯格森看着他那迟疑的样子,冷冷的回了一句。 红鹰看斯当家的神色,知道当家是不满他的磨磨蹭蹭了。 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当家比较妥当,杜爷那边的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那小妞就这样被抓去,绝对会凶多吉少。 无论怎样,这小妞跟当家,到底是有过一夜露水姻缘的,当救不当救,全凭当家定夺,他只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当家就好。 “爷,那小妞被杜爷那边的人抓走了。” 斯格森眸子一抬,“哪个小妞?” “就是昨天往你身上撞,试图勾引你的那个小妞。” 斯格森眸子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红鹰抬手看了看表,低低说,“一个小时之前的事。” 斯格森微微发怒了! 那一根筋的家伙,竟然去惹杜爷!拉斯维加斯谁人不知杜爷心狠手辣,奢色成性!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如果落在杜爷手里,绝对会被吃得渣也不剩。 不过是睡过一晚的女子,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曾想自己竟然会为此着急发怒。 这个气生得毫无根据。 奶奶的,这个嚣张的小妞,与其让别人来收拾,还不如让他自己来亲手收拾。 “备车,去杜家。” 斯格森嗖的站了起来,冷冷的下命令了。 “是,爷!” 红鹰答应着,跟在斯格森的后面,走了出去。 这边厢,安杏心趴在浴池里吐得天翻地覆,五脏俱散,等她吐得滴水不剩,气若游丝的时候,两威猛女人进来了。 其中一个女人照样是猿臂一伸,直接把她从浴池里拎了上来,另一个女人拿过一块大毛巾帮她擦身子。 手脚已经被松绑,她赤果果着身子任人折腾,全身软得像被人卸去了骨头般,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了入的气。 两女人像腌猪肉一样在她身上里里外外的涂着甜腻恶心的东西,两双粗糙的大手拍打着她的胸部臀部大腿部,她就是那待宰割的羔羊,那放在火炉上准备烧烤的野猪,悲催的命运从天而降,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每寸肌肤都被拍打停当后,一件大浴巾把她裹了起来,然后直接把她往杜爷的房间送。 杜爷已经焚香沐浴完毕,正坐在窗前喝红酒。 事前来一杯红酒,快活似神仙,他那一双贼鼠般的大小眼,正色/迷迷的发出精光。 安杏心身裹浴袍,长发飘飘的被送了进来,因为药水的作用,肤若凝脂,白里透红,简直比那贵妃出浴还迷人。 秃头杜爷看着这迷人的身姿,喜得搔头挠耳,每块肌肉都绷得滋滋响。 他好的就是这一口啊,再也没有什么比女人的身子更能激起他的心跳了。 玩得就是心跳! 他捏着杯子朝躺在床上筋骨酥软的安杏心走了过去。 16、烈性女子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安杏心像躺在云里雾里,四肢像抽筋剥骨一样,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晶亮的大眸子看着面前慢慢走过来的外星人,差点没有一个心肌梗塞而死! 如果被这个人上,如果就这样张开双腿被这个外星人上,她宁愿以最惨烈的方式下地狱! 她宁愿下地狱也不愿意这个秃头杜爷碰她一分一毫。 上帝听到她的呼喊了吗,听到了吗? 手无缚鸡之力,只剩下晶亮的眸子惊慌,狂乱,失措,悲愤,五味翻滚,灼灼燃烧! 秃头杜爷捏着酒杯,一屁股坐在了她的面前,满脸横肉抖动,笑得惊天地泣鬼神,阎王老爷见了都会情不自禁的退避三里! “美人,爷来了,来,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秃头杜爷伸出粗壮大手,一手极怜爱宠溺的捏了捏安杏心粉嫩粉嫩的小脸,另一手便拿过酒杯,放在了她的嘴巴。 外星人喝过的杯子,她碰都不想碰! 她使出全身力气,把头一扭,杯子里的红酒沿着她的脸颊,慢慢的流到了她的脖子上。 猛然间,啪的一声,破空而来,很清脆,五个苍白指印,极彪悍的印在了她透红粉嫩的小脸上。 “奶奶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大爷我弄死你!” 声音很轻,轻得让人毛骨悚然。 安杏心无动于衷的撇过脸,倔强着一双眸子,奶奶的,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这种倔强的女子很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秃头杜爷伸手,捏住了安杏心的下巴,硬生生把她的小脸扳了过来。 “有这种眼神的女子,我还舍不得弄死,记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他的王国里,他是皇帝,他说一便是一,没有人敢说二。 安杏心瞪着他,眸子深处闪耀着一股股愤怒的火花,她好想死啊,好想死!此时此刻,她才明白,有时候,能够自由的死,原来,也是一种幸福! 她生不如死! 可,秃头杜爷没打算放过她,大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开始解她的浴袍。 她“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地动山摇,方圆百里,山河失色。泪水霎时从眸子深处狂飙,她惊慌到害怕了,悲痛到欲绝了,她是烈性女子,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这种男人玷污,怎么能! 泪水像决堤的河水,肆意横流在脸颊。 杜爷被她汹涌而来的尖叫声吼得顿了顿手。 果然是个烈性女子,他喜欢,好喜欢。 他两手捧住她的脸,伸出舌头准备去舔她嫣红的唇。 安杏心慌得连心跳也没有了,整个人麻木得仿佛晕死了过去! 她诅咒上帝,该死的上帝,该下十八层地狱,这个禽兽外星人,该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死到临头,她连反抗一下都反抗不了,只能任人咀嚼。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种下场,她不甘心,到死,都不甘心! 眸子悲伤的闭上,眼角处的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源源不断。 男人浑浊的呼吸已经触及到了她的鼻息,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屏住了呼吸。 17、救命恩人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没想,恶心的舌头到底没有落下来,老天开眼,有人敲门了! 秃头杜爷把头一转,恶狠狠,“谁啊?” **一刻值千金,竟然有人在这时候扰人好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最好祈祷有重要的事,不然,就等着人头落地。 “爷,斯当家求见!” “哪个斯当家?” “斯格森,斯当家求见。” 秃头杜爷眉头一凛,斯格森?所谓何事? 全球七大军火商之一,在这道上混的,没有人不知道他,只是他们,一没业务往来,二没友情交易,斯当家,所谓何事跑到杜家来? 因为他斯当家响当当的头衔,他杜爷是不敢怠慢的。 至于这个小妞,先放她一放。 紧要关头,杜爷没有精虫充脑,果断的站起来,穿好衣服,去见客。 躺在床上的安杏心,长长的,长长的,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斯。格。森。 她命定的救命恩人啊! 流光炫灿的金色大厅里,斯格森单脚翘起,坐在了同样是暴发户风格十足的大沙发上。 妖艳着一张看不出表情的俊脸,两手摊在沙发上,高傲,矜贵,又霸气。 红鹰带着两名男子站在旁边。 秃头杜爷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走了出来。 斯格森矜贵闲散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秃头杜爷远远的走过来,远远的伸出了手,“贵客驾到,蓬荜生辉,斯当家,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笑得谄媚,横肉抖动,极考验人的视觉,定力低的人大概会情不自禁的撇过眼睛。 斯格森细长的眸子极快速的闪过一抹厌烦。 他是颜控,不喜欢跟丑陋的人打交道。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掂了一下杜爷的手,便迅速收了回来。 杜爷哈哈一笑,在斯格森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斯当家,不辞劳苦,登门造访,所为何事?” 他还有正经事要办,得把手头上的事情速战速决,最要命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小妞的身子。 斯格森抬眸,扫了一眼杜爷,单枪直入了,“杜爷,我想向你要个人。” 杜爷顿了一下,忽然,哈哈的就大笑了两声,“斯当家,你真会说笑,我这里有您看得上的人么?” 斯格森眉毛一挑,细长的眸子似笑非笑,“杜爷,既然我开口问你要,就肯定有我看得上的人,只问你肯不肯给?” 杜爷打爆脑袋都想不到斯格森想要的人会是安杏心那个小妞,所以爽快的答应了,“能被斯当家看上,那是他们的福气,斯当家只说你看上了谁,我杜爷没有不准的。” 杜爷说得很豪气冲天,他断定斯格森看上了他身边极能打的保镖们,毕竟,在这个道上混的,有一个能打,能保驾护航的保镖是多么的重要! 斯格森要的就是杜爷这句话。 他朱唇轻启,云淡风轻,“我想要今天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小妞。” 声音悦耳,却极具穿透力。 杜爷霎时呆滞,笑容凝结,横肉纠结,五官全都挤在了一齐,这句话把他打击得措手不及。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都会打开盖的英俊无比,天下无双的斯当家,竟然也会专程过来跟他抢女人么! 只是,那小妞,看起来,闻起来,是这么的香嫩无比,香滑可口,他都还没来得及尝,又怎么会舍得拱手送人。 18、忍痛割爱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斯格森看着面前杜爷翻云覆雨般的脸,知道,棘手了,这秃头果然看上那小妞了。 奶奶的,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衰样,竟然忍心去摧残这么一朵鲜嫩的花骨朵儿。 话说,斯格森同志,这朵鲜嫩的花骨朵儿,你不是已经残忍的去摘过了么! 你是仗着自己长得帅,所以就能明目张胆的去摧残花骨朵么! 果然,男人都是狼性动物,就喜欢霸着小白兔来欺负。 杜爷正襟危坐,把神色恢复了过来,大小眸子盯着斯格森,皮笑肉不笑,“斯当家,今天带回来的小妞是我的第十二房姨太太,你是想要我的太太么?” 意思很明显了,哪有人会明目张胆的来讨别人的老婆,他是拒绝的意思,不动声色的拒绝! 可,斯格森不把他的拒绝放在眼里,既然来了,他就会把人领回去,断没有白跑一趟的道理! 他把眸子一抬,凉凉道,“她是你的谁不重要,我只问,她的人,你肯不肯给?” 说得云淡风轻,却是咄咄逼人。 杜爷的五官又纠结的挤在了一起。 斯当家,无论如何他是不想得罪的,而那个小妞,他也没到手,不舍得就这样放人,两全的计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他咳咳两声,只能谄媚的低低建议,“斯当家,漂亮的小妞,我们杜宅多得很,我让她们一个个出来,您慢慢挑……。” 杜爷的话还没说完,斯格森一扬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杜爷,我对你们杜宅漂亮的小姐没兴趣,我说过,我只要那个小妞,既然你不舍得她,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了,你说吧,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人?” 他办事一贯干脆利落,速战速决,不喜欢这样斯缠。 杜爷反射性的摸摸自己的秃头,纠结了。这小妞可是他的心头肉啊,这心头肉吊在胸口闻着香喷喷,可,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就要被人拿去了。 照目前的阵仗来看,斯当家是非要她不可了。 既然强人家不过,只能忍痛割爱。他是生意人,无论多么的奢色成性,也断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而置自己的利益不顾的道理。 这个世界,有钱就有女人,左拥右抱,前呼后应,都不是问题。 既然要谈条件,那就好好的谈条件。 他把自己光秃秃的头一寸不落的摸了一遍后,眉毛一张,假笑两声,开口了,“斯当家,您是不知道啊,这小妞,她是欠下了我们的天价赌债,没钱还,不得已,才拿自己的身子抵债的。” 意思很明显了,要钱。 斯格森懒得跟他客气了,他已经在这里磨得够久了,耐性早就用光。 “杜爷,直接开价吧。” 他两手从沙发上挪了下来,一副不耐烦的架势。 杜爷搓搓手,笑得,那叫一个谄媚,“斯当家,您看,我怎么好意思跟你开价,既然你要带她走,那就把她欠我们的赌债算给我们就行了。” “多少?”斯格森咬牙切齿的憋出两个字。 奶奶的,再转弯抹角,他一个镚儿都别想拿到。 “不多,就一千万,美金。” 明晃晃的野心。 旁边的红鹰听了,暗暗咂舌,奶奶的,秃头杜爷不懂事了,狮子大开口,一个平明百姓,怎么可能欠下那么多赌债! 殊不知,斯格森眉头都不皱一下,冷冷道,“给你两千万,立马放人,还有,那小妞的父亲,一并放了。” 杜爷喜上眉梢,一张外星脸笑成了一朵玫瑰花,一叠声吩咐道,“把安小姐带下来。” 飞来横财,两千万美金,这小妞还真是值钱。 斯当家果然名不虚传,办事,那叫一个爽快! 19、粉面桃花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安杏心裹着浴袍被一彪悍女人拎了下来。 粉面桃花,长发飘飘,两条**裸/露出来,纤细修长,洁白无瑕,闪着耀眼的光芒,直直晃花人的眼。 斯格森看着安杏心不着衣衫,一副娇媚yin荡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细长的眸子猛然就朝秃头杜爷扫了过去。 杜爷被斯格森冷冰冰的尖刀眼剜得凛凛然,传说中的眼光能杀人,大概就是这种眼光了吧,伤人于无形,一个不小心都会有心肌梗塞而死的可能。 他定了定神,横肉抖动,谄媚的笑,“斯当家,没有人动过安小姐一分一毫,您放心,她不过是刚刚泡了个澡。” 斯格森瞥他一眼,一副欺骗我者死的架势。 杜爷被斯格森扫得冷汗直冒,兢兢然的猛点头。 被人扛在胳膊间的安杏心瞥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妖艳男,猛然一咯噔,心头怒火熊熊燃烧,肝火呈直线上升。 冤家路窄啊,竟然在这里都会遇上! 豺狼虎豹,全都聚在了一起,总有一天,她会要他们血债血还啊,血债血还! 她晶亮的眸子,放出炙热的寒光,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两个臭男人。 两个都该下地狱的臭男人! 斯格森一点都不在意她眸子里灼热的寒光,嗖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两手把身上的西装脱掉,两步向前,把西装裹在了安杏心的身上,长臂一卷,直接把她从那彪悍女人的手上卷了过来。 动作快速迅猛霸气,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不着痕迹。 安杏心一双大眸子睁成了铜铃,极错愕的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错愕得都忘了反应,任由妖艳男抱着自己往外走。 杜爷看着斯格森打道回府了,谄媚笑说,“斯当家,您慢走。” 斯格森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懒得给反应。 躺在斯格森怀里的安杏心却被杜爷的话振醒了过来,霎时便眉毛倒竖,张牙舞爪,叫嚣了,“耶!你这个bt,老娘我废了你,废了你!” 想到自己已经被这个妖/孽里里外外的吃掉,她就蛋痛了,不淡定了,口不择言了! 世上还有什么是比失去自己的第一次更让人难过的呢,特别是她这种洁身自好的女人!最可气是,他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失去了两个第一次,最最最可气是,她竟然是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了第一次! 罪魁祸首就是这个bt男,奶奶的,拿命来!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奋力扬手,想去呼这个男人巴掌。 没想,全身筋骨酥软,无论怎么努力,手就是扬不起来。 一张小脸弄得气虚喘喘,只能无力的垂下了手。 斯格森瞥了一眼怀里软绵绵的身子,目光尽有厌烦。 奶奶的,不知好歹的家伙,救了她还一副欠她十万八万的表情。废了他?给十个她,都废不了他。 他惜字如金,别说跟她吵吵闹闹,他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 安杏心看着他那面无表情不屑一顾的傲骄样,心里的火苗呼啦啦,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燎啊燎,烧啊烧,只把自己烧了个遍体鳞伤。 妖艳男一点事都没,再来一个面无表情,直接把她丢在了车上。 “耶,你们想干嘛?”她又叫嚣了。 她现在是不明不白的就这样被人卖猪仔吗? 斯格森冷冷睥睨她一眼,金口终于开了,“吵吵闹闹的,你是想留在杜宅吗?” 声音悦耳,轻扬,却极具震慑力。 安杏心识相的噤如寒蝉。 她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妖艳男,压下火气,愤愤想,虽然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可这狼的卖相到底比那秃头杜爷好。 如果非得要让她选择,那,她就选一个卖相好的吧。 至少这样不至于太亏了自己。 20、怜香惜玉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斯格森看着身旁憋着火气噤若寒蝉的安杏心,嘴角微微上扬了。是个聪明的女人,上一秒还呼天抢地的叫嚣,下一秒便安安静静了,聪明人总是能快速的权衡利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还好是个聪明的女人!他最不喜欢跟蠢女人打交道。 车子一路向前,斯格森优优雅雅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随着车子的一路飞驰,安杏心的小心肝情难自禁的上下左右全方位不间断跳动,他们是谁?想要带她去哪里?是想要卖掉?当掉?还是吃掉? 这种成为鱼肉搁在砧板上等待刀俎的感觉,就像把自己放在了油锅上煎,一颗心悬空煎熬着,令人极端不爽。 更郁闷的是旁边人一副优雅惬意的休憩着,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傲慢样,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她不习惯把自己处于这种被动的地位,为了反被动为主动,她一手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浴袍,另一手向旁边舒适的闭着美目的人碰了碰。 斯格森攸地睁眼,细长的美眸转了过来,没甚表情的扫了安杏心一眼。 安杏心小手向上摊开,伸到了他的面前,很淡定的说,“过夜费。” 反正睡也被他睡了,可,总不能白给他睡,既然两人还没到谈情的地步,那就谈钱吧。 花钱买快乐,天经地义。 斯格森美眸看着面前纤细修长又洁白的小手,心里默默笑了,这小女人,也忒胆大了点,竟然敢开口问他要过夜费! 无论怎么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受损失的都是他啊! 那晚得到快乐的是她好不好。 他猛然伸手,一把捏住了面前的小手,再轻轻用力一拉,无可避免的香玉抱了个满怀,安杏心灰头盖脸的撞在了他的胸前。 他另一手挽上她的后背,摩挲着她颈间的肌肤,嘴巴凑在她的耳朵前,轻轻说,“过夜费?我都忘了跟你过夜是什么滋味了,如何给过夜费。” 这句话打击人了,太打击人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还顺便不动声色的把她的魅力贬得一文不值。 简直火上浇油,安杏心怒眼圆瞪,小手往他胸前一推,想要离开他的钳制,无奈药效未过,她的推搡成了挠痒痒。 斯格森看着胸前筋骨酥软却怒火中烧的安杏心,心情无缘由的好。 果然,自己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安杏心推攘了几把,毫无用处,果断的,放弃了挣扎,头一仰,晶亮的大眸子愤恨的往上瞪,瞪着斯格森的妖艳脸,咬牙切齿了,“你奶奶的,你以为这个世道还有白吃白喝这回事吗?快付钱!” 斯格森一点没把她的咬牙切齿放在眼里,一张脸还是那么妖艳的笑着,朱唇轻启,声音还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云淡风轻,“世上当然没有白吃白喝这回事!可,霸王硬上弓的是你,所以,付钱的,当然,也是你。” 安杏心看着这妖艳男的嘴脸,默默的,凌乱了。 谁来告诉她这是神马状况? 这妖/孽,睁眼说瞎话竟然好意思说得这么的淡定,这么的理所当然,奶奶的,他是姓赖的吧他。 “霸王硬上弓?你妈妈的,都没弓,怎么硬上!” 她气极反笑,嘴角闪过一抹讥讽。 “这是技术问题,该要怎么跟你讨论好呢?”他秉着一张妖艳脸,说得一本正经。 安杏心恨不得自己生出个狐狸爪子,好一把撕碎他的招牌妖艳脸。 “不给钱是吧,ok,那放我下车。” 这种男人是野狼,凶猛厉狠,算来算去,算到最后被算计的绝对会是她,趁着自己还清醒,还是赶紧逃。在这种明显弱小的情况下,她很果断的做了选择。 斯格森稍稍用力,把她往旁一推,她结结实实的被推到另一边,脑袋一个不注意,砰一声的敲在了车窗上。 车窗够结实,可怜她的小脑袋开了花。 她摸摸自己的头,眸子朝某妖/孽直喷火焰,他母亲的,不是拉就是推,把她当球玩吗! 一点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 她恨不得拿来铁扇公主的扇子把他给一股脑扇到火焰山去。 21、恩将仇报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斯格森看着面前的小妞晶亮的眸子里盛满了两团炙热的火焰,情不自禁的猛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幽幽说,“小妞,你还欠我两千万买身费,一天不还钱,你的身子就还是我的,你记好了。” 安杏心微张着小嘴,被这句话震得不轻,“两千万?冥币吗?” “不是冥币,是美金。”他纠正。 “你含血喷人。” “我干嘛喷你这个小妞,如果不是我那两千万,你早就被那秃头虐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做人,可不能恩将仇报。” 他一字一句,轻扬悦耳,却能生生撩拨起人的满腔怒火。 “那你想怎样?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 老天没眼啊,她果然是从虎穴进了狼窝! 斯格森看着面前女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泼辣样,挑挑眉,嘴角一扬,像撒旦,“没钱又没命?那好,就肉偿吧。” 安杏心大眸子里的火焰交织燃烧,天崩地裂了,肉偿?当她是鸡啊! “先生,你要叫鸡的话,找错对象了。” “是啊,就算要找也不找你这种资质的,一点手感都没。” “你……,bt!” 安杏心忍无可忍,一把扬起了拳头。 斯格森一把放开了她的下巴,嫌弃般拍了拍自己的手,凉凉道,“果然,女人就是不爱听实话。” 安杏心自知没力,拳头落在他身上如挠痒,只能忍住挥拳的冲动,一排小皓齿把自己的丰润嘴唇咬得嫣红。 坐在前排的红鹰看着后面两人的烟硝弥漫剑拔弩张,幽幽笑。 斯当家一贯不沾女色,这个女人是第二个他肯出手碰的女人,看起来有好戏。 安杏心气得心脏爆胀,好死不死的,猛然从后视镜里瞥见红鹰幸灾乐祸的笑容,火气嗖嗖嗖的就往上涨,奶奶的,主人家欺负她就罢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跟班来挤牙裂齿!! 说时迟,那时快,她攥紧的小拳头一拳打在红鹰坐着的椅背上,熊熊怒火直接从口中喷薄而出,“笑笑笑,笑你妈个屁啊,给我停车。” 红鹰只觉得椅子震了震,笑容霎时凝固在了脸上,一时尴尬得没有了表情。 笑一笑都惹到她了么,靠,这个小辣椒! 旁边的斯格森,抿起薄凉的双唇,饶有心机的笑!一时间天地失色。 靠,把她的愤怒当笑话了,还在她的气头上卖弄风情,小心肝涨爆了,涨爆了,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是吧,那好,就来点劲爆的,她小脚一伸,所有的怒气集中在了雪白纤细的小脚上,五指粉嫩豆蔻毫不犹豫的印在了斜前方的椅背上,“老,娘,说,要,下,车,听到了没?” 一字一顿,饱含着鲜艳的怒气。 红鹰错愕,敢情不是个小辣椒,还是个小泼妇! 放不放她走,可不是他说了算,他从后视镜里细细观看斯当家的表情。 斯当家抿着薄凉的双唇正幽幽盯着她因为极端不雅的动作从浴袍里露出来的迷人小腿。 安杏心顺着红鹰的视线,对上了斯格森饶有心机的笑,一下子,只觉得五脏俱焚,他老子的,还真是淡定,这就是传说中的淡定哥吗?偷看美女的大腿还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 她一把收回自己的飞毛腿,咬牙切齿的盯着斯格森迷人的碧蓝眼睛,气焰还是一贯的嚣张,可,语气莫名的就软了许多,“我,要,下,车。” 奶奶的,这男的身上自有一股莫名的摄人力量,让人情不自禁的就矮人一截。 她以为自己还要做无谓的垂死挣扎,没想,美男收回眸子,修长的手指抬起,揉了揉太阳穴,沙哑的嗓音幽幽吐出,“让她下车。” 安杏心顶着满头火焰,错愕了。 不但她错愕,前面的红鹰也错愕了。 倒是司机,嗖的一下停车,很铁血般执行了命令。 她呆了两秒,反应过来,一把打开车门,一个闪身,溜了出去。 长发飘飘,身裹浴袍,该死的,连鞋子都没有穿。 炙热的路面灼得她的脚底生疼。 车窗拉下,一件黑西装啪一声丢了出来,正中她怀,险些把她绊倒。 车子嗖一下往前,喷出一阵灼热尾气,冲得她睁不开眼。 她伸手揉揉眼睛,再睁眼,车子已经飞奔向前,消失不见。 天知道,她竟然跳出了虎穴,还从大灰狼手中逃了出来。 看来她安杏心天生八字好啊,她嘟起嘴巴吹了吹飘在嘴边的长发,幽幽笑了! 22、不知生死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窝,一屁股坐在床上,磨得几乎长血泡的脚趾终于得赦般,开始火辣辣的痛。 这边厢,安梨心同学正抱着枕头不管天大地大的呼呼大睡。 这个死小孩,老娘不知生死,她竟然还敢睡得这般没人事样。安杏心伸手,毫不犹豫的在她的大腿处掐了一把。 下手不轻,梨心“啊……”一声尖叫,沉睡的眸子立马惺忪的圆瞪起来,叫嚣了,“奶奶的,哪个王八蛋大清早扰人清梦,老娘咒他十八代生儿子没pi眼!” 还十八代!还生儿子没pi眼! 安杏心直接扑上去,熟门熟路的掐住了梨心嘟嘟的略带点婴儿肥的小脸。 梨心被人掐完大腿又掐脸,终于元神归位,认清了这位凶神恶煞的大姐头是谁,“嗯,那个,心姐,先放开,姐妹们,有话好好说嘛!” “心姐?真难为你还叫我一声姐,老娘生死未仆,你竟然胆敢去见周公,你说你对得起天地良心日月星辰阳光雨露么?” 梨心默默汗了。 这,这,这跟日月星辰,阳光雨露有嘛关系呢呢呢? 就算认识多几个成语,也不待这样显摆的。 罢,看在她正在气头上,原谅她的语无伦次吧。 “心姐大人,妹妹与你同舟共载生死与共十几年,难道还不知道你逢凶化吉飞天遁地的本领吗?老晁那点斤两,怎么是你的对手,我不用掐指便算定你会安然无恙回来,你看,果不其然吧!话说,街边的算命大姐都不一定能算得比我准。” 梨心揶揄着笑脸,胡乱调侃。 “你看,老娘现在是安然无恙的样子吗?”安杏心没好气,使劲用力扯着梨心的小脸,梨心精致的小脸很无辜的被搓成了猪头样。 “那个,那个,难道你少了什么东西么?” 东西倒没少,只是惹了一肚子莫名的气回来,想想就光火。安杏心猛然用力搓了两把梨心的小脸,很有点懊恼的放开了她。 她现在没力气,得先吃饭。 “快起来,坑蒙拐骗随你,得弄点吃的回来。” 梨心揉揉自己的脸,一把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心姐,话说,你能不能自力更生那么一点点啊,妹妹我昨晚一夜没睡啊!” 安杏心毫不犹豫的又往她的大腿处掐了一把,“现在清醒了吧,你一夜没睡算个屁啊,老娘昨晚还被人折腾了一晚呢。” 梨心被掐得一骨碌坐了起来,奶奶的,这家伙,下手越来越狠了。 “你哪里是折腾,你那是,那是芙蓉帐暖,一响贪欢!” “欢个屁,这叫伤筋动骨,被人吃得渣也不剩!”杏心说罢,直接把身子丢在了床上,“你不给我找吃的,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她真的是累啊,五脏俱散了。 梨心看看床上软成了烂泥的人儿,悲催了,奶奶的,她就是一个丫环的命啊,没人管她的吃喝就罢了,她还得管人家的吃喝拉撒! 她压箱底那点钱可不能随便用来吃喝的,得上网看看,今天有哪个傻瓜想要送羊入虎口。 23、熟能生巧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世上的事不外如此,熟能生巧,连坑蒙拐骗这档事儿也不例外。 安梨心同学奋战江湖十几年,骗个把小男生还是手到擒来的,随便在论坛上风骚两把,立马便有一群蠢蠢欲动的男人拜倒在了她的风姿之下。 ok,被她看上,是他们的荣幸,挑了个顺眼的,十指翻飞,巧笑嫣然的打出了一行字,“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的歌,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我们见面吧!” 一个眩晕的表情飞了过来,外加一红唇。 安梨心同学长发掩面,冷冷笑,毫不吝啬的回了个红唇过去,男人啊男人,就这点出息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只是,那个谁说的来着,人生太长,无事可做,难道坐以待毙?当然不!好歹要找段轨来出,找段情来谈,找段爱来恋,红杏枝头春意闹,人生在世,哪个男人不叫几次“春”呢!不叫“春”的人生,还叫人生么! 两人隔空相对,三下五除二的就定好了见面的地点。 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见见美女,消遣消遣时间,顺便看看能否有向更深处发展的可能,比如说拖拖手,亲亲吻,上上床,而她,不过是想骗人一顿饭而已。 大家各取所需,目的明确,交易当然爽手爽快。 梨心揉揉瞌睡得难以睁开的双眼,转身去叫安杏心。 这个死女人,不是饿得要死了吗,怎么没反应。她纳闷着走过去一看,风中凌乱了,某某人已经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了。 靠,看来周公很强悍啊,竟然能够把濒临饿死边缘的安杏心同学拉进去! 真是天助我也啊,她现在是看见床就想流口水,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她奔回电脑前,飞了一信息给那倒霉男,“亲爱的,地点不变,时间改为晚上,mua,晚上见!” 信息一发,还来不及等别人回信,便啪一声关掉电脑,两步奔回床上,抱起另一个枕头,继续去见周公。 睡去元知万事空,哪管黄河向西还是向东。 安梨心同学酒足饭饱,睡得那叫一个爽,饭后好睡觉,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可怜了安杏心同学。 空着肚子睡觉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睡里梦里,全是香喷喷的饭菜,看得见,摸得着,可就是吃不到。 对着一桌子美味折腾了无数遍,安杏心同学终于来火了,火气一来,呼啦一声,从梦里跌了出来,惊醒了。 吞吞口水,舔舔嘴唇,张开双眼,暮色四沉,华灯初上,分明已经是晚上了。 一个不故意,她就已经睡了那么久了么! 哎,这副身子骨,真是越来越经不起折腾了。 她揉揉太阳穴,想要坐起来,猛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条长腿横跨在她的胸前,始作俑者正是安梨心同学。 某某人没知没觉的,正舔着口水,睡得一脸恬然。 猪就是这样炼成的,有得睡,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 她伸手去捏那睡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脸,有力没气的咬牙切齿,“安梨心,起来!” 吃饱睡足了的女人,就是美,美得人神共愤。 安梨心同学一张小脸灿若桃花,惺忪迷离的微睁杏眼,连声音都是慵懒迷人的,“心姐,你醒了。” “醒了,饿醒的。”她没好气。 “饿了,那刚好,我也饿了。”安梨心同学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移开自己的长腿。 安杏心同学看见她不安分的长腿竟然难得的没有想到要去蹂躏。 她的睡姿之差,一贯是安杏心同学不能容忍的,不过,话说回来,安杏心同学的睡姿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杏心同学今天不发飙,原因完全可以归结为饿到没力气,跟人品,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人品,天知地知,一贯是最没品的。 “饿了,是不是要吃饭啊!”安杏心继续有气无力的幽幽吐字。 梨心这家伙,她最好明白,她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是食物,是食物。 她现在是只有吐的气,几乎没有入的气了。 人还真是可怕的动物,饿一餐都不行,饿一天可以要人命!所以啊,尘世中那么的红男绿女才会为了所谓的五斗米折腰。 不是没志气,是真的没得吃会要人命。 还好,安梨心同学还是很丽质兰心的,她嫣然一笑,说,“心姐,美男已经约好了,就等着跟你烛光晚餐,葡萄美酒夜光杯了。” 24、凛冽迷人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野生的女子如杂草,是可以随时随地散发出凛冽迷人的气息的,纵然是一身破布烂丝裹身也不能掩盖其分毫。 安杏心同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件破旧体恤挂在身上,仔细点看,会发现这里一个破洞,那里一个缺口,最要命是还缺一个袖子,可偏偏她穿得很自然,很相得益彰,很妥当。下面是一条宽大长牛仔裤,脚蹬一白球鞋,个性十足,洒脱不羁又嚣张。 安梨心同学则走斯文性感路线,小体恤超短裙裹在身上,喷火的身材一揽无疑,修长雪白的双腿蹬一人字拖,十只鲜红的豆蔻明晃晃惹人侧目。 外表不同,两人凛冽跋扈的气焰倒是如出一辙,正悠闲的走过霓虹闪烁的街头,去奔赴一场只为了一顿饭的约会。 梨心挑的,不是有钱人,就是二世祖,所以选的地方不是大酒店就是高档西餐厅。 这回是酒店,偏偏这个酒店还在梦幻金殿大酒店旁边。 两人走过“火山喷发”下喧嚣的人群,安杏心一张小嘴不自觉的抿成了一条线。 奶奶的,就是在这个破酒店,让她失策又shi身,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恨得牙痒痒! 身边的安梨心同学知道她正酝酿着一团火气,云淡风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嫣然笑,“看来,那晚的回忆,很触目惊心啊!” 安杏心丢给梨心一“你少说一句会死啊”的眼神。 她是饿得没力气了,懒得跟小朋友抢嘴斗舌。 梨心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在旁边幽幽笑。心姐只有饿起来的时候,才会驯良如白兔。 该死的酒店终于到了。 梨心抓抓长发,妩媚昂扬的往里走。 大门的保安盯着安杏心,一副“衣冠不整,恕不接待”的表情,安杏心挑起眉毛,狠狠瞪回去,搞得一众保安尴尬的移开眼睛。 梨心的美是很炫目张扬的,一进大堂,约会的对象便笑盈盈的站起来,弓腰相请了。 面前的女子,比在镜头里还美丽炫目,他彬彬有礼,满心欢喜。 “hi,jack!” 梨心熟门熟路的打招呼。 “hi,lily!” 男子洋溢着一张大笑脸。看着美女就垂涎,很有点肤浅了哈。 安杏心忍住心里幽幽想要发出的爆笑,梨心同学约会的对象不是mike,就是jack,十有八/九是图人家的英文名字简单。 她能理解的,深奥的,梨心同学叫不出来嘛! 她弯眉抿嘴的,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jack很是疑惑,看着梨心问,“这位是?” 梨心妩媚笑说,“这是我姐,rose。” “hi,rose。” jack礼貌的打招呼了。 安杏心笑笑,算是跟他打了招呼,然后转头瞪了一眼梨心。 jack,rose,她以为是上演《泰坦尼克号》啊! 她才是rose,她全家都是rose。 安杏心狠狠的腹诽了一下。 这种场合,安梨心当然会慵懒又妩媚的跟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安杏心当然会不着痕迹的拿起餐牌,叫来服务员,不着痕迹的点一大堆吃的。 吃饭的时候,安杏心同学早就练就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本事,任是旁边莺燕细语,妙趣横生,也引不起她的丝毫兴致。 倒是梨心,一边嫣然着笑脸应酬着,一边时不时的瞪没出息的安杏心同学一两眼。 这家伙,还真是一副有吃万事足的臭样子。 jack整场下来,都是笑容可掬的,杏心吃饱喝足后,给他投去了略含谢意的一眼。 毕竟吃人家的嘛,总得给点笑脸做回报。这个世界没有谁欠谁的,没有人愿意花钱请一个摆着臭脸的女人吃饭。 jack前一秒还是笑容可掬的,下一秒,一张俊脸立马拉黑,神情慌张的盯着大堂那边的门口处,满脸是恨不得立刻找地遁形的紧张表情。 25、亦正亦邪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安杏心顺着jack的目光,微微转身,电光火石间,一阵莫名的亦正亦邪的巨大气场扑面而来。 整个大堂的灯光仿佛瞬间便聚集在了他的头顶上,世界黯然失色。 真是惊也不是这样惊法,艳也不是这样艳法! 来人是一青年男子,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整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妖孽美男子。 看外貌是最好,只是,这敛尽天地精华的气场,是旁人万万不能及其一的。 不但安杏心看得呆了呆,就连一贯对男人绝缘的安梨心同学也轻挑眉毛,啧啧欣赏。 男子潋滟着一身亮光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墨玉般的眸子,不怒而威。 jack站起来,战战兢兢的轻叫,“哥。” “整个黑道都在搜你,你倒好,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风花雪月。”声音很波澜不惊,却很有穿透力。 jack摸摸头,一脸讨好的笑,“那个,他们暂时还不会找到这里来了。” “走吧!” 他懒得多说,一副不用置疑的口气发话了。 jack尴尬了,为难的看着梨心和杏心,哥哥的话不能不听,可,可,泡妞的当儿,竟然就这样被人拎着耳朵提回家,也太太太那个丢脸了点吧。 因为他的犹豫不决进退维艰,气氛一时尴尬的凝固起来。 安杏心吃饱喝足顺便也看了美男,一扫葳蕤之气,心情很靓,很好心情帮忙解围了,拎起面前的餐巾纸擦擦手,站起来说,“我也吃饱了,那就走吧。” 梨心把自己蓬松的波浪长发拨了拨,也跟着站了起来。 jack尴尬的笑,“liyi,rose,我们下回再约。” 梨心不动声色的抛了个媚眼过去,嫣然笑,“等你,亲爱的。” jack立马被电得一脸绯红。 杏心两手抱胸,似笑非笑的跟着梨心走了出去。 青年男子瞥了一眼从他身边翩然而过的安杏心,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一身破烂穿在身上,竟然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当,这女人,给人的感觉还真是怪! jack还脸红心跳的用羞涩的目光追随着梨心的娇艳身姿。 男子瞪他一眼,低低苛责,“交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jack拉回黏腻的视线,呵呵笑,“哥,你不觉得这两个女人很正点么!” “女人见过千千万了,还是这副没出息相。”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还风流呢!你不尽快把这单事情解决掉,事情一旦传到老爷子那里,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就等着乖乖回去面壁吧。” “哥,你千万帮我守住口风,斯家那边的事情我来搞掂,我可不想回去陪老爷子吃斋念佛。” “不想就给我醒目着点。” “有哥罩着,我干嘛要那么醒目。”jack很没出息的呵呵笑。 青年男子一副对牛弹琴的无奈表情。 月正好,酒正酣,杏心和梨心两人一路心情姣好的从酒店回到小窝里。 楼道灯光太昏暗,梨心向前开门的时候,猛然被脚下莫名的东西绊了一下,尖叫着,几乎摔倒。 26、死性不改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定了定神,低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安伯伯。 梨心惊讶,“安伯伯,你怎么在这里?” 安刚揉揉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等你们很久了。” 安杏心猛然向前,一把把他扯过来,低低问,“爸,你怎么还敢呆在这里,真是不怕死吗你?” “心儿,爸爸不过是想看看你。”安刚一脸愧疚又思念的看着女儿。 “看我?罢了,你不看我,我还好好的,你一看我,我还得多死几次。”她没好气。 旁边的梨心看着他搓着手一脸尴尬加惭愧,很于心不忍,低低说,“安伯伯,我们进去再说。” “好,进去再说,进去再说。”他跟着梨心进了门。 杏心跟在后头,又气又恼又郁结。这家伙,少赌几把,少惹点事,她还可以多活几年,如果他再如此这样下去,她真是九条命都不够丢。 父债女还?哪里来的屁道理。 一想到安刚同志的胡作非为,她的火气就节节高升。 “爸,现在风头这么紧,你还是去其他地方先躲一段时间,别有事没事出来晃,再被人抓住,没人可以救得了你。” “知道,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看看你就走。” “看我?ok,现在看到了,托你的福,你女儿暂时还死不了,差不多就走了吧,好走,不送。” 安杏心憋着一股气说完,径直越过站在门旁的安刚,直接把自己丢在了里面的大床上。 安刚知道自己对不起女儿,只是,死性不改,赌完又赌,衰完又衰,就算抹脖子剁手指也改不了骨子里头的瘾性。 不过,此时,见到女儿的此时,他还是真心实意的惭愧的。 他转脸看着梨心,目光里有十二分的慈祥,低低说,“梨心,没什么事,安伯伯就先走了。” 安伯伯除了有奢毒成性这个坏习惯,其他方面,还是不坏的,想到他到底也算是自己的一个亲人了,一大把年纪,可总是行踪飘忽,居无定所,起居生活过得一塌糊涂,忍不住的,眼眶就热了起来,低低问,“安伯伯,你准备要去哪里?” “去哪里不知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声音是无尽的疲惫与沧桑。 梨心矗立在门口,再也不能言。 安伯伯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走了出去,消失在狭窄的楼梯里。 杏心爬在床上,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眼眶一热,心里突突的就痛了起来。 天大地大,今生今世,她就只有这么一个爸爸,无论再怎样,她也是自己血肉相连的亲人。 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硬如铁,没想,还是会痛。 梨心走过来,坐在床边,拍拍她的背。 心姐这个口不对心的家伙,不见,心里就想念,见了,嘴巴就不饶人。 她知道,无论安伯伯闹得怎么过分,心姐都从来没有怨恨过他。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得不到温情,所以,就特别特别的在乎世界上仅有的属于自己的亲情。 每个人想要抓住的,不过就是这么一点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已。 她明白的,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心姐至于她,也正是如此。 27、新晋阔少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不是白天睡太多,而是安爸爸惹的祸。 安杏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忍无可忍,抓抓凌乱的头发坐了起来。 窗外,月色一碧如洗。 幸好,幸好,无论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看到的,都是同一个月亮。 明月千里,可寄相思。 她下床,随意吸起一双凉拖,走了出去。 繁华而落寞的不夜城,霓虹璀璨喧嚣华丽中处处透着凉意。 夜幕的天空上,流动星光点点,那是飞往世界各地的飞机。 只是,不知安刚那家伙是在哪一点星光上。 她站在璀璨街头,仰脸,看着流光闪闪而过,大眼里莫名的噙满泪光。 对面高楼上,硕大的液晶屏幕正播放着世界新闻。 安杏心眸子一转,电光火石间,瞥见了液晶屏里那一张熟悉的脸。 一则花边新闻正在播放,京城新晋阔少高戈携当红女星叶雨微共赴“麻袋”(马尔代夫),长天海岸,碧水沙滩,俊男靓女,亲密无限,十分养眼。 一组火辣照片,从屏幕上刷刷而过。 安杏心顿在原地,一时间五雷轰顶,天旋地转,全身如抽筋剥骨般,悠悠然只剩一口气。 新晋?阔少?高戈,高戈? 这个人,身高体型,面容特点,眼角眉梢,明明就是,明明就是高俊!什么时候成了京城阔少? 莫名的消失两年,然后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吗?还是,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同的两个人? 她揉揉惊魂未定的额头,收拾起力气,转身往家里跑。 一气奔回家里,打开电脑,啪啪输入一串文字,搜索出这则娱乐照片。 薄凉的嘴唇,睥睨一切般的薄凉微笑,标志性的褐色眸子,这人,这人,不是高俊,却是谁! 一激动,差点热泪盈眶。 原来,原来,他还没死! 重遇的喜悦劈天盖地袭来,把当初被背叛被遗弃的痛苦挤落在了零碎的空间里,没有心思再去顾及。 她用手细细摩挲着屏幕上那熟悉人的眉眼,一颦一笑千金重,全是记忆中的样子,全是,没有一丁点差错。 上帝竟然也有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可见,她安杏心的运气真的是很不错。 她嘴角一勾,脸上立马幸福成了一朵花。 一叠声叫嚷,“梨心,安梨心,给我起来,快给我起来!” 分贝很高,震耳欲聋。 梨心揉揉眼睛,往里一个翻身。 安杏心两步走过去,一把把梨心从床上拖起,“梨心,过来,看看,看看这是谁?” 声音高亢,掩饰不住的兴奋。 梨心抓抓头发,揉揉眼睛,一副要人命的样子,“心姐,又有什么事啊,就算火星撞地球也没必要兴奋成这样子啊!” “不是火星撞地球,是地球撞火星,梨心,你看看,看看,他是谁?” 梨心半眯着眼看过去,猛然一个错愕,杏眼圆瞪,“心姐,这个,这个,不是高俊哥吗!” “梨心,我要回京城。” 安杏心目光灼灼,一副挖地三尺也要跟随到底弄个明白的架势。 “不辞而别,莫名失踪,心姐,高俊哥他压根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你就算跋山涉水的跟了过去,也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况且,现在还不清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是高俊哥呢!” “梨心,人活一口气,他敢不认我们,看我不一顿结果了他!” 杏心银牙紧咬,目光灼灼,信心十足。 28、不辞而别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梨心摇摇头,终是用情太过惹的祸,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心姐目前头脑发热,搞不清楚诸多情况就妄然做出决定也纯属正常。 她少不得要提醒提醒她现实的问题。 “心姐,话说京城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我们怎么回去?没钱坐飞机,更没有孙大圣的筋头云。” 安杏心亮着炙热的眸子,嫣然一笑,像火辣辣的玫瑰带着鲜艳的刺,“梨心,废话少说,钱算神马东西,别说钱了,就算没有飞机,火车,我就是爬也要爬回去。” 梨心无语了! 把天大的事情不当事情,一贯是安杏心同学的强悍作风。 “那,心姐,你慢慢的策划一下,我们该要怎么爬回去吧,我先养养精神先。” 梨心一边说,一边转身子,懒洋洋的向床那边倒了过去。 杏心在梨心倒下的刹那,一把抓住了她,低低笑,“梨心,别睡,我们得去弄点钱。” 梨心仰脸,无语问苍天! “心姐,弄钱便弄钱,但你老人家能不能分清楚点状况啊,工作也要分白天黑夜啊,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道理!听我的,先睡觉,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一觉醒来,什么钱弄不得!” “你这小蹄子,就懂得拿话来推搪我,明天弄不到钱,看我不揭你的皮。” 杏心一点她的额头,随她睡去。 梨心得赦,呜呼哀哉,一觉睡去。 杏心眸子回转,对着电脑,岂自出神。 有些人,就是永远看也看不厌,哪怕是藏在液晶屏后的影子。 …… 一晃便已天亮。 窗外晨曦初白,亮光晃眼,她揉揉太阳穴,从电脑前站了起来。 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个脸,满脸清凉。 她双手扶着自己的脸,在镜子里头仔细端详端详了自己的样子。 肤若凝脂,眉如远黛,眸若星璨,面如桃花,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虽然一宿未眠,照样鲜艳欲滴,怎么看都是人上之姿色。 连自己看了都爱不释手,怎么会有人舍得一声不吭就走掉。 不是猪油蒙了心,就是心被猪油蒙了。 她会擦亮他的眼睛,让他看看她的好处。 不过就是去京城而已,就算是去了火星,她也是会跟上去的。 她是谁啊,她是安杏心,有的是信心,如野草般百折不挠的信心。 一鼓作气,顺便还洗了个冷水澡。 浑身清爽的从浴室出来。 安梨心同学还睡得正酣,她一边擦头发,一边伸出长腿去踢梨心,“安大美人,起来,开工了!”连声音都中气十足,一点没有一夜未眠的衰败。 梨心揉揉眼,睁眼看着披着湿漉漉长发,散着沐浴清香的安杏心,很有点崩溃,安大小姐什么时候又做起包工头来了,一大清早的便扰人清梦,盘剥人的睡眠。 “姐,我再睡五分钟。” 梨心眸子一闭,争分夺秒的跟着周公厮缠。 杏心两步过去,修长手指毫不犹豫的往梨心的美腿处掐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气心志,劳起筋骨,饿其体肤,一天到晚,贪图睡眠,像个什么样,小心被天打雷劈。 杏心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梨心尖叫着,骨碌一声,翻身爬了起来。 29、冉冉婷婷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两人不用花费心思寻寻觅觅,大海捞针,自有有为青年送上门来。不过一夜时间,jack的缠绵留言便飞满信箱。 看来第一印象不错,欲罢不能的男人最好下手。 梨心一目十行,扫了两眼信箱,傲娇的笑,“jack卖相不错,性子也够二世祖,这种男人最舍得花钱,就他了。” 杏心挑眉一笑,嫣然同意,不愧是姐妹,英雄所见略同。 杏心看着梨心描眉画眼,施脂抹粉,皱皱眉说,“jack喜欢的是你,我去会不会把汤搞黄?不如,就你一个人亲自上场把他搞定吧?” 梨心把手上的粉盒啪一声合上,扬眉道,“心姐,是谁要回京城?是谁要机票?是谁要钱?好意思让我一人上场?乖乖跟着来吧,要什么自个开口,免得我要来的不合你的意。” “真真这把嘴,尖刀一样,说一句,就惹出你这么许多话!” “谁尖刀了,不怪自己的话呛得人难受!今天老娘不大精神,你自己打起精神来应付。” “得,得,得,我应付,可以走了吗?我的大小姐。” 杏心说罢,伸手把嘟着嘴巴浑身懒洋洋的梨心给拖了起来。 杏心不爱打扮,体血衫牛仔裤白球鞋,清汤挂面的黑长发墨玉般披泄下来,脂粉不施,清水出芙蓉,冉冉婷婷,玉玉立立,照样美得惊心动魄。 梨心却是打扮的鲜鲜艳艳,热**辣,张张扬扬,美得靓爆人的眼。 两人出门,拦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吊着一双小眼,从后视镜里不断的嘘着看。 梨心没好气的恶狠狠回瞪了两眼,司机讨了没意思,一路正襟危坐,谨慎驾驶,直奔目的地。 特意挑了热闹的街区,喝完早茶便顺便逛街,水到渠成。 jack一身亮丽打扮,容光焕发。 真是可爱又肤浅的男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孔雀开屏了。 杏心一上场,便是只顾吃,真正做到寝不语食不言,梨心优雅的端着咖啡在一旁恨得牙痒痒。 倒是jack一点不介意,殷勤的伺候着,很是乐在其中。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嗯,世界很和谐。 等旁边的安杏心同学吃饱喝足,梨心抚抚小脸,对jack抛了个媚眼,娇媚笑,“jack,陪我去买东西可好?” 两人的眸子在空气中交缠在一起,火花四溅,黏腻得很。 “不胜荣幸!” jack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光荣样子。 安杏心在两人的如胶似漆中,很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饱嗝。 脚底下,安梨心同学一脚便飞了过来。 杏心拍拍打着哈欠的嘴巴,瞪了梨心一眼,这家伙,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在演戏呢,能不能专心点,竟然还敢分脚出来踢她! 她毫不犹豫的踢回去。 谁知,扑了个空。 梨心已经不着痕迹的站了起来,闪开了,面子上,一双眸子犹然跟jack黏腻着,笑说,“jack,咱们走吧。” 杏心看着某某人的嫣然笑脸,翻了翻白眼。 果然啊,果然,她就是一电灯泡,巨大瓦却又不起作用的电灯泡。 梨心上手很快,已经公然挽着着jack的手走出茶餐厅。 jack一副受穷若惊的样子,连步伐都有些踉跄。 杏心在后看得很有点于心不忍,小子太嫩了些,梨心同学,果然眼光独到,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 这是著名的商业步行街,名牌饰店栉比林立,只要这小子舍得送两条项链,她们的机票钱就有了。 想到这里,安杏心同学立马精神抖擞,神情焕发的跟了出去。 30、一言九鼎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jack很是大方,只要两美女多看几眼的东西,他便立马命人包起来。 不过才逛了两个金店,两人手上便大包小包的拎满了东西。 一看便是傍上了暴发户的架势,很是有点惨不忍睹。 安杏心同学到底不算太恬不知耻,看手上拎得差不多了,便不肯再进第三家店。 难为jack,还一个劲的问东西买得够不够。 真是大方可爱的男人,搞得安杏心同学拎着大包小包,很是有点手软。 吃完人家的,顺带也拎完人家的,两美女很没职业道德的不想敷衍人家了。 梨心同学甩甩头发,拉着jack便准备打道回府。 正中下怀,安杏心忍不住感叹,知我者,梨心也! 人群熙熙攘攘,梨心挽着jack的手走在前面,杏心百无聊赖的走在后面。 手上这些东西,就是回京城的盘缠,至于回到京城要怎么办,那到时候再说。 谁也没办法预知未来,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她两眼放空,心绪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 猛然间,人群中一阵骚动,jack拉起梨心的手,霎时转头,两大步倒过来,再一把抓起杏心的手,低低说,“快走!” 梨心被拖得一个踉跄,低低诅咒,“靠!jack,你干嘛呀?” 杏心在这混乱的当儿,回过神来,抬眸看了看,便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 他们已经被三个高大威猛的黑衣男盯着了,而且是近在眼前,他们已经没有了闪身的机会。 最郁闷的是为首那个,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面熟。 杏心拧起了眉头。 jack知道逃不过,干脆站住了,站以待毙。 梨心媚眼如丝,淡定得很,虽然不知道什么状况,倒很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架势,淡定中,还不忘对那三个黑衣酷男抛了几个媚眼。 为首那黑衣男开口了,“程二公子,别来无恙啊!” jack眉毛一挑,笑了,“托红鹰大哥的福,无恙得很。” “既然无恙,那就好办了,我们当家有事要见二公子,劳烦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声音不大,口气不小,一副不容抗拒没得商量的样子。 “哦,替我问斯当家好,今天真不妙,正陪着美女逛街呢,诚如你所见,这般如花似玉的美女,冷落人家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你回去转告你们当家,他日有空,我亲自登门拜见。”jack一副嬉皮笑脸,拿两美女当挡箭牌了。 “既然程二公子放不下两美女,那就劳烦两美女跟着走一趟。”红鹰大人不吃这一套,皮笑肉不笑。 “红鹰大人办事,还真是铁血无情哈,不给我面子就算了,连美女的面子也不肯给半分。”jack打定主意死缠烂打。 “事情紧急,还请二公子见谅。”话说得不卑不亢,一点松动的余地都没。 “斯当家也知道我已经收手很久了,现在请我出山,我很难做。”jack愁眉苦脸,以退为进。 “二公子,你也知道这次赛马对我们当家有多重要,你若执意不从,我们也只有请程老头出面了。” 程老头是个定时炸弹,轻易提不得,jack立马软了下来,叹气说,“罢了,为了你们当家,大不了再跑一次,你回去告诉斯格森,介时我准时到,让他放一万个心。” 他好不容易跑出来,才不要这么快就被程老头逼回去。 话说,斯格森这家伙还真是够强悍,简直到处都是他的天罗地网,居然这么快就搜到了他的行踪。 还真不是人来的。 “程二公子一言九鼎,介时我们便恭候你的大驾。” 红鹰淡定说完,转身,带着两男大踏步走开。 真是寡言冷酷的男人,事情办完了,也没露出一点喜悦之色,仿佛一切都是本该这样发展的样子。 真有够牛叉的。 梨心看着凛凛然的三个背影,吐了吐舌头,“还真有黑社会的派头。” jack看着梨心无奈的吐槽,“他们本来就是一群黑社会!” 安杏心却是看着那三个背影出神。 这红鹰大人明明就是那妖艳男的跟班,这个奶油jack,来头不小,竟然跟妖艳男他们有一腿,还有,他们说的,该死的赛马,到底是咋回事? 安杏心扯扯头发,一个头两个大。 31醉翁之意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东西到手,本准备打道回府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搞得人心难定。 安杏心果断决定,先不要放走jack,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她对梨心使了个眼色,然后装模作样的说,“lily,我很想吃那边的甜点,我们去吃甜点吧。” 梨心飞过来一个白眼。 装什么装,醉翁之意不在酒,吃什么甜点,明明是想套话。 只要事关赛马,心姐的好奇心总是会从负数飙到一百二的,她早就见怪不怪了,此刻,如果不去吃甜点,等会多半也要逛到酒吧里去。 她现在精神不济,不想选择酒吧那些吵闹地方,还是乖乖的陪她去吃甜点吧。 梨心正眉头紧锁作苦恼状,那边厢,jack却是求之不得般开心,“果然,女孩子都爱吃甜品,这里的甜点超正宗的,我们走吧。” 他拉起梨心就往店里走。 梨心转头过来对杏心吐吐舌头。 杏心娇媚一笑,一副我喜欢你奈我何的架势,要多拽有多拽! ok,比的就是无耻,我甘拜下风。梨心扶额。 ………… 人来人往,人满为患的甜品屋,受干扰程度达到百分之百,可,并不妨碍某些滔滔不绝的演说者和某些双手撑着脑袋做花痴状的忠实听众。 虚伪就是这么练成的。 梨心看着杏心故作花痴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一直在鄙视啊鄙视的。 再看看jack,愧疚之心油然而生,明明对面人是在故作花痴敷衍你套你话呢,你还乐呵呵像个傻大个一样把自己的身家清白一一倒出来。 今时今日,竟然还有这么难得的男人,还竟然被她们遇上了,看来是走了一点狗屎运了。 两杯黑森林蛋糕吃完,想要知道的东西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只见安杏心同学摸摸肚子,扶扶额,很无辜的笑,“哎呀,吃得太饱,犯困了,得回去补个觉了。” 下逐客令了,多漂亮的借口。 前面春光灿烂一片热情,后面秋风飒飒十分无情,前后对比太悬殊,搞得对面人很尴尬,jack无辜着一张脸看向梨心。 梨心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补觉,立马配合杏心,纤纤手指扶扶额头,很不好意思的娇羞一把道,“昨晚做噩梦,一夜没睡好,现在还真是困了。” jack一张俊脸由尴尬变成了郁闷。 一大早被两美女叫出来,爽快的一掷千金万金,以为会博得美女欢心的,谁知道这种欢心持续的时间不过一会,自己又要打道回府了。 让他情何以堪! 可,大家都是文明人,讲求恋爱自由,况且,现在才是初始阶段,自己也不好逼得太紧,有张有弛,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是泡妞的王道啊,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日方长着呢。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喜欢强人所难,特别是不喜欢强美女所难。 郁闷的神色一闪而过,重张一贯的奶油笑脸,绅士的说,“既然两美女犯困了,那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送你们回去。” 杏心满意的点点头。 这家伙,看起来一副二世祖模样,其实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嘛! 梨心揉揉细腰,站起来,为了补偿人家般,很是主动的上去挽住了jack的手。 男人是靠吊的,要把他们的胃口吊得不上不下,才是长久之计。 我们的梨心同学当然深谙此道。 32、天赋异禀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亚洲黑道上的军火势力重新划分,几大军火巨头达成共识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来定输赢。 赛马场上定输赢。 谁赢谁便掌控亚洲这块地区的军火生意。 黑道上的军火生意,一贯都是严格按地域来划分,各自在各自的地盘上做生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井水不犯河水。 可,因为这几年,亚洲这块地区黑道军火生意发展得很快,引得大家都虎视眈眈,都想过来分一杯羹,搞得聚众闹事同道厮杀开火的事情不断发生。 这种混乱的局面,需要真正强悍有力的巨头来镇压控制。 黑道上的赛马,不同赛马场上的赛马,是真正用实力用生死来拼输赢的。 没有实力的人,根本请不到真正有能力的赛马者。 赛马,看是最简单的方法,其实是最公平最有效的方法。 一切用实力说话,就是这么回事。 有实力的得天下,没实力的便安分守己,各谋其生。 斯家是亚洲黑道上的军火生意超级巨头,一直以来,大部分的交易都由他们掌控,现在,巨多军火商虎视眈眈这块肥肉,想要插一脚,他当然不肯轻易让这块肥肉落进别人嘴里。所以,不惜动用巨大的人力物力,千里撒网,想要把程家的赛马能手,程家二公子程沧玉弄上场。 从目前来说,黑道上最具知名度的赛马者便是他。 程家世代都是商贾世家,从事贸易生意,总部设在美国,贸易遍布全球,像这么样一个商业世家,照理说不该有在黑道上混的拿生命来从事赛马的赛马手,只是,人各有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程家二公子程沧玉偏偏天赋异禀,从小便喜欢在黑道上的赛马场上混。 难得的是,就凭他身娇玉贵的身躯,竟然也闯出了一点名堂。 程家老头子被这个程家二少爷气得七窍生烟,天天下发江湖逮捕令,要把这个不孝子缉拿归案,省得他在外面惹是生非。 无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无论程老头子的网撒得再大,程沧玉同学始终是漏网之鱼。 照样在江湖上逍遥快活。 程老头子的实力没有到遮天蔽日的地步,没办法追他到天涯海角,但,程老头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斯当家是个狠角色,拿捏到了他的弱点,并且还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他,让他恨得牙痒痒。 程家有大哥程沧墨日理万机,一手遮天,真搞不懂老头子为什么非得还要他回去学习做生意。 明明知道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嘛! 与其回家天天听着老头子唠叨,天天对着一堆堆报表数据,他还不如答应斯格森那家伙,在赛马场上再拼一命。 世界真残酷啊,想要自由的话,还得拼命。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家公子哥,也是有烦恼的。 斯家花这么大力气来找他,看来这场赛马事关重大。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也算得是人生一大乐事,他权当作是挑战挑战自我了。 程沧玉是乐观主义天性,喜欢把一切问题简单化处理,其实,这场比赛比他以往参加过的,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 33、重操旧业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拉斯维加斯地下赛马场。 人潮汹涌,人声鼎沸,喧腾热闹像炸开的锅一样。 各大庄家,七大洲八大洋的赌马爱好者,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一场赛事定天下! 这是黑道赛马场上的盛会,各方精英汇聚一堂,虎视眈眈着雄霸天下一方英雄的诞生。 百年不一遇的盛事,岂容错过! 不单是想要分一杯羹的各巨头们全都到齐了,连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稍微收到点风的江湖小混混们,都想方设法的想要混进场来。 这里盛况,可想而知!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站在赛场上的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 一个一个赛手登场,尖叫声排山倒海,一浪高过一浪。 排在第十跑道上的程沧玉,风流倜傥的骑在一匹黑马上,正扬着手向观众抛飞吻,准备登场。 男人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总是会大放异彩的,此刻的程沧玉潇洒迷人,信心十足,完全不同于前几天jack的奶油小生形象。 裁判一声令下,所有的赛手开始缓缓走向起跑线。 程沧玉勒住缰绳,两脚一蹬,“驾”一声,黑马前脚抬起,仰脸嘶鸣,准备一跃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马往前跃的当儿,一阵劲风从旁呼啸而过,一匹艳红红有着极漂亮马尾巴的红色小马载着同样是一身红衣裳的女子从旁边斜闯出来,捷足先登的奔到了起跑线上。 人群中静默两秒,接着便是原子弹爆炸般,猛然爆发的欢呼声几乎把整个天空炸了开来! 赛马场里的顶尖高手,两年都没出现过的流火,此刻竟然让人措手不及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还是那火辣辣的装扮,独树一帜的鲜红的骑马装,帽子下是一头火红的头发,把在场每个人的心都燃烧了起来。 虽然人不在江湖两年,可,两年里,江湖照样到处都是她的传说。 艳红红的马匹,骄傲的甩着浓浓的红尾巴,正等着主人的一声令下,很迫不及待的想要奔腾驰骋。 马匹上的主人,紧了紧脸上的红色面纱,扬手向观众席挥了挥,尖叫声又一次排山倒海。 这就是我们的流火,她本身就是个传说。 赛马场上的东方不败。 安杏心两年前就金盘洗手,说过不会再踏足赛马场。 只是,这次情况特殊,由不得她不出手。 首先,她欠妖艳男一份情,无论之前他们怎么误打误撞的上错了床,可,在她被秃头抓走的时候,到底是他念在一夜风流之情上,伸出手花大价钱把她给弄了出来。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利可图。 她准备回京城,回京城得花大价钱,天天用美色去骗吃骗喝到底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弄点固定的经济来源。 这场比赛事关亚洲黑道上的军火生意,黑道上的军火交易有多少油水,她当然知道。 她答应妖艳男会保证赢了这场比赛,而妖艳男需要付给她亚洲军火交易利润的千分之一。 有了这千分之一的利润,她跟安梨心同学就再也不用去卖笑。 为了去京城,为了高俊哥哥,她决意要食言了。 当初是因为他,自己才发誓要退出地下赛马场,现在又是因为他,自己才决定要重操旧业。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还有,jack那半桶水的功夫,绝对是赢不了的,看在他为了她们两姐妹出手大方,体贴周到,无怨无悔的份上,她也不忍心让他上场去丢面子,打击到他那贵公子骄傲狂妄的心。 安杏心同学看似冰凉似清辉,其实,是有着一颗火热的心。 碧空万里,艳阳普照,她抿起嘴角,伸手细细抚摸着小马长长的红色鬃毛。 还好借助了妖艳男的强大财力,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寄养在遥远大草原那边的小红马给弄了过来。 她上场,必须得是这匹小红马。 只有它,在场上,可以做到跟她人马合一挥洒自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拎着缰绳,呆在场外的程沧玉,看到这阵仗,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当儿,也微微的不爽起来。 斯格森这家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既然可以找到流火来替他上场,干嘛还要千辛万苦的来招惹他,真是欠揍。 虽然他不知道流火的真实面目,可是,好歹他也是搞这一行的,流火在江湖上的传闻,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来,这回只能做观众了。 他默默的下场,退到了坐在前排的程沧墨身边。 程沧墨睥睨他一眼,低低说,“算你幸运,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程沧玉怒视他一眼,极端不忿,“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啊,一天不踩我,你就不得劲是不是!” “我说的是实话。”程沧墨不动声色。 “切!我上场也不见得一定会输。”程沧玉同学很是不忿,垂死挣扎。 反正现在他没上场,他到底能不能赢,是一个只有上天才知道的未知数。 对于程沧玉同学的自恋和沾沾自喜,程沧墨果断的选择视而不见。 只是,接下来的比赛很是让人瞠目结舌,过度自恋的程沧玉同学也暗暗捏了一把汗。 34、轻骑飞扬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号角一响,万马奔腾,场面恢宏,惊心动魄! 小红马一跃当先,旋风般奔了出去,不用一会功夫,便遥遥领先。 可恨的是,在这如此这般生死关头的比赛中,流火同学完全没有比赛的样子。 时而俯身,时而挺腰,时而翻至马背的这侧,时而翻身至马背的另一侧,时而蹬着马鞍做出各种飞天的动作。 敢情流火同学不是在比赛,而是在做马术表演? 可,这又实实在在是一场真刀真枪的比赛。 在扼腕般的紧要关头,她总能够轻松自如的娱乐大众。 在这如战场般的赛马场上,只有她,有这种独领风骚的能力,可望而不可即,这就是观众爱她,对她念念不忘的原因。 看她赛马,有种淋漓尽致的爽快与尽兴。 渐行渐远,只见一抹艳红轻舞飞扬般飘在蓝天白云下,美艳到极点,把一众疾驰的骏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这种比赛,不同于常规的正常的比赛,没有那么多规则可说。 用尽办法,不择手段,赢了才是王道。 一众选手们,一上场,便开始斗得你死我活。技术差点的,没出百米,便连人带马被人踢翻在地。 流火因为速度太快,众选手们只能望着她的速度兴叹。 同时,正是因为她的一骑红尘,闪如流星,众选手们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反正拿不了第一,拿第二也不算太丢了面子,把别人斗垮,自己便是半个英雄。 赛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时之间,赛场上狼烟四起。 黑道上的赛马场就是这样,大家都见惯不怪。 一切凭实力说话,没实力,赛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 观众席上的斯格森盯着那一抹飞扬的艳红,薄唇一抿,难得的心情舒畅起来。 这小妮子,不只是会骗吃骗喝嘛,得天独厚,天赋异禀,竟然还有这种能耐。 没想到她就是传说中的流火。 同样是坐在观众席上的程沧墨,瞥了一眼旁边的程沧玉,低低说,“看见了吧,该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 程沧玉默默汗了。 没想到流火这么厉害,更没想到,那一帮人简直是拿命来拼的。 比个赛而已,有必要把对手当仇家一样追杀吗! 扶额。 头疼啊,想不通。 黑道上的利害关系,不是他白道上的贵公子哥能够理解得了的。 理解不了,那就是对了,理解得了,那才出问题,程老头又该要为了这个不孝孙茶饭不思了。 终点在望,流火心血来潮,干脆两脚一蹬,跳上了马背。 高高在上的站在马背上,一手扯住缰绳,一手向观众挥手,傲骄得不可一世,完美如一尊战神。 张扬,跋扈,美轮美奂。 人群中的尖叫声乘风破浪,直奔天际。 耳朵上的耳钉处,细细传来了低沉好听的嗓音,“把你后面那个人弄掉,我多给你一个点的利润。” 诱惑很大,有谁值得他花那么大价钱去弄掉呢? 她微微转头,看了看。 一匹白马乘风破浪而来,马上的人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不错,竟然斗过了其他选手,脱颖而出,直向终点奔了过来。 话说,这妖艳男还真是不够人道,看谁不顺眼,便花大价钱把人给干掉。 只是,他可要看错人了,她安杏心可是光明磊落的人,还不屑于为了钱干这种事。 虽然,只要小红马一个抬脚,便能把人放倒,不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恃强凌弱一贯不是她的作风。 蒙受上天眷顾,给了她这一身能耐,她可不能拿来害人。 她回转头,微微一笑,低低说,“不好意思,千分之一的利润,够本姑娘花了。” 说罢,手扯缰绳,小红马接到了她的指令,旋风飞跃,一马当先,跨过了终点线。 毫无悬念的,流火又一次把人群中的尖叫声推至顶峰。 一下赛场,二话不说,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消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是她的一贯作风,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真实的流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她的耀眼只属于赛场。 斯格森看着那不慌不忙消失的艳红,深邃的眸子里忽闪起幽幽寒光。 这小妮子,竟然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35、一夜暴富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一夜暴富是什么感觉呢? 一个字,爽! 只要心姐重出江湖,金山,银山,那都是唾手可得的。 梨心兴致勃勃的数着安杏心账户上的钱,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小红马才跨终点线,承诺兑现,账户上立马出现了一笔天文数字,最要命是,之后,每天,每分,每秒,每时,每刻,这个账户上,都会有源源不断的利润。 放长线钓大鱼,成功一次,便足以丰衣足食。 这两年,两人不务正业,在江湖上摸爬打滚,骗吃骗喝,霎时间成了富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还以为心姐此生不会再上马场了呢。 所以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不过,如果没有心姐的这次出手,她们又怎么会有钱坐这么豪华的头等舱呢。 正喜滋滋的想着,旁边的空姐已经嫣然的笑着,低头询问要吃意面还是米饭了。 安梨心微微抬头,挑眉一笑,“每样来一份。” 反正花了大价钱,不吃白不吃。 窗边的安杏心同学,正透过窗户专心致志的研究外面的白云做文艺女青年状,完全不理空姐美眉的友善询问。 自从在网上搜出了那个貌似高俊的高戈的消息后,心姐就开始成了忧郁的少女,一反常态,整个人开始向一根筋发展,不是发呆,就是发傻,不是发傻,就是发笑,不是发笑,就是发神经,总之,就是异于常人。 高俊哥哥就是那如来佛祖,法力无边,只要一个笑容,便能把我们的心姐迷得神魂颠倒。 就算两年不见,还是这么魅力无边,让人恨得牙痒痒。 就像贾宝玉对林黛玉所说,睡里梦里都忘不了你。 梨心伸脚踢了踢正在发呆中的杏心。 杏心一脸懵懂的转过脸来,对上了一脸笑意的空姐。 “小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笑容都快要僵掉了,奶奶的,有钱的女人还真是难伺候,空姐嫣然着笑容,心里暗暗的腹诽。 “有什么便上什么就好。”安杏心一副随意样。 空姐立马噎住。 有什么便上什么!好大的口气,也不怕噎死。 不过,顾客就是上帝,她不能多说,只能想方设法满足客户的需求。 没过一会功夫,两人的桌上摆满了食品。 安梨心看得直瞪眼。 旁边的乘客时不时投来讶异的目光。 两时尚美女,成了很小农很暴发户的感觉。 安杏心看着面前小山堆般的食品,皱皱眉。 这空姐,还真是一根筋,让你有什么便上什么,可,没叫你全都上啊。 汗!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便埋头在一堆食品中,埋头苦干。 奶奶的,太丰衣足食,也不是件好事情啊! 一直到下飞机,两人努力数小时,面前的那一堆食品还是依旧堆积如富士山,只有冰山的一小角被融化掉了。 那空姐用怨恨的笑容目送她们离席。 饶是江湖老手如她们,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很有点仓惶离去。 …… 千重山,万重水,千山万水的遥远,也不过是区区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踏上京城土地的那一刻,清风徐来,心境澄明,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悸动。 原来,这个城市的气息一直都在,在心里,在梦里,在,呼吸里。 36、国色天香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深蓝色的晶纱窗帘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金晃晃的夕阳跳跃在窗帘深蓝色的阴影里,诡秘,绚灿,美轮美奂如置身于蓝色深海里。 安杏心伸手扶扶额头,很迷惑,这是神马状况! 明明是跟梨心出了机场的,可,出了机场之后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关键是自己怎么会躺在了这里? 难道是被劫色了? 此念头一出,立马冷汗直冒。他母亲的,也太黑了吧,才踏上故土便被劫色,就算自己长得很是有点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也没必要来得这么快啊! 顾不得头晕脑胀,手一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 眩晕加剧,眼冒金星。 扶额,定神,看看四周。 不看则已,猛然一看,差点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妖艳男,千里之外的妖艳男,竟然,……竟然,……竟然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她的面前。 天灵灵啊地灵灵,她不会是坐飞机坐太久,坐到产生幻觉了吧。 她拍拍脑袋,揉揉眉心,再定睛看。 那幽蓝的眸子,那高挺的鼻子,那薄凉的嘴唇,面若敷粉,色若桃花,不正是那妖艳男,却是谁! 靠!真是撞鬼了。 她低低诅咒了一声。 对面人听了,幽蓝的眸子立马冷了三分。 安杏心看着他那不动声色的冷眸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弄来了这里,难道还要她开口问为什么吗? 一下飞机便遭遇绑架,真是比乌鸦还黑。 话说这妖艳男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那千分之一的利润后悔了,现在想要杀人灭口?还是,因为当初在赛场上没有听他话,现在想要出一口恶气? 奶奶的,真是心胸狭窄的家伙! 拈花摘叶,千里杀人,在江湖上混,讲求的是不动声色。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便动得乱七八糟。 好,就比谁的眸子足够淡定,谁的眸子足够冷。 她杏眼圆瞪,毫不犹豫的把一枚枚尖刀眼飞了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很多秒…… 妖艳男置若罔闻,悠哉游哉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安杏心扶额。 头痛啊! 她千里迢迢回到京城,可不是来这里跟妖艳男眉来眼去的。 要杀要剐,要色要财,能不能给点爽快话! 她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他喝下午茶。 既然他要扮酷,他自己扮好了,她可没时间做观众。 她撑着眩晕的脑子,站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迈步,另一男的,不动声色的就走了进来。 是红鹰大人,妖艳男的得力助手。 “安小姐精神不错啊!”红鹰大人笑眯眯的开口了。 “托你的福,死不了。”她没好气。 “那就好,我让厨房准备了尚好的下午茶,安小姐不嫌弃的话,请随我来。” 还下午茶呢,难道这就是杀头前的那一顿好菜好酒吗? “本姑娘不习惯喝下午茶,红鹰大人费心了。” 她盯着红鹰,憋着气,一边凉凉说着,一边大踏步准备往外走。 没想,脑袋眩晕,看着地板很是有点错落不平,一个恍惚,左脚嘭的一声踢到了桌角,站立不稳,整过人摇摇晃晃,直直向前趴了下去。 水晶玻璃长桌冰凉的印在胸前,柔软的胸部被挤得变形,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得吐了出来。 竟然就这样莫名的摔了一跤。 真是犯小人黑到底了,安杏心呲牙咧嘴的想要爬起。 没想,才微微抬起脸,便尴尬得恨不得要死去。 她的头,好死不死的,正好摔在了妖艳男的裤裆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拜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下么? 呜呜呜呜!哭死了……! 37、偷鸡不成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最令人发指的是,妖艳男完全无视她的狼狈样,红唇轻抿,眸子闪过点点寒光,右腿不动声色的抬起,拂过安杏心同学的脸庞,优雅自如的架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这种尴尬的情况下,他竟然选择了架起二郎腿,而不是怜香惜玉的扶她一把。 此男,果然妖孽,非一般的妖孽。 安杏心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心思一转,立马便脸红耳赤起来。 此情此景,此情此景,那不就是,不就是等于她黄花大闺女一个白白的钻了人家的裤裆吗? 上了他的床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钻了他的裤裆!士可杀不可辱,失掉了里子怎么还能失掉面子? 悲愤能够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她一拍桌子,挺起身来,直面面前的冰脸,咬牙切齿,“你这个杀千刀的,到底想怎么样?” 斯格森睥睨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绯红脸蛋,冰雕脸万年不变,心里腹黑的想,脸蛋够精致,皮肤够紧致,白里透红,娇艳欲滴,无论怎样,没有玷污了他的床,至于身材嘛,除了胸部小了点外,大体上还过得去。 人的动作随着思想走,斯格森一个分神想到这,深蓝色的冰眸子不由自主的便瞟了瞟此刻正俯身在眼前的因为激动而稍微有点波涛汹涌的酥胸。 安杏心发现某人没有把她的咬牙切齿放在眼里,反而色迷迷的盯着她的胸脯来看,一颗小宇宙终于彻底炸开了! 见过猥琐的,没见过猥琐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奶奶的,看看看,看个屁啊,没见过姑娘的大胸脯啊!” 人一激动起来,便有点语无伦次。 斯格森很淡定,难得的挑眉回了一句,“摸都摸过了,是没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打中了安杏心的软肋,趾高气扬的气焰一下子被打垮了下来。 奶奶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都怪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不小心上了贼船,现在还被人堵得话也说不出来。 一张小脸绯红,红到了脖子根。 真是越想越气,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指着面前人的冰脸,怒不可竭,“你这个妖孽,妖孽,怎么不去死……!” 女人发起狂来,音调极高,高得能够把人的耳膜刺穿。 身旁的红鹰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难为斯格森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优雅的伸出手,抓住指着自己的爪子,慢慢的压回桌子上,凉凉吩咐道,“红鹰,安小姐刚下飞机,时差还倒不过来,有点神志不清,你领她上去休息一下。” 说罢,完全无视面前人恨不得剜人的眼光,身长玉立的站起来,洒洒然的走出了客厅。 安杏心一个错愕,直接又趴在了桌子上,捶胸顿足,“耶,你这个妖孽,bt,有种你别走……。” 此妖孽什么意思啊,把她困在这里,是想要先奸后杀,还是想要先杀后奸? 想到这里,安杏心鸡皮疙瘩顿起,华丽丽的像掉进了冰窖里。 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没房没车没亲人呐,被杀了,被砍了,被肢解了,连帮她伸冤的人都没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妖孽为了不付给她那千分之一的利润,完全有将她肢解的可能。 她凛凛然了! 早知道就不要一时冲动,接下这场买卖了,惹上黑社会了,黑社会的头头还是一个大妖孽,她命不久矣! 她趴在桌子上,虚汗猛飙,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红鹰看她趴在桌子上,没有要起来迹象,好心的过来想要扶她一把。 谁知,手才碰到她衣角,便被她一手刀砍了过来。 红鹰被砍得措手不及,抬起自己的手,连连皱眉,奶奶的,看起来越是眉清目秀的女人,下手就越是狠。 他母亲的,主人她欺负不过,难道对家仆她也要惟命是从吗!去他的王八蛋,她转过脸,看着这一丘之貉,恨不得要杀人。 红鹰看着某某人怒到发青的小脸,知道这样对峙下去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不计前嫌的摊摊手道,“既然安小姐喜欢趴在桌子上休息,那红某就不打搅了。” 说罢,又是一个身长玉立的转身,洒洒然出了客厅。 安杏心哀嚎,再次趴死在了桌子上。 38、从长计议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偌大的客厅,说没人就没人了,主人仆人侍从,一下子就死得光溜溜。 果然是有组织有规律有领导的黑道组织,行动一致又迅速。 她掉进这张大网里,想要从回天日,大概要从长计议了。 对,要从长计议。 她翻身从冰凉的桌子上爬起来,腿一软,顺势又倒进了旁边的沙发里。 她一边揉揉被自己压扁了的胸部,一边打量这深蓝色格调的大房子。 既来之,则安之,就算要被肢解,最难得的是竟然还可以被肢解在如此豪华的大房子里。 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在绝望中找到希望,一贯是她众多的优点之一。 她两眼盯着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想要慢慢的从长计议一下,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忽然想起了安梨心那个丫头。 她们是一块下的飞机,既然她被绑在了这里,那,那她呢? 她们竟然没有被绑在一起,难道,难道她已经被抛尸荒野? 想到此,又是一阵冷颤! …… 不,要淡定,要淡定,她抚抚胸口,这群豺狼,看起来很是凶狠手辣,但,应该还不至于残忍。 再说,自己才是跟他们交易的人,自己现在都还没有死,那丫头多半也命大死不了。 这样细细分析了一下,淡定了不少,她轻呼了一口气。 这蓝得诡秘的房子,很是让人头晕目眩。 她揉揉额头,坐了起来。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下飞机又被折腾得云里雾去的,肚子空空如也,现在终于忍不住咕咚咕咚的叫了起来。 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都死到临头了,这该死的肚子,还是一味的知道叫。 肌饿果然是人类永远面临的一大难题。 活着就得吃啊! “人都死到哪儿去了?” 反正都死到临头了,能多叫嚣就多叫嚣几下。 没想这叫嚣有用,一穿着整齐的中年女人,娴熟快步的走了过来,低头礼貌的问,“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 这态度,安杏心扶额,被雷到了。 默默风中凌乱了一把。 果然有组织有规律啊,对待敌人都这样毕恭毕敬。 “那个,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吃饱,那有力气跟妖孽斗。 “吃的准备好了,小姐这边请。” 就准备好了?难道还真是临死前的那一顿好酒好菜? 她狐疑的站起来,尾随这个礼貌的女人进了餐厅。 一阵缭绕的香气扑面而来,色香味俱全的中国菜摆在桌子上,诱人的色泽,浓烈的质感,迷死人不偿命的香气,一切的一切,顿时把这是一顿是鸿门宴的念头扼杀在了萌芽里。 人生在世,谁能逃得过如此美味,特别是她这种吃惯了汉堡包无时无刻不念着家乡小菜的人。 吃完这一顿,死也死得瞑目了。 奶奶的,鸿门宴就鸿门宴了。 她两大步奔过去,全无半点淑女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 礼貌的中年女人站在旁边,抿着嘴笑,这丫头饿成这样,大概是从非洲来的吧,难为她从非洲来,还长得这样冰清玉洁,吹弹可破。 只是,那吃相,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她真怕她如花似玉这样的一个姑娘家会活活噎死! 她好心的咳咳两声,提醒道,“小姐,您慢慢吃。” 安杏心转过脸来,尴尬的笑,“呵呵,没事。” 她看着这姑娘塞得满得不能再满的两腮,一个忍不住,差点又笑了出来。 安杏心一边吃,一边悲催的想,无论怎样,被撑死,总好过被勒死被砍死被吊死。 既然死没办法选择,难道她还不能选择怎么死吗? 这个世界还不至于让人这么绝望! 39、风残云卷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风残云卷,桌面上的大盘小盘很快便被一扫而光。 安杏心心满意足的揉揉被涨爆的大肚子,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像取人命般,从肚子深处辐射至整个身心。 她捂着绞痛的肚子,苍白的脸扫向桌面上的杯盘狼藉。指一招狠啊!杀人于无形。只是,她一任人宰割的羔羊,值得大费周章的弄好酒好菜,然后用好酒好菜来毒死她吗? 这妖孽,果然bt,难道就喜欢看人吃得欢乐的时候一招毙命? 草他妈的,禽兽! 虽然她很想在死前保持一下形象,挽回一点尊严,可,有些疼痛真是很难以忍受,苍白的小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她捂着绞痛的肚子,直接就滚在了地上。 中年女人看见滚在地上的安杏心,吓了一跳,快步走过去,急切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安杏心憋着发青的小脸,有气无力的咬牙切齿,“别假惺惺了,赶紧让你主人过来收尸吧。” 此女觉得事态不同凡响,一叠声的开始叫人。 两排侍从迅速又无声的一溜烟垂首站在了两旁。 中年女人瞥了一眼木头人般的两排侍从,恨铁不成钢,“还不快点过来扶人。” 两女的过去,一人抓头,一人抓脚,硬硬把安杏心从地上扛了起来。 中年女人转身,指着另一待命的女人,低低说,“快去通知红鹰大人。” 安杏心虽然痛得几乎失去了意识,可,模糊中,还是知道自己被扛在了床上,而不是被丢到外面的荒山野岭。 有组织有规律的黑道果然行动迅速,不用五分钟时间,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已经站在了她的床前。 安杏心痛苦的闭上眼,悲催的想,奶奶的,这妖孽,果然赶尽杀绝啊,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肯给她留个全尸,竟然还要让她像个白老鼠一样被人研究。 研究什么呢?研究她毒发身亡要多少时间? 草他妈的全家! 果然是闯荡江湖的女子,临死前还能有这么彪悍的宏愿。 风萧萧兮易水寒啊,壮士一去不复返! 脑海里爆完这一句粗口,她便干脆利落的失去了意识。 麻醉的力量真强大,医生考虑到她彪悍的性格,毫不犹豫的帮她麻醉了全身,虽然她得的不过是急性阑尾炎。 切除阑尾,对于这些专业医生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手术完成,安杏心同学的麻醉还没有散。 红鹰站在旁边无奈的摇摇头,这女人,够彪悍,吃顿饭都能吃出阑尾炎来。 不过,这样也好,她火热又刚烈的性子大概可以收敛一点点了。 话说,看起来这么玲珑又娇滴滴丫头,竟然是黑道上盛传的“流火”。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丫头,彪悍起来很彪悍,愚蠢起来又真是很愚蠢。 这么重大的比赛,完了之后,也不懂得躲一躲,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到处逍遥,如果不是爷有先见之明,派人保护着她,大概还没等到她走出赛场,便被众多黑道大佬五马分尸了。 难为她竟然还能闯荡到现在。 京城虽然不像别处那么风啸云涌,可,别人想要取她的小命也是易如反掌的,所以,保护她的最好方法,便是将她纳入斯家的羽翼之下。 果然是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夫妻百日恩。 爷对她,也真算仁至义尽了。 一般人的想法,为了不付给她那千分之一的利润,还恨不得她魂飞魄散才好呢。 可见爷在有些地方上,还是很心慈手软的。 不过,钱,对斯家来说,从来就不是问题。 40、落岸之鱼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麻醉过后,安杏心同学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 略微迟钝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要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 虽然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特别坏的事,但也不是好人一枚,见到天使是没什么指望了的,但愿不要见到那些千奇百怪的孤魂野鬼。 只是,斯情,斯景,怎么不像天堂,也不像地狱。这灯光,这窗帘,这摆设,莫名的像人间。 难道自己没死? 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伸手便往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靠,痛的! 还真是没死。 肚子上隐隐作痛,难道作为小白鼠的她还有研究价值,所以暂时还不能死? 想到此,又悲催了。 虽然人终归是一死,但早死和迟死,差别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更是应该珍惜生命,存储能量,为党和国家做贡献。 无论怎样,她的境界还是很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不死,总是好的。 她揉揉额头,想要坐起来,忽然发现全身疼痛兼无力。 被人研究成这样子了吗? 她哀嚎! 旁边的护士看她醒来,三两步走过来,把她按在床上,低声说,“小姐,你刚做了阑尾炎切除手术,要卧床休息,暂时还不能动。” 一双奄奄的眸子霎时瞪成了铜铃,阑尾炎切除手术? 她得阑尾炎了。 靠,人生还真是婀娜多姿啊,她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然后被人绑架到这里,然后得阑尾炎了。 然后的然后,她便注定是要寸步难行,要卧在床上休息了。 奶奶的,老天爷为什么总喜欢帮助坏人呢,他们把她绑在这里,然后,又不费吹嘘之力的便把她禁锢在了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安杏心同学过得生不如死。 第一天滴水不进的日子已经快要了她的老命了,没想接下来的几天更是只能喝流食。 她那个捶胸顿足啊撕心裂肺。 卧床的这几天,她已经跟那中年女人混得七七八八了。 这个外貌端庄的中年女人叫凤霞,负责这庄园里的衣食住行,人人都叫她凤霞姐。 性情温和,待人有礼,最难得是待她这种任人宰割的落岸之鱼也极尽周到。 看着她端过来一晚稀饭,安杏心同学扯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凤霞姐,你给我弄点好吃的吧,天天吃这种屎一样的东西,我都快吃得胃痉挛了。” 凤霞姐抿嘴一笑,好言相劝,“小姐,胃痉挛总好过胃穿孔吧,等你养好了身子,任凭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哪样吃不到呢。” 安杏心扶额,认命,低头喝粥。 凤霞姐永远是这么温柔得体,礼貌周到,可,该坚持的事情,她永远不会松口。 算是看穿了,这宅子里的人,都是,有组织有规律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有点插翅难飞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妙。 她呼啦啦喝完粥,扯过被子,蒙头便睡。 在这种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争取有一天能够从这里爬出去。 京城,有她壮志未酬的宏愿啊! 她怎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41、侯门如画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卧床几天,筋骨酥松,精神涣散,萎靡不振。 当终于可以从床上爬起来,安杏心同学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出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这是个庄园啊,真是个大庄园,远处是浓郁的青山,近处是青翠的草地,视野所到之处风景如画,美轮美奂,她心情一舒畅便哼起了儿歌。 触景生情啊,难为她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琅琅上口的哼出小屁孩时候的儿歌。 虽然侯门如画,可,一入侯门深似海,她可不能贪恋此时的美景而把正事给耽误了。 庄园虽大,可,不需要人的时候,还真是一个都没看见。他们就像是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啪的一声,可以全部集合,啪的一声,又可以全部消失不见。 没人最好,她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如何从这侯门里逃出生天。 想罢,她便顶着炎热的太阳开始在园中溜达。 溜啊溜啊溜,溜了大半个早上,所到之处还是溜溜的草原,天空深蓝遥远,远处屏障青翠。 果然是资本家啊资本家,把土地圈得那么大,她连出口都找不到。 她抬头,扶额,耀眼的太阳直直让人眼冒金星。 远处有一群人策马奔驰而来,浆挺的黑衣在太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群妖孽。 她暗咒一声,转身,大踏步想要离开。 嗒嗒的马蹄声尾随而至,眨眼功夫,一匹高大帅气的黑马摇着尾巴,耀武扬威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果然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马便有什么样的主人,都是狂傲不可一世的妖孽,让人看得就眼冒火星。 自知自己的两条腿跑不过马的四条腿,安杏心洒然的停在原地,伸手撩撩自己的长发,以四十五度的角度仰望天空,做文艺女青年状,把面前的某某人当背景。 挺腰坐在马背上的斯格森,冰眸一凛,弯腰,伸手,一把捏住了面前女子骄傲的小脸,唇齿间吐出的话不带半点温度,“身体看来恢复得不错。” 被人像小白鼠一样捏住,安杏心的小宇宙嗖嗖的又要炸开了。 “你这死妖孽,放开我!”混沌不清的脏话破口而出。 斯格森不以为然,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安杏心一个踉跄,整个人便直接扑在了马肚子上。 马毛撞进嘴巴里,肚子咚咚的一阵反胃,她粉拳一捏,一拳打在马肚子上。 这匹黑马身经百战,完全不把她的粉拳放在眼里,连马蹄都不动一下。 安杏心气不过,脚一抬,照着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还是当挠痒痒,帅气的黑马不过是“嗷”的小叫了一声,反而是她用力太过,肚子又隐隐作痛起来。 马背上的妖孽,看戏一样冷眼看着她发狂。 安杏心捂着肚子恨得牙痒痒。 “既然都能打能踢能跳了,那么就从明天开始工作吧,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仆人,负责劈材,喂马,我到哪,你便跟到哪!”某某妖孽发话了。 安杏心一个激灵,全身鸡皮疙瘩呼啦啦的掉了一地。 劈材,喂马? 还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呢。他以为他是海子啊,学人家搞浪漫扮抒情。 “耶,什么仆人,凭什么要做你的仆人。” 她抗议。 可,没人把她的抗议当一回事,以妖孽为首的一群禽兽,“驾”一声,策马奔腾,马蹄嗒嗒嗒从她面前疾驰而过,扬起一地嚣张的尘土。 安杏心抚抚脸,挡住扑面而来的尘土,眸子盯着前面那一群趾高气扬的家伙,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奶奶的,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 万能的上帝啊,怎么不来一道闪电,把这群嚣张的妖孽劈得灰飞烟灭,烟灭灰飞! 42、焚香沐浴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出路没找到,反而被妖孽摆了一道,安杏心同学气得肚子直冒泡。 恹恹回到房子里,一口气还是憋得不上不下。 此事要从长计议,深呼吸,嗯,一定要从长计议。 她揉揉胸脯,挺挺胸,上楼,进房,钻进了被窝里。 话说,这妖孽对她不杀不剐,安的是什么心? 难道是想金屋藏娇。 嗯,她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妖孽看上了她的美色,完全是有可能的事。 辗转反侧,灵光一闪,福至心灵,茅塞顿开。 看来又得用老本行了。美女,谁都抗拒不了,不是吗? 夕阳西下,晚霞绚灿,流光飞舞,缱绻缠倦。 安杏心同学泡在浴缸里洗唰唰,洗唰唰,焚香沐浴,梳妆打扮。 折腾到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边,她终于把自己收拾妥当。 立体长镜子一照,自己都忍不住要喷火了。 乌黑亮泽的头发湿嗒嗒的披在胸前,浴气氤氲出来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修长的脖子,性感的锁骨,傲挺的胸脯。 嗯,胸部是小了点,没有boba那样波涛汹涌傲然挺立。 她伸手挤了挤,ok,只要不怕挤和钻,乳沟还是有的。 她满意的扬扬头,走了出去。 在这深宅里工作,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封起嘴巴,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自己事。 从她身边飘身而过的侍从们,集体当她透明,完全无视她今晚破天荒的性感迷人万种风情。 靠!这群男人,难道都是太监?要不,性无能? 好歹要丢过来几双色迷迷的眼神才对得起她的精心装扮啊! 她暗暗腹诽。 想太多,分神了,转角便撞进一结实的胸膛里。 她揉揉额头,抬脸,发现是无处不在的红鹰大人。 她立马识时务者为俊杰般展开了璀璨的笑脸,娇滴滴问,“红鹰大人,那个斯妖孽,咳咳,嗯,那个斯老板,现在在哪啊?” 红鹰眸子一转,上下瞄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抿着嘴,咳咳两声,指了指上面。 安杏心同学毫不吝啬的再丢给他一个妩媚的眼神,迷死人不偿命般优雅转身,咚咚上楼。 红鹰矗立在原地,愣了两秒。 这是神马状况?这小丫头片子,这次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难道是想色诱? 斯当家今晚是艳福不浅罗! 红鹰闻着空气中残留下来的一抹缭绕香气,幽幽笑。 三楼,某某妖孽的办公场所。 宽敞,明亮,霸气。 四周不见一砖一瓦,全是长长的落地窗,外面景色扑面而来,了然于胸。 这巨蛋般的宽阔空间里,只有一套沙发和一张桌子,简单得过分,看起来却正好非常匹配某某妖孽的个性。 外面月明星稀,树叶摇曳,真的很适合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啊! 里面的人却是很不解风情的坐在电脑前专注办公。 好,豁出去了! 安杏心同学两手把头发往后一撩,踩着碎步,放着电眼,婀娜多姿的往某妖孽走了过去。 43、柔弱美人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一阵微风拂过,鼻尖处丝丝缭绕着若有若无的沐浴清香,这丫头用他的东西,用得很是恰如其分,多一分便多,少一分便少,刚好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微微抬眸,任是身经百战过尽千帆阅女无数一贯淡定如泰山的他,小心肝也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这女人,还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 以他穿石透墙的目光,断定,这丫头下面什么也没穿,光溜溜的披着一床纱帐就上场了。 真是难为他的高档真丝纱帐了,本该是用来挡蚊子的,现在摇身一变竟然要用来裹女人的**。 呜呼哀哉!他默默为它掬了一把同情泪。 安杏心搔首弄姿的坐在办公桌上,他的面前,纤纤小手摩挲着修长的脖子给某某妖孽狂丢电眼。 一**高压电流疾驰而过,电死人不偿命。 以她的美色,不过是一个眼神,便会有众多男人前仆后继从容赴死,更何况她今天是精心打扮。 虽然没有找到低胸露背洋装,可,纱帐也不错啊,真丝的,透明的,朦朦胧胧,若隐若现,把她的身材裹得,那叫一个娇俏火辣迷人。 闯荡江湖这么久,就地取材一贯是她的强项。 她期待着某某妖孽两眼喷火如狼似虎,这样才能好好实施她后面的计划。 没想,强波电流闪过,面前人竟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冰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想入非非,全然是一副揶揄的模样。 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她情不自禁的低头审视自己的装扮。 很好啊,没问题,连自己看了都想喷火,如果面前坐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理由坐怀不乱的啊! 难道他不正常? 不对,拉斯维加斯那一夜,她已经领教过他的彪悍,功能齐全,堪称鸭子中的高手,绝对不是太监性无能之类。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纠结了,两黛眉好看的拧在一起。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前功尽弃啊,她可是焚香沐浴了一个下午呢。 想罢,美眸抬起,修长的大腿不着痕迹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可是美腿啊,紧致滑腻喷发着香气,任谁看了都想要摸一把。 果然,果然,有反应了。 妖孽那冰山脸消失,红唇轻抿,修长冰凉的手指正往她的胸前伸了过来,伸了过来。 虽然知道这是计划中不得不走的一步,可,看见某某妖孽的咸猪手就这样往自己的胸前伸,她眸子一眯,还是不可抑制的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一秒,两秒,……! 胸脯没有像预想中的被侵袭。 倒是裹住胸前的纱帐紧了紧。 靠!这又是神马状况? 她眸子一低,发现某某妖孽的咸猪手正带点嫌恶的拈着自己胸前的纱帐。 难道她光溜的肌肤还不如一匹纱帐? 小宇宙哗啦啦的又涨爆了。 某某妖孽不管她姹紫嫣红的小脸,气死人不偿命的低沉嗓音响起,“小姐,出来卖也得下点本钱啊,一件麻布身上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死了人呢?” 安杏心怒眼圆瞪,被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tm的,他家才死人,他全家才死光光! 这妖孽,太监,性无能!她一口恶气无处发泄,恶狠狠伸手,一把抓住拈在她胸前的咸猪手,愤愤然甩开。 咸猪手被她甩开了,可,很悲催的,纱帐裹胸,容易脱落,被她这样狠狠一扯,胸前的纱帐应声滑落! 一抹凉意扑胸而来,安杏心同学“啊”一声尖叫,分贝高得几乎能够把整栋楼移平。 楼下正喝着咖啡的红鹰,华丽丽的一口咖啡喷了出来,靠,斯当家也太太太那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这样一个柔弱美人被折腾成这样子! 天打雷劈啊,天打雷劈! 其他仆人闻声,齐齐定格往上看,这宅子,好久没试过有这样彪悍的尖叫了! 真是让人耳目一清。 44、江湖女子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胸前纱帐应着尖叫声层层剥落,安杏心同学慌乱之中,手脚失灵,怎么抓也没抓到点子上,抓了这边,落了那边,抓了那边,落了这边,整个画面那叫一个香艳。 此情此景,她恨不得一手戳穿面前人的冰眸,奶奶的,在这禽兽面前表演脱衣秀,那不是她的本意啊! 斯格森淡定的看了一会面前人儿一团慌乱的拉拉扯扯,忍无可忍了,扬手扯下自己的西装,一把丢了过去,角度刚刚好,恰恰挡在了她的胸前。 安杏心反射性的把西装抱在胸前,暗暗舒了一口气,美眸抬起,瞪了面前人一眼,喝凉水呛死丫的,看了这么久才知道伸出援手。 斯格森无视面前人圆瞪的美眸,极优雅的从椅子上站起,手一伸,修长苍白的手指挑住了她的下巴,凉凉说,“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卖色相,那本公子就成全你,来人……。” 安杏心一个咯噔,咽了咽口水,丫的,不会是想要把她丢到“鸡场”吧。 这bt,没人性的很,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这时候得明哲保身,她对着某某人,璀璨一笑,一个潋滟的媚眼抛过去,娇媚的说,“斯当家,我一贯喜欢守身如玉,您误会小的了。” 斯格森冰眸下闪过一抹笑意,是有够守身如玉的,江湖女子,把第一次守到这个时候,还真是难为她了。 听到命令的红鹰,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人香艳对峙的一幕,暗忖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斯当家安的什么心啊?是想让他过来看活人真人秀吗,看他们俩如何缱绻缠绵? 就算斯当家有这个心,他也没那个胆看啊,以爷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谁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后悔,然后让人把他的眼珠给抠下来? 这简直是太有可能了! 他咳咳两声,低声问,“当家,您找我有事?” 斯格森放开挑着的某某人的下巴,懒洋洋说,“找人帮她收拾收拾,弄好看点,等一会我要带她出去。” “是,爷。”红鹰一边答应着,一边走过来,对着安杏心同学有礼的说,“小姐,这边请。” 安杏心瞟瞟红鹰,再瞟瞟斯妖孽,拿不准他们安的是什么心? 带她出去?去哪里?去卖吗? 此时此刻,她从?还是不从? 任人宰割一贯不是她的作风,她猛然伸手,一把扯住了面前人胸前的衬衣,愤愤说,“你,想干嘛?” 斯格森伸手拎开放在他面前的爪子,凉凉说,“跟主人说话,不要没大没小,这里是你叫嚣的地方吗,小心自己尸骨无存。” 声音很冷,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一件完全有可能成为事实的事情。 安杏心一把甩开他的手,拳头一握,恨得牙痒痒,“你……,你这个bt!” “这里我说了算,乖乖听话才是你的生存之道。”斯格森懒洋洋的再丢过来一句,傲骄得让人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脸。 当然,她没胆打爆他的脸,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终于明白作为鱼肉的悲哀了!任人宰割便是它们的宿命。 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与天斗,与地斗,与妖孽斗,其乐无穷,哼,看他放什么马过来,奶奶的,她接招便是! 她伸手把西装往胸前一裹,跳下桌子,学人扬起头,对着红鹰傲骄的说,“看个屁啊,走了。” 对主人不得不客气点,对仆人,她才没心情客气。 45、芭比娃娃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果然是资本家,巨大的资本家,搜刮广大人民的血汗钱,用来享受来了,这幢几乎是男性统领天下的宅子,竟然,竟然还有美发美容沙龙这么奢侈的服务。 红鹰把她引进这功能齐备的套间里,两高大的女人立马把她扛上了美容床。 先是一翻脱毛、刮痧、按摩、护肤、然后是修眉、描唇、画眼、盘发。 这些女人把她当芭比娃娃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 她昏昏欲睡得直打瞌睡。 头一低,头皮处一阵疼痛传来,疼得她呲牙咧嘴,美眸一睁,发现造型师正用电棒在一缕一缕的卷她的头发。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天然直发,这个蠢蛋美发师,凭什么自作主张的把它们打卷。 睡意霎时全无,她扬手,一把扯过自己的头发,瞪着一脸莫名的造型师叫嚣,“耶,你干什么,干什么把我的头发乱搞。” 这个躺着也中枪的年轻造型师被吼得惊慌失措,紧张的解释说,“这个,这个,把头发卷松,比较好弄造型。” “造个屁,本姑娘天生丽质,清汤挂面照样天下无双,我不喜欢那些破稻草一样的破卷发,赶紧把它们给我弄直来。” 声音清脆,像机关枪一样噼噼啪啪发射而出。 造型师努力阻止自己往上翻的白眼,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拽得一塌糊涂。 “既然小姐不爱卷发,那我就给小姐吹直发吧。” 安杏心嘟嘟嘴,颔首同意。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果然清汤挂面亦是天下无双。 这宅子里的东西果然都是顶尖的,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发现自己从里到外靓丽了不少,真真是青春逼人啊。 安杏心对着全身镜忍不住暗暗得意了一把。 微笑才上眉头,忧愁便下心头! 这斯妖孽花大价钱把她改头换面,是想换个好价钱吧。“**,这bt,老娘才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她忍不住捏着拳头对着镜子爆了一句粗话。 “美得像花儿一样的姑娘,说话是不是要检点些呢。”红鹰大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本姑娘就喜欢爆粗口,怎么样,看不过眼啊,看不过眼就别看啊,又没人逼你看。” “怎么现在的姑娘一张嘴就像老虎一样,伶牙俐齿得很,都唱说女人是老虎,唱得还真是没错!” “是啊,女人是老虎,你最好别靠近,小心我一口吃了你。” “想吃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别废话了,斯当家等着呢,走吧。” 红鹰大人下完命令,很有范儿般走了出去。 额滴神!一跟班的,还敢这么拽,太过了! 她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一挥拳,挥完拳头,立马换上笑脸,很讨好的把笑脸贴了上去。 她也很恶心自己啊啊啊啊!! 可在这种前途不明的情况下,套套近乎是很有必要的,俗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贱贱的拎拎裙子,快步上前,拉着红鹰的手,语气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仰头娇笑问,“红鹰大人,那个,斯当家是想要带我去哪里啊?” 声音那叫一个甜,滴出蜜来了。她心里默默呕了一遍。 红鹰白眼一翻,极度无语,这女人,国粹啊,川剧变脸也不及她变得快。 “斯当家要带谁?去哪里?我们做手下的怎么会知道,不过,你保持这种温柔的态度就错不了。” “屁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安杏心放开他的手,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红鹰淡淡然,无视之。 安杏心无法,只能提着裙子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客厅里,斯某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西装革履,很是人模狗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安杏心看着他那一副养尊处优的傲娇样,热血立马倒流,愤愤然啊,丫的,凭什么把她当马子一样折腾。 46、晶莹剔透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斯格森冰眸一抬,扫了一眼站在水晶灯光下的人儿,亭亭玉立,晶莹剔透,出水芙蓉一般,他不多说一句,优雅起身,走了过来。 红鹰看着斯大人的反应,虽然他冰眸不动,波澜不惊,可,他没有表示反对,那就是对这小妞的打扮还满意。 斯当家轻易不带女伴出去的,今晚竟然选择带这丫头出去!他仰头,想要看看太阳是不是准备打西边出来了。 安杏心看着斯某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还在纠结着到底是从还是不从这个问题。如果某妖孽要挽上她的手,她要不要甩开?如果某妖孽要挽上她的腰,她要不要反手给他一巴掌? 脑海中突突闪现的如果还没来得及处理,斯某人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走了。” 所有的如果都没有发生,他眸子也不抬一下,丢下这命令式的两个字,傲娇的就往前走了。 安杏心翻翻白眼。 石化中! 靠,自作多情了。 敢情妖孽向正人君子转型了。 红鹰看着石化中的安杏心,好心提醒道,“安小姐,还不快点跟上去。” 安杏心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了上去。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腿了啊! 郁闷ing! 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外,某某人一点也不绅士,头一低,坐了进去,一点也不知道女士优先为何物。 安杏心提着裙子,跺跺脚,小脸气得铁青。想想啊,两人盛装打扮去赴宴,好歹她作为他的女伴出场啊,他竟然也不懂得照顾一下,竟然把她当小狗一样牵着,太过了! 司机一手挡在车门前,谦恭的笑容挂在脸上,等着她上车。 无奈她气愤愤的盯着车里的某某人,忘了上车这回事。 难为这老司机,笑容都僵了,也不知道这安小姐唱的是哪一出,作为斯家仆人的信条便是,不该说的话,绝不多说一句,所以,他只能很悲催的维持着这个“请”的姿势。 坐在车上的斯格森,意识到某人还没上车,冰眸一抬,寒光直直便射了过来。 安杏心身子一凛,招架不住,撇撇嘴巴,提起裙子,一扭身坐了上去。 斯某人满意了,身子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安杏心看着他的淡定样,那叫一个气! 凭什么啊,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眼神,自己就得乖乖听话,难道自己骨子里头还藏着这卑躬屈膝的劣根性? 汗!默默检讨外加鄙视自己一番。 月色迷人,星光璀璨,车子在月色下悄无声息的前行。 走出林荫浓郁的庄园,车子驶进了霓虹闪烁的繁华闹市。 安杏心看着这个城市的灯光,眼眶一热,满心的便湿润起来。 生于斯长于斯,虽然曾经离开过,可,回来了,终于还是回来了。 当初千里寻父,远走他乡,虽然老爸是个赌鬼,可,赌鬼老爸也是老爸,总比没有强。 现在,是为了高俊哥回来了。 多么长情专一的一个人啊,跨越千重山万重水,只因为这里有他,便不管不顾的回来了。 她就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只要认定了,便会不管不顾,死缠烂打到底。 梨心说,你这个女人,表面上冰清玉洁清心寡欲高高在上如一尊女菩萨,谁都看不上的样子,其实心里最浪,最花痴,只要你看上的人,我看谁都逃不掉。 真是一语中的。 这不,就千方百计的死缠回来了。 她一路都在触景生情,情绪被酝酿得很是低落,心绪悠悠的没个所以然。 车子就在她悠悠思绪中滑进了这城市的另一处庄园。 47、夜凉如冰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夜幕低垂,微风拂面,夜凉如冰。 “噗嗤!” 安杏心下得车来,便被凉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不过是九月份的天气,这里竟然如此凉快,全怪这里的树木太浓郁。 她下意识的抱了抱自己裸露的双肩。 那个造型师简直笨蛋,竟然连披肩都没给她。 想到此,她恨恨的给前面某妖孽送去一尖刀眼。 没想,妖孽后面长眼了,悠悠然便把身子转了过来。 安杏心眨着汪汪大眼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丫的,是男人的话就绅士一回,把外套脱下来给老娘。 斯格森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发话了,“今晚你跟我,就保持现在这样的距离,不能靠我太近,也不能离我太远,记住了。” 安杏心差点没把白眼给翻了过来。喝凉水呛死丫的,果然不是男人。 都是她的错,竟然期望这种禽兽会绅士!就一披着人皮的狼,臭什么美,谁想靠近他,切!! 她两眼一瞪,语气极度鄙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种货色,才不是我的菜。” 斯格森懒得理她,转过身,优雅的迈步往里走,西装革履,身长玉立,很有看头。 “妖孽!”安杏心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吐了两个字。 这庄园很是富丽堂皇,里面张灯结彩,丝竹缭绕,美轮美奂。 看这阵仗,应该是寿宴。 斯老爷子身边的老仆人赵伯迎了出来,五十多岁,笑容和蔼,精神矍铄。站在斯格森旁边,低低说,“斯当家怎么才来,宾客都来齐了,老爷子就等你呢,快进去吧。” “知道了。”斯格森说罢迈步走了进去。 赵伯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安杏心。 安杏心难得好脾气的朝他灿烂一笑。 他却没多余的表情,公事公办,中规中矩的说了一句“小姐,请!” 安杏心提提裙子,跟着走了进去。 她不习惯穿这些礼服,经常会不自觉的提裙子,赵伯看着她的动作,眉头一皱,这女孩长得是伶俐又漂亮,但,可惜了,不是大家闺秀,斯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不是大家闺秀可配不上我们当家。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他只要伺候好老爷子就行。 今天是斯老爷子七十岁大寿,庄园里大摆宴席,京城各界名流几乎都聚集于此,给斯老爷子贺寿。 斯老爷子生日,算得上是京城里的一件大事,谁让姓斯的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呢! 安杏心从小漂泊,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进来看到这阵仗,也忍不住暗暗感叹,果然是资本家啊,奢华太过了! 斯格森一走进场,所有人的目光唰唰唰的便转了过来,特别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的。 大家都知道斯当家独身,无论什么场合,几乎都不带女伴出席,今天破天荒的带了一个女的出来,简直让大家跌爆了眼镜。 人群中窃窃私语,暗流涌动。 安杏心同学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不过成为焦点这种事情,她试过太多了,一点不放在心上,悠悠然的从酒保手上端过一杯酒,靠在一边,云淡风轻的浅酌了起来。 反正她是出来打酱油的,没必要讨好谁。 虽然今天是斯老爷子生日,可他身边围满了人,她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场面上的话,她一贯不会说。 这种时候,斯某人当然要尽孝道,站在斯老爷子身边。 安杏心扫了一眼四周,开始无所顾忌的吃起东西来,这些地方,供应的都是顶级的美食,不吃白不吃。 “hi,rose!” 正吃得起劲,耳旁边忽然一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这一声“rose”,很是似曾相识。 她转身,感叹了,世界怎么那么小啊! 48、晴天霹雳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来人正是jack,程家二公子,程沧玉。 安杏心看着他满脸笑容的凑了过来,彻底晕倒了!靠!什么状况,在这里都能遇上。 难道是坏事做得多,上帝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想走开已经来不及了,装作不认识?罢,没那个必要,不过就是一二世祖,还难不倒她。 她挑挑眉,笑,“hi,jack,那么巧啊。” “是啊,好巧,能够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令人惊喜了,你们来京城了,什么时候来的,lily呢?”jack说罢,左右眺望,开始找梨心。 哎,梨心那家伙,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啊。她一下飞机,便被斯妖孽拐走了,斯妖孽口风紧得很,一点都不肯透露梨心的信息。 安杏心看看面前的jack,心想,这家伙对梨心那么上心,或许可以让他帮帮忙。 她笑说,“是啊,我们回来京城了,lily也回来了,你想见她吗?” 程沧玉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幽幽说,“你懂的,rose。” ok,她懂,她当然懂。 她凑近他耳边,低低说,“jack,你现在能走开吗?你开车出来了吗?我现在带你去见lily好不好?” 程沧玉略为难的往斯老头子那边看了看。照说,今天是斯老爷子的生日,他是不能中途离场的,如果被他们家老爷子知道,非宰了他不可。可是,可是,要去见lily呢!还真是巨大的诱惑。 沉思两秒! 决定了,去见lily。 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异国他乡,他们竟然还能够遇上,这是多大的缘分啊,他可不能白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缘分,就算事后有可能要被老爷子宰掉也在所不惜了。 “走吧,rose,我们去见lily。” 安杏心同学会心一笑,果然啊,我们的梨心同学还真是魅力无边。 两个各怀心思,小心翼翼的退出会场,向车库走去。 程沧玉开的是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跑车,骚包得不行,车子发动,悄无声息的便滑出了庄园。 离开这豪华的城堡,安杏心畅畅快快的吐了一口气,靠,终于摆脱斯妖孽的掌控了,心情那叫一个爽。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她忍不住遥开车窗,伸头出去吹吹风,还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曲。 空气啊,怎么那么自由,生命啊,怎么那么怒放! 程沧玉看着旁边人这么开心,心情大好,古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现有他顶着家族压力会红颜。 “rose,我们该怎么走?”车子已经驶进了京城的主干道,程沧玉看着前面的交叉路口不知该往哪一边走。 听到这话,安杏心转过头来,纠结了,她还真不知道该往哪一边走。 汗啊!天大地大,何处是她家? 不过,现在,还是先找到梨心要紧。梨心是在孤儿院长大,时常听她说起孤儿院里的李嬷嬷。每次她说起李嬷嬷来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挂念得不行,李嬷嬷是她在京城里唯一的亲人,她回来,第一时间,肯定是去看李嬷嬷。 或许可以从李嬷嬷哪里找到她的行踪。 “jack,去京城西郊圣玛丽孤儿院。”安杏心当机立断。 “西郊圣玛丽孤儿院?离这里很远呢。” 程沧玉一边说一边转方向盘,开始往西郊方向走。 没想转弯的当儿,左边一辆车不管交通规则,直直便往这边撞。 还好程沧玉眼疾手快,闪开了。 他原本以为这辆车是失灵了,才会不怕死的往他这里撞,没想,那车发现没撞到,往后倒退一步,猛的一下发动车子,又开始直直的撞了过来。 “**!” 原来是找碴的,奶奶的,竟然想撞他程沧玉的车子,简直不怕死。 他把方向盘往左一打,油门一踩,直直迎上那车。 “砰”的一声,火花四溅,电光火石间,他猛的把方向盘再往右一打,油门一踩,车子便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程沧玉马技了得,车技也不差,以为给了他们教训,他们会乖乖收手。 没想,他错了。 那辆车不怕死的,猛的发动,又开始追了上来。 没办法,都是好车,耐撞。 “**,想玩是吧,本大爷陪你玩。” 程沧玉看看后面的车子,猛的加大了油门。 左腾右挪,右闪左突,璀璨的城市夜色下,一辆骚包跑车仿佛在做特技运动,一路上的其他车主被甩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安杏心被这突发的状况搞得惊魂未定。 等她稍稍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往后一看,立马便被惊得花容失色,“靠,这是什么状况!” 追着他们车子的,除了刚刚那一部车,后面还有呼啦啦整个车队。 49、围堵追截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安杏心抚抚胸口,恨不得捶胸顿足,奶奶的,以为逃出了生天呢,没想到最后还得葬身车海。 她转脸看看没什么反应的程沧玉,低低说,“jack,你被黑道追杀了,你不会拉着我一起陪葬吧?。” 程沧玉直视前方,一双手灵敏的打着方向盘,“rose,我也不知道我在京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家,委屈你了,放心,我们死不了,你马上打电话,打电话给我哥。” 程沧玉说罢,噼噼啪啪的报出了一串号码。 照理说,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竟然有这么多人来对他围堵追截,真是前所未有的。 虽然他一贯的作风是自己做事自己当,可此时此刻,旁边还有一女的,莫名的拉着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孩陪葬,他还真做不来,只能打电话向他大哥求救了。 安杏心听到要打电话,眉头一凛,“打电话?我没带手机,你带了吗?” 程沧玉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撞墙。天知道,他一贯没有带手机的习惯啊!他是习惯了逍遥自在,怎么可能带手机。 看来只能自求多福了。 “rose,坐稳了,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甩不甩得掉他们,只能看天意了。” 安杏心抚额。风中凌乱了! 她怎么那么黑啊,竟然是一路黑到底!刚下飞机便被人软性带走,现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竟然又要准备去见阎王爷了。 车子像在做抛物线运动,起转承合,她被甩得仿佛五脏都移了位。 “**,这群王八蛋!”那些人是拿命来拼的,他们怎么甩得掉,眼见后面的车子就要撞了上来,程沧玉气得脸色铁青。 “砰”的一声,又是火花四溅。 安杏心睁开眼,庆幸的发现自己的脑袋竟然还在脖子上。 程沧玉是气红了眼,撞着的当儿,还不怕死的猛加油门,甩掉了一辆,后面的车子紧跟着又追了上来。 安杏心头疼欲裂的当儿,看着后面呼啸而至的车队,心情沉到了谷底。这当儿,再好的车子,再好的车技也没用啊,再撞多几次,还不是得一个死! “砰”的一声,又是火花震天,好好的兰博基尼几乎被撞掉了整个尾巴。 “靠!草你妈的!” 任是再好的家教,程沧玉此时也忍不住爆出口了。 车子被撞得厉害,性能大减,已经没有之前的翻飞自如。 后面的人吃准了这一点,开始对他们进行围攻。 “草!玩不过他们了。”程沧玉猛的一踩油门,做最后的挣扎,没想,车子出状况了,一动不动。 这回死翘翘了! 安杏心大大的瞪着眼,心里叫嚣,奶奶的,这几部车子齐齐撞过来,他们得尸骨无存啊。 上天堂是没指望了,可,千万不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啊,虽然自己经常有做些骗吃骗喝的勾当。 “砰砰砰……。” 一连串尖锐的碰撞声平地而起…………! 一秒,两秒,三秒,……。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归于寂静,五脏几乎都跳了出来的安杏心发现自己竟然还有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妙,慢慢的睁开眼,霎时呆住了。 自己竟然没死,头还在脖子上,两手两脚也完好无缺,再转眼看看旁边的jack,没有头破血流,也没有手脚断裂,正很有点呆滞的凝视前方。 霎时间,两人都反应不过来,这是神马状况! 一黑衣男子在敲车窗。 程沧玉把车窗摇下,看到来人,又是一惊。 “蓝鹰?” 斯当家的四大护法之一,蓝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看后面。 顿时明白了。 为了阻止他们撞上来,蓝鹰直接让车子横穿马路,硬硬把他们拦截了下来。 一车对一车,硬碰硬,后面是一大摊两车对撞的彪悍情景。 “程二少,斯老爷子还等着你回去给他祝寿呢,安小姐,斯当家要见你,下车吧。” 程沧玉一脸莫名状,“那个,蓝鹰大人,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追杀我们?” 蓝鹰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语气是波澜不惊,“程二少爷,安小姐是个定时炸弹,不是你可以保护得了的,小心把命给搭上去了。” 这话说得,又是让人一惊。 程沧玉默默转脸,看了看旁边人。 安杏心被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靠,敢情这些人,要的,是她的命? 50、仆人一个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车子载着程沧玉和安杏心往斯家庄园飞奔。 安杏心坐在车上,默默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真是太突然了,让她很是有点措手不及,真没想到一场赛马,给自己招致了一场江湖追杀令。 那些人既然能够追到这里来,就一定知道她就是流火了,流火是个传说,更是无数人想要暗杀的对象。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没想,还是被人给盯上了。看来这一场赛马牵涉的利益太大,想要取她命的人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才能够把她的行踪查得这么清楚。 她在斯某人那里的时候,一切安然无恙,才走开,便差点丢掉小命,这样看来,能够保护到她的,便只有斯妖孽了。 想到这里,她暗暗舒了一口气。之前无论斯某人出于什么原因,把她绑了过来,可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他把她绑在了身边,她的小脑袋才能够至今安然无恙的保留在脖子上。 程沧玉看了看身边一脸严肃默默无语的rose,以为她是吓坏了,很是愧疚。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低低说,“rose,sorry,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吓坏了吧?” 安杏心转脸过来,笑笑说,“没事,不关你的事。” 是她害得人差点丢掉小命,该愧疚的是她。 可,这些事情,知道得越多不过是越危险,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对于刚发生的事情,她不想解释,选择保存沉默。 对于rose和lily这两个女子,程沧玉一直都觉得她们不一样,跟普通的女子很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现在看来,果然跟普通女子很不一样,一个女孩子能够惹来这么多的仇家,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过,他们的交情也还没到可以刨根问底的地步,所以,他能够做的,也只能是保持沉默。 对于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两人很是心有灵犀的不提一句,沉默到底。 车子就在这无语的沉默中回到了斯家庄园。 刚刚还在生死的边缘,一转眼,便到了歌舞升平香衣缭绕的世界,冰火两重天,脑袋一下子还转不过来。 安杏心站在这酒肉林池的世界里,伸手从酒保手上拿过一杯酒,一口气喝完,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斯格森看到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儿,一股怒气从头窜到脚。为了救她的小命,他又一次花了大价钱。 刚刚,如果不是蓝鹰刚好在附近,他就是有通天的法力也救不了她的小命,不过一个错眼,她便不识好歹的逃了出去,真是不知死的丫头,与其让她出去被人撞死,还不如他一手结果了她。 安杏心喝完酒,抚抚胸口,定定神的当儿,便看见斯某人一脸寒气的穿过人群从那边走了过来。 冰眸寒光四溅,把人看得透心凉。 她冷不盯的打了个冷颤。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还是先躲躲再说。 才转身,属于斯某人特有的冰冷声音隔空传了过来,“安杏心,想死的话,你可以再走试试?” ok,她当然不想死。 她停住,优雅转身,笑容绽放,性感又妩媚,“你不是说不能靠你太近,也不能离你太远吗,所以我得丈量好距离才好确定自己站的位置啊!” 斯格森一怔,冰眸凝结。这女人,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不但没有被吓傻,还更牙尖嘴利了,心里素质还不错。 “你知道就好,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斯某人冰冷的警告! 安杏心自知理亏,难得的没有抢白,低下头做温顺的小兔子状。 赵伯此时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却看着斯格森说,“老爷子问起这女孩呢,让你带过去给他看看。” 斯格森没好气,“不必了,不过是仆人一个,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噎住了两个人。 饶是赵伯这么大年纪,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带这样打击人的,他是仆人没有错,可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给少少尊重呢! 安杏心眉头一挑,飞了个尖刀眼过去,刚刚的温顺状立马便了无影踪。奶奶的,她怎么就算仆人了,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合作伙伴一枚啊,这个忘恩负义的妖孽,好歹她也帮他拿下了半壁江山呢。 半壁江山是夸张了点,一壁江山总是有的吧,要不,他怎么舍得花那么大价钱请她出山呢。不知恩图报就罢了,还把她当仆人对待,简直太过! 赵伯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弱弱的再说了一句,“仆人也好,主子也好,老爷子不过是想看看,今天是老爷子的大好日子,当家不要扫了老爷子的兴。” 斯格森眉头一拧,很是不爽。 老爷子对他的个人问题那是一天一个催,自从把家族的事情交给他来打理之后,老爷子的人生目标仿佛只剩下一个,就是天天逼着着他娶妻生子。 曾经叱咤风云,掌握着整个亚洲黑道上的军火买卖,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竟然有一天也会沦落到只有这么庸俗的追求。 老爷子这号人物,怎么也跟普通的市井百姓一样,天天想着抱曾孙呢?他很是无法理解。 岁月催人老,无论多么厉害的人,最后,还是会归于平庸。 安杏心看看斯某人那不爽的样子,心里很爽。 他的不爽就是她的爽,现在的她,就只有这点追求了。 她看看赵伯,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斯老爷子要见我是吧,好啊,我们走吧!” 反正她有才有貌有智慧,才不会羞于见人。 赵伯一愣,这女子,笑起来,青春逼人得紧啊。 他笑容和蔼,“小姐,这边请。” 斯格森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有怒气,却没得发作,这两个家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吗? 51、美人登场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今天的斯老爷子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一个早已退出江湖的老人,没想到号召力还是这么的巨大,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出现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得,天王已不在江湖,可江湖到处都是天王的传说。 安杏心走到斯老爷子面前,盈盈道了个万福,甜甜的笑说,“祝斯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女孩长得好看,笑得也甜,声音更甜。 他乐了,拿过老花镜戴上,示意安杏心走近点,再细细打量了一遍。 安杏心大方得很,笑容姣好的任人打量。 斯老爷在相孙媳妇了!各种羡慕妒忌恨的目光立马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特别是那些待字闺阁一心想要嫁入豪门的大家闺秀们。 大家都知道今晚是个好机会,斯老爷子破天荒的借着生日这个借口请遍了京城里的名媛,目的早就不言而喻。 所以有心的闺秀们全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个个都孔雀开屏,斗志昂扬,想要一朝得道,飞上枝头变凤凰。 没想,现在被一个名不经传至少从来没有在她们这个所谓的名媛圈子里出现过的小丫头抢了风头,个个都像吞了死苍蝇一样难受,要命的是还得保持笑容,不能够把难受的样子表现出来。 斯格森看到这些表面上友好礼貌私底下明争暗斗的所谓名媛们被一个安杏心弄得了无兴致,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这个仆人,必要时候还是有一点点用处的。 斯老爷子之心,路人皆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老头子安的是什么心。 这些所谓的名媛们,他一个都看不上,与其让老爷子从其中挑一个塞给他,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弄一个出来堵住老头子的口。 安杏心这丫头对此倒是做得很称职。 长得正派漂亮,笑容又甜美的人,一贯都是很有老人缘的。 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老爷子倒是笑得开心。 果然是做惯了这些骗人的勾当的,哄起人来很是有一手。 斯格森端着酒杯远远的看着,蓝色的冰眸里难得的呈现出了一丝丝温柔。 蓝鹰走过来,看到当家竟然也有不冰着脸的时候,心里着实讶异,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了安杏心微微低着头站在斯老爷子的身旁,两人不知在嘀咕什么,都是笑得一脸灿烂。 这安小姐,很是了不得嘛,刚刚才从阎王爷手中逃了出来,一转眼,竟然就可以笑得这么舒畅。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这回该是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吧! 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不远处不时看过来的程沧玉。 这个rose,还真是个迷,认识斯当家就罢了,竟然还能跟斯老爷子混得这么熟! 刚刚那一波,他现在还心颤颤的心有余悸,可看她,倒是一点事都没。 真是强人一个,他暗暗赞叹。 斯格森看着蓝鹰走过来,眉头一挑,问,“怎么样?” 蓝鹰低低说,“都处理好了,这次不是一伙人,有好几处人联手对她进行追杀呢?” 斯格森眉头一皱,问“也有史蒂文那边的人?” “查过了,他那边也派了人出来。” 斯格森沉吟了,新势力划分,损失最大的就是史蒂文,最不好对付的也是他,如果他也想要拿安丫头来出气,那自己还真是捡了快狗屎上身,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都怪自己当初心软,把她圈在了自己身边,这回是甩也甩不掉了。 这丫头,花大价钱请她办事,还得花大价钱保护她,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费心费神的买卖。 正沉吟着,赵伯走了过来,低低说,“程老爷子带着程大少爷和程小姐过来了。” 斯格森眉头一凛,程家不是派了程二少过来了吗,怎么现在全家登场了,搞什么灰机? 程大少爷程沧墨,他一贯不待见,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至于程沧月程小姐,她来这里干什么? 难道作为京城的名媛之一,老头子也邀请她了吗? 正想着,一娇艳的声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斯大哥,好久不见。” 程小姐今天隆重得很,头戴簪环,盛装打扮,珠光熠熠,正踩着高跟鞋,款款生姿的向他走了过来。 52、攀亲来了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程沧月喜欢斯格森,这在程家是公开的秘密。 程大小姐出身名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在喜欢斯格森这件事情上载了跟斗。无论她是明送秋波还是投怀送抱,这个冰美男一直以来都是无动于衷,完全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看。 今晚大家都知道斯老爷子大阵仗的在为斯家物色孙媳妇,所以,她央求程老爷子和程大少爷陪她出场。 程家对于这个唯一的小姐是出了名的溺爱,几乎是有求必应,虽然明知道斯格森不一定是她的良人,可,禁不住她的再三哀求,程老爷子还是答应了陪她出席。 程家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程老爷子带着程小姐这样大阵仗的出场,在场的大家闺秀们呼啦啦的又晕倒了一大片,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们是攀亲来了。 如果两情相悦的话,这两家倒是可以勉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程沧月的一颗心注定是花自飘零水自流! 斯格森看到程沧月款款走来,冰眸一凛,微微不悦。 程沧月喜欢他喜欢得这么明显,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对她一点都不感冒,为了避免她对他有太多的幻想,他对她一贯的态度都是不咸不淡的。 今天她拉着程老爷子程大少爷一起趾高气扬的登场,搞得这么隆重,不过就是想做一个两家攀亲的假象给大家看。 太有心机的女孩子,他一贯不喜欢。 只是,看在两家多年的情分上,他也没必要撕破脸。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程沧月一眼,再不带感情的敷衍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 程沧月灿烂的笑脸猛然对上一张冰脸,原本志得满满的自信霎时沦陷了下去,一颗心如坠冰窖。 难道她这时候出现惹他不开心了吗? 原本自信的步子变得小心翼翼,她靠近他,撒娇说,“斯大哥见到我不高兴吗?” “你想太多了,好好玩吧。”斯格森也不看她,懒洋洋的说罢,便迈步往安杏心那边走了过去。 安杏心这个小妮子,给点阳光就灿烂了是吧,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吗,站在斯老头旁边笑得那么花枝乱颤,简直想找死。 这里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可不想把她推到风浪尖的位置上,本来她的仇家就多,如果再被这些名媛们盯上,她以后真的都不用出门了,只躲在他的庄园里就行了。 程沧月看见斯格森迈步便走,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猛然怔住,娇艳的笑脸霎时冷了下来,心里万分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流了下来。 她以为跟着爷爷和大哥过来,他多少会给点面子她的,没想,他还是把她当苍蝇一样,恨不得把她给拍走。 虽然委屈得想要飞奔离开,可,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能丢了程家的脸。 她定定神,硬硬把眼泪吞了回去。 重整笑容,自信的步子迈起,往斯老爷子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斯老爷子的身边,她才发现斯老爷子身边站了一个女子。 女人的第六感灵得很,一看见安杏心,程沧月就不爽了,直觉,就是直觉,这女子肯定跟斯格森有关。 果不其然。 因为此时的斯格森走到了安杏心的旁边,伸手把她从斯老爷子身边拉了过来,皱眉说,“我让蓝鹰送你回去。” 安杏心猛然的被人扯了过来,很是不悦,挑眉瞪他一眼,很得意的说,“今晚我不回你那里了,斯老爷说让我在这里住呢,他想让我再给他讲故事。” 斯格森听到这话,默默的,风中凌乱了! 这是神马状况?讲故事?这小妮子会讲故事?老头子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 此时的斯老爷子悠悠的开口,证实了事情的真相。 “是啊,我让她在这里住几天,你一天到晚工作忙得不见人影,就让这丫头代替你来孝顺孝顺我几天,你不会不同意吧。”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 “随你喜欢,我那边不缺人,你喜欢她便让她留在这里吧。” 他很无奈,又一次低估了这小妮子。知道自己闯了祸,回去要受教训,早早的便为自己选择了后路,找了靠山。 只是,什么故事能让老爷子这么欲罢不能非得让她留下来呢?他很是纠结。 斯老爷子有斯老爷子的想法,这丫头嘴甜,能说会道是真,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庄园很无聊想要听故事也是真,可最重要的是,这丫头是他孙子带过来的人,他得留她下来好好观察观察。 走过来的程沧月看到这一翻阵仗,一颗心碎成了千万片。这女子竟然住他那里了,斯格森竟然让一个女人住到他那里去了,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心像被钝刀割,一下一下,痛得要人命,连带手脚都颤抖起来。 她默默看了一眼安杏心。 这女子,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够得到斯大哥的青睐! 53、打情骂俏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程老爷子正兴致勃勃的跟斯老爷子拉着家常,没注意到程沧月伤心得惨无血色的脸,可,站在一旁的程沧墨注意到了。 他走过来,伸手轻轻揽了揽她的肩。 “哥!”程沧月靠在他的肩上,红着双眼,叫得很是幽怨。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讲求的是两情相悦,他也是爱莫能助。只是,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娇生惯养得很,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斯格森这种人呢? 连他都看得出来斯格森对他这个妹妹不感兴趣。 斯格森不但对他这个妹妹不感兴趣,他的一贯做派是对女的都没什么兴趣,今晚破天荒的带了个女的在身边,还真是引人遐想。 话说,这女子他见过的,在拉斯维加斯,当时还把沧玉这家伙勾引得团团转,现在竟然攀上了斯格森这棵高枝,还真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想到此,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几眼。 长得是不错,很有个性,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的一个女子。 安杏心感觉到两道目光直直的在她脸上巡视,抬头,循着感觉看过去,便发现了一美男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美男子倒是似曾相识,她嘴角轻扬,妩媚一笑,毫不吝啬的送给他一个灿烂笑容。 这一刹那,程沧墨竟然觉得自己有心跳的感觉。 是这女人的笑容太摄人心魄了吗!他转开视线,定了定神。 “收起你那水性杨花的样子,这男人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斯格森看到这两人眉来眼去,站在旁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惹不惹得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呢,斯当家,斯大人。”安杏心没好气。 “安杏心,我警告你,注意你的身份!” 斯格森眸子一凛,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胳膊。这小妮子,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跟他顶嘴! 身份?她什么身份,她清楚得很。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声说,“放手,你弄疼我了。” 饶是现场有优雅的背景音乐,大家还是听到了,各种目光又一次唰唰唰的投了过来。 安杏心两手抱在胸前,享受着众人的目光,淡定得很。 “恬不知耻!”斯格森愤愤的吐了一句。 “恬不知耻的是你,公开场合拉拉扯扯!”安杏心愤愤的回了一句。 “你!” 斯格森被气得拳头紧握,青筋突起。这小妮子,总是能够容易的挑起他烦躁的神经。 他伸手扯了扯领带,今天真是见鬼了,竟然跟一个小丫头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太不是他的作风了。 斯老爷子注意到了两人叽叽呱呱的吵闹,转头过来,饶有深意的笑说,“格森,心儿是女孩子,你要让这她点。” 斯格森被这话雷倒了! 心儿?叫这丫头心儿!才眨眼的功夫,爷爷就偏向这丫头了么! 他无语了! 安杏心朝斯老爷子挤挤眼,笑说,“斯老爷,我们在打情骂俏呢,你别管。” 斯格森听到这话,才压抑下去的火气,立马又开始蹭蹭蹭的往上窜。 这是什么话?打情骂俏!亏她说得出来。 可,斯老爷子听到这话,开心了,他孙子经常摆的都是一张臭脸,冷得如陈年棺材板,现在竟然会跟女人打情骂俏,嗯,有进步,有进步,孺子可教也! 看来抱曾孙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安杏心看到斯老爷子开心的样子,知道自己马屁又拍对了地方,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斯老爷子那点心思她还不知道吗,不就是以为她是斯格森的女朋友,所以想要留她下来观察观察吗。 她只能打蛇随棍上,把自己当做斯妖孽的女朋友,这样才能寻求得了他的庇护啊! 反正讨好斯老爷子好过回去看某人的冰脸。 虽然假装当他斯妖孽的女朋友是那么委屈了一点点。 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呢。 别说是讨好斯老爷子,就算要去讨好一头猪,她也得屁颠屁颠的去。 这边厢,三人闹得其乐融融,那边厢,程沧月听得一张小脸越来越白,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走过来,看着斯老爷子,略带哭腔的说,“斯老爷,我身体不舒服,想要回去了。” 坐在旁边的程老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孙女的心思,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今天看见这种情况也是措手不及,一点办法都没。 现在也只能是看着孙女红肿的双眼白心疼而已。 斯老爷看着程沧月,和蔼的说,“那可惜了,你们女孩子不是很喜欢那个明星叶雨微么,我今天请了她过来,你们可以要她的签名,也可以请她现场唱歌,你要不要再等等呢?” “不等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过来看你,斯老爷。” 虽然她很喜欢叶雨微,可现在,世界都坍塌了,哪里还有心情追星。 “沧墨,你让司机先送月丫头回去。”程老爷看到程沧月惨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那叫一个疼啊! 他们家众星捧月般的一个大小姐,为了一个男的,伤心成这样,值得吗? 还真是孽缘啊! 别人听到叶雨微会来还没什么,唯独安杏心心头一震,一颗心紧张得几乎都要跳了出来。 54、明星登场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叶雨微,叶雨微,这个名字在安杏心的脑海里滔天巨浪般翻腾着。 “京城新晋阔少高戈携当红女星叶雨微共赴‘麻袋’”。因为这一则新闻,她跋山涉水的回来了,叶雨微是她知道的跟高戈有关系的唯一一个人物。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她就已经情不能自己。 京城叫叶雨微的人可能有很多,可,当红女星叶雨微,那大概只有一个。 斯老爷子请来的叶雨微,应该是新闻里的叶雨微无疑了。 周围的喧嚣忽然间自动自觉的被隔绝起来,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翻云覆雨,热泪盈眶。 往事如烟如梦,不可追忆。他强悍的霸占着她所有的愉快的记忆,哪怕只要想起一点点,关于他的一点点,便足够让她的整个世界灿烂。 他之于她,就是如此重要的一个人。 两年前,他不辞而别,不动声色的带走了她世界里的全部阳光。 她丢掉所有的事情,开始全世界找他。 可人海茫茫,大海捞针,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的蛛丝马迹。 他就像是天空飘过的一朵云,凭空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等到一阵风吹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任何痕迹。 他走后,她重蹈覆辙,自甘堕落,不务正业,招摇撞骗,不过是想要做给他看。 他看到她过得这么不堪,这么不思进取,会看不过眼的,会回来拯救她的。 当初是谁说过的,女孩子不能活得这么歪门邪道。 可,今天她已经活得够歪门邪道了,他竟然这么残忍,愣是不肯出现。 谁能铁石心肠过他! 只是,她会找下去的,一直找,一直找,直到自己找不动为止。 她就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 看来,上帝终于被她打动了,心存怜悯,所以才会让她在这里遇见叶雨微。 安杏心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有人拍她的头,她才回过神来。 她伸手摸摸自己头,哪个家伙下手这么重。 “这时候你发什么呆,老爷子问你话呢?”斯格森没好气。 原来是这妖孽打的她。 如果不是众多宾客在场怕有损自己的形象,她真想反手给他一拳。 “想谋杀啊你,下手这么狠!”她瞪他一眼愤愤道。 奶奶的,下手这么狠毒,就不怕打爆她的头?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谋杀,你?你,还没够格。”斯格森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气死人不偿命。 安杏心成功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草!这妖孽。她握握拳。ok,她好女不跟恶男斗,老鹰不跟小鸡叫劲。 转过脸,她看着斯老爷子,笑意盈盈的问,“斯老爷,你刚问我什么?” “心儿,你也喜欢叶雨微吧,她过来了,你可以点歌。”斯老爷子倒是不介意再说一遍。 安杏心很是有点受穷若惊。竟然让她点歌,让一个当红女星来为她唱歌,还真是太太太看得起她了吧! “是吗?我真的可以点吗?”她故作矜持。 “你当然可以,小姐,你想听什么歌?”一温柔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安杏心往后转头,便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大明星叶雨微。 55、锦上添花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明星登场,不同凡响。 叶雨微是非常有星味的一个人,没有刻意的打扮,一袭白色的小洋装,搭上一双大红高跟鞋,妆容清浅,倒是化了个烈焰红唇,留着齐刘海的长发披肩,真真是妩媚xing感到极致。 这么鲜艳对比的颜色披在身上,也只有她这样气场的人才能够撑得住。 安杏心暗暗打量着她,暗忖着心事,都忘了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叶雨微问安杏心这句话,不过是为了讨好斯老爷子顺势接了他的话而已,她压根不需要安杏心的回答。 斯老爷子花了大价钱请她来,她只需要看斯老爷子的脸色。 只见她款款走到斯老爷的面前,妩媚一笑,甜声说,“祝斯老爷福如东海,寿比松龄。” 斯老爷哈哈大笑,“大明星来给我这个老头子贺寿,我脸上有光啊,老程,你说是不是啊!” 程老爷笑说,“是啊,叶小姐名气大,贵人事忙,也只有你才能请得动。” 叶雨微娇笑,“程老爷,看你说的,你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抛头露面的,所以从来没请过我,如果有一天你开口了,我叶雨微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程老爷转头对着斯老爷说,“你看,现在的女孩子,全都伶牙俐齿的很呢!” “那是啊,我们这些老头子跟不上潮流罗,还是听戏吧。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老人家也潮流潮流一回,听听流行歌曲。老程,你想听什么歌?叶小姐的歌喉可动听得很呢!” “呵呵,那是要听的,来一首《夜来香》怎么样?” “《夜来香》!好啊,想当年,这首歌可是红遍整个上海滩的呢。” 斯老爷子说罢转头,看着叶雨微笑说,“那就请叶小姐来一首《夜来香》。” 旁边的安杏心听到,想要爆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到内伤。《夜来香》!呵呵,真是有够潮流的。 转眼看看斯妖孽,正襟危坐,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 坐在对面的程大美男倒是没忍住,美眸漏下一丝丝笑意。 叶雨微可是淡定得很,颔首上场。 这么时常靓丽的女子,猛然唱一首这么怀旧的经典,视觉听觉交错冲击,倒是很有另一翻意味。 叶雨微的歌声,细细柔柔的,润物细无声,听着很滋润人。 安杏心听着,一颗心都开始摇摇曳曳起来。 怪不得那么红,看来是有点实力的。 斯格森这回倒是往台上看了两眼。记忆中,有一个女孩子,也是爱唱歌的,也唱得好。虽然早已把她深藏在心底深处,虽然以为自己早已忘却,可,每次听到这种略带缭绕的嗓音,她的面容还是会清晰的浮现。 爱上一个人,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可,忘记一个人要多久呢?一年,两年,很多年……? 或许,注定是无法忘却。 一首唱完,掌声雷鸣。 有人起哄说,“奖酒!奖酒!” 叶雨微倒是一点不扭捏,笑着下台,走到斯老爷子身边,端过酒保送过来的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她的工作,便是娱乐大众,娱人娱己,没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掌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真是爽快的女子,连斯老爷子程老爷子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老程,怎么样,听得舒心吧?”斯老爷笑着问。 “舒心!小心脏都开花了!”程老爷子捂着胸口呵呵笑。 “既然两老喜欢听,那小女子再来一首怎么样?”叶雨微盈盈道了个万福,笑着说。 “好,再来一首,心儿,你喜欢听什么歌,你来点。”斯老爷看着安杏心和蔼的笑。 安杏心倒也不客气,笑说,“听说叶小姐是学戏曲出身,想必戏唱得好,那么就来一首《锁麟囊》好了。” 叶雨微的资料,她看过一遍,知道其实她最拿手的是唱戏。 两老活宝,说是要听潮流的,其实心里还是怀旧的,充满着金属质感的喧嚣的潮流歌曲,他们肯定不爱听。 果不其然。 两老听了,都笑说,“好,这个好。” 叶雨微倒是默默的看了安杏心两眼。这女子,对自己倒是挺了解的嘛。不过,看她的神态,也不像是自己的歌迷,因为她的眼神里没有那种崇拜与热情。 不过,唱戏,她倒是很乐于唱的,这曲目又是她喜欢的,平时有事没事都会哼上两句。 其实此时此刻,她心里还挺感激这女子的。 她闯荡娱乐圈,拍戏唱歌,戏,拍的是偶像剧,歌,唱的是流行歌,很少人知道其实她是会唱戏的。 今天这种场合,如果没人开口,她是断断不会唱戏的,太突兀。 现在有人开口了,她当然会唱,闯荡娱乐圈,凭的就是才艺,此时,这里汇聚了各行各界的名流,她多展示一项才艺,对自己的发展,无疑是锦上添花。 站在台上的她,一开腔,全场寂静。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我只道富贵一生注定,又谁知人生事顷刻分明。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虽然人是时尚妩媚的打扮,可,举手投足处,真真是很有戏味,可见,她的名气不是虚的。 两老爷子听得入神,手不自觉的跟着调子在桌子上敲了起来。 斯格森百无聊赖的听着,倒是忍不住对身旁的安杏心多瞅了两眼。 这小妮子,明明就是一混江湖的,装神弄鬼招摇撞骗才是她的强项,没想竟然也会学人装高雅装有文化,点了一首戏曲给别人唱。 真是难为她竟然也知道有戏曲这回事。 不过,很合两老头的口味,果然是混江湖的,察言观色的本领还真不是盖的! 56、指日可待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依依呀呀的一首曲子唱完,掌声又一次轰动。 叶雨微笑得很娇艳。看来这次戏唱得很成功,她要的效果达到了。 更高的江湖地位,看来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成功的在某一些有地位的人面前展现多一门才艺,之后无论是戏路还是歌路,她相信都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看周围的知名人士们纷纷投来刮目相看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的表演有多成功了。 十年磨一剑,她这么多年的辛苦所学,总算要开始发挥光和热了。 这时候的她,很享受众人们投过来的有惊喜有讶异有赞叹的目光,她在这众星捧月般的目光中慢慢走下台。 安杏心看到她走了下来,端起两杯酒迎了上去。 叶雨微讶异的看着她。 安杏心递给她一杯酒,笑说,“叶小姐,你唱得真好!” “哪里,雕虫小技,让你见笑了。” 叶雨微明白,她专门走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无论是有心也好无心也好,她刚刚也算是帮了自己,再加上,斯老爷子这么亲密的叫她心儿,关系应该不一般。 她接过安杏心递过来的酒,轻抿了一口,也不着急走,等着她开口。 安杏心看她很好脾气的跟自己敷衍,心想,还真是心灵通透的女子。 她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的说,“叶小姐,你认识高戈是吧?” 叶雨微凝眸片刻,“高戈?你是说美高国际的总裁,高戈。” “是跟你去了马尔代夫的高戈。”安杏心也不知她说的高戈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高戈,一着急就脱口而出了,也不管这话会不会侵犯到人家的**。 “跟我去了马尔代夫?”叶雨微眉头轻皱,一时转不过弯来。 “京城新晋阔少高戈携当红女星叶雨微共赴‘麻袋’,你们上过新闻的。”安杏心越说越着急。 叶雨微心头一震。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笑说,“哦,你说的是跟我闹过绯闻的高戈是吧,他就是美高国际的总裁啊,不过,我跟他,不过是一面之缘,新闻上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八卦,捕风捉影得来的,照片都是合成的,娱乐八卦嘛,就是这样,为了搞噱头。” “美高国际是吧。”安杏心幽幽重复。 她没心听叶雨微一连串的话,只记住了这个,ok,美高国际,他成了美高国际的总裁! 叶雨微狐疑的看着安杏心。 “你,跟高戈很熟吗?”问得小心翼翼。 安杏心浅浅一笑,“一个故人而已。” “哦!” 叶雨微抿着酒,轻轻打量着安杏心。能把这么久之前的一则花边新闻记到现在,应该不只故人那么简单吧。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子对自己会这么了解了,原来全因一个高戈。 安杏心被叶雨微看得毛毛的,立马转移话题,笑说,“叶小姐打扮得真好看。” 叶雨微笑,“人长得丑,只能靠打扮了,不像心儿你,天生丽质,清水出芙蓉般,不用打扮也这么惊为天人!” 安杏心,默默,汗了! 这顶高帽戴得! “呵呵,叶小姐真会说话!”安杏心假笑两声。 这边,斯老爷看见两人笑盈盈的走过来,真是碧玉般的一对人儿,看得真真是赏心悦目。 他笑呵呵的对着程老爷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有话题,聊得来,你看这两个女孩子,不用眨眼功夫,便聊得这么开心了。” 程老爷笑,“年轻人嘛,活泼开朗好!” “我说也是啊,年轻人就是要活泼开朗,不像我们家格森,整天冰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样子。”斯老爷说罢,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斯格森。 斯格森刚抿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靠,这就叫躺着也中枪吗! “我们家沧墨也是啊,整天都是冷着脸,不过,老斯啊,现在就流行这一套,酷!高帅酷!形容的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人。” 坐在另一旁的程沧墨美眸一凝,他也中枪了么么么! 高帅酷!真难为程老头也知道这个词。 “斯老爷,你也很酷啊,只要你重出江湖,江湖上必定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女孩子们都为你争得头破血流呢。”走过来的安杏心听到两老头在聊高帅酷,笑盈盈的又拍了一句马屁。 斯老爷哈哈大笑。 “这丫头的嘴巴,就是甜。想当年啊,你斯老爷我还真是横扫江湖所向无敌呢!” 程老爷听到这里,插嘴了,“老斯你现在也宝刀未老啊,琴小姐不是为了你现在还没结婚么。” 斯老爷被说得一阵尴尬,很是羞涩了一把。 这个话题说了开来,两老头开始把酒话当年,把当年追女孩子的丰功伟绩狠狠的追忆了一把。 可怜了旁边的程大少爷和斯当家两大美男,莫名的被强迫听这些陈年芝麻烂事。 57、寒光四溅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酒会散场,安杏心被斯格森拎出来,站在门口送客。 送客,当然是要面带笑容,谦恭有礼,可怜她作为一打酱油的,竟然要穿着高跟鞋站在门口微笑着吹冷风,不但小腿抽筋,差点小脸都抽筋了。 话说这酒会,跟她有嘛关系呢?简直是一毛钱关系都没,可,她竟然要在这里做苦力。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去,她立马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如果不是因为旁边站着一冷脸,她都恨不得要扯掉身上这件碍手碍脚的晚礼服了。 斯格森睥睨一眼旁边一脸悲催的安杏心,很不悦。这是什么态度,仆人一个,让她送送客人,竟然还敢丢脸色给他看。 “态度端正点,这是你作为斯家一仆人的本职工作。” “仆人?本职工作?你丫的,少说一句会死啊!”她安杏心不是淑女,也学不来淑女那一套,该爆的粗口照样爆。 斯格森听到这话冰眸一凛,寒光四溅,猛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胳膊,“你这死丫头,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怕啊,她好怕! 她一手还拎着高跟鞋,情不自禁的抬手就往他头上敲。 他母亲的,把她当马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就算了,现在还尽忠尽职的穿着高跟鞋站在这里吹西北风也算了,到头来,这bt不但不怜香惜玉一下下,竟然还敢使暴力把她的胳膊捏得生疼。 老娘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了,她安姑娘是好欺负的么! 斯格森不可置信的看着高跟鞋往他的头上砸,因为太惊呆,霎时反应不过来,尖而细的高跟鞋直直的敲在了他的头上。 这小妮子,真是不知死,竟然敢拿高跟鞋砸他!生平动他汗毛的第一人,看来,不给点脸色她看,她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捏住她胳膊的手力道猛然加大,安杏心啊一声尖叫,他另一手猛然伸出,捏住她的另一胳膊,她手上的高跟鞋砰一声落地,两手已经结结实实的被他剪在了后面。 斯格森慢慢的加大力道,安杏心痛得眼泪狂飙。 这吃人的禽兽! “放开,你这bt!” “是啊,我就是bt,我还要bt给你看”斯格森咬牙切齿,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猛然用力,直接便把她给扛了起来。 “耶,你这禽兽,你想干嘛!” 安杏心大叫,手被剪住,人被腾空,只剩下一双脚在乱蹬。 斯格森阴鸷着一双眸子,扛着她往里走,“我想干嘛,你很快就会知道。” 安杏心猛然对上面前人凌厉如魔的眸子,霎时汗毛顿竖。在太岁头上动土,太岁发飙了。 妈的,不就是小敲了一下他的头么,至于这么小气么,要气成这样! 大不了给他敲回来。 此时此刻,在别人的地盘还斗不过别人,只能服软。 有的时候,见风使舵是很有必要的。 看清了状况,分析了形势,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只能采用迂回的战略。 她不叫嚣了,弱弱的看了一眼某人几乎要喷出寒光的冰眸,靠,差点被冻成了冰柱! 咳咳两声,挤出两片假笑,“那个,我错了,跟你道歉,你是好男,不要跟我这个恶女斗了。”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男!”语气冷得几乎要冻死人。 安杏心好想哭。 早知这人这么小气,她就是憋到内伤也不要跟他动手。 再咳咳两声,再挤出两片假笑,“那个什么子都曰过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放我下来先啦。” “我更不是什么君子!” 斯格森说罢,已经走到了一房间门口,很不客气的,一脚把门踢开。 安杏心的小心肝猛然震了两下。 丫的,这禽兽想怎样,霸王硬上弓? 这个杀千刀的种猪! 呜呜呜,哭死! “你这个小气鬼,大不了给你敲回来,快快快放我下来!”安杏心看到房间里那一张大床,彻底不淡定了! “放心,你对我的,我会加倍奉还!” 斯格森说罢,搂在她腰上的手一放,安杏心同学很悲催的摔了个狗吃屎。 58、自吞恶果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靠!还好是摔在了床上,如果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那她貌美如花的脸蛋不是得生生毁掉。 正暗自庆幸着,猛然感觉到身后一巨大的阴影罩了下来。 草!这妖孽来真的吗? 她一骨碌翻过身子,一张放大的冰脸恰好的端在了眼前,魔鬼般的冰眸发出吃人般的幽幽寒光。 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眼神太巨杀伤力,饶是她这个老江湖此时此刻也有点瑟瑟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 斯格森慢慢往前靠,一手撑在她的身侧,把她环在自己的胸前,另一手开始扯领带。 安杏心恶寒! 她已经shi身过一次,难道还得来第二次? 宁死也不要! 眸子一闭,一手挡在他的胸前,求饶了,“斯大人,斯大少,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没洗澡,好多天没洗澡了,身上臭得很,会把你熏坏的,你这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千万千万不要被我给玷污了。” 斯格森捏住撑在她胸前的小手,往后一扳,两只小手捏在一起,扯下领带,三下五除二的把它们绑了起来。 安杏心睁眼,小心肝都跳到了心口上,这bt,难道好sm这一口! 呜呜呜,要折磨她也不待这样折磨法的啊啊啊啊! 想到自己就要被施虐的恐怖画面,她不淡定了,大叫救命,两腿猛蹬,做最后的挣扎。 斯格森眉头一皱,猛的扯过一块枕巾,一把塞住了她的嘴巴。 安杏心只得干瞪眼。眼神在狂飞刀子,恨不得把面前人给碎死万段。 斯格森无视她杀人般的眼神,再一把扯过被单,三两下的就把她乱蹬的腿给绑了起来。 安杏心被绑成了个木乃伊,躺在床上干瞪眼,气得只有出的气没有了入的气。 话说,他想这样子做吗? 她惊恐得很! 斯格森拍拍手,看着面前发慌到憋青的小脸,惊恐到扭曲的眸子,憋着的一口气终于舒了那么一点点。 他慢慢俯下身子,把头凑在她的耳边,声音阴鸷得很,“你以为我想上你吗?放心,就算你洗干净脱光了叉开双腿躺在床上,我也不会对你这种小身板有兴趣!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躺一晚,算是闭门思过。我可是小气得很,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有你好看!” 他说罢,两手一撑,优雅站起,扯扯衣服,迈步往外走,砰一声,门结结实实的被锁住。 安杏心叫嚣了,奶奶的,这bt,妖孽,禽兽,上帝啊,求求你,快来一道雷吧,这种祸害,要把他劈死啊啊啊啊! 连万能的上帝也无视她,窗外面月明星稀得很,一点都没有要打雷的迹象。 她使劲全力动了两下,一点办法都没。 丫的,把她捆得死死的,诅咒他生儿子没pi眼,买方便面没调料,走路摔死,喝水噎死,上厕所憋死,过马路被撞死,**被做死! 安杏心愤愤的把所有死法都诅咒在了他身上。 反正这种妖孽早死早清静。 安杏心同学一门心思的诅咒人家早死,完全忘了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人家的手上。 女人,该健忘的时候,总是健忘得很的。 折腾了几下,累得要人命,罢了,惹上了这种小气的bt,只能含泪自吞恶果了。 不过,面壁思过,总好过被施虐。想起妖孽的话,又是一阵愤愤。 靠,她的身材有那么差吗?洗干净脱光了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幽怨了,她试过的,还真是引不起他的兴趣。 或许他是个性无能,安杏心凉凉的想。 斯格森走出来,赵伯便迎了上来,低声说,“老爷给安小姐安排了房间,要不要请她上去休息。” 斯格森冷脸说,“不必了,安小姐太累,已经休息下了,让人把我的房间收拾好,我今晚在这睡。” 赵伯一愣,斯当家在这睡?那还真是少有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舍不得安小姐?果然是小两口,恩爱得很,一时半会都离不开。话说我们的斯大少爷甚少对女孩子这么上心的呢。 看来斯老爷子抱曾孙子的愿望指日可待了。 他微笑的暗忖着,一叠声的吩咐人去收拾房间。 59、筋疲力尽 - 王牌刁妻 - 玉楼人醉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