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回家 秋庄出了一件异事,失踪十年的刘墉回来了。刘墉今年已是三十岁,他母亲郑花妹记得很清楚。出生时刘墉屁股上有一大块黑色的胎记,有人说他将来是干大事的人,否则上天不会留下这记印在身上。 刘墉十八岁那年在家干活,镇上几个领导在他们村来考察,镇长一眼就认着他,“这娃儿是当兵的料!” 全村人听了这句话,议论着几十年的秋庄现在有人可以参军了。在这个穷山村,别说考大学,有人参军也是一种荣誉感。 二十岁当兵退伍后,刘墉没有给村子带来什么希望,全村人差点把他忘了。他老爹刘科成,心思也不通,在人前背后说,参军有什么好啊!浪费了我娃儿几年的光阴,不然的话娃娃有一个了。 刘科成一定不要耽搁了,便给刘墉娶了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孩子。 刘墉生气便朝刘科成闹,“她怎么能给我生娃!发都还没发育全呢?” “她要长的啊!十年八年后会发育全的。” 刘墉一下子被气疯了,若是一个发育成熟的姑娘,晚上还可以摸一摸,给我找一个十二岁的娃,怎么摸?说不定还要拉屡拉尿在床上呢! 刘科成不管他的感受,要刘墉和她结婚。晚上他趁人不妨便带上几百元钱跑到温洲。来到温洲,他心里想再也不回家,要搞出一点名堂。十年过去,刘墉什么名堂也没做出来。 刘墉行了三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到家了。刚进村子,见过刘墉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目光会在他的脸上停留半晌,这不是一种欢迎,也不是一种嘲笑。有几个小孩子看着刘墉转身向刘墉家里跑去。 刘墉看着几间木房,心里不知有多少心思绕着它转。母亲和几个小孩站在屋前的台阶上,落寞地看着刘墉,嘴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可能只有刘墉才听得到的字。“回来了。你一定饿了吧。” 刘墉没有说话,刘墉只想着这个家将来干什么。他的媳妇站在郑花妹身旁,非常的不安,胸口的一对丰满山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刘墉没仔细看她,也根本认不出是他的媳妇。 “你回来了就好了。别再往外跑了。”刘墉没有答母亲的话。知道她的话语重心肠。刘墉只想知道老爹去那儿。 刘墉便对她说:“爸爸去那儿?” “他出去了。在山地里干农活,今年的玉米不好,害虫又多,天又干旱。” 刘墉走进厨房,看到锅里的玉米稀饭。刘墉顾不上了,舀了几碗喝下去。 刘墉喝了几碗稀饭后,便在房子的周围走了走,看着层峦叠障的群山,光秃秃的,裸露的山石,像骷髅,怪可怕的。村里人在空隙处种上庄稼,此时的他心里有许多话想对大山说。 刘墉回到家,老爹回来了,看着刘墉一脸的笑容,说:“娃儿,你回来就好。我们全村人都盼里在外面能做点事,给大伙儿都带出来,让这穷山旮旯都富起来。你这几年应该有数了吧。” 这是那儿的话。难道他们是自己肚子里蛔虫。 刘墉也不知他到底在外面跑了多少年,不过村子里一点没变,变化最大的是山坡上的树一棵也没有了。村子里的房子多添了几栋。老房子脸皮变朽了。娃娃们多了,群是群的像蜜蜂,在村子里乱窜。 吃晚饭,刘墉听了老爹唠叨,“你回来就好。你也得和金钗过日子了。她今年也是二十二岁,早是生娃的时候了。” 刘墉看着眼前这个姑娘,长得清秀,脸色晰白,只有默认了一切。人生就是这样,刘墉相信命运了。 晚上,没有人来他家玩,也没有人来看热闹。 村里人像是自己吃自己的饭,自己管好自己的娃儿。他们也没心思探寻刘墉在外面做出什么大事来,否则不会回来,早以在外面讨个有钱的老婆,生娃了。 晚上,刘墉和金钗同一床了。他没有心思去摸她,只是看着她一脸的恐惧。金钗一件衣服也没脱,拳曲在一旁。 刘墉看了,又是好笑又是气愤。他试着去瓣她的手,一瞬间,他又缩了回来。他想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半夜了,刘墉还是没睡着,心思想着外面的世界。 他不时从窗户里射进来的几束月光,看着熟睡的金钗,心里萌发了一种冲动。他已是三十岁的人了,静下来的时候会想女人的。他便压在金钗的身上乱摸。金钗不敢着声,想着总要过这一天的,就让他折腾。床一点不听话,发出可怕的**。 在外面听了大半夜的刘科成和郑花妹,心里喜了,但是得叫他轻一点,人家金钗还是第一次。 “娃儿,你轻点啊!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了。弄坏了身体还要和你过一辈子了。” 刘墉听到声音就没劲了。做这种事那容得有人听呢!他想骂人!可是是自己的母亲,想到也是为自己好。 第二天,太阳光透晨曦穿过窗台,眼睛在几束光的照射下,刘墉醒了过来。他正想去摸金钗时,发现她不在床铺上了。床单上还留下几根秀发。刘墉像个疯子仔细地端详着,像是在琢磨金钗的脸。 刘墉起床去厨房,看见母亲和金钗说话,大概是女人生娃的事。他看了一眼金钗,发现她的脸比昨天看时还嫩还白,白得透红,真想上去吻一下,可惜老妈在。刘墉开始烦郑花妹了,一点看不到事端,这个年龄的男女,而且晚上听见了,也不晓得躲闪。 刘墉吃了晚饭,没事就想着金钗早点睡觉。他想点着油灯看一看金钗的身体,想了解一下女人的秘密。十点钟过了,金钗在厨房里的火炕边还在织毛衣。 虽然是秋天,但是女人一旦命运束缚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得全心全意地去为他付出一切。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每日每晚的折腾。刘墉没有思索太多,这是一时的冲动,他觉得自己是在玩一种游戏,当一切变的得无趣时,会回到现实的,穷人的生活,他会觉得无色无味。郑花妹不想让金钗织到深夜,怕刘墉等不及,会伤着她的身体。 她催促,“妹娃,你去同你男人睡了吧!” 便转身对刘墉说,“你要爱惜她,她是你媳妇呢?将来要为你生娃了。” 刘墉没说话,转身拽了一脚快要朽垮架的木门,嘴念念叨叨,“这是什么父母!连和媳妇上床也要说,真是没说的了。难道不说,我就弄不出娃儿了。” 金钗上床了。刘墉没有像饿虎捕食那样,眼睛看着金钗在油灯下渐渐地脱去外衣,脱去……光着身体轻轻地依在他的身旁。刘墉仿佛发现女人是那么可爱,那么温暖,那么让人心醉。他抱着她的身体,亲吻她的额。这一夜很安静,没有听到郑花妹的声音,一切都很静,像亚当和夏娃在造万物。 几天过去,刘墉复杂的心情,逐渐地平静下来。晚上不再和金钗亲热,脑子里寻思着秋庄的未来。他想着,其它地方能发展,我们秋庄为什么不能同他们一样,同在一国家,同一个天底下。他思来思去,发现是交通不变,信息不灵,人的思想落后。他想这一切都可以去实现。 说动就动,刘墉便起床找了一块破被子,用上墨水写上字,说是通知也不是,没有标题,写道:我刘墉想发财,便想出一路子,先得修路。若谁同意的,便扛着锄头和我同去。他把这块布挂在村口的大槐树上,过路的人都要看一看,识字的便告诉不识字的人。 刘墉这一举动,刘科成听见了,便找着他骂。“你这个娃儿,狗屁不懂,还说去修路,家里的玉米不收了?” 刘墉生气说:“我没有回家时,你同样收啊!”刘墉有点恼怒,自己还想家里人支持,他跑来泼冷水。村子里的人听到他们两闹,站在一旁哄堂大笑。 几个叔叔和伯伯也来骂他,“你这娃儿,在外面混了十年,什么没学的,还会学官样了。这不是大城市,这事是当官的人做的,你是做农活的。——没有人附和你!”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把他吵疯了。他举着锄头大吼,“老子不相信!老子一定要修好!” 刘墉每天去修他的路,金钗除了晚上侍候好他,白天得给他送吃的去补身子。 几天下来,他修了几百米。烈日当头,金钗还给他提水,给他毛巾擦汗。刘墉看着她,一时心酸,说:“媳妇,你嫁我你愿意吗?” 金钗看了一眼,不像第一天回来那样害羞,爽朗地说:“我愿意。” 刘墉又说:“我做这事,你同意吗?” “同意。” 刘墉正准备去亲一下金钗的嘴时,突然有人在喊:“秋庄还有多远?” 刘墉把嘴缩回来,瞪了他一眼,心里想发火,但他发现一群人有七八人,长的肥肥胖胖的,像是做大事的人。刘墉好像看到希望,暗思要是遇上当官的那多好,说不清头一发热投点钱把这路修好。 “你们去那儿做什么?”刘墉盯着一个高大汉说。 “我是新来的镇长,来你们这儿看一看!” 刘墉急切地问:“你能不能把我们这路修好?” 镇长看着刘墉半晌,说:“政府现在没钱了!” 刘墉听他这一说,心里想发火,没钱谈个屁!便自己忙着修他的路,该挖的还是挖,该填的还填,没理会这群人。 镇长感觉伤着了自尊心,鼻子一酸,差点泪就要下来了。行了十多年的地方官,重来都是受人尊敬的,今天还受到这样的待遇。 一行人,议论着走了。刘墉对媳妇说:“钗,你带他们去村里吧!” 金钗看了他一眼,心里不舒服,不是刚才那人说的话,而是自己的衬衫太脏了,要是镇长们看到自己的那窘态,那多没脸啊。金钗不想去,一瘸一拐的,刘墉这时才想起,便叫住,拿了自己的汗衫给她穿上。 金钗带着一群人去了村子,刚到村口便见到刘墉写的字挂在大槐树上,便问:“这是你男人做的吗?”她不敢说话,只是点头。金钗带他们到村长家,回来同刘墉修路了。 下午,刘科成从山坡上收玉米回来,便骂郑花妹,“你生的是什么娃儿!三十多岁了还去做小娃做的事!给老子叫他回来!若叫不来,你就别回家了!” 郑花妹哭哭滴滴地跑到刘墉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娃儿,你回去吧!帮着把玉米收回来再来修路吧!否则,你老爹不要我回家!” 刘墉听了这话,像是一阵空雷,便冲着郑花妹骂:“老子不相信!他有什么了不起嘛!我明年同样要当爹!你别怕他,晚上我回去和他打架!” 郑花妹委屈地说:“娃儿,你回去吧!否则,我死到这儿!” 刘墉没办法回去了,他到玉米地里找了半天没看到刘科成,若是找到他想和他打一架,解心中之气。 下午,镇长一行人回家,想和修路的刘墉谈一谈,到那儿时发现不见了。镇长心里很失望,便写了一张纸条,用石头压在一块大石头上。 刘墉今天不会来,他担玉米回家,在村口遇见了刘科成,便和他闹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跑来看。刘墉心里极不舒服,便骂:“是什么地方!这些人的素质那么差!” 大家看着他只是哄笑。 晚上,他没吃饭,抱着金钗睡了。睡到半夜又醒了,便唤金钗起床给他做饭。刘科成听到声响,骂郑花妹,“明天你和他给老子滚出去!” 刘墉不怕刘科成的反对,早上又和金钗去修路。他看到镇长压在大石头上的纸条,仔细一看,写了一行字,数一数,没几个字。刘墉一看那几个字真想骂镇长,那几个字是这样:你知道愚公移山的故事吗?刘墉觉得镇长在调侃他。老子要是把路修好了,非到你办公室放鞭炮不可。 第二节 修路 一个星期过去了,刘墉修了一公里多的路。每天他回家时都要停留半晌,看着自己的成就唱一回《刘山姐》。今天金钗没来,回到家刘墉没看到金钗。他便大骂,以为金钗肯定和村里那个王八好上了。男人最容不得是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好。他在村里找了一转,没发现任何迹象,便回来了。走进房屋,看到金钗躺在床上。刘墉便大吼:“你要死了吗?为什么不着声!”金钗委屈地说:“我出声了,你没听见。”刘墉气急败坏地吼:“你不能大声点!”“我肚子疼!”刘墉问:“为什么?”金钗细声地说:“我来三八了!”刘墉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你来三八了!”金钗看着刘墉有点怕说:“是的。”“不可能!”刘墉说了这话,心里在思索,难道自己没那能力?男人连那本事没有,叫什么男人!刚开始他还把话抖了出去,明年也要当爹。他心有点乱。他冲着金钗说:“晚上我要来,老子不相信没那能力!”金钗说:“不能来!”刘墉问:“为什么?”金钗委屈地说:“我妈说的。”“你肚子里没我娃儿,我一直要来,直到有了为止。”刘墉说这话时,发觉说错了,假若有了也要来啊!他不管了,为了男人的尊严,他顾及不上了。 刘墉这几日修路的进度很缓慢,他想放弃。他想,自己娃儿没有,找钱,修路也没用。后来几天,他干脆不去修了,天天抱着金钗在家里睡。全村感到奇怪了。有几个年轻人认真想了想,觉得刘墉做得对,路修好了走起来也宽敞些。刘墉没去修,几个年轻人去修了。村里的老年人,觉得这是怪事,想阻止,但不起作用。 有一天,刘墉和金钗睡得不赖烦了,便去自己修的路边看一看,发现几个年轻人在修路,笑了。几个年轻人问:“刘墉,你为什么不来修路了?”刘墉不敢说心里话,怕村里人嘲笑。作为一个男人做不了那事,肯定要受一辈子气的。他寻思一会说,前几个月修路把身体搞垮了。有个年轻人大刘墉三岁,叫刘充。这名是他爷爷取的,听起来像一位当官的角儿。他已结婚了,有了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他笑着对刘墉说:“晚上要做那事,白天就得省着点力,不然会搞垮身体的。”刘墉听了,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笑着说:“你娃儿,经验还丰富呢?”刘充回过头也笑着说:“我还有那方面的绝招呢!”刘墉想听,必将他是过来人,说:“说来听一听?”刘充兴高地对他说:“你还不相信了?我为什么一男一女?我告诉你们,我要我老婆生男就生男,要生女就生女。”旁边的小伙子张云贵嘲笑他说:“你有啥本事?是你碰着了。”刘充笑着对张云贵说:“要不你叫你老婆和我睡几晚上,你说要男我给你男,要女给你女。”张云贵笑着说:“我自己有那本事,不用你操心!”刘墉和几个年轻人吹了一会就回家了,但是心里琢磨着刘充说的话。 吃了晚饭,刘墉去了刘充家。刘充见他来肯定是件好事,要他修路。但是刘墉附在刘充耳边说:“走,出去有点事给你说。”刘充看着老婆蛮自豪地说:“全村人的事,是我的事。”刘充想在老婆面前当一回男子汉,免得在他旁边称赞刘墉是男子汉,一回家一个人去修路。刘墉点头。刘充说:“有事就当着家里人说吧!”刘墉说:“不行!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刘充恍然大悟地吐出一个字“哦”。刘墉带着刘充到村口的老槐树下,便用细细地声音对他说:“刘充,我问你。你有把握让你老婆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吗?”刘充诧异,半天才回过神来,说:“是的。”刘墉高兴地说:“你教我吧!”刘充绕着弯说:“要靠自己的经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刘墉生气了说:“你也是一个屁精!”说着转身走了。刘充回到家,老婆便问:“刘墉和你说什么?”刘充气愤地说:“和老婆生孩子的事!”老婆听了以为是不理睬,便说:“那个男人没那本事!”倒在床上睡了。 刘墉心里没底,金钗能否怀上娃儿,为了这事,一天闷闷不乐。郑花妹看到了一点事头,每天便观察着两口子。一个月过去,刘墉发现金钗三八又来了。他慌乱了。他要金钗去县医院看一看。金钗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去县城,害怕城里人嘲笑自己是乡巴老,有点不想去。郑花妹突然一天看到茅屋里,金钗丢的脏东西,跑来问她:“金钗,你还没有怀上娃儿啊?”金钗低着头说:“是的。”郑花妹去找刘墉,没好生气地说:“我叫你对她轻一点,还发牛脾气!”“你知道个啥!”刘墉说。“我不知道,你就让她生一个娃给我看!你是我家唯一的男娃,你媳妇不生,我们家就断香火了!”郑花妹说着泪水像雨下。她爹妈死没那么伤心。刘墉烦了说:“我有本事讨老婆,我就有本事生娃儿!你别在这瞎胡闹了!” 刘墉的老婆没怀上娃儿的事被刘科成知道,骂刘墉:“你娃儿,叫你做点正经事,你却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把身体搞垮了,连孩子搞不出来。”刘墉烦了便吼:“谁给你说的。老子有的是本领!”这一闹全村都知道了,信迷信的说,刘墉把秋庄的龙脉挖着了,叫年轻人不要再去修路了。刘科成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便叫了一帮人把刘墉挖的路又回归原状。刘墉差点气疯了。他无法阻止,一心想让老婆生下娃儿来证明。他决定带金钗去县医院检查。 刘墉和金钗去县医院检查回来,郑花妹问:“怎么回事!”刘墉没理她,本来想骂她几句,但是说出来的话全是女人敏感的部位,就没说了。金钗悄悄地给她说,她笑了笑说:“没关系!下次做事时注意卫生!”金钗点着头,没说话。第二天,全村都知道金钗得了妇科病,知道刘墉做那事不讲卫生。刘墉简直气坏了,骂:“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些人一点素质没有?” 一个月过去了,路没人敢修了。刘墉老婆的事一直有人问。突然一天郑花妹跑到村子中间的晒谷场的大坝子上,见人都说,我金钗有娃儿了。这话连小娃儿都说,全村像着了魔,走到那都议论。刘墉知道的,因为每天他要看金钗上茅屋。金钗怀了娃儿,他的心开始安静下来了,那条路又在脑海里。他想去修路,这个话可能现在不由他说了。在全村人眼里,那条路经过村子的龙脉,动不得。为了实现目标,他开始去游说。他首先找到几个年轻人。刘充二话没说答应了。但是那几个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反对,若真的龙脉动着了,将来讨来老婆也生不了娃儿,那一辈子怎么办!刘墉说服不了他们,便去找村长,他想村长应该懂道理。他找到村长,村长也反对,并命令他不要带头搞那条路了,动了龙脉,将影响整个秋庄村的未来,秋庄村的民生。刘墉无招了,当官的说话还头头是道,无话可说了。 刘墉回到家抱着老婆白日夜晚的想,最后他想到那个讲愚公移山的镇长,别说叫他出钱,他是当官的,他管得了村长,只要他动一下嘴就行。他第二天清晨就去了镇上。他找到了镇政府,也找到了镇长办公室,发现里面没人,就见人问:“镇长在吗?”。一个妇女告诉他在隔壁开会。刘墉透过玻璃门看到镇长坐在讲桌前,火烲烲骂这骂那,像是一些人犯错误了。刘墉心里没底了,想镇长肯定是一个日毛的人,脾气大得很!他正在看时,有人拉开了玻璃门,镇长看到他了。不到十分钟,镇长出来了,笑着对刘墉说:“找我吗?”刘墉腼腆地笑了笑说:“是的。”镇长和蔼地问:“有什么事啊?走到我办公室去坐着说。”刘墉不想进他办公室去,便说:“我说完就走!”“怎么?要批评我?”“不是的。我想修村里那路,可是全村人不让我修,说动着龙脉了!连村长也这样说,还说不许修,若修会影响全村的未来,全村的民生。”镇长生气地说:“乱弹琴!明天我来给他开除!叫你上!”刘墉急了说:“我不愿当。”“你回去吧!明天我们来批评他们!”镇长怕刘墉回家天黑,便叫车送了他一程。 刘墉回到家,刘科成第一个问:“你去那儿了?”刘墉没理他,钻进厨房吃饭。郑花妹也想知道他去那儿,了解一下孩子的心里世界。刘墉也没理,只是叫着金钗,“早睡点!”郑花妹一听,便骂:“你不能做那事了!她有孩子了!”刘墉真想骂人!这是什么话,叫她早睡点,是做那事吗?他想把今天找镇长的事说给金钗听,但是又怕金钗给老妈说。女人的嘴是无盖的,想了一会还是不说的好。无论金钗怎样甜,他都不开口。他一个人乐着,看明天镇长是怎样骂村长,骂全村人的。 清早,刘墉还在做梦,梦见自己开宝马车了。金钗听人说镇长来了,便推门叫他。刘墉没来得及洗脸便跑了出去。果然,刘墉在村长家看到镇长。镇长见他来,笑着叫村长给他椅子坐。刘墉拘束地坐下。镇长叫村长把全村人叫到大坝子里开会。村长这才发觉自己被刘墉告状了。 村里人听说镇长要招大家开会,都乐意去听一听。大家想,这秋庄村一直以来没有镇长来这儿开个会,今天是希奇事了。半个钟头没有,大坝子里站满了人,有老人,有妇女,有小孩,几乎全村男女老少都来了。 镇长叫刘墉站在他身旁。镇长叫村长先说话,今天的来意。村长看了看眼前的人,声音有点发颤。 同志们,乡亲们,镇长今天下来招集大家开个会,关于我村修路的事。 话一落音,下面像原子弹暴炸一样。 请大家安静!我作为一镇之长,我真的不好意思提这件事。因为我根本没想到要在秋庄村修一条路!但是秋庄村有一个人他做到了!而且不怕各种阻力,想方设法去做!他就是-——刘墉!一名退伍军人!他是你们学习的榜样!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昨天他跑到办公室找我,听了他反映的情况,我决定今日下来给你们村开一个会。我今天在这里讲话,希望大家认真听,不要当儿戏。这条路一定要修下去!不要用迷信来阻止修这条路,科学是我们致富的唯一思想向导。若要资金,多的我们出不了,但少的,我们还是可以满足的,比如需要炸药,铁铲啊,这类小东西可以出钱。我准备推荐刘墉来带头!怎么样?有没有不同意的啊! 镇长的话,大家都诚服了。谁叫他是镇长呢!要是真的动了龙脉,镇长也会想办法的。大家没有异议,镇长宣布散会,接着走进村长的家里,狠狠地批评了村长一顿。 第二天,刘墉去修路了。虽然说刘三贵内弯子里的人不想去,但是肖镇长话也说在那分上了,不去不行,挨批评,脸儿往那儿搁。刘墉本来在秋庄人眼前出了风头,思想跑到了刘三贵前面,不得已也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刘墉见了秋庄人的心扭在一起,众人拾柴,火才旺。他去修路那儿走去,远远地就听到“哐哐”的声音,像是五八年!刘墉发现全村的年轻人都来了,包括村长在内。刘科成看到儿子去了,也跟在屁股后面,也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先进思想,免得村里人骂他没儿子有能力。 第三节 捉奸 路开始修了,刘墉总是觉得缺少点味儿。难道只有靠镇长说的那番话,才有人来修这条路吗?将来做其它事不是都去找镇长?那还有什么意义。他决定叫村长晚上开一个会,说明一件事。修路靠自己愿意,不来的也不勉强!村长一切像是听刘墉的。开会时全村人说都愿意来参加修路,刘墉就纳闷了,开始时为什么大家不来呢?后来还说动着龙脉了! 刘墉自从去见了镇长后,事情闹大了。全村人认为他神通广大,村子里鸡毛蒜皮的事都来找他。刘墉达到现在的声望,也是他一个连镇长都不小看修路这事。刘墉这才感觉到,自己出去这十年没白跑。刘墉每天还乐着呢,可是不久,他的工作忙了。村子里的人都不要村长办事,大事小务,都来叫刘墉。开始,村长还乐,自己轻松了,日子长了,心总是空空的,有点寂寞。刘墉是谁来找他,他都会尽力去帮助。鸡不下蛋了,也要他找他,询问是什么原因。这是小事,不怕问。但是这天刘充的老妈来找他,说刘充和媳妇打她,把她脸和手膀打青了。刘墉很生气便找到刘充,逮到不管三九二十七乱骂,“你这龟儿子!连你老妈敢打,那不是你连人敢杀了!”刘充红着脸说:“你知道屁!”刘墉气愤了说:“你还敢顶嘴!”“你知道她做什么吗?”刘充辩护,“你十年不在家了,你晓得个屁!她去偷人!”刘墉更气愤了,那有自己的娃儿说老妈偷人的。“你这龟儿子!你干脆去死了!丢我们秋庄人的脸!” 刘墉气得一下午没去修路,金钗回来劝他。“刘墉啊,这事你管不了!你在外十年,不知秋庄的变化。刘充的母亲张彩云,早就和村长刘三贵好了,经常有人碰着他们在土地里缠绵。”刘墉看了一眼金钗,没好声音地说:“你就那素质吗?还当我老婆!老子有一天要把你卖人了。”金钗脸红了,便躲着哭泣。刘墉想了又想,要是自己的老妈和别人乱来,心里好过吗?他决定问个明白。他找金钗,在房屋里,他发现她在哭。刘墉就火了,“一天哭个屁!若你不给老子生娃儿,老子打死你!跟着村子里的婆娘说非扯是的,像什么人?像我的老婆吗?真是没素质?”金钗还是哭,一声比一声高,连鸡就吓飞了。刘墉想,跟女人没什么可说,心宽一点,当她们是一群未成熟的孩子。“过来别哭了!男人是说气的,有谁卖自己的老婆,若真有那才是真的没素质了!——我问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金钗,抽泣地说:“是真的。”刘墉像大法官一样说:“我去调查!” 第二天,刘充又去修路,刘墉便找他,问:“刘充,你说你老妈偷人,你有证据吗?”刘充愣着眼珠说:“我亲眼看到了,当时我老婆还在。你想要是我不出面吓唬她,将来怎么到老婆面前抬头!”刘墉还是像大法官的口气说:“我去调查。”刘墉说这话,好像心里没把握。但是他反思,若不把每件事情做好,将来没有人听自己的话了。他决定去做。这事还没有计划,刘充的老婆张青青找到刘墉。当时金钗不在,否则刘墉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女人说这些不干净的事。张青青用亲密的声音说:“墉哥,你好有能力哟!你好热心哟!你人又长得帅!真是叫人羡慕!你想过吗,你又不是村长,又不是刘家的族长,一个人去修路,现在又为大家分忧解难。你真是个好男人,谁是得了你死一万次也值的。……”她还想往下说,刘墉听不下去了阻止,“想说什么快说,别拿那些酸的发痒的话来说,要说你晚上和你老公说,好提起他兴致。”张青青脸红了说:“我是喜欢你吗,才说给你听!”刘墉看她一眼,巴不得给她两耳光,说:“你喜欢我什么?”张青青说:“我喜欢你一切!”刘墉说:“看来你还是经过爱情训练班学习过的。你想你一个中年妇女,黄花菜早就嫣了,还骚动什么吗?金钗没你嫩吗?她一人我玩不转,那有时间和你唱刘山姐谈恋爱。”张青青说:“我喜欢你!这是我的权利!我老公管不了。”刘墉知道遇上疯子了,说:“要说什么快点说!”张青青懒洋洋地说:“我晓得她们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刘墉问:“你老公晓得吗?”“他不晓得。”“你老爹晓得吗?”“不晓得。”刘墉看她一眼说:“那你告诉我做什么?”张青青酸酸地说:“我喜欢你吗?”“别废话了!”张青青说:“他们每晚十二点在村委会仓库约会。”刘墉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张青青说:“我是一次上茅房,突然看见老妈跑出去的。我跟在后面,直到仓库。”刘墉说:“我去调查。”张青青说:“我也要和你一块去。”刘墉说:“男人的事,你一个妇女来搅什么!” 刘墉在思考这事,不知这婆娘说的事是真是假。若是真也得多找几个人去,和张青青去,说也说不清,反过来贼喊捉贼,那才是有冤没地方诉呢。更何况村长口才那么好,一路一路的。 刘墉决定做这件事,但是他心底不能伸张,否则鸡没抓着,丢掉了一把米。和老村长这样的人斗,得讲究策略——欲擒故纵。刘墉便找一机会和张彩云说了,“大娘啊,你那事我调查了,没那事,是别人瞎猜的。说实话,即使有那么一回事,也没什么了不起,想一想,人生短暂,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怕是一秒钟,死了也值。”半过月过去,路也修得五公里了,有的人说要停一停,否则把身体累垮了。刘墉说,不行!若有谁不愿意的就别来了。刘墉发现说要停下来的是村长刘三贵的团伙,他们想搞垮刘墉的计划。刘墉装着无事,同样去修路。八月十五那天,刘墉和刘充商量去捉这老东西,刘充答应并叫来一伙年轻人。刘墉们先在仓库前的草垛上埋伏。果然不到十一点,这两个狗男女出现在仓库大门前。他们俩肯定不相信,这仓库有人,因为大门钥匙只刘三贵有。刘墉看着他们进去后,便跟在暗处,翻过栅栏,爬进窗户,看到他们俩在油灯下,说着情话。刘墉一起大喊捉奸,此时两人发觉事情不妙,一切都晚了。全村人都来看,直到深夜,他交待了一切事情。刘墉准备天亮了,招全村人开会,处罚他们。刘充的老爹刘正天气冲冲地找刘墉闹,说:“我的老婆,我没管,你们管什么?你们吃了饭没事做,去修路啊!快把我老婆放了,否则我告你们。”刘墉听了,不知所措,把两人放了。 这事虽然说没有得到刘墉想要的结果,不过刘三贵惧他三分。怕是怕了,心里有一口气肯定咽不下去,刘三贵要想办法整一回刘墉。他在寻找机会,也要让刘墉在秋庄村失颜面。刘墉也知道这后果,其它事,他一点不在乎,就是容不得自己的老婆和别人有纠缠。他每走一步,都叫着金钗走。 几天过去了,秋庄很平静。这天清晨,天空透亮,太阳像一颗大灯泡。刘墉的老妈从山坡上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他叫唤,嘴里说什么,听不清楚。刘墉懒得听,自己修路,做事儿。郑花妹愤怒地冲到刘墉的面前,两眼一瞪,要吃人了!刘墉也斜她,“做什么?”旁边的人都停下来,想听出什么好消息,有人说这不像是好消息,郑花妹凶神恶煞的。“你做的好事!刘三贵的三儿媳妇跑了!”刘墉没好眼色地看了她一眼说:“他儿媳妇跑了关我什么事?那是他儿子的事!这只能说明一点,他儿子是个草包!”刘墉这话一出,感觉不对,全村人是以自己为中心,若不管,还有谁听自己的,将来的路还长了。刘墉停下锄头,听郑花妹的话。“你别管!那么你就从前就别管,你管人家偷人做什么?现在人家因为你捉奸,全家人没面子,谁想到秋庄活下去。”刘墉生气了,“你懂个屁!这是伤风败俗的事!不制止让他们发展下去,那么秋庄成什么了?那不是乱伦了吗?你想刘三贵还是张彩云的叔叔呢!”郑花妹想吼,她想声音又没刘墉大,就只能一句一句地逞强,“你自己想一想,他儿在外面打工,好不容易在外引来一个湖南妹子,快一年了人家没跑,就你一来闹这事,她跑了!”刘墉不耐心了,冲郑花妹说:“你是刘三贵的妈,还是刘墉的妈?刘三贵有本事,是个男人,叫他来和我说理,别叫一些连麻线都理不清的女人来和我理道理。”郑花妹这才发现刘墉生气,而且听口气,话中有话,不想再说下去了,否则自己没门槛下。她这时只有憋着一肚子气往回走,想,这娃儿别让他往外跑还好管,到外面混十年回来,怎变了个人,说话不像自己的儿了。 吃过晚饭后,刘墉还是上刘三贵家去了。他想,的确是自己做事出格了。这事可以用其它更好的办法处理的。刘墉一进刘三贵的中堂,看见满屋的婆娘,唧唧喳喳地议论。刘三贵看到刘墉一只脚进门槛便冲着大骂:“老子不允许你来我家!老子这一辈子不想和你打交道!你给老子滚出去!想不到老子刘家出这个孽种!”刘墉真想骂人!他想在人家骂一点没男人的心胸,当这事过去,他想再骂这老东西。说我是孽钟,他是什么!说出这话,不到心里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真他妈的没素质!没教养!刘墉很生气,但得憋着,只有回家抱着老婆睡了。 第四节 感动 刘墉还是修他的路,每天带着老婆形影不离。他想到和刘三贵的仇恨一时解不了的。有时挖一挖土,心思有一半想到刘三贵。晚上连老婆也不想抱。刘墉一直这样的心情肯定是修不好这路的。他正在想要静下心来修路,突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发生了。刘科成跑来告诉他到镇政府领来的炸药被人偷了。他这下可完了,不得了了,爆炸物要出人命的。他想修到老虎岩用来炸那山的。他想到这一定是刘三贵搞的,也可能是他儿子寻死。刘墉一边往回走,一边寻思这事。 刘墉来村里的仓库,已围一堆人,都在议论。刘墉发现刘三贵不在,就迷惑了,这门又是怎么开的!刘科成还没有反思过这事严重性,笑着说:“没了,又去镇政府拿。”刘墉冲着吼,“你懂个屁!这像部队里掉了枪一样,多危险!若是有人拿去搞破坏怎么办!出人命怎么办?谁来负责!”刘墉顾不上吃午饭,一口气跑到镇政府,派出所连夜来了几个人。查到半夜,还是没有结果。刘墉正准备叫派出所的同志回去时,刘三贵鬼鬼祟祟地走在几个派出所同志的跟前说:“我知道是谁偷了!”刘墉和几个派出所的同志迫不及待地问:“是谁?”刘三贵,看了一眼刘墉说:“叫刘墉回避一下!”刘三贵肯定在做什么坏事,刘墉想。半晌,几个派出所的同志走到刘墉面前说:“刘墉,我们要到你家去一趟!”刘墉知道肯定是刘三贵搞鬼。几个派出所的同志一进刘墉的屋就直接去他的床下,发现丢失的炸药全在。刘墉懵了。派出所的几位同志说:“刘墉,你该反思一下了!你是贼喊捉贼呢!你跟我们走一趟!”刘墉反驳,“不是我做的!那一定有人陷害我!”刘三贵说:“谁陷害你?你自己明白着呢!当时你老爹刘科成还说那么轻松,丢失再去镇政府拿。你是当过兵的,说这话我们都晓得是什么意思,想不了了之!”刘墉想大骂他一顿,“你是小人!若是我偷,用得着吗!我还跑去镇派出所报案?老子是疯子!” 刘墉同派出所的同志去镇上了。天明,镇长来看他了,刘墉把事给他说了,镇长笑了笑说:“你真是的,那点事把你搞得像什么样了?我们知道你是个好人,做大事的同志!”刘墉委屈地对镇长说:“我不想修那路了,秋庄村的人太没素质了!可以说不是人!是变了态的另类!”镇长听了乐了,“你真是个做事的人呢!说出的话还有味呢!就是因为你有那样的认识,我才欣赏你,相信你一定能把那路修好!所以我一听这事,知道有人在背后捅你蒌子。我们是支持你的!你回家去做你的事,若你把那路修好了,我提你当秋庄村的村长!将来还可以当镇长,当县长!怎么样?乐意吗?”刘墉脸红一阵一阵的,他知道是镇长开他的心,只要不坐牢,镇长说几句话暧一下心也值了!想一想,一个镇有多大,有多少人,唯独他看中我一人,用甜言蜜语哄自己,应该够乐的了。 刘墉回来,一路走一路歌,不是以前喜欢唱的《刘三姐》,而是流行歌,甚至还夹着别人听不懂的英文。虽然他没多上几学书,但是几个英语单词在温州打工时听了不少英语歌儿。村子里人看,摸不着头脑,听刘三贵说,刘墉应该坐牢的。昨晚,金钗一晚上没入睡,她想到自己的男人要做牢,生下来的娃怎么办?以后晚上谁来抱自己睡觉,便想做那事。想着只有刘墉是她心里的男子汉,觉得得世上的男人只有刘墉好,其他男人都坏,不像人,特别是刘三贵这样的人,儿孙满堂了,还做那出格的事。想到这就恨刘三贵,是他害了刘墉,可能是他把炸药放在自己的床铺下的。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小心,要是出门把门锁好,那会出这事。她现在听人说刘墉回来了,顾不上吃饭,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用手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在村子里的大坝子里,看到了刘墉。刘墉像是没心思回家,坐在那地上东看看,西看看,嘴里的歌还是没停,但调不知去了那儿。他是想鄙视刘三贵,想说几句话来撩拔他。刘三贵坐在屋前的石凳上摇着老扑扇,吸着旱烟,看刘墉在做什么把戏。不晓得刘墉是不是坐牢,是不是缓期执行。他想了解一下刘墉心里想什么。刘墉也知道刘三贵在想什么,在乐什么,便开门见山地和他打招呼,“刘三……贵……叔,你知道吗,是谁把那炸药放到我床下去的?你心里亮着呢。我也知道是谁!”刘墉说到这想留下后面的话让刘三贵去猜测。刘墉本来想直呼其名,但一想他是老辈子,若这样叫说明自己没素养,遭人骂祖宗的。他还是把将要从喉咙的刘三贵三个字加个叔字,别人听了也悦耳,同时也怕以后别人截他的短。刘三贵半晌才着声,相信话已在心里安排了很久。他了解刘墉这人,怎么说是当过兵的,大大小小的官见了不少,又出去闯了十年世面,见到的事比自己多。他不敢乱说,否则自己挖了一个坑,还不知是谁推下去的。刘三贵笑了笑说:“刘墉娃,派出所的同志不是查出来了吗,你还在说什么啊!话说多了那真是孔子说的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刘墉不知孔子是谁,在部队连长给他说过,这话好像与孔子无关。“你懂个屁!不要像女人,乱找句话来站台子,不会说就不要说了,什么孔子,孟子!你还懂什么?说来听一听,是不是还有一个庄子啊?”刘墉也不知这些人做什么的,在外面电视上有人经常提到这些人。刘三贵也不知这些人,什么孔子,也是去县里开会听县长说的,至于那“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像是前任镇长说的。他不管这,刘墉也不了解的。他对刘墉说:“你的文化不高,年龄还小,做事得想一下后路,缺德的事做多了,怕生出的娃儿没屁眼啊!”刘墉火了说:“你说我做缺德事?老子骂你几句,怕你无话可说!——老东西,做伤风败俗的事,还有脸在秋庄活,是我去死了!看你说话,有头有绪的,还会打官腔,做事连牛马不如!敢骂我娃儿没屁眼!老子骂你不得好死!老子娃儿还没出生,得罪你?”刘墉像一个泼辣妇了,本想用句话来给刘三贵提个醒,镇长是了解他做人的,没想到骂他娃儿。骂我就算了,没几十年了,我娃儿还没出生了。刘三贵听他这一骂,章程全乱了,不知说什么好,只有进屋去了。 金钗见到刘墉,心里踏实了,不管刘墉和刘三贵怎么说娃儿的事,不在乎。他拉着刘墉要回家,巴不得在他脸上亲一口。刘科成上山挖土回来听说刘墉回来,心里可乐了,跟来看。他看到刘墉骂刘三贵,见他不敢答话,也趁机骂几句。那几年当村长可了不起,狗眼看人低,吹牛一拦一拦的,什么县长,省长,镇长都是他心窝子里的人。村里人都不敢得罪他,并且还经常有事无事乱骂人。刘科成得了这机会,也不能放过。“你的村长位置应该下了!让我娃来。你有什么能力,几十年了那路还是那样子。我娃一回来,你看修得多好啊,不久我娃要县长开车来我村参观了!”刘墉不想听刘科成说屁话,拉着婆娘回家了,让刘科成在那儿乱放屁。 刘墉回来了。全村人的心又骚动了,认为刘墉是有远见的人,有头脑做大事之人,想一下,偷炸药要坐牢的,他不但没坐牢,还唱着歌回来。吃了晚饭,一群年轻人来他家玩耍,其中还包括刘三贵的三儿子刘辉。刘墉见了大家,心里说不出高兴,总觉得村里人不成熟,一时风一时雨的。他虽然看到刘三贵生气,但是刘辉的媳妇跑了,他也高兴不起,这是是自己引起的,难脱干系。他对刘辉说:“兄弟,你别担心!你年龄还小,当我们把路修好了,秋庄富裕了娶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说不定有洋妞看上你呢!”大家听他一说,晓得在他脑子里有了致富的路子。刘辉说:“哥,我们大伙都听你的!只要你带大家致富,我们什么都不怕。”刘墉说:“我怕什么!我一人都能做的事。我担心你老爹,思想腐败,不当时,还乱搅和。大家都知道,有的事不是我一人能做好的,‘众人拾柴,火焰高。’需要全村人共同努力。”刘辉说:“你别管他了。他已活不了几年了。前次那事,我也看不下去了。你想,他当着我的媳妇还要到外面玩黄昏恋。我老妈还在了,而且刘充的老爸还在世呢。我们又是一簇人,听起这事都丢人。我媳妇是苗族,那儿是最讲这一套的,若是在她们那儿我老爹早沉塘了。你不晓得,我和我媳妇刚来,张彩云天天去我家,半夜去敲门,几个晚上我和媳妇睡不着啊!我老妈也奈何不了。我们当儿的也不好说。我知道我媳妇迟早要走的。”刘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将来有的是媳妇。”刘充说:“我前次打我老妈,也是看不下去了。你想儿孙满堂了,做那事不像人了。”刘墉笑着对刘充说:“我开始觉得不严重,后面才发觉这是影响两家的家庭关系,所以才想出这一办法。” 刘墉和大家说事,刘科成也在一旁,只是静静地听,怕说错话,被刘墉骂。不时也答上几句,但得看刘墉的脸色。他这些日子,总觉得自己变了个人,开始时像小孩子,逐渐成熟。他认为刘墉做每件事都得到政府的夸奖,像不是和他住在一起的农村娃儿,总觉得是大城市里来的大人物。 刘墉说着,话匣子就打开了。“我是想回来,帮大伙儿富。我想在外一辈子给别人打工,何不回家自己做事业,或许也能给子孙后代谋利。这十年我见多了,沿海那儿到处是黄金,只要你别懒惰,心想事成。”刘充说:“叔,你叫我们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出主意。”刘墉说:“我是想先把路修好,车能进我们这村子,做什么就方便了。若路不通,想什么也是白想了。”刘充说:“明天我们大伙加点油,早一点完工。”刘墉觉得这样下去也要一年,而且更难的路段还没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想租挖土机来帮着挖,但是钱有点高。在外面时听人说要三千块一天,若是一月,要十万元。这钱可难找了,我可以出一万。我去找镇长,叫他出几万,但还是差。”话一出,刘充说:“我可出三千,我把家里的牛卖了。前次有人上门来说,我那牛能卖三千。明天我就赶到镇上去卖。”刘墉说:“不行,你家地怎么办?”刘辉说:“我拿牛给他耕。我也要出钱,一万块!我本来想娶了媳妇,造房子的,我不造了,更何况媳妇跑了,将来有钱盖砖房,像城里人一样。”大家都争着出钱,刘墉很感动,算了有六万了。他对大伙说:“明天再去求镇长,叫政府出四万。” 刘科成很受感动,心里佩服儿子,想拿点钱表示自己的思想是积极的。第二天,刘墉出门前,他拿了三千块钱给他。刘墉看了他一眼,说:“你真像我爹!将来有钱了,让你去海南玩一次。”刘科成没说话,露出两瓣黄牙笑。 第五节 夺权 刘墉来到镇长办公室前,鼓足了勇气,敲了门。镇长一抬头看见是刘墉,便笑着立刻叫他进去坐。“刘墉,你那路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来求助了?”刘墉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听镇长一说,脸红了,但是转念想,为了全村人,他只有厚脸皮了。“镇长真是高见!我的确有事求你!”镇长乐哈哈地说:“我们不是初次见面,你客气什么?”刘墉听镇长说到心里了,也没什么遮拦,说:“我想,我不敢开口。”“说啊!”“我想修好那路,若是用锄挖可能要一年半载,我想请挖土机来给我们挖快一点,但是钱要得高,大家想方设法集资了六万块钱,还是不够。”镇长想了一会,便拿起电话,“是刘家湾水电站工地吗?”“是的。——你是那位?”电话的声音特响亮,连刘墉也听得清楚。“我是肖镇长!”“哦,——有什么事啊?”“我们这里需要一台挖掘机,你们能调过来用吗?”“那得和指挥部商量一下,看他们的意见。”“要多久?”“二十分钟!”“好吧。”镇长放下电话说:“你不知道,我们政府没有钱。若是出钱,我真是没有,但不等于就不能帮你。”刘墉了解镇长的话,心里特敬佩。二十分钟过去了,镇长再打过去,“你好,我是肖镇长。那事说的怎么样?”“肖镇长,对不起!指挥部说没闲置的挖掘机,都在工地动着呢!而且工期紧呢!”镇长像生气了,不等说完就“叭”的一声挂了说:“乱扯!什么工期?老子昨天还去看,有好几台没上班呢!”肖镇长没死心说:“我给县长说,试一下,脸皮厚点。”说着笑了起,便拨电话,“喂,郑县长,我是肖俊啊!”“有什么事啊?”“我们有一个村啊,很落后啊,没一条路去那儿。现在村里要修路,没有资金,想找一台挖掘机,你能想办法吗?”“有几公里啊?”“二十多公里。”“那么一台不够,给你两台。——什么时候开工。”“马上。”“好,明天开到你门口来。”刘墉真佩服镇长了,笑着说:“镇长,你真能干!”镇长笑着说:“不是我能干!是国家能干!只要万众一心没有做不好的事!你和我没区别,应该佩服的是你!” 刘墉高兴得要和老婆亲嘴,可惜她不在。要是镇长是女的话,他一定要亲她一下。刘墉巴不得飞到秋庄村,把消息告诉给年轻人,还有老爹,还有老婆!太多了!镇长说了,明天挖掘机一定到,叫他回家准备。 刘墉回到秋庄,年轻人围着他,他把镇长给村里找挖掘机的事说了,说明天就到。秋庄顿时炸开了。刘三贵和一帮老顽固派冷淡地在村子里乱说,“不可能!刘墉没那本事!”刘科成认为是真的。他看到刘墉回家做的事从来没骗过人。刘科成还在想这事时,刘墉便挨家挨户上门说事了。他只听到刘墉见人说:“明天每家都要有人去修路,说不定县长和镇长要下来,不要让我丢脸啊!”刘科成感觉到娃儿说话做事像个当官的呢。他和郑花妹说:“我娃儿是多上几学书,那肯定是当省长的料!”郑花妹跟着乐,想儿子将来是做大事的人! 天还没亮,刘墉起床了。金钗不高兴,她想要他多抱着睡一会。刘墉挨家挨户去叫人,必须在天亮之前要赶到公路上去,否则挖掘机耽搁了。 刘墉带着村里几十号人像一条长龙在山路上,走了三个小时到了山脚公路上,镇长早以安排两台挖掘机开工了。镇长见刘墉一群人笑着说:“我们等你一个小时了!”刘墉只是笑了笑说:“路远没办法”。镇长一切安排好便走了。 一天下来,挖掘机修了一公里多,而且公路比他们用锄头挖的宽,路基也坚实。刘墉下午回家时,不时地感叹。回到家,刘墉非常的疲倦,打算吃了晚饭和金钗睡了。这时张彩云上门来了。她一脚未踏进门便冲着刘墉发问:“刘墉,有人说修公路我刘充出三千块钱?是不是?”刘墉看了她一眼,像是盯着小孩子,没心思答。张彩云见刘墉没答话,便大吼了,“这钱一定给我退了!我们家不出钱修。谁有钱,谁去修!谁有能力,想捧当官的谁去修!”刘墉没理睬,更何况钱还没交上来呢,这不是逞心来闹事吗。刘科成听不下去了,一方面怕刘墉发火,另一方面想到是全村人的事没必要闹架。刘科成说:“不是你一家人出钱,我也出了,我娃儿还出了一万元。你娃出三千元,村子里个个都要出了。”张彩云闹着更是要乱扯,“我不交,别人我不管,我们家就是不交!”刘墉看不下去了,骂:“你给老子滚出去!什么人啊!一点觉悟没有,一点素养没有,你是不是人?你把钱给谁了?你去找他要得了!”张彩云强词夺理,“昨晚我刘充交给你了!你退我家钱!”刘墉真想打她一顿,说:“你叫刘充来说清楚。”张彩云说:“我不用叫他来!我可以作主!”刘墉眼睛发绿了,“你懂个屁!你只晓得偷男人!”张彩云像是疯了,说:“你同样想去偷人,可惜没人偷!你那熊样,那个女人看得上你?”郑花妹听不下去了,骂:“你这婆娘,你一分钱没拿,上门乱放荤话,你知羞了!老子给你面子不想多说,娃儿的事他们去解决,你来搅什么?”刘充和他媳妇来了,拉着张彩云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你来搞什么!我们的脸没被你丢尽吗?” 刘墉第二天早上要出门时,在村口刘三贵堵着他论理。刘三贵说:“刘墉,你不要不把我当人看!我是秋庄村的村长,你别来夺我的权!这是国家给我的权力,你刘墉没这本事来争我这位置。村里每件事,应该我说了算,不由你操心。”刘墉感觉脑子大,怎么遇上一些不要脸的人了!“我没有把你当人看?是你自欺欺人吧!我们从来给你当人看了!难道说你自己不承认自己是人?”刘三贵说:“你别拿我说的话不当事,你是在犯错误!”刘墉听了,脸色发青了,“你妈的是胡扯!有本事去告我!”刘墉没理他了,叫着村里人还是去修路。 刘墉心里想别理睬刘三贵,但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群蜜蜂在他耳边嗡嗡叫。他特别是说,在犯错误。刘墉有点不安,决定去找镇长说这事,一定要他来村里说清楚自己的权利。刘墉没吃饭就去镇上了,来到镇长办公室,有人说不在,出去了。刘墉很失望,不想回家,怕人知道来镇上求镇长,结果一无所获,没面子。他便走下大楼,在前面的草地上转悠,一个钟头很快过去,脑子还是不想回家,仿佛村子里有一群人在指着他的鼻子谩骂!好像老婆混在一起闹。他脑子里想到这,决定不回家直到遇见镇长为止。刘墉正想,一辆桑塔纳小轿车从他身边过。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车上的人不正是镇长吗。他跟了上去,镇长和几个人下来,镇长一眼看见了刘墉,冲着他喊:“你来找我?”刘墉跑了上去,说:“镇长,我有事找你?”镇长和旁边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汉子说:“这就是那个修路的小伙子,叫刘墉。”刘墉跑到跟前,肖镇长笑着说:“刘墉啊,今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郑县长!”肖镇长便指着旁边的大汉子说,“以后有事啊,我做不到的事你直接去找他得了。”说完便和郑县长笑了。郑县长看着刘墉说:“那事像他做的呢!若你给那路修好了,我得要全县人民向你学习!我要在大会上表扬你!去省长汇报时用你来给我们县添光。要不我在县城进出口挂上你的像。”郑县长说着乐了。“肖镇长,我们要不去他们村上走一趟,看一看他们村的模样,同时看一看你对那路重视的怎么样。”说着笑了起来,“我们县要是多有这样的人,我们莫说超英赶美,达到小康是没问题的了。”肖镇长便问刘墉:“你今天是专程来看我的吗?来报喜?”刘墉脸红了,肖镇长看了笑了说:“你啊,就是脸皮不厚,将来还要磨一磨。”刘墉委屈地说:“肖镇长,我不知怎么好!村长刘三贵说我夺他的权,说我是犯错误。”肖镇长和郑县长低声说了一会,便对刘墉说:“我们去调查,若是真,我把他下了!”刘墉的心落了,有镇长出面,这话一定得封住刘三贵的嘴。 刘三贵听说刘墉今天去了镇上了,心里也发毛,不知镇长是什么态度。他不敢怡慢,得同村里人去修路,若不去,被刘墉抓辫子,那不是得罪镇长,不听上级的政策了。 刘墉带着县长镇长来到修路的工地,全村人都没着声。镇长便叫刘三贵在一旁,问:“你是不是对刘墉有意见?”“肖镇长,你不知道,刘墉夺我的权,做什么事都自己主张,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下不了台!”“你说,他做什么是夺你的权?”“修路这事,找挖掘机,叫大家出钱修这路,这事那一件不经过我村长同意就做的啊!你知道,做事要分上下级啊。”肖镇长生气了,“你不是坐在村长位置上干了十年八年了吗?你做出什么了?你为秋庄做了什么?更何况,修路是刘墉自己去做的事,是好事,你没权利干预啊!我在你们村大会说了的,修路这事叫刘墉带头,你把我的话当儿戏了吗?前次那炸药的事我还没有给你算帐!”刘三贵心急了,镇长不站自己的一边,“镇长……”肖镇长不想听他说下去,说:“别说了,今天我当着我们县长的面撤你的职。”肖镇长转身对县长说了几句,便站在高处高声说:“同志们,你们停一下,我们秋庄村刘墉带头修路的事引起了我们县领导的重视,今天我们郑县长专门来看,我希望大家要支持刘墉的工作。”肖镇长说了,便和郑县长低声地说了几句,又说:“现在我们欢迎郑县长给你们说几句!他可是大忙人了!是抽时间来的啊!大家欢迎!”接着是一阵掌声。“我很感动!我想起毛主席时代,我们国家贫穷,为了发展只有自力更生!今天在这儿又看到了影子,刘墉为了改变家乡的现状,带动大家来修路,是相当难得的精神!我们要表扬他!我们要支持他!刚才我听肖镇长说,有人在给他撒台子,给他高冒子,乱套国家法律和政策来吓唬他!我们决不能妥协这种人!若再犯这样的错误,我们得让他进一下县里学习学习。县政府管他一日三餐,负责他不得饿着。”郑县长说到这转身和肖镇长说了几句,又说:“我就说到这,肖镇长有话和大家说。”“我们今天来这里经过调查,我和郑县长决定,免去秋庄村刘三贵村长职务,暂时叫刘墉来代替,此事马上生效。新村长选举我们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再来你们村选举。现在我们让新村长刘墉说几句。”肖镇长和郑县长都鼓掌。刘墉不适应这场合,只听到掌声一浪比一浪高。镇长拉着便往高处走。刘墉看来只有说几句了。“乡亲们,今天我很尴尬,我不是什么伟人,是一个平凡的人,县长和镇长这样瞧得起我,我很激动!作为一个农民,他们没有必要每件事都满足,但是他们不这样想,为了我们过上好日子,想尽了办法!有时他们也做不到啊!他们不是神仙,也得厚着脸皮求人!”刘墉说到这肖镇长和郑县长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掉下来了。“所以我们大家自己能做的事就别去劳烦人家了。我们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团结一心,齐心协力,没有什么事做不到的。我为什么带头修路?我在沿海发达城市呆了十年,了解他们的政策,在他们那儿路就像男人的媳妇……”大家一阵笑,“没有就想办法,有了媳妇不要愁没娃!也就是说不愁富不起来。我就说这些,今天我要代表全村人感谢郑县长肖镇长!否则我们可能要修一年半载不一定修得好。”刘墉说话搞得郑县长和肖镇长眼泪往外滚。肖镇长擦着泪说:“我们没有什么可说了,全被刘墉同志说了!非常感谢你们对我们的理解和支持!”说完便叫刘墉带他们去村里走一走。郑县长和肖镇长一边走一边笑说刘墉是个做事的人,而且口才好,说服力强,要是当个领导,不富就不行。刘墉乐得差点忘记自己是谁了。 第六节 装疯卖傻 今天县长和镇长给刘三贵的村长撤了,全村的年轻人都高兴,做事总有一股劲。刘墉当了村长,老婆金钗高兴得要死,刘科成则是见人都笑,郑花妹没说话,她知道村子里还有怪事让刘墉头痛。刘墉本人也知道这村长不好当,更何况是刘三贵撤下来的,刘三贵肯定不罢休的。刘墉只有骑着毛驴看唱本,边走边瞧。晚上睡觉时,心里想着秋庄的未来,以前做事是以自己为中心,现在得考虑全村了,若犯一点差错不是辜负了镇长县长的信任。 刘墉还是带着人去修路。晌午,金钗和几个婆娘送饭时说:“张彩云疯了!”刘墉认为是几个婆娘扯是非,便唬:“你们有病啊!”金钗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修路的人都停下了。刘充更是慌了和老婆张青青丢下锄头往回跑。刘墉也放下锄头一边跑一边说:“你们大伙别慌,我回去看个究竟。”刘墉追上刘充和张青青,便问:“你们最近发现她有那些异常吗?”刘充说:“没发现有那儿不对!”刘墉又问张青青:“你呢?”张青青看了刘墉一眼笑了笑说:“我没有发现。”刘墉斜着看她一眼,骂:“老子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儿女!活着做什么!去死了!” 刘墉们刚到村口,一眼就看见那块布烧去了一个角。槐树叶也烧去了一簇。村子里听到鸡飞狗跳的声音。刘墉正朝声音处看时,只见张彩云披头散发的,光着脚丫跑,一只手拿着竹篙,一只手拿着菜刀,嘴里喊着:“我要杀人!我要杀人!”说着便哈哈大笑。刘正天跟在后面,喋喋不休,“你遇到什么了?”张彩云喊:“你给我挖着了!我好痛啊!”刘墉晓得可能是装的。他和刘充上前一把揣着她的胳膊,刘充喊道:“别闹了!”张彩云说:“我好痛啊!”刘墉吼:“你那儿痛!送你去精神病院,一天打你三次,看你痛不痛!若不晓得痛,那才真是疯了!”张彩云还是喊着痛。刘墉便放了手,暗思,若是真疯了,还得逮进医院去医。若是假疯,那真没法子了,不可能又去找镇长。他想着头就痛,还是自由发展,走着瞧。 吃了晚饭,刘墉还觉得这事有点怪,脸色憔悴。金钗也有点纳闷。郑花妹和刘墉有相同的想发,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刘科成则不在乎,说:“让她去吧!这样活不到几年了。”刘墉看了他一眼说:“你晓得个屁!”刘科成不说了,知道自己没有刘墉脑子转角多。刘墉坐了半晌,心有点乱,想叫金钗睡觉,突然有人嚷:“我要他讨说法。”刘墉走出厨房,看见院子里,刘充和刘正天拉扯。刘正天骂骂咧咧,“刘墉,你给老子说清楚!我老婆你怎么办?”刘墉没说话,呆呆地看着刘正天,脑子有点发木。刘正天挣脱刘充,冲到刘墉面前来,两手抓着他的衣领,吼:“你得给我老婆治好!你得给我想办法!她今天变成这样子,全是你害的。”刘墉提着他的手,控制不住心里在燃烧的那团火,吼:“你声音比老子大!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你管不了,我管得了吗?你每晚和她睡,又不是我每晚和她睡!不晓得你弄着她那根神经了,还来骂我?老子不是看到你儿面子上,打你两口子一顿!看你们一天还敢不敢装疯卖傻。”刘充看到刘墉发火了,更拉着刘正天走了。 刘墉还没回过神来,刘三贵来了。刘三贵严肃地站在刘墉面前的台阶上,说:“刘墉啊!你做事得认真思考一下啊!我讲的话是有道理的。我活了几十年,经过的事比你多。你修路是好事,我们大伙都认可,但是你得想办法绕过龙脉啊!以前我们走这条小路是我们几代人请大法师选择的。其实就是龙啊!你们现在叫人用大挖掘机来挖,你说龙顶得住吗?若是人早就折腾死了。”刘墉想听下去,让他说出什么来,好对症下药!刘三贵看没吭声不知刘墉想什么,对他的说辞,是否起怀疑。刘墉看见刘三贵停下来了,便说:“说下去了!好像没说完。”刘三贵只有更着头皮又说了:“张彩云得病,你怎么办?他是龙的化身啊!她今天说的话大伙都听着了!”刘墉冲着他大声说:“说别的可以,说张彩云的事与你我无关!你一则不是她老公!二则她不是我老婆!她疯了与我无关!”刘三贵说:“怎么与你无关?路是你带头来修的,前几十年张彩云没疯,唯独今天你修路就她疯了,而且说那话是人都听出来,是你修路挖着龙脉了,她才这样的。”刘墉觉得可笑说:“开始是我修,后来是县长和镇长叫我们修的,这真是那一回事,你去找县长和镇长!我也无能为力,我和你一样得听从上级的政策!如果你不敢去说,我明天去给你说。镇长前次说了,修路的事有麻烦直接可以去找郑县长。我明天为你跑一趟县城了。”刘三贵听了,刘墉怀疑自己是在胡扯,想到县长和镇长那天说的话,冷汗出来了。他还得佯装镇定,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张彩云一家的意思!”刘墉说:“现在我是村长,你不是村长!张彩云家的事,叫张彩云家人来说,落不到你来说!”刘三贵听了说:“好吧!我不说了。”刘三贵说着走了。 半夜,刘墉抱着老婆还在打呼噜,睡得香着呢,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刘墉像触电似的往外跑,衣服顾不上穿,穿着短裤叉跑了出去。金钗也跟着跑了出去,刚出门槛,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以转身去穿外衣。刘墉跑到着火点,看到村里人围着刘呆呆家的牛栅洒水,上面还有火苗,旁边看到张彩云在哈哈大笑!刘墉帮着把火扑灭,便大吼张彩云:“你别在这儿闹了!明天给他牛栅盖好!否则让你去坐牢!”刘墉命令刘充把张彩云拉回家看紧点。刘充有点不耐烦说:“她是人,又不畜生。我怎么看得住她。”刘墉吼:“她是你妈!你看不住,叫我看得住!” 刘墉刚到家和老婆睡下,鸡就叫了!他嘴里便骂:“什么人了!搞得一村人事做不好,觉睡不好!”他说着起床去了工地。金钗也是生气,恨不得打张彩云一耳光,本想和老公抱着多睡一会。每天干苦力,刘墉一天到晚只为村里那路很少问她肚子里的娃儿,有时真想发火。晚上想让刘墉多抱着睡一会,不是这事来绕,就是那事来缠。 晌午,骄阳似火,烤得人发烫。刘呆呆家老婆,周妹容边跑边哭,嘴里吱吱唔唔地说什么听不清。突然脚踩滑,摔倒了,便大喊:“刘呆呆,我家房子被张彩云烧了!”刘墉还没等她话落音,叫一帮人往村子里跑,边跑边骂刘充:“刘充你死娃儿!你现在好了,你给老子等着去坐牢吧!”刘充听他一说,吓倒了,一跟头爬不起来了,嘴里吞吞吐吐地说:“刘墉叔,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想去坐牢!”刘墉看他那可怜样,吼:“你不跑快点,房子烧完了!老子怕你要被枪毙!”刘充身体发软,力不从心,只有一个劲头地哭。 刚进村口,刘墉看到浓浓的黑烟,大声地喊:“快去扑火!每家都去!”刘墉也跟着村里人七手八脚去扑火。火势太猛了,房子像是浇了油似的,火像魔鬼张大嘴巴吞噬着房子。刘墉看着身体软了,站在一旁发呆。这火无论如何也扑不灭,扑灭了,房子也没有了。他脑子突然想到张彩云去那儿了,叫人去找到她,别让她再去烧房子了。刘墉高呼:“快去找张彩云!不要让她烧其它房子!”几个年轻人去找张彩云,村子里转来转去找不到。刘墉安慰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刘呆呆一家人的同时还得忙着去找张彩云。他头发和衣服全湿了,像跳进河里一样,看上去像解放前流落街头暴雨中的乞丐,衣衫破烂,一脸的污垢。让人看了想发笑。这时没有人发笑,心脏还得提着,要是张彩云把村子里那一家房子烧了,那可真要哭了。刘墉发现刘充不见了,他急了大声喊:“刘充!刘充!”没听到答应。刘墉便在村子里到处拉着嗓子喊:“刘充,你这龟儿子,你给老子出来!不然老子要把你打死!”无论刘墉怎样喊,不见刘充一家人出来回答。刘墉没底了,他一边吩咐着村里人扑火,一边继续找张彩云,自己急着往镇上跑。 天色已黄昏,夜色渐渐暗下来,一阵阵风吹来,刘墉身体感觉发抖。他跑着,心里思量着,要是自己不回来修这条路,秋庄会几十年如一日,平静,安祥。如果不是八月十五那次捉奸,也不会有今天,是不是刘三贵说的,自己太年轻了。到现在,刘墉还不知张彩云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若是真的疯了,自己脱不了干糸,上面追查下来,这一辈子不是毁了。张彩云也不是被自己毁了吗?刘墉感觉到自己得向镇长检讨,这事后决定辞职,但是得保证把路修好。 刘墉忘记自己的疲劳,忘记了饥饿,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秋庄村的未来。不知不觉之间来到镇上。镇长肯定下班了,他去了派出所。几个民警听了他的汇报,便给镇长打了电话。半个时辰,镇长叫了一群人来了。大伙一起上了车。在车上刘墉不知和肖镇长说什么!肖镇长看出了刘墉复杂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说:“路还长!你一定要有信心!只要你的做法是对的,将来村子里人会理解你的,我们也会支持你的。”刘墉支吾着说:“肖镇长,我想辞去村长职务。”肖镇长看着刘墉一脸的愧疚,同时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便说:“我们镇政府是支持你的工作的,也很看重你的能力!”刘墉叹息,“我还是不想当这村长!”肖镇知道刘墉心里一时不平静,便说:“好吧!找个时机我们来你们村公开选举,怎么样?但是你得把路修好!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刘墉半天才点了点头。肖镇长说:“你还年轻,你好多事情要去经历了,你才会成熟。” 刘墉带着肖镇长一群人到秋庄时,已是晚上十二点过了。刘墉听镇长的吩咐挨家挨户地去搜查张彩云。他们搜查时,张彩云一家都不知去向外刘三贵也不知去向。镇长决定要把张彩云找出来。直到天亮,大家没有找到张彩云,镇长和刘墉说要回去时,刘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看到刘充了!”刘墉迫不及待地问:“其他人呢?”刘辉说:“我没看见!”刘墉问:“在哪儿?”刘辉说:“在山坡上,他自己地里的玉米草里。”刘墉带着一群人去了,果然看到了刘充。刘充被吓呆,蹲在里面直哆嗦。刘墉一把拉他出来吼:“你疯了!你妈放火,你躲什么?你没犯法!”刘充呆滞地看着他说:“你不是说我也要坐牢的吗?”刘墉想发火,镇长在,他只有轻言细语地说:“那是骂你玩的。你老妈在哪儿?”刘充说:“我不晓得!可能也在山上吧。”镇长命令全村人找,果然找到了张彩云,刘正天,张青青,还包括刘三贵。这些人都被带走了。这时刘墉发现张彩云像是着魔了,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刘三贵最轻松,表现很自然,嘴里叼着烟,他不时和镇长说两句,肖镇长没搭理。 刘墉把刘呆呆一家安顿在自己家一间空房子里,叫金钗照顾,便跟着去了。刘正天在第二天说出了真相,说是刘三贵叫张彩云这样做的。刘三贵说,张彩云装疯能让刘墉在村子里活不下去。张彩云经过几天的询问,始终不说一句话,送到医院检查发现得了精神病。刘正天和刘充听说张彩云得了精神病,说要请律师去告刘三贵。刘墉决定辞去村长职务,他对镇长说,自己有责任。镇长没答应,等路修好了,再来说这事。 第七节 刘三贵被捕 刘墉和回到村里,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他。他觉得有点惭愧,一个平平静静的日子,为了修这条路,闹出这般是非来,差点闹出了人命。他也不敢说不修了,怕挨镇长骂。晚上刘墉抱着金钗睡觉时会想着刘呆呆一家睡不着,他还是想让刘呆呆一家住上新房。他转念一想,树砍光了,到那儿去找树来做房屋。突然他想到用山上的石头,说不定还有一种古典风味。第二天,他决定去做,一边叫人修路,一边叫人上山采石。刘墉在山坡上选择了一块好山石,便开工了。刘墉忙好了一切,便去县城帮张彩云治病。他吃了午饭便去县城,刚到村口,刘辉追了上来,气喘嘘嘘地说:“刘墉哥,你一定得救我老爹!他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刘墉也觉得应该救刘三贵,虽然他对自己有偏见,但是他是秋庄村的村民,自己有责任对他进行思想教育。刘墉看了一眼刘辉说:“什么时候?”刘辉说:“一个小时了。”刘墉生气地说:“你这龟儿子!你早去死了吗?”刘辉吞吞吐吐地说:“我是想给你说,又怕你骂我,所以我才现在来和你说。”刘墉说:“你怕我什么?我要吃你吗?老子真想抖你一顿。”刘墉抛出一句,便朝镇政府跑去,他想只有肖镇长才能给他想办法。他来到镇上,先去了派出所,听说刘三贵已被县公安局的人带走了。刘墉看着派出所的几位民警生气地说:“你们急着去投胎吗!”几位民警莫明奇妙地看着他笑,以为刘墉疯。刘墉便跑去找肖镇长。他刚进门就冲着肖镇长说:“肖镇长!为什么派出所把刘三贵逮走了?”肖镇长看着刘墉声音高,像是在骂自己,便说:“你不是要把刘三贵抓起来吗?”刘墉急了说:“我不是那意思!”肖镇长问:“你是什么意思?你别把国家法律当儿戏!我对你刘墉说,刘三贵对你往死你整,你还想去救他,现在刘三贵被捕了,你应该高兴!”刘墉想骂肖镇长,要不是他为自己做了不少事,真想骂!刘墉还是把气压下来说:“肖镇长,刘三贵思想是有问题,但是不至于要坐牢啊!”肖镇长说:“你说了算不了!我说也算不了!他犯了国法了!”刘墉声音一波比一波高,他急得想骂人,这样心里会好点。他冲着肖镇长说:“你说屁话!什么国家法律!那都是人们订的!”肖镇长看了刘墉一眼说:“你若是我的兵,我早关你禁闭了!”刘墉这时才发觉自己说话大声了,且不该说粗话。他委屈地说:“我也是心急吗!”肖镇长说:“你急什么?你的路修好吗?你若修不好,我要找你算帐!”刘墉说:“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行,你得把刘三贵放出来!”肖镇长冲着吼:“你有能力,你去给公安局的同志说!”刘墉也没好声音地说:“你真是一个日毛的人!做什么官!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肖镇长指着他说:“你说的是什么荤话!”刘墉生气地揣了一脚门走了。肖镇长用命令地叫:“你给我站住!”刘墉没有听他得话,一口气跑到客车站,上车去县城。 刘墉一上车,坐了一会气渐渐消了,想到去县城干吗?不是真的脑子发热了。他没想太多,还是想去县公安局打听一下,刘三贵到底犯得罪重不重。刘墉来到县城直接去了公安局,找到办这案子的民警,民警听他说话粗声粗气地说:“这事现在还没调查清楚。”刘墉向民警说:“他没犯法!”民警唬了一句:“你是什么人?你说不犯法,就不犯法了!”刘墉被这一唬,非常地委屈,想了想,要是不给刘三贵弄出来,全村会怎样看,会骂他没能力。他还得想办法,想去找公安局长,可是又不认识,最后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县长。他没有顾虑太多,便去了。他来到县政府办公楼,看着办公楼前停着一排排的轿车,来来往往的人,仿佛自己在这世界很渺小,顿时有一种念头往回走,但是回去了不是辜负了刘辉对他的期望。他还是决定去了县长办公室。县长正在办公室打电话,看见刘墉站在门口,放下电话立刻招呼他进去,笑着说:“你不是秋庄那个连我都想不到修那条路的刘墉吗?”刘墉腼腆地笑了笑说:“是的。”郑县长问:“你有什么事啊?不找肖镇长,来找我啊!”刘墉听他一说,脸红了,不知说什么好。他支吾地说:“我……我……我们村刘三贵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但是……他达不到坐牢啊!”郑县长笑了笑说:“我早以听肖镇长说了,你真是个热心的人,是个做事的人。你回去给村里人说,我们经过调查后,明天给你回答。”刘墉听郑县长这样说,也不好纠缠了,怕像肖镇那样生气了,事办不了。他谢了郑县长坐车回家了。 刘墉回到村子里已是晚上九点钟了。刘辉在他家等他的消息。刘墉刚一进屋,只唤金钗盛饭来,他跑了一天一粒饭没在肚子里,早以饿慌了。刘辉在仔细地听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刘墉只顾吃饭,刘辉真急死了,老爹的事否有明目。刘墉在屋里也不敢乱说,因为去县里时找县长,县长也没有给他一个清楚的结果,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一个结果,他也不敢给刘辉说,怕他多想,无法与他解释清楚。刘墉想了一会还是给他说了,“刘辉啊,你爹的事我今天跑去找人了,先去找肖镇长,肖镇长骂我一顿,我差点和他吵起来了。他说你爹是犯国法,任何人都不能放出来。我便去找县公安局的办案民警,他说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能放,我差点和那民警吵架了。我想了一会去找郑县长,郑县长说要调查清楚了才放人。我没办法了,你哥只能找到这类人。”刘辉说:“叔,谢谢你了。”说着刘辉便起身走了。刘墉说了这话心里也发怵。晚上刘墉睡得不香,金钗抱着他,他觉得烦,便推着他骂:“你真是不嫌烦呢!娃娃都有了还想做什么?”金钗委屈地说:“我想你吗!我爱你吗!”刘墉说:“你是想我,若没钱用,没衣穿,你想别人了!”金钗听刘墉说,便骂刘三贵:“这龟儿子!你死了还好点!别让人操心!”刘墉听了生气,“你是什么人?你一点不像我老婆!自私自利!”金钗不说话了。 次日刘墉起得很早,先是每家每户去叫人修路和给刘呆呆家采石。他走到刘充家时看到张青青在院子里洗衣。张青青见到刘墉来笑着说:“刘墉叔,你回来了!昨晚为什么不来我家玩啊!”刘墉一听她说话像个疯子不想理睬,但是为了刘三贵的事也想让她说出个好点子。他也笑着说:“张青青,你还真勤快呢!”张青青像是被电击似的,一股暖流奔向她的心脏,立即用爱慕的眼光挑逗刘墉,还娇滴滴地声音说:“刘墉叔,你真是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喜欢。”刘墉不敢多说,他怕她有多余的企图,心里想暗骂:“这骚婆娘!说话真撩人!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男人,否则真是有病!”刘墉没说话便进屋找刘充。刘充听到刘墉说话早在堂屋里听了,见他一进门便叫:“刘墉叔,你早呢!”刘墉想骂,说:“你早出声不行啊!当我一进门时你才说话,想装鬼来吓人啊!”刘充笑着说:“我那有这意思。”刘墉说:“你听见我和你婆娘在外面说话,你不出来是什么企图?想让她来勾引我!”刘充慌了说:“叔,我那这想法啊!你还不知我这人吗!”刘墉说:“开玩笑的。你婆娘再好是你的,更何况我是你叔呢!”刘充笑了说:“叔,你想多了!”刘墉说:“我这几天脑子发怵啊!有一点小问题脑子就断路了,什么主意也没辄了!你帮我想一个法子。”刘墉和张青青异口同声地说:“什么法子?”刘墉摸了摸头,佯装一副苦恼相说:“你们想,刘辉叫我想法子放他老爹刘三贵出来,我到那儿想法子!”刘充脸色瞬间收敛了,说:“刘三贵害我们家那么惨,叫我想法子让他出来,我不愿意!我巴不得他死!”刘墉说:“你娃儿,还叫我叔,以后别叫了!怕你给我丢脸,我脸赔不起!你怎么能和刘三贵去耗,他是什么素质,是什么年龄?你又是什么素质,是什么年龄?差距那么大,你还敢想!给老子心放宽一点!”张青青想得到刘墉喜欢也附和着说:“刘墉叔说的对。你就别说这些话了。”刘充说:“只有叫律师不上诉了!”刘墉听一巴掌拍到刘充的肩上,刘充顿时大叫一声,说:“叔,你太重了!”刘墉笑着说:“太高兴了!你真不愧是我娃!”刘充看了一眼,有点尴尬,刘墉才想到自己说错了,便笑着说:“说错了!你不愧是我的侄子!”三个人便笑了。刘墉说:“刘充啊,你老妈的病,叔一定想办法!”刘充笑着说:“只有你想办法了。我是想不出好办法了!”刘墉说:“那你的快点去找那律师。钱我出!”刘充便笑着跑了,刚到村口,他回来了。刘墉还没走出他家院子,也没和张青青多说话,一看到刘充回来,便问:“怎么了?我得叫我媳妇去!”刘墉说:“真没出息!”刘充笑着说:“我怕说错话,叫媳妇去,她会说。”刘墉说:“你两个去吧!”刘墉看着他们走后心踏实了,嘴里情不自禁地吹出几声怪调,村里人晓得他又有高兴事儿。他刚吹了几声,霍然想到刘充回来叫张青青,是不是刘充龟儿子怀疑自己和他媳妇有一腿!想到这冷汗就出来了,暗骂:“这龟儿子,还真有一套呢!若是有那色胆,老子不是丢大了,说什么未来,那是屁话了!全村人都会骂自己是牛屁精!逃跑一百米和五十米,没什么区别。刘墉反过来想,人正不怕影子斜,今天反正做了一件好事,一方面证明我没对张青青下手,另一方面我把刘三贵的事摆平了!想到这嘴里又吐出了几声怪调,但这几声听起来有点像《刘三姐》的调儿。 刘墉没心思去做事,便去采石场找刘辉炫耀,也是向村里人炫耀。他快步来到村后的采石场,远远地听见铁锤与铁挫子的声音,也有几声骂人的声音,不知是谁好像在骂自己。他跑去,只看到刘辉没干活,坐在一旁哭泣。刘墉上前去问:“你怎么了?”刘辉不说话。刘墉说:“你好像在骂我!老子刚才瞎忙了,应该让你老爹坐一辈子牢,死在牢子里!”大家听刘墉这一说,都停下来听个究竟。刘墉看了吼:“做事!别在这儿耗时间了!刘呆呆一家还等你们这石头造房子居住呢!”刘墉便转身走了。他想去修路那儿炫耀,让他老爹刘科成欢喜欢喜。刘辉看到刘墉走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便追了上去,直唤几声刘墉哥。刘墉佯装没听见,就当是狗叫。刘辉跑到他面前,说:“哥,我谢谢你!”刘墉抡他一眼说:“你谢谢我?你谢个屁!在背后骂死我!”刘辉委屈地说:“我错了!我代表我老爹谢谢你!”刘墉说:“你谢我什么?你老爹回来还会闹事的,你自己得管好了!”刘辉笑着说:“谢谢你。我知道。我想他也不会闹事了。”刘墉问:“你说得准吗?”刘辉说:“我说得准。因为张彩云已疯了。”刘墉说:“你还高兴。张彩云疯了!”刘辉发觉自己说错了,但不知怎么说好。他还是得找句话说:“我不是那意思。我心里只想,让我们全村安静下来找钱,别为男人女人的烂事搅和下去了。”刘墉看着他说:“你还有这觉悟?——真是好样的。” 第二天,刘三贵在几个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回来了。下午,刘辉还去镇上买了一串鞭炮来刘墉家院子里放。全村男男女女都围鼓掌称赞。 第八节 心机 刘三贵从看守所出来了,刘墉心里也在估摸着张彩云。他若是没有把张彩云的病治疗好,可能全村也会骂他乱扯蛋。更让他心怀不安的是刘充和他老爹刘正天,别看他一天不说几句话,他一犯起荤来,没几个人能扳平他。刘墉还是想先把刘充稳住,不要他乱来。刘墉想到这,便想了张青青,只有张青青才能救他。 这个念头一出,刘墉立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去了刘充家。刘墉这时间是全村人都出去干活了,有的去采石,有的去修路,还有的去地里种麦子了。刘墉先去时,张青青在洗衣服,嘴里还唱着挨不上调的山歌。刘墉走过她院子一看刘充出去了,便一声咳嗽。张青青抬头一看,惊喜若狂,不由自主地叫:“刘墉叔!”刘墉笑了笑说:“声音小一点不行啊!差点把鸡吓飞了。”张青青笑了笑,嗲声嗲气地说:“刘墉叔,我好久没见你影儿了!”刘墉心发痒,要是平时,真想骂她几句骚婆娘!今天不能,否则一切计划落空了。刘墉忍气吞声,笑着很悠闲地在她面前转了几圈。张青青见了心里像猫抓,火烧火燎的,真想抱着刘墉啃两口,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张青青以为是机会来了,刘墉肯定喜欢自己,他想通了自己对他好。但是张青青这人心机有点多,先不要自作多情,否则落个“骚货”的臭名那就一辈子像刘充他娘就完了。她静静地看着刘墉在打什么主意,一边猜测着他脑子里每根神经的跳动,一边想用女人的魅力来试探他的脑子想要的结局。她假装天气很热,边说天气热,边佯装不小心把胸前的纽扣拧开两颗,瞬间……。张青青心也吓了一跳,本来只想露一小点引诱刘墉,让他雾里看花,隐隐约约,叫他要死要活,心里难受,没想到两可纽扣一开,整个……。她斜着眼看了眼刘墉,发现他的眼睛木然地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她不罢休走到面前,生气似地问:“刘墉叔,你找我有事吗?若没事就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刘墉看了她一眼,脸一红,半天才说话,“声音小一点,别人听见要骂祖宗的!”张青青嘲笑地说:“骂什么祖宗!我还以为你是个白痴呢!”刘墉不想高声怕别人听到与这婆娘打情骂俏,便说:“我今天求你一件事。”张青青一听发觉有戏了,刘墉求我做事,那多么了不起啊!全村人他从来没找上门求过办事呢!便问:“什么事?”刘墉盯了她,说:“别废话了。我给你说,你妈张彩云的病我这几宿在想,要是治不好,你们一家人会恨我一辈子,特别是你老爹刘正天,还有你老公刘充会找我打架的!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别让他们心往坏处想,安安心心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竭尽全力去帮她治疗。”张青青笑着说:“刘墉叔,你真是个好人!我们家的事你尽心尽力,我们全家人感激还来不及,那有心去恨你!这事我会给他们说,他们不是傻瓜,有脑子的人,你放心!”刘墉笑了起来说:“张青青你真是个女强人!能通情达理!现在这社会像你这样的女人太少了,包括城市里那些有钱有知识的婆娘。刘充娶到你这样的女人享福了。”刘墉想说几句话来夸赞她,没想到张青青以为他喜欢自己,便没等刘墉话落音,冲上来抱着他又是亲,又是咬。刘墉反抗,便唬她:“你别乱来!”张青青抱着他不放,嘴里还理直气壮地说:“我爱你!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便大叫你欺负我!”刘墉身体顿时垮了架,想不到这婆娘还会这一阴招。刘墉没办法直说:“你要我什么?”张青青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刘墉说:“我是有妻之人,你是有夫之人。你喜欢我有什么用啊!”张青青说:“我喜欢你,也就是爱你!”刘墉想在院子里一对男女抱着成何体统,便抱着她进屋去细说。张青青以为刘墉依了……。 刘墉回到家看到金钗在给小孩织毛衣,一种愧疚感涌上心头。他思忖着,要是不那么热心,也不会出这事。他转念一想,要怪就怪那婆娘张青青!刘墉不敢想下去,后面的事只不出,否则就可怕了。 两个星期过去了,刘呆呆的房子建好。全村看着刘呆呆的房子都想自己也要修一幢和他一模一样的。刘呆呆走在那儿脸上都是露出笑容,嘴里忘不了刘墉的这两个字。刘墉想不到的是,刘呆呆搬家那天,刘呆呆买来了鞭炮在他院子里放。前次是刘充放鞭炮,刘墉一点不感到欣慰,今天刘呆呆这一放两个眼睛的泪水总控制不住往外涌,他想去擦,但是流得太多了。在今天,刘墉终于感觉到修路那天他说那番话让肖镇长和郑县长流泪,当今天亲身经历了,才发现人与人之间是亲爱的,是朴实的,只是某一时思想走出了界线,脚步不听使唤,偏离了方向,犯了错。刘墉决定用自己的行为规范自己,在全村人树一个榜样。刘呆呆看着刘墉流泪,呆滞地站在那儿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对,便走到刘墉面前说:“刘墉弟,我是不是做错了!”刘墉这才发现自己已站了很久了,便擦了眼泪说:“你没做错,是我太感动了!我其实是做了一件小事,没想到大家这样表扬我!” 刘呆呆的房子建好后,全村人集中来修路,不到半个月,路修通了。路通那天,肖镇长和郑县长专门来看。刘墉没有通知他们的,不晓得是村里人说出去了,还是肖镇长和郑县长有预感。肖镇长和郑县长又把刘墉拉到跟前当着全村人的面大夸奖了一番,而且还说明天县政府和镇政府要来秋庄村参观,并且宣布一件大事。大事是什么,肖镇长没说,让大家去猜想。 肖镇长和郑县长走了以后,刘墉回到家可乐了。全村人都来到他院子里议论着明天的热闹,县政府和镇政府当官的人来,那不是一件小事。刘墉仔细一看,没见到张青青,想必是被刘墉那天说的话得罪了。刘墉没想太多了,明天的事是正事,得分配一下全村人的工作。刘辉站起来了说:“明天当官的来了,大家得把家里收拾干净了!别让那些尿桶,粪桶放大路上!”刘辉一说完大家都笑了。刘充也起来说:“刘墉叔是我们全村人的大恩人!明天当官的来了我们得向他们多说几句好听话,免得让他们瞧不起咱们是没心没肺的人。”刘墉听了笑着说:“刘充说的话是荤话,说给当官的听有什么意思啊!只要将来我们大家都有钱了,走到你门口叫我吃饭就行了!”大家一听笑了。刘呆呆想说什么,一直在那儿着急,看到刘辉和刘充说,也站起来说几句,“刘墉弟,我想说的是,明天人很多,我们得安排他们吃饭了。我想我把家里那头猪赶来杀给他们吃!”刘墉一听,便急了,本来他们家穷,那猪是他的命啊!刘墉说:“不行!”刘呆呆说:“有什么不行啊!我的房子是你带头建的,难道我连一头猪不出吗!我也得给你争面子!并且我还要让当官的人去我家参观新房呢!”刘墉说:“我不能白要你那头猪,我给钱。”刘呆呆吃惊地说:“你那来这么多钱啊?要是全村人都要你钱你从那儿来这么多钱!”刘墉说:“我现在有这能力付这钱。”刘呆呆说:“将来呢?”刘墉说:“将来没钱了再说吧!”刘呆呆说:“不行。我一定得做点什么!”刘墉说:“我有办法对付明天的午饭。”刘充问:“你让他们吃什么?”刘墉说:“我们可以做玉米粥和红薯饭给他们吃。”刘充说:“那行啊!他们怎么吃得下去!”刘墉说:“没什么。他们吃肉吃多了,吃点粗粮解一下胃口也好啊!” 晚上,刘墉吃了晚饭每家每户去说事,谁家出米谁家出柴,谁接客,说什么话。刘墉都得安排妥妥当当,否则几个日毛人吐出几句不是人说的话,那不是整个村的名誉全丢了吗!深夜回到家,脑子里还想着明天的事,突然张青青进屋来了。刘墉一愣问:“什么事?”张青青说:“你出去!我有事给你说。”刘墉感觉这事不妙,不知张青青耍什么鬼主意。刘墉跟着她去了村口隐蔽的地方。张青青小声地对刘墉说:“刘墉啊,我们出事了!”刘墉吃惊地问:“什么事啊?”张青青说:“我有孩子了!”刘墉生气地说:“那管我什么事啊!”张青青说:“你做的事,你不清楚啊!”刘墉想痛骂她几句:“我懂什么?!”张青青说:“你那天不是……”刘墉生气地说:“不可能……”张青青急了说:“不是你是谁啊?”刘墉说:“刘充啊!”张青青呜呜地哭泣。刘墉半晌没说话,张青青干着急,冲着刘墉吼:“你拿出个主意啊!”刘墉唬道:“你怕村里人听不见吗?”刘墉知道张青青是在玩他计谋,也没有多说,唬了几句便回家了。 第二天,人很多,村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人窜,特别是村子里的那块晒谷场坐满了人。大多是政府的人,少部分是邻村人,也有一些不知名的人也来凑热闹的。村口的那棵大槐树下停了许多轿车。刘墉和全村人一样都乐了。刘墉打算着秋庄的前途,想利用这个机会打广告。他想咱们村有什么可以说得上号的呢!刘墉没想出来!他只有把村里的鸡鸭,猪狗都是杀了,能够吃的东西全拿出来。他盘点了一下,但是还是缺点味儿。他想到这突然想到山背后的一条小溪里的鱼儿,想让县长和镇长尝一尝。一来可以报答他们,好以后有事求他们,乐意办。 第九节 心思 刘墉送走了郑县长和肖镇长后,半夜才回家,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想找张床睡下。他慢悠悠地走进院子,一个声音吓他一跳!刘墉想骂,但是骂不出来,他全身无力,轻轻地说:“是谁在这儿撒野!老子吓得一跳!”“刘墉,是我!”刘墉听不出这人是谁,便把声音提高了说:“是那个日毛人!”“我!张青青!”这声音很底,刘墉听了可是很恐慌,冷汗出来了。他知道张青青这婆娘已经上门来,那该咱办!要是老婆知道,全村人知道,不是我成了骚男人了!他提起精神把张青青拉了出来,一口气跑到村口的玉米地的草垛上,直吼:“你疯了!老子是被老婆知道了要你狗命!”张青青听刘墉这一唬便哭了说:“刘墉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这是那儿来了个疯婆娘,是不是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吗?还是其他男人没那本事,偏偏喜欢上我这臭老九!刘墉想着,脑子像中了魔,一点头绪没有。张青青说:“你不能不要我!”刘墉听她哭就烦,女人为什难缠啊!他吼:“你是什么女人啊!你有那本事就有本事负责!”张青青听他这一说声音一波比一波高,说:“我也不知道……”刘墉想打人,若是搏斗能解决问题早就开战了。这是什么时候了,还想和老子唱对台戏!刘墉不管三九二十七,说:“再哭泣,否则老子把你卖了!”刘墉一点不顾张青青的感受,便说完转身走了!刘墉在路上边走边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事太狠了!能不能有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他想回去安慰张青青,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要是张青青理解错误了,把事情闹出去,真是无脸见人!他这时已倦了。他想倒下去睡觉。他还是回家去睡了。金钗早以在床上等了很久,琢磨刘墉去向。刘墉一上床,金钗就抱着他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回家?”刘墉这时听见女人的声音就烦,想发火。女人在他脑子里像一团淤泥,只要沾上就抓不掉。刘墉没理睬金钗的话,金钗很委屈,嘟着嘴就侧身睡了。刘墉也不去领悟她的感受,不到半小时就沉睡了。 第二天,刘墉早以醒了,脑子里想着张青青那事,也就没心事想着其它事。金钗和郑花妹还有刘科成想,不可能刘墉真像常说的三板斧完了,没事了!全村人都在想这个问题,大家想今天早上刘墉有什么动静。刘墉这一躺不起床不要紧,全村人都慌了,不知刘墉脑子里怎样规划秋庄的未来,莫非他是牛屁精了!上了年龄的人互相转告,说刘墉是个牛屁精。但是年轻人不这样想,他认为刘墉在想着秋庄的未来。他们便邀起全村年轻人来到他家,听说刘墉还在床上躺着便走进房间。刘墉一看一群年轻人进屋,又想发火,因为床上乱糟糟的,屋子里更是乱七八糟的的放着钗的内衣内裤。刘墉忙说:“你们起来那么早干吗!”年轻人个个没有理解刘墉的意思,还是围在刘墉的床前转。刘墉真难堪,便说:“屋子乱得很!你们出去院子里坐,我马上起床。”刘充说:“没关系,我家也一样!”刘辉笑了笑说:“你不是常说张青青爱干净吗!”刘充说:“别说这婆娘了!这一个月来,像着了魔!每天神神密密的。老子不晓得她得了什么病,今天叫她去县医院检查。”刘辉笑了笑说:“不可能……”刘充脸一红说:“什么?我一天只想和刘墉叔修路。”刘辉说:“是不是你老婆在外面有男人了!”刘充生气地说:“老子想打你!老子的婆娘,老子不晓得啊!乱扯淡!”刘墉听刘辉说,掂量他的话,心里七上八下,像狗挠一样!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只有胡诌来搪塞眼前的尴尬。刘墉说:“别乱说了!出去吧!我立即起床陪你们!”刘墉这一说底气充足了,因为他听刘充说张青青去了县医院。他想到张青青一定去检查了!他如释重负!脑子一下像轻了不少,同时也在告诫自己,不要再做那蠢事! 刘墉起床一边洗漱,一边想着要和这群年轻人说什么。他想着,便忘了挤牙膏了。金钗在一旁看了不迭的笑。刘墉看她笑自己便骂:“你疯了!老子看你这几个月玩无聊了!见老子洗刷牙也要笑!”金钗听他一骂不但不怕,反而心里乐意。她不想看着刘墉一言不发,整天呆头呆脑,不闻不问,心里憋的慌。 刘墉洗完了脸和年轻人坐在一块聊了起来。刘墉说:“我们路也修好了。大家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路子,说来听一听?”刘充笑着说:“我想赶集方便了,买辆拖拉机来开,好让村里人赶集方便。”刘墉笑了笑说:“你娃儿真有经济头脑呢!”刘辉说:“他有屁头脑!钱在媳妇口袋里,说一说罢了!”刘墉立即唬他:“你乱放什么屁!你是不是嫉妒刘充娶媳妇了,心里发慄!”刘充听刘墉唬自己脸色发难,头也低了不少。张充说:“刘墉,你想怎样带我们致富啊?你不可能就这几下子吧!否则你不可能在外面呆那么多年!”刘墉说:“你说什么话!我在外呆,是不想回家来看我老爹那雄样!”刘科成不知不觉也站在其中,听刘墉这一说,挺委屈!便想骂刘墉这龟儿子!不知天下父母心!刘墉说:“我的想法可多了!首先要保护我们的环境,让我们居住在舒适,清爽的空间里。我想把后面的山坡上种上果树,一方面可以美化环境,一方面可以赚钱!”刘充立即说:“可以!”刘科成本来挺不舒服刘墉刚才说自己那番话,刘墉又说要把山坡上的土地种果树,气不顺畅,唬着说:“你这娃娃,把那土地种果树,老子吃什么?喝西北风啊!”刘墉听刘科成说话像是不知春夏秋冬的斑鸠,想不到冷不丁说出这话,心里也发毛,说:“你懂个屁!你不植树,在过几十年,我们这儿变沙漠了!一天沙尘飞扬,种什么庄稼?你看一看沿海大城市,每个空地都种得有树!空气多好啊!”刘科成还是不服气说:“我从来没看见沙尘!”刘墉说:“你懂什么!大门不迈,小门不出!你看到簸箕大个天!内蒙古和新疆那些沙化严重的地方,每年都有一个镇被沙漠吞噬了,老百姓不得往外搬迁。”刘科成听刘墉一说自己说的话站不住脚了便乱说:“我从来没听说过!只听你在这儿瞎说!”刘墉说:“你看过电视吗?不了解不要乱发荤话!——要不你去找镇长来说啊!”刘墉说着几句话,发现周围人越来越多,像是听县长讲话还安静。刘墉话一完,刘三贵发话了说:“刘墉,我不想说话的。可是我听不下去,要种树,要得到全村人投票同意啊!否则你被人戴高冒子呢!”刘墉听这话也像是内心话,也有点像煽动村民不同意似的。刘三贵一出口,几位老年人都发话了,就议论着不同意。刘墉感觉扫兴,怪就怪老爹刘科成!他拍了一下大腿,生气地说:“散了!别说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我什么事啊!别来找我!”刘墉便进屋又躺在床上了。金钗看着刘墉生气,心里也不舒服,便跟着刘墉进屋,安慰他说:“就是你老爹!否则不会出现几个烂舌头的人来搅和!”刘墉看了她一眼说:“你来瞎说什么!你懂个屁!都和老爹一个样!墙上芦苇!”金钗听不懂什么芦苇,但是听的懂刘墉在骂自己,便忙走出房门,去找坐在厨房里的刘科成发气,说:“你几十岁了,不但不支持刘墉,而且去给他泼冷水!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刘科成听金钗说便骂:“要不是老子给你出主意,你早变成寡妇了!你还帮着他!老子看你两口子好得了一辈子!要是刘墉打你,打死老子不帮你!”金钗听了汪汪地大哭起来!郑花妹听她一哭,骂刘科成:“你要死了!骂这骂那个的!”刘墉听了便跑过来骂:“你们骂个屁!老子那天跑了,叫你们在家安静点!”金钗一听刘墉骂,不哭了。郑花妹忙说:“别听他们的,娃儿你只要在家就好。别跑了,妈舍不得你!而且你媳妇要生娃娃了,没有爸爸在多可怜啊!”刘墉瞪了他们几眼,转身在村子周围走了走。金钗真怕刘墉跑,便远远的跟在后面。 走了半个时辰,刘墉想着张青青这婆娘。他想着自己那种不负责态度,对不起张青青。是男人就得对女人负责,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后果。他思绪到这,便暗骂张青青这婆娘,想做那事也不要来陷害我啊!有男人想红杏出墙,那个男人不一样!他越想越生气,要是真的生出个三长两短,内心对不起爹娘,对不起未出生的娃。他决定晚上要见一下张青青,给她道歉!金钗在后面心思没停,乱七八糟的想着刘墉。刘墉真的不要她,她可能想着去死!她太爱刘墉了。认为世界上的男人刘墉最了不起。刘墉突然转身,看见金钗在后面,心里发虚。这婆娘还会玩阴招,要是老子做出格的事,那不是玩蛋了!刘墉转身骂金钗:“你像鬼一样,在我后面做什么?怕我去死啊!”金钗听刘墉一骂哭了说:“刘墉,你别离开我!我爱你!我那儿不对你,你说,我改!”刘墉听金钗一哭又烦了,便骂:“她妈的!怎么女人为什么那么烦人了!要是早知道,老子懒得娶媳妇呢!”金钗又不出声了,她想眼泪是打动不了刘墉的。刘墉肯定不爱我了,他想跑出去不回来了。金钗想着,泪水像被破了的自来水管,往外喷,声音只是在喉咙里转。 刘墉走了一转,便回家了。金钗也跟着回家忙做她的饭,眼泪一直没停。郑花妹看了心疼,便安慰她:“妹娃,有妈给你作主!他若是不喜欢你早出去了。他是一时气不顺,村里人个个不领他情,好心当着驴肝肺!他肯定想不通,让他安静下来,两口子还是两口子。”金钗一听这话,也有道理。 晚上,刘墉吃饭前已到村子里窜了两次了,没听说张青青这婆娘回来!他脑子乱得紧,要是这婆娘寻短见,老子不是要受罪啊!什么秋庄未来,什么思想远大,什么修路致富,到后来全是男盗女娼!刘墉觉得自己又太想多了。他想张青青不会是那个年龄的女人,已是成年妇女了,她有能力解决问题。 吃了晚饭,刘墉又到村里走了几回,还是没听到张青青回来的消息。他便回来睡觉了,想她肯定是住院了。他提着的心又落实了不少。 第十章 巧遇 刘墉这晚没睡好,他一直想着张青青这婆娘,在猜想她做什么,是不是已躺着病床上趟眼泪。金钗一宿也没睡好,她看着刘墉一整晚没和她说上半句话。她躺着不停地流泪。刘墉见她没吭声,也没理会。天终于亮了,刘墉起床立刻去一趟张青青家打探,发现没那婆娘的踪影,心里发毛了。他想去县城看望一下,是不是张青青真的寻短了。他想到这,便转身往回跑。他一进屋,金钗就跟着不放。刘墉没在乎她,一边找衣服,一边取钱!金钗看着他找衣服取钱,想到刘墉想跑,便抱着不放,嗷嗷大哭!这一哭,全村人都来劝解,大家都以为伤着刘墉的心了。特别是年轻人,心里难受,刘墉本来是个好心肠,全村人为什么个个不领情!他有什么颜面!刘墉看着全村人堆在他家院子里,脑袋都膨胀,什么人啊!他便对金钗说:“你这婆娘!老子上县里去,不是跑了!老子舍得你,但舍不得你肚子里的孩子啊!——你真是个蠢婆娘!老子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娃娃,老子早赶你出去了!你一天跟着搅和什么!”金钗还是不放手,便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郑花妹看到刘墉想打人,便去劝金钗,否则刘墉发了火打着她肚子里的娃儿怎么办。郑花妹对金钗说:“妹娃,刘墉不会走。你放了吧。”刘墉见金钗放手,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床上,瞪着金钗和满屋子人生闷气。他想真是见着鬼了!张青青这婆娘,给老子搞得头晕脑胀!刘墉被金钗这一搅,他不管了,无论张青青怎样,这是她自作自受。 刘墉瞪了一会金钗,便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许实在想得太多了的原因,不一会儿,他便睡着,嘴里发出了雷鸣般的鼾声!郑花妹看刘墉睡着,便叫人离开。金钗不肯离去,她把刘墉鞋子脱去,顺好,盖上被子,便上床抱着刘墉睡了。不到五分钟,她也睡着了。刘墉睡了两个钟头,突然有人叫刘充,“刘充!刘充!你媳妇张青青回来了!叫你回家开门呢!”刘墉隐隐约约听到张青青回来了,强睁开眼,便起床去看个究竟。他刚一抬头,发现自己被钗的双手缠着自己的胳膊,头太重像装了铅。他一倒下不到几秒钟又回到梦乡。当刘墉醒来时已是晚上九点了,他起床便出了门,刚一出门,金钗就跟了上来,便问:“去哪儿?”刘墉说:“我出去走一走!”金钗说:“我也要和你去。”刘墉骂:“你是跟屁虫啊!”金钗说:“你去那儿吗。”刘墉说:“出去玩耍。”金钗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刘墉说:“一个小时吧。”金钗听刘墉说便停住脚步了。刘墉便加快脚步,刚出几步,便听到有人唤他。刘墉仔细寻着声音的出处。刘墉正在寻思是谁时,声音高了起来,“刘墉,是我!”声音一出,张青青站出来。刘墉忙拉着她的手到隐蔽的地方,说:“你检查出什么病没有?”张青青低声地说:“我怕!”刘墉慌了,说:“你真的要害死我吗?”张青青说:“我真的怕疼!听医生说那很疼的。”刘墉急得直跺脚,说:“老子被你搞得几天觉睡不着,饭吃不香!你知道吗!金钗好像知道了!全村人今天都来我家看热闹了!你让老子怎么下台?” 张青青第二天又去县城了,刘墉在家也不安宁,这事死活也与自己有关。他决定去县城陪张青青,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刘墉想了想,便有了一个主意,回到家便对金钗说:“媳妇啊,我想去找郑县长,看一下上面有没有好的项目,想带点来我们村发展。”金钗听这话,也觉得有道理。 张青青没走上一个小时,刘墉也走了。金钗送他到村口的大槐树下,依依不舍地说:“刘墉,你早点回来啊。我在家做饭等你吃,好吗?” 刘墉急匆匆地走了。刘墉来到县城医院大门口,便看着张青青在医院前的草地上不经不慢转悠。他跟了上去,张青青眼睛一亮,抱着刘墉便大骂起来,说:“我以为你不会来呢。”刘墉忙推开她说:“好大年龄的人了,你还像个小女生!”张青青擦了擦泪水说:“我离不开你。”刘墉稍安慰了一下张青青,便说:“走吧。我们没时间了。”张青青依恋的眼睛在刘墉的脸上停了下来,嘴里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刘墉……。”刘墉怔住,半晌才说:“我们不是合法夫妻……怎么办?别人怎么看他?”张青青泪迹涟涟的说:“我不管……。”刘墉发火了:“老子真的想大骂你几句仙人老子!你懂个屁!你若是不听老子话,老子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张青青忙拉着他的手说:“我答应你!”刘墉低声说:“这才乖吗!” 大概经过两个小时,张青青从手术台走出来,眼睛噙着泪,脸上表情很忧伤。刘墉心疼她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走到刘墉前说:“你这媳妇啊,得了病啊!回家一定好好的给她养身体啊!”刘墉没说半句话,心里像装了一坛醋,鼻子和眼睛熏得流水。张青青看着刘墉的泪水轻轻地下掉,真想抱着他大哭一场,想了想是医院,不能影响别人,她强忍着眼泪,走到刘墉跟前说:“刘墉哥,别哭了。”刘墉一听张青青叫自己哥,心里不舒服,明明她小自己一辈呢,为啥叫刘墉哥哥啊。刘墉瞪了她一眼说:“你叫我什么?要叫也得认真点,别叫我哥,我们是有辈分的。”张青青半天没说话。大夫看着他们俩在说话,也不知是那门子的经,也就上前来劝说:“好了。事情已成了事实,你们就回家了。”刘墉一听这大夫这一说,又想骂张青青,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张青青把自己和她的事说给大夫们听了。为什么大夫说的那话一点不与她的身分作边呢!刘墉不管三九二十七,便拉着张青青往回走,不想多呆半秒钟,夜长梦多,要是村里那个大嘴婆娘来这儿看大姨妈,发现自己和张青青手拉手这样挽着,不知村子被爆炸成什么样儿。可能那比二次世界大战,美国投给日本两枚原子弹还不得了,虽然不死人,那声波可能要让刘墉耳朵堵塞棉花,否则他会被那恐怖的声音不得一秒钟的安宁。刘墉不顾一切,便叫张青青快回家。 刘墉扶着张青青来到客车站。刘墉说实话,心里矛盾得很,看上去,她不是扶,也不是拉。手一时拉下,一时扶一下。大家都从他的举动,知他心里的心绪。他若是没旁人,刘墉会扶着她问长问短地安慰她,首先来说得安抚她受伤的心。但是是客车站啊,要是村里有那个砍脑壳来这儿玩耍,看了怎么办?刘墉立即卖了票,先上了车一看,没村里人,便急着叫张青青上车。他一边走,一边想,回到家咱办?要是在村口有人看到他们俩,或者在路上遇见,那不是被人一传十,十传百,刘充不信也得信了,众口铄金,有口难言。刘墉不敢和张青青挨得太近,也不能挨得太远,他这时才感觉做人太累了!要是不做那件蠢事,或者那一时控制住自己的冲动,那也不会出现这等七上八下的难堪事。刘墉正昏时,有人在盯着他端倪了半个小时了。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突然走到刘墉面前,低声地问:“你是不是秋庄那个刘墉啊?”刘墉愣了半时,才回过神,便问:“您是那位?”老者笑着说:“你可忘了我,我不会忘记你的。我和郑县长在你们村去来,我们还一起吃饭呢。”刘墉还是没想起,也许那天人太多,太杂了。刘墉想了半天,说:“我想不起了!”老者说:“我是刘教授。”刘墉这时才想起,郑县长那天给他介绍的那个大学老师。刘墉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想起了!对不起,我脑子这几日太乱了。”刘教授说:“你们那儿现在怎么样啊?我正在想看你的大手笔呢!”刘墉惭愧地说:“我们那儿现在正在琢磨着去找路子呢。”刘教授说:“我想把你们村成我的示范基地,你看可行不?”刘墉心一瞬向跳进糖浆里,全身都和甜粘着,乐得想亲张青青一口。刘墉反一想,这是国家的大项目啊,为什么郑县长不知道,是不是刘教授骗我的啊!他打起精神地问刘教授说:“为什么郑县长不知道啊?”刘教授说:“他想知道啊!我可不让他知道的。你想,要是他介绍给别个村子,那不是对不起你啊!”刘墉笑了笑说:“你真瞧得起我!”刘教授说:“从那次我来你们村后,我感悟很深啊!你一个农民娃娃,怎么想到修那条路去,而且你把它搞成了。我就知道你和我来做个农业示范区是没问题的。”刘墉笑了笑,心里想这又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了,我刘墉想出名就不行,成了可能肖镇长也要请我吃饭呢!村子里的人更是不说了,个个肯定翘起大母指!刘墉笑了笑说:“刘教授,只要你不嫌弃,今天就去我们村吧!”刘教授笑着说:“我正是去你们村的!我的一切东西都带来了。”刘教授说着指着一个大背包说。 第十一章 刘教授 刘墉带着刘教授到秋庄来,在路上他一直不敢介绍张青青给他认识,担心的是怕他不知实情,误认为是自己人的媳妇。如果以后,他知道不是自己的媳妇后,说漏嘴那可在村子里要炸锅的。 刘墉一直行走,离村子里还有二三公里路时,才把张青青介绍给他。“刘教授,这女同志是我们村子里的,今天在县城恰巧遇上,便一块回了。”刘教授笑了笑说:“怎么不像你的媳妇?我在路上一直在纳闷。”刘墉也笑着说:“不是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农村人难免误会的。”刘教授说:“别人误会?我差点就误会了!我还以为你和她有那种关系呢!你不说,我真还以为是那么一回事。”刘墉瞬时脸就红了,说:“不是的!”刘教授说:“我猜测你不是那类人!旁边那女同志也不可能是那类人,看她长得朴实,心底也好,家庭也肯定和睦。”刘墉附和说了一个“嗯”字,想把话题引开,说男女的事真有点肉麻! 刘墉们走到村口,他便叫张青青先走,说:“你也走,我得让刘教授在外多看一看我们村的环境。”张青青不想走,但是有刘教授在,也只有依了。她是想和刘墉多呆一会,让受伤的心里会亮一点。刘墉也这样想,何况张青青是为了自己的娃娃,才受这样的苦。可是刘教授偏偏这时在,早来几天,后来几天,也就好点。 张青青走了以后,刘墉便带刘教授直走回家。村里人见刘墉带着一个戴着眼镜的老者回来,心里估摸着,刘墉又有大动作了。村子的人只要是遇见他的,都得笑着,并叫他也亲切,以便后来刘墉做成了大事,没得自己的份。 刘墉还没走到家,便有人去家里报信了。金钗一听刘墉回来了,脸上顿时笑逐颜开。她真没想到刘墉会回来。她觉得刘墉真是个爷们!是个男子汉!她立即放下锅铲,便来迎刘墉。郑花妹也出来。她也没想到的是刘墉回来这么快,想到这一气,至少也得一年半载才回家。她便拉着刘科成一起出来看,发现身边还多了一个老者,脑子想肯定刘墉要做村里人不敢想的大事,这可能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郑花妹没想太多,只要他不跑,在家他做不了什么犯法事,让他去做了,相信他有能力做出点样来。 金钗看到刘墉了心里像粘了糖,说起话来嗲声嗲气的,“哥,你回来了。我在家一直等你,你不回来,我就不吃饭。我想你舍不得我,而且肚子里有你的娃娃,是你的亲骨肉!”刘墉一听说话就想骂!若是刘教授不在早就骂了。他只有和蔼地说:“你说什么话?快回去把饭做好,我们家来客人了!”金钗没有立即转身,而是走上前来挽着他的胳膊,说:“我做好了!就差你去吃了!”刘墉笑了笑说:“那你也得去准备啊!”金钗说:“走回家就吃。” 郑花妹和刘科成出来碰上刘墉和金钗刘教授,便笑着对刘墉说:“只要你回来,我们全家人都高兴了!”刘墉听不下去了,今天这家怎么了?他脸皮冷漠地说:“我说只是去县城做点事,没说其它的啊!”刘墉不想多说家里的事,便急着叫刘教授进屋去吃晚饭,洗一下疲惫的脚,休息。 刘墉和刘教授正在家里吃饭,屋子里不到半小时已集了许多人,年轻人占大半,刘三贵不在,他儿刘辉来了。他见刘墉在吃饭,便在一旁静静地听周围的婆娘悄悄地议论着吃饭的老者。他想这老者凭借他鼻梁上那幅眼镜就知这人来头不小。他想从这位老者的嘴里得出点什么,也想了解一下秋庄的未来。其他人也和刘辉一样有这想法,但是没有人敢先发问,也许怕刘墉乱骂他们!谁叫村子里日毛的人太多,每件事没出息做,但是破坏的点子可不少,能够气死的,早已死了。刘墉吃他的饭,让旁边的婆娘们烂舌头!她们都是扯非弄是的人,像茅坑里的石头了,讨人厌! 饭吃好了,刘墉叫金钗端热水给教授洗脚。周围的人心快要急跳出了,他巴不得刘墉给他们一个结果否则心总吊着。刘墉看着屋子里的议论声浪一浪比一浪高。大家一个一个眼睛像着了魔了,眼睛格外睁得大,盯着刘墉和刘教授和旁边人说话。刘墉不说话,一方面他还没思考成熟,另一方面他要吊一下他们的味口。 刘墉看着人越来越多,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站起来看了看说:“你们回家去,别影响刘教授休息。”大家便依依不舍地走了。刘辉走在院子里就是不走了,他一定要得出点消息,否则他回家受刘三贵鄙视的。刘三贵回村子后,刘辉每件事总是听刘墉的没有把刘三贵当作他爹。刘三贵气得要打刘墉一顿,但是拗不过。同时刘墉也给自己做了点好事,虽然刘墉是将功赎罪,但是心里也得感激他,便不和刘辉争执下去。 刘辉看见人越来越少,转身进屋,小声地对刘墉说:“刘墉叔,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刘墉以为是要紧事,跟着在院子里,问:“什么事?”刘辉说:“叔,你别这样一句老实话不说吗!我们受不了!你骂我们几句好受点!只要你告诉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现在在家闲得慌呢!”刘墉说:“慌什么啊!你们种你们庄稼,我做我的事,没妨你们事吧!”刘辉差点哭了,说:“叔,我可是一直跟着你的呢!你别忘了我一直支持你的工作。”刘墉说:“你娃娃!你给老子回家去睡觉,免得老子骂你几句不是人说的话!”刘辉不肯走,更是要得出结果,说:“我不走!你打我吧!你不说,我回家没得结果,我老爹要骂我的!”刘墉生气了说:“骂你什么?他有本事早把秋庄搞好了,还落得我来操心!”刘辉委屈地说:“叔,你说吧!否则我睡不了觉。”刘墉听了又是气又是笑,便直截了当地说:“刘辉,我自己有许多路子,但是不一定科学,我说了以后不是那回事,全村人不是要骂老子啊!现在你看到了,我们的救世主来了,刘教授来研究了,不到一个月他会给我们结果的。”刘辉听了,半晌说:“刘墉叔,知道结果后,一定要告诉我啊!你还说要给我找媳妇的,没钱去那儿找啊!要是真有个女娃娃喜欢我,一进家看着那样贫寒,说不定几天就走,那时你多没面子啊!”刘墉一听,这娃娃还会给老子下套呢!他看着刘辉说:“我不会忘记你的!还有秋庄人!我说的话一定兑现!”刘辉听了便走了。刘墉则思索着刘辉说的话。自己在秋庄人的位置,决定要把秋庄建设好,否则对不起全村人对他的期望,也对不起肖镇长和郑县长。 第二天,全村人都没做事,跟着刘墉和刘教授在村子里的田地里转。中午回来吃饭时,刘教授对刘墉说:“刘墉啊!你要致富先得一步一步地走。我想先让你一个人带头做,成熟了叫大伙儿跟着。”刘墉听了,心里高兴,说:“先做什么?”刘教授说:“大棚种山香菇。一不是高技术,二不要太多的资金。”刘墉笑着说:“可以啊!马上做!”刘教授说:“好!我帮助你!”站在旁边的人都急了,这是挖掘黄金了,有这样好的路子,为什么只叫刘墉一个人去做!我们是做什么的啊!你这刘老头子,真是势利呢!——刘墉这娃娃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修路时,那话可大了,什么秋庄的未来,什么致富大家享!全是牛屁精!今天找到致富路把村里人早以抛在脑子后了!特别是刘充,心里不舒服了!他当着许多人便骂刘墉:“刘墉叔,你是牛屁精!先前你那些话全是屁话!我劝你别在秋庄乱放屁话了!以后没人相信了!”刘墉一听,一头雾水,这娃儿说的是什么话!刘墉生气地冲着刘充骂:“老子看你吃着药了到这儿乱放荤话!你娃说的是什么话啊!老子找得一千八万了吗?你听到刘教授这一说,就是钱了!那还得去尝试呢!搞得成我得叫你们去做了!若大家去搞,钱全堆进去了,事情没做成怎么办?你给老子来负责吗?”刘充没说话了。刘辉听了,便说:“叔,你叫我们一起做吧!我们看你做,在家闲得慌啊!你就说谁愿意的就做。”刘教授听了,笑了笑说:“我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积极的村民,我答应你们一定成功,愿意的一起做吧!”大家一听刘教授说,便爆炸了,高呼着说:“我们都要跟着做!只要有刘墉和你刘教授在我们想没有做不了的事!” 刘墉一听这话,泪水在眼眶里转,激动的说不出话!刘教授看见刘墉激动的脸色,便高兴地说:“有这样的人和你在一起生活,不想幸福就不行呢!”刘墉只有笑着说:“我真高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支持我!”说完泪水实在包不住流了出来。 第十二章 撒谎 秋庄开始种他们的蘑菇了。他们听刘教授和刘墉的安排,整个村子像解放初搞了,个个都有激情,在田地里看着热火朝天工作劲,任何人都感动!如果是肖镇长看了,泪水肯定要流出来。肖镇长这几日上班没心思,见谁都是火火烲烲的,说话也不像领导说的,吐出来的话又粗又大,一些女同志尽量别碰着他,走路绕着。肖镇长一直纳闷,刘墉不可能修了路就没法子了!他不可能就那两下子呢!刘墉来找他,他心里有点担心,一来肯定有事求,那事肯定是刘墉做不了的事,也是对任何基层干部都棘手的事,怕去求人!刘墉不来,心里也空,总想他脑子里的秋庄。他实在坐不住了,便叫上司机和两个随从要来秋庄看一看刘墉在做什么。他想刘墉肯定在睡觉,他想逮着骂,解心里的气! 肖镇长刚一出门还没到一公里,郑县长便来电话了,说是县里有一个重要的大会下午二点要在县政府开,叫他务必参加。肖镇长真想骂他几句,他只有把话咽了下去。他想今天一定要去秋庄骂刘墉,便对郑县长说:“什么事啊?我今天来不了呢!”郑县长听肖镇长说便大声地说:“什么事那么重要,你一定得来!”肖镇长想生气,什么会那么重要啊!他便撒谎说:“我生病了!现在还在乡医院躺着呢!”郑县长一听,便消了气,说:“生病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呢!”肖镇长说:“怎么会呢!”郑县长说:“好好养病,有时间我来看你!”肖镇长忙说:“不用了!你忙着你的工作吧!”肖镇长和郑县长乱说几句搪塞便直奔秋庄村来。 肖镇长的车一到,村子里有人看见了,便跑去给刘墉说。肖镇长一下车,看着村子周围的村民忙翻土地,像是春耕大忙碌日子。这明是秋天庄稼已收割了,麦种早已下土了,难道刘墉又有什么大动作了,想给我一个惊喜?他便逮着一个村民便问:“你们在做什么?”他逮着的人是村里的刘呆呆,一问三不知,便大声说:“你去问刘墉吧!他叫我们做的!”肖镇长气得想乱骂人!什么人,村长还比镇长有魅力。他们眼里跟本没有我这镇长。他正在想,刘墉这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刘墉走来了。肖镇长这时话来了,想骂他几句,“你这几日搞什么!叫全村人打地道战啊!要是你给我做一些乱七八糟,破坏老百姓利益的事,我要你去坐一辈子的牢!”刘墉听这话,知道肖镇长吃醋了!这事应该给他说一声,让他高兴高兴,一来有点资金帮助,二则来他心里也乐。刘墉这时才想到这事,但是这事没时间来思考啊!刘教授是突然来的啊,没时间去镇上说。刘墉只有笑着说:“肖镇长,我是想去给你说的,怕你忙,一天大会小会的,有时还得给老百姓东奔西跑的办事。我想,我们能做的事,就决定去做了!”肖镇长一听这话,也有道理,但是气还是不顺,便粗声说:“你经过考察了吗?科不科学?有没有持续发展可能性!”刘墉听这话,心里不舒服了,怎么当官的说话喜欢用大道理啊!这明明是人民大会堂里,****中央领导作报告用的话,在这儿从肖镇长嘴里吐出,听起来那么别扭!他不想和他扯下去,把刘教授拉出,说:“我们是科学地生产,科学地发展!我们还请来了专家来坐阵指导!”肖镇长以为刘墉是在开玩笑,便骂:“你别拿我的话当笑,否则我要你关禁闭!”刘墉大声说:“是真的啊!他还是郑县长的同学呢!”肖镇长一愣,刘墉这娃儿现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直接去攀县长了呢!他突然想到郑县长刚才要他去开会撒谎说生病住院,这一下子全戳穿了!这事总有一天会泄露出去的。他得想个好办法让刘教授别吐出来!他像做了贼似的,脸红得像个含苞欲放的小女孩,突然有一个男人向她示爱,追求她似的,不好意思。半晌才说:“刘教授啊!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尊姓大名了,那天到秋庄吃饭没仔细和你聊,今天我听说你来秋庄了,为我们老百姓致富,连郑县长叫我开会,也就撒谎生病没参加了!——哈哈,要是郑县长知道肯定要骂我的,说不定那门子气不通开除我哟!——管他的了!今天得和刘教授聚一聚也开心,只有回去向郑县长检讨了。” 刘教授听肖镇长说,开怀一笑,想必他是在开玩笑,高兴地说:“没关系!郑县长和我在大学住一间寝室呢!我睡上铺,他睡下铺!我给他求情,他不会不给我面子的。”肖镇长听了也就乐了,笑嘻嘻地对刘教授说:“刘教授啊,你是我们的福星啊!没有你可能我们这个小山村永远也摆脱不了贫穷的冒子!”刘墉听他们开起玩笑来,也不好插嘴,只站在一旁,干笑了几声附和当前的气氛。肖镇长看到刘墉不说话,怀疑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的,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地和刘墉说:“你小子还会给老子玩阴的呢!有时间我要和你算账!”刘教授看了肖镇长在和刘墉说悄悄话,觉得好笑,几十岁的男人了有什么事说不出来的,更何况与一个小农民。他一譬他们俩,笑着说:“两个是不是在说我老刘的坏话啊!”肖镇长立即收敛住,便转身说:“刘教授你说那儿?我和他是哥们呢!我想叫他好好招待你,别让你老人家渴了没水喝,饿了没饭吃!实在家里拿不出来去镇上找,给他扛几袋大米来!”刘墉一听发觉肖镇长是个老油条了,说话的路子还深呢!刘墉听肖镇长一说,便苦笑了一瞬,刘教授见了脸色有点难堪,说:“肖镇长!你别给我们小刘下套了!他这人在中国没有几个能人敢与他比!我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也走访了许许多多的乡镇,遇上了不少人,特别是小农民,有他这样的悟性的人真少。我真佩服他!有时我想,要是当官的个个如他,老百姓不富就不行!——你老肖还想骂他!我听出来了,你的口气里带有几分骂气,但你别给他撒了!——你得给他学一学了!全村人只要刘墉一天不在村子里,像是天塌下来了。你不知前天刘墉去县城有事,全村人在做什么?大家什么事也没做都等他回来,甚至晚饭没吃呢!他的心与秋庄人的心已连在一起了!”肖镇长听刘教授说,脸色发难,半时才微笑着说:“是的。我一开始就晓得这娃娃是个干大事的料!别说其它的事儿了,就这条路就让我费解。他是农民中的娇娇者,我们镇有他而自豪,走到那儿,我脸上发光。”刘教授不想说下去,晓得肖镇长在开始说大话了。他思量着,难怪刘墉不去告诉他,免得有事无事找他岔儿来骂他。 刘墉看着没说话,便叫上几个村里小伙子陪肖镇长去田地里走一走,一来让他看一下他们种的蘑菇,二来想让他了解一下秋庄人的热情,显示一下自己的号召力。这时金钗挺着大肚子一腆一腆地走来,刘墉见了想骂她几句,多难看啊!看上去像只大蛤蟆!她一走近,肖镇长眼睛就转移了,看着一群群人,便和刘教授说:“他们在做什么?”刘教授说:“在种蘑菇。”肖镇长说:“这有市场吗?”刘教授说:“这要看你们怎么样推销它了!”肖镇长说:“没市场做什么?那不是白忙活了吗?”肖镇长说这话时觉得不对,立即补充说:“不过现在绿色产品销量不错,说不定刘墉这娃娃搞出来新点子,还愁没销量!”肖镇长为什么补充这句话,他心里也惦量了一下,若是说错话,或者说出犯了规的话,刘教授去郑县长那儿倒出来,郑县长不但骂自己没官样,无纪律无组织乱放屁!他只有做个矮子,讨他喜欢的话。任何领导都一样,别说肖镇长了,连郑县长也一样,若一个项目没有市场,开发出来,不但花费了人力物力,而且给老百姓造成很大的坏影响,谁来负起这么大的责?刘教授也笑了说:“有刘墉,就别愁下不了的坎!”金钗听刘教授夸刘墉也想甜刘墉,想让他多痛自己,锁住他的心,别生气就乱跑,说:“我刘墉什么事都难不了他的!”刘墉听金钗说,脸红了,便对金钗说:“你回去做饭吧!男人的事,你女人家有什么说的?”刘墉是在生金钗的气,他想金钗在这些经过大风大浪,有知有识的读书人面前献丑。金钗听刘墉粗声粗气地说自己,心里泱泱不乐在往回走了。肖镇长见了,便说:“刘墉,那是你老婆吧!她可粘你呢!”刘墉笑了笑说:“没办法!——走,肖镇长!我们去走一走,看一看秋庄人的积极性!”刘教授说:“是啊!带他去走一走!了解一下!若少钱少粮的,去他那儿要就得了!”肖镇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的确没办法可以一起想,找到我,我也只有去找别人。我们镇现在的情况摆在面前,说钱,没钱,说地域优势是最偏僻的,离沿海几百公里。”刘墉不敢和肖镇长插言,若那句话得罪了他,有事不理睬,可能大骂自己不知实务。 第十三章 大人物 刘墉带肖镇长往田地里看了一圈,回来便吃中午饭。村子里的婆娘一群一群的来他家,想必刘墉要与这位地方官说上几句话,吐出什么国家好政策,得几拔无息贷款,或者是纯扶贫基金,更重要的是种蘑菇是否能致富,刘墉娃娃是不是想一人吞吃?大伙心里有准备,落后别人,挨笑话。村子里以往不是这样儿,你说你的事,我做我的活,各人管好自己的老婆。自刘墉回来后,且现在刘教授来后,心里总想比,一是比思想先进,二是比信息灵通。若是谁先得到刘墉口中的信息,谁就当着众人乐。这样的人大多是秋庄的婆娘,她们有的是时间,而且脸皮子比男人们厚几层,说什么下流话,在她们嘴里也像一块干面包。更何况男人们来怕刘墉骂,刚开始,刘墉要大家修路致富,没有几个人附和,现在路修好了,当然也没有几个人敢来向刘墉寻问致富的门路。大家看着刘墉一天一个变化,就像春天的竹笋,金山就像是在自己家门口的院子里。谁不心急? 刘墉当然也厌烦这群婆娘,没事就乱扯,说一便是二,谁比谁都精灵。他看到她们在屋子里吵得闹哄哄的,看着肖镇长和刘教授咽不下饭,你一眼我一眼,面面相觑,奈何不了。他便起身对大家说:“大家饿了吧,一起吃饭!吃饭了的,请到院子里去说,不要挤在屋子里,让肖镇长和刘教授走路不方便。”婆娘们依依不舍地,慢悠悠地走出门,都不愿走到院子里,便依在门枋上,眼睛不停地扫视屋里面的人。 吃了饭,肖镇长说要走,刘墉也不想留,和当官的人说话不自由,那像和放牛娃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里没阴霾,即或说错了也落得心里安静,不后悔。刘墉想送他们一程,但是肖镇长也想和刘墉说上几句话,可是看着刘教授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下。有的话只能给一个人说的,决不能给第二个人说,否则自食其果。肖镇长想对刘墉说,让他与刘教授美言几句,也就是让他给刘教授说,肖镇长是个好官,说话行事都为咱们老百姓想,为自己老来留后路。肖镇长走到村口见刘教授不走,便站着犹豫不决地来回转圈,不时盯着刘墉使眼色。刘墉也是个懂实务之人,在外面跑了十年,什么弯弯拐拐的人没见,便惊慌失措地说:“哦,——我记错了!——刘教授,你快去田地里看下,我给我老爹说,要把种子放在泥土里后要洒粪,这可是大错,你去教他做一下,我早就想给你说,但现在才想起此事。”刘教授也知其意,便转身走,嘴里低声说:“叫肖镇长慢走啊!——有事来找我就行!”刘教授想对刘墉发火,一起与肖镇长来背着我说话,你娃娃与镇长说十句不如我与县长说一句!刘墉见刘教授走远后便笑着说:“肖镇长,你今天辛苦了!你看吗!一群婆娘站在屋子里,七嘴八舌的,真是难以下咽,而且我那婆娘做饭也不好吃,我是习惯了,别人肯定吃不下的。”肖镇笑了笑说:“刘墉啊!你真是个人才,我想你不只是修路那一板斧,你至少有三板斧。这几****在办公室坐着就想到你啊!平时我发火了,骂你几句,过后我就后悔,这样的老百姓,你板起指头数一数,全中国找不着几个?我想你一定遇上困难了,不敢上门来求我,怕我骂你!我今天原本去县里开会,县长说我务必参加。我想会天天开也就是那些话说,便撒谎说生病来你这儿了,想你现在做什么,有什么困难,能否帮得上忙。可是来看,你却搞大动作了,我心里感到舒服,吃什么不重要,主要是自己老百姓生活过得快乐就行。我今天看到你的表现,真满意,回头去镇上,我请你吃饭,喝茅台酒,——怎么样?够哥们吧!不过,——郑县长知道我是向他撒谎,他肯定要撤我的职,关我几天禁闭!”刘墉理直气壮地说:“那郑县长是个日毛人!像你这样好镇长,撒谎一次那么严重?我要去他办公室骂他!”肖镇长听刘墉说,心里感激万分,老百姓真好!是自己多心了,多虑了!肖镇长说:“别说了!你和刘教授好好的配合,把秋庄搞富了,我来你家吃饭喝酒吹牛!若是我不在职了,也要来你家,就别说其它的事,我们就算相识一场,交个朋友吧!”刘墉听了像是送别似的,泪水在眼眶里转,半天才说:“若是真的,我去求一下郑县长,或者刘教授。”肖镇长忙说:“谢谢你!” 刘墉和肖镇长说话,有人在喊他,他一回头便是刘充。刘充今天去县城来,是刘墉吩咐他去的,叫他买几十圈塑料薄膜纸来盖刚种下去的蘑菇。刘墉看他没带回来,吃了一惊,是不是他把钱掉了,或者是被小偷摸了?刘充走进,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刘墉说:“叔,下面来了几辆小车!”刘墉看他没带塑料薄膜纸,便大骂:“放你娘的屁!你搞得秋庄是人民大会堂了!那来那么多小车?连自行车就没有,你瞎扯什么?你以为说话来搪塞就不骂你了!——塑料薄膜纸呢?”刘充看了一眼旁边的肖镇长说:“是真的。我骗你干吗?你骂我不是一次两次,我脸皮厚着呢!可是下面的小车是真的!”刘墉说:“小车什么了!来就来呗!” 说话之间,几辆小车来到了大槐树下,肖镇长一眼就认识这是郑县长一行人,看上去有四五个。他小声地说:“说曹操,曹操就到!郑县长来骂我了!”刘墉这下可麻烦了,刚才说的话,现在马上要兑现了,要是肖镇长的事不敢与郑县长求情,那自己多没面子,自己成了牛屁精了吗? 郑县长一行人下了车,刘墉和肖镇长立即迎了上去。刘墉发现郑县长脸色发青,眼珠子发绿,盯着肖镇长直骂:“老肖!你几十岁的人了,不会装病,撒谎!你是什么国家干部?我们几十号人等你参加,说你生病大家就取消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病了,怕乡医院条件不好,让你去县里,一来说你来秋庄了!——你说来秋庄了就行!为什么撒谎啊?”肖镇长看着郑县长骂,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想刚才刘墉说要为他求情,这就看他怎么说了。刘墉真看到郑县长发火,暗想他是个爱摆官架子的人,也不知用什么话来替肖镇长下台阶。肖镇长眼睛死盯着刘墉,刘墉心里也发慌,是别人还可以乱说几句,这是县长,说不好要挨骂的!他看着肖镇长一眼一眼地瞪他,乱了阵角,说:“郑县长,今天是我让他上这儿来的。你要骂就骂我吧!……”郑县长没等刘墉说完就高声说:“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是他是一个国家公务员,最起码不要撒谎!来秋庄什么了?为老百姓做事啊!说一声就行了,会明日开就是。可是他生病就不一样了,得等他病好才能开!”刘墉说完就想发火,若是自己是省长早骂他了,什么会那么重要啊!打个电话就行的,偏偏要唤一伙人去县城大会议室,坐在一块你看我,我瞅你,听几个人吹牛。 郑县长听说是刘墉叫他来的,想必有重要事办,火气就渐渐地消了。他也看到刘墉一脸的不愉,像是在骂他,很委屈!他对着刘墉说:“你们有什么事啊?”刘墉笑容满面地说:“郑县长啊,我本来想叫你一起来的,可是有一位大人物不充许,我只有叫肖镇长来了。”郑县长一听,脑子里一团雾水,像是中了烟雾弹了,昏头昏脑的,不知其意,忙说:“你说什么啊?”刘墉笑着说:“我们村快要奔小康了!有人愿意来帮助我们!——他,一般人请不来的!”郑县长一听这人来头不小,不敢乱骂人,若是平时手下有人这样悠他,早挨批了!可以说不是批,直接骂他个狗血喷头,几天都不敢正面见他。他今天不能乱说话,否则下不了台,一个农民他才不管你官场怎么样,说漏嘴,别人会当自己是个大草包的!他只能顺着刘墉问:“嘿嘿,——你娃儿,还真是个人才,以前肖镇长说你了不起,硬是从这些方面体现出来了呢!难怪肖镇长被你使到这儿,是不是你给他使魔法?——你把大人物叫出来我认认识识,开一开眼界?”刘墉不想一时说出刘教授,这是他们之前“约法三章”的。刘教授要求他不能给郑县长说自己来秋庄的事。现在是关键时候,若不给他提出来肖镇长和自己没路走,没话说,因为话柄早以被郑县长捏住了。刘墉没说话,一脸的笑意,像是一个不痴不呆的人。郑县长不敢再问刘墉,便笑着对肖镇长说:“你认识那人吗?”肖镇长仿佛从刘墉那儿得到了经验,闭着嘴,半天不说,急得郑县长发怒。郑县长也不敢发大怒,丢人那可是大问题!他耐心地问肖镇长:“你认识吗?”肖镇长说:“我只见过一面。”郑县长急了,莫非是省长大人下来了?肖镇一次去县里开会,聊天时说到省长,肖镇长淡淡地说,省长他只见过一次,不熟悉。郑县长忙说:“带我去看一看?他们的车在那儿?”刘墉见肖镇长不敢说,怕郑县长骂似的,便说了,“他是你同学——刘教授!”郑县长大悟,说:“早说啊!——他喜欢这一招,做好事不留名!我去见见他!” 第十四章 酒 醉 刘墉随着去见刘教授。刘教授正坐在刘墉家的院子里与一群婆娘在说种蘑菇的事,见一群人走来也没注意,可他这一举动却让郑县长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往日,见面如亲兄弟,听说来了,肯定早出来迎接了。突然发现同学之间有了一层隔膜,是不是自己当了这个县长,说话做事,得罪了他?的确,这几年为了老百姓,没有一天是空着的,大年除夕也得去看望退休老干部,孤寡老人,甚至连自己的老母亲也没时间回家去看望,没有空儿找他聊天,说家常。即或是上省里开会,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一个电话也没打。前次来秋庄,也是偶遇在县城专家会上,听肖镇长说秋庄的农民刘墉了不起,决定来看这神人。没想到,他却是真被打动了,没把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忘记,而自己则是口是心非。今天难怪他不理睬自己。他想肯定人老了,孤独了,心也变得狭窄了,更何况自从他老伴前年得了肺癌去世后,他变得沉默寡言了,而且两个女儿都在法国定居,工作繁忙,很少来看望。郑县长思绪牵动着他的回忆,忘了周围的人一个个在瞪大眼睛在看。 刘教授看见郑县长,刘墉,肖镇长站在他的旁边,立即站起来,向他们示意。刘教授不是向肖镇长和刘墉示意,他们俩刚和他吃过午饭没什么可说的,但是郑县长是同学,好朋友,脸上的表现出热情洋溢。刘教授没等郑县长说话,他先说了,“老郑,你什么时候有空隙来这山旮旯来散心啊?”郑县长听他调侃,脸上表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心也就亮了,笑了笑说:“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老同学,刚才刘墉一惊一乍的,搞得我说话都不敢高声。若是我今天不来此地,你可能在这儿安第二个家我也不知晓呢?”刘教授笑了笑,脸上红了一阵,旁边的一伙婆娘,咕嘟咕嘟地笑,像大学里一群女生嘲弄一位害臊的小男生一样。他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说:“你说到那儿去了?我几十岁的人了,已是当爷爷的了,说那门子经?”郑县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刚才的多虑,多疑全被几声笑声赶走了。 刘墉听他们俩扯起了家常,心也就为肖镇长敞亮了,说:“今天大伙都在这儿聚一聚,喝上几盅小酒,欢喜欢喜。”肖镇长今天没有说话的分,他想到自己的话柄被郑县长捏在手里了,也只想刘墉多多为他开通几句,说来一笑而过,一醉方休,明日又是新开始。他也兴致勃勃地附和刘墉这想法,说:“今天借刘墉之地向我们这两位远到而来的……”说到这,他不知说什么好,说是领导?不对!说是朋友?也不对,刘教授不过一面之交。肖镇长接着把话想说下去,免得大伙儿耳朵一直等他的声音传进去,说:“……我也不晓得说什么了!反正好不容易来的,都是朋友!今天我作庄,刘墉安排,郑县长和刘教授尽管吩咐就是。”刘墉霍然发现郑县长脸上没有喜色,忙来帮肖镇长的腔,说:“肖镇长说的对,今天要不是我们村的事,肖镇长不会来,也不会遭郑县长批评,郑县长也不会今天来此,可以说是缘分!我想问郑县长怎么样?——我刘墉全听你的吩咐!” 郑县长也只有听刘墉说去了,若是一句话不顺耳,老同学就要恨自己一辈子了。他只有笑了笑说:“今天其它事就别提了,一切听取刘墉的!”刘墉听了郑县长的话,心里亮堂了,便叫老爹刘科成,刘科成不在,只有郑花妹和金钗在家,便捉鸡,宰羊。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听刘墉话一出,半小时不到,全都在院子里忙着了。刘墉今天也有他的小算盘,人们常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以后还有许多事要去拜访郑县长,还有肖镇长,今天刘墉可是给他使了劲了,好人刘墉全当了。肖镇长以后不会逮住刘墉乱骂了,刘墉有事找上门,他那怕头疼也得想办法,不好推脱。 一个小时过去,菜饭都做好了,香饽饽的,只叫人流口水。刘墉知道的在秋庄人眼里,做菜是一流,家家有巧妇,人人都懂厨,可惜是穷了点,没好东西做罢了。前次肖镇长和郑县长一伙人来,他们是知道的,大家回去还回味着,都说将来秋庄是富裕了,肯定是个好地方。刘墉今天他特别叫人请了村里的大厨子陈玉兰——陈寡妇。她不但菜烧的好,而且人也长得漂亮,可惜得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五年前,他老公刘世民生了怪病死了,就是说一天头疼,去了县医院去检查,说检查不出。儿子一年后,也犯了同样的病,天天在家喊,可是家里拿不出钱。本来刘世民生病就把家里掏空了,儿子只有在家呆,村子里刘呆呆听她儿每天喊得可怜,便叫了刘三贵要求秋庄人出一点钱,可是刘三贵慢条斯理地把大伙儿叫在一起,攒了几百块钱送进医院,刚上手术台就断了气。她哭得死去活来,但是人还是要过啊,也不可能去死了。她是山下人,原来她老爹会烧菜,是祖上传下来的厨艺,她空时也跟着老爹去周围村寨红白喜事做菜,一去一来,也学了不少。她只要有空听到秋庄人请客,便帮着,客人也乐意吃她做的菜。刘墉唤人把菜上了桌,便把家里的陈米酒抬上来。郑县长一看,心里明白了,此酒不是一般的酒,入口像喝蜜糖,在肚子里可像火烧了,一浪一浪,撩拨五脏六肺如铁融化。郑县长摇了摇头,这是刘墉们黎族人的风俗习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刘墉把菜和酒备上,便叫大家喝酒。洒过三巡,郑县长,刘教授和肖镇长都脸红了,头也感觉大不少,火星子在眼前乱跳。刘墉可是从小锻炼出来的酒量,三碗过去头还清醒得很!他劝大家再过三巡,看这几个人都想睡觉了,便想再来一次,可是这时刘充冒出了一句话,“叔,你不能让他们喝了!”刘墉看了他一眼,骂:“你娃娃,懂个屁!人家当官的好不容易来这儿吃顿饭,你就叫别人不喝了!”郑县长也是头疼得利害,也跟着说:“别喝了,否则我回不了家了!”刘墉想,肯定是真的喝不了,便说:“今天不回家,就在我们秋庄住一晚!享受一下山野风味,山里的空气,爽爽一下身体,多活几年。不过可惜没有电灯,若是有电灯,那我们今晚来个篝火晚会,让几个姑娘来几首原生态歌曲,陶醉一下心灵。”郑县长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头一大,便说:“你们为什么没电?我家都有电呢?”刘墉想郑县长也上路了,说:“我也不晓得了!只要你郑县长同意,明儿这安上电,好让你以后来咱们这山村,不愁天黑回不了家。”郑县长一听觉得是在大会堂讲话一样,便说:“没关系!只要是为老百姓办事,我愿意豁出去了,明天给电力局的同志说,一定把秋庄电安上!”刘墉听了忙鼓掌,同时也叫大伙也鼓掌。肖镇长是个精明人,他的酒量也不小。他心里想,你刘墉娃,真是个人才,许多人都撬不开郑县长的嘴,你可用了一坛米酒就搞定了。他假装喝醉了,眼睛一睁一闭的窥看,刘墉到底还有什明堂没使。 刘墉得了郑县长的话,像吃了定心丸,看一旁的刘教授,精神得很,心想他也是个酒鬼。刘教授以前没有酒量的,也许一个人孤独惯了,有事没事拿酒来作乐,时间长了也就酒量大增了。刘墉正准备劝刘教授再喝时,陈寡妇说了一句,“刘墉,你得好好的和刘教授碰几碗,他是我们的大救星了!”刘墉一听,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是郑县长刚才的信口开河,是不是把刘教授与陈寡妇牵个红线,安一个家,那不是秋庄人倒在福窝里了?他脑子一动,便笑着说:“你看,我们的陈大姐,喜欢上你了!……”这话一出,全场哄笑,有人开始鼓掌了!刘墉也不晓那来的胆子,接着说:“陈大姐,只要你同意,这桩事就定了!”陈寡妇听刘墉给自己介绍这样一个有知有识的男人,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便笑了笑说:“怎么不愿意?只要他不嫌弃我是个农村人就行了!”刘教授听刘墉说,看了一眼陈寡妇,觉得女人不错,人长得高,脸也白皙,看上去很善良,更何况自己孤独怕了,早想有个人来陪,在大学里大伙都只晓得搞研究,没有人了解自己。刘教授脸红了一阵,但是酒精在大脑里发挥了作用,便直截了当地说:“怎么这样说呢!在秋庄遇上你也是一种缘分!——是不是刘墉?”刘墉一听刘教授说出此话,也就是说同意了,便举起手鼓掌。全村人笑得手舞足蹈的,像是看有人在村里耍猴戏似的。 肖镇长真得想给刘墉磕几个响头,佩服他是个人才!是农民中的娇娇者,可以说秋庄有他而骄傲,有他而精彩。他活了几十年,行了大半个中国,也没遇上这样有脑子,有心机的农民。他想这娃娃要是上了几年学,读了几本书,真的不得了。他真的控制不住想笑,可是又不敢,否则自己也可能像郑县长一样,找不门儿。 第十五章 好事 刘墉看着刘教授与肖镇长,郑县长都喝得差不多了,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便唤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扶郑县长和肖镇长去屋里休息。和郑县长一同来的几个人见了,忙说:“我们得回去!”肖镇长这时也像来精神与旁边的司机说:“我们也得回去!”刘墉纳闷了,为什么肖镇长这一下清醒了呢? 刘墉想必留不了郑县长和肖镇长一行人,只有让他们回去了。他想今天人也讨好了,事情也做了。我刘墉也该收兵了,脑子转了一天也该歇歇了,只想躺在床上抱着金钗睡觉。他想到这便想到了,张青青这婆娘,这两天没见她的影儿,是不是想不通死到那儿了?他立即毛骨悚然,浑然恐惧,心里念叨念叨地骂:“这骚婆娘,你别去死呢!要你死了老子不是完蛋!”他一边送肖镇长和郑县长一行人走,眼睛不停地扫视,搜寻张青青的影子。 郑县长和肖镇长们走了,刘教授却乐得要和刘墉吹上几句。刘教授心里想,要刘墉马上叫陈寡妇与自己同居,这句话说出来像有点不道德,像是当贼似的,城里人常笑别人的把柄。他转念一想,只能说叫陈寡妇与自己一起生活。他想说,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只能在喉咙里咽着,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刘墉那有心思来管别人了!若是张青青这婆娘没影儿,得想办法找。刘教授始终跟着刘墉的屁股后面,离他不过几十公分远,想要刘墉帮他。刘墉看着刘教授跟着,心里只犯晕,骂这死老头子,你醉了就回去睡了,没醉就回去再喝上几碗,跟着我想当间谍啊! 刘墉甩不脱刘教授只能往回走,想现在天没黑,若是晚上还可以想法办。刘教授看到刘墉要走近家了,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声说:“兄弟,我想和你说件事,你刚才说要陈寡妇与我……是不是真的?”刘墉看了他一眼没好声音地说:“那个有空和你开玩笑?——你看我的长相,也就知我们不是拿你取乐子吗!你可是几十岁的人呢!”刘教授心亮了,想把那句话说出来,可是刘墉急着往回走,他想怎么说时,发现刘墉走到家里的院子里了。刘教授忙上前去拉他,想唤他在一旁,把心里话说出来,否则今晚是个不眠之夜,他可不是年青时,那嫩头青,想爱不敢说。如今天,女人喜欢男人不要几十分钟,便许下诺言,私订终身,海誓山盟。刘教授想打铁得靠热,不能拖延,否则夜长梦多,在秋庄羊肉没吃,得一身骚回去,那才无脸见人。刘墉根本没去顾及刘教授,他只想寻找张青青的影子,蓦然眼睛一扫,发现张青青在一伙婆娘之中看着他笑,他的心落实了。他这才发现刘教授一脸的不愉快,便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说:“你放心,我刘墉做事不会让你下不了台,即或她反悔,我也不依,让你们马上进洞房!”刘教授听刘墉说得那么坚决,脸色大愉。 大家在院子里看着刘墉和刘教授回来,都喜悦,今天可是做了好事,也成全了美事,也闹了笑话,乐了大家。对全村人来说是个难忘的一天。陈寡妇见了刘教授和刘墉笑嘻嘻地说话,心想是不是说男人与女人的荤话。要是你刘墉说出一些他几十岁不该说的话,老子有茬儿时不骂死你。她想骂,也是一句空话,要是没有刘墉自己下半辈子也就一个人整天呆在家里看天花板了。刘墉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陈寡妇,笑嘻嘻地与身边的婆娘搭腔,兴致勃勃地说:“大家今天该高兴了,大事已办好了!你想,我们秋庄改革开放几十年了,现在还没有电灯,像什么?跟不上时代了!外面人要笑我们没本事!今天郑县长开了金口,我想不到几天电会来的,放心你们在家等着吧!”大家只是鼓掌,有的人已经木然了,几碗酒一下肚,几支旱烟一烧,不木也得木。这种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事情做不了,废话几箩筐,中间有一个最恨刘墉,他叫刘少云。他老爹是老红军,也想让他参军的,可是这娃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天游手好闲,几年光阴一过,老爹老妈两腿一伸,归了西,便就一个人,老单身了。有些好心人将他与陈寡妇连理,陈寡妇死活不依。今天刚听到刘墉说给刘教授与陈寡妇结合,便心里不舒服,像掉进醋坛子里了,而且全村人都晓得他喜欢陈寡妇,听刘墉说,大伙儿个个都会朝他瞄一眼,想看他的表情,甚至于有的婆娘幸灾乐祸的与其他婆娘议论他的坏话。他真想大骂,但当时有大人物在场,他只有冷静下来喝他的酒。他在琢磨着自己的缺点,说钱我没有,秋庄人都是穷光蛋,大哥别说二哥,个个差不多;说长相,那自己短了别人一截,脸面也像个筛子壳,更是气死人了!他想这不能怪自己,那是老爹老妈的事,谁让他们给我这样儿?以前村里一些不懂事的嫩头青常放牛拿他取乐,说:“刘少云,你脸上凸凸凹凹的,说明你老爹枪发准,打死了不少敌人和日本鬼子。你的脸就是一种证明,你想,你老爹打一发子弹,要跳一个弹壳在脸上,子弹打多了,弹壳就跳了不少。”这话是乱扯,刘少云也就没计较,若是现在有人这样说,他肯定扯起嗓子骂,反正大人物也走了,剩下的人物是自己的情敌刘教授了,听就让他听,让他了解一下自己的利害。刘墉说话,刘少云没有鼓掌,他不但没鼓掌,而且想骂他是个龟儿子,手指本来往内弯,他却往外弯,你娘的屁!老子是打得赢你早打你了,别人巴结你,是他们有妻儿老小,要生活;老子巴结你干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真的有一天家里一粒食不粘了,便去街上去讨,老子同样过日子,谁敢和老子耗损? 刘墉根本没在意刘少云的感受,只想为刘教授扎根在秋庄,一心想为秋庄致富。他的眼里根本没有这号人,多也一样过,少也一样过。刘教授看着刘墉半天没说自己,便有点急,在他身边转,便了解其意,对着大家说:“今天是个大喜之日,好事多多啊!既然我们把刘教授与陈大姐连在一起,今天就让他们进洞房,了一桩事,以后我刘墉也就少担一份心,你们都晓得,刘教授住我家,吃没好的吃,我那婆娘有也不会做,睡也没好的睡,一个人晚晚看着天花板,寂寞到天明,每晚刚躺下去,巴不得天快亮。现在好了,饭有大厨师做,想要什么味就得什么味儿;晚上还可以抱着美人睡,那是连神仙也享不了的福啊!”大家掌声雷动,一波一波。陈寡妇表现出羞涩,像个小女人。刘教授更是脸红到脖子。几个婆娘一推,便把她推到刘教授的身边,刘教授看着陈寡妇,歪歪斜斜的,怕她摔倒,伸手去护,陈寡妇顺势投在他怀里了。全村男男女女都拥着送他们回家,村子里只听到笑声阵阵,鸡飞鸭叫,狗跟随。 刘墉不想和这群人疯,他今天也喝了不少,也该休息了。他正要进屋叫金钗收捡桌子上的残茶剩饭时,发现她在厨房里哭,郑花妹也坐里面发呆,刘科成不在,也可能和一群人疯了。刘墉见了便问:“怎么了?”郑花妹没说话,金钗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刘墉真想骂人,但是有气无力,只能轻轻地说:“你们怎么了?”郑花妹说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们做不好饭菜,你那一顿是饿着了!”刘墉一听,摇了摇头说:“你们真是女人啊!你们一个是我亲娘,一个是我老婆,我说什么?我是当着别人说,那说明我刘墉心胸开阔,为人诚实,谦虚谨慎。当着县长,镇长说,你们是做饭做菜的能手,我成什么人了?——别哭了快去收拾了。”刘墉本想睡觉休息,想着两个女人在生自己的气也就躺不下去,走出厨房,看到院子里还有人在喝酒,一看是刘少云,心里顿时“咯噔”几下。肯定刚才说的话伤着他了。刘墉还是想上前去安慰他,还没走进,刘少云抬起头就盯着他,脸色发白,两眼凶光。刘墉感觉不对,此人已经喝多了,不能与他说话,想回厨房让郑花妹来对付。可是他还没有转身,刘少云就粗声粗气地说了,“你刘墉娃!老子今天总看明白了!你给别人做了不少好事,就是不给老子做一桩!老子到口的肉,你搞什么蘑菇基地,弄来个刘教授把老子的女人抢走了!——你说你,是不是人!”刘墉出去这么多年,那晓得谁与谁好!他解释说:“我不晓得啊?没人在我耳边提此事啊!”刘少云觉得刘墉在耍自己的,听他的口气,没有往上日声音粗大,想必也是内疚,便直接大骂:“老子给你刘墉娃娃说,老子没好日子过,也叫你也没好日子过!”刘墉觉得不是自己的错,管自己什么事啊?一个有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刘墉一点错没有!若陈寡妇喜欢他早就住在一起了!他理直气壮地吼刘少云,“你喝疯了!老子不骂你!说明我心情好!你不快走,老子打死你在这儿,看破秋庄人谁来为你收尸!” 郑花妹怕刘墉真的打他,忙从厨房里出来劝解,拉着刘墉回屋,刘墉大声地说:“你有本事去城里给老子找个婆娘来,那才算你有本事!老子刘墉跪在你面前磕三个响头——你那熊样!想骂老子,老子什么世面,大场面没见,你算什么角色?——顶多算只马虾!” 第十六章 接香火 刘少云被刘墉一骂,胆儿也小了,知道刘墉恼羞成怒。他只有依郑花妹的话慢腾腾地走了。刘墉见他走了,也觉得可怜,男人在这份上了,也觉得很失败,没话说了,便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刘墉起床很晚,金钗早起床了。他不在意她做什么,也没问,挨到九点,太阳晒屁股了,他才起床。他看着村子里的人一个个像是喝酒醉了似的,没见几个人影晃。刘墉走进厨房,金钗早和母亲郑花妹窃窃私语,像两只麻雀,刘科成已起床,但也只略比刘墉起得早几分钟,脸上还有睡意。刘墉看他在院子里编制竹箩筐,没与他搭腔,各自去厨房洗脸,刷牙。他刚伸手去水缸里去舀水,突然郑花妹走在他旁边,小声地说:“娃,你带金钗去县医院检查一下!”刘墉以为是金钗肚子里的娃娃出了什么事了,马上把手缩了回来,一惊吓,差把舀掉进缸里了,急忙看了一眼金钗大声粗声地问:“怎么了?”郑花妹轻轻地责备他说:“你小声点,怕别人听见!”刘墉心提了起来,问:“是什么?”郑花妹附在耳边说:“我昨晚趁你和你爹不在,我掀起她的衣服看她的肚子,凭我这几十年的经验告诉我,你媳妇怀的是个女娃娃……”刘墉看她一眼说:“怀女娃娃有什么不好?”郑花妹听刘墉说不高兴了,说:“你这砍脑壳,你生个女娃不如不要生了!”郑花妹的声突然一下子大了起来,院子里的刘科成也听到了,心里直打颤,暗骂刘墉:“你和老子说,你有本事生个娃,谁晓得你的本事是生个女娃!这样的本事,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真的有本事就生个男娃!”他听了郑花妹的话,手里的活就没心思做了,生个女娃,也是别人的,多多做事,老了也还不是没人赡养。刘墉对生男生女这几年在外面,早听闻惯了,沿海大城市,家家户户都生一个娃娃,没见人生了女娃抱丢了的。他瞪了郑花妹一眼说:“你愁什么?没人养我老,又不是没人养你老。你这一代只管这一代那管二代事?——不可能祖祖辈辈都生男娃娃?”郑花妹听刘墉和自己顶嘴,便骂:“你这砍脑壳的娃娃!老子的话你总是不听!”刘墉听一说,便生气了,说:“你以为你是华佗在世,观世音!你说生男娃娃就生男娃娃,你在和谁说呀!我在外面听说去医院检查,可以辨别男女,你却用观察就行,我们在家呆做什么?全家人去省城摆一个摊,给人看病就能讨饭度日,何苦在家,面朝黄泥背朝天地干农活?”郑花妹说:“你不晓得老子懒得与你争下去!”刘墉笑了笑说:“老妈啊!你真是糊涂了,你枉然活了几十年!你的脑子能比得上科学家脑子,我早不在这儿与你扯百经了,早去造原子弹了。”郑花妹说不过刘墉便小声说:“是真的。我们祖辈教的,我生你两个姐姐都合得准。你不信,我给你说,怀孕了的女人,三四个月后肚皮上有经凸出来,一眼就可以看,若是一根筋说明是男娃,若是二根筯说明是女娃。你不相信去金钗肚皮上看一看,就知道了!”刘墉一愣,半信半疑,难道真的那么神吗?假若是女娃怎么样?我可控制她变成男孩子吗?他摇摇头头,什么事?找得烦恼来背,看了一眼郑花妹,说:“你说是真的,那怎么样?”郑花妹悄悄地对他说:“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若是女娃娃就不要,打掉!”刘墉听了,像是自己在犯罪,那有这样的人啊!他说:“你真是脑子有问题!想生男娃娃疯了!”郑花妹说:“老子让你去屈!老子这一代没几年了,你的日子可长了!老了你和刘少云没两样!刚才还骂人家刘少云,将来老了你和他没什么区别!”刘科成听了,心里不自在,也不好插嘴。 刘墉正想与郑花妹说,刘教授上门来了,他在院子里没见到刘墉,见到刘科成,叫:“刘老兄弟,一家人去我们家去吃饭!”刘墉一听是刘教授的声音,忙出来搭理,调侃他笑着说:“刘教授,你现在才起床啊?”刘教授笑了笑说:“你啊,说到那儿去了?我起来早呢!忙唤小陈做上几样好菜请你过去吃,谢谢你给我们作媒。否则,你在背后骂我了,几十岁了一点不懂实务!”说完便大笑了。刘墉也想去他家吃上一顿饭,闹热闹热。他便叫了金钗和老妈郑花妹,老爹刘科成一起去了。 刘墉虽然去吃饭,心里一直没有忘记郑花妹说的那番话,如果金钗是生了个女娃娃,她说也不是没道理。沿海大城市经济发达,人们的思想素养高,没有人去关心男尊女卑,人人都是社会的主人,男女平等。可是在秋庄这个地方,鬼都不下蛋的地方,代代人传下来的一个宗旨,有儿能防老,有儿接香火。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养大了嫁出去是别人家的,做什么事得听男人的话,进门出门也是由男人唬进唬出,没有说话的余地。就像刘墉的两个姐姐,出去十多年了,扳起指头也不回娘家三四次。刘墉琢磨,要不叫金钗去县城医院检查一下,落得个心安理得,也让老妈郑花妹和老爹刘科成高兴高兴一回。 刘墉今天与刘教授吃饭,也没尝出什么味儿。刘教授也发觉刘墉有心思,便大声说:“刘墉啊,你有心思,我清楚!但是有我在,你别担心做不了的事!”刘墉牵强附会地笑了笑,看上去也很免强。刘教授看了,以为刘墉不信任自己,觉得自己说话是个二百五,他大声地说:“刘墉啊!牵电的事,我给你出力,不要担心;种蘑菇致富的事,你也别担心,包在我身上。今天你得快快乐乐地喝上几碗酒,否则我要生气,学你要骂人了!”刘墉听刘教授说,脸色立即转好,想着有事得藏在心里,露在脸上不是大丈夫,不是男人,而且刘教授把自己的全部心血得洒在秋庄这片土地上了。他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自己,今天算是他大喜日子,好心请自己来吃饭,还苦脸,那儿来的理啊。刘墉笑了笑,忙向刘教授解释,“刘教授,你别想歪了,我是********对你好,你几十岁,请你谅解,昨天我喝多了几碗,脑子像灌了铅,重得很,你说话一时反应不过来。我只要你说话,心里亮着呢!”刘教授听刘墉高兴,也就端上大碗与刘墉碰了。刘教授乐得变了个人,来时的一本正经,一脸的忧郁,沉默寡言,全像是被狼追跑了。他笑嘻嘻地说:“真是好同志!我遇上你是我们的缘分,遇上小陈也我们的缘分。如果没来秋庄,没有刘墉,我可能下辈子打单身了。”刘科成一听,差点嘴里的酒要洒出来了,附和着说:“刘教授说的对!这是缘分!” 刘墉与刘教授在屋子里吃饭喝酒,一伙婆娘也就站在外面听他们吹牛,陈玉兰和刘教授唤她们吃饭,大家说吃了。刘教授只有对大家说:“我们那天把蘑菇种好后,我请全村人聚一聚!”几个婆娘高兴的嘻嘻哈哈地笑。她们是村子里男人叫来打听的昨天刘墉和郑县长要给秋庄牵电的事。他们都想把秋庄牵上电灯,像城里人一样,走到那儿亮晶晶,亮堂堂的,晚上做事也有心思。他们看着刘墉早上没起床,想肯定忘记了,若有机会与他说上几句,想提醒他,刚才几个婆娘听刘教授说出来了,也就落实了,便说话也响亮。刘墉可没大家那么急,他想郑县长一日二日办不了那事的,要想在秋庄牵电,那不是一笔小数目钱啊!他想郑县长能真得作了主,也不用刘墉去。他心里想的是老妈郑花妹说的话,关心的是金钗肚子里的娃娃。若是个男娃娃,他才有心思去找县长说那事,即使刘教授不帮助,自己也会厚着脸皮去找他的。 刘墉决定带金钗去县医院检查,他要家里落得安心。第二天,天还未亮便起身走了。他本想管那肚子里的娃娃是男是女,只要是自己的亲骨肉就高兴,说不定将来考上大学去城市工作,或者在城里当了官,也不是同样享福啊?他看着金钗腆着一个大肚子,走路一颠一颠的,若是不小心摔倒在地,肚子里的娃娃不是枉然了,到时心里后悔来不及。他一时怜悯金钗起来,要为她生儿育女,一天还要挨他骂,那像沿海大城市里的婆娘?有本事做大事,与男人在同一公司,同一单位,不分你我,男女平等!没本事的,一天做在家里,勤快点的自己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照顾公公婆婆,晚上老公回来大不了与他乐一乐,多开心啊!若是懒散的婆娘,干脆请个保姆,什么事都有保姆做。女的那可逍遥了,家里的事不管,反正有老公在外找钱,一天在外死混,茶楼舞厅,走在那儿都有她们的影子,心情不好时嘴里刁着烟,吐出来的全是污言秽语,男人们大都不敢逗惹。刘墉想着山村里的女人,心也觉可怜,也觉可爱,娶上这样的婆娘是男人的福气。因此有钱人常说,知足者常乐!他们每天瞎忙着找钱,回到家婆娘与别人跑了,幸福吗? 第十七章 鉴别 刘墉和金钗来到县医院,去挂号时,刘墉大声地向窗口里的一个作人员问:“请问,鉴别孕妇生男生女挂那个科?” 挂号的工作人员是一个中年妇女,便冲着吼:“什么男的女的?我们这儿大部分是女的!” 周围排队的人一听了,哄着笑,知道这是国家明确规定,禁止任何个人和组织给孕妇做鉴别的。 刘墉听工作人员吼他,心里像吃了生洋葱,不是味儿,而且金钗在,作为男人在老婆面前一定得撑起面子。他再次问,声音像是在骂人,“你说,在那个科?——别乱扯百经了!” 工作人员晓得遇上土农民了,看他的脸要吃人了,不想影响工作,便耐心地说:“同志,这是国家不允许的,谁要是给你做了鉴别,要坐牢的!我们这儿是国家正规医院,不允许!” 刘墉总算听明白了,牵着金钗的手说:“金钗,我们回家吧!——管它生男生女!” 金钗听刘墉说,不高兴,也就是不同意,不想走,说:“刘墉哥,我们找另一家吧!” 刘墉看了一眼说:“你这个傻婆娘!——不允许!你去那儿找啊!你没听那女的说啊!那是要坐牢的!” 刘墉便拉着她走,心里也不是滋味,白来了一趟。 他们刚到大门口,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上来,便问:“你们是不是要鉴别生男生女?——我带你们去!” 刘墉不敢相信,犯法的事也有人做?不过也是的,杀人放火都有人做,那且莫说是搞个鉴别,不会枪毙的。 他仔细地问:“是那家医院?” 妇女笑了笑说:“你真是不知还是假不知,国家不允许做鉴别的。我们是私人诊所,没关系的?” 刘墉不高兴,说:“私人诊所?说个屁!——我不去!那晓得你们收了钱,说得准?” 妇女忙说:“若说不准,你可以去告我们!” 刘墉听,暗骂,这样的诊所在外面打工听多了,开个两天就关门,去那儿告。 刘墉听妇女说,一点也不相信,说:“那是假的,别来哄骗我们的钱了。” 妇女急了,说:“若怕上当,你先付一半,你娃儿生了,再交后面的。” 金钗便劝说:“刘墉哥,可以了,去检查一下吗!我也不想回去让爹妈骂!” 刘墉生气了说:“骂什么!——你是老子的婆娘,又不是别人的婆娘!那个敢骂?” 刘墉只有依金钗的,想做个鉴别也花不了多少钱。 刘墉与金钗随妇女来到了一个巷道,巷道的尽头有一块大木牌,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四个字,“老杨诊所”。 周围没有几个人坐在巷道里,也没人关心来了一个孕妇。 妇女一边走一边与刘墉说话,刘墉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大概是说诊所技术高,来了无数孕妇,都来报喜的。 刘墉和钗走进诊所,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坐在一张木椅上,看上去真叫所有男人想吐,太丑了。鼻子歪曲,脸上露出一块块老年斑。 她见刘墉们进去,很热情,忙倒从温瓶里倒水。 刘墉不想呆太久,怕晚上做恶梦,睡不着觉。他看了一眼中年妇女说:“你检查吧!我们要回家呢!” 中年妇女说:“快得很!坐一会,现在天还早呢!” 刘墉不耐烦了,说:“你能不能做鉴别?不会就别耽搁我们时间了!” 中年妇女忙笑着说:“我马上,你早说你回家有事吗。” 她便叫金钗与他一同进隔壁房间,刘墉屋子里很简单,一张床,床边放了一台B超机。 刘墉在温打工时见过,也听人说过,他心里猜测,莫非B超机能鉴别?中年妇女让金钗躺在床上,刘墉发现中年妇女,用机器的一个铁东西往金钗肚子上一放,一动,半晌才说:“是个男娃娃!” 金钗脸瞬时笑了,看了一眼刘墉,发现他脸色还是像麻线捆扎似的,没有笑意。 他知道这完全是凭妇女一句话,自己也不懂那机器。 妇女没见刘墉显示出高兴的神色,忙给他解释图象上花花麻麻。 刘墉那知那是什么,脸色一直没有愉色。他付了钱,叫金钗走了。他想,就当这钱掉了,小偷摸了。 刘墉带着金钗回家的路上,脸上始终没有笑意,金钗发现他已经被生男生女,搞模糊了。他想这个女人说的不一定对,高兴得太早以防从高空摔下来,痛得那可利害。更莫说在秋庄,在大城市也一样,乐极生悲!他心里惦念着,希望是生个男孩子,了老爹老妈一桩心思,也了金钗心愿意,也好堵塞秋庄婆娘的嘴。 刘墉回到家,秋庄人早以听说他老婆怀的是个女娃娃,一个传一个,全村人都晓得了。有的为刘墉担忧,听说上门来安慰郑花妹和刘科成;也有的为此而乐,特别是刘少云,他乐了,乐得比过年还高兴,他本来和刘墉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主要是前天,刘墉把他心爱的女人送给了刘教授。若是刘教授不来秋庄,或者刘墉不钻出来牵这个红线,陈寡妇也耐不住多久,女人没有男人陪着睡,心里更是空的紧,不像男人自己可以到外面飘。 刘少云听说刘墉要生个女,心里巴不得连续生几个都是女,老了也和自己一个样。 刘少云先去了陈玉兰的院子里,一手捏着一只卤鸡腿啃,一手提着酒壶,嘴里念念叨叨的,不把来陈玉兰家玩耍的人放在眼里。刘少云不敢去刘墉家去胡闹的,怕刘墉心情不顺打他没人劝阻,白白挨打。想着刘三贵在秋庄那么大的面子,都撬不过他,自己去惹他,不是老鼠在猫屁股上擦痒。 他现在针对的是刘教授,不是刘墉。他想用骂刘墉,来吓一下刘教授,老子不得和陈玉兰好,也要你与她过不了好日子。 刘教授看刘少云在院子里嘟嘟啷啷骂了一阵,也没人听清楚,他便去叫他进屋,同大家坐着喝米酒,传授他们种植蘑菇的技术。 陈玉兰晓得刘少云是来闹事,叫刘教授别去理睬。刘教授想与他一个寨子里,低头不见,抬头不见,牙齿与舌头那么好,多少有点小误会,那有不吵不骂的。只要与他说通了一寨人还是一寨人,大事小务也得照顾照顾。而且这样下去,刘少云一天反正没事,一手提着酒壶,天天借酒骂人,那像什么话啊!就说去叫刘墉来解决,一来怕刘墉气不顺打骂,人与人之间更疏远了;二来他天天坐在院子里念叨,总要出事情。 刘教授走到刘少云跟前笑嘻嘻地说:“刘老弟,走进屋去喝几杯!坐在外面天有点冷呢。” 刘少云用眼恨他,一双大眼睛通红,像发骚的水牛。刘教授笑了笑说:“你肯定喝多了!” 刘少云气呼呼地说:“我不到你家去,你的家不在这儿!——在鬼都不去的地方!” 刘教授见他逞心来的,笑着说:“你喝多了!” 刘少云看他惧怕,便直截了当地骂:“你这老东西!——是谁让你来秋庄?我们不欢迎你!你回你的大城市去!别在这儿假惺惺了!说是为秋庄致富,你明明是在城里找不到女人过日子,来乡村来骗女人的。我说你不是好东西!” 刘教授哭笑不得,这人不是人了,好在那天有肖镇长与郑县长在,而且当着大伙儿,刘墉做的媒,陈玉兰也同意,不是我一厢情愿,不然那可真的走不出秋庄。 刘教授看来奈何不了他,想了想可能只有刘墉来才能唬得住,他说:“我说不过你,这事只有叫刘墉来和你说。” 刘少云听他提刘墉,本来就想忘记他算了,想拿他来唬我,便鼓着脖子骂:“你别提刘墉了!他和我没什两样!生个女娃娃,不如不生!现在一天牛皮哄哄,将来也和我一个样!” 刘墉和金钗回到家,郑花妹见他们一进屋,便急着问:“是什么?” 刘墉唬了一句:“是人!” 郑花妹为了想要结果,便不想骂他,耐心地问金钗:“是什么?” 金钗笑容满面地说:“妈,我怀的是男娃。” 郑花妹不相信,说:“为什么刘墉不高兴?” 金钗说:“他觉得生男生女都一样。” 郑花妹生气地骂:“放他娘的屁!” 她话一出口觉得骂得不对,自己骂自己,老子疯了!但是心里觉得甜了。 郑花妹高兴之余便想把这消息传出去,让她脸上有光。她刚来到陈玉兰家,想今天只有陈玉兰家人最多,大多是去学种植蘑菇技术,也有一部分人是去闹热这对新人的。 她刚进院子就发现刘少云与刘教授吵,还在一旁骂刘墉,心里极不平衡,又不敢多嘴,他是个单身汉与我这样的女人骂,他骂得老子下不了台,全村婆娘以后走错路骂人要拿老子当话把头的。 他想只有回家去唤刘墉来制服他。 郑花妹回来叫刘墉,刘墉却正往刘教授家走,想安排明天的事儿。 郑花妹碰上他,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在他跟前说:“刘墉,刘少云在与刘教授骂架呢!他还骂你生女娃将来与他一样……” 刘墉没听下去,直吼:“老子看他逞心找茬!老子去找他打架!” 刘墉匆匆忙忙来到刘教授家院子,见到了刘少云,便骂:“你一天吃饱了喝足了到处撒什么野?是不是没人打你,皮子有点痒?” 刘少云见刘墉来气势汹汹,吓了一身冷汗,他要打自己,不像刘教授那样温驯。全村人都是他心窝子里的人,一呼百应,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他只有支支吾吾地走了。 刘墉见他可怜样,心里也觉得余心不忍,补充说:“你一天不干正事,还想娶婆娘!——那个婆娘愿意与你一辈子!——看你那熊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子还想给你介绍一个女的来,看来老子别费心了,叫来你也养不活!” 刘少云走后觉得自己对不起刘墉,原来他早以给自己找好一个女人,为什么不早说?他不想回家,想向刘墉承认错误。他慢慢腾腾地在刘墉周围走动,也不敢靠得太近,怕刘墉发火。他转了半天还是不敢向前与刘墉说半句话,眼睁睁地看着刘墉进了陈玉兰的屋,在屋子里和刘教授说笑。 第十八章 是非 刘墉老婆怀上的是个男娃娃,郑花妹在村子里传了个遍。一场虚惊的村里人,暗里也在骂郑花妹玩弄村里人的感情,大多转念一想到刘墉做什么事都带劲了,大家关心的是牵电的事,刘墉应该关心一下全村的电了。如果真是刘墉把电牵来了,那可是能人了,全村人可能要唤他观世音了。 刘墉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去想牵电的事,这是愁不来的,他脑子里也有点空,种蘑菇也要种好了,说有多少技术含量在里面,刘墉没发觉。 他想做点觉得有意思的事,一时想不出来,一天吃了饭便总是在村子里,田地里走来走去,根本不去关心蘑菇怎么样。他想有老爹刘科成就够了,人多也是去凑热闹。他可是村子里的人不这么想,想必刘墉这娃儿又找到了新门路了,或者说种蘑菇致不了富。 大家心一想,脑子就像被人猛敲了一棒,白白地浪费了时间,钱花去了,人也累了。莫非刘教授真是刘少云说的是个牛屁精啊?或者说是刘墉带来寻花问柳的花心贼,在城里找不到老婆,来这里骗一个。但是刘教授说话做事都像是个有知识的能人啊!而且郑县长是他的同学,应该不是冒牌货,是名副其实的知识分子。 刘教授没问题,那么刘墉有啥问题啊?你娃娃不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啊!他是不是觉得种蘑菇卖不出去,白费工夫?这可能是他心里病,想一想钱花出去,力花出去,得什么?一场空!有的人开始议论了,有的大嘴巴婆娘听了干脆叫自己的男人别做了,想刘墉就没做了,一天背着手在村子里转来转去的,瞅都不瞅蘑菇一眼,你说种来有啥意思,若是高粱,大豆,玉米之类的还可以存放在家里吃,像那东西放在家能放吗?几天就霉了,吃个屁! 村子里的男人听了,想一想真是个道理,大伙儿低声骂刘墉几句,“龟儿子,不要做就别叫人做!害老子们白忙了几天。” 后面种的的开始嘲笑种在前面的积极分子,也就是整天粘着刘墉和刘教授的人,特别是刘充和刘辉,还有一帮年轻人。他们想,刘墉是好是歹,我们跟着准没错,刘墉有了别的打算和计划,也不会少咱们的一份。可是现在能不能继续做还是不做?得找刘墉问清楚。刘墉根本不知秋庄人想什么,在田地走了一圈,看着全村人有点怪异,便回家问金钗。 金钗说:“他们是看着你一天无所事事,不去田地做事,想必种蘑菇没出路。” 刘墉听了生气地骂:“放他娘的屁!是那个龟儿子说的!老子听了打他娘几棒子。” 刘墉正在骂,刘充来了,他一进院子听到刘墉的声音,以为心情不好与金钗吵嘴,忙进屋来劝架。 他见到刘墉站在金钗面前面目凶光,肯定晓得金钗惹火了他,进去大声地说:“刘墉叔,你别与大娘吵嘴了,她怀了娃娃,你得依她点,我听说天天与她吵对肚子里的娃娃不好,影响发育。” 刘墉看见刘充进屋一头雾水,迷迷糊糊地骂:“你这死娃娃,田里的蘑菇种好了?你跑来做什么?老子与谁骂架?——你狗屁不懂来搅和什么!” 刘充大声解释说:“我田里活做完了,正有事与你说事,听你与大娘吵嘴劝几句,难道不对?” 刘墉大吼:“老子和谁吵?老子是在骂那个扯是非,嘴巴没盖似的!” 刘充才恍然大悟,羞怯地说:“我听错了,向你认个错,行了吧!” 刘墉听了刘充,当他是个小孩子,没在意,他在意是那些没事扯是非的婆娘。 刘墉决定向田间地有头走一转,看谁在说自己的的坏话,骂个狗血淋头,几天不得安宁。 他先到田里看一看,有的婆娘好像听到刘墉在家大骂没心没肺的人。他走了一遭,没听村里的人,不敢说半句,只见到有的人,站不是,坐不是,想不到秋庄人到底要想什么。 他决定晚上开个会,以村长的名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同时也想规划一下秋庄人的未来,想刘教授在,万一说错有刘教授在来改正,就当放了一个屁,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不是向省长县长汇报,说错了挨批评。 刘墉大声地对着田里的人群大声说:“今晚各位在我家开会,家家要有人来。若是那一家没人来,别说对他不客气!” 刘墉说完,便回去了。 刘教授也看着秋庄人说三道四的婆娘,也烦恼,想骂几句,但是怕别人反过来不管他的事,不敢骂了,他只有叫陈玉兰把自己田地的蘑菇种好了,给全村一个榜样。 他听刘墉吐出了几句又是像骂人,又像是唬人的话,心里格外的高兴。 当刘墉走不久,他便跟了上来,小声地对刘墉说:“兄弟,你该说几句话来怔住村里人了。否则他们可反天了,一天到晚别的正事做不了,坏事可做一箩筐。” 刘墉看了一眼刘教授,脸上没有笑意,不晓得附和他说,还是打击他说的话。 刘墉心里是知道,秋庄人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种出来的蘑菇卖不出去,可不是白忙了吗? 他小声地对刘教授说:“刘教授,你说我们这样做,有前途吗?若是计划实现不了,那我们怎样向他们解释?” 刘教授半晌站着没说话,他挠了挠头发,虽然只有几根,为了表现自己有点难为情,他也不顾刘墉嘲笑他头发少。 刘墉见他没说话,想他也没把握。他便小声说:“刘教授,我们干脆给大家说,愿意的就继续做,不愿意做的就别勉强了。当我们真得搞出点名堂了,再叫一起做!” 刘教授听了刘墉的话,点了点头。 吃了晚饭秋庄只有是能听懂话的人都来了,他们早想刘墉招集大家开个会了,喜欢说是非今天由他说去。有的事说了比不说好,不说恰恰给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一个明白的机会。 刘墉在人群中走了一圈,所有人都来了,其中包括刘三贵,刘少云也来了。 刘墉还发现张青青也坐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想必是来给刘墉加油。 她脸上露出一阵阵笑意,不时与周围的婆娘搭讪。 刘墉见到全村人都来了,便坐在屋檐下的石台阶上放了一把木椅子,他脸色沉重地坐下,旁边的刘教授也搬了把木椅紧挨着。 刘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扫视了一周,说:“今天我叫大家来开个会,没有别的,只为了种蘑菇的事。现在秋庄出了个怪现象,无中声有,见了鸡毛就是信。我告诉你们,那是小人常使用的伎俩。你们一天正事不做,三五成群地搬弄是非,有什么目的?大不了,你们说我刘墉牛屁精!今天我给大家说,我不希望你们每件事和我扯在一起。你们要种蘑菇,你们决定去做,不做的就把种好的转给别人,别人给你们钱,若没人接你手里的蘑菇,我来接手,明年给你们钱。” 刘充听刘墉说便站起来了,说:“叔,我要和你种蘑菇!——但是,你得把电给我们牵来啊!否则上厕所不放便。” 刘充话一出,大伙笑了。 刘墉看了一眼刘充,说:“放心,我刘墉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说出的话一定去做。而且有刘教授在,他也是秋庄的一员,郑县长可不理睬我,但不能理睬刘教授。” 刘教授听刘墉说,脸红了,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郁闷,牵电是个大工程啊。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那是要钱了。刘墉这娃娃是不是给我下套了。 刘教授不好找脱词,只能尽力而为。刘墉看了刘教授没说话,又听到大家在下面哄哄地议论,便说:“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快一点,别磨蹭时间。” 刘辉说:“我和刘充一样,只要电来了,什么就好了!别说什么,讨个老婆也容易。” 刘墉听他话出口,笑着说:“你娃娃,是想婆娘想疯了!——我给你说,有婆娘不是好事,最多晚上有人给你暧被子,其它事你得累了。” 刘辉听刘墉戏弄他,便害臊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刘墉见大家没事便散会了。 晚上刘墉躺在床上,想了想刚才刘充说的话,自己也想秋庄以后牵上电,一天睡在床上无聊还可以看一下书报纸。若有可能去买台电视机,了解一下国家政策。干活累了还可以看一下电视剧开一下心,解一下疲劳。 刘墉想着,金钗看他不理自己,心里一肚子委屈,低声地对刘墉说:“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金钗说这话,觉得多此一问。他想,本来一开始刘墉就不喜欢自己。如果是真得喜欢自己,他就不会跑出去十年不回家。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不出去,十六岁生娃,自己娃娃就生了几个了。 她想着,很可怜,暗自己流泪,伤心处,抽泣呻吟。 刘墉发现金钗流泪,莫名其妙,便想骂她几句,又是深更半夜,不想吵醒老爹,老妈。他小声地说:“你怎么了?” 金钗没说话,还是在抽泣。刘墉想是不是肚子不畅快,娃娃是不是坏了。他想到这便吓了一跳,问:“是不是娃娃出问题了?” 金钗不说话,还是抽泣,呜呜地哭。 刘墉心发慌了,耐心地问:“你说啊。婆娘,你是那不舒服?你不给男人说,男人怎么给你治啊。” 金钗听刘墉说,委屈地说:“哥,你一定不喜欢我!” 刘墉听了,吃惊地说:“你是听那个婆娘说的?老子要撕破她的嘴!” 刘墉想肯定是那个大嘴巴婆娘把自己与张青青的事说给金钗了,那这可不得了了,秋庄人要沸腾了,像架在火炉上的水,要溢出锅了。 他想到这后怕。他便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听那个婆娘说我的坏话?” 金钗委屈地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刘墉说:“我喜欢你的。别听其他婆娘说了。” 金钗双手像作了魔一样,抱着刘墉不放。 刘墉劝说:“你怎么了?我打算去县里找郑县长牵电,有了电咱们家去买台电视机。” 金钗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嗯”,沉浸于美梦之中了。 第十九章 找县长 言必信,行必果。 刘墉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决定明天去县城找郑县长,请求他能把秋庄牵上电。他想叫上刘教授一块去,找不上理由,或者郑县长根本不晓得那天说的话,也可以让刘教授提醒提醒。刘墉脑子里的了一个算盘,别说刘教授要去,不去,他可以去找肖镇长。他一定要把秋庄牵上电,家家有电视,户户有电话。 第二天,刘墉起来很早,金钗晓得他去县里见县长,高兴极了,忙起来给他做饭。 刘墉没心思吃饭,他心里慌乱着,怕走到县里,一是见不到县长,二是见着县长,县长不吭声,假装不知其意,或者根本没那事,让他为难。 他想先去刘教授,怕他扯事不去。他对金钗说:“金钗,你做饭,我去叫刘教授一块过来吃。” 金钗不知他的想法,心里生气,几个荷包蛋是专给他煮的,若是刘教授来吃,那刘墉就没两个了吃了。 她小声地咕嘟刘墉是个呆子。刘墉没听见,只往刘教授家走去,天还没大亮,走到那儿就听到狗乱叫,有几个婆娘便起床看,发现是刘墉,便跟在后面看他到底去那儿,做什么? 几个婆娘发现他敲陈玉兰家门,刘教授起床来开门,冷不丁地说:“你起来那么早干吗?走到那儿还没上班呢!” 刘墉听刘教授一说,脸红了一圈说:“我是请你到我家去吃饭。” 刘教授笑了笑说:“吃什么饭啊?到县城去不愁没地方吃饭。郑县长即或是事情办不了,那顿饭不会少。” 刘墉不可能把心里话说给他听,只有胡乱说了一通,强拉他去自己家里。 刘教授慌了说:“你得等我把脸洗了,牙刷了啊?否则我要被人骂的。” 刘墉笑了笑说:“可以,我等你!” 刘墉便坐在院子里的柴堆上,看着刘教授进屋去刷牙。刘教授刷牙洗脸好了,便跟着刘墉来到他家。 吃了饭,刘墉和刘教授去县城。金钗和陈玉兰一块送他们出村子,一边走一边吩咐。 金钗对刘墉说:“刘墉哥,你别太为难刘教授了。若是真的办不了,就别缠着人家,否则县长生气,你们下不了台。” 刘教授听了金钗的话,心里不服气,说:“你说那儿的话?我们今天去就是要把事情做好才回家否则就别去了。” 刘墉听刘教授来了劲,心想这事十拿九稳,便笑着说:“别生气,刘教授,她是个妇人,你听她瞎说什么!真的是,若不去搞不定,何必走一趟,不如在家坐着玩耍!” 金钗听刘墉护着刘教授,心里暗骂,不分好歹的男人,若是别人我早骂祖宗八代了,可惜你是我老公。——让你去!我才不管你丢人显眼呢!金钗转身便走了,陈玉兰还没与刘教授说上几句到别的话,见她走心里想骂她。 刘墉和刘教授去了县城,本来想叫上肖镇长一起去,刘墉想他去也是枉然,说不定郑县长看他不顺眼大骂他一顿,那不是什么事做不了啊。谁都晓得,吵起架来,劝架得靠本事,嘴巴会说才能解决,不然只能吵个不休。虽然说郑县长和肖镇长都是文化人,有修养,不代表不吵嘴。他想了一下,便和刘教授俩去了。 刘墉与刘教授来到县政府,刘教授想去郑县长的家里,在政府办公室与郑县长说私事,别人听了会说不公平的。 刘墉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心想找郑县长为民办事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偏偏去家里说。他执著走进办公大楼去找郑县长。 刘墉和刘教授进去时,发现郑县长不在办公室,只有一个年轻姑娘坐在里面打文件,看上去长得很漂亮,年龄可能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七左右。刘墉怀疑走错了,前次来时,为什么不见着里面有姑娘。 刘墉抬头看了门上的牌子,是县长办公室啊。他敲了几下门,那姑娘便问:“有什么事?” 刘墉见姑娘一点没有热情地问,脸红了一圈,说:“我想找县长。” 姑娘见刘墉说话含糊,想必有话不能说给她听,说:“他正在开会。” 刘教授不想呆在那儿,想去郑县长家里,坐下来慢慢地谈。他便小声对刘墉说:“走,我们还是出去走一走,稍会上来吧!” 刘墉以为刘教授不想帮他这个忙。他执意要等郑县长来,要他一个清楚的回答,如果不行,他会转身回家,没心思要坐县城耗损时间,回来好给村里一个交代。 如果做不到的事,坐在他家里说也是枉然,浪费口舌,浪费时间,回到村子里得出同样的结果。 刘教授见郑县长不在便悄悄地附在他耳边说:“走,我们还是去他家里吧。这样坐在他办公室不好。” 刘墉没说话,他知道去他家里肯定要买礼物,不可能空着手走进屋,如果家里有小孩子,那得拿点钱给小孩,否则郑县长怕不高兴。 他想若是办得成,出点钱,我刘墉也心安理得,若是办不了,鸡没抓着丢了一把米。 刘墉半晌没说话,刘教授也没辄,秋庄是他作主,自己只是暂住一时的外来人。他反倒想,刘墉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让郑县长开金口。 一个多小时过去,刘教授连续抽了几支烟烧得办公室内烟雾弥漫,呛得那姑娘直咳嗽。 姑娘看了几眼刘教授,想骂人,但是刘教授戴了幅眼镜,年龄也不小了,怕挨批,只有用手在鼻子前面挥来挥去。 刘墉见了也不好说,虽然说自己厌恶抽烟,但不能在县长办公室说,更何况是刘教授,今天他是来帮自己的,若没有他可能自己心里像猫抓,七上八下,遇上县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姑娘看着刘教授抽了几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对他说:“老人家,你别抽了吧!这是县长办公室,不是你家里,你想怎么抽就怎么抽!” 刘教授烟一甩,说:“你好大的人了!我在这儿抽支烟有什么?——你们县长也不会管我!你不晓得他的烟瘾比我还大呢!” 姑娘没说话了,过了一会,便抱着一垛文件出去了。 刘墉见姑娘走后,对他说:“刘教授啊,你能不能少抽几支啊!人家是个女孩子,那顶得起你那云里雾里的。你是薰了几十年了,人家才好大年龄?你想破坏环境,连国家都要惩罚的,你还好意思说郑县长也要抽,不是郑县长也是不懂国家政策了?” 刘教授看了一眼刘墉,便一下子笑了,说:“你懂个屁!这姑娘和郑县长有一腿的!” 刘墉看了看门外小声说:“你活到几十岁了,怎么乱讲话?你还在这儿说出来,要是那姑娘听了骂你八辈子祖宗!” 刘教授笑了说:“你怕什么?我早就说过了,郑县长也晓得。” 刘墉觉得刘教授是个日毛人,像个女人说话没遮拦。他想,晓得他是这样,早别唤他来了。 刘墉正在等得不耐烦时,郑县长一同与那姑娘进来了。 他一进办公室笑说对那姑娘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说什么呢!” 郑县长还未坐定,刘教授就笑着说:“兄弟,你别叫一个黄花女来接待我们啊!” 郑县长笑着说:“你别把我们的刘墉带坏,人家可是一个一本正经的好人,做事的人。” 刘墉发觉今天遇上鬼了。他想让这两个人扯他们的经,让他扯好了再来说事。 郑县长见刘墉没说话,便止住刘教授说:“别扯了,看来我们刘墉来县城一趟是有事要办,不像你。” 刘墉说:“郑县长,我们那天说那事,你什么时候上啊?” 郑县长听刘墉说话,像是在雾里,不明白,便问:“什么事?” 刘墉看了一眼刘教授,刘教授没吭声,刘墉想骂他不是个东西。他只有自己说了,“你那天和肖镇长在我家吃饭时答应要给我们村牵电的事。” 郑县长笑了笑说:“我晓得刘墉这人,无事不会蹬三宝殿的。我答应的事,决不会反悔。” 郑县长便拿起电话,“喂,张局长啊!今天我们在老地方聚一聚,谈一谈那天我与你们说的那事,今天人家上门来了。” 刘墉听郑县长说,心里肯定有底了,脸上露出了笑意。 郑县长放下电话对那姑娘说:“小曾,你去准备一下,大概有十个人!” 姑娘一听郑县长吩咐,便走了,但没打招呼,走时脸上没有笑意。那姑娘走后,刘教授说话了。 他对郑县长说:“这姑娘是你的相好吧!” 郑县长看了一眼刘教授,说:“老刘,你怎么还是那德行啊!我给你说,这姑娘是我们法院院长的女儿。今年在外省读书才回来,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便来这里暂时上一下班。那次是你误会了!我们在省城,不是她和我,而是一大堆人,只是我们走散了,不熟悉路叫你指点,你却要我们吃饭,没办法了。你以为我和她有男女关系。你想,我女儿与她同龄,我怎么可能去做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我老婆也不放过我吗!——你那天在饭桌上乱说,我还没批评你!这姑娘后来问我,那人是谁啊?我只有说是我同学了!” 刘教授恍然大悟地说:“为什么刚才不请我坐,不倒水喝呢!” 郑县长哈哈大笑起来。 刘墉此时觉得是一场误会,也觉得轻松了,要是当官的人像刘教授说的,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那想必对老百姓也不会做什么好事。他此时倒觉得刘教授这人一点不可靠了,说话是乱弹琴。 两个小时很快,在刘教授与郑县长的闲谈中过去,刘墉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事,也没心思听,他在盘算着,牵电要多少人。这时那小曾姑娘进来了,说:“我一切安排好了!” 郑县长笑了笑说:“好。我叫人去。你也去吧!你爸爸也和我们一块去的。”郑县长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 第二十章 饭局 郑县长打好了电话,便叫刘教授与刘墉去吃饭。 刘墉想回家去把这喜事告诉大家,但是不好说着要走,那样不是不给郑县长面子了吗?他只有去了,想耽搁这一时也不妨碍什么事。 他决定今天与郑县长多喝几杯,真可惜不是在家里,否则不醉不罢休。他想今天不能让郑县长醉了,自己没钱买单。他想今天要劝到适量,一方面不能不让郑县长高兴,一方面不能让他醉。 郑县长唤了一群人一起来到县城最好的酒店——江城大酒店。江城大酒店紧靠县城一条大河,站在大厅里可以眺望大河的岸边,见着一伙伙的小孩子与一群大男人夹在一起,他们有的在河岸边上捉螃蟹,同时也可能捉几只岸边的小鱼儿嬉戏。 河岸这边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有几个小情人坐在起窃窃私语。刘墉与郑县长一行人坐在二楼的包房里,包房很大可以容纳十几人吃饭。 菜还没上桌,郑县长看着大家坐定,便给大家价绍刘墉和刘教授。当郑县长价绍刘墉时,大家投了羡慕的目光。 电力局的张局长笑说:“我们早听郑县长说到你了!你是县里出了名的人了,我的名声还没你大呢!可惜前次郑县长去你们村,我有事去了省城没来,心里觉得很惋惜,今天如见其人,便知其村了。我想你们在你的带领下,不愁过不去的坎。前个星期,郑县长又去了你们村,回来叫我去谈话,我以为是那儿犯了错误,一头雾水,去了他办公室,他才告诉我,说你给他下套,要我帮帮忙忙。我急了,一问才知,你要牵电,我刚从省城回来,就是为此事,我向省有关领导说了,我们县百分之五十没牵电,求省里有关部门资助。后来省电力局的领导发话,愿意资助。我今天向你刘墉保证,明天就可以开工!” 郑县长马上拍手鼓励,刘墉也跟着拍手感谢!刘墉拉着张局长的手,搞得张局长像是遇上省长,省长与他握手还荣幸,笑着说:“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们一定牵到家,不到一个月,你们村家家有电灯照明。”郑县长把几个局长都价绍给刘墉了,刘墉一个个握手,感谢的话说了一大堆。他自己也不知说到那儿了,一时高兴差点没叫几位县领导爹了。 菜上桌,酒也上桌了。郑县长先说话了,他指着刘墉说:“刘墉,你今天一定要喝足,别怕没有酒。” 刘墉想骂郑县长,以为我是老百姓穷,没酒喝吗?这时高兴着,就当郑县长放屁了,他笑着说:“郑县长,我得感激你,今天不醉不罢休,怎么样?” 郑县长晓得刘墉的酒量,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笑了笑说:“刘墉,你和我喝酒,我是肯定喝不过你。但是今天有人喝得过你!这伙人除了我酒量没有你高,其他人还过得去。” 刘墉看来今天是郑县长有意让自己出洋相了,因为他为村里做了一件大好事也就不在意,酒算什么!又不毒药,喝了大不了醉。 刘墉便把大家一一倒好酒,便一个接一个地敬大家,有郑县长在大家也不好推脱,只有陪刘墉一碗一碗的喝,不到三碗已有人扒在桌上,说不行了。 刘墉发现不对,如果郑县长醉了谁来付账?他便也向大家说:“点到为止,喝多了会伤身体。” 他要求不喝了。郑县长满脸通红,听刘墉说不喝了,有点不甘心,和刘墉说:“刘墉,我们俩还是再来几碗吧。那****的确心情不好,喝下肚总觉得不舒服。今天心情特别好,想与你这个朋友一酒方休。你觉得怎么样?” 刘墉不是不敢与他同醉,而是怕没人付账。自己是个山村小农民,那敢与城里人乱开销,吃一顿饭够一家人吃上半年的。 他笑着大声说:“郑县长,你是个好官!其次,你是个好哥们!我今天高兴,你也高兴,喝到定量就行!喝多了会伤身体。如果那****有空来我们家,我陪你喝到天亮,喝到天黑,你说呢?” 郑县长也个明白人,刘墉是个少有的人才,说话做事,脑子多着,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喝酒他们黎族人从小就是在酒坛子里浸泡着,我们与他喝,只是出洋相了。他既然说了,大家高兴就依他了。 郑县长看了大家一眼说:“吃点菜吧!我们的刘墉说不喝了,就别喝了。” 刘教授像没喝足似的,端着碗不放,说:“不有酒呢?把它喝完吧!” 刘墉想大骂刘教授,明明来办事,不是来坐席,喝醉了谁来照顾你?牵电的事谁来理?看来他是老昏头了,下次走那儿,刘墉不会叫他去了。 郑县长见了说:“刘墉把他喝完,别浪费了!你想那是钱买来的呢!” 刘墉看了在坐的领导一眼说:“好吧。每人来一碗!” 在坐其他人都摇头,刘墉见都没有再喝的意思,便对刘教授说:“这样好了。丢了可惜,让刘教授拿回家去喝。” 大家答应叫好。刘教授脸上露出了扫兴的神色。郑县长一听,也倒好,吩咐服务员用口袋装上,叫刘墉提。 大家便一声不吭地走了,刘墉想咱办?没付账呢?他又不敢和郑县长说,难道电视上的那一套真的落到自己头上了。 怎么办?出门时,金钗只拿二百块钱呢!他想叫刘教授在一边,与他商量一下,看他能否借点钱给自己。 刘墉看他又与郑县长紧挨着,像老朋友几十年未见了一样,唧唧喳喳地与郑县长说话,像个婆娘了。 刘墉连叫几声没听见,也许是酒喝多了听力不好。 刘墉没办法便走到服务台去付账,心里想,给全村人牵上电,吃顿饭有什么,付钱就付钱吧。他问那服务多少钱时,那服务员笑着说:“一千五!” 刘墉那来这么多钱?郑县长与刘教授说话走出大门,准备上车时,发现刘墉不在,便忙叫办公室的那小曾姑娘去找。走了一圈没见人影,他便问一位服务员才得知他在付款,她忙上去,觉得这农民很可爱,说:“不用了!这酒店我们一个月结一次帐。” 刘墉看着小曾姑娘傻笑,说:“我想我去付呢!” 小曾看了他一眼说:“你付什么,一顿饭够你花销半年的。” 刘墉没说话,心里可不是滋味,这姑娘说话真够打人的,农村人虽然说没钱,你也不至于说出来,那么难听。我若是有一天富了一定娶你做老婆,你那时会高兴得好死呢!他只是短暂地骂小曾姑娘,想来也是那么一回事,若是她不及时赶来,我不晓得怎么办呢! 刘墉和小曾出来,大家各自上了车,郑县长见他来便叫他,“你喝多了吧!” 刘墉笑着说:“是的。” 他不想把刚才难为情的事说出来。 刘墉上了车,郑县长笑着说:“刘墉啊,去办公室坐坐还是去我家坐坐?” 刘墉听了立即说:“我想回家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明天好安排人。” 郑县长乐哈哈地说:“你和我一样真是个急性子!但是我告诉你,人容易老啊!” 刘墉笑着说:“只要是为秋庄好,子孙后代谋利,我刘墉死也无憾!” 郑县长大笑几声说:“与你喝酒很爽快,与你做事也爽快。你刘墉,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农民。我看好你,但你不要以为钱把你头冲昏了啊!无论将来你们村发展成什么样,千万别贪污腐败,那是对人对己都影响不好,子孙后代也不利。” 刘墉听郑县长说,心里一阵凉爽,一定要牢牢记住。 郑县长见刘墉半天没说话,说:“好,刘墉你一个人回去吧!安排好,明天电力局的上来。” 他转身对刘教授说:“老兄,你去我家住几天吧!” 刘教授忙说:“我也一块去,能帮上点忙。” 刘教授其实不是帮忙不帮的事,几十岁了,能做什么?大不了在旁边吆喝!他想到的是新婚不久的女人,每晚抱着睡那多舒服! 刘墉听刘教授假心假意的话,一点不舒畅,笑着说:“郑县长,你不晓得。我们刘教授要回去陪老婆睡觉呢!要是你留他几日不回家,可能老婆不让她进屋了!” 郑县长一听,笑着说:“哎哟,你老兄真有两下子,那一个女人又看上你了!” 刘教授笑着说:“别扯了,那天你也在场呢!” 郑县长一听,笑了笑说:“那天我可什么事不知道呢!” 郑县长那天真喝多了,脑子里乱轰轰的,那听到一伙婆娘的声音。 刘教授说:“那是刘墉做的好事!” 郑县长说:“刘墉真是个人才,你了解人啊!能知人者,圣人也!——刘老兄,是不是?” 刘教授乐了说:“别说了。那天去我家陪你喝几杯!” 郑县长说:“你到了秋庄就别提喝几杯了,喝酒得用碗,我们这儿都一样,不是用杯子。” 刘教授说:“好的,你去我爱陪你多喝几碗。” 郑县长说:“电灯牵好,我会上来,一定看一看你媳妇。说不定种子也下了,几个月要叫我伯伯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来到县政府大楼前。郑县长下了车,吩咐司机送刘墉和刘教授回家。 郑县长对着刘教授说:“刘兄啊,你回去吧。我那日一定上你家来玩,见一见你新媳妇,与你好好喝几碗酒。” 郑县长又对刘墉说:“小伙子,加油!你把秋庄搞富了,我向省长推荐你为省劳动模范。” 刘墉笑了笑说:“谢谢郑县长!” 在回家的路上,刘墉没与刘教授没说上一句话。他实在太生气刘教授了,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做人做事为什么那么差劲呢!要不是司机在,刘墉真想骂他几句来解心中之怨气。 司机送他们在离村子还有几百米时,刘墉想叫他停下来,撒谎撒尿,叫他回去了。他想借此骂刘教授几句,为了让心里平静怨气,也不能骂得太重,不然他一气之下跑回省城,秋庄这烂摊子谁来理,自己对种植蘑菇也是一窍不通。 然而他想到刘教授与陈玉兰那恩爱之情,他悠然自得地笑了,刘教授是跑不了了,心里已被陈玉兰拴住了。 第二十一章 陈寡妇的心思 刘墉与刘教授到村口,村里人听到有人在山坡上看到有一辆小轿车来秋庄,大伙便一人传一人,早以在村口等着议论了。 他们猜测肯定是刘墉回来,说不定还有县城里的几个当官的人。大家一方面想看一看热闹,一方面也可以了解一下刘墉说牵电的事有没有结果。 全村的男男女女来到村口大槐树下,议论纷纷,特别是金钗很自豪,她在人群之中嗓音最高。陈玉兰也在其中,她同金钗一样,见自己的男人与刘墉去了县城为全村人牵电的事忙,心里也自豪,也当着众人乐。虽然刘墉是秋庄的能人,但是每件事不能离开刘教授,而且刘教授和郑县长是同学,村里刘墉做不了的事都得唤上刘教授去求县长。 刘墉下了车,发现村子里的人都围在村口议论,看了一眼刘教授面红耳赤地与司机交心。 刘墉走了过去握着司机的手说:“谢谢你!在家坐一坐吧!” 司机是个年轻人,见着刘墉很豪爽笑着说:“下次一定来,今天晚了,我得回去把车停在县政府车库里,晚了关门了。” 刘墉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也不多留了,挥了挥手,朝村里人走来。 刘教授则站在那儿呆若木鸡,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司机也不顾及他,看他糊里糊涂,醉得像个烂泥,说话前言不答后语,便上车与刘墉挥手走了。 刘教授看了一眼刘墉和村子里的人,慢腾腾地朝家走去。他不晓得陈玉兰在人群之中,否则他会笑着与她打招呼。 刘墉看到了陈玉兰,他想到的是手里的那瓶没喝完的酒,而不是告诉她牵电事情定与否。 陈玉兰吃惊地问:“他为什么自己不拿?” 刘墉说:“他那样能拿吗?走路还得人扶呢!” 陈玉兰听刘墉说,便挤出人群去扶他。 刘教授见陈玉兰来扶他,依着肩膀,顺着抱着她。全村婆娘看了都咧着嘴笑,刘墉没笑,叫上金钗回家,一伙年轻人紧跟其后。他们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边走边议论。一伙婆娘和一群老年人也跟着年轻人,随着刘墉走回家。 刘充走了一程,便上前问刘墉:“叔,你今天去县城,找到县长了吗?” 刘充不敢正面直接问,得不出结果,得一鼻子灰。刘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只有你娃娃,最关心我,其他人是日毛的。” 刘辉笑了笑说:“刘墉哥,你别说话来伤我们了。我们秋庄没那个人不关心,即使有一个二个也是不尖不秃的人,也是那种二愣子。” 刘墉笑着说:“好,只要你们有一条心,咱们就能富。” 刘充还是没听出什么结果,嘴巴张得大大的,停了好一阵,脚也不动,半时才说:“你去县城找县长,事办妥了吗?” 刘墉说:“只要我刘墉去做的事,没有不成的。你们想郑县长那天在我家喝酒吐出来的,那是木板上钉钉子,扯不脱了!” 刘墉一说完便大笑了。跟在后面的男男女女都笑了。 刘充说:“刘教授若不去可能郑县长不开口,他去了,你也有人帮腔。” 刘墉听到刘教授三个字想发火,说:“别提他!他是个日毛人!我以后走那儿就不会求他去,别想给咱们做好事,坏事可做不少。” 刘充好奇地问:“怎么了?” 刘墉说:“你没看他那熊样?醉得像头猪了!说去做事,一天只晓得与郑县长说白事,乱扯淡!只要是别人喝酒吃饭,高兴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姑娘见到男人就喜欢一样,怕不得生娃娃。他遇见郑县长,我使眼色叫他说,他假装没看着,与郑县长说男女关系,像婆娘扯是非,声音比任何人都高。郑县长请吃饭,别人都说不喝了,他还劝着要喝,老子差点出洋相!事没办好,洋相出了不少。你看到没有,没喝完的酒,叫我给他带回家。我说他是城里人,还不如一个乡巴老!——一个牛屁精!”大家一听都嘟嘟地嚷,刘教授不是好人。 刘墉不知刘教授心里的烦恼。自从与陈玉兰第一晚上同房时,他就恨刘墉。可以说,不是恨,那叫嫉妒。人老了,做什么事当然力不从心。可是陈玉兰恰恰相反,像一个小姑娘整天缠着他做这做那。 刘教授一来二去,始终没有给她达到兴致,便与他胡言乱语。吐出来的是秋庄婆娘称赞刘墉的话。刘教授和其他男人一样,有自己的尊严。这事刘教授也可以放下,没那本事也强求不来。他来到秋庄后,刘墉没把他当人看,虽然表面上跟着种蘑菇,但是他重来没正式参与,叫他老爹刘科成来。他却一天在田地里空着手,走慢步,东看看,西看看,想骂人时,冲着人就骂!更让他生气的是,那天他背着自己与肖镇长说话,把自己当外人,当小人。既然自己来到了秋庄,就是想把秋庄搞出点名堂来。你刘墉何必把我当外人呢?你给我做媒介绍个年龄小自己十多岁的婆娘是好事,你也不能把我当呆子。你一个村长有什么希罕?郑县长还是我同学呢!我与他说一句,比你说百句还顶用。今天我就是想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利害。你刘墉求我的事还多着呢!刘教授心里没平静,和陈玉兰回到家,嘴里还吐出半懂不懂的话。 陈玉兰见他来,说不上是高兴,见他醉得像个猪八戒了,看上去丑陋极了。她也怪当时刘墉没调查就介绍一个文质彬彬的老男人和自己在一起,晚上也不能玩,白天还要给他做饭,一日三餐,餐餐不离酒,一天醉薰薰的。 此时的陈玉兰真想大哭一场,为什么自己的命那么苦啊!刚开始刘墉给她介绍这男人还有许多计划,先是生育计划,想多生几个娃娃,不愁养不起,想必刘教授有的是钱,其次就是造新房子,像刘呆呆家房子一个样儿,再其次就是和刘教授去外面走一走,见一下天有多大,城市有多大,免得刘墉一天在村里人面前牛屁哄哄的。 这一切成了泡影,生活又变得无趣了,不但没让自己开心,反而多了个累赘。 陈玉兰发现刘教授躺在床上,胡言乱语,也不想问他牵电的事。他起身去了刘墉家,让他一个人在家躺着。 陈玉兰急匆匆地朝刘墉家去,担心听不到刘墉说的话,免得听得半头落尾的,不明白,问其他婆娘,别人笑。 陈玉兰刚进刘墉家院子,听到刘墉笑着大声说:“你们放心了吧!不到一个星期电灯就亮了!你们可以把家里的存款拿出来买电视机,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否则,钱放在银行发霉发臭了,难得回家来晒。” 刘墉说到这,见陈玉兰进来,嗓子更大了。他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显现出自大,目中无人,像一个与自己对峙的敌人,在对方面前夸耀自己的本领。 “我们有了电,我们自己找自己的路子,靠别人致富是行不通的。任何事都要慢慢来,实在找不到路子,可以帮房屋修补一下,不要整天呆着无所事事。我建议你们造房建屋与刘呆呆家房屋一个样,看也好看,也不怕火,不怕雨,冬暖夏凉!剩余时间大伙儿把门前的路修一修,走起方便,尽量铺上石板。” 刘墉说到这,发现自己也有点罗嗦了,说的是明天牵电的事,为什么扯起那么远。 他马上停下来说:“没其他事了!明天准备好,有劳动力的,全部要到!” 陈玉兰很后悔没听到刘墉开始说的话。同时也觉得刘墉死娃娃也在指桑骂槐,明里只有刘教授来秋庄为秋庄出谋致富,虽然他没搞出什么名目,但是他一个老人已经尽力了,而且现在才开始,未来的路谁知晓? 陈玉兰暗骂,这死娃娃,也不是好东西,说话也会阴着伤人了。听话的人不是一个二个,而是全村的男女老少,叫我陈玉兰将来在秋庄怎么过日子。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当着我说,没有下不了台的事,我陈玉兰是那种多是非,分不出好歹的女人吗?枉费老子大事少事费心费力地帮你一家人了。 陈玉兰怀疑刘墉和刘教授吵嘴了,刚进村里是否看出点事端。难怪刘墉看着刘教授喝醉酒了,手也不伸一只扶他,肯定是刘老头说话伤着他,陈玉兰想到这就想大骂刘教授,回去干脆分了算了,分了,这思绪是否又让她为难。不是街头卖猪卖牛,说出口的就别怕人笑话,大不了生意做不成。咱们俩是当着全村人,还有肖镇长与郑县长两位大人物在呢,百双眼睛盯着他与自己进的房屋,一起上床的啊!那晚上还有许多婆娘在屋外听咱们做那事呢!说分了就分了,几代人笑掉大牙!若是一天肖镇长和郑县长来秋庄说起此事,老娘不是丑事传千里啊。 她想了一会,这是上天的捉弄,随风去吧。别说其它的,晚上有人躺在自己身边,大雷下雨不害怕,冬天冷了有两个人睡觉暖和,兴趣来时也可以摸,大的要求虽然达不到,但是小的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总比没有男人好。陈玉兰想着便很扫兴,站了一会便回家。 回到家,刘教授早以睡着了。陈玉兰自己做晚饭吃,吃了便去村里爱扯是非的婆娘家走一走,转一转,看她们嘴里吐出什么来,了解一下刘墉今天与刘教授去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十二章 误解 陈玉兰在村里婆娘家走了一趟,没听到什么事儿,不是别人不知道,而是别人见她去,把话头一扯,便扯其它放牛娃娃说的牛话了。 她一无所获,扫兴而归。刚进屋,陈玉兰便听到刘教授在唤她,忙去床边看一看。她发现刘教授躺在床上一丝不挂,难看得要命了。 刘教授见陈玉兰进屋,酒已经醒了,笑着站起来抱她。陈玉兰也没心情和他玩什么戏法。 陈玉兰才认认真真地问:“刘老头!你今天和刘墉去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教授兴致勃勃的心情一听她提刘墉就焉了,没说话,暗骂这婆娘没心肝,说不定以前与刘墉有男女关系,为什么说话总是护着他。 说话出口一点亲切感没有,从来都叫我刘老头,第一晚我就告诉她我姓刘名无举。你和我没感觉,也不至于叫我刘老头,叫我无举也行啊。他不想和她说刘墉的事。他转身躺在一边,假装睡觉。陈玉兰更加生气,那有这样的男人?一点情趣没有。 第二天,陈玉兰和刘无举还在睡时,突然听到屋后有人大喊,恍惚间立马起床,看了看板璧上的钟,已是九点过了。 她慌了,看了一眼睡得死沉沉的刘无举。 刘无举其实早醒了,他知道全村今日牵电。他想自己去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在刘墉眼前碍事,骂自己几句让别人笑话,自己难堪。 陈玉兰急着唤他起床,刘无举翻了翻身,佯装睡着。 陈玉兰慌了,大声地冲他说:“刘无举起床了!我听到有人在喊什么事呢!若是电在牵,我们在家躺着,以后牵电别人要骂呢!” 刘无举慢吞吞地说:“我也出了一份力!若是我不与刘墉去县城,说不定,刘墉真还做不了那事。” 陈玉兰火了,大声说:“你只晓得在家闹,有本事你怎么不去与刘墉说,搞的我走那儿,别人像防贼似的。你是个男人,说话做事得像个男人样,别让人耻笑了。你起床去帮一帮吧!” 刘无举起床了,他不想听这女人在他耳边唠叨。 陈玉兰穿好衣服裤子,正准备洗脸时,只见村口停了几辆大卡车,一伙身强力壮的男人围着抬水泥电杆,心里高兴极了,真是牵电了。 她进屋唤刘无举起床,去帮着,能做什做什么。 刘无举躺着,就是不想起。她没管他便冲到村口去,见人在扛铁丝,帮着去了。 张青青也在其中,她心情特别好。她看了一眼陈玉兰便笑着说:“大娘,你也来了。你老头呢?” 陈玉兰见张青青一本正经地问,不敢乱骂,若是别人她早乱骂刘无举了。 她笑着说:“他啊!昨天去县城来,陪那些当官的喝酒,把身子喝坏了。刘墉叫他不喝的,怕他出洋相,丢人!他想当官的人其它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喝酒,他又和郑县长是同学,心里知道郑县长酒量虽然不大,可是见了酒也是像见到亲娘似的,他怎能让他扫兴?他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为了秋庄人有电,他几十岁了也是做件好事,豁出去就豁出去!” 张青青也觉得陈玉兰可怜,觉得秋庄人没良心,费力不讨好。他也暗骂刘墉不是人,不是男人,刘教授一心一意为了秋庄,千里迢迢来秋庄,一不求名,二不求利。现在就说与陈玉兰结合了,说他有企图,有目的。当时他来时,真是一个人了。而且他与自己做那事,也不是担当之人,不像是男人。既然与女人发生了关系,就应当负责。他不但把娃娃打掉了,并且我回来从来不关心一下自己,问也没问一下。如果不想把事闹大,买点补品给我吃也行,给点钱给我也行。 陈玉兰这一说,勾起了她对刘墉的恨。他一天当着村里人吹牛比以前的刘三贵还利害,是老母牛早被他吹死了。牵电这事没有刘教授,他一个土农民也做不了的。人人都知道,牵电是一笔大数,不是你我说了算数。若是你刘墉有那么大本领,回家来做什么?早在外面发财了,找了个有钱人的老婆过日子了。若是你刘墉能做得到,肖镇长为什么做不到啊?这明是刘教授与郑县长有那么一层关系在里面,不然刘墉也只能在大家面前把牛吹破。刘墉昨天还当着全村人说,刘教授是个牛屁精,暗夸赞自己是能人,真是恬不知耻!老子本枉然暗恋他了,枉然与他做那事,为他付出,让他享乐。 张青青与陈玉兰一拍即合,笑着对陈玉兰说:“是的。村里人都晓得你刘教授是个能人,别说其它人好与坏,至少教了几十年大学,学生都是能人,读的书几火车也拉不完。不像我们村里这些半字不识一个,说话夸夸其谈,还说能顶天立地。我说,最多只能算个农民,说不上能人。真正的男人,我说有知识,有文化,通情达理,有远见。” 陈玉兰准备与张青青说上几句话来说明自己是个热心肠,不像刘墉说的,是个日毛人。她没想到张青青对刘墉有那么大的意见。她想可能是她婆婆张彩云的事。她暗暗高兴着,但是这时不能火上浇油,刘墉知道反将以自己推下坑里,落井下石,众人推。现在全村人都与他一个鼻孔呢。这事得从长计议,终有一天叫刘墉这死娃娃在秋庄混不下去。 陈玉兰正在与张青青说着,刘墉和几个电工过来了,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笑容。 陈玉兰只有忙走开,做事了。 刘墉走到张青青面前,见没人,便笑了笑说:“你少拿点,保住身体。村里男人多,也不缺你一双手。” 张青青脸色不愉快,没搭理,各自拿着铁丝走了。 刘墉很扫兴,自找无趣。他看着张青青走远,那丰满的屁股,让他千魂梦绕。 刘墉没去电工那儿,想那儿人多,多我少我也一样。他悄悄地地去看一看张青青,她为什么今天不理睬自己。他刚去搬铁丝那儿,没见到张青青反到见着了刘教授。 刘墉不得不与他搭腔,说:“刘教授,你醒了?” 刘无举看他一眼,笑容很勉强,说:“我昨天喝多了。真不好意思,昨天出你洋相,丢秋庄人脸面。” 刘墉不知他肚子里唱的是那出戏,暗骂,你早晓得丢秋庄人脸面,就不该喝那么多酒。他不好骂他,更何况事情已过去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得看到郑县长的面子上,别与他计较了。 他说:“你也是一时冲动,脑子糊涂。” 刘无举冷笑了一下说:“我人老了,中看不中用了。” 刘墉根本没把刘无举放在眼里。刘墉也感觉说话重了点,心思歪曲了,便不和他说下去,忙着电工做事了。 刘无举却一定要与刘墉争出点面子来。他跟到刘墉那儿,说:“刘墉啊,我想我得回去省城半年,大学要我去搞研发,种蘑菇的事你自己和全村人慢慢种了。” 刘墉一听,这是什么事啊?蘑菇还未出产,他要撒了,这些种子,付出去的劳动,谁来负责?他心灰意冷,晓得这老头是来秋庄玩耍的,根本是把秋庄人当玩物。 刘墉不过想,刘教授也是在开什么玩笑,他走了陈玉兰怎么办?他暗暗地想,你刘教授跑得了吗?和尚跑了,庙跑不了。陈玉兰始终是秋庄人,她离不开秋庄。 刘墉一边做他的事,一边想着刘教授说的话。他想去问一问陈玉兰,了解刘教授是不是真的要去省城。她能否与他同去,要她用心留住刘教授,要走也得让全村人把蘑菇种好了,能出产了走。 他急匆匆地去村子里找陈玉兰,转了半时到刘三贵家见到了。刘墉没进屋便听到陈玉兰与刘三贵在说话,嘴里说什么,他听不清楚。 刘墉怀疑刘三贵这人在打他什么坏主意,想大骂他一顿。刘墉见陈玉兰一时半会是不能出来了,想到刚才张青青在和她一块,想必陈玉兰与她倒出一句半句来。 他便转身去找张青青,不敢正面去找她,如果她发疯,大骂自己不是人,全村人看笑话了。他便不慌不忙地每条巷子,每一家去寻找她的足迹。他好容易在刘三贵家出来的一条巷子里正面碰上了。他仔细一看,陈玉兰紧跟其后。这两人在一起,刘墉不知与说才好,要是与陈玉兰说,怕她不理睬,也得去张青青来帮忙解决。 他考虑正与谁招呼时,张青青走到面前。张青青站在他面前,高声地说:“刘墉,请你让一下路!不要以为你屁股大把我们的路就占了!” 刘墉听这婆娘说话像是用铁锤敲一般。他也只忍气吞声,强装着笑脸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吗。我晓得我人年轻了,做事不懂得轻重,说话长一句短一句的,伤了不少人,但我心是好心了。” 张青青见他委屈地样儿,说:“你年轻,难道我就老了吗?最多大你几岁。” 刘墉笑着对陈玉兰说:“陈大姐,你来评个理,你说这张青青说话,有理没有理? ”陈玉兰听刘墉唤自己,也高兴了,巴不得与他多说几句话来拉一下关系,让他消除对她和刘教授的误解。 她笑嘻嘻地说:“张青青啊,你是多大的人了,这点心胸没有吗?别说你这年龄,他挡你路,就是他抱着你啃两口,也没关系。刘墉是村里的好男人,走路遇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张青青一听陈玉兰说,脸红了,她觑了一眼刘墉说:“大娘,你说什么了!世界上的男人多着呢!何必单恋一支花?” 陈玉兰笑着说:“你别逞强了。若是刘墉喜欢你,巴不得同他上床睡觉。” 刘墉是来了解情况的,不知不觉中却与两个婆娘打情骂俏了。他不想听下去,转过身让张青青过,走到陈玉兰跟前小声说:“陈大姐,今晚来我家一下,有事与你商量,但你别给刘教授说。” 陈玉兰听了,高兴得要死,终于与刘墉的误会解开了。 张青青隐隐约约地听到刘墉与陈玉兰说什么,没听清楚,也不好问陈玉兰,觉得无趣匆匆地走了。 她回到家,越想越气刘墉这个负心汉子,没心肠的男人,和自己算得上是半个夫妻了,有事和陈玉兰说,不给自己说。她转念反思,觉得蹊跷,想必刘墉移情别恋了。他知何时又与陈玉兰勾上了?陈玉兰才与刘教授上床不久了,莫非刘教授……难怪当时陈玉兰说那话!她决定要去干扰陈玉兰与刘墉好,老娘不得的东西,你陈玉兰也别想得。 第二十三章 有口难言 陈玉兰吃了饭,没有和刘无举搭理,便不经不慢地朝刘墉家去。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刘墉到底要与她说什么。然而她又担心刘无举跟踪,不敢径直走去,引起他怀疑,男女关系说出去遭人笑语。 她先去了张青青那儿,张青青正在家里洗衣服,今天干活弄脏了的衣服把它拿出来洗了,一边洗衣服,一边思索刚才刘墉与陈玉兰说的话。 她这时听到陈玉兰在家门口唤她,忙笑着答应,想找几句话来挖苦她,觉得不造合,人得罪了,事情还不知晓呢。 她笑呵呵地说:“今天有空来我家吹牛,没与刘墉去约会啊?” 陈玉兰暗骂这****,说三道四的,也不好骂,只能说:“你说那?刚才他只是说,牵电的事,叫我给刘老头一个惊喜。——你说话嘴没盖啊,若是其他婆娘听了,说出与刘墉有一腿,老子几十岁了,无脸见人呢!刘老头听了,那不是更伤心!” 张青青笑着说:“怕什么?刘老头根本没那本事了,有什么可说的?” 陈玉兰听了心里“嘎噔”一下,莫非这婆娘听了我与刘无举说什么。她脸一红说:“谁说他没那本事?利害呢!” 张青青笑着说:“你别吹了!若你生不出娃娃,说明刘老头没那本事!几个月就见分晓了。” 张青青这婆娘今天是与老子耗上了,陈玉兰想。她妈的,老子又没得罪你!老子挖你祖坟,嫁你娘啊!她觉得扫兴,转身便走。 张青青这婆娘见她转身笑着说:“你走了。说几句玩笑话就经不起折腾,晚上你还经得起刘老头!” 陈玉兰不想和这婆娘说,真没想到,以前的张青青不是这样儿的,说话有老有少,行事论辈论份的。老子再说也是她大娘,辈分比她高一级,如今天却变了一个人。她想走了,免得听她这婆娘乱说,受气。 张青青见她没回答,便接着说:“大娘,你生气了,你可不是那种小器之人了!几十岁了,听小辈子说几句玩笑话,就不理人,将来年张纪更大了,不是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了。” 陈玉兰还是不想与她答理。张青青便忙去拉她,说:“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和我一个晚辈闹生气了。——走进屋做一会。家里的人都出去了,没人听两个女人的龙门阵。” 陈玉兰脸上还是没笑意,说:“想不到你张青青说话那么毒。秋庄我活了几十年,连你老妈也不会与我说这翻话。你是和谁学得这些疯言疯语了。” 张青青嘻嘻哈哈地说:“我是个不懂事的人,随随便便拾得几句放牛娃娃的话拿开一下心。——你别想歪了!” 陈玉兰也晓得她是乱说,她与自己的没冤仇,不可能说话来伤我。她便笑着说:“下次不允许乱说大娘了啊!” 张青青忙答:“是,是。只要你别放心上,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乱烂舌头了。” 陈玉兰看了一眼张青青,说:“不几时,你张青青也会与其他婆娘一样能说会道了?是不是与男人做事做多了,话也放开了,说话没遮拦了?” 张青青笑着说:“别说那事了!” 陈玉兰一听这婆娘说话一点不害臊,说:“你是个女人了!你何时学会男人说那些不害臊的话了!是不是天天和你男人睡觉锻炼出来的?” 张青青笑着说:“大娘,你还装什么?女人和男人都是那么一回事。你以为你和刘老头晚晚上睡着,不想那事?” 陈玉兰想这婆娘已经是走火入了魔,便把话题一转说:“别说其它了。扯几天扯不完。” 张青青这时才想起,她来肯定有什么事想求。她问:“你有什么事?”陈玉兰说:“没事,只想与你聊一聊。没想到你何怕我来你家玩,用毒话来伤我。” 张青青笑了说:“好久不来,今天来,有点不对,——是不是刚才刘墉那砍脑壳的与你说了下流话?” 陈玉兰听她又说荤话,便说:“没有乱说,我几十岁了,他也看不上,喜欢也只喜欢上像你一样的年轻人了。” 张青青听了,反倒说在自己心里了,半晌不说话。 陈玉兰说:“我不晓得刘墉将来要把秋庄做成什么样儿,刘老头也纳闷。刘墉昨天去县城,刘老头与他闹别扭,他想找我说说。——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像我这样的人,娃娃没有一个,人也上了年纪,谁理我?只有说话来打我的。——你刚才就是吗!” 张青青听了也只有笑了笑,没说话。陈玉兰与张青青坐了一会,找不到话说,其它话也不敢与这婆娘说,闹出去也是不仁不义的。他起身去了刘墉家。 夜幕降临,秋风扫落叶,村子里几棵大槐树,哗啦啦地响。陈玉兰发觉自己少添了衣服,想回去拿,刚进屋,见门都锁着了,连叫几声刘无举没回音。她急忙开门,几间屋子一找没见刘无举,想他去了刘墉家,自己去不是枉然。她想还是去一趟,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刘墉可能也只能说前日去县城和刘无举吵嘴的事。她转身去了刘墉家,刚进他院子,许多人早已坐那儿,张青青也站在围墙边,见陈玉兰来,也就笑了笑。刘墉坐在中间,笑着乱扯谈,说将来秋庄人的生活,大多都是虚夸的。刘墉看见了陈玉兰,便叫金钗找凳给她坐,根本没理睬站在墙角的张青青。陈玉兰坐下,刘墉也没与她说话,还是扯他的牛话。 其实刘无举早以在刘墉家房后,围墙角一堆草垛后,那儿恰恰有一个洞,可以看到里面的人。虽然快天黑了,但是对面半山腰上还有太阳的余辉,反照过来还可以看到里面人的表情。 他见陈玉兰进院子,心里想刘墉这娃娃是个精,不晓得几时把陈玉兰哄得团团转。一时半会过去,没见刘墉与陈玉兰说上半句话,天气又开始吹凉风,有点支持不住。 忽然,刘墉当着大伙儿的面叫陈玉兰起身,说:“我与陈大姐有事说,你们吹吧。” 刘无举见了,忙跟着去另一墙角。张青青也看了刘墉和陈玉兰走出院子来,便也想听他们说事,也躲在同刘无举一个墙角,只有那儿可以看得见也听得见,他人不晓得。 张青青见刘墉与陈玉兰出来,慌了一退,一脚踩着了刘无举的脚,得一惊,说:“你在这儿死啊!” 刘无举小声说:“别闹!我听他们怎么说我坏话。” 刘墉叫陈玉兰出了院墙,离院子里的人也不远,刘墉故意声音大一点,免得别人误会。此时旁边刘呆呆也站在不到二米远想听他们说什么,院子里的人也想听,没几人说话。 刘墉对陈玉兰说:“陈大姐,刘教授这几日,你发觉有那儿不对劲啊?” 陈玉兰想了想说:“没有啊!” 刘墉说:“你得提防了,不要别人把你卖了,你还装蒜!——今天他和我说,他要回省城了,说大学要他回去。” 陈玉兰说:“不可能吧!他应该要和我说的。” 刘墉说:“你得小心,这事没与你说,那说明他有阴谋诡计。——你想一想,他那儿不对劲!” 刘无举听了想大骂刘墉,出气一大口接一大口的,突然心乱,一脚踩滑,两手顺势一抓,便抓着张青青的衣服,并把胸前的纽扣全扯脱了,衣服也扯了两块在手里。 张青青感觉一双大手抓自己的胸部,大叫了一声,院子里的人全部跑来看,刘墉和陈玉兰也不说话了,过来看。发现张青青抱着双手遮掩着胸,胸前的衣服也扯去了两大块。 刘无举没站稳便倒在草垛上,手里还捏着两块从张青青身上抓扯下来的布。 全村这下有闹剧看了,都围上来边看边议论。 陈玉兰气得想打刘无举。她还没付出行动,刘充冲上去了,一个耳光打在张青青脸上,只听到“啪”的一声特响,接着上前几脚踢向刘无举,骂:“你是个畜生!” 刘墉忙上前阻止刘充说:“你快叫她回家,别在这儿丢人了!” 张青青委屈地说:“你为什么打我?不是我的事,是刘教授抓我!” 刘充气疯了,指着倒在草垛上的刘教授,说:“他已经在躺着了,你还说什么?你看你衣服就脱了,还想狡辩什么?” 刘墉看刘充疯了,便叫陈玉兰把刘无举拉回家,不能吵,他有办法解决。刘墉忙叫老妈郑花妹,叫她拿件衣服来给张青青穿上,不要让全村人看笑,特别是小孩子,见了要乱问的。 郑花妹听了,便进屋找衣服,翻了半天还是找不到一件与她相称的,急着叫金钗找。 金钗进屋找了一件,叫郑花妹拿出来,刘墉见半天才出来,大吼:“你是去找金子吗?半天才出来。” 郑花妹不想与刘墉吵,忙给张青青穿上,扶她回家。 张青青边走边哭,像是死了爹娘一样,伤心得要死。 刘无举也是倒在草垛上半天没起来,手里捏着张青青衣服的两块布,脑傻了。刘墉忙去拉他起来,叫陈玉兰推他回家。 陈玉兰大哭起来说:“你这没良心的男人!老子那一点赶不上张青青这骚婆娘!你偏偏要与她乱来。” 刘无举晓得是一场误会,但是谁又能解释清楚,只有随她骂了。 刘墉想这事没有完结,接下来够他头疼的。他见两个人走了后,叫大家去院子里坐,半时才说:“你们别乱说,不要把事情闹大。其它村里人听了要取笑人的。这事很蹊跷,为什么刘教授与张青青会做出那事来。刚才我还看到张青青站在院墙角,可是刘教授一直未见影儿。我不明白,他们会在草垛上去的。” 刘辉说:“没什么蹊跷的。一个是骚婆娘,一个是骚男人,两人欲火焚身呗!” 刘墉骂:“放你娘的屁!”刘墉见这事一时说不下去,便说明天牵电的事。 第二十四章 出大事了 张青青走到家,刘充扭着就打,像发了疯的狗,一边手不停地挥舞,一边嚷,“你以前说我娘丢人!——你现在是什么?不是更丢人!老子看这几个月来一天像是被鬼缠身一样,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你偷人。——老子要和你离婚!” 刘充说出口,不是荤话?两人本来结婚证都没拿呢。他马上补充说:“老子要赶你出门。别来老子家!” 郑花妹忙上前去劝阻,可是拗不过他,忙回来叫刘墉。刘墉听老妈郑花妹一说,肯定出人命了,便叫上一伙人来。他刚一进屋就听到张青青大哭,见到刘充抓着她的头发乱踢。 刘墉立即喝住,“你这死娃娃!你想去坐牢啊!” 刘墉上前去拦住他说:“你是个人,不是猪,你动一下脑子吗!要是真的是张青青喜欢上刘教授,会在那儿做事?离远点不行啊?当着那么多人,兴趣也不会来吗!——老子看你见到风就是雨!认真好好想一想!” 张青青伤心地说:“我根本没有心与刘教授做那事啊!刘墉叔,你相信我,我真没与他有关系。我是想去那儿听你和陈玉兰说事,好奇想听一听,才发现刘教授在那儿,那晓得刘教授不小心抓我的衣服,把胸衣纽扣扯掉了,才闹出笑话来的。” 张青青泣不成声地说。刘墉暗骂,那个叫你这婆娘心机多,爱管闲事?听我陈玉兰说话,得什么?以为我与她有一腿吗?他这时不想骂的,是素时,早骂他两句没素质了。 他想,也觉得张青青说的是事实。刘充那听她诉说,反了,犯了错的人都喜欢找借口,找托辞,认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胡扯,或者早以安排好了的来对付自己,骂:“你别给老子扯了!人证,物证都在,而且几十双眼睛盯着,叫老子怎么见人!” 刘墉知道若是谁的媳妇都一样,落到这下场,村里的男人个个都笑话。他们都认为刘充家的女人个个都是****。他老妈张彩云与刘三贵几十岁了还做那事,伤风败俗。现在张青青与刘教授更是让人不敢想,张青青三十多岁怎么喜欢上刘教授一个老头子? 刘墉一时半会是无法给刘充说通的,他便拉他在一旁,小声地说:“你娃娃,你的脑子一点不灵通!你想你张青青要是喜欢上刘教授,用得着去那儿吗?早在你家里与他做了。这有二种可能,一是张青青所说,想偷听别人说话,躲在那儿恰恰在此时遇上了刘教授,刘教授见她心里发慌,做了那事,但我敢保证他一定没得与张青青发生关系。第二种可能是,张青青躲在那儿,刘教授不小心往她身上一抓,脚一滑把她扯着,张青青突然发现才大叫。若是真得两人做那事,不可能当着人大叫。” 刘充听了刘墉说的话,觉得刘墉说的有一定道理。 刘墉看到刘充平静下来了,去了陈玉兰家,看他们两口子是怎样闹的。 他来到陈玉兰家院子里就听到陈玉兰大哭,刘教授则蹲在院子一角,一言未发,听陈玉兰诉说。 刘墉上去劝陈玉兰,说:“大姐,这是一场误会。你想他几十岁的人了,那有心思与一个少妇去做那等事。” 郑花妹也觉得刘墉说的对,也劝说陈玉兰。 刘墉走到刘教授跟前说:“刘教授,你别傻蹲着了,起来向陈大姐说几句吧。” 刘教授没说话,眼睛也没看刘墉,盯着地上发呆。刘墉想他不理自己,暗想自己是去看他笑话的,心里想不通。他回家去叫老爹刘科成来劝说几句,刘教授刚来时老爹刘科成整天与他扯龙门阵,关系比较好。 刘墉刚走出院子,刘科成来了,刘墉想和他说,叫他劝解一下刘教授,可是刘科成还没进院子就大声说:“刘老兄啊,你怎么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啊!你真是老糊涂了吧!要是你两个女儿知道了,看你怎么见人?” 刘墉忙上前唬,“你说什么屁话!你不晓得事实就乱放什么屁?” 刘科成听刘墉骂,高声地反骂他,“你娃娃,恁是晓得呢!这明里是刘教授与张青青两人做那事,你还为他们包庇!你是不是当了村长,就了不起,让全村男女乱套了,不分青红皂白了?也不分老与少了?那么秋庄成什么样了?流氓窝了吗?” 刘墉冲上去,大声直吼:“你是个疯子!——你何时像个婆娘了?你闲事管得那么宽?” 刘墉无法控制这个场面,拉着刘科成回家去。 回到家,刘墉骂刘科成:“你疯了!别人只想把这火灭了,你却是火上加油!你觉得秋庄现在不乱吗?” 刘科成怒斥刘墉说:“你说抓奸是你!不抓奸也是你!——你到底叫秋庄人怎么迎合你的口味?刘三贵与张彩云通奸,你唤了全村人去抓,当着大伙说,伤风败俗的事不充许在秋庄发生。今天又是你说别管刘教授与张青青通奸的事。” 刘墉直吼:“你不是我爹,你也是个日毛人!你懂什么?张青青与刘教授是通奸吗?” 刘科成问:“是什么?男人与女人脱光了衣服在一起,不是通奸还是做什么事?秋庄几十双眼睛盯着呢!” 刘墉也不晓得怎样与他解释,何况刘科成是他爹,说男女关系之事,是否觉得不妥。 他认真地说:“你别搅和了,会闹出人命的!若是刘教授和张青青其中任何一个人想不开喝农药死了,你要坐牢的!公安局下来调查,大家说是你乱诬陷人,乱损害人家名誉,你下半辈子就在牢子里过了。你坐在牢里无所谓,可我们谁来看你送你吃的?不送你吃,不来看望你,别人骂我们没良心。” 刘科成听刘墉说要坐牢,嘴巴闭上了。刘墉见他不说了,便去了刘教授家,见村子里没有人在那儿说话。陈玉兰还是坐在屋子里哭泣,刘教授还是蹲在那儿,呆呆地盯着地上的泥土。 刘墉便劝说陈玉兰,要求她叫刘教授进屋去睡了。 陈玉兰像个木偶,刘墉直唤了几声,她才站起身去扶刘教授。 刘墉劝说:“你们一定要把这事忘记了,像没发生一样。这是一场误会,只要有脑子的人就知道。我想陈大姐,你是个聪明人,这事太明白不过了。” 陈玉兰听了刘墉的话点了点头,暗想没办法了。谁叫自己的命苦呢!哭也没用,全村人都在笑话自己,没人来安慰自己,人家刘墉好心好意来劝说,自己不听,落得别人看笑话吗? 刘墉走了,他得去看一下张青青。他来到张青青家,张青青已经睡了。刘充和他老爹刘正天在屋子里,面面相觑,各自没说话。 刘墉进屋便对刘充说:“这事这样过去了,是一场误会,有时间我帮你细细解释。——若你刘充不听招呼,老子以后不理你了!” 刘充听刘墉这一说,也只有点头说是。 次日,刘墉还在梦中,陈玉兰跑来叫他。刘墉忙起床,问明原因,才知,刘教授不知何时不见了。刘教授是不是去省城了,若是真的去了也好,把心静下来再来秋庄找陈玉兰,那时一切成了回忆。若不是回省城,去其它地方,或者去寻短,那不是要出人命了! 他慌了,忙叫人去地里到处找,喊另一伙人继续牵电,让金钗做饭给电工吃。 大家去了田地里找了个遍,没见他的影子。刘墉便叫上几个人去山下追,追了十多里,没见人影。 刘墉这下吓瘫了。刘教授曾经和他说,他俩个女儿都在美国成家了,是做大事的人,曾几次国家领导人访问美国都要和她们坐谈吃饭。如果刘教授死在那儿了,我刘墉也脱不了干系。说不知道,那不是胡扯吗?郑县长知道来我们村了。他真的被吓软了。 刘辉见他软成一团泥,便扶他回来。在路上,刘辉说:“哥,你不能软呢!我们大家都看着你呢!你是我们的顶梁柱呢!——他们的事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平静下来的。” 刘墉听取刘辉的话,心安静了不少。 刘墉和一伙人回到家,见刘充向他跑来嘴里直嚷。 刘墉想,又出大事了!刘墉忙上前问,话没出口,刘充说了,“叔,张青青这婆娘也不见了!” 刘墉真慌了,骂:“老子叫你别乱打,好好的说上几句得了,现在好了,人要死了,你刘充要被枪毙的,那时老子真管不了你了。” 刘充一下子哭了,说:“我不是有意的,也是一时之气!” 刘墉忙叫刘辉喊人去找。刘墉也跟着去,他想张青青其他它地方是去不了的,只是在村子周围的山坡上。 全村人大娃小崽,都出门去找,只留下一些不关痛痒的婆娘帮着电工牵电。 刘墉叫了一伙人去了山坡上,没见到人影回来往刘充家里看,没见到张青青。他看到刘正天不痴痴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便问:“张青青回来没有?” 刘正天半晌才说:“没有。” 刘墉听他话未落音转身跑了。一群人刚走出村口,刘墉想了想,没地方去了。突然,刘充的儿刘三丰跑来了,说:“张青青去后面山的小河边了!” 刘墉抱着刘三丰就走。他不知从那儿来的气力,要是昔日他根本抱着刘三丰跑不了,今天像是有世外武功了,跑起来一脚比一脚快。 刘墉们到时只看张青青那婆娘站在河岸上呆头呆脑盯着河边,放下刘三丰冲了过去,抱住张青青。 张青青见是刘墉抱着自己便大哭起来。她抓住刘墉的手不放,转身看着刘墉像是对他诉冤。 刘墉看着一伙人盯着,便说:“好了。我说的是一场误会。” 刘墉发现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暗骂刘充这死娃娃,打人真下的了手!刘墉劝了一阵,叫大家回家了。 第二十五章 买农机 张青青找回来了,可是刘教授不知去向。刘墉一时半会安不下心来的。他想了想还是把电牵好,大伙儿能照明。如果刘教授今天不回来,明日去镇上报案。 他走去安慰陈玉兰,陈玉兰像疯了,坐在中堂屋里,脸色憔悴。他走进去,说:“陈大姐,你放心,刘教授不会去死。他值得去死吗?” 刘墉想到昨天刘教授和他说的话,对着陈玉兰说:“他肯定回省城了!他昨天和我说了的。——你在家里看一看,是不是他留得有什么信之类。” 陈玉兰一进屋忙去刘无举的书桌上找,果然发现有一张纸。陈玉兰不识字的,但是钱她不会认错的。刘墉认了一些字,也只晓得大意。刘墉拿起纸一看,果然刘无举走了。他说回家去一段时间再来,他说他根本没与张青青做那事,像刘墉说的是一场误会,一场巧合。 刘墉的心终于落了,便对陈玉兰说:“放心,他会回来的。” 刘墉把信读给她听了,便高兴的去牵电,把刘教授去省城的事说了出去。大伙儿都落心了。 下午电全牵到家了。刘墉乐得每家每户去看。他走到陈玉兰家时,发现家里的电灯没亮,便大声说:“陈大姐,你家为什么没亮啊?” 陈玉兰走出来说:“我不想开灯,不习惯。” 刘墉心平静下来,以为陈玉兰想不开,自杀了呢。 他笑着说:“你真是。没电灯时想啊,想巴不得有电方便。现在有了电你也不习惯了。” 刘墉说着去了刘充家,发现刘充不在,他老爹刘正天坐在屋子里,张青青正在收拾衣服洗。他们见他来,刘正天忙说:“刘充去你家了!” 刘墉说:“我还以为他在家呢!” 刘正天说:“他想去你家与你说事呢!” 刘墉想,是不是他又有那根神经不对,要找什么茬。他看了一眼张青青,张青青也正在盯着他,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快乐和喜悦。 刘无举把事情真相说了,她也觉得轻松了很多。刘墉想,刘充找他一定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他便对刘正天说:“刘充很聪明能干的,想必又有什么好点子,找到发财的门路了。” 刘正天笑了笑说:“不晓得。我也不了解他想什么。他也不愿与我说,我问他,他要唬我,说我不懂,要找你说。” 刘正天说着乐哈哈地笑了。 刘墉看了一眼张青青,她正端着木盆来院子里洗衣服。张青青见刘墉看她,便笑着说:“衣服全脏了,把它洗了。” 刘墉笑着说:“多勤快的人。刘充还说三道四的,老子才骂他,不知好歹,生在福中不知福。” 刘墉说着,走了,一边走,一边笑。 张青青说:“多玩一会吧。和我老爹摆一下龙门阵。” 刘墉说:“刘充在我家没看着我影子,要骂我的。” 刘墉回到家,看着院子里亮堂堂的,一群人坐在那里吹牛摆龙门阵。大家见刘墉来,有的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去那儿来?” 刘墉笑着说:“全村走一走,看谁家还没有亮,好叫电工来。若是十天半月没亮,去请电工,要挨电工骂的。” 刘充说:“没有那个呆子,见电灯不亮,不与你说的。” 刘充走了过去,拍了一下说:“那个呆子!——就你是个呆子!” 刘充听他说便笑了。 刘墉问刘充:“你老爹说你来我家找我有事,不知是何事?是不是要造飞机大炮,运到外国发财啊?” 大伙儿一听都笑了。 刘充忙说:“叔,你别拿我开心了。我是想买辆两用车来开,闲时可以上街赶集,忙时可以拉去地里种庄稼。” 刘墉一听大声说:“你娃娃,真是个精灵人。我也是想去街上赶集,一去一来要一天。现在好了,有刘充开车,不到半天就可以回来了。但是你娃娃,会开不会开,还是问题!” 刘充说:“有什么不会开?我以前去镇上给人家打砖我开过的,那有什么巧啊?一个方向盘一转,想走那就走那。” 刘辉站起来说:“你娃娃说的轻松!你想走那儿?悬崖脚!——老子们坐你车不是玩蛋了。你上西天不要紧,婆娘娃儿有了,死了有人给你烧钱纸,我可连老婆没娶着呢!” 刘墉笑着说:“我看你是憋得紧了!老子那天去给你介绍一个大婆娘,屁股有箩筐大,撒尿像垮堰塘。我看你经得起她折腾不?吃饭要用脸盆,喝水要把水井喝干。” 刘充笑着说:“那不是人!叔,那是老母牛!”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刘辉脸一阵红说:“刘充,你娃娃是不是看牛习惯了!” 刘充说:“是我叔说的。不是我说的。” 刘墉笑了一阵说:“刘充,你什么时候去买?” 刘充说:“我要你和我去,我一个人拿不出主意。若有时间巴不得现在去呢!” 刘墉笑着说:“你是想疯了!现在去,那个卖给你?” 刘充说:“我是说假若。” 刘墉说:“明天吧!我顺便去县城农业局看一下,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我们这儿种植的,大家可以找点钱。” 刘辉说:“哥,我想批发点日用品来秋庄卖就是怕刘充和我争。” 刘墉说:“那来的屁话!” 刘辉说:“我刚才说,刘充也要去做。我打不过他,只有你来评理了。” 刘墉说:“评什么理?两个都可以!” 刘辉说:“两家卖,有几个来买啊!” 刘墉说:“秋庄两百多人,没人来买?你笑话我们没钱?” 刘辉不说了。 刘墉想到是水,他忙说:“你刘辉明天别想去批发东西来卖,叫几个人去后面山沟里,挖水源,我们把那水牵到村子里来。” 刘墉话一出全场哄笑了。 刘充说:“叔,你真是个能人!我早就不想喝我们现在井里的水了,人也喝那水,牛也喝那水。夏天,婆娘娃娃个个在那儿洗衣洗澡,搞得像粪坑了。你说出来,我真要大叫你神仙了!” 大家都笑了,异口同声地说:“可以!” 刘墉说:“明天去挖吧!” 刘充说:“巴不得把那条河牵过来。” 刘墉说:“牵过来?你好洗澡!” 刘充说:“叔,你怎么想得和我们一样!” 第二天,刘墉和刘充去县城。 他们来镇上,突然想到肖镇长,今天秋庄有了电,也离不开他。一方面去向他道喜,一方面也想寻问一下,国家有什么好政策,能否秋庄人沾上边。 刘墉便叫上刘充去了,刘充其实很不想去的,他总觉得遇上当官的说话一点不爽朗,很拘束。他见刘墉执意要去,也只跟在他屁股后面去了。 刘墉一走到肖镇长办公室,发现肖镇长正在一筹莫展地发呆。刘墉敲门,肖镇长猛抬头,见是刘墉脸上瞬间笑了起来,说:“今天太阳从西边起来了,我们的大忙人刘墉竟然来我办公室坐坐。” 刘墉发现肖镇长比以前说话开朗多了,也就笑嘻嘻地说:“我今天去县里帮村民买农机,顺便来看一下你老人家。” 肖镇长听了刘墉去县城买农机,笑着说:“富裕了?想买农机了!现在国家有补贴,你可以去问一问?” 刘墉喜了,说:“是不是有?——去问一问,找谁问?” 肖镇长说:“我也是看报纸。” 刘墉笑容立即收住了,说:“报纸上是虚的。——我以前在沿海打工,报纸上说农民工进城务工国家有补贴,我们去有关部门问,才知是本地的。后来我又在报纸上看到某家电大减价,去时说,前一百名,服务员说早已拿走了。” 肖镇长哈哈大笑起来,说:“看来你不相信是事实了!——这样吧,我给你出一个证明,你去县农业局,问一问?” 刘墉想,也可以。一张纸揣在兜里,也不碍事。肖镇长拿出纸笔,开了证明,盖了章,递给了刘墉。 刘墉看了时间,觉得不早了,起身说:“肖镇长,你忙吧!我去县城看一看吧。” 肖镇长说:“你真是顺便来坐一坐了!” 刘墉说:“肖镇长,你是晓得我的。我忙着,那天有空我来找你,陪你喝几碗米酒。” 肖镇长说:“别喝酒了!——我晓得你娃娃,喝酒利害!来玩是真的,聊聊天,摆一下秋庄发展。” 刘墉笑了说:“可以!咱们改天见了。” 刘墉和刘充出了肖镇长的办公楼,路过镇邮电局,送信的邮递员是他的战友杨浦。 杨浦见了他便大声地说:“刘墉,你有信!” 刘墉想,什么信,是不是他开玩笑的。他走了过去,杨浦果真递了一封信给他。 杨浦说:“那人昨天投的,是个老人。他还专门叮嘱我,一定交到你手里。” 刘墉谢了杨浦,想走。杨浦想留他去家里吃饭,刘墉忙说去县城有事。 刘墉打开信一看,是刘教授写的。信上写一些感激的话以外没有其它的了,信上连地址也没留下。刘墉看了很扫兴,什么人?走了话不说一声。刘充想问是谁写的,见刘墉没吭声,拉着脸,也不敢问了。 刘墉和刘充来到县农业局,刚进门,刘墉听到有人叫他。他一回头才发现一位中年人叫他。中年人刘墉像在那儿见过,一时记不起了。中年再次叫他时,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来县里,郑县长请他们吃饭,其中就有他。 刘墉记不起名字笑了笑停下了脚步,说:“你好。” 中年人笑着说:“你不可能忘记了吧!我们一起吃过饭呢!” 刘墉笑着说:“你说那儿了!我认得你,但记不起名了。” 中年笑呵呵地说:“你说记得我,连我名就忘记了,还算记得我?——我叫张云天!你记住啊!” 刘墉傻笑了一下说:“一定!” 这时几个年轻人对着他喊:“张局长!办公室有人找!” 张云天笑,转身对那几个人说:“我马上来!” 刘墉一愣,他是农业局局长,那我不是遇上贵人了!他觉得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正想时,张局长对他说:“走去办公室坐坐。” 刘墉顺着便跟着去了。上楼梯时,张局长问:“你们电牵好吧?” 刘墉说:“牵好了。昨天灯亮了。” 张局长说:“我听郑县长说,你是个能干人,一心想把你们那儿变富,我听了感觉到你了不起。现在到农村有你这思想的人少得可怜。——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刘墉笑了笑说:“我们来买农机!——两用的那种!一方面可以拉东西,一方面可坐人。” 张局长说:“你刘墉了不起。你有这思想更是了不起!前几天,我们的工作人员去县城周围的村子推销,国家还有补贴,大家都不要,说用不着,——把我差点气死了!” 刘墉听了大笑起来,说:“什么人?无话可说了!” 张局长说:“要几台?” 刘墉其实不是来买农机的,也就说:“一台。” 张局长说:“是没钱,还是不想买?” 刘墉笑了说:“没钱啊?” 张局长说:“没钱没关系,你买一台,我送你一台,你相当于给我们打打广告。若你们村大家觉得可以,再来买,国家有补贴的。” 刘墉听了说:“我这好消息一定告诉大家。” 张局长听了刘墉的话笑了,便吩咐隔壁的工作人员去给他们试车。 张局长说了便对刘墉说:“刘墉,我听郑县长说,你到种植什蘑菇啊?” 刘墉说:“是的。可是我们技术不好,不晓得成不成功?” 张局长说:“没关系,我带人来你们那儿看一看,提供技术!” 刘墉乐了说:“那好啊!我们秋庄不富也不行了!” 刘墉和刘充坐在张局长办公室聊了一会,看到时间不早了,便和刘充付了一台农机的钱回家了。 张局长还专门看了一下,买的那两台农机。他们买了几桶柴油装在车上,准备回家了。 刘充会开车,可是刘墉不会,只有把另一台绑在后面拉着走。他们一路走,一路有人看,什么人啊?两辆车一起开。 第二十六章 雪中送炭 刘墉和刘充回到家,全村人都来观望,看刘墉与刘充带来什么希奇的东西。有的婆娘没出过门,也不知是什么玩物,堆在一起来看热闹。 刘辉见到有两辆车,心里犯了嘀咕,刘墉说的不是去帮刘充买吗?为什么有两辆呢!刘辉这想疑问,全村子里其他人也用,昨晚在他院子里大家都听着,为什么突然有了两辆。 刘辉上前去问刘墉,“哥,你怎么拉来两辆呢?” 刘墉还未出口,刘充说了,“另外一辆是农业局局长送给刘墉的,而且我这一辆国家还有补贴了。” 刘墉听刘充说,也就笑了说:“我的话也就被刘充说完了。如果谁还想买,我去局长说一声,绝对优惠。” 有的婆娘就议论了,以前只听到村里去外面大城市回来说,大城市有钱人嫁女送车送房,今天可总是见着了,想不到局长那么大方,想必刘墉给了他许多好处,或者是那么秋庄人的脸换来的。 刘辉一听,心里不舒服了,刘墉不是个爷们!有好事只晓得给自己和刘充,我说开个小卖部,刘充这****的,要和我争,他也要开,把事与刘墉说,刘墉不但不评理,还说风凉话来气我。他是不是把其他人的话抛在耳后了?老子真是一天跟着他白忙了。今天叫我去挖水源,我还兴高采烈地去,明天老子不去了,让他来求我。 其他人也一样都在议论,说刘墉有事了,家家去喊着做,有好事,有便宜了,自己占了,或者和心窝子里人先得了,别人只有看的分。 刘墉看了大家一眼,有的人脸上没有喜色,无味便东走一个西走一个回家了,觉得没自己的分。 刘墉对大家说:“你们谁会开的,闲时可以来我家院子开去赶集。” 刘科成本来是看着刘墉和刘充开了两辆车来,也来凑热闹,没想到听到一伙人说刘墉的坏话,此时听刘墉说,便骂刘墉说:“你娃娃真大方!这是局长送你的东西,你为什么拿给别人开啊!又不局长送秋庄全村人的!” 刘墉听取这是那来的荤话!他气呼呼地朝刘科成说:“你是什么人?一辆车值几个钱?莫说是局长送的,就是我刘墉买的,别人赶集开一开,有什么?停在家莫非要下崽?” 有的婆娘听刘墉与刘科成闹,都笑了。郑花妹见两个吵嘴,让外人笑话,推着刘科成走了。 刘科成走了,刘墉本来想叫刘充教他开车,此时一点心情没了,他看着刘充沾沾自喜地开着他的新车在他面前转过去,转过来,一群小孩子跟着跑嬉戏。 刘墉站着发呆,金钗也不好劝说,也就跟着看刘充开着车突突地转。刘充开了一会,看着刘墉站着发呆,停下来,走到他跟前说:“刘墉,我教你开!” 刘墉看了一眼刘充说:“我开个屁!谁来坐我的?” 刘充笑了笑说:“别人说几句气话,看你傻成什么样儿?你将来富裕了,还有人背后骂你呢!他们是嫉妒你!——来,我教你!” 张青青也站在一旁看着刘墉发呆,也就笑着说:“你做你的事吧!别听他人说闲话了,秋庄人说是非不是新鲜事了。” 金钗听张青青说,也觉得是事实,学会开了去镇上也放便,去县城也放便。她说:“刘墉哥,你就学吧!今日有空,刘充也有空,否则忙时,你没时间学,刘充也没时间教。” 刘墉听了,也就跟着刘充学。村里人都站在远远的看,三五成群地议论。 吃了晚饭,刘墉挨家挨户地喊去他家开会。有的人听了不理会,特别是刘辉和他老爹刘三贵坐在院子里没应声。 刘墉见了那脸孔,冲着刘辉说:“刘辉,你聋了!老子喊,你们家为什么不着声?” 刘三贵见刘墉说话不分轻重,见人直吼,心里也不舒服,说:“你娃娃,开会就开会!你骂人干吗?我们一家人没要你背,没要你抬,自己吃自己的饭,自己穿自己的衣,你管得了吗?你一天大会小会开个不断,你别真把鸡毛当令箭了!我们以前不开会同样过日子!” 刘墉听取刘三贵的话说:“你真是个爷们!——好,老子以后再也不会挨你一家人!管你坐牢,管你去死!——老子今天当着你一家人说,明天谁家不去挖水,谁家别想喝我们牵来的水!” 刘三贵说:“我刘辉今天去挖了,难道说不要我喝?——谁要是不允许我一家人喝,老子也不想让他一家不想喝到水。” 刘墉说:“好,你有种!老子明天另外挖去!” 刘墉转身走了。他转了一圈回来,没有几个人来他家开会,刘墉扫视了一下,只有刘呆呆,刘充和陈玉兰也坐在一旁。 刘墉太伤心了,******秋庄人是什么人!他对他们说:“我们明天去挖,老子一定把水牵到家门口来。” 刘充说:“刘墉,我支持你!” 刘呆呆吞吞吐吐地说:“我也支持你!” 陈玉兰笑了笑说:“我一个人,劳力我出不了多少,去一个人多一只手。” 刘墉听她说,想起去县城时,在镇上那封信,说:“你只要有个人去作伴就行!我一定做出个人样来!——还有我们今天去镇上,邮局收到了刘教授写的信,他说回省城了,玩一两天再回来。” 陈玉兰笑着说:“他来不来,我同样过日子。” 刘墉听了像被刀子拥了一下。 刘充第二天起来很早,同时也唤上张青青和老爹刘正天。陈玉兰也听到刘充从屋后巷子里过,也跟了去刘墉家。 刘墉早已起床了,他吩咐金钗和老妈郑花妹在家杀鸡做饭,昨天张局长说今天要来秋庄,不能让他饿着肚皮回家。 他吩咐好,便叫上老爹刘科成一块去挖水源。 刘墉做事,全村人都暗佩服,但是就是有时看顺眼他的作为,或者说让人误解。他们不到中午便挖了一个大水池。刘墉先把水源的池子挖好,叫刘充下午去镇上买水泥!他想到去镇上,就想到肖镇长,能否叫肖镇长动一下嘴,拉点免费的多好。他想肖镇长是当官的那事一定做的了。水池挖好,刘墉便挖沟壑,明天去县城买塑料管来埋在下面,一方面怕牛过路碰着,另一方面也怕有坏心的人搞破坏。刘墉们不到中午便把沟挖到村子里了。有的人便偷偷地看,心里像吃了生洋葱。 中午,刘墉吸叫大家在他家吃饭,突然有人说,村口来了几辆小车,张青青的儿刘三丰一伙小孩跑出看,回来说。 刘墉屁股没坐稳便出来看,想肯定是张局长一行人来了。 刘墉走到村口果然是张局长,张局长一眼见着刘墉便笑着说:“我找的好苦哟!我们早上八点出发,一路问,在山下问到一个过路的老人,才说在山上,便来了。” 刘墉笑着说:“埋头苦干了!” 张局长笑着说:“我算找着了。” 他看到周围的地里,说:“那是蘑菇吗?” 刘墉说:“是的。” 张局长说:“我们去看一下!” 刘墉忙说:“吃饭吧!吃了饭我们再来看。” 张局长笑着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三人来到刘墉家,见到有人在院子里,像是要吃饭。 张局长说:“你今天生日?” 刘墉笑着说:“不是。我们去挖水。我们村的水源不好,又没钱,所以我便叫上几个人去山背后挖,想牵到村里来。” 张局长说:“刘墉,你是个能人!——没关系!我支持你!若要什么竟开口就得了。” 刘墉笑了笑说:“那敢劳烦你。” 张局长说:“你别客气了,只要你别乱搞就行了!——你要什么就说。” 刘墉笑了笑说:“给你们开口总觉得不好,你想我脸皮厚呢,不是求肖镇长,就是郑县长,现在你一来,我又要向你开口,我真的不好意思。” 张局长说:“你不是为私事,而是为秋庄老百姓,与我们一样,为人民服务!——有什么不好意思!” 刘墉笑着说:“这样吧!不开口也对不起你!——我们要三四吨水泥,要六七百米直径到四五公分,小的也要个五六百米,直径一两公分就行了。” 张局长听了笑着说:“你还真不敢开口,若是不开口,你还是做不了!” 刘墉说:“不瞒你说,我是想去找肖镇长的,你现在给我解决了,也就别劳烦肖镇长了!” 刘墉说完便大笑着,叫金钗和老妈郑花妹上菜,上饭,便提了两坛米酒来。 张局长一看,上上来的菜那么丰盛,对刘墉说:“你是不是晓得我今天来特别做的。” 刘墉说:“当然了!一方面是为你们做;另一方面也是犒劳一下去挖水的同志。” 张局长说:“你真是个好同志,关心人!——不过我要说,若是为我专门做菜,我不高兴。若是为大家,我还能接受。” 刘墉说:“你说那儿了!现在我们吃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刘墉便叫大家吃饭,今天刘墉不会要张局长喝太多酒,他也了解他的酒量小,也没多劝。 吃了饭,刘墉便和张局长聊了一下秋庄的事。 突然,张局长对司机说:“你回去,给小李说一声,刚才我们刘墉说的事,叫他马上叫车送上来,你也一起,下午一起回家。今天有时间就办了,他们不等着米下锅呢!” 司机起身去了。 刘墉笑了笑说:“你忙什么。休息一下,明天也不迟了!” 张局长说:“我是个急性子,有事挂着睡不好不好觉。” 刘墉笑着说:“我也是个急性人,想做的事,不能放着,否则也睡不好不好觉。今天要做的事,决不能放在明天去做。” 刘充和张青青听刘墉说事,与其他几个人一样,盯着看。他们俩小声议论着刘墉是个万精油了。早是他回到秋庄,秋庄人早致富了。 张局长和刘墉坐了半时,起身对刘墉说:“你昨天说的事,我把技术员小高都带来了。我们还是去地走一走,看一看,你们种的蘑菇。” 刘墉笑了笑说:“真没想到,张局长是个用心之人。我们县有你这么一个农业局局长,老百姓要得好多福利!——那天我要是碰上郑县长,一定给他说,你是个了不起的局长!” 张局长笑了说:“你千万不能与他说,否则他要骂我是做表面工作,来哄老百姓的饭吃,哄老百姓的酒喝!” 刘墉听了,哈哈大笑。 第二十七章 着急 四点刚过,刘墉和张局长在地里走了一转,听了技术员的一翻话,来到村口大槐树下坐一坐。豁然,他们看到一辆货车向他们开来。 张局长对刘墉说:“车来了!心落了吧!” 刘墉笑了笑说:“真是谢谢你!” 张局长说:“不用谢谢我!那****富了,我来你家喝两碗酒就是了。” 刘墉笑了笑说:“那当然了!” 车在他们说话之间开到刘墉面前,他忙叫刘充和老爹刘科成下车上的水泥。 全村人,今天都没出去做事,呆在家看刘墉挖水沟,而且发现县农业局局长也来了,得了免费的水泥,水管,心里一点不是滋味。 他们觉得刘墉这娃娃没有多大能力,为什么那些当官的一伙一伙地都喜欢他。 刘墉在秋庄人眼里也像吹牛大王,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秋庄人有的人想到刘墉生下来时屁股上的那块胎记,莫非秋庄真的要出大人物了?他们觉得不可能,是刘墉脸皮子厚,讨好那些当官的吧。 有人说了脸皮厚不能当饭吃,只能说明一个男人对女人有天生的爱好。三五成群的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围了起来,说一堆屁话,来安慰对方,眼看着刘墉一伙人把水管,水泥扛回家。 特别是刘辉,心里不是滋味儿,他暗骂他老爹刘三贵,为什么去和刘墉吵嘴?现在好了,刘墉几家把水牵来了,其他人只有看着他们喝清澈爽口的泉水,自己喝人蓄共饮的脏水。他这时看到刘墉和刘充在下水泥和水管也想来帮,但是又怕刘墉大骂。他只有和村里其它人远远的站着看。 张云贵也在人群里,看了心里暗想,刘墉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局长送他一辆农用车,那是人家的关系了!谁有那本事,可以去县里要啊! 他觉得是刘三贵几个老头子作怪,与自己毫不相干。他走到刘墉下车那儿,见刘呆呆扛得满头大汗,伸手也就扛了一袋水泥,不顾及灰尘多厚。 刘墉见了大声说:“只有你是男人!秋庄其他没来的,都是孬种!” 张云贵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没有你,我们路没人修,水不能好的喝。” 刘墉笑着说:“有我一份,也有你一份!好好做!” 刘辉见张云贵去扛没被刘墉骂,也就慢慢地走去,趁刘墉不在那儿也就扛了一袋和刘云贵去,村里人见了,心慌了,说什么屁话,要是大家都去扛,老子一个人不去,到时不是老子一家人没水喝啊!刘墉这人发了荤话,说到就做到呢!大家陆陆续续地来,个个伸出手去扛东西。 刘墉见了也就当白痴,让他们心里没底。 大伙儿把水泥扛完,刘墉送走了张局长。回到家,刘墉看着大家站在院子里,郑花妹和金钗忙舀水给他洗手。刘墉一句话没说,便进了屋。他看了看水管,又数了数水泥,走出来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说:“如果那个把我刘墉当人看的,明天同我们一起去牵水管。明给你们说,这水管,这水泥都是农业局给的,我刘墉没出一分钱!你们可以骂我没能力,骂我偏心!但是这些水泥和水管我说了算!我想给谁家安水就安,心里不舒畅就不安!你去求局长,求县长没用!” 刘辉一伙人,一听刘墉话出口,脸上红了。他平时和刘充还是玩的不错,便在刘充跟前小声说:“刘充,你得今天替我说两句!我老爹昨天骂了刘墉,老子不晓我爹那根神经有问题,现在搞得我和刘墉关系不好。如果明天真不给我家安水,老子真的要打我老爹一顿!” 刘充笑了说:“你的事,你自己去说,我也怕刘墉骂我多管闲事。挨骂时,我挨,替人好话时,自己得人情。我才不那么呆呢!” 刘辉急了,便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你刘充娃,若不给老子说,老子以后不理你了!” 刘充笑着说:“你不理我?老子有刘墉在,还怕做不成事的!” 刘辉真把刘充无招。他把刘充手一甩,说:“老子不求你!” 刘充乐了。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人求,真有趣。 刘辉想到刘呆呆,说什么自己也给他出个力,修房子是自己帮着盖的。他走进院了一手拉着刘呆呆就往外走,大家都看着,不解其意。 刘辉拉他出院墙,小声说:“哥,你一定想办法,我爹与刘墉昨晚吵了嘴,刘墉可能不给我家安水,你去给刘墉劝一劝!” 刘呆呆笑着说:“没问题。” 刘辉笑了说:“你真是我哥!比我亲哥还亲!” 吃了晚饭,刘辉去找刘呆呆,问那事是否给刘墉说了,刘呆呆说,没有时间说,晚上一定说。 刘辉慌了,明天安水管了,今晚说不了,明天也就干瞪眼了!他要刘呆呆吃了饭马上去说,晚上说的人多了,也就不一定得到刘墉答应。说不定,水管不够,刘墉说不答应,那也没办法了。 刘呆呆在刘辉的催促,饭没落喉便去刘墉家了。 刘辉也跟着来。他们到刘墉家时,已经有许多人坐在院子里扯龙门阵了,刘辉从他们脸上都露出笑意,说明他们都得到刘墉答应了。他忙叫刘呆呆找刘墉说。 刘墉正在厨房吃饭,见刘呆呆进屋,立即叫金钗舀饭给他吃。刘呆呆忙推脱,吞吞吐吐地对刘墉说:“刘……墉……弟,你还是让……刘辉家安……水吧!” 刘墉想肯定是刘辉娃娃叫他来说的。 刘墉说:“你管那么多事!要他自己来说,还要他老爹刘三贵来亲口和我说!否则谁说都不算数!——他骂人时,没理就有理,搞得我求他!你不要水,让你几代人喝村子里现那口井的水吧!” 刘呆呆听刘墉说,愣住了,半会才说:“刘……辉……给我盖房子,我……得感激他!” 刘墉觉得好笑,肯定刘辉在院子里,走出去想骂他几句解气。他跨出门槛便大声说:“刘辉!你有本事装老大,就有本事站出来求人,让刘呆呆来说话,也不是人!你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就不让你家得水喝!” 刘辉在院子里听了,走到他面前说:“哥,我错了!我向你认错!” 刘墉说:“你向我认错?叫你老爹来!他不给我说出一二三,我不会让你家得水喝的。——******,秋庄人是什么人!眼睛比鸡眼睛还小,求本事没有!个个还装腔作势,拉帮结伙!我刘墉不是吹牛,拿出真本事来给大伙看,那才叫人!在背后乱放荤话,放了几十年了,死了多少人,生了多少人,有谁像我刘墉那样,每件事都为秋庄想!——若是换了别人,怎么样?——老子好事做了几大箩筐,没有人关心一下我!——以为你们不来牵水,老子搞不成了!” 刘辉脸红了一阵一阵的,没办法了,以后还有事求他了,是自己不务实。他说:“哥,我求你了!下次不敢了!” 刘墉说:“不敢什么?我没得罪你!” 刘辉急了,便转身跑了,刘墉还一时迷惑。刘墉回家去了,要老爹刘三贵来向刘墉说好话。 刘辉走进家,刘三贵坐着与几个老头子说刘墉坏话。刘辉听了对着他大吼:“你几十岁了,像个婆娘!你昨天骂刘墉,明天他说不给我家安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三贵听刘辉吼,心里也不舒服,说:“他不安水算了!老子几十年都喝那水没见生过病!” 刘辉吼:“你是没生病!可是别人不能与你比!——你再过几年两脚一蹬,归西了!——你保证子孙后代喝那水不生病?你想一想,人和牛一起喝那水,成什么事?别人以后会笑我们一家人,都是牛马出生了!” 刘三贵生气了说:“你想喝那水,你去求刘墉娃啊!来家里和我吼什么!” 刘辉说:“刘墉就是不听我说话,他说要你去和他说,否则不给我家安水。明天就要安水了,你不去和他说,明天一过,我看你天天在家喝村子里那水!” 刘辉真气了,急得在屋子里乱窜,嘴里乱骂刘三贵。他老妈杨桂花,见了怕出人命,便叫刘三贵去求刘墉。 刘三贵就是不理睬。杨桂花,没办法自己去找刘墉,顺便叫上刘辉。 杨桂花走进刘墉家的院子,便走到刘墉跟前说:“刘墉,你就答应给我家安水吧!要多少钱我出。你就别让人看我们家笑话了。你是晓得的,他爹那牛性子,刚才刘辉与他打起来了。你若不答应,我们家出人命的!刘辉恁是要乱骂他爹,他爹也要骂他,一去一来,不打架才怪!我晓得你是个好人,为我们家做了不少好事。你就当他爹是个不尖不秃的二百五!” 刘墉听杨桂花的话,也就软了。做人也不要过火了,人都有求人时,落到自己头上,防别人火上加油。他半晌才说:“我是看不惯他那口气,说话牛吹得像老大,做事像个小孩娃。你想秋庄人听他一教唆,都像是他娃娃了,没一个听我的。” 杨桂花说:“你当他是个疯子!” 刘墉没说话了。 杨桂花便拉着刘辉回家去,刘辉不想走,他没有从刘墉口里得到真正的答复。 杨桂花也觉得刘墉说了一大堆,始终没说要咱们家安。她转身对刘墉说:“事就这样定了!我们明天来帮忙!——我听他两爷儿闹,衣服放在院子里还没洗呢!有什么事,我刘辉娃在,你给他说。” 刘墉还没说话。 可是刘辉心里有底了,没说,也就默认了。他坐中间与他们议论怎样安排等事宜。 第二十八章 解铃还得系铃人 第二天,全村人都去挖沟,铺水管。刘辉也在其中,刘三贵在旁边背着手,脸上没有喜色,嘴里喃喃地胡说。 刘墉见他,嘴痒着,巴不得大骂他,解气。 刘辉见刘墉脸色发青,忙叫老妈杨桂花唤刘三贵回家,不要在这儿生是非。 刘三贵不想走,逞心要与刘墉吵架。杨桂花去拉,像毛蜂子,不逗它可安静地嗡嗡地叫它的,若是逗它见人就蜇。 刘三贵是来蜇刘墉的,其他人也知道,可是大伙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晓得刘三贵以前是个要强人,当了十多年的村长,全村人个个都骂,没人没骂。 他昨晚听了刘辉回来和他闹,又听到几个心窝里的人在他耳边说,刘墉当着大伙儿,骂他。他今天要来与刘墉争一下输赢,让全村人知道刘三贵下了台,也不是好惹的。 他见杨桂花拉他,便大声说:“你有什么本事?背后骂人!” 刘墉晓得是来找茬的,冲到刘三贵跟前,刘辉忙去拉刘三贵,对刘墉说:“哥,你就让他吧!” 刘墉说:“我说你刘三贵,狗吃屎的性子,一辈子改不了!你不得老子,你早坐牢了!——你还逞强?” 刘三贵说:“我坐牢?不是你搞鬼,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刘墉是不能与他争论下去,他逞了心要与刘墉闹下去。 刘辉见刘墉脸青得变绿,眼瞪得比水牛打架时,眼还大,推着老爹刘三贵回家了。 刘墉见刘三贵走了,看着大家,站着看热闹,大骂:“你们不干活,看刘三贵骂我,你们舒服了!现在看你们的,水牵不牵,由你们去!” 刘墉说着走了。 刘墉气呼呼地回家了,金钗见他脸色发绿,问:“是那个挨刀的又惹你发火了!” 刘墉没看她,觉俐女人说事,说不清楚,像是栽在泥沼里的木桩,越摇越深。 他转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发呆。金钗便跟着进屋,看他一口大气接一口大气,叹息声一声比一声高,晓得他对秋庄失去了信心。 她也暗骂秋庄人,不是好人,不分好歹。天下掉馅饼的事,个个还不领情。 这也怪刘墉太能干,太性急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的好事落在秋庄人头上,那个相信?大伙都以为是你刘墉玩什么猫腻。拿秋庄人的脸去遮你刘墉的脸,拿秋庄人的钱做你你自己的的事。说到钱,金钗怀疑没人敢提出来,一穷二白,连山上的树没多得几棵,田地里出产也没值钱。 金钗想这群人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傻瓜!落在福中不知福!刘墉回家了郑花妹也回来了,晓得刘墉是被刘三贵气坏了,也来说几句安慰的话。 郑花妹还进院墙,有人便跟在后面叫她,回头一看是刘充,便问:“什么事?” 刘充说:“有公安局的人来了。” 郑花妹说:“来了?管我什么事?” 刘充说:“说不定刘墉犯了什么法!” 郑花妹说:“放你娘的屁!我刘墉一不偷二不抢,犯什么法?” 她还是进院子,没在意刘充说的话。她回头之间发现几个公安局的人在她的后面没多远。 她忙进屋唤刘墉,像是火烧房子了,刘墉起来一个大少往门外跑,跑出房门到院子里,看到派出所的几个同志。 刘墉问:“有什么事?” 一个民警说:“刚才,县精神病院,说你们村的张彩云跑出来了,是不是回来了?” 刘墉这下真是发愣了,几个月都没理睬张彩云这人了,突今天日提起,心有余悸。 刘墉马上回答,“没有呢!” 民警说:“若回来了,你来镇上说一声。” 刘墉点了点头。几个民警转身走了。刘墉跟上去,留他们吃午饭。 几个民警异口同声地说:“回去有事。” 刘墉和刘充听了,面面相觑,半天没说话。 刘充说:“刘墉叔,你说我妈会不会死了!” 刘墉听刘充说,也得安慰他,“你说什么屁话!你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肯定是出来上街玩耍,走不见了,也许是忘记路了。过几天她会回到医院的。” 刘充悲伤地说:“你别来宽我心了,这时我突然想她。她必定是我妈,生我养我那么大。我不应该打她骂她,要是她现在在家多好。” 刘墉安慰他说:“她会好的。说不定她现在可能在你家里呢!——走,我们去看看!” 刘充听刘墉的话也觉的是真的,急匆匆回家去,一进屋就唤。每间屋子走了个遍没见人影。 刘充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瘫软了。 下午,大伙把水管都埋好了,刘科成跑来叫刘墉去视察一下,还有那儿不对,可以修改。 刘墉走了一圈,心里暗自高兴,秋庄人做事还真让他放心,没那儿让他不顺眼的。 他看了大伙儿跟着他屁股后面,转身说:“好了。等明日水泥干了,我们可以用水了。——哦,刚才大伙也可能知道了,说刘充的老妈张彩云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若知道说一声。” 刘墉刚出口,刘充的儿子刘三丰跑来说:“我婆婆回来了!” 刘墉问:“在哪儿?” 刘三丰说:“在大槐树下!” 刘墉和一伙去时,正看着她披头散发地坐在那儿,手里捏着几个馒头在啃。 刘充见到了张彩云,冲上去抱着大哭,“妈!亲妈呢!——你为什么回来了?” 张彩云见是刘充也就大哭,“娃娃,你别送我去那医院了!我怕那儿没人和我说话!——我要到家里!” 刘墉想,在家谁来照顾她,如果那一天病利害,烧了那家房屋,杀了那家娃娃,怎么办?刘墉看着母子俩哭的那么伤心,泪水也差点流出来了。 刘墉上前去劝阻,安慰几句。 张彩云起身抓着他的手不放,大哭,“求你别抓我去了!那火不是我放的!” 刘墉说:“我晓得了!你和刘充回家吧!——你刘充现在可有本事了!家里买了车呢!你回去,我们不会抓你去了。” 刘充对刘墉说:“我求你别去给派出所的人说我妈回来,让她老人家在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刘墉说:“我晓得怎么做,叫你妈回家吧。” 刘墉回到家,骑上那辆车去了,虽然说技术不熟,但比走路强多了。 刘墉不去多远,郑花妹追了出来大喊,“娃,你慢点!——小心点!” 刘墉骑着车在路上,眼睛盯着前方,脑子里想着张彩云,心病要用心药医。他想,张彩云喜欢刘三贵,是不是让他们俩在一起,说不定张彩云病就好了。 他这一想,发觉不对,那杨桂花和刘正天怎么办? 他不知不觉来到镇上,去了派出所,把事情说,要求医院别让张彩云回去了,而且她不愿回去。如果进去,不但病治不好,反而要人照理。 派出所的民警反映了刘墉的心里想法,刘墉说完事便回家了。 刘墉回到家,看着院子里一大堆人,以为又有什么事。 他推车进院子,刘云贵便对他说:“刘墉啊!你说刘充叫张彩云在家里,可是我们全村人心要吊起呢!我们那一家不是木房,毛草房,她一发疯,一把火不是烧完了。而且小娃娃多,大人不可能一天跟着看着,她看谁不顺眼,拿起菜刀砍了谁,谁又来负责?” 刘墉没说话,这事真的有点恼火。他突然脑子里那想法又出现了,便口无遮拦地说:“心病要靠心药医!我想干脆让张彩云与刘三贵在一起算了!免得我们一天提心吊胆的,叫刘三贵一天没事与他在一起。” 刘墉话一出,大家鸦雀无声了。 刘辉过了好一阵子才说:“刘墉哥,那我妈怎么办?” 刘墉说:“看你妈同意不,和张正天才一起怎么样?反正两个人没感情了在一块也像喝白开水,无情无味,何不放了让他们去选择!” 其他人听了没吭声,像是在看电影,听一个人讲故事。 刘科成听了,心里像火烧,什么人!还说是见过世面的人,做事了一堆一堆的像可疯子,为什么说话像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浪子了。 他看着院子里一大伙人没一个人说话,便大骂刘墉,“你娃娃是在说荤话!——我在秋庄活了几十年,耳朵听了几十年,从来没听你这样的荤话!大伙知道呢!刘三贵与张彩云不是同辈份,不是异簇人。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啊!” 刘墉一听刘科成骂他,转进屋找碗吃饭,没理院子里的人。 刘墉吃了一碗饭,便要金钗给他倒酒来,想喝醉了睡个安逸觉,不然想那事头要痛。 刘墉正端起碗喝酒,院子里的声音高了,一阵一阵的。 刘墉几碗酒一喝,踉跄踉跄地进屋去睡了。可是院子里的人说开了。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 刘墉说出去的话,不几时传给了两家人耳里。这两家人都未出门,心里想着刘墉说的话。 刘三贵听了这话,挺感激刘墉的,婆娘儿子是枉然,几十年如一日,没有谁了解自己的心思。 刘墉今天一句话,掀起千层浪!但他不敢说出来,怕挨秋庄人笑话。现在事已致此,笑话也出了,脸皮也丢了,还是说出来喜欢就喜欢。 他鼓足勇气叫了儿子儿媳和老婆杨桂花坐在起,说了他的想法。大家都没说话。 对着刘三贵这一家人只有刘辉敢与他反板,其他人都怕他三分。大儿子刘群和媳妇一个样,三天不放两个屁,一天沉默寡言,别人说个笑话也只站在一旁笑。刘群结婚没多久,刘三贵便和他分家了,一个人修了一三间小木房在村子的东面居住。二儿子刘军和大儿子没区别,只是劳力大,牛脾气大呢。媳妇也是个多事之人,有事无事喜欢与村里婆娘在一起扯是非。刘军也修了房屋,挨着刘群在一块。 刘充没听刘墉说,但是张青青那天也在院子里。她听了刘墉的话,便回来和刘充说,刘充想只要老妈病得好,和谁都一样。他不知老爹刘正天有什么反应。 刘正天那天也在院墙外,听了刘墉话一出,躲闪着走了。他觉得杨桂花比张彩云好多了,说话细声细气的,吐出来的话也悦耳,不像张彩云,说话像打人。可是谁来牵这线呢! 刘正天巴不得刘墉来做媒。刘充不晓得老爹刘正天想什么,晚上特意去找他说。 刘充说:“爹,现在村子里好多人都说,干脆让老妈和刘三贵在一起过,让她病好起来。不知你听到没有。” 刘正天没想到刘充说的是刘墉一半的意思,他想听是另半意思。刘充没说,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怕孤独啊!你老妈去了精神病医院那么久,天天晚晚都盼她回来,现在回来了,有人说我和她不是一对,和刘三贵是一对。更有人说,我与杨桂花是一对了!” 刘正天从刘充口中得不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怀疑刘充不赞成他和杨桂花,便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刘充说:“你喜不喜欢杨桂花?” 刘正天拿到这话,真不好说,说喜欢,人家杨桂花喜欢自己吗?他半天才说:“人是不错,她与你妈各有各的优点。” 刘充说:“若是真的喜欢,我只有请刘墉叔去给刘三贵说了。” 刘充说叫刘墉去说,刘墉和刘三贵是八百钱不窜一吊了。他想不到合适的人去说,此时突然想到了刘辉,这人和自己没什么过节。他悄悄地去他家唤他出来,背着村里人说了这事。 刘辉听了觉得不妥,小声对刘充说:“我们都是当儿的,别人晓得要骂人!我想还是去找刘墉出面给我们想法子。他既然那天有心说了,他应该有办法。” 刘充说:“我想,他和你老爹说不在一起,即或有心也是枉然。” 他们俩悄悄地去刘墉家找他。刘墉正在吃晚饭,刘充进屋去叫他,刘辉在院墙外等他们。刘充见刘墉正在吃饭,村子里有几个人在和刘科成摆龙门阵。 刘充小声地附在刘墉耳边说:“叔,你出来,我有事给你说一下。” 刘墉以为是她老妈出事了,放下碗便跑出来了。在偏僻的地方,三人对着面说了。 刘墉听了觉得好笑,说:“老子那时是乱说的,没想到你们却当真了!” 刘辉说:“我老爹以为你说真的呢,专门开了家庭会议。” 刘墉说:“你老妈同意了吗?” 刘辉说:“不同意也不行啊!” 刘墉哈哈大笑起来,说:“好,你们别担心,我来作主!”说着各自散了。 第二十九章 糊涂的婚姻 刘墉说了一句,我作主,并不那么简单。他回家睡在床上,一晚没闭眼,思来想去,怎么去给这两对人说这事儿?他没找到合适的语言来,他老爹刘科成说了,他一回来全村全乱了套。自己若把这事做成了,也可以说纯粹乱了套。传出去,姓刘的一簇人,人不人,鬼不鬼了。他反思,沿海大城市同名同姓结为夫妻的人多的是,更何况,本来感情都破灭了的夫妻。 次日,刘墉起来很晚。金钗不知刘墉一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底为什么,想问,又怕挨骂,一晚瞌睡也来得很,想明日清晨与他说。她一起床,看了一眼刘墉像猪似的,呼呼地大睡,鼾志声如雷。金钗也就没惊动他,随他睡去。刘充和刘辉清晨起床来刘墉家转了两圈,没见刘墉有任何行动,问了金钗说他还在睡呢!刘充和刘辉面面相觑,咕嘟了几句回家去了。 中午,刘墉起来吃午饭了。刘墉吃了饭,无聊便去田地里走一走,发现田里的蘑菇长了起来,一朵比一朵大。他走去看自己的蘑菇,也一样!高兴地跑回来对老爹刘科成说:“蘑菇长出来了!” 刘科成不相信自己跑去田里看,他一路回来见人都说,有的人听了高兴,有的人听反厌恶。 刘墉觉得村里人没几个人关心,更没趣在村子里走,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山后的小河边,看着小河清澈见底的水,两岸的绿油油的草皮,便快步走了去,躺在上面,看破着蓝蓝的天空,白云一朵朵从眼前慢慢移过,瞬时他找到了人生快乐。他脑子突发其想,要是把家安在这儿那有多好啊。他立即站了起来,看了看河道,决定选择一段,把水蓄起来。夏天,天气酷热时,跳进去游一下,凉一下身子多爽啊!他想着,起身跑了回家去,像失了魂似的。他叫上老爹刘科成一起。刘科成在院子里堆柴笔,听他叫以为是什么事要帮着,拿着锄头随刘墉去了。 刘科成随刘墉来到小河边,刘墉要刘科成挖土。刘科成不理解,大声说:“你搞什么?” 刘墉说:“我要把这河拦了,筑上坝,把水蓄起来,养上鱼,我们把家搬到这岸上住。” 刘科成生气了,跟他急急忙忙,以为是什么大事,要紧事。他气呼呼地说:“我以为是天塌下来呢!” 刘墉说:“你懂个屁!将来你尝到甜头就晓得了。” 刘科成拗不他,只有跟着他做了。 刘辉和刘充把自己的事放在一边,而是去河里垒石头拦水。天快黑了,刘墉还未回来,刘充一口气跑到小河边,冲着刘墉说:“刘墉叔,你把我们那事办好了?” 刘墉抬头一看是刘充,听他口气很重,在发怒,生气着呢。他也没好声音地说:“你娃娃真急呢!是你老爹老妈,又能不是你!你慌什么?” 刘充说:“你昨晚说的事,你忘记了?你做不了就别给我们许诺了!” 刘墉说:“我许诺?没办成吗?老子还未说呢?” 刘充说:“你什么时间去说啊?老子不可能大白日说那事呢!要说也在晚上说。” 刘充听刘墉说,转身走了,暗想刘墉老子看你挨多久,天马上要黑了。刘墉见刘充走了,兴趣也就没了,刚才一脑子的劲全没了。他叫上刘科成回家了。 回到家,刘墉叫金钗端饭来吃,搞了一下午的体力活也饿了。 刘科成在一旁吃顾吃饭也没晓得刘墉在做什么也不也问。他脸上没表情,像是万人坑了,叫天不灵,唤地地来应,很无奈。 金钗一下午没见他的影儿,也想了解一下,这恰恰中了刘科成的意。 她对刘墉说:“哥,你下午去做什么来了?你看你满头大汗的。” 刘墉看了她一眼说:“你问干什么?你问也是白问,你也不能帮上!” 金钗挺委屈地说:“我也是想知道你做什么吗,心里也好安排。” 刘墉大声说:“安排什么?你做你的饭,别把肚子里的娃娃动着了,否则老子要你不得好日子过。” 郑花妹在一旁,说:“你说话温和点不行啊!一天到晚只听到你骂过去,骂过来,谁吃你的冤枉啊!一家人说话,像是在斗地主了!” 刘墉听了真纳闷,天天不是这是缠着就是那事绑着,做什么事都不洒脱。 他看了一眼金钗噙着泪,便说了,“我是想把那小河拦断,蓄上水,养上几百尾鱼,把家搬到那儿去住。你们想,那儿多清静啊,水有多清啊,还有两岸的草有多绿啊。” 刘科成大声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山洪暴发,一沟洪水冲来,我看你有家?连人都要冲走了!——你要那儿住,你自己去!” 刘墉更生气了说:“我不可把家搬到小河中间去!” 刘科成说:“你搬到那儿我不答应!” 刘墉看说不过他,只顾吃饭了。 吃了晚饭,刘墉直接去找刘三贵了,他才他院子里徘徊了半日,不想进去,觉得自己说话太过火了,今日与他说事总不习惯。 他在刘充和刘辉的趋使下,大胆地走了进去,刘三贵一家都在,包括刘辉。他们坐在中堂屋子里,没说话。 他们见刘墉进屋,刘辉先起身让坐,说:“哥,你来玩一下啊!” 刘辉笑着说:“没事来窜一窜!” 刘墉看了一眼刘三贵,脸色带喜色,便说:“叔,你没忙啊?” 刘三贵听刘墉和自己说话,也就笑着说:“是的。没事儿。” 刘墉说:“我其实没其他事儿来,只是想转达一下,晚辈对你们的希望。昨天刘充和刘辉找到我,说两家的事,一定要我出个面来调一下,也许你们也听说了。” 刘三贵忙说:“刘墉,我这个当叔的有时说话伤着你了,也不知怎样感谢你,你是个好人。我们大伙心里的事,其实你早在心里安排了,秋庄没有一个人逃脱你的眼睛。” 刘墉说:“我也是为秋庄人好。大家居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你看我发绿,我看你发青,没意思。当然,牙齿和舌头那么好,相濡以沫,在嘴巴里呆一辈子,有时牙齿也要咬舌头一口。” 刘三贵听取心也亮了,说:“是的。我真是人老了,没你见得广,和你想不到一块去。许多地方说话撞着你了,你别当一回事就行了。” 刘墉说:“那会记心上!我是做一事忘一事,过去的就让过去吧。” 刘辉见刘墉半天没把话扯上,便提醒他,说:“哥,你今晚是来说什么事啊?” 刘墉笑了笑说:“你看,船上没急,岸上人急了。这是你老爹老妈的事,又不是你娃娃的事,你像猴子子一样,急什么?” 刘辉说:“我不知你说什么呢?说话喜欢转个弯弯再说,性子急的,早已急死了几次了。” 刘墉说:“好了。我是想把刚才那事说下去,不小心扯远了。刘充对我说,他老妈病难治,去了医院几个月了,也不见好转。我也就想,心病也要心药医,那天就当着大伙儿说了,大伙儿也就同意,一来是为两个家庭好,二来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是想,三贵叔与张彩云结合,桂花大娘与刘正天结合。这样两家也没矛盾,家庭也和睦了,可能张彩云病不几日会好。” 杨桂花听了说:“刘墉,你今晚来说,我现在才说给你听,我早不想与他过了。什么男人,背着我和外面的女人乱来。说得不好听,就是不把我当人看!娃娃们那么大了,孙子也就有了。你想不是他做出那伤风败俗的事,我刘辉娃也不是一个人。” 杨桂花说着泪流满面。刘墉说:“好了。事情已过了。当时是我太幼稚,年轻了不知实务。” 杨桂花说:“不管你的事!他这人,你刘墉是给他面子了,以想,把他沉塘还轻了!” 刘三贵说:“是我错了!今天我向你认个错!——我糊涂!” 刘墉说:“桂花大娘,你现在儿子都大人了,没什么顾虑了,也不担心饿着谁了!你只要同意与刘正天,我就把事办了,找个良辰吉日,全村人闹热一下。”杨桂花哭着说:“我是担心我三娃,他一个没找到媳妇呢!我们这儿穷,找个媳妇不容易,我要是出了这个家,就没人管了。” 刘墉说:“你说那去了。你们同在一村子,屋檐挨屋檐呢。” 杨桂花说:“刘墉,你不晓得,出了这个门,也就不是一家人了。我管不了他,他也管不了我。” 刘墉说:“世上那有这样不孝之子,若是真的刘辉不孝你,我打他!——媳妇的事,包在我身上。” 杨桂花看了刘辉一眼,没说话。 刘辉心里像被人痛打了一顿,不是滋味。 他对杨桂花说:“妈,你无论走到那儿,你还是我妈。老了我还是要赡养你,也孝敬你。因为我是你生的,也是你养大的。” 杨桂花泪如雨下,扯着衣角不停地擦。 刘三贵说:“你想得太多了,人生在世,何必活得那么累!娃娃大了,养不养你是她的事!你不出这个家,他不养你,你也只有眼巴巴地看他两眼。更何况,刘充娃不养你?” 刘墉说:“不会的。大家都是肉长的,不是石头。” 杨桂花说:“只要刘正天同意,我明天就搬过去住。” 刘墉听了,心里也不味儿。他不想再坐下去,起身说了几句脱身的话,走了。他一走出院墙就是碰上刘充,刘充便急着问:“叔,怎么样?成了吗?” 刘墉说:“你娃娃,猴急呢!——你爹在家没有?” 刘充说:“在!” 刘墉去了刘充家,把事说了,杨桂花明儿过来住,刘正天高兴疯了。 刘墉回到家,总高兴不起来,古人说,宁撤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心里暗想不知这是好事,还是歹事。他晚上睡着,金钗也不晓得他想什么,也不敢问。她仿佛觉得和刘墉这男人在一起很累,心思重重,心比天大。她想刘墉有一天是不是离她而去,有人常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他将来是个做大事的料儿,他不是麦芽儿,秋庄这地不够他生长发芽,将来一定走去大城市。那时我金钗也就要落得像陈玉兰了。她想着泪水浸湿了枕巾。刘墉没听她的哭声,也见不着她的泪水,只顾糊里糊涂地睡觉。 第三十章 杨桂花不见了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刘正天要与杨桂花好,刘三贵与张彩云好。 上了年纪的几个老者嘲笑刘三贵,说刘三贵是个草包,好好的婆娘不要,去娶一个疯子婆娘,难道张彩云香腊肉味。 虽然说张彩云的外表长得比杨桂花漂亮,匀称,但是毕竟她是个疯子了。 任何人了解女人的男人来说,都知和张彩云这女人过日准没趣,说也不能说。 也有人暗暗地骂刘墉不是人,纯粹是个孬种,说话做事不像人样,口比婆娘不如,做事如小娃娃幼稚。 也有人在大赞刘墉做了一件天下大好事,他们认为张彩云像刘墉说的,心药也就要心药治。 张彩云如果不能刘三贵睡同一张床上,她永远也找不回女人身。 刘墉一直认为刘三贵与张彩云才是真正的夫妻。 有的人想,杨桂花虽然说不是与刘正天天生的一对,也不是不般配,因为接错了夫妻,命运捉弄,和一个不喜欢自己,而且一天到晚与其他女人混的男人,过上一辈子也觉得累,晚上同床异梦。 刘正天也和杨桂花有同感,但是他略比杨桂花想得开一点,有老婆睡总比没老婆睡要好的多。 有时听了村里的男人取笑自己,恼羞成怒,男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东西为什么拿给别人任意糟蹋。 杨桂花像被上天征服似的,像是一位上帝虔诚者。 她像一个大思想家一样,突然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在秋庄人眼里的位置,有她也过没她也同样要过,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活。 她清晨起来,打点东西,叮嘱刘辉,大小事务,等刘正天来接她过门。大多女人出嫁,兴奋得像一只活蹦乱跳小兔子。 刘墉起来很早,挨家挨户走访,说刘三贵和张彩云,杨桂花和刘正天共结夫妻。 他叫上老妈郑花妹和刘科成去热闹一下两家人。 刘墉先来到刘充家,刘充正准备去找刘墉,见刘墉来,他和张青青高兴地说:“你来了好,我正准备去请你呢。” 刘墉看了一院子里的人,大多是刘墉和刘充心窝里的人,脸上露出笑容。 刘墉对刘充说:“你和张青青去接人吧。” 刘墉和一大群人边走边放鞭炮,像嫁女一样,把张彩云送到刘辉家。刘三贵和刘辉及两个哥嫂都在,见刘墉和一伙人来放鞭炮迎接。 杨桂花,强装笑脸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子,刘充见了忙叫张青青一块上去牵她的手,笑着异口同声地说:“妈,我们会孝敬你的!” 刘墉笑着说:“回家去吧!——两家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吧。” 杨桂花随刘充来了。 全村人都没做事,跑来玩耍,有的人是想来送个祝福,但也有的人是来看笑话的。 刘充看到人多,也看到老爹笑得开心,便吆喝一帮人把圈里一头两百多斤的猪拉下来杀了给大伙吃。 大伙也不好意思白吃,一家家都送了礼。 刘墉也送了一百元钱。 刘辉见刘充杀猪,也把家里的一头三百多斤的肥猪杀了,请村里人吃。刘辉也要请刘墉吃饭,刘墉也送了一百块钱的礼。 刘墉今天可是喝多了,吐了又喝,回家也是金钗和郑花妹扶的。 刘科成没扶他,他非常反对他做这蠢事。以他的话说是违反道德伦理的,这事也遭他骂祖宗。 他不想扶他回家,要与他划清界线,别让人骂他时连自己一块骂。 他没去刘充家,也没去刘三贵家,这两家人是二愣子,不是人,是另类人。 他在家里吸着他久未吮吸的旱烟,一大口,一大口熏得家里的虫子蛾子飞得到处乱窜。 刘墉被郑花妹扶进屋,看着他吸烟,生气地说:“你真是放的下心呢!他是你亲儿了,你不管,叫谁来管?伸出三长二短,那时你后悔呢!” 刘科成说:“我后悔什么?别人家结婆娘,又不是他接婆娘,他乐什么!” 郑花妹生气了说:“你真不是他爹!” 刘科成更生气,骂:“你是他妈!那你可以去另找一个啊!像刘三贵想找谁就找谁!” 郑花妹听了,差点气死了,这人今天是吃着老鼠药了!说话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郑花妹也觉得活了几十年,天天年年,月月日日被刘科成骂,像头牛了,心里不是味儿,想到儿子长大了,媳妇也进屋了,孙子快要生了,还说话一句不如一句,也骂他,“你是个男人,你就像刘三贵一样,去找个你喜欢的女人来家里过。我不喜欢与你这人受活罪。老子相信刘墉也赞成。” 刘科成冲着郑花妹大骂,“你有本事也像杨桂花一样去找个老男人?” 郑花妹听他骂出这大理不道的话,哭了。 金钗也不晓得怎么说来安慰她,便拉她出院子去外面。 刘墉今天是醒不来了,他倒在床上一阵阵酣声,像打雷了。 郑花妹是巴不得他醒来,让他打刘科成一顿,让他的嘴永远闭上。 刘墉第二日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阵阵酸痛,像是从山上摔下来似的。 他一起床没见人在家,以为都去刘充家和刘三贵家了,准备去洗脸时,他发现金钗和老妈从外面回来嘴里议论,没见到老爹刘科成,想叫他去筑那小河里的拦水坝,便问:“老爹去那儿了?” 郑花妹晓得刘科成出去了,说:“你别问他了!他昨晚骂我,骂得难听死了!我是心胸宽敞的,否则我被他气死了!” 刘墉便问:“他骂什么了?” 郑花妹说:“他不知那根神经不对称,逮着我就骂。” 刘墉正在与郑花妹说,刘科成进来,挑了一挑蘑菇。刘墉看到蘑菇长出那么大了,高兴地冲上去问:“这是我家的吗?” 刘科成没应声,刘墉看了一眼说:“你真像老妈说的,日毛得紧!” 刘科成还是没说话,刘墉说:“你是那根筋变形了?说话不出声,不出气,一点不像我老爹!” 刘科成没说话,放下箩筐,空着手往外走。 刘墉说:“你去哪儿?今天和我筑了小河里的拦河坝,不可能放在那儿不动了。” 刘科成说:“我不去了!你要去你去吧!” 刘墉听他吐出的话,知道他在发牛脾气,也就没管他了。他想一个去筑。 金钗听刘墉去筑拦河坝,别的事也不想做,看一看刘墉到底要做什么。 她跟着了刘墉去了河边,郑花妹不想去看,他怕刘科成骂。 她想一个家庭,男人与女人各奔东西,日子长了,心也就凉了。 刘三贵与杨桂花,刘正天与张彩云就是例子。 她也不想别人笑话了,更何况刘墉这娃娃做事,秋庄人暗里不服气呢。 那时不是丢他脸吗?刘墉去了小河边,刚挽起袖子和裤子,刘正天和刘充向他跑来了,刘充说:“刘墉,我老妈不见了!” 刘墉以为是张彩云不见了,心里想,一个疯子,不见了很正常。他说:“刘三贵不是守着她吗?” 刘充说:“不是她!是杨桂花!” 刘墉这下可慌了,说:“好久的事?” 刘正天说:“不知道!” 刘墉说:“昨晚没与你睡?” 刘正天说:“睡了。但是什么时候起身走了,也不知道呢!” 刘墉生气地大骂:“你们一家是死人啊!一个活人在家,你们看护不到,你们去那儿了?刘正天啊,你是我哥,你和她睡着,她什么时候起床,你不知道,你真不是男人了!” 刘墉一边骂一边放下锄头往回走。 刘墉回到村子,全村人已经慌乱了。 刘辉也不知去向,听说杨桂花没见了,跑了出去找。 刘墉喊了一伙人,从四面八方走去寻找。刘墉也跟了去寻找。刘墉找了几个小时,去山坡上的庄稼地里没见到她的影儿,回到村子里正准备问刘正天时,有人说杨桂花在田地里看她种的蘑菇,正自言自语呢。 刘墉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实了,骂刘充不是人,没经过调查,乱吓人。 刘墉和刘正天去田里看,只见杨桂花盯着自己种的蘑菇,喃喃地说:“可惜啊,我的蘑菇。那砍脑壳的一天没出来看一眼,可是现在他要享福了,坐享其成!我这辈子命苦啊!老天,你是不是让我替人生娃娃,不得替人享福啊?” 刘墉听了泪水强忍着,说:“大娘,你别担心,刘正天也不是呆子,将来你有福享。” 刘墉刚说出口,觉得喊不对,应称她为大嫂了。 刘墉不敢再说,称呼不对,让杨桂花想太多,伤心事永远也回忆不完。 他唤了刘充劝说几句,叫她回家了。 刘三贵这时也兴冲冲地来了,对刘墉说:“没事就好。只要她住上几个月也习惯了。” 刘墉听他说的话,巴不得杨桂花失踪,巴不得刘正天像刘少云一样,孤孤单单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 刘墉不想与他说,发现刘三贵是个节外生枝之人,安安静静地日子,在他一二句话搅乱。 刘墉见了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秋庄多事的人太多了,婆娘们巴不得一天出几次这类事,茶余饭后有说的。他无趣转身走回家了。 第三十一章 找刘教授 刘墉回到家,突然看到陈玉兰在和老妈郑花妹窃窃私语,脸色暗淡。他想是不是刘教授出了什么事?他想与她搭讪几句,可是陈玉兰看也不看他一眼。 当陈玉兰走了后,刘墉便问老妈郑花妹,“刚才陈玉兰来找你做什么?是不是刘教授回来了!” 郑花妹没好声音地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老子给你说,陈玉兰有娃娃了,你不赶快把刘教授找回来,陈玉兰准备去死,看你怎么办?陈玉兰刚才还说,刘少云这几日在她家一天到晚要转几次,担心他有一天爬在她床上来,那时刘教授回来,笑死人了!” 刘墉听了,也得真去找刘教授回来。他决定明天去省城,但是不知是那所大学,他想得去找郑县长。 刘墉想去找刘教授回来,可是家里的事,他总是放心不下,小河里那坝还未筑好呢。 他去找了老爹刘科成说事,刘科成听刘墉去找刘教授,也乐意,因为他说话也伤着刘教授了,暗里后悔,若不他说那番话,刘教授也不会招呼不打一声走了。 刘科成答应刘墉,并说要把剩下的水泥说把村里的路修一修,刘墉听了也乐。 刘墉说走就走,他今天起床很早,金钗有点舍不得跟着送在村口。她在村口依着刘墉不放说:“哥哥,你一定早回来了。我感觉肚子里的娃娃在动,说不定要生了”。 刘墉看了一眼,说:“你以为你是猪啊?猪还没那么快呢!” 金钗嗲声嗲气地说,刘墉听了像小女生谈恋爱了,浑身肉麻。 有人听说刘墉要去找刘教授,心里不平静了,特别是刘充。 他的事够烦了,有个疯子老妈整天睡不好觉,后来又闹出了刘教授与张青青乱来。 现在老妈送出了门,刘墉又要去把刘教授接回来,担心刘教授再与张青青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老子脸不是丢了。 虽然说刘墉说张青青与刘教授没那事是一场误会,但是谁也没证据来证明,那天张青青裸着上身是全村人见着的。 刘教授不见了,刘充还以为时间长了大伙会淡薄了,这时刘墉又要去找他回来,不是在伤口上洒盐啊!他见刘墉要去省城找刘教授,莫非他晓得刘教授的地扯? 刘充也跟村里人一样,围在村口的路上看,也听到他们议论着。 有几个婆娘也许晓得陈玉兰怀孕了,肚子里有刘无举的娃娃。 刘充听婆娘们一说,也听说刘教授没那本事,现在说陈玉兰怀了娃娃,那不是婆娘们乱说了。 他又想,刘教授可能是个骚人,那天与张青青那事可能是真的。 他想着,觉得无味回去找张青青发气。 他刚进院子,看着张青青在洗衣服,把刚才的事忘记了。 刘充没听她说话,抱着张青青才问:“老婆,你和刘教授是不是那天做那事?” 张青青脸色一下白了,说:“你真是蠢了!” 张青青问:“你突然提起刘教授,是不是他回来了?” 刘充说:“刘墉要去找他回来。” 张青青说:“找他回来也好。陈玉兰可苦了,一天刘少云跟着她,我见了好笑,可是陈玉兰害怕了,忙走到我跟前说,要我骂刘少云几句。” 刘充说:“刘墉当时也没想到,应该让陈玉兰与刘少云结婚算了。——肥水不落外人田!” 张青青笑了笑说:“你说什么话?男人和女人的事,不是谁说了算,而且是过日子,一辈子过下去,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有什么意思!” 刘充说:“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我认为女人只要有个男人就行了,拿长标致的男人做什么!难道说长得丑陋的搞不出娃娃来吗?” 张青青说:“你说那来的话?” 刘墉去了,来到县城,去了郑县长的办公室。 郑县长正坐着发呆,见刘墉敲门,起身站了起来,便问:“你有什么事啊?” 刘墉像小时候犯了错被老爹老妈打了一样,委屈地说:“郑县长,我今天来是求你办一件事,你只用一下嘴,不用你费劳力。” 郑县长说:“找我有什么事直说了,我能办的一定办。办不到的也不用你在夸我。” 刘墉说:“郑县长,我明说了。刘教授不在秋庄了,回省城了。你不知道,他到秋庄与一个寡妇结了婚,虽然没办结婚证,但是你当时和肖镇长都在场,我作的媒。不久前,他不出声不出气地走了,没说上半句话,只留了一张纸条在家,说去了省城。现在那妇女怀上他的娃娃了,可是刘教授没见影儿。我想这事你有办法解决。” 郑县长听了笑着说:“这有什么。他一定回来的。” 刘墉不想说出他走的原因是与张青青闹出笑话的事,让以后他见到刘教授,受笑。 刘墉听了郑县长的话说:“那得马上给他说,让他高兴高兴,另一方面也好让他快回来照顾这女的。” 郑县长说:“好的,我打电话给他说。” 郑县长马上从抽屉里翻出电话本,找到了电话,打了过去,半时没听到他说话。 刘墉的心一时凉了。 郑县长连续打了几次没有说话,便对刘墉说:“他电话打通了没人接呢。” 刘墉说:“你把那电话告诉我,我给他打。现在你忙着呢。” 郑县长说:“没关系的。等一会再说,如果真是没接电话,那你得真去省城找他,看他是不是生病住进了医院了。” 刘墉说:“那你把地址给我吧!” 郑县长说:“好吧。” 郑县长用笔抄了一个电话号码和地址给了他。 郑县长过了一会打过去,还是没人接电话,便对刘墉说:“打了过去没人接,说不定他真的出了事,他一个人在省城无依无靠的。” 郑县长发呆了,一时没说话。 刘墉说:“他在省城没有亲戚朋友吗?” 郑县长吃惊地说:“哦,我想起了,问一下其他人,是否知道他的踪影。” 郑县长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电话本,不停地翻,便拿起了电话。 郑县长打通了电话,说了一会,放下电话,说:“我们有个同学也和他在一个大学,他说了可能生病住了院,他也从国外回来,听同事说了。——要不你去省城一趟,我这儿走不了,你带我问候一声。” 刘墉说:“好吧!” 郑县长听刘墉说,便又拿起电话,说:“喂,李局长啊。你走了没有?” 刘墉听他在寻问什么,也不敢着声,想起身要走,怕赶不到车。 郑县长见刘墉起身,忙说完话,挂了电话,对刘墉说:“你别走,我们交通局局长要去省城开会,你坐他的车去。吃饭你别担心,若天黑,他们住宿,你也别担心,他们付钱,别像前次那样,你急匆匆地去付钱。” 郑县长笑着说完,便从抽屉里取出一打钱,说:“我这儿有点钱,你拿去吧!” 刘墉吃惊了说:“你拿多少了!我害怕丢了呢!” 郑县长说:“没多少。这是一千五块钱。一千块钱你买东西拿给刘教授,另五百块是我拿给你的。” 刘墉说:“我不要钱,我身上有的呢!” 郑县长说:“你一个农民有多少钱!你拿着吧!” 刘墉听他前面的话还入耳,后面那句“你一个农民有多少钱!” 他很想生气。农民怎么了?我从来不要别人的钱财!虽然秋庄人得了你郑县长许多帮助,不是我一个刘墉得了,是子孙后代享福了!他执意不想要他五百块,不想让人看不起自己是个农民。 刘墉说:“那五百块钱我不能要,我有钱。虽然我是个农民,但是五百钱我还是有的。另一千块钱我拿给刘教授,买东西怕不合他胃口,一来钱花了,二来他要骂我土包子连东西不会买。我想直接拿钱给他,你放心,我也心安理得,刘教授也实惠。” 郑县长听了刘墉的话直吼,“你一定得把这五百块钱拿走,否则你去不了省城。我叫李局长不让你去!” 刘墉说:“郑县长,你说话真是个日毛人!当官的人为什么说话那么爱摆架子!” 郑县长听他说,骂:“你说出什么话!为你好,你却把我当成二愣子了!你生什么气!” 坐在一旁的小曾姑娘看着两个男人说粗话,很不自在,也就眼睛不停盯着电脑屏幕,也不好插嘴。 郑县长说着,电话响了,他立即拿起电话,是李局长,说车到楼下了,叫刘墉下去。 火烧眉毛了,郑县长只有把口气缓了下来,若是有时间想大骂刘墉一次。他说:“好了。你有钱就是了。你去吧!车到楼下了。” 刘墉接过一千块钱,他数了一遍。 郑县长看了,又好笑,又想骂人。 刘墉下了楼,上了车,郑县长拉出李局长说了半晌,后笑着说:“那你们快走吧。到省城已经是八九点了。” 李局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笑着说:“没关系。” 郑县长对着刘墉说:“你在省城有什么困难,直接去找我们县政府在省城的办事处。” 刘墉说:“没什么问题了。” 郑县长又对司机说:“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司机笑着说:“郑县长,您放心。” 第三十二章 美女 晚上八点,刘墉一行人来到了省城,看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灯火通明的城市,刘墉仿佛回到了温州那段时间。 只要有梦想的人都离不开它,它的美,让许多轻年人迷失方向。 刘墉随李局长来到县政府办事处,吃了晚饭,并住在了招待所。 刘墉觉得疲惫,想好好的休休息息,他刚躺下,有人敲门。他知道的,在外面住宿心要提着点,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先问:“是谁?” 李局长大声说:“我啊,刘墉!” 刘墉穿上衣服去开门,先只能半掩着,伸出头也确认,果然是李局长,笑着说:“进来吧!——有什么事?” 李局长笑着说:“你心还真细,出门在外,也应该防点好。” 李局长说着便坐在床上说:“你坐下吧!我有话给你说。来时郑县长说了,他拿点钱给你,你却死了也不要,没办法让我拿给你。他说,你和他有矛盾,那情有可原。” 李局长也就拿出一打钱递给刘墉,刘墉见了钱,心里不畅快。半时不说话。 李局长见他木痴地站着,说:“你拿着吧。大家都晓得你们挣一分钱不容易,来省城是城市里,上厕所也要钱呢!郑县长担心里遇到困难才叮嘱我一定要把钱交给你,否则他要骂死我。” 李局长说着出去了。 刘墉说了声谢谢,便把钱数了一数,发现不只是五百块,而是二千块。 他急着开门叫李局长,发现楼道上没影儿了。他想明天去问县政府的工作人员。他把钱裹好装着背来的包里。 第二天,刘墉起了床,洗了脸便去找李局长的一行人,一问工作人员才发现他们走了。 刘墉没办法,想只有回家去问郑县长是什么原因了。 刘墉搭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刘教授的大学宿舍。 他下了车问了保安,找到了郑县长说的那个小区,一询问,才发现刘教授早搬走了。 刘墉束手无策,暗骂郑县长是个二百五,关节眼上还玩这一招,回去一定要骂他不是人,什么县长,不诚实。 他刚走出小区,突然发觉不对,到那儿去找?他想小区里都是一所大学里的老师家属应该知道他去那儿住了。 他问了看门的老者,老者也写了一个地址给他。 刘墉得了也只有搭出租车去,自己对这个陌生的城市,一点不了解。他这时才发现钱像水一样,用起来那么容易,心里感激郑县长。 刘墉坐车来到一个小区,见到的是一栋栋豪华的别墅,他怀疑走错了。 他走了进去,刚到大门被人拦住了,刘墉说明了来意,保安叫他等一会,便打电话。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龄二十七八,身材丰腴的女子一脸笑意,走到了保安亭问:“人呢?” 保安指着刘墉说:“这是他。” 刘墉吃了一惊,莫非这女人是刘教授的妻子,老子真要大骂他了。 女人走到他前面,温和地说:“走吧。到家里去坐吧!” 刘墉跟着女人来到了小区,发现里面很宽敞,不像是居住的地方,倒像是个花园,或者说是个公园。 刘墉想问这女的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若是一句话说错了,要出洋相的。 从外表来看,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像秋庄那些婆娘,人话像狗叫,骂人重来不会重复一句,让你耳朵发麻。 刘墉看着这女人圆丰的屁股,一种冲动又来了。他得控制,这是那儿,高当别墅,大都是有钱有势力的人住的地方。 刘墉想着,来到了一栋三屋楼的别墅,看到门口车库里停了两辆车,一辆宝马,一辆奔驰。 刘墉心这下可怕了。原来刘教授那么有钱啊!这女人开了门便叫他进去。女人找了一对鞋拿给他穿,让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 刘墉看着女人转去倒水,便扫视了一下客厅,真的很大,布置合理,宽敞舒适。 刘墉不自在起来,因为没见到刘教授,怕走错人家,便问:“请问刘教授在那儿?” 女人一边送水给他喝,一边说:“他正睡着呢。——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刘墉没有回答她,倒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女人说:“我是他女儿!” 刘墉想不到,刘教授长得那么难看,女儿为什么长的那么漂亮。 刘墉笑了笑说:“我叫刘墉,是秋庄人。你可能不晓得我。但是刘教授知道我的。” 刘教授的女儿说:“我听到过你的名字,不是我爸爸告诉我的,而是他在睡觉说梦话,吐出来,我听见的。” 刘墉怕她误会,笑了笑说:“我是个农民,说话做事可是个粗人,刘教授可晓得我。今天是想来感谢他的,同时也有个好消息给他说,让他心里亮一点。” 刘教授的女儿笑着说:“我们看来是同一个祖先呢!我们都姓刘,你就唤我刘娟吧!” 刘娟说着,便起身给刘墉削苹果给他吃,刘墉不习惯,这样的待遇,从来没接受过。 刘娟说:“我爸爸生病,说是去了你们秋庄回来患的。医生说他是心里受到刺激了,要我们好好地陪他聊天,所以我舍不得他便回国来照顾他。” 刘墉说:“我早听刘教授说,有两个女儿在美国,都成了家,而且做大事呢!” 刘娟说:“我已和我老公离婚了。他是美国人,听我要回家看望老人,心里不舒服,而且一来也许是几年,他不同意。我只有一个爸爸,妈妈早去世了,我大姐在美国有两个小孩子,他是走不了的,我没有孩子,我想只有我回来了。离婚就离吧,反正我还年轻,况且我在美国也呆烦了。回家真好,看着熟悉的城市,见着喜欢吃的小吃,真是一种享受。” 刘娟正与刘墉说话,突然隔房传出声音,“娟儿,你和谁说话?” 刘娟起身跑了过去,推开门说:“爸爸,有人找你。他是秋庄的,叫刘墉。” 刘教授像触电似的,立即爬了起来,说:“你早不说。” 刘教授起身到客厅见了刘墉,高兴地说:“你怎么来了!” 刘墉站了起来,抱着他说:“刘教授,你走了为什么不说一声!” 刘教授说:“我不好意思说。” 刘墉说:“全村人都晓得你是个大好人,那事都晓得是个误会!你放心吧!” 刘教授笑了说:“只有你刘墉才是我心中的好人,其他人不是。知已者,刘墉也!” 刘墉示意他坐下说:“刘教授啊!你走了,可你的爱人天天找我,说要我把你找回去,她现在怀了你的娃娃了!” 刘娟在旁听了,一笑,说:“爸爸,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这好的事,你一个人乐呢!” 刘教授说:“你今天做几样好吃的给我的好朋友,大恩人吃,这些事你以后就明白了。” 刘娟笑着去了做饭了。 刘墉说:“我找你好苦啊!你不晓得,我也找郑县长,差点与他吵了一架,他恁要拿五百块钱给我!我不接,他骂我农民!我生气了,便想和他吵!” 刘墉见了刘教授,也把话敞着说了。 刘教授笑着说:“他是那人了!当官的人说话都是自大的,你就别当回事,只要他心好就行了。你收了吗?” 刘墉说:“别提了!我当时没接,只接了一千,他说是给你买东西吃,我说那有什么意思,干脆把钱拿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想骂我。后来说李局长要来省城,我跟着一辆车来,昨晚李局长又把钱拿给我,说不接,郑县长要骂他!我没办法又接了,说是五百,后一数是两千!我去找李局长,人走了!我气死了!” 刘墉说着把钱拿给刘教授,刘教授笑得前俯后仰的,说:“我不要那钱,你拿着,东西我多着呢!只要你来,我心乐着呢,比吃龙肉还开心。” 刘墉说:“你不要,我只有拿回家去给郑县长了!” 刘教授笑说:“你这娃娃,说什么话啊!他们的工资是国家发呢?你的工资是自己发呢。他既然送给你,你不要,那以后怎么求他做事,他要骂你呢!” 刘墉说:“不行呢!” 刘教授说:“什么不行!我说就行。他们看着你没钱关心你,你不领情,他心里以为你瞧不起他们,那时真要骂你农民了!” 刘墉没说话了,只是笑了几声。 刘教授看着他一脸污垢,说,“去洗个澡。吃了饭我们走一走,带你去玩一玩。” 刘墉不习惯在别人家洗澡,但是身上汗着呢,洗个澡人也轻松,也别让刘教授的女儿刘娟笑话自己是土包子。 他在刘教授的指引下去洗澡了。 刘墉洗了澡出来,刘教授拿了衣服给他穿,一看全是名牌,不习惯说:“我不喜欢呢!” 刘教授说:“穿衣也有不喜欢的,只要穿着合适就行了!” 刘墉无可奈地穿上了,坐在沙发上又与刘教授说话。 刘教授小声地说:“你别大声了,我问你一件事,你刚才说陈玉兰有我的娃娃?” 刘墉说:“是的。她对我说,若我找你不回来,他要杀我!” 刘教授笑了,说:“这婆娘是个蛮子,说话随时有火药味。我是晓的。——老子真没想到,我还可以生一个娃娃,——真幸福!今天我们喝两杯吧!” 刘墉见他高兴,说:“可以!” 刘教授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女儿刘娟,伤心地说:“我这女儿真孝敬我,和她老公离婚来照顾我,我心里惭愧啊!也毁了她。” 刘墉说:“好人,有好福!” 刘教授说:“若你娃娃没老婆,我愿把她嫁给你!你是个能人,天下的事,没有那件事你做不到的。” 刘墉听取他说脸红了,说:“刘教授别夸我了。我这样儿只能适合做农活。” 刘教授说:“你说那儿去了,谁是给你一个支点,你会把地球撬起来。” 刘教授说着笑了。 刘墉浑身不自在,觉得刘教授夸得太离谱了,要是他女儿听了,要笑死人的。 第三十三章 诱惑 半时不到,刘娟把饭做好了,端上桌,唤刘墉和刘教授吃饭。 刘墉的眼睛不自由地多看了她一眼。她的一颦一笑,让人遐想。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金钗这婆娘与刘娟比,发现金钗只能给她当保母,说话做事没理儿,也没脑子。 刘娟此时,正对视着他,说:“我做的不好,请谅解了。” 刘墉一听,鼻子努力地吮吸着饭桌上的饭菜飘散的香味,口水直流。 刘教授叫刘墉坐下说:“我娟儿挺谦虚的,她不但中国菜做的好,而且西餐也做的好。” 刘墉听了也只有夸奖,味道不错。刘娟也不好说话,像个刚出嫁的女孩在婆婆家吃饭一样。 刘教授看了心里甜着,说:“我娟儿一直很乖,小时候也很听话,我和她妈妈一天上课没时间照顾,也就放她一人在家,姐姐要上学,也不得与她玩游戏。她一天坐在家呆着。到了五六岁,他上幼儿园,在班里也好娃娃,成绩也好,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扫地,擦黑板每天都是她做,回家来还帮着妈妈做饭洗菜。上了初中,成绩更棒!英语水平,可以达到与外教对话。我当时还以为是别人夸的,一次我去散步,她们的班主任亲口和我说的。后来他还参加了与美国某中学在青海的夏令营。上了高中,成绩不得了,他上高一要求参加高考,我答应她去参加,一考就考上了清华大学。我没办法啊,就让她去读。后来毕业去了美国留学,在哈佛大学学金融,学习时间还与同学们在外做生意,做网络,半年就挣了一百多万。三年后,她考上硕士学位,毕业后被华尔街一家大公司聘为财务总监,年薪二百多万。可惜的是,她在美国,不是在中国,否则我也不会去你们秋庄那儿。” 刘墉听了,觉得这女人太了不起了,若是秋庄出了这样一个人就好了。 刘教授看了刘墉没说话,又说:“我娟儿刚一回来,就和几个人做了一个网站,一个星期就赚钱了。现在她可是总经理了,每天只呆在家里,打个电话,在网上指导下面的人做事。” 刘娟听爸爸刘无举夸自己,脸色红了,说:“爸爸,你吃饭吧。他第一次来你家,你和别人说,别人若不喜欢听,会笑你的。” 刘教授说:“他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刘教授看刘墉没说话,便要他喝酒,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 刘娟怕他们喝多,出洋相,自己一个女人家不好料理,便叫他们少喝,把多余的酒放了起来。 吃了饭,刘教授叫刘墉去城里玩,刘娟担心他们喝醉了,便说:“爸爸,明天白天去玩吧!” 刘教授固执地说:“我们一定要去,刘墉第一次来省城,明天我们要去秋庄了,那来时间去玩?” 刘娟劝不动他们,也就依了。刘娟想把车开出去,在咖啡厅里,一边听下音乐,一边喝着咖啡,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她想刘墉是农村人,对喝咖啡可能不习惯,怕说出话来让人笑话,也就依他们在街上走。 刘墉穿着刘教授给他的衣服,原本都参军的人,走起路来,格外的有气质。 刘娟看了,很羡慕。 刘墉边走边扶刘教授,刘娟则靠着刘教授旁边走,看上去像一对夫妻陪着老人出来玩耍。 他们正在街上走时,四五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飞快地从他们身边掠过,像一阵风吹来。只听到刘娟大叫一声,说:“他们抢我的金项链!” 刘墉奋不顾身地追了上去,拿出军人的威风来,捉住一个一拳打得鼻孔来血呜呜叫唤,四五个年轻人不到五分钟时间全抓住了,被他打得跪地直求饶。 刘墉把金项链从那几个轻年人手中夺来交给刘娟说:“没伤着吧!” 刘娟说:“没伤着。——谢谢你!” 刘墉说:“不用谢。” 街道上的人见人抢东西,挨了打都围了过来。 几个年轻人想起身要走,刘墉走了过去唬着说:“你们是不是想走了?——你谁敢走,老子打断你的腿!” 几个年轻见人向他求饶。周围的人指着骂几个挨打的年轻人说:“打的好!” 几个民警过来问:“刚才是不是你们报了案说有人抢金项链!” 刘墉说:“这几个是抢金项链的。” 几个民警把几个年轻人带走了,刘墉和刘教授及刘娟去了派出所协助调查,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 回到家,刘娟才对刘墉说:“当时我好害怕,想叫你别去追,那些人肯定有刀子,伤着你不是完了吗!” 刘墉笑着说:“我在部队里是擒拿格斗的好手!我们还与地方政府协助办了不少案,抓了不少杀人犯和贩毒分子。他们有的还有枪呢,我们同样敢抓!你要了解他,要胆大心细,先发制人!” 刘教授说:“我早听你老爹说了,你娃娃是个料,若是在大城市,你娃娃早成大材了!——我才和你说,可惜你有老婆,否则我叫娟儿嫁给你!” 刘娟一听脸红了,说:“爸爸,你说那儿去了!没事你们睡了吧!” 刘教授笑了笑对刘墉说:“走,洗漱一下,睡觉去,明儿还得去秋庄呢!” 刘墉笑着说:“是的,否则秋庄的人要骂我的,同时也别让他们担心!” 刘教授对刘娟说:“娟儿,你明天和我们一些块去,你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吧!” 刘娟说:“好的。你不说,我也要去。我要去看一看我现在这个娘呢!” 刘教授说:“你现在说的亲热,到那儿一见是个农村妇女,肯定扭头就走,骂我疯子。” 刘娟嗲声嗲气地说:“爸爸,你说那儿去了!我巴不得找个人陪你呢!” 刘教授说:“只要你同意,爸爸也就开心,爸爸心里也放不下你,有时间你也找一个陪。要不叫刘墉给你介绍一个合适的人。” 刘墉忙说:“像她这样优秀的人,我确实还找不上与她相称的。” 刘娟说:“我还不忙,想陪老爸多过几年安静日子。” 刘教授笑了说:“她真孝敬我!” 第二天,刘娟起来很早,没有惊动刘教授和刘墉,想必他们昨晚吹了一晚上,现在正睡得香呢! 她开车去购物中心买东西,吃的穿的,还有化妆品。她想新妈妈一定喜欢。她特别做了一个发型,心想要留给新妈妈一个好印象。她买了东西,做了发型便去了公司交代事情后,便回家。她进屋没见他们起床便做早餐。 刘墉和刘教授昨晚确确实实聊了一大晚上,天南地北的事都拾来说了,最后他们想到要来秋庄便睡了。 刘墉睡得很沉,是尿把他胀醒了,一起床上厕所,看墙上的钟已是九点过了,忙唤刘教授起床。 刘墉一起床开门看见刘娟正在客厅里用吸尘器打扫,见她的发型和衣着打扮像好莱坞明星了,作为男人他不由地走了神。 刘娟见他起床,笑着说:“起床了?早餐也做好了!” 刘墉也笑容满面地说:“你真勤快呢!” 刘娟说:“我不习惯睡懒觉。” 刘墉尽快地洗脸刷牙。刘教授听到刘墉和刘娟说话,也跟着起床了。 刘墉和刘教授洗漱完毕,吃了早餐。早餐是糕点和牛奶,还有米粉。 刘墉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日子。他们吃了早餐下了楼,坐上大奔出发了。 本来刘墉想与刘教授做在一块聊天,摆龙门阵,可是刘教授恁要他与刘娟坐在前面,说:“你和娟儿坐一块,提醒她开车,我要睡觉。上了路,果然刘教授不到一个小时便呼呼大睡了,刘娟见了也只有笑,刘墉没睡觉,他没心思睡,一来怕自己的窘态表现出来让刘娟以后笑话,二来刘娟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他也不想睡。 多么美丽的女人,虽然她没有那含苞待放的女孩那样纯洁,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男人来说,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女人:丰满,苗条,高雅,大方,聪明。 他巴不得刘娟是自己的女人,也就说是自己的老婆。可惜家里有了一个,否则他一定穷追不舍,甘原为她做牛做马。要是在过去多好,刘娟可以娶进屋为妾。这想法不能让秋庄的婆娘晓得,否则可要把秋庄闹翻天。这事不但女人知道要走村窜巷,茶余饭后说话谈论的焦点,也是男人们干活时,闲下来吹牛的重点。 婆娘们会骂刘墉不是人,自己有了老婆还想其他女人,这山望着那山高。男人们与女人们想的不一样,他羡慕刘墉有本事,要是自己是刘墉多好啊!也有一部分男人忌妒刘墉的,说他是个牛屁精,说刘三贵与张彩云通奸是伤风败俗,后来发觉自己要走上他们的道路,也就来了个大笑话,说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 刘墉也是心里冲动,任何一个男人遇上这样的事,都会思绪翩跹。刘墉在温州也有这样的事,可惜他当时未结婚,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样儿,以为她们像神话中的仙女,完美无暇。当他与金钗上了床后,才发现女人身体没他想像的。 他在温州时,那个厂的老板是个二十九岁的女人,名叫李珍,她和刘娟一样是离婚的,说是老公一天在外四处飘,外面玩了许多女人。 李珍几次要刘墉去她家玩,刘墉都拒绝了。 李珍一天想了一个办法说,她的生日,要刘墉去陪她,刘墉去了,李珍趁机让他多喝酒,那晚他差点被李珍玩了。 刘墉为了躲避李珍才跑回来了。 刘墉此时此该看着刘娟,脑子里也想到秋庄。不知刘娟去,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轰动,特别是陈玉兰,可能激动的泪水直流,像做梦。 刘墉半天未吐一句话,刘娟心里也不自在,便探了口风,说:“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回家见到老婆了心里有点激动啊!” 刘墉听了,找不到话说,回答这问题还真难倒他,若是看牛娃娃这一说,可随口说,我喜欢你呢,在想与你结婚生子。他现在不能与她说,她是个知识渊博的人,又去过美国,说出这话她会看扁自己,没文化,没素质。 刘墉笑着说:“我没想什么,是想你去秋庄,你新妈妈高兴成什么样儿!” 刘娟说:“有什么高兴的。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可能她不喜欢我呢!” 刘墉说:“她是一个朴实大方的农村人。” 刘娟说:“只要她不嫌弃我爸爸,我也不会嫌弃她的。” 第三十四章 回村 下午五点,车到了秋庄。早有人见了来了一辆银白色的凯迪拉克小轿车,在村子里闹开了,他们猜测是刘墉回来了。 陈玉兰听人议论便跑到村口来看。 刘少云听了也跑到能看得清楚的地方观察,若是刘无举来了,那他没戏了,他会找茬大骂刘墉不是人。他也不能靠近陈玉兰,怕她发疯骂自己,刘墉在,怕借此机会打骂自己,落得村里的婆娘笑。 刘墉们的车还未到村口。几百双眼睛早盯着了。 刘墉远远地见着村口站着许多人,心里想乱骂,什么人!一点没素质!见了一辆车就围着看,若是落了一架飞机,不是整日整晚不干活,不睡觉了! 他们的车到了村口,大家见到第一眼的不是刘墉而是刘娟。 大家见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和刘墉坐在一起,议论开去,金钗面无表情,不敢去迎刘墉,想必那女人是刘墉带回来的。 刘教授坐在后面,大家根本看不到。 陈玉兰非常失望,想转身要走,突然刘教授钻了出来,她激动地跑了上去。 刘墉和刘娟下了车见了此情景,互相笑了。 村里人也不知刘墉玩的是那一招,说的是去找刘教授,还带来了一个漂亮女人,让全村婆娘都忌妒的女人,不晓得村里的男人要议论多久。 刘墉看着大家声音一浪一浪的,就像是大城市里的菜市场了,便对着大家高声说:“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话!——我今天把刘教授接回来了,我也不想再听到村里人的疯言疯语!” 刘墉指着旁边的刘娟说:“这是刘教授的女儿,——刘娟!她是陪刘教授来看她的新妈妈的!大家欢迎她来秋庄!” 刘墉像是在人民大会堂作报告一样,下面听他话落音,鼓掌欢迎。 刘娟脸红的像苹果,笑了笑说:“我们都是一村人了,因为我爸爸和我新妈妈是你们村的人,以后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我那些地方做的不对,说错话的地方,请各位大婶,大娘,大叔,哥哥,姐姐们谅解!”又一阵掌声。 掌声过后又是一浪一浪的议论。 陈玉兰真不敢想,面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就是她的女儿,她想哭,太幸福了!她终于相信了一句话,好人有好福。 刘娟当着大伙的面走到陈玉兰面前,叫了一声陈玉兰妈,陈玉兰两眼一红,泪水直流,哭了起来。 几个婆娘开玩笑说:“妹娃,你把你新妈吓着了!” 陈玉兰擦了擦泪水,笑着说:“妹娃,你别听她们的!走和你爹回家去坐吧!” 刘娟笑着说:“我给你买得有东西,你看一下喜欢不喜欢?” 刘娟打开车门,把一件件东西提了出来,一伙婆娘走上去看,顺便看一下刘娟的发型和衣服。对于那些一辈子没出个门的婆娘来说,开了眼界。 刘娟把东西提了出来,便指着一代化妆品说:“妈,这是法国进口的化妆品,你可以洗脸后,洗脸时擦上去,对皮肤有好处。” 几个村里的婆娘听了羡慕死了。 刘墉见婆娘们议论,便冲着她们说:“别议论了!以后叫你们娃娃做出点事来,同样和陈玉兰一样幸福!” 刘墉发现金钗在人群中未出来,便走了过去说:“你见老子回来了也不问候一下!” 金钗委屈地说:“刘教授的女儿是不是喜欢你?” 刘墉拉着金钗往回走,想到这婆娘当着大伙的面说出这话将来怎么见人! 他拉到没人的地方说:“你活了那么大了,也和老子睡了那么久了,说的话像不是我婆娘说的!说出去你老公遭人笑话的,你懂不?” 金钗委屈地说:“我看你和她眉来眼去,心里想不开想说。” 刘墉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老子都是姓刘了!说出去别人骂我祖宗八代的!” 金钗没说话了。 刘科成和郑花妹也在人群中,见刘墉和刘教授来想问候一下,可是突然来个女人来,不赶上去搭讪,怕这女人笑话。 他们看这女人能开小车,而且穿着打扮像是仙女下凡了,暗想这人不是一般人,是做大事的人,若去搭讪,说出几句洋相话,让刘墉没面子,也让村里的婆娘笑话。 他们见刘墉拉着金钗回家了,也悄悄地跟在后面。他们见到刘墉在骂金钗,也跟了上去对金钗说:“妹娃,你说话得注意点!当着大伙说话不要紧,现在来了女人了!看上去就是做大事的人物,你说出那话不是让人笑话刘墉吗?” 金钗没吭声。 回到家,刘科成和郑花妹都想知道刘墉怎样找到刘教授的。 刘墉一一道来,提到那刘教授的女儿,全家为她感动,为了刘教授,她把那么好的工作辞去了,而且还和丈夫离了婚。 郑花妹说:“这女人,我们全县也找不上一个,真是仙女了。以前我听了老人说故事,女人比男人强,我不相信,今天总开了眼界。她一年找的钱,我们几代人找不上。” 刘科成说:“她不是人!可能是上天下来救受穷人的。否则刘教授不会来我们村,也遇不上陈玉兰。” 刘墉听刘科成说屁话,也就没说了。 刘墉此时想到小河里的那拦河坝,便问刘科成:“你把那河坝筑得怎么样?” 刘科成说:“你放心,我做事不会让你失望的。” 郑花妹见儿子越来越像做事的人了,也附和着说:“他去筑坝,也叫上村里人一起去,一天就筑好了。他还把村里人叫在一起开会,把剩下的水泥全铺路了。” 刘墉笑着说:“难怪我回来,巷子里变成了水泥路。” 刘科成笑哈哈地说:“我做事也不能让别人瞧不起你!” 刘墉和老爹刘科成正在说着,刘娟在刘三丰的带领下来了。 刘三丰跑到屋里说:“公公,有人找你!” 刘墉走出来一看是刘娟。 刘墉笑了笑说:“你怎么过来了?我还说,过一会去你家呢!” 刘娟笑着说:“我让我爸爸和我新妈妈单独呆一会,我站在那儿他们有的话不能说。” 刘墉听了,笑着叫她进屋坐。刘娟看着大肚子的金钗说:“她是你爱人?——是不是你要当爸爸了?” 刘墉笑着说:“是的。她是我老婆。” 刘娟笑着说:“她长得漂亮呢!” 刘墉附和说:“是的。” 刘墉想,那有你长得漂亮!郑花妹和刘科成忙让凳给她坐。 金钗没说话,刘娟夸奖她,她也晓得自己的斤两,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不知道吗?她想生气,又怕刘墉见着过后骂没文化没素质! 刘娟来村子里感到奇怪,为什么村子里的小孩跟着大人们到处跑不去读书。 她问刘墉:“刘墉,为什么你们村没学校啊?那么多小孩怎么不去上学?将来大了怎么办?” 刘墉听她一说,说:“你不晓得我们这儿有学校,那是村里的仓库,没有老师愿意来。我那时是去镇上读了初中,初中没完就回来了。老师走了,后来去参军,在部队学点文化。” 刘娟说:“难道你没心思想办个学校让全村小孩子上学吗?” 刘墉这是问到他心坎上了,说:“怎么没想啊!但是得一步一步的来,先把路修好,在把大家的生活水平提上去,才有钱请老师来。” 刘娟说:“教育不能等了!刚才送我来的那娃娃,现在七岁了,还不上学,一两年过去,过了上学年龄,不是耽搁了吗?——还有你妻子肚子里的娃娃,马上要出生了。将来没知识,怎么致富啊!” 刘墉被一问,像是问住了。 刘科成见了说:“我娃娃是个能人呢!若他不回来,我们村连路没一条。去镇上还得走几个小时的山路。现在路修好了,自来水也到家了。学校的事,也在他脑子里想着,只是一时半会没钱,拿不出主意来。” 刘娟说:“刘墉,你号召人,我出钱修学校。你说怎么样?” 刘墉笑着说:“没问题!——但是,你的钱我们不好意思要了,以后用什么还你人情?” 刘娟说:“你说那儿去了!钱用了又去找吗!” 刘墉想,若是学校真的修起了,那多好,村里的孩子可以上学了。男人们说话做事可能也有盼头了。 他想号召是可以,这是一桩大事得给肖镇长说,让肖镇长也高兴几时。他决定明天找这消息告诉他。 刘娟和刘墉说了学校的事后,便对他说:“刘墉,你带我出去走一走吧,让我了解一下秋庄。” 刘墉笑着说:“可以啊!” 刘墉便和刘娟出了门,刘科成也想跟在后面,但被郑花妹叫住,忙回来。 郑花妹说:“你好大的人了,你做事还看不出事端啊!她明里说不让我们听他们的悄悄话呢!你跟着去,他们说什么你也听不懂,听懂了也拿不出主意。要是有人问你,你说出一句半句的,倒还把意思理解反了,让刘墉和那姑娘做事为难。本是一件好事,全被村里人搅和了。” 刘科成听她说,也没吭声了。 刘墉带刘娟出来,在田地里转了一圈,突然刘娟对刘墉说:“刘墉,我想上厕所,你给我看着人,我就在地里,来人说一声。” 刘墉听她说,脸红了,应声答应。 刘娟转过身离刘墉不到一米的地方解下裤子蹲下了。 刘墉没来得及收眼,看着她的屁股,血液顿时飞速奔向他的全身。 刘娟起身时,刘墉还在想着刘娟。 刘娟说:“刘墉,真不好意思。到你们村来没见到厕所呢,我憋得顶不住了才叫你出来。我从来没遇上这事,今天在你们这儿遇上了。” 刘墉说:“没办法。农村人不与城市里人比,男人到处是厕所,女人处处是茅坑,只要放便就行了,也没人笑话。” 刘娟说:“你别把这事说出去了!若你们村的女人听了要笑我的。” 刘墉笑着说:“我不是女人,爱扯是非!你放心,我只关心秋庄人的大事,致富发财,其它事我才不管。” 刘娟笑着说:“你真像个男人。说话也有男人味。” 刘墉不想多呆,看着天渐渐黑下来,怕回家摸不着路。 第三十五章 委屈 刘墉和刘娟回到家。刘教授和陈玉兰早已在他家里等刘娟回去吃饭了。一伙婆娘也早早地吃了饭来看热闹,了解一下刘娟这女人的故事,也想了解她与刘墉的关系。有的婆娘在背后说了,这女人粘着刘墉,肯定这女人喜欢刘墉。这话一出,大家可传开了。刘教授也听到了,这是陈玉兰给他说的,他也不觉怪。他认为刘墉和刘娟应该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他巴不得全村知道,刘墉与刘娟好。让刘墉不好意思,迫于压力与刘娟结婚。至于金钗,刘教授有他的打算,让她找一个好人家。刘墉心里不这么想,他觉得刘娟长的漂亮,有知识,有素质,有金钱,但是金钗是他的原配夫妻,那种味儿不能取代的。 金钗也听到了一伙婆娘在烂舌根,觉得刘墉与那女人有关系,不然他不会与她出去走。 秋庄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有那事,也不会说出来。她可伤心了,郑花妹见她脸色发白,也不晓得怎么说,刘墉的能力不是一般女人能配的,他的心可大了,日子久了两口子说话不能说在一块。 刘墉不晓得秋庄人的风言风语,看着大家盯着刘娟和他议论,便朝着大家笑,并说:“你们晚饭真早呢!” 刘教授说:“你们去哪儿来?” 刘娟没让刘墉开口说:“我出去走一走,了解一下秋庄的风景。 刘教授笑了说:“这儿光秃秃的,没什么风景。” 陈玉兰不想听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叫上刘娟回去。 刘教授也叫上刘墉一块去,刘娟也唤他。 陈玉兰不想叫刘墉去,怕别人说坏话伤着刘娟,她第一次来秋庄,而且是个女人,对她的未来受影响。 刘娟不那么想,她开放着呢,在秋庄只有刘墉能与她说上几句话,其他人也不认识,也长得不像什么样儿。 虽然说老爸和新妈妈有话说,可是他们毕竟分开了一段时间,有说不完的话,而且老爸有心病呢,让新妈陈玉兰安慰他几句,心灵会好点。 刘教授可不是像刘娟那么简单,他巴不得刘墉与刘娟成为一对,有刘墉的能力,再加上刘娟的知识,想必做什么都成功。 刘墉不好推脱,跟着去了。 秋庄的人也无聊了,也一群一群地跟在后面。 特别是男人们,多想看几眼刘娟,没有漂亮老婆,看一看长得漂亮,打扮漂亮的女人也是一种享福,眼睛也是一种享受,想一包眼福。 秋庄的女人个个都不能与她比,人不但高,而且长得漂亮,又是城市人,有知识,开的是大奔驰车。 听刘教授说那车值一百多万,羡慕得要死了。 刘娟看着一群一群的人跟着也感觉自豪,一个女人就像鲜花一样,没有绿叶衬托是显不出美丽的。 刘墉一时矛盾起来,和一个这样富贵的女人在一块,心里是否平静得多,一不愁金钱,二不愁美貌,一天会能做什么? 刘墉一边走一边看着刘娟的身材,从上到下,在小小的步伐里,显得更加迷人,从她身上可以闻到了一阵阵香水味,不浓也不淡,就像一阵风带过来的山上的花香。 刘墉和刘娟一块走到陈玉兰家,院子里也围绕着一伙人盯着那辆车仔细端详。 几个年轻人见了刘娟走进院子,眼睛不眨地盯着她。 刘娟害羞地对刘墉说:“你们村子里的人一个个看人,眼睛那么痴啊?” 刘墉看了一眼刘娟,晶莹的眼睛说:“你长的漂亮呗!” 刘娟说:“我从来不觉得我自己长的漂亮!” 刘墉说:“古时人有一句话,‘不识炉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 刘娟笑了说:“你们男人都会用嘴皮子逗女人开心。” 刘娟笑着说:“是的。若是长的丑,别人早躲得远远的了。” 晚饭是陈玉兰做的,一盘泡椒炒鸡杂,一盘卤鸡脚卤鸡腿,另外两盘是香蘑炒瘦肉和青椒炒蛋,一钵酸菜粉丝汤。 刘墉闻到香味,口水直往下咽,这几样菜没那一样是自己不喜欢的。 他有时真想好好地享受一下,轻松一下紧张的心脏。他想要金钗多炒几样下酒菜,一醉方休。 金钗那手艺就是让他头痛,一斤肉在她的手里,炒出来要么是半生半熟,要么就是一半烧成黑炭,让人喝酒就反味。 凡是有人来做客,刘墉便要老妈郑花妹动手,要么自己动手。他想着就想生气。 人活一世,草活一春。穿着可不讲究,那只是外表,几天后还是一个样儿,吃饭就不一样了,一顿好饭也许能激起对生活的渴望。 人活了一遭,说穿没穿着,说吃没好的吃,那有什意思!刘墉看着丰盛的饭菜,一点不客气地叫上刘娟一块儿吃。 刘教授见了刘墉吃饭那样儿,说:“娟儿,你不晓得,你妈做菜是秋庄一流高手了。全村人要是得她做饭做菜吃,是过上了神仙日子了。” 刘墉笑着说:“是的。你新妈做菜饭真好吃,不是你老爹在和你吹牛。” 刘娟听刘墉说话像没见着女人似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感觉到秋庄人都是一样,说牛话,说粗话,像是一种礼貌了。 她笑了笑说:“刘墉你多吃一点。” 刘墉看着她笑,也说:“你得多吃呢!你不吃让给我吃,你新妈要生我气的。” 刘娟说:“我在吃啊。我们女人不与你们男人了,男人肚子要大许多。” 刘墉说:“是的。古时人说,男人吃饭就像虎,女人吃饭可可数!” 刘娟听刘墉说话嘴还利索呢,不敢与他再说下去,怕自己说不过他丢丑。 金钗在门外和一群婆娘站在一起,看着刘墉与刘娟你一言我一句地在说话,心里在骂人。骂刘墉不是人,看到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世界上的女人多着了,你刘墉有本事把长得漂亮的女人都讨来做老婆,每人给你生个娃,你可以当领导了!她也在暗骂刘娟不是什么好女人,和一个男人扯,不怕其他人笑。 郑花妹也来了,她见屋里没有金钗,肯定金钗来陈玉兰家了,怕她这婆媳乱来闹,叫人笑话。 她不知不觉地站在金钗的后面与其他婆娘议论着刘娟。 刘墉根本没在意秋庄人的嘴巴,也没在意金钗和郑花妹在想什么,他只顾吃他的饭,素日他没时间来他们家吃饭的,全得自己做了媒,陈玉兰喜欢上刘教授才来吃上几餐。 晚饭过后,刘墉与刘教授喝了点酒,脑子感觉有点重,说话也像是在空中飘一样,没有重心,也没主题,心里高兴想说什就说什么。 刘娟不敢想,秋庄人是如此之豪爽。她听刘墉说话,一句句顺口溜,一句句农村俗语,感到亲切,不像外国人说话那样不会逗人乐。 刘墉觉得喝多了点,便对刘教授说:“刘教授,我得回家了。今天喝多了,叫刘娟明天和你们一家人去我家吃饭。” 刘墉刚起身,刘娟慌了,若刘墉走了,一个人在这儿话没说的,看着那么多人盯自己,好不志在。 她把刘墉拉着坐下,说:“天还早呢!你不可能真醉了!” 刘墉说:“我还得回家去,老婆在家等我呢!” 刘娟说:“她等你做什么?” 刘墉说:“没做什么。” 刘娟说:“没做什么,可以玩一会!” 刘墉又坐下来,刘教授见他坐下来,又劝他喝酒。 刘墉虽醉,但心里可明白的了。他知道不能再喝了,否则窘态百出。 郑花妹见了刘墉喝了几碗酒后,刘教授一直劝他喝,围在院子里的人也看着笑。她也不敢去劝阻,不知刘教授心里卖的是什么药。 金钗心里也有几分气,刘教授是个没心肝的人,喝醉了也要让他喝,那不是明里让刘墉出洋相吗?她走了进去,叫刘墉回家。 刘墉没料到金钗来叫他,像被人泼冷水一样。他转身对金钗说:“好吧。我们回家吧。” 刘墉和金钗回家去了。刘娟很失望,不晓得接下来和谁说话。郑花妹见刘墉跟着金钗回家了,也跟在屁股后面,怕两口子闹架。 她从见到刘娟这女人后,金钗脸色都不好看,肯定是掉在醋坛子里了。 郑花妹一直跟在家也没听到两人吵嘴,也没听到两人说话。她想进屋,让刘墉和金钗坐好,便说两句话来教育刘墉。 他是自己的儿,若不好好地说上几句,这个家可能要变成刘三贵家,妻离子散。刘科成也去了,他不与婆娘们站在一起,他和几个年轻人盯着小车看。他突然发现刘墉回家了,也跟着回来了。 刘墉喝了不少,说醉,心里可明白了。 他走进屋,便叫金钗给他舀水洗脚,金钗不想去,他恨他与刘娟亲得像两口子了。 刘墉见老妈郑花妹进来,也就没再说了,自己起身去舀水洗脚。 刘墉看着两个女人拉着脸瞪着眼,一个比一个难看,说:“你们别站着发气了。我不过去刘教授家吃了一顿饭,没必要那样瞪眼吗!” 金钗说话了,眼角还有泪花,说:“你不是去吃饭!你和刘娟那女人好。” 刘墉听了,飘一甩,说:“老子看你是活得不烦恼了!老子要和她好,你也管不了,老子和她今晚睡了,回来陪你睡?你看你那窘态吗!不怀娃娃时,就不像样儿,怀了娃娃更不像样儿。难道你自己没发现?——癞蛤蟆!” 刘墉话一出,郑花妹觉得他说重了,那个女人听得下自己的男人说这话,只有夸好的,没有夸丑的。她冲着刘墉说:“你说那里去了!女人再漂亮,也不是那东西,难道她要多个东西了!” 刘墉一听,老妈郑花妹的话,像是与婆娘们乱扯淡说的,便唬了一句:“什么素质吗!在这个家庭活着真累!” 刘科成也进了屋听,家里吵嘴,仔细一听,便骂:“你们是什么人!娃娃出去陪别人吃一顿饭回来骂,要是娃娃将来做大事,陪外国女人吃饭,你不是要把天闹塌啊!外国人更开放,说不定会和娃手拉手,当着众人亲嘴呢!” 郑花妹听刘科成搅和,骂:“你这老不死的,你中邪了?逮着一头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放屁!” 刘科成说:“我放屁?你们才是放屁呢!两个在家什么事做不了,还晓得一天发脾气!有本事,你们去找个有钱的男人喝酒玩耍!” 刘墉听了,骂:“什么人!全是疯子!”他转身去睡了。 第三十六章 偷看睡觉 刘墉刚躺下,被窝还未暧和,虽说不是太凉,但是一点温度没有,刘娟和刘充的儿刘三丰来了。 刘墉听见她在院子里唤他的名字,不敢立即应声,怕家里两个女人生气。 郑花妹听她唤刘墉也就出来应声,怕她心里怀疑一家人对她不热情。自己家庭本来是农民出生,说出去别人要骂人,和蔼可亲地说:“你唤刘墉有什么事?” 刘娟说:“没什么事,只想和他聊天。” 郑花妹肚子里想,这女人已经粘上了刘墉了,也不晓得怎么说。刘墉娃娃是咱想的,若是真的要和刘娟好,那就干脆利落地与金钗分了。干脆利落?说得那么轻巧!她肚子里的娃娃,谁来负责?金钗要依吗?郑花妹一时找不了话来说,一方面怕得罪金钗,另一方面怕得罪刘娟。得罪了金钗那是直接关系到自己及家庭的和眭;得罪了刘娟关系到秋庄全村人的利益,她是个有钱的女人,而且刘教授是她爹。刘墉想必也是看中她这一点,她随随便便洒落一堆钱在秋庄,秋庄人够活几十年。 她只有笑着说:“进屋做吧。他早睡了。” 刘娟听了很失望。 刘科成见全村男人想巴结刘娟都挨不上,刘墉怎能睡呢,对她说:“没关系的。我去叫他。瞌睡有什么大不了的,改日再睡也不迟。” 刘科成话刚落音,便扯着嗓子喊刘墉。 刘墉早听到刘娟来了,只是不想起来应声,因为自己还在床上呢,要是刘娟直接进来,那不是让自己的难堪啊? 刘墉迅速穿衣服起床,怕刘娟钻进屋来,看自己的裸体。你想,她能当着刘墉撒尿,也就敢进屋看刘墉裸身。 刘墉穿衣出来,只见她早已坐在屋子里与刘科成聊什么了。 郑花妹没着声,金钗则站着发呆,眼睛盯着刘娟一秒也不能移动。 刘娟见刘墉出来,便笑着说:“你的酒量那么小啊!我爸爸不是说你挺能喝的吗?” 刘墉说:“我没酒量的。我是一时高兴才与他喝两碗。” 刘娟说:“你可没事儿,说话可清楚了。我爸爸早已醉了,叫都叫不醒了。” 刘墉说:“他没多少酒量,但好客。只要有朋友与他喝酒,他准能喝上几碗,即或是醉了,心里开心。” 刘娟说:“看来你和我爸爸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了,可算得上老朋友了,他的性格你全了解。” 刘墉笑着说:“我们虽然接触短暂,但是心灵灵犀,一点即通。” 刘娟说:“刘墉啊,我们说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动啊!” 郑花妹和金钗一听,晓得是在谈婚论嫁了,心扑哧扑哧地跳,不晓得金钗咱办! 刘墉也一团雾水,便问:“说的什么事?” 刘娟说:“你不是真的喝多了吧!中午刚说的呢!” 刘墉挠了挠了头说:“我真忘记了!” 刘娟笑着说:“那真是贵人多忘事!——建学校的事了!难道你不关心里的孩子读书吗?” 刘墉没说话笑了笑。 刘墉不是不明白她说什么,是实在想躺下睡一觉,他的脑子根本没想在一块。 刘娟说了半天,见刘墉说话答非所问,想必也是醉了,她起身说走了。 刘墉听她走,外面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就叫老妈郑花妹送她回家。 刘娟当然想让刘墉送回家,听了刘墉的话后,不肯走,眼睛直盯着刘墉。 郑花妹见机也就说:“刘墉,你送她去吧。我一个老人,天黑压压的摔倒了我唤谁来拉我?” 刘墉便说送刘娟回去。在巷道里,隐隐约约看见有人在晃动,刘墉想,秋庄从来没来个贼,莫非今晚有贼? 刘娟没有觉察,一顾只与刘墉说话。 刘墉送刘娟回到家,刘教授和郑花妹已睡了。 刘娟对刘墉说:“我不知咱办?他们睡了!” 刘墉说:“不可能在外面呆一晚吧!” 刘娟说:“我回车里睡,你回去吧!” 刘墉不放心她,好好的屋子里不睡,在车子里睡怎能睡好。他上前敲了敲门,陈玉兰起床开门了,一脸吃惊地说:“我以为你在刘墉家睡了呢?” 刘墉说:“我家没床了。” 陈玉兰说:“我不晓得你一个人怕不怕?在隔壁这间房子。” 刘娟说:“怕?没鬼吧!” 陈玉兰说:“你说那儿的事!” 刘墉见刘娟到家,便回家了,一躺下就睡去了,无论金钗想说什么也是枉费。 刘娟今晚是睡不着了,她看着床睡不下去,花布床单,红稠被子,那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了。 她感觉躺不下,便从车里取出电脑,上网,想一宿很快过去,明日去县城里买一些床上用品来。 十二点刚过,屋后有声音,刘娟以为是猫是狗之类的,但是这声音响得越来越利害了,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刘娟刹那间,毛骨悚然。 她轻轻地跟在后门边听,是人的声音,人还多!她用一张桌子把门顶死,何怕门突然开了,进来不三不四的人,把自己强奸了,咱办?虽然说自己不是处子之身,名节二字可难能可贵了。名声臭了,自己可不是毁了吗!她想要是刘墉在多好,她想去唤刘墉,又怕外面的人计划得逞,没出门早已把自己解决了。 她只有一个人呆呆地上盯着电脑,耳朵随时听屋后的动静。 若必要时可大喊求助。 刘娟好容易熬到鸡鸣,准备起身去叫刘墉。 突然有人敲门,刘娟小心地问:“是谁?” 半天没听到回声。十分钟过去,又有人敲门,刘娟吓倒了。她想不是爸爸刘无举,如果是他早出声了。 一个小时过后,天已蒙蒙亮,可以听到屋后一些婆娘赶猪赶牛的吆喝声。 刘娟心落了,她一口气跑去唤刘墉。 刘墉还在睡觉,从梦中醒来,听到刘娟唤自己,想她是叫自己建学校的事。 他暗骂,什么人啊,说起粑粑就要米磕,那得一步一步来着呢。他起床见刘娟站在门口,面容憔悴,两眼通红。 刘墉想她一晚没睡好觉,肯定不习惯农村生活,不习惯农村人简朴的生活。 刘墉便问:“什么事?” 刘娟小声说:“刘墉,我昨晚好怕!你不晓得昨晚一整晚有人敲我的房门,我问是谁,又没见应声。” 刘墉笑着说:“肯定是你胆子小,心里害怕有人敲门。” 刘娟斩钉截铁地说:“是真的!” 刘墉突然想到送刘娟回去时,看到有人在周围晃动。他忙拉着刘娟跑去看她院子里的车,那是一百多万了,丢了真可惜。 刘娟起得那么早不要紧,可把刘无举和陈玉兰吓坏了。 刘无举起床上茅厕,唤刘娟几声没应,见门又是开着的,心慌了,叫陈玉兰起床去找。 他们一急却惊动了全村的婆娘,瞬时传开了。 刘娟由于太害怕,一时忙了关门。 刘无举埋怨自己贪酒,毁了女儿的名节。 他知道,全村的男人见了刘娟像一只饿老虎见了一只小白兔,口水流了一大堆。这时怪陈玉兰,自己虽然喝酒了,你可是清醒了。 刘教授想刘娟一定是被一伙流氓带走了,想到了刘墉,只有刘墉才能帮他,秋庄人是怕他的。 他匆匆忙忙地跑去找刘墉,在巷子里遇见了刘墉和刘娟。 刘无举心落了下来,吃惊地问刘娟:“娟儿,你起来那么早干吗?” 刘娟没说话,刘墉说了,“她说昨晚有人敲她的房门,我们得去看院子里的车在不在!” 刘无举说:“在,你放心!” 刘墉小声地刘无举说:“你别张扬!我来逮人,要是老子逮到不打折一条腿不叫人!” 刘娟听刘墉说,非常感激。 刘墉唤上刘娟,刘无举,陈玉兰回去,看一下院子里的车。 院子里的车还在,进屋子里看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还在,刘墉特别提着的心,放下来了。 刘墉想到刘娟一晚没睡觉,便叫陈玉兰让她进屋去睡。自己去村子里走一走,看那些男人的眼神有问题,怀疑的对像,能否从他们口中得出点什么来。 他先去找刘充,说明白点,刘充是他心窝子里的人,一问便知,而且张青青是个嗅觉灵敏的婆娘。 他刚进张青青家院子里,见到张青青在扫地,见刘墉来,笑着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刘墉村长来我家了!” 刘墉想骂这婆娘说话那么难听。他开口说:“你别说话来打我,我不是白痴!不是二百五!没必要说话那么深奥。我今天想找刘充去做大事。——他在家没有?” 张青青说:“他还在睡呢!” 刘墉说:“真是有个好婆娘,得好多安逸觉睡!” 张青青说:“你别来夸我了!他昨晚鸡叫才回来,说是你叫他去做事。我仔细问时他骂我爱管闲事!” 刘墉听了冲进屋抓开刘充的被子打得他哇哇地乱叫。 张青青见了以为出事,忙来拉刘墉。 刘墉说:“你娃娃,老子要你去坐牢!” 张青青问:“什么事?” 刘墉不想说出来,张青青是个嘴快之人,不到半时全村人晓得此事的。 他觉得刘充一人是不敢去敲刘娟后门的,肯定有人和他在一块,或者说有人教唆,否则他想不到那儿去的。 他拉着刘充往外跑。 刘充见他拉自己,随手抓了一条裤子穿,一边走一边说:“叔,你要打我,让我先穿好衣服吧。” 刘墉拉着刘墉在屋前田地里的玉米草垛上,问:“你娃娃是不是去敲刘娟的门?” 刘充半晌没出声,想到这事刘墉知道了呢?莫非是张青青这婆娘给他说了?若是张青青说了,回去不打她半死!他现在只有让刘墉打骂了。 刘墉问:“你们有几个人去敲门?” 刘充知道刘墉晓得了,说出来好受点,而且刘墉对自己不错,自己反正没伤着刘娟,只不过想看一看她和身体,她的胸脯,没有意思去和她上床。 他说:“人多。七八个吧!” 刘墉气得想乱骂,说:“是谁的主意?” 刘充说:“大伙只想看一看,没别的意思!” 刘墉骂:“你妈的死娃娃!你看什么?你家里没女人吗?张青青一晚到亮你盯了那么多年,你不嫌烦吗?” 刘充说:“叔,你别说了吗!那一个男人见了漂亮女人不心动的!除非……” 刘墉听他不敢说下去,追问:“除非什么?” 刘充说:“除非没那本事!” 刘墉一拳打了过去,刘充哇哇地说:“我错了!叔,你就别打我了!” 刘墉说:“你是说我没那本事了!——你就是那点素质!” 刘充说:“叔,我说错了!” 刘墉骂:“你给老子回去叫昨晚那伙人去我家!——马上去!否则老子要你们一个个去蹲大牢!你们想刘娟是国家领导人都要接见的,你们敢打她歪主意!她没那本事,不会买得起那么贵的车。若你不听老子的话,叫你们坐牢,那时别来找我!” 刘充说:“刘娟知道了吗?” 刘墉说:“你们一晚到亮在屋后像赶集了,她听不见吗?” 刘充恍然大悟地说:“难怪她一晚上没脱衣服睡觉!” 刘墉又是一拳打得刘充拔腿就跑。 第三十七章 表白 刘充跑后,刘墉去刘娟说清楚,让她摆脱恐惧心理。他来到陈玉兰家,刘无举正在洗车子,旁边站了一群小娃娃跟着戏耍。 刘无举见刘墉来便说:“你去哪儿了?” 刘墉说:“我出去走一走。——刘娟还在睡吧!” 刘无举说:“是的。她本来叫上你去县城找一下郑县长,把办学校的事落实下来。可是一晚觉没睡好,不敢开车去,所以只有躺一下了。” 刘墉听见刘娟在睡觉转身走了,刘无举想留他吃饭,他拒绝了。 刚一到家,一伙年轻人畏畏缩缩地来了。 刘墉找凳给大家坐,一个一个地盯了一眼,看着他们像做贼似的。 刘墉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是什么人啊!一个个说自己是男人,做出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让人丢脸了!” 刘墉看到刘辉也在,盯了一眼说:“有老婆的还与没老婆的年轻人疯什么!没老婆的,还可以原谅!” 刘辉笑了,说:“刘墉哥,你把那女人介绍给我吧!” 刘墉盯了他一眼说:“她可以当你妈了!做你媳妇!” 刘辉说:“哥,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媳妇吗!——把她介绍给我吧!我甘愿为她做牛做马。” 刘墉听他笑了,说:“你娃娃,一点男人气质没得!你喜欢她可以,直接去给她说,而且得当着刘教授,陈玉兰说,他们三人都答应了你就得了!” 刘辉说:“可以!我不怕!她是人又不是老虎,有什么可怕!” 刘墉哈哈大笑了,说:“这就是男人!有能力,你们个个去当着向她表白!不要晚上去吓人,让她厌恶你不是人!说你们是土包子!” 郑花妹在一旁听,渐渐明白了,刘娟起来那么早来唤刘墉的原因。现在听刘墉吐出来的话,刘墉与刘娟没那种关系,心里像少了点事。若是刘娟与刘墉好,心里害怕破坏家庭,现在刘墉没与刘娟这女人好,刘墉要把她介绍给别人,也不是味儿。她容不得别人娶刘娟这个女强人。她和秋庄任何人,将来刘墉也只能听她的份。 金钗听了刘墉的话,脸上亮了,像春天的太阳那样受人喜欢,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刘科成也坐在一旁,听刘墉说那话,想骂刘墉是个呆子,好好的女人不去追求,喜欢守着金钗这呆婆娘。是老子早和刘娟好了,先把生米做成了熟饭了。 刘科成暗骂刘墉同时也在看刘墉和这伙人说什么,发现早上刘娟来叫他是昨晚这伙人去偷看刘娟睡觉,心里也好笑,一旁笑出声来。 刘墉听他的笑声,冷不丁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个个都看他一眼,以为刘科成支持他们的做法。 刘墉说:“你们昨晚的事全村都晓得了,看你们以后对你们家里人怎么交待。” 刘辉说:“不是做了偷人做强盗的事,有什么害羞的!” 刘墉说:“你娃娃当然了,没丢一根毛,没丢一分钱,带一双眼睛去看。” 刘墉刚说完,刘娟来了,看着院子里坐满了人,脸上立即收住了笑容,放慢了脚步。 刘娟听了刘墉说的话,以为他也在其中,转身便走,暗骂刘墉是农民本性,狗改不了****的本性。 刘墉见了忙上去叫住她。 刘娟假装没听见,走了她的路。 刘墉上前去拦住她,想信她听到了自己说的话,说:“我把昨晚去敲门的人找到了,任你处置。刚才我问了他们,说是大家喜欢你,几年轻人想追求你。我想你给他们说几句,要打要杀都随你便了。” 刘娟看着刘墉一幅诚实的样子,说:“你刚才说那话,我已听清楚了!” 刘墉说:“大家是喜欢你。没有意思伤害你!你叫我给他说什么!只有骂几句以后别犯了就行了。” 刘墉拉着刘娟来到院子里,几个年轻人脸红透了。 刘墉说:“你看,昨晚那伙人全在,你看吧,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得去做,否则我要他们站在外面站一夜,冷死他们。” 刘娟听刘墉说话出了格,虽然说他们的心有点坏,但是是一伙年轻人,不会做什么坏事来的。 她笑了笑说:“你们真让我失望!半夜三更去敲我门,吓我半死,若是在美国,我早开枪把你们打死了!” 几个年轻人一听,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女人那残忍,在屋后偷看一下要用枪打死。大伙想,她肯定有枪,若是昨晚开了枪今天不是命归黄泉了。 刘辉先前说喜欢她,这下看了她就怕。 刘墉说:“刚才有个年轻人说喜欢你,他说当面要和你说,一定追求你。你来了,就当着面表白一下。” 刘娟看刘墉想做什么搞笑的事,也没说话。 刘墉走到刘辉面前说:“你以前说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现在站在你面前,你有能力就叫她回家去。” 刘辉脸红得发烫,不敢支声。 刘墉说:“刘娟这小伙不错,刚才他还胆儿大着呢,见你一来把他吓着了。他刚才说,要当着你爸爸,你新妈和你说,他爱你呢!” 刘娟笑了笑看了一眼刘墉又看了一眼刘辉,说:“刘墉,你别拿他们开玩笑了。他们都还小,那有娶老婆比自己年龄大的,只有娶比自己小的,给你当姐姐还差不多。——以后叫我姐姐吧!” 刘墉看刘辉不说话,想生气,说:“你娃娃,嘴塞棉花了!你不是喜欢她吧!你们这一伙人不是没媳妇的个个说喜欢她吗!你们为什么不说了!不说我刘墉看不起你们。” 刘娟听刘墉是在逼婚似的,想骂他几句,听他说话也没恶意,倒是像在骂一伙年轻人。 刘娟看了一眼刘墉,脸上没喜色,心里一下火冒了出来,说:“你逼他们喜欢我啊!” 刘墉说:“他们是一伙草包!” 刘娟说:“你是什么?——你骂人真会骂呢!他们不是人了,想骂就骂?我给你说,全村年轻人我都不嫁,要嫁只能嫁给你!你刘墉是个男人,其他不是男人!你说的是个草包。” 这话一出口,不时后面来了一伙婆娘,扑哧扑哧的笑,刘墉脸红到脖子了。 郑花妹站在一旁不知说什么,想不到这女人一点不害臊,说话像农村婆娘了。她想她肯定喜欢刘墉,说这话来气金钗的。 刘娟没想到围墙外站了一伙人,听她们笑,感到羞涩,见刘墉在发呆,走了过去抓着他的手,拖着往外跑。 刘墉头大了,什么意思!金钗看了泪如雨下,像大蚂蜂嗡嗡大哭,伤心欲绝。 大家也跟着看热闹了。 刘娟拖着刘墉来到陈玉兰家的院子里,刘墉看她能做什么。 刘娟说:“走,我们去县里找一个施工单位把学校修了。” 刘墉粗声粗气地说:“你说啊!拉着我就走!” 刘无举见了,说:“你们修学校也可以!我早有这想法了!——娟儿,你顺便去看一下你郑叔叔,让他想办法。你出钱,他出人是没问题的。刘墉一块去,有刘墉说话,你别担心做不好的事。” 刘娟说:“好吧。” 刘娟叫刘墉上车,她便开车去县里了。 村里看笑话的人跟着来到陈玉兰家,见刘墉和刘娟走了,也就站着议论。 陈玉兰听了说:“别乱说了,刘墉和她去找郑县长修学校的事。” 刘娟车开出村子,便刘墉说:“你不晓得我刚才好难堪啊!本来说几句话来气你,可是一簇妇女站在背后。我真丢死人了!本想来叫你一块去县城,听你在那儿放荤话,生气来气你的。” 刘墉笑着说:“谁叫你心眼小!还晓得难堪?” 刘娟说:“我心眼小?你不是男人!” 刘墉听这话语气蛮重的,不像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脸色骤变。 刘娟看了他一眼说:“你把我当什么了?像集市场上卖猪卖牛了!——我给你说,你刘墉没那权利呢!我爸爸妈妈没那权利,你更别说了!你刚才逼着一伙年轻人娶我做老婆,亏你想得出来这馊主意!一伙流氓,说知识,没知识,说长相,没长相。我拿来做什么!——以后别在他们面前提这事,否则我反脸不认人!” 刘墉听这一番话,像被人打了棒,目瞪口呆地,一语未出。 刘娟见刘墉那可怜样,笑了,说:“你是不是从来没人敢这样骂你?今天有人骂,心里是不是不好受啊?” 刘墉脸无表情,木木痴痴地看着她,像个受伤的小孩子。 刘娟说:“你现在不说了,你可以帮他们和自己辩解几句话了!” 刘墉半时才说:“我还以为你说话温柔得很呢!也是个大粗人!——我喜欢大粗人!说话没必要那想拘拘束束的” 刘娟笑盈盈地说:“什么大粗人?我不像你们说牛话像送礼了,我只是说话声音高了点。我太生气了,你不知道,我从来没人敢这样惹我发火。” 刘墉说:“别来辩解了!是不是现在不好意思了!” 刘娟脸红着说:“随你说了!反正今天被你捉弄得不像个女人了,倒像个泼妇了!全村人都晓得我骂你,喜欢你!——别说了气死人了!” 刘娟把车突然停了下来。 刘墉奇怪,说:“什么了?发火了!” 刘娟瞪了他一眼,侧着身看着窗外。 刘墉说:“你别吓我吧!放我在半路,你想做什么?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 刘娟转身一拳打在刘墉的肩膀上,撒娇说:“你是最坏的男人!——把我送给其他二愣子!你可以说不是人!” 刘墉说:“我也是气了说话来怔住他们,吓唬他们。我晓得他们不敢向你说,你也不答应,让他们难为情。” 刘娟说:“我答应了呢!” 刘墉说:“那你也是个二百五了!枉费读了大半辈子的书了,——猪脑子了!” 刘娟一听,刘墉骂自己又是几拳打在他身上。 刘墉笑着说:“别打了,我们还要去做大事呢!” 刘娟说:“不去了。我们明儿去。现在我们找个山庄,风景区之类的休闲地方玩几日。” 刘墉说:“你疯了!” 刘娟说:“我没疯。” 刘墉说:“我求你了!全村人等我们消息呢!” 刘娟说:“开始你不忙,现在忙了!” 刘墉担心,去晚了赶不回来呢,说:“你要我做什么?办了事我答应你。” 刘娟笑了笑,轻轻地靠在他肩上,转身吻了他的脸。 刘墉慌了,不知怎么办,若吐出一句话不对就会伤着她。他只有慢慢地观察她要做什么。 刘娟吻了一下,又爬在他身上猛吻,刚开始是在试探一下刘墉的态度。 刘墉那控制得住,刘娟这美女吻。 第三十八章 离婚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他们才停下来。 刘墉很矛盾,他对不起金钗。 刘娟却一脸的喜悦,抱着他说:“刘墉,我们结婚吧!我给你生娃娃。” 刘墉没说话,一种负罪感,这对金钗伤害有多大啊!不知她现在想什么。 刘娟见刘墉没说话,怀疑伤他心了,轻轻地吻了他,说:“对不起,我一时冲动,请你原谅我。” 刘墉说:“是我一时犯的错。我们当是一场梦好吗?” 刘娟哭了,说:“我们不是梦,这是事实!我一定要怀上你的儿,否则我不甘心。” 刘墉问:“为什么?” 刘娟说:“我喜欢你!” 刘墉立即冷静下来,说:“我们得去县城让郑县长找施工单位给我们修学校呢。” 刘娟说:“好。我听我爱人的话。我要做一个乖女人。” 刘墉听了这话,面无表情在看着她。 刘娟说:“我说的是真的。我要做你的爱人!只要金钗愿意与你离婚,我出多少钱都可以。” 刘墉不敢去想这问题!他在问自己是什么人,关键时刻把持不住。他不管刘娟怎么样想,反正她有的是钱,满足金钗是没问题。 刘墉不想现在提这敏感的问题。 刘墉和刘娟来县城,刘娟要求刘墉先找一家高档的酒店,进去洗澡。 刘墉依了,虽说是初冬,车里开了空调,身上全身是汗,洗一洗也轻松舒服。 刘墉来到了以前与郑县长吃饭的那酒店,车一停,一群人围绕着观看。 刘墉和刘娟怪不舒服的。 刘墉没在乎,他们只觉得县城里见了一辆豪车,好奇。 刘墉和刘娟开了一间房,刘娟一反房门便快速地脱去衣裤,说:“刘墉,你好利害……” 刘墉看着脱的干干净净的身体,肌肤白嫩透人,说:“我们洗鸳鸯澡吧!” 刘墉感觉刘娟这女人比金钗强,比张青青都有味儿。 刘娟也感觉到了刘墉的另一面,其他男人是无法攀比,只能望而心叹。他的一半是男人的体魄,一半是女人的心灵。事情过后,刘娟始终回味着,不能离开这个男人。 刘娟和刘墉洗了澡出来,一堆人围绕着他们的车议论。 刘娟唤刘墉上了车直奔县政府。 刘墉要刘娟去郑县长办公室,刘娟不想去,刚才的事,心还没平静下来,说话脸红呢,要是乱说话,不是丢人了。 刘墉晓得她怕羞,独自一人去了。 刘墉来到郑县长办公室,郑县长不在,小曾在,叫他进去坐。 小曾说,郑县长正在开会,不到十分钟就好。 刘墉看了看墙上的钟,已是十一点钟了,突然发觉肚子有点饿了。 十分钟过去果然郑县长来了,见到刘墉便笑了说:“回来了?刘教授找到了吗?” 刘墉说:“找到了。她女儿也来了。今天就是为他女儿的心思来找你办事!” 郑县长说:“什么心思啊?” 刘墉说:“他女儿想在秋庄建学校,钱她出,但是得找施工单位,她要我来求你。你帮忙找一家可靠的单位,不要让她失望。” 郑县长哈哈大笑了,说:“你娃娃,真是个万精油了!——她愿出多少钱?” 刘墉说:“一所学校建成,不管花多少都行!” 郑县长说:“刘墉,你又依着大款了!——建个百多万的学校吧!” 刘墉想,钱不是自己出,是刘娟出,他担心的是学校修好了,没老师去教,心里犯难,说:“郑县长,学校怎么建你说了算,找老师去教也是你说了算。不可能丢了一百多万没老师教,村子里的人看笑话的,说不定那一天有人传出去,省领导知道,你我都要挨批!” 郑县长说:“你别来套我了。我也知道,我该做什么。你回家去,明日我叫施工单位来就是,钱以后建好了再付。” 刘墉说着起身要走。 郑县长说:“别走!我们吃顿饭吧。我们应该喝几碗庆祝一下!” 刘墉想到刘娟在下面,而且肚子有点饿,便说:“我得回去。选择一块好地,再次要号召人来帮助呢。” 郑县长听了,说:“是。你去吧!我晓得你是个急性子。” 刘墉刚迈步,郑县长突想到送给他那钱,说:“刘墉,那钱你收到了吧!” 刘墉一想到那钱就生气,但是这时不能生气,刘娟在下面等着自己呢,转身说:“你太客气了!下次再这样,我要生你气的!我感谢你!说实话,若你没给那钱,我真走不了路。” 郑县长乐哈哈地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去忙吧!” 刘墉下了楼,来到车旁,发现刘娟已睡着了。 刘墉敲了敲车门,刘娟才醒来,开了车门说:“我倦了,去那酒店住一晚吧!” 刘墉心里有事,那行,说:“明天施工单位要去秋庄呢!我还得回去安排事宜。” 刘娟亲了他一口说:“是的,我听你的。——走!” 车开出县政府,刘墉想吃东西,便要刘娟停在一家餐厅吃饭。 刘娟笑着说:“我也饿了,真是又累又饿,但是舒服开心。” 刘墉看了一眼说:“你们女人都一样,只要和男人睡觉了,说话也就随便了,想说那就说那,和放牛娃娃一个样。” 刘娟听他话,把自己与放牛娃比,生气地说:“你说话不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好不好?我是喜欢你才和你说,别人我才说不出口呢!——真没情调!” 刘墉和刘娟吃了饭,刘娟说去买被子,也就跟着去了一家大商场。他们买了东西又出发了。 刘娟开着车,眼睛不停扫视着刘墉。 车开到了离秋庄还有五六公里的地方,刘娟停下来了,侧身指抱着刘墉便猛吻。 刘墉只有让她吻了,想必回到家,不晓得几时才能与她吻。 吻着,刘娟舍不得放开刘墉,说:“刘墉,我们回去给金钗说吧。我们要结合在一起,她的损失我来赔偿。” 刘墉瞬间发觉金钗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自己是个流氓无赖。 刘墉想着金钗听了刘娟与自己好时,第一反应肯定是死去活来。 刘墉看一眼刘娟,脑子里继续想着自己如何向金钗解释一切。 金钗别看她一个农村女人,她心里早已盘算着刘墉与刘娟的事。她早已留了后路。 刘墉未来秋庄以前,那年她刚满十六岁,村里有个年轻人闯入了她的怀里。虽然说没做那事,胸是被他摸了好几年,这人叫刘邦。 他和金钗同龄,一起长大,一起放牛。 金钗常听人说,刘墉跑出去不回来了,自己一个人可能孤孤单单一辈子,没被男人碰过就受活寡。金钗一个人时,常常痛哭一阵子。她的伤心事被刘邦晓得了,刘邦说:“金钗,你别担心,若刘墉不娶你,我娶你!” 金钗很感动,她巴不得刘墉不回来。她想刘墉大自己十岁,根本不是一条心坎上的人,说话永远也挨不在一起。 金钗也不敢马上答应刘邦,若是刘墉回来,别人要笑破肚皮,刘墉一口气不顺打了自己和刘邦,不是哑口无言啊!日子长了金钗和刘邦心也就挨的更近了,有时金钗撒尿刘邦给她看人。 后来刘墉回来了,晚上和金钗睡了,刘邦还在他家后门听了一晚。天亮时一个人放牛在山坡上哭了一天。他决定每天要看金钗一眼,直到找到另一个姑娘为止。 刘邦看着金钗怀了刘墉的娃娃,心里很不平静。 刘娟来到秋庄后,婆娘们都说刘墉与刘娟好了,金钗脑子里想到了刘邦。她趁刘墉不在家时,去找了刘邦。她在刘邦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刘邦觉得她被刘墉碰过的女人,像坛子里的酸菜,见了太阳变了味。他不想多说话来安她的心,防金钗喜欢自己。他现在只想找一个男人们未碰过的女人。 金钗不这么想,她一定要刘邦娶她,因为自己第一个男人就是刘邦,第一个碰她的身体也是刘邦。 她冷静下来便对刘邦说:“刘邦,你娶我吧!” 刘邦说:“我不能娶你!” 金钗吃惊地问:“为什么?” 刘邦说:“你有了刘墉的娃娃!而且刘墉也没说不要你了!” 金钗生气了说:“你摸了我七八年,你白白摸了吗?若刘墉不要我了,打算和刘娟那女人好了,你不娶我,老子要把你摸我七八年的事说给刘墉听,让他打死你。老子还要说,你几次去我家想欺负我!” 刘邦听她说吓倒了,只有答应她。 他反思,反正金钗开始是喜欢自己,也开心。更何况,秋庄这地方没几个姑娘看得中意。说不定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呢,有女人睡总比没女人睡好。金钗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就只等刘墉开口了。 第三十九章 分手费 刘墉等刘娟睡了一会便唤醒她回秋庄。 秋庄人一天没做事,不晓得刘墉出去何时才回来。 他们想看刘墉与刘娟回来怎样面对秋庄人,又怎样让金钗心碎。 刘娟醒了说:“还早呢,我们回家去许多人看我们,我怎么办?” 刘墉说:“你说去晚了别人就看不到了吗?” 刘娟说:“晚上回家,见到的人少。” 刘墉说:“早晚都要知道的。” 刘娟觉得也是,和刘墉的事,村子里的人眼睛亮着。别说大家眼睛盯着他们一块出来,就是村子里突然少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别人都晓得私奔了。 刘娟说:“刘墉,我们回去怎么向他们解释?” 刘墉说:“解释什么?——难道说我们在车里做那事啊!” 刘娟生气了说:“你不想负责任了?——你抱着我今天……你若不喜欢我你就别……。” 刘墉更生气,什么女人!还说是读了一肚子的书,说话比放牛娃还难听死了。 刘墉说:“你回去和金钗说,你能把她说服,我就和你在一起,但是有一个条件。” 刘娟问:“什么条件?” 刘墉说:“我们在一起可以!但是我在家庭里说话,你得听我的!” 刘娟说:“我以为是什么呢。我听你的就是了。” 刘娟和刘墉开车刚到村口,全村人早已围了出来。 刘墉下车,看了看周围的人说:“今晚开会,大家传一传,每家每户务必到。” 大伙听他一说,哄然大笑。 刘墉一怔,说:“笑什么?” 刘充说:“叔,你艳福不浅呢!——去哪儿了?” 刘墉冲着他就是一拳,说:“你多什么事啊?明天修学校你给老子跑快点。” 刘充感觉这一拳有点痛,说:“叔,你真狠!打我那么重。要是打我们的新嫂子,你这么重,她要骂你没心肝的!” 刘墉看了刘娟一眼,见她正跟着自己,说:“你要让老子丢脸是不是?” 刘充说:“丢什么脸?我想都想不得呢!” 刘墉说:“别放屁话!回去!” 刘娟跟着刘墉回到家,金钗就跑出来抓住刘娟打,嘴里骂:“你这妖精!勾引我男人。” 金钗的手抓着刘娟的衣服不放,她是逞心让刘娟在秋庄丢脸,不知这主意是谁给她出的。 刘墉见了唬着说:“给老子放了!” 刘墉把金钗的手捏着,叫她松手。 金钗的手没力气,若是力气大的早已把衣服撕破了,笑话就出来了,特别是男人们早就想看她的胸了。 刘墉骂金钗:“你疯了吗?” 金钗哭着说:“我没疯!——你疯了!没良心的男人!有家有室的了还与那妖精出去混!” 刘墉生气了说:“你当着全村人想丢我脸吗?” 刘娟想趁此机会向金钗摊牌,站在刘墉后面,对着金钗说:“我喜欢刘墉!——你想怎么样?我和他已上床了!我肚子里有他的娃了!” 金钗听了顿时坐地上大哭起来。 全村人围着,像几十万只蚂蜂在耳边哄哄地叫。 刘墉听刘娟说出这话,心里也没底了。 刘娟说:“只要你提出条件,我给你几十万,娃娃的一辈子的抚养费我和刘墉出。——你说吧,要多少钱?五十万?六十万?” 刘墉听刘娟这女人的话,就像是看到了那些有钱的婆娘在酒店里包小白脸似的,说出的话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也不顾及自己是个女人,丢死人了。 刘无举和陈玉兰来了,听了刘娟说那话,陈玉兰想去拉她,别让秋庄人笑了。 刘无举不让她去拉刘娟,让她把话说完,也想让她与刘墉有一个了结,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金钗其实是一种最大的伤害。 金钗这一哭,郑花妹也无招,只叫了几个婆娘来拉她起来,不要影响肚子里的娃娃。 郑花妹晓得刘墉是不能与金钗好了,刚才那女人说出的话也让刘墉无退路。 郑花妹对金钗说:“妹娃,你就当有那钱卖一个幸福吧。有那么多钱,你想做什么不行啊?世界上男人多着呢,何必喜欢一枝臭牡丹?” 几个婆娘刚开始是看笑话,后来发现这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金钗那撕心肺烈地哭,每个女人都伤心,想流几滴泪。 几个人便扶她进屋,安慰她。 刘无举这时叫陈玉兰去拉刘娟回家。 陈玉兰去拉着刘娟回家,刘娟则拉着刘墉不放,说:“跟我走。” 几个年轻人也就推着离开这里别让金钗看见伤心。 刘充说:“叔,你就和刘娟好吧!她对你不错。” 刘墉看了一眼刘充说:“你晓得个屁!” 刘充说:“其它的事我比不上你,认媳妇好与坏,我是看得出来的。” 几个年轻人听刘充说,便笑了。 几个年轻推着刘墉来陈玉兰家,刘无举找凳给大伙坐。他便对刘墉说:“刘墉,你得好好想一下了!既然刘娟喜欢你,你就别拖了,说出来让村里人也落实,不要大家猜疑着,金钗日子也不好过。” 刘充说:“叔,你干脆把金钗嫁给刘邦算了,刘邦喜欢她呢!以前村里人说,他们两是天生的一对呢,若你再不回来,你妈便把金钗嫁给他了。” 刘墉说:“你乱说什么?” 刘墉正和刘充说着,老妈郑花妹来了,脸色愧意。她走到刘墉面前,看了一眼刘无举和刘娟。 陈玉兰便拿凳给她坐,她坐定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现在坐在一起,想问一问,你和刘娟是不是想在一起?” 刘墉没说话,刘娟说了,“想在一起,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是一个爽直人,喜欢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转弯,他就不是说,怕伤着金钗。人活几十年,自己喜欢的不去做,那来这世界上有什么意义。我说了,只要金钗同意和刘墉分了,我愿意补偿她的损失,六十万,当着全村人拿!” 郑花妹说:“刚才她也说了,她不想和刘墉过了。她和他过也没意思了,心被人抓走了,留着人也不是味儿。她说只要你刘娟给她五十万,她什么也不说了,娃娃她自己带,生出来,娃娃喜欢和谁就让和谁。” 刘娟说:“可以。我马上拿钱给她。” 郑花妹说着泪水流了出来说:“多可怜的妹娃子,我是亲眼见着她长大的,真舍不得。既然到这分上了,我明天去叫她妈过来,把事说明白。” 郑花妹正说着刘科成来了,站在中间对着刘墉说:“刘墉,你不能拿钱给她啊!五十万,几辈人用不完呢!” 郑花妹听他说,起身便走了,边走边擦泪水。 刘墉心里也感觉难受极了。 刘墉今晚没回家了,他同样叫了全村人在陈玉兰家院子里开了会,说了修学校的事,要全村男人务必参与。 会后,人散了,刘墉想回去安慰金钗,刘娟不充许他回家。晚上,他和刘娟睡在一起了。 刘娟把床铺得像新婚之夜了,并套上帐幔,防的是做那事别人见不着。可是今天晚不想来那事,刘娟却一定要来。 刘墉心里挂着金钗,没和刘娟说几句话,草草完事就睡了。 第二天,郑花妹起得很早,因为金钗家在山背后,离这儿三十多里路,一去一回,要一天才能回来。 郑花妹去了金钗家。 刘墉则心灵不得安静,一方面在村口选择了一块空地,唤全村人在那儿等施工单位来,一方面也在在琢磨金钗父母见老妈郑花妹上门说事,他们有什么反应。虽然金钗的父母刘墉未曾见个面,但是不知他们的性格为人。 下午,刘墉在施工现场走了一遭,无聊便想去家里,不敢进屋正面碰金钗,怕与她见面,找不着话与她说,干脆在陈玉兰家与刘娟呆着。 傍晚,有人来和刘墉说,金钗的老爹老妈来了。 刘墉觉得自己的失礼和金钗睡了那么久还不知她老爹老妈,况且她肚子里有了他的娃娃。他决定去见这两位老人。 刘娟也想见一见,刘墉不要她去,怕她去添乱。 刘墉一进屋,一眼见着一男一女,男的年龄五十岁左右,精神颓废,头发花白,且凌乱。女的四十多岁,身体瘦弱,两眼泪花。 刘墉一进屋便向两老人问候,郑花妹便说:“这就是我娃,你们想说就说吧。” 男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说了,“你不喜欢我金钗,喜欢他人,我们同意你。但是她肚里的娃,你得养啊,她一个妇道人家没能力养,而且带着走也不方便。” 刘墉说:“对不起你两老,也对不起金钗,也对不起我老爹老妈。” 男的说:“男欢女爱自古以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强求不得。” 金钗在一旁说:“爹爹,我没其他想法,只要刘墉实现他刚才的承诺给我五十万元钱,我走那儿就行。” 刘娟突然站在刘墉后面,还有陈玉兰和刘无举也在。刘娟听金钗一出口,便说:“马上拿给你。——这是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你拿着吧。” 大家听了不明白,刘娟递了一张纸给金钗。 金钗不敢接,刘无举说:“姑娘,你接吧。这是你应得的,你们找一分钱不容易。这张纸条可以去银行去换钱。” 刘墉说:“别拿支票给她,明天叫上她爸爸和妈妈去银行直接把钱打在她的帐上吧。” 刘娟说:“可以吧。” 刘科成把刘墉拉在一边说:“娃娃,你没必要拿那么多钱吧!几万元就行了!” 刘墉说:“老爹,你别管了,钱是身外之物,况且金钗为我们付出太多了。” 刘科成板着脸说:“我不同意!” 刘墉说:“那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瞎胡闹什么?” 刘科成说:“将来刘娟要和你过日子了!不是你的是那个的?” 刘墉说:“她车买得起,那点钱相信她也能找得到呢!” 刘娟听到刘科成与刘墉说钱的事,不相拖泥带水的把事情弄糟糕,便说:“没关系的。那点钱我出得起。” 刘科成不高兴转身一人坐在院子里吸烟去了,他暗骂刘墉和刘娟是个草包,那么多钱就愿意丢给金钗。 第四十章 抢救 第二天,刘娟和刘墉便叫上金钗及她老爹老妈坐车去了县城,刘娟给了金钗六十万元存在金钗的户头上了。她也取了钱,心也安了。 回到秋庄,金钗拉着刘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哭了一阵,说:“刘墉,我是喜欢你的。不是我不喜欢你,是你负了心。我一定要把肚子里的娃娃生下来,我要看着长大。只有看着娃娃,我才会想着你。” 刘墉心力交瘁,听了这婆娘的话,找不到话说,和自己睡了那么久,她身上那儿有一颗痣,刘墉都晓得,更何况肚子里的娃娃。他舍不得她,暗想若不是遇上刘娟,可能一辈子就与金钗过了。 大多男人都一个样,老婆总觉别人的好。虽说刘娟不是少女,但她身上体现出来的气质,丰韵,高雅,性感,秋庄没一个女人能与她媲美。 刘墉喜欢她的地方可多,但是让他特别走神的是她的嘴唇,不厚也不薄,透红而微淡,还有……。 刘娟刚开始每走一步,她的屁股一扭一扭地,也能吸引刘墉的注意,后来他转移了,因为她身材高,第一显示在他眼前是她的胸,再次是她的嘴唇。 日子长了,也就倾慕于这两了。 此时刘墉也就想到刘娟的身上每个部位与金钗不同。刘墉呆了一会,刘娟上前来说:“好吧。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有什么困难,只要刘墉哥答应,也就行了。” 刘娟拉着刘墉走了。 金钗看着他们走,哭声没有停下来。她和刘墉没办结婚证,也算不了合法的夫妻,心里就当遇上流氓睡了几个月。她在哭,心里也在想,她该去那儿?跟老爹回家?那可能刘邦高兴着,她不能让刘邦高兴,他摸了自己几年了,也不能让他白摸,她一定要嫁给他。 金钗哭,郑花妹也来劝解,村里的婆娘也来劝。 金钗的老妈见了,也就说:“娃,跟我回去吧。这儿现在不是你的家了。” 说着泪如雨下。 金钗说:“我不回家。我死也死在秋庄。” 金钗的老妈慌了说:“这儿,你没有家了。” 一伙婆娘议论了,她不想走,就让她留在秋庄吧。 突然有婆娘说:“她以前和刘邦好,问一下刘邦喜不喜欢,嫁给他也行。” 这说话的婆娘是张青青。 刘邦的妈李桂花此时也在,说:“娃娃的事,我不敢说。” 李桂花心想,一个别人不要的东西,叫我娃娃去捡来,那不是以后骂人,说我们家是捡破烂的了。 她不敢答应。 刘邦此时听了金钗回来了,说还得了六十万块钱,觉得和金钗过一辈子够用了。 他听婆娘们说,金钗不想回家,也就凑了过来。 李桂花见了忙唤他走开,怕金钗粘着,有的东西是金钱买不来的。 刘邦偏偏被金钗看着了,她走到他跟前,一伙婆娘也看着了,有人便说:“金钗,你喜欢刘邦是不是?” 金钗点着头。 婆娘们便七嘴八舌的,张青青说:“刘邦,你娶她进屋吧!你们一块长大,一起玩耍,心能在一起。” 刘邦拉着金钗的手,往家里走。 李桂花可慌了,什么娃娃啊!这是别人不要的女人,每个部位都是刘墉摸了的,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娃儿。 一伙婆娘嘻嘻哈哈地跟了去。 大伙看着李桂花脸色发青也就劝说:“娃娃的事,你就别操心了。那东西是萝卜拔了眼儿在呢,不是什么希罕事。你也是个女人,也晓得女人的苦。” 李桂花骂这伙婆娘,“你们家有娃儿,让他找金钗吧!” 婆娘们说:“像刘少云一个人,一辈子没见着女人,见了陈玉兰还喜欢得很!还莫说金钗年轻,能给刘邦生娃。” 李桂花听婆娘们一说,也就住嘴了。 一伙人来到刘邦家,刘邦拉着金钗进了屋,便把门关上了。 大伙笑了。 郑花妹急了,暗想金钗肚子里是刘墉的娃娃,也就是我的孙儿呢。他们不能在屋里乱来!要是刘邦这娃娃压在金钗的肚皮上,我的孙子不是坏了。 她忙对李桂花说:“叫他们出来,否则怕出事的!” 李桂花本来就生气,听她一说,便生气地说:“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她不是你媳妇了,管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郑花妹说:“金钗肚子里有娃娃,不能乱来!” 一伙婆娘笑,说:“只有你想得出来。” 李桂花这下觉得不对劲,刘邦这娃娃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前几天她洗衣服时,悄悄地发现刘邦床铺上,枕头下面,收藏了好几条短裤衩面……。 她想,说不定刘邦这娃娃一时冲动,要做傻事的。她忙敲门,喊:“娃娃,你不能乱来呢!” 刘邦一听是娘的声音,以为什么事,忙问:“什么事不能做?” 李桂花急得要打人!没好声音地说:“你不能压在金钗的肚皮上,会压着娃娃。若是娃娃压坏了,刘墉要打你的!” 金钗在屋里听了一停地笑。 大伙儿站了一会,没见他们俩出来,有人就去偷听,发现他们在说悄悄话,像是说孩提的事。 大家觉得无聊走了。 金钗的老爹老妈见了也就心落了,与李桂花说上几句好听话回家了。 李桂花若有平时想留他们玩,可是今天心情不好,总是说不出口。 刘墉和刘娟来陈玉兰家后,心里想着学校的事,便来到工地看大伙儿。 刘娟也跟在后面。 刘充刚从刘邦过来,见了刘墉说:“刘墉,你不晓得金钗被刘邦拉回家去了,全村婆娘看着笑呢。” 刘墉没说话,说怪也不怪,这事若是过去几十年,而今也很平常了,他早听说刘邦喜欢金钗。 刘墉说:“这管我什么事啊?” 刘充见刘墉不高兴肯定吃醋了,转身没搭理他就去帮着修学校了。 刘墉和刘娟来到施工现场看到了老爹刘科成,他走上去说:“你回家去吧。这儿人多着呢!你几十岁了,摔倒了,伤着。” 刘科成瞪了一眼说:“我伤着就伤着了,反正没人关心,有儿也是人家的,一天像着了魔,连家都不回了。” 刘科成生刘墉的气,暗骂这死娃娃,有了老婆娘就忘了爹娘。金钗没得罪你,老爹老妈没得罪你,听女人的话,不回家就不回家了。 刘墉说:“你不是不晓得,这几日家里的情况,刘娟和金钗闹事,我回去不是火上浇油啊!” 刘科成说:“什么火上浇油?难道有人要吃了你!” 刘墉突然听到村子里鸡飞狗跳,见到一伙跑,郑花妹这时跑来了,对刘墉说:“娃娃,你快去救金钗!金钗要死了!” 刘墉拉着刘娟就往刘邦家去,刘充也去了。 刘墉对刘娟说:“你别去了,你把车准备好,送她去医院。” 刘墉和刘充了去,见围了许多人在刘邦家,院子里,屋子里都是人。 刘墉大声说:“人在那儿?” 有人说:“在屋子里!” 刘墉挤进屋,见金钗躺在床上,脸色发白下面流了好多血。 他不顾及一切,抱着就往外跑,刘充和刘辉,一伙人跟在后面。 刘邦呆了,只听李桂花骂,“你这娃娃,我给你说了,她肚子里有了娃娃,不能乱来!你看你出人命了,你要坐牢的!” 刘墉挽着金钗跑到村口,刘娟早已在那儿等了。 刘墉把金钗送上车,叫了刘充一块去。 金钗嘴里轻轻地说:“我冷!刘墉,我冷!” 刘墉脱下外衣给她穿上,并用皮带把她动脉扎紧,安慰着说:“坚持!我们送你去医院!” 刘墉心里慌得很,他看着金钗脸色发白,便催促刘娟加快马力。 刘娟晓得刘墉急,肚子里的娃娃是他的,一点不敢怠慢,怕以后刘墉不喜欢她。 她加快速度,直奔县医院去。 大家都晓得,凯迪拉克的速度,路边的人看了像箭飞一样。原本二小时的路程,被刘娟缩了一半。 刘墉把金钗送进了医院,几个医生忙输血,检查。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金钗的命保住了,肚子里的娃娃也保住了。 刘墉舒了一口大气。 刘娟见他脸上轻松了,也就笑了。 刘充对刘墉说:“若是金钗一时来不了气,刘邦要被你打死!” 刘墉说:“你娃娃是乱说!你认为老子爱打人的很呢!” 刘娟看刘墉又骂牛话,听起格外亲切。 金钗半时醒了过来,一位医生走来对他们说:“你们那一位是她丈夫?”刘墉说:“我。” 刘娟听了生气,说:“你不是她丈夫!” 刘墉看她一眼,说:“别来搅乱了!救人要紧呢!” 刘墉随医生去,便叫上刘娟,他身无分文,只有叫刘娟开钱了。 刘墉把事情办好后,叫刘充在医院看着金钗,他去买水果和营养品来给金钗吃,随便给她买几套衣服。 她身那衣服全是血,怎么穿? 刘墉和刘娟去了一个小时回到医院,看到村子里一伙婆娘也来了,其中有刘墉老妈郑花妹,李桂花,还有刘邦也在。 村子里人见金钗流了许多血,心里也放不下,便叫刘辉和刘邦开着刘充和刘墉的农用车来了。 平时没事时,刘充喜欢叫村里年轻人拉出他的车去村口学一学。刘墉进屋,把东西放在桌上。金钗泪水像下雨。 刘墉说:“不哭了!好好休息吧!” 他转身对刘邦说:“你娃娃要好好对她!否则老子要你命!” 刘邦没出声,怕刘墉打他。 大伙坐了一会,医院里的看着一伙人,也觉好奇也凑热闹。 几个护士叫他们走出去,不要妨碍她们工作。 刘墉便叫上大家回家,留刘邦在这儿照顾金钗。 刘墉想留下来,怕刘娟心里不愉快。 他对刘娟说:“你拿点钱给金钗吧!” 刘娟有点怕金钗,便小声说:“你拿给她吧。” 刘墉不高兴地瞪她一眼,她只有走到金钗的床前说:“金钗,三千块钱是我拿给你治病,你不用还我!你好好治病,有时间我找你玩耍。” 金钗一听这话,看着那三千块钱,泪水又像下雨。 几个婆娘笑着说:“别哭了!只要没事就好了!” 刘墉一伙人回家了,几个婆娘不想坐来时的家用车,想坐一坐刘娟的轿车,争了起来,最后以锤子剪子布来解决,闹得刘娟直大笑。 第四十一章 闺蜜 两个月过去,学校修好,金钗也回来了。 时过立冬,天气也凉了。秋庄也平静了下来。大伙有事无事就去学校里走一走。特别是一伙小娃娃,高兴得要死了,整天在学校操场上跑。 刘墉也觉无聊,日子如静,开始思考着事儿。 郑花妹突然跑来了,说:“刘墉啊,你叫大家种蘑菇,可是蘑菇都出来了啊,你怎么办啊。” 刘墉说:“大伙儿自己拿出去卖啊!” 郑花妹发怒了,说:“卖给谁?” 刘墉便拉着刘娟去田地里看。 刘无举听了也跟着去。他们发现蘑菇长得很好,一簇一簇的,逗粉喜欢。 刘墉看了,暗思那么多蘑菇全挑出去卖,市场上来销,谁买啊? 他回来对老妈郑花妹说:“去把田里的蘑菇拔回来,晒干!干了我拿出去卖。” 全村听了刘墉的话后,一群人都去拔蘑菇,把院子打扫干净,晒蘑菇。 刘无举找到了刘墉,说:“你得想办法卖啊!大家收在家里也不是好事。” 刘墉说:“我有主意,明天我和刘娟去省城走一走。” 刘无举说:“你走什么?” 刘墉说:“你罗嗦什么?” 刘无举知道他不烦躁了,也就不问了,去省城?能做什么? 刘娟可高兴了,她早想回去了,早想一次澡了,刘墉也没洗。 刘娟说:“爸爸,他也许有他的主意。” 晚上刘墉召集大家开了会,要求大伙把蘑菇晒干用塑料口袋把它封好。刘墉的话没人提出疑问,虽然不晓得做什么,但是想刘墉有他的办法。 第二日,刘墉和刘娟去省城了。 刘墉去省城也是无头苍蝇,他要刘娟去也是想让她带他指点路,而且她会开车,走那儿也方便。 刚出村子五六公里的路上,刘娟感觉不适,小声对刘墉说:“刘墉,我不舒服!” 刘墉说:“为什么?” 刘娟说:“你说呢!从来没洗个澡,细菌已进入我体里面去了。” 刘娟和刘墉是下午五点到省城家的。他们第一件事不是吃饭,而是洗澡。刘墉和刘娟一起地浴缸里洗澡时,刘墉说:“刘娟,我们回去一定修个澡堂,让全村人来洗澡。不要他们像我们今天,那样难受。” 刘娟说:“难怪农村妇女疾病多,原来就是不讲卫生!” 刘墉说:“什么卫生?澡没地方洗呢!” 刘娟和刘墉说着电话响了。 刘娟跑出来接,原来是同学王秀珍,说要过来玩,好久不见一定来聚一聚。 刘娟跑到刘墉面前说:“完了,我同学要来玩。你怎么办?” 刘墉说:“老子是你老公呢!见不得人啊!——是男同学?” 刘娟说:“不是,是女同学!” 刘墉说:“长得漂亮?” 刘娟说:“别瞎说了!我是怕她吃惊,嫁了人也不通知一声。” 刘墉说:“现在通知也不迟啊!” 刘娟说:“我们没结婚,两个住在一起了呢!” 刘墉说:“在秋庄敢当着几百人睡,到这儿一个人见了就怕,老子真不晓得你的脸皮是给别人长的还是给自己长的。” 刘娟一听她说粗话,脸色难堪,说:“你是狗改不了****的本性了!出口成脏!你能不能少说几句粗话!我们同学来,你出口就是牛话粗话,我脸往那儿搁?” 刘墉说:“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农民呢!一天只与牛在一块。” 刘娟听了又是气又好笑。 刘墉脸上没有表情,多么好的环境,没别人打扰,可能从卧室搞到客厅,从客厅搞到浴室,非常舒服。 刘墉正想时,门铃响了,刘娟去门边拿起电话便说:“进来吧!” 门边的一个小屏幕上,刘墉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动。 刘墉仔细一看是一个与刘娟年龄差不多的女人,脸庞清秀,胸部丰满,披着长长的秀发。 他想这女人真来了。 刘娟转身对刘墉说:“哥哥,你说话小心点了,这是我的铁哥们了!若是乱说我没脸见人的。” 她说完抱着刘墉亲了一口。 转眼,王秀珍进屋了,一见刘墉站在客厅中间,吃了一惊,退了出去, 刘娟上前说:“进来啊!” 王秀珍说:“我以为我走错了呢!” 刘娟说:“没错!这是我男朋友,叫刘墉。” 王秀珍立即一声,“你好”。 刘墉也说:“你好。” 刘娟说:“别拘束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王秀珍坐在沙发上,手提包放在一旁,笑着对刘娟说:“你男朋友长得帅呢!” 刘娟看了一眼刘墉说:“肯定了。否则我不喜欢的。” 刘墉见这两个女人说话,也想为她们做点什么,不要让刘娟同学骂自己不懂礼仪。 他忙给王秀珍倒水。 刘娟说:“我忙了给你倒水了。” 王秀珍说:“我们不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给我倒水,我还不习惯呢!” 刘娟说:“你现在还在忙那个加工厂吗?” 王秀珍说:“是的。我前几天脑痛啊,找个人吹牛就没有,打你电话也不接,手机也关机。” 刘娟说:“我不在家,今天才回来。我去我男朋友家了,那儿忘记带电池了,只能上一下网。你怎么不在QQ上与我联系呢?” 王秀珍说:“我一天忙着呢!那有时间上网?” 刘娟说:“你那产品卖了吗?” 王秀珍说:“卖了。还可以呢!” 刘娟转身对刘墉说:“她一个人开了一个公司,专加工农产品。” 刘墉一听,来电了,说:“我明天去你公司看一下,可以吗?我学一学你是怎么样发财的!” 王秀珍笑着说:“你不是和我抢饭吃的吧!” 刘娟说:“我男朋友是种植蘑菇的。他一直担心自己的蘑菇卖不出去,想自己加工,包装了在卖!” 王秀珍眼睛特别大,盯着刘墉说:“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做?” 刘墉没考虑地说:“可以!只要你把我产品卖出去,为我们秋庄好,我上刀山下火海,死我也愿意。” 王秀珍看了一眼刘娟,脸上露出了笑意,也小声对刘娟说:“你男朋友说话真爽快,不像是那种脑子多的男人。你遇上这男人你享福了!” 刘娟说:“什么福?是缘份。” 王秀珍说:“你那公司可大了,赚钱了!” 刘娟说:“也不是很赚钱!” 刘墉不想听她们的闲事,便说:“要不我们晚上去你公司看一看?” 王秀珍说:“明天去吧!晚上不放便。” 刘墉听了她的话,很扫兴。 刘娟感到肚子饿,说:“走出去吃饭,边吃边聊。” 王秀珍也就依她,刘墉也跟着去了。 他们走进了一家西餐厅的包房里,三人坐定,服务员来点菜。 刘墉眼睛东张西望地乱看,真像乡巴姥进城了。 刘娟怕王秀珍笑了,也就让他点上几个菜。菜上了,三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王秀珍刘娟问:“你什么结婚啊?” 刘娟说:“我们办个结婚证就行了,大摆酒席没必要了,也不是初婚呢!” 王秀珍说:“你男朋友不答应呢!” 刘娟说:“他答应的。他也不是初婚,叫一群人来,七嘴八舌的说,传出去倒不自在。若是那个心不好乱说一通,不知怎么收场呢!” 王秀珍说:“几个要好的朋友可叫来坐一坐,聚一聚,开一下心,大家认识认识。” 刘娟说:“这肯定要叫大家坐一坐的。” 刘娟蓦然想到什么事,猛一抬头说:“你老公为什么不来?” 王秀珍看了一眼刘墉说:“我们同居了一个月了。” 刘娟诧异地问:“为什么?” 王秀珍说:“说来话长,我直不好意思和你说。” 刘娟说:“你早不给我说,我可以帮一帮你,劝一劝他。” 王秀珍说:“是我提出来的。我不想让他整天到外面飘,今天天和这个女人明天和另外一个女人。我找的钱还不够他在外面花。前个月,我还想让他回心转意,打算给他生个孩子。我要他和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能否健康,若可以就要了。他不去,说不要我给他生,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满大街多着。我就是这样一气,便说离婚,他也同意了。” 刘娟说:“你不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怀上,否则男人分了,娃娃在肚子里,你怎么办?” 王秀珍说:“我们半年没同床了。我一天只为我的公司,他也就只为女人转,回家来偶尔睡在一块,我想,他不想。他和其他女人玩了,那想和我玩。” 刘墉听这两个女人说男女之间的私事,像坐在针毯上。他只有吃东西来干扰自己的耳朵。 刘娟说:“你和他以前好着呢!” 王秀珍说:“那是以前。那时我在机关上班,一个月轻松,工资也不低。自从我跳出来后,看着我一天与农民交往,而且没找着钱,心也就变了。现在这小妹妹们年轻,像我们这年龄比不上,他在外面得了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了,日积月累,习惯那种生活,喜欢那种女人了。” 刘娟正准备说,王秀珍的电话响了,她立即拿出手机,看了看号码,说:“是公司打来的!” 王秀珍接了电话,脸色发白,泪水流了出来。 刘娟便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 王秀珍说:“我老公去公司闹,打了保安!砸了东西!” 刘娟说:“报警吧!” 王秀珍说:“别报警,我晓得他这人脾气。” 王秀珍说:“我要去公司,你们慢慢玩吧!” 刘娟对刘墉说:“我们送她去,出什么事有照应。”刘墉点说是。 第四十二章 合作 刘娟驾车,带着刘墉和王秀珍来到王秀珍的公司,只看到大门内围了许多人。刘墉和刘娟王秀珍匆匆地跑了进去,只看见一个男子,站在坝子中间乱骂,“王秀珍,你到那儿和野男人睡!——你给老子出来!” 刘墉见了,想必那人是王秀珍的老公,也不晓得咱办!这事与自己无关,若伸出三长两短,脱不了干系。 王秀珍来了,几个员工和保安见到了救星,忙上前来说:“他已闹好久了!要不报警吧!” 王秀珍没有直接走进人群,而是原地来回地走。 半时过去,她老公突然捡起一根木棒砸玻璃窗。 王秀珍见了,走了过去,说:“何大为——不要再闹了!否则我报警了!” 刘墉一听这人叫何大为,这名字,父母没少花心思。 何大为见了王秀珍,便冲了过来,一棒打向王秀珍,王秀珍转身便跑。 刘墉见了,不能呆着,要出人命的。 他冲了过去大吼:“你搞啥!放下木棒!” 何大为眼睛一愣,是那儿出来的人,想肯定是王秀珍的野男人,一棒打来过来,刘墉一低头,大腿上一脚踢了过去,冲上去又是几拳头打在他脸上,鼻子被打破了,血喷了出来。 何大为捂着鼻子,跑了。 刘娟忙叫刘墉回家,怕何大为找人来报复。 王秀珍则对保安说:“若他再来,就报警!” 保安点头。 刘墉和刘娟正准备上车,一伙人拿着铁棒,西瓜刀冲了进大门,一个中年人,满脸横肉,怒气冲天,大吼:“刚才是谁打我哥!——有本事就站出来!” 话刚落音,便抓住一名保安就是一顿毒打。 刘墉冲了过去捡起一根长约一米五的木棒,吼:“别许动,再动老子打死你们!” 一伙人大约有七八个,带头的指着刘墉说:“原来是你勾引我大哥的老婆!兄弟们给老子打死他!” 刘墉大吼一声:“慢!要打也得把话说清楚!别让老子死了背黑锅!老子从来没勾引过女人,你若是想打架明说,别找借口。” 带头地说:“不是你,你出来说什么?你是不是想抽!” 刘墉说:“这个社会是法治社会,大路不平旁人铲!我就是看不习惯那些,大吼大叫,狗眼看人低的人!” 带头的人说:“你别假惺惺地充英雄了!你一定是勾引我大哥老婆的人,兄弟们给我上!” 刘墉见势不妙,提着木棒就打。 两年的兵没白当,七八个也不过在他几分钟内打翻在地。 警察到来时,人全躺在地上了。 刘墉被带走了,刘娟和王秀珍也跟着去了,协助调查的还有几个保安。 刘墉和刘娟,王秀珍半夜回到了家。 王秀珍不敢回家了,她怕老公何大为暗算她。她也就和刘墉们一块过来了。 刘墉本来今晚好好的与刘娟睡上一觉,没人打扰安安静静的抱着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影响别人,别人也影响不了自己。 刘娟担心不得和刘墉睡了,她得和王秀珍睡,安尉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洗了脸,洗了脚,刘墉想睡觉。 王秀珍则坐在沙发上发呆,刘娟劝她洗一下脸,睡觉,她则说:“我不想睡,你们睡吧!” 这是什么话啊!刘墉想,这女人不是疯了吧。 他劝着说:“别担心了,他不会伤你了!现在公安局已有了他的案子了。” 王秀珍说:“我不是担心那事。我瞌睡没来呢。” 刘娟说:“洗脸吧。我们去床上说。” 王秀珍说:“你们俩睡吧。我一个人睡,你安排一下。” 刘娟说:“你现在这样儿,我睡了你做傻事呢?” 王秀珍说:“你说那儿去了!我还有公司等我去发展呢!下面还有百多号人要吃饭呢!——你们睡吧!” 刘娟听了,巴不得与刘墉睡,有男人抱着睡习惯了,没有还不习惯。 她说:“你就睡二楼吧。二楼安静。” 王秀珍笑了说:“我也是说。我和你们睡一层楼,半夜三更,你们俩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时学鬼叫唤几声,那我可真的睡不着,要变成疯子了。” 刘娟说:“你说那儿去了?” 王秀珍说:“你已是几个月没碰男人了,我是晓得的。——你去陪你男朋友吧。我会去洗脸的。” 刘娟听她说话清醒,便和刘墉睡了。 第二天,太阳晒着刘墉的屁股了,觉得眼前一亮才知天大亮了。 王秀珍早起来了,在客厅里隐隐约约听到他们俩说话,心里也想,可惜找不到对像。她想起身走。她大声地对刘娟说:“娟子,我走了啊!” 刘娟放慢了动作,说:“你走吧。有空过来玩。” 若是空时,一定要她吃早餐,现在可忙着。 刘墉和刘娟躺了半个时辰,忽然有人来,门铃声嘟嘟地响过不停。 刘娟便起床出去,看是谁。刘娟一看屏幕上的人,吃了一惊,这人是何大为。 他不敢应声,转身来和刘墉说:“刘墉,何大为找上门来了!” 刘墉说:“准备家伙!” 刘娟不明白,问:“什么家伙!” 刘墉说:“要打架了!” 刘娟说:“报警吧!” 刘墉想了想说:“他不一定是来打架的,要打架也不在这儿打。他肯定是来道歉的。” 刘墉立即穿好衣服,把刀准备好,要是何大为真来打架,也不能让他占了便宜。 门铃声响过不停,刘墉叫刘娟唤他进来。 五分钟过去,有人敲门,刘墉提高了警惕,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门。 刘娟畏首畏尾地开了门。 何大为一脸笑容,鼻梁上粘了一块胶布,说:“对不起!我是来向你们道歉的!” 刘娟说:“进来坐吧!” 何大为看着刘墉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一句也没说,便笑着对他说:“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我把你误以为是王秀珍的男人了。” 刘墉脸上还是没表情,说:“你可能是喝多了,但是作为男人酒醉心明白!你不可能伤人啊!天下那有解决不了的事?得一定要动武力吗?” 何大为说:“你说的对。我也晓得你是个男子汉,说话做事也让人佩服。我也是一时之气,喝了点酒胆儿就大了,乱了伦理。人们常说,酒醉怂人胆!酒醉是痴汉!” 刘墉说:“我们喝酒不像你们喝是以杯来计数,我们是以大碗来计数,我从来不像你喝了酒出来撒野,还动手打女人。这不是男人的表现!”何大为忙说:“是是。我一时冲动!” 刘墉看了一眼他的窘样,也可怜。 刘娟倒了一杯水给他喝说:“你和秀珍怎么了?” 何大为说:“刘娟你不知道了啊!我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啊!作为一个男人,我真的不愿说出来,怕这位哥们笑。她王秀珍以前对我多好,对我爸爸妈妈多好,现在变了样。有了几个钱,一天到晚不回家,问她时,她说有事。有几次我跟踪她,看着她与其他男人去酒店开房,回来我问她,她说是谈业务。一晚不回家是谈业务?不可能吧!前一个月,我老妈催她怀娃娃,她说还年轻,而且工作忙,她总有借口说不要。我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再过几年想要也身不由己了。有一天我和朋友去吃饭,我看着她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两个抱着咬咬嘴呢。我朋友见了骂我不是男人。她现在有钱了,一天来回家,天天到外面混。我去找她,她就要骂我,骂我不是男人,要她养。多说几句要与我离婚。离婚就离,我才不怕,她趁我不在家,把家里仅有的十万元存款取走了。因此我一气之下找她闹。” 刘娟说:“她说是你到外面花呢!” 何大为说:“我花什么?” 刘墉也觉得何大为是窝囊之人,不是男人。若是自己有这样一个老婆,早打她半死了。他不敢乱说,不晓得两人谁说的是真。他想,而且要与王秀珍合作卖蘑菇,要是一句话放错了,不是失去了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了吗?秋庄人还在等自己的消息呢! 刘娟也不知怎么劝说,坐了半响也没说话。 何大为坐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便起身走了。 他走后,刘娟对刘墉说:“不晓得谁对谁错。以前他们俩真是恩爱,谁也没想到落到这田地。” 刘墉没吭气。 刘娟见刘墉未说话,去厨房做早餐吃。 吃了早餐,刘墉要刘娟给王秀珍打电话,说去她公司参观。 刘娟不想让他去,想到王秀珍已经变了样,一切为了钱,和她做生意,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墉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愿给刘娟说。 刘娟不想与他闹矛盾,好好的再一起,搂搂抱抱多有情调,何必闹到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程度。 她只有慢慢地劝说。 刘娟和刘墉开车来到王秀珍的公司,在保安的带领下来到她的办公室。 王秀珍一脸笑意,乐哈哈地说:“你们起来那么早啊!没事多在床上呆会吗。” 刘娟笑着说:“你说那儿去了!” 刘墉见了公司挺大的,好奇地问:“你们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王秀珍说:“这是公司的秘密,不透露给外人的。” 刘娟说:“我们是什么人?你就透露点给他吧!别说的那么神秘。” 王秀珍笑着说:“几万元吧!” 刘墉说:“不错的!” 王秀珍说:“你一定记住,我们说的事。你把你的蘑菇拿给我们加工,咱们合作!” 刘墉说:“可以啊!” 王秀珍说:“能不能签约合同?” 刘墉说:“你不信任我可以,不能信任刘娟吧!” 王秀珍听他说,便没说话,只是笑。 刘墉要求到公司的车间看一看。 刘墉是个用心之人,他走访了车间,也问了工人。 他了解了工作流程,也了解了加工的机器,及进货源头,走了一圈便走了,心里牢固牢牢地记忆着那几台机器的型号和生产商家。 第四十三章 独处的尴尬 刘墉和刘娟便回到家,王秀珍突然打来电话,刘娟接了电话,王秀珍想去刘墉们村子里看一看。她对刘墉说的蘑菇非常感兴趣,说马上过来与刘墉谈。 刘娟一看时间才十点钟决定去公司走一走,安排事宜。这两个星期来,一天到晚和刘墉粘在一起,脑子里差点把公司忘记了。 刘娟对刘墉说:“你在家等她吧。你只要听到门铃声,看一看屏幕是不是她,若是才开门。刘墉想去她公司去一趟,见识见识,王秀珍这女人要来,他只能呆在家等她了。” 刘娟收拾一些书本,走了,出门时,抱着刘墉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说:“我想你的。如果王秀珍来了,到了中午,我还没回家,你带她到小区外吃点东西。钥匙放在卧室的书桌上。”刘墉点头应声。 刘娟下楼后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响了。屏幕上显示王秀珍的脸孔。刘墉按了门唤她进来。 王秀珍不到五分钟来了。 刘墉开了门,一眼见着她与刚才在公司里打扮不一样,衣服格外亮丽,高跟鞋,长统祙,上穿紧身薄毛衣。 王秀珍见刘娟不在家,便问:“刘娟还没起床?” 刘墉说:“她去公司了。” 王秀珍惊讶地说:“哎呀,她去公司了,我就不来了。晚上她回来我再来。” 刘墉说:“她不在不来?你是不是和她是同性恋?且不说,我们也见个面,没见过面也可以坐一坐啊!” 王秀珍听刘墉说话也无遮拦,像个农民了。可她现在还不知他是个农民,在刘墉身上看不出一点农民的神情来。 她笑着说:“难怪刘娟喜欢你,你说话风趣,幽默。外表,气质,迷人。” 刘墉看她上一眼说:“你说话真可爱!” 王秀珍更觉刘墉与众不同,和女人说话像个初恋的小男孩子。 王秀珍说:“你很像我们初中的一个男同学,不晓得现在去那儿了。” 刘墉笑着说:“你说话搞笑呢!我真没那么神吧。” 刘墉想和这女人说话也是天方夜谭,天南地北乱扯,一点内容没有,说不下。 王秀珍提了提胸前的衣服,肯定勒着肉皮了。女人真是的,宽松的衣服不穿何必勒着难受!刘墉想不过,他的眼睛与王秀珍的眼睛相碰,王秀珍脸红了一阵。 刘墉也觉心里发慌,孤男寡女,独处说话怪不自在,他便对王秀珍说:“我们出去吃饭吧。我是不会做饭的,而且家里也没什么吃的。” 王秀珍说:“我天天在外吃怕了,今天我没事,你可能也没事吧,咱们共同做饭吃怎么样?你初来这儿,你不了解菜场的位置,我比你熟悉,我去买菜。你厨房看一下,有没有米,没了我去买来。你在家呆着,无聊可以洗一下锅锅碗碗,我回来我来做,让你尝一尝我的厨艺。” 刘墉听了她这话,暗思这婆娘不错。他笑呵呵地说:“可以啊!” 王秀珍起身走了,刚出门又回来了。 她笑着对刘墉说:“我想找刘娟的衣服穿一穿,刚才出门没注意自己的打扮太引人注目了。” 刘墉暗想,不是太引人注目,而是太风骚了,要让许多没见过女人身体部位的萌动少男犯罪的。 他笑着没说话,进卧室去取了一件衣服给她穿。她转身走了。 王秀珍刚走,刘娟打来了电话,问刘墉吃饭了没有。 刘墉说没吃,问她回不回来吃饭,刘娟说晚上回来去了。 刘墉也就没多说,想她忙就挂了电话。刘墉便依王秀珍的话去厨房洗锅锅碗。 刘墉刚进厨房,正在挽着袖子开水洗碗时,门铃响了,刘墉以为是王秀珍来了,跑出来开门,一看电子屏幕,不是王秀珍,是另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孩。 刘墉想肯定是找错人了,没理睬。他转身进屋,门铃响了,声音从电子门里传出来。“刘娟,开门!” 刘墉跑出来一看还是那女孩子,便问:“你是谁?” 女孩子说:“你是谁?” 刘墉说:“我是她男朋友!” “你给她说,我是她表妹沙沙!” 刘墉不晓得怎么说,女孩子又说了:“快开门,别罗唆了!” 刘墉只用按了门铃叫她进来。他想让她坐在一起吃饭,也让他有话说,不要让王秀珍在他眼前转来转去,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刘墉正在想用什么话打招呼合适时,门铃想了。刘墉立即开门,眼睛突然一亮,多么漂亮的女孩。 女孩笑盈盈地说:“我表姐呢?” 刘墉说:“去公司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 女孩笑着说:“我还想找她玩呢!” 刘墉说:“你坐着一块吃饭吧!她要回来的。” 女孩笑着说:“我要走了,她不在也不好玩。她回来时,叫她给我电话,说李飞来找她。” 刘墉刚才开门时说的是沙沙,怎么变李飞了呢,说:“你叫李飞?” 女孩说:“是我叫李飞!这儿只有你和我,你叫李飞吗?” 刘墉说:“我不叫李飞!” 女孩说:“你不叫李飞,那我肯定叫李飞了。你别像女人那样婆婆妈妈,罗罗唆唆,我最怕这类人了。——好了我也不和你摆龙门阵了,要走了!——拜拜!” 李飞刚要出门,王秀珍进来了,门还没关,头伸了进来就说:“那保安,太有意思了。他说认识我呢!” 王秀珍没意识到多了一个人,只顾说话。 刘墉忙说:“李飞,你留下吃饭吧!她是你表姐的同学王秀珍,你认识吧!” 李飞瞪了刘墉一眼说:“她的同学我怎么认识?她又不是我的同学!” 刘墉说:“不认识,坐下来吃一顿饭就认识了!” 王秀珍也帮着说:“吃了饭就认识了!我和你表姐是铁哥们呢!” 李飞说:“不吃了,别打扰你们。我要走了!” 李飞走了,刘墉觉得这女孩说话蛮刁蛮的,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样。王秀珍提了许多菜进厨房,说:“她走了也好,否则给我们的秧苗扯稀了呢!她在这儿,我们可吃得不够呢。——我想我们今天做饺子吃,你在旁边玩你,我做。让你尝一尝我的手艺。” 刘墉巴不得,和女人在一起,刘墉在温州时就遇见过,不做觉得过不去,做了她们还嫌弃呢! 刘墉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削着苹果吃。 王秀珍不时盯他一眼,也里像少了点味就说:“刘墉,你是不是无聊啊?” 刘墉说:“没有啊。我在看电视呢!” 王秀珍说:“你会做饭吗?” 刘墉说:“肯定了!” 刘墉想骂这女人小看人了,不想做,让你做施展才华,表现一下,满足你一个女人的虚荣心,你却来气了! 王秀珍说:“你会包饺子吗?” 刘墉说:“会啊!不过是几年前的事,现在不知忘记了没有。” 王秀珍说:“你家是什么地方的?你会包饺子!” 刘墉说:“南方人!” 刘墉是在和她开玩笑。 王秀珍说:“你是南方人也会包饺子!” 刘墉真是遇上二百五了,想拿自己穷开心了。 刘墉说:“不是一定是北方人才会包饺子了。现在南方人和北方的生活习惯也没什区别呢!北方人也喜欢吃米饭呢!南方人也喜欢吃面,馒头,面食之类的呢!——你又是怎么样学会的?你是北方人吗?” 王秀珍说:“我前一个月去辽宁来。我学着做了呢!” 刘墉说:“你真是个女强人!大半个中国都走了。” 王秀珍说:“你刘娟才是个女强人呢!她不但走了中国,而且去了美国呢!” 刘墉说:“她也是个女强人!可惜……” 刘墉说在这儿是想吊一下王秀珍的味儿,看她有什么反应。 王秀珍果然眼睛从开着的门盯着刘墉,刘墉也假装没见着她看自己,也就不想说下去的意思。他是想让王秀珍出口求他说下去,或者想从她口中得出刘娟的阴暗面,以前在她身上发生不光彩的事,要是那日刘娟捏她的嘴,也好对症下药。 王秀珍盯了半天刘墉,刘墉没动嘴,也没出声,便急了问:“你没说完了。可惜什么?” 刘墉有意说:“可惜她太优秀了!知识渊博,长也长得漂亮。我和她在一块,有压力啊。若自己的找不到钱,天天呆在家,别人笑我吃软饭呢!” 王秀珍说:“是的。男人没女人强,周围人都要笑话的。我和我老公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有了钱,买房买车,大伙笑他吃软饭。他不但不争口气,天天乱花,不把我当人看。昨天你看见了,他那熊样!喝了酒,人不人,鬼不鬼的!气不死的,也被怄死了。” 刘墉觉得这时也像个农村婆娘,想听一下她与何大为的事,说:“我看何大为,人还是可以的了!头脑清醒着了,不像你说的那种人。” 王秀珍说:“你说那儿去了?他的丑态你那晚不是没看出来,像个疯子了。你只看他的一面,还有另一面,你看着吓死你!你是个男人,你评评理。他拿我的钱去夜总会玩小姐,我几次碰见!” 刘墉想这女人也不是好东西,你不去,不会遇上他的,说明你也是个花心人! 刘墉特意玩她乐,说:“你不去夜总会,你也不晓得他在那儿。那么你去做什么?” 王秀珍手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到客厅,对着刘墉说:“我当时是和一个北方老板谈生意,遇上他了。” 刘墉见她一本正经地说,也调戏她,说:“你是不是和那老板有男女关系?谈生意可以去茶厅,咖啡厅谈了。” 王秀珍洗了手直接走到刘墉身边,挨着他坐着说:“为了生意得成,去那儿都可以,反正他不会吃我。他大不了想找几个小妹玩,我付钱就得了。” 刘墉笑了笑说:“你也是个万精油了!” 王秀珍笑着说:“什么万精油?女人得学会保护自己了。” 刘墉看她见了真,再说下去没有结果,何况中午饭要她做呢。要是她心里不爽,包一颗石头,或者一颗铁钉在里面,不是死了吗。 最毒妇人心了!他便笑着说:“和你开玩笑的。你也不会做那事。你老公是个草包!不是男人,守着这样漂亮的老婆不要,去外面花什么,要是遇上病了,不是死定了。” 王秀珍转身进了厨房,说:“随他去了。死了,我大不了重新找一个了。” 刘墉想这么恶毒的女人那个娶了,倒霉死了。 刘墉想着,眼睛移开了电视,盯着了王秀珍。 王秀两手在包着饺子,也没看刘墉。 王秀珍猛然一下子跑了出来,叫刘墉:“你把我背上的衬衫扣一下,好像感觉挣开了。怪我扣得太紧了。” 这事刘墉那敢做,看了一眼说:“你自己扣吧。我一个男人那么帮做这事。” 王秀珍说:“没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 刘墉说:“你洗了手自己能行的。” 王秀珍说:“你不可能是个二百五吧!” 刘墉不想和她争论下去,站起来伸手去给她扣,手一伸……。 王秀珍忙说:“你伸错了。” 刘墉晓得伸错了,只是感觉与金钗和刘娟不一样的感觉,想多停留一下。 此时,门铃响了。刘墉一看显示屏上没见到人,人也站在门口了。他把手立即缩了回来,王秀珍的衣服没扣上,便转身要去开门。 王秀珍见了忙钻进厨房,做她的饺子。 刘墉一开门看,原来是刘娟回来了。 第四十四章 表妹 刘娟本来不会回来的,公司的事还有一大堆要她处理。她是突然接到表妹李飞打电话说,家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像个骚公牛,女的像个****荡妇。 男的还说是你的男朋友,那女的那****,肯定男的抵抗不住的,快回家,也许抓正着呢。 刘娟想也是,刚才打电话,说晚上回家,刘墉那么果断,一句多余的话没说,肯定急着亲热呢!她见刘墉开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发现没什么异样,便问:“王秀珍还在吗?” 王秀珍在厨房里忙应声,说:“你回来了。我在做饺子呢!” 刘娟走了进厨房一看果然是在做饺子,盆里一半盆,想必也是花了许多时间,便问:“你两个人包的啊?” 王秀珍说:“我一个人包的。不想累着你帅哥,怕你回来骂我。” 刘墉笑着说:“我想包,你嫌弃我不行呢!” 刘娟是在想,若两人一起包,有可能中途有时间亲热。她还是不放心进屋去看一看卧室,床上看留得有痕迹没有。 刘娟几个房间都去看,怕刘墉多心,说:“我有一件衣服不见了。” 王秀珍笑了起来说:“在我身上穿着呢!我今天出门来你家,随便拿了件衣服穿,走出门才发觉不好看,来你家才叫刘墉找一件给我穿。” 刘娟进厨房一看王秀珍真的是穿了自己的衣服,发现床上没有痕迹,也就想王秀珍和刘墉说的话。 王秀珍见她进来,便唤她把门关上。 刘娟不解其意,也就关了门。 王秀珍见关了门,小声地说:“你今天不在,我可差点出丑了。我以为你在家心里亮着呢,说话做事没遮拦的,可是你男朋友一个人在,我真是不自在。我今天穿得太丑了。” 刘娟笑了说:“你真是的。出门时注意一下!” 王秀珍说:“忙了。你现在给我看一下,能不能找一件衣服给我。” 刘娟一看,控制不住笑了,说:“你看你背上的肉也起了一条深深的痕迹。长时间这样,要勒伤的。” 王秀珍说:“下次别乱穿了。” 吃了饺子,大家坐了一会,闲聊了一会,王秀珍走了。她走了时,对刘墉说:“明日要和你去看一看蘑菇的规模,以后好有安排,有打算。” 刘墉也想给秋庄人一个盼头,也想让她去走一走。 刘娟听了,说:“好。你们去吧!我可能去不了,要处理公司的事。” 王秀珍说:“你不去怎行?不怕把你男朋友卖了!” 刘娟说:“卖给谁?他可是我的呢!别人见了我在他身上印得有口红,早跑了。” 刘墉一听,想骂她没素质。 王秀珍说:“别扯了。你们俩温柔去吧。明天早点起床,我来叫你们。” 刘墉笑了笑说:“好的。” 王秀珍走后,刘娟面无表情地站在刘墉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看着我!你老实说,你和她上床没有?” 刘娟觉得不对,不上床也可以亲热! 她又说:“和她亲热没有?” 刘墉一瞪说:“什么事?老子要亲热。” 刘娟听他一说,啼笑皆非,暗骂这男人说话够人受的。既然没那事,心里也就放下,两人想抱着在客厅里,你看我,我看你,亲一亲,吻一吻,温柔一下了。 刘墉和刘娟正对眼调情时,刘娟手机响了。 她便放下刘墉的手,去接电话。 刘娟接了电话说:“我表妹要来。你可别乱说话。不要把农村那些放牛娃说的,全抖出来了。” 刘墉笑了笑,没说话。 半个小时过去,刘娟的表妹李飞来了。她带来了一个年轻人,大约和她年纪相差不大。 刘墉见了笑了笑。 李飞一进屋就抱着刘娟说:“姐姐,你走那么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刘娟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孩子说:“有外人在呢!他们要笑你的。” 李飞指着年轻人说:“姐,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叫李军。他也是开公司的。我今天叫他来与你认识一下,前次我说我有个姐在开网络公司,他想把他的产品在你们网站上打一下广告。你看,你和他谈一谈吧!” 刘娟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找生意做了!你现在呆在家没事,去我公司上班吧!” 李飞高兴地说:“真的吗?” 刘娟说:“当然了!” 李飞说:“我早想给你说,怕你嫌弃我!” 刘娟看着李飞在,而且带来了一个小男生,这几日未做饭了,对李飞说:“沙沙,走和我去买菜去,今天下午在这儿吃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呢,做一会,也就是下午四五点钟了。现在天色黑的早,说不定,现在去也没东西卖了。” 李飞笑嘻嘻地说:“好,我们去吧!——李军,你在家玩吧!” 刘娟也说:“你们在家玩吧。” 刘娟和李飞走了后。刘墉便和李军吹了起来。 刘墉好奇地问:“你是做什么的?公司大不大?” 李军说:“我是做配送和农产品加工的。配送这一块,是我直接与农民合作,纯天然无公害蔬菜,送往各家大超市。农产品这一块,我们也是和农民合作,把一些有商业价值的产品,进一步加工,让其升值。” 刘墉听了美羡慕极了,说:“你好年轻啊!现在做那么大的生意了!” 李军笑了笑说:“我也没多能力,公司也是我爸爸创办起来的,我只是跟着经营。——请问你是做什么的啊?” 刘墉说:“我是一个农民!我这次来省城也是来寻找机会,让家乡能富裕起来。我们那儿现在种蘑菇,长得好,而且有刘娟她爸爸在那儿指导,想必不几年规模就大了。现在想的是寻找一个合作伙伴能给我们销售蘑菇。” 李军很激动,笑着说:“我们可以合作啊!利润我们一人一半。” 刘墉笑了笑说:“我可和刘娟的同学说好了,她要与我合作呢!” 李军便吃惊地问:“谁啊?在这儿也只有我们才是最牛的。凡是与农产品挂钩的公司,独有我们最好。一是信誉高,二是产品销售快。你说一说是那家公司?” 刘墉说:“她公司我去过,不错的,叫王秀珍农产品加工有限公司。” 李军说:“你别信她的了。这公司是个女人开的!” 刘墉说:“是的。老板是个女的。——你怎么知道?” 李军说:“我知道她的事可多了。她是一个万精油了!她的公司还拖欠许多农民朋友的款呢!——你别和她合作了!” 刘墉半信半疑,没有根据不成事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王秀珍而且和刘娟是同学,想不会欺骗他的。 刘墉笑了笑说:“我得回去与村里的人商量。” 李军说:“你可不晓得她的故事!她人长得漂亮是事实,但是心里可丑恶了。” 刘墉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别把人家说成比豆腐还烂,把自己比作玫瑰花一样美好。” 李军脸一红说了,“她开始根本没能力办公司,她是在机关工作的公务员。她是和我们市里某领导有一腿,被人知道路后,怕影响这领导的前途,便出来做生意。当时这领导给她承诺注册一家公司,当这公司成立后,他却落马了。现在你不晓得,她与她老公闹离婚呢!” 刘墉想了半天没说话。 刘娟和李飞来了。 刘娟忙着做饭,李飞则与李军眉来眼去说情话,刘墉猜测两人早已上床了。说出来的话,连麻雀也啄不烂呢。 刘墉更看不下去的是,他们在阳台上,李军伸手去捏李飞的腿。刘墉怀疑他刚才说的话了。他无聊便去厨房帮刘娟洗菜。 刘娟笑着说:“无聊了!” 刘墉说:“我怕你累着!” 刘娟问:“你刚才与李军说什么?” 刘墉说:“没说什么!” 刘娟说:“不可能吧!难道没打听一下,我的故事。” 刘墉说:“你说那儿去了!” 刘娟笑嘻嘻地说:“开玩笑的。这李军好像那儿见到过。李飞说他好呢。她说,她要和他结婚了!我吃了一惊,问她接触多久了。她说两个星期。李飞还说,肚子里可能怀上他的娃娃了。如果这个星期三八没来,说明就怀上了。” 刘墉说:“李飞一天到底做什么的?” 刘娟说:“她刚才说要去我公司上班呢!她一天都在玩耍。大学毕业一两年了,三五天换一个男朋友,小孩子就怀了三个了,打了又怀。不晓得以后怎么办!” 刘墉不想听她说李飞的事,人那么大了她自己的晓得对自己负责。他想对刘娟说,刚才李军说的那番话。 刘墉说:“娟子,我想问你,王秀珍,你了解多少?” 刘娟说:“怎么了?” 刘墉说:“刚才,李军说她不可靠,要我别和她合作。” 刘娟说:“你别听他的。你一点不了解他,你听取他胡说什么?王秀珍至少和我熟悉,也是好朋友,虽然说她的婚姻家庭不和睦,但是不等于她对生意不信任。你别听这李军说,他看上去也不是个做事的人,大不了也是个纨绔子弟。” 刘墉听了刘娟的话后也觉得是事实,王秀珍的公司自己也参观了,何况王秀珍和刘娟是好朋友呢! 他走出厨房来看电视,刘墉眼扫视一下李飞和李军在做什么,不看不好,一看吓了一跳。 两人正在边亲,边动手呢。 李飞对刘墉说:“你不帮我姐姐做菜,你不怕她骂你啊!” 刘墉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说:“她不要我做呢!” 李飞诧异地说:“刚才我听李军说,你是种蘑菇的?你可以和他合作啊!别和那女人来往!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刘墉问:“你怎么知道?诽谤人啊!” 第四十五章 初恋情人 李飞和李军吃了饭走了。刘娟见他们走后,大声地对刘墉说:“我们终于可以放心的聚一聚了。” 刘墉看着她可爱的样儿,白嫩的脸蛋上,显示出粉红色,透人,迷人! 刘娟亲了他一口说:“我爱你老公!我们把结婚证办了吧!” 刘墉想这事迟早要办的,何况刘娟那么优秀。说人,人长得俏;说知识,知识丰富;说钱,够自己一辈子花的了。他也无他求了。 刘墉想说,心里乐了。王秀珍此时给了刘娟一个电话,说了明天的事。刘娟笑了笑对刘墉说:“明天一定去,王秀珍急了呢!我把我这手机拿给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刘墉不想要她的手机,没得什么事儿,用着是浪费电话费。 第二天,刘墉醒得早,想明儿要回秋庄,还能太倦了,睡过头对不住王秀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好的事,一定要兑现。 六点刚过,刘墉醒了,起身上厕所。 刚下床发现自己走路轻飘飘的,像魂儿被带走了似的。 刘娟被他走路的声响,惊醒了,反身一抓刘墉,发现未在床,立即坐了起来,唤刘墉,“刘墉,你去哪儿?” 刘墉立刻回声。 刘娟听取他去了厕所,便也起床去。 七点过,王秀珍来了。她正按门铃,刘墉起床去开门!刘娟骂王秀珍,“什么人?起来那么早干吗?” 刘墉也得去秋庄了,不要一天抱着刘娟睡觉,无聊无味。 刘墉起了床忙穿衣服,便要求刘娟多睡一会。 刘娟那肯睡了。她起了床。 王秀珍说来就来了。她站在门口好久不敢开按门铃,怕影响他们睡觉。她徘徊了一阵,刘墉可觉得不对了,大门进来不过三四分钟,刘娟为什么过了十分钟还未来啊。 刘墉洗好了脸,要出门去看一看时,门铃声响了。 刘墉开门。果然是王秀珍,刘墉一眼见着的是她的穿着像个英国皇宫里的贵妇,头发像是刚烫,发丝上还可以看到蒸馏水。上穿紧身旗袍,下套长桶裙子。 刘墉让他进来,她走着吃力的猫步。刘墉担心摔倒。刘娟起床准备去刷牙,见了王秀珍那一身打扮,暗骂她****,是不是对刘墉有想法。 王秀珍一进屋,高声地说:“刘娟,你们是不是现在才起床啊?” 刘娟面如土色,说:“是的。你起来那么早,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早上起来那么早!” 王秀珍见了刘娟一脸不悦,也想暗骂她几句,想到过去的情义也就别当真了,如果真是和她闹,今天走不了,自己的商业计划又落空的,为了钱可以出卖朋友,为了钱也可以两肋插刀。 她一定要去刘墉们那儿看一看,这么好的商业机会不要,为了妇人之忌,失之大计,不是商人之举!她忍气吞声,笑着说:“是不是打扰你和刘墉睡觉了!看你一脸不满足的样儿,劝你一句别当饭吃了。” 刘娟一笑说:“你想得到呢!” 刘墉听了王秀珍的话,也看了一眼刘娟的表情,骂这女人真没素质。大事小事喜欢用脸说话,别说其它的,见个朋友也得把心亮着。 王秀珍对刘墉说:“你洗好了吗?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刘墉笑了说:“好的。否则走到秋庄天晚了。若是路上耽搁,深更半夜才回家呢。” 刘墉准备了一下,刘娟也跟着他打点行礼,边说:“你回家给秋庄买台电视看吧。这里有一张农业银行的卡,上面有二十万元,你用了,需用给我电话。密码发短信给你。” 刘墉收拾好便叫王秀珍走了。在小区一家小吃店吃了早餐,刘娟送他们上车,三叮嘱,四嘱咐。 刘墉和王秀珍走了。 王秀珍刚把车开出门,便对刘墉说:“我这车刚买的,花了四十多万元。” 刘墉笑了说:“你真是个女强人!那个男人遇上你,娶了你,享福呢!” 王秀珍听了,笑逐颜开地说:“你说话真甜。——哦,你是清水县吧!我听刘娟说,要五六个小时呢!” 刘墉笑嘻嘻地说:“我觉得怪,你没去过,你怎么晓得路?” 王秀珍说:“清水县我去过很多次了!我外婆就在那儿,小学还是在那儿读的书。” 刘墉看着她说:“我们可真是有缘份了!” 王秀珍说:“我到清水县城,便不识路了,你到时指点了!” 刘墉说:“可以啊!” 刘墉听取了王秀珍的外婆在清水县城,便想得知在那儿,问:“你外婆家在什么地方?” 王秀珍说:“牛拦镇!” 刘墉想那是自己的镇上呢,便说:“我也那镇啊!” 王秀珍惊讶地说:“你也那镇?” 刘墉说:“是啊!” 王秀珍笑了,说:“那真是缘分了!” 王秀珍一听,话可多了,许多童年的记忆涌上心头。她看着刘墉说:“我最快乐的时光是在那儿,我和第一个暗恋的男人也在那儿。” 刘墉一听是个疯女人了,那么小懂什么暗恋,笑着说:“你早熟了!” 王秀珍投来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说:“我们女孩子不与你男孩子比,总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人收藏起来回忆。” 刘墉问:“那暗恋的人肯定幸福了!” 王秀珍说:“他可不知道。” 刘墉想笑,王秀珍见她无聊的样儿,像是在逗着她乐。 王秀珍说:“我可是真的了。说出来,你总喜欢笑我。” 刘墉想问个明白,好有时间和刘娟聊天时当笑话来摆。“你和他那个了吗?” 王秀珍说:“他是个勇敢的男孩子,可惜他后来辍学了,也是因为老师走了。我也后来没办法回省城了。我刚走不久外婆生了重病去世了。可以说那是个伤心的地方了。我长大成人后,也没来过。我想来,一是时间不允许外。还有一个原因,我舅妈和舅舅对我不好。我在那儿时几个表妹常打我,骂我!” 刘墉说:“现在可不一样了,都长大了,也就随之而变了。” 王秀珍说:“变过屁!我有一个表妹还骗了我爸爸二万多块钱,得了二年了,现在还没还呢!我爸爸好几次要我带着来要,我不来,说那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像是救灾了!” 刘墉感觉王秀珍在钱放面并不是刘娟说的那样,看得很重。 刘墉还是想问个水落石出,便问:“你暗恋的男孩子会没说呢?” 王秀珍说:“你问啥!难道你想看我笑话?我晓得你们男人都和一伙老伯妈一个样,特别喜欢听女人与男人之间的丑恶的事情,闲暇时掏出来吹吹牛牛,笑一笑。我可是你常见的人,要是说出去,刘娟第一个笑话我,说我口无遮拦。” 刘墉说:“我才不会和别人说呢!我是觉得好奇呢!” 王秀珍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样儿,也就说:“他也姓刘,可不知他家是什么地方的,反正那儿很贫穷,那时米饭吃不上,一天只吃玉米窝窝。我有时要了一个啃,那多难吃了,又干,又硬。” 刘墉听她说到这,仿佛是在说自己。他记得刚去镇上读书时,老天与秋庄作对,半年没认真下过几场雨,家里的望天田,干开了裂。家里没有米了,只有整天带着玉米窝窝去学校吃。他天天受人笑自己家里穷,好几次跑回家闹着不去上学了。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像是电影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正是那些经历程,他决定要把秋庄人致富。刘墉还记得第一次被同学嘲讽,班里有个女生特关心他,把家里的肉包子,用白菜叶给他包来,给他吃。刘墉可后来实在不想读下去,老师走了。刘墉想到这,觉得那女孩子就是王秀珍。他仔细一想,那女孩可不是叫王秀珍了。刘墉记得清楚了,她叫王子霞,不是叫王秀珍了。刘墉当时也没问那女孩儿的家在那儿。 王秀珍看到刘墉半时没吭声,也像不是在听她说话,心思重重的,便吃惊地问:“你想什么呢?” 刘墉立收回记忆,把那难记忘的一幕幕收了起来,便说:“你说的倒像是我身临其景的故事,这好像发生在昨天。” 王秀珍以为刘墉在嘲弄她,脸色微红,害羞地把头转了过去,眼睛盯着前面的路。 刘墉看了她的表情,是否觉得那女孩儿就是她,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王子霞?” 王秀珍吃惊地刹了车,停了下来说:“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的名字?” 刘墉说:“我是刘三多了!” 王秀珍听了想立即亲他一口,大声地说:“天啊!你早说啊!叫什么刘墉?真是见鬼了!你改名了?” 刘墉笑着说:“我那年去当兵,镇长嫌我名字不好听,偏要给我改名,说有个名人叫刘墉,你就叫刘墉吧!我老爹一听,这名儿好听,而且是镇长取的,大人物,有知识,又是全镇之长,笑呵呵地就依了。我也没管,名吗,只是别人唤得顺口,想怎么唤都没关系。” 王秀珍听刘墉说,心里像一个刚萌发爱意的少女,脸色顿时红了一阵一阵,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刘墉看着她,也觉得兴奋。天公真对自己好,让自己今天找回了真正幸福。 刘墉暗想,真正的幸福是什么?那是让最美好的回忆从显在眼前。他看着一瞬的王秀珍,天空像出了一道亮光,像是一颗流星从眼前闪过后,回来又停在眼前。 第四十六章 王秀珍喜欢自己 王秀珍见了刘墉一直盯着她,害羞地笑了笑说:“我一开始觉得你长得像我们以前一个初中同学,没想到果然是。当时我想与刘娟说,怕刘娟笑我。” 刘墉说:“她笑你什么?她应当羡慕呢!” 刘王秀珍说:“她要多心呢。你是我的暗恋的男人,她晚上睡得着吗?” 刘墉说:“说那儿去了?她的心胸不可那么狭小吧!” 刘墉突然关心起她的人生经历起来,便问:“后来你到省城,做了什么?” 王秀珍说:“我回到省城,到了一所中学读书,我们班有两个王子霞,我只有听老师说,改了名了。再后来考上大学,分配到省机关上班,由于某些原因,就下海经商了。” 刘墉满脑子的疑问,不敢乱说,怕伤着她的心,也就问她的婚姻了。 刘墉问:“你为什么要和你老公何大为离婚啊?” 王秀珍说:“也许你在我脑子里的印象太深了。总觉得他没有你优秀,缺点太多了。” 刘墉说:“我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男人,也许你见我第一眼时太可怜了。我觉得何大为这人也不错了!” 王秀珍说:“我说出来你也会骂他不是男人的!我们在大学认识的,当时我的家庭条件比他家好,虽然说他爸爸妈妈有工作,在一国企上班,但是兄弟姐妹多,吃饭成问题。后来他妈超生了又发了款,没了工作,下了岗了。他还有个弟弟,现在才二十岁,你肯定不相信,那天被你打那个是他的第二的弟弟。我当时看上他,也许是觉得他可怜。” 刘墉想骂这女人,喜欢上一个人是觉得可怜!喜欢上自己也是可怜,真没话说了。 刘墉不想说下去,够烦人的。什么女人,心真那么善良吗? 王秀珍接着说,像是在刘墉面前诉苦,说:“我们结婚本来是一种错误。我一直不想为他生孩子就是怕将来和他分,一时扯不清楚。” 刘墉说:“你不给他生孩子,为什么要与他结婚?爱情不是可怜别人就嫁给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可怜自己的女人,而是喜欢深爱自己的女人。” 王秀珍听刘墉一说,眼角有了一抹伤泪,说:“我不想嫁给他,但是一时找不到爱情来慰藉自己,渴望有人爱的心痛。我不主动向他求爱,而是他强行了我。毕业后,我想离开他,他却死活要缠着我,没办法,我们就在一起了。” 刘墉说:“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王秀珍说:“结婚了,我也就接受事实,可是他是个变态。” 王秀珍说着泪流满面,哽咽了。 刘墉一听,“变态?”这是什么意思?他问个明白,说:“变什么态?” 刘墉见她几滴伤心泪,脸上表现出可怜,怜惜。他也不想多安慰她,也可能是一种错误。 王秀珍则不停地盯着她,想说下去。 刘墉想,她想要有一个倾诉的对像,把埋在心里的一切酸甜苦辣倒出来,会好受点。 刘墉也就附和她说:“你肯定苦了。一个女人要面对那么多人,现在又建了公司,公司的大小事务都要你去管理。” 王秀珍说:“我从来没向别人说我的内心的痛,包括刘娟在内。你想说出来,一般人理解你,可能最多说两句同情的话,骂一下我老公何大为。——我前一个星期,决定与何大为离婚,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说家里是有钱人,老爸在开了一农产品加工的公司。他见我一面就急着要与我结婚,我拒绝了,说三个月后再说。那天我何大为去公司闹,我便叫他喊人来阻止,他说有事不在。我也是在考验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若是真的喜欢至少能想一想办法。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早已和其他女生好了。我们在刘娟家里时我们遇见的那女孩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当时那女孩子说话没天没地地乱说。” 刘墉忙说:“那女孩子?——李飞?” 王秀珍说:“就是她!我那天看着她和他在一块呢!” 刘墉说:“那男孩子是不是李军?” 王秀珍说:“是李军!——就是李军!——你怎么认识的?” 刘墉说:“他和李飞来刘娟那儿吃饭呢!那男孩子说他年纪不过二十六岁左右。我看上去也不过如此。” 王秀珍说:“你的眼光可差了!他的身份证我得看了呢!” 刘墉笑了笑,感觉这女人心机可重了!刘墉便说:“李飞要和李军结婚呢!——我听刘娟昨天和我说的。” 王秀珍说:“那女孩子本来就是那种社会上的渣滓,一看说话做事便了解。她能与李军结婚?可能是在做梦。李军什么女人没见着,偏偏听取他的一面之词。” 刘墉说:“你凭什么他是在骗李飞?” 王秀珍说:“他们家是有钱,有势力的人家,怎么容得下李飞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 刘墉看着王秀珍停下来有半个钟头了,想去秋庄怕晚,便唤她是上路。 王秀珍刚开出不到一百米,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没理睬。 刘墉说:“你为什么不接别人的电话?” 王秀珍说:“是何大为打来的!我怎么和他说?” 刘墉说:“有什么不可说的。他说的好听,就多听一下,多说几句,不入耳就挂了。” 王秀珍说:“我怕容不得说下去,也别想有什么好事,好听的话。他要么就是喝了酒,在爸爸妈妈的怂恿下,骂我,或者是问我要钱用!我们现在已分了,他的一切事,他自己去想办法!” 刘墉说:“你接电话,怕他什么?他骂你,你也骂他啊?” 王秀珍说:“除非我不回去了!若是他心里不顺去了公司闹,我不是受损失了!” 刘墉说:“真没王法了!他去闹,叫派出所的人抓他关在牢子里一年半载!” 王秀珍说:“他一天无所事事,坐牢就坐牢出来不是一样!” 刘墉说:“你接吧!若是真遇上了,我出面来摆平!打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见他一次打一次!” 王秀珍说:“他们一家人可多了,你打不过他们的!” 刘墉说:“我一人不行,多叫几个人!” 刘墉接了电话,传出来的声音特别大。 刘墉听得清清楚!“王秀珍,你在哪儿?” 王秀珍不敢说,刘墉小声地对她说:“外面有事!” 王秀珍说:“外面有事!” 何大为说:“别来这一套了!江湖上的弯子别在我面前来转,是老子玩剩下的。” 王秀珍听他一说,哑了。 刘墉说:“你怕他什么?说你和朋友在一起啊!” 何大为像是听出旁边有男人声音,大声地吼:“你和那个野男人在外面混!你给老子说!老子来找你!” 刘墉夺过电话大声地说:“何大为!你囔什么?老子是刘娟的男人,你那天没被老子打死是你的命不该绝,若是平时里,以老子一时之气,你早命归西了!” 何大为一听是刘墉的声音,话也就语无伦次,支支吾吾地说:“她不说在那,我只有乱猜了!” 刘墉说:“你管她和谁在一起!你不喜欢她,她不喜欢你!你管着她干吗?你别废话了!若有事直接说,别拿话来吓人,世界上没几个人是吓大的!如果你的皮子松得紧,我那日来和你单打独斗一回!” 何大为说:“和你们在一起,我放心了!” “——放你娘的屁!和谁在一起都放心!世界上没有人吃人的人!你给老子挂了吧!别吓人了!” 何大为说:“哥们,她是我老婆,问一下不行啊!她不喜欢你!你多什么事?我是怕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吃亏,和你们在一起我放心了!” 刘墉说:“没别人一起,她和我一起。这里只有我和她两人,你不放心你来啊!我手痒着呢!” 何大为挂了电话。 王秀珍见刘墉挂了电话,说不出的感激之情,像是自己被流氓欺负了,侮辱了,刘墉站出来,并把流氓赶走一样,像是自己的男人一样,何大为像一个流氓团伙。 她哽咽地说:“谢谢你参对我的关心!” 刘墉同情地说:“怕什么?现在这社会不是解放前,杀人纵火没人管,现在要他坐牢!有事就打110!怕他什么?” 王秀珍原本不会骂,听了刘墉几句同情,慰藉的话倒哭泣了。 刘墉小声地说:“你停下来。怎么了?别哭了!” 王秀珍说:“我的命为什么那么苦!要是有你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吃再多的苦也愿意。” 刘墉说:“许多事,心要放开点。天下没有一朵花,春天里,满山遍野,百花争艳。你想找那一朵就是那一朵,别只为它美丽,也得考验它烦寒了!” 王秀珍觉得像是听牧师在讲爱情故事。她突然想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一会。她把车停在路旁,说:“刘墉,我真的太累了。我想借你肩膀靠一靠。” 刘墉说:“你靠吧。别想多了。” 王秀珍说:“刘墉,我喜欢你。” 刘墉心慌了,说:“你喜欢我可以啊!我就是你哥,以后谁欺负你,你给我说,我去摆平!” 王秀珍说:“我想做你的情人!做你的妻子,我是不得了。刘娟那么优秀,人也长得不差,我不能与她比。我想做你的情人!我要为你生孩子!” 刘墉一听头雾水,眼睛发花,什么女人,世界上男人可多了。 王秀珍不听到他回答,以为刘墉默许了,便抱着刘墉便猛吻。刘墉推着她说:“不能这样!” 王秀珍说:“我不会要你负责!” 王秀珍这女人与刘娟和金钗不一样的,给刘墉的感觉是像男人在怜惜自己。 刘墉小声地说:“我们走了吧!” 第四十七章 盼头 刘墉叫王秀珍开车,说:“一定得回去,否则半夜不回家,秋庄刘娟她爸爸知道要问刘娟,刘娟晓得我们的事,那个要闹翻天的。” 王秀珍像触电似的,兴奋地说:“我加快点就行了!” 王秀珍真的开得快了,像是赛车了,一边开着车,一边唱着流行歌曲。 刘墉说:“小心一点吧!” 王秀珍饶有兴致地说:“你放心得了。” 天未黑,刘墉和王秀珍到了秋庄,和往常一个样,村口围了一伙人。 刘无举高兴极了,以为是刘墉和刘娟回来了,忙唤陈玉兰出来。当他们看到的不是刘娟的车时,心冷了,想转身便走,突然发现车上的人是刘墉,但开车的是个女人,眼熟了。 他拉着陈玉兰便走进,一看,发现那女人是刘娟的同学王秀珍,吃惊地问:“秀珍姑娘,你怎么来了?” 王秀珍看着一群群人,笑了笑说:“我是来看秋庄种蘑菇的。刘娟本来要和我们一块来,可是她公司事多,忙不过来呢!” 刘墉也附和着说,也想掩饰一下做贼的心。 刘科成和郑花妹也来了,脸上没有笑意。他们想,这女人到底来做什么的。她是不是要和刘墉缠在一起。 郑花妹看了看王秀珍,打扮得特妖媚,暗骂这女人也不是好东西。其他婆娘想与她说几句话来夸赞刘墉一下,可是她就是不搭腔,一脸的骂气。几个婆娘也在暗暗地想,郑花妹自从金钗和刘墉分了后,没有那一天有好脸色,不是没表情,就是骂几句村子里乱窜的娃娃。她总觉得见着什么东西都不顺眼。 金钗也在其中,她不像过去凑在人群中间高声地与其他婆娘说事,也得到其他婆娘附和,现在只能站在一旁,一怕遇上刘墉,二则也怕婆娘们笑她,而且今天刘墉带来了一个女人,婆娘们会趁势调侃她几句。她和刘邦小声的站在远远地说:“不晓得刘墉这砍脑壳的,又和那女人好了!一天在外说给秋庄找出路,带回来的是一个个女人。” 刘邦一半是羡慕,一半是忌妒。他一忌妒就想骂他,“******,不是男人,这山看着那山高!是男人就一心一意和一个女人好!” 他的心里可恨他了,此时想打他一顿,解心头之气。 金钗说:“你担什么心?生什么气?他不是你儿,也不是你爹!管他牛日的和谁好!” 刘邦看了金钗一眼说:“******,晓得秋庄人要被他玩疯的。蘑菇晒了几箩筐了,就是没见卖出去!” 金钗说:“你没本事,就别骂人了!老子们有那钱,也就当着丢了劳力不当一回事。” 刘邦生气地说:“劳力?那是我老妈一天从早上做到晚上付出的了!” 金钗说:“他现在傍着有钱婆娘了!他天天玩耍,晚上抱着婆娘睡,还管你秋庄人死活呢?——老子们就当丢了劳力吧!” 刘邦想到他娘李桂花。每天从早到晚在田地里照料蘑菇,若是刘墉这****的,不把蘑菇卖出去,娘不是白忙了。 他对金钗说:“我要找他算账!” 金钗骂:“你找他算什么帐?我住院,他出了三千多块钱呢?若不是刘墉送我去医院,早命归西了!” 刘邦很生气,什么女人,现在和老子过日子了,心里还挂念着其他男人,转身便走了。 金钗跟了去,怕他这蠢货做坏事。 刘墉带着王秀珍去了陈玉兰的家。他心里也不知怎样给王秀珍说,那儿是自己的家。虽然说陈玉兰的房子是他和刘娟第一晚的地方,刘娟把屋子装饰得像新房了,但是他还是怀念自己的家。说来刘墉不想回到自己的家,那儿有他和金钗的点点滴滴,够他伤心几个月的,每晚躺在床上就会想到过去。他怀念与金钗在一起的日日夜夜。现在她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娃,心里更是难割舍。 刘墉带着王秀珍去了陈玉兰家,也顺便带上她去自己的家看一看,好久未进家门了,老爹老妈现在认不认自己。他想今天王秀珍一来也想借此机会,介绍一下,也拉拢一下两个老人的关系。 刘墉和王秀珍刚到巷子里,便见到了金钗挺着大肚子在前面走。刘邦不知去那儿了。 刘墉走了上前去,小声说:“你慢点走,别伤着。” 金钗见了他,心里的火就发了,“刘墉,你一天到晚在外面混,秋庄人你怎么办?种蘑菇是你说的,卖蘑菇也是你说的,可是你现在一天天过去,没给秋庄人一个交待了!” 刘墉说:“你生什么气?你若是给老子娃娃气得发育不全,老子找你算帐!——你晓得老子没为秋庄人作想?和我来这个是收蘑菇的大老板,而且公司上百人呢!——你跟着一伙婆娘混,早晚也和她们一个样,天天闹是非。” 刘墉说完便走了。王秀珍奇怪了,便问:“那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刘墉听王秀珍说,心里的火未熄,也就说:“男女关系!” 王秀珍心里一下凉了,为什么刘墉是那种人? 刘娟晓得吗?老子白白地暗恋他那么久了! 刘墉吐出那话,觉得太重了,人家王秀珍是好心来帮自己,她虽然喜欢自己,而且自己付出了,但一开始,她是有心帮咱们秋庄的了。 刘墉说:“她是我以前那老婆。” 王秀珍说:“你和她已结婚了?” 刘墉说:“是的。她肚子里的娃娃是我的呢!” 王秀珍说:“我以为你和刘娟是初婚呢!” 刘墉说:“什么初婚?在农村像我这样年龄没结婚的,一般有两种,一种是白痴,二种是残废之人。你看我像那一种?” 王秀珍笑了笑,心里暗想,原来刘墉与刘娟是再婚,自己也有机会追求刘墉。 刘墉来到自己家院子里,刘科成和郑花妹在厨房里说事,见刘墉和王秀珍来,也就出来了。 刘墉便说:“老爹,老妈。我今天带来一位客人,刘娟的同学,也是我初中的同学——王秀珍。” 郑花妹一听不明白了,刘墉的同学怎样能与刘娟是同学?天远地远的,扯到那儿了? 郑花妹说:“她是你的同学?” 刘墉说:“你不晓得,我上初中时,是她送米饭给我吃。” 郑花妹听了,也就回忆起刘墉上初中时,家里贫困,他每次回家,听刘墉说有个女孩儿对自己很好,心里特感激,还和刘科成说,这女孩子是个做大事的人。 郑花妹心一下子亮了,对刘科成说:“她就是刘墉初中送好东西给他吃的那女孩子。” 刘科成没表情,那管以前的烂事。刘科成没说话,晓得他已忘记了,便说:“他已记不起了。” 刘墉说:“她要收购我们的蘑菇呢!” 郑花妹笑了,说:“姑娘,你是个好人,人长得好,心也好。” 王秀珍听郑花妹一夸,脸红了。 刘墉便叫老爹刘墉科成杀一只公鸡炖来吃。刘科成一听是来收购蘑菇,心也热了,也就乐意。 刘科成刚杀好鸡,刘无举来了。他见了刘科成在杀鸡,便笑着说:“刘老弟,见我来杀鸡呢,真看得起我啊!” 刘科成一见是刘无举,也就笑了说:“是的。你叫上陈玉兰一起过来吃吧!” 刘无举说:“我们也要吃了。我来叫刘墉和王秀珍去吃饭呢!” 刘科成生气地说:“你晓得他们回来,到我这儿来了,你还做什么饭?是不是嫌我们做得不好吃?难道没陈玉兰在家你饿着吗!” 刘无举说:“你说那儿了?我是来叫你们一起去我家吃,话还没说呢,你们把鸡杀了。” 刘科成说:“你怎么不早说?” 刘无举说:“我现在来说了!那晓你比我还早呢!” 刘科成说:“别说了,一块过来吃了。” 刘无举笑着说:“好,我叫陈玉兰过来一起吃了,人多吃饭香。” 刘无举便回去唤陈玉兰来了。 吃了晚饭,刘墉正想一家一户去叫来开会,发现院子里已坐满了人,说话的声音高,就像电影院放电影之前那几分种,闹哄哄的。大家都在议论着王秀珍这女人。一伙婆娘不晓得从那儿得了消息,说是王秀珍是刘墉的同学,且说收购蘑菇的,一人传一人,全村男女老小都来了。 刘墉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人都来了。 刘三贵也在,金钗和刘邦也在一角。刘墉想他们肯定是来听刘墉去省城,见到什么新人物,什么新鲜事。 刘墉见了大家都在,唤王秀珍坐出来,见一见秋庄人的热情。 刘墉大声地说:“大家安静了!我本来去叫大家来开会说事,想不到大家先知先觉胜过圣人了,来了,也就让我少走路了。——我给大家说,我们秋庄要致富了!我们的大救星,王经理要收购我们的蘑菇。你们放心种植吧!明天你们把家里的蘑菇统计一下,报到我这儿来,我们好安排叫车来拉,顺便把钱付给你们。你们可以用钱去买电视机啊,农用车啊,想买啥就买啥。” 刘墉想要王秀珍说几句话,接着大声说:“我们请我们的大老板说几句话!” 王秀珍听刘墉一说也不得推脱,说:“谢谢你们。我真没想到,你们秋庄有这么好的资源,种出那么好的蘑菇,若是早一个月,你们大家早致富了!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付你们钱,而且长期合作下去!” 刘墉听了王秀珍的话,也就说:“大家鼓掌!”下面的人一听刘墉说,伸出大手鼓掌。 刘充鼓了掌后,心里没底,卖多少钱一斤还没说呢!收购去,便宜了,不是白给她做了。他站起来说:“多少钱一斤啊?” 王秀珍忙回答说:“你放心了!我们在省城是一斤八块钱,到你们这儿一斤十块钱,若够一车,我马上通知人来拉!” 刘充算了一下,还可以!高声说:“大伙明日把家里的蘑菇挑来卖了,好让她有安排呢,别让人家以为我们没那么多,骗人的。我们一定给刘墉争口气啊!”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好。 会后,大半夜,大伙儿才慢慢地回家去了。刘墉担心王秀珍和谁睡觉。他便对老妈郑花妹说:“妈,你今晚叫王秀珍和你睡吧!”王秀珍听了,也不晓得怎么好。她想和刘墉睡在一起,怕刘娟的爸爸刘无举知道,也就依刘墉说了。她心里也乐着,暗想与郑花妹睡在一块可以了解一下刘墉过去一直做的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特别是刚才碰到那个大肚子婆娘,刘墉说是他以前的婆娘。她想了解她与刘墉的点点滴滴。刘墉为什么不喜欢她了,难道为了钱,还是另有原因。刘墉则睡他以前的房间。 第四十八章 心结 第二天,刘墉未起床,王秀珍起床了,她想去叫刘墉起床去田地里看蘑菇。 刘墉还在床上睡得特香时,霍然门开了,他隐隐约约地听到是人进屋。他眼睛始终睁不开,王秀珍一进屋来了。 她刚一出门,郑花妹看见了。 开始郑花妹还以为她是去上茅厕,现在见她从刘墉房里出来,心一下子像被大雨淋了似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郑花妹不晓得以后对刘娟怎么说,也不晓得对刘无举怎么说。她不敢给任何人说,也不敢给刘科成说。她只有轻脚轻手地走进厨房里,假装没看到任何事。 王秀珍刚一出门想上茅厕,发现刘科成在里面,也就回到厨房,发现郑花妹也在里面。她一时慌了,想必那事,郑花妹和刘科成都晓得了。郑花妹昨晚和王秀珍睡,和她说了许多话,也露出了许多事。王秀珍胆儿那么大,也是从郑花妹口中得知刘娟也是利用了这一招。她只不过是捡刘娟的招数来用一用罢了。 王秀珍想,自己和刘娟在某一方面无法比,但是在对付男人方面也有了不少经验教训。自己开了公司,在外打拼,什么男人没见过,一一都被拿下了。她想刘墉这男人不像与其他男人那样好对付,虽然说能上床,但是过一辈子,前面的路太长。刘墉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长得帅气,有男子气,是个热心肠。特别是女人,与她接触过的女人中,心里或多或少有点爱慕他。王秀珍想,他将来做了大事,在外面遇上的女人可多了。她只想做他的情人,需要他时,能够在身边陪一下,其余的时间让他随处飘散。她想着想着,回忆起过去上初中时,刘墉的的窘态,刘墉的可怜,想不到今天是大多数女人爱不释手的大男人了。昨晚的开会也让她开了眼界,在秋庄刘墉真是一呼百应。他不单单是个女人们宠爱的男人,也是男人们追逐的对像。 王秀珍正想着,刘科成走出来看着她发呆,以为是她尿逼急了,忙说:“妹娃,你去茅厕吧!”王秀珍才移动步伐去了茅厕。 刘墉起了床发现老爹老妈都起床了,脑子一下子像碰上门枋了一样,措手不及。他想老爹老妈晓得他和王秀珍做那事了。他想找个借口解脱。他走进厨房,刘科成也进了厨房。 郑花妹见了刘墉进去,便对刘科成说:“老头子,你去田地里看一下,看我们家的蘑菇长得怎么样,你昨晚也听到娃娃说了,人家王经理要马上收购,若能再捡拾一些来晒干一起卖多好。” 刘科成不想走,刚起床,脸还没洗呢!他一想到能马上卖钱,心里也乐意了,没洗脸干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便走了出去。郑花妹其实是不想让刘科成听到她与刘墉说事。说刘墉与王秀珍睡觉的事,怕他说出去,丢人。 郑花妹见刘科成走了后,小声地对刘墉说:“娃,你不要再朝三暮四了,有了刘娟,你也是享福了。你还和这女人做那事,刘娟晓得了,你日子怎么过?不要以为男人和女人混,男人不吃亏,那是没有良心的男人才这么想,有良心的男人不会和其他女人乱来的。一日夫妻百子恩,同床共枕是上天对你的恩惠,不要以为想吃肉就不分肥瘦了。你和刘娟好,伤了金钗的心,也伤了我这个当妈的心。你想一想,我把她从十二岁养大成人,心思里想她是自己的媳妇老了她养自己,一心一意对她好,三病二痛忙得我和你爹脚板皮跑翻。你可回来好了,和人家睡了几个月,娃娃有了,不要了,喜欢别的女人。我们心里痛了,而且肚子里有了咱们家的骨肉,不晓得生出来人家刘邦答不答应拿给我们。虽然说现在你和刘娟好,她有钱,开着小轿车,可人家是城市里的人,怎能与农村人好啊。别说其它的,人家吃的是白米饭长大的,你是吃玉米稀饭长大的,拉出来的屎也与你的不是一个味了。” 刘墉一听郑花妹的话,心里也不是味儿,说什么呢?自己也是肉长的,不是石头。即或是石头几百年后,也通人性呢。古书上说了的,石头成精,也要懂感情呢。他对不起金钗,确实做错了事。人一旦走错了路,没有办法往回走,那是因为走回头也付出代价的。他想金钗生了娃是自己的,可是将来和谁在一起也是个头痛事。和金钗在一起,刘邦肯定要起坏心,别人的娃,为什么自己养啊?和自己在一起,刘娟也有外心,更何况现在和王秀珍做那事,若有一天,王秀珍这婆娘气不通,说了出去,不但娃娃没人养,自己也没落脚处了。现在有老爹老妈在,可以回家来和他们过两天,去世了,怎么办?来秋庄,秋庄人有几个人看得起,大家都晓得自己是个没责任的男人,男人们怕和自己的老婆娘乱搞,女人们怕影响自己的名节,可能没几人搭理。 刘墉想了半天,才说:“妈,我晓得了。我不是和王秀珍做那事呢。她是去叫我起床去田地看蘑菇。” 郑花妹一听,心也就落了,以为真是刘墉说的,也就说:“没事就好。不要这山看着那山高的。你要好好地说事,别当着城市里的人,牛话粗话一大箩筐。你将来还要遇到不少贵人,大人物,你不注意自己言行,得罪了人,没了人义,做什么事啊?现在全村人都盼你给他们致富找出路,你得把心往正事想,别老跟女人东扯一伙,西扯一群的,不和女人做不行啊!” 刘墉说:“妈,你这不懂了。只要是为了秋庄人致富,和谁合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富起来。长期合作,子孙万代不愁钱用。你就说和男人们做事,你不晓得外面的男人一个个像妖精。他们大多是没有绝对的利益,是不和你做生意的。只要能赚钱,不管你死活,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敢做。与这样的人做事,钱没一分,说不定还得坐一辈子的牢呢。” 郑花妹说:“我是不晓得外面人做事,做人的。但是我给你说,无论别人怎么做,你别给他一块去跟潮流,做事凭良心。有了良心,人要害你,天不害你。好人一生平安,好人多子多福了!” 刘墉和郑花妹说了半天,王秀珍早来了。虽然前面郑花妹那番话没听见,后面的话可仔细听了。她心里也明白了农村妇女的善良,同时也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是对,和刘墉结婚生子是不可能的,也只能当他的情人。这地方,人们的思想可不与城市里人一样。城市里人,现在不与五六十年代,和心爱的人亲一下嘴,要被人笑个半死,回到家还要被老爹老妈骂。现在大街小巷随你亲个够,亲到你嘴上长疮。有的人没有心爱的女人亲还可以去找其他女人亲呢。想着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与刘墉相遇,与他聊天,与他做生意,都是在梦中过着。他此时想,不得到刘墉,觉得何大为的存在,暗思自己对不起何大为,他比起刘墉好多了。王秀珍现在了解的有两个女人,而且有一个女人肚子里有了他的娃,不要了,寻求新欢。有了刘娟,还要和我来这一套。她反而不相信他的为人,他的做事了。 王秀珍站在门外没说话,一直站在那儿,刘墉突然出来洗脸看了,诧异便问:“你在这儿做什么?一声不吭!” 王秀珍说:“刚从茅厕出来,洗脸呢。可是忙了带脸帕了。” 刘墉说:“你说那儿去了,和我们用一张帕不行啊?难道怕传皮肤病?” 王秀珍说:“我不晓得你家脸帕挂在那儿呢!” 刘墉想,这女人肯定听到他和老妈郑花妹说话了,便说:“你听到什么了?” 王秀珍说:“我没听到什么。” 刘墉说:“我还以为你和秋庄婆娘们一个样,也喜欢听别人是非。” 王秀珍脸红了,说:“刘墉,你真变了!说话也就乱说了。” 郑花妹听了王秀珍在外,也怕她误解刘墉,说:“我说他几句,他心不顺,你别理他了。我说了,你是一个好女孩,叫他说话做事别对你唬声唬气的。做朋友要有朋友的样儿,别让人误会了。” 刘墉一听郑花妹的话,了解她脑子想多了,什么事都想有台阶下,活着太累了。他不想让她说下去,本来没什么事,三番五次地说,早变了味,没事也就有事了。他对郑花妹说:“妈,你少说几句了,人家王秀珍不是那种多是非的人了。刚才她也说了,不像秋庄的女人们,一天到晚没事做,说是非呢。” 郑花妹听刘墉说话像是在骂自己,也没好生气地说:“你娃娃,说话别粗了!妈多心了呢,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得了!” 王秀珍一听,便笑着说:“老伯妈,你就别听刘墉说那话了。我晓得他气不顺,想骂人!”她也暗思,农村的女人不简单。 第四十九章 扯是非 洗了脸,刘墉看着王秀珍盯着他没说话,便笑嘻嘻地说:“你拿去洗吧。” 王秀珍一看那毛巾,黑不溜秋,懒得要他的毛巾,说:“你那毛巾像是掉在茅厕里了,还好意思拿来洗脸,洗锅就嫌脏了。” 刘墉说:“没毛巾了,你要洗就洗,不洗就算了。” 王秀珍说:“那样儿,我情愿不洗脸。” 郑花妹听了笑着说:“是的。我们农村人,一条毛巾要用上一年半载,不像你们城里人,一个月或者一个星期换一条。” 刘墉听了老妈郑花妹的话,也就笑着说:“妈,你给他们形容成什么了?他们也是人,只是生活在城市里罢了。” 王秀珍说:“我们毛巾至少不与你那毛巾脏。” 刘墉听了刘墉与王秀珍贫嘴,便说:“你去刘充家去买一条来。” 刘墉听刘充家在买小商品了,心里也高兴,想去看一看,便对王秀珍说:“你在家等我买来。” 王秀珍想去,一块有话说,觉得无聊。她说:“我要和你一块去,看一看你们村子里的人,也看一看你们村子有多大。” 刘墉看她想去,不高兴,站着不走。 郑花妹见了说:“刘墉,你带她去吧,在家也无事,和我这几十岁的人玩耍,也说不在一起。” 王秀珍说:“是的。我也想去看一看。” 刘墉不想要她去,怕张青青吃醋。若是那婆娘倒出自己和她有一腿,传出去,自己和刘娟不是又枉然了。王秀珍可能也不好与自己打交道了。特别是刘充听了肯定伤心死了。 刘墉看着王秀珍,便说:“走吧。你去时别乱说话,秋庄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刘墉说到这,不是包括了老妈在内了吗,便又说:“除了我妈,其他女人都是神精病,说话扯到一头就说,不分清红皂白。你得小心点,别惹火她们。”郑花妹在一旁听了,也不知刘墉唱的是那出戏,心里好笑。王秀珍也就笑着说:“可以得了。” 刘墉和王秀珍刚走到巷子里便见到一伙婆娘在前面慢腾腾地走,一边走,一边说什么事。张青青也在其中。刘墉看到王秀珍跟在后面,也就不好上去搭理,便紧跟其后,听她们说什么。 刘墉一跟上,张青青发觉了,转身说:“他人在这儿呢!你们夸他,他乐着了。想不到我们寨刘墉真是个牛人!去那儿都要带个女人回来,而且长得俏着呢,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说身材胜过仙女,说金钱就像是银行,说取就取,永远也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呢!” 一伙婆娘一听,哄笑了,笑得王秀珍脸发烫。 李桂花也在,原本都不舒服刘墉,现在张青青一说,心里暗想有了机会,也趁此机会骂一下这个****。 李桂花说:“张青青,你不得人家长得俏,你说什么呢!人家刘墉是秋庄的能人,那个女人不喜欢?别说其他我不晓得,就说他那个儿也让不少女人做梦都想着呢。” 一伙婆娘笑得可高兴了,说李桂花不害臊。 李桂花说:“我说什么了?我是开一下玩笑呢,刘墉不可能生气吧!你们想和刘墉好,我们上了年纪的也不羡慕,不会晚上来打扰你们的。” 婆娘们又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下流话,不停地笑跟在刘墉后面的王秀珍。 刘墉听取这两个婆娘的话,气得出血了。他看了一眼王秀珍说:“你们说什么荤话?做点正经事了!” 张青青看着王秀珍脸红透了,想到可能被告她们说害羞,说:“刘墉啊,你新媳妇是哪儿的?说来听一听,下次遇见叫不出名,也许记不上呢,叫人难堪呢!” 刘墉骂:“你吃多了!老子的事要你管?不说我和她光明正大地,就说有那事你也管不了?” 张青青一听,反而笑了笑说:“大伙是在开玩笑呢!你当什么真!一个大男人说话和女人一般见识,说出去叫人害羞。后面还跟着一个城市里的美女呢!” 刘墉听了想打她一耳光,这婆娘是在唱什么戏!刘墉见着大伙人,王秀珍也在,便把气咽下去,说:“你说什么?难听着了。你们不是男人,说话那么随便。我们的王经理一听还以为你们是一群牛呢!” 张青青看着王秀珍长得漂亮,觉得自己比不上她,也不得到刘墉的欢喜,心里可忌妒了。她不说不罢休,一说就要要把心头之恨泄露一下。 张青青继续说:“刘墉,你说话也不好听呢!是不是昨晚和我们王经理搞了一晚,没舒服啊!” 刘墉没等她把话说完,便骂:“我从来没见过你这骚婆娘!若是那东西痒,晚上找不到东西塞就用手得了!别见着我发春!” 刘墉生气了转身走回家了。 王秀珍也跟在后面,便说:“你们这儿的女人说话为什么那么毒啊?” 刘墉说:“老子叫你别跟来,你就不信,现在听到一伙婆娘的话了吧,心里是不是像喝冷水啊?” 王秀珍一脸委屈地说:“我没做错事了!你说的是什么话?” 刘墉说:“叫你别跟着我去,你想去了,现在被人说了,心里好受了吧!” 王秀珍说:“这算什么?说几句有什么稀奇?我习惯了呢!男人强,男人恨;女人强,女人忌!我见多了,若是你不再,我有话对付她们呢。你在,一个男人听着,怕不入耳。我也是女人,她们也是女人,她不要脸,我那脸留着有什么用啊?我也会说得她没台阶下!” 刘墉说:“你们都利害!了不起!你现在可以去和她们说啊?” 王秀珍说:“我说什么?你一个男人连几个婆娘搞不定,说话来唬我?你有本事当着她们乱骂!” 刘墉说:“我一个男人能说什么?” 王秀珍生气地说:“你说不过,打啊!或者直接逮着一个多嘴的,刚才那年轻那恶毒女人,打她一顿,看她有什么本事与你闹!” 刘墉一听,骂:“你们城市里人就是那素质啊?” 王秀珍说:“你不是说我没那能耐吗?这是你最好的主意,只要有一次,其他女人见着你就怕!” 刘墉不想与这女人说,可能疯了。他回到家,郑花妹问:“买得了?” 刘墉堵着气说:“买个屁!——遇上一伙婆娘烂舌根,不去了!” 郑花妹见他委屈地样子,说:“看你那脸皮,婆娘们说也只说男女关系之事,说她们的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 刘墉说:“你没听着呢,那不是人说的话!” 郑花妹问:“你又怎么遇上的?” 刘墉说:“我去张青青家时,在巷子里遇上了。” 郑花妹说:“是那个婆娘这么狠毒?” 刘墉说:“张青青了!她妈的,老子枉费心机了!为了她一家人,老子白忙活了。” 郑花妹一听,刘墉的委屈不小,便说:“你在家里做饭,我去骂这骚娘们!” 刘墉说:“你又去闹什么事?” 郑花妹说:“我不去堵住她们的嘴,以后习惯了,逮着老子一家,想说啥就说啥!成什么样?” 郑花妹气呼呼地直走去张青青家,张青青不,刘充在院子里洗车。郑花妹大声地唤张青青的名字,没见张青青出来回应,刘充站着一看是郑花妹听口气不对,也就笑着说:“有什么事?” 郑花妹问:“张青青呢?” 刘充说:“她出去了!” 郑花妹说:“我要找她!她乱说老子家坏话,嘴无盖似的。不但背着面说,而且当关刘墉乱说,说的刘墉气和乱骂人。你去叫她回来,我要问她,我们家那一点对不起你张青青?老子刘墉为了你们家心花烂了!你得了好日子却忘记了挖井人了!” 刘充听,小声说:“你就别生气了,你回去,老子去打死她妈的。这婆娘这半年来,像是个疯子了,说话做事没那一件让我顺心!——你回家去叫刘墉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去找张青青!” 刘充话未落音,张青青回来了,走进院子笑着对郑花妹说:“来玩一下!” 郑花妹没反应过来,刘充冲上来就抓着张青青的头发就打,一边打一边骂:“你这婆娘!你去死了!别在世界上碍眼睛!一天说话没盖,闹出丢人显眼的事!” 郑花妹也没想到刘充手那么重,张青青的头发也掉了几簇。郑花妹开始还生气,这下可慌了,说:“刘充娃,你放了!老子没见过有你这样打人的!” 刘充说:“老子要打死她!” 张青青汪汪大哭,郑花妹说:“你不放手,老子喊刘墉打死你!” 刘充立即放手了,嘴里还乱骂,张青青见轻了手,便跑,一边跑,一边说:“刘充,老子再也不和你了!——你不是男人!我****娘!你这****的!” 刘充听她骂自己的娘,跑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去追张青青。 郑花妹忙大喊救命!全村人都跑了来,见了刘充手里拿着刀不敢上去阻止。郑花妹忙叫人去唤刘墉来。 张青青见刘充拿着刀来追,吓软了,边跑,边哭,边骂:“你这砍脑壳的!你给老子杀死了,你也得死!老子张家人多着呢!外面做大事的一堆一堆的,不把你这砍脑壳的五马分尸!” 郑花妹一边追着刘墉,一边骂:“你这死娃娃,老子说两句气话,你杀人,以后还和你来往啊!你要杀就杀我得了!老子也活不到几年了。——你杀了张青青,你刘三丰谁来管啊?你晚上睡觉谁来给你盖被子,吃饭洗衣,谁来给你做?” 刘充说:“我杀死了,我也就死了!” 郑花妹说:“娃娃怎么办?——卖了?” 刘充说:“刘墉叔叫他给我管,以后我投胎又做人,给他当儿子。” 郑花妹听大骂:“放你娘的屁!——人死一堆土!” 刘墉来了,见到张青青摔倒了,爬了起来又跑,一瘸一拐的,一边器哭,一边骂:“刘充你砍脑壳的!你没本事,只晓得杀老婆!” 刘墉看着刘充在后边骂边追,大声地唬刘充:“刘充娃!你若给老子老妈摔倒了,老子杀死你!——你想杀人,老子也想杀人呢!你快给老子停下来!” 刘充听刘墉一出声,看了跟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郑花妹,停了下来。 刘充把菜刀一摔去扶郑花妹。 刘墉跑了过去,说:“你想死了!什么天大的事!只不过张青青这婆娘说话没盖,多说了几句不是人说的话罢了!你就当她放屁!” 张青青也没多远要被刘充追上了,见了刘充被刘墉唬住也就停了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听到刘墉骂刘充,也像是在骂自己,也就大骂刘墉:“刘墉,你这砍脑壳的!没良心的男人!你叫我男人来杀我,你是巴不得老子死了不碍你眼睛!——你不是男人!老子****祖宗八代!” 村子里的婆娘一听怕把事闹大,边上去劝张青青,说:“你这婆娘,你就别荤来了!不得刘墉,你早被刘充杀死了!” 张青青边哭,边大声说:“老子才不怕他!——刘墉你这砍脑壳的!你要被五雷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你叫刘充来杀我,老子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老子一族人,做大事,当官的多着呢!” 刘墉也晓得张青青这婆娘有委屈,不理睬,对大家说:“她已经疯了。你们把她劝一劝!” 刘墉对刘充说:“你娃娃是什么人?连老婆要杀,我还敢和你做事啊?给老子好好的劝一下张青青,中午老子要你和她把家里的蘑菇抬到我家来!若抬不来,老子那时真把你杀了!老子杀你没人敢来抓我,老子和法院院长,公安局长,郑县长都吃过饭,给我面子!你死了就白死了!” 刘墉也说话来吓唬刘充,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 王秀珍在一旁,心里发麻。她总算是见着秋庄人了,刘墉说的没错。 第五十章 打架 刘墉把刘充劝动了,他依刘墉的话走到张青青身边,小声说:“走回家去了!我不该打你!你是我老婆呢!” 张青青看着他还是哭过不停,说:“你没良心的男人!刘墉是你爹啊!刘墉叫你把我就打,叫你别打我就别打我!老子今天不回家去,老子要去叫我哥来和你打架。老子打不过你,我几个哥打得过你!” 几个婆娘说:“别吵了!刘墉没心思骂你,也没心思叫刘充来打你!” 郑花妹看了众人是劝不动张青青这荤婆娘了,得叫刘墉出来说几句矮话,让她把气消了!刘墉正往回走,郑花妹上前去唤刘墉回来,说:“娃娃,你回来。这婆娘劝不动了,你来劝几句,认个错了!” 刘墉一听,什么话!老子认错,不骂她狗血淋头不罢休。他跑到张青青跟前,看着她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汪汪哭,说:“你别乱扯淡!你做错了事,还要人来给你认错,你是那来的理?——是刘充,是老子,早不要了!世上多的是婆婆娘呢!年轻的,老的,长的,短的,肥的,瘦的,要什么样的就有。你哭,哭啥子!你一天跟一伙婆娘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说这家长,那家短。是什么人?——刘充回去了,让她一个在这儿哭!” 刘墉叫刘充回去了,也叫郑花妹别理她。 刘墉走到家,想叫老妈郑花妹快做饭吃,刘科成回来说:“刘墉娃娃,你要出大事了!张青青去她娘家了,说要叫她三个哥来打架!” 刘墉说:“她妈的是什么人?让她叫来我不怕!” 刘墉科成说:“你不怕?她们一家人是出了名的土霸王了!在那村子里,没人敢碰!她爹是个屠夫,杀猪下得了手,杀人也得了手呢!你快叫刘充出去躲藏几天。如果真出大事,你一辈子就完了。” 郑花妹听刘科成一说,心也慌了,暗骂自己,一时冲动,惹出这事来。她也对刘墉说:“娃娃,你和刘充出去躲几天吧!若是真上门来打伤你,我们就完了。我和你爹也就白活了。” 刘墉说:“你们怕她一家人,我才不怕呢!他是老虎了!老虎还有武松治呢!国有国法,家有家法!让他们上门来就是!” 王秀珍听了他们的话,也想不到农村人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就像金庸小说里的故事了。她想真是打架,得去派出所报警啊!她对刘墉说:“刘墉,你去报警吧!怕他们伤着你呢!” 刘墉说:“不要怕事了!我有办法!他们来多少人我就不怕。” 刘墉正站在院子里说话,刘充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刘墉,张青青那婆娘去她娘家了。说要叫他三个哥来打架呢!你得想办法了!” 刘墉说:“想什么办法?” 刘充说:“不可能挨打啊!” 刘墉暗想来两个,自己和刘墉两人打得过的。除非真是学过少林武功。他对刘充说:“他两个哥学过少林武功啊?” 刘充说:“你怎么晓得?” 刘墉说:“你不是怕他们吗?” 刘充说:“你说对了,她三个哥都学过少林武功的!” 刘墉一句玩笑话说准了。他回忆着《少林寺》上的武功确实利害,可能一打十是没问题的。莫说我刘墉和刘充两人,二十人也不是对手。 刘墉大声地骂刘充:“你这龟儿子,不早说。我们怎么打得过他们!” 刘充也急了说:“我们跑了吧!” 刘墉说:“跑那儿去?这儿是我们的家呢!” 刘充在刘墉面前转来转去,急了。 刘墉想了一会说:“我有办法对付了!” 刘充问:“什么办法?” 刘墉说:“你放心好了!” 刘墉对刘充说:“走,我们去把那车收藏好,别让他们见着,若是把我们车开走了,或者砸烂了,心痛呢!” 刘墉也叫王秀珍把她那车收藏好,怕眼一红,乱砸。 刘墉和刘充把车收藏好后,便刘墉家院墙外一个两米多深,四米多宽,五六米长的大茅坑上面铺上玉米草。中间架上一块大木板,木板上面也铺上玉米草。 下午太阳刚偏西,刘墉和刘充吃了饭心里盘算怎么样对付着张青青的三个哥来打架的事。 刘充的儿子跑来说:“爸爸,我妈来了!还叫来了舅舅。” 刘墉想张青青三个哥来了,对刘墉说:“娃娃,你叫他们来我家。” 刘三丰说:“我不敢去说,他们人多着听,有一六个人,外公也来了。他们要我叫爸爸回去!” 刘充急了,刘墉的主意也全乱了,以为来三个人,现来了五六个,怎么办?他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刘墉看刘充急得要跳崖了,刘正天来了。他跑到刘墉家院子里,大声地说:“娃娃,你回去吧!几个人要吃人了,说要打你一顿,说不打你就对不住张青青了。你妈在家吓哭了呢!” 刘墉站着只有发呆了,村里几个年轻人也跟到刘墉家,刘辉也来了,说:“哥,怕他什么?我叫了全村男人早已准备好,只要你出手大伙就上!” 刘墉果然看到一伙人站在院墙外。 刘墉一看,心里有了底气,胆儿也就大了。 刘墉便叫上刘充先去,让其他人站在一旁。 刘墉和刘充进了刘充院子,果然看着五六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其中有三个人脸孔与张青青特像,刘墉猜测那三人就是张青青的三个哥哥。几个人见刘墉和刘充进院子,便走了出来。 杨桂花见了此景况,便大哭。 张青青站在一旁说:“哥哥,就是刘充旁边那人惹我!骂我,叫刘墉打我!” 张青青的三个哥走到刘墉面前年轻的一个,说:“你欺负我妹妹,也就是想欺负我们三兄弟了!你和我妹妹是同村人,也是和我刘充弟一个姓,也算是一族了。我们为了解决这个恩怨,一场决斗来解决!全村人作证,我打死你,你就白死了;你打死我,我也就白死了。两家人也就别去打官司,浪费钱了,两家以后也就别为这事结恩怨。你说怎么样?” 刘墉这下更乱了,原来是想有刘辉一伙人给自己撑腰,人多不怕,打群架,就打群架了,没想到来单打独斗。 刘墉脑子一下发麻了。 “怎么样?” 刘墉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回忆当兵时学的武功。 郑花妹来了,一听要和刘墉单打独斗,心里也落了,暗想,我娃娃也是当了两年兵的,至少打不死! 王秀珍可急死了,只见人堆着看,就是没人敢说话。 刘墉看着全村人都围着看,大声说:“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这方法好!但是我先说一句,不是我欺负你妹妹,是你妹妹骂我,我老妈来骂她几句,刘充听说了打了她。若是我们打一场架能解决,就行了!” “别废话了!开始吧!”年轻人吼道,并摆开了架势,刘墉识别那架势是意行拳。 刘墉没摆什么架势,说:“上吧!” 年轻猛一出拳,像闪电,在刘墉脑子周围。刘墉跳了一下,接着一拳打了过去,恰打在年轻人手膀上,刘墉感觉像打在石头上一样。 全村人看到刘墉出拳了,而且快着呢,也就高兴议论。 年轻人心也惊,没想到刘墉也是学过武的人,一拳打在自己的膀上,一阵疼痛,正想用奇招治服刘墉时。 刘墉突然一飞身,一抬腿,踢在年轻人的下巴,又是一拳打他在的手膀。 年轻人顺着力摇摇欲坠,似倒非倒,刘墉一个扫堂腿,在地上画了一圈。年轻人扑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正想向刘墉再次进功,刘墉大声说:“胜负已分,不必再打了!今天就算了结恩怨了!” 全村男男女女鼓掌叫好,也附和着说:“打不过就认输了!说什么呢!” 年轻人看了另外几个人没说话。几个人面面相觑,也没吭声,年长的一个大声说:“好吧!今天就点到为止!但是谁要在欺负我女儿,老子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他见阎王!——妹娃,你别担心,今天就算过了,若刘充娃再打你,或者秋庄有人再打你骂你,来喊我们!” 几个人说着就扬长而去。 张青青看了几三个哥哥和老爹走了后,坐立不安。 刘墉看着她,不冷不热地说:“你叫你爹做什么?天下那有解决不了的事?” 张青青说:“我三个哥今天没认真,若是我大哥出手,你刘墉早归西了!来时我叫我哥别伤着你,只让他们吓一下你,你现在赢了,别高兴!你若以后欺负我,我叫我大哥打死你!” 刘墉笑了笑说:“对不起了!你说什么!” 刘辉和一伙年轻人抱着刘墉说:“哥,我以为你打不赢他呢!有时间你教一下我们吧!好以后走那儿别人欺负不了咱们。” 刘充也高兴地说:“你也教我几招吧!以后别让张青青叫他哥来吓我了!” 张青青听了不服气,说:“刘充你再欺负我,叫十个刘墉也打不赢我大哥!” 一伙婆娘笑嘻嘻地说:“张青青,你别吹牛了!这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在为小事闹了。” 郑花妹也得清静对张青青说:“别说气话了,以后也不要把大事小事都叫娘家人来闹了。秋庄不是找不到人来解决事的人,说长的有长,说辈份大的也有辈份大的!” 刘无举不知从那儿钻出来说:“张青青,你做的什么事?叫娘家人来打架,若是刘墉打死了,我刘娟要找你算账的。你叫你哥和刘娟打,我刘娟是打不赢,但是国家有法律了。况且她的有几个同学在省公安厅呢,叫一声,不到几小时就来,抓你一家人去坐牢!” 张青青见一人来说几句,原本是想让三个哥来撑腰,没想到倒被刘墉砍脑壳的打输了,想说几句话来遮脸面,几人一人说一句,像是骂自己,便大哭了。 几个婆娘又上去劝说。 第五十一章 张青青上门 刘墉回到家,一伙年轻人也跟在其后,刘辉说:“哥,你的功夫是从那学来的!” 刘墉说:“我当了两年的兵是白当了?我也学了两年的功夫呢!我们的连长得个散打冠军呢!我也得了过奖的!” 王秀珍看了秋庄人一个个说话做事,心里想不通,那有这样的一群人?她不想多呆想收购蘑菇回省城。一方面想着公司的生产,另一方面在秋庄呆着夜长梦多,不晓得那天有什么怪事落在自己的头上来。她便拉着刘墉地一旁说:“刘墉,你昨天开会说的事,你忘记了?我不能多呆在秋庄呢,我得回省城去,公司里一百多人要吃饭,事情要我按排呢。若是何大为又去闹事,我不是白跑了一趟了。” 刘墉这时想到了昨晚说的事,便对刘辉说:“刘辉,你家的蘑菇怎么样了?晒干了吗?” 刘辉说:“早晒干了!那时收购?” 刘墉说:“明天吧!——你去给村里人挨家挨户说一声,晚上来开会,明天收蘑菇的事。” 刘辉听了刘墉的话,跑了。他一边跑一边见人就说开会收蘑菇的事。 一伙年轻人和刘墉吹了一阵子牛皮,也就回家吃饭,一边填一下肚子,一边把收蘑菇的喜迅传给家里人。 一伙年轻人一走,郑花妹也就做饭,王秀珍和刘墉你看我,我看你的无事,就坐在院子里。 郑花妹见他们坐着,想,天气冷了,便说你们烧火烤吧!家里还有木炭了。那是你爹几年前都烧的,在家几个冬天一直没舍得烧来烤火。 刘墉也不想拿来烧,那是老爹的血汗呢。现在虽说冷,也比不是最冷时。刘墉便抱了几根树枝在院子中间烧了一堆火。树枝是干的,一点燃,火势可大了。 刘墉唤王秀珍坐着烤火,刘墉身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刘娟打来的电话。 刘墉忙了这手机的存在,回家来没给她一个电话呢。 他立即接电话,说:“不好意思,我事情忙了,忘记给你电话了。也怪自己没用过手机,记不起身上有手机。” 刘娟说:“你不会和王秀珍好上了吧!说不定现在还在床上呢!” 刘墉说:“你说那儿去了,我回来一直关心蘑菇的事,现在还要秋庄人来开会,明天王秀珍要回省城了。” 刘娟问:“你现在做什么?” 刘墉说:“天冷了!我们不能和你比了。我们没有空调,只有烧树枝取暖了。你不相信你可以听到树枝“吱吱”的声音呢。 刘娟果然听到声音,也就说:“你那天上省城来。若明天王秀珍上省城来,你也来吧。你顺便把户口薄带上来,把结婚证办了,选择一个好日子,请朋友吃一顿饭,说明我们两是正式夫妻了。如果不快一点,你那天和那个女人好了,我不是白和你睡几晚上了。” 刘墉说:“你说什么话啊!我们两是不会分开的,说什么你也为秋庄做了不少好事呢。你也为我刘墉做了不少好事呢!况且你长得那么漂亮,那么有知识,爱你还来不及呢!” 刘娟说:“别说了,你们男人逗女人开心是有一套的!我现在公司上班,还没回家呢!你和王秀珍烤火吧!” 刘墉说:“你快回家吧!” 王秀珍便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刘墉说:“什么,也不是平时里两口子在一块说的。” 王秀珍说:“你们感情好呢!” 刘墉看了一眼周围没人,老妈在做饭,老爹还没回家来,不晓到那儿去了,便想没人在和她说几句也没什么,说:“恩爱了!你是不是掉进醋坛子里了!” 王秀珍看了一眼刘墉,也看了一眼院子里,说:“我和你是有缘无分的人,我只能做你的情人了!” 刘墉小声说:“你小声点,我妈听了要骂人的。” 刘墉话刚说,郑花妹走出厨房对刘墉说:“娃,你去请刘娟她爹和陈玉兰来我们家吃饭吧,他们家只有两人在家吃,不热闹,叫来一块吃。你顺便看一下你爹在那儿去了,喊他回来吃饭了。吃了晚饭,也好开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若有时间,你得去刘充家一趟,劝一下刘充这娃儿,怕他心狠不理睬张青青,张青青想不开做傻事。” 刘墉去了,叫王秀珍坐在院子里烤火,王秀珍再也不敢和刘墉去村子里走了,要是遇上其他村里的婆娘,说出见不得人的话,刘墉听了不顺气,又骂了架,打了人,可要在秋庄闹出人命官司来的。 刘墉来到陈玉兰家,刘无举和陈玉兰在说什么事,见了刘墉来笑了说:“来了。你吃饭了没有?” 刘墉笑了说:“我来请你们去我家吃晚饭呢。” 刘墉说:“就在家吃了算了,你没必要顿顿饭来叫我们去吃,你们事多就必来叫了,各人吃各人家的。” 刘墉笑了笑说:“刘老爹,现在嫌我老妈做饭不好吃了呢!” 刘无举说:“你娃说对了,世界上只有我陈玉兰做饭香其他做的饭菜总是吃不出什么味来。” 陈玉兰一听笑着说:“你几十岁了,说话也像个人说的话,要是刘墉他妈听了,要骂你说话打人呢!” 刘无举说:“说那事呢!” 刘墉说:“去吧。你们不去,我要挨老妈骂的。” 陈玉兰说:“好的,我们去吧!你先行吧,我们把家里门锁上。” 刘墉说:“你们一定要去的。我还要去叫我老爹呢,不知他去了那儿疯了。” 刘墉刚到村口便遇上了刘充,便记起了王秀珍说买毛巾的事,说:“刘充,你家有毛巾卖吗?” 刘充说:“有。你要几条啊?” 刘墉说:“两条得了!” 刘充说:“我前次看着你妈那毛巾洗脸,说拿一条给她,她不要说争钱不容易。” 刘墉说:“是的。我妈是这样的人。” 刘墉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下张青青怎么样。刘墉说:“张青青现在好了吗?” 刘充说:“她在家乱骂人呢,我听你的没和她计较了。老爹老妈也在家没理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刘墉说:“你娃娃真不是人了!张青青是你婆娘呢,老了病了是她来陪你,其他人是靠不住了。就说我和你好,晚上一时跑不来,只有张青青晓得,也只有他理解你。” 刘充不说话了。刘墉说:“走,去你家去看一看。让我说几句话来甜一下她的心。” 刘墉来到刘充家,一进屋不见了张青青。刘充问老爹刘正天:“老爹,张青青那婆娘去那儿了?” 刘正天说:“她,刚才还在这儿呢。” 杨桂花也说:“刚才还坐在院子里一个自言自语呢。我也不敢搭理她,怕她骂,叫三个哥来打我,我只有受打了。” 刘墉便叫刘充拿了毛巾,给了钱,刘充死活不要。 刘墉也没办法,便叫刘充快去找一下,要是死在那儿,出了人命就闹大了。 刘墉刚走出刘充家的院子,刘科成跑来了,大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死那儿了?家里打架了!” 刘墉一头雾水,说:“什么事?” 刘科成说:“张青青和王经理打架了!” 刘墉想张青青这婆娘疯了,立即叫刘充一起去。 原来张青青在院子里坐了一会,想了半天觉得刘墉是个负心汉,和自己好了,不但不对自己好,反而帮别人说话,有事无事找上门来骂。老子被刘充打也是他惹出来的,我三哥打不赢他,给我丢脸也是他。老子现在秋庄脸丢尽了,老子也叫他脸面丢尽。她想着想着不晓得从谁入手,此时想到新来了一个女人,看上去与他好的挨在一起,说不定与他有一腿。她想,和刘娟上了床睡了,就把金钗不要,那时老子有了他的娃娃,他不同意和老子在一起。刘娟和他在一起,他高兴了。老子是和他在一起了,刘充这砍脑壳的不会来打我,不会来骂我。 张青青想着,便走去刘墉家。她看见刘墉不在家,王秀珍这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烤火,便对着她说:“你这女人别要和刘墉一天缠在一起了,他已有几个女人了。” 王秀珍看她来,身子直躲哆嗦,吓得浑身发软,不敢说话。 郑花妹见了便对张青青说:“你这婆娘,她不管你事,你去骂她,你疯了!” 张青青说:“我骂她怎么了?她这女人脸皮厚着呢!她和刘墉上床睡觉不怕,怕我骂她几句人话了!” 郑花妹说:“你这疯婆娘,刘墉等一会来不打死你!” 张青青听郑花妹吓唬自己,更加生气了,说:“叫他来打老子,老子要他吃来玩兜着走。” 郑花妹说:“你的脸厚着呢!你是个女人了,说话做事怎么不像个女人了!你不把自己当人看,也要为刘充争脸面了,也要为秋庄人争脸面了!” 刘墉和刘充到时,看着张青青正在和郑花妹骂。 刘充冲了上去,张青青见了刘充上来打自己,便拾起一根树枝打刘充。 张青青狠狠地打刘充,打得刘充双脚跳,只听到打在刘充身上噼噼啪啪地响。村子里的开会的人起来越多了,围着看,也不敢靠近。 刘墉大声地说:“张青青!你给老子住手!” 张青青见刘充打得蹲在地上不敢动,也就不打了便对刘墉说:“老子就不听你唬。你这砍脑壳叫刘充来打我!你是他爹了!老子一家人好好的,你来找茬,让老子挨打挨骂。” 刘墉说:“你就是那一张嘴没盖,走那儿就张着嘴乱说乱骂,一家人的事扯出几家人的事。” 张青青说:“你是什么好人!你刘墉扪心自问一下,你对老子做了许多亏心事。老子为你付出了许多,你不但关心老子一句,现在和其他女人好了就忘了旧爱了。你以前说了,一生只爱金钗一个人。现在来了新女人一接一个,巴不得个个是你的,巴不得个个给你生一个娃娃。……” 刘墉实在听不下去了说:“张青青,你疯了!你给老子闭嘴!否则老子打死你!” 张青青说:“你打死我,你日子就好过了,坐在牢子里不愁吃不吃穿呢!” 刘墉看是得动手段了,走了上去想拉她到一边去,让她冷静一下,再好好地和她说。别把自己和她做的那事说出来。刘墉走上去,张青青拿着树枝狠狠地打刘墉,也打得刘墉双脚跳。 王秀珍见说:“你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好吗?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听你的!” 张青青走上去给王秀珍几树枝,打得王秀珍直叫唤,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个妖精!见到那上男人长得标致,年轻,想做自己的老公。” 刘墉听了冲上去,张青青的树枝雨点般打在他身上。刘墉突然伸手去抓,抓着她的手,顺手就抓着手里树枝,拉着她就往外跑。 刘充蹲在那儿一动不动,半天发现张青青走了。围观的人也不知其意,议论着刚才张青青说的话,有人开始怀疑刘墉和张青青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结。 第五十二章 劝说 刘墉拉着张青青跑到村口的玉米地草垛边,看了看没人,拉在偏僻地方,说:“你疯了!你把老子两的事扯出来,何怕别人不晓得咱们俩有关系。你还不嫌秋庄乱吗?” 张青青说:“老子就要把你侮辱我的事说出来!” 刘墉说:“放你娘的屁!是老子侮辱你?说穿了,也是你侮辱我!” 张青青说:“好吧,我侮辱你!把这话让全村人评评理!” 刘墉说:“你妈的,是不是逞了心来和我作对?老子惹毛了,那天把你卖了!” 张青青说:“别来吓唬我!不要拍簸箕来吓麻雀。我也是那么大的人了。你刘墉能做什么,我心里明白的很。” 刘墉说:“你想怎么样?” 张青青说:“我要你喜欢我!要你和刘娟分了,否则老子就要闹。” 刘墉说:“刘娟怎么办?你有她那能力吗?我和她好是想到她有本事,能带动秋庄人致富。你呢?能让秋庄人富裕吗?” 张青青一听,哑口无言。 刘墉说:“你这脑子死的很,做事只顾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从来未想过他人。俗话说,将心比心,推己及人!你为我作想过吗?为刘充作想过吗?在外面大城市那些有钱的人,做大事的人,常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个聪明的女人!你这样下去东家闹到西家转的,刘充能致富吗?我能致富吗?刘充是个要强人,做什么事都带劲,你和她只有享不完的福!我说的话,你在家躺着好好想一想!” 张青青听了,像是上了一堂人生哲理课,觉得刘墉是好男人,说话,字里行间,句句有理。自己长他几岁也是白活了。她一直暗恋刘墉和自己睡上一晚,可是没机会与他说,天天有事,天天有女人在他身边,有了与他欢乐后,脑子里总觉刘充不是男人睡在一起不香。 她说:“刘墉,我喜欢你。你答应我,我想你时,我找你,你一定要来。” 刘墉想着全村等自己开会说事,现在与她说了半时,不怀疑,也就怀疑了。他只有暂时答应她,说:“好了。只要你别乱来!” 张青青说:“我不会乱来的。你一定要刘充别打我。我打不过他,怕痛。” 刘墉听了张青青说,像个小孩子了,说:“可以了。他不会再打你了。” 刘墉回到家,张青青也跟在后面。他看着院子里的人,说:“好了,大家都是一场误会,张青青也是个聪明能干之人,说话也是一时之气,心里想不通,现在我给她说通了。同是一村人,同见一片天,秋庄现在马上要富裕了,不要一天为了一些小事闹着。你吵过去,他吵过来,什么意义?——一点意思没有!” 刘墉话一出,大伙心里直佩服。张青青这婆娘像头牛了,刘充那么打,那么骂,没制服她,刘墉几句话就说通了。开始大伙一直担心,刘墉下不了台,连王秀珍也这样想,这么泼的人,几句话能说服,暗地里也佩服他是个能人,要是自己公司有他在,那多好。 更近点说,要是他是我老公多好啊!想着,她就想到那天和他做那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她本来想回去检查,若是怀了刘墉的娃娃,就悄悄地打掉,别让刘娟和刘墉晓得,现在她有了新打算,有了一定要把他生下来,好勾住刘墉的心。我可以不管,但是孩子他得管。况且刘墉是个男人,是个铁汉子,热心肠,别的女人他管着,自己的娃娃,放在一旁不管,老爹刘科成,老妈郑花妹也不容他不管。 刘墉不知王秀珍想什么,他站在台阶上,说:“今天发生的事就别去议论了。我们说我们要紧的事。王经理在,我们便把事说一下,明天她要走,以后说也是枉然。说了事,大伙儿明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心里一直挂着蘑菇的事。——昨晚我说,要你们统计一下,你自己的蘑菇有多少,都统计好吗?” 大伙异口同声地说:“好了。” 刘墉说:“那挨起来,我去拿支笔和纸来。 刘墉走进屋,找了半天没见一张纸,便找了一张废报纸,把大伙的蘑菇一一写了下来,每家每户有多少。 半时过去,刘墉登记完了,便叫王秀珍计算了一下,有二千多斤。 王秀珍高兴了说:“不错,明日我叫车来拉,你给大家说,明天早上把蘑菇扛来。” 刘墉站了起来,说:“好了。我们王经理发话了,明天大伙拿过来。你们可以数钱了。” 大家议论开了,种的少的羡慕种得多的。特别是刘充和刘辉家最多,当时他们心里一直想着,刘墉做的事准没错! 刘充说:“刘墉,我家可多了,明天叫我扛过来,我累着,要不你叫车开到我家门口去吧。” 刘墉说:“好的。” 刘辉也说:“哥,我也多着呢!明天也叫走开到我家去吧。” 刘墉说:“没关系。只要你们家能停车。——不过你们别装石头在里面啊!” 大伙一听就哄堂大笑了。 刘充怕人误解,以为刘墉和他好,刘墉偏心,说:“我不会的。石头比蘑菇重得多了,一提就晓得呢!” 刘墉笑着说:“我说句玩笑话,你们看刘充慌了,以为他家多,别人以为不是蘑菇,是石头呢!” 刘充脸红了说:“刘墉,有人会这么想的。” 刘墉说:“开玩笑,有石头一眼就看明白。” 刘墉一说,大伙都笑,各自己议论着过去某某做了这事,扯得更远的,也就说古时去了。 刘墉听了大家没其它事,也就说:“没事了,可以回家了。明天一定得早点了。” 刘墉说完便叫上刘充和张青青去了院墙外说事。 刘辉站在旁边来回转。 刘墉对刘充说:“刘充,我刚才已和张青青说了。你们不要在家吵嘴,在外也吵嘴。一个家庭是两个人的事,你们一天从早吵到晚,自己不舒服,别人也不舒服,吵一次大家觉好笑,跑来看一下热闹,多了也就没别人听你们的了,两人在家打死,也没人来劝架。一个好端端的家,不几年就完了。你们就说受点苦没什么,可是娃娃就苦了。你爹和你妈不能活万万年了,你的娃娃也就像流落街头的乞丐了。我现在给你们俩说,刘充以别动一不动就打人,而且往死你打了!她是你老婆,吃饭睡觉在一起呢,有那一个人这样?你老爹老妈小时才这样子,大了就得靠老婆了。” “张青青你也别有事无事跟着村里人闹了。你是个聪明人,家和万事兴!你闹别人不安宁,你也不得安宁。人是相互的,你在那在,你好他也好呢。农村人不与城市里人比,一栋楼房里,对门对户住了一辈子,还不知对方叫什么名字。我们是农村人,一个村子里,一族人呢,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一起,有困难大家照顾,度过去,现在国家富裕了,沿海大城市家家住的是高楼大厦,家家开的是小轿车,我们呢?电灯现在才进屋。现在机会来了,在省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救星,你张青青说三道四的,就别说我和她有男女关系,即或有,也是为了秋庄人。你们想,我好好的老婆不要去外面采野花,得了怪病,只有坐着等死了。更何况我现在这老婆刘娟不差了。你张青青当着那么多婆娘说那话,给我气得半死,也气得王经理半死。” 张青青说:“我也是一时好玩说出来的,那叫你当真呢?” 刘墉说:“那些话当说不当说,你张青青明白了!你不是牛了。说话连斤两不晓得你活着做什么?出了事还叫你三个哥来打我,我晓你哥是让我的,但是你不该那么做,晓得吗?——回家好好想一想,你张青青不是不明白之人,是个女强人。我想刘充娶你是他的福了!两个人回家去了吧!若是再吵嘴,我不收你们蘑菇,还要当着大伙骂你们狗血喷头。” 张青青说:“只要他不打我,我也就听他的话,若要打我,我就不听。你不晓得他打人可重了,莫说是女人,是男人也顶不住。刚才他抓我头发打我,头发就抓落了一大把。” 张青青说着就哭了。 刘墉心里也觉得刘充打人手重了,同时也怪自己没像个男人,男人肚里能撑船,一点小事,几句是非话,发那么大的火,生那么大的气,惹是生非。他对张青青说:“我和刘充都有错。两个不是男人,给你认错了,以后我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你放心吧!” 刘充说:“刘墉,我觉得我没错!她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有事无事还给我惹祸。作为男人,我最容不下这样的女人了。” 刘墉听了,说了半天,张青青才安静下来,他说出这话,不是让这堆熄灭的火,重新点燃了。他骂:“放你娘的屁!你娃娃说什么话?” 刘充说:“若是你今天不出面,老子早被她三个哥打死了!对我好?巴不得我死了,她好重嫁人呢!” 刘墉说:“你这死娃娃,要再荤下去,老子要打人了!” 刘墉说:“你有脑子没有?” 刘充说:“我也是个男人!她不把我当男人!和她在一起,把人面子丢尽了!” 刘辉和刘墉有事要说,眼看就要说好了,刘充这****的恁是荤的很!他走了过来对刘充说:“你娃娃,一点不听刘墉的话。你今天这样子是谁给你带出来的?一天没事与张青青打架吵嘴,明天就要数钱了,两口子还骂得全村人不得安宁,替你们着急。你们为刘墉想一想了,他为了秋庄人,心子也想烂了。家里事别来缠他了,回家去两口子好好地说。你刘充有婆娘还嫌弃,晚上睡觉总有人暖被窝,我还是一个人呢。我是有了老婆,天天叫她在家玩。别说打,骂都不骂一句。” 刘墉听刘辉说话,越扯越远了,说:“不说了。两个回家去了!” 张青青和刘充面面相觑,不敢多说,怕刘墉骂,便走了。院子里几个扯龙门阵的人见了笑了。 第五十三章 烦恼 刘墉和张青青走了后,刘辉拉着他,说:“哥,走去偏僻的地方说点事。” 刘墉说:“有什么事见不得人了!当着大伙说不行!” 刘辉说:“人多呢。你不晓得,隔墙有耳啊!” 刘墉说:“大家是一村人,有什见不得人的事?” 刘辉说:“院子里有我老爹的‘奸细’了,几个多事的老者都在,他们是我老爹肚子里的蛔虫了,要是他们听了,我老爹要找我骂架的。” 刘墉也依他去了偏僻的地方。 刘墉说:“有什么事,那么神秘。你快说吧,我回去有事呢!” 刘辉说:“哥,你给我出一个主意了。明天卖蘑菇,钱不知拿不拿给亲妈?” 刘墉一听,这话的确有点棘手,做不好又要出乱子,两家会扯在一起的。秋庄也要吵得鸡飞狗跳的。 刘墉说:“一定要拿,但是不能给你老爹说。” 刘辉说:“不给他说怎行?他一直盼着呢,先前早说卖了蘑菇去买电视机呢!” 刘墉说:“买电视机?给他买啊!” 刘辉说:“钱拿给他,我老妈用什么?” 刘墉说:“我有办法了!” 刘辉说:“什么办法?” 刘墉说:“别问了,你不晓得的。” 刘辉听说刘墉有了办法也就回去了。 刘墉一进院子,刘正天便叫住了刘墉,原来他也站在一旁好久了。他也拉着他在一旁说:“兄弟,我给你说一件事了。我想明天卖蘑菇得了钱,叫刘充给我几百块钱,我想为他妈买几件衣服穿。我想给刘充说,现在他正气头之上,说不到心里挨他骂。我想你去说一声,你和他关系好,你说话他准听你的。” 刘墉说:“没关系的。别说是给买衣服,不是也可以拿几百块钱用也行。” 刘正天笑着说:“刘大叔有你这样一个娃恁是享福了,说话通情达理,做事也为他人作想。” 刘墉说:“没关系了。儿子大了该找钱给老的用,何况你也付出了汗水。” 刘正天说:“我每天都要去田里看一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让我家的蘑菇长得没别人家好了。” 刘墉说:“不要担心了。你们等着享福吧!” 王秀珍看着刘墉一下子和这个说话,一下子和那个说话。老的,少的,有了困难都找他。她的心里仿佛之间看到他像个“百事通”了。秋庄人要是离开了他就没办法做事,一天不晓得闹出多少矛盾。不知有多少家庭吵架,打架。他看了刘墉与刘正天说完后,向她走来。她无比的兴奋,说:“你是‘百事通’了。难怪秋庄人都听你的话,刘娟喜欢嫁给你。当时我还纳闷,刘娟这么优秀,你都搞得定,肯定你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刘墉说:“说话小声一点,吓倒别人。” 晚上睡觉,王秀珍还是和郑花妹睡。 半夜,王秀珍撒慌说拉肚子,钻进刘墉屋子里和刘墉睡了。 刘墉晓得是她,便要她立即回去睡,要是老妈晓得,自己要挨骂的。 王秀珍不愿意,说:“我想你。” 刘墉说:“想我?天天看着呢。” 王秀珍想走,也得把事做了。 刘墉遇上这婆娘也无他法,因为她是来秋庄造福的,不想骂她,也不敢得罪她。 王秀珍回到房里,郑花妹好像觉得不对,拉了灯一看,发现王秀珍的衣服穿翻了。 王秀珍没发觉钻进被窝就睡。 郑花妹关了灯,一宿没睡着,想这女人是不是和刘墉有男女关系。难道刘墉我刘娟又分了。她决定明早一定要把这事弄清楚。 天明,刘墉正睡得香,郑花妹便走进他的房间,发现刘墉正睡得香。床头上还放得有王秀珍忘记戴的内衣。郑花妹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了,肯定是刘墉和刘娟分了。他不敢去唤醒刘墉,暗地里想怎么与他说这事,娃娃大了真得让她当娘的有时头痛,小时只盼他长大成家,想过安心日子,现在大了,反觉得一天到晚没一时安心,不是担心他做事惹祸,就是担心他与别的女人有纠葛。 郑花妹刚跨出门,王秀珍起床了,只要是女人就晓得,没穿内衣。她便假装去厨房,看她去不去刘墉的房间。 郑花妹一转身的刹那,王秀珍像疾风一样,迅速地钻进刘墉的房间。她可不敢钻进被窝与刘墉做那事,她起床时发现自己的胸罩忘记在刘墉床上了,而且看着郑花妹从刘墉房间里出来,可能发现了她的胸罩。 郑花妹一转身,王秀珍便刚出门,手里捏着胸罩放在背后。 郑花妹晓得她在做什么,便进厨房做饭。 虽说去做饭,可是拿着锅盖半天没动,想着刘墉和王秀珍之间的事。她思来想去,恁要去问刘墉,把事情搞清楚。她走进刘墉的房间,摇了摇刘墉。刘墉一摇就醒了,说:“什么事?” 郑花妹小声说:“什么事?——娃娃,你和王秀珍是什么关系啊?我看她来和你睡觉呢!” 刘墉说:“妈,你晓得什么?” 郑花妹骂:“你这死娃娃,要出大事的了!” 刘墉听她一说,磕睡全没了,说:“你不说,那个晓得?” 郑花妹说:“总有一天会晓得的。” 刘墉说:“我不愿意,她死活要来,而且她为我们秋庄致富,不答应她,秋庄的蘑菇就卖不了了。她几天就走了,不是就好了吗?” 郑花妹听刘墉说,心里不晓得怎么办。 郑花妹找不到话说,就出房门,王秀珍正院子里洗脸。村子里几个人早把蘑菇挑来了。 郑花妹为了掩饰自己,便唤刘墉。 刘墉立即起床。 刘墉起床去洗脸,王秀珍便站在他身边小声说:“你妈和你说什么?是不是昨晚的事,她晓得了?” 刘墉说:“是的。” 王秀珍刚开始怕她晓得,现在晓得了觉得无所谓,说:“你怎么说?” 刘墉看了她一眼说:“我怎么说?我说你侮辱我!” 王秀珍晓得刘墉说的是气话,也不想得出什么结果,走到一边去看蘑菇去了。 刘墉洗好脸,便对王秀珍说:“蘑菇全收来,你的车什么时候到?” 王秀珍说:“我早打电话了。中午到得了吧。” 刘墉看着院子里乡亲们挑来的蘑菇,心里的烦恼全忘记了。他数了数,有几十挑了。 刘墉想到蘑菇用箩筐挑来,上车时怎么办?他便问王秀珍:“上车怎么办?没口袋呢!” 王秀珍看了他一眼说:“你早不说?现在说,人也来了。” 刘墉说:“只有把箩筐一起拉去,以后再拉来。” 王秀珍说:“我早有准备了。” 郑花妹听他们俩当着秋庄人打情骂俏,要是刘无举和陈玉兰见了要传到刘娟耳里的,那时刘墉你这砍脑壳的,看你怎么办?她想着陈玉兰和刘无举,心里就慌,今天他们俩一定要来的,他们也种得有蘑菇。她走出来对刘墉说:“娃娃,你去看一下刘娟她爹吗。他也要卖蘑菇呢。” 刘墉听了老妈的话去了。 刘墉刚到院子里就见到陈玉兰和刘无举在装蘑菇。 陈玉兰见刘墉来,笑着说:“大家都挑到你那儿去了?” 刘墉笑着说:“没有。我是来看一下,我能否帮得上。” 陈玉兰说:“我早叫你爹起床。他说再睡一下,叫我别拿去卖。” 刘墉说:“怎么不拿卖?” 陈玉兰看了一眼刘无举说:“他说不值几个钱!” 刘无举听陈玉兰说,笑呵呵地说:“我是这样说,你别当刘墉说了。” 陈玉兰说:“我就是与他说,让你无脸面呢。自己叫秋庄人种蘑菇,却种来不卖。全村人来笑话你,骂你。” 刘墉帮着把蘑菇装在箩筐里,便挑去。 陈玉兰跟在后面,刘无举则又进屋睡觉了。 刘墉刚挑着两箩筐干蘑菇走到巷口,刘充和张青青每人挑了一挑蘑菇来了。 刘墉见了笑着说:“少挑点了。多走几回,不要把身子压垮了。” 刘充笑着说:“少了呢。我巴不得把全部都挑来。” 刘墉说:“叫你别挑来,把车开进你家院子里去了。” 刘充说:“张青青说,不能搞特殊,大伙都挑在一块,怕别人说我们和你玩得好,开多钱呢!和大家一起称,一起卖,心里明白,别人也没说的。” 刘墉发现刘充每做一件事为自己作想,自己不应该和张青青这婆娘勾勾扯扯的,对不起刘充。 刘墉和刘充进院子,村子里的人全都来了。 刘辉也在,他看着刘充挑了进院子,便对刘充说:“刘充,你挑来干吗?刘墉不是叫车去你家和我家装车吗!” 刘充没说话,刘辉见没说话急了跑到他跟前说:“你说话啊!” 刘充说:“我说什么?我愿意挑了!” 刘辉说:“你妈的有毛病!” 刘辉刚说出来,觉得不对了,他家妈也就是自己的妈,我的妈也是他妈了。大家一听也就笑,刘辉是个呆子娃,骂自己娘。 刘墉没在意刘辉骂刘充,而是看着金钗和王秀珍在说什么事,两人在一旁。 王秀珍脸上表现出一种冷若冰霜的样子。 刘墉想,金钗肯定在说自己的坏话。 他不管什么了,反正蘑菇已挑在院子里了,王秀珍这婆娘悔之晚矣。她说也罢,不说也罢。 刘墉正在看放那儿时,张青青便挑着箩筐冲在王秀珍和金钗说话的地方,好像也在搭讪。 刘墉这下完了,三个女人都是自己的“红尘女子”。三个女人在一起,说的准是自己的坏话。 刘墉看着三个女人在猜测她说的话,郑花妹也在看着三个女人也在暗想,三个女人说什么,特别是金钗说话可声音重了。 刘墉正想着,突然金钗蹲了下去,嘴里哇哇地叫救命!刘墉忙跑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金钗生病 刘墉跑过去忙大声地问:“出什么事了?” 金钗说:“我肚子痛得很!” 刘墉便抱着金钗叫王秀珍快开车过来去医院。 刘墉叫上刘充一块去,便对刘辉说:“刘辉,你把全村人的蘑菇收好,并把称好登记一下,我们来开钱。” 刘邦见了也跟着刘墉跑。 刘墉抱着金钗上了车,刘充和刘邦也上了车。 刘邦上了车惊讶地说:“我忙记带钱了呢!” 刘墉骂:“你娘的,钱个屁!去了先把人救了,没钱也同样要医啊,以后拿钱也一样!” 刘邦说:“我家里没钱呢!金钗的钱也不知她放在那儿!” 刘墉说:“别说了,你是男人就稳重点。” 刘邦闭嘴了。 刘墉看着金钗叫唤得利害催促王秀珍开快点。 王秀珍则说:“这是车,不是飞机了!” 刘墉听了不顺气,说:“若是给她弄死了,老子要打你半死!” 王秀珍听刘墉一恶,便生气了,但车还是好好地开着,心里也巴不得到了县城。 她说:“你刘墉有本事来开得了。” 刘墉听她的话便是有意开慢似的,便说:“你别和老子顶嘴了,若是她死了,老子也不和你做生意了,和你这女人在一起没意思,见死不救!” 刘充听他哭王秀珍,劝着说:“她开得快呢!再快就要翻车了。” 王秀珍见刘墉没说话,也就没多说了,想刘墉这人,******不是男人,老子开车送去医院,为了救人,他还说三道四的。不是看在金钗的面子上,是他我早放下车不走了,像你这没良心的男人多死一个也无防。 不久车开到了县医院,刘墉忙抱着金钗进了医院。大夫对说刘墉们说,若不及时赶来,金钗命在旦。刘墉问其原因,说是金钗的水破了。 半个时辰过去,刘墉问了医生,医生说金钗要观察一个星期。刘墉便叫刘邦在这儿照顾,他和王秀珍,刘充回家,家里一摊子事还等着呢。 刘邦见刘墉要走,挺焦急地说:“刘墉,我没钱了。” 刘墉说:“你一分钱没有啊?” 刘邦说:“我那来钱?金钗的钱没给我,我老妈从来不拿钱给我。” 刘墉身上也没钱,刘娟拿的钱放在家里了。他对王秀珍说:“秀珍,你借点钱给我,回家我还你。” 王秀珍还在生气,刚才送金钗来医院,还疯扯扯地乱骂我,一时之间变化那么快,现在来求我说话,委婉了呢。我是小孩子子依你哄骗。她想即使看到金钗面子上,一个女人的同情心上,钱是借,但是要出一口心头之恨,把肚子里的恶气吐出来。她恨了刘墉一眼,眼睛有意盯着半天不说,让刘墉作急。 刘充见了说:“王经理,我们刘墉是个好人了,说话一言九鼎了。他解吐出来的话就要办的,你别担心他不还你钱。” 王秀珍说:“你不是听他刚才骂我了吗?什么话都骂了!我今天要他向我认错。” 刘邦见了事端,刘墉不会像一般人认错的,而且在医院里当着许多人的面,他忙上去说:“他是上好心肠人,你就别计较了。他也是一时急着呢。” 王秀珍说:“他急,我也急了。——拿五千块钱,你去交了吧。” 刘邦不敢接钱,接了钱不晓得交在什么地方。 刘墉见了,难堪地接了钱,帮着刘邦交了钱。 刘墉们走出了医院上了车,刘墉想说几句话来气王秀珍,王秀珍的手机响了。 刘墉只见她停了车,大声说:“你到哪儿了?——小鹏!” 王秀珍接着说:“好吧,我在县城等你。” 王秀珍像没说明白,看了一下外面的的房子,以说:“在客车站大门口,到时给我电话,我在这儿呢。” 刘墉一听是来拉蘑菇的人到了,话也就咽下去了,心里也就高兴起来,说:“车到了。” 王秀珍没理他,刘充则说:“到了。刚才王经理说话你听着了。” 刘墉也斜了刘充一眼。 刘充没说话,想必他自己有分寸。 王秀珍停了车,在路边,东看一下,西看下,说:“你饿了没有。没饿在车上等我,我饿了,我要去吃饭呢。” 刘墉听,这婆娘,老子不是你为秋庄做事,秋庄人要你那几个钱,老子骂死你。说话像那妈的了不起,日毛得挨打了。 刘充见刘墉没说话,也不敢吭声,虽然说肚子在唱空城记,但是也不能说怕刘墉骂。王秀珍看了他们两一眼,骂了一句:“真像农民!——不出声不出气的!——哑巴!”下了车去了旁边的快餐店。 王秀珍走了后,刘充对刘墉说:“你不饿啊?生什么气?” 刘墉说:“你不晓得这婆娘发疯了!她是逞凶了。她想骂老子几句,不骂心里像蚂蜂蜇了。你和她说什么?” 刘充说:“叔,不是我说你,人家一片好心了,你把她当恶意了。” 刘墉说:“我也是一时之急吗。” 刘充说:“人家是城市里的人,那闻得你说粗话?” 刘墉说:“别说了。由她去了,反正车也来了,她不可能反悔。” 刘充瞟了一眼王秀珍,她还没来,便小声地说:“刘墉,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刘墉一拳头打在他身上,说:“放你娘的屁啊!” 刘充说:“你打人真重!没有就算了吧!——任何人都会想,遇上这样一个女人不哄她上床,那不是男人,或者是变态。” 刘墉骂:“放你娘的屁!——是你,你怎么样?” 刘充说:“是我?我早就和她上床了。” 刘墉说:“张青青呢?” 刘充说:“张青青?她妈的,我才不要了呢!说钱没钱,说人人也长得土气!” 刘墉骂:“你娃娃真不是男人!老子有时间才打你!今天有这婆娘在,不好骂你,打你,让这婆娘走了,老子要当着全村打你!” 刘充急了,说:“开玩笑的。你当什么真?我是想男人遇到女人,而且她长得漂亮,又丰满。那个男人不想。” 刘墉想骂他,见王秀珍端着两碗米粉过来了。她从窗子里递了进来,刘充不敢接,刘墉忙接过来说:“你接着了。” 王秀珍笑了笑说:“我真看着你们两个男人不晓得说什么好!看上去了多可怜,做事说话了想大骂。” 刘充接过粉,笑着说:“我们是农民吗。没见过世界。” 刘墉真想骂他几句。 吃了粉,王秀珍说:“我们在这儿等,还要一个小时,他可能才到。你们有事就可以去做。” 刘充好不容易来县城一次,想出去逛一逛,说:“刘墉,走。我们出去逛一逛!” 刘墉说:“你去吧,我不想走。” 刘充知觉了,晓得刘墉和这女人在玩他脑子,自己当灯泡了。 他便说:“我去玩一会,可能也要一个小时了。你们等我了!” 王秀珍说:“等你。” 刘充走了不久,王秀珍从前面驾驶室打开车门,出来和刘墉坐在一起。她怕前面别人看见。 她坐在刘墉身旁,笑着便亲了刘墉一口,说:“我对你是又恨又骂。” 王秀珍把车停好,便又钻进来和刘墉坐在一起,伸手又来摸刘墉。 刘墉生气了,说:“有交警了!” 王秀珍说:“不是说这里可以停车吗?” 刘墉说:“可以啊!在公众场所不行啊!” 王秀珍说:“你别来吓我了。今天我去省城了,现在不做,不晓得那时与你相会了。” 刘墉说:“你搞得像牛郎织女了!” 王秀珍便抱着刘墉睡着了。一个小时过去,刘充回来了,见车不见了,心里慌了,骂刘墉:“这牛日的,不晓得跑到那去了!肯定是和那女人去酒店了!想不到刘墉嘴说一套,心里想着一套。和我说,他可是个圣人了,不碰女人。现在人车都不在了,不是去做那事还有假?” 刘墉发觉过去了好久了,便推醒王秀珍说:“不早了,车为什么还不来啊?” 王秀珍说:“他来了要打电话给我的。” 刘墉坐在车感觉闷,便打开车门走出来透一透气,让王秀珍睡她的。 刘墉一走出车门,刘充就看着他了,招手跑了过来。刘墉一看是刘墉便唤他。 刘充走了过来问:“你们开在这儿做什么?” 刘墉说:“交警说不能停在那儿。——你娃娃去哪儿了?” 刘充看了一眼刘墉不停地笑,他看着刘墉满脸的口红印,笑着说:“刘墉,你把脸上的口红印擦了吧。” 刘墉忙钻进车去,照着玻璃窗看,用纸巾擦。他心里想刚才那交警可能见着了,回去要和他老婆说,肯定要笑死。 刘墉擦了口红,王秀珍还睡着,想骂她。他想怎样给刘充口封住。他走出来对刘充说:“刘充,你不能给其他人说啊!老子晓得你给其他人说,老子打你的。” 刘充笑着说:“不会的。” 刘墉说:“你不晓得,王秀珍刚亲了我几下。” 刘充说:“我晓得。” 刘墉说:“你是晓得。老子是听到别人说这事,不骂你才怪!” 刘墉和刘充说着,王秀珍的手机响了,她伸了伸腰出来了,手里拿着电话,问:“你在哪儿?” 刘墉看着对面有一辆大货车,指着说:“是不是那儿?”王秀珍一看说:“是那车。” 第五十五章 孝心 王秀珍唤了司机,司机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一二岁,人也长得帅气。王秀珍走到他的车前说:“你跟我车吧。这儿不能停车。”年轻跳上驾驶室,开着便转到王秀珍的车后。 王秀珍唤刘墉和刘充上车,便走了。 车到村口,人也堆满了。 大家议论着刘墉今天不会回来了,现在看到有车来,心里亮了,脸上也亮了,不约而同地涌了上去,见是刘墉和王秀珍来了,心里有底了。 李桂花不一样,便急匆匆地对刘墉说:“金钗怎么样?” 刘墉说:“住院了。现在躺着呢,没大碍了。” 李桂花说:“刘邦在医院吗?” 刘墉说:“他不在医院,我在医院啊,家里的事还多着呢,你看着大伙心里急着了。今天我不在,蘑菇收不了的。你有空了给刘邦送钱去,否则他被医院赶出来的!” 李桂花一听到钱,便急了,说:“我们那来那么多钱啊!金钗的钱也没给我,她说是给她娃娃留着的,不能花。” 刘墉想骂金钗是个守财奴,为了钱生,为了钱死。 他对李桂花说:“你家里没一分钱了!” 李桂花说:“那来钱?我是想把金钗那钱拿出来给她治病,前次借你的钱,还没还呢!” 刘墉说:“前次那钱别还了,现在我们王经理又给了她五千块钱了。” 王秀珍一听刘墉说的话想骂,刚才说是他借,现在又扯到是金钗借,可能自己那钱是要不回来了。 刘墉和李桂花说着,刘三贵来了,冲着刘墉说:“刘墉,你说话做事为什么管得那宽啊?我家里的事,你也来搅和!” 刘墉一听,肯定是刘辉这死娃娃给他爹说了拿钱给******事。 刘三贵说:“你不能把钱拿给杨桂花!她现在不是我家人了,为什么还拿钱给她!” 刘墉听这话不入耳,什么人,说话像没长牙齿了,几百块钱,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何况杨桂花和你以前是夫妻,同床共枕几十年了,拿一点钱也是儿子的孝心了。蘑菇也不是你刘三贵一个人种的,是杨桂花和刘辉种的了。你一天大门未出,小门不迈,种得多少了?如果不得老子想个办法,秋庄人都呆着种你的地。 刘墉没说话,杨桂花在院子里说话了,说:“你刘三贵不说也罢,说了老子也不是好惹的!以前和你是夫妻,做事让你,现在老子有了一个家,老子不怕你!你摸着老子,老子刘充娃也不放过你,刘辉娃也不放过你。你那嘴无盖,老子就叫他们俩打你一顿!——蘑菇是我和刘辉种的,你看没看一眼。现在得钱了,你跑出来说是你的了!若不是老子和娃种,你刘三贵只有瞪着眼睛看别人找钱。” 刘三贵说:“老子家的事,你杨桂花管不了!你是嫁出去的了!就像我刘三贵的女!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老子家的钱,你凭什么来要!老子的钱放烂也落不到你杨桂花享受!我有儿子,有孙子呢!” 杨桂花气极了冲到他面前,指着他就骂:“你这砍脑壳的!老子一辈子被你欺负伤心了!和你在一起,你骂老子没其他婆娘好,一年累死累活的,你没给老子缝一套衣穿,一天在家玩,让老子给你当牛当马!老子现在不在你家,你还来找茬。老子可以对天发誓,老子没得和刘辉说上半句话,说要他拿钱给老子用。老子家刘充有本事了,不是没种得有蘑菇?” 刘三贵被杨桂花一骂,愣住了,是平时里,夫妻俩吵,刘三贵早打她了。现在可不敢打了,说不定刘充打自己呢,刘墉和刘充关系那么好,打了也白打了。他只是鸭子下卤缸嘴壳子还更着呢!他说:“我没买衣给你穿,刘正天买几件给你穿?——你到老子家一年四季打灯笼了!” 刘充听了,生气,大声地对刘三贵说:“老子卖了蘑菇马上去给她买!老子车子买得起,几件衣裳买不起了?我给你刘三贵说,我还要给她买名牌呢!让她穿在你刘三贵跟前亮一下!” 刘三贵说:“你有钱你不给你亲妈买两件衣裳穿?口里说得甜呢!当着人放屁是臭别人,臭不了自己,因为你年轻了不晓得屁臭呢!” 刘充气极了跑到刘墉面前说:“刘墉借一千块钱给我!我要当着秋庄人的面拿一千块钱给我妈。老子看刘三贵拿多少钱给我妈!” 刘墉听了他话,心里也想让刘三贵被他调戏一下,跑进屋取了一千块钱交给刘充。刘充接过钱,数就没数交给了杨桂花,并大声地对刘三贵说:“刘三贵叔,你看着了!我没钱,借都借来给她买衣裳!——你呢?当着全村人也表示下,别说一千,拿八百也行!我刘充要当着秋庄人给你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刘充话一出,不对,若是刘三贵真的拿一千块钱出来,不是真要磕头了。他又一想,老妈就嫁给他了,磕头也应该。而且当着全村说了,我刘充是个男人呢!以后也就没人敢乱骂老子了。 刘三贵这下可红脸了,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通走了。没有人能听他说什么。他晓得现在不是以前当村长时了,以前一呼百应,现在是落井下石了。他得走快点,趁刘辉不在,若是刘辉在家里晓得刘充骂自己,而且是为了给他妈钱的事,也要挨骂的。因为今天杨桂花发疯了,没想到胆子那么大,敢当着秋庄人骂老子,若是过去,老子早打她了。刘辉一听杨桂花骂,肯定也要骂,说不定还打自己呢。 刘辉走到巷子里见着刘三贵回家,便问:“刘墉回来了没有?” 刘三贵没说话,刘辉瞪他一眼便朝刘墉家走。他暗骂刘三贵不像他老爹,像个过路人,有的过路人问也要吭一声。 刘充来到刘墉家院子里,看着刘墉和一帮人正称蘑菇,便笑着对他说:“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墉一见是刘辉便说:“你老爹刚才在这儿像个老婆娘了,骂大街!” 刘充说:“他有什么骂的?” 刘墉说:“你娃娃是不说要拿钱给你妈?” 刘充说:“没有给他说呢!” 刘墉说:“他刚才就在这儿骂了,说不能拿钱给你妈呢!” 刘充说:“不晓得是那个耳朵灵传给他了。他骂不骂,我也要拿!他若要骂我,我公开和他骂,打架我就不怕。以前小时打不过他,现在大了,打他是没问题了!” 刘墉说:“你打你爹?你怕雷打不?——好好的和他说吗!不听你来找我,我们去骂他。” 杨桂花见刘充这样说,泪水就来了。村里人也就笑,“刘充,你妈就哭了呢!你是个孝子了!以后给你娶个好婆娘,多给你下几个崽!” 刘充一看果然看到老妈杨桂花在擦泪水。他走了过去说:“妈,你哭啥啊?别人说笑呢!拿点钱给你,也是你应该得的了,那蘑菇是你种的,没有你种,今天也不是多看刘墉一眼,我和他再好,也不能白给钱了。更何况,他自己穷着呢!嫂子有钱也是嫂子的。男人自己没钱也是枉然的了。” 刘墉笑了笑说:“你扯远了吧!不过说的对!你是个男人!不过你说话也要当真了。不要当着大伙人说了,一分钱不拿给你妈,那要遭人骂的。还有你现在的妈,你和刘充一个要拿点钱表示一下。” 刘充说:“她是个疯子了!拿给她,也就拿给我爹了!准到没拿!没意思!” 刘充听刘辉说生气,“你娃娃,不拿钱,买件衣服给她穿啊!” 刘辉说:“不晓得大小!” 刘充说:“我晓得,那****和你上县城去,把车开去!” 刘墉附和着说:“真是个男人!秋庄多出这样的人,家庭也不吵嘴了!” 刘正天也在,刚才刘充这一举动可把他脸面争足了!他做事可带劲了。但是他心里有点放不下心的是,刘充娃拿那么多钱给她,怕她拿给刘辉。而且刘充是向刘墉借的呢!他也想找个时间对刘充说。 张青青心里也有想法,她暗骂刘充是个呆子娃娃。杨桂花不是你亲妈,你死死的关心她干什么?拿几百块钱也就多了,拿一千块钱!秋庄人一年能挣上一千块钱的也没几个。你娃娃真大方呢!张青青正想着,杨桂花走过来,小声地说:“妹娃,你把钱收好。我不要你们的,是想气一下那砍脑壳的做事气人!” 刘正天,看着杨桂花把钱拿给张青青,心也就落下去了,便走到她面前说:“叫娃娃给你买几件衣穿。” 杨桂花说:“那是他们的心意,不买我也不盼呢。现在生活不富裕,等刘墉带他们富裕了,他不买,我自己去买了。” 刘正天觉得杨桂花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早和她几年,早不是这样了。 蘑菇称了,王秀珍便挨家挨户地唤名字拿钱。刘充有两千多块钱,可高兴了。他对刘墉说:“刘墉,我们去买电视来看吧!”刘墉说:“可以啊!电视不要几个钱了!” 刘充提到电视,大伙高兴了,有的说:“刘墉,你叫全村人买一个‘锅盖’来,大伙都能看,听说有四十多个台呢!” 刘墉笑,说:“那不是‘锅盖’。那是接收器!” 大笑着说:“我们晓得那个可利害了,能接收好多台了!” 刘墉说:“没问题!接收器我买!电视大家自己买。若是没钱买的到我家来看就行了!” 刘充说:“没钱?当初叫大家种蘑菇,有人跟着刘三贵闹,说没出路,现在眼红了吧!——刘墉别拿给他们看,要他们多种点,想办云浮去买。到你家看,要电费呢!” 刘墉拍了拍他肩膀说:“你是女人啊!小器得很呢!” 大伙听了又是笑。 第五十六章 买电视 钱发完了,王秀珍便叫司机开到刘辉家去装。 装了车,便走了,刘墉把五千块钱还给了她,王秀珍也接了钱,心里的是刘墉这人用的钱是刘娟的,不接也白不接了。刘娟多的是钱了。 王秀珍要刘墉一块上省城去,刘墉不想去,和王秀珍去肯定又要出事。天天和她纠缠,也就没兴趣了,若是刘娟发觉了,自己下不了台。 刘墉给刘娟打了电话,叫她下来接他去就行了。 晚上全村都来他院子里玩耍吹牛皮摆龙门阵,刘墉吃了饭也就和大伙吹去。 刘充也在,他想到的是买电视和接收器的事,大伙都有这意思,不敢说,平时里,大伙也有做事得罪他的地方,甚至和他吵嘴,暗里与他唱对台戏呢! 刘充说:“刘墉,明天我们去县城买电视和接收器吧。” 刘墉说:“好的。明天全村人要去的一起去吧!我想买得多,便宜点。” 刘充说:“是的。大家一起去,把你的车一起开去!” 刘墉说:“好吧。明天叫大伙早点,没到的大家回家时传一下。” 刘辉高兴地说:“哥,明天我帮你挨门逐户地叫,谁要去一起去。” 大伙说到明天早点去县城买电视,玩一会各自睡觉去了。 刘墉也想洗脸睡觉,忽然刘少云走进屋。 刘墉一看是他吃了一惊,他没种蘑菇,今天为什么也来了。 老爹刘科成见了找凳给他坐,便说:“刘少云也来玩,刚才我没见着你了!” 刘少云说:“我在的,在一旁,人多你肯定看平见我。” 刘科成问:“有什么事啊?” 刘少云说:“我想和刘墉说件事。” 刘墉问:“什么事?” 刘少云说:“刘墉,你前次说给我娶婆娘的事,你什么时候说去做?” 刘墉一愣说:“我那时说过?” 刘少云说:“你可当着大家说的了,在陈玉兰家院子里说的。” 刘墉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当时是在骂他,说:“我记不起来了!” 刘少云生气了说:“你是牛屁精!” 郑花妹说:“你说那来的话!你现一无所有,娶婆娘在家,你养得活吗?叫你种蘑菇,你不种,还跟着闹,现在大家都有钱,你没得吧!你明天叫刘教授教你种吧,不到几天就长起来了。你那时别愁找不到婆娘。找不到,我给你介绍!” 刘少云说:“郑大娘,我和刘教授吵嘴了,你叫我去请他,他肯定要骂我,虽然他是知书达礼之人,可陈玉兰要骂我了!” 郑花妹笑了说:“你就那能力啊!你的脸皮子太薄了,要是找个女人上门,你话不敢和她说了。” 刘少云说:“你给我说一声吧!我给他陪礼道歉。” 郑花妹笑了说:“我去给他说。但你别说荤话了啊!” 刘少云说:“我那敢说。你看现在全村人一天热闹着呢,不几天家家有电视看了,没几个人可以和我吹牛了。” 刘墉说:“只要你肯做,电视值几个钱?” 刘少云说:“只要你刘墉肯帮我,我也就想做。” 刘墉说:“好吧!你去叫刘教授教你种蘑菇吧。一个星期后,你就得钱了。” 刘少云说着便走了。 第二天,刘少云清早来叫刘墉。 刘墉也起床了,他要去县城里买电视。他一起床见到刘少云站在院子里便问:“你来有什么事?” 刘少云说:“刘墉,你去帮我请一下刘教授吧。我去请怕陈玉兰骂我!” 刘墉说:“我们去吧!——你这点本事,做大事得行啊?” 刘墉来到陈玉兰家,见到刘无举早起床了,在院子里看书,见刘墉来,笑着说:“你来有什么事啊?” 刘墉说:“刘少云叫我来请你,说他要种蘑菇呢。你就教他吧。” 刘无举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教你。” 刘想到去县城买电视便说:“刘老爹,我们要去县城买电视,给你也买一台吧,你一天在家无聊呢。” 刘无举说:“没闭路,放什么电视?” 刘墉说:“我们去县买接收器来安装呢。” 刘无举笑了笑说:“可以吧。给我买大一点的,别买小了。小的我不习惯了!钱我,回来拿给你。” 刘墉说:“我有钱。” 刘墉刚到自己家院子里,刘充和刘辉喊得全村人来了。 刘墉一看这么多人,便说:“人多了,坐不了。叫他们把钱交给你,去县城买来给他就行了。” 刘充便叫大家回去,把钱交给自己。 刘墉便安排了一辆车去,其他人呆在家里。他唤上刘辉和刘充去就行了,人多了不是去打老虎! 刘墉出门,便想这事去问一下郑县长,能否占点便宜。他想到这,高兴着了。 刘充问刘墉:“你笑什么?是不是想到王经理了!” 刘墉骂他:“你娃娃想什么了!放屁放多了!难怪刘三贵骂你放屁臭死人了呢!” 刘充笑着说:“你别当着刘辉说他爹了。你说一下你和王经理的事吧!” 刘墉看了他一眼说:“刘充,你若乱说,老子马上把你丢在这里!” 刘充闭嘴了。 刘辉笑着说:“刘充何时像个婆娘了,是不是和张青青吵嘴吵多了,也捡得了一些是非话来说了!” 刘充没说话了,怕刘墉骂自己,一个好心情全被他一句话搅乱了。 刘墉们来到县城,他没有直接去家电市场看电视,而是去了县政府。 刘辉和刘充不理解便问:“刘墉,你去县政府啊!” 刘墉说:“老子带你见识一下郑县长,不要一天呆在村子里,天天见到的是猪啊,牛啊!今天让你见一下当官的。” 刘充马上说:“我不去了。那些人说话,可没的笑容。” 刘墉说:“放你娘的屁!” 刘充和刘辉见刘墉把车停在大楼前,便上楼了,也只有跟在后面。 刘墉来到县长办公室。 刘墉便叫刘充和刘辉在外面,他先进去。 郑县长正在和小曾说事,见刘墉敲门便笑着说:“刘墉来了,肯定有事找上门了。” 刘墉说:“没事的,只想来县城办事,顺便来看一看你。” 郑县长笑了说:“有事就有事不要不好意思了。你一个大男人说话像个小孩子。——是不是秋庄需要什么了?” 刘墉说:“我们自己去买。——我们是来县城买电视的,大家蘑菇买上好价钱了,大伙高兴想买电视见见世面,了解一下国家政策,不晓得我们那儿能否放得了不。” 郑县长说:“那放不出来,要不你去广播电局问一下,有没有接收器,好像现在一台接收器花不到二百多块钱,你去问一下得了。” 郑县长话一说出口,发觉说的不对,肯定刘墉是来探口风的,要买他早去了。他笑了笑说:“你刘墉啊!我差点要犯事了,不理解你的意思。你是来找我向广播电局局长要一台了。我真糊涂了。” 说完便哈哈大笑几声,拿起电话就打,“老刘啊!我们前次遇到那个小伙子刘墉啊!他们村现在富了,大伙要买电视看了,可是没接收器呢你能否想一想办法啊!他人在我这儿要不叫他过来找你。” 刘墉一听郑县长也是个精灵之人,说话先套着,再说下文。郑县长说了一会说:“你去找他得了,他答应了。” 刘墉说:“那怎么行啊?每次来你总是那么帮我,我真不知感激了。” 郑县长说:“你是能人,我们县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前次全县干部开会,我把你拿出来说了十分钟,说你把秋庄修了路,修了学校,现在种植蘑菇带动全村人致富。大伙以为我吹牛呢!要不是农业局局长和建设局局长站出来替我说话,我还下不了台,大伙说要去你们村看一看呢。” 刘墉说:“没什么了,这事都是小事!” 郑县长说:“小事?几个干部能做出这样的小事来?我说是大事了!你秋庄短短的几个月像是过了几十年了。你是当上省长,你可超英赶美了。沿海在发达,也不要你几年就追上了。” 刘墉说:“我那来那么大的能力,也不过是你帮着了。没有你和肖镇长及张局长,我秋庄还是过去的样子!” 郑县长听刘墉提到肖镇长便问:“你去过肖镇长那儿了吗?” 刘墉说:“前次来买农机时去他那儿来,现在没去。” 郑县长说:“现在发财了给他说一声了,也让他高兴高兴了!” 刘墉说:“我打算有空时去找他吹牛,请他喝酒呢!” 郑县长乐呵呵地说:“好同志!喝水不忘掘井人了!” 郑县长看着刘充和刘辉在门外晃,便说:“外面两个人是不是和你一块来的了?” 刘墉一看是刘辉和刘充。他们在外站了好久了,听刘墉与郑县长聊天说事,像把他们忘了,便站在门口不时看一眼刘墉在做什么,说什么话,怕做事晚了,回家天黑了。 刘墉说:“是的。我们村的。我叫他一块来见一下你,他们说当官的从来说话脸色冷冰冰的,不敢进来。” 郑县长可笑坏了,说:“叫他们进来!我见一下是什么人了!同一个村子里,你不怕,他们还怕什么?” 刘墉唤刘辉和刘充进去,郑县长忙让他们坐,便叫小曾倒水给他们喝,接着说:“你们不要以为当官的了不起?不是的了!我们和你们一样的,是人!说话做事都一个样,没什么区别。你们看了吧,我和刘墉吹得好了,脸上都有笑容了,不是哭着出去了。有事你们可以来办公室坐一坐,只要是做好事,像刘墉一样,做违法乱纪的事,那可要骂你们了,那时脸总是冷冰冰的了。”郑县长说完便笑了起来。 刘辉和刘充坐着总是不自在,盯着刘墉意思要他走了,不快去办事天黑了呢。 刘墉便对郑县长说:“郑县长,我得走了,你说广播电局有接收器,我去看一下。” 郑县长说:“是的。你去吧!我给他说了,不要你钱,给你两台,负责给你安装好。” 刘墉笑着说:“谢谢你了!” 郑县长说:“不客气了!” 刘墉刚起身,手机响了。 刘墉拿出来便说:“我有事,呆会打给!” 刘墉挂了电话,郑县长可吃惊了,说:“你刘墉买手机了?真找到钱了呢!” 刘墉笑了笑说:“没找到几个钱!” 郑县长说:“把电话号码留一个给我,有事好与你联系。” 刘墉笑着把电话号码留给他,便走了。 刘墉走出大楼才给刘娟打过去,说:“我刚才与郑县长说话,现在说好了。你有什么事?” 刘娟说:“明天我要下来。” 刘墉想这婆娘下来肯定有事了。莫非王秀珍这婆娘说自己的坏话。她是不是说了我和她做那事,说喜欢我!要我和她结婚生子?刘墉慌了。 刘墉唤上刘辉刘充去了电视广播局,局长给了他们两台接收器,并说明天叫人上来帮他们安装。 刘墉想去买电视机,局长说了,什么型号,我们给你买送上来,你们就别花人力,花车费了。 刘墉把大伙想要的电视说给局长听了,还给刘无举要了一个30英寸的大彩电。 刘墉想局长出面买不会假,也放心。 说好了事,刘墉和刘充刘辉回家了。 在路上刘充和刘辉可高兴了,要得电视看了,一边说着未来的打算,一边夸刘墉了不起。 刘墉心里可不一样了,想刘娟来秋庄,明天秋庄要爆炸。一伙婆娘要有笑话看了。 第五十七章 电视机的魅力 刘墉和刘辉刘充回到秋庄,全村像往常一样在村口大槐树下等待,虽说是冬天了,由于对电视的渴望,一点不畏惧天寒,不时一阵寒风吹来,树上的树叶,纷纷扬扬飘散落在秋秋庄人的肩上。他们拍了拍了肩上的落叶,根本在乎它的可怜,随手搛着扔在地上。 刘墉看着一片片的落叶,感觉时间过得真快。短短的几个月像流星一样,刹那之间就过去了。他也看着秋庄一天天变化着,心里略有安慰。若是自己不回家来,秋庄不知是什么样,自己的人身也不知怎么样。他想着一切有点后怕,是否觉得自己胆儿大了不少,从金钗的离去,再到与刘娟相好,其次与王秀珍再次相遇。秋庄几十年没见过,也没听过这样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已超出了秋庄人的思想范围,也超出了一个平凡人的生活范围。他得静下心来,理顺一下心里的思路了。为了秋庄,是件好事,可是不能出卖灵魂啊!男人做事要光明磊落,不要用小人之计。他想明天刘娟来了,把结婚证与她办了,请全村吃一顿饭,也就认认真真地过日子了。 刘墉和刘充刘辉车开到村口,全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围绕着议论。大伙见他们没有拉电视回来,车上空着,暗里议论是不是刘墉们把全村人给的钱掉了,或者被小偷偷了。 刘三贵和刘无举也跟着来看,以为刘墉会买来好东西给秋庄人瞧一瞧。 刘科成开心地与大家说事,没想到见到他们三人空着手回来,吃惊了便大声地问:“刘墉,你们为什么没买东西回来啊?” 刘墉想着与刘娟的事,心情不舒畅,没说话。 刘充和刘辉也不好说,虽说是件好事,可是一路上刘墉总是没见笑脸,想必有什么事在他心里放不开了。 刘三贵见刘墉没说话,也就旁边的人说:“牛屁精了。说的话几箩筐,原来也是骗人的。” 几个老者围在一起说开了。 刘墉回应刘科成,刘无举也就想问个明白,走到他跟前说:“娃娃,你说句话啊?买不来大伙也不责怪你。” 刘墉见了刘无举也就笑了笑说:“买得了。” 刘无举就纳闷了,问:“在哪儿?” 刘墉说:“全村到我家去开个会!” 大家听到刘墉说买得了,心也就乐了。 张青青拉着刘充问:“真的买得了吗?” 刘充把声音提得高高地说:“有刘墉去没有买不成的。他今天带我和刘辉去县长办公室坐来呢!县长还给我们倒水喝,接收器是郑县长出面得了,一分钱不用花,电视广播电视局的局长说,顺路给我们运来,明天来安装就是了。” 刘三贵刚才说的话也就被戳穿了,听了刘充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想溜着回家去,陪张彩云了,但是也想听一下刘墉说话,不要让刘辉回家去嘲笑自己。 刘墉回到家,叫老爹刘科成找凳给大伙坐,没凳的也就找块木板,坐一下。 刘墉看大伙坐定,也坐在台阶上说了,“大家现在真得开始致富了,明天县广播电局的刘局长叫人上门来安装接收器,电视也就一块给我们拉来。明天家里有劳动力的一定要在,否则帮忙也找不到人。明天大家可以看电视了。——现在我要说的是,明天可能刘局长要来,我们不要像过去了,一天扯是非了,没事也说有事,有事呢还是说有事,闹得全村子人不得安宁了。若是明天刘局长来了,一听大家乱说事,回去要和郑县长说的,郑县长到时也要骂我。今天我们去县长办公室了,郑县长可夸我们秋庄人了,把秋庄说得比神仙还了不起了。我们不能丢他的脸。我们下一步的路子,我正想着,你们也忙蘑菇吧。现在快要到春天,我想把后面几座山种果树,好的田土就不动,不好的,慌了土地就种上,来年大家可又有盼头。” 刘墉说完,大家也就沸腾,秋庄将来有水果吃了。 刘墉脑子里不知有多少新鲜事呢。大家就依他的话,跟着他的步伐走吧。 刘充觉得刘墉走得太远了,他想到的是明天的事。他站起对刘墉说:“刘墉,明天刘局长什么时候来了?吃饭是个问题,要不叫大伙一家出点米,出点菜来你家做吧。” 刘墉说:“出什么?我请他们吃得了。” 刘充说:“不行了,得大伙出,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出钱出粮,享福全村人享福呢。前次牵自来水,张局长来秋庄,也是在你家吃的饭,你还杀鸡呢。——明天无论如何要大伙出!明天大家有什么拿什么了,别慢腾腾的了!” 大伙听刘充说完笑了。 吃了晚饭,刘少云来找刘墉了。刘墉正在院子里找柴禾烧火烤,他走到刘墉面前,不出声不出气的吓他一大跳,说:“你说句话了!吓着我了呢!” 刘少云说:“刘墉,你能不能先给我买台电视?我听刘教授说,我的蘑菇不到一个星期可以买了呢,买了我给你钱!” 刘墉说:“好吧。但是明天人家刘局长来了,我也没办法叫他送来。” 刘少云说:“我也不那意思让你马上给我买,我说的是空时,你可以去帮我买,钱我到时拿给你。” 刘墉说:“好的。” 刘少云看着郑花妹和刘科成在,想说什么,觉得不合适便走了。 刘少云走了后,老爹刘科成说:“不要给他买,没钱叫你给他买,若是他蘑菇不好,买不出去,看你怎么办?” 刘墉唬了一句:“你说到那儿去了!几个钱了?丢了也就丢了!给他买还得人情呢!” 郑花妹听刘墉说,也不同意他这样做,钱了?农村人得钱不容易呢!她对刘墉说:“娃娃,你现在也不是钱多得很了!若是你爹说的那样,没钱,你自己给他出,你有个家庭了,要过日子了。” 刘墉说:“我晓得了。蘑菇种着,没有种不好的。而且有刘娟她爸教他了。” 郑花妹说:“你现在答应人家了,你也收不回来了。” 刘科成又问:“刘邦那钱还你了吗?” 刘墉说:“你担心什么?” 刘科成说:“我不担心,若是刘娟晓得,你可要挨骂的!” 第二天,全村人都起得很早。天虽然很冷,但是大伙心可是暖和的,他们心里盼着看电视呢,一群小孩子也跟着东奔西窜。 刘墉看着小孩子,也就想到金钗。不知她现在医院好不好,是不是肚子里的娃娃还好。他想着,埋怨昨天不顺便去看一看她。作为一个男人,也应当去看望一下,毕竟她肚子里的娃是自己的骨肉。他想着便去找李桂花,发现她不在家,有人说她去了县城看金钗了,他心也就落了。 刘墉听说李桂花去了县城,也就回家,在巷子里遇见大伙朝他家走去。他也跟着一块向家走。 十点过,广播电局来了两辆车。一辆车上装着电视,另一辆车上可装了接收器。几个人一下车,村里人便围了上去,带头中年人大声说:“别动!叫你村刘墉来签字呢!否则我回去交不了。” 刘墉笑了笑走到他跟前说:“我是刘墉。” 中年人笑着说:“我认得你的。” 刘墉说:“麻烦你们了!辛苦你们了。——你们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人全在这儿,中午饭有人准备,饿了就吃。” 中年人和几一起来的人笑了说:“还早了,做事呢!今天一定做好呢。” 大家七手八脚地开始了,架的接收器,搬的搬电视,脸上都笑着了,说话也响亮。大伙男男女女都出来了,把电视搬到刘墉家院子里。刘墉也就叫人把自己家的电视搬走。 中午,有的人家也就可以看电视了。小孩子们可堆着去了。刘少云也跟了去,像个小孩子。 刘墉看了心里也同情。他决定明天去给他买一台。刘三贵也跟着去看热闹,也想见识一下,刘墉的能力。 下午五点钟,全村的闭路线也牢好了,几个安装人员也走了。村子里也安静下来了。小孩子们也没见闹了,在自己家看电视了。 刘墉晓得刘娟要来,也就没心思看电视走到村口去看刘娟来了没有。 刘科成看不出什么不对,看他的电视。 郑花妹看出了事端,跟了出去,也不好跟得太紧,要是他和村里那个婆娘缠子一起,那可难堪了。 刘墉来到村口的大槐树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里也有几分失落感。 刘墉正坐着看着远处山路上,搜索着刘娟的身影。 郑花妹看了他坐在那也就走上去问:“娃娃,你在这儿做什么?家里有了电视,你为什么不看啊?” 刘墉一听是老妈郑花妹,说:“刘娟说要来呢。我等她来。” 郑花妹恍然大悟,说:“哦,我以为你不高兴呢!” 郑花妹说:“那你在这等她吧。我回家做饭,让她来有热饭吃呢。” 郑花妹刚走进屋,几个人来找刘墉了,说是电视放不出来了,来叫刘墉去看一看。 郑花妹也就叫大伙出来叫他。刘墉听了,便走去看,发现家家电视刚才放的好好的,突然一下子没信号了呢。他便叫上刘充来学楼顶上看一看接收器。接收器安在学校楼顶上,大家想到那儿高,没人能动着。 刘墉和刘充叫了一伙人来看时,发现张彩云正在楼顶动那接收器呢。 刘充立即上楼,一边跑,一边大喊:“妈!你不能动那东西了!那弄坏了要赔钱的了。” 刘墉也跟了上去,忙把她拉开。 刘墉发现线被她拔了。刘墉把线接上,有人说可以了。 刘充把张彩云叫走后。 刘墉喊了几个人把楼顶用几块木板封死了。别让人上去乱动。 大伙儿回家又去看电视了,他又到村口的大槐树下等刘娟来。半个小时过去了,刘墉终于看到了刘娟的车。 第五十八章 上课 车很快跑到村口,刘墉见车一停跑了上去。刘娟见是刘墉,刚出车门,便抱着又是亲又是吻。脸上额头上处处吻过遍。村里有人看到了,告诉其他人,说刘娟来了。 刘无举和陈玉兰也得知,跑来看。 大伙远远的看着两人抱在一起,不敢走近。有的婆娘就哄堂大笑了,这两真恩爱了。 刘娟一看许多人在远处看了,便小声说:“别抱了,村里人看着了呢。” 刘墉转了身一看人多着了,忙放手。 刘娟看着他脸上到处是口红,便说:“不要动了,你脸上有口红了。我给你擦了。” 刘娟拿纸币给他擦了半天,有的地方还是擦不了。 几个婆娘见了新着说:“别擦了,让他印着,别让人抢走了。 刘墉叫着刘娟把车开进院子,刘无举和陈玉兰也跟了来。 陈玉兰还没等到刘娟下车,便走到车门边大声说:“闺女,饿了吧,回家去吃饭。” 郑花妹忙说:“就在这儿一块吃吧!我饭做好了的呢。我听刘墉说,刘娟也来,便早做好了饭等她来就吃。” 张青青也在一旁,见笑,说:“在一起吃也香。” 几个婆娘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搞得陈玉兰不好意思,叫刘无举到刘墉家吃算了。 吃了晚饭,天气有点冷,刘墉准备到院子里烧火烤,刘娟则说:“刘墉,你去叫村里来开个会吧。我带来了一些书,本子和笔,我想给村子里的小孩子上课。” 刘墉听了很感动,说:“好,我马上叫全村人来开会。” 刘墉去了,郑花妹听了高兴极了。 刘无举也高兴,心里也支持刘娟。 刘无举没想到,自己来到秋庄几个月了,从来没想到秋庄的孩子们读书的事。 刘墉每家每户去叫来开会,大伙一听要开会,心里暗忖刘墉又有好事了。有的连晚饭没吃就来了。 大家来到刘墉家的院子里,先来的就围着火烤,后来也就站在一旁,问先来的,有什么事。先来的也只能说是孩子读书的事,再细问也就骂人了。 刘墉见大家都来了,也就说:“大家安静了。我给大家说,学校修好了,可是现在没老师,孩子们不可能就一天一天在村子里,跑来跑去的。现在刘娟愿意为孩子们当老师,也为孩子们买来了书,本子和笔。你们放心把娃娃送到学校去吧,让他一块学点知识。一方面在一起好教育,另一方面也让大伙儿少担心,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你们该做的事。你们不必担心,孩子们学不到知识。我给你们大伙说,刘娟是留学美国的人,学识渊博了。若她不行,我们还有教大学的教授在呢,可以给孩子们讲许多知识。说不定那一天秋庄的孩子出去当大官呢!”大伙听了也就笑。 刘充说:“刘墉,我也想上学,不知能不能去听课?” 刘墉说:“可以啊!但是你给我说,你学什么?学种地吗?还是学喂牛喂猪?” 刘充说:“刘墉,你别瞎扯了!难道你会说英语?” 刘墉听他说,脸红了,说:“果真不会呢!” 刘充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也是个二百五呢!别说英语,我连中国字认不全呢!” 刘辉说:“天冷了呢。那教室肯定冷了。” 刘墉说:“你懂个屁!窗子关着,没有风进去,怎么会冷啊!若冷多穿几件衣服。” 刘充的话一说,提醒了他,说:“你们要学知识的,可以去学校学了。” 他发觉学校是有了,但名字还没有了,说:“学校建了,可是名字没有取了。” 刘充说:“那不简单!叫秋庄小学!” 刘墉也觉得也叫秋庄小学,说:“可以,就叫秋庄小学!” 刘无举一听说:“没新意。秋庄以前也有小学,大家也就叫秋庄小学,现在秋庄人开始富裕了,学校也新修了,再叫秋庄小学,那不是活倒退了吗?” 刘墉也觉得对,便说:“刘老爹说的对。——你取一个响亮的名字吧!” 刘无举说:“学校要取新名字,我觉得你们秋庄也该换名字了,也不能叫这名字。” 刘墉一听晓得他是在乱说了,秋庄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每有一个人嫌弃这名不好,你才来几个月就嫌不好了! 刘墉立即说:“秋庄不能改名,那是祖辈们留下来的,我不能改变。学校可以改名,可以激励后人。” 刘娟知道老爸刘无举说的话遭到刘墉反对,也怕刘墉发火骂人,全村人见了笑话,说:“秋庄不能改了。你们同意改,国家也不一定要改了。改地名要向政府申请呢。学校名字一般是国家取,你们大家喜欢,就取了,到时叫刘墉去郑县长说一声就得了。” 刘娟见半天没人说话,说:“取个‘致富小学’得了!” 大家不吭声,刘墉好一会说:“可以!不错!” 其他人了跟着附和。 会后,刘娟要把她买来的热水器安上好洗个澡。她前次与刘墉睡觉痛苦难耐现在记忆犹新。她今晚一定要刘墉洗澡才能入睡。 刘墉也就听她的了。 刘墉见刘充和刘辉和一伙年轻人还坐在院子里烤火,也就叫他们来帮忙。刘充不解其意,也就来做了。看了刘墉从刘娟的车上取了一大纸箱,在灯光一看字,才知是热水器,大声地说:“刘墉,我明天要到你家来洗澡!” 刘墉说:“现在马上就可以洗呢!” 刘墉和刘娟洗了澡就睡了。他们没有在刘墉的家里睡,而是去陈玉兰家里。 刘娟总认为那是和刘墉第一晚睡的地方,床也舒服。 刘娟想问刘墉王秀珍来秋庄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与王秀珍有了一夜情。她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暗地里思量,若是真的,怎么办?难道与他分了?秋庄几百双眼睛盯着的了。她只有用心来呵护好她与刘墉的感情,认认真真地过好每一天,别的女人也不想插进来。 天刚亮,几只公鸡还在不厌其烦地叫啼,村里的小娃娃早以到村子里乱窜了,他们听着要读书了,高兴的互相转告。 刘墉听他们一闹,醒了。他看着刘娟在他的怀里还睡得香,也就不好唤醒她。 一个小时过去了。 刘无举唤刘墉了。 刘墉应了声。 刘无举见了秋庄的大人小孩子都去了学校,见刘墉和刘娟未起床,便叫唤。 刘无举又喊刘墉了。刘墉想骂他几句,刘娟了解他的心思,用嘴堵住他的嘴,猛吻他。 陈玉兰心最细,小声地对刘无举说:“别叫了。他们是年轻人呢,你几十岁了也要看看事端了。刘娟好久未见到刘墉了,多睡一会也无防,教村里的孩子,早一点,晚一点也不碍事的。” 刘墉和刘娟起床,刘娟要刘墉去洗澡,自己也要去洗。 刘无举看了,心里也想发火,暗骂刘墉不是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刘娟睡得那么晚。现在一起床去洗澡,担心全村人不了解你们昨晚做事。他瞪了刘墉一眼,自己去了学校,空着手与孩子们说故事了。虽说是给孩子们上课,也有几年轻人冬天没事做也来玩。当然也有几个婆娘也在,她们是一种好奇,想从刘娟这女人身上学一点城市里女人们怎样爱美,怎样爱自己和自己的男人。 几个婆娘见刘无举一来,心也凉了,问:“刘娟为什么不来?” 刘无举说:“她不来就不能上课吗?我大学生教得下,你们几个农民还教不下了?” 几个婆娘唏了一声。 刘墉和刘娟洗了澡抱着书,本子笔来到学校,发现刘无举站在上面讲课了。虽然没有讲桌,没有课桌,大伙是自己拿的木凳坐着听,心里,脸上都乐在其中。 刘墉和刘娟把抱着的书,本子笔发给大家,刘无举也跟着发,脸上没有笑意了。 刘墉晓得他烦自己起晚了。 发了书,刘墉和刘娟找了一地方坐下听刘无举讲课。 刘无举不是讲课,像是在讲故事。他讲的是春秋期郑庄公与母武姜和好的故事。他接着说:“郑庄公发誓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刘墉听不下去了,心里想乱骂他对牛弹琴。他起身走了。 刘无举不高兴,说:“刘娟来上吧!” 他便走出去骂刘墉。他刚一出门,刘墉见刘娟上去了,也就转进来听了。他在外面转了半天没看着刘墉,以为回家去了,也就回家来找他,心里暗骂,老子遇见他非骂他两句不可。那有老师在上面上课,下面的学生不尊重老师走出去,何况我是他爹了。 刘娟一上去,说:“我们今天说一下,读书有什么用!知识能让我们得到多少东西。特别是我们女孩子,要想让男孩子喜欢,不打你,不骂你,将来有钱了,可以想去那儿去那儿,那就得努力读书,多学知识……” 几个婆娘不想听那些,自己已经几十岁了,不会再去找老公了,不被男人打,不被骂,也就打了,骂了,也不会跑了。她们关心的是城里的女人,怎样保护好皮肤,保护好身材,让老公喜欢。 张青青在其中,笑说:“刘娟,你说一下其它的了。你是用什么方法保护好你的皮肤的?你又是用什么方法得到刘墉喜欢的。我们只想听你们城市里的女人如何打扮的,以后的时间你可以和孩子们说那些书有什么用啊之类的话。” 刘墉一听这伙婆娘的话,便对刘娟说:“叫大人全出去,别让大人进来搅乱了,影响孩子!” 刘墉便叫一个个大人出去。 大家走到操场上,刘墉才对几个女人说:“你们是什么人?自己没文化就别教坏孩子们了。想打扮,想美丽,那晚上和刘娟说。当着孩子说那,是逞心捣乱了。” 张青青听刘墉明里是说她,也生气,本来不是正规上课,大伙无事坐着吹一下牛罢了,何必那么认真。她说:“又不是认真上课。说我们平时有空找刘娟说事,你一天围着,晚上你们还要亲昵呢!” 刘墉听了她的话,想与她们说不清楚,说:“回家去,回家去了!不要影响孩子们!” 刘墉回到家,发现刘无举气呼呼与老爹刘科成说话。 刘无举见刘墉来,便大声地说:“你刘墉不是我说你,你一点素质没有?枉费你走了那么多城市,为秋庄做了那么多事!上课时不允许离开教室的,这是不尊敬人了?我是刘娟的爹,也就是你爹!不看僧面看佛面了!当着秋庄的婆娘不给我面子!” 刘墉晓得遇上二百五了。他没有说话,也就让他在一旁骂了。 刘科成和郑花妹也就听他把话说完,骂完。 刘科成便骂刘墉,说:“他是你老丈人了!你得罪他干吗?” 郑花妹知道刘墉这娃娃,脾气屈,不想做的事,你是拦不住他的。她就说:“老刘爹,他没上几学书,知识少了,说话做事你就依他了。” 刘无举刚走出院墙,刘充跑来了,大声说:“刘墉,我老妈被电打死了!” 第五十九章 张彩云被电击 刘墉一听刘充的话,还不知是谁被电打死了呢。是张彩云?还是杨桂花!他转身边跑,说:“张彩云死了?” 刘充说:“不是她还有谁?” 刘墉骂:“还有谁?你家妈那么多,我晓得还有谁?叫你们一天看紧点,你们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呢!” 刘墉一气之下跑到刘辉家,看着刘辉和刘三贵抬着张彩云从屋子里出来。 刘墉大声说:“不能乱动,把她放在木板上!” 他转身对刘充说:“刘充,你去学校叫刘娟,把车子开来!” 刘充飞快地朝学校跑去。 刘墉忙叫几个人把张彩云抬在木板上。 刘三贵大声说:“死了!老子的命为什么那么苦了!——老天!” 刘墉蹲下去用手伸到张彩云的鼻子边,发现还有气,便大声说:“没死了!快搞人工口呼吸!” 几个年轻人听,不知所措。 刘辉和刘三贵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刘墉骂:“刘三贵,你搞人工呼吸了!不然死了!” 刘三贵说:“死都死了呢!搞什么人工呼吸!” 刘墉救人要紧,若是平时里骂死他了。 他不顾三九二十七,嘴巴对着张彩云努力地吸气,连续吸了十几下,张彩云便出大气了,身体也就动了,眼睛也睁开了。 刘娟这时开车来了,院子里也围了许多人看,七嘴八舌的,刘墉想骂,便唤上刘充刘辉把张彩云抬上车,走了。 他走时骂了刘三贵一句解气,“老子不晓你一天到晚没做任何事,连一个婆娘也看不了!若是她真的死了,你刘三贵得去坐牢子!不要以为与你没关系。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上了车刘墉催刘娟开快一点。 刘墉不像以前心急了骂人,自从被王秀珍骂一次后,再也不骂人了。 他看着张彩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边对刘充说:“她可能没大事了。” 刘墉话说完,刘充还没说话了。 “娃娃,你送我去哪儿?是不是去精神病医院?” 刘充说:“不是的。送你去医院呢!” 张彩云说:“我没病呢!” 刘充说:“你刚才被电打了!是刘墉给你救活的了!现在我们送你去医院呢!” 张彩云说:“我不去!我没病。” 张彩云说着立即立了起来。 刘娟把车停了下来。 刘充对刘墉说:“刘墉,她好了就没必要去医院了,去了花钱。” 刘墉想也没大事,是被电击了,醒了就好了。 他便叫刘娟把车往回开。 张彩云突然大声说:“刘充,我肚子好饿。娃娃,你给我买一碗面来吃吗。” 刘充笑着说:“老妈,这是路上,离秋庄不到三公里路了,到那儿去买。你饿了,我回去杀鸡给你吃得了。” 刘娟把车开回家,大家奇怪了,以为张彩云没送到医院就死了。 刘三贵听了刘墉们回来了,大哭了,一边哭,一边说:“你要死就早死了,嫁给我才死呢!你这婆娘没良心了。” 村里男人围了来看,小孩子和女人们站得远远的。 大家看到张彩云走出来,便吃惊了,都跑了来。 刘三贵更惊奇,跑来盯着张彩云又是泪,又是笑。 张彩云说话了,大声说:“不认识我了!我是张彩云了!——几十岁了,还像个小娃娃。” 刘三贵可高兴了大声地说:“我张彩云会说话了!我张彩云会说话了!” 张彩云说:“老子早就会说话了。没见过这种人,说话有毛病了。” 大家一听,发现张彩云不疯了,笑着议论。 刘三贵转了一圈,回来了,笑嘻嘻地说:“张彩云,我以为你不说话了呢。你怎么会说话了?” 张彩云瞪了他一眼,说:“我说话管你屁事了!只有刘正天才管得了我,你各是一家人,你管我做什么?老子没被你害死,也不是刘墉救我,老子早被枪毙了。” 刘墉一听,这话像不对劲。她莫非真的没疯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刘正天和杨桂花也上床睡在一起了呢!他找不到话说,只能叫几个女人去和她把话说清楚。 郑花妹也在的,刘墉也就跟她说:“妈,你叫几个女人去给张彩云说清楚,说他现在早已嫁给刘三贵了。” 郑花妹上前去,拉着张彩云说:“婆娘,你说话乱说了。你现的男人是刘三贵了,你说什么刘正天呢!刘正天和杨桂花在一起了呢。大家为了让你和刘三贵好,才劝杨桂花和刘正天结合。你现在说这话一点不害臊了!” 张彩云说:“谁说的!我和刘正天一直是夫妻呢!” 郑花妹说:“你那是以前,你住了院以后,回来大家便把你嫁刘三贵了!” 张彩云说:“难怪我眼前总是看到刘三贵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给你们说,我不嫁给刘三贵!” 刘三贵急了,说:“你嫁给我是秋庄人大家都晓得了。你现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杨桂花和刘正天好了,你却反悔了,让我刘三贵打单身啊!” 张彩云说:“那个说刘正天和杨桂花好了。老子要骂,放她娘的屁!” 刘正天和杨桂花慌了,张彩云现在好了,不疯了不嫁刘三贵了。 他们跑来和刘墉说:“怎么办?” 刘墉也不晓得怎么办,只有等一会再说了。 刘墉站在一旁想着头痛时,张彩云突叫唤起来说,脚板痛。她把鞋子一脱离,发现脚底已被刚才的电烧黑了,血流得鞋子里浸透了出来。 刘墉又唤上刘娟和刘充送她去医院。 刘三贵见张彩云伤得重,说也要去。 刘墉也就依他了,一方面张彩云现在说话明白了,而且晓得刘正天和杨桂花结合了,自己和刘三贵结合了,肯定要当着刘墉闹,另一方面张彩云要是知道这主意是刘墉出的,要大骂他祖宗十八代了。在医院当着那么多陌生人骂,不是一个男人的面子丢尽了吗。 原来张彩云是一双脚踩在裸线上了,刘辉一时没注意,也就叫老爹刘三贵抬进屋去,以为死了也就抬出来。根本没注意到她脚底的伤。刘墉当时也没去问她伤着那儿,只想往医院跑。 上了车,刘三贵不停地对张彩云说:“对不起彩云!是我的错!刘墉骂的好。那晓得你会去牛棚上去走了!” 张彩云痛得直叫唤听刘三贵在耳边唠叨,大声说:“少说了!老子不是你的婆娘,你关心也是瞎关心了!老子被你差点害死了!——你这砍脑壳的!挨万刀的!——老子记得了,你叫老子去做那违法乱纪的事,抓老子去派出所问了一夜,你以为我忘记了!” 刘三贵说:“那是我的错!全村人都骂我呢!你就别骂了!我错了,不得刘墉,我也坐牢了。刘墉是个好人,直到现在我还是说。刚才是他救了你,不得他你早已死了,骂我也枉然了。我也听不见了。” 张彩云说:“我晓得感激刘墉,但是我不会原谅你的!老子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刘三贵!老子铁了心了。你说以前和我好,那时是听你哄骗,现在经过这事了,老子就是不与你好。你有天大的能力,那心坏了,没意思!是那个说,我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扯******淡!” 刘墉见她乱骂,给刘充使眼色,叫她安静一下,把伤治好,回家再说这事。当她心安静下来后,便再来安慰她,把事情好好的说给她听,相信那时她会明白的。现在骂一天一夜也无结果。他说:“你现在是治好你的伤,回家去再说。” 他们来到县医院,刘墉要求给张彩云做仔细检查,担心她的脑子出问题。 刘充生气,说刘墉是乱检查,明里是被电击伤了,把伤口治好就好了。 刘三贵和刘充一样的想法,暗里也骂刘墉乱花钱,脸色不悦。 刘墉看了他们两一眼说:“你们晓得个屁!若是张彩云是脑子出了问题,在秋庄闹出大事,杀了人,放了火,叫你俩坐牢。” 刘墉让张彩云去检查,想检查好后,叫刘三贵在医院留下来,照顾张彩云。他想去看一看金钗这婆娘,几天了还没有回家,是否现在好了没有,肚子里的娃娃安好。 一个小时过去了,检查出来,一位五十岁的女医生,走了出来,问:“你们谁是张彩云的亲属?” 刘墉叫了刘充和刘三贵跟了上去,刘三贵说:“我们是。” 女医生说:“张彩云,怀有身孕呢。你们晓得吗?” 刘墉看了一眼刘三贵,刘三贵没说话,脸上突然绽开了。 刘墉担心的是她脑子有没有问题。 刘墉说:“医生,她以前得过精神病。你们检查出来了吗?她现在正常吗?” 女医生吃惊地说:“不可能!她身体各方面都好呢。” 刘墉这才高兴了,暗里高兴,也证明了他的话,心病也用心药治!他在夸自己了不起。他对刘充和刘三贵说:“我说的心病要用心药治,你看刘充******病好吧!” 刘充真想感激他,可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听医生说,他妈张彩云怀了娃娃,不知生下来叫他什么? 刘三贵可高兴,兴奋了,自己老年得子,而且是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生的。他也有后顾之忧,怕张彩云不承认是他的娃,若是说刘正天的那可无法了。他想叫刘墉给他出面,不知怎么与他说,弄不明白,嘲笑自己呢。 刘墉和刘娟准备走,刘充急了,说:“我妈怎么办?” 刘墉说:“你担心什么?刘三贵在呢!” 刘三贵也不在乎刘墉称呼自己的名字了。 他说:“我没钱了!” 刘墉身上也没带钱,说:“你家里没钱啊?” 刘三贵说:“我家里有钱,可也是刘辉的了。我没有钱。本来有一头猪,杀了卖,能卖上几个钱,可是张彩云去我家那天,刘辉把它杀了给全村人吃了。” 刘充听他说可怜兮兮的,说:“刘墉,你叫大娘拿点钱吧。我来还给你,她是我妈我不能看着她生病。” 刘娟一听刘充说:“也就拿了五千块钱给他。” 刘充接过钱,说:“我不回家去了。你叫刘三贵叔和你们回家吧!” 刘三贵一听,急了说:“我不能回去,我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我不是成单身汉了。” 刘墉拉着刘娟就走,管他成什么人。他想与刘三贵扯一辈子也扯不清楚,明明刘充在那儿,他偏要和他在一起,让张彩云骂他几句不是人说的话,他才开心,真贱! 刘墉拉刘娟走到一边,看不见刘三贵了说:“刘娟,我们去看一下金钗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我怕她生病恼火了!” 刘娟点头答应。 第六十章 不想死 刘墉和刘娟来到金钗的病床前,只看见刘邦和李桂花在一旁小声地说话。李桂花见他们来便拉着刘墉的手走了出来。 李桂花说:“刘墉啊,你不来,我也回去叫你来了。金钗不晓得是什么病,天天下面那东西流着血呢!医生说在检查,可是几天了没听说是什么病,一天输好几次血了,钱花了不少可是就没见好转。你看了金钗脸白得像白豆芽了。” 刘墉听她一说,脸上表现恐慌的神色,心里急得跳崖,责怪地说:“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现在才说了。” 刘墉转身进病房,金钗还在睡着。 李桂花也无话以对,因为她的脑子里也没有其它办法,也就让刘墉责怪几句了。 刘墉一进病房,看着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女护士正在给金钗检查体温,刘墉叫她走出病房,心里一肚子气气急败坏地问:“这病人是什么病啊?” 女护士看他一眼语气难听,也就反问:“你是她什么人?” 刘墉生气了说:“我是她家属了!” 女护士说:“我们现才还在检查呢!” 刘墉问:“什么时候得出结果?” 护士说:“还不知道!多则一个月,少则一个星期了!” 刘墉愤怒了,冲着她吼:“什么医院?你们不能医治早说,别把人放在这里受折磨!” 护士听了刘墉的话也就乱了阵脚,没想到遇上了这样一个粗暴的人,忙去叫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是一位男医生了,年龄也就四十岁左右,见到刘墉凶恶的脸庞,心里也不是滋味,一心想为金钗治好病,可是就是不感激,反而骂几句。他也不是个好脾气,说:“你有能力,有本事就别让他来医院医治!自己在家自己医治!” 刘墉二话没说一拳头打在主治医生的脸上,离鼻子只差毫厘。他是想一拳打在医生的鼻子上的,可是心情激动打偏差,心里不服气,又是一拳,这拳可没打着,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劝阻,挡了,恰打在她胸上。 刘墉感觉不对,立即想把手收回来,可是还没收回来,这女人大哭了,骂:“你这砍脑壳的,是个流氓!你不得好死的男人,老子几十岁了,你还摸我老子胸!” 刘墉想辩解,可是怎么说啊,虽然说打和摸性子不一样了,打人是欺负人了,摸可是耍流氓了,要是解放初要坐牢的,他不敢说什么,一个好心来劝架的女同志,说打她,不对!说摸她,更不对了!他后悔这一拳,把了第一拳就没别要再打了,为什么想争脸面了。 几个人看到女人闹,叫了人,便打了110,同时也唤几个保安来把他逮住,别让这流氓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来逮刘墉,发现刘墉瞪着一对大眼,像是老虎要吃人了。几个保安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意上去逮刘墉! 半个多小时过去,几个民警来了。刘墉不想在医院里闹,便和他们走了,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什么医院?什么人?” 刘墉来到公安局,几个民警要他叙述打架耍流氓的经过。刘墉不敢说,打架是不假,可是耍流氓,自己真没心思去耍,而且刘娟在呢。更何况,那女人没刘娟长得漂亮呢,而且昨晚才摸了一晚上刘娟的胸了,那有心思当着大家做那事! 民警见他不说,桌子上一拍,大声地吼:“你是不是想蹲几天看守所?吃几天国家饭?” 刘墉想这是不好办了,他想到了郑县长。他摸出手机,说:“我给一个人说,打一个电话再说!” 民警见他是在拖延时间,便说:“给天王老子打电话也是枉然!” 刘娟见刘墉在打电话,心里也不晓得怎么办!遇上这等事,有口难言。她只见刘墉说是郑县长,也就心里落了。可是她又想,郑县长来是听说刘墉打人,耍流氓,当着民警的面也要骂他,人不人,鬼不鬼的,若是一气之下骂他畜生,可刘墉要生大气的。 郑县长果然不到二十分钟来了。 刘娟不敢正面见他,怕他说话乱说一通,或者说他不晓得与刘墉的关系,说出与自己不相称的话,自己下不了台。她干脆躲藏起来,不让他看见。 郑县长来,刘墉可是见着了。他没有直接与刘墉搭话,则与民警说了几句。 刘墉想有郑县长在,也想说几句风凉话来气一下刚才骂他的民警。 刘墉说:“你们以为你们声音大,像打雷了。老子现在看你们敢和老子吵!” 民警也不晓得他与郑县长熟悉,也就从椅子上起来,站在他面前大声说:“你说什么话?别以为我们把你没办法!我们有的是办法!” 郑县长和几个民警在隔壁,听了民警和刘墉的话,走了过来。民警见郑县长笑着忙打招呼。 郑县长没给刘墉打招呼则是问:“这人是犯什么法啊?” 一个民警说:“他在医院打架闹事,而且还欺负女同志。” 郑县长说:“他打什么人?” 民警说:“打医生了!” 郑县长又问:“他欺负什么样的女人?” 民警说:“她摸一位劝架大姐的胸,人家哭得利害了!” 刘墉一听忙辩解,“郑县长,我没那意思了!他们理解错误了?乱说我的!” 郑县长看了他一眼,又问几个民警,民警异口同声地说:“情况属实!” 郑县长狠狠地骂了一句粗话,“你是一个畜生!” 他骂了后,转身对几个民警说:“关几天,好好的教育一下!” 刘墉可乱了,刘娟也乱了,不知所措! 刘墉说:“郑县长,出人命了!你不知实情,你乱说话,出人命,你要负责任的!” 郑县长以为刘墉是在吓自己,便没理他。 刘墉见他走,大声说:“我们村民在医院出事了!医生不但医治不好,还在拖延时间,折磨人了!你不信去看一看!” 郑县长停住了脚步,他想刘墉不会做出那事来,他也不像是做那事的人。 刘墉看他停了下来,火冒三丈,说:“你不是当官的料!当官不为民作主!医院坑害人,打一百个也不犯法。你可好,在旁听了几民警几句就瞎下结论!我们村民在医院治了一两个星期院了,可是就是治不好,检查不出什么病。天天下面流血了,人只有半条命了!村民求我,我也想求你,你可好了,事不但不帮助,反而来听几个民警一面之辞,乱放话!” 郑县长转身对几个民警说:“放了他,带着去看一看。” 刘墉和郑县长走出医院,刘娟追了上去。 刘墉没和她搭理!她便走到郑县长跟前说:“郑叔叔,我是刘娟!” 郑县长眼睛一亮,吃惊地说:“你为什么在这儿?” 郑县长想到刘墉说刘娟出钱修学样的事,想必她也是和刘墉来做事的,便问:“你和刘墉一块来的?” 刘娟说:“是的!” 郑县长说:“你怎么不出来和我说啊!——刘墉说的话是真的吗?” 刘娟说:“是真的!” 郑县长走到刘墉面前说:“你骂我得对了?我错怪你了!但是你别高兴得太早,你的话也带牛话,粗话了!在公众场所打人,骂人是触犯法律的。” 刘墉没心思说谁对谁错,只想把金钗的病治好,说:“我错了!那是人命了!几句牛话,几句粗话,打人,那算什么?总比医院谋财害命好的多!” 郑县长说:“好吧!快点,去看一看究竟!否则我要挨人骂的。如果说是真的,我要把院长的职务撤了!” 一行人来到了医院,郑县长还想去问医院领导,刘墉说:“你再去东走西走,人真的没命了!” 郑县长忙和刘墉来到金钗的病房。金钗这时醒了,她见刘墉来立了起来,抓住刘墉的手说:“刘墉,你快救我了!我不想死!我不要让我肚子里的娃娃死了!你快救我了!” 刘墉对刘娟说:“刘娟,你联系一下吧!在省城找一家好医院,再晚没人命了!” 刘娟便走出去用手机打电话。刘墉根本没在意郑县长在,也无视他的表情。郑县长见了这一幕,心里难受极了。他对一个随从说:“快叫医院长来!” 金钗见刘墉说要送她去省城最好的医院,有救了,脸上笑了几下,从衣服里摸出一个信封,说:“刘墉,那六十万我没用,你拿去给我治病吧!密码是我的生日!” 郑县长一看泪水流了出来。他第一次见到这场景,一个女人为了活过来把自己的宝贵东西给别人!同时也纳闷,一个农村妇女那来那么多钱?莫非刘墉真把秋庄人致富了!照这样下去,我郑县长,在他眼里不如一个农民了!自己在县长位置上已是呆了两三年了,可是那有他那本事了。几个月能让秋庄有路有房,存款上六十万元,这本事一般人无法比了! 刘娟打了电话进来说:“叫医院送上去吧。若叫省城医院来这儿,浪费时间了。” 刘娟话落,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医生进来了,见到郑县长满脸笑容,说:“什么事?” 郑县长不知说什么,便对刘墉说:“你吩咐吧!” 刘墉说:“把这病人马上送到省医院去!马上,不能拖了!” 院长说:“我们马上得出结果了!” 刘墉说:“什么时候?” 院长说:“可能要一个星期吧!” 郑县长大声在吼:“没那本事叫人立即转院别拖延了!马上叫人送走,否则我撤你职!” 院长转身去叫人。 金钗送走了,刘邦也跟了去。 刘墉和刘娟走时,刘娟与郑县长说了好久,可想与刘墉说上几句,刘墉不想理他。 郑县长脸上也很委屈,见得自己被人误会,被人瞧不起,心里酸酸的,而且是个农民!以前要好的农民!他看了一眼刘墉,叫司机小心,走了。 郑县长走后,刘墉和刘娟坐她大奔在前面带路走了。 刘娟上了路,说:“郑县长说你是个能人,可惜脾气大,牛话多,粗话多,让人不理解!” 刘墉说:“我本来也是个农民!叫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说不出来!” 刘娟说:“一件好事,在你眼里就会变味!” 刘墉看了一眼说:“别为当官的人辩解了!我不喜欢那种摆架子的男人,不务实事,只乱放话的人!” 刘娟说:“没有郑县长帮助,你们秋庄也别想富!” 刘墉听刘娟在骂自己,暗里也不舒服,听了几句郑县长的话,想来教训自己,是什么人?关键时候躲藏着不敢放屁,现在事情过后了来骂人了。他想,若不是自己的老婆,金钗去省医治病不得她,也可能去不了。他把话咽下了。 第六十一章 有救了 刘墉把金钗送进省医院,刘娟说她有一个同学在省医院工作。刘墉眼睛一亮,要求刘娟与他联系一下,能否照顾。刘娟给他了电话,他过来了。 刘墉和刘娟在金钗的病房见了他。这人一米八的个儿,长得俊,一走进病房,一边与医生们打招呼,一边拍着刘娟的肩,吓了刘娟一跳。刘娟转身说:“你真快了!” 刘娟忙拉他出来,顺便叫刘墉出来。 刘娟笑了笑说:“刘墉,这是我高中的同学,李铁。” 李铁看了一眼,便对刘娟说:“这是不是你男朋友?” 刘娟说:“你说呢?” 李铁笑了笑着说:“你又何时耍了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刘墉不喜欢听他们吹什么闲话,说:“我们有一个朋友生了怪病,你能否帮上?” 李铁说:“没问题。但是小事,我能做的一定帮,大事我不能做的,也就不能帮了。” 金钗全面进行了检查,李铁也和其他医生在一起帮着检查。 李铁对刘墉和刘娟说明天就可以得出结果。检查了后,刘娟叫上李铁和刘墉去外面吃饭,聚一聚,认识一下,了解一下对方,也想让刘墉见识见识一下城市里人的生活,有知识人的生活,别想让他一天与秋庄人在一块,没什么见识,说话三句话有两句带牛话,粗话。 他们来到一家上了档次的咖啡厅。他们坐下,点了菜,点了饮料。 刘娟也给刘墉点了咖啡,也想让他品尝一下咖啡。 刘娟看了看李铁说:“你现在还没结婚啊?你那女朋友不骂你了?” 李铁笑了笑说:“骂我什么?我现在一天忙着呢!” 刘娟说:“结婚不要花多少时间了,几分钟能做的事呢!” 李铁说:“你说呢!一去就花一天时间了!” 刘娟笑着说:“你别说了,我早听王秀珍说了!” 李铁说:“你又是那时遇见她这大嘴了?” 刘娟说:“我早遇上她呢!” 李铁说:“你别听她的了。她的婚姻不幸福,就别说别人了。她和他老公打架,我就遇上几次。昨天我又看见她和她老公在一起,笑得可开心了。” 刘娟说:“你看错了吧!” 李铁说:“我以为是看错了呢,走了上去她和我打招呼了。我当时也诧异。” 刘娟说:“她是个疯子。她和我说何大为如此之坏,说一定要与他离婚!” 李铁说:“我也听她说,要与何大为离婚,昨天不知是那根神经出了问题。” 刘墉没说一句话,刘娟也就不想多说了,上了菜和咖啡,吃了饭,喝了咖啡各自走了。 刘墉和刘娟回到家,刘娟对刘墉说:“刘墉,他以前追过我呢。” 刘墉没理,只想洗洗澡,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 刘邦没有来,让他照顾金钗。 刘墉拿了二千块钱给他。他打算明天交医疗费。 刘墉和刘娟回到家,也是晚上十二点过了,洗了澡,两人躺在床上,刘墉想问刘娟,他担心刘娟心多,不好说。 刘娟也看着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也就了解他有心思了,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生病了?” 刘墉说:“不是的。我在想金钗的病呢。你说她的病是什么怪病啊?” 刘娟说:“我也不晓得,可能是县医院条件不好吧!来省医院治,明天检查出结果后,不到一个星期她会好的。” 刘墉说:“我挺担心的。什么病啊?连县医院不能检查出来呢!我担心是不是什么怪病了!若是真得了怪病,肚子里的娃娃怎么办?” 刘墉想到这,心里也就发毛。刘娟安慰他说:“不是什么怪病了。明天我们去医院,就晓得结果了。” 刘墉也就和刘娟迷迷糊糊地睡了,天未亮,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也就醒了。 他起床,上了厕所,回来时,刘娟也醒了。 刘娟知道刘墉现在的心情,也就跟着他起床了。 刘娟说:“你别担心得太多了,要是出了事,我们能做的就尽力去做,做不到的也没办法了,我们不是神仙了!你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台的。” 刘娟起了床,也就洗脸刷牙。她便做早餐。她一边做早餐,一边看一下刘墉在做什么。 刘墉什也没做,电视也没开着,坐在沙发上发呆。 吃了早餐,天已亮了。他们便匆匆地去了医院,在医院大门口,刘娟给刘邦和金钗买了两碗粉给抬去病房。 他们一进病房,金钗就盯着刘墉,刘邦还坐在椅子上睡觉。刘墉把米粉送在金钗嘴边,叫她吃。 金钗看着刘墉说:“我不想吃。刘墉,我晓得我活不久了。昨晚我梦见了阎王爷了。他说一定要我陪他去喂猪,说我喂猪是个行家呢。我说,我娃娃还没生呢!他说带着一块去。我哭啊哭,可是越伤心,他就越笑得利害。我不知不觉中发现有好多魔鬼在我身边也跟着他一块笑。我看了那些魔鬼,有的没脚,有的没脑壳,有的没眼睛,有的没嘴巴和鼻子。我怕极了,使力喊你,你好久才跑来,你来了,那些魔鬼和你打架,你被他们带走了。我哭啊哭,突然有一个白胡须老者,走到我跟前说:‘你别哭了,你得去救他了,否则他要下油锅了。’我便去救你,钻进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发现你被一伙男人绑着打,我哭了去抓他们。他们被我抓得躲了起来,我才把你绳子解了,拉着你往外跑。我们跑啊跑,我们跑了出来,在一个河边,我和你洗澡呢。我刚跳下河里就醒了。” 刘墉说:“那是做梦,你别乱想了。” 金钗说:“我想到那人说的话,阎王说的话。我现在发现我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张纸了,有时担心风会把我吹走。” 刘墉说:“你放心治吧。现在这医院是省城最好的了。” 刘墉把抬来的粉让她慢慢地吃了。 刘邦这时也就醒了,刘墉也叫他吃粉。 刘墉看着疲惫的样子,一双眼睛通红,眼珠子布满了血丝,心觉怜惜。他对刘娟说:“你干脆带刘邦回家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儿照顾金钗。” 刘娟不愿意,没出声。 刘邦也不想去,怕刘娟这女人嫌弃自己脏,说:“刘墉,我不困。我能顶得住的。” 八点刚过,李铁和几医生来到金钗的床前,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说:“你们都是她家属吗?” 刘墉说:“是的。” 医生说:“我们还要再次检查一下,确认下她的病。你们去交钱吧。大家出去,没有人叫你们,你们就别进来。” 刘墉和刘娟去交了五千块钱。刘邦见了医生们进金钗的病房说:“这儿的医生真牛!一个病人一伙人来检查!” 刘墉猜测事情不妙,金钗肯定得了怪病。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李铁和一位护士来叫他们。刘墉和刘娟跟着去了。他们走进一间办公室,刚才那位老医生与七八个医生坐一起议论,见他们去就停了下来。男医生对刘墉说:“这妇女得了白血病了!我们正在为她配血,可是手术费可高了,可能要二三十万。我想到你们是农村人,我们得征求你们的意见,能否动手术。若能动,交钱,我们派人去北京找血。在国家血库里找与她相配的血型,马上买来为她换血。” 刘墉说:“没关系。我们有钱的。你们准备吧。我去取钱来交。” 医生说:“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交钱。” 刘娟忙拉着刘墉出来说:“快吧。” 刘墉说:“我们去街上取钱了!那么多钱,怕人抢吧!” 刘娟说:“你真傻了。可用银行卡。” 刘墉说:“金钗拿给我的是存折了。” 刘娟说:“你真是呆了。你要用她的钱啊!我这儿有了。” 刘墉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刘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人命关天时,视钱财如粪土,遇上这样的女人不枉此生来世走一趟。他想当着大家亲她一口,可是人多着呢,事情急,不允许他亲。 刘墉们交了钱,几个护士把金钗推了出来,进了另一间病房。 护士说:“你们不能进去了。” 刘墉大声地对金钗说:“你会好的。医生多了,办法也多。你放心吧!” 第二天,刘墉和刘娟还在床上睡觉,刘邦也在隔壁睡。刘墉的手机响了,是李铁打来的,说是血型找到了,一个星期后,可以动手术。 刘墉跳了起来,吓了刘娟一跳。 刘娟说:“你吓着我了呢!” 刘墉亲了她一下,说:“娟,血型找到了。金钗一个星期后可以动手术了。我娃娃也得救了!” 刘娟看他高兴的样儿,也跟着乐,立刻起了床做早餐,吃了去医院了解情况。 她走进客厅,刘邦早坐在沙发上了。 他看到刘娟出来,问:“刘墉怎么了?” 刘娟说:“医院来电话,说金钗的病一个星期后动手术。” 刘邦说:“金钗有救了?” 刘娟说:“是的。” 刘邦高兴了,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刘墉出来一听,说:“回个屁家!半年你别想回去了呢!” 刘邦说:“不是要手术了吗?” 刘墉说:“那一个星期后!还有治疗一段时间,没有异常了才可以走。那时医生说可以回家,就可以回家了。” 吃了早餐去了医院,李铁立即告诉他们,可以让一个人呆在这儿就行,其他人可以回家了。 刘娟说:“谢谢你了!没关系的,你叫一个人在,其他人可以回家忙事去呢!” 刘娟笑着对刘墉说:“我们可以回家了。别让他们担心我们了!以为我们失踪了呢!” 刘墉说:“李桂花回去会说的了。” 刘墉想再看一看金钗,对刘娟说:“娟,我想把存折拿给金钗。让她放心。” 刘娟说:“她现在病着呢。脑子一天迷迷糊糊的呢,要是把存折丢了,那时麻烦了。你先保存好,她病好时,拿给她。” 刘墉说:“可以的。我也得去向她说一下。” 刘墉去了,说回家。 金钗用依念的眼神盯着他,点着头,说:“你快上来啊。刘邦不懂事了。” 刘墉说:“好的。家里事做好了,就上来看你。” 刘墉给了刘邦一万块钱,说了一些事,便和刘娟回秋庄了。 刘娟其实公司有事,不能去,可是她又担心刘墉一个回家坐车不安全。她只有开车送他回家。 刘墉刚进屋准备行礼,王秀珍给刘娟来了电话了。 第六十二章 纠缠 刘娟接到了王秀珍的电话,说马上要过来。 刘墉不是收拾他的行礼,不想再呆在这儿,不知张彩云和刘三贵的事闹得怎么了。 张彩云的伤治好了没有,是不是被电击一下,她病像被电赶走了。 王秀珍来了,今天穿得比前次见面要安全得多,不那么张扬。她穿一套黑色西服,高跟鞋不高也不低很匀称。 王秀珍一进屋见到刘墉在,眼睛也斜他一眼,眼珠像莹火。她对刘墉说:“你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怕我吃你啊?” 刘娟怕刘墉心情不好,说粗话,或者说牛话。她说:“我们来也急了。没时间给你电话。现在还正忙着了,他说要回家去,村里的疯子张彩云被电击了,像作了魔,也像做了一场梦,醒来不认刘三贵是她老公了,说刘正天是她老公了。他得急着回家去,否则事情不知闹得像什么样儿。” 王秀珍笑着说:“刘墉是个好人!也是秋庄的主心骨了,秋庄人离不开他了。” 刘墉看了她一眼说:“那像你了,千军万马都在你跨下呢,说做什么,就做什么,风风火火地闯江湖了。” 王秀珍说:“那有你有魅力了。一村子里人整天跟着你屁股转来转去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伙儿说话做事得看你的两张脸呢。” 刘墉和她说两句,这婆娘话可扯远了,再说下去听起来是在调情了。当着刘娟说这话一点不害臊。 刘墉想到秋庄的蘑菇的销量,便问:“蘑菇销量怎么样?” 王秀珍说:“还可以,也不是很好销了。” 刘墉说:“当老板说话都一样,不敢露底了。” 王秀珍说:“说那儿去了?我和你做生意就是相信你为人呢!你现在还不相信我了!” 刘墉说:“说一句话了,又不诬陷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急什么?——那天去收蘑菇?村里人等着你给他们发钱呢!别让他们眼睛盼大了!” 王秀珍脸被刘墉说红了,半天才说:“不想和你说,一个大男人说话像个女人了,说话像吵架了,气盛了,咄咄逼人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去秋庄收蘑菇了呢!” 刘墉说:“别说那气人的话了。” 王秀珍看了刘墉一眼说:“我马上叫人去!” 刘墉说:“你不去了?” 王秀珍说:“我也得看你允不允许。若你不答应我去,去秋庄没饭吃呢!”刘墉说:“谁说的?” 刘娟说:“你若去,我就不去了!你有车,你就和刘墉一块走。我现在公司的事还多,我想扩大公司的规模。” 王秀珍说:“好吧。我也得先去看一看秋庄的蘑菇长得好不好,多不多。不要让我把车叫去,拉得几百斤,油钱补不了呢。” 刘墉说:“别担心了。你前次让他们得到了甜头了后,有的人家已经多种了好几倍了。以前大家是担心没人收购,现在能赚钱,坐在家里等什么?” 刘墉和王秀珍出发,他们刚出城。王秀珍的话就来了,像没盖似的,说不停。 王秀珍说:“刘墉,我不晓得怎么办?何大为天天找我,要我回家去。我又不想和他在一起过日子!” 刘墉说:“你怎么办?你自己的脑子长来当样品给别人参观的啊?你想一想吗?你喜欢她吗?你觉得他那一点能打动你回心转意。” 王秀珍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孤独,总想有个人来陪。特别是公司遇到困难时,心里巴不得有个男人站出来说,我来帮你!” 刘墉说:“你可以找我啊!不要找借口了。你肯定喜欢他!” 王秀珍说:“你说话也得站在别人的位置考虑别人的感受。” 刘墉说:“你说什么呢?” 刘墉不敢说下去,这女人现在正在发疯了。他可以从她的眼睛发出的光了解。她也像是一头发了情的嫩母牛,渴望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公牛跟随自己东奔西跑,谈情说爱。 刘墉想,她若不是为了内心的渴望,不会去和何大为在聚在一起。她肯定耐不住了。若是自己不来秋庄,晓得刘娟回来了,她也会去找自己的。刘墉想着,觉得自己是她的玩物。高兴时可以嬉戏,悲伤时可以发泄。他想自己的离她远一点,这女人像火,不要让自己跳进火坑了。 刘墉听王秀珍说,前次来和自己,怀了娃娃。他这时想到刘娟,多想她能给自己生一个娃娃。他看了王秀珍一眼,王秀珍脸上红得像火烤了,拿出手机给刘娟电话了。 刘墉问:“刘娟,你在做什么了?” 刘娟说:“我去医院回来,现在正要去公司呢!” 刘墉又看了一眼王秀珍,发现她把车停了下来。他还是说他的话,说:“我想问你,你怀了我的娃娃没有?” 刘娟笑了几声,说:“你怎么现在想问这问题?是不是王秀珍说我有了?” 刘墉说:“我是想,我们做那事也有那么久了,也该怀上了。” 刘娟说:“没有。” 刘墉说:“你别吓我,我是有那本事的了!” 刘娟又笑了几声说:“我没吓你,你有那本事,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怀上。我有空去医院检查一下,满足你行不行?” 刘墉说:“我年纪不小了,你得给我生一个了。” 刘娟说:“你要几个?金钗也要给你生呢!” 刘墉说:“我不管了!你一定得给我生!” 刘娟说:“好。但是你那天上来我们去检查一下,同时你也不能喝酒了。否则生出来的娃娃不聪明!” 刘墉一听,生娃娃与喝酒有什么关系?这婆娘真是在折磨人了!不想生也没必要折磨我吗!他只有说:“好吧。” 王秀珍看刘墉挂了电话,说:“说完了?我们上路了!” 刘墉说:“你为什停下来?” 王秀珍说:“不想打扰你们说话了。我晓得你们在计划造人了?我听了真幸福!——刘墉,要不我给你生一个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也不要你负责。” 刘墉也斜她,说:“你说到那儿去了。前次那事,我也是控制不住,现在不能再做那事了。若是刘娟知道,我脸往那儿放?” 王秀珍说:“她不会知道的。” 刘墉说:“别来那一套了!” 王秀珍把车突然一下停了,说:“我不去了!你下车一个人去吧!” 刘墉说:“你是什么人?” 王秀珍说:“我喜欢你才和你做生意,你别以为你那几斤蘑菇真值钱了?我远远拖来,可酸菜拖出肉价钱了。我做什么生意?赚什么钱?——真是忘恩负义!” 刘墉听了,立即开门下车。王秀珍一把拉着又不让他下车,说:“你别想下车!老子今天要和你同归于尽!” 刘墉被她一拉,身子倒下来压在她身上了。王秀珍趁势抱着他不放,说:“你玩玩弄了我的感情,你想走!老子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刘墉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王秀珍说:“我要给你生孩子!老子要做你的情人!” 刘墉说:“那刘娟怎么办?你为她想过吗?她要是听到你和我做那事,而且有了我的孩子,我怎么去面对她?” 王秀珍说:“我不管,我要给你生孩子,而且我想你,你得来看我,不允许你和其他女人。” 刘墉说:“我现在有两个女人得去爱,一个是怀了我娃娃的金钗,另一个就是刘娟了。这两个女人已经把我心情搞得疲惫了,你来踩我一脚,不是让我跌倒,受伤吗?” 王秀珍哭了,说:“刘墉,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自从我那次从秋庄回来后,脑子里每时每刻想着你。我有时真想放弃你,让你去飞,让你去跑。可是我做不到,特别是你和我做事那一瞬间,我真的很幸福!我看着你一天为了秋庄人,为了金钗,为了刘娟,脑子里没停下来休息一会,人、我也心痛。我想,爱一个人,也就想让他自由,让他去爱,让他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可是时间不能让我忘记你。我现在想,我只做你的情人!你就放心地爱我吧!我没他求,只想给你生一个孩子,当你不在我身边时,看到我们两的孩子也是一种幸福。” 刘墉没说话了。他想到和女人缠在一起,也就像一团乱麻了,想解也解不开了。他的初衷是想勾住她为秋庄人致富,心里想也是满足她一个小小的要求,只要她愿意,自己也乐意。对男人来说,一个漂亮的女人爱上自己,做那事也是一种快乐,也是一种幸福。同时也感觉自己是男人中的极品,女人们的偶像,心里乐不思蜀了。现在才发现,女人的心是那么脆弱,那么的忆旧。要不是初中时可怜,也不会埋在她心里那么多年;要不是那次与她交欢,也不会留下那么多难已磨灭的印象。刘墉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食其果了。 王秀珍也就趁机亲了他的脸,发现刘墉像一只小白兔,便亲了他的嘴。 呆了一会王秀珍说:“我们走吧,别让你失望。” 刘墉没说话,也没看她,脑子里觉得世界一切变得可笑了。 男人和女人就如此过日子吗?王秀珍看着他伤心了,车停下来,安慰他。 刘墉看了她,眼角有泪花,便说:“又怎么了?” 王秀珍说:“我见你不高兴,我心里难受!” 刘墉说:“你晓得我难过?” 王秀珍便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刘墉只有亲她的脸安慰她。 第六十三章 小心眼 刘墉和王秀珍是下午回到秋庄的,村子里人也觉得是刘墉回来了,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车子变了。大家相信,车子里人一定没有刘娟。刘无举也知道不是刘娟的车,陈玉兰也觉得有点蹊跷,便与刘无举同村里人慢慢地走向刘墉们。 刘无举发现那车是王秀珍的车,车牌号可记在心里了。 刘无举想那么刘墉不在车里。当他还在猜测刘墉和刘娟去省里多时回来时,刘墉下了车,王秀珍也下了车。 刘无举走了上去急了,他想问刘墉,刘娟为什么没有回来,是不是她遇上什么事了。他可从刘墉的脸上是否看不出有什么坏消息。 刘墉看着全村不像往日那样对他回来那样悸动,心跳。他也发现人们走来,有了另一个看法,虽然秋庄带来了致富的人,想要大伙的蘑菇,这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他们担心有什么事落在秋庄人的身上,也许可能不几时落在自己的身上。 刘墉来时,秋庄发生了巨变,不但是金钱的认识上,什么人才叫有钱人,什么人才叫穷人;而且他们认识了什么叫命运,什么人的命运是可以去改变的,什么人命运早以是上天安排好的了,不能改变的。有的人一生之中可以遇到自己从相知相识的人去爱,像神话,也像老人在说故事。有的人一生之中可以遇到自己的相知相识的人,想去爱,也不能爱。 刘墉看了村子里的人,一个个脸上露着疑问,都想问,一大堆事都要等刘墉回答。 郑花妹,刘科成也来了,他们也同秋庄人一样,要问许多问题。郑花妹想问的是金钗肚子里的娃娃,是否安好。 李桂花可想问,刘邦怎么没回来,还有金钗的病好了没有。她的脑子早已被金钗这婆娘缠绕昏了。一开始她就反对刘邦与金钗好,不是她长的不好,嘴巴说话一长一短,而是刘邦一个没和女人睡过的男孩子和一个被刘墉上了床,玷污了女人过一辈子,不甘心。她心里巴不得金钗死了还好些,别让她担心,也别折磨刘邦。 刘墉看着大家未说话,一伙婆娘也没说话,不像往日见他和一个女人回来,早以议论开了。他想秋庄人想要问两件事,一是金钗的病怎么?二是王秀珍来做什么?至于刘娟他们不会担心,她会来秋庄的,不用问一切都很好。 刘墉看着秋庄人,也想说王秀珍来收蘑菇的事,便大声说:“晚上大家来我家开会,说一说明天王经理收蘑菇的事。” 秋庄人一听也没多大反应,一个个走回家。 刘充见大家不敢问他关于金钗的病,他走在刘墉前面说:“刘墉,金钗的病怎么样?” 刘墉说:“她会好的。现在正在省城医治。” 刘充问:“她得的是什么病啊?” 刘墉说:“我也说不出,反正她会好的。” 刘墉刚和王秀珍进院子里,刘辉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刘墉说:“你回来了,你得帮我妈张彩云和老爹刘三贵的事劝一劝。昨天我回家了,让老爹在医院照顾我妈张彩云,可是刚走出门,她就骂我爹了。我也不敢劝,也不知怎么劝了!” 刘墉问:“他们吵什么?生米也做成熟饭了,而且两人早有心思在一块吗?现在成全他们俩,还不同意了!” 刘辉说:“我也不知道,你得想一个办法,否则不知怎么办?” 刘墉得去医院看一看。 晚上天未黑,大伙都来了,其中有几个陌生人。刘墉也不知是什么人,也就问刘充,刘充说:“这几个人是我请来帮我种蘑菇的,是我们山背后的人。” 刘墉说:“你叫他来开会做什么?” 刘充说:“我也不要他们来,他们说要来听,说你是个能人了,想从你嘴里得点经验,也想认识你一下。” 刘墉说:“我有什么可认识的?平凡人了。” 刘充说:“我们大伙都不认为你是平凡之人!只是你不愿意张扬。” 刘墉说:“你说什么屁话?” 刘墉一听刘充叫了几个外村人来帮着种蘑菇,觉得他脑子聪明,晓得发财了。他也想叫老爹刘科成也同刘充一样叫几个外村人来帮着种蘑菇。 刘墉看了看几个陌生人,也没理会他们,也就对大伙说:“我今天刚从省城回来,也想说几件事,也是大伙关心的事,一个是王经理来了,也不用说,那是好事,给你们带钱来了,明天把自己家的蘑菇都挑来买了,攒点钱好过年。二是我想到刘三贵和张彩云的事。说到张彩云,大伙心会提心吊胆,担心她做坏事,可是被电击,她好了。我们也为她高兴了,可是那天我们送她去医院时,她说不和刘三贵在一起过日子,说她是和刘正天是夫妻。我想大伙让她回来,也就劝一劝她。事情也成了定局,没办法再改了。第三件事,也就关于金钗的病,大家也在担忧,我也和你们一样。她的病会治好的,我也不知什么怪病,反正医生说能治好,说是要换血,而且在北京找到了与她相配的血型,现在正准备动手术。大伙也不要整天为这事议论。现在大伙要紧的事是找钱,过上好日子。刚才我听了刘充说,他种蘑菇还在外面请人不定期帮着种,我很高兴,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大伙可以向他学习。他想到自己一人之力是不能找大钱的,可以叫人帮着来种,数量上去了,钱自然也就多了。大伙也可以去请人来帮着,蘑菇一个星期都卖上钱,一个星期后能付工钱。你有的亲朋好友在家没事做,或者想来帮忙,也让他们都能挣钱。” 大家一听刘墉说,开始议论了。一个对一个说,家里某某亲戚穷,谁可以来做,谁不能来做。大家担心的是,人会种的多了,蘑菇也不值钱了。 刘辉说了,“刘墉,你别夸刘充了!我们大家都在骂他了!我们都有亲戚,都想来种了。钱了,谁不想找啊?更何况这钱来得那么容易!我是怕你骂人,你当初说的是让秋庄人种植,也是让秋庄人发财,没说让其他外村人来种植了!你现在让刘充这样做了,他们学到了技术自己种,我们的蘑菇就不值钱了!” 刘墉脸上露出了一种笑意,说:“你娃娃是什么人了?钱大伙有也是用,一人有也是用,你担心什么?蘑菇不是值钱的了?若真有一天大伙种蘑菇挣不到钱了,我们带你们去找其它门儿,比种蘑菇更有前景。我现在一直在想着呢!你们就放心去做吧,把亲朋好友都叫来做,也让他们挣钱。我们王经理说了,蘑菇越多越好,价格一分不会少!” 王秀珍从来没给他说,可是他当着大伙说出这话,要是那一天公司倒闭了,我看你刘墉怎么向大伙解释。 刘墉也是在想这问题。他想的不像王秀珍那么简单,他一直想自己办一个公司,办一个厂,要把秋庄名副其实地富起来。 他有他的主意。他想,若真有一天,蘑菇种植面积大了,可以注册一个商标,把秋庄这个很少人知晓的小山村让全中国人都知道,也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 刘辉说:“刘墉,我还是担心了!你想周围的人都会种了,那蘑菇定也不值钱了。你没听说了,物以稀为贵了!” 刘墉说:“你就好好地种植吧。若是你下个月没刘充种得多,他要去买车了,你还在家里发呆,问自己他的钱为什么那么多了!现在公平了,一起种蘑菇,一起发财,别让刘充一人先富了,你们在旁边忌妒他。我也得向他学习了,明儿,我也叫我老爹去叫家里的亲戚来一块种,种得比刘充多。不要让他娃娃一个人在旁边数钱时,偷着乐。” 大家一听刘墉的话也就笑了。 两个被刘充请来的陌生人见了刘墉不说话了,想必他话也说完了,便走到刘墉面前来。 刘墉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下,两个都是年轻人。一个年龄二十四五岁,身高一米六左右,国字脸,两个眼珠被太阳晒得焦黄;另一个和刘墉年龄不分上下,个儿高了,一米七左右,身体强壮,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下来。 大高儿的人先说了,“刘村长,我是后面山李家村的杨浦,你可能不认识我,我们在镇上读书时在同一所学校。你那时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了,晓得你将来是个做大事的料。后来我听刘充说,你参军了。你不晓得那时多羡慕你了……” 刘墉不晓得杨浦想表达什么意思,便问:“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我们不是当官地说话,也没必要说那么多废话。” 杨浦说:“我听你说话也是个耿直人,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们村也想种蘑菇,可是没人能帮我们。我是想我学会了,回去教大伙。我来秋庄时,许多人骂我们是特务,说是来偷大伙的技术。我脸红了,现在你说了。我觉得你是个好哥们。那日我们李家村富了,一定叫大伙来给你送个大扁!” 刘墉一听,乱扯淡了。他脸上突然收敛了笑容,说:“别拍马屁了!老老实实地种植吧。找到钱了再和我说这话!” 杨浦被刘墉一说,脸红了。其他人也在一旁听,刘辉心里也不是味,刘墉是个孬种!总有一天秋庄人要被他出卖的! 刘辉看着刘墉和两个年轻人高兴的样儿,像亲兄弟了,说:“杨浦!我听说你有一个妹妹了,要不就嫁我们刘墉吧!他可是个好人了,那样你可以和他一块找大钱!” 刘墉想让他说下去,不去打断他,可是他就说了一句也不说。 刘辉不敢再说下去,怕骂死他。只想说出一句看似玩笑,也似骂人的话。刘墉半晌没听到刘辉说,便走到他跟前,盯着他说:“你娃娃,和老子混了那么久了,就是这素质?你是不是看着别人个个有老婆睡,你没得,心里不舒服了!——杨浦,你得给我们介绍个婆娘!否则我也不让你在秋庄学种植蘑菇!” 杨浦可是开朗之人,一听笑了说:“没关系。我们村姑娘可多了,大家都想嫁到你们秋庄来呢!若是大家都不喜欢他,我确实有个妹妹,今年才十九岁,我愿意介绍给他。他人不错的!我妹准喜欢!” 第六十四章 劝导 第二天,天刚亮,天空中乌云一层一层地压着,从眼前的山头拉到另一个山头。风吹到脸上像刀割了,火辣辣的痛。秋庄人早早地把蘑菇挑到刘墉家院子里了。刘墉昨晚睡得很早,没听到老爹和老妈议论种蘑菇的事,一起床没见着老爹刘科成,看见老妈在与王秀珍在厨房里说话,便问:“妈,爹去哪儿了?他不把蘑菇挑出来啊!” 郑花妹笑着说:“娃娃,你不知道了,你爹骂我了,说你把秋庄人都带富了,拿钱给别人像拿草纸了。可是你两个姐姐家穷得饭吃不饱了,两个娃娃读书没钱了,你没拿一分钱。他昨晚听你说叫大家可以邀亲朋好友种植蘑菇,心慌了,也要去叫你两个姐姐一起来种。” 刘墉这段时间只忙秋庄的事,也忘记了两个姐姐,现在听到老妈提起,心逞惭愧。 刘墉说:“妈,叫大姐和二姐一起来种吧。” 郑花妹说:“可以。” 刘墉正说着,刘三贵跑来了,刘辉跟在后面。 刘三贵跑到他跟前,脸色暗淡无光,伤心地说:“刘墉,我得求你了!我想要张彩云肚子里的娃娃,可是医院不允许生下来,一说她年龄大了,二说国家计划生育,不允许生了。你去给我求一下,生下来吧!” 刘墉一听,医生说的话也有道理了,中国人再多一点可地球就要下沉了。他说:“你听医生得了!” 刘三贵说:“你也是个牛屁精了!你不是说能为秋庄人除忧解难吗?这点是事情你解决不了,谈其它大道理了!” 刘墉生气了,脸上露出了凶恶,脸以也发青了,刘三贵这人从来与自己作对,为他做了许多好事,可是一直没感谢,他大怒,说:“你晓得我是个牛屁精,你来找我做什么?” 刘三贵一听刘墉骂自己,愤怒地说:“你有什么狗屁本事!你也只是大家眼中的吹牛大王了!” 刘三贵走了,刘辉来了,看了刘三贵走了,才小声地说:“刘墉,你别答应他了。他心里想把家里现在这栋房子给张彩云现在肚子里的娃娃。你想,几十岁的人了,得一个娃娃,死了谁来给他养?说不定死之前,那栋房子拿给他和张彩云生的娃娃,老子不是只能瞪眼了。” 刘墉也想了刘三贵的心愿,唬了刘辉一句说:“你娃娃就是那点本事了!你一辈子连一栋房子建不了,你还说要娶老婆,我看你别娶了。” 吃了饭,刘墉叫王秀珍收蘑菇,自己去了县医院。他听刘辉说刘三贵去了县城,也开了他的农用车去了。 王秀珍本想和他去,刘墉见她那嗲声嗲气地跟着也就骂她了几句,说秋庄人都等着收蘑菇数钱呢! 刘墉不想王秀珍和他一天缠着,怕刘无举和陈玉兰多心,把王秀珍一天跟着自己寸步不离的事说给刘娟听,刘娟肯定要闹的,说不定与自己分手呢。 刘娟也不是钢铁铸成的铁人,心脏是人肉长得了,那个女人能容得下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粘在一起,让别人说三道四的,脸上无光,何况刘娟与刘墉结合是在秋庄可闹翻了,也打破了几十年秋庄人的亘古不变男人的思想,也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和伦理道德了。 当时刘娟喜欢刘墉,先是把刘墉的心压着了,刘墉的话柄也被她捏着了,说不出什么理由不要。全村人也骂刘娟是个妖精了,若不是刘墉为秋庄做了不少好事,老爹刘无举带动大伙种植蘑菇致富,秋庄人也感激他,对刘娟喜欢刘墉大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眼,否则自己早安风俗习惯沉河,沉塘了。 刘墉开着车来到县医院,他进了张彩云的病房,看着刘三贵与张彩云吵嘴呢。 张彩云说:“你刘三贵别高兴太早,老子不会和你在一起,别以为你一天帮我做这做那,老子感激你。你说希望给你生娃娃,即或是医生说可以生,老子也不愿意呢。你做的事太让我失望了。你先说和老子好,可是你要老子做犯法事,你却让老子去坐牢!” 刘墉看到病房里有三张床,其它两张床没人,若是有人肯定受罪了,早就要求搬走了。 刘墉走进去,张彩云还在说,无视他的到来。 刘墉也不想让他们在医院里吵嘴,想说。张彩云没等刘墉说,先开口了,“刘墉你是个好人,你今天也别为他说好话,我也不听任何人说他的好话,我是铁了心的了,不想和他好,不想和他过下半辈子。” 刘墉说:“我们现在别说这,你先治病,回家再去讨论这事。” 张彩云说:“我们回家说什么?现在娃娃马上要打掉了。刚才医院的医生也说了,我不能生了,年龄大了。而且国家也不允许再生了。他一天跟着医生说,要我给他生娃娃。你来评一下理!” 刘三贵见刘墉要说什么便拉着他出病房,小声地说:“你别她乱说了,她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她现在不晓得我为她付出,不晓得我是怎么爱她,若真的有一天,她的病好了,思想也纯正了。我想她会后悔的。你想她不喜欢我,为什么那么多年顶着秋庄男男女女骂,还要和我纠葛。她现在肯定脑子有问题,乱着呢!” 刘墉说:“无论她是脑子有问题没问题,你也得听医生的建议。你一个老农民,你懂什么?你也是一个土包子,种地种了几十年了,还不晓得地里能长钱出来呢!” 刘三贵晓得他是在骂自己,可是这话他不理解了,骂人也得听明白了,受了气也晓得受得心甘情愿,他问:“你说什么?地里本来就种不出钱来了!” 刘墉瞪他一眼说:“我说你真是蠢到位了,连自己还不晓得是个蠢人了。你说地里能种钱吗?” 刘三贵说:“为什么能种钱了?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了!你现在说这话来,也就像个三岁娃娃了!” 刘墉看了他那一脸的皱纹,嘴角里有一丝白沫,也许说话太激动的原因,暗忖着刘三贵是个土生土长的秋庄人,和其他秋庄人一个样儿,脑子里的思想太简单了。他看着他渴望得出答案的眼睛,便说:“当然可以种钱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秋庄人种植的蘑菇,不是钱是啥?每天地地里种的就是钱,一个星期收一次,也相当一个星期印出一次钱了。” 刘三贵没说了,他没说话也不能代表他理解了刘墉说的话。 刘墉准备进病房,刘三贵还是拉着他不允许他进去,说:“你不会就这样了吧!你不能同意她把孩子打掉了!” 刘墉说:“我们都没权利呢!那是张彩云的权利,她要生也得看国家政策了,也得看她能不能生。” 刘三贵听他一说,肯定是得不到孩子了。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没说话。 刘墉决定要张彩云把孩子打掉,一方面教育一下秋庄人对人口这个词的认识,同时也是为了张彩云的身体作想,快要五十五岁的人了,生下孩子来命也可能没了。他认为医生是懂科学的,听他们的没错。 刘墉进了病房,张彩云没见到刘三贵也就问:“他去哪儿了?” 刘墉说:“他在外面呢。” 张彩云说:“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刘墉说:“我同意你的意见,不要孩子!” 张彩云说:“刘墉,我听到我肚子里的娃娃是刘三贵的,我心凉了!若是刘正天的,我可能把命豁出去也要生下来,真的,我一辈子被刘三贵这砍脑壳的诱惑,没好好地爱刘正天,现在想起来,心里也难受,对不起他。” 刘墉说:“事情已过去了,你别去想了。你现在和刘三贵是夫妻,那是全村人见证的了。你想多了也不行了。你想现在刘正天和杨桂花也是一家人了。你和刘三贵也是一家人了,不是一天两天也是一二个月了。你现在一闹我没脸了。当时这想法,也是我想出来的。我当时想,心病要用心药治。我话一出两家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你刘充,刘正天,他家的刘辉和另外两个儿子都同意。我也就依着大家的意思做了,听起来这事荒唐,可是只想着你的病好了。我想救一人之命,也胜求一辈子佛了。” 张彩云说:“我也是命了!我和刘正天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偏偏喜欢听刘三贵的话,一天和他混进混出的。现在可能刘正天也不会要我了,他一辈子受了气,也受了骂,早巴不得和杨桂花好。全村人也晓得了,杨桂花为人忠厚老实,可真是农村男人喜欢的对像。” 刘墉说:“不要想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家去,把孩子打掉吧。” 张彩云说:“好吧。我听你刘墉的。我晓得你娃娃为秋庄人做了不少好事,想必你也不会坑害人。人活一世,草活一秋。我张彩云枉然来世一次了,几十年如一日,没悟出点做人的道理来。难怪秋庄人嘲笑我,儿子媳妇打我骂我!” 刘墉说:“那成为过去,以后重新来吧。刘三贵人不错的,只要他好好地与你过日子,会幸福的。你的儿子也不离你远,你可以看着他们一家人过日子。” 张彩云点了点头,说:“你回去吧。我不几天就回来了。我听刘三贵说,你把秋庄人搞富了,我也想富啊!你一定要教我种蘑菇了!” 刘墉说:“好的。你就好好地听医生的话了,也不要和刘三贵叔吵嘴了。” 张彩云说:“不会的。——你出去唤他进来吧。其它事我会给他说明白的。” 第六十五章 大姐 刘墉回到家,刚把车开进院子里,郑花妹便对他说:“娃娃,王秀珍走了。我想留她住一晚,走也得给你说一声,可是她说有事得先走了,叫我给你说一声。” 刘墉看着一院子的蘑菇,暗骂王秀珍什么人?急什么?急着去投胎了!急着去找男人了!他对老妈郑花妹说:“这蘑菇怎么办?” 郑花妹说:“她已付钱了。她说叫人明天来拉就行了,明天她要你帮着上一下车就得了。” 刘墉埋怨,嘴里喃喃地说:“人走了也不说一声了,电话也不打一个。” 刘墉饿了,一进厨房便吃饭。 刘辉听村里人说刘墉回来了,也就上门来了。 刘辉见屋子里没其他人也就直截了当地问:“刘墉,我老爹和张彩云的事怎么了?” 刘墉一听他说话没老没少地就愤怒,有一种冲动,打人的念头也就有,说:“你娃娃是和谁说话?老子觉得你娃娃越来越不像话了!张彩云是你妈了。刚开始你和刘充天天跟着我屁股求我,要把张彩云嫁给你老爹刘三贵,说以后像亲妈一样对待,可是没得几日了!你现在就不想认她为妈了?你是不是不把老子的话当一回事?当猴戏耍?” 刘辉脸上一阵一阵的变化着,脸上皱了几下,******了,激动了,认为刘墉不理他了,说:“哥,我不是你那意思。我是想,不要让我妈张彩云生娃娃。你想她要是死了,生下的娃娃谁给她养?” 刘墉说:“你娃娃晓得个屁!给老子回家去好好地睡觉,拿点钱给你妈,给她买衣服穿。” 刘辉听刘墉骂,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地骂刘墉不是人,有事无事爱耍脾气。 刘墉这时想到老爹刘科成,为什么现在还没回家,也未见到两个姐姐,便对老妈郑花妹说:“妈,老爹回来了没有?我像没见到姐姐了?” 郑花妹说:“娃,你不晓得了。你爹去那儿也得走一半天了,吃了饭也就回不来了,而且是冬天,白天的时间短呢。我想他肯定叫上你两个姐姐一块来了。” 刘墉的两个姐姐嫁到山后一个叫张家山的村子。大姐名叫刘大妹,二姐也就叫刘二妹了。二姐是大姐做的媒,想的是两姊妹嫁在一个村子里有事可以唤来帮助,别人也不敢欺负。 张家村也是一个穷山恶水,一穷二白的村落,与秋庄没什么二样,不过与秋庄不同的是人比秋庄人多,相当于多一倍,四百多人了。那儿去一趟镇上比刘墉们这儿去镇上还要远。 刘墉的两个姐姐早听人说,刘墉回来了,也听说他带着全村人开始富了。那是两个姐姐的村子离金钗她的老家不远,听金钗老爹老妈们说。 金钗老家的村子离她们村不远,能够用眼睛直接看到她们村子里的人来往,鸡飞狗叫中,能见能听。有时无聊的人去她们村子里,也不到半小时的路程。 大姐刘大妹人长得漂亮,本来********嫁到山下去,嫁个好人家。可是她的命运没让她去想了,恰恰让她事与愿违。刘大妹十八岁那年秋天,秋庄村的小学来了一个民办教师叫张垒,人也长得帅,一米七三的个头,脸色白皙,像个白面书生了,但是家是农村的,条件也不算好。他见到了刘大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娶到刘大妹这女孩子为妻,死也值的。他的爱情观与大多年轻人一样,宁可要甜蜜的爱情,也不要面包,饿死也不埋怨天地。 张垒见到刘大妹以后,心里可甜了,走错路都有刘大妹的影子在他脑子里。原本在秋庄这学校里没有其他老师,一个人又当老师也当校长。他一天看着秋庄的娃娃东奔西窜的,敷得满脸是泥,即或不是泥,也是污头垢面的,脏得难闻其味。他心思也就对教书育人这念头失去了原来的信心。他一天没心思给娃娃们上课,让他们坐着,教他几首儿歌,也就跟着刘大妹割猪草,种庄稼了,一天有事无事便跟着刘大妹屁股后面遐想。刘科成见他长得标致又是在教书也就叫郑花妹别管了。 年轻的男人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大多会幻想她的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接着是想得到她的第一次。刘大妹根本没想到张垒有这肮脏的想法,还以为真正遇上爱自己的男人,要做那事也可能是洞房花烛之夜了。刘大妹一天就放心地和他东走西窜,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了。 有一个夜晚,张垒诱骗了她,说自己将来是个正式的老师,也可能去镇上居住,还可能去县城里居住。刘大妹想着这未来,觉得自己马上不是秋庄人了,不是农村人,也就是城市里人了,高兴极了。她这晚便没回家睡,与张垒睡在学校一间木房里了。 刘科成和郑花妹晓得后,也不敢骂,心里只想叫张垒与刘大妹结婚算了。他们想这不能节外生枝,防秋庄知道。他们没想到张垒没这想法,现在和刘大妹结婚还早了点,因为一个学期未结束了。他虽然说喜欢刘大妹,但是也得把这学期混过去。刘科成和郑花妹有了这想法,先是让郑花妹去问刘大妹是否与他做了那事,若是真的做了那事,也就要张垒与刘大妹结婚。 刘大妹其实还不晓得做那事就一定要怀上娃娃,她还天真了,想着做那事怀上娃娃得去庙上求菩萨了。她亲眼见过老妈郑花妹为了求生个男娃娃,也就是后来生下的刘墉,一个月要去一次对面山顶的庙里求菩萨。 郑花妹找到刘大妹,悄悄地唤她在一旁问:“妹娃,你和张垒好是真的吗?” 郑花即使晓得刘大妹和张垒好了,也不敢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问,防她年龄还小了点,对这敏感性的话也没听说。 刘大妹半晌不说,郑花妹也就再问:“你得说给妈妈听了,否则你和他伸出什么是非来,妈也不能为你作主了。你想,你现在也是十七八岁的人了,也得成家了。你不把心思给妈说,可是有一天张垒不在秋庄了,我去说这门亲事,难开口了,秋庄人也会骂我们山鸡攀凤凰了。你若是和他真好了,他也喜欢你。我当妈的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刘大妹说:“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郑花妹看着刘大妹吐出这话,脸红了,说:“你说的那么容易了?你用什么喜欢他?你一个农村女孩子,天天和猪牛打混在一起。” 刘大妹说:“他亲口和我说,喜欢我了!” 郑花妹说:“他亲口和你说?那没用的。除非他和你睡了,你怀上他娃娃了。这才说明他喜欢你!” 郑花也是在用激将法,让刘大妹吐出真心话,吐出与张垒上床的大实话。 刘大妹听了,心里也有点慌张,说:“妈,要不你去庙上求一求吧。我可以怀上他娃娃的。” 郑花妹莫明其妙了,问:“求什么?你和他做那事没有?” 刘大妹吞吞吐吐地说:“做什么事?” 郑花妹说:“上床了没有?” 郑花妹气极了,怎么养出这样蠢的妹娃了。 刘大妹一听老妈生气了,也就说:“他和我睡觉了。” 郑花妹说:“你肯定怀上他的娃娃了!你这砍脑壳的死娃娃,你还乐着呢!你不与他结婚,老子一家人脸要丢尽的。你快去和他说,要他娶你!否则你挺着大肚子,生了娃娃,那个给你养?” 刘大妹听了郑花妹的话,也急了,跑去找张垒,说了老妈郑花妹与她结婚的事。张垒心里还没准备呢,而且他只和刘大妹睡一晚了,还想无所顾忌地睡上几个月再说呢。他听刘大妹说,也不晓得啥办! 郑花妹有她的主意,虽然说张垒喜欢刘大妹而且与他睡了觉,可是没人作媒了,依农村的风俗习惯,是行不通的。她一定造出声势来,要全村人知道张垒喜欢刘大妹,说张垒还欺负了刘大妹,还和刘大妹上了床。 这话一传出去,张垒心急了,来找郑花,看她想怎么办。郑花妹当然要他马上与刘大妹结婚了。张垒也就急了,说:“我们过两个月放了寒假再说好吗?我是喜欢刘大妹的,你放心得了。我死了也爱着她的。” 郑花妹见张垒这娃儿是在玩自己的心胸了,说:“你说的轻巧了!——年轻人!你不晓得刘大妹肚子里有你的娃啊?——两个月?两个月肚子大了!你让老子一家人蒙羞啊!别拿老子女娃当猴玩了。你不马上给老子订日子结婚,老子要你书教不了,也别想走出秋庄村!” 张垒急了,也就回去给老爹老妈说了这事。老爹老妈是上过几学书的人,一听气极了,坚决反对,骂张垒脑子简单,一家人为他进学校教书,找了许多关系,求了不少人,心里也想让他总有一天得正式工作,找个城市里有钱人家女娃结婚,不受苦。现在回来说喜欢上秋庄那山旮旯的女娃,脑子气痛了!不但不同意他的想法,还叫了一族人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要他想办法给那女娃推了。 张垒回到秋庄,也不敢和郑花妹及刘大妹说。他想来想去,想和刘大妹说,若真怀上自己的娃娃了,便要她去医院打掉,可以避一下风头。他回到秋庄去叫刘大妹出来说事,正好被郑花妹看着了。郑花妹问:“让你说的事,你说了吗?” 张垒也就吞吞吐吐一说:“我说了。可是……” 郑花妹晓得他家里人不同意这门婚事,也问:“可是什么?你家里人不同意?” 张垒说:“我老爹老妈说,暂且不能结婚,过两年再说,叫我把娃娃打掉。”张垒怕郑花妹逼他,也就自圆其说了。他想骗一两个月,让刘大妹去把孩子打掉,再慢慢地与两边老爹老妈周旋。 郑花妹听他说,肯定是不同意。过两年,刘大妹也就是二十岁了,不是更大了吗?张垒与刘大妹已上了床,做了事,再下去,两年过后,也就不是大姑娘了。张垒的老爹老妈还看得上啊?郑花妹一定要张垒与刘大妹结婚,骂:“你去给你老爹老妈说,不结婚不行!否则老子要去公安局控告你!说你强奸刘大妹!” 张垒一听这话,想必自己没出路了。回家,家里人要骂,来秋庄郑花妹也要骂。他想了好久,干脆一走了知。 张垒走了,几个月没听到音信。郑花妹也急,他老爹老妈也急,找来找去,一二个月没听到消息。到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了。有人说张垒跳崖了,说见到了尸体呢!刘大妹去找,没见到张垒的尸体。还有人说,张垒跳到山下一条大河里冲走了,说洗衣服的妇女见着了。刘大妹沿着河岸找了几天没见到尸体。刘大妹回到家大哭一场,几天未吃饭,人也消瘦了。几天不吃饭,郑花妹和刘科成也着急了,要是刘大妹死了,不是枉费养了十多年了。 张垒走了后,郑花妹怀疑刘大妹怀上娃娃了,也就随便请人做了媒把刘大妹嫁了。 刘大妹嫁出去以后,不到七个月就生了一个男娃娃。男方家里也就不高兴了,也打听到刘大妹喜欢了一个秋庄教书的老师,而且上了床做了事,心里不是滋味,对她也就不冷不热的。要不是家里贫寒,条件不好,早就唤她回娘家了。 现在刘大妹有了两个孩子,人也老了,没有往日的活力和容貌了,男人也就嫌弃她,也不把她当人,一切家务不理,一天到晚喝酒过日子,生活难挨了。刘大妹也是个有头脑子之人,农村人说了,穷人靠读书,有钱靠喂猪。她一边下定决心让两个娃娃去镇上读书,一边拼命喂猪。两个娃娃也聪明,读书成绩也好。刘大妹喂猪也一个成一个,像牛一样大。 第六十六章 两姐姐 天刚亮,刘墉感觉冷,睡不着,起床了。一人睡着的确没两人睡着暖和。他此时会想念刘娟。他不知刘娟的公司怎么样,自己是个男人一点没有承担起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他很内疚,有时也在问自己,人活着到底在做什么? 刘墉起了床去厨房洗脸刷牙,一进厨房,老妈郑花妹也早起床了。她一见刘墉进厨房,手里正在忙着的事,停了下来,说:“娃,你也起床了?”刘墉看着她正在做米粑粑,在锅里用手正在搅和米粉了。 刘墉说:“妈,你什么时候打来的米粉?” 郑花妹说:“我昨天你老爹走了后,空下来我也就去打来了米粉。” 刘墉晓得她是做给大姐二姐吃的,也就想问几句大姐二姐的事。他说:“妈,我也不晓得大姐和二姐现在过得怎么样?她们的两个娃娃是否长高了!” 郑花妹一说到两个娃,脸色就发光了,说:“娃,你不晓得了。你大姐的两个娃可聪明了,但是有一点不好,他们从来不去别人家玩耍。我有几次叫他们来我家玩耍,说你舅舅不在家,不来。我说,你也认不了你舅舅了。我这几年也没时间去看她们,地里的庄稼活多,你爹一天为了那头牛忙,我呢也要喂几头猪挣点零用钱,想去看一看也抽不出时间。有时想去,可是牛没人去看望。现在你别说了,你一回来了,秋庄人看到你脸上也就乐意给我们家牛一起放出去,说一头牛是放,两头牛也是放。” 刘墉说:“妈,干脆叫她们来我家居住得了。” 郑花妹说:“你说呢!人家有一个家,你一个家,为什么要来你家住了!你们想了,家再穷,也是自己的好了。再说来我们家,一是地没得让他们种的,房子没他们住的,人家来做什么。我是想让你爹叫他们来,也是让他学一点种蘑菇的技术,回家去种植。” 刘墉用手挠了一脑子,说:“我有办法,叫她们两家人一起来吧。房子没什么难,请几个秋庄人去山里采石来盖。土地也不用愁了,家里的地也够她们忙一辈子的,而且有的活也不定去土地里才找得到钱了!” 郑花妹听了刘墉的话,心也就高兴,愉快了,说:“娃,只要你说做什么,她们准听你的。” 刘墉说:“不用担心了,不到两年我们大伙就富了。” 刘墉和郑花妹正说着,刘少云来了。他进屋,听到刘墉和老妈郑花妹在说话,也就附和着说:“你们说的对,只要有刘墉在,秋庄人也来愁找不到钱!” 郑花妹一见是刘少云,想到他一不定是有什么事。她便问:“少云,你真早了。你来有什么事啊?” 刘少云见刘墉在,也就怕说出口,说:“没什么事,也就是无聊来走一走,玩耍呢!” 郑花妹说:“不可能!你以前从来没那么早呢,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少云看了一眼刘墉,刘墉也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表情。刘少云笑嘻嘻地说:“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心里老是挂念你前次说的那事,说给我介绍媳妇的事。” 郑花妹也就笑了,说:“你不说,我心里也就惦念着的呢,我也是想找时间去给你说。” 刘墉想问他这次卖蘑菇没有,便说:“你的蘑菇长了没有?你卖得多少钱?” 刘少云说:“我得钱了呢。你别小看我,我也得了下百多块钱了。” 刘墉说:“好的。只要你认认真真在种植,别愁没钱用。” 刘少云说:“是的,我会听你的话。你唤我做什么,我跟着你做。” 刘墉笑了笑便走出厨房了,刘少云见他走出来也就出来了。刘少云跟在后面小声地说:“兄弟,你有没有新的路子?要不给我透露一下?” 刘墉笑了笑说:“没有。有了一定告诉你的。不但要告诉你,也要告诉全村人了。” 说话之间,几个小孩子跑来,说村口来了一辆大货车,刘墉想肯定是司机来拉蘑菇了。他还没转身往村口走,车来到他的面前。刘墉一见,又是前次来的那个年轻司机。 司机见了刘墉在,也就向他挥手。刘墉叫他开了院子里,便对刘少云说:“你去村子里叫人来帮着装一下车。” 刘少云便匆匆忙忙地去了,一边跑,一边喊。 司机跳下车,笑着对刘墉说:“刘墉哥,你在了!我以为你出去了呢。我听我表姐说,你去了县城呢?” 刘墉听他说,表姐,难道王秀珍是他表姐?他说:“你表姐昨天几点到家的?” 司机说:“晚上九点了。她一到就给我电话说,张鹏,你明天早一点去秋庄拉蘑菇,否则晚了秋庄人出去干活去了,你刘墉哥也不在去了县城,你一个人可能扛不完了。” 刘墉一听他说话,他真是王秀珍的表弟了。 刘墉对张鹏说:“你真听她话了!叫你早点就早点了!她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 张鹏笑了笑说:“不多,三千块了!但是这比我到杭州开车工资高多了,也轻松。” 张鹏说着,走到刘墉跟着,看了一眼郑花妹,小声地说:“哥,我有一件事求你!” 张鹏说着拉刘墉走出院墙外,说:“你们秋庄有一个姑娘漂亮了,你能不能给我做媒,介绍给我!” 刘墉问:“那一个?” 张鹏说:“一个叫飞飞的女孩子。你一定给我想办法了。我前次见她在你家院子里了。你若给我做成了,我会重谢你!” 刘墉想不起秋庄那个姑娘叫飞飞,说:“我没听说呢?好像秋庄没这人了,要不我问一下,有一定给你介绍!” 张鹏一听刘墉不晓得飞飞,也急了,说:“你说那儿?我听大伙都叫她飞飞呢!他老爹,别人唤他刘呆呆了!” 刘墉晓得了,原来是刘呆呆家女儿。这姑娘还未满十八岁了?这张鹏喜欢上她!他说:“你眼光太差了!她还没长大了!她还满十八岁!” 张鹏说:“那么高那么大了,也就有十七岁了!你给我介绍得了。我接回家去做媳妇!” 这时来了一伙人,刘墉也就点头了。 刘墉叫大伙把蘑菇装上车,一个小时没到,装好了。刘墉便对张鹏说:“你去吧。你表姐忙着呢。你说那事,我给你办得了,别背后当着你表姐骂我!” 张鹏更要拿一条烟给他。刘墉也就收下了。 中午,刘科成带着刘大妹,刘二妹和几个娃娃来了。 刘墉可高兴了,十多年没见到两个姐,泪水在眼角里转了。刘大妹也不是当年的美女了,脸上也有了雀斑,也有了皱纹,身体瘦得像一根竹稿了。二姐也长得越来越黑了,脸上虽然说没有雀斑,但是皱纹也不少了。 刘大妹和刘二妹见到刘墉,便高兴地叫自己的娃娃唤他舅舅。刘墉一见一家两个男娃娃,笑呵呵地说:“他们不熟悉,以后再叫也行!” 刘墉见大姐的两个娃,都是个高个儿,十五六岁也就有了一米六几了,人看上去很聪明。二姐的两个娃娃还小,一个可能十四五岁,一个可能有十一二岁,长得可爱。刘墉看他们穿得单薄,脸冻得通红,便唤地起去家里烤火了。他把几根大木头劈了,烧火给他们烤。 刘墉觉得两个姐夫没来,也感到奇怪,说:“大姐夫和二姐夫为什么不来啊?” 刘大妹和刘二妹异口同声地说:“家里的活忙!” 刘墉笑了说:“再忙也来玩几天了!” 刘科成感觉饿了,说:“快做饭吧!我们早饿了呢!你们想走了那么远的路,早上没吃东西那顶得住?”他看了一眼刘墉和郑花妹,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刘墉忙去帮老妈烧火,几个外甥也就坐在他旁边,想和他说话。刘墉也想和他们说,便问他们名字,怕人多了叫不准。他对两个姐姐说:“姐,你们这几个叫什么名啊?我以后碰着叫不出来名呢!” 刘大妹说:“我家两个大的小军,小的叫小明;你二姐两个,大的叫伟伟,小的叫文文。” 刘墉说:“你们两取的名有意思!” 刘大妹和刘二妹,听了也就笑。 刘大妹说:“没什么文化了!唤得顺口就取了。” 吃了饭,刘墉的两个姐姐想去田地里走一走,看一看秋庄人种的蘑菇。几个娃娃也高兴,想了解一下。刘墉和刘科成带着他们去了。 转了一圈回来,刘大妹和刘二妹一脑子的疑难问题,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走到家,大家也就坐着,说了。刘墉也就和她们俩说开了,她们听刘墉说出来的话,觉得他变了一个说,想不到他去外面跑了一圈回来,能长那么多见识。 刘大妹听了刘墉说,心里也有了计划,只要有刘墉在外面找人来买,自己苦一点,也能找钱,也不愁以后的日子过不下去。她对刘墉说:“我想到你们这儿租一两亩地,专种蘑菇!若种植技术达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回我们那儿种,我想办一个大一点的收购站,发往其它地方。” 刘墉听了,觉得是个好主意,附和着说:“好主意!我支持你!” 刘科成说:“你家里那酒鬼杨志远让你做?他不骂死你了!我叫大妹来种蘑菇,他要骂了。说那是扯淡的!” 刘墉听老爹刘科成说,也里觉得姐姐委屈,说:“他骂什么?这是好事了!他骂人?我打他半死!什么男人?在家一分钱找不来,女的在外在外面找钱,还骂。我看他活得耐烦了!” 刘大妹听刘墉在为自己说话,也就诉苦,说:“他这人骂我十多年了!我也习惯了!我只想为了这两个孩子,让他们长大成人,将来读书去城市里工作,那时我也不会理睬他。” 刘墉说:“他什么男人?他若再骂你,来叫我去打他半死!我要让他了解一下秋庄刘墉的利害。我好多大人物,凶神恶煞的人都见着了,就是没见个没出息在家里骂人的男人!” 郑花妹晓得刘墉生了杨志远的气,说不定那日遇上要骂他的。她了解刘墉这娃娃,别人家的事他要去争个理由,何况是自己家的事,他一定要与杨志远论理,让他畏惧三分! 第六十七章 建房 刘墉听了刘科成的话,也一心想为两个姐姐致富,别让姐夫们打骂了,同时也想让两个外甥安心读书考上大学。让她们在秋庄住下来,也同他们种蘑菇,来年了再地里种上果树,那样也可以挣钱了。他想到致富也就想到她们居住在自己家,房间太少,也破旧,便想建房子。他这是早就有想法的,可是事情多了,也就忘记了。他说做就做,叫上村里几个年轻人去村子后面的山上采石头。 刘墉觉得用手工去采石,时间可花多了,也就想去买一台切割机来,那样更快,节省时间。他开着车去了县城,寻问一下有没有切割机,若有便买一台。 刘墉来到县城在街上走了一圈,没听说有这样的机器,他去郑县长想了解一下切割机在那儿买。他来到郑县长办公室,郑县长正坐着看报纸。刘墉敲门,郑县长猛抬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说:“我们的大忙人,有空来坐一坐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困难了?” 刘墉看了一眼在电脑面前忙碌的小曾,便说:“我是有空来看望你老人家,身体安好?” 郑县长乐呵呵地说:“你真是个好同志了!也不枉费我与你交朋友!” 刘墉听他一说,脸上难堪了,想不到郑县长把自己不成了朋友,以前说的话也以为是一个当官的人说冠冕堂皇的话哄老百姓的,想不到今天当着自己说这话心逞感激,暗埋怨自己应该买点水果或者买一条香烟拿给他也表达自己的心意。他笑容立即收敛了一半,也不能全表现出来防郑县长猜出自己的心思。 郑县长看了刘墉脸上的表情,觉得刘墉心思凝重,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肯定是有什么棘手的事自己办不了来找我。他也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下他有什么大动作,也好工作安排时大会小会找题材说。 郑县长问:“刘墉啊,你有事就别瞒着了。好事,那得说出来我们共同分享了,坏事,那得让我帮你出主意,能解决的一定帮你。” 刘墉听郑县长的口气,心里沉重了,一件小事也没必要让他心神不定的,说:“没什么了。我是来看望你,同时也想来买一台切割机器,想建房子。我想现在树木也没有了,用石头来建,我们那儿石头是永远也用不完的了。可是人工取石那多难啊,而且慢着呢!” 郑县长笑嘻嘻地说:“我以为你真没事呢?是不是让我给你想办法?” 刘墉笑了笑,脸上没完全露出开心的笑意。任何一个男人都一样,不可能大事小事都来找人捡便宜。郑县长见他没说话,也就说了,“我打电话问一问,这机器只有建设局有了。” 郑县长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便给建设局的局长打了电话。郑县长说了几分钟,放下电话对刘墉说:“刘墉啊,他们那儿有一台,可是旧了的。局长说了,你可拉去用!” 郑县长说了便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刘墉,说:“刘墉啊,刚才局长也说,他们给你们村里建学校,可是钱没给人家了。他一说这事,我不好说了。你回去催一下刘教授的女儿把钱打过来吧!” 刘墉笑了起来,可是开心多了,一方面是得了切割机,另一方面郑县长也误会他,想一笑来缓和一下气分,也想遮掩一下自己。他说:“郑县长你是个好人!我感谢你。你说那钱啊?我也想说了,刘教授的女儿说了,她要你郑县长和教育局签字呢!她说了,只要你签字,马上汇钱来呢。她催我几次了,我怕耽搁你工作呢!” 郑县长笑了,说:“你扯淡了!刘墉这事我要批评你了!你想别人要这钱急了,一百多万的工程了。你快给她说,打钱给建设局来。我叫人去检查验收!不合格,退她钱。若她不相信我们,可以打省专家来检验。” 刘墉听郑县长急了,说:“你放心了。你说的话她一定相信了。我叫她把钱打到建设局的帐上得了。” 郑县长说:“快去吧!你顺便叫局长把那切割机给你送去。” 刘墉说:“不用他们送,我有车呢?” 郑县长说:“你有车?你小子真行了!发财了,买车了!” 刘墉脸色发难,说:“我买什么车!是一辆农用车了!不好意思说了,这车还是张局长送我的!” 郑县长笑着说:“你也本事了,你还可以得便宜车呢!” 刘墉说:“张局长还给了我们村几吨水泥和几百米的水管。我要我不能给你说,怕你骂他呢!说他什么拍马屁了,什么争成绩了!” 郑县长说:“你刘墉说的吧!别人才不说呢!” 刘墉笑着说:“是的。你别骂张局长了!他是个好局长!我若是省长给他一个奖状!” 郑县长笑了,说:“你意思也叫我给他一个奖状!得了,我给他发不行啊!” 刘墉急了,张局长说了的不能和郑县长说,可是心里急,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可没想到郑县长却当了真。若是这事给张局长惹火了,可以后事不好办了。自己还想给小河里喂鱼,山城上种植水果了。他立即对郑县长说:“郑县长,你别夸张了,否则我被张局长骂的了!” 郑县长说:“你不是说了吗?我得听你的了!否则你要当着村里人骂我不是人了!一点没良心,当县长也不为下面的人作想。” 刘墉想,肯定郑县长生气了,不知怎么办!他看了郑县长,郑县长也看着他,两人说不出什么感觉。 郑县长了解刘墉的心里想什么,说:“别担心了!我不是惩罚他的,你说的好,该奖励的一定得奖励了!张局长是个好同志,你不说,我也清楚了。他搞了几年的农业,全县百分之八十的老百姓得到了实惠,也让大部分老百姓吃饱了肚子。我常在大会提到他的名字,也不是你刘墉说我才去奖励他,不是你想的。你别以为我郑县长是个牛屁精了!” 刘墉笑了,脸上也露出了一种佩服之情,郑县长是个好官了,有时间一定和他好好聊天,聊一下人生,增长一下见识。 郑县长看了一下手表,说:“你得去了。否则他要骂你是个做事不讲效益的人。你去时一定把学校那事给他说清楚,别乱说了,只能说钱马上打过来,让他把帐号给你。” 刘墉点着头,笑着没说话走了。 刘墉来到建设局和局长说清楚建学校的事,同时立即给刘娟电话叫她把钱打了过来。 刘墉得了切割机,买了几百米电线开着车回家了。刘墉别提多开心了,他对秋庄的未来又有了新的打算,若是秋庄人家家户户都建石房子,那多好啊。外面的人走进村子,见到一座石房子,像进了古城,进了古代。 刘墉把切割机拉回家,大家围了上来,看着一台庞然大物,也就问了许多为什么。刘墉也没闲心与大家多说,以后想必会知道的。他把机器拉到采石场。刘充见了,高兴了,停了下来大喊忙着的人来围观。刘充走进一看怎么是台旧的,便问刘墉:“刘墉,你买的二手货啊?多少钱?” 刘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是买的,而是送的!是郑县长叫建设局送给我们的!” 刘充说:“刘墉,你真行!我佩服你!” 刘墉对着大家说:“你们以后想建房子就来采石得了。这机器是郑县长叫建设局送给我们村的。你们以后就放心用得了。” 刘充说:“我也要建一栋石房子,像刘呆呆家那栋多好了!” 刘墉看了一眼刘充高兴样儿,也觉得心里乐,说:“你娃娃要坐好宽的房子!你家房子可宽了呢。” 晚上一人传一人,说刘墉得了一台便宜的切割机,而且听说刘墉说了,秋庄人建房子都可以用。有的一听,都来刘墉家,想探一下他的口风,是否自己也有一份。秋庄家家都是木房子,大多是几辈人前建造的,也有几栋土房子也是偏东倒西的了。 刘墉见了几天没人来家玩耍,心里也空了,今晚又来了,便叫老爹把院子里生火给大伙烤,也把电视抬了出来让大伙看。刘墉不了解大伙的意思,大家不想看电视,只想关心建房子的事,刘墉能否答应自己用切割机。 刘辉听大伙都要找刘墉要切割机,怕别人先用。特别是刘充,他和刘墉关系比自己与刘墉好,不能让他先建了。大家都晓得,这是机器不是人,累了疲惫了也不晓得叫停,如果刘充那没良心的家伙,一天不停地要机器切割石头,不几天坏了,自己不是干瞪眼了。他急匆匆地跟着刘墉的屁股后面转,巴不得他停下来,旁若无人时与他说此事。刘辉跟了半天,一个眼睛盯着了,晓得他的目的,心也慌了。他不等刘墉停下来就对刘墉说:“刘墉哥,你家建好房子,我家建好吗?” 刘墉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儿,说:“我家还没建好呢!要是大伙都要建,你说先给你家建,其他人要骂了!” 刘辉想骂刘墉,什么人?有事唤我,现在有好处了,晓得照顾大家了。他脸上红了一圈,旁边的人正在看他呢。他又一想,这事一定得向刘墉说好话了,否则他真把机会给其他人,自己建时,机器坏了咱办?他不能当着大伙儿说,别人也会去讨好刘墉的,说不定那时谁家先建的了。 刘墉刚开始以为大家是来玩耍的,想不到刘辉一说,提起他的思考,原来秋庄人是来要那台切割机才来他家玩耍的。他想到这时,受了打击,也很伤心。他暗骂秋庄人忘恩负义。他不想说这事,让他们心里着急! 刘充听见刘辉跟着说建房子的事,心本来也不作急,想到那机器在,让大伙儿都建好了,自己慢慢地建,可是张青青这婆娘见了刘辉说先给他家建也就找刘充说,自己家先建。刘充听张青青说也就不高兴,他根本也没有像张青青和刘辉那么考虑得太多。 张青青把想法说给他听后,也觉得是道理,也就找刘墉说。 刘墉不愉快了,骂他:“你娃娃是什么德行?刘辉来说,你也来说!你和我做事,何时又让你吃亏?你先你后有什么稀奇!” 刘充把话就说明了,“你说什么呢!若是那机器用坏了,我建什么房子!” 刘墉说:“用坏了,老子去买就得了!” 刘墉说了这话,刘充便走开了。张青青站在一旁着急了,跟在刘充后面,问:“刘充,刘墉答应了吗?” 刘充气呼呼地说:“答应个屁!” 张青青喃喃地说:“砍脑壳的刘辉!先得了。” 大伙坐了半夜,刘墉没说一句话,进屋睡了。大伙也就你一言我一语回家了。 第六十八章 怪病 第二天,刘墉去了采石场,发现刘充和刘辉没来,其他人倒来了。他数了数人,全村人也就没有刘充和刘辉没来,心里想骂他俩几句。 刘墉见大家来帮自己采石建房子,心里一下子畅快,对着大伙说:“谢谢大家支持帮助!你别听人乱说了!我向你们承诺,我刘墉能建房子,你们也能建房子。大家别担心,机器坏了用不了,我给你们说,坏了再去买。我刘墉有那本事,买的起这台机器!” 刘墉说了话,大家也就笑,心里乐着。 刘墉看着大伙,也就叫老妈和二个姐姐在家做饭,自己开车去镇上买馒头和包子来给大伙吃。他思量做这样的苦力活,吃不饱那能行?他便开着车去了。 刘墉开了车来到镇上,突然想到肖镇长好久未见了,想去见他聊一下秋庄的事,想让他有空也来秋庄玩一玩。他便把车开到镇政府大楼前的大操场上,见没几个人从大楼里走出来,比往日格外冷静。 刘墉想,是不是天气冷了,没人爱走动了。他急匆匆走了上去。他走到肖镇长办公室发现门关着呢,连续敲了几下,没人开门。 刘墉便问隔壁的一位妇女,说他家里有事请假了。 刘墉一听他家里有事,仔细地问:“他有什么事?” 那妇女说:“好像是他儿子生了怪病。我们也是听说,也不知实情,他也没给我们说。” 刘墉听了这妇女的话,心一下子像注了水,膨胀的利害,同时这像天上掉下来一块大石头落在自己头上。他对这妇女说:“他回来,你给他说一声,就说我找他。” 这妇女说:“我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现在的工作是李书记在主持。她的手机也联系不上,我们大家也想去看望一下。” 刘墉想起了,自己也有手机,说:“那这样吧!你把我的手机号给他,也把他的手机号给我!” 这妇女见他经常来镇上找肖镇长也就给他手了号码。 刘墉得了号码便立即与肖镇长联系,电话里传出来的是说无法联系。 刘墉猜想肖镇长肯定遇上困难了,他得想办法帮他。 肖镇长是个好人,他为秋庄做了不少好事,若是没有他帮忙,可能秋庄那路还在修呢。说不定修不下去,刘三贵肯定要窜通大家不能修那路,那是动了龙脉了!谁都晓得中国的传统,中国的神话,龙是人们心里神了。 刘墉想一定得联系他,能帮他一定帮他。 刘墉买了几箱馒头和包子,便回秋庄。在路上,刘墉寻思着肖镇长的儿子得的是什么病。他想着也就想到金钗,给刘娟打了电话,刘娟说金钗马上动手术了。 刘娟知道刘墉担心也就安慰他几句。 刘墉回到秋庄把馒头和包子分发给大家,发现刘允和刘辉也来了,脸上露出让人不理解的表情。刘墉把馒头和包子发给他们。刘墉没与他们说一句话。他脑子里想到的是肖镇长儿子得的是什么病。 刘墉发完了便回家去了。刘一进屋,老妈郑花妹和二个姐姐正在做饭,见他来说笑着说:“刘墉,你回来了。我和你两个姐才说呢!全村人都去采石头,可是家里没那么多菜给大伙吃了。你看一看吧,能否去村子里买几只鸭子?” 刘墉想到的是肖镇长儿子的病,也没心情说其它,便说:“妈,你去吧!我脑子里想着事呢!” 郑花妹笑了笑说:“你的事可多了!” 刘墉说:“妈,你不晓得了。肖镇长的儿生了怪病了!我不能这样坐下来不管了,也应该去看望一下。” 郑花妹一听肖镇长的儿子得了怪病,心里也急了,忙问:“什么怪病?” 刘墉说:“我也不知了,今天去镇上,没见到肖镇长,隔壁的女人说他儿子得了怪病!” 郑花妹可像自己的儿子得了病一样,心里也急了,说:“娃娃,你得看一下他吧。他可是好人了,你若是不得他帮你,刘三贵早已把你整死了呢!你想张彩云的事,掉炸药的事,那一件事不是大事了。你得帮他,我想他们工资底了,医病没钱,你得向刘娟说几句好话,能否让她借一点钱给肖镇长,想必他以后会还得上的。” 刘墉听老妈一说,心里也就更慌了,便掏出手机一停地打,打了十几次没接上,到了二十次,电话通了。 刘墉迫不及待地问:“你是肖镇长吗?我是刘墉了!” 肖镇长一听是刘墉的声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也把噪音提了起来,说:“刘墉啊?你用上手机了?你真牛了!你搞富裕了吧!你富裕了也得带动秋庄大伙儿一起富裕吧!否则我不饶你得!” 刘墉听肖镇长的口气不是像愁眉不展之人,是不是那妇女说假了?刘墉便问:“肖镇长!你为什么有事不给我说了!你不把我当兄弟了!” 刘墉说这话觉得不对劲,什么兄弟?他比自己大十多岁了! 肖镇长大笑了几声说:“我没什么事了!我只是来省城走几个朋友!” 刘墉说:“你说那儿去了?你的事我早知道了,可是一直打电话,联系不上了!你儿子的病好了吗?” 肖镇长晓得刘墉知道自己的事了,也就说:“你担心什么?他只是生小病,我们带来省城玩耍,顺便看一下。” 刘墉说:“你说什么呢!你不说真话,我要骂人了!我听你隔壁的女同志说了,你儿子得了怪病呢!你说出来吧,也许我能帮你!别说其它的,出一下主意也好,你没听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了!” 肖镇长还是强笑说:“你说那儿去了?我的事我清楚得了!你别担心了,我能解决的。更何况我儿子的病不重,几天后我就回家来了!” 刘墉问:“你哪一天回来?你说清楚了,要是我到办公室找不到你,我要打电话骂人的了!” 肖镇长晓得刘墉是纠缠不清了,虽说自己有困难,可是也不能让刘墉一个农民来顶了!他一个农村人,有多少钱了。他想没钱谈什么事,也不是坐着着急吗。他就装着发怒生气,说:“你刘墉别乱搅和了!我脑子乱着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以后别来找我了!” 刘墉想骂肖镇长,不把自己当朋友,不当自己是他心窝子里的人。你虽然说是当了官,可不能用眼缝缝里看人了。我刘墉别说什么,做事可脸皮厚了。你若是真的解决不了困难,儿子的病治不好,死了,我看你那脸往那儿搁!他不敢说话,一方面他骂自己,另一方面自己也不能搅乱他烦心事。儿子的病本来也够烦的了,你一个农民,不能帮上什么,不是添乱吗。刘墉想,要是自己是肖镇长,也一样要发怒,要骂人,或许骂的利害了。 郑花妹看着刘打电话也在一旁听着,从他的嘴里说的话不像好听的话。她也寻思着,肖镇长肯定家里没事,刘墉听错了。她便对刘墉说:“娃娃,你听错了吧。若是肖镇长儿子得了怪病,他肯定会说的。” 刘墉从肖镇长的嘴里没得到半句安心的话,倒听了一肚子的气。说气?他也不能说,可能是肖镇长这人太硬气了,不想让别人来关心自己的事。他挂了电话,听老妈说,也就盯着她,半晌也没说话。 郑花妹看着发了呆,也就问:“他和你说什么?” 刘墉说:“没说什么。他说他儿子不得什么怪病,小病呢!我怀疑他不想说,死要面子了!” 郑花妹说:“他肯定这样说了,他可能寻思着,你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你就别在意了,他总有一天会给你说的!” 刘墉说:“说什么屁!那时已晚了!我得想一个点子去一趟省城,一定得找到他。” 刘墉转身又掏出手机给肖镇长打了电话,肖镇长接了电话就问:“什么事?” 刘墉一听声音没那么大,就轻言细语地说:“肖镇长,我在省城,你说在那家医院,我过来看一看!” 肖镇长说:“我现在不在医院了,在一个朋友家里玩耍呢!” 刘墉听他不肯说,也就挂了电话。他没意思,去了采石场,他发现一伙人把一座山挖了一个大坑,看上去怪难看的。他走了去,看着一堆切好的石头,高兴极了。人多力量大!若是自己一个人,可是要花一二年时间也不能把房子建好。 刘墉看着刘充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手里捏着一把铁锤,半天敲一下石头,不像是干活的人。他想上去骂他两句,这时手机响了是肖镇长打来的。他立即接了电话。刘墉问:“肖镇长了!你有什么事?” 肖镇长说:“你在省城什么地方?” 刘墉心里慌了,明明是撒谎了,现在不是要击穿了吗?怎么办?他灵机一动,想套出他儿子是否真病还是假的。他就说:“是啊!我说你啊,我们算是一场朋友了,你可是没把我当朋友。你儿子病虽然说不碍事,但我在省城,你也得让我看一看,你可瞧不起我了。说什么呢!你是为官之人,我是一个平民老百姓,你肯定当着你朋友的面不说的,也不好介绍我,丢你脸了。” 肖镇长以为刘墉误会了他的意思,也就忙说:“不是的。我真的刚才在朋友家。——要不我们出来喝一杯啊!好久没见了,也有点想你呢!想听你吹牛了,说话一套套的,听你最近遇上什么人,是不是常去打送县长,顺便说一下我的坏话了!” 刘墉乐了,说:“你说什么?你是我的恩人,也是秋庄人的恩人!没有你肖镇长,我可坐牢了!秋庄没有你肖镇长支持,可能还是那老样子!我这段时间忙,不能来看你,所以心里也过不去,今天想去见你,聊一下,可上说你不在,儿子生病请假了。可给你电话,想问你儿子的病怎么样,可是你就是不说。” 肖镇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哎呀!我也不想和你说,可是不说也没地方诉了。我想到你是我的好哥们了。我老实给你说了,我儿子得了一种叫脑萎缩的病。我从来没听说,这病你不晓得了,可利害了。我为了给他治病,没时间上班,郑县长把我开除了呢。现在我可不是你们镇长了,不到一个星期,另外有人来顶我的位置。” 刘墉问:“那你呢?” 肖镇长舒了一口气说:“我?那当然要调走了!” 刘墉觉得肖镇长是在调戏自己,升官就升官了,说自己调走,那不是扯淡了,便说:“恭喜你了!升官了!调走肯定升官了!” 肖镇长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说真的了!你出来我们喝几杯吹一下吧!” 刘墉这时才发觉不对劲,说:“我现在和一个朋友在外面,看明天晚上与你联系,咱们出来喝几杯吧!” 肖镇长说:“好吧!明天晚上好好喝几杯吧!” 刘墉放下电话,心里可舒畅了,终于把肖镇长的心里话套出来。但是他听肖镇长说他儿子病,也迷惑,也没听说这样的怪病了。什么脑萎缩?是不是脑子一天一天变小?我一想到这就可怕。他决定明天去省城看一看,顺便看一下金钗。家里的事就让老爹刘科成料理了。 刘墉刚走几步又想起肖镇长说他要调走,这事可麻烦了。若他真走了,自己有事郑县长不办的,找谁解决。说不定那日与郑县长吵嘴了,或者郑县长也调走了,遇上困难咱办?他得把肖镇长留下来,这是想心郑县长办的了。他想明天先去找郑县长,再去省城去遇肖镇长。 刘墉想到这也就加快了脚步。他刚要走出采石场,便听到刘充骂他。这声音可大了,许多人都停了下来。 刘墉跑到他跟前,刘充还在骂,见他来也不畏惧,说:“你刘墉不是人!你为什么让刘辉家先建房子!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墉气急败坏地骂:“你这****的!你娃娃到发那儿听了的!你不想给老子家建房,你就别来了!你说那话像一个婆娘说的了,没根据!——老子明天有事,不想与你吵!老子那一天有空了,不骂你家祖宗八代,老子不是人了!” 刘墉骂着手机又响了。他一看又是肖镇长。他得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去接电话,也就瞪了几眼刘充走了。 第六十九章 感激 刘墉接了肖镇长的电话,急不可待地问:“肖镇长有什么事?” 肖镇长犹豫了半晌才说:“你能不能马上约个时间,我们见见面,聊一聊。” 刘墉思忖,肖镇长肯定有麻烦了,也就想了解一下他的内心痛苦。大多有儿有女的人,要是自己的儿女生了病,别说生了怪病,心里可急了,像一团火烧了。刘墉也了解肖镇长现在的心情,痛苦难耐,巴不得有一位神仙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说能立即治好他儿子的病。刘墉心里想若是一只鸟多好啊!张开两个翅膀早飞到省城去见他了。 肖镇长半天也没听到刘墉说话,也就喃喃地说:“我晓得你忙,你就别来了吧!” 刘墉真不知说什么,刚开始是在撒谎为了得到他心里话,可是现在问急了,自己不在省城,得罪了肖镇长,他会想歪的。他立即说:“我明天上来,我一定,你别走那儿!” 肖镇长挂了电话,根本没理睬他说话似的。刘墉可冤了,他寻思着明天什么时候到省城。他想到省城去,也就想到刘娟前次说的事,说把结婚证办了。他也想办了,自己和她已经同床共枕一两个月了,秋庄人都晓得与她关系,而且金钗为了自己和她好,也就离开了家。虽然说当时是刘娟拿钱诱骗她,但是她一直是爱自己的。若她不爱自己,离开时也不会哭得那么伤心,生病时不会把六十万元的存折交给自己。刘墉也得让自己的心灵有一个安稳的家,也得与刘娟把结婚证办了。他决定把户口薄带上去,办结婚证,有时间便叫秋庄人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吃一顿饭,庆祝一下。 刘墉想到要与刘娟办结婚证,便想给刘娟打电话。刘墉拿出手机给刘娟打了电话。刘墉兴高采烈地说:“娟,我明天来省城……” 刘娟也不想他来省,她有许多事要做,更何况她前夫说要来中国找她呢!她就不高兴地说:“你别来了!你把秋庄的事办完了再上来吧,别来几天又回去,让我不习惯。” 刘墉哄着她说:“我想你呢!我现在巴不得抱着你吻你!” 刘娟说:“别说那酸溜溜的话了,我不习惯呢!你做好你的事吧!我有时间会来找你的!” 刘墉说:“我有事上来了!顺便来看你,也想把我们的事办了!” 刘娟惊愕地问:“什么事?” 刘墉说:“你前次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忘记了吗?” 刘娟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更加吃惊了,暗想刘墉有什么事?是不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前夫格林要来中国和自己复婚的事。她想这事没给任何人说了,莫非王秀珍知道了?不可能了,自己未与王秀珍说这事。自己连老爸也没透露呢。刘娟想了解他从那儿得出这消息,就说:“说什么呢?” 刘墉说:“娟,我们结婚吧!” 刘娟慌了,若是格林真想与自己复婚,自己怎么办?刘墉若真是与格林比,自己的当然喜欢格林了,内心也想着格林比刘墉多读了几本书,说话也挨得近。自从与刘墉在一起后,别说其他的英语水平也就下降了。她想着刘墉一天东跑西跑的,说不定一天与其他女人上了床,自己还蒙在鼓里呢。刘娟也就说:“结婚?我们还是等一下吧!我们现在事情多着了,而且我们思想还不成熟呢!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我们至少相相聚一年后,思想成熟了,才结婚,否则会伤害对方的。” 刘墉后悔极了,这婆娘是个疯子了!如果早知她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别与她扯在一起。他突然想骂刘无举阵,不是他三番五次在中间作梗,也不可能自己的和金钗分开,伤老妈和金钗的心。 天未大亮,他起床了。他对老妈和两个姐姐说了事,便去省城了。他刚到村口,碰上了刘充。刘充见了他,发觉刘墉去做什么事,也想问一问,但是又怕刘墉不理睬。他便转身在一旁,也不敢看刘墉。刘墉也假装他一存在。 刘墉是晚上八点钟到省城的,住进了县政府办事处的招待所。他不敢去刘娟那儿,昨天刘娟说的话伤他心了。他死下心来,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事儿,也别老想着女人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和肖镇长取得联系。他给肖镇长打了电话,肖镇长说立即过来。 十点钟过,肖镇长来了。两人相聚,拥抱了一下。刘墉迫不及待地问:“肖镇长,你儿子的病怎么样?” 肖镇长说:“你的事办得怎么样?是什么事?说来听一听!” 刘墉也不能不说,想到肖镇长一直关心自己,也关心着秋庄的事,也就直说了,“肖镇长,我是骗你的,我是今天才从家里来。我昨天去你办公室,你不在,听隔壁的女同志说,你儿子生了怪病,你请假来给儿子治病了。” 肖镇长笑了笑说:“你刘墉啊,我说你为什么来省城了。我感到意外。” 刘墉说:“你儿子的病怎么样?” 肖镇长说:“我也不瞒你说了,我儿子的病,真没希望了。我们也是人才两空了。我现在愁了,白日夜晚睡不着觉。工作也没心思去做了,也就求书记帮着做了。昨天郑县长骂了我一顿,要撤我的职了。我早听说了,上级要撤我,说现在有一位转业车人来顶我的位置。我也不想多,为了我儿子心也掏空了。” 刘墉说:“你儿子现在病情怎么样?” 肖镇长说:“一天比一天糟糕!我现在身无分文了!刘墉啊,人生这真的说不清楚啊!我当年年青时豪言壮语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可笑,也很幼稚!人活着也就现实一点,像你一样,从一个平凡之人,做出不平之事,不像我当年总是一天幻想着纯粹的人生,纯粹的梦想,太不现实了。虽然说为老百姓做了不少事,但是没给老百姓带来实质性福利。不像你刘墉做事有头有序,步步为营,秋庄人个个佩服你。” 刘墉说:“你别说多了!你若承认我们是朋友,那么你就别扯远了,有困难给我说得了。我能帮你的一定要帮,否则我死也不甘心。人们常说,患朋友才是真朋友!你肖镇长为我刘墉做了不少好事,也为秋庄做了不好事。我刘墉不得你肖镇长帮助,我也不会把那条路修好,秋庄也许一辈子也不能致富。你不晓得,我们秋庄人开始要致富了。大伙儿种植蘑菇,一个星期能收一次呢,多的有一二千元,少则也有几百元。我早想请你去秋庄看一看,让你感受一下大伙的喜悦心情。” 肖镇长高兴了,听说秋庄致富了,说:“你早说了!我早该去看一看!乐一乐!” 刘墉说:“你有时的。可是你现在把你的困难说出来,否则你去秋庄我也不欢迎你!” 肖镇长脸上一下子,沉浸于苦恼之中,好一阵子才说:“我的事,就别提了,咱们还是聊其它的事了。” 刘墉生气了说:“肖镇长,你不把我当朋友!我也没必要和你聊了!” 肖镇长说:“我说了你也帮不了了!我想给你说,你听了也是着急,生了病,我心也不安了。我儿子的病,我就想不出什么办法,难道你也能想出什么办法?” 刘墉说:“谁说了!你做不到的事,我刘墉做不到了?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的朋友圈子,我有我的朋友圈子。你的朋友想不出办法,我的朋友就想不出办法了?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再拖延下去,你儿子没命的!那时你后悔来不及了,我作为你的朋友说出去,别人要骂我的,秋庄人也要骂我的。将来我在熟人面前,朋友面前说什么?说我是个牛屁精?肖镇长帮我修路,帮我解决那么多困难,不得你我早坐牢了。我不想见其他人,连我老妈也不敢见!我老妈听说你儿子得了病也就对我说,能帮一定帮,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呢!” 肖镇长听刘墉一说,也就说了心里话,说:“我儿子的病能治,但是没钱!我和你说有什么用?你刘墉是大老板?家财万贯?你是一个农民?你生活还成问题,你能一下子拿出几十万元吗?我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工作了二十多年,也没那么多钱了!” 刘墉说:“多少钱?” 肖镇长说:“三十万!我给你说,那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刘墉说:“你去安排,我去找钱!” 肖镇长急了,什么意思!你刘墉那来那么多钱?他想刘墉肯定要做坏事。刘墉是个梗直人,也想到他平时间做事,晓得他能找这笔钱,但是从他的圈子来看,也不过是一伙农民,能有多少钱!肖镇长霍然一身冷汗,想到刘墉去抢!那是犯罪了,不能让他去。他拉着刘墉说:“兄弟,你别做傻事了!我儿子治不了病,也不愿你去做犯法事!” 刘墉笑了笑说:“你说什么呢!你和我交往了那么久,现在才了解我的为人了!” 肖镇长迷惘地说:“那你怎么得那么多钱?你不是去抢,你从那儿来这么多钱?” 第七十章 需要钱 刘墉当着肖镇长的面给刘娟打了电话,他本来不想求她。 他觉得肖镇长的儿子治病很重要,若是没钱可能命归西天了! 现在要说是借她的,以后自己像王秀珍一样办了厂,找了钱,还她得了。 刘墉给刘娟打了电话,电话通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刘墉以为打错了,挂了电话,认真核对后再打,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刘墉火了,便问:“你是谁?你为什么得这电话?” 刘墉这火还未消,想骂几句,突然传来刘娟的声音,刘娟问:“刘墉啊!有什么事?” 刘墉想骂她,现在不能骂,而且自己和她还没办结婚证呢,也算不上合法夫妻。 现在肖镇长需要钱,如果骂她,可能没希望了。 刘墉便笑着说:“你在哪儿?为什么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 刘娟说:“我在家里呢!要不你上省城来吧!我这儿来了两个客人,你见一见吧。” 刘墉听到男人在和她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必刘娟已是移情别恋了。 他不想回忆那段感情,也不想与她说那些与肖镇长的事无关的,便直截了当地说:“刘娟,我现在在省城呢!先前我不想告诉你,怕你骂我。我给你说吧,肖镇长的儿子生了怪病,耍要钱,你能否借三十万给我,我以后还给你。如果将来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也要还给你,若不能在一起,我也要还给你,你相信我的能力。我发誓,我刘墉不是那种没头没脑之人,总有一天我也会像王秀珍一样办自己的公司,办自己的厂。” 刘娟早听他说,肖镇长对他很好,现在听说他儿子得了怪病,也深感同情,说:“你和他来我们家拿吧!” 刘墉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声地对肖镇长说:“走,去我一个朋友家拿钱去!” 肖镇长以为刘墉是在开玩笑,又看他脸上的表情的确高兴样儿,没有一丝遮掩,想到他过去的为人,想必也是真的。 这时他更佩服刘墉了,一个农村娃娃,为什么那么有能耐,三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说借就借啊,而且刘墉不是什么大人物,可能他现在身无分文,借给他也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回。 那么多钱也白白的打水飘了,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这么傻! 就说有钱的人捐款,大多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像与刘墉这样一个穷山村里的农民交往,图不上利益。 肖镇长见刘墉兴高采烈的样儿,把心里的疑惑,寻个清楚。肖镇长问:“刘墉,这是你什么人?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借给你啊!” 刘墉看着他一幅疑惑的眼神,也就说:“她是个女人!也是我女朋友!本来可以成为我夫人的,可是我这人太穷了,又没知识,没文化,人家嫌弃我了!” 肖镇长说:“她为什么敢借钱给你啊?” 刘墉说:“你说什么了?你和我交往那么久了,难道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肖镇长脸色难堪了一瞬,刘墉是为了自己,才不顾及情面,说不定他也是不情愿去求人的,而且是求人借钱,不是一元二元,而是三十万元了。他笑了笑说:“我明说了,不敢相信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宽我的心了!” 刘墉听他像一个婆娘了,说:“快走了!否则晚了呢!” 肖镇长和刘墉来到刘娟居住的别墅区,心里也就明白了一切,原来刘墉遇上了大款了。 他想问这人的为人,也想了解她的故事,可怕得不出什么结果也就别问了! 刘娟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走了出,边说边笑。 刘墉见了想冲上去打了男的一顿。他看着肖镇长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像在大会发言,沉着稳定,怀疑自己的语言是否真实。 他便笑逐颜开地对肖镇长说:“肖镇长,你见到那女的了吗?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了!你不晓得了,她老爹就是那次我们一起在秋庄喝酒的刘教授了!” 肖镇长像触电似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好一阵子才说:“你怎么认识她的?” 刘墉说:“说来你以为我是在编故事。那次刘教授喝了酒,我便给他介绍了一个秋庄的寡妇。不知他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听了谁的话,跑到省城来了,不理那寡妇了。你不晓得那女的有了他的娃娃,找上门了,要我一定务必找到刘教授,否则要到我家整天闹。我便来省城找他。我找到人,便认识了她。” 肖镇长笑了说:“你艳福不浅了!——她做什么工作的?” 刘墉看到刘娟和那外国男人走近也就没回答他的话,脑子里也想着这男人肯定是刘娟在美国的前夫。 刘娟走近,刘墉抢着先介绍身旁的肖镇长,说:“刘娟,这是我们镇的肖镇长!” 肖镇长笑了笑说:“你们好!” 刘娟说:“你好!我早听刘墉说你的大名了!你真是个好官了!你为秋庄做了不少好事,为老百姓造福了。” 肖镇长笑了笑说:“我做的是小事!是刘墉有能力,有本事了!秋庄没有他也不可能修好那条路,也不可能变成今天这样儿!” 刘娟笑了笑,也没夸刘墉,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美国人,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叫格林!是美国人!” 刘娟没太多的解释,一方面怕刘墉多心,当着众人骂她,另一方面刘墉和肖镇长也没出过国,也不知美国人的生活,想必说多了也是浪费口舌。她只有简单扼要地介绍一下就行了。 刘娟带着刘墉和肖镇长去了家里。刘墉跟在她后面怎么看也不是味儿,男人们可能都一样,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好,肯定要吃醋的。 他想,若是平时遇上这事,别说明其它的一定找一个大操场和格林这个外国佬单挑!打不过你死我亡,不罢休的! 刘墉暗骂,老子是为了肖镇长的儿子,否则老子连刘娟和格林一块打个半死。他不能咽下这口气。 刘娟和格林在前面走,也没考虑刘墉的感受,还是一边说一边笑。 走进屋,刘墉突然眼前一亮,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位金发女孩,年龄也不过二十岁左右。 刘墉心里一下亮了,别误会刘墉,以为他是个大色鬼,见那女孩就想与她好。他想到的是,那女孩子可能是格林的妻子。 他想到的是,刘娟还是喜欢他的。他想着便暗下决心一定好好地爱她,别再与王秀珍这女人来往了。 刘墉正要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刘娟笑着说:“刘墉,这是格林的妹妹——安妮!” 刘墉听刘娟说那女孩子是格林的妹妹,心也就凉了,脸上也就没有一丝笑意,转了一旁,让肖镇长坐下。 刘墉不想多耽搁时间,一是为了救肖镇长儿子的命,另一方面也不想见到刘娟与那男人眉来眼去。 他走到刘娟旁边,小声说:“你把钱给我吧!现在时间不早了,肖镇长还等钱去救命了!” 刘娟吃惊地说:“现在几点了?明天再说吧!你叫他和你一块住在这儿吧。明天一早我们去取钱!” 刘墉看着外面的夜色,也看了桌子上的钟,时间也到晚上十一点钟了。他对刘娟说:“那我们睡那儿?” 刘娟笑了笑说:“这么多房间,你想睡那儿都可以!” 刘墉想问她和谁睡,也就说:“我和谁睡?” 刘娟看了一眼,离她不远的格林,说:“你想和我睡啊!人多着呢!而且我前夫也在。他今天才来的,说要我和他去美国。若我不去,他也就不回去了!” 刘墉说:“你可以给他说清楚了。说你已经和我结婚了!” 刘娟看了一眼格林,也看着刘墉说:“我也不知怎么办!格林和我已经生活了五年多了,我有点舍不得离开他,可是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我真难办了!” 刘墉觉得世界上的女人多着了,不可能只有刘娟自己才能过日子。 现在最重要的事,也就得要她借钱救肖镇长的儿子。 他无论刘娟喜欢谁,也不重要了。 刘墉感觉遇到的三个女人,个个都一样,各有各的味儿。 他想有一天有了钱,女人多着呢。他对刘墉说:“你多思考一下吧!你借我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肖镇长见刘墉与刘娟说话,也坐不定,心里乱着呢,坐立不安的。 他不想呆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感觉很压抑,对刘墉说:“刘墉,我想过去了。那边我还有事呢!” 刘墉一听,也就对刘娟说:“你现在有现钱没有?” 刘娟说:“有,但是不多,只有十五万!你说要借三十万,若是得了怪病,可能还要更多。” 刘墉想到与刘娟的感情也就没多久了,不想夜长梦多,有多少就拿多少。说不定今晚一觉醒来,不借了也就没辄了! 刘娟见刘墉说话的口吻像是在骗人了,也晓得他们要钱急用,转身进了屋,提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子出来。 刘娟递给刘墉说:“你拿给他吧!——你今晚一定要在这儿睡!” 刘墉没说话,把钱直接递给肖镇长,说:“这钱你拿着吧!就算刘墉和你交个朋友吧!若那一天我刘墉真遇上困难,相信有你在,我心也安稳。” 肖镇长泪如雨下,抱着刘墉喃喃地说:“谢谢你!好哥们!若今生不能报答你,我一定要我儿子报答你!若我儿子不报答你,我下辈子来报答你!” 刘娟见一个大男人流泪,以前只是听说,或者是看电视,看电影,没想到今天真见着了,泪水也禁不住往外流。 格林不解其意,也就用英语与她交流。刘娟也就与他哇哇地说。 刘墉想和肖镇长一块走,见她与格林说话,也就不好插嘴。他小声地对肖镇长说:“我们一块走吧!” 肖镇长说:“你就住在这儿吧!明天我来接你去玩!” 刘娟与格林说了好久,转身对刘墉说:“刘墉,我想,那钱这样拿着不放便,我开一张支票得了。” 刘墉想,也可以。 一张纸揣在身上也安全。 他对肖镇长说:“肖镇长你觉得呢!” 肖镇长笑了笑说:“那当然最好了!” 第七十一章 我还爱你 刘娟开了支票,小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别走。我想你了!” 这声音不像昨天的声音。 昨天? 刘墉真想骂她不是个女人,没修养的女人,没素质的女人! 昨天的话让刘墉挨了一顿毒打,可是想报复也找不到地方。 刘墉看了她一眼,噙着泪,伤心难过的样儿,像初恋时的小女生被男生动了第一次,抛弃了,站在一旁无人倾诉似的。 刘墉暗骂,是肖镇长的儿子生病,又不是你老爹生病,你伤心什么? 刚开始还说什么不与自己结婚呢! 现在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能接受。 她想别是那根神经出了问题。 其实刘娟对刘墉的态度也是刘墉递钱给肖镇长一瞬间,她看着肖镇长接过钱泪如雨下的样子,感动了她。 她想刘墉是个男我,为了朋友能两肋插刀,为了金钗他也花费了心思,为了病能治好,还动手打了医生。 她想与他在一块,即或是天天吃酸菜,也过得愉快,也就有意义。 她想刘墉对别人那么好,相信对自己也会像肖镇长一样,患难时也不离开自己,一辈子相依为命。 刘墉强硬地态度,说要走。 刘娟便说开车送他们去住招待所,刘墉不想让她送,妨碍他和肖镇长说话。 出了门刘娟一直跟在刘墉的屁股后面,一句话也没说。 刘娟送了刘墉和肖镇长到招待所。 刘墉要她回去,刘娟非要他一起回去,不去她也不去了。 肖镇长看到刘娟粘着刘墉,也就对刘墉说:“刘墉,你送她回去吧。你就在她那儿住一晚,明天我来接你得了。” 肖镇长也晓得刘娟有车,不用接也会来的。 刘墉摆脱不了刘娟也就跟她来了。 刘娟见刘墉上了车也就轻轻地亲了刘墉一下。 刘墉见她亲自己的脸,心里也不自在。 刘娟说:“刘墉,我们出去玩一会才回家吧!” 刘墉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事呢。 他对刘娟说:“玩什么?深更半夜了,该睡觉了!明天我们得去医院了解一下肖镇长儿子的病情!” 刘娟也就听他的话开车回家。 刚要进小区时,刘娟在路旁停了下来,细声细气地对刘墉说:“刘墉,我想你了!” 刘墉说:“你想我什么?开始说不与我结婚吗?现在为什么喜欢我了!” 刘娟可怜兮兮地说:“我说错了。你不知道,没有你我多么孤独。今天格林和他妹妹来,我真的措手不及,本来想好好把公司的事理顺,再考虑结婚的事。可是这时偏偏格林和他妹妹来,劝说我回美国,要与他复婚。你又不在我身边,心里可烦躁了。今天你来了,我心里也有底了。他说什么,我不害怕。” 刘墉粗声粗气地说:“他不可能抢你走吧!” 刘娟没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刘墉,眼睛里流露出一个失意女子的哀愁。 也许是冬天的寒风,吹着路旁的落叶;也许是今天刘墉的举动让她显示出自己在人群之中的卑微,她的表情始终表现不出女人的的韵味。 刘娟盯了半时刘墉,便轻轻地靠近他,轻轻地吻他的嘴唇,脸庞。 刘墉只听到车窗外断续的车辆呜呜地飞奔的磨擦声。 刘娟每次与刘墉做这事,都是一种对生命的挑战,一波一波在像是在海上冲浪。 她的脑海里也可以回忆着一次大学时期去海边时,第一次也就是在沙滩上与格林兴奋。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格林让她心灰意冷,惆怅若失,离快乐总是差之毫厘,每一个动作差强人意,让心里像火烧,永不熄灭。 刘墉是她私下最痛爱自己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从来看不到他对女人粗暴的影子。 爱惜女人,也就像园丁爱惜自己种的花,看着慢慢发芽,慢慢长大,再慢慢开花。 他细致如微的怜惜着自己的身体,也怜惜着自己的爱意,那怕是一次浅浅的轻吻,他就会附和她,完成的最美好,让人回味无穷。 激吻后,刘娟感觉很饿,子在唱空城记了。 刘娟对刘墉说:“哥,我们去吃东西吧。我饿了呢!” 刘墉看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静,也就打消她的念头,说:“时间不早了,如果饿了,回家吃吧。” 刘娟看着她嗲声嗲气地说:“可以,但是今晚一定要和我睡。” 刘墉说:“我要和格林睡,想了解一下你和他的艳史呢!想了解你们是什么时候想识,再到相爱的,再到后来两人结合,睡在一起时说那些话,最重要的是,他爱你有多深!” 刘娟抿着小嘴没说话,轻轻地打了一下刘墉,眼睛看着窗外。 刘墉看她像是受伤害了,忙抱着,亲了一下她的脸,再亲了一下她的嘴,说:“开玩笑的。你想什么了!” 刘娟转身说:“我不想理睬你!” 刘墉看着她这时可爱相,也就想了解她内心深处,格林与自己的位置。 他吻了一下她的嘴,说:“小可爱,你仔细思考一下,自己与格林,你最喜欢谁?” 刘娟立即回道:“肯定是你了!” 刘墉说:“你不是心里话。你昨天还说着呢,我们不能立即结婚,要一年半载后再说,若感情不和就分呢!你现在为什么那么肯定?” 刘娟说:“你是不知道女人的心思的。你可能一辈子也不理解女人的。” 刘墉笑了笑,这笑一点不友好,倒是在挑剔她说的话,作为自己是个男人,和了几个女人和过,也睡过,为什么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呢,那不是小看自己不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了,自己是个白痴了,不是在骂自己吗! 这婆娘,老子若是遇上你是金钗,一定要骂你没心,没肝的女人。 刘墉吹毛求疵地说:“我不了解女人?——但是我却睡了不少女人!没有那一个女人说我不了解她们的内心深处的阴霾!” 刘娟一听刘墉的话,说他睡了不少女人,想必他是个薄情汉子。 她便哭,也就骂:“你不是人!枉费了我对你一片忠心,死心塌地地爱着你,你却背着我和其他女人混。你给老子的钱拿回来,老子今天与你断绝关系!” 刘墉无招,遇上这样的女人,一点抗打击的能力没有真是麻烦,不能在她面前天半点玩笑。 他笑了笑说:“纯属一个呆子女人!一句话还尝不出味来,活着也就没意思了!你读了一肚子的书,就是这个样儿?——我告诉你!刘娟!你还不如一个农村婆娘聪明!老子一句话不理解了!” 刘娟没骂,也没哭了。 她仔细地回味着刘墉说的话,一时真找不出里面有深层的含义。 半时,她才说:“我以为你喜欢了别的女人了。” 刘墉说:“我喜欢谁?你一点自信没有,你还经得起风吹雨打啊!要是你活在农村,你早被一伙婆娘骂不死也气死了!” 刘娟说:“我才不去在乎别人的话,说一千一万,也没意思,我在乎的是你的话。” 刘墉晓得深夜了,得回家去,别让两个外国人挂念了。 刘娟也就依着刘墉回家。 刘墉和刘娟回到家,发现屋子里的灯不开着,安妮已不在客厅,肯定睡觉了。 格林则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声音很小,可以说听不见,也没心思看电视。 格林见刘墉和刘娟进屋,脸上立即显出高兴的样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用那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把事办好了?” 刘娟没说话,刘墉说:“办好了!你为什么还没睡?” 格林难堪地笑了笑,见到刘娟没说话也不好说下去。 刘墉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自己的话,心里一下子得了一惊,想不到美国人思想那么狭窄! 刘墉刚进厕所,刘娟与格林说话了,声音可大不像一般说话,倒像是在骂架。 刘墉立马钻出厕所。 刘娟站着和格林对峙,脸皮凶狠。 格林也像吃人的老虎,他见到刘墉从厕所里出来,大声地说:“我不允许你和其他男人混!——我的老婆!你要清楚!” 刘墉瞪了格林一眼,突然刘墉眼睛一亮,安妮穿一套刘娟以前穿过的睡,那是刘娟为了诱惑自己专们买的,想不到她拿来穿了。 刘墉见着她穿着格外漂亮,女人的曲线美全露了出来。 安妮见了刘娟与格林对峙,也就惊讶地说:“哥哥,你和姐姐怎么了?你为什么吵嘴了!” 格林大声地说:“你不了解!你睡觉吧!” 安妮担心格林与刘娟吵架,影响周围人睡觉,说:“什么事?你能不能明天再说啊?” 格林凶相毕露,咬牙切齿地吼:“你不知道!她背着我与其他男人鬼混!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混!” 刘娟脸上也表现出势不可挡地架势,说:“我与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格林大声地冲着刘娟吼:“我还爱你!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和别的男人好!” 刘墉今晚要与格林非打一架不可,这事不是能说清楚的。 这就像国际上两个强国之间要爆发的战争,不是派使者能游说,解决的事。 刘墉听他的话明摆着,他要与欺负自己软弱,不敢打他。 刘墉用一种傲慢的姿势,用一种鄙视眼光也斜他。 刘墉自从退伍后一直没遇上真正的对手,虽然那次与张青青的两个哥决斗,可没过瘾,今天一定要与格林决一雌雄! 第七十二章 走错房 刘墉看着格林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在增大分贝,像古战场上一对猛士在向对方挑战时发出来的狮吼,声音震耳欲聋,若是几千只鸭子早吓飞了。 刘娟每一个毛孔都在畏惧,被他那高分贝的吼声,吓得一步一步地后退,眼睛不停地扫视着着客厅里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求帮助。 刘墉站在她后面,没有吭声,想了解一下格林发脾气极限。 刘娟瞬间她一转身看到了刘墉,发现刘墉盯着格林没说话,也就沉默了。 她此时发觉刘墉也是个胆小鬼,不是男人! 也许说,他根本不爱自己! 格林看到刘娟胆怯了,便冲到刘墉面前,大声在吼:“你****的!别在碰我的女人了!否则老子要你死的难看……” 刘墉没等格林说完,猛一拳打在格林的脸上,可是打偏了。 他是想打他鼻梁的,这是他一贯打人的想法,这次也一样,不能先打别的地方。 他认为打鼻梁很快见效益,能阻止他发威的信念,同时有另一种推测,可以挡住他的视线,让对方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刘墉欲想又还击,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利害,一拳打向格林的鼻梁。 格林一闪,又没打着,打在格林的后脑。 刘墉还想打,安妮大喊了一声唬住了刘墉。 安妮说:“我哥哥是学了跆拳道的!你不能与他斗,否则你伤着!” 刘墉停了下来,想到解决问题一定要干净利落,别拖泥带水,果断一点解决了,心无挂念,他想到刘娟的楼顶有一平台约一百平米,决定要格林上去决战,便对格林说:“我们现在说清楚!我们去楼顶去决斗!若我打赢了你!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反过来,你赢了!我马上在你眼前消失!至于刘娟想怎么做,是她的权利,实在无助,可以报警!” 格林还在伸张声势,以为可以吓唬一下刘墉,大声在说:“我不会怕你的!我打倒了不少人呢!” 刘墉愤怒了,大吼:“你妈的!老子今天要打死你!否则老子不是男人!——你想抢老子的女人?你想错了!——走去楼顶!打死任何一人,别报警啊!都给听着!” 刘墉是在说话吓唬格林,死了人不报警也逃不脱,天网恢恢,跑得了几时? 格林一听,刘墉是在与他玩真的了。 他也不敢不去,怕刘墉耻笑他! 刚才说话太过火了,现在下不了台了。 若是真的被他打死在中国,也就白白地送命了。 刚才刘墉两拳,格林也尝出一点利害,虽然说刘墉内心深处这两拳没打准,格林闪开了,可是格林心里可害怕了。 打了两拳,一拳没打着刘墉,反而自己挨了两拳。 格林想要刘娟叫住刘墉,可是刘娟在一旁没说话,倒希望刘墉打赢他赶他走。 安妮见格林挨了两拳,想格林打不赢刘墉,便说:“别打了!就让刘娟姐姐作出决定吧!若她喜欢谁,就喜欢谁!” 刘娟说:“我喜欢他!” 刘娟指着刘墉说。 格林不高兴了说:“你是喜欢我的!不可能!你刚才还说,你要和我去美国了。你还说要和我一起办公司!——你是在撒谎!他根本不爱你!他是个穷光蛋!是个农民!” 刘墉愤怒了一拳打在格林的脸上,因为格林一闪又躲开了,但是格林吓出了一身冷汗,忙退到一旁。 刘墉没打他鼻梁上,不服气,骂:“你给老子马上滚!老子不想见到你!” 安妮听刘墉这粗话,知道刘墉发怒了,也就劝刘娟说:“姐姐,你劝一下他吧!别让他们打了。否则会闹出事来!现在已经很晚了,若是有人上门来,投诉你们,可要罚款的!” 刘娟想叫他们马上走也不行,做的太绝情了。 她对刘墉和格林说:“别打了,也别吵了!深夜了,别影响别人睡觉!” 刘娟对格林说:“你去楼下睡觉吧!安妮就睡楼上,我和刘墉也睡楼上。” 刘娟说着叫刘墉去洗脸刷牙,也唤安妮睡觉。 格林见刘墉和刘娟走进浴室,也就慢腾腾地下楼,不时还看一看刘墉和刘娟一眼。 安妮也走进房间睡了,心里也发难,本来中国与刘娟姐姐一同回国,高高兴兴的,可是伸出这等事端来,这男人到底是谁,她和格林也不清楚,不晓得刘娟姐姐玩得是什么花招,让人不解。 莫非她来中国两个月就变了心,人也就变得无情无意了吗? 刘墉和刘娟洗了脸刷了牙,觉得倦了,也就脱了衣服睡觉。 躺下不到一个小时,磕睡正香,尿把刘墉胀醒了,忙去上厕所。 他上了厕所,迷迷糊糊地走错了房间,钻进安妮的被子里,抱着安妮就睡。 安妮也晓得这人是刘墉,也不敢乱叫怕吵醒刘娟,闹出乱子。 她也是那么大的女孩子了,内心深处也想有一个男人抱着自己入睡。 她在美国,经常有男孩子追求她,可她就是不允许上床,也不允许摸自己的胸。 也许受刘娟的影响,身上有了中国的习俗,男人和女人之间可是要到洞房花烛夜才能吃禁果。 她真羡慕中国的男人和女人。 现在突然被刘墉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心里有点恐慌。 但是也不能喊,妨碍大家睡觉,而且刘墉和格林为了刘娟打了架,现在一闹不是不得了,两人肯定要大打出手。 刘墉想上厕所,想开灯。 他灯一开,仔细看了一下躺在旁边的是一位金发女孩,心乱了。 他仔细地注意了一下,发现走错房间了。 刘墉立即撩开被子,发现安妮光着身子,很美丽,真想多看几眼。 现在他得马上回到刘娟的房里,否则那可要出大事的。 若是刘娟知道,肯定要撕破他脸皮的。 若是格林知道肯定要与他决斗。 刘墉钻进刘娟的被窝时,刘娟一点没觉察,也许真的太倦了,睡得太晚了,她睡得香呢。 安妮与刘墉做那事后,脑子里一直在回味着,不停地想着刘墉的身体。 可是她真想与这男人结婚,可惜的是刘娟喜欢他。 他正想到惋惜之处,猛然她想出一个妙招,她一定要让刘娟与格林结合,原本他们是一对。 自己一定要与刘墉结合,因为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当初自己发誓时就说了,自己的第一次一定给自己的老公,自己也想一辈呆在中国。 喜中国不是安妮现在的想法,很早以前就有了这想法,因为她对中国这片土地有太多疑问,充满了好奇。 刘墉和刘娟睡到大亮还没起床,要不是刘娟的手机响,他们可能还要睡。 刘娟拿起手机一看是王秀珍打来的,便问王秀珍:“什么事?” 王秀珍哇哇地大哭,说:“出大事了!” 刘娟追问:“出什么大事了?” 刘墉听刘娟吐出这话,心里也发毛,猜测,肯定是噩耗! 王秀珍说:“我的公司被查封了!” 刘娟问:“为什么?” 王秀珍说:“质检局,说我的产品不合格,没有达到食品安全标准。” 刘娟说:“你整改就行了!你写一个整改报告给他们看,可以就开工,不可以就寻问一下,直到批准为止。——你哭什么?” 刘娟说了,王秀珍也就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刘娟起床正准备上厕所,要穿鞋子时,发现床前有一双鞋子不对。这鞋子明明是自己拿给安妮穿的,为什么在自己房间里了? 她仔细看了刘墉的鞋子不见了。 她不能发火,想调查清楚了再说。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安妮睡的那间房门,首先看到的是那双鞋,接着看到拉垃圾桶里的纸,也就晓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想其它的,一双鞋,一桶纸,也就证明了。 她现在也不能当着格林和安妮骂刘墉,因为一旦吵起来,自己一人了,刘墉可能站在他们那边,自己不人财两空啊。 刘娟急着去了厕所,她上了厕所出来,脑子里一直幻想着昨晚刘墉与安妮睡在一起的事。 她不明白,为什么安妮喜欢上刘墉,而且他们未曾见过面,昨晚自己还和格林吵了架,刘墉还打了格林。 她不相信这是事实。她又蹑手蹑脚地去了安妮的房间,仔细看了一回,没错,鞋是刘墉穿的那双。 她又回到自己和刘墉睡的房间,仔细观察了刘墉的眼神,没看出什么漏洞。 但是鞋还是那鞋,是安妮穿的鞋。 刘娟起了床,刘墉也起了床。 刘娟刚走到客厅,格林早已坐在沙发上了。 格林拉着刘墉娟的手,说:“刘娟,我今天要回美国了。你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刘娟没说话,她想与格林现在说话不方便了。 安妮听他们说话也起床了。 她见了格林,便拉着他进了房间,小声地说:“哥,你别走。我有办法能让刘娟姐回心转意。其实你不晓得,刘墉不喜欢刘娟姐。” 格林听她说,也就不明白。 刘娟不喜欢刘墉,为什么要和他睡在一起?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妮,说:“你说什么话?难道没见着他们俩昨晚骂我吗?” 安妮说:“你不知道了。昨晚刘墉和我说了。” 安妮是在撒谎,为了暂时安一下格林的心,也就想办法留住他,平静了后,也就慢慢地解释。 格林见到妹妹不想回美国,有点想发火,开始来时,格林还充满了希望,有许多打算,想一心一意和刘娟好好过日子。 来到中国后,一切发生了变化,刘娟喜欢了别的男人。 格林相信刘娟是爱自己的,只是一时作了魔,被这男人迷惑了。 他感觉安妮说的话是正确。 格林走出房间,刘墉和刘娟已洗好了脸,刷好了牙,在厨房里做早餐。 安妮走进厨房,拉着刘娟走向她房间。 刘墉心慌作一团了,什么意思? 昨晚的事肯定爆露了。 他不知怎么办?昨晚刘娟说了的,要是和其他女人乱来,可要退她钱。 肖镇长可能把钱交了医药费了呢,怎么退回来。 就说没交也不好意思退回来了。 刘娟进了安妮的房间,可是半晌未出来。 格林也慢慢地走了进去。 刘墉感觉事情不妙,想一走了知。 这时刘娟走出来了。 第七十三章 移情别恋 刘娟走了出来,拉着刘墉走到自己房间,半晌才说:“刘墉,你跟我说,你昨晚到底怎么了?” 刘娟的话很平静,却给刘墉吓了一大跳。 这事肯定是安妮给她说了,否则刘娟是不晓得此事的。 刘墉半天才说:“我对不起你……” 刘墉的话还未说完,刘娟也不想让他说下去,相信那只是借口,托辞,不是理由的理由。 刘娟说:“早知道你是这山看着那山高的男人,你巴不得全天下的美女都围绕你转!晚晚上都有人陪你睡,你最开心!” 刘墉说:“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我真的不是有意钻进安妮的房间。我当时真的迷糊了,走错了房间,否则不会和她睡在一起。” 刘娟说:“你为什么和她做那事?难道你感觉不到她不是我吗?” 刘墉说:“我真的不知道。当我开了灯后,才发觉躺着的不是你,才醒悟过来。” 刘娟说:“我也不想知道你编的故事多真,不想说下去。刚才格林和我说了,非要我复婚。她妹妹也求我,说答应他哥。他们想留在中国,不想回国了。” 刘娟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泪水在眼角里来回转。 刘墉说:“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是我得告诉你,我一直喜欢你的!” 刘娟安静地看了刘墉一眼,说:“你爱我?我可真没见到你为我做什么!但是我一直是喜欢你的,那是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我。我佩服你的为人,也佩服你的果敢,敢想,敢为。我看到你为秋庄人所做的一件件事,帮助的一个个人,我都感动。有时我想,你真是百事通,是上帝!什么事在你的眼中都不值得一提,所有困难在你眼中也不是困难。” 刘墉看着刘娟绝望的眼神,无可奈何地说:“我也不知遇上这么多怪事,遇上这么多难缠的女人。” 刘娟说:“我给你说,安妮喜欢你了!她说非你不嫁。你看着办吧!” 刘墉脑子可大了,什么破事?为什么昨晚走错呢?要怪也就怪刘娟,若是她不叫自己回来,自己和肖镇长住在招待所住了,也不会闹出这事来。 刘墉正想与刘娟说,把此事放在一旁,暂是不管,要去看肖镇长时,安妮进来了。 她看着刘墉没说话,倒是和刘娟说了。 她很委屈,像被人强奸,没人给她伸张正义似的,说:“姐姐,你给我作主吧!” 刘娟也斜刘墉的表情,吹毛求疵地说:“你看着办!她人在这儿。” 安妮看了一眼刘墉,委屈地说:“你昨晚和我睡了,你得娶我为妻!” 刘墉说:“你多大的年龄了?你还喜欢上我?你知道吗?我现在三十岁了呢!” 安妮说:“我今年已是二十一岁了!在我们国家,像我一样大的女人早结婚生子。你和我相差不大了!我喜欢你的。你的为人很好,昨晚我见着了。你为了朋友的儿子治病,你来向姐借钱。我想你没能力找回那么多钱,但是你有勇气向姐姐开口,说明你是个男子汉!” 刘墉说:“我喜欢刘娟!你知道吗?” 安妮说:“我知道的。但是我哥哥喜欢刘娟姐,而且他们两已是六七年的感情了,难道你一点不同情我哥哥吗?我想我姐姐也喜欢我哥哥的。要不是你昨天来这儿,可能我姐姐和哥哥今天去美国了!” 刘墉真舍不得刘娟离开他,也不想背上一个流氓的罪名,让秋庄人知道自己今天和这个女人混,明天和那个女人混,骂我不是人了,受人瞧不起。 刘娟的眼眸一闪一闪的,脑子也在不停地运动,她想与格林是多年的感情了,要不是老爸生病没人照顾,也不会离婚。 她很想与格林好,但是不想回美国去,怕老爸生了病没人照顾。 昨晚见到刘墉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有一种割舍不下。 刘墉是个好男人,在中国这土地上,遇上这样的男人真少,格林是不能与他比的。 虽然说格林知识渊博,但是做人做事和社会交际,比刘墉差得太多。 同时她又一想,自己得过宫外孕,可能一辈子生不出孩子,防着以后刘墉不要她。 农村有了习俗,生不出男孩子,也就接不了香火。 她对刘墉说:“刘墉,我们做朋友吧!我们做好朋友吧!我想我们会经常见面,有困难我可以找你,你也可以找我。说不定,我们还是一家人。你想,安妮喜欢你,非你不嫁。你们俩是结了婚,我们不是一家人了吗。” 安妮听了刘娟的话,脸上也有了笑容,说:“哥哥,你就喜欢我吧,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刘墉这时的手机响了,原来是肖镇长打来。 刘墉立即接了电话,原来肖镇长已经在小区大门口了。 刘墉便出去接他进来,刘娟和安妮也跟了去。 肖镇长见了刘墉,脸上笑魇伸展开,说:“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我把你的行礼拿过来了。” 刘墉笑着说:“我正准备去接你,你来了。——走,进屋去吃早餐。吃了早餐去看一看你儿子,也想认识他。” 肖镇长说:“我去医院了。医生说,马上要请北京的几位专家来汇诊,看明天得不得出方案!” 刘墉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眼睁得特大,说:“肖镇长,只要有一线希望,你就别害怕。你想,你想不出办法,我想得出了。” 肖镇长笑着,很感谢,说:“谢谢你刘墉!若是没有你,我真想不出办法了!” 刘墉说:“你别谢谢我!我不得你,我早坐牢了。你想刘三贵恨我了!几次不是你给我作主,向公安局的民警解释,我现在会站在你面前吗?” 肖镇长突然想到刘三贵,便问:“刘三贵怎么样?” 刘墉说:“怎么样?好了。你不晓得了,我把他与我们村张彩云结合在一起了。” 肖镇长“哦”了一下就没问了。 刘墉们一进屋,格林正在做早餐,刘娟也就帮着做,安妮则去洗水果给他们吃。 当其他人不在客厅时,肖镇长就问刘墉:“刘墉,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刘墉挠了挠头说:“我也说不上来,不像我和你,一说就说上,可是他们只是一面之交了。” 肖镇长的眼睛一下子迷惑了,小声说:“他们对你那么好,不可能一面之交吧!而且那女的借钱给你,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了。她晓得你还得上啊!” 刘墉不让他再说这钱的事,怕他们听了不自在,说:“别说了,我能解决的。” 肖镇长说:“我昨晚琢磨了一晚,不可能!你和这女人关系再好,那是三十万元钱了!要挣上半辈子,或者一辈子了!” 刘墉说:“钱对有钱人来说像废纸。你担心做什么?” 肖镇长说:“你别骗他人钱了!” 安妮端着水果来了,说:“你们吃水果吧!” 安妮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就挨着刘墉坐下了。 刘墉一点也不想她坐在自己的身旁,不想让肖镇长骂自己不是男人,昨晚说与刘娟有男女关系,现在旁边又坐了一个金发女人,看上去也有男女关系。 这是什么人了! 见一个女人就爱一个女人! 肖镇长事后肯定要骂的。 吃了早餐,他们全都说要去看肖镇长的儿子。 刘娟则对刘墉说:“金钗的手术也动了。现在正在休养,你来了也去看一看,否则她要生气,也要伤心的。” 这话不用刘娟说,作为金钗以前的男人,有义务去看望她,而且肚子里的娃娃是自己的更应该去看她,安慰她几句。 刘娟开了车,在一家大超市买了几箱水果和营养品,一起去了省医院。 到医院见到了肖镇长的儿子,高个子,可能有一米七左右,躺在病床上脚已顶在床栏上了,脸上长满了青春豆,床前坐前坐着两个女人,年长的刘墉想那是肖镇长的妻子,小的肯定是肖镇长的女儿。 刘墉这样想。 他叫刘娟把买来水果和营养品放在桌上。 肖镇长一进病房,便向病房里的人介绍。 肖镇长拍着刘墉的肩膀,感激地说:“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刘墉,我经常给你们说的秋庄的能人!小宽的病不得他帮助我,向这几位朋友借钱,也就没钱给小宽治病了!旁边这三位是刘墉的朋友。” 肖镇长说着指着刘娟和格林安妮两兄妹。 肖镇长介绍完了刘墉们,也就对刘墉说:“我想介绍一下我家里人。”他指着妇女说:“这是我夫人。我喜欢称她为妹妹。” 刘墉见没介绍那位姑娘,也就问:“这姑娘是谁啊?” 肖镇长说:“我儿子小宽的女朋友。——小张!” 刘墉笑了,一种幸福的笑,像是自己儿媳妇一样乐,说:“长得漂亮了!” 肖镇长说:“娃娃,叫一下刘叔叔!” 刘墉还未说话,两个人便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叔叔。 刘墉们在肖镇长的儿子病房里坐了一会,也就聊了一会,去了金钗病房里了。金钗见刘墉来了,立马坐了起来说:“哥,你来了!我病要好了,听医生说,我肚子里的娃娃没几个月要生了呢。你要来看我啊。” 刘墉走到她床前说:“我会来看你的。你放心养病吧。” 金钗躺了下去,说:“我也不知秋庄变成什么样了?我想回家去看一看。” 刘墉说:“你别急着回家,你的病好了回去也不迟。” 刘邦两眼一翻,激动地说:“我也想回家了,不知我老妈和老爹给我的蘑菇种的怎么样了?” 刘墉一见他脸上裸露的骨头,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怜悯地说:“你别担心了。他们在家会种好的,而且还卖了呢!” 刘邦便兴奋地问:“刘墉,这次是那一家卖得最多?” 刘墉说:“你说还有那一家?也不是刘充那****的!******,别提他了,忘恩负义的家伙。老子两个姐来种蘑菇,没地方给她们住,叫村里人去采石建房子,便去县建设局要得了一台切割机。他说他要建,而且第一个建。我说大伙看情况,谁家房子最破旧,先给谁家先建。******就发荤了,装老大和我唱对台戏不去了。” 刘邦没说话,可金钗说了,“哥,我们家也要建。你看刘邦那么诚实,也不喜欢多说话,你不帮他,可没人帮他了。” 刘墉说:“好的。没问题。只要我一天活在世上,也就别让一部分占到大家的便宜了。” 玩了一会,刘娟说着要回家,便走了。 回到家,刘娟和安妮去买菜,刘墉和格林坐在家里看电视。 当然两个大男人坐着肯定得找上几句话来说,否则坐着无聊,也尴尬。 刘墉也想让格林消除昨晚的仇恨,也就问一些他与刘娟的感情生活。 刘墉便问:“格林啊,我们昨晚是一场误会,双方不了解,所以闹到打架的程度。以后了解了也就不会打架了。” 格林呵呵地笑着说:“我也是一时急,想不到你的心胸那么宽阔!” 刘墉说:“男人吗,为女人打架也不值的,你想,像昨晚,我喜欢刘娟,可是刘娟不喜欢我,强求什么?我想,她早已被你把她的魂勾引跑了,否则不会三番五次地反悔呢。你真是个男人,女人为你赴汤蹈火。” 格林笑呵呵地说:“你说那儿去了!你才是个真男人,我用汉语一时形容不出来。可以说是女人心中的英雄。女们都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别人我不知道,可是刘娟和安妮是被你勾引住了。” 刘墉皮笑肉不笑,真不敢开心大笑,若是传出去,自己真不知被多少人唾弃。 特别是女人们大多不了解内情可能要骂死人的,一人一口痰,也就溺死了。 男人可忌妒了,不几个月和这个女人玩耍,上床睡觉。 不几天又和另外一个女人睡觉玩乐,那真气死了许多单身汉了。 刘墉自己觉得没有遗传下父母的优良传统,倒在外面转了一圈,学了不少新鲜的爱情观,人生观,价值观。 刘墉为了搪塞格林说话也就胡诌了几句,说:“我和刘娟相识相知是一种缘分。我给你说,当时我也有了妻子,而且怀上了我的孩子。刚才在医院里遇到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前妻,说来我很内疚,对不起她。当时我和刘娟为了我们村子里的人发财致富,也就一起做事,谋出路,两人常在一块,就产生了感情,她喜欢我,我也就喜欢她。其实我还舍不得原来的老婆,可是她老爹也喜欢我,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传得全村子里人都晓得了,我前妻由于压力,便和我分了。” 格林笑呵呵地说:“我想,那肯定是缘分,不过那只算得上是友情,谈不上爱情。我看了中国的好多电影,大多一见面就一见种情,结婚生子了。我想这对双方都不好,你想你现在对你前妻伤害有多大?你为她想过没有?我对刘娟说,我和她是相识三年后才确立关系,而你们才一个月没到就确立了关系,那太不可思义了。” 刘墉说:“我们不像你们国家的人,如果感情好,那么就结婚生子,若是感情不好,就分了,也不觉得伤害对方。我们国家不一样了。若你喜欢对方,你结了婚后,就别再想其他女人了,否则会遭人骂的。” 格林说:“两人感情合不在一起,没共同的语言,没有共同的爱好,结婚有什么意义?何必不去寻找另一个自己喜欢的,有共同爱好,有共同语言的人。我和刘娟虽说读了三年书,大一就喜欢对方了,当时我爸爸还不喜欢她,说她是个中国人,说中国人很穷,生活习惯也不好。我执意要喜欢她。我妈妈见了我每次带她回家,可气得大叫。我每次把她气得半死,便跑了出来,去海边玩耍,天黑也就住在海边的旅社。我们本来大学一年级就有了我们的宝贝的,可是当时刘娟不开放,怕家里人反对,也就打掉了。到了大学二年纪,我们同居了,我们创办了一个网站,找了不少钱,我爸爸妈妈同意我和她交往,说还可以结婚,那时我们就正式在公开场所去玩耍。夏天,我们去海边玩,晚上住进了海边的旅馆,我们决定要我们的宝贝,可是一个月后,去医院检查得了宫外孕,动了手术,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怀上孩子。我妈妈知道后,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对我说今生今世要和她在一起。可是去年我爸爸妈妈出了车祸,去世了。我和刘娟还有我的妹妹相依为命,但是很开心,也很快乐。谁知道今年,她爸爸说生了病住进了医院,她说要回国照顾她爸爸,便提出与我分手,否则就和她一起回中国。我不想来中国,也不了解中国,在报纸上我经常见到一些报到,说中国很穷,治安也很混乱,经济也不发达。我想来到中国我也找不到工作,不想来,可是她一定要回国,说家里的爸爸要去世了,没人照顾,得一定回去。我们两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决定离婚了。” 刘墉说:“你离了婚,为什么又想到来中国找她呢?” 格林说:“我想,她在中国朋友也不是很多,姐姐在美国,妈妈去世了,和她相依为命的是她的爸爸了,后来一次电话交谈中,说她爸爸找到了伴侣。我想她更孤独了。我在美国也是和妹妹一个人,何必不来找她一起过日子。我来时,她还说,考虑一下,有这个可能我们俩合好,可是见了你后发生了改变了。我想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否则她不会让我伤心的。” 刘墉见她对刘娟一往情深,也就说:“我对不起她。我知识浅薄,不了解她的心思,她的公司有什么困难,我帮不了。昨晚我想了,若是她和我在一起,迟早会分手的。因为我们没有共同的爱好,也没共同语言。” 格林说:“你喜欢我妹妹吗?” 刘墉说:“喜欢。但是我们呆一段时间再说吧!” 格林说:“你就别对她不负责任了。她真正地受中国传统美德的影响,爱一个人就一辈子爱下去,不会爱别人的。你就别伤害她了,你和她结婚吧!” 门铃响了,刘墉去安安扭,以为是刘娟和安妮回来,仔细一看,不是刘娟和安妮,而是王秀珍。 刘墉看着她面容憔悴,像是从牢房里逃出来的女囚犯。 第七十四章 闹事 不到五分钟,王秀珍敲门了。 刘墉去开门,心想让她惊喜一场。 门开了,王秀珍见到刘墉喜出望外,脸上原有的忧愁全被他的身影赶走了,笑意也就从神经传向脸上的每一个器官。 王秀珍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不同肤色的男人,也没见到刘娟,也不敢多说话,若是没有旁人,王秀珍真想抱着刘墉猛吻几口,让她的唇印永远烙在他的脸上。 她现在即或有这样的冲动也不能去施行。 刘墉叫她走进来,便对她说:“这位是外国朋友!他叫格林,是刘娟的前夫。” 王秀珍双手捂着嘴巴,大吃一惊,便慢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眼睛不停地盯着格林笑。 刘墉见她的窘态,平静地说:“你见过他吗?” 王秀珍转身看了一眼格林,说:“没见过。” 格林看着她,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像小孩子在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稀奇,脑子里产生了对这女人的厌恶,也没与她说话交流。 刘墉起身给王秀珍和格林倒水,对格林说:“格林,这是刘娟的同学,她叫王秀珍!我给你介绍一下,别以后碰着,唤不出名来。” 门怱然开了,刘娟和安妮进来了。 刘娟见到王秀珍,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王秀珍说:“刚才。” 刘娟说:“我刚做事回来,刘墉的一个朋友家儿子生病,我们去医院看望来。——哦,我问你,你给我打电话说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秀珍说:“是真的了!你不知道刚开始是几个公安局的人逮捕我,说我公司生产的蘑菇含得有化学添加剂,人吃了要中毒,而且市里几个超市反映说几个学校食堂采购了我们的蘑菇全校吃了蘑菇的人都中毒,住进了医院。我跟了去,后来说那蘑菇不是我们那儿采购的,是另一家公司采购的。” 刘娟说:“现在不是没问题了?” 王秀珍说:“不行了!我市全部食品厂都停业整顿,我们厂还打了封条,产品也被几个专家带走了。如果明天和后天得不出结果,我们可能是要关闭了。” 刘娟瞟了一眼刘墉的表情,刘墉难堪地看着王秀珍。 她对王秀珍说:“你想办法了!以前你办厂找的关系利用上来吧!” 王秀珍看着刘娟,急不可待地说:“我以前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办事一样,一件一件事来办,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地跑去求人。没有关系了,今天找不到,明天找,明天找不到,后天找。我想总有一天能办成的。” 刘墉听她说公司可能关闭,脑子一下子停了电似的,看着秋庄人的蘑菇要发愁了。 他虽然有想法自己办厂,可是一方面没钱,二方面也没关系了。 他想到办厂,也就想到肖镇长和郑县长。 他想到他们两,笑了,脸上的表情也从愁态变为喜态。 刘娟也不了解他的心情,看着他笑,也不觉得他是在苦笑。 王秀珍的公司要关闭了,还笑得出来? 安妮看了一会大家说话,也听不出什么内容来,也就对刘娟说:“姐姐,我们做饭吧!你教我做。” 刘娟转身进了厨房,王秀珍只有看着刘墉笑了笑说:“你能否给我想一个办法?你是百事通了!” 刘墉不想为她想办法,也不知她的产品是否合格。 虽然说原材料是秋庄拉来,不知她在生产过程中做了什么手脚,加了什么化学试剂。 人心隔肚皮了,若是王秀珍这婆娘加了其它害人的东西在里面,那可遭天雷劈的了。 王秀珍可怜的表情,见刘墉没说话也就沉默不语了,暗想刘墉不喜欢自己,有刘娟在也不想伸是非。 她得骂刘墉几句,心里原来的防线也就一道被攻破了。 王秀珍想第一道防线是刘娟,她有钱,有能力,接触了不少当官的人,想必她能想出什么法子,可是刚才听她的话,也是不想挨边,不想费口舌,要么她知道自己和刘墉上了床,做了那事,要么是刘墉这砍脑壳的男人给她说了,说我勾引他。 王秀珍的第二道防线,那就是刘墉,这男人点子可多了,一个穷山村,他一天为了秋庄致富跑了不少路,求了不少人,没有那一个人在他的计划之中不答应他的要求的。 没想到自己说出苦衷来,却一句同情的话没说,反而站在一旁嘲笑。 她想着,心里仿佛生出了愁恨。 格林坐着,看了一眼王秀珍一脸的不悦,也没想与她说话,想说也得与刘墉说:“刘墉,你们村子有多少人?我们去看一看,能否住上几天了解一下,中国山村与美国的山村有什么不同。” 刘墉笑了笑说:“肯定不同了,隔几万公里了。你们国家比我们国家发达了。” 格林说:“但是人生活的方式不一样了。以前我听刘娟说,中国的农村,贫富差距可大了,有的城市边缘的农村,也就是郊区,与城市里的居民还富裕呢!” 刘墉笑呵呵地说:“那当然了!郊区的农民,他们有地种不愁吃穿,而且有地卖了也不愁钱用。现在国家占地还有补贴给他们。” 王秀珍听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也没把她当人看,心里不舒畅,瞪了一眼刘墉,起身大声地对刘娟说:“刘娟,我要走了。” 刘娟走出来说:“吃了饭走,现在饭要做好了呢!” 王秀珍执意要走,她见不惯刘墉那态度,那不理不睬的样儿,枉费老子喜欢他。 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事呢。我想去公司看一看,大伙都等我的消息呢!” 刘娟看来留不住她也就说:“好吧!你去吧!有时间过来玩得了。” 王秀珍刚出门,还未关门,刘娟走出来说:“王秀珍,你别愁,我们一起给你想办法,若是你的产品是合格的,那么国家也不会封你的公司。” 刘墉听刘娟说,也就说:“你别急上火了,我们大伙帮你想,若真的倒闭了,也没什么了不起,重头再来。” 王秀珍以为刘墉说什么话,原来巴不得自己公司垮台了,他高兴了。 半个小时过去,菜饭做好了,刘娟和安妮招呼他们吃饭。 刘墉看着桌上的菜,感到莫明其妙,没见过这样的饭局,什么东西? 菜不像菜,饭不像饭,刀刀叉叉,碗碗筷筷都在桌上。 刘墉想那肯定是西餐了。 刘墉也没看他们怎么吃,自己则端着碗就开始吃。 吃了饭也就是三点过了,觉得想躺一下,睡一觉,也许太倦了,昨晚没睡好觉。 他对刘娟说:“我想睡一下,我睡那一间房?” 刘娟笑着说:“你就睡安妮的房间吧!” 刘墉也不在意安妮和格林的表情去睡了。 两个小时过去,刘墉怱然醒来,发现安妮正抱着他睡呢。 刘墉一点没觉察安妮上床,可能太困了原因。 他仔细地看了看窗外天黑了,桌上的台灯还未关,正想伸手去关时,安妮醒了,抱着他来了一阵猛吻。 刘娟突然叫刘墉开门,可是当他听到刘娟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时,想到不是那一回事,肯定有急事找他。 他立即从安妮的身上爬了起来,亲了一口安妮,说:“肯定有事,我得起床了。” 刘墉起了床,也就把短裤穿上,开了门,便问:“什么事?” 刘娟见他窘态,笑着说:“你是怎么了?穿好了!王秀珍来了,她安门铃没人开门,才打我手机呢。她说有事求我们。你快穿好衣服吧!” 刘墉穿好衣服,安妮便问:“什么事?” 刘墉说:“一个朋友来了。就是刚才来的那个女人。肯定有事要找我们!” 刘娟起了床去安了门铃,王秀珍不到五分钟来了。 刘墉看着她一脸的污垢,像做贼了。 王秀珍一钻进屋扫视了一圈,发现格林和安妮不在,也就小声地对刘娟和刘墉说:“你们一定得给我们想一个办法,我真无招了,一伙人在我公司去闹了。” 刘墉说:“你真蠢了,你报警了!” 王秀珍,畏畏缩缩地说:“我早报警了。我没办法回家,也没办法回公司,公安局的人要抓我,说我们的产品检查出有化学添加剂。” 刘娟说:“那你来这儿干吗?” 王秀珍眼角有了泪水,可怜兮兮地说:“我不想坐牢!” 刘娟说:“你不想坐牢,那你能做什么?不可能连我们一起受牵连吧!” 刘墉见着她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窘境,也就说:“别害怕!你给我说吧。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你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添加了化学试剂?” 王秀珍说:“我也不知道那试剂是化学试剂。我听说一个专家来我厂推销,说那试剂能防腐烂,我就叫下面的人做了。” 刘墉说:“你把那东西交出去吧。否则你真要犯罪了。” 王秀珍说:“我怕坐牢!” 刘墉说:“你怕什么?自己做的事,你得负责!你开公司之前,你就会想到你的后路。利益和损失是成正比的,利益越大,那么你损失越大。因此许多企业家也就知道,做食品加工,一定要每一个环节保证安全。你想一想,那是吃下去要死人的了。你就想到,这东西相当于自己吃了,若是吃了不放心的食品,生了病,死了人,你后悔吗?” 刘墉摸了摸脑壳,来回走了一圈,突然对王秀珍说:“现在这样得了。你把事情澄清,再要有关部门检查你的产品,若是你的产品真的出了问题,该承担责任,你得承担,有什么大不了,把公司卖了,重头再来。” 刘墉和刘娟说:“走,我们和她一块去。先去公司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吧!” 刘娟点了点头,进屋和格林安妮说有事去办,叫他们在家呆着。 刘墉和刘娟驾车来到王秀珍的公司,早以聚集了许多人,也有几个公安在维护秩序。 一伙人在坝子里闹得可利害了,听声音很愤怒。 大家见一辆车子来,都转身来围观。 突然有人说,那女人就是公司老板。 猛然一伙人提着棒子,冲了上来。 刘墉大声吼:“干什么?不许动!谁动手打人,谁就坐牢!——没法律了吗?她犯法,她坐牢!你们的损失,她全负责得了!大不了她把公司卖了!” 几个警察也上前来劝阻,大声地说:“别冲动!有问题坐下来好好地说,她不是不见你们,现在来了,你担心什么?刚才人家也说了,她负责任,赔偿损失!你们住院的医药费,她出得了。” 刘墉说:“你们回家去。我们直接和公安机关的同志联系你们的。” 几个警察叫大家离去了。 闹事的人走了以后,一位中年民警对刘墉说:“早出来澄清,早解决了。这事也不是大事,他们想到出了事,却不见人,也不去医院交钱。我们也不好办啊!我们去她家里找她,她不见了!” 王秀珍和几位民警去了公安局。 刘墉和刘娟也去了。 第七十五章 巧合 深夜,刘墉和刘娟回家了。 王秀珍留在公安局接受调查,等待上级处罚。 刘墉和刘娟回到家,格林没有睡了,直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们进屋,便不冷不热地问:“你们去做什么了?” 这一问,像大冬天一飘冷水洒在刘墉的头上,心里极不舒服,说:“你说,我们去做什么?” 刘娟也很委屈,了解刘墉的脾气不好惹,也就解释说:“我的同学公司被查封了,人也被警察逮走了,一伙人到公司闹事了。她没办法来叫我们去帮她解决。” 格林说:“刘墉一个人去不行啊?你去做什么?” 刘娟说:“王秀珍是我的同学了!刚才在这儿来的那个女人了!虽然说她的公司收购刘墉们村子里的蘑菇,但是我也得去了,我和她是初中时的好朋友呢。我想她是个女生,刘墉和她去,说话做事不放便了。我去,也想为她出主意了。” 刘墉一双眼睛,轮了几圈,如果不是刘娟在一旁,早骂他个狗血淋头,认不得爹娘了。 他看着格林不爽快,以为自己和刘娟出去约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刘墉也不想把心中的恶气怄在肚子里,也想骂他几句,说:“你说什么?我和她的关系,你别来搅和。她若真喜欢我,你发天大的脾气,请上帝来帮你,也无用,她不会喜欢你。” 安妮听到刘墉的声音,来拉他进屋去,说:“你就别和我哥吵嘴了!他是生刘姐姐的气,走时不唤上他一块去。他担心她被人欺负。” 刘墉说:“她是个人了!不是一只狗,任何人想打就打。” 安妮说:“你就当他没说话了。你睡了吧!” 刘墉脱了衣服躺着,安妮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的,他觉得烦,也不敢骂她,不像金钗,喜欢骂就骂几句,不计较,心里也不留痕迹,不会骂他,也不会恨他。 即便发一下脾气,也是一瞬间,可是安妮,刘墉还不了解她的性格了,也不知她爱自己有多深。 若是一句话不放正确,也就伤着她了。 刘墉这时想到了未来的生活,不知该怎办? 老是一个女人挨不上,相信有一天安妮也要离开他而去的。 自己真后悔与金钗分手,伤了她的心,现在落到自己身上的也是同样的结果。 自己也不知刘娟与安妮有什么特点,也分不出什么优点,但是心里总是缺了一样东西,逐渐地自己与女人之间不是为了夫妻之名而生活,过好每一天,而是纯属是一种凑合着过日子。 不能说是过日子,是一起玩乐,一块打发时间。 刘墉正躺下不到五分钟,安妮的手还在抚摸着胸时,刘娟又敲门了。 刘墉不想起床,打开台灯,顺手开了门。 刘娟进来了,看着安妮抱着他,手还不停地在他的胸前晃动,也就脸红了,小声地说:“刘墉,你起床吧。你和格林说两句吧,否则你们的误会永远也解不了的。” 刘墉说:“有什么误会?——你不要找一个坑把自己埋了吧!你没犯错误,我和你出去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了!” 刘娟说:“我说什么,他不相信了!他说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了!” 刘墉说:“你别理他得了,像这样的男人,你喜欢他,守着他有什么意思!我劝你和他分了得了!” 安妮听了刘墉的话,生气了,手立即从他的胸前收了回来,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哥!我哥喜欢刘娟姐姐的,你不能让他们分开。” 刘墉起了床,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便找了一条毛巾,走了出去。他走到客厅,看见格林还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没停在电视画面上。 刘墉走了过去说:“你是什么男人了!我和刘娟出去办一点事,你就像个女人一样唧唧喳喳地闹,不听人解释,是不是让人不得安宁,逞心吵架!” 格林看了刘墉一眼,眼睛里露出凶光,说:“这是我和刘娟的事,与你无关。这是我家庭的事,你一个外人就别来插嘴了!” 刘墉看他想大骂他几句,又想半夜三更的吵闹别人睡觉,也就说:“刘娟,你睡了吧!明天我们还有事。让他坐一晚得了。什么男人?” 刘墉回来睡了,安妮听刘墉骂自己的哥,心里也生气,小声地说:“什么男人?你也不是男人,骂人可利害了,可是安慰人却不像骂人那样利害。” 刘墉见她生闷气,也就抱着她亲了两下,说:“别跟着闹了,我们明天真有事了。我们一村子里的人等着去收蘑菇,现在好了,公司没了,被查封了,人也被逮捕。我怎么向全村人交待?你给我说一下?你们一天不愁吃和穿,可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个个都盼着收蘑菇分钱过日子了。” 刘墉说了也就别管她想什么,就睡了。 第二天刘墉准备起床,可是安妮不让他起床,说:“再睡一会,别起床。我晓得你出去肯定下午才回来。” 刘墉说:“别闹了。我很快回来的。” 刘墉看着她依念的眼神也就附下身子去亲吻她的脸。 刘墉起了床,去洗脸,发现刘娟也起了床在厨房里做早餐,格林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做。 刘娟说:“你起来早了呢,可以再睡一会吧。公安局可能要八点上班的。” 刘墉笑了笑说:“我睡不着了,你想王秀珍出了事,也就是我们秋村出了事。她的公司垮了,我们秋庄也就没希望了。我怎么对秋庄人说。” 刘娟心里暗暗地笑,刘墉以前说话像一个万精油了,现在王秀珍出了事,心里急得跳楼了。 若是王秀珍真的把公司搞倒闭了,回去面对秋庄一二百人,不晓得说什么话来堵塞他们的嘴。 刘墉洗了脸,刷了牙,也就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让王秀珍走出困境。 安妮睡了一会也就起床了,她想和刘墉一块去,想了解王秀珍到底出了什么事,看一看他们是怎样把事办好。 刘墉们刚走出小区,肖镇长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玩耍。 刘墉听他说话的声音里,知道他遇上了高兴事儿,便问:“你高兴了。你遇上什么开心事了?” 肖镇长说:“你现在在那儿吗?要不我过来。” 刘墉说:“我们要出去办事,你就别过来了,若有什么喜事就说来听一听。” 肖镇长失望地方说:“你不在,电话里说也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来医院一趟就行了?” 刘墉说:“我朋友办了一个食品加工厂,上面下来查,查出他的产品有化学添加剂,人被公安局关了呢。我得去想办法让她出来,否则秋庄一村人的蘑菇没地方卖了。我们的蘑菇是卖给她们公司的,现在人被抓了,秋庄的蘑菇不知怎么办!” 肖镇长说:“我有一个战友在市公安局当局长呢,要不我和你一块去看一看,能否帮上忙?” 刘墉一听那可高兴了,说:“好吧。我来医院接你。” 肖镇长说:“好的。” 刘墉听了肖镇长的话,心已飞了,轻了不少。他嘴里也哼起了小调,可以隐约听得出是《刘三姐》的调儿。 刘娟和格林两兄妹听他哼歌,也就轻松多了,他们不想看着刘墉那拧得出水的脸色。他们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压抑感,遇上的事都不是小事,来找他的都是一般人不能解决的事。 刘墉开车来到医院,肖镇长早已站在大门口等了。他见了刘墉就迫不及待地说:“你说的事有那么严重吗?” 刘墉说:“不严重,我也不急了。我们昨晚在公安局呆了两三个小时,说来说去都不能解决。——你有什么事给我说,你说吧!” 肖镇长笑了笑说:“我儿子有救了,专家们说能治,现在正安方案治疗了。” 刘墉笑着说:“只要你儿子病能好,我也就高兴了。只要你儿子病好了,你也才有心思去工作。” 车开到了市公安局,肖镇长让其他人别上去,叫了刘墉上楼去直接找局长。在五楼,刘墉和肖镇长找到了局长办公室。 肖镇长敲门,局长是一位和他年龄相当的中年人,笑呵呵地,热情洋溢地说:“哥们,你什么时候上来玩一玩啊?听说你是个大忙人了!” 肖镇长不敢说儿子生病的事,怕自己说话不好下台,便随随便便找了一句话说:“我来省为我们老百姓办一点事。” 肖镇长叫站在门外的刘墉进去,说:“这是我们一个村的村长,他可是能人了。以前的村子是三个‘子’了,一是聋子;二是瞎子,三是瘸子。现在可被他回来,搞变了。你别小看他了,他也是参军的了!可是兵蛋子,不像你当官的!” 局长笑着说:“你说我,你也一样了!” 肖镇长对刘墉说:“刘墉,这是张局长了!他可是大官了,你有事就找他得了!他和我是铁哥们,都是兄弟!” 张局长乐呵呵地说:“别听你们肖镇长的话,他可是出了名的吹牛大王了。他不但牛吹得大,工作也做的大,我真佩服的。大伙坐在一块摆龙门阵,他就吹牛了。” 刘墉一听他们两人一句句地乱说,一点不顾及他的心情,也就不吭声。 肖镇长觉察了,收住笑容说:“别扯了,今天有外人,说得旁人不好意思。我今天上来是帮我们老百姓收蘑菇的,可是一上来说公司被查封了,人也被逮捕了。我想我们老百姓也就没希望了。我后来听说,那人现在到你这儿看着,便想来见一见人家,说什么呢,她也为我们秋庄做了不少好事,若是没有她可我们秋庄那穷山村还是那三个‘子’了。因此我和刘墉来看一下,表示感谢了!” 张局长脸上立即也收敛起笑容说:“什么名字?” 刘墉忙说:“王秀珍!” 张局长问肖镇长:“哥们,你晓得那是犯罪了!不能依你我说了!” 肖镇长问:“什么罪?” 张局长说:“虽然罪不大,可也不小!” 肖镇长说:“哎呀,我也知道你的苦楚。但是只要她以后别犯了,就行了!否则我们秋庄一村人过年钱就没有了!你说关一个,让一村人受穷,成什么样了!要不我作担保别让她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张局长说:“好吧。你和这位小伙子每人写一份担保吧,让我向上级有交待。” 刘墉和肖镇长各人写了一份担保,交给了张局长。 张局长也就唤他们去看守所放人。 王秀珍放了出来,张局长严厉批评了她,说:“别以后犯错误了!若不是他们俩担保你,你也可能要坐上半年牢。” 王秀珍点了点有头。 刘墉们走了,刚出大门,肖镇长的手机响了,是张局长打来。 肖镇长和他聊了起来。 肖镇长聊完后对刘墉说:“刘墉,张局长说,今晚要请我们吃饭呢!” 刘墉说:“不可能叫我吧。你去吧,我和他不熟悉,说话也别扭。我想,我不在你和他说话放便多了!” 肖镇长语重心长地说:“刘墉,你没把我当哥们了!他刚才说了,要你一块去。我和你是哥们,和他也是哥们,你说你和他是什么?当然也是哥们了!” 刘墉不想去,不知道的人以为和当官的人吃饭吹可有身价了,那是没遇到的人羡慕,若是真得遇上了,可就矛盾了。 当官的人说话,一是口才好,他说出来的话,你也没台阶下,也就是让你自己跳坑了。 特别是喝酒,那酒文化可多了,顺口溜,四言的八句,妙语连珠了。 更何况肖镇长和张局长是好朋友,当然也就聊一点心里话了,一个局外人,坐在那儿,说话一点不放便,也就是妨碍了。 他不想打扰他们,说:“肖镇长,我不想去。我和他不熟悉,说话也没头绪。东一句西一句的,他会骂我农民了。” 肖镇长说:“他那敢骂你?我要骂他的!” 刘墉也不好推脱也就听他的,依他去了。 第七十六章 发火 刘墉们回到家,肖镇长想去看他儿子,也就坐了一会,走了。 刘墉想唤刘娟开车送她一程,不敢说,因为她现在与自己没有了关系,也不好指使,防着******格林这人发脾气。 格林******是个小器的男人,刘墉与他几次矛盾中,听他说话也就晓得,巴不得刘娟每时每刻跟着他屁股后面转,不要与其他男人在一块,防其他男人爱上她,与她有爱昧之情。 肖镇长走了,刘墉送他出了小区大门,可是王秀珍这婆娘一句感激的话也没说,也没送他。 刘墉正后悔,和这女人纠缠一点人情味没有,脑子里可能白日夜晚想到的是钱,是利益!他情不自禁地骂出了一句,“她妈的,不是人!没素质!” 刘墉送他到小区门前上了,便说:“晚上你给我电话,我和你去见一见张局长。” 肖镇长,突然脸上也就带了喜色说:“好的。我们今晚就喝过痛快!” 刘墉本来不想去,没想到刘娟和王秀珍这两个女人让他在朋友面前下不了台,为人处事像没爹没妈教育一样,也就担心肖镇长多心,后悔给自己出力,而且也不是我刘墉自己的事,两人还写了担保了呢。 什么事?不是亲兄弟,不是铁哥们,谁做这样的傻事! 刘墉暗骂王秀珍,一定回去骂她几句给她敲一下警钟。他想着王秀珍,也就想到那蘑菇。 秋庄人的命运现在全在那蘑菇上,若是那一天那蘑菇真卖不出去,或者卖不上价格,自己的脑子也会大的。 他得想办法自己办一个厂,自己能控制好市场,大不了自己和秋庄人苦一点累一点,多求人。 他想今晚这事与肖镇长说一说,也让他们出谋划,多一个点子,那日回去也去找郑县长说一说,钱也就向刘娟借,以后连本带利一起还给她。 他的脑子里有了主意,想立即回到秋庄给大伙儿说,也让大伙乐一下。 刘墉回到家,看着他们在一起笑着,说着,不知是什么事让他们开心成那样。 他见着也就想生气,骂人。真是船上人没着急,岸上人闪断腰了!黄帝不急,太监急了!******,什么鸟人?老子真是遇上了!这几个人真******,像个二愣子。 刘墉走了进去,找了一地方坐下,也就盯着电视看,原来他们在看动画片《猫和老鼠》。 刘墉也没心情与他们说话,自己去房间了。 安妮第一个看着刘墉的表情不愉快,也就跟了进来,抱着他亲了一下说:“亲爱的,你不开心啊?” 刘墉不想说话,忧郁地看着她,幼稚的脸庞,一双晶莹的眼珠,仿佛这不是个成熟的女性,倒像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不想把肚子里的气发泄给她,她也受不了。 他也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说:“我心里烦了。你是女人,你不了解男人的忧愁的。我告诉你,在中国,男人得顶一片天,虽然说女人半边天,那是说来给女们听的,也让女们自信心提高,可是中国的女人自信心没提起不,反而鄙视心里提高了。” “……她们眼中没有男人这个词了,把男人也就当玩物,像外面的两个女人,你看到了吧。高兴不知愁来到,天塌下来,也有男人顶,男人不顶也得顶,因为男人最高吗!她们乐着呢!” 刘墉说了半天,安妮一句话也没听懂,什么语言,不像刘姐姐那样说来易懂了。 她暗想,刘墉这男人真了不起,做事今看明白了,说话也听出味了。 刘娟见刘墉和安妮半天未出来,想必是亲热,想到王秀珍和格林都在客厅里,要是安妮叫大声了,也闹出笑话来的,便想叫他们别亲热,晚上再来也不迟。她敲了敲门,进来。 刘娟看着刘墉和安妮面对面站着说:“你们真离不开了。两人像粘在一起似的。 王秀珍见刘墉进房间,也不知她有什么事,反正刘墉一进屋,安妮也进屋。 她还不知安妮喜欢上了刘墉,若是晓得了,她不甘心的。她一直有这样一个念头想与刘墉结婚生子,以前是刘娟和他一起,她又和刘娟是好朋友,不敢横刀夺爱,否则早逼刘墉娶自己了。 她一进房间,刘墉也就出来了,她也没看到什么结果,便小声地问刘娟:“刘娟,刘墉怎么了?” 刘娟也不知刘墉怎么了,便说:“我也不知道。——你问他自己得了!” 王秀珍看着刘墉脸色不好看,也就像找人骂架似的,可能是什么地方谁得罪了他。 她便小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了!” 刘墉瞪了她一眼说:“王秀珍,我真想骂你一顿!你是什么女人了?老子和肖镇长为了让你出来,去公安局求局长,并且我和肖镇长写了担保,才放你出来了。肖镇长走时一句感激的话没说,还笑得开心了。你是真不知还是是个傻子!我就说与你是朋友,你不说几句感激话,我也就示在呼,可是肖镇长是我的恩人,为了顶好大的压力为你写担保了。你得说几句感激的话啊!” 王秀珍忙解释说:“我真不知道了!你们也没给我说?” 刘墉更生气说:“不给你说?我们有能力,熟悉局长,还让你呆一晚上,早放你出来了!明明有一个人跟着,猜测也就是他找人放你出来,还装不知道!你王秀珍天南地北走了不少地方,也遇上了不少大人物,不可能这点事态看不明白吧?” 王秀珍真没知那肖镇长为自己求了人,也求了情,很委屈,听刘墉重重地骂她,泪水也就流了出来,哭了。 她想让几滴眼泪来打动刘墉,让他理解自己。 刘娟见她伤心,遇上这事,本来就不是一件开心事,听了刘墉几句重话,更受不了,便对刘墉说:“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请他吃一顿饭感激也来得及了。我想肖镇长也不是那种小器之人,否则他当不上镇长。” 刘墉没说了,看着王秀珍那可怜样,说下去可能想不开,去跳楼的。 安妮也站在刘墉一旁劝说:“哥,你别说她了。她可伤心了。我听姐姐说,她的公司被人查封了,损失可大了。她心情也不好。” 安妮又拉刘墉进了屋。 刘娟见他们俩进房间没出来,晓得是在做什么事,也不想让坐要客厅里的人难堪,敲门,说:“安妮!出来和姐姐一块做饭!” 安妮立即停下来说:“好吧!我马上来。” 安妮不心甘地站了起来,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脸红得像火烤了。 安妮开了门出去,刘墉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被安妮弄乱的衣服和裤子,王秀珍走了进来。 她看着刘墉倒在床上,好窘境也晓得他和安妮的事,心里像刀割了,说:“刘墉,你喜欢那女孩子?” 刘墉说:“不是我喜欢她,是她喜欢我。” 王秀珍说:“你也不叫人了!当着刘娟的面竟然和那女孩子在房间里乱来,你真不是男人!还骂我不是人,你更不是人!一个标准的二百五,一个标准的流氓!你见一个女人也是爱,见一万个女人也是爱,我看你活一辈子,全身上下都有女人味,一万个女人的味儿!” 刘墉觉得王秀珍这婆娘说话真毒,什么话?说得老子是什么人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了!你王秀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为何也要投怀送抱呢!老子想你也是个神经病。 安妮见到王秀珍进刘墉的房间也想了解她来做什么,来看,发现刘墉与她说话,语气一点不和谐。 她想肯定是刘墉骂她过火了,王秀珍来报复他的。她走到王秀珍和刘墉面前说:“别说了,我哥哥也不是有意骂你,也是一时之气了。” 王秀珍轮了她一眼,没好声音,也没好脸色,说:“你年龄小了!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男人,当你有一天把青春给他后,你发现他和了另一个女人了。我劝你别与他缠在一起了!” 安妮没明白王秀珍说的话,也就说:“他是我老公呢!我要和他结婚生孩子了!你骂他,我不抗议!” 王秀珍这下自己不明白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混乱? 刘墉和刘娟是两个人了,两口子了,两夫妻了,不是早就定了的吗?现在又钻出一个洋妞来,是不是在做梦? 第七十七章 张局长 刘娟在厨房里做饭一听到安妮和王秀珍进了刘墉的房间里说话,也怕两个女人为了什么事吵架也过来看个究竟。 她走到刘墉的房间,看着刘墉脸色不悦,像是挨了暗棒打。 两个女人,你一眼我一眼看着对方。 刘娟唤安妮去帮她做饭,同时也安慰王秀珍,说:“你别和他说了。他也是为你着想了,若是他不和肖镇长关系好,肖镇长不出面,张局长也不会放你出来,你可能至少也要蹲半年牢了。现在你出来了,你就安心做你的生意了,赶快加工生产吧。” 王秀珍知道刘娟不了解她说的话,也不想和她解释什么。她想到刘娟说的话也正确,要不是刘墉,自己可能真要蹲大牢了。她只有暂时附和刘娟说的话,眼睛狠狠地瞪了刘墉两眼,像是用刀子戳他。 刘墉也不在呼她用什么眼神看自己,总觉得这女人,心机重,为了小利,占点小便宜。秋庄的未来靠她是发展不起来的。他想得另谋出路。今天若是与她计较,来日可就要坏大事,男人不能像女人的心胸,得一定宽阔,而且今天在这儿三个女人都和自己有纠缠,不能以性子与她闹,找上时间可以单独与她说骂她个狗血淋头,无言以对。 王秀珍不了解刘墉的心思,以为她几句话也就征服了他的野蛮性格。她看着他沉默不语,心思重重地,也就走了出去,让他一人呆在房间里。 格林见王秀珍出去,对她的语气非常不满,一方面他看到刘墉是自己的妹夫,另一方面刘墉是男人,而且为了她求人,低三下四的。然而她放出来了,像刘墉说的一样,一句感激的话没说,还凶了人呢!他就凶神恶煞地瞪了王秀珍几眼,也像找上茬儿骂她,可是就没地方找茬。因为事情不是自己帮着办的,也未给王秀珍做过一件好事,以前也不熟她。 刘娟和安妮把饭做好,来唤刘墉吃饭。刘墉看着三个女人,你一眼我一眼地,也不知有什么滋味,吃下的饭菜总是没味道。他草率地吃了饭,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肖镇长来了电话,说他到小区大门外,要他出去。刘墉正愁找不到事干,见着几人心烦躁。他便起身对他们四人说:“肖镇长来了,说要我去。你们吃饭吧,我去了。” 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安妮眼神依恋,欲站而坐,又害怕与刘墉说去,两个男人在一块,一个女人跟着也不方便,小声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刘墉声音在喉咙里打转,不想说清楚,也不是不说清楚,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如果高兴也可能一晚上不回来,若是三句话不投机也就十几分钟也说不定。 安妮不得到他答案,刘墉就出了门。她嘴里喃喃地说:“晚了,一个人回来不安全了。” 刘娟见她说也就觉好笑,看了一眼王秀珍,也看了一眼格林。她发现王秀珍没附和她,吃饭,脑子里想着事,格林更不用说,吃着饭,盯着盘子里的菜挑来挑去的,不敢下筷子。 刘墉走出小区大门,见到了肖镇长。两人一见如故,笑容满面,话也就多了。肖镇长说:“刚才张局长说了,一定叫我们去陪他喝两杯,你想我一人去肯定对不起兄弟你了。而且他说了,一定要你参加。你想,你不去,喝酒也没意思了。你的酒量好,酒文化可丰富,说千上万个故事,你也能陪他聊到前五千年了。” 刘墉笑着,脸上的不自然,明显肖镇长是在夸奖自己,可是这一夸,太过了,自己是一个山村小农民,谈什么酒文化,谈什么上下五千年了。他就说:“肖镇长,你就别与他说其它与知识靠边的了,我可一概不懂了,吹一吹龙门阵,说一说,吹一吹农村里鸡毛蒜皮的琐事,我能说上几句,什么历史,什么人文,我只是听到大人物们吐过几句,说出来也不晓得出自什么朝代,什么地方了!” 肖镇长乐了,说:“你还说不懂,话中有话,吐出来的全是知识了!” 刘墉也不晓得说什么了,一本正经地说:“你叫我陪他喝酒就行了!” 肖镇长和刘墉正说着,电话响了,是张局长打来,催促着,只听到肖镇长说:“快到了,快到了!” 肖镇长和刘墉说:“张局长刚才催促我了呢。你说再慢一点可要挨骂了。他的脾气也不好了。他们以前在部队是一个团长了,就是因为脾气大,不能升级了。我是和他一块入伍的,他脑了好用,而且学历高,是高中毕业参的军,我是初中毕业参的军。他一进部队就考上了军校,当了官。我也就只能慢慢地拼了。他的故事那一天有空时间与你聊,他是个男子汉了。他在部人里喜欢军医院一位女护士,天天与她约会,后被上面领导发现了,批评他不遵守纪律,罚他站军姿五个小时。我当时就不明白年轻人谈谈恋爱,约会很正常了。我后来听人说,他喜欢的女护士小他六七岁了。他进去时已经是二十五岁了,是因为他学历高,他才入伍。他喜欢的女生才十八岁。后来他和那女生睡了,女生怀了娃娃,上面的领导知道了,关他禁闭,发他跑操场一百圈。你不晓得,那女生把孩子打掉了,他可哭了一晚。”肖镇长说到这就摇头称赞。 他接着说:“你不知道,那女生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们去送药,在一个大陡坡上,一辆大客车撞翻了他们的车,而且车子撞飞出去几十米,几个同事当场就归西了。她背上穿了一根铁皮,把肾脏穿透了。她突然听到婴儿哭泣声,便坚持着站起来,去寻找婴儿。他挪开一具具尸体,当她找到婴儿时,她吃惊了,婴儿的鼻孔在流血。她不顾自己疼痛,抱着婴儿跑了三公里的路,才碰上一辆大货车送去医院。她进了医院当把孩子抢救过来时,医生才发现她昏倒了。她可是得救了,可是那铁皮却让她生不出孩子了。”肖镇长说,又叹了一口气。 刘墉可急死了,巴不得快说下去,问:“后来,他们两结婚了吗?” 肖镇长说:“她住了院。张局长正在会议室开会,听到窗外的人议论,起身就往外跑,几领导也无法。几个领导知道后,也就同意他们交往,并要求他们结婚。结了婚后,那个婴儿的父母双亡了,便领来养了。不久他两人转了业。” 肖镇长说完,刘墉也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爱情故事片。他好奇的是,张局长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他问:“他妻子怎么样?” 肖镇长说:“好啊!现在也在省城河口工作了。他们可恩爱了。他们的那孩子比我小宽大两岁,我们是一年转业的。——是个女孩子。” 他们俩说着车已到了张局长指定的一家酒店。肖镇长拉着刘墉下了公交车,朝酒店走去。他说:“你别害羞了。我们大家是见过面的了。大不了他妻子你没见过,说不定他女儿也在。你可以见一见。” 肖镇长和刘墉刚到大厅里,电话响了。肖镇长接了电话,说了几句便对刘墉说:“走,去二楼,他在等我们呢!” 肖镇长和刘墉安张局长说的房号敲了敲门,只听到“快进来!”他们推门进去了。刘墉看着七八个人,两女三男,围在桌子旁,一边吃瓜果,一边招呼他们俩坐。 肖镇长和刘墉刚坐下,张局长就站了起来,向大家介绍。他指着刘墉说:“这是我战友的哥们!也就是我的哥们。——旁边那位就是我的战友了!我一年多没见过他了,可是他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帅气了!”说完就大笑了几声。 张局长便接着介绍,另外两个男人,一个矮个子,一脸胡须,大约四十五六岁的男人说:“他是省工商局的王局长。你们两认识一下,可以后什么食品加工啊,办公司,办厂,可以向他咨询一下。” 肖镇长和刘墉同时站了起来,伸了手去打招呼。王局长也就站了起来说:“别客气,以后就别客气了。” 张局长接着介绍另一个高个儿男人,人长得匀称,看上去也和蔼可亲,说:“他是省高级人民法院的刘副院长。若是有什么法律不了解可以咨询他。我想他是最有权威的法律专家了。” 肖镇长和刘墉也站了起与他握手。 张局长又接着说:“老肖,我没必要介绍了。可是我们小刘得介绍一下,这是我张涛的夫人,旁边这位是我张涛的爱女小燕子。” 张局长没说完,两母女便笑了,妻子说:“哥哥,说话越来越幽默了!” 大家介绍完后,王局长对刘墉和肖镇长说:“你们和王秀珍是什么关系?” 刘墉怕肖镇长说漏嘴,抢着说:“我可以这样说,他是我们秋庄村的命根子了。她公司若是倒闭了,我们村也就断了经济来源了。她和我也是要好的朋友,是同学。我们村种植蘑菇,没地方销,就来省城与我一个朋友商量,后来就遇上她,她说可以收购我们的蘑菇,而且出高价格。” 王局长说:“你们和她做生意,你们得小心,她可是一个女人了,做事没头没脑的了。若是你们能找更好的公司合作,你不妨去试一试,不要和她合作。我给你们说,我们去她公司,发现了许多问题,不但是她的产品添加化学试剂,而且没安正规的生产方式作业。你想她,能办好公司吗?别去提什么管理了!她以前是以单位的名义拿的执照,我们没有去追究其具体的责任。我们现在不与以前了,必须一一对待,违者必究!我希望你们去给她反映一下情况,要她立即整改,而且必须向社会招聘有管理经验的人才来负责管理,否则我们下次查出问题那不能随顺处理了。” 刘墉笑了笑,点头称是。在这样的人物面前也不能说半点粗话,也不能说半点怠慢的话。虽然说不是自己的公司,可是暂得让王秀珍把公司办下去,秋庄二百多双眼睛盯着她口袋里的钱了。 聊了一会,张局长也就赔笑了一会,他今天是帮刘墉和肖镇长陪客人吃饭的。 吃了饭,大家各自己散去,说喝酒今天可没喝几杯,刘墉发现这几个人都是斯文人,说话也就干净利落,一点不含糊。 走出酒店,刘墉回刘娟这儿来了,肖镇长去了医院。 刘墉来到小区大门给刘娟打了电话,说回来了开门。刘墉走进屋,发现王秀珍还在这里,正与刘娟几个人吃水果,谈笑自若,不像有什么大事在她的头上的人。刘墉见了,真想骂她几句。 王秀珍见刘墉坐下,笑了笑说:“今天出去和谁吃饭了?为什么没醉?” 刘墉想说她几句,一方面也想把王局长的话说给她听,说:“王秀珍,我感觉不到你忧愁,万事无忧了!刚才我们可为了你又是写担保,又是赔笑,现在出去又是陪人吃饭,遭人教训!我刘墉真是个傻瓜了!” 王秀珍此时感到刘墉是在生自己气,心里暗暗地后悔,说:“别说了。我理解你!我没有你,我可能要坐牢了。” 刘墉说:“刚才王局长说了,叫我把话转给你。你的公司有许多不足,质量安全,管理体系,你都得整改。自己没能力做好,就必须去招聘这方面的人才。”刘墉把王局长的话加了自己的心里想要说的话。 王秀珍这下笑容收敛了,头也耷拉下去,眼睛盯着地板也没说话。 刘墉不说她伤心处不罢休,让她知道自己为了她付出了多少,说:“我们今天不是肖镇长出面,可能你公司就倒闭了。也就是我刘墉平时为人打动了肖镇长和张局长,没费半点口舌,一张纸,写一两份担保就救你一个公司百多人,也救了你王秀珍这人。你若进去呆上半年,你出来可以说一无所有!前功尽弃!船上人没急,岸上人急了!——刚才还骂我不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心眼小,心胸狭窄,没气量!” 刘墉娟见王秀珍低着头没说话也就说:“她现在心里可难过了,你少说几句吧。她是感激你的。别为她做了点好事,常拿在嘴边念念不忘。” 刘墉听了刘娟的话,转身去洗脸,睡觉。 刘娟见他洗脸出来问:“刘墉,你明天有什么事?” 刘墉说:“回家去了!金钗的事,你就多帮助了!” 刘娟很吃惊似的大声地说:“你走了,王秀珍的公司怎么办?” 刘墉说:“怎么办?开工了!” “开工?你说那儿了!” 王秀珍激动了,猛抬头说:“可是封条谁敢去撕?” 刘墉说:“你自己撕!你难道叫谁来撕?” 刘娟说:“你不懂了!要那个单位封的就叫那一个单位来撕了!” 刘墉说:“别担心了,明天开工!我早上去看望一下金钗和肖镇长的儿子,便回去了。” 王秀珍小声地说:“再过两天回去吧,我和你一块去!顺便收蘑菇上来。” 刘墉说:“我家里还有事了。不知家里的房子建的怎么样了!” 刘娟看见王秀珍那可怜样,想到她不能处理公司的事,对上面的检查机关,有一种恐惧心理,说:“你就留下来一二天,帮她把事办完,再走也不迟了。” 安妮也觉得刘娟说的对,也帮腔,说:“哥哥,你就帮她吧。若是你走了,上面下来查封了,那怎么办?你不是同样要上来吗?” 刘墉的心里挂念的是家里的房子,担心自己不在,大伙天天拖拖拉拉,你看我出工,我看你出工,也就不放在心坎上。有自己在现场,大伙也不能不给面子。几个女人这时嘴软了,说到这分上,也就下定心来给王秀珍的事办好的了。 刘墉没说话,就进屋睡了。刘娟晓得刘墉的为人,相信他也就认了,也叫大伙儿睡觉。王秀珍是不可能回去睡了。她今天很想和刘墉睡,巴不得他抱着自己。现在由不得她想,刘墉正在发她的火呢。刚才她也看到了,安妮喜欢他了呢。刘娟也说,安妮要和他结婚,真想不到,刘墉这砍脑壳的人缘关系好了。男人见了他喜欢,女人他也喜欢。要是当时下了狠心一定要他与自己结婚,与刘娟分了,可能现在也不会遇事六神无主。有他在,公司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不愁没前途,没效益。 刘墉进屋睡觉了,安妮早已洗好了脸,刷了牙,跟着睡了。 王秀珍看了不知和谁睡了,笑着说:“刘娟,我睡那儿?” 刘娟看了一眼格林,说:“你和我睡吧。——格林你睡楼下吧!” 格林很不情愿,气呼呼地说:“可以了。” 晚上刘娟和王秀珍说了关于公司的事,刘墉和安妮则说了将来办公司的事。安妮听了刘墉要办公司,也就高兴了,说:“哥哥,我在大学也学过管理呢。若你开了公司,我可用上了!” 第七十八章 偷税漏税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天阴沉沉,彤云密布,北风呼呼地刮着窗户的棱柱,哐啷哐啷的响。 刘墉突然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声,也就猜想是谁起了床。他想着秋庄的命运,秋庄的蘑菇的销售,心思也往一处想,安妮如何爬在他身上亲吻也没兴趣与她玩乐。他现在发现了一条亘古未变的道理,女人就像水引来容易,留住可难了。终有天安妮也会离他而去,这是没有知识,没有本领,没有金钱,没有地位的悲哀。 起床的不是格林,而刘娟和王秀珍。昨天王秀珍听了刘墉的话,也觉得心里很沉重,一宿睡不着,为了公司,也为了自己。若是公司倒闭了,自己的未来也没有了。她脑子里没有任思路来对职工交待,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从困境中走出来。若不是刘墉来帮助她,可能早已顶不住了。公司一方面没有资金,另一方面没有货源。认识刘墉后,货源有,但是还可以维持下去的。 刘娟见王秀珍起了床也就敲门唤刘墉起床。刘墉听她唤自己起床,以为是什么重要事,也就起床了。 刘墉起床到客厅,看着王秀珍呆若木鸡,坐在沙发上,电视没开,死死地盯着眼前一小块地。 刘娟对刘墉说:“昨晚王秀珍一晚没睡好觉了。今天你得帮她想办法把公司的事处理好。” 王秀珍眼睛慢慢地移到刘墉的脸上,半笑着脸,说:“刘墉,对不起!你就别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了。” 刘墉也想骂她,什么一回事?我早忘记了呢!女人就是女人了,心胸太窄了。她脑了一宿没睡好,可能就是为了此话。刘墉此时发现了另一个道理,女人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活着,而是为了别人活着而活着。 安妮也起了床,见刘墉坐在沙发上,也就坐在沙发上,眼角的睡意还留存着。她想刘墉多睡一会,可是刘娟却唤他起了床。当刘墉起了床,她总觉被子里渐渐变得凉了,没有一丝暖和。以前她不觉得,春天和冬天没什么区别,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可是自从见了刘墉,两人睡在一块后,感觉发生了变化。一天总比一天美,天天感觉着季节的变化,天天思考着,观察着天空的颜色。 刘墉洗了脸刷了牙也就看到天变得透明了,也听到小区前面的道路上有小贩的叫卖声,一声比一声拖得长,一声比一声高亢。 王秀珍见他洗脸刷牙也跟着去。安妮见了也跟了去。格林不知不觉也起了床,从二楼走了上来,眼神像是从牢房里逃出来的贼,眼睛像闪电一样,一闪一闪的,环顾四周。他见着几个女人挤在一块洗脸,也就慌了,怕落后,走了不叫他,也挤了去。 大家洗了脸,刘娟和王秀珍说:“秀珍,我们做点早餐吃吧。现在还早呢!你去公司一个人没有,单位也没上班,别说是冬天,是夏天也没上班呢。” 王秀珍像没主意,瞟了一眼刘墉。刘娟也就了解她的心思,问刘墉:“刘墉,你们昨天是怎么说的?” 刘墉也不明白她的意思,问:“说什么?” 刘娟,想发火,明知顾问,明明是在调侃自己,卖点官子了!她没好声音,粗声粗气地说:“你装什么老大!你们昨天说什么不晓得了?忘记了?” 刘墉说:“昨天没说什了!就是叫她注意管理了!” “封条呢?谁来撕?” “我说,我撕,你们不说不行!” “那你去撕吧!你屁股大呢!” 刘墉听她是在发自己的脾气,说:“那你叫我起床做什么?你们去了!——饿母狗离不开臭茅厕!” 刘娟理解,一脸的迷惑,问:“什么?我不明白了!”她虽然说不明白意思,可语气中,也略见一斑,什么男人说话没一句好听的话。 刘墉一般骂人不会重复二句,那一点威力也没有,并且说了的话,重复了一句也难达到刚初的效果。他此时看了刘娟一直想明白他的话,抬着头还在张望,也觉得好笑。 王秀珍不想让人在她耳边吵闹了,心思可烦乱了。她想的不是一件两件事,一大堆事,这些事也不能一人之力能做好的,也得靠刘娟和刘墉。若是他们俩不想为自己出力,去当一回好人,脸皮子薄,不敢去,借此吵架,不是自己的事办不了,损失更大了!她得立即想办法堵着刘墉的嘴,笑盈盈地对刘墉说:“刘墉,你就别开玩笑了,人家刘娟可是一本正经地说了,你得好好地答复人家。” 刘墉听她的话,也看到她一脸悦色,也乐了,若是天底下的女人一个个都笑着说话做事,那真美。若是加上一点诱人的动作,或者几句调皮话,也能让男人们心动万分,忘了忧愁,忘了孤独了。 刘墉今天感觉天空阴暗,心情也随之而暗淡无光,王秀珍脸上的笑容也能消除阴影,回归快乐。他不能不附和着王秀珍说:“她一天问这问那,一般的男人没有余业可能问住了,心思里一天去想她寻问的答案。我可是个粗人,也不了解更多的知识,也不想去寻找她的答案,随随便便找上一句话来解决了。” 刘娟听了,走了过一拳打在刘墉的肩上,说:“我不想和你这大老粗说话,费力了!” 刘娟转过身看了墙上的时钟,还早着了,便吩咐安妮做早餐。安妮也坐无聊也想在刘墉面前露一露手艺,笑着,说:“好的。你可得帮我。” “我帮你得了。”刘娟说。 格林像个呆子娃娃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刘娟见了,若是刘墉开骂了。格林好不容易在王秀珍身旁坐下,王秀珍又伸出双手捂着嘴巴笑。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喃喃地说:“神经病!” 吃了早餐,一伙人去了王秀珍的公司。刚到大门边,发现一伙职工围着看大门墙壁上贴的公告。 王秀珍一下车,大伙便围着她上来,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刘墉听也听不明白,也就凑了上去看那公告,上面写的大概意思是要王秀珍按下面的意见整改公司。 一个保安认识刘墉,走了过来搭讪,说:“你也来了?我以为你不来呢。原来是你出面做这事,若是她一个人是肯定办不了的,人早就逮捕了。今天早上来了几个工商局的人把封条撕了,贴了公告,走了。我想肯定是你走的关系。没有你再也找不到别外的人了。” 刘墉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和王经理好了。她一个女人做不了大事的。” “别乱说了,我们是朋友,我有老婆呢!” “老婆?多一个少一个同样过了!女人不能嫌多了!” 王秀珍见刘墉在看公告,也和刘娟走来看。 保安看了刘墉走来,也就笑着对王秀珍说:“王经理早!” “你早了。”王秀珍回复了一句,也没在意他。 王秀珍和刘娟看了公告,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笑了。 王秀珍看了公告也就招集大家开会,工作,接着便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打。 刘墉想到没事了,便对刘娟说:“我得回秋庄了。” 安妮说:“我和你一块回去。” 刘墉不想让她去,一去肯定两人又要睡在一块,秋庄人要乱说,像落了一颗炸弹。他对安妮说:“你和刘娟在上面玩几天吧,过一两个星期上来接你,你去家里现在人多着了,没地方给你睡了。” 安妮说:“你睡那儿,我也就跟你睡那儿。” 刘墉生气,本来家里来了两个姐姐和四个外甥,没地方给她睡了。她一去和自己晚上睡,肯定要做那事,大家听了,第二天早上怎么见面说话,而且四个外甥正是青春期不能让他们听到。 安妮一想和刘墉去秋庄,便说:“我要去。” 刘娟见她一定想去,说:“我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我们大伙一起去吧。我老爹那儿有房间,随你们去睡得了。” 几个人给王秀珍打了招呼,说走了。王秀珍想和刘墉说几句话,可是自己的事忙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她也就让他走了。 刘墉们刚回到家,刘娟正准备和格林去公司,王秀珍突来了电话。她是打给刘娟的,刘娟接了电话,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不是一件好事。 挂了电话,刘娟对刘墉说:“王秀珍又被带走了,说是她偷税漏税,要你想办法,让她出来。她说了,钱她愿意出。” 刘墉脑子乱了,不能不管,若是不管公司倒闭了,秋庄人也就会失望,对自己有看法,骂自己欺骗大家感情。他决定给肖镇长通一下电话,想让他通容一下。 肖镇长接到刘墉的电话,也急了,便给张局长电话,询问一下王秀珍的事。肖镇长了解事情严重性后,便给刘墉说:“刘墉,这事张局长说了,没办法了。她的公司偷税漏税上百万了。我们没办法了,公司可能要关闭了。” 刘墉也就无言了。 第七十九章 办厂 刘墉得了肖镇长的话后,对刘娟说:“刘娟,王秀珍没办法。她偷税上百万元了。现在国家要查封她的公司。” 刘娟惊讶地问:“怎么办?你问也他们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刘墉说:“什么办法?这只有等国家处理了!她的公司也不能生产了。” 刘娟说:“那你秋庄的蘑菇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想办法了。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路,自己得去修了,靠别人是靠不着,男人靠不着,更别提女人了。王秀珍是个阴暗角落里生长的女人,见不得阳光的,与她合作,我早应该有这思想准备。”刘墉一时吐出了一堆对女人有成见的语言,也不去寻思刘娟的感受。 刘娟说:“你说到那了。要不是王秀珍的公司被查处,她还可能壮大的,说不定会上市的,你也别愁你的蘑菇卖不掉。” “壮大?什么主意?偷税能壮大一个公司,我没听说呢!做公司做企业,有这样的坏思想别去做了,那是枉然的。当公司发展到一定时候,自己查处了,坐了牢,累了,苦了,公司没了,为社会付出了吗?为国家作出贡献了吗?” “那你现在怎么办?”刘娟问。 “自己慢慢地想办法了!” “刘娟,你能不能帮我一把!我想办一个食品加工厂!”刘墉霍然之间脑子里像闪电击一样,本来他不敢再向刘娟开口借钱的,此时也就口无遮拦了。 刘娟晓得刘墉的能力,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让秋庄人富裕起来不罢休了。她便平静地说:“我支持你,但是别强求了。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别强求了。” 刘墉说:“我有办法的,我回去找郑县长,让他给我出主意。” 刘娟说:“明天我们再说吧。回到秋庄与大家商量一下,否则你一个人可扛不起了!” 刘墉想着办厂,未来的路还长着了,别以为办厂是一件容易的事,有许多事是自己预想不到的,因为牵扯的领域太多了,一是市场,二是管理。刘墉可说什么也不懂,只是有一股劲。 刘墉正琢磨着,刘娟的手机响了,是王秀珍打来。刘娟半时不敢接电话,看了一眼刘墉,她知道王秀珍打来电话肯定不是好事情,而是坏事情。 刘墉说:“你接电话啊!别让她响了。她可能有事求了。” 刘墉接了电话,与她说了半个时辰,刘墉也听不出什么,大概了解她请律师,卖公司。刘娟挂了电话,对刘墉说:“刘墉,她到公司被查封了,可能要被倒卖,还税,还债务。” 刘墉不了解她的话,问:“她还欠别人钱?” “不是私人!是银行!” “这婆娘!她妈的胆子真大!说不定她敢杀人了!嘴里吐出来何大为不好,我想是她不争气了!自己没那能力,充什么强女人了!”刘墉不自然地吐出了粗话,在一旁的安妮和格林听他说粗话,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时安妮和格林说话都不能缓解他的气愤,只有刘娟才能劝上几句。她对刘墉说:“你生什么气了?她也不想走这条路了。她也是想找大钱,过上好日了,风风光光地过一辈子。” 刘娟过了十几分钟说:“刘墉,你要不把王秀珍的公司买下来吧。” “我?我那来那么多钱?向你借也借不出了!” 刘娟说:“我们共同想办法吧!你回去先有这个准备,我就不去,看一看王秀珍的事,有没有新变化,我好通知你。而且金钗在上面医病,我去了秋庄,没人照顾了。” 刘墉点头说是。 第二天刘墉和安妮回秋庄了,刘墉不想叫安妮一块去,刘娟想让她去见一见秋庄也有好处。 刘墉也就答应了。 刘墉走时也给肖镇长打了电话,肖镇长说了,可能几天后,他也要回去了。 刘墉和安妮早上八点过出发的。安妮开了刘娟的车,虽然说中国人开车和外国人开车不一样,但是对安妮来说,车已经在美国已经开了七八年了。对于车来说,就像吃饭一样,中餐和西只是吃法不一样。 上了路,刘墉还是担心安妮的驾车技术,叮嘱她小心驾驶。安妮开车是有经验的了,也想在刘墉面前耍一下技术。 下午,车到了县城,刘墉不想回家去,担心家里的人多没睡的地方。他对安妮说:“安妮,我们今晚就在县城找一家酒店睡吧,明天我们回秋庄去得了。” 安妮睡那儿都一个样,只要刘墉高兴就行。她笑着说:“我睡那儿都一样,只要你在,我睡得香。” 刘墉带着安妮来到县城最好的酒店,——江城大酒店。刘墉和郑县长来吃过饭,也和刘娟来洗过澡,他熟悉。 刘墉和安妮把车停好,吃了晚饭便睡觉。安妮不想早早地睡,想与他玩游戏。刘墉不想与她玩那种变了态游戏。 安妮也没生气,说:“你一点不晓得浪漫。事要想,但快乐也得寻找了。” 刘墉说:“别闹了。明天和你玩好不好?” 安妮没有得刘墉玩也就与他安安静静地睡了。刘墉一直睡不着,他一会儿想一下王秀珍,一会儿想一下秋庄的蘑菇。他想若是王秀珍坐了牢,心里还是过不去的,她与自己有了男女关系,心与心交换过,刘墉不管她心里有没有自己,但是和自己睡过的女,爱慕过的女人,脑子里还留存她的一颦一笑。人是有感情,无论你与她见一面,身体与身体接触后,一辈不会忘却。有时一个刚发育的年轻人在公交车或者在集市里,遇上了一位女人,肌肤与肌肤粘贴地挨那怕是一秒种,一辈子可能在脑子里储藏着。偶尔孤独时,或者遇上相同环境时,会幻想。 刘墉想着,也得想一个办法去救王秀珍。他决定明天与秋庄人说明白收蘑菇的事,也让大伙心里的一个准备。办厂的事也就慢慢地来着。 安妮睡得早,一直想与刘墉亲热,可是刘墉一直没心情,她就一直等,天快亮了。她见刘墉翻身起了床上厕所,便起了身把灯开了,迎他出来。刘墉进了厕所,洗脸,刷牙,一举一动可伤了安妮的心。 天大亮,刘墉对怀里的安妮说:“安妮,你在酒店等我吧。我想去县政府见一下郑县长与他商量办厂的事。” 安妮透亮的眼睛看着他,点头没说话。 刘墉走出酒店,肚子感觉饿,便在路边买了一个馒头,边吃边思考着与郑县长说办厂的事,若得到郑县长支持,那可是得了成功的一半,今天绝不能说牛话和粗话。他想与郑县长说事,也想到肖镇长说的话,也想了解一下,肖镇长真的调走。 刘墉来到办公室和以往没区别,先看一下郑县长在不在,若在得先敲。他看到郑县长正看报纸,敲门,郑县长见他就乐了,说:“你有什么事啊?来得那么早,想必昨晚想了一晚,天未亮就从秋庄来了吧!” 刘墉说:“没什么事!觉得时间长了,也就想念你了。不与说上几句话,心里空了!” 郑县长干笑了几声,说:“刘墉啊,刘墉,你真是油条了。以前说话还老老实实,是一说一,是二说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说话转了几个圈也不说出来,喜欢摆架子了。” 刘墉说:“说什么了!以前我把你当作官,说话也就不敢多说话,怕你骂。现在不一样了,你要骂就骂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不骂我,我也不会长见识,永远还是看牛娃娃一个样,一辈子没长进了。” 郑县长哈哈大笑,说:“你刘墉啊,像是在江湖上走南闯北的老江湖了。你若是再过几年,我可能得求你帮我办事了。” 刘墉不想与他扯淡,还是把心里话说来吧。他看着郑县长满脸笑意,便说:“郑县长,我其实有一点小事,自己想了几天了,脑子想痛了,想糊涂了,没辄,你给我想一下得了。” 郑县长没等他说下去就说:“你是有事的,我猜得准了。你就直说吧。” “郑县长,我想办一个食品加工厂,不知要办那些手续,也不知怎么去做了。说钱没钱,说人没人了。” “你不是难为我了吗?钱,钱没有!人,人没有了!我能帮你做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一下,办一下证,请几位专家给我讲解一下,该做什么。” “你想办食品加工厂,加工什么食品?我给你请专家。” “我想加工我们的蘑菇,销去大城市卖,办一个蘑菇加工厂。你说专家,刘教授在秋庄呢!” 郑县长说:“那你就是要机器设备和管理人才了。我给你想办法!但是你一定得好好干,否则我要你坐牢!” “郑县长,你就放心吧。我本来不想愁这事的,可是收我们蘑菇的那公司倒闭了。我不可能看着秋庄的蘑菇放在家里发霉发臭,卖不出去,变不成钱,心痛了。你想大家一双双眼睛都盼着呢,突然没了,不是伤心了。所以我想了,自己办一个厂,自己加工,就不愁了。” 郑县长听刘墉的话,感觉刘墉是个人才,这事连自己不敢想的事,他敢想。自己一定得帮他,让他带头把全县的农民树立一个好榜样,也让上级领导下来考察脸上发光。他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想办法!” 刘墉得到郑县长定心丸吃了,就得问一下肖镇长的事。他对郑县长说:“郑县长,我还有一事,想问你。肖镇长昨天和我说,他要调走,是不是真的?” “上级有安排了。有了新领导来任你们镇的镇长!” “郑县长,他去哪儿?” “你不得关心这个了!” “你不可能把他撤了吧!他是个好官了!” “什么好官?他是不是叫你来求情的?——乱扯淡!” 刘墉看到郑县长发火,说的全是自己不愿听的话,非要与他说清楚肖镇长的事不可。他说:“你发火我也要说。他没要我说这事,是我今天顺便说的。你可不晓得肖镇长了。你可以说,一点不了解他做事,做人!若有一天,你有空来秋庄,我给你说一说,他为秋庄人付出了许多。直到他儿子生了怪病,去了省城治,还帮我去找关系,关于收购蘑菇的事。——不说了,这话一时半会说不完。你听得一知半解的,乱下结论,倒是给他火是添油!我不说了,我不是当官的,说话也作不了主,你们说着办吧!我得回去了!我办厂的事,就劳烦你郑县长了!” 刘墉说完走了。郑县长也没来得及思考,他也出了门。 刘墉和安妮回到秋庄,首先让安妮吃惊的不是秋庄的人,而是一座座山高得吓人,光秃秃的大山,裸露的岩石,怪石嶙峋。 今天没几个人出来观望,大伙儿都还在做梦呢。他想到一个星期王秀珍来收购蘑菇,到时把蘑菇挑来就数钱得了,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幸福也很实在。现在他认为刘墉不重要了,忙什么也没人管。 来了车子,有几个娃娃跑去告诉郑花妹和刘科成。郑花妹从地里刚回来,她为了让刘墉两个姐姐致富也让就多种了蘑菇,比原来多种了三倍,她还不知蘑菇没销路了和王秀珍坐牢的事,心里还乐着了。 两个姐姐也一样乐着,吃饭睡觉都想着蘑菇。她们想的是只要自己多做一点,苦一点,蘑菇多一点,钱也就多了。 郑花妹听娃儿们说有小车来,便唤两个姐姐出来看。 陈玉兰和刘无举也听说来了小车,也就出来,以为是刘娟回来了。 当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村口,发现车子没在大槐树下停下来,而是直接开进了刘墉的院子里。郑花妹和刘大妹刘二妹也奇怪。 陈玉兰和刘无举更觉奇怪,也就跟着看一个究竟。他跟着发现车里坐着刘墉,那女的不是刘娟,但是车子是刘娟的那车了,心里一下子犯了愁。他想是不是刘娟出了什么事,刘墉这****的,把刘娟肯定害了。他想到这也就想大骂刘墉没良心,想与他拼命。 第八十章 奇怪 刘墉和安妮把车停在院子里,刘无举和陈玉兰来第一个先围了上来,没等刘墉和安妮开车门走出来就当头一棒地问:“刘墉,你把刘娟怎么了?她为什么没来?” 刘墉听这话,虽然生气发怒,可是找不到话来说了。说什么?说没与刘娟好了,不喜欢刘娟了,那车为什么是刘娟的? 安妮一走出车门,大伙的眼睛被吸引了。 郑花妹吓了一跳,刘墉这砍脑壳的到那儿带来了一个怪模怪样的人了!她现在有了电视只在电视里见过,听刘科成说,那是外国人。 郑花妹想骂刘墉,也想仔细问一下他,这人来做什么的。 陈玉兰和刘无举也莫明其妙,一场惊,刘墉为什么带来了一个外国女人?他们和郑花妹同一个想法, 刘无举见刘墉下了车,便厉声说:“刘墉,刘娟呢?你别背着她到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了!天容你,别人可挠你,老子不容你了!” 刘墉听说出的不是人话,老子的事只能与刘娟有关,关你刘无举屁事!他火上眉毛,怒气冲天了,说:“你说什么话?老子没那一点对不起你刘无举!以前你女儿喜欢我时,我就处处依你,啥事都要问你,看你的脸色,现在你女不要我了,和她以前的男人,把老子甩了,我才不会依你了!你唬我,老子还想唬人呢!” 刘无举听刘墉这话,也不知刘娟和刘墉之发生了什么事,闭着嘴也就没说话了。若是他说的是刘娟不要他,自己没理,当着秋庄人也掉死人。大伙会骂,你刘无举,骂什么?你女儿不要人家和前夫好了,害我们刘墉了,害他把金钗甩了,让金钗伤心,也让郑花妹伤心了。现在说不定那个金发女孩子,是刘墉的女人,否则不会与他一块来。刘无举更不解的是,那小车,这明明是刘娟的,为什么他们开来秋庄,如果真的是刘娟与刘墉分了,为什么把那车让刘墉们开来秋庄呢!刘无举想到刘娟肯定送给刘墉了。 郑花妹一听刘墉说,刘娟与他分了,心急了,也想骂人,第一个要骂的人当然是刘墉这娃娃了。人长那么大一点了解女人,今天与这个女人好,明天与另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女喜欢这样的男人的。前次与王秀珍在一起睡,做事,就知与刘娟好不了多久。果然,今天分了。郑花妹也不知现在这个像魔鬼一样的女孩子是不是喜欢刘墉,刘墉是不是要与她结婚生子。她一想到结婚生子,也就后怕,一个金发女人与刘墉生出来的娃娃肯定也是个怪样儿,人不人,鬼不鬼了。郑花妹一想着,就不敢往下想了。 安妮站在刘墉的旁边发现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一个眼睛像带了刺了,盯着她不放,特别是年轻人一个接一个地议论着,看着一个这么漂亮的洋妞,想多看几眼。他们平时也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今天可是真的见着了。 刘墉看着人越来越越多,便大声说:“今晚大家来开会,有事要说!” 他一转身发现院子的旁边矗立着一栋房子,知道肯定是家里的房建成了,他看着老妈郑花妹在一旁,问:“妈,我们家房子建好了?” 郑花本想骂他几句,一看人多,而且有一个女人在他旁边也就给他一个颜面不想让他在大伙儿面前丢人。刚才刘无举骂了他,想到他心里也不好受,刘娟不喜欢他了,和她以前的男人好,心情肯定糟糕。她说:“是的。你走了以后,全村人没几天就把石头切好,刘充说,得把它建好,让你回来有一个惊喜。” 刘墉看着刘充也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瞟了他一眼也没搭理。 刘墉走进屋,叫老妈找凳给安妮坐,两个姐姐和四个外甥站着盯着安妮。两个姐姐小声地议论,边说边笑。 刘墉找了一人椅子坐下,也就唤大家坐下,便生了火,叫大伙烤。院子里的人们没有散去,都在猜想着刘墉晚上开会说什么。他每次回来都有一个会要开了,也有种要事给大伙说。有的人巴不得马上得从刘墉嘴里吐出一句两句最新的消息。 刘墉坐了一会,把火烧大,几个轻年人也就钻进厨房,也来烤火。说实在的烤火是名,暗里也想听一下刘墉说的话,想了解下他晚上要说的话,明天或者将来有什么大事要做。当然也有几个婆娘跟了进来,她们是想看一看这个洋妞。那么漂亮,为什么刘墉这砍脑壳的泡得上。张青青最想了解这洋妞的身份。 几个对未找到女人的年轻人也跟了进来,他们心思里想多看一下这洋妞的芳容,晚上睡觉好幻想一回二回。安妮说实在的够漂亮的了,可是刘墉没心情去夸奖她。在他的心目中自从刘娟与她分了后,女人与他像没什么味道了,有和无也一回事。 刘科成也站着,没有凳坐了,他把凳给了大伙儿坐了。刘墉见着安妮一眼一眼在瞅,便对老妈郑花妹和两个姐姐说:“妈,这是我的新媳妇。她叫安妮,你以后就叫她安妮得了。她是刘墉前夫的妹妹。” 郑花脸上表情像是吃了老酸菜一样,笑得不开心,笑得不自然。两个姐姐也就笑了,脸上无比的高兴。刘大妹说:“只要你喜欢就好!你得找个好日把喜事办了,让周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真娶了一个媳妇,别让人乱说了。” 两个姐姐高兴了。她们想的是这女孩子肯定有钱,而且知识丰富,对四个外甥英语水平有帮助。几个孩子每个星期回家,不时说几句英语,听了也觉得新鲜。 几个婆娘开始不觉得刘墉和这女孩子有男女关系,现在听刘墉要娶这洋妞,也就议论了。秋庄真是要出人才了,要变了。一个县城没有一家娶上一个洋媳妇的,可是秋庄这穷山村里刘墉娶上了。 刘科成也有这想法,他觉得儿子一个老婆比一个老婆漂亮。开始给娶的是农村的金钗,后来又娶了留学读有钱,开好车的婆娘,现在又娶了一个洋妞,说来也觉得他是个人才。别说秋庄人没有第二个,全县也找不上一个能和刘墉比的人才。 安妮可一直东张西望,从来没见过如此贫穷的农村生活。她仿佛走到另外一世界,也像电影《贫民窟》了。她暗暗在佩服刘墉的思想,如此落后的小山村能有这样一个敢作敢为的男人也是少见。 郑花妹闲坐一会便做饭,唤刘科成烧火,刘科成也急着。他想到刘墉晚上要开会,也想早做饭吃了也能听一听刘墉到底要为秋庄做什么事。 饭做好了,一伙人还是没几个人离去,刘墉唤大伙一块吃饭,都假装吃了似的笑着走了,坐在院子里围着吹牛皮,说事去了。 吃饭时,刘墉见大伙不在便问老爹刘科成:“爹,我们家房子建好了,那切割机是谁在用?” 刘科成说:“我房子建好后,我便依你的意思给大伙招集起来开了会,说你有事去了省,说肖镇长的儿子得了怪病,他去看一看,说了,房子建好了,得先让最需要的人家建。大伙不同意,说抓纸团了。最后刘辉得了,也中了大家的意。大伙在采石场议论,让刘辉先建,他要找媳妇了。刘充不答应,说他也要先建。” 刘墉没等说完就说:“村子里最需要建房的不是刘充也不是刘辉,而是刘邦。” “让刘辉建了就给他建吧!” 郑花妹提到刘邦也就想到金钗,问:“金钗怎么样?病好吗?前天她娘来我家了问了她的事,哭得伤心了!” “她的病好了,现在在医院休养了。不到一个月便回来了。” “一个月?要过年了!” “过年也要看她病好了!否则出不了院,强着出来,出了事,谁来负这责任?即使有人负责,可生出三长两短,死了人,后悔了。” 郑花听他说,也点头说是。 吃了晚饭,刘墉叫老爹刘科成生了一大团火在院子里,看了坐在院子里人,也坐在台阶下,说了。 “大家安静一下,我有重要事和大伙儿说,别让大家蒙在鼓里了。大伙别以为我刘墉是个日毛人,一天引一个女人回家,背后骂我不是人,是畜生!我也不愿意了。别人不喜欢我了,我也没办法。不可能我刘墉打一背光棍吧!我去省城这次虽然说看望肖镇长我儿子,可是也得到一个坏消息,也得到一个好消息。不消息是,我们的蘑菇现在没人收购了……” 刘墉话一出口在,大伙就议论了,声音高得比刘墉说话的声音还高,刘墉怒了,不说了,想骂人。 刘墉没说话声音也就停了下来,刘墉站了起来说:“散会吧!你们回家议论好了,你们再来找我说。别在这儿打断我说话!瞧不起我!” 刘墉转身进了屋。院子一下静得像掉下一个硬币能听见。大家围着火你看我我看你,听着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坐了半时还没见到刘墉出来,大家坐不住了。刘三贵来了,看这情况他只有出面了。他想以前刘充和刘辉和他好,想必他们俩站出来劝几句,谁晓得他们俩也因为建房子的事惹火了刘墉,在这节骨眼上,不想劝说怕他借此机会骂。 刘三贵走进屋小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别生气了,可气坏身体了。大伙是心急了!你不把大伙扭在一块,秋庄人也就受穷了。” “我管什么秋庄人!——大伙有能耐了!” “你就别耍小孩子气了吧!大伙坐在院子里等着你说话了!” 刘墉猛然从厨房的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台阶上,说:“会今晚不开了!明天开!若明天大伙还是不让我说话,不把我刘墉当人看,也就别开了!各自想办法谋出路!——现在大伙回家吧!” 第八十一章 拍马屁 大伙半夜才陆陆续续地回家,心里都不安逸刘墉,觉得刘墉是在玩大个!认为现在能为秋庄做点事就不把当秋庄人当人看了。一时大伙心里酸楚楚的,不是味儿,都想有一天自己能找点出路,别一天为了刘墉转了。特别是刘充,心里不味儿了,想着刘墉不能帮咱们一辈子,嘴巴里的牙齿和舌头那么好,有时会咬着呢。这一闹是刘充早有心里准备的,虽然说他发的是全村人的火,但是自己本来也不能逃过这一劫。他回到家睡在床上与张青青议论着刘墉这日毛人。他对张青青说:“张青青,我们看了靠不住刘墉了,我们另想办法吧!你看他说的话也走投无路,才会发这么大的火。要是他真有本事,可是早带人来收蘑菇了。” 张青青听了刘充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她心里现在不是关心的是蘑菇的事,而是他带来的那个洋妞。她生刘墉的气了,暗骂,这砍脑壳的,今天喜欢这个女人,明天喜欢那个女人。他胆子越来越大了,还喜欢到外国女人了,说不定那有一天他还喜欢上一个非洲的黑女人了!老子在他眼前天天求他与他一块过日子,他开始说舍不得金钗,后来说喜欢上刘娟是为了秋庄人的未来,现在和这洋妞也是为了秋庄人的未来吗?老子明天找个时间去拉他出来说清楚,否则老子要把他和老子乱伦的事抖出去,让他没脸见人。没脸见人?他立即收住这馊主意,他反正在秋庄人心目中是个乱搞女人的男人。说出来也只有让自己下不了台,丢丑。 刘充见张青青半时没理会他,也就没心思说下去,在张青青的眼里从来没把自己当一回男人,刘墉才是真正的男人。他决定明天去县城一趟,一定做出点明堂来,来证明一上下自己,气一气刘墉。 刘充第二天说去就去,天还未亮,几阵风吹来,像针刺。刘墉起来很早,想着去县城,觉也睡不安宁。他准备了几袋干蘑菇,也去地里摘了两箩筐新鲜的蘑菇,装在车上,随着车子突突的声音,开车去县城了。 刘充开着车来到县城,挨家超市挨家超市地问,对超市的负责人说,这蘑菇是纯绿色食品,说原来是卖到省城河口去,由于老板犯了法坐了牢,没卖了。超市的负责人听了,也看了他的蘑菇,对他的蘑菇特别感兴趣,愿意与他合作,收购他的蘑菇。但是他们担心他的蘑菇没得到国家的食品安全检查,不能进超市卖,若是真得想卖,必须去找有关部门出证明,说明蘑菇是安全的。 刘充想了半时还是无招,自己与当官的一个也不熟悉,给谁说去?他想到了刘墉,现在正在生气了,说也是白说了。他寻了整个县城的超市,没有人愿意要他的蘑菇,他便推到街上边走边叫卖,下午四五时才卖得一半,也总算安慰了他。 刘充回到家,脸色冷冰冰的,张青青也晓得他受打击了,不敢言语,只能晚上听刘墉说什么事了。大伙都想他说什么,她便立即做晚饭吃,叫上一家人去听,她担心人多话多,怕听不完刘墉的话,要是他声音小,也不想让全村知道他心思,那不是自己家吃亏了。 吃了饭天未黑,全村人早已坐在刘墉家院子里说事,可是声音很小,也就是旁人能听见。刘墉吃了饭也就没心思做其它的事,脑子里想着厂办在什么地方,那块地最好。他看着大伙在院子里说话,也瞟了几眼,看村子里人来完了没有。 刘科成和郑花妹也想听刘墉说事,刘科成看了全村人都来了,坐在院子里,围着议论刘墉想做什么。他心里也想发火,认为刘墉现在不与以前了,说话也不当自己是他爹了,心里想什么不摆出来透明,让他七上八下的,做什么事没心思。昨晚一宿也没睡好,与郑花妹议论了一晚。 刘科成走到刘墉面前,小声说:“娃,你就说了吧!大伙早坐在院子里了,天冷,你就同情一下他们吧。” 刘墉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昨晚说话也过了火。开会是这样的了,没有声音也就没人了,开什么会。昨晚大家也关心秋庄的蘑菇销路问题了,没有了销路也就等于白做了,谁不心痛,谁不关心了。他便提了一根凳子出来了,坐在台阶上。大伙见了,也就转了身朝着他,鸦雀无声,静静地坐着,仔细听刘墉说话。 刘墉说了,“大家都到了吧!”这话一出口,大伙的眼睛迅速地扫视了一圈。 “我心里和大伙一样急,你们跟着闹什么?秋庄人就是一些坏习惯改不了,好主意没人出一个,坏点子可出了不少。我看昨晚我说了蘑菇的事,可是今天没见着人帮着想办法,担心蘑菇销售。大伙都盼着我,要是我那一天死了,你们也就没盼头了,又回到过去,过穷困潦倒的日子,你们心甘吗?” “我这两天没好好吃上一顿饭,也睡没好一晚觉,想的是大伙的蘑菇。种时是我刘墉带着大家种的,卖我也得想办法。我们刚开始心里乐,一上省城便遇上了王经理,虽然说她现在坐了牢,但是她的确为了秋庄做了一件好事,也让我刘墉见识了这个市场。我想我们不能靠别人吃饭,自己得想法子把腰挺起来,自己共同致富。昨天我去找了郑县长,他同意我们办厂,愿支持!我想不到几个月我们就富裕了!” 大家一半的人高兴,一半的人忧愁。高兴的那当然是一伙年轻人了,他脑子里可盼着有一个厂也就别去外面打工,也就与国家工作人员一样天天上班,也有工资拿,那多幸福了。天天在家做农活,也觉得累也不像人样。愁的当然也就是老年人,他们脑子里想到没有一件事那么一帆风顺的了,刘墉不是什么大人物,脑子不可能聪明那分上。他若是真有本事办公司,办厂,在温州早成大老板了,回来做什么?他只不过在哄骗秋庄人罢了。 刘墉的话刚毕,刘充也不顾及刘墉不高兴自己,便大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早该这样做了,凭你的能力,秋庄早办了厂了,早富裕了。你想那女人,像个妖精了,浓妆艳抹的,看上去就是那种招蜂引蝶的女人,就算她有能力,也会遇上其他男人嫉妒,想方设法也让她下台,搞垮掉。她不像你了,人见人爱,愿意与你合作。”刘充也不知今天说出什么话,连他自己也把握不住,说了脸也觉红,这不是拍刘墉马屁吗? 刘墉也不了解刘充这小子是在夸奖自己还是在骂自己。他了解聪明的人骂人是不带刀,拿棒的,却是给你一个好名声,好口碑,大伙夸得越高,摔下来痛得越利害。他不得说话让大伙儿有什么半点盼头,否则这希望一旦破灭,骂声一片,自己下不了台。他扫视了一圈,看着大伙儿脸上的表情,像得了玉宝盆似的人占大多数,便说:“你们也别把刘充说的话期望太高了,什么都有他不能预见的一面,如果厂办不起来,免得大伙生气骂我。我不是万能!我和你们一样只是在外面多跑了几个城市,没别的能耐。我只想一心一意为秋庄人好,没有其它想法。” 刘辉也在人群中间,听了刘充在拍刘墉的马屁,也不能落后,他晓得刘充这娃娃去了县城卖蘑菇,没卖上好价格,而且还剩了几箩筐回来,肯定晓得自己没办法让蘑菇卖出去想拍一下马屁,要刘墉给他想办法。若是刘墉给他想了办法,秋庄人即使有一分子,也得等刘充的卖了。自己和刘墉平时也是好哥们,而且自己建房子,也抢先了一步,别让刘充这娃娃跑在自己的前面,不得让刘墉先帮他,要帮也得帮咱们俩。他也站了起来说:“刘墉哥,我支持你!虽然我刘辉有时说话不得体,也不了解事务,也没见过世面,不知天还大着呢。我同意你的想法,也愿与你同甘共苦。若是办了厂,我们秋庄人也就不担心娶不上媳妇了!” 以前是刘充说这话,早哄堂大笑了,可是今天没有敢笑,怕刘墉骂人。只有一个看一个,脸上露出笑意。也有的人一点笑意没有的,他们都晓得刘充和刘辉是刘墉心坎上的人,做事说话肯定扭在一块了,有力一定使一处了。他们想,若是刘墉厂办好了,得到好处那当然是刘充和刘辉了,其他人也是占不到边的。 刘墉不想刘辉和刘充他们俩说下去,一句正经话被他俩一人说一句,把意思变了味了。他立即说:“你们俩别说了,我想说的事,秋庄人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致富也就一块,不要因为一家没富裕,我刘墉在一旁乐。我要大伙互相帮助,多种植蘑菇,管好自己的蘑菇,别让生了虫。我们真把厂办起了,种蘑菇是大事,种不了蘑菇的,就去厂里上班,其他还是种蘑菇,种好蘑菇,不让厂倒闭。” 刘墉刚说完,手机响了,刘墉掏出手机,接电话。这电话是刘娟打来,说王秀珍的公司拍卖了,问能否去拍,若是拍的那机器多好啊!刘墉立即说:“你必须拍到那机器,你和王秀珍说一声。” 刘墉挂了电话,便说:“我们说做就做,机器可能不到两天就会运来秋庄,大伙就等着数钱吧!” 第八十二章 痛打流氓 开了会,一部分人散去后,刘墉便坐着围在火堆边与一伙年轻人聊天。两个姐姐和四个外甥也在一旁。老妈郑花妹看着人不多了,也就唤刘科成去炒花生给大伙吃。 刘充坐在一旁,脸上总是露不出笑意,像是挖了刘墉的祖坟,见着他总是对不住他。刘墉也见着他难堪的样儿,也就问:“你今天去县城卖了多这蘑菇?价钱怎么样?要不叫大伙一块去!” 刘充以为刘墉是在调侃他,也就说:“说什么了!刘墉,我只是想去找一下市场,能否为秋庄做点事,你不可能因为我和你建房子的事还记在心里了!” 刘墉其实也不在意他去县城卖蘑菇,听他说建房子的事,也就上火,说:“你娃娃,别说建房子了!你不是个男人!老子刘墉对你算是不错的了。可是你却把我当什么人了?人前背后骂我不是人!” 张青青也在一旁,晓得刘充这砍脑壳的说话做事没脑子,做事得罪了不少人。她笑着对刘墉说:“刘墉,你不了解刘充,他心底是好的,只是一时说话误了语。他说建房子,听你说刚开始是不依,后来想通了,听你爹一说,便依了。我才对他说,刘墉帮了咱家不少帮了,要不是他,你老妈还是个疯子了。” 刘墉听张青青提到张彩云,也就问:“张彩云回来没有?” 张青青说:“没有呢!我听到刘三贵说,医生查出得了什么病啊?我也记不起了,反正是女人的病。你们男人别知道也好。” 刘墉想到张彩云,也想到刘三贵,说:“我明天若有时间去一趟县医院,看望一下。” 刘辉也在一旁说:“哥,你别去了,我昨天才去来。他们好着呢,说几天便回来了。” 刘墉听刘辉说去了县城看了张彩云,想骂刘充几句,说:“刘充,你去看望你妈来吗?” 刘充说:“我没时间了!你没看我前几天为了你家建房子,后来又为刘辉家建房子切石头了。现在我们的蘑菇又说销不出去,心思一天想着呢。” 刘墉站了起,大声说:“你妈的!你不是男人。养儿为了防老,你这娃娃是靠不着了。你老妈生了病,你不但没理睬,在一旁还说风凉话。人家刘辉是男人,而且还比你小,人家心里挂念着呢!依理说,张彩云不是他亲娘,人家心里可挂念着。张彩云还是你家亲娘了,你是她生的了,你不去看望一下,安慰一下,你让大伙评一下你的良心何在。” 刘充怕刘墉当着大伙骂他也就笑着说:“我明天去,给她认错的了。我真是一直没想过来。” 刘墉听他说,也就坐了下来。 突然杨桂花和几个婆娘跑来,大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快去了,来秋庄给刘问天家的两个年轻娃娃去拉刘呆呆家女飞飞了!大伙没人敢去劝了!” 刘问天,刘墉一直不想提他,是因为这人与刘三贵是一伙的,听人说他的一个外甥在县城什么单位上班,经常说话吓唬村里人。以前和刘三贵是村委会班主成员,自从刘墉上去后,刘墉也没管村委会的事,到底有那些是党员,那些不是党员,他从来没过问过,直到现在,村委会也不知是那几个人,虽说自己的是村长,那是肖镇长和郑县长当着大伙的面说的。村长是没人敢说不是刘墉,但是几个村委员,大伙可经常取乐了,有事无事可拿出来吹一下牛,调侃一下,一来是想骂几个以前作威作虎得罪了不少人,也想让他们受一下平民老百姓的滋味;二来,现在大事小事全是刘墉一个人担着,没有几个人有能力与刘墉比,也就不需要他们了,说话也不怕得罪他们。他见人也不像往日那样毕恭毕敬,也就有时在村里乱放荤话,也不把一些弱势群体的人放在眼里,他想刘墉也不把他怎么样。 刘墉听了杨桂花和几个婆娘的话也就唤上刘充和刘辉一同去了。在路上,刘墉对刘辉和刘充说:“老子三个今天一定要把那两个死娃娃打一顿,让他们了解一下秋庄人的利害。” 刘辉怕他老爹刘三贵骂他,说:“哥,我不能打他,刘问天和我爹以前玩得好了!前天刘问天还和我说,他要给我介绍媳妇呢!” 刘墉骂:“放你娘的屁!他给你介绍媳妇,我就不能了吗?老子带你发财致富比给你找媳妇还好!你想有了钱,比没钱好。有了钱也就别愁没人给你介绍媳妇了!说不定娶一个城里的女娃呢!” 刘辉说:“那你一定得帮我啊!” 刘墉说:“我那时给你开个玩笑!——刘充,你给老子机灵点,别畏首畏尾的了!” 刘充说:“我不会的!我帮你得了!” 刘墉赶到时,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当着秋庄人的面,在刘呆呆家的院子里,两手叉在腰间,嘴里骂骂咧咧的呢。刘墉一看,刘问天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与旁边几个二百五说笑了。 刘墉走在两个年轻人后面依着路旁的两颗路灯,就是猛一脚踢了过去,当场就踢倒了一个,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又是被刘墉一拳打在鼻梁上,捂着脸大叫。 被踢倒的年轻上爬起来,顺手捡了一根木棒,狠狠地打在刘墉的手膀子上,打了个脆断。刘墉更加火了,提前他的衣领,连续两拳打在他的脸和鼻梁上,只听到啪的一声鼻涕骨碎了!趴在地上哇哇地大哭,嘴里还骂过不停。 刘墉大声地吼:“老子看那一个有种地站出来帮忙!老子要他命!——刘问天!我****仙人!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要你命!” 刘问天在一旁,畏畏缩缩地说:“我又没参加!你骂我干什么?” 刘墉上前去抓住他的衣服,吼:“你给老子分清楚,这是那儿?——秋庄!容不得你乱来!老子明给你说,老子打死你,没人敢管老子!” 刘问天说:“你打我,我给我外甥说,你也跑不了!” 刘墉听他说更火了,两拳打在刘问天的脸上和鼻子上,只听他大声叫救命。三个儿子也站在人群中,不敢出来帮忙。 刘墉说:“你给老子老实一点,否则老子要你老命!” 刘墉看到趴在地上的两个年轻人,又上去踢了两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敢出来劝。 刘墉上前去敲刘呆呆家门,唤他们出来。 刘呆呆听到是刘墉的声音,也就叫一家人出来。刘墉见他们一家人出来,便把堂屋里的灯开了,提着两个年轻人,便拖着刘问天去向刘呆呆一家人认错! 刘呆呆不想惹是生非,秋庄刘问天是只老虎,只有刘墉敢惹,其他人也没几人敢骂他。今天惹他,刘墉想当着大伙羞辱他,想必将来他要报复的。刘墉不可能天天呆在秋庄,一旦出了秋庄,不是没人敢站出来帮忙了。刘呆呆说:“刘墉,就算了吧!” 刘墉说:“你怕他什么?他不会吃你的!” 刘问天和两个年轻不停地向刘呆呆一家人说对不起,刘墉才依了他们。 刘墉说:“你们两个年轻人,以后别想让我看到你们在秋庄任何一角落,否则老子要吊你们在秋庄大槐树上乱打!叫全村人打!让你们长一下记心。” 两个年轻人拉着刘问天走了。刘墉看了看一旁的刘充和刘辉,想骂他们两句。可是这时郑花妹便拉着他往回走。两个姐姐也在一起劝,她们都知道刘问天和刘三贵一个样,是个小心眼男人,以后提防报复。 刘墉想刘三贵被他制服了,想必他也不敢罗嗦。他大声地说:“我那天心情不好,老子还会去找他的。” 旁边的人也就高兴,巴不得刘墉站出来说话,更别说打人,真解气!三三两两地议论着刘问天挨打有过程,有人开始时还以为秋庄没人敢出来惹刘问天两个亲戚,想不到刘墉回来了,有人送了信。可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刘墉还动手打了人,还把两个年轻打趴了! 郑花妹推着刘墉回到家,便对刘墉说:“你今天是打赢他们了,要是打不赢,那个帮你?要是两个娃带有刀子,捅你一刀,你该怎么办?” “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许多流氓歹徒我不怕,还怕他两个年轻娃娃?” “你打他们!他们以后会叫人来打你的!” “国家没王法了!由他们去了!——老子跑到公安局,要他们坐一辈子牢!” 安妮刚才看着他打三个男人,心里也害怕,不知道刘墉是那么野蛮的一个人,难怪刘娟姐不喜欢他了。她反过来一想,要是没有刘墉出面可能刘呆呆一家,今晚睡不好觉,受人欺负。 郑花妹说:“你不晓得了,这两个娃娃天天寻着刘飞飞跑了,有人看见他们还去拉刘飞飞了。你想这么一村人没人敢去管这事,你却去生是非。我听说这两个娃娃的老爹老妈可是有钱人家的了,是寒假无聊来秋庄玩的,没想到见到了刘飞飞长得漂亮,想耍流氓。” “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你才回来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去得罪太多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刘墉心里不舒服,想不到秋庄现在还有这等人存在,他决定明天去找刘问天,让他说清楚,是那根经对自己不满!他说不出来,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第八十三章 玩阴谋 第二天刘墉和安妮睡到九点才起床,他们一起床发现家里没人,想必都去了田里了。他和安妮去洗脸洗刷牙,想做饭吃。 刘墉突然发现老爹刘科成没出去,在院子里编竹篓,便问:“爹,老妈们去哪儿了?” 刘科成看了一眼刘墉也看了一眼安妮,说:“去地里了。他们想把蘑菇翻一下土,让它长好点。” 刘墉听他的话也就转身进了厨房,吩咐安妮做饭,安妮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所措,暗骂刘墉是在整她,让她出丑难堪。 刘科成也晓得她不会做,也就笑了说:“妹娃,你就别听他的话了,你不会做我们农村的饭的。你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安妮站在刘墉面前笑了笑,没说话。刘墉看到刘充跑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刘墉,出大事了!刘呆呆家围了许多人了。他们说要牵刘呆呆家牛,要牵刘呆呆家猪了。” 刘墉立即跑了去,刘充在后面不想跟他去,晓得他去肯定是打架,怕挨打。刘墉见他不去,乱骂:“刘充,你****的!若不帮老子,以后别来找我办事!” 刘墉跑到刘呆呆家,刘问天正与一伙人大吼,大叫了。昨晚的事,肯定刘问天不敢惹刘墉,只有拿刘呆呆一家发火了。刘墉见一伙人有七八个,一个个身强力壮的,手里捏着菜刀,棒子。他脑子忽然一下蒙了,不晓得怎么对付。 刘问天在一旁见到了刘墉,大喊:“人在这儿!昨晚是他打小平和小红的!给老子打!” 几个冲了过来,刘墉立即顺手捡拾院墙上的石头一人一个打倒在地大叫,连续三个石头都打中了。刘墉不想打他们头部,怕出人命,都打的是肚子和背部。几个人吓怕了,也就站着盯着刘墉手里的石头骂。语言当然是又大声,又愤怒,就是没人敢上前一步。 刘问天在一旁没挨打,眼看自己的脸要丢了,就帮着腔,骂:“刘墉,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否则老子在秋庄混不下去了!你妈的,在秋庄有你就没我,有我就没你!” 刘墉不想用石头打他,怕他几十岁的人了,挨不起,顺手拾了一根长不到一米的木棒,用力戳了过去,刘问天一闪,可是没闪开,恰恰戳在肚子上,便大喊救命,声音可一声高一声,真像杀猪叫。 几个人听他的声音,便气势来了,吼着冲了上来,刘墉也就用石头乱打了,不知打在谁的身上,只听到“咚咚”的声音。 刘充见刘墉的石头打完了,也就递给他一根木棒与刘墉一起冲了去,抡起木棒就乱打!这场面可能只有在古时战场才出现,今天也在秋庄出现了。 几个人没有打赢刘墉和刘充。但是刘墉和刘充都挨了打,伤了皮,也不重。几个年轻人都躺在地上了,一个个在地上痛得打滚,呼天抢地。 刘墉走到刘问天的面前,说:“你有本事,就别叫唤!是男人死都不别叫唤!” 刘墉看着刘呆呆一家人关着门,也没听到动静,想必也是吓软了。他便叫上刘充回家去了。 刘墉刚进屋,心里的气不未消,正坐在院子里发愣,郑花妹回来了,说:“娃娃,你又去惹事了!刘问天几人报警了!几个人抬着去医院了呢!说是你伤着的了!” 刘墉和刘充跑了去刘呆呆家,发现几个人不见了,问了问村子里的人,大伙便劝他躲藏,否则公安局的人来逮捕去坐牢的。刘墉想了这事被刘问天站了上手,得也报警。他掏出手机也打了110报了警。 两个小时过去,派出所来了三个人,肖镇长也和另外两个人来了。肖镇长是听到报警说秋庄打了架,刘墉也在其中慌了也来看。 肖镇长和几个民警直接走到刘墉家,见着刘墉和刘充正坐在院子里。刘科成和郑花妹也坐在院子里,刘墉的两个姐姐则做饭。 刘墉见到肖镇长来,惊讶,笑了笑对肖镇长说:“你那一天回来的?” 肖镇长说:“昨天回来的。可是今天就听说你们打了架,跟着派出所的民警来了。你得去派出所说清楚好给上面一个交待。” 刘墉叫上刘充去了。在路上,肖镇长问刘墉:“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打架?” 刘墉说:“我村有一个弱小怕事的人,脑子有一点傻,做事诚实,前次刘三贵怂恿那个妇女烧的就是他的房子。他有一女未满十八岁,刘问天唤了两个亲戚是个年轻娃娃,天天围着她耍流氓,大伙都不敢说,刘问天以前是村委会成员与刘三贵好得像两弟兄了。我昨天晚上开了会,大家刚走,就听人来给我说这两个年轻人又去刘呆呆家闹了,我就去打了两个年轻人一顿,骂了刘问天。第二天刘问天就叫了一伙人来打刘呆呆,手里提前菜刀,棍棒。我听人说便去制止,他们一伙人来打我,我顺手捡起院墙上的石头打,有三个打倒了,另外三个,听刘问天教唆,冲上来。我和刘充防卫,还击了他们。” 肖镇长斩钉截铁地问:“你说的话我们已经作好了记录,但是你一定保证真实,否则我不好交待。” 刘墉说:“千真万确!我不会说假话的!” 肖镇长疑惑地看了刘墉一眼,说:“只有你说的是事实,也不怕他们横着往上告。要不你也给郑县长说一声,让他了解一下,不然会把事情闹大的!” 刘墉说:“这事我不想去牵扯他,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我刘墉真犯了法,我应该自己去承担。一个村长若保护不了自己村村民的人身安全还算是村长了吗?” 肖镇长听了他的话说:“你也别想得太严重了。你得认真地对待所发生的事,你应早报警,让派出所的人来逮捕他们。你这样做有点过火了。” 刘墉和肖镇长一行人刚到派出所,几个民警接到了县公安局的电话。说要把刘墉押送到县公安局。刘墉这时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给郑县长打了电话,说明了事情真相。郑县长要他与公安局的同志说清楚。 几个民警把刘墉送去县公安局,便叫刘充回家去。肖镇长再叮嘱说:“你一定好好说清楚,别闹了。” 刘墉来到了公安局,也见到了刘问天几个人。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他们一个个像从越南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员,浑身上下都裹着沙布,绷带。见了刘墉被几个民警带了进来,呻吟着像要死了一样。 刘墉一进去,几个民警便唤刘问天几个人一起去了查询室。刘墉把事情说了,刘问天们一伙人被几个民警质问的哑口无言。但是刘墉也不能逃脱罪责,凭他们身上下的沙布和绷带,也晓得他们伤的不轻。 郑县长进来了,也见到了刘墉。郑县长与局长说几句话,吩咐几个民警把刘墉放了。 郑县长对刘墉说:“我听肖镇长说了你的事,也晓得你不会做傻事的。我们可是一直信任你了,你别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了!——你办厂的事,我与上级反映了,说一定支持!钱可以贷款,人才上面可以分派人来。” 刘墉也不想让郑县长费那么大的劲,只想让他办一下证件,其它的事,自己去想办法。若是工厂国家派人来干预,放不开手脚。刘墉现在不能乱说,怕他发火,也就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 刘墉和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回到了秋庄。全村人可围在一堆议论了,大伙以为刘墉这次肯定坐牢了,一方面是打伤了人,另一方面听刘问天说那亲戚的关系硬了,没想到他安全回来了,你一句我一句地传开了。安妮一听他回来了,喜出外望,高高兴兴地和刘墉两个姐姐跑出来看。 安妮见了他冲上去抱着亲了一下,搞得几民警吃了一惊,发现一个洋妞与刘墉亲嘴,像是在做梦,面面相觑。全村也围在大槐树下,议论着哄堂大笑。 刘墉唤几个民警回家坐一坐,可是他们说事情忙走了。刘墉和安妮回到家,全村人也就围了去,在院子里站的密密麻麻的。刘科成也就找凳给大伙坐。 刘问天的大儿子刘中义也在其中,刘墉见了他便走到他面前。刘中义吓了一跳,没等刘墉说话,便委屈地说:“我支持你的做法。你别打我了!” 刘墉说:“我是想对你说,你是好样的!我这次把你三兄弟看清楚了,不是那种日毛的男人。” 刘中义说:“我一直对我老爹的做法不满。我经常和他吵架。但是你昨天手脚重了点,不应该打他太重,教训他一下就可以了。” 刘墉说:“我也觉得。不过当时那晓得手脚出去,说得准重量。” 刘问天的老婆杨红妹来了,见到刘墉和刘中义说话,便破口大骂刘中义,“你这死娃娃,别人打你爹,你还来帮人说话,看你爹笑话。你爹死了,你就叫别人爹得了!” 郑花妹听了杨红妹的话,不是味儿,骂刘墉发火,也就上来劝说:“红妹,你说话也就别伤人了!我刘墉也不是你说的坏人了。他一方面是为了秋庄人团结,一方面也是为了刘呆呆一家安全。昨晚他不出面,你刘问天真叫你两个亲戚打了刘呆呆一家,也许一辈子就在牢子里呆着了。” 刘墉也就没认真听秋庄人的议论,和安妮回家了。 第八十四章 求人 刘墉与刘问天打了架后,内心也没平静,听人说刘问天下午也回来了,说是亲戚去领出来的。他听了也不是味儿,说去与他说好,作为一村之长,以团结为重,还是找他痛骂一顿,让他了解自己不上王大妈,任人宰割。他矛盾着,秋庄人也在想着这事。若刘墉不把这事处理好,可能刘问天像刘三贵一样会在暗里整自己,事事与他作对,甚至可能纠起人搞破坏。他关键时,想到了刘中义。他想把刘中义笼络好,让他去向刘问天说,不要为小事记仇了。 吃了饭,天还未黑,刘墉叫安妮陪两个姐姐玩,自己去刘中义家。他一个人去,又怕刘问天和杨红妹见着,一是怕骂刘中义,二则怕骂自己。他这时想到了刘辉。刘辉的老爹刘三贵和刘问天关系好,与他一块去不会挨骂的。 刘墉脑子里得到了主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不知不觉之间来到刘辉家,刘辉正院子里洗衣服,见了刘墉来,便笑了笑说:“刘墉哥,你来找我吗?” 刘墉见了周围没人也就笑着说:“我想和你吹一下牛了。好久未见你,也想找你吹上几句。”刘墉看着他院子里的石头便说:“你的石头还差多少?够不够建了?” 刘辉说:“差的不多了。我想一二天后就能盖了。我想到时你来叫一下大家帮一下,前几天有人说了,我老爹以前做事过火了,大伙也就不愿意帮我家盖房子。你不晓得了,刚给我家切石头那天,全村大部分人说有事不来,我没办法了去唤你爹去叫,大家给你面子才去的。一天下来话可多了,要我买这样吃,要我买那样吃。我没办法也叫我妈去买。你不晓得刘充这****的,也跟着闹,差点把我气死了。” 刘墉听也说话,一股子气,说:“别担心了。我会帮你解决的。我常与大家说,你爹的事,也是你爹来担了,不可能传到下一代人来。相信大伙儿一两年就对你有好看法的。” 刘辉看了一眼刘墉,心思不像是落在与他说话的点上,便说:“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来找我?” 刘墉白了他一眼,说:“没事就不能来你家玩一会吗?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是生活几十年的一寨人了。” 刘辉说:“你就别在我眼前装了,你是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说吧,要我帮的事,我一不定尽力去做!” 刘墉想必刘辉这死娃娃也看出他心思了,也就直说了,“你真是我的好哥们!你能了解我。我想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了解我的心思,包括我的老婆!” 刘辉提到老婆可羡慕刘墉了,心里巴不得也像刘墉一样有几个女人围绕着自己整天转来转去。他昨天看到刘墉打刘问天的亲戚,心里说实在话也高兴。他巴不得秋庄人,没有一个人瞅刘飞飞一眼。因为刘飞飞一直是他暗恋的对像。自从刘飞飞一天天长大,一天天长漂亮,他心里也在琢磨着她。他虽然小自己七八岁,但是心里一直想追求她。刚开始他没有这想法,说出来怕人笑话,在秋庄没有一姓人结婚的,而且说刘飞飞家也在秋庄住了几代人了,也算得上是亲的了。他不敢有这想法。后来刘墉找了一个女人也姓刘,心里可喜了。他想,刘墉能找一个同姓人结婚,自己为什么不能与刘飞飞结婚呢!他便有了这冲动,但是不能大胆,也不敢与刘飞飞表露。他只有有空无空跟着她转,帮她做这帮她做那。别人也没去理睬他们,以辈分刘辉是刘飞飞的叔叔了,帮一下侄女是天经地义的事。 前几天刘墉突然发现刘问天家来了两个城里的娃,和刘飞飞长两岁,一天跟着刘飞飞屁股后面,吓得刘飞飞一天不敢出门。他见了又气又恨,巴不得打这两个娃娃一顿。昨天刘墉打了两个娃娃,也打了刘问天,心里乐了。他当时是想帮刘墉打的,见刘墉一上去就动手,而且打得重了!像是打强盗了,他见了吓软了。 刘辉今天想把心里话说给刘墉听让他给他作主,一定要把刘飞飞娶进屋做媳妇。他又不敢说出来怕刘墉骂他不是人,——是畜生!这愚蠢的想法就有! 刘墉见了刘辉,他也了解自己心里的想法,也就说了,“刘辉,你能不能帮我给刘问天说一声,我和他的事,叫他别记在心上了。我打他不是有意的,也是一时之气了!你给他说我刘墉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不会因为小事记在心上的。” 刘辉想了想,说:“可以,但是我给你说,而且我还会让他给你承认错误。同时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刘辉想到虽然说刘问天要给自己介绍媳妇,那是得不到刘飞飞的念头,现在刘墉有事想求于我,趁此抓住这机会,让他出面说事,不是更好了吗!刘辉心里暗暗地高兴。 刘墉等他说完也就吃惊地问:“什么事?” 刘辉肯定地说:“你得答应我。否则我不会给你说!” 刘墉疑惑了,问:“你说了!别吊我味口了!” 刘辉说:“我怕你打我!骂我不是人了!” 刘墉厉声地问:“什么事?” 刘辉说:“我……我不敢说了!” 刘墉缓和了语气说:“什么事?” 刘辉看了他的脸色略带笑意,也就说:“我喜欢刘飞飞,你能不能让她嫁给我做媳妇。” 刘墉被他一说,吓了一跳,想不到喜欢刘飞飞的人可多了。他不觉得刘飞飞长得漂亮了。也许他见到的女人多了,漂亮的也多了,不觉得了。他想了,王秀珍的表弟也喜欢刘飞飞了,还要他做媒了,若是刘辉喜欢了,自己怎么向他交待?他说:“我不能给你介绍。因为有人要我做媒了!” 刘辉吓了一跳,像一飘水泼来,问:“谁?” 刘墉说:“你认识的!” 刘辉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问:“你别转弯了!我急死了呢!” 刘墉想了想,王秀珍也没开公司了,可能她表弟不来秋庄了,更何况也不了解她表弟的为人了。若是刘辉真喜欢刘飞飞也可以成全他们。——肥水不落外人田了!只要刘飞飞同意,一切都好说。他对刘辉说:“没问题!我给你说!——但是你也得给我向刘问天说事,要他别像你爹一样在秋庄瞎搅和了” 刘辉脸上可露出了从未有个的喜色,这种笑不是皮笑肉不笑,也不是一般的傻笑了。他纯属是发自内心的笑。他想有刘墉这样的人物出面,也就不想成也得成了,刘呆呆一家即使不喜欢也得听他一句话,刘墉毕竟给他出了好多力,做了不少事。房子被火烧没有刘墉可能也就烧了就烧了,一辈子休想住上好房子,秋庄现在没有了树林,到那儿去砍树来建房子?若不是刘墉对他好秋庄欺负他的人可多了,别说有一个女儿长得俏,就说没有这女儿,也有的人看不中眼想打,想骂的人可多了。昨天刘墉出面打了刘问天的几个亲戚,也是为了他去了县公安局。刘墉上门提亲不成也得成了。 刘墉说了话,也就唤上刘辉去刘问天家去。刘辉不想现在就去,这事正在关键点上,上门去也是碰一鼻子灰了。他对刘墉说:“哥,你就让刘问天歇息吧!他现在可能正在发火了,火消了才去也不会挨骂。” 刘墉想,刘问天骂人也没什么威力了,火是自己给他下了,至于灭没灭也不晓得,但是不可能见着刘墉就骂。他对刘辉说:“你担心什么?你怕他吗?” 刘辉说:“我怕他什么?我和他无冤无仇了。” 刘墉说:“那你不敢去!——你真不想去,老子便叫刘呆呆的女儿别喜欢你,嫁到山下有钱人家去。老子刘墉说的到,也做得到了。我也不想做什么好人了,秋庄人不把我当好人,我也何必去当好人了。” 刘辉急了,想到刚才刘墉说的话,说刘飞飞有别人求他做媒了,不敢怠慢。若是刘墉说的那娃娃条件好,家里有钱,自己肯定没戏了。而且自己和刘飞飞是一姓人,一族人,虽然说不是真正的一族人,大家居住在秋庄也是几代人了,但是姓刘的一寨人个个以辈分称呼了。秋庄人没有这个先例,说一族人结婚。他哀求着刘墉说:“哥哥,你就别吓唬我了。我是喜欢刘飞飞的了。你若让她嫁给别人,我可能要死了。你不晓得了,刘飞飞长得那么漂亮,特别像我以前那个媳妇了。你一定得成全我了。你若给我把刘飞娶进家,以后你唤我杀人我要去!” 刘墉见他喜欢刘飞飞已经成了疯子了,内心好笑。他觉得刘辉眼光短浅,不是男人。世界上的女人可多了,何必单恋一枝花了。他想骂他几句,“你娃娃,一点男人的气质没有!杀人都想去!是什么女人能让你去杀人?——真是放你娘的屁!” 刘墉不想与他说太多,拉着他就走。他走到巷子里,想着得叫上刘中义。刘中义昨晚说的话,刘墉可记在心里了,他是一心与刘墉好了。这事得与他说好,让他也出面,刘辉也出面,两面去夹攻,想必刘问天挨了一顿打也会清醒,刘墉是秋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惹的,只有低头得了。 刘墉正有这想法,恰恰在巷子里遇上了刘中义和他媳妇李玉红。 第八十五章 刘墉见到刘中义,便笑呵呵地问:“刘中义,你和你媳妇去哪儿?” 刘中义和他媳妇都没理睬他,冲着从他身边过,走了。刘墉一见这下可不知是什么事发了,什么事又得罪了他,想到肯定是刘问天回来乱说了一通。 刘墉见刘中义的背影在巷道的转角处消失,拉着刘辉的手一下子松了,说:“刘辉,你今天太令我失望了。我是叫你来劝刘问天的,你可好,见到他儿刘中义,话不吭声。你不是以前和他是好哥们了,今天为什么不说话了?” 刘辉说:“我以前是和他好,可是后来我与你修路,种蘑菇后,什么事与你连在一起,他们便暗地骂我不是人,分不清红皂白了。” 刘墉想了,刘问天这人和刘三贵一样不好对付,心眼多了,而且秋庄有一伙人是他心坎上的人了,一伙人大事小事都听他差遣了。自己以后做事得多思考一下,别让他抓着辫子。 刘墉和刘充正准备朝刘问天家走去,张青青从后面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刘墉,刘中义几兄弟去我家闹了,说我刘充打了他爹刘问天了!你得给我们想办法了。刘问天叫上他三个儿子在我家院子里,骂我刘充了。我们一家人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对付。我是从后门悄悄地出来。刘充叫我想办法找到你了。” 刘墉拉着刘辉向刘充家跑去。刘辉不想去,但是手不能摆脱刘墉的手,像一把钳子夹着。他只能跟着跑了。 刘墉和刘充跑到刘充家,刘充家院子外也围了一伙人,大家议论纷纷,见刘墉来,便对刘墉说:“刘墉,你得解决了,别让刘问天在秋庄作威作虎了。” 刘墉,见刘问天的三个儿子都站在院子里,刘问天骂骂咧咧地乱骂刘充:“刘充,你给老子滚出现来!你打老子,今天老子要你老命!不怕你有人撑腰,同样老子敢打你!” 刘墉走到刘问天跟前,大声说:“刘问天!你算什么男人!你有本事就与刘充单独打一架,打赢了,你说你是男人。全村人都晓得,是我刘墉打你,你有本事冲着我刘墉来得了。我说实话也想躺几天医院,吃上几天闲饭,过上几天神仙日子。你今天刘问天能打老子打了进了医院,老子也就认为你刘问天是个人才了!” 刘问天见刘墉来,三个儿子也就只能干瞪眼了,刘问天眼睛也只能瞪着刘墉发呆。 郑花妹也晓得了刘问天跑到刘充家去闹,便也跟了来看,想必刘墉也在这儿,平时里刘充和刘墉是一个心窝子里的男人,刘墉不去帮他也说不过去,别人也笑话。她这时看到刘墉和刘辉在里面,心里也就放下了,不想让人骂自己一家人没良心,也骂刘墉不人,做事晓得要刘充帮忙,出了事,惹祸了刘墉早已躲藏了。昨天刘充和刘墉去打刘问天及几个叫来的年轻人,现在刘问天来打刘充,自己不理事了。 刘墉见刘问天不说话,也没有意思想走,便敲门对刘充说:“刘充娃,你给老子滚出来了!刘问天不是老虎,也不是你爹妈,你怕他什么?他打你有国家,有的法律了!他今天伤着你,明天就叫他去坐牢!公安局不敢来逮捕他,老子叫秋庄人抓着打死他。我想老子给他打死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你给老子滚出来了!” 刘充听了刘墉的话也就慢腾腾地开了门,见着了刘问天的三个儿子都站在院子,一双大眼瞪着他,看上去要把他吃了。他不敢出来,怕刘问天叫三个儿子打他,怕刘墉不敢帮他。他虽然听了刘墉的话也不敢走出来。 郑花妹见了刘墉骂刘问天,三个儿子也不敢动手,也就上去劝说:“刘问天,你就别在刘充家闹了。大家是一寨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了,而且刘充这娃娃是秋庄的热心肠了,那家有事,他都帮着了。我想,我不说你也晓得了。你那年上山砍树要不是刘充这娃娃背你回来,你命归黄泉,骨头已经打得鼓了。” 郑花妹提到了刘问天那次在山坡上砍树,刘问天也明白了。那年刘问天为了给他大儿子建房子,山上还有树,想砍来做柱子,砍着砍着,当树子要砍倒时,一阵风吹来,刘问天看到树向他倒来,便想把树砍倒到另一边去,可是刚下斧子,风一吹,吓了一跳,斧子落到刘问天的脚上了,血向泉水一样往外冒,直喊救命。刘充正好在山坡上放牛,听他叫唤,便急匆匆地去,看着他脚上一条大口子,鲜血直冒,吓倒了,便依以前母亲的教给他急救的方法,把衣服撕破了捆扎在大腿上的。他急着背他回秋庄,唤了几个人抬去了医院。 郑花妹说出的话像镇住了刘问天,便又说:“你今天骂刘充,若是张彩云在家,你也不得好过日子!她会骂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以前刘三贵和你也是好哥们,关系也挺好,现在与张彩云一家了,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了。若是明天刘三贵和张彩云回来了,你刘问天遇见他们,你也不好意思,见他们也无脸面了。刘三贵若是听了别人说你骂刘充,你可能也要挨一顿骂。” 刘问天听了郑花妹的话,扫视了周围观看的人,也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刘问天的老婆娘刘红妹走了出来,冲到郑花妹面前就破口大骂:“你郑花妹说什么啊?你一不是刘充的妈,二不是刘三贵的婆娘。你听刘充唱戏,别为戏子落泪,为古人担什么忧?我晓得你家生了个聪明能干的娃娃,我刘问天杨红妹没那本事,生不出了,挨了打,骂了祖宗也不能说一说理,有冤没地方数了!我们秋庄人都晓得,你刘墉娃认的爹多了,肖镇长郑县长都你刘墉娃的爹了,打不过,骂不过了!” 郑花妹听了杨红妹这婆娘的歹毒话,也有一肚子气了,以前刘问天当过村委员与刘三贵说话可威风了,骂人不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想骂就骂,一句比一句毒。现在刘墉能做出事来,而且刘问天也不是过去秋庄人害怕的刘问天了,也想借此骂这个婆娘一顿,要说骂老子郑花妹也不怕她,说打老子也不怕她。郑花妹大骂:“你这烂妇人!你家认的爹多,连牛魔王都是你爹,是你老公了!你吃不了葡萄,你就说葡萄酸,你没本事了就说别人短了!全村人也晓得你杨红妹下面那两片大,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喜欢。你不光男人喜欢,牛也喜欢呢!若是有本事有能力,你可能天底下的男人个个都可以做你老公!” 刘墉听不下去了,什么人?什么素质?秋庄人啊?他立即大吼:“你们给我住嘴!什么人?你就说老了,活不到几年,可不影响下一代人了。骂人一个字也离不开牛话!你们骂架是让秋庄人永远嘲笑你们吗?走错路都当你们话当笑柄,心里自在!你们可说出来,觉得像一阵风吹走了,可是我们听了记一辈子了!以后别人说出来,我脸红了!” 郑花妹听了刘墉说也就说:“杨红妹老子今天也就不想再骂了,那一天我刘墉不在家,老子一定提凳子去你院子里骂。老子不像以前说话怕得罪你,今天老子明给你说,老子不怕,就说我刘墉没那能力,没人敢打我,就有人敢打我老子,也不怕,一定要与你拼得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刘墉听了郑花妹那德行,也就对两个姐说:“你们拉她回去!” 两个姐姐也就拉着郑花妹走了。 刘墉见老妈郑花妹走了,便大声地对站着的刘问天说:“我们的恩怨,明天我们去学校坝子里一对一打一架!不管谁打赢了,事情就过去了,别记仇了!你家几个男人谁站出来都可以!要不你们挑选两个男人与我打,我一个人打你们两人,若我输了,我也认了。” 刘辉现在站出来说上几句,他想了很久,若是不出来说上几句,也可能刘飞飞做了别人的媳妇,刘墉不会帮自己的了。刘辉说:“天问叔,大娘,你们就别吵了!我给你说劝说两句!刘墉,我晓得了,是个好人!秋庄人若不是他那么热心,可能还是过去一样穷了。别说修路,别说看电视了。现在刘墉要带大伙办厂,致富,你们还与他唱对台戏,说三道四。如果你们站在刘墉的位置上,你想什么?现在就说你们不想听刘墉的话,与他记一辈子的仇恨,也是枉然,秋庄一寨人也可以看,你们将来是什么样儿,其他人是什么样儿,你们不几年就清楚了。我爹以前一样,心里不舒服刘墉,识事务者为俊杰!后来他也改变了!” 刘问天和三个儿子听了了一番刘辉的话,也就慢吞吞地走了。刘辉便对刘墉说:“哥,你就别记仇了,明天打架的事就取消了吧!” 刘墉说话是来吓唬刘问天一家人的,为了不让他们一家人天天缠着闹,也就想出了这办法,古时为了解决一件事情,喜欢用打架来方式,一方面可以让对方心服口服,另一方面也让大家信服自己的果断。 第八十六章 刘墉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了。安妮和他睡在一块,想问他什么事,可是见刘墉不理睬,也就自己没趣就睡了。刘墉有了事不会理睬人的,他巴不得一个人睡了,别人不妨碍他思考事情。刘墉想到的事不是与刘问天打架的事,而是办厂的事。他明天得给刘娟打电话了,问一下王秀珍的公司拍卖的机器是否拍得了。 第二天刘墉起来很晚,他昨晚想了一宿睡不好,天快亮时,安妮这婆娘也一时心里喝了兴奋剂,见刘墉睡不着,也就抱着嬉戏了一回。刘墉也就依她,反正脑子里也想着事,无法入睡了。 刘墉起了床,刚一开门一阵寒风吹面,一丝寒战。他忙去厨房里生火,发现一家人就是他和安妮现在才起床,大家早起床了。 两个姐见到刘墉现在才起床,也就笑他。刘墉见她们俩笑也就没说话。四个外甥一个个见他来都站着,眼睛盯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了。刘墉见了,便笑着说:“你们一个个见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我变成了神仙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一家人一点不和蔼可亲,一句玩笑话也不说了。” 郑花妹正在烧火,笑了笑说:“那一个人敢和你说话,每一句话就像当官的大老爷们了,一本正经。自己不说一句玩笑话,难道要人给你说了,别人也得附和你的心情了,若是心情不好,也不是挨你骂了。” 刘墉一听老妈郑花妹说,也觉得自己也的确变了一个人了。他一从外面回到秋庄,为了致富脑子里一直想着秋庄的事,也没空时来开什么玩笑了。 说话之间,刘科成突然推门进来,说:“刘墉,你不晓得了。刘三贵和张彩云回来了,我在村口碰上了呢。我想他们回来一定要找刘问天骂架的!” 刘墉提到骂架,觉得刘问天也要让刘三贵骂一次也好长记心了,否则秋庄没人拗得过他了。同时也想看一下惜时里好朋友,好哥们打架也是一种乐趣了。也让秋庄人见识一下,自己说的话。 刘墉没说话,刘科成觉得反常态了。刘墉不是一直是个热心肠吗?而且昨天刘问天还与他吵了架呢!他就说不关心的角度出发,应该从看热闹的角度出发也有所举动了。他这一沉默,可把刘科成,百思不得其解了。 刘充这时披着一件棉大衣来了,嘴里唱着山歌,一推门见到了刘墉就笑着说:“刘墉,你不晓得,外面可热闹了!刘辉家爹回来了,骂刘问天了,刘问天和他乱骂了,现在还骂呢!” 刘墉看了他一眼说:“你娃娃还高兴了!他是为了谁?——也不是为了你这龟儿子了!你不但不去劝阻,而且还幸灾乐祸呢!” 刘充说:“说什么?这两个老虎骂架,全村人都想见一见了。我也想见一见,不是平时里两人好的穿一条裤子了呢!” 刘墉说:“你不是要别人看我们俩的笑话?以后我们俩吵架,同样刘问天也幸灾乐祸!” 杨桂花这时跑来了,在院子里叫刘墉了,刘墉听他急促的声音,猜测刘三贵和刘问天打起来了!他感觉事情不妙,起身就跑。郑花妹也跑了出来,说:“娃娃,你别劝了,怕刘问天借此机会打你了!”刘墉没听她说话,便问杨桂花,“什么事了?是不是刘三贵和刘问天打起来了!” 杨桂花吞吞吐吐地说:“他们骂起来了,还没动手打架!你不晓得刘三贵和刘问天,这两个砍脑壳的,骂得下流,骂得出了,像是生了仇了呢!” 刘墉心落了,以为了打了架,伤着了人,没打架让他们骂一会,泄愤一下也好,别有事无事乱骂人,乱发牢骚。他边走边问杨桂花,“你担心什么?他们骂架也关你的事了!” 杨桂花说:“你不晓得了。刘三贵是听说刘墉挨了刘问天骂,说刘问天上门打刘充才站出去骂刘问天的了。” 刘墉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刘充,说:“他是活得累了!船上没着急,你岸上人去急什么?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事了!” 刘墉走到刘问天家院子里,发现秋庄人围着院墙在议论,也在嘲笑了。特别是老中年人,笑声还比刘三贵和刘问天的骂声还高。 刘墉走到院子里,刘问天见着了,刘三贵也见着了刘墉。刘三贵见到了刘墉,以为刘墉一定会站在自己的一边说话,想必他昨天与刘问天打了架,而且闹到了公安局,肯定想借此机会大骂刘问天一顿。刘三贵对刘墉说:“刘墉,你来评一下理,刘问天这人,不是男人!老子以前为了他付出了许多,什么事都帮他,现在他还骂我刘充娃,上门去打他。他以为老子不在家,就好欺负!以为张彩云只生了一个独苗,打死了就打死了!” 刘问天听他说,也是一肚子气愤,说:“你刘三贵别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了!老子以后也别挨你一家人了!” 刘问天说完她就叫一家人进屋。一家人晓得与刘三贵吵架也是乐得秋庄人笑话了,现在刘墉在场,明明是来看笑话的了。 刘辉则去拉刘三贵回家,说:“老爹,你就少说一句了。问天叔,他走了,你也就别骂了。问天叔叔也救过你的命。你若是没有问天叔,你也命归西了。” 杨红妹听了刘辉说话,也就挺委屈地说:“你刘三贵,我们不想与你争吵了。说出这话也没意思。你刘辉娃说的对,要不是我问天救你,也不可能落得一身病。我问天得了病从来没向秋庄人吐出半句。 刘辉和杨红妹说的事,刘墉也晓得。那一年刘问天挑谷子去镇上粮站卖,热了便在山下河里洗澡,从未下个河的刘问天,以为河里的水有什么害怕的,沉不下去得了。他脱了衣服迫不及待地一健步跳了下去,他浸入河里才发现河里的水冷得透骨,想浮出水面,手使劲划也划不走。好不容易把头探出来,也就沉了下去。他连喝了几口水,连续沉了几次,在水里折腾了半个时辰,力气已耗尽了。浮在水面喊救命,恰恰刘三贵过路听到呼救也就跳下河去救他。刘三贵虽然说没下过河,可是有一股子蛮力了,更生拉硬扯把刘问天拉了上来。 回到家,刘问天还叫了几个娃娃上门去感谢刘三贵。当时还放了鞭炮,围观的人说刘三贵是个好人了。 刘三贵与张彩云裹在一起后,刘问天也没说刘三贵一句闲话,倒过来还与刘三贵帮着与刘墉闹,不去修路。 刘墉见到刘三贵骂刘问天也就劝说:“三贵叔,你就别骂他了,他是那种一不要脸,二不要命的人,你说什么大道理是不入不了他耳的了。我想不到他叫他两个亲戚的娃娃来侮辱刘呆呆的女儿刘飞飞,可是你刘辉也喜欢刘飞飞,刘辉见了真想打他们,可是打不过。昨天听了来阻,他还破口大骂我,昨天又叫一伙人上门来牵刘呆呆家的牛,你说这人是什么人!” 刘三贵听刘墉说刘辉喜欢刘呆呆的女儿,吃了一惊,不过这事现在不能说,怕刘问天骂他,不认亲不认戚,乱扯淡。他现一定让刘问天无话可说:“你妈的刘问天,是什么人了!你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黄泥土已经淹没到你胸口了,不几年就钻地的人,说话做事得给后人留点德了。” 刘问天一家人没听刘三贵和刘墉的话,也就各自走了进屋,坐在屋子里议论刘墉这****的,不是人火上浇油。 刘三贵见刘问天一家进了屋,也没人敢出来答理,也就和刘辉一起回家了。刘墉也跟着回家,走到刘三贵家院子里,刘三贵要刘墉去家里坐一坐,不是为别的,刘三贵是为了刘墉刚才说的话。他想仔细问一下刘墉,刘辉是不是真的喜欢刘呆呆的女儿,他看着刘呆呆的女儿飞飞也长得漂亮了。 刘墉听刘三贵唤他进屋去坐,也进去了。刘三贵唤刘辉和张彩云拿凳给他坐,笑着说:“刘墉,你真是个好人了,热心肠了。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自从你帮了我几次后,我现在回味着也对不起你,就说张彩云,若不是你,我和她也是有缘无分了。现在你刚才说到刘辉与刘飞飞的事,我心里可是吃了蜜糖了。我刘辉娃这媳妇也是我害的了,这话也不能这样说,若是不得那事,也不可能与张彩云好了。” “我是一个粗心大意之人,刘辉娃娃的婚姻大事我一直摸不着头了,你想一个男人怎么理得清楚,何况我也不是你刘墉,什么事在你眼里也就那么容易,那么简单。” 刘墉一听刘三贵的话也是不知给他说什么,说明白了,也是一厢情愿的事,如果刘呆呆家不同意呢,那不是羊肉没得吃,得了一躲骚了!他笑着说:“三贵叔,我会给刘辉想办法的,即使刘呆呆一家人不同意这门婚姻,我也会去想办法给刘辉找一个漂亮的媳妇。” 刘三贵和张彩云笑嘻嘻地说:“有你刘墉想办法,也就别愁没媳妇了。” 刘墉笑着说:“没关系,包在我身上了!不成,你们骂我!”刘墉话刚落,手机响了,是刘娟打来的。 第八十七章 刘墉接了电话,刘娟说机器已经拍得了,而且价格还便宜,不到十万元。刘娟说马上拉到秋庄来。刘墉高兴极了,转身对刘辉说:“刘辉,我们厂要办成了,机器已经买得了,真拉来秋庄呢!” 刘辉听了,兴奋极了,说:“刘墉,你一定要让我进厂了!我给好好地干得,不让你做事为难的。你若是出去做事,心里也落实,我也会帮你照料厂里的大小事务。你说,要我做什么,我就听你的,只要为了秋庄好,为了厂好,能找更多钱就行。” 刘墉听说刘娟要把机器拉来秋庄,心里想到要建房子,便猴急了。这事一开始只是在脑子里来回转了,一直没定下来。现在定下来了,得决定敲定了。脑子里也得把事情安排一下,先得做什么,后做什么,不能乱了。若是乱了套,可事情就做不了了。 他知道秋庄人没有人能帮他,便去找安妮,安妮学个管理,而且她上过大学,在美国居住,见得世面广,说给她听好就好办。 刘墉转身朝家里跑去,也顾不上刘辉的感情了,刘辉刚才的话也没认真记在心上。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刘辉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哥,你把我的事记在心上了!” 刘墉脑子里其它事一无所有,想得全是办厂的事,便问:“什么事?” “哥,我和刘飞飞的事了!” “你去和刘飞飞说吧。若她喜欢你,你也就成了,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你说话为什么,不算话了,你刚才说了,一定要给我娶媳妇呢!” “我把厂的事忙完了,也就给你办得了!你别急了,这是大事了,若是过了这个山,也就没这座庙了。媳妇多着呢,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三个了!你别慌张。” 刘墉这时想到了郑县长,如果要修厂房也得让郑县长找一下建设局出面,一方面是设计,另一方面是建设。他给郑县长打了电话,要他在三天之内一定得委托建设局把设计施工敲定,否则会拖延生产的。 郑县长接到了刘墉的电话,也慌了,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也让建设局的领导也慌成了一团,立即吩咐人搞设计,分派人来秋庄修厂房。郑县长一心想把秋庄的厂要刘墉办好,让他脸上有光。每一位当官的人都晓得,作为一个穷困县,有一个农民建厂,帮助大伙致富,说到那儿也乐了。 刘墉回到家和家里人说了秋庄办厂马上就要实现,大伙也跟着他高兴了。刘辉一直跟着刘墉到家,气刘墉了,为了办厂把婚姻大事放下了,见他高兴的样儿与家人说话,也就生气,骂刘墉:“刘墉,你不是人了!开心什么?老子的事你不管了?你是不是男人?你若不是男人就以后别乱放屁!” 郑花妹也不知刘辉和刘墉说的是什么事,也不好乱说话,劝刘墉:“刘墉,你给刘辉说什么了?” 刘墉听了刘辉骂他,心里又是气又是笑,其实自己是一时兴奋,不可能把他的事忘记的,他那熊样,急了,何怕刘呆呆的女儿刘飞飞被其他人娶走。他便假装一脸无奈,有心让刘辉生一下气,取一下乐,说:“刘辉,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你不晓了,刘飞飞喜欢我外甥了!你看我四个外甥一个个长得比你帅气,而且年龄比你小了,与刘飞飞是同龄人了,那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了。” 郑花妹晓得刘墉是在玩弄刘辉,便说:“刘墉,你就别拿他开玩笑了,你看他的脸气的发青了呢,若是再气下去,要变成呆子的了。” 刘辉听刘墉在调戏自己,骂:“刘墉,老子以后再也不会听你放屁了!”刘辉说完一趟跑了。 郑花妹骂刘墉:“你这死娃娃,你答应人家的事,你就得承兑了,别让人家骂你了。我现在没时间了,我想刘呆呆的女儿,一时也没人上门来提亲的。” “你给刘辉介绍刘呆呆的女儿刘飞飞?” “刘辉说要我去做媒了!” “别去了!她是姓刘了!而且她还小呢!” 刘墉见老妈郑花妹,吃惊的样子,也就说:“你一惊一乍的,有什么希罕事了?她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明年也就是十八岁了呢,结婚也可以结了。” “刘辉大她好多岁了!” “大几岁有什么?怪事吗?没见过?——金钗小我多少岁?”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那有这样的事?” 刘墉说:“你现在开放了,不封建了!人家说媳妇,你心里不平衡了!” 郑花妹瞪了刘墉一眼,骂:“你这死娃娃,看你这几日天天骂人,今天没人与你骂,心里挨不下去了!要不我乱骂你几句心里好过!” 两个姐姐见老妈郑花妹生气了,也就劝阻,“妈,刘墉是说玩笑话了,你何必当真了!” 刘墉懒得与他们说,便去了村子周围寻找好地方建厂房。他气呼呼地瞪了几眼郑花妹走出去了。 刘墉刚走出去就遇见刘呆呆和他女儿刘飞飞,便笑着跟了上去,唤刘呆呆,“哥,你去做什么?” “刘墉弟,你去哪儿?” “我们厂可能最近几天要开始动工了,我想来找一块好地方建厂房。” “你真的要建厂了?我以为你是说着玩的呢!你想,建厂要花好多钱了!” “你那时见我说话骗过多少人?” “刘墉,你若是真建了厂,你得给我刘飞飞找一个工作了!” “你放心了!我不像其他人了,你是我最看得起的人,不管天塌下来,还是地崩了,你还是一个样,不喜欢骂人,也不喜欢得罪人。我才说,秋庄人也只有我刘呆呆哥哥是好人了,其他人也是扯淡的,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了。”刘墉说这话也在拍刘呆呆的马屁,也就想用此话来堵一下刘呆呆的嘴,也想探一下口风,问一下刘飞飞是不是喜欢刘辉。 “兄弟,你才是好人了!你什么事都为秋庄人想,不像其他人,只为了自己,忘记了别人!” 刘墉听刘呆呆说,没认真听他的意思,也是想找一个句话把刘辉与刘飞飞的事说上,便说:“哥,你刘飞飞好大了?” “明年六月分也就满十八了!” “我才和我妈说,刘飞飞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人见人爱。” “兄弟,你不晓了,刘问天那天那两个亲戚来拉我飞飞,若不是你给我出这口恶气,我真不该怎么办了!” “你就别怕他了,有事叫我得了,老子想秋庄以后谁是欺负你,不是我一个刘墉想帮你,可能有几个人也想帮你,你不晓那天我打刘问天,刘辉和刘充说都要帮忙了。” “刘辉这娃娃我看了,这几个月变了,也许是在你的带动下,不像他爹刘三贵,说话做事也就喜欢吓唬人,欺负人。” “哥,我说到这儿,也想插一句,我就当说着玩,你若是当我是好兄弟,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说什么?我和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能说吗?” “刘辉天天缠着我了,说他喜欢你刘飞飞,他说了若是他娶得了你刘飞飞,天天要她在家里玩耍,就别让她去地里干活。我想了一好久不敢开口,怕你骂我不是人。为什么呢,刘辉和你也是姓刘,安理说,一姓人不能结婚,可是我反过来想外面大城市可多了,你看到刘娟和我结合,若是她前夫不来找她,可能我们已成了。我想,刘辉也是个好娃娃,刘飞飞嫁给他,也过得去。” 刘呆呆脸上没有表情,半时才说:“刘墉,刘辉这人不错,可是他爹我始终看不顺眼了。我想到他以前骂我打我,我心痛了。若是秋庄没有你,其他人是搞不垮他的。现在他见你有能力什么事都能做,而且关系也比他好,才低了头,否则他不会认输的了。” 刘墉说:“你放心,刘辉和刘三贵虽然说是父子俩,可是为人处事那差远了。刘辉这人真是好样的,我和他爹刘三贵骂了死人架,他还帮着我说话呢。” 刘呆呆说:“是的。我也见他做事,也看他为人,他爹刘三贵真无法比了。” 刘飞飞也在一旁听刘墉和刘呆呆说话,脸红得发烫了。刘墉想刘呆呆的话语里并不看重刘辉和刘飞飞结婚,便想探一下刘飞飞的口气,说:“飞飞,你对刘辉有什么看法?” 刘飞飞半天才说:“我听我爹的。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刘呆呆听了刘飞飞的话,说:“你说吧,若喜欢他,刘墉叔就与刘辉说。反正刘墉叔在,秋庄没人不敢欺负咱们。” “我不晓得了。刘辉对我还好,不知他爹和妈是否喜欢同意我。” 刘墉一听刘飞飞喜欢刘辉,便说:“你别说了,昨天刘三贵还一定要我做这个媒了,说了一大堆道歉话,说了过去对不起秋庄人,说话做事也得罪了不少人。——你就定吧。我晚上去给刘辉说。” 刘呆呆说:“那就麻烦你了!我刘飞飞的事,以后大事小务你得多帮忙了,你知道我的,秋庄一村人不把我当人看,谁出来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你放心,刘辉和我在秋庄纠在一块,没人敢惹,若是刘问天再来骂你,你来叫我,我和刘辉非打死他不可!” 刘墉说完急着建厂的事,便走了。他高兴极了,做什事总是那么顺心了。 第八十八章 第二天未透亮,鸡还没鸣啼,刘墉正在梦游,恍惚之间感觉突然有人推门,说:“村子里的厂房修好了。大家快去看了!”刘墉可笑了,提着裤儿跑了出去,发现一伙人站在工厂门口指着一遍厂房,议论事情。刘墉定眼扫视了一圈,看着一排排的厂房,厂房里机器轰轰的响,像是在唱山歌,清脆悦耳。如果是在以前在温州打工听这声音肯定要骂人,那么嘈杂刺耳。他的心里特别兴奋,仔细地看了看厂房面坝子的轿车,一排一排的。大门上拉了一条用红布绣上字的横幅,写着:欢迎省级领导来厂视察指导! 刘墉要骂人了,什么人做出这事来,我没通知了,老子要是晓得是谁,骂他半死。他一想肯定来了领导,否则不会有人做这蠢事的。 他一进大门,看见了郑县长和肖镇长带着一群省级下来的领导,脸上一个个都露着笑容。郑县长笑着说:“吴省长,这是刘问天的功劳了。他为秋庄人民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了。” 刘墉一听,怎么是刘问天的功劳了?我做什么呢?他气极了一趟子跑回家来了。 天终于大亮了,有一丝丝微微在太阳光穿透过窗户,照射在刘墉的脸上。安妮也就翻了身抱着他吻了一下。刘墉睁开眼睛,一看怎么自己还在睡觉呢?不是起床了吗?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说:“不是天早亮了吗?” 安妮说:“亮什么?” “肖镇长和郑县长都来了呢!” “你在什么地方见着他们了?你一直躺在床上了。” 刘墉现在才发觉是在做梦,仿佛之间,发现自己多么渺小,若郑县长和肖镇长,还有刘娟不帮助自己,可能也和刘问天一个样,天天在地里干农活,脑子里也没什么大胆的想法。 刘墉起了床,想去那地方再看一看,仔细地想一想,前面要走的路。刘充见刘墉在村口不远的地方的田地里走来走去,也想了解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厂真得要办了。他跑去,大声地唤刘墉:“刘墉,你是不是真的要办厂了?” 刘墉唬他一句说:“你以为我是骗人的吗?”刘墉说着手机响了,说机器快到了。他也不顾及刘充问他的话,飞快地跑了回家去了。 刘充一直跟在后面,心里喃喃地说:“刘墉,你等一等吧。不要太急了。” 刘墉进院子,便大声地说:“机器要到秋庄了,你们出来把院子打扫一下。我去唤几个人来抬机器。” 刘充想附和一下刘墉,便说:“刘墉,我给你去唤人?” 刘墉笑着说:“可以。你得跑快点了。” 刘充想到唤人也就想到刘问天与他和刘墉吵了架,不知喊不喊他,对刘墉说:“刘墉,刘问天一家人要喊吗?” 刘墉提到刘问天一家人,的确是难事,不喊他,可能一家人永远不会和刘墉挨在一起做事,越来越生疏了。若是去喊他可能他要骂刘充一顿,一件好事,被这一搅局,不是乱了吗。他对刘充说:“你别喊他。这事还没有安静下来呢!” 刘充一边跑一边见人就喊,说去刘墉家抬机器,要大伙务必到场。 刘墉想到机器要来秋庄了,也得给郑县长一个电话,要他把建设局催一下,否则要拖延工期了。他给了郑县长电话。郑县长接了电话,也来个措手不及,忙给建设局打电话。 十几分钟过去了,郑县长给刘墉了电话,说建设局的人今天上来,并且来施工,以最快的速度为秋庄建好厂。 刘墉也不能把这喜欢忙了肖镇长,他可是自己的第一个领路人了,若是自己的不认识他,也不可能认识不了郑县长,也认识不了刘墉,也遇不上刘娟,也遇不上王秀珍,遇不上安妮。说去说来他可是自己的的大恩人,没有他自己和秋庄还得一步一步走,修路的事,也不知何时修好呢。秋庄今天致富了,建了厂也有他一份功劳。 刘墉高兴地掏出手机给肖镇长打了电话,大声地对他说:“肖镇长,你今天有事吗?来秋庄乐一乐了!你不知道吧!我们秋庄要建厂了,机器马上要到秋庄了,工厂马上要在秋庄建了呢,你来看一看吧!我请你喝两碗米酒了!” 肖镇长说:“刘墉,你真是个能人了!我佩服你!你是好哥们!我有时间一定来你家喝两碗米酒。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我调走了,现在去了其他县任镇长了。你好好干吧!我给郑县长说了,你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只要你需要什么尽力满足你的要求,只要你富裕了,秋庄人也就富裕了,清水镇,清平县也就富裕了。” 刘墉一听说肖镇长调走了,也就傻了,问:“你走了。我们镇就没有了镇长了吗?” “你担心什么?上级又派来了一个转业军人当你们镇的镇长了!” 刘墉不管什么来当镇长,可是心里暗暗地骂郑县长,他不是什么好人。那天和他说好了的,可是现在又变了卦了。他想骂他一顿,要他把肖镇长调查回来。他想到调回来,不是他郑县长作得了主的了,可是他早时应该与上级领导说一声了。他想现在不能骂郑县长,要是他发了火,把施工队叫走了,撒人不管了那该怎么办? 中午,刘墉一直没安心下来,心慌着了,不是害怕,是兴奋,激动。他差点流泪了,没想到几十年平平淡淡的秋庄,转眼之间发生了那大的变化。有了自己的工厂,有了自己发财的蘑菇,将来可能还有更多的农产品销往全国各地。 刘墉正与大伙在院子里说事,也不是说事,也就东捡一句西捡一句来说了,就像要出嫁的大姑娘了。几个小孩子跑来说,来了几辆大货车。刘墉想肯定是刘娟来了。 车子开了进村子,来到刘墉家的院墙外。刘娟和格林坐的轿车,先开了进院子。安妮见了忙跑去帮着开门。 刘娟一下车,安妮就冲上去拥抱。格林见了刘墉站在一旁,也就笑了笑,也没话说。几个司机是年轻人见了也就吃惊,也有点慌张,说:“你们怎么办?把机器下在什么地方?” 刘墉想到放在院子里不行,若是下雨,下雪,可把机器浸坏了。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人,便大声说:“大家一起把机器抬去学校的教室里吧,否则放在外面被雨水淋湿,生了锈,坏了用不了。” 刘充也跟着大伙说:“自己回去拿东西来抬吧。这么大的机器不可能用空手能抬走的。” 大伙也就渐渐地散去,刘娟看着刘墉一幅脸孔,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慌慌张张的,站在那儿一动,盯着机器发呆似的。她笑了笑说:“刘墉,机器拉来了,你可自己想办法把厂办起来了。否则丢了钱,不领情了。” 一会儿,人也就渐渐地围了拢来,刘墉便吩咐大伙怎么抬怎么捆了。人多,声音也就高,有的声音粗,有的声音细了,像是在骂架了。刘墉也跟着抬机器,跟本忘记了问了刘娟和格林及几个司机吃饭了没有。 刘墉要大伙把机器抬进了学校的教室里,刚一出学校门,又来了几辆大货车和几两小轿车。刘墉急着跑出去看,一看吓了一跳,郑县长带来了一行人来。货车上有砖块和钢材,也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刘墉也叫不出什么名来。 刘墉见到了郑县长,也就笑着说:“郑县长,你忙就别来了。我会安排他吃饭的,你就别愁劳了。” 郑县长笑着说:“刘墉,你真让我另眼想看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计划,想不到你的计划是要实现了才与我说,我若是慢了一点,可能要被你挨骂了。你那天说,我也就把事情与建设局长说了,他立即下令把工作安排了呢。可是你就比我还急了,说来就来了。” 刘墉也不好意思,做事没安排好,也是一时想起,没想到心想事成,机器定下来了。同时秋庄的蘑菇越积越多了,一双眼睛在盯着了,若不是催着刘娟,可能也得一步一步地走了。他心里慌着了,想到秋庄的蘑菇,也就想到办厂,身上一股劲了,白日夜晚都在想。 刘墉也就赔笑着说:“我也担心秋庄的蘑菇了,你想家家堆着,放在家里不成钱,也慌张了,更何况现在要过春节了,没钱怎么向祖宗交待了!” 郑县长说:“你刘墉真想得周全了,你不但想到办厂,心目中还想到秋庄人过春节没钱。——现在你的厂要办起来了,办证的事我给你想办法。” 郑县长停了一下,便与旁边一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男人说了几句话,刘墉没听清楚。他便对刘墉说:“刘墉,这是你们镇新来的镇长,你以有事可以找他,他会帮你的。” 刘墉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从表情来看,刘墉怀疑这人没有肖镇长办事稳靠。这男人见了刘墉未说话也就笑了笑对刘墉说:“刘墉,我们年龄可能想相差不大,你以后就叫我李飞哥吧!我把你当亲兄弟了。我听郑县长说,你是个好同志,也是参军的人,想必你与我性格也差不了多少了。” 刘墉听他热情,也就笑着说:“我没什么能力,希望以后多多关心了。” 第八十九章 刘墉唤上施工队去选择了一块好地方。开始动工了,全村人也就一拥而来,大家以前以为刘墉说的是假的,可是现在不得不相信刘墉说的话了,暗地里也佩服刘墉的能力。他们怕刘墉不让他们的蘑菇进厂,也不想让家里闲着的人去工厂上班,也就不敢落后,也不想别人找茬说自己怠慢,都帮着施工队。 郑县长想叫刘墉和新来镇长李飞聊一聊秋庄的打算,也想让刘墉与李飞沟通一下感情,刘墉可就是不挨边,不想理睬李飞。在刘墉的内心里,肖镇长才是他的心坎上的人,说话做事不喜欢摆架子,也了解人。 郑县长见刘墉去了施工队那儿,站着唤这唤那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多他也做事,少他也要做事,说不定没有他在那儿,大伙还做得爽心。他走了过去,一心想让他与李飞说上几句,便说:“刘墉,你别在那儿忙活了,你不是施工队,你也不了解他的意思,你还是和我们去你家聊一聊秋庄的事吧。我想也让李镇长认一下路,有事好来你家找你。若你不叫去认识一下家里人,可能将来走来秋庄也不知有事向谁说了。” 刘墉看了一眼李飞,也看了一眼郑县长,也就说:“你说什么了?郑县长,你担心什么?一回生,二回熟了。我们一次见面就像好朋友,别人说我刘墉是在拍马屁呢。今天工地上正忙了,改天我会去找李镇长说事的。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事就会找你,你也得给我想办法了,想不出办法,我也不喜欢和你聊天,说多了也是废话。以前我和肖镇长也是一样,我找他办事,从来不说多话的,做成了是好官,做不了也就回去种红薯吧!” 郑县长听了刘墉荤话,也就说:“你刘墉说什么话?李镇长第一次来秋庄,你说那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李镇长了!我给你刘墉说,李镇长年轻了,你得帮助他,因为他刚从部队专业来,可能许多事他不了解,你得辅佐他,理解他。” 刘墉说:“你郑县长说那儿去了,他是当官的,我是一个平民老百姓了。我要他帮忙还说的过去,我帮他不是说话来嘲讽我!” 郑县长发火了,说:“刘墉,你别给你凳子坐,你不坐,要讨凳子坐?你有本事,你也得依靠政府了,若政府不出面,你修路,建厂,你建个屁!你若是不把我说话当一回事,我马上给你撤了!让别人上就得了。” 刘墉生气了,什么人?你一个县长有什么了不起了?我刘墉不想办法让秋庄致富,你几十年如一日,天天坐在办公室里,老百姓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穷得卖娘老子了,你没多问一句呢!他也想骂人,但是今天人多,也就想发一下火,也想为肖镇长打抱不平,说:“郑县长,你说话可是有一套了,当官人说出来的话口气大了。你吓唬我,我不在呼了。你撤就撤了,我像你当官有瘾了,撤了你职,你也是平民百姓一个,在街上谁又认识你?我才不想当这个村官了,什么大事小务都担着,不去做也不行了。你想一想,要修路,秋庄才能发展,可是没人附和了。现在路修好了,可走的人多了,没有人说我一句好听的话。我要大伙儿种蘑菇致富,大伙骂我刘墉,说玩小孩子的游戏了,卖给谁?我给他们又东奔西跑去找人上门来销,可是肖镇长走了,收蘑菇的人也坐了牢。我为了秋庄的蘑菇能卖,自己建厂,全村人致富。你要我不干了,我笑了!我刘墉一人过日子多快乐了!” 郑县长看来今天刘墉是想让他下不了台了,便唬了一句:“你刘墉,明天来我办公室!否则我要把你真下了!——走,李镇长!不要在秋庄呆了,让他们成龙成蛇了!” 郑县长和李镇长走了,刘墉可乐了。他今天是逞了心要让郑县长生气的,他不想见到新来的镇长。虽然他有能力,能顶一片天,可是为了肖镇长的事,也要让郑县长难堪一回。 刘充见郑县长走了,刘墉没叫他们去家里坐一坐,便问刘墉:“刘墉,你怎么让郑县长走了?你为什么不叫他坐一坐?吃了饭才走呢?” 刘墉见了他问,也看了一伙人的眼睛都盯着,便大声说:“你们想了解什么?做你们的事!他说了,明天把我撤了,让刘问天上,以后你们有事去找刘问天得了。他现在是秋庄的村长了。” 刘墉话一出可把大家镇住了,刘充说:“刘墉,他真那么说吗?” 刘墉说:“我还骗你?你不相信你去问郑县长得了。” “他是什么县长?你村长当得好好的,而且厂也要办好了,他把你撤了,是不是逞了心与秋庄人过不去?他若是这样以后别让他来秋庄了!” 刘墉说:“你娃娃担心了,我还没担心呢!你做你的事,若是厂建不起来,你们的蘑菇也卖不出去,现在没几天要过春节了,你们用什么春节?——快去做事吧!” 刘辉也在其中听了刘墉的话也走过来问刘墉:“哥,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做事吧!” 刘娟和格林走了过来,刘墉问:“刘墉,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厂建好了,要生产了,你得想出一个方案来了。” 刘墉说:“我方案?就是把蘑菇包装好,卖出去就行了!” 刘娟笑了笑说:“你说生产?那得按照国家的有关规定来做了。你得注册一个公司,谁是法人,谁是管理人?你的安全,你的技术,你的销售。你想过吗?” 刘墉被她一问吓倒了,办厂还有这么多问题啊。他便说:“你们给我想办法吧。我反正不懂。我想我可以销售蘑菇。其它的事,你们想办法了!” 刘娟和格林听了也就呵呵地笑,安妮也在一旁笑着说:“哥,我给你想办法得了。” 刘墉不想让她与工厂有联系,怕的是别人说闲话。他对安妮说:“你不能在厂里做事,别人会骂我刘墉私心重了。” 郑花妹跑了说:“娃,你得给这施工队做晚饭了!” 旁边一位施工的负责人说:“你别担心了,我们的车去镇上买菜去了,我们自己有人做饭,你们别担心了。” 刘墉看着这位负责人,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五,一脸的笑容,说话也和蔼可亲,便笑着说:“你们可以在我们这儿吃,但是只是生活不好,你们可能吃不下。” “我们出来时,郑县长说了,你们自己的生活比较艰苦,不能让你们为难。” 刘墉见他说,也就干笑了几声,见人多,便唤刘娟和安妮格林回家去。刘墉对刘娟说:“刘娟,可能我们建厂得花上几十万元。你若有借一点给我。你想这房子,叫上一个施工队来,也要钱开了,还有砖,钢材不要钱了?” 刘娟说:“我的钱也不多了不过几十万元是有的,你得节约点用了。” 刘墉脸红了,内心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没钱又不能做事,说:“你放心,我以后会还你的!” “你就别说了,我了解你的想法,一直支持你做。但是你以后得多思考一下,什么事都要与我们商量,否则你出了大事,前功尽弃,一无所有了。王秀珍是你的前车之鉴。” 刘墉不停地点头,刚进院子,刘三贵来了,见了刘墉便大声地问:“刘墉,我听人说郑县长要把你撤了,要让刘问天当村长?” 刘墉一听,也觉得好笑,秋庄人见到风声就是信,一句气话可当真了。刘问天可能也听到了,也许在家乐了。 刘墉说:“你怎么知道?郑县长与你说了?” “我是听我刘辉娃娃说的。” “我没听说了?可能是郑县长与刘辉说了吧!你去问一下其他人,我还不知道。” 刘墉是在逗秋庄人闹,也想看一下秋庄其他人对他的看法,特别是刘问天也想了解一下他的态度。如果他不把那天的事放在心坎上,也会上门来把村长的位置让出来,说上几句谦虚的话。 刘墉这话可把刘三贵模不着头脑了,他是听刘辉说是刘墉与他们说的,现在刘墉说没听人说,不是真的刘墉不晓得,是自己听错了,刘辉听了郑县长与其他人说了。 刘三贵说:“刘墉,我给你说一下,我不同意刘问天当村长,他没那本事,也没那魄力!” 刘墉说出的话也收不回来了,也就依他说下去,说:“当官是上面说了算,不是我刘墉说了算。若是有能力的当了官,我们还可以享福了。你想现在秋庄一团糟,有人来搞好,我们不是跟着享福了!刘问天也是能人,我听他以前说,他能胜任这个职务!” 刘三贵急了说:“他刘问天人不像人,说话像一个呆子,做事那有你有能力强了!我和他共事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他吗?他的脑子没你脑子聪明,也没有你有眼光。若是秋庄村是他当了村长,可能不几年就回到原来的老样子。” 刘三贵和刘问天正说着,刘问天和几个村里人走来。刘墉一看,与他在一起来的那几个人是他平时里的要好,心窝子里的人。刘墉想,他是不是听说自己的当了村长? 第九十章 刘问天一走进院墙就高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下了台,就得把权力交出来。别叫着村子里的人整天围你转了。办厂的事,我刘问天去办。” 刘墉想逗他,也就想让他难堪,随他表演了。刘三贵见刘墉没说话,以为刘墉被他吓住了,便大声地对刘问天说:“刘问天,你好大的屁股,说出话来也不怕人笑,你就别拿你的脸来当人家的屁股。刘墉不当村长,可是也没越权了!他建厂是他私人的事,与秋庄无关了。” 刘问天骂刘三贵,“你刘三贵没有权利来和我吵!你算什东西!你以前当村长时把秋庄做成什么样,你清楚!你把秋庄的树砍了卖了,一分钱未给秋庄村民。你现在帮着刘墉说话,你得先把你屁股上的屎擦干净了再说话,别让人捏着你的嘴角。” 刘三贵见他截他老底,也就骂:“我****仙人!你妈的刘问天,说话也得负责任!老子卖树,你也在场了,钱谁得你也晓了?你妈的得了肉吃了,还拉出屎来臭人了!你给老子说清楚,钱谁得了?” 刘问天说的树,那是七年前山坡上集体的山有一大片树林,有一个老板来说,愿意出高价买,可是树砍了,叫村里人抬到山下,装上车,老板说,第二天来交钱,可是一去不复返。刘三贵知道受骗上当了也就不去追问了,可是刘问天叫上村里几个人去寻找这人,他们终于在县城一工地上寻找到了这个老板,老板说钱早给了村长刘三贵,不会再给钱了。 刘问天便叫上村里几个人来问刘三贵,刘三贵气晕了。他便大骂刘问天,说他不是人,自己去县城找到了老板把钱要得了,还上门来说自己拿了钱。刘问天想到与刘三贵共事,刘三贵是村长与他闹翻了,秋庄其他人也要笑话。他只有依刘三贵说了,把事不了了知了。 刘问天今天也不怕得罪他,便鼓着脖子说:“是谁得了?——是你刘三贵得了!你得了钱建了房子,接了两个媳妇进门了!” 刘三贵骂:“你刘问天,老子今天一定与你把事说清楚,那个****的拿了那钱!老子当着刘墉发毒誓!——若是谁得了那钱全家人死光!” 刘问天指着他说:“你当着刘墉说,不是当一回事,有胆儿,明天我们去山对面平兰庙,当着菩萨发誓,提着猪头和公鸡,叫上大法师,我们叫村里人作证去!” 这两一吵是刘墉没预想到的,他是想这两人会生了仇,前次吵了架,现在一触一即发。刘墉不想当着刘娟和安妮面前骂牛话,粗话,大声地说:“你们别吵了,有事回家去吵吧。这儿有城市里的人,听了你们两骂人下流话脸红呢!” 刘三贵转身对刘墉说:“刘墉,你不晓得这人,你不给他颜色看一看,他会当你是傻子的。他若是真的当了村长,你可能就是脚垫子了。秋庄人可能面临一场灾难,别说致富脱贫,可能连饭吃不上。” 刘问天一听刘三贵说自己无能力,便骂:“你刘三贵也别说人了,你得把脸藏起来。你自己做的事,你清楚了。你当了十多年的村长,你做出什么?刘墉当村长时你同样与他闹派对,拉帮结伙,搞官僚主义。现在刘墉做出点成绩了,你拍他马屁了。” 刘三贵说:“我承认我没有刘墉能力强,我过去是对刘墉有外心,可是我现在被他诚服了。秋庄一寨人除了刘墉有这能力当村长,其他没人有这能力。他做的一件一件事,我们一村人也是看在眼里了。他回家来修路,种蘑菇,现办厂,那一件事你刘问天能做到的?” 刘问天说:“你刘三贵不要闹了。我这村长既然是郑县长说了,也就是像人民大会堂选出来的一样,没人能拗得过,那是受法律保护的。” 刘墉听了也觉得好笑,对刘问天说:“你是听谁说了,你是村长?是郑县长?还是现在新来李镇长?” 刘问天一听刘墉说,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同僚,说:“不是你说的吗?” 刘墉说:“我说的?——我是郑县长?是李镇长?放你娘的屁!别犯了法说是我推你的了!你刚才一来和刘三贵叔骂,我一句话也没插上嘴,也不晓得你们骂什么。我可一直没说你刘问天要当村长了。可能是我没听郑县长说,要不你明儿自己去镇上问一下李镇长和去县城问一下郑县长。” 刘问天不晓得刘墉说的话是那门子事,糊里糊涂的。愣了半晌转身走了。 刘问天走了以后,刘三贵对刘墉说:“刘墉你说一下,你的村长是不是真的撤了?” 刘墉说:“这是郑县长说的要撤我,可是我不知郑县长选谁当村长。因为全村人之中你是不可能当了,村委员几个人之中现在除了刘问天也没有其他人有资格选了。” 刘三贵说:“若你真下了,我问你厂怎么办?蘑菇怎么办?” 刘墉说:“厂是我刘墉的。秋庄人没出一分钱,刘问天当了村长也无权干预。我发财他也只能眼红,也不敢向我要钱。现在是改革开放了,能找钱就是好同志,没钱也就瞪着眼了。我将来厂办大了,秋庄人我喜欢唤谁就唤谁,喜欢收购谁的蘑菇就收购谁的。” 刘三贵听刘墉下台了,不当了村长了,心里有了冲动说:“刘墉,你若下了,我要和刘问天去竞选村长,我不能让村长白白地落在刘问天这****的手里。若是我当选了,我每件事听你的,你带着秋庄人致富。我不想让秋庄人再受苦受穷了。” 刘墉见刘三贵一幅诚心诚意的样儿,也就说:“刘三贵叔,我是想说几句气秋庄人的,若是郑县长把我从村长位置拿下来了,我也不甘心的。你想我为了秋庄付出了那么多,半途而废,对不起秋庄人对我的期望。特别是刘辉和刘充,还有刘呆呆一家人。他们都盼我给他们带致富呢!” 刘三贵说:“若你不想下来,我明天去找肖镇长说一说,劝他们让你当下去。” 刘墉说:“你别去找肖镇长了,肖镇长也不在镇上了,他调走了,现在来了一个新镇长了,听说是一个退伍军人。今天他和郑县长来了,我没理睬他。” 刘三贵埋怨刘墉说:“你为什么不留郑县长和他在家吃饭?喝几碗米酒,聊一下秋庄的事,增添一下感情嘛!你刘墉啊,活了三十多年了,走了那么多地方,见了不少大人物,可是你为人在关键时候就糊涂了!” 刘科成在一旁听了刘墉与刘问天和刘三贵说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一头雾水,刘墉一时说是郑县长把他从村长位置上撤下来,一时说没听郑县长说。他心里也犯难了,若是刘墉真是从村长位置上下来了,可自己的没有以前那么威风了,走路可能没有几人唤自己名字了。他想着总觉得心里有一种失落感。 郑花妹和刘科成也有同样的感觉,刘墉当了村长全村人大事小事都喜欢唤他,也就尊重她,男人女人见了她也笑逐颜开,不会乱说话得罪她。现在刘墉不当村长了,可能秋庄的婆娘们会嘲弄她,风言风语可能接着而来。 刘无举在家里正在写什么东西,听了陈玉兰在村子里听几个婆娘议论,说刘墉的村长被郑县长撤了,想问一问什么原因,可是要进院墙时,他听到了刘墉与刘三贵说话,也就停下来认真听。他听了半天还是没听出什么结果。他让刘三贵没说话了,也就对刘墉说:“刘墉,你说什么?你不当村长了?” 刘娟在一旁说:“爸爸,你就别去关刘墉的事了,他有他的想法,当村长有什么好,一村人骂娘,骂老子的,听了也不舒服。” 刘无举说:“你不晓得了。在秋庄人眼里村长高大了,做事就凭村长一句话了。若是刘墉当不了村长,可能蘑菇也没几个人种了。那么你办厂也没什么意义了!” 刘墉见了刘无举猴急,也不想说多话,怕他误解自己的意思,原本一件好事,可是几句气话惹来了那么多矛盾,那么多疑问。他想到老爹老妈也和他一样也想问清楚,可是他们不敢说,怕自己心情不好。 刘无举脸上发青了,问:“刘墉,你是自己不愿意当这村长,还是郑县长不让你当了?若他不让你当我去找他,骂他。他今天来秋庄没进屋来看我一下,我心里就不舒服,他又把你的村长撤了,我一定骂他,让他无话可说。” 刘墉说:“我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有办法去解决。而且郑县长没说一定要撤我,如果真要撤我,我还高兴了。我不当村长和当村长也是一样,没什么区别。当村长累了呢,脑子里一天想着秋庄一村人的事,不当村长,可以不管别人的事,自己安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牵扯。” 刘墉和刘无举正说着,刘充带着李镇长和几个人来了。车子没开来停在村口大槐树下了。 第九十一章 刘充带着李镇长和几个人来,刘墉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他见着李镇长,心里总是别扭,像做贼似的。 李镇长和几个人走近,说:“刘墉,我不好意思。刚才有事回去了,本来我想留下来陪你聊上几句的。我去镇上把事处理完了也就来了。我听郑县长说,你喜欢喝酒,我便提了几瓶来。” 刘墉见他满面春风,看上去也是一个老老实实干事的人。他的心一下子也就暖和了,说:“我刚才是在骂郑县长了。我们以前那镇长为人也好,可是他儿子生了病去省城治,郑县长就认为他不踏实工作,一天东西逛的,镇政府的事不解决。我那天把肖镇长儿子生病的事给他说了。他像行尸走肉了,没任何反应,还用什么大道理来胡诌一通。现在真把他调走了。” 李镇长笑了笑说:“我也听郑县长说了,你是个热心人。肖镇长的事也是由于工作需要,才把他调走了。不是因为他工作不踏实,作风出了问题。不是你想的那样,郑县长也去省城看了他儿子。他也听了肖镇长说你帮他儿子治病向朋友借钱,说着郑县长还流了泪水。我当时听了也挺感动。我后来听说你也当过兵。我想了想我们算上有缘份了,以后我的工作靠你支持了。” 刘墉说:“我们当农民的说话做事可只想务实,不想其它虚拟的东西。说发展,说致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大家能得真正的实惠,吃得饱穿得暖和,更高一点要求那就是有房有车。” 李镇长笑呵呵地说:“我想郑县长说的没错,现在像你这样的农民朋友太少了。有你这觉悟的人更少。大伙有的只盼望着国家有好政策,多发一点钱,多发一点粮食,没想到自力更生。” 秋庄人听说新来了一个镇长在刘墉家。大家可议论开了,一人传一人,怀疑刘墉真是下了台,当官的是一拨一拨的,肖镇长下了台刘墉也逃不了。他们想了解新来的镇长在与刘墉说什么,也就放下手里的活不做了。大伙想,要是刘墉不当村长了,真像刘墉说的,刘问天当了村长,可能工厂办不了了,而且刘问天一拨人也不会允许刘墉一伙人来插手的。大家一议论可把事情想复杂了,若是刘墉不当村长,可能蘑菇也就种不了了,秋庄人也就没盼头了。 大家议论着也就来刘墉家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刘问天也来了,他听了秋庄人议论,可高兴了,脸上表现出一种傲慢不羁的神情,说话的话气也高人一个分贝了。他兴致勃勃地与心窝里的人一起来了刘墉家,看着刘墉与一位年轻人坐在院子里围着一堆火烤,也就猜出年轻人一定是新来的镇长。其他的人围在一旁盯着他们俩说话。刘问天一看旁边还有几个年轻人,这下可就不明白了,那一位是真正的镇长了?若是搞错了对像,那不是要出丑了吗? 刘问天也不敢说话,跟着一伙人在旁边看了,见机行事,如果刘墉真是一下了,也可能新来的镇长会与自己说事,自己也可能成为现在正在新建的工厂的老板。他想到当厂长,脑子就膨胀了,当了老板,肯定将来得买一辆小轿车,大事小务也得去见客人吃饭,见一见大人物。他想到这,也就笑了。他想到刘墉是个呆子娃娃,白忙活了,为自己做嫁衣。 刘三贵也来了见了刘问天在心里也在暗骂刘问天,见他一脸的傲慢,玩世不恭,不屑一顾。秋庄人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头头牛了,将来不久听他使唤了。 刘墉突然说:“李镇长,你不晓得了,秋庄人对我有意见的人多了,也和你们当官的人一样,做了好事没人知晓,坏是可传千里了,骂声一片。我刚上来当村长没几个月,可是得罪的人不少啊。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前任是我把他撤下来,也是肖镇长撤下来的,当时村里走在那儿也骂我刘墉是个牛屁精了。现在我做出了一点成绩了,可上肖镇长走了。我心里一听了,难过了,想到有事想不出办法我每次都去寻问他,他不管事有多忙,都要想办法去给我解决。现在你来了,昨天郑县长说那话,我也就真是没底了,要撤我就让他撤吧。” 刘问天听刘墉说到这,心里也有许多话也想说,便走到他们俩面前,对李镇长说:“你是新来的镇长吧!我有话对你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出去说吧。” 李镇长眼睛一愣,说:“有什么不方便?你当着大伙说话不是更体现出你说的话有威信吗?只要你心里无鬼,你也不怕别人评论你。你别以为骂刘墉,说上两句刘墉的短处,也就怕刘墉骂你,仇恨你一罪子,那不可能了,刘墉也不是那样小器之人,若他是这样的一个人,这厂他办不了,也无法集那么多资金。他凭的就是一个真诚的心去与别人交换得来的。——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得了。” 刘问天听取李镇长的话,想到刘墉也不当村长了,也就敞开心屝地说了,说“李镇长,你可不了解刘墉这人了,他有事无事乱放屁。他来秋庄不到几个月可闹得秋庄鸡犬不宁,更别说人了。我给你说,第一点,他在男女关系上,他乱了套,家里有了老婆而且怀上了他的娃娃,他又在外面与其他女人乱来,还当着全村人的面搞那些肉麻的动作,迫得原来的老婆与他离婚了。他与那女人是同一性,按理说,我们是同宗同族了,能结婚吗?不到一个月,他又与那女人分了,又找了一洋妞。我真不知他将来要与那个女人好上。我敢肯定地说,刘墉不光玩弄了这三个女人,而且可以说秋庄村还有女人被他玩弄过,大家不了解罢了。你说他光这一点清就足够让他犯罪,还说当村长,你去打听一下,任何一个国家干部,可以犯这一条的?” “第二点,我可以说,刘墉以为自己当了两年的兵,学了几招功夫,说话做事都是以打人为宗旨。他从来不和平解决事情的争端。我们村被他打过的人不少,而且打进了医院的。他不但打了秋庄人,而且还打了外地来秋庄玩耍的客人。你不相信还可以听一听群众的呼声,他们大多数不会支持刘墉的,只有少部分是他心窝里的人,为他说话。他是以打人征服人,不是以政策管理人。” “第三点,他做任何事从来不经大伙同意就擅自动手,吆喝着大家去做。我们就说种蘑菇来说,刚开始当上了村长,也想烧三把火,来支持一下人气,也想暖和一下秋庄人的心。他乱编了一些牛屁话,说能找钱致富,可是现在蘑菇卖不了。他又编出来要建厂了,说自己生产包装出去卖。你想一想,只要有脑子的人就了解,外面的厂生产的产品卖不出去,你一个山旮旯建厂能卖出去吗?而且现在我们县城市场小,运出去,运费可高了,酸菜运出肉价格了,你说能赚钱吗?他不像国家了,要考察,也写报告,要专家审。他一个农民,说做就做,能做什么?连一个外文不懂,还说要办公司,办厂,这不是瞎胡闹吗?他是把秋庄人当猴子耍了。” 李镇长听刘问天的话,也说得有道理,而且归纳了出来一一评说,想必他也了解秋庄人的内心。他便问:“你是什么人?” “我?以前是村委员。我叫刘问天,昨天郑县长要我当秋庄村的村长,说要把刘墉撤了!我所以今天也想当着大伙说上几句话,也别把刘墉当神供了。” 李镇长这下蒙了,什么话,他怎么没听郑县长说呢?难道郑县长与这村民有关系?他想到这郑县长也是个多面人,不敢乱说话,也不敢相信他的话了。一时说刘墉是个好同志,一时又说要把刘墉撤了,让别人当这村长。 刘墉在一旁可乐了,也不知一人乐的滋味,与大伙一起乐的滋味有什么差别。这时秋庄人只有刘墉一人了解这乐趣了。刘墉想让刘问天到底要说什么,由他说下去。若是他当不了村长看他怎么下台,秋庄人是怎么样嘲弄他。 刘三贵见刘墉没说话,也想到刘墉可能真的下了,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了,但是心里也平衡,想骂上几句,也要刘问天在李镇长心里没有一个好印象。也想让刘问天以后去求李镇长也挨一下骂,也想让大伙了解一下刘问天的伎俩。他对李镇长说:“你别听他说,他是个精神病人!说话你别听他说得一条一条的,听了有理,但是经不不检验了。你说他能当村长?我不以为然,他凭什么能力能当秋庄人的村长,说文化,他小学未毕业。说交际能力,可是活了几十年了,一辈子呆在秋庄种地,可能县城没去几回呢。县政府的大门朝东朝西他不知道了。他若是有本事,现在沿海打工能挣钱,他早出去了,发了财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村委员罢了。他平时里也只是坐在家里陪孙子摆一下龙门阵,天方夜谭了,其它的事,可能连国家主席现在是谁不知呢?况且村长是全村人的事,不是他郑县长一人说了算。也得要我们全村人投票产生了。要不我们全村人现在站在院子里呢,举手表决一下得了,你马上可以见一下刘问天的票数多还是少!” 刘三贵立即对大家说:“你们认为刘墉当村长的,大伙举一举手!” 院子里瞬时手都举了起来,只有刘问天几个心坎上的人没举了。刘三贵唤李镇长起来看了看,便说:“你瞧见了,大伙的意思了。你们若是强着刘问天当村长,可能要犯罪了!” 第九十二章 李镇长不敢乱说,也笑了笑说:“这决定我想得与郑县长说一说,他任命人也有一定的道理的。” 他也不敢当着秋庄一村人乱说话,怕自己惹麻烦。他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就站起来对大伙说:“我有事得走了,若明天我没事来秋庄找你们聊。” 李镇长走了,后面跟了一行人,也就是他唤来的几个人。他们一边走一边议论,这刘墉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秋庄也不是一个平静的村子,什么人都有,什么事也就有了。没当镇长也就不了解镇长的苦。他后悔当初要来当镇长。 刘墉见李镇长走了以后便对着院子里的人说:“你们去忙你们的事吧。” 大伙没想走,可是刘问天带劲了,便站在刘墉家的台阶上,大声说:“同志们,你们去帮着建厂吧。建了厂,我刘问天也不会亏你们的。你们的蘑菇卖给王经理是十块钱一斤,我也同样十块一斤收购你们的。我刘问天说到就做到。” 刘墉在一旁可笑了,也就问刘问天:“刘问天!你说的话我不明白了。你说的是不是工厂是你的了?” 刘问天鄙视地看了刘墉一眼也就笑着说:“你说呢!我当了村长,秋庄的工厂肯定是我管了!” 刘墉也是有意在调拨他,说:“你凭什么说那厂是秋庄村的?” “为什么说不是秋庄村的?难道你刘墉有本事,有钱能建工厂吗?” 刘墉笑着说:“我没本事,你有本事了!你就自己去重新建一个得了。这厂是我的,你去问一下郑县长,我出了钱买机器,也出了钱买钢材,买砖头,还出钱请施工队。你刘问天的能力,你自己去唤人来给你修得了。” 刘问天大笑了几声,说:“你说话不怕笑死人了!你刘墉有本事,不会来秋庄了,早在外面发财娶老婆了。这明明是郑县长以政府的名义建的,你刘墉也是沾了便宜罢了。你想一想,你那次做事买东西不是去郑县长肖镇长那儿要,你有钱买吗?” 刘墉想了想与刘问天说一天一夜也白说了。他也就笑着走开了,去了厨房里生火烤了。刘无举见他说不过刘问天急了,说:“刘问天,你别瞎说了。刘墉建厂的钱是我女儿刘娟那儿借的了。你凭什么说他没钱?没钱不可能借吗?” 刘问天笑了说:“你刘无举也就别瞎说了,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才了。你有几百万还来秋庄住?你女儿有几百万还用得着喜欢刘墉这个农民?早就嫁给有钱人了!” 刘无举生气了说:“你才是个农民了!她的一辆车也就值百多万了!你没见这车值钱就别乱说了,说出来笑话人了。” 刘问天笑着说:“我想你刘无举没事做就回去陪陈玉兰睡觉,别来为刘墉狡辩了。我想郑县长明天会来的,会说的清楚的。” 刘无举听他说,而且当着秋庄一村人说,便走进厨房对刘墉说:“刘墉,你不出去说清楚,大伙真把厂当着是秋庄人的了!” 刘墉说:“你别听了,刘问天是脱了裤子打老虎,一不要脸,二不要命的人,你与他说一辈子也说不走了。他说那厂是他的,他的手续拿来给我看?” 刘无举说:“你与他说啊,让他一个在大伙面前说,我听不下去了。” 刘墉想让刘问天出一次天大的笑话,也想让全村知道不知羞耻的人得到的下场。他想与人明争,不如暗斗了。秋庄人的心里,应该让大家知道我刘墉是什么人物,心里提防提防,不要随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刘问天刘墉是一心想让他尝一下自己的利害了。 刘墉说:“我能说什么?你看到刘问天高高在上,洋洋得意的样儿,说的清楚吗?众口铄金,全村人一致认为刘问天是村长。郑县长本来没说刘问天当村长,全村人个个都说是郑县长说的,刘问天当村长。刘问天不但当村长,而且还要厂,以后那厂是他一个人的了。你刚才可听见他说了。” 刘无举听了刘墉的话,想到郑县长没说刘问天当村长,那么是谁在造谣惑众?这事无风不起浪了,肯定有人在中间作梗,否则不会让刘问天那么嚣张,那么专横了!刘问天也是个傻瓜,上面没下文就急了,说的话一句句像一把尖刀戳刘墉了。 刘无举想了一时,想到秋庄没有一个人能动这脑子,除了刘墉,其他人也是二百五。刘墉想让刘问天无脸在秋庄混下去,有意出这一招。郑县长怎么能让刘问天当村长,这明说了秋庄现在的样儿,全是刘墉一人的功劳了。他若是真的下了,可是工厂也就办不了,唤上那么多施工人员来秋庄,这钱谁来付? 刘问天正在院子里说的天花乱坠了,脸上的笑容可一阵比一阵灿烂。刘墉走了出去看到刘娟正与格林站在一旁发愣,便对刘娟说:“刘娟,你把那机器的发票给我。” 刘娟看了一眼刘墉问:“你拿去干吗?” “我们的钱了。干买吗?” 刘娟从手提包里取出来递给刘墉。刘墉走到刘问天的面前,大声说:“秋庄现在是刘问天的村长,大伙以后有事去找他。昨天那机器是我刘墉借钱买的,现在工厂是刘问天的了。我得要他给我钱,大伙看这是发票。十多万,刘问天得马上付给。不付给我,可能那厂是我刘墉的了。那么我以后也不想管秋庄人了,你们不好惹,我怕你们。——刘问天,你把钱给我吧!不多十万元!”刘墉把发票当着大伙递给他。 刘问天听刘墉说,这一下傻眼了。他笑了笑说:“不可能!这机器是你的?我明天得去问一问郑县长。若真是你的钱,我们宁愿不要。我们自己叫郑县长帮着想办法。” “那现在正在施工的厂房,你得付钱啊?” “这可能你刘墉没发票了。你不能说了算。这施工队是郑县长叫来的,不由你说了。” 刘墉笑了笑说:“好吧。你明去郑县长那儿说吧。我看你说什么?” 刘墉说完又进了屋。院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脸色发难。他们想到刘墉要办厂一个个高兴着呢,现在看来没有希望了。特别是刘墉要好的人,如刘充,刘辉,刘呆呆等这伙一直跟着刘墉的铁杆粉丝们,现在发慌了。若是刘问天当了村长,工厂被他撑控了,自己的蘑菇怎么办? 刘充进屋去问刘墉,想得出一句心里话,“刘墉,我们怎么办?” “你说什么?刘问天是疯子了!你喜欢听他的就多听点,若是你务实一点就去帮着施工队动一动手,不想去也就回家做饭吃了睡觉。” 刘充虽然听刘墉说的话语气很重,但是心里有底了。刘墉有他的打算,蘑菇不愁销售。他笑了笑说:“那我听你的,去工地上了。” 刘墉说:“你去吧。不要和其他人乱扯是非了,让刘问天一个在那儿闹吧。” 刘充走了出来,刘辉也就问:“他说什么?” 刘充说:“别听刘问天的,刘墉有打算了呢。他要我们去工地上动一动手,帮一帮。” 刘充和刘辉一走,村子里的人也晓得刘充得了刘墉的心里话,也跟着走了。院子东走一个西走一个,也就剩下几个人了。刘三贵看了也就笑了笑说:“刘问天,你这个村长当得太失败了!全村人没一个人响应你的号召了。” 刘问天晓得刘三贵让他下不了台,自己找台子下,说:“你说什么呢?我话也说完了呢。大伙也该走了,不可能站在这儿一半天吧。而且这儿不是我家,是刘墉家了,大伙站着也不是怕刘墉骂他们了。” 刘三贵也晓得他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就笑了笑说:“你刘问天以后的事要让你头痛的。你娃儿不知天高在厚,年轻了!” 刘三贵说话是在嘲弄他,其实刘问天和他也不相差几岁,也可说是一个年代生长的人。他此话一说,也表示自己对他当这村长也不满。 刘问天听他说,也就没当一回事,想必以后刘三贵会求他办事的。若是村长当上了,别说其它事,他娃刘辉的蘑菇也得求自己。 大家都走了。院子里也就只有刘无举,格林和安妮站着,你看我,我看你,没说话。刘科成坐在一旁吸着旱烟,一口比一口大,吐出的烟,也可以成云了。 郑花妹也站在一旁,听了刘问天半天的话,也想了解刘墉的想法,走进厨房,说:“刘墉,你坐在屋子里见不得人了!你到底做了什么?郑县长把你撤了!” 刘墉走了出来,也就笑着说:“刘问天是个疯子!也是个呆子!谁说我刘墉不是村长了?谁又说他刘问天是村长了?——是他刘问天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你听他口气,他要是当了村长,秋庄人可就受罪了。他一时说工厂是他的,一时说工厂是村里的。你们想他心里想什么?就是想把工厂是自己的,想捞一把钱了。” 郑花妹便问:“那么郑县长为什么走了,没停下来坐一会?” “我和他的事,也是一时之气。我想,他会来找我的。我刘墉不是当官的人,是个农民,我说话做事不怕人笑,也不怕人骂,只要达到我的目的,我就行。” 第九十三章 刘墉早上还未起床,院子里也来了一伙人,议论纷纷的,闹得鸡飞狗跳的。郑花妹也觉得奇怪,便去唤刘墉起床,让他了解一下是什么事。 刘墉听了郑花妹的声音,也就起了床,一看桌上的钟也就七点,若是昔日里,大伙可能都未起床,今天起来那么早真是有事情了。 刘墉刚起床一出房门,还未走进厨房去洗脸,刘充便大声地说:“刘墉,你就让刘问天当村长了?你不管秋庄人的蘑菇了?” “怎么了?”刘墉听了刘充的话也就一犯迷糊,便问。 “刘问天今天一家一家的收蘑菇了,大家的蘑菇都收了,就是我们几个人没收,他放话说,不让我们的蘑菇进他的厂了。他说这厂是他的呢?”刘充说。 刘辉也说:“哥,你说一说了,我们的蘑菇怎么办?那厂真的是刘问天的吗?” “放他娘的屁!” 刘墉说着,几个小孩子跑来说,村口前面又来了几辆小车。刘墉也不想去看,心里生气呢。什么人现在来秋庄对他不重要,他一心想把厂建好。他对院子里一心想跟刘墉的人说:“你们放心,我刘墉不会让你们的蘑菇卖不出去的。刘问天更不肖说得我的厂,若他强行去做,他是飞蛾扑火,我让他去发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刘墉的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高兴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几辆小车开到了刘墉家的院子里来,刘墉看到车上坐着的人正是郑县长和李镇长。刘墉想,郑县长来不能高兴得太早,也不能看刘问天的丑陋形态,有可能他来是骂自己的。但是今天不能让自己丢人,想尽办法也得安住郑县长的心。他笑了笑走到郑县长的车前,对着郑县长招了招手。 郑县长下了车,刘墉忙笑着说:“郑县长,我还正想去你办公室接受你的处分呢!” 郑县长见刘墉脸上笑容,虽说有一肚子气也就咽下了,说:“你今天肯定是不去的,我了解你的性格,所以我上来了。我要当着全村人让你检讨,承认错误!” 刘墉大笑了几声说:“你郑县长骂我也就像听刘三姐唱歌了!我反正是个没知识,没文化的人,你骂我几句,我可能长知识,进步了呢。” 郑县长说:“你别扯淡了。你对我有意见。肖镇长的事,我明给你说,我也不愿意让他走,可是上级有安排了。肖镇长不可能一辈子在你们镇呆着了。你要他呆,他可能也不愿了。现在来了新镇长,你得老老实实地与他把工作做好,否则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了。昨天李镇长说了,你不当村长了,有一个叫刘问天的人想当村长。说是我安排的,我一听吓了一跳了。秋庄人真牛了,我连刘问天是那一位还不晓得了。” 刘墉也想借刀煞一下秋庄的威风,说:“你不说我也就别说了,我现在不知怎么办了。刘问天要我把权力交出来了。他昨天来我院子里骂了,还号召大家把我权力交出来,把工厂交给他管了。我说机器是我买的,要他拿钱给我,他说是你郑县长送给秋庄的。你不来我可真要被他撤了呢。” 郑县长脸上凝重了,对刘墉说:“你去叫秋庄人来开会,叫刘问天务必到。我今天一定要治一下秋庄的不正之风。” 刘墉也就听了他的话也就挨家挨户去唤人,有的人去了工地,也叫了来。大伙也迷惑不解,想问刘墉,可是见了郑县长来了,肯定有事说。刘问天听刘墉说开会,也听了郑县长来刘墉家,心里可高兴了,想必郑县长是当着秋庄人宣布自己当村长的事。他特别叫上一家人和几个心坎上的人一家老小都去。 秋庄人全部来了,有的老年人也想听郑县长说话,也想听一下,是刘墉当村长还是刘问天当村长,也想听一下,今天可能要吵架的,谁占了上风。因为刘墉在秋庄有一拨人,刘问天也有一拨人,而且工厂是刘墉说建的,机器也是刘墉买的,现在若是刘问天要当村长,刘墉的一拨人肯定不同意。 郑县长看着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也就对刘墉说:“你说一下,我得来意吧。” 刘墉便站在台阶上便对大伙儿说:“大家安静一下,郑县长来秋庄了,也想与大伙说几件事。不要一天为了秋庄的事瞎胡闹了。我们听郑县长说,以后别听其他人风言风语了。” 刘墉话说完,郑县长说了,“同志们,我今天来秋庄有几件事要与大伙说,第一件事,你们镇的肖镇长因为其它事调走了,去了别的镇当镇长去了。现在来了新镇长,他是一位退伍军人,他很年轻,大伙得尊重他,别拿他开玩笑了。不要有事无事找他说事。第二件事,我昨天听李镇长说了,秋庄有人想当村长,我理解,但是我们得从优考虑了,在秋庄人眼里,刘墉是个能人。他回到秋庄,做了第一件事就打动了我和肖镇长,而且他把路修好。他接着带动大伙种植蘑菇,卖了,赚了钱。可是天有不测风雨,老板犯了法,坐了牢,刘墉想自己建工厂,自己包装,卖出去。你们大伙想一想,秋庄以前是什么模样,现在是什么模样。以前连一台电视没有,现在有了电视,而且可以看很多频道。我听肖镇长说,有人还买了农用车。因此,我今天对大家说,村长只能刘墉有这能力当,其他人不服气也不行,要不你也和刘墉一样,能为秋庄致富脱贫。” 大家一听郑县长的话,一个个的眼睛直盯刘问天,刘问天这下晓得羞愧了,暗骂郑县长不是人,说出的话不算数了。 郑县长停了一下,又说了,“你们当中有人是想当村长,甚至说是我说了的。我说是乱弹琴!我有这本事乱说吗,若是选出一个秋庄人不喜欢的二百五当村长,不但没把秋庄人致富,反而让秋庄受穷,我能推卸责任吗?乱说是非的人,我警告你们,若是闹出大乱子,非要坐牢不可。” 郑县长看了看院子里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也就对李镇长说:“你说上两句吧!——大家静一静,让我们新来的李镇长说几句!” “我想也没什么说的,我初来你们镇,也想得到大家支持,做得不周,请大家谅解。昨天有人问我,刘墉不是村长,刘问天是村长了,我吃了一惊,我不了解情况,后来问了郑县长,才知是秋庄造谣惑众!为了让我办事为难有意来刁难我!我希望以后别这样了!” 李镇长几句话一说完,也就看着郑县长和刘墉。郑县长便说:“你们以后一定要听从刘墉的指导,我相信他能带你们致富的!” 郑县长说完也就对刘墉说:“你说吧。没事叫大家散会。” 刘墉听了,也就大声说:“大家散会吧。在工地上做事,去做事,不去做事就回家去了。” 郑县长看了刘无举也在人群之中也就笑着走到他身边,乐呵呵地说:“你怎么来了?今天去你家吃饭去!” 刘无举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当了官,眼睛里没有我这个兄弟了呢!” 刘问天没回家,他一定得找一个台阶下,他要问郑县长一个明白话。他见郑县长走到人群中,也就凑近,问:“郑县长,我是刘问天。我想问你,你当着秋庄人说,你推选我当村长,为什么变了呢?” 郑县长见刘问天一本正经地说,也就说:“你说什么?我当着谁说的?秋庄有个刘问天,我现在才听李镇长说呢。我能推选你吗?” 刘问天可火了,说:“你不是当着大伙说了吗?否则不会有人来给我说了。” 郑县长严肃地对他说:“谁说了不重要,但是村长当与不当,看你有没有能力去为秋庄致富?你若是真有能力,和刘墉一样,下届我可以推选你当!但是你一定在各个方面比得过刘墉。” 刘问天听了郑县长说的话,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刘无举见他走了,便对郑县长:“你别理睬他,他前次与刘墉打架了,还扯到公安局去了呢?你不认识了?” 郑县长惊讶地看着刘问天远去的背影,小声地对刘无举说:“难怪我刚才看着他眼熟了。” 李镇长也在他身后,听他说,便说:“我昨天来秋庄,他说你推选他当村长,说你把刘墉撤了。” 郑县长笑呵呵说:“我昨天是和刘墉一个人说了,难道秋庄有顺风耳?我们下次说话也得小心点了!” 郑县长转身对李镇长说:“这是我大学的同学,现在被刘墉哄住在秋庄了,而且刘墉给他找了一个老伴呢。” 刘无举见到刘娟和格林站在一旁,也就价绍给郑县长和李镇长,说:“你们没见过我女儿。这是我女儿刘娟。以前他们在美国住,听说我生病了,也就回国了。他们现在正准备支持刘墉建厂呢!” 郑县长扭着头对李镇长说:“刘墉是个人才,他脑子里有的是办法。你想他能找到刘教授,也能找到他女儿,并且还得到她的支持呢!秋庄的学校也是他女儿建的了。你想要是刘问天当了村长,秋庄将来能致富吗?” 李镇长点着头说是。 下午,刘墉和李镇长在刘无举家吃了饭,李镇长和郑县长不时地盯着安妮和刘娟看,觉得秋庄出现这样一对美人,也想多看几眼。郑县长和李镇长吃了饭,便开着车走了。 第九十四章 刘墉还是当了村长,刘问天可丢人了,几天没见影儿。一家人出门也不爱与村子里的人说话,低着头,走路。刘墉心也落实了。秋庄人也安静了,该做什么,也就去做什么。 这天刘墉正在工地上看施工队施工,郑花妹跑来说:“刘墉,你大姐夫杨志远来了。他大骂你大姐了。”刘墉听了也就想发火,那次听了老爹刘科成说,他是一个酒鬼,一天农活不做,天天喝了酒骂姐姐,像是泡在酒坛子里一样,心里早想骂他。现在他竟然上门来了,不是背鼓上门讨打了! 杨志远也不晓得刘墉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前他眼中的刘墉也是一个老老实实,三天不说两句话的一个人,人也没高大,说话也彽沉。他想打刘大妹,也没人敢骂他,更别说打他了。 刘墉走到院子里,两个姐姐则站在一角不敢吭声。杨志远也就不停地骂,“你快给老子回家去。你在秋庄呆了一个多月了,说来挣钱,你挣得多少?不是骗我吗?一家人来骗我!” 刘墉走到他面前,平静地说:“姐夫,你来得早了!吃饭了吗?要不进屋吃饭吧。” 杨志远见刘墉突然唤他姐夫,暗里想,这人是肯定是刘墉了,站着高他一个头,听他一句温和的问候,心里也就愉快多了。他不是想来骂架的,是想见刘大妹的。他一个人在家也是一个多月没见女人了。他一天没女人抱着心发慌了。他想骂刘大妹,骂她回家去和他睡觉,那怕睡一个小时,吻一吻,抱一抱也过瘾。他今天是来想接她回家去的,怕郑花妹和刘科成不允许她走,他听说刘墉也是个强硬的人,若是得不到刘大妹回家,可能睡不着觉了,他想用发火,骂人来吓一下刘大妹,让她回家。他现在听了刘墉的话,也就想这一套不能用了,也就好好地说,可能刘大妹可以回家。 杨志远脸上表现出久未的笑容,说:“你是刘墉啊!你长高长大了。我也是十多年不见你了,若是在路上碰上也不知你是刘墉呢。——我是想叫你姐姐回去帮我几天,你不晓得了,她一出来我家里的几头猪可天天叫喊了,我喂,它们都不吃了。” “可以啊。但是你不能打姐姐!如果你打她骂她,我要你当着一村人下跪,说好话,我也就让你一在你们村子里丢人。”刘墉见杨志远说话一本正经的,也就把火压下去了。 下午,杨志远和刘大妹回家去了。杨志远见刘大妹一个月没回家,发现她长漂亮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衣服也添了新,穿在身上在那丰腴的胸衬托下,更像一位美人,一位仙女。杨志远一边走,一边对刘大妹说:“大妹,你来秋庄,你爹和你妈给你什么吃?你长肥胖了,也长丰满,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刘大妹说:“你说什么?你不晓得了,我弟刘墉是个能人了,什么困难在他眼里也是一碟小菜了。我回家,也觉得舒服,什么也不去想,白天去做活,不愁晚上没饭吃。不像家里,白天累得死,晚上还愁没米下锅。你有时还要打骂我,心里不顺气,晚上折磨我到天亮,不瘦也得瘦了。” 杨志远见她瞬时脸色灰暗,失魂落魄,也就对她说:“我以后不会再打你,骂你了。我离不开你,晚上没你的日子真无趣了。” 刘大妹笑着说:“我晓得你是敝不了。我猜你不几天要来找我了。” “你说什么?快要过年了呢,你不可能在你妈们那儿过年吧?别人要骂人呢?骂我杨志远没能力养老婆。” “你不是一次两次让人骂了,多骂几句也不觉得了。” “你说什么?我以前是不对的地方,可是我刚才不是给你承认错了吗?我以后一定不打你骂你了。只要你天天陪我睡觉,想来时能来,想摸时也能摸,你唤我做什么,我也做。” “你说的,男人们都一样,想时求你,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答应,事后,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杨志远看着刘大妹脸上的笑容,和她胸前的一对小山,也就想做事,便抱着她,吓了刘大妹一跳,十魂也就失了九魂。杨志远小声地说:“你别怕了。现在这山坡上没人了,我们做事吧。” “杨志远,你不是人了!回家晚上再来吧!你急一时了?若是你晚上没力气,不来老子要骂死你了!” “我晚上也要来,不会让你失落,一定把以前一个月的补充上。” 杨志远抱着刘大妹在路旁一堆玉米草上,也就动起手来。杨志远一伸手也摸着刘大妹的一对小山,冷得刘大妹直叫,说:“好冷了!你能不能不伸手进衣服里乱摸?我冷了!” “不行得了!” 杨志远一只手伸着去摸刘大妹的胸,一只手去脱刘大妹的裤子。他不管刘大妹叫唤。刘大妹被杨志远一摸也就冷,嘴里呻吟,以为周围没人,随便叫也没人听着。可是她想错了,刘少云去山背后的李家寨回来,前次听郑花妹说村子里有一个寡妇长得漂亮,也就天天来寻,寻着了,也看到那寡妇晚上洗澡,也偷看了她的身体,心里正痒了。他现在看到刘大妹和杨志远做事,心里像一团火在烧了,也倒在一堆玉米草上,独自己玩了。 刘大妹和杨志远完了事,便起身拍了拍身的泥土走了。刘少云也就一直看着他们远去,才爬起身,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刘大妹和杨志远做事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应。 刘大妹回到家。刘少云偷看那个寡妇王熙凤,上门了。王熙凤有一米六五,身材苗条,胸部丰满,脸色红润,说话声音也响亮。她是郑花妹远方的表亲,嫁在李家寨来不到三年,男人死了,后来经人介绍,有人说她八字大,没男人敢娶了,现在一直是单身。她昨晚上在家点上蜡烛洗澡,发现屋后有声音,也不敢去看,第二天发现刘少云睡在她屋后的玉米草堆上。她不敢上去问,后来有人说他是秋庄人,现在她看着刘大妹和杨志远回来,也想了解一下。 王熙凤便小声地对刘大妹说:“大妹,你听说秋庄村子里有一个男人叫刘少云的吗?” 刘大妹一愣,问:“你问他有事吗?” “他昨晚睡在我的屋后呢?” “你怎么认识他?” “我后来听到村子里的李富贵唤他名字,才晓得他名儿。” 刘大妹听她一说,笑了,说:“是秋庄的。他是一个单身汉了。我妈和我说过,她准备把你介绍给他做媳妇了。” “为什么不早说,我看到他在我屋子周围转了很久了。我刚开始以为是挖药的人,也就没理睬。” 杨志远见王熙凤和刘大妹说话,也就烦她,暗骂她不知好歹,刘大妹没在家几天,他想去唤她来和自己睡,她骂他不是人。他现在见她和刘大妹说话,刘大妹回来也就不想她那东西,说:“人家喜欢你了!你晚上一人睡就唤他进屋来睡得了。我不相信,你挨了几十年,还挨得下去!” 刘大妹大骂:“杨志远!你说话像一头牛了!你是不是想一个人在家呆着了!” 杨志远没说了,他想晚上刘大妹脱衣服睡。他便去忙着做饭喂猪,不管王熙凤和刘大妹说事了。 刘大妹对王熙凤说:“表娘,我妈说了,刘少云人不错,可是有一点懒,你可以考虑一下。若是想得过,也就答应得了。说不定,他还可以让你生娃娃呢!” “你说什么了?他有那能力,我没了呢?” “说不清楚了!你没有和男人真正做那事,你怎么晓得了!” “你和表娘说什么了?” “我们都是女人了,说出来也不害臊了。” “我虽然和你表叔睡了三年,可是一直没做那事了。他说有病,暂时不能做,那晓得三年走了。你不晓得了,你表叔的爹和妈以为我有了娃娃呢。后来说没有,气就气死了。” “不是说生病死的吗?” “病了。也生了气。你想你表叔是独儿子了,谁不想有一个接香火的孙子。” “哦,那你还有希望,不要灰心,将来也不怕别人骂你有女人那东西,没有女人那本事!” “你说哪儿?我才不怕别人说呢!有儿也要过一天,无儿也要过一天,一个人自由。” “别逞强了!我也是女人了。我十八岁就想了呢,难道你几十岁了不想?你还是答应刘少云得了。你若定下来,我明天去一趟,说给我妈听,也就让刘少云接你去秋庄住。你不晓得秋庄现在好了,不像以前那样子了。现在家家有电视,还牵了电,家家有电灯了呢。” “成为一个家庭不是一人的事了,也是两人的事了。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那不是一头热了吗。” “你不晓得刘少云了,也是几十年没碰过女人呢,若是你喜欢他,他可高兴死呢。” “好吧!我也怕一个人呆了。一天到晚,话没地方说,做什么事也没人问,有了他,晚上作个伴也好。” “好。我明天去一趟。让刘少云高兴高兴,也让秋庄人高兴高兴。” 杨志远听刘大妹明天又要去秋庄,不高兴了,说:“明天不行!她要嫁人,管你什么事啊?” “杨志远,你刚才要我回来,你说什么了!现在见我回来,反悔了?” 杨志远便没说话了。 第九十五章 刘大妹晚上与杨志远睡在一起,也就亲了几次。她也让杨志远玩了几次,确实隔了一个月,也渴求着,天天做与隔一个月,是两回事了。那种味儿和新婚没什么区别,难怪有人说,小别胜新婚了。 刘大妹终于享受到男人的爱,也享受到男人的宽大。她以前与张垒在一起时,也觉得男人是最可爱的人。后来嫁给杨志远后,没感觉了。他与杨志远睡在一起,也就像与一头牛睡在一块了。她今晚可是得到了杨志远的关爱,每一个动手像微风拂面,既温柔,又体贴入微。 天亮了,刘大妹不想起床,一对手抱着杨志远不放。她想要杨志远再来一回,满足了,起床也就无挂念,去秋庄说事。她也想让王熙凤有一个伴侣,也别让李家寨的男人们天天有事无事便在她的屋子面前晃悠。她也知道杨志远去晃悠过,而且好几次还去偷看王熙凤洗澡。王熙凤像是有心思勾引李家寨的男人似的,三天两头洗澡,而且天热时还不喜欢关门。 刘大妹想,她与杨志远的关系不好,有一半是做那事不协调,另一半是杨志远喜欢看王熙凤的两个气球。他有时一人看了,不得摸王熙凤也就回来摸她。不允许摸时,他还要发火。两日子长了,也就不和睦了。有时杨志远想得发慌,刘大妹不给,他便用武力解决,打得刘大妹半夜学鬼叫了。 刘大妹想与杨志远玩一回,便伸了一脚,也伸了一下手,有意动了一下杨志远。杨志远一动着了,磕睡也就跑了,爬在她的肚皮上就亲,也就开始了。 刘大妹得了后,起身对杨志远说:“志远,我去秋庄给刘少云说媒,你在家里呆着,我今天便回来了。” 杨志远“嗯”了一声,喃喃地说:“天天跑秋庄,把我放在家守空房。” 刘大妹觉得他可怜,便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说:“别唠叨了。我回来不走了。天天陪着你,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大妹来秋庄了,远远地见她轻轻地走着,像一朵彩云了。她嘴里也唱了歌,不是《刘三姐》,而是现代的流行歌曲。她快要走到秋庄时,大概还有三里路,遇上了刘少云。刘少云见她一闪,想躲藏,可是山坡上除了玉米草,光秃秃的了。他想躲藏在玉米草后面,来不及了。 刘少云也就硬着头皮与刘大妹打招呼,“刘大妹,你昨天才回家今天又去秋庄了。” “刘少云,我有话与你说了。我们村里的王熙凤喜欢你了。我想去找你,给你说,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了。” 刘少云听刘大妹说是给他做媒,也就来兴趣了,说:“我们回去吧。你给王熙凤说,我马上接她过门。” 刘大妹想到刘少云肯定是久旱逢甘雨了,如果王熙凤今天去了刘少云家,晚上可能隔壁邻居睡不好觉的。这不用问,刘少云要把王熙凤晚上弄得像猪叫才罢休了。 刘大妹怕自己说话作不了主,也想让老妈郑花妹来做这媒,一来说话方便,二来也让她在秋庄受人尊敬。 “刘少云,我还想让我妈来给你说,怕我一句话说得不对,王熙凤不理睬我们。我妈是和她表姐妹,说上天,说下地,也不会不理睬的” 刘少云听了刘大妹的话,喜上心头,也万般感激,流泪的想法就有,他不能太激动了,怕刘大妹去给王熙凤说,王熙凤会笑他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了。他得稳定心里的情绪,不能现在表现出一种渴望,也不能表现出一种太感谢。他想到王熙凤,若是了解他内心想什么,可能也会听别人一两句烂舌根的话,说不答应了,可不是白想半天了,要说感谢刘大妹和郑花妹,也得与王熙凤上了床,过上几天幸福日子了才感谢她们也不迟了。 刘少云平静地说:“刘大妹,我想这事也不能太急了,若王熙凤听了村里婆娘的话,不理睬你和我,不是你白白走路了吗。我想你妈与她关系好,是表姐妹关系,可是人说不清楚了,你想这是人生大事,不能轻举妄动了。” 刘大妹了解他的心思,害臊。他想到事情没说成可怪话传了几千里了。她对刘少云说:“你就别害臊了。你不是一岁两岁的男孩子,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你再不找一个女人,也没合适的人了,你不要脑子里想到别人笑话,你得下决心一心一意与王熙凤好了。你得求一下我妈了。我说,也是一句两句,可是我妈也怕你不喜欢王熙凤了。” 刘少云听了刘大妹的话,心里可矛盾了,他不了解刘大妹说的话是在胡弄他还是在一心一意为自己做一件好事。他也就依她的说的去做了。他和刘大妹回到了秋庄,也与她来到刘墉家。 刘墉不在家,在工地上忙了。家里只有刘二妹在帮着郑花妹在做饭。她们见刘少云和刘大妹也就奇怪。郑花妹便吃惊地问:“大妹,你为什么回来了,家里的事做好了吗?” 刘大妹说:“什么好了。家里的那酒鬼不允许了,说我一去不会回家了。我回去,他可对我好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要不是为了刘少云的事,他才不允许我来呢。” “什么事?”郑花妹问。 “妈,你不晓得了?我可是听你说过的了。” “我说什么了?” “你不是要把王熙凤嫁给刘少云吗?” “我现在那有时间?现在一天忙得像一头牛了,连东南西北了。”郑花妹不是因为忙不去给刘少云介绍王熙凤,而是她听人说了,王熙凤是个克夫相,怕刘少云与她没几天命黄泉。她好几次想去说,心里都胆怯了。现在刘大妹与她说,刘少云也在一旁,也想说上几句搪塞话,再多思考一下。 刘少云听了郑花妹的话,也就想刘大妹说的对,得一定求一下郑花妹了,否则人老珠黄了,王熙凤也可能与自己在一块。他很委屈地说:“郑大娘,你就给我介绍王熙凤吧。下辈子你要我做牛做马也愿意。” 郑花妹停下手里的活,思考了半天,说:“刘少云,我也不想瞒你,王熙凤是我表妹,但是我不想害你一辈子。她这人八字可大了,许多男人是压不过她火的。我想,你刘少云也不是什么八字大的人物,若是抻出三长两短,你别怪罪我了。” 刘少云想,男人来世界上走一趟连女人那东西没见过死了,也不如早死,早投生再来世界见女人。他说:“我不怕,更何况那是迷信了。只要王熙凤喜欢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悔。” 郑花妹叹了一口气,说:“人生由命了。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我想来世一遭,没有一个家庭,没有一个传宗接代的人,也是可怜。我为王熙凤可怜,一个女人没有男人陪一辈子,老了,死了没人给她烧一张纸钱。” 刘大妹说:“妈,你就给刘少云介绍吧。她一个人在家可孤独了,让刘少云与她结合,也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依靠,说不定他们是天生一对呢,不几个月王熙凤可能怀上娃娃呢。” 郑花妹说:“好吧。刘少云,你回家去吧。我明天去与王熙凤说这事,若她喜欢你,我们选择一个良辰吉日,你们在一起过日子。” 刘少云巴不得郑花妹马上去李家寨,他暗骂郑花妹没把他的事放在心上,饱汉不知饿汉饥了。他想若是王熙凤答应喜欢他,便想接她来秋庄与自己过日子。若是今天没人阻碍,他可能与王熙凤睡在一起。女人的的身体可马上见着了。 刘少云慢腾腾地走到院子里,郑花妹看了,也就小声地对刘大妹说:“我不知与王熙凤怎么说?” 刘大妹说:“王熙凤喜欢刘少云了。你不知道,刘少云在王熙凤家屋后去了几天了呢。” “她和你说什么?” “她说喜欢刘少云了!” 郑花妹说:“明天我上门去好好地问她一下!——你今天也就在这儿住一晚吧!明天和我一块去得了!” “不行!杨志远说了,今天晚上一定得回家去。” “什么事?急得上火了?” “我想他是一个人在家忙不过来吧!” “现在你回家也是傍晚了,到家也能做什么?” “不行!我得回家去。好不容易,他改变,若是他又发了气,以后不是挨打挨骂了吗!” 郑花妹看着刘大妹怕杨志远打骂,也强留,说:“你回去得早一点了。要走现在吃点东西就走,否则天晚了。” 刘少云在院子里没走多远,也听了刘大妹要回家,眼睛一亮,精神抖擞,也想与刘大妹一起去李家寨见一见王熙凤。他决定坐在院墙外一棵李子树下,等了刘大妹一起去李家寨。他来回走,天冷了,冷得他发颤,半时也未见刘大妹走出来。 刘少云想,刘大妹肯定是不回去了,转身想走,突然看到刘大妹走了出来。 第九十六章 刘少云见刘大妹走了出来,便迅速地躲藏在旁边的柴堆后面。他想悄无声息地跟在她的后面,去了李家寨。 刘少云一直跟在后面,直到走出村子五六里路。他见到刘大妹蹲在一块地里脱了裤子撒尿,便发难了。他巴不得她是王熙凤,若是王熙凤,肯定上去强行了事。好在这儿没人看到,做了那事,想必王熙凤也得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也是白白占了便宜了。 刘大妹没想到刘少云跟在后面,也无所顾忌地脱裤子撒她的尿,嘴巴里还唱着山歌,但是否调几一时高一时低的了。刘少云看着她的屁股,心里就发痒。刘大妹撒完了尿,也就拉着裤子又走。 刘少云想跟上刘大妹,说上几句好话,要她帮他一把,想把王熙凤接回家的想说给她听,也想让她帮忙劝说一下王熙凤。他想有她说,好得多,事情发展顺利,也不会让王熙凤畏惧自己。他跑着跟了上去,正要跟上,还有一百多米时,杨志远上来了。他大喊刘大妹,“大妹,我等你好久了。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你不是说了的吗。我一定要回来。我怕你骂我,也怕你晚上胡思乱想,说不定你去找王熙凤呢!” “我那敢去找她?” “这说的清楚了!说不定你已经和她来过几次了呢!” “你说屁话!我想你!你的那东西比她嫩了,而且你比她有技巧,说不定她一个动作也玩不了呢!” 刘少云听了杨志远的话,暗想王熙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早嫁出去了。郑花妹不想把她介绍给自己,想必她也是出于这考虑。他想着也就像被大雨淋了一样,心也凉了。他不想去李家寨了,想着王熙凤是别扔掉的东西自己去捡拾,也丢人了。 刘少云正要往回走时,刘大妹和杨志远又来了。他们抱着,你咬我,你咬我,在地里的玉米草上缠绵了。刘少云也就想看完了才走。他想不得女人睡,得看一下******也好啊。刘少云一看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眼看天也晚了,他们还没完事,也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他想到回秋庄还有二十多里路了,若是不起身走可能半夜走不到家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王熙凤的事,若是真的不与王熙凤结合可能这一辈子不会遇上女人了,但是若与王熙凤结合,可能秋庄人要笑他饥不择食了,别人丢了的东西自己还觉得香,一点不知廉耻。他想到这时,也就想到了陈玉兰,若是刘墉平找刘无举来秋庄,可能陈玉兰早已是他怀中之人了。他想骂刘墉这娃娃,是个多事之人。 刘少云想骂他,也是一时的想法,如果不是刘墉一片好心,电视也看不上,去别人家,婆娘们都不高兴了。还有种蘑菇的事,不是刘墉也不会有钱买油盐。 刘少云想了半天,也喃喃地说了半天,一人自言自己语,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秋庄。他刚到村口,山对面的最后一束太阳光也就消失了。他正要加快脚步时,听到不远几十米处有一男一女的声音。 刘少云也是一种好奇,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刘少云听到一对狗男女做事。男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点模糊,可是女的声音可清楚了,这婆娘的声音像是刘万宝的婆娘周红燕了。他想到这婆娘也就心里一身汗。 刘万宝去年春天死了,好像是得了疾病呢。早上吃了饭去地里种玉米,不知什么时候就倒在地里死了,没人晓得。可是周红燕发现刘万宝死了后一句话没说,一滴泪不流,很平静地说:“这是命,不能怪谁。前时他赶集,算了一命,说他活不了多久了。果然,我发现他这几日,神不守舍,今天就走了。” 刘少云想到周红燕,他当时也想去打主意,可是人家小自己十多岁了。周红燕今年也就才二十八九岁了。她不会喜欢自己的。 刘少云突然听到这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刘充的声音。刘充和周红妹是表兄妹了,周红妹是张彩云的弟弟的女儿,要不是张彩云弟不答应,刘充和周红燕结婚了。 刘少云仔细地听,他到了声音越大了。 “红燕,我想我们还是结合算了。我想我那婆娘张青青迟早要跑的,我们这半年来从来未做那事了。我想她心里有了别的男人了,或者她已晓得了我和你的关系。” “你说什么?我不想与你公开,别人骂我了。若是有人背后说坏话,我们害刘万宝的事,不是就漏了吗。” “你不晓得了张青青说话气我了。你隔了两个月未理我,我也想做那事,可是她不搭理我,即或来了也就敷衍了事。她一天嘴巴里吐出来的全是刘墉的名字,你说气不气人了。” “我们不能常在一起,要是别人晓得我们的事,也就会想到刘万宝的死了。我们俩命保不了呢。你不晓了,刘墉这人了!******是个万精油了,没有什么事他不晓得的。只要有一定的线索,就不怕逮不出结果。你想他在秋庄,刘三贵都怕他三分,而且后来的刘问天也被他搞得下不了台,走路得夹尾巴了。你和我做事是被人逮到,说了出去,可那就完了。” 刘充说:“不说了。我快要完了。你呢?” “我也要完了。” 两人一声长长的呻吟,也就不动了。刘少云这下可耐不住了,想上去把周红燕抱着,亲一下,也同样玩一回。他心像一只猫在爪了。他控制不了,便走了。他回到家也就没做饭吃,想到今天看到的两对人,做那事情,吃不下饭的。他想明天一定要郑花妹把王熙凤娶回来。 刘少云一想到王熙凤,心里就暗了。他还是有一点忌讳了,男人都不喜欢戴绿冒子了。如果有一个更合适的女人,那多么好啊。 刘少云想着那事,也就搞得心里烦躁,脱了裤子也就光着身体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几下就倦了。半夜他才醒来发觉自己饿了,起床去烧火做饭。 刘少云正在做饭时,刘充突然站在他的厨房门边,像魔鬼了,吓了刘少云一大跳,小地说:“刘少云,你今天去哪儿了?现在才吃饭啊!” 刘充其实和周红妹做完了事,刘充想起来撒尿,一起身看到了刘少云离他不远,正朝村子走去。刘充想,刘少云肯定听到了他和周红妹做那事。刘充为什么有这猜测,因为刘少云走的不是路,也不是一根坎,而是一条弯曲的路线。 刘少云想,肯定刘充晓得自己偷看他和周红妹做事了,心里可慌了。他不知说什么好,周红燕也钻了出来,站在刘充的旁边,小声地对刘充说:“进屋去说吧!” 刘充忙拉周红妹进屋,把门关上了。刘少云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一饱眼福,可付出代价了。他想刚才听了刘充和周红妹的话,若是两人不知道自己在偷听,可能一辈子也无忧,可是他们晓得自己听到了他们说的话,而且也看到他们做那见不得人的事。这可不得了,刘充和周红妹要杀人灭口了。 刘充见刘少云吓得哆嗦,说:“刘少云,你别怕。我想,你今天看到了什么?”刘充也有一个猜测,他这想法是刘少云也许没看到他们做事,也没听到他们说话。 “我没看到什么!你们为什么深半夜来我家?” “我们在找一头猪,发现你灯亮着,也就想问一下!” 刘少云见到周红妹不停地扫视他,心里也慌得紧了。他同时也看到了周红妹胸前的一对气球迷人了。他笑了,一时不晓得是什么东西促使他笑,可能她想得到周红妹一点爱昧。 刘充和周红妹走了。刘少云心就落了。他忙做饭吃。 刘少吃了饭,想洗一下脚,一开门他又吓了一跳,周红妹站在他的门前,盯着他没说话。刘少云吓得身体直哆嗦。他问周红妹:“你有什么事?” 周红妹平静地说:“刘少云,我们做过交易吧!我晓得你看到了我和刘充做那事,你不说我也晓得。我想我今晚陪你睡一晚,你以后就别说出我们和刘充的事和那天说的话。” 刘少云看着周红妹面前的一对小山峰,心也就痒了,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交易?周红妹也是没办法了。她想到刘充不能救她一命,若是刘少云把自己毒死刘万宝的事说了出去,可能自己要被逮去枪毙了。为了活下去,就让刘少云这单身汉抱一下,摸一下,折腾一晚也不少肉。 刘少云真没想到周红妹会说出这话来,不知她图的是什么。他仔细地回忆着周红妹与刘充做事时说的话,他突然想到了周红妹说的话。他想周红妹是个年轻女人,平时里想她摸一模了,现在有这机会了,得答应下来。 “周红妹,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刘少云问,也想从她嘴里得出刘万宝是不是她毒死的事,若是真是她毒死的话,也就好事了。 “你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会喜欢你的,但是我们不能成为一家人。村子里的人个个会骂我,嘲笑我的。” 刘少云想,她说的是道理,秋庄人的嘴巴可不是一般的烂,说三便是四,秋庄人会当笑话来说的。他只要得周红妹睡一晚,心里也踏实了。 刘少云抱着周红妹就进了屋子。虽然说他的床不大,可是躺着一个女人,也就显得宽大了。他轻轻地一件一件脱去周红妹的衣服,直到见着她的身体。 晚上他可是玩了一晚的游戏了。周红妹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学来了把戏,折腾着刘少云浑身软弱无力。 第九十七章 刘少云和周红妹还在抱着睡,天已经大亮了,可是他们还不知道。刘少云不想天快亮,多么渴求,天一直黑到自己渐渐的死去,临死之前只剩下周红妹和他睡在一起,这个世界上一切对他不重要了,女人才是他到这世界的安慰,也是他不枉来人世一遭了。 村子里的人可忙,有一群放牛娃娃,打着骂着从他屋后赶着牛一群一群,声音响亮,闹得周红妹从梦中醒来。她也想多睡一会,昨晚够他倦的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猛的男人,完了事不到十分钟,便又开始了。她也乐意刘少云这样的男人,一点虚荣心没有,不像刘充,心里想着可是不敢主动索取,也就每次让她心里不畅快,做事也不干净利落,不想留下余味。 周红妹转身抱着刘少云嗔吟了几声,也叫得刘少云心里发憷,一双手不禁住伸手去触动她的身体,一种爱惜之情由然而生,怀柔之心也想回味她一晚的呻吟,一晚上的轻轻的细语。 “周红妹,你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地爱你一辈子的。”刘少云吐出了心里想了很久的话,这话他是安排说给王熙凤的,可是他此时发现周红妹比王熙凤强,也比她年轻。 “你说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如果秋庄一村子婆娘晓得了,会走错路也会说笑我们的。你是一个男人,别人说上天下了地也不会骂你,我可是一个女人了,脸皮子比你薄了,天生下来少几斤肉了。” “你说什么了!你是一个人,别人是一个人,你做你的事,管别人说什么。你若是和我在一起了,成了一个家庭,别人说你怪话,烂舌根,老子要骂人!以前我一个别人想说就说,可是现在有你了我不怕,而且秋庄人是刘墉当村长,他会站在我一旁,帮我说话了。大伙都晓得刘墉不是好惹的人,听他说话,心存畏惧。” “我怕的是刘墉不站在你这边了!” “这事你不能高兴太早了。刘墉也不是什么好人了,也是风大随风,雨大随雨!” “你可不了解刘墉,我可了解他了。秋庄人他算是个男人了!” 刘少云和周红妹说话,有人敲门了,听声音是刘充,“刘少云,你在家没有?” 周红妹小声地对刘少云说:“你先不出声,让我躲藏好了,你再出去了。他肯定是来找我的,昨晚他可能晓得我没回家。” 刘少云心里可胆战心惊了,刘充这人不是一般的人了,他和刘墉关系好,而且自己是与周红妹睡了觉,晓得了可能要翻天了。他让周红妹躲藏在衣柜里,用上一根大木板挡着。 刘少云为了壮胆儿,也就下了床抱着酒坛子喝了两碗米酒。他喝了米酒,也就脸着脸开门,大声地问:“有什么事?” “你昨晚看到周红妹了吗?”刘充见刘少云声音比他高,吐出来一团一团酒气,声音也就低了。 “我怎么晓得了!你不是和她在一块吗?你来找我做什么?” 刘充昨晚与他说了,不要把他和周红妹的事说出去,现在声音这么大是有意惹事生非了。秋庄人要是知道他与周红妹的事后,脸没地方搁置了。还可能带来一连窜的事情出来,刘万宝的死也就凸现出来。 刘充小声地说:“刘少云,你别大声了。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是来说事的。” “你明明是来吵架的了,你说什么?” 张青青这时也跑来了,见刘充与刘少云在说话,便问:“你们说什么?昨天晚上你们做什么事去了?一晚上我没见刘充回家了!” 刘少云听张青青地话,晓得刘充一晚上在等周红妹回家,可是就是没见着,以为她走丢了呢!他心里高兴了,一种得意的样儿,说;“刘充,你和周红妹道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是什么关系?——表兄妹了!” “你就别骗我和张青青了。你表面上是表兄妹关系,可实际上你爱周红妹了!” 刘充一听刘少云吐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想大骂他一顿,恨不能打他半死,这事能说出去吗?而且张青青在这儿了,没有张青青在这儿也不能说出此话了。他恶狠狠地骂刘少云,“你是个疯子!老子真想不到你说什么话!” “我说什么话?”刘少云喝了酒,脑子也迷糊了不少,说的话也没方向。他想到刘充现在有张青青在这,肯定发不了大火,即使发了火,也可能被告张青青灭火。他就问了这句,也想是在骂刘充这龟儿子了。 刘充听了刘少云的话,也怕张青青知道他和周红妹的关系,一双大眼睛瞪着刘少云狠狠地说:“刘少云,你是不是发疯了!你给老子乱说,老子要打人的了!” “你打人?你打那个?老子以前被秋庄人个个骂,个个打,今天老子不会再让人欺负了。你刘充娃,也别想给老子口出狂言。” 刘充见刘少云根本不畏惧他的话,也看着张青青在一旁暗暗地嘲笑他,大吼:“刘少云,你给老子闭嘴了!你是不是想让人打你一顿,心里不好过了!” “你刘充别来吓人了!你和刘墉好,可是我和刘墉关系也不错了!你打我,他不会站在你一边的!” “你说什么?”刘充看来吓不倒刘少云,一拳头打在刘少云的胸口上。打得刘少云一个大跟头,摔倒在地上,脸恰恰贴在地上。 刘少云立即爬了起来,虽然说一拳打在胸口有点痛,但是也不能让周红妹听着,也不能让刘充这****的得势了!他也一拳打过去,可没碰着刘充。他气极了跑到厨房里抓了一把菜刀,冲了出来。 张青青见了事情不妙,刚才是在看热闹,也想见一见刘少云嘴里能吐出什么新鲜事来,也想和刘充在床上说来玩乐,没想到刘充这牛日的人打了刘少云,刘少云这呆子发了晕也冲进屋去拿了刀子。她想变要出人命的了。刘少云是个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之人了。他死了,也不会碍事了。也不担心没人吃没人穿了,可是刘充死了,一家人都盼着了。 张青青立即拉着刘充就往回跑。刘少云也就一直追了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刘少云今天一定要让刘充出一下洋相。他也许是觉得自己一辈子受人欺负够了,一定要让刘充尝一下受人欺负的味儿。 刘墉正在工地上与大伙说事,眼看着厂房一栋一栋地矗立起来,心里乐滋滋的。郑花妹突然跑来,一个劲儿地唤刘墉:“刘墉,你得去看一下了!刘充被刘少云打了!刘少云追着他四处跑了。秋庄人都不敢上前去阻截,怕刘少云的刀伤着了。” 刘墉瞬时脑子一阵空响,这是什么地了!每天不是这事发生就是那事发生了。他跟着老妈郑花妹跑去。他刚在村子的巷子里,发现了张青青和刘充向他跑来,大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得帮我了!刘少云今天疯了,他见人就杀了!” 刘墉也看到了刘少云跟在后面,远远地也看到了一群人跟着,眼睛里都露出畏惧。有的人也在喊刘墉,可是刘墉听不到,也许心里也没去注意他们在叫唤什么。他此时要把刘少云拦截,大吼着对刘少云说:“刘少云,你给老子站住!否则老子要你去坐牢!” 刘少云见是刘墉站在他的不远处,脚步也就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不晓得刘充这****的了!他今天早上和昨晚去威吓我,想把老子打死在家里了!” “他威吓你?——他和你无冤无仇,他打你发疯了!” “我那知道!他是想要我家里的东西了!” “你放屁!快把手里的刀交给我!” 刘少云把手里的菜刀交给了刘墉,一口一口的粗气说:“他以前经常骂我,调侃我!以为我是个懦夫,想宰就宰,想杀就杀了。欺负了,打了,骂了,也没人来劝阻,也没人来过问,说一句公平话。” “你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秋庄人没人管,可是国家一定有人管了!更何况有我刘墉在了,他刘充不是玉皇大帝,观世音了,没人治得了他。不用你说,我刘墉要他站着不敢坐着,要他向东不敢向西。” “你在时,他可怕你,若是你不在时,他可威风了。他以为与你好,想骂我就想骂。刚才还说了,打了我,你刘墉不敢骂他,你是他心窝子里的人。你一定站在他一边的!” 刘墉看着刘充站在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大声地对刘充说:“刘充,你这****的,你是不是说了这话?你如果真说了,你可不是人了!以后老子刘墉不会再认识你刘充了!你娃娃将来那怕跳了崖,被车撞死了,老子也不会理睬你!” “刘墉,我没那么说了!是刘少云这****的陷害我的!你不晓得刘少云这人,像个女人了!也像小娃娃了。你怎能听他的一疯话?” 第九十八章 左右为难 刘墉听他们说的话,心里也没在意,大声说:“别说了!全村人都晓得你们是个疯子!吃了饭没事做乱说瞎话了。你们回家去,各自己去做你们的事!” 刘少云听了刘墉说话也想到刘充被他一吓,可能也畏惧了,以后想必也不敢招惹了。他想到周红妹还在家里的衣柜里,若不去看也可能被敝死了。那不是要出人命了!他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 刘充见刘少云走了后,便叫张青青也回家去。他见张青青走了,也就停了下来。他小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不晓得刘少云这牛日的了!我****仙人!他把周红妹欺负了!昨天晚上我听周红妹说,她家的猪儿跑丢了,唤我去找,我们发现刘少云的房屋里灯亮着,你想我们去找时也是晚上两三点钟了,我和周红妹走了,我对周红妹说,我想上茅厕,要她回家去睡了,明天再去找。可是我上了茅厕回来不见了周红妹,去家里寻了半天还是没见她的影儿,唤了半天也没见她的声音。我想是刘少云这****的拉她去屋里睡了。” 刘墉听他说的话,有点像是在说天书,一点逻辑也没有,也不像老者们摆龙门阵。他看着刘充笑了笑说:“你娃娃,也像一个婆娘了!说的话也没根没据的了。你说刘少云欺负周红妹,可是你亲眼见着了吗?你在他家里找到周红妹了吗?或者你听周红妹给你说了吗?” “周红妹现在人影也没见着,我怎么叫她来说了!——刘墉你得想一办法得给周红妹找出来了。若是她被刘少云杀死在那儿,你可能这村长当不了呢!” 刘墉听了刘充说的话像是在威吓自己,心里想不通,她死了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了!我为什么村长当不了了呢?她一不是我老婆,二不是我姐妹。我刘墉负什责任?他瞟了刘充一眼说:“你娃娃不要乱说了!老子与她没任何干系,村长为什么不能当了!” 刘充说:“你说话一点不累了。你肩负着秋庄一村人的大小事务了,家家户户都盼着你分忧解难了,你可是不闻不问秋庄人的死活了!” 张青青见刘充没跟着自己来,也就转身回来唤刘充回家。刘充见张青青在唤自己,也就走了。嘴里喃喃地说:“你刘墉,不几个月,你就晓得了,秋庄人没几个人能帮你了!我刘充也不会帮你的。” 郑花妹一直站在一旁,大概也就二十多米远,见他们俩说话也是听得迷惑不解,一句话也就听得两三个字。从他们的脸色来看,也就晓得刘充生了气,发了火。她见到刘充走远也就唤刘墉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安妮也来了。她笑着对刘墉说:“哥,你刚才与那人说什么?”安妮是一种好奇心,可是她也不了解刘墉的心情了。刘墉瞅她一眼,也不想说太多。 郑花妹见刘墉没说话,也就说:“妹娃,这是秋庄人的事了,你听不明白的。” 郑花妹也就瞟了刘墉一眼说:“刘墉,我想把李家寨王熙凤表娘介绍给刘少云。我想让她来与刘少云,刘少云也不会一天像个疯子了。” 刘墉也觉得老妈郑花妹兑现承诺,早就说要给刘少云介绍老婆的,可是一直未见动静。可能以后自己在秋庄说话也没有什么威信了!他对老妈说:“你也该去给刘少云介绍老婆了。否则秋庄人要骂我们的了,说话不算数了。” 郑花妹脸色难堪,心悦诚服,小声说:“我马上去李家寨得了。叫王熙凤来一趟,若是刘少云与王熙凤喜欢,也就当着秋庄人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刘墉也就点头应答。 刘二妹这时和刘大妹遇上了,刘墉和郑花妹惊愕地看着刘大妹。刘墉便问:“大妹,你来得那么早了?我正想去你们那儿了!” “去做什么?” “我不是要给你王熙凤娘介绍刘少云给她吗?” “我早叫她来了。她昨晚给我说了,她喜欢刘少云了。今天早上,鸡还未打鸣,她起床来唤我呢。她现在就在家里了呢。” 刘墉听了刘二妹的话,也就和郑花妹快步走回家去。在家里果然见了王熙凤,刘墉以前未见过王熙凤,今天见着还真不敢相信,她那么漂亮。特别是胸前的一对鼓鼓的大馒头,在她的呼吸声中一高一低的。她也正在看刘墉,仿佛以为他就像梦中的白马王子了。 刘墉不难想到王熙凤喜欢刘少云这人。若是按照一般的规律性,王熙凤肯定喜欢不上刘少云的。莫说刘少云的长相与她差别大,就说基本的生活情况,可能刘少云也不能满足她的需求。刘少云一穷二白,可以说吃饭都成问题了。若是刘少云有钱,可能这事也许另当别论了。现实社会上,女人们都喜欢有钱的女人。她们想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天有好的吃也有好的穿,多风光,多自在了。刘少云这个穷光蛋,刘墉真想不到他是那辈子得来的福。 郑花妹见了王熙凤,笑着说:“我早就想去你家玩上一两天了。可是家里的事多,走不脱了。以前是种蘑菇,现在也种,虽然说我刘墉办厂能卖,可是没卖了。天天堆着在家也担心了。不去料理,也怕蘑菇坏了,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钱。” “你忙,我是晓得了。我也是想来你家玩上一两日的,也听说刘大妹说你家事情多,也就没来了耽搁了。” 郑花妹说:“我也是想着一件事,其它事我也帮不上。我一个老婆婆了,力也没有,气也没有了,只能动一下口。我是想让刘大妹给你说,你喜不喜欢刘少云,也不晓得你了不了解刘少云。我便给刘大妹说,传一下口信,若是喜欢,我们就当着大伙双方说清楚,也就把婚事办了,好好地过日子,三病二痛,也有人照顾了,我们也少为你担心了。” “姐姐真是费心了。前几天刘少云去了我们村子,我也听人说了,也见着了。人虽然说不怎么样,不知他心里怎么样。只要他心底善良,和他过日子也不觉得冤,也不枉然来一世。” 刘墉也不想听老妈郑花妹和王熙凤说多话,说多了也是费话,就说:“那么,我们得去唤刘少云来当面说,否则刘少云不喜欢了。那我们不是白说半天了。” “刘少云喜欢了。他亲口和我说的了。”刘大妹听了刘墉的话,兴奋地说。 “那我去给刘少云唤来。若是他真喜欢,我们就当着村里人的面把他们的婚事今天办了。”刘墉说着也就疾步走了出房门。他心里也有一种冲动,像是为自己说媳妇似的。 刘墉来到刘少云家,村子里也有人注意到了,也就围在刘少云屋子旁议论。刘墉也想到是为刘少云做一件好事,秋庄人知道的人越多,心里那种虚荣心也就更大。他想让秋庄人看着他刘墉为秋庄人付出了大到生存发展,小到鸡毛蒜皮的事。同时也刘刘问天一伙人示威,见了也觉自惭不如。 刘墉想什么可刘少云不知道的。刘少云刚才与刘充吵了架,而且追杀了刘充,回来看周红妹。他发现周红妹睡着了,便把她抱在床上。他见着她躺在床上,像一团泥了,但是看上去很性感。周红妹也在做梦,她昨晚一晚没睡好觉,现在停下来磕睡就来了。刘少云抱她上床,也就只是两只手动了一下,两条腿格外丫得宽了。 刘少云受不住她的诱惑。他轻轻地脱去她的衣服和裤儿,也就仔细地端详着她的每个部位。他看着看着,也就有了新的冲动,扑上去就亲她的脸。周红妹正在梦种与一位帅哥约会了。刘少云一压,也觉得是一位帅哥抱着她,半梦半醒之间,她就与刘少云玩了起来。 刘少云与周红妹刚做好事,周红妹也就打了一个哈欠,小声地对刘少云说:“我得回家了。若是不回家,刘充可能报警了,说我失踪了呢!你想不是闹笑话吗?” “这是你家了呢!我喜欢你!” “我们不能一下了公开,秋庄人不会接受的。” “我们之间的事,你要秋庄人说什么?他们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了!你若听秋庄人说是非,可能我和你永远也扯不在一起了。” “我怕别人说我,想男人想疯了,也就不分老嫩了。” “你想得太多了,想多了你会变老的。你和我也许不几年就过去,说不定你我老了,心里也就没那激情了。” “刘少云,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如果我们真的有那缘分,谁也阻止不了我们的发展。”周红妹的话也有一定的理由。刘少云若是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还可以正大光明地过日子,一方面可以安慰一下内心的虚浮,也可以阻止刘少云说出自己毒死刘万宝的事。 周红妹说完,也就从茅厕的门房从菜园子里走了。刘少云见她走出去,心一下子凉了。昨晚一宿的温馨瞬时也就消忘了。他脑子里也有一种大诗人那种怀旧的失魂落魄,仿佛之间也许不同世界里走了一遭。 第九十九章 心急 刘墉刚要敲门,刘少云开了门,见刘墉站在他的眼前,吓了一跳,半时才回过神来,说:“你来做什么?” 刘墉脸如喜色,含笑说:“你刘少云真是好人了!现在竟然有美女喜欢你了呢!你是那辈子得来的福气?” 刘少云也不晓得刘墉肚子里玩的是什么戏法,也不敢乱说话。刘少云暗想,自己和周红妹才睡一晚,而且这事秋庄没人知道,刘墉也不是万能胶,他什么事都粘得上。昨晚的事,说明白了也就只有刘充了解。刘充也没见着自己和周红妹睡觉,也是瞎猜了。刘充娃不可能那么傻了,把自己的事抖出去,一旦自己说露了嘴,他和周红妹也不是没戏了吗。他得仔细听一下刘墉的话,了解下文。 “刘墉,你说什么呢!我刘少云也不是秋庄的美男子,也不是世界上的亿万富翁,有什么福气?”刘少云也想探一探刘墉的口风。 刘墉笑了,说:“你几十岁了,也还有那能力了!你把我表娘王熙凤诱骗了呢。她喜欢你了呢。她现在来秋庄了,在我家。她现在要我唤你去了。如果你喜欢她,我们马上要你与她结婚得了,也让秋庄人乐一乐了。” 刘少云这下可纳闷了,刚开始是喜欢王熙凤,想她的身体,也想与她睡觉,也希望与她生娃娃,自从周红妹与她睡了以后,发现王熙凤不是他心目中的女人。说她的胸也没有周红妹的大,也没有周红妹的迷人。特别是周红妹的细细地声音,传出一串串啁啾,要他回忆许多年了。他想到周红妹说的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与他结合在一块,这是他的痛处。周红妹比他年轻,也比他长得标致,说上去一点不般配。 刘少云想着也陷入困境了,若是周红妹吊他味儿,一天与他相遇一次,就是一辈子不与他成为家庭。他想,这样偷偷摸摸地过日子,不如与王熙凤正大光明生活。他同时又怕周红妹真的喜欢自己,如果答应了王熙凤,周红妹会伤心,而且自己与周红妹上了床,作为一个男人,自己也应该负一点责任。 刘少云对刘墉说:“刘墉,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思考一点时间。” “思考什么?” “你说什么轻松了!我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头猪一头牛了。我们是要成为一个家庭了,也不是偶然睡一晚,两晚的,要过一辈子了。虽然说王熙凤是个美人坯子,但是不是喝酒吃肉,要嫌弃不好,可是人与人之间是要过生活了。” 刘墉见刘少云一本正经地说,也像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就像一位哲学家了。他这深层次的语言,可把刘墉镇定了一瞬时,也像受了启示。他也得刘少云一句话胜读十年书了。刘墉以前对于女人也就像捡拾一块路边的石头了。他也不会去想未来与这女人的生活,也不会想与这女人成为家庭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刘少云见刘墉未说一句话,也觉得自己的说出的话一点未给他面子,以前是自己的求他给自己找老婆,可是今天人家有了心思介绍人,上了门,自己也就不理睬了。他也想这做法有点不合适。他小声地说:“对不起,刘墉!我想你也是一片好心,我得感激你,可是我现在心里真的得安静地想一想,这不是一件小事,是关系我和她终身大事,不能让她糊里糊涂地上了贼船,受了害了也不晓得是什么一回事了。” 刘墉说:“刘少云,你真是个人才了。我以前没听你说过这样深思的话,也未与他人说过哲学家才说的话,今天一听了也就深受启发。我想,你有这想法,我特别支持你。你是个男人,有自己的主见,不像我了,见了女人也就饥不择食了。” “刘墉,我不能与你比了。你是男人中的极品了。你想一想,任何一个女人都喜欢你,她们是羡慕你的为人,你的长相。你说一句话能唤醒一村人了。我刘少云有什么本事?大不了也就会种一下庄稼了。” “你说去那儿了?你今天说的话让我特感动了!” “我能感动你?” “刘少云,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发现秋庄人,你是最了不起的了,可是你的脑子没用在正道上。你若是一心一意娶一个婆娘,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为什么现在还是一个人了。你以前怕女人?” “刘墉,你也不晓得了。一个男人在他空荡荡的时候,他脑子里想到的是女人,只有女人才是生活的必要品。但是我活到了现在有了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脑子里想到了许多,未来的麻烦事也就太多。你想一想,成了家,也就要生儿育女,没钱,没能力养活他们了。如果不生儿育女,家庭也就不完整了。你说,我与王熙凤成为夫妻,可能也就随着岁龄的生长,不能生儿育女。这个家庭也就不完整了。” “那你自己看作办了!我只是为你想到你一人孤独,有一个人来陪也就好一点。”刘墉说着也就转身走了。村子里有人也想问一下刘墉与刘少云说了什么话。 刘辉也就站在一旁,便问:“刘墉,你与刘少云说什么了?” “说什么?你知道也不是白知道了!你也帮不上什么!” 刘辉一听,也晓得不是什么好事,也就转身走了。 刘墉半天未回家,郑花妹也急了,也知刘墉与刘少云说了什么话,为什么现在还未回来,也就跟了来看。她刚到巷道里,也就遇上了刘墉。她见刘墉没唤刘少云来,以粉刘少云不在,便说:“刘少云不在?” “他在的!你来做什么?” “我见你半日未回来,以为你没找着刘少云了!” 刘墉瞟了老妈一眼,也就很平静地说:“刘少云说了,他还要考虑一下,他还没有想清楚了。” “他说什么?以为他是一块金子了!世不没有的白斑鸠了!”郑花妹听了刘墉的话,生气了。她想,肯定有人在背后说王熙凤的坏话。 “你说什么?他有他的想法。男人和女人结婚生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你要他们强行结合在一起,以后不和睦,天天吵架,谁来劝阻?” “******刘少云!一点不识好歹!这么俏的女人,他还嫌弃!老了一个人晚上睡着,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活着有什么意思?” 刘墉听了老妈郑花妹的话,也觉别扭了。刘少云娶老婆娘,你愁什么了?若是为他想,早去李家寨说这事了。开始也嫌弃人家呢,现在人家不答应也就急了,下不了台了。刘墉也想这事的确也下不了台了。一天急匆匆地说刘少云喜欢,王熙凤来了,说刘少云不喜欢了,这不是有意让人难堪。 郑花妹也不晓得回去怎么和王熙凤说此事。她想刘墉点子多,也要他出一下点子解难。她去对刘墉说:“娃娃,你想一想办法了。你表娘在家等我们的话了,若是听说刘少云不喜欢她,也不知她想什么,说不定她往短处想呢。” “想什么?以前叫你去说,你不去,现在去说也许他也生气了。刘少云不是傻子了,说的话也让人诚信了。你想他说不喜欢王熙凤表娘,他可没说,你说他喜欢他,也没说了。我现在真犯难了。若是他真不喜欢表娘,我倒好说,可是他说出一句话,让人难琢磨了。他说了,他要考虑一下,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说清楚的,也许一辈子也说不了呢。” “这砍脑壳的刘少云!他往日里没婆娘,见了陈玉兰天天去偷看,还叫人去给他寻找,可是现在便宜在面前了,可是就不放荤话了。” 郑花妹说着心里不顺畅,也就转身朝刘少云家去,她想问一问刘少云这砍脑壳的,是不是不喜欢王熙凤,若是真不喜欢也好当着秋庄人大骂他一阵。 刘墉不了解她想什么,也就让她去,也想让她把事情解决。说不定老妈一去,刘少云这人也就同意王熙凤了呢,这说不清楚了。 刘墉回到家,王熙凤也就站了起来,把椅子一挪,笑着问:“刘墉,你去了,见着他了吗?” 刘墉不敢说见着他了,否则说不清楚,而且老妈去了还未回来呢。他只有撒谎说:“我去了。我听人说他出去了。” “我好像来时看着他在村子里呢。——我是远远地见着,这一会他跑得够快的了。”王熙凤说。 她来时是看着刘少云追刘充,被刘墉劝解后,回家。王熙凤离他不远,刘少云也没看她,眼睛直盯着路面,嘴里喃喃地说话。 “我也不晓得了。刚才他还与我村刘充吵架了!当时我也在场,这一会儿功夫,人也就没影了。” “他可能在家的,你应该去家里看一看。他肯定走不去那儿。”王熙凤也觉得急了。这是否没埋怨刘墉不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我听人说了,他不在家,也去家里看了,敲门了,没人应声了!” 第一百章 郑花妹来到刘少云家,刘少云正在院子里一人坐在一把木椅子上,眼睛像得了白眼病一样,一动不动。郑花妹也就不管他想什么,也就大声地对他说:“刘少云,你是不是觉得女人睡在一起,你身上要长疮了!” 刘少云一抬头见是郑花妹,脸上也不敢露出难色,怕她这婆娘发了火可能一辈子要打单身了。如果周红妹不喜欢自己,即或是喜欢,刘充这****的不同意,天天与她缠在一块,也不是白白暗念了。她想先让郑花妹把王熙凤的心留住,如果周红妹不喜欢自己,可以得和王熙凤过下半辈子了。 “大娘,你说什么了?我只是心里一下子承受不了。你想,我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了,以前就是一个人过日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来了一个女人,我可得想很多事了。你想,那一天脑子进了水,想不出办法,那可委屈人家了。你那时也要骂我,说我没能力养活婆娘,就别娶进屋了。” “你刘少云说得响亮了。我郑花妹在秋庄从来不说坏话的。你和王熙凤是缘分了,别说其它的事,你们光年龄上,你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人,没娶婆娘,一个是四十多岁没嫁男人。你思量一下,你们是不是因为缘分!” “我晓得你是一个好心人,和你刘墉一样,秋庄人的事,你想着了。可是我这事,你得让我思考一下。” 郑花妹说不进,也就叹气。她便走了出来,正要出院子时,她见到了周红妹在一角,也没理睬她。 周红妹听说郑花妹家来了一个女人,说是给刘少云介绍的,心里也发慌了。她想若是刘少云娶了这女人,可能以后刘少云要把那天与刘充做事时说的话给她说。说不定那日吵嘴,说了出来,不是死定了!她一直听郑花妹与刘少云说什么,直到刘少云不答应那女人,才松了一口气。 刘少云也看到了周红妹站在院子里的一角,小声地对周红妹说:“红妹,你来我家里,有话与你说。你从我厨房的后门来得了。” 周红妹见周围的人都散去,便小声说:“你喜欢她介绍的女人了?” “我不喜欢她,喜欢你!” 周红妹也不想说下去,若是有听着了,那可传出去不是完蛋了吗。她示意要他开厨房的后门。 刘少云这可喜了,也像老鼠一样,飞快地冲进厨房,关上前门,开了后门唤周红妹进去。 周红妹一进去,刘少云也就冲动了,抱着她便是猛亲。他不管什么地方嘴就冲去吻,有的地方干脆咬得了,吻是隔着衣服的,而且是冬天了,衣服又厚着了,亲是亲不到身体的。刘少云喜欢周红妹的是她的胸,一对大馒头,咬了几下,周红妹想叫唤,又怕人听见,也就不停地把他的头用力推开。 刘少云那性子怎么松劲,手也伸了进去,冷得周红妹缩着身体,小声说:“刘少云,你就不要鲁莽了!你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碰过,你急什么?你得慢慢来了。” 刘少云也晓得周红妹一点不反对他的举动,也不厌恶他的嘴巴吻她的每个敏感部位,大胆地脱去她的衣服,推在床上去。两人抱得特别紧,身体紧贴身体,嘴巴咬着嘴巴。 周红妹与刘少云正打得如胶似漆时,刘充上门来了。他不晓得是那根神经动了灵气,发现刘少云与周红妹上了床,便来阻止。他上门咚咚地敲门,也不怕刘充用刀砍他了,直吼:“刘少云,你快开门!” 刘少云假装没听他叫唤,认真地做他的事,也安慰着周红妹说:“红妹,你别害怕。你安安心心地享乐吧!他在外面叫到天黑,也不敢闯进来。” 周红妹那有心思做那事了。你想那事得静下心来,全身心地投入,聚精会神地去享受。否则也就像是抱着枕头睡觉呢。枕头睡觉还软绵绵的,刘少云压在身上还重了,像一块石头,他用力时,气也透不过来。 刘充一声比一声高,周红妹听不下去了,也就恳求刘少云说:“你就别来了吧!若是刘充真进屋子里来见着我们俩做事,可能要出大事的。” 刘少云几下猛攻,也就把东西放了出来,流在周红妹的体内,心里也轻松了许多,脑子也松懈了。他抱着周红妹小声说:“你别担心他进屋来。若他真进屋来了,我也不会让他出去的,一定要他死在这里!” 刘少云休息了一会,也就穿好衣服,便叫周红妹躲藏起来,提了一把菜刀去开门。 刘少云一开门见刘充还在咚咚地打门,顺手一刀砍了过去,恰恰砍在手臂上,衣服也就划了一道口子,但是没伤着肉。 刘充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秋庄人也就看热闹的人聚集在一块,远远地指着刘少云追刘充,说三道四了。刘辉这时也想帮刘充,但是不了解他们是为什么事吵。如果贸然冲出去给刘充帮忙,惹火了刘少云,可能自己要死在他的刀下。 张彩云在家里这些日子也不舒服,一方面是自己把孩子打了,得休息一几日,可是刘三贵这牛日的男人,一点不能节制,总是想着做那事,把她搞得浑身不舒服。张彩云正在家里看电视,刘三贵跑了进屋大声地说:“张彩云,你娃娃刘充不晓得什么事惹火了刘少云,刘少云这****的,今天也不晓得受谁的指使,手赶时髦捏着一把菜刀,追着刘充砍了。” 张彩云听刘三贵说了,也就骂他:“你是人了!刘充是你的儿了。虽然说不是你与我种的,那也是我的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了。” “我能帮什么?我一个老者了,打也打不赢,骂也骂不赢了!” “你这砍脑壳的!你往日的威风到那儿去了?” “我在村长位置上时,可以骂几句,现在不在位置上了,没人求我了,我说话也就像放屁了!” 这事不是一个人愁了,刘正天和杨桂花也愁,见着刘少云追着刘充全村巷子里骂,心里也怕刘少云伤着,便想了阻止,也不敢,只有去找刘墉了。 刘墉听了刘正天和杨桂花的话,跑了出来,正在巷子里,碰上了刘三贵和张彩云。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刘墉,你得阻止刘少云打我刘充娃了!” 刘墉看了一眼张彩云和刘三贵,也觉好笑,若是不时里,那可不是什么好人了,刘少云早已被骂的狗血喷头了。可是现在不比往日了,过了一事也就长了一智了。秋庄现在不能与过去比了,人们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人人心里也有一个算盘,该骂的人,一定不会饶恕的。刘少云本来也是秋庄人眼里一根草了,想拔,想摘,也就伸手之间的事。可是现在刘墉在秋庄当了村长,而且放了话,秋庄人任何人的事,都是他的事,没人敢乱来。今天也就是刘少云发飙的时候到了。 刘墉在刘充家院子里找到了刘少云,看着他气焰嚣张的样子,便大声地吼:“刘少云,你疯了!” 刘少云停下了脚步,委屈地对刘墉说:“刘墉,你不了解刘充了,一天有事无事上我家去叫骂,把我当着二百五了。你想任何一个有尊严的男人容得他乱叫,乱骂吗?我刘少云没与他有愁了,骂我干吗?” 张青青在一旁也不想多嘴,她知道刘充找刘少云心里挂念的是周红妹,也想让刘充尝一下苦,一天到晚只想与周红妹缠在一块,把自己当一根木头了。 刘墉看了一眼张青青,平时里的她不是这个态度,为什么现在发生了改变。他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他对刘少云说:“你说刘充骂你,为什么了?过去刘充没伤你,也没骂你啊?” “我也不晓得他脑子里装了水,还是发了神经!” “我想是你发了神经!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你惹事了他,他也无原无故地找你骂。” 刘充吓在一角落,手里正准备拿一根木棒,见刘墉唬住了刘少云,也就站着不动了。现在听刘墉说出这话,也就说:“刘墉,你不晓得了!刘少云这****的喜欢周红妹!他强行周红妹嫁给他。” “放屁!”刘墉本想骂放他娘的屁,可是现在张彩云在场,骂出口怕伤着张彩云。他就把他娘就去掉了。 “是真的。说不定周红妹就在他家里呢!” “你昨天也说,刘少云把周红妹关在家里,今天你还是说周红妹关在他家里,你有什么证据?人家刘少云喜欢周红妹,是他刘少云的事,与你屁相干?” “周红妹不喜欢刘少云的!是刘少云强迫她!” “她是一个人,我说了不是一头牛,不是一头猪,随人吆喝了!” 刘充听刘墉说,心暗骂刘墉不是人,自己算得上与他是铁哥们了,说话不但不为自己找理由,而且还帮着刘少云骂自己。你娃娃,我以后也别当你是兄弟一样了。若是有人找上门打死你,我也懒得理。 第一百零一章 刘少云听了刘墉的话也很舒服,说明了一点,刘墉还是喜欢讲实事,说道理的人。他见刘充被刘墉骂的哑口无言,像是炎夏喝了一瓶冰啤酒一样舒畅。他回味着他说的话,也回味着与周红妹拥抱时,****的身体,紧贴自己胸时一种快感。他转身走了,脸上也消失了骂气,也未说一句感激的话。 刘墉见他走了,也就细声细气地问刘充:“刘充,你真晓得他与周红妹缠在一起吗?” “我也没亲眼见着,只是猜了!你想,昨天和今天我没见着周红妹了。” “那我们今天晚上看一看,若是周红妹今天晚上还未回家,我们悄悄地去刘少云家听一听,看刘少云一天一晚在做什么。” “好吧!我们今天就仔细地寻一寻,周红妹去了那儿。若是我们见不着她,那得报警了!” 刘墉想到周红妹也想到了她的身材,虽然说她嫁在秋庄,那年刘墉不在家,可是她的脸蛋在他脑海里不会忘记的。人长得漂亮,天生丽质,丰腴天成。任何一个男人遇上她,也不会躲过她的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刘墉想到这时,也想到刘少云说的那翻话。他想到刘充说的有道理,王熙凤表娘长得比他俊俏,可是刘少云还装深沉,自以为事了。他肯定得与周红妹睡了。他想到刘少云与周红妹缠在一起,心里有点发酸了,像其他男人一样,见了别人有一个年轻漂亮,丰腴温驯的女人,心里或多或少有一点羡慕,也有一点忌妒。 刘墉想了解刘少云是不是与周红妹好上了,好上是不可能的,刘墉一种最为常情的推测,周红妹不会喜欢她的,年纪轻轻的,小他十多岁了,像她这样的女人即或是少妇,许多年轻的男人下面也硬几天呢。他想这可能刘少云采取了非常的手段,诱惑或者是强迫!刘墉思量了一会,也觉得刘充说的话中,有一定的逻辑学,肯定周红妹不喜欢刘少云的,是刘少云把周红妹抢走了,关在家里了。这不是犯罪吗?不能让刘少云这****的继续犯下去了,刘墉想着有点害怕。 刘少云对刘充说:“刘充,你快去叫刘辉来!——你去多叫几个年轻人来,去刘少云家去看一看,是不是刘少云把周红妹绑架了?” “对!我早给你说了,你可是不相信了,现在可能死了也不清楚了!” “别说了!快去叫人吧!——这****的!他是在犯罪了!” 刘充一趟子跑了,一边见人就说去刘少云家。不到半小时,刘墉身边也就围了许多人,年轻人太少,可是婆娘们太多,大多是来凑热闹的。男人们大多是不敢来的,他们晓得今天刘少云用刀子追了刘充全村跑了,若是上门去,刘少云发了疯,红了眼,乱杀人,不是变成了刀下鬼,冤枉死了。 刘充喊了一阵子也没几个人来,不过刘辉来了,手里还提了一把柴刀。 刘墉也不想喊更多的人,若是不是那么想象的,可传出去,不得了了。 刘墉叫大伙别靠得太近,若是刘少云发了火伤着人,那就把事情搞大了。他叫上刘充和刘辉去了刘少云家,大声地喊刘少云。 刘少云正在抱着周红妹还在做那事,声音可大了,可以听到喘息声,也可以听到木床随着动作晃动的摩擦声。周红妹也配合刘少云的动作也呻吟着,也像是在挨打时的哭诉。 刘少云听了刘墉在门外叫他,也就装着没听见,想必他叫几声没人理睬也就走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刘墉喊了几声没见刘少云应声,听到屋了里有声音,而且像是周红妹求救的声音,便一大脚把门踢开了。 大家一眼刘看着刘少云压在周红妹的身体上,喘着粗气。两个光光的身体表露在他们眼前,吓了他们一跳。刘少云和周红妹见刘墉们进来,也吓了一跳,半天也没动,仿佛这世界停止了运动。 这种停止也就是一分种罢了,刘少云立即从周红妹的身体上爬起来,那东西也就像一根黄瓜从周红妹的下面拉出来,继续地转了身去找衣服裤子。 周红妹躺着,一对大大的气球在刘少云的挤压下,弹了几下,又恢复了原形,白嫩,丰满。她也立即起了身,一对气球也就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上下左右摆动。几个男人看得眼睛也不眨,口水直流。 刘墉们看着刘少云和周红妹把一件一件的衣服穿上,把身体上的污垢用毛巾擦干净,走到了隔壁的厨房去了。刘墉没有去看他们做什么,也就退了出来,站在院子里。 大伙脸上没有嘲笑的意思,一丝沉默,一丝难堪。 刘少云过了一会出来了,周红妹跟在了后面。刘少云对刘墉说:“刘墉,你们今天当着大伙抓着了我与周红妹做事,也就不瞒大家了。我喜欢周红妹,周红妹也喜欢我。我们不是***也不是强奸。更不像刘充说的我强行周红妹嫁给我。现在周红妹在我身边,你刘墉有什么相信不过的,你就直接问得了!” 刘墉真的难以置信,周红妹竟然喜欢刘少云这****的!刘少云,我****仙人!你不晓得是那辈子得来的福气!你与这样一个漂亮的妇人睡在一起了,死了也值得了。 刘墉转身叫大家走了。可是刘充不愿意走,看了几眼周红妹,心里想发火,解一下心头之恨。现在刘少云在,他也不敢乱说,别说骂了。周红妹是刘少云的女人,你骂周红妹也就是间接地骂刘少云。刘充不想惹是非了。既然周红妹喜欢刘少云,也就让她喜欢吧,以后自己就各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刘墉走出来,看着张青青脸上无比的高兴神色,莫明其妙,盯着她看了一会,但是张青青还是像捡到金子一样,乐着。 刘墉回到家,叫老妈郑花妹做饭吃。王熙凤也了解到了刘少云不喜欢她,喜欢了秋庄另一个少妇,像跳进冰池里一样,若是没有人,泪水早流了出来。她真不敢想,老天对自己的命运如此无情,放在嘴里的肉,一瞬间就掉了。她不想吃饭,站起身对郑花妹,刘大妹和刘二妹说:“你们忙吧!我得回家去了!” 刘墉想留他,可是留不了。他也晓得王熙凤伤了心,回家去痛痛快快地哭一晚也就好了。他小声地说:“表娘,你放心,人来一世,缘分只是早和迟,有一天有人会上门来求你的。” 王熙凤说:“娃,你就别开开我的心了!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王熙凤走了后,刘墉总觉得有点倦怠,想进屋子里睡一觉。他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安妮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看书。刘墉走了过去,挨着坐下。 安妮瞟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地转了身,抱着他说:“刘墉哥,我怀孕了!我正从刘娟姐姐那里得了一本书,了解一下常识呢。” 刘墉看着她的胸,也就看着她的一对吸引人的馒头,想到了刚才刘少云与周红妹做事,也想到周红妹的一对,心痒痒的,小声对安妮说:“安妮,我真爱你!”他便亲了一下安妮的嘴唇,手也去摸她的胸。 安妮也是几天没见刘墉碰自己了,也巴不得他摸一下,心里不慌乱。女人和男人也没什么区别的心里要求,只是男人需求时胆子大一点,更主动一点,女人要含蓄一点。她像一只羊糕,钻在妈妈怀里喝奶一样,由刘墉摸。 刘墉吃了中午饭,也就想去工地看一看进度,脑子里也想着厂办起来,该做什么事。刘娟走来了,格林也与她一道,两人看上去不像夫妻,倒像一对想熟的人,若是不在一块,也不会挂念对方的。 刘娟见了刘墉笑着说:“刘墉,我们可能要回省城一趟。我也想回去看一下我公司,同时也想见一下王秀珍和金钗。秋庄的事你自己多担一点,若有什么困难给我通电话。” 刘墉看着她胸前的毛线衣被身体顶得紧紧的,曲线体现了出来。脸上也显示出与往日不同脸色,灰暗的眼睛略带血丝。刘墉感觉到刘娟与格林在一块并不快乐,也为她的生活感到悲伤。他小声地说:“你去吧!你开车小心了!” 刘娟走后,安妮站在他身旁,小声说:“刘墉哥,我也想与刘娟姐去省城几天。” “你去吧!”刘墉刚吐出这话,感觉不对,若是她走了,晚上寂寞时谁与自己说话,想温柔时谁又与自己安慰。 “你别去吧!你去也没事了!你走了,我有困难谁来帮我思考?而且你是大学生呢!” 刘墉正与安妮说话,刘充走来了。他见安妮站在他身旁,便悄悄地对刘墉说:“刘墉,我有事找你说。” “有什么事?”刘墉惊愕地看着他说。 “周红妹的事!”刘充激动得像是自己的老婆与其他男人睡觉一样。 “她又出什么事了?”刘墉有点不耐烦了,不想去为周红妹的事费心。 “她不喜欢刘少云的,是刘少云强迫她嫁给他!” “谁说的?” “周红妹说的!” 刘墉便叫上刘充去了周红妹家去了。郑花妹也跟了来,怕刘墉做错事,同时也想了解刘少云和周红妹之间的故事。 第一百零二章 肖镇长回来了 刘墉和刘充来到周红妹家,发现周红妹不在家。刘墉瞪了刘充一眼,满脸凶光,像要把刘充吃下去似的,转身走了。他一边走,一边骂刘充,“刘充,你妈的死娃娃,老子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郑花妹也没听到周红妹与刘少云的消息,也失望,嘴里也像是在骂刘充撒谎。 傍晚,刘墉吃了晚饭正坐厨房里发觉无聊时,刘辉上门来了。他对刘墉说:“刘墉,你得安排人去把切割机抬回来了吧!否则被人抬走了,我可负不了责了!” “不是有人要切石头吗?现在为什么不切了?” “切石头?我还差一点呢!大伙见你建厂,个个去帮忙了,便把这事忘了!” “你必担心!我们厂建好了,有人去帮你切石头的。” “帮屁!厂建好了,个个想进厂工作呢!谁又想去做没钱的事?” 刘墉想说几句话来发一下火,可是手机响了,他接了,是郑县长打来。 “刘墉,你吃晚饭了吧!我有事与你说了!” 刘墉听语气像是有开心的事要降临了,吃了糖浆一样,甜着了,说:“我吃了,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厂已经建好了!你看一看,我们能帮你什么?要不我向上级要一个人才来啊?” “好得很了!那得让你老人家费心了!——你要帮我选择一个人也长得漂亮,又有能力的人!否则站在那儿也被人瞧不起了!别说出去闯市场了,就连赶集也被人骂我们秋庄没人了,找一个二流子站门面了。” “你以为我郑县长是吃白饭的吗?你的味口我早已经了解了。——还有了,你们镇新来的李镇长调走了。现在可能是肖镇长来你们镇了。” “哈哈——,这不是开玩笑吧!你们当官的真像小孩子了,脸上喜怒无常。你以前不是说,那是上级的安排吗?为什么现在又让肖镇长回了?” “你刘墉啊!全省人都知道你了!你的能力也让我们省领导另眼相看,深受感动了。同时李镇长说了,与你在一起压力大,脑子没你聪明,怕你骂他是个二百五了。他请求上级从新安排工作,现在他调到公安局去了。” “肖镇长什么时候到啊?”刘迫不及待地问。 “可能明天吧。我也是刚才接到电话。” “我明天去镇上接他。我决定让他像回家一样高兴。” “你别搞大动作了,否则李镇长晓得心里更加惭愧的!你若是喜欢肖镇长归来,你叫他去你家喝两碗米酒得了。” 刘墉又是一阵大笑,说:“那肯定了!我一定要把你请来。三人要在秋庄搞‘桃园三结义’了!”刘墉说了后,有点想收回自己说的话,怪自己一时说话没大没小的了。郑县长和肖镇长是什么人了,我刘墉是什么人了,怎能与他们比! 郑县长听了刘墉话,也开心,说:“好吧!若是肖镇长明天来,我们一块来你秋庄,顺便来为你的厂剪彩!” 刘墉笑嘻嘻地说:“那就一言为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 刘墉说:“好,若是你们明天来,我得早准备了!否则下酒菜没得了!” “你别搞得像是过年了,要过年还得有二十多天呢!我们喝酒只要两样下酒菜就得了。” “下酒菜也要准备了!你想,肖镇长我是好久没见着了,也不晓得他身体怎么样。如果是身体好,那我得陪他多喝两杯了!” “你只关心肖镇长了,可是我你没放在心坎上了。我想,我就别来了,你刘墉也是个不分清红皂白的人了。你不得我,你想与肖镇长喝酒?” “你说那儿?我一直关心你了!可是你是当官的人,我又不好意贴你太紧,不然你以为我刘墉又有什么目的了!” “哈哈!开你一下玩笑。你刘墉不欢迎我,我也要厚着脸皮林来了。” “欢迎你!双手欢迎!你是我们一县之长,不欢迎你,秋庄一村人骂我刘墉不务实了!你给秋庄做了不少大事,实事了!说内心话,我做梦都在感激你了!你想,不是你肖镇长肯定来不了了!” “你别拍我马屁了!你刘墉的脑子不是一般人能胜过的!——不说了,你准备吧!我打电话问一下情况,看一下肖镇长是不是明天真的要来!” 刘墉挂了电话,便坐在厨房里,乐了半时。刘辉也就看着他半时,一直想等他与他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心里急得慌了。更让他急得发慌的是刘飞飞这几天见了他像防贼似的,见他便躲着。他怀疑她喜欢上其他人了,或者刘墉以前说的,介绍给别人了。 刘辉不能等了,便说:“刘墉哥,我有事想与你单独说一说。” 刘墉瞟了刘辉一眼,见他脸上无表情,以为厂办起了,没他的分而且失望,笑着说:“你担心什么?你不得进厂吗?” “不是那事呢!——你出去,不会耽搁你时间的,我说完也就走。” 刘墉起身也就随刘辉来到院子里,看了看,周围没人,说:“你说什么?” “刘墉哥,你说介绍刘飞飞给我做媳妇,现在你还没上门去说了!我等急了呢!” “你说什么?我早说了呢!你没去刘呆呆家吗?” “我说什么?你是我的媒人了。你不带我去,理不明,言不顺了。要是刘呆呆骂我,我怎么办?” “好吧!我马上带你去!” 刘墉和刘辉来到刘呆呆家,刚进院子里,发现刘飞飞正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洗衣服,见刘墉来便笑着喊她爸爸:“爸爸,刘墉叔叔来我家了!” 刘呆呆跑了出来,笑逐颜开地说:“兄弟,你有时间来玩一下?我看你一天忙了。” “我没时间,明天郑县长要来我们村,工厂要动工了,他要和肖镇长来为我们厂剪彩呢!如果我不来,可能有人要骂我祖宗了,答应的事不办,不是对不住人吗?” 刘呆呆见刘辉在一旁,也就难堪地笑着唤刘飞飞搬椅子出院子里坐。 “你别让我坐了,我回去有事要做,我说完就走。我今天是受刘辉之托,要人上门提亲的。刘辉喜欢你刘飞飞,我也给你说过,现在表一态,若是刘飞飞喜欢他,两家人就吃一顿饭,这事让他们去发展,也了你们一桩心事。” 刘呆呆笑着说:“你刘墉说的事,我们肯定信服你的。刘辉这人不错,我飞飞也喜欢,你就作主吧!” “好吧!我们有时间叫上两家人当秋庄人的面把此事说清楚,也不能让秋庄人盯着你刘飞飞说三道四。如果现在刘飞飞与刘辉成了一对,别人烂舌根也不敢了。” 刘呆呆不停地点头。 刘墉说了,也就走了。回到家,脑子里一直想着郑县长说的话,说是肖镇长回来了,想明天用什么来款待他。 安妮本来想去省城,一天见着刘墉根本没把她放在心里,一直关心着秋庄的事,脸上看不见喜气洋洋的神色,觉得他不喜欢自己。刚才听他接了一个电话,脸上表现出一种让人久违的喜悦,心也开花了。她见刘墉进了房间睡觉也就与他进了房间上了床。今天晚上刘墉心情特好,也便与安妮来了三个回合,安妮仿佛找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次日,天刚亮,安妮还在怀里的,刘三贵上门来了,他扯声扯气地在院子里喊刘墉。刘墉也不例外了解他是那一根神经出了问题还是短了路,从梦中醒来,立即起床开门来看。 “什么事?你叫得那么急?” “我以为你早起床了呢?——我听刘辉说,你给刘辉介绍了刘呆呆家的女儿,我听了高兴,说是你要叫我们两家人人吃一顿饭,我不知今天做什么饭给大家吃呢。” “我今天没时间!你们两家人不是不认识?你们在一块吃一顿饭有什么不可以?” “不行!你一定得参加!我听刘辉说,今天郑县长和肖镇长要来秋庄,那何不让他们当我刘辉与刘飞飞的证婚人?” 刘墉觉得刘三贵是在搅自己的兴致,今天是自己与肖镇长好好喝一顿的好日子,刘三贵钻出来乱说几句话,不是把大家搞得不舒服了。刘墉没说话,可是刘三贵以为刘墉默许了,回到家也就吩咐着家里人杀鸡宰羊了。 刘墉也在准备着,他根本没有在意刘三贵做什么,自己有自己的算盘,一定要得感谢肖镇长和郑县长,想必以后有事,也让他们帮着站一下台面,不会让自己一进犯难。如果不平时里把关系做好,以后工厂办了起来,蘑菇卖不出去,秋庄人也只有看着蘑菇发霉发臭。 九点还未过,郑县长和肖镇长的车来了,远远看上去像一条龙了,五六辆车像一条链子一节一节地连接着。 几个有心眼的人跑来告诉了刘墉,说外面来了几辆车。刘墉也了解秋庄人的心情,这是一个大场面,大伙也就拥着看热闹。 刘墉跑了出来,在村口的大坝子上见着了。他们有六辆车,辆辆车都是轿车,崭新的外壳,像是从厂家刚出来的。 刘墉一到,郑县长和肖镇长也就唤上一伙人一拥而上。郑县长和肖镇长不约而同地大喊:“刘墉!……” 两人一喊,只吐出两个字,也刘谦让了,停了下来,一个让一个先说,最后肖镇长还是停的时间比较长,郑县长抢着说了。他指着旁边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孩说:“刘墉,这是我从大学里挑选出来的高材生了!她给你当参谋,你觉得怎么样?” 刘墉看着旁边的女孩子,觉得郑县长太令他失望。这女孩长得特漂亮,身材苗条,约有一米七的个儿,皮肤白嫩,面目清秀。刘墉想,若是没有女人,可以介绍做媳妇还可以,如果是来帮自己办工厂,可能也是枉费心机了。 刘墉还未对这女孩子表达自己的态度,刘三贵不知从那儿钻了出来,大声地说:“各位领导!走,家里坐一坐!” 第一百零三章 准备 刘三贵话一出引来注意的目光,一伙人眼睛也就像一块铁块被磁铁吸引似的,盯着刘三贵看。郑县长见着刘三贵,脑子里也就想到刘墉修路。他笑容可掬地对刘三贵说:“你是秋庄村的老村长刘三贵吧!” “是的。我是以前的老村长。”刘三贵和蔼可亲地附和着郑县长说的话,也不敢多说,引来刘墉大骂。他眼睛不时瞟一眼刘墉的眼神。 “刘墉,走去你家里吧!不可叫大伙站在外面聊吧!外面风大呢!”肖镇长对着刘墉和郑县长说。 “是的。大家去我家坐!”刘墉回过神来,仿佛疲新来的女孩儿吸引了。 郑县长和肖镇长走到刘墉身边,郑县长笑着对女孩子说:“李清照,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新上司刘墉!他是秋庄村的村长,也是一位退伍军人。你以后可以称他为哥,也可以称他为村长!” 刘墉难为情地说:“别乱叫了,否则叫得我不伦不类的了。你称我哥行了。” 郑县长和肖镇长一行人听了刘墉粗声大气的语言,似如虎啸,笑呵呵地看着李清照。李清照脸上一阵红彤彤,笑靥未绽,欲收回去。她第一次见着刘墉,未想到如此一堪,心灰意冷,心逞怪异,暗叫不好。刘墉肯定是个粗人,武夫! 郑县长长长地吐出一句话,像是从牙齿缝隙里漏出来的,一点节奏没有。“你……刘墉,说话一尘不变。” 刘墉不胜了解,模糊不清的意思,听了像得了重感冒,脑子痛觉了。刘墉此时才发现自己与郑县长隔离了一座山,一条河了,不理解他的一句言辞,不理解他的一举动。 刘墉和郑县长一行人来到家,便大叫大家在院子里坐,便要老爹刘科成捡拾一些木柴来,堆着烧火烤。刘科成舍不得把那柴全那出来烧了,来年山里的树砍不了,做饭吃也就没柴了。 刘墉见老爹刘科成一缩一缩地,半时未见动静,也觉得他心里思量着明年的烧炎柴。他也不管他的心思了,若是得罪了郑县长,那可不是把厂办了,也白白地忙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了。他想到肖镇长也是离开了清水镇第一次来秋庄,而且是和郑县长一块,平时里他算是自己的铁哥们,今天来玩一趟,天气寒冷,取暖烤火,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了。 刘墉正在劈柴,刘三贵来了。他和刘辉一块来,见了郑县长和肖镇长一行人,也就点头含笑,笑嘻嘻地说:“各位领导,去我家玩一玩,坐一坐吧。虽然说现在是刘墉当秋庄的村长,但是我作为一个老村长也得感谢你们对秋庄一村人的关心,而且我儿今天是定婚日子,也想讨大家一句吉言。” 肖镇长也就笑着对刘三贵说:“好吧。我们会来的。等一会我们把事办好就过来。” 郑县长见刘三贵走了以后,对肖镇长说:“他可不是一般人物了。他脑子里的戏法多了,你难道不怕他玩什么花招?” “他一位农民,有什么戏法?我太了解他,可能是真想讨一句吉言罢了。” 刘墉听郑县长和肖镇长在议论刘三贵,心想刘三贵也是想让自己丢人,也就说:“郑县长,肖镇长,你们就别去了。我们今天在我家一定得好好地庆贺一下。现在秋庄的厂办了起来,一方面是得到肖镇长的支持的关心,另一方面也得到郑县长的一直努力地找人拉关系,否则是办不了的。” 刘墉一边说着一边生火,大家也就依着坐下了。火越燃越大,大家也格外靠得紧,说话也就不拘束了。 刘墉把柴准备好,火生得特大,便吩咐家里的两个姐和老妈做饭。其实菜饭也早准备好,但是不能急急匆匆地唤大家吃饭。刘墉一说,郑县长和他的两个姐姐也就暗自己好笑。 郑花妹见大家坐在院子里说话,也便唤刘墉端花生出去让大家磕着玩,一来可以让嘴巴不空,二来也可以让大家夸奖刘墉两句。 郑县长见刘墉端了花生来,也就笑着说:“刘墉,你叫大家吃,我去刘教授家一趟,不要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刘无举早闻郑县长和肖镇长来秋庄了。他不想来搅和刘墉做事,否则要像那次去县政府找郑县长说牵电的事,回到秋庄刘墉骂自己贪杯酒,差点把事情搞砸了。如果刘墉厂办不了,那不是刘娟的钱也就打水飘了,刘娟也不可能让刘墉还给她,即或说了也不是一句空话,刘墉现在连他人卖了也不值几个钱了。 郑县长起了身,刘墉想带他去,也就走到郑县长的身边恭恭敬敬地说:“我带你去吧!” 郑县长见刘墉说带他去,心里也就巴不得了。他想与刘墉一块去刘无举说话也就会收敛点,如果有什么说话下不了台的地方,好也好让刘墉解一难。郑县长晓得刘墉是个精灵人,为人做事可不一般,如果有机会他真想让刘墉当个国家干部,能为他添砖加瓦。郑县长还有一个想法,可是当着大伙在也不好提出来,今天他也叫上了县记者站的记者,想让刘墉大大地让他和肖镇长剪一下彩,一方面让记者写出去,为自己升官搭桥铺路,同时也想让他当着下面的人表现一下自己的权力和威望。 郑县长和刘墉刚走出不到几步,见大家没盯着他们了,便小声说:“刘墉,你今天不会让我们只喝喝酒,吃吃饭就没节目了吧!” 刘墉心里原本也就是请他和肖镇长来吃饭喝酒,这一说让他犯了难,找不到话说。 郑县长见刘墉没说话,便试探性地说:“你不是让我来给你剪彩的吗?你准备好了吗?” 刘墉恍然大悟,原以为郑县长是说的玩笑话,难怪叫了一大帮人来呢。他立即撒谎说:“你说的事,我叫人办就得了。我想今天早上去县城买那东,又怕你来,所以没去了,现在我叫人去办,来得及的。” 刘墉想让人去办这事,只有找刘充了。他心坎上的人现在只有刘充和刘辉两人,刘辉今天要请人吃饭订婚,可能没时间走,也不愿意走,那只有刘充了。 刘墉把郑县长送到刘无举家,便对他说:“郑县长,我去办一点事,一会儿再来陪你。” 郑县长也晓得刘墉的心思,只是不要让刘无举知道得了。他也就笑嘻嘻地说:“刘墉啊,是个能人。秋庄有这样一个好同志也是秋庄人的福气了。” 刘墉转身往刘充家跑,来到刘充家,他爹刘正天说刘充不在。张青青在屋子里洗澡,不晓得得了什么皮肤病,杨桂花说整天痒痒的,难受极了。 刘墉不想听张青青的事,只想找刘充这****的。他便找不到刘充,心里也就空了,郑县长说的事,也就大事,不能让他失望。他便急匆匆地往回头走,脑子里想,刘充这死娃娃去了那儿? 刘墉刚跨过刘充家,走到巷子,也就听到周红妹的屋子里传出声音。这声音特小,若不认真听,可能听到见。刘墉也以为不是人说话,便贴在门边仔细地听。他一听果然是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像是刘充与周红妹在说。 刘墉也不敢在巷子里听,怕有人过路见着,说出去会骂人的。他悄悄地躲藏在周红妹的猪圈旁边一个后门边去听。他不听不要紧,一听也就心里发痒。他听到了周红妹和刘充在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只要碰过女人的的男人都晓得,做那事的声音与平时里说话骂人的声音不一样。那声音哀求中带哭诉了。 “红妹,你和刘少云做了那事吗?”刘充问。 “没做!你还不相信我?”周红妹喘息着说。 刘墉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想找一个洞看一看周红妹与刘充做那事。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老鼠咬的洞,洞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完全可以看着刘充和周红妹裹着被子,刘充压在周红妹身上,一动一动的。刘墉见了,真想大骂刘充,巴不得刘充快快结束,去把剪彩的东西买来。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刘墉发现他们俩像中了魔了似的,一阵大叫,一阵抽搐,摊在床上了。刘墉等不及了,小声地喊刘充,这声音也不敢大声,怕引来村里人围观。 刘充仿佛听到了刘墉的声音,立即坐了起来,对周红妹说:“红妹,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好像有人喊我了!” 周红妹没听着,笑了笑说:“你是不是魂被刘墉抓着了。” 刘墉真急死了,这两个狗男女还把他话当笑话,真想踢门冲进去。他便连续又喊。刘充听清楚了,也就顺着声音来到后门边。 刘墉声音越来越大了。刘充便把门开了,见了刘墉,吓了一大跳,说:“刘墉,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想问你呢!你为什么在这儿?自己的婆娘不睡,来与周红妹瞎搅和什么?难道她的那东西香得很啊?” 周红妹听刘墉站在后门听了她和刘充做那事,脸瞬间红得发烫,想自杀的念头。她忙扯被子把自己盖得不透气,不敢见刘墉。 刘充听刘墉问,也就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说不下去。 “我什么?想女人家里有啊!你和张青青做那事不行啊!今天郑县长和肖镇长唤了一伙人来剪彩,我什么也没买,找你找得老子头大了,刚从你家出来,就在这儿听到你和周红妹缠绵。你害老子跑了半天路!快去给县城给老子买东西!你若下午买不来,老子要把你和周红妹的事当着秋庄人说,而且送你到公安局去。” “你不是听了半天了?” “我听了一早上了!怎么样?丢人了?” 刘充不敢再说下去,只有听刘墉的话,按刘墉的吩咐,去了县城。他骑上农用车去了,可是脑子里一直没忘记刘墉说的话。他真后悔死了,要是在山坡上和周红妹做那事好了。 刘墉半个种头后才回去。他刚到刘无举家,发现刘无举和郑县长不在那儿,猜不出郑县长和刘无举去了什么地方。他只有转身往家里跑了。 第一百零四章 考验人 刘墉刚走到巷子里,发现郑县长和刘无举走在一块,刘三贵在后面,唧唧咕咕地与他们说什么,笑声朗朗。刘墉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他想肯定是刘三贵要他们去他家吃饭,当着秋庄人的面儿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儿子订婚县长和镇长来捧场。 刘墉快步走了上去,郑县长见他来,笑嘻嘻地说:“你说怎么办?——刘墉!他一定要我们去他家吃饭。” “可以啊!”刘墉想到的是刘充还没有把剪彩的东西买来,如果做在家里等也不是办法。他想在刘三贵家吃了饭,闲谈一会可能时间过得快去的。若是坐着等,也无聊。 郑县长听刘墉说话,一脑子迷糊,刚才刘三贵说要大伙去他家去,可一脸的不悦,现在突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不理解他心思。他不敢多问刘墉,不但得不出答案,而且可能有失自己面子,倒把事问糟糕。 “刘墉是个明白人了!他是秋庄人的福星了。我儿子的媳妇是他介绍,牵的线。如果不是他出面,可能秋庄没人有那么好的心肠!”刘三贵说出此话也是想巴结刘墉,也想在郑县长面前夸一下刘墉,支持他工作以防以后有事找上门也让郑县长帮助,没话说了。 “刘墉,他说的是真的吗?”郑县长也了解刘三贵说的话,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是的!他说,我给他儿介绍媳妇没错!这是一件小事,任何人都能做的。”郑县长说出此话,刘墉也不能附和,他只有笑容可掬地说了。 刘三贵说:“你刘墉也就不要谦虚了。你做事我没话说,可是你说话,有时脸皮子薄了点!” 刘墉也就当着刘三贵说话像是一只鸭子在叫唤了,说上天下地,也就是那几句拍马屁的话,像嚼一块干面包了。 天灰蒙蒙的,风一阵一阵地乱吹,几只迷路的画眉在屋前的李子树上叫唧唧地唤自己的亲人朋友。对面山上的几棵树也在云雾之中迷惑地随风摇曳。不到两星期就要过春节了,刘墉心里也急得慌,他看着冬去春来,一年一季也就像一阵风吹一样。如要春节前没把厂办好,可自己心里也惭愧。他得兑现承诺了。 他们说着话,也就不知不觉来到了刘三贵家,院子里围了一伙人,包括肖镇长和李清照。他们一见到郑县长和刘墉也就就笑了。肖镇长说:“刘墉,你去哪儿了?你看刘村长恁是生拉更扯地把我们请了过来,我想要让你说一说,否则你要骂我们瞧不起你。现在你来了,你看怎么办?” “刘村长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大伙不来也不行,他一片好心了,而且今天是他儿子刘辉的订婚日子,也来热闹一下。” 刘三贵终于听到了刘墉一句明白地话,也高兴了,说:“我们村长说了,你是秋庄人的客人了,你到他那儿吃饭和到我这儿吃饭一个样,不会分你我的。何况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好日子,来贺一贺也无妨了。” 大家相视一笑,便围着桌子坐下了。刘墉也坐了下来,他挨着送县长和肖镇长坐下,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多着了,几乎村子里的人都来了。 刘墉和郑县长坐好,刘三贵便唤人上菜吃饭,院子里坐了不少人,大多是秋庄的男女老少,也有人尚不清楚是什么地方的人,刘呆呆也在其中忙着,他见刘墉未理睬,心里失魂落魄,不知刘墉对刘三贵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刘飞飞将来嫁给刘辉是什么生活,若是三天两天挨打挨骂不是苦了刘飞飞了吗。 刘墉没搭理刘呆呆,他想着秋庄的大事了。他得让郑县长多为秋庄出主意,支持现在的一穷二白的秋庄。他寻思着刘三贵今天高兴过头了,不为秋庄办厂的事作想,几碗米酒下肚,可能一切准备也是一场空了。他不想让郑县长和肖镇长喝酒太多,否则剪彩那就成问题了。 刘三贵真是刘墉预料之中的事,唤人抬了两大坛米酒,便依郑县长坐下了,满面春风,笑意盎然地说:“刘墉说的对,今天我刘辉娃娃订婚有几位大人物在心里愉快,也让大伙见证一下一对年轻人的真实感情,同时也说明一下我刘三贵不再是以前的刘三贵了,觉悟有了,思想也先进了!” 刘墉瞪了他一眼,想大骂他几句,自己想巴结一下郑县长和肖镇长就算了,为什么扯上自己了。你说的那些话真让人汗颜了,也害臊了!同是一村人,可别人没像你刘三贵,见着当官的人就像是见着亲娘似的。那知像这样一个牛屁精,老子懒得给你说媒了。 刘墉还未反应过来刘辉上来附着身子对刘墉说:“哥,刘飞飞不见了!” “你问一下刘呆呆得了!你问我?我没和她在一起了!”刘墉一听想骂他,才说起就巴不得要与她上床,是什么人? 刘辉去找刘呆呆,发现刘呆呆一听便转身飞快地离开了院子。 刘墉想刘飞飞也走不了多远,大不了也就躲藏一会,怕的是人多,害羞。她可能有另一种想法,以为今天晚上要与刘辉上床睡觉,心里害怕。刘墉想着也就好笑,女人和男人不大一样,不得睡在一块朝思暮想了,若是真睡在一块,也就害怕了。想一想男人做事也就不后怕什么,可是女孩子做了事也就后悔了。十月怀胎不是说着玩的了,更是要从肚子里掉一一坨肉了。生下来时也得想一想,那小的洞要挤一个人出来,吓不吓人,叫男人们想一下,换一下位置也够吓几天的。 刘三贵见刘呆呆和刘辉跑,也就晓得出了什么事,脸上的笑容立即收藏起来。他走到刘墉面前小声地说:“刘墉,你陪一下郑县长和肖镇长们,我去看一看刘辉去做什么。” 刘三贵说完也就对着郑县长和肖镇长说:“你们大家先坐一坐,我有事去忙一下,一会就来陪你们喝酒。” 郑县长巴不得刘三贵走,也想与刘墉说上几句话。他笑逐颜开地说:“你去忙碌吧!我们这儿人多着了,你就别担心没人与我们说话。” 刘三贵笑着说:“是的。只要有刘墉在,你们不会寂寞的。” 刘三贵走了,郑县长也就转身看了几眼周围的人,说:“他今天人可多了。你刘墉真是把刘三贵乐坏了。你说一说,你给人家介绍什么女孩子给他娃儿?” 刘墉笑着说:“我刘墉有什么能力啊?也就是两人情投意合走在了一起,没人出面把他们引到正道上,我当着大伙儿动一下嘴巴得了。” 郑县长哈哈大笑,说:“你刘墉做事,一直是谦逊!你说话也就是当着我们几个熟人,没必要那么谦虚了!” 刘墉脸一红也就找不到话着,他看着李清照盯着他看了,脸上还露出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笑意。他起身便把酒一一倒满,也给李清照也倒了一碗。 李清照见刘墉给她倒酒,忙站着说:“我不能喝了!” 刘墉也想看一看李清照的饭桌上的应便能力,看她一会怎么下台。他把她碗里的酒盛满,倒得李清照脸色发白。她暗暗地骂刘墉,不是好人,一个百分之百的土包子。自己是第一次来秋庄,而且是为你秋庄人发展了,你为何当着大伙的面让我难堪呢!这明摆事实着不欢迎我吗? 郑县长一看李清照脸色发白,一脸的灰色,没想到她第一次与农民打交道就如此难堪,嘿嘿地笑了几声,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站了起来说:“刘墉,你就别难为我们小李了。你是喝酒当饭吃的人,况且你是一个大男人,人家一位女孩子怎能与你比高低?” “郑县长!你话中是否对我刘墉不满意?好客是我们秋庄人一贯作风了,我们的小李刚来秋庄,我刘墉不让她喝三碗,也就说明我刘墉看不起她。你说将来秋庄的加工厂要是真得发展起来了,可整天接待的人多了,那有不喝几碗的?更何况大伙都晓得我们秋庄人是少数民族,可能大部分人不是冲着我们厂来而是冲着我们的酒来呢!” “你可别在我面前说那些大道理了!你是不是今天特想喝酒啊?我和肖镇长陪你喝醉,怎么样?”郑县长晓得刘墉心里在想什么。他得一定让刘墉打消这念头,否则李清照要被他捉弄得见不了人。他了解刘墉,若是他心里不喜欢的人,那肯定没好话说,像李镇长刚来时就是一个例子。今天不能让他荤了!如果是李清照走了,可秋庄的加工厂就真就办不起来。刘墉是个土农民,做事只有一股蛮力了,不懂得科学道理,也不懂国家政策,说不定要搞出什么乱子来,自己可下不了台了。 “郑县长,你说那儿去了!这怎能与你和我说在一块呢?你和我那日喝酒都一样,可是人家小李是初来乍到了,你也要让她有宾致如归之感了!说不定,她将来要嫁在秋庄呢!” 郑县长晓得刘墉是在乱说话了,叫上肖镇长要与他喝酒。围观的人一看,哈哈大笑,逗乐了在院子里的人。 第一百零五章 请吃饭 郑县长想阻止刘墉说下去,乱了套,让周围的人笑话。他早知刘墉是这样一个架子,不该来刘刘三贵家吃这顿饭了。他想着也就走了神,也忘记了刘墉正在看着他呢。 刘墉正看着郑县长,发现他脸上露出难色,也知道自己说话出了轨,轻松地对他说:“郑县长,你就别怕了!几碗酒,你喝不下,我刘墉也不会为难你的。你以为我真让我们的小李喝酒啊?我是让她尝一尝我们秋庄人的热情了。” 郑县长听了刘墉这话,心里也乐了。他看着大家也就一幅乐哈哈的样儿,吆喝着喝酒,脸上的横肉也就随之而蠕动,脸显得搞怪。他这举动,也让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逗乐了一帮男人,也逗乐了一伙妇女,连小孩子也跟着笑。 刘墉喝了第一碗,也就想让郑县长不要再喝下去了,自己今天喝多少也就不是问题,可是他一喝多了,今天的彩也就剪不了了。这一拖延,工厂可能开工也就缓期了。他便阻止郑县长喝下去,说:“郑县长,我想,我们要喝酒不是今天喝,虽然说我们老村长刘三贵今天儿子和儿媳妇订婚是一件大喜事,可是你别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件大喜事!我们工厂明天要开工了,否则春节也就到了,大伙儿也就埋怨我刘墉说话不算话!” 郑县长笑了笑说:“我晓得你刘墉急了!你不是说要喝酒吗?要喝也就喝个痛快了!今天我就与你喝个痛快!” 刘充早来了,他跑到刘墉家发现家里只有他老妈和两个姐。他想问刘墉去了那儿了,发现另屋里的房门在响动,他便转身走了过去,以为是刘墉在屋子里。他刚走过去推门,发现安妮倒在床上看书,两只手把胸挤得一对气球挤得变了形,也体现出那胸大而丰满。 郑花妹跟了过来,见刘充去推门也就说:“他不在家可能去了刘三贵家,今天是刘辉和刘飞飞订婚的日子。你去那儿找他得了,这屋子里是他媳妇!” 刘充把东西交给郑花妹,本来想在刘墉面前说上几句可怜的话,也让刘墉不要把他看着自己与周红妹做那见不得人的事说出去。这时刘墉不在家也让他失魂落魄,心灰意冷,暗想,说不定刘墉现在正与别人说呢! 刘充一口气跑到刘三贵家,张彩云见了他像是做了贼似的便问:“你慌成什么样儿了?我刚才去唤你和张青青来吃饭,你家里没人了!后来张青青和你爹杨桂花来了,就是不见你。我问张青青,她说不知道呢!” 刘充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木然地看了她几眼,心有余悸地说:“刘墉在那儿?”他吐出几个字眼睛也就看到了刘墉。他急着走了过去,想大喊,发现郑县长和肖镇长正与他喝酒,说着话,也就把声音压了下来,小声地说:“刘墉,我东西买来了!” 刘墉见了刘充,笑了笑说:“你等一会吧!我和郑县长肖镇长吃了饭就开始!”刘墉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恰恰可以让郑县长和肖镇长听见,也就想让他们心里明白,喝了酒得做正经事,不能喝得太醉了。 郑县长不知其意,说:“你说什么?你还有事吗?” 刘墉想发火,他认为郑县长是个迷糊虫,说出的话也就像掉了东西似的,一会儿忘记了。他便说:“郑县长,你可记得了,今天我们村不光有老村长有媳妇的事,还有我们工厂的事了!” 郑县长站了起来,神态自若地说:“你忙什么了?今天还早呢?吃了饭,我们再慢慢地来,我要当着你们全村人宣布食品加工厂开工的事!” 刘墉听取了,也就高兴起来,陪着他们一同喝酒吃饭。他正在观察周围的动态时,刘辉走来了,笑着说:“哥,你得当着大伙说几句了,否则饭吃好了,可是事没办成了!” “说什么?你们两高兴就得了!你管别人说什么?你搞清楚了,是你结婚过日子不是其他人!——刘飞飞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她怕羞,躲藏了!她去了山沟里,躲藏在玉米草堆里呢!” “你得对她好一点,否则老子不会轻挠你的!” “我晓得!——但是你得一定说句话了!否则有人上门提亲,别人家条件比我好,她喜欢别人了,我不是空欢喜一场了!” 刘墉听他说也觉得有道理,从刘呆呆心里刘墉知道他不会做那种事的,就是怕别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平时刘三贵对他也不怎么友好,脑子里恨之入骨了,现在刘辉与刘飞飞的事也是刘呆呆看在刘墉的面子上。 刘墉看了一眼郑县长,见他满脸彤红,也就说:“郑县长,吃了饭,你还是给我们老村长的儿子和他媳妇说几句吉利话吧!” “你刘墉说的对,我正有此意。你说一下他儿子叫什么名了,媳妇叫什么名了!否则让我说,说什么呢!” “儿子叫刘辉!儿媳妇叫刘飞飞了!”刘墉起身拉着刘辉走到郑县长身旁说。 刘辉见了郑县长,脸红到了脖子了,尴尬地笑着,眼睛不停闪动,巴不得刘墉为他说上几句话。 “你人长得那么帅气,这桩婚事我给你说几句,也让你媳妇高兴高兴!”郑县长拍了拍刘辉的肩膀说。 “刘辉,快把刘飞飞叫来!让我们郑县长和肖镇长当着大伙说几句!”刘墉对刘辉说。 刘辉转身跑了。院子里的人的眼光也就投了过来,议论着郑县长说什么话。 大伙听着郑县长和肖镇长要说话,也就议论。特别是几个婆娘,像麻雀嫁女了。刘墉听大家议论,心里也觉得这桩婚事还是做得不配对。刘辉大刘飞飞七八岁,依说刘飞飞还未满十八岁了,当着郑县长和肖镇长说这事,传出去怕人笑。突然刘墉看到刘问天也在人堆里,看上去脸上表现出一种冰冷的神色,不时用一双鄙视的目光看着刘墉。 刘问天早听说郑县长来了,本来是想看一看郑县长为秋庄的食品加工厂剪彩,可是没想到来参加了刘三贵儿子的订婚宴,暗想刘墉今天是要当着大家的面为自己添光,便灵机一动,刘墉没想到刘飞飞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子!今天一定要当着郑县长和肖镇长的面让刘墉这****的下不了台。他想着,反正刘墉不会让他的蘑菇卖进厂,进厂当工人更不用说了。 刘辉把刘飞飞叫来了。 刘墉便叫郑县长和肖镇长站在院中间。郑县长正想说话时,刘三贵和刘问天同时钻到面前,但是各人的脸色和眼神窘异。 刘墉看到刘问天,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心也提了起来。 刘三贵和刘墉一样,心纠得特紧,忐忑不安地看着刘墉和郑县长。 刘墉想了想自己没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门。他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今天有郑县长在,他想刘问天也不会乱来的。 郑县长看到刘三贵站在他旁边,笑了笑大声地说:“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我们来到秋庄原本是想让你们的厂办起来,剪一剪彩,明天后天就开始生产,可是一来我们秋庄的老村长刘三贵请我们来给他儿子订婚吃饭,我们高兴地答应了。我想当着秋庄人的面祝福刘辉和刘飞飞这对新人将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过上幸福的生活!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我想今天来的人,都是带着祝福来的,我也就代表一下我们一行人,说这几句话!谢谢老村长刘三贵!” 肖镇长见郑县长说话收了尾,想说也就不敢说了。他站在一边,眼睛扫视着了院子里的人,感觉肚子有点痛,怀疑是喝酒太多了,也就巴不得让郑县长收尾了。 刘问天听郑县长把话说完,也就大声说:“郑县长,我想向你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请说!——你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别当着大伙有什么遮拦的!”郑县长早知他来不善也想让他说出来听一听,若是无中生有,来添乱子的话,也想让他受一下教训。 “请问一下,近亲可以结婚吗?” 郑县长听他一说,心里没底了,难道刘三贵的儿与儿媳妇是近亲?他便小声地问刘墉:“你搞什么?怎么介绍近亲结婚了?” “谁说的是近亲?不是了!”刘墉忙说。 “近亲不能结婚!”郑县长得了刘墉的话后便大声地对他说。 “为什么刘三贵的儿能与近亲结婚?” 郑县长迟疑了半天,刘墉见郑县长没说话,便面如土色地说:“你刘问天今天是发了疯!老子问你刘辉和刘飞飞是近亲吗?” “怎么不是?刘辉叫刘飞飞叫侄女了!——我说你刘墉是在乱扯淡!你还有脸当着秋庄一大族人和郑县长肖镇长吃饭喝酒!” “什么叫近亲?是一姓人叫近亲吗?”刘墉气得吐血了,若是郑县长们不在想冲上去打他一顿了! “我们是一族人!你说是不是近亲?” “刘呆呆和刘三贵只是一姓人!他的祖宗各是一个地方的人,你说是近亲?老子讲你是有意在这儿来捣乱!” 郑县长也为难了,他也不是秋庄的人,也不知刘三贵与刘呆呆是不是一族人,但是他不能让他们胡闹下去,便大声说:“你们都是外人,现在我想听一听两家人是什么态度。” 郑县长对刘三贵说:“你和儿媳妇家是不是近亲?意思说,你们是不是同宗同族?你爷爷,或者你爹爹是不是与你儿媳妇家的人是兄弟姐妹?” “没有!我的老家是从SC搬来的!刘呆呆家是从HB搬来的了!我们大家住在了一个村子里,也就依个辈分称呼了。” 郑县长笑着说:“大家也就不要争吵了!刘墉的做的对,不是一族人,为什么不能结婚?” 刘问天听刘三贵说,一跺脚骂了一句,“****的不要脸!”转身走了。 第一百零六章 刘问天走了后,郑县长和肖镇长面面相觑半时,异口同声地说:“神经病!” 刘墉说:“郑县长,肖镇长,我们去厂区看一看,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我想不能再耽搁了,大伙的蘑菇放在家里时间一长了,也就变了味,卖出去闹出人命,可不好!” 郑县长对肖镇长说:“肖镇长!走,我们去把彩剪了!虽然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刘墉来说,他可得安排下一个程序了。刘墉说得有道理,不能让大伙的蘑菇放在家里变了味!”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吧!”肖镇长附和着郑县长说。 刘墉见就刘辉不知所措,想说几句客套话,脸皮子薄,说不出口,站在一旁发愣。 刘三贵听说刘墉和郑县长一行人去工厂里剪彩,也就说:“郑县长,肖镇长!你们去工厂,我一会儿就来。今天你们就别回去了,晚上就睡在我们秋庄,现在房屋多了,你就别担心没地方给你们睡!” “我们得回去,明天我们还要上来!”郑县长才走几步,刚才说的话回味了一下,觉得今天剪彩不如明天剪彩,反正明天还要来。 他看了看天,虽然说天色离傍晚不还有几个小时,但是心情总找不到愉快的感觉。他转身对刘墉和肖镇长说:“刘墉,我想今天就别剪彩了!明天我和肖镇长也要上来,顺便也叫上工商局的同志上来,也就把你们工厂真办起来!我明天顺便把你们厂的牌子也挂上!——老肖,你说工厂办起来了,可是得向一个厂的样儿了。经理也得设几个吧,党支部也得设一个吧,而且财务人员也得有吧!我想财务人员由你们镇财政所来负责。” “没问题!我也是这样想的!”肖镇长说。 “这样吧!你就负责党支部吧!厂长还是刘墉来当,但是你也负起责任来。——刘墉,你说怎么样?” “没问题!——那我们的小李呢?”刘墉急了问。若是自己一人来管理,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你下面的经理!她管理工厂!你一切听从她和肖镇长的!但是,你有权利管工厂的大小事务!” “好吧!只要有小李和肖镇长在,我什么事就不怕了!” “那我们现在相当是在开会了!你们三人就是工厂的领导班子了!”郑县长严肃地对他们三个人说。 肖镇长听了郑县长的话,好一阵子才说:“但是,我们的技术那儿来?” “我们的小李啊!她以前在食品加工厂呆过呢!——但是一个月,她得教出一批人出来!特别是机器的撑握,还有食品的安全,她一个人暂且做一做,以后我们找到合适的人物,也就慢慢地调来!” 郑县长说完也就对刘墉说:“刘墉,你是什么文化?若是个高中文化就好了!我们也就不用那么费心了!” “初中未毕业!”刘墉难为情地说。 “那你得努力学习了!现在小李在这儿,你得向她学习学习!” 刘墉听了郑县长的话,惭愧地低下了头,一定得好好学习了!否则要被一个女孩子嘲弄的。 郑县长对刘墉说:“就这样吧!我和肖镇长要走了!但是小李要留下来,你刘墉得给她安排一下,不能让她受冷,受饿!” “好的!” “小李,你把你的行礼从车上拿下来吧!晚上,你和刘墉把该做的事说一说,让刘墉安排人员!”郑县长对李清照说。 郑县长和肖镇长走了。刘墉把李清照带回了家,便要老妈给她安排一间屋子,让她住下来。 秋庄人听说郑县长和肖镇长来剪彩,发现他们没剪彩走了,便悄悄地地骂。他们大多认为工厂一时半会是办不起的。虽然说有了厂房,可是要把东西做出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大家说着,想到了一块,蘑菇是难卖不出去了,灰心丧气地回家了! 李清照把行礼放在刚建好的石房子里,这间房是在二楼,虽然说是石房子,但是住进去感觉像是天堂一般,四壁是石头,回归大自然,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她与刘二妹把床铺好,便找刘墉说事。她突然看到刘墉和一位外国女人在一块。她顿时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刚来时怎么没见着了。为什么突然钻出一个外国人来,看来刘墉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忌妒心,也就想寻找一下她的身世,优点和缺点,一大堆关于女人们的事。 刘墉见到李清照站在二楼的的阳台上,双手扶着拦杆,双目注视自己和安妮,也就唤她下来去厨房里烤火取暖。 “小李,你下来吧!天很冷,去厨房里烤火吧!” 李清照微笑着说:“不冷,你去烤吧!” 天空灰蒙蒙的,寒风也就一阵阵地乱吹,把院子里的柴禾尘土吹得乱飘,一会儿飘东,一瞬时飘西。几只鸡也跟着风儿乱窜乱飞。 刘墉的心情也就随风儿一样,一突一闪的!眼前这两个女人刘墉发现不出她们有什么不同,最多也只能分辩一个是金发碧眼,一位是黑发黑眼。再往下想,也就是安妮的身体了,一对迷人的馒头,娇滴滴地呻吟,这可能与李清照不同。他想着也就多盯了李清照几眼,从她穿着的毛衣顶得高高的胸,也就猜出她的胸脯有多大,弹性有多强。 安妮也在看李清照,她看的方式与刘墉不一样,角度不一样,她是在欣赏一位东方美女,脑子里像一位画家在画一幅素描一样。 李清照见他们两人都像盯贼似的盯着她,也就仔细检查了一下衣服,看一看是不是不该露的地方露了出来。她仔细地寻了一遍,没见着不对,也就瞪了一眼刘墉。 郑花妹出来抱柴禾,看着刘墉现与两个女人站在外面,这么大冷的天站着,肯定有问题。她笑嘻嘻地说:“你站在外面干吗?天冷了,进屋子里烤火吧!” 刘墉没说话也就进了厨房,安妮也跟着进来。 不到半小时,李清照也进了厨房,郑花妹和刘墉也就忙让坐。李清照没心思坐着烤火,便对刘墉说:“刘村长,我们出去把事说一下吧!” 刘墉看了她一眼没动,坐在火边说事和站在外面说事没什么不妥。 郑花妹见刘墉没动,也就说:“是不是厂里的事?刘墉,你得和她找个地方好好说一说,做不好也要出大事的!” 刘墉起了身,也就与李清照走了出来。 刘墉走到院子里小声地说:“什么事?现在说。” “我们走一走吧!把事情安排一下,有必要把村里的村民叫来开一个会。” “说什么?厂还没正式动呢!” “你安我说的去做就得了!我需要把工人分成三个组,也就让他们进入三个车间工作。第一组是年轻的男人。他们负责扛东西,推东西,反正是体力活给他们做;第二组是手脚都灵活的,那就是负责包装和筛选蘑菇好坏;第三组那就选一些有脑子,有知识的人撑握机器。你看一看吧!如果明天真是把彩剪了,那得按部就班地生产了。” 刘墉听了觉得李清照是个不错的助手,将来的食品加工厂一定会办得红红火火。他暗里也夸耀郑县长有眼光。 “我们把事说好,晚上我唤全村人来开一个会。明天早上也就叫大伙来报名得了!” “好吧!”李清照脸上略见喜色。 李清照说着步子也就一步一步地往外移。她想在地里走一走,看一看秋庄蘑菇的规模。刘墉也就跟着她走到了田间地里的小路上。 “刘墉,你们种蘑菇的技术是谁给你们指导?”李清照猛突问。 “一位大学教授!”刘墉故意大声自豪地说。 “你为什么不早说?”李清照听他的话,责怪地说。 “我们才说几句话,一直是你引导我说,我插不上嘴了!” “等一会,我们看了蘑菇去找他说一说,看他的意思是什么。” 李清照说完也就蹲在地里看着大棚里的蘑菇,一朵朵大得像碗了,乐在其中,喜不自胜。她对刘墉说:“村长,你说要是我们把这食品加工厂办红火了,我能继续留在秋庄吗?” “当然了!你为工厂立下汗马功劳,有福同享,有苦同当了!说不定秋庄有那位小伙子喜欢你呢!” “你就别宽我心了!狡兔死,良狗烹!” “我担心你瞧不起我们这穷地方了!你看你人长得漂亮,知识丰富,那看得惯秋庄这穷山恶水之地。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了!” “别说其它的了!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骑毛驴看唱本,——边走边瞧了!——你能不能说一下你啊?” “说什么?” “家里那个外国女人!” “哦!——你想与她争风吃醋?——不可能吧!” “你说到那?我觉得你不简单了!” “她是我现在的老婆,但是还未办结婚证!” “你说什么?意思你以前有几个老婆了!——你是不是个二百五?像你这样的男人世界上真多!喜欢一个女人都可以了,何必喜欢过去喜欢过来的,活得累不累啊!” “没办法!我喜欢别人,别人不喜欢我了!你不可能让我打单身吧!” 第一百零七章 李清照听刘墉一说玩了几个女人,也就厌恶!男人的玩弄女人的事迹太多了,想像之中刘墉不是那么坏的男人,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时,听他吐出来的话,吓她一大跳。一肚子的恶气想撒在他身上,也想让他悬崖勒马! 刘墉尚未理解李清照发火的真正目的,怀疑是自己当着郑县长和肖镇长及秋庄人的面让她为难,现在没人也就想发一下火,骂一下,缓解心里之恨。 “刘村长,我现在慎重地对你说,在男女关系上,你一定得洁身自好!不要因为男女关系,走错了路,毁坏了你的名节,也就毁弃你的前程。”李清照严肃地说,像一位牧师了。 刘墉瞪了她一眼,暗骂黄毛丫头,说话还教训人了。是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心里发慌了!是不是见到别人与异性上床心里忌妒?刘墉没理睬她,转身往回走了。 刘墉走了几十米回头一看,没见她来,便吃惊了。她莫非跑了?去那儿?这下慌了,如是跑了,丢了人,郑县长来问,可完了。她是一位大姑娘,肯定以为自己强奸了她,怕她说出来,杀人灭口!现在周围也没人,如果是有人一块也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刘墉急急地跑了回去,他的眼睛突然发现李清照脱了裤子蹲在大棚里撒尿,只听到水声哗啦啦地响,一对白嫩的屁股也就显在眼前。刘墉猜测,李清照早想撒尿了,骂他时也就想让他走,自己一人躲藏在那儿解决。 李清照埋着头正在享受着憋了半天的尿,也没看顾周围有没有人,当她撒好尿起身提裤子时,发现刘墉正在盯着她看,也就把她下面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了。她真想骂他,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见着,在大学里,就是因为自己的男朋友想见自己的身体,一气之下与他分手。现在刘墉这砍脑壳的男人,见到自己的那个私密地方,将来说出去,不是落在黄河洗不清了! 李清照穿好裤子走到刘墉跟前说:“你今天可看够了!——若是有一天我听说你乱讲我今天的事,我要你刘墉没好下场!” “什么?我没看清楚呢!我说什么?那个女人没撒过尿,别人才不爱听我说呢!除非你自己无聊说出去!” “你别假惺惺的装好人了!装纯洁了!你刘墉刚才说你玩了几个女人,习里想什么,我不知道?” “我想什么?女人的东西我见多了?我明给你说,别以为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你才有那东西!”刘墉生气了!见她撒尿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吗?他转身走了,不想理睬李清照。 李清照见他走了,想着要去见种蘑菇的教授了,急忙大声地喊他站住。声音像一位大男人在与另一位大男人在比武打架似的,声像狮子怒吼!吓得刘墉镇静一时不敢移动脚步。 “刘墉!你得站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你别以为你是秋庄村的村长就高傲自大了。郑县长要我来管一下你,别让你的性子转了方向,你可好,一来就给我下马威!刚才还偷看我撒尿,你是不是男人?你急喜着走,难道不去和教授说事了?晚上不叫大家开会了吗?” 刘墉一看她脸上气得通红,羞涩的眼神想哭,便停了下说:“你说什么?一件小事被你三言两语也就说变了味,你不想一想,别说看你撒尿不是什么小事,就是与你上了床睡了觉也不就上那么一回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是没见个女人,没和女人睡过,你生什么气?发什么火?” “你是个流氓!你是土包子!什么话敢说,脸皮子比城墙转角还厚!我是个未出嫁的女孩子,那能与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比?你脸皮可当凳坐,我可得当脸了。”李清照遇上刘墉这样的男人真是气死了!郑县长是什么人?这样一个男人能把工厂让他管理,不是等着垮台吗?她这时想骂的念头都有。 刘墉见她脸上委屈的神色,也觉惭愧!李清照一个大姑娘来秋庄一无亲二无戚,为了把工厂办好,让秋庄人富裕起来。自己不但不理解她,还为难她,见了她撒尿不避一避!他走到李清照面前说:“对不起!我是一个农民,说话也就像在村子里与其他人说话一样,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你就别见怪!我以后改得了!” 李清照听刘墉说,眼泪一下子哗啦啦地流了出来,从眼角流到鼻子,再流到嘴角,再流到地上。刘墉见了她伤心,便伸手去给她擦泪,说:“对不起!别伤心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清照擦了泪水,跟着刘墉一步一步地来到刘无举家。两人看上去既像一对初见面的恋人,又像一对同甘共苦多年的夫妻。周围的人见着也就羡慕三分,议论声不断。大伙想着,刘墉这****的有可能与这位年轻女人混在一块,说不定今天晚上会睡在一起的。 郑花妹出来寻找刘墉和李清照听到了村子里的婆娘们议论,暗忖不好,怎么了?与刘墉打交道的全是女人了。如果刘墉喜欢上李清照,李清照也喜欢他,那别提有多兴奋了。在她内心里打心眼也不喜欢安妮这个外国发媳妇,别说生下的子孙是黄头发,就生下来的是黑头发,黄皮肤,凭她整天呆在屋子里什么事不会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必刘墉将来也够苦的。 刘墉和李清照进院子,发现刘无举在院子里扫地,小声地说:“刘叔,这是我们厂来的经理了。她负责管理工厂的,也是郑县长委派的。她想见你,与你谈一谈加工厂的事。” 刘无举听说加工厂要办了,可是刘墉这死娃娃自从与刘娟分了后也就很少过问他,也就不管自己种蘑菇的事。虽然说种植蘑菇是秋庄人自己种,可是技术是自己第一个教给大伙的了。现在工厂办了,蘑菇大伙也就会种植了,也就把自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想着走到那儿村里人也就用怪异的目光看他,也在议论他。现在刘墉和李清照上门来与他论事,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冷静地说:“有什么事?我几十岁的人了,能想什么办法吗?” 刘墉听刘无举说话中像有气无力的样儿,一点激情也没有,也就心灰意冷地看着李清照。他也没想到刘无举说出这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放在李清照面前。种蘑菇时满腔热情,可是现在办了厂,难道没激情了? “你是一位知深的专家了!秋庄的食品加工厂怎能离开你呢!你想蘑菇是你引进来的,而且我看了蘑菇还长得不错,肯定能好卖,将来做出了自己的品牌,工厂办大了,你也可以享受一下喜悦,也可以享受一下福了。” “我有什么福享受?我不少钱用,而且刘墉办厂的钱还是我女儿刘娟给的了。” “那说明刘教授为人助乐,大公无私,高尚心胸了。秋庄人得你这样甘为大伙付出,带领大伙致富的人,真是福气了!” “什么福气?我付出了那么多,秋庄人还暗暗地骂我祖宗了!” “这是那来的话,不可能有这样的人了!即或是有也就是土包子,也就不懂文化的人,大字不识两个,有时间也就乱放话的人。你与这样的人论理不是显示出你没胸怀了吗?我想秋庄大部分人是好的,心里挺感激你的,我走了走也就听了不少人在夸奖你,说你城里的好房子,好环境不住,为了秋庄人甘愿受苦受累来秋庄。” “我不想说太多,秋庄现在的发展不是我刘无举,可能也就是原来那样儿!就说刘墉有天大的本事,可是也就晓得种田种地,能种出钱来吗?可是现在工厂办起来,有好处了,也就把我刘无举忘记了!小李,你不晓得了,自从这工厂要办起,我在一旁急了,可是船上没急,可是岸上人急了。我来秋庄,现在与我媳妇结合,许多人对我就不理解,说我刘无举是冲着婆娘来的,如果不是这婆娘,早就走了。也就记忘恩负义了。” 刘墉一听,他大部分话是在指桑骂槐,暗骂自己狼心狗肺,转身对李清照说:“你和刘教授说事,我回家去了。” 刘无举见刘墉也走也就生气了!“你走什么?我说的话就是让你听的,S小李是初来秋庄我与她说什么事?你刘墉娃娃,人长那么大,做事也就是二愣子!你别以为你现在办了厂,了不起,眼睛里没人了。但是你得想清楚,你走到今天是谁帮你走过来的?” 刘墉不想听下去,也怕周围的人看笑话。他脸色特青,头也不回地走了,让他一人与李清照说,让他说几天就可以。如果老子那一天把厂办大了,也就把钱还给刘娟,也别让他说三道四了。 第一百零八章 刘墉刚走进屋,安妮从房间里走出来,见了他,便兴奋地说:“哥哥,我想去省城!刚才我哥打电话来说刘娟姐愿意和他回美国了!” 刘墉听了脑子一下子空荡荡的。刘娟走了,自己将来需要钱时谁来帮我?要是刘无举心里不舒服,一气之下叫上陈玉兰走了,秋庄种蘑菇的技术谁来负责?他没说话,安妮也就冲上来抱着他亲了一口,娇滴滴地说:“哥,你说话吧!我想去美国,要你和我一块去。我这几天来这你们这儿感觉像坐牢了。” 刘墉感觉到爱情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游戏,互相玩弄腻了,也就无味了。安妮要走,刘墉也不留她,车停在院子里,她要走随时可以走。他长长地叹息,说:“你去吧!我不会和你去的。我离不开秋庄,也离不开秋庄人。” 安妮说:“好吧!我先去看一看,如果他们真要走,我也就与他们一块去了。那儿有我的好朋友,生活也就不会孤独。如果孩子真的顺利产下来了,我会养好他,将来回中国时,也要他叫你爸爸。” “你就另让他生下来吧!可怜他!我也不想留下这段情,就当你在美国与一个男人睡了一晚没什么区别。” 安妮静静地站了半晌,刘墉也就没在乎她,钻进屋烤火。他没见到大姐刘大妹,屋子里只有两两个女人,——郑花妹和刘二妹。她们正在悄悄地听刘墉与安妮说话。四个外甥在看书。大妹今天回家了,是杨志远来叫她回去的,可能是几天没做那事,心里发慌了。 郑花妹和刘二妹看了此情景,灰心丧气,异口同声地说:“你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让她去了!留得住她的人,也就留不住她的心。” 安妮把行礼收拾好,跑来说:“我要走了!刘墉哥,我不会忘记你的!我有时间一定来看你!”说完安妮泪水没掉一滴就走了。她像风一样飘去院子里,上了车,连手没挥一下,就走了。 刘墉没送她,眼睛里的泪水在滚动。他与安妮真是来去匆匆,就是一场梦! 郑花妹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小声地说:“娃娃,你没那命,你还是得找一个农村的女人结婚算了。她刚来时,我就看不上,别说上外国人,是中国人那模样也难与她过一辈子。一天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娶来做什么?就让她一辈子给你生娃娃?我想,你还是得留心一下了,不要以为漂亮的女人好,可是你想到,你只有那能力了,养活不了她们。” 刘科成从外面回来,突然看到院子里的车不见了,便大声地问:“花妹!车子不见了!” “叫什么?那女人走了!”郑花妹跑了出来说。 “走那儿去了!” “美国!我说你也不懂了!你去过美国吗?” “刘墉呢?” “在家!你以为他与她走了?——你娃娃只有那能力了!别跟着做梦了!” 刘科成跑了进屋,便说:“刘墉,你搞什么?一个好好的媳妇照顾不了,让她走了,你是什么男人?我以为你娶的媳妇一个比一个强,现在看来不如金钗了!我们干脆把金钗接来得了。她肚子里有我们家的骨肉呢!” “放屁!人家是牛啊!想牵就牵,想卖就卖!” “刘邦有刘墉有本事?你说,她与刘墉过一辈子好,还是与刘墉过一辈子子好了!” 郑花妹猛然对刘墉说:“刘墉,我刚才听到安妮说,她怀了你娃娃?——只要有了娃娃,她跑不了,她一定会回来的!腆着大肚子,那个男人喜欢她?” “在她们国家,就别说挺着肚子了,生十个八个娃娃,同样有男人喜欢了!” 刘科成很失望,“你娃娃,每天只晓得去办厂,整天没见你与她坐一会,玩一会,也未见你与她说上半句话。你说人家怎么习惯这样的生活?” “你没事说了!这样的女人,天天陪着她,天天抱着耍,她同样要走。我是什么样的人,秋庄是什么样的地方?她是什么环境里生活的人?——走,我早就预感到了。” 刘二妹说:“别说了,他也不愿意让她走!——我村有一个姑娘,现在才二十岁了,人长得水莹莹的,长得也高,说话做事也有教养!” 郑花妹想要刘墉喜欢刚来的李清照,李清照人长得漂亮,知识也有,将来和刘墉办厂,也为他的事业有帮助。她转身悄悄地对刘二妹说:“我想把李清照介绍过来。她人好,长得漂亮,知识渊博,而且现在在秋庄与他一起办厂前门一起进,后门一起出的,能帮他一把。” “不知她喜欢刘墉还是有了另外的人?如果她有了另外的人,那可不是枉费心机了。” “枉费心机?你说什么话?刘墉不是没有和其他女人睡过,现在娶一个二婚的女人也就可以了。他那么大年龄了,不比前十年,可以找一个小媳妇。” “李清照就怕不喜欢刘墉呢?” “肯定喜欢,不喜欢不会唤他出去走。” “你说什么呢!在家说事,我们家不是什么好人物,一伙人跑来,你插一句,我插一句,说什么事?说不定要骂人呢!” “这样吧!如果我们听她没男朋友,我们就想办法把刘墉安排与她睡在一起,那怕是一晚也就行!生米做成了熟饭,她也跑不了了。她不像安妮,不要脸不要命,怀着娃娃也要走。” “那好吧!晚上她回来,我们就让她喝几碗酒,安排刘墉和她睡。刘墉也得喝醉,否则他不愿意,那可是白忙活了。” 刘墉不知她们说什么,伤心欲绝。一个个女人离她而去,也该反省一下自己了。自己从来没把女人当一回事,可是女人也是人了,她们有感情,不是动物。 李清照来了,见他们一家人站在院子里,没见着刘墉的洋媳妇,便问:“刘墉,安妮呢?” 女人就见着她忌妒,没见着也想念,没有她也就没人比了。 郑花妹忙说:“她走了!去了美国了!她不想在秋庄呆,嫌弃我们刘墉穷!” 李清照笑着说:“不可能吧!她不可能那么轻浮吧!” 李清照以为郑花妹在开玩笑,也许是在说笑话。 “妹,进屋烤火吧!天冷呢!不知你男朋友帮你买冬天的衣服没有,若没有我家里有几件,只要你不嫌弃,你就拿着穿吧!” “大娘!我还年轻了!没男孩子呢!” “哦,那进屋坐。——刘墉,你也别站着了,让她走吧!你也别难过了。世上比她好的女人多着了。何况她是个金发,不得也不希罕!” 李清照听郑花妹说话,什么女人了!一日夫妻,百日期恩!爱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了,那有走了不伤心的! 刘墉和李清照一起进了厨房,李清照坐下,便对刘墉说:“刘墉,安妮真走了!——你说一句话啊!” “说什么?走了,我刘墉同样要活啊!女人是什么?——衣服!”刘墉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刚才说的话是在气自己,幸灾乐祸,暗里乐着了。 “哼!你刘墉的德行!我看着也就知道!没有一个女人与你呆得太久的!” “老子不相信自己一辈子打单身了!说不定老子那日娶一个非洲女人回来呢!” 李清照说不出的乐。什么男人?像个小孩子了!非洲女人黑得那么难看,睡在一块也不舒服了!她越想越乐,不觉“扑哧”一声,笑了。 郑花妹和刘二妹也觉得好笑,刘墉何时也像个女人了,喜欢数落了。郑花妹给了刘二妹一个眼神,是否有什么计划要实施。 刘二妹起身和郑花去了另一间屋子,厨房里刘墉盯着火坑里的火在想什么。李清照见了他本来想让他安静一会,可是明天有事要做了。她不得不与他说:“刘墉,我和刘教授说了,他愿意出来管理我们的质量,也愿意传授技术!我想晚上开一个大会!” “没心情!——开什么会?明天再说吧!” “时间不等人了!过了春节,蘑菇可能没几个人买了!” “我烦着了!秋庄一村人不急,我急什么?******一村人,只晓得撒我台子,现在也就让他们各人想着办,我刘墉不是他们的父母,大事小事巴望我!” “你是村长了!大家不看着你,不巴望你致富,还盼望天下掉馅饼?——你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遇上挫折就灰心丧气了,不顾及他人对你的厚望了!郑县长和肖镇长明天还望你高高兴兴地开工了。你现在倒好,一脸的悔气,见着就想失望!” “我?我是什么人?我不是神仙,他们盼望我能变一个金娃娃?他们当官的人说话也就是站着说话腰不痛!我刘墉不是万能的了!” “你说什么?早说,我就别来秋庄了!明天郑县长和肖镇长来,我一块走了就得了!——什么男人!” 郑花妹和刘二妹听着他们在厨房里大声地说,像吵架了,也就忙来看。刘科成坐在一旁也不好插嘴,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怕李清照笑话。 郑花妹和刘二妹互通了眼色,计划可能在施行了。 第一百零九章 郑花妹和刘二妹有了计划,便行动了。郑花叫刘科成去杀鸡,把家里的一只大公鸡杀了吃了。这话听上去找不出什么倪端来,表面上看也就晓得郑花妹好客,也就对李清照热情周到。 刘二妹吩咐四个娃娃帮着烧火,立即把饭做吃了。她看了看天色,夜幕降临了,村子的上空炊烟笼罩。院子角落的一棵李树也就在冬天没有了衣裳,孤苦伶仃站着,让一群麻雀玩耍。要是有一位摄影师路过,绝不会悄悄地走开,决定留下来,认真琢磨这棵树的独特的外表,形体美感。几只麻雀可能是他衬托这棵李树的动与静的绝好工具。 刘科成一直想不通,安妮为什么就悄悄地走了。刘墉一向与女人就是一种天生的缘分,刘娟喜欢他,还有收蘑菇的王秀珍也喜欢他,说不定现在的李清照也喜欢他,为什么她就要走呢。刘科成想到,安妮那欲望肯定强了,刘墉满足不了她。刘科成这愚蠢的想法是刘墉知道,可能要骂他一辈子。若没那本事,金钗怀不上娃,安妮也怀不上娃。安妮要走,连刘墉自己也不晓得她那一根神经出了问题。 刘科成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鸡杀好了。他今天没有往日那样做事总是上心,一般子劲,嘴巴里不时会哼几句山歌。安妮的走给他或多或少有一点伤心。别说是一个人走了,就是一条狗儿走了,心也伤感。安妮来时,刘科成在全村人面前炫耀了,说刘墉有本事,虽然说没上几个学,但是娶媳妇是洋媳妇了。他现在也晓得秋庄人若是知道了,可能有许多人要嘲笑他的。 鸡杀好了,郑花妹也就忙着下锅,也就像急着去投胎了。刘二妹也就跟着她忙,脸上也就出了汗。 饭做好了,今天没有人来他家玩,大家也就很安静地吃饭。刘墉这想,吃了饭便叫村里人来开会,也想把李清照的意思传达出去。 菜饭上桌,郑花妹对刘墉说:“娃娃,你就陪李清照喝点酒吧!” 刘墉本来不想喝酒,听了老妈的话,伤心事便涌了出来,说:“小李,我们喝点酒吧!——你别扫我兴!今天是我老婆离开我的日子,喝一碗酒庆祝一下。” 刘科成听说刘墉要喝酒,嘴巴有点苦,也想喝,好久在家未与刘墉对着喝酒了,今天刘墉心情不好,也就想陪他喝上几碗,来消除时间带来的伤与痛。他也对刘墉说:“刘墉,喝几碗了,让小李也来喝一点。初来我家,也就是客人了,你不陪她喝也就看不起她,说出去丢人了!” “好吧!不醉不罢休了!”刘墉兴奋地说。可能这样的兴奋若是一个人也不会发泄出来的,也就与他人有同感受,才发飙。 刘墉见菜上桌也就唤李清照坐在旁边,刘二妹和老爹老妈一起坐下。他盯着桌上七八菜也就口水直淌! 刘墉给老爹刘科成倒了酒,也不想给李清照倒酒,想必她也不会喝酒,在刘三贵家吃饭时给她倒的酒吃完了饭也没见她喝上一口。 郑花妹和刘二妹也就找来了空碗,郑花妹大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今天你心情不好,我们一家人也就陪你喝上一碗,也让李清照喝一点,一方面代表我们一家人对她的诚意,另一方面也想让她了解一下我们少数民族的习俗。” 李清照听说又要喝酒,脸一红说:“我不能喝了!我一直未沾一滴酒。” “你到我们秋庄来,我们不请你喝几碗酒,也说明我们看不起你,你不喝我们的酒,也说明你看不起我们!你这酒今天一定得喝,喝了这酒,也就与我们是一家人了。” 李清照真是哭笑不得,心里暗骂秋庄人!喝酒不知何时与做人挨在了一块,什么人?这时多想郑县长在他身旁有多好了。 “你无论如何得喝一碗?——酒是粮***越喝越年轻了!你现在二十几岁将来看上去也就十八岁了!”刘墉笑着说。 李清照看来今天不喝也得喝了。她在寻找策略,如何把刘墉喝醉,让他醉了自己也就放心了。他醉了,可能也就无话可说,只有乖乖地去睡了。她想,今天晚上的会也就开不了了。 “小李!——女人天生有三分酒量!”刘科成附和说。 李清照也就陪着刘墉来了一碗,眼睛闭着,喝了下去。她觉那味儿挺舒服的,怎么这酒喝下肚不像其它酒了?怎么回味着是甜得了呢?这是什么酒?难怪刘墉的老妈和他姐也要喝呢!她决定陪刘墉喝过痛快。 二碗下肚,李清照清醒着了,郑花妹和刘二妹有点急了,面面相觑半时,怀疑这酒是不是没味了,但是她们喝了感觉头有点晕了。 第二碗刚喝下,刘墉接着又能来了第三碗,李清照刚一抬起碗感觉头重得很,像是装了铅。她也就拼了命把酒喝了下去。 刘墉喝了三碗也许是心情不好,脸红了,脑子也就跟着晕了。他吞吞吐吐地说:“小李,我们继续喝吧!我们是兄弟,郑县长我明给你说,他不是兄弟!他是当了官的人,做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心往上爬。你和我是平民老百姓,心无挂念。” 李清照头开始痛了,不想听刘墉乱说,满脸通红地对刘墉说:“你说什么?——你刘墉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了。郑县长为你办公司跑了不少路呢!” “跑什么路?他没出一分钱了!他只动一下嘴巴!” “他给你办证还特意去了省城一趟了!” “那是去省城拍马屁!——想升官!” 李清照听廛说话,脑子还是清醒着了说:“你刘墉是在乱放屁!你公司若不得他劳烦,你想开得了?——门也没有!” “说什么话?——你也是和郑县长一伙的!你是不是想当官了!我给你说当官不好玩了,那有老百姓自由?” 李清照脑壳痛得很,不想与他争论下去。 刘墉见李清照半晌未说话,便倒满酒,说:“来喝了这碗酒,咱交个朋友!” 刘二妹听了刘墉的话,觉得好笑。 “我不能喝了!我今天喝多了呢!——我今天是看着你垂头丧气的,心情不好,也就陪你。”李清照说着突然感觉胸口有一东西堵塞,想吐,跑了出去“哇”地一声吐了,一下子四肢无力,想找个地方躺下。 郑花妹忙唤刘二妹去舀水给李清照漱口。 李清照漱口了后便想睡觉,说:“你们喝得了,我想去睡了。” 郑花妹见李清照要上楼去她的房间,便和刘二妹冲过去拉,说:“你不能上楼去睡了,若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伤着,那可不得了。” 李清照也就依她们来到刘墉的床上睡了,刚躺下,连衣服未脱就睡了,不到十分种就睡着了。 第一百十章节 刘墉喝了三碗米酒下肚,由于心情糟糕,没心思喝了,而且今天不比往日,喝了酒一点不觉醉,可是今天头晕了。他看着老爹刘科成一碗一碗地喝,也就跟着。他连续喝了五碗,胸口作呕,便同李清照一样跑去院子里呕了一地。 刘科成见了也就叫郑花妹给他舀水漱口。郑花妹正与刘二妹商量着怎么样把李清照的衣服裤子全脱了,也就当刘墉一注意一直屋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就与她发生关系。她们听刘科成一唤忙跑了出来,见了刘墉呕刘那么狼狈,暗自己庆幸,今天的计划成功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只有几束灯光在黑夜中寻找自己的目标,秋庄的人也就迷糊了,眼睁睁地一天天看着刘墉说这做那,没有把蘑菇卖出去,眼见春节来临,心里也无助。刘无举刚才听了李清照的一番话也就早早地吃了饭来刘墉,想必刘墉有什么事要与他说,同时也想来道歉,刚才的态度过了火,虽然说自己为秋庄付出了代价,可是刘墉是一片好心,只是年纪轻了做事不懂轻重,也不懂礼节。 刘墉刚到院子里看着刘墉呕吐一地,也就看着刘科成站在一边,便问:“刘老弟,刘墉怎么了?” “怎么了?——老婆走了!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刘科志说话也就粗声粗气,对刘无举没好声气。 “安妮走了?——她为什么不与我说一声了!” “说什么?她不是你女儿,与你说什么?” “我和你说事,不是与你吵架了!——老弟!我们两无冤无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若不是你刘娟不喜欢我刘墉,他也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金钗也不会离开他。你看现在他有多可怜,老婆一个个都走了。” “你怎么能怪我?我女儿喜不喜欢刘墉是她的事,那知道她不喜欢他,刚开始我还盼他们能地久天长?谁知道变化那快?” “你就不把你女儿嫁给刘墉,她是嫁了人的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郑花妹听他们一说,怕刘墉听了骂人,一件好好的计划,眼看就成功了,若是一吵不是醒了吗,谈什么计划?她对刘科成说:“你说什么话了!刘老哥,也不愿意啊!那个当前父母的不盼儿女好了!巴不得他们成龙成凤!——刘老哥子,你就走了,别理我这个男人!刘墉今天喝多了,你若有事与他说,明天来得了。” 刘无举听了郑花妹的话也觉得她是个人,说话也就入耳。他便转身走了。 刘墉头痛得利害,便洗了脸洗了脚本去睡了,他刚一跨门时,便跌倒了,刘科成跑了去扶他进屋。郑花妹见了忙去扶他。她担心刘科成看到李清照一丝不挂地睡在床上,若是露出敏感部位,那得想半天了。同时也怕他见了李清照在床上,大惊小怪地乱吼,乱叫。 郑花妹和刘二妹两人扶他进了屋,也未开灯,便要他上床睡了。 刘墉上了床也就几分钟时间就睡着了,半夜他模模糊糊地感觉没脱衣服便一件一件地脱了个干净。他刚一脱完,碰着了李清照,他以为是安妮,便抱着她。手一伸去恰恰摸着李清照的胸,两个馒头在手撑之中,一种冲动便涌了上来。 他不知从那儿来了新的思路,开始从李清照的脸一直亲到脚,李清照可是真醉了,无论他怎么翻动也就呼呼地睡。可是当刘墉压上去,把那东西插进去时,她才多少清醒来,那时也晚了。刘墉也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在她身上一摸,一亲,一捅。她感觉是刘墉压她,也觉得他那东西进入了自己的体内,也觉得舒服着。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痛,毕竟是第一次了。 她一边体验着刘墉给她的快感,一边回味着初念时男朋友摸她胸时的冲动与害怕。她那时一直想着男人的那东西真大,就像一把刀。若是插进自己的体内不是要自己的命啊!她死活不允许男朋友进入。 有一次男朋友和几个同学去看了****回来约她,她去了,在操场的草地上,男朋友强行要与她做,把她的新裙子也就撕破了,只差一点点就进去了,感觉那东西硬梆梆的,想必进去肯定痛,努力挣扎,一声大叫便引来了人,才脱身跑了。 男朋友一直追,把她新追着了,烦心地对她说:“不要怕,你放心进去很舒服的。我不会弄痛你的!” 她不答应,认为男朋友是在骗她,不答应!她对男朋友说:“摸可以,就是不能进去,否则我大喊!” 她就让男朋友乱摸,一直到那东西射得她裙子上一大片。那晚她感觉到了一种快感,也就是男朋友的手摸她胸时,感觉全身像一团火,下面流着水不像水尿不像尿的东西。她感觉从未有个的快感。 第二天,男朋友找了另一个女孩子,与她提出分手了。 李清照感觉到刘墉的动作越来越大,便小声地说:“你是刘墉吗?” “是!怎么了?你不是安妮?”他这时才想到安妮走了。 “我是李清照了!——你轻点啊!我是第一次呢!” 刘墉本来也就很平常一样把事做完就算了,可是一听是李清照,便想到她的身体,想到她的胸,一种兴奋感也就大增了。他呻吟起来,也就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她的胸,唤她的名字。 安妮一波一波地感受着他给她的快乐。 事完后,刘墉把灯开了,发现真是李清照,也就看了床单,发现那红彤彤的东西,便抱着李清照又来了几回。 天亮了,李清照早醒了,可是不敢走出去,她看着刘墉抱着她一动不动地睡得很香,也就想着昨天晚饭的那酒,她才省悟,原来是一个阴谋,不知这策划者是谁。若是刘墉的话,那这一辈子也不会饶恕他。她想着就想到昨晚肯定怀孕的。刘墉那么猛,而且来了那么多下,每一次都像要她的命。她想到这,就后怕。 九点过了,李清照把刘墉摇醒了。她想再不摇醒可能郑县长和肖镇长来了,那时自己当着那么多人难堪极了,脸也就丢尽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事后 刘墉和李清照起了床。刘墉总觉像做了贼似的,他钻进厨房,看到老妈郑花妹和刘二妹,便说:“你们是谁安排李清照在我床上睡的?” “怎么样?”郑花妹迫不及待地问。 刘墉想骂她,这事肯定是她的主意,这么卑鄙的手段想得出来!几十岁的老人了,说出去不是害了自己一辈子了。他瞪了老妈郑花妹一眼说:“你们为什么安排在我床上睡了?” 郑花妹说:“你唬人?我们不给你打主意,你可能就这样下去了,一辈子打单身了。你还骂我们?” 刘墉说:“你们真是一伙疯子!你们晓得吗?——这是犯罪!你们是想让我去牢子里呆上十年八年心里欢喜了!——那时我就不会打单身了。” 李清照慢腾腾地也走了进厨房,听了他们的说话,也就无语。郑花妹见了她,便笑着说:“妹娃,你洗脸吧!呆一会我们吃了饭,你和刘墉去厂里安排事吧!昨晚刘教授找你们说事,可是听了你喝了酒就走了。我对他说,要他今天与你说。” 李清照眼角含了几行泪,未与郑花妹搭腔,转了身上了楼。刘墉急着跟了上去,以为她要走,便走到她跟前说:“小李,我是真心喜欢你!我老妈也喜欢你!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好好地与过日子,爱你一辈子!” “我不会和你过一辈子!——你是个下流人物,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听了你们的话后才发现,昨晚喝酒是个阴谋,还以好客为借口,——恬不知耻!” “真的我喜欢你!可是昨晚是我做错了事,走错了房间,与我家里人没关系!” “——此地无银三百两!别来我面前演戏了!早有预谋了!” “你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为难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郑花妹听到了刘墉和李清照在说话,也晓得李清照伤心,为了怕李清为短处想,也和刘二妹上楼来劝说几句。郑花妹见了李清照一脸的悲愤,想到昨晚刘墉肯定与她做了那事,而且可能做了不只一次,刘墉没好好地安抚她,像一根木头一样,不晓得怜相惜玉。 “妹娃,我刘墉是个能人,你是和他在一块,你不会吃亏的,他会好好地与你过一辈子的。你不能与其他女人比,你不但长的漂亮,而且有知书达理。”郑花妹说。 李清照觉得刘墉人不错,如果真要是嫁给她也不觉得吃什么亏,想到昨晚刘墉做事时给自己的快感,也想这男人过上一辈子也快乐。她对人生的理解不像十七八岁时的想法,那时只想找一个年轻有为十七八岁的公子哥,可是走出社会后,眼见着社会一天天发生变化,也就看不起那种没钱没势的白马王子,向往有钱,有地位的人。 李清照想如果刘墉真喜欢自己,自己也就安下心来。流几滴眼泪也想证明一下全家人对她和刘墉结婚是什么态度。她没想到的理刘墉真的那第么喜欢她,在乎她。她听了刘墉和郑花妹的话,心情也就慢慢地调整过来。 李清照觉得这事不能糊里糊涂地过,一定得说清楚,有必要得让郑县长和肖镇长知道,若是刘墉那一天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也有人撑腰了。她当着刘墉和郑花妹说:“刘墉,我也不想太多了,你答应我吧,你何时与我结婚?你是不是诚心诚意地喜欢我?” 郑花妹怕刘墉脑子闪,说话乱说,也就怕事情弄糟糕,忙说:“他一直喜欢你!他见到你第一眼就对我说,小李人长得漂亮,知识多,要是自己娶这样的女人多好啊!” “我想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刘墉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了,我要他当着我们说,也不想让他以后反悔。” 刘墉想骂她,这明理不让自己有面子了,昨晚做那事时也就晓得我喜不喜欢她了。我当时也说了喜欢她呢,现在又要我当着老妈说,不是难为情吗。 “你说吧!”郑花妹急了。 “我肯定喜欢她了!我不喜欢她,也就不会睡在一块,也不会做那种事了!”刘墉生气说了便转身走下楼了,暗骂与女人说事真累了。 李清照见刘墉走了,更生气了,也就走到阳台边,大声说:“刘墉,你上来!——否则老子要你不得好日子过!” 刘墉想没想到李清照吐出这样的话,什么人了,是不是又是一个泼妇?要是遇上这样的女人那可一辈子就完了,一辈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了。他决定给她一下马威,不上楼去。 李清照喊他,他没上去。郑花妹急了,下楼便拉着刘墉上楼去。 刘墉一上楼,李清照就动了手脚,往刘墉身上乱打,嘴里说:“你不喜欢我,你就别和我睡在一起,现在老子肚子里有你的娃娃了,你就冷着脸给老子看了,老子还是一个黄花女了,第一次就让你破了,你还耍横!” 李清照边打边哭,刘墉害怕了,郑县长们可能也就要上来了,他们看到了,那得了了,今天可能也就为了这事什么也做不成了。他得把李清照安静下来。 “好了,你就别哭了!我是喜欢你的!” “喜欢我?你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 “我的性格是这样子了!” “不行!我就是要把你的性格扭过来,我要你每一件事听我的!不然的话我把你做的事说给郑县长听,我让郑县长来评一评理。” 刘墉想到这女人不是好惹的,真是说给郑县长听,那得了,丢死人了。不但我刘墉一个人丢人,可能连一家人也就挨骂,遭人嘲笑了。 “我答应你!我们是一家人了,说上天下地,也就和和睦睦相处过一辈子!” “你玩了那么多女人,有几个过上一辈子了?——半途而废了!不是你废人家,也就是人家废你!” 郑花妹也没想到李清照这样刁蛮,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可是说出来话那么刻薄了。她有点后悔,不过觉得刘墉那么大的年龄找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真难找了,而且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女人,自己是女人知道多了。她对李清照说:“妹娃,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们是错了,也不该让你与刘墉睡在一起,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刘墉了。” 郑花妹说这话也管用,李清照也就没说话了,觉得女人就是了解女人。如果再说下去,郑花要刘墉不娶自己了,那不是白白地让刘墉折腾了一晚,也让他快乐了一晚,占了便宜了吗。她决定不说话了。 突然有几个人跑来说,“郑县长们来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刘墉和李清照听了也就慌了,两人匆匆忙忙地下楼去厨房洗脸刷牙!他暗里怕着了,如果是李清照把丑事说出去,那可不得了了。 刘墉一边刷牙,一边对李清照说:“李清照,我们的事千万别与郑县长说了,否则我刘墉真得活不了在这个世界上了。” 李清照看了他一眼,满嘴的牙膏,又好笑又气,说:“我才不像你那么愚蠢!这事不用郑县长出面,我想我自己就能搞定!要是你刘墉不依我,那直接打110得了。” 刘墉刚洗漱好,郑县长和肖镇长一伙人来到了院子里。郑县长见到刘墉脸上还有睡意,便大声地说:“刘墉,你昨天是不是一宿未睡了,看你眼角处还有磕睡了。——你把事情安排的怎么样?” 刘墉用手挠了挠头,说:“昨天?我觉得没什么可安排的了,下午吃了晚饭就睡觉了。” “刘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里今天又来了几个新面孔。”郑县长指着旁边的几个中年人说,一个个都是大人物。 刘墉一一认识,心里也没认真去记他们的名字,脑子里还乱得紧。他想到刚才李清照说的话,也想到与李清照做的事。他表情有点让人诧异,不求甚解。 郑县长对刘墉说:“你昨晚上开会了吗?叫村里人全都来吧,让大伙也高兴高兴得了。” 刘墉说:“没有。我想到这事不一定办得了了。我想还是你来了再说。” “你现在去得了!——我昨天和你说了,今天一定要办了!” 刘墉便急匆匆地去,先挨家挨民户地去叫人来开会。他脸上的表情麻木,每去一家,大伙也就没兴趣理会,认为他是在扯淡。 半个小时过去了,村里人也就陆续地来到刘墉家院子里。刘墉也就看了一眼大家,脸上还是表现很平静,郑县长看了也觉得奇怪,莫非昨晚上发生了事情,这事当彩剪好了,仔细地问一问。 大家都站在院子里了,郑县长对刘墉说:“刘墉,你主持一下,说上两句吧!” “大家安静了!今天我们食品加厂要开工了,可能大家不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但是我现在给大伙说,这不是‘黄粱美梦’!这是真实的!我们郑县长和肖镇长都在,都是说了,你们就别担心不是我刘墉吹牛了!——现在就让我们郑县长说上几句!” “同志们!我们秋庄现在的工厂要开工了,我为刘墉付出那么多的努力而欣慰!他给我县起了一个带头作用,也给我们当领导的敲了一下警钟,要想发展致富,要想改变落后贫穷的现状,只得靠大家动手,大家出谋划策,才能致富。” “今天,刘墉把食品加工厂办了起来了,也就标志着秋庄人开始富裕了,不久的将来,秋庄人也就要奔小康生活了。” 郑县长说着便对身边的一位年轻人悄悄地说,接着又说:“我说的话也就是这几句,——我们还是去工厂吧!” 刘墉听了郑县长的话,也就看了一眼李清照,发现她笑得灿烂了,就像春天的玫瑰花。他小声地对她说:“你为什么那么开心?” “我不开心,难道叫我哭泣?现在郑县长和肖镇长一伙人在,不能说昨天的事啊,你不要脸不要紧,我可没你那脸皮,丢不起人了!” 刘墉暗骂,刚才还要是死要活的呢,现在一下子就转变了。她想肯定刚才是她装出来吓人的,要是不理睬她,也可能也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大家都向工厂潮水般涌去,高兴极了,终于可以进厂了,蘑菇可以卖了!大家互相议论着,笑声高扬,像是过春节,也像人生大事,女人们喜着要出嫁,男人们喜着要结媳妇似的。 郑县长吩咐刘把剪彩的东西准备好。刘墉便进屋子去拿东西。他走出门时,发现刘充和刘辉未与大伙走一块,则站在院子里,见他从房门出来便急着迎上来,帮他提东西。 李清照在一边未搭手,和郑县长肖镇长一伙人说说笑笑了。刘墉也想听到李清照说什么,也怕她把昨晚的事抖出来,说给郑县长们听。 “小李!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刘墉突然听到郑县长指着旁边的一位年轻人说。 李清照笑嘻嘻地说:“可以啊!我正好没有男朋友了!” 刘墉听了李清照的话也就想骂她是个****,***昨晚与了自己做了那种事,而且早上起来要死要活的,说要我答应他,要与她结婚,现在倒好,她喜欢上人家了。 “他是刚从省政府调下来的,来我县挂转管经济这一块的杨副县长!”郑县长接着说。 “不要那么说得夸张!我也是配合你一起工作,我还年轻,任何事得从头学。你是当了几十年的基屋干部,你的经验比我多了,我要向你学习学习!。” “小李,杨县长和你年龄差不多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啊!” 刘墉不想让他们说李清照的事,李清照是自己的女人,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打她的主意,他得想办法阻止李清照与那刚来的副县长好。他便大声地对郑县长说:“东西准备好!——郑县长,我们去工厂吧!否则大伙在那儿等不及了呢!” “好!刘墉说的对!——走,我们去吧!事后,我们吃饭时,大家有事慢慢地谈!” 刘墉和郑县长们一块来到工厂,大伙也就在工厂周围东一堆,西一堆地议论了。他们见到郑县长们来,便把目光转移了过来盯着他们看。 刘墉这时才发现,工厂面前的大坝子上停着一辆货车,里面装着七七八八的东西,最显眼的是一块铝合金的牌子,上面写着:QS县食品有限公司。刘墉发蒙了,什么玩意,不是说好的了吗?就叫秋庄食品加工厂吗? 郑县长走到刘墉面前说:“刘墉唤几个人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吧!” 刘墉站在坝子中间,说:“大伙一块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李清照没听刘墉说完也就说:“把牌子放在外面,其它的东西都搬进车间去!——还有下午,大伙来我这儿报名,明天公司就要开始工作了,希望大家准备一下。” 刘墉不高兴,也觉得李清照是个要强的女人,要是真与自己结婚了,那可真是一头牛了,每天牵着自己鼻子走。他这时巴不得她喜欢那个李副县长。 大伙七手八脚地搬了东西,便都围在郑县长一群人的身边,听他们说事,也想从他们口中得出什么好消息! 第一百十三章 刘墉想了,说这几句话也不像话,这叫什么事了?不像大城市里一个工厂剪彩,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要说话了。说话时下面还有人在下面鼓掌,一声一声,像看人民大会堂里,中央领导在上面作报告了。他不能不给郑县长这个面子,想到以后还有好多事要求他们了。 刘墉有这样的想法,其实郑县长和肖镇长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不能在秋庄这样做,一方面秋庄人没那么样的素质,另一方面大家站在工厂门口,也不像样儿,一点气派没有。 刘三贵走到刘墉面前,他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他走在刘墉跟前小声说:“刘墉,今天可是秋庄人大喜的日子了,你就让郑县长一行人就这样说两句话把工厂开了,那不像样啊!你得让大家坐在起,听一听郑县长和肖镇长及其他人说上两句,也说明我们秋庄人把他们当人看。” 刘墉急忙站在坝中中间对着大家说:“大家一排一排站好!——我们请一下我们郑县长,杨县长和肖镇长说上几句话,谈一下我们厂将来的打算!” 郑县长和肖镇长也没想到刘墉会出这么一招,也就真是个领导做事的作风了。他也叫上肖镇长和李副县长一块走到刘墉面前。他看着一排排人,也就看了几眼刘墉,小声地对肖镇长说:“肖镇长,你主持一下,刘墉不没见过这场面,也没做过这样的事,你把今天的剪彩安排一下吧!” 肖镇长听了郑县长的话也就不得不从命,说实在话,他也没见过这样的事,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站稳定了,舒了一口气说:“乡亲们!我们今天在这儿聚会!一方面是我们国家有这样好的政策,能让我们有机会去办厂,带领大伙致富;另一方面也是我们秋庄村有一个能人——刘墉!他想尽办法寻求秋庄发展致富,东奔西跑,为的是大家能富起来。我们同时也得感激我们县领导,特别是郑县长,他花了不少心思,也费了好大我周折,才把一件件事做成。我们要感谢的人很多,我也就不一一例举了,比如说刘教授,还有他的女儿等,一直为秋庄的工厂出力出钱的同志们,我代表镇政府表示感谢!——现在我们邀请郑县长说几句话!” 郑县长穿得西装革领的,他用手扯了扯衣服,便大声地说:“我们今天来到秋庄,虽然说天气寒冷,大家仍然站在坝了里听我们讲话,说明了一点,大伙对我们有很高的期望,都想着,我们会给你们带来致富的路子!只要你们一心听刘墉的话,想必不多久,你们就走上了小康之路。同时也感谢你们对我们县领导的支持和理解,促使我们以后做得更好!——我想,我就说到这,以后的工作也就大家多支持,若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郑县长说完也就对肖镇长小声嘀咕了一句。 肖镇长听了后说:“大家欢迎杨县长说上几句,他是刚从省政府调下来的,也是第一次来秋庄,秋庄将来的事还望他多担当!——大家欢迎他说上几句!” 杨县长也就走到前面大声地说:“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也谢谢郑县长和肖镇长对我的鼓励!我想,我有这两位前辈的支持和鼓励,将来没什么事做不了的,没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今天来到秋庄也让我开了眼界,改革开放不但解放了国家干部的思想,也改变了农民的思想,在国家的大好行势之下,全国轰轰烈烈地搞经济,谋发展,这是我们伟大的******主席的初衷,也是他的愿望。只要经济搞上去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老百姓过上了幸福生活,也就真正地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我想秋庄的刘墉有这样的觉醒,有这样的果干,有这样的胆识!我想刘墉也会把QS县的唯一一家食品公司办好,给全县人民树立一个榜样!——祝贺!” 刘墉听了杨县长的话,也就晓得是当官的一惯作风,在大会上威风八面,说话一套一套的大道理! “现在我们请一下秋庄的村长及村书记刘墉说上几句!” 肖镇长一出口,刘墉不解了,什么一会也就出来了一个村书记了吗?而且村委员也未选呢! 肖镇长话说完,刘墉也就硬着头皮说:“大家好!我今天也想说几句。首先,我站在这里感谢我们的送县长!是他让我能把这个工厂办起来,是他去给我办的证,是他去给我了解国家政策。我想不但在办工厂这方面,郑县长为秋庄出谋划,而且在其它方面也为秋庄谋了不少利,我在这里非常地感激他!他不惭是一位县长,不惭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父母官!我当着大伙的面,也作为一名退伍军人向你行一个军礼!”刘墉说着转身也就向郑县长行了一个军礼,下面可掌声雷动。郑县长激动得眼泪往外涌。 “我今天还想说一个人,那就是肖镇长!——他是一位为人民服务的好官!他也是一位平平淡淡地好官!虽然说他的官小,但是他做事能感动人,能理解人,也能为老百姓谋利!我记得我们修路时,遇上了困难,如果要我们全村人肩挑背托,修好这条路那可得一年半载。我找到了肖镇长,说明来意,也就想让他能给我们想一想办法,攒六万块钱请一台挖掘机来修路,他说钱没有,但是挖掘机可想办法,他想到了修水库有挖掘机,可是打了电话过去,几经周折,有空着的也不愿意借给咱们。肖镇长也不是什么大官,也命令不了别人,也就只有找郑县长,郑县长才找了两台挖掘机来,否则我们秋庄现在还在修路了!” “——这事让我感动!当官不是万能!他们也有苦衷,我想以后自己能解决的问题自己去得了。——还有一件事更让我感动!肖镇长的儿子得了白血病,他未给任何人说上一句,便请了假,四处寻医!现在大伙都晓得,那医药费可高了,他一个镇长,一年的工资不吃不喝也就一万多,一辈子也就出不了那几十万的医药费!他在省城呆在医院,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和老婆,感到无助!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爱,也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可是他作为一个镇长,他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人太多了,也许他不好意思去说。” “我一次过路外镇政府,去找他,发现他不在办公室,问了一位女同志,说他儿得了怪病,去省城了。我急了,我打电话想问他在那个医院,想去看一看。他开始不说,我撒谎说到省城约他出来聚一聚,喝一喝酒。他才倒出他的苦楚。我想救人要紧!而且肖镇长为了我和秋庄付出了不少,别说其它的就算是朋友,我也得帮他,便向朋友借了三十万块拿给他,我当时想,不能让他为了钱去奔波,也想让他安安心心地工作,为老百姓做点事,就说那钱不要他还,我是个农民,我想将来我会找到钱的!他可不同,他的责任为全镇人民分忧解难,不能为了钱。就在这时,负责收购我们蘑菇的王经理犯了法,要坐牢,我想她坐了牢,我们秋庄也就没有戏了,便找到了肖镇长去给那些领导求情,网开一面,可是王经理一出来又犯了偷税漏税的罪,也就坐了牢。虽然说,我们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可是他实实在在地为我们秋庄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不惭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好人!我也要向他行一个军礼,交个朋友!” 刘墉说完也就给肖镇长行了一个军礼。肖镇长也给他行了一个军礼,与他拥抱了一下,握了手,眼睛里流出了几滴眼泪。 “同志们,你们有这么一个村长是你们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说内心话,要不是没有他,我儿子的命早归黄泉了!我想当着大伙的面说,我和刘墉是永远的朋友,也是我儿的救命恩人!我感谢他!”肖镇长说到这几句话,仿佛这个世界很安静,大伙也在寻思着什么,他们未知的东西。 “现在我想说几句!我想刚才刘墉说了,秋庄现在的样儿也许是秋庄人从未想到的,过去下山要走一天,可是现在只要走两个小时。以前秋庄人畜喝一口井,现在家家有水有电,还有了电视,有了学校。现在还办了公司,大家的蘑菇可以变成了钱!这谁敢想,这几个月秋庄的变化也许没有刘墉几十年后,还是老样子。我被刘墉感动了!也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也给自己的人生添了不少彩。我相信,秋庄将来越来越美好!——我说完了!” 下面掌声雷动! “现在开始剪彩!——欢迎郑县长和杨县长,还有我们的刘墉村长!” 郑县长和杨副县长也就站在一块,刘墉也把肖镇长和李清照也拉了过来,剪彩就进行了! 几个县里的记者也就“咔咔”地拍照。刘墉便叫刘充和刘辉把东西拿出来。 “噼噼啪啪”鞭炮声一阵一阵地响。郑县长和杨县长,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色,不知是高兴,还是凝重。 剪彩后,大家也不愿意离去,便跟着刘墉转,也想问一下明天的事。 郑县长对刘墉说:“刘墉,你明天是打怎么样安排的?” “李清照也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好!李清照安排了也就妥当了!我也是个外行!你们就慢慢地做事吧!我们可能要回去了!我听了你的话,也觉得叫县政府的成员学习学习!” 杨县长走到刘墉面前,伸出手来与他握手,说:“我可以叫你哥们吗?你可能和我年龄相差不大,以后叫你哥吧!看不出,你是个能人!我要看着你把公司办好,把秋庄建好!走小康啊!——我们回去了!以后有事来找我,找郑县长都行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剪了彩,郑县长一行人走了,肖镇长也跟着走了。刘墉和李清照也送他们走,回到公司,看着大伙不愿意离去,并且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情,他对李清照说:“李清照,我们还是把会开一开吧,你说一说,把人挑选出来,明天好上班!” “我也有此意!”李清照说。 刘墉便对着坝子里的人说:“开始报名了!你们来李经理这儿报名,以后也就听她安排工作!” 三三两两的人也就围也过来,有的人走了,也就听了这消息跑去告诉走了的人,一瞬时,像乱了套,议论的声音也就高了。 李清照唤大家走进厂房,外面寒冷。她坐在一张桌子上,对着大家人说:“不要慌忙,一个一个的来,不要担心报完了!” 刘墉站在一旁,许多人想与他说上几句话,但是也不知怎么说,进厂上班也就是现在才真正尝试,以前都是听说,没感受过。 刘充和刘辉暗地里说上了几句,看到一个一个眼睛盯着刘墉,便走到刘墉面前小声地说:“刘墉,你能否给我和刘辉一个好工作啊?” 刘墉看了他们一眼,说:“好啊!你们是我心坎上的人,好工作一定给你们,但是我说要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的!我们肯定要听你的,我们也是大姑娘出嫁,第一次进厂了!”刘充说。 一个小时过去,李清照便走到刘墉面前说:“人也就是那么多,可能多了点!你想一想这么多人,工资怎么办?你得想一想选择一下吧!” “我选择?我懂什么狗屁?——这是你的事了!一方面你是经理,另一方面你不是秋庄人,即或是说的不对,做的不对,也没人骂你祖宗。可是我是秋庄人了,说错了,做错了,有人骂我祖宗八代了!” “好吧!我们还是培训了在说吧!——我们选择优秀的!”李清照看着刘墉说。 刘墉想,这次可能村子里又要炸开。有的人肯定是得不到工作的,那时不是要骂人,若是听了刘问天这伙人的挑唆,那不是要骂架?他对李清照说:“能不能全都要?” “不行啊!——你想,若是大伙来,工作没事给他们做,工资你也不能不发啊?” 刘墉想了想晚上还是开一个会,把大伙叫来商量一下,也就让大伙来决定。他想要骂也就骂大伙,也不怪自己和李清照。他对李清照说:“你放心吧!晚上再叫大伙来开会,也就让大伙自己来决定!” “好吧!如果还是决定不下来,我们再讨论了!”李清照说。 刘墉便叫上李清照回家了。一群人也跟着回家,虽然说公司离村子也就一百多米,可是走起来像很远很远,这事是刘墉第一次感到棘手。秋庄人一个个都穷得卖娘老子了,说不让一个人不上班,那不是瞧不起他,心里肯定要想歪了,人前背后要骂他的。 刘科成现在可高兴了,媳妇是经理了,那是跑不了的,生米也做成了熟饭,想跑也跑不了。他想着刘墉要真正地发财了,自己的面子也就占尽了!他想今天的招工,也让他自豪,想必以后许多人也要看他的脸色。一人得道,鸡犬相升!他想着高兴处也就唱起了山歌。 刘墉回到家,大伙也就跟着在他院子里,东坐一个,西蹲一个,乱扯龙门阵,心里可估摸着,刘墉的计划。大家也想多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多分享一下喜悦。 刘墉见大家不愿意离去,便高声说:“回去做事吧!吃了晚饭,大家传一下,来开会,把明天的事安排一下,尽早开工,也好把货发出去卖!——有的人家还等着这钱过年了!” 大伙嘻嘻哈哈地走了,这话也真说到大伙心坎上了。 刘充和刘辉没有走了,他们假装走了出去,不过在外面站了半时也就进院子。他走进厨房,看着刘墉坐在火坑边烤火,也就笑嘻嘻地和刘辉也坐了下去。 刘墉见他们俩坐下,说:“天冷了。我也不晓得那蘑菇加工出来有没有人买!这事也不能与大伙说,若是大伙听了就像跌落在冰池里了。你想这么冷的天跌落在冰池里,那不是心冷得很啊!我们只能几个心坎上的人说一说,大伙也就想一想办法。我想明天尽快把工开了,也就把产品拿出来,我就带上点样品得走一走,问一问各个大超市,看能否与全省的超市连营,让蘑菇市场打开!” “这样吧!明天开工吧!我只有一个一个地慢慢教了。大多工作是手上活也没什么技术活,想必大家也都会做!”李清照也觉得时间紧,若是春节前没把市场打出去,春节后也就没几人买了,也就很少有人来问津。 刘充和刘辉看着刘墉和李清照说着事,自己也急得慌,两人面面相觑半时,刘充终于控制不住说:“刘墉,你给我们安排一点事做吧!” 刘墉想了想说:“你们和我老爸收蘑菇!明天你们挨家挨家地去收蘑菇,并把它拉到公司去听我们李经理安排。” “对,刘充有车,也就方便!”刘辉附和着说。 “刘墉,我那婆娘张青青,你安排一下吧,否则她要找我闹了!” 刘墉有点好笑,在一家还是关心张青青没事做,做那事时只晓得记着周红妹了。他也就看了刘充一眼说:“她想做什么?也就与大伙一样,没有什么工作做着玩耍的!” “刘墉,那刘飞飞你得想办法了!她今天可是没来,也怕羞,在家听我的消息。她说了,你以前与她爸爸说了的,你会给她工作的!”刘辉也等不急了说。 刘墉想到刘飞飞人长得漂亮,也就让她在办公室,来客人让她倒一倒水,陪着说说话就行了。他对刘辉说:“你放心,你给她说,让他来我秋庄李经理办公室倒一倒水就行了!” 刘科成听刘墉一会给张青青安排,一会也给刘飞飞安排,就是没听到他说给刘大妹和刘二妹安排,便问:“刘墉,你给大伙都安排了,可是你两个姐姐做什么?” 刘墉不想让两个姐来公司上班,一来怕人说他偏心,二来上班没什么前途。他想到大姐脑子好用,可以去发展一下她们村子,也可以让她们村子的蘑菇卖过来。若是公司的产品好卖,可是秋庄的蘑菇远远不够卖的。那么只靠周围的村寨了。 “老爸,你就别来捣乱了!我有事给她们做的!——你不懂!以后你会明白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吃了晚饭,天还未黑,刘墉的院子里也坐了不少人,有的可能以为要坐很久,把凳子也就提了来,有的人也就把火也就提了来,三五成群地坐在一块,东拉西扯地吹牛了。 刘问天没有来,他是铁了心不会来了,那怕刘墉发了财,真正买了小轿车,当了大款,他也不会来巴结他的。他和其他人说了,他不像刘三贵,一不要脸,二不命!说出的话也要捡回去,丢人,也丢脸。 刘墉心里也想着,不会去喊刘问天做任何事,自己做事也给刘问天做绝情了。如果厚着脸去唤他做事,也是一鼻子灰,遭他咒骂。他想用自己的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一心为秋庄人好,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诚服的。 天黑了,刘墉发现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也就走了出去和大伙打招呼。刘科成也就像过年一样忙着了,一会儿在院子里生火,也会也与别人搭讪,同时也想在大伙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儿子有能力,办了公司。 郑花妹见人多,也跟着出来看谁有凳子,谁没有凳子,没有的也就帮着找一找凳子给他坐。她的心情不是那么愉快,认为刘墉做事情没有那一件事是一帆风顺的,多多少少有一点坎坷。她也希望秋庄人能帮着他把公司办好,也能为秋庄做点成绩,让刘问天一伙人看了也眼红,不自然地他们会与刘墉和好。她想见到秋庄一村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没有人说这家长,那家短的。 刘墉也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人都来了,不来的也就只有刘问天一家人没来了。他想把会开了,有什么事说了,也好大伙回家去睡觉,在被窝里暖和。他还是同以前一样提了一把椅子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说:“大家也就来了!我想把事情说一说,说完了也就回家睡觉,天冷,在外面顶不了。” “我给大伙说,明天我们公司也就正式开工了,也就是说正式上班了。可能在上班的期间,我们要开除一部分人,有的是犯了错误,有的是技术不如人,有的可能是其它原因,但是先得给大伙儿说,不要自己被开除了,会骂我刘墉偏心啊!我们公司现在这样的规模,也不知将来是什么样儿,但是我相信,一旦公司开工了,也就不会让它跨,我一定要让它维持下去。你们工作的人也就放心地工作,不愁没钱用。” “我们可能也用不了多少人,我们公司现在的规模小,若大了,可能秋庄有多少人愿意来公司上班,也就收多少人。刚才我也听了李经理说了,报名的人多了,愁没有工资发给大家。我只有开会叫大家来决定,你们说怎么办?如果一部分人不得工作,没有什么抱怨的。” 刘充站了起来大声地说:“有什么怨言?李经理不是秋庄人,照她做得了,她说要谁就要谁。” 院子里就听到刘充说,其他人安静地看着院子里人,心里也在暗自猜测,是不是刘墉和刘充说好了的。要不是说好的,如果刘充不得工作,那怎么办?一个个眼睛睁的大大的,担心自己不得工作,遭别人笑。 刘墉要李清照说上几句,想让她来解决一下目前的安静局面。他对李清照说:“你来说几句吧!我看大伙都不愿意说,只能你说了算了。” “大家好!我想说几句话。工作不是坐着玩有钱,也要辛辛苦苦地劳动才得到钱。如果大伙没在公司上班的,也可以种蘑菇,说不定种蘑菇还得的钱多。如果明天有谁发现自己没在公司上班的,也就别骂人,也不要有其它想法。” 刘科成听了刘墉和李清照说话,也觉得怪,公司是刘墉的,刘墉想叫谁上班就上班,别人说什么?他站起来说:“刘墉和小李!你们说话像是给人道歉了!这公司是你刘墉开的了,自己的媳妇自己抱,你管别人的媳妇美与丑?” 刘墉发火了,刘科成每次在关键时候要跑来点一把火!他把火烧起来,就跑了。他对刘科成说:“你多大年龄的人了!你说出这样的话,丢不丢人?公司将来是壮大了,有一半的功劳归功于秋庄的人,——你晓得个屁!只晓得跑出来乱说话,人得罪了,却一句话不吭了!” 郑花妹听刘墉骂刘科成也就把刘科成拉回屋去,叫他不要着声,怕刘墉发火了,骂他,全村人笑话! 刘墉看着大伙没有人说话,便说:“会就开到这吧!明天大伙早去公司,看一看,听李经理安排事。” 大伙也就走了,走时脸上一个个没有喜色,不像来时那样高兴,暗里都在骂刘墉。他议论刘墉,说话也和他爹一个样,甚至比他爹更阴险了。他是明里不说,暗里却搞大动作了,把心窝里的早安排好了。 大伙走了,刘无举未走,他听了刘墉的话生气,更生气的是听了刘科成的话。谁说公司是刘墉一个人的?我敢说公司我刘无举也有一份额!说上天,下了地,公司的钱是我刘娟出的,没她邮钱,刘墉也就只能做梦。 刘墉见刘无举未走,便走了过去问:“刘叔,你为什么不去家里坐一坐,外面冷了!” “不敢去你家坐,怕你一家人骂!现在你们是有钱的大老板了,眼睛里也就没有我这个刘教授了,说话做事也就不当我存在。你爹说话吓死了一村人,说公司是你刘墉一个人的,这话说出来,也笑死一伙人了,你想一想,没有刘娟支持你,你办得起公司吗?没有秋庄一村人种蘑菇,你那来蘑菇加工?你娃娃年轻了,将来的事还多了,不要倒在福中不知福!挑选工人,不是你刘墉和李清照说了算,公司说明白点是大伙的事,也得问一问大伙,谁能在公司上班,大伙说了算!” 刘墉不敢与他争论,他说的话很有理。而且自己的公司的的确是刘刘娟给的钱,如果没有刘娟,肯定也是办不了。他也就好好地与说:“刘叔,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李清照也跟了来,说:“对不起刘教授!我们年轻了,许多事得靠你指点!——下次有事,得与你商量商量!” “我说,只要大伙愿意去工作,就让他们去得了!”刘无举气呼呼地说。 刘墉看了一眼李清照,发现她用一种依赖的眼光看着他,心里也就有了底说:“好!我听你的!明天大伙都上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晚了点,虽然说是南方的秋庄,可是往年早已下了几场雪了。不时在路边,小巷子里,可以听到几位老人在议论着秋庄的雪。他们也想下雪来安慰一下心灵,也好安安心心地过一个好年,——瑞雪兆丰年! 刘墉昨晚和李清照睡在了一块,两人也就认认真地做了几回,也痛痛快快地唤了几回。虽然说人生在世,爱情在女人和男人之间都想拥有一次,可是对刘墉来说却不在乎。他对女人和爱的理解也就是一样的,分不出轻重!李清照和他睡在了一块,一方面是郑花妹的阴谋,一方面也是自己和她的缘分。说到缘份,刘墉有点好笑,什么话?大多男人和女人睡在了一起,也喜欢说。做了那种事怕他人嘲笑的一种托词! 刘墉起了床,也就看着睡觉的李清照,悄悄地走了出去。他来到厨房,郑花妹对他说:“李清照说什么?昨晚没闹吧!” “闹什么?”刘墉想到李清照的苦。一个女人和了男人睡了一觉,也就被人们看着肮脏的,不纯洁的人了,不像少女未见过男人的东西,可以说根本没与男人做那事时,人们见了喜欢。 “是的!虽然她也是自愿的,但是你也得对她好一点,将来她要为你生娃了!”郑花妹一本正经地说。 “我知道!我不会伤害她的!” “你也别一山看着一山高了!你好好地爱她就行了!” 刘墉听了郑花妹的话,也觉与女人说这样的事,不好说。他便转身去洗脸刷牙了。 李清照醒来发现刘墉起床了,也就起床。她来到厨房也看着刘墉在洗脸,便责怪刘墉,“你为什么不早叫我起床?” 刘墉这时突见到院子外站了不少人,也就说:“我刚才起来了。” 刘充站在院子外很久了,他听刘墉昨天说要他和刘辉去收蘑菇,他想来问一问。他见到刘墉在洗脸,便问:“刘墉,你说收蘑菇,是不是真的?” “你还没去收啊?——肯定是真的了!”刘墉听了刘充说未去收蘑菇很生气,可是在家也未见到老爹刘科成了。 他走进屋便对老妈郑花妹说:“老爹去哪个儿了?” “他去你的公司了!他听说,公司今天要上班,便起了床匆匆地去了。”郑花妹笑嘻嘻地说。 “去的那么早干吗?” “他说,你公司一个人也没有,怕别人偷那里的东西了!——娃,你得叫人守护公司里的东西了!若是丢了一大件,那你就办不成了!”郑花妹严肃地对他说。 刘墉也觉得也应该找一个人看守公司,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那真完蛋了。现在一分钱没有,以前靠刘娟支持,现在她不在了,找谁啊? 刘充在一旁听了,说:“刘墉,从今天晚上起,我和刘辉两人守得了!你就放心我和他做事!” “好!但是你得做其它事啊!” “没关系!只要你用得了我们,我们一定做!” 李清照和刘墉洗了脸唤上大伙去了公司。刘墉叫刘充和刘辉去收蘑菇,并对他们说:“把每家收的多少,记一个帐,我们卖了就拿钱给大伙。你们一定说清楚,现在公司没有钱。” 刘墉和李清照来到公司,坝子里也早已站了许多人。刘科成也站在人群之中,在与大伙说什么,刘墉没听清楚。刘墉脑子是空荡荡的,不知从那儿下手,虽然说见过以前王秀珍开的公司,但是真正做起来,还是摸不着头绪了。他也就跟着李清照学习。 李清照是个强女人,她把开机器的人叫在了一块,教他们怎么样开机关机就正式工作了!她同时也唤了一伙妇女去另一车间教她们包装,教她们选择优良上等的蘑菇。 中午,大家也就做早熟了。刘科成今天早上可累着了。一会儿发现水池里没水,便去找水管牵水来公司的水池,一会儿发现收来的蘑菇没地方存放,忙去唤李清照。李清照也就教他放在那儿,先前设计时,就专门有两间存放室。他听了也就忙叫上刘充和刘辉打扫,把一口袋一口袋的蘑菇放在一块。 中午吃了饭,李清照叫大伙开了会,以后早上上班时间定为八点半,中午十二点钟下班,以铃声为准。下午也就二点钟上班,六点钟下班! 晚上,刘墉看着公司正式运行了,也就高兴。他特意要老爹喝点酒,可是刘科成不高兴!他心里有想法,为什么刘墉不把刘大妹和刘二妹叫去上班。刘墉看他不理睬自己,也就说:“我晓得你对我有意见!你是我爹,你就支持一下我工作得了!我叫大姐和二姐去,被人骂了,我没脸还了!” 李清照在一旁笑了笑说:“刘老爹,明儿就叫大姐和二姐去得了!我看她们两脑子好用,就帮着我管理!” “还是小李好!我看你刘墉也是木偶了,说话做事也就分不了东南西北,也分不了谁重谁轻了!”刘科成听了李清照的话,笑着说。 刘墉听也刘科成和话也觉得好笑,说:“你几十岁了,就是那德行了!将来我们公司办大了,大姐和二姐,包括你和我都不能呆在里面了,那不是要闹翻天了!” “公司大了,我们更应该在里面上班!”刘科成理直气壮地说。 “你懂什么?大字不识一个,你难道还想当管理员?”刘墉笑着说。 “公司是你刘墉的,你说了算!你连这能力没有,办什么公司?” “一伙废人坐在里面能找钱啊?——我叫你来当公司的老总!你明天安排一下,后天你得把收蘑菇的钱得付了。还有,你得把公司的蘑菇运出去卖了,把工人的工资发了。——你做得到吗?我就别提其它高级的东西了!” 刘科成发火了,桌子一锤,骂:“你懂!你将来也是给别人站台子的人,一个脑壳被吃空了,死了,一无所有,你才晓得!——我告诉你,那时也晚了!” 郑花妹看着刘科成发火,便唬着说:“你说什么了!你狗屁不懂,发什么牛脾气?娃娃的事,你不懂就别搅和了!” 刘墉想好好地喝一顿酒,晚上也想与李清照多玩几次,可是听他这发火,没心情了。他猛地一起身走了。 第一百一十七 万事开头难!中国人都知晓这个是否平淡,而深恶痛绝地道理。刘墉也深有感触,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困难,也就他一定要克服的。若是此一步,迈不出去,那就前功尽弃,死于梦幻里。他决定要走好第一步。 今天早上,他准备好了一大袋样品,亲了亲李清照红通通的脸,便笑着说:“你在家管好公司的事,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想一袋蘑菇卖十块钱,把产品的名声打出去,以后买的人多了,也就再长价。” “昨晚我给你说了,现在只要有人能买,几个月后,我们就能卖大价格!” 李清照不知刘墉有多大的能力,如果刘墉真的推销不了公司的产品,她只有请郑县长出面,要县里的各大超市务必收公司的蘑菇。她想有这样的大人物出面,没有搞不定的事,也就像木板上钉钉子。 刘墉来到县城,他先来到了一家大型超市,名叫龙头超市,一听就晓得是个了不起的人办的大超市。他在外面见了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望而却步,说起蘑菇这个普普通通的食品,大伙不用去超市买,上山去采就行,何必花钱了!他带着秋庄人的希望,他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他问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服务员,这女服务员长得特倩丽,如水出芙蓉,一对亮莹莹的眼睛,迷人可爱。 “你看着后门,进去你可以看到经理室。我们的经理就在里面!”女服务员指着超市的后门说。 “好,谢谢!” 刘墉也不晓得她说的是真是假,走进去看一看。由于肩膀上的包太沉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眼睛也就像一个贼了,东张西望的,几个保安也就跟了过来。 刘墉走进后门的一个消防通道,几个保安冲上来,大声地问,这声音像是在吼,别人听了很不习惯,可是刘墉不会介意,他心里明白着,他要找着经理,也就是要把蘑菇推销出去。 “你是搞什么?往里走干什么?”一位身强体壮的保安提着他的衣领问。 刘墉笑了笑说:“你别乱吓人了,我不是坏人!如果是坏人,你可能也逮不了我!” “你往里干什么?你说不是坏人!” “我找你们经理!” “哦,我带你去吧!”保安恍然大悟地说。 保安带着刘墉去了经理办公室。刘墉吓了一跳,经理是一位年轻漂亮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黑色的西装,一幅眼镜架在鼻梁上,格外地温柔文雅。旁边还坐了一位女孩子子,也就十七八岁,坐在电脑面前打字,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见他们进去也没说话,也没转身。 保安见了经理便说:“李经理,有人来找你。”保安指着刘墉说。 “什么事?” “对不起!打扰你一下,我是QS县食品加工厂的刘经理。我想你可能不了解QS县有这么样一个食品厂,可是是真的。郑县长亲手建起来的……”刘墉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也许心里发慌,可是又想别人相信自己的产品,想说得更让人信服。 “你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简单点!”李经理打断了他的话。 “请问一下,你们能否订购我们食品加工厂的蘑菇。这是纯天然的食品,吃下去无毒无害!”刘墉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蘑菇。 “我们不需要你的蘑菇,你就别拿出来了。你出去吧!” “我们的蘑菇可香了!你可以拿一袋回家去尝一尝!” “不要,你带走吧!” 刘墉想留一袋让她回家做了尝一下,肯定会与他联系的。没想到这年轻女孩子很反感他,把他的蘑菇丢了出去,便命令保安拉他出去。 刘墉第一次受人这种对待,若是在秋庄,今天这年轻女人早被他骂了。可是这是人家的超市,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无可奈何!他只有捡起地上的蘑菇,装进口袋走了。 刘墉走了出来,坐在一棵大树下,想了一回,仔细地回忆着,是不是那一句话说错了?总共还没说上五句话了,每一句都没说牛话,粗话了,为什么那女人这样对我啊!刘墉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原因,便起身走了。 他来到另外一家超市,虽然说没有第一家大,可是也不比另外一家人少,看上去,在里面买东西的人可多了。刘墉还是像刚才一样也问一下服务员,再找一下负责的人。这服务员听他说是来推销蘑菇的,挺高兴,说带他去见负责人。在超市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人长得胖,胸前一对大大的山丘也就顶在面前的桌子了。说话也就喘着气。她看了一眼刘墉笑了笑说:“你是什么东西啊?我看一看!” “我们是QS县食品加工厂的蘑菇,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你们就放心食用!” “多少钱一袋啊?” “便宜的!——十块钱一袋!”刘墉这价也是以前王秀珍来收购时安她的价。一袋也就是一斤,一斤也就十块钱! “太贵了!你这东西那值十块钱?——我说了三块!你若要卖,我全买,不卖,你就拉倒,走人!” “老板,你是晓得了。我们种植这蘑菇要花钱,也要花人力了,不是从地里不花钱,不花力就长的啊!你长一点好不好!” “三块五得了!否则你走!” 三块五一斤,老子是疯了!还要回家给秋庄人的钱,一斤也就不底十块钱,还要发工资,还要交电费了。老子不是白忙了吗? 他不能这么便宜就卖给她了。他提着袋子转身就走了。刚要走出门,那个服务员笑着对刘墉说:“大哥,你做事太死板了。刚才那女人不是真正的老板,只不过是这里的经理。你得给她点好处啊!像你这样推销货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看着过了!我给你一张名片,你约一下刚才那个女人。她姓张,你就叫她张经理得了。”服务员说完也就转身走了。 刘墉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可是还未说出口,她没见影儿了。 刘墉觉得刚才那女服务员说得有道理。他看着超市门口的广告牌,发觉这超市是一家连锁超市,名字也响亮,叫格林连锁超市。听这名儿也就晓得是外国人开的。他决定尝试一下,约那女人出来,一袋蘑菇卖二十块,给她八块的提成,请她到县城最好的酒店吃一顿。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刘墉有了这个想法,也就摸一摸荷包里的钱,发现只有几十块,怎么请人吃饭玩乐?他立即去取钱,那张卡还是以前刘娟给他的,卡上还有十多万块钱,他一直舍不得用,防的是有急事没钱。 刘墉取了钱,在县城最好的酒店——江城大酒店开了两间房,请格林连锁超市的张经理吃饭。 刘墉开好了房,便给张经理电话。 “张经理,你好!我是刚才推销蘑菇的刘经理。我想今天请你在江城大酒店吃一顿饭,虽然说交易做不了,交个朋友还可以吧!以后有事大家可以合作合作。” 张经理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已经是三年未听到有男人请她吃饭了。虽然说在超市上班,那是因为这超市是她弟弟开的,她也只是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她正坐着无聊时,听到刘墉给她电话,请她吃饭,高兴极了,巴不得像一只鸟飞到江城大酒店去。江城大酒店在QS县算最好的酒店了,一般的人想都不敢想。 张经理刚一起身发觉不对,为什么刘墉晓得自己的电话,难道那女服务员告诉了他。她立即去核实一下,以防上当受骗。 张经理找到了女服务员,女服务便说:“是我给了他一张名片!” “你和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只想与你交个朋友。他向我要你的电话,我不好推脱,也就给了他一张名片了。” “没什么!交个朋友也可以没什么的!但是你不能与别人说这事,否则我要挖你的舌头!” “不会!” 张经理搭了一辆出租车来了,走进大厅她给刘墉电话。刘墉也正大大厅等她,两人通了电话,也就见了面。 “你太客气了!我还未答应收你的货,你就一定请我吃饭,真是的。我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们以后会好好的合作的。——走,我们去二楼的包间,边吃饭边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刘墉拉着张经理的手,张经理像触了电似的,以前的男人也未拉着他的手上过街,嫌弃她胖,也就离着走。他仿佛之间回是初念了。她的脸红的发烫,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刘墉也没感觉这一举动让张经理心潮澎湃,思绪翩跹。他也就觉得她人胖,走路费力,想拉她一把,也就感觉亲切些。 刘墉和张经理走进了包间,也就唤服务员点菜。刘墉特意地要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他想,一般在饭桌上谈生意也就离不开酒,也离不开女人。今天张经理是女人,那就不得不找一个男人陪她。当把生意谈好时,也就让她与一个小男生洗一洗澡,让她心情舒畅,水到蕖成。 张经理也想借酒来考验一下刘墉,嘴里说不喝酒,刘墉给她倒上时,也就陪刘墉喝了个杯底朝天。两杯酒下去,刘墉看着她脸色微红,想必也就该谈生意的时候了。他对张经理说:“张经理,我想与你具体地说一下我们的生意,刚开始我不懂事了,也是第一次搞推销了。我想了想,我们两明人不做暗事,先小人后君子了。这样吧,我也不让你吃亏,也让你赚钱。我想我们把我的蘑菇放在你超市卖,一袋卖二十块钱,你拿八块钱,我拿十二块,怎么样?” “不行啊!我也是一个打工的了。我的老板是一个外国人了,我说话作不了数的!你再拿多的钱给我,我也不会上你的蘑菇进超市的。” “唉,你不是不明白。大伙也是为了生活,若是你能把我这生意做成了,我另外会给你好处。” “哎呀,我只有试一试了!” “好!咱们交个朋友!我以后就叫你姐姐了!也许你大我两岁吧!” “你多少岁了?” “三十岁多几个月!” “哈哈,我有那么年轻吗?” “你可能自己不知庐山真面目了。” “你这人真好玩,与你过一辈子真逗。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男人,那多幸福了。可惜,我那砍脑壳地离我而去。他和我十多年从来没夸奖我一次,今天我听了你的话,死了也就值了。” “你说那了!你还年轻呢!你会遇上好男人的,只是一时未遇到了,你放心,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个。我看一看,我朋友之中有没有合适的人,如果有,我一定给你介绍。”刘墉也是在逗她开心了,那个男人找这样一个女人,胖乎乎的,做那事多吃力啊。 “那谢谢你兄弟!——哦,我忘记问你姓名了呢?——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刘墉!以后就叫我弟弟得了。” 两人说着,刘墉也不会忘记桌上的酒杯里的酒,他想让张经理喝到爬不起,让她与一个小男生睡一晚,让她舒服一下。他先来时早和服务说话了,这儿有这样的服务,一般来说没公开过。虽然说这酒店是县政府一般接访上等客人的地方。但是一个GD老板承包了的,一年也就缴纳一定的租金给县政府。 张经理喝了几杯便不想喝了,说:“我不能喝了,否则走不回家了。” “不回家了!就在这儿住得了。我房间给你开了,你就放心睡得了。我们再喝几杯,若醉了就叫服务员扶你去睡得了。” “不用叫,你扶我去就行了!但是你别扶我到房间就溜了啊!我认识你的啊!” “你说什么?我们是朋友呢!我的蘑菇还要你给我收购了!” “好!够朋友!” 张经理喝了几杯酒,发觉头也昏了,说话也就语无伦次了。她一边与刘墉说话,一边脱着上衣。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了,不过还好,胸罩还在里面,要是把内衣脱了,剩下胸罩那就不好办了。他看了看空调,温度二十七度,心也就安了,若是温度低了,要感冒的。 刘墉看她不行了,便对她说:“姐姐,我叫服务员扶你去房间睡吧!” “你扶我!我不要服务员扶。你扶我就行!” 刘墉也没其他办法,扶着她进了房间。可是他把门关好时,想叫一个小男生来让她爽一下时,张经理抱着他就来了一个强吻,让他措手不及。自己也就被他抱在床上了,压得透不了气。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张经理压在刘墉身上,刘墉也就让她拨弄了。这么大一个图墩子,压着想动也就动不了了。他一边尝试着从来未与一个胖乎乎的的女人做事,也就体会一下。他脑子里想,也就让自己吃亏一点,只要为了公司的蘑菇卖出去,死也值了。 刘墉听到张经理喘着粗气,也就提醒她,“张经理,我们的生意就这样定了!二十块钱,你拿八块钱得了,我不会让你吃亏!” “附加一个条件!——一个星期来县城来看我一次!” “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也就想与你玩一玩,过一下瘾了!” “好吧!但是我给你说,有时我事情多了,也就来不了!你得谅解了。” “谅解什么?隔一个星期补上得了。” 刘墉想,先稳住她的心再说,否则今天也就白白地让她吃,也让她玩弄了一回。他决定先勾引她的色,再让她慢慢地为自己作嫁。要想得到她的钱,也就得到她的心。 张经理也许是日子久了未见男人,心里慌得紧,压在刘墉身上,一直未停过。她一边做事,一边对刘墉说:“你有没有结婚?有孩子了吗?” “结婚了,孩子有两个了!”刘墉说的两个孩子,一个是金钗肚子里的娃娃,另一个当然是安妮肚子里的娃了。 “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国家工作人员!” “啊——,你真有福气了!”王经理吃惊地说。她没想到像刘墉这样的男人会与一个国家工作人员结婚,没必要那低三下四地求人拜佛了。 “什么福?人总要生活了,没有钱也就没有福了。两人在一块天天吵架,也就没心情去调情说爱了,没有爱情,也就没有什么福了。” “是的。两人再一块生活,也就得有钱为后盾。女人吗,谁有钱,就跟谁走。男人也是一样,谁有钱也跟谁走。” “我想问一下,你男人做什么的?” “我没有男人,现在你是我的男人!” “我说真话了!我是有媳妇的男人,和你睡在一块也就算个拼头得了,也算不上你的男人,有一半还是我媳妇的。” “我没有男人了。以前的男人喜欢上了其他女人走了。我已经是三年未碰过男人的身体了,多么渴望有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爱自己。” “你男人为什么离开你,喜欢其他女人?” “我和男人是初中的同学。上初中时我们同一班,也同一桌,当时我敢说,我还长得漂亮,他就喜欢我。天天跟着我的屁股后面,不是拿玉米窝窝给我吃,就拿泡泡糖给我吃。我当时想,他人也长得不差,配自己是绰绰有余了。我就答应了他。” “那时我们正在发育,也经常听到看到一些比我们大的年轻人亲嘴,上床,也就对爱一种真正的试探。我们睡在了一块,我把人生第一次给了他,我哭着要他一定娶我为妻。他答应了。” “我们初中毕业就结婚了。也许是年轻吧,刚开始也很幸福,结婚第二年我们生了一个女孩儿。他父母不喜欢女孩子,天天骂进骂出,我简直要疯了。我劝他般出来住。十多年一过,也就对爱平淡了。当我清醒过来时,他也有另外一个女人,女儿也有了男朋友,而且还同居了。——天啊,我真的那时想自杀的念头。” “一次我弟弟来劝我,说有一分工作让我开心,我一听真叫我开心,也就是当现在格林超市的经理。” “我想,你可以利有这个机会,认识一伙人,同时也可以找到一个心里满意的郎君!” “遇上你,也是我的缘,不想奢侈太多,一星期一次***我也死也快乐了。” “这要求太低了。我给你介绍一个男人得了。” “谢谢你!若是真给我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我真感激你一辈子!” “那你得照顾我的生意了!” “没关系!” 动作也就随着她的说话声也渐渐平静下来,她咬着刘墉的耳朵,连唤了几声“亲爱的”,吓得刘墉浑身起了疙瘩。他害怕这样一个专情专意的女人,一旦沾上了,也可能死也就死在一块。 两人摊在床上,互相对视着,张经理也就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刘墉的胸,小声地说:“如果你娶了我,我一辈子愿给你当牛当马。” “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有了媳妇了。来生再一块吧!” 刘墉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时间也不早了。他也抚摸了一下张经理的胸,轻轻地吻了一下,一对大得超人幻想的山丘,说:“明天我把货发来吧!——你说要多少!我好发货!” “有多少就发多少吧!我会安排上专柜的。但是你甭管我卖多少,你只要收到你一袋十二块钱就行了。” “好!钱?——怎么交易啊?” “我打到你帐号上!——不过来时请我吃饭,也就在这儿,同时也要和你来个鸳鸯戏水,听说这儿有鸳鸯浴,我们两快乐一回吧!” “好的!我一定。” 刘墉和张经理起了床,也洗了澡。张经理先走,刘墉付了钱也就回家了。在路上,刘墉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与李清照说这事。 刘墉回到秋庄,刚到村口,一伙人也就下班了,见了他,停了下来,热情地与他招呼。刘充也在,他猛然,大喊:“刘墉,你回来了!——蘑菇推销出去了吗?” 刘墉笑着对大伙说:“只要我刘墉想做的事,没有做不了的!你们放心做吧!明天我们发货!” 刘墉看到刘充就想到公司没人看守,便问:“你娃娃回来了,公司谁看守?” “刘辉在,我回去拿被子呢!——哦,刘墉我想,你得买一条大狼狗,帮我们看守公司。” “好的。明天我去镇政府,问一问我们肖镇长,看他能想一想办法,找一条正宗的狼狗!” 刘墉回到家,老妈一个人在家,见他回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我就在县城,没去其它地方。——我想后天去一下省城,在那儿看一看,另一方面,可能金钗也要出院了,我好接他们一块回来。” 刘墉坐在厨房还未十分钟,李清照和两个姐来了。李清照见了刘墉,高兴地问:“推销得怎么样?我听人说,你找到大买家了?” “是的!明天发货!——现在有多少货?” “我给大伙说了,以记件拿工资,大伙猛做了,现在完全可以发货。一车是没问题的!” “好吧。明天发货!” 李清照转身对刘墉说:“走,到房间里去,我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刘墉吓了一跳,莫非她晓得自己与张经理做那事。 刘墉也就跟着她来到房间,李清照一个猛吻,说:“我老公真有本事!祝贺你!——快去洗澡,今晚也就犒劳你一下。咱们爽快一晚。” 说什么?我不是甘蔗,随榨随有了!刘墉喃喃地说。 第一百二十章 第二天,天灰蒙蒙的,风吹得村口的大槐树哗哗的响。天空稀稀落落地飘酒雨点,风吹过后,感觉很冷。几只麻雀也就停在屋檐上,看着院子里的几只老母鸡追着一只蟑螂“咯咯”地叫。 刘墉和李清照起得很早,两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声议论着昨晚的游戏,也议论着蘑菇的销量。他们两正在院子里刷牙时,刘充和刘辉来了。 “刘墉,你起来早呢!”刘墉还未搭讪,刘充先说了。 “我不早点,怕你们俩骂人了!”刘墉笑着说。 刘辉也笑着问:“刘墉,是不是今天要把货送到县城去?” “肯定了!” “刘充,你得去把车开来了!” 刘充转身跑了,后面也就刮起了一阵灰尘。 刘墉和李清照洗好了脸,便向公司走去,在路上也遇上了去上班的村里人,一伙婆娘看着李清照和刘墉也就嘎嘎地笑,像一群鸭子了。、 张青青也在,她见了刘墉,也就想问一下蘑菇的销售,便对刘墉说:“刘墉,你昨天去县城卖蘑菇,价格是多少,多少钱一包?” “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你想买我们公司的蘑菇?”刘墉晓得张青青这婆娘话中有话,也想得出一袋蘑菇的价格,好暗暗地算一下刘墉拿多少钱一斤给秋庄人。 “我想做生意了!我也想买公司的蘑菇去卖!” “放你娘的屁!你好好的班不上,去卖蘑菇?你若是能卖蘑菇,老子就叫你去卖,给你开高工资!” 一伙婆娘听刘墉嘲笑张青青也就笑张青青,搞得张青青面红耳赤的。 刘墉和李清照到了公司,刘充开着车来了,他大声地对刘墉说:“刘墉,你那车没油了!刘辉开不走了!” “你还有油吗?” “有!但是倒了,我可能走不了县城了!” “先倒了吧,走到那儿,是那儿。下了山,公路边有加油站的,你就别担心了!” 刘墉叫上刘充和刘辉把蘑菇装好,便开着车走了。李清照大声地对刘墉说:“路上小小心点了!” 车开到镇上,没有了油。刘墉没办法去镇政府,叫肖镇长想一想办法! 刘墉急匆匆地跑到镇政府,发现肖镇长不在办公室,在隔壁开会。对门的女同志认识刘墉,便笑着说:“你有急事?要不要让我叫一下肖镇长?” 刘墉有点为难,你说不是急事,可是去晚了,张经理这婆娘若是不高兴,可能要误大事。他笑了笑说:“有一点急!” “好,我给你叫一声!” 女同志推开了门,小声地说:“肖镇长,秋庄村的刘村长找你有急事!” 肖镇长出来了,见了刘墉笑着说:“我还想吃了饭去你们村呢!——你的公司开工了吗?” “开工了,我正准备拉货去县城卖了!可是车开到这儿没油了,我问一下,你们这儿有没有油?” “有!我叫司机给你提!——我给你说一个好消息,昨天我去县城开会了,上面领导听说你开了公司,便高兴了,一定给你升级!给你一个科级干部当。你以后就是县政府的编制人员了,一个月有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而且是国家公务员。你将来有机会往上爬呢!”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现在我只要油,其它事,那一天有空了,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聊!” “好,你去忙你的了!想不到你刘墉真是有本事,昨天开工,今天就卖了!我佩服你!”肖镇长看着刘墉和司机下楼笑着说。 刘墉加好了油走了。他想着刚才肖镇长说的话,什么科级,什么编制。他不懂,有点发蒙。他想,如果张经理这婆娘不罗嗦,有时间就去县政府见一见郑县长,也就问一下刚才肖镇长说的事,心里也明白。 刘墉们来到县城,也来到了格林超市。张经理那婆娘早已望眼欲穿了,见刘墉来喜出望外,真想抱着刘墉亲一口。她命令几个服务员把蘑菇搬进超市,然后点了点数量,笑着说:“钱马上给你,但是,你得请我吃饭!” 刘墉看这情况,也就叫刘充和刘辉先回家去。他不想让他们俩知道自己和张经理做那事的消息传出去,否则李清照又要发火,离他而去。 张经理见刘墉叫刘充和刘辉走了后,便叫他进超市的仓库,转身把门关了,小声说:“我给你算了一下,一共一万二千块。我多给你一千块,也就是一万三午块钱!现在我有现钱,就拿给你。” 张经理打开在仓库里的保险柜,拿了一打钱出来,数了数说:“你数一下吧,仔细认一认,看一看有没有假钱,不要走了,看也没看一眼就走,若是其它地方得了假钱,来找我,我不认的啊!” 刘墉也就仔细地看了一回,也没看到假钱。张经理怕刘墉不放心,开了门去拿了一台验钞机进来,让刘墉把钱过了一道。 钱是真的了。刘墉也就等张经理有什么要求,说:“钱是真的。你看一看,吃饭马上去,还是等一会去。” 张经理看着刘墉笑眯眯地说:“吃饭呆一会再吃,可是我想你了!”她话一落音,也就抱着刘墉亲了起来。 “我昨晚一晚没睡着,想死你了!”张经理这婆娘,说着泪水也就出来了。 “你想我什么?我是有媳妇的人了!” “我喜欢你!我得到了你的心,也得到了你的人,我想,你是喜欢我的!” “我有媳妇了!” 张经理像发疯了一样,把刘墉的裤子一拉,也就强行把刘墉抱在一张桌子上,就压了上去。刘墉没吃饭还可以让她压,如果是吃了饭,可能肚子也就压破了。 张经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以后就别叫我张经理了,叫我小张!——我喜欢你叫我小张,听起来好听,也悦耳。” “好吧!——但是你真实名字我还不知道了!” “我叫张小妹!你也可以叫我小妹得了!” “我们还是要分一下辈分,叫你张姐也就行了!” “不行!叫我小妹!或者叫我小张!” 刘墉看来只有依了,说:“好,叫你小妹!” “小妹,你说那一天供货来啊?”刘墉担心的是蘑菇的销售。 “我看一个星期吧!——你不能再说话了,否则我不能尽兴了!” 刘墉也就没说话了,让这婆娘玩个够。 当张小妹把事做好后,刘墉也就感到疲惫。他看着张小妹浑身的汗水沾在自己的身上,很不舒服,忙唤她站起来。 张小妹很不情愿,娇滴滴地说:“我还想抱你一会,休息一下,再来一回!” 刘墉想到去找郑县长,了解一下刚才肖镇长说的事。他便对张小妹说:“我还有事,要么吃饭那天再来请你得了!” “不行!我得今天吃,晚上我要你陪我!” “别闹了!我还有事呢!——乖!”刘墉走到她跟前亲了她一下说。 刘墉刚走出超市,发现有一辆车停在超市门口,他感觉这车好眼熟。他突然想到,这不是刘娟的那辆车?不可能!刘娟不是去美国了吗?他仔细地看了一下,车牌号也是刘娟那车的,肯定是刘娟的车。快走,要是刘娟晓得自己和那张小妹从仓库里走出来,脸上还有口红那完了。 刘墉想到口红,立即用纸巾擦了一下,还好,口红不多,很淡,不注意看不出来。他加快脚步,疾速离开这里。 正当刘墉加快脚步时,刘娟和格林从旁边的一个餐厅走出来,格林一眼就认出了刘墉,大声地叫:“刘墉!刘墉!你去哪儿?” 刘墉真想不到,刘娟和格林在县城遇见,此时他才想到格林超市的名字。他想这超市一定是格林和刘娟开的连锁店。 刘墉笑着走了过去,说:“你们怎么下来了!安妮不是说你去了美国了吗?” 格林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说:“我们是想去美国,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不去了,在这儿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多好啊!真的,有点舍不得你!” “安妮呢?”刘墉担心安妮没走,回到家不晓得怎么办! “她去了!但是下星期回来。她说了一定要与你结婚!”格林此话一出,吓得刘墉一身冷汗。安妮要和自己结婚?那李清照怎么办? 刘娟对刘墉说:“你的公厂怎么样?前次我们来开超市时就想问一问你,可是嫌你们那儿太远了,而且我们还想去其它县市,就没来了。” “我们公司现在生产了,蘑菇也就卖了!” “不错了!刘墉!你真是个能人了!要不让你的蘑菇进我们的超市!” “好啊!这超市是不是你们的啊!”刘墉指着格林超市说。 “当然了!你听这名字就晓得了!”格林笑呵呵地说。 刘墉暗骂那张小妹婆娘!那晓得是格林开的,何必费那么大的劲,还出卖色相!真是叫苦连天了!刘墉真想骂老天不长眼。 “这样得了,你够一大卡车就发货,到时候与我们联系!”刘娟说。 “好吧!——走,回秋庄吧!” “你等我们一会,我们进去超市看一看,不到半个钟头就出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刘娟和格林半会儿,走出来了,一拖一蹶的,回头看着超市的门上的宣传画。张小妹也跟了出来,献媚儿地笑,瞅了一眼就想咒骂几句。 刘墉内心里不想看他们,也就防刘娟与自己说话,让张小妹晓得自己和格林熟悉。如果知道了,那可复杂了,也就有千丝万屡的关系在里面了,同时有一种失落感,像旧社会里一个纯情少女逼良为娼的悲痛。 刘墉不想把自己与张小妹有一腿的事闹出去,防的是被人当笑话在村子里传诵。想一想就知道,刘墉现在有两个女人分不开,一个当然是李清照了,另一个是安妮。若是格林所说的,她下星期回来了,自己够头痛的了,再加上一个张小妹头更痛了。 天公偏偏不作美!刘墉正想躲闪时,张小妹瞅着他了,声音像一雷鸣,说:“刘经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老板!” 刘墉强着笑脸说:“我认识他们俩!” “你认识他们?——不开玩笑吧!”张小妹有点诧异! “是的!刘经理是我的好朋友!——怎么了?你们认识?”刘娟吃惊地说。 “刘经理的蘑菇卖到我们超市了!”张小妹说。 “刘墉,真想不到了!你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了,我还以为你要求县长和肖镇长才能把蘑菇卖出去呢!” 刘墉笑了笑,没说话。他也想找郑县长和肖镇长,可是回回去求人家,自己也不好意思,况且他们也不是万能的。一旦他们也找不到销售处,自己也得亲自去销售。他想总有一天郑县长和肖镇长要调走的,不是没盼的了。 刘墉想到郑县长,也就想到肖镇长给他说的话,一定得去郑县长办公室看一看,了解一下情况,也让心里安稳点。 “刘娟,你就送我去县政府吧!我和郑县长说一件事,可能也就不几分钟时间。” “好,我们也没事做,等你一会也不防。”刘墉看了一眼格林说。 刘墉来到郑县长办公室,郑县长见着他也就像见着亲兄弟一样,高兴地说:“刘墉来了!我正想去你村子呢!你的公司现在怎么样?——有困难吗?” “没有什么困难!我的产品已经卖了,刚才我是送货来县城一家超市。我想顺便来看你一下。”刘墉笑容可掬地说。 “你刘墉真像我兄弟了!走来县城晓得来看我一下!——哈哈!”郑县长说着也就大笑了起来。 刘墉看到小曾姑娘不在,也觉得空空的,便问:“郑县长,小曾姑娘呢?” “她有事出去了!——刘墉,把门关上,我有一事与你说。” 刘墉便把门关了,坐在郑县长的对面,好奇地问:“什么事?” “你小子不错啊!我们省长晓得你的大名了呢!——他要我们给你职务!你现在是一个科级干部了!你有时间得请我吃饭呢!” “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国家公务员了!你的工资也就A县政府公务员一样发给你,你是我县政府的一员了!”郑县长小声地说。 “我还是不明白了!” “你不可能那么呆吧!你现在是一名地方官员了!” 刘墉想到一名地方官有什么意思,当官对他来说一点意义没有,一个月那点工资天天上班,一点不自由!他问:“那天来上班?——我来上班了,我公司怎么办?” “在你公司上班也就是上班啊!” 郑县长突然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靠近刘墉小声地说:“刘墉,你现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但是你不要忘记我和老肖了。我给你说,只要你一心和我们扭在起,也就不愁将来没地方去,说不定几年后,你也是县长呢!” 刘墉一脑子的雾水,什么话?不明白郑县长说什么。 “我给你说,现在新来的杨副县长要和我竞争正县长,他上面有关系,而且学历高,又年轻,可能我竞争不了。但是我又想,有你和肖镇长这一群好哥们支持我,我想也不用担心的。”郑县长说着也就看了刘墉几眼,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什么时候选举?”刘墉迫不及待地问。 “可能没几天上面要下来人考查了,一定会找你谈话的,那时你得一定美言几句了。否则我老郑也就要回家养老了。” “没关系!我一定支持你!” “只要你刘墉有这句话,我心也就落实了!”郑县长笑着说。 郑县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刘墉说:“刘墉,你得小心行事了,说话也就少说牛话了,否则会毁掉你的前程的。还有,你有时间进一进修,来县电大学习习,混一个大学文凭,以后竞争不怕。” 刘墉看了看郑县长,一本正经地说,心里也觉好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明白了。如果真当了官,坐在位置上,也不舒服。他想这是郑县长的一个人的想法。 刘墉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想到呆久了刘娟和格林在下面要骂人的,便对郑县长说:“郑县长,我得走了,下面有人等我了!” “好,你去吧!——我说的话,你千万别与第他人说了。这是秘密,以后你就晓得了,作为一个共产党应该坚守的啊!” “好!我一定不与他人说!” “记住我说的话,一定把公司办好,办大,给我增面子!” 刘墉点着头说是,便开门出来了。他刚走到楼口见着了杨副县长。杨县长见了他高兴了,迎了上来,向他握手,说:“刘墉!走,去我办公室坐一坐!” “杨县长,我有事得回家去了!我来是想看一看郑县长,问一下公司的情况怎么处理。——可惜,他不在,办公室是开着的,人不在里面。可能他有事出去了。”刘墉是个聪明的脑子,在这关键时候,说与郑县长谈事,那大多是谈他们俩竞争正县长的事,便把话咽在肚子里,不说出来,也让杨县长安心。 “忙什么?来到县政府了,一定得去我办公室坐一坐,谈一谈你公司的情况,有什么困难,我给你解决。前次我上省里开会,在大会上我还专门把你提出来讨论呢!省长可高兴了,夸你呢!说你是个能人,你若是一个基层干部就好了,也可以为老百姓解忧愁了。——县委决定给你一个科级干部的职称了!” 杨县长的话也把刘墉搞迷糊了。他笑着说:“谢谢杨县长。有时间我一定请你喝酒!——今天真有事得走了!公司还有一伙工人在等我有事说呢!” 杨县长兴致勃勃地说:“好,那天等你请我吃饭喝酒!——你去忙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刘墉听了杨县长的话,闷闷不乐,脑子一片茫然。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茫然。他想一个农民,我能为他们做什么?开公司也是我自己为了秋庄人致富,也是为了自己有一个安逸的生活,为何到了如此田地,得罪了人,不知咱办! 他一边走一边暗暗地思考着这问题。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刘娟的车边,他突然看着刘娟和格林两人抱着亲嘴,见他一来,立即停了下来。刘娟笑着说:“你不可能站好久了吧!” “你说什么?我不是没亲过女人的嘴巴!” 刘墉说话语气重了点,刘娟也知道他心情郁闷,便问:“怎么了?郑县长骂你了吗?” “骂我什么?走,回家去!” “你说话刚才不是这样了,温温和和的,去了郑县长办公室一趟,回来就变了样!我说你刘墉,你的缺点就是多,天大的事情应藏在肚子里,不要表现在脸上。别人看了会记在心里,暗暗地觉得你这人,做事不可靠了,妇仁之人!” 刘墉见刘娟说话教训他,笑着说:“你不晓得我烦了!” “烦什么?” “我现在是科级干部了!你说我拿它干嘛?” “真的吗?——这是别人想一辈子也想不来的了!” “哼!什么话!我正在发愁了!” “为什么给你科级干部?” “说我为秋庄作了贡献呗!” “那太好了!——刘墉,你有那能力,可以去官场混一混,也可为老百姓作点贡献!” “什么贡献?我一个老农民,知识浅薄,没几个人认识我,我当官那个相信我?” “人在官场,当然有人会认识你的。你手里有权力了,别人要求你办事了。” 刘墉说这事,脑子越来越大,也就不想说下去了。他对刘娟说:“走,别说这事,说着就没劲!” 刘墉们来到秋庄,没上班的一伙婆娘在地里种蘑菇,见来了一辆车,也就围了过来看。她们见着是刘墉和刘娟也就议论开了。刘娟不是去了美国吗?现在为什么又来秋庄了? 刘墉看着还未下班,他笑着对刘娟说:“刘娟,去工厂看一看吧!” “好!走,去看一看,给你提一点意见!”刘娟笑眯眯地说,一双眼睛也就闪一闪的,像是在给刘墉传神。 刘墉刚走到公司的大门口,刘辉跑了出来,大声说:“刘墉,肖镇长来了!他叫了一伙人来呢!你得安排他们吃饭吧!” 刘墉想到吃饭,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腊肉也吃完了,也鸡已杀完了,吃什么饭啊!他正愁着,肖镇看见他了,老远站在车间门口,高声喊:“刘墉,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傍晚才回家呢!你不来,我正准备走呢!” “忙什么?玩一会,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了,看一看能否提一点意见!” “我有意见了!我给你说,公司要添的东西很多啊,桌子椅子,还有工作服。你刘墉这些东西得准备了,一公司要壮大,也就得像个公司的样儿。” “好!我下批蘑菇卖了,我就给添加!” 肖镇长突然看着刘娟和格林站在刘墉旁边,问:“这是刘教授的女儿吧?” “是的!” “你好!肖镇长!”刘娟笑着说。 刘墉见刘娟在,像有心里话要说,东张西望一会,小声地对刘墉说:“走,去你家里坐一坐!我有话和你谈。” 刘墉和肖镇便往家里走,他刚走院子,老爹刘科成跑来了。刘墉看他喘息未定,问:“你忙什么?” “刘墉,得去村子里买一只鸡来杀了,家里的鸡已杀完了。我看一看村子里还有腊肉没有,也去问一问!” “不用了!我们随便吃一顿就行!刘老爹,我说别忙了!”肖镇长笑着对刘科成说。 “好吧!你去得了!”刘墉对刘科成说,便转身对肖镇长说:“你放心,来秋庄,一顿饭得吃了!” “刘墉,我真让你为难了!那日,我一定叫人送一头猪来给你过年!”肖镇朗声说。 刘墉想着过年也就一个吧星期了,不晓得肖镇长说话算不算数,若是真的话,杀了犒劳全村人。他想着,也就露出了笑容,便对大伙说,坐一会吧。他便进屋去找凳子来给大伙坐。家里没有人,老妈和几个外甥去地里种蘑菇了。 刘墉把凳搬给大伙坐,刘娟站着一看,也没有凳子,便对刘墉说:“我们回家一趟,你陪肖镇长们吧!” 肖镇长赔笑,说:“多玩一会啊!” “我得去看一看我老妈!”刘娟说着和格林走了。 肖镇长见大伙坐着聊天,刘娟也走了,便小声地对刘墉说:“刘墉,我有事与你说。” 肖镇长叫刘墉到院墙外,说:“刘墉,我刚才接到郑县长的电话,上级可能明天来县城考查,说了一定找你谈话,同时我也是考查的对像。我今天来没其它的想法,也就希望你实事求是地评价我。我干了二十多年有基层干部,不想一下子被其他人一句话毁了。郑县长说了,若我有机会,也可以竞争一下副县长!”郑县长语重心长地说。 刘墉也想了解一下杨县长,说:“不知杨县长有没有关系?我们一边急也是没用的!” “县长是靠选举,不是靠关系!你放心,上面下来考查,如果郑县长一致好评,那不用说了,肯定让他继续留任。——虽然说杨县长以前是杨省长的秘书,来我县挂职,支持他的人也有,不过大多是一伙趋炎附势之人,想必日后杨县长也不会提拔的。如果支持郑县长,我是了解他的为人,不会忘恩负义!你刘墉在这关键时候一定把握机会了!”肖镇长严肃地对他说。 “我也想实话与你说,你我们是兄弟。我真晓得选择谁好!我去县政府刚才见着了郑县长,他也与我说了此事。可是刚一出门,也遇上了杨县长。他也说了一大堆话,让我有点迷糊。他说我的科级干部是他向省领导要求的。其实我一点不想这个科级干部。”刘墉灰心丧气地说。 “你说什么话?我干了一辈子的工作,也就盼着呢。你想一想,你好年轻了!——别傻了!听哥一句话!”肖镇长一脸的诚意说。 第一百二十三章 肖镇长的一番诚意,也就打动了刘墉。他思考了一会,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自己像做梦一样,天上掉馅饼似的,高兴来不及呢。 肖镇长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刘墉的肩膀又说:“你的档案还未办理,你得想一想办法!同时你也得把你的党费补交上来。我们镇政府把你办好。你现在写一下你的经历吧!” 肖镇长走进院子,对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说:“小李,你给刘村长写一下经历,做档案。趁现在有时间,呆会人多,写不清楚。” 小李便从公文包里取出纸和笔,说:“叫他说吧!” 刘墉捋了捋头发,想了半时说:“从什么时候说起?” “你小学在那上的学,是多少年至多少年?” “我小学是清水乡小学上的,一九八二年至一九八九年。” “当个班干部吗?” “没有!” “给你写一个吧,否则看着不自在!——年年当班长!”肖镇长对小李和刘墉说。 “班主任是谁?”小李接着问。 “刘小兰!” “六年一个班主任?” “别写那么多了!就写你们校长得了!——人还活着吗?” “早去世了!” “好,就写校长,死无对证!——刘小兰?” “是的。她是校长,也是班主任!”刘墉说。 “初中是多少年至多少年?” “一九八九年至一九九三年。其实后一个学期我没读完就没上了。” “当个班干部吗?” “没有!” “别问了!给他写年年当班长!——哦,不行!两年班长,一年学习委员了!”肖镇长烦燥地对小李说。 “你参军是那一年?” “一九九五年!” “任职吗?” “废话!他若任职早留在部队了!”肖镇长听小李问,觉得他没长脑子。 “在部长受过奖吗?” “这个……,好像镇政府有我的档案!”刘墉突然想到参军时有档案。 “对了!我们镇政府有他当兵的档案,不用写了。” 肖镇长说着便问刘墉:“你在部队混的不错呢!” 刘墉干笑了一下。 “父母叫什么名字?兄弟姐妹叫什么名字?贫农还是富农?” “老爹叫刘科成,老妈郑花妹,大姐叫刘大妹,二姐叫刘二妹。” “那年当的村长?”小李继续问。 “不要问了。这后面我晓得了!我帮他写的了!”肖镇长说。 “哦,刘墉。你可以叫刘三贵来,让他给你签一下字,证明一下。——你和他关系好了吗?”肖镇长突然问。 “没关系!我去叫他来得了!”刘墉说着便走出院子。 刘墉刚一出院子,碰上了老爹刘科成。刘科成提着两只鸡,一块腊肉。他见刘墉说:“这鸡是刘呆呆家的,你给他钱的了,我给他,他死活不接。这肉是刘三贵家的,他也不接钱,你想办法给他。” “刘三贵在家?”刘墉听到老爹说刘三贵在便问。 “他说他要来呢!我没见他影儿。” “好吧!你快去地里叫妈回来吧。吃了饭,肖镇长还要回去呢!——哦,你得生一堆火,大伙坐着冷!”刘墉吩咐老爹刘科成后,走了。 刘墉来到巷道里,他突然看到刘邦和金钗在前面走,刘邦手里提了两大袋东西,一只手扶着金钗走路。 刘墉走了上去叫:“刘邦,你们为什么回来了?” 刘邦和金钗听了刘墉的声音,都转身。刘邦说:“金钗不想多呆了。反正病也就好了,眼看也要过年了,也就想回家。” “我早想回来了,天天呆在医院,我也烦了。一天花去那么多钱,真叫人心痛!我本来昨天来,叫刘娟送我,他说有事叫我自己回家来。我们想了想,自己回来就回来了。我们找不到车站是医院的护士开车送我们去车站的。我给你说那护士可好了,给我们买票,不要我钱了,而且买了最早的车,否则我们半夜也不得到家。到县城,我们搭了一辆车来了。”金钗滔滔不绝地说。 刘墉听了金钗的话,泪水差点掉出来了,他真想痛骂刘娟这婆娘。她妈的,才几日就瞧不起人了。老子和她夫妻一场,没有情也有义了。若是那日刘娟得罪了他,非痛骂她一回不可! “快回家吧!你得好好休息一下!”刘墉对刘邦和金钗说。 “哥,我来时,听说你把工厂开起了,村了里的人都进厂了,你得把刘邦找一个工作了!”金钗突然想到刚才那伙婆娘的话。 “没关系。我会给他安排的!” “谢谢你刘墉哥!”刘邦感激地说。 刘墉走到刘三贵家,张彩云正坐在院子里,见了他忙叫刘三贵。刘三贵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笑嘻嘻说:“我正想去你家呢!” “有什么事?”刘墉问。 “我听肖镇长来了,也想见一见。——你有事?是不是开钱来了?我给你爹说了,钱不开了,就当我送给他们吃的,何况你刘墉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没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刘三贵笑嘻嘻地说。 “哎呀,那行!钱我一定要开的了!” “不用了!要开,我以后不拿给你了,有什么也不给你。”刘三贵生气了,严厉地说。 “好了!你真是的。这样吧,走,去我家吃饭。肖镇长说了,一定要你去陪他喝两碗酒了!”刘墉也就想顺水推舟。 刘三贵乐了,笑嘻嘻地说:“走,吃饭不用了。可是见一见肖镇长是可以的。我去向他道歉,以前我做的不对,向他说明白。不要让他认为我是个二百五!” “哈哈,说那去了!” 刘墉和刘三贵来到家,肖镇长和一伙人坐在院子里烤火。肖镇长见了刘三贵笑呵呵地说:“我叫刘墉唤你来喝酒。你虽然不在位了,但是你一直支持刘墉的工作,我非常地欣慰,一定让你来喝几杯。” 刘三贵乐了,说:“不能用杯子,用碗!” “我们还有事要做。今天来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来看一看公司怎么样,顺不顺利,另一件事是大事!我们的刘墉升官了,省政府下了命令,说刘墉有能力,能开公司,带秋庄人致富提他为科级干部,来庆祝一下。我想这是大事,也让你高兴高兴。同时上面有命令,刘墉的档案得请人证明一下,想去想来,秋庄只有你资格老,才能证明。” 刘三贵听了肖镇长的话,吃了一惊,想不到山旮旯出金凤凰了!他笑着说:“那肯定庆祝!” “小李,现在还趁饭没熟,让老村长把字签了。”肖镇长不是一般人,防的酒醉,刘三贵不签,必竟他和刘墉有一段不愉快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肖镇长填写了档案,吃了饭走了。Δ』8Δ1中文』Δ网他走时一直吩咐刘墉,公司的生产一定抓上去,千万叮嘱,他给他说的话。 晚上刘墉叫了全村人开了会,大伙一来到刘墉家院子里便议论着工资和收蘑菇的钱。大家也听说了,刘墉公司里的蘑菇卖上了好价钱,相信今晚开会,一定是谈此事。大伙一谈到钱两只眼睛就睁的大大的,心里也乐着,说话也格外响亮,今年的春节也就不像往年了,有猪杀的过好年,没猪杀的也就不过年,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喝酒吃肉,自己一家人关在屋子里吃饭,烤火。 刘墉也想钱,他特意还叫上了刘娟,也想让下一步秋庄人的蘑菇能否卖到她的连锁市。他一想到这也就想骂刘娟这婆娘。她妈的,现在学会放鸽子了,一会说去了美国,一会说不去了,不知她玩的是那门子经。自己悄悄地开了连锁市,还不通知一声,晓得秋庄的蘑菇需要销售出去,不吭声不吭气在一旁乐着看笑话了。他觉得刘娟越来越不可靠了,连刘无举也变了人样。 刘墉现在不想欠刘娟太多,一时半会也还不起她的人情,谁叫她有本事呢!他也只有认命了。 刘墉见着大伙坐在院子里,议论着,也就让老爹把火生大一点,虽然说没柴了,他想去县城拉煤炭来烧,否则年这过不了。他从厨房走出来也就看着大伙说:“大家安静一下,说了事就回家。天冷也不想让大家多呆。我们今天货去了县城,钱也收到了,那市开始我不还知道是我们刘娟的,后来才知道。现在想起来,我刘墉真是倒在福窝里了。刘娟,刘老板说了,以后我们的蘑菇不愁销售了,有多少,她就收购多少,价格还可以。我卖给她们市是二十块钱一袋,我想她现在也不会低这个价格的。大伙就放心上班,放心种植蘑菇得了。” “今天卖蘑菇得了钱,我想叫刘充和刘辉呆一会给大家,明给大伙说了,我们公司现在才开始展,收购你们的蘑菇也就按前次王经理那个价格。那价格算是高的了,你们别想我的蘑菇卖给刘娟老板是二十块钱一斤,但是我们开了工人的工资和机器设备,上税,走关系求人,也得花了不少钱,我们没赚大家多少钱!” “我是秋庄人,我也想让大伙都富起来,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想,你们以后会明白的。我们有时间和李经理把大伙的工资表理出来,贴在公司大门口,让大伙心知肚明。” “我想,我就说到这,有什么异议的,大伙尽管说,别在后面乱说。家里有蘑菇的,你们挑去公司,我们有专人,刘充和刘辉负责。” 大伙也就笑着议论,互相看了看,半时没人向刘墉提问题。刘墉便宣布散会。 刘墉刚才说的话可把刘娟气坏了。那些话伤着刘娟的心了,也就伤着刘无举了。刘娟骂刘墉,虽然说我的连锁店要收购你的蘑菇,但是价格得和我商量啊,不能你一人说了算啊?和他别说是夫妻一场,就说是朋友一场,说话像是一个吃了醋的婆娘了,称我叫刘老板,听起就不自在! 刘娟坐在一旁,等大伙走了,她便去叫刘墉在一边,狠狠骂他一阵。刘墉也晓得,刘娟找他肯定是自己刚才说的话,伤着她了,也想借此机会,也骂骂她。 刘娟拉着刘墉在一旁,格林也急了,不知他们说什么事儿。刘无举不想让格林当着秋庄吃醋,骂刘娟让秋庄笑话,便说:“格林,我们一起回家吧。刘娟和刘墉有事要说,你就让他们说吧!” “说什么?我晓得她喜欢刘墉。她才和我分离一个多月就和刘墉好上了。我今天一定要看一看她能当着我做什么事!”格林气冲冲地跟了去。 “刘墉,你刚才当着大伙说,你一斤蘑菇卖二十块给我们的市。这是谁给你的价格?我说的吗?”刘娟拉着刘墉刚走出院长外,就粗声地对刘墉说。 格林也正好听了刘娟的话,火也就熄火了一半,也就静静地听他们说事。 “你们的张经理说了的,难道你不同意?——别说高于张经理的价格,那也不得低于这个价格了!”刘墉也嬉皮笑脸地说。他这一笑,可把刘娟气坏了。 “刘墉,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给你说,市是我刘娟的,不是你刘墉的,收不收购你的蘑菇,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刘娟怒目横眉地说。 “刘娟,你就别吓我了。我们别说是夫妻一场,就是一般的朋友,也就得让我在秋庄人面前有面子。难道你这个面子不给我?”刘墉还是笑嘻嘻地说。 刘无举也跟着格林走了过来听到刘墉和刘娟在吵嘴,也不想让大伙听着,若是真的听到刘娟说的话,可能大家心也会冷。他想了想,刘娟能帮刘墉一把,也是为秋庄人好。他对刘娟说:“娟儿,你就别把刘墉的话当真了。他这人你是知道的,不是一次两次说错话。他的心是好的,只是知识少了,说出来的话没经过考验就吐了出来。” “刘墉,你得给我说清楚!否则我不会收购你蘑菇的!”刘娟说着也就转身叫格林和刘无举走了。 刘墉见刘娟离去的背影,本来想狠狠地骂她一顿,反而自己下不了台了。他真纳闷,女人和自己睡在一起时,什么事都是好说,叫她站着她不会坐着。她可以像一条狗一样爱你死去活来。一旦和了别的男人,她就变了人样,反脸不认人了。 “什么人?离了你,老子同样要把蘑菇卖出去!”刘墉想着就骂出声了。 刘充和刘辉把大家的蘑菇斤两都算清楚后,便来找刘墉拿钱,现他与刘娟吵嘴,也站在一旁听,现在刘娟走了,他们便凑了过来。 “刘墉,你和她怎么了?你们不是很好吗?”刘充不解其意地问。 “她妈的,不是人!与她说上天下地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刘墉骂街似的。 “如果她真的不收购我们的蘑菇,那我们怎么办?”刘辉急了问。 “你们急什么?老子明天去省城,去找销路!离了她王木匠,老子装不成犁铧了!”刘墉一跺脚,便走了。 “刘墉,大伙等你钱呢!”刘充见刘墉了火走了,忙追了上去说。 “跟我来!拿给大家。”刘墉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刘墉钻进屋,从衣柜的最底层把一个小箱取出来,上面吊着一把金黄色的小琐。刘墉再轻轻地把门关上,在床铺下摸了摸,拖出一个塑料口袋,里面的一把金黄色的小钥匙,打开小木箱,慰问坐在床沿上数了数,再数了数,害怕钱丢了似的。 刘墉把钱数了两次,便开门唤刘充和刘辉进屋,一打沉甸甸的钱递给了刘充和刘辉。同时也就数了数剩下的钱,脑子里盘算着,能否给李清照买几件衣服。 他坐在床沿上觉得无趣,倒在床上睡觉了,也没等李清照一起,也顾不上洗脸漱口。 李清照也就听说刘娟与刘墉吵嘴的事,可是她不知道刘墉和刘娟以前是半个夫妻。她听别人说很想找刘娟大骂一架。她想人活在世界上不能受气了。她正要找刘墉问一问是什么原因惹那女人发这样大的火,发现刘墉一件衣服没脱,裹着就在床上唉声叹气。 李清照对刘墉和蔼可亲地像一位老人了,说:“刘墉,你不是与那刘娟吵了架?如果她不想收购我们公司的蘑菇就算了,别把身子气坏了。” 刘墉看着温和的声音,也就想到以前的金钗,说:“没吵什么,你别担心了。我想她是气我一下,第二天她会好的。” 刘墉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是肖镇长打来的。 “刘墉,刚才郑县长给我电话了,务必要你把秋庄村的村委会建立起来。否则你这个村长也是个空壳村长,不得受保护的。你想一想把李清照也加入进去吧!明天上面要下来呢!” 刘墉接了电话喃喃地说:“几点了!现在才说。” “快十点了。”李清照说。 “叫谁啊!”刘墉无可奈何地说。 “什么事?”李清照问。 “刚才肖镇长打来电话,说建村委会的事。” “你不是村长了吗?村委会早成立了吧!” “那是以前的老班子了!” 李清照听了,笑了笑说:“明天再说吧!今晚大家也走了呢!” 李清照见刘墉未洗脸刷牙,说:“哥,你把脸洗了才睡吧。” “洗什么脸了。我累了!”刘墉懒懒地说。 “哥,我要你洗脸。晚上我想亲你时,也就不怕你脏了!”李清照来了一句娇滴滴的声音,也就打动了。 他陪着李清照走了厨房。刘墉发现一家人都未睡觉。郑花妹也听刘充说了,刘娟与刘墉吵了嘴,便问:“刘墉,你是不是你刘娟吵嘴了?我听说刘娟不要我们的蘑菇了呢!” “甭听他人闲言碎语了!她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也就一时之气,想骂一骂,过后也没事了。” “这女人,和你在一块时也就像个人,素质高,说话也文雅。离开你了,也就反脸不认人。——娃,你以后多想办法了,别把她看得太贵重了,去交其他人吧,一定不要把希望落在她头顶上。”郑花妹心灰意冷地说。 “我晓得了!你们正是的,见着鸡毛就是信!——别乱猜测!” 刘墉洗了脸,李清照悄悄地对他说:“哥,我们洗洗澡吧!做事得讲卫生了!” 刘墉看着她穿着羽绒服下的胸,跳动的利害,也就笑了笑。他转身去了洗浴室,把热水器开了。 李清照也就进屋去给刘墉拿内衣内裤。两人站在浴室里,把门郑起来,就一件一件的衣服脱着,你摸我一下,我摸你一下,两人也就拥抱着猛吻了两回。他们没有实战,也想到卫生没处理好,怕生病。他们也就认认真真地洗了澡,进屋去睡了。 说是进了屋睡觉,可是他们是睡不着的。刘墉抱着她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地进入了状态,脑子里也在想着建村委会的事。 “清照,你说我怎么办?” “什么事?” “建村委会的事!” “明天再说了,现在做事呢,——心无杂念了!” “我脑子里真闲不下来啊!你给说一说吧!” “哎呀,你真的让我厌恶!”李清照用力把刘墉翻了过来,一脸的不悦说。 李清照也就让刘墉没有说话的时间,不停地折腾他的嘴巴,也就让他的嘴巴没有喘息的机会,半分钟不到,也就来一个强吻。 李清照内心也晓得,这样的节奏,也不用几钟,两个会结束的。 五六分钟过去,两人便摊在床上,一人裹着一角,李清照对刘墉说:“你刚才说建村委会?” “嗯!” “明天叫几个党员开一个会得了!” “怎么开啊?” “就是大伙推荐几位当委员得了!” “我想到,刘问天怕要唱反调了!” “这时一个过程,肯定有人反对你,不附和你,若是大伙一个心,那这个社会就不存在了。你想社会是在矛盾中发展的,也是在矛盾中越来越越完美的。如果村子里个个听你刘墉的话,人人都附和你,说什么?秋庄人要么是傻瓜,要么是白痴!——谁附和你,也就让他去,只要你一心为秋庄好,现在大伙也得到了实惠,你怕什么?” “我真不敢想了,短短的几个月。秋庄发生那么多事,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确实也得罪了不少人,也毁了不少人!”刘墉喃喃地说。 “你毁了谁?” “一时说不清楚!你想一想以前的秋庄穷啊,一条路没有,村委会也就是几个心坎上的人堆在一起,没什么事情做,也未给秋庄谋得什么福利。我一来就带着大伙修路,大伙也就有事无事找我,特刘三贵一家人,我真对不起。” “现在不是好了吗?大伙也就喜欢你,大事小务也就与你商量。我想村委会建了后,你的权力更集中了,什么事,村委会人员会一起为你想法子。” “清照,你说选委员怎么选?” “那几个人是党员?” “你和我,还有刘三贵,刘问天。村子里现在就这是这样儿了!” “我?我不是你秋庄的人了?” “你是我老婆呢!而且肖镇说了,你一定得是村委会成员!” 李清照嘻嘻笑了,说:“那你不必担心了!刘问天他一人也就翻不起浪!”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墉睡不着觉还在想明天的事。他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脑子一瞬间也梦想喷了出来了。他看着李清照呼呼地进入梦乡了,也就好笑,还是肖镇说的实在,一旦当了官也有机会往上爬,李清照是他的助手,也是导师。他真得感谢老妈和姐姐出这个卑鄙的阴谋。有朝一日自己飞黄腾达,一人得道,那可想一想,万人之上,人人毕恭毕敬,呼风唤雨。他想着也就乐了,巴不得自己马上当了官,那怕是一个乡长也好,这样有机会走上正道上去。 刘墉想着,他想自己得找一伙人顶自己,一呼欲出,一呼百应,不怕让自己在大事面前架空,上级领导分配下来的工作,一分配下去,大伙也就争先恐后地做。自己也有面子,也有功劳,也有政绩。他寻思着刘充和刘辉人不错,什么事都站在自己一边,决定把他们俩拉进村委会。那么一来自己的心窝子里的人也就多了,一个刘问天就是咸鱼,真翻不了身了。他也只有乖乖地听自己的指使。若是上级领导下来考查,一边倒的趋势,不升官也不行了。他决定明天找刘充和刘辉说这事,顺便把村委会成立起来。 刘墉觉得自己要往上爬,那得把心胸放宽,得把刘问天拉拢来,多一人,也就让自己睡得安稳一点。他得找刘问天谈一谈。谈一谈?不行这太直接了,他不会卖帐的,要给他一点好处,让他得了甜头,也就乐意为自己当牛马了。 第二天清早,李清照还在睡,刘墉便去唤刘充和刘辉了。刘充在公司值班刚回家,见了刘墉便问:“什么事?刘墉!——你为什么起得那早?是不是刘娟的事?” “不是了!你娃娃,问题可多了。——我有重要事给你说,你可别与他人乱说了!” “什么事?” “我想要你入党!成为村委会成员!” “真的吗?——你是我的好哥们!我早想入党了,你不晓得我一直想入党可是不晓得怎么写入党申请书了,而且刘三贵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想会写也不能入的。现在你说,我早想与你说,可是你一直忙公司的事,我反思了一下,刘墉能带大伙致富,入不入党也不觉得呢!” “别说其它的歪话了!你写一份入党申请书吧!我想要你和刘辉两人一起入党,将来也想让你们当一当村长。如果我真的找到了钱,去了别的地方,我公司也就交给你们俩打理,我心里也踏实!” “刘墉,我真的没把你看错!我和刘辉说了,你将来发了财不会忘恩负义的。” “你说什么话!和老子混了那么久,你还不晓得我的心?” “晓得了!——我去叫刘辉一块写!” “叫你爹刘三贵给你当入党介绍人!如果不会写入党申请书,去找刘三贵得了!” “什么时候写?” “马上!并且叫刘辉和你一起去我家开个会,你们现在就是村委会成员了!——哦,顺便叫一声刘三贵去。” 刘墉说着就走了。他一边走一边想着遇上刘问天与他怎么说这事。他想得先从蘑菇出发,还有得让他三个儿子,儿媳妇进公司上班,相信这个打门锤会把他的门打开的。 刘墉急匆匆地来到刘问天家,刘问天还在睡觉,老婆杨红妹在院子里扫地,见了刘墉便低着头一句话未吭,扫地。 刘墉走进院子,笑嘻嘻地说:“大娘,你真早了!问天叔在家吗?我想和你们说事,这几天忙着了,也抽不出时间,我今天得早起点,一定得把你们的事办了!——我想要你一家人去我公司上班。你三个儿子和儿媳也就一块去!” 杨红妹其实早也想找人来把这个结解了,眼看一村子人个个都卖了蘑菇,自己家的蘑菇卖不了,而且刘问天前次以为自己当了村长,公司是他管也就发屁疯去闹着收村子里的蘑菇,现在还放在家里了。她听了刘墉的话,脸色也就喜悦了,说:“刘墉,你才早呢!我都不好意思与你说事,你便上门来了。前次你叔刘问天和你吵架的事,我一直不好意思和你。你想吗,我三个娃娃,天天在家呆着,发他爹的脾气,说几十岁了看不到事态发展。你叔也不说话,晓得做错事了。” “没关系!别说我们是一姓人,就是一村子人,大伙也得相依为命。要是解放前,大伙的心也得扭在一起打土匪,打RB鬼子了!” “你真是个能人,说话做事我们几十岁了也想不到呢!你现在把秋庄人扭在一块了,走那儿就听到笑声朗朗。唯有我们一家人笑不起来,三天五天地吵嘴,说你叔,骂你叔。” “别说了!叫他们去上班得了。你家里的蘑菇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价格也和大伙一样,你就别害羞了。同是一村人,同是一姓人,吵嘴是常有的事,就像是夫妻吵嘴了,床头吵架,床尾和呢!” “是的!我会给他们说,叫他们明天去上班,顺便把蘑菇也挑去。” “不用挑了,叫刘充和刘辉开车来拉得了。” “那就谢谢你!刘墉!” 刘墉暗里乐着,自己的计划实现了,便笑着说:“大娘,你叫叔一会儿到我家开一个会,肖镇长昨晚来电话一定叫他参加了。他还说了,他是党员呢!他务必参加!” “好的,我给他说,他还在睡呢!” “那我得走了!我忙着呢!”刘墉不想多呆,也不想见刘问天的窘态。 刘墉匆匆忙忙地来回到家。刘充,刘辉和刘三贵也来了。大家见了他,也就笑了。李清照才起床,伸着懒腰。 “刘墉,你起床也不叫我一声!”李清照也就忘了自己和刘墉睡在一起,秋庄人不知道呢。 刘墉为了躲避刚才的话,忙说:“你得去公司看一看,安排一下,我们要开会呢!” “我去看什么?大姐和二姐在就够了!” 刘问天这时也来了,披一件大棉衣,嘴里叼着烟。刘墉见了急着给他找凳子,笑着说:“问天叔,快来坐!” 刘墉叫大伙也就坐在院子里,按照自己的思路说:“大家也就到了。昨晚肖镇长给我了一个电话,说了,秋庄我当村长以来,还没组建村委会。他受郑县长的指使,一定得组建村委会。因此,我叫村里的党员务必参加这个会。同时我们也吸收两个思想积极,年轻的同志,那就是刘充和刘辉。另一个李经理是我们郑县长直接派来的,也就是我们村的领导,我们肯定得让她参加。这也是肖镇长的意思。” “现在我们还差一位村委书记,大伙议一下,选举谁?” 刘三贵大声地说:“刘墉,你就当得了!不可能选举我?我也老了!不可能选举刘问天,他也老了!要不选李经理得了!” 刘三贵话一落音,刘充和刘辉异口同声地说:“可以!” 刘问天笑了笑说:“我同意!——我和三贵都老了,也该让年轻人当,而且李经理有知识,人也年轻,可以为秋庄谋福利!” “好!那我们议一议刘充和刘辉入党的事了!——同意刘充入党的举手!” 刘问天看大伙都举手也就说:“他们俩都是可以!不错!没必要举手了。” “好吧!我们村委也就成立了!以后我们几个是村委会成员了,村里的大小事务,得同大家一起商议,任何人不得超越这个权力。以前我是新手,也和三贵叔问天叔发生了一点误会,所以一直没人来理这事,昨晚肖镇问到我,他才命令我一定得组建村委会。”刘墉笑嘻嘻地说。 刘问天吸了一口烟说:“以前我们村委会也就是我和三贵两人。有人想入党,可是我们没那权利批,党员少了。” “我们以前和现在不同,镇长从来没来秋庄,也不晓得我和刘问天的名字。说什么村委会?那是哄小娃娃的了!”刘三贵笑着说。 “哦,我也想说,大家以后开会去公司开得了!我们去县城买些桌子椅子来,安排一间为我们的会议室!” “好!大家以后去那,也就成个样儿了!”刘三贵高兴地说。 “问天叔,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你说吧!大伙也就是一村人,别把过去的事埋在心里!”刘墉真像一位领导了,说话是在投石问路,也让大伙知道他不是个小肚鸡肠。 “没什么说的。我对不起你!我想不到你刘墉有那么大的胸怀!——以后我刘问天决不乱放荤话了!” “问天叔,是我刘墉年轻了。说话做事分不了轻重,也分不是老少,一时之气,想说就说,想骂就骂,我以后一定得改!我老妈和老爹常教育我,说话得有的放失,得罪了人,自己不清楚。” “你刘墉年轻是不假,说话分不了轻重也不假!我和你三贵叔是晓得了!不过现在真的成熟了。懂事了!” 刘墉干笑民几声,说:“就这样吧!各自忙吧!” 其实刘娟和刘无举早站在院墙外听刘墉说话了。他们听了刘墉的话,互相看了看,偷偷地笑着乐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刘墉听了杨县长的话,心别提多高兴,多一条路,也就多一分希望。他决定把这几个人的心揪住,将来有更多的生意与他们合作。他转念想到肖镇长和郑县长说的话,发觉有一种愧疚感。公司是肖镇长和郑县长一直扶持起来的,如果上级考查杨县长和郑县长,得靠着谁?这真是一个大难题。为了秋庄,为了自己的公司,还是得两手抓,不怕做小人,一方面得与郑县长和肖镇长拉好关系,一方面也就得与杨县长拉好关系。谁当了县长一个样,只要为自己有利益,为秋庄谋发展,都是好官。 刘墉脑子里想着,生意有了起色,也就想努力地加快生产,只有多生产,多销售,才为公司多挣钱。他想把公司扩大,多向外招收工人,同时也得鼓励村子里的人和周边的人种植蘑菇。他想着,乐不思蜀。 刘墉想着,心也就透亮,笑嘻嘻地何顾问一伙人,说:“好!既然是杨县长的朋友,我也就不多顾虑了,我公司的产品就卖给你们吧!” “你以后叫我为何哥,也可以叫我何时休。你就不必叫我其它名儿了!”何时休伸手和刘墉握手,脸上露出灿烂般的笑容。 “这样我称你们为大哥了!生意对我来说是初出茅庐,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诸多事情得需你们支持。你们想一想,我一个农民出生的人,能混到那儿去。”刘墉笑吟吟的说,脑子里也就从电视上的一位老板口里捡来了这话。 郑花妹见刘墉和几个人站着说话也就笑着说:“刘墉,你叫大伙坐着聊吧!” “刘经理,我们就不坐了!去县城和杨县长一起吃一顿饭,顺便把合同签了!——你把公司的成员全叫去,还有村委会的成员也就一块去。大家认识认识,加深了解,以后见面也就不拘束。”何时休对刘墉亲切地说。 刘墉看回觑了李清照,她有什么反应,在生意场上,刘墉也依附李清照。合同,刘墉还未见过是什么东西。他想要李清照一块去,给她参考,但是又怕她去,这几个人手脚不干净,摸了她的敏感部位,吓倒她。他决定叫上肖镇长和郑县长,相信他们比自己懂得多。 “好吧!我们去县城谈吧!”刘墉思考了一瞬说。 李清照怕刘墉不懂合同,又怕刘墉骂她,便试探性地问:“我和你们一块去吗?” “你不去了!——我想一伙人全是男人,你去也就不方便。其它事我想有肖镇长和郑县长给我拿主意。”刘墉小声地对李清照说。 郑花妹有点担心,怕这伙人玩他脑子,便说:“刘墉,你叫李清照和你一同去吧!” “妈,你就别担心了!他们都是杨县长的朋友,一起吃饭,也就别叫其他人去了。”刘墉听了郑花妹的话,也觉得她有点罗嗦。 何时休也就叫上刘墉上了车去了县城。经过镇上时,刘墉下了车去了肖镇长办公室。肖镇长正在看报纸,见了他,笑嘻嘻地说:“什么事?看你每次来时那么匆匆忙忙的,歇一会再说得了。” “我想给你电话说,可是人多,一时说不了,便直接来了。” “什么事?”肖镇长听刘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以为是什么大事,便问。 “我们公司来了一伙人,说是杨县长的朋友。当时我以为是骗子呢,便打电话给郑县长,找到了杨县长的电话,结果真是杨县长的朋友。他们说要收购我公司的全部产品,你说这事怎么办?”刘墉急着问。 “你觉得怎么办?我想,你早有计划了!”肖镇长晓得刘墉的脑子,肯定是答应了才来说,若是没答应不会上门来说的。 “我是这样想,杨县长不是真心关心我刘墉,只是现在想与郑县长争正县长的位置,才出此招我来笼络我。但是我公司确实要销售产品,否则工人我工资就发不起了。我想了,一方面假惺惺地与他们合作做生意,并说一直支持杨县长的工作,暗里则站在郑县长一边。只要郑县长留任,我想杨县长晓得我说的是谎话了,他也无招。”刘墉语出惊人,肖镇长没想到刘墉有这一阴招,这是历史上玩政治的人最毒的一招。 “——他们人呢?还在你公司吗?”肖镇长问。 “他们要我去县城一同陪杨县长签合同,我想也要你一块去,你知识比我多,而且你也是公司的领导成员。想到了县城也得叫是郑县长,也让他斟酌一下。不要让我上当受了骗,有苦没地方诉了!”刘墉对肖镇真心实意地说。 “他们人呢?”肖镇长便问。 “在镇上了!我要他们停下来,我来叫上你一块去县城了!” “好吧!我真没把你刘墉看错,做事看问题深了!——你放心,杨县长既然叫朋友来收购你的产品,他也就会要你选举他当正县长,虽然嘴里不说,心里是这样想法。” “我们得分清楚。他当他的官,我做我的生意,不是我送他产品,或者他们不要我的产品,白白地送钱给我?” “刘墉你说的对,生意是生意,千万别拉在一起,否则你会变人的。你想,如果杨县长真当了正县长,说不定他的朋友立即取消合同,或者说你的产品不合格,你去找谁说啊?你也得找杨县长,他能为朋友说话,还是为你刘墉说话?——这事情太简单了!” “我也是想,生意是生意。在生意场上,我给他货,他给我钱,这一点与人情挨不上边!” “好吧!我陪你去!”肖镇长叫了隔壁的女同志,说:“李书记,我去县城一趟,关于秋庄的事。如果有人找我,你说一下,帮着解决一下。” 刘墉和肖镇长来到何时休的车旁。何时休也见到了刘墉和肖镇长,都走出车来一一与肖镇长握手,脸上露出笑容。 刘墉把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便坐上车去了县城。在路上,肖镇长不停地看着何时休一伙人的脸色,像是在读一本关于人生哲理的书。 刘墉此时想到了说书人说的《红楼梦》上的一句话: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伙来到县城,何时休也就直接开车到江城大酒店。天空还是像过去冬天一样依然一片乌黑,寒风也就像西伯利亚寒流到了似的。街道上的行人特别的稀少,也就见到几个卖菜的老农民汉挑着空竹篓与同行的人说今天的蔬菜的价格,不时也哆嗦一下身子,骂两句今天的天气。 何时休叫车开到江城大酒店的停车场,便叫上刘墉和肖镇长进大厅。 肖镇长瞟了一眼刘墉说:“何老板,我得先去县政府把事办了。你们先慢慢地聊吧。” “去县政府?等一下杨县长也要来了!”何时休笑盈盈地说。 “我得先把事办了!不是大事,是小事,——关于计划生育的事!”肖镇长一本正经地说,也是想推脱,不想与这伙人同流合污。但是他不想让刘墉一块走,也想让他当卧底,了解一下杨县长与他们说事。 何时休一听肖镇长的话也就呵呵大笑,说:“看来我们的肖镇长是专搞妇女工作的吗!” “妇女工作不是我管,我只是帮分管计划生育的人办事!——出门时她认认真真地说了,别忘记了!我怎能让她失望!”肖镇长还是像一位老古板,一本正经地说! “肖镇长!吃了饭去,我想让杨县长给你办,一个电话就解决!”何时休还是笑嘻嘻地说。 “小事,别人托我办的,我那能让他去办?他是县长呢,叫他去办不是别人笑话了!”肖镇长一边移动着步子,一边与他说。 “好!你快点办好!不要让我们等太久了!——呵呵!”何时休说着,便是嘻嘻地笑了两声。 肖镇长走了,刘墉也就慌乱了,也不晓得肖镇长玩的是那门子经。他不知与何时休们说什么,要是真正地签合同,何时休一伙人玩弄他的脑水,也不晓得呢。 何时休看着刘墉麻木地站着,见了肖镇长走,脸色发难,便笑着说:“放心,他一会就来!” 刘墉和何时休一伙人来到二楼一间百多平米的大包间,何时休叫刘墉坐下,说:“杨县长一会儿就到,今天人多了,也让你刘经理看一看场面了。只要你一心想发展,为秋庄好,你刘经理前途无量!” “——哎,我还听杨县长说,你是一个科级干部呢!他说是他到省城开会,要求上级给你这个级别,说你了不起,若是将来有机会到基层当干部,老百姓真是遇上福星了,不富也不行!” “多谢杨县长了!”刘墉也就只有附和说,脑子里乱了,不晓得肖镇长去了会不会回来。 “等一下杨县长要来,你就谢他得了!”何时休还是笑嘻嘻地说。 刘墉也就赔笑,不敢乱说话,想到这潭水很深,自己不知道有多深,也就不敢枉然发话,一语惊人,得罪了人,可能生意做不了,可能公司也就没了! “哎,哥们。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和你刚来的那肖镇长,你与他的关系怎么样?是不是玩得好的铁哥们?”何时休想说什么,但也就不敢直接说,不了解刘墉是什么人,也就迷迷糊糊地问。 刘墉此时听了何时休的话,一下子清醒了,便来投石问路,说:“我和他也就是一般的关系,就像上级和下级的关系。” “你说,他不是你公司的领导吗?”何时休想,刘墉是个精灵人,不可能交朋友没有选择。 “公司是我开的,但是我年轻了,不熟悉人,郑县长也就说了,一定得把我公司办好,也得像一个正规的公司一样管理。因此就叫肖镇长来监督我们公司。” “这可不行了!你的公司你自己作主了,肖镇长不过是镇长,也不能来分你的红了。你想他是国家工作人员,国家规定了,不能与公司分红的,更不能领工资了。” 刘墉这下悔了,说出这样的话能让何时休钻了空子,不晓得怎么挽回。他便说:“其实他们当领导的一个个都是好心肠,也是想我把公司搞好。他来我公司当领导,也是个名,他说了,也就起引导作用,其它的事我自己作主。他也没分我们红,也没要我们的工资,只是想让他一个镇长来挂一个职,听起来响亮点!” “我也不晓得郑县长这几年干得怎么样,反正上级对他的看法,也就是干过几十年,也无变化,没给地方造福。QS县郑县长也来了好多年了,一开始是组织部长,后来是副县长,再后来是正县长,就是没见他提升个好干部,也没见他为老百姓作出什么贡献!”何时休像感觉这话有点说多了,得停下来,让刘墉说上几句好对症下药,防的是刘墉不站在自己的立场,把话传了出去,得罪了杨县长,虽然说自己是一位商人,可是没有杨县长那几年的配合,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上几十亿的身价。虽然说这超市不是以自己的名头开的,但是财政大权还是握在手里。 “郑县长这人我也不晓得怎么样,我是今年秋天才回家来的。我以前是在温州打工,打了十年的工,想在外面干没有意思,便想回家来自己找事做,带动大家一块致富!一回家来也就找过他几回,没发现什么,就是一位县长。”刘墉看着何时休半时未说,也想到他说话,话中有音,便明里暗里也就说。 “哎,要是杨县长当上了你们的正县长,那好多了!他以前是杨省长的秘书,认识了不少能人,他一号招投资,那可能像潮水一样,许多大企业也就进QS县了。那时QS县不是这样儿了,热闹了,车如流水马如龙,老百姓也就享福了!他和我说,要是这次他当了正县长,他要把全县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两倍,村村通,家家电,人人富。他现在关系也就联系好了,只要他上去了,交通厅也就下拨款来修路,家电下乡也就与厂家联系好了。大片的农业园区,大片的蔬菜基地,大片的果园基地也就行成,还有划区划镇搞养殖种植业,一定把老百姓搞富起来!你想这样的大动作,不富也不行了!”何时休说完也就哈哈大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刘墉也跟着何时休笑了两声,但是可以从脸上看出他是笑非笑,皮笑肉不笑。他不该来县城签合同,也不该答应与他们做生意!原来是一场暗里较量,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在棋盘上任由他们指使了。他此时想到了郑县长和肖镇长,无论如何他们俩算得上自己的知心朋友,虽然说郑县长与自己有那么一层隔膜,但是秋庄的路,秋庄的自来水,以至现在的公司,没有他的帮忙自己可能要走许多弯路。 刘墉决定给郑县长和肖镇长悄悄地打一电话。他看着何时休一句接一句地套进乎,也就得让他说完一句。 何时休也发觉刘墉脑子里还挂念着肖镇长,便直言不讳地说:“刘经理,你是不是想等肖镇长来?——他肯定不会来了!你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吗?他不想来吃饭,也不想见杨县长,看来他人虽然老了,但是他一点看不到事端,你想一想,就算郑县长继续当正县长,杨县长也不会当不了副县长,也可能********也是杨县长的呢!郑县长人也老了,也就让他当也就是一届了。郑县长下来也就是杨县长上去。我明说,你刘墉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你还年轻!。” 刘墉听了何时休的话,心里一震,何时休与杨县长早有谋略了,平平淡淡地生意演变了一场官场斗争。他不知此事如何解决。他就沉默了半时,也就假惺惺地思考着。刘墉这一想也确实让何时休感到高兴。他的一番话想必也就让刘墉明白了一些道理。 刘墉脑子里还是不能出卖朋友,甭管自己有多么大的能力,自己也不会当多大我官。他转念一想,还是得给郑县长和肖镇长一个电话。但是不能当着大伙打这个电话,也不能躲藏着打这个电话,何时休肯定盯着了。 刘娟此时来了电话,刘墉还以为是郑县长和肖镇长打来的,半时不敢接,怕何时休听到一句半句的,不好说话。 “刘经理,你还是接了吧!不要让人瞧不起你!你知道的,电话不能响得太久,也不能响得太短。——是不是郑县长打来的?没关系的,你与他说的了,我们在吃饭,叫他一块过来!”何时休见了刘墉的电话响了,刘墉不接便说。 刘墉听了何时休的话,便掏出手机,看了笑了笑说:“不是郑县长!是我的前女朋友打来的!” “悄悄话?——大伙听一听!”何时休想此电话一定是郑县长和肖镇长打来的,刘墉是在欺骗自己。 “什么事?”刘墉想到是刘娟打来的也就没有顾忌地问。 “刘墉,你脑子傻了?你走了,不和我们说一下?你知道吗?这一伙人不是真正真的生意人!”刘娟在网上查了查工商执照上的法人,以前不是做生意,而是省组织部的一位公务员,只不过现在下海经商了。 “我晓得了!你放心!——谢谢你!我正忙着了,现在和朋友在喝酒呢!” 刘墉挂了电话,对何时休说:“她说了,有人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叫我别相信这人!” “分了手的女人,还回头关心你,看来你刘墉是个情场好手了!有时间你得好好地与我们说上点道理,也让我们去尝试一下。”何时休笑了笑说。 何时休转身对春其他几个人说:“问一下杨县长来了没有?不要让我们的刘经理刘老板久等了,坐了那么久了,也就饿了。” 门此时开了,杨县长和几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刘墉认识其中两个中年人,一个是检察院的曾院长和工商局的肖局长。这两人是郑县长那次请刘墉吃饭时认识的。刘墉今天不敢与他们打招呼,也不想让他们误会。如果他们站在杨县长一边,那可麻烦了,自己担心郑县长可能就会调走,升不上去,郑县长与刘墉说了,升不上就是退休养老。 何时休见了杨县长一行人进来,便笑嘻嘻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正想给你电话呢,你就来了。你再不来,可我们的刘老板等不及了呢!” 杨县长看了刘墉冲了过来抱着大笑,拍了拍刘墉说:“哥们!——你走那儿去!我们今天就是请你吃饭呢!你不在,我们这伙人吃不香了。其他人我们是在一起吃了许多次饭了,酒坛子也就可以装几火车箱了,唯一就是你没有与我好好喝一次酒。我早听说你的酒量好,人也梗直,看来我得与你好好喝一喝。你说吗,我们俩年龄相差不大,都是梗阻人。今天难得这样的好心情,大家都是我的好朋友,喝醉为止!” “刘墉,你就放心得了,我杨松做事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也晓得知恩图报。兄弟们帮我,我也就记在心里,一旦好时机来了,也就不会让大伙吃亏。刘墉可能是最先得到的,也是第一个得实惠的人,我们可能也就是见个两次面。我觉得他人不错,脑子也灵光,为人做事让人佩服。前次我上省城开会直接给组织部和省长说了,刘墉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让他能在基层当上干部,老百姓有享不尽的福。” “省长也就笑了笑,也听了我对刘墉的会报,便直接给了刘墉一科级干部!郑县长当时也在,我想他暗里也佩服我。——刘墉,你就好好地工作,将来你可是县政府里的培养骨干了。省长那天和我通了电话,问到了你的情况,问你现在把公司办得怎么样?我说了,发展快。开始生产,产品也就销售出去了。他乐了,说你把公司办大了后,就让你再办两个公司,把QS县的财政收入抓起来,也让政府的工作人员有个盼头。——杨省长说了,要大力支持你刘墉呢!他对我说,只要他继续当省长,一定给你一个镇长当,让你放大手脚去干,思想有多大就干多大的事!” 刘墉听了杨县长的话,笑着说:“谢谢杨县长!我全力支持你!”刘墉嘴里说,心里也就暗思,杨县长人年轻了,做事不可靠,与他混也就没人义。他上去了,也就可能与你说几句客套话,若是没上去,那可是反脸不认人的人,在他的嘴里就可以听出,全是权和利,没有人和义。自己不想当官,当官像这样陪吃陪喝,献殷勤,赔笑脸,自己做不到!他想还是支持郑县长上去,能点实惠的东西。 杨县长乐了,说:“何哥,叫服务员把酒菜上来!我们今天要与大伙喝个痛快!——哦,刘墉你得叫上郑县长和肖镇长来吃饭。大家聚一聚,吹一吹牛!” “杨县长,你给他打得了!我想我打不合适,你是东道主,你是领导,你打去比较合适!”刘墉不想打去,郑县长和肖镇长肯定不会来的,说是他们说什么推脱的话,也不好正面与杨县长说,不让他难堪。 “好的!——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是国家机密,不要与他人说。否则我杨县长别人会笑话我,说我嘴上无毛,做事不牢。”杨县长一边拿手机,一边说。 杨县长走了出去,刘墉看了几眼何时休。他看到何时休在一旁正与曾院长和肖局长窃窃私语,面目可恶。刘墉感觉进了狠窝,但有不敢走出去。他想这合同不能与他们签,若是签了,那就被杨县长一伙人捆绑了。不但钱得不了,可能也就是他们的一条狗了,叫你往东也就不能往西了!他得想一办法,吃饭时今天一定得把他们一一喝倒,叫他们签不了合同。 杨县长笑眯眯地走进来了,大声地说:“他们不能来了,说上级下来人了,陪他们吃饭呢!——何哥,你与刘经理签合同了吗?” 刘墉听了杨县长提到合同,暗叫不好,若是现在让自己签合同,不是百分之百要上他们当了。他不能让他们计划得逞,说:“杨县长,吃了饭签吗!” “签个字也就没什么!一分钟搞定!——刘经理,我们还是当着大伙把字签了!签了后,吃饭也就香!你想,一件事在心里搁置着,喝酒也就不畅快!”何时休笑呵呵地说。 刘墉听了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着,也就像飞速转动的电扇。他突然一想,签字是推脱不了了,一伙人都是杨县长的帮手,说不过去,一个嘴巴那顶得过十多张嘴巴,常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刘墉想只有签别人的名字,或者乱签一通。 刘墉笑着说:“看来何顾问是真做大事的人,凡事以重为先了!——签吧!现在签和吃饭签一样!反正我不识几个字,想必当着大伙的面,而且杨县长在,你不可能玩我刘墉一个农民的脑子吧!签了这分合同,咱们就是兄弟了,以后我刘墉也就跟着杨县长及一帮哥们混了!” 何时休笑嘻嘻地把合同拿了过来,在刘海前面的餐桌上。何时休指合同上签字的地方,说:“刘经理,你就签这儿!” 刘墉想了想签什么字呢?绝不能签自己的名字,也不能让他们发现。他突然想到“墉”字和“塘”有点像。他便弯弯曲曲地签上了“刘塘”两个字。合同三份,三份也就一样签上“刘塘”二字。 何时休听取刘墉的一番话,想他也不会玩这一招,仔细看了看刘塘和刘墉也就像一名字,发现不出“墉”字被刘墉写成了“塘”字。 第一百三十章 签了合同,何时休也就笑意满面,春风得意。他回头看着杨县长哈哈大笑,说:“刘老板真是个爽快之人,也不愧是我们日后的合作伙伴,也不愧是杨县长的知心朋友。我相信刘老板将来的前途无量啊!” 杨县长看了刘墉一本正经地样儿,脸上也是笑逐颜开,暗想刘墉这次一定支持他参选正县长。他对刘墉说:“刘墉,你真是个性情中人,做事与我一样,不喜欢遮遮掩掩,想说就说,想做就坐。我想下次还有更多的机会让给你。” “只要有何大哥,杨县长及所有在场的朋友支持,我想我刘墉左右逢缘,不富也就不行了!”刘墉也就顺风而说,迎合一下大家的气氛。他心里也就想着其它路子,遇上杨县长一行人,说做生意也就是在吹牛皮,醉翁之夜不在酒。 何时休见了刘墉爽快,也就叫上酒菜来,吆喝着大家吃饭,喝酒。何时休有他的算盘,这可能他一直惯用的伎俩,想让刘墉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圈套,以后也就听他使唤。他今天一定得让刘墉喝醉,也就烂醉如泥,找一位小姐来陪他过一夜,也就叫人把一夜的情节拍照。他想着若刘墉玩什么花招,可以用照片来威胁。 刘墉喝了一杯酒,也发现了何时休一伙人的阴谋,假装酒醉便说去上厕所。杨县长也晓得刘墉的酒量,笑着说:“刘墉,你不可能只能喝这两杯吧!” “杨县长,我说实话没觉酒醉,只是感觉头有点晕,想上厕所撒尿!”刘墉说这话,可把一伙人逗乐了。 刘墉走了出来,问了服务员厨房在那,便顺着服务员的指向去厨房,喝了半碗醋。刘墉听村里的老人说,醋可以解酒。他喝了醋,想今天晚上随这伙人喝到天亮也不发愁。他突然想给郑县长和肖镇长打电话,在一个安静偏僻的角落,给郑县长打了电话。 “郑县长,肖镇长和你在一起吗?” “在啊!——你是不是还在和他们一块吃饭啊?我告诉你了,刘墉!你不能喝多了,否则你会误大事的。——你那合同签了吗?” “哈哈,我签了!但是我给你说他们不会占到半点便宜。” “为什么?——你一个农民,你能玩得过他们一伙人的脑子啊?刘墉,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你明知那是一个陷阱,你还与他们签合同?” “哈哈,郑县长,你就小看我刘墉了!我是那么能让人受骗的吗?——刚才肖镇长的走,也就提醒了我,这个合同不能签!” “你说不能签,你又说签了,你到底是签了还是没签?” “我签了!——你想一想,当着大伙,我一人的嘴巴顶得了他们那么多嘴巴吗?” “你刘墉啊!你就不能说,你不能作主吗?——公司不是你一人的,是秋庄村一村人的,你告诉他们这合同不能签!” “你放心了!不签是行不了的,我玩了一把,把名字写成其他人的,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 “你写成什么了?” “我说了,我知识少,写不好字,也就把‘刘墉’写成了‘刘塘’了!” “刘墉,你真是个聪明人了!——我和肖镇长也是想,你娃娃是个能人,一般人是陷害不了你!” “我虽然知识浅薄,但是我能辨别是非了!” “你们吃好吗?——不可能他们就这两下子了,你刘墉得多加小心了!” “我知道的!大伙还在吃,我是撒谎出来上厕所,给你和肖镇长打个电话!” “好的!——你小心了!这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曾院长和肖局长也在那儿,他们也不过与你一样是陪一陪他们。他们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是我心坎上的人。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他们俩说一说!” “真的吗?”刘墉听了郑县长说曾院长和肖局长也是他心坎上的人,心便亮了。少一个对立的人,也就多一个朋友。 “是的!你放心!他们一直是站在我这一边,他们是被逼无奈才去的!” “好吧!——我得去陪他们了。若是久了,他们会怀疑我呢!” “那你去吧!” 刘墉回来,杨县长笑说:“刘墉,你这尿真撒得有点久了。你是不是得了前列腺炎?玩女人玩多了?” “哈哈,杨县长说那里去了?我和你一样的年龄,说明白点也就是中午的太阳了,精力旺盛了!”刘墉也就和杨县长乱扯了。 “那好了!何哥,你今晚一定得安排两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和我们刘墉睡一晚,把他的精力消下来。”杨县长早已给刘墉设了套。 “不行了!杨县长,我得回家安排明天公司的事情了!” “你回家也不是玩了。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们的李清照在,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给你说,李清照是我从省城一家最大最好的国营企业调来。我听郑县长说,你公司没有这样的管理人才,我就要求省政府安排一个了!” “真谢谢你!” “不用谢了!咱们是哥们了!——喝酒!别扯远了!你耽搁那么久,也就多罚三杯!” 刘墉脸上特别表露出一种兴奋,二话不说,抬起杯子就喝。 何时休见了刘墉一杯一杯喝下去,笑嘻嘻地说:“刘老板!我想说,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哥哥,我叫你弟弟,——怎么样?” “好!——咱哥儿俩喝一杯!”刘墉喝了几杯酒便张扬了。他也是在附和这伙人,不要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心思。 “好!——兄弟!咱喝一杯!” 喝了十瓶茅台酒,一个个都晕了。何时休和杨县长吞吞吐吐地说:“哥们,今晚玩个痛快!——刘墉,你醉了吧?” “我真醉了!”刘墉想借此装醉便想溜走,笑着说。 “何哥,你带刘墉去休息!开一间房,叫两个女孩陪他聊一聊。” 刘墉一听杨县长的话,那可不得了了,做这种事自己从来没做,而且是杨县长亲自要。他不敢,一方面是怕得怪病,另一方面也不想毁自己的名誉。如果李清照知道了,可能也就要离开自己。他立即说:“算了!我得回家去!” “天黑了!你回家去干吗?——何哥,叫人带他去休息!他醉了,别听他说了!” 刘墉强行着带进了一房间,门被反锁上了。刘墉也就想走进去,心里想反正小姐还未来,躺一会也就一会!他刚进去,发现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坐在床头。 一个女孩子,身高约一米六左右,脸容乖巧,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抱胸,含笑而寐!另一女孩子,身高一米七左右,像国际名模,面色透红,如桃花,眼如琥珀。一手达在修长的大腿之上,一手摆弄着胸前的纽扣,欲解欲掩。 刘墉若不是何时休和杨县长叫来的,那可能真得想与她们俩玩一场游戏!一夜消魂,一夜春梦,千年回味!是男人都想,不想那不是男人!刘墉一直有这句话来教训未见过女人的男人! “哥哥,我们今晚是来陪你!你可不要嫌弃我们了!”脸容乖巧的女孩说。 “你叫什么名字?从那儿来啊?”刘墉真想了解一下这样的女孩,也同情她们。 “我叫小玉!从那里来,你就别问了!我怕你去公安局举报我们了!” “我叫小倩!——哥哥,你就放心了!我们是第一次做这事,不会让你上当的!” “你们走吧!我不需要你们服务,但是钱我一定给你们!你们出去后说,你和我睡了一晚啊!”刘墉说着便把两个女孩推了出去。他把她们推到门边,发现门没有钥匙,而且反锁了! 刘墉对两个女孩子说:“你们有要钥匙吗?” “没有!” “叫你们的同事来开一下啊!” “总经理说了,这门任何人不能开!”小玉说。 刘墉瞪了两眼小玉,小声附在她耳边问:“这房间里是不是安得有东西?” “什么东西?” “摄像头?窃听器?”刘墉还是小声地说。 “没有!——哥哥,你就陪我们睡一晚吧!否则我们俩要挨骂的!不但不得一分钱,而且可能被开除!”小玉说着,两只手也就伸到刘墉的胸口前解他的衣服。 小倩也不甘落后,一双手缠着刘墉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说:“哥哥,你就别让我们为难了吧!我们今晚也会好好侍候你的,说不定你以后来找我们,我们同样侍候你。” “哥哥,你不知道我们俩,为了你,其它客人就推脱了!”小玉说着一只手也就伸在刘墉的裤裆里乱摸了! 刘墉看来没办法了,顺手把电灯关了。 小玉忙说:“哥哥,你就别关灯了,我怕呢!” “别说了!”刘墉防的是何时休和杨县长玩阴的,如果是摄像了,传了出去,那可丢人了! 刘墉关了电灯,也就轻松了,像被世界隐藏起来,也就安心了。既然何时休玩阴招,也就顺水推舟,抱着小玉和小倩睡了。他想,如果真的被何时休和杨县长摄像了,传出去,大不了与李清照分手,大不了在秋庄再丢一次人。我一个农民,他们奈我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刘墉第二天,天未亮也就见着自己身边躺着两个美人儿,心发软,不与她们多睡一会,而是立即起身,先窥探一下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是否有窃听器,针孔摄像头。 “哥哥,你就别找了,这儿没有的,你就放心地睡得了。”小玉看着刘墉这么早起床也就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知道?”刘墉说着便去开门。这下门可以打开了,高兴之余,忙回来穿好衣服和裤子。 刘墉穿好了衣服和裤子便匆匆地走了,搞得小玉和小倩忙起身来追。两个裸着身子,一边跑一边叫哭。可是刘墉像做贼追似的,偷偷地从后门跑了,无论她们大叫也无济于事。 几个保安听到声音便跑了上来问,什么事。小玉和小倩则跑了回房,急着穿上一件内衣又跑出来。 “那人跑了!“小玉可怜兮兮地说。 “跑了?——什么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用一种是懂非懂的普通话问。 刘墉跑了出来便搭上回家的公共汽车。在路上他一直把手机关着,防的是怕一伙人追来。他想了想,这次可不是一般的犯错误,而是犯了大错误。如果杨县长和何时休把自己的照片拍摄下来,并交到县纪委,可能那个科级干部也就下了,有可能登报批评。那真丢人了,李清照要是知道,那可不得了了。 车到镇上,刘墉也就给肖镇长打了电话。 “肖镇长?——你回来了吗?”刘墉想问一下肖镇长,让他来为自己想一个万全之策。 “我回来了!——你昨晚没回家?” “我今天早上才回家呢!” “你现在到秋庄?” “我在镇上呢!” “进来坐一坐吧!——我们好好地聊一聊!” 刘墉听了肖镇长的话,也就下了车进了镇政府,想让肖镇长给他出主意,逃过这一劫。 刘墉像触了电似的,一闪一闪就跑到了镇政府。他三步当着两步跑,便气喘吁吁地跑到肖镇长的办公室。 肖镇长见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儿,说:“你把门关好,坐一下来喝一口水,咱们好好地聊一聊。”肖镇长一边说,一边给刘墉倒水。 “肖镇长!我不该去吃那顿饭,——那是‘鸿门宴’了!”刘墉一边喘息着,一边说。 “他们把你怎么了?——难道想谋财害命?” “不是了!——我晓得他们是在玩弄我脑子,但是没想到他们那么阴险毒辣。我说我醉了,他们便叫了两个女孩来陪我睡,我不去强行推着去,并把门反锁。”刘墉看了看门,耳朵也就仔细听着楼道上的脚步声,害怕这话被他人听着。 “那说明你刘墉在他们心目中位置重要啊!——昨晚是不是抱着两个女孩睡啊?是不是脱光了两个女孩的衣服?” “我醉了,什么也就不知道了呢!”刘墉是在欺骗肖镇长,事也就做了,装模作样地说话来遮掩,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刘墉不是男人!——做了就做了!骗谁?”肖镇长严肃地说。 “我不知道了,当时我真醉了!” “那两个女孩,大概多少岁了?” “十八岁到二十岁!” “你还好!要是上面追下来,你最多拘留几天。” 刘墉突然看到肖镇长脸上露出了一种有意逗乐的笑容,便一本正经地说:“肖镇长,你得给我想一想办法了!” “什么办法?——你就是一个农民出生,现在不是当好大的官,怕杨县长抓你的尾巴。上面一旦查下来,你就说是杨县长和一伙朋友陷害你就得了!你担心什么?” “我是怕他们拿我的照片去告我,说不定我要坐牢呢!” “你脑子简单了!——回去吧!我叫车送你回去!这事就当没发生一样,我想他们也不好过日子。” 肖镇长叫车送刘墉回家,在路上,何时休给刘墉打来了电话。 “兄弟!你为什么跑了?我们不想叫你吃饭呢!——你现在在那儿?我们开车来接你!”何时休说。 “我醉了!我回家了呢!” “昨晚两个美女没让你清醒吗?——兄弟,你是不是昨晚没与那两个女孩睡啊?” 刘墉见了这样的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只能暗暗地骂,一群污合之众。可能这件事迟早要被李清照知道的。 “哥哥,你就别说了,我真丢人了!我一晚就只晓得睡觉,根本没晓得旁边睡得有两位美女。”刘墉说这话,也想探一探何时休的阴谋。 “不可能吧!刚才那两个女孩对我们说,你可是一宿没睡,一直与她们玩呢!她们说你功夫可深了!” “那里的话,我真没做事。——但是我也不晓得了。” “哈哈!你真厉害!——你在哪儿?我们来接你!” “我真回家了!” “好!我们来你村子里,陪你公司的几个领导喝一喝酒,菜你就别买了,我们自己买来。——哦,你得准备给我发货了!我马上带现钱上来了!” 刘墉回到村子,一下车全村人也就围了上来。刘墉吃了一惊,怎么没上班啊!刘墉这时看到刘充和刘辉也在人群之中便问:“刘充,为什么不上班?” “李经理说了,现在没有多少蘑菇了,而且你昨晚去县城没回来,也不知收购来蘑菇加工后,是否卖得出去,另外今天大伙也是工作了几天,也该放一放假,休息休息。” 刘墉此时看到郑花妹和李清照匆匆忙忙地跑来了,跟在她们后面的还有两个姐姐和老爹刘科成。他发现村子像是发生地震了,鸡飞狗跳的! 李清照走进便问:“刘墉,你为什么现在才回家?——昨晚你去了哪儿?” “别问了!你叫人加班吧!马上有人来收购我们的蘑菇!”刘墉不想当着大伙的面说昨晚的事,也不想让大伙知道昨晚的事。 “你昨天的合同签了吗?”李清照问。 “签了!但是……”刘墉不想说下去!要是说漏嘴了,那可不得了了。 “刘墉,你说啊!” “签了!他们马上来村子要收我们的蘑菇!”刘墉硬生生地说。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刘墉抛出一句话便转身往家走,司机见他走了,也就上车回去。他见刘墉远去的背影感到好笑,往日的刘墉不像今天的刘墉,至少会叫回家坐一坐,今天可是吭也没吭一声就走了。 李清照见刘墉说要收购公司的蘑菇,便对着大伙说:“去上班吧,中午饭还没到时间呢!” 一大群人像蜂子了一笑嘻嘻地走去公司。李清照不想去人公司,想问一下昨天去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刘墉一脸的怒火,是不是收购蘑菇的事伤着他心了?他叫刘大妹和刘二妹去公司让大家上班,自己便悄悄地回家了。 刘墉和老妈和老爹回到家,手机也就响了,是何时休打来的。 “兄弟,你在家吗?我可是买了一头猪来了呢!你安排一下吧,是不是一村人都来吃一次满汉全席?” 刘墉没说话干笑了几下就挂了电话,转身对老妈说:“妈,何时休一伙人要来村子里呢!你看一看,做饭的事怎么办?他们买了一头猪呢!” “那个何时休?我不识得了!”郑花妹听刘墉说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头也就胀了,也不知是什么人,大人物来,可自己得找几个村里的婆娘来帮一帮,能做几个好菜来招待。 “昨天来我叫去县城的那几个人!——他们来,你和老爹话也就少说两句,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那你得好好招待人家!他们是收购你公司的蘑菇的人了,你一定好好地招待,否则你的蘑菇别人不收购,你可得头痛呢。你想一想,刘娟现在站在她爹一边,恨你了!他们巴不得你公垮掉呢!” “你说什么!刘娟的事,我清楚了。她是嘴狠,心好了!我们的蘑菇将来得靠她收购呢!” “你别听她的!——她一时说收购,一时发了火也就把你掠了起!你看,过春节也就几天了,眼看大伙也就想找点钱过年,她和爹在家里一步也不出,想看你刘墉的笑话。你可是看着了,她前天晚上说的话!” “我晓得!——你去做你的事吧!”刘墉心里烦燥了。 一个小时过去,何时休一行人来了。在村口他们还特意叫车子去了公司一趟,然后听说刘墉不在公司,便直接来他家了。何时休今天来不光是来收购刘墉的蘑菇,而且是想投资,也就是想与刘墉一块办公司。他脑子里的一个算盘,想加入刘墉的公司,把公司做大,把刘墉的心捆在一起。 何时休来到刘墉家,把车停在院子里,发现家里异常地安静,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失落。他暗忖度刘墉肯定晓得他们的阴谋了。 刘墉其实没他想像的不接待他们,而且是正在茅房里,李清照见刘墉生气发火的样儿,也无趣便去了公司,家里也就刘墉一个人了。刘墉听了何时休的车子突突的声音,也听到了他们一行人说话的声音。 郑花妹也不在家,听说何时休一行人要来,便去村子里买公鸡去了。此时刘墉的家里特别的安静,也就像台风刚过去一样。 刘墉听着何时休一伙人哇哇地在院子里叫刘墉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了,也就不得不答应他们。 “何哥,我正在上茅房呢!你等一会,我昨晚在你那儿喝多了,今天来时肚子痛得利害了!——你等一会,我一会儿就好!” 何时休嘻嘻哈哈地笑了,一群人也跟着笑。 刘墉拉完了肚子里的肮脏东西便出来了,见了何时休一行人,也就没在意,忙去洗手找一地方给他们坐一坐。他正要转身时眼睛突然一亮,发现何时休旁边站着一位楚楚动人的美人儿,人高个儿,一米六五左右,胸也丰润,脸特别的白晳,眼睛特亮,像是带电的光源。他连看了几眼,便进厨房。 郑花妹提着两只鸡刚进院子,便看着一伙人站在院子里,发现旁边有一辆小卡车,上面还放了一头杀好的猪,还有一大堆菜放在上面,各种菜都有。 何时休见了郑花妹,便笑嘻嘻地说:“大娘,你去哪儿来?为什么提着两只鸡?” 郑花妹看了一眼何时休,便说:“我想你们来吃饭,家里没有肉,只能去村子里买两只鸡来,炖了给你们吃!” “不用了,我们已从县城买来了肉,你叫刘墉叫村子里的人来下吧!”何时休看了一眼郑花妹,笑嘻嘻地说。 刘墉正在厨房里听何时休说买肉来了,暗暗地骂何时休这坏人,竟然说话算数呢!他一边刷牙,一边跑出来说:“何哥,你必那么客气了!我们家里虽然说没有新鲜肉,但是村子里的鸡鸭可多了。” “刘墉,你太客气了!我们是兄弟,你就别客气了!” 刘墉刷了牙,便给院子里烧火给他们烤。郑花妹也就帮着找凳给大伙坐。 大家坐在院子里烤着火,郑花妹便去村子里找几个婆娘来帮着做饭,要不然自己真要出洋相了。 何时休看着刘墉停了下来,便对他说:“刘墉,你就坐一会得了!——你坐在我旁边,我给你说一件事。” 刘墉也就挨着他坐下,旁边正是那么美女。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花香,这是香水的味道。刘墉看她时,这女孩有意捋一捋秀发,笑得像春天的花儿。 “刘墉,我把钱拿给你!但是你得给货发给我啊!——我们以合同上说了,也就是二十元一袋!我想一下子收购一万袋。那就是二十万元!”何时休坐着便叫旁边的人把手提包拿了过来,数了数。 “刘墉,——你数一数吧!”何时休数好了钱递给刘墉说。 刘墉不敢接这钱,他没认真识别过钱,但是这是一个好机会了,不能放过,就算何时休这伙人心里打着算盘,但是钱与自己没有愁了,何况那合同上的名字不是自己的名。他便打电话给李清照,把验钞机带过来。他防的是怕何时休拿假钱给自己,把货发给他们,那不是冤枉忙了。 李清照听到刘墉说拿验钞机,便提着验钞机从公司跑了来。她一边跑,脑子里在寻思着,刘墉是不是真的把合同签了。她便暗骂刘墉不是男人,签合同不与自己说一声。若是合同签了,将来出了事,老子看你刘墉怎么办! 李清照跑来,何时休立即站了起来,笑着说:“你是小李吧!杨县长只要和我在一起,便提到你呢。他说你人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做是也能干!” 刘墉接过李清照手中的验钞机,便把手里的钱数了一遍,发现没有一张假钞,笑着对何时休说:“何哥,你就不发火了!我这人也就先小人后君子!——怕就是那一天从什么地方得了假钱,不晓得是谁的呢!” “没关系了!亲兄弟也得明算帐呢!——我理解你!”何时休笑着说。 刘墉正在数钱时,刘娟和刘无举来了,脸上没有笑意。不知他们从什么人口中得知,刘墉把蘑菇卖给了别人,没卖给她。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刘墉把蘑菇卖给何时休一行人,那可真把刘娟气坏了。她见了刘墉正在院子里与何时休一伙人说笑着,数钱,便转身走了。她对刘无举说:“爸爸,你就别在秋庄了,叫上妈妈去省城居住得了!我想刘墉离开了你,他高兴不了多久。秋庄的蘑菇,没有你的技术帮助,也不会发展那么快!” 刘墉没看见刘娟和刘无举,也不了解刘娟的心里想什么,若是了解刘娟的真实想法,那可能与她商量一下。 刘墉立即叫李清照唤老妈郑花妹手脚加快一点,别让何时休一伙人饿着了。他也想让何时休一伙人吃了饭把蘑菇拉走,了他心愿。他不想何时休在他耳边啰嗦,说出一大堆是非来,要是郑县长和肖镇长听了,会生疑心,说不定自己人财两空了。 刘墉自从昨晚和两个女孩睡了后,心里一直畏惧,做事说话也就慌慌张张的,就像丢了魂似的。他见着老妈半天未见饭做好,走进厨房看一看。 郑花妹见刘墉进屋便小声说:“娃娃,你去把肉从车上提下来吧!家里没有肉呢!” 刘墉这时才想到车上何时休一伙人买来的肉和蔬菜,急着走了出来,笑嘻嘻地对何时休说:“何哥,你买那么多肉和蔬菜干吗?——难道秋庄一村人没种蔬菜?” 何时休听刘墉说,脑子一头雾水,像是下了一场雨,赔笑着说:“我与你说好了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听杨县长说,他们每一次来吃你家的饭,吃你家的肉。你家里也是空荡荡的了,我们再不买来,可能吃不上饭了。” 刘墉干笑了两声,便扛了进屋。 一个钟头过去,饭菜也好了,刘墉便叫大伙吃饭。刘墉本来想叫刘无举和刘充刘辉,还有刘三贵来吃饭,可是看不顺眼何时休一伙人的嘴脸,便没叫了。 吃了饭,何时休一伙人拉着蘑菇走了。刘墉送了他们一程,回来正高兴着,李清照却追着他大声地问:“刘墉哥,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与这伙人出去疯了!” “疯什么?你以为去谈生意,是去玩小姐了!”刘墉粗声粗气地骂她。 刘墉话落音,刘少云来了。他看着刘墉唬李清照,便停了一下,接着走到刘墉跟前说:“刘墉,我想与你说一件事。我不想在你公司上班了,我想回来种蘑菇!我认为种蘑菇比上班强呢!” “好啊!你脑子真灵动了!——哦,刘少云,你的媳妇有了吗?你是不是和周红妹有关系了!”刘墉听刘少云的话,觉得好久没听到他娶媳妇的消息了便好奇地问。 “你说什么?我刘少云谁看得中啊!你想人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而且家里穷得卖娘老子了,那一个女人喜欢我?” “周红妹了!” “她是骗我的!想开我的心!” “王熙凤,你觉得怎么样?以前我妈给你介绍,你却说她不好,八字大了,会短命,心里挂念周红妹,可是人家周红妹人年轻,心思多,追求她的男人也多。你得不到,心灰意冷了。——难怪这几日没见你影儿,也没听到你说媳的事。” “刘墉,你是好人,我早听你说好了,现在真后悔。我当初真是喜欢周=红妹,周红妹也就喜欢我,可是后来刘充这****的把老子说成是旧社会里的混混,周红妹怕我养不了她,就不喜欢我了!” “你喜不喜欢我表娘?如果你还是喜欢她,明天叫我妈给她说去,让你兴奋一天。” 刘少云没说话了,笑了笑说:“真是麻烦你刘墉!我才当着大伙说,你刘墉真是个好人了。秋庄村,你什么事来担当。秋庄人要是没有你刘墉,那可不得了了,一个个穷得叫爹叫娘!现在眼看就要过年了,一双双眼睛只晓得看天上的太阳,要是阴天和雨天,可能太阳也看不了。” “你说什么了!有钱无钱同样过日子了!” “刘墉,你要发钱给大伙过年吗?” “发工资?还是发收蘑菇的钱?” “工资也要发,收蘑菇的钱也要发!——你想一想,我虽然没上几天班,也没卖多少蘑菇给你们,但是你不发钱,我真年过不了了。” “你放心了!我刘墉自己没钱过年,也要让大伙过上好日子的!” “那谢谢你了!——哦,刘墉!你说的事别忘记了!”刘少云说着也就走开了。 晚上,刘墉叫村子里的人来领钱。他发了钱正想睡觉,突然周红妹跑到跟前,小声地对刘墉说:“刘墉,我有事与你说!” 刘墉跟着周红妹走了出院墙,在一堆玉米按草垛边,蹲了下来。周红妹看着刘墉,虽然说看不太清楚刘墉的脸,但是可以透过院子里的灯光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轮廓。 “刘墉,我刚才听人说,你给刘少云介绍媳妇?” “怎么样?” “我喜欢刘少云,虽然他大我那么多岁,但是我真的喜欢他!” “他说你不喜欢他呢!” “那是我前两天给他说的。——你是晓得的,刘充一直在缠着我,我也不想让刘少云吃醋,只有说不喜欢他得了。我是想刘充这死娃娃,那一天厌烦我了,我也就轻松了。” “你是你,他是他。你不情愿事,不可能他强行你吧!” “不晓得了,他一天来我房间几次。我不开门,他大声地喊,门敲得‘铛铛’地响。” “你只要真喜欢刘少云,我找刘充谈一谈!******是什么人,张青青那东西真的不值钱了吗?” 周红妹听了刘墉的话,脸一下子红了,暗骂刘墉不是什么好种,这话也能当着她说出口。她想刘墉当着她说这话,也得怪刘充这****的。要不是那天刘墉亲眼着自己和他在床上做那事,不会鄙视自己的。至少说话也就当自己是女人,给自己面子,给自己尊严。 “你到底喜欢谁?——刘充?还是刘少云?”刘墉一时想给周红妹一个选择。 周红妹想了半天才说:“要是我内心深处,肯定是喜欢刘充,我们可是小时一起玩到大,而且年纪也和我一样大,可是他有了媳妇。要是过上安静的日子,也就喜欢刘少云。他人老实,不敢多说话,和他在一起,也就很平静,不会吵架!” “你说的话,我没明白了。你喜欢刘充,也喜欢刘少云。” “现在我想清楚了,喜欢刘少云!” “好!我明天与刘充说!叫他别来缠你了!” “你明天才说?——他说了,晚上要去我房间里了。他说了,他和张青青撒谎说,今晚上他值班不回家睡。其实是刘辉值班呢!你得找他说清楚,我也不想与他一天一晚做那事了。”周红妹从她的语言之中感到无奈,迫不及待地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吃了晚饭,刘墉便家家户户叫来开会。他先叫上的是刘问天,刘三贵,刘充和刘辉,李清照也在场。因为他们是一拨人,村委会的成员,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也就没什么阶级可分。 刘墉唤来了他们几个村委会成员,坐在厨房里,笑了笑说:“也许大家也就听说了,我们的蘑菇卖出去了。我想叫上大家来计划一下秋庄村的未来。我想我们的产品远远不够市场上的需求,得加快生产,但是原材料供不上了。你们想一想我们村子就这么一块地方,一个月也就能种上一万多斤蘑菇。我们公司现在一个月也就能生产至少三万到四斤蘑菇了。——你们想一想办法,一方面想一下隔壁村子,有没有亲戚朋友,能否叫他们一块种植;另一方面那就伸展出去,我们去隔壁村子租地来种植蘑菇!” 刘问天还是穿着他几十年冬天未换过的那件旧棉衣,吸了一口旱烟说:“刘墉,我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两个办法都是可行!——我明天去李家寨看一看,那村长是我的表兄弟,能否叫他也种植蘑菇!” 刘三贵笑嘻嘻地说:“刘墉,你也就认真思考一下,我们村子这么大,而且种植蘑菇不占地,没必要去周围村子发展。你想一旦周围的人学会了技术,我们的蘑菇就不值钱了!——物以稀为贵吗!” 李清照觉得刘墉说的有道理,便站了起来说:“我同意刘墉的想法,公司要发展,现在是机会。若是过了这个时机,可能也就错过了赚钱的机会了!你们就放心地去叫周围村子里的人来种植吧。但是你们得叫他把蘑菇卖给我们。” 刘充也站了起来说:“我支持刘墉的说法。你们想一想,若是靠我们村子这人力,那达不到公司的要求的。大部分人去上班了,只有少部分人在家种植蘑菇,将来的种植蘑菇的人还要少呢!” 刘辉也站了起来,附和刘充说:“我也同意刘墉的说法,明天大家去周围村子宣传一下得了。” “好!——就这样定了!等一下,我开一个会,把收购蘑菇的钱发给大伙!——刘充和刘辉你们一会把收购的名单拿给我看一看。” “好的!”刘充和刘辉互相看了看,便笑了。 刘墉走出厨房,看着老爹刘科成正在院子里生火给大伙烤。一堆一堆地人,聚在一块,说着笑着,也许大家也知道了刘墉的心思,今晚开会的目的是发钱。有的人在议论,说上班没种蘑菇强,想不去上班,想种植蘑菇,一来自由,二来钱也比上班强。 刘墉看着大伙议论纷纷,便大声说:“安静了!——我今天叫大家来开会,也就不像以前一样了。以前说的是做事,三句话不离办事情,今天晚也就不像以前了。我们今天晚上也就提发钱!工资明天去公司上班时发,收购蘑菇的钱今晚上发,大伙有蘑菇卖到公司的来刘充这儿领钱。” 刘墉说完也就宣布散会。 张青青走到刘墉面前,有意把胸前的一对迷人的胸抖动了一下,只见胸部上下跳了起来。她看着刘墉平静地看着她,便怪声怪气地说:“刘墉哥,你评一下,上班强还是种蘑菇强?” 这骚婆娘!不晓得是那根神经出了故障,又到自己面前来玩**了!他鄙视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哼哼地叫了两下,没理她,正要转身走时,她说话了。 “刘墉哥,你给李经理说一声,我明天不想去上班了,我想了,我和刘充两人去上班,家里没人管理两个孩子!老爹老妈老了种植蘑菇也就种不多,我想回家来种植蘑菇。”张青青笑盈盈地对刘墉说。 刘墉其实不了解张青青的心思,她发现刘充这几个月来魂像丢了似的,一天晚上不知去了何处,半夜三更才回家。她想查一查,如果天天上班那有时间来查。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周红妹,刘充一直与她有关系,但是她一直不敢逮,怕的是不想让她丢脸,也不想让自己丢脸。若有是真正地逮着刘充和周红妹睡在一张床上了,那她也就不管了,既然刘充心里没有自己,自己和他也没意义呆在一起,成为一个家庭了。 张青青想到这事情那就长远了,要么离开刘充,一个人居住。她想着也就暗念刘墉,有机会想与他睡在一张床上,聊一下心思,诉一下苦。女人真苦,男人想要你就要你,不要你,就把你当牛马看。张青青有时想着,她的泪会像下雨一样掉下来。 现在刘墉和刘充关系越来越好了,而且刘墉把刘充拉进了村委会,要想把刘充这砍脑壳的拌倒,出丑,也不是一件易事。她想了很久也得找刘墉说一说。她看刘墉做事,得讲证据,也就想抓刘充和周红妹的原形。她一个人暗自下了决定。 张青青和刘墉做了那事后,也就从来没与刘充做过一次,虽然两人睡在一块,刘充总觉她下面的东西是臭的,而且周红妹的那东香饽饽了。她一时会回忆着刘墉与她做事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越是回忆,她会越想做那事,就像一件伤心事了,回忆会感觉到是在伤口上洒盐。她有时真控制不了,想跑来叫刘墉****一次。她为了得到刘墉的注意,这么久以来,天天打扮着自己,显得自己穿着不比城市里的婆娘差。 刘墉也就好久未把心思往张青青身上想了,今天突然看着她的丰满的胸脯,也就想着与她做事时那一刹那。他一回忆,脑子会得到一震,立即会收住自己的思绪,不敢往下想。他一直认为张青青这婆娘是个强女人,但是也是个泼辣的女人,心机重了。他想到刘充一天天与周红妹缠在一起,她肯定也感到寂寞,需要有个男人来安慰她,肯定粘着就松不了了。若是自己被她看中了,那可乱了。刘墉不敢想了。 刘墉改变了对张青青在态度,和蔼可亲地说:“青青,你不用和李经理说,给我说也一样。你可以种植蘑菇去,但是你要认真种了,要是下个月没看到你种植的蘑菇,我要当着秋庄人骂你了!” 张青青听着刘墉这样亲昵地说,心里一种感动,像是受了伤的小女孩得到妈妈安抚一样。她笑着说:“我会种好的!——但是你得帮我啊!” 刘墉笑着说:“好的!我一定会帮你!” 刘墉话一说完脑子里立即想到张青青这婆娘脑子多,弦外有音了,肯定晓得刘充和周红妹的事。他决定要把这事解决了,不想让刘充这****的去缠周红妹。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刘墉听了两个女人的话,也就得找刘充这死娃娃谈一谈。刘墉是最恨男人欺负女人,男人毒打女人。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为什么男人站得比女人高呢!人人平等,在秋庄村不允许,男人欺负女人! 刘墉暗骂,你死娃娃,一天与周红妹转,也不能把张青青空着了。她是你老婆娘呢! 刘墉觉得这事做不好,要出大事的,要是一个女人逼疯了,寻短那可不得了。他今天晚上一定找刘充说一说,好好教训他一下。 刘墉看着刘充和刘辉在院子里发钱,也看着张青青站在那儿,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对面。电灯就在张青青的头上,可是刘充这****的,瞟也不瞟她一眼。 刘墉走了过去,刘充看了他过来,笑着说:“刘墉,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全村卖蘑菇的钱发了?” “肯定!有钱一定发约大家,人家好去安排。你想一想快过年了,一双眼睛正盼着呢!” 李桂林花笑着说:“刘墉了解人!全村人,我想没有几个人不盼的,眼看就要过年了,等着这钱去买年货了!” 张青青见刘墉也就笑着说:“刘墉,我家也有钱了,我妈我过来拿呢!” 刘充这时也就看了张青青一眼,眼珠子里发出来的是凶光,一点不像是夫妻之间那种关爱,和谐的眼神。他看着张青青一眼,也就看了刘墉一眼,当着刘墉在不敢发火,如果刘墉不要刘充要骂张青青半死。 “你叫刘充发给你得了!”刘墉也就想看一看刘充是用什么态度对张青青,也就用什么眼光看待张青青。 “她真是日毛了!老子在这儿管理,她来添乱!——你给老子回家去睡了,不要让两个娃儿叫唤。”刘充也就当着刘墉的面儿发了火。 “你说什么了!——刘充娃娃!你发给她了,为什么叫人家回家去!不要当着大伙认为你刘充在玩什么鬼把戏呢!” 刘充听了刘墉的话可气了,本想骂一下张青青,不要添乱,人多着了,要是一不小心钱发错了,那可了不得了,这责任谁来负?刘墉不但不理解自己,还当着大伙说自己有私心,一拍桌子走了。 “刘墉,我不干了!你叫人干得了!” 刘墉发火了,“刘充,你别到老子面前玩这一套,你那点脑子,我给你说,你想做什么,老子明白了!——刘辉,你叫我爹来,把钱发完。晚上值班,随便叫一个人去。我当着大伙说,把刘充开除公司了!” 张青青听了刘充骂她,也听到刘墉帮着她说话,泪水一涌一涌的,突然抱头痛哭艳起来。一伙婆娘也就围了过来劝说。 刘墉听到张青青哭,心里就想发火,追上去逮刘充。刘充也就刚出院墙,见刘墉来逮他,不敢跑。 刘墉冲上去就是一拳头,打在刘充的手膀子上。刘充感觉像是刀子捅一样,直叫唤。 “你妈的,好大点能力!要是你将来发了财,找了钱,不是要把张青青赶出去?”刘墉一拳打在刘充膀子上,接着又是拳打在刘充的脸上。 刘充心里也有火,老子家的事,你刘墉管得着吗?他也就不管三九二十七,也就还了一拳,恰恰刘墉没注意,千没想到,万没想到,刘充敢打他。刘充这一拳恰打在刘墉的鼻梁上,痛得刘墉两眼泪流。 “刘充!老子今天要你命!——给老子拿刀来!”刘墉捂着鼻子,泪流满面地叫唤。 刘科成听说刘墉被刘充打了,而且出了血也就提着一根木棒冲来。刘充见势不妙,也就拔腿就跑。刘科成肯定是追不上了,何况是夜晚,是大白天也就只看他跑了,站在那儿乱骂一通。 郑花妹见了,便走来,大骂刘墉:“你这娃娃,自己的稀饭没吹冷,你去吹别人的油茶!——你管一管你公司就得了,你那管人家家里事。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了,你不是不晓得,你听他两口子打情骂俏!” 郑花骂是骂,得去找药给他敷。 李清照也就过来,轻言细语地问:“痛不痛?” 刘墉想骂她,鼻子伤着了,肯定痛了!一个傻婆娘,说废话! 过了一会,刘墉得了郑花妹的药敷,感觉好多了,不像刚才那一瞬间痛。他对刘辉说:“刘辉,你把钱发完吧!” “我发完了!”刘辉说。 “你去公司,叫个人去给你作伴,如果看到了刘充叫他老老实实地来给我道歉,否则我是抓着他,也就打他不像人样,学鬼嗷嗷大叫!他以为老子治服不了他!” “好的!”刘辉也就跟着附和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气消了,刘墉也就好了。 刘墉今晚不会轻饶刘充的,他晓得刘充今天晚上跑不到哪儿去,一定会在周红妹的房间里。他想让大家安静下来,都走了后,假装睡觉,提着电筒一定要把刘充从周红妹的房间里逮出来,捆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敲锣打鼓地唤全村男男女女来看。 人渐渐地散去,李清照也就坐在刘墉坐有椅子旁,小声说:“我给你舀水,洗一下吧!” 刘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李清照也就去了厨房。 刘墉洗好脸,也就把药取了下来。他小声地对李清照说:“我想去逮人,你去不去?” “逮什么人?” “老子晓得刘充去那儿了!” “算了,你就省一省吧!——你也是做大事的人了,不要一天为村子里鸡毛蒜皮的事闹了,要是刘充真动了刀子,伤着你,你怎么办?” “他?他敢动老子一根毛!” “你说什么?——平时里玩得那么死,一说翻脸就翻脸了!你刚才若不逞强,刘充也不会当着村子里的人打你!” “他?老子是让着他,若不是让着他,早叫他爬不起来了!” “好了!你就别去逞能了!他也不什么坏人,一两天后,会来找你的!” 刘墉不服气,一定找到刘充,一方面为自己出气,另一方面也是想为两个女人出口气。******像一恶霸了,强占女人,还当着村子里的人打老子。他越想越气,巴不得脱光他衣服,捆绑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冻他半个月,冻死他。 刘墉让李清照睡了,一个人提着电筒悄悄地去了周红妹的屋后门。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黑不溜秋,伸手也就不见五指,远远地听着村口的那棵老槐树,树叶在凛冽寒风中,哗哗着响,也就像一串铜铃发出来的歌声。周围一片寂静,静的让人有点害怕。 刘墉走到周红妹家的屋后门,轻轻地脚步,连一只蚂蚁也不会察觉。他是知道从那个地方可以窥视刘充和周红妹在屋子里做事。前次他为了剪彩来唤刘充,从那后门的一个老鼠洞里可以看屋子里的动静,那个洞也就恰恰可以看到那张床,乃至屋子里大半部分。 刘墉发现屋子里没有灯,也没听到动静,不像那次可以听到床“嘎嘎”的摇摆声,同时还夹杂着喘息声音,一声一声地高涨。 刘墉蹲在那儿,半个钟头很快就过去了,还是没听到屋里有声响,猛然他听到周红妹打酣声音。刘墉怀疑是不是来晚了,他们两人做事也完毕,倦了躺着睡觉了呢。他没看到两人的游戏,那种要死要活的唤呼,真是可惜。 周红妹突然开了电灯,刘墉眼睛一亮,这下有希望了,眼睛盯着周红妹掀开纱帐,穿着内衣下了床。 周红妹也就一瘸一拐地下了床,一只手捂着嘴打了两个哈欠,另一只手拉着裤子,露了半个屁股在外面,走向屋子一角的尿桶边,一屁股坐在五十公分高的木桶上,便听到“嘘嘘”的声音。 刘墉不想听下去,不想抓刘充这****的了,回家去抱李清照得了。在这样看一下去,那东西顶在裤衩上,感觉很疼痛。他正打算要起身走时,身后忽然有一个声音,也就是高一脚矮一脚的脚步声。 刘墉一转身发现有一束光在他眼前晃动,从余光可以猜测是个女人,看着秀发飘逸。刘墉站了起来,移动了一下脚步,人一下子钻在他面前。这女人是否晓得刘墉在这儿,用电筒一照了地面,看到了刘墉的脚。 “你是刘墉?” 刘墉听声音,也看到了脸,是张青青这婆娘。 “你来干什么?” “——嘘!小声点,惊动了他们,可就前功尽弃了。”张青青小声说。 刘墉看着张青青把电筒关了,轻言细语地说:“你回去吧!” “你在这儿干吗?” “我有事找刘充,看一看周红妹在做什么!” “你是不是和周红妹有一腿?” “放你娘的屁!我是看刘充来周红妹这儿没有。我听村子里的婆娘说,你怀疑刘充和周红妹有一腿了。” 张青青愣了一会,没说话。她想了想,她从来没与秋庄的婆娘说上半句刘充和周红妹的事。刘墉这****的,是从那儿得了这个消息? 张青青看到周红妹屋子的灯亮着,便对刘墉说:“刘充在里面吗?” “不知道!——可能不在!” 张青青也就蹲着从洞口往里看,看了一会,对刘墉笑嘻嘻地说:“刘墉,你快来看了!这婆娘骚了!” 刘墉和张青青把头凑在一块,从洞口看了进去,见周红妹坐在床沿上,不怕冷。 张青青听她声音,心也就痒了,一缩头嘴便碰在刘墉的脸上。刘墉感觉她在吻自己的脸,一缩头,张青青也就顺便堵住他的嘴,猛力吻了起来。 刘墉也是如鱼得水,刚才那东西硬着了,现在有了张青青这婆娘,便放开手脚。他站了起来,抱着张青青就亲。两人你摸我,我摸你,动了起来。 刘墉发现旁边有一堆草,便把张青青抱在上面。 “青青,你小声点,不要动着周红妹了!”刘墉怕张青青发疯似地叫,招惹村子里的人来观看,下不了台。 “我晓得!——但是我兴奋时,想大叫。” “不行!” “那,你就吻我!把我嘴堵上!” 半个小时过去了,刘墉用嘴也就堵住了张青青的嘴巴,可是堵不住周红妹的声音。周红妹一阵一阵的声音,影响了张青青,也激发了张青青。张青青也从鼻腔里发出了声音。 刘墉吓了一跳,立刻停了下来,说:“不来了!别人听见了,我看咱们怎么办!” 张青青仿佛没听到刘墉说话,抱着他独自享受,不到二分钟,哼了一声就松手了。 刘墉忙转身去看周红妹,发现她也就哼得利害,暗骂今天是遇上鬼了,明明来捉刘充这死娃娃,现在却与张青青干上了。 “咚咚”这是拍门的声音。难道是有人听到了周红妹的呻吟?——不可能!肯定是刘充来了!他叫张青青打起精神来,观察一下,拍门的人是谁。 “好像有人敲门呢!”刘墉轻轻地对张青青说。 张青青擦了脸上的汗渍,说:“让他们一对狗男女乱来吧!我现在没精神来骂人。” 周红妹立刻松了手,穿好衣服,便下了床去门边,细声问:“是谁?” “——我!刘充!” 刘墉可是听清楚了,是刘充的声音。他拉着张青青在一边说:“是刘充,你回去吧!” “不行,我要看他们是如何背着我做那事的。我要看一看周红妹与刘充睡在一起,做那事时与我和他有什么不同!” 刘墉想大骂这婆娘。如果真是闹起来,自己可脱不了干系。别人会想,你刘墉一个男人为什么和张青青这婆娘躲在周红妹的屋子里? 刘墉对张青青说:“你不走,我走!——看什么?刘充那东西你不是没见过?周红妹那东西更不用说了,你自己有呢!” “不能走!”张青青拉着他不放。 张青青哀求地说:“你走了,我打不赢他们。” “你是来打架的啊?” “别吵了!刘充进去了!两人抱着开始干了呢!” 刘墉果然看到周红妹和刘充缠在了一起,嘴巴咬嘴巴,舌头舔舌头!你脱我的衣服,我脱你的衣服,三下二下,就光了。 刘充光着身子,一个劲头地抱着周红妹倒在床上,伸手把灯关了。 张青青像发了疯,冲到正门,连续几脚把门踢开了!她踢开了门,电筒也就直接射在床上,嘴里骂:“刘充,老子今天可是逮着了!——你这砍脑壳的!老子那一点比不上周红妹?……” 张青青一边骂,一边号啕大哭,像是死了爹娘。 张青青这一闹,吵醒了周围的人,大伙也就起床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刘墉不敢马上去阻止这事,怕大家怀疑他与张青青联合好了的。 刘充和周红妹正在床上来兴趣时,被张青青这一闹,一下子发木了。村子里的人瞬间就进了屋,看着刘充和周红妹一丝不挂地在床上发呆,议论纷纷。 刘墉想,该出去解决问题的时候了。他走进屋,看着两人光着身子,便叫大伙出去,让他们把衣服穿上。 张青见刘墉来了,心里有了支柱,冲着要去打周红妹。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张青青是有理不饶人!说话也就恶毒,泼辣,像用刀子捅,石头砸。若是一个弱不禁风,胆小如鼠的人,早以吓死了。她在刘墉的阻止下,还竭尽全力地瓣开刘墉的手。 刘墉发火了,简直想痛骂这婆娘,跑五十米,笑跑一百米,没什么区别了。刘墉死死地捏着张青青的手不放,高声喝道:“张青青,你听我话不?——否则,老子让你们在这儿闹得了!” 张青青听了刘墉的话,怕刘墉不理她,就安静了。几个婆娘也就拉着她去了院子。刘墉转身出去,不愿看着地上被刘充和周红妹乱丢的卫生纸。 村子里的人越聚越多,特别是妇女,一个个议论着,看着张青青的脸色,也看着刘墉的脸色,想从脸上了解一下问题的答案。大多也想看一看刘充和周红妹的裸体,可是见着刘墉站在那儿,也不敢往屋子里窥探。 刘墉看着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也就进屋对刘充说:“刘充,你快给老子出来,否则老子看你怎么下台!” 刘充听了刘墉的话也就急着把衣服裤子穿上,慢慢吞吞地下了床,走了出来。 刘墉见了张青青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周围的人也就劝解不了。他走了过去,说:“哭什么?要哭回家去哭!” 刘墉说完也就伸手去拉张青青,张青青也就像一匹温顺的小马驹,站了起来,边哭边跟着刘墉走了。 刚走几步,张青青冲在刘充跟前就是一脚踢在刘充的大腿上,两只手也就抓着刘充的头发不放,手打脚踢,骂:“你这砍脑壳的!你和我天天完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你要知道,强盗不满百日,总有一天会发现的。老子今天总算逮着了!” 张青青不要命地抓着刘充的头发,只见头发一把一把地被张青青抓得往下落,痛得刘充大叫。 刘墉把张青青的手瓣开,吼:“你骂什么?两口子在秋庄人面前做事还不够丢人?” 刘墉把刘充和张青青叫回了家。刘正天也就听到了此事,起了床和杨桂花坐在堂屋子里面面相觑,见刘墉和一伙人拉着刘充和张青青回来,也无言以对。 刘墉把刘充和张青青带回家也想去睡觉,他此时也觉疲倦,刚才与张青青做了一次,也是像跑了三百米,累着了。 刘墉想走,杨桂花也就对刘墉说:“刘墉,你真是个好人!秋庄人出了这等事,要是以前早就挨打了!一村人可能早抬下山去沉河了。” 刘正天觉得杨桂花说话是针对刘充,气愤地说:“要怪也就怪周红妹,要沉河也该沉周红妹!她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洁身自好,和男人乱混,该惩罚!——你想前次她和刘少云在床上,大家也就知道了。” “干脆把她找一个人结合算了,要不她还会和村子里其他男人乱来呢!——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刘正天瞪着眼说。 刘墉不敢与这样的人说下去,一句话不对,那得留下后遗症。他没理睬,转身走了。 刘墉回到家,郑花妹和李清照都坐在厨房里,她们也听说刘墉去逮刘充,也就去看张青青在周红妹家闹。她们见了刘墉在那儿,也找不出什么原因刘墉会与张青青在一块。 郑花妹怕李清照有外心,也就说:“妹娃,刘墉这人太耿直了,将来要让许多人误会的。你和他在一起,就多指点。他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好心人,说话做事只要说的顺口,从不管他后果如何。” 李清照也不了解郑花妹说什么,心里也没那么多想法。她认为刘墉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 郑花妹不了解李清照的心思,见刘墉进了屋,便问:“刘墉,你是怎么去周红妹家那儿的?” “我也是听到张青青闹,我才去的。我晓得刘充这****,总有一天要出大事的。开会时张青青和我说了,刘充和周红妹有男女关系。我真没想到,刘充这死娃娃做出这等事!” “也不全怪她一个人,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周红妹也不是什么好人,先前和刘少云,害得我给他介绍王熙凤,让王熙凤伤心了几天。”郑花妹气愤的说。 刘墉看着老妈发怒,怕把事情越来越糟糕,李清照要是晓得自己和张青青有男女关系,那也不同刘充一样,也许事情更糟糕。他便叫李清照睡觉。 第二天,天还是太冷,寒风萧萧,吹得外面的人打哆嗦,村子里也看不到小娃娃一窜一窜地跑,闹,很平静。 李清照和刘墉也起得很早,李清照是想到去上班,年前想多生产,把产品推销上市。刘墉可不是想着蘑菇的事,而且想着刘充和张青青俩人昨晚做那些什么,闹了多久。 刘墉洗了脸刚走出院子,张彩云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刘墉,你得为我刘充想一办法了!他这死娃娃不能与周红妹一天缠着了。你是知道的,他们是表兄妹关系了,若是把这事说到我哥哥那儿,我要挨骂的。你想,这是丢人的事了。” “你不用担心了,我会想周红妹也不愿意一天与刘充缠在一块,也就像敷在屁股上的泥巴了,扯不脱了。我去问一问周红妹,看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刘充,若是真喜欢刘充那让刘充与张青青结合得了。” “但是刘充和周红妹是表兄妹了,国家也不允许了!——刘墉,你不能让刘墉去坐牢了?而且张青青也不一定同意了!”张彩云听了刘墉的话一下子恐慌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怎么一下子搞的四分五离的呢。她想着就想自己,和刘三贵一天缠在一起,当时多浪漫,多快活,你爱着我,我爱着你,脑子发热不顾一切,到现在在一起,成了一个家,味儿也就变了。 “我从来没听说他们是表兄妹呢!”刘墉不想让这对狗男女天天在秋庄闹得鸡犬不宁。特别是周红妹,心发潮一会和刘少云睡在一起,尝一尝刘少云的汗味,若是发现他的味闻腻了也就来闻刘充的汗味。刘墉其实也不晓得周红妹先闻到刘充的汗味还是先闻到了刘少云的汗味。他反正觉得周红妹不是什么好东西,想一想她,多骚了。 刘墉决定先得找周红妹去谈一谈,要她拿出一个决定来。如果她喜欢刘少云那就平静了,天天晚上与刘少云这饿老虎,想与刘充约会也没精力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刘墉和张彩云说着,李清照走了过来对刘墉说:“刘墉,你得去公司发工资了!你昨晚不是说了的吗,今天发工资呢!” 刘墉恍然大悟地说:“是啊!——这样吧,你叫老爹和两个姐一起去得了。我得把刘充和张青青的事解决了,否则他们一家人可一直没心情做事了。” 刘墉走进屋去,打开他那个神秘的柜子,也就打开了那个神秘的小箱子,拿出来何时休给他的钱,小声地对李清照说:“清照,你说要多少钱?” “两万七千多元!” 刘墉拿了三万块钱给李清照,说:“你的工资,我拿给你。——三千块钱!你也该回家去看一看你家里人了!” “我不要你的钱!我有钱呢!当你公司做大了,给我买一辆车得了。”李清照笑盈盈地说。 “没问题!——但是这三千块钱,你一定得拿!”刘墉说着也就把三万块钱塞在她手里,走了出门。 刘墉刚走出门,来到院子里,张彩云突然不见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几个婆娘跑来说:“周红妹跳到村口的古井里溺水死了!” 刘墉吓得脸发白,这事自己有责任了,如果不是去添是非,周红妹也不会死。自己应该检讨一下了,说这说那,骂这骂那,自己是什么人?先前与张青青***后来抛弃金钗,接着走错了房间和安妮睡在了一起。安妮走后的第一天便诱惑了李清照,强行要她与自己成为夫妻。他暗骂自己,自己是什么人? 周红妹的死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自己心胸狭窄,如果不是自己好奇,如果不是自己想看一看周红妹的风流,也不会闹出张青青和自己***也不会闹出刘充和张青青打架的事,周红妹也不会现在去死。自己其实是村里的一个大恶人! 刘墉跑到村口的古井边,周围早已围了许多人,连公司上班的人也就来了。刘充守在周红妹的身边,凶相毕露。周红妹一动不动地躺在刘充的脚边,她上穿一件红色的T恤衫,下穿一条灰色牛仔裤,脸色灰暗,双眉紧闭。 张彩云哭哭啼啼地跑来,人未到声先到,“妹娃,你怎么那么傻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走了我怎么向你爹爹交待了!我给你着媒来秋庄,也就是想让你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真没想到,没来两年,你的丈夫就走了,丢下你,没想到你也走了………” 刘墉走到刘充面前,说:“刘充,你叫几个人把她抬回家吧!” 刘充瞪大眼,凶神恶煞地说:“你想指使谁就听你?——老子总算把你刘墉看穿了。你做了坏事,还要全村人称你好人!” 刘三贵和刘问天也跑来了,见了刘墉站在古井边和刘墉充说话,盯着死去的周红妹,慌慌张张,说话支支吾吾的,语无论次。 刘三贵认为这是大事得报警,可是他又想报警对刘墉不利。若是上面追究下来,他的村长可能下了,说不定科级干部也就没了。 刘三贵也就叫了几个年轻人把周红妹的尸体抬走了。 刘墉也就叫村子里的人找了一副棺材,选择一个好日把她葬了! 张彩云见几个人把周红妹抬走了,便对刘墉说:“刘墉,我得去叫我哥哥来看她一眼吧。” 刘墉嗯了一声,便走回家去了。 刘墉刚走进院子,刘充提着一根铁棍子跑来了,气冲冲地冲着刘墉吼:“刘墉!你和张青青把周红妹害死了就算了?——你得给老子说清楚,老子和她的事,关你们什么鸟事?” 刘墉也不是如刘充说的,他也是想如何处理此事犯难。周红妹嫁在秋庄丈夫去世了,而且公公婆婆十多年前也就进了土,谁来料理这丧事?他想去想来,周红妹和刘充他妈是亲戚,这事叫几个村里的人商量一下,拿点钱给刘充叫刘充办理得了,或者叫张彩云办理。他脑子正在想着,刘充走上门来骂他,他心里可是烦燥着了。 “难道关我事?” “不是你和张青青去捉我们,我们也落不了这个下场!红妹也不会死!” 刘墉想,张青青这婆娘是不是把那天和她做事的事说给刘墉充听了。刘墉想着这下可完蛋了,张青青这婆娘,老子等这事平静后才来好好收捡你!但是现在面对刘充不能松口。 “放你娘的屁!——你给老子听好了,不是我刘墉和周红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你刘充和周红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给你说,这事不说也就罢了,要是追究下来,你刘充才是真正的罪责难逃!要不是你天天缠着她做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她也不会寻短。你给老子仔细想一想,周红妹和刘少云有男女关系,她为什么不去死?和你有了一次就去死了,你给老子说一说,让大伙听一听?我想,是你推她下井去的呢!” “我和周红妹的关系落不到你刘墉来担心,你叫着张青青去逮我们,让我们在秋庄村人面前丢脸,见不得人。你刘墉心可是蜂糖嘴,刀子心了。我和你以前是好哥们,什么事我听你的,现在你可阴我这一招。老子给你说,以后我们是仇敌了。” 张彩云跑了来,气喘吁吁地说:“刘充,你别在这儿吵了,快去叫你舅舅和舅妈来!再不去,下午赶不回来了。” 刘墉把铁棍子一甩,转身走了。 “刘墉,我刘充娃娃是气头之上,说话也就不分长短,伤你的心,你也就别往心里去。” 刘墉面无表情,没说话。 李清照感觉奇怪,便问张彩云:“大娘,为什么周红妹和你是亲戚?她可是姓周了,你是姓张了,怎么也不像是你哥哥的女儿啊?” 张彩云看着刘墉没搭理自己,也就没心思回答李清照的话,转身也就安排周红妹的丧事去了。 李清照也没得到张彩云的回答,心里还是犯嘀咕,走到刘墉面前问:“刘墉,这是什么一回事,周红妹应该不是她亲戚了,她为什么说周红妹是她哥哥的女儿?” 刘墉本来就生着气,想发火,见着李清照问挨不上边的事,也就想骂,这时看着村子里人多不想让周围的人笑话,也就没理睬走进厨房烤火。 郑花妹也就怕李清照多心,小声地说:“怎么不是她亲的?张彩云和周红妹的哥哥是亲兄妹了。只是周红妹不是跟她爹爹姓,而是跟她妈姓罢了!” “哦!”李清照恍然大悟地吐出了一个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李清照说的周红妹为什么不姓张而是姓周,全村人大多也不晓得周红妹的真正身世。她为什么姓周,不姓张,跟妈姓不跟爹姓,一直是个迷。张彩云每次有人提此事也就避而不答。她晓得周红妹是他哥哥亲女儿,也晓得周红妹为什么姓周不姓张。 其实周红妹是张彩云哥哥张南天的亲女儿,周红妹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张南天就依迷信得去找一位巫师给周红妹取名。巫师拿着周红妹的生辰八字,惊讶地说:“你这娃娃八字大得很了!她不能跟你姓一个字,否则你们一家人会带来凶祸。” 张南天也就相信了巫师的话,回来和老婆周小云商量把女儿就取了周红妹,依周小云姓周。周红妹出生到嫁出张家,张南天从来也没开心过,心里总觉得周红妹是个灾星。 周红妹到了十八岁时,张彩云想把她娶过来给刘充作媳妇,虽然张彩云还未提此事,可是刘充和周红妹早以睡在了一起。刘充一心想把周红妹娶作媳妇,张彩云便去给老哥张南天说这事,张南天死活不答应,扯淡说国家不允许,一直不答应。张彩云一直不理解这是什么回事,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张南天也就把原委说给他听了。 张彩云也就和刘充说:“娃娃,你不能娶红妹,国家不允许,而且红妹八字大着了,你刘充扛不过她的。” 刘充也就没办法了,他就随便娶了一个媳妇,那晓得娶了一个泼辣妇。他原本想娶一个温柔的女人,由他做什么,也不会理会。让他想不到的是,刘充第一次见周红妹,她就跟着一步也不想离开,真让人烦。 下午,周红妹的老爹张南天和周小云来了。刘墉也听村子里人说了,便过去安慰一下。 张南天其实早就被刘充这死娃娃给张南天说了,说是刘墉害死了周红妹,晚上去她的房间想强奸她,她呼救,全村人去看。刘墉把她的衣服撕破了,一丝不挂的。她羞于见人,便一气之下跳井溺水生亡了。 张南天听了刘充的话,现在见了刘墉,两眼凶光,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冲着他吼:“你是刘墉?” “是的!” “我****仙人!——你得把我女儿救活过来!否则老子要杀你全家!” “大叔,你说什么话?——你女儿的死与我无关了!”刘墉笑着说。 “我早听刘充说了,是你害死了我女儿。你看我女儿漂亮,一个妇道人家,没男人,你就想打她坏主意。” “刘充!你和他是这样说的吗?——当着老天发毒誓!你说的话是真的!”刘墉听了张南天的话冲着刘充吼。 刘充凶神恶煞地说:“反正是你害死周红妹的!” “放狗屁!——你一天缠着周红妹做伤风败俗的事,你媳妇看不下去了来跟踪你,发现了,骂你和周红妹。周红妹见出了丑,愧疚不敢见人,便跳井溺死了。——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叫全村人来作证!” 刘墉说着转身走了。 郑花妹也在场,听了刘充说的话,也就大骂刘充:“你这死娃娃,你害死了周红妹还乱栽人!你自己心里明白,周红妹是谁害死的。你若不是天天晚上去缠着她,不回家,张青青也不会去闹,全村人也不会去理论你和周红妹的男女关系。” 张彩云也看这事要闹大,可能刘充这死娃娃要坐牢了!她见事端不对,便对张南天说:“哥,人也就死了,是活不过来的了。你就安安心心地把她葬了得了。” 张彩云又对刘充说:“刘充,你就少说几句话!” 刘三贵见刘墉走了,也就急了。他暗骂刘充不懂事,刘墉和他关系那么好,不要因为一个死人伤了和气,将来刘墉真的是当了官,赚了钱,你刘充也会得到好处的。 刘三贵跟着刘墉走到小巷子里,刘三贵走到刘墉面前说:“刘墉,你得把周红妹这事安排一下!你就别听刘充瞎说了,他是个不成熟的娃娃,你就多担当点。他人是菩萨心肠了,一时之气!” “不要提他了!——我****仙人,这样的男人我以后再也不想与他做事了。我回家去,给李清照说,把他的工作撤了!” “刘墉,你就别和刘充一般见识了。他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他明白个屁!他像个小娃娃了,说反脸就反脸。” “你放心,我会去教育他,将来你好好地帮一帮他和刘辉。否则他们俩也就毁了。你想,与秋庄其他人痴痴呆呆,整天混在一块,不是误了他们前程了吗。秋庄人若是你不管理他们,每一个人也就只晓得天天守着坡上的几块田,几块土忙活了。他们一辈子也就活不出什么人样来。” 刘墉苦笑着说:“三贵叔,我现在帮谁?你不是不知道秋庄一村人,一个个当我是什么人了?——坏人!阶级敌人!” 刘三贵见刘墉一脸郁闷,若再说下去也是徒劳的,只有让刘充以后来向他赔理道歉。 刘墉走回家,两个姐姐在家,见他回来便问:“刘墉,说的怎么样?” “怎么样?——我没做错事!” “我听村子里的人说,周红妹的死,说是你叫张青青去逮刘充和周红妹闹出来的。现在张青青说出来了,她说是你叫她去逮刘充和周红妹的。张青青听说周红妹死了,人也不知去哪儿呢?”刘大妹恐慌地说。 “张青青说是我叫她去逮刘充和周红妹的?她说我叫她去?说什么废话?刘充和周红妹在一起关我什么事?” 突然院子里有人叫刘墉,刘墉和二个姐姐跑出来看。叫刘墉不是别人是张彩云。张彩云和她哥张南天嫂子周小云站在院子里。 刘墉暗想,来者不善。他便和蔼可亲地叫他们进厨房里坐着烤火。 大家坐定,张彩云说了,“刘墉,你想一想办法吧。周红妹怎么安葬?我们没主意了!你想她死得不明不白的,安理说不能放在家里,可是她家里没人了,也就是隔房的两个哥刘万华刘万方。我们刚才说了把周红妹平平淡淡地安葬了,他们出来说不行!他们说是刘充害死周红妹的,要我刘充安葬,而且说要去公安局告我刘充呢!我们没办法得来找你商量了。” “刘万华和刘万方这样说吗?”刘墉问。 “是的!” “我也不好意思说,你们自己去解决吧。刚才刘充还骂我呢,还歪着说是我害死了周红妹。这事我不能插手,否则我自己也要套进去呢。” 周小云说:“刘墉,我们刚听他说,还以为是他说的,后来听彩云妹说了,你是个好人与周红妹的死无关。——我周红妹的死也不能怪谁。她一生下来就是苦命人。他爹爹去给她请巫师算命,说她八字大呢,我们一家人也就顶不了她的命运,所以我们不敢让她跟着她爹姓张,跟我姓周。她嫁给刘万宝,我们心里一直提心吊胆了,果然不到二年,刘万宝就死了。如果她不死,谁要是和她缠在一块,说不定那天归西呢!” “你老人家在,我刘墉说几句实在话。我刘墉不是像刘充这人说的,我没那心去害任何一个人。昨天周红妹找了我,说刘充一天到晚缠着她不放,他还要我去劝说一下。她其实喜欢我们村子里的刘少云。我正想说这事,刘充晚上就钻进了周红妹的房间。那想到,张青青知道了刘充去了周红妹那儿。” “我听刘辉说,刘充和张青青撒谎说守班,其实他是来周红妹这儿。刘充和周红妹之间的事,张青青早有察觉,只是一时没逮着。”刘墉也想把事说明白,防他们不明不白地四处乱说,毁坏自己的名誉。 张南天平和地说:“我们好久未来秋庄了,也不晓秋庄的变化。我以前了解刘三贵一伙人,可是现在听我妹说是你当村长了,村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想你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做出那样见不得人的事。” 刘三贵这时进屋来了。他看着刘墉在说话,惊慌地说:“刘墉,你得去一下,刘万华和刘万方和刘充吵起来了。” 刘墉起身和他们一起去了。 刘墉走到周红妹家,见着了刘万华和刘万方。他们正围着刘充骂! 刘问天也在场,见了刘墉来笑着说:“刘墉,你来正好,我在这儿劝半天了,阻止不了。刘万华和刘万方要刘充安葬周红妹,而且去公安局告刘充,说是刘充害死了周红妹请法院判刘充的死罪。” 刘墉走到他们三人之间,大声说:“你们别吵了!争议什么?周红妹在人世时,你们好好地帮她一天工吗?关心过她吗?现在她死了,你们两兄弟就站出来了,是不是见她居住这栋房子漂亮,还新呢,怕其他人占了。你不想出一分钱,又想占这房子。你们两兄弟的算盘还会打呢!” 刘万华和刘万方听了刘墉的话,气呼呼地想走。刘墉喝道:“你两兄弟别走,若你们要安葬周红妹就把房子送给你,不安葬,那就不该你们俩享受。” 两兄弟悄悄地说了半会,刘万华说:“好吧!我们安葬!——但是我们会去公安局去告刘充的!” “去吧!该坐牢就坐牢,不该坐牢也就不该坐牢!!”刘墉唬着说。 第一百四十章 第二天早晨,天空阴沉沉的,几百米范围之内可以见到黑压压的云层。今天也是周红妹下葬的日子,如果依风俗,老人下葬至少要在家祭祀两天,而周红妹年轻,死于丑事,没有儿女,大家也就巴不得早早安葬,躲闪风言风语。 周红妹下了土,张南天和周小妹也就回家了。 刘墉刚去安葬周红妹回来,郑县长给他来了电话,说上级可能过了春节才下来考查他和杨松。刘墉听了也就松了一口气,若是上级真来了,自己不知说谁好。如果推选杨县长,又怕得罪郑县长,只想拖一拖,让自己的心里有了准备,让自己的公司发展稳定了,推选谁都容易说,不怕得罪人。 刘墉想着也乐,便走进屋去烤火。郑花妹也在家,见他回来,笑着说:“娃娃,总算把这事落实了。——哎,这几个月我看你累的像一头毛驴了。别说你累了,我也跟着也累!” “刘墉!刘墉……刘墉……” 刘墉和郑花妹说话,猛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喊他名字,吃惊对老妈郑花妹说:“又是什么事?” “好像是刘充的声音!”郑花妹悄悄地说。 刘墉和郑花妹急着走出来。他们看着刘充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里大声地喊刘墉。 刘墉木呆呆地看着刘充,脑子里也在寻思着他要做什么事,他可以大胆地想这不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头痛的事。刘充昨天和自己吵了架,而且不是一般的吵架,是深仇大恨似的吵架。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逮着与一个女人***这事落在刘墉的头了也不会轻饶对方。 “什么事?”刘墉用一种亲切的口吻问。他一方面想了解事情的正真动向,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自己和刘充之间的仇恨消除。刘墉想,在秋庄刘充和刘辉是自己心坎上的人,将来有困难得找他帮忙。 “刘墉,对不起!我脑子胡涂,你别记在心上。——刘万华和刘万方去县公安局告我了!”刘充恐慌地说。 刘墉听了刘充的话,看他吓得满头大汗样儿,也觉得好笑。他笑着说:“你害怕了?刘万华和刘万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在你心目中不害怕,刘万华和刘万方你就害怕了?” “刘墉,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我晓得我说错了话,得罪了你。——但是我们平时里是哥儿们一样了!你一定得帮一帮我!”刘充哀求地说,看上去像是要哭了。 “你又没犯法,你怕他什么?你就让他们去告!” “我………我……”刘墉这下急死人了。他暗忖度,如果刘墉真不管自己,可能自己要坐一辈子牢。周红妹的死自己没有责任,虽说与她有男女关系,也是周红妹自己愿意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是如果刘万华兄弟俩一口咬定是自己害死了周红妹,那是落在黄河洗不清了。他更恐慌的是周红妹的丈夫的死,要是刘万华和刘万方晓得刘万宝的死是自己和周红妹用农药毒死的,那可要枪毙的。 “我什么?——你犯法了吗?” “我……我……”刘充支支吾吾地说。 “别说了!——让他们去告吧!你没犯法,你就别自寻烦恼了!” “我不知道他们去公安局怎么说,要是他们乱瞎说,我不是要挨枪毙?” “放你娘的屁!——老子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怕!……我怕……他们乱说。” “我给你证明!——回去吧!” 刘充慢慢吞吞地走了。 刘充未走远,张彩云和刘三贵来了。他们见到刘墉站在院子里,愁容满面的走到他跟前,张彩云说:“刘墉,你得帮一下我刘充。刘万华和刘万方去县公安局报案去了,他两兄弟说是我刘充害死了周红妹。你想,要是公安局的同志说我刘充犯了罪,我刘充不是冤枉啊!” “没什么冤枉的!安理说,周红妹的死是与刘充有关,若不是他一天缠着她,也不会闹出这丢人的事。周红妹也不会寻短。” “刘墉,你怎么这样说了?我刘充和你是铁哥们了!他平时里待你也不薄?这明里是周红妹自己跳的井,不是我刘充推她下去的!” “我也不是乱说,也是推测了。若是安理说,周红妹的死是与刘充**在床,而羞耻见村里人议论,跳井溺死的。——难道不是你刘充的事?” “刘墉你说话越来越不像人话了。你是不是因为前天晚上刘充惹你生气,你就这样害他。” “我害他?——你说了那儿去了?我是站在一个有良心人的立场上说的。我何况是说一说,不可能公安局的人就听我一句二句话就把刘充枪毙了!”刘墉晓得刘万华和刘万方去县公安局,公安局的人不会受理此案子的。刘墉也是想吓一下刘充这人,不是三天两天乱发火,依性子与自己的顶撞。 刘墉的话可把张彩云和刘三贵气疯了。张彩云暗骂刘墉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转身想走。但是刘三贵了解刘墉的心肠了,是晓得他是说话来吓一吓刘充。他笑着说:“刘墉,你就别发火了,你还是得帮一帮刘充,说一句公道话得了。” 刘三贵和彩云年看着刘墉未说话便走了。 中午,公安局来人了。刘墉正在家里烤火,听到刘科成从外面跑来说:“刘墉,刘充被县公安局的人逮走了。” 刘墉跑了出来,可是刚走出院子,发现是以前的李镇长,——李飞。李飞现在是县公安局的局长。他见了刘墉笑了笑说:“刘墉,你们村发生了一起命案,你为什么不去派出所报案?” “什么命案?” “你别装不知道了!你们村民刘万华和刘万方来我县公安局报案了呢。” “报什么案?” “他们说,你们村村民刘充害死了他们的嫂子。他还说了,这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他们向你说此事,你还吓唬他们,为刘充说话呢。” “你就别听他们瞎说!——我给你说了,他们的嫂子是自己跳井溺死的与刘充无关了。” “无关?——你说的那么轻松了。他们说了,不是刘充和她***刘充的老婆张青青捉奸在床,她不会去跳井的。他还说了,他的哥哥的死可能是刘充害死的呢!” “你们就凭他们一句话,你们就逮捕人?” “我们不是乱逮捕人了,但是老百姓报了案,不受理也不行了。我们得认真调查,如果是真的话,我得警告你刘墉一句,做事得把国家法律放在第一位了。” “好吧!你们如果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了,——你们调查吧!” 李飞便笑着说:“刘村长,我们走了。如果需要你合作的,我就得找你了!” 刘墉点了点头! 李飞带着一行人,逮着刘充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刘墉以为刘充去了县公安局也就一两天会回来了,没让他料到的是,他一去就不复还了。他急了,去问张彩云,本来想让刘充吃一下教训,真没料到他会真的坐了牢。但是他又怕张彩云骂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只有去问一下刘正天,他本想问一下张青青的,刘墉听说张青青回老家去了,她听说周红妹死了,有人说是她害死的,若不是她去逮刘充和周红妹***她不会去跳井。 刘墉来到刘充家,杨桂花和刘正天正在厨房里烤火,两眼淌着泪。刘正天见刘墉去突然起身跪在刘墉跟前。刘墉吓了一大跳!男儿膝下无黄金!刘墉立即扶他起来,说:“大哥,你就别吓我了。我也不愿意让刘充去坐牢了。你想,他平时里是我的左右手,做什么也离不开他。嘴里是骂他,心里可是痛着他了。” “我刘充也只有你能帮他了。我求你把刘充放出来,我一家人世世代代记住你!”刘正天的话可吓着刘墉了,这事有那么严重吗? “张青青去那儿了?”刘墉突然想到了张青青,她不在家,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听人说,她回娘家去了!” “你去叫她回来吧!” “好,我去叫她回来吧!——但是你得想办法救我刘充啊!” “好的!——我去找刘万华和刘万宝两兄弟说清楚!” “你别去找他们了,否则会更加麻烦。他们是和刘问天一拨的人,往日里和刘问天一伙人好着呢,三天两天聚在一块喝酒吃饭。” “你放心,我有办法去劝说他们兄弟俩!” 刘墉去了刘万华和刘万方家。他们两兄弟居住在一栋房子,刘墉原本想让大伙都盖上房子,可是公司开了以后,也就没人关心这事了,一个个只想种蘑菇赚钱。刘墉想,刘万华和刘万方恨刘充,也可能是盖房子的事。他们俩房屋本来就窄,想盖房子,可是刘充和刘辉俩常在大家面前争,也就没机会盖,等把刘辉房子盖好后,公司也就上班了。 刘墉来到两兄弟的院子,刘万华的老婆在扫地。她穿着一红呢绒上衣,上面几天纽扣敞开着的,透进去可以看到两个大大的沟壑。一对气球随着她两个膀子挥动,也就一起颠一簸的。她见着刘墉进屋,两眼一直,喜上心头。 刘万华的老婆叫杨梅,人长得漂亮,而且年龄也和刘墉相差不大,最多也就相差一岁左右。她来秋庄也有六年了,可是一个子女也生不了。村子里的婆娘常调侃她,笑她老公刘万华没那本事,羞得她几天不敢出门。 杨梅是一个善良之人,说话也温柔,城市里的一起官太太也得像她学着点,一句恶语在她嘴里吐出来,也就亲切。许多男人也常无聊喜欢逗她乐。 “杨梅,你真勤快了!——刘万华在家没有?” “在!——万华,刘墉找你!” “什么事?”刘万华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想必他早闻到刘墉和杨梅说话。 刘墉笑吟吟的地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万华,你们做事也就过了点吧。人都死了,你何必再让人去受罪了!——你对刘充不满,你直接和他说得了,如果他不理睬,有我在,你给我说,我会去帮你解决。” “刘墉,我明给你说,如果是来说刘充坐牢的事,你就别浪费口舌了。他一人害死了两条人命,若是发生在你家,你也怎么想?——人命关天了!” “大家是一村人,你又何必计较呢!” “你家没发生这样的事,当然你不计较了。若是刘充害死了你的姐姐和姐夫,你怎么想?” 刘墉想骂人,你妈的是什么人,把老子家姐姐来打比喻,平时老子早打你一顿了。他为了刘充,只有求他。 “我们就这样说,就算他有罪,可是人也就死了,不可能再叫人替着死吧!” “血债血偿!我要他刘充挨枪子!——不要以为我刘万华家兄弟好欺负!”刘万华说完也就钻进厨房烤火去了。 刘万方和老婆李冰站在门边听了刘万华和刘墉说话,没支声。刘墉看到刘万华进了厨房,准备与他说时,他立即进了屋关了门。 刘墉没办法只有叫杨梅劝一劝刘万华了。她是刘墉最后一根救命草。他走到杨梅跟前说:“杨梅,你得帮我一帮我。刘充若是坐了牢,我刘墉可能也就从村长位置上下来了,秋庄的蘑菇也就卖不了。公安局的局长说了,我刘墉有责任。” “我也不好说了!他害死了我哥哥和嫂子!” “人一辈子,不可能十全十美,都要走错路的时候。你想一想,我们常听老人家说书,过去皇帝多有能力啊?有那一位活了一辈子,治理国家,没有冤案错案啊!何况刘墉是一个平凡人,犯错的事肯定有了,只要他犯了就改,值得表扬!” 杨梅温情脉脉地说:“是。我也是在劝刘万华和万方,要他们网开一面,别去告刘充。何况人也死了,是不是刘充害死大哥万宝还说不清楚呢。他们只听别人一面之辞就信了。” “他们听谁说了什么?” “哎呀,他们听到刘充和周红妹一天缠着,就听别人说万宝的死是刘充和周红妹害的。” “这人是谁?” 杨梅看了看周围没人,小声地说:“是刘少云说的。他一次去李家寨听了刘充和周红妹在地里做那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的。” “你听刘少云?哈哈——,他是什么人?秋庄村任何人可以听,就是刘少云的话不能听。” “我也不知道。万华和万方总觉得这事是事实。你想一想,万宝好端端地,为什么说没就没了。他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不是老死的呢。” “别听刘少云说,你得劝一劝刘万华和刘万方。只要他们去公安局说,你哥哥嫂子的死与刘充无关,刘充就可以逃过坐牢。” “好吧!我去劝一劝吧!不知他们听不听我的话。” “你一定得劝一劝,否则刘充这一辈子真毁了。——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将来你杨梅有什么事,我就给你想办法。” 杨梅笑逐颜开地说:“好吧!我劝万华和万方吧。——将来有事也得靠你刘墉关照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刘墉要想救刘充出来得找一找郑县长,让他与李飞通容一下,能否帮这个忙。他回到家,便匆匆忙忙地跑到公司去找李清照。他想要李清照给自己出一个好主意。 刘墉来到公司,看着车间里繁忙的轰鸣声,脸上有愁容一下子就散去了。他看着两个姐刘大妹和刘二妹在里面忙碌也没去打扰。他走上楼去找李清照,发现李清照不见了。刘墉跑来问刘辉,刘辉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刘墉发现他的脸色和语言让人凝惑,暗里怀疑了李清照的去向。 刘墉提了一大包蘑菇去了县城,找人办事得拿点东西,否则说话也不自在。 当车过镇上时,欲去肖镇长的办公室坐一坐,又怕耽搁时间,怕遇不上郑县长。他正思考这事时,突然有一个年轻人对他说:“你是秋庄村的刘墉吗?” “我是!——什么事?” “我是你们后背山,玉头湾的张三云。我听说你们村现在种蘑菇发了财呢,而且听人说,你还开了公司。——是不是真的?” “发财那说得有点夸张,开公司是事实。” “有机会,我那一天来你们村子考察考察。” 刘墉笑着说:“好啊!我也想找人合作。我想,我出技术,你们出土地和人力。但是你们的蘑菇得卖给我们。——放心,你的价格和秋庄村一个价格。我们是十块钱一斤,一分不会少你们的!” “好,你说话算话了。我明天来你们村,祥细地说一说,咱们就联合搞蘑菇。我们的蘑菇卖给你的公司,你就得帮我们出技术!” “没问题。你明天来吧!我今天去县城有点急事现在得办。” 刘墉像是家里着了火,急急忙忙需要郑县长要两辆消防车。他急着去了郑县长办公室,刚走到楼口,杨县长碰上了。 “刘墉,你来找我?”杨县长笑容可掬地对刘墉问。 刘墉寻思了一下了,觉得杨县长现在对自己好,笼络自己正是用人时也让他去帮一帮。他想去找郑县长,大事小事都去找他,他也烦躁。何况刘充这案子是人命案,想必郑县长也没招儿,说不定他会大骂自己一顿。 “杨县长,我有急事找你呢!” “你没必要带着东西来啊!——下次不能这样了!” 刘墉笑着说:“没什么东西,也就我们村的蘑菇,想让你尝一尝。”刘墉本来是拿给郑县长尝一尝的,现在既然杨县长说到这分上了也就给他得了。 “好!——走我的办公室去坐一坐,谈一谈你有什么事。” 刘墉一边走,一边对杨县长说:“杨县长啊,我真是遇上麻烦事了,我们村子里又出乱子了,闹得满城风雨。我们村的刘充被人诬告,说是杀人罪了。” “哦——,你是为这事来的?我早听李飞说了,这事很严重了。人命案了,你刘墉得慎重处理这事了。” “我知道,这事情我清楚了。这本来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挨不上法律。”刘墉来到杨县长的办公室里坐定说。 “怎么说不与法律挨不上边?刘充害死了两条人命了,不是一般的人命官司呢!” “谁说的啊?他根本没犯法了。他是和这个死者有男女关系,被他老婆捉奸在床,羞于见人便跳井了。你说这与他有关系吗?” “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有间接地关系!” “没什么关系!——杨县长,你也是明白人,就算刘充有关系,可是他也没真正在推下井去,人死了,也就算了,不可能把刘充枪毙了吧!” “刘墉,你是一名共产党员,又是一名国家公务员,你不能说出这句话。若是外面的人听了你这话会传出去,那得了啊。” “那你说一说,怎么办?” “办法不是没有,只要刘万华和刘万方两兄弟不告刘充,说他无罪就行了。” “好!那你得给公安局长李飞一个电话,让他了解你的意思。” 刘墉说着突然电话响了。 杨县长拿起桌子上电话,便笑嘻嘻地说:“我晓得了。你放心吧,刘墉正在我这儿呢。” 杨县长说了一会,挂了电话,对刘墉说:“刘墉,你真有一套啊。——人家被告人不告刘充了。你是不是早和他们说好了的?” “我说什么?” “你刘墉还在我面前说什么?别遮掩了,你心窍多了。” “我是和刘万华说了,刘充是一个难得人才,秋庄人有这样的人才也是一种福。——杨县长,你不晓得这人了,我要是没有他的帮助,公司也办不起来呢!” “真的吗?” “他是我村委会成员呢!” “他是党员吗?” “预备党员!” “不错啊!你刘墉真是个能人了,能发现人才,培养人才了!我佩服你!” “走,杨县长邀你和李局长吃饭!” “吃什么饭!咱们是兄弟呢!” “吃饭不分兄弟你和我,更何况我没请你们真正地吃了一顿饭呢!” “好吧!你既然你说到这份上,我就去得了。” 杨县长带着刘墉下了楼,开上了小轿车去了公安局。在车上给酒店经理打了电话,安排了饭局。 刘墉和杨县长来到公安局,李飞正在大门口与几个民警说笑,见了杨县长来,喜迎上来。他看到刘墉,笑着说:“刘墉,你真是让我做事走冤枉路。你早说刘充没罪,我也就不会逮捕他了。” 刘墉发觉到李飞也是个牛屁精,那日去逮刘充时自己与他说了,刘充没犯什么法。可是当着杨县长他玩了一招我没说。刘墉总算明白了李飞圆滑世故。 “是的。我刘墉不懂法律,也不了解内幕。我不能乱说话了,害怕你笑我土包子!”刘墉也就来个顺水推舟。 “哈哈——,刘墉啊,刘墉啊,我佩服你了!”杨县长像是鸭脖子吃多了似的,脖子一扭一扭,笑得前附后仰的。 “走,我认错!今天我请客两位哥们吃饭。”刘墉笑容满面地说。 “刘墉真是个性情中人!兄弟伙,咱不客气了!” 李飞和刘墉杨县长上了车去了江城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