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特异功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夜已深,空中飘着雾气似的小雨,看不见,却透入衣衫,冷到骨髓。 当小女孩的尸体从土里挖出来的时候,她的双手还被绳子紧紧捆着,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舌头吐在嘴外,双眸中依然透着带血的恐惧。女孩的xiati赤裸,一道道创口让人不忍想象她生前遭受了什么。 在场的人无不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是个刚满十岁的孩子,凶手简直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警察在匆忙而有序地布置警戒线,警笛尖利的呼啸着,让人的心乱作一团。 这时,雨开始有些急了,我只想快些离开,便压低雨伞走到死者家属面前。女孩的母亲早已被救护车拉走,父亲则仰面躺在泥地上,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阴霾的天空,麻木的一动不动。 我不好意思去管他要钱,只好拿出合同向女孩的舅舅走去。女孩的舅舅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此刻正无助地蹲在地上,一脸木然。 “您看……”我冲手里的合同指了指,“我的……” “哦,”女孩的舅舅赶紧去掏口袋,他的动作急速且慌乱,掏了好一会儿才将一张银行卡递到我的手中。 “密码是六个六……不管怎么样,我代表梦梦的家人谢谢您了!” 我伸手拿过卡。那句“不管怎么样”显然是对我的能力还有怀疑,但我不在意,每个人第一次见我做这种事情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尽管我帮了他们,他们却依然只当我是个混吃喝的神棍。 我把手里的布娃娃还给女孩舅舅。这个布娃娃是女孩的生前最爱,我就是靠着它找到女孩尸体的。 女孩舅舅在接过布娃娃的一刹那——哭了!嚎啕大哭:“梦梦啊,我的好孩子……” 我愣了一下,说了句节哀就退了出来。 不可否认,女孩死得很惨,我也为她感到惋惜,但不知为什么,在我内心深处却是那么地不以为然,似乎所有人的生与死都与我毫无关系。我这是怎么了?是我的心本就麻木,还是这几年我见过的人性泯灭太多了? 三年前有一位老教授杀死妻子后把尸体做成了标本挂在了衣橱里;一个幼儿园女教师,在4个月内有预谋地杀害了5名幼童,其中一个竟然还是她的亲生儿子;还有一个包工头杀死一名被他**的童工后,将尸体抛进混凝土镶在了大楼的水泥柱里,要不是我帮助警方破了案,恐怕他们一辈子也别想抓到凶手。 我不是刑侦专家,也不是业余侦探,我甚至连警察都不是。其实,我只是个——卖鞋的。 我叫周自强。在我15岁那年,一次偶然的事件让我发现自己竟然具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本领。 那时,我还只是个小学徒,跟着一位老鞋匠学做鞋。我们一起的有师兄弟六个,我是最小的那个。 有一天,我们的大师哥忽然不见了,一连两天都不见踪影,师傅找了许多地方也没找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平时只有大师哥对我好,他不在的时候我觉得非常孤单。那天傍晚,我实在是太想他,便抱着被子爬到了他的床上。 就在我平躺到大师哥的枕头上那一瞬间,忽然有股类似电波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脑袋,那东西像某种信号,在我的脑子里乱窜。虽然不痛不痒的,但我还是害怕地坐了起来,当我的脑袋一离开枕头,那种信号一下子就减弱了许多。 其实在这之前,我也经常能够感应到类似的信号,只不过没有这次强烈罢了。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隐约觉得那种信号似乎是在向我预示着什么似的,会不会和大师哥有关呢? 我当时非常害怕,但想着是不是能够找到大师哥,最终还是把那枕头抱在了怀里。接着,那神秘诡异的信号立刻就传进了我的脑袋。 我抑制住自己的恐惧,开始慢慢感受那个信号,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信号好似某种坐标,它的空间感非常清晰,就像雷达那样在指示着某个方向。 我试着朝那个指示的方向走去,结果信号变得越来越强,而当我朝相反方向走时,它则忽的就减弱了许多。 当时的我非常激动,几乎是无意识地就朝着那个信号方向寻了去,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好。 那时天已经黑了,我走出鞋店,穿过好几条街道,当前方遇到障碍物的时候,我能够拐几个弯然后再绕到正确的方向继续前进。 我紧紧抱住大师哥的枕头,不知道这信号到底要把我引到哪里,心里不觉升起强烈的好奇感。 那信号一直带我出了城,来到城西的一条小河边。前几天刚下过大雨,河边都是烂泥,非常难走,我的鞋也跑丢了,身上沾满了臭泥,可我却像着了魔一样什么也不顾,因为那信号已经变得越来越强,几乎占满了我整个脑壳,冲击着每个细胞,让我无法停下。 河边有许多被大雨冲倒的柳树,那信号就来自于其中一棵,当我最终淌到那棵树跟前的时候,大师哥的尸体赫然就压在那里。 他全身赤裸,身体已经被水泡得变了形,肿胀得面目全非,我几乎快认不出是他,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恶臭。 那一刻我完全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那样站了很久后我才意识到大师哥死了——大师哥死了! 不知呆了多久,我才如梦方醒般慌乱地跑回鞋店,蒙上被子大哭一场,身上的臭泥把被褥全都弄脏,后来还被师傅责骂了一顿。 而大师哥已死的事我跟谁也没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害怕得过了头,也许是怕牵连到自己。几乎是一个礼拜以后,才有人找到他的尸体。法医证实他是被水淹死的,可能是下雨的时候他去河边打水不小心跌进了河里。 那次以后,我就确定了我能够通过接触死者遗物而找到死者的事实。那时我还小,还没有意识到我的这种能力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18岁那年,当我离开鞋店独自谋生时,才发现现实是那样冷酷无情,无依无靠的我要在这个世界生存有多么艰辛。我在一家鞋厂给人打工,受尽盘剥,最后挣下的钱仅能维持自己的吃喝而已,稍有拖欠,就得准备好饿肚子。 有一次,我生了一场大病,结果看病花光了我全部积蓄,最后还欠下了好几个月的房租,房主几次上门催租我只能躲在卫生间里装不在家。那时候,我感觉非常无助,万念俱灰,甚至想到过要自杀。 然而,就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偶然看到报纸上登出的一则寻人启示,却让我预感到——我翻身的机会来了。 王云是我们那里有名的糖果大亨,身价千万。然而这个赫赫有名的大富翁却离奇的失踪了,警局几乎出动了全城的警察也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有人说是王云惹到了黑帮,被人绑架撕票了。也有的说,是王云犯了事,携带巨款潜逃了。到最后,王云的太太不得不悬赏寻找,只要能给她提供到任何线索的人,都能得到赏金,最高奖励1万元。 看到这个消息,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王云的太太。一开始我心里也没底,毕竟许多年没有用过自己的特殊能力,但事实却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我仅靠着王云生前用过的一个打火机,就在50公里以外另一个城市的一所住宅楼里找到了他的尸体。 经调查发现,王云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亡的,那所房子属于他在该市的一个小蜜。王云病发时,俩人正在翻云覆雨,当小蜜发现王云已经死亡后,吓得手足无措,怕自己受到牵连便坐火车逃回了老家。由于俩人事先高度的保密性,致使无人能够找到王云。 真相大白后,王云的太太非常高兴,因为王云没有立过遗嘱,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丈夫的所有家产。当时,这位心花怒放的阔太太随手就给了我2万块。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愣了许久连激动都忘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2万只不过是人家的小费而已,第二天,阔太太又派人给我送来了1万赏金。 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特异功能威力如此巨大。 2、 龙凤胎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经此一事后王云的太太又把我介绍给了好几个人,致使后来找我寻“人”的人越来越多。 经过长期的锻炼,我找“人”的能力也越来越强。如今,只要是碰一碰死者的遗物,就基本上能够估算出尸体的大概位置,无论多远都没有问题;而且不单是人的尸体,动物的尸体也能够轻松找到。 同时,我的业务能力也越来越成熟。毕竟这是在找死人,死人找到后失主难免情绪低落,常常会有纷争。 最直接的就是有许多人在找到尸体后都会将我定为杀人犯,认为是我杀了他们的亲人。还有的失主在找到死者后会赖账,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信任我,打一开始就只是为了装装样子,根本就不想找到自己的亲人。 为了避免这些纷争,我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份专业合同。在每次寻找尸体之前,都要让对方签下合同,这样待到完活之后,他们一般都会乖乖付账了。 短短几年,我凭借着自己的超能力赚下了一笔不菲的收入。我便用这些钱盘下了一家鞋店,专门卖老人鞋。一来是毕竟自己做了这么多年鞋匠,难以割舍;二来也为自己多了一笔进项,毕竟像找死人这种事并不是每天都有发生的。 像这次寻找小女孩梦梦的活儿,在这之前我几乎有3个月没有开过张。小女孩几天前被人绑架勒索,他父亲怕孩子出事没有报警,结果送给绑匪30万后,对方还是残忍地撕了票,最后只能靠我来帮他们找到女孩的尸体。 雨越下越大,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离市区非常远,步行回去根本不可能。其实按照合同上的约定,死者家属应该把我送回去才对,但人家已经惨到这种地步,我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什么了。 我正在雨中四处张望,一辆帕萨特警车停在了我的面前,后座的车门随即打开。 “上车吧,周老板!”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刑警大队的张队长。 张队长是我业务最多的雇主之一,我帮他找过不少尸体。记得第一次给警察服务,当找到尸体后,张队长在第一时间就给我戴上了手铐,要不是我有不在场证明,恐怕他真能把我抓起来审问。 不过这家伙倒是个好人,不但从不拖欠我的劳务费,而且不吃回扣。其他的中介人都有百分之十提成的。 我收起雨伞上了车。开动起来后,车上的几个警察还在议论着这件绑架案。 “我真恨不得活剐了那个混蛋!” “要是让我逮到他,先朝他裤裆开几枪!” “唉!”张队长一声叹息,“如果受害家属提前报警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了!即使保不住孩子,最起码能够捉到凶手!” “是呀!”我也叹息,“不过,那样我就没钱赚了!” 警车内一下安静下来,前边两个年轻的同志用近乎杀人的眼光注视着我,显然我的玩笑不合时宜。 “呵呵!”张队长却毫不在意地打破僵局,冲我说,“我的心情总是很矛盾,有时候我真的不希望见到周老板你赚钱,你一赚钱就得有人死!” “张队长此言差矣,”我当即反驳,“就算没有我,每天也依然会有那么多人死。让我赚点钱,即增加了我的收入,也可以帮助到死者家属,何乐而不为呢?再说我赚的钱也是劳动所得,光明正大,比起那些贪官污吏要干净多了。没有我赚钱,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死人?对你们破案也有好处吧?” 我的话再次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前边俩小警察气得涨红了脸,只是强忍着一句话都没说。 张队长依然没有恼火,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少死一个人终究是好的,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找到的——不只是尸体!” 车子进入市区后,我叫他们直接停在了银行门口,我需要把刚赚来的钱存到我的账户上,我总觉得钱到了自己的卡上才真正是自己的。 刚下车,我就听到那两个小警察按耐不住的声音: “这是什么人啊?” “就是……” 哼,我在心里冷笑,这些小警察终究是自以为是,这些年算下来,我在他们那里至少赚了20多万。如果他们真有本事的话,何必花大价钱来找我呢? 将两万块钱转存到了自己的卡上,我才安心回到了家。 我的家就在我鞋店的楼上,是一所三居室的房子,前年我把它买下来时几乎用光了积蓄,而如今我的卡上又有二十九万了。我反复摸索着那张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听说鞋店的房东年事已高也无子嗣,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它买下来,到时候我的生意就稳赚不赔了。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11点多,尽管很疲累但我还是雷打不动地先洗澡、洗衣服,然后打扫房间。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一切都干干净净,井然有序的,不允许房间有一点脏乱。我的钥匙、手机、钱包都规整的放在鞋架的盒子上,连扫帚簸箕之类的都不会歪斜半分,就算伸手到马桶后面也不会摸到一丝灰尘。 我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干净了,或许是因为接触的死人太多造成的。因为这个原因,到现在我还是单身一人,在我处过的对象中没有一个能让我满意的。 就在我往皮鞋里喷除味剂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奇怪的是就在门铃响的一刹那我正好打了一个喷嚏,现在想起来恐怕真是早有征兆,只怪我当时没有意识到,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唉~~别提了…… 深更半夜,门铃响得非常突兀。 透过门镜,我见到有一男一女站在我的门前,他们都很年轻,女子容貌秀丽端庄,男子由于在后则看不清楚。 我打开门,但门链依然紧锁,因为我见过太多的抢劫凶杀,防范意识还是非常强的。 “您好,是周自强先生吗?”女人开口居然是港台腔。她穿一件蓝呢子上衣和棕色格子长裤,线条简洁但气质高雅。 我点了点头,不明白这俩人为何深夜而来。一般来讲,来和我谈业务的都有中间人,很少有直接找上门的。 “非常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其实我们已经等您一天了,现在看您家里亮了灯这才上来的。”女人非常客气。见我没有说话,她继续道,“是这样的,我们想请您帮忙找一个‘人’!” 原来真是谈业务的,尽管三个月来只做了小女孩这一单买卖,但对这种深夜来打扰的人,心里多少还是抵触的。 “你们是谁介绍来的?”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不想惹麻烦。在这之前,偶尔会有什么科学家或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来找我采访,但都被我拒之门外了,我非常反感他们,好像我是某种怪物似的,有功夫答理他们还不如实实在在地去赚点钱。我怀疑眼前这俩人也是记者假扮的,用谈业务来做幌子。 “我们也是听人说的,我们完全相信您的能力,无论如何请您帮帮忙。”女人恳求。 “天太晚了,你们明天再来吧!”我不客气地关上了房门。我不太相信这俩人是来谈业务的,既然他们能打听到我的住址,就一定能打听到我的电话,那为什么不早打个电话来预约一下,非要在这大半夜的亲自登门呢?恐怕他们多半不怀好意。 “周先生,周先生!”女人显然没有料到我的警觉性这么高,言语中也有些着急,“我们姐弟俩是从台湾过来的,我们在大陆的时间非常有限,我们只想完成家父的心愿,请您相信我们,我们没有恶意的!” 她轻拍了两下门,又道:“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就站在门外跟您谈就可以。如果您真能帮到我们,我们愿意付双倍的酬金……” 听到酬金,我再次将门打开,仔细打量这一女一男,这俩人都很年轻,衣着考究,而且模样也非常相似,就像是一对龙凤胎。 那男的比女人高出一头,我的目光很快就定格到他那款深蓝色的风衣上,这款风衣我见过,是阿玛尼今年新推出的一款秋冬季服装,标价两万八千八。别看我是开老人鞋店的,但对时尚的东西我可是非常在行。 外面下着大雨,再看这二位皮鞋锃亮,身上一点雨水痕迹都没有,那必定是坐车来的。 呵,难道真遇上了大款?我心里嘀咕,这俩人要真是富豪,那我倒要仔细对待了,没准真能狠捞一笔。 见我开门,女人松了口气,她急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紫色盒子:“麻烦您给看一看,这是我祖父留下来的唯一东西,这些年除了我父母还有我们姐弟外没人动过。” 我没有去接盒子,而是回屋拿出一份合同给他们。这是我的规矩,在开始“寻人”之前必须先谈好价钱签好合同。 女人拿过合同连看都没看:“您就开个价吧,我们听您的!” 听我的?那更好!一般来讲,一单活儿我收两万,这俩人来自台湾,肯定要出远门,没个五、六天恐怕不行,那我就收两万五,再加上她说愿意付双倍价钱,嗯~~好…… 我暗咬着牙根冲他们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其实当时心里很打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如此狮子大开口过。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她皱眉的话,我就立即降到四万,然后说不能再低了……不过想一想,其实三万也挺划算的,毕竟这么久都没怎么开过张…… 女人见我伸出五根手指,很痛快地就点了点头: “好!50万绝对没有问题!” 3、 媳妇丢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女人利索地签完合同时,我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曾几何时50万对我来说直与天文数字比肩。如果这单买卖做成了,我就有足够的钱来买下鞋店,那时候每年可以省下五六万的房租,或许我也可以再开个时装店之类的…… “周先生,周先生……” 女人的呼唤让我回过神来。我急忙接过合同粗略地确认了一下那5字后面的5个零,然后迫不及待地接过她手中的盒子。 盒子是木制的,上面嵌着熠熠发光的晶石,十分精致。我打开盒子,一颗白色的五角星勋章映入我的眼帘。五角星正中的圆盘上刻着一个建筑物,建筑物上方是一面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这东西一看就有不少年头,两边磨损得严重,颜色也几乎褪去大半。 我将勋章攥在手心,很快就感应到了一个不算强烈也不算微弱的讯号,依照经验判断,目标应该在一千五百公里之内,找到它完全没有问题。我心里甚是惊喜,呵呵,没想到50万这么容易就要到手了。 “如果您感应到一条来自南方的讯息,那应该是我父亲的!”女人说,“家父于年初病逝,他临终前嘱托我们姐弟一定要把祖父的遗骸找寻回来。” 女人的话好比冷水浇头,一来我感应到的那个讯号的确来自南方;二来我的“寻人”能力尽管在空间上没有限制,但是在时间上是却是非常有限的。 一般来说新死的人信号最强最为好找,即使是在几万公里外的其他国家我也有信心可以找到。但已经死了很久的人就说不定了,到目前为止我也只能找到死了两年左右的人,再长就完全感应不到。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的超能力在时间上也没有限制的话,那我可就必定发达了,什么历史遗宝,古墓宝藏还不是信手拈来? “周先生,麻烦您再仔细感觉感觉,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讯息,我们家的祖籍就在陕西,您看看西方是否有异样呢?”女人十分期待。 我把勋章攥得更紧,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可除了那条朝向南方的讯号,真的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心里不免大感失望,50万啊,难道就这么飞走了?我不甘心地把勋章放在心口,然后又贴在眉头,可惜依然毫无结果。 女人见我摇头叹息,也是异常失落。当确认我无法找到后,她掏出两千块钱递给了我。“不管怎样,还是给您添麻烦了!” 其实我合同上写的是:如果我要找的人还活着,或者已经死了而我感应不到的话,对方只需支付600元即可。 50万啊,50万!我心里不断重复着,真是心有不甘,心有不甘,老天爷给了我异于常人的能力,为什么就不给得再彻底点呢? “等等,”这时我突然冒出个想法,于是把那两千块钱推了回去,“因为今天我替警方办案刚刚使用过能力,可能太过疲惫,所以感觉起来非常困难!不如这样,你先把勋章放在我这儿,等我休息足了再试试看!” “不行!”那男的一直没有做声,此时却突然出言阻拦。他向前一步伸手就要抓我手里的勋章,生怕被我夺走似的。 就在这时,女人一把拦住了他。 “立名,听我说,现在除了周先生,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到我们了!我们还是试一试吧!” “可是这东西对我们非常重……”男人的话立即被女人压了下去,她把她的弟弟拉到一边好生劝慰了一会儿,那男人才强压着激动的心情,一摆手退到一边。 “周先生,”女人转过身对我说,“既然这样,勋章就放在您这里,如果真能找到我祖父的话,钱不是问题!” “好的!” 女人想了想,又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我不妨直言,您也看到这枚勋章了,我们之所以大半夜来找您就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希望您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不管成功与否,这一万块都是您的,希望您能保守秘密。” “没问题,请放心!”我很愉快地接过钱,这下倒不错,最不济还有个安慰奖罢。 女人冲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哎,对了,我怎么联系你们?”我忙叫住他们。 “不用了,我们会来找您的!” 说完,他们头也不回地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真是奇怪,我摸着手里的东西想,不就是一枚国民党的勋章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都什么年代了,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潜伏》看多了吧? 睡觉前,我又摸了那枚勋章几次,但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其实在我执意留下它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做无用功的,如果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她父亲离开大陆与家人分离时,少说也是建国时期的事,就算他爷爷当时是个壮小伙子,如今都已经60多年过去,没准他人早已经死了几十年了,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讯号的。 唉,不想了,还是美美睡上一觉再说吧,或许明天会有新的收获也说不定。 然而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来得及再去感应那枚勋章就被唐龙的电话叫了出去,真是闲的时候闲死,忙的时候忙死,说个开张居然连上了趟。 唐龙是我学徒时的五师哥,如今是我的“寻人”业务员之一。为人贪婪狡诈,每次都要在我这里提去百分之十五的佣金才肯罢休。不过这家伙的业务能力倒真是强悍,基本上可以占到我总业务量的百分之三十五,几乎与张队那边持平。这家伙大小通吃,什么买卖都接,大到国际专业“寻人”,小到寻找小猫小狗全不放过。有一次,他居然揽到了一桩阿联酋酋长的生意,只可惜那酋长要找的人并没有死,要不然最起码可以免费到迪拜溜一圈了。 正念于此,我才容忍他的提成比别人高。 这次唐龙介绍的事主据说是他远房亲戚的远房亲戚,是个农民,他媳妇于五天前去邻村赶集至今未归,他问了四邻八村所有亲戚,也报了警,可到现在依然杳无音讯。 我坐在唐龙那辆二手的北京现代上,颠簸了近两个半小时,才来到事发地一个叫做什么什么屯的村上。 那丢了媳妇的农民叫丁得力,长得人高马大的,但穿的十分寒酸,家里也是破破烂烂的,房檐都几乎塌了半边,院子里散发着一股子酸霉味儿 我一皱眉,捏着鼻子低声问唐龙:“就这人,他付得起酬金吗?” “说啥呢,师弟!”唐龙拍着胸口,扯着他那一脸的横肉说,“我是那不专业的人吗?你只管gan你的老本行,钱一分也少不了你的!” 话虽如此说,但签合同时,还是应验了我的猜测。 那丁得力一见到合同立刻就怂了,用他那脏兮兮的大手使劲摇着唐龙的胳膊:“唐老弟呀,你看俺家俩孩子,大的上高中正是用钱的时候;俺家老爷子刚刚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每天都得用钱顶着……咱这价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果然是个穷鬼,我朝唐龙咳嗽了两声转身就走。这种钱不赚也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价钱谈不拢的事情退出了,这是我的原则,不能自降身价,如果因为这单买卖拉下价来,那以后临时砍价的人会更多,到时候定然得不偿失。 唐龙则早有准备,事先拦住了我的去路。然后转身就朝丁得力开炮:“唉我说老丁,你这人怎么这样呢?红口白牙咱们不是说好的吗?这时候你砍价那不是栽跟头让四邻八居的看笑话吗?你到底疼不疼你媳妇?人家周大师是什么人?你问问人家,要不是因为咱俩沾亲带故,人家能屈尊大驾到你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吗?你问问外头的人,周大师跟人讲过价吗?你说我给你费这劲干嘛?我说你赶紧的啊,把合同签了早点完事图个安生……” 唐龙这一顿连环炮,把老实巴交的丁得力彻底侃懵了,他无助地看了看我,又无助地看了看合同,最后还是咬着牙把合同签了。 唐龙遂笑逐颜开:“唉,这就对了,咱丢不起这人不是?再说,你媳妇要万一没死呢?600块钱换个平安也好嘛!”他拍了拍眼角都快挤出泪来的丁得力,又嘱咐道,“我说表哥啊,赶紧拿点你媳妇常用的东西来让周大师瞧瞧,越常用的越好。你看你这倒霉地方,人家周大师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真是的……” 丁得力想了想转身进厨房居然拿出把菜刀来,他说他媳妇每天做饭,这把刀绝对是最常用的东西。 那把菜刀刀把上被黑油粘了厚厚的一层,早看不出木头的样子,厌恶得我差点没吐出来。但看在钱的份上,我还是把它握在了手里。 刚拿到手中,一个巨大的讯号就钻进了我的大脑。 我的脸立刻就变了颜色,心跳也越来越快。望着手里的菜刀,居然有股眩晕的感觉。 “咋样啊,周大师,有反应吗?”唐龙急切地问。 “没,没……没反应,”我故作镇定地将菜刀放在一边,对那人高马大的丁得力说,“你媳妇应该还活着,没死,没死!” 丁得力闻言立刻轻松了许多,也不知是真的因为媳妇还活着,还是因为不用掏2万块钱了。 唯一失望的人非唐龙莫属。有时候我也会遇到这种良心矛盾,在“寻人”之前,心里多少还是盼着人已经死了的,毕竟人要不死就没钱赚。 “老丁啊,恭喜啊,800块换媳妇活着,多值啊,敢紧去找找吧!”唐龙伸手到丁得力面前要钱。 “不是600吗?怎么又多了200?”丁得力迷茫。 “唉,你这人真是,咱不是说好的吗?”唐龙指着合同上的一条,“我们这路费啊!你知道来你这儿我得花多少油钱吗?要你200就算便宜啦!” 丁得力一脸为难地掏出一沓旧票来,里面连五毛的都有:“可是俺就准备了600!” “你个穷包,”唐龙当场就火了,气得破口大骂,“靠,当你姥爷是要饭的?你丫压根就想赖账是不?” 看那架势唐龙估计是真想动手。我赶紧拦住了他:“算了算了,就当我们倒霉吧!” 我慌慌张张地把唐龙拉出了院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按到车里。这家伙真是太肥了,害的我是满头大汗。 “靠,白跑一趟,真他妈的败兴!”车子开出了村子,唐龙还在骂骂咧咧,“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把他家锅砸了不可!那600块钱也是钱,怎么不要……” “唐龙!”我冲着这死胖子大喝一声,吓得他立刻止住声音,像见鬼一样看着我。 “报警,快报警……” “什么?”唐龙没有听清。 “我说——报警!!!” 唐龙被震得堵上了耳朵。 4、 公公吃儿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记得四年前,我做过一单与丁得力极为相似的业务。当时的事主叫梁元福,也是一个农民。他用刀剁死自己的媳妇后,将尸体埋在了自家的地窖里。 媳妇无故失踪,全家都很着急。他的大哥便托关系找到了我,而我也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地窖里的尸体。 当时的我全无经验,还以为他媳妇只是意外死在地窖,还美滋滋地准备收钱呢,结果梁元福见事情败露当场就给了我一砍刀,幸亏他大哥当时在场拦住了那一刀。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我永生难忘。丧心病狂的梁元福居然连他大哥也不放过,一连砍出六七刀,几乎把他大哥的脑袋都砍了下来。当时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有几个站得靠前的,也被梁元福砍成了重伤。现场是哀号连连惨不忍睹,我几乎是从血泊中连滚带爬着逃出来的。 那梁元福杀人杀红了眼,冲出去后见人就砍,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最后还是村长领一干众人将他制伏。 据后来判罪时的数据统计,连他媳妇在内,梁元福共杀5人,重伤9人,真是罪大恶极。 就在刚才,在我握住丁得力家菜刀的那一刹那,往日那血腥的场面似乎又浮现在我眼前。这菜刀上传来的巨大讯号明明指示着丁得力家的正房,他却还说他媳妇失踪。 这次,我再也没有那么傻,先退出是非之地然后才报的警。张队接到我的电话后一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事发地。 那丁得力见我和唐龙去而复返,而且带着一大堆警察,吓得浑身都哆嗦开了。 哼哼,我心里得意,叫你这个杀人犯自作聪明,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吧?今天就叫你原形毕露! 在两名刑警给丁得力戴上手铐后,我领着张队等人从容进入了他家的正房,直奔那讯号的来源。 然而,令我迷惑的事情发生了—— 讯号来源于丁得力家的火炕,然而走到近前,却并没有看见什么尸体,炕上居然躺着一个身上插着许多管子的老人。 据丁得力交代,此人乃是他的父亲,前些日子出了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现在只能靠输液来维持生命。 我又握了握那把菜刀,仔细感觉了一下……没错,信号的确来自此人无疑。其实此刻根本用不着菜刀,我随手摸一摸他家的摆设物品都会有相同的讯号传来。 我的头旋即变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能力一向只能找到死人的!如今怎么会冒出个活人来? 张队跟我合作了这么多年,他对我的能力深信不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地给丁得力戴上手铐。他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用手指了指老人身下的火炕。那意思是问我,丁得力会不会把他媳妇的尸体封在火炕里。 我对他摇了摇头,我对我能力的掌控是非常有把握的,我自信讯号来源上下左右的误差连10厘米都不会超过。 尽管如此,张队还是命令鉴证科的同志对火炕四周进行了检测,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真是怪了,这么些年,我的“寻人”能力从来没有出过偏差,要么就感觉不到讯号,只要有讯号,就一定能找到尸体! 到底哪儿出的错?想着想着,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超级离奇的想法来,乖乖,难不成这丁得力把媳妇做成了肉汤都给这老头喝下去了?想到这儿,我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异常另类的想法。一来这老人只能靠液体维持生命,根本就吃不下东西;二来,如果把人做成汤,定要分尸不可,分尸的案子我也是遇到过的,一般来说那样的讯号会很分散,不像眼前如此集中。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拍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没有找到尸体,张队还是带着人做了必要的案件调查,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得放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出现失误,心中除了郁闷还有几分疑惑。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似乎是我疏忽了什么细节?但没有办法,我只能和唐龙无功而返。 回到鞋店,正赶上来了一批新货,我便和小李忙活了一个下午。小李是我鞋店唯一的员工,也是目前来讲在我这里上班时间最长的员工,到今天为止已经超过了三个月。 这几年我的店员像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我总怀疑他们暗地里吃黑账,于是我宁可把价位降到最低,统一标准,也绝不降价打折。小李是邻居张大婶的亲侄子,为人还算忠厚,可是木讷了些,干活也不大勤快,要不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我早打算把他炒掉了。 忙活了一天,筋疲力尽。不知为啥,最近总是感觉自己身体状况很差,腰酸腿软,极易疲劳,而且老是有种心慌慌的感觉,等过些日子闲下来一定要到医院做个检查。 回到家洗完澡,我照例在打扫房屋,这时——门铃响了。 我这才想起昨晚那对神秘的台湾姐弟来。糟糕,我居然把50万这么大的事都放在了脑后。人家都上门了,我却连那个勋章碰都没碰一下,太说不过去了。 然而打开门,我却惊讶地发现,来找我的人并不是那对姐弟,而是——我大哥一家。 我从小是农村长大的。父母死得早,是大哥大嫂把我带大的。然而,自我记事起,这夫妻俩就从未给过我好脸色看。大嫂的脾气非常暴躁,让我的童年充满了恐惧。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茶壶,她居然逼我在牛棚里睡了一夜。有时候她还不管我饱饭,一天下来就给我半拉馊馒头吃。 尽管我每天都帮他们做最粗重的活,可他们依然觉得我只是个多余的人。12岁小学没毕业,他们就草草把我送到城里做了学徒,说得好听些是跟师傅学手艺,其实就是跟着师傅给人做鞋,半工半学,他们连学费都省下了。 起初那几年过年我还回去,但是看着他们夫妻俩越来越冷的眼神,我再也无法忍受,从16岁起便再也没有回过家。这期间大哥来城里找过我几次,要么我不在,要么我故意躲着不见。而在我独立生活后便彻底跟他们断了联系。 这么些年,如果说我不恨他们,那是连自己都不大信服的;可说真的恨吧,如今时过境迁,也无从恨起了。有时我还会想,如果这俩人当初真对我照顾有加的话,恐怕我到今天还在农村种着地了吧? 站在门外的除了大哥大嫂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估计应该是他们的孩子。大哥手里拎着几个包装简陋的苹果和橘子。见我开门,夫妇俩脸上挤出很不自然的微笑。除了苍老,他们的模样基本没变,还是那么的土里土气。 “哎呀富柴啊,我们这一顿好找,终于把你找到了!”大哥把孩子推到我面前,“快叫二叔!” 周富柴是我的本名,独自为生后,我便改名叫周自强,取自强不息之意。 孩子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二叔,我连理都没理他,直接告诉这夫妇俩我已经改了名字,以后再也别管我叫什么富柴。 进到屋里,这两口子居然连拖鞋都不换,还想坐我的沙发,我差点尖叫出声,赶紧拉了两把椅子扔给他们。 “哎呀,兄弟啊,你果真发达了,瞧这大房子大屋的,多气派,我早就说过我兄弟将来会有大出息的!” 嫂子很勉强地附和着:“对,对……” 哼,我在心里轻蔑地笑,这俩人也够无耻的,这老女人当初多么地骄横,如今也好意思腆着脸来装模作样,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厌恶。 他们正说着话,那孩子却溜达到茶几前,伸手就要去抓那台湾人留下的木盒。 我立马大吼一声:“别动!” 孩子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我勃然大怒,“你当这是你家炕头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爹妈怎么教育你的?” 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过激,大哥愣了好一阵子,才一巴掌扇在孩子胳膊上:“你这没教养的崽子,二叔家的东西能随便碰吗?” 孩子吓得一头扎进他妈妈怀里,眼里噙着泪却不敢哭。大嫂低头揽着孩子,亦不敢做声。 “兄弟,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置气。”大哥劝道,“你说这些年你咋不跟家里联系了呢?我跟你大嫂天天都念叨你!” 我差点乐出来,要是我现在在街头要饭,看你们还念叨我不? “哎呦,这几年我找你都快找疯了,问了那些个人啊,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兄弟呦……”大哥说不下去了,手捂在眼睛上,肩膀不住抖动。 虽然,我知道他是在假装哽咽,但心里还真有些不好受。不管怎么说,这人必竟是我的大哥,是不可替代的血缘至亲。 在我那孱弱的童年岁月中我是多么渴求他真诚地叫我一声兄弟啊! 但现在已经太晚了,在那寒冷的夜里,我被逼关进牛棚的时候,你干嘛去了?我一天只能吃半拉馊馒头,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债主逼债,孤独绝望中几乎自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越想越恨,这些年我受过的苦,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 我站起身来强硬地指指门口:“还说这些没用的话干啥?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大哥大嫂见我毫不领情,再也按耐不住,居然噗通噗通双双跪在了我的面前。那女人声嘶力竭地抓着我的裤腿哀求道: “兄弟啊,我求求你,救救你大侄子吧!”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5、 梦里仙人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大哥大嫂向我哭诉了这些年他们家的不幸遭遇。七年前,他们的大女儿,我的大侄女永梅,在结婚的前几天居然出了车祸不治而亡。 听到永梅已死,我心里不禁一颤。在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人寥寥无几,永梅则是其中之一。说是侄女,其实只比我小三岁。她心肠特好,有什么花生瓜子糖果的都会特意藏起来一些偷偷给我吃。她的未婚夫是邻村开厂子的,本来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谁知却遭此横祸。 永梅的死对大哥一家打击不小,然而祸不单行,二儿子永健刚刚五岁就被查出了白血病。这对大哥大嫂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这一年来,俩人为了给孩子看病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卖光了所有家产,如今终于找到合适的骨髓,可昂贵的手术费又让他们陷入绝境。 “20万,20万啊!”大哥摘下永健的帽子,露出孩子那化疗之后掉光头发的光头,“有了20万就能救这孩子的命!” “我求求你了,大兄弟!”大嫂泣不成声,“我知道你心里记恨着我们两个,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谅,但看在你可怜的大侄子份上,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他吧!他可是咱们老周家的后代血脉啊!” 孩子看着我,大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嗫喏着不敢作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打他们进门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们没安什么好心。借钱?脸皮也真够厚的,自我16岁起,14年都没朝过面,如果不是有求于我,恐怕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吧? “你们找我也没用,我上哪儿弄那么多钱?”我一脸无辜道,“我所有的钱全都压在货上了,我苦心经营着这小店也不容易,你们不是要我关张倒闭吧?” “兄弟,兄弟!”大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有能耐,你肯定能帮到我们。就算我们借你的,我们一定会还!只要孩子好了,你要我们怎么做都行,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绝不含糊!” 哼,你的命值几个臭钱? “我要是有钱一定会借给你们,但我真没有!鞋店的生意本就不景气,说实在的,我自己还有一笔不小的外债没还呢!” 大哥张嘴欲说,却被我利索地堵了回去: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难,”我从口袋掏出200块钱塞在了他手里,“先用着吧。你说这都十好几年了,我就这么一个人熬着,没人帮忙,没人照顾,时至今日还能活着就实属不易了。我求你们,别再来烦我了!” 我起身拾掇他们的椅子,无声地哄他们走。 结果俩人又给我跪了下来,哭如泪人,不住哀求,四只脏手把我的裤子全都染花。那孩子不明所以,也跟着哭,弄得我几乎束手无策,郁闷得不行。 最后我几乎是把他们推出了门,而且告诫他们以后再也别来找我,我已经孤独惯了,以后再也不用人照顾。 磨蹭了半天,他们一家才绝望地离开。 开玩笑,自打我步入这个社会后,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身上借走过一分钱。给你们200块已经不少了,买我小时候吃过的那些馊馒头应该富富有余罢!? 哈哈…… 我近乎疯狂地在心里傻笑,可笑过之后却发现心里是那么的空虚,唯有侄子永健那无助的眼神还在那里忽隐忽现。 …… 不知过了多久,当当当的敲门声把我惊醒。 我蓦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至于是怎么睡着的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不由得心生恐惧,惊出一身冷汗。 “小周,你在吗?”门外一个甜美柔和的声音在叫我。 我急忙起身走到门前,门居然是开着的,门口站着一位身穿华丽睡衣的少妇。她眉头轻撇,双目生情,柔美月华下百分百一绝色佳人。 “哦,是你呀!” 我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这女人叫美华,是我的对门邻居。前面说过,在我的生活里对我好的人不多,而在我的生活里,能让我产生好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美华就是一个能让我完全放下戒心的人。 她大我两岁,有个已经上小学的儿子东东。四年前离的婚,前夫是企业家,给她留下了两家门市,三套楼房和无数存款。 起初我们也并不熟识,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后来有一次我们一起上楼,她突然要求我帮她挂上窗帘,我就帮她挂了。结果她隔三岔五的总有些琐碎的事情要找我来帮忙,一开始我的确有些烦,可是这女人的嘴很甜,张口谢谢闭口麻烦的,老让我不好意思推托。 有一次在我帮她修好水管后,她留下我在她家吃晚饭。那顿饭不但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还让我深深触动了一把。不是因为她的厨艺超棒,菜肴丰富,也不是因为她的美貌绝仑,温柔娴淑。而是三个人一起围在桌前吃饭的那种气氛,竟让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那么温馨,那么和谐,那么令人向往。 打那之后,我们逐渐熟识,过年过节,她常会送些小礼物给我;我虽舍不得花钱回礼,但最起码对于干活有求必应。我记得我唯一送过美华的一件礼物是一件深蓝色的围巾,那款围巾是进货时的赠品,材质不好不说,而且款式已经落伍,毕竟我是卖老人鞋的,赠品多少有些老年倾向。不过,美华收到礼物却是很高兴,后来我还见她果真戴过几次。 美华人长得漂亮,身材堪称完美,绝对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而她最吸引我的是她的感性,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让我心里特别踏实。 我曾想过要追求她,那样下辈子就可丰衣足食高枕无忧。但是我也曾发过誓一定要找个最完美的对象结婚,美华已经结过婚生过子,这是让我很难接受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因此,尽管我们的关系越走越近,但我仍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今天熬了木瓜粥,7点多的时候,想给你送点尝尝来着,可发现你家有客人在,便没有进来打扰。”美华撩拨着秀发,散发出淡淡幽香,“现在都12点了,我看你这儿灯亮着,门也开着,就过来看看。怎么样,没什么事吧?看你脸色可不太好!” “哦,没事!”我将她让进屋来,“可能是因为没有喝到你的木瓜粥吧!” 美华闻言莞尔一笑,一双明眸脉脉注视于我: “谁说你这人不苟言笑了?这不也挺会开玩笑的吗?” “谁说的,我一向如此!” 噗嗤,她笑得更甜:“说你胖你还喘,你知道那些被你辞退的员工管你叫什么吗?——冷血!” 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便坦坦然说: “是吗?我还以为会叫我周扒皮之类的呢,看来我真是落伍了!” 美华笑靥如花,柔和的灯光下只能用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她款款近我身前,眼波流转,再次凝视于我。 此时夜阑人静,孤男寡女,面对那柔情似水的眼波,让我心绪顿感紊乱,便没来由得来了句: “东东睡着了?” 废话!我心里直骂娘,都12点了,不睡等什么? “小周!有件事求你!”她的声音甜美诱人,让人心醉,亦让我心跳不停加速。 “你……你……抱抱我行吗?” “嗯?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 美华却不再做声,默默转过身去,闭上双眼,随着娇躯扭转,将那柔软的背和纤细的腰留给了我。 我咽了口唾沫,虽感觉有些不太真实,但还是下意识地伸展双臂,将她拦腰搂在了怀中。 那一刻,我们的身躯同时颤抖了一下,一股暖流涌进我的心怀,整个人一下充实起来,仿佛这一刻我才是个实实在在存在的人。 胸膛紧贴着她柔软的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起伏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她发间那沁人的香气袭来,让我倍感舒适,无比亲切。 虽然我接触的女人不多,但我不是傻子,我清楚地知道,此时如果我要想更深入一步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拒绝我的。 而奇怪的是就在那一刻,我心里却没有产生一丝杂念,下面连硬都没硬,心灵纯净得如同孩子投进母亲怀抱,享受的是无私的慈爱;又好像我在她身上汲取到了甘泉,那甘泉就是我缺失已久的爱与关怀。 我们相拥了许久,两颗孤寂的心似在互相慰藉。 最终分开时,美华眼角挂着几滴泪,她轻轻在我耳边说了声谢谢,便悄然离开。我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叨念“她结过婚,她生过孩子;她结过婚,她生过孩子……”这才抑制住了想要挽留下她的冲动。 然而佳人离去,令人怅然若失。2秒钟没过我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有所作为,同时也害怕美华会误会我没有那方面的功能。心中自是烦乱惆怅,愁绪难宁! 不得已,我抓起台湾姐弟留下来的那枚勋章,强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然而不出所料的是,无论我把勋章攥得多么紧,也依然没有什么新的信号传来,看来50万注定要于我无缘了。 那晚我不知道自己到后来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是几点才睡着的。我只知道那晚我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 在梦里我和唐龙设计了一个局,我叫他先去西安某处往土里埋了具尸体,然后又告诉台湾人我感觉到了讯号,继而带他们找到尸体,最后50万到手和唐龙分赃…… 6、 警察!警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其实,别看我这人唯利是图,爱财如命,但最起码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我清楚地知道尽管台湾人这单买卖值50万,但我绝不能作假,万一被人揭穿的话,我损失的肯定要比这多得多。所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像这种仙人跳的事情只能存在于梦中,而不会出现在我的现实里。 然而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清晨一觉醒来,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又让这单看似无望的买卖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当时,那个台湾女人给我打电话来询问进展,我也已经把找不到的事实都告诉了她,并且催她尽快取回勋章。 然而就在通电话的同时我的手不自觉地又碰了那枚勋章一下,突然,一股新的讯号倏地蹿进了我的脑海,惊得我差点扔掉电话。 我急忙攥紧勋章仔细感觉,果然有股指示着西方的讯号传来,只不过这股讯号异常微弱,时断时续很不稳定的样子。 我赶紧跟那女人汇报了这一新发现,那女人也十分激动,马上约我即刻出发,我欣然答应。 50万啊,我万没想到你是如此青睐于我,这次我要不把你赚到手怎对得起你对我的一番厚爱? 那时我美得以为是财神显灵,却不知等待着我的却是死神降临。 我们定好的是十点出发,可九点刚过那女人就敲开了我的门。当时,我说还有几件行李没有准备好,而她却叫我什么也不用带,缺什么东西他们全权负责。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把勋章还给她后就随她下了楼。到了楼下,她的弟弟正在街对面的一辆沃尔沃越野车前等着我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更意外的事情从天而降。先是警笛大作,接着有四五辆警车疯也似地朝我们开来,领头的一辆嘎吱一声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那台湾女人一见警车当即大惊失色,接着就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压低声音说:“你……你竟然敢报警?” 言罢,她逃也似地朝街对面跑去,那个叫立名的人赶紧钻进车子发动汽车,待到女人上车,沃尔沃像脱缰野马疾驰而去。 我被那女人嚷的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报过警了? 与此同时,停在我面前的警车上飞也似的蹿下俩人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按到了警车里。 这俩人有一个我认识,正是那晚张队送我回家时在警车副驾驶上的那个小警察,就是下车后骂我什么人的那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彻底弄懵了,到底什么情况? 载着我的警车撒了欢似的往前飞奔,红绿灯什么都不顾。我认识的那个小警察一个劲儿的对我说:“可找着您了,可找着您了!” 我问他我犯了什么罪,他却告诉我出大事了。 警车5分钟不到就开到了锦江路一家工商银行门前,此时那里的警车已经堆满了半条街,黄色警戒线如同蜘蛛网,拉的到处都是。 众警察簇拥着我走进银行,直到见到张队长这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在10分钟之前,这家银行发生了一起罕见的特大抢劫案。六个蒙面持枪劫匪闯入后劫走了近一千万的现金。而就在他们得手撤退的时候,一名押运员朝劫匪开了枪,打中了其中一名劫匪。据押运员估计,他这一枪应该直入心脏,中枪的劫匪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张队急着把我叫来,就是希望能利用我的特异功能找到劫匪尸体,从而找到所有歹徒。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再加上昨夜休息不好,眼下只感觉一片眩晕,心脏咚咚直跳,一时间有些懵圈。 “合同带了吗?”张队知道我的规矩,抄起笔来急促地喊我。 我慌里慌张地摇了摇头。 “那这样吧,你先开工!我保证一分钱也不会少你,一切都是老规矩,行吗?” 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阳光刺眼,口渴心悸。环顾眼前无数警察,我的心里有种欲要崩溃的感觉,其实就算他不给我钱,我也绝不敢违抗。 “周老板这次全靠你了,”张队用近乎乞求的声音说,“如果晚了,歹徒会把尸体处理掉,那样我们就没有线索了!” 我自然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哆哆嗦嗦地跟着探员们来到一摊鲜血面前,也顾不得脏净,下手就抓了一把。 一个巨大无比的讯号立刻映入脑海,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此清晰的讯号说明两件事,一是说明人刚死不久,二是说明距离很近,近的连五公里都不会超过。 我把这讯息告诉了张队,张队非常兴奋,一反常态地跟我握了下手,然后立即招呼大批人马出发。 就在碰触到他手的那一刹那,我那种难受的感觉更加剧烈,仿佛张队的手上有什么凶猛病毒,传染到我似的。立时使我的脑袋刺痛,胸口憋闷,胃里翻腾,冷汗粘湿了大半个衬衫。 虚弱的我几乎是被他们抬着上了车,一时间几十辆警车集体出动,在我的指引下朝着目标进发。 我艰难地感觉着手中已经发粘的鲜血,将众警察领到老城区一片平房前。这里正在搞拆迁,已经空置了大片房子,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最终,我将目标锁定到了一间处于半倒塌状态的灰色房子上。 张队便率领大批武装警察冲了进去。 我依然像快死了一样在车后座上垂死挣扎,而前座上的俩小警察却对我视而不见,而且还在那里邀功: 一个说:“像这么大的案子,在20分钟内就破案的,咱们能破全国纪录了吧?” 另一个还牛:“什么全国纪录,破吉尼斯都没问题!瞧着吧,咱们警局很快就要出名了!到时候加薪升职还不是小玩?” 我心里暗骂,靠,这俩没心肝的,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要不是我,别说20分钟,恐怕再过20年你们也还喝着西北风呢! 就在这时,我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了汽车坐垫,一个巨大的讯号忽的就钻进我脑中,与之前的那个罪犯的讯号交相呼应。 不好,出事了! 这是我的第一感觉,新来的讯号异常强烈,说明肯定有人刚刚死去,而且是一个曾经坐过这坐垫的人。 与此同时,我们听到了从平房院内传来的激烈枪声,吓得前边俩小警察直缩脑袋,其中一个赶紧掏出枪来紧张地注视窗外。 1分钟不到,院门口跑出几个身穿防弹衣的警察,他们还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由于离得太远看不清那人是谁。 与此同时,车里的对讲机传来了急促的讯息: “1组注意,1组注意,张队长中枪!张队长中枪!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前座的两个小警察立时呆得说不出话来,而我则推开车门就是一阵狂吐。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7、 最佳人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张队长中枪后,警察们对劫匪展开了猛烈攻击,仅用15秒就将屋内歹徒全部击毙,并缴获全部赃款。 而张队长则因脑部中枪,不治身亡。 噩耗传来时,我正躺在同一家医院的病床上。医生给我做了全面检查,可蹊跷的是,居然没查出任何毛病,连沙眼脚气之类的小病都没有,大夫说我健康得堪比奥特曼,这让我不得不对今天如此发达的医学技术产生怀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检查的所有费用全由警方承担。 既然没病,我也理所当然出了院。出院前,那个小警察极不情愿地给我送来了两万块的酬劳。握着那包钱,我不觉又想起张队。 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他出事的人,讯号一到,性命不保。我依然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只要我赚钱,就得有人死,但万没想到两天都没过去,他却亲自验证了自己的话。 多么好的一个人,尽职尽责,信守承诺,一生清白,这样的警察凤毛麟角。我不觉若有所失,又担心今后与警队的生意会受到影响,恐怕给钱再也不像现在这么痛快了罢? 奇怪的是,自打医院查出我没病后,我的感觉还真的好多了,呼吸顺畅,脑清目明。我便猜测可能是自己先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吐出来后就没事了。 我刚到家,手机立刻响起,不出所料是那个台湾女人打来的,一开口就约我马上出发“寻人”。 然而这一次,轮到我犹豫了。我隐约觉得这事有猫腻:第一,他们如此惧怕警察;第二,为了找一具尸体,他们居然肯出50万,太不合情理。 我猜测,他们要我做的事肯定是违法的,我必然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这可不行,50万虽多,但还不值得我把小命搭进去。 我当即告诉那女人我不干了,而且愿意按照合同付违约金。其实,这合同是我自己编的,自然对我有利,如果我违约的话,只需支付600块即可。 那女人自然不同意,开始好言相劝,说一切都是误会,他们绝没有什么阴谋,保证都是合法的,价钱还好商量。 我则坚持不管钱多钱少,真的是不想干了。 这些年,虽然我见过死人无数,但像张队长这样与我熟识的却是不多。虽然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但他的突然离去,依然让我有种难以名状的失落。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叫做悲伤。 台湾女人还在不停地游说,我则不想再与她纠缠,干脆挂掉了电话。 屋子内出奇的静,我有些茫茫然不知方向,心中憋闷却又无人可诉。回想这么多年,我连一个称得上朋友的人都没有。 佛家说得对,人间即是地狱。环顾四周都是一张张丑恶的嘴脸,他们笑里藏刀、佛口蛇心,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别人,唯有金钱才是他们雷打不动的航标。为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去,我不得不将自己伪装起来,自大师哥死后,我从未动过真情,如今也早已忘记如何使用。 此时此刻,我是多么怀念与美华相拥的那一瞬间啊?仿佛真空了时间,倒转了轮回。 然而来不及任我大发感慨,手机再次响起,看来电号码依然是那个台湾女人打来的,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但此时不想跟她费话,便直接挂掉。 然而一分钟不到,电话再响,这次是个未见过的新号码。 我不明所以,按键接听,谁知依然是那个台湾女人的声音。 真是阴魂不散。我欲再次挂掉,谁知那女人的一句话却让我无法下手。 那句话是: “打开门看看!”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好按照她说的小心打开房门。 门外没人,只有一个灰色的皮箱孤立在地上。皮箱上的BOSS标志非常明显,这种皮箱如果是正货的话,价格会在1万左右。 “打开看看吧!”女人语音提示。 我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去拉皮包的拉链,随着一沓沓人民币赫然显现,我的心开始咚咚跳个不停。 “这是20万,额外的!”女人语调平静,“打开侧兜。” 我赶紧将包提进屋,关好门。打开侧兜,里面装着的是一串塑料真空包装的钥匙,看形状应该是汽车钥匙。 “看看楼下!” 我靠近窗户,只见路灯之下停着一辆崭新的越野车,宝马那诱人的标志在暧昧的夜色下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不停地眨着蛊惑的魅光。 “所有的证件都在车内,它也是你的了!” 女人的话像雷神之锤,直接砸碎了我脆弱的心理防线,摧毁了我所有意志。 我这人自制力其实不弱,但就是对金钱缺乏免疫。对方似乎看穿了我的弱点,直取了我的要害。 “周先生,我不妨跟您直言,”女人见我阵脚不稳,继续攻城略地,她说她的祖父是当年安插在大陆的间谍,时任要职。尽管如今是和平年代但他祖父的身份依然见不得光,所以他们不愿惹上麻烦。她还说,即使真的会惹上麻烦,也没我的什么事,因为我只是按合同办事,对其他毫不知情。 我想也对,不管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算他们要抢银行要杀人越货又和我有什么干系呢?我只是个按合约办事的工人,事办好了领取工资而已。 20万现金,50万的合同,关键是还有一辆梦寐以求的宝马X5。横看竖看,怎么都值得我去冒这个险。 “我们不勉强您,您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女人欲擒故纵,“明早6点,我们来你家门口接你。” “好吧!我可以跟你们去,但有个条件——”我投降,但绝不缴械,“我得带一个我的人和我一同前往。” 这是我突然间想出的主意,带一个自己的人去,也好多一份照应,有什么事也可以商量商量。 女人稍微犹豫一下,随即答应了我的条件。 放下电话,我开始考虑带谁去比较合适。我的第一人选是唐龙,这家伙阅人无数伶牙俐齿,看问题也比我透彻,的确是最佳人选。但我又不能带他去,因为这家伙狡猾流油,贪财好色,要是让他知道我这单买卖值50万,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小李?更不行,一来是他得看店,二来这孩子太木讷,恐怕关键时刻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拖我后腿。 思来想去,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唐龙。没办法,我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而唐龙也的确最为合适,大不了多分他几个钱,怎么着也比我孤军深入单刀赴会强。 我电话唐龙的时候,那肥猪正在迪厅猛嗨,我扯着嗓子说要他跟我出趟远门,一路上好吃好喝好招待,最后还给他1000块钱。 那厮立刻就窜到一个异常安静的地方,嘴里是千恩万谢,张口大哥,闭口周爷。要说我对钱免疫力差,那唐龙见钱就像核弹爆炸,你让他装孙子他绝不装儿子。 8、 媳妇从天而降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过去形容一个人混的好叫人五人六,现在形容一个人混得好叫X五X六。 坐在宝马车里,坐在自己的X5里,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驾照我已经拿下5年,一直想买车,但又一直犹豫不决,买档次太低的怕跌份,太高的又买不起。每每在街上看到人家驾驭名车宝驹,总要回头留恋张望。 可没想到,我他妈也开上宝马了!等明天天一亮,街坊邻居一定会纳闷,议论纷纷: “咦,这是谁的宝马啊?” “这车得100多万吧?” “咱们这有开X5的大款吗?” …… 回到屋里我又开始数钱,一张张地数,一张张地看防伪标志……20万,一张不差,一张假票也没有。 这么多钱,虽然对我来说不算大数目,但必定是笔不菲的收入。如果我大哥有这么多钱,那必定不会低三下四地来求我了吧?永健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忽然有股想把这20万借给大哥的冲动,但很快就止住了自己幼稚的想法。白血病不是说治就能治好的,扔进去就是个无底洞。再说,我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何必自寻麻烦呢? 如今我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努努力将来再娶个妻子,生个孩子。 想到妻子,我不觉又想到美华,温柔娴淑,绝代芳华,如此美人居然结过婚生过孩子,真是可惜可恨,要是我能早几年认识她该多好! 我悄悄打开门,在美华家门前徘徊了许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间好想见她,好想向她倾诉一下我如麻的心情。但我伸了几次手,最终还是没有按下门铃。这么晚了,真把人家叫出来又能说些什么呢?说我要出远门了,你想不想我?还是我有钱了,你高不高兴?或是说你要没结过婚生过孩子多好? 这一夜真是难熬: 兴奋、紧张、忐忑…… 虽然我见过死人无数,却从未如此严重失眠。最后,心慌意乱的我索性把衣橱里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熨。其实这些衣服都是已经熨好的,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必须得强迫自己干点什么事才行。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亮,我也没合上眼休息一会儿。 清晨六点,台湾女人如约而至;唐龙那厮更是准时,凡是跟钱有关的事,他都相当靠谱。 这回再无意外,我和唐龙上车,随着沃尔沃越野车开动,我终于踏上这次价值50万的“寻人”征程。目标是西方,可给我的感觉却好似是朝着西天而去。 开车的是一个戴着黑墨镜,留着小胡子的司机,看样子岁数不小。这家伙不苟言笑,还挺能装酷。 一开始那台湾女人坐在副驾驶,她弟弟和我们挤在一排,尽管沃尔沃很宽敞,但唐龙这个“肥人类”实在是硕大无匹,没开出几公里我就被挤得透不过气来。没办法,台湾女人只好和唐龙互换了位置坐到我的身边。 起初车内很安静,但有唐龙在注定会热闹。这家伙很快就侃起了大山,东一棒槌西一榔头,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 那个叫立名的小伙子仍旧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玩他的“爱怕的”,倒是女人很健谈,问什么答什么。原来她的名字叫陈碧妍,她弟弟叫陈立名,他俩果然是龙凤胎。 唐龙问她为什么和弟弟不是一个字,女人说她小名叫立君,自己觉得不好听就改成了碧妍。 唐龙捂着嘴坏笑了半天,笑得大家莫名其妙。后来上洗手间他跟我说,看来这个台湾富姐不好泡,“碧妍,碧妍,”门把得太严,不太好上。 我则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要注意素质。然后对他晓以大义,说这单买卖利润丰厚,要不是我重情重义,时刻想着哥们兄弟,绝不会分一杯羹给他。说的唐龙点头哈腰,连连作揖,发毒誓说全听我指挥。 尽管如此,这一路上唐龙嘴仍没闲着,从伊朗核弹一直到太监下蛋,直说的是唾沫乱飞,口水横流。 不过,他说的事情里面,有一件却引起我的强烈关注,令我甚感惊异。 唐龙告诉我说——丁得力的媳妇回家了!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据丁得力媳妇说,她到邻村赶集,在回来路上,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她身边,车上下来几个人,朝她脸上喷了什么东西后,她便不省人事。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手脚被捆。她嗷嗷乱叫,但无人理会,捱得久了她也就累得不叫了。每天会有人给她喂水喂饭,可能是饭里下了药,每次吃完总要昏睡不醒。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等她最终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村口的麦秸垛上。她慌忙跑回家,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六天七夜。 消息传来,村里立即炸了锅。 有人怀疑她是遭人绑架。可丁得力穷的叮当,谁瞎了眼会去勒索他?恐怕连油钱都挣不回来! 另有人怀疑她是遇上倒腾器官的了。这可把夫妻俩吓坏,紧忙到医院一查,他媳妇却是毫发无损,真是令人难以揣度。 唐龙说,他思来想去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媳妇背着他偷汉子去了,被人绑架纯属瞎编;二是她真的遭到绑架,只不过绑匪在绑了他几天后却发现绑错了人,所以把她放了。 陈碧妍说她觉得第一种可能大一些,世上哪有如此不专业的劫匪?连强效麻醉剂都用上了,却连绑架对象都搞错? 唐龙则说他更相信第二种猜测,如果大家见过丁得力媳妇长什么模样的话。 陈碧妍忍俊不禁,盈盈而笑。 我的心思却不在这里,我一直在想着那天在丁得力家我的能力为什么会失效。 如此说来,丁得力的媳妇根本就没死! 刹那间,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根本就是走进了一个误区。 既然他媳妇没死,那么我从他家菜刀上找到的讯号也就根本不属于她,而是另有其人。讯号最终带着我找到丁得力那被撞成植物人的老爸! 难道,那讯号属于他爸爸? 我心情忽然变得激动。 他老爸并没有死!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的话,那么就是说,我能找到的并不都是死人? 多年来,我一直思索我超能力的成因。我起初猜测,人一死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讯号,而他生前所接触过的东西也会产生另一种类似的讯号,而我恰好能感受到这两种讯号,所以我成了一种中介,能通过接触遗物找到尸体。 如果丁得力事件真如我猜测的那样,岂不是说明,人不死也能产生那种讯号?不过看情况而言,即使人没死也必须是受到严重创伤生命垂危才行,就像丁得力的父亲那样。 尽管植物人与死人区别不大,但那毕竟是喘着气的活人。张队长先前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回荡: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找到的——不只是尸体!” 9、 夜生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晚上八点我们抵达青岩。 1500公里出来,勋章上的讯号变化并不十分明显。我掏出纸笔开始计算,这是经过我多年实践总结出来的一种算法,根据讯号的强弱大小,再加上距离远近,依比例推测出目的地的所在,一般误差可以控制在80公里左右。 根据我的推算,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最起码还要在3000公里往上。 乖乖!那样算得话,别说西安,恐怕出国都有可能。 我取出地图,沿着前进的方向,按照比例尺画出一条长3000公里的直线,结果更是令人恐怖地咋舌,我们的目的地居然是新疆的茫茫戈壁,一片渺无人烟的不毛之地。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台湾姐弟,那意思问:有没有搞错? 这姐弟俩却兴奋异常,就连那天天板着脸的立名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怎么样,我们没找错人吧?”姐姐高兴地搂住弟弟的脖子,弟弟则兴奋得摩拳擦掌。 靠,这么说就没错了?原来这姐弟俩早知道他们爷爷死去的大概方位,幸好我没和唐龙玩什么仙人跳,要不然恐怕会被人家当场拆穿。 我正想问问,你俩的爷爷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死在这么个生人难进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时唐龙忽然一巴掌拍在地图上,大喝一声: “路途太远,加钱!” 我两脚就把这肥厮揣下了车。 当晚我们下榻在五星国际酒店。陈碧妍果然豪爽大方,居然给我们俩开了总统套房,而且是一人一间。临走还甩给我1万块,叫我们俩吃点宵夜。 唐龙双眼放光,大呼痛快。拉着我直奔洗浴中心,又是搓脚又是按摩,末了还叫了俩身材妖娆的小姐。 我说这可不行,人家钱是给我的,你要找小姐花自己钱去。唐龙则搂着我脖子大喊周爷,说他知道我这单买卖小不了,他也不求别的,只求给他碗粥喝就行。 我说你去死,这单买卖是我自己揽来的,跟你没关系。 唐龙嘿嘿赔笑,先是大夸我义薄云天,然后说我们师兄弟患难与共,再谈他对我事业的无私帮助。这是他跟我要提成时的一贯说词,神蒙鬼侃糖衣炮弹,我都快背下来了。 我说你小子别跟我来这一套,上次阿联酋那单买卖虽然没成,但人家酋长末了扔下了1万块小费,怎么那小费一毛钱都不见你给我? 唐龙闻听此言立马色变:“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管我怎么知道,我拿你当兄弟,好事想着你,你呢?烙饼得翻个儿不? 唐龙被我戳中要害,憋得满脸通红,眼珠子滴溜乱转但无计可施,最后只能使出杀手锏抱住我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周爷啊,周爷唉,兄弟我知错了,我猪狗不如!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辛辛苦苦为您揽业务的份上,看在我养个家不容易的份上,你就原谅兄弟吧!周爷嗳!” 我把一万块掏出来,甩手扔给他两千: “把洗澡的钱结了,你的工资也在这里头!剩下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唐龙自然一百个不愿意,继续软磨硬泡。此时我身体已到疲劳极限,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美美睡上一觉。便一脚把他踢开,说这单买卖是我自己的,无论油水多少,都与他无关,要是不乐意,立马就给我滚蛋。 这回唐龙彻底蔫了,脸像爆皮的倭瓜一样难看,但最终他还是拿着两千块钱悻悻地离去。 总统套房真他娘的气派,但我实在是困得无以复加,来不及欣赏它的豪迈就倒头睡去。等第二天再想去露台游游泳泡泡温泉、去娱乐厅唱唱歌看看大银幕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从青岩出发,我们又多了一辆车,那是一辆银白色三排座的路虎。据陈碧妍说,这辆车是昨天新买来的,车上装的都是帐篷睡袋之类的野外用品。既然知道要深入戈壁腹地,带这些东西自然在情理之中。她还嘱咐我们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沙漠里可没有五星酒店。 这回沃尔沃上不再拥挤,立名去了路虎上面。而且司机也换成了一个爱说笑的中年瘦子,只可惜这家伙普通话不怎么利索,张嘴闭嘴全是闽南腔,稍微一快我们就无法听懂。 唐龙这家伙一上车就靠在车座上打起了鼾,呼噜声简直盖过汽车喇叭。我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就使劲揪他耳朵,他眯缝着眼瞅瞅我,然后又蔫了吧唧地缩回去,五分钟不到就再次鼾声四起。 后来我才知道,敢情昨天这家伙整折腾了一个晚上。为了那俩小姐,这不要脸的玩意儿居然拿着总统套房的房卡去前台调换普通间,要人家补差价给他。 人家前台说从来没有这个规矩,自然不会退换给他。结果这家伙竟赖在前台不走,只要是来开房间的,他都要问人家要总统套房不? 功夫不负有心人,凌晨4点半的时候,他终于将房间半价卖给了一个想开豪华套间的老外。总统套房8888,半价就是4444,他连那4块钱的零头都没给老外抹掉。 等他再开完经济房,天都快亮,人家小姐们早已经下班。这家伙却仍不死心,一个劲儿的骚扰人家“班头”,最后那“班头”实在磨不住,愣是从嫖客身上扒下俩小姐来。也不管环肥燕瘦,死胖子把一腔本领全部施展出来,直杀得是怒龙狂吼颠楚汉,翻江倒海倾蜀吴。 此刻,看着前座上脸色惨白,神情萎靡的唐龙,我真担心还不到目的地,这小子就会虚脱致死。 一路西行,第二天结束时,我们已经出了嘉峪关,住宿在一个叫做安西的小城市。尽管市里没有五星酒店,但我们的住宿标准依然奢侈豪华。这回唐龙收敛许多,没再生什么事端。 第三天我们进入新疆地界,一口气开到库尔勒。这里是我们最后一站,接下来就要进入茫茫戈壁。 在这里,我们一行又多了俩人。一位是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另一位则是个眼神犀利的美少女。 据陈碧妍介绍,那男子姓鲁,是个博士;而女子叫姜澜,是我们的野外顾问。 野外顾问自然没有问题,但是找尸体去,要博士有什么用呢?我隐约觉得,似乎我们这次行程或许并没有想象得那样简单。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还得知,他们原本是要雇佣一架直升飞机的,可此地除了军队,根本没有飞机可雇,最后只能是驱车前往。 我有些不解,既然他们不差钱,4000多公里的路程,为何不从一开始就坐飞机呢?我也曾建议过他们乘坐飞机最为省力,即使在万米高空我也能精确地感觉到讯号方位。可他们并没有采纳我的意见,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其实就算是坐火车也会比这样舒服。不坐飞机不坐火车,我不免怀疑,难不成,他们的身份都见不得光? 这一路上尽管陈碧妍有说有笑,但一说到关键地方,她就赶紧岔开话题。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有事瞒着我们。 另外,还有那个新来的博士,吃饭时,他一直在讲什么古文明,什么河什么流域的。 靠!难不成,这帮人要去找什么宝藏?一帮盗墓贼? 我越想越觉得合理,他们的爷爷没准就死在了宝藏那里,然后要靠我才能帮他们找到,难怪他们肯花50万来雇我! 不过真是这样的话,又出现另一个问题:我的讯号只能找到死了两年多的人,他们的爷爷去找宝藏不知何年何月,难道会到最近才死? 我找出勋章握在手里仔细感觉那个讯号,从最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讯号有点问题,似乎是时断时续的样子,和以前接触过的讯号都不一样。但因为忙着谈判和赶路,我一直没有仔细探查。 此时离终点越来越近,再握在手中,这个讯号也明显了许多。仔细感觉,它果真是有点问题,不是时断时续,而是——忽大忽小。 靠!我一下傻了眼! 妈妈的——那尸体原来一直在动! 10、 死而复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以为戈壁就是茫茫黄沙,现在才知道那是不完全对的。 我们所过之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山,一点沙漠的影子都没有。这些山虽然都不太高,但形状怪异,带着一种亘古而来的荒凉,让人隐隐生畏。 鲁博士说,早在二三十年代,这里就是土匪巢穴。后来国民党战败,有许多来不及撤走的士兵也曾在这里盘踞。 我说这里没水没粮,连草都不长,他们如何生存? 鲁博士则说,当时这里的状况没现在这么糟糕,井里还是能打出水,后山还是可以种粮的。 我们行驶的小路,也是当年的马道,坑洼不平,布满碎石。越是深入,路况就越差,直颠得我是七晕八素,屁股开花。唐龙这家伙比我还惨,隔几分钟就要吐上一次,一个劲的让司机开慢点。 临近傍晚,路到了尽头,周遭都是一人多高的碎石,车子再也无法前进。 我摸着勋章,用心计算了一下。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最远不出10公里。陈碧妍决定在这里露宿一夜,明早步行出发。 唐龙的情况很糟,我们劝他明天别去受罪,干脆和司机留下来看车子。可这厮坚持要去,说他讲义气有难同当。我说滚你个肥猪,不让你去是怕你拖累我们。这家伙则咬着牙发誓说不会给我们添麻烦,要真不行了就让我们把他扔下不用管! 哼,我心里琢磨,唐龙这家伙还真不简单,明知前途坎坷,还死活非得跟着,他必定是嗅出了什么味道,准备着到时候分一杯羹尝尝。 我带他来的最初目的本是给自己找个参谋,可经过上次五星酒店那件事,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有点不冷不热的,既不开罪我,也不谄媚我,弄得我不好意思跟他商量什么。我还真有点后悔,还不如当初再多给他几个钱呢,最起码让他保持站在我这一边。现在看来,我也只能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了。 半夜躺在帐篷里,我再次将勋章握在手中,那讯号依然是忽大忽小,比先前更加明显。按常理推测,这尸体绝对是在移动。起初我猜测是不是尸体被吊起来,风吹得它动。但现在看来绝对不是,因为它的移动路线呈不规则状,只不过移动距离并不是很大罢了。 这种情况我以前从未遇到过,谁家的尸体不是在坟里好好待着,难道没事还要出来活动活动?我可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粽子!难道有人在搬动尸体?也不大可能,这讯号几天来都是这样,谁会吃饱了撑的抬着具尸体满处乱窜? 就在我为此事纳闷的时候,那讯号忽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勋章上只剩下那个微弱的来自南方的讯号。 没了? 靠! 我大呼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尽管还剩10公里,但没有讯号我绝对无法找到尸体。因为这讯号不似其他东西可以记录保存,它是随着距离远近在不断变化的,尤其是到最后关键时刻,我必须时刻让讯号亮着才行。 真该死! 我不知如何是好,攥着勋章左摸右摸,可就是毫无反应。这下我可是睡意全无,50万啊!难道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我到帐篷外观瞧,别人的帐篷早就熄了灯没了声息,山谷中一片寂静。冷风悄无声息地吹来,冻得我打了个冷颤,寒气一直蔓延到心里。我不敢想如果陈碧妍他们知道讯号消失了会有什么反应,恐怕绝没有我和唐龙的好果子吃。 我再不敢睡,时不时地去摸那勋章。还好,大约一点半的时候,那个忽大忽小的讯号居然又回来了。 我自然大感欣慰,同时也更加疑惑:这讯号为何会无缘无故消失,然后又无缘无故出现呢?这在理论上是完全解释不通的! 咦?……我突然想起:当初,我第一次握住这枚的勋章的时候是在深夜12点多,那时没有感觉到讯号;第二次是在美华走后,那时也是在深夜12点多,同样没有感觉到讯号;而刚才讯号消失也是在12点多,难道,这讯号每天半夜都要消失一会儿不成? 讯号出现代表着人已经死亡,那么讯号消失又代表着什么呢?乖乖,我倒抽一口凉气,头皮开始发麻:难道这人能死而复生生而复死? 我千思万想总也理不清头绪。这件事打一开始就诡异十足,我不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但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 第二天天亮,我们整装出发,只留下那位酷酷的小胡子司机看车。 在乱石中穿行,起初还好一些,可以从缝隙中前进。但后来石头越来越密集,我们不得不攀上爬下的,几分钟才能前进十来米。照这样看,10公里恐怕一天之内都无法赶到。 几小时不到,我就累得大汗淋淋,上气不接下气。手套磨花,衣服磨破,身上满是刮伤碰伤,隐隐作痛。 我本以为唐龙这吨级人物得比我更惨,可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有落到后面,甚至走的比我还要利索,闪转腾挪,四肢有力。 靠,我不觉赞叹钱的力量真是伟大!能让小鬼拉磨,亦能让肥猪变人猿泰山。 休息的时候,唐龙把肥胖的身躯往石头上一靠,闭目养神,弥勒佛似的前胸上下起伏。 我凑近一看,他的衣服都在往下滴汗,脸红的赛过关公,身上青一块肿一块,脚跟处露出的袜子居然已被鲜血染红,真是惨不忍睹。 尽管这样,这家伙居然一声不吭,说个出发,站起来就走人。大有英雄盖世,暴虎冯河之气概。 转眼再看其他人,都比我厉害: 姜澜是野外高手,这点路程自然不在话下;陈立名是型男,体格健壮,走了好几个钟头速度不减;陈碧妍和鲁博士一个是富家千金,一个是文弱博士,但他们俩的表现却让我刮目相看,人家一边赶路还一边不住交谈,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最牛的则是那位闽南话司机高师傅,这家伙负重最起码在40斤往上,却一直和姜澜走在最前面。后来见我跟不上,还主动要求把我的背包给他。我是真走不动了,但我这人就爱面子,唐龙这死胖子都能坚持我怎么就不行呢?便咬咬牙没让他背。 令人欣慰的是,走了一半的时候,我们居然找到了一条小路,沿着小路前进,一下省了不少力气。 不过这条小路很奇怪,鲁博士说它有人工修葺的痕迹,两旁石头也有凿痕,看样子应该是人为修建的。 此处乱石耸立,渺无人烟,谁会这么无厘头的在这里修路?难道还是当年的那些土匪? 然而越往前走人为痕迹就越为明显,我们在坑洼的地方发现了年代久远的汽车轮胎印,更厉害的是,我们还发现了许多铁皮,木头和塑料袋之类的垃圾。 每发现一件东西,陈碧妍姐弟还有那鲁博士就会格外兴奋,尤其那鲁博士还要捡起一些破烂仔细观瞧。 唐龙凑上去试图探听点什么口风,可这鲁博士却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偶尔的和陈碧妍小声交谈,而且还是用我们听不懂的闽南话。 11、 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自从徒步走进乱石区,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 出门这几天,我每天都会给小李打几个电话询问店里的情况,嘱咐他按时开门,努力卖鞋,表现好的话回去给他发奖金。木讷的他只会哈哈傻笑,连句让我放心的话都不会说,真后悔当初找了这么个榆木脑袋来。 前一天,美华还给我来了个电话,让我很意外。她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我说我出门了,不一定哪天回去,有什么事没?她却没说找我什么事只是嘱咐我路上小心,注意身体,回去别忘给她电话。 美华的叮嘱让我倍感温暖,好想快点回家与她见上一面,哪怕不出声音只见上那么一面也心满意足。 以往快要找到尸体的时候,我的心情都会变得很激动,这次尤为明显,因为这单买卖价值不菲! 然而,眼看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我们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那条小路已经完全被碎石掩埋,我们不得不再次在岩石上攀行,这里的岩石越来越高,越来越难爬,到最后更是有一座几十米高的石头山挡在面前,要想到达目标必须翻过此山才行。 此时的我已经不能只用疲倦来形容,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一步也挪不动了。我说天都快黑了,不如在这里歇一晚,明天再走。 唐龙自然同意我的想法,连连点头,哈哈喘气,像极了一匹快要累死的老马! 但陈碧妍却一个劲地给我们加油,说目的地近在咫尺,或许翻过山就可以到达。她也身先士卒第一个朝石头山爬了上去。 没办法,人家是老板,老板说了算,我和唐龙只能使出吃奶力气跟上。 山间碎石当道,有的石头还很光滑,几乎让我们寸步难行。最后,姜澜不得已用上了绳索才得以攀爬上去。 就这么爬着爬着,我忽然大叫一声:“不对!” 唐龙一屁股坐在地上,估计是坐到尖利的石子,疼得他捂着屁股嗷嗷直叫。 “怎么了,周先生?”陈碧妍问。 “不对,方位错了!”我将勋章握紧,闭上眼仔细感觉。此时的讯号已经非常强烈,范围应该在50米以内。可让我迷惑的是,那目标却不在我们前后左右,而是——踩在脚下。 “你们要找的东西,在这山的里面了!”我将事实告诉他们。 这绝对是一个糟糕透顶消息,比爬80楼才发现没带钥匙还要惨。 然而,碧妍小姐却并没有露出失望表情,她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鲁博士则反复叨念着几句话,仔细一听居然是首诗:“拱北石外马蹄洞,星河瀚海一窟窿。初一晴日夜抬头,无尽秘密……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抬头能看到满天星斗,这里的星星漂亮得邪乎,天穹如墨似漆,星斗璀璨明亮,一切好似梦境恍如虚幻。 大家不觉都看得呆了。 “拱北石,唯泰山玉皇顶有之!”鲁博士小声叨念,“莫非此地也有类似?” “不管这些了,拱北石既然拱北,”碧妍忽然道,“那我们就往南边找找看,我们这边走!” 言罢,她和姜澜率先行动,其他人随即跟上。我和唐龙对视一眼,都感到莫名其妙,看来我们要找的绝非一具尸体那么简单。 黑不辨路,姜澜打起了探灯,在乱石中小心穿行,边走还边寻找着什么。而我感觉到的讯号却正与目的地背道而驰。 半小时不到我们就有了收获。 “瞧!”鲁博士率先大喊。我们寻着灯光望去,只见一块长条巨石斜插在石堆之上,模样像极了泰山的拱北石。 走近再看,这块石头不足四米,比真正的拱北石整小了一圈。 鲁博士打着手电仔细查看这块石头,很快就发现这块石头有大面积的开凿痕迹。 “绝对是它!”鲁博士肯定地说,“这四周只有这块石头最高,人们将它凿成拱北石的模样,就是为了要弄出一个固定的标志来,就像灯塔那样指引方向。洞口一定就在这附近!” “陈小姐!”我终于忍不住问,“我们到底是在找什么?” 陈碧妍微微舒展眉头,从一块石头上跳下来说:“一个洞!一个巨大的山洞!” “为什么要找山洞?洞里有什么?”唐龙喘着粗气问。 “我爷爷的尸体呗!” “这个我们知道,但除了尸体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唐龙一脸期待地追问,“是不是有很值钱的东西?” 结果陈碧妍笑了笑后,居然说了句英文,我和唐龙学历都不高,根本听不懂。还想再问,结果又被高高站在拱北石上的鲁博士打断: “如果我没猜错!洞口应该就在那里!”他指向了北方的一堆乱石,然后命令姜澜把灯全部关掉。 抬眼望去,星空浩渺,银河如锦带,光华璀璨,从无尽的群山之中长流而过。 “星河瀚海一窟窿!”鲁博士道,“瞧,那里是不是有窟窿?” 我们看去,但见群星闪耀下,的确有一个地方漆黑如墨,但形状却不像一个滚圆的窟窿,而是绵绵长长的一片,像是喷洒在光华山峦上的一大片墨滴。 “走,过去瞧瞧!” 那里看上去离拱北石并不太远,但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们几乎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跟前。 眼前是几十米高的岩壁,原来远处看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窟窿,均是岩壁上的一块块黑斑。 “小心!”姜澜的喊叫提醒了我们注意。 但见一条延绵无尽的大裂缝赫然出现在脚下,这条裂缝出现得很突兀,它紧贴着崖壁延伸而去,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那高高的岩壁上,谁会想到脚下还会有陷阱?若不是姜澜发现得早,弄不好真会有人跌下去。 用灯光向下一照,这裂缝下并不是万丈深渊,而是一片由碎石堆积而成的斜坡,像漏斗一样一直向下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 鲁博士将里里外外的环境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摊摊手说道: “完了,洞口已经被炸了!” 大家面面相觑。 鲁博士解释说,这裂缝应该就是山洞的入口,可惜的是洞口已经被炸了!那崖壁上的黑斑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圆形才对,如今变成星星点点就是因为被轰炸过造成的。星河瀚海一窟窿!一窟窿已经变成了无数小窟窿! “下面一句是,初一晴日夜抬头,初一的晚上抬头会看见什么?除了星星就是月亮,星星已经出现,接下来就该轮到月亮!初一的月亮不是圆的,而是月牙儿!这山洞口本应该像一个巨大的月牙儿,可现在已经残缺不全面目全非!所以,这里肯定被人炸过!” “能把这么大的洞口炸掉,应该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陈碧妍说,“难道我们真的进不去了?” “不一定,几公里长的洞口,不可能完全被堵住,怎么着也得留点缝隙才对!”鲁博士说完,将目光扫向我,“更何况我们还有个专家呢?” 我在众人的瞩目中,将勋章握在手里,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讯号的确来自下面!距离在400米之内!” 陈碧妍兴奋地问:“那你能不能知道,底下的路是否畅通呢?”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卫星探测器,我感觉到的讯号不管隔着什么障碍物都不受影响,就因为如此我才能准确地估算出距离来!” “看来,”鲁博士望望黑洞洞的裂缝,“我们只能到下面去一探究竟了!” 12、 谁的脑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挣扎着睁开双眼,四周暗无边际,什么也看不见。浑身火辣辣得疼,尤其是右肩膀,像折了一样;胸腔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口腔与喉咙里沾满了灰尘,犹如吃了白灰一样难受! 这时,我听到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从身边传来,接着,灯亮了。 碧妍的声音响起:“大家都没事吧,立名?……立名?……咳咳……” “我没事!”立名的声音。 “我想……我们到了……咳咳……”鲁博士的声音,他说话吃力,估计摔得也不轻。 大概三五分钟之前,姜澜固定好了一根向下的绳子,我们排着队走进了大裂缝,那时脚底下全是细小的碎石,本就滑得要命,中途却不知是谁摔倒了,结果害的大家像保龄球一样全都滚下了坡。 幸好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离地面很近,要不然定要闹出人命不可。 随着强力灯接二连三地打开,我终于分清了哪是地面哪是头顶,这才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脑袋里依旧晕的不行。 眼望四周,尽管有灯光照耀,但这洞穴深邃幽暗,依然是暗不辨物,看不太远。 他们果然有备而来,立名从兜里掏出一颗照明弹,起身朝前上方发射了出去,眼前刹那间一片明亮,随着光线延伸,我们不觉惊讶地张大嘴巴,这洞穴实在是大得惊人,那照明弹打到了半空,我们却依然没有捕捉到洞穴的岩壁!好像这里就是能吞噬世间一切的宇宙黑洞,深邃得难以用语言描述。 哇塞,我是彻底惊呆,畏惧感陡然大增! “真他妈的大啊!” 我转身,只见唐龙仰望着照明弹划过的痕迹不住惊叹!蓦然间,我瞪大了眼珠,恐怖窒息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唐……唐……唐……”我指着他的肩膀哆哆嗦嗦地说。 众人被我的声音吸引,全都看向唐龙。刹那间,众人全都像躲瘟疫一样用最快的速度向后撤去。 “怎……怎么了?” 唐龙转身朝他自己的肩膀望去,只见他的肩上正挂着一个诡异的骷髅头,那骷髅头一副狰狞之相,在黑暗中端得是恐怖无比! “啊………”唐龙自然是吓得欲疯欲狂,居然没命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更是吓得心惊肉跳,急忙快速躲开。接着唐龙又嗷嗷地撞向其他人,其他人更是不敢让他靠近,全都急速地逃窜,顿时乱作一团。 这时,姜澜不知从何处窜了上来,看似轻描淡写地绊了唐龙一脚,唐龙就像大山一样轰然倒塌,他肩膀上的骷髅头发出沉闷的“噗”的一声,竟然摔了个粉碎! “妈妈呀!”唐龙号啕大叫,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我估计这一下他非得吓出什么毛病不可! 碧妍用灯光仔细照着唐龙,这才发现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早先唐龙摔下来的时候正好压在了一具骷髅身上,他的背包恰好把骷髅的脊柱骨挂住,这才有了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尽管骷髅经唐龙这一折腾,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但我们依然可以看到它的衣服,那衣服是件迷彩服,保存得还很完整。 鲁博士抓起一根碎骨,用力一捏,那骨头居然碎成了齑粉。 “看来这些骨头有不少年头,已经粉化了!”鲁博士不禁皱眉,“可它的衣服还完好,这有些说不通!” “瞧!”立名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我们回过头一看,没想到在不远处通往裂缝的碎石上竟然还趴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头冲着洞口,一只手臂伸长在前,一条腿延伸向后,看上去很像是在用力向前爬的样子,他的后背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 尽管我见过死人无数,但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还是头一遭,顿时觉得浑身都不得劲,有一种被人吸走了灵魂似的感觉。 “没有明显的外伤!”鲁博士近距离观瞧尸体,而后居然趴在地上学起了那死尸的样子,看得我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人死得如此怪异,他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想要快点逃出去,可最终未能如愿!” 就在这时,唐龙忽然跑了过去,肥手一伸,直接把死尸的背包拎起,陈碧妍大叫一声想要阻止但已经为时过晚。 唐龙一使劲把背包揽在怀里,死尸骨头当下断为好几截,灰尘在灯光照射下冥空飞舞。 “你干什么?”陈碧妍有些恼怒。 “提前说好啊!”唐龙将背包搂得死死的,“谁先捡到的。就归谁!都不许跟我抢,否则唐爷爷六亲不认!” 靠!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厮居然还有心思惦记着财宝,连死人的玩意儿都不放过! 死肥猪见我们没有要抢的意思,转过身利索地拉开背包拉链,然而里面的东西让他大失所望,包里除了有一些残损的食品包装袋外,其他都是一些电子仪器。不死心的唐龙几乎翻遍了背包的每一个袋子,但最后还是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奶奶的,穷包一个!”他丧气地将背包踢到一边,那些电子仪器散落一地。 这时姜澜捡起其中一个长方形黑色的东西来,美女的脸立刻变了颜色,她熟练地将那个东西展开,那东西个头居然还不小,它中央是个非常精致的液晶显示器,四周插了许多好似天线的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儿?”唐龙忍不住问。 “这东西叫做万能探测器,可以检测出空气质量,辐射强度等,”姜澜说,“而且这一个还是最新款的,防水防火,摄影摄像,卫星定位,是野外探险的极品装备。我要没记错的话,这一款今年上半年才由美国国家地质学会内部发行,一般人是有钱都无法买到的!” “是吗?”一听到值钱,唐龙伸手就要把它抢过去,谁知姜澜早有察觉,一闪身叫唐龙扑了个空。 唐龙不死心,还要去抢。 我怒了,冲他大吼一声:“唐龙你丫的就别添乱了!” 唐龙见我急了,不甘心地止住脚步。他见苗头不对,转身就去捡那些从包里散落的其他东西,样子就像捡钱一样麻利。看得陈碧妍等人是啧啧称奇,我则满面烧红,羞愧得无以复加。 姜澜则没空顾虑这死胖子,她犹豫着按下了那探测器的开关,出人意料,那显示屏居然倏地明亮起来。 竟然还有电?我们均是大感诧异。 姜澜拿着它换了好几个位置,忽然那仪器上的一个红灯飞快闪烁起来。 “有问题吗?”鲁博士问。 姜澜摇了摇头:“只是二氧化碳超标,但依然在安全范围之内!——没有任何辐射!” 听到回答,鲁博士的眉头皱的更紧。 的确,事情来得有些超乎常理,两个死人骨头都酥了,可他们却拿着上半年刚发行的先进仪器,这不得不让人大伤脑筋。 而此刻,我最担心的则是自己的生命安危,天知道这两具骷髅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打一开始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此时我更是想直接退出,可眼见着那50万近在咫尺,心里又难以割舍?只盼望着在我找到尸体之前不要出什么差错,我也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尸体一找到我就立马撤退,其他什么也不管了! 看着脚下两具尸体,鲁博士和姜澜交换了意见,他俩一致认为这两个人很可能是中了什么剧毒,才使得全身溃烂,骨头酥脆的。陈碧妍则持有不同看法,她说既然这俩人带着先进仪器,如果有什么剧毒的话应该早有察觉才对。 最终,他们决定不要冒然深入,而是要仔细检查检查这两个死人留下的东西,看看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便不约而同地看向唐龙,只见这肥厮将仪器装好了包不算,居然又在死人身上来回摸索。 我大怒,大吼一声就要发飙,谁知还没冲到近前就吓得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我惊惧地发现,姜澜早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唐龙身后,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 随着寒光一闪,唐龙脖颈之上当即窜出一股鲜血。他显然是没有料到会遭到偷袭,双手死死地捂住喉咙,惊恐地回头望着面无表情的姜澜。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从嘴里涌出来的全是鲜血。 13、 死——胖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你?” 事情来得突兀,我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此刻的唐龙颓然地倒在地上,他用力地呼喘着,伤口处突突地往外喷着血沫。脸色刷白的他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我,像是在求助于我,又像是怨恨于我。 “你们要干吗?” 我大声责问,陈碧妍等人则毫无反应,唯有姜澜冲我阴险地笑着,匕首在手里变魔术似的上下翻飞。 刹那间,我恍然大悟,这他娘的果然都是陷阱!看来陈碧妍这伙人不只是目的不纯这么简单。那时刻,万千悔恨顿时交织心头,周自强啊周自强!你是那么的蠢,那么的笨,为了这点钱,这下真是万劫不复了。 我跑到唐龙跟前,他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翻滚,刺破的喉咙里发出惨烈的呜呜声,我的双腿瘫软,手也不住地打颤,想救他却无从下手。 这时,那个司机高师傅忽然上前抓住了我的衣领,想把我拉开。我一时气上心头,转头就给了他一拳头。我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这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根本无伤大碍。这时,我耳听的脑后有声音传来,一股慑人的香气也同时传入鼻中。 “姜澜,你疯了?”陈碧妍大声地止住姜澜。 我转回头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只见姜澜手里的匕首离我的眼睛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要是这一下她没有停住的话,恐怕我会被扎个面目全非。 我心下大骇,双腿打颤差点就跪在地下,本就慌乱的心更是几斤崩溃。 姜澜被陈碧妍制止明显有些不服气,她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没想到这女人看似瘦弱,力气却大得惊人,被他这一下推得是踉踉跄跄正好被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唐龙绊倒。 而此刻的唐龙已经生气全无,只是在地上无力地摇动着身体,眼看着就不行了。 “唐龙!”我大叫着爬到唐龙跟前,紧紧抓住他满是鲜血的双手,褐红色的血液散发出来的腥味让我顿觉精神恍惚。 就在这时,一个异常巨大的讯号在我脑袋里倏然蹦出。那一刻,我顿觉全身无力,两脚瘫软,耳朵里嗡嗡响着那句话: 讯号一到,性命不保! 这时我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唐龙死了! 蓦然间,我的心里涌起无尽悲凉。往日里见过的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在我眼前不住闪现,我曾经是那么麻木,那么冷漠,仿佛世人的生死都与我无关。而唐龙也根本算不上我的朋友,平时只懂得算计我,让我恨得牙根儿都疼,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我会为他而如此悲伤? 唐龙死了,是我连累了他,接下来会不会也该轮到我了? “行了——玩够了吧?”我凄凉的思绪被陈碧妍的话语生生打断。她朝司机使了个眼色,高师傅便来到唐龙跟前,用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胶带将唐龙脖子上的伤口黏住。然后对准唐龙的肥嘴用力向里面吹了几口气。 唐龙顿时抻长了脖子坐了起来,然后剧烈得咳出了嗓子里的鲜血,接着便开始贪婪地呼吸起宝贵的空气来。 我惊讶得看着眼前的一切,万没想到唐龙居然还能起死回生。 “周先生,请原谅我们的无礼!”陈碧妍面无表情地说,“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合同办事的!但前提是,你们不要给我们惹麻烦,你知不知道你的同伴刚才差点害的我们全都丢掉了性命?” 我这才明白,原来害的我们从洞口摔下来的人就是唐龙,他自己摔了一跤,肥胖的身子不仅撞翻了众人,还撞断了绳子。 这时,姜澜拎着匕首走到唐龙跟前,目露凶光:“死肥猪!我受够了!再让我听到你啰嗦,你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懂吗?” 唐龙吓得直往后缩,不住地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碧妍他们一直在忙着从那两具死尸身上寻找线索。而我却还没有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只是望着满手的鲜血发呆,而脑袋里那个大大的讯号却并没有随着唐龙的复活而立刻消失,而是持续了好几分钟后,才慢慢褪去。 看来,我真的是不仅仅能够找到死人!先前丁得力的植物人父亲,如今再加上死而复生的唐龙,更加让我确信了这件事。不过,目前来看,就算能找到活人的话,他也必须是重伤垂危的才行! 突然,我眼睛一亮,脑子里闪出一个更为匪夷所思的想法:那勋章上的讯号每逢半夜就会消失,会不会也和此事有关呢?试想一下,要是拥有勋章的那个人受了很严重的伤,快要死了,我就可以感觉到他的讯号,而一到深夜,他的伤势好转,脱离了死亡危险,我就完全感觉不到了? 如果真是这样,难道说,陈碧妍的爷爷还活着? 可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真的有垂危的病人在半夜就能脱离危险的人吗?即使有,真的会那么准时吗? 纷乱的思绪像海边的沙子,塞满了我的脑袋,阻塞了我的视听。我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想将这些讨厌的“沙子”甩出去,可根本不起作用。虽然我理不出个头绪,但不管怎么说,只剩下不到400米了,我相信很快就该有个答案了! 逗留了短短十几分钟后,陈碧妍他们决定再次出发,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望着手里的那枚旧勋章,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抵触的情绪也越来越浓。见我犹豫,陈碧妍自是开始好言劝慰,还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告诉我50万一分都会不少。 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就目前这情况,我若是反抗的话,肯定得不到好果子吃。相反,如果我老实配合,倒说不定真能相安无事且发一笔横财。 于此,我便将手按在勋章上。此时脑子里弹出的讯号已经非常强烈,而且带有非常明显的指向性,目的地就在咫尺。 我指了指岩洞深处,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陈碧妍明显异常兴奋,她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而就在那一刻,我的脑袋里忽然像针扎一样难受,先是头疼,接着就是胃里翻江倒海,情况居然和上次张队握手后的感觉惊人的相似。 这一下惊得我差点没摔倒,我赶紧用手使劲掐住疼痛的额头,额头上全是冷汗,汗水很快洇湿了手里干涸的血液,弄得黏黏糊糊,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周先生?”见我不对劲,陈碧妍关心地问,同时再度伸手欲扶住我。 我赶紧侧身避开,大声告诉她没什么,只是身体不太舒服罢了,接着就领着他们踉跄地往洞穴深处走去。 幽暗的洞穴此时静谧无声,但我的耳朵里却似乎有股异乎寻常的狂风正在猎猎作响。 没走多久,我们就发现许多令人惊异的东西,首先是一堆堆的沙子和石灰,其中掺杂着许多堆在一起还未使用过的红砖,地上有许多碎木块和皮质的装煤用的箩筐,甚至还有已经弯曲得变了形的独轮车。这些东西就那么安静地定格在那里,上面盖着一层层厚厚的尘土,仿佛数百年来都未曾动过一般。 我们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在灯光的照射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脚步扬起的无数粉尘,而且还有一股工地上那种特有的刺鼻的石粉味传进我们的鼻子。 我们没有停步,很快面前又出现一排排破败不堪的瓦房,残砖断瓦中我们找到了一条铺着方砖的小路,小路一侧翻着一辆拖拉机。巨大的车轮,陈旧的机器让人很自然地想到当初它隆隆工作时的模样来。 “那是什么?”黑暗中,陈立名将聚光灯抬高,我们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远处高高耸立的一些黑影。 陈碧妍立即叫他划亮一颗照明弹,然后朝黑暗深处射了出去。光影之下,一座座高楼渐渐显出原形。 惊讶的我们不仅为之屏住了呼吸,张大了嘴巴,我们的心也为之怦然狂搏。 14、 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照明弹简短的照射下,映入我们眼帘的完全是一座城市的模样。纵横的街道,林立的房屋。尤以远处那一排排七八层的高楼最为壮观,高楼后面似是有其他的大楼还没有完工,巨大的塔吊就那么巍然地立在那里,但是在这死寂而阴森的洞穴里看去,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我们快步往前走着,眼中出现了越来越多更为工整的平房,接着我们似是来到一个小广场上,广场中心还矗立着一座假山,假山下是个莲花状的喷泉水池。只不过池子里没有水,而是堆满垃圾。广场四周满目疮痍,许多旧式的货车像废铁一样颓然地倒在一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满处都是,俨然一副末日过后的景象。 我们沿着广场的一侧前进,那里的建筑物好像都是一些商店之类,许多店铺宽大的窗户上还依然镶有玻璃。几乎每个店铺房檐下都刻着红色的五角星,门沿两侧有的写着“为人民服务”,有的写着“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之类的标语。 我们就在一间过去应该是理发所的门前停了下来,屋里虽然破破烂烂但依然可以看到理发用的转椅,镜子,以及摆在桌上的理发工具。 “这些,都是特殊时期时期的吧?”立名问鲁博士。 鲁博士点点头,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对这里的情况早有心理准备,远不像我和唐龙那样惊诧。 唐龙这厮自打被割喉以后就再也没出过声,也不知是声带给拉坏了还是真让姜澜给吓着了。此刻的他缩在队伍后头,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东瞅西看。我想,这亏是来到一个五六十年代的地方,要是真来到古代遗址,这家伙肯定得拿着手电到处找宝贝去了罢! 不过,此刻的我是越来越不好受,胃里不住翻腾,想吐却吐不出来,脑袋里还是嗡嗡作响,时不时有被针扎似的疼痛传来,身上冷汗不止,更糟糕的是,我开始觉得浑身发冷,要是在这时候发烧可就真麻烦了。 “天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东西,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呢?”陈立名不解。 “我们迫切想知道的不是‘走’的问题,而是‘来’的问题!”陈碧妍说,“如此遥远的荒漠,他们为何要来到这里?” “我猜,这里必定是有什么值得他们留下来的东西!”鲁博士微微一笑,他转头和陈碧妍简单商量了一下,他们认为这里最好不要久留,还是要快些找到目的地才是。 我自然是同意,恨不得马上就能完成任务,把50万拿到手赶紧走人。 我紧紧攥着那枚勋章,快要找到目标了,我必须时时刻刻感受那个讯号才行。 不消几分钟,我领着他们穿过几排纷乱不堪的街道,来到第一排的一座6层楼前,此楼看上去普普通通,和60年代的楼房模样差不太多。 难道死尸真的就在这栋楼里? 这座楼房只有三个单元,每层三个房间,我从楼底下走了一趟,很快就确定了中间的那个单元。 聚光灯打在楼道里显得空洞而明亮,楼道也十分的宽敞。我先上了二楼,讯号几乎占满了我的脑袋,很明显——就差一步了! 我强忍着脑袋里的刺痛和胃里的翻腾,慢慢地、细致地感受着那个讯号,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三楼的中间那个门上。 那是一个沉重的没上过漆的铁皮门,我们从一楼上来,唯独这个门是锁着的,其他的门要么已经不在,要么破烂地倒在一边。更奇特的是,前两层都是三个门,唯独这一层楼只有两个门,左侧一个,中间一个,右侧则没有门。 望着这扇冰冷沉默、锈迹斑斑的铁门,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门后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 司机高师傅想拉拽铁门,可门上根本没有把手,他刚要飞起一脚,却被姜澜给拦了下来。 “喂!等等!” 姜澜把脸凑到铁门跟前,用手电仔细地照着那门板。 “啊,怎么会这样?” 我们不觉倒抽一口冷气。 但见那铁门上满是凿痕,每个凿痕长短不一深浅也不同,最诡异的是,这些凿痕中居然有一些是非常新鲜的。因为门上布满尘土,但那些新鲜的凿痕上却没有。看上去,就好像有人刚刚用斧头砍过似的。 这个发现,让我更加惴惴不安,难道,在这个失落了几十年的地方还有人活着不成?我们在这里,会不会真的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我再次握紧勋章——没错,目标就在这扇铁门的后面。这门后边究竟会是个怎样的情况呢? 姜澜试着撬锁,却惊奇地发现门上居然没有锁,就是那样一扇闭合着的铁门。那感觉,就好像是里面的人根本没打算从这门里出来似的。 “会不会,还有别的门呢?”陈碧妍猜测,“不如。我们找找看!” 我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了这层楼的另一个房门,那房门早已破烂,只留下黑漆漆一个洞口。姜澜拔出匕首,率先走进了301室,立名则跟着她走了进去。 然而不消一分钟,他俩就从门里走了出来,姜澜告诉我们,那里面只不过是个储藏间而已,只有区区十几平米连窗户都没有,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好奇怪的布局!? 同样的楼层,其他都是3个门,这里却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储藏间!这一切都显得中间那个房间是如此不同寻常? 姜澜带着立名又把几个楼层其他的房间转了一下。结果,证明其他楼层都是正常房间,那些房间里明显都住过人,依然残留着许多杂乱的家居物品等等,还有一家甚至有个婴儿摇篮。 这下,大家的好奇心更重了!望着沉重的铁门,陈碧妍一声令下:“动手!” 司机高师傅立刻打开他那沉重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许多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他戴上一副红色的眼镜和厚厚的手套,然后拿起一把小巧精致的焊枪状的东西,一按扳机,枪口便喷射出耀眼的蓝光来。这东西我从电影上见过,估计应该是个激光切割机之类的东西。 姜澜示意我们闭上眼睛。我则偷偷瞄了一眼,那红色的激光切在铁门的边沿上,立刻就烧穿出一个大洞,不消片刻功夫,铁门四个角上用来固定的门轴就都被拆了下来,最后随着哐啷一声,大铁门轰然倒地。 他们几人将铁门立在一边,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防盗门,这防盗门是过去年代里常用的那种推拉式的铁栅栏门,就是特别爱夹着手的那种,透过门上的菱形块,可以看到后面还有一扇木门,木门上还用长钉子钉着许多宽木条。 “哇,搞什么搞?”立名不禁感叹一声。其他人也是大为不解,这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俗话说,门关的越严,好奇心就越重! 高师傅也是动力十足,很快就用他那超强的工具切开了防盗门以及木门的门轴,接着飞起一脚,随着沉静的深夜传来“咚”的一声巨响,302的大门——终于是被打开了! 15、 人啊?鬼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进那扇门之前,我曾设想过许许多多可能出现的情况,然而等真的走进302之后,还是没想到——怎么会这样? 门被推倒之后,我是第3个进去的,前面的姜澜和高师傅手里都拿着武器,我的心扑扑跳个不停,连头痛都忘掉了。我把双手挡在脸前,生怕会从里面窜出僵尸之类的东西来。 然而,等我真的进到屋内,里面的情况却是与我想的大相径庭:屋内迎面一个宽敞的客厅,客厅里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各种家具,正中间一副春秋椅,古朴简约,迎面一股淡香仿佛从久远的年代飘然而至。 我顾不得观察屋里摆设,手里紧紧握住勋章,强忍着脑袋里欲裂的疼痛,一心只想着快点找到尸体。 尸体!尸体!找到你,我就完活了! 可是,来到最终的目标那里,抬头一看却是一面墙壁,墙上贴着一副残缺的对联,除了这些竟然再也没有什么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里开始喘起粗气,浑身跟着哆嗦个不停,冷汗抑制不住地往外冒。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我,这更让我满面羞红!我猛地打开右侧的一道木门,绕到了那堵墙的后面,墙后是餐厅,我的目标就指示着餐厅和客厅之间的这堵墙附近,而餐厅这一面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那一刻,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双脚无力。 我设想过许多次找到尸体的情况,却根本没有料到,居然什么都没有!找不到尸体,50万还是小事,可陈碧妍这帮人会不会认为我是神棍而杀了我呢?老天啊,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周先生,您别着急!”陈碧妍却并未有着急的意思,“您想想,会不会在这堵墙里面呢?” 我摇摇头,带着大家又走回客厅,指着那堵墙跟大家说,我的找人误差在10厘米之内,这堵墙至少有30厘米厚,如果镶在里面的话,我一下就可以看出来。 “那您的意思,您要是不出意外,”陈碧妍指着那堵墙说,“死尸就应该站在我们面前喽?” 陈碧妍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住,安静的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大家全都紧张兮兮地望着那堵墙,好像真的有什么甚为恐怖的东西存在。 大家的紧张,把我弄得更是神经大条,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这世上,真的有鬼不成,那鬼就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 “呵呵,你们在说笑吧!”姜澜哈哈一笑,她往前走了几步,冲着我们面前的墙壁哗哗就是凭空两刀,然后故作严肃地嚷道:“我已经——把他给杀了!” 就在这时,万没想到的是,我脑袋里的目标忽然动了一下,就像是在躲避姜澜那两刀似的跳到了一边。 这一下非同小可,我彻底呆若木鸡,慢慢跟着那个目标转了过去,可眼睛里看到的依然只是空气。那一刻,我只觉得后脊梁冰冷刺骨,头皮那里更是突突往外冒着凉气。 “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赶紧把勋章扔到一边,崩溃似的大叫一声,吓得大家全都飞快地后退了好几步,就连姜澜也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我本来是已经预知了尸体会动的情况,可万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根本就没法解释!我只感觉浑身发抖,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到了地上。 “喂!你不是在搞我们吧?”陈立名有些恼怒向我冲来,但还是被他姐姐拦住。 陈碧妍捡起勋章,似乎并没有要追究我的意思,反而是叫大家在屋里四处寻找线索,看看屋里还有些什么。 人散开了,只有我孤零零地坐在地上,痛苦地像个垂死的病人,那一刻我万念俱灰,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50万,什么宝马车,我只想着能快点回家,回去和美华约会聊天,回去过我那正常的生活。 这时,一只肥手伸到我的脸前,抬头一看,原来是唐龙。他依然是面无血色,精神萎靡,我知道他肯定有一肚子难听的话要数落我,但显然他还不能说话,只能用满是怨恨的眼睛来解解气。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依然还是一个阵营里边的,他把我扶起来的时候,竟然有股暖缓缓流过我冰冷麻木的心。 这时的我,脑袋的刺痛和胃里的翻腾稍稍有所好转,但就是全身发冷无力,简直像一具被抽干了血液的空壳。 虽然难受得要命,但不死心的我还是想找寻一下什么,我依然觉得,我的能力根本就没出什么问题,好像是我忽略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和唐龙围着房子简单转了一圈,这间屋子虽然有些低矮,但面积饶是不小。光客厅正面那个阳台就有30平米之大,甚至阳台上还建有一间储煤的小房;而客厅看上去不算大,是因为分成了好几个不规则的区域,都加起来的话也得有40多平米;客厅左侧是间7米乘7米的正方形大卧室;我刚去过的饭厅那边也是大的可以,厨房、卫生间还有连着厨房的另一间大卧室,全都是我们现代住房中望尘莫及的面积。 更叫我们称奇的是,除了房顶都有电灯外,阳台、厨房、卫生间里居然都安着自来水管,在70年代,自来水管并不常见,这里却每家每户都有自来水管,真是令人称奇。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和其他房间的破烂不同,这所房子里的家居物品几乎是毫发无损,而且干干净净,东卧室里足有7米长的一套组合家具足以称得上豪华二字,橱子里整齐码放着棉被衣服等物,书橱中更是有一套套的马列全集等,组合家具一侧的大床上床单整洁,被褥齐全,整齐地叠放着的两身绿色的军衣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里俨然就是一副中国解放初期的家居典范。 陈碧妍他们还发现,厨房的餐桌上居然放着干净的碗筷,只不过没有食物罢了,就好像是刚刚有人用过晚餐一样。 这一切的一切,都给我们留下一个直观但又不可思议的印象,那就是有人一直在这间房子里居住。可是,人又在哪里呢?这里只有一个出口,还被三道门紧紧锁住,屋子里没发现任何食物和水,真有人住的话,他又如何生活? 谜团接踵而来,仿佛将我们置入一个无法爬出的泥潭,让每个人的眉头都紧紧锁住。 这时,唐龙拉了拉阳台上的灯绳,灯自然是没有亮,他又拧了拧自来水管,自然也没有一滴水从里面流出来。 我也跟着来到宽敞的阳台,一开始从客厅通往阳台的铁栅栏门也是紧紧锁死的,不过已经被高师傅焊开。和屋里的情况不同,阳台上一片狼藉,与卧室相连的窗户上也全都是碎玻璃,这些玻璃看上去很像是有人从楼下扔砖头砸碎的,因为窗户上那一根根手指粗的防盗窗铁条上都是砸痕。 我不觉纳闷,我印象中那个时代的长辈们大多数是正直无私,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从未听说谁家会安防盗窗防盗门,而且,我们打一进来也没见过其他的房屋内有安装的,看来,我们进入的这个房间,必定是住着极为重要的人物! 我费力地走到栏杆边,打起手电向下照去,只见下面是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街道一侧有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建筑物,看模样很像是个垃圾场。垃圾场旁边有几间已经倒塌的双层楼。我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那许多年前这下面的那片忙碌景色,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来车行,垃圾站里有人在清理着垃圾,双层楼下有人在维修汽车,有人在干着木匠活…… 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来?又为何匆匆而去呢?我忽然想起墙上的那句标语:“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是不是这里有很迫切的革命需要?是建立地下城市防备敌人,还是开采重要矿藏? 这里的人是全都安全撤离了,还是?……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从我脑际闪过,让我大感兴奋,难道……会是这样?是不是,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呢? 我急切地回到屋里,站到了那堵显示着死尸的墙壁面前。 我的猜测是这样的,那死尸的确就在我的面前,只不过,他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久得连尸体都已经腐烂没了,剩下的只有那种我能够感受到的讯号还留在这里。先前姜澜划那两刀时,掀起了一股风,将这些讯号吹开,才使得我误以为死尸会动的。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要想证明我的推断,就需要再次感受那个讯号,此时勋章已经被陈碧妍拿走,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勋章到这里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因为我随便碰触屋内的任何东西都能感受到讯号。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慢慢伸出手去,随着手指碰触到墙壁,那个大大的讯号果然再次出现在脑中。 我正试图去寻找那目标的准确位置,然而,接下来的一秒,却发生了令我彻底崩溃的事,直叫我毛骨悚然,魂飞魄散! 因为,在我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撤离之前,第二个巨大的讯号紧跟着第一个钻进了我的脑中,开始只是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的感觉是屋里还有一个死人!然而,当随后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讯号又从大楼外的某个地方传过来时,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手便不自觉地又去碰触其他的东西,从桌上的茶杯到镜子,然后是窗户灯绳,结果一个又一个死亡讯号就像流星一样嗖嗖地钻进我的脑袋。 当我最后快步跑出屋子,手扶到阳台上的栏杆时,脑袋里已经积攒了好几百个死亡讯号,那时的我已经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然而噩梦还没有结束,更可怕的还在后头:我惊惧地发现这些讯号居然全都是——来回跳动着的! 这洞穴里没有风,他们为什么还会动呢? 完了!这使我原先的设想顷刻间化为乌有,恐惧感登时传遍我的全身,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16、 灯亮了,水来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陈碧妍等人见我不对劲,全都围过来问我发现了什么,我却实在是没法开口,难道告诉他们这里有上百个会动的死人?他们准会认为是我疯掉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倒宁愿相信是我真的疯了才好! 姜澜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我烧得不轻,陈碧妍便取出一些退烧药给我喝下,最后是唐龙扶着我躺到了卧室那张大床上,并且从橱子里拿出床厚被给我盖上,那时我再也无心思考这些诡异得要命的事情,只觉得脑袋死沉,视线模糊。朦胧中我只记得浑身冷得要命,而双手却不敢乱摸,生怕再次触动了那些死人讯号…… 后来,我应该是睡着了,因为我做了一个梦,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是什么好梦:我梦见当我一觉醒来后,身边的人全都消失了,空荡荡黑漆漆的大房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起身打着手电四处寻找,结果却发现了满屋子的死人,个个七窍流血,狰狞可怖,我便玩了命地大喊大叫……那时候我想必已经有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了,于是千方百计地想让自己醒过来,可就是怎么也醒不了,只能是在那无边的恐惧中来回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由远及近的流水声渐渐传入我的耳朵,进而变得格外真切。 我猛地睁开眼,房顶上传来刺眼的灯光照得我急忙用手挡住。 来电了?我在哪儿?惊疑未定的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依然是躺在那间卧室里的,陈旧古朴的组合家具在灯光下居然熠熠生辉。这时,耳朵里除了水声,又传来了许多嘈杂的声音,有桌椅响动声还有人在低声叫嚷着什么。 我掀开身上的厚被坐起身来,那些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响,突然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就从门外突兀地传来,吓得我一哆嗦。 我这才猛然醒悟:不是做梦,都是真的! 我赶忙下地往客厅那里赶去,只见司机高师傅举着一把水果刀就从我眼前冲了过去,接着又有刺耳的尖叫从厨房那边传来,其中有男的也有女的。 只听有个男人用粗重的口音狂吼着:“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别激动,别激动……”这一声则是陈碧妍的声音,言语中既有惊慌又有恐惧。 这时,我看到唐龙哆哆嗦嗦地蜷曲在客厅一角,诺大的身子居然缩成了一个球,他一脸见鬼的模样,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其他人则全都堵在客厅与厨房的门口,如临大敌般的瞪视着里面。 我这才发现客厅里居然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灯亮了不算,茶几上的杯子里居然倒满了茶水,墙角的几个空花盆里此时却生长着绿色的植物,而阳台那边的水管里则哗哗地流着水。 接着,从阳台那边传来非常纷杂的声音,有男女的吼叫,有砸东西的声音,本是死寂的城市居然就那样突然喧嚣起来。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飞速地挤到厨房门口,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里面见到的那一幕简直让我无法想象。 只见餐桌那边不知怎么的就凭空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统统浑身赤裸,男的在五十岁上下,他把女人挡在身后,手里拿着把菜刀,歇斯底里般注视着众人。 而我们这边也是紧张得不行,遇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也都是束手无策,唯有姜澜还算沉着,她举着那把寒森森的匕首站在最前,眼睛里透着凌厉的杀气,一步步朝对方逼近。 那男人嘴里嚷了两句“别过来,别过来!”接着就高高地举起了菜刀,那样子像是要冲上来和我们拼命,吓得我们全都往后退去。谁知,那男的根本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反而是转过刀锋,居然朝着他身后的女人砍去。 啊…… 我吓得大叫。 耳听得喀嚓一声,鲜血登时四处迸溅,那女人应声而倒,而那男人则毫不留情,又咬着牙补了许多刀,直到女人彻底没气,他才如释重负般转过身来,脸上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我们全都傻了眼,姜澜也是思量再三,最后还是没有冲上去。 “你们满意了吧?”男人浑身是血,像个来自地狱的煞星般吼叫着,“来呀,谁还敢来?” “等等,等等!”这时,陈碧妍冲了上来,她快速从兜里掏出张照片,然后对着照片仔细地瞅了瞅眼前的**男人。 “您是,您是何博士吧?”陈碧妍大叫着,“何云翔何博士?” 那男人闻言也是一惊,大感迷惑地说:“有年头,没人叫过我博士了!你们?”他说着居然放下了菜刀,恍然大悟般问:“你们……你们是从外边来的?” 他的问话的让我一头雾水,但那时的我已然明了了一件事,那就是,陈碧妍等人绝对不是来找爷爷的! “是啊!是啊,”陈碧妍略带兴奋地回答,“我是兰湛卢,兰教授派来的!” “啊?”那男人更觉惊奇,“兰湛卢?教授?你们,”他忙用菜刀挡住私处,“快给我拿衣服来!” 陈立名闻言赶紧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给那男人,谁知那男人并没有自己穿上,而是将衣服盖在了女人的尸体上,那时,他眼神里透出些许悲伤,显然有些后悔刚才所为。 “唉,蒋敏啊,早知道,你就不用受这罪了!”那男人扔掉了手里的菜刀,然后用命令式的口吻对我们说,他的衣服在卧室的床上了! 他的话让我们更是摸不着头脑,那个女人既然和他一起出现,关系想必应该不错,但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杀死对方后,却只说了这么句惋惜的话,显然不太合常理逻辑。 在陈立名去给他拿衣服的空当,陈碧妍大为激动地冲那男人说:“非常抱歉,我一开始没认出您来,我没想到,您还是如此年轻,据我所知,您应该……” 陈碧妍的话没说完,就被那男人“啊”的一声大叫打断了。 他顾不得私处见光,站起身就朝我们这边冲来,同时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们赶紧闪在一边,当他看到那扇被我们全都拆下的大门后,面部变得极为恐怖,他大叫一声: “糟糕!” 我们同时向大门口处望去,这时,只见黑洞洞的门口忽然晃晃悠悠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浑身也是光着的,唯有私处缠着一块破布,他手里拎着个绿色的酒瓶,左胳膊上有道很新鲜的伤口,鲜血还在不住地往下滴着。 只见他仰头喝了几口,然后斜倚在了大门口,醉醺醺地冲着我们喊:“何部长,何部长今天开门不?” 突然,那家伙傻住了,因为他这才看清楚敞开的大门以及门里面的我们,他转头看了看被拆卸的大门,那双令人生厌的三角眼越睁越大,最后哇的一声狂叫起来:“何部长家开门啦!何部长家开门啦,快来人啊!” “喂!喂!”屋里的男人大惊失色,疯狂地朝门口奔去,谁知那酒鬼早有准备,跐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我们全都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一切,心里一遍一遍地琢磨着,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究竟都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陈立名已经给那个称作何博士的人披上了军衣,然而何博士却心思全无,他冲我们大声的喊叫着:“赶快,赶快把门堵上!要不然你们全都会——死!” 何博士说话的同时,屋外早已是喧声四起,沸反盈天。我从震惊的众人身后抽身出来,然后双手开始在不同的物体上乱摸,结果脑袋里却再也没有什么讯号传来! 讯号消失?我这才想起最开始我那个死而复生生而复死的诡异想法来,乖乖,难道这些人真的都——复活了? 我惊恐地跑到阳台,下面的街道上已经亮起了火光,当我最终从阳台上向下望去的时候,一副就连噩梦中都不会出现的恐怖情形就那么突兀地出现了! 17、 赤裸小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从阳台上看下去,街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人,这些人不管男女似乎全都处在一种极为癫狂的状态之中,他们除了不多的几个穿着破烂的布条外,其他人均是赤身裸体。 垃圾场那边正燃着一堆大火,火堆边的几个人正在把一个瘦小枯干的男人往火堆里推,那男人被烧得嗷嗷惨叫,拼了命的想要从火中冲出来,结果又被堵在外边的几个人给推了回去,就那么几冲几推过后,火里的男人便再也不动了,很快就被烧成了焦糊状。 我在上面看的是心惊肉跳,似乎都能听到那烧焦的皮肤上传来的兹兹声,直吓得我是双脚发软,脑袋发蒙,我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生怕会被下边那些人察觉。 这时,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又从街道另一侧的路灯处传来,循声望去,只见四五个哈哈嬉笑的男人正在weixie一个满头长发的女人,那女人疯狂地挣扎抵抗着,结果却被其中一个身材硕大的男人连扇了几个耳光,当即昏死过去,很快就被那几个人拖进了黑暗之中。 再看街角那边,许多男男女女围在一起,大声吼叫着有节律的歌曲,他们手里拿什么的都有,从铁棍砖块到玻璃酒瓶五花八门,有的人遇到一起时就拿手里的东西朝对方猛砸,直砸的血肉模糊为止,旁边的人均在嘻嘻哈哈的叫好助威;有的人遇到一起则当众摆弄那男女之事,毫无羞耻顾虑…… 我的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点不拿生命和廉耻当一回事!我的心在不住打颤,这下终于明白刚才何博士为何大叫糟糕了,要是这些人都闯进来屋子里来的话,我们恐怕不光是会死那么简单,恐怕会死得相当悲惨! 陈碧妍等人自然是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高师傅赶紧拿出工具去焊那道铁栅栏门,此时如果再去焊那道大铁门的话,显然已经为时过晚。 可高师傅连焊枪都还没拿稳,却被外边一个人一脚踹了进来,原来我们光看着楼下,却没料到居然从楼上会冲下一个人来。 这人哈哈大笑着就冲进了屋子,看见屋子里有我们这么多人,他却一点也不胆怯,反而大为兴奋,他拿眼稍微瞄了一下后,立刻就用weixie的眼神对准了姜澜,嘴里还嚷了句“真俊!”接着就朝她扑了过去。 这一切来得太快,我们弄不清这究竟是人是鬼,一时间惊恐万状,反应不及,那家伙眨眼就扑到了姜澜身上,姜澜可是个狠角色,扬起手中匕首从上而下地插进了那人的肩膀,那人登时吃痛地大吼一声,然而脚下却并未停步,居然硬生生将姜澜扑倒在地。 姜澜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疯狂,一时间方寸大乱,只能是死死按住匕首,此刻那一尺长的匕首几乎完全没入对方的肩膀之中,然而那家伙根本死活不顾,只是一个劲儿地用他那臭嘴在姜澜胸部狂蹭,吓得姜澜嚎啕大叫。 这时我们全都回过神来,陈立名和高师傅赶紧冲上前,不料却横空里被一把菜刀拦住,众人抬头,只见那何博士是怒目圆睁,他大喝一声手起刀落,扑通一声死尸就栽倒在了一边。 再看那人的脑袋几乎被何博士砍下一半,鲜血从脖子上吱吱地激射而出,大部分都喷在了姜澜的身上和脸上,纵是一向胆大的姜澜此时也是禁不住失常乱叫,六神无主。 这时,楼道里接二连三地传来急促脚步声,看来不消一会儿就会有更多的人冲进来。 高师傅还想去焊门,何博士却说来不及了,只能是搬家具堵门吧! 我们便赶紧去抬家具,谁知刚堵上一个橱柜,那边就已经传来大力的敲砸声,不知是铁棍还是木棍,敲在橱柜上咚咚作响,每一声都好像是直接敲在了我的心脏上,砸得我是浑身乱颤,胆裂魂飞。 这时,唐龙也是吓得愈疯愈狂,他用那吨量级的身躯死死顶住橱柜,还一边高声吼叫为自己壮胆。 尽管我们几个男人豁了命般顶着橱柜,可明显对方的力量更大一些,而且对方手中有武器,随着一下狠似一下的重击,我只觉的这橱柜很快就会被对方砸穿一般,恐惧感陡然升到顶点,那一刻,我似乎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味,总感觉自己怕是挺不过这一关去了! 关键时刻,陈碧妍冲姜澜喊了句“掏枪!” 这时,浑身浴血的姜澜终于缓过神来,听到陈碧妍命令,她急忙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然后冲着橱柜的木板砰砰砰连开四五枪,当时我正顶着橱柜,枪声过后,对面的力量立刻消失,很明显那边一定有人中枪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陈碧妍等人宁可驱车几千公里,也不肯坐飞机火车了。原来他们携带着违禁品,我现在更是弄不明白,陈碧妍等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然而,紧要关头,容不得我考虑这些,不管橱柜那边还有没有人,我依然死死顶住不敢有一丝一毫松懈。 此时,橱柜后面响声全无,楼道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我们互相对视一眼,此时每个人都已是大汗淋漓,惊吓过度。然而不等我们松一口气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耳听得橱柜后忽然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我们不明所以,然而何博士则大惊失色,冲我们高声喊了句:“趴下!” 紧接就听橱柜后面忽然爆出一声巨大的枪响,隔在我们身前的橱柜上半部分瞬间爆裂,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得我身后有一人应声栽倒,回头再一看,那颗子弹居然正好打中了陈碧妍的脑袋。 啊!我们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有枪,而这一枪还偏偏射中了陈碧妍,无比的震惊与无比的绝望,顿时令我们全都失去了方向。 “姐!”陈立名更是傻了眼,疯也似的朝陈碧妍扑去,那时刻我看到倒在地上的陈碧妍头部那里已经是浸在了一滩深红色的血液当中。 紧接着,第二颗子弹再次穿橱而过,姜澜赶紧掏枪还击,随着木屑纷飞,橱柜的上半部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大洞,子弹一颗颗接踵而至,吓得我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很快,姜澜就打光了所有的子弹,而好在对方的弹药似乎也不充足,双方对射了十几发后,全都止住了射击。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一个个暴躁吼叫,猛力地撞击着残缺不全的橱柜。从橱柜上方的大洞中还伸进来许多只胡乱划拉着的大手,其中一只更是用力地抓住了我的头发,登时把我吓得魂飞天外。 18、 6号档案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啊……” 我大叫着试图甩开对方的纠缠,结果双手却被他们死死抓住,任我如何狠命挣扎也无法挣脱。 这时,姜澜子弹打光,便从先前那具尸体上拔出匕首,然后朝着橱柜上的一个个手臂砍去,登时手指头乱飞,鲜血蹦流,溅得我满身都是,抓住我的那些手也随即松开。 然而,对方受挫后,反扑更加凶猛,好几次差点被他们撞进屋来。幸亏唐龙坐在地上用肩膀豁了命的死死抵住。 远处,陈立名正抱着他的姐姐失声痛哭,我们这边则是越来越吃力,眼瞅着就要抵挡不住。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那个何博士突然大叫着从里屋跑了出来,他手里还拎着两个大号的酒瓶,瓶口上正燃着火。 他从橱柜的缝隙中将两个瓶子扔了出去,后面的楼道里立刻窜出一股火焰,然后就是火光冲天。 楼道里登时传来痛苦的哀嚎,我们身后的力量也随即消失。透过缝隙看去,楼道里已是一片火海,隔着橱柜我们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高温热度。 或许是由于这些令人心生恐惧的事情出现了许多时间,我们已经渐渐从最初的恐怖慌乱中缓过神来,不再像刚才那般六神无主。 高师傅趁着这空当,赶紧掏出那超强的激光切割器,对准了橱子外面就是一通点射,那温度极高的红色火焰自然是威力无匹,很快就将外面的人们烧的是四肢不全,连连后退。 这时橱柜本身已经着起了大火,我们便将它推到楼道中去,然后又换了别的家具顶住。直到又顶上四五件家具将大门严严实实的堵死后,我们才都如释重负地坐到地上。 然而还没等我们休息片刻,阳台上又传来了动静,何博士这才发现阳台上的门居然也被我们打开了。 我们暗叫不好,赶紧去堵那扇小门。此时,正好有一个矮小的家伙从阳台爬了上来,正要闯进屋里,高师傅反应很快,拎着激光切割器就冲了过去,迎面只一下,红色的激光就将那人前胸穿了一个血洞,死尸即刻倒地。 接着,从阳台下面又扔过来许多砖块,其中有一块差点砸中高师傅的脑袋,这些砖块砸到墙上,玻璃上,登时是一片纷乱。 高师傅缩着头跑回屋里,何博士不知从哪里弄来把焊枪,利落地将小门焊死,然后我们又找来许多大件家具将那里也堵了个严实。 必定这里是三楼,能徒手从阳台爬上来的本就不多,底下的人在扔了许多石块后,也就住了手。 回到屋里,陈立名搂着陈碧妍哭如泪人,嘴里不停地唤着“姐姐,姐姐……” 我们也都凑了过去。看着血泊中的陈碧妍,有一股极为古怪而又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我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的手,想起了同样是和我握过手而同样头部中枪的张队长来。 这俩人在中弹前,全都和我握过手,而且使我感到刺痛和长时间异常的难受。为什么呢?难道,我的手有魔咒?可是,以前和我握过手的人多了,怎么那些人却都没事呢? 我蹲下来,用手摸了摸陈碧妍的衣角,一个巨大的死亡讯号即刻出现脑中。这时,我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摸了摸身上的鲜血,这些都是刚才死了的那些人留下的,那些人大部分必定是死了,可为什么,我却无法感受到他们的讯号呢?难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 这时,鲁博士摸了摸陈碧妍的手腕,兴奋地说道:“她还没死,还有脉搏!” 陈立名一听也是万分兴奋,赶紧追问该怎么救他姐姐,可鲁博士和姜澜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此刻的陈碧妍能够尽快赶到医院的话,或许还有救,但可惜的是,我们所处如此偏远,她又不能动弹分毫,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救治。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第三个了,陈碧妍是第三个没有死却也让我感受到讯号的人,但她的情况显然要比唐龙更为糟糕。 忽然,何博士站起身来,冲大家说:“我有个办法,或许能救她!” 我们闻言将视线全都对准了他,不明所以。陈立名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扑过去。一把抓住何博士的胳膊,大声地询问,如何才能救他姐姐。 “你们得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何博士说话的时候,眼睛在不停地转动,似乎在琢磨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立名则不敢怠慢,抹了把眼泪,就把我和唐龙一直想弄明白的真相说了出来,直说的我和唐龙是大眼瞪小眼。 原来,这姐弟俩的确是来自台湾的大款,他们家资产过亿,衣食无忧,姐姐还在政府高层部门工作,待遇优厚。 有一天,陈碧妍负责去清理一些陈旧档案,那些都是内战时期的一些过期的还有破损的档案,大多数已无用处。 在清理过程中,一份已经损坏了大半部分的文件引起了陈碧妍的注意,因为这份文件的封皮上刻着绝密而且写着06。熟知内情的陈碧妍明白,6号档案的话,基本可以称得上是绝密中的绝密。好奇的她便拆开来看了一下,她万没想到,此文件居然不是军事文件,而是民国政府曾经投建的一个工程项目。 这使她大感意外,在仔细查看了残缺不全的文件后,更是使她心跳加速。原来文件中记述的是当年有人在新疆某地发现了一颗黑色陨石,这颗陨石居然有长生不老的功效。民国政府便派专人勘察,结果证明此事居然是真的。于是政府设立专项,投入人力物力,由一名叫做何云翔的科学博士主持研究。不过可惜的是,该项目没有进行多久,内战就全面爆发,国民党节节败退,退守台湾,而那些负责研究工作的人则再也没有了下文。 文件中有照片,有项目列表,购物清单,绝对不会是某人在开玩笑。陈碧妍对此事极为上心,便叫上他弟弟一起研究。很快,他们从残存的文件中发现,这个何云翔何博士曾经与一个叫做兰湛卢的人有过书信来往,通过调查发现,兰湛卢如今已是台湾国立大学的名誉教授,也是整个台湾的科学权威。 当姐弟俩找到兰教授的时候,兰老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幸运的是,老人在临去世前毫不隐晦地将此事告诉了他们两个。原来兰教授和何博士既是同学又是同事,关系十分密切,何博士远走新疆后经常给兰教授写信讨论问题。据何博士所说,那枚陨石的确非常神奇,除了有令人长生之功效外,还有许多他们无法解释的现象存在,但由于事关机密,他只是一语带过而已。后来国内战争爆发,兰教授远走台湾,他们便从此失去联系。 兰教授十分希望陈碧妍二人能够寻找到此事的结果,最后还把那枚极为重要的勋章交给了他们。那枚勋章是何云翔博士担任民国政府武器研发工程师时获得的荣誉勋章,当时是由蒋介石亲自颁发的。在去新疆之前,何博士将勋章留给了兰老保存,这也是何博士留下来的唯一物品。 后来,姐弟俩联合了鲁博士姜澜等人一直在努力寻找黑石的所在,可由于6号档案已经损坏得非常严重,且文件中并没有标注坐标,而参与此事的人员又不是很多,且都音讯皆无,根本无从找起。唯一跟坐标有关的就是那句不完整的诗:“拱北石外马蹄洞,星河瀚海一窟窿。初一晴日夜抬头,无尽秘密……” 两年来,他们光新疆就已经跑了五六趟,可茫茫戈壁仅凭着一首诗根本就是大海捞针,直到后来他们找到了我,这才发生了后边的这些事情,找爷爷什么的,纯属胡诌。 陈立名说完,唐龙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估摸着,他一来是埋怨我没弄清楚来龙去脉,置他于危险之中;二来主要是埋怨我没告诉他这单买卖价值50万! 切,我也不屑一顾地瞥了他一眼,心说话,要告诉你这肥厮有50万,你指不定给我捅多大娄子呢! 何博士听完陈立名的叙述,默不作声,他思量再三,忽然问了我们一句: “你们带的装备里面,有能制冷的东西吗?” 鲁博士急忙点头,从一个黑包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罐子来,说是液态氮。 何博士眼睛一亮,向鲁博士询问了一下这液态氮的威力,然后激动感慨地说:“要是当年我们有如此先进的东西,恐怕就不会惨遭如此恶果了!” 他的话我们听得不甚明白。 何博士轻轻点了点头,道: “我时间不多了,没法跟你们详细解释,要想救这个女人,就得按照我的办法去做,”他抬头扫了一眼众人,“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不光是救这个女人,还有救你们——自己!” 19、 长生不老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不光是我这么想,我估计在场的人肯定都会这么想。陈立名开始所讲的黑色陨石、长生不老,不管说得多正式,我们心里多少还是会持怀疑态度的。可是——当我们见到面前活生生的何博士后,却不得不打消所有疑虑。 面前的何博士雄姿英发,正值壮年,可按理来讲,他本应该是个八九十岁高龄老态龙钟的耄耋老人才对! 因此,我的心里居然莫名地生出一股窃喜之意,长生不老,难道我也有机会长生不老吗?试问天下之人,谁不想长生不老?和死亡相比,挣再多的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何博士刚才那句话,则让我的窃喜瞬间崩碎,刚放下一点点的心,又高高悬起。 “那块石头!”何博士大为感慨地说,“远没有你们想想的那样简单,对我来说,它简直就是恶魔!” “您是说,我们有危险?”鲁博士似有所悟,我估计他八成是想起我们刚进洞时看到的那两个死人来。 “哼!你们麻烦大了!” 何博士说着,叫陈立名将他姐姐抱到沙发上,此时姜澜已经为陈碧妍头部做了简单包扎,然后我们跟着何博士向厨房那边的卧室走去。此时,或许是门外的火熄了,外面又传来了咚咚的砸门声。 我们顿感紧张,下意识地要去顶住那些家具,却被何博士一句话拦了下来: “没时间了,不用管他们了!” 我们大感不解,不明白这没时间是什么意思,可是门外的人狠敲了几下后,的确是渐渐没了声音。 何博士带我们走进卧室,只见北墙上的壁橱大门四开,而橱里面居然还有一道门,这道门被染成了暗黄色,不仔细看,只以为是壁橱里面的挡板。早先陈立名他们已经看过,却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 走进这道隐蔽的门,里面是几间极为开阔的房间,灰暗灯光照射下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工具,我们这才明白,刚才何博士的那酒瓶炸弹还有焊枪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了;同时也弄明白,为何这层楼只有两个门——原来右侧的这些房间都被何博士用作了暗室。 他带我们走到靠墙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掏出一本16开的蓝色工作本,放到桌面上。 “很抱歉,你们得先看一堆长篇大论,才能知道怎样拯救自己了!记住,走的时候千万要帮我把大门弄好,祝你们好……” 何博士话没说完,突然间屋内一片漆黑——没电了!周围仿佛是一下子又陷入了死寂。 几秒钟后,莫名其妙的我们打开了灯,我们轻轻呼唤了何博士几声,却发现人早已没了踪影。 何博士消失得十分突然,我们害怕会被关在暗室中,便全都冲了出去。我们惊讶的发现,周围全是一片黑暗,一切居然都恢复了平静。那些地上的尸体,褐红色的血液,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 姜澜照了照自己,却发现先前黏在身上的血迹也全都不见了。陈立名跑回客厅,见自己的姐姐还安静地躺在沙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扒开堵着门的家具,楼道里除了被大火烧焦的痕迹外,别无他物,所有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绿色的植物,茶杯里和自来水管里的水,仿佛刚才那紧张窒息的一幕幕只是一场虚幻一般。 我们面面相觑。 我心里则有所顿悟,用手摸了摸墙壁,一个接一个的死亡讯号即刻出现脑中。这些讯号都在缓慢地移动着,屋内除了那两个固定的讯号外,还有一个讯号在慢慢地朝楼上飘去,我猜那个讯号必定是属于刚才从楼上下来要非礼姜澜的那个人的。 我想起临来之前,那勋章讯号消失接而恢复的情景来。看看手表,没错,12点多时,讯号消失,正好是那些原本不存在的人突然出现的时候。而此刻1点多,讯号恢复,也同样是人全都消失的时候。 原来如此,这些人居然真的是可以死而复生,生而复死,万没想到,世间居然真的会有如此诡异之事!? 见到所有人消失,大家似乎并没感到太过震惊,因为先前的震惊已经让我们快要麻木。我猜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那块能让人长生不老的陨石到底在哪里? 鲁博士将何博士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我们相信,一切答案,应该都在这个陈旧的笔记本当中。 微弱的手电光下,鲁博士轻轻翻开了本子,只见第一页上写着: “如果你能来到这间屋子见到这个本子,希望你能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你们会死得很惨!” 我心里咯噔一下,鲁博士显然也很激动,急忙翻开下一页读了下去: “1948年冬,我接受了一项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任务,我和妻子千里迢迢来到新疆,要研究一块能让人长生不老的陨石!当时的我只是怀着一种好奇,本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我相信科学,科学里面没有长生不老! 然而,当我真的来到陨石存在的地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无知! 原来,陨石存在的这座山洞中,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有人居住。我们来的时候,洞中依然还有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而这十几户人家中,有六个老人都活过了120岁,其中有一个更是活了令人咋舌的145岁,而且这些老人依然没有身体机能衰退的现象,而其他处在七八十岁的老人,则完全还是青壮年的模样。 起初我还以为这些人在洞中生活的久了,记错了年月,可经过几个月的调查考证后,我惊讶地发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他们还告诉我说,前几日村子里死了一个老人,那老人出生于——乾隆15年! 那块巨大的陨石的确非常奇特,我本来是想带块样品回去研究研究,可没想到那块陨石会如此坚硬,不管多么坚硬的凿子,竟然连一点点粉末都凿不下来。后来我又尝试过许多方法,均是未能如愿。 陨石太过巨大,末端深深插在岩石中,要想整块弄走的话,也是不太现实。最后我只能是写了份报告,申请政府运送更加精良的机械仪器来。政府接到报告后非常重视,为此专门立项,投入大量人力物力。 第一批物资送来后,我对这块陨石进行了深一步的研究,发现这块东西应该是百万年前就存在于此。我怀疑这块陨石是我们从未所知的一种物质,于是我便开始尝试它的分子结构,可无奈的是,即使我使用了最先进的钻石切割器,却仍是无法伤其分毫。 我越是拿它没办法,就越觉得兴奋,研究得也越起劲。 可惜的是,我们这里路途太远,而且正值乱世,我们只等来了两批物资,政府那边就再没了动静。 忘了是哪一天,当十几辆插着五星红旗的绿色军用卡车开进洞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民国政府已经战败,新中国诞生了。 值得庆幸的是,新中国政府对我的项目依然非常感兴趣,他们再次投入资金,提供人力物力,仍由我来负责研究。 后来,可能是战备需要,上面派来了大批的解放军部队在这里驻扎,建造房屋城镇。而我也升了官,被人叫做何云翔何部长! 官职虽然升了,可我的研究却陷入僵局。随着更深入的研究,我渐渐发现这块石头并没那么简单,尽管外表坚硬,但我总感觉这东西不太稳定。我试过火烧还有冰冻,但依然还是无法将其分割。 在我研究期间,原本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村民们却一个个离奇的死去,这更加深了我的担忧。 记得某天,一次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我的研究工作变得更加糟糕。 20、移物千里 瞬息百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天,我正在对陨石边的土壤做物理分析,突然听到陨石对面的山坡上传来痛苦的嚎叫声。我们很奇怪,那里不过是个光秃秃的山坡,一般不会有人到那里去。 可当我们爬上山坡后,却完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那山坡上居然诡异地冒出了十几个人来。这些人几乎下半截身子全都插在已经坚硬的半石化状态的土壤中,他们痛苦地哀嚎着,鲜血在被挤压的变了形的身体中渗出来,模样及其惨烈。 许多人连十几秒钟都没坚持到就死了。这其中有一个只有双腿没入土中的,他用手在费力地刨地,直刨得是指甲脱落,满手鲜血。他见我们到来,大感兴奋,哇哇地冲我们嚷了几句,我们全都听不懂,但看那意思是祈求我们帮忙。 我们则全都吓得手足无措,一时间没人敢近前。 然而两分钟不到,那些人居然唰得一下就变没了,消失的异常彻底,连血迹都没有留下。 这时,我才想起,当初在实地考察时,当地村民也跟我提起过,说洞里某一年也出现过类似情景,只不过只有人听到嚎叫,却没有亲眼所见。 后来,我们的总指挥官陈旅长知道了此事,便下令在那片山坡上进行挖掘。没想到竟从那土下挖出了十门大炮来!经过专家鉴定,这些大炮居然全都是明朝时期的!我记得当时出现的那些人,他们尽管身体赤裸,但是他们的头发却非常独特,有的是头顶高高结出发髻,有的则是披头散发,的确很像是古代人的模样。 当时,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全都怀疑那些突然出现的都是古代人!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们不能胡乱猜测,尤其是在那个打倒牛鬼蛇神的异常敏感时期。 我心里隐隐觉得,这件匪夷所思之事绝对和那块陨石有莫大的关系。因为山坡上的那些大炮,炮口全都对准了那块陨石,而且地上堆满了来不及发射的炮弹。看上去,很像是有人要用大炮轰击那块陨石,结果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没有将其他的炮弹打完。会不会是大炮引起了山洞塌方,把他们全都埋在了下面? 从那件事以后,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寻找陨石周围的遗迹上来。没想到,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我们从陨石坑的坑底挖出了一块古老的石碑,石碑上用古篆体写着十六个大字: 青春驻颜,长生不老 移物千里,瞬息百年。 这十六个字让我越加迷惑,前八个字,我从附近村民的祖训上见过,他们也正是由此才选择来到这暗无天日的岩洞里居住的。 但是后八个字,则更加令人费解。“移物千里,瞬息百年”究竟作何解释呢?看来古代人应该对这块天外飞石早有研究,没准他们比我们知道的都要多。 就在发现石碑的那天起,陈旅长就像着了魔一样,对这块陨石是异常关注。本来他负责的主要是军事储备,工程建设等事务,可从那天起,他开始不断地干预我的研究工作。先是下令动用大型机械对陨石进行挖掘,后来还企图用炸弹来分解陨石! 我曾严重警告过他,这块石头蕴含的能量是我们无法控制的,说不定会有危险,可是,可是这个文盲却根本无视我的劝阻。 结果,那最为可怕的一幕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在连续十几天的开凿挖掘后,大家伙惊奇地发现,陨石的根部比我们想象得要大得多,并且在地下十米处,呈现出了放大状。也就是说,这块陨石的绝大部分都是插在岩石中的,我们见到的露出地面的那一块,只不过是它的冰山一角而已! 这时候,陈旅长已经失去了所有耐性,在某一天的清晨,他终于做出了那个让我们毁于一旦的决定。 记得那天早晨,我和蒋敏正在吃饭,突然听到工地那边传来了一声巨响,接着,眼前闪过了一股水波状的黄光,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隐约记得自己仿佛是飘在一股混沌中,无法思考无法移动也不能呼吸,时间久了,就感觉越加恐惧难受。 不知过了过久,我猛地睁开了眼睛,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等我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坐在餐桌边,蒋敏也是如此,我们的衣服则掉在了地上。 洞里面没有白天黑夜,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态会如此严重,等我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才发现其他人也同样遇到了这样的情景,大街上的路灯下净是赤身裸体一脸惊愕的人。 我捡起了摔在地上的手表,惊恐的发现,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十七个小时。 乱成了一团的人们全都冲到礼堂大厅打听情况。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是陈旅长最终还是奈不住性子对陨石使用了炸弹。炸弹爆炸后,陨石没有损坏,我们却全都莫名地消失了。 我异常气愤,和陈旅长吵了起来,陈旅长则根本不理会我,只是向大家保证,我们都会没事的。可是,我们只在现实中待了5个小时,结果就再次消失不见,陷入了那无比难受的混沌之中。 等我们又过了17个多小时回来后,陈旅长终于是垮了,他不住地哀求我,要我想办法,看看还有什么方法补救。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呼叫了总部,让外边派专家来。可没成想,这一下换来的却是更加灾难性的结果。 我猜可能是炸弹爆炸后使那块陨石发生了某种异常反应,从外面来的救援团专家们,在洞里面还没有待过两天,居然全都变成了垂死老人,等他们醒悟过来再想撤离的时候已然为时太晚,最后都化成了一堆枯骨。 那情形,仿佛这里有一个抽取时间的仪器,把进来的人的生命全都抽干一样,以每天好几十年的速度在蚕食着他们的寿命。后来,外面的人认为这里有辐射,结果穿着防化服进来的下场亦是如此。 ……” 当啷一声,姜澜匕首落地的声音打断了鲁博士的读声,同时也惊醒了我们所有人的沉思。 门口那两具面目狰狞,已化为齑粉的尸骨,此刻悄无声息地飞进了我们的脑海,让我们从头至尾感到一股寒凉。 21、 衰老致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大概算了算,我们进这洞穴至少有五个多小时了,如果用最快速度跑出去的话,也得用差不多半个小时,要按一天好几十年来看的话,最起码我们已经少了十几年的寿命。 姜澜一改往日冷酷,顿时脸色大变,一下老了十好几年任谁也无法平静接受。 唐龙更是做了马上要飞奔逃窜的姿势,我则死死拉住他的手。 “大家先冷静一下,”鲁博士亦是难言紧张,“既然何博士说我们还有救,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办法,这本子没几页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没人说话,也没人反对。 鲁博士打开本子继续道: “看到这里,我想你们或许会选择快些离开,因为你们心存侥幸,希望最起码还能剩下十几年的寿命,但是你们错了,自从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注定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从我们落得的下场来看,我猜测这块陨石一定是一直在产生着一种未知名的射线才对,这种射线异于辐射,我们的技术还不能检测到它。炸弹爆炸激化了这种射线,使它产生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将我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而爆炸过后这种射线依然存在,所以,但凡是被这射线射到的人,即使再跑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正因为如此,上面才会下命令封闭洞口……” 完了,听到这里,我们仅存的希望已然彻底崩溃,看来即使我们真的能逃出去,也同样会快速的衰老致死!我心里不住地默念,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本来企盼的是长生不老,结果却落得个行将就木的下场。 鲁博士停顿了一下,继续念道: “当某一天我们从混沌中醒来,发现巨大的山洞口被炸塌后,我们彻底崩溃了!我们终于意识到,恐怕今后都要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恐惧与愤怒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中。 他们找到了陈旅长理论,结果不知是谁动了手,群情激奋的人们居然将陈旅长给活活打死。 可是我们很快发现,当我们下一次从混沌中醒来的时候,陈旅长依然还是活的好好的。那时的我们才明白,原来我们连死的权利都已经被剥夺了! 那时候,人们在痛苦绝望中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因为我是研究那块石头时间最长也是最了解它的人。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一次次劝慰大家,我会尽一切力量找到救我们的方法。 一开始,大家必定还心存希望,对我的工作也十分配合,每次醒来我都利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寻找办法。 我发现,我们每次不管从哪里消失,醒来时都会回到起初炸弹爆炸时所处的那个位置,也就是说,在我们处于混沌中的时候,我们会慢慢还原到最初的状态。 一开始,我见到一些食物小动物还有活着的植物都随着我们一起消失,而楼房汽车什么的却完好无损,我就以为那种光只对有机物起了作用,可是慢慢发现,像水和酒之类的液体也都受到了影响,而像由有机物组成的木头家具却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即使是自杀,还原后还是完好如初,可按常理说一切都会还原的话,我们的记忆也应该随之还原才对,可现实是我们的记忆力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还是可以记清每次醒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混乱的一切简直毫无根据可寻,我根本就理不出个头绪来。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我们每次复活的时间都在缩短,混沌的时间却是在逐渐增加。那时刻,我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些凭空出现的明朝人的事。 我猜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那些明朝人当年也发现了这块陨石,觉得奇特想带走一块,可惜陨石根本无法切割,他们便找来了十门大炮,对着陨石轰击,企图分解陨石,结果不但没能如愿,还使陨石激化,他们也遇到了我们相同的情况。 只不过,他们年代久远,出现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短,我们见到的那次也仅有3分钟左右。 这个事实让我更加绝望,因为几百年后我们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那些明朝人出现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坚硬的土地取代,所以他们一出现就得饱受痛苦,要是未来那地方全都被硬土覆盖呢?那岂不一出现就被活埋了? 我越想越害怕,我终于明白了石碑上那最后四个字的含义:“瞬息百年!”一瞬间百年已过,但可惜我们这样即使过得百年千年哪怕万年,又有何意义呢? 我们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大家都已经意识到时间的缩短,心里也越来越绝望。自杀的人越来越多,可自杀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睁眼醒来,依然是活人一个。 有些想家的人,每回一出现就拼了命的疯跑出去,想要跑回家与亲人团聚,可即使出得洞口,又能跑多远呢?到头来还是得原封不动地回到起点。 那时的我,就已经发现人们的状况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那些自杀过的人,仿佛能从死亡中得到什么乐趣,越死越上瘾。每次出现后不但自己想死,还要拉上别人跟他一起死。打架斗殴杀人放火,苗头越来越坏。 起初人们还都害羞的穿上衣服,可慢慢地,不穿衣服的人亦是越来越多,他们越来越不顾及礼仪廉耻,许多人活过来什么都不想,只想怎样快活,致使强X、虐待频频发生。 有一次,蒋敏还差点出现意外。我眼见形式不好便将自己的屋子全都锁了起来,大门窗户全都焊上铁条,幸亏我和蒋敏是从家里消失的,如果我们当初是在大街上,恐怕我绝对是无力回天了。 或许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那些越加疯狂地人们经常来我这里寻衅,砸门砸玻璃,口中污言秽语,要我家蒋敏出去陪他们。 人心一乱,我也彻底绝望。那时刻即使我能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也无济于事了,我根本连自己的家门都出不去。 ……” 看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那天何博士两口子突然出现,他拿着菜刀没有砍我们,倒先把他的结发妻子给砍死。原来,他是怕自己的妻子惨遭侮辱。 “…… 到此,你们或许会骂我在欺骗你们——你不是说有能救人的方法吗?告诉你们,在后来的研究中,我还真的找到了可行的解决方法。” 22、 黑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听到有解决办法,我们心中又燃起希望。鲁博士继续念下去: “其实,这个方法我早就想到过,也尝试过,但效果一直不好。因为,我们没有那种设备。 早些年间,我在对那些村民做调查时就发现,他们冬天里都喜欢到外面寻找冰块,然后放到陨石边上冰敷。我问他们原因,他们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只是说这是祖先留下来的规矩。 那时起,我就猜到,这块陨石应该是在低温状态下更容易保持稳定。 我曾经对其的分子结构做过推测,我怀疑形成陨石的物质原子质量最起码会在500以上,这是一种完全让人无法踹度的宇宙物质。它的分子结构模式应是……” 那下面是一大堆化学符号。鲁博士没办法念,但从表情上来看,鲁博士似乎被那些符号惊呆了。他说这块陨石非但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未知物质,它的所有性质也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畴。他猜测这块陨石的特殊结构可以直接作用到空间和时间上,如果真的能对其加以研究和应用的话,对人类的贡献将非常巨大,穿越时空亦不再是痴人说梦。 鲁博士随口的猜测居然和何博士本子上接下来的一堆话如出一辙,何博士还认为这块天外陨石并不太像是自然物质,而是由某种智慧生物人工合成的才对! 接下来,我们又看到了何博士的一大堆外星科技理论以及感慨后,才看到我们等待已久的救人方法: “因此,一味的加热爆炸,只能适得其反,所以我相信,冷冻才是王道。可惜的是,我们的最先进冷冻机也只能做到零下50摄氏度左右,根本无法使其发生反应。 要是有一天,可以达到零下100多度的话,我相信一定可以救你们的命。如果没有,就快点想办法,祝你们好运!” 本子上的文字到这里结束。 鲁博士合上本子,说液态氮的温度是零下210度,完全可以达到标准,但他们携带的液态氮不是很多,不知道有没有足够的量来使陨石发生反应。 陈立名则不管一切,大喊着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姜澜亦是如此。我和唐龙则都没有主意,不知该如何选择才好。 可这时,我们突然发现了个要命的问题,那块陨石到底在哪啊? 何博士的本子上没有提示,我们找了找何博士的工作室,却没有找到一张地图。我们唯一知道的是,陨石就在这个岩洞中,而且离我们不远。可这岩洞大得可以装下一个城市,我们一时间到哪里去找才是?要是分头寻找的话,势必在这岩洞中待的时间就更长,恐怕到时候陨石没有找到,自己全都变成了一堆枯骨! 该死! 众人咒骂着。 陈立名说,不如都下去找找看,万一找到路标什么的呢?姜澜则提议到最高处看一看,站得高看得远。鲁博士则提醒她,这是在漆黑的洞中,我们的灯光不够强劲,即使使用照明弹也不见得能看多远。 这时候,我突然站了出来,冲大家说,还是看我的吧!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我伸出手,在墙壁上来回摸着,一直走到了楼道中,此时已经有一百多个讯号进入我的脑中。我转回头,叫大家跟着我走吧。 陈立名和司机高师傅将陈碧妍放到了一块木板上,抬了出来,其他人也都跟着我走下了楼。因为时间紧迫,他们根本没有帮助何博士将大门焊上,也不知下次何博士醒来会如何是好。 我已顾不得许多,下楼后我专门往一些人们经常触摸的地方走,比如路灯、垃圾桶、花池之类,每过一处总要伸手触摸。 直到脑中出现四五百个讯号时,我才停下。我闭上眼慢慢感受这些讯号,渐渐在脑中形成了一张清晰的人口分布图。 我的猜想是这样的:据何博士所述,他们出事时是清晨,那时大多数人都没有出门,应该都是待在家里的,所以讯号分散的地方就应该是住宅区。 而我的目标则是那些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因为何博士提到过,当天是那个叫做陈旅长的人向陨石使用了炸弹,放炸弹的话不可能三五个人就能干得了,那里必定是聚集了不少人。 当然,人口密集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工厂或者兵营。 可是作为城镇建设来讲,一般绝不会把建筑物建到那块陨石附近,因为陨石附近要用作研究之用,有可能大面积开挖。而工厂或兵营则不同,一般都在城市之中。 所以,我要寻找的,就是既有大量人员聚集,又远离城镇的地方。 很快,我就在我脑中那张人口分布图上,找到了那么一块合适的地方,那里位于岩洞更深处,不但聚集了不少人,而且完全孤立在其他讯号之外。 令我更加确信不疑的是,那里聚集的讯号中有两队都是整齐排列着的,一定是有士兵在列队。如此规模,我相信必定会和爆炸陨石有关。 我兴奋地领着大家前行。说是远离城镇,其实也不是太远,走得快的话,半个小时都用不了。 途中,我们穿过破落的城镇。通过残败的门匾,我们还依然可以辨认出那里曾经存在过的单位,像指挥部、宣传部、菜市场、电厂等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过电厂时,姜澜问鲁博士,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一复活,电力也会跟着恢复了呢?似乎没什么道理? 其实我也有此疑问,何博士曾说过,水,酒等液体也随之消失,但是为何电也会跟着消失呢? 鲁博士说,既然那块陨石作用的对象,不能用有机物无机物来区分,那就说明,在我们自然界或许还存在着另一种界定。电算一种能量体,或许也会受到影响。因为他曾注意到,在那些人消失后,原先燃着的大火也全跟着都熄灭了,这说明,当初受到陨石影响的,不止是那些能用肉眼看到的东西。 正所谓可学无止境,这世上还存在着许许多多我们未曾了解的事情。 过了电厂,城镇渐渐甩在身后,我们离我脑中那个目标也越来越近。很快,我们就看到许多军用设施出现眼前。像没有轮子的军车,散落一地的枪支等。 而目标所在地是一处高坡,高坡上也满是狼藉的军事设施。在我们手电的微光照射下,高坡前面赫然显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很明显,这大坑是人工开挖的,所以我们要找的东西也应该就在这个坑里面。 鲁博士燃着一颗照明弹朝深坑中射去。 随着亮光呈抛物线状的滑落,只见几十米远的正前方,一个无比巨大的黑影映入我们眼底。从远处看,直像一把倒插在地面的黑色魔剑。 那一刻,我心里隐隐有些自豪,居然完全和我想象的一样,看来我的特异功能还是大有用处的! 几分钟后,当我们爬下深坑,来到那块黑色陨石跟前的时候,才发现那东西居然大得令人咋舌!那高达二十多米,呈不规则形状的黑色石头巍然而立,透着一股亘古而来的神秘气息。 我屏住呼吸,想去用手摸摸那黑得发亮的石头,可忽然看见,陈立名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液态氮。 他将喷口对准陨石,伸手就要去拧开关。 “住手!” “住手!” 我和鲁博士惊得同时大叫。 23、 移物千里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陈立名被我们喝住,我和鲁博士对视一眼。 鲁博士先于我说:“我觉得那个何博士有问题,这事没这么简单!”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如果贯穿整件事的话,我也觉得那个何博士大有问题。我告诉大家说,那个何博士多半是在利用我们来救他们自己。大家想想看,陨石是受到爆炸也就是极度高温,才产生异变的。要想变回去,或许极度的低温能够做到,可是如果极度低温能使他们还原,那我们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的话率先获得鲁博士的认同,他也认为如果我们贸然用低温使陨石发生异变的话,或许对我们非常不利,没准会遇到比何博士他们还要可怕的事情。 “你们都怎么啦?”姜澜忽然大叫,“我们就要死了!你们还在犹豫?我们不这样做,一定会死,如果做了或许还有希望!” “谁说我们就一定会死了?”我反驳道,“那些明朝人炮击了陨石之后,不一样还有人来这洞里居住,一样有活过100岁的吗?现在离何博士他们爆炸已经好几十年了,这几十年,辐射的威力或许早就消散!万一我们不会有事呢?” “什么没事?”姜澜瞪大了眼睛,有些神经质地大叫,“门口的那些死人怎么解释?他们带着上半年才发行的仪器,他们是刚死的!居然骨头都酥了!难道你们也想变成那样吗?” 是啊!高师傅突然用不大利索的普通话说,没准用冷冻陨石的方法还真能让我们得到长生呢! 陈立名更是站在姜澜那边,说为了救他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也要试试! 鲁博士则骂他说,那个何博士在骗他,即使获得了长生,他姐姐也不可能获救! 陈立名急了,起身大骂何博士绝情,说着就要动手。 我想劝大家全都冷静一下,再仔细考虑考虑,可没想到姜澜居然毫不听劝阻,拎起液态氮就要动手,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谁知还没抓牢,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到了一边。 我转身看,却惊讶地发现推我的人居然是——唐龙。 唐龙喔喔吼了两声,然后用异常沙哑的嗓音大喊,说让我们都自己瞧瞧自己的头发,再摸摸自己的脸。 姜澜闻言赶忙用手轻轻抓了一把她那乌黑的秀发,结果满手都是立即脱落下来的头发!我们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脸上的肌肤居然真的松弛粗糙了许多。 这一切令我不得不接受现实,原来我们真的是在快速变老!我双手无力下垂,心中一片死灰,再也无心争执! 姜澜吓得发出梦魇般的狂叫,她举起液态氮,对着黑石就要喷下去。 鲁博士大叫一声,说请给他15分钟,让他离开。他宁可死,也不想成为何博士那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姜澜和陈立名点了点头,然后鲁博士就豁了命似的朝洞外跑去。那个时候,我觉得鲁博士很爷们儿,可事后,我才发现这个鲁博士是多么得狡猾。 姜澜虽然口头答应,却还是想快些行动,陈立名则一个劲地劝她,说15分钟不妨事。 这时唐龙走到我的跟前,用那难听的嗓音对我说,他恨透了我,说我是一个自私自利,毫无人性的家伙,说我比那些杀人犯的心理还要肮脏;最后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们能得救,这事就算了,如果没有,他就会像愤怒的人们杀死陈旅长那样,见一次杀一次! 他的话我虽不为所动,但是那一刻,我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悲伤。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就这么完了,我还有什么遗憾的事情没有?是我的那些存款、房子还有宝马车吗?我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人都死了,钱还有什么用? 如此浅显的道理,为什么我到此刻才有所领悟呢?多少年来,我疲于奔命,为钱而活,我贪慕虚荣,六亲不认,如今死到临头,才发现我居然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就像《一生何求》歌里写的那样: 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那一刻,我想起大哥大嫂那哀求的眼神,想起侄子永健那无助的目光,我怀念与美华相拥的一瞬…… 是啊,我的生活本不该是这样的!我最大的遗憾,就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品尝一下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饭的那种滋味! 我越想越激动,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如果这次我能大难不死,还会像以前那样吗? 本来说是要等鲁博士15分钟的,可心急如焚的姜澜连10分钟都不到,就急不可耐地朝陨石喷下了液态氮。 白色的超级低温立刻在陨石表面凝结出一层冰晶,那冰晶在石头上蔓延开去,很快染白了一大片。那冰晶似乎渗入到了陨石内部,将里面映出些许光亮。我们惊讶地发现,那石头里面居然连脉着许多丝线,仿佛立在我们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个蕴含着能量的生命体一样。 这时,姜澜还在用力地扣着扳机,似乎要把所有的液态氮都用光才肯罢休,我急忙止住了她。因为,此时的陨石已经完全呈现出了异状。 陨石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在它的内部似乎有一股异常汹涌的能量正在不断收缩蓄势待发。就像人们想要一口气吹灭蜡烛,就要先使劲吸气一样。 我只感觉有股瘆凉的怪风扑面而来,吓得我连连后退。 这时,只见陨石上那片被低温侵蚀的地方,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力量挤压陡然而碎。接着,一股水波状的蓝色光芒,从那里激射而出,连几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都不到就穿透了我们的身体。 而接下来,我就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一片朦胧之中,猎猎的罡风吹过,令我无法睁眼,渐渐地我开始不能思考,也不能呼吸,这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死亡?! ……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海浪扑面而来,吓得我急忙后撤,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海滩上。温暖的海水立刻沾湿了我的身体,我回过头来,眼见着汹涌的潮水,落日的余晖,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为什么我会突然来到了海边? 这时,身后传来几声“呜呜”的叫喊。我回过头,却发现椰子树林立的海滩上满是度假的游客,凉棚下许多人都用手指着我哈哈作笑。 我托着沉沉的脑袋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 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朝我跑来,嘴里哇里哇啦地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大概其是英语,意思应该是这里是公共海滩禁止裸泳之类的话。 我则顾不得羞臊,努力地回想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种感觉,很像是原先何博士提到过的那种混沌状态。看来,我已经被黑石影响了,被它送到了遥远的海边。 石碑上写着“移物千里,瞬息百年!”我现在似乎有所领悟,看来极热的高温能使人瞬息百年,而极冷的低温则能使人移物千里! 在服务生领着我到保安室的途中,我一直在揪自己的头发,等确定头发完好如初,我也没有任何衰老迹象的时候,这才稍感心安,只期望能快点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好尽快返回家乡。 很快,保安人员给我弄来了毛巾,还找了个会说中国话的人。我这才弄清楚,自己出现的地方居然是遥远的马尔代夫,而且距离我被黑石照射,已经过去了17个小时。 当地人一直在盘问我,我则没办法跟他们述说我所经历的事情,便编了个谎,说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是中国人,家住何方,还有身份证号。 最后,他们去打电话联系确认。马尔代夫人的效率很高,他们很快就通过使馆确认了我的身份,使馆那边也答应会尽快送我回国。 直到此时,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终于可以回家了,能活着真好! 回想新疆的这次经历,虽然我最终没有得到那50万,但我也是有所收获的,我试想着回去后自己要做什么事情,先去看看侄子永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他治好病,看着他长大成人;我还要向美华求婚,和她娘俩一起共享天伦之乐;然后再给小李发奖金,嘱咐他把钱寄给他在山区年迈的老母亲…… 尽管高兴,但不知为何,我心里隐隐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似乎是疏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几小时后,就在我被送往大使馆的途中,终于应验了我的担心,最糟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前一刻我还在汽车上端坐,下一秒我则突然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中,我再次陷入到了那种混沌之中…… 24、 从未有人体会过的痛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四周围均是高达十几米的大树,地上零星地堆着几堆白雪,偶尔有清脆的鸟叫声传入耳朵。 平日里如诗如画的美景,看在我的眼里则是格外恐怖。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我的遭遇有多么地不堪设想。我在马尔代夫只待了7个多小时,就又被送到了别处,如果是这样无休止地移动下去,我简直不敢想象。 森林里寒气逼人,我瑟缩着一丝不挂的身体,毫无目的地往山下跑去。几小时后,我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朝远处望去,只见雄伟的雪山连绵起伏,山脚下一片片原始森林,毫无人迹可寻。 我斜靠在一棵大树上,顿觉浑身无力,哀痛欲绝。不消片刻,就觉得寒气攻心,四肢麻木,身上还生出许多冻疮,但那时的我早已神志不清。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再次进入到那种恍恍惚惚中。 无尽的混沌,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那种感觉极为不爽,像紧紧卡在透水的坟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一次醒来,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依然良好,先前寒冷造成的冻伤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觉得饿,不觉得渴,也不觉得困。 我终于明白,即使我死了,下一次也会完好如初的醒来。那一瞬间,无尽的悲凉绝望,让我后悔不迭! 早知如此,当初还真不如像鲁博士那样,痛痛快快地老死算了。 等等,我忽然觉得那个鲁博士有点问题,联想当初发生的一切,这时的我才渐渐回过味来,原来——我们都被鲁博士那个小人给算计了! 想当初,何博士他们用炸弹使陨石异化,而异化后,陨石发射出来的辐射会加速人的老化。如今我们用低温使陨石异化,那么相反,异化过后,陨石发射出来的辐射,则有可能会减缓人的老化,甚至可以长生不老,返老还童。 这个鲁博士真是精明得很,他一早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先溜之大吉,利用我们将陨石用液态氮异化。然后,他再次回到陨石那里,那时候的陨石或许得到寒冷的催化,已经散发出使人长寿的射线来,那样不但能治好他的快速老化,还能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哎呀!我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真是该死!当时的我完全被吓昏了头,其实,那时候的我已经快要想到这一层,可惜没有坚持下去,不但与长生不老擦肩而过,还落得如此悲催下场! 我在心里发誓,如果某一次,我出现在台湾,我一定要想法找到这个可恶的鲁博士,叫他血债血偿,死不足惜!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又经过了几次大范围的传送后,我很快就意识到,我的那些想法根本不切实际。 这几次传送中,我去过非洲的市集,去过炙热的沙漠,还在一个发达城市的中心天桥上裸奔。 渐渐地,我发现我的问题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个是,我每次被传送的时间在以惊人的速度在拉长。最早的一次我在混沌中待了17个小时,第二次就延长到了20几个小时,辗转几次后,便开始用几天几月来计算,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用几年来计时了。 我不禁想,如果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几千年下去,那我岂不比那些孤魂野鬼还要凄惨?即使我见证了人类灭亡世界末日又如何?这样的长生不老,又有什么意义? 更可怕的是,我在现实中待的时间则越来越短,就像何博士他们一样,基本上每次出现都要比上次少几分钟。 这使我更加绝望,开始是7个多小时,每次少几分钟,将来只剩下出现几秒钟或者成负数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呢?是不是这个噩梦会终止,还是我会直接灰飞烟灭? 知道这些无奈的现实后,我再也没心情去找鲁博士报仇,一心只期盼着能回到家,能再看一眼亲人,大哥一家也好,美华也好,哪怕能再看见那木讷的小李我也会觉得很高兴。 人在绝境绝望中,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往日平淡生活的珍贵。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太晚了! 我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醒来,只记得离最初的一次传送已经过去了1年多。这回一睁眼是个低矮的山头,阳光明媚,气候宜人,花香扑面。 阵阵儿童嬉戏的声音传入耳际。 循声望去,只见山下停着两辆汽车,有两家人正围坐在草坪上野炊。大人们在准备午餐,孩子们则围着大人戏耍玩闹,好不幸福。 我走下山,来到他们跟前驻足观察,眼中满是羡慕。 忽然,我兴奋地发现,那两辆车的车牌都是“川”字打头的,我在四川?在中国?我不禁感到激动,尽管此地离我的家还有几千公里,但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到中国! 我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走去,直到他们跟前,他们才发现了我。 率先尖叫的是女士,因为我的身体毫无遮掩。 男人们警觉地将孩子们挡在身后,充满敌意地盯着我,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水果刀。 我摊开双手示意我没有恶意,然后大声地哀求他们,能不能借手机用一用。 其中一个男人很善良,他闻言便小心翼翼地掏出了手机,但拿着水果刀的男人则很强势,他拦在了我和手机中间。 当时的我眼里只有那个手机,我疯也似地冲了过去,用力推开拿水果刀的男人,然后一把抢过了另一个男人手里的手机。 我也就势摔倒在地,水果刀男人立即将我踩到脚下,狠狠地踢我,但我浑然不觉,抄起手机就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1年多了,你究竟怎么样了啊?你可知道我对你的牵挂? 嘟嘟声响了几下,很快电话那边就响起了那熟悉的“喂”的一声,刹那间,我的心也跟着那甜美的声音揪紧。 仅此一声,我已大感快慰。仿佛我那颗久历创痛,疲惫至极的心,已全被这一声呼唤抚平。 我对着电话,张了好几下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个男人依旧对我拳打脚踢,吓得孩子们哇哇乱叫,我则死死抓住电话,生怕让他们抢走。 “喂,你是哪位?出了什么事?” 电话里,美华的声音变得急切。 我张大了嘴,依然是没有开口。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开口后又能怎么样? “喂,你说话啊?”美华着急地都变了声音,她忽然停下来,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是你吗?” 我被美华的这句话惊得心潮澎湃,原来美华一直在惦记着我! 我越不出声,美华就越急切,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喊着: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说话啊,说话啊…… 我则黯然地挂掉了电话。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多少年来,我还从未尝过眼泪的滋味。这一刻,我终于尝到了,没想到,眼泪的滋味是如此辛酸,如此心疼! 美华啊,我想你,我后悔没有珍惜你!能再听到你的声音,已经足够了!亲爱的,忘了我吧,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了! 25、 望家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往后的日子里,我愈加浑浑噩噩,每次出现都不怎么动弹,哪怕是出现在高速公路的中央,也不例外。 死亡对我来说非但不会可怕,反而会觉得兴奋,仿佛只有肉体上的痛苦,才能刺激我的神经,使我感到快慰,就像何博士那些人一样,死亡居然还会上瘾。 但我和何博士他们略有不同,他们至少可以在死或不死之间选择,但我不能。有时赤身裸体出现在南极被极寒冻死,或是出现在火山口直接烧死还算是好的。有一次,我直接出现在茫茫大海上,说来奇怪,我本不会游泳,但淹死过几次就学会了。可那一次出现在海上,却围上来几条恶鲨,不由分说,就把我撕了个稀烂。 渐渐地,我也喜欢上了死亡,出现在高山顶上,我就直接跳下悬崖。遇上急速飞驰的汽车,我就直接滚到轮下。 在死了几十回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我并没有对死亡上瘾,我一次次求死只是祈盼着能够解脱。和死亡相比,更可怕的事情,就是每次从混沌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还活着。 当然,也不是每次出现都要以死亡告终。在我的穿越生涯中,也曾遇到过一些好心人,得到过帮助与温暖。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有一次出现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岛上的人还过着原始社会生活,他们将从天而降的我奉为天人,对我好生款待。 傍晚,我一边吃着美味的烤鱼,一边和他们载歌载舞,好不快活。 那时候的我,不禁产生了一种奢望,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我宁愿在原始社会做一个原始人,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痛痛快快活上一世,该是多大的福气? 我偶尔也会想起陈碧妍等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境遇如何?是比我好些还是比我更惨? 但我相信,陈碧妍无疑会比我更惨。因为陨石受冷发生异变时,她已经受了严重的枪伤,这也预示着,无论她被传送到哪里,都依然会处于昏迷状态,就算真的会醒来,等再一次混沌过后,她依然还会不省人事。鲁博士说得对,即使长生不老,对她也毫无作用,无尽的昏迷,还真的不如直接死掉更好。 我又想到了唐龙,这肥家伙过得如何呢?面对永无止境的传送,他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会不会也因为死的次数多而上瘾,或是每次出现要到处杀人放火?他那么好色,会不会干出更龌龊的事情? 他说过,失败的话,见我一次就杀我一次,不过他是恐难如愿了,这样的情形下,我们能碰上面的几率几乎为零。 从那以后,我一直在这个无法逃脱的轮回中痛苦煎熬,我想家想得快要疯掉,可对于家乡的样子却是越来越模糊。 直到有一天醒来,我突然看到了某些熟悉的场景。那是一个小镇,小镇上的一些门市房屋我觉得异常眼熟,似曾相识。 和以往出现在人群中一样,我那赤裸的模样立刻引来一大堆人围观,我赶忙向他们打听,结果使我惊得差点说不出来话。 这个小镇叫做封店,我从前来过这里十几回,它离我居住的城市仅有40公里之遥!我离家乡居然如此之近!这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恨不得马上能飞奔回家,看一看大哥还有美华! 我围上一件好心人递上来的旧衣服,四处寻找着目标,我在想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我的目标很快锁定在一辆轿车上,车子正发动着,司机是个穿着休闲服装的男人,他抽着烟,似乎是在等人。 我冲出围观的人群,来到车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那家伙一拳,我虽然力量有所不及,但这些年来的死亡锻炼,让我下手愈加狠辣,这一下来得突然,那家伙被打得几乎晕厥。 我两三下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然后上车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期间撞到无数菜摊,白菜萝卜满天飞舞。感觉好像还撞到了一个人,但我没有停车探看,我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疯也似地朝着我的家乡开去。 我怕警察追来,没走高速公路,就那么沿着我印象中的小路一直开。幸好这许多年过去,道路却是没有太大变化。 半个小时后我就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家乡,如今的城市已经今非昔比,摩天大楼随处可见,许多我没见过的汽车来回穿梭。我瞥了一眼汽车上的时间显示,万没想到,此时距我离开已然有27年! 我极力地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朝着我当年居住的地方驰去。27年了,我所熟悉的人们如今已成何等模样? 大哥一家过得如何?这些年我一直在惦记着他们,侄子永健到底治好了病没有?我无时不刻都在后悔当初没有帮助他们。令我稍感安慰的是,大哥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我失踪了,那我的所有财产也理当归我大哥所有,那样,最起码救孩子应该没问题了吧? 而最令我惦记的则是美华,27年了,你如今过得可好?嫁人了没?是不是都该抱孙子了? 可是,当我回到曾经的家时却傻了眼,原先的6层楼房,还有老鞋店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环境优雅的公园。 我向路人打听,他们却告诉我说,要想找人就要到户籍管理处。 车我不敢再开,怕警察很快就会追来,27年后的警察要是连一个抢车贼都抓不到,就太讽刺了! 好在我从汽车上找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不少褐色的面值为1000的人民币,此外我还找到了一身合体的衣服,匆忙穿上后就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出租车,朝户籍管理处赶去。 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也就4个小时多一点,赶到这里已经耗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必须尽快尽快再尽快! 然而,等我赶到户籍管理处,他们却没有我的档案,后来才知道我属于失踪人口,需要到公安局才能查询。我大感郁闷,又问他们我大哥和美华的下落,结果他们叫我拿身份证,登记个人信息才能查询。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大声地朝他们吼叫,他们则毫无反应,只是提醒我说,到了公安局,找到我的身份,然后就可以查询,而公安局大楼就在隔壁。 我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然后拼了命地朝公安局大楼跑去。 26、 抱恨终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大约200米高的公安局大楼气派非凡,有的电梯居然是专门给汽车用的,汽车竟能开到楼上。 我根本没时间欣赏这些,直接打听失踪人口查讯处在哪里。没想到,查询处居然就在一楼办公大厅。 接待我的是个戴着黑色眼镜,却没有镜片的小姑娘。 起初她说我没有身份证,不能查询。我急了,说我本人就是失踪的那个,我孑然一身的回来,哪来的身份证? 她思索一下,低头从电脑上敲击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一条简单的讯息:失踪人周自强,于2012年11月失踪,下落不明。 我急急地问她,那我那些财产呢? “嗯,”她仔细查对一下后,说,“我国法律规定,失踪10年宣布死亡,你的财产全都充公了!” 什么?我大声吼叫,说为什么我的财产都会充公?我有个哥哥,我失踪了,为什么财产没有划到我哥哥名下呢? 小姑娘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叫她查一下我大哥的下落,结果她说不是失踪人口,就跟她没关系了! 我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但还是强忍着,说我就是失踪的那个人,我能现在弄个身份证明吗? 结果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我在开玩笑,2012年失踪的人,当时是32岁,现在过了27年,这个人应该已经是个快60岁的老头,可眼前的我哪一点像老头? 我感觉自己已经快到极限,要是有把手枪,我真恨不得抵在她脑袋上,逼她快点告诉我大哥和美华的下落。 可就在这时,那小姑娘忽然站起来,很恭敬地朝我身后点头,嘴里还说:“霍局长,您好!” 我转身瞧了瞧,只见我身后站着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他穿着笔挺的警察制服。此人应该来头不小,所有人见他都点头哈腰的。 那人冲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从我身边走过。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我们无意识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忽然,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个人怎么如此面熟呢? 而这个被称为霍局长的人,在见了我之后亦是如此。 忽然,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小警察!就是坐在张队长车上,骂我什么人的那个! 居然是他!?真是想不到,当年的小警察,如今变成了局长! 他也似乎认出了我,满脸惊愕地看着我,不确定地说:“你是……周老板?” 当他最终确认是我无疑的时候,他大为激动地说:“天啊,真的是你!这么些年,你……你究竟去哪了?” 我则顾不得他的问题,抓住他的手,说求他帮我个忙,我的时间不多了! 局长就是局长,他冲那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小姑娘连10秒钟都没超过就调出了我想要知道的资料。 小姑娘念给我听后,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不能自持。 我万没想到,在我失踪以后,我侄子永健一连动过三回手术,可最后还是没有保住性命,绝望之下大嫂上吊自杀,而失去儿女和妻子的大哥也疯了,现在在某某精神病院。 我悲痛欲绝,懊悔莫及。我真的恨不得往自己心口插上几刀,为什么当初的我那么绝情,如果我能掏出钱来,是不是永健就不会走,大嫂不会上吊,大哥也不会疯,这可都是我的至亲啊!如今却家破人亡了! 霍局长拍拍我的肩膀,叫我不要悲伤。他叫我到他办公室去,他有好多事要问我,我哪里肯依,我的时间不多,总不能全都浪费在给你讲故事上? 就在这时,正门处忽然窜进来两个警察,他们手里拿着手铐,看他们那眼神,应该是直冲着我而来的。 的确,其中一个来到近前,毫不犹豫地将我双手反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好小子,抢完车,居然还有种到警察局!”说着,立马就要给我戴上手铐。 霍局长大为不解地问了句,你们干什么? 这时候他们才认出霍局长在场,赶忙打了个敬礼,而就在他们敬礼的时候,我猛地一把将其中一个推开,然后朝着给我戴手铐的那个家伙迎面就是一拳。 谁也不会想到,有人胆敢在公安局大厅里打警察,一时间他们全都惊呆了,我趁着这个空当,没了命地朝大门口跑去。 正门处的门卫手里有枪,他抬起手刚要给我来上一枪的时候,我却正好撞到他的跟前。 他吓了一大跳,我凶恶地给了他一脚,双手顺势抢过手枪。 那时的我已经完全处在一种癫狂状态,幸好这些警察们都惜命,当时我还真是做好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准备。 我冲出公安局大厅时,正好有个看上去像高官之类的人驾车从旁边驶过,我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然后用枪命令他带我逃走。 那人吓傻了,很顺从地听令于我,很快就逃离了最危险的地带。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命令他停车,然后叫他抱头下车不准回头,他照办。我则从另一面也下了车,转过几条街口,我随手又打了一个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一家精神病院的病房内。 我大哥就平躺在我眼前的病床上,起初我都没有认出是他,满脸褶皱,两鬓如霜,老得已经不成样子。 他眼神涣散地瞅着前方,眼皮一眨不眨。我跟他说了半天话,他却根本没有理我。医生告诉我说,他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症,已经什么都不认得了。这许多年来,老人过得很是凄凉,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他。 我默默地望着他许久,然后在病床边跪了下去。那一刻,什么悔恨,什么悲伤,早已浑然不觉。我脑中只是祈求着上苍,希望我眼前的这一切全都不是真的,只是我一个残碎的噩梦,梦醒了,我还有机会补偿我的大哥,用我的钱去救我的侄子永健…… 从精神病院出来,我强迫自己振作精神,因为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美华,能再见你一面,我此生便再无牵挂! 我思索着如何能尽快找到美华。时间仅剩下1个小时左右,已经迫在眉睫,我心急如焚。 这时,我看见路边长凳上有一个听着耳机,女大学生打扮的女孩。她正在手机上玩着什么。 我凑上前,假装搭讪,问她如果我想找一个人,却又不通过户籍管理处或者公安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查到? 女学生听后,颇为不屑地哈哈一笑: “老土吧你?这年头,找人谁还去公安局?”她打开手机,“网上有专门的查询网站,你把你知道的线索输入进去,很快就能找到!” 我心中一喜,然后问她能不能帮我查查看,我会付给她钱。 女孩瞥了我一眼,然后摇头,说在这种网站上查询,虽然不收费,但是需要输入自己的证件留个案底,无缘无故的谁也不愿惹这些麻烦。 我掏出一沓钱来,试图让她帮我,谁知女孩将嘴撅得老高,说这不是钱的事,我要万一干坏事,那她就得负法律责任! 我掏出枪来捅在她腰上,说你要不帮我查,我现在就让你负法律责任! 27、 美华,过得还好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按照女孩给我的地址,我来到一个已经废弃的工厂。 那女孩见到手枪,自然听话。可当她输入了美华的信息后,却没有查到任何下落。当时,我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 后来,我叫她输入顾浩东的信息。顾浩东就是东东的名字,当年孩子还在上小学,如今也应该30多岁了。那孩子打小聪明,我觉得他将来必成大器。 可是,没想到,我按着网上给出的地址,却找到了这么一个废弃的工厂。网上说,顾浩东最后一次登录的信息就是在这个工厂当门卫。 我真怀疑那个女孩在耍我,美华家庭条件非常好,对孩子的教育也非常重视,东东怎么会沦落到才30几岁就去看大门呢? 工厂门口到处都是垃圾,臭味熏天,野狗乱转。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寻找,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东东真的会在里面吗? 谁知,我还没走到工厂门口,就听到一声暴喝,接着就是碎玻璃声,还有惨叫声。 我寻声赶去,只见眼前有四五个彪形大汉正在殴打一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被围困在中央,也不还击只是护住自己的要害,任凭对方狂击猛打。 我一眼便认出,挨打的那人就是东东没错。尽管27年过去,但孩子的模样除了沧桑外没有太大变化。 我赶紧冲进圈内,大喝一声,叫那些家伙住手。 谁知,那些彪形大汉连正眼都不鸟我,其中一个还恶狠狠地朝我扑来,活像只看见猎物的恶狼。 我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说理没用,便掏出枪来,直接朝他脑袋开了一枪,死尸当即扑通倒地。 开枪后,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我本来是想开枪吓唬吓唬他的,亦或者打他的双腿,来个下马威。可万没想到,自己居然理所应当似的直接爆头,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 天啊!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别看自己死过许多次,可从未害过他人性命,我的心何时变得如此残忍?我不禁想到何博士那些人,难道,我也已经变得和他们一样嗜杀成性了!? 眼见着死尸倒地,刚才那些威风凛凛的大汉此时全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股脑逃得无影无踪。 东东更是吓得浑身直哆嗦,他起身也要逃,但因为受伤过度,一时没有站稳,踉跄了好几步,然后撞在了生锈的大门上。 我这才缓过神来。我吃惊地发现,眼前的东东已经完全变了,小时候那精灵可爱的眼神,如今变得灰暗阴霾。而他的左腿则在地上拖拖拉拉,根本使不上力气。我这才意识到,他的左腿居然已经残废了!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我心里无比难受凄怆,心中更是担心美华,她到底怎么样了啊? 我伸手去扶东东,却没留意他手里还暗藏着一根短短的木棒,结果被他这一棒打得头皮开花,鲜血迸流。 我吃痛地抽回身子,东东却借着这个机会翻过铁门,然后一脚高一脚低地朝工厂深处跑去。 我顾不得伤口疼痛,双手抓住铁门,高声呼唤他: “东东,别走!我是你周叔叔……” 东东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还流露着些许得意,他最终还是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试图翻过铁门去追他,却不料受伤的脑袋一阵发沉,脚下踩空,整个人栽倒在地。我顾不得许多,艰难地爬起来,沿着铁门试图寻找缝隙钻进去,结果再次摔倒,然后爬起,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但我始终没有让自己昏过去。因为我必须得追上他,我必须得知道美华到底在哪儿,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沿着台阶向上爬,没成想进到了警卫室里面。我刚想出去,却忽然被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止住了脚步。 照片里的人赫然就是美华。那是许多年前的她,端庄美丽,穿着校服的东东就站在旁边,比美华还要高出一头,娘俩当时笑得那样开心。 望着美华那绝美的容颜,温柔的眼神,淡淡的但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笑容。我的眼睛不觉湿了,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27年前的那个深夜: “小周,求你个事,抱抱我可以吗?” …… 我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将泪水与血水的混合物暂时抹去,好让我的视线更加清楚,我要好好看看我这位朝思暮想魂牵梦绕了27年的心上人。 我抬起手隔着玻璃摸了下那张照片,刹那间,我心如刀割,痛彻心扉,几乎不能自已——因为一个讯号已然钻进了我的脑袋。 讯号一到,性命不保! 美华,难道你已经不在尘世了? 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便发了疯似的在屋里胡乱翻找,想找到曾经属于美华的任何东西。很快,我从床底下找到一个纸盒,打开一看,一条深蓝色的围巾登时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心刹那间凝固,全身开始颤动不止,眼泪也跟着悄无声息地滴下。 这条围巾是我当年送给她的,没想到她居然一直保留着! 我将围巾紧紧搂在怀里,仿佛27年前那一晚将美华拥入怀里一样。我是多么怀念那美好的一刻,如果我当初选择将她留下,我们的命运是否会改变呢?而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斯人已去,物是人非,我纵有万千悔恨,也已是覆水难收。 传进我脑袋的讯号虽然不是很大,但我清楚地知道,目标离我不超过2公里,因为这个讯号是呈点状的,点状的讯号我曾经遇到过很多次,之所以呈点状,就是因为——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我万没想到,我这辈子或许是最后一次使用特异功能,居然用在了美华身上。 我紧紧搂着那条围巾,一个劲地催出租车司机加快速度,那司机见我满头是血,非要将我送到医院,我懒得跟他费话,直接掏出手枪。 美华安葬在公众墓园内,我很快来到她的墓碑前。碑前已是杂草丛生,看得出已许久未曾有人打理。 望着碑上那张已经褪色的遗照,我再也忍受不住,趴在碑前失声痛哭。 这一生,我从未有此痛苦之时,那痛苦刺心切骨,让我几欲晕厥。 我后悔跟那姐弟俩远赴新疆,我后悔没有及时拿出钱来救侄子永健,后悔对美华的好意无动于衷…… 那时间,我哭得呼天抢地,死去活来,我哭得又是如此痛快淋漓,我要把这许多年来的抑郁悲伤全都全都倒光。 …… “你真的是周叔叔?” 不知哭了多久,身后响起东东的声音。原来他并未跑远,而是紧紧跟随着我。 “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一点模样都没变?”他异常惊讶。 我紧紧抱着那条围巾,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问他美华是怎么死的。 东东告诉我说,本来他和妈妈过得好好的。可是后来美华嫁错了人,那人看上去相貌出众,文质彬彬,内心里却是个十足的恶棍,他不但骗光了美华所有的钱,还欠下一大笔债。后来,那男的跑路了,债主则经常上门催债,还把东东的腿给生生打折,美华迫不得已带着东东东躲西藏。后来抑郁成疾,最终英年病逝。 “其实,这些年妈妈一直惦记着你,时常提起你来,”东东道,“我妈说,别看你周叔叔这人外表冷漠、爱财如命,他却是个十足的好人!” 呵呵,我心里生出一股酸楚的苦笑,好人?我真的是好人吗? 美华啊美华,我本心里想着利用我这短短的最后一次机会再见你一面,却不料你竟已经离我远去。我此生,还有何牵挂? 警笛声哇哇大作,没想到27年后的警笛声一点都没变。全副武装的警察立刻将墓园包围,霍局长亲自带队,还在远处喊话。 东东吓得脸色大变,赶紧举手投降。 我则紧紧搂着那条深蓝色的围巾,围巾上似乎还残存着往日的芬芳,我的心思早已飞回了27年前…… 当我又一次从混沌中醒来,还依然紧搂着双臂,但胸前已再无他物。我怅然若失,欲哭无泪。 如今家乡对我来讲,已经再无牵挂。我只祈盼着,到我最终消失的那一天能快些到来。然而,我也清楚的知道,那将是个多么遥远多么漫长的过程? 每次醒来,我依然是浑浑噩噩,有时亦会有杀人的冲动,为了摆脱这种冲动,我每次出现后都尽量远离人群,避免和他们发生接触。 久而久之,我便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一觉醒来,这世上是过了几年几十年亦或者是几个世纪! 万念俱灰的我,变成了行尸走肉,每次醒来要么赶快自杀,要么一动不动。我什么也不想学,什么也不想懂,什么也不想想。 可我越是这样,就越是摆脱不了心底无尽的悲伤。我越是抑制想起我的家乡,就越是忍不住想起大哥想起美华。 似乎是好几百年过去了,世上人换了一代又一代,世界翻天覆地气象万千,却于我毫无关系。 从前,我还有所期望,希望未来能有人能掌握黑石的原理,可以助我恢复如初。但是后来,我改变了想法,即使真的有人能够治好我,我也立马自杀。我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世界,离开自己的亲人,我已经不属于任何地方了! 哀莫大于心死。 如今我再也不心存妄想,只盼着我消失的那一刻能快点到来。 然而,就在我万般绝望的时刻,在某一天醒来后,却让我禁不住再次激动。 因为这次醒来,我居然出现在了一片片碎石堆中,抬眼望去,一个巨大的岩壁上黑斑点点,脚下则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裂缝。 我一眼就认出,这便是当年那个藏有陨石的巨大山洞! 28、 今天是哪一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万没想到,辗转了几百年后,我居然能再回到此处!我不知道这只是个巧合,还是命运的故意安排。 我心里竟隐隐生出一些希冀,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冲进洞中,着了魔一样想要再次见到那块让我痛苦了几百年的石头! 来到碎石坡下,但见洞穴深处一片漆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照明的东西,但我那时已经毫无顾虑,不顾一切地就冲进了黑暗之中。 如今的我只能在现实中存在短短几十分钟,我只想着能快点见到那块石头。 可是,我完全忘记,在黑暗中奔跑,不但辨不清方向,甚至连平衡都不能控制,在摔了许多跟头,撞得头破血流后,我才意识到,这样下去我就算撞死也根本无法找到黑石。 就在我心生绝望的时候,忽然有许多讯号钻进了我的脑中。我这才想起,我还有我的特异功能呢!当初我就是靠着它找到黑石的!如今没有照明,只靠着这些死亡讯号我会否也可以同样找到呢? 我也不觉惊讶,如今几百年过去了,这里居然毫无变化,而何博士他们依然还在轮回中痛苦煎熬着!看来,我们上次用液态氮将陨石异化,并没有能够使他们复原! 这是一块多么可怕的石头啊?多少满怀着长生不老梦想的人,全被它弄得生死不如? 来不及多想,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索性闭上眼睛,再次仔细体会那些讯号,一张清晰的人口分布图也随即显现。 有了这张图,我的方向感也变得清晰,很快就跑到了当年的小镇,我不敢减慢速度,一直往前飞跑。 有时候也会脚下打滑,一个跟头摔出好几米,但我全然不顾,起身再跑。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比较顺利的,因为在人口分布图上,我能清楚地分辨出哪里是街道来。沿着街道跑一般全都畅通无阻。 当我跑到电厂那里时,离我离开的时间已经只剩下十几分钟了,我稍稍计算了一下,跑到黑石那里应该还来得及。 然而就在我心下稍宽时,忽然,街道上的路灯全都——亮了! 随着一声声痛苦低沉的哀嚎,一个个赤身裸体的人出现在我的四面八方! 糟糕! 我大吃一惊,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赶上这些人从混沌中苏醒?这些人全都嗜杀成性,虽然我也不怕死,但要是被他们抓到,我绝见不到黑石。 然而,我的位置处在大街上一个非常暴露的地方,很容易被他们发现。不过,我灵机一动,因为我也是没穿衣服的,我假装也是从混沌中痛苦地醒来似的,然后缓步朝黑暗的胡同中退去。 可惜,我还是很快就被这些杀人狂魔发现。后来我才想明白,这些人在同一个地方苏醒过无数次,那地方有多少人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无缘无故多了个苏醒的人,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暗叫不好,撒腿就跑,他们则嗷嗷吼叫着朝我猛追过来。 没跑多久,迎面就撞上两个人来。我躲闪不及,被其中一个抓住,另一个人当胸给了我一脚,把我和抓我的人全都踹翻。 后面追我的一帮眼看就要杀到,这要是被追上,我必被碎尸万段。但如今的我,也是历经了好几百年的历练,此时也红了眼睛,我抄起地上一块砖头,朝着身后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当场就砸出了几股鲜血。踹我的人猛扑过来,我将砖头猛力朝他眼睛甩去,立刻打得他看不清东西。 我站起身来想要逃跑,不料背后有人偷袭,耳听得我后背刺啦一声,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转身一看,一个人手里拿着块大玻璃,将我后背划出一道巨大的血口。 我大怒,冲上去跟他扭打,打斗中我夺过了他手里的玻璃,不顾一切地朝他脖颈上猛砍猛划,直到鲜血迸溅他不再动弹为止。 我紧紧抓住玻璃的双手亦在血流不止,我则毫无顾忌,冲追我的那帮人大声吼叫:“来啊,畜生们!来啊!” 那时间,我身后再无阻挡,我完全可以快速跑到黑石那里。然而那时的我已经凶性大发,无法控制,我居然拎着玻璃朝人群中冲去。 我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玻璃,对他们一阵猛砍,招招都奔着要害,登时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刚开始,那些人的确被我吓住,不断退缩,但没多久他们就回过味来,反正死不死没什么区别,便前仆后继地朝我涌来。 很快,我的头上,腿上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我则毫无顾忌,依然拿着玻璃朝他们身上猛刺。 但是,人越来越多,我渐渐地被人群淹没,眼见着就要被他们四分五裂。 可刹那间,灯又灭了,那些人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黑暗的街道上只剩下哇哇乱叫的我。 那时我还闭着眼胡乱挥舞着只剩下短短一截的玻璃,许久才发现那些人已经全都消失,我这才惊得扔掉玻璃,慢慢缓过神来。 此时的我满身是伤,浑身是血,俨然没了人模样。 我猛然间想起黑石,糟糕!我的时间快用完了,我必须尽快! 我挣扎着再度狂奔,也许是在黑暗中待得久了,我渐渐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些东西。我沿着那些废弃的军车,很快找到了那个大坑。 大坑里的陨石依然如故,仔细看还散发着幽幽的光晕,为我指明了方向。 我迫不及待地跑到陨石跟前,可望着岿然而立,亘古不变的巨大陨石,我却发现我居然什么也做不了! 我四下寻找工具,不管是喷火的还是冷冻的,可周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又能做些什么? 霎时间,我哈哈狂笑,我笑自己愚蠢,此刻,就算我能够停止陨石对我的无限转移又能怎样?我依然是无法回到从前了! 我抬头看着陨石,狂笑过后,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我的一切都拜这块石头所赐,要是没有你,我或许能够救好侄子永健,能够和美华结婚,那样她也不至于被人骗,而过得如此凄惨…… 没错,就是眼前这块可恶透顶的石头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越想越恨,不由得一拳砸在了石头上。 然而,料想中的疼痛却久未传来。我没想到这块石头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坚硬冰冷,反而十分绵滑,似乎还带有一丝肉质感! 我吓了一跳,赶紧用双手抚摸,这石头居然有些温度,完全不是普通石头该有的样子。 刹那间,我惊得差点没站住脚,我万没想到,在我摸到石头的那一瞬间,居然会有许多讯号传到我的脑中。 起初,我还以为是何博士那些曾经摸过陨石的人,可我很快发现,这几个讯号竟然不是从别处传来的,而是从——陨石的内部! 我惊得瞪目结舌,呼吸停止。 这怎么可能?居然会有讯号从这块陨石的内部传来?难道说,这石头里面还有几个死人不成? 我闭上眼,仔细感受那些讯号,这些讯号和我以往接触过的讯号有很大的区别,别的讯号全都是白色的,而这几个讯号却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更为蹊跷的是,在我仔细探寻这几个讯号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几个讯号在一瞬间仿佛是动了一下似的,似乎是能够感应到我。 我大吃一惊,再次感觉,忽然那几个讯号一下变大了无数倍,然后我只觉有什么东西一下钻进了我的脑袋,使我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 霎时间,我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都像走马灯似的快速闪过,尤其是最后我那最为痛苦的经历,短短一瞬间,我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束缚的思想才重又解脱,但身体依然无法动弹。我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眼角湿润,或许是刚才重又经历那些离别痛苦所致。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石头,或许它根本就不是一块石头! 这时,那陨石忽然发出些许光亮,接而变幻出一股黄白相间的光圈来,我眼瞅着那道光圈由我的双手钻入了我的体内,但身体就是无法动弹。 我不知道,这块陨石究竟要对我做些什么,想要大声叫喊,却发现自己已经消失了,随着耳边的罡风呼啸,我再次进入了混沌之中。 ……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睁开眼睛。 回想刚才的一切,仿佛梦幻一般。 我摇了摇头,发现自己此时正处在一片黑暗之中,转回头一看,我彻底呆住。只见我身后屹立着的居然还是那块黑石! 我这才意识到,这一次,我居然没有被转移地方! 环顾四周,虽然是在同一地方,但是环境却略有不同,因为我在地上发现了许多衣服,背包,接着,我还看见以前用来抬陈碧妍的担架以及摔在一边的液态氮。 我从地上捡起一把手电,打开开关,电光瞬间亮起。 居然还有电?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我和陈碧妍那些人一起用液态氮使陨石异化的那一天。 霎时间,我仿佛领悟到了什么,我越想越激动。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拎起几个背包,然后打着手电朝洞外跑去。 当我最终爬出洞口,见到太阳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欣喜还是激动。 就在此时,我忽听得背包里有声音传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对讲机,里面有个人在不停地呼叫。 我很快听出来,这个声音是我们当年留守的那个小胡子司机的。 难道,难道?我激动得浑身颤抖。 “喂喂,”我用对讲机回话,那边很快收到。 我激动地问他,今天是哪一年?今天是哪一年? 小胡子司机立刻回答: “你傻了吧?你们进洞连24小时都还不到呢!” 我闻听此言,心中登时汹涌澎湃不止。 小胡子司机不停地追问别人的情况,我则没空回答他。 我颤抖着身体跪倒在岩石上,双手捂住脸,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许久许久,我毅然起身,朝着前方行去。我要走回我的世界,走回我的生活,走回我的——一切。 **** 谢谢各位对《生死寻人》的厚爱,敬请关注《生死寻人》第二季《冤案》。 1、 催化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前白色的大门被用力推开,穿着白色西装,胸前打着红色蝴蝶结的东东快步向我跑来。 孩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将手里那朵亮丽的纸花举在我的眼前,纸花上赫然写着两个金色的字——“新郎”! “周叔叔,梅阿姨说,让我先跟你要红包,才能把花给你!”孩子略带不好意思地说。 周围的人哄堂而笑。 我的大嫂拿出一个大红包说,东东啊,红包在我这,刚才你可是叫错人了!还叫周叔叔?快改口吧,改完了,大娘这里的红包都给你! 周围的人均是起哄:叫爸爸,叫爸爸啊! 东东的小脸变得通红,把花扔在我的手里就不好意思地向外跑去,迎面正好撞到一个刚要进屋的人。 耀眼的阳光从半敞的门缝射入,身穿洁白婚纱的美华出现在众人面前。屋里的人全都哇的一声惊叫,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但见光华辉映下的美华笑颜如花,楚楚动人,直如天使下凡。 “妈!你好漂亮啊!”东东乐的合不拢嘴。孩子的赞美也是众人由衷的心声,当然,更是我的! 新娘子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长方形礼盒,款款近我身前。我急忙起身相迎,心脏止不住砰砰乱跳。 “你真是美极了!”我由衷地赞叹。 美华略带羞色地嫣然一笑,将白色礼盒递到我的手中,说这是楼下有人送给我的礼物。 我一边打开礼盒,一边恭维:“什么礼物也比不上我的美华!” 众人哄笑不止,美华更是面红耳赤。 突然,我的表情随着礼盒打开而变得凝固。没想到,这礼盒里居然露出了一截白骨!那截骨头很像是人的半截手臂,它被白色的油漆涂抹,显出一副惨白瘆人的模样! 望着这诡异的骨头,我只觉浑身发冷,双手打颤。 美华见我不对劲,急忙抓住我的双手。而就在她抓我双手的同时,一股刺痛瞬间从我的脑中传来,我瞪大了眼睛,大声喊叫: “不要啊不要……” …… 黑暗中我腾地坐起身来,呼呼喘气,冷汗湿透。 我将台灯拧得雪亮,然后起身到卫生间,用凉水猛浇面门,这才渐渐从恶梦中缓过神来。 自打我从新疆回来,经常会做这样的恶梦。那些曾经在我身上离奇悱恻的经历,恍如隔世却记忆深刻,令我一时间无法释怀。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那还是不是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我?我曾经死过无数次,如今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现在的一切又都是不是真的呢? 唐龙不见了,陈碧妍那些人也不见得能够复原。我的归来,究竟是仅凭侥幸,还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如果,当初我不是侥幸地回到那块黑石旁边,亦或者没有碰触黑石感受到黑石里的那些讯号的话,那是不是现在的我依然还在移物千里瞬息百年的轮回中痛苦煎熬呢? 而那块黑石里面的讯号,又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或它们来自何方,为何会存在那块坚不可摧的黑石中呢?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恐怕再给我几辈子的时间,也无法找到答案,但是我依然无法从中了无痕迹地走出来。 通过这块石头,我联想到了我的特异功能。我怀疑是否我的特异功能也和那块黑石有相似的地方呢?我能够感受到的那些讯号,是否也和黑石一样是某种现实中人们根本无法检测到的物质? 从经验来看,黑石可以被温度催化,发生时间和空间的改变。但我的特异功能应该不会,寒冷不清楚,但高温我还是试过的,许多被高温火化后只剩下骨灰的尸体,依然能被我顺利找到。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找到了一种能够催化我特异功能的东西,那结果又会怎样呢? 从恶梦中醒来,我再也无法安睡。起初的几次我一直呆坐到天亮,脑子里不停想着那些过去的事情,只想得我头晕脑胀,快要发疯。后来我长了经验值,恶梦过后便开始尝试着听些轻音乐,强迫自己尽量向开朗靠拢。 其实,这些都是美华教给我的。 从新疆回来,尽管我已放开芥蒂,想要和美华走得更近,想和她白头偕老。可我很快发现,追美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我摆正了自己追求者的位置后,我几乎完全变了样,每次见到美华都手足无措说话结巴。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并不擅长追女人。 虽然表面上我和美华关系暧昧,但许多日子下来也就仅限于暧昧。美华对我的态度始终是热情的,但也是有节制的,我再也没有感受到过像曾经那次我们拥抱时的感觉。 我不免开始担心,人家美华根本就看不上我:尽管我外表风光,但就我那点家产和人家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再说,我学历不高,没有文化修养,人家美华可是知书达理大学毕业,时间久了,她必定会觉得和我没有共同语言;况且,我的特殊工作又那么得不大光彩,经常要和死人打交道,任哪个女人也不会毫无顾忌。 不知为何,尽管看上去我和美华依然亲近,可从内心里,我却感觉我与她的距离却是在渐行渐远。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此经常为此感到迷茫苦恼。 今天早上,我和警队有个寻人的业务,合同已经签完,今天要到现场去。 其实,有了黑石的教训后,我曾想过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但是,就我目前的情况看,我暂时还是无法收手。 一来我的鞋店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就那点微薄的收入根本不足以糊口;二来,我把上次陈碧妍留下的那20万,还有卖掉宝马车的钱,甚至我的存款全都给了大哥。 卖掉宝马车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车的手续不在我的名下,警察调查的话,我难圆其说。车子是我托人在黑市上卖掉的,因为手续问题100来万的车只卖了区区35万,虽然心疼,但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为了凑钱给侄子永健治病,我还真想留着自己开开。 永健下个礼拜就要动手术了。虽然手术费用不了那么多,但我还是把我所有的钱全都交给了大哥。一来叫他给孩子最好的治疗,二来叫他把欠下的账还上,再把老家的房子买回来,怎么说那也是我们家的祖产,不能轻易的失掉。 大哥大嫂拿到钱,傻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结果双双跪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大嫂发誓说这辈子要给我当牛做马,我则没让她把话说完,就紧紧抱住了他们两个。 2、 尸体5具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事实上,警察已经注意到了我和那几个台湾人的事情,再加上唐龙莫名失踪,他们已经找我问过几次话。 我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对警察们撒了谎,因为实话实说必定会引来无数的麻烦:要么他们认为我是疯子,直接关进疯人院;要么会让我带路去新疆寻找黑石,重蹈覆辙;如果他们真的相信我的话,我没准还会被他们隔离起来进行研究,那样我的生活注定会毁于一旦。 于是,我编了个谎,说我和唐龙被那几个台湾人雇去找尸体,结果没找到尸体他们就让我自己回来,而唐龙则跟着他们走了,有可能是跟着他们回台湾做买卖去了。 和我预想的一样,我说的这些人如今不知被黑石弄的身在何方,警察们根本无从考证,而唐龙平日里表现不佳,也无亲无故,再加上这件案子里没有杀人放火之类的大罪,时间久了也就无人再提。 不过,有一个人还是令我不免担心,那就是送我回来的小胡子司机。 为了能够从茫茫戈壁中活着回来,我不得已跟他说了实情,告诉了他我们在洞中发生的事情。当然,即使是实情我也是有所保留的,比如我与美华还有大哥的事,还有黑石里存在着别的讯号的事我都没有说出来。只告诉他,我在被转移了几百年后再次触摸到了那块黑石,结果就被送了回来。 如果换做别人,一定认为我是个疯子,可小胡子司机却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他明白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便把我送回城镇,嘱咐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然后就找其他人商量办法去了。 我不知道,没准哪天他会不会再来找我,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于那个头脑精明的鲁博士。他应该是没有在黑石变异前跑出去。因为据小胡子司机说,我是我们进入那个大洞唯一活着出来的人。看来,尽管鲁博士精于算计,到头来也依然没有得到善果。 不管怎么说,我又回到了我梦寐以求的生活中,回想那些绝望中的经历,我会比以前更加珍惜现在的一切。 我当前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多多赚钱,一个是给侄子永健治病,另一个就是用来追求我的美华! 霍春亭警官和我握了握手。他就是当初那个骂我什么人的那个小警察,也就是未来的警察局长。 张队长死后,霍警官暂时代理张队长的职务,所以这次的寻人业务都是他在和我联络洽谈。 这也是继张队殉职后,我第一次与警方合作,合同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我心里还是不免担心,这小警察会不会拖欠我的劳务费以便捞取好处。不过,既然未来他能当上警察局长,说明他的身后一定有背景,应该是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了吧? 霍警官带着我来到郊区的一片平房区。这里的拆迁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许多签完协议的房子均被铲车推倒,如今还立在场上的,基本都被定性为——钉子户。 我们的警车一直开到其中的一家只有两间房的“钉子户”门前。该房子已经老得不成样子,院墙歪歪斜斜,挡住窗户的木板都已经发霉腐烂,院子里荒草丛生,破烂不堪,一看就是多少年没人住过。 在车子上,霍警官已经告诉了我大概情况。这两间房子,在92年的时候曾被一个南方人买下,但是那个南方人根本就没怎么住过。20年来,大门一直紧锁,无人问津。 如今到了拆迁时候,村干部试图找到当年的买房人,却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其下落。其实,当年那个南方人只是给了房主几万块钱,然后立下了一个简单的字据,就算把房子买下来了,也没在房管局过户备案,连个身份证号都没留下。 而当年卖房的房主如今早已入土,致使谁也不知道这房子到底该如何处理。 后来,开发商老板拍板做主,说他给这间房的房主留好一套三居室的楼房,如果房主将来来寻,立刻以房换房。 既然如此,村干部们也只好同意。 然而,等到施工队真的撞开大门进入这间老房子后,却发现这房子里居然——另有玄机! 没有了建筑物的遮挡,冬季的寒风扑面而来,我不得不把夹克衫裹得更紧。 穿过一片片残垣断瓦,我跟着警察同志们最终走进了那间老房子里。房子的墙壁已经呈倾斜状,房顶上满是可以望到天空的窟窿,我真担心它会不会突然倒塌将我们砸在底下。 一进入屋子,我的视线就被正当中的大坑所吸引,大坑周围都是堆得一人多高的泥土,估计都是从这坑里挖出来的,如今上面都长满了荒草,像一个个巨大的坟茔。 往坑里望去,底下豁然出现一个大洞,一直向斜下方延伸而去。洞里阴风扑面,冲出阵阵寒气。 警察们早已铺就好一条软梯,直达洞底。 我们顺着软梯向下,腐败刺鼻的味道随之冲面而来,幸好心细的警察们提前给了我一个医用口罩。 带路的警官打开了手电。黑漆漆的洞穴十分低矮,我们弯着腰前行,感觉胸口有些憋闷。为了防止坍塌,许多地方已经打上了木头支架。 洞穴还很长,我们居然走了足有5分钟才到达一条由方砖铺成的甬道内。甬道尽头是一个已经倒塌的石门,石门后面则是间巨大的石室,里面阴暗潮湿,霉味更甚。 我们进来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有身着白大褂的法医,还有几个戴着眼镜上年纪的文物专家。 前面的警官告诉我,这里已是地下20米深的地方。 环顾石室,最为醒目的无疑是正当中摆放着的一口巨大石棺,那石棺摆放在一个方形石台之上,共有两米多高,显得威严沉重。而石棺的棺盖则斜躺在一边,上面布满裂痕,显然已经被人翻动过。 石棺的周围一片狼藉,许多价值不菲的陪葬物夹杂其中。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则是地上居然还散落着许许多多骇人的——尸骨! 这些尸骨横七竖八,杂乱无章,看上去令人极为不舒服。 霍警官跟我说,据他们初步鉴定,这里乃是一个清朝中期的古墓。古墓中应该有不少陪藏品,但大多数已被人盗走。 而地上这些尸骸则都是20年前的——死人。 警方怀疑,应该是20年前,有一伙盗墓贼发现此处有个古墓,便花钱买下了两间平房,然后实施盗墓。 可结果,可能是他们发现这里的珍宝太多而起了歹心,便互相残杀,以致大部分人死在了这里。这些尸骨上均是刀伤砍伤,而且四肢移位头颅分家,可见当年的那场厮杀必定十分惨烈。 经过法医们的整理,最后一共从这里找出了5具完整的尸体。但是除了这5具尸体外,他们还发现了一条手臂。 这条手臂不属于这5具尸体中的任何一具,所以他们怀疑这条手臂的主人极有可能活着逃了出去。如今20年过去,如果这手臂的主人恰巧在近几年之内离世的话,那么我就有可能感受到其中的讯号,进而找到那个人的讯息。 白布上的手臂遗骸呈暗黑色,上面布满了污迹,看的人心里难受。要放在过去的我,必定为难要命,需先做一番思想争斗才能下手。 可如今的我,居然摘下手套很自然地就把那断臂握在手中,非但没有怵头反而有些兴奋。 那骨头潮湿冰凉,我闭上眼睛仔细体会,可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这断落的手臂上并没有任何讯号传来。 我又攥了半天,当确定不可能有任何讯号后才不得已收手。没有讯号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这条手臂的主人早已死去多年,要么就是他如今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法医递上来一块湿巾,我一边简单擦拭,一边摇头向霍警官示意。 霍警官和他的同僚们自然是大感失望,其实更失望的人非我莫属,没有讯号,我的2万块也就泡汤了! “等等!”望着地上这些恐怖骇人的尸骨,我突然灵机一动,对警察们说,我有个想法,如果当年的盗墓贼不止这些人呢?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大理解我的意思。 但机灵的霍警官则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啊?”希望之光再次出现在他的眼中。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3、 有人棺材里睡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的想法很简单:这里虽然有5具尸体加上一个断臂,但并不足以说明当年的盗墓贼就必须有6个人,或许有7个8个甚至是10几个也说不定。这些活着的人里没准就有近几年才去世的。 所以,环顾四周,需要我触摸的东西,除了那条手臂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于是,我放开双手,在偌大的石室内来回摸索起来。我见到什么抓什么,从残破的撬棍,生锈的断刀,死人的骸骨再到散落在地的珍宝,接着是墙壁地板。 每接触一个物体我都要闭上眼睛仔细勘察,结果很快引来那些文物专家们匪夷所思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兴奋,好像除了2万块钱以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引诱着我似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依然是毫无收获,此时整间石室唯独剩下天花板还有那口巨大的石棺我还没有触摸过。 天花板是完全可以忽略的,不会有人会有闲情逸致去摸天花板玩的。 如今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口石棺之上。 望着那已经被水渍浸黑的石棺,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忽的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预感。我总觉得,在这口石棺上会有什么不寻常的发现似的。 在获得霍警官和文物专家们的同意后,我沿着搭好的梯子爬上石台。面对着神秘而庄严的石棺,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朝棺材里望去。 只见石棺内还套着一个楠木制成的棺材,棺内镶着红色丝绸,虽然经过如此久远的时间漂白,但那红色依然如血染一般。 咦? 料想中那狰狞恐怖的古尸并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到的只是一件件破损的衣服,凌乱的绸缎丝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小陪葬品,像什么玉珠、项链、扳指之类的。 奇特的是,木棺内还隐隐有一股香气传来,那香气似远非近,既像檀香又似花粉,我以前从未闻到过,感觉上有些虚无缥缈。 我回过头来问那些文物专家,这棺材内为何没有尸体? 专家们告诉我说,目前,他们还不能确定这里面究竟有没有尸体。也可能是真的没有,也可能是尸体已经腐烂的什么没剩下。 他们警告我,里面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处理,弄坏了任何一件都是赔不起的。 我才没有理会他们,这里显然已经被人光顾过,难道那些专业的盗墓贼都是饭桶吗?他们挑剩下的东西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不过,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要紧,我便不再多想,试探性地伸出手去。 触及之下,那石棺冰冷异常,让我多少有些惶恐。 石棺外侧没有讯号,我遂慢慢地沿着外沿朝里侧摸索,先入手的是那些镶在木棺壁上的红色丝绸,那丝绸丝滑柔顺,上面印着许多佛教的梵文,不过,丝绸上依然没有什么讯号反应。 那时刻,我已经开始认定自己终会毫无所获了,心里亦不再报什么希望,下手也随意起来。然而,当我再往下摸,双手碰触到了里面的一件破衣服上时,一个讯号居然倏地就钻进了脑中。 这讯号甫一传来,居然吓了我一大跳,浑身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真的有讯号? 见我有了反应,警察们异常兴奋,都欲到石台上来一窥究竟,幸亏那几个文物专家奋力阻拦。 我看了看他们,运了口气后双手重又抓了下去。将衣服握在手中仔细体会,没想到这个讯号居然还很强烈,应该是这讯号的主人刚死没多久。 放下衣服,我又向其他东西伸出手去,结果不管是绸缎、杂物还是那些珠宝,均是有相同的讯号不断传来,这棺内除了那镶边的丝绸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有讯号传来。 突然,我的手停住了。不是因为我碰到了什么异乎寻常的东西,而是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极为可怕的问题。 接着,我最初的兴奋瞬间变成了恐惧,接而是不寒而栗大惊失色。 …… 回来的路上,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雪,车窗外一片阴霾。 我手里抓着一个从棺材里带出来的指甲套,一边仔细感受讯号,一边用笔做记录。 这个指甲套也叫护指,是清代女人用来保护指甲用的,著名的慈禧太后就非常喜欢带这种东西。 我手里这个呈褐色,上边嵌着两只精美的蝴蝶,文物专家们说,这东西叫做玳瑁嵌珠宝花蝶指甲套。虽然价值不高,但毕竟是文物,我和霍警官在文物局的单子上一同签了字,人家才肯借给我们使用。 之所以选择此物,主要是因为这护指轻巧便于携带,而且上面传出的讯号比其他东西更为强烈一些。 我攥着指甲套,让车子径直开出好几公里,以便计算出目标与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个讯号异常清晰,但面积不大,据我的经验判断,那人应该是刚死不久,但距离上却是不近。 最终,我拿过一份中国地图,在南方的沿海某地画出了一个小圆圈,圈出了一个方圆80公里的大概位置,那里离我们这个城市至少1500公里。 我对霍警官说,我只能精确到此,要想找到目标必须得到当地才能进行。 霍警官明显异常兴奋。他以前也跟着张队见我做过不少寻人的案子,但那些都比较简单,距离也不远,我猜他始终对我心存怀疑。如今他亲自查案,才知道我的能力有多么神奇。 霍警官对我说,因为涉及到出差,他必须向上级请示,最起码要等上几天才行。我无所谓地点点头,但是我提醒他注意合同:出远门是要加钱的! 他自然说没有问题,然后叫我自己先保留着那个指甲套,等他们请示好了以后,一起出发! 警察的车子继续在冷清的街道上飞驰,细小的雪粒沾地即化,将柏油路面润湿。 2万甚至更多的人民币如今有了着落,按理说心里应该欢喜才对。可望着窗外的景色,回想起刚才在墓中的经历,叫我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相反,就像上次出发寻找黑石一样,我心里的担忧远远大于兴奋。 我越想,就越觉得在石棺中找到的那个讯号不大对劲。警察的本意是要我寻找当年自相残杀的盗墓贼,可我觉得我发现的那个讯号怎么看也不像是盗墓贼留下的。 棺材内几乎所有的陪葬物都有讯号,可棺材外则一点也没有,这本身就不太寻常。试想一下,一个盗墓贼轻手蹑脚的来到墓穴中,什么都没碰,只是把棺材里这些东西全都摸了一遍,然后再悄悄离开? 当然,也有更合理的可能,比如这棺材内宝物太多,盗墓贼进来以后,难以将珍宝全部带走,只能精挑细选出最好的来装兜,所以才把东西全都摸了一遍? 这么想的确有可能,但是结合我多年来的寻人经验来看,这个说法是根本不能成立的。 原因就在于,这里的讯号太强烈,太清晰了! 以往我寻人所需的物品,都是死人生前经常使用的东西,和死人接触时间越长越贴身的东西,讯号就越强烈。相反,死者生前不常使用的东西,讯号就越弱。而死者生前仅仅是摸过一两次的东西,则更是非常微弱,弱到几乎快要感觉不到,有时甚至干脆就没有讯号。 而石棺中的讯号全都如此强烈,除非是有人生前经常抱着它们睡觉才有可能。难道,会有盗墓贼有在棺材里睡觉的怪癖? 因此,我心里越加迷惑,在棺材里找到的这个讯号,究竟是属于谁的?再一次的千里寻“人”,会不会再次遇到意外和危险呢?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4、 纹身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警车一直把我送回鞋店。 这一路上,我思绪乱飞,胡思乱想,总觉得事情蹊跷怪异,似乎又要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下车后,站在楼道口的美华喊了我好几嗓子,我才缓过神来。 美华问我失眠好些了没有,那些轻音乐到底管不管用? 看着美华露出迷人的微笑,我顿时心潮起伏,一时间竟看得痴了,呆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好些了,谢谢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美华说她正要去接孩子放学,就不跟我闲聊了,说完转身欲走。 我急忙叫住了她。 “有事吗?” 我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扭捏了半天才支吾道:“今晚有空吗?听说电影《变形金刚4》不错,我想约你们娘俩去看看!” 趁美华还没有反应,我又补了一句:“东东也一直想看来着!” 美华笑了,明眸皓齿,光彩照人。她转回身来,跟我说: “可是——东东今天晚上要学英语!?” 她的话犹如冷水浇头。 糟糕!我暗叫不好,这看电影的事我已经计划了好几天,票都定好了,怎么偏偏就没想到这层呢? “不过,”美华款款近我身前,温柔而语,“我想,等我们俩看完电影,还是有时间去接东东的!” 那一刻我脑子定是锈掉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便傻乐了起来,频频点头。 美华朝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转身朝街对面她那辆奥迪A4走去。 淡淡的女人香依然缭绕,让我如痴如醉,心旌摇曳。 …… 中午我盯了会儿店。如今的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斤斤计较说话刻薄,对小李更是经常鼓励,还给他加了一点工资。小李对我的转变一时间还适应不来,有一回他还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我计划要炒了他?我说你放心,除非我的店开黄了!小李受宠若惊,从那以后工作更是勤快卖力。 下午我买了永健喜欢的遥控赛车径直去了医院。大哥一家见到我非常开心,嘘寒问暖,其乐融融。大嫂还说等永健动完手术没事了,一定要到我店里来帮忙,而且不要工资。我心下十分感动,便告诉大嫂,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我的大侄子,其他什么也不用管。 大嫂一听,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一边叨念我的好,一边数落着自己曾经的不是,说到痛处还狠狠扇了自己耳光。吓得我赶紧阻止,然后好言相劝,说往事不许再提,我们永远都是最亲的亲人。 大哥眼里亦是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冲着我频频点头。 从医院出来,我仍是激动不已。原来,我的生活并不是一片灰暗冷漠,温情处处都在,只不过是从前的我做了错误的选择而已。没有了满脑子的尔虞我诈,我觉得自己忽然变得轻松许多。 晚上陪我看电影的美华也是感觉我今天有些不大一样,一直问我是否有什么喜事?我则顺便恭维说,能和你这样的大美人约会,怎能不算喜事? 说得美华开怀而笑,她嗔怨似的说以前真是看错了我,没想到我竟是如此的油嘴滑舌。 我说事实如此,我说的全是真心话,说真话怎能算油嘴滑舌? 我们相视而笑。 那晚的电影果然精彩。看的我俩是惊心动魄,大呼过瘾。紧张时,美华全然不顾地搂紧我的胳膊,那柔软的胸和淡淡的体香让我止不住心猿意马。我在想,美华能答应和我看电影,说明她心里还是对我有感觉的,我的机会应该还是蛮大的,接下来我定要更加努力才好! 有美人相伴,那晚我本是过得相当愉快,如果不是遇到后来的那件事,恐怕我迎娶美华的日子已经不远。 那晚电影散后,我和美华一起到学校接到了东东。东东知道我们看了《变形金刚4》后自然是大不乐意,非要吵着带他去看,我自然拍着胸脯打保票,说等周末全包在我身上。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请东东吃了哈根达斯的冰激凌。 没想到,芝麻粒大的冰激凌居然要32块钱,纵然是大方的我也禁不住咂舌,早知道还不如带他去肯德基呢!下次一定要考察好行情后再请客才行。 回到我们小区楼下,美华放好车后我们正喜笑颜开地上楼。 忽然,从楼道口的阴影里冒出四五个人来。这些人身穿奇装异服,衣服上满是补丁窟窿,五颜六色的头发更是趋于外星造型。 为首的是个女人,胳膊上纹身密布,几乎都看不出原来的肉色。此人衣着暴露,黑色超短裙迷你袖珍,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仿佛稍一动弹就能让人见到裙底风光。她身材还算好,可是浓妆艳抹的脸蛋却让我不敢恭维,甚至有股厌恶。 这女人嘴里叼着没着火的烟,用蔑视轻佻的眼光瞅着我,痞气十足地对我喊道: “你叫周自强?” 我仔细打量着这帮人,很明显这些人并非善类,我从未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们究竟找我何干? 见我不说话,女人呸了一声,用命令的口吻说:“跟我们过来!找你有事!” 我心里更加烦恶,我最讨厌有人跟我吆五喝六。但是此刻美华在场,我怕万一有事会连累到她,更何况还有孩子,便回头示意他们娘俩上楼。 美华心里明显不安,她冲我点点头,那意思是让我小心点。我也冲她点点头,告诉她我没事! 美华娘俩上楼后,我心下稍安,便问这帮人找我何事? 女人嘬了口烟,可是那烟根本就没点着火,无非是做做样子。她颇为不屑地跟我说,过两天,警察们会让我去找一个女人的尸体,这女人叫卢美琪。到时候,叫我装作找不到。 不等我有所反应,她接着说:“这事不白做,有20万给你,这里有摄像头,待会儿有人会把钱送到你家门口!” 女人说完话,我已经大概其明白了这帮人的来意。放在以前的我,肯定会收,因为我的眼里只有钱,2万和20万自然不同,谁在乎死的是谁?但是如今的我,却大感犹豫。我收了这钱,就预示着我要昧着良心去包庇一个杀人犯,而无辜的死者却得不到正义的伸张,只能含冤而终,或许她的尸体永远都不会被人找到。 见我犹豫,那女人不怀好意地干笑一声,对我说:“我想要你弄明白现状,这事不是找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必须得这样做!” 言罢,她回头示意,一个凶神恶煞似的家伙立刻将一摞照片递到我的眼前。那一刻,我彻底惊呆。 这些照片上有我大哥一家,有美华和东东,甚至还有小李! 5、 砸死高帅富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一夜,我过得甚为不安。望着塑料袋里一摞摞的钞票,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如今我收了这些钱,就预示着我也犯了罪。在某种意义上讲,我和那杀人真凶的罪过其实是等同的。 但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我又根本无法选择。那纹身女警告我,如果我不遵守他们的命令,那我还有我的亲人们都不会得到善终。 我开始也想过把这一切都告诉警察,可是警察就真的能保证我万无一失吗?如果事情只是针对我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连我大哥一家还有美华母子和小李也被牵扯进来,这让我不能不万分担心。 唉!归根结底,都是我这倒霉的特异功能惹的祸,要是没有特异功能恐怕也不会惹到这些事来! 晚上早些时候,美华打过一个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那些人找我有个业务要谈。美华便好心地劝告我,说那些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叫我最好不要和他们打交道。还有,她劝我以后最好尽量少接“寻人”的活儿,她总担心我会出危险。 我心下大为感动,有人担心的感觉真好,让我倍感温暖。我答应她,我会听她的话,以后尽量少接或者不接。美华自然大为宽慰,嘱咐我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放下电话,我心中再起涟漪,我真的能停止“寻人”吗?如今鞋店的生意已经呈现出亏损状,放弃我的特异功能,我还如何为生?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尽量抓紧时间多挣些钱,等挣得钱足够我把鞋店买下来时,我就立刻收手。 …… 第二天早晨,霍警官打来电话,告诉我古墓寻“人”的那件事,上级已经基本批准,还要等些具体的文件,估计五天之内就能出发,要我做做准备,我自然是没有问题。 其实,我总觉得,关于这件案子警察们根本没必要完全依靠我。因为我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即使我带领他们找到了当年盗墓贼的尸体又能如何?要是那尸体被弃尸荒野的话,岂不是依然没有线索?亦或者,我找到的尸体根本不是那帮盗墓贼呢?与其找我,还不如花些心思从其它方面进行侦破。 不过话说回来,有钱赚的话,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虽然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但毕竟是和警方合作,到时候我只管找我的“人”不就成了,何必自寻烦恼? 在我下楼去鞋店时,我发现楼道口正对着的公路上,停着一辆天蓝色豪华跑车。仔细一看不得了我的乖乖,居然是一辆法拉利!如此高档的跑车,在我们这个城市可是真不多见。 一个油光粉面的俊男依车而立,手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双眼不住地瞧着我们楼上。 我走进鞋店,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奇怪的高帅富。小李告诉我说,这个男的一大清早就立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正在我仔细打量这名车和富男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听是美华打来的,美华要我帮她一个忙——送东东去上学。 那个时候,我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 等我开着美华的奥迪将东东送到学校回来后,这个高帅富依然没有动弹地方。 我打电话告诉美华任务已经完成,然后问她是不是底下这个男的是冲着她来的?美华不好意思地说是,她说这个男的追了她很久,一直不肯放手,弄得她很是为难。 没等美华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掉了。那一刻,我只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曾经的那些画面在轰响中一一闪现:未来的美华被一个道貌岸然的恶棍欺骗,害的荡尽家产,害的东东断腿…… 回忆着这一切,我胸中忽然燃起一股仇恨之火。我扫视整个鞋店,最后找到了一根挂鞋用的铁棍,然后恶狠狠地就朝鞋店外走去。 小李见我不对劲,急忙死死拉住我,问我要干什么?我说我要清理垃圾!然后一把将小李撇到一边。 门外的那个家伙起初只是瞅了我一眼,结果立刻被我凶恶的眼神吓得转移了视线。可当他发现拎着铁棍的我是直冲他而去的时候,这才警觉地往后退去。 那一刻,我的思想完全被一股戾气所控,不由分说,我大喝一声,抡起铁棍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幸亏这家伙躲得快,这一棍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鲜花随即洒落一地,那家伙完全吓傻,嘴里大声呼喊着什么,可我什么也听不清楚,一心只想着叫这可恶的家伙脑浆迸裂。 我又几棍下去,那家伙已经被逼的失去重心跌倒在路旁,我不由分说对准他的脑袋就猛砸而去,这一下他再也无法躲避,脸都吓得绿了。 就在这时,我被一股大力推到一旁,棍子当啷甩到了地上。小李把我按倒,死死搂住我冲我大声喊叫: “冷静点,周老板,冷静点……” 此时的我,这才稍稍有所缓和,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已被汗水浸湿。 小李依然死死搂住我不敢叫我动弹分毫,我被他压得几乎透不过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推开。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才是怎么了?我一心只想着一棍子砸死那开豪车的狗日的,完全没有考虑会有什么后果。我不禁感到后怕,若是没有小李拦着,我恐怕要闯出大祸不可。 那高帅富吓得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脸色刷白的他不敢对我指责什么,赶紧蹿上车灰溜溜地逃走。 我刚起身,美华就从楼道口冲出来,她怒气冲冲地朝我嚷道: “周自强,你疯了?” 我从未见美华发过如此大的火,一时间反应不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想解释什么,可思虑了半天却发现根本就没办法解释。我不觉万分后悔,慢说那个开跑车的家伙不一定就是后来骗的美华倾家荡产的人,就算是我也不能一棍子就把他打死啊? 看来,我在黑石所赐的那痛苦轮回会中留下来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 美华见我不出声,转身就走。 “美华!”我大叫一声。 美华止住脚步。 我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在她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我掏出奥迪的钥匙放到她的手中。 “忘了还你钥匙!” 美华又气又怨地撇了我一眼,说以后她的事不用我管,然后转身上楼,头也不回。 望着美人消失的倩影,我惘然若失,后悔不跌。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1个小时后,我就被110带去了警察局。 开法拉利的主自然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一连告了我好几条罪,大有将我判处终身监禁立即枪毙的势头。 警局里,那高帅富一改被我追杀时的惨状,颐指气使好不嚣张,放出话来,一定要告得我门市倒闭,倾家荡产。 幸亏我当时一下也没碰到他,车也没有给他划上一下。最后只有精神损害那一条还算勉强成立,但仅凭这一条警察无法将我拘留,只是要求我随时听候传唤。在我交了200块赔花的钱后,就把我放了出来。 那高帅富显然不满意,说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死乞白赖地不让我走,非要让警察扣人。 正这时,霍警官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哎?周老板,你真是跟我们警局有缘啊?” 我不好意思地和他打了声招呼。霍警官微微一笑,然后和负责我这案子的同僚们交谈了一会儿后,就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临走我得意地瞟了一眼那高帅富,那家伙气的哇哇狂吠,却是毫无办法。 一进办公室,霍警官便把一份档案放到了桌上,说恭喜你啊,周老板,最近真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他又朝我伸手道:“带合同了没?” 我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那份档案,右上角的照片里是个20来岁的漂亮女孩,姓名那一栏里霍然写着——卢美琪。 6、 良心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夜晚,家中。 对着电脑,网上查到的资料让我感到寝食难安,心烦意乱。 卢美琪,一个刚满22岁的大学生。长得清纯貌美,人见人爱,是该校最为耀眼的校花,无数男生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她学习成绩优异,前途一片大好。 可就在十几天前,在一次高中聚会后,她居然莫名奇妙地失踪了。 家人焦急,朋友担心,可就是找不到她的下落,最后家属不得不报警。 警察介入后,很快发现卢美琪的高中同学张俊峰有重大嫌疑。据在场同学描述,当晚正是此人在散会后开车带走了卢美琪,他也是最后一个见过卢美琪的人。 可是,张俊峰被调查时,一开始却声称卢美琪并没有上过他的车。后来,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又改口说当晚是他驾车要将卢美琪送回家,只不过半路上卢美琪突然要求下车,说有急事要办,然后就急匆匆地离他而去。 张俊峰的表现令警察十分怀疑,他的供词前后不一,漏洞百出,而且说话时言辞闪烁,焦躁不安,一看就有问题。 警察们当即将其扣留,然后按照他的证词去寻找线索,试图揭开真相。 可就在警察取证的关键时刻,案情却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24小时不到,警察居然将张俊峰释放了,理由是——证据不足。 这件事自然引起了卢美琪家属的强烈不满。原来,这个张俊峰别看其貌不扬,可却是个后台非常强硬的官二代,他的老爸是省监察厅的大厅长! 警察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令人们不得不联想到张俊峰这个强大的后盾在暗中起了作用。 接下来,人们很快发现许多原来对张俊峰不利的证据,居然全都出了问题。比如张俊峰所谓的卢美琪下车地点,那里本来有个摄像头,可是摄像头却莫名其妙地损毁了。还有一些能够记录他车子行踪的摄像头也都接二连三地出了问题。 这下可气坏了卢美琪的家属以及同学,他们联合起来,将此事捅到了网上。 事情随即扩大。一时间,众网民是群情激奋,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且最终惊动了中央领导的关注。很快,市警察局长临时调任,原副局长接到命令,协助几个中央特派专干对此事进行彻查。 这次人们信心满满,以为真相就要大白天下。 可是,当张俊峰作为重要疑犯再次被扣押48小时后,却依然还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察局。 而这次的理由依然还是——证据不足。 尽管许多人都相信卢美琪已经不在人世,张俊峰就是杀人凶手。也有许多间接证据证明张俊峰当晚的供词无法成立,他在撒谎。可这些证据就是无法切中要害。 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就证明不了卢美琪已经死亡。不能证明卢美琪已经死亡,张俊峰就不是杀人凶手。 到目前为止,尽管警方积极调查,但就是毫无进展。 我双手捂脸,长出一口郁气,却发现抽回的却是更加烦乱的愁绪。 我没想到,卢美琪一案原来如此轰动,我却一无所知。望着网上卢美琪那清纯可爱的面孔,我不免感到深深的自责与内疚。 在霍警官的办公室里,我手握女孩生前带过的白色发卡时,一个巨大的讯号明明就在脑中,可我却不得不违心地说没有讯号——我找不到!! 我忘不了霍警官等人当时那期待的目光,当时只要我稍稍动点力气,就能替那个可怜的女孩子申冤,给这个轰动全城的事件画下句号,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自己。 我真的不敢拿我大哥一家美华母子还有小李的命去做这个赌注。 事到如今,不用猜也知道,古惑仔那20万是谁送来的?一想到那20万我就觉得恶心,这还是我头一次对钱产生抵触情绪。 我突然想到,如果是以前的我,会怎样做?会不会埋怨20万太少呢…… 那一晚,我再度失眠。 第二天天一亮,小李给我打来电话,电话里小李颇为激动紧张地要我下楼看看,说鞋店出事了! 当时的我只感觉头脑昏沉,恍如梦游。当我下楼后,看到鞋店大门被人泼上了五颜六色的油漆后,居然一反常态地镇定。 “哎呀!这是哪个狗日的干的好事?这可怎么办呢?”小李焦急地破口大骂着。 我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说没关系,跟保洁公司联系联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只觉精神萎靡,浑浑噩噩,一心只想躺回自己的床上去,便不再理会这里转身欲上楼。 猛一回头却差点与美华撞个满怀,美华手领着东东,眼睛不住地看着我鞋店大门上的油漆。 不知为什么,我心脏突然突突地狂跳不止。 “是不是?”美华张口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会不会这些油漆是那个差点被我打死的高帅富干的? 我很快回道:“没事,只不过是挂点彩罢了!” 美华眼中含着内疚:“要不,我帮你找人清洗吧!?” “不用,这不关你的事!”我说道,“放心,我能搞定!” 美华默不作声,我也没话可说。 就在我俩陷入尴尬的时候,东东忽然说道:“周叔叔,别忘了周末你要带我去看电影啊?男子汉说话可得算数!” 我哈哈一乐,摸了摸孩子的头,说放心,叔叔要说话不算数,你以后叫我阿姨好了! 东东哈哈大笑,美华却是笑不出来,一脸的担忧和歉意。 我冲她微微点头:“快送孩子上学去吧!要迟到,东东就得挨罚了!” 目送着美华母子离去,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我以前每次见到美华她都是面含着微笑,让人心里暖暖的。可美华不笑了,我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那时刻我只想美华每天每刻,随时随地都是高兴着的,无忧无虑着的。为了美华能够笑口常开,我甘愿付出多大代价都无所谓。 后来我才弄清楚,其实那种感觉就是——爱! 7、 杀人欲望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后来,我仔细捉摸了一番,究竟谁会给我泼油漆? 从前虽有许多人看我不顺眼,但就我所知自己应该是没有树过什么大敌。思来想去,还是那个高帅富的嫌疑最大!没想到这人如此卑鄙,幸亏美华对他没有好感。没准,这家伙真就是后来害得美华倾家荡产的那个恶棍伪君子。不知道这家伙还会不会对我不利,这几天出门我得多留点神,可别让这小人给暗算了! 小李这孩子真是个好小伙子,在找了好几家开出天价打扫费的保洁公司后,他最终毅然决定——自己来干!最后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将那些油漆全部擦干净。 看到焕然一新的鞋店,我于心不忍,当场拿出500块钱,要给他酬劳。孩子却毅然拒绝了我的好意,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老板对我好,我自然要好好干活,要知恩图报! 小李的话让我大为感动,心潮不住起伏。想当初我一直嫌这孩子木讷,还多次想炒掉他,岂不知这孩子工作踏实认真勤恳,还很讲义气,上次高帅富那件事要不是他豁命拦住我,恐怕我现在早已经是阶下之囚。我心里暗暗决定,等我以后有了钱,一定好好关照这个小伙子。 转眼又过了两天,后天我就要踏上征途,去寻找那神秘的盗墓贼讯号。一想到又要出远门,心里多少有些不大情愿,一来侄子永健就要动手术,二来舍不得离开美华,尤其是在我们还没有冰释前嫌的时候。 两天来,我一直没有看到美华,有时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是怕她还在生我的气,便强忍住没有打。可明天就是周末,我要履行诺言,带东东去看电影。有了这个充足的理由,今天晚上我便不再犹豫鼓足勇气,终于拿起电话。 可是,电话还没有打出去,我却听到楼道里传来了美华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大,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很明显有些急促慌乱,与平日里的温声细语完全相反。 我赶紧放下电话,透过门镜往外看去,正好瞅见那个讨厌的高帅富居然在楼道里和美华纠缠。 那可恶的家伙抓住美华家的门把手,不让美华关门,嘴里嘟嘟囔囔,说什么:“我看上眼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不就是要钱吗?老子有的是!别××不开面……” 那家伙一脸凶相,而且醉醺醺的样子,一改之前高帅富的风流倜傥。 美华厌恶无比,叫这条疯狗快滚,不然就要打电话报警了! “谁怕谁啊?告诉你我没耐心等了,今儿个你要是不依了我,小心我……” 那恶狗话没说完,忽然瞅见从门里探出半个脑袋的东东。 美华大惊,叫东东赶紧进屋关门,不料那疯狗居然一把抓住了东东的胳膊,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从了我,这小崽子……” 见东东被那家伙捏得疼痛,我再也忍无可忍,只感觉气血上涌,不等那疯狗说完一脚踢开我家大门就冲了出去。 大门咣的一声撞到墙上,那家伙随即见到了怒发冲冠的我。 我恶狠狠地朝他扑去。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家伙居然有恃无恐,好像我的出现是情理之中的事,依然死死抓住可怜的东东。 这时,我耳听得身后有异动,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早就有所准备。然而等我再有反应已然不及,只觉后背被硬物重击,顿时感到一片麻木,几欲昏厥。几秒钟后,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我痛苦地倒在地上。 这时我才发现,在我身后居然埋伏着两个手持铁棍的家伙,他们嘿嘿地笑着,眼中布满阴险。 “哼哼!”那高帅富放开东东,得意地看着我,“等的就是你!” 言罢,他冲着我的前胸就是一脚,已经失去抵抗的我,被他踢到了楼梯旁,眼看着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美华大惊失色,急忙大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那高帅富居然回身一巴掌扇到了美华脸上,将美华打得一个趔趄,歪倒在一旁。吓坏了的东东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啊!我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将那狗日的碎尸万段!我愤怒地大吼一声,双手扶着楼梯,就要站起来。 然而,偷袭我的那俩人却不给我反击的机会,一棍子敲在我的前胸上,那一刻我只觉一片眩晕,天地不分,接着整个身体就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头上、胳膊上,脚上,腿上不时传来阵痛。 等我七扭八歪叽里咕噜地跌到楼下,浑身早已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脑袋里一片混沌。但那时,我依然是紧紧攥住拳头。胸中怒火冲天,浑身颤抖。即使我被黑石移物千里了几百年,也从未感到过如此气愤。我心爱的美华被人伤害,这帮人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即使命不要了,也要让这帮家伙付出代价! 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我扶着墙居然颤颤悠悠地又站了起来。然而,就在我手触到墙面的时候,脑袋里居然传来了许许多多的死亡讯号! 当时,我愣了一下,这墙面我以前摸过许多次,有时偶尔会有一两个讯号传来,可是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之多呢?这些讯号有大有小,有强有弱,来自四面八方。 我心里奇怪,但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去细细思考。 背后偷袭我的那两个家伙见我重又站起,便掂着银光闪闪的铁棍再次朝我走来,这俩人一看就是不良青年,身着寒酸邪气逼人,眼里闪着残忍的凶光。 楼上传来东东的哭声与美华的呻吟,每一声都叫我心如刀绞,怒火满腔。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一刻,我绝不能倒下!绝不能! 转眼两个家伙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举起铁棍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我手里没有武器,只能用胳膊挡驾,死命护住我的头部。铁棍敲在我胳膊上砰砰作响,两个家伙腿也不闲着,在我小腹还有腿上乱踢一气。 然而那一刻的我已经浑然不顾,经过几百年的死亡历练,其实我对疼痛早已感到麻木,这些对我讲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相反,对方的殴打却渐渐激发起了我杀人的——欲望!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8、 讯号!讯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如此密集的重击之下,我依然屹立不倒,这显然有些出乎对方的预料,他们便加大力度,而且招招直奔要害,非要将我置之死地不可。 而此时的我已经意识到,一味地防守早晚得被他们打成残废。 乱棍从中,我突然暴起,一头撞到其中一人身上,然后拦腰抱住了他。对方大惊之下方寸已乱,手中的棍子随即失去威胁。 而另一人则在我后背上重棒加身,我便抱着怀里人左右摇晃,让另一人不好下手。 此时的我,只感觉浑身都是戾气,拥有使不完的能量,我用自己脑门一下撞到对方的鼻梁上,对方显然被我这一下磕得不轻,鼻子蹿血,眼睛都无法睁开。 我则毫不退让再接再厉,咚咚地又磕了N下,将他磕得满脸是血。 他疼得大叫,棍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时另一人眼见不妙,不再用棍,反而是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 窒息感顿时传来,我双手乱划,却触及不到身后之人,心下大感惊慌。而那人的胳膊就像钢钳一样死死勒住我的脖子,不让我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我无论使多大力气都无法将其撼动。 片刻之下,我只觉脑中嗡嗡乱响,越来越糟。我双手凭空乱划,什么也抓不到,眼见着就要完戏。忽然,我右手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我在他手上乱摸,居然一下抓住了他的两根手指。 当时的我无病乱投医,我抓住这两根手指便狠命往外一掰,只听喀嚓一声,那人登时哇哇狂叫,胳膊立刻松开。 我大声咳嗽,呼呼喘气。 这时,被我磕坏鼻梁的家伙缓过劲儿来,伸手去捡地上的铁棍。我岂能让他如意,立刻凶猛地朝他扑去。 我将其压在身下,按住他的脑袋在台阶上猛磕,受到撞击,那家伙立刻昏厥过去,那时刻,他已然没有了反击能力,但凶性大发的我早已全然不顾,我朝他脸上凿了几拳,然后搬起他的脑袋就要往台阶的角上撞,凭我当时的怒气,我相信只需一下他就会一命呜呼。 这时刻,被我掰断手指的家伙也缓了过来,再次将我推到一边。倒地后,我恰好摔在那根铁棍旁边,我二话没说,抄起铁棍回身就是一棍,这一棍打在那家伙的小腿上,他惨叫一声,歪倒一边。 那人原先的铁棍此时也掉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一手一根铁棍。此时的我血涌气翻,狂叫如雷,用手里的铁棍朝着俩人身上猛砸开来。 两个人被我砸得失声惨叫,哀嚎不断。不失片刻,就只剩下在地上打滚的份。 这时,楼上的高帅富眼见形势不好,脸上是颜色大变,本来利于不败之地的他没想到这样也能被我翻盘。 他见我正在猛砸那两个家伙,瞅准空当,忽然猛冲下楼,从我身边窜了过去,意图逃跑。 我正打得起劲,忽然发现罪魁祸首居然要逃,岂能轻松放过,赶紧给了他几棍子,然而那家伙却灵巧得很,低头躲过了几棍,只有最后一棍击中了他的后背,他被打了个趔趄,身子撞到墙上。 我不由分说,再一棍直奔他的脑袋。那家伙伸手居然抓住了我的棍子,我另一手再出棍,他又抓住了我另一只棍。 然而,此时的他颓势已现,并没僵持多久,我便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要害,只不过当时他身体是侧着的,这一下没有踢正,否则绝对叫他断子绝孙。饶是如此,这厮也是疼痛无比,捂着裆部一跳一跳地想要继续逃窜。 我正要再次攻击,然而地上的两个人已然踉跄着爬了起来,其中一个推了我一下,这才使得那高帅富有空当跑下楼去。 其实,那时候我只要追下去,这仨人定是难逃一劫。 可就在那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却是阻挡了我一下。 因为,我的脑袋里忽然传来三个巨大的讯号,其中两个异常强烈,而后一个稍稍弱些。 这突如其来的讯号,使我犹豫了片刻时间,抬眼再看那仨人时他们早已蹿至楼下。 我不死心,对准那高帅富扔出了一棍,这一棍却只击中了他的胳膊,对他无伤大碍,那家伙转眼就消失在我视线之中,两个狂徒废物紧随其后。飞出的那根棍子当啷当啷地滚到了楼下去。 我欲再扔,可惊讶地发现脑中的讯号居然开始移动起来,我便握着铁棍没有出手。 此时的我也终于明白,我脑中的讯号就是从这铁棍上传来的。 而铁棍上那三个讯号又是属于谁的呢?这三个讯号面积非常非常大,显然离我非常之近,而且它们还在不断移动,离我越来越远。 我转身透过楼道窗户,见到被我赶跑逃窜的三个家伙,脑中的讯号居然和他们走过的路线是完全一致的! 难道,棍子上的讯号就是这三个人的? 果然,当三个人窜上一辆汽车奔驰而去后,我脑中的讯号也开始更加急速地变小。 真是怪事!讯号一到,性命不保!可这三个人明明活着,为何我也能感受到他们的讯号呢? 我正在纳闷间,疼痛感悄然恢复,叫我痛不欲生,站立不稳。我便止住猜测,扶着楼梯栏杆向美华娘俩走去。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楼梯栏杆上居然也传来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讯号,有些也和刚才一样,还是移动着的! 真是奇怪,往日里,那栏杆上从未出现过这么多讯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忽然间会变得如此之多? 就在我更加不解之时,美华早已冲到楼下,搀扶着我,不住地问我有没有事? 我则微微一笑,诙谐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听她的话,又疯了一回! 美华回了我三个字:“疯得好!” 回到家门口,美华泪眼中痛惜不止,执意要带我去医院。 我指了指东东,说照顾好孩子先,我还死不了! 东东见坏人被我赶走,一改哭腔,挑着大拇哥夸赞我说:“周叔叔好棒啊!” 我被天真的孩子弄得不好意思,越胖越喘似的说道:“那是,你叔叔外号周不败!” 东东破涕为笑,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担忧似的说道:“可是,你受伤了,明天咱们的电影?” 我哈哈一笑,拍胸脯说,就算叔叔折腿折胳膊,明天也一定会信守诺言,带你去看电影的! “好耶!”东东转而喜笑颜开。 此时,经过刚才一事,楼上楼下的邻居也都来到我和美华家的门前,问这问那,有说报警的,有说帮忙看孩子的。我心里光火,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却是不见着他们的影子,这会儿倒全都冒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倒也难怪,我们的邻居里面大多数都是上年纪的老人,刚才那种场合即使出来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美华去安顿东东了。我回屋漱了漱口,吐出来的都是血。尽管浑身是伤,但我觉不出半分疼痛,心中居然还有几分为自己英雄救美的得意之情。 几分钟后,美华进我的屋子,要我穿上衣服跟他去医院。 我说不用了,贴点创可贴就行。 谁知美华急了,拉住我的手,用命令的口吻要我去穿衣服。 美华的玉手柔软细腻,我不觉一阵紧张。抬头细看,但见美华眼中含泪,绝美的脸庞上还依稀留有红印。 我心里顿时如针扎般刺痛不已,我暗下决心,我一定要让那个可恶的家伙十倍奉上!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我以后决不会让美华再受到任何伤害! 美华将我往大衣架那里拉,我则双手稍一使力,便将她拥入我的怀中。 美华起初有些惊诧,花容失色。但被我紧紧搂入怀中后,却并未作出任何反抗。 我搂着美华柔软的身体,在她耳边轻柔而语: “美华,我爱你!” 美华身体微颤,双手抚摸我受伤的脸颊,眼中含情脉脉。 慢慢地,我们双唇相对,那一刻,我不能自己,深深吻了下去。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9、 我是好男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美华的唇,柔软香润,我完全陷入一种如痴如醉如梦似幻的美好感觉之中。在我被移物千里的那几百年中,我曾无数次幻想与美华相拥的时刻。如今美人入怀,温柔香吻,叫我不愿松手,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 正在我们缠绵悱恻,两情相悦的时刻,警察的敲门声却突兀地打断了我们。 我和美华双唇分开,相视而笑,美华则双颊绯红,腼腆害羞。 警察做了例行的调查和记录,问我们需不需要回警局去做口供立案。我说不用了,等那狗日的再出现,我一棍子打死他就行了!然后告诉警察同志,我是在开玩笑。现在我浑身是伤,先去看看医生罢! 起初,我不叫美华跟我去医院,东东还在等她。她则说她妹妹来了,东东有人照顾,叫我放心! 一开始美华要我去大医院,我说去我们小区的诊所就可以,大医院要分科检查,就我受的伤还不得挂十几次号才行?没准哪个科都得要求我住院半年以上呢! 美华笑了,说那就先去诊所,搞不定再去大医院。 在诊所里,大夫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发现我的擦伤比较多,厉害的只不过是右臂挠骨有些骨折罢了,最后给我做了个简单的固定就算完事。 一共花了不到200块钱,我对自己的英明决定沾沾自喜,跟美华说,这要是去大医院200后边还得加俩零才行! 美华也对我不住夸赞,说我是葛朗台在世,我哈哈大笑,但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葛朗台是何许人也? 她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多。她说我打着绷带不方便,非要帮我洗洗才行。 我受宠若惊,赶紧拦住,说今晚就不洗了,等以后我好了咱俩一块洗! 这话说的比较暧昧,引得美华一阵羞色。 一见美华笑颜如花,不可方物,我就按耐不住,拉住她的手,凑到美人脸前,想再次一亲芳泽。 谁知美华却拦住了我。 我不敢造次,当即抽回身来。 “对不起!”我率先道歉。 美华一摆手,说:“该抱歉的是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知道!”我说。我能明白美华的意思,她说的没准备好,肯定是指还没有考虑好我到底适不适合她?其实,我心里也是在想,我可不能趁着英雄救美之际就去占人家便宜。 我们坐在沙发上,美华离我仅有10厘米的距离。 “其实,我本人自视甚高,一直感觉良好!”她娓娓道来,“尽管是个二婚带孩子的女人,但是追我的人还是能装满一辆公交车!我走在街上,经常会吸引许多男人的目光!但不管是富翁也好,帅哥也罢,我却对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唯独你……” 美华双眼凝视于我,继续说:“我们是对门邻居,可是每次见面,你居然连正眼都不瞅我!我就想,难道,这人是同性恋?” 我倒抽一口冷气。 “几乎所有的邻居,没有一个人说你的好!自私自利,尖酸刻薄,唯利是图,小气抠门……越是这样,我就越对你感兴趣。可是,慢慢地我发现你并不是人们说的那样!你生活很有规律,屋里总是干干净净,也从未见你往家里领过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就想,这个对我视而不见的人,可真是个怪人!所以,我就产生了要了解了解一下这个家伙的想法,于是我就经常要你给我帮些小忙!”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别这样看着我!”美华说,“窗帘上的挂钩是我故意弄坏的,但是水管可是真的坏了!” 我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美华接着说:“渐渐地,我发现你这人其实还真不坏!不但不坏,还很适合做老公来用,我还给你总结了选你做老公的四大理由:第一,你的手艺真的不错,电工木工水暖工,几乎所有家务活儿你居然全都会干;第二,你很会过日子,从不乱花钱;第三,你很正派,对我这样的美女都视而不见,可见你的抗诱惑能力一定很强,做老公的话,绝对放心;而第四点,也是最让我感动的一点……” 我简直受宠若惊。美华说的这些优点,就连我自己都从未发觉过。 “最后一点,就是你对东东好!”美华略带不好意思地说,“每次,你找借口约会,都提议要带上东东!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地想带上孩子,不是在敷衍我。而很多男人约我,却从来未曾考虑过我的孩子。就拿这个许乐宁来说,那天你送东东上学,孩子明明从他面前经过,可是他却根本就没有认出来,理都不理!一个不尊重我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尊重我呢?” 这个许乐宁,就是那个可恶的高帅富。 “小周!”美华很认真地跟我说,“其实,在我心里早已经选定了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丈夫!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感觉!” “美华!”我张口欲表态,说我对美华的爱慕至极,可是美华却没让我说,而是话锋一转: “可是,那天在楼下发生的一切,却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叫我心里升起了深深的忧虑!” 糟糕,那天我举铁棍要砸死高帅富的时候的确是太过暴力了,我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我想开口解释,可美华却拉住我的手,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离婚的吗?” 我摇摇头。 “我离婚,并不是因为我前夫变了心!”美华眼神变得黯淡,“而是因为他在乎我在乎得过了头!他嫉妒心太强,把我捆得太紧,恨不得我天天只待在家里,任何人也不见才好!但凡有别的男人跟我说话,他就要兴师问罪,做的非常过分。我就是实在受不了他的嫉妒猜忌,所以才提出的分手! 那天,我见你对着许乐宁,问也不问说也不说,举棍就打的情形,就不觉想起了我的前夫。” “美华,其实那天的情况,不是你见到的那样!”我极力解释。 “我知道,小周!”美华眼含忧虑,“我真的相信你,我只是目前还过不了自己这关!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在婚姻上失败过一次,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我必须得更加谨慎一些。所以,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楞了一下,我本来想把我那次新疆的经历跟她述说一遍,以证明我并非是因为嫉妒才那样干的。可是转念一想,美华话已至此,这时刻我要是再做解释,就显得我贫气了。 如今,我已然清楚明了的知道了美华对我的心意,对我来说,这已经足够重要。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美华终究会明白我的! 想罢,我便冲着美华点了点头。 送美华回家的时候,我很认真地对她说:“明天我和东东的约会,还是很希望东东妈也能参加的!” 美华终于莞尔一笑,轻轻抱了我一下,然后转身而去。 我悠然望着门口,心里一直在说: 放心吧,美华!我一定会把你娶到手的!一定会的! 10、 找到催化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送走美华,我心潮难以平复。相对于美华对我的那一番表白,先前那激烈的打斗并算不了什么。我依然是没把那个小人许乐宁放在眼里,要是他再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就直接报警,靠着我和警察局的关系,怎么着也要让他付出些代价才行! 躺在床上,脑中一直回想着美华刚才的那一番话,她给出我四大优点的背后,没有提到我学历不高,出身不好还有工作特殊。这足以说明,美华是不在乎这些的,她需要的就是一个安全可靠的丈夫,而这一点我相信自己足以胜任! 目前美华唯一犹豫的地方,就是我会不会是一个和她前夫一样容易嫉妒的人?我相信自己不是,所以,未来我要做的,就是向她证明我不是一个容易嫉妒的人! 可是,怎样做才能证明呢? 我正在思忖间,手机突然响了。还以为是美华要跟我道晚安,可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通电话,喂了几声,谁知里面毫无回应,我便挂掉了电话。心中奇怪,此刻已经深夜12点多,谁会如此无聊来骚扰我? 躺在床上,继续胡思乱想。 忽然,我想起在我刚才打斗的时候,曾经出现的那些奇怪的讯号来。我隐约觉得,这应该不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我必须得把它弄个清楚明白才行。 由于我的特异功能,平日里在接触东西的时候,自然会感受到许许多多的死人讯号。毕竟跟死人有关,所以早些年间,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便经常戴一副手套。可是后来接触的死人多了,也就心下坦然不再畏惧,干脆就不戴了,所以对那些忽然出现的讯号,早已不会大惊小怪。 但是,就刚才而言,无缘无故地冒出那么多讯号却是极为少见,而且讯号中还有许多正在移动着的,那就显得更加不寻常。 讯号一到,性命不保! 这话对我来讲其实不然,如今的我已经知道,我能找到的不仅仅是死人,像丁得力的父亲,被割喉的唐龙与脑袋中枪的陈碧妍那样濒临死亡的人,我也是能够感受到的。可刚才许乐宁等三人所受的伤,却绝对不会致命,尤其是许乐宁,只不过挨了两棍一脚,按常理说,我完全没有可能在他身上感受到讯号的。 我仔细回忆了当初的情形,脑中逐渐产生一个奇异的想法。 为了印证这个想法是否正确,我忍着浑身的疼痛下床打开大门,再次来到先前激烈战斗过的楼道里。 我试探性地在楼梯上,墙壁上摸索。然而这时,那上面传来的讯号则早已恢复了原状,只有极少的几个讯号,而且还很微弱,移动着的却是一个没有。 我回身上楼的时候,发现我原先从许乐宁等人手里抢过来的那根铁棍,如今依然丢落在我家门前。 我弯腰捡起铁棍,用手来回抚摸仔细感受,却发现上面早已没有半点讯号。 将铁棍带回屋子,我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继续思考这件事情。我已经隐隐感觉到,此事对我绝对是事关重大。 回忆往昔,我永远都忘不了,张队曾经跟我说过的那句话: “有时候,我希望你能找到的,不仅仅是死人!” 如果有朝一日,我还能够找到活人的话,那就会避免许多死亡与犯罪!像上次被绑架的小女孩梦梦,恐怕也就不会那样惨死吧? 尽管我的想法愈加清晰,但我还是抑制住激动的心情,继续思索以图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很快,我想起一件有关的事情来。 记得我在被黑石移物千里的时候,那时候的我痛苦难当,一心求死,经常自杀。有一次,在一座大城市的公路上,我被一辆大卡车撞到,两条腿都被碾压成肉饼。而当时的我并没有当场死去,而是痛苦挣扎了20多分钟才死。 我清楚地记得,当我被大车碾压后,我凄惨地趴在地上,鲜血满地都是。而那时,我感觉脑袋里忽然涌出了无数讯号,大大小小,也是有许许多多移动着的参杂其中。 可那时的我,早已经万念俱灰,根本没有仔细想过,还只是很简单地认为,平时我只用双手接触东西,而那时我是全luo的,用整个身体感受自然讯号就多了! 现在想起来,原来根本不是如此。 将所有线索集中一起,我终于发现,讯号忽然变多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受了伤! 会不会是这样?在楼道里时,我挨了几棍,而且从楼梯上滚下,受到重击,因此,我的特异功能也随之变强了,强到连活着的人都能感受到讯号? 不对,我当时只从铁棍上感受到了三个讯号,那根铁棍应该被无数人摸过,为何我只能感受到三个讯号? 对,应该是这样!我很快想到了答案:很明显,许乐宁等三人也受了伤的!因为受伤,我才能感受到他们的讯号!? 我越想越觉得正确,因为,许乐宁的伤势明显比他两个跟班要轻,所以我才感受到两个强讯号和一个弱讯号。这说明,他们受的伤越重,我就感觉的越清晰。 楼梯栏杆上的讯号亦是如此,那些移动着的讯号,也应该是由于有人受了伤而造成的。否则,摸过栏杆的人成千上万,我脑袋里岂不全都是讯号才对? 而联想我被卡车碾压的状况,那时我快要死亡,感受到的讯号更是超乎寻常的多! 所以,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么我受的伤越重,我的能力就会变得越强大! 哦……原来如此……随着这个设想渐趋明朗,我已然明了于心。 我曾想象过,是否我的能力也和那块黑石一样,能够被催化剂催化!如今,我显然已经找到了催化剂,这催化剂能增强我的能力,不止能找到更多的死人,还能找到受伤的活人! 只不过这催化剂有些另类变态罢了:要想增强能力,首先得自残才行! 靠!我不觉感叹,这还颇有点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的味道! 想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我更加无心睡觉,反复想着,我既然找到了超能力的法门,那么该如何去做才能将它发扬光大,财源广进呢?要是能够找到活人,那想必我把价钱抬到10万也会有人答应吧? 就这样,不知胡思乱想到几点,我才渐渐有些困意。 大概其凌晨4点多钟,我的手机居然又突兀地响了,睡意朦胧的我当场被惊出一身冷汗! 是谁这么无聊?我颇为恼怒地抄起电话,可是一看来电号码——我呆住了! 那个号码,居然是我鞋店的座机! 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 我犹豫着按下接听,可里面却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可恶!准是那个小人许乐宁,这次我非宰了这家伙不可! 我快速地穿着衣服,一时间也忘了右胳膊上还打着固定,一通忙活后那绷带全都断了。 快出门的时候,我一脚踩到了那根铁棍上,差点将自己绊倒。 我眼睛一亮,顺手就把铁棍抄在手中。 那时刻,我手拿铁棍,本是意在防身。却不成想,手刚一接触到铁棍,脑袋里居然蹦出来一个巨大的——讯号!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11、 陷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手持着铁棍,心里惶惶不安。铁棍上传来的那个讯号无比巨大无比清晰,很明显有人刚刚死亡,而且近在咫尺!但我心里不愿意承认,期盼着依然是我的超能力还在催化中,讯号指示的那个人只不过是受了伤? 虽然一时间有些混乱,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就寻着这个讯号而去。出门下楼后,我吃惊地发现,这讯号传来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我的——鞋店! 先前莫名其妙的电话,加上忽然传来的讯号,让我的感觉愈加不妙,我的鞋店里必定是出了大事了!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鞋店门口,发现鞋店的卷帘门是半敞着的,里面的玻璃门大开,屋里则是一片漆黑。 我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手中铁棍紧攥,蓄势待发,心脏则砰砰直跳。 踱进屋里,里面没有任何声响,死一般沉寂。那股熟悉的老人鞋散发出来的胶皮味,此时显得格外清晰,但在这股味道之中,好像还夹杂着什么,似乎有股汽油味还有股血腥味! 我屏住呼吸,单手持棍,另一只手谨而慎之地打开了电灯。 灯光乍现,刹那间,我呆若木鸡。 只见鞋店地板中央,有一个穿着绿色羽绒服的人此刻正倒在一滩血泊中一动不动! 那带着腥味的血液,在灯光照射下令我一阵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我抑制住深深的恐惧,慢慢向前凑去。只见那人后背朝上,双手被捆,脑袋那里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翻出令人作呕的白色脑浆,显然已经毫无生命迹象。 哇!我心惊不已,浑身战栗。 怎么会有人死在了我这里?还死得如此之惨? 我扔掉铁棍,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报警。 然而,等我哆哆嗦嗦地跟警察说明一切后,警察居然这样对我说: “两分钟以前,你已经报过一回警了,请保持冷静,保护好现场,我们的人很快就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脑门上不觉冒出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已经报过警?我顿觉此事非比寻常,便起身仔细查看。 我越看,就越觉得那绿色的羽绒服十分眼熟,那款式非常时髦,领口那里带有白色的绒毛,好像在不久前,我就见过似的。 蓦然,我突地想起,昨晚和我打斗的那个许乐宁!他不就是穿着一件这样的衣服? 难道? 我忙跑到尸体前,强压住激动的心情和恶心的感觉,将那人的头侧过些许。 啊!我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想到这死人果然就是那个——许乐宁! 他……他……他怎么会死到我的店里? 我赶紧踉跄着起身,身上和手上都沾上了鲜血。我这才发现,尸体旁边还有一根铁棍横躺在血泊中,这和我刚才拿进门的那根居然一模一样! 这两根铁棍都是昨晚暗算我的那俩人带来的。昨晚的景象即刻在我脑中回闪:我一手拿着一根铁棍对许乐宁等三人猛砸,后来许乐宁逃脱,我便扔出去一根砸到了他的胳膊上,然后就滚落到了楼下。 为什么,这铁棍此时又出现在了我鞋店里?看着死者的惨状,这铁棍无疑就是杀人凶器! 还有,昨晚的神秘电话,以及刚才有人在鞋店里打来的电话? 糟糕! 我越想越心惊,难道……这是有人存心要陷害于我?死者是许乐宁,我和他有过两次冲突,而每一次我都试图要取他的性命;此时夜深人静,他又死到了我的店里。这本就很难解释清楚…… 我正想到这里,门外已经响起了嘈杂的声音,透过鞋店玻璃上的倒影,我已经看到外面有警车的警灯在交互闪烁。 我强咽一口唾沫,脑子里不住地思索。我究竟该怎么办?是原地不动还是夺路而逃? 原地不动,我必然会被警方作为嫌疑犯逮捕,而现场所有证据都对我不利!而逃跑的话,那警察们会更加认为我是杀人凶手? 该怎么办? 我来回踱步,脑袋快要爆炸。 我走到店门口,望着越来越近的警车,只感觉浑身不对劲。脑袋里忽然有股针刺般的疼痛传来,胃里不住翻涌,糟糕,那种异常难受的感觉又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回可没有人跟我握过手啊?为什么脑袋里又传来了刺痛呢?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头,随着越来越难受的感觉,我脑袋里针扎般的疼痛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锥刺刀绞般的剧痛,疼得我几乎站立不稳,只感觉天昏地暗,思考能力也是骤然下降。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到警察过来居然撒腿就跑!好像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 警察见我要跑,自然紧追而来。 而我只感觉脑中的疼痛越演越烈,像要爆炸似的,搞得我视线模糊,天晕地旋,连远处的路灯都变得七扭八歪迷幻异彩。 没跑几步,就跌倒在了地上。当警察们死死按住我的时候,我开始狂吐不止,吐出来的污物,在冰冷的地面上冒着热气,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比死了还要难受。 ……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只觉得灯光刺眼,便想用手揉一下眼睛。 随着叮铃的金属响动,我的手并没有听我的使唤。抬眼一看,原来我的右手被一只银白色的手铐牢牢铐在了病床上。 这下,我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恶梦,都是真的! 这时,门开了。霍警官穿着笔挺的警察制服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由于右臂挠骨先前轻微骨折,挣扎中不小心扯到伤处,让我疼得直咬牙。 霍警官则不慌不忙掏出一根云烟,问我抽不抽? 我摇摇头,说就算抽烟,此时也没心情了! 霍警官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点着了烟。 “不好意思!”我用左手捏了捏鼻子,“我最讨厌烟味!” 霍警官停了一下,居然笑了,随后掐灭了手里的烟。 见我不再说话,霍警官率先进入正题: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跟我说说吧?” 我自然是不敢隐瞒,便把从那天许乐宁出现在楼下一直到最后他死在我鞋店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郑重申明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人! 霍警官听完我的讲述,忽然用手捏住了我的鼻子,我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向后躲避。 “你干嘛?” 霍警官看了看自己的手,说:“听说人撒谎的时候鼻子会发热!” 靠!我心里直骂娘,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便问,我的鼻子热了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大为光火,心说话,这么暖和的屋子你鼻子会冷? 霍警官呵呵笑了,说要想证明无辜,最重要的就是有不在场证明!但这一点——显然我没有:我进鞋店的时候,许乐宁刚好死亡,时间上差不了5分钟。我根本就不能证明是许乐宁先死,然后我才到的场! “这么说吧!”霍警官斟酌了一下说,“情况对你很不利!” 切!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要不然也不会给我戴上手铐! 霍警官又说,证据显示,打死许乐宁的铁棍上有我的指纹,而我的身上沾有许乐宁的血液。 我急忙辩解,说那指纹是怎么来的,鲜血是怎么沾上的。 霍警官摇头,说许乐宁死在我的鞋店,那鞋店的门锁没有被撬痕迹,显然是有钥匙的人打开的。 我说,除了我,店员小李也有钥匙。小李自然不会做这种事,但会不会是他把钥匙给弄丢了? 霍警官继续摇头,说我鞋店里有个隐蔽的摄像头,而那个摄像头却偏偏被蒙上了一块胶布。还有小区里也有一个摄像头对着我的鞋店和楼道口,可它同样被损毁。致使当晚那里的情况完全没有记录。 我说这个绝对不是我干的,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霍警官再继续说,既然有人陷害你,但是你鞋店两边的摄像头可没有坏,那里没有任何人在许乐宁被杀后出现,这又怎么解释?陷害你的人去哪了? 我说那人有可能杀完人藏了起来。 霍警官加快了速度,说我鞋店上边就是我住的单元,杀人犯能够藏哪儿?藏到别人家吗?陷害我的是我的邻居? 他毫不停滞地继续:“还有,你来告诉我,你报完案以后,见到警察为什么要逃跑?” 我张了张嘴,却再也无话可说,只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 12、 裤子湿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裤子湿了 霍警官告诉我,警察们根据证据是这么推测的: 当晚,我将许乐宁等人打跑后。许乐宁越想越气愤,便给我打了个电话威胁要让我付出代价(这个电话就是我之前接过的那个没人说话的神秘电话,原来那个陌生的号码就是许乐宁的手机号)。结果我将计就计在电话里约许乐宁到我鞋店里来,好好谈谈。然后我就把小区摄像头弄坏,又把店里的摄像头蒙上胶布。 也许我的原意只是想教训一下许乐宁,可是没想到,许乐宁居然带了一桶汽油来。(因为现场发现一个没有打开的汽油桶,上面只有许乐宁的指纹。我闻到的汽油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许乐宁威胁说,要烧掉我的鞋店,我哪里肯干,便掏出铁棍将其打死。 人死了也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我便用鞋店座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试图造成我是因为接到电话才半夜来到鞋店的假象,试图蒙混过关。 可是警察来了,我却慌了,觉得自己根本逃脱不了罪名,便又想逃跑,结果被擒。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我会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或者是——死刑! 我彻底懵了,心里顿时涌起无尽寒意。 其实,如果人真是我杀的,判死刑也就罢了,好汉做事好汉当!可是,我是被冤枉的,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他为何要费尽心机,非要让我万劫不复才好? 我苦苦哀求霍警官,一遍又一遍地申述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霍警官说,他会尽全力查找蛛丝马迹,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最佳的选择就是找个好律师! “如今你病好了,接下来就是一番接一番的审讯,你要做好思想准备!”霍警官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对我说道:“可惜了,石棺盗墓贼一案,我们不得不中止合同,咱俩一块儿签过字的那个指甲套,回头我是要收回的!” 我麻木地点点头。 霍警官掏出公文包,翻出几页文件放到了我的床上,说这是那个墓葬的基本情况,里面果然是没有尸体的。然后叫我闲的时候可以看看,没准将来还有机会继续合作寻“人”! 自己都性命不保了,我哪里还有心情看这些东西? 我忙拉住霍警官的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问他: “霍警官!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霍警官凝视了我片刻,很严肃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无辜的,但是,我知道——卢美琪却是无辜的!” 在我还没有回过味来的时候,霍警官已经推门而去。 卢美琪?那个失踪的女孩? 霍警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她来?我暗暗心惊,难道,他早已经察觉到,当天我拿着卢美琪那白色发卡寻“人”的时候,是在撒谎了? 不过想想也难怪,当时的我心中矛盾,左右为难,本就是很不情愿才撒谎的。霍警官可是未来的警察局长,岂能看不出来? 哼哼,我在心里苦笑。人们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违背了良心的我,如今真的是遭到了报应! 霍警官走后,医生又进来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证实我没有问题后,负责看管我的警官们就去联络总部,一个小时后我将被送往警察局,接受案件调查。 在等待的时候,我一遍又一遍地过滤当天发生的事,想找到一些对我有利的蛛丝马迹。我想起当晚接到的两个神秘电话,一个来自许乐宁的手机,一个来自我鞋店的座机,我相信,打电话的那个人一定就是陷害我的真凶。 可这个真凶究竟是谁呢? 我把我认识的人中有可能跟我有过节的人全都筛选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出个头绪。虽然我得罪过的人不在少数,但那些芝麻绿豆的过节根本值不得他们去冒着杀人的风险来陷害我! 就目前来讲,和我仇恨最大的,无疑就是那个叫做许乐宁的高帅富,可是,他已经死了!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我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许乐宁的仇人?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得罪过的人一定不少,杀他的人必然和他有深仇大恨,要不然也不会把脑袋都砸烂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待会儿审问的时候,我一定得提醒一下警察同志。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警察们到底能不能抓到真凶?这个凶手心思缜密,做的这么绝,我真害怕洗脱不了罪名!唉!要是过去张队长还在就好了,他经验丰富,而且对我相当信任,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我。可现在的这些人,我总觉得不那么可靠。 随后,我又开始担心大哥一家和美华知道我是杀人嫌疑犯后会怎样?侄子永健正好是在动手术的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要让我影响到他!美华定会心急如焚,而和东东的约会,我也肯定是无法实现了。 …… 负责押送我去警局的,是两个年轻的警察,其中一个将我的手和他的手铐在了一起。 此时,我只穿着一身医院的病号服,如今寒冬腊月,外边天寒地冻,警察们倒是很体贴地给我套上了一件绿色的棉大衣。 我问他们能不能打个电话先? 其中一个举起一个大塑料兜子跟我说,我的这些衣服以及随身物品都要拿去鉴证科做鉴证,到了警局做几个例行调查后,才允许我打电话,现在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临走前,拎兜子的警察还把霍警官给我的那些有关石棺谜案的资料也全都塞到了我身上这件大衣口袋里。 我跟着他们走出病房。我的病房就在二楼,无需坐电梯,而是走到走廊尽头走楼梯就可以。 我们三个人刚走到楼梯口,迎面忽然窜出来一个同样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此人的制服非常新,肩膀上还挂着几颗闪亮的五角星,似乎官衔不小。 他一上来就冲着我身边的两个警察说:“大夫那儿,你们签字了吗?” 两个小警察一愣神,然后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犹豫着说道:“签了,签了!怎么了?” 这时,迎面来的警察已经离我很近,这人英气十足,很有派头,给人一种犀利干练的感觉。 “那为什么张大夫还要我上去一趟?”那警察无奈似的道,“行了,你们先上车吧,等我一会儿啊!” 说着,这人已经越过了我们。两个小警察不大自然地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 那人本来是走了,可是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我问道:“怎么,他们没让你上厕所吗?” 我被问傻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旁边的两个小警察也是颇为不解。 那警察哈哈一笑,用手指了指我裤裆:“没关系,要是有人不准你解手的话,你大可以去反映反映的!”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我的裤裆那里居然湿了一大片。急忙不好意思地用左手挡住。 那警察又笑了几声,转头朝医务室走去。 我身边的两个小警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这人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另一个说,“我也不认识啊?我还以为你认识呢!” 那个又说:“是不是新来的,看样子来头还不小呢?” 另一个频频点头。 这时,俩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我的裤裆上。 左边的那个小警察一皱眉,埋怨我说:“你也是,想放水你就说呗!偏偏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 “我……”我自己也很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裤子就湿了呢?难道我下边真有什么毛病不可? “行了行了!”另一个小警察说,“快带他上厕所吧!” 和我铐在一起的则不乐意,说我去你也得跟着。 “你们俩铐在一起,自然是你跟他去了?我这手里还拿着这么多东西呢!” “不行,上边有规定,必须得俩人都在场才行,你也得跟着!” 两人争执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一块儿陪我去厕所。 厕所离楼道不远。当时我本想说,我不憋得慌,可是眼见着自己湿湿的裤子,自己也拿不准到底有尿没尿了,再说医院离警局很远,一会儿要尿警车上我可就更现眼了!想罢,便乖乖地跟着两个小警察走进了厕所。 我们刚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绿口罩的医生从里面往外走,和我们擦身而过。 我那儿正犹豫着怎么用一个手去解裤子呢,忽听得后面传来了噼里啪啦地的响声,接着我身后的小警察啊了一声,我就感觉自己被铐住的那只手突然沉了下去。 我被坠得向一边倒去,幸好左手紧紧抓住一个把手,才没有摔在地上。但右臂上有伤,登时疼得我喊出了声。 “找死啊!”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 我急忙回头一看,只见刚才那两个小警察此时已经仰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个和我们擦肩而过的大夫模样的人,一手拿着一个闪着蓝光的电棒,一手正从他们身上翻找着什么。 我大惊失色,吓得说不出话来,居然有人袭警?这人怎么这么大胆?糟糕,我不觉慌恐地想,难道,难道他这是要对我杀人灭口? 13、 逃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顾不得右臂传来的疼痛,吓得直往后缩。 然而,那大夫模样的人并未对我不利,而是从警察身上翻出了一串钥匙,然后甩手扔在我身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我自己把手铐打开。 可当时的我,明显懵得不行。劫囚犯这种高级的事情,以前只从好莱坞大片里见过,从没想过现实社会中也会存在,而且那个囚犯还是我自己!我哆哆嗦嗦地拿起钥匙,然后又哆哆嗦嗦地往手铐上捅,就因为我的哆哆嗦嗦,捅了半天也对不上那细小的锁眼。 那装扮成大夫的家伙将卫生间的门锁好,收起电棒,转身见我还没打开手铐,愤愤地骂了声娘,然后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大钳子来。 “躲开!” 我赶忙收起钥匙,闪到一边,巨大的钳子在手铐锁链上咔嚓一下,便利落地将我和那个小警察分开来。 劫匪拎着我来到卫生间的窗户边,将一条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朝下抛了出去。然后就推搡着我向窗台上爬。 惊慌失措的我不住地问他,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靠,你看不出来吗?我是来救你的!” “可是,可是,咱们这是犯法的……” 那劫匪再不理会我,叫我抓紧绳子,然后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虽然吓得啊啊直叫,但还是本能地将绳子紧紧攥在手里。好在从这里向下,有几个装空调用的台子可以用来垫脚,再加上二楼离地面不高,我很快就落到了大理石地面上。 这里是个无人的小天井,寒风从四面吹来,但我哪里还能觉出冷来?脑门上早就冒出一大排热汗! 那劫匪更是利索,连绳子都没用,三两下就跳了下来。 此时的劫匪已经摘掉了医用口罩,露出了浓密的路腮胡子。 他一手拎着装有我衣服和证物的兜子,一只手架着我,从容地朝外边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 我的心依然是突突直跳,心想着这下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袭警逃窜,这可不是小罪,我前世究竟造了哪门子孽,怎么会遇到这样离奇这样不靠谱的事呢? 我机械地跟着那人走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这时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停在了我们面前。络腮胡子二话不说,就把我推进了车里。 车子随即开动起来,朝医院外驶去。我吃惊地发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居然就是先前那个肩膀上挂五角星的警察! 联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终于是明白了,原来这俩人是一伙的!我压根就没尿裤,那肯定是这个假警察使的什么门道,给我弄湿的。他的目的,就是要那两个小警察带我去厕所! 那假警察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一种戏谑似的眼神,他没有说话,转而继续开车。 我身边的络腮胡子利落地脱掉了那身医生大褂,露出里面笔挺的格子西装,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那墨镜足以占掉他多半个脸。 这时,汽车已经驶出医院,开到了高架桥上。 车内暖风吹来,但根本吹不走我紧张的情绪。 我颤着声音问:“两位老大,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派你们来救我的?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你们是想救我还是想杀我……” “先生!”络腮胡子很沉静很有礼貌地跟我说,“我们只是打工的!待会儿见了正主,你自然全都明白了!” 言罢,他把那兜子属于我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七手八脚地把兜子打开,我那带着血腥味的衣服,钱包手机钥匙全都在里面。在我乱翻的时候,还有一个褐色的物事掉了出来。 我急忙捡起,没想到,居然是那枚从古墓石棺中带出来的指甲套。我这才想起,这东西原来我一直是带在身上的。先前霍警官说过要收回,这下他可是不好交差了。 旁边的络腮胡子见我翻找东西,忽然抢过我的手机说:“这手机不错,我看看!” 结果,随着车窗的打开,他随手就把我的手机扔了出去。 我大叫了一声,这可是4000多的苹果啊?当下是心疼不止,却又无可奈何! 前边的假警察对络腮胡子说,以防万一,检查一下吧! 络腮胡子便从车座底下掏出一个探测器模样的东西,围着我探了又探,最后应该是没发现什么,这才放心似的收起。 我心里暗叫乖乖,这俩人还真挺专业。 忽然,我脑子里冒出4个大字来——职业杀手! 我倒抽一口冷气,心脏又开始砰砰直跳。脑子随即飞快运转:这俩人如此专业,究竟是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要救我出来呢?我总觉得,这必定和许乐宁有关! 我越想越心惊,我听说许乐宁的老爷子是某个大财团的老板,为人黑白两道,心狠手辣,这俩人会不会是他雇来的?难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要救我出去,而是要把我抓起来,然后秘密地执行家法? 我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妙,这俩职业杀手越是不说话,我就觉得越危险。 完了,完了!听说黑社会还留存着十八大酷刑,什么扒皮抽筋,点天灯?尽管我曾经惨死过无数次,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的我万念俱灰一心求死,而且死而不死,可如今不同,我还有大好的日子没有过够,还有许多心愿未曾了结呢?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逃跑才行! 我一边把钱包什么的装进口袋,一边试探性地去拉车门开关,可惜的是,车门紧紧锁住,我根本没机会逃跑。 看着眼前两位职业杀手,我攥了攥拳头,然后又不得不松开,我知道跟这俩人打斗无异于螳臂当车。 就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事情却忽然有了转机。高架桥上忽然堵车了,一辆辆汽车排起了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我们的车子随即停了下来。 开车的假警察明显气急败坏,命令络腮胡子下车察看。我本想趁着络腮胡子下车之际逃窜,但没想到那络腮胡子只是站在车门处察看情况,身子依然死死地堵住车门。 “出车祸了!”络腮胡子说,“没看见警车,一时半会儿通不了!” 妈的!假警察狠狠砸了方向盘一下,整个车子都仿佛跟着颤动了一下。 “我们只有15分钟安全时间!”络腮胡子看着手腕上的金表说。 “下车!”假警察果断决定,“把东西都拿好了,下车!” 我麻木地跟着俩人出了轿车,沿着高架桥的便道朝前走去。当时假警察在前,络腮胡子在后,我依然是苦无逃脱机会。 没走多远,假警察就在便道上找到了一条向下去的直梯,随即领着我们爬了下去。等来到桥底下,他很快招手打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好后,假警察一屁股坐到出租车前排副驾驶位置,我则被络腮胡子推搡着坐到了后排。而就在络腮胡子低头要跟着进入出租车的时候,我猛地打开另一边车门,然后飞快地窜了出去。 显然我的突然行动出乎对方的意料,我只听那俩人嘴里骂了几声,然后假警察就大声吵吵:“快追!” 络腮胡子在后边冲我狂吼,叫我别跑,说他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我。 鬼才信呢!我听不进这一套,一门心思地朝前跑,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就这么随随便便交给别人。 我冲出去的这一面依然是公路的主干道,公路上车来车往,由于是高架桥下,来往的车辆速度都出奇地快。 我刚冲到马路中央,就有一辆蓝色的轿车在我脑后擦身而过,惊得我狂出一身冷汗。紧接着就听见许多汽车在紧急刹车的声音,再看已经又有几辆车子朝我撞来,我大叫不好,继续狂奔,这时耳听得一旁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辆小轿车刚刹住车却被后边的追尾,整个车身都横到了公路中央。 紧接着,一辆巨大的集装箱车呼啸而来,响着震耳欲聋的喇叭声,甫一见有辆小轿车挡在路中间,卡车司机急忙刹车制动,然后将方向盘向一边猛打,巨大的车身吱吱作响,一侧的车体翘起,然后整个驾驶室一下撞到了桥墩上。 随着更大的一声轰鸣,高架桥下顿时尘土飞扬,烟雾弥漫。我都听到了身后那高架桥传来的崩裂声。 当我最终跑出高架桥时,已经陆续有好几辆汽车发生了追尾,被撞后的汽车报警发出无力的呜呜声。我吓得心惊肉跳,万没想到自己的鲁莽行动居然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心中不免自责。 然而,当我眼见着络腮胡子从浓浓的烟雾中冲出时。我再也无法顾及其他,赶紧转身狂奔。 我穿过几条羊肠小路,跑到另一条宽敞的街道上时,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刚放下乘客。 我毫不犹豫地窜了上去,叫司机快点开车。 车子驶出去20米后,我才看见络腮胡子从后面赶来。他显然看见了坐在出租车里的我,便急忙朝别的出租车招手。 我忙叫司机朝右手边拐下去,暂时逃离了那家伙的视线后,我却立马让司机停车,付了车费,嘱咐司机快点开走,然后一头钻进了一家咖啡厅。 我在咖啡厅靠窗的地方坐下来,很快就看到络腮胡子乘坐的出租车从外面疾驰而过,朝着原先那辆出租车追了过去。 服务员问我要点什么,我没有理他,而是快步走出咖啡厅,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为了以防万一,我绕了两条街后,又打了一辆的,然后奔着市中心而去。 14、 亡命天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4、亡命天涯? 刚才心惊胆颤的一幕,让我后怕不止,我不知道在刚才那因我而起的连环撞车中,会不会有人不幸死亡,要是真有的话,我恐怕良心难安。不过在后怕之余,我惊讶得发现,自己居然还感到了一丝丝刺激,隐隐有兴奋之意。 我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10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已经把我折腾疯了? 十几分钟后,我在市中心一家必胜客下了车。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用**的钥匙打开了手上的手铐。这时,我感到肚子饿极,便随便点了点儿东西吃。 我一边吃着汉堡,一边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逃犯,如今又惹了一场车祸,被**抓住我唯有死路一条。而且,想要抓住我的,明显不只限于**。可是,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逃下去吧?逃到何时是个头呢? 就在我万般苦恼的时候,脑袋里居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当时,我可能是想到了美国大片,片子里哈里森福特扮演的医生也是被人诬陷谋杀了自己的妻子,结果他凭着过人的胆识和缜密的思维,一边躲避**追捕,一边调查线索,最后终于抓到了真凶。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也要像哈里森福特那样,凭着自己的力量去揭开答案,还我清白!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肯定是疯得不轻,傻得不行,行为想法就像个小学生。但那时的我的确是一扫颓废,信心满满,好像自己是邦德附体,兰博转世似的。 我和对面正看着报纸喝茶的一位小姐借了一下手机,给美华打了个电话。美华还不知道我已经逃逸,一个劲儿地劝我保持冷静,她相信我是无辜的,她还说她认识一个很有名气的律师,已经联系好了,叫我在警局里什么也别说耐心等待。 美华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我知道她必是认为如果不是她惹来了许乐宁,我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出事。 我心下一阵温暖。然后叫她一定要替我带东东去看《变形金刚4》,否则,回头东东见了我就得管我喊周阿姨了! 美华扑哧一笑,继而失声痛哭。 我傻了,一阵难过,然后不住地劝慰她,说我不会有事的,叫她放心。 这时,借给我电话的美女一直直视于我,我也感觉自己打电话的时间的确是太长了些,便嘱咐了几句,然后不情愿地挂掉电话。 此地不宜久留,我还了手机后便离开了必胜客,乘坐公交车漫无目的地朝下一站走去。 在公园长凳上,我又和几位正在练滑轮的中学生借到了手机。我本想是给大哥打个电话,劝慰几句,叫他盯好永健动手术的事。可转念一想,还是不打为妙,一来警方肯定在我大哥那里有所布控,电话绝对会被监听;二来我越是劝慰,恐怕就越会引起大哥的恐慌。 思虑再三,我还是给我的店员小李打去了电话。 小李接到我的电话,既慌张又激动,还没等我开口,他先告诉我一个坏消息:我鞋店的房东张老爷子在得知鞋店发生了谋杀案后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生命垂危。 我大感震惊和难过,没想到这下子居然把老爷子也给连累了! “周老板,我听说你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该怎么办才好?”小李急得都带着哭腔。 我刚想解释解释,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他:“小李,人死那天咱们的店门是开着的,只有咱们两个有钥匙……” 我话没说完,小李就急急地喊冤,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你住嘴听我说:“我怀疑我们两个人的钥匙被人动过手脚,你仔细想想这几天你的钥匙出现过问题吗?” “没有,绝对没有!”小李回答的很决绝,可是1秒钟不到,他忽然犹豫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便踌躇着说道:“前几天,我的钥匙的确丢过一回,但是我不敢确定!” 我要他把事情经过仔细说说。小李便告诉我说,前几天他带着他6岁的表妹小倩去游乐场玩,快要走的时候,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钥匙掉地上了!小李赶紧去捡,可抬头再看时,提醒他的那个人早已没了影踪。 我顿时精神一震,觉得这件事绝非正常。便问他看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他说没有。 我又叫小李晚些时候,把这个特殊情况告诉霍警官,小李则说这件事已经跟**们说过了。 我稍微一愣,但转念一想,在**们看来,这或许不算什么重要线索,他们应该还不会这么快就采取调查的。想罢,我便问清了游乐场的地址,以及日期还有那天他所处的位置,便挂掉了电话。 去往游乐场的途中,我心情很是激动。我觉得自己发现的这个线索或许就是能够洗脱嫌疑的关键所在。只要我能在游乐场的监控录像里找到对小李钥匙做过手脚的人,我就能顺藤摸瓜,让那个可恶的幕后凶手——现出原形! “求您无论如何帮我这个忙!”我对游乐场的经理说道,“我弟弟弄丢的钥匙里,有我家门市的钥匙!您看,如果钥匙只是丢了,我也就不用费力地去把我家门市的锁全都换掉了!可相反,如果钥匙是被偷走的,那我家就要有**烦了不是?” 游乐场经理舔着肥肥的大肚子,稍稍考虑了一下便回答我说:“你不知道,我倒回去给你看监控有多麻烦,会耽误我们正常的工作的!再说,你又不是**,我凭什么……” 我将200块钱悄悄塞进他手中,将他那句“凭什么”生生塞了回去。 胖经理见到钱,明显有些动心。我急忙再接再厉:“我家开的是珠宝店,换一套锁,可是要好几千呢!” 胖经理同情似的点点头,左瞧右看,见没人见到这一幕,便若无其事地把200块装进了裤兜。 “好吧!我就为你破个例,”他一挥手,“跟我来吧!” 我暗自窃喜。 胖经理领着我来到四楼的监控室,大门刚一打开,他手底下的员工就对他说: “经理,你来得正好,有两个**要调用咱们的监控录像!”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看,只见里面正好有两个身穿便服的人在等待着。而这两个人和我还挺熟,那天霍警官带我去古墓,就是这两位**同行的。 这俩人一看跟着经理进来的人居然是我,当时一下就愣住了! 他们愣神,我可没发傻,扭头就跑。 那俩人这才回过味儿来,赶忙告诉经理我是逃犯,要他派保安抓我,然后就叫嚷着朝我紧紧追来。 此时,我所处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座相当繁华的购物商厦,商厦里人群簇动,熙熙攘攘。游乐场在四楼,我要逃出去,必须得跑到一楼才行。 然而,当我来到扶梯那里时,已然有两个保安朝上边跑来。 我迫不得已,又钻进了人群,在里面穿梭而行。不知转到什么方向,我忽然发现迎面也来了两个左张右望的保安,我想退回去,却发现刚才两个上楼的保安也已经围了过来。 眼看着我就要被合围,眼望四周都是在大人监护下自由玩耍着的孩子们。关键时刻,我急中生智,将自己的大衣快速脱下然后卷在怀里。就在两边保安马上就要冲到跟前的时候,我一转身蹲在了一个小男孩身边,然后用手搭在了男孩的肩膀上。 那小男孩正在聚精会神的钓鱼,对我毫不在意。 我一边看他钓鱼,一边说:“小东,钓了几条了?” 孩子瞅都没瞅我,说我叫乐嘉,不叫小东。 这时孩子的妈妈也发现了我,好奇地看着我。 “哎呀!”我假装吃惊,然后对孩子的妈妈说,我认错人了!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和他很像的男孩子,刚才也在这里钓鱼来着? 男孩的妈妈回忆着摇了摇头。 这时,两边来的保安已经在我身后汇集,我不敢转身,而是自顾自地跟那男孩的妈妈说话。 当时,我浑身冒汗,紧张得不行。等了好久,我再转回头瞧看的时候,发现那几个保安又朝别处寻找去了。 好险! 我低着头,赶紧跑到楼梯那里向下跑去,可刚跑到三楼,就发现楼下又有许多保安正往上边赶来。 我赶紧闪身钻进了一片卖服装的区域。看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我计上心来。 我寻到一处离收银台最近的地方,然后随便选了一件牛仔服,还有一个深色棉帽子便进入了试衣间。 我匆匆将衣服以及衣服里面的东西换好,然后就去收银台付钱,付钱的同时,我把我的旧衣服塞进了垃圾桶里。 就在此时,旁边已经跑过去一波保安,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我不敢刷卡,怕信用卡已经被冻结,只好付了现金。 结完帐后,我将帽子压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电梯。 我猜测,大厦的一楼,一定都有人把守,我便在二楼下了电梯,因为二楼有一个小门,那里和隔壁的肯德基是连接着的,从肯德基出去必定不会引起他们注意。 由于前边这几件事办的异常漂亮,我心里甚至颇有些沾沾自喜与得意,心情稍稍有所放松。所以,当我眼看着肯德基小门那里也站着一个保安,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那保安根本就认不出我,当我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还依然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别处。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什么人忽然叫了一句:“抓住他,抓住他,在那儿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5、 真的是亡命天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真的是亡命天涯 这一嗓子让我稍微一顿,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两个便衣**已经发现了我!他们一边用手指着我,一边从手扶电梯上往下赶,离我有个20来米的距离。 那保安回身就看到了我,我们对视了一眼,我没有理他,转身假装很镇定地去拉的玻璃门。 “喂!站住!” 那保安不傻,显然已经认出了我。我拉开门就想逃,可没想到那保安还很利索,拦腰就抱住了我。 我大吼一声,带着他左右摇晃,期间撞倒许多假人模特。这时,两个便衣**已经下了电梯,如果他们赶到这里,我必定会束手就擒。 关键时刻,我将后背猛力朝的玻璃窗撞去,咚的一声,那抱住我的保安受到巨大的挤压,哦了一声就松开了手。我回身抓住他的肩膀狠命地推了一把,结果他的脑袋却是重重地撞到了玻璃窗上,当场昏厥过去。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下大骇,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这保安只不过是尽职尽责而已,我为什么出如此重手?这下要是真给人家撞出个好歹来,我今后如何才能心安? 眼瞅着两个**离我越来越近,我强压住自责的心情,转身钻进了的小门。出门后,我将肯德基的一张铁桌子推倒,挡在了玻璃门前。然后我转身下楼,朝正门跑去。 的前门是一条步行街,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我大喜,如鱼得水般钻进如潮的人群,这下,我看他们还怎么抓住我? 然而,就在我悬着的心刚刚放下时,忽听得从那里传来了两声枪响,枪声清脆却格外刺耳,街上行人立刻吓得低下了脑袋,女人尖叫声随即四起。 我转回头一看,不得了,我身边几乎所有人都矮了一头,正好把我暴露出来,和手里拿着枪刚从里跑出来的**同志看了个对眼! 那俩便衣**一见到我,眼睛顿时一亮,立刻用枪瞄准了我。 我大惊失色,赶紧使了一个游泳运动员入水的姿势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这时,刚才受到惊吓的人们逐渐缓过神来,许多人早已立起了身子,我很快得到了众人的掩护。 我矮着身子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很快找到了一条胡同朝外面的大街上跑去。我真是幸运之极,刚到大街边就赶上了一辆刚下完人正要出发的公交车。 我想都没想就窜到了车上。 车门关闭后,我紧张地注视着外边的情况。我万没想到,那两个**居然跟来得如此之快。 他们显然见到我上了车,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辆公交车,一边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该死!我大叫不好,要是他们没看见我上公交车,我自然逃出生天!可如今没有躲过他们的视线,那这公交车岂不让我成了——瓮中之鳖!? 不行,我得下车! 眼瞅着**们所坐的出租车开动起来,我知道自己如果还待在公交车上,必然会被对方抓住。 我脑筋飞转,忽然有了主意。 我冲着公交车司机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然后大声地对他说:“哎呀!我儿子没上来!” 接着,我焦急地瞧着车外,继续嚷嚷:“司机,受累停下车,我儿子才5岁!” 这司机真是好人,二话不说赶紧靠边停车,开门。 我飞也似地冲了出去,下车的地方正对着地下商场的入口。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就扎了下去。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相当正确的,市中心的这个地下商场四通八达,大大小小的出口不下二十多个,而且里面回廊众多,犹如迷宫,非常适合逃逸。 我在里面飞快穿梭,很快就寻了一个出口再次回到地面。回头看看,不见有人追来,应该是甩掉了那两个**。 我不敢耽搁,招手又打了辆出租车,赶紧离开了是非之地。 在车上,我呼呼喘着气,浑身汗水湿透。我打开钱包,发现自己的现金已然不多,我清楚的知道,要想继续逃命,离不开钱。 我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叫司机在银行处停了一下。结果不出所料,我所有的信用卡已被全部冻结。 回到车上,我仔细地考虑了一下,目前我绝不能回家,和朋友联系也十分不明智。我曾听**们说过,“二十四小时黄金时间”的说法,那就是一个人犯了罪要想逃逸的话,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尽可能地远离事发地,二十四小时一过,如果没有出城,那么被捕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如今天色已晚,我如果还留在城里过夜,势必非常危险。所以,我打算立刻出城。 然而,火车站汽车站必定是最为危险的地方,要想出城,就必须另寻他法。如果我现金够用的话,我本可以直接打的去周边县镇,但是我的钱根本不够。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先前的豪情壮志顷刻间化为乌有,只觉精疲力尽,狼狈不堪。如今,我怕是真的要亡命天涯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霍警官来,从他手下两位警官这么快就去游乐场调查小李钥匙来看,霍警官或许多少还是认为我是无辜的!他既然连这么小的细节都不会忽视,那么说明他必定是会全力以赴调查,没准,我还真有可以翻身的机会? 我这么想着,忽然很想给霍警官打个电话。我便叫出租车停在一家长途电话店前。 幸好,因为古墓的事,我最近一直在和霍警官联系,能清楚地记下他的号码。我递给老板两块钱后,很快拨通了电话。 霍警官接到我的电话明显很意外。但他说的话,我一点也不意外,无非是劝我回头是岸,赶紧自首,相信**相信政府,一定能还我清白。 我则很认真的跟他说,我之所以打这个电话,就是要很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一声,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不是故意的袭警逃逸,而是被人胁迫,我还跟他说了那两个劫匪的特征以及作案过程。接下来还跟他说了小李钥匙的事情。我祈求他,一定要帮我讨回一个公道。 霍警官自然说没问题,接下来又问起一些看似相关其实无关紧要的事,我明白他这是想要拖延时间,好追查到我的方位。 我很严肃地又说了一句:“霍警官,谢谢!”然后便挂掉了电话。 随后,我又打了辆出租车,围着市区转了几圈后,最后步行来到通往外地的国道上。 在那里,我拦住了一辆去往封店的长途车,平时这里有很多人拦车,因此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坐车出了城。 深夜,我吃了一碗兰州拉面,然后在那种一个床位20块钱的小店找了个地方住下,住这种地方的好处是除了便宜外,他们还不看。 狭小的屋子内挤着6、7个人,他们多半衣衫褴褛,臭气熏天,嘴里抽着廉价的香烟,一个劲儿地吞云吐雾,让本就昏暗的屋子乌烟瘴气。 我捏着鼻子,将身子卷缩在散发着霉味的墙角,强迫自己快些睡去。 …… 第二天。 “张老板,我是来取我那2000块钱的!”我对茂源鞋店的老板说。 老板是个秃头,闻言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我早就听闻,周老板是个精打细算锱铢必较的人,没想到区区2000块,你居然追到封店来了?” 封店茂源鞋店的邹老板经常在我那里批鞋,上次还有一笔2000块的尾款没有付清。其实,因为牵扯到维修和退货等事宜,拖欠货款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无缘无故的跑来追债其实是件很冒失很不礼貌的事情。可如今我已经走投无路,只好先把这笔钱要回来再说。而昨天选择封店作为我逃亡的第一站,也正是基于此原因。 “你丫什么时候学会拽文词了?”我抓起柜台上的一次性杯子,毫不客气地把邹老板刚泡好的茶水倒进我的杯子。 邹老板哈哈大笑,吩咐伙计去拿钱。其实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维持了5年,彼此还是比较熟悉的。 “说老实话,兄弟我真是遇到难事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跑来求你,”我一口气将茶水喝掉,“你要是觉得我这人草蛋,那你就先给我1000也行!” “靠!什么话!”邹老板接过伙计拿来的钱,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然后全都递到了我的手中。 那一刻,我忽然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往日里,我只认为这家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所以每回都千方百计地算计他点小钱,真没想到,人家居然如此豪爽大方,不计前嫌,真是令我自渐形秽。 我没有说任何感谢的话,而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出了鞋店。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以后我能否极泰来,这个朋友我算是交定了! 我本来想在县城多待几天,好打探一下我那案子的情况。可是,我的通缉令很快就贴满了大街小巷,让我无处藏身。 走在街上,我开始刻意感觉别人注视我的眼神,变得疑神疑鬼,惶恐不安,万般无奈下我只能朝更远的地方逃亡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 穷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未来的几天里,我一直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省钱,我吃最便宜的东西,住最便宜的地方。可是有些城市管理得很严格,多便宜的小店都要出示身份证,我不敢贸然登记,只能另寻住处。起初,我选择在洗浴中心过夜,不但能泡个热水澡,还能美美睡上一觉,而且环境也不错。 可随着我手里的盘缠越来越少,再也住不起洗浴中心,只能是各处将就,最惨的一次,我就在一家大医院的长凳上睡了一晚。 起初,我一直朝南方逃,因为北方天寒地冻,实在冷得不行,我试想着南方或许会暖和些。可谁知事与愿违,南方比北方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冷,好歹北方还有暖气,可南方只能依靠空调,而我住的廉价地方哪里会给你开空调取暖?况且南方湿度比较大,湿冷湿冷的,直冻得我是咬牙切齿,有时一天下来,双腿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脚上也开始生起了许多冻疮。 我过得如此凄惨,似乎比被移物千里时还要更甚,毕竟那时的我,不管如何虐待自己,一觉醒来又会完好如初。而如今一觉醒来,只会感觉更糟,又冷又饿又渴。 有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会产生自首认罪的想法来,似乎待在监狱里也比我这样好。但一想到自己含冤莫白,实在心有不甘。 我不敢给亲人们打电话询问情况,尽管打个电话不至于被捕。但我的大概方位一定会暴露,那便会令我的处境更加危险。 离永健动手术的日子没几天了,不知道大哥准备得怎么样了?美华更是让我魂牵梦绕,这么多天没有我的消息,她一定急坏了吧?要是哪天我们见面,我想她一定很生我的气,骂我不负责任! 我仰天长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照顾好亲爱的美华呢?如今却已自身难保,人的力量真是很渺小!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这一天。我兜里只剩下最后的10块钱,我已经错过了饭时,饥肠辘辘。我正在一座不知名小镇的街道上游逛。此时的我衣服发霉,蓬头垢面,和乞丐差不太多。 街边的理发店里传来了梁咏琪的老歌《胆小鬼》,轻快的音乐传进我的耳朵,让我有种要翩翩起舞的感觉。呵呵呵,我心里麻木地冷笑,看来我已经离神经病只差一步之遥! 就在这时,我忽然从电线杆上看到了一张刚贴出来的告示。此地离我家乡已经超过了1000公里,难道我的通缉令已经传到了这里? 我凑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寻狗启示。照片上不过是一只狗罢了!我长出一口气。如今真个是草木皆兵,当逃犯真的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刚想走,忽然想起来,这寻狗启示上写着必有重谢。对啊?我差点忘了我的特异功能! 我赶紧按照启示上的地址找到了寻狗的主人。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妇,带着一个**岁的小姑娘。我说。或许我能帮上忙,不过得给我件小狗常用的东西。 女主人给我拿来了一条狗链,我轻轻一摸,立刻感觉到一个清晰的讯号。动物的讯号和人的讯号有所不同,一个是面积小一些,一个是颜色更深一些。 我当时心中欢喜。幸好这狗果然是已经死了的。要不然,我就白忙活一趟了。 我领着女主人娘俩,很快就在小区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只哈巴狗的尸体,狗的尸体僵硬无比,不知道是被冻死的还是病死的。 小姑娘登时“哇”的大哭起来。女主人也悲伤地抹着眼泪,说“球球”已经12岁了,的确是到了该走的时候!只可惜在它最后的时刻没有人陪伴着它,真是遗憾。 我说人的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现象,更何况动物,节哀吧!最起码能找到尸体,将它安葬! 女人连声说对,然后拎着小狗的尸体就要离开。我心里大急,不是说必有重谢吗?见到我尴尬地站在那里,女人这才想起来,便从兜里掏出50块钱递到我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 拿着50块,我用脑袋撞墙的心都有,平日里找个小猫小狗都要1000往上,今天居然50块钱就把我打发了? “这……”我伸着手,眼睛直视着那女主人。 女主人见我不走,不明就里,有些手足无措。 “您看,这小狗在您家已经12年了,不就相当于您的家人一样?这钱是不是……” 女主人一听我这话,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她的脸立刻变了颜色。 “我说你这人真够可以的,嫌钱少?”刚刚性情温和的女人瞬间变成了暴风女神,“我倒要问问你,我家小狗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成心偷去给弄死的?好来找我要钱?” “不是……”我被那女人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 “不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球球’死的地方?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我告诉你啊,你别走,我这就报警抓你!”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大为光火,有心跟她理论,忽听得她要报警,我立刻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样缩了,赶紧卖了个破绽狼狈逃走。 走到没人的地方,看着手里的50块钱,心里一阵酸楚。天寒地冻,我该如何过活?我该何去何从? 就在心灰意冷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在我身上却还有着一件值钱的东西呢? 我赶紧在身上翻找,很快就将那枚古墓中的指甲套翻了出来。古老的指甲套上镶嵌着几颗珍珠,我估计要是能找到懂行的人,有可能会卖个好价钱!最起码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和指甲套一起掏出来的,还有霍警官先前给我的那份有关古墓的报告。这些天来,经过我非人的蹂躏,这几页报告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由于连日来我一直处于风声鹤唳战战兢兢的状态,这东西还真是一直没有仔细看过,有一次还差点用它当了卫生纸。 我将指甲套从塑料袋里取出时,意外地发现,袋子里的指甲套居然生出了一丝蓝色的烟雾,不过,那烟雾很淡,一取出来便随风而散。 好奇怪?我用手轻轻抚摸。指甲套上面传来的讯号,依然是清晰异常,而且比之先前,面积更为大些,这说明我离这个目标已经越来越近! 我忽然心血来潮,与其将其便宜的卖掉,何不试着去寻找一番?万一有意外的收获呢?我越想越对路,反正离这个目标不远了,要是真的没什么收获,再卖也不迟? 于是,我随便找了个落脚的地方,仔细看起那份报告。 原来,考古专家们已经找到了那个清朝古墓的来历。它的主人居然来自宫廷,而且是一位公主!咸丰帝的女儿固伦荣惠公主。 具史料记载,固伦荣惠公主于同治九年下嫁闽浙总督木库图。后来光绪年间,木库图携家眷在出海巡防途中遭遇风暴袭击,不幸全部罹难于海上,尸骨无踪。 固伦荣惠公主生前甚得老佛爷喜爱,慈禧太后得知噩耗亦是痛惜至哉,命工匠于温西为公主修坟立碑,建此衣冠冢。 哦,我这才明白,原来,那石棺中果然是没有尸体的! 我注视着手里的指甲套,原来这东西的主人居然是一位大清的公主?那么,指甲套上传来的讯号又是谁的呢?不知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这指甲套上的讯息不像是什么盗墓贼的。我也越来越好奇,等到了那个讯号指示的目的地后,我究竟会找到些什么呢? 17、 海边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循着指甲套上的讯号,经过艰苦卓绝的跋涉,终于来到了一个叫做浙东的海边小镇。此时,离我离家逃逸已经过去了整整1个月,眼瞅着离春节越来越近,我却背井离乡流窜在外,真是情凄意切可悲可叹! 小镇的镇招待所门前贴着一副巨大的地图,我一边摸索着指甲套感受讯号,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照以往经验,面积越来越大的讯号离我已经不远,应该超不过50公里。可此地已然是海边,难道,这讯号指示的是海里不成? 果不其然,讯号依然指向东方,我要找的目标真的是在茫茫大海之上! 事实如此残酷!完了,我心里拔凉,看来这事真是要泡汤了!慢说我没钱,就是有钱雇船出海,万一目标在水下怎么办? 看着手里的褐色指甲套,我无可奈何,看来真的是得把你卖掉了! 这个沿海小镇非常小,横竖没有几条街,连个大点儿的门市都没有,上哪里去找古玩市场? 我不得不收起卖宝贝的念头,先给自己的处境打算打算。 寒冷的海风吹来,让我不由得浑身打颤。我裹紧衣服在镇上闲逛,由于天气寒冷,街上冷冷清清,偶尔会看到几个围着鲜艳围巾的妇女爬到房顶上去翻咸鱼。 海浪声此起彼伏,岸边停靠着一排排海船,在海风作用下有规律地摇晃着。 如今的我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周老板,已经是孑然一身。那一刻,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可转念一想,移物千里时,那么痛苦的灾难我都挺过来了!这点小灾小难,算得了什么?最起码我还是个正常人,能吃能干!不就是没钱了吗?我双手还在,想法赚钱不就是了?赚足了钱再去雇船! 想罢,我鼓足勇气,朝一渔民家走去。 渔民家大门开着,里面传来了麻将声和哈哈笑声。 我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在引起里面人注意后,才走了进去。 屋里生着炉子,相当暖和。不算太大的屋子里挤着六七个人,男女、孩子都有,他们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好不快活。 我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其中一个打着麻将的男人问我有什么事?这人留着小胡子,头发蓬蓬乱,但从说话的口气来看,应该是这家的男主人。 我说,我想问问,我要雇艘船出海,需要多少钱? 没人理我。 我又接着说,我想雇船出海找点东西,可惜来的路上钱包行李都被人偷了!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法回家,我能不能在这里打打工,赚点钱,然后雇船出海? 屋里的人显然是越听越迷糊。男主人问我,你到底想出海找什么?要出去多远? 我想了想说,不远,50公里以内,找一艘沉船。 屋里人愣了很久,然后哄堂大笑。 男主人说,你找沉船到镇政府找镇长去!我们又不是海防支队,也不是潜水员,找我们没用。 我本想编瞎话说,那沉船上有宝物,后来一想绝对不能这样说,渔民们虽然实在,但这种瞎话还是骗不了他们的,再说他们也不见得对宝藏什么的会感兴趣。 “那我给你们打工行吗?我只求有个住的地方,有碗饭吃,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只能实话实说。 男主人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也挺难的,今晚就在我们这住下,明天我会找人联系县里的救助站,到时候让他们帮你回家? 我连连摇头,看来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谁会贸然收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于是跟他说了声谢谢,我便退了出去。 看来,打工赚钱然后找船出海的事是不可能了!目前,最根本的事情就是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先。我在镇上溜达着,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便又寻着一家渔民走进屋去。 这家渔民也在打麻将,屋里满是咸鱼味。我就跟他们说,我东西都被偷了,又冷又饿,能不能取取暖。渔民们很善良,当场就有个女人给我热了碗面条。 我已经饿极,风卷残云般将面条吃了个精光。这家男主人是个老伯,他说叫我先在他家住下,回头他想办法送我回家。 当时我也顾不得许多,外边实在是太冷了,便点头答应连声道谢。 屋里麻将继续。我坐在一角东瞅西看,忽然瞅见他家墙上也贴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虽然小,但海域显示的极为清楚。 “老伯,从这里往东50公里,有没有小岛?”我指着那张地图问。 老伯哈哈一笑,说:“孩子,这里往东就是舟山列岛,大小岛屿好几千,东北边100海里就是著名的普陀岛喔!” 哦,我心想着,要是我要找的东西就藏在一座海岛上就好了。 “那么,你是来找人的?”老伯问。 “算是吧!”我只能含糊其词地回答。 老伯刚想再问点什么,这时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我一看,居然是先前去过那家的男主人,那人见到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悄声地在老伯耳朵里说了什么。 老伯一边点头一边看着我。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但我能猜到,必然和我有关! “孩子,你说要到海上找船?能不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或许我能帮到你?”老伯忽然对我说。 “没什么,我刚才冻迷糊了,瞎说的!”从这俩人的眼神里,我觉得情况似乎不妙。 “呵呵,那就没事了,你别介意,我只是问问!”老伯一摆手,那个男主人就推门走了。 虽然老伯继续和屋里的人打麻将,但我已然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这些人似乎都在用“旁光”瞄我。我暗叫不好,八成是他们已经发现了我是个逃犯,正在想对策对付我呢!我捉摸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赶快离开是非之地的好。 我便起身问老伯厕所在哪里?老伯一指窗外的小屋,我快步走了出去。 然而,等我走出屋子,才发现屋外已经立着七八个大汉在等着我呢! 我知道大事不妙,便大吼一声,狗急跳墙般冲了过去,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把我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 紧接着,无比狼狈的我被他们捆在了柴房里,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主人一直寸步不离地看着我。 此时的我非但没有绝望,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被捕也好,省得每天提心吊胆。这下我也终于能回家了,虽然不是很体面,但最起码还能看见我的亲人。 永健已经动完手术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带着手铐和美华见面,我会觉得难为情吗? 我在柴房里等啊等,直到天色渐黑的时候,门外才传来了动静。随着汽车吱吱的刹车声,外面快速走来了几个人。 我知道,肯定是警察同志们到了。 外边的人一进来,小胡子男人急忙迎上去带路。 很快,随着房门打开,我看清了来者何人。 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身穿棕色皮衣,眼神犀利英气逼人;一个身穿格子西服,络腮胡子,宽大的眼镜盖住了大半个脸庞。 糟糕!我暗叫不好,怎么是——他们? ……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袭警胁迫我逃逸的那两个家伙。真没想到,我居然会再次落入他们手中,而且还是在如此偏远的地方! 这二位见着我并没有费什么话,直接把我带上一辆丰田suv,似乎是为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这俩人一左一右将我挤在中间。开车的则换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 在车上,我自然不住问他们,究竟为何要千方百计地捉我?我哪里得罪他们了?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然而身边的两个家伙根本不作回答,而是使劲地捏住自己的鼻子,弄得我很是尴尬。我身上的味道的确很浓郁,但我又有什么办法?想当初,我是个多么多么爱干净的人,许多人都说我有洁癖,如今却沦落到到如此邋遢的境地,真是造物弄人,造物弄人! 此时天色已然暗下,车子在没有路灯的海边公路上疾驰。路上冷清得很,许久也见不到别的车辆驶过,我也就不再指望会发生堵车! 公路七扭八歪,很快我就被搞乱了方向。不知开了多久,就在我即将昏昏欲睡之时,汽车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我搞不清楚身在何方,透过车窗,只看到汽车先是驶进一扇自动开启的不锈钢大门,然后又开了几分钟后便最终停靠在一座豪华气派的别墅门口。 车门打开,迎面一个穿着考究的矮胖子迎接了我。亮如白昼的灯光辉映下,这位矮胖子虽然长相不敢恭维,但气质的确高雅非凡。从假警察络腮胡子等人对他的毕恭毕敬来看,此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正主! “呵呵呵,欢迎欢迎,贵宾到来,不胜荣幸!”这矮胖子语气非常亲切,迎上前来就要跟我握手。 好,你不嫌我手脏,那我客气啥?我便礼貌性地伸出了脏兮兮的右手,两手一握,我暗吃一惊,这矮胖子的右手冰冷粗糙,和死人手差不多!我赶紧低头一看,万没想到,那居然是一只——假手! 我愣住了,脑中似乎想到了点什么?但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矮胖子见我停顿,很自然地用他的真手在我手背上拍了拍,然后示意我到屋里说话。 我真的是糊涂了,一直以来,我认准帮我逃逸的这帮人就是许乐宁老爸派来的!但现在来看,根本不是这样。这里离我家乡如此遥远,许乐宁的老爸怎么会住在这里?既然不是有人要执行家法,那么这些人究竟有何企图呢? 18、 好吃好喝好招待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8、好吃好喝好招待 “呵呵呵!”那矮胖子笑起来似乎很是随和,一边带路一边说,“真是失礼,本来我想用最诚恳最体面的方法邀您前来作客,可没想到关键时刻,您却掉了链子!我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由于时间仓促,我那个解救你的法子实在说不上高明!幸亏梁子他们还算做得不赖……” 他说着令我一头雾水的话,很快领我来到一间豪华的餐厅内。餐厅一水欧美风情,花窗壁炉,烛台雕塑,四组巨大的水晶灯辉映下,正中央一张10米多长的餐桌金碧辉煌,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看的我是垂涎三尺,目光直视! “呵呵呵,瞧我,光顾着说话呢!”矮胖子看出我饥饿的眼神,忙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示意我就坐,然后恭敬地为我带上围巾,当然,在我脖子上打结的时候,那管家的确被我的气味冲得够呛,老脸都变了颜色。 我左手拿叉,右手持刀,尽管饥肠辘辘,但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等待主人先下刀后,才动起手来。 螃蟹大虾,鲍鱼海参,烧鸡烤鹅,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而且味道极棒,我吃着吃着就无法矜持,变得越加粗鲁。那时,我已然顾不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一心只想着大快朵颐,吃他个荡气回肠! 后来我想,当时我的表现定是滑稽之极,蓬头垢面,犹如乞丐的我坐在豪华餐桌前,脖子上戴着不伦不类的白色围巾,狼吞虎嚼着美味佳肴,多么可笑!多么悲催! 直到我吃的打嗝不止的时候,那矮胖子才站起来,敬了我一杯葡萄酒。 看着面前杯盘狼藉,我咽下酒后,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见笑了!” “呵呵呵,哪里哪里,我还怕照顾不周呢!”矮胖子说道,“周先生,世上人都是凡人,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样子,才可谓不凡!” 他的话说得有点深奥,我有些不太能理解。 “周先生,”矮胖子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是凡人吗?” 我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便不置可否。 “呵呵呵,”矮胖子继续,“我曾经去过非洲旅游,导游让我们猜猜非洲每年杀死人最多的动物是什么?” 我没有说话,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 “很多人都想错了!不是毒蛇也不是狮子,杀人最多的动物依次是:野牛、犀牛、河马、大象,就连长颈鹿也榜上有名呢!” 这我倒还真没听说过,若有所悟似的连连点头。 “都是食草动物!尤其是非洲野牛,因为在许多人眼中,牛都是温顺的动物,所以看见野牛自然没有防备,因此而丧命!”矮胖子呵呵笑着,“正如周先生你,看似文静柔弱的一个人,居然把警察耍的团团转,就连我最得力的手下都没能看住你呢!” “过奖了,”我终于明白他刚才这一连串的说辞是何意思,便草草回了一句,“您真是过奖了,您刚才说的那些野牛长颈鹿什么的,最终不也是落到狮子等猛兽的口下了吗?猛兽虽然杀人少,但它依然是王者!” 矮胖子一听,眼睛一亮:“好见地!呵呵呵,我就说周先生绝非凡人,呵呵呵……”他干笑了数声后,点着头冲我道,“既然周先生是明白人,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我千方百计请您来,就是想跟您谈笔交易!” 终于进入正题了!我虽然早就料到,这人如此款待我必有所求,但是,他居然敢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把我从警察手中救出来,那说明他这个交易必然非比寻常! 等等,我猛然想到,我突遭陷害,莫非就是这帮人暗施黑手?故意陷害我,好要我无法跟警察合作,而去帮他? 不对,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联想到刚才临进门时矮胖子那句话:“要不是我掉了链子,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来看,掉链子定是指我因杀人罪而被捕,从而打乱了他原先要邀请我的计划,所以才临时改主意冒险派人救我! 如此看来,陷害我的人应该不是他们!他只不过是要和我作笔交易罢了,我犯了罪蹲监狱只会适得其反,对他只能更加不利。 “呵呵呵,您是聪明人,”矮胖子举起他的假手,“咱们是规规矩矩地走程序呢?还是打乱一下顺序,让您发挥一下想象力?” 我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这整条手臂都是假肢! “哦……”随着脑筋飞转,我渐有所悟,站起身用一根手指指着他: “你就是……你就是那个20年前的——盗墓贼!?” 矮胖子闻言哈哈大笑,对着我挑起他唯一的一只大拇指来。 靠!我暗暗吃惊,这家伙还真是那个丢了条手臂的盗墓贼?20年了,他依然是活得好好的!我也没想到我真的猜对了!其实,我刚才都是瞎猜的,世上少条手臂的人多得是,怎么会如此之巧? “你……”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的确是我!”矮胖子洋洋自得地呷了口酒。 “既然是你,那就算了!”我想了想,晦气地说道,“这个交易我没法跟你做,咱们还是取消吧!” 矮胖子差点没把刚咽下去的酒喷出来,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破罐子破摔似的说出了我的理由:“你既然是盗墓贼,警察一直要抓你,现在我成了知情人!就算我跟你做了交易,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你也一定会杀人灭口!那我还和你做什么交易?” 矮胖子听完,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是哈哈大笑,笑得几乎背过气去! 我很是纳闷,这事有这么好笑吗?墓室里那些尸体,不都是自相残杀的?如此狠毒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杀我一个难道不在情理之中? “你完全是多虑了,周先生!”矮胖子笑得脸都红了,他提高了声调,“周先生,周老弟!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我黄宗耀是何许人也?”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这些年我纵横四海,凭的是什么?那就是诚信!诚信懂吗?你问问那些和我合作的朋友们,那些大老板ceo们,有谁提起我来,不是这个?”他又伸出了那可怜的大拇指来。 我皱着眉瞅着他,这家伙八成是喝多了吧?说话颠三倒四的!可是,他统共没喝几口酒啊?脸怎么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你……你真的是多虑了!”他说话开始哆嗦,“我黄宗耀什么人?我会怕几个警察?他们凭什么捉我?就因为我盗墓?no!告诉你,他们奈何不了我,我只请一个律师,一个律师就能摆平!我还怕你告密?笑话!” 这人一边说话身子一边跟着晃悠,看得我都有点眼晕。不过,他说的的确在理,我不知道盗墓这罪到底有多大,但事情已经过去20年,就算有那条手臂在,这案子也是存在着许多变数的。没准请个好律师来,花上点钱就能脱罪。至于杀人罪,那就更加不好取证了! “我可以凭着良心说话,我黄宗耀的双手没有沾过一点血腥,我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创造出今天的财富!”他一边说着,一边仰脖又喝掉了一大杯酒,结果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管家吓坏了,赶紧搀扶劝阻,黄宗耀则不听那一套,还要继续倒酒。 哎呦,真的多了?我感觉很尴尬,心说话,你要没这个酒量,那就别喝了呗?我这儿还一大堆事没闹明白呢? 管家一看劝说无效,赶紧叫来几个佣人打扮的小伙子,七手八脚地就把他抬走了。而这位自称为黄宗耀的主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地嘱咐着,让他的手下们好好照顾照顾我,让我体验一下什么叫诚信!别让我把他给看扁了! 主人被抬走后,管家来到我面前,跟我说不好意思,老爷高了!我的房间都已经准备好,叫我先去休息。然后还派了个人给我带路。 我也真个是无可奈何,只好客随主便,心想休息休息也好。 领我上楼的是一个非常俊朗的小伙子,我便问他,你们老爷酒量也太差了吧?就他喝的那几口连漱口都不够!居然也能喝醉? 小伙子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牙齿:“您说错了,我们老板平时很能喝的!今天恐怕是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没关系,睡一觉就好!” 哦,感情是有病! 我又问他,你们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是不是特有钱? 小伙子连连点头,说老板什么生意都做,海鲜、养殖、房地产,钱自然是大大地有,几十亿不成问题。 嚯,还真是个超级大款! 小伙子又说,黄老爷交代过,说我是他最尊敬的贵宾,我有什么需要他们都会尽量满足。 我当时不以为然,还什么需要都能满足?我想要200万,然后给我一辆车把我送走,他也能满足?哼!好歹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就是贵宾嘛!能贵到什么程度?咱也是住过总统套房的人!总统套房又如何,那不也就是个睡觉的地儿? 然而,当我真的被领进房间后,我完全傻掉了! 尽管客房算不上豪华,尽管室内的设施算不上顶级,但是室内的景致却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这屋里居然有不下十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在走来走去!她们个个美如天仙,身材妖娆,全都光着脚丫,有唱歌的、跳舞的、喝酒的、吃果的,看得我简直目瞪口呆! 领我进来的小伙子在我耳边轻轻说,周先生,这些美女今晚都是您的,您高兴怎样就怎样!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19、 自相残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恶狠狠咽了口唾沫!这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做梦!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老爷果然好手段,如此诚信,佩**佩**! 美**们见我进来,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嘴里嗲声嗲气,嘤嘤而语,好不**。而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只感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他大爷的我还穿着一身乞丐**,浑身冒着臭味儿呢!这场面也太不搭调了吧? “停!” 我刚喊完停,美**们就被我熏得退避三舍,有几个还险些跌倒。 我冲着那小伙子直摆手,他似乎是看出来我的尴尬,然后笑着说,没关系的周先生,您可以叫她们**侍您洗浴,衣橱里所有的衣**您随便穿,您想怎样就怎样! 我急了,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快点叫这些**人都出去吧!都走! 小伙子当时就愣住了。 在我再三要求下,他才皱着眉头把美**们都轰了出去。 说老实话,要说这事我做得不后悔就连我自己都不信,这种事情毕竟非常稀罕,几乎只存在于少男们的美好梦幻之中!但我当时的确就那么做了,你说怪不怪?我承认这里边有美华的原因,但现在回想起来……唉……就这样吧! 屋里清净了,但香气依然缭绕,让人迷乱。 我告诉那小伙子,你也走吧!小伙子怎么也不走,说周先生,我不知道您不喜欢**的,但现在去找“那个”已经太晚了! 我皱着眉问他,什么“那个”? 小伙子犹豫了半天,然后毅然决绝地说:“要不然,您看我行吗?” 我这才明白什么意思,一脚把他踢出门口。你丫才断背山呢! 关上门,我小声地叨念,美华啊美华啊,我为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要是还不接受我,我**脆拔根头发上吊算了! 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洗个澡,去掉这一身臭气。我便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非常宽敞,设施相当齐全。 我在右手边找到了宽大的浴缸,上面横着一扇粉红**的帘子。 呼!我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泡个热水澡了!我要好好洗一洗,一扫这一个月来的**霾,好迎接未来更大的挑战! 我三两下脱掉衣**,拉开帘子就要往浴缸里迈,然而第一只脚还没有进去,就蓦地看见一个红头发的**人正一丝不挂地泡在浴缸里呢! 靠,这里居然还藏着一个! 这**人正听着耳机,见我拉开帘要进来,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是往旁边闪了一下给我腾出了一个地方,诱人的**在泡沫中若隐若现。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庾诺哪兀∫患ざ辖艉蟪罚畔虏恍⌒牟然只怕抑芯尤话蚜弊佣汲读讼吕矗?br/> 这下真是糗大了!我**脆用粉**的帘子裹住了身**,然后叫那红头发姑娘披上浴巾,把她送了出去。 然而,到了门口,门外的小伙子却又把她推了回来,说这个不能走,这个是理发师,是给我理发滴! 于是,那晚我是这样过来滴:先是这个红头发的美**给我修理了头发,刮了脸;然后有专门的搓澡工(男的)给我搓了澡;接着有医生给我脚上的冻疮上了**;最后又进来一个**肤黑黑的美**说是给我做泰式****…… 最后,我好像是在****中沉沉睡去的。 早晨,我被海**声吵醒。起身到窗前一看,这才发现我所处的这座别墅原来是坐落在靠海的山崖上的。窗外是茫茫大海,俯瞰之下叫人心**开阔。远处海天**界的地方,隐隐有成群的海鸥飞翔。窗底下就是几十米高的悬崖峭壁,汹涌的海**拍击在黑**的岩石上,泛出****白沫。 如此吵闹的海**声,昨晚我却浑然不觉?真是稀罕!不过转念一想,谁遇上这事还他大爷的能淡定地去听涛? 洗脸的时候,我发现鼻子底下是殷红?*ㄊ亲蛲砹鞴茄N也痪醢蛋蹬?*自己的定力着实惊人,我依稀还记得昨晚那红头发**孩给我理发的时候只围着那条浴巾,白皙的大腿在我视线中晃来晃去,而最后那个泰式****的**子则好像只穿着三点式来着…… 我本想再洗个澡,这时昨晚的那个小伙子敲门,说他们老爷醒了,急着要见我。 没办法,我拉开衣橱,从众多的衣**中选出几件合身的穿上,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小伙子直接把我领进一间书房模样的屋子。那个时候,我见到了那个假****和络腮胡子,这俩人一左一右立在书房门口,活像两个门神。 书房里,一身正装的**宗耀**老板正等着我,见我到来急忙起身相迎,同时说了一大堆客套话,基本上都是自己不好意思,昨晚失态,照顾不周什么的。我连说没关系,感谢他的盛情款待。 接着,他命人给我弄份早餐送过来,要和我边吃边聊。 **老板似乎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眼**耷拉,无精打采。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似乎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似的。 这个时候,我心中已然明了,这**老板的确是想和我做**易的。试想一下,他要是一早就有****灭口的心思,何苦这样费力地招待我?直接拿枪顶着我的脑袋,逼我就范不就成了??*喔烧庵滞?*子放屁的事? 既然人家有诚意,我也得显出点儿积极的态度来。尽管对方曾经是盗墓贼,但如今毕竟是富甲一方的大老板,这次**易没准儿有丰厚的油水可捞,说不定还有可能给我这危难的处境带来转机。 “那您就直说吧,要我找什么?”我问。很明显,如此想和我做**易的人,除了要我帮他寻“人”,还能有什么?难道要从我这里买鞋? “等等,”**老板说,“我刚才好好想了想,我觉得您对我肯定是有所误会。你肯定是以为,那个墓**中的尸**都是我们自相残杀所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想起墓中那些凌乱的尸**,可以推想当年的那场厮杀必定惨烈之极。可这个当事人却说不是那样,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您可以想一想,我们是家族盗墓!”**老板有些难过地说,“和我?*鸾肽歉瞿沟模形业氖甯福礁鎏酶纾褂辛礁銮状蟾绾鸵桓銮椎艿堋N颐且还彩?个人,都是直系亲属,怎么可能为了点儿财宝就杀个你死我活呢?” 哦,原来如此!我连连点头,问他,那当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老板略微一沉,显然有些为难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晕!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你跟说说这对废话有什么用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老板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我听: 想当年,他们一伙儿得知那里的地下有古墓,便买下那栋老房子开始挖掘。直到最后打通墓室,足足用了20天的时间! “那一天,已然到了最关键时刻。我的亲弟弟**宗辉因为最小,被安排在外面把风。其他人进去以后,没想到里面会出现一口石棺!我们合力撬了半天也没有撬开,还弄断了一根撬棍。没办法,我只能是到外面再拿新的撬棍。可当我拿着新撬棍再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惨烈的厮杀声……” 说到这里,**老板的脸**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似乎往日那凄惨的一幕重现在他眼前。 “当时,屋里面的油灯灭了,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大声地呼唤着,问他们这是怎么了?可是没人理我,我能听到的全都是痛苦的哀嚎,还有铁器的击打声。那时刻,不知是谁突然给了我一斧子。结果,我的胳膊便?*肫氲叵鞫希鋈司透旁嗡拦ィ?br/> **老板说得虽轻,但我明白他显然是不愿多说罢了,现场定然还要惨烈。 “等我再次醒来,我弟弟已经给我包好了伤口,他因为把风躲过了一劫。当时我弟弟年纪还小,吓得卷缩在一角,尿了一**!看着满地惨不忍睹的尸**和快要淹到脚跟的鲜血,我也几乎疯掉。再次点燃油灯后,我们发现那个石棺居然已经被打开了!石板就斜躺在一边! “当时,我和我弟弟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虽然恐惧得不行,但我还是叫我弟弟扶着我到石棺里看了一看。望着石棺内金光闪闪的财宝,我们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后来,我们找了个麻袋,匆匆装了一些陪葬品,然后就逃掉了!” **老板渐渐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后来,我曾想过要去将尸**收回埋葬,那可都是我的骨**至亲!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来,我就惊恐万分,浑身**搐,我再也不敢踏入那个墓**半步!而这种事又不能委托别人去做,所以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甚至连我的手臂还依然落在那里!说起来,真是愧对我的叔父兄弟们!” **老板说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假肢。我自然是心惊不已,但除了心惊外,我也很纳闷,为何好端端的,那些人要互相残杀呢? “后来,我自然很想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板长舒一口气后,继续,“削掉我胳膊的那把斧子我清楚得很,已经很钝了,可我的胳膊却生生被整齐地砍了下来,那种力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我怀疑,我们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粽子!” 粽子?僵尸?难道真的有这种东西?鬼吹灯还是盗墓笔记? “可是,通过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不过是个衣冠冢!”**老板很快否定,“里面连尸**都没有,哪里会来的粽子?再说,我弟弟一直在外边把风,并没有见过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存在!砍我胳膊的,只能是我们自己人! “所以,我只能以自相残杀来定**,但是——我相信,一定是我的叔叔和哥哥们遇到了什么,才变成那样的。为财起意绝无可能,就里面那点财宝也根本不值得他们那样做!” 这时,我的早饭已经送上,摆在我的面前,可我哪里还有心吃得下去? 20、 人是我杀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0、人是我杀的? “后来,我和我弟弟一直研究此事,为此还查阅了大量的资料!”黄老板接着说,“想必你已经知道那个衣冠冢是谁的吧?”我点点头。“大清的公主,咸丰帝的女儿!”黄老板眼睛变得神秘,“你可知道,史料都是骗人的?固伦荣惠公主是公主不假,但却不是咸丰帝的亲女儿,甚至连干女儿都算不上,正史里都没有记载,说白了她完全是被指派下来的!皇帝想奖励手下大臣,可又不愿掏钱,怎么办?便随便找了个王爷的女儿,说这是我的公主,赐嫁给你吧!这个固伦荣惠连是不是王爷的闺女都不清楚呢!”我认真地听着,没想到区区一座衣冠冢内居然有那么多门道。 但又不知道,这和我们的交易有什么关系。“还什么深受老佛爷喜爱!怎么可能?除非这人是长春宫的宫女!否则她哪里有见到慈禧太后的机会?周先生,你可知道,”黄老板冷冷一笑,话锋陡转,“在清朝,用石棺葬人,乃是贬义?”我上哪里知道去,遂摇了摇头。“一般人下葬都以木为棺,皇家更是如此。我们见过不少清墓,从未见过有用石头做棺的!”黄老板说,“后来,我遍查史料,终于发现,用石棺下葬,乃意下葬之人不祥!用石棺,是有镇妖的意思在里面!”我越听越蹊跷,虽然我不懂得这些讲究,但我第一次见到那石棺时。 的确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镇妖?难道那石棺里面有什么妖魔不成?“可惜,我们知道的太晚了!”黄老板咽了口唾沫,眼含悲伤,“后来,连出了几件大事,我和弟弟才终于弄明白,那石棺里的东西果然不祥!非但‘不祥’。更应该用‘凶恶’来形容才对!“被我们装进麻袋的那批宝物,大部分都被我们卖掉了!基本上卖给了熟人,大概有五个人吧?可是没过多久。收购宝物的这五个人,居然全都——出了事!“一个领着全家跳了楼,一个和老婆双双上吊。 剩下的一个心脏病发,一个住进了精神病院,这里面只有一个人没出问题,”黄老板回忆着说,“那是因为他买到宝物后立刻就出了手,可再次接手的人据说也遭遇了不测!”啊?我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出事,难道真有什么“凶灵”存在不成?“你别不相信!”黄老板看了看我,继续,“起初。我也是不信!我们倒了这么多年斗,胆子大得很!但是,后来连我自己也栽了进去,就由不得我不信了!——记的有一天,在我得知那些买宝物的人出事后。便鲁莽地打开盛放财宝的柜子查看,结果那柜子里忽的冒出一股蓝烟,我反应不及当场不省人事!”蓝烟?我很快想起,那褐色的指甲套上也是出现过蓝烟的。 好端端的东西为什么会冒烟呢?难道,这批石棺宝藏真的如此邪门?“本来,我只是以为自己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黄老板极为痛苦地说,“谁知等三年后,当我醒来时才知道,原来我已经整整——疯了三年!三年啊?据别人说,这三年中,我每天疯疯癫癫,痴痴狂狂,衣服不穿澡也不洗,连大小便都分不清楚!可是醒来后,我却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三年完全成了一片空白!”我大感惊诧,没想到那股蓝烟居然如此厉害?“这三年内,为了给我治病,我弟弟请过无数医生,可他们全都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我弟弟开始另辟蹊径,寻僧访道,专找一些有道行的人为我作法,好像也没见成效。”黄老板提起自己的弟弟,眼中满含亲切。想想也是,墓中的一场灾难,唯剩下他们两个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厚。“可是,当我醒来后,我的弟弟却不见了!”黄老板黯然神伤,“他留下了一大堆资料,就那么失踪了!我寻找了多年,只知道他驾船从这里出了海,但是究竟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一边赚钱一边寻找,从这里盖了庄园别墅,等着他回来!”我暗暗点头,终于知道黄老板究竟要和我做什么交易了,原来是要寻找他的亲弟弟。 不过,看样子,他弟弟失踪应该有些年头,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找的到?“周先生!”黄老板继续说,“我可没有胡编乱造。其实,那墓中的东西究竟有没有问题,你应该更清楚!”“不会吧?”我大感意外,我这才头一次听说,为什么我会更清楚?“呵呵呵,多年来,虽然我不敢再回那个墓穴,但是对于它的一举一动,我可是一直在关注着呢!”黄老板道,“听说那里要拆迁,我就知道这事再也裹不住。但是,我没想到这世间会有您这样的人存在!起初,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我派了3个私家侦探调查你的特异功能是否属实,结果没有一个说你是骗子!”靠,这家伙居然一直在调查我?“这个,我也是为了确保万一,请您谅解!”黄老板还挺客气。 我心里光火,要是给你拍个裸照,然后再说请您原谅,你会怎么着?“周先生,有些话,我不好意思直说!”黄老板眼睛不眨地盯着我,在我示意他但说无妨后,他才试探着提示道,“你就不觉得你出的那事儿非常蹊跷?”我更加不解,我出的事?什么事,我被怀疑成杀人犯的事?“要不是有东西在作怪,就凭你的性格胆量,你会轻易杀人?”“什么话!”我终于明白过来,便赶紧站起来一遍又一遍地重申,“我没有杀人。我绝对没有杀人!我是被人冤枉的,有人要陷害我!”“好,好,好!您先别激动,别激动!”黄老板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慌不忙地又说,“就算你没出事。 你没有杀人!可你还不知道吧,在你离开的几天后,曾经摸过那棺里东西的人也都是相继出了事的!”“啊?”我大吃一惊。“两个考古专家。一个不小心摔下楼梯,断了6根肋骨;一个突患高血压住进医院;还有一个你认识的那个霍春亭警官,他可是也出了车祸的!”我无力地瘫在了座位上。这才想起。我和霍警官一起签字的时候,他也是摸过那个指甲套的!我赶忙问黄老板,霍警官没事吧?黄老板说:“没事,只是轻伤。不过,这么多人出事,你不能说只是个巧合吧?这些人没有出大事,那是因为和那些东西接触的时间不长罢了!”黄老板这一席话让我异常恐惧。 我恐惧的不是那批宝物有问题,而是害怕许乐宁真他妈是我杀的!?不会这么邪门吧?我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我应该很清楚啊,怎会莫名其妙地去杀人?我闭上眼。仔细回想当天的情景,突然,我想起当晚我发现许乐宁的尸体后报警,警察却说我2分钟之前已经报过警了!难道,在我之前报过警的那个人根本就是“我”???小区两旁的摄像头在出事后没有见到任何人离开。杀许乐宁的人除了我还会有谁???我越想越害怕,他大爷大爷大爷的!我怎么好端端地会摊上这种倒灶的事!?看着我咬牙切齿捶胸顿足,黄老板赶忙劝阻:“周先生,您别着急,有些事急也急不来!您放心,我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的!”“黄老板!”我抓住他的手。 像抓住救命稻草,“黄老板,只要你能帮我脱罪,还我清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你不是想找你弟弟吗?我一定尽力帮你找到!”黄老板正在劝我冷静,可是一听这话,当场就变了脸。他正色地说道:“周先生,谁说我要你帮我找弟弟了?我弟弟一定还活得好好的呢!他绝对不会有事的!”我愣住了,不是找弟弟,那是找什么?“我相信,我弟弟是出海去找解救我的法门去了!”黄老板有些神神叨叨地说,“我为什么好了?那一定是我弟弟找到了法门才救我脱困的!而他没有回来,那一定是被困在了那里,我是要去救他,不是去给他收尸!”哎?怎么说着说着急了?我见黄老板脸红脖子粗,是不是又要犯病?便反过来劝他,您别着急,别着急,有些事急也急不来!结果,黄老板越胖越喘,说你不信?那你就试试看!然后一把摘下他胸前的玉坠扔到我的手中,说这是他弟弟曾经随身戴过的,我要不信就摸摸看。 我一摸之下,果然是没有任何讯号传来,便问他:“你弟弟失踪几年了?”“15年!”靠!我暗骂一声,15年这么久,怎么可能有讯号传来?就算我的特异功能得到催化,也不见得能寻得到!这黄老板真是病的不轻,既然他认为他弟弟还活着,那还冒那么大的风险救我出来干什么?见我找不到讯号黄老板自然非常高兴,1秒钟就恢复了常态,发出呵呵呵的笑声,听得我心里难受。“黄老板,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要和我做什么交易?”黄老板微微一笑,说——你猜!尼玛!我恨不得往他那油光锃亮的脑门上吐口浓痰,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不过生气归生气,但我的脑子却没闲着,开始把过往的事情连连看,很快我就将混乱的思绪集中到一点上:自那个清朝古墓发现后,我正要用特异功能去找盗墓贼,可当年的盗墓贼却偏偏找上了我,这自然不是什么巧合?所以,他要和我做的交易,必定跟那个古墓有关!尽管我没出声,但黄老板已然觉察出我的想法,便走到我的近前,眯缝着小眼神秘兮兮地看着我说:“我听说,你从那批东西里面找到了讯号?而且一直找到了我这里来?我还听说,你想要到海上找东西?”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这才是他真正要和我做的——交易!。 21、 天国宝藏的故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1、天国宝藏的故事 真是奇哉怪哉!我长这么大,却不知海上居然也会下雪? 而且,这雪还下得不小!透过船舱玻璃,只见白茫茫一片,成群的雪花被凛冽的海风裹夹着急速飞转,甫一落入水中,便顷刻化为乌有。 汹涌的海浪则将我们这艘被雪染白的巨大游艇推得忽高忽低,让船上的一切都跟着上下起伏。 这次一起出海的,一共有8个人,准确地说,是8个纯爷们儿。黄宗耀黄老板、我、假**、络腮胡子、一个叫做老黑的司机还有船长阿晨和他的三个船员。 此时,除了船长,剩下的人全都在船舱里。络腮胡子和老黑还有一个小水手在斗地主,其他人围观。这时,假**从甲板上猫进来,将手里团好的一团雪球一下塞进了老黑的脖领子里。老黑正聚精会神地看牌,登时被冰得连蹦带跳,活像跳大神一般。 众人即是狂笑不止,我亦忍俊不禁。 好心的黄老板赶紧替老黑抖落,弄了半天,才把化得差不多的雪球抖出来。可能是这个老黑平日里被欺负惯了,他随口数落了假**两句,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玩牌去了。 我听黄老板说,这假**名叫梁子,络腮胡子则绰号“宾利”。这俩人都是退役的特种兵,身经百战,样样全能。现在这俩人都是他的保镖,每人年薪过百万。这样的人,岂是那个司机老黑能惹得起的? 就连我也感觉到这俩人的气场特别强大,就拿救我出来的那件事来看,他们做得是干净利落,天衣无缝,真让我开了眼! 这时,黄老板提着两个装满红酒的酒杯,一杯递给我,一杯送到自己嘴里。 “怎么样,周贤弟?”黄老板嘬了一口,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还在为自己的事无法释怀? 我则指着他的酒杯提醒他,这回可别高了? 他呵呵呵一笑,说他自己有数,上次不过是个意外。 “周贤弟?不会是后悔和我做这笔交易了吧?” 我轻轻摇头。 黄老板诚恳地说:“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黄宗耀说一不二,我看你也是个诚信之人!这么着,就算你回头真进了局子,你牢里牢外的费用——我全包了!” “您言重了!”虽然我挺喜欢他这番话,但还是矜持着点好。多年的从商经验告诉我,人家越敬着你,你就越要有原则,否则你将会被摔得体无完肤。 “其实,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跟着我,我可以保你周全!用不着非得去自首的!”他拍着我的肩膀说。 “黄老板真是豪爽之人!您先前能答应我那条件,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我说的客套,但也是真心话。“做完这件事,我哪还有脸赖着不走,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黄老板一口喝干,“我觉得你是个人才!” 我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目送着他离开。黄老板转身去看斗地主了。 我和黄老板签订的那个合约是:我帮他找到指甲套上指示的东西!他则负责我侄子永健以后治病所需的所有费用! 虽然这次没有立正式的文书合同,但我相信凭黄老板的实力,他一定会信守承诺的!只要永健得到保障,我也就去了一大块心病,如果真的翻不了案,我也就认栽了!我心意已决,只要替黄老板办完这件事,我就立刻回去自首。 我将手伸进口袋,悄悄摸了一下那神秘的指甲套。上面传来的讯号更加清晰,几乎是近在眼前。 和黄老板定下协议的时候,我自然非常纳闷,为什么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我不是正想找艘船去找这个讯号吗?怎么黄老板的目的会和我一样?从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救我来看,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所以,达成协议之前,我一直在问他为何也对这个讯号如此感兴趣?这个讯号到底是属于谁的? 而黄老板则叹了口气说,尽管这个讯号不是他弟弟的,但他相信跟着这个讯号则极有可能找到他弟弟! 他说他弟弟黄宗辉在失踪之前曾留下一大堆资料,而那些资料全都和这个神秘的墓穴宝藏有关。而他的弟弟驾船去了东边的大海,恰巧石棺中的东西也是指示着东边的大海,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二者必定有某种联系! 除此之外,他还有更有力的证据! 我问他什么证据,黄老板则说,说来话长! 我说说来话长你也得跟我说说,于是乎,黄老板就给我讲了下面的故事。我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看似简单的清朝墓穴,居然有如此大的来头!真可谓错综复杂、荒诞离奇而又神秘莫测! 黄老板跟我说,这一切都得从他们进入那个固伦荣惠公主墓之前说起。 黄老板是家传手艺,他打小就跟着他叔父走南闯北,各处倒斗。在他23岁那年,参与了一次在江苏的盗墓活动,这才正式拉开了整件事的序幕。 他说那虽然是个无名小墓,且墓中陪藏品极少,但是他们却从墓中得到了一本珍贵的手抄书,这本书名为《遗宝录》,作者不详,但是书里记载的事情,却让他们这帮盗墓贼惊喜不已,因为这本书里记载了一份就连当世人也一直在极力寻找的惊天宝藏——国库宝藏! 众所周知,等人在清朝末期建立政权,在江南等地盘踞了十年之久。他们提倡吃大锅饭,不让老百姓攒钱,所有的钱财都要上缴国库。那国库里的财宝自然是价值连城,庞大如山!然而,清军攻陷了南京城后,却没有找到任何财宝。经过好几辈人的不懈努力,这批巨大的宝藏依然是下落不明。因此,这批太平天国宝藏也被列入了中国十大遗失宝藏之中,至今无解。 黄老板等人万没料到,一个普通的无名墓内能找到这样神奇的书。他们仔细研究,发现书里讲的基本上是一个关于这批惊天宝藏的故事,通过这个故事,他们也基本知道了那些宝藏的大概情况。 故事是这样滴: 同治三年,也就是1865年(黄老板算出来的)。那一年距天京陷落,的儿子被俘,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轰轰烈烈的接近尾声。 率领的湘军以及各路清军,已由正面作战转为清剿。 这时间,时任徐州水军副都统的木库图,奉命被派往浙江沿海一代阻击太平余党。 这木库图虽然贵为二品大员,但是当年却只有20虚岁,乃是已故大将军阿赫克勒的长子,他是靠着自己的老爹才能小小年纪就当上大官的。 所以,木库图在朝中是倍受排挤,没有地位,因此朝廷才会派他到沿海剿匪。其实沿海剿匪是个十足的苦差,因为的富庶城镇都在内地,沿海一带都是渔民,根本没有油水可捞。 完全不像人家在华东一带剿匪的部队,随便逮着个县城就能塞满腰包。当时,那些清军个个如狼似虎,见人就抓,许多无辜的百姓都被冤枉成了“长毛贼”,冤死者不计其数。 木库图虽然心有不甘,但奈何自己羽翼未丰,只能是眼巴巴看着别人吃肉,而自己喝稀饭,有时候甚至连稀饭都没有,只能喝海风!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弄人。有一天,正在餐桌上啃咸鱼的木库图突然接到报告,说在浙东镇一带,发现了三艘大船!大船上有许多人没留辫子,非常可疑! 木库图当即派人去查看,由于时间仓促,只凑齐了不到200人。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艘船扬帆离开,再追已然无望。而后两艘船,虽然也曾试图逃离,但由于第二条船的船锚出了问题,不但没有走成,反而挡住了第三条船的去路。 木库图当机立断,命人赶紧上船拿人! 尽管他只带着不到200人,但船上的“长毛子”们早已是惊弓之鸟,见到被清军阻击,个个无心恋战,能逃的逃,能跳海的就跳海,再不成的就当场自杀。 木库图兵不血刃地就截获了两条大船。 直到此时,木库图本人也并没觉得如何,只认为自己不过是截获了太平军哪个头领或哪个阔商的货船罢了。 然而,等上船搜查的卫兵回来禀报时,木库图惊得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地上。 上船的卫兵是这样说滴:“此船,满仓金银,珍宝累之,门不严合,以至船身压坠,故而拔锚不能行之!” 那意思是,这船上的金银财宝太多,舱门都关不严,重的连抛锚后,船都浮不起来! 木库图眼珠子都红了,赶紧上船察看,果不其然,那些财宝堆积如山,简直是无法计数! 那时刻,木库图是要多激动有多激动,一个劲儿地感谢老天爷砸了它这么大一个馅儿饼!然而,等他激动过后,却开始愁眉不展,而且感到隐隐的恐惧! 为什么?他在想,他该怎样处理如此多的宝物?如果只是少量的财宝,自己私吞也就吞了!可这么多的财宝,如若不上报给朝廷,他日若传出风去,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满门抄斩滴!这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木库图开始犹豫,他有心私吞,但就是怕自己没那么大的胃口。况且知道此事的人不在少数,要想隐瞒恐怕也不太容易!除了这些,还有更大的潜在危险,那就是别的清军队伍一旦得知此事,必定觊觎,说不定没等皇上定夺就先引来杀身之祸! 在他看来,这些宝藏无异于一个巨大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他炸得粉身碎骨! 可要说真的就此实报上去,如此巨大的一批财宝,那自己还真是心有不甘! 怎么办? 木库图被搅得是焦头烂额,但他必定是名门之后,最后居然叫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而又阴险毒辣的主意来,既不让自己吃亏,还能让朝廷满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 我要找什么?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鼎天居 dtxsj) 当晚,木库图对船上的几个俘虏进行了连夜审问。(搜读窝 souduo) 通过审问得知,原来早在洪秀全过世之前,天京城里早已经闹翻了天,城里的几个王爷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抵抗清兵,而是如何瓜分财宝逃跑。于是乎,树倒猢孙散,这些王爷将国库中的财宝疯抢一空,逃至全国各地。 被木库图偶然抓到的这两艘船也是其中一个王爷的运宝船,但具体是哪个王爷,他们也说不清楚,只听说这位王爷曾是天王身边的侍卫官,天王晚年身边无人可用,便将此人随口封为王爷。 天王对此人非常倚重,甚至将自己的葬礼都交由他全权负责。却不知这位王爷非但连天王咽气都等不及就逃之夭夭,而且还将天王准备下葬用的所有陪葬品席卷一空,真是用人不淑! 这些人本来已经沿长江逃至海上,可惜途中陡遇台风,无奈之下只好靠港避难,却不巧正好被木库图逮个正着。 据俘虏交待,他们所谓的那个“王爷”,正是在 第 050 章 自己的部队,在两艘大船附近戒严,严密地封锁消息。 然后命令那200个见过珍宝的士兵上船搬运财宝。先将第一艘船上的窖金窖银统统装进箱子,运上马车。然后派重兵护送,一直运到北京城去。同时报说自己在沿海一带截获太平军珍宝,特此上交! 然后,他又让这200人将剩下那艘船的天王陪葬品分流,平均装到两艘船上。继而又调来许多可以远航的船只,带着这200人以及两艘宝船出海而去。 出发前,他再次修书一封。上报朝廷说自己本应监护宝物回朝,不料接到密报,说太平余孽还有宝船逃往海外。自己便去乘船追击,势要将宝物追回,以报效朝廷。 木库图这两招棋走得极妙。他驾船出海的目的,一来是想追击到那第一艘宝船,因为那宝船上除了有大量稀世珍宝外,还有那个所谓的“王爷”,抓住此人必定能知道更多秘闻!而二来,他带着两艘宝船出海,也想借此机会找个地方藏匿珍宝! 具那本《遗宝录》交代,木库图最后并没追到第一艘宝船,无奈之下只好前往一个叫做小扶桑岛的海岛去藏匿宝物。 小扶桑岛距离遥远,地处偏僻。岛上虽然没有居民。但其附近却是有四五个有人居住的海岛。为了保守秘密,木库图下令对这些岛屿上的居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为了防止有人漏网,他命人在那些岛屿上留守了2个多月,一见有人上岛便立即格杀勿论。 而最后,就连参与埋宝的这200人也同样难逃一劫!宝船藏宝回来之后。木库图叫他们先不要下船,等着领成倍的饷银。结果饷银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冰冷的屠刀!这200人无一幸免。 办完了整件事,木库图回京复命。谎称自己在海上与太平军战舰发生海战,自己由于战船太弱,人手不足未能战胜对方。使对方逃逸而去,同时牺牲了200名将士。 如此一来,木库图将故事编的严丝合缝天花乱坠,最后自然是褒受朝廷嘉奖。 而接下来的几年,木库图靠着那批财宝,一路飞黄腾达,高歌猛进。太平天国彻底覆灭以后,他被任命为闽浙总督,终于斩获了更高的政治权。 同治九年,由慈禧太后主持,还将固伦荣惠公主下嫁木库图。尽管是个虚名,但皇帝的女婿自然非同小可。和公主成婚后,二人恩爱有加,育有一子一女。 接下来,事业家庭双丰收的木库图开始积极运作,试图朝着大清朝的最高权力中心挺近。那时的木库图年纪轻轻,雄心勃勃,而且有身后那批富可敌国的宝藏支持,变得愈加财大气粗,目中无人,而这个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渐渐地在官场上也得罪了不少人。 就在他打点好一切,正等着皇帝召他回京任职的时候,却忽然有人给木库图告了御状,状子里竟然将木库图在东海藏宝以及屠杀岛民、杀人灭口等恶行写得异常详细。慈禧太后得知后,自然是雷霆震怒,马上下令命木库图回京受审! 木库图由于朝中有耳目,提前知道了消息,他当即吓得魂飞天外!欺君大罪,满门抄斩!他明白这必定是当年走了漏网之鱼,铁一般的罪证,他根本回天乏术!即使他再有钱等着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木库图被逼无奈之下铤而走险,居然携家眷驾船出海潜逃! 慈禧太后得到消息,自然派人追赶,可惜寻遍整个东海也没有发现木库图等人的影踪,更没找到那个所谓的“小扶桑岛”!木库图以及他的家眷从此再无音讯! 陆陆续续寻了几年后,太后终于失去兴致,此事便不了了之。由于正式缉拿木库图的诏书没出,等于她并没有降罪于木库图。这事一来有伤朝廷威严,说出去不好听;二来毕竟木库图也是名门之后国家二品大员,况且还是皇帝女婿,家丑不可外扬!于是,老太后便留了个面子,对外宣称木库图由于出海巡查遭遇海难而亡。至于固伦荣惠公主,便给她在温西县修了个衣冠冢了事。 这本《遗宝录》只记录到此。 黄老板他们觉得,这本书的作者或许就是当年参与藏宝的那200人当中的一个,向朝廷告密的或许就是此人! 而那批数量巨大的太平天国宝藏。也基本上算是找到了下落,原来它们早就被人瓜分,流落四方! 至于木库图最后究竟去了哪里?书中没有给出答案,但稍微有点智商的人就能想到,他既然出海,那必定是逃往他藏宝的小扶桑岛去了。由于这个岛屿距离遥远异常隐蔽,致使无人能够找到。就连去过此岛的那个作者本人也不例外! 最后,黄老板给出了3个可能:1,木库图携家眷到岛上取得宝物。然后和太平军一样逃到海外去了;2,他们真的遭遇风浪,死在了海上。船也沉入海底。要么在取宝之前要么在取宝之后;3,木库图携家眷就在小扶桑岛附近定居下来,靠海为生。 以上3种可能,无论哪一种都说明这个“小扶桑”岛至关重要,上面极有可能还留存有当年的宝藏! 黄老板等人曾经试图出海寻找,但茫茫大海,再加上舟山附近岛屿实在是太多,真个是大海捞针,根本无从找起。他们翻遍整个东海古今中外的文献资料,也没找到一个符合标准的小岛。 后来。他聪明的叔父想出了一个主意,既然宝藏找不到,但是找墓咱可是高手!于是乎他们就来到我的家乡寻找固伦荣惠公主的衣冠冢,试图从这里面找到什么线索! 结果,墓是找到了。可惜也跟着出了那件不幸的事来。 根据后来发生的事情,黄老板猜测,他的叔父和哥哥们极有可能也是被那石棺里的宝物所害的!没准儿就是在他去拿撬棍的时候,石棺盖忽然被他们打开了,结果里面窜出了神秘的蓝烟,致使他们精神失控。所以造成了自相残杀的惨况。 我也跟黄老板提起过,我从指甲套里也见过那种蓝烟。黄老板叫我一定要小心,被蓝烟熏到准会发生可怕的事。 我问他这种蓝烟究竟是什么,黄老板也说不知道。他发现石棺里的那些宝物如果是放在空气流通的环境里就不会产生蓝烟,但是一旦把它们封在密封的环境里,则就会产生。 他曾经请科学家们仔细检查过,但科学家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蓝烟的成分和空气是一模一样的!科学家们怀疑,这种蓝烟根本就是一种没有质量的未知物质! 一听说未知物质,我自然就想起自己的特异功能,会不会这种蓝烟,也和我的特异功能类似? 接下来,黄老板抛开蓝烟的话题,继续跟我谈那个古墓。他说他和他的弟弟后来仔细检查过那批宝物,其中有许多陪葬品上都发现了太平天国的痕迹,有一个金碗碗底分明就有太平天国的字样,但为了避嫌,已经被人划掉,弄得不好辨认。 这样一来,通过固伦荣惠公主墓,他们完全证实了那本《遗宝录》中的记述是真实的! 但可惜的是,他们却还是无法找到有关那个“小扶桑”岛的线索。 后来,黄老板出了事,他弟弟也出海失踪,黄老板就怀疑他弟弟或许真的是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小扶桑岛,并且找到了那股蓝烟的根源所在,这才救好了自己的病。但他弟弟则不知什么原因留在了岛上,不能回来。 所以,这十多年来,黄老板不遗余力地去寻找此岛,就是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弟弟。 因此,当他得知,我从石棺宝物上找到了讯号后,他是多么地激动!即使犯法从警察手里抢人都在所不惜! 而当他得知我找到的那个讯号是指示着海上某处的时候,他的兴奋更加不言而喻!所以才对我如此礼待有加,要和我作此交易。 如此一来,我茅塞顿开,明白了前因后果。可是唯有一点我弄不明白,我从石棺宝物上找到的这个讯号,究竟是属于谁的? 从讯号的强度来看,我要找的这个“人”绝对和石棺里那些宝物有过长时间的接触,究竟是谁会经常接触到那些陪葬品呢? 我把这个想法跟黄老板说了,黄老板则给了一个叫我差点摔倒的回答,他说我要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固伦荣惠公主——本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新思路中文网 ,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23、 小扶桑岛?钓鱼岛?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3、小扶桑岛?? 这个想法是如此大胆,如此匪夷所思!我都被吓得笑起来,我不住摇头,告诉他我只能找到死了两年的人,再长就感觉不到! 黄老板则说,要万一这个固伦荣惠公主就是刚刚死去的呢? 我说不如你也跟着一块死算了!你丫见过活了180岁的人?话一出口,我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新疆那块黑石来,何博士的记录上可是说,那洞里可是有个生于乾隆年间的人呢,算起来还不得200多岁? 不过,我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很明显,两者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干系! 黄老板则说,万事皆有可能!他给了我一个最为合理的答案,说石棺中的宝物被石棺封存了100多年,也就是在密闭的环境中待了100多年,而那个真正的固伦荣惠公主也可能被埋葬在一个密闭的棺材中100多年,尸体至今保存完好,所以我依然还能感受到她的讯号! 这个假设看似简单,实则像类似的情况非常罕见,因为它有个大前提,那就是温西县的这个公主墓只是个——衣冠冢!一方面尸体得密封保存完好,另一方面还需要他(她)生前用过的物品也得密封保存完好,只有这样才能符合我寻“人”的条件! 这么一想,倒还真有这种可能!毕竟我以前根本没机会遇到这种事情,我真能找到保存良好的古尸也未可知!还有一点,石棺中的东西几乎都是那个公主生前用过的,自然上面的讯号就会很强!除此之外,还能有谁?有人棺材里睡觉? 哇!当时,我感觉自己脑门腾腾地冒汗,但汗却是冷的!难道,指甲套上那个讯号真的就是一位——大清公主? 如果这个设想是真的,那么按着这个思路推测下去,既然目标指示着东海,那么说明这位公主当年并未和木库图流亡海外,他们要么遭遇风暴沉船,要么就住在某个岛上。 而看上去,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如果沉船,那尸体必定会腐烂,我还如何能够找到讯号? 既然公主是被安葬的,那她被安葬在那个小扶桑岛上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会不会,那些宝藏如今还依然存在?我真的能找到那批失落了上百年的太平天国宝藏? 尽管我越想越兴奋,但订立合约之前,我还是友好地提醒了黄老板一句,说我所找到的讯号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小扶桑”岛,也许到最后什么也找不到,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往往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黄老板恶狠狠地说,没关系,找不到的话,他就直接杀人灭口,最起码不能叫我把他做过盗墓贼的事情抖落出来! 说完我们哈哈大笑,我自然明白,他这是跟我开玩笑。 其实,起初我提出的要求是要他替我脱罪,还我清白。 当时黄老板考虑了许久,才中肯地说,钱、房子、车子哪怕女人你随便挑,他都可以满足,唯独替我脱罪他办不到,他只能答应替我请最好的律师,雇最好的侦探。 他这样跟我说:“我从来不做任何超出我能力范围的承诺!” 我说我明白,你已经认定我就是凶手,自然不会帮我洗冤! “这一点,我保留不表态的权利!”他居然跟我拽文词。 我心里尽管失望,但对黄老板的做人原则还是非常佩服!所以,我才只提出帮永健出医疗费这一个要求,否则的话,我绝对会狮子大开口,要他个几百万再说! 为了准备这次出海寻“人”,即使是富甲一方的黄老板也是足足精心准备了一整天。他找来了最好的船,最好的人还有最好的设备。 出发后,他一直叫我关注着那个讯号,因为他很想将搜索范围快些缩小,好看看目的地那里究竟是岛还是海! 是岛自然最好,是海那可就要糟糕!尽管我们船上带着昂贵的潜水设备,但东海外海深的地方足有好几百米,恐怕黄老板只能去雇潜水艇才行。 起初,我设定的距离是50公里之内,黄老板对此表示怀疑,觉得距离太近,木库图当年不大可能将其藏到如此近的地方。 我则拍着胸脯保证,说这一点绝对没有问题,我还没有在这方面出过问题!你们就瞧好吧! 可结果,当开到40公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大对劲儿,指甲套上的那个讯号几乎没什么变化!依然还是一副近在咫尺的样子,可就是找不到终点!这下我可是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感觉有些羞愧难当。 大雪正是从那个时候下起来的,随后一直又下了6个多小时也没见停。起初我还不觉什么,但后来发现这个讯号居然还是没有变化,就有些坐不住了,开始一刻不停地摸那个指甲套,褐色的指甲套被我摸得都起了一层厚厚的油光。我真的是搞糊涂了,以前还从未遇见过这样怪异的讯号。 黄老板等人也有些按耐不住,脸上露出焦急。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船长阿晨忽然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冲黄老板说:“怎么还到?还要开多久?就快要到公海了!” 黄老板说没事,咱们船手续齐全,有海防证,也备过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船长略带为难地说,“我们再往前开,可能会比较麻烦!” 众人不太明白他所言何意。 “是这样,这里离已经不远,那边巡逻的警卫队非常多!”船长阿晨说,“如今,全中国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海防队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到公海的!” 在场的人都傻了,开来开去,居然快要开到? 最纳闷的是黄老板,他觉得距离已经超出了他的设想,就木库图那个年代的船只来讲,如此远的距离往来一趟最起码20多天,他把宝藏藏得如此之远,会是多么不方便? 就在大家进退维谷的时候,黄老板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叫梁子赶紧去查一查,古称什么?梁子很快查出来,钓鱼岛从明朝时候就没改过名字,不是钓鱼屿就是钓鱼岛。黄老板又叫他查日本人管钓鱼岛叫什么,结果叫做。 “奶奶个熊!”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黄老板吐脏字,他撅着嘴说,难不成,小扶桑岛真就指的是——? 黄老板的想法让我们大概意外。 黄老板说扶桑指的就是小日本,一直在跟我们争这个岛,中国人古代叫它小扶桑岛也不无可能! 不会吧?我感觉有点牵强,出镜率那么高,如果岛上真的有宝藏,恐怕早就会被发现了。 如果目标真的是那就麻烦大了,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这时,梁子则说,这个小扶桑岛没准儿就是当年木库图随口编出来的一个名称罢了,好用来迷惑别人!他怎么可能藏好宝藏以后,还大张旗鼓地告诉别人岛叫什么名字? 他的说法获得了大家一致点头同意。但依然无法推翻就是小扶桑岛的猜测。 “没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黄老板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说,“周先生,无论如何,都靠你了!” 我咽了口唾沫,把那褐色的指甲套又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给船长阿晨指明了方向,然后告诉大家,讯号真的是很大了,应该非常接近! 黄老板一摆手,叫阿晨继续开船。阿晨怕走错路,干脆叫我进入驾驶室,然后拎了把椅子叫我坐在他旁边。 大概又开了40多分钟,我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那指甲套。船开着开着,忽然脑中的讯号倏地就变大了一圈,直吓了我一跳! 这在我寻“人”生涯中还是头一次出现,为何讯号会突然变大呢?难道目标在动? 不对!我很快否定,移动的讯号多少都会有偏差而且变化呈不规则状,但这个讯号给我的感觉则更像是原地突然放大,也就是说,我是突然间就离目标很近了的,上一秒还有1000米,下一秒则就只剩下了100米!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讯号好古怪?以往的讯号都会随着目标越近而逐渐变大,这可倒好,一下就变得近在眼前? 我立即跟阿晨反应,并且给他指明了更加精确的方向。这时,黄老板早已按耐不住,也来到驾驶室。如果我的讯号没错,那么至少说明我们不用去**去了! 阿晨将船头调整好方向后,没开出去几十米,就见到他的仪器上亮起了红灯。 阿晨说,这是海底声纳探测仪,红灯亮了,说明前方有暗礁,我们的航船无法通过。他调整了一下方向,不料那个红灯依然还在闪烁! 阿晨便说糟糕,这里是一大片暗礁群! 暗礁?尽管不是海岛,但这必定是个不错的消息! 黄老板眼睛冒光,格外激动。我的感觉也和他差不多,每次快要找到目标的时候,我都会变得异常兴奋! 此时,海上大雪早已停止,天色黑得一塌糊涂。 阿晨全面减速,一面小心翼翼地驾驶,一面命船员们在电脑上查找精确的海图。 通过海图显示,这一地区叫做龙宝礁,是一片方圆20多平方公里的礁石群。这里礁石林立,暗礁密布,是一块海洋禁区。在古代,因情况不明触礁沉没的船只数不胜数。 在这片礁石区的中心地带有几个面积比较大些的礁石,其中最大的一个称为龙宝礁,其面积差一点不到1平方公里,最高处有30多米。透过游艇打出去的远光,我们已经依稀可见远处那些巨大礁石的影子。 “不行了!”阿晨立马停船,指着探测以上说,前边有一大片环形暗礁,我们这么大的船根本无法通过,恐怕得绕到另一面才行! “阿晨!”黄老板看着窗外,稍作思考后说,“抛锚吧!明天我们坐小艇进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4、 马尾滩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4、马尾滩号 这一晚自然难熬,一来海上风急浪高,船舱飘摇;二来心潮难平,兴奋激动。 黄老板半夜两点还在船舱抽着雪茄来回踱步。我问他这块礁石有没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小扶桑岛?黄老板一改矜持狠命点头,说这个木库图真是个高人,谁也不会料到他能把宝藏藏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礁石群暗礁密布,航船基本都要绕行,而这里四野无人,的确是个藏匿珍宝的好地方。 “只不过,”黄老板说,“这种礁石群环境恶劣,不适宜人类居住,木库图等人根本无法在这里生活下去!就算这里就是小扶桑岛,那么宝藏仍然在这里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他越是这样说,我们就越好奇,真想快些到这礁石群中一窥究竟,看看我们到底都能找到些什么? 我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脑中不停闪回着过去的种种经历,这世上怪异的事还真是不少,这一次我还会遇到黑石那样匪夷所思超乎常理的事情吗?既然石棺宝物发出来的蓝烟那么厉害,会不会这次行动会异常危险? 听着窗外呼啸的海浪,我不禁黯然神伤,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而我回家的路却是越来越渺茫。我无时无刻都在惦念着大哥他们还有美华母子,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们?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黄老板等人就开始着手准备今天出海探险的物品。最后坐上小艇的除了那三位海员,其他人都在其中。 我们身上穿的是潜水服,而且艇上也带了潜水设备,显然黄老板已经做好了水下作业的准备。我还是头一次穿潜水衣,觉得身子被裹得像真空包装,十分不适。 一切准备就绪,在船长阿晨的指挥下,我们划船朝龙宝礁中心那几块巨大的礁石驶去。这里的礁石全都呈深黑色,礁石表面粗糙无比,有裸露在海上的,有暗藏在水下的。 我们的小艇很快穿过暗礁区,进入了龙宝礁的内圈。由于有礁石阻挡,这里的水面异常平静。小艇在乱石中穿梭,四周围隐隐升起海雾,把我们全都笼罩在一种既神秘又虚幻的环境中。 黑而坚硬的礁石就在我身边向后退去,许多都是触手可及,我还好奇地用手摸了一下,只感觉冰冷异常。在千疮百孔的礁石根部,偶尔可以瞥见几只小螃蟹在夹缝中生存。 阿晨提醒我,叫我时刻提醒他正确方向。我便收回心思,仔细去摸那指甲套。 没过多久,我们的小艇划到了龙宝礁的中心区域,淡淡的海雾中,四五座巨大的礁石分别出现在我们两旁。我感受了一下讯号,将手指指向其中最大最高的那块礁石,也就是被称为龙宝礁的那块! 远处不觉如何,可来到近前,却发现这块礁石端的是无比巨大。30米尽管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最起码也是7、8层楼的高度,如此孤立于水面上,自然是非比寻常。 我们围着这块大礁石稍稍绕了一下,礁石上自然也是千疮百孔,有许许多多的孔洞。不过这些孔洞多半处在半空,不易攀爬。 我问黄老板会不会宝藏就在其中一个洞中?黄老板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说,“我雇你来是干嘛的?” 对啊?我都差点忘了自己的职责。赶紧去感受讯号,结果发现讯号果然就在这块巨大的礁石之中。我指了一个最近的地方给他们,黄老板便叫络腮胡子宾利去登岛查看。 那络腮胡子特种兵出身,尽管礁石湿滑,但显然拦不住他,他像个猿猴一样闪转腾挪,不一会儿就利落地爬了上去。一刻多钟以后,他沮丧着脸回来复命说,上面的洞几乎都是死洞,唯有不多的几个有裂缝通往内部,但可惜太窄,人根本过不去! 阿晨手按着一个黄色的背包说,用不用炸药? 我暗吸一口凉气,这帮人居然连炸药都带着? 这个时刻,黄老板尽管内心焦急,但依然显示出他过人的领导风范,他叫大家不要着急,先围着这礁石转转再说,炸药滴先不要! 这一转就是将近1个小时,我们几乎围着礁石整整转了一圈。别说,这一圈下来,我们还真是有所收获,我们居然从礁石的南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直通礁石内部。只不过,这个洞口几乎灌满了海水,海水与洞顶的距离不过半米。 尽管我们的小艇可以沿着这点缝隙划进去,但我们不知洞内的深浅如何,贸然进入势必异常危险。最后船长阿晨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叫我们全都穿好潜水衣,带好氧气瓶,我们五个人潜在水里,手抓着小艇慢慢进去,这样我们既不至于被淹死,也不会分散开来。 黄老板很快采纳他的意见。我从未潜过水,心里多少有些担心,黄老板叫阿晨好好教了我一番。 准备就绪后,我们全都跳入水中。尽管我们穿的潜水服有御寒功能,但冰冷的海水还是透心儿的凉,让我的上下牙直打仗。望着深深的洞穴,心中不免升起无边的恐惧。 阿晨和梁子各拿一个大灯在小艇最前面带路,我则跟在黄老板身后,双手紧紧抓住小艇的扶手。 随着水波晃动,我们朝着漆黑幽暗的洞中游去。刚进去的时候十分顺利,水没有淹过洞顶,我的头一直保持在水面之上。但游了几分钟后,洞顶越来越低,渐渐地连小艇都得紧贴着洞顶才行,我们的脑袋只能是完全没入水中。 那一刻,我自然是感到异常的恐惧,脑中混乱不堪。我只觉黄老板等人的决定太过鲁莽,四周围都是海水,岩洞深处情况不明,如果这是个死胡同该怎么办?我们还能否找到正确的方向出去? 还好,随着哗哗的水声,我只感觉头上有些许光亮传来,我随即浮出水面,这才发现我们已经进入到了礁石的内部,这里居然是个巨大的空间。 阿晨翻身上艇,然后操持着大家也上船。 我被他们拖上船后,这才气喘吁吁地摘掉氧气罩。抬头看去,我们个个惊讶不已!没想到,这块巨大的礁石居然是空心的,内部空间巨大无比。 洞中尽管阴暗,但因为洞顶以及两侧都有许许多多的裂缝,阳光可以射到里面来,所以我们几乎不用打灯,也能依稀看清洞中模样。 从我们的小艇一直到洞顶最起码得有20米的高度,往远处看则只能看到一片深邃,不知有何情况,两侧都是礁石组成的崖壁,宽度也在10米左右。 黄老板命令阿晨往前边划船,他眼睛里泛着亮光,心情必定激动无比。除了他所有人都是如此,因为通过这里的环境,我们已经意识到,这里绝对是一个藏宝的绝佳地方,没准儿我们真的可以找到宝藏! 小艇往前开出没多久,我们忽然发现前面的水中有东西存在,赶紧打开大灯朝前方照去,一照之下,我们大吃一惊。 就在我们前方不到10米的地方,居然停着一艘——大船! 靠!这里怎么会有船?它是怎么进来的? 不用黄老板说,我们也赶紧打起精神,高度警戒。梁子和宾利分别拔出了两把匕首,轻巧地捏在手中。 很快,我们就划到了那艘可疑的大船前,这艘船是现代的钢铁航船,上面的白漆早已脱落,露出泛黄难看的船体,这艘船尽管比我们的游艇小了好几倍,但突兀地出现在这里,亦是十分地扎眼。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黄老板不对劲儿了,他打着照明灯仔细地看着那船,双手开始不住地打颤,弄得照明灯发出的亮光都跟着哆嗦。最后,黄老板居然一下瘫倒在小艇上! 我们赶紧去搀扶他,问他要不要紧,用不用吃药? “啊……”黄老板一声哀嚎,然后失声痛哭,一只手指着黑暗里的那艘船,“马尾滩号!马尾滩号!我弟弟,我弟弟啊!” 啊?我们大吃一惊,万没想到,眼前这艘船居然就是黄老板亲弟弟曾经驾驶的船。他的弟弟果然是来到了这里! “快,快……”黄老板挣扎着坐起,“快上去看看!宗辉啊,三哥来了!” 阿晨赶紧驾着小艇来到那艘马尾滩号前。由于马尾滩号是紧贴着洞壁的,我们小艇只能从它的外侧靠近。 小艇停稳,阿晨把绳子栓到船外侧的悬梯上,我们一群人便沿着梯子爬上了马尾滩号。 黄老板说,这艘马尾滩号就是属于他们家的,当年买下来试图去寻找宝藏用的。他弟弟驾船出海,用的就是这艘船!当时,船上有5名船员,都是和他家关系不错的世交。 马尾滩号并不太高,我们很快爬上甲板,然后进入船舱。船舱内没有光线,我们只能将照明灯打亮。灯光之下,船舱内的物品居然是保存完好的,桌子上还摆着茶杯与碗筷,一包阿诗玛的香烟原封未动地躺在那里。这里的一切都好像它的主人刚离开不久一样,殊不知,此去已经15年有余! 黄老板眼含热泪,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眼前的一切又唤起了他多年的记忆。 我则不住地寻思,既然船在这里,那么船上的人都去了哪里?会不会和我感受到的那个讯号在一起? 我赶紧去掏那褐色指甲套,然而这时船长阿晨却在外面大叫一声,叫我们赶紧出来看。我们便叽里咕噜地赶到甲板,顺着阿晨所指的方向看去,我们不禁目瞪口呆! 25、 这洞里真有玩意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5、这洞里真有玩意儿? 此时我们所处的位置是马尾滩号的船头,沿着船头向前看去,目光所及,居然都是各式各样的船只! 和马尾滩号紧挨着的是一艘木质的古老海船,通体乌黑,船体倾斜。再远一点的地方还停靠着更为原始的帆船,有一些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沉入水底,大头朝上。 当然,这期间也夹杂着许多现代的小船,有一艘橡皮艇已经烂成一团,像块没人要的塑料布摊在水面上,左前方还有一艘快艇,脑袋已经扎进了一艘木船的船舱里。 我的乖乖!这一刻我想起来了《加勒比海盗》里的船难湾,为何一个礁石岩洞中会聚集着从古至今的众多船只?难道,这里曾经是某个海盗集团的大本营? 我们几个在船头上看来看去,只觉这里特也地瘆人!我最最担心的是,这么多的船都集中在这里,说明船上的人全都有去无回,那我们会不会赴他们的后尘,就此完蛋在这里? “看那儿!”阿晨的眼尖,他很快发现在马尾滩号的船舷右侧,停靠着一艘小木船,小木船上空空如也,缆绳牢牢地拴在崖壁上。而崖壁那里却是有个平台,小船上的人可以轻松走到那块平台上。 “我们也上去看看?”阿晨问黄老板,黄老板则看了看我,那意思问我方向对不对。 我急忙掏出指甲套,告诉他方向没有问题。 从马尾滩号右侧船舷上也有一个悬梯,我们不用回到自己的小艇就可以直接到达那艘小木船。脚踩在小木船上,陈旧的木头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让人心生不安! 我跟在黄老板后面,还没有登上那块平台,就听见前边阿晨说话:“瞧!”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金灿灿的东西,仔细一瞧,居然是块金币! “哇!真有宝藏?”阿晨明显见钱眼开,格外兴奋。 登上平台,我们发现这块平台根本就是一个人工打造的小码头,专门用来停泊船只用的。靠水的那一边全都钉着木桩,用作船栓。 而阿晨捡到的那枚金币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就在这块平台上,居然散落着许许多多金银,有的是金币,有的是金锭,还有的是元宝!在正前方的水边斜躺着一个麻袋,袋口似乎是被利刃划开,里面散落出来的金银堆了一地,有的已经落到了水中。而这里的海水格外清澈,使得水中的金币都泛着熠熠金光。 我们走上前去,除了黄老板,大家都是神采奕奕,兴高采烈,谁会见过如此之多的黄金白银? 尤其是船长阿晨,还有司机老黑,当然——还有——我!见钱眼开的我何尝不是做梦都想拥有金山银山?此时,阿晨和老黑早已迫不及待地开始往口袋里塞钱,阿晨甚至不解气地摘下背包,往包里揶。 见黄老板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我也心动了,赶紧紧随其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这些金币实在是太诱人了!太美丽了!摸在手中那叫一个舒服!然而,金币摸在手中,我脑中也跟着窜出了一个巨大的讯号。仔细一看,这讯号居然和指甲套上的讯号是一模一样的! 我正要跟黄老板知会一声,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阿晨“啊”了一声,像被蝎子蛰着一样,居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他顾不得装钱,紧张兮兮地盯着我们身后,哆哆嗦嗦地说:“有……有……有人!” 他这句话,吓得我们是赶紧回头,然而我们身后除了黑黑的崖壁什么也没有! “啊!”正在装金子的老黑也跟着发出了恐惧的哀嚎,他惊恐万状地盯着四面八方,就像一只被狼群围在中间的可怜羚羊!他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口中高呼:“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而我这里看的清清楚楚,他面前什么也没有! “老黑!你怎么了?”黄老板意识到不对,赶忙上前去拦他,谁知老黑整个人精神失常,见黄老板靠近,却像见着鬼一样快速后撤。此时他已经退到水边,结果他的脚正好绊在木桩上,一个不稳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水里! “老黑,老黑!”黄老板正要到水里去救人,却不料那边的阿晨居然拔出了刀子,疯疯癫癫地嚷着:“别过来,别过来,我手里有刀!有刀!”接着阿晨居然拎起刀子就朝着黄老板的后背捅了下去。 黄老板吓得大惊失色,躲避不及,就在这万分危急时刻,随着叮铃一声刀子落地,再看梁子早已冲上前来打掉了那一刀,然后将阿晨死死按在地上。宾利则赶紧把黄老板拦在身后。 阿晨依然疯癫地喊叫着,叫着叫着,却又大声痛苦:“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呜……我不想死!” 这时,刚才掉入水中的老黑忽然从水里窜了出来,他狼狈地爬到石台上,嘴里突突喷水。上来之后,他见我们全都瞅着他,莫名其妙地问我们,谁把他推水里的?这玩笑开得太过头了吧? “老黑!”我吓得赶紧往后撤步,腿肚子转筋似的跟他嚷,“下……下边儿……” 老黑不知所云,慢慢地将视线移到自己的腿上,霎那间,他整个人定住了!只见他的腿上,正有一只雪白雪白的人手在抓着他的脚踝!那人手惨白如雪,一点一点往下滴水! 老黑不敢出声,脸色越变越黑,颧骨那里都鼓起了皱纹,眼睛更是恐怖地放大到极点,最后终于爆发: “妈妈呀!” 老黑玩了命似的往我们这里跑,同时用脚猛甩,试图将那只雪白的人手甩掉,结果自己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了个大马趴,更惨的是他脸先着的地,鼻子都被摔歪,鼻血横流! 他回头一看,原来那抓住他的居然是只由半截胳膊连着的死人手臂,并不是有什么恶鬼在抓他。宾利走上前去呸了一声,一脚把那半截手臂踢到水里!老黑吓个半死,宾利则嘿嘿冷笑。 “坏了!”黄老板见着眼前的一切,赶紧提醒大家,绝对不能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他赶紧问阿晨,他们带来的橡皮手套放在哪里? 谁知阿晨那里还发着疯,抱着梁子的小腿哭得一塌糊涂。 黄老板立即把阿晨手里的金币全都甩掉,然后将他背包中的东西也全都倒了出来。宾利捧来一把海水泼在他的脸上,这才使他稍稍有所缓和。 这一番折腾让每个人都喘着粗气。我则傻傻地站在一边,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里也攥着四十多个金币呢!便赶紧甩手扔掉,尽管舍不得,但命比钱重要!随着金币脱手,脑中的讯号也跟着消失。 我问黄老板,是不是这些宝藏也和那石棺中的东西一样有问题? 黄老板不大确定地摇了摇头,说还是以防万一的好!他随即叫阿晨找出橡皮手套给大家戴上,再次嘱咐我们千万不要再去碰那些东西! “周先生!”黄老板神情凝重地跟我说道,“这里太过危险,不宜久留,你必须快些找到目标!”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事态紧急,赶紧掏出指甲套领着他们朝前走。 然而往前没走几步,我只感觉脑中的讯号再一次倏然变大,变得更加接近,和上次几乎是一模一样!我停住脚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我又朝后退了回去,那讯号果然也跟着一下变小! 哦,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我为何会出现先前的判断失误了!这个讯号原来和以往的讯号不同,它并不是随着目标距离逐渐变化的,而是需要到达一定距离然后突然变化,因此我才在出海之后判断错了距离! 可是,我刚拿到指甲套的时候,讯号可不是这样的?当时我很轻易地就将目标范围缩小到了80平方公里之内!这又是为什么呢?这可真是个奇怪的讯号,难道我要找的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东西? 黄老板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跟他多做解释,显然也无法解释。这个时候,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我需要一直感受讯号,我居然忘了把手套戴上,只是随意地揶在潜水服的口袋里。 我们沿着石台往前走,这才发现,石台上除了散落的金币,还有一些吓人的——尸体!这些尸体残缺不全,有的只剩下一堆骨头,有的则就像刚才那个手臂一样,泡在水里惨白惨白的!这期间,我们没有看见一个尸体是完整的,或是带着脑袋的! 不用猜,这些死人碎片必定属于当年坐着那些船到达这里的人!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呢?这里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见到死人的那一刻,我心里立即想到了退出,我猜不光是我,阿晨他们肯定也和我一样!但是,我们心里却都存在着一种侥幸心理,那就是别人都死了,我还活着!宝藏非我莫属! 就在这种侥幸心理的驱使下,我们毫不理会那些残缺的尸体以及自己的安危,一步步朝前走去,一步步迈入了无可返回的——深渊! 我们沿着石台往前走,我的讯号则是从右侧的石壁后面传来的,我猜测这前边必然还有别的山洞。果不其然,没走多远,我们就发现了高高的石壁上搭着一架软梯,那软梯是用竹子做的,由麻绳相连,看上去年头可是不近! 朝上看去,这软梯正是从上面5米来高的一个洞里搭下来的。我告诉黄老板,目标应该就在上面的洞中! 宾利伸手抓了一下那软梯,看看结不结实,孰料那软梯早已腐烂不堪,一抓之下居然噼里啪啦地就掉了下来。更意外的是,跟着一块掉下来的,还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东西甫一落地,立刻被摔得分崩离析。幸亏宾利躲得快,要不然全都砸在他的头上。 我们低头一看,居然又是一具死尸!只不过这具死尸身上穿着衣服,是件黑色的棉布绒衣,死尸尽管保存的不错,可经过刚才那一下,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黄老板蹲下身仔细查看,忽然发现此人手腕上戴着一个象牙手链,他的眼睛一亮,嘴里念叨:“老陈?” 26、 宝船!宝船!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6、宝船!宝船! “老陈是我叔父的盟兄弟,”黄老板指着死尸说,“和我家交情甚好,这串象牙手链就是我叔父送给他的!他也是当年和我弟弟一起出海的人之一!” 我们看着上面的洞口,看来黄老板的弟弟他们当年也一定是从这里进去的了! 黄老板把尸体翻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连连后退。只见这尸体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已经变成难看的黑色,可能是由于这洞里水汽太甚,整个尸体都变成了一种蜡状。尤其是面部,五官塌陷,嘴歪眼斜,显得格外狰狞可怖!看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梁子说,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湿尸”! 黄老板看着老陈的尸体,许久没说一句话。我知道他心里必定在难受,不是因为老陈的死,而是因为这样一来,他的弟弟必定是凶多吉少了!或许,他此刻正在内心挣扎,到底要不要走到最后!要的话,他怕真的见到他弟弟已死;可是就此离开的话,他又心存一丝奢望! 我们没有说话,宾利则和阿晨找来了替代软梯的缰绳,这里的崖壁显然经过人为整修,变得十分光滑,根本无法攀爬。但只有5米高的崖洞根本难不住特种兵出身的梁子和宾利,他们叫老黑蹲下,然后宾利肩膀上驮着梁子站到老黑肩膀上,随着老黑起身,三个人叠起罗汉,梁子一伸手就抓住了崖洞的地面,三两下就翻了进去。 不消片刻,一条绳子从天而降。宾利把它递到黄老板手中,黄老板将老陈的尸体轻轻放好,下定决心般毅然向上爬去。 这时,老黑突然拦住了他的老板。异常紧张地说,老板,我能不能不跟着进去? 黄老板立刻点头,说没问题,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吧! 老黑哎了一声,转身如释重负般地就要走,三步以后,他才意识过来他所处的环境:看看周遭异常恐惧的古船与尸块,他连吐三下舌头,最后还是缩了回来!靠,一个人待在这鬼地方,还不如跟着大家一起死呢! 宾利冷笑一声,拍着他的肩头说,明年今天我一定烧个“爱疯4”给你! 老黑只好无奈地跟着黄老板向上爬去,其他人连拉带拽,最终全都进入到那崖洞之中。 这个崖洞十分狭窄,高度仅有1米5,我们必须低着头才能行进。 洞穴幽深,不知通往何处? 黄老板一个劲地问我还有多远?如果是个正常的讯号的话,到了这种时候我早已经可以精确到厘米,但这个讯号却是那么地怪异,随着我的前进,它却丝毫没有变化。我只能是无奈地摇头,含糊其辞地说,不远了!不远了! 黄老板失望地摇头,转身带着我们朝洞穴深处前进。洞穴的地面上同样散落着金币,但是再没有出现尸体。走着走着,洞穴越发狭隘,我们不得不弯腰低头,继而全身趴在地上像蚯蚓似的往前挪动。洞壁上一直在滴水,把我的脸弄得湿湿的,凉凉的。 就在我们刚爬没多久,前边阿晨却又出了状况,他开始一惊一乍地说,我们身上都背着死人呢!都背着死人!他的话吓得我赶紧抖落后背! 老黑就在我的前面,一边爬一边回头用诡异的眼神看我,像被恶鬼附身似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阿晨,老黑,你们别胡思乱想!这都是幻觉!”黄老板在最前面高声喊道,“快点儿走!” 他这一喊倒还真起作用,阿晨和老黑立刻被震得晃了一下脑袋,稍稍清醒一下,但眼神依然还是怪怪滴! 我暗叫不好,照这样下去怎么可以?不被这俩疯人折腾死,也得被他们吓死! 好在这段窄洞不长,我们爬了一会儿就再次能够站起身来。我匆匆爬起,发现前面的四个人已经在我的正前方一字排开,他们个个全神贯注地瞅着远处,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异的景物! 我紧走两步,来到宾利身后,从他肩膀上向下望去,我不觉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正前方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溶洞,比先前那个溶洞还要大上许多,阳光从四面八方的裂缝照下,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洞中的一切。 就在溶洞中央清澈透底的水面上,并排搁浅着两艘极为巨大的木船。两艘大船歪向一侧,船体呈15度倾斜。它们通体黑色,足有三四十米长,十米多宽,巨大的船桅一柱擎天。船身两侧留有炮口,一门门巨大的火炮在炮口后露出可怕的影子。 从我们这个角度望下去,这两艘古代战船显得是那么得神秘,那么得不可思议!这里四周围全是封闭的礁石,它们究竟是如何被搁浅到这里的呢? 黄老板说,没错了!他仔细研究过太平天国时期的战船,眼前这两艘船的构造完全符合标准,这无疑就是那本《遗宝录》中所记载的那两艘被木库图俘获的太平天国——宝船! “我们终于找到了!”黄老板仰天长叹。“瞧!”他指给我们看,说右侧的洞壁过去应该是个天然的洞口,结果被人为地轰塌,完全堵死,才形成了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如果摆在眼前的,还不是那太平天国的两艘藏宝船,就太说不过去了! 我们自然大为激动,一时间忘掉了刚才的隐忧,开始寻找通往那两艘大船的路径。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高高的崖壁,这里到达那两艘宝船的直线距离约在10米左右,好在这里有座人工搭建的小桥,一直通到第一艘宝船的甲板。只不过,这小桥似乎和先前那付软梯是同一年代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负重我们?桥下都是嶙峋突兀的礁石,尽管不高,但掉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环顾四周,除了小桥,我们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岩壁爬下去,穿过尖利难走的礁石,绕道到那宝船底下去。但显然这样一来,我们就要浪费很多时间,而且依然充满了危险。 最后,黄老板决定——上桥试试! 梁子第一个上桥,走在最前边,这小桥全都是木头制成,明显比那个竹子软梯要牢靠得多,梁子一直走到对面,才摆手叫我们一个一个过桥。 我还是最后一个上桥,踩在上面,桥上的木板发出当当当的响声,的确是比我们想象得要结实很多! 不多一会儿,我们五个人全都沿着小桥来到第一艘宝船的甲板上,刚一踏上甲板,我的心一下子揪紧!只感觉心脏又开始怦然狂搏,恐惧感倏然加身! 原来这宝船的甲板上,除了散落的金币以外,居然也横陈着五六具——死尸! 死尸啊!而且都是完整的死尸!带脑袋的死尸!穿着衣服的死尸! 他们穿的衣服更是让我们咂舌,居然都是清朝士兵们穿的兵服,有一个趴在地上的,很明显一条长长的辫子甩在后背上。 清兵? 为什么都是清兵?难道这就是当年被木库图灭口的那些清兵?可是,这事已经过了160多年,这些人的尸体为何依然保存完好? 再近距离仔细一看,我更是感到深深的恐惧,还有极度的恶心! 没想到,这些人的死状极惨,有的脸已经被利器割得面目全非;有一个半坐在地上的,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肚子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窟窿,腐烂的肠子像干瘪的胶皮乱七八糟地裹在他的手上;左侧一个更甚,脑袋已经掉下来正好掉在自己的双手上,只不过脑袋倒了过来,特也地怪异,而他的左腿则从膝盖以下什么都没有了! 我闭上眼睛,只感觉一阵眩晕!这是什么鬼地方?幸亏我这是和许多人一起进来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来到这里,恐怕我早已被吓疯好几回! 甲板上亦是如此,不知这船的船舱里还会有些什么,阿晨哆哆嗦嗦地朝幽暗深邃的船舱里打去灯光,但里面却依然还是看不清状况。梁子必定是心理素质过硬的特种兵,他拎着匕首就要进去。 “慢!”黄老板扭头看着我,直看了半天,我才领会他的意思。 那一刻我早都吓傻了,反应都变得迟钝。我赶紧哆嗦着掏出褐色指甲套,开始感受讯号,结果讯号指示的却是第二艘宝船! “那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黄老板即刻命我赶紧带路。 “妈妈呀!”就在我们准备要走的时候,老黑突然吓得抱住我的胳膊,然后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具手抱自己脑袋的死尸,说他动了!他动了!要他妈的站起来! 靠!我简直被他吓死,众人转回头看,却发现那死尸依然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哪有要活过来的痕迹? 我们明白,这完全都是由于老黑先前摸过金币闹得,此刻他所见到的应该都是幻觉! 我便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说没事,你看错了!不知什么原因,当时老黑的手套也掉了。就在我们两手相握的时候,老黑先前朦胧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尽管浑身还是颤抖着,但明显状况大有好转。那情形就像有什么附体的东西被我一下逼出了老黑的体外似的! 我注意到了这一细节,联想到自己也摸过那些金币,可是我却没有出事来看,是不是我对那些能够使人产生幻觉的东西有所免疫? 这时,阿晨也犯病了,非说梁子是鬼变身!跑过去要和他拼命,他哪里是梁子的对手,很快就被梁子反剪了双手。宾利冲过去给他一个嘴巴子,可阿晨依旧浑然不觉地说着胡话,眼睛上似乎蒙着一层灰色! 我想了想,便试探性地上前,把他手套摘下然后紧紧握住阿晨的手,果不其然,阿晨居然激灵灵打一冷战,眼睛倏地一下就恢复了清明。 阿晨大口喘气,好像刚才跑了马拉松似的!一个劲儿地问我们什么情况这是? 我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难道,我真的能够战胜这里的——妖魔? 27、 我到底找到了什么?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7、我到底找到了什么? “阿晨!”黄老板大叫着,“快把我们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阿晨闻言赶紧翻包,居然从里面拿出许多简易的防毒面具来。黄老板叫我们全都戴上,恐怕接下来我们极有可能遭遇到石棺里出现的那种蓝烟! 没想到,黄老板居然还留着后手! 我们不敢怠慢,全都将防毒面具戴上。这东西戴在脸上极为不舒服,一喘气就弄得眼前玻璃上一片水汽。 黄老板示意我赶紧带路,我则告诉他们目标就在第二艘宝船上! 我们沿着甲板向前,右侧就是船舱,船舱内幽暗深深,隐隐有阴风吹来,吓得我不敢往里观瞧,只顾低头行走。 这两艘宝船是挤在一起的,甲板那里几乎紧挨着,不知是谁早已垫上一块木板,我们可以很轻松地登上第二艘宝船。 这第二艘宝船与第一艘略有不同,甲板上异常空旷,巨大的桅杆冲天而起,仰头望去,异常雄伟! 不过,这艘船显然要比前一艘还要——“凶恶”!因为,就在这空旷的甲板上,完全变成了炼狱一般的景象:各类尸体简直多得无法计数,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各种尸块!其中有穿着的,有穿着国民党军衣的,有穿着现代牛仔裤的,真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而碎尸群中,还夹杂着大量的武器与财宝。武器一般都是长刀长矛,也有几只古老的手枪,这些武器大多已经陈旧腐朽,虽年代久远,却依然可见当年的斑斑血迹。 而这里散落的财宝也与原先不同,除了大量的金锭银锭,还出现了许多珍珠玛瑙,项链手镯,宝石玉佛等等。 这里犹如人间地狱,又如宝物天堂。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身上却装满了宝物,有的只剩下一只手,手里却依然紧紧地攥着财宝,不肯松开!100多年的漫长岁月中,这里留下的全都是失败者!因为胜利者都是——活着的! 望着如此一副惨景,阿晨再也禁不住,摘下防毒面具,转身倚着围栏就朝下面猛吐!不料这木质的围栏年久失修,居然啪的一声断裂开来,阿晨一不小心大头朝下就栽了下去! “啊……”阿晨发出极为凄惨的嚎叫。 我们也全都傻了,赶紧去看,谁知阿晨却并没有掉下去,原来那反应极快的梁子居然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脚踝! 我们赶紧七手八脚地把梁子拉上来,惊魂未定的梁子由于刚才处于倒栽葱状态,他的呕吐物全都黏在了他的脸上以及头发上,让人又恶心又好笑! 我朝10多米深的船下看了一眼,只见两船之间的水下,还泡着许多尸体呢!这些浸泡在水里的尸体,和船上的不太一样,没有衣服,而且泡得雪白雪白,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周先生!”黄老板不敢去看船上的尸体,他怕从中间会发现他的弟弟,便急切地催我,“快点吧!” 我赶紧去感受讯号,此时的讯号与刚才无异,我只能是判断出正确方向,却不知道距离究竟还有多远。 目标指示着船头,船头那里就是通往船体内部的船舱。 就在我领着大家进入船舱的那一刹那,脑中的目标瞬间放大到最大状态,几乎占满了我的脑壳! 到了! 我仔细感受,这时我发现一个问题,由于这个讯号的特殊性,我居然不能将最终的目标确定在一个点上!只能知道,这个目标就在眼前的船舱里! 就要到了!就要到了!我的心情激动到了极点,那一刻,我真的是很想看看,我究竟要找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黄老板将照明灯拧到最大,提醒我们把防毒面具戴好,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船舱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木头散发出来的香气,香气中夹杂着海的潮气。这可真是一个巨大的船舱,宽度10米有余,舱内摆设简单,几把古旧的太师椅横七竖八地堆在右侧,墙壁上挂着许多字画,但由于潮气侵蚀,早已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泛黄的一片! 地上依然是尸体横陈,宝物成堆!我们必须在这些尸体中穿梭而行,有的地方不得已得踩到尸体之上才可通过。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只感觉浑身冰冷,后脊梁直冒冷汗! 突然,黄老板停住了!从我这个方向看得很清楚,只见往前两三米处,那里散落的宝物上,居然全都幽幽散发着淡淡的蓝色烟雾! 糟糕! 我们一见这蓝烟,顿时全都紧张地顿住。黄老板将灯光对准远处,我们的眼睛随着灯光而动,只见在我们的左前方,那里的金灿灿的宝物居然堆成了小山一般,几乎碰到了高高的舱顶! “哇!”我登时傻了!就连黄老板也不例外,我们完没有想到,这里的财宝会如此之多!仔细观瞧之下,很明显船舱左侧应该是有个通往宝船内部的楼梯之类的东西,可宝藏已经把那里堵得水泄不通!难道……难道,这整个宝船的内部全都是——宝藏? 我们待在中间,不敢靠前,黄老板又将灯光打向右侧,只见右侧乃是一个走廊,走廊一直通向船头!我们已然可以见到从船头传来的些许光亮。 我和黄老板对视了一眼,黄老板尽管带着防毒面具,但还是踌躇着不敢靠前!他必定曾经被那蓝烟弄得很受伤。 这时刻,我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手里攥着褐色指甲套,一边感受着巨大无比的讯号,一边踏过面前的死尸,朝着那冒着蓝烟的财宝堆走去。 紧张的我,明显加快了呼吸的频率,弄得防毒面具里一片模糊。 随着那小山般的宝物越来越近,我的心脏更是跳得愈加卖力!这些宝物散发着各色光芒,十分诱人!而那蓝色的烟雾更是犹如来自地狱的媚幻之火,在牢牢吸引着我的视线。 渐渐地,我已经站到了那巨大的宝山面前。在我的正前方一步左右,铺着厚厚的一层珍宝,犹如一张金黄色的宝床! 我虽然无法将脑中的讯号集中到一个点上,但是,我可以找到这个巨大讯号的中心点,而那个中心点,显然就在眼前的珍宝大床之上! 我在这些珍宝中仔细寻找着,蓝色的烟雾已然将我笼罩其中。但是我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我继续朝着中心寻去,那时刻,一个极为闪亮,极为耀眼的东西随即进入我的视线之中! 我很快看清,那居然是一个高高的黄金王冠! 王冠璀璨夺目,正中央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蓝色宝石!一看这就是个比较尊贵的东西,似乎蕴含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如此高贵的王冠就那么随意地歪躺在宝物堆上,毫不起眼! 为什么?为什么?我大感意外,难道我要找的东西就是这只——王冠? “啊!”我身后忽然响起黄老板的惊叫,“这……这难道……就是——天王宝冠?” 我不明白天王宝冠是什么,但从字面的意思上也能猜出一个大概其。这些宝物全都是从太平天国而来,而船上所装的又都是天王洪秀全本来要用作陪葬的遗物,那这天王宝冠,自然指的就是天王洪秀全所戴的王冠了? 哇靠!我呼呼喘气,心潮如海上波涛,澎湃汹涌!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寻着一枚指甲套,却找到了一个王冠? 这时,我忽然发现那王冠上的蓝色宝石,居然是明暗交替着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眨一眨! 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很冲动地就动手去摸那天王宝冠。现在想想,我当时是多么得愚蠢!试想一下,这天王宝冠是何等的珍贵?这里陆续来了那么多抢宝的人,为什么会没有人动一动这个王冠?难道那些人都是傻子不成? 但当时的我早已经鬼迷心窍,一把将宝冠抓在手中。就在我刚一抓住宝冠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那枚蓝色的宝石霎时间光芒大盛!那宝石内部隐隐有类似水波的东西在来回流转,就像一个生命体一样! 乖乖,这东西怎么那么像?霎那间,我想起新疆那块黑石来,这块蓝色宝石,怎么和那黑石的感觉如此之像? 然而,那一刻根本容不得我多想,就在宝石光芒四射的同时,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宝物也开始散发出蓝色的烟雾,而且越来越浓,转眼将整个船舱笼罩! 我一见势头不妙,赶紧将宝冠扔到宝物堆里,转身欲逃。 却不知,黄老板等人刚才见我被蓝烟笼罩,却没有发生事情,便也跟着大胆地走上前来。 我一回头正好碰上黄老板,那时刻,黄老板已然完全成了另一种模样:他的眼睛发灰,脸色难看。他瞅见我居然一下把我揽入怀中,口中大喊:“宗辉!宗辉!三哥可找到你了!可找到你了!” 言罢,他嚎啕大哭,转眼哭成了泪人! 我赶紧挣扎,说黄老板你认错人了! 可这时,我发现阿晨等人也都出了问题,阿晨抱着一个死尸就哭了起来,说阿娘,你怎么在这儿了?我好想你!说着,还往那死尸的头上啵啵亲吻! 老黑则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浑身哆嗦地像触电一样,嘴里嚷着别过来,别过来! 这时刻,我本寄希望于梁子和宾利,却不知这俩人也无可避免地出了状况。宾利一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捡起了一把菜刀,对着空气一阵挥舞,并且拳打脚踢,嘴中啊啊做声! 坏了! 我大叫糟糕!显然我们的防毒面具根本不起作用,我没有出事,完全是因为我的特殊! 我该怎么办?我赶紧狠命地挣脱黄老板的束缚,但黄老板思弟心切,搂得我根本无法挣脱。 慌乱中,我不小心把他的防毒面具给打掉,另一只手一下抓在他的脸上,那时刻,黄老板猛然打了一个激灵,眼睛随即恢复清明。 “怎么了?怎么了?” 黄老板不明状况,但我却见到了希望,我的手!我的手!终于有办法救他们了! 然而当我的喜悦还没有维持两秒钟,半空中忽然划过一道寒芒,只听噗呲一声,一把匕首的利刃完全没入黄老板的脖颈之中! 杀气腾腾的梁子随即将匕首抽出,黄老板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捂着脖子倒了下去。鲜血喷在我的防毒面具上,令我视线模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 是战败还是战胜?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8、是战败还是战胜? 我赶紧摘掉防毒面具,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只见梁子拎着血淋淋的匕首,朝着我大步走来。他的眼睛蒙着一层灰,身上散发出腾腾的杀气,活像个夺人性命的修罗! 完了,梁子也出事了!我清楚这家伙的实力,如果他要杀我的话,简直小菜一碟!恐怕我连一刀都躲不过去。怎么办?慌乱中我只能步步后退。 方才被匕首刺中的黄老板,此时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从脖子冒出的鲜血几乎把他全身染红!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地上那些尸体都是怎么死的了!他们全都是因为自相残杀而亡,就像当年固伦荣惠公主墓里的那些盗墓贼一样!而罪魁祸首就应该是这些蓝烟,蓝烟能够侵蚀人的大脑,使人产生幻觉,继而杀人!而那个诡异的王冠,似乎也和这些蓝烟有莫大的关系! 如今迫在眉睫,我无暇多想。梁子已经拎着滴血的匕首,一步步向我靠近。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我明白他已经完全将我锁定,只要他的匕首一动,我就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然而,就在这时,梁子身后忽然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警觉的梁子立即发现,转身就是一刀,那一刀快似闪电,肉眼根本无法看清,如果是我恐怕只有坐以待毙的份! 但没想到的是,随着叮的一声,梁子的匕首居然脱手而飞,闪亮的匕首在空中转了几圈咚的一下扎在了船舱的木桩上。 我这才看清,袭击梁子的人居然是——宾利!宾利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握着匕首,在磕飞梁子的匕首后,他毫无停顿地朝梁子猛扑过去。从宾利灰色的眼睛和疯狂的动作来看,他应该是把梁子当成了一个假想敌,而且是个有着深仇大恨的假想敌!因此,他的菜刀匕首全都奔着梁子的要害而去,凶狠而冷酷! 梁子尽管处在被蓝烟控制的迷幻状态,但他的本领却丝毫不受影响,面对着宾利的疯狂攻击,他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冷笑连连。 他很快窥准一个空当,一拳打在宾利手腕上,菜刀随即脱手。尽管这时我们的照明灯早已掉在地上,但弥漫的蓝烟却散发着阵阵亮光,让船舱格外明亮。但即使是这样,我依然没有看清梁子的出手,只觉连2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宾利的大腿上就插上了自己的匕首! 看来这个梁子和宾利虽然同为特种兵,但梁子显然要比宾利厉害得多,怨不得这个宾利对他总是毕恭毕敬,不敢造次。 宾利被匕首刺中疼得哇哇直叫,我知道,梁子下一步的攻击很可能就是要给宾利致命的打击。如果宾利死了,这里就再没有人拦得住梁子。 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爆发而起,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抓住梁子的手,好叫他苏醒过来。然而梁子的反应实在是太灵敏了,他甚至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只不过随意地用胳膊肘向外一磕,我登时就感觉胸口像被锤子重击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尽管我的行动没有奏效,但是却给宾利留出了时间,宾利一把搂住了梁子的脖子,梁子则砰砰拳击宾利的肚子,打得宾利嘴角溢血。 就在这危急时刻,我瞅准机会伸手给了梁子一巴掌,梁子低头闪过,但是我的手最终还是在他的耳朵上碰了一下。 仅仅一下!梁子当即打了一个激灵,眼睛即刻恢复了清澈。 梁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被他击打的惨不忍睹的宾利,赶紧松开双手。我不敢耽搁,赶紧抓住他的手,大声告诉他:“叫大家全都抓住我的手,我可以救他们!” 梁子显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仍是一脸的茫然! 这时,宾利被打的跪在了地上,嘴里呜呜作响,但他并未放弃,居然一咬牙拔出了插在腿上的匕首,又要往梁子身上扑。 尽管梁子思维混乱,但反应却是灵敏,顺势使了个擒拿法,很快就将宾利制住,我上去抓住宾利的手,宾利登时打了个激灵苏醒过来。 接着,梁子把老黑和阿晨拎到我的面前,我同样给了他们“解药”!就这样,四个大男人死死抓住我的左手,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这时梁子才发现躺在地上抽搐的黄老板!他发了疯似的大问:“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当我的眼神对准他的时候,他懊恼地掐着自己的额头,继而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我赶紧阻止,说这只是个意外,目前情况危急,我们最好赶紧撤离! 恢复过来的老黑和阿晨也说是。但是梁子却不顾一切的跑到黄老板那里,随手撕了一块破布给黄老板包扎。那时他已经脱离我的手,我怕他再出状况,赶紧用手去捏他的脖子,没办法,我们全都穿着紧身的潜水衣,只有这点儿地方有肉! 宾利捂着自己的伤口,劝梁子别浪费时间了!人没救了!梁子则大声说住嘴!黄老板还没死,他说着就把黄老板往肩上扛:“要走,大家就一起走!” 我没想到,梁子这人如此重义!便伸出捏梁子的那只手去帮他,在我的帮助下,他终于是把黄老板背在了肩上! “走吧!”阿晨大声催促。于是,我抓着四个大男人的手开始向外走去。 然而没走两步,我突然感到脑袋里蹦出来一个大大的讯号!而且紧跟着就是一阵刺痛传来,一下犹如针扎,二下就如锥刺!疼得我直叫出了声! 糟糕!我暗叫不好,为什么偏赶上这个时候脑袋痛起来呢?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我在刚才帮梁子抬人的时候,手上居然沾满了黄老板的鲜血!原来,我脑中出现的讯号就是黄老板的! 不好,不好!我大感不妙! 我敢肯定我脑袋里传来的刺痛跟这手上的鲜血有关!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起初,我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握手魔咒,现在想起来,其实跟握手根本没有关系,有问题的是我手上沾了鲜血! 回想一下,银行大劫案中我摸了抢劫犯的鲜血后开始头痛,呕吐;后来摸到了唐龙以及陈碧妍的鲜血后,也都发生了头痛;接着还有许乐宁,那次摸得血多,也是疼得最为厉害的一次,最后甚至晕死过去! 这下可糟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晕死过去,梁子他们就死定了,不光他们,我自己恐怕一样难逃被同伴残杀的厄运! 我迫不得已停下脚步,脑袋里的刺痛让我天晕地旋,胃里也跟着不住翻腾。我叫阿晨快拿水来,赶紧给我洗手!阿晨不明白状况,说我是不是也疯了?我气急,狠狠骂了他一顿,说不洗手全都要死,他这才把包里的矿泉水掏出来。 水还没倒,我已然疼得不行,若不是宾利扶了我一把,差点儿就一头栽倒! 疼痛中,我不小心瞥了一眼地上,这一看之下,我顿时呆立当场,只觉头皮发麻,不可思议! 只见地上有个清朝士兵模样的死尸,居然在一点点地立起身来,就像有根钢丝绳吊着他似的,那深深的眼窝中虽然没有东西,但我却感觉到这个东西正在诡异地——看着我! 啊!我吓得大叫,正好打翻了阿晨递过来的矿泉水瓶,泉水随即流淌在地板上。 “你怎么了,周先生?”阿晨眼见着不妙,赶紧抄起流了不少的水瓶,将剩下的水全都浇到了我的手上。 我则浑然不觉,嘴里哆嗦着:“僵尸!僵尸!活了!活了!” 梁子狠狠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那都是幻觉,别瞎想! 我被他这一下拍得不轻,但再看那地上时,却发现那个死尸根本未动!可是刚才的感觉太过真实了,吓得我心有余悸。 我看见手上的血被水冲洗,赶紧在身上猛擦。而脑袋里的刺痛却并没有随着鲜血洗掉而减轻,反而是更加厉害。 更糟糕的是,随着我的不良状态,老黑尽管死死攥着我的手,但也开始出现了状况!他又开始大喊有鬼有鬼,说着还要挣脱我的手臂,幸亏梁子把他掐得紧紧的。 这时,我突地听到咯咯咯的瘆人声音,转回头一看,居然看到有个死尸在对着我发笑,黑黑的牙齿上下相碰,发出恐怖的响声。 我吓得赶紧闭眼,心想这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可接着,居然有个冰凉冰凉的东西碰了我脑门一下,睁眼一看,居然还是刚才那具死尸,他就那么怪异地站在我的面前,依然咯咯咯地笑着,一切都那么真实,哪里是幻觉? 再看周围,几乎所有的死尸全都活了过来,他们慢吞吞地扭着自己残缺不全的身子,试图站起身来,有个没腿的扑通一下就摔了个跟头! 完了!我实在是吓得不行,感觉汗毛直立呼吸不畅,最终我再也按耐不住,没命地疯狂喊叫。 “冷静点,周先生!冷静点!”梁子一个劲儿地喊,一边喊,一边拍我,“咱们快点儿离开,出去就没事了!你坚持一下!坚持!” 梁子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外走,他肩膀上扛着黄老板,另一只手不但要拽住我还要抓住老黑,我们行动起来本就不方便。而这时刻阿晨也似乎不行了,唯有宾利死死地搂住他,不叫他乱跑。 我疼得脑袋快要爆炸似的,随着胃里翻涌,开始不断呕吐。那时刻,我已经意识到,自己恐怕真的是无能为力,就此完戏了! 而周围的蓝烟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看到我们快要坚持不下去,更加肆无忌惮地扩散弥漫,像是在无声地嘲笑我们的无能与渺小。 唉!我心里长叹一声,都怪这突如其来的头疼,都怪手上染到了鲜血!看来,死人的鲜血可以让我的特异功能退化,而且还会造成头疼和恶心! 等等!就在这生死存亡时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死人血会让我特异功能减退,可是,我也有办法让它加强啊?我差点忘了,我的特异功能是可以——催化的! 想到此,我又看到了希望,便强忍着剧痛,朝宾利大喊:“快……快拿刀——砍我!” 29、 美人褪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9、美人褪衫 “什么?”宾利自然对我这个非分的要求有所不解,但我没有时间跟他解释,只是仓促地告诉他,砍我一刀,咱们就有救了! 宾利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尽管犹豫但还是拔出了匕首。他将匕首瞄准了我的肩膀,眼看就要下手,我赶紧大声叫停! “你丫想把我胳膊切断是怎么着?”我看着害怕,叫他换个斯文点的东西,找个肉多点的地方打! 宾利闻言,从地上捡起一根折掉的红缨枪的枪杆,对准我的大腿就是一下猛抽,枪杆打在我腿上发出砰的一声,我登时疼得咬牙切齿。 但咬完牙后,我忽的发觉脑袋里的疼痛居然跟着减轻了不少,恶心的感觉也是有所恢复。 好,看来真的管用? 我赶紧绷着劲要他再打,再打!宾利随即啪啪又是两下。我疼得脑门都冒了汗,大声骂他,你丫不会换条腿?怎么光往一个地方儿打?心里寻思,这还真是个头大无脑的家伙,怨不得本事没梁子大! 宾利举着棍子,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估计他这几下,我的腿上必定是青肿一片。不过,这几下却不白打,失去理智的老黑和阿晨已经明显有了好转! 我心里大喜,刚想领着大家离开是非之地,可周围的蓝烟仿佛真的有生命一样,倏然间变得更加浓郁,转眼将我们全部包围其中。老黑和阿晨闻到,眼睛立即又蒙上了灰色,而宾利和梁子也在闭着气苦苦支撑。 我见事情不妙,赶紧大喝一声,一来给自己壮壮胆,二来腿上真的是太疼了!我叫宾利继续,要再狠一点! 宾利明显感觉出事态紧急,咬了咬牙不由分说,对着我的屁股猛抽起来。在我的声声惨叫中,只感觉自己的屁股真的是开了花! 而伴着宾利的抽打,我的脑袋里居然传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死亡讯号!这些讯号离我是如此之近,如此密集,我倒抽一口凉气,很明显这些讯号都是来自我身边的这些——死人! 好家伙!我真的没想到,我的异化后会变得如此强大,非但连死了100多年的尸体都能感受到,而且根本不用任何媒介!我手里除了那四个大活人,没有任何东西! 然而,在我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忽然从这些死亡讯号中感受到一个极为特别,极为与众不同的讯号! 这个大大的讯号居然是——蓝色的!而且,它正在一点一点地——移动! 怎么又冒出个会动的来?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个讯号显然近在咫尺,我急忙寻着讯号寻找,起初我还以为是梁子身上的黄老板,但黄老板的讯号显然是白色的! 我又向船舱深处寻去,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四下查看!然而,根本不用我费力寻找,我已然见到了那个讯号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那一刻,我只感觉从头凉到脚,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即使在黑石那惨烈的经历中,我也从未感受过如此的恐惧! 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就在船舱前头那用宝物铺就的大“床”上,此时居然有一个女人正在缓缓起身! 这个女人背对着我,腰身纤细,体态婀娜,瀑布似的长发披散而下,她身上穿着一件蓝色云纹黑色镶边的古代服装,这种服装我曾在清宫戏里见过,但此时看上去则是如此的真实,仿佛一瞬间我已经穿越回了一百多年前的大清似的。特别是她足下蹬着那双淡黄色的三寸金莲,更是让我过目难忘! 这女人动作轻盈,款款起身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随着双臂轻抬,露出莲藕般白嫩的肌肤,她将那个高高的王冠举过头顶,轻轻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放在一般情境下,此女说不出的妖娆妩媚,让人赏心悦目。 可如今处在我们这种环境中,看上去则是万分的恐怖!我开始分不清眼前一切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 可是,我脑中感受到的讯号却是没有问题——依然清晰如故! 我不明白,这讯号为什么会是蓝色的?人的讯号是白色,动物的讯号稍微深一些,但基本上也是白色。可这个讯号为什么会是蓝色?蓝色,蓝色?我猛然想起,新疆的那块奇异的黑石内部,不也是存在着蓝色的讯号么?难道说,这两者会有什么关系不成? 我曾经怀疑黑石内部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那么,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也不是“人”? 此刻,我的目光完全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吸引,不知道她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还穿着大清朝女子的衣服?等等,大清朝?难道,这个女人就是那位温西县衣冠冢的主人——固伦荣惠公主?她……她……她怎么还活着? 我赶紧伸手去掏那个指甲套,想验证一下,然而指甲套在我口袋的深处,被胶皮手套挡住,我哆嗦着掏了半天,眼看着就要掏出来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大事不妙——梁子他们几个人怎么全都不见了!? 我赶紧抬起头来四下寻找,可眼前什么也没有!那五个人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木然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难道我现在已经疯了,进入到了妄想之中? 我大声喊叫:“梁子!老黑!你们在哪儿?” 喊完后,我静下来等待回应,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随着眼前蓝光一闪,整个船舱居然全都变幻了模样:陈旧的墙壁变得焕然一新,破损的字画恢复如初,歪倒的太师椅神奇般地整齐归位,而原来那些死尸以及蓝烟则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船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居然恢复到了100多年前的模样!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中所有的死亡讯号也随着消失殆尽,一个都没剩下。 下一刻,我又感觉到船身开始微微摇晃,舱外居然传来了海浪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又回到了大海上?转头一看,舱外居然是阳光明媚,那里的一切居然全都变了样! 我直愣愣地呆立当场,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令我的脑中一片混乱! 我以为这都是幻觉,便赶紧狠狠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可抬起头来,眼前却是没有任何变化,窗外甚至传来了鸟叫,而我的大腿和屁股则还在隐隐作痛。 忽然,我想起那个神秘的女人,便赶紧往船头寻去:原先成群成堆的宝物如今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古代的书桌文案,屏风铜镜,正中央一张八仙桌上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纸笔墨砚。 八仙桌上方则挂着一副名为《天王狩猎图》的古画,画中头戴金冠的天王意气风发,带领着众王追逐一只斑斓猛虎。此画笔力雄浑,画风精湛。 再往下看,我的视线僵住了,因为我发现那个神秘的女人居然还在那里!她戴着金光闪闪的天王宝冠,身体微侧,正透过通往船头的走廊一动不动地遥望着窗外。 那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很好奇,想看一看这个神秘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居然踏着步子就朝她走去,心里居然没有生出一丝恐惧! 随着离那女人越来越近,我越来越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而她就那么自然地立在走廊前,没有动弹分毫。 很快,我来到她身后,我看清,她的那件蓝色衣服不是新的,上面还缀有许多污渍,使这一切显得更加真实! 随着从她体侧轻轻走过,我的心跳已经提到最大速度!女人那瀑布般披散的秀发乌黑发亮,格外柔顺,身上传来淡淡的幽香。 继而,我看到了她的侧脸,她脸上的肌肤白如美玉,吹弹可破,我边走边想象着,这该是怎样一个美人? 然而,当我最终真的走到女人身前,看清她的模样后,我登时如泥塑木雕般呆傻当场,继而我开始恐惧地向后撤步,嘴里颤声说: “美……美华……怎么会是你?” 我说完这句话,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感觉身体虚脱无力,将要摔倒。 我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美华!怎么可能?这根本是谁都不挨谁的事? 这时,我发现美华见了我却并无任何反应,仍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远方。我赶紧上前查看,嘴中不停叨念着美华的名字。 然而美华却像一塑完美的蜡像,身上没有任何生气。我不免为她担心,伸手去摸她的脸庞,她的脸冰冷异常,吓得我赶紧缩手回来。可是不知是我因为紧张失手,还是别的原因,美华身上那件蓝色古装,居然窸窣一下脱落至脚踝,而她里面居然什么衣服也没有穿,瞬间露出一副无可挑剔的美人胴体! 我惊得差点坐到地上,眼睛更是瞪得如铜铃一般。 我见到了美华绝美的身体:凝脂般地肌肤,纤细的腰肢,高耸圆润的**…… 我不敢再往下看,慌忙去捡拾她的衣服,试图给她重新穿上。可就在我已经把衣服提到她胸前的时候,美华却忽然动了!她一下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好一哆嗦! 美华的手冰凉而柔软,我心中恐惧,但是没有挣脱。 美华则完全像个机器人,拉着我的手朝她胸口上摸去。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有心挣脱,可她的手居然充满了力量,我无论如何也抽不回来。 随着她机械般的运动,我的手最终按到了她裸露的胸上,那里正是心脏所在的地方!我被迫按住她的胸口,只听得她的心跳有规律地跳动着:砰,砰,砰,跳得异常有力! 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让我听她的心跳?这能说明什么?难道她要告诉我她是活着的? “美华,美华,跟我说说话,说说话!”我x近她的身体,轻声耳语。 然而美华依旧毫无反应,唯有那只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没有松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0、 温柔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的手被美华紧紧握住。不知是何原因,我心中忽的生出一股莫名悲伤,眼泪在眼眶中不住打转,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触动了我心底最柔弱的部分似的,令我一时间大感凄凉悲怆。 接着,许多往日里的画面开始出现脑中:这里面有我见到小女孩梦梦尸体时的冷漠;有我见到付不起钱寻“人”的穷人,狠心地转身而去;有我手拿着卢美琪的白色发卡,违心地撒谎;有我在新疆黑石洞中如恶魔般地杀人不眨眼…… 跟着这些往日的场景,我开始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继而是悲愤,最后几乎陷入疯狂。 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呼吸越加困难,身上冷汗淋淋。接着,我又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越跳越慢,越来越无力,眼前变得模糊,身体开始不支……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朦胧中,我忽然醒悟过来,这不就是一种接近死亡的感觉么?我在被黑石移物千里中,曾经死过无数回,对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再熟悉不过。 难道,难道,我这是要——死了? 呃……我痛苦地哀嚎,然而发出的声音却连我自己都快听不到。我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些,可我发现,我的身体早已不听我的使唤,苦苦挣扎已是陡然徒劳。 这时刻,我心中明了:眼前这一切不过是那王冠弄出的假象罢了,用来迷惑我,好置我于——死地! 不!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我曾经发过誓,无论有多么困难我都要坚持下去,永健还需要我的照顾,美华娘俩也需要我的保护。 我要坚持下去!我不能死! 我扭动着虚弱无力的身体,试图摆脱束缚,却是连美华的手都无法挣脱,渐渐地我开始呼吸不到空气,尽管我大口大口地吸气,却只会令我更加窒息,接着我的脑袋变得麻木,思考能力跟着下降,心跳几乎完全停止,情况已经糟糕透顶…… 我真的快要死了么?快死了么? …… 不! 我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 我攒足了最后一股力气,突然狠狠地朝自己的舌头上咬去!随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传来,我口中登时一片血红! 我疼得失声嚎叫,却张不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霎时间,我的头脑清醒过来,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身体也跟着摆脱了束缚! 我抽回手臂,痛苦地双手拄地,大口吐血。嘴里已是麻木不觉,我不知道,这一下我的舌头有没有被咬掉?刚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整个身体无法动弹,唯有咬舌才能使我再度清醒! 随着我的挣脱,脑中却又隐隐传来了许许多多的讯号,我知道这是我特异功能得到了催化,不过,这些讯号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着似的,只是在脑中若隐若现! 紧跟着,我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发生变化:船舱开始变得忽明忽暗,墙上的字画时而完好时而破烂,而周围的蓝烟亦是若隐若现,窗外的海涛声则时有时无! 这场景,就好像是我在和那王冠上的神秘力量在互相搏杀,一会儿我占了上风,一会儿又被对方杀败! 我抬起头来,这时的美华也跟着变幻了模样,她的衣服早已落地,赤身**,在忽明忽暗的环境下,我惊惧地发现,她的胸口那里居然有个溢满鲜血的——大洞!那里正是我刚才摸过的心脏的位置,她的心脏早就……早就……没有了? 而美华的肌肤也时而干瘪时而饱满,而她的面容忽而清晰忽而模糊。这使我更加确定,这一切都是虚幻的,站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美华!都是那个诡异的王冠在作祟! 王冠,王冠,罪魁祸首就是那鼎镶着宝石的——王冠! 而此时,这东西正戴在那个假美华的头上,那块硕大的宝石正闪着忽明忽暗的蓝光,流光四射。 好吧!既然一切都是由你开始,我现在就毁了你,结束这一切! 我异常费力地站起身来,刚才的死亡挣扎已经让我元气大伤,虚弱无力,站起来也是左摇右晃。 尽管如此,我心中依然充满了力量,因为我相信,只要毁掉这个王冠,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然而,我的想法明显过于武断,完全低估了这宝石王冠的力量。 当我双手抓住王冠,试图从那个假美华头上摘下来的时候,硕大的蓝色宝石瞬间射出一道犀利的蓝光,正中我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我措手不及,只觉蓝光刺眼,我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低沉咆哮。 然而当我下一刻睁开眼睛后,却发现周围居然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不觉万分害怕,难道我被那蓝光刺瞎了双眼? 然而仔细感觉,却忽然发现眼前尽管黑暗,但明显与刚才的感觉不一样,耳边没有了嘈杂的声音,而且周围是异常的温暖。 这时,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灯亮了! 灯光虽然柔和,但在我看来则异常刺眼!我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瞎!可是,当我瞅见自己所处的环境后,即刻感到难以名状的震惊! 此时,我居然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之上的,眼前粉墙红橱,液晶电视,完全是一副现代家居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天还没亮呢!” 一个柔美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我急忙转头,却发现一个女人打开台灯后,正返身回来,她居然什么都没穿,裸露在外的背光华而细腻! 待到她完全转回身来后,我傻眼了,这……这……居然就是——美华! 我……我……我们怎么钻到一个被窝里去了? 美华钻到柔软的被子里,整个扑到我的怀中,睡眼惺忪地说:“再睡会儿吧!” 怀中软玉温香,我亦如痴如醉,我发现自己居然也是完全光着的!这……这简直……究竟什么情况这是? 忽然,我想起了那个没有心脏的假美华来,我啊的一声钻出被窝,然后胡乱抄起件件衣服套在身上。 美华不解,起身问我这是要干嘛? 我大声地问她,你是谁?我们这是怎么到一块儿的? 美华揉揉眼睛,说你发神经?看墙上! 我看着墙上,一张大大的结婚照中赫然就是我跟美华,我笑得跟日本鬼子见到花姑娘似的。 靠!这么邪乎?我又穿越了? 不对!这个时候,我全然忆起了刚才的情景,我不可能就这么被蓝光闪了一下就轻易地蹦了回来! 这必定还是那个王冠在搞鬼,我不过是又陷入到另一个虚拟的场景之中罢了! 美华从被窝里钻出来,很生气地问我这是哪根筋不对劲儿了?她冲我说话的时候,整个前胸暴露无遗,我惊得差点流下鼻血。 我咽口唾沫,发现自己的嘴里没有任何血迹,舌头完好如初,屁股大腿上先前挨过的棍打也浑然不觉。 周遭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 哼!我才不会上当,我认定这又是一个极为凶险的圈套!我要赶紧将我的特异功能催化,好和那个神秘的宝石王冠血战到底才好! 想罢,我把脑袋横过来,冲着红色的衣橱就猛撞过去!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万没想到,那个衣橱居然如此不结实,愣是被我撞出了一个窟窿!而我却是毫发无伤,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疯啦?”美华大惊失色,赶紧上前。 “别过来!”我低着头,不敢看没穿衣服的美华。 “老公,你可别吓唬我!”美华由最初的震惊,变得害怕与担心。她没有过来,却是眼中带着泪光。 那一句“老公”把我彻底喊懵!曾几何时,这可是我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的一句话?如果美华真的肯嫁给我,我的生活将多么完美? 那时间,我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可心里却多么盼望,能永远过这样的生活?佳人就在眼前,哪怕拥抱一下也可以寥慰我长久以来的思念之情! 想到此,我不再抗拒,向床边走去,不顾一切地将美华拥在怀中,美人入怀,让我回想起当初我们第一次拥抱时的感觉!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人间温情是为何物,那一刻,我才明了心中有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美华被我搂得不好意思,随手拿了件毛毯挡住美丽的身体。 “老公!”她温柔耳语,“我们还是上医院给你看看去吧!” 呵呵,我心中苦笑,我这“病”可是不轻,恐怕是无药可医了吧?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妈妈,妈妈!” 孩子的声音有些急促,我立刻听出,这是东东的声音。 “来了来了!”美华急急地穿好衣服和我一起走出卧室。 然而,来到客厅一看,我们却都傻了眼,美华更是惊恐地叫出了声音! 只见屋里忽然多出了5个人,个个面如凶神,手中持棍,中间为首的一个高个子正拎着一把砍刀,架在东东的脖子上。 东东吓得眼泪簌簌,却是不敢哭出声音。 而这时,我才看清,这个拿刀的人,居然就是那个早已被人杀死的——许乐宁! “嘿嘿嘿!”许乐宁阴险地笑着,“挺好,一家三口都到齐了!其乐融融,真是羡慕死我了!” 美华吓得捂住胸口蹲在地上,眼中满是畏惧! 我狠狠地注视着他,心想这家伙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此一来,我更加确定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嘿嘿嘿!”许乐宁冷笑连连,“这回,我也参加,咱们一起‘其乐融融’——如何?” 言罢,他示意手下朝我和美华袭来! 我毫无畏惧,当先挡住一个,朝着他的裤裆就是一脚,那人痛苦地倒地。然而我同时也被另一个人用木棍击中了后背,接着又有人搂住我缠斗不休。 就在这时,美华却被一个恶徒蛮横地拉进了卧室,美华惊恐地扭打着那个恶徒,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 31、 怒!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心中大急,就算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我也决不允许有人伤害美华! 和我缠斗的一共有三个人,令我大感不解的是,我刚才中了一棍,这三个人又给了我不少拳头,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啊?可是打在我的身上,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跟挠痒痒似的。 可是,毕竟这些人力气十足,缠斗片刻,我就被他们压得无法动弹! 耳边忽听得卧室中传来美华的惨叫,还有那屋内恶徒的冷笑! 啊……我高声嚎叫,心中滴血! 我豁了命地挣扎,而那些大汉岂肯放手,在我身上不住拳打脚踢!我浑然不觉,他们每出一拳每踢一脚,只会令我更加愤怒!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彻底惹暴了的野兽!眼中带血,怒火燃烧!不管是虚幻也好真实也罢,我什么也不管了,我要——杀人! 我漠然看着三个大汉,任凭他们在我身上胡乱折腾。猛然间,我窥准一个机会,一下咬住其中一人的手指! 这一咬,我就没再松开,那人登时疼得哀嚎,红色的血液沿着我的嘴角往下滴!我用尽最大力气,狠命撕咬,可能是咬到了骨头,咯咯作响,我则不顾一切地来回撕扯,最终将那截手指整个咬掉! 我没有立即吐掉这截肮脏的手指,反而是含在嘴里狠狠咀嚼,将手指咬得咔嚓咔嚓的,鲜血不断从我嘴角溢出,殷红的血液彻底点燃了我的凶残本性! 被咬掉手指的那个家伙疼得坐在地上,另外两个也吓得不轻。我猛然将嘴里的手指吐到其中一人脸上!接着暴跳而起,用拳头狠狠地砸他的鼻梁,鼻血顿时喷洒半空。我抄起他腰带上挂着的一串钥匙,握住其中一只,一下插进了他的眼睛! 另一人拎起棍子狂打我的后背,可我根本没有感觉,随手抄起一个沉重的烟灰缸,甩手砸在他的脸上,那人登时疼得捂着脸蹲下。我四下瞅了瞅,发现了先前有人丢落的铁棍,捡起来一棍子将此人打得脑袋开花! 我本想再来个脑浆迸裂,可是因为担心美华,转身就往卧室里冲。 这时,我听到许乐宁的话:“等等!” 我回头猛然发现,许乐宁的刀子,已经在东东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心下大骇,大喊不要!可转念一想,此时不过是在虚幻之中,许乐宁是假的,那个东东一定也是假的! 想到此,我毫不理会地转身冲进卧室。只见美华已经衣不遮体地倒在床上晕死过去,而那个恶徒正在满心欢喜地脱着裤子! 我高声嚎叫,怒火满腔,对准那家伙的裤裆就是一棍子,恶徒被我打得浑身抽搐仰倒在地,我怒气难消,狠狠地挥舞铁棍,只将他下面打得血肉模糊! 疯狂中,我忽听得屋外传来声响,便顾不得美华,赶紧冲出。 然而,我所见到的,却是可怜的东东已经被许乐宁割断了脖子,倒在血泊之中! 啊! 那一刻我只觉天昏地暗,站立不稳!不管这一切是否真实,但我眼见着东东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仍是感到了锥心刺血的疼痛! 那个许乐宁依然坐在沙发上,阴冷地狞笑着,狞笑着,手里还拎着那把杀害东东的砍刀! 我只觉眼珠喷血,怒不可遏!我握紧手中的铁棍,冲着许乐宁狂奔而去。那时刻本想一棍子砸在他的头上,叫他脑浆迸裂完事!可是,我忽然发现,许乐宁居然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依然狞笑不止,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 我怕有诈,便改变方向,一棍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许乐宁被我这势大力沉的一棍打得歪倒在沙发上,而就在那一刻,我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而这惨叫尽管从许乐宁的嘴里发出来,却完全不是许乐宁的声音。更令我吃惊的是,这“啊”的一声,我听得却是如此熟悉? 怎么……怎么这么像老黑的声音?我先前见过老黑遇鬼时发出的惨叫,沙哑的嗓音和刚才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心下大骇,难道……难道我刚才击中的是——老黑? 被我打倒的许乐宁登时拎着刀子反击,然而我惊讶地发现:他砍刀的方向却与我背道而驰,只是对着空气胡乱砍削! 我大感疑惑,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阴谋! 然而,没等我有所反应,我忽然觉得右臂一冷,继而传来异常剧烈的疼痛。我再一看,右臂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在流血不止! 啊!我吃痛地跳到一边,惊讶地看着右侧,而那里却是什么也没有,我完全就是凭空被人袭击的! 怎……怎么可能?来不及我多做反应,只觉后背又是一凉,紧接着就感到有一个巨大的异物扎进了我的后背,继而是万般的剧痛! 啊……我疼得跪在地上!赶紧伸出右手去拔,没想到拔出的却是一只锋利的——匕首!这匕首如此眼熟?这不就是宾利的那把吗?先前他用来袭击梁子,结果被梁子扎进了他自己的大腿! 这么说,难道刚才袭击我的是——宾利? 我惊恐地望着背后,而那里依然什么都没有!难道有隐身人不成?我心中不禁升起异常的恐惧! 这时,我看到刚才的许乐宁依然在对着空气“抽风”!霎时间,我终于明白,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们这几个人肯定是全都被那宝石王冠弄出的蓝烟迷惑,各自进入到自己的虚拟世界中去了。虚拟世界中每个人都遭遇到了不同的境遇,从而产生了极度的仇恨,最终开始愤怒杀人! 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假想敌,这些假想敌显然都是自己的同伴! 原来,“它”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更为悲惨的是,如今明明知道我们是在自相残杀,可是我却看不见是谁要袭击我,我只能杀人!却不能阻止别人杀我! 原来如此!怨不得刚才那些大汉恶徒们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呢!好邪恶的手段! 我忽的想起固伦荣惠公主的衣冠冢内,盗墓贼们自相残杀的场景,以及满船的尸体,看来他们都是这样被自己人杀死的! 这情景真是糟糕之极! 我正想着,忽觉得凭空又被人踹了一脚,正踹在我后背的伤口上,疼得我无法忍受! 该死,该死!我完全看不到别人,如此下去我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而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忽然发现,由于我的受伤,眼前的一切似乎正在撕裂,屋里灯光闪烁,忽明忽暗。而紧接着有许许多多的讯号传进我的脑中。 我仔细感受这些讯号,很快从其中找到几个正在移动的!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个急速移动的讯号已然冲到我的面前,我赶紧不顾一切地躲开,只感觉面前有股瘆人的冷风划过,而我的脸颊随即出现一道血口! 我就势打了个滚躲到一边,尽管眼睛看不见,但我清楚的知道刚才的处境有多危险,再晚上半分,我的脸恐怕就跟先前见过的那具死尸一样被划个惨不忍睹了! 我握紧手中的匕首,发现从这匕首上传来的讯号则更加清晰!一共有两个快速移动的讯号从那上面传来。这把匕首唯有宾利和梁子摸过,我猜讯号必属这二人无疑! 然而来不及我多想,其中一个讯号已然再次冲到我的面前,我赶紧打个滚躲开!可那个讯号依然紧紧追随着我。我这才明白,我尽管看不见“他”,而“他”却看得清我,就像我能击中假许乐宁,而假许乐宁却看不见我一样! 正这时,我忽然发现有个讯号朝着沙发那边的假许乐宁走去。 这个假许乐宁多半就是老黑,因为我刚才明显听到了老黑的叫声!此时他依然还在胡乱挥舞砍刀,眼珠通红,呜呜狼嚎,那模样就像正在手刃一个杀了他全家的仇人一样! 而就当那个逐渐接近他的讯号与他重叠的时候,只见这个假许乐宁的脖颈忽然喷出一股鲜血,死尸颓然倒地! 啊!我吓了一大跳! 这个假许乐宁是我的假想敌,我没有出手,他居然同样遭到了袭击!看来我们的幻境亦是在交换重叠,直到我们全都死绝才肯罢休! 然而,来不及我多想,我发现那个讯号在杀死假许乐宁后,居然又直奔我而来。 这下可糟了!就算我看得见讯号,可这两个人极有可能是宾利和梁子,我根本没有把握躲得过这俩人联手的袭击! 身后追赶我的讯号再次靠近,我开始在屋里狂奔,上蹿下跳无所不用其极! 而就在我来回逃避躲闪之时,我惊讶地发现那两个讯号却是忽然遇到了一起,甫一相遇,就很快交织起来,似乎是在激烈打斗。然而其中一个讯号显然看不见对方,被打了一个闷罐,很快就停住不动,讯号瞬间放大! 我明白,这说明这个人已经死透,死得越彻底的人,在我这里感受到的讯号就越强! 我们一共进来6个人,这时,算上黄老板,我知道的就有3个人已经命丧黄泉了! 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脱困才行!看着忽明忽暗的屋子,我起初想继续自残,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我自杀而亡,也只不过是使自己的特异功能无限放大罢了!仍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该如何是好? 我紧紧关注着脑中的讯号,发现除了我之外,周围还剩下两个移动着的讯号,这两个讯号移动缓慢讯号清晰,说明至少他们也是受了伤的!所以我暂时算是摆脱了被人突然刺杀的可能。 我继而朝别的讯号扫去,那些讯号全都死气沉沉,一动不动!哦……我恍然大悟:既然这些死人讯号都在,那就至少说明,我此时依然还是在那个堆满死人和宝物的船舱里的!只不过被宝石王冠所惑,产生了幻觉而已! 换句话说,那个王冠也应该就在——附近! 我闭上眼仔细搜索,豁然发现那个蓝色的讯号就藏在不远的地方,这个蓝色的讯号太好辨认。它一动不动,像个幽灵一般躲在暗处策划着眼前的这场杀戮大戏! 真是可恶! 我睁开眼睛一看,蓝色讯号正是从东东的卧室传来的。 我心中顿时升出一股冲动,脑筋飞转——计上心来! 32、 要走一起走!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2、要走一起走! 我将匕首扔掉,捡起铁棍慢慢朝东东的卧室移动,眼睛却故意瞅着别处,好不让那鬼东西察觉,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在躲避追杀的样子! 当我进入东东屋里,那个蓝色讯号依然没有察觉,偷眼观瞧,目标处不过是一盏普通的吊灯! 我冷笑一声,赫然暴跳而起,用尽最大的力气狠狠朝着那盏吊灯砸去!随着玻璃飞溅,我痛苦地倒在地上! 嘴里喷血,胳膊刺痛,后背受伤,屁股和大腿红肿一片。 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几欲昏厥,要不是曾经在黑石的移物千里中练过,恐怕我很难支撑到现在! 抬眼观瞧,眼前的一切一瞬间全都回到了起点:满地死人!成堆的财宝!蒸腾的蓝烟! 我穿着千疮百孔的潜水服,挣扎着起身,急急地寻找那个宝石王冠,却很快发现情况不妙,只见那个王冠被我打落在宝物堆积的大“床”上,硕大的蓝色宝石则开始疯狂地向外射出道道蓝光! 那情景很像是这东西被我彻底激怒了,那不断闪烁的蓝光就像一种危险的讯号一样,让我大感不妙! 而随着蓝光四射,我只感觉脑中的那个蓝色讯号亦是忽大忽小,变幻莫测! 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和“它”抗衡,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赶紧向外退去。 没走几步,我就看到了我的同伴。真是该死!看着大家的惨状,我心中顿时悲愤交加,异常难受。 黄老板和老黑倒在血泊中早已咽气,最惨的是宾利,他的手脚都被砍得只剩下几根耷拉的血管连着,前胸都是血洞,络腮胡子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我没有看见梁子,只看见一道清晰的血迹向外延伸而去。梁子应该是活着,因为在我的讯号里,他正在缓慢地移动着。 这时,我忽然发现,在我的讯号里还有一个活着的,那个讯号异常微弱来回晃动,明显是个活人。我循着找去,从死人堆里把早已吓疯的阿晨找了出来! 我没想到,阿晨居然伤得最轻,唯有胳膊上挂了点彩。他眼神散乱,紧张兮兮,我一拉他,他忽然杀猪般地大叫:别杀我!别杀我! 我想说我是来救你的,咱们走!可是嘴里吐出来的全是鲜血! 我只好去费力拽他,谁知他却像见了鬼一样顿时窜起一米多高,打了个滚就朝着船舱深处跑去,我有心拦他,可自己身受重伤,根本拦不下来! 就在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由于四周蓝烟弥漫,我刚才竟然没有发现,就在阿晨刚才躲藏的地方,一根炸药的引线正在突突地冒着火光。 顺着引线看去,我发现了黄老板他们带进来的——炸药包! 此时,引线马上就要烧完,很快就要爆炸! 我的个亲祖宗! 我万没想到,阿晨居然在恐惧中把炸药包给点着了! 我想去踩灭引线,可突然间想到了那个可恶的——王冠!这么多人都被它害死在了这里,既然炸药包已经点燃,倒不如顺水推舟,把它炸掉也好!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突突射着蓝光的王冠!哼,这回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我不再理会炸药包,转身快速朝舱外跑去。我不知道这炸药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只能是低着脑袋猛跑,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 就在我刚刚跑到两船相交的地方,一股巨大的气浪排山倒海般从身后传来,推得我差点摔倒,幸亏抓住了栏杆。 接踵而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这炸药的威力端的是无以伦比,整个船头几乎被完全炸掉,破木头烂尸体以及金灿灿的财宝顿时凌空飞舞,犹如流星般砸到我身边的甲板上。 我急忙抱紧脑袋躲避,这时整个船体忽然摇晃起来,高耸的桅杆开始从根部出现裂痕,继而顺竿而上,眼见着就要倒砸下来。巨大的船体发出沉闷的轰鸣声,甲板上也裂开了许多裂缝。 随着船体歪斜,我大感不妙,两艘船的距离居然在不断拉大。原来相连的那块木板随即跌落到10米多深的船下。 我知道自己不能耽搁,便助跑几步,卯足劲儿朝着第一艘宝船跳了过去! 此时两船张开的距离仅仅两米之遥,我本该轻松地越过,无奈漫天碎屑乱飞,我的视线一时受阻,当跳到船帮的时候,我一下没有抓稳,倏然间全身下坠,朝着船下跌落而去。 下面尽管有海水,但水面上礁石丛生,这一下我必粉身碎骨!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忽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抓住,骤然间止住了下坠! 我抬头看去,只见抓住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特种兵——梁子! 从下往上看,我几乎认不出他,他几乎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我双脚很快找到落脚点,梁子用力一拉,我借势窜了上去。回到甲板,我大口喘气,痛不欲生。再看梁子,我则大惊失色,他居然只剩下了一条——手臂! 梁子身上满是伤口,汩汩流血,已经奄奄一息! 我想喊他,却发现自己嘴里满是快要凝固的血块,我感到异常地恶心,紧跟着嗓子一甜,居然开始大口呕吐,吐出来的除了鲜血还有许多褐色的血块。 这时,第二艘宝船的船体忽然发出一股爆裂般的巨响,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冲着我和梁子砸了下来。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那艘船的桅杆马上就要断掉,正一点点朝着我们砸来! 我赶紧七手八脚地去拉梁子,梁子则用力推了我一下,那意思要我不要管他——快走! 我大急,眼泪都挤了出来!刚才如若不是只有一只手的他紧紧抓住了我,我现在早就没命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弃他而去? 我冲他坚决地摇了摇头,心里说,要走一起走! 我不顾他的反对,鼓足最后一点力气,将他背了起来。当我们刚刚跑出甲板到达人工小桥的时候,整个桅杆轰然倒塌正好砸中第一艘宝船的甲板! 随着地动山摇般的轰鸣,两艘船亦是撞到一起,木屑飞扬,整个溶洞都跟着颤抖起来,甚至有许多不牢固的礁石从洞顶掉落! 我不敢回头,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本就年久失修的小桥如何能禁住方才如此猛烈的撞击,很快就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断裂声! 我大惊,赶忙加快速度。小桥则很快崩裂,我刚跑过的地方完全塌陷而下,残体撞在礁石上,发出阵阵声响。 那时刻,我已经跑过大半桥体,眼看着就差一两步了!而这时小桥已经完全土崩瓦解,我也跟着朝下面跌落而去。 就在那万分危急的一瞬间,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下将梁子举过头顶,朝那个洞穴扔去,随着扑通一声,梁子摔在了安全的地面上。 而我则跌下了深渊! 我大叫着,胡乱摆动着手臂,心想这下摔在礁石上必定得摔个五颜六色的!然而,我万没想到这段木桥下面却有个为了搭桥而修正过的平台,离桥面连一米都没有。我咚地摔在上面,只不过把脚崴了一下而已! 我痛苦地站起身来,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 直到此时,我方能稍稍喘一口气。回身观看,但见两艘巨大的宝船再度撞在一起,巨大的桅杆横着镶到第一艘宝船的甲板中,各色的尸体、宝物以及残骸碎片缠夹不清,七零八落,一片混乱! 而第二艘宝船整个船头都被炸飞!我们猜得没错,那艘宝船的船体之中果然装满了财宝!金光灿灿的珍宝从断裂的船头不住倾泻而下,很快堆成了一座金山! 望着如此惊人的宝藏,我只能望洋兴叹,哇塞一声了事!心中不舍,但显然还是小命重要! 我稍稍松了口气。我发现,脑中的讯号不知何时却是全都消失了!我仔细感觉了一下,只找到一个异常清晰的讯号,而这个讯号却是近在眼前。 我看着身上的血迹,心中已然明了,这个讯号应该是梁子的!尽管梁子没有死,但我仍是通过他的血液感觉到了他的讯号! 我不禁纳闷,此时此刻我依然重伤在身,特异功能也应该还处于催化状态,可是为什么不像方才在船舱中那样可以不通过媒介,就能感受到所有的尸体呢?慢说所有尸体,就连刚死不久的黄老板等人,我亦是无法感受得到! 算了,不去想这些事情了,还是活命要紧! 我刚想爬上洞穴,不料那个褐色的指甲套却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我蹲下捡起,心中不免感叹,都是因为这个小小的东西,黄老板等人却是全都丢掉了性命! 那时刻,我真想把这个东西就此扔掉,可当我的手刚一碰到它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蓝色讯号霎那间又钻进了我的脑子! 我吓一大跳!那个巨大的蓝色讯号在我脑中闪烁不停,更要命的是,它居然在慢慢地向我——靠拢! 我抬起头来,朝那个讯号方向望去,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但见倒塌的宝船那里,开始不断冒出恐怖的蓝烟,大有气冲霄汉,遮天蔽日之势! 该死! 我大感不妙,赶紧收起指甲套,费力地向上方爬去。看来,剧烈的爆炸并没有毁掉那个宝石王冠,我必须早早逃脱为妙! 我爬到洞口,梁子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身上的伤口依然在不住地流血! 我来不及给他包扎什么的,再度背起他来,往洞里爬去。洞穴狭窄,我的行动异常艰难,心中恐惧更甚,我感觉那个要命的王冠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要是真的被它追上,恐怕我是凶多吉少! 然而,就在这时,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由于我的身上沾满了梁子的大量鲜血,脑中的刺痛则不失时宜地再度传来!先是针扎,继而锥刺! 我只觉胃里一阵难受,噗地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 其实,我身上的伤也不轻,最严重的不是嘴里也不是胳膊,而是当初刺中后背的那一刀!那一刀扎得不浅,我感觉后背上湿湿的,肯定是流了不少血! 我强咬着牙,一点点往前挣扎。当时我也想过,反正梁子也是没救了,不如不去管它,自己逃命,或许还有机会! 可是,我最终还是战胜了自己,没有就此放弃!一个是梁子先前救过我,一个是梁子背黄老板时说的那句话影响到了我: “要走——咱们一起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3、 怨气滔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3、怨气滔天 或许是因为我浑身是伤,特异功能被催化的原因,在我吐血之后,脑中的刺痛居然骤减不少!但是不知为何,我的脑袋里却莫名地生出许多白色的斑点,这些斑点杂乱无章,既像天上的云图,又像一幅抽象派的画作! 我无论怎么甩头闭眼,这些斑点就是挥之不去。我虽然不知道这些斑点代表着什么,但是我却觉得这些东西绝不简单。 然而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我不知道,那个恐怖的王冠会不会突然从后面追来! 我只好放下这些东西不去理会,一心朝前赶路!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我终于带着梁子来到了洞穴尽头。我拍了拍他的脸叫他清醒一些,梁子果然是条汉子,居然真的睁开了双眼。 我依然说不出话,便将他背在身后,用力按了按他唯一的一只手,那意思叫他一定要抓紧! 接下来,我就顺绳而下。一步又一步,我使着浑身的力气向下爬,后背的伤口不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疼得我眼前发黑! 待到离地面不远的时候,我终于是支撑不住,双手松开摔倒在地面上。我摔得眼冒金星,梁子则直接昏死过去! 那一刻,我真的是感到精疲力尽,真想就此躺在一边不再动弹!我感觉身体开始变得麻木,头脑也不大灵光,昏昏沉沉,眼前亦是一片模糊! 突然!我一下想起那个恐怖的宝石王冠,居然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呼呼喘气,摇摇晃晃。 不行,不行!我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这个时刻,我绝不能倒下! 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硬是咬着牙将梁子拖到了水边,一直把他抬进了那条小木船中。我解开缆绳,用手作桨,向外划水而去。一直划到我们自己的小艇前,我又把他费力地倒腾到小艇上。 我随后登艇,抄起船桨快速地向外划去。 就在我抄起船桨的一瞬间,一个松散的讯号也跟着传入我的脑中。之所以松散,是因为这个讯号由3个相隔不远且大小不一的讯号组成,我想起这只船桨先前一直是阿晨在使用着,所以这个讯号必是阿晨无疑!很明显——他已经被炸药炸成了3截! 我心中不免难过,但情势危急,我唯有抓紧时间赶快跑路。 虽然我失血过多,精力耗尽,但由于紧张的原因,我划船的速度不慢反快,眼瞅着就要划出山洞。 此时,我所处的水面正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水面静谧,唯有我的船桨泛出阵阵水波。 我这才心下稍宽,一边划艇,一边伸手去掏那枚指甲套,心说话爷就要走了!拜拜了您呐! 然而,当我手指刚一摸到那枚指甲套的时候,无与伦比的恐惧感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我只感觉从头凉到脚,再也不敢动弹分毫,船桨都丢在了一边! 因为我忽然发现:那个蓝色的讯号,那个大大的讯号,那个诡异恐怖的讯号,此刻居然正在我的身后,几乎紧贴着我的——后背! 霎那间,我汗毛倒立,头皮发麻,后脊梁骨冰凉。 我慢慢慢慢回转身子,不敢睁眼,但又忍不住眯起一道缝。就在这条细细的缝中,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淡黄色的——三寸金莲! 那一刻,我心脏猛一哆嗦,身体开始战栗不止。 继而,那件蓝色云纹黑色镶边的女装再度出现在我眼中。 我只觉呼吸都已停止,霎时间四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敢再往上看,我不知道自己还会看到什么,我也真的不想再看了!那一刻,我心已然崩溃! 这个神秘的清朝女人的再度出现,彻底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给我带来的是无以复加的恐惧!我真的是吓傻了!这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就在这时,蓝烟四起,我被笼罩其中!我惊愕地发现,随着这股蓝烟,先前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讯号此时又出现在我脑中!不过,这些讯号已然变得异常琐碎,显然那场爆炸,将船上的尸体全都炸开了花! 哦!我终于明白,我能感受到这么多的讯号,原来并非是没有媒介的,那媒介其实就是眼前的这股——蓝烟! 然而,我哪儿还有闲心去想我的特异功能。随着一道蓝光激射而出,我顿时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一般,变得呼吸困难,行动迟缓。 我一个体力不支,跪倒在船上。接着,我的心脏开始慢慢减速变弱,思维变得更加麻木! 完了!这下,我终是必死无疑了?显然这宝石王冠或是这个女人再也不想给我机会!我现在身受重伤,特异功能已经催化,却依然逃不过“它”的手掌,就算再咬100遍舌头也是徒劳! 此时我的心中唯有4字可以形容:恐怖!绝望! 接下来我的感觉更加糟糕,随着心跳减慢,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被抽干了似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难道,这一次我真的难逃厄运了? 不,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就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做出了一个动作,而就是这个关键的动作却拯救了我的——小命! 现在想起来,我甚至连自己都佩服得不行,我没想到我会那么聪明,居然会做出那样的动作来? 我的动作是: 我把手掌摊开,手中那枚褐色的指甲套随即显露出来。 就在这一刻,我很明显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赫然是颤抖了一下! 跟着这下颤抖,我情况顿时有所好转,呼吸稍稍顺畅,心脏也恢复了跳动。 咦?有门? 我见身体可以动弹一些,便将指甲套一直递到女人面前。在这个过程当中, 我一直低着头,视线仅到那女人的前胸为止,我再度看清了那件衣服上的点点污渍,而她的左胸那里赫然有一个巨大的——血洞!。 殷红粘稠的血液滴滴而下,将古老的衣服印出道道血迹。 当时,我本是看到一丝希望,但见着如此瘆人的惨景之后,险些吓得栽倒!浑身战栗更甚,随着豆大的汗珠滚落,我心中的恐惧倏然放大到了极点! 如若不是我这些年常和死人打交道,又或者没有经过黑石那惨无人道的精神洗礼,恐怕现在的我早已崩溃发疯! 我就那样麻木地举着指甲套,很明显感觉眼前的女人在仔细观瞧着,但她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似乎是陷入到了某种回忆之中!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长啸!这啸声似远非近,声音尖利却又音量不高,而我却被震得浑身发颤,仿佛这啸声像柄锋利的长剑直接穿透我的心脏! 直到啸声结束,我才听清这是个凄厉的女声。难道,就是我面这个大清朝女人传来的? 既然有这么大的反应,那么这个女人一定对这枚指甲套非常熟悉,或许她根本就是这枚指甲套的——主人! 这时,我感觉周围的蓝烟开始大范围的扩散,几乎是一瞬间就布满了整个水面,将我置于一片蓝色云雾之中。 继而,头上蓝光四射!我惊惧莫名,想叫却叫不出声!想抬头,却动弹不得! 随着刺眼的蓝光逐渐加强,我居然什么也看不见了,心下顿时生出无边的恐惧,难道“它”还是不肯放过我? 接下来,我惊异地发现,我脑中忽然出现了无数画面,这些画面就像放电影似的,在脑中流转不停,那画面是如此清晰,如此真实!直看得我目眩神迷惊诧万分。不知过了多久,我恍然大悟,原来把这些画面组合起来后,恰好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故事中,一个美丽漂亮的大清公主出嫁,吹拉弹唱鞭炮齐鸣好不气派!迎娶公主的是一位人高马大英俊威武的大将军。二人婚后生活和睦,充满温馨,很快他们就育有一儿一女,眼见着孩子成长,夫妻更加恩爱,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大将军家财万贯,地位显赫,仆从无数,女子人前人后风光无限。 然而好景不长,接下来却是惊鸿突变:有一天大将军忽然跑回家,要众人赶快收拾行李,立刻出门!慌乱中,公主落下了许多喜欢的东西没有带走。 大将军带着公主等家眷日夜兼程,最终登上一艘大船,船上有一队海军士兵,都是大将军的手下。 大船在风浪中前行,穿透乌云,越过暴风,颠簸许久终于来到一个黑色的岛上。这个岛赫然就是——龙宝礁! 大将军安慰着公主,带她来到洞穴内部,见着满船耀眼的宝藏,公主大为震惊。大将军哈哈大笑,说有这些宝物,何愁日后生活? 公主点头间却黯然神伤,似乎有所担忧。 没过几日,公主的担忧变为现实:大将军的士兵见着如此多的财宝,贪心大动,见财起意!最终哗变反叛,联手杀掉了大将军! 公主大惊之下,悲痛欲绝,泪流不止。 然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禽兽不如的士兵们杀光了大将军的仆从家眷,用刀挟持住公主的一双儿女,要公主好好“侍候”他们! 公主悲愤交加,然而疼子心切,万般无奈下只能任由这些士兵强暴发泄。 兽性大发的士兵们越发疯狂,他们将宝物铺满船舱,做出一张宝“床”!然后将公主扒掉衣服扔到宝“床”上,轮番施暴!为了满足他们的**,他们还找来一顶镶着蓝色宝石的王冠戴在了公主头上! 可怜的公主孤苦无助,面对着这群毫无人性的士兵,只能任由宰割,惨遭蹂躏! 然而这群士兵更加惨绝人寰,令人发指,他们居然当着公主的面,将她的儿女全部杀死在血泊中! 面对如此惨状,公主再也承受不住,疯狂嚎叫,哀痛欲绝!她抓起把宝剑,要和这些没人性的士兵拼命,却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士兵们冷笑着将公主踢倒在宝“床”上,为首的一个士兵用长矛贯穿了公主的前胸,将公主的心脏全都绞碎! 公主怒目圆睁,怨愤满腔! 临死前,她粘着鲜血的手无意中碰到了王冠上的宝石,就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宝石开始蓝光四射,公主则在蓝光中消失不见。 士兵们惊慌失措,但仍有大胆的抄起了那顶宝石王冠!就在那一刻,船舱内开始不断生出蓝烟,闻到蓝烟的士兵立刻陷入无边的恐惧,他们个个眼睛蒙灰,继而开始互相残杀,他们下手凶狠,场面血腥无比…… 34、 聚魂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有几个士兵侥幸逃了出来,可是他们很快发现戴着王冠的公主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吓得魂飞天外,跪地磕头,磕得鲜血蹦流。 可是他们换回来的却是更加惨烈的报复,他们被蓝光照射,变得异常凶残,有将对方的脸全都搅烂的,有把自己肠子当绷带缠到手上的,有脑袋掉在自己手里的……最终他们将同伴以及自己全都残杀殆尽,几无全尸! 眼见着仇人已死,但公主怨气难消,她仰天长啸,一瞬间蓝烟弥漫,整个溶洞陷入一片蓝色之中。 往后的岁月中,又有许许多多各色人等来到过这里,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那神秘的蓝烟,就像公主滔天的怨气,任何人接触到都会惨遭不测! 我看着脑中的一切,只感到内心翻涌,五味杂陈。我既为公主的遭遇感到同情,又为她的滥杀无辜所埋怨!同时,我也为那个神秘的宝石王冠感到惊奇。 显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它而起,而王冠上的那块宝石也绝非凡物,就像那块新疆黑石一样,似乎蕴藏着令人无法理解的能量。或许此石本来无害,可是公主的凄惨遭遇却恰好使其催化,这才衍生出超乎常理的杀人怨气来! 我正想着,脑中的画面却忽然停止。我随即睁开眼睛,只见随着蓝光消失,四周围的蓝烟也全都消散不见。 剧烈的疼痛顿时传遍我的全身,我瘫倒在小艇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只觉浑身虚脱,仅剩下一具空壳! 待到我稍稍有所好转时,才发现周围的一切早就归复了平静,水面无波,唯有岩石上的水滴声滴滴答答。 毫无生气的梁子歪躺在我的一侧,满身是伤,血流不断。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这家伙生命力真是顽强,至少他现在还是活着的! 我用船桨支撑着身体站起身来,回头望望巨大的溶洞,远处的马尾滩号只剩下一个幽暗的侧影。我不知道,戴着宝石王冠的公主是否在哪个地方注视着我,或是她重又回到了那艘被炸烂的宝船上? 此时此刻,我的心突然变得异常平静,没有恐惧,没有怨气,没有失落,没有兴奋,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可言。脑中亦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忘掉,却什么都没去想! 就那样平静了整整一分钟后,我轻轻地冲着人事不省的梁子说: “咱们——走吧!” 话出口后,我才发觉我已然又能说话了!尽管发音不准,但舌头至少还是在我嘴里的! 我费力地戴上氧气罩,氧气瓶却是怎么也举不动,便干脆扔在小艇上,只带着氧气罩下了水。 潜水服上千疮百孔,海水灌进,冰凉刺骨!我则毫无感觉,自顾自地推着小艇朝洞外游去。 或许是退潮的原因,出洞异常顺利,小艇始终与洞顶保持着不小的距离,早知如此,我完全可以坐在小艇上划出来! 洞外阳光明媚,海面上的烟雾早已散去,黑黑的礁石显得格外清晰,一群海鸥在空中自由飞翔! 我艰难地爬上小艇,寒风吹来,瑟缩颤抖。我打开艇上的防水兜,胡乱拿出两件防寒服,一件给梁子盖上,一件裹在自己身上。 就在我从防水兜内翻衣服的时候,脑中赫然传来许多讯号:有黄老板的,宾利的,阿晨的,老黑的甚至还有眼前的梁子的! 那一刻,我惊然发觉——我的眼睛——湿了! 一股恍如隔世般的酸楚悲凉由心而发,我继而痛苦地捂住双眼,无声痛苦,漠然泪流! 我说不清楚我为何而哭,或许是为黄老板等人的惨死,或许是为自己的大难不死!亦或是为自己的坚韧和不易…… …… 从那往后的几个小时内,我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只能渺茫地回忆起几个片段来,大部分都已忘记。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坚持着将小艇划回大船的,但我清楚地记得,船上留守的水手们发现了我们,并且将我和梁子抬进了船舱。 船舱里一直在响着那首《江南style》,鸟叔“噢八噢八”的没完,让我更加头晕目眩,浑浑噩噩。 后来还有几个片段能够忆起,那就是在“噢八噢八”声中,有个穿着白大褂的水手拿着一根针在我身上穿来捅去,我则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我最终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 我躺在黄老板豪华庄园的一间卧室里,头上满是吊瓶。 黄老板家里的那个俏伙计一直在旁边伺候着。他告诉我说,我的病情没什么大碍,胳膊和后背都已经缝合完毕;舌头也没太大问题,只不过被牙齿咬了几个血洞,需要一个多月才能愈合,在这期间我说话一直会大舌头。 我问他梁子怎么样了,他说梁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由于失血过多,仍处在昏迷当中。 我醒来后,黄老板的私人助理杨先生进来和我谈话,那人年岁不小头发花白,但为人和蔼话语亲切。 谈话中我才知道,黄老板其实一早立好了遗嘱,他在临去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杨先生受他委托,会代办我侄子永健治疗的一切事宜与费用,叫我尽管放心! 我心里异常感动,黄老板可真是个诚信之人,尽管他过去曾是个盗墓贼,可他的为人让我甚感钦佩! 杨先生还说,黄老板曾对他说过,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但心里清楚他弟弟已经是凶多吉少,他苦苦寻觅就是为了寻个念想,哪怕最后会落个和他弟弟一样的下场,他也心安理得了! 我黯然神伤,说可惜的是,到最后黄老板也没能和他的弟弟见上一面! 杨先生握住我的手说,放心吧,黄老板已和他弟弟在天堂中——相会! 我默默点头,心中诚心祈祷。 此后的几天,在我养伤的同时,开始不住地琢磨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期间还翻阅了黄老板曾经搜集的资料。从这些资料中,我发现了两件至关重要的事: 第一件是那个天王宝冠的来历。据太平天国正史记载:天王好金,凡起居事物无论大小总喜以黄金铸之。他曾命工匠打造过一尊黄金王冠,重达八斤!太平天国陷落后,下落不明。 而野史上则记载:某一年曾有位苗疆术士为天王进献过一块奇石,据说此石有聚魂凝魄之功效,下葬陪之,则可致尸体不腐,魂魄不散! 我觉得,没准儿这块石头正是那块神奇的蓝色宝石,洪天王将它镶嵌在宝冠之上,用作陪葬品。可惜用人不淑,被他的“王爷”卷走,继而阴差阳错地被木库图藏匿于龙宝礁中。 而第二件是关于固伦荣惠公主衣冠冢的事。据福建某县志记载:在木库图全家遭遇海难后的某天,闽浙总督府中曾经生过邪事。一队留守的士兵一夜之间精神失常,其中几个甚至上吊自杀! 尽管只有短短的一条信息,但给我的启示已然不少。我猜测事情可能是这样的:公主当年被杀后产生的滔天怨气,非但是布满了宝船溶洞,甚至连她生前用过的东西也全都生出了蓝烟! 木库图仓皇逃跑时,家中不免留下许多来不及带走的财物。财物中有不少是公主生前使用过的,因此蓝烟生出,留守士兵发神经! 后来想必是有高人发现了问题所在,便将这些财物全都运到木库图温西老家,封存在了公主衣冠冢的石棺内!这才有了后来盗墓贼自相残杀的事!而我,才能靠着遗物上残留的蓝烟从而找到公主所在! 联系到前因后果,我发现此事应该由两个重要部分组成:一个是能够聚魂的宝石王冠,一个是公主的滔天怨气。二者本来均无害处,然而命运弄人,当这二者巧合地交织到一起的时候,则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能量。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蓝烟应该就是公主的怨气,不知是公主的怨气激化了宝石,还是宝石激化了怨气,总之二者合二为一,沾到蓝烟的人就会产生幻觉,从而自相残杀!至于那宝石发出的蓝光则应该比蓝烟更加厉害! 原委渐渐清晰,但我却是越来越感到迷茫。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那种蓝烟免疫?公主的讯号为何会是蓝色的?为什么“她”偏要幻化成美华的模样?我背梁子时,脑袋中的云图代表着什么?…… 我只感觉一头浆糊,看来,我这次寻“人”,从本质上就和往日大相径庭,是注定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清楚的! 而最令我费解与担忧的是:当时“她”明明可以置我于死地,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又把我放了?而且,还要把“她”当年的惨痛经历放给我看? 难道就是因为我还给了“她”那枚指甲套?不会的,100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过这里,“她”岂会如此轻易地放我走?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是不是“她”想通过那些画面告诉我什么?或者,“她”想利用我去办什么事情?可是,我已经离开了那里,“她”还能怎样利用我呢? 我越想越糊涂,最后只好放弃胡思乱想!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死里逃生活着回来了! 尽管“小扶桑岛”中依然有着数量庞大富可敌国的宝藏,但我却再也不敢踏足那里半步!一想起那个神秘的宝石王冠以及大清公主来,我就不由得心惊胆颤,望而生畏。 35、 我确定我是无辜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5、我确定我是无辜的! 六天后,就在我伤好得差不多,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梁子醒了! 他可真是个打不死的火凤凰!受到如此巨大的创伤,愣是挺了过来! 梁子的病房内。我在他面前吃着罐装的八宝粥,医生告诉我,未来的10天内我不能吃热的东西,要多喝凉水,还要常吃消炎药。 “你有什么打算?”尽管身囘体虚弱,但梁子的声音还是那么底气十足,眼神还是那么犀利。 “我要走了!自首!”因为舌囘头不方便,我尽量长话短说。我认真地考虑过,不管犯罪与否,我都不打算再逃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 梁子见我大舌囘头,撇嘴笑笑,说:“怎么,你认命了?” 我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我很想帮你,可惜……”梁子伸出半截胳膊,断裂的地方虽然缠着绷带,但依然透着血迹。 我一摆手,意思是别提这些了! “好歹你也救我一命,不如——我送你个礼物吧!”梁子用眼神示意,我寻着看去,见到了桌子上的一串钥匙! 我拿起钥匙,从形状上看,这应该是汽车钥匙。我看了看他,然后摇头说不要! “滚你丫个蛋!”梁子绷着脸,生气道,“我梁三儿给的东西你也敢不要?别逼着我骂人啊?” 我心说话,你早骂完了!我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不屑一顾地将钥匙扔回桌子上!咬着字说:“你也救囘了囘我囘一囘命!你不欠我什么!” 梁子大笑,笑得咳嗽了都,缓了半天才说:“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拿着行吗?看在兄弟的薄面上你受用了行吗?反正兄弟我以后也用不着了!” 我哈哈大笑,心说这还差不多,便把钥匙重又拾起。其实刚才我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白给的东西谁不愿要?哪怕是辆夏利也好? 梁子见我收下,也心照不宣地乐了:“周老板,你真有手段,要人家送你礼物还得让人家求着你!你可知道,我梁三是从不轻易给人东西,也从不轻易管人叫大哥的!” 我严肃地点点头,梁子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能得到这样的人赏识,我也感到非常荣幸! “周老板,”沉默片刻后,梁子转而略带沮丧地说,“你知道,我被那蓝烟吞没之后,看到了什么吗?”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追问。这的确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谁知梁子却叹了口气,告诉我说,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我跟了黄老板8年了!” 此话显然勾起了梁子的伤心事,纵使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圈也是红红的。 我赶紧劝慰说,那都是意外,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 梁子伤感地摇了摇头,说:“无所谓!我真的非常佩服你,如果我也和你一样,那就好了!” 梁子的话让我愣了半晌。静心思忖后,我终有所悟。 看来,那些蓝烟真的是凶猛异常,就连梁子这样意志坚定的人都无法幸免,更何况普通人呢? 然而,我却是个异类,非但不怕那些蓝烟,甚至最后我被更厉害的宝石蓝光所迷惑,进入到了幻境之后,也依然对其中的情节记忆深刻,甚至还能从中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但是在奇迹之外,我却又觉得此事并非偶然,因为我发现我的特异功能和蓝烟似乎有许多相似之处:我可以通囘过接囘触死者遗物找到尸体,而那蓝烟则在公主死后,亦会出现在公主的遗物上! 黄老板曾说他请人给蓝烟做过分析,结果发现蓝烟是一种未知物质,而我的特异功能也极有可能是由某种未知物质组成的,因此我和蓝烟之间,应该是存在着莫大的——关联! 不过,猜测终归是猜测,要想得到确实的结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没准儿就像新囘疆的黑石一样,恐怕这辈子我也无法弄清! 我正思索间,梁子的话打断了我: “周老板,现在——你还想去自首吗?” 我看着梁子,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刹那间,我回过味儿来: 对啊? 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自首? 既然我对蓝烟免疫,那么我自然不会产生什么精神异常,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杀囘人了?宝石王冠上那可怕的蓝光都难耐我何,一个小小的指甲套就更不可能影响到我了? 这么说——我根本就没有犯罪!许乐宁根本就不是我杀的!我他**是无辜滴! 看着我激动异常,梁子似乎是猜到了我的想法,说道: “周老板,你要相信自己!黄老板曾经跟我说过:人生是件大事,命运要靠自己掌握!你的手那么特别,应该去尝试一下的!” 梁子的话说得意味深长,我则似有觉囘悟。 “大不了,明年我也给你烧个‘爱疯4’!” 我说滚你丫,别逼着我骂人啊!心里却想,明年爱疯6恐怕都过时了吧? …… 八宝粥吃完,我辞别了梁子以及杨先生等人,准备着踏上返家的旅程。 梁子的车停在高高的山崖上,当时,偌大的停车场只有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停在那里!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按了按钥匙上的报警器,没想到真的是这辆奔驰500! 我终于傻眼了,万没想到,梁子给我的车居然如此昂贵!惊喜之余,我甚至有些后怕,幸亏我当时没有拒绝人家梁子的一番好意!要不然我定会后悔一辈子! 我围着轿车转了一圈,好漂亮的一辆奔驰500,简直就像个充满诱囘惑力的黑美囘人!真是不枉我冒死救出了梁子!看来这次寻“人”,我并非是空手而归! 我抑制住内心喜悦,没有着急开车,而是先打开汽车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银白色的保险箱来。我按照梁子给我的密码很快将箱子打开。梁子说,里面有一部不会被人跟囘踪的手囘机! 可我打开箱子一看,除了手囘机之外,里面还有:警囘察制囘服、10万元现钞、电囘棒、乙囘醚、辣椒水、跟囘踪器、窃囘听器、甩棍等等等等。 我盖上箱子,忍着嘭嘭嘭的心跳,暗暗骂了梁子一声,这怎么是好?岂不是要逼着周老板我犯罪吗? 我取出手囘机,放好箱子。然后钻进奔驰的驾驶舱,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开始凝神思索。 海风凛冽,惊涛拍岸。 梁子告诉我,这个手囘机只能打一个电囘话,打完之后会自动报废。 我在考虑,这唯一的一个电囘话打给谁好? 我有3个选择:1,打给大哥,询问永健手术情况;2,打给美华,一吐心中思念之情;3,打给小李,侧面打听案情进展。 思虑再三,我最后还是直接把电囘话挂给了霍春庭霍警囘官。因为,除了美华的思念之情,我均能在他那里得到答囘案。 霍警囘官接到我的电囘话,意外中却带着几分平静,他说我尽可放心大胆地跟他聊,因为他此时此刻正躺在医院! 我知道他因为摸过指甲套出了车祸,但没想到如此严重,居然还没出院? 我想问问他伤得严重不严重,又一想还是别丫穷得瑟了!还是赶紧进入正题: “我侄囘子手术怎么样了?”我知道他们对我大哥有监囘视,肯定知道永健的情况。 谁知霍警囘官却来了一句:“麻烦你说慢点!” 我暗骂了一声,然后把嘴张得大大的,避免碰到舌囘头,一字一字地又问了一遍! 这回霍警囘官听清楚了,他说手术很成功,叫我尽管放心! 我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 永健没事,那便是极好的! 我急切地问下一个问题,当然也是一字一字地说话:“我的案子进展如何?你们找到凶手了吗?” 然而,霍警囘官犹豫了一会儿后,却跟我卖起了关子: “你想先听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我擦!小样,我周老板可不吃你这一套!我学着梁子的语气说:“别逼着我骂人啊!” 电囘话里传来了霍警囘官久违的笑声。他说:“先说坏消息吧!你依然还是头号嫌疑犯,外加通缉犯!” 我一拍脑门,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别着急,还有好消息!”霍警囘官停顿一下说,“好消息就是,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从精神上——支持你!” 我大怒,又说了一遍:别逼着我骂人啊! 霍警囘官笑得更甚,好一会儿后才一本正经地说:“你听好了!你仔细想想,认不认识一个叫王桂龙的人?” 我不明所以,便粗略回忆了一下,却是没有什么印象,便问这人是做什么的? 霍警囘官说这人是嘉禾小区的保安,40多岁,中等个头。他要我一定仔细回忆,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和他有没有过节?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又想了一遍,可是真的是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别看我没什么文化,但记忆力特好,跟客户结账时给谁抹过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因此,我很确定不认识此人,更别提有什么过节了! “那就怪了!”霍警囘官纳闷地说。 我赶紧问,是不是这个人有问题? “我觉得,”霍警囘官很认真地说,“这个王桂龙十分可疑,就算他不是真囘凶,也肯定和你的案子有莫大干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囘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6、 拾金不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6、拾金不昧 霍警囘官说,他之所以相信我是无辜的,是因为有以下四个理由: 1、小李的钥匙确实被人动过手脚!警方从小李的钥匙上提取出了一种带有软模具成分的物质,他们怀疑,很有可能有人复制过他的钥匙! 2、凶器上的指纹有异。尽管杀囘人的那根铁棍上有我的指纹,但我的指纹却在沾有血迹的那一端,另外一端则没有任何指纹!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凶手杀囘人的时候戴着手套,从而抹去了原来的指纹。 3、如果人是我杀的,为什么我会在杀完人后连报两次警?霍警囘官检囘查过当晚的接警记录,发现第一次报警的人是用我店里的座机打的,而第二次却是我的手囘机。通囘过调囘查,他们还发现,第一个报警的人使用的是过滤声音,无法提取有效语囘音。而第二个报警的人显然就是我。如果人是我杀的,我何必费神费力地报两次警,而且还要过滤声音呢? 4、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警囘察抓到了给我鞋店泼油漆的人! 此人正是霍警囘官先前提到的那个——王桂龙! 他说此人当过兵,背景良好,是小区保安!无缘无故地给我鞋店泼油漆显得很不正常! 更可疑的是,王桂龙在被问询的时候,说是许乐宁花钱雇他泼的油漆! 这个理由看上去没什么毛病,却经不起推敲:因为,据许乐宁的同党交代,许乐宁是在鞋店被泼油漆后的当天下午,才知道我是鞋店老板,和顾美华住对门的。他为了报复我,故意到美华家门口挑衅,好引我出来!这才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囘件。许乐宁自始至终也没提过泼油漆的事! 由此可见,这个王桂龙很可能在撒谎,他或许根本就和许乐宁没有关系!所以霍警囘官才会问我认不认识他! 得到这些消息,我不觉眉头紧皱。我没想到,给我鞋店泼油漆的居然会另有其人!这么一看,这个叫王桂龙的人还真是大为可疑,可是,我真的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难道,陷害我的人就是他? 我试探着问霍警囘官,既然如此,我是否已经算洗脱嫌疑了? 霍警囘官回答得很干脆:“做梦!” 他说,尽管小李的钥匙被人过手脚,但钥匙上根本无法提取到有效的指纹,而且游乐场的摄像头由于受到旋转木马的阻挡,也没有记录到当时的情况;而凶器上尽管杀囘人的一端没有指纹,却也无法证明人不是我杀的!此外,由于第一次报警的声音经过过滤,也依然不能证明现场另有其人! 最后,尽管王桂龙的口供有不实成分,但仅凭这一点无法对其立案侦囘查,只能乖乖放人! 所以,我依然是头号嫌犯,外加逃犯! 我大感失落,刚才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点希望,再度被霍警囘官踩得粉碎。 “我给你出个主意吧!”霍警囘官见我不出声,又说道,“你找个远远儿的地方躲起来得了!找个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地方——隐居!十年之后,你出来打听打听,要是你洗冤了,你就回来;要是没有,你就再回去……” 我苦笑一声,明白这是霍警囘官在说反话,也明白他这是想争取时间,好追查我的方位。 我本来有一肚子说辞,但由于舌囘头不给力,便简约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谢谢你了,霍警囘官!” 我说得是真心话,仅凭以上那几点,就可以看出霍警囘官真的是在我这件案子上费了很大的心! 霍警囘官对我的感谢显然有些意外,他喂了两声,还想再说什么,我则直接挂掉了电囘话! 我坐在车座上,半天没有任何动作。说实话,我心里很不舒服,尽管情况跟我设想得差不太多,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我是多么期盼着能正大光囘明的回家? 不过,这个电囘话也并没有白打,我最起码了解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那一刻,梁子的话再度在耳边回旋:“要想把握好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得自己去伸手掌握!” 海风湿冷,涛声依旧。 渐渐地,我的思路愈加清晰,似乎一下子就想清楚了许多问题。因此,我不再感到迷茫,心中再次升起了久违的自信,以及那种“亡命天涯”的豪情壮志! 我不再犹豫,毅然地发动了车子。 近乎完美的发动机立即发出低沉的轰鸣。我双手握在方向盘上,脑中依然思考着未来的计划。 然而,就在我脚踩油门,正要扬长而去的时候,却突然从后车镜里发现有一个人冲我跑来,边跑便挥手致意! 我不明状况,遂将车子熄火,随即开门下车。 这时,我才看清,来人正是我们一起出海的其中一位水手!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到我一个劲儿地说,还好,还好,您还没走,还来得及! 我问他什么事? 水手憨憨一笑,说我落了个东西在小艇上,他拾掇小艇的时候发现的,便赶紧给我送来了。 我大为不解,没记得自己落下什么,便问是什么东西? 水手赶紧伸出手掌,摆在我的脸前,随着五指张囘开,一枚褐色的指甲套骤然而现!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赶紧大叫,快!快!快把它扔了! 水手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指甲套无声地掉在地上。 我恐惧地后退两步,感觉心脏狂搏,站立不稳。 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以为,这枚指甲套被那个戴着王冠的公主取走了呢?万没想到,它却掉在了小艇上! 怎么会这么巧?经过了那么多的波折,它居然又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大感惶恐,心中感觉这似乎并非什么巧合! 水手见我慌张的样子,站在原地没敢动弹,一时间我们仿佛定住一般,海风都像跟着凝固了似的。 大约10秒之后,我才逐渐缓过心神,慢慢走近,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小的褐色指甲套。 而那个东西则乖乖地躺在地上,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这……” 水手想说什么,但见着我凝重的样子,没敢说下去。 我飞快地捉摸了一下后,对水手说:“哦,不好意思,这的确是我掉的东西,刚才太激动了!” “呵呵,”水手一下释怀,“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再见了周先生,祝您一路顺风!” 说罢,水手高兴地转身就走。 “等等!”我急切地叫住他,然后伸出右手来,“真是太感谢了!” 水手回过头来,嘴中说着不客气,很自然地和我握了握手。 我则用囘力攥囘住他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这水手一看就是老实人,我不希望他摸过指甲套后出事,只盼着和我握手后,能靠着我的特异功能帮他化解掉厄运! 当水手彻底离开我的视线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找个什么东西垫着,把那个指甲套扔到海里先! 可当我用擦车布将其包起来,然后冲着大海连甩了两下胳膊后,却最终没有把它扔出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个东西是我和霍警囘官签字担保出来的,扔掉的话我和霍警囘官是要赔钱的!也或许,是我脑中一直在顾虑着那个怨气滔天的公主,这东西会不会是她故意留给我的?我这么贸然扔掉,会不会对我不利? 我心中百感交集,就那么举了半天,却不敢把这个指甲套给怎么着了! 后来,我终于鼓囘起勇气,把手收了回来。奶奶个熊,老囘子既然已经逃出升囘天,还怕你个球?于是我大胆地把擦车布拿开,将褐色的指甲套攥在了手心。 霎时间,一个巨大的讯号传入脑中! 我尽管有所准备,但依然还跟着颤囘抖了一下。我缓缓闭上眼,仔细体会:这个讯号还是那样强烈,和最初摸囘到它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我还记得,这讯号本来一直正常,唯独快要接近的时候,则会忽然变大。而且,这讯号明明是白色的,可是在洞中,当它和那个王冠一起出现的时候,却又变成了蓝色! 起初,我曾以为,这个王冠上的蓝色讯号和新囘疆黑石中的蓝色讯号是相同的!后来仔细回想了一番,才发现两者貌似相同,其实并不一样。黑石中的讯号大而圆囘润,很有生命感,而王冠的讯号则略显尖利,而且带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死亡气息。 其实,从本质上来讲,我依然只是个找死人的!那公主尽管曾经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从她身上感到一丝生气。 所以,我猜测,公主应该是已经死亡的,只不过冤囘魂难散,又得到那块聚魂石的帮助,因此才会现出一种恐怖的“活死人”状态来。 从她见到指甲套的反应,以及她给我看她悲惨遭遇的情况来看,她尽管死了,但应该还是有一定的意识的! 她最后没有杀我,而是将我放走,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望着手中的褐色指甲套,我开始努力回忆当时的点点滴滴,可是我却惊然发现,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公主究竟有没有拿走这个指甲套?也可能拿走,也可能就是被我落在了小艇上! 不光如此,我甚至连那些画面中,所有人物的模样都已记不起来了!唯有那段创巨痛深的故事依然清晰深刻!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可是为什么偏偏忘掉了这些细节?难道,这是那个公主的有囘意安排? 我惊讶地看着手里的指甲套,或许这东西真的有什么用处也说不定?我又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想,反正我也不怕这上面的蓝烟,留在身边又有何妨? 于是乎,我不再抗拒,坦然地将指甲套装进口袋。 临走前,我面朝大海,放眼远望。黄老板、阿晨、老黑还有宾利他们再也不能回来,永远长眠在了孤岛之中!而怨气滔天的大清公主则依然守候在那里等待着贸然闯入的人们! 我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腥味的空气,顿感精神抖擞。 我再次发动汽车,脚踩油门,朝着山崖下开去,朝着我的家乡——开去! “小扶桑岛”的故事已然随着滚滚车轮渐渐远去,可是我周老板的故事则仍在继续。经过这次死亡的洗礼,我变得更加坚强。我一定要靠着自己的“双手”来掌握自己的——命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囘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7、 周老板的救赎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7、周老板的救赎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我买了一台笔记本,给它上了网。结果用不习惯,干脆又买了个真笔记本,每回一想到什么就赶紧停下车在上面记记画画。 我对我的案情做了详细地分析。我给自己罗列出一个个嫌疑犯,可是最后也被我一个个推曱翻。 最初,我曾怀疑,我的冤案是不是因为卢美琪那件案子引起的?陷害我的人,是不是张俊峰的老爸?我想起那个要我封口的纹身女,真曱凶会不会就是她或她的手下? 可是,转念一想,不太对头。害得我进了局子,他们就不怕我会来个鱼死网破,把他们的事全抖落出来?如果他们有心害我,何苦费那么大的劲来冤枉我,直接杀曱人灭曱口岂不更加省事? 接着,我又开始琢磨那个泼油漆的王桂龙。我既然不认识此人,那么很可能说明此人是受雇于人。 究竟受雇于谁呢?许乐宁?——不可能。许乐宁为了陷害我雇他来把自己杀了?不仅如此,就连他雇王桂龙给我鞋店泼油漆都不太可能,因为要泼油漆的话,许乐宁直接用他的手下就行,何苦找这么个人来干? 那么,王桂龙会不会是那个纹身女雇来的呢?是不是纹身女怕我不守信用,要给我来点颜色看看?仔细想想也不对!纹身女手下那么多混混,更不可能雇一个毫无泼油漆经验的小区保安来干了! 所以,我猜许乐宁、纹身女还有王桂龙这三个点,应该是分别在三曱条平行线上的,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关联!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个王桂龙最有问题。但可惜的是我根本不认识此人,不清楚他的底细。再说,他不过是泼了个油漆,就算真的跟我有仇,也不见得就是真正的杀曱人凶手! 看来,我的案情真的相当复杂!难怪霍警曱官查了那么久也没有查出真曱相来!不过,尽管我吃不准到底是谁在幕后暗施黑曱手,但我已然有了比较成熟的——计划! 进城之前,我一口气买了三个手曱机,都是用梁子包里的假身曱份曱证登的记。 进城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中一个手曱机放到了小李家的门前。我敲了敲他家的防盗门,待到里面响起小李的声音后,我转身下楼,然后打通了那个电曱话。 小李接到电曱话,一听是我吓了一跳!一个劲儿地嚷嚷,周老板,周老板!你怎么回来了?那声音震撼无比,一副生怕别人听不到的样子! 靠!我真想找个扳手什么的朝自己脑袋上狠敲一下!我赶紧叫他闭嘴,别乱吵吵,他这才安静下来。 我问他,被警曱察拿走化验的那串钥匙还在不在你这里?在的话,就给我从楼上扔下来! 谁知,小李却又嚷嚷着说,听不清我说什么,叫我大声点!在我无奈地张大嘴重复了N遍后,他才终于听明白。 这才告诉我,说钥匙在呢,钥匙在呢! 我又强调了一遍,一定是警曱察检验过的那串,就是有人在游乐场动过手脚的那串! 小李说你放心,警曱察化验后无法取证,就把钥匙还给了他! 我这下才大为放心,便让他快点给我扔下来! 小李便慌慌张张地去找钥匙。 谁知一找就是好半天,我等了好久,才见到他阳台上的窗户打开,从里面露曱出一个紧张兮兮的脑袋来。小李一副鬼鬼祟祟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心里有事的样子! 我在下面一个劲儿地冲他招手示意,他这才哆哆嗦嗦地将钥匙扔下。谁知紧张过曱度,钥匙跑偏,一下砸到我的奔驰前盖上,登时划出了几道难看的印记。 我顿时心疼无比,眼珠子都绿了! 本想骂他两句,再嘱咐嘱咐他不要乱说话,谁知一抬头,我正好看见小李用手捂在嘴边张口就要喊我!吓得我赶紧钻进车子逃之夭夭。 道儿上,我一个劲儿地扇自己脑门!这不是特二青年是什么?小李这孩子是不是脑袋里少根弦儿?实诚归实诚,可也不能实诚地像《泰囧》里面的王宝强吧?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直接砸门,拿钥匙完曱事!白白浪费我一个手曱机,还有我可怜的大奔! 小李的家和鞋店不远,我开着车,在鞋店门前兜了几圈,将周围的情况打探一番,摸了摸底。 接下来,我又在体育用曱品店买了两个结实的棒球棒扔到车上。然后就径直将车子开到了嘉禾小区门口。 我躲在暗处整整观察了一个下午。最后,我终于确定了哪个保安叫做——王桂龙。 这人个头尽管不高,但看上去十分硬朗,头上稍稍谢顶,却还不爱戴帽子!透过警卫室的玻璃窗,我仔仔细细回忆着是否见过这张脸?可惜,最终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曱案。 我心里琢磨着,王桂龙,王桂龙,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白天,他和另一个保安待在警卫室中。天黑下来后,那人便骑自行车走了,屋里只剩下了王桂龙自己。看样子,他应该是要在这里看夜,晚饭都是自己做的! 此时,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我便开门下车,到旁边的一家吃了一个冷面!我这罪受的,这么冷的天,连口热饭都不能吃! 吃完饭回来,我坐在车中,一边反复回想着自己的计划,一面用手摸曱着梁子给我的那个百宝箱。 终于,晚上10点,夜深人静,四周无人。 透过警卫室的窗户,我看见那个王桂龙一边抽着烟,一边认真地沏着一壶香茶。我将倒好乙曱醚的纱布放进口袋,抄起电曱棒大大方方地朝他那里走去。 若说我一点不紧张,那是纯瞎话!但若说紧张,却又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 我敲了敲门,里面的王桂龙看了我一眼,但是我的帽檐很低,他看不清楚。不过,他还是拔开了插销,让我进去。 “有什么事儿?” 我听到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见我不做声,王桂龙更加纳闷,他歪了两下头,想看清楚我的模样。 我则很平静地摘掉了帽子,眼睛死死盯住对方。 这时,王桂龙看清我的样子,登时眼睛雪亮!大叫了一声: “是你?” 我心中释然,这家伙果然认识我! 王桂龙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慌乱中打翻了自己刚泡好的茶水。 “怎么,我们见过面?” 我异常平静地问了一句,居然都没大舌曱头。 这时,王桂龙似乎是回过味儿来,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不认识你,你是谁?要干嘛? 我哼哼冷笑,指着他身后说,你玻璃破了! 王桂龙回头瞧了一眼,回头的一瞬间他显然已经意识到我是在忽悠他,然而等他再转回头来的时候,我手中劈啪作响的电曱棒已然捅在了他的身上! 王桂龙立刻被电得浑身抽曱搐,接着就口吐白沫。我赶紧掏出纱布死死按在他的脸上,不多一会儿他就昏了过去不再动弹。 那时刻,本来我心里挺镇定的。可是人昏倒后,我反而慌张了!一时间有些蒙圈,本来是有组曱织有计划的,结果脑袋突然像短路一样忘掉了下一个环节。 我站起身来仔细回想,直到看见王桂龙桌上的酒瓶,这才恢复过来。我赶紧拧开瓶盖,将那瓶十里香全都浇到了他的身上。 然后我费力地将他架出门,朝着我的大奔走去。这时,门口正进来两个搞对象的,见着我们这样吓了一跳,我赶紧冲着王桂龙说,叫你小子别喝这么多吧! 搞对象的看了我们几眼,便自顾自地离去。 我稍稍松一口气。将王桂龙抬上车后,先用百宝箱里的手铐将他双手反铐。怕他突然醒来,又给他捂了一会儿乙曱醚,最后还用胶带将他嘴缠了个严实。 一切弄好之后,我开车朝我的鞋店奔去。 我没有直接将车开到鞋店门口,而是先停在了路口的拐弯处。 这时,我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买一样道具,然而此时店铺早已关门,已然来不及,我想了想后,便在晕过去的王桂龙身上乱翻,结果真的翻出了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 烟是红云,打火机则是个古铜色的老式充气打火机。我拿烟的时候,自然会碰到打火机,结果从那打火机上忽然跳出了几个死亡讯号! 我当时虽然有点纳闷,但没有细想,因为平日里我接曱触的死亡讯号海了去了,没准儿哪个刚过世的人摸过这个打火机也说不定,便没往心里去,又把打火机塞回了王桂龙的口袋。 我拿着香烟,绕过路口,朝我鞋店走去。 我仔仔细细地瞅着停放在路两边的汽车,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一辆黑色的雪佛兰上。车上正坐着一个低头玩手曱机的年轻人,我瞅不清他的相貌,但我可以断定,此人就是蹲曱点的“便曱衣”! 我是逃犯,我家门口要是没有蹲曱点监曱视的警曱察那才叫奇怪! 我深吸一口气,自自然然地朝那辆车子走去。我很快发现,车子后座以及副驾驶没人。我暗叫幸曱运,还好,只有一个人在蹲曱点监曱视。 等我看清那人的模样后,我更加肯定此人确是警曱察无疑,因为我和他们打交道并非一天两天,我记得在警曱局我是见过这个人的。 我当当当敲了几下车窗,然后指着手里的香烟对车里的人说,能不能借个火? 那警曱察有些不耐烦,摇下车窗说没有。 就在这时,我右手中的电曱棒已然捅曱进了车内!可意外的是,由于车窗只开了一半,我的右手一时受阻,这一下捅得不太利索。 那警曱察一见我突然袭曱击,大惊失色,居然一把握住了我右手的手腕,我赶紧扔掉香烟双手齐上,同时将电曱棒的电流推到最大。 噼啪的电光瞬间放大,同时打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以及我的手上,那人被打曱倒在座位上,不断抽曱搐。 我的左手也是一片麻木,几乎整个左半边身曱体都失去了知觉。我赶紧关掉电曱棒,再看那个警曱察躺在那里一抽一抽的,一副快不行的样子,看得我是格外害怕!我真担心这家伙会出什么好歹!袭曱警是次要的,可别来个谋杀曱警曱察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8、 互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费力地倚在车门上,用右手去掏左口袋里的乙醚纱布。好半天才掏出来,我打开车门,整个趴在了那警察的身上,然后用布捂住了他的嘴! 那警察依然还在抽搐,弄得我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幸亏夜深无人,这要是被人看到,还指不定以为我俩在里面干嘛呢! 弄了好半天,这警察才算彻底晕过去!我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气。 当我钻出车子,这才发现浑身汗已湿透!我关好门,一个劲儿地抖落自己的身体,终于是感觉恢复了一些,唯有左臂还是麻麻的! 我不知道这个蹲点的便衣能睡多久,但我知道警察一定对这片地方有所布控,留给我的时间,应该超不过20分钟! 我赶紧跑回自己的大奔,将车子急速开到我鞋店门前。 鞋店大门紧锁,上贴封条。卷帘门上却是尘土不染,想必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一定有人常来打扫,我猜这人非小李莫属。 我不敢多想,赶紧用小李的钥匙将里外两层门全都打开,然后把依然昏睡的王桂龙拖了进去。 接着,我拎出百宝箱和两根棒球棒,进屋,开灯,关门! 屋子里飘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一排排老人鞋在货架上码放得整整齐齐。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屋中央地板上用白线画成的人形图案,以及图案中干涸了许久的血迹。 一看到这些,我又想起当初的那个夜晚来,那可真是糟糕的一夜!我由一个堂堂大老板,变成了狼狈的逃犯。 不过,现在这个“逃犯”又回来了,他要在同一个地方证明他的清白! 我看了看昏过去的王桂龙,究竟陷害我的人是不是你,待会儿就要真相大白了! 我费力地把这个170多斤重的家伙抬到中间的一把椅子上,然后开始马不停蹄地布置现场,录音笔、摄像头,一口气将百宝箱中的监视设备全都安置到了隐蔽的地方。 等一切都折腾完毕,我便给王桂龙解开手铐,然后朝他脸上泼了一杯凉水。王桂龙顿时打了个激灵,喔的一声悠悠转醒。 我放好水杯,手握棒球棒,然后拎了把椅子坐到他的面前。 王桂龙醒来后,甫一见我立马色变。虽然没说话,但我从他眼神里面看出了:“你要干什么?”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然后将其中一根球棒扔到他的脚下。 为了避免大舌头,我一字一字地说: “今—天,咱—们—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说罢,我拎着球棒起身,朝他走去。 王桂龙由于刚刚醒来,一时间有些混乱,他瞅了瞅大门,那意思想跑。可门上的大锁又迫使他将视线再次对准了我。他的小眼睛一个劲儿地猛转,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对策! 我冷笑一声,不给他琢磨的时间,一棍子砸在他的右肩膀上,将他砸了一个趔趄。 “这一棍,是因为你给我泼油漆!”由于舌头的原因,我说得极为费力。 王桂龙被砸得脸色大变,赶紧抄起地上的棒球棍。这时我又给了他后背一棒,这一棒使足全力,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蛤蟆趴,王桂龙顿时疼得哇哇大叫! “这一棍,还是因为你给我泼油漆!泼油漆!泼油漆!”我大着舌头,怕他听不清,反复强调着。 我每说一次就举棍打一次,打不多时王桂龙就被惹怒了,他转身给我腿上来了一棍。那一棍他在劣势发力,我完全可以轻松躲开,然而那正是我想要的效果,便故意迎了上去。 棍子敲在我的腿上,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我摇摇头,从下往上抡起一棍,直奔王桂龙的——脑袋! 这一棍要是打上,我怕王桂龙就此嗝屁,便改动了一下方向打到了他的前胸,王桂龙则就势抱住了棍子。我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将他踹倒在一边,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鞋印。 我不由分说,继续在他身上猛踢猛踹! 我踢着踢着,王桂龙已然完全清醒过来,这时的他也被我彻底惹怒,他突然暴喝而起,挥舞球棒,开始疯狂反击。 好!这下正中下怀! 我拎起棒子开始和他对攻,你来我往,棍来棒去,起初是互有攻守互有伤害。可这王桂龙当过兵,手头儿有劲儿,他一下快似一下,一下狠似一下,渐渐地我感觉后背旧伤复发,开始招架不住。 最后,随着我的球棒被打飞,他一棍子抡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下特也得狠,打得我甩出去两米多远,登时口吐鲜血!我怀疑这下我的颧骨肯定出了问题,牙齿尽管还在嘴里,但已然有些松动。而最糟糕的则是好不容易养好的舌头,也再次受损,血流不止。 “哈,哈哈……哈哈……” 我趴在地上忽然狂笑。 王桂龙则不明就里,连连后退! 我邪邪地笑着,一只手拄着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王桂龙直皱眉头,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则笑得更加起劲,浑身乱颤愈疯愈狂!突然,我冲着王桂龙连吐了两口血水! 王桂龙吓了一跳,赶忙攥紧球棒。 在他异样的眼神中,我将口袋里的钥匙掏了出来,并且一直举过头顶。这便是小李的那串钥匙!此时,这钥匙上赫然传来一个微弱的讯号,尽管微弱却占满脑壳,这说明讯号所指之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他无疑就是这个——王桂龙! 对了!这就是我周老板一直以来为自己精心打造的救赎计划!我就是要让我和王桂龙同时受伤,这样我就能通过我特异功能的强化,来确定他是不是那个一直在陷害我的人! 如今,钥匙上传来的讯号,完全可以证明王桂龙曾经接触过这串钥匙,他无疑就是在游乐场给小李钥匙动过手脚的那个人! 果然是他!泼油漆,复制钥匙!看来,我这次真是找对人了! 我转身又朝着我的鞋店门锁摸去,接下来是窗台上的座机电话,结果令我万分惊喜,异常振奋的是:这两样东西上居然同样传来了讯号,讯号指示的依然还是面前的——王桂龙! 我顿时心潮澎湃不能自已!这也是我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也要将王桂龙绑到我鞋店里来的原因!尽管警方无法提取有效指纹,但是我的特异功能却不受限制!只要他和我鞋店的东西接触过,我就可以感觉出讯号来! 他要进门就必须得接触我的门锁,他要用座机报警,也必然会触摸我的电话话筒!只要他接触过,我就能够捕捉到讯号,就算他随后再抹去痕迹,无论擦得多干净也不行! 不过,如果他当时一直是戴着手套的话,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因此,我只能是听天由命,赌上一把! 所以,此刻当我发现门锁和座机上都有王桂龙的讯号时,我的激动可想而知!这足以说明,王桂龙曾经动过我的门锁,打过我的电话! 联想到先前的泼油漆,复制钥匙,这个王桂龙无疑就是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幕后黑手!他才是真正杀害许乐宁的——凶手! 原来真的是他!!! “说吧!”我愤愤地朝他走去,大声质问,“我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儿来陷害我?” 王桂龙没有说话,只是握紧球棒,连连后退。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他妈哪儿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杀死许乐宁来冤枉我?” “胡说!”王桂龙忽然来了一句,但明显底气不足。 “还不承认?”我拎着手里的钥匙,把刚才我发现的讯号都指向他的事告诉了他,还连连大笑,说你没想到我除了找死人之外,还能找到你这样的咋种吧? 谁知王桂龙听到我的话后,不但没有坦白从宽,反而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小眼儿滴流乱转,居然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得我心里发毛。 “哼!”他想了想,说,“你糊弄三岁小孩儿呢你?你自己想想,就算你有那个能耐,能定我的罪吗?” 我一下傻眼——是啊!单凭着只有我能感受到的讯号,如何能给他定罪?这根本就不能算是证据! 坏了!这有点超出我的计划范围了。我原来的计划,是如果互殴以后,证明王桂龙是清白的,我就赶紧放人继续逃窜。相反,如果王桂龙真的是陷害我的真凶,那么到这里他就应该认罪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他没有认罪!这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这家伙居然不按着套路出牌? “呵呵!”王桂龙狡猾地看了一下四周,“你当我弱智?装窃听器摄像头了呗?想编故事套我话?告诉你,你还嫩得很!我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认识你,我没来过你这里,我也没杀过人!” 我彻底呆住,脑袋冷汗直冒,心里则越想越窝火! 如今,陷害我的凶手就在眼前,我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真是该死!看着他讥讽似的笑容,我忽然血气上涌,不能自控。 “哼,不自量力!”对方发出轻蔑的嘲笑。 我再也按捺不住,只感觉戾气蒸腾,杀心大起!我大喝一声,一个猛冲,双手死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谁知,王桂龙早有准备,他将球棍一横,轻松地把我推开后,猛然一脚将我踹倒在地!随着后背与地板的猛烈撞击,我听到后背上的伤口顿时传来撕裂的声音,撕心裂肺的疼痛随即骤然而至! 我痛苦地惨叫一声,翻过身想去抓地上另一根棒球棍,谁知王桂龙一脚将其踢开,然后再次将我仰面踢倒! 他一脚踩住我的前胸,大声说:“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属于正当防卫!你这是找死!” 他说着将棒球棍举过头顶,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努力地扭动身体,可一时间只觉浑身无力,灯光刺眼,天旋地转。 “好吧!”王桂龙眼睛通红地举起球棒,一脸杀气地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再跟你耍着玩了!你这种人,本来就不该存在的,还是早死的为妙!我现在就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他攒足力气,一棍朝我脑袋砸来,这一下我势必会脑浆迸裂,就此玩儿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的鞋店大门忽然爆开,两边的玻璃窗也同时碎裂,紧接着就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干警从外面猛冲进来。 王桂龙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了一跳,脚下一松,我则赶紧用力将头甩向一边,带着呼呼风声的球棒“咚”得一声敲在我耳边的地板上! 39、 谁是他的兄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鼎天居 dtxsj) 被警察用枪指着脑袋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王桂龙要杀我之前的那句话!他说杀了我要为他的兄弟们报仇!兄弟还不行,还得加个“们”?这让我更加疑惑,看来我和他的仇还不止一个? 可是,我什么时候害过他的兄弟们了?我一个老实巴交的鞋店老板,何时会害死你的兄弟?奶奶个熊,别再是个什么天大的误会吧? 被带出鞋店后,我赶紧吵吵着要见霍警官!我清楚,这种时候如果说还有个什么人能够帮助我的话,那就只有霍警官了! 可是,我冲警察们央求了半天,也没人理我。(搜读窝 souduo)他们把我押上一辆专门的囚车,两边都是荷枪实弹的超级警察。我坐在他们中间,感到特别的无助。 就在前边驾驶员给出手势,正要开车的时候。囚车的车门忽然打开,胳膊上还有头上全都缠着绷带的霍警官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想到他被车祸弄得这么惨!但此时此刻能够见着他,我则感到万分地亲切! 旁边的武警赶紧敬礼,嘴里喊着“霍队!” 靠!没想到几天不见,这家伙升官了?怨不得没人理我呢!人家不是霍警官,已经是“霍队”了!升得还真快。不过想想也难怪,人家可是未来的警察局长呢! “周老板!你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你一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大阵仗!”霍警官缠着绷带说话的样子很滑稽! “过奖过奖!”我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忽然想到自己的处境。哪还有闲情跟他调侃,便急急忙忙地跟他说明情况。当我说到我从钥匙、门锁以及电话上找到王桂龙的讯号后,霍队长纳闷地问,你不是只能找死人吗? 我便告诉他,只要在我受伤的情况下,活人也能找到! 霍队长摇头表示不相信,说你还是回局子老实蹲着去吧。慢慢等候调查! 我则说,王桂龙刚才要杀我的时候,说要给他的兄弟们报仇。这说明我害死过他的兄弟们!你只要好好查查,肯定能找到线索!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许乐宁一定是他杀的! 这时,前边的司机开始催促,问霍队长要不要开车? 霍队长刚想点头,我赶紧拦住了他,由于我双手反铐,只能用身子去拦,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霍队长受伤的胳膊,疼得他直咬牙。 “还想怎么样?”他生气地问。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忙道歉。我着急拦他,是因为我忽然想出一个拯救自己的点子。便对他说: “我先前从王桂龙的打火机上感受到了几个讯号,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几个讯号应该就是他所谓的被我害死的兄弟的!只要我找到那几个死人,弄清楚他们什么身份,是怎么死的。那么就能找到王桂龙陷害我的动机了!” 霍队长连连摇头,根本不为所动! “求求你了,霍警官,哦不,霍队长!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我苦苦哀求。 “找到死人又如何,找到王桂龙陷害你的动机又如何?依然没有证明你清白的证据不是?” 霍队长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但是我毫不气馁。我说:“那个打火机上的讯号不止一两个,这么多死人,要万一又是一件大案子呢?” 霍队听到这话,明显有些心动,但他依然反对说,这是违反规定的,上面知道的话,他就得到八里屯指挥交通去了!言罢,他摆手就要让司机开车! 我赶紧用身体再挡,说:“求你看在张队长的面上,帮我这一把吧!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一提到张队,霍警官明显犹豫了一下,随即陷入沉思。 我见有门,便赶紧火上浇油,凑近霍队长的耳边小声说:“你帮了我,我就告诉你卢美琪一案的——真相!” 霍队长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瞪大眼睛看着我。 哼!上套了吧?我稍稍得意,幸亏我来之前,从网上搜索过。如今的卢美琪一案已经陷入了死局。因为找不到尸体,无法定罪的张俊峰依然逍遥法外!民众的强烈不满,导致公安局等部门压力骤增!上级下了死命令,该案必须在年前结案! 因此,卢美琪案已经不单纯的是件人口失踪案,而是已经提升到了政治高度,如果处理不当,将会有一大批有关领导会被拖下水! 警察局长早已焦头烂额,此案已经成为目前至关重要的第一大案! 如果,这个时候,此案被霍队长破了!那么对霍队长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大有好处! “还有!”我添油加醋地说,咱俩一起签字画押的指甲套已经被我藏了起来,现在你不帮我,我就永远不说,你等着处分吧你! 其实,我说话的时候,指甲套就揣在我的兜里。 经过我这一番刚柔并济恩威并施的说辞,霍队长真的心动了,他捉摸了一会儿便说,你等一下。1分钟后,他就将王桂龙的打火机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起初没有留意,这时摸在古铜色的打火机上,却发现上面的讯号居然有6个之多!其中有3个还是差不多挨在一起的,另外3个则分别在不同地方。 我将这个情况一说,霍队长也觉出来事情蹊跷,便命令司机,朝着那3个挨在一起的讯号开去。 这3个讯号离我们的直线距离连10公里都不到,霍队长还跟别人要地图呢,我说不用了,我知道这是哪儿! 这个地方叫祁家庄,村子不大,但是因为有一大片坟地而闻名。我以前经常找“人”找到这儿来,因此对这里是轻车熟路。 我下车后。在两个武警严密的监视下,领着霍队长朝最近的一个讯号走去。此时正值深更半夜,再加上满地坟茔,怎么说也让人浑身不自在。 就连霍队长也是紧张得不行,一直不敢左看右看的。我还笑话他呢,说你丫警察你还怕鬼不成? 霍队瞪了我一眼,说等会儿要是找不出什么来。我就让你当鬼去! 我赶紧收起笑容,在手电的照耀下仔细寻找,很快我就将大家带到了一个孤坟边。坟上枯草杂乱,还有一只老鼠在我们的灯光下嗖得钻进洞中。 霍队将手电光对准了坟前的墓碑,上边都是繁体字。我只看清那个名字叫做:“魏江涛!” 我在心里反复叨念,魏江涛!魏江涛?完了,我心里顿时拔凉拔凉,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下可真是完蛋了! 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霍队在一看这个名字之后,顿时惊愕失色。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机,告诉他的同事们,抓住那个王桂龙。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我不明就里,刚想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霍队则责怪对方敷衍,又加大了嗓门:“你要是叫他跑了!你等着开除吧你!” 挂掉电话,霍队长这才看见满脸惊愕的我。遂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个人情不用你还了!” “可是,”我拿着打火机告诉他,“咱们还有好几个没找呢!” “不用了!”霍队长招呼着大家回车,“我知道剩下的人都是谁了!” …… 警察局的医务室中,医生给我包扎诊治,身后则依然是持枪武警。 我身上的伤吓了那老大夫一跳。浑身上下青紫交加,一片血红。还好,前面缝合的线没有崩开,只是伤口又开始流血。最严重的则是脸上挨的那一下,颧骨被打了个裂纹,一张嘴就疼。大夫嘱咐我,以后尽量不要大笑!我说到了这里的人,有还笑得出来的吗? 折腾了两个小时,我又被关进拘留室。在里面一直待到早晨10点,才最终被警察们带进了霍队长的办公室。 霍队一见我就伸手问我:“指甲套呢?人家催着要呢!” 我瞥了他一眼:“早被我扔海里了!” 霍队看出我在糊弄他,用手指了我几下后,转而说道:“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说:“别逼着我骂人啊!” “你什么时候大舌头了?”霍队不解,纳闷似的看着我的嘴。 我把嘴闭得紧紧的,不让他看。 “行了,不跟你逗闷子了!”霍队长用那只好手拍我肩膀,“恭喜你啊!周老板,你已经洗脱嫌疑了!许乐宁的确不是你杀的!” “哦!”我随便点了点头。 过了那么几秒,我一下愣住,这才反应过来,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霍队便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顿感浑身无力!或许是消息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准备好,一时间心里也没有太激动的反应,反而多少有些麻木。 大约又过了1分钟,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洗脱了嫌疑,我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终于可以告别惶惶不可终日,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了! 永健,叔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你!美华,我也可以毫无顾虑地搂你在怀!东东啊?电影院演什么了?我这就带你去看! 接下来,我可能有点儿兴奋地过了头,开始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继而疯癫地在霍队长的办公桌上狠拍狠砸。 “行了,行了!”霍队怕我再伤着他,不敢拦我,只是站在一边马后炮似的说,“我早就知道你是清白的!多亏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了吧?”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是戴着手铐的,便赶紧举起双手,摆在他的面前,那意思我已经清白了,快点儿给我打开! 霍队则摇摇头说:“杀人案你是撤销了,但是你牵扯到两件袭警案,还有妨碍交通案,以及威胁公众安全案,这些都还需要取证调查!我看——你还是准备好在我们这里过年吧!” 啊?我这才想起,先前的袭警,引起的车祸,殴打人家保安,这些也都是不小的罪名!糟糕,看样子我还真的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了!坐牢也罢,可别让我赔钱啊?要是那些案子的医疗费都让我承担,我丫还不得破产? 接下来,霍队长答应我,说他会尽量帮我求情,争取从宽处理的。特别是王桂龙这件案子上,我可是立了大功的! 我赶紧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乐宁真的是王桂龙杀的? 霍队点了点头,将整个案情向我叙述了一遍,我听得是震惊不已。我曾设想过无数次的可能,却仍没有料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滴?(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新思路中文网 ,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40、 悲惨的人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40、悲惨的人性 整件事要从那个墓碑上的名字说起。 那个人叫做魏江涛。 霍队问我,可知道这个魏江涛是何许人也? 我摇头。 霍队又说:“王桂龙说得没错,这个魏江涛的确是被你——害死的!” 我意外,很意外。 可是,接下来霍队只说了一句话,我就全都想通了。 霍队说:“还记得锦江路工商银曱行大劫案吗?”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几个月前,我市锦江路工商银曱行,发生了震曱惊全国的特大持枪抢曱劫案。劫案发生后,是我周老板力挽狂澜,带领警曱察找到了匪窝。围剿中,警曱察与劫匪发生了枪战,最后警曱察将参与抢曱劫的6名劫匪全部击毙,而我们敬爱的张队长也因公殉职。 这个魏江涛,以及打火机上其他5个讯号,正是当初的那几个劫匪! 霍队说尽管几个月之前他只能算个小警曱察,但是,他却全程参与了此事,因此印象深刻,那几个劫匪的名字他记得清清楚楚! 当银曱行大劫案侦破之后,警方结合该案策划严谨,行动缜密的特点,觉得此案没有表面那样简单,怀疑背后或许还有其他人员参与! 可惜,由于张队长的殉职,警曱局勇破大案的光环,以及当初的劫匪被全部击毙的原因,使得后期的工作变得黯淡不少,没有调曱查多久,就停止了。 昨晚,我寻着王桂龙的打火机,却找到了魏江涛的坟墓。霍队一下子想起这件事来。很明显,王桂龙和魏江涛等人有很不寻常的关系。 所以,霍队当机立断,命人立即逮曱捕王桂龙。接着,他们连夜对王桂龙的家进行了搜曱查。结果,从王桂龙家一个隐秘的地曱下室中,他们找到了许许多多有关当初银曱行抢曱劫案的资料,有地图建筑图,有详细的银曱行值班表,有王桂龙和那些劫匪的亲曱密曱合影,甚至还有部分未组装的枪曱支。 更厉害的还在后头,警方还在其中找到了许多我的资料,有照片、简历还有每天活动状况,他们还从王桂龙的手曱机里找到了一段录曱音,这段录曱音正是许乐宁那晚凶案现场的第一个报警声音!王桂龙使用的是一种声音过滤软件,事后他把软件删了,谁知录曱音却还留在了手曱机里。 由此一来,当警方将这些有力的证据摆在王桂龙面前后,他终于是低头认曱罪,交代了整个犯罪过程。 他交代说,他和魏江涛等人都是战友,平日里交情甚好,还拜过把子!就是他们几个人策划了整个抢银曱行的计划! 行动那天,王桂龙负责的是运输接应,他的任务是开车到那片废墟里接应魏江涛等人,来个偷梁换柱金蝉脱壳。可谁知等他驾车开到的时候,看到的则是无数荷枪实弹的警曱察! 他知道情况不妙,急忙开车逃离现场。 后来,他得知自己的同伴被警方全部击毙,痛心之余,他也大为迷惑,他们这次抢曱劫计划可谓天衣无缝,即使有人中枪,也不至于20分钟不到,就被警曱察来了个一窝端吧? 经过多方打听,他这才发现,这一切居然都是因为有我这么个“异人”存在! 和许多人一样,王桂龙起初也是不信,便一直跟曱踪查证我,最后却由不得他不信! 但和别人不同的是,王桂龙在惊奇之余,对我更多的则是——仇曱恨! 如果没有我,没有我的特异功能,恐怕他此刻正躺在加勒比海的沙滩上晒太阳呢!而他的把兄弟们也不至于如此惨死在警方的枪下。 于是乎,王桂龙将满腔的仇曱恨全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他发誓要杀掉我,替他的兄弟们报仇! 那时候,银曱行大劫案的风声已过,我也刚从新曱疆回来。 王桂龙便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复仇大计。起初他本想一刀杀掉我完曱事,可在调曱查了我几天后,发现我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曱润,觉得不解气,他便改变主意。想要先毁掉我的美好生活,然后再弄死我!杀曱人诛心! 因此,他前后到我鞋店踩点多次,将我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而且,他还在游乐场复制了小李的钥匙。 第一天,他凌晨3曱点多给我鞋店泼了油漆。那意思是堵心堵心我,先来点颜色看看! 第二天,他发现我们楼道口有摄像头,便提前将摄像头损毁。这家伙当过侦察兵,还得过奖,干这些活儿自然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9点,他拎着一桶汽油,用复制好的钥匙打开我鞋店大门,进去之后先将我鞋店里的摄像头用胶布蒙上,然后准备倒汽油点火,将我鞋店付之一炬。可就在那个时候,他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他一来怕有人过来查看,二来听见了我的声音,想一窥究竟。于是他便放弃原计划,跑到楼道查看偷听。 在见着我和许乐宁拼了命的打斗后,他已然明了大概情况。后来许乐宁等人被我打得逃窜,就从他的身边跑过,他也看到了我扔下来的棍曱子。 那时刻,王桂龙忽然心生毒曱计! 他捡起了我丢下的棍曱子,然后悄悄跟曱踪许乐宁等人而去。许乐宁等人坐车逃窜,但是拐过路口就停了车。车中的许乐宁狠狠地打了他两个不中用的手下一顿,然后把他们全赶跑了。 许乐宁在车上气的火冒三丈,不住抽烟。 王桂龙见机会难得,赶紧上前游说,说他也是周老板的仇人,他有我家鞋店的钥匙,正想好好整整我呢! 许乐宁本来对我恨曱之曱入曱骨,便听信了王桂龙的话,开车带着他一起进入到了我的鞋店,准备将我鞋店砸个底儿朝天! 然而,进入鞋店之后,王桂龙可就变了一个人,他用捡来的那根带有我的指纹的铁棍一下打晕了毫无准备的许乐宁。 这时,王桂龙用许乐宁的手曱机给我打了一个电曱话,但是打通后没有说话。他的意思就是要警方误认为是许乐宁约我到鞋店谈判的! 接着,王桂龙锁好了鞋店大门,像个魔鬼一样在黑曱暗中一直等到半夜。那个时候,许乐宁还没死,但是王桂龙捆住了他的双手,只要他一醒来,不由分说就是一棍。而且,王桂龙还将自己准备好的汽油桶上留下了许乐宁的手印,好让警方认为,是许乐宁想要烧店。 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王桂龙则凶曱残地将许乐宁的脑袋砸了个稀烂。然后从容地用手曱机上的声音过滤软件报了警,之后他还用座机又给我打了一个电曱话,好引我下楼。最后,他用手套擦掉了凶器以及电曱话、门锁上的指纹。 做完这些事后,他开门而出,藏在了楼道的阴影处。待我慌慌张张地从他身边走过后,他便上楼,用钥匙轻曱松打开了我家大门。因为,小李那串钥匙中是有我家防盗门钥匙的。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很快,他透过我家的窗户见到了我被警曱察逮曱捕的一幕,然后美哉悠哉地在我家一直待到天亮,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靠!我心里暗骂,好歹曱毒好可怕的家伙!怪不得,楼道两旁的摄像头没发现许乐宁死后有人离开呢!闹了半天,这家伙居然就躲在我的家中? 霍队长讲完了整个凶曱杀过程,对我是大加夸赞,十分佩服。说以前没看出我来,没想到周老板有胆有识,智勇双全,竟然会想到那么极端那么高明的办法来为自己洗冤!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我自己的这次救赎行动,恐怕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抓到王桂龙呢! 听到霍队的夸赞,我则一点感觉都没有。按理说,如今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沉冤得雪,应该高兴才对,可此时的我心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非但高兴不起来,而且有种异样的难受。 我在想,原来这个王桂龙曱根本就不认识许乐宁,他们之间并无仇怨,可是为了陷害我,他却如此凶曱残地将许乐宁杀曱害,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冷酷心肠? 我不知道自己是幸曱运呢,还是不幸?如果没有发生许乐宁事曱件,那我会不会早就被这个王桂龙给害死了?烧掉我的鞋店不说,这个丧曱心曱病曱狂的家伙,还会不会觉得不解气,进而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来呢?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感觉浑身发凉,后怕不止。 那时刻,我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我清楚地记得,王桂龙在要杀我的时候,除了说要为兄弟们报仇外,还说了一句:“你这种人,本来就不该存在的,还是早死的为妙!”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还不是由我的特异功能引起的?难道,我真的是做错了?我的特异功能就是我所遭遇的不幸的祸根? 如果没有我的特异功能,王桂龙的兄弟们就不会死,他也不会如此疯狂地找我寻仇,也不会无缘无故杀死许乐宁? 如果不是我,陈碧妍他们就不会去新曱疆找黑石,也就不会发生那样可怕的灾曱难,唐龙也会依然好好地活着! 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特异功能,黄老板等人也不会找到小扶桑岛,不会全都殒命在那里! 这些人不正是因为我而死的吗? 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悲怆,心情异常沉重!我这样的“异类”,难道真的是不该存在这个世上的吗? 霍队长见我面露失落,像是猜到了什么,便问我,你可知道,王桂龙等人曱大都收入稳定,生活无虞,可他们为何要去抢银曱行? 我默然摇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那一年,苍井空还是处女,冠希还没有相机,李刚还没有儿子,菊花只是一种花,企鹅不是qq,2B我只知道是铅笔,买方便面还有调料,杯具只是用来刷牙,楼房是用来住的,黄瓜香蕉只是用来吃的,教授还不是叫兽,太阳还不叫日,领导不会写日记,鸭梨还没有这么大,肚子大了知道是谁的,我们还相信真情。 现在,哥已经无语了,唯有用这扯蛋的态度,去面对这操蛋的人生我不是来抢沙发的,也不是来打酱油的。 我也不是来为楼主呐喊加油的,更不是对楼主进行围堵攻击的。我只是为了十万积分默默奋斗。 你是个美女,我不会嫉妒;你是个怪兽,我绝不在意;你是个帅哥,我毫不关心;你是个畜男我也不会鄙视。 你的情操再怎么高尚,我也不会赞美;你的道德如何沦丧,我也不为所动。 在这个处处都要验证码的时代,不得不弄个会员来当当。之前也是每天看贴无数,基本上不回贴,后来才发现怎么老是原地踏步,很多比我注册晚的人级别都比我高,我终于觉悟。 于是我就把这段文字保存在记事本里,看见就回! 41、 禽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唉,造化弄人!”霍队长长叹一声,道,“10年前,王桂龙的老婆在怀有身孕的时候,走夜路被歹徒强j,不但掉了孩子,而且导致终身不孕!后来公安一连查了5年都没有破案!王桂龙的老婆最终含恨而逝。王桂龙则把一腔怨气全都算在了警察头上,抢银行不过是他报复社会的一个表现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大感意外! “那个魏江涛,本来是区领导的司机,有一次为了给领导挡酒,结果酒后驾车撞死了人,最终被开除了公职!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多年来一直伺机报复!而其他人,也多多少少都有些类似的情况!” 我真是没想到,这世上有冤有怨的人还真是不少! “不过,尽管事出有因,但是这些人的做法是完全极端,不可原谅的!”霍队长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能把生活中遭遇的不幸,转化成对社会仇视,这完全是心理不健全的表现。就算当年我们抓住了强j他老婆的人,王桂龙最终依然还是会去违法犯罪的,这是他的人性使然!”霍队异常严肃地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一个好人,哪怕经历再多的坏事,他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好人!而坏人,则恰恰相反!希望周老板你不要介怀,你做的是对的!” 我很感激霍队长的开导,但心里就是无法释然面对。我总觉得,如果当年警察能够及时抓到强j犯,即使后来王桂龙还会去抢银行,那终归也是件好事! “好了,咱们说点儿高兴的吧!”霍队长转而兴奋地说,“你知道,这次我们的收获有多大吗?根据王桂龙的交待,参与了那次抢劫银行计划的,可不止他们7个人呢,他们曾经买通了一名银行的中层,而且更可悲的是,我们警队里面也出现了内奸!” 霍队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赶紧问,谁,谁啊? 但当我看到霍队的眼神后,我就知道人家自然不会告诉我的。 “总而言之,你这次是立了大功一件,”霍队神采奕奕,“我会如实上报,为你申请减罪!” 我则敷衍地点了点头,心说话这种官方的托词我见得多了!当我弱智? 霍队笑了一下,说接下来咱们该谈谈正事了!你欠我的人情到底要怎样还? 我说你在坟地不是说,不用我还了吗? 霍队没皮没脸地说:“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连夜突击审查,即使你周老板能耐再大,也是翻不了身的!所以,你再欠我一个人情——也不亏!”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管我有很多话可以狡辩,但是关于卢美琪的事,我则不想再埋没自己的良心了! 经过自己被冤枉期间的这许多事,我又领悟到了许多做人的道理,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叫可怜的卢美琪就那么含冤莫白,不见天日下去! 然而,正当我要和霍队长谈卢美琪一事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却突然响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霍队的电话可能是坏了,无论他怎么按,免提总是开着,我能将他的通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电话肯定是他们局长打来的,因为一向气定神闲的霍队长拿起话筒后立刻站得跟旗杆似的! 电话那头,局长先是语气平和地说:“春亭啊,咱丫真是ji女养活孩子——又干了吃力不讨好的事了!许乐宁被杀一案侦破,还牵出了银行大劫案的漏网之鱼,本来是好事!谁知道,咱丫又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许乐宁的老爷子今儿个把警局给投诉了,说咱们办事不利,银行大劫案明摆着还有那么大个劫匪没逮到,咱们居然就草草结案,太对公众不负责任了!而且还连累了他儿子的性命!这回,他非要跟咱们讨个说法才行,你说添堵不添堵?” 霍队长汗都滴下来了,他还不敢擦,因为他唯一的一只好手正举着话筒。 我也没想到王桂龙的这事儿居然起到了反效果,不免大为担心,恐怕对我的减罪也是大大的不利吧?可是看着霍队的孙子样儿,我还是忍不住心里发笑:反正电话也坏了,你丫还举着话筒作甚? 霍队看见我戏谑的眼神,赶紧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叫我别听!我冲他摆摆手,那意思我手上戴着手铐,没法堵耳朵! 这时,电话里局长又感慨而谈:“哎呀!为什么这个年就那么难过呢?闹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卢美琪一案轰动全国,到现在查不出个端倪!接着是周自强杀人一案,袭警,车祸,闹市开枪!我桌子上这些投诉书擦屁股擦上一年都擦不完!我丑话可说前头,这个年我要是没法过了,你们谁也别想过好!” 局长气场好大,非但霍队半天也哼不出个一二三,就连我也是大气不敢喘。 “我听说,前天晚上你手下又给我露了回脸?”局长大人明显肝火正旺,“一大队人去围剿一个嫌疑犯,愣是让人家跳楼跑了?”随着电话里咚的一声敲桌子响,我和霍队同时吓得缩了下脖子。 局长大发雷霆:“真是岂有此理!咱们警察都是吃闲饭的?光他妈会抓小偷小摸,一遇上大案就像阳痿逛ji院——全他妈缩了!” 我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霍队则赶忙解释,说您别听人瞎说,哪里来的一大队人?就俩人!还有一个是临时工,上班两天不到。他俩本是接到投诉去调节邻里纠纷的,哪料到被投诉的人居然就是杀害小女孩梦梦的凶手? 霍队长的话,让我心里顿时一震! 小女孩梦梦? 霎那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冰冷的雨夜,小女孩梦梦的尸体就那么摆在我的面前,当时我的心像石头一样麻木…… “春亭啊!”局长巴掌扇完了,开始给甜枣儿,“我知道你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你带伤坚持查案,的确是为难你了!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但是我也没办法啊?将来你处在领导阶层你就知道有多难了!” 霍队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是。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腊八之前,必须把这些蛋疼的事都给我摆平!” “可是……” 没等霍队说完,人家那头已经挂掉了电话。 “离腊八还有……三天!”他后边这句只有说给我听了。 一时间,办公室异常寂静,霍队觉得有些尴尬,便自语般说,领导都得有点脾气,都得有点脾气! 我则面无表情地问他,小女孩梦梦,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队这才腾出手来擦汗,跟我说:“前天晚上,两个值班巡警接到一个老奶奶投诉,说邻居家大半夜有个女孩哭个没完。二人只好去查看,谁知敲门后,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突然破门而出。 “两个警察反应不慢,当场堵住了去路,结果那家伙居然从3楼上跳了下去,就那么跑掉了!两个警察随后进屋一看,却看见屋里绑着一个赤身**的女童!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叫来大部队。后来经过调查,在疑犯的出租屋内,我们发现了小女孩梦梦的……” 说到这里,霍警官说不下去了。在我的一再催问下他才咬着牙说,他们发现了小女孩梦梦的——被*照片! 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但没过多久便再度归复平静,只不过我明白得很,这次的平静和往日的麻木是大相径庭截然相反的。 “这个变态!”霍队气得鼻子鼓鼓地说,“绑架杀人也就算了,还对一个10岁的孩子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霍队长!”我愣愣地打断了他,“一个从3楼上跳下来的人,有没有可能受伤?” 霍队不明就里,没有回答,但是眼神里却带出了三个字——“你说呢?” “带我去现场吧!”我面无表情地告诉他,“过年了,周老板春节大酬宾,免费赠送给你这位老客户一次寻‘人’机会!” …… 发现嫌疑犯的地方是老城区一片最为破烂的地方,这里生活着许许多多每天为了温饱而奔波的人,他们大多思想顽固,对新事物存在抵触,政府对这片地方规划了10年之久,至今仍然没有取得什么明显成效。 警察领我来到一栋始建于六十年代的筒子楼上。楼道里散落着许多发霉的垃圾,墙上的涂料早已掉光,露出光秃秃难看的灰色水泥,各色垃圾广告点缀其间,办证号码满天乱飞! 走上三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所有的屋子正门都在走廊右侧。有点像周星驰《功夫》里面的出租楼。这里所有的窗子都镶着大大小小的防盗网,走廊便成了唯一出路,怪不得那个嫌疑犯最后会狗急跳楼! 嫌疑人的房子,里外只有破破烂烂的两间,厕所都还是蹲式的,屋子里自然臭气熏天。 此时,屋里气氛凝重,取证的警察们各自忙着,没人说话,显得异常压抑。墙角一个取指纹的女警官,眼圈红红的。 霍队告诉我:“前晚被救的那个女孩比梦梦还小一岁,也是被凶犯绑架来的。尽管发现及时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是……”霍队将声音压到最低,“可是,孩子也被那个禽兽给糟蹋了!” 42、 错在人心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42、错在人心 尽管霍队长的声音极小,但还是有几个同事听到,他们均是气愤得浑身发曱抖,脸色铁青。我猜他们心里都在咒骂着那个禽曱兽一般的凶手,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丧曱心曱病曱狂,灭曱绝曱人曱性! 但是,那一刻的我却平静异常,心如止水,就像我刚逃出小扶桑岛时一样,无欲无求,胸中尽管少了那团使我燃曱烧的火焰,但是却多出了一份冷静而理性的思考。 我走进肮曱脏的洗手间,伸手从盆架上抄起一只脱了很多曱毛的牙刷,我仔细摸了摸,上面没有任何讯号,梳子牙膏毛巾等物品也同样没有反应。 我无奈摇头。本以为,此刻我重伤在身,是处在催化中的。如果那个凶手受了伤,我便可以感受到他的讯号! 却不成想依然没有讯号!造成这种结果,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那凶手没受丁点儿伤害,要么就是我的催化是有时间限曱制的!时间一过,则需要重新“自曱残”! 想到这一层,我冷笑了两声,笑得旁边的警曱察们都莫名其妙。 我环视了一下屋子,最终抄起了一把椅子来到走廊。 这时,霍队带着一个胖警曱察走了过来,说这位就是前晚发现嫌犯的警员,跟我同姓。 那胖警曱官本想跟我握手,却突然发现我的手上戴着手铐,顿时收了回去,只是冲我简单点头,眼中露曱出不屑。 我撅嘴冷笑,一副玩世不恭邪气凛然的样子。我冲胖警曱官一摆手叫他过来,然后将椅子交到了他的手里。 我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他说:“往这儿砸!越狠越好!” 胖警曱官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瞅了瞅霍队长,那意思埋怨霍队长怎么带了这么一个神曱经病来? 霍队长满脸通红,他张嘴想跟我说什么,我则大声地打断了他: “后果我会自负!优惠酬宾中,不收你钱的!” 霍队长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艰难地朝胖警曱官摆了摆手,小声说:“砸吧!” 然后,霍队转回了头,一副不忍心观看的样子。 这时,那胖警曱官腿肚子转筋了都,看看霍队又看看我,就是不敢动手,脑门上顶着一副“什么情况”的表情。 “愣什么神儿?叫你砸你就砸呗!”我大声一嚷,胖警曱察却差点儿给我跪下。 他犹豫了好半天才将椅子抄在空中,对准了我的脑袋,可仍是迟迟不敢下手,这大冷天的,他却热汗直流。 我叹一口气,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接过他手中的椅子,然后咚咚朝自己的脑袋上来了两下子,可是由于气力不足,伤口作痛,这几下没有砸正,几乎没有什么痛觉! 我便大吼一声,将椅子整个摔在墙上,椅子经不住撞击四散崩裂。我捡起其中一根摔断的椅子腿,又朝着脑袋嘣嘣猛敲。弄得在场的人全都停下手中工作赶来观看。 我敲了半天,可还是达不到什么效果,我便豁出去一般,扔掉木头,一脑袋撞到了墙面上。 随着墙面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我仰面摔倒在地,嘴中吐了几口血,那时刻终于感觉到了天旋地转,痛曱不曱欲曱生。 霍队吓坏了,赶紧叫胖警曱官来扶我,我则大吼一声“滚开!” 我咬着牙,倚着栏杆慢慢站起身来。我抓起先前凶手用过的牙刷,发现上面渐渐传来一个模糊的讯号,这个讯号离此地不算太远,开车的话,10分钟都用不了! 感受着这个讯号,我邪邪一笑,那一刻,我脑中忽然闪过两个片段,一个是小女孩梦梦惨死的样子,另一个则是张队长慈祥的面容。 张……张队长…… 随着我低沉的呼唤,脑中的讯号却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继而缓慢消失! 该死,没了? 起初,我还以为我掌握了催化我的方法,就会变得天下无敌了,还期盼着靠此大赚曱钱财呢,现在看来,钱还没赚到,我就得先自尽而亡了! 霍队长见着我拿着牙刷的样子,没敢说话,但眼中明显充满期盼。而其他的警曱察则全都愣在当场,其中几个一直在问,用不用给精神病院打电曱话? 我没空理会这些,转而问那胖子,那家伙从哪里跳的楼? 胖子不敢耽搁,赶紧上前,唯唯诺诺地指着栏杆外的一个地方。 原来筒子楼正对着一片废弃的菜市场,凶曱犯跳下去后正砸在菜市场的棚顶上,缓冲了一下后又摔倒了地上。不过胖警曱官告诉我说,他清楚地看到凶曱犯起来后,一条腿受了伤,是一瘸一拐地逃逸的。 来时的路上,霍队长已经跟我说明了基本情况,他怀疑凶曱犯受伤,应该跑不太远!可是搜遍了整个附近地区,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们分析过,说这凶曱犯要想躲起来并非难事,因为他曾经勒索过梦梦的家人30万! 我看着菜市场的灰色顶棚,心里想着:躲起来了是吗?好吧!不管你躲到哪儿,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 此时的我尽管嘴角溢血,四肢乏力,但我感觉内心却充满了能量。我攒足一口气,转身爬上了栏杆,手里则紧紧攥曱住那支牙刷! 霍队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劝阻,我则冲他摆一摆手,叫他别傻站着,赶紧派人开车在下面接应,疑犯就在附近,要争取时间! 接着,我就在众警曱察的惊呼声中,从容跃下! 3楼不矮,但跳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我只觉风声一阵呼啸,接着整个身曱体就像炮弹一般撞在了棚顶上! 然而,和凶曱徒截然相反的是,菜市场的石棉瓦顶棚在被我撞击之后却不堪重负突然坍塌!随着稀里哗啦的响声,我在经过连续的几次撞击后,终于是摔在了买菜的石台上。接着,许多石棉瓦碎片将我埋在了底下。 那一刻,暴土飞扬,粉尘弥漫,我看不清东西,身曱体则毫无知觉,我只是一味地在废墟中咳嗽,只感觉大批的尘土都钻进了我的喉曱咙!我不知道自己摔得究竟有多严重,但手里依然紧紧攥着掉毛的牙刷,而脑中则再度传来了——讯号! 霍队长跑下楼见到我的时候,他脸色吓得刷白,就像见到了魔鬼似的!我则甩甩脑袋,若无其事地从废墟中爬了出来,也没抖落尘土,也没吐掉口曱中的灰尘,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越过霍队长,然后自己开车门钻进了他所乘坐的警车上。 霍队长像被我用什么魔法石化了似的,久久没缓过劲来! 我丧气地冲他摆手,心说话讯号不等人,你丫磨蹭个什么劲儿? 霍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窜到车上。 此时,我脑中的讯号比先前清晰很多,我估计一时半刻应该是先不会消失。我指挥着方向,很快将他们带到了一幢还未建成的大楼前。 这幢高达100米的大楼因为投资商撤资的缘故,一直就这么搁置着!此地离凶曱犯居住的地方很近,前几天,警曱察也搜索过这里,可是没有任何发现! 我握紧牙刷,利落地曱下车,径直朝大楼正门走去,巍峨的大楼遮挡住了本就不太明媚的阳光,将我吞没在巨大的阴影之中。 霍队紧跟其后,其他人则早已掏出了枪。 到达正门的时候,我已然发现,凶曱犯的目标指示着地曱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拦住霍队长小声地问: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我这话说的极为费力,感觉嘴里的血液已经将灰尘搅拌成泥,堵得我几乎张不开嘴。 霍队明显犯懵,一脸木然地看着我。 我提醒他:“张队长的车上,你曾经说过,如果要是被你抓到凶手,你就先朝他裤裆来一枪!我想知道,待会儿见到他,你会那么做吗?” 尽管我说得含糊不清,但是霍队已然明了我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说话。 我微微一笑。其实我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霍队毕竟是个人曱民曱警曱察,就算凶手再丧曱尽曱天曱良再没有人性,他也是会按照法曱律程序办事的! 我不再说什么,领着大家走进了地曱下室。霍队怕我有闪失,让我x后一些,我则毫不理会,因为牙刷上传来的讯号没有动弹,要么是他受伤过曱度奄奄一息,要么就是他在睡觉! 地曱下室不多远,有一道紧闭着的石门,当初警曱察搜到这里,发现石门打不开,就放弃了!他们万没想到,凶曱犯居然就藏在这里! 在霍队的指挥下,警曱察们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石门打开。 走下幽暗的地曱下室没多远,我就告诉身后的警曱察,前方右拐,就能和凶曱犯撞个正着! 果不其然,当警曱察们最终冲进地曱下室后,发现凶曱犯躺在一件军大衣上睡得正香呢! …… 五分钟后,我站在这幢废弃的大楼门口,目送着那个残曱忍的凶曱犯从我身边走过。凶曱犯长得虽然文静,但暴躁乖戾,一脸病态,在被押上囚曱车的过程中,他依然边吼叫边挣扎,嘴里净是愤愤的话语,惹得众警曱察全都义愤填膺,紧紧攥着拳头。郭德纲讲话,法曱律要不管,我早打死他了! 可是囚犯被押上车后,囚曱车却迟迟都未开动。 我忽然发现,开囚曱车的司机居然打开门朝我走了过来!哦,我心里想,我丫还没出狱呢,是不是我也得坐这辆“专车”? 然而,我很快发现,不光是囚曱车司机,其他车的司机,甚至于在场所有的警曱察全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慢慢向我聚拢,很快将我围在中间,眼睛死死将我锁定! 那时刻,我像个佝偻的风烛老人,灰头土脸,面无表情,双手依然拷着手铐。身上不知哪里流曱血了,但血迹早已和灰尘混淆一起,极难辨认。 我不明白这些警曱察究竟是要做什么,但我心中没有丝毫波动,平静地如一滩死水。 这时,霍队长忽然从人群中闪现出来,他带头给我鼓了两下掌,尽管没有声音,但是霍队长的左手是缠着绷带的,这两下已经将绷带拍出曱血来! 接着,在场所有的警曱察全都开始给我鼓掌,无论男女,无论职务,他们均是满含敬佩,诚心实意地为我鼓掌,继而掌声雷动,响彻云霄! 那一刻,我内心再也无法平静,顿时犹如黄河泛滥,波浪滔天! 我忽然间明白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道理!原来我的特异功能是大有用处的!我先前一直为此纠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我的特异功能并没有错,有错的是人心!就像善和恶一样,最重要的还是在于我如何去选择!用好了,我可以利曱用它惩恶扬善,用不好则会霍乱人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3、 公主的心意、 天网恢恢与鬼开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回警局的路上,我的情况不太乐观。尽管我浑身没有痛觉,但是我知道自己受伤匪浅,现在没有倒下,全凭一口非人的气力支撑,就像回光返照一样,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我主动要求坐在囚车上,坐在那个杀害小**孩梦梦的凶手身边。 车上的他一直在大放厥词,嘴里吐着肮脏的话语,坐在另一面负责押送的****实在是怒不可遏,一拳头捶在了凶犯的脸上,打得他直往外吐牙! 霍队赶紧勒令激动的****住手,说这家伙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谁知凶手一听到这话,居然用舌头**着嘴角的鲜血疯狂大笑,继而叫嚣般地嚷道:“法律?法律算个**!老子就是学法律的!告诉你们,你们治不了我的!查查去吧!我有严重的精神病史!你们的法律对我没用!哈哈……” 旁边的****气得浑身颤抖,就连司机也愤愤地一个劲儿狠踩油门! 坐在一旁的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脑中依然在回想着小**孩梦梦死后的凄惨样子,**孩临死没有瞑目,眼中透着带血的恐惧!孩子至死都不明白,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凶残的人? 这时,凶手眯着病态般的双眼,神经质地嘟囔:“你们试过那是怎样**的滋味吗?小**人的身**犹如粉**的蓓蕾,又滑又软……” 一旁的****同志实在是受不了了,抬起胳膊又要下手,霍队赶紧勒令,但是霍队的语气明显软弱无力!我猜他定是悔恨自己没有信守诺言,还不如给这禽兽**裆来上一**呢! 开车的司机更是怒气攻心,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住打颤,弄得整个汽车都像只发怒的野兽一般不住抖动。 就在这时,我突然冷哼一声,继而失声大笑。我同样笑得异常病态,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笑声,很快引起了凶手的注意,他止住幻想,扭头冲我说:“你神经病吧你?” 我邪邪地看着他,依然疯笑不止。我一面笑着,一面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按到他的手中。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塑料袋破裂,从里面冒出一**微弱的蓝烟。 我冲那凶手说了一句:“她——会来找你的!” 接着,我将双手**回,将褐**的指甲套重又放回口袋。 霎那间,凶手的眼睛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灰**,继而,那家伙不再说话,而是挺直了身**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座位上。 **刻之后,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哇的一声狂叫起来!他吓得浑身哆嗦,双手紧紧抱头,嘴里嘟囔着“别过来!别过来!”接着又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即刻弹回。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凶手一个劲儿地冲着空气作揖,继而开始疯狂地殴打自己,接着还用指甲在脸上乱划乱抓,弄出一道道鲜红的血印…… 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旁边的****想要控制住发疯的凶手,我则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声: “不如,别去管他了——他说了他有神经病的!” 旁边的****想了想,连连点头,便故意躲远一些,给发疯的凶手留出更大的自裁空间! 霍队长则异常惊诧地看着我,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疑**。或许是他看到了我的指甲套,或许是被我对凶手说的那句话所震慑! “****同志!”我不理会霍队的眼神,朝司机说道,“难得心情大好,听个歌儿吧?” 司机心领神会,赶紧打开音乐。结果,放出来的正是那首鸟叔的——《江南style》!说也奇怪,当初那么反感的歌,现在听起来则格外舒畅!我便跟着音乐大吼一声:“欧巴康纳桑!” 汽车在鸟叔的伴奏下朝****局开去,凶手的眼睛则被他自己抠出了血,他痛苦地嚎叫却只能被歌曲的声音淹没! ?*敛焕砘嵝资值睦В锌吭谧约旱淖簧希炊祭恋每匆谎郏?br/> 我在心里默默地冲那位大清公主致意,谢谢她送给我的礼物!同时,我似乎领会到了公主的意愿何为?是啊,这世间有太多不公,太多冤屈,既然公主的怨气无法消弭,那就把它用到正确的地方吧! 想着想着,我感觉自己眼**发沉,便脑袋一侧顶到车窗玻璃上,接下来,我感觉自己越变越轻,像要飞起来似的…… …… 17天后,我穿着笔挺的西装出院。 我住在一楼的骨科,和霍队长住的是同一个科室。世事无常,我这么重的伤都出院了,霍队却因为那点车祸的缘故依然还得留院观察!他受伤的腕关节因为没有保护好,结果需要再动一个手术!可怜的人,不会就是因为带头给我鼓了两下掌吧? 三楼心内科的病房里也住着一位熟人——我的房东张老爷子!老爷子一听说自己的门市出了事,心脏病发作,差点离开我们!前几天,?*托±钭ǔ倘タ垂弦铀闶腔毫斯矗谖**托±罘⑹挠涝缎猓啦唤导鄣那榭鱿拢弦硬琶闱柯冻鲂θ荨?br/> 巧的是,我侄子永健也在同一家医院,他住在15楼的血**科。大哥一家知道我没事后,自然是放下了悬着的心。大哥说,我逃亡的这几天,大嫂每天都要到祈福寺烧香请愿,多亏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永健的手术非常成功,年前就可以出院!有一天,大哥把29万的银行卡还给了我。说他给永健结账的时候,一个自称什么什么基金会的人已经把费用全部结清了!不但一分钱没花,愣是倒找了他们2万块钱,连这些日子的生活费都赚出来了! 我接过卡,微笑不语。我知道这是黄老板在兑现承诺!一个人诚信如此实为难得,我也盼着他能在天堂如愿以偿。 我出院那天,是美华开着我的大奔来接的我! 我昏迷那几天,全仗着美华的照顾。大夫和护士们还都以为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呢!有一天忽然说起来,把美华羞得满面腮红。我则厚着脸皮说,改天我们办喜事的时候,请各位去喝喜酒,而且不收礼钱!结婚以后,我们响应党的号召,只生一个好……我话没说完,美华手里的饭盒盖就砸到了我的脸上,幸亏是塑料的! 出院的感觉真好!比出院更好的感觉是住院所有的费用都由警局承担!比警局承担更好的,则是我终于无罪释放——不用坐牢了! 由于我的杰出贡献,霍队联名为我担保,最终获得了假释!而且我曾经犯过的那些错误,警局也一律担保下来! 走出医院大门,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明媚阳光,心情顿时大好!亲人们,珍惜我们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吧! 今天东东学英语,在接他之前我和美华有大把的二人时间。我驾车将500开到了中央公园。打算和美华散一散步,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要好好利用! 下车前,美华在手机上给我读了一条新闻,说大受市民关注的卢美琪一案终究水落石出了!移动公司在云山上建基站,结果却挖出来了一具尸体。经过检测,那具尸体恰好是卢美琪的!法医证实她是被人掐住咽喉窒息而死,很快他们便从卢美琪的身上提取到了张俊峰的DNA。 证据面前,张俊峰再也无法否认,低头招供。原来张俊峰暗恋卢美琪已久,那天高中聚会后送卢美琪回家,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便向她一诉衷肠。然而,卢美琪根本对他毫无感觉,当场大为气恼要求下车。 张俊峰则见四周无人,居然丧失理智地将卢美琪打晕,继而将其拖至荒草丛中强J。卢美琪醒来,自然不干,大声嚷着要去报警,叫张俊峰坐牢!心里扭曲的张俊峰早已迷失了心性,居然残忍地将卢美琪掐死在荒野之中。 接着,张俊峰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家,他老爸见不对劲,赶紧询问,万般审问之下,张俊峰终于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父。 他老爸爱子心切,立即伙同张俊峰的老舅一起替他毁灭证据。他老舅更是将尸体远远地埋在了渺无人烟的云山上,光是埋人的坑就挖了5米多深! 随着案情侦破,****大白!卢美琪终于重见天日,张俊峰以及他老爸还有老舅也全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念完这条新闻,美华却一个劲儿地跟我叨叨,说尸**发现在云山纵深几十公里的地方,移动公司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那种地方去建基站呢? 这时,我已经将汽车停好,我看了看身边不可方物的美华,跟她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就叫——天网恢恢!” 美华微微点头,我则卖个破绽,偷偷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讨厌嘛!”美华嗔怨似的说,“你要再这样,我可就要亲你了!” 我便求之不得地将脸贴到美人嘴边,就在我闭着眼等着香吻到来的时候,却听到车门响了一声,睁眼一看人家早就下车。 呵呵,我心里发笑,赶紧下车追赶而去。 的确,卢美琪的尸**是我找到的!在我昏迷醒来的第一天,我就要求霍队长派车去找卢美琪的尸**了。 当我进入云山指认好尸**的位置后,霍队便叫我回医院养伤,说我什么也不用担心,他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霍队长的确是个当官的料,老谋深算的他把自己的小舅子搬了出来,他小舅子是专门给移动公司建基站的!如此一来,便有了新闻上那种巧合!而发现尸**的那一天,恰好是——腊八!霍队出**地完成了叫局长蛋疼许久的任务! 冬日的公园,青松翠柏,腊梅飘香,步行道上游人稀少,正适合我们这种搞对象的出场。 我无赖似的搂着美华的脖子,感受着佳人给我带来的温馨。 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件事来。便说,美华,我给你讲个黑石的故事吧!据说在新疆有一块可以叫人长生不老的石头,前些日子我找到了这块石头,却被这石头弄得生不如死…… 我将上次黑石的经历编成了故事讲给美华听,当我讲到未来的美华被人欺骗,东东的腿被人打断的时候,美华听得是异常激动,格外气愤。 等到讲完整个故事,美华仍是不能自拔,陷入深深的沉思。她最终也没有问我这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我知道,她应该已经明了我为何在第一次见到许乐宁后,就抄起棍子想要打他的原因了!那完全是出于愤怒,而不是——嫉妒! “怎么样啊,美华?”我在她耳边轻柔而语,“我的考验期,可以提前结束了吗?” 美华双颊绯红地一笑,然后指着步行街两旁的店铺说,我想吃冰激凌! “嘁!打岔是不?”我抬眼看去,发现我们不知不觉已经围着公园整整绕了一圈,我的大奔就停在眼前。我看着那些店铺说,“这大冷天的,非要吃冰激凌?” “人家就想吃!”美华撒娇。 我则忽然想起那贵的天价一般的哈根达斯来。 “哼,小气鬼!开大奔的买不起冰激凌!”美华挣脱我流氓似的胳膊,朝冰激凌店走去,边走边回头说,“这次我请客,你要几个?” 我这才放下心来,赶紧冲她伸出一根手指。 就在美华买冰激凌这空当。我解除了汽车警报,打开车门打算坐在车上等待。 而正在此时,我忽然听见耳边哧地响了一声,接着就感觉脖子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似的。 我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 可等我再转回头来,却发现脑袋忽然变得很沉,眼前一**模糊,没等我来得及惊慌,便一下晕倒在了车上! ……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躺在自己的汽车后座上,不过汽车则是在开动着的。窗外一**漆黑,显然已是夜间。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双手被捆,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了! 车子速度飞快,窗外偶尔闪过一些飞一般的车辆。 我扭了扭身子,想看一看前边究竟是谁在开车?可这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驾驶座上居然——没有人? 我吓傻了,这车子明明开着,怎么可能无人驾驶呢? 正这时,忽然从前座上伸出一只粉**的小手,那小手腾腾挂了一下挡,然后又缩了回去。 哦!有人!吓死我了!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不是没有人开车,而是开车的这个人个子太矮,根本没有从车座上端露出脑袋! 原来****我的是个矬子? 这又是怎么一种情况?为什么会有人暗算于我? 我一点点挪动身子,终于费劲地从后座上坐直了身子!我探出脑袋,想看一看,开车的究竟是何人。 而这时,驾车的人也同时回头看我!我吓了一跳,待我看清此人后,更是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那……那居然是个——孩子! 明明就是一个67岁的小孩嘛!怎么会是这样? 这小孩儿穿着肥大不合身的衣**,头发油光锃亮,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黑边眼镜。 “你醒了,周先生?” 我听到的是银铃一般清脆的童声! 太不可思议了!这果真是个小孩子! 你……你…… 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周先生,真是健忘,就这么几天,不认识我了?”小孩儿把眼镜摘了,露出米粒般的眼睛。 虽然是个孩子,但他说话的语气却极为老成,哪里有孩子的模样? 我更加疑**,这人为何说我应该认识他呢? 我又仔仔细细看了看这张脸! 这张脸好熟悉,这不是…… 霎那间!我的心彻底凝固了!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这人不就是…… 我大喊出声:“鲁博士,怎么是你?你怎么变成——小孩儿了???” 1、 美女队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美曱女队长 腊月29那天,我喝多了! 霍队长请的客,一来庆祝他终于出院,二来庆祝他的再度升迁!由于屡破大案,成绩突出,他被调到车站派曱出曱所当副所长,明天就走马上曱任! 开席之前,霍队长带着一个身穿制曱服的女警曱官走了进来。这位女警曱官乍一进入我们的视线,立刻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 首先是她的个头,从我这个方向看去,她甚至比1米75的霍队还要高一些。高挑的身材,完美的曲线,再加上眉清目秀,明眸皓齿,自然是一个标准的大美曱人儿! 在同事们的嘘声响起之前,霍队赶紧解释:“这位是我的同学,姚娜姚警曱官,我走了以后,她就是你们头儿了!” 大家一听到美曱女居然是自己的新上司,赶紧起身打招呼,当先一个小警曱察为了套近乎,颌首恭敬喊了一声:“姚姐好!” 大美曱女随即摆手说:“停!我这姓叫什么都好,就是别叫‘姐’!” 那小警曱察寻思了一下,这才琢磨过味儿来,脸腾地就红了! 接下来,霍队长为姚娜逐一介绍他的队员,当最后介绍到我这里时,我依然稳坐于椅子之上,嘴里品着20块钱一壶的菊曱花茶。我这人天生对美曱女免疫,我曾经列过一个公式:美曱女+追求者=花钱机器!所以,一般越是美得令人窒曱息,倾国倾城的人物,我一般都会敬而远之。没办法,周老板+鞋店≠大款! 谁知,人家姚娜一听说我就是传说中的周老板,立刻给我打了一个敬礼!一朵泡开的菊曱花差点呛进我的鼻腔,弄得我不住咳嗽,大为尴尬。 “周老板,久仰大名!你的事迹早已传遍整个警队!”美曱女伸出了她的玉手。 我连忙起身,和她握了一下。她的手非常温暖,富有弹曱性,使我感受到了年轻活力与蓬勃朝气! “老周哇!”霍队介绍道,“以后,你和我们的买卖就由姚队长负责了!你们要好好合作,让那些犯罪分曱子无处可藏!” “嗯!”美曱女使劲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洒脱的微笑。“周老板,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她居然又伸了下手。 我没办法,只能再次伸手。然而等我手伸出去后,那女人居然一改手的线路,抄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靠!不是要和我握手?我的手就那么难堪地晾在了半空!我真有心回过手来往自己脸上拍一下! 菜也上来,酒也倒满! 我突然发现,酒桌的正坐还空着呢!便问霍队,哦不对,应该是霍所长,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大人物没来? 霍队长则没有回答,一时间酒桌安静异常。 许久,身边的一个上岁数的同志说,那个位置是给——老张留着的! 老张?我刹那间明白,原来那是张队长的位置!我看着那个空着的座位,脑中回想起张队长的音容笑貌,顿时异常难受! “周老板,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找到的——不只是尸体!” 张队的这句话,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张队长,如今的我真的可以不止找到尸体了!你的希望已经变成了现实! 霍队站起身来,端着手中的茶水,提议大家先敬张队长一杯! 大家全都起身,我亦不例外!在干这杯酒的过程中,所有的人眼中满含尊敬,甚至有一个小姑娘默默流下了眼泪。 那位年长的警曱察适时发话,说看到咱们警队的成绩,张队长应该是高兴的!他也希望咱们都能高高兴兴的! 是啊,是啊!大家附和,这才有人提议,该好好为霍队的升迁祝贺祝贺!又有人说,霍队,祝你平步青云,以后可别忘了咱们这帮兄弟! 霍队这才从沉痛的怀念中醒来,转而露曱出微笑,拍着胸曱脯保证,请大家放心!大家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他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必定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我突然拽给他一句,你丫是警曱察还是土曱匪啊?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席间,酒来把盏,筹光交错。不知道为什么,美曱女姚娜一个劲儿地冲我比划,10分钟不到,她就和我连干了4杯!这还不算,没喝多久,他居然和我身边的人互换了位置。 别看姚娜明眸善睐,看上去像个很萌的瓷娃娃,可是看到她那头简约的短发,以及眼中散发出来的犀利眼神,凭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周老板,跟你商量个事儿!” 她说话的时候离我很近,淡淡的女人香,足以使人意乱神迷。 我问她什么事? 她说,根据我的特殊情况,她想跟上级申请一个大胆的计划:那就是向公曱众大肆宣曱传我的超能力,先登杂曱志报纸,再上电视做专辑!甚至有可能上СCTV! “你可知道,如果公曱众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寻人高手存在的话,那么我们市的犯罪率最起码可以降低百分之20!那样可以避免许多类似于那样的凶案发生!可以挽救许多无辜的生命呢!” 姚娜越说越激动,但他没有注意到我不屑的眼神。 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姚队长,今天不是谈公事的场合,咱们还是有机会再说吧!” 或许姚娜认为我根本不会反驳,因此明显感觉到了意外。她想了想又说:“我也不瞒着你,实际上,你的事,市长已经知道了!这多少也有他的意思!” 我突然板起脸来,不再说话,也不再理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夹菜。 姚娜很快看出了我的抵触,她也收起了笑容:“怎么,你不同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反曱对呢?” 这时,霍队看到了我们这边的一幕,赶紧打圆场道:“姚娜啊,你就别为难周老板了!周老板会好好考虑的!” 旁边一个知道底细的小姑娘赶紧跟姚娜咬耳朵。她太低估我的顺风耳,我听得一清二楚,小姑娘说:“周老板是个怪人,他不喜欢上电视的,曾经有中曱央台科学频道的记者要采访他,结果差点被他用鞋子打爆了头!” 靠!我心里暗骂,怎么我这点糗事谁都知道呢? 谁知,姚娜却忽然站了起来,提高音量对我说:“周老板,我真的不明白,为了抓到杀曱害小女孩的凶手,你甚至可以从3楼上跳下去,现在教你站出来救更多的人,难道比跳楼还难吗?” 我则平心静气地跟她说:“姚队长,今天是霍队升迁的好日子,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失礼了?” 姚娜却更加激动:“霍队是我们警队的精英,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才聚在一起的!难道,你不想将那些坏人绳之于法?哦……我明白了,不就是稀罕钱吗?放心,我们警队会给你额外报酬的!只会比你以前赚的更多!其实,你的知名度提高对你也没有坏处!找你办曱理业曱务,给你送钱的人不就会更多?” 我终于按耐不住,也腾地站了起来:“姚队长,说话得凭良心!我可不是为了钱才从3楼上跳下去的!还记得我是因为什么被人陷害的吗?上电视?上电视!要是罪犯们知道有我这么一个碍事的人存在,他们会怎样对我,你们知道吗?你们能保护我的安全吗?” “为什么不能?”姚娜毫不示弱地瞪着我。 “那好,就算你们能保护我,那我的家,我的鞋店,我的亲人呢?你们统统保护得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要想惩奸除恶,付出一些代价又有何惜?” “你放曱屁!”我突然破口大骂,我实在是气愤之极,“感情不是你的家人?你说话太儿戏了吧你?” 现场的气氛一下变得异常紧张,姚娜被我骂傻了,愣在那里半天没出声!或许她从小到大,都在赞誉声中长大,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间,霍队赶紧带着众警曱察好言相劝。特别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警曱察,他说咱们得分清场合,今天喝的是霍所长的喜酒,一律不谈公事的! 可姚娜显然不服气,冷哼一声:“周老板是个‘私人’,本来也谈不得公事!” 我实在是怒不可遏,努了努嘴想骂些更难听的,可是又觉着那些脏字用来骂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太合适,便改口引用了梁子那句名言:“你——可别逼着我骂人啊?” 这时,大家都站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霍队一个劲儿地说,给我个面子好不好?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折腾了好半天,我们两个才重又坐下,气氛这才稍稍有所缓和! 可是,已经被我彻底激怒的姚娜,岂肯就此罢休?她虽然坐下,但脑子没闲着,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报仇的点子,居然不怒反笑。 她举起一杯啤酒,对我说,周老板,咱俩今天的确犯了错误,破曱坏了和谐气氛,这杯罚酒,咱俩可是有责任喝的? 哼!我心中冷笑,不就是想灌我吗?我周老板什么人?别看我平时喝酒场合少,可是自打出娘胎那天起我还从未喝醉过呢! 我赶忙摇头,说这样哪能叫请曱罪?必须得连干三个,哪才叫诚意! “好啊!先干为敬!”姚娜立刻仰脖喝掉了三杯啤酒。 我也不甘示弱,紧跟而上。 而三杯下肚,我就觉得头有些晕了,再看姚娜尽管面颊绯红,但依然气定神闲,她毫不停息地冲我举起酒杯,说今天失礼,改天定当补偿,还望周老板莫要见怪!言罢又干了一杯! 霍队发现苗头不对,赶紧劝阻,说周老板刚出院不久,不能多喝,不能多喝!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上来一股倔劲儿!便自己斟了一杯,说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已经原谅你了!然后仰脖干掉。没等姚娜气的咬牙,我又举杯站了起来,大声说:“在座的都是我敬佩的警曱察同志,我先打一圈儿!” 姚娜气的花枝乱颤,一拍桌子,也站起来说:“我也跟新同事们打一圈儿!” 我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她则撅嘴冷哼。我心中明白,这位新来的警曱察队长,算是被我得罪了一个通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 条件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喝了多少杯,反正当霍队将我送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是吐得一塌糊涂! 霍队由于刚出院,没有喝酒。他给我捶了两下后背,跟我说,你别太介意,姚娜这人其实非常正直,非常有正义感,真希望你们两个以后能好好合作! 我说,这孩子说话呛火,特也得不看事儿! 霍队则告诉我说,她今天其实就是冲着你去的,你俩始终有一番恩怨要解决!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根本不认识这妞儿,哪里开罪过她? 霍队叹息一声,道出原委:“她刚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醉眼朦胧中,我一听这话扑哧就笑了,说:“你这是逼着我骂人!我他妈跟她感情破裂还能扯上关系?她玩命跟我拼酒,就是因为被男朋友甩了,心情不好?” “你听我说嘛!关系大了!”霍队说,“你还记得你在游乐场被警察追吗?那个在肯德基门口开枪的警察就是姚娜的男朋友!——因为闹市开枪,警局接到大量投诉,还上了报纸!结果局长大怒之下,把她男朋友调到中央公园看夜去了!你说——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你的关系?” 我傻眼了!可转念一想,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叫他开的枪? “他男朋友被调职后,感觉前途无望,觉得自己配不上姚娜,而姚娜则觉得他男朋友没志气!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分了手!好好的一对情侣就这么掰了!你说,能不怨你吗?” 靠!我刚想说那句梁子的名言,却被霍队打断: “行了,行了!我可告诉你啊,姚娜这人可不简单!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你可得小心点儿,她可是从特勤部调过来的!特勤部知道是干嘛的吗?”霍队比划了一个“八”字摆在嘴前,“邦——詹姆斯-邦!” 切!我不屑地推开了他,摆手叫他回家。 谁知,霍队在我背后叫住了我:“周老板,你知道,王桂龙那件案子,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我没看他,对着楼道的灯光摇头。 “张队曾经跟我说过,别看周老板这个人冷漠刻薄,但他却不是坏人!他之所以说话刻薄,那是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他说的没错,尽管他找到的都是死人,但对我们办案依然是大有帮助的!” 我立在了当场,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事实证明,张队没有看错人!”霍队沉默了一下,又说,“我知道,在姚娜之前张队也和你谈过上电视的事!我们也知道你有太多顾虑!我们不会强求,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我回过头来,想说什么,但是酒精作用,无力思考,最后只说了一句:“霍所长!以后咱俩可就算是哥们兄弟了!以后我要是在车站这一块儿出了什么事,你可别说不认识我?” 霍队乐了,点头说:“放心吧!至少买个火车票什么的没问题!” 那一晚,我烂醉如泥,半夜又吐了不知多少回!对昨晚喝酒之后的事大多处于失忆状态,可唯独霍队对我说的那番话,却是记忆犹新! …… 第二天,大年三十,下午4点。 我开着美华的奥迪,带着她娘俩飞一般地朝乐购开去。超市5点关门,留给我们买年货的时间已然不多! 其实,我们约好的时间本是上午,可是由于我喝的酩酊大醉,无论美华打电话还是敲门,我均是毫无反应,这才致使晚点!为此,我挨了这娘儿俩好一顿埋怨!不过,尽管挨埋怨,但我心里却美滋滋的!因为,今天晚上我要到美华家和她一起——过年! 本来,大哥和大嫂执意要我跟他们回家过年的,但都被我找借口推脱了!离开家乡十多年,那里留给我的没有什么好的回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回家的勇气,不敢再去面对! 车上,东东不住地问我,说周叔叔的大奔哪儿去了?还是大奔舒服! 我说那大奔不是我的,跟朋友借的,还回去了!等以后有钱了,我再买一辆给你玩! 美华没好气地撇我一眼。这些天来,她一直在追问我,那天为何在她买冰激凌的时候不辞而别,而且连个电话都不打,一连失踪两天两夜,回来连大奔都弄丢了? 我则赶紧解释,说警队有个十万火急的任务,需要我这个超人紧急救援!美华哪里会信?她说她知道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那天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则继续狡辩,说求求你亲爱的,这是警方的高度机密,我真的不能说!签过保密协议的!我还拿来梁子给我的那一箱钱给她看,说这是警方最后给我的报酬! 我说得言辞凿凿,美华转而开始将信将疑!但好在她最终没有深究,只是埋怨我以后无论多紧急的事也要知会她一声! 我连忙作揖叩首,说下次不敢,下次不敢! 这大年三十的,商场火爆,停车位紧张,我好不容易钻了个空子停好车,可下车一看,周围的汽车玻璃上全都贴着罚单! 美华说没关系,时间不多了,咱们抓紧吧! 我说等等,然后将旁边一辆凌志的罚单摘了下来,揶到了自己的前窗玻璃上! 美华撅嘴,说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借来用下先,回头再还他! 看得美华连连摇头,嘴里嘟囔,太会过日子了,太有才了你! 刚进超市,东东就看上了一双运动鞋,死活不走!我一看标价,980!还不是名牌! “周叔叔,不如你送我过年的礼物吧!”东东眼瞅着鞋子,跟我说,“我就要这双运动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扯远话题:“哎呀!快到点儿了,快到点儿了,咱们快去看看好吃的吧!” 东东撒娇:“周叔叔,我都当上体育委员了,没双像样的鞋子怎么行?” 我看了看他滚圆的肚子:“吹吧你!就你这肚子,把体育委员中间俩字去掉还差不多!” 东东眨着眼睛推算了一下,这才发现我是在挖苦他,立刻生气发飙:“周叔叔!我一直以为你是好人呢!早知道你这么小气,我就不帮着你追我妈妈了!你过河拆桥!” 我赶紧说,显摆你会成语是吧?你什么时候帮我忙了?你妈妈是被我的诚心打动的!跟你没关系! “等等!”美华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插嘴,“说的好像你俩合伙儿把我卖了似的!周自强啊周自强,忘了我说的什么?想追求我?好啊!答应我的条件,我立马点头,绝不反悔!” 一听这话,我顿时蔫了! 早在我住院的第5天,美华就跟我讲得清清楚楚!她说如果我真的想追求她,必须答应她一个条件! 当时我还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呢!什么水里水里游,火里火里跳! 没想到,美华所谓的条件居然是:“只要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接那些找‘人’的活儿,我就答应你!” 结果,我顿时像只被戳破的气球——瘪了! 早些时间,美华曾经明确地表示过此意,但是由于当时我们的关系还不太明朗,她也没有过于强求,只是叫我尽量少接! 现在看来,美华真的是不原意我去寻“人”!可是,要我就此放弃寻“人”,我却真的无法做到。 起初,我跟美华解释,说其实我早就想过金盆洗手,再也不干!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一来侄子得治病,鞋店不景气,家里需要用钱;二来,警队也的确需要我,像残忍杀害小女孩梦梦的凶手,你也不想他逍遥法外吧? 美华则说,钱不是问题!她知道我好面子绝不会要她的钱,但是她可以和我合作,一起开个专卖店什么的!维持家用,小康生活绝对不成问题! 她还说,其实她不想让我再使用特异功能的原因无它,说到底就是怕我出事!帮警察抓凶手好是好,但是危险性太大:上次为了抓杀害小女孩的凶手,我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差点就丢掉了性命!还有王桂龙的事,对我也是一个大大的教训! 听到这话,我才意识到,原来人家美华完全是出于我的安危考虑,完全是为了我!我当时感动得要命,不顾满身伤痛,紧紧搂住了她! 美华则在我怀里说,你也不要太过感动!我关心你,也是有私心的!我也不愿意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就守了寡!东东也还需要有人请他吃冰激凌、看电影呢! 她越是如此说,我就越有幸福感!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从那天之后,我便陷入到了无尽的矛盾之中! 一边想着金盆洗手,迎娶佳人!一边却心有不舍,想再多赚一点!而且,我担心如果一旦我洗手不干,警队再有寻“人”的案子该怎么办?就像小女孩梦梦还有卢美琪一样,到时候,我真的可以袖手旁观吗? 这许多天来,美华虽然没有急着催我表态,但时不时地总会将这话点给我听!而我就是无法下定决心,每次都是装傻充愣了之! 此时亦是如此,我假装看鞋,不住地给鞋子挑毛病。 美华一见我欠揍的样子,立刻绷起脸来,搂着东东的肩膀走了,边走边含沙射影:“东东啊!你要周叔叔给你买这么贵的鞋,那不是要他的老命吗?这样吧,你周叔叔本来就是个做鞋的!不如回头让他给你做一双得了!纯手工的,市面上买都买不到!” 东东则手舞足蹈:“好啊!好啊!” 我灰溜溜跟在人家屁股后头,脸赛红灯,狼狈不堪。 别看时间紧迫,但那天我们还是买了好多东西!大包小包,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走路都走不稳当!更要命的是,就在商场快要关门的时候,东东却突然尿急,我就那么举着一大堆沉重的东西和美华在厕所外等他。 这时,商场的人已经不多。 厕所离电梯很远,但离楼梯很近,东东出来后,我们便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可谁知,楼梯口的大门锁住了,我推了一把没有推开! 正在我心中大呼丧气,还要绕远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大门的扶手上居然有个巨大的讯号传来! 其实,平时我接触的讯号是非常多的,尤其像商场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更是司空见惯,波澜不惊。 可是,这个讯号却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因为那个巨大的讯号近在咫尺,几乎就在门后!难道,这门后有个——死人? 3、 这大年三十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扒着门缝看了半天,里面光线暗淡,我根本无法看清。 这时,东东**促着快走,我则赶紧叫住了他。 美华不解,问我怎么回事?我则叫她帮我拿下东西,然后再次握住把手仔细感受。 这个讯号真的是就在门后不远的地方,而且讯号有微弱的放大和收缩现象,这说明讯号指示的那个人是在缓慢移动着的! 难道说——这人还活着? 我赶紧退出来,四处观瞧,想找个管理员之类的人来打开这个门!可是,商场关门在即,莫说管理员,连个逛商场的顾客都看不到! 这时,我一下见到了盛放消防器材的玻璃箱里有一把斧头,便赶紧去开箱子,可是箱子紧锁,怎样也打不开。这时,我瞅见了一旁的铁质垃圾桶,赶紧将垃圾桶搬了起来,朝着玻璃砸去,桶中垃圾散落一地。 随着哗啦哗啦的玻璃声响,我终于拿出了斧头,朝着门锁狂砍两下,楼道大门随即打开。 东东吓得惊叫,我则不由分说就冲了进去。 结果,和我预想的状况差不多,一个身穿管理员衣**的老大爷趴在了台阶上,可能是心脏病发作,他的身**不住晃动着。 美华见状吓坏了,我赶紧掏****110120打了个遍,可能是有人在****里面看见我砸门,几个商场保安也随即赶到。 …… 晚上,我和美华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在议论这件事。老人的确是犯了心脏病,幸亏发现及时,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 “这大年三十的,挽救了一条**命,感觉真是不错!”我认真地说。 美华冰雪聪明,她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便说:“我说的是不许你去寻‘人’!但没说你不可以救人啊?像今天这种事可以有,但是再跟什么凶案扯上关系,那就不可以了!” 我呵呵一笑,随即坏坏地问:“亲**的,要是我现在答应了你,今天晚上就别让我走了?” 美华脸红了,想了想说:“没问题,东东的床铺足够你俩人睡的!” 我得寸进尺:“你的床铺也不小,更合适!” 这时,东东跑过来:“饿了饿了,饺子什么时候熟啊?你们谈什么悄悄话呢?” “一边儿去!”我冲东东使了个眼**,“谈正事呢!少儿禁止!” 结果,美华甩过来的韭菜馅儿全都粘在了我的脸上! 夜晚11点多,东东早已睡去。电视机里的赵老爷子出场,正是整台春晚最为引人注目的时刻,然而沙发上的?*兔阑次尴竟劭础?br/> 我们激烈地缠绵在一起,热情拥吻着。美华温情似火,面****红,柔软的身**紧紧缠绕,让我心火燃烧,**壑难填! 期间,我的手机响了,我猜测或许是大哥大嫂拜年什么的,我哪里还有心思接听,赶紧蹦过去关机!然后立刻像饿狼似的窜了回来,嘴里喊着西游记里的台词:“**施主,我给你送茶来了!” 美华则学着老鼠精的样子,用力抓在了我的头上!我啊的一声惨叫就粘糕似的贴在了她的**口之上,甫一接触柔软的****,我yu火更旺,翻过身来开始得寸进尺,将双手伸进美华的内衣,细腻光滑的肌肤让我更加意乱神迷,我在美华耳边柔声说:“今天晚上,我真的不回去了!” 美华则用玉指一点我的鼻尖,**眼迷离,嘤嘤耳语:“你要是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放心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我心中大喜,准备放手一搏。 可就在这时,像是应验了什么似的,只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深更半夜的,敲门声异常突兀。 我们两个登时坐起身来。 我仔细一听,说:“还好,不是敲你家门!” 美华推我一下,说这层楼就咱们两家,不是敲我家,就是敲你家! 我说不用管它,没有什么比咱们现在更重要的事了!说着,我再度朝美人扑去,然而美华早已踏上鞋子,跑到门镜那边观瞧! “嗨!就是敲你家门呢!快过来看看!”她冲我直摆手。 我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过去。门镜中,见到外面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年纪轻轻长相斯文,发现我家门铃不响后,在轻轻地不断地拍打着我家的防盗门!而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呢子大衣的中年男人,此人器宇轩昂,仪表堂堂,而且看上去似乎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我心里好生不快,难道又是找我来谈业务的?什么事这么急?至于在这大过年的时候找上门来吗? 我冲美华一摆手,说甭管他,让他们敲去吧! 美华却不听我的,整了整衣**,直接将门锁一拧,打开了大门。 我眼见开门,只好无奈地迎了上去。 门外的人一见对面开门,赶紧转过身来。 我没好气地问他们:“你们是**嘛的?” “哦,”年轻人很有礼貌地说,“我们是专程来找周自强先生的!” 我叹一口气:“你们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大过年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不能过完年再说?” 年轻人惊讶,看了看我家又看了看美华家,这才明白:“哦!您就是周先生?” 我心里骂道,先生你个头?我都快被你弄得往生去了! “哦,非常不好意思!冒昧了!我们先前有跟您打过电话,可惜您已经关机!——是这样的,我们有件要紧的事需要您的帮助,希望您能帮帮我们的忙!” 靠!原来真是谈业务的!我这个气啊,这俩人也太不看事儿了吧?我等这么个机会容易吗我?这眼看着就…… 我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使用了梁子名言:“你们这不是**着我骂人吗?跟你们说,本人过年休息,停业整顿中!正月十五以后再来吧您呐!” 我说着就要关门。 这时,那位年长的人说话了:“周先生,这件事儿真的是非常紧急,否则,我们也不会选这个时间来打扰您!” “那就对不起了,我的事儿比你还急!”我生气地按住门把手就要将门狠狠关掉。 这时,美华突然将我拦了下来。 她不确定地问那位上岁数的人:“您是……市长?” 我登时愣了一下,再看那人当即点头承认,年轻人也说:“是的,不是万不得已,市长他也不会亲自来见您的!” 靠,什么情况这是?这老头儿真是市长?怪不得看着眼熟呢! “周先生!”市长双目炯炯有神,连说话都有种无法形容的魅力,“此事关乎咱们市70万人口的安危!还请您帮帮忙!” 美华一听说是关乎全市的大阵仗,她登时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则不以为然,心想市长怎么了?我又没有违法乱纪,我就是不去,你又能把我怎样?想罢我冲着这俩人说:“对不起,还是请回吧!再紧急的事情也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自强!”美华突然将话头揽了过去,小声冲我说,“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或许真的是有大事情呢!” 我大感意外,心说你不是不让我寻“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美华似乎猜透了我的想法,担忧道:“这次不一样啊!你没听他说,此事关乎我们整个城市吗?你要不去,万一我们都有事呢?” 我摇头苦笑,说:“2012都过去了!你还信?” “不是,”美华怕那俩人听到,低声在我耳边说:“市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得罪了不好!再说,既然是市长亲自邀请,那么我想他必定会护得你的周全!” 我说,这可是你美华大人首肯的,以后可别找我秋后算账啊? “行了,行了!快去换衣**吧!千万小心……唉?你衣**在我家呢!**嘛去?” 我一边拿钥匙开自己的家门,一边回头告诉她:“拿合同去先!”然后又对市长说,“先说好了,节假日寻‘人’,费用可是要翻倍的!” 5分钟后,我穿好衣**,手拿合同,满意地钻进了市长的红旗。前边最起**有10辆警车开道,听说,****局长也在其中! 好大的排场!我心中不免疑虑更甚,究竟是什么紧急状况,需要这么大的动静? 红旗还真挺舒适的!没想到,我一个小小鞋店老板居然有机会乘坐市长的坐骑,真是不错,不错!我摸摸这摸摸那,俨然一副小市民姿态!不过,我心中坦然得很,我本来就是一小市民,何须装**?**宗耀**老板有句名言:凡人就得有凡人的样子! 我正沾沾自喜,不料忽然发现,给市长开车的司机居然是个身穿****制**的**人,而且这**人我还认识,正是那位和我“将进酒”的姚娜——姚队长! 姚娜见我发现了他,转头没好气地打招呼:“打扰你的美梦了,周老板!我还以为你得睡上几天才会醒呢!” 我赶紧挺**抬头,端正姿势!嘴里冷哼:“你现在开车应该还算酒驾吧?” 姚娜还想再给我两句,这时,市长已经进了车子坐在我的旁边,他的秘书则坐在副驾驶位置。姚娜不好再和我矫情,一踩油门开动了车子! 我却像逮住她的软肋似的,又说:“姚队长,你上车前吹了酒精测试器了吗?姚队长,人家市长有司机的,你要不行就别**撑!姚队长……” 姚娜在前边气得花枝乱颤,挂个3档挂了好几遍! 这时,市长大人却发话了:“**孩子家,喝什么酒?我不是跟张建说过了吗?” 姚娜则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别再提他,掰了!” “是吗?”市长吃惊,“这么快?不过也好,你已经当上****了,没必要找男朋友也要找****的!” 听着市长的话,我这才发觉,这姚队长和市长的关系不简单啊?怨不得年纪轻轻就当上队长了!等等!我突然想起,我们市的市长似乎也姓姚来着……乖乖!难不成? “行了,爸!我不是小孩,你就别瞎**心了!”姚娜气急败坏地猛踩油门,汽车骤然加快速度! 4、 你要摸女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闭上嘴不敢再乱说,心中却生起了霍队长的气,这家伙明明知道姚娜就是市长的女儿,昨晚却只点给我说:“这个女人不简单!”真是太不拿我当哥们儿了!他要早告诉我,我至于和姚娜顶牛顶得那么狠吗?改天见到,定要好好数落他一番! 让我意外的是,我们的汽车并没有开进警察局大楼,而是直接开到了人民医院,就是我住院的那家!我们市最大的医院! 我想问问市长秘书,究竟要我找什么,可是又怕那个姚队长奚落我不专业,便强忍住没有问长问短。 下车后,我们在数十名警察的护佑下,走进了医院的地下停尸房。 医院的院长也闻讯赶来,但是被警察局长给支走了! 看着身旁荷枪实弹的武警,当有人拉开一扇无比沉重的不锈钢大门后,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门后边定然有一个凶牙利爪的外星人在等着我呢! 谁知,当我跟着市长进去之后,却只看到停尸床上用绿布遮盖的一具——尸体! 那很明显是具女尸,脸部虽然蒙着,但是飘散的长发却垂悬在半空。而下半部露出的双脚则是白得不能再白,甚至使人眼晕! “周先生,”市长秘书把我叫到一边,跟我说明了情况,“这个人是今天早上在白水河下游发现的!我们经过比对,发现她是于10天前入境的一位日籍女士!入境记录上显示,她是和她的丈夫一起来到中国的! “现在,妻子出了事,丈夫却不见踪影!我们怀疑,她丈夫也极有可能已经遇难!所以,我们请您来,是希望您能帮助我们找到她丈夫的下落!” 我真是无语了!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找一个失踪的小日本儿?我自言自语地说:“这俩人是不是有病啊?大过年的,哪儿玩去不好,非要到那鸟不拉屎的荒山野林里瞎折腾!乱搞!” 秘书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姚娜上来没好气地说:“哪儿来那么多受罪的话?不是签合同了吗?还怕少给你钱不成?” 我心说,有你什么事,又不是跟你签的合同!但由于忌惮她的公主身份,便没跟她计较,而是伸手冲她说:“好啊!把他丈夫用过的东西给我吧!” 这时,秘书又走过来,犹豫着说:“这个事吧,有点特殊!这俩人入境以后就行踪不明,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去过哪里!所以,我们找不到她丈夫用过的东西!” 我说没关系,我一指那尸体,说这女人的东西也能凑合! 秘书脸色更加难看,急忙小声跟我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女尸的时候,她是赤身**的,我们怀疑她的衣服是被水冲走了!” “等等!”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何要把我弄到这具女尸面前了,“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摸这东西吧?”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出声!没有出声,那答案就是肯定的了? “不行,不行!”我赶紧反对,我做了这么多年寻“人”业务,还从来没有摸过一次死人,摸死人找死人的事更是显得有些荒唐!便说,“你们还是去日本拿趟去吧!” “你妹的!”姚娜突然骂道,“去趟日本,回来黄瓜菜都凉了!” “怎么,”我大感不解,“你们很急吗?” 姚娜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的丈夫要万一受了重伤等待救援呢?你不是不止能够找到死人的吗?” “那就加钱!”我举起合同指给她看,“我这上面是有这条规定的:如果死者遗物过于苛刻或难以触摸,甲方有权视情形加价!” “你……你妹的!”姚娜气的嘴唇发青,“这俩人是夫妻,要说妻子是老公的遗物似乎难听了些,但事实就是如此,最起码她也是老公生前使用过的东西吧?尽管是具尸体,但应该不难触摸吧?你妹的还占便宜了呢!” 哼!怕你?我周老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是不怕这种爱矫情的!我指着合同又说:“甲方有权视情形加价,我是甲方!我说了算!别废话,要么加钱,要么不干!” 我干脆耍起大牌!大家可别误会我,我话说这么狠,其实还真不是为了钱!我就是看不惯姚娜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还有张口你妹闭口你妹的,哪里有点斯文女人的模样? 而且,我心里有根,还真不怕他们毁约,因为我早就瞅准了他们的弱点!市长带队,警察局长出马,难道还会因为一两万的小问题而谈崩了不可? 果不其然,在姚娜还想发作之前,市长早已发话,说周先生你尽管开个价,就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我冲着不服气的姚娜哼了一声,然后故作大方地说:“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不加钱了!——给我鞋店免十年税吧!” 就在大家差点被我汗倒的时候,我赶紧解释:“开玩笑,开玩笑!调节下紧张气氛而已,莫怪,莫怪!” 走到尸体前,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一来有点不大情愿,二来则隐隐有点期待的味道!我小声问秘书:“摸哪儿合适呢?哪儿是她老公最常用的地方?” 秘书一听这话脑门即刻布满黑线。 我搓了搓手,又问他:“mm行吗?这个应该是常用的吧?” 姚娜气的双手叉腰,骂我是色狼! 我则连头都没回:“要不换你?” 秘书摇了摇头,将声音压到最低:“可能是受到岩石的撞击,尸体损坏的程度非常严重!我看,你还是摸手吧!” 我则摇头否定:“人手摸过的东西太多,不准的!尤其这日本女人,就更没准儿……” “你妹妹的!”姚娜再也气不过,一拳敲到我的头上,“有那么复杂吗?不管摸到什么讯号,离这里最近的不就是了?” 我摸了摸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别看这女人火急火燎的,思维却是敏捷! 想到此,我便不再犹豫,掀开尸布,朝女人手上摸去。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不好!我在寻找女人手的过程当中,一直不敢往下看。可能是先摸到了她的胳膊,冰冷的皮肤立刻传来寒意,而令我吃惊的是,她的胳膊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线,应该是被医生缝过针!而且,水肿也很严重,摸上去感觉她胳膊很粗的样子。 看来,这女人经受的创伤还真的是非常严重! 就在我还没有找到女人手的时候,已然有个巨大的讯号传入我的脑中,不过这个讯号清晰无比,占满脑壳,很显然是来自于面前这具女尸的! 就在我考虑着,究竟能不能通过触摸女尸找到她丈夫的时候,忽然像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一下刺进我的脑壳,那东西来得甚为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惊诧,它便倏然爆裂,在我脑中发出了无声的爆炸!接着,我就感觉脑中登时一片雪白,还伴有电波状的吱吱声!再往下,我只觉眼前天塌地陷一般,随着扑通一声倒地,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再次醒来,是在大年初一的上午,又是美华在身边照顾着我! 我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脑袋上挂着吊瓶!回忆昨晚晕倒以后的事,我则丁点印象都没有! 美华异常担忧地告诉我,幸亏昨晚我是在医院出的事,当时我的心跳都已经停止了!是大夫给我做了电击才在死亡线上把我拉了回来! 我吓傻了,根本没有料到后果会那么严重! “听人说,你昨晚的样子非常恐怖,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医生看了都害怕!”美华将我的手攥得紧紧的,眼中满是忧虑,“我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 我握着美华的手,心中恐惧更甚!没想到,这才大年初一头一天,我居然已经从鬼门关溜达了一趟!糟糕!到底我的特异功能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我摸到死人,会是这样? 记得早些年间,我曾经不止一次地猜想过:我可以通过触摸死者遗物而找到死者尸体!那么反过来,我触摸死者尸体又能找到什么呢?许多年来,我没有机会,也不敢贸然去和尸体作亲密接触!现在,想必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我根本就不能去接触尸体! 看来,我的特异功能也是存在着致命的缺陷的! 蓦然间,我想起早些时候,我摸过的那些死人血来!如果我摸到死人血,脑中就会传来刺痛,继而呕吐,甚至昏迷! 起初,我一直以为是我不能摸死人血呢!现在终于明白,血液不过是人体的一部分!我并不是因为摸到血液而头疼,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触摸了尸体造成的! 从抢银行的劫匪,被割喉的唐龙,再到后来的许乐宁、黄老板、梁子!罗列一下,就会发现一个问题,我触摸这些人血液的时候,只有许乐宁是死掉的!而摸许乐宁血液的那次也恰恰就是我头疼最厉害的一次,最终也导致了我的昏迷! 这说明,我摸一些快死的人,就会发生头疼!而触摸刚刚死亡的人,则头疼就会加重以至于晕倒,而当我最终摸到已经死了很久的日本女人后,则差点儿就一命呜呼了! 看来,今后我必须得非常小心才行!生活中要避免接触到死人!非但是死人身体,连死人的血液、器官、甚至是头发什么的,恐怕都要尽量避免! 5、 打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美华伸出玉指在我眼前一晃,试图引起我的注意:“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动摇了!我不住地劝自己,或许你的特异功能能帮助很多人,叫你放弃的确可惜!可是现在看来,我更加下定了决心!自强!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找‘人’了!我真的好害怕!” 我随口安慰道:“美华!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昨天真的是个意外!我想我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危险了!放心吧!为了你我也得好好活下去!” 当时,其实我还没有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丝毫没有注意到美华那黯淡与失落的眼神。 别看昨晚我差点没命,可没过多久我就恢复如初,检查过后,各项指标均达到正常水平,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当天下午我就出了院! 美华见我没什么大碍,便辞别了我,说明天就是初二,她要带东东回娘家去几天!美华的老家在天津,离我们这里不算太远,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不如我也跟着你去拜见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吧? 美华则笑着说:“没问题,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什么都没问题!” 说实话,那个时刻,我真的想脱口而出:“我答应你,美华!我以后再也不去寻‘人’!我要跟你一起过美好的日子!” 可是,我犹豫再三,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我害怕,一旦我做出了这个承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坚持到底!一个注定无法兑现的承诺,我怎能轻许? 如此,我就那样默默看着美华娘俩开着奥迪离我而去,心中不免彷徨失落,惆怅万千。不知为何,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美华将会离我越去越远! …… 初六一过,我就和小李一起张罗着鞋店重新开业的事。既然答应了张老爷子,我就得信守承诺,将鞋店重新搞起来。为此,我们重新粉刷了墙壁,更换了门窗,订购了新货。 小李建议我找个大师来给做做法,去去晦气!我琢磨了半天没有同意,说太贵了,还不如让周**师我自己来呢!那天,我将店里的音响调到最大,放了整整一天《江南style》!我想,就算店里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也应该全都被鸟叔给吓跑了吧?神曲就是神曲,除了很神以外,还能辟邪! 两天以后,鞭炮买好,新鞋已到!就等着过了十五,等亲爱的美华回来,我就可以开张大吉! 为了冲喜,我也豁出去了!**联贴福字,还买了一大筐五颜六色的气球,准备到时候来个买一送一,买一双鞋赠一个气球,多实惠! 看着焕然一新的鞋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以后我有可能再也不能寻“人”了!下半辈子,或许就全都指望着这所小店了!周老板以后便成了真正的周老板!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有**,没有稳当几天,事情便接踵而来!有时候觉得像是巧合,有时候却又觉得是命里早就注定的! 初十那天,我正和小李盘货,门外忽然有人喊:周自强!周自强在不? 那声调高的几十层楼都能听到,我还以为又来货呢!赶紧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门外立着五个个头一般高的男人,他们身穿黑西服,眼戴黑墨镜,双手叉腰,嘴里叼烟,一副欠扁的模样! 当先一个问:“你就是周自强?” 我哦了一声,还以为这几位是来批鞋的呢!谁知,他们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冲到我的面前,对准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反应不及,慌乱之下,被他们打得异常狼狈! 我只能护住自己的脑袋,慢慢往店里撤,期间正好撞见一把折叠椅,赶紧抄在手中,哐当一声,拍倒一人!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其他人很快抢走了我的武器,接着,我的身上立刻感受到一阵狂风骤雨! 小李这才发现我被人打,赶紧冲过来劝架,却被当先一个一脚踹翻在地!接着,也和我一般享受了一番猛烈的、有滋有味的“按摩”! 我挨两下打没什么,但看着小李挨打,我则急了,大喝一声搂住其中一个就往外猛冲而去,这也是我的一贯伎俩,打不过就抱!我抱着他重重地摔在门口的水泥地上!那家伙后背先着地,这下摔得不轻! 这时,我忽听得脑后边风声作响,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不知是谁抄起了那把折椅,对准我的面门就砸了下来! 我有心躲避,不料身下之人却死死拉住了我! 我大叫糟糕! 就在这危急时刻,眼瞅着有一道冷光闪过,再看那把折椅居然凭空碎成了两半!接着,我就看见有一个家伙,居然用自己的脸朝着我鞋店的墙上撞去,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那家伙眼镜几乎镶进肉里,整个脸都成了柿饼子,像被大象碾过似的,当场就背过气去! 我还寻思着,这家伙是不是眼神有毛病呢!这才发现,我身后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新上任的姚娜——姚队长! 我自然是来不及跟他打招呼,因为我身下之人正用双拳猛击我的后背,我刚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却见姚娜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抬了一下玉足,那家伙居然立刻就昏死了过去!我竟然完全看不清她的动作! 就在我大为惊讶的那10几秒之中,就听见打我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惨叫,再看他们的胳膊几乎全都发生了非正常的弯曲!还有一个,膝盖几乎完全塌陷,小腿和大腿形成了倒着的v字! 这时,里面正在打小李的家伙一看事情不妙,转头就跑,正好从我面前经过,我则旁若无人地伸出了一条腿,那家伙登时摔了个体无完肤! 姚队长上前利落地反剪了他的胳膊,可能是故意的,也可能是用力过猛,只听咔嚓一声,那家伙的胳膊就脱臼了!疼得他自然是哀嚎不断! 这时刻,已然有不少人驻足围观,只见我们的姚队长身穿崭新警察制服,阳光下更显英姿勃发,巾帼亮丽! 我心里则拔凉拔凉的!倒不是因为刚才挨了顿狠k,而是我万万没想到,这看上去像个大萝莉似的美女,居然这么能打!我这才明白霍队为何叫我别去惹她,感情这姚队长还真比詹姆斯邦不差!就刚才那几下身手,恐怕和梁子都有一拼! 但是,我周老板也是见过大世面滴!岂能轻易认怂?我站起来,故作镇定地抖抖身上尘土,面无表情地跟姚娜打了个招呼,嘴里说着:“这么巧?姚队长是路过,还是找鄙人有事儿?” 姚队长英姿飒爽,皎洁一笑: “去你妹的!” 这时,还有个折胳膊的想跑,姚娜柳眉弯曲,杏眼圆睁:“你要打算下辈子坐轮椅,你就跑你的!” 结果吓得那家伙赶紧双手抱头,平躺在地,一副缴枪不杀地干活! 接着,姚队长用力抻了一下被她反剪双手的家伙:“谁派你们来的?” 那家伙冷汗直冒,咬牙忍着疼痛,愣是没说! 我则幸灾乐祸地朝他伸出大拇指,结果姚娜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背过手去,假装搀扶小李!小李一脸无辜的样子:“什么情况这是?” “你们来点儿新意好不好?”姚娜不屑地掏出手机,啪啪给罪犯拍了几张照片。几秒钟不到,她就念了出来:“曲士平,安徽合肥人,爱好:打架斗殴,特点:狗仗人势!职业:龙源集团专业打手!……” 这时,鸣着警笛的警车陆续开来,民警们将五名罪犯押上了车,但我估计他们得先上趟医院把胳膊什么的掰回来才行! “两件事!”姚队长一副懒得理我的模样,“第一,交出指甲套,否则等着起诉!第二,提醒你一下,三十晚上的事跟谁也不能讲,等我们拿到死者遗物,你必须得再帮我们把人找到!” “姚队长,第一,指甲套的确是丢了!我正等着起诉呢!反正签字的还有霍所长,有当官的顶着,我怕什么?”我尽管心里怵头,但面上还是不愿意被这美女抢去风头,“第二,你告诉我的太晚了,三十晚上的事,我至少告诉了百十来个人吧?” 姚娜闻言,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领,怒不可遏地瞪着我的眼睛!吓得我心里直哆嗦!我赶紧满脸赔笑,说开玩笑,开玩笑!我连女朋友都没告诉呢! “你妹的!”姚娜这才不情愿地松开。 “但是,——指甲套真的是没了!回头不如跟霍所长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我俩各赔一半?” “要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提醒你一下,国家文物价值不菲!可能要赔一笔相当可观的罚金! 我既无奈又无赖地耸了耸肩膀! “哼!周老板!你说,我们前世是不是冤家?”姚娜努力使自己平静,“你干嘛对我满是敌意?” 我心里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已经证明了我有保护你的能力!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参加我们为你打造的宣传计划!政府有的是银子等着你!如果你不答应!嘿嘿,我保证你会比刚才那几个人还要惨烈!” 靠!我心里暗骂,连威逼带利诱!看来这个恶魔般地女人真的是缠上了我! 想想也真是感慨,前脚美华叫我别再寻“人”!后脚姚娜又逼我将特异功能发挥到极致!两个女人,却是一天一地!思来想去,还是我的美华最疼我!至于这位姚娜姚队长,我还是要离她远一些为好! 6、 毒闯龙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周老板,跟我们回去录口供吧!”姚娜示意我上车。 我则坚定地摇头! 姚娜不解:“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编排你?” “多谢了姚队长!我还真的不想知道!”我装作异常凄惨的模样,“你看我和小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去检查检查先?我的口供有什么用?谁会听我的意见?” 姚娜听出我存心捣乱,自然是气急败坏,说你不去录口供,就****不了刚才那些打手! 我说,不用****了吧?你已经给他们判过刑了! 姚娜气得直跺脚,用手指了指我的鼻子:“这可是你先开战的!到时候别说玩不起!” 我一脸的无辜:“姚队长,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姚娜挑了我一眼,那意思叫我等着瞧,然后她愤然离开! 看着美**生气的样子,我心里并没有感受到胜利的喜悦!反而在深深自责,人家必定是个**孩子,我真的不该如此态度恶劣! 可是,我刚才也是出于无奈,因为我已经知道究竟是谁派人来打我的!而我的顾虑,远远要比姚娜要多! 等她一走,我便叫小李自己去诊所看病,告诉他费用全由我承担! 小李自然追问,刚才打我们的究竟是何人? 我则说,他们可能打错人了!我一个开老人鞋店的,能招谁惹谁? 小李自然不信,但还是听话地看病去了。 我则赶紧上楼回家。尽管方才挨了一顿毒打,但对我来说,则跟抓痒差不多!我总感觉,自打发现自己可以“**化神功,挥刀自残”以后,我似乎对疼痛更加不敏感!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我漱口吐出嘴里的脏血,然后从暖气罩里取出一个密封的小铁盒,装进口袋后,我出门打车,直奔龙源集团总部而去。 龙源集团,是一个著名的房地产公司。慢说在我们市,在全省都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据传言说,龙源集团的老总许万财是靠着黑道上的非法买卖起家的,这些年他黑白两道,大小通吃,弄得风生水起!在我们这里,那绝对是跺一脚大楼都能倒的实力派人物! 然而,很不幸的是,他就是许乐宁的老爷子,而许乐宁还是个独生子! 当我走进许万财篮球场那么大的办公室,和他面对面落座之后,许万财仰天长笑:“哈哈哈!周老板,你来错地方了!我们公司不卖鞋!” 他的10来个黑衣人手下也跟着冷笑,但笑得很假!他的办公室跟个宫殿似的,金碧辉煌,珠光宝气!照得我眼晕得紧。 我说,不卖没关系,但可以买点,大过年的,不如从我这进点儿货给员工发发福利吧! 许万财笑得更是歇斯底里,他的手下也跟风似的傻笑。 许久,许万财猛地手捶桌子,发出砰的巨响,他那张名贵的欧美风格的办公桌便像个吓坏了的小孩子一般不住颤抖! “周自强!我知道你来找我**什么,就算今天你跪地上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许万财霸气十足。 “许总,你儿子不是我杀的!迁怒于我,对你没好处!”我开诚布公地说。 许万财一听我提起他儿子,当即大发雷霆,他的手下亦是蠢蠢**动。 我一摆手,说等等!接着,我就在他们万分惊讶的注视下,攒足了一口浓痰吐到了他锃光瓦亮的地板上! 许万财眼珠子都红了,如果眼睛可以****,恐怕我早已被他杀死一万遍!他的手下登时怒气冲天地直奔我而来。 我又一摆手,很惬意地止住了打手们!然后恭恭敬敬地将手里的小铁盒放在许董事长的面前,说,这是你儿子托梦**给我的东西!他说你看了这东西后,什么都明白了! 许万财一听,赶紧勒令住他的手下!他看着铁盒,眼中露出怀疑! 我说,我是**什么的,想必你也清楚,我能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放心,这的确是你儿子的意思! 许万财眨了眨狡猾的眼睛,逐示意他的手下将盒子打开!估计这家伙平日里仇家不少,办事真是谨小慎微! 我心头登时一紧。 他手下旋即打开了铁盒。 只见盒里放着一个小塑料袋,塑料袋里还装着一个褐**的东西! 许万财一见是透明的塑料袋,便不再怀疑,随即亲自上手将袋子拆开,取出了褐**指甲套!同时,袋子里冒出一**淡淡的蓝烟。 他不明就里地看了看我,威胁我说,要是我故弄玄虚,我会死得很惨! 我说,待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你儿子了! 我话刚说完,许万财的眼睛就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灰**! 我则赶紧要他手下们掏出手机,说机会难得,快点给许总录个像…… 半个小时后,我揣着我的指甲套安然离开了龙源集团大楼。 许万财被蓝烟迷**之后什么也记不得了,直到我握住他的手,才算恢复正常! 录像中,许董事长失魂落魄,时而哭泣,时而疯笑,嘴里不停念叨着宁儿,宁儿,仿佛他儿子真的就在他的面前! 看完录像,许万财惊出一身冷汗,不住地骂我是妖人! 我则警告他,说我已经在你身上种下?*肿樱灰以敢猓憬嵊涝斗桉蚕**ィ∷裕鹪偃俏遥?br/> 我还说,知道为什么你派去的打手没有伤到我吗?因为新来的****队长已经派人24小时昼夜不停地保护于我,就等着抓你个现行呢!知道这新****队长是谁吗?她就是姚市长的亲闺**!不怕告诉你,这都是市长亲自下的命令! 想必你也知道,这些天来我和姚市长接触甚多!我听说,****高层已经注意到了你们的许多问题,比如北海修车厂有毒品买卖,东江****保健站是某人的洗钱机器…… 我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久经沙场的许董事长也是不禁张口结舌。 最后,我撂下一句更狠的话,说只要我乐意,我可以叫你亲自把你们公司的犯罪资料**到****局!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完,我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我身后的许万财则瞬间就像老了几十岁似的! 回家的出租车上,我不住抚摸着褐**指甲套!不知为何,方才的整个过程当中,我居然冷静的连点汗都没出!仿佛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必然胜利似的!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发生了变化,还是那位怨气冲天的大清公主使我发生了变化。 我想,经过刚才那番神蒙鬼侃,我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许万财再不敢轻举妄动!其实,我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会如此铤而走险的! 在我被冤枉成****凶手的那些日子里,我曾经调查过许万财的背景,发现此人心狠手辣,而且个**偏执!否则也教不出许乐宁那样的败家子来! 而这几天,接二连三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叫我更加心有不安。 首先是王桂龙在监狱中被人打断了双腿,膝盖骨都被人挖了出来!?*牛豕鹆丫?2岁的亲姐姐,莫名其妙地被车撞死! 尽管警?*骋烧饬郊赂硗虿朴泄兀捎谟腥硕プ铮裁挥邪旆ǎ?br/> 当有人来砸我的场子时,我就已经猜到这八成是许万财来寻仇!这说明,他已经将矛头转向了我! 其实,他再派多少打手打我,我也不怕,但我却不能不为美华担心! 我害怕,此事将会牵连到美华,因为美华也是许乐宁被杀的重要因素,难保许万财不会找她的麻烦! 于是乎,我便想到这么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来!其实,我原来打算,叫这个坏事做绝的许万财和那个杀害小**孩梦梦的凶手一样永远受到公主的诅咒,永远不要醒来! 可是后来转念一想,我并没有真凭实据,怎能轻易的就判人家死刑?换个角度,如果我把许万财看做一个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老人,我就更不应该将如此恶毒的东西施加于他,于是我便放他了一马,希望他能适可而止,就此罢手! 而对于他?*灸切┓缸锴榭觯蚨际腔舳釉嫠呶业模∑涫担切┓缸锸钦妫蠖喽际切硗虿频挠白庸荆娴某鍪乱才胁涣诵硗虿频男蹋≈徊还按游易炖锼党隼矗切Ч匀皇歉指值危?br/> 通过最终的结果来看,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我听从姚队长的话,义正言辞地指正那些打手去,最终招来的则会是许万财更加疯狂地****!我还可以申请保护,可是美华怎么办呢? 回到鞋店,小李正在拾掇早先打斗造成的损坏!看着小李脸上贴着一贴贴的创可贴,我大感于心不忍,这可真是个好孩子! 我赶紧**他快点回家休息,店里的事情先不用管!在我的再三**促下,他才无奈离去。 看着店里一**狼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正月十五还没过,就已经出了这么多乱子,看来,这注定又是一个是非之年! 我不禁想起美华的劝告!或许,她真的是对的!我不应该再固执下去!可是,我不知道如果我现在放弃我的寻“人”能力,是否还来得及? 我正在埋头收拾东西,身后却响起了一阵瘆人的咯咯咯的笑声,一**难闻的臭味接踵而来! 这**臭味儿太过独特,我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来者何人! 7、 周老板,你倒是摸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来的这个人叫秃子!自然不是真名,但是人人都秃子秃子的叫,他的真名便早已不得而知! 秃子人如其名,正是郭德纲相声里所讲的那种,脑袋顶上就两根头发——还中分!于谦:蛐蛐啊? 秃子虽然比蛐蛐好看一点,但是因为还有一个毛病,使得人们宁愿跟蛐蛐说话,也不愿理他! 因为这家伙——太臭了! 仿佛自打娘胎里出来,他就没洗过澡似的!口臭、腋臭、狐臭、脚臭、放屁更臭,简直臭味一体!再加上他衣着邋遢,蓬头垢面,走在大街上,总会有好心人给他扔钱! 此时,我一见秃子走进我的鞋店,顿时眉头紧皱,赶忙捏鼻闭气!可是,当我看见秃子身后跟进来的那位大美女后,我则又蓦然惊得张大了嘴巴! 简直太不搭调了!在我脑子里,臭气熏天的秃子怎么可能和这么一个美人儿牵扯到一起? 眼前的美女长发披肩,青春靓丽,曲线玲珑,身材婀娜,真是个美得倾国倾城的人物! 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的定力感到佩服!可是,眼见着此女,我则不觉看得痴了!似乎就连报纸杂志上那些漂亮的电影明星或是模特,都几乎无法与她比肩! 秃子不怀好意地咳嗽几声,打断我的赏心悦目,然后呲牙而笑,笑得我心里发毛:“周老板!好消息——来买卖了!” 靠!我捏着鼻子暗骂!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居然还敢来给我介绍业务? 早些年间,这个秃子的确是我的中介人之一,但是这家伙和唐龙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净给我找些蹲厕所数蛆那样下三滥的活儿,费力不讨好不说,还不赚钱! 有一次,他把我领到一养信鸽的老头家,说老头的一只信鸽丢了,想让我帮忙找找!我一听就怵头了,可是当初我寻“人”业务刚刚起步,不好拒绝,便朝人家索要失踪信鸽的生前使用之物! 可是老头说,鸽子能有什么遗物? 这时秃子想到了办法,笑眯眯地跟我说:“你看,这笼子里不是有那么多鸟粪吗?” 自打那次以后,我见到秃子就躲得远远的!而这几年,秃子似乎到城东发展业务去了,好久没有过往来!今天,这不知道吹了哪门子邪风把他给吹来了! “周老板,这次可是大买卖!”秃子一指身后美女,“这可是外宾!” 那美女真有涵养,离秃子那么近的距离,居然没有堵鼻子,眉头都没皱上一下!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这美女嗅觉有问题? 美女一见到秃子介绍,赶紧90度鞠躬,嘴中念念有词:“扣你青蛙!” 我吓一跳,万没想到,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居然是个小日本,心中女神形象一下大打折扣!不过,另一种“女神”形象则按耐不住地油然升起。 “这位……嗯……这位川川女士,想要周老板你帮忙找一个——‘人’!”秃子道,“为此,她愿意出一笔丰厚的酬劳!” “您好,我叫川田惠子,”日本女人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自我介绍,“认识您很高兴,请多多关照!” 我半晌没有说话,心中既叹气又无奈,怎么办?眼瞅着又是一笔大买卖!做还是不做?做的话,美华知道必定不会高兴!不做的话,这放在眼前的银子不拿,是不是傻? 我不禁愁肠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我犹豫,秃子先说:“周老板,咱们有年头没合作了,你放心,这次绝对是好买卖!”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跟臭鼬放屁似的,熏得我脑浆子都疼。 我赶紧一摆手,跳出圈外,说:“秃爷,你来得不巧!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一个是想证明给美华看,看看我周老板到底有没有志气!另一个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这秃子太臭了,我真怕和他共事的话,会被他熏死! 秃子大感意外,说怎么可能?你要洗手不干,为什么道上兄弟从未听说? 靠!我大为光火,怎么把我周老板说得像黑社会老大似的呢? 那美女懂中文,显然听出了我的意思,赶紧上前躬身施礼:“周丧!价钱好商量!我真的是非常急切!请务必帮忙!” 秃子也赶紧赔笑说,这位川川小姐说了,钱不是问题!钱大大地有! 你大爷的!我暗骂了一声,这秃子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的汉奸? 不过,我一听说价钱好商量,的确心动了! 但是思来想去,犹豫再三,我捉摸着自己好歹也算是条汉子,为了美华,我还是忍了吧! 于是,我万般随意地说,既然价钱好商量,那就这个数! 我举起了两根手指! 秃子急了,赶紧冲我挤眉弄眼,小声说,不行不行,2万太低了!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状,那意思叫我狠狠宰! 我则不屑地说:“谁说2万了?我说的是20万!20万——不还价!” 秃子差点栽倒在地。继而明白过来,他开始破口大骂,好你个周自强,你太不像话了你!不想**就直说!至于这么塞掇我吗?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咱们走着瞧,以后爷非得把你搞臭了不可!不识抬举! 我冷冷地看着他。的确,我漫天要价的目的就是想把他挤兑跑!这单买卖不做也罢!再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他再不走,我鞋店恐怕臭得再也进不来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周老板在店里养臭鼬呢! 可是,令我万没想到的是,那日本女人一听说我要20万,赶紧点头应允:“好的,我这就去拿钱!” 登时,秃子不耍了,我也不觉得臭了!鞋店里异常安静! 许久,秃子想起重要的事情,赶紧问那女人:“no日元!no日元!yes人民币,中国钱!” 美女用力地点头,一脸诚恳地说:“明白明白,20万人民币,没有问题,一分都不会少!没有问题,请多关照!” 秃子就像中了彩票一样立时窜起一丈多高,然后一边伸手跟我要合同,一边疯笑不止!嘴里不住念叨:还是周老板你够狠!还是周老板的刀够锋利!妈咪妈咪哄!20万,百分之10的提成,那就是2万!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日本女人,一单买卖20万!她居然如此痛快答应!这使我忽然感到不安,仿佛陈碧妍姐弟当初的情景重现一样,让我顿觉恍惚。 又是一笔价值不菲的买卖!难不成,这又会是一次匪夷所思的寻“人”之旅? 当时,我有心反悔,可是那是20万啊!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大哥还给我29万,黑了张俊峰家20万,梁子给了我10万,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我现在已经有60万在手,如果加上这20万,那么我就有足够的资金去收购鞋店! 只要鞋店一买下来,我从此便吃喝不愁,那时候我便有了金盆洗手的条件,也有了迎娶美华的本钱!如此一来,我可以再也不理会什么寻“人”!足以安安稳稳地和美华共度余生,如愿以偿! 梦想就在眼前,眼看就能实现,只在我的一念之间!我越想越激动,便不由自主地翻出了合同丢给了秃子! 合同签完后,美女说到银行取钱,秃子则告诉她,“人”找到以后再付款不迟,还是先把东西拿出来先! 美女便拿出了一个电动剃须刀,说这是他哥哥经常使用的东西!他的哥哥和嫂子前些日子来中国旅游,不知遭遇到了什么祸事,一连失踪数日!大嫂的尸体于几天前被发现,但是大哥却依然不见踪影! “等等!”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忙问,“你大嫂是不是从白水河里发现的?” 美女连连点头,眼中无限悲伤,楚楚可怜,令人疼惜! 糟糕!我心里犯难,很明显,这日本女人要我找的和姚娜他们要我找的完全是同一个人!要命的是,我已经和政府签订了合同,如果再答应和这个女人签约,恐怕不太地道? 我不是傻子,从市长如此重视来看,要找的这个日本男人绝非等闲之辈!市长可是说过,此事关系到我们市70万人口的安危!过后,姚娜也嘱咐了无数遍,说一旦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她! 此刻,这个日本妞不惜重金请我寻“人”,更使得此事蹊跷至极!看来,日本方面也急于找到这个失踪的日本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又被卷入到了某个漩涡之中,或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日本妞意外。 “什么?”我正想着事情,没听清。 “你怎么知道我大嫂是在白水河出的事?”美女又说一遍! “哦!我是听新闻里说的!”我只能随口胡诌,也不知道这事究竟上没上过电视!眼见着美女露出怀疑,我赶紧反问,“大过年的,我真搞不懂,他们俩怎么想起到白山去旅游?我老家就离那里不远,山里根本没什么风景名胜!而且冬天封山,道路难行,你哥哥嫂子想起什么来了这是?” 美女连连摇头,说她也不清楚!但兄妹情深,还望周丧我不吝帮助! 周丧周丧,真是不吉利!我说美女,你不如换个叫法吧,我听着不舒服!美女便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那我就叫你——自强哥?” 哇!这个日本妞还真是自然熟,不见外! 美女然后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自强哥,阿里牙多!阿里牙多鼓得你妈死!” 我赶紧回礼:“你妈死,你妈也死!” 秃子不耐烦了,赶紧催促,说周老板你就甭跟她客气了!你倒是——摸啊? 8、 诱惑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这次出发寻“人”之前,我做了两件重要的事。 一件是我借口准备东西,然后给姚娜打了一个电话!我自然没有她的号码,还是打给霍所长现问的!而且末了我还没忘了质问一声,埋怨他没有早告诉我姚娜是市长的千金! 老霍哈哈一笑,说这不能怪他,是姚娜不叫说的!怕同事们知道,会影响工作!我没好气地给他一句,说她叫你跳楼你也跳?真是看走眼了,你一点也不拿我当自己人! 老霍还想解释,我则生气地挂掉。 姚娜接到我的电话,自然感到稀奇!我则将刚才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她,连20万都说了!别看我这人贪财,但还是很讲原则的,尤其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我担心走错一步将会万劫不复! 出乎我意料的是,姚娜并没有埋怨我,反而夸我做的好!说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认认真真的赚你的钱去,不用顾虑政府的合同!小日本的钱不赚白不赚!末了,她还说,周老板,你能打电话给我,我很高兴! 我心里说,你又不是我马子,高兴个头? 挂掉电话,我心里终于释然!这下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去寻“人”了! 而另一件事,则是我多花了200块,要求秃子别和我坐同一辆车! 秃子说,我不和你坐一块儿,那我怎么去? 我说你丫爱怎么去就怎么去! 他说不行,要么再加点钱! 我登时火大,说2万块你都赚了,还贪? 他说你20万都赚了,更贪! 我说滚,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他大爷的一拍两散?反正我本身也不想去! 这下秃子怂了,当我坐上日本妞的马六后,他一个劲儿地嘱咐,千万别忘了他的提成!我怕他的味道窜到车上,赶紧关门了事! 刮胡刀上的讯号并没有超出我们的城市,在上高速之前,我已经推算出了大概位置,目标就在白源县附近! 白源是白水河的源头,白水河绵延四百多公里!下游发现女尸的地方,离源头至少也有200多公里! 日本妞一看就是个富姐,开车的是雇来的司机,据说这辆马六也是她花钱租来的。 在车上,川田小姐拿出他哥哥大嫂的照片给我看,还谈了许多生活中的美好往事,说到动情处禁不住泪流满面,看得人不觉心生怜惜! 此女中文不大流利,但声音甜美,加上美轮美奂的外表,优雅端庄的仪态,实在是让每个所见之人不觉垂涎三尺!连开车的司机也忍不住时不时地瞄上一眼,我则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但我是以辩证的态度来看的,当我欣赏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我就想这是电子嫩肤的功劳?当我看到她玲珑的腰肢,我就想这是抽脂后的结果?当我看到她那娇媚的鼻和诱人的唇,我就想这绝对是手术整容后的杰作! 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被这日本妞吸引住了,但是心里的那根弦却依然坚挺地绷着!这个失踪的日本男人绝对非比寻常,我必须时刻留意,万千地小心! 在我的寻“人”经历中,往往收入和风险都是成正比的!陈碧妍如此,黄宗耀亦是!我怎么都认为,这次价值20万的寻“人”也必定会充满坎坷! 然而,事实却与想象成了反比!这次寻“人”最终却是异常的顺利,没有生出任何岔子! 我们驱车从白源县进山,一路小心前行,20公里不到,我就找到了讯号所在地! 我们停下车子,很快就在荒无人烟的山沟里发现了已经烧焦的汽车残骸,由于那里位于一处悬崖之下,想要下去非常不易,我们便呼叫了白源县的救援队! 救援队下去以后,说那烧焦的汽车里的确有具男尸,不过已经严重变形,再加上大火焚烧,可能连dna都提取不出来! 救援人员初步怀疑,这车是山间拐弯的时候冲下悬崖的,掉落后车子起火燃烧,而悬崖下就是白水河,想必川田的嫂子就是从这里跌到河里,然后才被冲到下游的! 听姚娜说,警方在发现日本女人的尸体后,曾经进山搜索过,但搜索的区域都在下游附近以及白山腹地,万没想到这两口子居然是在源头附近出的事! 川田惠子见到此车残骸以及惨不忍睹的尸首,顿时哭得一塌糊涂,黑色的眼影都被浸散开来,仿佛熊猫一般! 而我,看到那辆烧焦的汽车,却禁不住想起我的大奔,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 到了晚上,残骸被拖到了白山县城。川田小姐还有许多善后事情要做,但她还是十分痛快地给我结了帐,然后连说了几遍“阿里牙多,阿里牙多”,便跟我“赛由那拉”了! 我则看着20万的银行卡,连说“呦西”!“呦西”!…… 这一道上,秃子几乎给我打了八万个电话,就怕我没把事情办好!我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赶来把2万零200取走,我这才算是打发掉了这个瘟神,功德圆满! 我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一时间不知该做点什么才好! 看看表,晚上10点。 正琢磨着到哪儿吃点儿东西,没想到姚娜居然打来电话,而且一张嘴就要我请她吃饭! “20万啊!你赚钱真挺容易的!”她旁敲侧击地说,“还不该请本警官吃个饭?要不是我,你已经陷入合同纠纷了!” 我哈哈一笑,说你们太小看我了!我周自强那是打小被人骗大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如意算盘!这个日本人和你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人,我接了日本人的业务,无形当中就给你们省了5万块钱!这个账怎么算都是你们合算,真说起来,你姚大队长请我吃饭还差不多! 我先前和市长订的寻“人”合同正好是5万酬劳!如今顺利找到尸体,日本人结了帐,那么政府无形当中自然是省去了5万块钱,难怪姚娜毫不反对我帮日本妞寻“人”呢! 姚娜咯咯笑了:“周老板!铁公鸡!小气鬼!” 我心想,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便转而说道:“今天太累了!我就不去了!这几天忙,哪天你想请我,先预约一下吧!” 挂掉姚娜电话。我想自己今天收获不小,应该犒劳犒劳自己,便朝着街角新开业的兰州牛肉拉面馆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强忍住没有给美华打电话!因为,我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我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准备收购鞋店,一个是准备到时候郑重其事地答应美华的条件! 为此,我开始忙碌起来,每天要打许多咨询电话,起草了收购书!我还精心策划了和张老爷子的谈判稿!我信心满满,壮志豪情,这次只要鞋店收购成功!我马上就向亲爱的美华求婚! 这一天傍晚十分,电话响了,由于手机打了一天咨询电话,电量已经严重不足!在我接听电话的同时,开始嘟嘟地响个不停。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是川田小姐打来的!她说她哥哥的事已经处理完毕,明天就要回国,今晚想向我当面道谢! 一听到那柔美的发音不准的中文,我脑中立刻闪现出那位绝世美人的模样!登时大感心烦意燥,脑中时不时地飘出一些不良幻想来! 我本来是婉转拒绝了她的!可是,那日本妞却说,她有件礼物要送给我,请我一定要来!我想,为了这件外国友人的礼物,我怎能驳人家好意?赴这个约也有了正当理由不是? 我们约好在一家火锅店见面,边吃边聊!期间川田小姐掏出了一块包装精美的手表送给了我,我自然连声道谢,阿里牙多,阿里牙多多! 我留意到手表的商标,没想到这居然是块欧米茄名表!我的乖乖!我心里嘀咕,幸亏今晚我来了,这块表要是真货的话,恐怕比我那20万的酬劳还要值钱! 有了这块手表,那晚,我心情超好,而且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请客结账的念头。 火锅面前我谈笑风生,口若悬河,惹得这位异国美女笑个不停。 蒸腾的热气中,川田小姐一笑倾城,百媚千娇。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这女人太美,直看得我如痴如醉,心里痒痒,嘴里还不住往外流汤。 尽管我掏钱付账,但川田小姐还是抢在我的前头,说怎能让恩人掏钱?我说,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才好!她说,那好,你送我回酒店吧! 那晚,她也是喝了酒的,跟我说话时双颊绯红,眼神诱人!让我连咽了好几口唾沫,脑袋止不住地想入非非。 来到川田小姐下榻的皇冠酒店,我本打算送她到门口就算了,谁知一送就送到了她的房间! 我想说,我走了!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川田小姐似乎不胜酒力,她叫我帮她沏一杯茶,然后便到卫生间里梳洗去了! 我心里登时七上八下,还差点把人家茶杯打翻! 怎么个情况这是?我看着温暖的客房,顿时觉得火烧火燎,像是有几百只带羽毛的虫子在心里撩动似的! 我曾试图就此离开,不辞而别,但就是迈不开步! 过了一会儿,随着浴室内水声停止,川田小姐居然只穿着件白色的浴衣从里面出来。她撩拨着湿漉漉的黑发,散发出一股足以使人迷乱的香气。 浴巾裹不住她傲人的身材,尤其是胸前的凸起以及露出大半的雪白乳沟!那时,我只感觉满面烧红,yu火暴涨! 川田小姐光着玉足走到我的面前,轻轻贴在我的胸前,将柔软的唇印在我的耳下,柔声道:“自强哥,今晚,让我好好瞧瞧你的地主之谊有多热情,好吗?” 9、 你要有心理准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鼎天居 dtxsj) 在我慌里慌张地跑回家的过程之中,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一边是因为刚才酒店发生的事,另一边则是因为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当我跑上楼紧张兮兮地掏钥匙开门时,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吓得我差点瘫软在地。(搜读窝 souduo) 我一回头,居然是笑颜如花的美华! 她穿着自己的睡衣,见我吓一大跳,心满意足地说:“老实交代!这么晚了,跑哪儿鬼混去了?手机还关机!太不正常!” 我一见美华,更是六神无主,支吾了半天,才憋了句废话出来:“我……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十五才回来吗?” “讨厌,人家不是想你了嘛!”美华明眸善睐,柔情似水,让我顿觉混身酥软。 “美华……我……东东呢?” 问完这话,我心凉半截,真是蠢货,恐怕傻子都能看出我心里有鬼! “东东在姥姥家没回来!”美华说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如你所愿了?这不正是你期待已久的事吗?” 突然,美华似乎是闻到了什么,自语道:“怎么这么香?不对,你到底去哪了?” “什么呀!”我赶紧搂住她纤细的腰,“我还能去哪儿?我本来就挺香的嘛!” “说!”美华加重了语气,吓得我一哆嗦! “快说!有没有想我?” “当……当……当然,那还用说?”我直恨自己嘴不争气! 美华冷哼了一声。放开双手,然后从门里拿出一盒十八街大麻花来,说专门给你买的新年礼物! 我接过大麻花,正要说谢谢,美华则踮起脚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嘴里喊道:“自强!我好想你!” 我砰砰砰的心跳,到这一刻终于是舒缓下来。我想将美人搂在怀中。可手里拎着麻花不太方便!我的美华啊,今晚月色撩人,你又没带着孩子。还穿着诱人的睡衣!嘿嘿嘿,今晚我必要坚定不移地完成三十那天未竟的事业才好! 正在我美人入怀想入非非的时刻,美华却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居然将我狠狠地推开,然后对我怒目而斥:“好你个周自强!我本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家伙,没想到你也没个正经!偷腥去了吧?” “什么?”我大为不解,不明白美华的态度为何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一时间大感懵圈! “难为我那么想你,对你那么好!你真行!”美华说着说着,眼泪都要下来! 我则一个劲儿地问,到底怎么了我? 随着愤怒的砰的一声,美华的大门关上。将我晾在楼道之中。 我不明就里,赶紧傻傻敲门,说美华美华快开门,别生气了,别生气!我什么都没干嘛! 大门随即打开。吓了我一大跳,只见美华怒气冲冲出来,然后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麻花,继而再次将我关在门外! 我彻底懵了,心中顿时升起烦躁不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我和那个日本女人的事被美华发现了? 我又轻轻地敲了敲门,求爷爷告奶奶般请求美华饶恕,然而门那边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我便想,还是别敲了,惊动了邻居更加尴尬,还是赶紧进屋给美人打个电话吧! 我赶紧开门进屋,将关机的手机插上电源!充电的同时,我不住地挠头苦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惹得美华生这么大的气? 突然,我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一抹淡淡的红色,我赶紧跑到镜子前一看!心中这个悔啊!我恨不得把自己脸蛋扇肿:只见镜中的我,耳朵下方赫然有一个红色的唇印!这必然是那个日本女人给我留下的杰作! 真是倒霉!糟糕!可恶! 我懊恼气愤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常言说得好,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我虽然赚到了钱,但却丢掉了自己的爱情! 不行!绝对不行!我要是真把那日本妞怎么着了也行,可是我是冤枉的!我和那女人什么也没做啊!只不过是她亲了亲我而已嘛!就当时那种场景,恐怕再换一百个男人,也走不出那间屋子! 我赶紧抄起电话,想和美华好好解释一番!可是,我究竟该如何解释?直接向美华坦白:美华啊!有个日本妞想和我上床,我没上,你信不? 这时,手机开机,没想到就在手机没电这阵,居然接连出现了十六个未接来电!而十六个之中有十五个都是相同的号码!由于前些日子我被王桂龙陷害,弄丢了自己的手机,致使我失去一大部分联系人的电话号码! 我还以为这十五个电话都是美华打得呢!可仔细一看不对,美华的号码我早已烂记于心! 此时看着上面的号码的确眼熟,想必是真有急事,我便按耐住打给美华的冲动,先把这个电话回了过去! 对方接听后只说了一个字,我便知道此人是谁了,他便是封店茂源鞋店的——邹老板! 我一听是他,赶紧说:“原来是老邹啊!我正想着去拜会拜会你呢!前些日子多亏了你……” 我刚寒暄了两句,那边老邹就急促地打断我,问我在哪儿呢? 我说在家!老邹便迫不及待地说,我刚从你家走,现在马上回去,你赶紧下楼! 听老邹的语气,真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因为就我熟悉的老邹来讲,他永远都是那样闲雅惬意的一个人,此时不知究竟找我有何急事? 我不敢怠慢,赶紧下楼相迎。当我路过美华门口的时候,又凝望了那扇防盗门一眼!亲爱的,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啊!可千万等着我回来。让我跟你好好解释解释啊? 我刚走下楼,迎面撞上了急匆匆走来的邹老板。 我看见他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我熟悉的邹老板?头发乱作一团,胡子拉渣,走路都有些不稳的样子! 他一见我赶紧气喘吁吁地说:“老周哇,你可得帮帮你哥!”他说着话,把一包东西塞到我的手里。我打开一看居然全都是钱!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女儿失踪了!十五天了,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们找了许多天。什么线索都没有!他们告诉我,说你会找‘人’,我求求你。帮我找找闺女吧!”老邹说着身体不住地抽搐,眼泪直在眼中打转。 他说的急促,但我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把钱给他塞了回去,说咱哥俩还讲钱?我欠你的还没有还呢! 我赶紧劝慰他,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你先别着急,不过,你要清楚,我能找到的可都是——死人! 死人俩字我说得极轻! 老邹用力点了点头。 我说那就好。你带着你闺女经常用的东西了吗? 邹老板又连连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串金项链来,嘴里说:“俺闺女过日子,这串链子是我和她妈送给她的,平时不舍得戴。非到过年过节才戴出来!” 我本想说越是常用的东西才好,但看着老邹可怜的样子,赶紧把项链拿在手中。 我慢慢感受着讯号,为了更加准确,我闭上了双眼!那一刻,我真不希望我从这条链子上找到什么死亡讯号。然而事实却比我想象得还要——残酷! 老邹看着我的样子,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最后,我睁开眼,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实情告诉老邹! 老邹连声催问,我则默不作声,面色沉重! 老邹很快看出我的意思,登时傻傻地坐到了地上! 我知道,老邹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他每次见到我都夸他女儿孝顺,尽管嫁出去了,但经常回来帮忙打理鞋店,我印象当中还见过几次! 我本以为老邹得大哭一场,可是,他愣是坚强地问我:“只要找到女儿就好!找到就好!你能找到吗?” 我心里异常难受!想起当初老邹毫不吝啬地揣给我那1000块钱的样子,我更是如鲠在喉,我还说这哥们以后交定了,可是,万没想到,没过多久,他便遇到如此不幸之事! 我点头说能,但心里就是不愿意教他知道实情! “那咱们走吧!”老邹强撑着站了起来,“远吗?” 我握住他的手,思虑再三地说:“老邹,你要有心里准备!” 老邹眼泪扑拉扑拉往下掉,但硬是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在心里说,老邹绝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我想了想又说:“要不,咱们明天?能等吗?” 老邹异样地看着我,非常不解! 我叹了口气,然后只能硬着头皮说:“既然这样!我这就帮你去找!可是,你要知道,这事儿咱俩做不来的!必须要找警察,明白吗?” 老邹麻木地点了点头,然后机械地掏出手机。 我说还是我来吧! 我直接打给了姚娜姚队长!跟她简单说明了情况,姚娜则说,最好明天,警局正在放假! 我则离开老邹老远,才对姚娜小声又说了一番话,姚娜登时说没有问题。5分钟后,由姚娜亲自领衔的两辆警车便停到了我家楼下。 我手里攥着金项链,带领着他们往封店开去。 封店往东,是一片山区,山上建着我们市最大的水库,我们乘坐的警车一直开到了水库大坝之上! 那时刻,已经凌晨2点,月黑风高,气温骤降!寒冷的山上寂静无声! 我对老邹说你穿得太少,还是待在车上! 老邹哪里肯干,我则一把将他按住!说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帮你找了! 老邹失魂落魄地看着我,不住问为什么? 我则违心地说,山上风大太危险!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姚娜见我如此,亦是跟着劝阻,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女儿的! 我和姚队长对视一眼,然后便领着警察们朝水库走去。 待到水库边上,我叫他们朝下边照去,昏暗的光线下,湖水一片死寂! 我冲姚娜小声说,这一块在水里了!不算小,应该是大腿! 接着,我手握金项链,转身又朝着林子走去,同时说道:“水里的没办法,还是先找林子里的部分吧!”(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新思路中文网 ,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10、 返老还童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返老还童 我蓦然惊醒!刺眼的阳光照得我一时间看不清东西。 我发现我躺在汽车里睡着了,头底下软曱软的,还挺舒服,我还以为是汽车靠垫呢,双手一搂,居然抱住了一个更加柔曱软而且温暖的东西!等我视线稍缓后,我才惊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姚娜的腿上,双手正搂着人家的蛮腰呢! 姚娜瞪着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骚……骚……”我想说声Sorry。 姚娜则不屑地打断了我:“骚你妹呀!” 我赶紧坐起身来,发现此时已经上午10点了!昨晚真是太累了,一晚上,我们几乎走遍了整个水库的后山,大大小小一共找到了50多块尸块! 我赶紧问,老邹呢? 姚娜告诉我,老邹送医院了!放心,没什么大碍! 我赶紧曱抓曱住她的手,急切地说:“可千万别告诉他真曱相啊!” 姚娜瞥了我一眼:“想不到,你还挺义气的,我还以为你没朋友呢!没想到你也有寻‘人’不收费的时候?”见我不做声,她又告诉我,说放心,还没有告诉老邹实情呢! 我叹了口气,心里大感悲切!这是我第二次寻找被肢解的尸体了!第一次是个被人曱大卸八块的!但这一次,残曱忍的凶手居然将尸体切得那样碎,算上抛到水里的,恐怕不下百块儿!而且,受曱害曱者还是我认识的老邹的女儿! 昨晚,我一接曱触到那串黄金项链,就立刻惊住了!感受着许许多多零星分散的讯号,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特异功能出了什么问题呢!仔细感受后,我才发现,原来是尸体被人给肢解得支离破碎了! 当时那种情况,我哪里敢叫老邹知道实情?只能赶紧报警,我跟姚娜一说,姚娜自然是高度重视,这才赶快派人赶来。 我又向姚娜询问了情况。姚娜说,蛙人已经请来,正在寻找水里的残骸!他们已经封曱锁所有要道,开始搜山! 她还告诉我说,邹老板的女儿并不是第一个受曱害曱者!早在两年曱前,封店曾经出过一次杀曱人碎尸案!但是凶手已经伏曱法,据说那是一个精神病人,在他家中发现了作案的凶器,以及受曱害曱人的血迹! 此时出现的这一起,似乎和两年曱前的杀曱人碎尸方法有很大的相似,警方怀疑,有可能两年曱前他们抓错了人! “姚队长!”我哀求一般说,“请你一定要抓曱住这个凶手!替老邹的女儿报仇啊!” “这还用你说?”姚娜似乎是想揶揄我几句,但看见我悲伤的样子,便没有多说。 回家之前,我要姚娜先走,自己想去医院看望老邹。 姚娜倒是善解人意,说你没车,大过年的找车不容易,我就带你一程吧! 我心下十分感动,这个姚队长别看做事直率不拐弯,但却是一副好心肠!如果不是头一次见面发生的争执,想必我们还真的能够成为朋友。 我给老邹买了好多营养品,谁知老邹却还以为我是来要账的呢!又要掏钱,我想骂他一顿,但又觉得不忍!只好耐心解释,说以后你就是我亲曱哥,咱俩亲兄弟还讲什么钱?接下来,我又好一番劝慰,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话,只要我周自强能够做到的,绝对没有问题! 后来,老邹媳妇来了,两人登时嚎啕大哭,哭声震天!我再也劝说不动,只能默默站在一边,心里想着要是我也能够找到杀曱人凶手,那该多好?到底是谁,如此灭曱绝曱人曱性?杀曱人也就算了,还非要将人肢解?要是有一天逮到了他,我定要让他尝尝大清公主的厉害! 回去的路上,姚娜开着车,她也是一宿没睡,此时顿显疲态。我说不如我来开吧!她则摇头拒绝,说别看我无法找到凶手,但是如此快的找到尸体,对警曱察办案也是有很大的作用的!所以说,从公家的角度来看,她还是要谢谢我的! 我说,从私家角度看是什么样子呢? 不等姚娜回答,我先一步道出答曱案——“你妹的!” 姚娜不觉笑得花枝乱颤,一个劲儿地说,真没看出周老板还有幽默细胞! 我还想跟这位美曱女警曱官贫气贫气,忽然想起昨晚美华的误会来! 糟糕!把大事忘了!我赶紧掏出手曱机打电曱话,可惜由于充电时间不长,手曱机早就关机。我只好借来姚娜的手曱机给美华打电曱话,结果,美华一听是我的声音,立刻挂掉了电曱话,弄得我一脸通红,无曱地曱自曱容! 姚娜看到我的反应,立刻猜道:“女朋友?生气了?” 我还给她电曱话,没好气地说,开你的车吧!你妹的! …… 打那天以后,我就没见过美华。她大门紧锁,电曱话不接,我估计是回天津了!我还侥幸地想,等到十五那天我鞋店开张她总应该到场吧?然而开张那天尽管喜庆热闹,但美华依然没有出现,没有美华,我觉得整个开业庆典都暗淡无光,索然无味! 后来,我又盼着,十六孩子们开学,美华总该回来了吧? 谁知,到了那天她家依然是毫无动静,我这才想起人家美华有好几处房产,随便住哪里不行?她有心躲我还不容易! 那时刻,我彻底慌了神,百爪挠心!不住地后悔那天所为,人家美华为了我撇下孩子,兴高采烈地回来找我,结果却发现我脸上有别的女人的吻痕,教谁谁也受不了!为什么老天偏要如此捉弄于我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没人要的孩子,每天过得异常孤单!这期间我试图找过美华,也给她发了几封长长的道歉解释信,可依然得不到她的消息! 绝望中,我甚至想过到警曱察局去报警!可一想,人家警曱察局怎会处理你的感情纠纷? 更糟糕的是,在没有美华的这些天里,那些消失多日的噩梦却重又回到我的身上!几乎每天半夜我都会被噩梦惊醒! 要么是黑石、大清公主,要么是被杀的许乐宁,而更可怕的则是我接二连三地梦见了——鲁博士! 这些日子以来,我尽量避免去想他,去想那个惊魂的漆黑夜晚!那晚发生的事,怅如一个隔世的梦,那么虚幻那么不真曱实,却又真真切切地从我身上发生过!而更让我痛曱心曱疾曱首的是,那晚我彻底失去了我的——大奔! 当我每次被鲁博士的噩梦惊醒后,我总要起身到壁橱最底层,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曱机来!打开手曱机图片,当我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乱码一样的照片!我这才能感觉到自己是身在现实之中! 这些乱码状的照片,是鲁博士通曱过从黑石边捡到的照相机里研究出来的!他告诉我,当初我们提议用液态氮降低黑石温度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我们可能会遭遇不幸! 于是乎,他远离了黑石!而当我们消失后,他重又回去,试图通曱过黑石异化后的辐射达到自己长生不老的目的!就是那个时候,他发现的照相机,他也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谁拍的,但总觉得会有用处,便将照相机带了出来。 然而,他出来之后才发现我们的小曱胡子司机早已不见,他便开着我们带去的另一部车回到了库尔勒,辗转多次后才回到台曱湾! 回到台曱湾后,他通曱过小曱胡子司机得知了大概情况,而且知道除了他以外,我也安然从黑石洞中走了出来。他觉得很意外,但是当时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己获得了长生不老的喜悦中! 起初,他发现自己开始慢慢变得年轻,觉得异常高兴!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恐怖地发现,他的年轻化居然无法停止,他真的是返老还童,一点点地变成了小孩! 他终于害怕了,开始夜以继日地研究那些带回来的资料,他发现照相机里都是黑石的照片,他将这些照片放大了几万倍后,便发现了那些乱码!这些乱码非常奇特,似乎和某些古代遗址上的神秘文曱字有关,可惜的是时间有限,等不到他研究出个结果,他就有可能变成吃奶的婴孩! 最后,他迫不得已铤而走险,从中曱央公园绑曱架了我,试图要挟我重新回到黑石那里来救他回来! 那天晚上,当我发现鲁博士变成了小孩以后,我也是惊诧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孩鲁博士一直用童声追问我,到底我是怎么从黑石中回来的? 我则看着他开车异常害怕,他由于变成了小孩,踩油门的时候根本看不到路! 那晚我们走的是狭窄的山路,本来就七拐八弯的,再加上积雪未消,道路湿曱滑,而他又从未下过120麦的车速,不得不让我提心吊胆! 我不住警告他,说你慢点开车,要不然咱找个地方停下来慢慢说? 鲁博士则说来不及了!他必须尽快赶到黑石那里!说着,他便将手曱机里的乱码图片给我看,说那块黑石应该是人造的东西,它要么来自外太空,要么来自遥远的——未来! 我估计是因为变成小孩的原因,鲁博士说话颠三倒四的,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开车也是更加不稳! 我吓坏了,赶紧用曱力挣脱,好在他捆绳子的力量不足,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挣脱了出来,我正考虑着该怎样制住这个开车的“小孩儿”! 可就在那时——出曱事曱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1、 苗女!川妹!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苗女!川妹! 转弯处,迎面来了一辆大卡车! 正常的司机本应该很容易避开的,可鲁博士似乎因为手臂太短,方向盘没有打足的原因,汽车转弯没转利索,后屁曱股一下擦到了大卡车的尾部! 别看只是擦到了小小的一角,可由于速度太快,我们的奔驰登时就像陀螺一样飞旋起来! 我在车中惊恐大叫,同时心疼更甚——那可是我的大奔啊! 拐弯处的道路异常狭窄,我们的车子没转上几下,就从山崖上翻滚了下去!我被摔得晕头转向,心中更是恐怖绝望!从悬崖上掉下去,哪里还能有我的命在? 可幸曱运的是,这车中有气囊,前后座都有,没翻上几下我便被骤然鼓曱起的气囊夹曱紧,然后只感觉到止不住的天旋地转! 不知究竟翻了多少跟头,我们的车子终于是止住了下滑,我则晕得不行,连吐了好几口酸水! 又过了好半天,我才渐渐找回各种感觉,开始逐渐辨清了方向! 万幸的是,尽管翻滚了无数圈,但我似乎没有受到异常严重的伤害!我的胳膊腿等都还是灵活自如! 我不知外面情况如何,赶紧用钥匙上的刀子划破气囊,开始寻找出路!就在我要挪出车厢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前座上那个变成小孩的鲁博士! 只见他被紧紧地挤曱压在气囊的一侧,满脸是血、奄奄一息!想必是刚才受到了猛烈的撞击! 那时刻的鲁博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仿佛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着就不活了!但他却不住地朝我使眼色,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含有黑石图片的手曱机呢! 看鲁博士的样子,他应该是想把那个手曱机给我!我便犹豫着把手曱机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跟他说,你坚持一会儿,我去叫人! 鲁博士见我拿走了手曱机,似乎完成了什么心愿似的,无力地将头扭在了一边,似乎是没了呼吸! 我想去叫他,可这时,我的车子忽然往下一沉,吓得我赶紧爬出了车子! 这时,我才万分惊惧地发现,原来我们居然已经掉下了几十米的悬崖!幸亏这山坡上都是树木,减缓了汽车下坠的速度,否则我将死无全尸!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头!我们的车子还并没有完全坠到谷底,只不过悬挂在了两棵异常粗曱壮的大树上,下面则依然是深不见底! 大树在重负下吱呀作响,就在我低头刚刚看到这惊险一幕的时候,大树居然喀嚓一声折断,沉重的大奔立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朝着整个黑不见底的深渊下栽去! 我大惊失色,赶紧一个跃步,一把抓曱住了另一棵树,这才没有跟着掉了下去! 那天晚上天气不好,乌云密布,四周围是暗不辨物,也不知道底下究竟有多深,或是我的听觉出了什么问题,车子掉下去后我居然始终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那时刻,我来不及惋惜我的大奔,只觉得冷汗湿曱透,心有余悸!我赶紧没了命地向曱上曱爬去! 我本来打算,上去以后赶紧找曱人救援!也不知道鲁博士还有没有救? 可当我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公路上后,我却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当我站在冰冷的公路上企图拨打救援电曱话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了鲁博士的手曱机,而手曱机上赫然传来一个巨大的死亡讯号! 鲁博士已经——死了!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讯号没有任何动的迹象,我确信,鲁博士已经彻底没救了! 而冷静下来的我,也不敢再找曱人来救援!我害怕,一旦警曱察追究起此事来,我该如何交代?为什么我的车里会有个小孩子的尸体?我怎么可能解释得清?闹不好,我的下半生就会因此毁掉! 想到此,我止住打电曱话的欲曱望,转而沿着寒冷的公路徒步向山下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先是来到一个小县城休息调整了一下,经检曱查后发现,尽管我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但除了衣服有些破损外,我居然是毫发无伤,当真是个奇迹! 我则想,这事归根到底还得感谢梁子!要不是他送我的这辆豪华大奔异常结实,而且车上装有双重气囊,恐怕我再有一百条命,也难以从刚才那种情况下逃出生天! 好几百万的大奔啊,就这么没了!可恶的鲁博士,最终只付给我一个小小的手曱机!我不干,你还我大奔,还我大奔! 不过,想想,倒也觉得他蛮可怜的,莫名其妙地越变越小,想想也真是可怕! 那块黑石可真是害人不浅!接曱触到它的人,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当然——除我以外!不过,通曱过这件事,我则更加忌惮于那块黑石!我想,不管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以后就是打死我,我也再不敢回到它的面前! …… 眨眼间,正月已经快要到头。 那一天,发生了一件比噩梦更为可怕的事! 一早起来,我刚到鞋店,小李就跑过来,说美华姐刚刚来过,而且还给我捎了件东西! 我登时兴曱奋地跳了起来,一边叫小李快快拿来,一边埋怨他怎么不把美华留住? 小李端过一个精美包装的盒子,说美华姐撂下这个东西就走了,他哪里拦得住? 我赶紧打开盒子,当我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顿时呆若木鸡,感觉一瞬间,我的心被挪空了似的! 盒子里安放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样式落伍,颜色单一,这赫然就是我曾经送给美华的第一个礼物! 美华居然把它还给了我? 我一时间大感失落无助,心在滴血!看样子,这回美华是真的伤透了心!连这么重要的定情信物都退换给了我!真是……可是,这一切都是源于误会啊?我也是很无奈的不是?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小李见我苗头不对,赶紧抄把椅子叫我坐下,提醒我他已经沏好了一杯龙井,待会儿记得喝!然后就借口说他要去拔牙,撒丫子就溜了! 我没有理他,将装着围巾的盒子放到柜台上,坐在那里麻木地一动不动!这些日子,我一直期盼着美华能够原谅我,因此,好歹还有个精神支柱,眼见着人家如此绝情,我却忽然间没了着落! 我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黑石、小扶桑岛!那么凶险的大风大浪,我都无曱所曱畏曱惧地闯了过来,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我却无法自拔!居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失败! 闻着龙井飘香,我忍不住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好烫!烫的我差点打翻了茶杯!心里这个恨啊!人要倒霉,喝水都烫嘴! 我正在那儿心情郁闷,这时门口忽然进来一个身材娇曱小的女人! 此人典型的南方女人模样,皮肤黝曱黑,耳朵上戴着两个超大个儿的银耳环!看上去好像个少数民曱族!可是身上穿着的则是普通的衣服,黑色羽绒服几乎耷曱拉到了她的脚后跟。 要不是因为她没挑着担子,我还以为是个卖茶女呢! 那女人看了我两眼,又看了看我的鞋柜! 哦!原来是买鞋的!不过,我瞅着她这身打扮,估计也是个比较清贫的主,再加上我心情烦躁,便没有起身相迎。 “老板儿,你丫子叫周紫强孩儿?” 呦?我一听这话,感情还是个川妹子! 她刚才是问我是不是周自强? 怎么? 不是买鞋的? 我点了点头,学着四川话说:“幺妹儿,哦就死周紫强孩儿!” 川妹一听我这不地道的方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别看她长得黑,但是五官清秀,极为耐看,一副娇曱小玲珑的样子! 接着,她又跟我说了一大堆四川话! 我则叫她慢点慢点再慢点!等到她说到第四遍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她说的是啥子意思了! 原来,这女人真的是个苗女!她来找我是请我帮她寻“人”的!而她要找的人则是她的丈夫!她说他丈夫是地质工作者,年曱前进的白山,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家里人一直担心,这才叫她过来寻找! 我心中郁闷更甚!怎么又是一个来寻“人”的?我还真就纳了闷儿了,这白山究竟有什么好的?怎么这么多人都赶集一样跑那里边儿去?难道还有金子不成? 我想了想说:“幺妹儿!不是我不想帮你,就是吧,我情况特殊,现在已经洗手不干了!真的是不能接你这活儿!” 那苗女一听,登时脸变了颜色,然后苦苦哀求,说请我一定要帮帮忙,她已经进山找了好几回了,音信全无!还说价钱好商量的! 我心里想,就你穿的这样子,能有什么好价钱? 便对她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已经发过誓,不再干这种活儿!再干就天打五雷轰! “老板!你行行好,帮忙找找嘛!”那妹子居然拉住我的胳膊撒娇似的哀求。 我心里登时烦躁!便下了逐客令,说我以后只是一个卖鞋的老板,真的再也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再说,没准儿你丈夫要没事呢?或许他早就回四川了呢? 那幺妹又和我撕扯了一会儿,最后看我态度决绝,最终只能是无奈的离开。当她走到我的店门口时,她像是突然感到恶心什么的,在那里干呕了几声,但是没有吐出来。她又朝我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可怜巴巴地离开! 我心里忽然升起强烈的不安:怎么,难道这个女人——怀曱孕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2、 天打五雷轰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l 12、天打五雷轰 龙井茶还是依然烫嘴,我端起来又放下!心里头老觉得有个事儿似的!是不是,我刚才太过无情了?人家大着肚子一南方小姑娘,不远千里前来寻夫,楚楚可怜地哀求我,可我还是狠心地将人家赶走! 我这样做,难道又是错了不成? 我不觉想,像这样左右为难的事情,是不是以后我还会遇到很多?到时候我都能做到如此决绝吗? 我在这儿大发感慨,抬头一看,突然看见姚娜姚队长高挑的倩影从我鞋店玻璃窗外一闪而过,紧接着,我的店门就被怒气冲冲的她用曱力撞开!跟着她进来的,居然就是刚才被我赶走的——苗家小妹! “周自强!你也太没人性了!”姚娜不等我有所反应,直接向我开炮,“人家这么老远赶来找丈夫,你居然毫无所动?你还是人吗?” “你……你们认识?”我惊诧地问。 只见那个苗族小妹委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眼泪,甚是可怜! “认识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你看看你把人家逼得?”姚娜大发雷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我龙井茶在杯里剧烈起伏。 “喂!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把她怎么着了似的?”我赶紧反驳。 “哼!你当我不知道?”姚娜骂道,“是不是看人家穷?付不起你的劳务费?你妹的!” “谁说的?我……我……”我一时间被姚娜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给压曱制住了,居然想不出什么有建树的话来。 “妹子,甭怕!”姚娜拽着幺妹的手,“姐姐替你做主,大不了我给你出寻人费!” 我真是无语了,这几天刚对我们的姚队长有所改观,此时看来,好印象顿时一落千丈!这妞是不是有点儿二啊?好心也不能好到这个地步吧? 我把姚娜拉到一边,小声告诫:“我问你,你到底是想帮她还是害她?” 姚娜眨眨漂亮大眼睛:“你说呢?” “你说你!你要是想帮她,那就叫她回家呗?”我苦口婆心地劝导,“你丫不知道我是找死人的?你也知道她大着肚子,待会儿要知道她老公不在人世了,弄得流曱产,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姚娜愣住了,显然我的话对这种清纯萝莉来讲,极有杀伤力! 我继续游说:“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帮她找,好让她留个念想,最起码等孩子落地再找也不迟?” 姚娜不说话了。 我正自得意,可是,不知是那幺妹听到了我的说话,还是看出了我刚才的意思! 她赶紧窜上前来,给我深鞠一躬!她的话我学不出来,大意是说:“周先生,我老公临走之前,身上带着许多重要的东西,那些东西关乎着我们整个山寨的命运!不管他是死是活,无论如何我也得找到他,找到那些东西!否则,我们山寨就要遭殃!” 我和姚娜同时愣住,感情还有这么一锅事儿? “你说你老公一地质工作者,山里干活儿去还带着房契屋契的干吗?是存折还是银曱行卡?那个可以挂失的!” 我的质问使那小女子满面羞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有难言之隐。 我还想再来上两句,忽然看到姚娜杀曱人一般的目光,只好赶紧收声! “警曱察姐姐,谢谢您!”苗女又向姚娜鞠了一躬,“我有钱的,不用您费心!周老板,请您开个价吧!” 我傻了,怎么说着说着,我居然成了被赶上架的鸭子了? “不是!我可没答应帮你找‘人’啊?”我支吾着说,“你看……你看!我前脚发过誓,这茶水还没凉呢,你们这不是要逼死我吗?天打五雷轰的!” 砰的一声,我龙井茶跳了起来,重重落回杯中,我则吓了一个激灵! 姚娜怒目圆睁:“周自强,你什么时候发过毒誓了?糊弄鬼了吧你?这么说吧,今天有我在这儿,这单买卖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13、 回家?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早就警告过姚娜,说别看这单买卖你起了作用,但我不会分给你中介费的!甭想着能在我身上沾到便宜! 姚娜根本不睬我,只是跟那川妹子讲,说她是警察,如果沿途遇到什么危险,她可以帮上大忙! 川妹子起初婉言谢绝,但姚娜则坚持同行,还说我周老板人不地道,孤男寡女的,怕我欺负她! 我说去你的!胡说八道! 这下,连开车的妹子都笑了!哪有一点丧夫的样子? 不过,我尽管嘴上和姚娜硬碰,但内心深处,我还真是希望姚娜姚队长能和我同行的!她说的话的确在理:她是警察,而且是很能打的警察,真遇到什么危险,我也能跟着沾光啊! 再说,这个四川妹问题很多,或许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也说不定!有姚队长在,借她个胆也不敢把我怎么着了! 而退一万步讲,车上跟着这么个大美女,养养眼也是好事嘛!而且这些日子不知怎么闹得,要是不跟姚娜顶上几句,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 说实在的,这一次寻“人”的确是有些仓促,我事先没有做好必要的准备与规划!等我们的车子上了高速,我才渐渐发现问题远比我事先想想的要复杂! 通过车子前进,我将手机上的死亡讯号范围慢慢缩小,结果,发现目标正处在白山的中心地带!这可是和上次去白源县大不相同! 这白山乃是太行山的余脉,方圆最起码得有个上万平方公里!由于白山土地贫瘠,缺水严重,致使山中村落较少!因此,在那白山的中央腹地至今还保留着许多原始的地带! 听说,有不少探险家曾经深入其中,说里面风景甚是不错,犹如世外桃源!但可惜的是开发成旅游资源的话,耗资太大,不切实际! 其实,我的老家丰收村,就坐落在白山脚下,隶属于白山县管辖! 我们村正好建在进山的山口上,离村后方的大山相隔不远。小时候,我们经常到山里去采蘑菇摘野果什么的! 80年代的时候,我们村的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因为山口处有条小路一直穿过整个白山,通往山西!那时候,每天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村上净是做生意的:卖茶卖水,旅馆饭店。我记得我9岁那年,还跟大哥去路边卖过茶叶蛋呢! 可是后来,由于高速公路的飞速发展,几乎所有的车辆全都绕道而行,再也不愿走山里那条崎岖难行,而且极为凶险的小路了! 于是乎,我们村也跟着江河日下,现在成了白山县有名的贫困村!而那条进山小路如今也早已废弃,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安全通行? 此时,我坐在宽敞的卡宴上,手拿日文手机,感受着脑子里的死亡讯号,这才发现,我们的行程原来并不轻松,要想进入到白山腹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是乎,我赶紧跟二位美女讲明了情况,还跟姚娜商量,要不要报警,寻求专业的帮助? 苗女一听赶紧反驳,说怎么好意思惊动警方?万一找不到人,岂不是有报假警的嫌疑? 我说,此时可还没出正月呢,天寒地冻,山里冷得要命!你又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妹子,难道咱们就这样孤军深入?你不要命了我不管,但不能拉上我垫背啊? 姚娜凝神思索,认真考虑,一时间没有发表意见。 那苗女则信誓旦旦地说,她已经进去两三回了,小路虽然难走,但还不至于无法通行,只要小心开车,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她本人是山里长大的!就算最后要下车去走山路,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她还说,她车上带着不少先进的户外装备,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我却总觉得不妥,如果不是先前出现过陈碧妍还有黄宗耀的事,或许我此时非但不会犹豫,还有可能撺掇人家快些进山。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如今的我可再不敢冒失! 于是,我又跟她争执了几句。然而,那苗家女就是铁了心一般非要进山不可! 这时姚娜忽然发言了,她倒是出了个很中肯的主意: “这样吧!咱们不如到山里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情况险恶不易深入,那我们就退回来找专业人士帮忙!如果道路比我们想象得要好,那我们就进去找找看也不防?” 姚娜还说,她在军校的时候,每年都是野外逃生比赛的冠军,这点小山小水还不至于难得倒她! 苗家女连连点头,我只好吐了吐舌头表示无奈,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我们是当天下午4点多的时候,到达的白山县!我说不如就在这县城调整调整,明天好进山! 但是姚娜却撅着嘴,别有用心地说:“周老板,离家这么近了?为何不请我们到你家做客?” 我心里咯噔一下,姚娜的话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弦! 白山县离我们家只有20分钟的车程,路上我一直忐忑不安,心中考虑着是否借此难得的机会回家走一趟? 可是,我又不免担心,我离家这么多年,物是人非,此行会不会勾起我伤心的回忆? 姚娜的话恰是说到了我的痛处! 我沉下脸,回了一句:“好啊,你就调查我吧?” 姚娜抿嘴一笑,一拍苗女的肩膀,说,走吧!我们今晚省个住宿费,就住周老板家了! 我哎了一声,想要阻止她们,可是想了想,最终却还是忍住没有出声!那一刻,我才豁然明白,其实我不过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其实——我是想家的! 丰收村坐落在进山之前的最后一块平原上,村里不到1千户人家,和大多数的村子一样,村民们靠天吃饭,靠地而生!许多年来,村里没出过几个有出息的!我估计着,我现在混的这样,在村里也应该算是不错的了! 离家近的时候,心情变得愈发紧张,我这才想起我忽略了许多事情来。这大过年的,总不能空手上门吧? 我便在苗女的卡宴上乱翻,居然从后座底下翻出一盒满是尘土的金丝小枣来! 我问幺妹,这盒枣能不能送我? 幺妹点头,说你最好看看过没过期,车上放了n些时间了! 我说没关系,不妨事,然后找块布来,转眼擦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我打开我的行李,从最底层翻出了国际友人川田小姐赠送给我的欧米伽国际名表,然后将金黄色亮灿灿的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等快要进村的时候,我又叫苗女休息一下,然后自己抢过方向盘,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还把腰板挺得直直的! 我这些动作,叫车上两个美女目不暇接!姚娜脑门布满黑线,眼睛露出鄙夷神色。 终于到家了! 村子里的一切都和我当年离开的时候差不太多!当然,我当年离开时,村子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早已忘得差不多! 我家的老房子,现在变得更老!为了给永健治病,大哥曾经以3万块的高价把房子卖了出去!现在,他用我的钱又把房子赎了回来! 望着陈旧如初的老房子,我心里不大是滋味。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我到的时候,大哥大嫂还有一大帮亲戚们,早就围在门口等候着呢! 大哥一见我下车,登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我赶紧把手里的小枣递了上去!大哥说,自家人还买什么东西? 我随口说,又不贵!吃着玩呗! 姚娜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不住地用假装咳嗽来表示她的蔑视! 永健嘴里喊着二叔就朝我扑了过来,我一把抱起了他。此时的永健,头发长出不少,体重增加了很多,看上去也十分健康!我心里自是大感欣慰! 那时候,我发现永健脏兮兮的小手还攥着在医院时我给他买的赛车呢,心中登时后悔不已,早知道真应该给孩子买点像样的东西来! 进屋后,大嫂一一给我介绍多年未见的亲戚们,我也挨个跟他们打招呼!三叔公,二舅母地叫着,那样子,好像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他们见面似的! 送走客人后,我自然是把姚娜还有川妹子介绍给大哥大嫂,说这是两位贵宾,明天我们要一起进山办事!今天给弄间像样的房子出来,把炉子烧暖和点! 大哥说你就放心吧!他知道我们要来,早就叫大嫂准备好了好酒好菜。 姚娜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那时间,我就发现大哥大嫂看姚娜的眼神有些不对!不知是他们看到了姚娜红色防寒服里面的制服,还是觉得这女人太过漂亮? 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在酒桌上,大哥、我、还有姚娜一上来就连干了三盅50多度的老白干! 姚娜的豪爽,看得大哥大嫂目瞪口呆,特别是当姚娜把鞋一脱,盘腿上炕,然后还时不时地将胳膊拄到我肩膀上时,别说他俩,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当姚娜脱掉防寒服露出警察制服后,大嫂略有心悸地问:“妹子,你是警察?” 我赶紧介绍说,这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这是扫黄大队的大队长! 姚娜瞥了我一眼,更正道,是刑侦支队! 大哥大嫂没见过什么市面,一听说姚娜是大队长,居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然而姚娜却一点也不见外,跟我大嫂谈天说地,张家长李家短的,一会儿就混熟了!大哥大嫂这才逐渐地找回状态。 后来我才知道,感情这姚娜刚分配工作的时候,当过片警,最擅长的就是和人民群众打交道! 大嫂对姚娜是止不住地夸赞,说人家人长得漂亮,有文化,有气质,还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姚娜则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表扬,说周老板不是外人,咱们在一起,没啥忌讳,来,喝酒! 大嫂一听更是对姚娜赞不绝口,她倒也真的放开了,很快就问起了姚娜的私事,问人家年方几何?是否许配人家?觉得我家自强怎么样? 我咳咳几口酒全都呛了出来,看得一旁的苗家妹子是不住坏笑! 按理说,那晚的气氛真的挺好的!我觉得我的心结似乎是已经打开,我这次回家是正确的选择! 可惜的是,当我喝完酒,抄起筷子吃饭时,筷子上传来的死亡讯号,却顿时将我带入难以言表的——悲伤之中! 14、 这个媳妇不错!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吃完饭,大嫂领着两位美**休息去了。 我则坚持叫大哥带我去给永梅上坟!大哥说,明天清早再去不迟,我则固执地拿起那根筷子,朝坟地走去!大哥无奈,只好找来一只手电跟我同行。 夜晚的大地,寒风刺骨,透彻心扉,而我却浑然不觉。 由于永梅死的时候,还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她依然是葬在了我家祖坟之中的!她的坟与我爸妈的坟紧紧相连。大哥说,永梅在那边也会得到咱爸妈的护佑的! 我无声地跪到坟前,恭恭敬敬地冲着三个坟包磕了三个头!霎时间,我不觉悲从中来,那些童年的氤氲往事,则像止不住的洪水一般,倾泻而来。 妈,是因为生我,染病而死的!她走的时候,我连百岁都没过! 我三岁那年,爸带我进山摘果子,结果我们莫名失踪了整整一个月,后来被同乡救起,回来以后我爸就得了一场怪病,没多久便不治身亡,而我却——安然无恙! 从那天起,同样是父母双亡的大哥,就挑起了家中的重担!那一年,他虽然已经和大嫂结婚,但年龄却只有19岁而已! 想想,大哥也是挺不容易的!那时候,咏梅刚刚降生,大嫂下不来炕,他每天除了要下地**活,伺候媳**闺**外,还要照顾我这么个不懂事的孩子! 真不知道他最终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猜想,他必定会因为我而错过了许多年青人该有的幸福生活! 后来,我和永梅都大了些,大嫂开始**持家务,大哥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 谁知道,大哥的苦日子是结束了,我的苦日子却正式拉开了序幕! 自我记事起,大嫂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从没有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过一句话!起初说得急了,大哥还会替我挡两句,可日子长了,大哥也逐渐**莫能助,变得沉默寡言! 起初的我,只以为是大哥大嫂嫌我累赘,给他们家造成了沉重的负担,才会对我百般刁难! 后来,当我最终离开家乡以后,我才渐渐想明白,他们不待见我的原因,除了我是累赘以外,他们还认为我是个——不祥的人!他们以为是我克死了父母!怕我也会连累到他们! 怪不得,我从小也没有什么朋友呢!看着邻家的伙伴们嬉戏玩耍,可一旦有我靠近,他们就会全部散开!我猜,他们的大人肯定在家嘱咐过,说我是个煞星,不准他们?*易叩锰?br/> 是如此,面对家人冷漠,邻居绝情,在我灰暗的童年中,唯有我的侄**永梅给我带来过一抹亮**!比我小三岁的她,也是我整个少年时代唯一的朋友! 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永梅8岁那年,有一次我们采蘑菇回来,走在山间小路上,我看见她嘴里不停地嚼着什么,便问她吃的什么东西? 永梅告诉我,这是她爸给她买的泡泡糖! 我问,甜不? 她点点头,然后便把泡泡糖吐在手心,递给我说,你也尝尝! 我便迫不及待地把糖叼进嘴里猛嚼! 永梅则说,千万不能咽了,这东西能吹泡泡! 我嚼了几下,又把糖还给了她,叫她快些吹个泡泡给我看! 可**的小姑娘,便撅起小嘴,鼓起腮帮,努力地吹给我看!可是泡泡怎么也吹不好,最后好不容易吹起一个,结果泡泡破掉,粘到她的鼻子上,我们顿时哈哈大笑! 那串笑声,却是我整个童年中唯一可以记起的笑声! 然而,事实是如此残酷,当年心地善良的小**孩,如今则与我****相隔,长眠于我面前的土地之中!更让我无法释怀的是,永梅已经去世两年多,而直到今天我才有机会到坟前拜祭! 我永远忘不掉永梅对我的好。多少次,当我饥肠辘辘难以入睡时,永梅闯进我的房间,从兜里掏出许多零食!一面看我狼吞虎咽,一面蔚然而笑。 坟前,我本来一直在抑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想在大哥面前表露,然而情之所至,再加上酒精作用,我最终仍是禁不住潸然泪下。 而大哥则比我哭得更凶! 回到家,我躺在热炕头上,大哥则迫不及待地拿来一堆银行卡,说这些都是我给他的,一共50多万,他们几乎没有动过,叫我还是拿回去吧! 我说这是何意? 大哥说,房子赎了回来,没花多少钱,欠亲戚们的帐,也是不急的,再有两年也基本可以还清!他们没想到永健动手术会一分钱也没花!要不然,当初是怎么也不会要我的钱的! 我说,这钱我给了你了!你就看着花吧!你看咱家房子这么破旧,开春后找人翻盖翻盖!而且眼瞅着后期永健还有许多**要买,孩子上学也需要钱! 大哥则坚持要还给我,说家里还是有几亩地的,孩子的事他们能解决! 我则死活不要,说我根本不缺钱,你还给我,我也没用! 最后,大哥居然急了,甚至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愣住了!不知道大哥今天是怎么了? 大哥将卡强行塞到我的手中,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 “富柴啊!”他还是忍不住叫了我的本名,“哥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我一听苗头不对,赶紧拦住,说咱不是说好了不提以前的事了吗? 然而,大哥今天却一反常态,非要坚持说完:“哥迷信!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还曾经把爹妈的事记恨在你的头上!哥傻啊!”他边说边不自觉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你只不过是个三岁孩子,管你什么事了?直到如今,当永梅出了车祸,永健得了癌症!我才明白,原来不详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我们家!我们家定是受到了什么可怕的诅咒!” 大哥此言一出,我也着实吓了一跳!可是想想,除了我以外,我家还真是祸事连连,过得格外不顺!尤其是,我在被黑石的移物千里中,曾亲眼所见许多年后,大嫂上吊,大哥发疯的事实!真的好像有个魔咒在一直追随着我们一家似的! “富柴啊!你是咱们老周家唯一的希望了!”大哥继续道来,“你也知道,永健得了这病,就算往好处想,我也不敢奢望将来能抱上孙子!你大哥这一辈子也就到这儿了!唯有你,还有为老周家传宗接代的希望!” 我说,大哥你别这样想,永健手术很成功,以后会跟正常人一样的! “当然,我是盼着他没事的!”大哥仍不免忧心忡忡,“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快点娶**生子!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虽然我和你大嫂都没资格**涉你的事,但是,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 此时我很理解大哥的心情,便连连点头。谁知大哥却说出了一番另外大感意外的话。 “上次,在医院照顾你的那个带孩子的**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大哥认真地说,“我见你们很亲密的样子!富柴啊!听哥一句话,别跟她走得太近了!岁数又比你大,又带着孩子!你要是跟她结婚,将来生孩子都是个大问题……” 我顿时无语,当时在医院的时候,大哥一家的确是和美华见过面的,但由于我和美华正处在暧昧阶段,还没有确定明确的关系,所以,我并没有给他们引见过!可我万没想到,大哥居然连美华比我岁数大都知道!甭猜,这必是八婆的大嫂打听来的! “你瞧!今天这个姑娘多好?”大哥转而又说,“你大嫂刚刚告诉我说,这个姚姑娘,工作又好,模样身材没挑!人又随和又大方,岁数也跟你正合适!你大嫂还问过,人家现在刚刚失恋!正是你发起进攻的好时候!还有,最最关键的就是,”大哥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大嫂说,她****大,肯定特能生孩子……” 听到这话,我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我看你俩挺合得来的!”大哥紧撺掇,“听我的,抓紧抓紧,这个媳**可真不错!你要抹不开面,我叫你大嫂去跟人家说说……” 我赶紧阻拦,心说大哥啊,你这不是嫌我死得慢吗? “所以,这些钱你必须拿回去!”大哥斩钉截铁地说,“做本钱,追老婆!”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最后,我琢磨了好久,终于想出了办法,跟大哥说,这些钱你们还是拿着,一来开春盖新房,然后给我留间大屋,将来好说媳**!剩下的留着给永健买**,上学! 大哥还想驳我,我只好发飙,说如果不同意,我以后再也不进这个家门!你看着办吧! 如此,大哥才算把钱收下!但是一晚上还是不住地千叮咛万嘱咐,说姚娜这样的**孩难找,过这村就没这店!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 他的话不仅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勾起了我对美华深深的思念!这么多天没见,也不知道她过得可好?我计划着,等到这次寻“人”一结束,我赶紧去把美华追回来,然后带着她娘俩去旅旅游,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双宿双栖,永生不渝! ……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坐上苗**的卡宴,动身出发! 昨晚我已经打听过,原来山里的小路一直畅通着,只不过走的人不是很多,尤其是冬天路滑,更是无人进山。 既然车子可以开进去,那就省了不少路程!也使我少了不少后顾之忧!按照讯号来讲,我估计着天黑之前,我们绝对可以到达目的地。 上车前,大哥弄了整整一大包吃的喝的放到了车上。我说用不着,没准儿晚上就回来了! 大嫂则一个劲儿地拉住姚娜,嘱咐这嘱咐那的,姚娜一边笑着,一边频频点头,那个亲密劲儿就别提了! 车子开出老远后,姚娜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看她两眼熊猫似的,便说,看你气**不错? 她说,我大嫂拉着她唠了一晚上嗑,主题思想就是**着她下嫁于我!还说我周老板腰缠万贯,玉树临风,**艺双绝!一居家好男人外带印钞机器!错过了我,她会后悔一辈子! 苗**开着车,扑哧笑了! 我也没忍住,跟着大笑!结果脑袋上挨了姚娜一大力金刚指! 我说,既然这样,我就委屈委屈,你嫁给我得了? 姚娜闻言将我肩膀搂得更紧,一字一顿地说:“再惹我,我就真的——嫁给你!” 我顿时傻眼,便再也不敢跟她矫情,赶紧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15、 二女共侍一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二女共侍一夫 进山的路果然畅通无阻,尽管路窄,但好在道上无车,行驶起来极为松快! 姚娜说不如要她来驾驶,川妹子则说,还是她自己开吧!一来她对自己的车比较熟悉;二来,她也是开惯了山路的,这点儿道儿根本不在话下! 我们沿着白水河前进,起初两边都是光秃秃的荒山,开了几个小时后,风景渐渐不同,山沟下已经出现许多绿色植被,河水也变得湍急。 又往前开了没多久,我们停下了车子! 我打开地图,仔细比对。发现讯号的方向在道路东侧,正好与山间公路背道而驰,再往下,我们只能就近停车,然后跨过白水河徒步前行! 姚娜问我远不远? 我说我只能保证在10公里左右! 二女商量一下,决定开始徒步而行!苗女则是格外兴曱奋,她说她进山很多次,从来不曾到过这里! 我们找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停好了车,开始准备行李。我不明白,只有10来公里,为什么她们还执意要带上简易帐篷?而且,几十斤重的东西,还由我来背负? 姚娜说,这是以防万一,别看只有10公里,万一天黑之前回不来,没有它,我们可就要遭殃了! 出发前,我正在后备箱整理背包。当时,姚娜在车里不知在捣鼓什么,而那苗家女则拿着个类似于GPS的东西,在对着远处的大山查看坐标。 我将大哥给我的烧饼全都装进了兜子。这期间,我不小心碰掉了一个黑色,公文包重摔之下,掉落出了许多文件! 我赶紧去捡,却突然被那些文件上的老照片吸引住了!这些老照片,都是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泛黄陈旧,不过图像倒是清晰。 我打开其中一张,发现上面赫然都是——日本鬼曱子! 我大为疑惑,赶紧仔细查看。 打头的几张上,都是日本鬼曱子日常生活的照片,有列队拿枪的,有演习训练的,还有军车在送东西的!一看就是战争年代拍下来的! 而再往下翻,则叫我大吃一惊!照片上开始出现大批的——死人! 这些死人有穿着日本军服的军人,也有普通的老百曱姓,他们均是七窍流曱血,死状极为难看! 这些照片虽然陈旧,看上去却格外真曱实,使我不自然地想起南京大屠曱杀纪曱念馆中的那些惨烈的照片来! 更让我震撼的是,这些照片中的背景,似乎和白山某些地方非常相似!难道,这些照片都是过去在白山拍的? 我小时候曾听老人说过,日本鬼曱子占领北平以后,在我们白山一带的确是驻扎过军曱队的! 当时山里有个叫羊倌坊的镇子,正处在通往山西的战略要道上!据老人们说,日本鬼曱子占领该镇后,赶走了镇上的所有老百曱姓,将其改建成了军营! 可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一年都没过,他们就全盘撤走了! 他们撤走之前,几乎将镇子毁于一旦,从此那座小镇就成了空城!后来,日久年深,河流改道,那座小镇也渐渐被河水淹没。我小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人们发现了一些羊倌坊的遗迹,但大多没有下文! 我不曾见过姚娜带什么行李,因此,眼前这个必定是苗家妹子的! 回想那个全日文的手曱机!我不觉猜测:难道,我这次寻“人”,会跟这个消失的日军基曱地有关? 我偷眼观瞧,那个苗家妹子似乎是测量好了数据,正朝我这边走来。我赶紧胡乱装好文件,然后背着自己的包挪开了地方! 片刻之后,姚娜也整理好了行装,川妹子将车门锁好,我们一行三人便进入到了冬日的树林之中,踏着潮曱湿的土地,朝山沟下的白水河行去! 那时刻,我心中再次升起不安!看来,这个苗女绝对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的! 看看姚娜,仍是一副无曱所曱畏曱惧一往无前的样子,唉!这个大队长啊!我觉着,这样马马虎虎的下去可不行,待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得跟姚娜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必须得好好审审这个川妹子,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 夜晚,我跟两个美曱女挤在狭小的帐篷之中。 姚娜则一本正经地给我们俩讲故事: “这是个真事!我亲眼所见!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有一天,我们接到报警,说三里庄一家加油站有情况!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在加油站上班的一个小姑娘刚被拉走! “听小姑娘的同事说,昨天晚上,这个小姑娘独自上夜班,当时天冷,晚上几乎没人加油,小姑娘便睡着了!半夜12点多的时候,小姑娘被汽车喇叭惊醒,她看到加油站里进来一辆奥迪,出门一看,奥迪窗户打开,里面递过来200块钱!小姑娘便给车子加了200块钱的汽油! “可是,等第二天天亮交曱班的时候,小姑娘却发现有200块钱对不上账!最后在盛钱的抽屉里一找,小姑娘登时就吓昏了过去,钱夹里赫然夹曱着两张——冥币!恰巧是200块钱! “小姑娘送医院后,我们调出了监控!你猜怎么着?”姚娜神秘兮兮地说,“连我们都吓得直起鸡皮疙瘩:监控里没有出现什么奥迪,但是却清晰地看到那个小姑娘在对着某个方向加油,汽油全都洒到了地上!可小姑娘浑然不觉!末了,她还做出了伸手拿钱的动作,但是我们无法看清,她到底拿到了什么!” 故事讲完,姚娜眨着可爱的大眼睛瞪着我,那意思是想看我有无害怕? 切!我在心里说,这什么破故事,和我见过的真是小巫见大巫!于是,我突然发难,冲姚娜耳边喔了一声! 谁知,姚娜没怎么样,川妹子则受曱不曱了曱了,一下惊叫出声! 姚娜随即给我来了个六脉神剑:“叫你吓人!叫你吓人!” 这时,川妹子赶紧双手作揖,像是在拜佛一样!转而,她说,山里是有神明的,你们可不要乱讲话!不行,我得去找香烛来,驱驱邪! 川妹子到外边翻包去了,姚娜又嗔怪了我几句,说看把人家吓得! 我瞪着杀曱人状的眼睛,说,刚才是谁讲鬼故事来着? 帐篷里尽管和外边温度差不太多,但好在不受冷风吹袭!此时,我们扎营的地方,是在白水河岸边的一处茂曱密的松树林中,这里树林茂曱盛,还能为我们遮蔽不少寒风。 幸亏两位美曱女有先见之明!要不然,我们今天恐怕就真的无处栖身了! 白天行进的时候,起初我们一切都很顺利。我们找到一处狭窄的地方,顺利跨过了白水河,来到东岸!可是再往前走,我们却开始不断遇到困难。 首先,我们是往上游曱行进,地形开始逐渐升高,河边的地面泥泞难行,我们只能爬到更高一些的地方前进,如此便耽误了不少时间。 接着,在我们又走了1个半小时后,一条十来米高的瀑布却又挡在眼前!没办法,我们只能是绕道而行,等我们绕到瀑布之上,眼看着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那时刻,我就有些后悔了!早知这样,还真不如找专曱业的登山队来帮忙!没准警方再派架直升机什么的,就更爽了! 不过,越过瀑布,道路好走了许多,那时间我们离最终目标,已经非常之近! 然而待到眼前一看,我则登时心灰意冷! 只见水流湍急的白水河再次横在眼前,我们的目标居然又挪到了河水对岸!而更要命的是,对岸是一座巍峨陡峭的石头大山,汹涌的河水紧曱贴着崖壁而过,就算我们可以渡过几十米宽的河水,也毫无办法登上对面的石山! 那个时候,我们才彻底意识到,我们这次进山寻“人”是做了无用功的!而且,我们也无法当天返回,只能在这寒冷的荒山之中渡过难熬的一夜! 帐篷支好,我夹在二女中间,摸曱着额头问,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你们俩晚上可不要乱来啊!我可是贞洁烈男! 姚娜冷笑,说,你小子心里指不定多美呢!今曱晚有两个美曱女陪睡,你妹的还装无辜?她撅起小曱嘴,对川妹子说:“妹子,要不,今曱晚咱们就让周老板尝尝二女共侍一夫的滋味?” 川妹子连连点头,我则一边摇头,一边美滋滋的坏笑!口曱中高呼,不要啊!快点动手吧,你们! …… 这时,帐篷外亮起小小火光,继而闻到了烧香的味道。那川妹子不知嘴里念叨着什么,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我一边瞅着外边,一边跟姚娜小声说,姚娜,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好奇怪? 姚娜看了看自己的手曱机,问哪里奇怪? 我便把原先的那些怀疑简要地说了一下!还说这个女人,大概其是盼着她老公死掉似的! 哼!姚娜冷笑,说你想错了!她的样子不像是盼着老公死掉,而是早就知道她老公已经死掉! 我回头认真看了看姚娜,原来姚娜不傻啊? 仔细想想也对,这苗女打一进我鞋店,就似乎是冲着寻找尸体而来的!根本没有一丝奢望人还活着的意思! 突然间,我脑中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原来姚娜对这个人早就有所怀疑,我这才意识到,姚娜非要跟着来,恐怕也并非是偶然的? 我惊讶地问:“姚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姚娜看了看外边,那个苗女似乎是念完了咒语,正捏着香,朝帐篷里走来!她便小声说:“回头再跟你说,不要叫那个女人知道!还有,今天晚上别睡的太死,会有情况发生的!” 我傻眼了!想再问问她会有什么情况,危不危险?而姚娜则不再理我,一个劲儿地按她的手曱机! 坏了!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看来,我他**又被骗了!这整个一件事,没准只是个圈套而已!我还美得屁颠屁颠的呢,50万!我呸! 这时,苗女拿着两根短短的冒着烟的香走了进来,然后又念叨了许多我听不懂的咒语。 我冷冷地看着她,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但很明显是一厢情愿!那时间,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件法宝呢?出发之前,我可是带着我的指甲套呢! 哼哼!我正在考虑着,用不用给这个苗女来上一下,看看她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然而,就在那时,我忽然感觉眼前有些眼晕,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样子,看东西居然变成了重影? 咦?这是怎么了?贫血? 刹那间,姚娜也觉出不对,她赶紧跳起来,想往帐篷外跑,那时刻,我还见到她手中的手曱机上有个红灯在不断闪烁。但是,她究竟跑没跑出去,我则不得而知了! 因为,我已经完全晕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16、I am sorry!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我晕过去之后,我能渺茫地忆起一些情况来! 首先是,我感觉到身体不住地上下颤悠异常颠簸,似乎是被人扛着行走一般。 接着,我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躺下了,但是觉得浑身发冷! 最后,我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暖和的东西搂在了怀里,这才有所缓和!随后便再无印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姚娜叫醒。姚娜声如细蚊,柔弱无力。 那时天应该是亮了,我睁开眼,亮光之下,看到的则是无数虚影,只感觉脑袋里仍是混沌沌一片,天地不分,思想也无法往一起集中! 听着姚娜有气无力的声音,估计她的感觉也和我一样。朦胧中,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见到黑蒙蒙的一片,估计是她的头发什么的。 就这样待了许久,我才逐渐清醒过来,随着眼前的虚影重合,我终于是看清了我们所处的状况。 我和姚娜正躺在一间快要倒塌的茅草房里的一堆茅草上!屋中满是难闻的霉臭味儿,这房子也不知多少年头了,屋顶几乎没有了,满是窟窿的墙壁上,到处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让我吃惊的是,我和姚娜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掉了衣服,此时我俩穿的居然都是军用的迷彩服,尽管衣服是棉布做的,但根本无法御寒! 我之所以感到温暖,是因为我和姚娜是抱在一起的!直到此时,我仍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登时心跳加速,就这样搂着这么一个大美女,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时,姚娜似乎也是清醒了过来,震惊得看着眼前一切,她想张嘴说话,但是吐字不清!而且,她的情况似乎要比我严重,除了眼睛外几乎其他地方一动都不能动! 我努力回忆着,这才渐渐想起昨晚的情况来!我不明白,昨晚好端端的,为什么我们会突然昏倒呢?又怎么会突然间跑到这种地方来?而那个苗女跑哪儿去了?不会是她做的手脚吧? 我努力地拄着地坐起身来,脑中依然眩晕不止。 我稳当了一下,四下观察。我惊然发现,在姚娜的脖子上居然勒着一条白色的东西!那东西像一个巨大的项链,只不过链坠那里是一个闪着红灯的电子仪器!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然而,我很快发觉自己的脖子也架着一个凉凉的东西,赶紧下手去摸,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和姚娜一模一样的东西呢! 该死!我顿觉浑身冰冷,惶恐不安,这他大爷的究竟是什么倒灶玩意儿?别再是个炸弹什么的? 我不敢乱碰,只想着叫姚娜来看看! 我甫一低头,顿时不觉一阵脸红!我看到,姚娜穿着的迷彩上衣,胸前一排扣子没有扣上几颗,而她里面居然连个文胸什么的都没有,顿时是酥胸半露,我能清楚地看到那堪称完美的半圆! 我赶紧把眼睛甩到一边儿,不敢再看! 姚娜似乎是注意到了如此情况,急得脸红,却仍是说不清楚话,只能简单发出几个音节! 我强压住忐忑的心情,转而去看周围的情况:这才发现姚娜的双手居然是被反绑在身后的!怨不得她无法动弹!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的手却没有被人捆住? 不过,当时的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咬着牙试图站起来,去给姚娜松绑,但由于四肢无力,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最后只能趴在姚娜柔软的身体上,一点点蹭过去。将姚姑娘压在身下,我心里一遍遍地说着isorry!isorry! 迫不得已,莫怪莫怪! 可糟糕的是,我好不容易爬过去,手上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试了好几次,就是解不开那死死捆绑的绳子! 郁闷! 无奈的我只好又原路蹭了回来,我不知道身底下的姚娜作何感想?但我估计着,应该是生不出什么好感想来! 由于我方才的一番蹂躏,等我退回来时,姚娜胸前的半圆已经完全裸露出来,我甚至看到了那颗粉红的蓓蕾! 我登时咽口唾沫,但口中没有唾沫,只能干咽。 我赶紧将头扭向一侧!可是在犹豫了一小下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朝姚娜的前胸——摸去! 当时,我也是说不出话来的,只能用眼神朝她示意,那意思是我得帮你系上!要不然你就走*了! 姚娜尽管没有说话,但我觉得她定是气得要命,浑身都在不住颤抖! 我起初不想看的,但不看怎么系扣子?没办法,我只能是哆嗦着将她那柔软的半圆轻轻推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她系好扣子! 那时间,姚娜的眼泪一直在眼中打转! 我心中不忍,觉得自己太过龌龊!可是,如今我俩身陷险境,要是待会儿遇到什么匪徒,那姚娜就不止是走*的事了! 没办法,为了姑娘家的清白,叫我看,总比叫别人看强不是? 我一个劲儿地用眼神向她道歉,然后不断拍打她的脸蛋,试图叫她快些清醒!那时刻,别看我刚才只做了那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已经感觉到精疲力尽,累得不行!也不知道我们中的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厉害?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想必是有人要进来! 姚娜赶紧冲我使眼色!我则早就知道该如何做,赶紧把姚娜搂在身下,然后闭上眼睛装睡! 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还是留出了一丝缝隙,从这丝缝隙中,我看见进屋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骗了我的——四川妹! 她快步走进屋中,在我眼前两步的地方仔细瞅了瞅我们,然后居然拽出一句日语来!然后转身又走了! 靠!什么情况这是?川妹子怎么改成说日文了? 尽管我心中已经猜了个**不离十,但眼见着绑架我们的就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川妹子!心中还是感觉到了不小的震动! 我想,昨天晚上,必定是她烧的那几柱香有问题,我和姚娜才会着了她的道儿! 好阴险的手段!这个家伙藏得可真够深啊? 我不觉想起当初遇到她的情况,先是楚楚可怜的求我!然后是大把大把地往外掏钞票砸我!接着又开着200多万的保时捷卡宴馋我! 尽管我对她产生过怀疑,但没有料到会出这种状况!这女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好好的,她为何要绑架我们?我不是已经答应帮她找老公了吗? 令我更加纳闷的是,昨晚,我们不是在帐篷里晕倒的吗?此时为何却被转移到了不知何处的茅草房里?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难道,她会还有同伙儿不成? 她走后,我就那么和姚娜相互依偎着,尽管换了身衣服,但我还是能闻到姚娜短发上传来的迷人发香。佳人在怀,虽然环境恶劣,但依然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搂着的是那个一直盛气凌人的美女队长! 姚娜则似乎没心情温存,一直对我怒目而视,好像我欠她几万块钱似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们终于能动了! 我赶紧攒足力气,给姚娜解开了绳子。 而姚娜则在第一时间给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尽管很响,但是不怎么疼!或许是姚娜还没有完全恢复气力,或许是我觉得这一巴掌挨得很值! 我没有道歉,只是很大方地冲她摊开手臂,那意思是说,我也是很无奈、很无辜的!我摸你的时候,我的心是很纯洁的! 姚娜打完我,便赶紧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装,她试图找寻自己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寻到! 这时,我才惊然发现,原来我的内裤也被人拿走了!只是外边套了一身迷彩服,里面什么都没有!唯有那块欧米伽国际名表还戴在我的手腕上! 这个女流氓! 我暗骂!这不叫老子*光乍泄了嘛?全让人家看了,真是丢人!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在被黑石移物千里的时候,看过我的人何止千万? 我赶紧问姚娜,这四川女人什么来头,她想把我们怎么样? 姚娜瞪了我一眼:“小声点儿,找死啊?什么四川女人,就是一小日本儿!” “嗯,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正宗苗族妹子,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小日本儿?易容术? 姚娜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又看了看我们脖子上戴的项圈,登时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我说,这是什么东西? 姚娜则没理我,而是通过墙壁上的窟窿朝外面观瞧。 我刚想说咱们不如跑吧?结果姚娜立刻转身叫我躺下,然后背过双手,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我也心领神会地将她搂在我的怀里,做出先前的样子来! 然而,等川妹子一进来,人家就冲着我们说: “行了,别装了!8个小时都过去了,温存够了吧,你们俩?” 我本来还想再搂一会儿,然而姚娜一听这话,知道已经被人家识破,便站起身来,不过她双手依然背在身后! 我也不便再装,赶紧起身,自顾自地抖落身上尘土! 那苗女此时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眼中露出冷漠的眼神。她似笑非笑地说:“警官啊,这个任务,真是叫人难为情!明明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却偏要相视而笑!真是难为得紧!” 这一次居然是纯正的普通话,一点川味儿都没有! 姚娜冷冷地回了一句:“中文不错啊,咋种?” 我站在姚娜身边,高声附和:“把面具摘下来吧,你!” 17、 战地之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说完这话,我才琢磨出姚娜刚才的意思来,怎么,难道这个川**子是个混血儿? “呵呵呵,你们又弄错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和民族——根正苗红!”那**人心平气和,还会拽文词儿。 不会吧?我大感意外,这**人居然跟苗族人八竿子打不着?真乃怪胎也!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姚警官啊!”假苗**又说,“你布下了天罗地网,却不曾想,非但没有捉住我们,却把自己也陷了进来吧?” 这话我听的糊涂,姚娜则大感惊诧! “你的定位仪,************,全被我们留在了帐篷里!你的队员赶到的时候,只会找到一座空帐篷!我猜,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们是怎么在你们眼**底下溜走的吧?”假苗**颇为得意地说: “告诉你答案——这完全要归功于你们的先人:他们在1千年前就在这白水河两岸,利用天然溶洞,建造出了许多密道!我们搭帐篷的附近,恰好就有一个入口!” 哦?我这才渐渐听出些门道:看来,我们姚娜姚队长本是有备而来的,可惜的是对手带的“被”还多! 而她口中所说的地道,我小时候也听村里人说过:他们说这白山中的确有不少人工修造的地道,有时候进山的人赶上个恶略天气什么的,就会钻进地道躲避! 有人猜测,当年大金国的时候,这里曾归一位王爷管辖,因为他曾经想要起兵造反,所以这些地道,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大金国王爷建造的! 看来,昨晚我和姚娜都是被人从地道中转移出来的! “就算你的队员找到地道入口,也无济于事!”假苗**继续,“那些地道错综复杂,如果他们冒然进入,你还是祈祷他们不会迷路最好!” 这时,我见到姚娜慢慢向前挪了一步,似乎是想伺机对这个假苗**发动突然袭击! 然而,警觉的日本**人赶紧将一个****器似的东西摆在我们眼前,说,你们脖子上的是项圈****,只要我按上一下你们就会被炸得脑袋分家! 我登时吓得脸**大变,我的亲娘,感情这东西还真的是****! 姚娜似乎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居然仍是毫无所惧地大步走到那**人面前,威胁着说:“来啊,炸吧,我们离得这么近,大不了同归于尽!” “哼!别傻了!”假苗**冷笑,“你也太小看我们了?这种新型的项圈炸弹一旦爆炸,只会对内圈造成伤害!你就是搂着我爆炸也是伤不到我的!怎么——不信?那要不要试试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朝按钮上按下去! “等等!等等!”我赶紧大叫一声! 这时,我见到姚娜尽管停下了脚步,但仍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这样下去怎么行?你动作再快,也快不过人家的手指碰一碰吧? 我一边勒令其住手,一边脑筋飞转! “姚娜!”我没有理会那个假苗**,而是突然埋怨起了姚队长,“你丫跟我说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这是?为什么我俩会被人****?你**嘛要糊弄我?” “你**的!谁糊弄你了?”姚娜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会向她开**,感觉很是意外。 “靠!你还有脸说?”我愠怒,“我本来都金盆洗手了,我本来已经拒绝这死娘们儿的生意了,是你突然冒出来一个劲儿地撺掇我的?要不是你,我不就没事了吗?” “谁是死娘们儿?”那假苗**问。 “周自强,你有病啊?”姚娜抬高声调,“不是你见钱眼开,非要来的吗?你要真不想来,我还能绑你来不成?是谁看见那些钱就眼珠子放光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一摆手,“我50万都打水漂了!你美了不是?” “嘁!”姚娜轻蔑地说,“你还惦记着钱呢?就不怕命都保不住了?” “命?你还有脸说?”我更是来劲儿,“你既然早知道有事!那你为什么还鼓捣我来送死,你说你安的什么心?**质太恶劣了吧你?” “周先生,其实这50万……”假苗**想说些什么。 “闭嘴!”我强**打断,吓了她一跳! “行了啊你!周自强!你还来劲儿了是吧?”姚娜也气得跺脚,“我眼见着你跳入火坑,好心好意地上赶着来救你,你可倒好,倒打一耙!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也行了!还救我呢!还天罗地网呢!”我指着脖子上的项圈,“你看看咱们现在的样子?你倒是救啊?我看你怎么救?” “周先生,别听她的,如果没有这个******的介入,咱们的**易还可以继续……”假苗**又**话。 “闭嘴!你丫闭嘴!”我和姚娜几乎同时大叫,那假苗**顿时一愣,被我们骂了一个激灵! 姚娜歇斯底里般地冲我吼叫起来,大骂我无情无义,狗咬吕洞宾! 我说行,就算我咬了你也成,就算我见钱眼开也罢!那你倒是说说,你有没有把我当过自己人?我们一块儿出来两天,你好歹给我来点儿警告暗示什么的总行吧?我也能帮你出谋划策,出出主意?这倒好,像个傻子似的叫人家手到擒来,一窝端!” “你**的!跟你说有个**用?”姚娜也开始吐脏字,“蠢货一个!让你知道,你指不定捅多大娄子!” “你!别**着我骂人啊?我真是受够了你了!”我怒不可遏地冲姚娜嚷,“你要再对我说三道四的,看我怎么扁你!我可是一粗人,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好啊?来啊?怕你**的?”姚娜背着双手,一步步朝我靠近,“老娘不用手就能把你踩扁!” “这可是你说的?”我一把拉住姚娜的衣领,眼看着我们俩就要大**一场! 这期间,那个假苗**一直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瞅着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俩会打起来先! 就在那时,我和姚娜已经离她很近,我猛然间伸出双手,一把攥住了假苗**手中的******! 那假苗**大吃一惊,刚想和我争夺,却不料被姚娜横空一脚踢中小腹! 这一脚又快又狠,假苗**登?*究辗善穑驳角缴嫌值嘶乩矗郾彻ィ∷煽宓耐燎剑凰庖幌伦驳贸就练裳铮∫?*坠! 我赶紧把********到姚娜手上!这时才感到冷汗连连,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万分后怕!幸好,姚娜反应够快! 方才,我在和姚娜争吵的时候,一直对她使眼**,看着姚娜认真的样子,我还以为,她看不出我的意思呢!没想到,她早就心领神会!别说,我俩还真是心有灵犀,配合默契! 不过,别看是演戏,刚才我们那顿对骂却全都是发自内心的!不知姚娜怎么想,反正我觉得自己太冤!无缘无故地又卷入到一场是非之中! 当然,姚娜说得也对,如果不是我贪恋50万,想必也惹不出这番祸事来! 见着倒地不起的假苗**,我埋怨似地说:“人家一怀孩子的!你下脚也太狠了吧?” 姚娜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的,孩子是你的?要不要你也来脚试试?” 我笑了一下,然后想在假苗**身上翻翻看,结果,姚娜说别磨叽了,拉着我就朝外边冲了出去! 然而,刚跑出小屋,我俩立刻就来了个急刹车! 见着眼前此景,我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凉了个通透! 但见,茅**屋之外,早有好几个人在候着我们呢! 他们呈扇形排开,共有五人,将我们的来去之路全部堵死。 他们均是身着和我们一样的迷彩装,手里全都举着黑**的手**!更要命的是,还有两个人手中也同样有——炸弹******! 眼见着落入绝境,我和姚娜顿时举起双手,不再反抗!看来,那假苗**真的有同伙! 这时,正****为首的一个人忽然迈步上前,径直朝我走来,嘴里还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啊!自强哥?别来无恙?” 我顿时惊得瞪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会是——她? 此刻,穿着迷彩**的川田惠子别有一番韵味,她那瀑布般的长发全都挽在绿**的贝雷帽中,显得**练简洁;没有了高跟鞋,尽管她的个子降低了不少,却仍遮挡不住她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而且和迷彩**搭配,更使得她别有一番巾帼豪杰的韵味! 姚娜一听这暧昧声音,顿时从鼻子里发出冷哼! 我则颇为尴尬地红了一下脸。 “你们有句讲话:螳螂捕蝉——**雀在后!”川田惠子咬着发音不准的文字,“这位****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后的**雀!却不料,我们还在你们身后——织了张网!” 天啊!乱了!乱了!全乱套了! 我脑中登时写满了无数问号,一个假苗**就让我够浑浊的了!这时,川田惠子的再次出现,更加让我纷乱如麻,无法理清! 为什么川田惠子也搅合进来了?难道,我从她那里赚的那20万,也都是早?*つ钡模?br/> 那样的话,这就太可怕了! 我偷眼瞅了瞅周遭的情况,除了川田小姐外,其他的四个人均为男**!他们个个长得歪瓜裂枣,高矮不一,而且眼神凶恶无比,一看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主儿!****个熊,这肯定是一窝日本鬼子! 再往远处看,我发现,此时我们所处的位置,正是河床向山腰过度的地带,白水河哗哗的流水声,就在左侧不远处传来! 而右侧,则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城镇废墟! 由于前几日下过的雪还没有完全化掉,周围仍有不少积雪!就在这****白雪之下,不少老房老屋显出大致轮廓!这里俨然曾经是一个小镇! 我脑中立刻蹦出了“羊倌坊”这三个字来!这里会不会就是那个曾经的日军基地? 如果是的话,从这里又来了一群新一代的小日本儿来看的话!是不是,这个当年的基地中,还有他们未曾带走的东西?或是,他们要在这里搞搞什么**谋诡计!? 那样的话,我和姚娜的处境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川田惠子已经走到我的近前,当她看到我手腕上的欧米伽后,立刻露出喜悦的表情,她双手抚摸着手表对我说:“自强哥,看到你戴着我送给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接着,她把那充满诱**的双唇,抵近我的嘴边,**麻而语:“自强哥!想我了没?” “嗯……我……”老实说,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我还是有点儿想的!但嘴上焉能实说,便支吾道,“想还是不想呢?” 此时,她几乎与我贴面,闻着她身上传来的**人香,我再次感受到了意乱神迷的感觉。 姚娜则在旁边不住冷哼! 那时,我以为这个日本小妞不过是存?*舳河谖遥」苄撵杭さ矗故俏任日径ǎ?br/> 却不知,这川田小姐居然真的就双唇一搭,吻到了我的嘴上! 18、 骗子被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8、骗子被骗 我登时方寸大乱,手足无措!一时间我紧闭牙关,不叫那烈火一般的香舌进入我的口曱中! 然而,那女人却极为熟练地开始用舌曱尖轻添我的牙关!同时将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叫我无法反曱抗! 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让我止不住小鹿乱撞,意乱神迷。 渐渐地,我牙关松动,渐落下风!最终当我们双舌相碰,我顿时浑身一颤,开始情不自禁!随着双舌搅缠不休,我逐渐放弃抵曱抗,居然开始迎合,继而激烈反击,欲罢不能! 我想,我定是疯了! 是如此,情况不明,敌我不分,还当着那么多的人,我居然和一个日本女人旁若无人的亲曱吻,而且还那么热情似火,那么流连忘情!真是疯了! 姚娜在一旁也是看得呆了!居然忘了数落我都! 吻了有一会儿的功夫,日本小曱姐满足地与我分开! 然后她异常关心地嘱咐道:“亲爱的!以后,不许你离我太远!你脖子上的东西,不允许你离开我100米之外喔!要不然,你就再不能像上次那样一展雄风了!我可不想和没有脑袋的人上曱床!” “什么?你们居然?”姚娜震曱惊,嘴里生气地哼道,“龌龊!无曱耻!” 我赶紧解释:“不对,不对!事实不是这样滴!我还一次施展雄风机会都没获得过呢!” “哼!”姚娜侧过头去,“干曱我什么事?不曱要曱脸!” “不**的事,你就别骂人了不行?” 姚娜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长得很烂的日本鬼曱子走上前来,用枪指着姚娜的脑袋,然后夺过了她手里的引爆器! “这下美了吧?”我忍不住说,“还以为自己多么高明呢?你那天罗地网呢?骗子还被骗了!悲哀!” 姚娜气得满脸通红,她有些按耐不住,似要忍不住出手! 这时,捂着肚子的假苗女从我们身后摇摇晃晃地走来。 川田惠子一见此景,冷冷瞅了姚娜一眼,然后命令道:“这个女人太危险,留着她对我们没有用处!” 那长得很烂的日本鬼曱子闻言,赶紧一拉枪栓,直接对准了姚娜的——脑袋! 纵使坚定如铁的姚娜,此时也是变了脸色! 眼瞅着那人就要开曱枪! “停!STOP!住手,住手!”我赶紧大喝一声,冲他们说,“怎么没用,谁说没用?” 那烂人登时停顿了一下。 我赶紧指着姚娜说,这女人长得又俊,身材又好!带回去拍个**什么的,肯定大火! 姚娜闻言暴跳如雷,咬着牙迸出“周自强”仨字儿,像在咬我的骨头似的! 那烂人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嘴里喊着“呦西呦西”,伸手就往姚娜的脸蛋上摸去! 姚娜大惊,但那家伙用枪指着她的头,她一时间不敢乱动! 我眼见不好,立刻气运丹曱田,攒了一大口浓痰,登时吐到了那家伙的脸上!给那烂人洗了把脸先! “八嘎!”烂人曱大怒,挥手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脸上,登时传来火曱辣辣的疼痛! 谁知,姚娜气不过,也一口唾沫喷到他的脸上! 小日本儿被彻底激怒,拔枪再次对准了姚娜! 这时,川田惠子叫住了他,然后说了一句日语!见我听不懂,她立即解释道:“小河,引爆那女人的项圈炸曱弹,让我的自强哥看一看炸曱弹的威力!这样,他就不会考虑离开我了!” “小河”指的是假苗女,假苗女听到命令,踉跄着来到跟前,接过日本烂人的引爆器,她双眼凶狠地注视着姚娜,似乎非常愿意报这一箭之仇! “停!” 我赶紧再叫! 这时的我已经完全看出来了,川田惠子肯定就是这帮人的头儿!便对她说:“川田小妹!看在咱俩的交情上,你还是放了姚警曱官吧!” 川田惠子闻言颇为不屑地笑了一笑! “我知道,你们千方百计地给我下套,无非是有求于我!”我坦然道,“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你们放了姚娜,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川田哈哈而笑,然后冲着假苗女招手,那意思叫她快些动手! “慢!”这下,我终是着了慌!赶紧大叫,“姚娜还是有用的,你们可以用她来威胁我!这么说吧,要是姚娜出了事!我豁出命不要,也不会去给你们寻‘人’!再不然,我就给你们乱指一通,领着你们瞎转!你信不信?” “自强哥!”川田惠子眼神冰冷,“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会跟你讲条件吗?” 这时,姚娜嚷道:“周自强!不用你求饶!是爷们儿就别给中曱国人丢脸!你要是帮了他们,小心生儿子没**儿!” 靠!我咧嘴大怒,这是一个有文化有素养的女警曱察队长该说的话吗? “你别吵吵了行吗?”我冲着姚娜说,“你说的什么话?要万一你是我孩子他**怎么办?” “滚!”姚娜气急! 川田惠子则沉不住气,赶紧催促假苗女引爆曱炸曱弹! 那时间,我在心里盘算!这帮人为了我可谓煞费苦心,耗尽人力物力!这说明他们必定是有求于我的,那我不如跟这些龟儿子们赌一把,看我到底值多少钱! 于是,我对川田惠子说:“行!你们够狠,既然你们不讲条件!那我就豁出去了!” 言罢!我曱朝着假苗女小河就冲了过去,由于她离我较近,而且刚才受过伤!我很快就抓曱住了她的双手! 我嘴里嚷着:“炸就炸吧!炸死我,我他**还烈士呢!” 那假苗女没想到我会大摇大摆地跟她抢引爆器,登时有些慌乱!而且,她的确是大有顾忌,一时间还真是没敢去触曱碰引爆器的引爆按钮! 这时,旁边的那个日本烂人,抬手打在了我的后背上!没看见他怎么使劲,可我却立刻感觉浑身麻木,登时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片刻之后,后背才传来难忍的疼痛!要不是姚娜扶住了我,恐怕我真的会跪倒在地! 假苗女赶紧后退几步! 所有人的枪,都指向了我和姚娜! 川田惠子眼见着此景,赶紧命令所有人住手!她犹豫了片刻,最后,她终于命令她的手下给姚娜双手绑上了绳子! “自强哥!既然这样,那你们就乖乖听我的话,”她看了看姚娜,道,“否则,我随时可以夺走你们的性命!” 姚娜双手被缚,眼瞅着疼痛异常的我,脸上露曱出复杂神态! 在我们被人带走之前,我忍着疼,冲她眨了眨眼,那意思是叫她别意气用事!我心里在说,放心吧,姚娜,周老板会有办法的! 是如此,我和姚娜被他们夹在中间,沿着小镇废墟朝山坡走去! 两旁断壁残垣,白雪皑皑,山风清冷,冻得我忍不住卷缩着身曱体前进,也不知道,这帮人要带我们到哪里去? 一路上,川田惠子和假苗女小河一直在用日本话交谈着什么! 我小声问姚娜,她们说的什么? 姚娜说,她们说此地不宜久留,他们人曱多曱势曱众目标太大,应该早点完成任务!然后把周老板先奸后杀! 我说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你还真懂日语? 姚娜摇头说——一窍不通! 就这样,6个日本特曱务,领着我和姚娜穿过小镇废墟,最后爬上半山腰的一处平台。这里立着一座处于半倒塌状态的寺曱庙!寺曱庙不算很大,但似乎年代久远! 独门小院,正当中唯有一座小得可怜的大雄宝殿!殿中神像坍塌,蛛网密布,显然已经废弃了很久很久! 我们一进入大殿,川田惠子就派人到院外放哨。剩下的人,则整顿行装,喝水进食,显然在为后续的行动做着什么准备! 这时间,我和姚娜坐在冰凉的石头上歇息,我便叫姚娜快点告诉我她所知道的一切! 这时,姚娜也不再保留,将有关这些日本人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了个大概。 姚娜说完,我大感意外,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 原来,这一系列的事曱件,都要从一个大人物说起,这个人就是日本著名间谍,名字叫大岛龙川! 大岛龙川是日本特工界的功勋人物,朝曱鲜地曱下核试验的照片就是他冒死弄出来的!据说他还参与过东南亚的多次暗曱杀活动,无一失手!业内人曱士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老虎蝎!说他既像老虎一样凶猛,又像蝎子一样狠曱毒! 就是这么一个大人物,在年曱前却忽然出现在首都机场。 他化名为川田贵!和他一起入境的,则是一个叫做里花爱的女子,海曱关记录显示他俩是夫曱妻,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特工们常用的障眼法而已! 可惜,调曱查人员发现的迟了一些,这俩人一进入我曱国境内,就突然消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直到10多天后,人们在白水河找到里花爱的尸体,才推测到大岛龙川极有可能是进入到了白山之中。 别看白山荒凉贫瘠,却是首都北曱京的门户,离着北曱京曱城连200公里都不到!如此危险的人物进入白山,恐怕绝非心血来曱潮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2月份底,在北曱京将要召开一场隆重的国际峰会!届时,连美国、俄罗斯等国的首曱脑都会前来参加! 如此非常时期,大岛龙川的到来,更加叫人心有不安! 市长得到此消息,自然是引起高度重视!立刻派人将白山搜了个底儿掉,但可惜白山面积太大,无异于大海捞针。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到我出马寻“人”,这才有了大年三十晚上的搅局事曱件! 大家本来期盼着我能寻到大岛龙川的死亡讯号,如果大岛龙川一死,危险也随之解除!可让大家意外与失望的是,我摸曱到了尸体,“人”没找到,自己却差点丢掉性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9、 高僧坐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9、高僧坐镇 从那天以后,市长便加派人手,一面继续在白山寻找踪迹,一方面派人调曱查其他线索,这其中也包括对我的全面监曱视! 这一点,我则全然不知! 本来,姚娜的意思是,先寻找到那个大岛龙川用过的东西,好叫我继续完成寻“人”计划! 可就在这期间,川田惠子出现了! 这个川田惠子的身份十分隐秘,但自从她以大岛龙川妹妹的身份出现,立刻引起警方的注意。 而警曱察们更是料想不到,这个川田惠子居然借着寻找尸体的的理由,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鞋店里! 从我答应替她寻“人”,一直到川田惠子处理完后事回国,这期间一直都有人全程监曱视! 尽管我通曱过那个刮胡刀找到了遇车祸而亡的尸体,但谁也不敢确定那具尸体就是属于大岛龙川的! 警曱察曾对我找到的那具尸体进行过检曱查,发现死者尽管被大火烧焦,但身上没有挣扎痕迹,很有可能是死后才被火烧的! 姚娜也是怀疑,川田惠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利曱用我来演一出戏罢了!以此来麻痹警方,使他们放弃对大岛龙川的继续寻找! 姚娜的理由是,如果大岛龙川真的和里花爱在白源县一起出了车祸的话,里花爱的尸体根本就不可能漂到几百公里外的下游!因为白水河中间的一端由于河水枯竭,已经出现断流,河水根本就不是贯通的!尸体根本不可能从源头一直冲到下游! 这不过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骗曱局罢了! “等等!你们既然一直在监曱视着我,”我满脸通红地问,“那天晚上,我进了川田惠子的房间,你们也都知道了?” 姚娜用眼神回答:那还用说吗? “喂!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做呢!”我赶紧澄清。 “切!”姚娜道,“你在她房间里待了41分钟25秒,你却说什么事都没做?当时我的同事们还都以周老板你为榜样呢!” “别胡说!”我惶恐,“那女人一进门就先洗澡去呢!” 完了!看着姚娜看我的样子,我知道自己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真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总而言之,都是这个倒灶的日本女人太可恶,要不是她也引不起美华对我的误会!看到我现在的危险处境,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再见到美华的机会! 姚娜接下来又说起了这个假苗女的事情,其实这事说来,却有一些凑巧的成分! 起初,他们也猜不出这苗女的来头,也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住了!还真以为她就是千里寻夫的苗家女! 可是,当她提到白山时,却不得不引起警曱察们的高度关注!后来,她的话里漏洞百出,再加上我发现的那个纯日文的手曱机,此事更显蹊跷。 我说等一下,苗女寻夫的时候,鞋店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警曱察是怎么知道的? 姚娜看着我没有回答! 哦……是窃曱听器?我气道,你们居然在我鞋店装窃曱听器? 姚娜说,不是鞋店,是你身上!川田惠子的出现,说明我已经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姚娜才在我身上装下了窃曱听器! 姚娜又说,由于吃不准这苗女的身份,所以她才冒险参与进来,非要与我们同行!一来摸曱摸底细,二来也好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有曱意外收获! 我指着我俩的项圈炸曱弹,叹口气,说这收获足够意外了! 姚娜则安慰我说,她的队友们应该就在附近,由于路上有雪,刚才一路走来,她已经留下了不少记号。 我嘴上没说话,心里却一直嘀咕!这姚娜必定还是年轻,经验尚浅!这些日本鬼曱子能在警曱察眼皮底下游刃自如,怎么会疏忽如此小事? 这时,川田惠子他们已经准备好一切,但依然没有什么行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趁着这个机会,我又对姚娜说,既然这样,那这些日本人究竟要在白山里干什么大事呢?会不会是找寻过去的军事基曱地?接着,我还向姚娜汇报了假苗女文件夹里的老照片! 姚娜点头说,她早就知道了! 自打大岛龙川一进入白山,他们就曾怀疑过这个已经消失许久的日军军事基曱地。 据史料记载,日本当年在白山中建立军事基曱地,似乎的确是在研制什么新型武曱器的样子!可是,后来不知道是研制失败还是出了什么事曱故,他们最后莫名其妙地将基曱地放弃了!前后一年不到,他们就从这里全盘撤出! 而假苗女的那些照片,应该就是当年在那个基曱地所拍的,照片上那些七窍流曱血的人,也似乎是什么厉害的生化武曱器所致! 我心砰砰跳,我说那样的话,这事岂不闹大了? 姚娜瞪我一眼:“要不我爸怎么说,关乎着咱们全市70万曱人口的安危呢?” 听到这话,我心里拔凉拔凉的!看着眼前这些日本鬼曱子,觉得他们越发可怕! “不过,事实也未必如此!”姚娜又讲道,他们一开始就将矛头指向了那个日军基曱地!可经过专曱业的调曱查后,却发现当年的羊倌坊真的是已经沉入了河底,不放心的他们还专门请人潜到河底调曱查,除了废墟,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我赶紧问,说既然基曱地已经找到,那咱们现在所在何处? 姚娜说,这里应该是山里的某个小山村而已,白山里有许多因为天灾人曱祸而废弃的村落。 我说,我真的是不明白了,这些日本人千辛万苦钻进白山,究竟为的是什么?他们抓曱住我,又是让我寻谁呢? 姚娜说,要知道答曱案还不容易?她一指闭目养神的川田惠子,找你相好的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我瞪了她一眼,然后动了动脑筋,跟姚娜说: “你看!咱们还是得把整个事串联起来说,”我冲她比划,“第一,间谍进入白山要完成神秘任务,结果女间谍淹死,男间谍失踪;第二,川田惠子找我来掩盖真曱相;第三,假苗女骗我进山寻人!第四,我俩被人家捉住,继续寻人!——瞧!这样清晰些了不?” 姚娜不知我要说什么,好奇地看着我。 “于是,我总结出以下4点:1,间谍进入白山出了事曱故,这打乱曱了他们原先的计划;2,于是乎,川田惠子作为后备人员,再次出动;3,川田惠子的任务一是继续间谍未竟的任务,二是寻找失踪的间谍!4,他们要我找的人,肯定还是他**的那个间谍——大岛龙川!” 说完这些,我自己给自己鼓了鼓掌,当然没有弄出声音。 姚娜瞥我一眼:“你妹的,跟没说一样!” 我说怎么会跟没说一样?我最起码弄明白了他们有求于我!在我找到“人”之前,咱俩的小命还是相对安全一些的,但是如果“人”一找到,那咱俩就离嗝屁不远了! 所以,在我帮他们找到“人”之前,我们必须得想办法逃掉! 姚娜则说,光逃掉可不行,我们必须得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阴曱谋,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 我将嘴撅的老高,看了看我俩的项圈炸曱弹,心说话,那就要看我们有没有那个造化了! 我们又歇息了一会儿,川田惠子终于开始集结人手,准备出发! 出发前,这些人一直在看表,我没有发现他们人数增多,这才意识到,他们原来并不是在等人,而是在等——时间! 几个日本人又将我和姚娜排到他们中间,由假苗女小河带路,我们朝着大殿的佛像后面走去! 巨大的佛像早已倒塌,我看到佛像后面有许多烧焦的痕迹,似乎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威力不小的爆曱炸! 等走到跟前,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那里居然是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往下看去,漆黑的洞曱口不知延伸何处! 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些日本人真正的目标是在地曱下! 洞曱口早已盘好了绳子。 下洞之前,川田惠子一改冷峻,开始和她的手下逐一拥曱抱,其他人均是神情庄重,大曱义凛然的样子,好像自己是颗人肉炸曱弹,这一去就不再复返似的! 我冲姚娜张曱开双臂,说要不咱俩也抱一下吧!这一回,咱俩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幸好姚娜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否则我必定会挨她一下大力金刚指什么的罢! 川田惠子先是将他们的许多装备扔下地洞,然后沿着绳子第一个跳了下去!其他人紧跟其上,我们也被人推搡着进入到了洞中。 洞曱口离洞底两米左右的距离,甫一落地,由于眼睛不太适应黑曱暗,再加上日本人一直在基里哇啦地说着什么,弄得我一时间有些混乱,当四周的照明灯逐一打亮的时候,我才渐渐有所缓和! 抬眼往四周一看,我顿时震曱惊无比,姚娜也是惊得张目结舌。 但见10米见方的洞曱穴之中,上下左右均为方砖镶嵌。青色的方砖在圆形的洞壁上砌出一个个平台,每个平台上均是端坐着一具身穿僧袍的枯骨!一圈之下,居然有百具之多! 但见这些尸骨虽久经岁月侵蚀,蛛网密布,灰尘老厚,但他们却保存得相当完整,个个正襟危坐,让人一看之下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是满含敬畏! “这些,都是一千年曱前的大金国高僧!”川田惠子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解释给我和姚娜听,“一千年来,他们一直在洞曱口镇守!而且还在上面建立寺曱庙,甚至压上一座佛像!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镇住洞里的恶曱魔!岂不知,魔由心生!不是说镇就能镇住的!” 川田惠子的话说得隐晦,但我却听得心惊肉跳,赶紧问:“这洞里到底有什么?” 川田惠子微微一笑,说:“谁知道呢?千百年来,还从未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 110事件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糟糕! 听到川田惠子的话,我更加感到问题相当严重!怪不得,这些人刚才在上面又拥又抱呢!他们果真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完了!难道,我和姚娜也会跟着他们——有去无回? 这时,日本人背好了行装,带着我们朝着山洞深处走去。从高僧们的墓葬这里,只有一条青砖小路通向深邃的洞穴! 我们刚走进去十来步,川田惠子便回头朝那个长得其丑无比的日本烂人说了句话,烂人接到命令,立刻掏出炸弹引爆器,不由分说便按下了按钮! 事情来得极为突然,我和姚娜顿时大惊失色! 我还没有来得及大叫,只听身后登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是滚滚气浪夹杂着粉尘烟雾扑面袭来! 我们赶紧蹲下遮蔽,姚娜由于双手背在身后,躲避不及被气浪推到,我赶紧把她揽在怀中,替她遮挡!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这个遥控器并不是用来引爆我们的项圈炸弹的,而是引爆了洞口埋好的炸弹,炸掉了上面的洞口! 原来如此,怪不得川田惠子等人会毫无顾忌地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呢!即使姚娜的同事们追查到此,找到的也不过是个被炸毁的洞口而已! 看来,这些家伙们还真是抱定了英勇就义的准备! 待到尘土散去,姚娜气得大声吼叫:“你们这帮畜生!毁坏国家文物!那些可都是得道的僧人!你们也不怕受到诅咒?” 我尽管生气,但是没有说话,突然之间我感到心中异常平和!我发现,越是遇到棘手的事情,我就越能够沉得住气。 川田惠子抖抖尘土,冷冷说道:“我们是来帮忙的——高僧们终于解脱了!” “我看未必!”姚娜强压怒火回道,“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就怕你们到时候无法解脱!” 这时,假苗女小河将原先那个日文手机交给了我,叫我指路! 原来,他们要我找的人,依然还是这个手机的主人!我猜测,这个手机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大岛龙川那帮间谍特工! 看来,那些人已经先一步进入到了洞里,怨不得,警察一直找不到大岛龙川的踪迹呢! 我握紧手机,上面传来的讯号,却不止一个!仔细感受,却有4个之多! 如此看来,和大岛龙川一起进入山洞的,不只有那个已经淹死的里花爱!算上她,他们最起码得有5个人之多! 体会着脑中的许多死亡讯号,那些人确实无疑是死在了洞中! 连大岛龙川这样的厉害特工都无法幸免于难,我们岂不更加危险? 妈的! 这洞里究竟有什么? 我不免感觉自己有些可怜!这一次我居然又无可避免地卷入到了一场危险的寻“人”之中!而且与之前比较,这一回,似乎我的处境更加不妙!天灾**全都到齐! 我拿着手机,一面感受着讯号,一面无奈地领着敌人朝山洞深处走去! 姚娜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小声问我,几点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说上午10点整! 姚娜顿时面色凝重! 我问怎么了? 姚娜担忧地说,上午10点,美国总统的飞机会到达北京!其他国家的首脑此时也差不多已经全部到达!下午4点,将有个隆重的欢迎会,届时他们都会参加!我担心,这些日本人的行动会跟此事有关! 我说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就算这帮小日本在山里引爆核弹,也碍不着北京什么事!相比之下,我更担心的是我们俩的安危! 姚娜尽管点头,但是依然愁眉不展! 往下没走多久,脚下的青砖消失,摆在面前的是一个不小的岩石洞穴,洞穴四周全都是高低不同,大小不一,通往四面八方的溶洞,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俨然一个庞大的地下迷宫! 我们看到洞中潮湿的地面上还散落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之所以古怪,是这些东西似乎谁和谁都扯不上关系! 比如,有破损的严重的古代兵器,没腿的桌椅板凳,残破的军用帐篷,小浣熊方便面袋,烂的不像样的雨衣雨伞,老鼠尸体等等等等…… 弄得洞穴一片狼藉,臭味难闻! 看来,来过这里的人还真不少! “这些山洞,洞洞相连,有些可以一直通到白水河。不过……”川田惠子对我说,“这些洞穴却相当危险,如果不熟悉情况的话,很容易被困死在洞中!自强哥,这也是我们千方百计找你来的原因!” 我在青砖消失的地方停下脚步,对她说,那样的话你们就找错人了!我只是个能找到尸体的怪胎,却不是可以用来定位的卫星!至于走哪条路是正确的,道路通与不通,我可不敢保证! 我本以为日本小妞得气一下子,谁知人家早有打算。川田惠子跟假苗女小河说了几句日语后,小河就掏出一个笔记本似的电子仪器来。她伸展开那东西前端的两个卫星接收器,没过多久,屏幕上就显现出了一副整个洞穴的三维立体画面来! 靠!我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些小日本还真是高科技!这东西看上去,应该是个利用回声定位来测绘洞穴数据的高级玩意儿,不用走冤枉路,就能将整个地下情景探测得一清二楚,真是厉害! 小河盯着我看,那意思是叫我给他们指个正确方向,见我眼神闪烁,旁边日本烂人直接举起了炸弹引爆器。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他们指明讯号方向! 两个女人冲着图像比划了一会儿,似乎是达成一致。她们便选择了其中一条,叫我们跟着进去。 我们走的那条溶洞,十分宽阔,景色也非常不错,洞顶不住有水滴下,石笋,钟乳石,比比皆是!在灯光照射下,异彩斑斓,令人心旷神怡。 可我却无心欣赏风景,脑中一直在思索着如何能够自救! 现下,我和姚娜最大的威胁就是脖子上的炸弹,既可以被人家遥控爆炸,还限制了我们的距离!唯一的办法恐怕只有冒险拆除才行!然而,我一个卖鞋的,哪里会拆炸弹?我也问过姚娜,她说这种项圈炸弹是完全密闭的,连个螺丝都没有!她也无能为力! 我自然大为失望! 我不禁想到,要是有大清公主的指甲套在的话就好了!不过可惜的是,那东西被这帮人丢在了河边的帐篷里,如今下落不明!否则的话,绝对轮不到这帮日本鸟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唉!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今后我得去文物局一趟,将那大清公主的遗物再多弄几件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沿着这条溶洞隧道没有走上多久,就改变了方向,来到了一条似乎是人工修葺的地道之中,人工地道则通向另一个巨大的溶洞。 这里面果然是岔路极多,很容易就会走迷糊!绕了许多弯后,我也渐渐搞不清具体方向,只是一味地将手机上的讯号方向指给他们! 不知又走了多久,我都感到体力有些不支的时候,我们居然又来到一个布满垃圾的大洞穴之中。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山洞异常明亮,抬头一看,十几米高的顶端居然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阳光从那里照射进来,使得我们不用开灯也可以清楚地看清洞里的情况。 那时间,我们稍稍停顿了一下,川田惠子和小河又开始测量新的洞穴数据。 洞中温度适中,异常温暖。走了这许多路,我早已口渴难耐,但还是忍住没有张嘴跟他们要水喝。 我站在一边,握着手里的手机,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我尝试着解开了手机屏幕的滑锁,往桌面上一瞧,顿时兴奋不已,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手机居然还能开机,而且,在这种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信号! 这时间,川田惠子和小河似乎找到了正确的路径,一招手示意大家出发。 我回头看了姚娜一眼,本想跟她商量一下,然而当我看到姚娜双手被反绑身后,顿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其他人接到命令,起身前进!我则心急如焚,怎么办?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那时间,容不得我多想,我拿着手机,忽然就偏离了队伍! 我的动作立刻引起小日本的注意,身后的一个大声喝问,我则毫不理会地走到一旁,然后旁若无人地解开裤子,接着就传来哗哗细流之声。 小日本们这才意识到,我不过是要撒尿而已,便全都停下来等待,女士们则全都将头扭向一边。 我趁他们不注意,赶紧捂住手机,隐秘地按下了“110”三个键! 我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肚里的水分全都挤出来,一面等待着电话的接通,三秒钟之后,那电话居然真的接通了! 可是,如今的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尽管电话接通,但我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将手机贴近耳朵报警! 怎么办? 就在我一泡尿挤完,裤腰带还没系好的时候。 小河手里的那个电子仪器居然嘟嘟地响了起来!小河一看立刻变色,她看了看川田惠子,然后又仔细看了看信号,一回头猛然将目光对准了我! 糟糕!被发现了?她手里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河顿时用日语大声示意我身后的特工,那家伙明白之后,赶紧冲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本来想将手机关掉,谁知却触碰到了扩音键,里面立刻传来的一个女警察的喂喂声!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赶紧大呼救命! 那日本特工意识到问题严重,赶紧来抢夺我手中的手机,我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和那家伙撕扯。 然而,人家人多势众,登时我的脸上就挨了一拳头。 我砰然倒地,而手里则依然死死攥住手机,这时,由于刚才的撕扯,手机早已挂掉,可是不知道我刚才按到了什么键,那手机的屏幕上忽然蹦出许多网页文件来! 尽管那上面都是日本字,但日本字里有许多汉字是可以看懂的!只见那手机上弹出的文件上,净是国际峰会,国家元首,北京什么的词语!后面还跟着一摞各国元首的照片! 霎那间,我呆立当场!心中升起强烈不安! 糟糕! 难道,姚娜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些日本特工的秘密行动,真的会跟这次国际峰会——有关? 这时,不知是谁飞起一脚,我登时被踢到了一边。 21、 幸好没喝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比不上我心里的恐惧! 难道,这些日本特工真的是要在国际峰会上搞什么恐怖行动?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白山离北京城还有上百公里远,他们究竟能搞出什么恐怖活动来呢? 川田惠子走到我的面前,我赶紧踉跄着站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将刚才那个手机递给了她。 “自强哥,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川田惠子对我说,“还记得咱们一起去白源县寻找尸体吗?在那之前,我以为你不过是个神棍而已!没想到,你却是个神‘人’!如果不是我们这次行动遇到了难题,我也真是舍不得将你卷入进来!你要知道,我对你可是有感觉的!所以,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多想,只管帮我们找‘人’!我将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你的安全!” 我漠然看着这个可怕的女人!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谎言! 川田惠子将手机猛然往石头上一摔,电池顿时飞出,手机也被摔得四分五裂!她弯腰捡起带屏幕的那一块,递到我的眼前:“是我疏忽了,自强哥找‘人’,是不需要手机开机的哦?” 我依然冷冷注视于她,这时的我已然明了事情的重要性,我真的怕自己会成为千古罪人,迟疑着不敢伸手去接。 川田惠子笑了一笑,说,自强哥你还真是不明白状况,事到如今,你们还想怎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她右手轻抬,看都没看一眼,我就听到噗的一声枪响,紧接着姚娜的左肩膀上就溅出一片血红! 我万没想到,她居然朝姚娜开了一枪! 姚娜轻哼一声,顿时痛苦倒地! 不要啊! 我惶然大叫,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川田惠子却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直接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姚娜的头部! “给我,给我!”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手机,“千万别……别……别开枪!” 川田惠子满意地微微一笑。收起枪后,嘲讽似的说了一句:“自强哥,你说的还真对!这个女警察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赶紧跑到姚娜身边查看。只见刚才那一枪打中了她的肩膀,姚娜虽然吃痛,但愣是咬牙坚持着没有出声! 我问她怎么样? 她却将头甩到一边,一副不愿理我的样子! 我则狠力地去撕扯自己的衣服,试图给姚娜包扎一下伤口,可要命的衣服怎么也撕扯不动! 这时,还是假苗女小河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医用纱布。我赶紧慌手慌脚地给她裹上,可是肩膀这地方不好包扎,而且姚娜的两只胳膊是背在背后的!我试了几次都没弄好! 那时间。我真是大感无助悲怆,狠自己无用!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 最后,还是小河蹲下来,给姚娜松绑后。帮她包扎好了伤口。 我扶着姚娜起身,姚娜则倔强地推开我的胳膊,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我没有生姚娜的气,脑中有些混乱,没了主意!危险的事情我也算经历过不少,可还从未像此刻这样不知所措过! 我强压着心中怒气。给敌人们指明了方向,川田惠子便和小河带路,我们继续朝洞穴深处走去。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姚娜所受的伤,回头我一定要让对方加倍补偿回来。 这一次的洞穴湿气更盛,洞顶洞壁全都有水在流淌,严重的地方犹如淋浴一般,脚下也都是一脚深一脚浅的水坑!弄得我们全都“湿”了身,谁也无法保持“清白”! 姚娜走得很不情愿,我总怕她会鲁莽行事,便一直紧跟着她,以防万一! 我们沿着潮湿的洞穴走了20多分钟,眼前豁然开阔!正前方似乎有一个幽静的水潭!黑暗的洞穴不知究竟有多大多高,使我们的灯光显得异常微弱,仿佛被什么恶魔给吞噬去了一般! 当先一个日本特工掏出一个照明棒,划着以后朝空中扔去,我们这才看清,眼前的洞穴尽管漫无边际,但高度则只有3米左右! 小日本力道不小,照明棒撞到洞顶,立刻反弹回来,扑通一声落入安静的池水之中!那照明棒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落水后居然丝毫不受影响,一直朝黑漆漆的水底沉去,直到剩下一个小小的光点,才彻底消失殆尽! 我们这才意识到,眼前果真是个幽深的水潭!在这漆黑一片的地下洞穴中,此潭显得格外神秘悱恻,让人惊讶! 日本人打着灯朝四周观瞧许久,发现眼前除了这个水潭,竟是别无他路!川田惠子蹲在水边,用手搅了一下潭水,似乎这池水很凉,她很快缩回了手! 这个幽深的水潭,想必是一潭死水,水面上看不出任何水流迹象,如果不仔细看,还只以为是一大块平滑的黑色宝石! 小河望着探测器上的图像,问我手机上的目标指向何处?我说在河对岸。她又问我多远,我则估摸着说,还有三四公里的样子! 我站在岸边,看着幽深的潭水,心里既惶惶然,又有些幸灾乐祸,这水潭深不可测,冰冷异常,看这些日本人还有什么办法过河? 然而,人家却是早有准备,他们打开一个不小的背包,只是轻轻按了一下,那个背包就倏然膨胀变大,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橡皮艇,就像变魔术似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就连我也禁不住夸赞这些小日本,真的是心思巧妙,用心良苦! 小艇上只能坐三个人,川田惠子便命令我和她还有小河先过去! 我坐在小艇中,两个女人向前划水而去。这潭水静谧非常。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四处传来的水滴声。偶尔还有那么几滴碰巧滴在我的头上、脸上,让我感觉异常不适! 本来,口渴的我还想着这潭水能不能喝上一口呢? 可下水后,我登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在这幽暗的地下深潭中,只觉三分憋闷,七分恐惧!我总在担心,这水中会不会有什么能吃人的怪物?或是洞壁上随时会飞来什么伤人的大鸟?再不就是会出现相貌丑陋的洞穴人?哪里还有心思去喝水? 这地下深潭面积真是不小。我们的小艇划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看到对岸!就在我以为我们永远也划不到头的时候,远处才终于是看到了些许崖壁的影子! “咦?那是什么?”川田惠子率先发问。 我们顺着她的照明灯看去。只见水面上似乎飘浮着许多异样的东西!待到临近的时候,我登时脸色大变,心跳骤然加速。感觉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我的亲大爷,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不是死人的尸体,还能是什么? 咚的一声,我们的小艇撞到了其中一具,我的心也跟着咚的一下揪紧! 川田惠子和小河尽管也是吃惊,但这俩娘们儿却胆大得很,她们居然合力将那具面朝水下的尸体翻了过来,其间搅起水花无数。惊得我心下骇然! 她们俩扳着尸体,左看右看。 我最终还是忍不住瞧了一眼,但见那具尸体面部肿大,雪白腐皱,早已辨不清模样。连男女都看不出来!看上去端的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那尸体身上着的衣服,却是一件老辈子的麻布棉服,款式异常陈旧,仿佛可以追溯到解放之前! 此时,那件衣服由于已经被水泡的腐烂不堪,二女碰触之下骤然是分崩离析。使得尸体的上半身登时裸露而出! 那居然是个女子!胸前的**早已被泡的一片雪白,浮肿不堪,看上去极为瘆人可怖! “瞧!”小河大惊,我们朝死尸的脸上看去,万没想到,从她的鼻孔、耳朵还有眼睛、嘴里居然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那血液异常粘稠,沾水后都没有立刻化去!直看得我是毛骨悚然! 七窍流血? 我猛然间想起假苗女的那些照片来! 难道,这个人和照片上那些人一样,全都中了什么厉害的毒不成? 看这具女尸原先的穿着,她应该就是个解放前期的普通山民而已,而她死去少说也得有个几十年的时间了吧? 可为什么,她的尸体没有腐烂?而且碰触之下,居然还能流出血来? 靠! 我不免大为害怕,看来,这个洞穴还真是邪乎得紧!也不知道里面还会有什么更加凶恶的东西?难不成,这里也困着个和怨气冲天的大清公主类似的人物? 川田惠子和小河用日文说了许多话后,便扔掉尸体,继续划艇朝对岸而去! 越往前,尸体就越多,这些尸体大多面朝水下,全身浮肿,看上去,简直就像走进了大海啸过后的死亡地带似的! 我吓得双腿发软,但还是忍不住对尸体逐一观瞧! 没想到,这些水面上的死人尽管死状相仿,但显然年代不一,身份也大为不同,这里面既有身着羊皮大衣的放羊人,又有梳着辫子穿红棉袄的大姑娘,更厉害的还有穿着军服的日本鬼子和梳着长辫子的清朝人!最前边,我们甚至还发现了一具挽着发髻,身披轻甲的古老男尸! 我的乖乖,望着这些来自不同年代的浮尸,我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幸好我先前没有喝这里的水!要不然现在恐怕苦胆都得吐出来! 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里的尸体全都保存了下来,没有腐烂成泥?这些人究竟都是因何而死的呢? 这时间,我们已然划到了对岸,岸边浮尸更多,我们几乎找不到停船的地方,小河根据仪器上的图像,控制着小艇一直朝下游划去。 往下没划多久,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那里的水面浮尸密布,几乎铺满整个水面,简直就是一片由尸体组成的——海洋!(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新思路中文网 ,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22、 还亲?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眼前的尸体遍布整个水面,两个女人只好费力地去拨开一具具骇人的浮尸,才能将小艇向前推进。 她们的船桨甫一碰触到尸体,那尸体上的衣服便骤然碎裂,腐烂地褪去,随之露出漂白浮肿的肌肤! 由于尸体越来越密集,两个女人似乎忙不过来,小河开口叫我帮忙,我则缩在小艇一角,假装已经被吓得魂飞天外! 其实,我除了不愿帮忙以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忌讳,那就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碰触到这些死尸!尽管这里的尸体年代久远,或许早已经没有死亡讯号,但如果再出现一次在医院中触摸日本女尸的事件,恐怕我就没那么幸运了! 两个日本女人见我不施援手,便只能自行其是,她们鼓捣了很久,才在水面上开辟出一条狭窄的船道来。那时间,她们的脸上甚至流出了汗水! 没过多久,眼前终于闪出了一个山洞来!小河对其测量以后,冲川田惠子点了点头!二人便控制着小艇朝那里驶去。 漆黑的洞穴中,微弱的灯光下,只见那个稍稍高出于水面的山洞口,亦是堆满了各色的尸体!从我们这里看上去,尸体几乎将洞口堵住了一多半! 尤其是洞口与水面连接的地方,我们可以看清,在水下一层叠着一层的全是尸体,最下面的都几乎压变了形,堆在那里就像一块块尸砖,紧密地垫起,筑成了一阶阶向上延伸的人肉阶梯! 小河放下了我和川田惠子后,将小艇划回,去接别的同伴。川田惠子决定,等人都凑齐了,再一起进洞! 洞口这里根本找不出任何一块落脚的地面来,我们只能是心惊胆战地踩在人肉阶梯上驻足等待! 由于上岸的时候,我心中恐惧,一只脚没有踩稳,竟然完全没入了水中!抽脚上来之后,我一来感觉那只脚凉凉的,二来,我居然感受到了不少——死亡讯号! 靠!这么邪乎? 我没想到,死亡讯号通过水也能感受的到?不过,想想也是,以前我可从未通过水来找过尸体呢!我打小怕水,从未在野外河坑中洗过澡,游过泳! 我不禁感到兴奋,若是这样,将来要是叫我在河里寻个什么沉尸的话,岂不相当容易?我的寻“人”业务岂不又拓宽了不少? 兴奋过后,我很快回过神来!他大爷的,我还有心思想着做买卖呢!眼下小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当我潮湿的脚一离开水面之后,脑中讯号也随即逐一消失! 我大致数了数,刚才水中传来的死亡讯号似乎并不太多,和这里总体的数量差之甚远,如此便说明,我并不可以感受到这里所有的讯号!只能从中找出谁是近两年内新死的罢了! 饶是如此,我也得尽量避免碰触到任何尸体才行,否则我将会一命呜呼! 踩在坚硬的尸体上,我自然是感到浑身战栗,提心吊胆! 这里的尸体,有的已经浑身**,有的则衣着光鲜!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岸上的尸体和水中的浮尸是不一样的! 这些没有被水浸泡的尸体,并不像水中的那样浮肿可怖,尽管面色蜡黄,但肌肤却富有弹性,只不过身体有些僵直,而且耳鼻口眼处还有流过血的痕迹! 不夸张地说,如果将这些死人的血迹擦拭掉,他们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刚刚睡着了的人的模样! 再看他们的衣着,也比水里的更加鲜亮,有穿着褐色衲袍的僧人,有光头后面梳着小辫子的少数民族,还有穿着蒙古服饰的武士等等等等…… 这些人显然已经年代久远,可如今却丝毫没有腐烂!尽管尸体众多,空气亦是格外清新,一点腐臭的味道都没有!难道,这洞里就没有个臭虫、蟑螂、老鼠、蛆虫之类的东西?真是有够匪夷所思! 川田惠子的胆子果然不小,她叫我打着手电,开始在这些群尸丛中胡乱翻找着什么! 我战战兢兢地问她找什么? 川田惠子便将其中的一具尸体的拳头打开给我看,只见那拳头里攥着一串闪着光的钻石项链,但是项链已经断裂,颗颗钻石登时滚落而出! “这人应该是个贪小便宜的!”川田惠子猜道,“他来这里捡拾死人宝贝,不料自己也死在了这里!” 我赶紧问她,你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吗?是不是你们小日本发明了什么毒气? 川田惠子呵呵一笑,指着另一具留着辫子的尸体说:“这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你们清帝国时期的人,那时候我们国家连空气中含有什么成分都还搞不清楚呢!” 抬眼望去,她所指的那具清朝人尸体,此时仰面躺在一侧,身上则压着不少其他的尸体! 甫一看见这清朝古尸,我猛然想起那次惊心动魄的小扶桑岛之旅来! 那个藏有天国宝藏的礁石洞穴中,可是也有不少未曾腐烂的清朝人尸体呢? 难道,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过,我仔细回忆了一番后,却发现二者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尽管都是不会腐烂的尸体!但是眼前的尸体明显要比小扶桑岛中的好上很多!最起码这里的尸体都是完整的!别说断胳膊断腿,甚至连手指头都一根不少! 小扶桑岛上的尸体都是人为残杀所致,而我觉得,眼前的死尸,则更像是中毒而亡! 我不免担心地问川田惠子,既然这里这么多死人,说明洞里肯定有未知的危险,我们就这样冒然去送死太不划算了吧? “自强哥!”川田惠子在幽暗的灯光下一面继续翻找,一面回答我说,“难道你就没有点好奇心?” 我说好奇害死猫,和自己的小命相比,我宁愿放弃好奇! “哦,是吗?”川田惠子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好言说道:“川田妹子!你不如跟我说说里面的情况,或许,到时候我还能帮上你们大忙呢?” 川田惠子收起笑容,眼神忽然变得黯淡,她思虑片刻,这样回答于我:“自强哥,叫你参与进来,我实在良心不安!你不用再套我的话了!你我迟早——也会像这些死人一样的!” 我闻言不觉心下骇然,看来这个日本女人还是知道洞里究竟有什么东西的!只不过,她宁可死,也一定要进去! 我哀求道:“既然这样,你们就放了姚娜吧,她比我还无辜!我保证和你们好好配合!一定帮你们找到你们要的东西!” 川田惠子忽而眼露哀伤,她踏着尸体近我身前,其间没有往下瞅一眼,却仍是控制得身体平衡自如! “自强哥,你真的是那样的人吗?”还差一米距离的时候,她朝我伸出手臂,我则握住她的手,将她扶到我的脸前。 川田惠子明眸注视,我问,我是什么样的人? 川田惠子微微一笑,居然又想吻我! 你丫思春啊?我心中郁闷,我俩可是脚踏在不知死于什么年代的死尸之上呢?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个? 先前,当着那么多人,就够现眼的了! 还来? 我伸手挡在我俩之间,指着我的项圈炸弹小声说:“不好意思,我脖子上的东西碍事儿呢!不如把它摘掉,叫你亲个够!” 川田惠子遂笑得肩头耸动。 “自强哥,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们花了区区几百万就把你搞定了!你嘴上喊着不要,双手却在接钱!”川田惠子讲,“可是……这个时候,你却还顾念着那个警察小妞儿?啧啧,我怎么才能将你看懂?” 这时,黑暗的潭水之上,传来些许亮光,看来是小河载着第二批人已经到来了! “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妹子!”我将脸扭到一边,“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 姚娜也在这第二批之中,当她踏着无数尸体走上岸来的时候,登时吓得无比惊惧!看着满地的尸体,姚娜本想说些什么,但和我对视之后,便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待到小河将所有的人全都运到洞边,我们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潭水中耗去了一个半小时之久!那时间,我对眼前的死尸居然开始有些适应了都! 当川田惠子领着我们朝洞中走去的时候,断后的一个日本特工用刀子一下将小艇戳破! 我则在心中小声咒骂:妈的,破釜沉舟! 进洞之前,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叫自己最后再清醒一次!这个山洞尽管与其他山洞无异,但在我看来,它更像是个通往地狱的快捷通道! 我们这一进去,还有无生还的可能呢? 山洞一人多高,洞中亦是潮湿无比,地上亦是用各色尸体铺就!我不觉开始纳闷,自古至今,这些人都傻么?明摆着这么多死人,明摆着里面有危险,却还要往里冲? 然而,往前没走两步,我就找到了答案。只见地上的死人身上均有宝物出现,有灿灿金砖,有熠熠翡翠,珍珠玛瑙随处可见! 靠,搞什么搞? 怎么和小扶桑岛那么像?难道这里面也停着一艘太平天国的宝船不成? 我弯腰从一具裸尸的手里撬过一块金砖,撬的时候,我将自己的双手缩到袖口之中,尽量避免碰触到尸体。 手摸在沉重的金砖上,上面却是没有任何死亡讯号传来!看来这具裸尸应该是死了不少年头的古尸! 我看了看左右的日本人,然后若无其事地将金砖朝迷彩服口袋里装去!这叫兜着黄金死,做鬼也够本! 然而,金砖还没装稳,耳边忽然接二连三地传来了啪啪的声音,紧跟着,小日本手里照明灯居然全都灭了! 接着,小河手里的探测仪竟然吱的一声冒出了火花,继而传来烧焦味道。不止这些,她们的手机以及携带的电子仪器,甚至连我和姚娜项圈炸弹上的红灯,也全都跟着骤然灭掉! 我们登时陷入到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23、 红浆血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村子里流传着一个寻宝的故事。说老辈子,村里曾经有个乞丐叫大根。这人不但穷,而且傻!平日里除了靠乡亲们接济过活外,偶尔也会帮药商们抬抬药材,赚点儿小钱。 有一年,大根跟一批药商到山里采药,结果遇到罕见的暴风雪,他们全都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以后,只有大根一个人活着回来,他的手上还戴着一块名贵的金表!村里的先生说,那块表价值不菲,能值几十块大洋呢! 几十块大洋,足够大根吃上几年!他这下可是发了大财! 村里人都很惊诧,便问他从哪里找到的? 大根则说,是在白山的某个山洞里找到的!山洞里有很多死人,死人身上有许多财宝!多得数不过来都!跟他一起进山的药商们也全都死在了那里! 人们听了,便叫他带路,可是大根却早已记不得路! 贪心的人们听到大根的经历,也都妄想着自己能够找到财宝,于是便有不少人进山寻找! 可是,那些人要么什么都没找到,要么就没有活着回来! 这个在我们村世代相传的故事,应该还有下文,但我早已无从记起! 若不是,现今我真的看到这么多带着宝贝的死人,我怕是这辈子再也想不起这个故事来! 如此来看,大根的故事或许并非是人们胡编乱造出来的!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话,那么说明人家大根尽管傻。却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只拿了块表就完事,这才能活着回来! 而其他人,想必见到这些财宝后,心里总想着多捡一点,多捡一点,结果弄得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最后也成为了这众多死尸中的一个! 总而言之,联系到这个现实版的寓言故事。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一次,我丫是厕所里摔跟头——离“死”不远了! 灯灭掉的时候。我心中不免万分惊惧,难道这就要死了不成?这会不会太快了点儿? 由于我心里紧张,金砖没有拿稳,一下掉了下去,居然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我的脚面! 这之前,我还从没有机会叫金砖砸过脚,如今真的砸上一下,我才知道竟然是那样的疼,感觉脚丫子都像被砸穿了似的! 我忍不住呲牙叫了一声! “啊……” 结果。随着这声惨叫,我身上倏然窜出了一股白光,那道白光刹那将洞穴照亮,却又转瞬即逝!到它完全消失不见,前后仅两秒不到的时间! 即使这样。我饶是吓得不轻,不知这白光是为何物? 白光消失,我们则再次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脚底下都是软软的尸体,我只觉浑身麻木,冷汗淋漓。他大爷的,这些死人可千万不要乱动弹啊? 此时,就连早有准备的日本特工们,也是陷入到一片慌乱之中,他们哇哩哇啦的叫着,想必是也看到了刚才我身上射出的那道白光! 关键时刻,洞中传来了川田惠子稳定军心的声音!她很大声地说了一通日语,立刻将小日本的混乱止住! 周围逐渐安静下来,没人出声,我却觉得更加恐怖,仿佛偌大的死人洞穴之中只有我自己一人似的! 我低低地叫了一声:“姚娜,你没事吧?” 右边即刻传来姚娜颤抖的回答:“没事!” 很显然,纵使姚娜是个意志坚定的警察,见到此情此景,也难以保持镇静! 这时,我身后一个日本特工倏然划着了一颗照明棒,黄色的亮光登时照亮洞穴!没想到,这照明棒倒是没有问题! 借着亮光,日本人赶紧集中到了一起,她们将身上所有的电子仪器拿出来查看,发现这些东西居然全部失灵了!照明灯的灯泡莫名其妙地爆掉,手机全都开不开机,最严重的要数那探测仪,在冒了几股刺鼻的白烟后,已然彻底报废! “八嘎!” 我没想到,身为女人的川田惠子也会骂街! 几个日本人凑到一起,在快速地商量着什么! 我则悄悄朝姚娜靠近,还一个劲儿地往自己的项圈炸弹上比划,那意思这炸弹是不是就算失效了?咱们俩是不是可以风紧扯呼了? 姚娜也正有此意,用大拇指指着洞外! 然而当我们刚想撒丫子走人的时候,川田惠子突然头也不回地说:“自强哥,你们最好不要乱动!相信我,只要往后腿上一步,你们就会变的和这些死尸一样!” 我登时和姚娜停住,这时,其他的日本人反应过来,赶紧拔出枪对准了我俩! 24、 红色!橙色!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离黑暗中的亮光越来越近,脚边的红池也愈加密集! 到最后,居然出现了一条两三米宽的红浆小河拦住去路!我们绕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行的道路! 此时的我们,已经和那些神秘的亮光隔河相望! 我惊讶地看到,那些光亮的确是很多金银财宝发出来的!我猜的居然没错!再看,那些财宝上方隐隐有黑色阴影,想必那里应该又是一个山洞! 找了半天,日本人失去耐心,当先一个家伙找了个狭窄的地方,稍加助跑便一步跨了过去!其他人亦是陆续跟上,姚娜也是很轻松地就跳了过去! 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川田惠子! 我明白,川田惠子怕我跑路,断后呢! 我挽了挽袖子,气运丹田,然后助跑起跳,腾空滑翔,在空中跃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最后吧唧一声就栽进了红色的池子里! 啊…… 我大叫的原因,不是因为惊慌,而是因为羞愧! 这下可是丢大人了我! 我赶紧往上猛爬,好在只是双膝以下掉进了池子,没几下我就狼狈地爬了出去,只感觉双腿湿漉漉的! 本来我是满面羞红,然而下一刻我则面如土灰! 那时间,我脑袋中一下闪过好几个死亡讯号,这些死亡讯号占满脑壳,显然就来自于刚才的红潭之中! 我的第一意识告诉我,不要惊慌,池子里不过有几个死人罢了!和先前那些成堆成山的尸体比起来,也不足为奇! 可是,那几个讯号,却还是叫我狠狠吃了一惊!因为那些讯号,居然是——红色的! 红色的!? 这几个巨大的红色讯号不过是一闪即逝,可我的脑袋翁的一声就变大了!顿觉万分惊诧,为什么又会冒出来红色的讯号? 我感触过的死亡讯号里,绝大多数都是白色的!唯有在新疆黑石里,还有那个戴着宝石王冠的大清公主是蓝色的而已! 此时,怎么又冒出了红色的来?红色又代表的是什么? 不过万幸的是,刚才的红色讯号虽多,但是一片死寂,不管水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应该是已经死亡的生物罢! 我赶紧快爬几步,离那些诡异的红潭远远的! 川田惠子也利落地跳了过来,她还假意搀扶,问我有没有事? 我没有理她,气急败坏地起身扭头就走。 过了河,我们已然到达那些金银财宝处! 这些财宝被胡乱地丢到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 其中以黄金最多,金砖金元宝,一件件散发着灿灿的诱人光芒!看的小日本们都哇哇地怪叫起来! 哼,财迷! 我不屑地瞅着他们,心中不为所动,这点东西,和我之前见过的太平天国宝藏可差得很远呢! 姚娜尽管也是看得惊奇,但还是忍不住提醒我,叫我擦擦嘴! 我赶紧把流出的口水抹掉! 川田惠子和小河则丝毫不为所动,她俩举着火把四处观瞧,这才看清这里的确是处在某个洞口位置,但这个洞,却绝对不是山洞! 川田惠子命令手下再次燃着一根照明棒朝头顶扔去,随着亮光越飞越高,我们竟然发现在四米多高的地方居然都是一片片银白色的东西! 那东西似乎是某种金属! 照明棒很快落地!但我们已然看清了所处的情况,我们居然是站在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金属隧道之中! 这条隧道足有10米多宽,4米多高,看上去十分宽阔! 我们拨开脚底下的沙土,发现下面也都是由这种白色的金属构成的!这金属有点像精钢,一点被锈蚀的痕迹都没有!小日本用铁棍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响声,那金属显然是坚硬无比! 我无比疑惑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突然蹦出一条纯金属打造的隧道来! 我的亲大爷,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太空飞船?外星人基地? 川田惠子和小河则显得格外激动,仿佛这才是她们一直在寻觅的东西! 川田惠子看了看手表,下命令叫大家继续前进! 小河则问我,离目标还有多远? 我摸了摸讯号,告诉她,最起码还有两公里的样子! 起初,我们都以为得在这条巨大的金属隧道里走上一会儿才行,谁知刚越过那些发光诱人的财宝,隧道就到了尽头! 前后居然连10米的距离都没到,我们便再次来到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这里的气温明显升高,似乎我们进入到了某个金属体的内部! 而这里明显和原先的山洞不同,隐隐有微弱的亮光传来,我们可以看到周围一些大致情况! 只见眼前应该是个面积不小的大厅,中央似乎还立着一个高高的台子! 大厅四周则是黑影密布,我们抬头仰望,发现那居然都是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金属高楼! 大家均感触目惊心,震撼无比! 只见那呈圆柱形的高楼盘旋而上,上面密密麻麻地全是洞口,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蚁穴一般!顿时显得我们异常渺小! 天啊!我们这是闯到什么鬼地方来了? 我一时间脑袋犯懵,心中畏惧感陡升,踌躇着不敢向前! 川田惠子则叫我不要耽误时间,越快越好! 我握着手机,发现那些讯号离这里还要有些距离,看来这里并非我们最终目的地所在! 本来我们身边就有入口可以进入到金属大楼内部,但我感受到的讯号则从对面的楼上传来,我们只好进入中央大厅,朝对面走去! 让我大为意外的是,这天井中竟是一片狼藉,破木头烂椅子的堆了一地,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褪色的碎布条! 地面尽管也是那种白色的金属制成,但上面洒着许多沙砾尘土,看上去格外地不干净,走起来也是尘土飞扬! 正好我们的火把快要燃尽,小日本便随便捡来布条缠上,登时火光大盛! 我们小心地往前移动,很快发现那些破破烂烂的椅子凳子居然逐渐规整起来,似乎被人有规律地排在了一起! 这些椅子制作得相当粗糙简陋,也不知年代有多么久远,看上去歪歪斜斜,恐怕一坐上去就会散架似的! 我走在队伍最前方带队。突然!我发现前边冒出一个异常的“东西”来! 我顿时停住了脚步,看清楚之后,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我身边的姚娜则几乎叫出了声! 其他人急忙涌上前来,随着火光辉映,我们惊惧地发现,前方的一把椅子上,此时竟然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出现地异常突兀,使我们的心为之一紧! 大家愣了几秒,一个大胆的日本人才走上近前,用他手里的火把将那椅上之人照得清清楚楚! 我们很快看清,这竟是个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男人!他样貌奇特,毛发浓密,打扮怪异,坐得也不端正! 之所以相貌奇特,是因为这人的眉骨突出,前额短小,嘴唇宽大,头发老长,而且身上汗毛浓密,连脸上都长满了黑毛,看上去特别像是来自远古的——“猿人”! 可是,他的穿着又叫人对不上号,尽管他身上穿的是虎皮兽衣,但衣服上却錾金镶玉,格外得华丽! 更奇特的是,我们简直无法将其定性为“尸体”!因为他和外面的尸体有着明显的不同,他面色红润,肌肤完好,而且脸上也没有七窍流血的痕迹! 他紧闭着双目,完全就是一副睡着的模样!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怪人,总感觉他会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似的!心里扑通扑通地猛跳不停! 小河则大着胆子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看来,这不过也是个死人罢了! “这种虎皮衣,是中国金朝时期的贵族衣饰!”小河观察着说,“可是,这人的发型打扮和金人却相差太远!尤其是模样,根本就是个远古野人的样子!” 我不知想起什么,强压住恐惧的心理,竟然挪步上前,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虎皮衣! 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有一个橙色的讯号同时传入我的脑中!那讯号橙黄橙黄的,巨大清晰,很明显来自于眼前的怪人! 然而,未等我呆立当场,竟然又有不下20个一模一样的讯号紧随而来,使我脑中一片橙黄! 我吓得差点摔倒,顿时如坠五里烟雾,脑中挂满问号! 刚才是红色讯号,这回又冒出橙色的来?究竟什么情况这是? 我发现这些橙色的讯号清晰无比,说明人都是刚死不久的!而20多个讯号,则说明这里的死人远不止眼前一个! 由于惊吓,我很快松开了手!讯号跟着慢慢消失,可是,那些橙色的讯号却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这其中有很多显然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 我们往前没走几步,就看到远处的椅子上,还坐着不少这样的“人”呢! 这里的椅子凳子紧密地连在一起,其中夹杂着沉重的石墩,一排一排的,就像一个简易的观众席! 越往前走,那种奇异的死人就越多! 他们或男或女,有的端坐,有的躺倒在地,还有一个居然直直地站立在某把椅子上! 我们走到那人面前,全都感到震惊无比! 只见椅子上站着的是个一动不动的女人!这女人身材高大,身上套着一件汉服式样的黄色长袍,可是胸前却像是特意地掏出一个大洞,露出了左边的**! 再往脸上看去,这女人长发凌乱,样貌也和那种远古人相差无几!她的肤色黧黑,裸露的肩膀肌肉紧绷,看上去很有力感! 哇! 我心里不觉惊诧,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人?是死人还是活人?是活人为什么一动不动?是死人,为何又屹立不倒? 这时,那个长得异常丑陋的日本人,胆子果然很大,他试探地摸了一下那女人的黄色长袍后,居然坏笑着伸手拍中了那女人的屁股,结果那女人便斜斜地朝地面歪倒下去! 别! 我大叫着想去拦阻,可惜为时已晚,那女人咚的一声摔倒在地,地面上登时尘土飞扬! 那女人脑袋率先着地,估计应该摔得很严重! 可灰尘散去后,再看那个远古女人,却是纹丝没动,简直铁打的一样! 日本烂人猥琐地上前摸了一下她的脸,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都……是……死人!” 我则小声骂了句死你奶奶个熊! 25、 逃跑与争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5、逃跑与争斗 再往前没两步,我们赫然发现,我们已经来到大厅中曱央那个高高的台子近前,抬眼一瞧,我的乖乖!那居然是个——戏台! 这个戏台也都是由各种木头支架起来的,台子一米来高,台顶简易地搭着几块木板,有许多五颜六色的丝绸从上面垂落而下,看上去既简陋又不美观! 此时,戏台上或躺或站的,也出现了几个远古野人! 他们的穿着则更加乱套,似乎各朝各代的服饰这里都有的穿!有个半蹲着的男人,身上最起码套了五六件各色服装,手里还拿着两根竹板,弄得跟小丑说快板似的! 不过,我们这群人看在眼里,却觉不出丝毫滑稽!尤其是我,一直是看得心惊肉跳的! 这里的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真可谓诡异无边,匪夷所思! 此时,有人试图登上台子查看! 小河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在川田惠子耳边嘀咕几句,川田惠子闻言色变,赶紧拦着那人,然后命令大家加快速度,赶快离开此地! 怎么?难道这些跟死人差不多的远古人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我还在纳闷,却早被几个日本特工推着朝一旁跑去!他们拨曱开前方一把把椅子,绕过一个个神秘的远古人,很快跑到了戏台的后面。 没想到,戏台后面竟然堆着山一样高的一大堆衣服!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看来,那些远古人的衣服都取自于这里!也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哪里弄来的? 没多久,我们就跑到对面的金属大楼之下!这期间,川田惠子一直在不住看表,好像她在赶时间似的! 抬头仰望,只见雄伟壮观的大楼一眼望不到顶,头上只能看到深邃无际的一片黑曱暗,像一个巨大的黑曱洞,想要将我们所有人吞噬似的! 这大楼由于全都是金属制成,通体呈现出一种亮白色,似乎不用火光也能看清些许道路! 站在大楼脚下,我们一时间有些犯难,这大楼光入口就不下20几个,我们不知道该选哪个合适?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曱机,此时由于离目标越来越近,我却发现这手曱机上的四个讯号居然不是紧挨在一起的!只有两个挨得紧密一些,另外两个则离得甚远! 我本想将这情况汇报,但转念一想,凭什么要告诉给小日本?多找一个,我就可以拖延更多时间! 不过,从总体上看,这些讯号还算集中,全都指向大楼的某端! 我将大致方向指给川田惠子,然后朝日本小妞耸耸肩膀,那意思你们拿主意走哪条路吧! 川田惠子和小河稍一商量,便选中了迎面一个稍大一些的入口就走了进去! 幽暗的大楼不知沉寂了多少岁月,此刻随着我们的到来,骤然打破这里的宁静! 甫一进入大楼,迎面就看到向上盘旋而去的楼梯,那台阶竟然也是金属制成的,这里似乎除了地面上的破乱杂物外,其他所有东西都是这种白色金属!也不知这金属究竟是为何物?值不值钱? 我们沿着台阶向上,两侧则不断出现一个个没有门的小房间,由于我们走得很急,沿途并没有没腾出时间往里面瞧瞧,也不知里面是何样子? 而那些白色闪亮的金属墙壁上,则没有任何雕刻修饰,更没有文曱字篆刻!看不出是何样式,产生于哪个年代? 其实,我心中已然有所猜测:这里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地球人类的建筑!没准这就是个巨大的UFO!它在几百万年以前来到地球,然后坠毁在了这里!或许再往前走,我们还能跟外星人来个第四类接曱触呢! 按照手曱机讯号指示,我们沿着旋转的台阶一口气来到5楼,而这里和先前的状况大致相仿,宽大的走廊两侧全都是一个个小房间! 我发现我们要找的讯号,就是从内曱侧某个方向传来的!没办法,为了寻找出路,我们不得已钻到其中一间小屋内查看! 我们惊讶地发现,这狭小的屋子里居然四通八达,几乎个个相连! 屋中且并非一无所有,有的墙壁上安装着同样金属制成的洗脸盆,有的安装着金属饭桌,而更多的房间里则是矗立着一种上下铺式的金属床! 这种金属窗完全都是一体的,上面一颗螺丝都没有,尽管旧历岁月,尘土密布,但看上去依然崭新如初,挺拔依旧! 靠!我怎么觉得,这里看上去那么像是个宿舍之类的地方?外星大学宿舍,还是外形职工宿舍? 我们在这些小屋中穿梭了一会儿,却很快发现,我们居然找不到回到走廊的路了!若不是有我这么个特殊的领路人在,恐怕他们都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好! 就在我们焦急地寻找出路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捅曱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姚娜! 姚娜悄悄来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左手,隐晦地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顿时明白过来,姚娜应该是想拉着我——逃跑! 的确,这里屋屋相连,倒真是个逃跑的好地方! 可是转念一想,我却觉得不妥:一来这些日本人手里都有枪,如果逃跑不成,恐怕后果严重!我担心他们会恼曱羞曱成曱怒!我还好,他们或许不敢杀我,可姚娜就很可能难逃一劫了! 再说,这里奇异的地方危险重重,离开团队,我俩会不会遇到危险? 更何况,姚娜还有伤在身,行动不便? 想罢,我用手按了姚娜一下,那意思是叫她不要冲动! 可姚娜显然认为机会难得,她抓着我的手,逐渐加快了脚步! 我本想拉住她,可惜姚娜健步如飞,很快就拽着我在七拐八弯的小屋中快速奔跑起来! 日本人自然不是傻曱瓜,他们很快发现我们的异常!赶紧大叫着追赶而来!我甚至听到他们拔枪的声音! 这时,我也只能是打破脑袋拿扇子扇——豁出去了!便紧跟着姚娜加快速度,在一个个小屋中急速穿梭! 好在这里回廊众多,道路狭窄黑曱暗,没拐上几个弯,日本人竟然真的被我们甩在了身后! 我俩则不敢懈怠,依然没头没脑地在小屋子里左冲右窜!好在这里有白光反射,我们大致可以看清道路!要不然恐怕得撞得头曱破曱血曱流才行! 跑着跑着,我俩不知何时忽然跑到了一个较大的房间里!由于急切,我什么也没想就朝着这间屋子最里端飞奔而去! 然而等跑到房间深处,我却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墙壁! 我还纳闷呢,等到了跟前才看到那里竟然完全是空的,屋子外边,居然就是早先架着神秘戏台的大厅!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们在下面看到的一个个洞曱口,原来就是这种没墙的房间! 由于我当时速度奇快,脚下没有刹住车,差点就朝着楼下栽去! 幸亏姚娜反应机敏,关键时刻她一把抄住我的后脖领,我这才在自己唉唉唉唉的惊叫曱声中,紧急刹车,悬崖勒马! 甫一站定,我赶紧往后退上两步,不觉心惊肉跳,心里不住咒骂这个鬼地方的设计者!娘的,连个栏杆都没有,这不是摆明着算计人吗? 然而现实等不及我大发牢骚,姚娜拉着我就往回跑!别忘了我们还后有追兵呢! 姚娜拉着我焦急地寻找出路,可倒灶的是,这个大屋子里除了高高的金属墙壁,竟然别无他路! 很快,我们就被紧随而来的日本人堵了个正着!他们带来的火光霎时间照亮整个房间,火影之下,几个日本特工已然掏出手曱枪对准了我们! 我心里顿时凉了个通透,不免为我和姚娜的命运担心! 这时,那个长得其丑无比的日本烂人收起枪走上前来,他嘿嘿嘿地狞笑着,不怀好意地冲着姚娜而去! 我暗叫不好,唯恐他对姚娜不利,便赶紧冲到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谁知那家伙大手一挥,我居然无法抵挡,被他一巴掌扇到脸上,登时打得我金星直冒,还摔了一个趔趄! 我大怒,不顾疼痛,再次冲上前去,那家伙则飞起一脚直奔我面门而来! 我大惊失色,本以为这下无法躲过,谁知半路里另一只脚横空飞来,利落地踢回了小日本,然后向他展开凶猛地攻击! 看着姚娜和小日本缠斗在一起,我心中更加担心! 远处好几支枪对着我们呢,我们这种无谓的反曱抗,有用吗? 这时,我突然看到川田惠子拦住了他的手下,叫他们收起手曱枪,然后几人一字排开,双手曱交叉胸前,居然饶有兴致地观看起姚娜二人的打斗来! 我看得惊奇,猜想若不是时间紧迫,想必他们还能买输赢赌上一把似的! 这个日本烂人别看长得不咋地,但身手的确不凡,他下手十分凶狠,招招朝着姚娜的要害而去,看得我不得不为姚娜捏了一大把汗! 不过,姚娜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是特勤部练出来的精英!一时间拳影交错,乱脚纷飞,二人居然战了个平手,难分伯仲! 一旁观战的众人则兴致盎然,看得兴起时还高声喝彩! 十几个回合过去,姚娜似乎是窥到了破绽,一拳击曱打在小日本脸上! 我刚想叫好,这才发现那居然是小日本的诱敌之计,小日本几乎同时一拳捶在了姚娜的肩膀上,不偏不倚正好是姚娜受伤的地方! 姚娜登时吃痛地哦了一声,连连后退! 我的心也跟着被狠狠揪了一下! 日本烂人见自己得手,得意的步步紧逼,再出手,居然全都朝着姚娜的伤口上招呼!很快姚娜就颓势尽显,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然而,坚毅的姑娘却咬着牙就是不服输,依然在顽强抵曱抗! 很快她的伤口上又挨了几拳,肚子上也被踢了一脚,嘴角都溢出曱血来!可她依然毫无退缩,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猛冲上去,一上来就使出了我的杀手锏,朝着小日本张曱开了自己的怀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 演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然而,我这两下子和街头小混混或许还有的一战,和这种专业的特工比起来则差之千里! 那家伙一耸肩膀,居然闲庭信步般绕到了我的侧面,然后拦腰将我反抱,随着他用力张开双臂,我就像个大陀螺似的顿时旋转而出,而后扑通倒地! 即使是这样,也可以看出人家依然是有所保留,并不愿伤我太狠! 不过,就在我倒地的同时,姚娜则适时发动了反击!她飞起一大力金刚脚,小日本赶忙低头躲过,但明显躲得有些狼狈! 我恰巧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便不顾头脑眩晕,一鼓作气张开双臂再冲,这下居然被我得逞,真的将他拦腰抱在怀里! 我顿时使尽生平所学,豁了命似的死死抱住于他,妄图不叫他动弹分毫! 这时,姚娜把握好时机,啪啪朝那家伙脸上猛凿两拳,小日本亦是被打得嘴角溢血! 日本烂人被我们激怒,他用膝盖猛磕我的前胸,我登时疼得无法忍受,感觉肋骨断掉似的! 可是,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就在我挨打的时候,一道相当强大的白光倏然间从我身上发射了出去,这道白光异常闪亮,就像一道白色的激光,倏地一闪而过,惊得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那时间,随着白光的突射而出,我脑袋里竟然无缘无故地闪出了许多死亡讯号!这些讯号似乎非常怪异,五颜六色的,可我还没有来得及仔细体会,随着白光的一闪而逝,讯号也是跟着笃然不见! 我心下大骇,日本烂人亦是吓得走神! 姚娜则趁这个机会大喝一声,噼里啪啦地又给他来了好几拳,打得小日本眼角都往外冒血! 这下,围观的日本特工们再也站不住了!他们再次端起了枪瞄准了我们,我心中大惊,可是川田惠子却大骂了他们一通,骂的他们面红耳赤地又放了下去! 这时,那个日本烂人已然恼怒之极!他在挡住姚娜一拳之后,在将我推开的同时,转身来了个凶猛的旋风踢,这一脚力道甚为凶猛!纵使姚娜也只能是勉强顶住,顿时被逼出了圈外! 我那股倔劲则又冒了出来,便不顾一切地回身冲上去再抱! 结果那家伙居然轻松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他拉着我猛转几圈,然后突然撒手,我登时就被横甩了出去! 那时刻,我感觉自己居然飞了起来! 只不过似乎飞行路线没有调好,竟然一下从断裂的墙壁处飞出了屋子,然后朝着十几米高的楼下一头扎了下去! 姚娜大惊失色,她急忙凭空跃起,愣是从半空中生生抓住了我的脚踝! 那时间,我还听到川田惠子也同时发出了惊叫! 姚娜虽然抓住了我,但自己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她一下摔在地上,嘴里立刻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则跟着又往下坠去一截,登时吓得魂飞天外,哇哇乱叫! 就在这危急时刻,我忽然听到脑袋下面居然有椅子摔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还响起了嘈杂的声响! 我不明就里,赶紧朝下面望去,登时吓得是噤若寒蝉,像石化了一样,再也不敢作声! 这时,日本人已经快速赶来。 我听到川田惠子的一声巴嘎,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估计是川田惠子打了那日本烂人一巴掌,日本烂人赶紧嗨的一声认错! 姚娜则极为痛苦吃力地拉着我的脚踝,我只感觉自己摇摇欲坠,想必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其他日本人赶紧伸手帮忙,拉住了我另一只脚,我这才感觉稳当了一些! 然而,当小日本们看到楼下的情况后,立时傻在当场,还有一个居然吓得松了手,害的我又往下一坠,差点叫出声来! 那时间,尽管我脑袋朝下,已经晕得不行,但下面的情况,我则看得极为清楚:只见下面的戏台那里人影晃动,桌椅乱响! 谁也料想不到,原先我们见过的那些远古野人,此时此刻居然全都——活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那些“人”!感觉特也的不真实! 只见那些“人”尽管个个身材硕大,可走起路来,却是驼着背的,而且一摇一摆地走不利索!很像是还不适应直立行走的样子! 我的乖乖,难道这些真的都是猿人? 这些人在“苏醒”过来后,全都慢悠悠地围着原地活动,有的在摆正桌椅,有的则在地上寻找好看的衣服!还有的,很认真地坐到椅子上,双眼凝视于戏台之上,好像在等待着好戏开场! 我还看到,那个原先立在椅子上,后来被小日本拍屁股摔倒的女人,此时正在下面冲一个男野人摆手比划着自己的长袍,那意思好像是向男野人显摆,谁知那男野人没理她,她便气恼地将自己的丝绸长袍扯碎,露出了一具黝黑带毛的女人身体来! 当时我倒悬半空,看到下面的咄咄怪事,只感觉自己像个大冰棍一样被冻住了! 我不知道下面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他们对我们有没有危险?但预感告诉我,最好还是不要叫那些人发现我们的好! 日本人惊诧过后,在上面不住议论,这时小河赶紧嘘了一声,叫他们快些安静下来!显然他们也不想叫底下的人发现! 接着,我就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地被人向上拉去! 这时,我看见下面所有的猿人都找到位置坐下,随着有人在击打木板,戏台上的人则开始跳起舞来! 他们跳得毫无美感可言,就像一群走路不打弯的僵尸,动作甚为滑稽! 可是,台下的“观众”却看得饶有兴致,还跟着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好不兴奋! 台上的人越跳越嗨!又跺脚又打滚!尤其是那个穿着许多层衣服的家伙,跳得最欢,还不时地敲打着手里的木棍,发出笃笃笃的响声!逗得台下观众笑得跟触电似的! 他们在底下自娱自乐,忘我陶醉!我们在上面则看得异常惊惧!我的妈妈咪耶,这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很快,我被日本人拉到了和地板平行的位置,脑袋也已经拨乱反正,眼瞅着就要安全到达! 可这时,日本人全都瞅着下面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我不明所以,赶紧快爬两下进得屋子!等我转身再看,只见下面的那些远古野人竟然已经发现了我们! 他们慢慢抬头仰望,瞅向我们这里。 小河想叫特工们将火把灭掉,可川田惠子一摆手,说不用了! 可不是吗?已经被发现了,灭火还有什么用? 我们就那样和底下的远古野人隔空对视! 我惊异地发现,那些人尽管抬头仰望,但似乎他们都没有长眼睛似的!好像本该是长有眼睛的地方只是一个黑洞!可是由于距离较远且环境黑暗,我看得不太清楚! 我只是觉得,底下这些人似乎并不像是“活”人!倒更像是一帮被夺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时,远古野人看了我们一会儿,似乎是终于失去了兴趣,便又自顾自地手舞足蹈起来! 我们所有的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擦了把冷汗,几乎坐到地上! 看了下四周,我这才发现姚娜的状况不太乐观!她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面色惨白,而左肩膀上则是殷红一片,应该是旧伤复发! 我顿感一阵难过,刚才若不是姚娜舍命救我,恐怕我早就摔成了肉泥! 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才好,绝不能叫她出事! 我见川田惠子朝我走来,恐怕她会对姚娜不利,便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大叫一声:“惠妹!讯号已经很近了!我们快点抓紧时间!这4个讯号,有两个集中,两个分散,我们先找哪一个?我觉得东边可行,你觉得呢?” 我嘴上说着,却早不知东南西北! 川田惠子冷冷注视着我和姚娜,手枪在她手里摩挲,她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坏主意! 我害怕她像上次那样会冷不丁给姚娜来上一枪,便赶紧挡在姚娜身前! “自强哥,你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川田惠子冲着我们举起了手枪,“你们要付出代价才行!” 我顿时感到绝望,看来这次她是下定决心要给我们来点颜色看看,要以儆效尤!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我忽然站起身来展开双臂,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尽管没有出声,但我的脸上明显写着:要杀就杀我吧! 谁知,姚娜则将我推开,我回身,看到她的脸上则写着:不用你逞英雄!姐们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川田惠子冷冷看着这一切,似乎在判断着这一枪究竟要打谁? 然而,正在此时,我们却忽然听到屋子外边传来异常的声音!那种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向我们跑来似的,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日本人显然也听到异响,他们赶紧掏出手枪,摆好阵型,紧张兮兮地注视着这间屋子的唯一一个入口!川田惠子亦不例外! 尽管我和姚娜暂时摆脱生命危险,但听到异常的声音,我心中则大感不妙,我觉得不管外面来的是什么,肯定不会是好东西! 于是,我转身将姚娜搀扶起来。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扶着姚娜就朝那些日本特工的身后躲去!事实证明,我他大爷的太有先见之明了! 我俩刚藏到小日本身后,就见门口有个黑影一闪而入,紧接着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那东西快得邪乎,一时间我居然没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日本人反应不慢,当先的一个日本特工立刻朝那东西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抵近射击的子弹已然射中那个突如其来的东西! 可是,那东西却丝毫没有停滞,依然朝开枪的特工身上猛扑过来! 那特工顿时傻眼,他拔枪再射,却已然不及,我们就听到格外凄惨的一声惨叫,再看他的胳膊已经被一个巨大的黑色东西咬到! 27、 我也属狗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定睛一看,那咬人的东西乃是一只**型庞大的动物,这东西生着狼一般的身**,猎豹似的花纹,狮子一样的脑袋,鬣狗一样的牙齿!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猛兽组合**! 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动物! 它的牙齿尖利无比,日本特工的手臂上立刻被咬的鲜血如注,疼的他失声惨叫! 这时,小河震惊地叫了一声:“鬣齿兽?这东西这么像鬣齿兽?怎么可能?” 鬣齿兽?什么东东? 我忍不住透过人缝观瞧一眼,只见?*质廾婺空豢淳褪歉鲆斐P酌偷亩鳎?br/> 可是,我却发现,这怪兽在整个袭击过程中,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没有低沉呜呜的吼叫,也没有哈哈哈的动物****!再看它的眼睛,也和那些远古野人一样空洞无物,俨然没有一点生气! 川田惠子等人眼见同伴受伤,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特工们立即掏枪**击,白**的金属房间内登时火光闪闪,枪声震天! 可是,那鬣齿兽在挨了枪子之后,不过是被子弹的惯**打得连连后退,可是它丝毫没有要立马倒地嗝**的意思! 那居然是个打不死的怪物? 姚娜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眼前一切,我则一把将她拉到墙角的**影中!心里说,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咱还不赶紧溜号?还看?等雷劈啊? 姚娜这才领会我的意思,我俩紧贴着墙壁慢慢朝门口处移动! 这时,那刚才被咬的日本人此时呲着牙站起身来,他的左胳膊上一**血红,甚至有一块地方露出森森白骨,看上去端的是触目惊心! 川田惠子登时朝他大喊大叫,提醒他注意身后! 结果为时已晚,那已经被打成筛子的鬣齿兽居然又扑了上来,一下咬到了那人的肩膀上!身**沉重的怪兽,立刻将他压倒在地,然后不住地在其身上撕咬! 可能是某一下咬破了日本人的喉管,他只能在地上无助地挥舞手臂,嘴里却再也叫不出声音,鲜血从他脖子那里窜出老高! 川田惠子眼见着打不死怪兽,赶紧命令手下放火!那个长得异常难看的日本烂人立刻从背后掏出一个小型的火焰**器来! 那时候,我已经和姚娜挪动到了门口!只见身后火光大盛,登时觉得后心传来炙热! 我却没心思回头观瞧,赶紧拉着姚娜就超外边窜去! 可是,刚到门口,就听见噗的一声,一颗子弹贴着我的脸颊飞过,我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一颗打在金属门框上的子弹登时掉落在地,发出叮铃响声! 回头一看,这一**居然是川田惠子打过来的! 没想到,她那么忙,居然还有空惦记着我们? 此时,那鬣齿兽怪物身上已经燃起大火,一**难闻的焦糊味骤然蔓延空中!可是,那鬣齿兽却像没有痛觉的行尸走兽一般,依然还在狠狠撕咬那个可怜的日本特工!此时那家伙的脑袋都已经被咬成了好几块,白**的脑浆混杂在红**的血**当中,看得我心中恶心不止! ?*鸵δ染湍茄T诿趴冢欢苑角箍谥缸牛皇奔浣宋龋∥抑溃潜换鹕战沟镊喑菔抻Ω眉岢植涣硕嗑茫质薇幌鸷螅**鸵δ染屠?*待也不远了! 然而,正在这时,姚娜忽然按住我的脑袋,一按到地,我俩几乎同时趴在了地上!同一时刻,门口外突地又扑进来一个巨大的黑影! 如果不是刚才我俩紧急卧倒,恐怕此时我们已经被那东西扑个亲密接触! 与此同时,川田惠子的****也响了,子弹不偏不倚地打中新来的怪兽,可这位怪兽同志也和刚才那位一样,丝毫不受子弹影响,落地后依然斗志昂扬! 不过它本是冲着?*鸵δ壤吹模捎诖ㄌ锘葑拥目梗唇淖⒁饬ξ斯ィ∧蔷薮蟮墓质奚约油6俸螅愠判∪毡久浅辶斯ィ?br/> 我尽管吓得心惊**跳,但心里却有点幸灾乐祸! 当我匍匐爬行,和姚娜逃出了危险的房间后,我在心里跟他们道了个别:再见了,亲**的日本鬼子们! 我扶着姚娜站起身来,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姚娜登时疼得哼了一声!我赶紧连声道歉! 谁知,姚娜则叫我住嘴!然后侧耳倾听,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响动! 我也不是聋子,那声音是从右面的小屋里传来的,应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咚咚咚的脚步声,和方才的异响一模一样! 我俩登时大惊失**,撒丫子就跑! 刚钻进另一间小屋,就见到后面有个黑影闪动,在急速朝我们驶来!我的娘,那不是又一只鬣齿兽还能是什么? 我不觉心头冰凉,也不知道,这座金属大楼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咬死人不偿命的怪兽? 姚娜显然也是吓坏了,尽管受伤,但依然玩命飞跑,我几乎快要赶不上她! ?*谜饫锏牧凉庖嚷ハ赂悖逦牡缆罚共恢劣谖颐撬拇ε霰冢?br/> 奔跑过程中,我使劲拽了拽小屋中的金属床,本想着抄起一根铁棍之类的东西防身,可没想到那金属床非但自成一**,甚至和地面都是完全镶在一起的,我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我又试了试洗脸盘,结果亦是一样! 慌乱中,我们见小屋就钻,遇楼梯就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 可即使是这样,那身后的鬣齿兽却像是能闻到气味一样,始终跟在我们后面**魂不散! 而那东西速度奇怪,且身**灵活!我总感觉,它很快就能将我们追上似的! 正这时,我们忽然跑到一个封闭的地方,四周居然一个通道都没有! 糟糕!死胡同? 我晕! 真是应了春晚那句台词: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我俩算是倒霉到家了! 等等! 就在绝望的时刻,我们突然看见那金属墙壁的墙角里居然有条缝隙! 那缝隙相当狭窄,恐怕连一尺都没有! 可是,我和姚娜已然是走投无路,眼见如此救命稻**岂能就此放弃?我几乎想都没想,就率先把姚娜塞了进去! 等我再稍稍挤进去一些的时候,屋子外边,一只巨大的鬣齿兽露着锋利的牙齿已然悄无声息地窜了进来!这东西不像猎狗那般狂吠,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简直就像个来自地狱的夺命恶鬼! 我大惊!赶紧用力去挤姚娜!姚娜自然知道情况紧急,也是一个劲儿地往深处钻! 那时间我肚**都被挤得生疼,鼻子也变了形,**腔更是挤压得一塌糊涂,几乎完全丧失了喘气这个功能! 忽然间,一颗巨大的狮子头钻了进来,尖利的兽牙差点儿就碰到了我的脸颊!登时吓得我是汗**倒竖,魂飞天外!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自己的脑袋下一刻就会被怪兽咬断,可等了好久也没有痛觉传来,睁眼再看,却发现那怪兽由于**型庞大,没办法全都进来,只不过钻进来一个脑袋! 叫人**骨悚然的狮子脑袋就那么愣愣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空洞洞的眼窝更是急剧升华着我脆弱的恐惧心理! 可是,害怕归害怕!我周自强好歹也是见过些大世面的人!我不知哪里来的一**胆气,居然深吸一口气,然后“汪汪汪”地朝那钻进来的兽头狂吠起来! 我的叫声极大,那怪兽居然登时就退了回去,转身没了踪影! 怪物被我吓跑后,我这才止住狂吠,呼呼喘气,转过头来,却见姚娜看怪物般瞪视于我! 我自顾自地又喘了一会儿,才粗声粗气地告诉她:有什么好看的?我丫也属狗的! 此时,我和姚娜已经挤进这条金属缝隙纵深一米左右!我渐渐开始无法移动!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好在姚娜身材苗条,人家慢慢挪动着纤瘦的身**,没多久居然从另一端挤了出去!可是,她出去后,却居然不见了踪影! 我则越着急卡得越死,不觉大感后悔!这窒息的感觉太可怕了,要是在这地方被困死,还不如被那种鬣齿兽吃掉划算! “姚娜……喂……”我本想求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变形。 大概过了一分钟,姚娜才从远处露出笑脸,她嘴里说:“周老板?用不用我救你?” 我点点头,也不知黑暗的缝隙之中,她能否看清我的模样! “那好!”姚娜将一个长长的东西拄在地上,说,“喊声姑****,不丢人!” 我晕!心里喊,我的亲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儿? 我想说话,可真是被挤得发不出声音! 姚娜看到我是真的难受,这才将手里的东西伸了进来! 我赶紧攥在手中,万没想到,那居然是一把**?*诘摹?*! 我抓住的一头正好是枪筒,我心里祈祷,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走火啊! 姚娜用力拉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我从裂缝中解脱出来! 我弯着腰大口呼吸,感觉自己好像瘪了一圈似的!姚娜则摆手说道:“侄儿免礼了,姑****下回再给你买糖吃!” 我撅嘴看着这个高挑的姑娘,又喘了好半天,这才渐渐找回应有的感觉!我告诉她:“你算差辈儿了,叫你姑****的应该是孙子才对!” 姚娜愣了一下,然后笑得花枝乱颤!嘴中念念有词:“孙子免礼,孙子免礼!” “你伤又好了不成?”我指着她肩膀说,“别**着我骂人啊?” 这时,我忽然觉得异常寒冷,居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此处的温度明显下降不少!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异常宽阔的走廊! 左前方,有一个四方的门口通往外面,冷风就是从那里吹进来的! 我见到这里的地面很**净,便问姚娜那把三八大盖哪里捡到的? 姚娜闻言立刻恢复严肃表情,手一指那四方门口,然后正儿八经地对我说道:“你可要有思想准备!我怕待会儿看到的东西,可能会把你**疯!” 28、 垃圾公和垃圾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8、垃曱圾公和垃曱圾婆 联想到姚娜刚才的表现,我哼哼冷笑,说看来,你姚大小曱姐已经疯我前头了! 结果,我脑门上立刻挨了人家两下弹指神通,幸好我内力深厚,这才没有鼓曱起大包! 姚娜指指门口,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哼,这有什么? 我周自强从小吓大的!连新曱疆黑石,大清公主我都见识过,还有什么东西能吓得了我? 想罢,我昂首挺胸,大踏步迈向那个四方门口! 当我一只脚踏出门槛,刚刚看见外面情景的时候: 只见门外冷光乍现! 只觉门外寒风扑面! 只听门外水声隆隆! 门外一切的一切,使我像被什么人施了定身法,另一只脚却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了! 我痴痴看着眼前奇景,脑中一片空白,果真如姚娜所言,自己离彻底疯掉已经相差不远! 门外的东西太多,让我们先从地面说起:这里显然已经是整座金属大楼的楼顶!与门口连接的乃是一个正方形的金属平台! 宽阔的平台中曱央立着一个由石块堆积而成的、类似于祭坛之类的东西!那祭坛前面,匍匐着十来个一动不动的远古野人!似是在对着祭坛顶礼膜拜! 祭坛旁边的地面上则垃曱圾成堆,片片狼藉,其中以各色的破烂衣物为多,各种宝贝参杂其中,其他像枪曱支、刀具、、食品、背包、裤腰带之类亦是不少!估计姚娜的那把老式步曱枪,也是从这里捡到的! 地面上的东西有够匪夷所思,但那些远古野人,我毕竟从楼下见识过,心里还是有一定准备! 然而,地面上的一切,和高空中那冷光闪烁、巨大无匹的东西比起来,却不过是王曱八跟航空母舰比个头——差的太远了! 我呆呆地抬头仰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那祭坛远处10来米的地方,居然有一艘神秘叵测的巨大飞船正横亘在半空之中! 那真的是一艘货真价实的太空飞船!!! 一时间,我仿佛是置身于,亦或者是的某个壮观场景之中!起初我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某种虚幻的假象!可是,无论我怎么眨眼睛,那东西依旧岿然而立眼前,叫我顿觉自己渺小可怜! 见此船呈巨大烙铁状,大的简直就像一艘悬在空中的泰坦尼克号!船头飘悬于祭台这侧,船尾则似乎架在一根黑色的石柱之上!那石柱似乎也不是寻常之物,可惜那里太远,看不清楚!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这艘通体乌黑的太空飞船似乎是曾经受到过什么重创?船身上伤痕累累,缺口连连!那些破损的地方甚至露曱出里面的空间,闪烁的冷光正是从那里照射而出! 而破损得最为严重的地方就要数离我们最近的船头位置了!那里的船体已经完全折断,船头早不知掉落何方,只露曱出幽深闪光的船舱! 我仔细瞅了瞅断裂的船头,联曱系到整座金属大楼,我才渐有所悟,是不是我们所处的这座圆形的金属大楼,只不过是这艘飞船的发射塔或维修塔之类的东西? 姚娜走到我的身边,仰望飞船,感慨说道:“没想到,荒凉的白山里还藏着这样神奇的东西?” 我接道:“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小日本居然比我们知道得还早!” 这时,姚娜忽然对着飞船长叹一声,眼神亦变得些许黯淡! 我指着她依然往外渗血的肩膀,问她有没有事? 姚娜却眼露哀伤地说:“周老板,我总觉得——我们回不去了!” 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是如此感觉?但嘴上还是劝慰:“没事,有你周爷在,万事都有可能!” 结果,在姚娜大力金刚指袭上我脑际之前,我赶紧窜了出去,一直窜到天台中曱央的祭坛跟前! 此时,冷风大盛,水流声也异常响亮! 看着祭坛前的远古野人们,我自然会感到担惊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些野人和早先见过的那些一样,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活”过来! 此地万万不可久留! 我本想跟姚娜商量商量,结果转身再看,她已经在那些垃曱圾堆中翻找起来! 起初我想问问她在找什么东西?当我看到垃曱圾中散落着许多枪曱支刀具之类的玩意儿后,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便赶紧加入其中,跟着她一起翻找! 这些垃曱圾,简直就像一个中曱国古代衣物发展史!从远古的兽皮兽衣,到封曱建社曱会的绫罗绸缎,再到近现代的、,真是应有尽有!甚至还出土了不少日本鬼曱子的军服以及钢盔! 我真就纳了闷了!这地方太过另类了吧也?非但野人们能死而复生,衣物却也能保持不腐?众衣物中,有件古代的铠甲,那用来打结的松紧带竟然还有弹曱性!真是奇哉怪哉! 姚娜像个专曱业的垃曱圾婆,当找到有用的东西,大个儿的整齐码放在脚边!小个儿的则直接装进塑料袋! 我蹲下曱身胡乱翻找了一下!万没想到的是,这些衣服上居然件件都有不同的死亡讯号传来!这其中绝大多数的讯号都是白色的,橙色的讯号也有,但只占一小部分! 我明白,橙色讯号应该代曱表着那种远古野人!尽管它们只占一小部分,但细数一下的话,也不下四五十个!而更奇的是,这其中至少有一半讯号均来自于那艘太空飞船之上!这说明,太空飞船上,依然有这样的野人存在! 接下来,我越摸越觉得不对劲! 我吃惊地发现,抛开橙色讯号不讲!这些衣物上传来的白色死亡讯号,竟然无一例外的全都是从飞船方向传来的!而且,他们的位置还很集中,似乎互相之间相距都不太远,像是被人有规律地码放在了一起! 难道……难道,这些衣服的主人,都死在了飞船之中?可是,这些人应该死了至少几百年几千年,我怎么还有可能感受到讯号? 随着脑中齿轮飞速转动,我忽然想起洞曱口那些七窍流曱血的尸体来! 联想着我发现的一切,我不禁这样猜想: 看来,这艘太空飞船应该在这里呆了N多年头了,N得可以追溯到N万年曱前,甚至还有猿人存在的时候! 在这无数的岁月中,历朝历代都有人进入到过这个山洞之中,他们也自然发现过这艘飞船!可惜的是,不知什么原因,这些贸然闯进的人,无一生还,谁也没法活着出去! 这些死人被我假设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死在洞中的;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想逃而死在了洞外的! 洞外的死人我们已经见过,那些尸体我有许多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讯号! 然而这洞里面的似乎不然,他们或许已经死亡了成百上千年,但通曱过他们的衣服,我却依然还能够感受到他们的讯号!这至少说明我的特异功能在这里不受时间影响!而我猜测,这洞里的死人尸体也极有可能还完整地保存着呢!真不知道,这些千百年曱前的人,究竟生的如何模样? 令我弄不明白的是,洞外的人七窍流曱血而死,那洞里的人又是怎么死的呢?难道,都像那个日本特工那样,是被那种远古的鬣齿兽咬死的? 可死就死吧,为什么他们的衣服还都会被扒下来堆在这里? 我稍加思索,居然想到一个可能:因为我发现,这里尽管衣物众多,但却没有任何珍宝!有许多看上去十分名贵的衣服,按理说上面应该镶金戴玉才对,可此时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登时想起我们刚进入金属隧道时,看到的那些成堆的宝物来!看来,那些宝物应该都是从这里弄下来运过去的,它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引人入洞,然后叫这些人通通死啦死啦滴有! 我越想越心惊,如果我的猜测成曱立的话,那么说明,这飞船里面肯定有个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控曱制着一切!我更搞不明白:“它”要这么多死人究竟有何用处? “喂!垃曱圾公,想什么呢?”姚娜冲我大吼一声,吓了我好一大跳!她说,“再不快点捡,今儿个就没饭吃了!” 我这才缓过神来,没好气地问:“那今儿个有没有粥喝,就得看你这个垃曱圾婆的了!找到了神马好东西?” 姚娜微微一笑,指了指她脚下的几把手曱枪:我见到那里面有老式的盒子枪,还有五四手曱枪以及许多我没见过的枪!真不愧是女中豪杰,陀枪师曱姐! 我说,有没有沙漠之鹰?给我也来把吧? 姚娜则摇头说:“我试过了!全都打不响!中看不中用!” 话毕,她将一只匕曱首扔给了我,说暂时将就着用吧! 我拎起匕曱首想要放入兜里,结果那匕曱首上也有不少死亡讯号传来!突然,我愣住了!我惊讶地发现,这些讯号之中,竟然有一个相当巨大清晰的,显然就在我和姚娜的面前!而且,那个讯号还是——橙色的! 我自然吓了一跳,赶紧将视线转移到眼前,只见那里正堆着一人多高的垃曱圾山! 姚娜正要从那里翻找,我赶紧拦住她!然后用她手里那支三八大盖将面前的杂物慢慢剔除!很快,里面露曱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曱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 光桥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本以为,这垃圾下面压着的应该是一个远古野人! 可万没想到,那居然是一只黑色的——鬣齿兽! 我滴妈! 我一见这东西,赶紧拉着姚娜后退! 尽管这一只鬣齿兽比我们原先见到过的要小上一圈儿,不过见着那凶恶丑陋的狮子脸,我心跳忍不住骤然加速! 我没想到,原来这东西的死亡讯号也是橙色的!居然和那些远古野人一样? 好在,此时它也和野人一样一动不动,显然还处于睡眠状态之中! 不过,我和姚娜心里清楚,这些东西可都不是“死”的!没准他们下一秒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苏醒过来! 这可不行!此地危险,绝对不能久留! 姚娜也正有此意!再也无心翻找什么! 可是,我们也不觉犹豫,接下来我们要往哪里去呢? 原路返回? 绝对不行!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相信川田惠子的话,这里一旦进入根本就不能活着出去!否则,像太空飞船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早就被外界所知了!况且,门口还有那么多七窍流血的死人,足以深刻说明这一点! 不能回去!那就只能前进了? 可是,我们该往何处前进呢? 登船吗? 姚娜想了想,问我小日本的手机还在不在? 我点点头,掏出来以后,发现上面的4个讯号竟然全都是从这艘太空飞船里传来的!而且,从距离上看,目标已经近在眼前,也就剩下几百米的样子! “周老板!”姚娜抓住我的手,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说,“既然咱们已经出不去了!那咱们就看看小日本究竟要搞什么阴谋?可千万不能叫他们得逞!” 感觉着美女手上传来的温暖,我心中五味杂陈! 唉!事到如今,除了把心一横,还能怎么办? 我这人就这样,别看没事的时候窝窝囊囊一副小家子气,可一到这种关键时刻,咱可是大气凛然,绝不孬种! 其实想明白了,也没什么! 既然明知自己要死,那倒不如在自己英勇就义之前,把这里的一切弄明白了先!人世间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死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所以,俺周自强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至于那些小日本!在这一点上我则头一次跟姚娜达成一致!我说过,大是大非前,周老板绝不含糊,就算舍得周老板一身剐,也一定将小日本拉下马! 想到此,我毅然决绝地点了点头! 姚娜见我同意,顿时露出诚恳钦佩的笑容,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向我表示了最真诚的**同志般的感谢! …… 在我俩朝太空飞船走去的时候,我发现姚娜手里还拎着个大塑料袋! 我问,垃圾婆,这里面装的什么好东西? 姚娜则直接递给了我,口里说:“谢谢!你真有绅士风度!” 接过塑料袋,我才发现这东西异常沉重,打开一看,里面居然都是捡来的各种工具,像钳子、改锥、齿锯什么的一应俱全!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炸弹,心想还是人家姚队长有心,这下我俩终于可以摆脱炸弹的困扰了! 当我俩走到飞船跟前,更觉头上的庞然大物硕大无比!那断裂的船舱中透出奇异的颜色,仿佛那里有一个光怪陆离,超乎寻常的所在! 我不禁在想,这艘飞船究竟来自何方?又要飞去何处?飞船里又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呢? 可是,朝脚下看,则叫我俩大失所望! 只见平台边缘乃是一个悬崖,下面是个无底深渊!深渊中水汽漫天,隐隐可以见到一条白色的水线从右侧的山崖上垂直而下! 耳听着轰隆隆的声音,我猜那应该是条巨大的——地下瀑布! 再看,这天台边离那飞船断裂的船头至少还有10几米的距离!眼前根本无路可走,我们也不是小飞侠?怎么才能登上飞船呢? 我看向姚娜,想听听她的看法,却发现姚娜此时正望着脚下的深渊瀑布冥神所思! 我问她怎么了? 姚娜则回答说:“没什么,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叫里花爱的日本女特工!” 哦? 我立刻想起我摸过的那具日本女尸,摸过之后,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我捉摸一下,问:“怎么,那个日本女特工怎么了?” “我觉得,她或许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姚娜认真地说,“我看过尸检报告,里花爱不是溺水死亡,法医怀疑她很可能是由高空坠落而死的!我听说,白水河中间的一段的确有一条古老的地下河支流!我怀疑,下面的瀑布就是那条地下河的一部分!” “哦!”我点头说,“你怀疑里花爱和大岛龙川他们也来到了这里,然后不知什么原因,里花爱却从这里掉了下去,然后尸体漂了出去,直到被人发现在白水河下游?” 姚娜点头! “这又有什么用?”我摇头叹息,指着下面的深渊说,“就算这里通往洞外,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跳下去吧?” “不!”姚娜说,“就算咱俩有飞机潜艇,也是绝不能活着出去的!” 看着紧皱眉头的我,姚娜告诉我:“我们发现里花爱的尸体后,她也是七窍流血的!医生到最后也没检查出什么成因!” 我顿时更加绝望:“也就是说,不管我们走哪条路,都他妈是死路一条?” 咚! 我脑袋上立刻挨了一个响指!疼得我直咬牙! “不准说脏话!” 我一面搓着脑袋,一面又说:“那不如,我俩写封求救信,从这里扔下去,然后……” “不行!”姚娜摆手反对,说,“谁也救不了我们!我们向外界求救,只能害死更多的同事!相比之下,我更担心的,则是日本人的阴谋!” 我说也是,既然必死无疑,这些小日本究竟要进来找什么? 姚娜亦是担忧地说:“这些小日本有备而来,先后分两批冒死进入洞中,他们绝对是有所图谋!” 我想起手机上那些有关文件,说:“会不会真的和国际峰会有关?要不然,以防万一,咱俩把这里的情况写一写,然后通知外边一下,叫他们赶紧取消会议吧?” 姚娜拿过我的手表看了一看,依然摇头:“峰会明天举行,再过一个小时,迎宾活动就会开始!时间来不及!” 看着姚娜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拍拍她未受伤的那个肩膀,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吧!咱们给这次行动取个代号,叫做——弄死小日本!” 姚娜闻言一笑,转而一指那近在眼前的飞船,说,好是好,可咱们还是先上得了船才行? 我看了看飞船,又望了望四周!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飞船应该很容易上去才对!因为那些衣服上的各种讯号,很多都来自飞船之上的!那些野人也一定经常往来其中,我猜一定有什么方法才对! 于是乎,我开始沿着平台边缘仔细搜寻!很快,我看见平台一侧竟然立着两根黄色的柱子!那柱子只有我的膝盖一般高,所以一直没有引起我俩的注意! 此时,我见到那柱子处隐隐有亮光传来,便快跑两步,来到跟前!我很快发现这两根柱子也是金属制成的!原来两根不都是黄色,而是一根黄色,一根黑色!但这两种颜色明显不正,给人一种很难看的感觉! 而就在两根柱子之间,正闪烁着那种黑黄相间的冷光! 姚娜问我这是什么? 我哪里回答得了?便大着胆子迈步踩在两柱之间的黑黄光之上! 就在那时,奇迹发生了! 只见那黑黄之光刹那明亮起来,接着一道激光骤然激射而出,正好直达对面船体!居然凭空架起了一座耀眼的光桥! 我和姚娜登时圆眼大睁,大为惊奇! 我试着往那光桥上踏足,没想到居然真的像踩到了实物之上似的! 哇! 我惊讶地叫出了声!然后朝前迈了两步,竟然和踩在真桥上的感觉一样! 姚娜自然也不是胆小之人,飞身上得桥来! “哇!太神奇了!”姚娜踩在光桥上,用力地连跺几脚,问,“这玩意儿能禁得住我们吗?” 我摇头说,回头我给你问问外星工程师吧! 我俩看了看整座光桥,很快将视线锁定在了光桥中央,由于桥由光生,整个桥体是透明的,我们可以将桥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桥下末日般的瀑布,森罗一般的深渊!姚娜举起一只手,向我发出邀请!那意思,是要我跟她一起过桥! 切!这算得了什么? 我没理会她伸过来的玉手,而是率先朝前迈了几步,登时来到悬空的地方!脚下就是无底深渊,如果光桥突然消失,我定然万劫不复! 可是,耳听着轰隆水声,感受着深渊带来的死亡气息!我竟然毫不害怕,反而为此感到兴奋刺激! 姚娜见我先行,自己深吸一口气,也不甘落后地走上桥来!她似乎亦是感觉到了兴奋,居然一口气走到了光桥中央! 我只好加快速度,追女而去! 然而,就在我快要追到姚娜的时候,忽听得身后传来些许声响!回头一看,只见远处平台入口那里居然撞进一个日本人来! 那日本人自然是川田惠子的手下之一,他刚一进入天台,自然是被巨大的太空飞船惊得目瞪口呆,继而嘴里发出呜里哇啦的怪叫! 而下一刻,他惊然看到了光桥上的我和姚娜! 小日本不由分说,立刻掏出了手枪,对准我们! 我和姚娜大惊失色,赶紧朝光桥尽头的太空船跑去!此时,我们已然穿过光桥中央,这才发现脚下的白色瀑布竟然是如此壮观,直如一条末世银河,飞流而去!浓浓的水汽,已然透入我们的衣服,使得浑身湿漉漉的! 很快,小日本的枪——响了! 尽管小日本的手枪带着消音器,但远处子弹发射的声音,我依然听得一清二楚,我赶忙低头躲避,幸好距离较远,且我和姚娜速度不慢,这一枪没有击中我们! 等到小日本再开第二枪的时候,我俩已经跑到光桥末端,随着我俩用力一跳,很快落到巨大的船舱之内! 我俩刚一站稳,那架设在空中的光桥便随即消失! 我见到,船舱这边也有两跟黑黄金属柱,和平台那里一模一样! 这时,小日本的枪又响了,船舱中的金属墙上立刻传来子弹射中的叮铃声! 我和姚娜不敢怠慢,赶紧朝船舱深处跑去! 30、 有纯友情的吻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0、有纯友情的吻没? 起初,我和姚娜并没有觉出什么异样来!因为船头这里似乎曾经遭受过重击,整个舱口都发生了严重变形,舱内大多数的东西都破损严重,东倒西歪的! 而且,我们担心小日本会追赶过来,一直在埋头奔跑,顾不得查看四周情况! 可是,随着我俩的深入,我们很快发现这飞船中的许多东西都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船舱里尽管和早先那座金属大楼材料相同,但这里的金属却更加细腻,而且多了许多花纹与装饰! 舱中更是光气氤氲,五彩斑斓,我们仿佛置入一个未知的世界之中,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进行描绘! 此刻,我们正位于船舱中央的一条椭圆形走廊内,两旁亦是各种光怪陆离的神秘房间! 走廊内杂物纷乱,地面上除了那些古往今来的杂物,还有许多我们从未见识过的东西! 比如墙壁上的一簇粉色小花,看上去如此真实,可用手一摸,才知道那不过是某种逼真的立体影像而已! 此外,许多像大型电器之类的东西不断出现在走廊两侧,它们形状各异,大小不同,更不知作何用处? 我还从地上发现一块闪着蓝光的碎片,只见那碎片上一直在闪烁着一段支离破碎的画面! 我好奇地捡起碎片,却发现握在手里的只不过是一块完全由光组成的神秘物体! 我和姚娜仔细观看,却惊讶地发现,那画面上居然是个身穿褐色军服的士兵在讲话,那士兵显然就是一个亚洲模样的人,可惜听不到他说的什么! 我和姚娜对视了一眼!我大感震撼无比! 靠! 怎么会这样? 难道,我原先猜错了?这艘飞船原来并不是什么外星人的家当,而完全是咱们制造的? 那时刻,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出现了短路!如果说,这艘巨大的飞船是自己制造的,那么它究竟建造在什么时候?是几十万年前的史前时代,还是遥远的——未来? 我在这光片上点了又点,试图获得更多的信息,可那个士兵模样的人却始终在重复着同一动作! 姚娜尽管惊奇,但却一直在警觉地注视着周围!她小声提醒我,最好我俩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为妙! 我只好无奈地扔掉那个光片,跟着姚娜朝一旁的一间紫色小屋中走去! 屋内紫光飘浮,恍如梦幻。但见屋中都是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小餐桌,那餐桌精制小巧,桌面上更是五光十色!如果伸手在桌面上一划,那上面居然会出现许多三维立体的食物图片!我能认得出来的,有咖啡、汉堡和,其它的食物则均是从未见过! 不用猜,这必是个先进的餐厅!我对着一杯咖啡猛按,然而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变化! 姚娜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说,人家知道你没带钱!不卖给你! 我朝她翻个白眼! 我们钻进餐厅深处,见到一个五光十色的吧台模样的东西,吧台后面则有个门洞,门洞后边有个类似于休息室之类的小屋! 姚娜领着我刚钻进小屋,那门洞上立刻弹出一道光墙,将门洞封死!我俩吓一小跳,这才发现那居然是扇由光生成的大门!只不过,这门是透明的,里外都看得很清楚! 我转回身,朝着门上摸了一下,没想到,那光门上居然突地蹦出许多大门的式样来!我好奇地冲着某个水纹状的画面一点,那大门居然登时就变得和那画面一样! 门上水波流动,异常逼真! 尽管我惊奇不已,但发现那水波也是半透明的,还是能看到外面!于是,我又连着换了许多样式,最后直到换成一个不锈钢大门,这才觉得心里踏实! 再看,我们进入的这间长方形小屋不是很大,唯有一张光床而已,后面还有一片类似于货柜之类的区域! 姚娜见我在门上的动作,自己也试着在光床上点动起来,可这张床似乎已经损坏,她点了几下却是毫无反应! 我笑话了她两声,结果美女板起脸来,我便赶紧掏出塑料袋里的东西,将话题转移到别处! 片刻后,姚娜平躺于床上,我拿着老式的锯条,在她的项圈炸弹上比划着! 我担心地问,你确定这样不会爆炸? 姚娜摇头,“温柔”地说:你妹的,费什么话,快锯吧! 我咽口唾沫,刺啦刺啦地开始锯了下去! 小日本的玩意儿质量本就不错,再加上我担心会伤到姚娜,锯得异常小心!半天过后,也没锯开多少! 叫我意外的是,姚娜却并没有急躁,她就那样平静地躺在我面前,双眼注视着星空一样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一边锯着,一边忍不住看她。 只见她高耸的前胸不断起伏,头发上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是因为出汗,还是那瀑布水汽造成! 看着她那靓丽绝美的容颜,鲜艳欲滴的红唇,羊脂般的肌肤,不知为何,我居然感到一股莫名地躁动,心中像有团火球被引燃似的! 靠!我这是怎么了?都什么时候,我还有心思想这个? 可我越是抑制,就越是情不自禁,脑中竟然生出许多邪恶的画面来!我居然对姚娜产生了超乎寻常的——欲望? 突然,我发现姚娜的眼角挂着几滴不易察觉的眼泪! 我一面喘着粗气继续工作,一面忍不住问,姚娜,你这是怎么了? 姚娜双眼空洞地望着房顶,略有哀伤地言道:“这都是我的错!” 我问什么错? 姚娜慢而无力地说:“我不该意气用事!从寻找大岛龙川的任务开始,我爸好几次要上报,都被我拦了下来!我太过自信了,认为自己可以胜任!却没想到,我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如果真出了大事,我爸肯定会受到牵连,难辞其咎!是我害了他!也连累了你!” 说着说着,姚娜的眼泪逐渐滴落成线。 我反而慌了神,一时间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我才想出几句安慰的话来:“别这样,姚娜!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又不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人家倾一国之力打造出来的精英?这样的失手,情有可原!” “呜……”姚娜居然哭出了声,“都怪我!我还立志打击犯罪,做个为民除害的好**呢!这下,再没机会了!我再也见不到爸妈了!呜……” 那时间我也不知怎么了,感觉鼻子酸酸的,好想跟着她大哭一场!是啊,我何尝不是再没机会见到亲人?再没机会跟美华解释清楚? 我正想着再劝慰姚娜几句,可这时那项圈炸弹居然被我锯开,露出了里面的电线! 我心头跟着一紧,担心炸弹会突然爆炸,便不敢再乱动! 我本来想问问姚娜,接下来该怎么做? 谁知姚娜玉手一挥,用力抓了一把那个项圈,便从她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喂!? 我大惊失色,赶紧抢了过来,将炸弹用力扔到小屋深处,然后扑倒在姚娜身上,将其压在身下! 然而,等了很久,却也不见那炸弹爆炸! 再看,我和姚娜脸贴着脸,胸挨着胸,我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姚娜那柔软的两团!登时感觉心旌摇曳,旖旎不止,这可是我第二次将她压在身下了! 我本想快些起身,却不成想,姚娜的双手竟然从后边轻轻按住了我的背! 刹那间,我只觉浑身一颤!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姚娜,只见姚娜双颊绯红,眼中脉脉含情,她居然用力地搂紧了我! 感受着美女柔软温暖的身体,近在耳边的轻声喘气,我顿感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那时刻,随着我俩身体的亲密接触,我们的脸也渐渐贴到了一起,她的唇就触在我的脸侧!而我也同时吻在她的脸上! 姚娜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还粘着滚烫的泪水,将我的yu火撩拨得更加旺盛! 而姚娜的身体则不断起伏,喘气呻吟,显然也是情欲迷乱! 我脑中明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可还是忍不住朝她那嘴唇上吻去! 甫一接触到她的唇,姚娜亦是浑身一颤。 紧接着,她开始欲眼迷离地迎合我!随着我们双唇对接,我们的亲吻变得逐渐热烈!姚娜那柔软的香舌侵入我的口中,叫我再也控制不住,浑身就像着火一样,将她搂得紧紧的,开始与她忘情缠绵! 迷乱中,我甚至忍不住双手袭上她的胸部!我清楚,姚娜里面没穿内衣,摸着那柔软的一双玉兔,更使我欲壑难填! 姚娜则嘤咛一声,非但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火热! 我则更加大胆,伸手就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可是,不知是我太过激动,还是毛手毛脚,我一不小心碰触到了姚娜肩上的伤口!姚娜登时痛苦地哼了一声! 我则像被什么人突然抽了一个耳光!顿时清醒过来! 我丫这是在干什么? 我赶紧抽身离开,气喘吁吁,大汗淋淋!像虚脱了一样! 姚娜则仰面躺在床上,亦是喘气连连! 就这样,我俩对视着没有出声。双双平复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率先道歉,说了声对不起! 姚娜则坐了起来,没有回应什么,只是示意我跟她交换一下位置,然后便捡起早已落地的锯条! 那时间,她依然双颊绯红,胸口亦是起伏不断!可是,伤口那里的绷带却完全被鲜血染红! 我赶紧说,不如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姚娜则摇头说:“重新包扎的话,需要我脱掉上衣才行?你肯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1、 手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听的糊涂,这话似乎说反了! 但我却不敢再造次,愣在那里没有接茬! 姚娜则扑哧一笑,说,骗你的,子弹只是擦破了点儿皮!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的! 哦! 我如释重负般长出口气!不知是因为她伤无大碍,还是因为不用给美人脱衣! 姚娜则意识到方才的失态,赶紧抹掉自己的眼泪,叫我快点躺下! 待到我躺倒光床之上,眼望着星空般迷幻的屋顶,我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脆弱感! 听着姚娜锯条传来的刺刺声,我忽然异常难过! 我望着屋顶小声对姚娜说:“其实——我也不想的!” “行了!别再提了!”姚娜想了想,觉得不对,赶紧说,“你的话是把双刃剑!是给你自己找借口,还是嫌我提不起你的**?” “不,不,你误会了!”我解释道,“还记得咱俩刚认识的时候吗?你为我打造了一个宣传计划?我说的不想,是本不想拒绝你的计划!” 姚娜这才平静下来,一边小心翼翼地锯炸弹,一边问:“怎么又提起这个来了?” 我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酸楚,竟然豪不保留地对姚娜一吐为快:“其实,我不想上报纸、上电视,并不是怕被人报复寻仇!而是——我不想成为人们眼中的‘异类’!尤其是亲人朋友眼中的‘异类’!我只想做一个正常人,过一个正常人的正常生活!” 姚娜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说这些,登时微微一愣!然后掂量着说:“对不起,这一点,是我疏忽了!我从未想过你的感受!” “不,是我自己想不通,跟你没关系!” 姚娜又说:“你的生活肯定因为你的特异功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吧?那天在车上,我见你女朋友挂你电话,怎么,她生气了?” 我则如实回答,说女朋友其实是为了我好,怕我出危险!不希望我使用特异功能! 我本以为姚娜听到,会安慰我几句,谁知她没来由地这样说: “你不觉得,是你根本不适合找那样的女朋友?” “什么?”我意外。 “要认清事物的本质,周老板!”姚娜很认真地说,“你有这样的本领,注定你会有不平凡的人生!所以,你并不适合找那种温柔贤惠、稳稳当当的女人来做女朋友!” 我白了她一眼:“那你说,我适合哪一种?” “毫无疑问,最适合你的——是我这种类型!”不知姚娜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如果咱俩在一起,非但不用你担心我的安危,我还可以保护你、帮助你:咱们一起抓坏蛋,肯定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完美夫妻档!” 我冲她伸出两个指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人送绰号——雌雄双煞!” 看着姚娜微笑点头,我也被气乐了!便开玩笑说:“怎么,你姚大小姐真的看上我这个卖鞋的了?那好,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就委屈一下,给你个机会,只要把咱俩刚才未竟的事业做完,我就考虑考虑娶你做老婆!” 姚娜闻言,立刻收起笑容,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我暗叫不好,一时后悔自己嘴欠,以为这顿暴打是绝对躲不过了,最次也得落个皮开肉绽之类的结果! 可是,我万没想到的是:人家姚娜居然连句“你妹的”都没说,而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我的提议! 她想好后,冲着我说: “好啊!那你上吧!” 我登时晕倒!心中暗发毒誓,以后打死我也不跟她开这种玩笑了!这个女人太有个性,我算是真服了you! 见到我的囧态,姚娜露出得意的眼神,那意思是:小样儿,跟姑奶奶我玩儿这套?你还差得远呢! 我则眯着眼睛看她,心想,反正刚才占便宜的是你周爷爷我!回想方才我俩忘情缠绵的情形,心中居然升出几分回味!我不禁为自己担心,难道,我真的对这位美丽的姚队长动了心? 此时,我的项圈炸弹已经锯得差不多,我也想和姚娜一样将其扯断,可是,扯了几次都没有扯下来! 姚娜只好接着帮我锯! 正在那一刻,我俩则同时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突地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脖子那里还被锯条划出了血! 我俩凝神倾听。 只听被我选择成不锈钢的大门,又传来了声音: 咚,咚,咚! 近在咫尺的每一声都像敲到的心头似的!叫我只觉双腿发软! 姚娜则赶紧掏出匕首,闪到一边,伺机而动! 我不知道门后是谁在敲门,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是小日本找到了这里? 这时,那敲门声变得更加清晰!而且一下快似一下,震得我心脏乱颤,血气翻涌! 我咽口唾沫,把心一横,豁出去似的用手在光门上划了一下,待到出现选择提示,我则直接点中了那水波状的样式。 大门一下变成了蓝色水波,我心头顿时一紧,赶紧通过透明的地方朝外边看去! 然而,当我和姚娜终于看清门外情景的时候,我登时傻在了那里!姚娜则呀的一声,满面通红得转过了头! 那时刻,如果再让我猜一千次的话,我也猜不出门后会出现如此另类的情景! 只见门外边,竟然是有两个远古野人在那吧台边上“打野战”!而且,那还是两个玩“断背”的男野人,靠门的那个不住地用他长着黑毛的屁股撞击着眼前的光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靠!那竟然根本不是敲门!!! 随着光门样子改变,自然引起外面那两个野人的注意,他俩立刻回头观望,用空洞洞的眼窝看着我们! 我自然吓坏了,赶紧将大门式样转变回来!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会不会突然打开眼前这道光门?我只知道,我和姚娜得赶紧撤了! 姚娜亦是吓得脸色大变!她收起那把锯条后,赶紧领着我朝小屋深处跑去! 还好,在许多金属货柜后面,我们还真找到了一个幽深的小门洞,我俩赶紧朝里面钻去! 那是一条狭小的走廊,走廊里散发着一种暗紫色的光,有点叫人心绪不宁!没走多久,走廊就分了叉,我俩便随便选择了一条,然后一直跑到了尽头! 尽头处白光闪烁,出得走廊,我们便进入到了一间异常精致的大房子里! 这是一间正方形的大房子,大概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屋子里散发出的则是耀眼的白光,使我们可以看清屋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并未见到这里有灯,这白光就像是飘浮的白雾一样,令人无法用常理解释! 这间屋子里,近处摆放的都是许多异常怪异的电子仪器!远处则都是一个挨一个的金属床,金属床上似乎都盖着白被单! 姚娜将墙上的一个巨大标志指给我看,那赫然是一个立体的红色十字! 怎么,难道这里是所——医院? 我们小心地往前走去,很快来到中央的一张巨大光床边,只见床边都是各种叫不上名来的科学仪器,联想到红十字,这看上去更像是个手术台! 姚娜掏出锯条,叫我抓紧时间躺下,把炸弹拆除先! 我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听从她的意见,平躺到了这张光床之上! 然而,当我刚一躺下,脑中忽然像针扎似的疼了一下! 我登时心中一紧,不好,难道这床有古怪? 然而,没等我做出反应!我忽然发觉,眼前这一幕竟然似曾相识!似乎在我的记忆深处,我曾经来过这里,而且就在这张光床上躺过似的! 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来过这里呢? 我闭上眼,仔细搜索自己的记忆,竟然真的找到一副模糊的画面!画面中,我躺在此床上仰望白色屋顶,然后像是有个人,拿着手术刀之类的东西,朝我的脑袋上——划去…… 尽管画面模糊,但记忆却是那么真实!叫我一时间思绪纷乱,虚实不辨! 我惊然想起,我3岁那年曾和父亲一起失踪在白山之中,难道,那时的我曾经到过这里?难道,就在这张手术台上,我曾经被人做过手术?难道,我的特异功能并不是与生俱来的? 我越想越恐惧,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响声! 我猛地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姚娜拿着锯条要对我下手! 我一时间头脑大乱,分不清虚实,竟是啊的一声就坐了起来! 由于慌乱,冷汗淋漓的我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位于光床边缘,当我双手向后支撑下去的时候,左手支空,居然一下子从床上跌落下去! 我大惊,双手在空中胡乱划拉,猛然间撞到了许多仪器,那些仪器看似脆弱,实则结实得紧,登时把我撞得够呛! 随着更大的一声,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重摔之后,由于我的双手触地,而且特异功能得到催化,脑中登时传来好一大堆讯号!密密麻麻的,非但白色橙色都有,似乎还见到许多其他颜色的讯号,只不过它们一闪即逝罢了! 在我大感惊异之际,其中的几个橙色讯号却很快引起了我的关注! 因为那几个橙色讯号近在眼前,如果猜得不错,应该就在这间大屋子之中! 他大爷的! 我赶紧朝四周观瞧,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不远处的那些金属病床上,只见床上的白被单大多鼓鼓囊囊的!难道,这些白被单之下全都盖着“东西”?不知是那些远古野人,还是凶残的鬣齿兽? 姚娜不知我出了什么状况,伸手过来拉我! 然而,就在我还没有拉到她手的时候,病床上的那些橙色讯号居然瞬间——消失了! 讯号消失说明什么? 我脸色大变,赶紧噌的一下起身,拉住姚娜的手,不顾一切地就往外跑! 姚娜本想问我怎么回事,然而当她扭头看到,病床上那些在慢慢坐起身来的白被单之后,登时吓得花容失色! 32、 冷冻微波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尽管屋内亮亮堂堂,但眼见着有“东西”从病床上坐起来,任谁也受不了! 姚娜的小脸吓得刷白!当然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俩赶紧朝这间屋子的正门跑去,由于心中恐惧,我没有看清那白**的光门居然是闭合着的!啪的一下,就和光门来了个亲密接触,脸都几乎撞扁!似乎有颗牙齿都被撞活动了! 不过,我却丝毫没感觉到疼!而是赶紧慌张地在门上乱点一通,可是门上似乎只弹出许多**品的三维画面来,有中****,有西**,还有许多像可乐瓶似的东西!就是没有我们需要的开门标识! 这时,不断有异样的脚步声从我俩身后传来,我却哪里还敢回头?只能是继续快速点击大门,继而用力拍打,直至豁命敲砸! 可眼前的光门就是不肯打开! 耳听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都感觉自己心跳快要停止似的! 突然间,姚娜把我推到一边,然后面对着光门深吸一口气后,用异常轻柔的双手朝门上摸去!我并未见到门上出现什么特殊画面,然而,门却悄然而开,随着白光闪烁倏而消失不见! 我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向姚娜,姚娜则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告诉我说,这就叫——以柔克刚! 我心里则想,这门肯定是**鬼投胎而成罢? 我自然没空跟她矫情,赶紧刻不容缓地冲出这家医院,进入到一条墨绿**的走廊之中!姚娜则转过身对着敞开的门洞伸出一只手,那白**大门居然不可思议地再次闭合! 透过透明的光门,我俩心惊地看到那屋里白被单乱飞,生着黑**的野人来回晃动,犹如群魔乱舞…… 我暗自庆幸,要是方才我俩没有走出屋来,此时恐怕已经被里面的野人们给生吃嚼碎了! 看着姚娜自如地控制大门,我心里这才有点明白,原来这门是靠人的意志来开关的,想开就开,想关就关,还真是超高科技! 眼见着大门关闭,我和姚娜紧张的心情刚刚有所缓和,却冷不丁地听到走廊前方传来几声急促的**响!那枪声格外清脆,接着还传来某人惨叫的声音! 我和姚娜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抬眼观瞧,然而,这墨绿**的走廊昏暗无际,视线受阻,什么也瞧不见! 姚娜本想朝枪响的地方过去看看,我则拦下了她! 那里明摆着有人遭到袭击,我们还上赶着去送死?我俩手中没有重?*淦鳎挥锰啵灰抢锍鱿忠恢击喑菔蓿伊┚突岢沟坠业簦?br/> 于是乎,我示意姚娜,不如我们往对面的屋子里看看去吧? 姚娜显然没了主意,只好跟着我而去! 走廊不宽,没走几步,我们就见到眼前有个异常宽阔的门洞,我担心这里有光门阻拦,怕再次撞上,便伸手去摸! 摸完后,我正要告诉姚娜,这里没有问题!就在此时,从我右侧浓密的墨绿光雾之中,倏然冲出一个高大的东西来! 我抬眼一看,那赫然就是个远古野人!这野人身上居然满是暗红**的鲜血!他脑门上甚至还有几个弹洞,汩汩鲜血流出,使这个庞然大物简直就像个浴血的金刚! 他尽管走路不利索,但跑起来却出奇得快,简直就像一架火车! 这家伙来势汹汹,我顿时傻在原地,眼瞅着就要被他撞飞!姚娜则一脚将我踹进大门,我大马趴着地,那野人就在我身后呼啸而过! 我赶紧起身,回到走廊寻找!此时,那野人早已经消失在了走廊深处,想不到,他居然没有朝我和姚娜发起攻击? 这时,姚娜从对面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喂,我可是又救你一次!” 我则拍拍**前的衣**,说,以后再救我,能不能文雅一点? 接下来,我将刚才野人中**的状况告诉了姚娜,姚娜则握紧匕首,说,咱们得小心点了,那些日本人应该就在附近! 我们钻进墨绿**的大门,这里乃是一个弧形的通道,通道两侧门廊众多,地上则依然凌乱不堪! 真是的,我们进入飞船这么久,地面上就从来没有**净过!几乎随手就能捡到几件古代破衣**!我不觉惊讶,这飞船里面究竟收藏了多少死人啊??*颐羌哪切┮?*来看,恐怕得用万来计算才行吧?这还不知前边还会有多少? 那时候,姚娜本想将我的项圈炸弹取下来再说,可是我们所过之处都是四通八达,位置不好的地方!那里一旦有危险发生,恐怕很难避开! 我便叫姚娜稍后再说!心里则在想,其实摘不摘的有什么区别?反正也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往前行走**刻,我突然感到肚子里冰凉冰凉的,好像里面有个大功率冷冻机似的,正在由里到外的将自己身**冷冻! 我发现姚娜也是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副惊异的表情! 我问她怎么了,结果随着我的张嘴,居然哈出了一口冰凉的白气! 糟糕! 我心中大惊,这事绝对不是偶然,看来我们是中招了! 尽管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已然意识到事态不妙!我摸了一下肚子,简直和冰块一样凉!再这样下去,我岂不会被冻成大冰棍? 事情来得突然,?*鸵δ炔恢栏萌绾问呛茫荒苁俏孀哦亲映懊团埽?br/> 那时刻,只见身前的迷彩**上泛起了一层白霜,我捂着肚子的手,居然粘在上边,怎么也拔不开!最可怕的就是,即使是这样,我愣是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姚娜的状况和我一样,我们感觉身**变得越来越重,渐渐地开始步履维艰! 我不禁心下大骇! 难道,飞船中的人,都是这样完蛋的?最后都被冻成了冰块? 我俩依然踉跄着朝前奔走,大概十几秒之后,就在我俩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们终于是跑到了这条弧形走廊的尽头! 走廊尽头,墨绿**的光雾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淡淡的粉**! ?*鸵δ燃负趼醪豢剑芯跸掳肷砺槟静恢В沼谑瞧送ǖ乖诘厣希〔还?*刻,我们却没有变成大冰棍!反而是渐渐有所缓和,冰凉的肚子开始慢慢回暖,不大一会儿,我们几乎完全恢复过来,竟是毫发无伤! 我捂着恢复热量的肚子和姚娜面面相觑,我明显从她脸上看出了恐惧!这艘太空船显然比我们想象得要危险许多!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还会遇到什么? 四下观望,由于身边淡粉**的光线依然黯淡,我们不能一下看清周围的环境!只是看到眼前出现一排排用金属做成的座椅!不知道,这里是个会议厅,还是间教室什么的? 我俩起身,往前没走几步,金属座椅便渐渐被光椅所取代,光做成的椅子散发出水波状斑斓的**彩,十分绚丽!抬头仰望,粉**光雾中,道道彩虹般的炫光流彩纷呈,使我俩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海底一般! 姚娜不觉看得痴了!她仰望四周,陶醉般伸出手臂!我见到那些水波状的**彩在她脸上流淌而过,使姚娜宛如仙境中的某位**神,格外鲜艳夺目,不可方物!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口渴难耐,嗓子冒烟!这才想起自打被那假苗**小河迷晕之后,我还未喝过一滴水呢! 忽然,我听到一旁的光雾深处传来了咚咚的走步声!这声音十分明显,应该离我们很近! 警觉的姚娜赶紧停止忘我陶醉,拉着我躲到一把光椅后面! 见姚娜拔刀,我想起自己也有匕首,便伸进口袋去抓!谁知一抓之下匕首没有摸到,反倒是摸到了小日本的手机! 登时脑中传来白**的死亡讯号!我惊然发现,手机上本来是4个死亡讯号的,此时却忽然蹦出了5个!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 而且,多出来的这个讯号很不一般:首先它面积很大,说明目标近在咫尺!二来,这讯号很弱,说明要么是人死了很久,要么就是人受了重伤,还未死亡!而最后,这个讯号正在一点一点,朝着?*鸵δ鹊姆较颉贫?br/> 我稍一琢磨,立刻做出自己的推断: 这个多出来的讯号,无疑就是川田惠子那帮人里的一个!这个人曾经摸过这个手机,而且也进入到了这艘飞船之中!而且,这个人还受了重伤,快要死掉! 如果我猜得没错,此时,他应该是被他的同伴们抬着或背着,正在朝我们这边走来! 我赶紧小声告诉了姚娜这个情况。姚娜想了想,说还是看情况而定:如果对方人多,咱们就躲起来;如果人少,那咱们就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 我注意到,姚娜说话时,一直在抿着自己**涸的嘴唇!显然她也是异常口渴!我想,口渴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只要待会儿我们能灭掉小日本,那他们的水应该足够我们喝! 黑暗中,我和姚娜紧握匕首,伺机而动! 我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直在通过手机检测着对方的行进****! 那讯号果真径直朝我们而来! 随着巨大的讯号占满我的脑壳,叫我越发紧张得不行! 忽然,我俩见到远处的粉**光雾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待看清之后,我不觉大为意外! 靠!怎么会这样? 眼前出现的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川田惠子等人!而是一个穿着兽**的——远古野人!这野人佝偻着身子,一点点往前行走,一只胳膊甩在身后,似乎手里还拖着一个人! 我俩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没有轻举妄动!很快,我们就看清,那后面被拖着的人,俨然就是一个身穿迷彩装的小日本儿! 不过,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究竟是哪一位?只看到这人平躺在地上,左脚被野人拉拽着,在地上不断拖行! 我和姚娜登时没了主意,看姚娜的样子,她似乎是想过去抢人! 我却和她意见相左,我认为我俩不是这个野人的对手!别说我们只拿着把刀,就连荷**实弹的小日本这不也被人家弄得半死不活了吗? 正在这关键时,忽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当时,那身**硕大的野人正从我俩面前走过,我本来忍住惊恐不安的心,没有弄出一点声音! 然而,当我看到身后被拖着的那个人后,我则吓得好一哆嗦!一不小心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周围竟一下亮了起来! 33、 饥渴过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3、饥渴过度 我不知道我究竟碰到了什么,这间屋子一下变得明亮,尽管粉红色的光雾没有消失,但四周围忽然出现了一片翠绿! 接着,耳边水声潺潺,翠鸟鸣叫!眼望四周,苍松翠柏,飞水流潺,我们竟一下子置身于一片绿色的原始森林之中! 我顿时呆若木鸡,头大如斗! 只见拖着日本人的远古野人,登时在我和姚娜身边停下脚步,一扭头就看见了我俩! 完了,怕什么来什么,这下看来真是躲不过了! 我吓得胆寒,姚娜却豪不畏惧,她拎着匕首,瞬间朝那野人发起了——攻击! 随着她手中寒芒一闪,登时在野人脖颈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由于那野人眼窝深陷、空洞无物,我看不出他究竟是发怒还是惊恐,他只是在被攻击之后,撂下了身后的日本人,然后冲着姚娜张开了手臂胡乱挥舞! 姚娜身体灵活,两三步就跃出了圈外,野人自然是扑了个空! 可我不知姚娜是怎样做到的,还没见她怎么动作,那野人小腿上登时又是鲜血喷溅! 一开始,我还为姚娜担忧,可看着眼前状况,终于是放下心来!看来,这些远古野人尽管身体强壮,但远不像鬣齿兽那样灵活! 这野人连连受伤,尽管他不知疼痛,但他似乎是看出了对手的强大,啪啪拍了胸脯几下,竟然甩开大步子——逃跑了! 不一会儿,他就消失在了前方的树林之中! 我暗自惊诧,这野人倒也不傻,打不过还知道跑?学过三十六计是怎么的? 见危险解除,我这才大着胆子从光椅下钻了出来。瞅着眼前不可思议的奇景,我依然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的! 四周树林茂盛,林间奇花异草,姹紫嫣红!水流声那么真切,而且我似乎还闻到了格外清新的空气! 我们怎么可能突然间就跑到大森林里来了呢?难道,我们穿越了? 这时,我发现在我身边不远处就有一颗小树苗,我过去伸手一摸,这才恍然大悟!那树苗居然不过是虚幻的光影罢了! 随着眼睛适应了环境,我终于看清楚,原来我们压根就没有离开原地!这里原来是个大型的圆厅,圆厅四周都是巨大的光墙,这些树木花草,潺潺溪流,不过是光墙上放映出的立体影像罢了! 看着身边的那些光椅,我终于明白过来,这里竟然是个——电影院! 我不禁望着森林舒然长叹,真是身临其境,震撼无比!这要是坐在这里看一回,那得有多过瘾? 这时,躺在地上的小日本发出痛苦的呻吟,我一下从自己的臆想中惊醒!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呢! 刚才甫一发现那小日本,我真的是被他吓坏了! 按理说,我周自强也是见过不少凄惨场景的,比如黑石洞中的那些自相摧残,以及小扶桑岛中的那些碎尸!可是,眼前小日本的惨状还是叫我吓得毛骨悚然,后脊梁骨冰凉! 此时,姚娜已经在小日本边上观瞧了!见到小日本的惨状,她眼中也露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表情! 这个小日本正是川田惠子的手下之一! 只见浑身是血的他此时正躺在地上,竟然在不住地啃食着自己的——手臂! 他的右手已经被他吃的只剩下了血淋淋的骨头,此时,他正在对着他的手腕大啃大嚼,手腕上早就被撕咬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他尽管低声呻吟,但是吃得却格外香甜,甚至连流出的鲜血都要吸食干净! 我和姚娜看得直起鸡皮疙瘩,心中大为不解,这人就算是饿疯了,也不能自己吃自己的手啊,而且还生吃不加作料? 不知为什么,在我看着小日本吃手后,尽管十分恶心,胃酸翻涌!却突然感觉自己亦是饥渴难耐,这种饥渴,和平日里不同,它来得甚为凶猛,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这时,我看见姚娜正在翻找小日本的兜子,她只找到一把手枪,和一瓶矿泉水! 那时候,我忽然生出一股邪念,好想上前跟她抢过那瓶水来喝掉! 结果,姚娜打开水瓶之后,发现里面居然早已经干涸,一滴都不剩!姚娜大失所望,气急败坏地扔掉了水瓶!我也是失落之极! 那时候,这种饥渴的感觉越来越盛!我脑袋上冷汗直流,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似的! 看着小日本吃手吃得正香,我竟然生出也想上前舔上一口的念头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双眼模糊,神经似乎开始错乱!身体越来越不听话! 然而,我还没有做出任何过激行动,却惊然看见双眼迷离的姚娜,此时竟然冲着小日本鲜血淋淋的手臂直舔自己的舌头! 接着,她竟然慢慢趴下身子,朝着小日本手臂上的鲜血——舔去! 我大惊失色! 尽管身体难以自控,但我仍然意识到姚娜这样做是不对的!那时刻,我愣是咬着牙关,朝姚娜伸出手去,想拦住她疯狂的举动! 然而,当我勉强碰到她胳膊的时候,姚娜浑身颤抖了一下,在转过身来瞪了我一眼之后,居然抓住我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甫一咬上,她就像一头饿疯了的野兽,再也不肯放开,我都听到我手指骨头上传来碎裂的咯咯声! 我登时疼得失声大叫! 啊…… 随着我的惨叫,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身体倏然射出一道白光! 这道白光,就和我被金砖砸脚,以及被小日本磕胸的时候一样!骤然而出,但又随即消失! 随着白光闪出,我脑中登时显出许多五颜六色的讯号,但这些讯号也和以前一样一闪即逝! 白光消失之后,这间圆形电影院倏然变得一片漆黑!粉色光雾不见了,绿色的森林也不见了,流水声、鸟鸣声亦是不见了!甚至连椅子上的色彩也跟着不见了! 姚娜登时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瘫软到一边!而那个日本鬼子此时也苏醒了过来,恢复了神智!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本以为,他眼见着自己的手臂被自己吃成了那样,得叫得多么凄惨才行?我甚至做好了捂耳朵的准备! 谁知,人家小日本倒真是意志坚强,他漠然地看了看自己只剩下骨头架子的手臂,愣了半晌,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昏死过去! 他昏死过去,我却疼得大叫!再看,我的两根指头,已经被姚娜咬出几个深深的血洞,正在血流不止! 满头大汗的姚娜将后背贴在椅子上,惊诧地看着我,问:谁给你咬的,这是? 我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姚娜则若有所思,说你和这日本人怎么会都想起吃自己的手呢? 我终于忍不住了,说,我没那癖好,这手指头是你姚大小姐给我咬的! 姚娜则摇头说,不可能,她不喜欢吃猪爪,胆固醇太高! 我鼻子都气歪了!真想反咬她几口! 别说,这个时候,我还依然是饥渴难耐呢!不过,这种饥渴可比刚才那种要好上许多!最起码不会想用吃人肉来充饥! 我也感到自己像虚脱了一般,赶紧找了地方坐下!脑中不住地琢磨着,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前一刻,我们像遇到了冷冻微波,差点被冻成冰棍?而下一刻,我们却饿的想吃人肉? 我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回想了一下,很快发现问题的所在! 我刚想将我的发现告诉姚娜,谁知姚娜先一步说: “我觉得,是那些光线在作怪!” 闻言,我把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肚子! 她说的没错!我也怀疑,是那些光线有问题! 当我们被墨绿色光线照射时,就发生了冷冻事件;当我们被淡粉色光线照耀时,又发生了吃人肉事件! 看来,飞船中的这些五颜六色的光,并非是什么好东西? 哇塞! 我忍不住想起,我和姚娜在餐厅中发生的暧昧事件来!当时屋子里闪烁的是紫色的光!看来,那紫光也有问题,能使人意乱情迷,心理脆弱! 怨不得,纵使意志坚强的姚娜也会在我面前哭泣?而定力十足的我也禁不住美女的诱惑,差点**? 想清楚这个问题,我心中忽然产生一股非常矛盾心情:一方面叫做释怀——原来我和姚娜真的没有什么!我们是被光线迷惑所致!并非两情相悦!而另一方面,则叫做失落——原来,人家姚娜并没有看上我这个卖鞋的! 我掰手指数着:紫色、白色、墨绿色、淡粉色,这些颜色中,唯有那白色没有出什么问题!或许是我们在白光中待的时间不够长?或许是白光真的没有问题?也或许,是白光叫我产生了幻觉,使我莫名其妙地以为自己曾经到过这里,被人做过手术? 我只能是越想越乱! 此时,我们正陷入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光线照射,我估计我们应该是处在安全状态的!可是,不知道再过一会儿会怎样?那些消失的光线,还会不会重新返回? 姚娜问我,说刚才看见我身上冒出一股白光!那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反正,我白光一闪,这里就变黑了,咱俩也得救了!要不然,你非得把我生吃了不可! 姚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说,对不起,大不了,你再咬我一口! 我说算了,我也从不吃猪手的! 我俩哈哈大笑! 我还真是搞不懂,那时刻,我们生死未卜,险象环生,我俩竟然还能乐得那么开心! 尽管四周陷入黑暗,但借着远处的余光,还是可以看清一些基本情况的! 姚娜在小日本的包里翻找,很快找出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夹,装好后一拉枪栓,我们便终于有了把像样的武器! 接下来,姚娜又在包里继续翻找,试图找到点儿线索,好弄清楚这些日本人究竟想干什么? 可惜的是,除了找到几贴创可贴给我包手指外,并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很快,小日本悠悠转醒,这一回当他看清自己真的是吃掉了自己的手臂后,再也忍受不住,先是哇哇狂吐,继而发出杀猪般的狂叫! 姚娜怕他引来敌人,随手抄了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4、 魔鬼洞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对于严刑逼供来说,姚娜显然比我专业! 她叫我拿住从小日本包里翻出来的一把钳子,然后将钳子张开夹住小日本血淋淋的手指骨!最后嘱咐我说,只要小日本不老实交代,就一截一截地掰下去! 小日本自然是吓坏了,赶紧机关枪似的往外蹦日语,那意思好像是说,他不会说中文!我们问了也白问! 姚娜则冲我直接摆手,那意思叫我先掰一截试试! 我攒了攒劲,喘了喘气,可最终还是犹豫着下不去手!要命,我哪里干过这种工作? 姚娜小声来了句你妹的,然后一手堵住小日本的嘴,另一只手则在我手上使劲一捏,我登时听到骨头断裂发出清脆的一声! 那小日本登时疼得死去活来,脸上冒出的汗跟泼了水似的! 姚娜松手,小日本则继续乌里哇啦地说日语! 那时刻,我已经相信这小日本真的是不会中文了!看来,我俩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姚娜则毫不气馁,这手一堵,那手喯的一声,又掰断一截! 小日本终于是受不了了,开始哀求似的连连点头!待到姚娜松手后,他迫不及待地用清晰的中文说:“我可以说一点中文!只是一点啊!” 我看傻了!登时对姚队长另眼相看! 姚娜得意地瞟了我一眼! 轮到小日本交代,他却首先声明,说他的级别不高,不像川田惠子那样清楚所有的行动计划!他只知道听从上级吩咐!接下来又跟我们打起官腔,说了一堆废话! 姚娜则不由分说,这手按嘴,那手眼瞅着又要去掰! 小日本差点吓背过气去,赶紧苦苦哀求!就连我都看傻了,没想到姚队长如此专业?她是不是在刑讯处待过? 姚娜满意地松开手,这回小日本再也不敢耍滑,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我们! 待到他说完后,我和姚娜登时大感不妙! 想不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这个小日本一直从战争年代开始交代。说1937年,日军发动卢沟桥事变后,占领了北平!为了扼住北平通往山西的要道,他们于次年春天,在白山中的羊倌坊镇建立了一座临时军事基地! 当时,驻守该基地的一名日军少佐,在绘制工事草图的时候,在羊倌坊镇的后山上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这个山洞很像是古代人为开凿的,可惜的是,洞口被巨大石块堵死了! 他便问当地老百姓,这洞里是否有矿藏?老百姓则告诉少佐,说这个洞自古就有,谁也不知道洞里有什么!有的则说,听老人们说,那洞里有魔鬼!老祖宗们怕魔鬼出来霍乱人间,便用巨石封死了此洞! 魔鬼洞? 这位少佐听后却来了兴致! 他一来好奇,想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二来则认为此洞有很大的军事价值!于是他命人将洞中巨石凿开! 山洞被打通之后,少佐便派遣了一拨人进去查看,谁知这拨人进去之后,竟然如石沉大海般再也没有回来! 少佐这才意识到,此洞果然大有问题! 不服气的少佐大人,先后又派进去了两支敢死队,并吩咐他们,就是死也要传出点儿消息来! 这一回,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然而,此人却报告说,在洞深400米的地方,有条向下去的台阶,台阶下面什么也看不见!他怕进去有危险,就返回来报告了! 少佐自然是气恼之极!不过,这家伙倒真有勇气!他居然又组织了20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并且亲自带队下洞探查! 外边的人等啊等! 谁也没有料到,外边的人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就在少佐进洞10几个小时之后,基地中忽然死了好些人!这些人既有日本士兵,也有雇来干活的老百姓!死的人加在一起,几乎占去了基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他们的死状极为怪异,均是七窍流血而死!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死亡的,前后连几秒钟都不到! 留守的军官大为恐惧,赶紧上报!然而上级派来的医生,却根本查不出这些人的死因! 后来,人们还得到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消息,就在基地发生大面积人员死亡的同时,日本国内当天也莫名其妙地死了50多个人,那些人无论男女老少,也均是七窍流血而死! 此事一下引起日军高层关注,他们赶紧派人深入此地进行调查!这次调查进行了半年之久,直到最后有人从白水河下游捡到一个日军水壶,此事才渐露端倪! 据说,那水壶中装有一封那位少佐留下的亲笔书信,信中记录了他进洞后发生的情况! 至于具体内容,旁人固然无从所知,只是听说,那大佐在信中提到了两件重要的事:一件是一旦有人进洞就再也无法活着出去!另一件,则说那里面有个奇怪的机器,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 后来,日军的调查员们根据此信,又对那山洞进行了多年的考察!直到后来日军战败,才告终止!而对于那些调查的最终结果,则被日军高层领导秘密封存,一般人无从而知!那个神秘的魔鬼洞穴也在日军撤离前被他们炸毁! 这话一放,就过去好几十年,直到如今日本国际形势下滑,而且朝中右翼极端势力掌权,便又有人将这份绝密档案提上了议程! 年前,他们派日本最优秀的特工大岛龙川前来白山调查!尽管当年的洞穴已经炸毁,但少佐密信中却提及通往那台杀人机器的洞穴不止一条! 于是,聪明的大岛龙川在进山之前雇来了几位国内最优秀的盗墓贼,利用他们的专业知识以及自己的先进仪器,终于又找到了一条通道! 毋庸置疑,这条新开辟出来的通道,自然就是我们这回所走的路线!怨不得,他们连神像下面的地洞都能找到呢! 然而,这一次,大岛龙川等人进去之后,依然是音讯皆无! 直到日本特工里花爱的尸体,惊然出现在白水河下游,此事才算有了转机! 里花爱是和大岛龙川一起进入洞穴的,她的尸体被发现自然引起日方特务处的高度重视!于是,他们派另一名特工川田惠子以大岛龙川妹妹的身份,前来认尸! 川田惠子认领尸体时,很快发现了大岛龙川在里花爱尸体上留下的暗号! 听到这里,我和姚娜兀自心惊,谁也料想不到,那大岛龙川竟然会利用死人来传递情报! 姚娜赶紧问小日本,大岛龙川究竟留下了什么情报? 小日本回答说,因为怕中方政府窥出秘密,大岛龙川只是在里花爱的脖子上刻了一个“1”字!这个“1”字代表的是日本特务处的暗号,意思就是——可以行动! 于是,川田惠子将里花爱的尸体运送回国之后,立刻接手大岛龙川的任务!这才带着他们几人来到白山! 进山后,他们按照大岛龙川的行动记录,自然找到了那座埋葬着古代高僧的寺庙以及那个炸掉神像后露出的洞口! 然而,进洞后他们才发现下面洞穴交错,情况异常复杂,像个庞大的天然迷宫!尽管大岛龙川沿途留下了一些记号,但他们依然找不到正确方向,只是一味地在里面转圈!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效仿大岛龙川,进城去寻找优秀的盗墓贼!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发现了——我! 起初,川田惠子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怎么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我这样的人存在!然而,越来越多的证据,却显示着我并非神棍! 于是乎,川田惠子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他们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具尸体,然后将尸体装在车上,一起抛下了白源县附近的山崖,而后将汽车点燃,伪造成大岛龙川和里花爱发生了车祸的假象! 然后,她便找到我,出高价要我寻“人”! 此举一来可以试探我的虚实,二来还可以掩盖大岛龙川的踪迹! 当我凭借着超强的特异功能顺利找到尸体后,川田惠子对我的能力再不怀疑! 一开始,她本想采取单刀直入的行动方式,直接将我绑架!可踩点多次后,他们惊讶的发现,居然有许多警察在暗中监视着我! 她这才意识到,他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中国警察的注意! 可是,为了完成任务,川田惠子却大胆决定铤而走险!这才着手策划了后期的假苗女寻夫事件! 那个假苗女小河本来是做文职的预备役特工,她曾经在中国重庆上过几年学!由于长相奇特,再加上她中文流利,四川话特棒,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东洋鬼子来! 她本来是为了在中国长期潜伏而重点培养出来的,为了完成这次任务,他们竟然不惜将她提前启用! 出乎我和姚娜意料的是,小河身份虽假,但她假扮的那个苗女却是有原型可寻的!就在大岛龙川雇佣的那批盗墓贼中,真的是有一对苗族夫妻的!他们也都进入了洞穴,再未出来! 起初,川田惠子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然而意外的是,姚娜居然也跟着掺和了进来!他们自然明白,姚娜绝对不是出于好心才跟来的,而是后面尾随着一大批警察! 这使得他们不得不更改计划,这才发生了我和姚娜被迷晕,以及后面的一系列事件! 小日本讲完,姚娜赶紧问,你们要完成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35、 不行就再让我咬一口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闻听姚娜发问,那个日本特工开始不住摇头,说别看他全程参与,但这次任务乃是最高度的机密,他真的不知道! 姚娜岂肯轻信,举起钳子又要下手! 小日本赶紧大喊不要,然后很激动很委屈地说,他真的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了,他只是个执行命令的,上边叫他怎么干,他就得怎么干!就算把他手指头全都掰断,他也是不知道! 这回,见着小日本的惨样,我又信了! 然而,姚娜则不由分说,捏紧了钳子,摆出一副要再试试看的样子! 这时,那家伙尿都吓出来了!他忙点头如捣蒜,然后把心一横般,说,他只知道这次的任务跟北京国际峰会有关,好像他们要通过那台杀人机器来达到某种政治目的!但具体是怎样完成任务,究竟如何行动,行动的目标又是谁,他却真的是一无所知! 接着,小日本又苦苦哀求,说你们要么救我,要么就快点杀了我!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我已经受够了! 这时,我见到姚娜捏钳子的手在微微颤抖!我明白,她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应验了! 既然这洞里有台能杀人于千里之外的机器,而小日本又冲着国际峰会而来! 这无疑说明,他们冒死潜入这里,是要利用那台机器,在国际峰会上杀人!而他们要杀的人,显然就是这次出席峰会的各国政要们! 想想看,如果在会议举行期间,有几个国家的最高领导莫名其妙地死在会场,那后果会是个什么样子? 姚娜自然惊恐无比! 我更是意识到事关重大!赶紧问这小日本,那台机器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就在这艘飞船上?这飞船里还会发生什么危险? 面对我连珠炮似的发问,小日本欲哭无泪,一副“你不如杀了我吧”的表情! 我这才意识到我问的这几个问题有多么愚蠢?要是小日本知道机器在哪儿,他怎么会在这里迷路?他要是知道这里有什么危险,更不会落到吃自己手臂的惨状! 我又掏出那个破烂的手机来,此时,眼前这第5个讯号已经褪色得几乎不见,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台机器应该就在剩下的4个讯号的某一个之中! 此时,那4个讯号已经离我相当近,我发现,其中有两个在上,两个在下!在下的那两个讯号也并非紧挨在一起,而是分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我放下手机,想跟姚娜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结果就在这时,眼前忽然一亮,紧接着,四周围瞬间弥漫出了土黄色的光雾! 如果放在半小时前,我们还觉不出什么来!此时眼见着又出现带色的光线,我心中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眼瞅着这土黄色的光雾,我这才又弄明白一件事!闹了半天,这些不同色彩的光雾都是随机出现的,并不是一种颜色只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这土黄色的光线会有什么危险?但我知道,此地绝对不宜久留! 姚娜则比我还要紧张,已经起身做好了狂飙的准备! 再看那小日本,显然也对这光线发出了深深的恐惧!见我们要走,他一个劲儿地要求我们,能不能给他来个痛快的了结? 那时刻,姚娜的确是举起了手枪,但就这样射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大活人,纵是意志坚定的她也无法做到! 举了半天,她还是无奈地放下了枪! 我想了想,忽然把这个只剩下半条命的日本人扶了起来,然后架着他的肩膀就要走! 姚娜不解,大声问我,你疯了? 我说,要么怎么着?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受虐致死? “可是,他是我们的敌人?你也知道他是来做什么事的吧?我们现在巴不得把他们都消灭掉呢?” 姚娜说得不假,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但就是狠不下心! 我说,要不这样,就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就不管他了! 姚娜则担心地说,你带着这个累赘,恐怕咱仨谁也不能活着逃出这片黄光! 我则努力地抬了抬小日本,转而严肃地对姚娜说:“要是那样的话,你就别管我了!” 姚娜登时愣住! 小日本尽管苟延残喘,但依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少顷,姚娜摇头叹道:“周自强啊,周自强,我真是看错你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一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家伙!我真想不到,你却还是个有人性的人?” 言罢,姚娜撑起了小日本的另一边! 小日本简直糊涂了,万没想到我俩还能在这种紧要关头选择救他? 我则觉得姚娜方才的话大有问题,难道,在她眼里,我一直没人性来着? 我刚想给她指出语病!谁知从我们身后骤然响起了枪声,随着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朝我们射来,正中小日本的后背! 小日本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我俩拉拽不住,他登时倒在地上! 这时,身后随即枪声大作,子弹在我身边呼啸而过!吓得我赶紧趴在地上!姚娜则一边寻找掩体,一边掏枪反击! 昏暗的黄光下,我见到远处那弧形通道入口处,隐约有几个人影! 不用猜,那必定是川田惠子等人!他们一起的一共6个,被鬣齿兽咬死一个,如今又被他们自己打死一个!应该还剩下4个:川田惠子,假苗女小河、那个长得其丑无比的日本烂人以及剩下的一名手下! 由于姚娜的反击,登时止住了对方的攻势! 姚娜朝我指了指一侧,那里正是远古野人逃跑的方向! 我立刻明白,赶紧朝那里狂奔而去,昏暗中登时有几颗子弹打来,吓得我赶紧弯腰,将身子埋在金属椅后面,几乎快要贴地爬行! 姚娜则瞅准机会,朝远处有人开枪的地方狂射,那里登时传来有人中弹后发出的叫声! 姚娜则趁势跟上,我俩很快穿过一道高大的幕墙,消失在了这家圆形电影院中! 影院外都是七拐八弯,光怪陆离的楼道。楼道里依然是一片土黄色,即使我俩已经甩开了后面的敌人,也绝不敢放慢脚步! 我心中更是火急火燎的,就想着能快点逃到没有光的地方! 姚娜边跑边跟我说,不如别跑了,咱们设个套,伏击小日本! 我说难道你不怕这光线? 姚娜说:“大不了,我再咬你一口!” 我下意识看了看受伤的手指,然后吓唬她说:“要是受到看得见的伤害,你咬我自然没问题!可是,要万一这光线杀人于无形怎么办?” “这话怎么说?” “比如,如果这黄光,能使我们快速衰老?或者掉光头发……喂……喂,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姚娜显然是被我吓到了,速度出奇地快! 可是,这片黄光则像是根本没有尽头似的!那时刻,我才意识到,这艘飞船还真是可怕!为了躲避光线,要想在飞船中存活下去,就必须得不断地奔跑才行!永远不能停下来休息! 我一边跑,一边开动脑筋,这样漫无目的地跑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必须得想个对策才好? 对了! 我猛然想起手机讯号来!既然已经很近了,不如找到那台杀人机器再说!没准儿那里会更安全一些? 想到此,我赶紧朝前边的姚娜大声喊叫,谁知,我喊出的声音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一下扯碎了似的,居然完全走了音色! 等我再张嘴,却惊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突然间就变成了哑巴!不光如此,我耳朵也似乎跟着聋了,骤然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姚娜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赶紧回头看我! 就在那时,更为崩溃的事发生了!我只见到随着姚娜转过来的身影变成模糊一片,下一刻,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居然成了一个又聋又哑又瞎的残疾人! 那种害怕的感觉自然是无以言表!我惊慌不知所措! 没想到,这土黄色的光线竟是如此邪恶?不知道,接下来我的情况还会不会继续恶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黑暗中,我本想朝姚娜的方向摸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谁知没走几步,脚下不知碰到了什么,倏然间摔倒在地!由于地上都是碎布头,我这下摔得并不严重!但心理则严重扭曲变形,老是觉得身边有个野人或是鬣齿兽什么的鬼东西,正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 我赶紧在心里一遍遍劝自己:别慌,别慌!最不济,我还有自残这张王牌呢! 那时间,我自然是紧张地呼呼喘气,却感觉呼吸好像不够用似的!我不觉恐怖到了极点!难道,再这样下去,连我呼吸的功能都会被剥夺吗? 不行,我实在忍受不住了,便将自己的手指头慢慢放在嘴里! 稍稍犹豫一下之后,便下定决心,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随着手指上传来钻心般的疼痛,我感觉似乎有个白乎乎的东西从我身上发射而出! 别说,我这自残的绝招还真是万事万灵!几秒钟不到的时间,我就发现自己又能开口说话了,而且耳朵里也再次听到了声音! 只不过,由于土黄色光芒消失,四周是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没有恢复,但目前还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间,有一只手重重地按住了我的肩膀,像是某人要压着我的肩膀站起身来似的! 我赶紧伸手去扶,只觉那只手光滑柔软! 我心下稍宽,问,姚娜,你没事吧? 意外的是,我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我努力睁眼去看,此时,眼前稍稍传来一些光亮,我渺茫地看到一个女人的影子,我还以为是姚娜还没有完全恢复,还不能说话呢! 谁知,我蓦然发现不对,姚娜是一头短发,此人则是长发垂肩! 糟糕! 这人不是姚娜,还能是谁? 我刚意识到危险,那只手却突然发力,我就感觉两只手臂登时被人家制住,接着有个坚硬的东西死死顶住了我的腰窝,叫我完全无法动弹! 我自然大惊,赶紧冲远处高喊: “姚娜——快跑!” 36、 再见到“它”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光亮,使眼前的形势逐渐变得清晰: 制住我的这个**人,正是川田惠子本人!此时的她,早没了先前的文雅洒脱之气,贝雷帽不见了,挽不住的长发凌乱垂下!脏乱的迷彩**上扯出许多窟窿!而她那惊世骇俗的容颜上,也是斑斑点点! 这时,日本烂人从另一侧出来,用手**抵住我的太****!我注意到,这烂人表情痛苦,右肩膀殷红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川田惠子见状,便松开了抵住我腰窝的膝盖,我这才松快了些许!但双手已然被反剪身后,无法动弹! “出来吧!姚队长!”川田惠子用枪指着我左侧的一个房间门口,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不要躲喵喵了!” 我急忙给她指正,说应该叫“******”才对! 日本烂人用力抵住我的太****,不叫我**嘴! 下一刻,姚娜果真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姚娜可不是单枪匹马,她手里居然有个人质!那人质竟然是假苗**——小河! 姚娜同样用枪抵住小河的太****,径直走到我的对面!她怕小日本**冷枪,弓着身子,将头埋在小河身后!那样子有些别扭,没办法,这俩人身高太不匹配! “好样的,姚娜!”我一见大喜!姚队长真是不简单,如此艰难的状况下,她居然能抓住小河?这下我们终于有了谈判的砝**! 然而,姚娜却低低骂了声“你**的”!听口气,居然是在骂我?我顿时觉得有些蒙圈! 这时,川田惠子说话了: “放下枪吧,姚队长!”她用枪指着姚娜,面无表情,眼露寒芒! 姚娜尽管握枪在手,但似乎底气不足! “要不然,这样也行!”川田惠子将枪口转向我,冷冷说道,“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开枪?” 等等,别介? 怎么说着说着,冲着我比划开了? 我赶紧斡旋,说大家都冷静一下!犯不上为了这点小事同归于尽嘛!不如这样,咱们谈谈条件,**换**换人质怎么样,免得伤了和气? 我说完话,发现川田惠子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糟糕!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事态并非我想象得那样简单! 这些日本特工都是冷血杀手,为了完成任务,他们本来就不顾**命来到这里!前一刻,他们还毫无顾虑地打死了自己的同伴!此刻,更是有恃无恐! 那假苗**小河被姚娜的手臂紧紧勒着,脸憋得通红!但从她的表情中,却可以看出她并无丝毫畏惧! 完了,看姚娜的眼神就知道,她定然是不敢开**了!从起跑线上,我们就输掉了这局! 可是,不开枪怎么行? 开枪或许还有一拼,顶多死我一个!要是不开枪,我俩定然全都会栽在小日本手里! 想到这里,我蓦地上来一**狠劲儿,竟是不顾死活地大喝一声: “姚娜,别理这帮兔崽子们,开你的枪!把他们统统杀掉!别忘了咱俩的行动代号!就算命不要,也决不能叫日本鬼子得逞!我死不要紧,只要主义真!” 天啊,我竟然语无**次地崴出一句诗来? 然而,姚娜依然眉头紧皱,似乎更加为难! 我则不管不顾地死命挣扎,试图叫小日本快点朝我开枪,一了百了算了!那个日本烂人见状,则收起枪,转到我身后,将我死死压住! 另一边,川田惠子则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开始数数: “1……” 我急了!大嚷:“姚娜,开枪吧!开啊!” 姚娜则眼圈红红的,身**不住打颤。 “2……” “你不开枪,我俩就再没机会阻止他们了!快啊……”我喊的声嘶力竭,嗓子都哑了! 可姚娜就是犹豫着扣不下扳机! “3……” 川田惠子刚有所动,姚娜赶紧大喊一声:“停!”接着,她居然把枪头朝下,然后摊开了双手! 小河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我顿时傻眼,感觉整个身**都被腾空了似的!**刻后,我开始大声咒骂:“姚娜,你脑袋进水了?为什么不开枪?为什么不开枪?” “你**的!”姚娜把枪扔到了地上,无奈地说,“我倒是想开枪——如果枪里有子弹的话!” 啊?我大感意外,闹了半天她子弹早就打光了? “那你为什么不跑?”我大声质问! “没办法!”姚娜摇头叹息,“没有你的手指头给我咬,我能跑到哪儿去?” 我登时一**木然,大有力不从心之感! 这时,川田惠子突然将枪口转向姚娜! 别…… 在我大声喊叫的同时,随着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姚娜骤然仰面倒地! 不……… 我号啕大叫,眼睛都快瞪出血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姚娜就这样被**杀当场? 麻木了**刻之后,一**撕心裂肺的疼痛袭上心头,使我浑身战栗,痛不**生! 啊…… 悲痛瞬间化为力量!我凄厉地大喊一声,然后猛然朝川田惠子扑去!结果,日本烂人朝我后背连击三下,我身上骤然**出三道白光,然后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无法站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川田惠子又将**口瞄准了我,那时间,我倒真希望她能开枪! 然而,她思虑之后,还是将枪收了起来。 我在心里想,待会儿如果她还要求我带路的话,我就把他们往“死”里带!豁出去跟他们同归于尽! 然而,川田惠子却摸了摸我的项圈炸弹,柔声说: “自强哥,看在你没有摘掉炸弹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看一看,这洞里面究竟有什么好东西!叫你死个明白,好不?” 话毕,她率先朝右手边走去!日本烂人推搡着我,和小河一起跟上!没想到,她并没有要求我来带路? 我回头望了一眼姚娜倒下的地方,然而那里却是一**黑暗,什么也没有瞧见! 那时刻,我像失去了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锥心刺血,万念俱灰!我感觉心在滴血,落地凝结!一**戾气油然而生,我暗暗发誓,暂且留着自己的小命也罢,无论如何也得叫这几个小日本血债血偿! 川田惠子在前方左转右拐,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我不觉大失所望,看来到了这里,他们真的是已经“认路”!根本就不需要我这个寻人机器了! 这时,我还注意到,川田惠子等人本应该剩下4个才对,可是走了半天仍然不见另一名特工,看来,那一位想必也已经是凶多吉少! 我暗暗盘算,剩下3个日本鬼子,小河似乎功夫不高;烂人受伤,走路趔趄,看样子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唯有川田惠子最难对付!要想对他们发动突然袭击,就得想办法先**掉她这个首领才行! 没走多久,我跟着他们来到一**褐**光线照**的地方!我本以为这仨小日本会忌惮一些,谁知他们竟毫无顾虑地走了过去! 但见川田惠子从闪着光的墙壁上用手一点,那里居然瞬间弹出一副立**画面来! 仔细一瞅,那居然是整个飞船的示意图!川田惠子没看几眼,就找到了正确道路,便带着众人朝另一条走廊行去! 又拐了两个弯后,我惊讶地看到,眼前赫然出现一条长长的空中走廊!脚下是金属光板,四周则光圈环绕,形成了一个360度的圆形通道! 这通道大概十米来长,另一端通向一块巨大的枣核形的黑**柱子!透过通道透明的舷窗,可以看到那根柱子异常巨大,顶端竟然深深**在洞顶的岩石之中! 我不觉大为惊叹!早先我们发现这艘太空飞船,还以为它是架在这根柱子之上的!谁知,此处不过是个连接通道而已!换句话说,此时我们脚下的这艘无比巨大的飞船,竟然是悬浮于空中的! 究竟什么样的力量,才能使如此的庞然大物悬浮于空中呢? 而远处那神秘的柱子,又会是个什么东西? 褐**的光雾到走廊这里骤然消失! 眼前的空中走廊,远端正抵那巨大枣核状柱子的半腰! 待到我们走到通道****,完全看清楚那巨柱的模样时! 我顿觉双腿瘫软,四肢无力! 天啊!怎么会是——“它”!!? 但见那巨大的柱子,俨然一副石头模样,外表呈**质状的黑**,看上去既威严又诡秘!竟然和新疆地洞中的那块黑石是一个模样! 我对这东西的印象真可谓深刻至极,难以磨灭!我曾被它折腾的生不如死,痛不**生!“移物千里,瞬息百年!”这八个大字,已经深深烙印在我心里! 我惊讶地抬头望石,这……这怎么可能? 再借我一千个脑子,我也不会想到,就在我家乡附近的白山中,居然还藏着这么一块——黑石? 见我神**有异,川田惠子问我,怎么,难道你以前见过这东西? 我自然不会理她,只是强打精神,**撑着恢复常态!心里则想,****的,我要是有个炸弹,或是冷冻机之类的就好了!定要让这帮家伙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沿着通道再往前走,我看得更加清楚! 通过仔细观察,我还发现:此黑石尽管外形和新疆黑石一模一样,但细节上却又有着些许异同:比如此石黑**的表层下面蓝光点点,看上去一副很薄很脆的样子!而新疆黑石则浑然一**,给人以沉重威严的感觉! 看来,这应该又是一块新的黑石!我不觉担忧地想:会不会,这地球上还有很多这样的黑石?这些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还有,这石头和飞船又会有什么关系? 就这样,我带着满脑袋的问号,跟他们向前走去! 十几米的通道并不长,很快我们就走到另一端!只见,眼前的巨大黑石,在半腰上划开一个闪着光的豁口,这条空中通道竟然直**在那个豁口之中! 靠!我不觉倒**一口凉气! 没想到,我居然有机会到这黑石的内部——一窥究竟? 37、 少了一具尸体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黑石的入口处,光芒璀璨,色彩斑斓! 甫一进入,我们就像走进了某种虚幻的奇异世界之中! 流光溢彩,灿烂夺目! 过了片刻,我的眼睛才逐渐适应!我发现这里的一切不像飞船中那样棱角分明,金属铮铮的,而是温润圆滑,玲珑剔透! 四周围的墙壁内水波流转,其中参杂着脉络一般清晰的纹路,看上去就像某种巨大的生命体一样!置身其中,有种像被什么动物吞到肚子里的感觉似的! 我们脚下乃是一条圆形的通道,两侧则全都是水波状的墙壁! 川田惠子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很快领着我们沿通道,朝黑石的另一端走去! 她还边走边跟我讲述了当年驻守羊倌坊镇军事基地的日军少佐,发现这个奇异洞穴的故事! 川田惠子自然不知道,我早已从他手下口中知晓此事,仍是讲得津津有味!不过,由于角度不同,她的版本可比早先那位吃手的特工要精彩得多! 令我意外的是,当年那位日军少佐,也姓川田!居然就是川田惠子的祖父!想不到她一家三代,都是给军方扛活的! 川田惠子还骄傲地说,能完成祖父的心愿,她感到十分荣耀! 我则在心中将她祖孙三代骂了个遍! 当我们绕到黑石另一面的时候,那里居然也有一条相同的空中通道,一直通往对面高耸的山崖之上! 川田惠子告诉我说,沿着此路一直朝外走,出了山洞就是曾经的羊倌坊镇!当年,他爷爷就是从这条路进入此石柱的!不过,这条路上的死人,可比我们来时见过的要多上好几倍! 她还说,她爷爷川田少佐,由于进来之后,是先见到这根巨大石柱的!所以,在他当时冒死送出去的资料里主要叙述的都是有关此石柱的情况,而那艘太空飞船他却并未提及,只是提到他们曾经见过一种远古的野人罢了! “这么说,那台可以杀人于千里之外的机器就藏在这石柱之中?”我试探性地问。 川田惠子则毫不掩饰地点头,然后说:“自强哥,你绝对料想不到,那东西的威力有多大?” “这一点,我自然不会怀疑!”我冷冷说道,“既然你爷爷没见到太空飞船,那说明,他进入这根石柱就再也没有出来!所以……” “所以,我们也绝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川田惠子不客气地帮我把话说完! 我则在心里想,死就死,谁怕谁? 过了那条空中通道,我们又往前走了几米,就发现在黑石内侧水波状的墙壁上豁然出现一个大洞! 进入洞内,只见地面上满是流光溢彩的光圈!头顶则都是一片无法形容的混沌! 川田惠子一见到光圈,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心中明白,看来,我很快就能见到那台传说中的杀人机器了! 地上这些光圈,每一个都有直径两米左右!川田惠子叫我们4个人挤到一个光圈之中站好! 当脚踩光圈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踩到云彩之上一样,浑身都跟着轻飘飘的! 这时,川田惠子嘱咐我说,自强哥,可要站稳!接着,她凭空摆了摆手,这光圈便倏然明亮,而后猛然从地面弹了上去! 那时间,我只感觉自己飞起来一般,冲天直上!没想到,这光圈竟是一架高速电梯? 随着眼前彩光倒流,我却感觉自己好像正在穿越时空一般! 大概过了20秒,我们的光圈才最终停稳! 刚才由于速度奇快,我眼睛一直处于半闭状态,此刻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更加奇特的大厅之中! 这个大厅呈圆形,面积不算太大!这里陈设的一切却都叫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先说圆厅的外貌,这里和先前所见的一切都不一样!它似乎是由某种更古老的金属构成的!通过屋顶上的道道边缝,可以看出,这些金属片都是拼接而成的,不像太空飞船里那样一体合成!而且,这些金属片上锈迹斑斑,给人一种残旧破败的感觉! 结合这种破败感觉,地面上的杂物垃圾则更加应景!破衣服、烂木头、旧报纸、易拉罐,地上还淌着污浊的水迹,散发出一股潮湿难闻的味道! 我们所处的光圈电梯,位于这个圆厅的最外圈! 往正前方看去,可以看到圆厅中央有一个色彩斑斓的水池状的东西!它的四周立着许许多多颜色不一的石头,那些石头均是一米来高,大小均等!每块石头都散发着不同的光晕! 向前走上几步,就可以看出这些神秘的石头被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圆圈中间则光雾蒸腾,色彩绚丽,看上去,好像那里有个水池! 不过,待到近前仔细看的话,却发现那些光雾下面一滴水都没有,不过是个金属板拼接成的平台罢了! 我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从整体上看,却总觉得,这东西似乎更像是某种举行古老仪式的祭坛似的! 突然,我的目光被那些彩色的石头吸引住了!这些石头,每一块都自成一种颜色,竟然有40多块!它们自然不是普通石头,每一块石头内部都有水波在流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特别是在我左手边的某块淡蓝色的石头,更是叫我大感惊异!那块石头的颜色,怎么那么像……那么像大清公主王冠上的那块呢? 我越看越觉得震惊!没错,除了大小,这两块石头几乎是一模一样!颜色光晕,内部的肉质感,全都分毫不差! 怎么…… 我的思维瞬间凝固!怎么会这么巧?难道,大清公主的宝石王冠和这黑石也有关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惊诧万状地看着那块蓝色石头,然而,那石头却并没有任何异状,没有蓝烟突起,亦没有蓝光突射而出! 我在想,大清公主那王冠上的宝石,比眼前这块要小上几百倍,就已经拥有相当可怕的能量!要是换做眼前这块,那岂不更加厉害? 尽管川田惠子已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但她却无暇理会我,只是叫那个日本烂人紧紧监视,枪口一刻不离我的身体,只要我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川田惠子和小河环顾着圆厅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 不过,这时,我却又发现,原来在这个圆厅的深处还有——东西! 待我定睛看清楚之后,眉头则又紧紧罩上一圈儿! 只见圆厅深处的东西,居然是一台大型且陈旧的计算机! 它的金属板也全都是拼接而成的,上面锈迹斑斑!其中还安装着许多仿佛80年代式样的鼓鼓的显示屏,上面的按钮也都是方方正正的,呈一种幼稚状态!这居然使我想起儿时看过的日本动画片《恐龙特急克塞号》来! 整个计算机上暗淡无光,不知已经在那里陈置了多久!唯一有亮光的,则是分别置于计算机两侧的超大号温度表模样的东西! 那上面指示的红灯,看上去很像是温度表的刻度!而两个大温度计的刻度此时都处于相同位置,还差十好几格就要到头! 我心中暗暗猜测,难道,这东西就是那台——杀人机器? 我本想过去看看,谁知,那日本烂人却拦住我,不叫我乱动! 就在这个时候,川田惠子她们却在远处的石柱边上,发现了情况! 我被日本烂人押着向前,很快看到在一根绿色石柱旁边,竟然倒着一具——尸体! 这尸体身穿着和这些小日本一样的迷彩服,此时卧倒在地,身上还压着把陈旧的铲子! 小河用力将尸体翻过身来!那竟是一个烫着黄色卷卷头发的男人,只见此人胸口一片焦黑,内脏都已经烧得一塌糊涂!可是,他身体其他地方则都很正常! “是少岩君?”川田惠子嘀咕一句! 小河捡起那把铲子,交给川田惠子!川田惠子则一边若有所悟地仔细观瞧,一边命令小河再在附近找找看? 我猜测,这个她口中的少岩君,想必也是和大岛龙川一起进入此地的同伙之一!既然同伙在这里,那么那个大岛龙川自然也离此不远了? 唉?我蓦然想起件事来,便将手悄悄伸进口袋! 然而,那个日本烂人可真不是吃素的,我如此隐蔽的动作都被他给发现了!他赶紧用枪指了指我,叫我不要乱动! 我则慢慢将那个摔烂的手机掏了出来,日本烂人这才放心。 手机攥在手里,脑中豁然出现5个死亡讯号!我知道,除了大岛龙川4个以外,还有被他们自己人打死的那个吃手特工! 我用心感受最初的那4个讯号,发现其中有两个在脚下几十米处,而剩下的两个,则全都近在眼前,紧挨在一起! 凭我多年的寻“人”经验,我自然很快确定,其中一个讯号正是来自眼前这具尸体的! 可是,叫我奇怪的事情也随之而来:根据讯号显示,另一具尸体的位置,应该紧挨着这具尸体才对!换句话说,眼前应该摆着两具尸体才对,可是,除了这个黄毛,此地却并无他人!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明明是两个死亡讯号啊? 为什么会少了具尸体呢? 38、 完美刺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8、完美刺杀 见我眉头紧皱,眼露疑虑,川田惠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便连声问我发现了什么? 我则冷冷回答三个字:没什么! 川田惠子等人自然不信,日本烂人抬手就要打人,却被川田惠子给拦住了! 这个歹毒的日本女人思索片刻后,居然邪恶地笑了! 她站起身来,这样说: “自强哥,看来你还是搞不懂状况!其实,我留下你的命来,只是想叫你在这个伟大的时刻,给我们做一个见证,以此来满足我们小小的虚荣心而已!” 她起身走到那块绿色的石头前边! “如今大局已定!我们已经用不着你的超能力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贴身的小包里翻出许多东西! 那些东西,竟然五花八门:有手表、领带、口红、钢笔等等!接着,她将这些东西一股脑扔进石柱群中央的池子! “自强哥,这里一共有48根石柱!”川田惠子指着五颜六色的石柱说,“我祖父进入这里长达两天两夜,可是到最后,他也只研究出了其中两块石头的功能!” 她指了指眼前的绿色石头,以及紧挨着它的一块白色石头! “这些石头相当危险,摸错一个,就可能尸骨无存!我祖父几乎牺牲了他所有的手下,才研究出了这两块石头的作用!”川田惠子将白玉般的手掌摊开,平放在绿色石柱之上! 几秒钟后,她慢慢摸了下去! 随着她的手接触到石柱,上面的绿色光芒骤然大盛,那池子中间赫然出现了一副立体的图板模样的东西来!这块透明的图板呈浅蓝色,上面显出的图形,很像是某种地图!就在这幅地图之上,同时出现了数千个绿色的小光点! 我看得惊奇,这东西似乎跟某部科幻电影里的场景很像!都是我们不为所知的高科技玩意儿! “你一定觉得不可理解!”川田惠子又说,“和大多数凡夫俗子一样,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心存恐惧,不敢探求它的真相,更谈不上会有征服它的欲望!其实,透过这个图,你应该可以看到——强大的力量!” 我不眨眼睛地看着眼前一切,尽可能地去理解其用意!看这样子,似乎眼前这些石柱才是她们所说的——杀人机器!而并非远处那部老旧的计算机! “你一定在想,”川田惠子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些绿色光点是什么?” 我脑中飞快思索,然而线索太少,不得其解! 川田惠子微微一笑,然后用手指凭空对准那副地图,只轻轻一划,那地图竟是豁然展开,一下变大了许多倍! 我惊讶地发现,眼前的这幅地图怎么看上去如此眼熟?那些清晰的似乎是经常能够看到的!这东西……怎么这么像——世界地图? “这显然是我们的世界不是吗?”川田惠子给出肯定答案!接着,她对准了上面某个点,继续将地图放大! 我这才看清,那些绿色的光点并非均匀分布,而是有集中一起的,有四处散落的,毫无规律可言!而且,这其中还有许多都在不停地运动着! “怎么样,现在猜出来了没,亲爱的自强哥?” 我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地图,看着那些会动的光点!脑中忽然一亮,竟叫出声来: “这些——都是人?” “聪明!”川田惠子笑了,“这些的确都是‘活人’!” 她说着,又走到白色石柱前面:“接下来,我再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白色石柱的功能!” 那时间,我心中已有所领悟,顿感事态不妙!因为白色代表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不过,在揭晓答案之前,我想先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来听,这样能帮助你理解得更加深刻!” 川田惠子抄起地上那把铲子,指着它说:“不要小看这把工兵铲!它可是给这次伟大的行动立下了大大的功劳,是绝对的功臣!”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铲子,脑子里像有个齿轮在飞速旋转一般,试图跟上川田惠子的节奏! “这把工兵铲,出产自二战时期的东京军工厂!”川田惠子继续解说,“出厂后,它在东京坂田军营服役半年,然后被送到中国战场,恰巧就到了羊倌坊军事基地之中! “更巧的是,我祖父决定进洞探险,他手下士兵正好带着这把! “当时,他们来到这里之后,我祖父为了研究出这些石柱的用法,费尽心思,进行了不少实验!最后,他终于发现,当这个被扔进池子,然后按下绿色石柱之后!就像现在这样,池子里会蹦出一张带有许多绿色光点的地图来! “那时候,我祖父也不知道下边该干什么,他只是率先按下了紧挨着绿色石头的白色石柱!随着白光一闪,我祖父这才明白,原来这东西竟然是台非常厉害的——杀人机器! “故事讲到这儿,自强哥,你可知道,白光一闪之后,出现了什么情况吗?”川田惠子的手,就在那块白色石头上面来回游动! 我却吓得鼻尖都淌下了汗来! 那时刻,我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回答: “结果——绿色都变成了白色!” 川田惠子闻言立刻止住了笑容,似乎没有料到我能这么快就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自强哥,我真是低估了你!不知道,是你真的聪明绝顶,还是早就知情?”她用疑惑地目光对视着我,说,“你猜的没错!白光一闪,地图上的绿色光点,就全都变成了白色!我祖父身旁立时就死了一半的人!然而,何止这些?国内、国外、还有羊倌坊军事基地,一共568个人!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他们全都变成了七窍流血的死人!” 她眼含敬畏地看着手里的铲子:“所有触摸过这把的人——全都死了!无一例外!” 听到这话,我顿感惊惧莫名,浑身无力! 望着那把铲子,我终于明白了这是台怎样的杀人机器!尽管我早知道有它的存在,但想不到,它居然是以这种方法来运作的! 我总觉得,这机器的杀人原理,好像和我的还有很大的相似之处!难道,我的特异功能并不是与生俱来的? 接下来的一瞬间,我脑中连连闪过许多往日画面!其中有假苗女小河文件夹中的那些七窍流血的死人照片;还有日本人手机上有关北京国际峰会的图片资料;以及方才川田惠子扔进池子的那些东西! 我将这些画面拼接到了一起,终于明白了这些小日本究竟想要干什么!那竟是一个超级完美的——刺杀计划! “你……”我惊慌诧异地问,“你方才扔进去的东西,都是……” “对!”川田惠子望着屏幕上的数千个绿色光点,回答,“这些东西,都是各国领导人们用过的物品!我们千方百计才搜集来的!他们此刻都在北京!”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没想到,我和姚娜的猜测完全正确!这些小日本,居然真的要对那些参加峰会的各国首脑们下手! 简直太可怕了!!! 一旦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我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你们要在北京国际峰会上,将那些总统总理们统统刺杀?好嫁祸给我们国家是不是?可是,摸过那些东西的人,并非少数!要上千人跟着他们陪葬,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代价?”川田惠子冷笑,“好!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代价!”她指着方才扔进去的那些物品,说,“那里面,有一条围巾,是我们日本首相戴过的!为了排除嫌疑,就连我们自己国家的首相,也必须为国捐躯!这——才叫真正的代价!” 他大爷的!我心中大骂,这些小日本真是太变态了!为了完成这该死的刺杀任务,他们竟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那可是数千条性命啊?他们的心肠怎会如此歹毒? “你们……你们全都是疯子!疯子!”我失声大叫,“你可知道,你们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吗?会引起战争的!战争啊?会死很多很多无辜的人的,你们知道吗?”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自强哥?我们——渴望战争!”川田惠子露出病态般的微笑,“尤其是,以中国为轴心的战争!我看到的未来,是大日本帝国,在中国成为灰烬后崛起的样子!” 天啊!这娘儿们真是疯得不可救药!这居然都是一帮没人性的战争贩子!那时间,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机器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却是人心! 她的手一直在那块白色的石头上来回撩动!我看得是战战心惊!那时刻,只要她轻轻按下,他们的惊天计划马上就会得逞!地图上显示的那数千人,不管他们身在何处,都将会在顷刻间七窍流血而亡! 川田惠子看了看手表,又说:“还有4分钟,各国政要就会进入会场!我不希望他们死在半路上,为了做得更加完美一些,我会再等上4分钟!我们还能再聊上一会儿,自强哥!让我们一起来想象一下,4分钟后,北京会场上将会发生的情形吧?” 我瞪大眼睛盯着她的手,一边努力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飞快地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补救? 可是,眼前的形势,我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阻止她!那日本烂人的枪口一直抵着我的后背,就算我豁命反抗,拼上一死!但川田惠子的手离白石那么近,根本就来不及! 怎么办? 怎么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9、 丧心病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9、丧心病狂 就在我心急火燎,苦无对策的时候! 假苗女小河,不知从哪里拎来了许多陈旧褪色的炸药包!这些炸药包,看上去都像是抗日战争时期的模样,我只在电视剧上见过! 川田惠子一见大喜,嘴中念叨:“看来,龙川前辈他们真是有心了!” 小河补充了几句日语后,那川田惠子则连连点头,说:“不错,不光是龙川前辈,是我们所有值得尊敬的帝国勇士们!你们放心吧,你们的努力是值得的,今天一定会收到回报!” 接下来,川田惠子便吩咐小河去布置炸弹!看那样子,他们竟然是想将炸弹在这里引爆,要把这个地方全部炸毁! 川田惠子见我眼露惊异,便跟我说: “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们近水楼台!如果这里的科技被你们掌握,中国将会很轻松地立于世界之巅!很显然,那是我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接着,川田惠子还从另一个背包里掏出几个饭盒大小的炸弹来,扔在了地上!她告诉我说,她不知道这里电子仪器会失灵,这几个高爆炸弹都是电子引爆的,显然用不上了! 我漠然看着眼前一切,这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丧心病狂! “当年,我祖父在按下白色石头之后,尽管不清楚外边的情况,但他大概其还是猜透了一些事情!”川田惠子又说,“他知道这台机器威力无比,除了杀人之外,显然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用途! “于是,他在传出的密信中一再强调,即使再死掉上万人,也一定要将这里的科技学到手!如果真的不能学会,那也必须将其毁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后我们派出的调查队均以失败告终!就连派进来执行毁灭任务的敢死队,也再没有传出任何音讯!再往后,我们战争失利!撤退前,虽然封死了洞口,但我们的元首们则一直心存忧虑!不过,我相信过了今晚,他们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哼!你们真是病的不轻!”我冷冷嘲讽,“你们思想极端,心怀邪恶!就像一群从狼群里长大的畜生,事事都觉得有人算计你们,所以你们也处处算计于人!” 我指着眼前五光十色的柱子,大声说: “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来吗?制造这台机器的人,他的初衷根本就不是用它来杀人的!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凡事往阳光的方面去想呢?比如,利用这里的科技造福人类,为我们未来的生活提供参考,申请专利,赚点外快……” 我正在苦口婆心地劝着,川田惠子却笑得浑身乱颤! 我赶紧停嘴,心中琢磨,难道,我刚才的说辞很好笑吗? “自强哥,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川田惠子看看表说,“美国总统正在休息室查看自己的皮鞋上有没有污渍呢!你还想听点有用的吗?” 尽管我知道听再多也于事无补,但还是点头同意! “好!我暂且不和你议论什么种族优劣性!其实,事实胜于雄辩!”川田惠子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说,一时间她的中文似乎大为精进。 她这样说: “在我祖父传出密信之后,根据他信中详细的描述,我们的科学家,从那时起便已经开始了针对性的研究!这项秘密的研究,一直到今天也从未停止过!几十年来,他们的辛苦也没有白费,通过研究,我们已经取得了不少成果! “告诉你,我们所在的这块黑色石柱,它其实是一台由一种奇特的生物能量来运转的庞大机器!千万不要小看这些生物能量,它除了可以供暖供电外,甚至可以强大到改变时空,掌控未来的恐怖地步!我们的科学家,给这种强大的生物能量,起了一个名字,管它叫做——隐物质! “隐物质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物质!一方面,它来源甚广,尤其是在地球上,只要有生物,就有隐物质存在!可另一方面,它又很难被提炼,几乎我们所知的任何科学仪器都无法探测到它的存在! “尽管,目前我们还未能找到提炼隐物质的方法!但我们的起步,却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早!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方法的!到时候,世界将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时代!” 随着川田惠子的讲演结束,小河也正好完成了工作!她将所有的炸弹引线全都连接到了一起,就等着川田惠子一声令下,马上就可以点火! 川田惠子则开始急不可耐地看着手表! 方才她那番讲解,我听得自然是心惊无比!不可否认,小日本的危机意识的确很强,但我却总觉得他们似乎是忽略了一个既原始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根黑石柱子以及那艘飞船究竟是怎么来的? 是外星科技,还是未来发明,亦或者是地球远古时代的产物? 还有,他们为何而来?既然这东西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会不会对我们人类造成危害?我觉得,这些问题才是我们应该研究的正确方向!而不是用它来搞搞阴谋,杀杀人! “真是可惜了!”川田惠子又说,“一个万能的法宝就躺在你们的头下,可你们却从不可见!如今,还有什么遗言么,自强哥?” “有!”我示意道,“咱俩既然交情一场,可不可以来个吻别?” 川田惠子闻言笑得花枝乱颤,然后摇头说:“别以为我是个愚蠢的怀春小女孩!自强哥,省省吧,我的手是不会离开这块白色石头的!” 我见阴谋败露,赶紧抬手摘表,说:“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这块表那么值钱,现在还是还给你吧!” 我摘表的同时,故意一个不小心,将表丢进了池子! “呀!糟糕!”我假装着急,对川田惠子说,“你可是摸过这块手表的!要是按下去,你也会死的!” 这回川田惠子笑得更加痴癫,她说:“那样更好,到了天堂,咱俩可以继续鱼米之欢了!” 我在傻眼的同时,不忘再次给她更正——应该是“鱼水之欢”才对! 眼见着对方根本不惜性命,我顿感万分焦急,可是不知为何,我却总觉得应该是有个什么方法可以阻止这帮人的疯狂举动似的! 既然小日本派了那么多敢死队,带了那么多炸药进来,可是为什么一个也没有引爆? 还有,既然进来那么多人,他们究竟是死是活?死了的话,尸体呢?都跑哪儿去了?为什么只剩下这么一具? 我估计,这黑石内部绝对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简单!既然有如此先进的科技存在,那它怎么会允许有人在这里乱来呢? 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他们? 什么方法? 这时间,川田惠子又看了一眼手表!似乎是差不多了,她朝小河示意了一下,小河则立刻点燃打火机,将炸弹的引线引燃! 完了! 随着引线呲呲冒火,我心中的恐惧已然到了极致! 那时刻,眼见着川田惠子就要动手去摸白石,我顿时方寸大乱,再也不去想什么办法,只能是急急的大声叫嚷着疯狂地朝她猛冲过去! 然而,我刚刚起身,就听到身后顿时传来两声枪响,戴着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声音竟然那么响亮? 下一刻,我就感觉自己肚子里有一股凉风穿过! 不知怎么的,我顿感浑身无力,无法支撑,竟是腾地跪在了地上!再看,胸前的迷彩服上已经多出了两个血洞,有鲜血正在汩汩往外渗出! 我伸手摸了一把,红色扎眼的鲜血立刻沾满双手! 那是——我的血么? 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明白过来!那日本烂人早已开枪打中了我,而且两发子弹都贯穿了我的前胸! 接下来的一瞬间,我的精神随之骤然崩溃! 除了死亡的畏惧感外,我还觉得自己很可笑!前一刻,我还幻想着自己能够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呢!如今才明白我有多傻,我丫一个卖鞋的,还妄图和这些冷血特工们一拼高下!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随着四肢麻木,我感觉呼吸开始不大顺畅,没想到,快死的时候,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唯一不舒服的,还是我的内心!那时刻,我想起了姚娜姚队长!脑中不断回闪着她的音容笑貌,以及我俩在紫光下忘情缠绵的情形!姚娜啊!对不起了,我辜负了你!没能完成咱俩的任务!到了那边,我再跟你当面道歉吧! 再往下,我发现随着自己的心脏慢慢变凉,我的精神也开始恍惚!我本来想起美华和大哥他们来着,可是他们的模样却全都记忆不清了! 最后,我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好想闭上眼睛休息休息!我知道,这眼睛一闭上,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道,我这就要死了吗? 然而,世事难料,万没想到,就在我马上就要被死神带走的时候! 竟然从我的身上射出了无数道白光来!那些白光犹如万马奔腾,排山倒海般从我身上**而出,将我的身子都带动地几乎飘旋起来! 随着白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它们继而在空中聚集旋转,就像一场巨大的白色风暴一样!骤然间,将整个圆厅照得雪亮刺眼! 我眼瞅着此间奇景,心里却还在想,这光怎么还能带拐弯儿的呢? 40、 大岛龙川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40、大岛龙川 这些白光我自然早已经见识过!自打我进入这白山地洞之后,只要我受到伤害,身上就会发出这种神秘的白光来!我自然搞不清它究竟是何物,有何用处?只是知道它一出现就可以灭掉飞船中那些危险的光线! 此时,我身上冒出的白光尽管和先前相同,但不像以前那样一闪即逝,相反是一发不可收拾,没完没了! 更叫我惊诧的是,随着白光四起,我脑中出现的死亡讯号也越来越多,大有遮天蔽日之势!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几乎什么颜色的都有!它们或大或小,或清晰或模糊,有动的有不动的,竟然数以万计,而且全都来自这块黑石之中! 我的老天!这些五颜六色的死亡讯号,代表的都是死人吗?这黑石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死人? 那时刻,尽管身体已经虚弱至极,但我仍然从这些白光中,感觉出了某种能量的存在!不会吧,难道这白光就是川田惠子所说的隐物质不成?靠!如果白光真的是隐物质,为什么会从我的身体里面跑出来?难道……难道,我就是那个能够提炼隐物质的——方法? 我越想越心惊! 这时,但见那白色的飓风在空中盘旋了无数圈之后,居然呼呼地朝这圆厅的深处飞窜而去! 由于我被吸附到空中,根本看不见那些白光飞往了何处,只是看到旁边三个日本人异常惊惧的眼神,他们似乎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川田惠子自然感到不妙,赶紧去按那块白色的石头!然而,这威力巨大的白光也同时将他们三人卷吸到了半空!任川田惠子伸长手臂也无法触摸到那块石头! 不知又过了多久,迅猛的白光终于渐渐衰弱,继而在我身上消失殆尽,我便腾地摔倒在地!脑中讯号跟着消失!那时候,我本来身中两枪,命不久矣,可是这一摔之下,居然清醒了一些! 我听到了身旁传来日本人摔落在地的声音! 我挣扎着看去,只见他们三个摔得并不太严重,尤其是川田惠子,她落地后急忙骨碌而起!站起之后,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冲着那块致命的白色石头就猛冲了过来! 几米的距离,她自然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到达! 我这才发现,刚才那飓风般的白光,尽管将4个活人吸到了空中,却对其他物品并无任何影响!此时,池子中央的蓝色地图上,那数千个绿色光点依然闪烁如初! 只要川田惠子手一沾上白石,他们的刺杀行动依然还会得逞! 那时刻,我离那白石的距离太远,想要阻止川田惠子绝无可能! 然而,即使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却并没有就此放弃,竟然真的找到了拯救的方法! 只不过,这个方法,就连即将死亡的我都觉得无法接受! 由于方才落地摔倒,我竟然倒在了另一根石柱的旁边,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在捉弄于我!我身边的这根石柱,恰好是块浅蓝色的,正是和大清公主相同颜色的那块! 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我稍稍犹豫了半秒的时间,尽管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是事态危急,迫在眉睫,我也只能冒险一试! 我把心一横,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一巴掌拍在了那块蓝色的石头上! 紧接着,奇迹果然发生! 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倏地一下变得轻若无物!好像自已刹那间就变成了一丝游离的鬼魂!只觉四周围混沌无物,睁眼却看不清任何东西! 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还有思想,还能思考,还能记清之前的任何一件事情!但是我却全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我的手,脚什么的都完全感觉不到了! 尽管恐惧,但我还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该死!不知道刚才那川田惠子究竟摸没摸到那块白色的石头?小日本的刺杀行动到底得没得逞? 想到此,我赶紧努力去睁自己的眼睛!在挣扎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之后,我忽然感到眼前蓝光骤起,接着,我就可以看见东西了! 然而,入眼的画面是那么古怪?就像是透过某种凸镜呈现出来的一样,画面两边扩散,中间则挤压在一起!跟滑稽的哈哈镜有点相似! 不过,我哪里还能“哈哈”出来?那时刻,我早已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就连自己的呼吸都完全感觉不到! 惊惧的我,大声喊叫,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不会吧,难道我的鼻子、耳朵和嘴都没了么? 此时,唯一还有感觉的就只剩下了我的眼睛了! 这时,透过凸镜,我见到我依然还在那个神秘的圆厅之中:炸弹引线呲呲冒着火光;川田惠子、小河以及日本烂人,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的眼睛上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色! 更叫我无比震惊的是,眼前这个圆形大厅之中,此时竟然是——蓝烟弥漫! 哦……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终于明白了! 他大爷的,我居然是真的钻到了蓝色石柱的肚子里,和这块蓝色的石头合为一体了! 天啊! 我竟然落得了和那位怨气滔天的大清公主一样的下场? 这么说……我已经——死了? 啊…… 我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吓疯了! 望着凸镜外边的三个日本人,只觉一股股戾气油然而生!我弄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被这些***小日本害的? 回想起姚娜的惨死,我被那烂人打穿胸膛以及他们的丧心病狂,这一切更叫我愈疯愈狂! 欠债还钱,血债血偿! 我要——复仇! 那时间,我做不出别的动作,唯有用眼睛狠狠地瞪视那三个日本特工! 没想到的是,随着我的双眼瞪视,几道蓝光倏地从我这里激射而出,直接射到了那仨人身上! 被蓝光射中后,川田惠子像着了魔一样,很快就举起了她的手枪,然后对准日本烂人就扣动了扳机!日本烂人中枪之后,也开枪射中了川田惠子的大腿! 川田惠子吃痛歪倒,然而假苗女小河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寒芒一闪,一把匕首已经刺中了川田惠子的后背! 川田惠子大叫着,回身对准小河连开数枪,直到子弹打光,再看小河的前胸都已经被打成了蜂窝!死尸顿时无声倒地! 而那日本烂人居然还没有死,他口吐着鲜血,对着川田惠子砰砰又是几枪,只见川田惠子身上登时冒出道道血光! 这边厮杀正酣!我在石头里则惊然发现,那被小河点燃的炸弹引线,依然还在刺刺冒着火苗呢!这使我不禁想起,当初在小扶桑岛上,阿晨点燃炸药,最终炸掉天国宝船的情景来! 不行,我万不能叫他们把这里炸掉! 必须得想个办法才好!于是,我一边想着灭掉火苗,一边对着日本烂人又发射了一道蓝光! 结果,那烂人居然真的朝引信的火苗扑去!不过,他重伤在身,动作稍稍有所拖延! 在他好不容易到达引信边上的时候,竟然被一把凭空飞来的匕首刺穿了喉咙!死尸登时摔倒在地! 不过,幸运的是,他倒下去之后,居然正好砸到火苗之上,将火苗给砸灭了! 另一边,扔完飞刀的川田惠子再没力气,扑通倒在地上! 如此,三个小日本,已经死了两个,剩下的则满身是血,身体抖动,眼见着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随着危险解除,我却渐渐感到了超乎常理的痛苦! 我惊惧地想,难道,我将和那位大清公主一样,要永远待在这块蓝色的石头中,永远守护着这个神秘的圆厅么??? 不要啊! 我动都不能动,这样的话,岂不比那黑色的移物千里,瞬息百年还要可怕? 就像仙家道士们口中所说的最残酷的惩罚一样! 我将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那会是怎么样的孤独? 霎那间,我终于明白了:怨气滔天的公主,本来早已报仇雪恨,她却仍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进入小扶桑岛的人!想想看,她在石头中禁锢了百年,岂不早已迷失了心性,哪里还能对人心生怜悯? 大清公主如此,那么我呢? 百年之后,甚至千年之后,我又如何? 我越想越是害怕! 我越是害怕,就越是戾气加身,不可控制! 随着我的发疯,眼前则再次射出万道蓝光,圆厅中登时蓝光四射!其中有一道打中了奄奄一息的川田惠子,她的眼睛即刻又蒙上了一层灰色,她居然慢慢地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枪,然后将枪口含在了自己嘴里! 不过,那把手枪显然已经没有子弹,她扣动了好几下扳机,就是没有子弹射出! 就在那时刻,我忽然发现,在圆厅的地上竟然多出了一具尸体来! 这具尸体也穿着日本特工式样的迷彩服,由于离我这块蓝石非常近,我竟是看不见这具尸体的头部,只看到尸体后背上有血流出! 我好奇地数了数,已经死亡的日本烂人、假苗女小河,马上要死的川田惠子,以及那具黄色卷毛尸体都在我的视线之内! 那么,这具紧挨着蓝色石头的尸体又是谁的呢? 忽然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具尸体! 糟糕! 这具尸体,怎么这么像——我自己? 不会吧? 难道是,我死之后,只不过是魂魄钻进了蓝石,而肉体却留在了外边? 不对吧? 我回想起,当初在我快要逃出小扶桑岛的时候,那大清公主曾经给我看过她和王冠宝石合体时的画面!我清楚地记得,大清公主沾血的手,甫一接触到蓝色宝石,她整个身体就完全消失了! 如果我和她一样的话,那么,我的尸体也应该消失才对! 可为什么,我的尸体却还留在了外边? 是不是,我不够专业,刚才哪个技术环节出了问题?还是,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我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感觉眼前又莫名冒起了蓝光。紧接着,有股巨大的力量开始挤压于我,竟然像是在排斥我似的,将我朝外边挤去! 那股汹涌的力量,我根本无法与其抗衡,很快就乖乖地被人家挤出了蓝石之外! 随着我自己发出沉重的“哦”的一声,我登时感觉前胸后背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倏地睁开眼睛,却惊然发现,我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这的的确确还是我自己的身体,胸前依然还是汩汩冒血的两个弹洞,我也依然还是在垂死挣扎,奄奄一息! 我的身体紧挨着蓝色石柱,刚才在里面看到的那具尸体果然就是自己! 尽管我弄不明白,为何这块蓝石又把我给打回了原形?但重回自己身体的感觉还是叫我大感欣慰!尽管我重伤在身,濒临死亡,但最起码比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孤独寂寞一万年的感觉要好上很多! 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只不过是个奇异的梦而已!如果不是我发现日本烂人和小河的尸体还在当场的话! 我强打着精神扭了扭头,朝中央的池子看去!一看之下,我顿时放下心来,只见地图上的那些绿色光点,依然在闪烁跃动!看来,小日本的刺杀计划并没有成功! 我竟然靠着蓝色石头的力量,利用那种诡异的蓝光,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这时,我听到身边传来窸窣的声音! 慢慢转头看过去,我看见川田惠子正在用惊诧恐惧以及不可思议的眼神在瞪着我!她嘴角淌血,身体微微颤动,眼见着就要咽气! 尽管我的呼吸也是越来越吃力,但我还是呲牙,朝她微微一笑!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何要对着她笑?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得意,还是对对方的嘲讽?亦或者只是一个毫无深意的微笑? 下一秒,我感觉无力支撑身体,便慢慢地仰面躺下,随着胸口一起一伏,我在慢慢体会这死亡之前的最后感觉! 好吧!姚娜!这回或许是个意外,但到了那边,我则不用向你道歉了!因为,我没有辱没咱俩的使命!我阻止了小日本的刺杀阴谋! 你听到后,会不会高兴?还是会,先来句——你妹的? 就在我等待死亡,马上就要闭眼的时刻,随着扑通一声,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居然传来了格外响亮的声音! 我本是闭上的眼睛,被这一吓震得再度睁开! 我万没想到,就在那具黄毛卷发的尸体旁边,此时竟然突兀地冒出一个人来! 此人一丝不挂,瑟缩地卷缩着身子,从地上慢慢爬起! 随着他的起身,我见到这人身上的肌肉居然非常发达!如果此时旁边有闪电陪衬的话,这一幕简直像极了施瓦辛格扮演的——《终结者》! 然而,更令我惊讶地还在后头! 当我看清这个神秘的人物的长相之后,我听到对面奄奄一息的川田惠子忽然很大声地说: “您还活着啊——龙川前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 似曾相识的讯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似曾相识的讯号 什么,龙川前辈? 不好! 我脆弱的思维中立刻闪出了不妙的感觉! 难道,这人便是那个先于我们进入洞穴的日本王牌特工——大岛龙川? 可是……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呢?他为什么没有死? 看着他**的身体,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新疆黑石洞中,何博士那些人被黑石瞬息百年之后,不也是变成了这样的吗? 难道说,这大岛龙川也和他们一样,变成了永远死不了的人? 是不是,这大岛龙川来到这里企图炸掉黑石,结果爆炸之后引起了黑石的异化,才把他变成了这样? 怪不得,我先前明明感觉到了两个讯号,却只看见一具尸体呢! 这时,川田惠子一见大岛龙川出现,立刻像回光返照一般!突突突地朝大岛龙川述说着这里的情况! 我本来想出言拦阻她一下,然而我却一动都不能再动了,只是身体在条件反射般的不住抖动,连哼都哼不出声来! 一瞬间,我的心冷到了极点! 这大岛龙川甫一醒来,似乎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听清了川田惠子的一番临终遗言之后,这才终于是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待到川田惠子全都嘱咐完毕,她便脑袋轻轻一歪,躺在那里渐渐不再动弹,眼睛虽然没有闭上,但瞳孔却是已然放大! 随着川田惠子的死亡,我的脑中竟然冒出了她的死亡讯号!后来我才明白,我的脖子上还挂着那个项圈炸弹呢!看来,这个炸弹,必是川田惠子给我戴上去的! 这个好强且病态的日本娘们儿终于是死在了我的前头!可要命的是,她却在死前将她未竟的任务全都转交给了突然出现的大岛龙川身上!而我——再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了! 大岛龙川在川田惠子死后,稍稍看了一下眼前环境,然后便展开了他的行动:他先是扒开那具日本烂人的尸体,找到炸药引线!然后又从地上捡来打火机,可能是由于火药引线上沾到了血迹,他折腾好半天才将那引线重新点燃! 那时间,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猜错了! 这个大岛龙川,看来并不是因为引爆了炸药使黑石异化而变成瞬息百年的!如果是的话,他此时就不会再去点燃炸药了! 而且,如果是爆炸引起了黑石异化,会有许多东西跟着他一起消失才对,比如紧挨着他的那具黄毛的尸体!而不应该在醒来的时候,只冒出他一个人来! 既然不是因为爆炸,那又是因为什么?难道,是他触动了这些石柱中的某一根不成?是不是通过石柱,也能达到瞬息百年的效果? 那时刻,我已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哪里还能再想下去? 然而,看着大岛龙川的归来使眼前危机再起,我却瞪着眼睛,就是不肯咽下这口气去! 我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瞪着大岛龙川!好想再他妈射出一道蓝色激光来? 然而人家根本没空理我! 他在重新点燃炸药以后,很快来到石柱群旁边,寻找那根白色的石柱! 白色的柱子非常明显,大岛龙川很快就来到了它的面前! 他望了望池子中央那些依然闪亮的绿色光点,眼中顿时露出邪恶的笑容! 接下来,他高高抬起自己的手,然后轻轻地朝白石之上——摸去! 那一刻,我自是万分绝望,没想到末了又杀出了个奇兵来,叫小日本的刺杀行动峰回路转!我本来想再去摸一下蓝石,再变化一番,可是我哪里还有力气能够抬起手臂?如今,我已经和死人无异,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人家小日本的刺杀阴谋即将得逞了! 然而,就在大岛龙川的手差一点儿就碰到白石的时候,他却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然后就被什么东西朝后面拖去! 那时间,我看见他后背上还喷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似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袭击了他! 接下来,一个矫健的身影顿时映入我的眼帘,但见水波状的彩光辉映下,正握着一把匕首朝大岛龙川后背上猛刺的那个人,竟然是——姚娜姚队长! 姚娜? 怎么会是姚娜? 我怀疑,是不是因为我快死了,看花了眼?我明明看见姚娜倒在川田惠子的枪口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时,大岛龙川在后背中了几刀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他必定是身经百战的优秀特工!尽管受伤,但依然从绝境中疯狂反扑,很快就和姚娜缠斗在了一起! 姚娜一边挥刀对战,一边呀呀吼叫! 没错!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确定无疑,那就是姚娜! 呵……呵呵…… 快死的我居然笑了起来! 太好了! 不管怎样,姚娜还活着……还活着…… 太好了…… 那时刻,我已然感觉出自己大限将至!再也坚持不到姚娜和大岛龙川分出胜负了! 我要走了! 要走了! 从此我就要告别我的寻“人”舞台了! 真乃世事无常!正像我原先担心的那样,到最后,我的确是被自己的特异功能所连累了!如果当初我听了美华的话,就此放弃寻“人”,或许我现在早已经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 然而,对于现在这个结果——我却并不后悔!如果再叫我选择一次的话!我依然还会选择寻“人”这条路去走下去的! 我忘不了,那些失主在我找到他们的亲人后,尽管伤心流泪,但满含欣慰!我也忘不了,当我找到杀害小女孩梦梦的凶手后,众警察将我围在中间诚心实意的鼓掌致敬!我更忘不了,张队长对我的宽容理解和殷殷期望! 我…… 就在我还想再感慨一下的时候,我惊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长着黑毛的大脚! 接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野人,就像鬼魂一般地飘到了我的视线之中! 那时的我心跳和呼吸可能都已经没有了!思维也正在一点点地扩散!更谈不上会有什么惊惧恐怖的感觉! 我只是模糊地记得,那个突然出现的野人,后来拉着我的手,将我抬进了石柱群中央的池子!然后很熟练地在个个石柱上点击了一下,那池子就变幻出了许多颜色来,这些颜色不断叠加汇集,很快将我笼罩其中! 那时刻,最最令我难以忘却的是,这个野人明明是活的,可是我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死亡讯号,而且还是一个异常清晰的讯号! 然而,这个野人的讯号却又和以前见过的野人不一样,他的讯号并不是橙黄色的,而是……而是一种水波状的淡蓝色,这种蓝色圆润光滑,和大清公主那尖利的蓝色完全不一样! 哦……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蓝色讯号似的!!? …… …… 朦胧中,我听到了吱吱声! 那声音时断时续! 随着这股异常的声音,我本是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微微泛起了几道白色的波浪!接着,我居然慢慢有了意识! 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人死了,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我怎么会还有思想,还有记忆? 不过,我的记忆像被什么东西给打碎了似的,在脑中搅成了混乱的一团,叫我无从捕捉! 下一刻,随着我的思维渐渐清晰,这些记忆的碎片则开始慢慢拼接复原!各自返回自己的位置,起初那速度很慢,慢得跟蜗牛似的,我都忍不住着急!可后来,随着速度渐渐加快,一直到最后高速飞转,竟然使得我有些承受不住似的! 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像漫天的灰尘,被我脑中这台巨大的吸尘器一下吸进了深处! 记忆回来了! 接下来,我竟然又慢慢恢复了各种感觉!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依然存在:眼、耳、口、鼻、手、脚、四肢,都在呢!不但在,而且还能动呢! 霎那间,我腾的一下就睁开了双眼! 耀眼的白光登时射进我的眼中,把我闪得眼睛生疼,流泪不止! 我痛苦地大叫一声,继而不住挪动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了一个硬硬的,凉凉的东西之上! 那东西又亮亮的,反光,刺眼! 我不觉一片混乱,四周围是,脑子里也是! 耳边的吱吱声,依然时断时续的响着。 就在这艰难的时刻,胃口却也开始跟我作对,随着里面一股翻江倒海,我忍受不住,哇哇地吐了许多东西出来!也不知都吐到了哪里? 吐完之后,我感觉自己浑身乏力,便仰面躺倒在一边,不再动弹! 不知缓了多久,我再度睁开眼睛,这一回我吸取教训,慢慢睁开!随着白光闪烁,我终于是又能够看清一些东西了! 率先映入我的眼帘的,乃是一个古怪的金属仪器,大脑袋,细脖子,像烫头用的东西!这东西在不住晃动,发出吱吱的声音!原来,我方才听到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再往旁边看,稀奇古怪的仪器还有很多,不过都是静止着的! 靠! 我暗叫一声! 我见过这些东西!我还以为自己到天堂呢!怎么跑这儿来了? 2、 姚娜,你在哪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白光,眼前的一切变得再清晰不过!墙上那硕大的立**红十字格外醒目! 这里不是别处,居然就是?*鸵δ冉敕纱螅垂哪羌乙皆海∧至税胩欤揖谷挥峙艿搅朔纱希?br/> 我不明白,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跑这儿来了?我又是怎么来的呢? 想到此,我突地坐起身来! 低头一看,我自是惊讶无比,我居然是一丝不挂地坐在屋子****的那个大手术台上呢! 叫我惊讶的不是我为何没穿衣**,也不是我躺在了手术台上,而是我**前竟然多出来了两个圆形的伤疤!这赫然就是日本烂人用子弹给我洞穿的那两个伤口,此时居然已经结疤? 不会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居然真的还活着? 这……这什么情况这是?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奇异的手术台,除了我方才的呕吐物外,许多地方还淌着还未**涸的血**! 这些血——都是我的吗? 哇塞! 我顿时瞠目结舌,脑中闪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难道是有人给我动了手术——把我救活了? 不会吧?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什么样的手术才能将我起死回生? 我试着摸了摸那两块圆形的伤疤,一摸之下,居然传来了疼痛,疼得我赶紧缩手!我惊异地想,这是否意味着:我的伤口才刚刚愈合,我的手术才刚刚做完? 可是,究竟是谁给我做的手术呢?是那个发出蓝**讯号的野人吗?“他”为什么要救我? 一连串的问号将我打压得不轻!我又努力伸手朝后背上摸去,想看看那里的情况是否和前**一样?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摇晃!一秒钟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竟然不是我的事,而是整间屋子都在摇晃! 那感觉,就像航船在海上遇到了超大风**似的! 我被摇晃地无法坐住,竟是从那高高的手术台上滑了下来! 落地之后,我双腿无力,没有站稳,扑通倒地,正摔在一堆衣**上!没想到,那竟然都是我的衣**!衣**上面还压着那个已经破损的项圈炸弹!这炸弹竟然是被人给拆了下来! 当时,由于我是**身着地,脑子里顿时传来许多讯号!这些讯号依然还是白**与橙****为主!我发现,这屋子里依然还是老样子,不远处的病床上,依然还躺着那些——野人! 我赶紧去捡我的衣**,想快点穿上!谁知,屋子顷刻间又朝另一边摇晃而去,地板太滑,我嗖的一下,又朝手术台另一边滑去! 四周围顿时传来叽里咕噜的重物落地声,估计是那些大块头儿们都被甩下了床! 我被这几下晃得有些难受,不知道这飞船为何摇晃,难不成,它要起飞离开此地不成? 我知道情况紧急,便赶紧去穿衣**,慌乱间穿的乱七八糟!鞋子也找不到了,**也穿反了,而那个项圈炸弹,则被甩来甩去,一直溜进了屋子深处! 恰好在这时,我脑袋里的那些讯号倏地消失了! 糟糕! 我抬头一看,往事竟然重又上演,随着讯号消失,那些病床上的白被单,居然又开始缓慢地升起!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快跑! 可是,当我摇晃着跑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唰的刹车! 对啊? 我是重生了,可是——姚娜却是在哪儿呢? 我可是清楚地记得,姚娜并没有死!她最后是和大岛龙川缠斗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还有,那被大岛龙川重又点燃的炸**,到底有没有爆炸? 想到此,我不免为姚娜感到深深的担忧!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得找到她先! 可是,我又担心,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如果万一不她不在圆厅,黑石那么大,我该如何才能找到她? 那一刻,我不知想到了什么,无意识地朝自己的脖子上摸去!一摸之下,我才想起,项圈炸弹已经不在了!前些时间,炸弹戴习惯了,没事总想摸摸! 此时尽管没摸着,却叫我眼前一亮!对啊? 记得我和姚娜刚进入飞船的时候,曾经用锯条互相锯过炸弹来着!当时,她的手肯定接触过那项圈炸弹! 如今,只要我在那炸弹上摸一摸,就自然能知道姚娜情况如何了? 想到此,我赶紧朝屋里边的地板上寻去。此时,那些恐怖的白被单又开始了不住抖动,一个个生着黑**的野人渐渐露出端倪! 我则在心里鄙视,这些家伙也不嫌烦,每天都把白被单盖在身上,真是有**病!然而,看着一个个身**硕大,眼睛空洞的庞然大物在面前来回晃动,心中不得不感到畏惧! 好在我眼尖,很快找到了项圈炸弹所在!炸弹边儿上正有一大串活动着的黑黑的大脚丫子呢! 当时,我没想太多,嗖地就冲了回去!幸运的是,没跑几步,飞船则向我这边歪倒过来,那个项圈炸弹正好滑到了我的脚下!真乃天助我也! 我弯腰捡起炸弹,没工夫捉摸讯号,赶紧撤退! 谁知,那些野人竟然也跟着飞船滑向了这边,噼里啪啦摔得满哪都是,还有一个撞到了我,沉重的身**把我撞得原地转了三圈! 这些野人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他们都因为剧烈摇晃而摔得七晕八素的,大多无暇顾及我的存在!唯有撞到我的那个,见到我之后,立刻朝我张开了大嘴! 那居然是个**野人!浑身亦是黑**密布,像个母猩猩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她似是在朝我吼叫,但没有发出声音!接着,她居然伸手朝我身上乱摸起来,生**的爪子在我胳膊上胡乱划拉,摸得我直起****疙瘩! 妈妈呀,非礼啊! 这下糗大了,被**野人猥亵,这要传出去,以后周老板恐怕没脸见人了! 我转身就逃,那**野人却死拽着我不放!正这时,飞船又朝相反方向歪去,许多野人像煮饺子似的,全都滚了回去! 我的身**骤然失去平衡,眼见着也朝医院内部溜去!这要是掉进野人堆,恐怕我吓也得吓死! 慌乱之中,我没有多想,居然张嘴冲着身边的**野人声嘶力竭地大吼了一声,那**野人似乎是吓了一跳,拉住我的手随即松开!我则一撑她的肩膀,双脚用力踩到她的身上,借势抓住了手术台的桌角,这才最终没有栽倒下去! 那**野人则被我揣的失去支撑,顿时像坐滑梯一样滑进了深处! 方才我摸她的那一下,感觉她的**肤凉凉的,****的,心中各应得难受! 我用力扒着桌角,等了几秒钟后,待到飞船重又回到水平位置,我赶紧朝门口窜去!当时我也顾不得有门没门,直接扑倒在屋外的走廊之中!人都出去了才知道——原来白**的光门是开着的! 进入走廊之中,我则立刻感觉事情更?*幻睿∽呃戎懈髦盅?*的光线**替且急促地闪烁着,乱七八糟的杂乱之物随之晃来晃去!似乎,这并不是飞船将要起飞!给我的感觉,则更像是飞船即将要——坠毁! 由于剧烈的颠簸,有几个野人也被甩出了医院的大门,直直地摔在走廊的墙壁上!他们摔完之后,试图起身,却脚底打滑怎么也站不起来! 我这才发现,这些野人还真是反应不太灵敏,平衡能力也很弱!没几下就已经被折腾得够呛! 我则抓住宝贵时间,蹲在墙角,仔细去**会炸弹上传来的死亡讯号! 一摸之下,我顿感不妙!炸弹上传来的是两个——讯号! 这两个讯号挨得非常之近,我只能确定两个目标都在黑石之中,但不能确定是否还在那个圆厅! 我自然知道,两个讯号,其中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是属于川田惠子的!而另外一个则不太清晰,弱弱的!起初我有点犹豫,不知道那第二个讯号究竟是不是姚娜的?尽管心里盼着姚娜没事,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勇往直前,怎么着也得去查看一番才行! 我收好炸弹,这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去往黑石的道路!这飞船本来就像迷宫一般,再加上不住摇晃,找起来更加不易! 好在我见过川田惠子使用飞船示意图!于是,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在走廊墙壁上轻轻一点,脑子里则想着示意图!示意图! 果然,眼前真的蹦出一副立**地图来,不过,这蓝光做成的地图不太稳定,刺刺拉拉的,一副时断时续的样子! 我没敢犹豫,赶紧寻找通往黑石的那条通道!一看之下,大喜过望,那条空中走廊其实就在飞船中轴线的尽头,沿着此地一直朝前走,连弯都不用拐!难怪,当初川田惠子当初找的那么轻松呢! 找到方向后,我则拼尽全力,快速朝走廊尽头跑去!好在走廊内各种光线**互辉映,我不至于被某种光线照**太久而发生危险! 可是由于飞船剧烈摇晃,我就像掉进了搅拌机的内部,跑的很是费力!若不是我的平衡感还不错,恐怕早就晕得一塌糊涂了! 在起跑之前,我就已经感觉自己是身**乏力,力不从心! 没跑上一会儿,我更是浑身哆嗦,**力严重透支!也难怪,自己好长时间没吃没喝,而且还刚刚动过手术,早已是精疲力竭,元气大伤! 但是,一想到姚娜凶吉难测,生死不明!我则强撑着继续坚持,踉跄着朝深处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来到了那条高空通道入口之前,透过通道的舷窗向外看去,我这才看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3、 存尸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望着舱外巨大的黑石,我惊异地发现,那些原本附着在黑色之后的蓝光已经索然不见,早先又薄又脆的表层,如今早已变得浑然一体,气势磅礴! 那感觉,就像原来的小屁孩儿转眼变成了壮汉似的! 借着窗外的景物,我这才发现,我所在的这艘巨大的飞船正在不住地摇晃,似要向下坠落!或许是它的动力系统出现了什么问题,使这个庞然大物再也无法悬浮在空中! 我那时还担忧地想:会不会是大岛龙川引爆了黑石里的炸弹,以致于使飞船的动力系统出了问题? 我正欲进入通道,随着吭腾一声沉重巨响,我只觉脚下猛烈颤抖,顿时站立不稳,差点栽倒!那巨大的声响也震得我耳朵都快要聋掉似的! 再看这飞船居然整个塌下去了一大截,通道那里登时传来有金属被撕裂的声音! 不好——通道要断! 我知道情况万分危急,容不得我多想,必须得快点冲到黑石中去才行!那黑石由于顶端插在岩石之中,此时仍是岿然不动,更显威严神武! 我拼尽全力朝通道尽头狂奔而去,而就在我快要跑到尽头的时候,通道连接着黑石的那一端却因为飞船的下坠而一下高高翘起! 如果我因此停下脚步,肯定会被摔回即将覆没的飞船之中!来不及多想,我大吼一声,一跃而起,紧接着就跃到了半空之中! 跳出去之后,我才看清,原先插着空中通道的黑石缺口那里,此时正在快速的石化!那大门竟然是在迅速地合拢中! 我登时后悔不跌,这要是大门一关,我可就撞在石头上了,后果可想而知! 说时迟那时快,我眨眼就飞到了黑石缺口那里,此时那缺口已经缩小到只剩下了一个小三角,三角中央乃是一层蓝蒙蒙的光雾! 我借着滑翔的惯性跃然而至,快要进门的时候,我赶紧将身体卷缩成了一个球,身体顿时无声地穿过那片蓝雾,终于是掉进了黑石内部! 甫一进入,我先如皮球般地滚落在地,后又像炮弹般撞到墙上!登时感觉浑身上下传来剧痛,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摔碎了似的!疼得我大声咳嗽,嘴里都崩出了血沫! 回头再看,那蓝雾状的大门早已完全闭合,已经和周围浑然一体!这下,我可是被完完全全地封死在了——黑石之中! 我扶着水波状的墙壁,咬牙起身,却发现自己摔得那么凶狠残忍,可是身体竟然没有什么大碍!走了两步,除了有点晃荡,居然完全没有问题!看来,我的抗打击能力又精进了一大截! 起身之后,我心里自然清楚,尽管暂时来看,黑石里还算安全,但这绝对都是暂时的!我必须得尽快找到姚娜才好! 我掏出项圈炸弹,发现那两个讯号竟然是从我的脚下传来的!我记得那圆厅可是在黑石顶端的,看来姚娜他们果然是离开了圆厅! 我不觉暗自庆幸,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带着炸弹而来!要不然现在就只剩下抓瞎了! 我紧握着炸弹,围着黑石内的环形走廊朝另一侧绕去! 绕过去之后,我并没有看见先前那个通往羊倌坊军事基地的空中通道!看来,那一侧的入口,也已经完全封死了! 我不觉担心,看来我们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了? 不管这些,我一门心思地想要找到姚娜,便赶紧跑到那个满是光圈的电梯间! 眼见着一个个光圈依然色彩斑斓,我哪里有心情欣赏奇景,赶紧尝试着慢慢站到其中一个圆圈之中! 站好之后,我学着川田惠子的样子伸出手去,心里想着:启动!快启动! 谁知,那光圈并无反应!于是,我又换了一个命令:下降!下降! 这一回,我终于如愿以偿,光圈很快就带着我朝脚下的混沌中驶去!我一手攥着炸弹体会讯号,一手却在控制着电梯的高度! 待到电梯和我感受的讯号一边高的时候,我登时朝电梯传出命令,叫其停下! 随着光圈电梯骤然停止,我发现自己竟是来到了一个光线暗淡的地方,正当中只有一条紫气飘忽的小路,两旁则都是巨大无匹的金属机器! 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光圈,慢慢朝前走去,由于光线较暗,好一会儿我的眼睛才适应过来。可是,由于弥漫着浓密的雾气,我并不能看清前方究竟有何事物? 走没几下,我便又掏出炸弹来感受讯号。 咦?不对! 一摸之下,我惊异地发现,那两个炸弹上传来的讯号,此刻居然是移动着的!就在我前方不远处慢慢移动,那样子也就几十米远! 靠?这又什么情况?为什么两个都在动?我希望姚娜只是受伤,可川田惠子呢?她可是绝对死啦死啦滴有!为什么还能动? 我赶紧翻了翻另一边的口袋,还好,那把原先姚娜给我的匕首居然还在! 我掏出匕首握在手中,结果发现匕首上还有不少死亡讯号呢!我用最快的速度筛选了一番,没想到,竟然真的从里面找到了一个和炸弹上相同的讯号! 这下我确信无疑,炸弹上那个弱一点的讯号就是姚娜的了!但心里却不免很不舒服,既然感觉到了讯号,那说明姚娜即使没死,也必定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我在心中暗暗祈祷,姚娜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这就快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一边祈祷,一边加快脚步! 渐渐的,紫气变得稀薄,眼前也越加开阔!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脑袋上边居然一眼望不到顶端,也不知道黑石中的这一层楼究竟有多高? 当我又往前走了十几米后,我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异样的响动,朝前看去,隐隐可以看到有几个人影在雾气中来回穿梭! 我顿时大为紧张,紧紧握住匕首! 我缩着脑袋,更加小心地朝前又进了两步,眼前却忽然冒出一排排巨大的东西来!那些东西码放地相当整齐,中间留出一条条小路,显得井井有条! 我心里还想呢!怎么,这里有家大型超市不成?也不知道卖的都是啥…… 后边的话还未说完,我登时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再也不敢作声! 因为,我已经看到那些整齐码放的——都是什么东西了!我就像被突如其来的一道霹雳给击中了似的,顿时呆立当场,脑中一片空白! 俄而,恐惧感才再度涌上心头!使我大觉毛骨悚然,魂飞天外! 妈妈呀?怎么会是这样? 只见,就在我面前不远处,那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的东西,竟然都是许多透明的大水箱,箱子里的水基本都是酱红色的! 从我这里看去,这些水箱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而且箱子码放得也很高,简直高不可攀,仰头望去,一排排的就像来自末日的天梯一般! 吓住我的,自然不是这这些数量庞大的水箱,而是——水箱里的东西! 水箱里除了装着酱红色的液体外,还浸泡一具具骇人的——尸体!!! 那些尸体,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高或矮或瘦或胖!形态各异,姿势不同,个个身体**,就像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人体标本一样! 在这黑石中蓦然出现这样的东西,端的是邪异无比!看得我简直像一脚迈进了阴曹地府一般,恐怖绝伦,匪夷所思,使我的身体禁不住战栗颤抖! 那时间,我想起了进洞后看到的那些成堆成山的衣服!当时我还在想,这些来自于历朝历代的衣服主人们究竟都去往何方了呢? 还有,我受重伤垂死挣扎时,在冒出白光的同时,我亦是感觉到了数以万计的各色讯号,我不明白那些讯号都代表着什么? 现在看来,我似乎是已经找到了答案!可是,虽然我已经意识到这黑石里可能会有很多死人!但我想不到,这些死人居然都是以这个样子呈现出来的! 看着水箱中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在里面浸泡了多少年头?几百年?几千年?还是——几万年? 那时刻,我的腿像灌了铅似的,挪动起来异常费力!握住匕首的手,更是哆哆嗦嗦,战栗不止! 我往下咽了咽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强忍住崩溃的精神,又往下看去! 我发现,尽管这些尸体不知泡了多少年月,却是保存得相当完好!皮肤没有浮肿,发丝依然透着油光!有许多人面目安详,仿佛只是沉睡一般! 这些水箱看上去很大,每个箱子里的尸体也并非一具!少的是两三具挤在一个箱中,有的则更多,不过,这些尸体却大多完好,很少有破损的! 我还发现,水箱外边有许多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管子,将每个水箱全都连接在了一起!那管子里似有不同颜色的液体在来回流动,乍看之下,好像这些管子都是某个怪兽的巨大血脉似的! 我在这些骇人的存尸水箱中穿梭,由于脑袋里在飞快地思索问题,心中的恐惧感渐渐降低不少! 由于距离较近,我也看得更加仔细! 那时间,在大约和我视线平行的一个水箱中,赫然浮现出了一具美少女的尸体来!那少女相当年轻,也就十**岁的样子!她体态优美,容貌秀丽,挽起的发髻格外精致!看上去像是个古代的贵族少女! 她的身体平平地漂浮在水中,即使浑身**地泡在这酱红色的液体之中,她的身上依然散发出一种难以描述的高贵之气! 我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亦不敢去看她的**之处,只是看着她绝美的容颜竟看得痴了! 她的面部线条格外清晰,就像用画笔勾勒出来的一样,五官也是搭配得恰到好处,如果活在当代,这绝对是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人间尤物! 我正看得痴呆,然而下一刻,我却被吓得一屁股瘫倒了地上! 我的老天!那女子居然突地睁开了——眼睛! 4、 绚丽的死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4、绚丽的死亡 猛然看着水箱中的古代少女睁开眼睛,我简直吓得魂飞魄散,脑袋顶上突突往外冒凉气!若不是我周老板身经百战,见多识广,意志坚定,英华内敛,想必这一下非把我吓疯不可! 我用力攀住旁边的水箱,颤颤巍巍地重又站起,然后浑身哆嗦着又朝那水箱中看去! 只见那少女微微睁着眼睛,好像是在水箱里斜眼看着我似的!可是由于酱红色的液体阻挡了视线,我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 那时间,尽管她的身体丝毫没有动弹,但我却从她身上隐隐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是死人接触的久了,对生的气息就特别敏感似的!我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女并不是一具尸体,她——或许还活着! 天啊?我仰望四周这些漫无边际的存尸水箱! 难道……难道,这些箱子里装着的,还有活人不成? 那时刻,好像有什么巨大的锤子之类的东西,在我脑袋里猛敲似的,一个个念头被生生砸了出来,我似乎是想到了许许多多重要的东西!但可惜的是,被深深震撼的我已经变得麻木,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随着灵光消逝,最后在我脑中残留下来的,就只剩下了四个字——“可怜、可怕!” 如果这些人是死尸还好!死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仅仅是可怜而已!可要是他们没死,要是还有意识,那可就——太可怕了! 活生生地被泡在这些溶液中,永远出不去,永远动不了!岂不比陷入蓝石之中的大清公主还要惨? 砰的一声,远处忽然冒出很大的声音来! 我的心跟着又是一个哆嗦! 朝声音传来处看去,似乎又看到了些许人影! 突然,我脑中冒出一个很不好的念头来:既然姚娜和川田惠子的讯号出现在了这里,难道……难道……她们也正要被装进这种水箱之中? 像是应验着我的想法似的,远处紧接着又传来噗通的一声巨响,伴着巨响骤然而至的则是——水声哗哗! 靠! 真的是把她们扔到了水箱里? 我心中登时火急,再也顾不得眼前这些尸体,赶紧飞快朝声音传来处跑去! 又往前跑了十来米,我却赫然发现,身边居然又出现了别的颜色的水箱!方才是酱红色,这里却又冒出了米黄色的水箱来! 我这才想到,我原先感受到的五颜六色的讯号,会不会都是因为水箱中的颜色造成的?如果是的话,那闹了半天,不同颜色的讯号也不过还是死人而已?而并非是什么特殊的生命体或是——外星人? 可是,我不免产生疑问!为什么这些水箱中的液体,竟然能使死人讯号也跟着变幻颜色呢?难道这些液体能够作用到死人的讯号身上? 不会吧?想起川田惠子跟我说过的隐物质,我脑中突然抓住了一个念头:难道——这些液体正在提炼死人身上的隐物质不成?通过提炼隐物质,来达到黑石的能源供应?那些脉络般的管子,都是它的传输系统? 而这些水箱中的人,不过是黑石的——原始养料? 我越想越心惊!如果那样的话,这块黑石可就太可怕了! 然而,眼前形式却容不得我多想!如今既然知道了这水箱的作用,那我就更不能叫姚娜被推入箱子了! 我猫着腰跑到了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然后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蹲下来查看! 手中一摸炸弹——没错!讯号就在眼前!都在这儿呢! 我小心翼翼地偷眼观瞧,这才看清方才出现的那些黑影都是什么!居然不是别的,都是早先见过的那些——远古野人! 此时,那边的空地上一共有4个野人!他们正站在一个白色水箱面前低头捣鼓着什么!那个水箱中此时已经漂着一具尸体!我仔细一看,认识!那人竟然是日本王牌特工——大岛龙川! 尽管距离较远,但大岛龙川那一身腱子肉太好认了!只见水箱里的大岛龙川一丝不挂,身上则有许多被利刃划开的血口!流出的血液,立刻被白色的液体稀世,形成一股股淡淡的红雾! 再看旁边,野人们正蹲在地上,竟然是七手八脚地在扒着一个长头发女人的衣服!他们的动作十分野蛮粗鲁,将女人身上的迷彩服撕得惨不忍睹! 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不是姚娜! 因为,我已经看到姚娜了! 姚娜的短发很好识别,此时的她正躺在一边的地板上,一动不动!身上满是鲜血,把衣服都染成了红色! 我自是无比担心,不知姚娜是否还活着?不过,通过炸弹上那个微弱的讯号来看,我总觉得,她应该只是受了重伤而已! 这时,长头发的女人被两个高大的野人粗鲁地举了起来,然后扔进了开着口的白色水箱!只听扑通一声,箱中顿时水花四溅! 随着水中白色气泡散开,我很快看清,被扔进水箱的那个女人,赫然就是——川田惠子!由于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尽,水中的尸体露出白色胜雪的肌肤,以及修长优美的弧线! 看着她那傲人的身体浮在水中,秀美的长发飘散而开,我忽然想起当初我俩在她酒店房间里的暧昧情形来!绝色佳丽,风情万种,她留给我的那个吻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想到此,我不觉为她感到一阵惋惜!唉,可惜了!要是这个美丽的女人没有受到极端军国主义思想的腐蚀,她的人生轨迹将会完全不同,她肯定能过上最优越的生活,何苦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没想到,几个野人在处理完川田惠子之后,其中一个竟然气恼地将她那碎烂的迷彩服扔到了地上,然后飞起一脚踢得老远!看那样子,野人们似乎不喜欢这件衣服! 回想起早先有个女野人身穿汉服长裙不断炫耀的场景来,我这才想明白这些野人都是怎么回事了!野人们不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多久,收集死人衣物便成了他们最大的乐趣!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野人,应该都是黑石的劳工罢了!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替黑石添加“养料”! 我也不免好奇,既然野人都是劳工,那么劳工的雇主又是何人?“它”又身在何方呢? 这时,白色水箱旁边的地面上还剩下两个人:一个是那个黄色卷毛的日本特工;另一个则是生死不明的——姚娜! 野人们稍稍看了一下,便朝着姚娜下手了! 野人们毛手毛脚,下手粗鲁,再加上他们不喜欢迷彩服,很快把姚娜的上衣撕成了两半! 我哪里还能待得住? 尽管我还没有想到什么有效的办法!但我绝对不能叫他们把姚娜也扔进水箱,尤其还是和那些日本鬼子同在一个箱中! 于是乎,我抓紧手中匕首,拼了老命般地冲上前去! 我很快就冲到了野人面前,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把嘴张到了最大地步,然后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玩命暴喝: 啊……杀呀……哇呀呀……叽里呱啦…… 令我意外的是,我的连声怪叫,居然收到了成效,还真的把那些野人唬住了!其中一个登时放开了姚娜! 4个那么高那么壮的“大老野们儿”,愣是在我大无畏的霸气之下吓得连连退缩! 我则不敢怠慢,再接再厉!冲到野人面前,一边继续喊破嗓子,一边豁命挥舞自己的匕首,慌乱中也不知都刺向了何处? 片刻之后,我终于砍累了,便气喘吁吁地睁开了眼!没想到,那些野人居然真的被我吓跑了!一个个全都不见了踪影!我丫砍了上百刀,竟是一下都没砍着? 我不觉大感意外?靠!这也行?这也太容易了吧这?怨不得人家常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呢!原来是这个道理! 等到我彻底放下心来,这才发觉,身上冒出的汗跟洗了个澡似的! 我虚弱无力地走到姚娜身边,只见姚娜躺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我这才发现,姚娜的迷彩服外套已经被野人扯烂,然而里面却并没有露出我想象中的春色画面来! 她里面居然套着一个白色的马甲!我伸手一摸,还挺厚! 哇塞!防弹衣? 怨不得姚娜中枪之后又起死回生了呢! 可是,我记得当时我们被光线照射,变得又聋又哑又瞎之后,似乎并没有很长的时间?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姚娜既要穿上防弹衣,又要把假苗女小河绑架到手,似乎不太可能吧? 嗨!管它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是先看姚娜有没有事要紧! 我慌里慌张地对着姚娜不知该干点儿什么,好半天才想起,应该探探她的鼻息先!我伸手一摸,顿时放下心来!姚娜的喘气还挺均匀的!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拍了拍她的脸蛋,她却毫无反应!我则又开始动手检查她身上是否有致命的伤害?检查了半天,才发现她身上的血居然都是别人的,除了肩膀上的旧伤以外,其他的只不过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擦伤碰伤罢了,并无性命大碍! 不用猜,她和大岛龙川的那次战斗,肯定是她胜出了! 眼见着姚娜性命无忧,我反而更加担心起来!我知道如若不是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害,我是不会感受到她的讯号的!她此刻昏迷不醒,难道,是她的头部受到了什么重创不成? “姚娜!姚娜!” 我贴近她的耳朵,轻声呼唤! 姚娜却依然毫无反应! 怎么办? 怎么办? 我着急地想了半天,最后终于想到一个电视剧上常用的办法——人工呼吸! 对! 这个办法不错! 我轻轻抚摸着姚娜的脸庞,然后慢慢掰开她的樱桃小嘴,心想,救人要紧,一定要摒除杂念!亲个嘴算什么?我俩又不是没亲过? 于是乎,我张开嘴慢慢凑了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瞥见身前不远处冒出一个急速袭来的黑影! 我只好暂时停嘴! 抬头一看,我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但见远处的水箱通道之中,竟然跑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来!那东西生着狼一般的身体,猎豹似的花纹,狮子一样的脑袋,鬣狗一样的牙齿! 不是别的!正是那无比凶残的——鬣齿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下章 5、你没死啊?(VIP) 5、 你没死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你没死啊? 眼见着面前冒出这种凶残的鬣齿兽来,我自然知道,这东西可比远古野人们难对付得多! 其实,当时我的第一选择毫无疑问是——扭头就跑! 可是,姚娜还躺在地上,我焉能一走了之? 说时迟那时快,这鬣齿兽眨眼就蹿到了我的面前,这家伙竟是比先前见到过的那几只还要大上一圈儿!凶巴巴的狮子脑袋,空洞深陷的眼窝,让我看了心惊胆寒! 那时刻,我知道我无法躲避!既然无法躲避,那就只能坦然面对!俗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周自强也不是孬种!来吧!禽兽! 我把心一横,右手拿刀,左手拎炸弹,原地站定巍然而立,等待着鬣齿兽那凶猛的攻击! 就在那鬣齿兽离我还剩下5米距离的时候,我再次使出了自己最新创立的杀手锏!我马步一扎,鼓起腮帮子,冲着那家伙就汪汪狂吠起来! 汪汪汪…… 我叫得那样凶狠!完全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只凶猛无匹的藏獒! 鬣齿兽甫一见到我突然变成这样!一时间搞不清状况,居然真的减慢了速度! 咦,有门儿? 我大喜,赶紧用匕首在炸弹上猛敲,跟耍猴似的,继续发出呜呜怪叫!边叫边跳大神般的手舞足蹈,胡乱耍活! 那鬣齿兽停了下来,无声地立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莫名其妙的举动,一时半刻没有朝前,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没过多久,我则唱戏唱得累了,浑身连汗都冒不出来,有点坚持不住! 随着我音量的减小,那鬣齿兽似是发现了我的真实面目,身体晃动了几下,便再次朝我猛扑过来! 我则赶紧加大音量! 然而人家再也不上这个当,依然勇往直前,冲着我张开了巨口! 完了!黔驴技穷! 看来我的杀手锏这次终于失效了! 我大惊失色,然而猛兽已经骤然跃至眼前!万般无奈之下,我挥刀猛刺,谁知那家伙皮糙肉厚,这一刀跟扎在了钢甲上一样!顿时被迸飞数米开外! 我则被鬣齿兽沉重的身体猛然扑倒在地! 鬣齿兽毫不姑息,脑袋一抬,然后张口就朝我脖子上咬去!这一下要是咬上,我就和早先那个被啃没了半个脑袋的日本特工下场一样了! 危急关头,我赶紧将左手中的项圈炸弹迎上前去!没想到,炸弹竟然一下塞到了鬣齿兽的嘴中! 鬣齿兽拼命撕咬,咬的项圈炸弹铿铿作响! 我在下面拼命抵抗,然而却被鬣齿兽巨大的身体压住,无法挪开!鬣齿兽的爪子也不是吃素的!在我身上仅仅划拉那么几下,我就已经感觉肉皮像被撕裂了似的! 那时刻,我本以为我的受伤还能放出原先的那种白光呢!还想趁着白光可以反击或逃跑!然而,任我满身血痕,痛苦难当,那白光却再没有从我身体发出!看来,早先我中枪的时候,那些白光都已经跑光了吧? 这时,那项圈炸弹已经被鬣齿兽的尖牙咬成了一条一条的!那时候,我多盼着那炸弹可以被它给咬得爆炸啊?然而,人家甚至把一条条的炸弹碎片都咽进了肚子,也不见那东西有爆炸的迹象! 我甚至怀疑,那炸弹根本就是假的,川田惠子他们本来就是用它来唬人的! 没多一会儿,那么大个儿的一个金属项圈炸弹居然被鬣齿兽吃了个精光,连炸药沫沫都不带吐出半点的! 靠!这鬣齿兽的牙口和胃口可真不一般! 吃完了炸弹,接下来可就是吃我了? 我被这巨大的野兽压在身下,跟个待宰羔羊没嘛区别! 眼见着那恐怖的尖牙就要刺破我的喉咙,我只能垂死挣扎般的伸手去抓,只一下子,我的双手就伸进了它的嘴里! 然而,我的手却没有发生想象中的,一下被人家尖牙咬断的情况!因为,我的双手一直伸进它嘴里的最深处,死死抓住了它的嘴角! 由于我抓住它嘴角的缘故,使得它上下牙不能完全咬合,尽管它的巨口已经贴到了我的脖颈之上,但就是咬不下去! 这一招虎口拔牙,可不是我周老板胡乱蒙出来的!而是从动物世界上看到的,据说是泰国养老虎的僧人们发明的,没想到还真管用! 可是,尽管鬣齿兽咬不死我,但它的力量端的是无比邪恶!我生生挺了几个回合,体力渐渐不支,眼见着对方将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 正在这关键时刻,只见鬣齿兽的脑袋上忽然寒芒一闪,一把闪着银光的日本军刀呲的一声,就穿进了鬣齿兽的脑袋! 鬣齿兽尽管不会吃痛,但由于那么长的异物进入身体,顿时挣扎着朝前方窜去,转眼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随着巨兽的离开,我这才缓过气来!抬头一看,赫然见到杀气腾腾的姚娜站在那边,她手里的军刀居然已经折为了两半! 姚娜! 姚娜醒了? 我一见姚娜醒来,顿时欣喜若狂!正欲起身和她抱抱,却发现姚娜仍然凝神注视着鬣齿兽消失的地方,手中断刀依然紧握! 朝黑暗中看去,我惊然看到,刚才那只鬣齿兽居然又杀了回来! 这一次,那野兽攒足力气,似乎不把我俩撕碎决不罢休! 下一刻,我就看到姚娜舍身挡在我的身前,面向凶兽,举刀静候! 不好! 我心中大惊,姚娜这是要干什么?自杀啊?她能耐再大也绝对不可能挡住那只鬣齿兽的猛扑! 我眼见不好,赶紧跳将起来,一把将姚娜扑到在地!与此同时,巨大的鬣齿兽犹如爆发的流星一般嗖的从我们头上掠过! 倒地之后,我听到身下的姚娜大喊了一句: “你妹的!” 听到久违的声音,我禁不住大感欣慰! 谁知姚娜却说:“你神经病啊,干嘛推我?” 我说,我救你呢,还不领情? “领你妹啊?”姚娜无奈,“我正准备给它破膛呢!” 啊? 我傻眼了!闹了半天,人家姚娜刚才不是自杀,而是准备逆袭呢!居然是我坏了人家的好事! 我连声抱歉,赶紧起身,谁知身后黑影乍然而现,来得是相当突然!眼见着鬣齿兽巨大的兽嘴朝我们咬下,我俩已是避无可避,哪里还有活路? 万般无奈之下,我把眼一闭,然后将姚娜紧紧搂在了自己身下! 我心里想,兽兽啊,要吃你就吃我吧! 谁知,我等了有那么一会儿,却就是不见自己有事儿!脖子没有被撕裂,胳膊,腿儿什么的也都安好! 姚娜猛地起身,把我推倒在一边! 仰过头来再一看,我赫然发现,那个鬣齿兽竟然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原地,就像被什么东西施了定身法一样! 那巨大的狮子脑袋仍然张着血盆大口,看得我心里哆嗦!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伸手摸了摸这猛兽的下巴,冰冰凉好似一具死尸!刹那间,一个巨大的橙黄色讯号倏然进入我的脑袋! 靠!原来这家伙是又“睡着”了!“睡”得可真及时啊,再晚一点儿,我就成了它的口中餐了! “你没死啊,周老板?”姚娜这才反应过来,惊喜地跑过来询问! 谁知,我只觉刚才那个橙黄色的讯号忽然在我脑中炸开了似的,脑中嗡的一声,就整个短路了! 糟糕!我忘了——我丫不能摸死尸了! 不过,这一次可能是因为我接触死尸的时间不长,我并没有一下昏死过去,而是稍稍晕了一下,然后四肢就不听使唤了!那感觉,就像中了古人所说的麻沸散似的,全身酥软无力,像滩烂泥! 姚娜赶紧跑过来,搂住我的肩膀不住摇晃,嘴里急切地喊:“周老板!周老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被她晃得难受,想叫她住手,然而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姚娜则抱着我摇晃得更加起劲儿:“说话啊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我被她晃得嘴里吐出白沫了都! 接下来竟然发生了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事!姚娜见我睁着眼,却毫无反应,居然把我放倒在地,然后掰开我的嘴,给我进行了——人工呼吸! 没想到,5分钟没到,人工呼吸的对象却是倒了个个儿! 姚娜那柔软的唇刚一碰到我的嘴上,我顿觉整个身体都要化掉似的!然而,下一刻,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被打入我的肺部,我呼啦一下就竖了起来! 好家伙,这一下差点把我的肺给吹爆! 我捂着胸口,不住咳嗽! 姚娜见我没事,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呆住了!缓了半天,才尝试着将自己的手慢慢朝美女队长的后背上摸去,她身上只套着那件白色的坎肩,光滑的后背大部分裸露在外!然而就在我差点触到她的背时,她却一把将我推开,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姚娜的眼睛居然如此好看! “我明明看见你死了啊?你怎么没事儿?”她瞪了我一下,然后就朝我衣服上摸索,很快找到了那还挂着血迹的弹洞!接着,她居然撩开了我的衣服,朝我胸前摸去! 哎哎哎……我抓住她的手说,请注意一点,注意影响! 姚娜则说:影响个妹啊?快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没死? 我则无奈地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明明看见你被日本人射杀,你不也没事吗? 姚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身上白色的坎肩,说:“我穿了防弹衣,没事儿!” 接下来,姚娜便跟我讲了她当初发生的情况,闹了半天,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 电脑开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姚娜告诉我说,当初在电影院外,我们受到了土黄色光线的照射,变成了又聋又哑又瞎的残疾人! 那个时候,她自然和我一样感到惊恐无比,她本是往回走,试图找到我的所在!却误打误撞地跑到间屋子里,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她用手一摸,正好摸到了一件厚厚的衣服,身为警察的姚娜自然知道那是件避弹衣,便想都没想,就脱掉迷彩服,套在了身上! 待到她刚刚套好外套,随着我的白光发射,周围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她的视力恢复得很快,恰好叫她撞见正在瞎头乱撞的假苗女小河! 送上门的买卖谁不要,她就顺便绑架了小河! 是如此,我本来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 后来,姚娜中枪的时候,两枪全都打在了避弹衣上,她并无大碍! 在我被日本鬼子押走后,姚娜其实一直尾随着我们!但是,那几个日本特工可不好对付,姚娜不敢跟的太紧!以至于,等我们坐上光圈电梯之后,她并不知道我们究竟去了哪一层?如此一来,她为了找我便耽搁了不少时间! 直到后来大岛龙川凭空出现,快要按下白色石头的时候,姚娜才匆匆赶到现场! 我问姚娜,知不知道当时大岛龙川要干什么? 姚娜则摇头,说,她见过大岛龙川的照片,自然知道那个肌肉裸男就是日本王牌特工!但是,她却并不知道大岛龙川当时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那你就不管不顾地在背后给了人家一刀?问都不问? 姚娜一瞪眼,说不是一刀,好几刀呢!开玩笑,那可是大岛龙川!正面交锋的话,他一只手都能将自己摆平!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讲江湖义气?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你杀得好!再晚一步,他们的阴谋就得逞了! 姚娜满意点头,又跟我说,当时她尽管黑了大岛龙川几刀,但大岛龙川依然很难对付,圆厅中的那场大战更是惊心动魄,好几回姚娜差点就被大岛龙川翻盘! 幸好,大岛龙川最后流血过多而死!要不然姚娜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我问,既然大岛龙川死了!那你怎么也会跟着晕死过去,被野人所擒? 姚娜则告诉我说: “当时,大岛龙川是死了!可是,我却看到你被一个很古怪的野人给拉到了池子里面!你当时本就鲜血淋淋的,我赶过去想救你出来!谁知,那野人不知点了什么颜色的石头,我立刻就被一道猛烈的强光给刺昏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就到了这里,看到你被那只大狗压在身下!” 我说,那叫鬣齿兽! 姚娜锤了我一拳,叫我别显摆了,快告诉她,我为什么没死吧? 我耸耸肩膀说,有人把我送进医院,然后给我动了手术! 姚娜闻言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好像我很欠扁似的! 我知道我这解释很难说通,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大确信呢!于是,我便指了指张牙舞爪却定格不动的鬣齿兽,说,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俩还是换个地方先? 姚娜看了看四周,立即点头同意!我发觉姚娜看到水箱里死人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和恐惧,这才明白,早先姚娜坐上电梯寻找我们的时候,或许早就到过这里! 而看着姚娜精神良好,身体无碍,似乎并未受到过太大的伤害!我不禁纳闷,那为什么我还能从项圈炸弹上感受到她的讯号呢? 噢……对了!我很快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摸炸弹之前,我可是被人进行过手术的,手术也算一种受伤,受伤的话我的特异功能就会得到异化,得到异化,我就可以感受到同样受伤的姚娜了! 对,或许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滴! 我一拍脑门,行了,别乱想了!反正我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姚娜,而且姚娜也活生生地站到了我的面前,这便是极好的! 我领着姚娜朝来时的光圈电梯那里寻去,姚娜则小声问我,有什么主意,是不是咱俩得想办法冲出去? 我闻言,异常苦涩地告诉她实情,说黑石已经完全封闭了,咱俩被活生生困在了这里! 姚娜闻言自然沮丧,她连叹好几口气,才苦着脸说:“那咱俩都出不去了?” 我继续找路,没有回答!心里则说,这不明摆着吗?还问来做什么? 姚娜忽然停下脚,挽住了我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那么高的个子,挽得我有些别扭!不过,她光滑的手臂却叫我有些心猿意马! “又怎么了,姚大小姐?”我只好停步问道。 姚娜咬着嘴唇说:“既然都出不去了,我们还跑个什么劲儿?” 我一想也是,但还是说:“可是……这里危险!” “那你说——这里有不危险的地儿吗?” 我终于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姚娜则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很认真地问我:“周老板!如果我们真的出不去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她什么意思,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喂!你倒是说话啊?”姚娜果真火爆脾气,竟然急了! 我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反正到时候我宁可自杀,也绝不要被活活装进这些水箱! 姚娜又叹一口气:“唉!可惜了,人家还没嫁过人,生过小孩呢!就这么英年早逝,真是遗憾啊!” 靠!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居然还在想这些? 我无奈地说,要不你将就着嫁给我得了?好歹我也是个男的! 谁知姚娜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声问我:“可是,你的女朋友怎么办?” 我晕!瞧我这张嘴啊!真想给自己抽上两下!我丫早先还下过决心,不跟姚队长开这种男亲女爱的玩笑呢!怎么就是管不住?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野人给你弄的那道光,把你脑袋照坏了吧? “嘁!什么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女朋友!”姚娜一副嫉妒的样子。 “大小姐啊!咱俩说点正经话的行不?我求求你了!”我真是囧到家了,此时身边无数吓人的存尸水箱,我俩还有心在这里打情骂俏! 谁知,姚娜却紧紧贴着我的身子,不知是诱惑我,还是涮我,暧昧地跟我说:“反正咱俩也都出不去了,就这样挺下去,没准一会儿就玩儿完了!你还不珍惜珍惜这点时间,做点什么?” 姚娜的话,把我说的顿时六神无主,几近崩溃!我真是搞不懂这个外表强硬,内心脆弱的警察姑娘了!珍惜时间,珍惜时间,这点时间咱俩孤男寡女,能做什么?难道要…… 等等!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拉住姚娜的手,激动地跟她说:“娜啊!没准儿咱俩还有希望!或许,我还真的能带你——出去!” …… 5分钟之后,我拉着姚娜的手,乘坐着光圈电梯直达黑石顶楼! 进入圆厅,我们很快又见到了那48根不同颜色的石柱! 一路上,姚娜一直在追问,我到底有何办法?我则说,说来话长,而且都是些高技术含量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你就跟着我走得了! 说的姚娜一直气鼓鼓的,就差骂上那句“你妹的”了! 圆厅中依然狼藉一片,我叫姚娜小心保护于我,别叫坏人伤着我这个技术工程师!姚娜一边蔑视,一边随手捡起一把古代砍刀! 我也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四周,生怕再看到那个鬼魅般的散发蓝色讯号的野人! 走没几步,我就看到了小河早先摆设好的老式炸药包!我仔细看了看,然后回头问姚娜,说这炸药包最后是你给弄灭的? 谁知,姚娜却摇头说,她压根就不知道这里有炸药包! 我又说,你和大岛龙川决斗的时候,是不是将点着的引信给弄灭了? 姚娜则再次强调,说她压根就没看到过这些炸药包,更别说什么被点燃的引线了! 我咽了口唾沫,既然不是大岛龙川也不是姚娜,那为什么这个炸药包最后没有爆炸呢?是不是那个绿色讯号的野人干的?还是那些炸弹过了保质期?亦或者,这里根本就不允许被人爆破? 我弯腰捡起件黑色大褂,叫姚娜披上点儿,姚娜则嫌那死人衣服脏,不肯穿!我说你这样光着膀子,我老是无法集中精力! 姚娜却小嘴一撅,说我再逼她,她干脆把避弹衣也脱掉! 我立时怂了,不敢跟她再顶! 我静下心来,环顾了一下圆厅四周。突然,我发觉到这里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和原来不一样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了呢?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圆厅里面走去!当我绕过中央的石柱群之后,赫然间,我终于找到了那与原先不同的地方! 只见圆厅深处的那台古老的计算机上,此时居然是亮光点点,屏幕闪烁!它竟然被——启动了! 没想到,这台古老的计算机居然还能开机? 我朝前紧赶两步一看,却惊然发现那圆圆的鼓鼓的电脑屏幕上,此时正在飞速闪现的东西——我居然也是见过的! 那都是一些杂乱无章的——乱码!这些乱码,居然和鲁博士给我的手机上的那些一模一样! 我自然知道,鲁博士手机上的乱码是从新疆黑石上照下来的!现在,这里也出现了这种乱码,这足以说明,我们眼前所在的这块黑石和新疆那块黑石,绝对都是同根同源的东西! 我感觉自己本来稍稍捋顺一些的思路,此时又变得杂乱无章了! 然而,就在我发现这些乱码的同时,我忽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了声声巨响!那声音既像眼前又像天边,飘忽不可捉摸! 接着,我就感觉整间圆厅都跟着颤抖起来!只见计算机上的一些红色按钮也跟着发出了急促的“嘟嘟”声! 糟糕! 我不觉和姚娜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啊? 7、 昔日重现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慌乱之间,我忽然发现了另一个与原先不同的东西,那就是挂在计算机两侧的大温度计! 我清楚地记得,早先我刚看到它的时候,那两个大温度计的红色刻度是还差着十几格的!而如今,那上面的红色却已经达到了顶端! 我心中不免猜测,这个大温度计状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整个黑石的动力显示仪?此时刻度到头,是否说明黑石的能量已经饱和? 那么,饱和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疑惑之余,倏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记得早先我在这里身中两枪,身上爆发出无穷无尽的白光!那些白光在空中盘旋之后,最后全都涌向了圆厅深处!当时的我重伤在身,危在旦夕,并不知道那些白光最后都跑向了何处? 如今再看,这圆厅深处除了这台大型计算机外其实并无他物,很明显,我身上的白光八成是都跑到了这里! 难道…… 我不禁在想,难道,我的白光都注入到了这台计算机中,才使得它重新启动? 骤然间,一连串的记忆片段从我脑中不受控制似的冒了出来:那里面有我三岁时曾经来过这里,躺在了那巨大的手术台上;还有我后来非同寻常的寻“人”功能;接着还有我身上莫名其妙的白光,以及我中枪之后,被什么“人”给动了手术…… 这些画面既琐碎,又不真实! 我不知道,这些突然闪现脑中的画面都代表着什么,但我知道,我肯定和这个黑石以及那艘飞船有着重大的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难道,我的特异功能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被什么“人”给设计出来的?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他们要利用我来开启这台机器? 这时,脚下颠簸更甚,那计算机上的红灯闪得也更加频繁! 我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看着计算机上的红红绿绿的老式按钮,望着屏幕上不断闪现的乱码,我忽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知是从我的记忆深处,还是曾经出现过的梦境里,我真的好像是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此时,我知道情况紧急,便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尽量不去想那些我根本无法揣度的事情! 但是,我的大脑则像不受控制似的,继续突突往外冒着往昔的画面!这里面有我曾经经历过的真实记忆画面,也有一些我从未经历过却与我相关的画面! 这些画面,就像饭店装剩菜剩饭的垃圾桶一样,一股脑全都浇到我的脑袋里,快得叫我想抓也抓不住,还非常的不舒服!虽然脑袋不疼,却胀得难受!我不得不紧紧捏住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不断用力拍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像疯了一样! 姚娜见我这样,赶紧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摇晃! “喂!周老板!你怎么啦?醒醒!你别吓唬我!你翻白眼儿了都?” 姚娜越晃,我脑袋就越乱,疯的也更加厉害! 最后,姚娜终于忍不住,抡圆了给我一个大耳刮子! 这一下力道甚猛,我被抽得脸都肿了! 不过,这一下倒真是管用!我只觉脑袋里的那些垃圾一下就被她扇飞了! 下一刻,我腾地就恢复了过来! 姚娜问我,这回没事了吧? 我捂着脸蛋摇了摇头,刚想说,姚娜啊,这下也太狠了吧?却突然惊讶地发现,在我脑袋里的那些垃圾散开之后,里面居然留下了一大堆正在闪动的——乱码! 这些乱码居然和此时计算机屏幕上的一模一样,同步的! 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等我又缓了一下之后,却发现那些乱码依然还在! 突然! 我更加不可思议地发现——我居然能够看懂那些乱码的意思!乱码还是乱码,但我却能知道这些乱码代表的都是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我不禁暗吸一口凉气!心里则更加确信,我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肯定是有人,在我脑袋里植入过什么东西,就像某种程序似的!而这种程序在我见到计算机的那些乱码的时候,就被激活了! 不会吧?这也太可怕了!究竟是谁给我动的手脚?他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于此同时,巨大的圆厅忽然发出了一声隆隆巨响,整个地板都跟着往下沉了一下!要不是姚娜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恐怕我会被震倒在地! 姚娜赶紧追问我,究竟有没有法子离开这里?这里是不是要爆炸了? 我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用心去体会那些乱码的意思,一看之下,我这才发现,那些乱码居然都是说明书!上面对应的说明,都是这台计算机上的按钮!难道,这乱码是想教我如何操作这台计算机? 那一刻,我没有多想,竟然伸手就朝着计算机的某个按钮上按去! “喂!你干什么?” 姚娜见状大惊,赶紧用手扯我! 我却毫不停顿,按完一个,很快又按下一个! 我无法形容出,那些按钮以及乱码的具体使用状况,但我就是懂得了如何操作那台计算机!就像在我的脑袋里安装了一个操作软件,一瞬间就学会了似的! 很快,随着那小小的屏幕忽的一闪,上面的那些乱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格外清晰的视频画面! 视频中,我看到是黑石外面的那艘巨大的太空飞船!那太空飞船此时悬浮在空中不断摇晃,越演越烈!伤痕累累的船体上,随着摇晃,不断抖落下许多杂物来! 它似乎是失去了悬浮的动力,看上去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像很快就会一头栽下黑暗无际的深渊似的! 朝深渊下看去,除了黑暗,还能看到一条飞流而过的白线,那无疑就是那道白水河的地下瀑布! 姚娜见着我居然在计算机上调出了图像,顿时不再阻拦,也是惊讶地瞪着大眼睛看上面出现的场景! 那图像虽然小,但格外清晰!我们甚至能看到那飞船船舱中,正在来回滚动的远古野人!那些野人显然已经晕的不行,有的干脆躺在地上任凭处置!还有的实在受不了了,居然从破裂的地方跳下了深渊! 就这样,没过多久,那太空飞船整个船体一沉,便朝着下方缓缓落去! 起初,飞船下降的速度并不快,但后来随着整个悬浮系统全都失效,便一股脑朝下栽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当时我们只看得见图像,听不到声音!即使是这样,我和姚娜也是看的心惊肉跳!这么大的一艘飞船,就这样跌落进了深渊,不知落地时会被摔成个什么样子? 我也不觉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当时没有待在那飞船上! 飞船跌下了深渊,但我们所在的黑石却依然摇晃不止!我不知道,这黑石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也会赴那飞船的后尘不成? 这时,我学着脑中的操作命令,又在计算机的切换按钮上点了一下!接下来,那屏幕上的画面随即发生转换! 屏幕上随后出现的,是整个黑石的即时画面! 只见,此时的黑石整个都在颤抖不止,黑色的表层上,黄色和蓝色的光芒交互辉映着,仿佛在积攒着能量,蓄势待发!而插在岩石之中的顶端部位,此时更是抖动得厉害! 随着黑石抖动,那洞顶的岩石也瞬间崩出道道裂纹,我不知道,一旦顶上岩石崩裂,那这块黑石会不会也跟着坠入深渊? 姚娜看呆了!紧张地搂住了我的胳膊! 而我,则继续将画面切换下去! 屏幕上下一个出现的场景,我和姚娜也是见到过的!那赫然是我们早先进入洞中时,曾经看到过的那些红宝石般的红浆血池! 此时,尽管飞船已经覆没,但那里却毫无动静! 这时,我忽然从脑袋里的说明书中找到了一个视频回放的命令,于是,我便朝着对应的按钮上按了下去! 结果,画面上立刻就有了情况!我自然知道,那都是过去的视频回放,并不是及时画面,不过,我却更加好奇,想看看画面上都会出现什么? 很快,我就从屏幕中看到了几个远古野人走到红浆血池旁边,他们行走在绿色的植物之上,手中怀抱着许多闪光的宝物,竟然是在不断地朝地上抛洒! 我和姚娜看得惊奇!闹了半天,那些散落在地的宝物都是这样来的!这里真的是个大大的陷阱!那些野人们将宝物抛洒在洞中,吸引外边的人进洞!等进洞的人死之后,再扒掉死人衣服,囤积死人财物,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使得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全都交代在了这里! 好邪恶的手段!!! 这时,画面上又出现了两个紧跟而来的野人!这两个野人手里还抬着一个只剩下半拉脑袋的死人!那死人身着一身迷彩装,赫然就是早先被鬣齿兽咬死的那个日本特工! 两个野人走到其中一个红色水潭边,然后很粗鲁地就将死尸扔进了池子! 我则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曾经从那水潭里感受到过红色的死亡讯号呢! 感情是这样来的! 看来,那红浆血潭和黑石里的水箱也都是类似的东西,都是为了提取死人身上的隐物质而设的! 哇塞!我的心跳越加急速,他大爷的,真是太可怕了! 接下来,我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很快又在键盘上切换了几个画面!没想到,在这个巨大的山洞中,除了那些红色的池子,还有许多别的颜色的池子,有黄的,有绿的等等!那里的情况也大多和红池差不多! 我还发现,被野人扔进池子里浸泡的尸体,大多都是些残破的尸体!和黑石的存尸水箱截然相反! 此外,我还惊讶地发现,这山洞里的入口还真的是非常之多!怪不得,这黑石中可以积攒到如此之多的“人体养料”呢! 回想我们进洞时到过的那个金代寺庙,以及羊倌坊村被巨石封死的洞口!我想,或许是我们的老祖宗们早就发现了这个山洞异常“阴险”,才封死了其中大部分的入口吧?不过,即使这样,也挡不住那些利欲熏心的后辈子孙们前来进洞寻宝! 呵呵! 魔鬼洞! 古人起的好名字! 这里,还真是名符其实的——魔鬼洞! 8、 你信得过我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那些不同颜**的池子消失在屏幕上之后,我们所在的黑石圆厅也稍稍稳当了一些!摇晃不再那么剧烈,唯有那些飘忽的隆隆声还在继续! 姚娜在我身边吁了一口长气,仿佛刚才一直没有呼吸似的! 不过,我那颗悬着的心却是提得更紧!我知道,这些平静都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这里肯定要发生大的变动!我和姚娜绝对还处在危险之中!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实施我原先的逃脱计划要紧! 可是,眼见着我能看到那些不为人知的视频,心中多少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能解够开谜团的机会,就此放弃实在可惜! 于是,我不顾姚娜的**促,继续在计算机上敲击切换键!这一回,我又进一步,居然学会了选择回放视频的时间。 在我按下了一个时间按钮之后,那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矮矮个子的日本人!此人惊慌失措,眼露惊恐!正在慌不择路地朝前奔跑! 这个人我也认识,那就是和我们一起进洞的日本特工之一,看他那慌张的样子应该是和川田惠子他们走散了! 不一会儿,这个小日本找到了一个出口,他便急切地朝洞外跑去,竟然是要临阵脱逃!然而,就在这家伙刚一踏出洞**的一刹那,他忽的一下就倒了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随着镜头切近,我们看到,他的脸上早已经是——七窍流血! 完了,川田惠子说的果然没错,这里只准进不准出!谁要想出去,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姚娜见状将我搂得更紧,看样子她是彻底绝望了! 我则有些不管不顾,一心只想着再多知道点儿秘密!于是,我又连着切换了几次画面!这回出现的画面,则都是黑石中的那些存尸水箱!那五颜六**的水箱何止成千上万?远远望去,几乎整个黑石的肚子之中,全都是这种藏着尸**的箱子!真乃惊心触目,惨绝人寰! 镜头中还时不时地出现野人往水箱中添加死尸的场景!野人的动作很是娴熟,先是扒掉死者衣**,然后将尸**投进水箱,最后盖上盖子!显然习以为常! 而镜头中的那些死者,身上穿的则都是比较现代的衣**,估计这应该都是不远时候发生的事情! 刹那间,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既然我可以调出过去的视频录像,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看到我自己被“人”动手术的情况? 我带着说不出的兴奋,赶紧快速地敲击起切换按钮! 当我看到屏幕上不是我要的视频后,立刻继续切换!就这样重复切换了几十次后,居然真的叫我找到了飞船上的那家医院! 我赶紧将镜头对准了正当中的大手术台! 谜底就要揭开,我心中自是万分激动!没想到,飞船早已坠下深渊,但那里的图像却还依然在这台黑石计算机中保存着! 我也不知道怎样来控制录像的时间,只好在对应的时间按钮上多按几下,一直到镜头上按出了人影,我才住手! 哇塞! 我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手心都冒出了汗来! 仔细朝镜头上瞅去,只见那手术台上的确是躺着一个人的!可由于镜头被一台歪脖的机器所挡,我无法看清那人究竟是谁? 姚娜在旁边大喊一声:“这不是咱俩去过的恐怖医院吗?” “嘘……”我赶紧示意她安静! 姚娜眨眨大眼睛,一副很纳闷的表情! 这时,屏幕上的镜头已经慢慢绕过了机器。我赫然看见,那躺在手术台上的,居然不是身中两**,满身是血的我,而是一个只有两三岁的——孩子! 那孩子没穿衣**,是个头发稀疏,相貌一般的男孩!孩子似乎是睡着了,闭着眼睛躺在台子上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这个孩子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呢?这……这不就是——我吗? 天啊!真的是我!!? 那时刻,我只觉浑身汗**倒竖,后脊梁骨发凉!万没想到,我早先那些渺茫的记忆,竟然全都是真的! 我真的是到过这艘飞船,真的是躺在过那巨大的手术台上! 我丫还一直安**自己,说这些都是幻觉呢!如今看来,这无疑是铁定的事实了! 我不觉万分疑**,看来,我三岁的时候,和父亲在山里失踪,八成是到了这里!可是……在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父亲呢,他在哪里? 后来回村之后,我父亲为什么会忽然暴病而亡?难道,是这里的“东西”,害死了他? 我越想越觉得无法理解!不知是气愤还是惊诧,我的双手竟然开始不住颤抖!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选中了我?“他们”究竟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是不是我的特异功能也是拜“他们”所赐? 我脑子越来越混乱,无尽的疑**使它开始嗡嗡作响!那时刻,我感觉全身**软,血流凝滞,心脏麻木,连灵魂都跟着腾空了! 我真的很想弄明白这一切的一切!但我又是那么地渺小无助! 这时,姚娜皱着眉头问我,这孩子是谁? 我刚想告诉她,那孩子就是我! 谁知,这时候,镜头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姚娜赶紧堵住我的嘴,然后嘘了一声! 我们俩目不转睛地朝镜头上看去,可恼人的是,刚才那个人影只是一闪而过,连个轮廓都没看清! 随后,就见到手术台边的那台歪脖机器,刹那间亮了起来!接着,机器中骤然**出一道白光,眼瞅着就要**中手术台上的——我! 我睁大了眼睛,正想看看“他们”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屏幕上的画面却忽然被一连串的乱**所取代! 图像居然全都消失了! 不! 我大吼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又在计算机上啪啪乱拍,然而那计算机却再也不听我的指挥!屏幕上只留下了不住闪烁的——乱**! 乱**,乱**! 去你*的乱**! 我攒足力气,砰的一拳头凿在了屏幕上! 下一刻,我就感觉我的骨头都被撞碎了似的,疼得我呲牙咧嘴,那屏幕却毫无损伤! “周老板,你**嘛这么激动?是不是,咱们的逃跑方案泡汤了?咱俩永远出不去了?”姚娜纳闷地问。 “不是!” 我指着屏幕上的乱**,想跟姚娜解释一下,可我话没有说出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理解那些乱**的——意思! 就像早先我可以理解计算机的控制按钮一样,我也同样理解了这乱**的意思! 那屏幕上反复闪现的乱**,意思是:“传输中”! “传输中?”我皱着眉头说了出来! 姚娜问我什么“传输中”?我说这计算机现在发出的指令就是“传输中”,但我不知道这“传输中”是什么意思? 姚娜又问,你怎么知道这机器的意思是“传输中”? 我说,我也不清楚,但我就是知道,那机器的意思是——“传输中”! 完了! 疯了!疯了!姚娜看我的眼神立刻变了,好像在看一个刚刚飞越疯人院的神经病! 我不理会她,赶紧猜想,这“传输中……传输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说这黑石要传输什么东西,还是整个黑石要被传输? 等等! 那时刻,我好像突然之间就理解了这块黑石的意思! 我嘀咕道:“不好,这传输的意思,或许是在说,这块黑石要——回去!” “什么?回去?回哪儿去?” 我则崩溃似的回答:“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呗?” “你是说……”姚娜似乎明白过来,“你是说,这东西要回家?那我们呢?也跟着它回家不成?是外星么?” 我彻底无语了,看姚娜的样子,似乎她好像还很憧憬,很期待似的!这姑娘太天真了吧?还以为咱俩在过家家呢? 我说,姚娜!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想跟着黑石回家,还是跟着我回家? 姚娜想都没想,随口就说,凭什么跟你回家,你打算娶我啊? 我差点背过气去! 这时,姚娜才明白我什么意思,赶紧问,你不是说咱俩的逃跑方案失败了吗? 我摇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失败了?只不过,风险高了一些! 姚娜问我有多高? 我说很高,一旦失手,咱俩可能永远都死不了了! 姚娜眨了眨眼睛,被我说迷糊了! 我说,那可不是长生不老,而是一种痛苦的生不如死,到最后想死都死不成! 见姚娜还是无所谓的样子,我便很认真地对她说:“姚娜,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姚娜想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问:“那周老板,一旦失败,咱俩人还会不会在一起?”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你不放开我的手的话,应该是在一起的! “行了!那咱们就走吧!”姚娜说着,很豪爽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那时刻,我不知道怎么了,姚娜简单的一句话,我却被感动地无法言表! 好!姚娜!既然你相信我,我还怕什么? 来吧!咱们——回家! 我拉着姚娜很快就跑到了那48根石柱之间的池子之前!那些早先被川田惠子扔进池子的各国领导人的物品,此时已经无影无踪! 我却顾不得那些,赶紧叫姚娜和我一起进入池子! 姚娜问,进池子就能回家? 我点点头,然后领着她走了进去,全身罩着五**光彩的我们一直走到那根绿**石柱之前。 那时候,我和姚娜面对面站定,我的手则放在绿**石头上犹豫着! 我是真的犹豫了!我在想,如果我俩不走,留在这黑石里也不见得会必死无疑吧?万一我的逃脱计划真的失败怎么办?我会再来一次移物千里不算,还要连累人家姚娜? 想到此,我按住姚娜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问她:“姚娜,我再问你一次,你可真的想好了?如果,我猜错了,或是发生了**作失误,那咱俩可就真的……” 谁知姚娜一拳头就砸在我的肩膀上:“你**的,乌鸦嘴!要么死,要么活,你痛快点不成吗?” 好好……我捂着肩膀连连点头! 站在绿**石柱面前,我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将手按了下去! 随着绿**光芒大盛,池子****倏然冒出了一副立**地图来!和原先冒出的地图大致相仿! 我领着姚娜走过去,用手指点在上面将地图放大许多倍,结果,却从上面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绿**光点! 坏了! 没想到,计划一开始就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按下绿**石头之后,只会出现代表着我和姚娜的两个绿**光点呢!没想到会冒出这么多来? 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姚娜,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咳咳!”我假装咳嗽两声,然后有些难为情地对姚娜说,“娜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在我进行**作之前,咱俩得把衣**——全都脱掉!” 9、 脱了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的逃脱计划,都是我根据先前的经历,以及自己的理解推测出来的!自然还从未经过实验证明! 我心里也很清楚,这一次实验,我绝不能有任何失误!只一次失误,我和姚娜将会万劫不复! 早先,我看到川田惠子利用石柱来进行刺杀活动,她说他们只研究出了其中两块石头的作用!一块是绿色,一块是白色! 我现在明白,绿色应该代表的是活人!白色则代表着死亡! 不过,显然我比日本人了解得要更多! 除了以上两块,我最起码还知道另外三种颜色石柱的作用! 首先是水蓝色的那块,也就是将我变成了杀人武器的那块!我要是猜得没错,那水蓝色石柱应该代表的是——意志! 后来,我眼见着大岛龙川凭空出现,那情景像极了被黑石瞬息百年!所以,我猜测大岛龙川很可能是触摸到了一块黄色的石柱!因为,何博士曾经提到过,他们在被黑石瞬息百年之时,全都是被一种黄色的光芒所辐射! 我最初以为,大岛龙川在被姚娜杀死之后,也应该和何博士那些人一样,用不了多久,将再次陷入混沌中重生! 然而,一直到大岛龙川被野人们扔进水池,也没见到他再度消失!大岛龙川的瞬息百年,似乎比何博士那些人的范围要小,效果也要差上许多!好像他只是被瞬息了几十个小时而已!醒来后,就复原了! 所以,我就想,既然大岛龙川被瞬息百年后没事,那同样的道理,如果我能找到能够移物千里的那块石头,是不是我就可以利用它的转移功能来逃脱黑石呢? 幸运的是,由于多年做鞋的缘故,我这人对颜色特别敏感,不管多么接近的颜色,只要看上一眼就可以过目不忘! 所以,我很快就从48根石柱之中,找到了一根天蓝色的石柱!这根石柱,乍看之下也是水波粼粼的,似乎和代表着意志力的水蓝色石柱相差无几,但它的蓝却更正一些! 我对这个颜色的印象那可是相当深刻!别看当时我们用液态氮异化了新疆黑石后,只是被那道蓝光一闪而过,但我却对这个颜色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所以,我的逃脱计划是这样的:首先,按下绿色石柱,点亮我和姚娜的生命讯号,然后再按下这天蓝色的石头,这样,我俩就会被它移物千里,从而被传送到未知的地方,达到逃脱的目的! 然而,实施这个计划尽管容易,但我却有两个担心!第一个,就是担心会和上次一样,永无止境地被移物千里下去,想死都死不了!第二个,我则担心被传送的位置会发生偏差,一旦我们被传到了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岂不一下就要了人命? 可是,要我留在这黑石之中,跟着黑石一起回家,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别忘了,那个黄毛卷发的日本特工是怎么死的!他的肚子全都烧成了黑炭,而身体其他地方却毫发无伤,死得极为诡异! 因此,我完全可以确定,不管我跟着黑石走到哪里,我最后的结果,都会是死路一条!我会被那些野人抬进水箱,成为黑石的无数养料之一! 尽管我不知道我的计划到底可不可行,但事已至此,只能大胆尝试!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我实施第一步计划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我按下绿色石头之后,地图上却蹦出来许许多多的绿色光点来,并非只有我和姚娜的! 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问题出在了我和姚娜穿的衣服上! 我俩的衣服全是小日本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摸过这衣服的活人自然不在少数!所以地图上才会出现那么多绿色讯号! 我担心,如果带着那么多的绿色讯号,就鲁莽地按下移物千里的石头的话,那或许会出现无法估量的后果!没准儿会有很多人都会无辜地受到牵连! 所以,以防万一,我和姚娜必须得裸身转移才行! 但是,这个要求看似简单,我却异常为难!就这样要求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在自己面前脱衣服,显然有些不合情理!可是,如果我要给姚娜做个合理解释的话,那时间又恐怕来不及! 我正在犯难时,我们所在的圆厅则忽然又传来了反应! 先是不间断的抖动,那抖动就像把我俩扔进了一台巨大的嗡鸣器中,耳朵震得刺痛无比!接着,计算机两旁的巨大温度计开始剧烈收缩,红色的刻度上蹿下跳,叫人心神不宁!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黑石应该是马上就要被传输回家了! 时间紧迫,迫在眉睫! 我俩必须得尽快才行! 着急之下,我转回头去,毫无解释地就将自己的衣服哗啦啦全都脱了下来,然后扔到池子了之外。 这时,那地图上的绿色光点明显减少! 我见状,赶紧对身后的姚娜说,姚警官,来不及了,你快脱吧你,我不看! 我不知道姚娜见到我那光溜溜的后背会做何感想,但她应该知道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很快,我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窣声,以及衣物滑落的声音!估计是她也在动手脱衣服呢! 想象着身后站着一个脱得精光的大美人儿,我自然是小鹿乱撞,脑袋走神儿!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身后有只柔软的玉手,在捅我的后背,我赶紧迎上手去,随后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周老板,你可千万不要松手啊!能死在一起,最起码还有个伴儿!” 我心中一阵苦涩,继而五味杂陈!心想姚娜啊!我怕的不是死,而是怕咱俩到头来想死都死不了! 随着姚娜将衣服抛出了池子之外,中央地图上的绿色光点几乎全部消失! 我伸手再去放大地图,在又放大了许多倍后,我忽然惊讶地发现,那由蓝光组成的立体地图上,竟然只剩下了一个绿色光点! 我和姚娜明明是两个人啊?怎会只有一个人的讯号? 靠!不会吧? 我忽然间感到有些恐怖,难道,我们两个里,有一个死人不成? “怎么了,周老板?” 姚娜背对着我,看不见地图上的情况,也看不见我的情况。但是,她似乎是从我的手上感受到了我的恐惧! 我慢慢缓了口气,然后假装镇定地回答说,没事!你准备好了,咱俩可要出发了啊? 姚娜捏了捏我的手,算是做出回答。 就这样,我和姚娜背对背走到了那水波状的天蓝色石柱之前。 移物千里!移物千里! 看来,我又不可避免地要再尝试一下了! 那时刻,我将手掌对准了天蓝色石柱,正准备着摸下去,忽然间,我脑袋里居然无缘无故地又蹦出一个巨大的讯号来! 那讯号呈水波状的蓝色,但是这种蓝色是淡蓝色,和前两个石柱的蓝色都不一样!可是,却和那个曾经将我拖进水池的野人的讯号颜色一样!这种颜色,我还在新疆黑石中也感受到过! 我赶紧停手,朝讯号传来的方向看去! 没想到此时的圆厅里,居然冒出了一股灰尘状的光芒来,那颜色无法形容,看似没有任何颜色,然而却不透明! 就在这种朦胧的光尘下,蓦然间,我发现就在那台大型计算机前面,此时正端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远古野人! 这野人虽然坐在计算机前,眼睛却瞅向我这一边! 这个野人似乎和我原先在圆厅里见过的是同一个,上身**,下身则只套着一条豪不显眼的黑色短裤!他就那么凭空出现,屁股底下还无缘无故地多出了一把椅子,简直匪夷所思,如同鬼魅! 我惊惧地与那野人对视,这才发现,那野人之所以和其他野人不一样,除了有蓝色讯号传来以外,他的眼睛还是——睁开的! 那里明显有一对闪亮的眸子,在紧紧注视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这家伙忽然出现是怎么个情况,是不是,他是来阻止我们的,要对我俩不利? 这时,圆厅内嗡鸣更甚,隆隆的响声使地上的杂物都跟着满地抖动! 我有心不顾一切地朝蓝色石柱上按下,但总觉得事有蹊跷,下不去手! 就在这时,那野人忽然冲着我了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手指了指我身边的石柱,由于距离远,我不知道他究竟指示的是那一根? 那时间,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这野人是在教我正确的——使用方法? 我咽了口唾沫,朝旁边的青色石柱上指去,结果,那野人慢慢地摇晃了一下脑袋! 这时,姚娜耐不住发话了,说,周老板,到底行不行?不行咱俩就来个痛快的得了!说着,她似乎是要回过身来! 我不敢叫她看到远处野人,赶紧劝她不要乱动!说我这都是精细的技术活儿,需要耐心,你就别催我了! 我一边按住姚娜的手,一边又伸手去指石柱,这次是一根灰色的石柱!结果,那野人再次摇头! 忽然,我看到那里有一块黑色的石柱,我便想都没想,直接朝那黑色石柱指去! 这一次,那野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冲我露出了极为诡异的——微笑! 那时刻,我似乎悟出了什么! 但时间紧迫,圆厅里愈加混乱! 我本想再问问那野人,你丫给我指示的到底对不对?结果,等我再次抬头,那野人居然就像变戏法似的无影无踪了! 10、 第2次移物千里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默然看着那根黑**的石柱,通**乌黑,但内里却涌动着生命形态的**质感!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那个野人,一时间没了主意! 这时,圆厅内的抖动骤然加速到了顶点,转而开始不断闪烁各种光线,弄得四周围忽明忽暗,直叫人百爪挠心,神经紊乱! 姚娜则将我的手攥得紧紧的,尽管没说话,我却已然感受到了姑娘心中的恐惧! 算了!不管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那野人先前救过我的命,那我就豁出去相信他一把! 我将另一只手朝着黑**石柱上摸去,黑**石头立刻窜出一**黑**光雾,就像妖魔鬼怪忽然出现似的,朝着****的蓝**地图上涌去! 下一刻,我惊异地看到,那蓝**地图上,除了上面唯一闪烁着的绿**光点之外,已然全部变成了黑**! 那地图离我仅仅两步之遥,我瞪大眼睛看着它,忽然间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拉着姚娜快走两步,害得姚娜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我却没有时间道歉,赶紧朝黑**地图上一点! 结果,那地图上果然被点出了一个黑**的光点来! 这下,我终于彻底明白了!看来,在点亮绿**生命讯号和最终移物千里之间,还需要一个重要环节! 这个重要的环节就是——寻找转移目标! 我赶紧用手指将那地图放大放大再放大! 一直找到了我所在的城市,找到了延绵的白山!之后,我再将白山放大,最后直到我清晰地找到了群山之中蜿蜒而下的白水河,这才停下手来! 幸运的是,我一眼就从地图上看到了河边不远处的一顶帐篷!没错,那就是我们原先驻扎时支起的那顶帐篷,我和姚娜就是在这帐篷里着了假苗**小河的道儿! 我伸出一根手指,冲着帐篷边上点了下去,结果,那里立刻被点出了一个黑点,而早先点过的那个却早已消失! 哦! 没错了! 那个野人果然是在帮我! 这黑**的石柱,分明就是在为传送指明了目标! 下面我要做的,就是最后一步——按下移物千里的蓝**石柱了! 此时的黑石圆厅内,各种光芒在急速**错,眼瞅着就要发生巨大变故! 我不敢再犹豫分毫,拉着姚娜朝蓝**石柱奔去,可是由于姚娜背对着我,且心下准备不足,这一次居然真的被我拉拽地倒在了地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赶紧转身就将她扶了起来!当时我什么都没想,直到我用手托住她那**露而纤细的腰肢的时候,这才注意到人家是没穿衣**的! 我登时满脸通红! 不过,好在这池子****光雾缭绕,我并未看清姚娜的全貌,只是将她**前的那**春**一览无余! 呀! 我赶紧低头,姚娜则快速起身,嚷道:“你**的!看什么看,还不快点?” 对对对! 危急时刻,大丈夫不拘小节! 我赶紧拉着她朝天蓝**石柱窜去! 那一刻,我再也顾不得什么,一巴掌朝石柱拍了下去! 随着那熟悉的蓝**光芒穿过我的身**,我再一次被移物千里的光芒所辐**! 没想到,最后时刻,姚娜居然一下扑在了我的怀里,和我紧紧搂在了一起!然而,我错愕之中,还没有来得及**会到那**暧昧的温暖,就已经像睡着了一样,陷入到了一种混沌状态之中! 我身**没了知觉,意识似有似无!周围都是扭曲的水状光晕!尽管我曾经无数次陷入到过这种混沌的状态之中,但是此刻还是感到无边的难受与恐惧! 就这样不知飘忽了多久,随着一阵冷风吹来,我骤然感觉到了无法忍受的寒冷! 还未睁眼,我就已经被冻得上下牙打颤! 睁开眼后,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上刺痛不止,原来是自己躺到了一**枯枝荆棘之上!头上的天空**霾无比,看不到太**,冷风则越吹越猛! 尽管环境压抑,但我却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被传送了出来,又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之中!这一切尽管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此刻仍然是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倏然间,我想起了姚娜!便赶紧坐起身来! 这才放心地发现,姚娜就和我头挨着头平躺在了另一面!美丽的**人**立刻出现在我眼中,尽管她身上有许多擦伤碰伤,还粘着许多黑**的污渍,但那完美的曲线与雪白的肌肤依然格外扎眼! 要放在以前,我非得喷鼻血不可! 然而放在此刻,我心头却没有任何感觉!如果有的话,也只有一种!那就是——担心! 尽管我和姚娜安全被传送了出来,也没有七窍流血而亡!但是,我无法确定,过上个几个钟头之后,我俩会不会再次被移物千里下去? 这时,姚娜哦的一声,悠悠转醒! 我则赶紧把头扭到一边,这才听到了远处有潺潺水声流过! 果然是白水河吗? 我起身,朝远处看去!本以为身后的姚娜醒来,得尖叫一下什么的,然而,姚娜却镇定得很,并没有发出任何异响! 我很快看到了我们原先的帐篷,没想到,小日本带走我们之后,并没有将帐篷毁掉! 我顿时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如果当时选择转移目的地的时候,我盲目地将目标定在城市的话,那么我俩的忽然出现,而且是**身出现,恐怕会对身为**孩的姚娜造成难以磨灭的**影!可要是选在荒无人际的地方,我俩又会被冻饿而死! 如此这般最合适不过,又没人看见,我俩还可以从帐篷里找到衣**和行李食物!真乃一举两得! 我正自得意!忽听得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接下来,我的脸**就变了! 只见那帐篷里一连走出好几个身穿制**的****,赫然都是姚娜的手下!再接下来,远处又走过来好几个全身武装,手里持**的****,他们还拿着探测仪器之类的东西,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 姚娜似乎也是听到了响动,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身边,也在看着远处的一切!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姚娜双手**叉**前,和我一样冻得浑身哆嗦,牙齿打颤! 她瞥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该怎么办? 这时刻,如果我俩大声招呼一声,远处的****必然会一窝蜂跑过来!我们就算是得救了!可那样一来,我倒没什么!赤身**的姚娜可就被人一览无余了!那样是绝对行不通的! 就在此时,****的说话声中,忽然冒出一个**人的声音,偷眼观瞧,恰好是警队里的那个小丫头,就是在餐桌上向姚娜爆料我的丑闻的那位! 我朝姚娜耸耸肩膀,用意念告诉她,行了,这种事,还是叫我这样没羞没臊的大老爷们儿来**吧! 于是,我抓了一把****枯枝挡住自己的si处,然后大摇大摆地朝帐篷——走去! …… 躺在救护车上,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是我最为担心的时刻! 我一面担心我和姚娜会忽然又陷入?*煦缰校幻嫔踔梁ε拢强榈叵潞谑蠡够岚盐伊┰僬倩**厝ィ?br/> 然而幸运的是,我的担心最终并没有成为现实!一直到10多个小时过去,我们俩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我心中的千斤巨石这才算终于放下! 当我只用一堆枯叶树枝遮挡着走向人群的时候,那几位**木皆兵的****居然用冲锋枪指着我,叫我举起手来! 我凄惨地告诉他们我没有危险,心里却想,这帮人都缺心眼不成?我都这模样了,难道还能掏出什么致命武器来么? 这时,****里有人认出了我,赶紧叫大家把枪放下! 我赶紧冲那****小丫头说,快拿身衣**给你们姚队长送去,然后还给她指清了**丛方向! 那小丫头大概90后吧?就那样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居然连脸都没红上一下,竟是看得呆住了! 我郁闷地又很大声重复一遍,她这才缓过神来,转身朝帐篷里拿衣**去了! 我这才招呼其中认识我的几位同志,说赶紧也给我来件衣**穿吧!我他大爷的快冻死了都! 当时的?*勺晷陌愕暮湟恢毖有轿易≡褐螅己盟泼挥谢指垂此频模拖褡杲宋业南赴涞搅斯撬瑁?br/> 到达医院之后,医生给我和姚娜做了最为详细的检查! 姚娜身上最严重的伤,依然是她肩膀上中弹的地方!好在子弹的确没有留在她的**内,医生给她进行了一个小小的手术之后,她便再无大碍! 而我身上最为严重的伤则是我的手指头和脚趾头!手指上有两个牙印,一个拜姚娜所赐,另一个则是自己咬的!其次,脚趾头有一块地方被金砖砸青了! 医生只是简单给我抹了点碘伏之类的东西消了消毒而已! 再看我**前那被鬣齿兽挠过的地方,原来只是留下了几道红印而已,都没有见红!难为我当初,还恐怖地以为已经被那猛兽给抓得肠穿肚烂了呢! 在后来又做了几项检查之后,医生居然说我可以准备出院了! 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我指着自己**前的伤疤,跟大夫说,我可是中了两枪呢,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谁知,大夫们却说我烧糊涂了!那个地方要是被贯穿了两枪的话,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 我说那这些圆形的伤疤怎么解释?前心俩后背俩,一共四个窟窿,反正不是我拿烟卷烫的吧?大夫们互相瞅了一眼之后,竟然提议要把我转到精神科去看看! 害的我跟他们大声嚷嚷起来,非要投诉他们不行!最后,在我的强烈谴责下,院方终于妥协,叫我再留院观察几天! 我则说,心电图脑电波血常规尿常规CT核磁共振一个都不能少,要不然,以后周老板我有任何闪失,我可就赖到你们医院不走了! 住院安排好了之后,我忽然发现,医院居然将我和姚娜安排到了同一个病房!而且,这还是姚娜强烈要求的! 起初,我还以为是这位美**队长要和我亲****近呢!谁知道,她却是——别有用心! 11、 尴尬的亲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身为市长千金,姚大小姐的住院自然非同小可,前来探望的人,几乎挤爆了整个楼道。 然而,姚娜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及**局的领导和同事们以外,却将病房大门一关,其他人一概不见! 待到屋里没人的时候,她肩膀上还裹着绷带,就急不可耐地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 她先是向我阐明了抗拒从严的原则,然后宣读了我的权利: “你无权利保持沉默!如果你坚持保持沉默的话,我会打得你成为呈堂证供!” 接下来,她又毫不吝啬地向我展示了她的各项绝技,比如六脉神剑、之类的,那可是招招狠毒,削筋断骨!看得我浑身瘫软,心脏拔凉! 唉!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如今我被人家堵在屋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向她交代了部分实情! 尽管通过这次白山历险,我和姚娜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但我依然没敢将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于她!一来那些事情令人难以相信;二来我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这次,我所交代的主要内容都是在姚娜被川田惠子开枪击倒之后,我在黑石中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我讲得声情并茂,情真词切!将我不惜性命也要和敌人反抗到底的大无畏气概,以及为了救出亲爱的战友,不畏千难万险的英勇事迹。淋淋尽致地讲了出来! 姚娜自然不知道当时居然如此危险,听得是惊心动魄,直咬嘴唇! 待我讲完了之后,姚娜早没了原先绝顶武林高手的大家风范,眼中顿时充满敬佩之情,感动之意! 我见她态度转弯,心中自然得意。便说:“怎么样,姚队长?我的英勇事迹,完全可以申请个特等功什么的吧?你受累跟他们说说。别整什么军功章之类的东西,华而不实!来点实惠的那个……那个什么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伸手指做出数钱的样子! “哼!这个你就别想了!”姚娜打破水。“我问你,你的证据呢?证人呢?” 靠!我说我上哪儿找证据和证人去?黑石不知怎么着了,那些小日本也都死了,难不成我还得给你抓个俘虏来才行? 姚娜看着我不说话,闪亮的眸子中,散发着异样的柔情! 我则继续邀功,说抛开奖金的事不说!我为了救你,可差点被那鬣齿兽给生吃了!要不是我靠着我的,以及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救你脱困,你恐怕已经躺在黑石水箱里。成为了它的养料呢!这可是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答谢我呢,姚队长? 姚娜笑得满面红润,说:“你就会得便宜卖乖!那你说,我一个还未出阁的大姑娘家。身子也被你看过了,还被你摸过,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这笔账你又打算怎么算呢?本姑娘还没告你性骚扰呢!” 我差点当场吐血!气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说:“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你猪八戒的同门师妹吧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子呢?你要那么说,我也被你看过了,还被你强吻。我还吃了大亏呢!我的精神损失费找谁要去?” 姚娜笑得花枝乱颤,说:“好了,周老板,我知道你是个大英雄!大好人!这样吧,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本姑娘打算以身相许,娶你为夫!你看怎么样?” 我登时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的舌头被什么东西给突然切断了似的! “呵呵……周总?”姚娜忽然扭摆着腰肢走上前来,还做出了一种狐狸精似的媚态,撒娇说,“既然人家都被你……那个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任呀?” 我从未见过姚娜这样风情的一面,顿时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喂!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赶紧后退两步,澄清道,“我把你……哪个了?” 谁知,姚娜再次欺到我的面前,然后居然冲着我的脸撅起了小嘴,还闭上了眼睛!那意思明摆着是要我亲她!居然是跟《西游降魔篇》里的舒淇学来的! 我心里在琢磨,是这小妞真的思春啊,还是逗我玩呢? 朝下看去,尽管姚娜穿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但依然挡不住她那高挑挺拔的身材!我看着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心中居然在想,要是真的亲上一口,我也没什么损失吧? 想罢,我慢慢将嘴唇朝她贴近,那时刻,我知道姚娜肯定在眯缝着眼看我,我则在想,倒不如逗一逗她,看她敢不敢真的叫我亲上! 随着我的脸颊贴近,姚娜明显发生了变化,她的双颊绯红,身体微微抖动,然而却并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 我们的嘴越贴越近,眼见着就要碰到一起! 可就在这个时候,笃笃笃的敲门声骤然打乱了眼前的温存时刻! 我和姚娜像吓着一般,急忙各自退开! 朝病房门口看去,我顿时魂飞天外,呆若木鸡! 我怎么也想不到,门口那里站着的人,居然会是——美华! …… 只见美华身穿一席灰色风衣,亭亭玉立,风姿卓雅! 我发现美华是站在屋里敲的门,她人都已经进来了,我居然丝毫没有察觉!不知是刚才和姚娜真的忘情,还是身体哪个地方锈掉了! 时间仿佛一下凝固!1秒、2秒、3秒…… 美华就那样站在门前,进退两难,眼露尴尬!显然,她已经看到了我和姚娜刚才的那一幕! 美华的突然出现,使我全然懵掉!一时间。我傻傻站在那里,不知做何是好? 这时间,房门又开了,东东捧着一大束鲜花挤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朝我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周叔叔,周叔叔!我想死你了!我那双超级鞋你做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做好?我都等不及了,我还跟全班同学夸下了海口。说我将有一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手工鞋呢!咦,周叔叔!你怎么了?病得很严重吗?” 哦!我这才有所反应,赶紧哦了一声。然后接下了孩子递过来的鲜花! 这时,姚娜率先打破僵局,说:“哎呀!原来是嫂子来了!快来。快来!”待到她热情地将美华领到我的面前后,又补充了一句说:“我刚才和周老板闹玩呢!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见我和姚娜依然面对无语,姚娜便说自己要去趟厕所,眨眼消失在了病房。 我则在心里骂她,这个小冤家,我算是被你害惨了! 面前的美华,依然那般美丽,但如花般的笑颜则再寻不到! 我小声道:“美华!” 美华将双手插进口袋,用冷冰冰的口吻说:“这就是那个给你脸上留下口红印的女人吧?长得可真漂亮!你艳福不浅啊!”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美华!那个人是**……”我赶紧解释,可惜连自己都觉得这解释是那么苍白无力! “行了,不用解释了!就当我只是出于对一个……邻居的关心吧!”美华用颤抖的声音说,“祝你早日康复,周老板!” 言罢。她拉着东东就要走! “喂!等等,美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知为什么,每当面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华,我总也说不出话来! “美华,别走!你原谅我可以吗?咱们还和以前一样?我……我……”我恨恨地只想抽自己的嘴巴! “不用了,别再提什么以前了!咱们以前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再见!” 美华转身欲走,我知道她这一去。我就再难见到她!便死皮赖脸地拉住东东,跟孩子说话:“东东啊,你鞋子要什么颜色的?喜欢什么花纹,要不要系鞋带的?周叔叔给你弄双最好的……” 东东则一边思考着,一边耐心地回答我的问题。 美华急了,拉住东东就往外拖,东东却大叫着不肯走!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美华的眼泪像断线珍珠一般不住下落!看的我心疼无比!不住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时间,我再也顾不得什么,死死拉住美华的胳膊,就是不叫她走! 最后,美华居然大吼一声: “住手!” 屋里立刻安静下来。 我从未听到美华如此声嘶力竭的声音,便赶紧停止撕扯,东东也吓得不敢再违抗她母亲的命令,只能是依依不舍地跟着美华离开了病房!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闭合,我的心顿时冷到了极点! 我的心在砰砰狂搏,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垮掉了!老天爷啊,为什么我的命运会如此凄惨?两次,两次无关紧要的误会!居然全都被美华撞见!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我的宿命? 这是不是在预示着我,一辈子也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呢? 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中万千悔恨,其实,这事又能怨得了谁?如果自己的意志坚定,不为所动,想必也不会招来如此误会! 周自强啊,周自强啊,你真得长点心了! 我正垂头丧气,懊恼无比! 姚娜则兴奋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说:“太好了!太好了!周老板!”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拍我的肩膀 那时间,我想掐死她的心都有,如果我打得过她的话! “刚刚得到消息,北京国际峰会圆满闭幕,期间十分顺利,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各国首脑连个闹肚子的都没有!我们的‘弄死小日本’行动成功了!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周老板!你滴功劳大大滴有!” 这时,姚娜方才见到我的沮丧,赶紧问:“你怎么了?嫂子人呢?你们又闹别扭了?为什么?” 我气得直咳嗽!你丫说为了什么? 姚娜将声音降低,又试探着问:“要不,我找她解释解释?” 我冲她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躺回自己的病床,然后将被一蒙,再也不想跟她废话!(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2、 我受不了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正在蒙头睡觉,没想到被窝里居然伸进一只手来! 那手滑滑的,居然在解我的上衣扣子! 我大惊,赶紧抓住了那只手! 起身一看,居然又是——姚娜! 姚娜冲我嘿嘿一乐,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我说睡着了你也不能这样啊?叫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姚娜则撅嘴说,切,都什么年代了!封建思想!快点,把衣服给本姑娘脱了! 我惊慌地捂住自己的上衣,居然有一种要被人强暴似的感觉! “行了!你别害怕,我只是想看一看你那伤疤!”姚娜指着我说。 我这才看见,姚娜的病床前不知什么时候码放起了一大堆文件,她在床上还架了张桌子,上面乱七八糟地堆了一堆! 我说,你不是看过了吗?还看? 姚娜则回答:“我正在写报告呢,得写的详细一点!你就让我看看嘛!” 我吓得连连后退,口中喊着不要!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姚娜,你是不是要将咱俩进洞的详细情况,全都向上级汇报?” 姚娜点头,然后问怎么了,不行吗? 我说,你想没想过,你的报告一交上去,上面就会派精神科医生来给你治病? 姚娜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始认真考虑我的话! 的确,我们这次既万分凶险,又匪夷所思的白山之旅有太多太多令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巨大的太空飞船。各种超高科技,神秘的黑石,48根石柱等等等等!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我只会以为这是做了一个亢长的梦而已!尤其是最后我和姚娜的侥幸逃脱,到现在我还未能彻底释怀! 我觉得,我们俩的生还足可以用奇迹来形容!试想当初在洞穴之中,如果我俩走错任何一步。恐怕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不可否认,我们的生还的确有侥幸成分存在:如若不是我先前经历过大清公主的天王宝冠,我就不可能利用蓝色石柱来粉碎日本人的刺杀阴谋!如果不是我先前经历过新疆黑石的移物千里。我也不可能想到办法逃脱转移! 但是,除了侥幸,似乎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和帮助着我们!如果不是“某人”给我动了手术。我早就命丧黄泉;而最后时刻,要是没有那个神秘野人的正确提示,我和姚娜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安全逃脱!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就像自己的命运完全由别人在操控着似的! 而且,更令我深感不安的是,这一次非同寻常的经历,我总觉得与自己瓜葛甚深!无论是飞船还是黑石,似乎都和我有着某种隐秘的关系!比如,我身上为什么会冒出白光从而启动了计算机?我为什么可以看明白那些乱码的意思?还有。那么多人都死了,为什么会有“人”偏偏要将我从死亡线上再拉回来? 还有,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在黑石圆厅中,我和姚娜同时点亮了生命讯号。而地图上却只是亮了一个绿色光点! 当初我还害怕地以为我俩当中有个死人呢!可是,随着我俩安然无恙地被转移出来,足以证明我俩都没有问题!后来仔细一想,我便觉得,那个没有讯号的人,八成就是我本人!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特殊所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地图上无法显示出我的生命讯号吧? 结合以上种种推论,我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认为,这一切的一切应该都和我三岁时的那场特殊经历有关!或许,我从那时候起,就被什么东西或人动过手脚,“他们”或是给我洗了脑,或是给我体内植入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不觉感到深深地担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呢?我是“他们”的棋子,还是只用来祭祀的“牺牲品”? 这些天来,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这事根本就没完!在不远的将来,我或许还会再次和那些黑石打上交道! 不行!我必须得做些准备才好!记得梁子曾经说过,自己的命运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我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这时,姚娜下定决心般说道: “行了!行了!就算上级真的把我当成了神经病,我也必须得把报告写完整!只有一份完整的报告,才能从中观察出至关重要的问题来!”姚娜双手掐腰,颐指气使,“快脱吧,你!你要不脱,我可就自己动手了啊!” 我则悲愤地大喊:“我要出院!” …… 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姚娜自打起草了那份报告之后,很快就从中发现了许多漏洞,有好多地方我都是无法自圆其说的!比如,我为什么懂得操作计算机,为什么屏幕上会出现我儿时的画面,还有我为什么懂得那些石柱的功效用途等等! 为了得到满意的答复,姚娜无时无刻不在缠着我!一旦我的说辞不符合标准,她甚至不叫我吃饭,不叫我睡觉,不叫我上厕所! 我都快被她逼疯了都!真后悔当初还死乞白赖地要求人家医院要让自己多住几天呢!真是事与愿违! 不过,通过姚娜的报告,我倒也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就在我和姚娜被移物千里、陷入混沌的时候,白山发生了轻微的地震,部分河流受到影响,水位也出现偏差!可是由于事发地十分偏远,连报纸电视上都没有报道! 而住院之后,姚娜通过他的父亲,曾经要求过有关部门,对我们曾经去过的那个山洞做了一次简易探查,结果发现那个山洞居然已经坍塌了百分之90!几乎整个山体都塌陷了下去,人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深入其中! 姚娜得知消息以后,气的直拍大腿!说,真是可惜了,我们守着这么重要、这么难得的科技宝藏数千年,却从未发觉过!这要是能够研究出那些高科技的原理来,说不定能使咱们国家前进好几十年! 我听着她的口吻,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呢? 姚娜岂会死心,说既然小日本已经在研究那个什么隐物质,咱们也不能落后啊?于是,他逼着我,非要我把当初川田惠子说的有关隐物质的一切,全都清清楚楚地写出来不可! 我却对姚娜摆摆手说,姚队长啊!这东西虽然千百年来就在那里,却不为外人所知,可不见得就是坏事呢!你们眼里看到的都是利益,都是野心!却从未曾认真考虑过这其中原因!动动你的脑子,想想黑石中那些无数的死人吧!还开发利用呢!你就从未想过,要万一我们根本就驾驭不了那些威力无匹的东西呢?那后果又会怎么样?说不定整个人类社会都会被弄得生灵涂炭,土崩瓦解呢! 姚娜被我这一番慷慨陈词说愣了!几秒过后,才敬佩地冲我挑起了大拇指! 我则得意地说,要叫我说,与其开发利用那什么什么科技,还不如想想眼前!别忘了那山底下可还压着无数死人宝藏呢!要不咱俩投资一下,将那些财宝全挖出来?那咱俩岂不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既然我是发起人,那咱们就来个三七分账怎么样?你三我七…… 姚娜随即把大拇指朝下指去! 我则赶紧抄起笔来,在纸上刷刷狂写! …… 记得那天是星期二,我心情特好,因为我可以出院了!终于可以摆脱姚队长的魔爪,心中自然舒畅!姚娜则由于伤口出现了发炎的症状,需要再住上几天才行! 出院之前,我给自己订好了初步的计划! 第一步,自然是去经营我的鞋店! 听小李说,在我离开鞋店的这几天里,鞋店的生意是每况愈下!一来是因为鞋店死过人,晦气!所以熟客来的就少了!二来最近鞋价有整体下滑的趋势,许多鞋店都在赔本甩卖!我这儿就更是捉襟见肘!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有一天小李正在好好地打扫卫生,结果一阵迷糊,居然一脑袋撞到了玻璃柜台上面!脑袋缝了两针,柜台则全都稀里哗啦了! 为此,小李对这事儿内疚了好长时间,我则比他还要内疚!这事只有我知道,小李的莫名受伤,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惹得祸! 因为,在黑石圆厅中,我曾经为了阻止日本特工们的刺杀行动,钻进了蓝色石柱之中!那蓝色石柱怨气横生,令在场的小日本自相残杀,而那强大的怨气,也和大清公主一样,使得我生前用过的物品也都沾上了怨气! 我估计那天小李指不定是碰到了什么密闭的东西,结果被蓝烟迷惑,因此才会迷迷糊糊地撞坏柜台的! 好在我的积怨没有大清公主那么深,而且最后我还是恢复了过来!要不然,小李就不只是撞柜台那么简单了! 知道小李的事后,我更担心的则是美华和大哥一家!美华和东东还好,我已经在医院见过她娘俩,应该是没事的!而打电话问过之后,大哥一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这才算放下心来! 第一步已经想好,但至于出院后的第二步我却还在犹豫! 我本来想着用尽浑身解数,修复我和美华的关系,和她重归于好!然而,经过这次生死磨难之后,我的这个想法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摇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3、 疯丫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一想起美华,我心中便如翻江倒海般起伏不止! 我知道,接二连三发生的误会已经使美华伤透了心!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故意阻挠着我俩一样,我们本是情意相投,两情相悦,可就是无法好好的聚在一起!总是被这样或那样的事给耽搁了! 其实美华说的没错,给我俩造成这巨大隔阂的罪魁祸首就是我的——特异功能!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了美华我究竟可以为她做些什么?我是不是可以放弃我的一切?放弃我的特异功能? 但是,这个问题似乎永远也没有答案!如今的我已经骑虎难下,就算我彻底放弃“寻人”,也很难保证祸事不会找上我! 我的心中充满矛盾,我一方面想不顾一切地求美华原谅,和她重归于好,双宿双栖,过上安稳惬意的生活!然而,另一方面,我却在担心,不知道哪天,美华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连累? 特别是在这次白山之旅之后,这种感觉尤为加深!如今,我的确是九死一生地回来了!可万一我要是回不来呢?那我给美华造成的伤害岂不更深? 我觉得自己又好笑又可怜!我清楚地记得,我曾经暗暗发誓,要一辈子照顾好美华呢!可事到如今,伤害美华最深的人显然就是我自己! 有的时候,我还会这样想:如果,我就此远离美华,和她断绝来往,是不是她会过得更好呢? 唉! 一声长叹,五味杂陈! 如今的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为简单的幸福而简单地快乐着,随着顾虑的增多,我觉得自己活得好累!而我一直以来苦苦寻觅的幸福也似乎都随之远去! …… 尽管住院这几天,我被姚娜姚队长深深伤害了一把! 但出院的时候,我嘴上虽然一直在笑,心里却有些失落! 而且,我能感觉到,姚娜也是如此! 就在我换好西装,跟她说再见的时候,姚队长居然一反常态,不顾警察同事们在场,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姚娜的个头太高,在我怀里那么一扑,害得我必须踮起脚来才行! 在场的警察同志们看傻了眼全都! 我也懵了,手放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 我只得长叹一声! 尽管对情情爱爱的东西我有些反应迟钝,但我不是傻子!从姚娜的种种迹象来看,我觉得这丫头八成是真的恋上我这个卖鞋的了!她跟我开的那些大大咧咧的玩笑,也不见得全都是玩笑而已!尤其是当她闭上眼睛,等待我的亲吻的时候,她的本能反应完全出卖了她! 这些天里,我偶尔也会回想起她当初挑逗我时说的那些话来!或许,她说的没错,如果我要是娶了她这样的媳妇,或许还真的是比较合适的! 一个是寻人高手,一个是青年干探,夫妻搭档,罪恶克星! 呵呵! 但是,这些想法也只不过是想法而已! 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市长千金,比我小7岁,年轻漂亮!要工作有工作,要气质有气质,要家境有家境,这样的条件,在整个城市都是首屈一指! 而我呢?一个卖鞋的,农村来的,还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相貌普通,岁数又大,要是真的能和姚娜结婚,那可就成了男版的《灰姑娘》了! 然而,以上这些客观条件还是次要的! 最关键的是,别看我对姚娜也有怦然心动的时候,但我自己清楚得很,那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大美女罢了!跟本连爱情的边儿都沾不上。 我和姚娜,那只不过是**同志之间的纯粹友谊与共经患难的生死豪情罢了!我要是真的对她动了心,那我也不会和她说话那么随意,那么放肆,还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玩笑了! 其实,在这一点上,我的立场很明确!经过这么些年的生活磨练,我清楚地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我需要的,还是像美华这样温柔娴淑,贤妻良母类型的女人!我从她的身上,可以感受到我曾经严重缺失的关爱,以及那种温暖踏实的感觉! 至于姚娜,说白了,她还是个小姑娘,撒娇任性有代沟,做战友铁哥们儿还行,而一旦成为夫妻,那无异于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世界大战! 我最后轻轻拍了拍姚娜的后背,说,姚队长,经过这一回生死考验,咱俩也算得上过命之交了!以后我要犯了什么事,你可不能装作不认识我啊? 我怀里的姚娜闻言微微一颤,似乎是笑了! 结果待她抬起头来,再一看,美女的眼角居然含着不易察觉的眼泪! 完了! 我心里顿时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下可并非好事,既然我对她没有那种感觉,可千万不能叫她误会了我啊? 于是乎,我又补充道:“姚队长,为了显示咱俩关系铁,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可得随一份大礼才行啊?” 其他人都哈哈而笑,唯有姚娜撅嘴不语。 我摆手和大家伙儿再见,谁知姚娜却突然叫住了我! 她走上前来,将一块金黄色的手表,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这块表,是我送你的!尽管没有你那日本拼头送的贵重,但好歹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姚娜绷着脸说,“要是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把表摘了!我见一次就打一次!说到做到,绝不手软!” 我急忙点头如捣蒜,嘴里说,请姚队长放心,我就是到男澡堂子里洗澡,也绝不摘表! 说的众人又是大笑不止! 那时间,我正要推门出去,却听得门外边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赶紧往旁边一闪,那大门嘭的就被人猛然推开!差一点儿就把我拍那儿了! 只见,进来的也是一个警察,他着急忙慌地进屋,然后对大家说,不好了,不好了!小范突然发疯了! 他口中的这个小范,就是队里那位小姑娘!看着我赤身**脸都不带红的那位! 刚进屋的警察说,昨天,他们那一队人,在白山一个乱草堆中发现了三个包裹,打开一看,居然都是姚娜、我以及那些日本特工的私人物品! 今天上午,那三个包裹被带回警局进行取证工作,结果,在清点物品的时候,那个小范就不知怎么的,忽然疯掉了! 当时,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在警局里又唱又跳,还打人!一个年长的男同事想拦住她,结果胳膊差点都被她给拧断! 最后,在场的男同事们都冲上去,这才将小范给制伏!这不,刚刚送进医院,还在病房里疯着呢! 在场的人全都哗然,我心里则咯噔一下! 糟糕,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小范,八成是打开了我那藏有大清公主指甲套的小铁盒! 不行,我得赶快去救她,这要是真的弄出什么大事来,我恐怕难辞其咎! 姚娜风风火火地领着众人来到小范所在的病房! 我很快见到那个原先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此时却是一脸煞气,眼睛上蒙着一层灰色!她的手脚都被捆在病床上,但她还是在死命地扭动着身体,胸脯挺得鼓鼓的,咬着牙发出低低的咆哮声,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她的妈妈闻讯赶来,正在一边哭喊着女儿的名字! 医生们说已经给这姑娘用了三支镇静剂了,一点效果没有,而他们怕有危险,不敢再加大剂量!此时,亦是束手无策! 那时间,我自然知道该怎样救她!可是,这么多人在场,我却担心,万一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治好了她,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这些人可都是明察秋毫的警察啊? 情急间,我赶紧朝姚娜说,叫所有人全都出去!我有办法救她! 姚娜抬眼一看,居然说:“周老板?你还没走呢?” 我差点晕倒!说,快!来不及了!你们再不出去,过上个一时三刻的,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小范的性命! 姚娜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位会跳大神的法师似的!不过,出于原先的默契与信任,姚娜还是把她的同事们全都赶出了屋,就连大夫以及家属也不例外! 不过,人被她轰走了,她却就是不肯离开! 我示意道,你也出去吧! 姚娜则摇头说,不行!我得留在这里,保证周老板你的人身安全! 我郁闷得不行! 最后之得当着姚娜的面,将双手合十,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我吃菠萝蜜……” 待到戏做足了,我大喝一声,一把朝小范的双手——抓去! …… 小范在被我握住双手之后,自然恢复如初! 我知道那大清公主的厉害,如果没有我这个天生的克星在场的话,恐怕小范也得和当初的黄老板一样,疯上个三年五年的才行! 可是,我那蹩脚的三脚猫表演,却引来了姚娜的深深怀疑!我知道,这位专门负责刑侦案件的女警官,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我的中邪理论的!等着我的,必然是她下一轮的严刑审问! 不过,好在她还未出院之前,我还有些时间能清静清静! 我唯一担心的是,那个大清公主的指甲套显然还留在了警察局里,不知道它会不会再次害到别的人! 可是,就眼前情况来看,我还暂时无法将指甲套取回!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14、 人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望着我阔别已久的鞋店,心中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说是阔别已久,其实就那么几天而已!但回想白山里发生的那些离奇遭遇,简直就像在另一个世界里走了一圈似的! 鞋店里锃光瓦亮,彩球飘飘,却一个顾客都没有,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小李正踩在凳子上摆放货物,见我进来,赶紧下来打招呼! 我见到小李脑袋上剃掉了一大块头发,上面还缠绕着绷带的样子,顿时觉得一阵难过!这孩子,都是受我牵连才遭的如此横祸! 我对他说,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你就在家歇几天吧! 小李则说这点伤不妨事,倒是碰坏了玻璃柜台,挺过意不去的! 我不觉更加难受,赶紧告诉小李,说只要你人没事,一块破玻璃算什么!你放心,这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会把你的医疗费全都开进去的! 小李闻言十分激动,连说不用了,不用了! 我则叫他别跟我磨叽,要不然我可要发飙了! 小李这才不再坚持,继续摆鞋去了。 我说你重伤在身,这儿就都交给我吧,别管了! 小李则说,没事儿,老板,别看我脑袋上的绷带吓人,其实伤口就那么一丁点儿!你还是到储藏室看看去吧,你不在的这几天,电话邮件什么的,来了不少,刚才还来了老大一个包裹呢! 哎呦! 他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自打我进入白山后,手机就弄丢了!如今刚过完年,各县来批货的人肯定不少,这些日子里,不知道耽误了多少生意呢!我得赶紧弄个手机,补张卡去! 不过,既然来了邮件,先看看去也不迟! 于是,我在嘱咐小李几句后,就去储藏室查看了! 推门一看,狭小的储藏室中,果然堆着一摞信件,信件下还压着两个大盒子! 我先是看了看那些信件,这里面大多都是订货会通知,各鞋厂的宣传册什么的!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所言! 唯一有用的是一封请柬,打开一看,居然是封店的老邹送来的,说她女儿的丧事上,我帮了大忙,邀我去参加她女儿的葬礼以及回请! 我一看日期,还好!后天的话,还赶得上!我早就准备好了5000块钱的礼钱!老邹曾经在我危难时刻无私地帮助过我,这个情我会铭记他一辈子的! 回想起老邹女儿的不幸,我顿时一阵难过!心想,回头得问问姚队长,那件杀人碎尸案到底有没有进展?决不能就如此疯狂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看完所有信件,下面压着的两个盒子赫然显露出来! 我一见上面的小盒子,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这个盒子我并不陌生,那里面装着的,就是美华退还给我的围巾! 曾几何时,那条围巾,对我的意义是多么重大?回想往事,我不禁感慨万千,失落无助!望着眼前的纸盒,我更不敢将其打开,最终还是费力地将它搬到了一旁! 唉!美华啊,不知道,我今生还有没有再和你聚到一起的机会? 将盒子挪开后,我发现最底层的盒子却要大得多,方方正正的,一抬还挺沉! 这么大一个箱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是不是某家鞋厂新出的样品? 我看了看邮件地址,没想到,这居然是移动公司送来的! 有意思,我周老板和移动公司素无瓜葛,手机都是电信的!他们怎么会送个大箱子给我呢?难道是我中了什么大奖? 好奇的我,两三下就将箱子盖打开! 只见里面都是塞得严严实实的白色泡沫,我用手扒开一层,里面率先露出的是一个白色的——手机! 咦? 真的是手机? 还oppo呢! 难道我真的中奖了? 不过,我仔细观察之后,却很快发现这个手机竟然是个旧手机,边上的白漆都磨掉了不少,屏幕上也满是污渍! 这怎么说的,有中奖中二手手机的吗?而且,只是奖励个手机,也不至于用这么大一个箱子吧?会不会,这底下还有东西? 想到此,我一把就将那白色手机抄在了手里! 结果,我的脑袋里倏地就传来了一个无比巨大,异常清晰的——死亡讯号! 我顿时愣住!心跳则开始骤然加速! 我握住手机,仔细感觉,这才发现,脑中那尽管是一个讯号,却分作了距离较远的两个部分!一半离此地非常遥远,而另一半,则显然就在眼前的纸箱之中! 我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机扔到一边,这才惊悚地发现,那手机的背面居然粘着几滴十分粘稠的鲜血!我的手上已经蹭上了不少! 该死! 我赶紧将那些血迹从身上蹭掉,好在血已经凝固不少,我并未沾上太多!还不至于发生脑袋刺痛等剧烈反应。 我开始大口喘气,心头涌起一股相当不好的感觉! 那时刻,我明知道,这箱子里显然装着跟死人有关的东西!但还是大着胆子,将那些塞住的泡沫一块块地拿开!我很快发现,那泡沫下紧紧裹着一大块塑料布,而塑料布里面似乎粘着更多的血迹! 我不敢用手直接碰触,便找来了鸡毛掸子,小心翼翼地将塑料布拨开! 结果,我登时就被里面的东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期间碰倒杂物无数,储藏室内顿时叽里咕噜地乱成一团! 我却大睁着双眼,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 但见那箱子里的塑料布下包裹着的,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 怎么会是人头呢? 我的第一感觉,是有人在跟我恶作剧!然而,当我想起我所感受到的死亡讯号时,却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吓得浑身哆嗦,随之而来的本能反应是要快点报警! 然而,在我还未完全站起身来的时候,我却惊然想到,我还不知道这箱子里的人头到底是谁的呢?会不会是我所认识的人,亦或者,是我的——亲人? 不!千万不要!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这颗人头显然不会无缘无故地送到我鞋店里来?它必然和我有关! 于是,我强忍住恐惧,慌里慌张地朝箱中的人头再次看去! 细看之下,我这才看清,那应该是个男人的头!不过由于他的脸上全都是凝固的血块,头发也都被鲜血粘连在了一起,一时间我根本就认不出来! 这时,在空气中忽然散发开的那股腥臭味,使我感觉有些头晕眼花,胃里翻涌,恶心想吐! 我正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谁知被我扔在一边的那个白色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铃声,吓得我几乎从地上跳起! 我哆嗦着翻开那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上写着该电话未知! 这世间,我忽然明白过来,恰好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那自然说明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了?这个电话无疑就是打给我的! 于是,我将手缩进袖口,然后犹豫着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结果,电话里很快传来了一个阴不阴阳不阳的中性声音: “喂,是周自强,周老板吗?” 这声音轻微,却像是来自地狱,发于坟墓一般! 我沉了片刻,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回道: “是!” 那头也沉了一下,才说:“你听好,要想你的亲人还活着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闻听此言,我心头顿时就像被一把利刃刺中一样! 天啊,我天天担心的事,居然还是发生了!难道,我的亲人遭到了不测,但不知,是我的哪位亲人? “你听好了!第一,不要报警!第二,在两个小时之内,你必须找到我!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那个声音冰冷地说道。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颤抖着问! “答案就在你所拿的手机上,看看视频就知道了!”对方又说,“给你个提示,用你的特异功能就可以找到我!不过,我只在那个地方等你两个小时,过期不候!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电话笃的挂掉! 我则立刻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然而来不及多想,我赶紧翻找手机上的视频,文件夹上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打开之后,我顿时像被闪电击中一样,整个人都垮掉了! 即使面对黑石的移物千里,面对怨气滔天的大清公主,以及丧心病狂的日本特工,我也从来未曾感到如此哀痛绝望过! 那视频上,赫然是美华和东东娘俩! 只见她们娘俩被人关押在一个黑暗的屋子之中!美华紧紧搂着不住抽泣的孩子,在恐惧地看着四周! 美华!美华! 那时间,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感觉浑身颤抖,虚弱无力,活像一滩烂泥! 我无助地抚摸着手机屏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明知道手机里的美华根本看不到我,我却还是安慰自己一般地对着手机说,美华,别害怕!我会救你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伤心过后,我的内心深处却又燃起一股无名烈火,我暗暗发誓,不管绑架美华娘俩的人是谁,我周自强一定叫他不得好死! 关掉手机,我强忍住巨大的悲怆,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回想着刚才手机那边那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我开始认真琢磨!那人叫我不要报警,还要我在两个小时内靠着我的特异功能找到他! 我寻思了一下,既然是要我施展特异功能,那就必定和死人有关!目前来讲,我眼前的盒子里就有一个死人!只不过,这个死人只有一颗人头而已!他的身子却不知落在何方? 难不成,那个绑架了美华娘俩的人就在这死人身体那里等着我? 想到此,我抄起手机,疯一般地就冲了出去! 15、 熟悉的名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熟悉的名字 我疯一般的冲出鞋店,小李则不明就里地在后边问,周老板,你这是去哪儿? 那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应该对那颗人头做下处理才好,不应该就那样留在我的鞋店之中;而且,叫小李看见,把孩子吓坏了也不好! 但是,我心里只顾着美华与东东娘俩的安危,哪里还有时间顾及其他!再说那神秘的绑匪要求我在两个小时之内找到他,我不知道手机上的目标究竟有多远,根本不敢耽搁任何时间! 于是乎,我头也不回地冲到大街上,在第一时间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悠闲抽烟的司机问我,先生去哪儿? 我急急地说,你开你的车,我叫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钱我付你双倍的! 司机闻言掐掉烟头,说了一声好嘞,便一踩油门朝前开去。 在车上,我一边感受着手机上的死亡讯号,一边给司机指路!开了没有多久,我就已经把讯号所在的具体位置估算了出来! 没想到,那目标也是在白山之中的!只不过这一段白山位于整个城市的南面,与我家乡那里的白山相隔甚远,离封店水库那里倒比较近! 在我的指挥下,我们的车,很快就开上了高速! 那时间,我失控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点。我便开始推想,究竟是谁这么歹毒?竟然会想到绑架美华娘俩来要挟我? 其实,我和美华并没有确立正式的恋爱关系,知道美华对我很重要的人,也不是很多! 因此我估计这个绑匪,必定非常了解我,如果不是我熟悉的人,那就是对我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他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究竟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而是选择了美华娘俩下手?是不是想借此来要挟我? 我努力保持着镇静,将有可能的罪犯简单罗列了一下: 第一个,我想到了心思歹毒的王桂龙!不过,就我所知,王桂龙已经在监狱里被许万财派去的人给弄残废了!他应该没有作案的可能! 而第二个,无疑就是许万财本人!他为了替他儿子报仇,曾经派打手袭击过我!而且,此人心狠手辣,思想极端,再加上他财大气粗,绝对有实力做出这种事来! 然而,在我住院的时候,却在报纸上看过一段新闻。上面说,龙源集团董事长许万财因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一直在抢救之中!而且随着他的住院,他以往的那些违法丑事也相继曝光,警方已经正式立案调查,并且端掉了他几个重要窝点,整个龙源集团现在正处于巨大漩涡之中! 如果报道是真的,那么许万财应该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来对付我?而且还要用如此费力的手段? 不是这两个人,还能是谁呢? 我又琢磨了一下,忽然想起另一个有可能对我不利的人来! 这个人,就是张俊峰! 张俊峰尽管坐牢了,但他家的势力却依然庞大!保不齐会卷土重来!而且,我事先可是收了他们20万的封口费!到头来,我非但没有守约,反而设计叫别人找到了卢美琪的尸体!怎么说,我也逃脱不了干系! 然而,我仔细一想,也不对! 尽管我没有守约,但寻找卢美琪一事进行的相当隐秘,慢说别人,就连霍队长的同事们都毫不知情!我被张俊峰那边知道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况且,由于包庇罪,张俊峰的老爸以及他舅舅全都被拉下了马,再加上张俊峰一案备受媒体关注,他们家一时半刻地应该是缓不过来的! 那么,除了这些人,还能是谁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极端的事情,都叫我给遇上了? 我正自烦躁间,手里则一直握着那个手机感受讯号! 忽然间,我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对啊? 我刚才费尽心思地琢磨了半天,居然忽略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就是,我店里的人头——究竟是谁的? 我相信,绑匪如果为了设计陷害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杀死一个人,然后把他的脑袋割下来,用以编排我的! 这个死人,肯定和我有着什么关系才对!如果我能知道这个人头究竟是谁?那说不定,我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安排的这一切! 我看着手机,心里又想:既然我摸到手机,就感觉到了人头以及和人头分家的身体的讯号,那说明,我手里的这个手机,应该就是这个死人生前用过的! 对啊! 我怎么早没想到呢?我查看一下这个手机的讯息,那不就能得到线索了吗? 于是,我赶紧打开手机,查找里面有用的讯息! 首先是图片浏览,里面还真的存着一些照片! 我一张张打开,却发现,那照片里反复出现的一个男人,我居然从未见过!那个人,西装领带,皮肤黝黑,既像白领又像农民企业家!照片上和他一起出现的各色男女,我也是从未见过! 糟糕!这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绑匪会杀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呢? 带着疑问,我又开始调看手机短信!结果,那些竟然全都是垃圾短信,没有一条是正儿八经的信息!看来,要么是信息被人删除了,要么就是这个手机的主人不会打字!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去看手机的电话本! 电话本上面亦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人的名字!我就那么翻啊翻啊,翻来翻去,竟然真的从里面找到了一个我熟悉的名字来! 那个名字是——霍春亭! 霍春亭!霍队长? 不!准确地说,现在已经是霍所长了! 可是,怎么会是他呢? 我皱着眉头想,既然,霍队长的名字出现在了此人的通讯录上,那么说明这个人必然和霍队长有关系!要是我现在用这个手机给霍队长挂一个电话,是不是,霍队长就能告诉我答案呢? 就在此时,高速路上忽然闪过去一个出口牌,上面写着“大龙堂”!这大龙堂也是属于我们市管辖的一个县!由于紧邻山区,人口不多! 那时刻,我一见到这个牌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来! 天啊! 我以前来过这里!而且就在不久前! 我豁然想起,上一次,我和霍队长一起去找卢美琪的尸体,曾经是走过大龙堂县的!当时,也和现在一样,我们过了那个出口没有下去,结果最后又返了回来,重新下的出口! 想到此,我忽然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讯号,没错!这个讯号的所在地,居然和上次卢美琪被埋葬的地方,真的是出自同一地方! 既然这样,难道说,这一次的绑架,真的和张俊峰事件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已经知道——那颗人头究竟是谁的了! 想到此,我暗暗吞咽唾沫!只觉心中骤然寒冷冰凉! 记得当初,为了把戏做的逼真,霍队长不惜请出了自己的小舅子,以为移动公司建基站的名义,对卢美琪尸体埋藏地进行了挖掘! 换句话说,外界的报道上称,是霍队长的小舅子率先找到卢美琪的尸体的!网友们还戏称这是天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 我虽然没有见过霍队长的小舅子,但听霍队长提起过,说他小舅子有钱没文化,长得中西合璧,既像老农又像愤青! 霍队的形容,和手机照片上的那个人如此相像!看来,这个死人,必定就是发现卢美琪尸体的霍队小舅子了! 不好!这下可坏了! 起初,我本以为绑匪绑架美华娘俩是为了要挟我,要我用我的特异功能做什么非法勾当呢! 如今一看,这凶手显然是为了复仇而来的! 如果仅仅是为了要挟我,我最起码还有和对方周旋的余地!可如果是纯为了报仇的话,我则不觉担心,到头来我命搭进去不要紧,还有可能坏了美华与东东的性命! 那时间,我真是犹豫了! 我在想,我要不要报警? 然而,我却更加担心,这个凶手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如果我真的报了警的话,没准儿就再也见不到美华娘俩了! 于是乎,我最终还是忍住没有报警! 我叫司机下高速掉头,重新回到大龙堂出口,然后直奔白山而去! 待到飞奔到白山脚下,再也没有道路了,我便甩给司机一大把钱,然后自行上山了! 那时间,我终于明白凶手为何要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了!当初,卢美琪被埋葬的地点相当偏远,根本没有道路通往那里! 我徒手爬山,最快也要40多分钟才行! 到达白山脚下,我就已经耗去了整整一个小时了,为了在规定的时间内能够赶到,我不惜豁了老命,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开始爬山! 那时节,天气依然寒冷,我从鞋店匆忙出来,连件外套都没穿,但此时却丝毫不觉寒冷,反而是跑的满头大汗! 由于我出院时,被小范发疯的事耽搁了一下,直到下午才正式出院,到鞋店时,已经接近4点,此时加上沿途奔波,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深山老林中不时响起几声怪异的鸟叫,就像在昭示着我的不幸似的!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辈子也没这么卖命的跑过!然而一想到美华和东东危在旦夕,我不得不拼尽所有力气才行! 终于,在耗时1小时零38分钟后,我赶到了当初埋葬卢美琪尸体的地方!移动公司的基站自然是骗人的,这里除了一个大坑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呼呼喘气,然后握住手机感受讯号! 的确,尸体已经很近了! 我翻过一个小小的山头,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废弃很久的小板房!不知道,这是不是当初盖假基站的人留下的! 我快跑几步,由于急于见到美华娘俩,我并没有注意太多,而是一下子就冲进了屋子! 结果,屋子里的东西,立刻将我吓得毛骨悚然,魂飞天外! 16、 死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板房里空间狭小,有些昏暗,当我冲进去的时候,迎面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 尽管我冲得匆忙,但心里早就有了一些准备!最起码死亡讯号摆在眼前,这里面必定会有一具无头死尸的! 谁知,等我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这里面的无头死尸竟然——不止一具! 板房里迎面有个木头架子,架子上此时猩红无比,上面满是血液,怵目惊心!那些血液大多已经干涸凝固,变成了一股令人眼晕的黑色! 木头架子上歪斜地躺倒着一具无头尸体,但这明显不是手机讯号指示的那具,因为这具尸体是个——女的! 这具女尸的个头并不太高,穿着十分暴露,下半身只套着一条牛仔超短裙,短裙下的黑色丝袜已经残破地裂开许多窟窿。往上看,她上身是个牛仔坎肩,里面套着什么我看不清楚,因为那里已经被血染得无法辨认! 这具无头女尸最为突出的特征则是,她的胳膊上满是纹身,几乎刺满了整条手臂,都看不出原来的肉色! 这时刻,我自然吓得六神无主,丢魂落魄!不过,我总觉得,这具女尸尽管没有头颅,但是我却似乎是从哪里见过似的! 当我的视线朝女尸旁边移去的时候,却又见着另一具高大的男尸,那具尸体一样没有脑袋,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身上也是许多刺青纹身! 这还不算完,除了门口最显眼的这两具无头尸体外,我还发现在屋子的里侧似乎还有更多尸体的样子!但是由于光线暗淡,我只能看到一些黑黑的轮廓! 那时刻,强烈的血腥味刺得我胃中再次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一时间,我停在门口,不敢再往里面深入! 我明白,这些死人固然恐怖,但对我来讲,他们则更加危险!因为,这些人显然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我绝对不能碰触到这些死人分毫!否则我将有性命之忧! 我惊惧地往后退了几步,由于鞋子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抬脚都变得十分困难! 为了看清屋子深处还有什么,我只好将手里的手机翻开,然后打开了上面的手电,朝幽暗的屋子深处照去! 此时,天色更暗,手机发出的亮光格外明亮! 一照之下,但见小屋深处,赫然又出现了几具无头尸体来!那些尸体被人杂乱地堆在一起,看上去如地狱一般惨烈! 我心里发毛,由于剧烈的恶心以及刺鼻的腥味,我用一只手紧紧地堵住了自己的嘴! 这时间,我忽然发现,在我的头上,似乎还有东西! 于是,我下意识地将手电光朝房梁位置照去!结果,当那里的东西骤然显现出来,我则顿时吓得毛骨悚然,魂飞天外! 我滴妈! 只见窄窄的房梁上悬挂着一块长方形的木板,木板上则并排摆放着五颗——人头! 五颗人头,四男一女!每个人的眉心之处都有一个弹洞,褐红色的血液就像凝固的瀑布般将每个人的面部染红! 尽管面部难以辨认,但我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五个人,我原来都是见过的!尤其是其中那个女的,我还清楚地记得,她嘴里总爱叼着没有点着火的烟! 没错,当初就是这五个人威胁我,要我替张俊峰封口,还给了我20万的酬金!这些人都是替张俊峰家办事的! 可怎么会,他们也被人砍掉了脑袋? 我将所有事情集中一起,脑中豁然明朗: 霍队长小舅子,替张俊峰办事的黑社会,再加上我被引诱到卢美琪尸体的发现地! 这一切,已经再明显不过地说明,这些事都是因为张俊峰而起的! 可是,张俊峰的老爷子以及他的舅舅都进了监狱,他们家已经树倒猢孙散,还有谁会为他们家出头呢? 那个神秘的绑架者约我前来,可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美华娘俩又被他藏在了何处? 我又看了看血腥恐怖的屋子,见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便缓缓向外退去! 这时间,忽听得屋外传来咚的一声响,整个板房跟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结果,房梁上的头颅顿时稀里哗啦地就掉落下来,其中那个女人头竟然一直骨碌到了我的脚下!那女人的眼睛居然还是睁着的,就那么诡异地看着我! 我大惊失色,吓得差点摔倒在地,赶紧惊恐万状地朝外边跑去! 没想到,刚跑出屋子,我就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出现得异常突然,我差点跟她撞个满怀,幸好脚下土地松软,我及时刹住了车! 抬头一看,那居然是个女人! 这女人交叉着自己的双臂,身体不住打颤,一副冻得难受的样子! 这女人的突然出现,使我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她是何来头?我急忙向后连退几步,将女人仔细打量。 昏暗的光线下,我这才看清,这女人居然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只不过,她保养的极好,白净的面容,较好的容貌,苗条的身材,齐肩的秀发!可想而知,这老女人年轻时还指不定得多漂亮呢! 此时,她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棕色外套,显然不能在这深山老林中御寒!使得她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 我脑袋一时有些短路,不知这女人是何来头,究竟是路过,还是跟此事有关?亦或者,她就是那个约我见面的绑匪? 这女人见着我并不惊慌,看了我很久,才开口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周自强,你,你——还是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瞅着别处,若不是提到了我的名字,我差点以为她在跟别人说话呢! 她的话,立刻使我警觉起来!难道,这个看上去孱孱弱弱的老女人,就是约我前来见面的——绑匪? 我问她,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你绑架了美华和她的孩子? 女人闻言,冷笑连连:“周自强!你好不仗义!你收了我50万块钱,却并没有履行你的承诺,反而临阵倒戈,领着那帮警察害死了我的峰儿!” 我脑袋嗡的一下大了!如果她说的峰儿指的是张俊峰的话,说明这女人就是在背后付款的人!可那帮黑社会只给了我20万,这说明他们在中间竟然吃了超过百分之50的回扣! 我大感郁闷,早知道应该跟他们谈谈价了! 不过,此时可不是谈钱的时候,出于侥幸心理,我只能装傻充愣地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50万块钱,什么峰儿?我一概不知!” 咯咯咯,那女人笑得格外瘆人,再加上她说话不看着我,叫我心里直发毛! “周自强!你果然是个不讲信义的奸商,私吞了我50万,这么快就不认账了?”女人颤抖地越来越厉害,“看到小龙女那帮人的下场了没有?你还想装?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大英雄吗?你还自作聪明地认为,派个什么建基站的人来挖尸体,就可以排除你的嫌疑?哼,那个移动公司的人,在临死之前,已经把你的诡计交代的一清二楚,你还想抵赖?” 完了,我心里顿时凉个通透!当时我的确是以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一下子就被人家给拆穿了!现在想想也是,移动公司建立基站最起码得有个什么大的蓝图之类的,就在深山老林之中冷不丁地冒出个基站来,显然不合情理!再说,尸体一挖出来,基站就不建了,更是惹人怀疑! 更重要的是,我还从这女人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霍队长的小舅子以及纹身女那帮人都是死在了这个女人手里的!可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孱弱的女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杀掉那么多人呢?所以,这周围必定还有她的同伙才对! 想到此,我登时失去跟她周旋的决心,转而承认道:“大姐!我不知道你是张俊峰的什么人,事到如今我已经知道我错了!50万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还有,只要你同意,请你开个价,不管多少钱,全都给你!求你千万不要伤害美华和她的孩子!” “哼!”那女人冷哼一声,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她仍旧瞅着旁边,说,“我这一生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认为钱能解决一切!以为给了你钱,你就会守口如瓶,我太天真了!事到如今,钱还有什么用,能换回我儿子的命吗?能换回我老公和我弟弟的自由吗?”她越说越激动,前胸不住起伏,“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你拆的四分五裂了!你们这帮杀人凶徒,我的峰儿只不过犯了个小小的错误,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们犯不上赶紧杀绝吧?” “等等,”我意外地问,“张俊峰不是在坐牢吗?只要他诚心改正,还是有机会出来的!再说……” “住嘴!”那女人一下子就急了,眼中不住掉泪,“我儿子,已经在监狱里自杀了!是你,是你们——害死了他!” 我顿时垮掉,没想到张俊峰居然会自杀!这下可是惨了,这女人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死也罢,可是美华呢?东东呢? 我顿时如油煎火燎,恨不得冲上前去,掐住这女人的脖子。 这时,那女人又说话了:“你可知道,我有多后悔?如果当初我心再狠一些,早点把你这个祸根除掉的话,我的孩儿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连死人都能找到!世上居然真有你这样的异类!” 我闻听这话,顿时恼怒,便说:“你这个人太偏激了,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就不是了?什么一点点错误?杀人能叫一点点错误吗?你可曾想过,被你儿子奸杀的卢美琪,她的父母会怎么想,他们就不悲痛不绝望吗?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这都是由于你们这种极端自私的行为,才造就了你儿子今天的后果!为了给你儿子报仇,你却又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无辜?这些人都该死!”这时,那女人一边病态地嚷嚷着,一边刷地将头扭向了我,然后咬着牙根对我说,“周自强,如此境地,你居然还不知悔改?好吧!现在,该轮到你的——家人了!” 我闻言立刻呆立当场,一时间连呼吸都忘掉了! 17、 挥刀自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张俊峰的母亲冷冷地瞅着我说:“今天,我就叫你尝尝失去亲人,失去自己日日夜夜关心爱护的人,是怎样的痛苦!” 我浑身颤抖着,一想起美华和东东受到死亡威胁,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见着眼前的女人柔柔弱弱的,我忽然产生了要抓住她,然后逼问她美华娘俩被困在何处的想法来! 于是乎,我攒足一口气,向后撤步,正欲猛扑! 然而,那女人却像可以猜透我的想法似的,刷的一下就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我! 我这才知道,这女人早先为何交叉着双臂,原来她手里早就藏着武器! 眼见着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我登时不敢乱动!那时刻,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要她一开枪,我将和那些无头死尸一样,饮弹而亡! “呵呵呵,”女人笑得极为病态,“寻人高手!寻人大师!要我说,你这样的怪物,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我整个人都垮掉了!是啊,我是个异类,是个怪物!我的出现或许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去死吧!”那女人将枪口缓缓接近我的身体,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的死期到了! 于是乎,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死亡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心中不甘的,唯有美华娘俩的安危! 然而,我等了半天,却不见枪声响起! 睁眼一看。那女人居然把枪又收了起来! 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行,这样死了。就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好好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继而,她将头转向于我,神经质般地说,“周自强,你的女朋友和她的儿子被我关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知道你能耐很大,就连生命垂危的人都可以找到!所以,我在他们的屋子里装了几把火焰喷射器,一个小时以后,大火将会把他们烧为灰烬!” 不!!! 闻听此言,我疯狂地大叫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那女人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不过。不用担心没有人帮他娘俩收尸。到时候你的特异功能肯定能派上用场!想一想,当你从废墟中抓起一把把骨灰的时候,那是多么令人难忘的场景?” 不!!! 我大叫一声,疯一般地冲上前去,双手掐住了这变态女人的脖子。然后狠狠捏了下去! 然而,那女人却毫不反抗!因窒息而满脸通红的她冷笑一声,居然把那把手枪递到了我的眼前,在我的惊愕之中,她竟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然后把手枪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顿时吓得松开了手! “咳咳,”女人咳嗽两声,异常平淡地说,“周自强。你要是有能耐,现在就开枪打死我!我正想着去和我的峰儿团聚呢!”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就那么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则停在手枪枪把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瞪着血红的眼看了看她,又瞅了瞅手枪! 片刻之后。我颓然跪倒地!然后痛苦地哀求她道:“求求你,我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美华娘俩!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儿子偿命!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求你了,放了他们……” 那时刻,我彻底崩溃了,只感觉灵魂腾空,只剩下一具躯壳!心中纵有万千悔恨,却无法表达而出!我不敢想象,如果美华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去怎样面对?我是否会去寻找她的尸体?亦或者,我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好!周自强,这可是你说的!”谁知那女人真的应了我的请求,她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疲惫地眨了眨眼!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弱不禁风,但她的话则如重锤灌顶,“这样吧,周老板!你的贱命我没兴趣要,我只要你一样东西,那就是你的——手!” 我抬头看她,大感意外! “我儿子,都是被你这双手害死的!你不是能找到死人吗?我叫你以后再也无法去找了!”那女人指了指板房,狠狠地命令道,“屋子里,那小龙女的尸体下面压着一把砍刀,把砍刀拿来,当着我的面,把你自己的双手砍下来,我就可以饶恕你!放了你的女朋友,还有她的孩子!” 我听得惊愕,但毕竟是看到了希望! 我说,你说的可都当真?要是反悔呢? 女人冷笑,说,看你的表现吧! 我顿时醒悟,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怎样?就算她骗我,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是如果我按着她说的去做,或许还有一线救人的希望;要是不做,那就彻底破灭了! 那时候,我再也顾不得许多! 我一头冲进板房,伸开双手刚想去翻那纹身女的尸体,却忽然想起自己是不能碰触死人的! 糟糕! 不碰死人,我怎么取刀? 情况紧急,不管了! 我急匆匆地将自己的毛衣脱下,然后套在胳膊上朝尸体推去!没想到,那纹身女看上去娇小,尸体却是极重!或许是我发力点不对,或许是她尸体上的血液已经粘连,我推了一下,居然没有推开! 最后,我不得不用尽全力,才终于将她推动!谁知,那尸体下面的木头架子早已松散,由于尸体的移开,那架子居然一下子坍塌了,屋内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尘土飞扬,乱作一团! 我当时已经听到了有金属落地的响声,可由于视线受阻,我一时间找不到那把砍刀跌落到了何方!而可以用来照明的手机则早被我丢在了外边!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套在毛衣之中的手去地上划拉,搬开破碎的木板,在寻觅了四五次之后,我终于是找到了那把砍刀! 然而,在我找到砍刀的同时,身上也已经沾到了不少血液!除了脑中出现一个个巨大无比的死亡讯号以外,那难以忍受的刺痛感也随之骤然出现! 该死!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出现头疼! 我清楚地知道,在这种时刻,我决不能倒下!否则美华娘俩就真的没救了! 当我支撑着身体跑到屋外的时候,脑袋疼得就像被人念了紧箍咒,我哦哦大叫,努力使自己不要就此晕掉! 我拎着挂满血浆的砍刀站在那女人面前,咬着牙问:“手我会砍给你的,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女人冷冷看着我没有作声! 这时间,我肚子内五脏翻腾,脑袋里锥刺连连,真的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我挥刀要砍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个问题,我一共就两只手,砍掉一只后,另一只该怎样砍呢? 见我犹豫,那女人就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居然诡异地说道:“你先砍一只,另一只——我自己来!你的决心,将决定你女朋友的命运!周老板!换做是我,我是根本不会犹豫的!” 呵呵……呵呵……我用手猛敲自己的脑袋,一面使自己再清醒一些,一面悲不自胜地笑了起来! 砍个手而已,如果能救我的亲人,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乎,我蹲下身子,将左手垫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则持刀高高举起! 当时,我什么也没想,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的后果如何,但我知道我不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 美华!你一定不要有事! 随着我疯狂的叫喊,咔的一声,砍刀就砍在了我的左臂上! 眼前登时飞出一道血线,疼痛感倏然钻进我的心窝,使我不住哀声嚎叫! 结果,随着我的自残,特异功能得到了异化,脑中的那些刺痛随即骤然消失!接着,我惊讶地发现,脑中居然开始冒出无数白色光点,那些光点有明有暗,有大有小,一个个飞速地显现出来,居然渐渐地形成了一张巨大的——云图! 我顿时想起,当初在小扶桑岛上,我冒死将断臂的梁子背出山洞时,也曾经感受到过这种云图,只不过此时的云图要比原先大上许多倍! 我不明白这云图是怎么一回事,然而现场更没有时间叫我去思索其中奥妙! 疼痛感愈演愈烈,我痛苦地睁开眼睛一看,没想到,我刚才砍到的手臂那里,尽管涌出汩汩血迹,血肉模糊,但并没有一下砍掉整个手臂,甚至连骨头都没有砍到! 该死! 我这才发现问题的关键,原来我右手的砍刀尽管锋利,却是太轻了,就这样猛砍的话,根本无法将整个手臂砍掉! 钻心的疼痛,使我咬牙切齿,难以自持!但我的思维已经混乱,我大声冲那女人嚷道:“一定要放过美华和东东!” 接着,我一狠心,又一刀砍了下去! 然而,这一次比上次还惨,我居然砍偏了,这一刀并没有砍在原来的伤口上,反而是从一旁又开出了一个豁口! 啊! 我疼的几欲昏厥,冷汗直冒! 那女人则站在一边,依然冷冷看着这一切,丝毫不为所动! 我呼呼喘着粗气,那股久违的倔强袭上心头!为了证明我的决心,我举起砍刀,然后将刀刃放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上! 接下来,我竟然一刀一刀地生生切了下去!就像切牛肉似的,用力地来回拉动! 那时节,我眼睛通红,牙根都咬出了血来,但手下就是不肯放松!很快,就听到刀刃锯在了骨头上的声音!(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新思路中文网 ,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18、 救命云图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面前的女人,见我如此决绝,终于有所动容,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的刀,在削到骨头之后,我已经疼得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了!无论怎么使劲,刀就是下不去分毫!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砍手有多么不专业,我就不应该朝坚硬的手臂上去砍,而应该朝手腕关节那里砍才对!如此坚硬的骨头,我根本就力不从心! 然而,这时候已然晚矣,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切下去! 这时,那个女人终于开口:“周自强,没想到,你的骨头还挺硬!你可知道,这种皮肉之痛,其实并不能抚慰心灵的创伤!不过,我见你如此在意你的亲人,那么好吧!只要你把你这只手砍下来交给我,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女朋友!” 那时间,我疼得浑身颤抖,但听到这话,我却又见到了希望! 我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臂,知道再切下去只能陡添痛苦!于是乎,我慢慢地将砍刀对准了自己手腕,准备来上一下最为凶狠的一击,一步到位! 我脑袋里就那样想着,我一定要把手砍下来,交给她,那样美华娘俩就得救了! 来吧! 来吧! 我将砍刀高高举起,谁知,就在我正要用力砍下去的时候,远处的树林中,却忽然传来了有人喊话的声音! 仔细一听,那居然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来,很快就见到山下传来许多亮光,那显然是有人在寻找我!我不明白,我走得那样匆忙,怎么会有人能够找到这里? 张俊峰的母亲见到山下来人,立刻打了一个激灵,她扭头看了看远方,而后将手枪缓缓举了起来! 糟糕! 我不知道这老女人要做什么,但绝对是情况不妙! 山下的人依然在用力高喊:“周自强!周自强!你在哪里?” 这回我听得真切,那果然是在喊我! 我并不知道,山下找我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正自惊疑,面前的女人则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她脸色苍白,走路摇晃,浑身无力,好像大病未愈,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灵魂! “好,好,好……周自强,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就由不得我了!”女人再次将枪口对准了我,“我说过,不准报警!你违反了规定,我也无能为力了!” 我大惊,赶紧哀求,说我绝对没有报警!下面来的也不一定就是警察!我要是真的报了警,也就不会去砍自己的手!求求你,快点告诉我,我女朋友和孩子到底在哪儿?只要你能放过他们,我愿意立即死在你的面前! 女人则毫不理会我的恳求,她冷哼一声,将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住手!”黑暗的林子中骤然闪过一个矫健的身影,再看,张俊峰母亲的一侧已然多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姚娜姚队长! 姚娜用手枪瞄准张俊峰母亲,高声喝道:“放下枪!” 姚娜? “姚娜!”我高声喊着,“不要!” 这时间,张俊峰的母亲忽然笑了,她笑得异常凄美,却又那么淡然!带着这种复杂的笑容,她温然而道:“周自强,好好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吧!有时候,活着——往往比死亡更痛苦!” 言罢,她将手枪抵在自己的下巴上,竟是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不!!! 我眼睛几乎喷出血来! 然而,空中清脆的一声枪响骤然而起! 砰!! 张俊峰母亲的后脑勺顿时射出一道血箭,死尸骤然倒地! 不!!! 那一枪就像击中的是我一样!我颓然地倒在地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倏然崩塌! 姚娜快跑过来,问:“周老板,你怎么样?” 她见我衣着单薄,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这时,她又见到我的手臂上满是鲜血,便朝林子深处喊:“快点,把队医喊过来!” 林子那里立刻有人应声! 我则失魂落魄地跪在那里,对外界浑然不觉! 美华啊! 是我害了你! 想到这里,我悲切地痛哭起来,哭得肩膀耸动,浑身颤抖!我根本不敢去想,美华娘俩被大火焚烧时那恐怖的样子!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而起,美华娘俩都是无辜的!我的心,像被一把钢钳用力捏碎,四散崩裂! 姚娜担心地问我,你怎么了? 问话的同时,她伸手就要扶我起来! 我则戾气攻心,不能自持,居然是一把将她狠狠推开!然后冲她疯狂吼叫:“谁叫你们来的?谁叫你们来的?你们害死了我的美华,害死了东东!啊……” 姚娜被我推愣了,她从未见我如此暴戾,好半天才说:“你在说什么啊?周老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说什么?”我像个疯子一样高声喊叫,“我还能说什么?看见了没有?你不是说必要时需要作出牺牲吗?好啊!现在我的家人都被你们害死了!你们满意了?” 姚娜大感不解,急急追问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指着死尸跟她说:“这个女人是张俊峰的母亲,她绑架了美华和东东,过不了多久,她娘俩就会被活活烧死!活活烧死!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美华娘俩困在哪里!现在她死了,我上哪里去找?上哪去找?啊?” 姚娜顿时呆立当场,显然她不知道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你说,你说!”我嚎啕大哭,痛不欲生,“我这都是为了什么?上天给了我异乎常人的能力,却不叫我过上常人的生活!我只想娶个妻子,生个孩子,过个安稳的日子,怎么就这样难啊?” “周老板,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说!”姚娜摇着我的胳膊,“或许,或许现在还来的及,或许那女人在骗你,或许嫂子他们还有救!” 算了吧!我无力地推开了姚娜!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靠着我的特异功能吗?可是,就算我的特异功能得到异化,能够找到虚弱的美华娘俩,可短短的时间里,我到哪里去找美华娘俩用过的东西?从这里赶回家去,就算坐飞机也已然不及! 我痛苦地仰面躺在地上,麻木地不想再动上一动! “你别这样!让我们仔细想想,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到嫂子的!”姚娜一边劝慰一边问,“你店里的那颗人头究竟是谁的?你把情况跟我说一下先!喂!” 这时刻,我早已万念俱灰,根本没有心情理会! 然而,姚娜则并未放弃,她用力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拉了起来! “你振作一点!周老板!” 就在我被她抓起来的时候,我忽然惊讶地发现,那个已经开枪自杀的女人竟然还没有咽气,她的脚还在不住地抽搐,脑袋那里也在微微地颤动着! 我忽然来了精神,像看到希望一样冲了过去,抓住那女人的肩膀,用力摇晃着问:“快!快告诉我,你究竟把我女朋友藏哪儿了?快说,快说啊!” 我狠狠地摇晃着她,那女人的瞳孔早已放大,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 同一时刻,我脑袋中倏然冒出一个巨大的——死亡讯号! 我顿时呆坐到了地上,由于刚才手臂用力太猛,我胳膊上不知是伤到了动脉还是怎么的,居然喷出了一大股鲜血来! 姚娜见状赶紧死死掐住我的胳膊,为我止血!我则狠力地将她推到一边! 那时候,我万念俱灰,真的是不想再活了! 然而姚娜则不管那一套,冲上来继续为我止血! 我再推,这次姚娜已经发力,我怎么也推不动她! 姚娜大声跟我说:“周老板,你别这样,别这样!” 我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摆脱姚娜的束缚,可怎么也摆脱不掉! 这时候,警察的大队人马已经冲了上来,有人进入板房查看,有人捡起我的砍刀以及那失落的手机,还有一个上年纪的人拎着医药箱,跑过来要为我包扎! 而我的手则依然死死攥住那个女人的尸体,任凭别人怎么拉拽,我就是不肯撒手!就好像我必须从这死人身上问出美华娘俩的下落似的!结果,随着刺啦一声,我居然将那女人的衣服撕扯了下来,一下子抓到了死人的肩膀上! 然而,就在我碰触到死人的时候,我脑中刷地一下冒出无数光点来!这些光点和方才那些一样,有明有暗,有大有小,密密麻麻,很快连成了一大片云图! 这时刻,我终于是感觉到这些云图有些不大对劲了!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赶紧叫警察们住手! 姚娜见我有异,赶紧命令手下停手,只是叫那医生给我简单做着止血包扎! 我紧紧抓住死人的身体,慢慢体会那些云图!虽然我不知道,那些白色的光点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我总觉得,这东西似乎有很大的价值!没准可以帮助我找到美华娘俩! 不过,我很快发现,由于我触摸过许多死人血液,脑中的云图有些纷杂,似乎每个人都代表着一副云图,而每一副都不相同! 我隐隐地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如果我集中精神研究一下,或许能够窥清其中的奥妙也说不定! 于是乎,我将整个上衣全部脱掉,然后叫医生帮我把身上的血迹全都擦掉! 那医生上了年纪,正在仔仔细细地为我包扎伤口,并未理会我的要求! 反而是姚娜拾起急救箱中的酒精纱布,开始朝我身上擦拭起来!很快,除了我手臂以外,其他的血液全都被她擦掉! 寒风吹来,我身体冻得瑟缩!但却浑然不觉,一心想从死人尸体上找到能够拯救美华娘俩的线索! 由于姚娜那件外套也沾有血迹,她便又找来件御寒的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可是,那大衣上却是传来了其他的死亡讯号! 我自然明白,这都是因为我特异功能得到异化的结果!为了目标的唯一性,我只得不顾姚娜的好意,将大衣甩掉,再次**上阵! 那时间,我不顾冷暖,也无心理会其他! 只是一心一意地仔细体会脑中讯号! 这时,我脑中的讯号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张俊峰母亲的!而当我触摸到她的尸体后,讯号很快就变成了云图!此时的云图,已经变得十分清晰! 我开始慢慢体会那些成千上万不计其数的光点,忽然,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大为激动地哆嗦起来!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云图或许真的可以——救命! 19、 生死寻人(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姚娜见我这样裸着上身冻得实在难受,便一把拽过一个和我个头差不多的警察来,然后毫无人性地将他的衣服拔掉后,给我穿上! 还好,这一次脑中没有任何多余的讯号传来,显然这件衣服很“干净”! 稍稍暖和了一些,我激动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思维也跟着变得灵敏! 我一边飞快地思索,一边仔细体会云图上的那些光点:它们基本上都是一大片一大片地呈现出来的,局部集中,整体分散!既像一张人口分布图,又像是卫星显示下的一个个村庄! 我尝试着用我的思维去接触这张云图,没想到,我竟然可以控制这张云图的大小!就像电子地图上带有的放大和缩小功能一样!而以前,我却根本不能这样去控制死亡讯号! 因此,我怀疑这云图应该和死亡讯号并不是同一类的东西。 我尝试着用新开发的功能去控制脑中云图的大小! 我很快发现,当我将云图放大到最大的时候,那些光点呈现出来的形状居然都是不规则的,和死亡讯号完全不一样!而且,其中有些光点还是在移动着的! 而当我把云图往最小处缩小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从宏观上去看那些光点,居然很像是某个熟悉的东西! 那时间,我的念头倏然集中到了一个点上,我似乎是终于明白,这张云图究竟代表着什么了! 其实,早在许多年前我就曾经有过这样的设想或是——希冀! 我想,既然我通过接触死者遗物能够找到死者的尸体,那么,反过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如果我触摸到死人尸体,那么,我会不会找到死者的生前遗物呢? 直到我摸到日本特工里花爱的尸体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根本就不能去触摸尸体,否则我的脑袋里会有异常反应,除了疼痛我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而现在,我却又发现,当我受了伤,特异功能的到催化之后,我再接触到死者,非但不会发生头痛或是晕厥,反而能从死者身上得到一张巨大的云图! 云图中的无数光点简直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我不觉这样想:这些星星,是否代表的就是——死者生前触摸过的那些东西呢? 每个人的一生尽管短暂,但触摸过的东西则多如牛毛,好似天上繁星!而这张图,似乎和我的设想十分吻合! 我不禁想,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我是否能从这些张俊峰母亲生前接触过的东西之中,找到美华和东东的所在呢? 想到此,我忽然兴奋异常! 不管怎么说,我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无论如何,我也得试上一试! 我赶紧跟姚娜说,我需要一张地图,一张很详细的地图! 姚娜立刻通过对讲机朝她的手下询问,结果,有人告诉她,在山下停着的一辆指挥车上有非常精准的电子地图! 好! 我大叫,咱们赶紧下山! “别吵!”那老医生忽然发话说,“你要是再乱动,小心这条胳膊会废掉!” 姚娜则急急地问我,是不是我找到了什么救人的方法? 我点头,说,第一,我需要那详细的地图,第二,我需要这具尸体! 姚娜想了想说,指挥车上山是不可能,只能将尸体抬到车上去!可是,抬尸体,很费时间! 我看了看姚娜,然后又看了看那具尸体! 我大叫一声,砍刀呢?把她手砍下来,带下去不就不耽误时间了? 在场的人顿时不语,还有人后退了几步! “快啊?”我哀求似的说,“晚了,美华和她儿子就真没救了!东东还只是个小学生!是个孩子!求求你们了!” 姚娜看了看众人,显然有些犯难,尽管张俊峰的母亲已经死了,但是如此虐尸的话,她们肯定会受到处分的! “我不叫你们为难!”我疯狂大叫,“哪个能把砍刀给我?我自己来!” 叮的一声,刚才我用来砍手的那把砍刀适时掉落在了我的面前!我没时间看是谁给我的,捡起来就朝着死人手臂上砍去! 那老医生大叫:“别乱动!缝针呢!” 我哪里管他,一刀砍在了死尸的手臂上!这次我吸取经验教训,目标对准了死人的腕关节! 然而,这一刀下去,居然只是砍出了一个小小的豁口,里面只是稀稀落落地流出点血来! 郁闷!看来我天生不是砍人的料! 老医生急了!拉住衣服嚷我:“再这样,你的手可就真没救了!” 那时候,我眼珠子都红了!便咬紧牙关双手齐上,对准那个豁口,又要砍下去! 谁知,姚娜却刷的一下夺过了我手里的刀,我居然毫无反应! 接下来,在我来不及惊诧的时候,但见姚娜刀锋一转,寒芒突现,下一刻,那死尸的左手便齐茬掉落下来! 当姚娜捡起死人手交给我的时候,我还处在呆傻之中!她的同事们更是失声惊呼!显然姚娜这样做,将是一次严重的违纪事件! 姚娜则跟我说,有多快跑多快!指挥车就在山下!跟我来! 言罢,我便跟着姚娜朝山下狂奔而去! 那老医生在后面破口大骂,说没见过我这样儿的人! 下山途中,我真的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跟上了身形矫健的姚娜,那时候我整个人就像一具被掏干了的空壳,腿软的都在打圈! 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从这往后的每一秒钟都是关键!性命攸关,我必须全力以赴!就这样,我依靠着顽强的毅力,愣是没有被姚娜落下! 好在姚娜知道一条捷径,我们只用了10来分钟就已经到达山下!姚娜在下山的过程中不住地问我相关问题!这次我不再抵触,只要我知道的,全都悉数告诉了她,不过由于心急,我说的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也不知道姚娜能否听懂! 姚娜在得知大体情况后,一边奔跑,一边用对讲机和她的队员们讲话,吩咐他们一定要将现场以及尸体仔细搜索,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见到姚娜如此卖力地帮我,我心下不觉大为感动,后悔不该对她大发脾气! 嘭的一声,指挥车的大门被姚娜踢开! 那是一辆不小的箱柜车,车厢里装的全都是先进的电子设备! 姚娜扶着我进到车中,赶紧命令现场的工作人员将大屏幕打开,把本市的地图调出来! 我气喘吁吁地掏出手里的死人手,这才发现,我脑中的云图已经随着我的位置改变而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个发现使我惊喜不已,更加确定了我猜测的准确性! 这时候,大屏幕已经打开,整个城市的电子地图现于眼前!那是投影出来的图像,大的几乎占满了车子的整面墙壁! 我站在巨大的地图面前,然后将脑中的云图放大到和地图差不多的大小!这时,我发现云图和地图尽管有些地方吻合,但是差异仍然很大! 我想了想,便问技术人员能否在地图上标出我现在所站的精确位置? 那警察点头,很快就在上面标出了一个三角! 我又说,能不能像gps定位地图那样,将方向也和现在的真实方位对齐? 那同志跟我做了一个ok状,很快我就得到了一副与我脑中云图同步,大小相等的地图来! 我将云图上的那些光点和眼前的地图仔细一对!我登时就刷的睁大了眼睛! 果然如此!我猜想得竟然分毫不差! 但见云图中那些很大、很集中的讯号,全都是来自于我们所在的城市之中的!张俊峰的母亲在市区生活,这足以说明,那些光点就是她生前所触摸过的东西!其中有些在移动的,或许就是她乘坐过的汽车之类的东西! 得此结果,我自然是喜出望外!可是,难题也随之而来: 我如何从这张规模浩大的云图上找出美华娘俩的所在呢? 还有,就算我幸运地找出了她们的所在,如果距离太远的话,我又如何来得及赶到现场? 我心脏砰砰猛跳,脑袋却一时间有些混乱!失落、紧张、彷徨、无助……各种感觉纷至沓来! 这时,我发现姚娜除了关注着我的动作之外,一直在通过对讲机和她的队员们通话!她还叫那个医生老头子必须得尽快赶到指挥车上为我治疗!而那老头子简直气疯了快,在那边嗷嗷地嚷个不停! 见到姚娜的对讲机,我忽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我能够找出正确地点,那么叫姚娜通知附近的巡警赶去现场,岂不就不会耽误时间了? 对! 既然这样,我必须通过这张神奇的云图赶快找出美华娘俩的下落才行! 于是乎,我再次凝神观察,试图从这张巨大儿纷杂的云图中找到有用的线索!皇天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我便有了新的发现!那就是,这云图上的光点原来都是有明有暗的! 我注意到,这里面最为明亮的一片讯号,恰好来自于附近!循着地图找去,正好找到了山上,那里正是张俊峰母亲要我砍手以及她杀掉纹身女等人的地方! 由于经常通过死人讯号寻“人”,我很快意识到,图中那些明亮的光点,应该代表的就是张俊峰母亲经常去,或者最近去过的地方!而黯淡的光点,则代表着她不常去或者很久以前去过的地方! 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剔除掉云图上一大部分的黯淡光点!因为美华娘俩绝对是最近几天才被她绑架的!美华娘俩的位置,必然位于那些明亮的光点之中! 我正在那些剩下的光点上搜索,却忽然又发现两个致命的问题,叫我顿生绝望! 一个是,那些明亮的光点实在是太多了!有的甚至远在外地!就算调动所有的警力,也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全部到场搜索! 而第二个问题则是:如果张俊峰的母亲有同党怎么办?如果绑架美华娘俩的人,都是张母指使的同党干的,那么我根本就不可能在她的云图上找到正确所在! 20、 生死寻人(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想到如此问题,我顿时意识到,我的想法有多么不靠谱!想通过这种云图,通过张俊峰母亲生前接触过的物品从而找到美华娘俩的办法有多么难以完成?这简直和大海捞针无异! 绝望再次袭上心头,我痛苦地退到一边,只觉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这时,姚娜放下了对讲机,问我:“周老板,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为你调来一架!” 见到姚娜如此诚恳,我顿时感觉心中传来一股暖意! 可一想到美华娘俩危在旦夕,我却又无能为力,则又止不住黯然神伤! 我摇了摇头,跟姚娜说明了刚才的一切!和先前一样,我说的极为粗略不详,一般人很难理解! 然而,姚娜则听得十分认真,待我讲完后,她开始凝神思考! 片刻后,姚娜这样跟我说: “周老板!通过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我可以将你寻人的范围再次缩小!” 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姚娜知道事态紧急,赶紧告诉我说: “第一,我敢保证,张俊峰的母亲没有同党,所有的计划都是由她一人设计实施的!瞧!” 姚娜调出了她手机里的资料给我看。 原来这个张俊峰的母亲竟是大有来头!她的名字叫曾晓梅,是新中国第一批女特战队员,曾经在安全科干过长达8年的外勤工作!当时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来华访问的各国首脑的安全! 后来。此人还担任过中国某秘密部队的特勤教官,姚娜当时所在的部队就归她管! “别看曾教官文文静静的,她却可以在1分钟之内制服8个手持武器的壮汉!她那弱不禁风的外表,也是经过长年的非人训练练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敌人,使其措不及防!”姚娜说话时,眼中含着些许敬畏,“这样说吧。就拿绑架你女朋友以及杀掉那几个中间人的事来讲,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而且,刚才我们已经核对过她所有的通讯与行动记录。最近几天之中,她几乎没有和任何人有过3次以上的接触!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所有的事都是由她一人策划的!” 看着手里的死人手,回想那个孱孱弱弱的老女人,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将她和**教官联系到一起! 但如果姚娜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至少可以说明,美华娘俩也是她亲自绑架的,也就是说,在这张云图上,是肯定可以找到美华娘俩所在之处的! “第二,”姚娜又说,“你的女朋友肯定还在咱们这所城市之中。曾晓梅绝无可能将其运离本市!” 见着我不解的样子,姚娜赶紧解释:“你刚才告诉我说,曾晓梅对你做过深入的调查,她十分清楚你非但可以找到死人,甚至连生命垂危的人都可以找到!所以。她势必不会将你女朋友和她的孩子早早就绑架到手,我们已经对顾美华手机的通话记录做了调查,她今天早晨8点还给靓丽美容院打过电话,所以,她被绑架的时间应该就在今天上午! “想想看,曾晓梅既要绑架美华母子。又要给你鞋店送去人头!下午还急着要与你见面!她根本没时间将美华母子送往太远的地方!因此,你女朋友和她的孩子还留在咱们市区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顿时激动起来!没想到,经过姚娜如此调查分析,我的寻人范围再度缩小了不少! 我紧握着死人手,对着地图再次体会! 张俊峰母亲当时说的是再过一小时,火焰喷射器就会喷发!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留给我的时间已然无多! 我将地图上一些偏远地区去除掉,果然将寻找的范围又缩小了不少! 姚娜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区域问我,这里的讯号多不多? 我一看云图上,那里的光点果然比别处都要多,都要密集! “这里你可以忽略了,”姚娜说,“这里是曾教官的家,我已经派人去了!此外,还有这里,这里……” 姚娜一连点出了四五处,那些地方的云图光点都不在少数!姚娜说,那些都是曾教官家的豪宅! 接下来,姚娜又根据情报,将曾晓梅常去的公共场所,比如车站、美容院、商场之类人口密集的地方也纷纷排除在外! 眼见着范围在一步步缩小,我重又看到了希望! 然而,即使是这样,剩下的明亮光点区,也得有不下七八十处!姚娜叫我根据云图将剩下的区域全都标识了出来! 如果这些地方都得一一搜索,短短20多分钟之内,恐怕很难做到! 姚娜看着地图上那些被标识的区域,眉头一直紧锁着! 最后,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我一听,这电话居然是打给**局长的,姚娜向局长申请本市所有110巡逻车的指挥权!我这才明白,姚娜居然要想利用110来参加搜索! 然而,**局长岂能同意?调用所有的110执勤车,后果亦是十分严重的!甚至有可能会引起社会恐慌! 姚娜则一直跟局长据理力争,说别看这只是简单的救两个人的性命,却是向外界证明我们警队为了打击犯罪将不惜一切代价的大好机会!如果人能得救,我们将会得到公众的信任,也会强有力地震慑到那些不法之徒!为社会的稳定团结做出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 姚娜讲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就连我听了都无法反驳! 然而,**局长沉默片刻之后,还是以代价太大为由,拒绝了姚娜的提议! 姚娜挂掉电话后,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老顽固!”然后她毫不喘息地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这一次,她将电话打给了她的市长父亲! 谁知,接电话的却是秘书长,秘书长说市长陪同中央领导到开发区去视察工作去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这下姚娜终于火大,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到了地上! 看着她怒气难消,我心中不忍,劝慰她说,不行,咱们再试试其他方法? 姚娜转而面向我! 她深情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十几秒钟,什么话也没有说!在和她对视的过程中,我看到了极其复杂的东西,我猜不出那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下一刻,姚娜毅然抄起,命令在场的技术人员将对讲机切换到110专用的应急频率,她要直接朝所有出警的巡逻车喊话! 技术人员顿时明白了姚娜的意图,赶紧劝阻,姚娜则叫他闭嘴!说一切后果都由自己承担! 技术人员只好无奈地接通了频道! 接下来,姚娜对着慨然宣布道:“各巡逻单位请注意,我是110指挥中心!接到总部指示,现在马上启动应急预案,所有执勤车辆与人员听我调度指挥!……” 我傻眼了!姚娜这样做,无异于自毁前程! 我想拦住她,但见到她毅然决绝的表情,我犹豫着没有张口!心中则感动的一塌糊涂!没想到,这个往日里和我撕来打去的小丫头居然有如此巨大的魄力!为了帮我,她宁可违反纪律! 接下来,姚娜开始有条不紊地调度各执勤车去最近的区域执行搜索任务!她向**们强调了又强调,一定要仔细搜遍目标区域内的一砖一瓦,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遇到打不开的门,就是用炸药也得给我炸开它!遇到翻不过去的墙,就是搭人梯也得给我翻过去! 而每派出一辆之后,她就叫人在地图上相应的地方打一个叉! 待到所有车派完之后,那技术人员吓得脸都变绿了,他颤巍巍地提醒姚娜:“姚队长,巡逻车都有特定的定位系统,不出5分钟,110那边就会察觉出问题来,你这次玩大了!不光是越权,还是——犯罪!” 姚娜瞪了那家伙一眼,叫他闭嘴!她想了想却觉得人家说的很对,便抢过那技术人员的手机,又到外边打电话去了! 我再次体会脑中的云图,却惊然发现,那云图正在渐渐变淡! 糟糕!看来,我的特异功能异化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我瞪着地图上那些已经做出标示的地方,心中更加紊乱,姚娜方才派出的巡逻车不过三十几辆,而地图上则还有好一大片没有人前往! 我看了看表,时间真的不多了!不知道,美华娘俩究竟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就在这时,姚娜嘭的一声推门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则是那个气喘吁吁的医生老头! “快,周自强!”姚娜兴奋地冲我跑过来,说,“再仔细看看那些讯号!我们要再次缩小范围!” 这时,我注意到,姚娜的手里多了一个手机,那是个陈旧的OPPO手机,正是我掉落在山上的那个! 姚娜说,他们的队员已经调出了上面的绑架视频!根据视频上的各种细节,我们完全可以将寻找的范围,再次——缩小!(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1、 生死寻人(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姚娜打开手机上美华娘俩被人绑架的视频,认真地告诉我说:“瞧,这视频上,你女朋友以及她的孩子都是没有被绳索捆绑的!这足以说明,曾晓梅根本不担心她娘俩可以逃脱,更不怕他俩的求救会被外人所知!” 哦!我这才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美华娘俩肯定是被她囚禁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那里必定远离居住区! “还有,刚才小陈他们将图像放大,发现你女朋友被囚禁的那间屋子里有许多废弃的工业油桶,而那间房子的样式也与某些工厂的厂房类似!所以,”姚娜点头说,“你女朋友和孩子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是被关在了某家废弃的工厂之中!” 啊!原来是这样? 见我站在原地发呆,姚娜冲我大叫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该干嘛去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抓住死人手,体会脑中云图!此时,那云图已经变得越来越淡,似乎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失!我清楚地知道,一旦我的异化结束,我要是再碰触死人手臂的话,我就有可能发生危险! 我焦急地在云图中寻找那些合适的位置! 姚娜则通过我标注的地图也在耐心寻找! 这时,刚进来的老医生,拎着医药箱又朝我走来,尽管皱着眉头,但他还是认真准备东西,依然要给我的胳膊治疗! 那时间。我自然知道人家医者仁心,一片好意!可我正处在紧要关头,岂能叫他分心,而且伤口好的越快,云图消失的也就越快!于是,我便倔强地不叫他靠近! 就在这时,旁边的技术人员忽然大叫起来。他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随即,他在地图上的某处打出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 姚娜仔细一看,那里原来是家废弃多年的小炼油厂!它位于市区的最南端。位置十分偏僻,四野无人! 我赶紧朝脑中云图看去,很快就找到了那片区域!但见那里有一小片异常明亮的光点。那些光点虽然面积很小,但是十分密集! 如此一来,果然和我们原先的设想十分吻合! 我和姚娜顿时惊喜无比,姚娜则刻不容缓地询问调度人员,哪一辆巡逻车离那里最近?结果,调度那里传来好消息,刚才派去的那一拨里,已经有人赶去,此时应该已经到达了现场! 我瞅瞅手表,只剩下10来分钟的时间。事态紧急,迫在眉睫! 姚娜不敢怠慢,赶紧又从附近调去了好几辆车!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快! 那时间,我对着巨大的地图,紧张无比!心中一个劲儿地祈求上苍保佑美华母子的平安! 接下来。姚娜叫技术人员调出了那家废弃炼油厂的详细地形,并且和率先到达现场的出勤人员取得了联络! 我则利用云图上的光点分布情况,给他们提供更加精确的位置! 很快,我就听到对讲机中传来**同志们的声音!那同志汇报说,他们已经进入厂区内部,当他们进入到一个尘封多年的车间之后。听到有求救声从地下传来!没过几十秒钟,他们便称,已经找到了地下入口,正在准备撬锁进入! 我紧张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姚娜则在屏幕上认真而细致地查看那家工厂的详细地图! 就在那批**进入地下室之后,只听那对讲机中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接下来就是人们的惊叫声! 这一下,把我和姚娜以及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姚娜赶紧喊话询问,然而对讲机中除了刺刺的声音,竟是再也没有音讯传来! 糟糕! 我心里咯噔一下!倏地想起张俊峰母亲所说的火焰喷射器来!也不知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些突然进入现场的**们会不会发生了危险? 姚娜则依旧不停地呼叫着那拨队员,此时,姚娜所承受的压力非常巨大,万一第一批到达现场的**真的出了安全问题,恐怕她罪上加罪! 这时,姚娜正喂喂地询问着,对讲机中却忽然传来调度员的声音,调度员告诉姚娜,第二批**已经到达,正等待指示! 姚娜赶紧命令他们前去支援,并且带上所有武器!一定要小心行事!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汇报! 我望着正在奋力指挥一切的姚娜,心中除了为她的前途担忧外,也被她的真诚所深深打动! 然而,事态紧急,不容多想! 我更为担心的,是那个心思缜密的曾晓梅会不会在工厂里面设下陷阱,或是埋伏下什么类似的触发装置!只要有人不小心碰到,就会触发,将美华娘俩以及进入的人员全都烧为灰烬! 我六神无主地来回搓手,这才发现自己受伤的手臂那里血肉模糊,白骨外露,早已是一塌糊涂!可奇怪的是,我竟然丝毫觉不出疼痛!整个人早已麻木! 那时间也不知都是怎么过去的!就连空气都似乎凝结停滞。 这时,第二拨到达现场的**已经找到了那地下室入口,当他们朝姚娜汇报说,地下室内满是火光的时候! 我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幸亏身边的老医生扶了我一把!谁知,我哇的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却是喷了人家一身! 姚娜木然而无力地站在一边!任凭对讲机中喂喂声不断,亦是无动于衷! 那时间,我只觉天昏地暗,五脏俱焚!美华啊!我真的就这样失去了你?从此之后,我的世界将是一片黑暗,我的生活将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一时间,车内再也没有人说话,唯有那对讲机还在刺刺作响! 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疲惫得只想闭上眼睛不再醒来! 可是,世事无常!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如此绝望的时刻,那对讲机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欢呼!听上去,似乎是说话的人看到了振奋人心的场景! 接下来,那边有人激动地告诉姚娜:“报告!被绑架的人质已经被我们的队员救了出来!” 我腾地就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姚娜亦是意外至极,赶紧向他们询问具体情况!并要求在场人员马上核实人质身份! 很快,我们就得到了回答!不用他们汇报,我甚至已经从对讲机中听出了美华的声音!她说她和孩子都没有事! 事情转折地太快!我一时间适应不来,眼前的一切仍都是朦朦胧胧的! 几分钟后,那边的救援人员终于跟姚娜讲明了当时的具体情况! 原来,那曾晓梅果然在下面设下了陷阱!当第一拨人员进入地下室后,入口那里就莫名燃起了大火,为了躲避大火,队员们不得不朝地下室深处跑去! 当他们跑出火焰范围之后,他们很快听到了有女人呼叫的声音从一扇铁门之后传来!几个队员什么也没想,赶紧刻不容缓地用携带的工具撬开了铁门! 那铁门里面果然就是关押着美华和东东的地方,他娘俩随即安全获救! 然而,正在队员们护送着美华娘俩走出那间屋子之时,里面忽然喷射出了无数道火焰,那些汽油桶瞬间被引燃,整间屋子立刻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救援人员大惊失色,赶紧护送着美华娘俩逃了出来!如果当时再慢上一步,他们可能都会遇难当场! 好险! 原来,那曾晓梅说的都是实话,是真的!1个小时也是真的! 我不觉心有余悸,这一切的一切简直是个奇迹!如果其中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美华娘俩则必死无疑! 见人质获救,姚娜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接下来,她又开始调度救护车、救火车等等,井井有条地处理着善后事宜!据说整个救援行动,除了有一个进入地下室的警员被烧伤外,其他人都相安无事! 我踉跄着走到她的面前,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姚娜转过身来,眨着迷人的大眼睛,笑着说道:“周老板!你一个大老爷们家,怎么能掉眼泪呢?” 是吗? 我抹了抹眼角,那里果然很湿! 呵呵!我笑着对她说,掉眼泪怎么了?我不过是个凡人,凡人就得有凡人的样子! 我俩相视而笑,我正要说,这次我欠你个人情什么的,谁知姚娜早先被扔到地上的手机却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不用说也知道,那必然都是打过来追究姚娜责任的! 姚娜摇了摇头,没有理会! 我却深深为她捏了把汗,越权行事,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就算姚娜是市长的女儿,也不可能完全逃避得了责任! “这次,真是连累你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110指挥中心的骆主任都被我拖下了水!”姚娜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笑,“我谎称这是从市里来的秘密指示,她顾忌我的身份,所以帮我拖延了那么一会儿时间!回头追究责任,他也有份!法不责众,我顶多被停职罢了!” 停职还不严重? 我知道姚娜别看嘴上说笑,心中必定没那么轻松! 这时候,老医生拿着针线问我:“这回,可以缝了吗?” 姚娜这才注意到我的伤口情况,赶紧朝老人点头! 我则一把拦住了老先生,然后对姚娜说:“不!等我把人情还给姚队长之后,再缝也不迟!”(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2、 将功补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和姚娜所在的指挥车,径直开进了封店分局的大院之中!从刚才的白山脚下到这里的距离非常近,前后连一刻钟都不到! 姚娜早就联系好了当地的警务人员,当我们的车子刚一停好,就有人拎着一个白色的金属盒子上了车! 那盒子里装的是——老邹女儿的一截骨头! 可怜的老邹女儿被人碎尸荒野,凶手至今未曾落网!在成功救出美华娘俩之后,我则想到利用我新开发的来找出那个凶手所在! 姚娜起初并不同意,因为我胳膊上的伤已经十分严重,根本就耽误不得! 然而,在我固执地要求下,她最终还是答应! 那时间,当我触摸到老邹女儿那截骨头的时候,由于我的异化时间已到,我只得到一个清晰且分散的死亡讯号,并没有得到希望之中的云图! 我知道,由于我触摸了死人,接下来我必然会发生危险!不是头疼,就是晕倒,或是——死亡! 于是乎,我毅然地朝姚娜点了点头,姚娜便将手中劈啪作响的电棒一下捅到了我的后背上!那电流瞬间穿过我的身体,将我电的浑身抖动! 原来挨电的滋味并不好受!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已经破裂了似的!好在姚娜已经将调小,否则,不用等到异化,我就已经昏死过去! 我痛苦地嗷嗷嚎叫,看的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失色! 被电之后,我再次触摸那截骨头,脑中云图骤然而生! 我知道,这云图停留的时间肯定长不了。于是便叫技术人员打开地图,赶紧朝上面做着标记! 这时候。老邹也已经闻讯赶到!我说你来的正好,赶紧叫他从地图上,把他女儿经常去的地方标识出来!那些地方,我就不用再费力去找了! 老邹一脸茫然,莫名其妙!在姚娜的劝说之下,他这才按着我的话,把他女儿自己的家、婆婆家、娘家以及亲朋好友家全都标了出来! 那时间,我感觉我对这云图的控制能力又进了一步,我已经可以将那些数不清的光点,按照明亮程度分出类别来!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然而。由于异化的强度不够,云图很快变得模糊,而脑中的刺痛感则随之而来! 我叫姚娜赶紧再来!姚娜则握着我的手说,要不然你休息休息再弄吧? 我说你就别磨叽了,难得我能帮到你一回。希望能替你将功补过!我话说完,姚姑娘感动地眼中都闪出了泪光! 其实,我如此豁命也要把那杀害老邹女儿的凶手找出来,只有一小部分是为了替姚娜折罪,剩下的一大部分则依然还是为了老邹本人!也不是为了还他人情,更多的,还是希望能够通过抓到凶手,使老邹两口子的心理得到慰藉! 估计姚娜也明白,其实。就算凶手真的是姚娜抓到的,她依然很难逃脱罪责!我自知心中有愧,感觉很对不起她! 当姚娜再次用电棒电我的时候,她不忍心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我则为了不叫她心疼,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老邹大叫,说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结果。那医生则跟他说:“你就别乱问了!再问没准儿你也疯了!” 待到我的再度异化,我赶紧继续刚才的搜索! 我很快发现,那地图上,在老邹标出的他女儿家的位置上,那里的光点尽管十分密集,但却不是全云图最亮的地方! 反倒是,在封店水库附近的某一个地方,那里的光点甚至比她家中的还要明亮!我指着地图问老邹,你女儿是否去过那个地方? 老邹认真地看了看,然后摇头说,没听说过那里有什么亲戚! 我只觉眼前一亮,如果这地方不是他女儿常去的地方,那么这些最为明亮的光点无疑说明,这是他女儿生前最后去过的地方! 姚娜赶紧叫人把那地点放大! 结果,那里居然是白山的一个护林站! 老邹更加摇头,说他家跟护林站八竿子也打不着!她女儿绝对不可能去到那里! 我对姚娜说,这个地方尽管光点不多,却是最亮的!比家里的光点还要亮,这足以说明,老邹女儿死前在那里出现过! 再看那护林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绝对是一个非常可疑的地方! 姚娜点了点头,赶紧命令自己的手下连夜去那里探查! 那时间,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想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地方,便又朝着死人骨头摸了下去! 就在那一时刻,我们指挥车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但见从外边进来几个表情冰冷的**,其中一个冲姚娜点了点头,然后说,不好意思,姚警官,我们是来逮捕你的! 就在新来的**给姚娜戴上手铐的时候,我则由于异化时间已到,便随着脑中一个白点的猛然炸开,很快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守在我旁边的人,居然是老邹两口子! 老邹见我醒来,紧紧抓住我的手,一直说,你可算醒了,可算醒了!而他媳妇则在一旁痛哭流涕! 我问老邹这是哪里? 老邹说,这是封店县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还以为你闯不过这一关呢! 我看了看受伤的胳膊,那里已经被纱布包裹缠绕! 我见老邹媳妇依然哭得很伤心,便问,嫂子这是怎么了? 老邹则紧紧抓住我的手,脸上亦是老泪纵横! “兄弟唉!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老邹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 原来。就在我昏倒的那天晚上——他女儿的杀人碎尸案已经破了! 我从云图上找到的讯息,居然分毫不差!那个白山的护林站。果然是她女儿最后出现的地方! 当姚娜派去的**干警深夜闯进护林站之后,那站里的两个护林员竟然什么话都没说,一溜烟地就夺路逃窜而去! 警员们一见此状,便知他们大有问题,岂肯轻易放过!赶紧围追堵截! 在用时两个多钟头之后,他们终于在白山深处,将那二人擒获! 转回来,**们在搜查护林站的时候,很快就从屋子里找到了许多令人发指的照片来!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非但杀人碎尸。居然还变态地将整个过程照下了照片! 令大家吃惊的是。老邹女儿并不是唯一受害者!在这期间,居然还有两名女子受害,其中一个还是两年前那件杀人碎尸案的被害人! 没想到,**当年果然是抓错了人!那个精神病人,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经过连夜突审。护林站的这两名嫌疑犯很快就招认了全部罪名!他俩乃是亲兄弟,平日里就守着荒山老林过活!日子过得清贫寂寞,再加上他俩相貌丑陋,三十好几也未娶妻,他俩便萌生了歹念!这才做下如此丧尽天良的罪行来! 案情真相大白,凶手落入法网,自然是大快人心! 我赶紧问老邹,姚娜怎么样了? 老邹则说,那天姚警官见你昏倒了。像疯了一样,非要把你送到医院才行!那些给她戴手铐的**不干,姚娜则差点跟他们动手! 最后,一直到你被送到医院抢救,医生说你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姚警官才跟着那些**走了! 想起姚娜。我忍不住一阵心痛!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抓住了杀人碎尸案的凶手,不知道能不能帮得到她?如果,她真的因为帮我而坐了牢,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 那几天,我给姚娜打了许多电话,然而始终无法接通!最后,我还是从霍春亭霍所长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老霍说,姚娜已经被送到省局去参加听证会去了!最终的结果,要到下个星期才能知晓!客观地来讲,如果姚娜最后只是得到一个停职处分,就已经算是最轻的了! 我则朝老霍申请,说既然是听证会,那为什么不叫我这个当事人参加?我是姚娜的始作俑者,要是姚娜有罪,我他妈更有罪! 老霍则叹了口气,说,姚娜的所作所为,可不是一般的越权行为!你应该知道,姚娜可是人**察,那叫知法犯法,就算你当时是拿枪指着她的脑袋,逼她那样做的,最终有责任的,也依然是她! 我则苦苦哀求老霍,说凭你的人脉,一定要帮帮姚娜!老霍则苦笑一声,说周老板,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次因为我小舅子的事,我已经是内外起火,自身难保了! 上面一个劲儿地要我写报告,要我详细地交代建立移动基站和寻找卢美琪尸体一事!而另一面,我媳妇却已经跟我分居,正吵着闹离婚呢! 最后,老霍又安慰我一句:“叫我说,你着急也没用!毕竟姚娜的老爷子是市长,就算真的判罪,那顶多也是缓期执行!” 听到这里,我终于发觉到一件事情!美华也好,姚娜也好,霍所长也好,甚至连小李也算作在内,他们的生活之所以乱作一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因为我的——! 我就像一个天煞孤星,越是和我走得近的人,就越是被我伤害越深! 尽管这次美华侥幸得救,但她依然是我心中无法抹除的痛! 就算经过这次绑架事件之后,美华依然心属于我,我却再也不敢确定,我是否还有勇气,去接受她的——爱!(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3、 唐龙!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尽管我知道美华娘俩安然无恙,但心中仍是止不住地挂念! 我不敢打电话问候,只好叫小李买些礼品前去探望!临去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不管美华怎么问,也不可以说出我的下落! 然而,小李去了几次,美华娘俩却都不在家! 一开始,我还因此焦躁不安!可是,后来我却豁然开朗,或许我和美华就这么无声的结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会耽误人家未来的幸福! 养病的这些天里,老邹两口子每天都来看望于我!又是送饭,又是送礼的,照顾地无微不至! 我本来想着转院来着,可是后来一想,转院的话就有可能碰到美华,也有可能碰到姚娜,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这些日子里,我觉得自己好像又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我发现,原来爱也可以是一种放弃! 那时候,我甚至会想,不如,自己就此远离这座城市,远离我身边的所有人!一走了之得了! 时光飞快,转眼我胳膊上的药线已经拆掉,好得七七八八!医生说,警方已经结算了医药费,再住下去的话,就得自己掏腰包了! 于是,我迫不得已地出了院!那时候,我身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穿着的还都是早先警察们给的军大衣! 院外春暖花开,大地复苏,明媚的阳光下,我却觉得异常凄凉! 我正自琢磨着,该怎么回家? 这时,一辆帕萨特警车停在了我的面前,里面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在跟我招手,叫我上车! 这一幕,是那么似曾相识!遥想那个雨夜的晚上,张队长也是坐在同样的警车上邀我上车! 老霍见我愣神,叫司机按了一下喇叭!我这才如梦方醒! 在车上,我禁不住一声长叹,口中说,想不到,你这么大一个所长,还会亲自来接我这个小人物?真是受宠若惊! 老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嘴还是那么臭!除了挖苦人,从来就没吐出过叫人舒服的话来过! 我们相视而笑! 晚上,我和老霍在我家街对面的小饭店里把酒畅饮! 我说老霍,看你这么自在,是不是真的离了? 说完这话,我才发觉自己失言!要放在外人身上,非把酒杯倒过来砸我脸上不可! 霍所长却知我甚深,稍稍一笑,说:“正相反!我老婆在和我分开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想明白了!她弟弟的死,完全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的!于是乎,她就原谅了我!” 我说,你瞎掰?就这么简单? 老霍则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就这么简单!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默契所在! 他一提到默契,我居然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姚娜!我和她何尝不是配合默契? 老霍已经告诉了我,说姚娜的听证会因为一些特殊情况,给耽搁了!她现在还在省会等候,不过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更没有限制人身自由什么的! 据这个老油条观察,姚娜的听证会之所以耽搁,显然说明上头无意为难于她,这也预示着她最终的结果,应该不会很糟! “怎么,你这么紧张姚娜,是不是看上她了?”老霍不怀好意地问,“我搞不明白,你究竟是喜欢哪个?还是,两个都想……” “去你的!别逼着我骂人啊!”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老霍微微一笑,然后也是干了个透亮! 我俩正自喝着,这时候,有一个人忽然坐到了我的旁边! 这人乃是四方脸,八字胡,生的十分魁梧,腰板挺得跟电线杆似的! 这人甫一坐定,便严肃地跟我说道:“老六,我终于是碰到你了!” 我喝的醉醺醺的,起初没有认出来!可一听到他喊我老六,我立刻就醒了一半! 老六这个称呼已经十好几年没有人叫过了!这还是我跟着师傅做鞋的时候,因为排行老六,才得来的称呼。 既然眼前这人称我老六,那必定是我的师兄无疑! 看着那两撇八字胡,我终于认了出来!口中喊了一声:“二哥?” 这个人的确是我的二师兄,他的名字叫做路徳宝! 记得在做学徒的那些日子里,我这位二师兄乃是一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尽管从来不端二师兄的架子,却也从未对我们几个有过关心! 在我们师兄弟几人里,他经常会被我们忽略!更可况这么多年过去,我几乎已经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二师哥的存在! 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了他! 我站起来说,二师哥,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二师哥点了点头,他的脸一直紧绷着,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我赶紧给他介绍霍所长,谁知,他却很没礼貌地抬胳膊就打断了我! “老六啊!我找你好长时间了!”他沉着脸对我说,“我就想问你一件事!唐龙——究竟去哪儿了?” 我本是气恼他没有礼貌,可一听到他谈起唐龙,我则顿时僵住了!我不明白,他为何一见着我就会打听唐龙? 刹那间,我豁然想起新疆那块可怕的石头! 我慢慢摇了摇头,坐下身去说,唐龙跟台湾人做买卖去了! 二哥听了之后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考虑我的话是否属实! 我有些尴尬,因为现在还有霍所长在场!记得当初,我刚从新疆回来时,盯我盯得最紧的,就是这个老霍!他一直在追问那些台湾人以及唐龙的下落!后来,他们实在是苦无证据,才将我放出来的! 此时居然有人在他面前旧事重提,保不齐会引起他的怀疑! 于是,我便把当初给警察的那套说辞,再次搬了出来!说我本是和唐龙一起去寻人,谁知“人”没找到,唐龙便跟着台湾富商们走了,很有可能去了台湾做买卖! “行了!”二师兄依然沉着脸说,“老六,看在我们师兄弟这点情分上,不管唐龙去了哪里,你最好快点把他找回来吧!” 我不明白二师兄为何如此关心唐龙,更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我把唐龙找回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老六,你一定得帮这个忙!”没想到,二师哥竟是很激动地按住了我的肩膀,“你不知道,唐龙的老爷子已经快不行了!老人到现在也不肯咽气,就是等着再见自己儿子一面!” 什么? 我大为意外,说:“不可能!唐龙跟我说,他父母早死了!” “嗨!那不都是气话嘛!”二师兄语重心长,“你说,咱们哥几个还不都是一样?若不是当初家里环境差,做家长的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去受那份苦罪?唐龙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才跟外人那么说的!” 那时间,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心中的某根已经脆弱不堪的弦,被人用力拉扯了一下似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竟是从来未曾替唐龙考虑过!他现在究竟在何方?是否还停留在被黑石移物千里的轮回中,痛苦煎熬着? “其实,我和唐龙还算有些亲戚。他的父亲,是我的表姨夫!这不,老人眼瞅着不行了,把我都叫了过来!”二师哥又说,“真希望,唐龙这家伙能在他老爷子临走之前,赶回来见上一面!毕竟是血浓于水,到了我们这个岁数,才终于明白,亲情是如此的重要!当年,我们曾经失去过它,但并不代表我们心中没有亲情!老六,你也一样,其实生活过的好不好,全在我们自己掌握!我今天喝了不少,就说这么多了!如果你有办法,就尽快把唐龙那兔崽子弄回来吧!” 二师哥文化不高,但他方才的一席话,却蕴含着如此深刻的道理!如果不是经历坎坷的人,断难理解它的重要含义! 那天晚上,老霍将我送回了家!临别前,说我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向他开口! 我嘴上说着谢谢,心理却说,如果说有人能够找到唐龙的话,这个世界上——非我莫属了! 第二天,我按照二师哥给我的地址找到了唐龙家的所在! 那是一栋60年代的老楼房。唐龙家是把边的一室一厅!楼道狭小、脏乱,墙皮脱落,霉味刺鼻!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走路不稳的老奶奶! 我向她说明了情况,老奶奶便把我让进了屋! 我意外地发现,乱糟糟的屋子里,除了老奶奶以外,却并无他人! 一问才知道,感情昨天晚上,唐龙的父亲突然病情加重,亲戚们将他送往医院去了!面前这个老太太,竟是唐龙的奶奶!今年将近90岁了! 老奶奶一听说我是唐龙的师弟,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很快就和我叨叨起来,说别看唐龙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对她这个奶奶却是格外孝顺!经常给她买好吃的!还给钱! 老太太还说,唐龙小时候是遭过罪,可他爸妈也是没有办法!家里就是穷!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就这样,老太太跟我唠了将近半个小时!使我对唐龙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没想到那个整天游手好闲,油腔滑调的他,也和我有着极为类似的经历! 末了,我撂下1万块钱,说给大伯治病!老太太连忙拒绝,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想跟她争执,便谎称这钱,是我欠唐龙的,还钱来了! 老太太这才安心收下!我走时,她非要一瘸一拐送从我出门,我说不用了!便自己按住门把手,将门带住! 然而,就在那一刻,我脑袋里倏地就钻进了几个讯号来! 起初,我以为这些讯号都是唐龙他爸爸或是别的什么人的!谁知仔细一看,却惊愕地发现,那些讯号中,竟然有一个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 由于我对中国的地图已然成竹在胸,我一下就清楚了那个异常遥远的讯号来自何方! 它恰恰指示着——新疆! 24、 那一刻的拥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4、那一刻的拥抱 当时,我宁可相信是唐龙家的某个亲戚死在了新疆,也不愿相信那个讯号是唐龙的!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当我在老太太的指引下,触摸到唐龙以前经常使用的东西之后,我便确定无疑,那个遥远的死亡讯号,果然是属于他的! 新疆!又是新疆! 难道,唐龙真的已经死掉?而且还是死在了新疆那个黑石洞中? 可是,我不明白,如果按照我的经历来看!唐龙应该和我一样,陷入到了移物千里的轮回之中,此刻应该身在几百年之后才对!我怎么可能感受到他的死亡讯号呢?真是令人费解! 我自知此事关系甚大,必须得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唐龙的东西乌七八糟,最后,我选择了一个烟灰缸装进了口袋!倒不是因为这烟灰缸干净,而是因为这烟灰缸上的讯号比较强!而且,拿走这么破的一个东西,老太太也不会反对!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中一直忐忑! 我在想,唐龙是真的死了,还是受了重伤,或是昏迷不醒?我会不会寻着这个讯号,再去一趟新疆,把唐龙的尸体找出来?还有,既然唐龙有讯号传来,那么陈碧妍那些人怎么样了? 当我回家开门的时候,正值午饭时间,楼道中空无一人!开门时,我的钥匙发出的金属响声,比平时要响亮得多! 就在我转动钥匙,正要开门的时候! 我忽然听到,我身后的大门忽然间——敞开了! 我慢慢回转过身,赫然见到一个绝美的容颜!那竟然是多日不见的——美华! 此时的她身着一身白色连衣长裙,淡雅嫣然,风华依旧! 我顿时木然,没想到,我朝思暮想的美华,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时间我没了主意,只是结结巴巴地吐出两个字来:“美华!” 美华眼波如水,明眸善睐,她款款近我身前,询问我的胳膊怎么样了?听那意思,她似乎是已经从警察那里打听到了我的一切! 我摇头说,没事!你们呢,你们娘俩都还好吧? 美华亦是默默点头! 接下来,我们竟然相视无言!其实我胸中本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却又全都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美华率先打破了僵局: “自强,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本想跟你说清楚的,可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对!其实,我是真的舍不得你!”美华犹豫着,话说得异常艰难,“如果只是我!我无怨无悔!可是……” 我默然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美华惦记的是东东!上一次被绑架的经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影响太大了!我们之间出现的裂痕,已然无可复原! 我突然间明白了当初姚娜对我说的那句话,看来,我真的是不适合找美华这样的女人做终生伴侣! 然而,美华却是我唯一付出过真爱的女人!就此放手,我又何尝可以释然? 于是乎,我张开双臂,忍着酸楚,强颜说道:“来,再抱一次,好吗?” 美华闻言,顿时泪眼婆娑,她想都没想就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则将她紧紧抱住,不愿放手! 怀抱着美华酥软的身体,款款的腰肢,我却禁不住地钻心刺痛!回想往昔,回想当初我们第一次相拥的那个夜晚!是她,使我那创巨痛深的心灵得到了抚慰!是她,使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间温暖! 可如今,时过境迁,人还在,心却已远隔千里! 真是世事无常! 当初,我远离美华,是因为觉得她不完美!而如今,我的再次背离,却是因为我——爱她太深! 那一下午,那一夜,我茫然坐在沙发上,几乎没有动过地方! 我知道,尽管最终我和美华是面带着微笑离开,可是关上各自的门后,我们定然都会凄然泪下,伤心欲绝! 当深夜我最为痛苦的时候,我甚至想出去猛砸美华家的大门,大声告诉她,美华!我舍不得你!我真的舍不得你! …… 第二天,我直到十点多钟,才从沙发上爬起身来! 当我睁着朦胧的眼睛,起身到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口袋里有个坚硬的东西磕到了我的茶几上! 我这才想起唐龙的烟灰缸来! 于是乎,我没有去洗脸,而是径直走进书房,对着大大的中国地图,再次握住了那个铁质的烟灰缸! 死亡讯号即刻传入我的脑中! 好在这烟灰缸上只有唐龙这一个讯号,有很强的唯一性! 仔细体会之后,我发现这个死亡讯号并不是很强,面积也非常之小! 我朝着地图上核对,那讯号果然指示着新疆某处!然而,由于没有经过移动测试,我并不能将目标精确地确定在某一点上!不过,我心中已然有数,这目标很可能就在那个巨大的黑石山洞之中! 放下烟灰缸,我随即陷入到深深的矛盾之中! 我不知道,我究竟要不要去寻找唐龙? 不去的理由一大堆!首先,那块黑石如此危险,我去了必定是九死一生!非但唐龙救不出来,我自己甚至有可能把命搭进去!二来,如果唐龙真的是死了怎么办?我费尽力气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那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说不去吧?我却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怎么说,这唐龙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身陷于此的!不去救他,叫我于心何忍?再说,要万一唐龙没死,只是受了伤呢?再想想,他老爷子正在弥留之际,就想着最后能再见上儿子一面!我怎么也得去试上一试! 为此,我纠结了大约一个钟头! 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毅然决定,我要孤身前往新疆——寻找唐龙! 我决定了,不管那块黑石多么诡异,多么可怕!我也要再到那里走上一趟! 除了解救唐龙以外,没准我还可以找到陈碧妍那些人!也或许,我能够找到解救何博士那些被瞬息百年的人的方法! 再者,我自己本身还有许多谜题没有解开!我也想去弄个明白,看看那块黑石,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自然知道此行的危险性有多大!不过,我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我也是个天煞孤星,正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呢!倒不如去搏上一搏! 下定决心后,我便一改失恋的颓废,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我先是给自己制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我的身后事该如何处理,财产如何分配!说白了,就是写了份遗嘱!而第二步,则是我的出行计划!我需要购买哪些随身物品,如何去新疆,到了新疆,又如何前往黑石所在等等! 计划做完,下一步就是实施了! 我先是在网上订购了机票!时间紧急,唐龙的老爷子显然托不了多长时间,我必须抓紧才行! 接下来,我又跟小李交代了鞋店事宜! 鞋店由于又出了人头事件,目前已经雪上加霜,停业关门了!我嘱咐小李,隔三差五地来看看就行,你的工钱一分不会少!房租也要按期交给房东,直到合同期满为止,咱们不是奸商,一定要讲信誉!小李自是点头答应,说没有问题! 最后,我又去了一趟医院!侄子永健正在做化疗,我临走之前,怎么也得去探望一下! 当时,在医院见到大哥一家时,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二师哥说得对,别看我们这帮师兄弟打小没人疼爱,但我们心中都是渴望着那份永远无法磨灭的真情的!我自然没有告诉大哥我要出门!也不知道,我这一走,还有没有再见他们的机会! 待到这一切事情都办妥之后,我背上行囊,终于可以出发了! 再见了我的鞋店、我的家!再见了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有我的——牵挂! 人说世事难料,有许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就在我准备好了一切,即将出门的时候! 门外边却忽然来了一帮人! 这帮人都是来找我的,你说巧合不巧合,那时节,如果他们再晚来上那么几分钟,我就已经离家远去!他们恐怕断难再找到我! 而接下来,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就会完全不同了! 说是一帮人,其实堵在我家门口的只有三个人而已!两男一女,男的岁数都不小了,女的则年轻漂亮,甚至穿着一身学生装! 我正打开门朝外走,正好和他们打了个照面! 我一瞅,心中顿时就明了这仨人的来意了! 因为,那其中一个男的——我认识! 不是别人,正是最后从新疆戈壁送我回来的——小胡子司机! 那时间,他们正准备敲门,却恰好看到大包小包背在身的我从门里边出来!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周……周先僧(生),你熬(好)!”小胡子司机用生硬的普通话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这时,旁边的那个男的说话了: “你好,周先生!”他友好地伸出手来,介绍说,“我是陈碧妍和陈立名的叔叔!我叫陈西阁!冒昧前来拜访,还望莫要见怪!” 我见此人尽管个头不高,头发也有些斑白,但是谈吐间英气逼人,那犀利的眼睛里散发着鹰一般的眼神!一看就是个非凡的人物! 我本想和他握手,可是浑身被包袱缠着,一伸手竟然被背带缠住了,怎么弄也扯不开了!弄得我既尴尬,又滑稽! 这时,那一直站在男人身后的小女生却扑哧一声就乐了! 25、 终极寻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当小胡子司机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究竟会作何反应? 然而,如今当他真的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与不妥!仿佛他的到来,是迟早的事一般! 我很坦然地将他们引进了屋! 小胡子司机见我大小包背着,问我,是不是我要出门? 我不置可否,只是开门见山地问他们,找我有何贵干?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所为何事而来!既然陈碧妍姐弟俩富甲一方,他们的家人没有理由不去寻找! 果然,那个叫做陈西阁的人毫不隐晦地说明了他们的来意!他们要和我做一单寻“人”的买卖,陈碧妍也好,陈立名也罢,甚至只是一具尸体都行!只要我帮他们找到,我就可以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酬劳! 他们当然不知道,其实我此次出门,尽管是为了寻找唐龙,但陈碧妍等人也是在我的寻找范围内的! 就算他们不给钱,我也一定要去! 不过,出于长久形成的业务习惯,我还是谨慎地跟那人说:“陈先生,我想,您一定已经知道,寻找您侄女侄子的危险性,有多高了吧?我是此事的亲身经历者,我可以这样告诉您,我们此去九死一生!” “呵呵呵!”这陈西阁显然老于世故,他微笑着说,“周先生过谦了!您非但是那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您还是那件事的唯一幸存者!我相信。有您的指导,我们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那时间,我并没有听进去他的游说!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有了面前这个超级大款的加入,或许,我的计划就更容易实现了!而且,这一次不像当初陈碧妍那样遮遮掩掩。对方既然是陈碧妍姐弟的亲戚,必定会鼎力协助,全力以赴! 还有。孤身进入新疆荒漠,尤其对我这种菜鸟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要是能和他们合作。便能省去我不少的顾虑! 更何况,非但能够达成我的所愿,还有钱赚,怎么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是如此,送上门的买卖,我为何不答应他们呢? 就在我这样琢磨的时候,对方却以为我还在犹豫!那陈西阁便话锋一软,这样说道: “周先生!我知道,钱并不能打动您!我也知道。此行非常危险!但是,我还是要以一个孩子家长的身份恳求您,求您一定要帮帮我!碧妍和立名,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都是我们老陈家的!他们的父亲。我的大哥,今年已至古稀!希望您能念在这位思念儿女的老父亲身上,帮我们一把!” 陈西阁说的言辞恳切,他身后的小姑娘都泪眼汪汪的!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是诚恳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他们!而我心中却在说话,看来。我的肩上又多了一个想念儿女的父亲! 见我答应,几人显然异常欢喜! 我本来是不想和他们签合同的,因为我总是觉得,就算我有命签合同却不见得有命去拿钱!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得了! 可是,脑子里这么想着,手却还是不听使唤地把合同递了上去! 我本以为,这个陈西阁最多会在合同上签个几百万罢了! 结果,我却发现他在合同上一口气写了好一大串零!我拿过合同,数了半天,才数出来:那居然是整整——1个亿! 靠!太有钱了! 那可是一个亿啊? 这使我刚刚有所端正的价值观,再次发生了偏移!我开始想象着,要不,这次寻“人”的话,我还是小心一些才好!争取有命回来!那可是一亿啊?我怎么着也得过过瘾才行! 俗话说,财大气粗! 陈西阁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要去了我的账号,竟然现场就给我打了500万的定金款! 打完钱,他问我,周先生,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我则直接问他,你们的车——在哪儿? 上了车我才发现我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我对陈西阁说,既然是寻“人”,你们可曾带来陈碧妍姐弟俩以前经常使用的物品?我好看看上面有没有那个——“东西”! “不必了!”陈西阁严肃地告诉我说,“周先生!跟您直说了吧!其实,我们就是要去那个你们曾经进过的山洞找人!山洞的位置我们知道,但我们不清楚洞里面的情况!所以,我们才来麻烦您的!您——懂了吗?” 我闻言,讪讪地倚在汽车靠背上!我明白,陈西阁不叫我去触摸物品,其实他是不希望我能够感受到陈碧妍姐弟的死亡讯号!他依然想留个念想而已!就像当初寻找弟弟的黄宗耀黄老板一样! 嗨! 亲情如此,引人垂怜! 我们乘坐的是一辆,车上一共五个人!这五个人,正是此行的全部成员!小胡子司机名字叫廉宝,此次仍是司机! 陈西阁和我不用再说! 那个女孩子是陈西阁的女儿,也就是陈碧妍的表妹。她的名字叫做陈丽靖,是个历史系的学生!我真不明白,如此危险的任务,陈西阁怎么舍得叫自己的女儿参加? 而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一个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此人横眉立目,一脸杀气,耳根那里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上去活像个煞星下凡,古惑仔转世!车开了那么久,此人一直注视着前方,没有发过一言!我没有乱问!但估计这个刀疤脸应该是个类似于姜澜的人物! 我们的汽车,径直开往北京机场!这一次。我终于是不用再长途奔波了! 3个多钟头后,我们的车子顺利开进了北京机场!那时候,我正靠在汽车座位上盘算着到了新疆之后,我究竟该如何行动? 正在这时,车窗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摩擦声! 我立刻朝窗外看去,发现我们车子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窜上来一辆捷达警车,那警车开得飞快。飞一样就超过了我们车子! 再一看,那捷达待到超过之后,竟是刺啦一声。车身横甩,刹在了我们车前! 小胡子司机大惊,赶紧猛踩刹车! 我们全都由于惯性而撞得东倒西歪!等我挣扎着坐起身来。这才看到,我们的车子就差一拳的距离,就会撞到那辆警车! 小胡子司机用闽南语破口大骂! 陈丽靖明显有些紧张,问她爸爸:“为什么会有警车追我们?” 陈西阁捂着额头,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而那个刀疤脸则一拉车门就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警车上也下来一个身穿警服的人! “不许动!”那**用手枪指着刀疤脸,刀疤脸只好无奈地退了回来! 我低头一看,靠! 那拿枪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姚娜! 我一见姚娜,赶紧拉车门冲了出去! “姚娜!别开枪。自己人!自己人!” 姚娜一见到我,显然放下心来! 她持着手枪,将车上的每个人都扫描了一番! 我则赶忙跟她解释,说这都是我的客户!我这是接了一单买卖!要去寻“人”! 当姚娜最终了解到我不是受人威胁之后,这才把枪放了回去!我正要跟陈西阁等人解释。谁知,姚娜抡开拳头就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登时疼得大叫,鼻血都流了出来! “你……你疯了?”我不明白,姚娜为何要给我这样的见面礼! “你这个混蛋!”姚娜气得咬牙切齿,“你还认识你姑奶奶啊?混蛋!我走了这么多天,你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你可真行!” “嗯。什么?”我意外地问,“什么电话?” 姚娜抡起胳膊又是一下,好在这次我有所准备,适时躲开了! 我赶紧跟她解释,说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是都没打通! 姚娜则更是来气,说:“你要是真的在乎我,想什么办法也能找到我,也能联系到我!除非你心里没我!你这个混蛋……” 说着,她又要动手,我则大喝一声:“停!你别不讲理啊!我问你,既然你想我,为什么就不会打个电话给我呢?你找我岂不更容易?” 咚!任凭我反应敏捷,姚娜的大力金刚指还是敲到了我的头上! “人家想考验考验你嘛!” 我登时火了!不知为什么,好像是我这些日子的郁闷苦恼已经达到极限,听到姚娜如此没有道理,便高声嚷道: “考验?考验个屁!”我发神经般叫道,“我是你什么人啊?你就考验我?小姑娘!哦,不,姚警官!姚队长!我求求你了!叫我清净清净吧!我受够你了!走哇!”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汽车,撵她走!我当时一来是真的气急了,二来是害怕把姚娜再次卷进来!新疆黑石,可不是闹着玩的! 姚娜被我这么一嚷,登时愣在了当场! 也是,估计敢这么嚷她的人,这世上除了我这个异类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姚娜鼻子气得鼓鼓的!她用一根手指指着我,颤声问:“好你个周自强!你……你竟然这样……你可不要后悔?”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但是事已至此,只能违心地又说:“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你,快点走吧!” 姚娜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瞪着美丽的大眼睛问:“周自强,那你来说,你是我什么人?说!” 我被她吓得一哆嗦! 姚娜则狠狠地嚷道:“好,周自强!我就叫你看看,你究竟是我的——什么人!” 接下来,姚娜倏地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则吓得闭上了眼睛!这一下,我知道她不把我大卸八块了才怪! 谁知,随着我嘴上贴来了一个柔软的香唇,我这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姚娜竟然当众和我——亲吻! 当时,我脑袋嗡的就响了!耳边只听到车里的陈丽靖拍手道:“哇!好浪漫啊!”(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 这又是什么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当时本是想把姚娜推开,尽快赶她走! 然而,等到姚娜与我激吻,香舌缭绕时,我竟然也跟着情不自禁了! 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其实我脑子清醒得很,我知道我尽管和姚娜关系暧昧,但我对她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儿女之情! 可是,陡然被这么一个大美人拥吻当场,我却也变得痴了! 渐渐地,我竟然从姚娜的吻中,捕捉到了些许安慰,使我这些日子以来的苦闷烦恼慢慢溶解!我又觉得,好像我俩的这一吻,已经升华到了某一个新的高度似的!那感觉,或许叫做战友之吻似乎更加贴切! 接下来,我居然感觉良好地搂住她的蛮腰,开始热烈地回应她! 姚娜则吻得更加忘情,双臂将我搂得更紧!由于她个子高,手臂竟然从我肩膀上绕过,叫我觉得异常别扭! 怎么,这感觉好像弄反了什么似的? 咔嚓! 闪光灯突然闪了一下,车里的陈丽靖竟然用手机给我俩照了张相! 我这才意识到,还有这么多观众在场呢!顿觉一阵脸红,赶紧和姚娜分开! 姚娜面色羞红,好像这一个长吻,把她方才的怒气怨气全都吸干了似的!她看看旁边的以及各色人物,问我:“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说,接了个业务,寻“人”! 姚娜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我也去!” “不行!”我回答得异常干脆! “为什么不行?我自己出钱!不用你管!”姚娜倔强。 倒灶! 我就知道。姚娜会有这样的要求!便开始苦口婆心地连哄带骗,说很简单的一个任务,很快就回来,在家等我! 姚娜哪里肯听,她说,她最近老是感觉心惊肉跳的,好像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她怕我有危险。无论如何也要跟我在一起她才安心! 我说,你丫**还迷信? 说完这话,我却突然顿悟! 不对! 这姚娜话说的这么肯定。好像她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似的!要不然,她怎么能知道我的行踪?还有,上次。美华被绑架一事,她怎么能够知道我上山和张俊峰母亲见面的位置? 想到此,我把脸一沉,问她:“姚娜,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姚娜张嘴要说什么,却一时理亏,说不出来! 我刹那间明白过来,就像上次跟小日本打交道一样,这姚娜肯定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定位仪器还有窃听装置! 我低头一看。一眼就搭上了她送给我的那块手表!回想姚娜曾经威胁过我,叫我到哪里都要戴着这手表来看!玄机应该就在这里! 那时间,我气疯了,伸手就去摘表,可是表扣竟然扣死。我弄了半天居然没有摘下来!于是,我便头也不回地坐进汽车,正打算砰然关门! 谁知,车门怎么也关不上,回头一看,姚娜正拽着呢! 我大声喊小胡子。叫他开车! 小胡子那里敢动,只是傻愣愣地瞪着我们! 没想到,姚娜听闻此言,竟然一下就钻进车来!车中早没有地方,姚娜只能矮着身子坐到了我的腿上! 不要啊?你丫膏药啊你?(这话我是在心里说的!) “周自强,我跟定你了!休想把我甩掉!” 姚娜柳眉倒竖,英姿勃发,就那样坐在我的腿上,叫我方寸大乱! “娜啊!”我终于妥协了,开始使用另一种方法,“如果是这样,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这次去,跟送死无异了吧?真的真的很危险,我真的不能再把你给连累了!” 姚娜闻言竟然扑哧笑了,往我肩膀上一拍:“早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既然这样,我们就更应该在一起!还记得我说过吗?你最适合的,还是找我这样的女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放心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小姐不会埋怨你的!” 要不是坐在车子里,我必定会大头朝下栽在地上! 车上的人全都看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一对雌雄大盗,亡命鸳鸯呢! “姚娜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脑袋都大了,劝她说,这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这真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可能会遇到比那白山中更厉害的东西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姚娜一听就来了精神,眨着大眼睛问:“你们去的地方真的和那块黑石有关?那你就更不能落下我了!” 完了,我真的快疯了!大嚷一声:“不行!绝对不行!” 我声音太大了,陈丽靖都堵上了耳朵! 这时间,我们已经纠缠了20多分钟!我甚至担心,会因此耽误了飞机起飞! “周自强!”姚娜很暴力地抄起我的衣领说,“我实话告诉你,本警官已经被停职了!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复职!我被你害得这么惨,你于心何忍?你欠我这个人情,必须得还!如果今天不带上我,我保证你们谁也走不了!” “行了!行了!”小姑娘陈丽靖忽然插嘴道,“大哥哥大姐姐,让我说句话行吗?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从北京到新疆4个半小时呢!你俩不如到飞机上谈情说爱去行吗?我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有多复杂,但我相信下了飞机以后,你俩一定会有个痛快结果的!行的话,就一起去!不行的话,你俩就决斗——谁赢了听谁的!” “丽靖!什么话?”陈西阁责怪自己的女儿多嘴。 不过,小姑娘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依着姚娜的个性。她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闹不好,真会惹出什么娄子来也说不定! 倒不如先上飞机再说,待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解释给她听,或许倒可以劝得动她! 于是,我问陈西阁:“陈先生,要是现在再多买一张机票。还来得及吗?” 谁知,陈西阁和她女儿全都笑了! 陈丽靖捂着嘴说:“自己家的飞机,还买什么票?” …… 我知道陈碧妍家不差钱。却不知道她家连飞机都不差,而且还是豪华飞机! 不过,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飞机的华丽。一上去就赶紧把姚娜拉到一边,用心良苦地劝她,苦口婆心地劝她! 陈丽靖见状哈哈一乐,赶紧把我俩领进了一个豪华套间,说既然咱们此行这么危险,你们不如到里面生个孩子先? 结果,这话被陈西阁听去,她父亲便把她叫过去斥责了一番! 套间内设施齐全,姚娜关上门后,一直在摸摸这个瞧瞧那个的。还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我则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跟她掰扯大道理! 这时,飞机已经起飞了! 姚娜则打开卫生间的玻璃门,冲我说道:“你忙你的,我从石家庄赶过来。一路风尘仆仆的,先去洗个澡了!你慢慢说你的!” 我气得双手掐腰,说,你这不是摆明了不肯合作? 谁知,姚娜竟然把她的警服从里面扔了出来,连门都不关。还嗔声诱惑我道:“周老板,有没有兴趣一起?” “姚娜!咱不带这样的行吗?”我强压住怀中乱撞的小鹿,凝神静气地跟她说,“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新疆黑石的故事吧!讲完了,你就知道,那石头有多可怕了!” “好啊!周老板!”里面传来姚娜的声音,“进来给我讲吧!” 我心里说,不要吧?这可是**裸的诱惑! 我刚想迈步上前,谁知里面很快就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流水声。 “行,有你的,姚队长!” 我自言自语,然后抓起她未喝完的汽水,扭头走出了屋子! 外面陈西阁等人正在机舱里忙碌着,为了确保此行的顺利,他们为此准备了不少先进的设备! 可我最清楚不过,就算他们带着原子弹去,我们也绝不是那块黑石的对手! 那时间,我忽然意识到,事已至此,如果我真的想把唐龙等人救出来,就必须与这些人坦诚合作,别叫人家做了无用之功,白费力气! 于是乎,我招呼陈西阁他们过来,然后便将我当初在洞中的离奇遭遇,详详细细地和他们说了一遍!既然某人不愿意听,那我就讲给愿意听的人听! 这一次,我几乎没有任何保留,讲得极为细致!甚至连我和美华的种种感情纠葛,也一股脑倾倒而出! 众人起初听得极为随意,可是随着我讲解的深入,他们却全都瞪大了眼珠,再不想错过一个字!尤其是陈丽靖,听得更是极为认真!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她似乎是有许多问题想问我,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将我打断! 待到我讲完之后,我对他们说:“或许你们会认为我经历的那一切,不过是个亢长的梦罢了!说老实话,我也宁愿相信那一切都是梦!但是,那一切是如此真实,如此深刻,如此残酷!而且,后来……后来……” 我本想说,后来,我又在白山之中见到了另外一块黑石! 就在这时,我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后来,你就洗心革面,成为了一个有正义感的好好先生?我终于知道,你和嫂子为何如此情深意切了!”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接我话茬的,竟然是身穿金黄色睡衣的——姚娜! 姚娜一边说着,一边用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那完美的身段,诱人的躯体,看的在场的男人全部愣住,不会喘气了都! 我见她接我话茬,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看来,姚娜似乎不想叫这些人知道白山之中的事情,所以才把话题转移! 没想到,这女人在洗澡的时候,也不忘了监听于我!这要是做了我的媳妇,还不得把我整死?(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7、 再进黑石洞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听老霍说过你那件事,他们发现你和一伙台湾人有过联系,但没想到,你们竟然去了新疆,还遇到了那样离奇的事!”姚娜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拍我的肩膀,“你这家伙,你岂不是对我们**撒了谎?那个叫唐龙的人呢?他家人一直没有报警,我们也一直没法立案!你干嘛不跟我们说实话?” “姑奶奶,咱俩换个个儿,你来跟**解释解释吧!”我摊开双手,“看**们最短用多长时间,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你这家伙,我对你这么好,你连我都不告诉!”姚娜撅嘴,“藏得可够深的!就连白山之后,你都不肯告诉我实情!” 一提到白山,姚娜显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上了嘴。 我则替她岔开话题,说:“我撒的谎,岂非这一件?” 于是,我把我被变成小孩的鲁博士绑架的事情,也全都说了出来。 陈西阁等人自是大感诧异!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也是不知道鲁博士变成了小孩的!尤其是小胡子司机,一个劲儿地问我:“他既然变成了小孩子,怎么还能开车?” 我耸耸肩说,因此,我们才出的车祸嘛!他不但会开车,还会给我打麻药呢! “瞎编!”陈丽靖不相信,“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就是辆坦克,也早扁了,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我又耸耸肩,那意思你们爱信不信! “清源县附近出的这场车祸。我也听说过。没想到,这也是周老板你惹的祸!”姚娜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了上面的车祸图像给我们看。 “经过检验,那辆奔驰轿车是从德国一家公司定制的,该公司专门为一些国家元首制造或改装用车!坠崖的那一辆比一般的奔驰要结实上百倍,用火箭炮轰都没事!后座采用环绕型气囊,可保乘车的领导万无一失!你说你当时坐在后排。所以你才捡了条命回来!” 我听的眼睛都直了!原来,梁子给我的那辆车居然如此厉害! “周老板,你真是真人不露相。你那么那么抠门,却有一辆可以和奥巴马比肩的豪车?这有点儿反差太大了吧?快说,哪儿抢来的?”姚娜又抓住了我的小尾巴。 我则有些慌神。这一下要是再把大清公主的事抖落出来,我恐怕就更不安宁了!便搪塞道,那车不是我的,是朋友的! “胡说,我听老霍说过,你也是有一辆大奔的!不过,我们想不到,坠崖的那一辆,居然就是你的车子!”姚娜不怀好意地指着我说,“幸亏这种交通事故不归我们管。要不然,老霍一爪子就能把你揪出来!” “大姐姐!既然**找到了车,那有没有找到那个变成小孩的鲁博士?”陈丽靖忽然问道。 这孩子还挺聪明,一下就问到了点上。 姚娜看了看手机之后,又看了看我们。然后说:“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陈丽靖一把抄过姚娜的手机,待到看了几眼之后,她惊讶地捂上了自己的嘴! “天啊!”小姑娘告诉我们,“原来车子里摔死的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仅有几个月大的——婴儿!” 众人登时无语,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陈西阁皱着眉头说。“鲁博士坠崖之前,还是小孩子!但是坠崖的过程中受了重伤,然而他并没有死,于是他一直在不断年轻化,直到他死去之后,这种异化才告停止?” “爸!”陈丽靖忽然说,“要是我们进了那个黑石洞的话,我们会不会也变成了鲁博士那样?” 行!不错! 看着大家终于露出了恐惧担忧的表情,我心里居然一下平衡了!便点头说:“绝对有这个可能!” “周先生,既然这样,我命人赶紧准备液态氮还有燃烧弹!”陈西阁对我说。 “嗨!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们是不是觉得我那种经历还很有意思?也想尝试尝试?”我终于挺直了腰板,对他说,“什么也不用带,带着我就成了!” 嘿嘿!好歹这也是价值一亿的买卖,怎么也得把我的重要性显现出来吧? 咚的一声,我的脑袋上就挨了姚娜一大力金刚指! “你妹的!周自强!骗子!” 我正揉着脑袋上的痛处,陈丽靖忽然拽了我一把,问我: “周先生!你刚才说的,当你们离开那何博士家之时,你们可曾再次把他家的铁门焊死?” “什么?”我没想到,这小女生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其实,过后的某些日子里我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当时,由于我们惊慌失措,并没有再次把何博士的铁门焊死!也不知道,后来何博士究竟怎么样了? 见我摇头,小女生居然生气了: “你们也太狠心了吧?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何博士怎么办?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非人经历,何博士依然没有迷失心性的唯一原因,就是她的妻子一直保持着清白!可你们就那样走掉,岂不会害得他……” 我说,小姐啊!当时你姐姐脑袋中弹,我们每个人都随时会老化成一堆枯骨,你说,我们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把那铁门焊死? 由于我一提到陈碧妍脑部中弹,陈丽靖立刻不说话了,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既然这样,”陈西阁紧锁眉头问,“我的侄子侄女现在已经身在遥远的未来了?那你有没有办法能够救他们回来?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开个价!” 听到这话,我头一次脑中想到的不是钱!我想到的,是唐龙的死亡讯号!如果唐龙已经死亡,那么陈碧妍等人也必然相差无几! 可是,话又不能说得那样直接,于是,我安慰他道: “陈先生,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一切,都得等到我们回到那个洞里才能弄清楚!” 我沿着机舱的舷窗朝外望去,茫茫云海,此起彼伏,不知道未来等着我们的,究竟会是什么? …… 到达之后,我和姚娜被安排住进了一家还算豪华的酒店!陈西阁等人便各自忙活去了! 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听他们的意思是,明天会有一架直升飞机带我们进入沙漠!这一回,我再不用像上次那样长途跋涉了! 那一晚,我唯一的任务,就是劝姚娜回头! 不过,我嘴上那么劝着,但心中已然知道我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了!反倒是,姚娜倒在我这里问去了许多重要的讯息! 比如,白山中我一直没有告诉过她的那个神秘野人,还有我身上冒出的白光启动了计算机,甚至连我那次小扶桑岛之旅都被她套了出来! 姚娜一边倾听,一边帮我分析,还提出了许多有建树的设想,给我拓展了思路! 比如,姚娜认为,那些从我身上发出的白光很可能跟我的寻人功能有关!我在生活中触到的那些死亡讯号,没准都积攒在了我的身体里,等到我到达特殊的环境之中,便一下释放出来,这才激活了黑石的主控计算机! 而提到大清公主的天王宝冠,姚娜则认为,王冠上的那块宝石很可能就来自于某块黑石之中!那块黑石或许出现了什么问题,比如坠毁或者破损什么的!里面的蓝色宝石掉落了出来,被苗人捡到,后来才送给了天王! 我点头认同,说,那样的话,这种黑石很可能还有很多!真不知道,它们究竟要搞什么? 就这么说着说着,我早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将我长久以来,一直憋在心中的秘密全都告诉了她! 一直讲到深夜,我们实在困得不行时,便躺在同一张床上,呼呼睡去! 我发现,姚娜有个毛病,睡觉不老实,半夜被她踹醒过好几回,等到第二天天亮,我居然睡在了地板上! 终于要出发了! 我见过民用直升机,知道里面顶多能坐上四、五个人,我便想,能不能以没有座位的理由,来把姚娜挤出局,不叫她跟我前去送死? 谁知,最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架体型庞大的军用直升机!慢说我们几个,再来几个都能装得下! 陈西阁说,黑石洞口无法降落,我们必须乘坐这种专业的直升机,才能确保垂降的安全! 我还没说什么,姚娜则抢先一步就登了上了去! 我只能无奈地跟在后头!说实话,别看我不希望姚娜跟着我发生危险,但本心里,还是愿意有她作伴的! 这是我生平头一次乘坐直升飞机,别的感觉没有,就觉得这东西噪音太大了!螺旋桨转动起来之后,我觉得自己耳朵都聋了似的! 不过,这大家伙看似笨拙,速度却出奇得快!前后也不过飞了一个半小时,我们就已经到达了乱石区上空。上次我们从乱石区直到洞口走了整整一天,此刻却只用了区区一刻钟而已! 从飞机上看去,那巍巍的黑石洞口更显庞大壮观,洞口上方的斑斑黑迹则叫我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高空垂降看似简单,可当我真的从十几米高的地方下去,却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吓得我腿肚子都转了筋! 待到众人齐聚黑石洞口,直升飞机悠悠而去! 我长叹了一声,问姚娜,你果真要跟我进去? 姚娜微微一笑,温柔耳语:“你妹的,费什么话?”(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 海市蜃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还记得,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打死我,也绝对不会再去见那块新疆黑石。没想到,连半年都没有,我就食言,而且还心甘情愿地故地重游了! 通过聚光灯的照**,看着那些熟悉的地下建筑,我的心仿佛一下又回到了从前!我甚至有种错觉,好像站在我旁边正打着手电的,就是陈碧妍那帮人,时光已经随之倒流了似的! 陈西阁没有叫自己的**儿跟进来,叫她和小胡子司机在门口等候!最终进入山洞的只有我们四个人! 当我再次看到那些巨大的脚手架与高楼时,众人均是大为惊诧! 我嘱咐大家,说咱们千万要小心,这里没准就会突然冒出一帮浑身**的****狂魔来! 谁知那个刀疤脸却不屑地撅了撅嘴,那表情极其不可一世! 我心里说,别看你小子现在牛,待到真的遇到那些迷失了心**的人,有你好受的! 然而,我们此行却是异常地顺利!直到我们走到电厂那里,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看来,由于被黑石瞬息百年的何博士那些人,他们每次出现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所以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我们碰上才对! 那时候,我发现陈西阁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电子仪器,他一直在不停地看着上面的数据! 一开始我没问,后来才知道,那东西居然是个小小的检测仪,能够时刻监测他本人的脉搏心跳血压等各项指标是否正常!他想通过自身状况的变化,来监测黑石有可能对我们造成的影响。 这东西虽好,但我知道,那也就起个监测作用罢了!我们一旦真有事情发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 既然已经看到了电厂,我自然知道前往黑石的正确****! 可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想起那些可以为我指示方向的讯号来!当初,我正是靠着那些讯号的分布状况,才把黑石找出来的! 于是乎,我用手触摸了一下一根歪倒在路旁的电线杆,试图再次感受一下那些奇特的死亡讯号! 然而,就在我的触摸之下,我立刻觉出了不对劲儿来! 买嘎达!怎么会这样? 我登时就懵圈了! 那些讯号虽然还在,但是,它们却已经变得异常微弱,面积也比原来小了很多!竟是和当初的状况完全相反! 我赶紧停下来,又朝着路边的?***父朔鍪值鹊胤矫ィ?br/> 没想到,那些讯号也全都变了! 我闭上眼仔细**会,这才发现,那些讯号指示的位置,居然全都不在这里!不在眼前的街道,不在远处的高楼,甚至都不在这个洞**之中! 不会吧? 我大为疑**,那些人这是去了哪里?搬家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可是,我清楚地记得,就连我几百年后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些讯号都未曾变过,怎么现在倒变了? 姚娜觉出不妙,小声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便叫他们跟上我,然后朝黑石那里走去! 在穿过电厂那条街道时,我蓦然想起当初我凶**大发,在这里拿着玻璃****的情景来!现在想起来,感觉非常不可思议!总觉得,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穿过街道,我们很快到达山洞深处,那个黑石坑的所在。 残破的汽车,散碎的垃圾,依然尘封如初。 我沿着边缘,朝那深坑中走去,并给大家指示着黑石矗立的方向,说黑石就在这前边,下去就是了! 谁知,就在这时,姚娜忽然脸**大变: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刀疤脸身形一闪,鬼魅般地就飘到了我的眼前!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这才看清,原来以前那个呈坡状下陷的陨石坑,此时早已完全塌陷了下去,在我的脚下,只剩下了一个末日般的大洞! 如果我方才没有被刀疤脸抓住,此时我定然已经摔下悬崖,粉身碎骨了!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说声谢谢都忘了! 姚娜赶紧窜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们慢慢走到悬崖边,朝下面看去,但见下面黑暗无际,深不可测! 陈西阁叫刀疤脸打着了两颗照明弹,一颗朝深渊下发出,另一颗则朝这个大洞的对面打去! 很快,我们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我张大了眼睛,呆然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场景!只见眼前乃是一个长约百米,深不见底的巨大深坑!直到打下深渊的那颗照明弹彻底燃尽,我们也没有见到这个巨坑的底端! 我这才意识到:那块巨大的黑石——居然已经消失不见! 不会吧,那么大的一块黑石怎么说没就没了? …… 望着脚底下的大洞,我无奈地告诉了众人事实! 陈西阁顿生失落,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那时候,不用他问,我心里已然想到了些什么! 我赶紧将一直揣在口袋里的破烟灰缸掏了出来,那上面很快传来了唐龙的死亡讯号! 我仔细**会之下,登时发现,原来唐龙讯号所指的地方并不在这里!先前,我不过是惯**思维而已!现在看来,我是完全猜错了! 大家见我脸一阵白一阵红的,都追问我到底想到了什么? 我则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转回身去,跑到一辆破旧的军车上寻找东西!我很快找到了一个陈旧的弹匣,一摸之下,那弹匣上亦是传来几个死亡讯号! 我将这几个讯号和唐龙的做了对比,赫然发现,它们所在的地方,居然相差无几! “周先生,到底怎么了?”陈西阁急急追问。 我冲他说,陈先生,到了这种时候,希望您能面对现实,还是把陈?*蚴浅铝⒚纳拔锲罚贸隼锤颐桑?br/> “什么?”陈西阁一下就变了脸**! 我赶紧改口说:“不是生前物品,而是他们使用过的物品!别太担心,就算我真的感受到了他们的讯号,也不见得他们就一定是死了的!” 那时间,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见到陈西阁脸上的皱纹都跟着颤抖起来! …… 当我们四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出洞口时,陈丽靖立刻追上来问,是不是我们几个都从几百年后而来? 陈西阁则叫他**儿,把陈?*愕艿亩?*给我摸摸。 于是,陈丽靖便把一条异常漂亮的**金手链递到了我的手中。 她说,这跟手链,她表姐表哥都曾经戴过! 姚娜问,男的也戴? 陈丽靖小嘴一撅:“谁说男人就不能戴?我表姐买了这条手链后只戴了一年,就被表哥抢走了!表哥又戴了一年,便又被我抢到了手!” 我没心情跟她**科打诨,便一手拿过项链,慢慢**会! 怎么就那么准? 我一摸之下,项链上恰好传来两个死亡讯号,一个微弱,一个清晰! 不用说,这两个讯号必然是属于陈?*愕艿模∮捎诔卤**凡恐?*,所以她的讯号更为清晰一些! 我再**会一番后,则更加确定无疑!这两个讯号所指示的方向,竟是和唐龙,以及洞中那些讯号指示的方向——完全一致! 这足以说明,陈?*热舜耸焙秃尾┦磕切┤硕际蔷墼谝**鸬模?br/> 我冲着陈西阁点了点头,这一下,我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接下来,就是找出这些讯号所指的具**位置了! 我叫他们把地图拿来,然后根据我的经验,从地图上标出了一个方圆100公里的大**位置来! 没想到,那里居然离我们这里并不太远,就在塔克拉玛**大沙漠之中! “你不是糊弄我们玩吧?”陈丽靖疑问,“我表哥表姐,以及洞里的那些人,怎么会全都跑到大沙漠里面去?” 我心里说,你**信不信? 陈西阁计算了一下,那里距我们这里的直线距离大概六七百公里的样子!如果是驱车前往,或者是徒步旅行,那我们自然得回去做一番精心的准备才行! 然而,我们不是有直升机嘛? 从这里飞过去的话,也不过两三个小时而已! 于是,陈西阁很快跟飞机那边取得了联系,叫那边把飞机加满油,然后直接带着我们进入沙漠! 就这样,我们坐在黑石门口等了一个来小时,庞大的直升飞机便轰鸣而至! 上次是低空垂降,这一次却是攀爬软梯!好在这一次那飞机离地面极近,我没遭多少罪,就已经爬了上去! 待到所有人就位,我们便朝着塔克拉玛**大沙漠的深处——飞去! 在飞机上,我自然没有闲着,边**会讯号,边在地图上寻找精确位置。在我们足足飞了三个小时之后,终于接近了讯号所在的位置! 那时间,我们正通过舷窗朝沙漠上张望寻找,但见下面早已变了模样,乃是茫茫**沙,横洒千里,无边无际! 我们正自寻找,突然,眼尖的陈丽靖叫了一嗓子: “快!你们看!” 我们赶紧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全都惊呆了! 但见飞机的左前方,赫然冒出一个气势磅礴的城市来!那座城市里满是雄伟气派的古代建筑,我们甚至还从中见到了一尊异常高大的佛像! “天啊!那是……”陈西阁说话结巴了都,“那是……海市蜃楼!” 就在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景所震撼的时候,飞行员却惊恐的大叫起来,我们再一看,原来跟着那座巨大城市而来的,居然还有漫天的**沙,那些**沙漫卷天空,遮天蔽日,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到了我们的面前! 飞行员再想逃脱已然不及,那**沙很快就将毫无准备的我们吞噬了进去!我只觉眼前一下子就变黑了! 随着飞行员惊慌失措的叫嚷,整个飞机开始剧烈摇晃! 就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害怕或是惊叫的时候,我们所在的这架飞机竟然一下子就坠落了下去! 1、 消失的记忆(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经过一阵轻微的颠簸,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坐在某辆高速行驶的汽车之中,车窗外的景物正在飞速地后退而去。 汽车副驾驶座上,一个眼神犀利的男人转回头来问我:“不好意思周总,把您吵醒了!” 朦胧中,我渐渐看清那名男子的相貌。 我立刻打了一个激灵,登时从昏睡中彻底惊醒! 怎么回事,那个转回头问我的男人,居然是——梁子! 我瞪大眼睛瞅着他,就像见着鬼一样! 梁子说话时,两条胳膊居然是完好无损! 这时,我们的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眼见公路两旁再熟悉不过的建筑物,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我感觉脑袋有点疼,思维也有些延迟。 梁子说完话之后,驾驶座上的驾驶员又说话了:“我记得为了这次收购,周总您已经四五天没有合眼了吧?好在我们最终还是打垮了许万财那个老家伙,叫大名鼎鼎的龙源集团臣**在了我们脚下!周总真是了?*穑?br/> 我这才留意到驾驶员的存在,朝他那里瞅去!这一回,我呆的更加彻底!但见这位驾驶员身着格子西**,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狭长的脸上还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 那不是络腮胡子宾利,还能是谁? 靠!我的妈,宾利居然复活了? 见我眼露惊恐,梁子紧忙说:“周总,待会儿我把老**叫来吧!您脸**不太好!” 我颤颤巍巍地问他,老**是谁? “您没事吧?”宾利疑**地回答,“老**就是**宗耀啊?您的**人医生!” 什么? 乱了乱了,全乱了! 梁子胳膊接上了,宾利死而复生,**宗耀更是成了我的**人医生!再看我乘坐的这辆汽车,正是梁子送给我的那辆特制的奔驰500!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一个卖鞋的,居然成了他们口中的——周总! 我顿时下意识地朝自己的脸上捏去,越捏越使劲儿,越捏越狠,快要捏肿了都!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从这个不切实际的梦中醒来!然而,从我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却是那么真实! 继而,我那些浑浊不堪的意识,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难道……我丫这不是在梦里,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现实? 我狠狠拍着自己的脑袋,依然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 梁子则吓坏了,一直问我用不用去医院? 那时间,我倏地想起我在这之前的所有经历来! 我不是陪着陈西阁去寻找陈碧妍姐弟的下落去了吗?我去了新疆,进了黑石洞,却发现黑石已经不见,而陈碧妍唐龙以及何博士那些人的死亡讯号则出现在附近的沙漠之中,接下来我们便乘坐直升飞机进入沙漠,却在目标所在地那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海市蜃楼般的古代城市!再往后,我们的飞机被一**突然出现的沙暴袭击,坠落到了沙漠之中! 再往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到现在醒来! 靠! 我暗骂一声,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是? 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我已经死了?又或者说,我就像玄幻里面的主人公们那样——穿越重生了? 一刹那间,我的神经变得格外脆弱,似乎马上就要崩溃! 梁子见我不说话,便跟宾利商量,究竟要不要送我去医院,宾利则说,反正周总快到家了,不如叫老**来家里诊断吧! 随着宾利话音落定,我们的车子已然驶进城郊的一座豪宅之中!那庄园式的豪宅奢华至极,院中绿树红花,喷泉假山,流水飞泻! 正当中一座五层高的欧式建筑,气魄非凡! 我小声地问梁子,这是什么地方? 梁子不自然地笑了一笑:“周总,您就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 我的家? 买噶特! 这是我的家吗? 汽车直接开进别墅的偏厅,我下车之后,走不上两步,就已经来到****大厅!厅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直宛如一座古代宫殿! 妈呀! 如果真是梦,我这梦可真是做大了! 梁子和宾利停车去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小男生颠颠跑来,低头哈腰地对我说:“老爷,您回来了?太太他们都在楼上了!” 小伙子一指楼梯! 我一看,这小伙子我也认识,这不就是当初**老板的那个小侍从吗?还决心要和我玩断背的那个? 我没有说话,扶着楼梯边典雅考究的围栏,朝楼上走去! 刚一上楼,我就见到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的美华从我眼前走过! 我顿时呆住! “你?” 身着金丝镶边睡衣的美华见到我,则一副**答不理的样子,没好气地说:“回来了?这次又找了几个小三?”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厅里的沙发上却传来了我大嫂的声音: “美华啊!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自强人那么专一,怎么会有那些歪想法?他每天做的可都是大买卖!哪里有时间去找小三啊?” “大嫂!您就是向着他,一连五天都没进家门,连电话都不带接的!什么大买卖能这么忙?” 美华正自埋怨,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小男孩朝我扑了过来,嘴里喊着:“老爸!老爸!” 咦? 我大感意外!我怎么忽然间有了个大儿子? 那孩子五六岁的样子,可**至极!他抓住我的腿,要我到他房间陪他玩耍去! 我大嫂则把孩子拦了回去,说你爸累得不行,需要赶紧休息! 我这才发现,大嫂的穿着打扮如此时髦前卫,和先前那个地道的农村****比起来,简直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又看了看我的“亲儿子”!我问美华,东东呢? “你说什么?”美华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问,“东东是谁?” 我说,东东就是你的孩子啊? “什么?”美华登时变了脸**,“好你个周自强,我还没埋怨你,你倒诬陷起我来?说!是不是你在外头有了**生子?” 糟糕! 看来,没准东东在这个世界中已经是不存的人! 忽然,我想起个人来,美华在这里!那姚娜呢? 由于我心急火燎的,一下说秃噜了嘴,竟然把姚娜的名字说了出来? 美华一听就急了!抓住我大嫂的胳膊就数落起我来,说我没良心,不愿跟她过了,竟然连小三的名字都说给她听! 我自然没心情跟她掰扯,便去身上掏手机,然而掏遍了**兜,也没找到什么手机! 我便向大嫂要,大嫂很快从包里掏出一个崭新的苹果5来!我拨下了姚娜的手机号**,手机里却说该号**是空号! 那时间,我不知道怎么了!一心只想着能够打听到姚娜的下落,便不顾一切地冲下了楼! 美华则在上面叫嚷起来,怀中的孩子也跟着哭闹不止!我心里说话,这都什么事啊这是?这绝对不是真的! 我刚下楼,正好撞到领着**宗耀**老板上楼的梁子和宾利,不过现在的**宗耀可不是那个讲究诚信的**老板了,而是变成了我的**人医生! 梁子说,**医生已经来了,给您瞧瞧吧? 我说我没病,快点把车钥匙给我! 梁子执意不肯,说我需要看病!我则急了,大声叫嚷,再不把钥匙给我,我可要骂人了! 于是乎,宾利只得将大奔的钥匙递给了我! 我下楼走进偏厅,不听梁子等人的劝告,钻进汽车打着火之后,就把车子开了出去! 直到我开出大门上了公路,我才听明白刚才梁子劝了我什么:“周老板,您没有驾驶证,怎么开车啊?” 我驾驶着大奔,朝市****去开去。 在路上,我依然不相信眼前一切的真实**!太开玩笑了!我就这么轻易地变成了能够收购龙源集团的超级大款!住进了豪宅!娶了美华!还和她生了两个孩子!有这么完美的事情吗?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没准,我又像上次大清公主那样,处在了某种幻觉中才对! 来到****局一打听,原来局里根本就没有姚娜这么一个人!我还跟人家说,这人可是市长闺**呢!人家却都笑我,说咱们市根本就没有什么姚市长! 我则不死心地叫他们帮我查找查找,姚娜也有可能不是****的!****们倒是很热心,可是事实很残酷,光我们市就有将近1千个叫做姚娜的人,仅凭名字根本就无从找起! 就在我灰头土脸从****局出来的时候,迎面却碰到了一个熟人!此人居然是——张队长! 我冲上前去和他握手,谁知张队长却像躲瘟疫似的避开了我,还问:“你是谁啊?” 我这才明白,原来在这个世界里,张队长非但没有因公殉职,而且,他还是不认识我的! 于是乎,我把手收了回来,不管怎么说,即使他不认识我,能再次见到那和蔼亲切的面容,我已经感到很是知足了! 当他莫名其妙地转身消失在大门口之后,我耳际又回想起了他当初的那句话来:“周老板,我希望你能够找到的不止是死人!” 从****局数来,我便坐上车子,驱车赶往下一站——我的鞋店! 2、 消失的记忆(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开车进入那条熟悉的街道,心下怅然,恍如隔世!往昔的街景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而我家那座6层老楼,却是略显苍夷! 鞋店还是鞋店,不过换了招牌,叫做“张氏老鞋店”。 我不知道,这张氏为何人?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中,我和此鞋店有没有过交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还是踱步进入到鞋店之中。 甫一进入,我就闻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胶鞋味儿,过去只觉得难闻,此刻却格外亲切! 屋内光线略微有些昏暗,我见到屋子中央正有两个人在对弈下棋!这两人一胖一瘦,胖子身穿红黄相间的唐装,一手拎着鸟笼子,一手在拿着棋子。 我顿时呆傻当场! 这个胖子居然是——唐龙! 唐龙手中棋子未落,便见到了我,他亦是大感意外,赶紧起身,颌首喊道:“呦!周总,您怎么来了?” 唐龙起身,可他对面的那人却对我视而不见,相反,他的眼里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我朝那人瞅去,但见此人身形消瘦,颧骨高高,百分之80的头发都已经白了! 突然间,我认出了这个人来!我只觉浑身不住颤抖,心跳急急加速!脑海中一下回到我那悲涩的少年时代! 那个时候,我跟着师傅做鞋,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唯有我的大师兄对我最好!每到夜晚想家的时候,我便会爬进大师哥暖和的被窝,听他给我将那些过去的故事! 眼前这人,竟然就是我的——大师哥! 大师哥! 大师哥还活着?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开始变得朦胧,心中悲喜交加!大师哥比我大10多岁,在我人生最缺少关爱的时期,他给我的关怀俨然如父亲一般慈祥!尽管他走得早,但我对他的那份情,却永生不可磨灭! 我激动地走到他的面前,眼泪就那么含在眼中打转! 然而,大师哥见到我,却像见到了陌生人,从嘴角勉强挤出几个字来:“领导好!领导视察来了?” 我颤颤巍巍地说:“大师哥!” “呦?”大师哥意外,“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个师弟呢?” 他话一出口,唐龙赶紧圆场:“瞧您说的,咱们哥儿几个永远是雷打不动的师兄弟!”他朝我努嘴,“你说是不?” 我木然点头,这才想起大师哥姓张,原来这张氏指的就是他! 接下来,我和这两位师兄攀谈了片刻,便被迫退了出来! 因为我已经从他俩闪闪躲躲的话语,以及冰冰冷冷的眼神中看了出来,他们两个对我防范甚深!好像我做过很对不起他们的事,可是,畏于我的权势,他们又不得不违心地跟我说话的样子! 看来,在这个不同的世界里,我和这两个师哥已然形同陌路! 走出鞋店,本想先回家稳定稳定来着,却突然发现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记路,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家在哪里?更糟糕的是,我身上还没带着手机! 于是乎,我只能是开着车在市区漫无目的地瞎逛! 我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我分不清,如今所在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是虚幻,我为何不能醒来?是现实,为何我没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记忆?再说,我原来的那些经历还历历在目,不可能都是假的吧? 我甚至想,我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亦或者是个像《化身博士》那样的双面人?两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我里必然有一个是我臆想出来的!但究竟是哪一个呢? 车子开着开着,不知不觉开到了中心广场,见着广场上的青松翠柏,百花飘香,来往的孩子们在冰激凌店里进进出出,我再次陷入到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当初,就是在这里,我和美华亲亲密密,你侬我侬!也是在这里,我被变成了小孩儿的鲁博士绑架而去! 我找了个位置停下车子,然后躺在驾驶座上休息!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疲惫不堪,上下眼皮打仗,几乎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可就在我处在半梦半醒状态的时候,突然有人敲我的车窗玻璃!起初我没有在意,可是那人越敲越急,我便降下车窗朝外边看去,只见敲玻璃的乃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学生! 那学生冲着我喊:“咦?叔!真是你?” 我皱着眉头仔细瞅了瞅这孩子,发现这孩子正骑在一辆高档的运动自行车上,他年纪轻轻的,胡子却是又浓又密!我这才认了出来,靠!这不是我的侄子永健吗?居然长这么大了? 我赶紧拉开车门,问他:“永健,你没事了?” 永健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憨憨笑道:“我有什么事儿?” 哦,对!我这才想起,这已经不是我原来那个世界了!永健也必然没有得过什么癌症!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刚才在后面看了半天,还以为谁把咱家车给偷了呢!居然真的是你!”永健嗓音浑厚,说话嗡嗡带响。 我倏然间想起了什么!既然永健都这么大了,这无疑说明,此时并不是我以前所在的那个年代了? 我问他:“永健!今天是哪一年?” 永健被我问傻了,半天才告诉我确切的年月,我一算,这一年,居然是在我再进黑石洞之后的第8个年头! 8年了! 我竟是又老了8岁! 刺眼的阳光从永健的后背边缘射来,照得我有些昏昏然睁不开眼。 “叔!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好!”孩子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说,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永健笑了笑,掏出一个礼盒说:“嗨!这不是给我姐买生日礼物来了嘛!这都怪你啊,叔!你给她办这么个大场面的生日宴会,逼得我也得买份像样的礼物才行!这礼物花了不少钱呢!回头给我报销啊?” 我起初没听进孩子的话去,等他说完足足过了几十秒之后,我才听明白! 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说什么?你姐?永梅?是永梅吗?” 永健愣了,说:“叔,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儿啊?你怎么好像连我姐都不认识了?你不是跟我闹玩儿吧你?”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对啊!既然连张队长、大师哥都在!那永梅没有理由不在的!一想到,我能再见到永梅,心里顿时激动万分! 永健告诉我说,今天真的是永梅的生日,我还给她筹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晚宴,宴会没多久就要开始了! 好家伙!幸好在这里碰到了永健,要不然真就把这事给耽误了! 我叫永健把车子塞我大奔后备箱中,然后带着他朝宴会大厅驶去! 到达的时候,天色近晚。已经陆续有宾客赶到,见我到来,每个人都跟我恭恭敬敬地打招呼!我则急于见到永梅,便没怎么搭理他们。 进到大厅,我一眼就瞅到了只比我小三岁的侄女永梅。此时,她的手正挎在一个皮肤黧黑的小老头的胳膊上! 我一看,那小老头竟是我的大哥! 大哥和永梅见我到来,顿时露出笑容! 我走到永梅身前,此时的永梅身着得体的紫色晚礼服,浑身珠光宝气,亮丽动人,哪还有昔日小山村里那吃泡泡糖的女娃娃模样? 永梅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说:“谢谢你啊,二叔!” 这时,永健冲过去,也朝她姐姐索吻,说不亲一个,礼物不给! 逗得大家全都笑了! 那时间,我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却从未离开永梅半寸!真是太好了!我们一家人大团圆了!多好! 宴会中,那主持人水平极高,常常引起宾客们阵阵大笑,使得区区一个生日宴会,办的比什么颁奖晚会还要热闹! 我还留意到,此次晚宴,我的家人几乎全部到场,却唯独没有见到已经是我妻子的——美华! 我问大嫂,美华怎么没来? 大嫂则支支吾吾地说,美华有些不舒服! 我猜可能美华还是因为什么小三问题在生我的气吧?今晚回去,看来我需要和她澄清澄清! 随着音乐响起,宾客们开始秀起了舞步! 永梅先是和我大哥跳了一段,很快就向我发起了邀请,我赶紧摆手说我不会跳!谁知登时就引来很多人不可思议的眼神! “叔!你没什么事吧?”永梅更是不可思议! 我这才意识到,看来这个世界里的我,是会跳舞的,不但会跳,而且应该还很厉害才对!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拉住了永梅的手!我的舞步糟糕透顶,和永梅一起很不协调!没跳几下,我就借口上厕所溜掉了! 宴会期间,梁子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左右,就连我进入洗手间,他也依然在门口守候着!我想起黄宗耀黄老板为了雇佣梁子宁可花500万的年薪,真的是物有所值! 解完手之后,我哗哗洗了把脸,冰冷的凉水却并没有叫我好受一些! 我用纸巾擦干之后,正要出门,洗手间的门却突然敞开,永梅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回头看了看小便池,没错!这是男厕所啊? 我刚想告诉永梅,你走错屋了,却愕然地发现,门外的梁子已经悄悄地将卫生间的门给关死了! 永梅则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二话不说,就朝我的嘴上猛亲! 我大惊失色,万没想到永梅居然会这样! 我伸手去拦,谁知永梅则心急地就去解我的腰带,嘴里还迷乱地说着:“亲爱的,我想你想疯了!我什么都不管了,我现在——就要!” 那时间,我心里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似的! 天啊! 永梅可是我的亲侄女,我们俩……这岂不是**? 我丫竟然是个——禽兽? 3、 消失的记忆(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消失的记忆(下) 回家躺在我那张豪华的大床之上,我早已疲累至极,只感觉双眼充血,太阳穴鼓起大包!然而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 美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大嫂和一帮佣人们在照看着哭闹的孩子,楼道里时不时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整个家都像突然之间沸腾了似的! 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自是辗转反侧,心中难安。 没想到,我居然会和自己的亲侄女搞在一起!怪不得,我跳舞的时候,觉得永梅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呢!也怪不得,美华会对我如此失望! 可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变得如此没有人性? 那一晚,我一遍遍地劝着自己,睡吧!快睡吧!没准儿一觉醒来,我就回去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他妈是假滴!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费了多长时间我才昏昏睡去。 然而等到清晨醒来,我的状况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我还是那个财大气粗,住着花园洋房的周董事长! 吃过早餐,梁子和宾利便开车接我去了我的公司。 几天下来,通过各方面的打听,我渐渐了解到了现在这个“我”的一些基本情况。 原来,我儿时的一切都没有变,父母早亡,兄嫂抚养,我还是那个被迫去做鞋的小学徒!只不过,等到我自力更生之后,我却走向了另一条不同的道路! 先是自己摆小摊,继而开办小鞋厂批货,再后来,我靠着自己过人的商业头脑,开工厂,办公司,搞企业,一路高歌猛进,风生水起!不但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周氏鞋业集团,还涉足了房地产开发,百货商厦等等领域,如今我已经成为本市大亨级的人物! 除了事业以外,我还如愿地娶到了美华,并和她有了两个儿子! 想起这些,我有时候会想,管他真的假的呢?如今的我,已经拥有了过去梦寐以求的一切,有家人、有朋友、有事业,唯一欠缺的,不过是在做人的态度上出现了一点偏差罢了!只要今后慢慢修正过来,应该为时不晚! 是如此,就这样美美地过上一辈子,我又夫复何求? 我的想法虽好!然而几天下来,我却渐渐发现,原来我看到的那些都只是我的表面现象而已! 在我光鲜的外表下,“我”居然远没有原来的我那么简单! 经过我不断挖掘自己真实的历史,我赫然发现,在这个世界里的“我”,乃是一个阴险狡诈,虚伪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的成功,几乎都是靠着阴险的算计以及贪婪的欺诈得来的! 比如大师哥的那家鞋店,就是我当初采用不正当手段弄到手的,后来又将它廉价租给了大师哥,表面上看似有情有义,实则都是我在背后一手策划的“好戏”!后来被大师哥知道了实情,这才会跟我闹翻! 更甚的是,和我肮脏的事业比较起来,我的私生活却更加糜烂! 美华说的没错,这些年来,像什么小三小四小五,我的确养了一大帮!此外诸如什么明星模特,校花空姐,更是我的床上常客! 最叫我觉得离谱的是,在我众多的情人之中,居然还有一个熟人,那人居然是来自台湾的——陈碧妍小姐! 有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发呆,谁知陈碧妍小姐竟然彬彬有礼地推门而进!我起初还很意外,但见她和以前比起来,身体微微有些发福!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来和我谈生意的,还起身跟她打招呼呢,谁知人家抡圆了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光! 接着,她掏出手机,给我看了她给一个小女孩儿喂奶的视频,说,我们俩的女儿都6个月大了,到现在都见不得光!今天必须要给孩子一个名分才行! 我登时就像蜡像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跟女人乱搞也就算了,更甚的是,某一天我居然发现在我卧室的抽屉里有个夹层,夹层下面居然一包包的都是白粉!没想到,我丫还是个瘾君子? 坏了! 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按照这种路线发展下去,将来肯定得不到好下场! 经过几番沉思熟虑之后,我终于做出了重要决定:第一,我打算把我名下的所有公司和产业都卖掉,把它们换成存款,然后金盆洗手颐养天年!第二,遣散所有包*的小三,断绝和所有情人的来往,以后一心一意跟美华回家过日子去!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但是我已经泥足深陷,如此庞大的一个集团,岂能完全按照我的个人意愿去运转? 由于我的恶意剥削,工厂工人开始罢工!公安局经侦大队早已经把我打进了黑名单,三天两头地在找我别扭!为了过去我所犯下的一些“小事”,法院几乎会每天给我下一封上庭传票,不是被告就是原告! 私生活那边也是不顺,小三们可不是说遣散就能遣散的,有的跟我漫天要价,有的则对我以死相逼!此外,我那些私生女私生子们都可以凑成一支球队,岂能扔点钱就能了事? 看着办公桌上美华寄给我的离婚协议书,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再也应付不来! 无限荣耀之下,我终于感触到了自己的空虚! 我发现,有许多原来很重要的东西都不见了! 比如说——我的特异功能! 我已经发现,在这个世界里,我是没有特异功能的!我尝试了很多次,摸了无数东西,除了把手弄脏外,我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我不禁想,是不是这个样子滴? 这就是一个没有我特异功能的世界?就因为我没有了特异功能,在我离开师傅师兄自力更生后,才会取得今天的成就? 所以,那些因为我的特异功能而死去的人,如今才全都好好的活着? 除了失去了特异功能,我还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姚娜! 一想起英姿飒爽,潇洒开朗的姚队长,我的嘴角就不觉泛起微微的笑容!没有了她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猜想,或许在这个世界中,姚娜这个人是存在的!只不过她再不是警察,也再和我没有瓜葛!我们是因为我的特异功能才相识相知的,现在特异功能没有了,我们也自然没有了相识的机会! 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就在我已经渐渐接受我的新“身份”,渐渐适应全新的生活之时,随着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却叫我对眼前的一切,再次产生了怀疑! 那一天是在法院打完官司之后,我站在台阶边上正和我的律师谈话。那时间,宾利开车去了,梁子则听从我的吩咐到后台送红包去! 我正自谈的投入,谁知,从我身后的洗手间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此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呲的一声就朝我刺来! 由于我正对着来人,反应还算机警,在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周自强!**你姥姥!” 那人见刺我不中,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登时就从大理石台阶上仰面跌落下去!与此同时,我已经看清了来人的相貌,踢我的这个人我也认识,他就是那个疯狂追求美华的高帅富——许乐宁! 随着我叽里咕噜地摔下楼梯,疼痛感骤然而至!然而,在疼痛传来的同时,我却无比惊异地发现,我眼前所见的真是画面,居然就像一幅画卷那样被生生撕裂了一角! 那小小的一角中则在不断地冒着许多白色的气泡! 然而,这股奇异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那缺失的一角便消失不见,我再睁眼仔细一看,却再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我腾地就站了起来,脑子里在飞快地转动着! 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受伤之时,为什么会看到别的东西?难道,我现在所处的,真的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这时间,法院的保安已经赶来,很快将行凶的许乐宁制伏! 不知哪里磕破了,我的后脑勺那里全是殷红的鲜血!我则毫无理会,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子将我送到医院,大夫给我缝了七针之后,要我去做核磁共振,我则毫不理会地叫梁子立刻开车带我走人! 当梁子将车开到了市中心的高架桥上时,我叫他停车,然后开门就走了出去。 梁子问我要干嘛? 我说你别管,开车走你的! 梁子懵了都,一个劲儿地问我有没有事?我气急败坏地大骂了他一通,叫他赶快给我滚! 最后梁子极为不爽地摔车门,将车开走! 我站在高架桥边缘,望着下面风驰电掣的车辆,顿时有了就此跳下去的冲动! 我在想,如果这个世界都是假的,那么我就这样跳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不过,我也不是疯子,我自然担心,如果刚才我见到的都是错觉怎么办?我跳下去,就彻底嗝屁了怎么办? 我正自犹豫,忽然,我从桥下人行道的人群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时髦,打扮摩登的高个儿女子,一头简洁的短发,眉清目秀,眼睛大大的! 天! 那不就是姚娜么? 这么巧! 我竟然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 我急急地寻着栏杆朝她那地方走去,然而由于我发现的太晚,她已经走到了高架桥下! 我好不容易见到了姚娜,岂能就此轻易放过? 那时间,我已然不顾一切,转回头就朝高架桥的另一面疯跑而去!我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这是在高架桥上,当我刚刚跑到路中央的时候,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咚的一声就撞到了我的身上! 那汽车来的太快了,我连那是辆什么车都没看清楚,只觉眼前一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我似乎是陷入到了一种游离的状态之中,身体轻飘飘的。那感觉和当初被黑石移物千里时的混沌状态差不太多! 我脑子里还依然姚娜、姚娜地想个不停! 不知过了过久,我忽然感觉周围湿湿的,好像吸进嘴里的空气也是湿湿的!我伸手划了一把脸,等到我的手从脸上移开时,我顿时吓傻了! 怪不得我的身体轻飘飘的呢?我居然是被关在了一个大水箱之中! 箱中充满白色的液体,我则正浑身**地浸泡——其中! 4、 沙漠坠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4、沙漠坠落 我惊讶地一张嘴,白色的液体瞬间灌入我的口中,我登时惊慌失措,赶紧用力游动!谁知我的手很快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我转回身一看,更是吓得魂飞天外! 那竟然是一具**的——尸体! 我突然间明白了! 难道说,我这是被关在了黑石的那些存尸水箱之中? 我把那尸体翻转过来一看,我居然认得,此人乃是我们的直升飞机驾驶员!但见他的右臂以及前胸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形,显然曾经遭受过重创! 我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里?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只知道自己泡在水里,已经无法呼吸!我只能急速地划着手臂,往箱子顶端游去!我渺茫记得,在箱子顶端,水面和箱顶是有一些距离的,我正好可以利用那一点点空间来换换气! 哗啦一声,我的脸已经冲出了水面,我呼呼地大口呼吸着,只觉口腔内异常难受,不住地咳嗽! 就在我重又接触到空气的那一瞬间,我只觉脑中像流沙一样地涌进来许多记忆!那些竟然是我曾经在飞机坠落之后消失的那段记忆! 我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我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了! …… 我们乘坐的直升飞机,被突如其来的沙暴吞没其中。那时间我只听到螺旋桨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嚣声,我明明看到陈丽靖在张嘴大叫,却根本听不清她在喊什么? 接下来,我们的飞机被飞沙打得凌空旋转,急速下坠,我只觉天旋地转,惊恐万分! 我伸手去抓身边的姚娜,心说话,死也要有个做伴的! 谁知姚娜却挣扎着起身,冲到了前排驾驶室中!看她的手势,她似乎是想叫飞行员把门打开,飞行员则连连摇头!最后姚娜急了,不顾飞行员的阻拦,用力拉了控制板上的某个开关之后,我们的舱门便猛然打开! 凶猛的飞沙瞬间就钻进机舱内部,打到我们的身上!我刚一张嘴,口中就灌进来许多沙子,接着,耳朵、鼻子、眼睛也是未能幸免! 这一下,我更是混乱不堪,想叫也叫不出来,想看也看不见东西!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把我搂住,然后拖着我就朝外边跳了下去! 我起初并没有意识到我是跳下了飞机,直到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悬空,这才明白过来!然而等不到我惊慌恐惧,我就只觉自己身体嘭地一下就摔在了一片柔软的沙子之上! 尽管不是很痛,但我还是条件反射般地张开了嘴巴大叫!结果,无孔不入的飞沙很快又叫我吃了一回苦头! 我不敢再叫,只是本能地将身体卷缩成团,双手护住脸部,好叫鼻子可以呼吸! 胳膊外,飞沙漫天,呼呼作响,我渺茫地听到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估计是我们的直升飞机坠落了!我便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快便露出一条可视的缝隙,我将这条缝隙和我的胳膊夹缝对齐,终于可以看到外边的情景! 然而,我很快就看到一个白色的物体在朝我飞速而来! 妈呀! 我还未看清那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它便刷的一声就已经从我耳边飞射而过!我这才回过味儿来,那东西竟然是直升机的尾翼螺旋桨! 那螺旋桨因为飞机坠落而被崩弹了出来,飞出之时还依然保持着高速旋转,它几乎是紧贴着我的耳朵擦过去的,由于速度太快,我甚至不确定我的那半拉脑袋还在不在? 待到这东西凌空飞过,它一头扎到了沙堆之中,但是势头依然不减,就像齿轮锯木头似的,直到整个螺旋桨都钻进了沙子之中,才终告停止! 我自然吓傻,刚想伸手去摸一摸自己那半边脑袋,姚娜却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下将我扑到在地!结果,她用力太猛,我的脑袋几乎被她整个按进了沙子之中,害得我又吃了好几口沙子! 我心里想,姚娜啊?你这究竟是救我还是玩儿我? 我正在呸呸呸地吐着沙子,却惊讶地发现,那漫天叫嚣的黄沙居然不知不觉地开始退去,四周围竟逐渐明朗起来! 没想到,这股突如其来的黄沙风暴,来的快,去的却是更快! 我在心里嘀咕,这股沙暴该不会是什么妖怪变得吧?就像《木乃伊》里的情节似的,是什么东西故意来摧毁我们飞机的? 我仰头望天,阳光穿过云层,照亮了整个戈壁沙漠,就像刚才那场骇人的沙暴根本不曾存在似的! 当我的视线,从天空转回大地,我赫然看到就在我和姚娜的正前方,我们乘坐的那架直升飞机,此时已经大头朝下坠毁在了沙漠之中,残缺的尾翼那里还冒出袅袅黑烟! 我这才想起我们的同伴陈西阁等人!便赶紧招呼着姚娜快去救人,谁知,刚才跳机的时候,我的双腿早已经插在了沙砾之中,根本就不能自拔! 我却浑然不知,盲目起身,差点把自己的身子抻断! 姚娜拍打了几下身上的沙子,见我没有什么大碍,便朝着飞机残骸飞奔而去。我喂喂喊了她几声,她却并没有理我。 没办法,我只能自力更生,挖掘我自己的双腿! 一刻钟之后,我也跑到了飞机残骸面前,但见飞机的机头已经扎在流沙之中,从外边看去,只能看到飞行员的一只没穿鞋子的脚! 我问姚娜其他人呢? 姚娜搀扶着受到惊吓的陈丽靖,冲我摇了摇头,看来,除了我们三个,其他人的状况并不乐观! 陈丽靖像被吓傻了一样,任凭姚娜如何安慰,她就是不肯说一句话,眼珠都不带动一下的! 我把姚娜叫到一边,说,我们是不是得找一下? 姚娜说,寻找幸存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被埋在这种沙子之下,不到2分钟,就准没命了! 我说,没命了,咱也得找一下试试吧? 姚娜摇头说,那恐怕也是白费力气!找到的,也只能是尸体! 她一说到尸体,我忽然想了起来! 靠!我不就是专业找尸体的吗? 于是乎,我赶紧跑到飞机残骸之中,开始下手去摸。 当我刚一接触到飞机,就立刻感受到了一个巨大且清晰的死亡讯号!毫无疑问,这自然就是那可怜的飞机驾驶员的! 我又朝机舱内钻去,手一直在上面摸索!尤其是陈西阁和刀疤脸以及小胡子司机曾经坐过的地方! 然而,意外的是,我只从那里感受到一个极其微弱、面积极小的讯号,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发现! 而那个微弱的讯号显示的位置极为遥远,显然不可能是陈西阁等人的! 不会吧? 我将我的发现告诉了姚娜,说,难道,他仨人没死? 姚娜耸耸肩膀,说,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她记得在她救我的时候,她曾见到那个刀疤脸也带着陈西阁跳下了飞机!没准儿是他们在跳机之后,被风暴刮到了更远的地方! 我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在原地等等吧?或许他们正在朝这里赶来呢? 姚娜点头同意,于是乎,我和这两位女士便蹲在飞机残骸边上等待。当然,姚娜也没闲着,在残骸上寻找有用的东西,还试图打电话求救,可在这种荒凉的地方,我们的手机根本就没有讯号! 冷风吹来,我冻得打了一个冷颤!我这才知道,闹了半天,沙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炙热难耐,反而倒是很冷! 这时间,姚娜终于有了收获,她从沙子中捡到了一个装着食物和饮用水的背包! 她打开水瓶,先是给陈丽靖喝了一口,接着便把瓶子收了起来!我知道,姚娜已经做好了要长期生存的打算! 我们等了足足两个小时,却依然不见陈西阁等人的踪影!看来,他们几个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才对! 最后,我提议不如我们去四周寻找一番? 这时候,通过姚娜的劝解,陈丽靖在得知自己的父亲还有生还的可能之后,她已经好转了许多! 一听到我的提议,她自然是第一个响应! 姚娜尽管有所顾虑,但想到有可能救人,便还是点头同意了! 在离开之前,我们为了朝哪个方向而去而犯难了!我想沿着方才飞机飞来的方向寻找,既然他们也跳下了飞机,自然会掉落在来时的路上! 然而,姚娜则想朝着刚才沙暴的风向寻找!说那么大的风,有可能把人吹得很远! 就在我们举棋不定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翻了翻自己的口袋,还好,唐龙的烟灰缸以及陈碧妍姐弟的手链都还在!我下手摸去,脑中很快出现了他们的讯号! 天啊! 我登时大为激动! 没想到,这几个死亡讯号竟是离我们如此之近? 我四处比对了一下,最后将手指指向了远处的一个小沙丘,说,翻过它,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两位女士自然大为兴奋!既然陈碧妍他们的讯号近在咫尺,倒不如先去那里看上一看,没准陈西阁等人也会出现在那里呢? 打定主意,我们三个便朝着那小沙丘走去! 我是越走越兴奋,除了我的寻“人”已经到达最为关键的时刻以外,我还想起,当初我们在飞机上曾经见到过的那座惊鸿一瞥的——古代城市! 5、 瞬移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远处的沙丘看似不怎么高,爬起来却异常艰辛。我们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松软的沙子之上,细如粉末的沙粒黏在袜子里边,把脚磨得生疼。 我边爬边问二位女士,说在我们飞机遇到风暴之前,你俩到底有没有看到那座巨大的沙漠城市? 此时的陈丽靖已经完全缓了过来,她说她当时本是和自己的父亲一起跳下飞机的,但不知为什么,风停了之后,他们就都不见了! 听见我问起那座城市,她赶紧点头表示肯定,说她还见到那座城市之中立着一尊很高的佛像呢! 姚娜则说,我们见到的不过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罢了,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城市! 谁知,陈丽靖却反驳说,她曾经写过关于海市蜃楼的论文,她清楚地知道海市蜃楼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在飞机上见到的那座城市,没有大气折射之后的水状波纹,没有若隐若现的琉璃幻彩,整个图像异常清晰,她甚至看见有人在城市里活动! “我敢和你们打赌,那绝不是什么海市蜃楼!看着吧,没准儿等我们爬上山头,你们就能够看到!”陈丽靖指着远处说道。 我浑身难受,累得不行,没工夫和她们细掰,只是低着头朝上爬!不过,我心里也是在想,等我们真的翻过这座山头,究竟会看到些什么呢? 然而,等到我们终于爬到沙丘的最高处,朝下看去之后,我们却都——大失所望! 但见山下,不过是一片较为平整的沙地罢了,隐隐可以看到许多被风沙侵蚀的大石头矗立在那里!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能够叫我们为之兴奋的东西! 陈丽靖亦是失望之极,嘴里嘀咕着:“我爸爸他们究竟会不会在下面呢?” 我则赶紧掏出烟灰缸等物品感受讯号,一摸之下,那几个讯号再清晰不过,显然就在山下的某个地方! 糟糕! 我心中不觉拔凉,唐龙等人,该不会是被埋在了这黄沙之下了吧? 那样的话,我们怎么可能找到他们?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 “你妹的!”关键时刻,姚娜敲了我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一下,“都爬上来了,还是下去瞧瞧去吧!” 于是乎,我们便跟着姚队长往山下寻去。 由于下山的流沙之中夹杂着许多碎石,走起路来便快了许多。 不过即使这样,等我们完全到达山下之时,天色也已经暗了下去。 早先因为距离较远,我还觉得下面不过是一堆乱石呢!谁知,到跟前一看,才发现那些石头竟然如此之高,有的甚至有七八米,跟三层小楼差不多! 这些杂乱而巨大的石头被岁月侵蚀的创痕累累,就像著名的魔鬼城一样,使人更觉大漠的孤独与荒凉! 姚娜抬头看了看天,说,看来今天我们几个得想办法从这里过夜了! 我说咱们连个帐篷什么的都没有,晚上会不会被冻死? 谁知陈丽靖却忽然插嘴道:“你们这俩人真是的,人还没找到呢?就先想着一起过夜,真受不了你们!” 我兀自苦笑,说不光过夜,要是能生个小孩——岂不更好? 听到这话,姚娜本来异常严肃的脸,登时豁然开朗,随即哈哈而笑! 陈丽靖也是大笑,不过孩子捂着嘴,不敢笑得很大声! 我白了这俩人一眼,心说话,有这么好笑吗? 谁知,姚娜越笑越起劲儿,居然是笑得浑身颤抖,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 被她们感染的,我也傻傻地笑了几声!这一笑之下,我才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她们不是因为我的说话而笑,而是为了笑而笑!这个时候,我们的笑声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使我们笑过之后,能够将自坠机以来的那股压抑驱走一般! 好吧! 既然笑可以叫我们舒坦一些,那就笑吧! 我正运足了气,准备仰天长笑! 谁知姚娜突然收起笑容,朝我脑袋上就是一个响指! “我们还是快走吧!” 这一下,我脑袋倒是没什么,却差点被那一口气给憋死! 我愤愤地握住唐龙的烟灰缸,然后悻悻地领着二位女士,朝讯号所指的方向寻了过去! 没想到,这里的石头特也的多,个个怪异嶙峋,在落日的辉映下,竟有些吓人! 我们正在其中小心穿行,谁知,当我们刚刚转过一块柱子状的大石头之后,却赫然发现了地上躺着两个人! 一见这俩人,我顿时大感惊异! 这什么情况这是? 看这两个人,当前的一个认识,正是那位小胡子司机!此时的他几乎变成了一个土人,浑身脏的不成样子,衣服上净是大口子,嘴唇上耳朵里都是沙子! 他正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动不动的,也看不出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可以看见小胡子司机!他怎么会跑出这么老远来? 再朝另一个人看去,我更是觉得老大脑袋摸不着头! 但见这个人也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小胡子司机的脚下,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赤条条的身体上沾的除了土就是沙! 陈丽靖一见到小胡子,自然联想躺着的人会是她的父亲!便不顾一切地下手就去翻动那光身男! 小姑娘力气小,翻不过来,姚娜推了我一下,我这才上前帮忙! 谁知,待到人被翻过来之后,那竟然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但见此人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再看脸上,他的鼻梁高高的,再加上浓密的大胡子,很像是个地道的新疆人! 我们正自纳闷,谁知,这人竟是被我们的翻动给弄醒了! 他登时就跳了起来,双手捂住自己的si处,然后开始哇哇乱叫! 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是觉得他很激动的样子! 我双手一个劲儿地朝下按,示意他冷静一下先! 姚娜则警觉地注视着此人,时刻准备着出击! 就在这时,那人似乎是认出了什么,眼睛登时瞪得雪亮,他不再顾忌遮羞,而是伸手指着我,又嘚吧嘚吧地嚷了一通! 靠!我不觉惊讶,怎么我觉得这家伙似乎是认识我似的呢? 我冲他摊开双手,然后对他说,您了慢点说行不,我听不懂啊? 那家伙则依然指着我,而且越说越激动,甚至说的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问姚娜,你要不跟他说说英文试试? 谁知,就在我刚一侧身的时候,那家伙竟然嗖的就窜到了我的面前,不由分说就把我扑倒在地,然后用他那蒲扇大的双手将我脖子死死掐住!那时间,他嘴里依然还在嘟囔着天书一般的话语! 陈丽靖吓坏了,在一边也是啊啊大叫! 我自然心下大骇,登时慌乱地反抗,却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关键时刻,还得说我们姚队长,只听咚的一声,眼前的大个子便应声歪倒在了一边,掐住我的手也随即松开! 姚娜紧跟着又是两脚,大个子便像个沙袋一样,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嘴角很快溢出鲜血,吐在了地上!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停止嘟囔! 我捂着自己的脖子站了起来,真的是惊奇异常!为什么这里会出来这样一个人物,而且一见面就像见着仇人似的,非要把我杀掉? 陈丽靖望着那个大个子,忽然对我说:“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在对我们发出什么警告呢?” 陈丽靖的话,立刻引起了我和姚娜的注意! 看着大个子连比带划的,似乎真的是在警告着什么!他一直朝我们来的方向伸手,那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要叫我们回去? 陈丽靖似乎也和我想的一样,她也开始和那人用手比划起来! 她这一比划,那男人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赶紧连连点头!然后又重重地指了指我! 这么一来,大家的目光自然都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纳闷地指着自己,不明白我究竟怎么了? 正在大家看向我的时候,那个男人竟是忽的一下子——消失不见了!那速度快得惊人,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登时傻了! 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们正自惊疑,却忽的发现,那个男子居然又从旁边的地面上凭空冒了出来,再看他的表情,似乎是非常痛苦! 然而,这不过是个开始,那男子随即再次消失在我们眼前,继而又再度冒出,就这样反反复复了十多次之后,最后终于是再也不见了! 我们几个站在那里,简直傻了都! 片刻后,我神经一般地冲到那男人方才吐血的地方,再仔细一看,地上居然一点血迹也没有!这说明,流出的血,也随着那男人走了! 我的老天! 这感觉太像了!我曾经被黑石移物千里时,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难道说,这个突如其来的神秘男子也是被黑石给弄的移物千里了? 不过,我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移物千里是一下子就消失了,可这人却在我们面前瞬移了十多次才被转移走的!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不会说中国话的男的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我们转头回去?他又为什么非要把我掐死不可? 我正脑袋一团糟,谁知随着身后哦的一声,那小胡子司机居然也醒了! 陈丽靖赶紧冲上去,嘴里喊着廉叔叔,廉叔叔,你怎么样? 那小胡子司机悠悠转醒,见到我们之后,腾地就立了起来,嘴里乌里哇啦地就嘟囔出一大堆闽南话来,边说边往外掉沙子! 哇靠!不会吧?这家伙该不会也和刚才那位一样了吧? 6、 夜半惊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沙漠的夜晚寒风刺骨,我们四个人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起了一堆火,可是我依然冷的难受,手脚发麻! 小胡子司机自告奋勇,说自己睡了多半天了,还是由他来巡夜吧! 我说你巡个什么劲儿?这大沙漠的,还能有狼不成?真有的话,咱们也跑不了啊? 姚娜却是点头同意,说事出突然,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陈丽靖则疲惫地倒在一旁,蜷着双腿,双眼盯着火堆发愣。我猜,她定然还在为她的父亲而担心。 起初,我们本以为找到了小胡子司机,就可以打听出她父亲的下落,谁知,小胡子司机也不知道陈西阁究竟去了哪里! 他刚一醒来的时候情绪十分激动,嘴里一直嘟囔着我们听不懂的闽南话,我还以为他也会跟那裸身男一样被移物千里而去呢! 经过陈丽靖的耐心劝解,他终于将情绪稳定了下来。 小胡子司机告诉我们,当飞机即将坠毁时,他看见左边姚娜搂着我跳了下去,右边陈西阁带着陈丽靖也跳了下去,于是,他也不再犹豫,也跟着跳了下去! 然而,他的运气不算太好,落地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很大的斜坡,大风一吹,他便一股脑滚下了山,也不知滚了多久,据说风暴停止之后,他还在沙子上滚着呢! 待到最后终于停了下来,他起身就是一阵猛吐,然后扑腾一声又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就看到了我们! 仅此而已,他并没有见到过那个趴在他旁边的裸身男,根本不知道我们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叫他不能理解的是,他晕过去的地方是在山脚下,而醒来却莫名其妙地跑到了这石头群中! 我估计着说,会不会是那个裸身男发现了他,把他给抬过来的? 可是,这不过是个猜测而已!到底真相是个什么样子的,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值得庆幸的是,小胡子司机经过那样剧烈的翻滚运动之后,身体居然没什么大碍,胳膊腿都完好无损,不过是身上的衣服磨损严重罢了! 待到安顿好他之后,我和姚娜决定,叫陈丽靖守着小胡子,然后我俩继续去寻找陈碧妍等人去! 我们两个根据讯号的指示继续在石头群中穿梭,我越往前走就越觉得不太对劲!因为我发现这些巨大的石头似乎并不是杂乱无章地堆在那里的,好像是有什么规律可循?那些石头看上去,隐隐有人工的痕迹!只不过,这些石头因为侵蚀严重,已经看不出什么样子来! 其实,别看我已经感受到了近在眼前的死亡讯号,但我的心里还是很没底! 我总在担心,这里的情况会不会和白山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深埋于地下呢?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可能找到陈碧妍他们! 走着走着,我和姚娜已经来到石群的边缘地带,这里的石头更加杂乱,横七竖八的满处都是! 最后,我俩在一块正方形的巨石之前停了下来,但见这块石头之后乃是一个高高的沙土堆,巨大的石头已经有一大部分被沙土掩埋其中! 糟糕! 我告诉姚娜,咱们要找的讯号就在这石头后面呢!大概其还有个四五百米远吧!我们仔细看了看这块石头,我总感觉,这东西像个巨大的石门,门后边或许有个通往地下的入口之类的东西! 姚娜下手摸了摸这块宽高足有6米的石头,只感觉沉重无匹,自然是无法撼动分毫! 她又仔细看了看左右,很快便发现这块大石头的两侧分别立着两个石墩。两个石墩十分对称,叫人觉得它们十分可疑,很像是某种人为而成的东西!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姚娜不得已打开了手机的手电。她蹲下身,用手在那石墩表层上就那么随便扒拉了几下,谁知,那上面竟是赫然显现出一条巨大的纹路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 不会吧? 难道,这里的石头真的都是古代遗迹? 姚娜皱着眉头说:“这石墩上以前定然立着过什么东西!这里还真没准儿是个洞口殿门之类的地方!” 我俩对视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在那附近寻找起来!可是,随着天越来越黑,我们的视线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最后,无奈之下,我只好和姚娜暂且收兵,准备着待到明日天亮再来寻找!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俩还捡拾到了一些碎木头,待到和陈丽靖二人汇合之后,我们便一起生起了火。 晚上,我们围着篝火吃了一点仅存的食品。姚娜还和小胡子捣鼓了半天手机,却依然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小胡子一直不解,说没可能的,他们带来的手机乃是全球定位的卫星手机,不可能没有讯号的! 我心里却说,这鬼地方连瞬移男都有,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见我对着火堆还在打冷颤,姚娜便冲我张开双臂,说姐可以抱抱,给你点温暖! 我冲她摇头,说有孩子在呢!少儿禁止! 我本以为,陈丽靖听到这话得插几句嘴上来,谁知那孩子依然眼瞅着火堆,呆呆发愣! 我知道这姑娘看似成熟,实则不过是还是个小女生罢了!于是,我想了想,便凑了过去,对她说:“别担心,你父亲应该没事的!” 陈丽靖依然没有反应。 我又说,不信,咱们来做个试验! 我的话这才引起孩子的注意。 我伸手说,你身上有没有你父亲曾经使用过的东西?他摸过的东西也行! 陈丽靖闻言一下就皱起眉头,眼中露出看到变态似的眼神! 我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正要解释,谁知一个背包凌空飞来,一下就砸在了我的头上! 姚娜说,这个背包陈西阁先前一直背着!他定然摸过! 姚娜故意把“摸过”二字咬的极重,我冲她坏笑了一下,真是知我者莫如姚队长是也! 我伸手便从背包上摸了起来,陈丽靖也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始认真地看着我的动作。 “瞧!没有任何死亡讯号!”我告诉她说,“相信我,这足以说明,你爸爸还活着!只要没死就好办,明天,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 “谢谢你,周叔叔!”陈丽靖终于露出欣慰的笑意,她将双手搂住我的胳膊说,“我本以为我已经长大了!却不知,许多事情我还是面对不来的!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老爸可以陪在我的身边!” 被小女生搂着,我感觉怪怪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又劝了她几句,便躲到一边休息去了! 天太冷,我冻得根本就睡不着!有心离那火苗近些,又怕睡着了再引火上身!我起初想去挨着姚娜取暖来着,谁知人家姚娜早有安排,她紧贴着陈丽靖躺下,二人还合盖着一条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毯子! 没办法,我只能是把那个背包揽在怀里,就这么翻来覆去地足足折腾了半宿,才渐渐有了睡意! 然而,就在我的睡意还未能完全转化成入眠状态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一切竟然瞬间塌陷了下去! 起初我还以为是错觉呢!直到我咚的一声摔在了硬硬的地板上,左肩膀传来疼痛之时,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我还来不及惊惧,就听到身旁也噗咚咚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就响起了陈丽靖痛苦的喊叫,以及小胡子司机声嘶力竭的闽南腔! 我不明所以,赶紧支撑着起身,但见眼前的一切竟然完全变了模样,借着我们那一堆散落在地的炭火,我愕然地发现,我们四个人居然掉落在了一片由大理石铺就而成的地面上! 姚娜很快将陈丽靖扶起,看来她们两人摔得不严重!然而,小胡子司机却没那样幸运,不知他是怎么摔得,居然把脸给先着了地,鼻梁骨已经完全塌陷了下去,脸上全是脏血,疼得他是哀叫连连! 我抬头再一看周围——我滴妈! 怎么会这样? 我们居然就那么诡异而突兀地跌到了一间十分巨大的石头房子之中,向上看去,这房子足有10米之高,而这房子似乎是分层的,我们正处于房子最底层的天井之中,唯有上面传来一些亮光,身边则是暗黑无极,不知什么情况! 这感觉太过匪夷所思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前一刻我们还躺在沙地上睡觉,下一刻却突然摔进了这莫名奇妙的大房子之中! 然而,我们的思维还没有来得及适应眼前一切,却又发生了叫我们更加无法接受的事情! 那时间,小胡子司机见到自己旁边有条向上的台阶,那台阶应该通向这大房子的上层,于是,他便大叫着示意我们! 而就在那时,我们却忽然发现,就在小胡子身后,竟然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小胡子还挺警觉,一见情况有异,赶紧逃回了我们这边! 再看那从台阶上下来之人,居然是个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模样的人!只见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拎着长矛!再看他沉重的头盔之下,乃是一个标准的西方人模样的男子! 他见到我们,比我们见到他还要震惊! 他赶紧呜里哇啦地朝我们大嚷了一通,还用手里的长矛紧张兮兮地冲我们比划着! 他的话,我们尽管听不懂,但我却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和先前见到过的那个瞬移男的口音和语调极为相似! 我们自然立在原地不敢乱动,然而那人眼见我们人多,竟然转身朝台阶上跑了回去! 不好! 他必然是叫救兵去了! 我说,姚娜,咱别磨叽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先撒丫子溜了再说吧? 姚娜自然同意,我们四人便也紧跟着上了台阶,朝着大房子的上层跑去! 台阶没有几步,我们很快就跑到了这房子的最上一层,谁知迎面就被墙上的一个大东西吓了一跳!吓得陈丽靖魂都差点儿飞了! 我们定睛一看,没想到那居然是一尊威武庄严的神像! 我们再往旁边一看,登时全都呆住了! 7、 佛像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们跑到顶层的时候,由于四周围的架子上,燃着许多火把,我们已经可以看清这所大房子的基本情形! 但见这间由石头建造而成的巨大房子,竟然是一座规模空前的佛家寺庙!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殿中央以及墙壁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佛像!佛祖、菩萨、罗汉等一应俱全,各种神像更是栩栩如生,色彩鲜明! 我们几个看傻了都! 这时,我们听到大殿门口那里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估计是人家的救兵到了! 尽管我们已经懵了头,但还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姚娜一指那些神像的背后,就领着我们朝那里跑了过去! 没想到,这大殿之后果然有个小门可以通向后殿!我们不由分说,就从那小门挤了出去,谁知,那后门竟然也有人把守着! 那也是两个身材高大、鼻梁高高的士兵!他俩本是一左一右地站立,忽然见到我们这帮人从里面出来,顿时震惊异常,赶紧去抄手中武器! 尽管我们知道对方未必会有恶意,但是就这样束手就擒的话,必定会对我们不利! 于是乎,姚娜先一步出了手! 她闪电般击中右手边士兵的咽喉,那士兵立刻就不能呼吸了,掐着自己的脖子连连后退。而另一个士兵则扔掉手中长矛,抽出了一把弯刀,一刀朝姚娜身上砍去! 我大惊,横向里朝着那家伙就是一脚,谁知我的脚踹在他那坚不可摧的甲胄上,人家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刀依然直奔姚娜而去! 不过姚娜却是早有准备,她豪不惊慌地侧身躲过之后,手肘上扬,用力一磕,就打在了那士兵的下巴上,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却立马就叫那士兵失去了抵抗能力,倒在地上疼的来回打滚! 小胡子和陈丽靖看傻了,姚娜则冲他们嚷道:“快!关门!” 与此同时,我们已经听到那大殿之中传来喊叫声,追兵随时都可能出现在我们身后! 我们三个赶紧把殿门关闭,姚娜则捡起地上的长矛,在第一时间把门栓死! 在我们跑开之时,早先被击中咽喉的那位,还脸红脖子粗地躺在地上倒气儿呢!也不知他还缓不缓的过来? 出了大殿,脚下都是向上的台阶,但见清丽的月光下,两旁青松古柏,绿树红花,耳畔不时传来僧人吟唱,鼻子里则传来阵阵芳香! 那一刻,我们再确定不过,我们定然是处在了某家寺院之中! 眼前的台阶又窄又陡,攀爬时,我们的目光不可避免地会朝上看!而就在那一看之下,我们登时惊得张口结舌! 我的老天! 但见台阶上方净是鳞次栉比的楼阁殿堂,这些殿堂气势浩大,威严磅礴,袅袅香烟夹杂其中,叫人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然而,叫我们惊呆的并不是这些楼阁殿堂,而是它们身后那个更加不可思议的——庞然大物! 和那个庞然大物比起来,这些殿堂简直如蝼蚁一般渺小! 我们三个仰头张望,后脑勺几乎快要贴到屁股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见远处高空中显现而出的那个庞然大物不是别的,而是一尊巨大无匹的观世音菩萨的立像! 仅从我们这个角度保守估计,那佛像至少也得有50米之高! 眼望着这巨大无匹的观音像,叫我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狄仁杰之通天帝国》里的那尊耸入云天的大佛来! 真是太雄伟,太壮观了! “哦!”陈丽靖忽然大声叫,“这就是我从飞机上看到的那个佛像!就是它!我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了!” 啊? 听到这话,我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难道,我们这是进入到了早先看到过的那座海市蜃楼般的古代城市之中? 这时,我们身后忽然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把我们一下子从遐想中惊醒! 不好,眼前情况危急,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思考这些匪夷所思的问题吧! 我们便赶紧朝上方跑去! 待到我们跑到上方的楼阁群中之后,我们在姚娜的带领下,全都朝着一些羊肠小道钻了进去,在里面七拐八绕的,跑了很久,才终于听不到身后追兵的声音! 那时间,我们已经跑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方,离远处的大佛也越来越近!眼前出现的乃是一个露台,台子边缘都是雕刻精美的石柱栏杆! 再看那栏杆外,早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们不觉好奇,不知那栏杆外面究竟是何风景? 于是,我们慢慢朝那露台边缘靠近,待到我们走到栏杆边,朝下望去的时候,我们再度张大了嘴巴,惊讶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买噶特我的大爷! 但见露台之下乃是一个长长的宽宽的台阶,这条台阶从左侧高大的观音像那里一直延伸下来,直到右侧几十米开外的一块巨大平台才算止住! 此时,那平台之上,正有一位身穿龙袍头戴龙冠的人,在对着观音神像跪拜行礼!在这位皇帝打扮之人的身后则是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的人群! 那些人,全都穿着古代的精美亮丽的服装,他们也在跟随着皇帝虔诚跪拜,低头叩首! 皇帝两侧,则立着文官武将,还有许多僧人在念诵着经文! 我咽了口唾沫,心说话,这是不是新修的什么影视城?大家伙儿这都是在演出呢? 我们看得发呆,那边皇帝等人却像是已经祭拜完毕,那皇帝起身摘下龙冠,转而面对台下民众发言。 没想到,这皇帝模样的人,居然是个很胖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西亚模样的女人! 她朝着众人高呼着许多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台下的人们却是随着她的话语沸腾了,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右手抚摸胸口,对着那女王鞠躬!口中还喊着什么“丹呼啦,丹呼啦”之类怪异的词语! 接下来,有人敲响了一面大鼓,随着鼓声隆隆,民众们更是兴高采烈,忘情欢呼,随后便全都朝着更远处的地方散去!由于距离太远,我们只能看到那里有一些渺茫的灯火,却看不清他们散去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瞧!”这时,陈丽靖忽然指着下面嚷了一声! 我们循着她的指示看去,但见那女王所在的平台之上,正急匆匆地跑上去许多士兵,他们肩膀上还抬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物体! 那金属物体不是别的,正是我们失事的那架直升飞机的大螺旋桨!不过,那螺旋桨显然已经断裂,要不然仅凭那几个人根本无法抬动! 女王一见这大螺旋桨亦是吃了一惊,赶紧和手下一些大臣商议,其间还频频点头!谁知,她刚点了几下头,台下又跑上一队人来,这一堆人却是抬着一个死人上了台子! 尽管距离远,但那我们还是一眼看清,那死人正是我们的飞机驾驶员!这帮人,居然把他从沙子里挖了出来! 女王见到死尸,一直把肥手放在自己光滑的下巴上摩挲着!片刻之后,她冲着那些士兵说了些什么,士兵们便把螺旋桨和死尸全都抬了下去! 那时间,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底下的人绝对不是在拍电影! 我想问姚娜,接下来怎么办? 谁知姚娜却先一步问到了我! 再看陈丽靖和小胡子,也都是皱着眉头没了主意! 我便说:“看来,咱们哥儿四个这是真的穿越了!” 小胡子却晃着脑袋,好像在反驳我的话,可是他说的闽南语真的很难听懂,我便叫他放慢一些速度! 谁知一旁的陈丽靖则一脑袋黑线地说:“你还是别问了!他说他辈分高,咱们不能叫哥儿四个,而是爷儿四个才对!” 我登时和姚娜面面相觑,这小胡子竟丫也是个无厘头! “呼力!呼力!” 我们正没主意间,却有一个小个子的士兵忽然发现了我们!他立刻朝四周高声叫喊起来! 该死! 我冲姚娜一点头——跑! 我们四个便赶紧一窝蜂似的朝旁边冲去,然而没跑几步,就被迎面赶来的一大队人又给逼了回来! 等我们再想逃时,却发现已经被人家给合围,把我们堵在了露台边上! 完了! 我心里顿升绝望! 这时间,已经有人冲了上来,姚娜则挺身而出,很快将其撂倒;又冲上一个,姚娜依样画葫芦,再次将其撂倒! 后边的人,一见姚娜身手不凡,立即换了路子,十好几个一起冲了上来! 他们手中拿着的都是长矛长枪之类的长兵器,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纵使姚娜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敌过如此多的敌人! 眼见着姚娜在兵刃中穿梭,快要抵挡不住,我便哇的一声狂叫,冲了上去! 当先我就抱住了一个,然后一直把他给推了回去!随后我又扑向另一个人,谁知,我的后背上却不知被谁打了一棍,当即被打翻在地! 随后我就见到寒芒一闪,一柄长矛朝着我的前胸就扎了下来! 那时间,姚娜已经自顾不暇,根本不可能来救我! 陈丽靖眼见着我要玩儿完,吓得高声尖叫了起来! 就在如此危机的时刻,忽听的砰砰两声枪响,再看那个正要扎我的士兵却是胸前喷出血花,应声而倒! 其他士兵在听到枪声之后,全都吓得退开几步,姚娜趁着这个空当赶紧跑过来把我拉了回去! 我还以为开枪的人,是那个小胡子司机呢! 谁知转头再看,没想到,开枪的,居然是——他!! 8、 古代王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开**的人,居然就是那个跟我们一起来的刀疤脸! 陈丽靖一见刀疤脸立刻像看到了救星,口中高喊:“基叔!” 我则听差了,什么?“**叔”? 当时我们几个已经被赶来的士兵们堵得水泄不通,这个刀疤脸却出了奇兵,他竟然是脚踩在狭窄的栏杆上冲了进来! 那家伙在开枪****要扎死我的那个士兵之后,冲我们一摆手,说:“上来!”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是要我们跟他一样,也站到那栏杆上去! 尽管我们明知道,那栏杆底下就是好几米深的台阶,摔下去就会没命,但事态紧急,我们根本来不及多想,只能是朝着那石制的栏杆上爬去! 这期间,有个士兵拎着长矛冲上来拦阻,却被刀疤脸的****给击倒在地! 如此一来,其他人尽管嘴里还在呜哇乱叫,但再没有谁敢冲上前来! 那栏杆呈45度角倾斜,和下面陡峭的台阶平行!我们自然不会冒险向上冲,只能是向下面**王所在的那块平台跑去! 这栏杆仅有一尺来宽,表面光滑无比,我们跑起来歪歪斜斜很难掌握平衡,所以走的并不快! 就在我们没有逃出10米远的时候,只听身后的士兵一阵高呼,回头一看,糟糕!对方居然涌过来一拨手持弯弓的弓箭兵! 那些弓箭兵头戴牛**帽,似乎还留着小辫子,从我这里看上去,根本分不清这样的打扮究竟是属于哪朝哪代的! 弓箭兵一见我们,立即弯弓搭箭,眼瞅着就要**过来!刀疤脸则抬手就是一枪,弓箭队里立即有人中枪飞了出去,登时撞倒一**! 其他人尽管有些畏惧,但出于军人的使命感,还是有不少人再次冲着我们弯弓搭箭! 那时间,我们本想着朝栏杆右侧的花丛中跳下去逃窜,谁知,那花丛中不知什么时候,却早就侯着了许多手持兵刃的士兵! 那些士兵有的甚至开始朝着栏杆上攀爬,试图到上面来阻截我们!在最前方开道的姚娜已经踢下去了好几个! 而在我们的左侧,都是深深的台阶,绝对不能从那里跳下去! 是如此,我们后有弓箭手威胁,旁侧有士兵堵截,一时间,我们陷入到异常危险的境地! 刀疤脸又冲着身后的弓箭手开了几枪,虽然也有人应声倒下,但已经有不少箭矢朝我们**来! 就在这关键时候,姚娜忽然灵机一动,她见这栏杆表面光滑,犹如滑梯一般,便?*?*坐到上面,竟然慢慢地朝下面溜了?*ィ撬俣人布淇炝诵矶啵杀任颐钦咀排芤於嗔耍?br/> 真是好主意! 其他人随即效仿!然而轮到我时,由于我儿时没有练过,竟然差一点就失去重心栽了?*ィ詈笪也坏貌环砝磁吭谏厦婊讼吕矗?br/> 待到我们终于滑落到那宽大的平台之时,估计大家伙都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跟着火一般!当然,我比他们要惨得多! 当我们坠落到平台上时,那个身穿龙袍的**王早已不见,如此大的台子之上,此时只剩下了十来个在收拾东西的僧人! 这些僧人,身着深褐**的僧衣,头戴**毡帽,每一个都黑得跟烧炭似的,再看那大大的眼睛以及洁白的牙齿,那模样像极了南亚人种! 不会吧?难道这些都是印度高僧? 僧人们陡见我们这些身穿奇装异**之人从天而降,随即停下手中工作,个个双手合十,冲着我们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万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竟然会听到这么一句熟悉而亲切的话! “呼力,呼力哈!” 我们还未来得及感慨,后边就响起了追兵的口号! 没办法,继续扯呼! 我们一**脑朝台子下方冲去,临跑之前,我还不忘双手合十,给大师们还了个礼! 台子下方,至少有七八条台阶,蜿蜒到各个方向! 我们慌不择路,随便选了一条,就冲了?*ィ∶慌芏嗑茫颐蔷谷怀宓搅宋跞恋娜巳旱敝校?br/> 买噶特! 没想到,这台子下面居然是一条繁华的市集! 但见市集两侧全都是小商小贩,来往人群更是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再看这些逛街的市民,他们的打扮亦是五花八门!有的头**着孔雀羽**;有的梳着长长的蒙古小辫;有的头戴白巾,打扮的好似阿凡提;再看姑娘们更是秀丽多姿,****艳丽! 而街上无论男**老少,均是生着高高鼻梁的西亚人种!叫我们仿佛穿越到了《西游记》里的那些西域王国之中一样! 我们的打扮很快引起行人的注意,不一会儿就引来一大堆好奇的目光!有个肩膀上立着只老鹰的大叔,冲着我们伸右手按住**部,显然是在朝着我们敬礼! 我冲他点点头,也学着样子给他回了个礼! 那人张嘴,似乎是要询问什么,不过他说的,依然还是那些我们无法听懂的西域腔调! 很快,后边的士兵们也追了过来,但由于人群阻隔,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冲不过来! 我们既紧张兮兮,又惊诧兮兮地从人群中穿梭着,心里像打鼓一样!看着眼前譬如什么舞蛇少年,喷火的光膀子大汉之类的各**人等,我们简直眼都看直了! 好容易穿行到了人群尽头,眼前竟然冒出一条宽阔的小河来!河水涓涓而过,水流声是那么的动听! 真想不到,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河流经过! 但见那河面之上,飘泊着许多锦绣的花船,花船之上莺歌倩影,笑声连连! 再看河的对岸,居然耸立着许多类似于南方吊脚楼似的木头房屋! 我一边跑,一边忍不住朝那些木楼上张望!但见那木楼之上,彩带飞舞,灯火迷幻!各****子衣袂飘飘,花枝招展!金发碧眼身材婀娜的古代美眉们,身穿着靓丽丝绸,有的在窗边摇扇张望!有的则在帷幔中翩翩起舞!直叫每个见到此景的男人心里发痒! 老天! 我暗吸一口凉气,难道,这就?*糯抵械那嗦ィ空庖悄苌先ス渖弦还洌癫淮罂劢纾?br/> 就在我隔岸观景的时候,忽听得身后传来嘚嘚的马蹄声,转回头一看,我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没想到,追我们士兵们,居然骑马而来! 那些个头高高的古代战马,奔跑起来速度极快,眨眼就冲到了我们面前! 当时,我们右侧是河水,左侧则是一**樟树林! 我们有心钻进林子,谁知林子里亦是杀出了一队人马出来!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继续向前狂奔,然而,我们哪里是战马的对手,很快就被人家截住去路,给团团围在了中间! 刀疤脸举着枪,本来想着抵抗来着! 可是,当他看到马队之后紧随而来,并且早已经摆好架势的弓箭手之后,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乖乖举起手来! 完了! 我当时还想着,要不行一头扎河里去呢!后来一想,人家那弓箭正对着你了,跳河里岂不成了活靶子? 没办法,我也只好跟着大家把手举了起来! 这时,随着某匹战马打了一个扑啦啦的响鼻,眼前****即刻分作两边,但见****一个异常高大的骑马之人,从后面显现出来! 此人骑着一匹白马,身穿银盔银甲,手握一把白**战斧,说不出地威武雄壮! 待到这位将军模样的人物款款近到我们面前! 我登时傻了! 靠!什么情况这是? 此人,我居然见过,这不就是那个——瞬移男吗? …… 还好,捉我们的人,并没有把我们**杀当场,而是用一条麻绳,把我们的双手都捆在了一起!然后领着我们,穿过一条秀美的长桥,朝河对面而去! 那座长桥上雕梁画栋,赏心悦目!站在桥上,我们可以见到右侧不远处的老百姓居住区!那里亦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而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正好和那里相反! 我还以为,过桥以后,可以从那些青楼里饱饱眼福呢!谁知,长桥从那些木楼的下方穿过,我们根本没瞧到任何东西! 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那个瞬移男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会**身出现在昨天呢?我还记得,他曾经警告过我们,要我们快点离开,不要再前进!难道说,他早就知道我们会发生危险? 再往前倒一下记忆,我又想到,我们本来是在沙漠中睡着觉,怎么会一下子就穿越到这古代国度之中了呢? 是我们真的穿越?还是,那个曾经见到过的海市蜃楼在作怪? 天啊! 我脑袋越想越乱! 本来挺简单的一个事,怎么会变得如此复杂? 我本来是来找唐龙陈碧妍等人的,怎么又会突然冒出一个古代王国来呢? 带着这些疑问,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跟随着瞬移男将军他们来到了一座异常雄伟的宫殿门口! 进了宫殿之后,我们又被深深震撼了一把! 妈呀! 这王宫真是太气派了!金光闪闪,富丽堂皇,气派非凡! 我们一**人等,被他们押解到了金銮宝殿的龙椅之下!我估摸着,那早先见过的**王殿下,或是要将我们好好审讯一番了! 那时候,**王还未到达! 谁知,从侧面,却被士兵们推推搡搡地又过来一个人! 陈丽靖一见此人,登时大叫出声: “爸?爸爸!” 9、 消失之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 消失之国 生死寻人 青豆 9、消失之国? 被绑过来的人,果然就是陈丽靖的老爸陈西阁! 陈丽靖一见自己的父亲,赶紧扑上前去,却不料被旁边的士兵扯着绳子,令她动弹不得! 陈西阁的模样不太好看,头发乱蓬蓬的,身上都是沙土,被人家五花大绑着,看上去很是狼狈!他一见眼下情境,赶紧叫陈丽靖不要乱动! 那个瞬移男将军走到我的面前,对着我仔细端详!他的个头真的很高,走起路来,身上铠甲叮铃乱响! 我仰着头与他对视,却发现,他似乎并不认识我!就那么随意地看了我几眼,他便转身朝别人走去! 而就在他还未来得及看下一位的时候,巨大的琉璃屏风之后,忽然传来了某人的喊话!至于喊的什么,我们自然无法听懂! 然而,瞬移男将军以及在场的所有士兵,一听到喊话,赶紧立正站好! 待到屏风之后慢慢现出一位身穿龙袍的胖女子之后,他们全都用右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然后一躬到底! 那女人身穿黄色龙袍,头戴王冠,说不出的雍容华贵!尽管她长得很胖,但皮肤白皙细腻,保养得极好! 她微微笑着,对众人抬了一下萝卜状的手臂,士兵们这才站直身子! 女王殿下随后便缓缓朝我们走来,行走间姿态优雅,傲气凛然! 人未到,一股芬香率先飘来! 那时候,不知怎么的,我的鼻子被这股香味刺激的有些痒痒,我便伸手去挠,直到我挠完之后,我才惊异地发现——他大爷的!我的手不是被捆着的吗? 绳子呢? 我赶紧低头查看,谁知,那早先捆着我的绳子居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惊异地抬头,但见身边那些士兵亦是在慢慢变浅,就连将军与女王也是一样,他们就好像电脑上的淡化图层一样,正在趋于透明! 几秒钟不到,他们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那情景自然叫我震惊之极! 怎么回事这是? 难道,我们原先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不成?亦或者,是我在做梦? 紧接着,随着那些古代人物的消失,我们所在的宫殿也渐渐褪去颜色,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浅! 霎时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的我打了一个寒颤,眼睛也被迷了一下,等我再度睁开时,我赫然发现,我们几个竟然又回到了原先的那堆乱石堆中!四周仍是荒凉无际的大沙漠! 不过,这已经不是我们原先生火的那块地方,而是我们突兀地立在了一块高达2米的巨大石头之上! 由于小胡子司机站的位置比较靠边儿,他一个恍惚,竟然从石头上跌了下去!姚娜见状便拉了他一把,本来已经拉住了他,谁知小胡子惊慌过度,居然甩开了姚娜的手,一下摔在了下面的沙土地上! 下面顿时传来小胡子的痛苦呻吟! 我们赶紧跑下去查看。还好,由于地面上有松软的沙子,他摔得并不是很严重!倒是他的鼻子却不乐观,因为早先他摔到过脸,他的鼻梁骨似乎是折了! 安顿好小胡子之后,我们愣在那里,缓了足足有5分钟,直到凛冽的冷风吹透衣衫,我们才终于从方才那番离奇经历中苏醒过来! “阿嚏!”我几乎和陈丽靖同时打了个喷嚏! 陈西阁想说什么,姚娜则在看了看周围之后说,她认得这里,不如大家先找个背风的地方冷静冷静,稍后再来琢磨刚才的事吧? 大家自然同意。幸运的是,我们在石头群中没走多久,居然找到了我们原先生火的那个火堆!不知我们已经离开了多久,那堆火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 趁着火未全灭,我们赶紧添了些干柴,再次将火生起! 我则早就冻得牙齿打颤了,便一屁股坐到火堆前烤手取暖。奇怪,早先在那神秘古国中之时,却一点寒冷都没有感觉到! “你们说,那是不是幻觉?我们刚才都是进入到了海市蜃楼之中?”我烤着火,率先发问。 陈西阁则捂着胳膊说,是不是海市蜃楼他不知道,反正那不可能是幻觉! 我们再一看,原来陈西阁的右臂受了伤,被什么东西给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刀疤脸见状赶紧凑过去,把自己的背包摘下,然后从里面拿出许多医药用品,开始给陈西阁处理伤口。 陈西阁咬着牙说,这一刀就是被那些古代“人”砍的!他倒真希望那都是幻觉! “老爸,咱俩一起跳下的飞机,你到底去哪儿了?”陈丽靖问。 陈西阁叹了口气,这才道出了他坠机后的经历。 原来飞机快要坠落时,他本是搂着陈丽靖一起跳下的飞机,谁知落地的地方居然有个大洞,他不偏不倚正好掉到那个洞里,而陈丽靖却落到了洞外! 当他掉进大洞之后,由于风沙不断涌入,以及地面不断坍塌,他的情况很不妙,眼瞅着就要被活埋在那里!巧的是,刀疤脸基叔也恰巧掉到了那个洞里,刀疤脸反应敏捷,在第一时刻就将陈西阁拉进了那大洞的深处! 待到洞口完全塌陷堵死之后,他俩才发现,那洞底居然是条古代建造的——地道! 那时候出口已经堵死,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他们唯有钻进地道,寻找别的出路! 好在精明的刀疤脸在跳机之前,早就把工具包背在了身上!于是,他俩便打着手电,在那地下洞穴中搜寻起来! 随着深入地道,他们很快发现,那地道的墙壁上有许多雕刻装饰,显然都是些古代遗迹!更不可思议的是,越往深处走,空间就越大,继而还出现了一些倒塌的宫殿庙宇之类的建筑物! 陈西阁和刀疤脸这才终于明白,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地道,而是一个深埋于沙漠之下的地下古城! 尽管发现了古城,叫他们惊喜不已!然而,他俩在里面足足找了多半天,甚至连手电的电池都耗光了,也没有找到什么出路! 就在他俩心灰意冷的时候,没想到,随着眼前一亮,周围的一切竟然发生了巨变! 就像活见鬼一样!等到他们再反应过来时,居然有一大堆士兵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些士兵见状,不由分说便要拘捕他们,混乱中陈西阁被他们捉住,还受了伤!而刀疤脸则靠着手枪逃脱了! 待到刀疤脸追出来之后,亦是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他本想去救陈西阁,不料在半路上却碰到了正在危难之中的我们,于是他挺身而出,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我们正在商量着这匪夷所思之事,却忽然发现那个小胡子司机居然用捡来的铁板,在地上挖起洞来! 大家自然很纳闷,陈丽靖便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小胡子便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大堆闽南语。最后在陈丽靖的翻译之下,我们才知道他这是要作甚! 小胡子说:“做什么?做什么?那个东西要是再出现一次,我岂不还得再摔一次?倒不如挖个洞,离下面近点!” 听完这话,大家伙全都笑了! 可是,小胡子的话却不无道理! 是呀?那个古城究竟还会不会再次出现呢? “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陈西阁这才想起我们来到这里的初衷!我们不是来寻“人”的吗?“人”到底在哪里? 于是,我便把我和姚娜寻找讯号的事,以及那个被巨石封住的洞口,全都告诉给了他! 那时间,大家都无语了! 我则在怀疑,是不是我的寻人出了什么错?陈碧妍等人,真的会出现在这个地下古城之中吗?黑石与古城又有怎样的联系呢? 姚娜冲远处瞅了瞅,跟大家商量着说:“估计很快就要天亮,到时候我们再到那里仔细查查,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我也朝着远处的天边瞅去,但见茫茫流沙之上,果然已经泛出了一道微黄! 最后,我们终于确定下了方案: 我们兵分两路,刀疤脸领着小胡子去坠毁的飞机那里寻求支援!因为飞机上有可以定位的仪器,估计用不了多久,救援的飞机就会赶到! 而剩下的人,则去那个被大石头封死的洞口查看查看! 在天未完全放亮之前,我们本来还是有些时间休息的!但是任谁也合不上眼,脑子里依然全都是昨天晚上的那段奇特经历! 于是,待到稍稍能够看清些路的时候,我们就忍不住出发了! 出发前,我本来还是有些信心的,谁知事情的发展还是无情地打击了我们! 我和陈西阁等人,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就已经找到了那被石头封死的洞口!然而我们足足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最后,陈西阁甚至说,他要回去弄几吨炸药来,把这里炸个底朝天! 陈西阁说的异常激动,我自然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眼见着侄子侄女近在眼前,可就是无法到达,任谁也会浮躁! 就在我们这边无果之时,刀疤脸和小胡子也垂头丧气地和我们汇合了!原来,我们那架坠毁的飞机,已经被人拆解得支离破碎了!定位装置早已不知所踪! 想起昨晚那些古代人抬螺旋桨的情景来,看来,那一切都是真的! 小胡子把一副墨镜戴到脸上,说:“如果说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只剩下这玩意儿了!” 我一下就认出,那墨镜就是飞机驾驶员佩戴的了! 我赶紧问他,驾驶员的尸体呢? 小胡子耸耸肩说:“昨晚,我们不是已经见到他被人给抬走了吗?” “把眼镜给我!”听到这话,我赶紧伸手去要。 小胡子起初还以为我跟他抢呢!竟然摇头不给,最后还是在陈西阁的命令下,才不情愿地摘掉递给我! 我将眼镜抓在手中,脑中立刻传来一个清晰的死亡讯号! 没想到,那讯号离我是如此之近,几乎连10米都超不过去! 我赶紧激动地寻找方向,没想到,那讯号居然也是在眼前的大石头后面! 10、 白吃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飞行员的尸体,居然就在面前这块大石头之后,离我们如此之近! 我不觉更加好奇,这大石头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便掏出唐龙的烟灰缸,陈碧燕姐弟的手链,以及黑石洞里的弹夹,我将这些东西全都攥在手里,然后仔细地去体会上面传来的讯号! 结果,我发现,这些讯号都在斜下方500多米远的地方,和飞行员的讯号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 一听讯号来自地下,陈西阁顿时面露急躁,在大石头面前来回踱步!嘴里头还说,要是周自强先生当初和他们一起掉下地洞就好了!他的侄子侄女或许就在那地下古城之中的某个地方,可惜被他给错过了! “陈总!”这时,刀疤脸忽然上前打断了陈西阁,说:“您错了,这石头后面,并不见得是地下古城,我们并未去过那里!” “什么?” 刀疤脸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瞧!”刀疤脸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很大的手机来,打开后,他用手在上面画了起来! 他一边画,一边对我们说:“我们军队里,有一种特殊的定位法!我和陈总在地下寻找出口的时候,我将每一处都记了下来!看……” 我们朝那屏幕上看去,没想到,这刀疤脸的记忆力与方位感真的是超强,他居然把那地下的情形画了一张草图出来! 草图简单,却已经大概勾勒出了那地下古城的轮廓与格局! 这时,我们忽然有些明白,原来我们昨夜经历过的那个古代王国,和地下的这个古城,在许多地方都是极其相似的!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脚下的这座废墟,很可能就是昨晚我们看到过的那个古城! 看来,并不是我们穿越到了古代,而是古代的城市重现在此处才对!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叫我们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 “瞧,地下城市到达这里,我和陈总就已经回到了古代!”刀疤脸指着地图比划道,“所以,这石头后面,和地下城是完全不挨着的!我们根本未曾到过那里!” “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们找到你们原先进入的地道,也不可能到达这石头后面?”陈丽靖问。 刀疤脸点头。 “等等!”就在此时,姚娜在仔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之后,忽然发话,“好像,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姚娜的话自然叫我们大吃一惊! “真是巧,我们部队里面,也有一种独特的定位法!”姚娜拍拍我的肩膀,说,“怎么样,亲爱的!带着我来,没错吧?” 在我惊诧的目光中,姚娜接过刀疤脸的手机,然后用另一种颜色从上面画了起来!没想到,姚娜所画的,竟然都是昨晚出现的那座古城的地图! 她在上面清清楚楚地标出了河流、居民区、皇宫以及寺院的位置!刀疤脸一边看着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当姚娜画完之后,但见手机屏幕上,一个地上,一个地下;一个废墟,一个王国,二者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都摆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寻着看去,发现此时我们所站的地方,已经被姚娜圈出了一个红圈!我问姚娜,这是什么地方? 姚娜还未张嘴,机灵的陈丽靖则抢先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里就是那尊——大佛!” 随着姚娜点头,我这才知道,闹了半天,眼前这个被巨石封死的洞口,就在那尊大佛的脚下!这样一来,这个神秘的洞口更加叫我们好奇不止! 其实,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首先应该担心的并不是是否可以寻找到“人”!而是我们该如何才能安全离开此地! 我们的飞机已经坠毁!我们被困在了沙漠之中,食物与水严重短缺,如果得不到有效救援,我们很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然而,在场的人却并没有一个将此事提上议程,就连我和姚娜这局外人也不例外!我们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怎么进入到眼前这个洞里面,然后把陈碧妍他们救出来! 可是,堵住洞口的石头太过沉重,我们根本没办法将其移开! 最后,陈丽靖出了个主意: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到那古代城市再次出现的时候,那洞口自然会是敞开的?我们不就可以直接进去?” “可是!”我犹豫着说,“谁知道那古代城市还会不会来?要是一万年才出现一次呢?” “还有!”姚娜补充道,“大佛脚下离地面很高的!如果那个城市再次出现,我们会不会被那些巨大的建筑物给压扁?” “嗯!”陈西阁表示同意,“这里的地面和古代地面必然不在同一个高度,万一弄不好,我们真的有可能粉身碎骨!” “还记得昨晚我们去过的那个皇宫吗?”刀疤脸说,“我们进去的时候向上走了28阶台阶,大约提升了七米左右,而当古城消失的时候,我们正站在离地面2米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废墟比真实的古城矮了5米左右!” 靠!这刀疤脸看上去野味十足的,心思却是如此缜密! “那我们不如找个最高的地方待着?或是,回到飞机那里?”小胡子的闽南普通话依然蹩脚。 “也不行!”姚娜反对,“高处并不见就没有建筑物!飞机那里则比较开阔,很容易被人发现!我看,最安全的地方,还是我们昨天掉下去的那里!” 小胡子闻言鼓了一下掌,脸上居然露出得色。那意思肯定是,他费力挖的那个坑,太有先见之明了! 最后,在我们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是又回到了昨晚过夜的地方! 如果刚才我们的推论正确,那么我们几个人还真是蛮幸运的!这块地方,恰好位于那古代城市的某处庙堂的底部,我们不过是摔了一下罢了!要是再偏差出几米远去,没准我们当时就会被石柱什么的给挤爆! 转眼天又黑了下来!白天还挺暖和的,一到晚上可就惨了!幸好我提前有所准备,几乎把周边能点着的玩意儿全都捡了过来! 陈西阁说,我们只能在这里再等一夜,不管有没有结果,明天都必须得离开此地,要不然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沙漠之中! 接下来,大家伙又商量了一下对策:万一那座城市真的会再次出现,那么我们该怎样应对?该怎么避开那些守卫森严的士兵,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佛像脚下的洞中,以及救完人后如何安全逃脱等等! 商量好之后,姚娜还给我们排好了班,轮流值夜,以防不测! 天已经漆黑,我们还一天没吃饭呢,便又分了一点食物。那点食物怎么够分?根本无法果腹! 这回跟昨天可不一样,昨天我一直兴奋来着,并没觉出饥饿来!现在可是肚子咕咕叫,饿的拧了肠子都! 尽管已经很困很累很乏,可就是睡不着!那时候,姚娜忽然慢慢爬到我的旁边,然后递给了我一块巧克力威化! 巧克力的味道真是太香了,叫我真正体会到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深刻含义!我接过来,三下两下就咽到了肚子里,咽完才想起来,糟糕!我倒是痛快了,人家姚娜可还饿着呢? 我不觉深深自责,我也太没风度了,怎么着也得一人一半才好? “姚娜!”我不好意思地说,“回家后,我请你吃饭!” 姚娜白了我一眼,说:“这是我这辈子听你说过的最大方的话了!我倒挺希望你能在这里请我!” 我说,等晚上那个古代城市冒出来后,我到他们的御膳房给你弄只烤全羊来! 说到这里,我又问她:“哎,你说,要是咱们真的吃了烤全羊,并且吃饱了,等到那城市再消失的时候,我们岂不都成了——白吃?” 我的话顿时叫姚娜笑弯了腰!她笑完后张开双臂,问我今晚用不用抱抱? 我说,咱俩别抱抱了,直接宝宝得了! …… 别看大家都围着火堆躺着,但我知道,哪一个也不可能睡着! 我就每隔几十秒钟便睁开眼睛看一下,那个古代城市究竟来还是没来?或者是,根本就不会再来?记得我们坠机的那一天,可是出现了沙暴的!是不是这古代城市的出现和沙暴有关?今晚又会不会起沙暴呢? 我想的脑袋都快发神经了!最后晕头巴脑地刚要睡着,谁知小胡子一拍我肩膀,告诉我,该我站岗了! 郁闷!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那时候火堆由于许久没有添柴,变得有些暗淡,我缩着身子想上前烤烤手去!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见到小胡子朝他事先挖好的大坑走去。就在那时,我觉得眼前忽然晕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似的! 我赶紧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小胡子脚下的土地居然正在逐渐变得黯淡!直到小胡子紧跟着掉了下去,我这才反应过来! 不好,又和昨天晚上一样了! 我张开嘴,刚喊了一个啊字的一半,就觉得脚下一沉,刷的就跌落了下去! 随着噼里啪啦的着地声,四周围顿时传来众人的呻吟,以及小胡子的哀嚎!再看那小胡子实在是倒霉的很,这一次,他居然又是大头朝下掉下去的! 小胡子疼得捂着脑袋直叫,再看他额头那里已然冒出了血迹! 他叫的正欢之时,刀疤脸上去一把就堵住了他的嘴! 11、 莲花宝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即使刀疤脸堵住了小胡子的嘴,但就像上次一样,我们还是引起了寺庙上面的士兵注意,那个身穿铠甲,一手持火把,一手持长矛的士兵很快沿着楼梯,下来查看! 刀疤脸一见那士兵,立刻冲了过去! 那士兵一见不妙,转身就跑,而且他还张开嘴想要叫人! 这要是被他嚷上一嗓子,我们恐怕又会和上次一样被人围追堵截! 就在这关键时刻,忽然从**影里窜出来一个人,那人一掌就拍到了那士兵的后脖颈之上,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 刀疤脸随即赶到,他伸手将那士兵拖了一下,这才没有被沉重的铠甲弄出一点声音。 抬头一看,劈中士兵的,正是姚娜! 随后,陈西阁检查了一下众人的情况,居然又是除小胡子外,其他人安然无恙!这小胡子真是悲剧人物,好容易挖了个坑,结果还是摔得这么惨! 看看四周,还是昨晚我们到过的那座寺庙底层!没想到,那座神秘的古代城市,真的再度出现了! 大家伙稳了稳心神。接下来,我们便按照原来商定好的计划开始行动!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安全到达那座通天大佛之下,看看那里的洞口是否是打开的? 我们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朝寺庙大殿走去,我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伸手把脚底下那位晕倒的士兵翻了过来。 姚娜问我做什么? 我说,没什么,看看! 我朝那士兵仔细看了看,那人高高的鼻梁,依然是个西亚人种!那时间,我发现这个人和上次我们在这里遇到的那位都是同一个人! 当时,我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是时间紧迫,我赶紧追上众人! 当我们跑到大殿之中后,我们仍是没有朝正门走,还是选择了更为隐蔽的****! 这次我们可是有了准备,知道****有人把守,便没有贸贸然出去!而是派刀疤脸和姚娜兵分两路出击,几十秒钟之后,我们这边几乎连点声音都没听到,那边刀疤脸便已经向我们招手了! 我心想,幸好有这二位高手在,要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待到我们走出****,刀疤脸和姚娜早已经将打晕的士兵塞进了花丛! 当时,我们已经见到了那尊通天大佛!但为了确保万一,我还是用手摸了摸烟灰缸等物品,一摸之下,那讯号果然是来自大佛方向! 我不觉惊讶,即使这里时空错乱,我的特异功能依然丝毫不受影响! 时间紧迫,我们在确定方向之后,赶紧马不停蹄地沿着台阶,朝通天佛像那里寻去! 爬台阶时,我还问姚娜,刚才被****的那两个士兵,和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两个是否是同一个人? 姚娜看了我一眼,说:“我怎么会记得清,问这**嘛?” 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一时间想不到点上,便摇了摇头,继续朝上爬。 很快,我们再次钻进庙宇间的小巷! 可是,叫我们意外的是,三转两转之后,我们竟然不知不觉地再次来到了高空中的那块平台之上!昨夜我们就是在这里被困,以至于无奈地沿着栏杆滑下去的! 此时,站在平台之上,我们再次见到了那下面的灯火通明,耳朵里也再次听到了僧人诵经的声音! 我们本来是赶路要紧,但大家还是好奇地停下来,朝那栏杆边上走去! 待到我们朝下一看,很快见到下方的平台上,胖胖的**王在领着民众朝大佛跪拜,仪式完毕后,**王又开始冲着民众喊话,民众随即沸腾!这一切几乎与上次我们的所见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抬来螺旋桨以及飞行员的尸**,而我们也没有被他们发现和追赶! 这时,姚娜等人亦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陈丽靖瞪着大眼睛,小声说:“天啊!他们居然是在重复的!” 对了! 这正是我先前疑**的地方!难道站岗的士兵不会换岗么?为什么两次都是同一个人?还有,皇帝怎么会天天领着老百姓朝拜?她说的话为何都是相同的? 很显然,这古城里的人,都是在重复着过那几个小时!他们每次出现,都是千篇一律的! 我的老天,也不知道这古城里的人知不知道?重复的生命,重复的生活,岂不很是悲惨? “行了!这样更好!趁着人都在这里,我们正好行动!”陈西阁对大家说。 我们一想也对,这果然是我们实施行动的好时候! 于是,我们离开平台,继续朝那尊通天大佛爬去! 台阶越爬越陡,岗楼也越来越多!此行竟是比我们原来想象得要复杂许多! 眼看着那大佛近在眼前,可纵使爬的满头冒汗,就是到达不了! 此外,在一些重要的庙宇旁边,都有士兵在把守!我们除了爬楼梯外,还要躲避他们的视线! 这一来,便又耽误了不少功夫! 等我们最终赶到大佛脚下的时候,几乎用了将近1个小时的时间!我不知道离古城消失还有多长时间,但估计着应该是不多了! 大佛脚下踩着巨大的莲花,那莲花自然雄伟无比,异常宽大!莲花的底座,建在一个凹陷的圆坛之中。 当我们几个趴在栏杆边,小心地朝下望去之后,顿时大为沮丧! 那莲花底座的正中倒是有个巨大的洞口!然而,就在那洞口周围,几乎站着整整一队士兵!再算上来回巡逻的,至少得有40多人! 我们要想冲到那个洞里,不可能不被对方发觉! 姚娜焦急地看着手表,显然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陈西阁出主意说,要不然咱们打晕几个,换上他们的衣**混进去? 姚娜摇头否定,说,只?*勖腔崴邓堑挠镅裕庞锌赡苊苫旃兀?br/> 他们正在那里商量着办法,我则在履行自己的寻“人”职责,我将那些放在**兜里的东西,再次摸了一个遍! 果然不出所料,陈?*热说难逗诺娜防醋哉飧龆?*之中无疑!不过,感觉上去,却似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才对,似乎和我们见到的废墟上的那个洞口并不吻合! 然而,就在我碰到飞?*钡哪抵螅胰淳斓胤⑾郑尚**钡乃劳鲅逗牛词墙阱氤撸遥尤换故窃凇贫模∷谝坏阋坏悖苑浅;郝乃俣瘸蠢锩嬉贫牛?br/> 飞?*弊匀皇撬蓝耍∥也卤厥怯腥嗽谕隙氖?*才对! 我本想把我的发现告诉给大家,谁知,他们那边却已经商量出了对策! 但见刀疤脸拎着一包东西,转身就跑了! 剩下的人,则在摩拳擦掌,准备行动! 十几分钟后,我们便闻到了浓烟的味道,接着,在大佛右侧最近的一座庙宇那里渐渐闪出火光! 没想到,刀疤脸居然是放火去了,来了一招声东击西! 没过多久,巡逻的士兵就发出了警报。接下来,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要求圆坛中的士兵们去增援! 那领头的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派了一大部分士兵去救火,只留下了10来个人继续守卫! 即使是10来个人,我们对付起来,也是非常棘手的! 姚娜小声地告诉大家,这种时候,必须得出其不意才行!待会儿冲锋,所有人必须一鼓作气,不能退缩!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我们自然明白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稍有差池,便会**命不保!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必要再畏首畏尾! 冲吧! 在我们点头同意之后,姚娜一马当先冲了下去! 留守的10来个人,由于着火的缘故,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陡然见到上面冲下一帮人来,赶紧举起手里武器迎敌! 说时迟那时快,姚娜眨眼就击倒了两名士兵,并且抢过来一把弯刀握在手中! 陈西阁也不是等闲之辈,三两下也解决了一个! 剩下的我和小胡子,则护着陈丽靖就朝莲花底座的洞中跑去! 我们三个刚一进入,姚娜和陈西阁就挡在了洞口! 守卫的士兵们这时已经完全反应过来,赶紧哗啦啦朝他俩猛扑过去!门口那里即刻传来叮叮当当的击打声! 这洞里面异常宽阔,当先出现的乃是一个大理石铺就的大厅,厅中火把无数,火光被光滑的大理石来回反**,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我正自寻找下一个入口的方向,却没成想,这厅里竟然也有人守卫,很快就扑上两个高大威猛的士兵来! 这俩士兵扛着战斧,好似天神一般!他们哇呀呀叫嚣着就朝着我们的脑袋上砍来,眼瞅着就要把我们砸扁! 我和小胡子还有陈丽靖吓得脸都绿了! 不过,关键时刻,还得看我这久经沙场的老手! 情急之中,我忽然伸出手臂,冲着那俩大家伙摆了摆手,嘴里高喊一声: “停!STOP!” 我这一嗓子声调极高,没想到,那俩家伙倒真听话,赶紧运功收起巨斧,然后鼓着**脯看着我们! 那时候,小胡子和陈丽靖也懵了,不知道我要**啥? 其实,我丫的也不知道我该**啥! 两秒钟后,我把眼珠一转,居然从兜里把墨镜掏了出来,先冲那俩人显摆了一下,然后就像模像样地戴到了自己的脸上! 两个巨斧士兵对视一眼,眼中露出迷茫! 随后,他俩便叽里咕噜地商量起来,结果二人很快达成一致,于是他们大吼一声,再次举起巨斧朝我们砸来! 妈妈呀! 我一转身,朝还在愣神的小胡子和陈丽靖喊:“不跑等啥啊?” 陈丽靖惊叫出声,我们三个只好转回头朝门口又跑了回去! 门口那里,陈西阁和姚娜亦是在苦战之中,尽管10个人已经被他们撂倒了一半,但剩下的则都不好对付! 姚娜见我们退了回来,正想问我们怎么回事,却一眼就看见了我们身后追赶而来的巨斧士兵! 糟糕,这一下我们可是腹背受敌了! 巨斧士兵哇呀呀举起斧头朝我们砍来,眼瞅着我们就要遭殃,正这时,凭空中只听砰的一声,竟是传来了——**响! 12、 进洞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巨斧士兵应声倒地,沉重的战斧砸在地上,就连大理石地板都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姚娜和陈西阁趁着其他人惊慌的时候,赶紧冲了进来!姚娜当先一刀劈在了另一个巨斧战士的前胸上,那里顿时血花四溅! 然而,这位巨斧战士却跟没事一样,哇呀一声,将斧子横过来,朝姚娜顶去。姚娜不敢硬碰,赶紧闪身躲开! 就在她躲开的同时,枪又响了,这位巨斧战士的脑袋上顿时爆出一股血花,死尸随即栽倒在地! 当两个人高马大的巨斧战士就这样顷刻间倒毙之后,剩下的那些守卫士兵顿时全都被镇住了!他们手持着武器,站在原地嗷嗷吼叫,可就是不敢上前!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人群中窜过来一个人!此人身形矫健,三两下就跃到了我们身边! 抬头一看,这正是先前去放火的刀疤脸基叔! 刀疤脸手里拿着只手枪,原来那两个巨斧战士都是被他给击毙的!我还记得,昨天我们被古人捉住的时候,他的手枪好像是已经被人家给搜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存货! “快!关门!”还是陈西阁经验老道,如果我们把这大门关死,外面的人自然就不容易进来了! 于是乎,我们赶紧去拉那木质的门板,这大门好生沉重,我们几个人合力才将其推动! 那时间,外面传来阵阵马蹄的声音,估计是对方的救兵已经赶到了! 随着大门嗡的一声关死,刀疤脸随即卯足了力气把那把巨大的战斧抬起来,栓在了门闩上! 只听得外面砰砰砸门,我们心里则顿时踏实了不少! 转回头看我们眼前所在的大厅,这大厅居然四面八方都是路!正中央有一条宽大的台阶通往下方,而两旁则都是向上去的楼梯。 “快!我们该怎么走?”陈西阁急急地问我。 我则用不着再去掏什么东西,由于我戴着飞行员的墨镜,他的死亡讯号一直显示在我的脑中! 我刚想给他们指路,谁知,就在我们四面八方的大厅里,忽然再次响起了喊杀声!我们赶紧朝远处的黑暗中看去,顿时就见到无数人影正朝这里赶来! 糟糕! 闹了半天,人家这大佛底座上,并非只有这一处入口啊? 我赶紧一指正中央那条向下的台阶,领着大家就朝那里跑了下去!我们刚离开原来的位置,远处就嗖嗖地射过来许多响箭!而在我们的左侧更是嘚嘚地跑过来几匹高头大马! 我们脚下所经过的那条台阶异常宽大,中间的地板上还刻着许多龙凤图案。那台阶不是很多,我们很快就进入到了一条幽深的地下走廊之中! 那时间我们倒不用担心迷路,因为那下面除了这条走廊再没有别的岔路! 走廊里阴森潮湿,两旁的墙壁上每隔几米便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使得这幽暗的地下显得诡异森森! 后面的追兵一直紧紧追赶,我们岂敢懈怠,赶紧撒丫子朝前飞奔! 这条走廊端的是狭长无比,我们直直地跑了好久,才终于见到一个门洞,进入门洞之后,里面出现了一条更加狭窄的甬道,甬道正中铺着红毯,两边则都是石刻的各种野兽动物! 那些动物个个生的是狰狞可怖,叫人心中发毛! 陈丽靖边跑边说,这东西叫做石象生,都是给帝王镇墓用的!看来,这里应该是个古代王陵! 陈西阁则反驳他的女儿:“佛脚之下建陵,是对佛家的大不敬,不太可能!” “不!这里是西域藩国!”陈丽靖保持己见,“和中原大有差异!礼仪制度都不一样的!” 父女各执一词,我却忽然想起什么,便插了一句:“你们说,这下面会不会有什么宝藏?要是被咱们找到,那可就大发了,嗯?” 咚! 姚娜即刻给我一大力金刚响指:“宝藏你个妹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 我则捂着脑袋,心说话:“想想又怎么了?现在不都提倡做梦吗?万一美梦成真了呢?” 姚娜的话音刚落,我们身后就重又响起了“呼力呼力”的叫喊声! 我们大惊失色,赶紧拼尽全力狂奔! 甬道更是不长,没多久我们就跑到了这条神路的尽头!没想到,尽头这里一下子变得开阔许多,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厅堂模样的地方! 我们赶紧停住脚步,但见眼前赫然被一座巨大的石门拦住了去路!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引起了我们注意的,却并不是那座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石门,反而是石门两侧那两尊异常巨大的石像! 那是两头威武的雄狮,足有六米那么高,看上去叫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对头! 我在心里头感叹,这里应该就是我们在废墟上见到过的那个洞口了!两旁的石墩上,原来是立着这样雄伟的狮子雕像! 陈西阁和刀疤脸赶紧去查看那座石门,却发现石门把手那里有个圆形的转盘,估摸着应该是某种开门的机关才对! 与此同时,我们身后的追兵已然赶到现场!当先过来的,乃是一位骑着白马的将军模样的人!此人身穿银盔银甲,手里拎着一柄白色战斧,端的是威武雄壮,气度不凡! 我们一看,居然又是他!那位——瞬移男将军! 上次是在河边被他擒住,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又从地下遇到了他? 那瞬移男将军一拉缰绳将白马停住,然后就对着我们大声喊叫起来! 我们自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不过,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他并不认识我们,也并没有见过我们一样! 看来,我们的推测绝对是正确的!就算我们现在一枪打死了他,恐怕等到古城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依然还是活着的! 这时,刀疤脸见着对方人越聚越多,竟然抬起手来就朝着那瞬移男将军开了一枪! 刀疤脸自然不是鲁莽之人,他这一枪只想立威而已,便一枪打在了瞬移男的白马上!白马中枪后,扑啦啦摔倒在地,把瞬移男摔了个人仰马翻! 待到瞬移男狼狈起身,他立刻知道了刀疤脸手中那怪异东西的厉害,于是他和他的士兵们一时间再不敢朝前,只是将我们围在了门口! 瞬移男伸手又冲我们解释着什么,连说带比划的,那意思似乎是在说,要我们冷静冷静,这里是很重要的地方等等! 陈西阁则叫我用身体挡着他,他好研究研究那石门究竟该怎么打开? 只听陈丽靖在我身后对刀疤脸说:“基叔,咱们不如把这个大将军绑过来,叫他来开门?” 刀疤脸则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来:“呵,呵,我手枪里就剩一颗子弹!怎么绑?” “不行!”陈西阁弄了半天后,沮丧地说,“这大门上有好几个钥匙孔,就是把将军绑过来也没用!除非那女皇帝开口,否则我们绝对不可能打开此门!” 听到这话,大家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完了!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终于找到了这座石门,可是门还是打不开!我们还是进不去!岂不是又做了无用之功? 这时,那瞬移男将军还在继续着他的说辞,直说的唾沫横飞,口吐白沫了都!我真怀疑这家伙有点儿二,看不出来我们没带着翻译吗? 然而,他身边的士兵们则重又开始蠢蠢欲动!幸亏刀疤脸的手枪一直那么举着,丝毫没有放松! 那时候,我估摸着我们的时间应该是所剩无多了,一旦古城重又消失,我们则有可能再无机会进入那洞中寻找陈碧妍等人! 由于我戴着墨镜,眼前东西看的模模糊糊的!我便伸手去摘,谁知我却忽然发现,脑中那个飞行员的死亡讯号,居然还在缓缓地朝里面移动着呢! 我回头看了看紧闭的石门,飞行员的讯号就从后面传来!我不明白,那飞行员的尸体是怎么穿过石门的?还有,究竟是谁在搬动着他的尸体呢?难道,这门里面有人不成? 靠! 我不觉激动,真有人的话,会不会从里面给我们开一下呢? 想到此,我居然真的咚咚地砸起门来,直砸得我双手生疼! 石头大门自然砸不出什么声音,我便夺过姚娜手里的弯刀,然后又朝着门上叮叮敲砸! “喂?你疯了?”姚娜不解,“难道,你认为会有人从里面给我们开门不成?” 我嘴里说,那也说不定,但心里根本就没谱! 果不然,任凭我如何敲打,大门依然是毫无动静! 随着瞬移男将军那边的人越来越多,竟是有一排弓箭手涌到了最前头!在大将军的指挥下,那些人即刻弯弓搭箭对准了我们! 糟糕! 我们顿时傻眼!看来,再这样下去,我们不光是完不成任务的事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那时候,刀疤脸已然在和陈西阁商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如就此投降得了?姚娜亦是同意,陈西阁也是点头! 投降就投降,总好过被人射成刺猬? 然而,就在大家伙正要准备举手投降、缴枪不杀的时候,我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居然想出了一个十分极端的办法来! 13、 我穿墙而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等等!”就在大家将手慢慢举过头顶的时候,我忽然对大家说,“等等,我有个主意,或许行得通!” 大家举在半空的手,刹那间停了下来。 “听我说!还记得古城消失时的情景吗?那个时候,眼前的东西都会渐渐淡化,继而消失不见?还记得吗?”我焦急地说。 “靠!你到底要说什么?”不知是谁急了? 我赶紧再次从混乱的思维中组织语言:“如果我记得没错,从古城淡化到最后消失,最起码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周围都是透明的!也就是说,我们或许可以趁着那点时间,来穿过这道石门!” 我话刚说完,就引起了后面小胡子的嘲笑,不过他用的都是闽南语,好像在说什么穿墙术、异想天开之类的奚落之词! “可是!”陈丽靖一边把手高高举起,一边说,“如果我们晚上一步,岂不会被封死在石头里,粉身碎骨?这也太过冒险了吧?” “也不见得!我倒觉得这方法可行!这座石门顶多一米来宽,只要我们跑得够快,时间绝对富裕!”说话的是陈丽靖的老爸,没想到这父女俩倒总是意见相左。 “不,老爸!这在物理学上说不通的!要是这石门始终都在,我们撞破脑袋也是没用的!”陈丽靖争辩。 “孩子!就目前来讲,我们遇到的哪件事是在物理学上说得通的呢?”陈西阁竟是越说越激动,“行不行得通不是用嘴来说的,我们必须得撞一次才知道!为了救出立名和丽君(陈碧妍本名),就算撞破脑袋,我也在所不惜!” 陈丽靖终于被她父亲的气势压倒了,一时间再说不出话来! “喂!你们到底决定好了没有?”我大声嚷着,“如果定好了,那么大家就把眼睛睁大点儿,到时候可不要错过了……” “嗨!”姚娜一嗓子就打断了我!因为这时候瞬移男将军那边已经有人拿着麻绳过来了,我们这要是被人家栓了起来,恐怕就连去撞一下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怎么办?”不知谁在嚷嚷! “我觉得,我们得拖延一下什么的,离穿越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姚娜说。 “是啊!是啊!”有人同意,但却想不出办法。 眼瞅着人家越来越近,大家伙儿却依然七嘴八舌地拿不出个准主意来! 拖延时间? 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才能拖延时间? 要是语言可以沟通的话,最起码我们还可以跟对方谈判!可是,我们真的没学过这门外语啊? 眼见着情势危急,我脑袋里忽然又蹦出个想法来! 记得唐龙曾经说过一句经典名言:这个年代,不要脸等于无敌! 对呀!现在这种情势下,还要脸作甚? 于是乎,我在深深吸一口气后,便嚷了一嗓子:“他大爷的!都别吵了!都他妈别吵啦!” 我的声音极大,我们这边的人立刻住了嘴!而对方那些拿绳子的一见情况有变,也赶紧缩了回去,弓箭手们立刻把弓弦拉得满满的! 就在这时,我终于发飙,扯开嗓子就唱了起来:“嗨……对面的大哥听我说哩,嗨哩哩啰!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唻,唻哩哩啰!我们是来旅游滴呦,我们并不想惹麻烦喽……” 当我一张嘴唱出这句山歌之后,居然真的把对方给唬住了!那些好奇的古代士兵们,全都抻着脖子在看我,眼中露出无尽的疑惑! 不过,更为震撼的显然是我们这边的人!大家伙全都看傻了,一见我唱歌,陈西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那模样就像看到终结者在生小孩儿一样! 切!有什么,有什么?没见过周老板唱歌啊? 那时间,我已然开了个好头,便豁出去般,厚着脸皮又唱了开来!而这一次我再也想不起什么歌词,便想到什么就全都吼了出来,甚至连鸟叔的欧巴康那桑都出来了! 古代士兵们看的更加稀奇,全都木桩一般地愣在了原地! 大约一分钟后,我正自卖力演唱,不料那刀疤脸忽然冲大家喊了一句:“注意!注意!来了,来了……” 我赶紧闭上嘴巴,睁眼一看,眼前的一切果然都在开始慢慢变淡! 来了!真的来了!我知道,这古代王国马上就要消失不见! 那时候,刀疤脸似乎又喊了句什么,然而我却只见他张嘴却听不到有声音传来! 接着,我就看到刀疤脸率先朝身后的石门那里撞了上去!没想到,刀疤脸在用脑袋撞到石门的那一刹那,那沉重的石门却立刻像水波似的散了开去,刀疤脸噗的一下就钻进去不见了! 我顿时呆住,没想到,我的办法居然真的行得通? 陈西阁见状赶紧领着陈丽靖也窜了进去,随后是小胡子,姚娜朝我一摆手,我们俩也低着头就来了一把“穿墙而过”! 当我的脑袋进入到淡化的石头之中时,竟然没有任何感觉,那石头果然不是很厚,我们三两下就从中一穿而过! 那时候,远处的弓箭手们也没有闲着,一见我们想要逃跑,手中弓箭立刻激射而出,从我们身边嗖嗖而过! 姚娜见状急忙将我扑倒在地,而倒地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个人从我的身旁滚了过去! 不对啊?我和姚娜是最后进入的,我们身后不应该再有人了? 我从姚娜的身下挣扎而起,这才发觉眼前早已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温度也比刚才变得寒冷,一股发霉刺鼻的气味随即钻进我的鼻子,又像上次一样,使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喂!恶心鬼,都喷我脸上了!” 我听到姚娜的声音,便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没事吧你?”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体,我担心地问她。 “你妹的,你要是有禽流感,我就宰了你!” 听到姚娜如此回答,我便知道她没什么问题。 我俩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四周围随即响起其他人的声音,但我们却什么都看不到! 姚娜很快掏出一个手机,顿时照出些许光亮! 这一照之下,姚娜一把拉住了正在伸脖子四处张望的我!但见一支闪着寒芒的弓箭箭头正顶在我的脖子之上,我要是再乱动的话,恐怕就会被那锋利的箭头划破喉咙! 我冷汗都吓了出来,赶紧后退两步。 姚娜则朝那弓箭上照去,但见这支弓箭的尾端居然是深深地嵌在了巨大的岩石之中! 我知道,这支箭自然是那些古代士兵们射过来的,没想到随着古城消失,居然把整支弓箭都给镶在了石头里面! 我顿时不觉后怕,这要是当时我们再晚上一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姚娜打着手机又朝周围照去,我则跟着问了一声:“大家都没事吧?” 率先听到的回答是陈丽靖和小胡子传来的,陈丽靖说没事,小胡子则有气无力地哼了几声,算是搭腔! 就在我等着其他人回答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个人在小胡子之后叫了一嗓子:“呼力呼力!” 我登时吓了一跳,尽管只是简短的一嗓子,我却立刻从这个低沉的声音里听了出来,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是那个瞬移男将军发出来的? 怎么……怎么可能? 姚娜赶紧朝声音来源之处照去,只见银光一闪,果然是有个身穿着古代铠甲的人出现在了那里! 就在姚娜这一照之下,又一个人随即进入我们的视线,继而就听到叮咣的打斗声从那里传来!微弱的光线下,我自然看不清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好像是刀疤脸和那个古代人打在了一起! 那时候,陈西阁和陈丽靖也亮起了手机,我们渐渐可以看清周围的一些情况:我们应该是处在一个面积不小的山洞之中,身边还有许多石柱之类的东西! 下一刻,我们就看到了正在旁边观战的小胡子,谁知他离那打斗的地方太近,只听咚的一声,古代人被刀疤脸一拳打倒,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小胡子身上,把小胡子砸蒙了都,连喊叫都忘了! 随着那高大的古代人倏然倒地,只觉脚下的大地都跟着颤抖了一下!四周围随即落下许多灰土粉尘! 我则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几步,生怕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这时间,姚娜将手机递到我的手中,叫我照着点儿亮,然后她也飞身加入到了战团之中!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看清,那个古代士兵,确实就是那位瞬移男将军无疑! 我的老天! 他怎么也跟着我们穿了进来? 不会吧? 我真是不可理解,这个瞬移男将军乃是属于那个古代王国里面的人!按理说,古城消失了,他也应该跟着消失才对!怎么可能跟着我们穿进洞来,而且还跟我们打起来呢? 姚娜上前本想快些擒住那个古代将军,谁知那家伙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他居然在起身的时候,瞬间就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凭空一削,差点就把姚娜伤到!幸亏姚娜柔韧性好,一弯腰堪堪躲了过去! “不许动!”没想到,刀疤脸早已经将手枪对准了瞬移男! 我们本以为,这下那瞬移男应该束手就擒了,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家伙居然毫不畏惧,一剑就朝着刀疤脸砍去! 刀疤脸无奈之下只好开枪,随着砰的一声,抵近射击的子弹骤然击中了瞬移男的手臂,瞬移男痛叫一声,手里佩剑登时落地! 谁知,那瞬移男受伤丢了武器,却忽然变得更加凶猛,他狂吼一声,冲着刀疤脸就扑了过去! 刀疤脸亦是毫无畏惧,迎着他就冲了上去! 耳听得咚的一声,两人便大山一般撞在了一起!在他俩相撞之后,余势不减,居然又撞到了一根粗大的石柱上! 那时间,整个洞穴都跟着猛烈颤抖了一下! 谁知,随着这下撞击,就在我们的头顶上却忽然稀里哗啦地掉下了许多东西来,这些东西裹杂着尘土碎砖等物,一时间叫整个洞穴混乱不堪! 那时候,我被尘土呛得喘不过气,便伸手去捂鼻子,却没想到头顶上居然嘭的掉下一个东西来,恰好掉到了我正自张开的手臂上! 我觉得这东西软软的,低头一看,我“妈呀”一声就叫了起来! 14、 干尸祖先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没想到,掉在我怀里的那个东西居然是一具满是褶皱的——干尸! 那干尸的身体依然柔软,头发丝也清晰可见! 我一低头,正瞅在他那干瘪狰狞的脸上,眼见着瘆人的牙齿,没有眼珠的眼睛,我“妈呀”一声就把这东西扔了出去! 谁知,我一紧张,连姚娜的手机也一块儿扔了出去,随着干尸掉落在地,我眼前顿时再度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我的魂儿都像被吓飞了似的,赶紧慌乱地抖落身上的晦气,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四周围烟尘更甚,我这一抖落更是呛得不住咳嗽! 那时间,我又听到瞬移男低低的吼叫,以及刀疤脸和姚娜的威吓声,他们仍然在拼命搏斗着!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到地上去捡一下手机?这时,从一旁突然传来了陈丽靖的惊声尖叫!我循声望去,只见那里噗啦一声冒出了一团火光!那居然是陈西阁点燃了一个火把! 我仔细一瞅,顿时傻眼,陈西阁手中的那个火把,居然是用人的大腿骨做成的!火光辉映下,果然见到有几具干尸掉落在他父女俩面前。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里的干尸并非只有那么一具! 陈西阁叫陈丽靖不要害怕,说那不过都是些死人罢了! 他一提到死人,我顿时想了起来,糟糕!我可是不能接触到死人尸体的?不过我转念一想——没事,刚才我搂着那具干尸时,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死亡讯号,这足以说明尸体已经死了很长时间,我已经无法感受的到了! 陈丽靖毕竟还是小女孩儿,哪里见过这种恐怖的东西,一头扎在她老爸的怀里不敢再看! 陈西阁却把火把高高举起,但见我们眼前的确是一个异常宽阔的干枯洞穴!洞穴中立着许多石柱,那石柱都被人为地砌成了一层一层的!而每一层上都平躺着许多那样的——干尸!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里的干尸居然如此之多? 那些干尸身上裹着已经褪色的衣服,上面压着厚厚的尘土!细看之下,他们身上倒真有一些金银细软之类的宝物呢!每具尸体的头上还都戴着一条黄金头带,那头带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有的还有颜色! 谁知,那古代将军甫一见到这些干尸,登时傻在了那里!连刀疤脸给他的一击重拳,都毫无理会! 噗地一声,他就吐出一大口血来!随后,他居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继而双手伏地,朝着这些干尸拜了下去,那表情极为虔诚! 姚娜和刀疤脸一见如此,赶紧停止了对他的攻击,一左一右地站立在他的两侧,一时间并没有趁人之危! 我见姚娜脸颊上有些血迹,顿时担心地跑了上去! “受伤了?”我指着她的脸问,“要紧不?” 姚娜赶紧冲我摇头,示意我不要过来! 这时,眼前的瞬移男就像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似的,自顾自地顶礼膜拜,口中还念念有词! 陈西阁走了过来,他一见眼前情况,赶紧朝刀疤脸使了一个眼色,刀疤脸便一掌朝那瞬移男的后脖颈劈下! 瞬移男尽管已经发现有人对他袭击,但已为时过晚,他随即应声昏倒在地,铠甲敲在地上,发出叮铃之声! “不可能啊?”陈丽靖望着倒地的古代将军说,“这人应该跟着古城消失才对?为什么会这样?”她环顾了四周一下,却不敢仔细去看那些干尸,“我觉得,这个地方肯定有古怪!” “我猜!”陈西阁则抬着头说,“这里的尸体,应该都是他的祖先!也许,古城还在的时候,这里都是奢华的帝王陵寝,而古城消失,这里也瞬息历经千年,王陵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陈丽靖指着古代将军说,“他发现陵寝已经被毁,老祖宗们都变成了干尸,这才放弃了抵抗,对着尸体跪拜?我真不明白,要是我们现在就杀了他,那他还会不会回到那个古代城市里面去呢?” 我们没人应声,显然谁也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我亦是感觉自己像是掉到了某种粘稠的淤泥之中,而且越陷越深! 我们本是到新疆黑石洞去找陈碧妍等人的,谁知黑石不见了,陈碧妍等人不见了,甚至连何博士那帮人也不见了! 循着死亡讯号,我们非但没找着什么“人”,却又遭遇到了一座穿梭时空的西域古城!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知道,这穿越时空的古城、失踪的人还有黑石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 这时,陈西阁将一些地上的布条缠在另一根死人骨头上,引燃后,眼前便更加明亮!他本来叫陈丽靖举着,谁知陈丽靖害怕,于是乎,他便把火把交给了我! 我小心地摸了摸,待到没有从上面发现死亡讯号后,才放心地接过火把! 随着我将火把举高,我们这才发现,眼前的洞穴端的是异常开阔,除了那些宽大的石柱,就在四面八方的墙壁上也都是堆满了这种干尸!不知道这里究竟葬着多少古人? “周先生!”陈西阁对我说,“接下来,全都靠你了!” 在大家的注视下,我便伸手去掏那些寻人物品,一摸之下,讯号自然如期而至! 我朝着幽深的洞穴深处望去,没错,我们已经离目的地很近了!或许,等我们真的找到那些“人”之后,这一切都该有个答案了吧? 我正要给大家指路,手却忽然碰在了一片碎玻璃上,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飞行员的那副墨镜已经被挤碎了! 我这一摸之下可不要紧,飞行员的死亡讯号随即再次传入我的脑中!我顿时惊讶不已,我的乖乖!那飞行员的讯号居然还在缓慢地移动着呢! 我朝洞穴深处看了一眼,心跳不觉骤然加速,根据讯号来看,恐怕连100米都不到!要是我们快些赶到的话,没准很快就可以追上! 激动之余,我不觉好奇心大盛,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拖着飞行员的尸体移动呢?他们为什么会移动得这么慢? 我赶紧把我的发现告诉给了大家,大家自然和我一样大为兴奋! 姚娜捡起瞬移男的宝剑,就叫我快点带路! 我见她脸上还在流血,担心地问她,你的脸没事吧? 姚娜用袖子摸了一把,擦掉血迹,说:“和听你唱歌比起来,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还不至于要命!” 闻听此言,我脑门立刻布满黑线:“说什么呢?要不是周老板我急中生智,大秀了一把嗓音,恐怕咱们早被人家绑成粽子了?不知道感恩,反倒吹凉风!” “呵呵!周大哥!”身后的陈丽靖笑了,也跟着插嘴道,“姚姐姐说的没错,你唱歌,真的很难听呢!还有,你干嘛要唱那么老土的歌……” 接下来,小胡子司机也跟着哈哈一乐,也不知又嘚吧了什么话,陈丽靖则笑的弯了腰都! 我一下就被惹火,大叫一声:“你们再笑,我可就要接着唱啦?” 陈丽靖假装害怕,捂着耳朵跑到了她老爸身后! 穿过许多存放着古尸的石柱,我们很快来到一条向下而去的石阶面前,这石阶每一阶都有小半米高,走起来十分不便! 我将火把朝下照去,顿时面露惧色! 但见台阶两侧居然都是很深的悬崖,有许多断裂的石柱东倒西歪地在竖在那里。我们没走上几步,就见到一根足有三米多粗的大圆柱子歪躺在台阶一侧,几乎阻断了整条台阶向下而去的路!被砸的那一面台阶上,已经形成了许多条宽大的裂缝,也不知什么时候这条台阶就会完全碎裂倒塌下去! 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那巨大石柱的底部钻了过去!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飞行员的尸体移动得如此缓慢了! 好在钻过石柱之后,道路上再无阻碍,我们终于来到了台阶之下! 一下台阶,我就见到了满地狼藉的垃圾,这些垃圾中几乎什么东西都有,从古代的马鞍、盔甲,到现代的可乐罐、棒棒糖,真是应有尽有! 看着这些似曾相识的场景,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姚娜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走上前,用脚将一些垃圾踢开,然后咚咚两脚踹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那时候,我已然看清,那地板居然都是金属而成的,和上次我们在白山所见的居然是一模一样! 哇塞! 我不觉更加激动,看来,你终于是又要出现了——黑石? 见我脸色突变,陈西阁等人也随即做好了准备:刀疤脸拿着一根铁棍,姚娜则握着佩剑,就连小胡子也找了个拖布把握在了手里。 我们朝远处看去,不觉大感惊奇! 但见我们的四周围,除了身后的台阶以外竟然再看不到任何建筑物,好像我们突然进入到了某种巨大的宇宙空间中似的! 虽然面前没有路,但我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该往哪里走? 那时候,我呼呼运了几口气,然后悄悄拉了姚娜的手一下,姚娜冲我点点头!别人不知道,但我俩清楚得很,再往前走,我们必然将会面对许多未知的——危险! 走吧! 我在心里说,既然已经决定来了,那就叫我们一往无前吧! 15、 阴阳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当先领着大家朝虚无缥缈的黑暗之中走去,无论我把火把举得多高,却就是见不到洞顶,也见不到两边!除了脚下垃圾,再见不到其他的东西! 陈西阁见此,赶紧吆喝大家注意队形,千万不要掉队!如果在这里迷路,恐怕会非常危险! 我紧紧握着眼镜碎片,发现那个死亡讯号移动的依然十分缓慢,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追上! 于是,我招呼大家一声,然后便加快了速度!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那个死亡讯号已经离我们连十米都不到!我寻着讯号方向看了过去,发现那远处的黑暗之中,似乎真的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移动着! 我不敢再贸然上前,而是在后面小心地观察! 那时候,我完全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方处于暗处,而我们手里却打着火把?如此近的距离,不被对方发觉才怪? 耳听得远处扑通一声,再看脑中的讯号,居然完全停止下来,不再移动! 糟糕! 被人发现了! 我赶紧告诉大家实情,刀疤脸听完嗖的一下就窜了过去,其他人也紧随其上! 等我再跑到他们近前,却发现刀疤脸已然找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我扒头一看,果然没错,那人正是我们那可怜的飞行员! 飞行员的面部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后背上的飞行服被磨出了许多大窟窿,看上去很是凄惨! 姚娜和刀疤脸警觉地注视着四周,我们自然知道,这具尸体绝不会是自己走过来的,肯定是被什么人给拖过来的! 可惜,我们已经被对方发现,“他们”早已躲到了暗处! “看来,除了我们,这里还有别的活人!大家一定要小心!”陈西阁嘱咐道。 我心里则说,那是不是活人,还不一定呢! 一时间,大家没人说话,只有陈丽靖走到飞行员尸体旁边,默默诵读着哀悼之词!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却还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片刻之后,当大家的目光都瞅向我的时候,我这才掏出了陈碧妍姐弟的手链来。讯号倏然而至,我仔细体会一番后,发现讯号离我们还有两三百米的样子,但位置似乎比现在还要低许多! 为了方便,我便把手链直接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那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放弃飞行员的尸体,继续朝别的讯号寻去!我们有心为他安葬,可惜苦无条件,只能等到我们归来的时候,再帮他处理! 不过,我心里则很是没底,我总感觉,这一次,或许我们真的会——回不来了! 两三百米,自然不是个很远的数字!我们2分钟都不到,眼前便又出了状况! 那时候,我们的火把燃料快要烧完。我们自然不会担心火把会灭,因为地上有的是可以当做燃料的垃圾! 于是乎,我们便在地上寻找可以燃烧的东西! 就在我们火把放低的时候,我们赫然发现,在那些垃圾之中,居然又出现了几个——死人! 甫一见到这些死人,陈丽靖率先受不了了,她再次啊啊尖叫起来! 我尽管心里也是惊恐不止,但还是不忘了埋怨陈西阁一下,这种事情,真的是不该叫如此一个小姑娘家来亲身体验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们朝地上的死人看去,发现这些死人穿的都是古代的服装,绫罗绸缎,银盔金甲,而且他们几乎都是高鼻梁的西亚人模样,和那穿梭时空的古城里的人倒都是一模一样! 更奇特的是,这些死人虽然历经千年,尸体却依然保存完好,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就像睡着了一样! 见到这些死人,我自然心怀恐惧,不过,更叫我不寒而栗的则是:这些死人居然和白山里的那些死人一样,全都——七窍流血! 姚娜登时和我对视了一眼,显然我们最为担忧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如果我们再往前走,很有可能就和上次一样,再也无法回头了!不过,就算我们现在退回去,我亦是不敢保证,我们是否可以安然离开? 我们将火把整理好之后,又朝旁边看了看,这里的死尸数量和白山那里比较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只有那么稀稀落落的几具而已,毕竟这里过去都是人烟稀少的西域地带,和白山正好相反! 陈西阁等人从未见过这种情形,自然是惊奇不已,把地上的死尸挨个瞅了一遍!然而,这里是如此空旷,根本无法一窥究竟! 我和姚娜又对视一眼,已然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像演双簧似的,把眼前的情况,以及我们再也不能回头等注意事项,都告诉给了陈西阁等人! 陈西阁一听,自然追问我们俩为何知道如此详细? 我们便把白山里的大致情况简单告诉给了他们,大家听后全都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惶恐不安。 小胡子一下子急了,说我们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情,为什么早不跟他们说?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吧? 姚娜一时语塞,我却没好气地回道:“这都是国家最高机密,我们都签了生死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的!再说,我们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啊?” 陈西阁忙叫小胡子住嘴,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埋怨我们的意思,他转而问了一个很有智慧的问题: “既然上一次你们俩能安然无恙地归来,那就说明,你们是有办法出去的,对不对?” 我和姚娜随即感到佩服。我点头说:“只要听我们的,我或许还是有办法叫大家安全回去的!” 听到我这话,紧张的气氛这才得到缓和! 那时候,我亦是跟着感受到一阵莫名的轻松。是如此,我的任务已经非常明确:第一,救出陈碧妍等人;第二,带领大家回家;第三,得到价值1亿的酬金! 呵呵呵! 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快疯了都!事实要是真的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那该多好啊? 大家伙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便跟着我继续朝深处走去!事已至此,也唯有硬着头皮朝前冲了! 然而,我冲出去还没有两步,只觉自己一脑袋就撞到了一块巨大的光幕之上,光幕上立刻被我撞出一个大洞,我还没来得及震惊,身体则早已经一穿而过! 待到进入到那光幕的另一边,眼前居然一下子变得格外明亮!我张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地一切,正欲喊叫,谁知刚才那一下迈得太过用力,殊不知脚下居然是个正方形的大水潭! 我只觉重心前移,收势不住,眼瞅着自己就要掉落到那潭水之中!我赶紧用力挥舞自己的手臂,嘴里还喔喔喔地连叫好几嗓子,手中火把则更是掉落了下去! 那个时候,我终于看清,脚下的红色水潭,居然和上回在白山见到的红浆血潭,亦是完全相同!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里的池子更大,更规范,10米乘10米的见方,而且还是建在金属池里面的! 这个水潭的边沿极高,离水潭表面大概有5米的距离,看上去十分瘆人,这一下要是掉下去,我就是光摔一下也受不了! 惊恐的我赶紧加快手臂的频率,谁知,我刚刚有了点趋于稳定的意思,却不料光幕后边又撞过来一个人!这个人是小胡子,他从我的旁边穿了进来,和我一样,大惊之下手忙脚乱,重心不稳,眼瞅着就要一头栽到水潭中去! 我赶紧出手相助,谁知在拉他一下之后,他居然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坏了! 这下我再也稳不住了,眼瞅着我俩就要跌落下去,凭空中,就感觉忽然有只大手抓住了我的后背,然后牢牢地稳住了我,再看小胡子也是同样得救! 我俩回头一看,救了我们的,正是刀疤脸基叔! 我们脚下的池子边沿只有一尺来宽,基叔稳稳地站在我们中间,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而这时,就在我身旁的另一侧,陈西阁父女也已经钻了进来,他俩走得极为稳当,并没有发生我们那样的险情! 不过,陈丽靖还是被眼前的水潭吓了一跳,她赶紧转身,试图再穿过那道幕墙退回去,姚娜则忽然一把拉住了她,说:“如果你现在退回去,便会和那些尸体一样,七窍流血而死!” 陈丽靖吓坏了,赶紧搂住了她父亲的胳膊! 那时候,我感觉身后这道光幕,就好像是分割生死的阴阳线一样!一旦进入,便再不能返回! 既然不能返回,那我们就只好向前看,谁知这一看之下,我们全都被面前这不可思议的奇景给震慑住了! 但见头顶上星空浩淼,居然是漫天的星斗!星斗光芒璀璨,将整个空间照射得格外明亮! 靠!不会吧? 我们不是在地洞中吗?怎么会跑出漫天星斗来呢? 然而,这不过是小儿科而已,再往别处看去,叫我们匪夷所思的东西比比皆是! 首先看眼前离我们最近的,那都是各种颜色的水潭,这些水潭除了水的颜色不同以外,大小等都是相同的! 池子与池子相连,在眼前形成了一副工工整整的格子画面,俯瞰之下,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一样,气势恢宏! 再朝更远的地方看去,但见池子的尽头那里,乃是一片广袤的金属平台,平台上还悬浮着许多蓝光闪闪的物体! 我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很快便看清了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噢!买噶特! 我的心开始骤然狂搏! 没想到,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物体,竟然都是一艘艘的——太空飞船! 16、 垃圾清理工?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尽管隔着五颜六**的水潭,但我们还是能够看清,悬浮在远处空旷的金属平台上的那些东西,竟然都是一艘艘无比庞大的太空飞船! 从我们这里看上去,那里的飞船至少有二三十艘之多,每一艘都和白山里我和姚娜曾经见过的那艘一般大小! 不过,那些飞船亦是和白山中的一样,只有极少数的几艘是完好无损的,其他的大多受到过剧烈的碰撞,船**破损得非常严重,有的甚至已经不能继续悬浮,而是一头栽在了金属平台之上! 我隐约可以看到,在那些飞船上,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活动着,可惜隔得太远,实在是无法看清! 那时候,我不自然地冒出一个想法!既然这里有如此之多的太空飞船,无疑说明这里和白山那艘坠毁的飞船有着密切的联系!没准儿,这里就是它们的——总基地什么的! 既然见到飞船,那么我相信,我们离黑石也应该不远了! 我听到陈丽靖在小声问她父亲:“爸,我没看错吧?那些东西都是飞起来的吗?” 陈西阁自然无法回答,和其他人一样,已经完全惊呆了! 我暗自瞧看了一下脑中的讯号,发现讯号的方向的确是来自前方,但却不在飞船那里,而是位于那块广阔的金属平台之下!看来,这里的空间大得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范围!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始寻找比较可行的****! 我们的附近全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池子,池子边缘都是只有一尺来宽非常规整的池沿!看来,我们只能是沿着这些池沿继续前进了! 不料,就在我们准备动身的时候,刀疤脸却指着我们的右侧跟大家说:“那是什么?” 我们转头看去,但见在我们右侧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座类似于长桥的东西横亘在池子之上,一头连接着光幕,另一头则直达远处的金属平台! “那是不是一座——桥?”姚娜问。 “管它呢,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不知谁说。 于是,我们便贴着池子边沿,慢慢朝那东西移动过去! 大约四五分钟之后,我们终于是来到那东西面前!待到离得近了,这才发现那东西居然是如此雄伟! 这果然是一座宏伟壮观的金属大桥!桥身通**都是由白**的金属构成,不过因为年深日久,上面已经挂满了各种污渍! 大桥的一端有台阶直达高处的桥面。 那时候,我们本来是打算先上桥再说的。谁知道,等我们来到跟前才惊异地发现,那座桥居然是双层的,桥底下居然还有条隧道! 当时,我并没有在队伍最前面,所以没有看清。等到打头的陈西阁和姚娜等人跳到桥下的隧道口之后!我忽然看到,他们几个竟然瞬间就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隧道深处,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稍稍停了一下,小胡子则在我后边扯着嗓子问:“怎么了?看什么呢,你们?” 谁知,陈丽靖从底下一个劲儿地冲小胡子使眼**,那意思叫他别乱吵吵了! 当时,我本以为他们或许是看到什么怪异的东西,被惊呆住了!心中还不以为然,切!这算得了什么?要是在这里看到正常的东西,那才叫怪异呢! 于是乎,我怀着一**不屑的态度,也跟着跳了下去! 然而,当我站稳脚跟,终于看到他们所见何物之时,顿时也是惊得张口结舌,不敢再动! 妈妈呀,怎么会这样? 但见那大桥底下,的确是有一条宽敞的金属隧道,隧道朝斜下方延伸而去,应该是通往远处那金属平台的底部而去! 而就在这隧道口,我们却恰好与另一帮人碰了个正着! 那一帮****概有六七个,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古代的军**,衣**早就褪**,也没有披挂着什么盔甲!他们个个身材高大,披头散发的,身后却拎着一个个超大号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的全都是——垃圾! 我一愣之下,再朝他们的面部仔细一瞧,顿时生出了一**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见这些人亦是鼻梁高高的西域人不错,可是,他们的眼眶之下,却全都空洞无物,竟然没有了眼睛! 这些人,使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白山里的那些——远古野人!远古野人都是橙**的讯号,那么眼前这些人会不会也和野人一样呢? 眼前这些拎着垃圾的人,乍一见到我们,也是愣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瞅着我们,没有任何动作,要不是他们身后的塑料带一直窸窣作响,我甚至怀疑他们都和那白山野人一样,进入到了睡眠状态! “怎么办?”姚娜撇了我一眼,小声问。 刀疤脸则紧紧地握住铁棍,不错眼珠地瞅着对方! “先别乱动,再看看!”我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带领大家退到一旁,给这些垃圾男们闪出了一条路来。 当先的一个身上衣**都已经一条一条的家伙,见到我们让路,便率先动了一下! 我们顿时紧张地又后退一步! 还好,那家伙似乎并没有什么进攻的意思,而是木讷地朝前走去,身后的其他人也是跟着动了起来,每人身后都拎着个一人多高的垃圾袋! 这些人走起路来怪怪的,活像一具具僵尸,毫无生气可言! 不过,尽管他们个个**气森森的,可是他们的身**却十分强壮,碎布条里露出的肌**亦是十分发达! 就那样,我们眼瞅着这些人在我们面前缓缓走过,待到他们走到?*饽恢耙膊⑽赐2剑幌戮妥炅顺鋈ィ芸毂阆Р患?br/>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许久,陈丽靖才喘着大气说:“妈呀!吓死我了!这些都是什么人?鬼魂吗?怎么他们出去就没事呢?” 谁知,陈丽靖的话还未说完,但见远处的光幕忽然剧烈地闪烁了一下,继而从那里冲过了许多人来! 再看,冲过来的人居然就是刚才出去倒垃圾的那些家伙们!此时,他们手里已经没有了垃圾,只剩下了砂锅那么大的拳头。 这些人猛冲出来后,便不顾一切地朝我们扑来!我们完没有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会给我们来了个回马枪,赶紧慌忙后撤,却已是不及! 小胡子被当先猛扑过来的一个给撞倒在地,登时就被人家给压在了身下掐住了脖子! 陈西阁一见如此赶紧护着他的**儿向里跑开,有个家伙追了过去,不过都被刀疤脸给拦住了! 那时间,姚娜赶紧抄起古代将军的那把佩剑,冲着当先一个就砍了过去,随着**肤被利刃划开的声音传来,空气中登时弥漫出一**血腥味道! 然而,被砍中**口的垃圾男在血溅当场之后,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再次朝着姚娜猛扑过去! 这时候,由于我的面前也冲过来一个高大的垃圾男,我便再也无暇顾及他人,我赶紧摆开迎敌的架势,准备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我瞪眼看着眼前的家伙,但见此人的头发居然不是完全披散开去,而是被梳成了一****的小辫,还丫挺新**的? 我正琢磨着是先给他来个左右勾拳,还是施展我的搂抱绝技,谁知,叫我大为意外的事情忽然发生了,没想到人家只是在我面前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像没有看到我一样,又冲着别人跑了过去! “喂!回来!”我冲他大叫,自尊心大大滴受挫! 靠,这什么世道这是? 不会是瞧不起我吧? 这时候,一旁姚娜的大声喊叫登时传进我的耳朵!我赶紧看去,却见姚娜在将对方砍成了一个血人之后,那家伙居然还是力大如牛,一点死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姚娜一剑穿透了他的肚子,不料,那家伙一把将宝剑死死抓住,任凭姚娜如何发力,却就是拔不出来! 被刺中的家伙随即将整把宝剑都捅进了自己的肚子,待到离得姚娜近了,一拳头就朝姚娜砸去! 无奈之下,姚娜只好松手躲避! 这时,另一个家伙又窜了上来,姚娜飞身踢了他一脚,谁知对方却就像练过金钟罩铁裤衩似的,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再看刚才那位血人,把宝剑一拔,居然又杀了上来!他劈过来的每一剑都势大力沉,威不可挡,幸好他的速度不是很快,要不然姚娜还真的是无法躲避! 而刀疤脸那里也是遇到了困难,这些垃圾男就像白山里的鬣齿兽一样,根本打不死!再加上他们力大无比,没法**拼,刀疤脸把手中铁棍都打折了也没有将敌人击退!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当初在白山中川田惠子等人是怎样打败那鬣齿兽的了! 我赶紧朝躲到隧道深处的陈西阁大叫,要他快点儿点火! 谁知,我连喊了好?*ぷ樱床⒚挥械玫匠挛鞲笠约俺吕鼍傅幕卮穑〔恢溃歉?*俩这是跑哪里去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动手,将打火机掏了出来,准备点火!可是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的地面却是非常**净,没有任何引火之物! 没办法,我只好把自己的棉**脱了下来,待到用打火机点着之后,我便把衣**一下蒙在了其中一个垃圾男的脑袋上! 那垃圾男脑袋被蒙,赶紧伸手去抓,我上去噼啪就狠狠踢了他几脚,踢得我脚都疼了! 待到火势稍稍大了一些,刀疤脸和姚娜赶紧将着火的那人朝其他人推了过去,火势随即蔓延到了其他人身上! 我的点火计划本来进行得很顺利,可是由于没有汽油什么的助燃之物,火在他们身上燃烧了没多久之后,在他们不断地拍打之下,居然慢慢小了下去! 那时候,我们几个已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情况就大为不妙了! 于是,由姚娜牵头,刀疤脸断后,我们便徐徐朝隧道深处跑去!小胡子踉踉跄跄地跟着我们!倒霉的他简直就是个受气包,刚才被垃圾男们一阵痛打不算,还差点被人家给掐死,此时脸变紫了都! 待到稍稍甩开那些不死之人后,我们随即加快了速度! 然而我们没跑多久,就惊然发现——陈西阁父**俩居然不见了? 17、 亡灵部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沿着桥下的隧道跑了一会儿,却并未见到陈西阁父**俩的踪影! 环顾四周,尽管这隧道异常宽阔,但并没有别的岔路,按理说是不可能走丢的!除非……除非是他们出了什么事? 刀疤脸面露急**,叫我们快些朝隧道深处跑! 谁知我和姚娜却在隧道的****地带见到了一些奇特的东西,但见那里出现了许多对称的金属柱子,这些柱子也就比我们的膝盖略高,通**呈一种暗紫**,看上去似乎还闪烁着一些冷光! 我们赶紧跑了过去,发现柱子上的那种暗紫**明显不正,其间还?*幼判矶嗄芽吹暮?*斑点!但是每两根柱子之间却在闪着一种奇特的,说不上颜**的光! 我和姚娜对视一眼,即刻想起当初白山中那个连接天井与飞船的光桥来! 这时候,小胡子忽然惊叫了一声,回头一看,那些垃圾男们居然又追了过来,他们看似呆板的身**跑起路来却是不慢,眼瞅着就要追上我们! 我看了看脚下的柱子,一脚就踏了上去!等到我双脚踏到两根柱子之间的冷光上时,两根柱子立刻亮起了紫**光芒,居然瞬间就从我脚下蹦出一个流光飞转的光盘来! 我伸手把姚娜接了上来,谁知,我还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脑子里想着这光盘会不会动?谁知,那光盘就倏地上升到半空之中,竟是悬浮起来,然后嗖的一下子就像个飞行器一样,载着我和姚娜朝隧道深处飞去! 我一时站立不稳,来回摇晃,谁知那圆盘也跟着就放慢了一些速度!待到姚娜将我扶稳之后,它便重又开始了急速飞驰! 哇塞,还挺人**化的? 随着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我这才意识到,这光盘居然是个——飞行器!而且它速度的快慢还全由我的意念来控制,想快就快,想慢就慢!真是太高科技了! 这东西太好控制,我很快就可以将其驾驭自如!渐渐地,我居然把我们的速度提高到了60麦左右,随着周围景物倒流,我感觉自己简直变成了一个Superman!使得姚娜都紧紧地将我搂住! 我还正自得意,谁知另一个急速飞驰的光盘嗖的一声就从我身边飞了过去,眨眼就没了踪影! 我惊得嘴里能一下塞进五个包子,刚才那光盘上明明出现了刀疤脸和小胡子的影子,没想到,人家刀疤脸的驾驶技术比我好多了? 我们又在光盘上飞了一会儿。我这才发觉,闹了半天这条隧道居然是一直朝斜下方而去的!?*颐堑姆尚兴俣扔刖嗬肜纯矗夜烂牛颐侵辽僖丫钊氲搅说叵?00米深的地方! 随着我们继续深入,我还发现身边渐渐多了不少岔路,那些岔路全都是一般大小的金属通道,看上去甚为宽阔整齐,使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某个巨大的地下城市之中! 就在我正捉摸着,我们会不会迷路的时候,脚下的光盘终于慢了下来!我很快看到前面刀疤脸和小胡子跳下他们的光盘,然后消失在了一**浓浓的光雾之中! 我和姚娜赶紧停盘,也跟着他们而去。就在我们刚一离开光盘的时候,那光盘便即刻飞到某组金属柱中间,随即消失不见! 我和姚娜小心翼翼地朝光雾中走去,这光雾乃是一种浓浓的,泛着白**的东西,使我们感觉眼前一**朦胧,虚无缥缈! 我俩正猫着腰走着,忽然听到一旁有人在小声招呼我们: “喂……喂……” 他们叫得极为小心,我和姚娜赶紧朝声音来源处跑去。待到近前,这才看清,陈西阁父**以及刀疤脸小胡子都在这儿呢! 他们正躲在一根足有两米来粗的黑**大柱子后面,紧张兮兮地看着光雾深处,见我们来到,赶紧闪了个地方叫我俩蹲下! 我小声问他们,怎么了? 陈丽靖赶紧朝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用手一指远处,示意我自己去瞧! 于是,我慢慢从石柱后面抻脖子朝光雾中看去,我很快听到了一**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接着,我就见到那浓浓的光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移动着! 我先是看到一些红**,然后便是一些闪着光的白**,待到最后我终于看清之后,我赶紧把脖子缩了回来,心脏砰砰砰地就猛跳起来! 他大爷的,这不要命吗? 原来我看到的那些东西,居然是一支数量庞大的——古代****! 那红的是士兵们的兵**,白的则是他们的盔甲以及手中的武器!那些士兵身材高大,穿戴整齐,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光雾中走来走去,似乎是在巡逻一样!就刚才我见到的那一支队伍,少说也得200多人! 更可怕的是,那些士兵们都和垃圾男一样,眼睛那里都是空洞无物的!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这些装备整齐的古代士兵都和垃圾男一样是打不死的——不死之躯! 哇靠! 亡灵部队? 这下可崴泥了! 我环顾了一下自己人这边,不用说,陈西阁等人自也是一脸愁容!如此这般,我们还怎么救人?就眼前这一小撮部队,就足够把我们踩成**泥的了,还不知后面还会有什么? 我强压着?*殖馕砝锏哪切┦勘蛉ィ馐焙蛩且丫咴叮ㄓ薪挪缴挂氐丛诙剩?br/> 我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均被那种浓浓的光雾笼罩,无法看清这里的庐山真面目! 我稳了稳心神,刚想说点什么鼓舞士气的话,谁知在我们旁边却又传来了声音。转头一看,糟糕!竟是那些垃圾男们追了过来,只见他们跳下光盘,然后便伸着脖子开始四处寻找! 刀疤脸一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然后带着我们慢慢朝里侧的黑暗里退去! 我们一直退了二十来米后,这才在另一根石柱边上停下! 我发现身边除了黑**的柱子,另一边还有许多高大的出口通往别处,看来,这里应该都是四通八达的! 我什么都没想,无意识地就用手摸了摸那根黑黑的柱子,我还以为那是石头做的呢,谁知一摸之下才知道,那居然也是金属制成的! 抬头朝柱子顶端看去,只见那里没入光雾之中,居然根本看不到头! 谁知,就在这时,却是发生了一件叫我非常意外的事!我万没想到,在我这一摸之下,那柱子上居然传来了许多——讯号! 我登时吃了一惊,赶紧下手再摸!谁知,这一次我惊得更加厉害!没想到,那讯号太多,多的我几乎无法估量,就像汹涌的**水一般,全都涌进了我的脑袋!那些讯号极大多数都是白**的,唯有极少量的橙**讯号夹杂其中!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仔细**会,却感觉自己好像要被这些多如牛**的死亡讯号给吞噬了一般,赶紧松开了手! 随着脑中讯号缓缓消逝,我却惊得冷汗直冒,气喘吁吁! 回忆方才那些翻江倒海般的讯号,我发现它们是那么清晰,面积是那么庞大,显然它们就存在于这个巨大的空间之中!甚至,有的讯号就在我们的眼前,触手可及! 我感觉浑身战栗,寒意兮兮! 我万想不到,在我们的身边居然满是——死人! 这一幕似乎和当初黑石洞中的那恐怖渗人的情景重演似的,然而此时却比那里还要可怕!就从那些山呼海啸一般的死亡讯号来看,这里的死人岂不得——数以万计? 娘的,这些死人究竟从何而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喂,你没事吧?亲**的?”姚娜小声地关心道。 我缓了缓神,怕她担心,便没有告诉她实情,而是说:“咱俩还没成亲呢,先别叫那么亲热吧?” 姚娜推了我一拳,说:“周老板,这下咱们可是骑虎难下了!这‘人’究竟找还是不找?” 我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小胡子则**嘴:“还找?看看我们还有没有命活过今天吧?” 靠!我心里暗骂,这小胡子和我们接触久了,普通话见长啊你? “周先生!”陈西阁过来对我说,“麻烦你看一下,我侄子侄**的讯号到底在哪里?远不远?” 他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我赶紧去寻****金手链上传来的死亡讯号,这个时候,那两个讯号的面积已经非常大了,其中一个更是清晰无比! 我寻着方向看去,顿时心中大喜! 没想到,陈碧妍姐弟俩的讯号,居然就在我们前方的光雾之中,我敢保证那直线距离甚至不会超过30米,只不过在高度上还有些差距罢了! 陈西阁等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个个摩拳擦掌,蠢蠢**动! 我赶紧又掏出唐龙的烟灰缸以及那个不知名的弹夹,没想到,这些人的讯号居然也是和陈碧妍姐弟不远! 这下好了,只要**到一个,其他的也就不用绕远了! 我冲他们一摆手,说:“既然这样,咱们就拼?*窗桑俊?br/> 姚娜则急忙把我拉住!她表情凝重地望了望浓雾深处,然后对我说:“情况未明,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冲进去,必须得做个计划才行!” 我皱着眉问:“大****啊?要不要再弄个远景规划什么的?这还要什么计划?冲过去救人呗?” 姚娜撇了我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兜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来!顿时有**浓浓的汽油味弥漫开来! 我顿时明白了姚娜的意思,原来她是要我们做好战斗的准备,以防我们遇到敌人时会束手无策! 我问姚娜,你什么时候弄的汽油? 谁知姚娜一下抓起我的手,拉着我就冲了出去! 18、 黑石矩阵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8、黑石矩阵 其他人紧跟其上,我们径直朝着前方跑去。 置身于浓浓的光雾之中,我一直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迎面撞上那些古代军队? 还好,我的担心并没有化为现实!几乎连10米都不到,我们眼前就赫然显出一块无比巨大的黑色东西来! 乍一见到这东西,我们几个赶紧停下脚步!抬头望去,但见巍然矗立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大的上下左右都望不到头,它通体乌黑,好似一块来自天外的陨石! 黑石!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在场的,除了姚娜见过白山黑石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听说而已,眼见如此的庞然大物真的出现在眼前,他们不自然地都被震慑住了! 然而,我们这些人中,也只有我深知此物的可怕!我曾拜它所赐,在痛苦的轮回中辗转了好几百年!回想那梦魇般的往事,我只觉怅若昨日,依然历历在目! 不过,震惊也好,感慨也罢,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却容不得我们喘息片刻,那些在此巡逻的古代士兵们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匆匆忙忙地去感受脑中讯号,很快发现那些清晰无比的讯号,显然就在眼前这块巨大的黑石之中! 原来,真的都跑这黑石肚子里面去了? 我不觉变得异常激动,回想白山黑石内部的那些存尸水箱,我开始怀疑,陈碧妍等人是不是也被关在了那种箱子之中? 那样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箱子能否打开?人还活没活着?还有,我们又该如何才能进入到那黑石内部中去? 这时,我已经带领着大家来到了黑石脚下!望着黑黑的石头,我不觉想起,当初我之所以得救,是因为我触摸到了它,并从它内部感受到了几个巨大的蓝色讯号!也不知那些蓝色讯号代表的究竟是些什么?更不知道,它们是否还在这石头之中? 不过,想归想,我却再不敢下手去碰触它,生怕再次被它打入到那生不如死的痛苦轮回之中去! 我又不觉寻思,这块黑石会不会就是新疆黑石洞里的那一块?想想看,陈碧妍等人以及何博士等人都是被那块黑石所辐射的,所以,他们出现在那块黑石里面也应该是在情理之中的? 不过,不管是不是同一块黑石,眼下还是找到它的入口才是关键! 然而,我们在黑石脚下仔细找了一下,那里除了黑黑的一片,根本就没有什么入口! 这下可糟了,如果我们真的找不到黑石入口的话,那我们还谈何救人? 不过,既然来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便开始沿着黑石脚下朝另一面寻找而去,企盼着会有奇迹发生! 这块黑石比我和姚娜在白山里遭遇过的那块可要大上不知多少倍?我们沿着它的边缘走了很久,也没有绕到它的另一面! 那时候,我眼见着离脑中讯号越来越远,心中不觉更加担忧! 但见身边这块黑石,它的表面竟是疙疙瘩瘩的并不平整,有的地方冷不丁地就突出一大块来,我们必须蹲下身子从底下钻过才行! 我们正自小心绕行,谁知,没过多久居然在我们的右前方不远处,却传来了非常令人不安的声响! 我们循声望去,这才惊然发现,那弥漫在空中的浓浓光雾居然在慢慢消散开来,我们已经可以瞅到很远的地方! 抬头远望,这一看之下可不要紧,我们几个登时就停下脚步,再不敢向前!而是赶紧躲到身边黑石突起的棱角后面,把自己藏了起来! 望着远处的壮观奇景,我们不觉呼呼喘气,只感觉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愈加趋于虚幻,不切实际! 但见就在远处百米开外,一块块高不见顶的黑石岿然而现,它们简直就像一座座黑色的大山,形态各异,气势非凡!夹杂在若隐若现的光雾之中,远远看去,就像某种蔚为壮观的矩阵一般,端的是诡异万分,神秘莫测! 这场景让我们每个人不觉咋舌,谁也想象不到,就在这深邃的地下世界里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黑石存在? 然而,陡然见到如此多的黑石就足以叫我们喘不过气来了,可当我们见到远处那发出声响的地方后,则更是受惊过度,几欲崩溃! 声音是从我们右前方五六十米的地方传来的,抬眼看去,只见那里簇拥着上百名我们先前见过的那些古代士兵,他们手里提着闪光的长枪长矛,正在朝被他们围在当中的某些东西上用力挥舞猛刺着! 他们的动作略有些机械,乍看之下,的确和僵尸有些相似,但他们的力量却是何等惊人?每一下都如雷霆万钧一般! 离得这么远,我们一时无法看清他们究竟在刺着什么,直到那人群里陡然扑出一个巨大的怪兽,将一些士兵打散之后,我们这才看清,那围在中间被刺杀的,居然都是我和姚娜见过的那些——远古野人! 但见那些同样双眼空洞的远古野人,亦是有十好几个之多,此时他们身上已经扎满了钢枪长矛,浑身血流如注,惨不忍睹!有的甚至四肢分家、脑袋离位,但人却还是没死,还在地上恐怖地蠕动着!直到最后被士兵们剁成了肉泥,这才不再动弹! 再看刚才窜出来扑倒一片的怪兽,那赫然就是一只凶猛的——鬣齿兽! 这鬣齿兽浑身上下亦是被捅出了无数的窟窿,不过这怪兽亦是不死之躯,在扑出来之后,即刻朝几个士兵撕咬下去,尖利的牙齿很快就将那几个士兵的脖子咬得藕断丝连! 其他士兵这才赶过来,然后你一枪我一矛地又朝那猛兽身上招呼而去,鬣齿兽的头颅几乎被砍下了一半,但它却依然还在那里顽强抵抗着! 那些人的生死搏斗尽管血腥残暴,但是除了那兵刃入肉发出些许吱吱声以外,却并没有其他的声音传来,没有吼叫,没有高呼,没有喝喝作响,就像在上演着一场无声的电影一般!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显得现场更加恐怖邪异,我们这边早看得胆颤心惊,浑身哆嗦,没想到那些古代士兵是如此凶残?看来我们的处境更加不妙了! 不过,看着眼前这场惨烈的僵尸大战,我却大感纳闷不解! 首先,那些远古野人和鬣齿兽都是从何而来?会不会是白山里的那块黑石也已经到了这里? 我还记得,当我和姚娜在白山死里逃生之前,那黑石的计算机在不断显示着“传输”!是不是,它已经被传输到了这里? 我总觉得这事蹊跷得紧,新疆黑石来了!白山黑石也来了!世界各地的黑石都来了?难道,这里就是所有黑石的——大本营?现在它们全都回家了? 一想到黑石那可怕的力量,我的心里就不觉升起一股担忧,我总觉得这些黑石没有那么简单,它们似乎有什么目的性似的?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此外,既然都是黑石,按理说这些古代士兵和远古野人以及鬣齿兽,都应该是一伙儿的才对?为什么他们会打起来呢?是内讧还是——分赃不均? 我正想着,这时候,战场那边显然人类军队已经大获全胜,那鬣齿兽已经被砍断了四肢,皮都快被剥光了!其他的远古野人也早都变成了一滩滩模糊的肉泥! “哎!快……快瞧!” 这时候,陈西阁忽然朝另一个方向比划开了,看来他必是见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如此稳重的一个人,说话结巴了都! 我们赶紧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 只见在远处的黑石脚下,忽然走来了一个破衣烂衫的垃圾男!这个家伙和我们见过的那些一样,蓬头垢面的,身后还拎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垃圾袋! 看他那意思,似乎是正好朝着我们这边缓缓而来! 叫陈西阁失态的,并不是这个垃圾男的忽然出现,而是这个垃圾男居然是从黑石内部走出来的! 我们眼前顿时一亮,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人出来的地方竟然和黑石的其他地方有些不同,那里的石头表面非常平整,颜色也比其他地方浅一些,有些接近于深蓝色! 垃圾男从那里出来时,那些蓝色立刻呈水波状地散开,居然和我们进来时穿过的那条阴阳光幕差不太多! 大家顿时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我们终于找到了黑石的入口,可以进去救人了! 忧的则是,那个垃圾男却正朝着我们这边走来,这要是被他撞上,垃圾男倒是好对付,就怕惊动了远处的那些不死士兵,那可就要了亲命了! 怎么办? 刀疤脸先出主意:“不如咱们后退一下,避其锋芒先?” 姚娜则坚决反对:“咱们的后面可不是安全屋,那里可还有一个200多人的巡逻队呢?撞上咋办?” 完了,眼瞅着垃圾男越来越近,我们却一下没了主意,不知所措! 那时候,我转了几下眼珠,忽然想到一个馊主意!唉!关键时刻,还是看我周老板的吧? 我站起来冲大家说:“不如——赌一把大的?” 大家瞪大眼睛看着我,自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便对大家说:“看看咱们这个样子,跟捡垃圾的也差不哪儿去!不如咱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得了?” 众人一下惊呆了,小胡子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则催速他们道:“来不及了,只能拼一把,大家记住,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不要做!别去看他,也别跟他打招呼!走我们的路,叫别人纳闷去吧!” 大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却在呼呼地喘了口气后,便豁出去般率先迎了上去!其他人一见之下,也是没有了办法,便全都跟着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19、 死人如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几个刚一过去,就和那垃圾男撞了个对脸! 我心里砰砰直跳,但还是绷着脸假装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其他人亦是跟我一样紧随而上! 那个垃圾男陡一见到我们,立刻停在当场,二在了那里!空洞的眼窝里完全瞧不出他在作何感想? 然而,这时的我们早已从他身边走过,不知是谁在我后面小声嘚吧:“哎……坏了……他停下了!他在看我们!” “闭嘴,别看他!别回头!”不知谁骂了一嗓子! “哎……坏了,坏了……他可回头了,真的回头了,怎么办?”我终于听出,说话的是小胡子。 “妈的,你不说话会死啊?稳着点,慢点儿……”原来吆喝他的人是刀疤脸。 这个时候,我再顾不得许多,当先一脑袋撞在黑石脚下的那块蓝色光幕上,随着光幕水波状的散开,我一下就钻到了它的内部! 眼前顿时一片异彩斑驳,四周围都是肉质状的墙壁与地板,上面还有许多类似于脉络血管之类的东西夹杂其中!和上次白山一样,我竟是再次进入到了黑石的肚子里面! 这时候,其他人陆续进来。大家伙儿还未被眼前奇景吸引,就当先长出了一口大气! 小胡子忍不住高呼了一声:“哇噢!吓死我了!这样都行?那个乞丐老儿也太好骗了吧?”说完他便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陈丽靖亦是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见没事了,这才洋溢出蒙混过关的笑脸! 他们这边忙着庆幸,谁知,刚才我们进来得太急,却并未看到,原来就在我们身边一米远的地方,那里却还立着一个人呢! 姚娜率先见到了那个鬼魅一般的人,便赶紧招呼我们止住笑声!大家扭头一看,顿时被那人吓得魂飞天外,陈丽靖更是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再看,立在我们旁边的这位,居然也是一个蓬头垢面,身材高大的垃圾男,他亦是拎着一大袋子垃圾,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空洞的眼窝,叫看到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关键时刻,还得看我周老板的! 我赶紧冲大家说:“冷静!都别动,别动!稳住!” 我的话就像定心丸,大家闻言全都静了下来! 但见面前那位垃圾男歪着脑袋,又用空洞的眼窝瞅了瞅我们之后,便朝着我迎面走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侧身闪避,那家伙便跟我擦肩而去,随后那巨大的垃圾袋也在我面前摩挲而过! 垃圾男径直朝蓝色幕墙走去,就在他刚要出去的那一刹那,我攒足了劲儿飞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那家伙登时就大头朝下栽了出去!手中塑料袋随即撒手,垃圾顿时漫天飞舞! 垃圾袋里装着的大多都是散发着潮湿霉味的各种衣服!不过,我们可没工夫去细细欣赏,我大喝一声:“都愣着干嘛?跑啊?”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跟着我就朝着黑石深处跑去! 姚娜问我,你妹的,干嘛踹他? 我说,你这么快就忘了他们的回马枪了?我这叫先下脚为强! 姚娜立刻恍然大悟般地朝我竖起大拇指,眼中更是露出佩服之色! 没跑多久,我就发现,这块黑石可比白山那块要大多了!眼前五彩缤纷的走廊交叉纵横,七拐八弯的,弄得我们很快就转了向! “哇塞!”陈丽靖一边跑,一边看着脚下噗噗跳动的肉质般的地面慨然而叫,“这东西该不会都是活的吧?我们被妖怪吃进了肚子?” 陈西阁皱着眉,叫他女儿别胡说。 我则赶紧去感受陈碧妍等人的讯号,发现那些讯号离我们尽管很近,但位置却要高很多,看来并不在我们所在的这一层! 我跟大家一说,姚娜立刻想了起来:“电梯!快,大家分头找一找,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光圈?” 大家听不明白,我却说,还是别分头了!一块儿吧,走丢了就不好了! 大家点头,谁知我话刚说完,陈丽靖那里就冒出一句:“你们说的,是不是直径两米左右的一个圆盘状的东西?而且还是很多个都在一起?” 姚娜赶紧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陈丽靖一指她的一侧,说:“这不就在这儿呢?” 我们赶紧冲过去一瞧,这才看到走廊一侧有个小门洞,门洞里面却是空间不小,而且还有许多光圈躺在闪着光的地面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电梯居然就在我们身边!刚才我还以为那不过是个叉路口,差点错过! 我赶紧领着大家挤了进去,小屋里异彩斑斓,霞光流转,犹如奇妙的海底幻境一般,叫他们都看得痴了! 我赶紧招呼一声,叫大家全都站到一个光圈里! 六个人挤在一起,显然有点挤,但没有办法,这里面只有我一个认道儿的,决不能兵分两路! 姚娜叫大家不要慌乱,然后她便伸手凭空一摸,光圈则立刻闪烁起来,把我们围绕其中! 我感受一下讯号,朝姚娜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 紧接着,我们六个人就凌空直上而去! 陈丽靖毕竟是小姑娘,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随着电梯的上升,她竟止不住再次尖叫,弄得我耳膜都似乎受损! 小姑娘的叫声一直持续到电梯重又停止才告结束! 我晃了晃脑袋,还好,自己没有聋掉! 如此时候,我感觉自己异常兴奋,心跳已经跳得不能再快!我非常熟悉这种感觉,因为,我要找的目标——终于是要到了! 电梯停止后,眼前一下暗了下来,先是有一片暗紫色的光雾出现在我们面前! 随着眼睛逐渐适应,我们已然看清,原来我们已经位于一个宽阔的金属平台之上,这里的金属地面呈暗灰色,两边望不到头,而正前方,则隐隐有亮光传来! 因为讯号就在眼前,我不觉兴奋地大踏步就朝前而去,谁知,姚娜和刀疤脸立刻窜上前来,把我以及其他几个全都拉了回去,然后找了个隐蔽的墙角蹲了下去! 我们刚刚蹲好,就听到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继而就见到有一组手持兵器、身穿铠甲的古代士兵从光雾中显出身影! 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在我们面前走过!那沉重的铠甲叮铃作响,听到心里,叫我们不由冷汗直冒,提心吊胆! 待到他们最终消失在光雾中之后,缓了好半天,我们才重又起身前行! 这次我们走得格外小心!谁知,再往前走,那光雾便逐渐退去,眼前亦是变得更加明亮!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平台的尽头,那里立着一圈暗灰色的金属围栏! 当我们走到那栏杆边,朝远处望过去之后,我的老天爷!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个个被眼前的奇景惊得呆若木鸡! 原来,在我们的正前方乃是一个巨大的犹如末日一般的——天井! 而就在这个大到没边的天井中央,则竖着一层接一层的巨大平台,那每一层的平台都有足球场那么大!而且,那种平台竟是有上百层之多,朝上方望去,居然一眼望不到头! 这还不算,只见就在那些巨大的平台上,密密麻麻立着的不是别的东西,竟然全都是我和姚娜之前见过的——存尸水箱! 我的天!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光我们能够见到的这边的平台上,每一层就有数百个水箱之多!那水箱里,尸体浮动,颜色各异,看上去端的是邪气森森,叫人不寒而栗! 我脑袋里在震惊的同时,也在飞速地计算着:一层好几百个,上百层的话,岂不是有好几万个水箱立在那里?况且每个水箱里的尸体又不止一具?还有,我们这里只不过是那众黑石群中小小的一块而已,像这样的黑石还不知有多少块呢? 天啊?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掉! 我本来觉得白山里的那块黑石就够气魄的了,没想到和眼前这块黑石相比,那只不过是孙子辈儿的罢了! 真是太邪恶了! 古往今来,这些黑石,究竟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啊?它们究竟想要从这些尸体中得到什么? “爸!”陈丽靖颤抖地问,“那箱子里的都是什么啊?” 陈西阁果然是条汉子,他早被吓得魂儿兜没有了,却愣是强装镇静地安慰自己女儿:“没什么,不过是些死人而已!” “可是……我表哥他们呢?他们不会也在那里面吧?他们都死了么?”陈丽靖说着,眼泪居然扑簌地掉了下来! 看样子,小姑娘真的是快要崩溃了! 于是,我赶紧好心地劝慰道:“小妹妹!现在说什么都早!亲眼所见才为实!走吧!” 抬眼观瞧,但见从我们这里不远处,就有一条悬空的金属通道直达平台水箱那里,往上看去,则每一层都有几个类似的空中通道! 姚娜见我要动,便提醒我说: “亲爱的,这里可是有人守卫!你要想清楚,一旦我们过去,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发现的!” 我停下脚步,将众人扫视了一遍,那意思是在询问大家的意思! 陈西阁等人则都冲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就连胆小的小胡子司机也不例外! 我抬头又看了看那些藏着尸体的水箱,心想:是啊!为了这次终极寻人,我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如今终于来到了讯号跟前,我们怎么可能选择后退? 走吧! 让我们走过去瞧一瞧,我们要找的“人”,现在究竟都——怎么样了? 20、 自己开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0、自己开门 等走上去之后,我们才惊然发现,脚下的金属通道,居然是悬空的!整个通道没有架子没有立柱,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悬浮在半空之中!脚踏上去,心里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谁知,等离得天井中的巨大平台近了,我们却发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没想到,那一层接一层的巨大平台,居然也都是悬浮在空中的! 老天爷,这里的东西简直太过匪夷所思,致使于小胡子一直在念叨着:“是不是外星人?是不是外星人?” 即使陈碧妍姐弟的手链就戴在我的手腕上,但我还是不放心地用另一只手去摸,当我发现那讯号果然近在咫尺,这才放下心来! 当我们越是离那平台越近,就越觉得它蔚为壮观!那每一块巨大的平台都有四五米之高,就这样仰头而望,可比我们见过的任何一座摩天大楼都要雄伟!更彰显得我们自己更加渺小不堪! 通道不长,眨眼到头,姚娜当先一步迈上平台,眼睛却一直在警觉地注意着周围! 我们紧随而上。就从我们一踏上那平台开始,眼前就已经出现了整齐码放着的巨大水箱,除此再无他物!而我们所在的这一层上,所有水箱里的液体都是米黄色的!使得水箱看上去有些陈旧。 我们小心前行,双眼忍不住朝水箱里观望!这一个个巨大的水箱就足够叫人震撼的了,可是当我们看到那水箱里的一具具尸体之后,“震撼”这个词便再也不足以形容出我们当时的感受! 我和姚娜尽管经历过一次,但我们却发现,这里的水箱则更为齐整,更为庞大,就连箱子与箱子之间相连的那种脉状管道也更为规范,都由相应的暗灰色金属包裹着,看上去一尘不染,格外整洁! 朝身边的水箱里看去,里面悬浮着许许多多的尸体,其中男女老幼、高矮胖瘦都有,甚至还有一些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的欧美人夹杂其中! 这些人的尸体则完全不像普通的浮尸那样臃肿腐烂,而是完好无缺的,看上去,他们简直就像沉沉睡着一般! 陈丽靖吓得直往她老爸怀里缩,而他老爸也明显有些迈不开步! 小胡子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正在对着一具美丽的长发女尸隔箱而望,谁知却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看他脸色早已变得铁青,似乎被吓得魂儿都没有了! “她……她……她睁眼了!” 小胡子用手指着水箱里那具女尸颤抖地说。 “啊!”陈丽靖小声喊叫,一下子躲到陈西阁身后。 众人仔细看去,却见那箱中女尸挽着古人的发髻,皮肤白皙如玉,绝好的面容堪称完美,尽管浑身**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高贵气质! 我仔细瞅了一下,并没见到她的眼睛在动!不过,此情此景,我却觉得如此相似,遥想当初我在白山黑石之中,却也是见过一具与此相仿的女尸的! 姚娜一指头捅在我的腰窝上,我吃痛地问她:“干吗?” “不许看!”姚娜脸红撅嘴。 郁闷! 我脸腾地就红了,心里这个别扭,都什么时候了,这大小姐还有心嫉妒?尽管人家光着身子,但那可是具古尸,难道我现在还能有什么龌蹉想法不成?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尽职把风的刀疤脸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不顾一切地叫了一声,然后刷的就朝前边一个水箱跑去! 等我们再看过去时,他早已跑到一个位于最底层的水箱边上,蹲了下去!他异常激动地看着里面,双手则按在那水箱玻璃上,不住颤抖着! 我们赶紧跑过去。那时候,我脑中的讯号已经放到最大,我顿时明白,看来,我们的目的地终于是——到了! 朝刀疤脸面前的水箱里看去,我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 只见那水箱里飘浮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娇小玲珑,面容清俊,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两只手还紧紧攥成拳头!此人赫然就是曾经和我们一起进入新疆黑石洞的野外向导——姜澜! 没想到,她居然是被关在了这里! 而向另一具尸体看去,那个男人却有着臃肿的身子,白花花的皮肤犹如一只肥肥的猪精一般,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唐龙! 唐龙!真的是唐龙!我终于是——找到你了! 我赶紧在水箱面前跪了下来。这时候,我看见那刀疤脸面露哀伤,深情款款地望着水里的姜澜! 看来,这刀疤脸和姜澜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不知这两个狠角色究竟是情侣还是兄妹? 我们这边儿还没有从刚找到“人”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那边却又传来了陈西阁父女的惊叫,以及随后而来的小女孩的哭声: “表哥!表姐!” 我转回头一看,但见陈西阁父女早已蹲在另一口巨大的水箱面前,那水箱里的关着的正是我们这次终极寻“人”的目标——陈碧妍姐弟俩! 但见水箱中一丝不挂的陈碧妍姐弟,亦是和其他被封存在水箱里的人一样,就那样安详地悬浮在水中,不知究竟已是具冰冷的尸体,还是依然——活着? 紧接着,我又朝其他的水箱里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同我们一起进洞的高师傅!然而,令我意外的是,高师傅的水箱里却还漂着另外一具尸体! 那是一具生着扁平头发,长着四方脸的男尸!我一看之下登时就认了出来,我的天,这不是——何博士吗? 不会吧? 我转身朝着四周离我们很近的这些水箱看去,那时候我已经意识到,看来被新疆黑石瞬息百年以及移物千里的人——都在这里呢? 那时候,我感觉全身无力,四肢瘫软!我不禁想,如果当初我不是意外地接触到了黑石里的蓝色讯号,恐怕眼前的水箱里也会有我一个位置吧? 天呐! 我眼见此情此景,心中则更加好奇,这一切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咚! 耳边忽然想起的一声,将我从恍惚中惊醒! 再一看,原来那刀疤脸救人心切,居然用手里弯曲的铁棍去敲砸水箱!姚娜怕惊动了敌人,想要拦他,但刀疤脸则像疯了一样,根本不听劝阻! 他咚咚敲了几下之后,却见那水箱根本纹丝不动! 我赶紧窜过去对他说,你别激动先,基叔!咱们先仔细看看再说! 当时,我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一直认为,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高科技,我们仅凭着一根铁棍怎么可能将水箱打开? 这时候,陈西阁也止住悲伤,赶过来劝阻,刀疤脸这才无奈地住手! 然而,眼尖的陈丽靖则忽然发现,随着刚才刀疤脸的敲打,那姜澜的眼睛似乎是跟着跳动了一下! 陈丽靖即刻大声呼喊,刀疤脸则也见到了希望似的,再次举棍欲打,姚娜赶紧冲过去,把他拦了下来! “等等!”姚娜急急说道,“就算他们没死,可是,箱子打不开,你就这样把他们敲醒,岂不会把他们全都淹死?” 姚娜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刀疤脸这才完全冷静下来! 大家伙赶紧围拢在水箱前仔细查看,发现这种水箱除了箱盖以外,都是由某种类似于玻璃的东西制成的,这种玻璃自然和我们认识的玻璃不同,恐怕根本不是能用榔头就能砸开的! 我们随即简单商讨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我们还是得从那箱盖上面下手才对! 这箱盖是用一种纯黑色的金属制成,金属自然坚不可摧,不过,我们却发现这箱盖正中可是有个类似于把手的铁环! 我和姚娜回忆了一下,记得当初姚娜差点被扔进水箱时,当时的那些野人们似乎就是用手拉住这个圆环,然后将箱盖打开的! 于是,刀疤脸率先将铁环握在手里试了试,谁知,不管是拧还是拉,那铁环根本纹丝不动! 随后,姚娜也试了一试,结果和刀疤脸一样! 看来,这个水箱真的是很难打开的! 怎么办? 我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们就躺在玻璃后面,可就是无法将其救出! “听,什么声音?” 警觉的姚娜如此一喊,我们的心都跟着猛然一跳! 大家紧张地朝四周望去,很快就发现在通道另一边有一队士兵缓缓而来!我们几个赶紧蹲在水箱之后,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那一队士兵只是巡逻而已,没多久就消失在了远处的紫色光雾之中! 待到危险解除,刀疤脸用手对着水箱又嘣嘣拍了两下,那水箱是如此沉重,如此势大力沉的两下拍过去,里面甚至都没有泛起水花! 试问如此结实的水箱,我们如何才能强行打开呢?如果我们打不开,我们就这样从这里耗下去,无异于坐以待毙? 无奈之下,我们都垂头丧气地坐到了地上!那时候,我才惊然发觉,自己居然很久没吃过东西,也很久没喝过水了!疲累顿时袭上心头,叫我心力交瘁! 绝望中,我甚至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算了!带着大家去寻找这块黑石的控制室,然后依样画葫芦,带领着他们离开此地!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候,聪明伶俐的陈丽靖却忽然惊呼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她指着她面前的水箱朝我们说:“你们看,从这里看过去的话,那盖子是不是可以从里面打开呢?” 透过水箱朝里面看去,我们很快见到,就在那箱盖的另一面,果然也有一个圆形的把手! “里面开?怎么开?”小胡子纳闷,“我们得先进去才能打开啊?” “对!”刀疤脸已然是什么都不顾了,他拎起铁棍说,“既然这样,咱们就把沉睡的人叫醒。叫他们自己来——开门!” 21、 生与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情景,我们虽然觉得这主意有些冒失,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试试! 我们全都闪身躲开,刀疤脸卯足劲儿冲着那水箱玻璃又是一下,嘴里还喊:“姜澜!醒来吧!” 咚的一声,如此清脆的声音立刻朝四周围散去,惊得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也不知道这一下会不会把敌人给引来? “动了,动了!”陈丽靖又见到姜澜的眼皮跳动! 刀疤脸亦是兴奋地紧跟着又是一下,箱子里立刻泛起水波,将姜澜的身体又朝里侧涌了过去,甚至撞到了唐龙身上! 我则不错眼珠地注视着唐龙,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咚!咚!咚! 刀疤脸连敲三下,然而姜澜除了眼皮跳动外再没有什么起色,唐龙那里则更是睡得犹如死猪! 刀疤脸满脸通红,青筋暴涨,又一次狠敲之后,他手里那根本就弯曲的铁棍居然一下子折了,折断的那一截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叮铃铃的声音随即在空旷的平台上一直传出去很远! 糟了! 我们这声音也太大了吧?那些巡逻的士兵怎么可能听不见? 这时再看水箱之中,由于水波激荡,唐龙那肥肥的身体竟然哗的一下翻了过来,正好和我瞅了一个对脸! 我这才看清,他脖子上那曾经被姜澜划过的伤口依然还在,那贴住伤口的胶带早就没了踪影,使得伤口就那么开裂地泡在米黄色的液体里! 完了! 我心中不觉一阵寒凉,唐龙不会真的是——死了? 这时候,刀疤脸急红了眼,棍子折了,便又伸手去拍,直拍的自己手掌是红肿一片! “住手吧!住手吧……基叔!”陈丽靖哭着叫他停手,“别拍了!别拍了!姜澜姐已经死了,她根本就不会睁眼了!” “胡说,你明明看到她眼皮动了,她只不过是睡着了,我可以把她叫醒的!”刀疤脸说着又嘭地拍了下去! “爸!”陈丽靖哭得眼睛通红,转身哀求陈西阁,“你说句话啊?表哥表姐还有姜澜姐他们都死了,不是吗?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西阁木讷地站在那里,犹如一个垮掉了的老兵,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姚娜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刀疤脸的胳膊:“不要再费力气了!她的眼睛是被水波推动的,不是睡着了!节哀吧!” “不!不可能!”刀疤脸眼中含着泪,依然倔强地不肯罢手! 最后还是陈西阁按住了他!但见陈西阁亦是眼含热泪,他颤声劝道:“阿基,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的?虽然我们得到了最坏的结果,但这依然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不是吗?” “陈总!”刀疤脸瞪着血红的眼睛说,“就算阿澜真的死了,我也要敲碎这东西,把阿澜的尸体带回家!我绝对不能叫她就这么永远地在这里面泡下去!” 刀疤脸的话一下触到了陈西阁的痛处,陈西阁彻底无语,他不再劝阻刀疤脸,而是转身朝陈碧妍姐弟的水箱走去,随即颓然倒在了那里! “爸!你没事吧?”陈丽靖惊叫! 陈西阁双手伏在水箱玻璃上,老泪纵横,沉沉自语:“大哥啊!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却未能完成你最后的心愿,把你的儿女带回去……” 陈丽靖一下扑到他老爸怀里,也是跟着失声痛哭!我们的士气一下降到了最低点。 我讪然坐在地上,眼瞅着玻璃箱里的唐龙,自是感到十分内疚,不管唐龙这人多么自私自利,但落得如此下场却都是拜我所赐,我…… 我正自感慨,脑袋里却忽然蹦出个疑问: 不对!刚才姚娜说,姜澜的眼睛动了,是因为被水波推的,可是,那么大的水波,唐龙的眼皮为什么不动? 不对!这里面必是有什么原因才对! 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死寻人,我已然对生和死有着非同寻常的感知力!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但我就是觉得姜澜应该还活着才对!至于唐龙,我却不敢保证了! 想到此,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再次依靠我的特异功能来仔细鉴定一下他们的——生或死! 于是,我便把那陈碧妍姐弟的手链紧紧攥在手中,再次闭上眼睛认真体会: 两个讯号尽管巨大无比,占满我的脑壳,但二者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其中一个讯号异常清晰,上面一片死寂,毫无波澜起伏,显然已经没有了生的特征;而另一个讯号尽管有些微弱,但里面却存在着某些不易察觉的波动,和前者恰好相反! 我自然知道,在我们被黑石移物千里之前,陈碧妍头部中枪,本来就命在旦夕,那个清晰的讯号,自然就是属于她的!从讯号上来看,陈碧妍显然已经是没救了,但是她的弟弟陈立名——可就说不准了! 我睁开眼,缓缓走到陈碧妍姐弟那个水箱之前,我将双手按在水箱玻璃上,想好好看一看他们,却不成想,通过那面玻璃,我居然也可以感受到他二人的讯号! 那时候,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更叫我惊讶的是,脑中那个弱一点的讯号居然跟着我的心跳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起来! 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手却依然按在玻璃上没有松开! 接下来,我发现那个弱一点的讯号,居然越晃越快,就像小鸡就要破壳似的! 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讯号竟然突地一下就从我脑袋里无声地炸开了,直炸得一片粉碎!我则瞬间就像被几万伏的高压电给击中了一样,顿时被打出了老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姚娜大惊失色,赶紧跑过来想要扶我。 就在她还没有碰到我的时候,就听方才那个水箱里忽然水声大作,哗哗作响,大家好奇地朝里面看去,却赫然看到,那泡在水里的陈立名居然——醒了! “立名!立名!”陈西阁顿时大喜若狂,他大呼着陈立名的名字,然后叫嚷着示意他去拉水箱里的把手! 然而陈立名陡然醒来,还依然处在一种迷糊之中!他很快就被那米黄色的液体呛得大声咳嗽!慌乱中,他只能挥舞着自己长长的手臂去拍打液体,挣扎了片刻后,他一下子游到了水面之上,由于那箱中的液体距离箱盖还有那么十来公分的距离,陈立名正好利用那狭小的空隙大口喘气! 可喘不上几口,他便重又沉入了水中,只好再次用力挣扎!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足有一两分钟之后,陈立名终于是彻底清醒过来,他惊讶地看着箱子外面的我们,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陈西阁则一面拍打玻璃,一面不住地示意他去拉动箱盖上的那个把手! 当陈立名终于用手握住那里面的把手的时候,我们全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如果盖子打不开,陈立名则必定会淹死在水箱里! 然而,当陈立名用力旋转那个把手的时候,我们立刻听到箱顶上同时转来了吱吱声,再一看,外面的把手居然跟着里面转动了起来! 居然真的有门儿? 陈西阁赶紧朝箱顶爬去,谁知刀疤脸则一步就跃了上去,在第一时间就拉住那个环状把手!随着刀疤脸的用力,只见箱盖终于是噗呲一下打开,里面登时冒出许多黄色的气体来! 陈西阁大喜过望,赶紧和大家伙儿联手,把陈立名从水箱里面给拖了出来! 咳咳……咳咳…… 不要误会,这个咳嗽的人不是陈立名,而是周老板我! 刚才见到陈立名突然醒来,我一时间神经紧绷,并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如今见到他已然无虞,我这才发现刚才那一下,我自己受的伤可是不轻! 随着我剧烈的咳嗽,居然咳出了殷红的血来! 姚娜吓坏,赶紧扶我起来,谁知,我的鼻子也开始止不住地流血! “你可别吓我啊,没事吧你?” 我本想说没事,谁知一张开嘴,立刻有鲜血涌进了喉咙,呛得我再次大口吐血! “你……你可千万别死啊!”姚娜真的是吓坏了,她一边将仅存的饮用水给我灌下,一边撕开卫生纸给我堵鼻子! 这时候,陈西阁已经将自己的上衣给浑身**的陈立名披上,陈立名则像是冻僵了似的,浑身不住哆嗦,米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头发直往下滴! 陈丽靖却和刀疤脸进到水箱里面,把不省人事的陈碧妍给拖了出来! 他们将陈碧妍平躺在地上,亦是给她披上了衣服!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惊惧地发现,陈碧妍的头部居然开始往外冒血,那血竟然都是黑色的!陈丽靖吓坏了,捂着嘴不敢喊叫,刀疤脸则赶紧掏过自己的医疗包,给陈碧妍包扎诊治! 就在刀疤脸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我却已然明了于心,这刀疤脸显然是在做——无用功了! 我的手上,还戴着陈碧妍姐弟的手链呢!此时,手链上只剩下了一个讯号,这个讯号既大又清晰,已经是再明显不不过,陈碧妍——没救了! 果然,待到刀疤脸又折腾了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表姐!”陈丽靖攥着陈碧妍的手,再次哭起! 陈立名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也爬到他姐姐面前,颤抖着跪了下去! 唉! 我不觉为他们惋惜,龙凤胎的姐弟二人,如今却已是一死一生,阴阳相隔! 就在大家为陈碧妍而伤心的时候,那个刀疤脸却缓缓朝我走来,待到近前,他那么高大威武的身躯居然扑通一声就跪倒了我的面前! 22、 非常记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自然明白刀疤脸的意思。我那价值一亿人民币的合同里注明,只要找到陈碧妍姐弟其中一个,无论是死是活,我都将得到巨额酬金!但是,这笔酬金里面,却并不包括姜澜和高师傅! 其实,如果不是我刚才因为救陈立名而身受重伤的话,我自然会顺理成章地将姜澜等人救出!然而,就刚才那一下子,我就已经吐了快半斤血出来,再来一次,我恐怕很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如此一来,我能不能再救人便成了未知数!刀疤脸这才会求助于我,但我没有想到,为了姜澜,如此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居然会对我双膝着地! “只要你能救出姜澜,我愿意……” 我伸出手示意刀疤脸不要再说,然后我便强撑着身体朝姜澜和唐龙的水箱走去! 姚娜知道我要去救人,便担忧地拉了我一下!我摇摇头,将姚娜的玉手推开,然后继续迈步向前!其实,不管刀疤脸求不求我,我亦是早已下定决心,姜澜我可以不管,但唐龙——我是一定要救的! 我将双手按在他俩所在的水箱玻璃上,开始闭目仔细体会随之而来的讯号!叫我倍感欣喜的是,这两个讯号的大致反应,居然都和陈立名是差不太多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有可能还活着! 不过,就在我即将要激活他二人的讯号之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刀疤脸不解地看着我,不知我是何意?我转身对他说,水里面这个胖家伙,他的脖子被姜澜割过喉,待会儿他如果苏醒过来,还希望你务必救他! 刀疤脸这才听得明白,赶紧把医疗包高高举起,并从里面抻出了一卷胶带! 我这才算放心,便再次将双手按下! 随着两个讯号在我脑中剧烈晃动,没多久,其中一个讯号很快就在我脑中爆炸开来,而我则和上次一样,瞬间被电击一般就甩了出去!好在这一次姚娜有所准备,她早在我背后等候,竟是一下子安安稳稳地接住了我! 不过纵使如此,我所受的内伤依然不轻,就好像刚被哪个武林高手给废掉了武功,经脉尽断似的,浑身无力,四肢瘫软,还一口接一口地往外喷血!脑袋里更是被炸得一片狼藉,嗡嗡作响! 这时候,水里的姜澜刷地就直起了身子,她紧紧攥着的拳头猛地砸在了水箱玻璃上,咚的一声砸得整个水箱都跟着颤抖起来! 刀疤脸一见姜澜醒来,赶紧冲上前去,高声呼唤她的名字! 姜澜果然与众不同,她刚醒来没多久,就很快就缓过了神,1分钟没到,她就在刀疤脸的提示下,从里面将水箱盖子打开! 刀疤脸的外衣刚才已经盖在了陈碧妍的身上,此时他把姜澜从水箱里拖出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黑色背心脱下,穿到了姜澜身上。姜澜身子娇小,如此大的背心穿在身上,宛如一条黑色的长裙! 上身**的刀疤脸则露出了一身强壮黝黑的腱子肉,他激动得将姜澜搂在怀里,说话都有些哽咽! 然而,叫众人大感意外的是,姜澜被刀疤脸抱住后,眼中则一直闪着冷冷的寒光,非但毫不领情,反而用力将刀疤脸推开!随着她身形一转,她居然径直冲我走来! 那时候,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姚娜怀里,眼见着姜澜朝我而来,我竟然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 姜澜来到近前后,居然毫不顾忌地伸手就朝我的脖子抓来!姚娜一见之下,岂肯叫她得手?当先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姜澜亦不是等闲之辈,她利落地侧身转体,然后一拳就朝着姚娜脸上擂去,姚娜没有料到这女子身手如此敏捷,只得赶紧松开了手! 姜澜还想再战,但刀疤脸一见苗头不对,早已冲上前来,将她死死拉住! 那时候,姜澜就像疯了一样,冲着我低低地吼着:“魔鬼!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我一下愣住,怎么也料不到,这姜澜居然会朝我发飙!我哪里开罪过她?她为何叫我魔鬼? 就在我们这边正一团乱麻的时候,就听刚才那水箱里忽然哗哗地犹如开锅一般翻腾起来!我们转身一看,居然是胖子唐龙——也醒了过来! 唐龙一边惊惧地拍打着水面,一边妈呀妈呀地喊救命,他的声音沙哑不清,不过这家伙拍水却拍得很响,仿佛翻江倒海一般! 崴了! 我顿时担心地望了望四周,不知道那些巡逻的不死士兵究竟都在没在附近? 我本有心去帮助唐龙,但自己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还是陈立名和陈西阁过来,把唐龙从水箱里架了出去! 唐龙光着湿漉漉、白花花的肥体,惊恐地看着我们几个,有心张嘴说话,谁知脖子那里却呼呼漏气!他赶紧下手去堵,就在那时,他脖子的伤口上竟是一下子冒出血来! 刀疤脸见状,赶紧放开姜澜,过去给他处理伤口!谁知唐龙搞不清这刀疤脸是何来意,居然飞起自己的象腿,疯狂防御! 最后刀疤脸不得不反剪了他的双手,然后将他撂倒在地,这才将此肥厮制服! 随着伤口被胶带堵上,唐龙终于明白刀疤脸是自己人,这才逐渐稳定下来!不过,大家伙儿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一时间也没有合身的衣服给他,总不能就叫他这样晾着吧? 最后,还是姚娜发扬风格,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叫唐龙围在腰间,最起码先把害羞的地方盖起来先! 看着依然浑身流淌着米黄色液体的唐龙以及立在一边神经兮兮的姜澜、还有已经彻底恢复过来的陈立名,我一时间有些好奇,这几个人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会不会和我一样被黑石移物千里了?而他们又是如何被关进这些水箱的呢? 带着这些疑问,我缓缓起身,慢慢来到唐龙身边。我感觉自己这第二次吐血,比第一次要好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受了伤,特异功能得到异化闹得? “唐龙!”我颓然地坐到唐龙身边,“告诉我,咱们分开以后,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唐龙漠然地看了看我,一开始就好像不认识我似的!过了好半天他才似乎是想起来我是谁? 他捏着自己喉咙上的透明胶带,很费力很激动地说:“我终于是想清楚了!我他妈上当了,上了大当了!你这单买卖值50万,你丫的竟然就给我一千块钱,打发要饭的啊你?我这拼死拼活的,受这些罪……” 那时候,听到唐龙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我居然有股想哭的冲动!没想到,唐龙这矫情的声音,居然真他丫的好听! 我见唐龙渐渐恢复,便急急追问他的情况,想知道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知,唐龙一见到水箱里的尸体,登时就傻了,大山一般的身体直往我身上蹭!“我靠!这是到哪来儿了?哪儿来这么多人体标本?” 我便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你还是先告诉我你的经历吧? 这一次,唐龙则一下子就呆住了,他转着眼珠子好像是在苦苦回忆,然而眼珠子都快转掉,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该死,这家伙看上去有些怪怪的,不会是失忆了吧? 于是,我开始耐心地提示他,说先前咱们见到了黑石,然后用液态氮冷却它,结果被一道光给弄到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移物千里之中…… 唐龙一听这话,急忙连连点头,然后拍着脑门支支吾吾地说:“对!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些印象了,我……我记得……我好像是见到过一个好大个儿好大个儿的——飞船!对!就是飞船!白色的!” 飞船? 我不觉皱起眉头,怎么说着说着跑飞船那里去了? “对!飞船!没错!飞船……飞船……”唐龙一副很痛苦,很绞尽脑汁的样子,半天才继续下去,“对了!那飞船就在我脑袋上那么飞了过去,然后从飞船上射出了一道光来,绿……绿色的,光一照下去,我身边的人就全都被冻成了冰块,而且都是从肚子里面先冻成冰的!还有还有,后来,黄色的光一照下来,人们就都变成了残废,又聋又哑又瞎的残废!太可怕了,太他妈可怕了!我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下文,好像他后面的事情就已经全都忘掉了似的! 我和姚娜震惊得对视了一眼, 怎么回事,他说的这一幕怎么如此眼熟?那飞船怎么会跟唐龙扯上联系?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担忧,唐龙的话看似荒诞,却似乎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然而可惜的是,他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 眼见着唐龙越来越清醒,但他嘴里说的,则全都是我们被黑石辐射之前的事情!至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却终于是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候,陈西阁走上前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他过来问我:“周先生,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我这才想起我们如今的处境,人是救到了,可危险还没有解除呢? 陈西阁回头望了陈碧妍的尸体一眼,禁不住潸然长叹:“我们可以——走了!” 闻听此言,大家伙开始整装待发,然而,我却摇头对他们说:“不!我们还不能走,还差一个人呢!” 这时候,姚娜将我慢慢扶起,我们一起看向了里侧的另一个水箱!那里面的人,赫然是和我们一起进入黑石洞的高师傅,还有那个和黑石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何博士! 23、 岁月不留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不行了!”姚娜拉住我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再来一次,你会死的!” “不!姚娜,你不明白,”我握着她的手说,“我们一起来的,如果现在我一走了之,见死不救,我这一辈子也不得安心!死的人,我们无力挽救;但生的人,我们必须得拼尽全力!” 于是乎,我不顾姚娜的劝阻,再次拖着虚弱的身体朝那个水箱走去! 陈西阁以及刀疤脸顿时对我肃然起敬,陈西阁说:“周先生,如果您能把我们都带出去,我愿意将酬劳再翻一倍!” “不必了!”我略为苦涩地回道,“1亿的话,我这辈子恐怕都花不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要团结!” 我说“团结”俩字的时候,拿眼瞟了一下姜澜!谁知,这时候的姜澜则和刚才判若两人,小鸟依人般地搂着刀疤脸的胳膊,刚才的那股煞气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先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也不知道,她嘴里的魔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我的妈妈哩!”唐龙咆哮一声就窜到了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去路,“1亿?好你个周自强,你丫又吃独食了?1个亿啊?我没听错吧?” 唐龙瞪着牛眼,神经大条地拉着我的胳膊,当我点头确认之后,他居然瞬间就从眼眶里变出了眼泪:“周哥!周爷!周祖宗!!!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吧!好歹我跟您老混了这么多年,不求别的,周爷喽,您老人家发发慈悲就给我一点点儿,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点就行啊?” 那场景简直令人哭笑不得,唐龙胯下围着姚娜的外套,活像个日本相扑似的把我堵在那里,叫我一时间进退不得!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唐龙见了钱还是那么地癫狂不羁! 姚娜一个金刚指就敲到了他的脑袋上:“你妹的,要死啦?知道这什么地方不?要是被那个谁谁谁给发现了,我们就都完蛋了!” “什么谁谁谁?吓唬鬼呢?”唐龙仍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我则担心这样下去真的会出问题,便赶紧对其进行思想教育:“好!只要你听我的话,钱自然不是问题!” “好嘞!”唐龙立刻打了个敬礼闪到了一边,嘴里再也蹦不出一个字儿来! 众人则看得是啧啧称奇,没料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拜金人物! 来到高师傅和何博士的水箱前,姚娜怕我被再次被崩飞,用力按住了我的后背。谁知唐龙在弄明白情况后,居然把姚娜给轰走了,然后用他那宽敞柔软的大肚子顶住了我,嘴里还对姚娜说:“师娘,您就歇着吧,这活儿我包了!” 我还没扶住玻璃,一口血差点忍不住喷了出来!姚娜则在一旁偷笑,竟是一点没有脸红! 这一次,我将手按在玻璃上,依样画葫芦,很快就激活了箱中的讯号,这一次和前两次不同,他们两个人——是一起醒来的! 而我被这两个讯号的突然爆炸,炸得几乎晕死过去!虽然没有再度喷血,但我的感觉却仍是糟糕透顶!脑袋中一片空白,浑身像一滩烂泥!那一刻,我本来很是疲倦,很想睡觉,不过,眼见着高师傅和何博士醒来,我却强忍着没有闭上眼睛! 其实,我这么拼命地救这两个人出来,有一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何博士!我想,何博士意志坚定,被黑石折腾了好几十年,却依然没有迷失心性。将他救醒的话,或许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而且,我还有很多不解的问题想要问他! 何博士和高师傅这俩人不像姜澜那样,在水中扑腾了好半天才缓过了神,艰难地将水箱盖子打开! 陈立名等人去给高师傅处理去了,我则叫唐龙把我扶到何博士面前去。谁知,那时候我的状况已经糟糕之极,唐龙架了半天我也没能挪动上几步! 姚娜则拉着我的手,眼见着我面无血色,浑身瘫软,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 其实,何博士离我不过几米远的距离,如果我能大声说话,根本不用费力走过去! 于是,我便有气无力地喊他:“何博士!何博士!” 何博士方才甫一醒来,也是有些神经兮兮的,似乎处在另一种痴幻的状态之中!见着我们这些人,他既不反抗也不理会,嘴里还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等到我一喊他,他这才如梦方醒般地想起了什么,便抬眼朝我这里瞅来。他浑身上下都是米黄色的液体,尤其是脸上,黏黏糊糊地叫我都快认不出他! “我……我……我认得你……”何博士一边目不转睛看我,一边痛苦地回忆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我们见过面?在哪里?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听何博士如此说话,我顿时心里拔凉,看来,纵使意志坚定的何博士,也依然失去了不少记忆! 谁知,就在何博士话音刚落之时,我忽然惊惧地看到,何博士的整个身体居然开始发生变化!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诡异而不可思议的一切,简直完全呆住了! 但见何博士那本来光滑的皮肤,竟是忽然间生出了许多褶皱,这些褶皱就像洪水一般由上而下,使得何博士如此伟岸的身材,刹那间就萎缩了下去! 再看他的容颜,更是叫人感到无比恐怖!他的头发由黑变白,由密变稀,脸上的肌肤瞬间老化,眨眼就布满了难看的皱纹与老人斑,眉毛更是脱落得一根不剩! 何博士眼见着自己身体发生了异变,自是无比惊悚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喊却喊不出声,嘴里的牙齿却忽然掉落了一地! 这整个过程维持了连30秒都不到的时间,何博士就由一个健壮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耄耋老人! 在场的人无不傻在了那里,任谁也想不到,何博士居然会变成这样!刚刚苏醒的高师傅,则更是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生怕自己也发生同样的事情! 再看那何博士,由于忽然迈入到了风烛残年,他顿时站立不稳,一下子歪倒在地!然而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去上前搀扶,大家都像见到了传说中的魔鬼一般! “何博士!何博士!”我不住呼唤着他的名字,竟忽然间来了一股力量,迈开步子就来到了他的近前。我本想蹲下身子,不料双腿颤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姚娜和唐龙同时大喊一声,赶紧跑过来搀扶,我却倔强地甩开了他们,而是坚持着爬到了何博士的面前! 此时的何博士,老态龙钟,直如一滩腐肉。他颤抖着抬起头看我,我则顿时感到懊悔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救他! “何博士!对……对不起……”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谁知,何博士却忽然释怀地笑了,满是褶皱的脸上居然绽开了花朵般的笑容!他冲我张张嘴,似乎是要对我说话! 我便将耳朵紧紧贴到他的嘴边,只听老人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道:“能……死,也是很好的!我可以……去见……蒋敏了……” 老人说到这里,便再没有其他声音传来,我抬眼一看,但见老人早已经闭上了双眼,身上再无一丝生气! “何博士?何博士!”我顿时感到一股悲怆,心里疼得难受! 何博士,居然会这样死去!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本以为那黑石已经将何博士完全改变,不管他受过多少痛苦折磨,他已然超脱到了自然界的生死之外! 然而此时,我才终于明白!岁月不留人,当何博士从那水箱里走出来之时,黑石对他的影响也就完全解除了!于是乎,他便忽然变成了一个濒死的老人,恢复到了他本来该有的样子,重新回到了他正常的时间轨道上! 何博士临死之前的话,叫我如此揪心,难以释怀! “能死也是很好的!” 尽管何博士得到了解脱,但我却依然替他不值,他的确早就该死了,但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那段时间,却给白白耽误掉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那块——黑石!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居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望着数之不尽的存尸水箱,我不觉怒气冲天! 这水箱里的各色人等,不知被黑石囚禁了多少岁月?如果某个古代之人醒来,走出箱子,岂不会顷刻间就化为了灰烬? 黑石的可怕,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我却不觉地生起一股战意!我突然间很像把这黑石的一切弄个清楚明白! “哇靠!你没事吧?” 唐龙怕我摔倒,过来扶我,我却一把掐住了他肥肥的脖子! 唐龙吓了一跳,问我发什么疯? 我鼓着鼻子,气冲冲地问他:“唐龙!还记不记的,何博士的妻子,长什么样子?” 唐龙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快……快帮我找找,她应该就在这附近!”我转身朝其他水箱里看去。 “老周,你这是到底要干什么?”姚娜皱着眉头问。 “何博士临死之前说,他终于可以和他妻子相见了,可是,她的妻子还被关在这些箱子里,我要救……” 我刚说到这里,姚娜一把我拉到她面前不足10厘米处,冲我大声吼道:“你真是疯了!难道你还想救人吗?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何博士已经走了,他到了那边见不到他的妻子,他有多难过,你知道吗?我必须得叫他们团聚才行!”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绷着一股子劲,甩开姚娜手臂后,猛然朝前走起来,似乎不找到何博士的妻子决不罢休似的! “喂!”我冲陈立名和高师傅嚷,“你们还记得他妻子长什么样子吗?” 问完后,我才发现陈立名和高师傅有些不对劲,他俩呆呆地傻在了那里,眼中竟然露出了恐惧! 怎么,难道,我很可怕么? 不对! 我很快发现,他俩眼神不对!而且不但他俩愣住了,其他人也瞬间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不敢再动弹分毫! 靠!什么情况这是? 我大惑不解地转回头一看,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 丫的,坏了! 但见就在我们四周围的水箱缝隙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冒出了几十个鬼一样的——古代士兵! 24、 GO!GO!GO!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些忽然出现的士兵,也不知已经在那里等了我们多长时间了! 待到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全都持着寒光闪烁的兵器,瞪着空洞无物的眼睛,冷冰冰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都是一尊尊塑像而已! 我们这边虽然有刀疤脸和姚娜这样的高手在,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可见,这些古代士兵真的是不好对付! “**!兵马俑?”唐龙这厮居然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而接下来这句,更叫我们差点雷翻在地,“这要带一个出去,得卖多少钱?” 我一拳头砸在他光滑的后背上,小声告诫:“你丫活腻歪了你?” “哦!”唐龙恍然大悟,冲姚娜直眨眼睛,还压低声音问,“师娘,这就是你说的谁谁谁吧?” 姚娜快气疯了都,心说话,这是哪里来的怪鸟?屎壳郎插鸡毛扮出来得吧? 望着一个个令人胆寒生畏的古代士兵,我们不觉慢慢聚拢到一起!陈西阁在我身后小声问我:“周先生,咱们怎么办?” 我不觉汗颜,心说话:“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写遗书立遗嘱先?还不撒丫子走人,等雷劈啊?” 这时,一旁传来刀疤脸的声音:“一共17个,两点钟方向有个空当!” 姚娜则从另一侧回道:“不行,两点钟方向是条死路!不如原路返回!” “好!”刀疤脸同意,而后对众人说,“待会儿保持队形,跟不上队伍的,没人会去救你!” 姚娜回头看了看身体虚弱的我,对胖子说:“唐龙,周老板就交给你了!其他人,能打的护在外围,不能打的留在中间!” 大家赶紧按照这俩人的指示行事,姚娜见差不多,又说:“我会尽量抢些武器,大家注意接手!都准备好了吗?我们……” “等等……等等……”打断姚娜的是小胡子司机,他喘着粗气问,“你们看啊,这些鬼人和那些拎垃圾袋的应该都差不多,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周先生的那个方法呢?” 小胡子话一出口,我们倒真是眼前一亮,对啊!刚才光顾着紧张呢,把这手绝活儿给忘了! 那时候小胡子走在最前头,众人便冲他连连点头,那意思是,既然是你开口,那你不妨试试看先? 小胡子见自己不好推卸,便学着我当初的样子也是运上一口气,然后挺起胸膛,大摇大摆地就朝那悬空通道走去! 通道与平台连接的地方,此时正立着一个身高足有1米9的古代士兵在那里挡住去路! 那士兵手里拎着一把白色钢刀,钢刀的刀把足有两尺多长,上面缠裹着陈旧的黄色麻布!那家伙就像一尊石刻的雕塑,没有胸腔起伏,没有呼吸,叫谁看到都心存畏惧! 别看小胡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那自然都是装出来的,我们分明可以看见他的双腿在不住地打颤,后脖领在不住冒汗! 当小胡子最终来到那士兵跟前的时候,对方则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不过是头颅那里在微微转动,始终对着小胡子的正面方向! 饶是如此,也足够小胡子吃一壶的!他绷着由绿变紫的脸,咽了几口唾沫,然后大着胆子侧身而行,试图从那个士兵的身旁擦身而过! 谁知,他刚往前迈了那么一步,就听得那士兵的铠甲一阵叮铃作响,再一看,那士兵居然就像鬼魂一样移动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的去路再次封死! 完了! 小胡子被这一下简直吓蒙了,脸上的汗就像下雨一样,他慢慢转回头来朝我们求救! 而那时刻,姚娜却是突然爆发,她猛冲过去,当先一脚就踢在了那士兵的前胸上!那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连连后退,由于那平台边上没有围栏,他一脚踩空差一点就跌落下去! 不过,那个鬼兵一看也不是白给的,关键时刻,他将钢刀一横,一下子插进旁边水箱的缝隙之中,这才止住了跌落的势头! 姚娜岂肯给他喘息机会,“呀”的一声暴喝,然后凌空就是一个完美的旋风踢,这一踢足有千钧之力,势不可挡,那士兵在挨上以后再也抵挡不住,登时朝十多米深的天井中坠落而去! 姚娜则在对方坠崖之前,抢先一步夺过了他的钢刀,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过,就在姚娜发动这第一击的时候,我们身旁其他的鬼士兵,则像接到了什么进攻信号似的,立刻是轰然而动,朝我们猛扑过来! “go!go!go!”眼见着对方那些沉重的长枪长矛在我们面前闪烁飞舞,不知是谁居然抖落出几句英文来! 姚娜则在前头高呼一声,随后领着大家就朝那条悬空通道冲了上去!其他人随即跟上,刀疤脸和高师傅则挡在后面,替大家断后! 随着短兵相接,那里立刻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那时候,我先前受到的重创则似乎一瞬间就好了不少,我搂着唐龙的脖子,踉踉跄跄地也跟着往后跑! 这些穿着铠甲的古代士兵看上去颇为沉重,但打起仗来却迅猛无比,其中一个更是凭空里跃起两米多高,居然一头就扎到了我们中间来! 我们大吃一惊,赶紧闪身躲避,而那家伙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根铁棍,当先就冲着陈丽靖砸了下来! 小姑娘吓得失声惊叫,陈西阁则举胳膊格挡!铁棍一下砸到陈西阁手臂,我们顿时就听到了骨头被砸碎的咯咯声,而咯咯声很快被陈西阁的痛苦哀嚎所取代! 这个时候,率先傻眼的是唐龙!他一见他口中的“谁谁谁”如此残暴,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浑身哆嗦,终于是明白了人家的厉害! 再看那拿棍的士兵,豪不喘息地再次举起铁棍,对准陈西阁的脑袋就砸了下来!这时候,陈立名却忽然从后面冲上,很快用胳膊勒住了敌人的脖子! 陈立名个子很高,力气亦是不小,他咬着牙拼尽了全力,这才将那士兵扑通一声勒倒在地! 陈西阁忍着剧痛咚地朝他胸口来上一脚,而后就去争夺他手里的铁棍!谁知,那士兵死死攥住铁棍,任凭陈西阁如何使力,就是夺不过来!而陈西阁则只剩下一只手,眼见着就要拼抢不过! 我赶紧催促唐龙,想叫他一屁股朝那士兵身上坐下去!谁知等我再看唐龙的时候,那肥厮居然早就跟着姚娜冲上了悬空通道!和他一起的还有那个胆小的小胡子司机! 娘的!唐龙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我眼见着情势危急,正犹豫着是不是自己扑上去!谁知刀疤脸忽然就冲到了我们跟前!他手里拎着一把钢刀,身上全是一道道的血迹,一见此时情境,二话没说,一刀就砍在那士兵的手腕上,那里登时鲜血飞溅,陈西阁则一下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而铁棍则一下摔落在地! 刀疤脸则又是一刀砍在了那士兵的脖子上,那时候陈立名还死死勒住人家脖子呢,却不知刀疤脸这一刀竟是极其准确,刚好贴着陈立名的胳膊把人头砍了下来! 鲜血登时激射出好几米高,其中一多半都喷到了陈立名的脸上!陈立名则还使着劲勒脖子呢,这下可好,一下勒了个脑袋下来! 陈立名赶紧把人头甩在一边,嘴里吓得哇哇乱叫,刀疤脸则拉着他就往悬空通道上跑去! 这时,陈丽靖也扶着自己的父亲上了通道。 我则蹲下去捡那个士兵丢落的铁棍,谁知我刚一摸到那棍子,脑袋里就冒出了一个巨大的死亡讯号来! 这个讯号显然来自于眼前的无头尸体,然而叫我吃惊的是这个讯号乃是橙黄色的,和白山那些野人讯号相仿,但颜色却要比他们浓上很多! 看来,这些古代士兵和野人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不过,那时候情势危急,不容多想! 沉重的铁棍足有好几十斤,我刚咬紧牙关将其提起来一点,却突然有个冰冷的东西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抬眼看去——我的奶奶!抓住我胳膊的,居然就是那具无头尸体,而且还是那只被砍的鲜血淋淋的手! 当啷一声,棍子就掉在了地上! 我则赶紧甩掉那只手,刷拉就朝后退去!再看那具无头尸体,居然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地又坐了起来! 靠! 那情形比几十个贞子爬出电视机还要恐怖,我吓得木化了都!没想到,这些家伙没有脑袋也死不了! 我在惊悚的同时,也不觉纳闷,这家伙既然没死,那我为何还能感受到他的死亡讯号呢?当我看到方才蹭到的死人鲜血,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由于我先前受过内伤,我的特异功能已经得到了异化!这才能够感受到他的讯号,同时也不会因为接触死人,而产生副作用! 那无头士兵诡异地坐起来之后,伸手就去捡拾地上的铁棍,然而这时候一直断后的高师傅已经赶到,他一见到地上有条铁棍,想都没想也弯腰就去捡! 谁知,这时竟然从他身后早已追上另一个士兵来,那士兵手里使得是一条长矛,他把长矛凭空一挥,一下子朝高师傅脑袋上砍去! 我眼见此景,赶紧高声提醒高师傅注意!那高师傅一见不妙,连忙闪身躲避,谁知这下还是慢了半拍,随着长矛劈砍而下,一下子削到了他的手上! 高师傅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再一看他的手,从虎口那里居然被削为了——两半! 25、 VIP功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看着高师傅掉落一地的手指头,我亦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我紧忙把高师傅用力往回拉拽,那个拿长矛的士兵则挥舞着长矛再次砍来! 我由于内伤未愈,一下子没有站稳,竟是双腿发软,瘫了一下!谁知却是正好躲过了那长矛的攻击! 高师傅捂着自己受伤的手,一见我出了状况,便不顾疼痛地拎着我的脖领就将我拉到了悬空通道之上! 身后的士兵还未追赶,高空中却忽然跃过另一个来!那家伙如白驹过隙一般,轻巧灵活地从我头上跃过,凌空一脚正踢在高师傅胸口上,高师傅登时飞了出去! 待到我最终扶着通道栏杆爬起来之后,我这才惊惧地发现,我已经被十多个恐怖的鬼士兵们给——包围了! 这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我一时间懵圈了都!我看看那些恐怖的家伙,然后转身就想从通道上跳下去!谁知等我双手扶着栏杆往下一看,则当即又退了回来! 他大爷的,这通道离地面足有十多米高,跳下去必死无疑!更要命的是,在那天井底下此时也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同样的鬼士兵! 完了! 这下我肯定是彻底嗝屁了!回想当初这些鬼士兵将那些远古野人剁成肉泥的样子,我浑身不觉冰凉透顶! 然而,世事无常,往往叫人无法预料,就在我转回头等待着自己在一片刀光血影中变成肉酱的时候,我却惊异地发现,那些鬼士兵们居然全都从我身边跑了过去,竟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招呼我! 擦!这又是唱的哪出? 我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他们,然而他们则对我丝毫没有兴趣,就那么冷漠地将我晾在一边,连扭头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我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完好无缺,并没有变成隐身人啊?那他们为什么全都像看不见我似的呢? 就在我陷入疑惑的时候,从通道另一边则再次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我寻声望去,但见姚娜他们那边亦是发生了激战,估计是通道对面也过来了不少鬼士兵! 由于我面前都是身材魁梧的古代士兵,我只能透过他们的缝隙见到一些情况,我看见刀疤脸和陈立名正在与对方死命搏斗着,情况却是异常堪忧! 由于通道本来窄小,我那么紧贴着栏杆,这才没有碰到眼前陆续而过的敌人!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不知自己是该冲着对方发起攻击,还是该就这样隐身下去? 好奇的我,突然伸手朝其中一个士兵的眼前晃了一下,然而,那士兵依然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我大为惊异之下,落在半空的手,却是不小心碰到了紧随其后的另一人的身上,那人一碰到我的手臂,立刻就停住了脚,然后刷的一下子就朝我瞅了过来! 我登时吓得汗毛直立,赶紧缩手而回,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过了几秒,当我再次睁眼之时,却发现眼前早已空无一人,刚才那队士兵已经全都跑过了通道!而跟在队伍最后边的一个,居然是那个被刀疤脸砍下头颅的无头鬼! 那无头鬼摇摇晃晃地跟着队伍前行,脖子那里还吱吱地往外冒血,喷的地上到处都是,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 呼! 我长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就像水洗了一样! 叫我大为不解的是,刚才我在碰到那个鬼士兵的同时,我竟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橘黄色死亡讯号! 这一回,我终于有所领悟:看来,这些士兵和白山里的那些远古野人还是有区别的!远古野人一从睡眠状态醒来之后,讯号就没了!而这些鬼士兵却不一样,一来他们不会进入睡眠状态;二来,他们活着的时候,却也是有着死亡讯号的!也不知,这些死人都是何来头? 由于刚才这番惊吓,早先受到的内伤也仿佛一刹那就恢复了不少!我脚踩在栏杆上,朝姚娜那里看去! 但见他们前前后后已经被好一大堆鬼士兵给包围其中,姚娜已经拎着钢刀杀进了黑压压的敌军之中,刀疤脸则在奋力保护着众人! 这时,我见到从人群里忽然飞出一个苗条的身影来,那影子从某个鬼士兵面前凌空划过之后,就见到那个士兵的脑袋居然跟着就掉了下来! 这时我才看清,那个矫健的人影居然就是姜澜!但见姜澜落地之后,狸猫一般又飞身跃到另一名士兵的后背上,然后用她手里的一把牛角刀,在那人脖子上转了一圈,再看那人的脑袋很快就耷拉了下来! 不过,眼见着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鬼士兵越来越多,我自然清楚,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全军覆没!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尽快逃脱才行! 我赶紧朝人群中冲了过去,待到近前的时候,地上亦是掉落了不少武器,我则掂量着找了一把普通的钢刀握在了手里! 我拿着刀,试图冲到我自己的队伍里去,然而眼前则全都是一片片的鬼士兵们,我挤了半天,竟是没有挤进去! 靠! 这场面似乎有些尴尬,我丫差点冲敌人高喊:“各位借过!借过!受累让让!让我进去再说!” 就在我苦无对策的时候,我发现身边有不少被砍了头的士兵,依然在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想继续加入战斗! 到这个时候,我心中的恐惧感早已消退大半,俗话说的好,见怪不怪,盐吃多了就不觉得咸了! 于是乎,我运上一口气,一脚将其中一个无头士兵踢翻在地,转身又是砍掉了另一个的手臂! 这些无头鬼们,显然不像那些完好的鬼士兵一样,动作非常迟缓,已经毫无战斗力可言! 我则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般,又卸掉了几个人的胳膊与大腿!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了姚娜的一声哀嚎! 那声音惨痛至极,我的心登时就被狠狠揪了一下! 糟糕! 不会是姚娜受伤了吧? 耳听着姚娜的惨叫,眼见着眼前一片猩红,刹那间,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被黑石移物千里的嗜血状态之中,我只觉胸中戾气翻涌,身上满是气力! 我感觉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喷涌,便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我拎起手中钢刀,冲着那些围攻同伴的鬼士兵身上就砍了过去! 尽管怒火攻心,但我却没有变傻,我的每一刀都朝着敌人的小腿上砍去,只要对方中刀,立刻就会站立不住,丧失一大部分的战斗能力! 我也不知道是那把钢刀太过锋利,还是自己的力量变得恐怖,我的每一刀都可以将一个敌人的小腿砍断,有的削断骨头,有的则一下子就把腿给砍飞了! 而对我更加有利的则是,那些鬼士兵即使被我砍掉了腿,却依然还是对我无动于衷,真好像我穿了隐形衣似的! 在我连砍了七八个之后,居然都砍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若不是心里惦记姚娜的状况,我倒还真没准儿会就此停手! 不过,我亦是清楚得很,此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的怜悯只能换来我们的灾难!再说我好不容易有了这vip功能,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话,岂不是傻? 于是乎,我砍得更加卖力,不消多久,眼前就像割麦子似的倒下了一大帮!而经过我这么一折腾,刀疤脸等人那里则压力登时骤减! 而且,刀疤脸他们在见到我的处理方法后,很快学习到了我的精华,也开始朝着对方的下三路比划! 这些瘸了腿的士兵,尽管不会死去,但他们的行动能力却是大大受损,几乎对我们再也构不成威胁! 当我最终冲进我们自己阵营的时候,身后已经躺倒了好一大片,地上全都是殷殷血迹,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刺鼻的腥味儿! 我则站在这些瘸腿的士兵之中,活似一个浴血的阎罗!我亦是替自己好奇,经过方才如此疯狂的砍杀,自己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 陈丽靖躲在他爸爸身后,就像看到比鬼更可怕的东西似的看着我!陈立名和小胡子则全都看傻了,以至于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居然不自觉地连连后退! 这时,我一下想起姚娜来! “姚娜!”我高呼一声,急切地寻找着她! 很快,我就在前方的死人堆里见到了她的身影!见到姚娜还依然挺拔地站立着,我心中一块大石头这才落地! 我狂奔过去,但见姚娜浑身是血,钢刀早已卷了刃,而她持刀的手,则在不住地颤抖! 姚娜见我到来,眼中亦是露出了安慰的神色! “你怎么样?”我一边问,一边仔细地朝她身上查看!突然,我发现姚娜后肩膀上居然被砍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在那里汩汩而流! 我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撕下来一条,给她缠到肩膀上,简单止住了流血! 而这时,姜澜等人亦是将四周围的鬼士兵全都撂倒,众人赶紧围拢到了一起!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血人,就连百分之九十**的唐龙也不例外! 不过,唐龙尽管关键时刻弃我而去,但是在被逼上绝路之后,他还是毅然地抄起武器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我们几个人里,除了陈丽靖以外,其他人都挂了彩!受伤最重的就是陈西阁和高师傅,他俩几乎都被废去了一条手臂!尤其是高师傅,尽管刀疤脸给他手上缠了东西,但那里依然是血流不止! 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大家没多余的话,全都将目光对准我和姚娜! 我自然知道,我们真的是——该走了! 不过,由于我手里紧紧握着杀人钢刀,我的脑袋里面已经满是橘黄色的讯号!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居然又有好一大批同样的死亡讯号传来,那些讯号离我们已经近在咫尺! 我抬头一看,这才见到四面八方,又朝我们冲过来了无数——鬼士兵! 26、 鬼部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忽然见到排山倒海一般的橘黄色讯号,我顿时吓了一个激灵,居然把手里的钢刀给扔了! 刚一扔掉,我立刻后悔,傻啊我?拿着刀,不正好根据他们的讯号来选择逃跑路线,好避开对方的大部队吗? 然而,我再后悔那刀也捡不回来了,眼瞅着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鬼士兵,我们赶紧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好在我们已经离电梯很近,很快大家就重新回到了电梯之上! 不过,这一次我们人多了不少,再也挤不进一个光圈之中!于是,我和姚娜便分别带了一拨人而去! 我和姚娜的目标很明确:第一,和白山一样,坐着电梯直达这块黑石的顶部,找到控制室!第二,通过控制室的石柱,利用黑石的移物千里来将众人安全送出!这样就可以避免我们七窍流血而死的厄运! 可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当我启动脚下的光圈电梯,试图朝黑石顶层进发的时候,那光圈电梯居然是不听我的使唤了! 我明明伸手示意电梯朝上,谁知那电梯却像成心和我作对似的,刷的一下,就将我们一股脑朝下送去,竟是一直把我们送回到了黑石的最底层! 光圈停下之后,我发现姚娜那边也出现了相同的状况! 我俩依然不死心,企图重新启动电梯,可是我们站在光圈中,又尝试了好几回,那电梯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 该死! 这事情来的有些古怪,叫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像是有个什么未知的东西在故意刁难我们似的! 那时刻,情势危急,我们不知道那些追赶我们的鬼士兵会不会突然间从天而降!于是我们几个在简单商量了一下之后,大家一致认为,还是先退出这块黑石,再作打算! 我心里则希望出去以后,我们能够找到白山的那块黑石,或许那一块才能救我们出去吧? 我们离开光圈电梯间之后,在黑石的走廊中绕了不多一会儿,就找到了来时的那个光幕入口! 此时的入口处安安静静的,什么人都没有,可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觉得瘆得慌! 大家不敢在这里甚多停留,便全都钻进那蓝色光幕,跑了出去! 谁知,等我们跑出去之后一看,妈的妈,我的姥姥!没想到,那黑石入口之外,早就铺天盖地般地布满了数百名鬼士兵在那里!他们停在离我们有十来米远的地方,持兵器站立着,似乎已经恭候我们多时! 一眼望去,足有上千人之多!黑压压的好一大片,真可谓是水泄不通! 我们几个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谁也想不到,这黑石矩阵之中,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鬼士兵存在! 惊吓之余,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高叫一声:“回去!” 我转回头冲着光幕就撞了过去,谁知那光幕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坚硬的石头,我一脑袋就撞在了上面! 咚! 这一下可是不轻,我就觉得脑袋像撞到和谐号上似的,额头都磕出血来!若不是被唐龙托了一下,我非得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完了! 居然后路都被人给断死了,真是要命! 我扶着流血的额头,心中不免在想,看来我们是中招了,从电梯到关门,我们似乎是完全落入到了某人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怎么办?”不知谁说。 “爸!我好害怕!”陈丽靖的声音! “怕什么怕?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死又何妨?”陈西阁话一说完,可能是他意识到我们并没有把陈碧妍的尸首带出来,便一下子陷入到悲痛之中! 我何尝不是因为没有为何博士的妻子解脱,而感到遗憾? 这时,远处的士兵们一下子举起了手中武器,长枪长矛都对准了我们!姚娜等人赶紧抄起武器准备迎敌!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冲大家说:“不如这样吧!咱们——投降!” 众人立刻不解地看着我。我便跟大家解释,事到如今,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此地,与其一死,不如再赌一把试试! “你坏了脑子吧?”小胡子说,“这些没人性的僵尸会接受我们的投降吗?” 靠!我心说话,这小胡子的普通话越说越利索,他之前说不会国语八成都是装的吧? “那你愿拼命,你就去拼吧!”我冲他一抬手,示意他上前! 小胡子一见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鬼士兵部队,腿都软了,哪里敢朝前去? 而这时,面前的鬼部队刷地又前进了一步!我们则吓得好一哆嗦,全都将身体紧紧贴住了身后的黑石! 就在这时,姚娜一下子就将钢刀扔在了地上,冲着我说:“行!投降就投降吧!反正咱们能死在一块儿,也值了!” 姚娜这么一说,其他人更是战意全无,便都跟着放下了武器!唐龙更是夸张地高高举起了双手,就差弄条白毛巾来举一下了,真丫一标准汉奸! 叫我大为意外的是,事实居然很快就证明,我再一次带领大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当我们扔掉武器之后,那些士兵居然在将我们包围之后,刷的就闪出了一条通道来!紧接着,几个长枪兵上前,用他们手中的武器顶在我们的后背上! 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这些士兵无疑是要我们按着他们的路线而行!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这些鬼士兵到底要叫我们上哪里去?是不是要把我们都关到那种存尸水箱之中? 不过,不管到哪里去,我们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刀疤脸当先沿着道路而行,其他人随后跟上!抬眼看去,但见鬼士兵们闪出的这条路,一直通向远处的黑石矩阵之中! 我正跟着往前走,脑袋中忽然传来一股刺痛,先是针扎继而锥刺! 糟糕! 我登时意识到,不好!我由于受伤而异化的特异功能现在已经开始消退了,我身上可都是死人血呢?这下我的麻烦可大了! 那疼痛感很快就放大了好几百倍,我一下子捂住脑袋,疼得死去活来,是再也走不动了!姚娜见状想要拉我,谁知却被她身后的长矛狠狠地顶了一下,登时流出血来! 姚娜还想反抗,我则大吼一嗓子:“别管我!” “老周!老周!”姚娜仍是不肯挪步,这时候唐龙忽然挤了过来,连拉带拽地便把姚娜给拉走了!他们眨眼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唯有姚娜那撕心裂肺的喊声还在我耳边回荡!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脑袋里疼得太甚,根本说不出话来,最后更是疼得趴在了地上! 这时候,叫我费解的事发生了:那些鬼士兵们竟然还是没有要管我的意思,一个个全都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有的甚至怕踩到我,居然远远得就绕开了! 很快,我身边就闪出来好大一块空地! 而我则疼得再也无力思考什么,就那么趴在地上,垂死一般不断蠕动着自己的身体,意识也是跟着渐渐消失…… …… 我不知道我最后用了多长时间昏死过去,也不知道我昏死过去多长时间才再度醒来! 当我睁开眼之后,我发现自己仍然平躺在方才昏倒的地方!然而,那些黑压压的鬼部队,则早就无影无踪了,眼下居然一个都没有剩下! 我靠! 我心里暗骂,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很臭吗?我很脏吗?我怎么一点儿也提不起那些鬼士兵的兴趣呢?他们也太没有爱心了吧? 突然,我一下清醒过来! 糟糕,也不知道这是已经过了多少时间,姚娜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究竟都被弄到了什么地方? 我无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这块表可是姚娜送给我的!她还威胁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戴着它呢!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发现手表早就不走字了!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就像喝醉了一样! 我转回头,朝远处的黑石矩阵望去,此时弥漫在眼前的光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无踪,使得那些高山一般的黑石,显得更加雄迈气魄! 我不知自己是疯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冲着那些黑石破口大骂:“喂!狗咋种,狗日的!来呀?你爷爷在这呢!有种过来啊?……” 我那大声的吼叫,在这奇异的地下世界里隆隆回荡,可我喊得嗓子都哑了,却依然没有人过来理会我一下! 靠!我心中暗骂一句,然后垂头丧气般朝远处的黑石矩阵中——走去! 我边走边琢磨,那些鬼人究竟把姚娜他们带哪儿去了呢?这里好几十个黑石呢?我到底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那些黑石看似很近,走起来则很费时间!过了好久,我才来到另一块巨大的黑石面前,这座黑石呈树墩状,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立在那里,仿佛亘古不变一般! 我围着那块黑石绕了一下,谁知那石头根本没有任何入口! 不行!我终于意识到,我要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下去,恐怕自己不是累死,也得被渴死饿死! 怎么办? 我究竟怎样才能找到姚娜他们呢? 我伸手往口袋里一掏,这才想起来,我周老板可是个找人的行家啊?我赶紧把唐龙的烟灰缸以及陈碧妍姐弟的项链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好在这些东西都不曾丢失! 我本希望能从这上面找到一些线索,谁知,除了陈碧妍的死亡讯号,我并没有发现其他的! 看来,陈立名和唐龙所受的伤,根本不足以被我发现! 对了! 我忽然想起,姚娜可是受了伤的!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记得姚娜摸过这手表不少次,按理来说,应该可以找到姚娜的讯号的! 于是,我赶紧摸了上去,然而,当我仔细体会之后,却仍是没有发现任何讯号! 我不觉失望至极,看来,姚娜的伤亦是不会被我感受的到!除非…… 我咽了口唾沫,看来!我必须得再次使用那极端的方法了! 27、 通天金字塔与水晶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7、通天金字塔与水晶舱 我本来打算挥刀自残一下,以便激化我的特异功能,从而找到姚娜等人的讯号!可是,我找遍地上也没有找到应手的家伙,甚至连块小石头子儿都没找到! 最后,我不得不停下来,琢磨着自己该如何自残才能更加有效,省时省力?是用脑袋撞地面?还是咬舌头、咬手指?亦是自己抽自己?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感觉头上有些痒痒,手便不自觉地在自己的脸上划拉了一下!谁知,这一下子竟然摸到一把鲜血出来!额头上适时传来的疼痛立刻叫我回想起来,原来我早先用脑袋撞黑石的骄人成果还在呢! 是如此,我便想,脑袋已然用过一次了,不宜再用,还是想点别的法子吧? 正想着,我那带血的手恰好碰到了手腕上的手表,那一刹那,我立刻就感觉到那手表上有讯号传来! 呦? 我顿感意外,赶紧下手去摸,谁知,这一次我居然很快就从手表上感受到了几个死亡讯号! 我猴急猴急地体会了一番,这才发现这几个讯号里,只有一个离我比较近,其他的则都在4千公里开外呢! 有戏! 我很快意识到,这个离我比较近的讯号,很可能就是姚娜的! 闹了半天,我并不需要非得自残才能使我的特异功能异化,原来放血也行?亦或者,放血本身就是一种自残? 不过,这个方法似乎文明很多吧? 那时候,我脑袋里忽然蹦出一副天师驱鬼,常常将自己手掌划破放血的镜头来!而随着镜头切换,下一刻我就看到自己也穿上了那驱魔大褂,右手持剑、左手持黄纸,口中还念念有词:“有我周**师在,妖魔鬼怪快离开……” 我用力摇晃了几下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镜头抛到脑后!然后赶紧把带血的手又摸在其他物品上,尽管那些物品上也相应传来了讯号,但是那些讯号明显要微弱许多!看来,他们受的伤应该比姚娜轻很多! 待到我对其进行了一番综合观察之后,我很快将其中的几个讯号联系在了一起,因为那几个讯号都是集中在一起的,并且——就在前方不远处! 这些讯号无疑已经说明,姚娜他们被活捉以后,并没有被分开! 待我确定了讯号传来的方向,便迫不及待地动身寻找而去!也不知道姚娜他们究竟怎么样了都?好在通过讯号来判断,他们应该是都还活着的! 两旁黑石林立,场面蔚为壮观!行走其间,我感觉自己简直就如尘世间的一缕微尘一样渺小! 这里真的真的是很大,我好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头似的! 在我行进的过程中,我偶尔见到几个巡逻的鬼士兵,我还冲他们招手呢,谁知人家根本不睬我,有的甚至像躲瘟神似的,故意避开! 我更是如坠五里雾中,越加搞不清这里的状况!早知他们都看不见我,还不如我当初孤身一人来完成任务呢! 既然没人理我,我走起来则就更加无所顾忌! 当我绕过两三座黑石之后,我发现前面的石头越加密集,而且它们的体积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小的一块甚至仅仅有一辆坦克车那么大! 霎时间,我就好像是置身于某个外星世界似的,身边怪石嶙峋,光怪陆离,就差出现大尾巴且一蹦一跳的外星人了! 我从这些密集的黑石群中穿梭,不知又走了多少时候,眼前终于是一片开阔!就在那一刻,我的眼前竟冒出一片耀眼的金光!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登时被眼前的奇景给深深震撼!和当初第一次见到黑石比起来,这一刻,更是叫我记忆深刻,永生不能忘却! 但见在我眼前100米处,居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犹如末日一般的——黑石金字塔! 这大金字塔太过壮观了,横下里足有1公里那么宽,从我这么远的地方望去,甚至看不清它的顶端!它通体乌黑,和其他的黑石不同,它的表面平整光滑,还隐隐有流光游动其中! 而那耀眼的金光,则是从金字塔迎面的正中央发射出来的,由于光线强烈,我无法看清那里究竟是何模样! 见到眼前这番奇景,我自是惊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如果说,先前的众黑石都是“羊群”的话,现在我终于是见到羊群里的“骆驼”了! 我又从额头伤口处蘸了一点血下来,摸到手表等物品上后,我很快发现,姚娜等人的讯号,果然就是从这金字塔中传来的! 看来,那些鬼士兵无疑是把姚娜等人带进了这里! 金字塔前有好大一块儿开阔地,我由于先前消耗了很大一部分体力,此时已感乏力,行走间步履蹒跚,好生困难! 面对如此庞然大物,我好似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在暗黑的地面上蜗步而行! 行走间,我内心大感激动紧张,我知道前途必然万分危险!我也知道,或许揭开谜底的时刻——就要到了! 不知又这样走了多久,我终于是登上了这大金字塔的中央台阶,却不料,那台阶之下居然停着一个光圈,当我踩上去之后,光圈立刻载着我朝那金光四射的中央飞去!没想到,居然有东西在这里迎接着我呢! 我的身上登时被映的一片金黄,这光却与和煦的日光相反,我并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温暖! 我不知道,待会儿进到里面,我会见到什么?我能否救出姚娜他们?我会不会永远也不能再从里面出来? 光圈电梯很快带我来到目的地,那里已然离开地面四十多米,金光之处,果然是一个气势磅礴的大门!那大门没有门板,两旁没有任何雕塑与装饰,却依然使我感觉到了无以复加的森严! 好吧! 周老板来了,我可进去了?! 我望着大门,深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叫自己保持平和,而后大踏步走了进去! 当我进到里面,还未看清任何东西之时,我就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东西出现在我的周围!这种东西十分奇特,看不见也闻不到,却有着和我同根同源的本质,似乎蕴藏着无尽的能量似的!我那本来疲惫的身体,居然一下子感到精神了很多!也不渴了,也不饿了,甚至连自信心都一下子爆棚了似的! 好奇怪? 我为什么会觉得这里好熟悉,又为什么一下子变得精神? 在我好奇之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明亮,但见眼前一片金碧辉煌下,率先出现的是一个宽敞无比的平台,锃亮的地板,甚至如镜子一般可以映出人影!朝上看,则一眼望不到顶,两旁则通向无际的深处! 我慢慢朝前走去,鞋子踏在光亮的地板上,哒哒作响,更显出这里的空旷! 平台尽头随即出现黄色的金属围栏,正中央则架着一条暗黄色的光桥,直冲前上方的空中铺去! 我来到两米来宽的光桥前方,脚下亦是适时地出现了一个很小的光圈!真是服务周到,不但有桥,而且还有电梯? 那一刻,我再也不用体会什么死亡讯号,我好像已经很明确地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做了! 我轻轻踏上光圈,光圈立刻闪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载着我,朝那光桥之上而去!光桥呈40度斜面,我很快就悬浮在了高空之中! 我凌空于光桥之上,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乃是一个极为广阔的空间所在!我所处的位置靠进中央,而四周上百米之外,才有着别的东西出现! 脚下深不见底,隔空而望的两旁则是许多环形的平台,远远看去,我很快见到那些平台之上亦是整齐码放着数之不尽的巨大存尸水箱! 尽管我已经见过两次存尸水箱了!但这一次更为震撼,一来是这里的水箱数量庞大,气势非凡;二来,这里的水箱居然都是——白色的! 水箱内,隐约有人影浮动,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我并不能看得太清!我总觉得,这些白色水箱和早先见过的其他颜色水箱是不一样的!但究竟哪里不一样,我却说不出来! 脚下的光圈载着我朝更高的地方飞去,抬头一看,但见几十米开外的光桥尽头,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晶舱!那水晶舱恰好位于整个黑石金字塔的正中央位置,上面流光飞影,色彩斑斓,宛如一轮空中明月!好似透明,却又看不清内里究竟何貌?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变得异常兴奋,这是我每次快要寻到“人”时都会出现的状况,然而这次尤为更甚! 看这样子,我的最终目的地,应该就在那里!回想我过去的种种经历,我总觉得,一切未知的答案或许就藏在这个神秘的水晶舱之中吧? 光圈终于载着我来到这水晶舱的门口。舱门乃是一面白色的光幕,白色之中夹杂着无数斑点,就像电视机没了讯号一样! 我伸手摸了摸,手一下子就穿了过去! 嗯! 当我确定这一次不会撞头之后,便一步就——迈了进去! 28、 洗耳恭听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水晶舱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舱内立着许多水晶般的立柱,立柱散发出白色的亮光,使周围一片瓦亮,置身其中,恍如一场梦中幻境一般! 当我迈步进去之后,迎面就见到了似曾相识的景致——一个由48根石柱围成的圆形池子!那些石柱个个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彩,池子中央则飘浮着五彩斑斓的光雾! 没想到,这里居然也会冒出一个石柱群来,难道这水晶舱也是一个控制室?可以控制整座黑石金字塔? 朝池子中央的光雾中看去,我一眼就瞥见了姚娜等人! 他们此时正背靠着背,坐在那如梦似幻的彩池之中,却是一动也不动! 我心里着急,但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先用眼睛将整个水晶舱扫了一个遍!但见这偌大的水晶舱中,除了那石柱群以及一根根白色的水晶光柱以外,居然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没有计算机,没有温度计,地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垃圾!舱内整洁明亮,显然要比白山黑石中那个陈旧的控制室要高档不少! 我见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心翼翼朝前走去。 由于我对颜色天生敏感,待到石头群近前,我很快发觉,虽然这里的石柱和我曾经见过的那个大致相仿,但似乎这里的石柱颜色更加鲜亮,更加纯正!每个石柱尽管只有一米来高,但给我的感觉则是它们似乎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能量一般! 我亦是很快看见,姚娜等人居然都是闭着眼睛的,像是昏迷过去了!我轻声呼唤了他们几句,他们却是毫无反应! 我怕有陷阱,不敢冒然进入池子,便绕着柱子,来到了姚娜身后!姚娜肩膀上被我包扎过的地方,此时依然在往外渗血! 我轻轻捅了捅她:“姚娜!姚娜!醒醒,醒……” 我第二个“醒”字还未说出口,就听到耳朵边忽然响起一个异常沙哑诡异的声音:“喂!别喊了,她好不容易睡着,咳咳……” 那声音是离我如此之近?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只感觉汗毛倒竖,毛骨悚然,我赶紧扭头一看,只见有个天蓝色的东西,在我眼中一闪而过! 我咦了一声,赶紧闪身躲避,一下子跳出了老远!我紧张兮兮地环顾着四周,就像见鬼一样!然而,一圈瞅下来,那东西居然不见了? 怎么,难道是——幻觉?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了某个蓝色的东西? 我在地上跳来躲去的,还时不时地朝那些白色的水晶光柱后面瞧看,那些光柱只有我大腿那么粗,应该是挡不住什么人的! 就在这时,空气中登时又传来一声: “你……你别跳了……眼晕!” 这声音里的每个字发音都不标准,就像是外国人说中国话一样!但沙哑的嗓音却叫我直起鸡皮疙瘩,我一下子就吓蒙了! 错不了,真的是有人在说话! “谁?哪位?”我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问了一声,眼睛则一直在紧张地瞄着周围。 就在这时,只听我的后背上又传来了突兀的咳嗽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像是垂死的病人在往外咯血似的! “咳咳……” 我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就蹦起两丈来高,急急转身观瞧,这一次,我终于见到了东西! 但见我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凭空冒出了一个身穿天蓝色衣服的人来!这个人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而且离我距离极近,叫我吓得差点瘫到地上!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双脚不断地后退! “咳咳……” 他又咳嗽了两声,看样子病的不轻! 怎么会这样?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个“人”? 但见此人穿着一身蓝色的犹如蒙古服似的长马褂,马褂颜色鲜亮,上面都是绣花的云纹!他披肩散落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额头那里还缠着一条金色的头带! “你……咳咳……你也会害怕?”那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他说话时,身子在不断闪烁,就像是屏幕上的画面似的,吱吱吱的一副很不稳定的样子! 不会吧? 难道,这不过是个镜像而已? 他刚才的说话,的确是普通话,不过发音真的很不准,他说话时得把嘴张得很大才能说清楚,似乎很费力的样子! 我心说话,我知道你是人是鬼,不害怕等什么? 这个时候,我仔细看了看他,但见此人个头不高,应该不到1米7。乍看之下,似乎很英俊的样子,但是仔细一瞅就不行了!他的脸刷白刷白的,像抹了一层白浆!鼻梁高挺,椭圆形的脸,额头比较宽,眼睛虽大,但是大的有些邪乎,和其他五官很不搭调! 他几乎不像地球上的任何人种,所以我在心里已经将他归为外星人行列! “失礼,失礼!”那家伙又开口了,由于发音不准,我必须很认真地才能听清楚他话的意思,“不要埋怨我,我在这里实在是待得太久了……咳咳……” 说完,他将眼睛瞄向天花板,一副“让我想想”的模样,转而又说:“得有100万年了吧?哦……或许是110万年……嗨!管它呢!反正是很久、很久、很久了!你明白就好……” 我x! 我心里根本不相信,这么个家伙在这里过了100多万年?痴人说梦吧这都? “你是?”我张嘴问了一句! “哦!”他很快回答,“你好!我是……我是什么来着?糟糕,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咳!算了……你当我是什么都行,计算机影像?电脑病毒,或是——人?什么都行……咳咳……老实告诉你,过了这么多年,我都不在乎了,我们家乡有句谚语:@#¥……” 我没想到,他后面居然说了好一大堆外国话!我听得费力,但却从那一串词语中听到了“普利斯”这个词,这个词我懂,英语里面“请”的意思,难道,这家伙居然说的英语? 我转而一想不对,他刚才的发音吐字以及音调,和英语有些出入,似乎有点印度味儿!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人,赫然发现,如果这家伙的脸没那么白,这显然就是一个标准的南亚印度人种嘛? 印度人? 我心里更加疑惑! “你要不就用手摸摸看!”他挺起胸膛,“看看你能不能摸到我?或者是,感受到我的死亡讯号也行?” 我瞪大眼睛,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知道我的寻人功能!不过,我哪里敢去摸他?于是,我转移话题,一指姚娜等人:“请问,我的朋友们都怎么样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都是怎么一回事?” 那蓝衣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对!对!忘记了,忘记了,我的朋友们都管我叫‘碎嘴子’,骚瑞,瞧我这张嘴,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 他用手指了指彩池,说:“你的朋友们都睡着了!很安详不是吗?嘿嘿嘿……咳咳……” 我眉头登时皱紧,心里头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是个神经病? “我真的是等得太久了,忍不住激动、激动!”说完,他居然尖锐地就叫了一嗓子,刺的我赶紧堵上了耳朵!接下来,他又发疯似的说了好些外语! 我的眉头则皱的更紧! “好啦!好啦!”他说话时眼睛没看着我,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准备好了没有?你准备好了,那就问吧!我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别看我出不去这个屋子,但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回答你……咳咳……” 我纳闷地看着此人,心里头忽然升起一股不安!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此人有些可怕!他的身体尽管趋于幻影,说话着三不着两的,但我仍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强大的能量! “激情大放送时间到了!问吧,小伙子,尽情地问吧!”他显出一副很嗨的样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先,这些黑石都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试探着说出了自己长期以来,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但心里却并没有太多期望这个神经质的家伙能够给我答案! “这个简单!我们知无不言嘛!不过,这可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要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怎么样?我的用词准确吗?‘先耳共听’?” 我心里骂了句街,这丫还真是个碎嘴子,尽管他没有说对,但我不想跟他纠结这些,便敷衍地点了点头! 他又问:“发音准不准?” 我又强压着烦躁,点了点头! “好!那你听好,在我讲的时候,不要打断我,可以吗?我会讲得很投入的!”那人一副陶醉的样子,我却很想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嗯……让我想想,先从哪里说起呢?你看,我很久没有跟人聊过天了,我不知道我是该从他**的100万年前,还是三四千年之后说起!这件事真的很伤脑筋!” 我有些怒了,我开始怀疑,这个会说“他**的”的人压根就是在捉弄我,他或许就是个神经病而已! 谁知,就在我怒气翻涌的时候,他却一下子就步入了正题,把整个黑石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给了我! 他说的是那么真实,叫我根本提不出半点怀疑,使我不得不相信他说的都是事实! 在这之前,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这黑石来历的可能,但当我真的知道了这准确答案之后,我仍是被惊得不能自已! 蓝衣人告诉我说,这些黑石全都来自——未来!(未完待续。 29、 类生物体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蓝衣人这样说: 从现在开始往后数的三千多年之后的某天,整个人类世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一天,某宇航员从遥远的某星球上带回来一种奇特的微生物,这种微生物只能生存于液体之中,没什么营养价值,生命力也不是很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 可是,科学家们在对其做了无数次试验之后,却惊然发现,这种微生物,竟然可以从其他生物身上提炼出一种非同寻常的能量来! 这种能量相当巨大,彻底颠覆了之前整个人类的能源认知观!没想到这世间每个生物身上都蕴藏着一种能够提供能量的物质,科学家们把它称之为——隐物质! 这个论点我早先听日本美女川田惠子提过,他们也同样将其称为隐物质,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着什么联系? 川田惠子说,他们一直在寻找能够提炼隐物质的媒介,可惜未曾找到!没想到,直到三千年后人们才将其找到,而且还是从外星球找到的! 经过一次次的实验,人们越来越吃惊,他们发现这种微生物提炼出来的强大生物能量,非但可以当做日常能源之用,甚至可以影响到时间与空间! 于是,整个人类世界沸腾了! 人们从这些隐物质中看到了长生不老,看到了改变历史,看到了称霸世界! 试想一下,如果将这种强大的生物能量制作成武器,运用于战争的话,那威力会有多么巨大?好大一颗炸弹可以眨眼就出现在世界任何角落!人们还可以利用它来穿越时空,改变其他国家的命运!和其相比,原子弹氢弹又算得了什么? 强大的诱惑力,使得一个个国家野心膨胀,开始竞相疯狂地研究起这些隐物质来! 蓝衣人的原话是: 当人们在还不能完全掌握某种科技的情况下,就开始大量制造应用,这种做法无疑是灾难性的! 于是乎,天下大乱! 每天人们都可以听到这样的新闻:某某小镇的居民,被强光辐射之后,变得每天只能够出现几小时!或者是,某某科研所的员工,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据猜测是他们穿越了时空而去!还有,某某人妄图获得长生,结果被弄得满世界乱窜,一会儿南极一会儿北冰洋,想死还都死不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儿科! 随着科学研究的深入,人们很快发现,越是高等生物,身上提炼出来的隐物质就越多越纯正!把一个死人浸入微生物培养液后得到的能量,要比从一头牛身上得到的能量大上数千倍不止! 实验结论一出,各国立刻开始高价回收死人,就连躺在坟墓里的人都不放过!没多久,人间便再无墓地之说! 然而,更加叫人疯狂的实验报告很快又推了出来:科学家证明,从活人身上提取到的能量,更是远比死人还要强大! 如此一来,世界再度陷入疯狂,世上也再无死刑犯这一说! 随着隐物质技术的日益发达,各个国家研究而出的超级武器也是层出不穷,花样百出!有能叫人自身燃烧的,有叫人冷冻的,有叫人突然饿的能够吃掉自己的等等! 再后来,一艘艘超能量综合战斗飞船终于问世,它综合了所有隐物质技术,乃是最终极的杀人武器! 蓝衣人所说的这种飞船,我和姚娜之前已经在白山见识过了!这黑石金字塔上亦是有着好几十艘呢! 是如此,整个世界顷刻间变成了人间地狱,每个人都妄图拥有强大的力量,战争一触即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这个时刻,有那么一些相对冷静的人,已经意识到了世界的混乱与毁灭已经无可避免!于是乎,他们倾其所有,组织人力物力建造了一艘超级巨舰,企图利用这艘超级巨舰来穿越时空,回到地球的远古时期,然后将整个人类的发展史重新演绎! 这艘巨舰足有一个城市那么大,采用的是当时最先进的隐物质技术,它的顶层是战舰起落区,中层是人员生活区,底层则是能量供应区! 引用蓝衣人的话: 我们的愿望多么美好?我们回到过去,改变历史!我们拥有强大的科技,我们就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能量源源不断,我们可以长生不老,万古永存,整个世界,也会在我们的精心设计下,变成人类最理想的家园! 我们就是上帝!上帝就是——我们! 然而,理想虽好,但正应了开头那句话!这整个计划,都是在他们根本就不能够完全掌握的情况下进行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宇宙中,还存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叫做时间修正法! 当他们的超级巨舰起航之后,他们的确是穿越过了无尽的时空,回到了地球的100万年之前! 然而,强大的时间修正性,却不允许他们在这个世界里继续使用他们的能量! 也就是说,整个超级巨舰,一下子就失去了动力,坠落到了荒野之中,分崩离析,四分五裂!那些贮存能量的能量体(黑石)由于受到激化,则纷纷散落到了世界各个角落! 巨舰上的许多飞船也因此损毁,或是跟着黑石而遗落他方! 更要命的是,那些能量体在被激化的同时,辐射出了许许多多的超常射线,将飞船上大部分的人类,弄的生不如死! 蓝衣人所说的生不如死,就是何博士等人以及我曾经遭受到的“瞬息百年、移物千里”! 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人也没有得到善终,这些从未来而来的人们根本就适应不了远古时期的大气标准,他们无法呼吸,无法生存,很快也是死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烟消云散之后,整艘超级巨舰,已然成了死亡炼狱! “如果说,一切就这么结束!也就再没有后来的任何事情了,更没有你的什么事了!”蓝衣人投入地说,“人们或许会发现飞船的残骸,将其认定为外星科技什么的!总之,也就这么算了!” 我静静地聆听着。听他的话,我一直没有打断他!此时,我等待的是,他口中即将说出的“然而”二字!废话,如果巨舰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了,我此时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听他白话了! “然而!”蓝衣人果然如此说,“别忘了,能量消失,但那些培养液还在,死灰可以复燃,能量也可以重新获取!” 我咽了口唾沫,看来终于是要进入关键的问题了! 蓝衣人继续说下去: “人类是一种极为聪明的动物,那些人或许在穿越之前,已经设想过会有意外发生!于是乎,他们在那之前,就已经创造出了一种聪明的类生物体,来帮助他们实现愿望! 这种类生物体,同样是通过隐物质制造出来的,它很聪明,却没有模样,没有形态,人们用眼睛根本看不到它!只有你行,小伙子!” 他用手指了指我:“它在你的脑中就是一团蓝色,就像水墨一样的蓝色!记得吗?” 哦……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口中所说的类生物体,就是我曾经从黑石中感应到过的蓝色讯号?没有形状?可是,在白山之中,它明明是个野人? 就像能够猜透我的想法似的,蓝衣人继而说: “这种类生物体和隐物质同源,所以它不会受到时间修正法的影响,在人们给它输入命令之后,他会一成不变地照做不误! “所以,当巨舰穿越之后,在人类大部分被能量体异化的情况下,类生物体一直承担着将那些人类复原,将整艘巨舰重新修复的重任! “你自然会问,既然这种类生物没有形态,那它们怎么工作?是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我脑门黑黑地看着他,这哪里是我的提问? “我现在告诉你吧!它们可以钻到某种生物的身体里面,从而达到控制他的目的!你见过的那个猿人,就是如此!这是不是和人们常说的‘鬼上身’有些类似?但这不是抄袭,这都是真的! “还记得吗?当你离那猿人近了,你根本不用触摸,凭空就能感受到他的蓝色讯号?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敢上你的身的,咯咯……” 他的笑声,使我冷到了骨髓! 我脑中充满了疑问,但还是不敢张嘴问他,生怕这脾气古怪的家伙会突然发疯! “这类生物体有不少呢!几乎每块能量体(黑石)里面都有!自打巨舰坠毁的那一天起,这些类生物体就忙碌起来,它们忙着重新归置超级巨舰,以及重新启动分散在各地的能量体,试图恢复它们的动力,好使那些被异化的人们早日复原! “然而,它们这个工作很耗时间!它们尽管拥有培养液,但远古时期没有高等生物,猿人都还不会直立行走呢!为了寻找合适的能量源,他们足足等了40万年,才渐渐等来了一些进化的猿人! “待到有合适的人类出现后,这些类生物体的工作,才算终于步入正轨!它们占据了某些古人类的身体,然后改造他们,叫他们为其服务!接下来,就是物色合适的能量源了!说白了,就是——抓人! “它们设好陷阱,yin*人们进入,然后将那些人倒进培养液,获得他们身上的隐物质!所以,一切就那么开始了!”蓝衣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说道,“对了,说到这里,为了有助于你能理解得更加透彻,我就要给你简单讲讲那能量体的工作原理了! “能量体,就是我们利用能量源来获得能量的物体,这个是字典上的说法!说白了,就是用人来提炼隐物质的东西!也是你们常说的——黑石!”(未完待续。 30、 钥匙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能量源有四种!”蓝衣人像个老教授似的比划着说,“残缺的死人、死的彻底的人、死人以及活人!看上去很难理解,但我逐一解释一下,你就明白了! “先说这残缺的死人!残缺的尸体上隐物质最少,放进培养液的话华而不实,但是却可以用作生物养料! “你们来时一定看到了那些方形的水池了?那里面都是不纯的培养液,将残缺的尸体或是小动物什么的扔进里面,就可以提炼出一些生物养料!生物养料可以使人获得生物能量,不渴不饿,还很精神!我想,这个你已经感受到了吧?” 我漠然点头,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如此多的门道!我还记得在白山的红色血池里,我曾经感受到许多相同颜色的讯号,闹了半天那些都是残缺的死人尸体! “再说第二种——死的彻底的人!注意,死的彻底并不是死了很久,而是说他身上的隐物质被一下子吸干了,干干净净!如果一个大活人的隐物质被活活抽干的话,那么他就死得很彻底了,尸体不会腐烂,眼睛鼻子什么的还会往外流血!” 我听得惊诧,原来七窍流血而死的人都是这样来的? “每块黑石都有自己的能量范围,每个活人一旦进入这个范围,黑石的计算器上,就会对此人的讯号进行备份锁定,此人如果再次离开这个范围,就会被立刻抽走身体里的隐物质,从而死去,尸体则千年不化!衣服好像也是! “就像你的这些朋友一样,进来之后,他们的讯号就已经被计算机备份锁定!所以,他们不能随便离开!” 蓝衣人说到此,忽然冲着远处的石柱群眨了一下眼睛,我赫然就见到,那光柱里绿色的那根刹那间就亮了起来!那绿光非常耀眼,朝石柱上方射出了一条绿色的光柱! 紧接着,我就见到彩池中央飞快地闪出一个淡蓝色的立体屏幕来,屏幕上则不停闪烁着好几个绿色的讯号! 我登时傻眼,心中不觉一股寒凉!眼前这个家伙真是太可怕了,他居然不用手摸,用意念就可以控制那些石柱? 我不觉担心,此时屏幕上那些绿色讯号无疑都是姚娜等人的,如果这个时候,蓝衣人再动一下白色石柱的话,那姚娜他们岂不顷刻间就没命了? 见到我惊恐的样子,蓝衣人呵呵一笑,然后一抖脑袋,那光幕立刻不见,绿色石柱亦是恢复如初,就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我的头上则不断冒出冷汗,看来,我的感觉没错,眼前这个犹如虚影一般的蓝衣人,真的很不简单! “不用担心,你没事的!”蓝衣人似笑非笑地说,“这里的法则对你多半没用!这个,关于你的情况,我们待会儿再说,接下来……嗯,我们说到哪里了?” 我没敢说话,而是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个“3”! “哦!对!不好意思,待的久了,脑袋锈了!趁着我还没有喋喋不休,唠叨没完,让我们赶紧继续:第三种——死人!这种死人,当然是指完好无缺的死人!这样的死人,是要被装进培养液中的,盛培养液的箱子,你也看到了?这个我就不再赘述了! “这种死人的隐物质还是比较强大的,而且也是可以提取很久的,提炼出来的物质可以给飞船提供能量,弄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杀人射线什么的?使这个阴暗的地下世界,至少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生气!咯咯…… “不过,我们最最最喜欢的,还是第四种——活人!我最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着他们把活人推下培养液箱子!因为他们可以源源不断地给我们提供强大的能量,直到永远永远!那些培养液箱子中,甚至已经有人躺了数万年了!了不起吧?” 我暗暗咽了口唾沫,愈加觉得处境不妙!看来,眼前这人不光是碎嘴子的问题,他还是个——变态! “说完了能量源,再说说这个控制器!”蓝衣人指着那48跟石柱说,“早期,我们都是使用计算机来实现操作的,给计算机弄上晦涩难懂的编码,然后利用编码来对黑石进行控制! “后来,我们简化了一下这个繁琐的过程,将黑石产生的原始能量直接连接到这48根石柱上,通过石柱来达到控制效果,既简单又方便!我们只需要……”说到这里,这蓝衣人似乎是有点说漏嘴的意思,便赶紧咳嗽一声,转移到下一话题,“简单来说,我们使用的原理,跟人们定位的三原色原理差不太多:红色代表控制,黄色代表时间,蓝色则代表空间! “将这三个颜色不断叠加,就会弄出不同的组合效果来!比如,红加黄变橙黄,还记得在哪里见过橙黄色的讯号吗?” 我很快想起白山的野人、鬣齿兽以及先前的那些鬼士兵! “想想!红色是控制,黄色则代表时间,加在一起,作用到野人身上,野人就变成永远为你服务的仆人了!不过,你见过的那些野人野兽什么的,由于年代太远,那个时候黑石恢复得还不完善,所以,它们经常会‘睡觉’!不像我们这里的士兵,可以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地干活! “当然,橙黄色只是一个例子,这些颜色叠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万条不同的命令!绿色代表生命,白色代表死亡,黑色代表稳定,还有那些能使人发生异变的各种颜色,等等等等……如果控制得好……”蓝衣人眼中充满希冀,“你甚至可以,掌控整个——世界!” 我听到这里,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黑石竟是如此可怕!这48根石柱看似简单,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功能,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蓝衣人看了看我,“轮到你了!你一直在纳闷,你是怎么搅合进来的,对吧?” 他见我木讷地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声:“对吧?” 我这下如梦方醒,连连点头! “唉!”蓝衣人居然长叹一声,“这就是命运吧!” 我不知道这蓝衣人为何如此感慨!我发现此人的话里有许多别扭的地方,他一会儿你们,一会儿我们,一会儿他们的,叫我有些糊涂,搞不清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更奇怪的是,我似乎察觉到,这个蓝衣人好像和我有什么隐秘的瓜葛联系似的!此时,他居然提起了我的身世,看来,他一定知道我的不少事情! “这一切,还得再倒回去重头说!”蓝衣人略显哀伤,“让我尽量直白简化一些吧!在超级巨舰穿越之后,原动力消失!此后,尽管类生物体已经通过抓人获得了不少能量,但那种可以改变时空的能量却再也无法得到! “或许,这都是时间修正法在作祟吧?任凭类生物体们如何努力,就是再也无法获得改变时空的能量!没有了这种能量,黑石便无法重新启动,回到超级巨舰上!巨舰以及那些被黑石异化的人们,也就无法复原! “所有的能量源一旦被放进培养液,全都会变出不同的颜色来,这并不是类生物体们想看到的!它们想要的,其实是——白色!白色的能量,才是最为纯正的时空能量,要想将一切复原,它们必须得获得巨大的白色能量才行! “怎么办呢?其实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一下子抽干活人身上的隐物质,也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那第二种——彻底死了的人!这样是可以获得白色隐物质的! “可是,由于这种类生物体本身是由隐物质创造,它们虽然没有寿命限制,但它们却不能离开每座黑石的控制范围!离开的话,它们就会因为失去生物养料而消亡!哧……没了! “不但是它们,就连它们手下,那些为它工作的‘员工’们,也全都不能离开黑石!所以,他们才会采用那种效率不高,比较原始的宝物引诱法,来吸引那些好奇的人们进入控制范围,然后再把他们的隐物质一下子抽干,咔嚓咔嚓……”蓝衣人做了一个切菜的手势! 我听得则心惊肉跳,汗流浃背! “所以,它们不能出去光明正大地抓人,而等下一千年来,光靠陷阱获得的白色隐物质能量,简直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能满足那么大一个玩意儿的需要! “此外,还有一个难题,像白山那座黑石还好,接近人类文明,有的是人自投罗网!可是,其他大部分的黑石可都是坠落在地层之下的,慢说人类,就连蚂蚁都爬不到那里去呢!那样的石头,我们称之为——死石!比如你见过的新疆的那块儿,如果无法使其得到白色能量,它将永远都是一块僵死的石头!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我说过,类生物体们很聪明,它们很快又想到了一个极为可行的办法!想当初,超级巨舰坠毁之后,其实各个黑石里面还存有好大一部分完整无缺的白色能量源呢!说白了,就是那些在巨舰穿越之前带来的活人养料!只不过,他们被时间修正法给封印住了!如果能够将那些能量源重新启动的话,便会事半功倍,缩短修复超级巨舰的时间!” “问题随之而来,那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将那些纯正的能量源重启呢?答案却并不复杂,只需要给其输入另一股强大的白色隐物质能量,就能将其重新启动!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类生物体们上哪里去获得如此强大的纯正的能量呢? “结果,居然又被它们给想到了办法!它们真的很聪明,很有毅力!它们想到的办法是——用活人来采集隐物质!” 蓝衣人说到此,神秘地看了我一眼: “它们是这样做的:先抓住某个比较合适的人类,然后将一种精密的采集装置装进他的脑袋,然后将这个人放走,放到人类社会中去,去不断搜集死人的隐物质能量!通过这种方法搜集来的能量,全都是白色最纯正的! “当这些能量在此人体内积攒到一定程度时,他就会被传输回黑石的控制室,而后将自己积攒下来的能量,输送到黑石之中,从而将黑石中那些完好无损的能量源激活,使整个黑石恢复如初,死而复生!” 蓝衣人如此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我的特异功能真的不是与生俱来的,居然都是被别人阴谋策划的! “他们就像一把钥匙,咯吱那么一拧,黑石就启动了!咯咯……”蓝衣人笑得诡异,“不错,你就是众钥匙中的——一个!” 31、 可怕的思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众多钥匙之中,最棒的一个!你很聪明,也很幸运,还很——狡猾!”蓝衣人咯咯地笑着,居然半天都没咳嗽一声,“请原谅我用狡猾这个词来形容你,或许不太准确,但那的确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别发呆了!是的,我很理解你的感受,你心里肯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你和其他稀里糊涂就成了养料的钥匙一比,你要好多了!” 我心里的确是很不舒服,回想这么多年,我居然不过是个被别人设计好的钥匙!自然是止不住的激动!不过,听这蓝衣人一说,看来我似乎还有更大的隐秘似的,于是我强忍住激动,继续听他讲下去! “没关系,你难受那么一阵子没关系,我继续说我的,你听着就行!”蓝衣人果然很罗嗦。 “其实,你的命运,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你自打3岁被类生物体安上采集装置后,你便一直可以感受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死人讯号! “你靠着它赚钱也好,不赚钱也罢!总之,等到你53岁那年,你便会突然消失人间,被送回到白山那块黑石的控制室中,然后按照原定计划,把你这50年来搜集到的白色隐物质全都输入到那块黑石之中,从而将它激活! “再然后,你的任务完成了,你也就和其他的钥匙们一样,成为了黑石众多的能量源之一,继续默默地为黑石服务,直到永远永远!”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更是起伏翻涌,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没想到,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他们给安排好了,我怎能甘心接受? “可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竟然发生了意外!而且还发生了两次!”蓝衣人伸出两根手指头,“第一次,是新疆那一次,你们居然敢用冷冻机去招惹黑石,结果你们全都被它的射线给异化了! “所有被黑石异化的人,到最后都会被它吸进肚子里,被装进培养液箱子,成为能量源!可是,那块黑石里的类生物体们却意外地发现你居然是一个‘采集者’!是它们的钥匙!由于你还有重任在身,所以,它们利用你身上贮存的隐物质能量,把你给复原了! “按理说,那次之后,你应该是回到正轨,继续工作去了!可是,连半年都不到,你小子居然又和黑石来了一次紧密接触!而最最不能叫我们接受的,是你这次居然阴差阳错地回到了白山里的那块黑石之中! “真是冤孽!你本应该在20年之后才能去到那里的,你却把它给提前了!更要命的是,你居然在那块黑石的控制室里中了枪!你体内的采集器一下子就打开了,把你这些年贮存的宝贵能量全都提前都注入到了计算机中,把那块黑石给提前激活了!你知道,那是多么糟糕的事情吗?你知道吗,嗯?” 蓝衣人说着,居然变得异常激动,叫我有点摸不着头!不过,那时我却终于明白了,当初我在白山黑石控制室中中枪后,身体里冒出的白光都是什么了!居然是我把那块黑石给激活的! “说到这里,我要跟你详细地说明一下,白山里的这块黑石对我们有多么的重要!因为它是一块——新的!是那些类生物体在巨舰穿越之后,在原黑石基础上重新制造出来的!它是一块崭新的黑石,是我们在这个时间里创造出来的,所以,它完全不受时间修正法的影响! “这块黑石是我们整个恢复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它承担了几乎所有分散在外的黑石的重启任务,一旦这块黑石彻底开启,其它黑石会相继获得白色能量,发生连锁反应,一个激活一个,待到所有的黑石归复原位之后,我们的复兴大业也就指日可待了! “之所以选择那一块黑石,是因为它的位置太好,离人类文明最近,80万年前,就已经有高等生物在那里活动了!有了劳动力,我们的其他计划才能开展! “从古到今,我们为此准备了那么久,它就像一个新生的小Baby,我们一直在很小心地呵护着它! “为了找到合适的钥匙!我们也是慎之又慎地选择很久,最后才终于选择了你!”蓝衣人神经兮兮地盯着我说,“你可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当那把‘钥匙’的?历史上,我们在各个时期选择的采集者,大部分都夭折了!要么是发生了意外,患了绝症,要么就是受不了脑子里老有白色讯号飘浮,最后变成了疯子! “还有,那个被植入采集者大脑的采集器也是非常珍贵的,它是黑石的核心科技所在,每块黑石里顶多就有一两个罢了!一旦采集者发生死亡,那个昂贵的采集器也就随即报废!因此,我们在选择采集者时,是非常慎重的! “你的父亲在你3岁那年带你进白山来玩儿,你们俩不小心掉到了一口井里!你父亲爬不上去,却从井底发现了地道,于是他带你钻进地道,而后阴差阳错地就进入到了白山黑石当中! “你们俩本应当被抛进培养箱中的,结果,那里的类生物体们却发现你这孩子与众不同,于是,它们对你进行了检查并很快发现,你对隐物质有天生的感知力与耐受力,是一个有史以来,再合适不过的采集者! “于是,它们便给你体内植入了采集器,使你成为我们最小的一个采集者!由于你当时太小,需要人照顾,所以,它们在把你父亲的一些记忆摒除之后,就通过控制器,把你们两个送了出去!从此以后,你果然不负众望,短短几年间就采集到了其他采集者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强大能量! “更有趣的是,你还把这东西当做了你的特异功能,居然办起了寻找死人的业务,真有你的! “如此一来,一切本来都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着,然而,就在眼看着快要完成大业的时候,我们的计划却完全被你的意外给搅乱了! “由于你提前释放出能量,激活了白山黑石,我们根本就没有做好全方位的准备!所以白山里的那艘战舰白白地坠毁在了深渊之中!而其它黑石亦是过早地发生了连锁反应,一座座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黑石,全都突然回到了母舰之中,使得我们这里不断发生震荡,乱成了一锅粘粥! “这些还都是次要的,最最可怕的是,你那些突然间释放出来的隐物质能量,还使得那些类生物体们发生了——异变!那些本来兢兢业业的类生物体们,在接触到你的能量之后,居然全都产生了意识,具有了——思想!” 说到这里,蓝衣人的眉头紧紧皱起: “现在,知道你犯的错误有多么可怕了吧?类生物体们有了思想,学会了思考,变得跟人类一样了!过去的几十万年里,它们一直恪守命令,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它的主人们复原,可是现在,它们——不想那样做了! “它们想:与其那么麻烦,倒不如自己做主!自己将超级巨舰复原之后,自己来主宰天下,岂不是更美?” 我呆呆地听着这不可思议的故事,想不到他们自己内部居然会产生哗变! “不过,类生物体们也同样有个担忧,那就是,由于你的缘故,所有黑石的能量大半已经恢复,整个超级巨舰眼看着就要复原!如果巨舰一旦复原,那些曾经被异化的主人们,也随之会复原如初! “是如此,主人一来,岂还有这些想要叛乱的仆人们好果子吃?所以,这些类生物体们便猴急猴急地展开了弑主的行动!它的主人们由于当初受到的是很多黑石的重叠辐射,现如今已经变成了空气一般,浮游于整个巨舰之中,慢说杀死他们,就连看都看不见!” 哦!我明白了,原来我当初在外边摸到石柱,从而感受到那些排山倒海般的死亡讯号,居然就是这艘超级巨舰的主人们!这所巨舰足有一座城市那么大,撞个百十来万人根本是不成问题的,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死亡讯号! “杀不死主人,等主人缓过来就要杀死自己了!类生物体们本身就很聪明,有了思想之后,就更聪明了!它们在第一时间里,就想出了好主意,并且当即就实施了!咯咯……”蓝衣人病态般地笑着问我,“你能猜到它们想出了什么主意来么?” 我大感意外,赶紧用手指了指我,那意思,是叫我回答吗? 蓝衣人点头! 我说:“你不是不叫我插嘴吗?” “哈哈哈……”蓝衣人居然杀猪般地狂笑起来,吓了我好一大跳!他说,“我就说过,你这人很狡猾嘛!算了,反正你也猜不到,告诉你吧!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吗?因为类生物体们采用的弑主办法,就是——你!” “我?”我大皱眉头,心里的感觉则更加不妙! “对!就是你!”蓝衣人道,“当你释放出能量之后,你由于中枪,应该早就没命了!但那些类生物体们却救了你,把你给治好了!而且,还放水一般地把你和你的小情人给放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你以为,那些冰冷得就像机器一样的鬼生物会那么好心吗?不!你错了,它们不过是在——利用你!”(未完待续。 32、 摊上大事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站在蓝衣人面前,感觉自己像处在飘忽不定的海面之上,非但看不清身在何方,更是看不清前进的方向! 当蓝衣人述说到那些类生物**的觉醒之时,我蓦然回想起当初的情景。 我清楚地记得当?*鸵δ茸急咐煤谑囊莆锴Ю锾映霭咨街保歉鐾蝗怀鱿值囊叭巳纯犊馗宋曳浅9丶奶崾荆∧歉鲆叭撕推渌叭瞬煌难劬κ钦鲎诺模壑猩磷蓬V堑墓饷ⅲ?br/> “它们救活了你,所以你脑中的采集器也就可以继续工作,你也可以继续去收集能量!”蓝衣人继续说,“而这一次,他们在你的脑中写下了新的命令!就像给计算机输入代**一样,等时机一到,你就可以替它们把它们的主人做掉!就这样简单!” 由于事关重大,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它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蓝衣人一愣,随后微微一笑,回答了我:“它们要你再积攒一些能量,等到你**内的能量足够多,足够可以将它们的主人灰飞烟灭的时候,它们会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然后你会惊讶地发现,自己就像一台机器一样,再也不听自己大脑的指挥!”蓝衣人一指48根石柱,“你会毫无顾虑地从控制台上按照它们给你编好的代**按下相同颜**的石柱!然后,它们的主人就再也不会成为它们的绊脚石了!” 蓝衣人说完,我则止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蓝衣人绷着面孔,想了想,说,“然后……它们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待到楼上那些飞船加满能量,它们可以瞬间移动到它们想去的任何地方,也可以瞬间摧毁它们想要摧毁的任何东西!你认为,在这个如此落后的时代中,谁还有力量可以制住它们?” 说到这里,蓝衣人忽然一指唐龙: “还记得那个胖子刚被你救出来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吗?他已经从他的梦中见识过了,而在不远的将来,你将会看到真实的场景!你会看到你们所在的城市暗无天日,**霾不散;你会看到那一艘艘隐物质飞船在肆**人间;你还会看到,高楼大厦里面居住着的,将不再是****的人类,而是一个个泡在培养**箱子中的能量源!冷漠的类生物**们根本不会在乎你们的生命,在它们眼里,你们只不过是养料而已!整个世界都将被它们无情地——摧毁!” 说到这里,我彻底茫然了!眼前的蓝衣人就像在讲天方夜谭,或是什么科幻****!但是他所讲的一切,却使我无法泰然视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摊上了大事? 我已经被它们利用了一次,没想到现如今居然还会有第二次!不行,这一次,我决不能叫它们如愿以偿! “还有……还有多长时间?”我激动地问。 “什么多长时间?”蓝衣人故作不解。 我则没时间跟他玩儿,便问:“距离我去杀死它们的主人,还有多少时间?” “哦,这个……”蓝衣人眨眨眼睛,整个人也跟着吱吱地闪烁了一下,“黑石已经被激活,超级巨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复原,主人们也即将苏醒!类生物**们自然希望你能在这之前行动了?而以你的现状来看,你**内的能量,早已经达到了那个标准!你说,你还有多少时间呢?” “我如果按照它们说的做了,我会怎么样?”我又问。 “这之前,我已经给过你答案了!你死不了,但会变成养料,很肥沃的养料!”蓝衣人冷冷回答。 “那么,有什么办法……”我皱着眉头问。我想问的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我的命运,亦或者是改变所有人的命运?我想,这个蓝衣人既然把一切都告诉了我,那么他自然应该有什么办法才对? “宾果!#¥※※……”蓝衣人没等我把话问完,居然屋里哇啦地就说了一通鸟语!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的,我一直等着呢!”蓝衣人像个小孩子般兴奋地说,“当然有了,不然我跟你费那些话**吗?” 我这才稍稍安心!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些鬼生物们胡作非为的!不过,我也有个前提,必须得获得你的同意!”蓝衣人瞅着我说,“你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你倾向于哪一方,哪一方就倾向于胜利!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哪一方胜利,你都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蓝衣人的最后一句话,犹如好大一盆冷水浇到我的头上!我就知道,我已经被卷进了漩涡深处,没那么容易挣扎出来! “让我用最简洁的话来说吧:你现在脑袋里的指令代**,是杀死主人的!只需要稍稍改动一下,就可以把它变成杀死那些类生物**的!所差的,不过是一两种颜**而已,要么它死,要么我亡!” “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杀死那些类生物**?”我略感意外地问。 蓝衣人点点头:“怎么,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你可以解除我的代**呢!我什么都不做的话,它们自然就成不了器?” “No,我可没有那个本事!”蓝衣人悻悻地说,“冒然修改你**内的代**,你会没命的!放心,只要你能杀死那些类生物**,你之前被它们写入的指令自然就会消失!” “那么,如果我按照你给我的方法,把类生物**杀死,那我会怎么样?”我问。 “你**内的采集器就会消失,你以后就会变成一个正常人,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蓝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对!”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状况似乎并没有我想象得那样简单,因为我明显从中嗅到了**谋诡计的味道!我稍事琢磨一下,便问,“你刚才还说,我无论怎样选择,都会付出代价?” “是啊?”蓝衣人纳闷般地问,“你以后就不能找死人了,再也不能赚钱了,这还不算付出代价?” 靠!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个蓝衣人话说的很是轻巧,却叫我不得不产生了警惕之心!他说的有关黑石的一切或许是真的,但我却总觉得他好像还有很多东西都在隐藏着! 想一想,这可是关乎到全人类安危的大事,仅靠我去按几个按钮就能解决,而且我还会毫发无伤?天底下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而且,我对这个蓝衣人的身份,也越来越是怀疑!我有点搞不清他到底是哪一边的?起初,我只以为他就是那些类生物**的主人,从未来穿越而来!但是,在他向我描述的过程中,却总是在说“他们怎么怎么样”!那口气,似乎他又是个局外人似的! “来吧!很简单的,你**内的能量已经足够把它们消灭了!”蓝衣人一指控制台,“就在这里就行!我来告诉你要按哪些柱子,很快的,来吧!e……” “等等,等等!这么大的事,你总得叫我考虑一下吧?”我见蓝衣人急着叫我听他的话,便敷衍了一句!脑子里则在飞快地思考,他的那番说辞有没有什么漏洞? “这还有什么考虑的?就像买菜一样简单嘛!” 蓝衣人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说话时,墨绿**的眼珠一直在大大的眼睛里不断转动着!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没底! “你看!这件事这么复杂,我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弄明白,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再去杀它们也不晚吧?你们都丫等了几十万年了,还能在乎这点时间?”不等蓝衣人表态,我率先就试探着问,“你……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什么?我是什么人?哈……”蓝衣人被气笑了,“我是谁?那还用问?我当然是巨舰的主人了?”蓝衣人指着自己的衣**说,“不然,我会是什么东西?我也是个类生物**吗?” “可是,听你说话的意思,却是不像!比如,你在说‘类生物**的主人们’这句话时,你完全可以用‘我们’这两个字来说嘛!” “什么?” 我给蓝衣人指出来错误,蓝衣人却嘴张得大大的,一副很惊讶,很不能理解我的模样! 我则明察秋毫地注?*潘氪铀承┫肝⒌姆从镎业揭恍┲胨柯砑#∥一旒I坛∧敲炊嗄辏裁匆跸招∪嗣挥屑孔源诱饧一锒晕宜档谝痪浠暗氖焙颍揖途醯么巳擞械愣惶氐溃?br/> “我……”蓝衣人似乎有点蒙,他想了半天才说,“你要知道,我从很远的时空来的,你也知道,我其实并不会说你们的语言!我都是现学现卖,语法掌握地不是很好,所以……应该情有可原吧?” 不对!我在心里说,这家伙刚才说的头头是道,又是成语又是引经据典的,如果是现学来的,必然不会说得如此利索! “你如果就是巨舰的主人,那为什么你没有受到影响?”我又问。 “谁说没有受到影响?你没长眼吗?” 那蓝衣人说着,居然冲着我的胳膊就是一巴掌,我正自诧异,却见到他的手居然凭空就穿过了我的身**,我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情形,就像这个蓝衣人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罢了! 33、 破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瞧啊!你满意了吧?”蓝衣人阴沉着脸说,“由于穿越过来的时候,我就待在这间控制室里,所以,我受到的辐射最小,仅仅是变成了这样而已!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我接触不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而且有时候还会忽隐忽现的,简直像个活鬼!还有,我甚至都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就这样困在这个囚牢中几十万年,你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痛苦吗?所以,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才说,你不如把我当个计算机影像或是电脑病毒就得了!是啊,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还算不算是个‘人’?” 我漠然看着眼前的蓝衣人,但见他的身体在吱吱地闪烁个不停,好像下一刻就要完全消失不见似的!那时候,我倒是真的有点相信他的身份!几十万年啊!就他自己一个人,那将是何许的孤独? 不过,相信归相信,可对于他叫我去做的事情,我却仍是抱有深深的怀疑! “等等!”我很快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既然知道消灭那些类生物体的方法,那为什么还要我来动手?你为什么不来?” “我当然不行了!我不像你,我身体里可没有你那么大的能量!”蓝衣人干脆回答。 “可是,你们的黑石不是复原了吗?你们现在不是有能量了?” 我的话似乎一下子问到了对方的软肋,蓝衣人张开嘴,居然没有立刻说出答案!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颇为无奈地说:“唉!实话跟你说了吧!是这样的,能量我们现在是有了,但是控制如此巨大的能量,是需要权限的!没有权限,谁也不能使用!尴尬地说,我手里虽然掌握着巨舰的最高权限,但是所有的能量,却都掌握在类生物体们的手中!” 我听得有些迷糊! “是的!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技术问题,我一下子无法跟你说得很清楚!你只需要知道,现在这个阶段,我们和类生物体们正处在焦灼状态,谁也无法战胜谁就行了!它们想要权限,而我们则想要能量!”蓝衣人摊开手说,“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士兵会和那些野人自相残杀了?我们现在势同水火!可是,谁也战胜不了对方!现在,唯一可以令这个天平发生倾斜的,就只有——你了!” 我没想到这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心头登时没了主意!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是相信蓝衣人的话,去把那些类生物体杀死,还是选择什么都不做?不过,从姚娜等人的情形来看,恐怕事情已然由不得我去做出选择! 于是,我只好采用了一个迂回战策,耸耸肩膀问他:“喂!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问题还真多!”蓝衣人稍显急躁,“我可提醒你啊,你体内的指令随时都可能爆发,你随时都可能把类生物体的主人们置之……” 见我瞪眼,蓝衣人赶紧改口:“哦,不,是把我们置之死地!我们!然后,你也就变成了一堆肥料!”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问题!”我伸出一根手指,“我想问的是,如果我现在就死了,自杀了,那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蓝衣人一下就愣住了,万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他又想了许久才说:“你突然死了的话,我们自然会继续焦灼下去,直到天平的某一方发生倾斜为止!而影响这个天平的,则是下一个寻人者的诞生!” 我想了想,干脆地说:“不如,我自杀得了!” 蓝衣人更是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我把类生物体杀了,受益的自然就是你们!你的同伴们会复原,你们的战船将会恢复如初!如此一来,拥有强大实力的可就变成了你们!你们会怎么做?难道你们不想称霸世界,你们没有野心?你们的初衷不就是这样的吗?让地球进入你们的新纪元?” 蓝衣人被我这番话说懵了,他张着嘴巴,甩了好半天脑袋,半天才说: “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你会成为我们有史以来最棒的采集者了!你真的很有思想,很聪明!幸亏你出身在一般家庭,要是你小时候受过良好教育的话,你绝对是人类中的佼佼者,前途不可限量!” “行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不屑地说,“我们卖鞋的这行有句谚语:把我夸上天的人,都是想来打价儿的!我自己是什么材料,我自己最清楚!我再聪明,也不过是你们的一把钥匙而已?” “不!不!no!你完全想歪了!”蓝衣人冲我比划着说,“我们是‘人’,跟那些没有情商的生物是完全不同的!我们是从灾难世界里逃出来的人!我们已经见识过一次天下大乱了,谁还想再重蹈覆辙?我们想建立的,是一个可以延绵不休,井然有序的理想世界!我们是不会乱来的!想想吧,拥有黑石的能量,世界上最起码不会再有饥饿和寒冷!我们会将隐物质技术安全地应用到人类生活当中,服务于大众,每个人都会幸福地活着……” “够了!”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就是一个卖鞋的,没你们那么多大道理去想,我只知道,一双鞋子破了,就该把它扔掉!而有些人却想把旧鞋子翻新后再卖掉,却不知,他翻新鞋子花掉的成本,比重新做一双鞋子还要高! “你们这帮破鞋,千方百计地回到过去,妄图重新规划整个世界,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等到你们真的恢复如初,没准儿一个新的世界末日又将到来,你们只不过是做了一场空梦罢了!” “不!你这个卑微的家伙!你跟本就看不到人心的强大,看不到人类想要战胜自然的决心!强大的时间修正法都已经被我们破解,我们还有什么不可以战胜?只要你把那些类生物体消灭掉,你立刻就能看到,我们这100万年来的努力究竟有没有白费!你根本!你根本就不了解隐物质的能量有多么……” 蓝衣人显然快要气疯了,头发都飘了起来,但我还是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算了吧!我正想说这事呢!你知道吗?你们的隐物质理论,用生物来养生物,在我看来,就像自己吃掉自己的大便来充饥一样恶心!这根本就是悖理!有悖常伦!自欺欺人!” “啊……” 蓝衣人狂吼一声,眼中倏地窜出一股杀气! 我却收不住似的越说越激动:“你们可曾替那些你们所谓的能量源们考虑过?被活生生地装在箱子里,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你怎么不钻进去尝试尝试?更过分的是,你们居然连衣服都不给人家穿!” “住口!”蓝衣人怒不可遏地对着我大吼一声,“#¥……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本想跟你好好商谈,但你却不识抬举!那可就别怪我了!” 言罢,但见他对准石柱群只甩了一下头,那根绿色的石柱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紧接着,池子中央快速飞出蓝色显示屏,屏幕上则很快显示出了无数绿色光点! 糟糕! 我登时意识到大事不妙,这个蓝衣人摆明了是想用姚娜等人来要挟我! 叫我吃惊的是,在蓝衣人的控制下,那石柱里居然又亮起了一个浅黄色的光柱来,当浅黄色光柱亮起之后,那屏幕上原本不计其数的绿色光点,则刹那间就只剩下了几个! 哦!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由于姚娜等人身上穿着衣服,所以绿色光柱亮起后,所有接触过那些衣服的人,都在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而这浅黄色的光柱,则似乎是代表着某种范围,当它亮起的时候,那些范围之外于此无关的讯号便全都消失,只剩下了姚娜他们几个人的! 回想当初我和姚娜逃离白山,怕连累别人还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脱了呢!闹了半天,原来只需要再按一个光柱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你是聪明人!”蓝衣人对我说,“你知道你的命很金贵,我们不敢动你,但是你的朋友们可就不一样了!如果我再随便按下某一个按钮的话,你应该知道他们都会有什么后果吧?” 言罢,蓝衣人便将眼睛对准了石柱群,那意思是即将给我一个颜色看看! “等等!等等!”我赶紧大呼其住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呵呵!”蓝衣人扭回了头,略带得色地说,“你嘴里会有好话?我可是对你了如指掌啊周老板!认识你的人,对你评价都不是很高吧?——冷血!毒舌!咯咯……” 我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不过,我心里则不得不为姚娜他们捏一把汗!一旦这个蓝衣人有所动作,我恐怕再也无力回天! 怎么办? 我脑筋飞转,琢磨着还有什么可行的对策?眼前这个家伙就像个虚幻的影子,我冒然对他发动攻击的话,绝对讨不到好果子!而且,他根本不用手,只是眼睛一瞪,就能控制那些石柱,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周老板!我知道,你这个人心思甚重,不见兔子不撒鹰!”蓝衣人缓步走到我的面前,和声道,“而我,并不是那种邪恶的人,我也不想和我们最优秀的采集者翻脸!所以,我现在,先给你放一只鹰看看!让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言罢,那蓝衣人不知做了什么,但见石柱群中刷刷地又亮起不少颜色的石柱,紧接着,我就看到那屏幕上的绿色光点在慢慢减少,最后只剩下了一个! 蓝衣人则冲着石柱群双手一挥,但见一个人倏地就飘浮到了半空之中! 我很快看清,飞到空中的竟是那个小姑娘——陈丽靖! 陈丽靖依旧没有睁眼,就被催眠了一样,双手下垂,毫无反应! 坏了! 我登时傻眼,心里忽的就生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34、 为什么穿衣服?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蓝衣人凌空比划着他修长的双手,就像一个正在施展法术的巫师。随着他的妖异动作,那石柱群中异光闪烁,一道道蛇一般的光芒,瞬间就聚拢到陈丽靖的身体之上! 最后,随着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射中,只见陈丽靖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前胸的衣服上很快布满了白霜! 我倏然惊悚,那墨绿色的邪光,我可是曾经亲身体会过的,那光就像冷冻微波一样,可以使人从身体内部开始冷冻! 蓝衣人这是想要……想要把陈丽靖冻成冰块? 我刚想叫蓝衣人住手,那蓝衣人却长手一挥,另一种紫褐色的光芒倏地扑到了陈丽靖的双手之上,再看她的双手居然瞬间就腾起了一股火焰! 我吓得心惊肉跳,这蓝衣人的力量实在是可怕至极! “行了!够了,够了!快住手!”我心急火燎地叫其住手,谁知那蓝衣人则戏谑似的看着我,仿佛他乐在其中,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眼见着陈丽靖将会被活生生的“冰火两重天”,我再也忍受不住,赶紧冲上去,一巴掌拍在了蓝衣人的身上!谁知,我的手却像拍到了空气一样,凌空滑落!这家伙是个幻影人,我根本就影响不到他! “急什么?”蓝衣人眼中透出凶狠的光,“这才是第一个呢,周老板!” “不!”我看着陈丽靖身体在剧烈抖动,显然已经是情况不妙!我心理的防线一下随之崩塌,只好冲蓝衣人举起双手,萎然而道,“好吧,你赢了!——我答应你!——我投降!”“咯咯……”听到这话,蓝衣人终于是满意的笑了几声,然后双手慢慢回撤,石柱群中所有的光芒则一下子消失不见,陈丽靖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孩子的前胸全是白霜,双手则是焦黑一片! 那时候,我心中登时燃起一团怒火! 眼前这个蓝衣人除了神神经经以外,居然还是个凶残变态的主儿,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他刚才绝对是想把陈丽靖虐待致死的!如果这样的家伙一旦拥有无上的力量,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咯咯……”蓝衣人又阴森森地笑起来,“我以为,一直得等我杀到你那个相好的女警察,你才会投降呢!没想到,第一只兔子你都舍不得喂我这只老鹰!真是没趣!” 尼玛!我心中郁气更甚,这个令人讨厌的碎嘴子越来越过分,我真想好好把他狂揍一顿! 不过利用他自己瞎白话的时间,我倒是集中精神想了想对策!就目前情况来看,我是处在绝对的下锋,那么,既然没有资本和他抗衡,倒不如想点儿别的办法与其周旋一下先! “咱们可以开始了么?”蓝衣人笑呵呵地走到我的近前,“我告诉你代码,然后你按照我给你的代码,按下相同颜色的石柱,就可以了!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你的朋友们,当然,还有——你!” 他最后说到“你”字的时候,吐得极轻,这使我忽然觉得,他的话根本就不可信!如果按照他说的去做了,我绝对不可能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嗯……”我犹豫着走到石柱群之前,指着姚娜等人说,“好吧!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你必须放了我的朋友们先!” 蓝衣人一听更是乐得弯了腰都:“你果真是个生意人,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讨价还价吗?” “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先把我的朋友们安全送出去,他们安全了,我自然会听你的话!否则……否则我就自杀!虽然我的死阻止不了你们,但我可以腻歪你们!叫你们再等个百八十年再说!到时候,你们这边儿可不见得就能获胜呢?” “喂!你在威胁我?”蓝衣人收起笑容。 “既然是交易就得谈到双方都满意才行!我说出了我的条件,你要是不答应……”“不答应怎样?” “不答应就鱼死网破!”那时候由于我离石柱已经很近,便伸手对着石柱说,“我先按下绿色,然后再按下白色!我们就全都死在这里!豁出去了!” “呦!你还挺英勇的?” 蓝衣人低头踱步,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才说:“好吧!既然这样,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也要遵守规则!” 我点头答应,心里则说,遵你个大头鬼去! “唉!”蓝衣人叹口气,“其实,你如果真的先按绿色,再按白色,死的人也不过是你的同伴而已!作为一个采集者来讲,想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什么? 我在飞快地琢磨他此话的意思,居然从中听到了一丝同情与怜惜的意味! “其实,”蓝衣人一指池子里的众人,“待会儿他们躺在里面也是碍事,我怎么也得把他们弄走才行!就算卖你个人情吧!” 言罢,蓝衣人一展双臂,池子中立刻光彩四射,继而一根根石柱先后亮起,中央的屏幕上则很快出现了他们几人的绿色讯号! 蓝衣人的动作极为快速,我本想好好记一下那些柱子的规律,可惜看着看着就乱了套! 我只见到蓝衣人最后按下的,是移物千里的那种蓝色石柱,随后,姚娜等人就在一片斑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衣人又连连比划了几下,石柱群这才恢复如初,唯有中央的蓝屏上,还留着那几个绿色的光点! 他们真的被送走了么? 我跑上前去,看着眼前一切,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个蓝衣人! “你……你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我问。 “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们,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出任何生命危险!” 我连连摇头,说:“我不信,你要是把他们都装进水箱,我上哪里知道去?” “你!”蓝衣人用手指着我,又叹了口气,“咳!不愧为做买卖的!你说我糊弄你干嘛?有这个必要吗?我现在只想着叫你帮我消灭那些类生物体,你朋友的命,我根本就看不上眼!” “那也不行!”我坚决摇头,“见不到他们安全,我宁死也不从你!” “@¥#¥……”蓝衣人气的又说起了鸟语,半天才说,“好吧!那我就叫你看看!告诉你,一个人从这间屋子里待上几十万年还没有疯掉,是有原因的!你这个家伙太危险,这些秘密,我本不愿意叫你知道的!既然你想看,那就准备好看吧!” 我被蓝衣人颠三倒四的话说的有点蒙,一时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而蓝衣人则自顾自地转回头去,然后双手胡乱那么一挥,整间水晶舱居然立刻就变换了模样! 但见舱中那些白色的立柱,刹那间射出无数光彩,使得每两个立柱之间就映出了一副大屏幕画面来! 那些画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我仔细一瞅,那上面居然都是地球上各个角落的画面,蓝天、大海、峡谷、森林,城市、街道、楼房、宿舍!甚至连个人的隐私都无一纰漏! 那些图像清晰至极,比什么3D电影要真实得多! 除了实时的画面外,还有许多电视台节目,电影电视等等,几乎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我一下子就看呆了!怪不得,这个蓝衣人什么事情都知道了!看来,他的中国话也都是这样学来的! 我x! 我心里说话,原来在这小小的水晶舱里居然能独揽众生,坐拥天下?如果这里再有个沙发什么的话! 蓝衣人则司空见惯似的,随便从众影像中挑选了一块,并把它移动到了我的面前!而其他屏幕则随即消失不见,整个水晶舱又重归白色的主色调! 我朝留下的那块屏幕看去,原来那里面都是关于姚娜等人的视频! 我见到姚娜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一堆茅草上,刀疤脸则已经醒了过来,他看看四周,又看看众人,然后去叫陈西阁去了! 那时候,我的目光完全停留在姚娜身上,但见姚娜亦是悠悠转醒,她的肩膀被包扎的地方已经脱落,依然还是血淋淋的! 蓝衣人对着屏幕虚空抓了一下,再看那视频一下子将距离拉远,随后,我就见到,他们几个果真是被转移到了一个很小的城镇之中,远处已经有骑着自行车,戴着穆斯林白帽的新疆人从那里经过! 刷! 屏幕随即消失! “我……” 我张开嘴,刚想说话,那蓝衣人则率先说:“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我兑现了我的承诺,那么你呢?” 蓝衣人冲着石柱群一摆手,那意思该轮到我了! 我则支吾着不肯上去:“等等,等等,不对,不对!” “又怎么了?”蓝衣人不耐烦地掐着腰问。 “你看,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我示意道,“你看,我们过去移动这么一下,唰!衣服就没了!我们全裸了都!可是,刚才,刚才他们却都穿着衣服呢?” “什么?”蓝衣人快被我逼疯了都,“你说什么?什么没穿衣服?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非得光着了?” “可我每次都是光着的!” “你这个……你这个——奸商!”蓝衣人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你这么小心,这么能算计,怎么连个鞋店都给开黄了呢?” “什么话?虽然效益不好,但没有黄嘛!” “啊!”蓝衣人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然后冲着我大吼,“进去!进去!” 他叫我快点进池子,可我就是顽固抵抗! “我叫你进去,是叫你看看我有没有撒谎!我叫你自己去体验一下,看看你的衣服在不在?”蓝衣人急促地喊叫,“说好了,这可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要继续无赖下去,我可就不再跟你客气了!” 在对方的催促下,我不由自主地进入到池子之中,蓝衣人刷刷地挥舞了几下手臂,池中即刻又变幻出了五彩之色! 我正想问问,他这是要对我做什么?谁知,等光芒褪去,我再一睁眼,却发现自己竟然早就离开了那个——水晶舱! 35、 任意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一次,没有出现那种混沌状态,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我就被传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之中! 天空略微有些灰暗,吹到身体上的风干燥寒冷。耳际传来一串铃声,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辆驴车驶过。铃声从毛驴颈上悬挂,不停发出声响,它后面拉着的则是一辆木头制成的简易小车! 此刻,车子上正斜坐着几个人,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光着膀子,肌肉发达的男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赫然就是——刀疤脸! 哇靠!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个蓝衣人为了印证他没有骗我,居然把我也给传送了过来!这居然就是姚娜等人获救的那个小镇! 鼻尖传来甘草与马粪混淆的味道,闻起来,叫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驴车已经行的很远,我努力朝车上看去,很快就找到了个子高挑的姚娜,姚娜一脸疲态地靠在一边,眼睛则在不住地观瞧着周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姚娜? 姚娜! 我顿时激动无比,赶紧失声呼叫,并拼命朝那驴车追去,却没有看见有个手拿风车的维族小男孩正从我面前走过,由于跑得太急,我居然一下子就撞到了那个孩子身上! 我大惊失色,眼瞅着那孩子就要摔倒在地,我赶紧伸手去抓,熟知就在这一时刻,眼前的一切居然刷的一下,就像流星一般全都飞快地朝身后退去! 等我再次反应过来,我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水晶舱之中!蓝衣人则好似一只无脚的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眼前! 刚才那短暂的一切太过突然,叫我一下子适应不来,呼呼喘气的同时,双颊则在不住向下滴汗!我赫然发现,我的手里,居然还攥着一个纸做的小风车!那不就是那个维族小男孩拿着的吗?我竟然把人家的风车给抢了过来!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这黑石威力无比,异常邪门!但怎么也想不到,它居然可以将我转移得如此轻松自如!想叫我去就去,想叫我回就回!衣服也可以跟着来回穿越,甚至连小孩子的风车都可以带回来? 靠!这岂不比《机器猫》里面的任意门还要方便?这要是旅个游,买个菜什么的,简直爽呆了、酷毙了! 我不觉想到,这个蓝衣人拥有了它,岂不就像传说中会法术的仙人一样,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难怪他们那个世界会乱了套呢! “怎么样?”蓝衣人平淡地说,“不会再为穿没穿衣服的事情纠结了吧?” 我依旧呼呼喘气,默不作声!这一次,我真的是感到了力不从心,无计可施!蓝衣人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使我之前设想的所有计谋,全都化作了泡影! 这个蓝衣人就像如来佛一样,已经把我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非但我无法逃脱,姚娜等人亦是根本就没有脱离过危险!尽管他们已经被传送了出去,但只要蓝衣人手指一动,他们照样还会七窍流血而死! “我说过,一旦进入黑石的范围,所有人的生命讯号都会在控制器中备份!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你会耍什么花样!”蓝衣人一指石柱群的中央位置,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像个流氓似的,非得绑着你的女朋友,然后逼你去做什么!再说,我又没有叫你去做坏事!相信我,杀了那些类生物体,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哼!我心说,杀了类生物体,你们就成了老大,恐怕对我们来说一样没有好处! 我虽然心里不服,但显然已经毫无办法!如果我再想耍点小聪明什么的来拖延时间,恐怕到头来只会彻底激怒这个恐怖的蓝衣人,更加得不偿失!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甩手扔掉了那个纸风车,怏怏地走到石柱群中央,做好了准备! 蓝衣人满意地笑了,然后对我说:“周老板!在你执行命令之前,我还是得再小人一番!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眼前这个控制器非同小可!如果待会儿按错任何一个按钮,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或许会影响到你,或许会影响到我,更或许会影响到成千上万人的无辜生命! “所以,我要说的是,待会儿你要严格按照我的提示去做,不要妄动!否则,我会在第一时间,将你朋友们身上的隐物质抽干!你可要记住,除了有朋友,你还有家人,我对你的一切可是了如指掌!你也不希望他们有事吧?” 可恶! 我攥紧了拳头,真想扒了他的皮!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但可惜的是,他的威胁却恰好戳中了我的软肋! “行了!别碎嘴子了!来吧!”我怒不可遏地催促。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在开始之前,蓝衣人又冲我说,“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你要知道,你现在去杀死那些类生物体,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我不解地看着他。 “是的!别忘了,你和那些类生物体们可是有着杀父之仇呢!”蓝衣人晃着脑袋说。 “什么?”我顿时呆了一下,继而疯一般追问,“你说什么?” “是的!就是它们杀了你的——父亲!”蓝衣人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模样,“想当初,那些鬼生物体给你动了手术,叫你变成了采集者!为了你能活着出去,它们顺便抹除了你父亲的一部分记忆,然后把你们都送了出去! “可是,被抹去的记忆只是暂时的,终将会恢复过来,它们自然不乐意看到你父亲再想起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等到你彻底安全了以后,它们就在你父亲的生命讯号上,按下了白色的按钮,噗……于是就……你也知道了?” 什么? 我登时犹如被雷劈中一般,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父亲居然也是被这些畜生给害死的!多少年来,我一直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疾病去世的呢!真是……可恶至极! 我看着石柱外边的蓝衣人,内心里腾地就燃起一股怒火!杀父之仇?该死的类生物体?我感觉自己的肌肉紧绷,血液沸腾,眼前一片血红! 我的一切,居然都是它们早就策划好的阴谋! 那时刻,尽管我怒气滔天,但我心里很明白:蓝衣人告诉我这些,无非就是想把我激怒,叫我记恨上那些类生物体,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无怨无悔地去杀死它们! 然而,蓝衣人他们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要不是他们的非法穿越,要不是他们带来了黑石,我就不会成为什么鸟蛋采集者,我的父亲也不会受到牵连,我的命运也将会完全不同! 所以,归根结底,这些可恶的未来人才是——罪魁祸首! 不行!我决不能就这样缴枪投降,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绝对不能叫他们阴谋得逞!我必须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这时,蓝衣人冲我说:“现在,咱们可以开始了!第一个,是白色的石柱!小小提示一下,当你按下之后,可能有些小小的不适,不过不用担心,你已经经历过一次,稍稍忍耐一下就好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我需要按下的第一个键,居然是白色的!我自然知道,白色代表着什么? 好吧! 既然这样,我就来试一试,看看这些石柱究竟都有什么作用! 我缓步来到白色石柱之前,尽管心中早已不顾一切,但仍是止不住地激动! 蓝衣人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安慰我说,第一个键按过之后,其它的就都顺利了! “来吧!周老板,用你的力量,去叫那些鬼生物们血债血偿!” 在蓝衣人的煽风点火下,我终于伸手按在了白色的石柱上! 刹那间,我的手竟然一下子粘到了上面,怎么也缩不回来了!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五脏翻涌,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我肚子里苏醒了一般! 看着自己的前胸快要撕裂般地不断起伏,我自是吓得惊慌失措,然而,我的身体却早已不听使唤,我甚至连张嘴喊叫都做不到! 片刻之后,我就看到我的前胸骤然射出一道木桶粗的白光,那白光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全都朝着白色石柱中钻去!白色石柱就像黑暗中的灯泡被人越拧越亮,直到最后发出刺眼的光芒为止! 我的身体被白光卷裹地离开了地面小半米,这一幕果真是似曾相识!在白山黑石的控制室里,我可是上演过这一幕的!只不过,那时候的白光要比此时大上百倍还要多! 待到白色石柱发出的刺眼光芒达到顶点!耳听得呼的几声,再一看,我身边那48根石柱,居然刹那间就全都亮了起来,一根根石柱照射出妖异的光芒,将整间水晶舱照的五彩缤纷,光怪陆离! 再往后,随着各色石柱光芒大盛,我身体里射出的白光则越来越少,最后我的手终于挣脱了出来,悬空的我亦是跌落在地。 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尽管一时间身体有些虚弱,但大体上,我却仍是感觉良好,无甚大碍!只不过,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脑袋里面忽然蹦出一个巨大的红色讯号来! 那讯号火红火红的,巨大而清晰,任我如何晃动脑袋,它就是消散不掉! “很好!很好!”蓝衣人情不自禁地鼓掌,“短短不到100天,你居然又积攒了这么多能量!真是无以伦比的——奇才!” 我睥睨地看着他,见他摩拳擦掌的样子,心中厌恶更甚! “接下来一个——是红色!”蓝衣人伸手指向一根石柱,对我说道。 我抬眼看去,一下子呆住!没想到,蓝衣人叫我按的那根石柱的颜色,居然和我脑子里出现的讯号是同一种——颜色! 36、 大小通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感觉这里面大有问题,当我按照蓝衣人的指示,按下那个红色的石柱之后,正发着光的红色便一下子消失不见,红色石柱随即黯淡下去! 而当红色石柱彻底灭掉之后,我脑子里的红色讯号也紧跟着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正黄色的讯号! 我没敢出声,耳听得蓝衣人又伸手提示:“下一个,黄色!” 我仔细一看,没错!和我脑子里的讯号又是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这些讯号,为什么会提前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是蓝衣人故意安排的,还是…… 我脑筋飞转,很快就想到一个可能:我脑中的这些提示讯号,会不会是那些给我动手术的类生物体们留下的? 我越想越觉得对路!如果是蓝衣人故意安排的,那么他岂不是多此一举?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想一想,那些类生物体们希望我能消灭它们的主人,一早就把颜色代码输入进了我的脑子之中,刚才由于我释放出白色的隐物质能量,所以,那个代码也被激活了? 我正想着,蓝衣人则不耐烦地催促道:“周老板!想什么呢?很快就完活儿了,你可别想跟我耍花样啊?你也不想看到你的朋友们满脸流血的模样吧?” 那时候,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缓缓地走到黄色石柱前,慢慢将其按下!黄色石柱灭掉之后,我脑中随之又出现了正蓝色的讯号! 竟是一点儿都没错!蓝衣人下一个指示,果然又是同一种颜色的石柱! 那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使我顿时产生了一丝希冀!我反复考虑着:如果我脑子里的讯号是类生物体们给我,用来消灭它们的主人的!而蓝衣人给我的颜色代码则相反是主人用来消灭仆人的! 那么……既然这样,我能不能利用他们给我的双面提示,来把他们双方都搞定呢?就像赌色子买大买小一样,这一回,我要给他们开个“豹子”,来个大小——通杀! 想到此,我心中顿时异常激动兴奋!看着正自胜利在望,喜形于色的蓝衣人,我不由得想:哼!待会儿,我要让你哭个够! 就这样,我开始按照蓝衣人的指示,又接连按灭了9根石柱,那感觉有点像在《非诚勿扰》里不停地灭灯一样,只不过灯前没有美女罢了! 可意外的是,一连按灭那么多种颜色的石柱,我脑中的讯号却始终和蓝衣人的提示保持着高度的一致!这叫我不觉焦躁不安,因为类生物体们和蓝衣人他们都是处在对立位置上的,他们都想要把对方消灭,所以他们给我的讯号提示,绝不可能是完全一样的! 如果到最后还是完全一样的话,那只能说明,我脑中的讯号,都是蓝衣人设计安排好的! 我正有些灰心,谁知就在我按下第9根石柱后,事情一下子出现了转机!那第9跟柱子是浅黄色的,按下之后,池子中央立刻显现出一幅立体而透明的蓝色地图来! 我顿时眼前一亮!因为,我之前已经见识过这浅黄色的功能,浅黄色代表着范围,按下了它就说明要给地图标出固定的范围! 我仔细一看那张蓝色地图,顿时有所领悟!这地图轮廓分明,标识清晰,我几乎一眼就能看出,那上面显示的地方,恰好就是这整个超级巨舰的地图!蓝衣人说过,整艘巨舰和一座城市一般大小,此时看来,果然不假,能装下那么多巨大的黑石与庞大的飞船,它当真是大得离谱! “下一个……”蓝衣人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就是——这种颜色!” 蓝衣人用手指中了一根蓝色的石柱,这根石柱的蓝色,稍稍接近于深蓝,通体呈水墨状!由于对颜色非常敏感,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种蓝色,和当初我在新疆黑石中感受到的蓝色讯号,以及白山控制室里的那个野人讯号的颜色是完全一致的! 可想而知,这个颜色一定就是代表着那些类生物体了? 我赶紧朝脑中讯号查看,谁知,此时他们双方竟然终于是出现了分歧,而且是至关重要的分歧! 因为,我脑中此刻所显示出的讯号,是——白色! 如果我先前的推想是正确的,那么这无疑说明,类生物体希望我下一个按下的是代表着人类的白色石柱!而蓝衣人却叫我去按代表着类生物体的蓝色! 看来,关键时刻就要到了,生或死没准儿就在我按下下一个石柱的一瞬之间! 我知道自己不能拖延太久,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试图把这一切变得更加清楚明朗! 首先来说,对我有利的是,不管杀谁,范围已经固定,就在这整个超级巨舰的范围之内,最起码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那么,如果我此时按下了那个蓝色石柱,是不是就意味着类生物体会被我杀死?相反,如果我违背蓝衣人的意愿,而是按下白色石柱,那么那些蓝衣人所代表的未来人是否也会彻底完蛋呢? “周老板,你在等什么?就快完活儿了!按吧!”蓝衣人死死盯住我的手,很显然,这个按钮对他来讲至关重要! 那时候,我本想堵上一把,把蓝色和白色全都按下去,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双方一块儿杀掉? 然而,蓝衣人的话却一下子提醒了我!因为蓝衣人说“快完活儿了”!这个快完活儿了,显然是还没有完活儿!也就是说,后面应该还会有别的指示,我不能太过冲动! 于是乎,我缓缓走到那蓝色石柱边上,轻轻地按了下去! 水墨状的蓝光霎那间抖动了几下,随之消失不见,蓝色石柱亦是完全灭掉!而与此同时,我却惊然发现,就在那中央的蓝色地图上,则刷的就冒出许多蓝色的光点来! 那些光点和刚刚灭掉的石柱颜色一模一样,有50个之多,几乎都在不断地蠕动着! 我一下子就醒悟过来,这50多个蓝色光点,岂不就是那些类生物体了?瞧啊!范围规划了出来,光点也显现了出来,那么下一步,自然就是——屠杀了? 我赶紧去脑子里寻找,谁知,脑中的白色讯号却并没有跟着消失,反而是在不断地闪烁着,那意思好像在对我提示着“输入错误”或是“严重警告”之类的提示似的! 见我终于按下蓝色讯号,蓝衣人显然松了一大口气!他意气风发地笑着对我说:“好了周老板!黑色代表着稳定,再按一下黑色石柱,一切就都结束了!系统清零,非正常生物消失!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以后会被它们当做养料了!” 我缓缓朝着黑色的石头走去,心里则在琢磨着,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白色开始,黑色结束,只要我再按下黑色石柱,那些类生物体就全都被杀死了? “快啊!周老板!”蓝衣人激动得摩拳擦掌,“我都等不及了!上吧!” 刹那间,我一直紧张无比的心情,居然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那时候我感觉到了异乎寻常地平静,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再也与我无关一样!我看了看黑色石柱,又拿眼斜睨了一下半米开外的白色石柱! 好! 是时候了! 是时候给这个骄傲自满的蓝衣人反戈一击了! 不管为了什么,我必须得赌上这一把!哪怕我会死去,哪怕会连累到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我也必须去赌这一把——大小通杀! 想到此,我不再犹豫!猛然抬手,本来是对准那黑色石柱的一巴掌,却忽然用力地拍在了旁边的白色石柱之上! 拍上之后,白光立即消失,白色石柱灭掉,然而那中央屏幕上,则瞬间就星星点点地布满了无数白色光点! 果然不错! 我睁大了眼睛,那蓝屏上出现的白色光点,散落在整个巨舰的各个角落,有的还在慢悠悠的移动着!这显然就是那些穿越而来的巨舰的主人了?天呐,那足有几十万人之多呢? 更叫我满意的是,在白色光点出现之后,那代表着类生物体的蓝色光点也没有跟着消失! 太好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接下来,就是通杀了! 蓝衣人一见我忽然打灭了白色光柱,脸色骤然大变! “不要!喂!你……你想干什么?”蓝衣人瞪着吓人的大眼睛,“你不要命了?不许你这样……” 趁蓝衣人话没说完,我怕事情会出现变动,便对着蓝衣人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啪的一下,就将手按在了黑色石柱之上! “不!”蓝衣人痛苦哀嚎起来,一副震惊意外的样子! 刹那间,48根石柱居然重又放出异彩,整间水晶舱竟是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紧接着,屋顶上好似天空一般显出无数乌云般的光雾,随着光雾涌动,居然引起一连串的诡异闪电! “不……不……瞧瞧你都做了什么?”蓝衣人痛苦地哀嚎,身体也在啪啪作响,若隐若现,“我不是不叫你乱碰的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闪电啪啪作响,声势不小!而水晶舱则越晃越厉害,舱中那些白色的柱子也跟着闪烁不停,继而从中疯狂地射出许多图像视频来!那些视频都被震得恍恍惚惚,七零八碎,上面出现的,大概其都是这所超级巨舰之中的画面! 其中有一副画面,显示的是巨舰的金属甲板,那里有十多个若隐若现,身体赤luo的人,在堵着自己的耳朵疯狂呼啸!他们的身体在啪啪作响,急速地变形,既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用力撕扯,又像被什么可怕的鬼魅给抽去了灵魂! 这是真的吗? 我看着那些支离破碎、叫人心惊肉跳的画面,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刚才按下的那些按钮,真的把这些穿越而来的人,以及获得了思想的类生物体们全都消灭了? 我站在彩光与雷电交加的池子中央,但见那中央那块屏幕上,无论是白点,还是蓝点,此刻都变得越来越淡,眼见着就要消失不见! 天呐! 不会吧?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做到了吗?我真的把他们给大小通吃了?无论是类生物体还是类生物体的主人? 可是……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劲似的!是什么呢? 那时候,只见那个蓝衣人还在疯狂地吼叫着,他使劲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把身子缩成了一团! 待到他最终将身子重新立起的时候,我惊然发现,那个家伙的身体居然一下子变得真实了!完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先前那些吱吱啦啦的虚影! 而蓝衣人本来很痛苦的脸,则骤然间舒展开来,继而他的嘴角上扬,居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最后,他居然还冲着我眨了一下他的右眼! 坏了! 上当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的第二反应则是:脑子里有个白色的东西忽然炸开了花,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在我昏倒后,我失忆了! 我的一大段记忆消失不见,导致我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在那似真似幻的世界里,我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娶了美华,生了孩子!而我的那些早已失去的亲人朋友,也全都回来了!大师兄、张队长、宾利、黄宗耀以及我的亲侄女永梅!更变态的是,我居然还和自己的亲侄女搞到了一起! 在那个世界里,我过上了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可是,就在我为我的新生活开始信以为真的时候,由于我接二连三发生的意外,才使我逐渐意识到,那一切都是虚假的! 直到最后,我意外地被一辆汽车撞飞,这才终于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而当我拼命挥舞双臂,终于浮出水面的时候,我消失的那段记忆,才最终恢复过来! 在惊慌失措的我从水箱里反复扑腾的时候,我连呛了好几口水!不对,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我呛了好几口培养液才对! 培养液无色无味,灌到嘴里,就像喝下了五百年前的陈水似的!然而,那些培养液又何止五百年之久? 我利用水面和箱盖之间的空隙,开始拼命呼吸空气,那狭窄空间的空气算不上清新,却叫我一下子彻底醒悟过来! 我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想起了蓝衣人最后诡异的笑容,想起了他不再吱吱闪烁的身体,想起了屏幕上不断消失的讯号! 可我不知道,在我晕倒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我真的——上当了?(未完待续。 37、 人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伸手去拉箱盖上的把手,没想到那把手太滑,我一下没有抓住,竟是一下子又沉到了培养液中! 呜噜噜,我的嘴里不断冒出气泡,我当即又喝了好几口下去! 那时候,叫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又发生了!就在我整个人沉入培养液中之后,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又产生了幻觉! 眼前竟是忽然冒出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来! 我顿觉不可思议,只见那栋大楼的墙壁上长满了绿色的植物,看上去阴森诡异!再看天空中阴云密布,还有威力巨大的闪电在不断肆虐! 我则好似蜉蝣般飘浮在半空之中,任我百般挣扎,这幻影就是挥之不去! 更可怕的是,这幻影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变得清晰,而我亦是跟着渐渐变得迷糊,好似我刚刚找回来的那些真实记忆,又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抽去了一般! 我忽然间明白过来:看来,只要人一沉入这培养液之中,就会很快进入到那种如梦似幻的另一个世界里面去! 原来,那些活人被扔进培养液箱子之后,脑子里并不是一片空白的!他们都在做梦,都在培养液给他们产生的虚拟世界里存活着! 眼见着身边的场景越加清晰,我则越是感觉到可怕!此刻,我如果不想个办法快点逃离出去,恐怕又会陷入到另一个虚拟的场景中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呜呜地闪过一片巨大的阴影!我抬头一看,那竟然是一艘巨大的金属飞船从空中飞过!飞船的样子和我见过的那些隐物质飞船一模一样,巨大的船头那里正不断朝地面上射出火红的射线,由于射线射向了大楼之后,我并不能看清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刹那间想起唐龙曾经对我描述过的飞船,难道我这是又进入到了他曾经经历过的世界之中? 随着画面越加真实,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飘浮到了大楼高处的某一个阳台之上,随着我的双脚落定,我竟是一下子感受到了地球的重力! 我伸手看了一看,这一切竟然都是那样的——真实! 阳台连接着的屋子里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我禁不住朝略显昏暗的屋中看去,赫然就见到了一个个巨大的培养液水箱陈设其中!箱中那紫色的液体之中,浸泡着许多**的人类尸体! 不对!那些人都不知是死是活,或许应该叫人类身体才对! 我惊然地看着眼前一切,知道眼前这都是虚幻的,我必须得快点出去才行!否则,我很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不……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 看着那一个个存尸水箱,我不由得心生畏惧,不住倒退,很快就退到了阳台边上!阳台的栏杆冰冷寒凉,一触之下竟使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扭头朝下看去,只见这里距离地面至少有几十米高,令我倍感眩晕! 与此同时,我的头忽然疼痛起来,早先的那些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对我催眠似的,它似乎是想引导我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行!我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叫自己不要受它控制!混乱中,也不知是我有意而为,还是意外之举,我竟是一下子从那阳台上——跃了下去! 重力加速度使我朝着地面急速坠落,凛冽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我则吓得失声狂叫,声嘶力竭! “啊……” 我以为我会被摔得很惨,谁知待到最后我如炮弹一般落地之时,我却一下子就坠落到了深黑色的土壤之中,居然没有任何疼痛之感!接下来,我就发现眼前的画面被突然撕裂开来,再往下,我就赫然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眼前倏然变得明亮,我赶紧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重又回到了那个白色的培养液箱子之中! 我赶紧挥舞双臂,力争上游!这一次我闭紧嘴巴,再也不敢去喝那要命的培养液!我先是游出水面,大口喘息了几下,随后便一把抓住箱盖把手,再也不敢放松分毫! 我回想着姜澜等人当时开盖儿的情景,学着他们的样子用力一拧那个把手,箱盖紧跟着就被一弹而开! 清新的空气霎时间钻了进来,我大喜,赶紧卯足力气爬了上去! 当我的身体甫一离开水面,我赫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千斤般的沉重!我费了好大好大的力气,才终于从里面爬了出来! 此刻,我精疲力竭地瘫坐在水箱之上,口中不住向外呕吐着那瘆人的液体。水箱足有一人多高,我吐了一会儿,正思量着怎么下去,谁知,我的眼前却唰的一下就闪过了一个鬼魅般的——人影! 那人影速度太快,一眨眼就从我眼前飞了过去! 我则吓了好一大跳,竟是一下没有把持住,身子一歪居然脑袋朝下就栽了下去!在我哇呀呀的喊叫声中,我吧唧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按理来说应该不是很严重,但是由于我刚从幻境中醒来,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体,这一下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给摔酥了!不过,幸好我刚才护住了脑袋,没有摔倒要害部位! 我怕刚才出现的那个人影会对我不利,便顾不得疼痛,赶紧扶着箱子玻璃站了起来! 待到我站直身子,这才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在何方! 我身边都是一个个巨大的存尸水箱,水箱中则装着无数**的人体!尽管我以前见过好几次了,但这一次却是又有所不同!首先,这里的水箱都是白色的!纯正的白色!其次,这些白色水箱都在不停闪烁着银光,好不耀眼! 我抬起头,朝远处看去,但见这里乃是一条环形的走廊。走廊上堆放着成千上万的的白色水箱,远远看去,银光闪烁,熠熠生辉,说不出的宏伟壮观加气派! 我的天! 望着无数的白色水箱,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蓝衣人曾经说过,他们过去之所以无法使巨舰复原,就是因为他们得不到纯正的白色隐物质能量,然而此刻,他们显然如愿以偿了? 也就是说,这个超级巨舰终于——复原了? 怎么会这样? 我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我记得,我不是应该把他们以及类生物体们都给杀死了吗?怎么巨舰还是复原了? 难道,那个蓝衣人真的把我给骗了? 随着我环视四周,我立刻就知道,下一步我该做什么事情了!因为,从我这里朝远处的空中看去,我已然见到了那个流光飞影,异彩斑驳的——水晶舱! 原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是别处,正是早先见过的那个巨大的黑石金字塔之中!我不知道自己在按下黑色石柱之后,这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远处那个水晶舱里一定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此时的我,正处在由一排排紧密相连的水箱组成的狭窄通道之中,我寻了个大致的方向,便朝前走去! 行走的同时,我的眼睛一直没有闲着,因为我的身子目前还光着呢,我盼着能从哪里找到点用来遮羞的东西! 当我行走在水箱之间,我却惊异地发现,这些水箱里浸泡着的人体和以往也是有所不同的!这里面的人体身高体长几乎没有太大差别,尽管有男有女,但是没有老幼之分,所有的人都是青壮年的模样!而且,就像统一规划好了似的,所有的人体都被剔去了毛发,浑身光溜溜的,好似流水线上刻意生产出来的一样! 我倏然间明白过来,这里面躺着的人们,很可能就是整艘巨舰的原始动力所在,也就是蓝衣人所说,他们从遥远未来带过来的——能量源! 我不觉感慨万千,这些人躺在这培养液中该有多少时间?恐怕百万年都打不住吧?被囚禁了那么长的岁月,这些人岂不太过可怜?可想而知,在那个隐物质能量横行的年代里,人类社会有多么的黑暗?简直比人吃人还要可怕,哪里还有人性可言? 望着箱中那些可怜的人们,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全都解脱出来!可惜,我的力量太过渺小,我甚至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能保证,谈何救人? 没走多久,我就到了那排水箱的尽头,远处亮光点点,应该是有一条宽阔的走廊在那里! 我正想一步跨出去,谁知,就在我面前嗖的一声,一个人影飞快地一闪而过,在我面前卷起一股凉风,使我登时吓得就往后一缩! 然而,就在那一闪即逝的瞬间,我却已然认出了那个人影是谁,那人居然是早先和我们一起进入此地的——瞬移男将军! 原来是他? 他本来被刀疤脸打昏了,没想到他醒来之后,居然也跟着我们跑到了这里?看他刚才拼命的样子,似乎是跑的很急,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赶紧从窄道中窜了出去,谁知,我刚一露头,却迎面就撞在了一个既冰凉又柔软的东西上!我登时被那东西反弹了回来,直弹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抬起眼来,这才终于看清楚,被我撞到的那个东西居然是个手持长矛,眼窝深陷的——鬼士兵! 38、 猥亵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被我撞到的那鬼士兵膀阔腰圆,像堵墙一般,丝毫没有动摇!不过,他的反应却甚为灵敏,被我这么突然一撞,他手中长矛顿时就闪电般朝我刺来! 我不知是怎么了,可能是惊吓过度闹得,居然一下子就木在了那里,那冰冷的长矛眨眼就已经刺到我的面前! “啊……” 我吓得大吼一声,本以为自己会被扎个鲜血喷涌,却没有料到,鬼士兵的长矛在刺到我眼前之后,却当空停止住了! 我吓得冷汗直冒,赶紧挪动身体不住后退!再看那个鬼士兵则像看不见我似的,提起长矛,就从我身边绕了过去! 靠!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那么不乐意搭理我? 我则不觉暗自庆幸,这下最起码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这些鬼士兵们发现了!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子,刚想扭头去看看什么情况,谁知,从走廊的另一侧,居然刷拉刷拉地又跑出来好几个身穿重铠,手持武器的鬼士兵! 尽管我知道他们不待见我,但陡然见到这么多鬼一般的家伙,我仍是被吓得心惊肉跳,便赶紧闪一边去,后背紧紧贴靠在水箱玻璃上! 这些陡然出现的鬼士兵,一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一边从我身旁跑过,他们的动作灵活,眨眼就消失在了这条走廊的尽头!我的耳朵里,只留下了那瘆人的铠甲叮铃之声! 我呼呼喘几口气,正想着快些离开此地,谁知我很快就听到那走廊尽头传来了某人的嚎叫声!嚎叫声中还夹杂着“呼力呼力”的喊叫,这不是那瞬移男将军,还能是谁? 这个时候,我已然明白了大半!看来,这些鬼士兵们并不是冲我而来的,而是在追捕刚才出现的那个瞬移男将军!此刻,那瞬移男必定是遭到了鬼士兵们的围攻,估计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当时的我本是不想去多管闲事的,可耳听得瞬移男将军传来惨叫,我最后还是于心不忍,便在稍稍犹豫一番之后,还是朝他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待到我转过走廊尽头,来到围栏边的时候,果然如我所料,那瞬移男将军早已经被众鬼士兵重重包围,他拿着一根红缨枪在里面拼命抵抗,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 不过,尽管敌众我寡,但这瞬移男不愧是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他在里面左冲右突,那气势丝毫不输给鬼士兵们! 叮铃一声巨响,一个鬼士兵被瞬移男撂倒,手中的宝剑脱手,掉落在光滑的地面上,一下滑出很远! 那时候,我想都没想,跑过去就把宝剑给拾在了手中! 手握带血宝剑,回想起我的杀父之仇,可恶的黑石,以及那个阴险狡诈的蓝衣人,我不觉恶向胆边生,怒从心中起! 丫的,不管了,这瞬移男尽管不是现代人,但最起码还是个“人”!既然叫我撞见了,那就送他个顺水人情吧! 想罢!我拎着宝剑就冲进了敌阵之中! 大约十分钟之后,看着20多个被砍掉双腿,但仍在蠕动挣扎的鬼士兵们,以及站立在血泊之上,血人一般的我,瞬移男整个人都傻了,连嘴里不断吐出的“呼力呼力”都细如蚊声! 我冲着旁边一个在满地乱爬的鬼士兵又是几剑,把他的铠甲都给砍了下来!我弯腰掂量了一下,不行,铠甲太沉,不适合我! 于是,我又噌噌几剑,把他那深褐色的战袍削了下来,继而又扒下了他的裤子,以及战靴!我好歹抹了一下身上的鲜血,便将这些衣服裹到了身上! 倒霉的是,我和这士兵的身高差距太过明显,穿上他的衣服,我简直就像个西藏大喇嘛!鞋子更是像小船一样,我不得不放弃了它,继续赤脚! 我正自折腾着衣服,却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天啊? 刚才在我砍人的过程中,我怎么一个什么什么讯号都没有感触到呢? 不可能啊? 我分明记得,这些鬼士兵都有橙色讯号的?怎么现在没有了?还是,我已经感受不到了? 看着我身上残留的鲜血,按理说,我是不能碰触到这些血液的,否则就会头疼昏厥!可此时,我却根本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我又赫然想起,早先我可是裸着身子的,按道理讲,我应该感受到许许多多的死亡讯号才对,可我脑子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哇塞,不会吧?我不觉渐渐意识到一个事实:难道,我的超能力真的已经消失了?我再也不能找到——死人了?我的寻人业务以后也黄摊子了? 我抬头看了看那犹如一轮明月的水晶舱,看来,至少有一点那蓝衣人没有骗我,我的超能力果然是消失不见了! 裹好衣服之后,我扔掉不太顺手的宝剑,换成一把轻便的砍刀,便朝着那能够通往水晶舱的光桥处跑去! 那个瞬移男将军一看我要走,赶紧哇哇地喊我!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还好,尽管他浑身浴血,但似乎是无甚大碍!他一手扶着栏杆,一手冲我比划着什么,嘴里还用古文在不停地嘚吧着! 我本来还想跟他交流一下,叫他跟我同去!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待会儿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情况,别再害了人家吧! 于是,我冲他摆了摆手,然后便自顾自地跑开了!瞬移男则又跟着喊了两声“呼力呼力”! 这个黑石金字塔实在是太大,我跑了好半天,才终于跑到正门之处的那个平台上!那个时候,通往水晶舱的光桥在我右侧,而黑石金字塔的正门却在我的左侧!两边距离基本一样! 此时由于大门外边亮光闪闪的,我出于好奇,还是决定先到那里去看看外边的情况!我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跑到了高大的正门处! 我慢慢地朝外面看去,顿时就见到了许多亮光闪闪的东西! 我的老天!没想到,我所在的这座黑石金字塔居然已经离开了地面,悬浮在了几十米的高空之中! 而其他黑石尽管也是离开了地面,但明显要比这座金字塔要低上很多!那些金字塔和往日里不同,每一块都异光闪闪的,那黑黑的表层上电光穿梭,远远看去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那场面太过壮观!一座座山一般的黑石悬浮空中,形成一个浩大恢弘的黑石矩阵!一块黑石就蕴藏着令人恐怖的能量,如此之多的黑石,那力量该有多么逆天? 我的乖乖!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些黑石必定都被重启了,整艘巨舰也一定是复原了!不好!我心中一下子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这艘从未来而来的超级巨舰,一旦进入我们的人类世界,那后果将有多么可怕? 我倏然想起我在水箱里见到的那种末日般的场景来,心中不免去想,难道,那些都是真的? 不行!我激动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心里想,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叫这个可怕的东西去霍乱人间! 可是,面对如此强横而恐怖的力量,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去阻止它呢? 水晶舱! 对! 水晶舱是整个黑石矩阵的核心,也是整艘巨舰的核心!我怎么着也得先到那里再说! 于是乎,我离开大门之后,便义无反顾地朝那个至关重要的水晶舱跑去! 平台的尽头,斑斓的光桥早已架设在空中,可是我在那里折腾了半天,就是不见早先的光圈电梯出现! 没办法,既然这次没人迎接,那我只好不请自来,自己动腿了! 我运足一口气,然后冲着光桥就一冲而上! 光桥非但狭窄,它丫还是透明的,我一上去就后悔了!害怕晕高不算,这要是我爬在半空的时候,给人家来个釜底抽薪,那岂不就粉身碎骨了? 不过,我已然冲了上去,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好在脚下的光桥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在我好一番努力之后,我终于还是冲到了水晶舱的——门口! 望着参杂着斑点的白色光幕,我稍稍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待会儿我进入之后,究竟都会看到些什么?我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但我知道的是,该要面对的终要面对,我必须得进去! 我提着砍刀,一步就迈了进去! 然而,当我进入水晶舱之后,里面出现的情况,竟然还是叫我始料不及! 我刚一进去,就看到了那个神秘的蓝衣人!此时,已经不再是虚影的他正背对于我,前胸对着石柱,他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双手在身前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他的模样猥琐至极,身子还跟着不住地抖动!我进入的时候,他似乎还很享受地仰着头,低低地呻吟! 靠! 这家伙搞什么猫腻呢? 我提着刀,试图悄悄走到他身边,给他来个“惊喜”!谁知这家伙机警得很,我刚迈前一步,他就像嗅到味道似的,一下子就转过了身子! 我的姥姥!他居然在?…… 我当即大跌眼镜,惊得下巴差点砸到地上! 只见那家伙开着裤裆,露着si处,蓝色的裤子上还粘着点点白色污渍! 靠!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是在搞——“飞机”? 39、 幸运不是偶然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蓝衣人一见到我,赶紧把裤子提起来,嘴里还在嘟囔:“真是讨厌,人家好久没有摸过自己的身体了,好不容易寻找一下安慰,居然还被人打搅?” 当蓝衣人闪身离开他刚才的位置后,我赫然见到他刚才的地方正有一块屏幕,屏幕上还放映着不知哪国拍的**电影!也没准儿那也不是什么电影,而是现场版的也说不定! “你……”我真的是完全傻掉!一来,我没想到这蓝衣人还活得好好的;二来,我更想不到,他居然是在干这种事情!屌丝宅男?不,应该说,是超级屌丝宅男! 吱的一声,屏幕在蓝衣人挥手间关闭!蓝衣人像个小混混似的,吊着膀子,抖着脖子,用下巴颏对着我说:“咯咯咯,请原谅,我有很久没有抚摸过自己的身体了,我都忘了那是什么滋味儿!这千百年来,我衣服脱不掉,澡洗不了,不能放屁,不能放水,不能吃饭,不能屙屎,更不能去品尝女人的滋味!现在好不容易复原了,我怎么也得小小激动一番吧?人之常情,莫怪莫怪!” 听到这话,我眉头立刻皱紧!看来,这蓝衣人真的是复原了!也就是说,我非但没有消灭他们,反而帮助他们复原如初?可是,他们足有几十万人呢?怎么会不见其他人? “咦?”蓝衣人好似突然醒悟过来,“周老板?怎么是你?不可能啊?你为什么没死?还穿成这样子?阿弥陀佛……” 说着,他居然双手合十,要拜我! **!我脑门立刻布满黑线,这家伙还真把我当番僧了? “怎么……你没有死?”我回想着当初的一切,倏然间是疑团密布! “哦……”蓝衣人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明白了!该死!我早就应该想到才对!你知道吗?当人们被黑石激化的射线射中之后,他的身体其实早就进入到了培养液箱子之中!你们所谓的移物千里也好,瞬息百年也罢,那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意识形态罢了!不过,那可不完全是幻觉,人们还是和某种现实世界是交织在一起的! “正所谓有因必有果,你们在培养液中所见到的世界,都是时间修正法给黑石留下的后遗症!是你们位于同一条时间平行线上的另一种人生!按理说,这些平行线是永远不会相交的!我真的不知道周老板你,到底在那培养液里是怎么醒来的? “说实在的,别看我知道不少事情,但是我从没有到那箱子里面去体验过,所以,有关黑石的一切,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呢!” “不可能!”我觉得蓝衣人的解释有些荒谬,回想当初我被黑石移物千里的情况,我忍不住说道,“当初我在黑石对我的异化中,我曾经死过无数次,可是我都没有醒过来!为什么刚才我只死了一次,就从箱子里苏醒了?” “哦……”蓝衣人恍然大悟般睁大了眼睛,我的解释似乎正中他的下怀! 时间仿佛一下子凝固了片刻,我这才逐渐明白过来! 该死!这家伙明摆着是在诈我,我居然又中了他的圈套! 真是可恶! “原来是这样啊?”蓝衣人飞快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咯咯,周老板!你还没弄明白吗?是不是,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奇葩,或者是无敌英雄?不对!错了!其实你的一切,都是那些该死的类生物体给你安排好的! “那些类生物体在你在白山中枪之后,又给你动了第二次手术!那一次,它们已经意识到了我对它们的威胁!所以,它们便在你的体内安装了后门程序,叫你被白色石柱抽去能量的时候,不至于全被抽干,而是保留了那么一点点!而那一点点隐物质足够你在培养液箱子中苏醒过来!” 我的眉头是越皱越紧,这些突如其来的说法,弄的我有点懵! 蓝衣人却狠狠地拍了自己脑瓜一下,他可能是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体复原,这一下重了一点,拍完后疼得他直咬牙! “你还不明白吗,周老板?”蓝衣人气鼓鼓地对我说,“你以为那些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你怎么会知道用刀去砍我那些魔兵的小腿?你怎么知道,对着魔兵投降,他们就可以放过你?你怎么会知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去,那些清洁工就对你们没招儿治?现在明白了吧?你的幸运,并不是偶然的!” 啊? 居然是这样?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周老板,你这么聪明,你甚至无师自通地把那些未来人以及类生物体全都弄死,难道,你还猜不出我到底是谁吗?”蓝衣人狞笑着说,“你从没有考虑过,我的那些魔兵为什么对你视而不见?你做寻人买卖这么多年,难道就从未意识过,为什么你从来不曾感触到自己的讯号呢?无论是代表生命的绿色,还是代表死亡的白色?” 他的话,使我一下子想起自己在白山控制舱内的情景来:当时我和姚娜脱光衣服,准备利用黑石的移物千里逃脱出去,当我点亮代表生命的绿色讯号之后,我们两个人,却有一个人没有出现讯号!我还以为我俩之中有个死人呢!没想到,那个没有生命讯号的人,就是我! “你……你是……”我到此时才终于明白,看来这个蓝衣人根本就不是那些未来人,也不是类生物体!怪不得,他一早总是“你我他”不分呢!我竟然那么天真地相信了他! “是的!周老板!当你我被那些该死的畜生们装上采集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真正的人类了!我们变成了一种特殊的生物,介于生和死之间,就像那些用作恒量的类生物体一样!”蓝衣人激动地说,“咱们,都变成了他们的——钥匙!” “这么说……你也是?”我大感意外! “是的!我也是个采集者!只不过,我要比你大上两千零几十岁而已!”蓝衣人感慨道,“因为咱俩同根同源,所以我手下的那些魔兵才会对你礼遇有加,不会对你动手!我曾经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采集者,但是后面还要加个‘之一’!你应该感谢我,而且不止是你,这个世上的所有人类,都应该感谢我才对! “如果不是我拼命阻止住了他们,早在两千年前,人类社会就会被这艘超级巨舰给彻底征服,你们没准儿一打娘胎里出来就会被泡进那些箱子,拿培养液当奶喝!”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大声地问。 “我是谁?我和你一样,从前也是个小人物,我比你还不如,我就是个放羊的!”蓝衣人说,“从小没人疼没人爱,喝羊奶长大!你生活的时代多好?找个死人都能挣钱!虽然我也有和你一样的能力,但我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怕他们会以为我是什么妖魔鬼怪,把我给火化喽! “我估计,我是7岁的时候,被类生物体们给盯上的,我记不太清了!”蓝衣人回忆着说,“可能是,我放羊的地方离这个巨舰很近罢,就那么误入歧途了!现在想起来,我依然说不准,我是幸运还是不幸!或许我的选择是对的,也或许,我还不如就那样当一辈子默默无闻的牧羊人更加快活! “我比其它钥匙们好一些的是,我近水楼台!和这一次一样,当时,类生物体们也是亲手打造了一个全新的黑石,试图用它来重启超级巨舰!而那块黑石就是在这里建造的! “我的故事和你高度类似,但结果差强人意!按照它们的计划,我也是应该在我57岁的时候,被传送回来,帮助他们开锁重启!然而,因为一场意外,我却也是提前来到了这里! “那一年,我刚满三十,尽管还没有娶到妻子,但已经有个邻村的姑娘看中了我!她不嫌弃我身份低贱,我是有很大机会娶到她的!可是,就是那一年,我却被女王选中,要去给刚死掉的老国王——陪葬! “是的,我生活在一个还未开化的封建制国家里,活人殉葬依然存在!起初我们大家都不明白,在我们周边的国家里其实已经开始在废除这种残忍的制度,但我们国家却是越演越甚,非但有帝王死去,甚至连重大节日,都会筛选一些青年男女前去殉葬! “我就不说我当时的感觉了,我根本就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不过,待我进入到了老国王的陵墓之后,我终于明白,我们国家为什么总要选择活人殉葬了! “因为,菩萨塔下的皇家陵墓居然与这个超级巨舰紧紧相连,给国王陪葬是假,给这些黑石添加养料倒是真!我们祖上的某位国王必定是和那些类生物体们达成了某种协议,每年都会给它们添加养料,以期获得平安! “就在我们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些跟行尸走肉一般的野人出现了,他们把我们这些陪葬的人,带入到了巨舰之中!我这才有机会,改变我的——命运!”(未完待续。 40、 邪恶的种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听到菩萨塔,**王以及陵墓连接着超级巨舰,我立时就想起,我们在沙漠中见到过的那座海市蜃楼般的古代城市来! 难道说,这个蓝衣人就是那座古城里的人?对了,我倏然想起,这个蓝衣人的穿着打扮倒还真是和古城里的人有些像,还有他的样貌,唉!我怎么早没有往这一层上想呢? 蓝衣人继续他的故事: “野人们把陪葬的活人全都装进了水箱,我们一行有20多个,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就像一只只待宰的乖乖羊! “当我的同伴们都已经被倒进水箱,成为了养料!那些类生物**们这才发现,它们抓错了人!居然把我这把钥匙也给抓了进来!用它们的说法,这叫做概率错误! “所以,野人们并没有把我装进水箱,而是带我来到这座大金字塔的控**舱之中,想要把我送出去,好弥补这个概率错误!可是,我这个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在被它们送出去之前,我就像弹琴似的,按下了许多不同的石柱按键!结果,我脑袋里的采集器被提前激活了,我居然一下子读懂了那些颜**代**的意思!” “别乱想!”蓝衣人盯着我说,“我是不会告诉你是哪些颜**的!你也不要妄图去学我,乱弹琴的话,找死的概率更大!” 我没理他,他接着说: “最后,我虽然还是被它们给传送了出来,但我已然懂得了那个控**器的**作程序!我一下子就变成了一颗埋在那些该死生物脑袋顶上的——****! “回到家,我完全变了,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知道,如果就这样按部就班地活下去,到头来,我不过是给它们做了嫁衣,自己也会变成它们的养料! “你说奇怪不?我一个老实本分的放羊仔,在被挑选为可怜的陪葬品的时候,我没有反抗;在要被野人推进培养**的时候,我没有反抗! “可是,在面对如此强大的黑石,如此不可战胜的类生物**的时候,我却毅然地选择了——反抗! “你知道吗,周老板!在我被困在这间屋子里的两千年中,我始终想不明白,我为何在关键时刻做出了那样的选择?首先,我并不认为,那都是什么巧合!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那可怕的时间修正法在作怪!时间法则根本就不允许那些未来的人回到过去来掌控天下!它在帮助我,所以,我才能顺利地阻止它们! “我被类生物**们送出来的第五天,我便开始了我的反击计划!我独自一人跑?*使婕酰业囊环荡牵**退钪沾锍闪诵椋核透伊角勘以虼鹩λ谑鲁芍螅退桓鲇涝恫恍嗟耐豕?br/> “我带领士兵们冲进了巨舰,杀掉了一些守卫着的远古野人!我没有那么傻,我知道黑石的厉害,也知道我那些士兵绝对不是类生物**们的对手! “于是,我先下手为强!我闯进这整艘巨舰的主控室,利用我脑中掌握的知识,把我那两千士兵,变成了永生不死的——魔兵! “橙**讯号,意味着不死加控制,两千人在永远为我**务的同时,也将再不会受到黑石**线的影响!就像当初,类生物**造就了那些野人野兽一样!如此一来,我们的势力就均衡了!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在读脑袋里面的说明书的时候,我居然没有看全,没有看到副作用那一部分!当魔兵产生后,我的身**就完全变成了虚影,永远被囚禁在了这个控制室中,不能离开半步!我他妈竟然完全成了另一种类生物**! “我有自己的思想,可以靠精神力来**控黑石!可是,我却变成了名符其实的活鬼,再也不是有血有**的人类!当时,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可是,?*芸炀头⑾郑宜杈谷凰啦涣耍∷啦涣税。。。?br/> “当时,巨舰还四分五裂着呢,这里的黑石并不多,我的魔兵很快就杀光了守卫的远古野人,把那些类生物**牢牢封堵在各自的控制室之中! “由于我掌控着巨舰的主控室,所以我拥有了控制巨舰的最高权限!但由于力量不够,我也杀不死那些类生物**! “从此,?*退浅ご锪角甑睦庹奖憧剂耍×角曛校侥憷次彝?***不断,但是都未能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直到你的出现,才使我重新看到了希望! “你这人看上去冷漠,但内心却燃着一团不屈的火!我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才会做出这个大胆的计划的! “其中的细节,我就不再赘述了!的确,我骗了你!类生物**们根本就没有反水,它们依然遵循着最初的命令,为了使它们的主人复原而不懈努力着!它们也的确是想利用你这把超级钥匙,来实现它们的愿望!哼,畜生终究是畜生!它们怎么也想不到,到头来,它们却被你这把钥匙所杀! “啧啧啧,就像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连强大的时间法则都想消灭它们哩!先是我,然后是——你!不过到头来,还是我起的作用更多一些!你承认吧? “当你被我**着去杀那些类生物**的时候,我知道你脑袋里必定会弹出类生物**们给你的颜**代**,杀主人和?*腿说娜肥蔷筒钅敲匆恢盅?*! “咯咯咯!就连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你真是太伟大了,居然真的选择了——大小通杀!其实,我只需要你杀掉类生物**就行,杀掉它们,黑石的力量就全归我了!再去杀它们的主人,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却不料,你倒来了个友情大奉送,买一赠一!” 原来是这样?我真的是上了他的当! 这个蓝衣人真是心思缜密,居心叵测,他居然一早就设计好了这个套要我来钻!可是,我不明白,当时他已经掌握着主动权,完全可以要求我把两个都杀掉的,如此费力地算计一番,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咯咯咯,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个**的!”蓝衣人**险地笑着,“你一定想问,为什么我不一早就跟你说出实情?然后**着你把他们都杀了?” 我靠!这家伙居然会读心术? “NO,NO,NO,那样做太冒险了!”蓝衣人说,“周老板,我可是对你的个**了如指掌,试想一下,我一早就告诉你,我是局外人,我要你把主人和仆人都杀了!那么,到时候,你还会听我的话吗?” 天呐!我不觉骤然心惊,这个蓝衣人真是太可怕了!如果我一早就知道实情的话,我想我就是什么都不顾,也绝不可能叫他来坐收这个渔人之利的!他居然连这些都算到了! “不过,我们依然任重道远!周老板!”蓝衣人笑笑说道,“你的力量毕竟有限,按下死亡代**后,只不过是暂时把类生物**以及它的主人们给控制住了,但是从本源上讲,他们都还没有被完全消灭掉!只需要100年的时间,他们还会卷土重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周老板!作为采集者来讲,咱们两个的所作所为,可谓奇迹乎?我孤独了两千年,真心想找个朋友,和我共创未来!”蓝衣人冲我伸出右手,“现在,敌人已经被我们解决,强大的时间修正法惩罚了他们,但是却成全了我们,我真诚地邀请你的加入!来吧,和我一起纵横天下,开创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冷冷看着他,感觉身子也是冷冷的! “我看,还是不必了吧?”我说,“未来人赌输了,类生物**赌输了,现在轮到你来坐庄了?你有什么把握不会赴他们的后尘?你不觉得,这黑石就像一颗****的种子,谁想将它据为己用,谁就会万劫不复?” “不!你误会了,”蓝衣人憧憬着说,“我们并不需要使用黑石那超越时空的力量,我们不是去做坏事,我们可以用它去造福人类,给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帮点小忙什么的?来吧,和我并肩努力,打造人间天堂!我就知道你最有**心呢!” “我求求你了!”我作揖道,“我快要吐了!太恶心了吧你?事到如今,你还想再叫我上一会当吗?” “周老板!”蓝衣人严肃道,“我可是说正事呢!造福人类,人间再没有寒冷饥饿,这可是……” “笑话!”我不屑地说道,“你真以为我是白痴吗?你真的会用这艘大船去做红十字协会?这么快,你就忘了你自己在我面前说过的话吗,嗯?‘我看着活人被装进箱子,是我最痛快的事了!’这话是谁说的?拜托,就别那么虚伪了,行吗?” “好!很有骨气!你行!”蓝衣人见自己的**谋被我拆穿,反而乐了,“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周老板!我就是想要征**天下,就是想要那些活人被活生生地装进我的培养**,成为我的养料!行了吧?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未来人都被我们打败了,我们自然可以使用我们的战利品了?时间修正法把他们给修正了,但这可是我们的时代,谁也无法把我们给修正了!咱们现在是去创造未来,而不是傻到要回到过去! “怎么样,周老板,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我们的副舰长兼军师!天下一切都是我们的,美**金钱名车洋房唾手可得,有了黑石,甚至连永恒的生命都可以拥有,你敢说,你不心动,嗯?” 41、 奇兵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呵……呵……哈哈哈……” 听到蓝衣人的游说,我突然间疯笑起来,笑得快要背过气了都:“简直太可笑了,你不觉得,咱们两个跟疯人院里的二傻子们有一拼吗?” 面对我的嘲笑,蓝衣人倏地就绷起脸来,眼中瞬间露出凶光:“怎么,你不相信?” “行了!”我摇着头对他说,“你自打两千年前就已经开始算计人,叫我如何能相信你?你送给你们女王的不朽王国,不过是个海市蜃楼而已!王国里的人,都在不断重复地生活着某一天,周而复始,一成不变,永永远远!那叫什么不朽?简直连炼狱都不如!” “什么?你在说什么?难道就为这个?”蓝衣人意外地撅着嘴角说,“笑话!当初我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但我依然倾尽所有之力,将她的王国保留了下来,兑现了我的承诺,这已经是个奇迹了!他们都不说什么,你倒多管闲事? “告诉你,就现在来讲,如果我想将那整个王国复原的话,也不是多么难的事情!但是,我不会那样做!封建的王国还是叫它永远留在那历史长河之中罢!和残酷的现实比起来,我宁愿看着他们毫不自知地一天一天活下去,那样才叫永恒的快乐!” “变态!”我骂了一句,然后便直入正题,“行了!你就别再惺惺作态了!我们有句俗话,叫做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不会再上你的当,我知道你就算肯跟任何人合作,也绝对不会叫我入伙儿的!” 我此话一出,那蓝衣人果然变了脸色! “想想看,你怎么可能容得下我?”我笑了,“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而已!类生物体们给我留下了后门程序,恐怕不只是叫我苏醒那么简单吧?它们在我身上费那么大的力气,不可能只是给我按个闹钟!我猜,他们必定会在我身上留下别的东西,让我猜猜,比如……能够杀死你的——代码?” “你……你……”蓝衣人顿时有些慌乱,显然我的话极具杀伤力! “你的魔兵伤不了我!黑石也不能彻底杀死我!放进水箱,还能苏醒!”我掂量着砍刀说,“所以,在未来人和类生物体之后,你目前最为忌惮的就是——我!试问,你怎么可能真心对待我?是不是正想着怎么叫我灰飞烟灭呢?” 蓝衣人不说话了,眼珠滴溜乱转,明显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则看了看那石柱群中白色的那一根,我在想,如果类生物体真给我留了后门,那么那根石柱一定就是我的开关了? “你先不要冲动,周老板,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蓝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他咬着牙说,“好奇害死猫,知道的太多,对你并不好!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就算你真的灭掉了我,那也将是个两败俱伤的办法!你我,不过是又中了类生物体们的诡计罢了! “我们两个同归于尽不要紧,百年之后,它们还会完好无缺地回来,继续它们的复原大计!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可以妨碍它们,那可就真正是——世界末日了!” “危言耸听!”我嘴上说着,但心中却不得不信! 的确,我刚才的确是想按下白色的按钮,激活我体内的颜色代码,然后把这个蓝衣人干掉!但那些类生物体也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它们真有可能打那样的如意算盘! 看来,我不能再按原计划行事,必须得另寻他法! 可是,还有什么方法? 等等! 我霎那间回过味儿来!我还真是够蠢的!现如今,这个蓝衣人已经复原了!既然他恢复了肉身,我何苦去按那些按钮,直接拿刀把他宰了,不就完事了? 就在我想明白的时候,蓝衣人也不是傻子,随着他双手舞动,48根石柱刷的就亮起了颜色! 不好! 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看来这蓝衣人已然知道我俩将不免一战,便提前动手了!他想必是要利用那些石柱来先发制人! 尽管那些石柱杀不死我,但如果我被什么移物千里或是瞬息百年的射线射中的话,我依然会被他们擒住! 此外,我刚才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杀人,却完全忽略了另一个重要问题!我他妈也是肉身呢!如果我被蓝衣人给剁成两半的话,我岂不一样会没命? 说时迟那时快,我岂能叫蓝衣人如此轻易得手,手中砍刀立刻朝蓝衣人脑袋上猛砍过去! 蓝衣人眼见刀锋渐近,无奈之下,只好闪身躲避,那48根石柱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我心中大喜!太好了,看来,这个蓝衣人别看神秘兮兮的,却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他所有的力量其实都来自于黑石,只要不给他操控那些石柱按钮的时间,我的机会还是大大滴有! 如此一来,那就好办了! 我攥紧砍刀,刷刷地就逼了过去! 先前的几刀效果极好,那蓝衣人被我逼的上蹿下跳,屁股上还被我划出一道血口!见到他屁股沾血,我心中更是痛快! 原来,你丫也会流血啊? 一想到他先前是怎么算计我的,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今天,我非得把这个活了两千多年的变态男给灭掉才行! 谁知,这蓝衣人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后,居然渐渐冷静下来,他眼见着手无寸铁无法和我硬拼,便一下子改变了策略,居然撒丫子就围着石柱狂奔了起来! 我怕他腾出功夫去使用那些可怕的石柱,哪里敢怠慢,便赶紧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水晶舱中的这48根石柱,围成的圆圈少说也得有4米的直径,这蓝衣人居然像小孩儿躲猫猫似的,围着石柱不停绕圈! 更可恶的,是这家伙速度还不慢,任凭我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追不上他!不过,他被我追的也很是狼狈,完全没有时间再去打别的坏主意! 是如此,这看似激烈的生死搏杀,倒忽然变成了一场马拉松追逐赛!这位一直闲庭自若神仙飘渺的蓝衣人,此刻却一改常态,完全变成了一个被人追杀的街头古惑仔! 我在后面追的是大汗淋漓,又气又急,这丫狂奔下去,得追到什么时候? 跑着跑着,突然间,我灵机一动,这石柱群中央还有个池子呢,那本来就是可以进去的,我干嘛非得围着它傻跑呢? 想到此,我一个箭步,就插进了石柱群中央地带!那时候,我本想来个出其不意,给那蓝衣人致命一击!谁知,此举却正中了他的下怀! 那蓝衣人眼见着我钻进了石柱群,赶紧停下脚步,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离他最近的一根石柱上! 那是一根靛青色的石柱,石柱被触摸之下,立刻射出一道靛青色的光芒,整个石柱之间则一下子就像罩上了一层青色水幕似的,我本来快速有力的动作,却一下子变得异常迟缓! 我大惊,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霎那间掉进了油污之中似的,身上粘粘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吃力! 但见那蓝衣人呼呼喘着粗气,显然已经是累得不行!他抬起头来,用手虚空一划,那靛青色的石柱立刻就被他遥控手中!那蓝衣人面露笑容,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是累的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便一甩头,凌空又亮起了另外好几根石柱! 那些石柱倏地闪出异样光芒,直接射向了我的身体!我被击中之后,身子一下就腾空而起,就像有条虚幻的钢索捆住了我似的,任凭我百般挣扎,却就是动弹不得!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传不出去,就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咳咳咳……”蓝衣人大声咳嗽着,身体不住抖动,像快要休克似的!他咳嗽了好半天,才终于缓了过来,“咯咯……周老板!你还是太嫩了点儿,那青色石柱代表着挠曲空间,它一下子把你变慢了!所以说,知识决定命运,这话一点儿不假!什么?” 蓝衣人故意拉长耳朵:“你说什么?周老板?我听不见,听不见啊!咯咯咯……” 他又歇斯底里地狂笑了半天,这才缓缓走到一根蓝色石柱面前:“怎么样?周老板,做好第二次移物千里的准备了没?咯咯咯……我都快忍不住了!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黑石激化的射线没有规律可言,让人很不舒服!但这控制器可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帮你设定一下,1万年怎么样?你喜欢每次转移之后,能在现实中出现多长时间呢?10分钟还是20分钟?不行,这点儿时间,连做个爱都不够呢!这样吧,半个小时吧!你看如何?咯咯…… “好啦!我的周老板,尽管我杀不死你!但我可以选择把你流放!好好享受你的美妙旅程吧!再见了!……哦,不对,是永别了!……哦,也不对!那这样吧,咯咯……咱们1万年以后见,行么?……什么,什么?你还想说什么?” 见到我一直张大嘴巴想说什么,蓝衣人禁不住好奇地把靛青色光柱撤了回去,我的声音则一下子传出很远,我对他说: “你说过,我的幸运都不是偶然的?” “什么?”蓝衣人显然不理解我的意思,“是我说的,又如何?” “呵呵……”我惨笑几声,说,“不!我的幸运也有偶然存在,比如——现在!” 就在我“现在”二字刚一出口,眼见着蓝衣人身后倏地就闪出一个异常高大的人影!蓝衣人这才意识到背后有人,赶紧闪过身去,却见到寒芒一闪,登时是鲜血——飞溅! 42、 逆境搏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困住我的光索霎时间松开,我噗咚一声摔倒在地,手中****叮铃跌落而出!尽管失去了束缚,但我的行动依然非常迟缓,浑身像打了麻**似的不听使唤! 再看那蓝衣人,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开**绽的前**,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突遭偷袭! 用一把弯刀砍中蓝衣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先前为我所救的瞬移男将军!当我被蓝衣人束缚住,就要被他移物千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个瞬移男居然悄无声息地跑进水晶舱来! 我不知道他是误打误撞,还是尾随我而至!但我清楚地看到,瞬移男在稍一愣神之后,立刻就将那蓝衣人锁定为了敌人! 我见到他悄悄走到蓝衣人身后,然后举起了****!这才对蓝衣人说出那番幸运不幸运的话来,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 直到此时,我也依然闹不清我的幸运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如果我前一刻没有去救这瞬移男,那此刻我也不会因他而获救!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因果报应吧?偶然的了无痕迹,却又必然的不可思议! 总之,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反正我再一次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瞬移男使用的这种古代弯刀很是****,由于刀刃砍进身**后,会先使人身**内部受到重创,所以那蓝衣人的前**上立刻像泄洪一般,血浆翻涌而出,甚至有些内脏都在伤口中若隐若现! 我以为,那个蓝衣人这下必是死定了!却不料他在中刀后,并不顾及自己的伤口,反而是狂吼一声,一下子就点亮了所有石柱! 那瞬移男本来抬手想再来一刀的,谁知他一见到那些石柱倏然明亮,竟是吓得呆了一下! 不好!我赶紧大声喊叫,提醒瞬移男小心!谁知,我的警告还是晚了,我的话音还未落下,但见一道刺眼的蓝光像闪电一样瞬间就击中了那瞬移男! “哇呀!”蓝衣人用双手控制着蓝**闪电,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 跟着这声大喊,再看那瞬移男居然噗的一下子就变没了!他的盔甲衣**顿时跌落在地,弯刀更是掉在地上响个不停! 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却见空中竟然噗的一下,那瞬移男居然又现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出现的则是全身**的瞬移男! 这一次,满脸惊讶的他还没有待到2秒钟,则噗的再次变没!紧接着,他就像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样,在水晶舱内噼啪的瞬移了十多次,直到他的影子闪出舱门之后,这才最终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不! 我大吼一声!这才翻然惊悟过来:没想到,我当初见到的瞬移男,居然就是这样而来的! 刚才**中他的那道**线和移物千里的**线颜**非常相似,只不过没有我见过的那样柔和罢了! 可是,即使瞬移男被蓝衣人给移物千里了,那我们也不可能在进入这里之前就见到他啊?难道,刚才那道**中他的**线,是朝过去转移的?那黑石居然还可以将人朝反方向移物千里? 此时,蓝衣人在瞬移男消失之后,双手一收,哇的就吐出好一大口鲜血来! 我知道情况不妙,便赶紧支撑着站起,但是身**还是麻麻的,做个小小的动作都十分吃力!好不容易起立,却一个不小心,又踉跄着倒在地上! 我抬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丢落的****,便赶紧努力地朝它爬去!那时候,其实我脑袋里也是?*炻遥腋揪筒恢雷约壕烤挂趺醋霾藕茫?br/> 我只知道,虽然蓝衣人身受重伤,但他的威力依然强大!他很有可能在临死之前,把我也拖下水的!所以,我必须拿起武器,把这个危险的蓝衣人送到阎王殿去先! 就在我好不容易爬到****近前,正想着用手去抓的时候,我赫然发现,石柱群里的白**石柱,忽然一下子**出一**白光来!那巨龙一般的白光眨眼间就**到了蓝衣人自己的身上! 我大**不解,白**可是代表着死亡的!这蓝衣人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白光呢? 等我转头再一瞧看,顿时大感不妙!但见那白光将蓝衣人笼罩之后,蓝衣人本来喷在地上的鲜血居然一下子飞了起来,竟然重新飞回了他的身**之中! 再看他**前的伤口,也是跟着一点一点地愈合着,非但伤口,就连他那被弯刀划断的衣**,居然也是在白光下完好地缝合了! 我靠! 这白光居然可以使他复原? 我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便一把抓过了那把****,那个时候我已经恢复了大半,我正想着用****再给他来上几下!谁知,我刚攥在手中的刀,居然一下子就——飞走了!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完全没有看清刚才的状况!等我再抬眼的时候,这才看到那****居然是被一束黑****加的光线给卷走了!蓝衣人单手一挥,那****居然顷刻间就跑到了他的手中! 这时候,白光随即消失,蓝衣人居然是真的完好如初了!我的天爷,这黑石的力量真是无比可怕,居然可以生死人**白骨,那还有什么是它做不到的? 我正自惊疑,再看那蓝衣人居然噗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啊?怎么回事?他也瞬移了? 我还没来得及纳完闷儿,耳听得身后传来异响,我登时意识到不妙,便没有转身,而是嗖地就向前窜了出去! 然而,我还是晚了半步!只觉后背一凉,顿时从那里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我转回身,不可思议地看到那蓝衣人拎着带血的****正站在那里!他居然真的像鬼魅一般瞬移到了我的身后! 只见他呲着牙,狰狞地笑着对我说:“咯咯咯……居然差点就挂掉!我当影子那么多年,这突然间恢复**身,还不太适应!有好多法门太久没用了!以后还得勤于练习才行! “哼!别看我拿你周老板不好对付,但那些凡人岂能伤得了我?瞧着吧,我还有好大的本事没有施展呢!来,看刀!!” 他举刀朝我迎面砍来!我吓得往后一退,谁知他又不见了!这一次居然又是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等我再反应过来,早已是躲避不及! 眼瞅着刀尖朝我腹部扎来,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双手死死抓住了那锋利的——刀刃! “啊……” 我立时疼得大叫,但觉双手都没了感觉似的,鲜血则滴滴流淌下去! 蓝衣人则鼓着腮帮子,死死朝里按!我被他推得连连后退,最后竟是一下子撞到了一根石柱上! 蓝衣人则下定决心要置我于死地,他将双脚分开,卯足了劲儿狠狠发力! 我的手,我的胳膊都在剧烈地颤抖着!那时候,我早已感觉不到疼痛,我只知道一旦我双手松开,那把****就会完全没入我的肚子之中!我可没有蓝衣人那起死回生的本事,一定就小命玩儿完了! 眼瞅着刀尖在向我肚子一点点靠近,我的手则像完全废掉一般流血不断! 完了!这一回,我感觉自己真的是要玩儿完了! “去死吧!”蓝衣人一副凶残的模样,脸都扭曲地变了形,“你说得对!你的确是我最后一块绊脚石!杀了你,天下就再也没人能够阻碍我了!哈哈哈,受死吧,周老板!”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坚持不住了,刀尖甚至已经捅到了我的肚**上!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一眼就瞅到旁边的一块水蓝**石柱,这个颜**我认得——大清公主! 回想我曾经在白山中依靠这种颜**的石头解决了川田惠子等人,我登时就有了主意! 好! 那就让历史再重演一次吧!看看是你这蓝衣人厉害,还是我的滔天怨气厉害! 想罢,我用一只手攥着刀刃,另一只占满鲜血的手则一下子就打在了那块石柱上! 嗖的一下子,我感觉自己一下就进入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混沌之中,除了眼睛可以看到东西,身**的其他部位则再无感觉! 我果真又钻进石头里了!我正自寻找那蓝衣人的所在,试图用我的超级毁灭之光置他于死地!谁知,我并没有待上几秒钟时间,就像有个巨大的打气筒在朝我吹气似的,竟然哗啦一下子,又把我从那石柱中挤了出来,竟是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之中! 我刚一睁眼,眼瞅着就是一道寒芒!我赶紧朝旁边一滚,带血的****啪啦就砸在了刚才的地上! 好险! 蓝衣人见一击不中,迎面又朝我砍来,口中还喊着:“雕虫小技!别忘了,我可是这里的主人,这些石头可是都得听我的安排的!来吧……” 这蓝衣人正自得意地说话,他却万没有料到,我在如此狼狈的时刻,居然一下子给他来个回马**!我在他砍下第二刀之后,猛然就朝他的身**撞去! 这一下果然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正想抬刀,却被我使出了杀手锏,一把将其抱住! 我死死抱住他之后,用脑袋狂顶他的下巴颏!这蓝衣人别看能耐挺大,但力气却不是很足!他哇哇乱叫几声,却就是挣脱不出去,三两下之后,他手里的****也被挤掉了! Good! 我心头大喜,呵呵,幸好我周老板还有绝招在手! 我正想着怎么进行下一步,不料那蓝衣人已然缓过劲儿来,他将一只手从我们的肚子间伸了出去,凭空那么一摆,一****黑之光骤然从石柱群中崩出!但见远处那把瞬移男使用过的弯刀在这**异光之下,居然一下子就朝着我的脑袋旋转——飞来! 43、 毁灭指令!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弯刀速度极快,若是我不放开蓝衣人去躲避,弯刀势必会削进我的脑袋!危机之间,我急中生智,一把将怀中的蓝衣人抱了起来,叫他自己的后背去面对那把飞来的弯刀! 谁知,蓝衣人操控这弯刀的能力已达登峰造极,他手指微微一动,那弯刀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倏地从他后背绕过,就像回旋镖似的,正好从我后背上划了一下! 那时候,我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秋衣,这一刀横着划过我的后背,我登时吃痛地松开了手! 该死! 早先是竖着来了一下,这回却又横着划了一刀,正好是个十字!不过,由于刚才那弯刀的力量不大,这一刀造成的伤口应该不是很深! 可再度受伤之后,我已经颓势尽显! 蓝衣人驾驭着神奇的黄黑之光,下一秒便将刀子握在了手中,随即冲我迎头砍下,我赶紧打滚躲避,却幸运地捡到了我自己方才掉落的砍刀! 我赶紧将刀握在手中,迎着对方的弯刀反击,随着刺耳的铮铮之声,我眨眼间便和他对了十来刀!那蓝衣人眼见攻击不下,竟然瞅个空挡,唰地把弯刀扔出了手,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我大惊,赶紧大喝一声,用砍刀将其崩开!谁知,这只不过是那家伙的计谋而已,刀出手之后,他立刻操控着那道黄蓝之光朝我射来! 我知道如果被这光线射中,必定大事不妙!于是乎,我来了个鱼跃前滚翻,一下子就翻出了石柱群! 然而,我的速度怎么能和那么快的光线相比?我还没有站住脚,那黄黑之光就已经打到了我的身上! 完了! 那邪恶的黄黑之光就像个来自远古的恶魔,在我身上劈啪作响,威势尽显! 我把眼一闭,自以为会被那光线拴住,或是抽打什么的,谁知,我在等了一两秒之后,只听的噼啪之声,却就是不见自己有任何事情! 我好奇地睁眼再看,但见那蓝衣人愣愣地站在石柱群中央,自己亦是感觉到异常奇怪! 哦?怎么,难道他使用的这种光线对我不管用? 我稍稍转一下脑筋,随即明了:!看来,我这个采集者真的是和凡人不同,只要离开那个石柱群,那些射线便再也伤不了我!怪不得早先我围着石柱群狂追蓝衣人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那样狼狈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不进到里面去,他拿我一点辙都没有,除非他能徒手杀死我! 蓝衣人见我一下找到了他的软肋,顿时有些不太自然,他在把那黄黑光线收回去的同时,拼了命地去捡拾刚才被崩落在地的弯刀! 而那时候,我正站在一根墨绿色的石柱面前!我清楚地知道,这墨绿色的光线就像冷冻微波一样,可以将人从内到外冻成冰棍!当时,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一念之下便一巴掌就拍在了上面!当时我的整个手都在流着血,一拍之下,立刻是钻心般的疼痛! 然而那墨绿色光柱随即变得明亮,继而光芒大盛,池子中央也立刻弥漫出这种光线! 蓝衣人正自拿刀,陡然一见我按亮了石柱,登时大惊,赶紧凌空挥手,把墨绿色石柱按灭! 我则从他猴急猴急的模样来看,他定然是对那射线非常顾忌!看来,这些奇异的石柱非但对我管用,就连身为拥有最高权限的蓝衣人亦是如此! 这时候,蓝衣人一见情况不妙,撒腿就往石柱外边跑! 我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岂肯轻易放过?我赶紧连跑几步,就像弹钢琴一般,把离我最近的几根石柱全都按亮了起来! 石柱群之中立刻窜起数道彩光,连整个水晶舱都被映照的水波粼粼的! 那蓝衣人一见如此,赶紧惊恐地大叫:“不行!这样不行!会出大事故的!你这个混蛋……”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挥舞手臂,把握刚才亮起的石柱重又灭掉! “什么?”我甩手又是点亮了好几根,“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混蛋!”蓝衣人飞快地灭灯,而他灭灯的速度可比我开灯的速度慢多了,很快就被我忙活的手忙脚乱! 片刻不到,我已经绕到石柱群的另一个半圆,将沿途的那些石柱几乎全部点亮!不过,我也不是瞎乱按的!像正红、正蓝、正黄之类的颜色,我全都避开了!我知道那些原始色彩不好招惹,尤其是移物千里和瞬息百年的那些更是不敢乱碰! 在我这水银泻地般的几十下之后,那石柱群中早已是流光飞转,异彩纷呈!各种光线犹如悦动的舞者一般,飞跃欢腾! 那池子中央的蓝色地图也跟着冒了出来,还有水晶舱内那些视频屏幕也都显了出来,在吱吱地闪烁个不停! “啊!”蓝衣人简直快被我气疯了,他眼瞅着我按下的石柱越来越多,最后再也不去费力地按灭石柱,而是选择了一个空隙就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一见他逃离了危险地带,便赶紧提着砍刀朝他跑去!这一次我下定决心,只要逮到机会,就绝不能放过这个狡猾的家伙! 然而,我还没有向前走上两三步,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不好!危险!我转过头,看着石柱群中各种光彩在飞快地交织旋转,它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彩光中似乎酝酿着巨大的风暴,甚至将我的脸吹得生疼! 而我的脑袋里也忽然冒出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那里面有许多乱码,还有许多不同颜色的讯号! 这时候,蓝衣人仰面倒在地上,双手则依然在不停地控制那些石柱!他起初像指挥家一样张开了手臂,试图将所有亮起的石柱一下按灭,但那些石柱显然已经不好控制了! 最后,他眼中终于是露出了恐惧,便不再出手,而是抱着自己的脑袋就趴在了地上,就像这里将有炸弹要爆炸似的! 我亦是感觉到大大滴不妙,难道,我真的是酿成了什么大祸不成? 在这至关紧要的关头,我几乎下意识地就学着蓝衣人的样子往地上趴去! 然而,我刚刚蹲下身子,耳听得那石柱群中央就传来一声极为细弱的“噗”的一声!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冲击波从那里爆发出来!整个空间都仿佛一下子扭曲了! 我的脑袋登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本来觉得自己对痛觉已经麻木,然而这种疼痛却和以往的不同,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饱受摧残似的! “啊……”我疼得大叫,想用手捂住脑袋,可是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耳朵边传来低沉的轰鸣声,尽管声音很低,但感觉却像耳朵都要被震爆了似的! 靠! 怪不得,那蓝衣人早就抱着自己的脑袋呢,看来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我抬起头,发现眼前的一切竟然都像哈哈镜里出现的画面似的,眼晕得紧!不过,这种扭曲的空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随着各种彩色光线的激射而出而中止了! 而我,却被那些射线一下卷到半空之中,随着我哇哇的喊叫,就像发生了反方向的爆炸似的,居然一下子把我炸到了石柱群中央! 紧接着,那根白色的石柱骤然亮起,而后射出一道巨龙般的白光,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先前脑袋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着这道白光的进入,竟然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我赫然发现,那些东西居然都是这些石柱的——操作程序!我居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那48根石柱的作用! 天呐,我竟然也和那蓝衣人一样了?他说他当初就是因为乱弹琴而懂得的这些命令,现在,居然轮到了我?难道,我真的是那么幸运吗? 白光在我体内聚集了十几秒之后终于消失不见,整个水晶舱也是恢复了正常!唯有四周的那些屏幕还在像中了病毒似的不断闪烁! 而更叫我惊讶的是,我的身体居然奇迹般的复原了!手上的伤口非但快速愈合,甚至连一丝痕迹都瞧不出来!估计后背上的伤定然也是恢复了! 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就那么胡乱按了几下石柱,自己就也变得和蓝衣人一样了? 我变了,那么他呢? 我赶紧寻找蓝衣人的身影,却发现他痛苦地躺在某根石柱边上,嘴里吐着大量的鲜血,似乎是一动都不能动了! “咳咳……”他又咳嗽了几声,把嘴里的淤血全都吐了出来! “你……你……”蓝衣人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英气,此时完全像个垂暮的老人,“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咳咳咳……千百年来,类生物体们不敢创造太多的采集者,原因就在此处!它们的程序里面有个无法解决的漏洞存在!你明白吗? “咳咳……若想要采集者去采集隐物质,那就必须得给他权限,但这种权限是非常可怕的!一旦被采集者掌握,就有可能对它们自己产生威胁! “而激活这种权限的办法非常简单,只需要你按下那石柱的次数够多,就可以激活!咯咯咯……”蓝衣人苦笑,“这听起来,是不是像一个笑话?” “哼!”我冷哼一声,“你不觉得,这黑石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咯咯……”蓝衣人惨笑,又吐了几口鲜血出来,“更可笑的是,我被这个笑话整整折磨了两千年!其实,我也不知道,当你也同样获得控制黑石的最高权限后,我究竟会怎样?是和以前一样,还是会灰飞烟灭?关于黑石,我还有很多事都搞不明白!也许,再给我几万年,我依然搞不明白吧?” 我一边听他讲话,一边在脑子里搜索着那些显现而出的命令!片刻之后,当我最终找到那条毁灭指令时,我对蓝衣人说:“既然搞不明白,那就不要搞了!既然这一切本不该存在,那就让它彻底完蛋吧!” 蓝衣人刹那间明白过来我的意图,他赶紧大声叫嚷:“不!不……你不明白,这东西你是毁灭不了的!” 感受着脑中被我调出来的毁灭指令,我走到黑色的石柱边,说:“行或不行——总得试试?”(未完待续。 44、 丹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咳咳……”蓝衣人依旧剧烈地咳嗽着,他的身体已经变得佝偻变形,一副垂死的样子,“听我说,周老板!当初我发现自己变成了虚幻的影子后,我曾尝试过无数次,试图依靠我获得的最高权限,来消灭掉这艘巨舰,消灭那些害人的黑石!可是,我最后都没有成功! “后来我才明白,不是那个毁灭指令有问题,而是我们本身的能量不够!要摧毁拥有如此庞大能量的黑石,岂是你我这样的采集者可以做到的?听我的,还是不要徒劳了!” 蓝衣人越是如此说,我就越想尝试一番!这人满口谎言,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他? 见到我依然一意孤行地去碰触那第一块黑色石柱,蓝衣人居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痴痴地对我笑道:“周老板!难道,你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吗?” “什么?”我皱着眉头问。 “咯咯……你已经获得了最高权限,拥有了掌控整个超级巨舰的能力!杀了我,你就是船长!”蓝衣人苦笑,“想一想吧!想想黑石那无所不能的能量?这艘船,已经被重新启动,而所有的阻碍也已经全部扫清!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你!有了它,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上帝!你想要的东西,全都唾手可得! “就算你没有称霸世界的野心,那么往另一方面想,它可以帮助你消除人间疾病,饥饿寒冷,甚至能使人长生不老!难道,你真的肯就这样亲手——毁掉它?” 说实在的,蓝衣人的话不无道理!眼下我歪打正着获得的这个机会,的的确确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拥有了黑石,无疑就拥有了天下!我也不会再为我鞋店的营业额下降而苦恼,也不会再为永健的疾病而担忧!我甚至可以和自己喜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永远年轻下去!这些,如何不叫人心动? 可是,我也知道,这艘巨舰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像颗足可以毁灭整个人类的定时炸弹,一旦失控,将会霍乱人间,生灵涂炭! “你现在所经历的,叫做最初的热情!”蓝衣人冷冷说道,“你觉得自己正气凛然,拥有举世无双的大无畏精神!你不会被任何诱惑而动摇! “但事实呢?当你穿透乌云看清湛蓝的天空之后,你这才会最终认识到自己!就像我当初一样,务实吧!周老板,像你我这般的小人物,再怎么努力奋斗一辈子,也不过是个受人白眼的小人物而已!而现在,你却已经得到了半个天下,只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能彻底消灭那些未来人以及类生物体,整个世界就都是你的了!” “哼!”我的手举在了半空,离黑色石柱仅有10公分左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用了两千年时间,你还没有得到教训吗?如此的活下两千年,又有什么意义?” “你和我怎么能一样?”蓝衣人激动,“若不是我当初没有读全说明书,变成了虚幻的影子哪儿也去不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两千年的时间,足够我创建自己的万古霸业了!喂……” 啪! 我不顾蓝衣人的干扰,一掌就拍在了黑色石柱之上!黑色石柱立刻射出黑色光芒,而其它石柱也跟着倏地就不停闪烁起来! “哈哈……”蓝衣人见我动手,便自怨自艾地放声大笑,“怎么?你还是在坚守自己的意念?像个小孩子似的那么固执?别告诉我,你还想回家去卖鞋去?一旦你按下毁灭指令,自己也就……哈……” 我却根本无视他的警告,继续按照脑中的毁灭指令,去按下相应的代码! “啧啧啧……”蓝衣人讥笑,“你还真是个怪胎!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怨不得,你总是出其不意,将我的整盘计划打得七零八乱呢!” 我不再理会他,很快就接连按下了13根石柱!当我随后又按下了代表巨舰范围的黄色石柱,以及代表死亡的白色石柱之后!池子中央的蓝色屏幕上,一下就冒出了数之不尽的白色光点来! 这些光点排列得均匀整齐,足有数百万之众!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些光点所代表的,无疑都是培养液箱子中的那些尸体,或者说是——人体!他们其中可是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还活着呢! 这时候,毁灭指令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按键,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现如今,就只剩下了——黑色! 我登时明白了这些按键所指的意思!原来,所谓的毁灭指令,就是要把这些作为养料的人体给彻底清除!养料没了,黑石自然就失去能量,整艘巨舰也就随之垮掉! 我激动得走到黑色石柱面前,不知道,我这一巴掌按下去,将会发生什么情况?是我彻底毁掉了这所超级巨舰,还是我会被那强大的能量所吞噬? 我转回身,此时的蓝衣人瘫软地趴在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我叫什么名字?”蓝衣人不解地抬起头来,想了好半天,才终于犹豫着回答道,“我记得,我好像叫做——丹!对!在我们村子,叫这个名字的人,不下30个!我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丹?”我摇摇头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艘巨舰,没有黑石的话,你会是什么样子?” 蓝衣人紧锁眉头,无力地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早就死了,随风而去吧?” “呵……”我微微一笑,“那么……你快乐吗?” 蓝衣人没有回答! “是随风而去快乐,还是被困在这里的两千年快乐?”我又问。 “有病!”蓝衣人听得莫名其妙,但他的表情却变得极为复杂! “丹!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望着那黑色石柱说,“你们口中所谓的时间修正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真的是某种比隐物质更加强大的能量吗?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修正法?它不过是人们给自己的失败找的借口? “你曾经说过,未来,人们根本就是在不能完全掌握黑石的情况下使用了它,才导致的灾难!那现在呢?我们依然还是掌握不了它,甚至连了解都算不上! “未来人从黑石中看到的,只有永恒无际的能量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不光是未来人,任何人都不例外!但是,我却从黑石中看到了——别的东西,比如,我看到了无尽的黑暗,还有像癌症一般可以蔓延的灾难!所以,我决不能叫这艘足以毁灭世界的飞船飞出去,我必须得毁掉它!必须!” 蓝衣人则依然是连连摇头,不知是他不同意我的看法,还是说我根本就做不到! 我却已经铁了心,无论如何我都得试上一试!于是,我的手最终还是从黑色石拄上按了下去! 那黑色本来是亮着的,我本以为按下之后它会随之灭掉!谁知,我一触之下,这石头居然突地就射出一道猛烈的射线,就像一把油锤一下子把我砸飞了出去!随着咚的一声,我的后背猛然撞到另一根石柱上,我颓然倒地,一口鲜血喷出,登时快要站不起身来! 这时候,蓝衣人的奚落声适时响起:“我说过,你的力量相差太远,太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尝试了两千年,都没有成功……” 他话没说完,我一个猛冲,然后将双手打开,死死地按在了黑色石头上!而这一次,那黑光更加猛烈地将我拍出,我被撞到石柱上又反弹了回来!倒地后,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随之碎掉似的! “唉……”见到我痛苦的模样,蓝衣人叹一口气,“周老板,给你个提示,你这一回的伤,可是不好治愈的!别以为待会儿摸摸白柱就能复原!我上一次足足休养了二十多年才恢复过来!还有,你要是死了,我可是还要来取代你的!” 我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朝这位一直在垂死挣扎,却一直不死的蓝衣人说:“放心,我死之前,必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你丫还是闭嘴吧!” 蓝衣人立刻不再出声!可是,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便冲着那中央的蓝色屏幕上用手指了一指! 我朝屏幕看去,但见那上面依旧闪烁着无数白色光点!忽然间,我竟然明白了蓝衣人的意思! 我踉跄着走到屏幕前,然后伸出手去,将屏幕上的那些光点放大!这时候,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手指触摸到其中的某些光点的时候,石柱群外的那些大屏幕上,则赫然就出现了对应的——画面! 我扭回头,朝屏幕上看去,发现那里的视频显示的,恰好都是一个个黑石的培养液箱子,箱子中则漂浮着各色人体! 而在我更换了指示位置之后,那视频也跟着变幻到了相应的场景! 哦! 原来如此!只要我点到那里,就能够看到那里的的实时监控!这玩意儿还真是高级! 这时,蓝衣人又冲我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向外推的手势! 我竟是又立刻领悟到了他的意思!于是,我将双手在屏幕上轻轻一划,那屏幕倏然间就放大了许多倍,上面的白色光点也是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了白色的圆盘! 待到屏幕上最终只剩下两个巨大的白色讯号的时候,我终于弄明白了蓝衣人的意思!原来,他是想叫我先拿这两个讯号试试看!于是,我便咬着牙再次从那黑色石柱上拍了下去! 45、 致命的风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结果,我立刻就感觉自己脑袋里发生了无声的爆炸,我被炸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最后栽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屏幕上的那两个光点居然真的消失了! 我赶紧扭头去看那远处的监控屏幕,只见那上面显示着,在黑石的某个培养液箱子之中,有两个本来沉睡的人,居然一下就从梦中惊醒! 那两个人浑身亮油油的,身上没有任何毛发!他们两个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箱盖,而后从培养液箱子中钻了出来! 可能是沉睡的太久,这俩人的动作相当迟缓费力,还不住地呕吐!当他们最终艰难地从箱子里出来落到地上之后,我惊异地发现,他们两个的身体居然很快就发生了溃烂,甚至连几秒钟的时间都不到,他们就已经化为了一滩齑粉,阵风吹来,即刻无影无踪! 老天!没想到,他们和那何博士是一样的! 我这才完全明白过来,所谓的毁灭指令,无非就是把这些活人养料激活,叫他们离开培养液,从而死掉!那……那可是上百万人啊? 我登时感到一片迷茫,原来是这样!那个蓝衣人说的果然都是真的! 此时的我,被先前那几次剧烈的打击,已经搞得完全虚脱,浑身瘫软,这感觉和上次救出唐龙和姜澜等人一样! “周老板!弄明白了吧?”蓝衣人呼呼喘息几下之后,居然朝旁边爬了几步,而后依靠在了一根白色立柱上,“两个人,就已经耗尽了你的能量,别说这里有近百万的人了!我看,还是让他们好好待在里面吧!出来也是个死,倒不如在箱子里畅游自己不同的人生,更加乐观一些!” “狗屁!”我不敢乱碰石柱,只好硬撑着直立而起,“自私的人!你可曾替那些你们所谓的能量源们想过?你以为他们很乐意躺在那冰冷的箱子里,永远成为黑石的养料?” “可是,你这不是救他们,而是杀他们!” “不!我这就是在救他们!”我冲他大声吼叫,心中则突然想起了何博士临死前的那番话:能死——也是很好的! “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可能代表他们?”蓝衣人反问。 “因为,我曾经亲身经历过!”我木然说道,“虽然只有一次,但已经刻骨铭心!连死都做不到,那是何等的可怕?所以,我很明白,我要做什么!反正先前,我已经杀掉了数十万的未来人!现在不过是再加一点罢了,我相信,他们是很愿意看到这些黑石被毁灭掉的!” “切!还说大话!好啊,”蓝衣人靠在柱子上,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够把那些养料们全都解脱出来?话说好先,你若是死了,可不要埋怨我没有提醒过你!蚂蚁撼树,不自量力!你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 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 是啊?我是没有,但我却总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办法的!我静下心来,仔细地思索了一下脑中那些有关黑石的指令,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破绽! “呵呵呵……”蓝衣人抹了一口嘴角的鲜血,说,“还是听我的,咱俩把天下瓜分了吧!大不了,你当舰长,我当副的……”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时,我忽的从他身后发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是一只纸做的风车!此刻那风车已经褶皱,几乎不能再次转动! 我赫然想起,这纸风车,是我在被蓝衣人转换时,无意中从一个新疆小男孩手里抓过来的! 突然,我好像抓到了什么非常有用的东西似的!我赶紧抛开心中杂念,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心神!霎时间,我再次感觉到了自己那久违的——平静! “啊……嗯……我快死了!”蓝衣人见我许久不出声,居然耍宝似的惨叫。 “等等……”我赶紧示意他闭嘴,而后问他,“你听说过‘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句古语吗?” 蓝衣人止住哼叫,奇怪地看着我,把脑袋摇了两下!我还以为他不明白呢,谁知他却懒懒地说:“知道!不就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嘛!” 靠!你丫懂得还挺多? “听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主意:要想灭掉黑石,其实并不非得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去和它硬碰!”我琢磨着说,“如果,我们换一个方法呢?” 蓝衣人用皱眉在问,什么方法? “比如……比如,像再强大的电脑,遇到厉害的病毒也会瘫痪!所以,我们是不是能够找到那么一种可以叫黑石瘫痪的病毒,就可以来个以巧破千斤?” “切!想法不错!”蓝衣人一举大拇指,“这个我倒是从未想过,可是,病毒在哪里呢?是Sars,还是h7n9?” 我x,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过!你还别说,”我犹豫着道,“这病毒——我倒真的是有!可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而且,我还得去亲自拿一趟!” “你说的什么啊?”蓝衣人满脸的不信! 我费力地支撑着身子,慢慢走出石柱群,并且一直走到蓝衣人跟前,把那只纸风车拾到了手里:“我问你,像刚才那样,把我传送出去,而后又被传送回来,我自己能不能做到?”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拿东西去呗!” “哦,这个嘛,”蓝衣人眼都不眨地回答,“你自己当然不行,得有个人留在这里控制才行!干吗?你要把这烂玩意儿还回去吗?”他一指我手里的风车。 我不做声,仔细地想了想后对他说:“行了!我差点忘了,我现在是他**的舰长了!在我走之前,我还有件事情求你!” 蓝衣人满意地点头:“没问题,你尽管去吧!我会看好家……” 他话没说完,我抡圆了拳头一下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蓝衣人刚喊叫了几声,我咣咣又是两脚,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打晕,但这几下子之后,那家伙已经趴在地上是气若游丝了! Sorry!我在心里默念,谁叫你这家伙爱撒谎呢!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自己完全可以把自己送出去,拿到东西后,再传送回来!我只是担心,在我离开的时候,这个蓝衣人会对我动手脚而已! 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终于开始了我的病毒计划! 我先是把黄色的石柱点灭,将控制的范围一下扩大到整个世界!接下来,我走到中央蓝色屏幕前,将上面的地图不断放大,先是找到了中国,继而找到了东海,直到找到了我要去的地方,才最终停手! 接下来,我又用一套组合键给我定下了传输时间,为了减小危险,我将返回的时间设定为5分钟!再往后,我便按下了那根移物千里的蓝色石柱! 随着耳边一阵罡风吹过,我果然是被传送了出来! 眼前稍稍有些黑暗,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块高高的黑色礁石之上,耳边传来阵阵海浪之声! 待到眼睛适应之后,朝前一看,我赫然就见到了那两艘已经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的——宝船! 就是它,太平天国宝船,我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入眼处一片狼藉,各种湿尸与闪着光的财宝夹杂其中,看得我是悬心吊胆,触目惊心!看来,自打我和梁子逃出去之后,应该是还没有人发现这里! 还好! 我想,她——应该也还在这里吧? 我的时间紧迫,便赶紧从礁石往下跑去,我的目标是被炸断的桥头那里!因为当初阿晨引爆炸药之后,炸掉了整个船头,而大清公主以及天王宝冠都落在了那里! 礁石锋利,我的胳膊和腿上很快就划出了血痕,而我已然顾不得许多!两分钟之后,我终于是到达了那里! 船头炸开后,满船的金银财宝都从船舱倾泻下来,在我眼前堆积成山! 糟糕! 我四下寻找一番,这才发现,那个王冠很有可能被压在这宝物山之下!若真如此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还是扒开那一层层的金银财宝,寻找了起来!谁知,就在我翻动财宝的时候,我赫然发觉,四周围居然倏然间就弥漫开了——蓝烟! 哇靠!来了! 骤然间,我就感觉自己后脊梁直冒冷烟!一想到当初的骇人情景,我的心都开始不住的哆嗦! 蓝烟越来越盛,我不知道自己对这东西还有没有免疫力,一直憋着气,不敢呼吸!可是,我岂能憋得住?忍不住呼呼吸上几口,而就在那一刻,我惊然发觉,眼前竟是出现了——异常! 但见那些夹杂在宝物中间,以及散落远处的尸体和尸块,竟然都开始跟着蠕动起来! 不好!我立刻警觉地意识到,看来,我的免疫力还真是没了! 我正自低着头告诫自己,这些都是幻觉,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谁知,我的后背上突地就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我差点妈呀一声叫出声来,感觉头皮都要被炸飞了! 我哆嗦着低头朝我的脚下望去,赫然就看到了那双淡黄色的——三寸金莲!(未完待续 46、 公主归位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来……来……来了! 大清公主真的来了!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可是由于太过紧张,居然没有咽下去!哆嗦了半天,我这才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对啊!我是来干嘛来了? 于是,我大着胆子转过身子!果然,那个头戴天王宝冠,身穿蓝色云纹黑色镶边女装,胸前流淌着粘稠的紫红色血液的大清公主,赫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果然是她! 大清公主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我则不敢与她对视,在鼓了好几次勇气之后,我终于将眼睛瞄准了她头上的王冠! 我推算着离自己离开的时间已经差不太多,成败在此一举! 我叫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下,而后在第一时间爆发而起,直冲着那王冠就扑了过去! 我本来的想法是:一旦我碰到那顶王冠,我就死死抱住它,而后一直坚持到我被转移回去,这样,宝冠连同大清公主就都会被我带到那水晶舱中去!就像我当初夺过了那新疆小男孩手中的风车一样! 然而,这大清公主岂是如此好招惹的?我的手连王冠的边都没沾上,登时就被那王冠宝石中骤然射出的蓝光给击中了! 刺眼的蓝光突突闪烁,我随即就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弹了!任凭我百般挣扎,终是无济于事! 而更糟糕的是,我的视线眼很快变得模糊不清,思想也渐渐迟钝!再往后,我则再度体会到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无法呼吸,心脏停止跳动…… 倒灶,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我一心只想着利用大清公主来对付黑石,却完全忽略了这个大清公主本身的威力! 那时候,我唯盼望着那转移的时间快些到来,把我送回去!可是,一直等到我意识模糊,我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不免担心,是不是我的转移命令出现了错误?还是这个大清公主屏蔽了我的传输命令?亦或者,是那个可恶的蓝衣人丹在另一头动了手脚? 我又坚持了大约1分钟,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没有了,估计白眼都翻了出来!心中不免后悔,这下真是得不偿失! 谁知,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完蛋的时候,几道蓝光则突地从我眼中闪过!我还以为自己又能看到东西呢!随后才知道,原来那蓝光居然一直射到了我的脑中! 接着,随着那些蓝光好像有个什么异物突地就钻了进来,那东西像一只飞快的游鱼,一下就钻进了我头脑的深处! 接下来,我感觉自己往日里的记忆居然一股脑全都倒流了出来!这感觉,就像当初黑石中的那类生物体在探查我的记忆一样,我的那些隐私,骤然被别人一览无余! 我则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任凭我的记忆翻江倒海一般奔涌而出!片刻之后,那东西便随着蓝光又呼啦一下飞了出去! 而我登时就瘫软地倒在了湿漉漉、硬邦邦的财宝堆上,紧接着,我的心脏缓缓跳动起来,呼吸也变得通畅! 等我再次睁眼,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大清公主已经消失不见,而我自己以及周围的一切居然又回归了正常! 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那顶——天王宝冠! 宝冠熠熠生辉,肉之感的蓝色宝石则是水波流转,格外神秘! 怎……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大清公主会在那关键时刻把我给放了?刚才那钻进我思想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她吗?她刚才是在窥探我的记忆吗?难道,是这位大清公主已经清楚了我来这里是所谓何事?而她——想帮我? 不会吧?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只觉眼前亮光一闪,随着吹了几下罡风,我竟然是抱着这顶天王宝冠就回到了那水晶舱的控制室之中! 抬眼看着周围异光闪烁的石柱群,好像方才的事只是一场惊梦!我呼呼喘息了很久,才终于意识到,我原先那病毒计划的第一步竟然是完成了! 我当初设想的病毒,就是这位怨气滔天的大清公主!想她在那小扶桑岛中曾弄死过那么多人,她的能力应该足够邪异了吧?而且,宝冠上的那颗宝石,和这些隐物质石柱应该是同根同源的!所以,我才会想到这样异想天开的主意! 不过,我想不到的是,那大清公主居然会自愿跟我来到这里!回想刚才的情况,她完全可以把我弄死,拒绝我的转移的! 难道说,这个大清公主也是站在我这一边,支持我的?她也希望我这个病毒计划能够——成功? 我怀里抱着王冠,王冠散发着幽蓝幽蓝的光,好像还有些迫不及待似的! 那时候,我再无心思琢磨其他!当即就开始了我的后续工作,我先是把黄色石柱按下,将范围锁定在整个巨舰之内,接着我又按下白色石柱,将代表那些可怜的能量源们的白色光点调出! 一切工作就位之后,我抱起天王宝冠,将其一下子就扣在了黑色石柱之上!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宝冠上的蓝色宝石瞬间爆发出无以伦比的蓝色光线,接着便是那黑色石柱猛然射出黑色的射线与其交织在了一起! 我登时就感觉那王冠变得无比沉重,只好拼尽了全力,将其牢牢抱在手中! 黑色的射线异常凶猛,像一条狂躁的黑龙,瞬间将整个水晶舱染得暗沉沉的!而那宝冠的蓝色光线亦是同样气势磅礴,在黑色射线的阻挠和攻击下,竟然丝毫不败下风! 就这样,两种光线像两个久违的对手一般,在这小小的水晶舱中交织缠斗起来!那庞大的能量,震得整个水晶舱都是摇摇欲坠! 我则浑身像散架一样难受,光线卷积起的大风,把我吹得摇摇晃晃,而我则死死握住那顶宝冠,说什么也不放手! 这时,四周围那些哆嗦着的实时监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无数颤抖的画面!那些画面上显示的,则都是那些黑石的培养液箱子!但见箱中本来沉睡着的那些人体在被一股蓝色电流般的光芒击中之后,骤然就从沉睡中惊醒过来! 接着,那些醒来的人们,都在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箱盖,离开了他们浸泡了千年、万年甚至几十万年、几百万年的培养液! 而当醒来的人们一旦走出水箱之后,他们则都像先前那两位一样,瞬间就化为了齑粉,彻底的——死去! 啊!真的有效?我不觉感到了惊奇,看来,这大清公主果然是能够影响到黑石的——克星! 就在我正自兴奋之间,那黑色的射线则像是看到了强大的威胁一般,瞬间就变得更加凶猛,我整个人都被它卷起的风给吹了起来,耳朵里净是尖锐的呼啸,刺得我耳膜都像被穿破了一样! 我的手还依然死死抱着天王宝冠,那宝冠上射出的蓝光正和黑光交织在一起,就像正在进行生死搏杀的两只洪荒猛兽!可是,它们卷积而起的能量实在是太过强大,我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被它们扭曲得变了形,嘴角亦是不断溢出鲜血,而那鲜血刚刚溢出,就被狂风卷走! 渐渐地,我感觉越加体力不支,最后,我终于还是脱手了!我就像一架失去平衡的纸飞机一般,沿着那飓风扫过的轨迹,迎空乱飞,最后也不知道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这才终于停住! 我本以为这下子要糟糕了,谁知在我脱手之后,那天王宝冠中霍地冒出一个人来,那人正是大清公主,她头戴着王冠,甫一出现就将闪着蓝光的双手摊开,而后平铺在了那根黑色石柱上! 黑色石柱则像是被猛然抽了一棍似的,登时是黑光四起! 大清公主背对着我,呼啸交错的蓝黑之光更是让我看不清那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只能看到四周的屏幕上,有越来越多的人从培养液箱子中醒来!而中央那块蓝色地图上的无数白色光点,则在飞快地减少着! 几分钟后,我就感觉到整个水晶舱赫然歪斜了一下,我登时随着倾斜的地面朝另一边滑去,咚的就撞到了某根白色的立柱上!谁知,接下来水晶舱又开始了更加猛烈的震动,我赶紧伸长胳膊环保住那根立柱,这才没有因失去平衡而摔倒! 朝空中看去,一黑一篮两条光线,此时已经在逐渐减弱!风小了,我急忙朝那黑色石柱边看去,却赫然发现那位大清公主已经变成了一个虚幻的影子,那情形,比当初的蓝衣人还要浅淡很多! 而这时的中央地图上,白色的光点已经所剩无几!旁边的显示屏上依然都是不断往培养液箱外钻出,继而消失成灰的人!是如此,黑石的原始能量已经在慢慢消减,毁灭指令果然是奏效了! 这时候,我发现那位大清公主似乎已经是耗尽了所有能量,此时的她甚至连个虚影都算不上!她慢慢转回头,衣袂飘影!我正想看清她究竟是何容貌,谁知,待到她完全转过身来之后,她已经如同空气一样完全不见了! 金黄色的宝冠当啷掉落在地,而那颗原先镶在其中的蓝色宝石亦是没了踪影! “不……不!”我不顾剧烈摇晃,一头冲进石柱群之中,然而那里除了萎靡的黑光依旧在簌簌抖动以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大清公主——走了? 霎那间,我似乎终于明白了公主的心意!她在小扶桑岛的礁石洞中孤独了一百多年,想死也死不了,如今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使自己消亡的法子!所以,她在帮我的同时,亦是在帮助她自己解脱出去! 怨气滔天的公主终于化尘而去,叫我顿觉可叹可敬! 公主!一路走好!您终于可以归位了! 咚的一声巨响,整个水晶舱又往下一沉,我晃得歪在了地上!这时候,我才想起,这黑石金字塔可是悬浮在空中的呢?若是它彻底失去能量,岂不会一头栽下去?我岂不也会跟着粉身碎骨?(未完待续。 47、 新一代瞬移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但见****的地图上尽管还有一些白点,但已经非常少了!估计剩下的这些,都是真正的死尸吧? 而远处那些显示屏显然已经电量不足,屏幕更是刺刺拉拉,吱吱作响,画面早已是支离破碎! 好吧! 既然这样,我估计黑石应该已经离彻底瘫痪不远了!就算它不会彻底毁掉,至少也是元气大伤,再不会危害人间! 那么!我周老板也该风紧扯呼了? 我根据自己脑中的那些指令,立刻按下石柱群中的白**键,石柱群则一下子恢复了原状!不过,这些五颜六**的石柱,此时亦是变得越来越暗,淡的几乎快要失去它们本来的颜**! 我不敢怠慢,赶紧按下了绿**键!我自然是打算利用这黑石的移物千里把自己送出去再说!可是,当我再次按下代表着稳定的黑**键之后,我却惊愕地发现,那黑**键已经不管用了! 接着,我又豁出去般直接按下了移物千里的蓝**键,谁知,它依然还是毫无反应! 坏了! 我顿觉不妙,如果我转移不出去,岂不会跟着这艘巨舰一块儿完蛋? 不仅如此,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衰老了好几十岁似的!浑身虚弱无力,又累又饿又渴! 我明白了,这八成是那些弥漫在巨舰之中的生物能量已经消失了!现如今,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常人! 这时,又是咚的一声,整个水晶舱随即劈啪作响,乱成一团! 无奈之下,我只好朝水晶舱的正门跑去,门口那里原先的白光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小门!我刚跑到门边,就立刻感觉到一**甚为寒冷甚为猛烈的风吹了过来! 我朝下一看,那原先架设在空中的光桥早已不见踪影,从这里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只好又跑回石柱群中,连连按下许多石柱,企图寻找到其他方法,然而,那些柱子则已经褪**地几乎辨不出来,完全成了一块块普通的石头! 唉! 在发现自己已经毫无出路的时候,我最终是讪然长叹一声,而后一****坐在了石柱群****。 看来,我今天是真的出不去了! 再见了我的亲人们!再见了,我亲**的姚娜! 突然,我竟是呵呵傻笑起来,想想也是,上百万啊?我杀了那么多的人,岂能妄想逃脱惩罚?算了,好歹还能死亡…… 我正想到这里,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颓然的声音: “咳咳……你笑什么呢?” 我一扭头,吓得我像****上点着****一般,嗖的就窜起老高! 但见我身后乃是一个佝偻着身子,满头白发,满脸褶皱的老头! “**!不认得我了?”那老头脾气还挺爆。 我这才认了出来,我的妈!这不是那个蓝衣人丹吗?他……他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你……你还没死?” “唉!周老板!”老头哆嗦着冲我举起了大拇哥,“我真的是**了You,直到你用你所谓的病毒战胜了黑石的时候,我依然认为你是错误的!杀了那么多人,真是罪过,罪过!然而,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我却终于是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言罢,老蓝衣人一挥胳膊,但见离我俩最近的地方登时亮起了一方屏幕来,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幅视频图像。 那图像都是先前作为能量源的人们从培养**里钻出的情景。老蓝衣人叫我看的,是有那么几个还未爬出箱子的人! 那几个人在见到其他同伴因为脱离培养**而化为灰烬之后,先是惊呆了一下,在他们又看了看培养**之后,他们终于明白了一切!而后,令人震撼的事情发生了:那几个人竟然仍是义无反顾地从里面爬了出来,继而使自己也一同化为了灰烬! 临消失前,那几个人的脸上,完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像看到了某种希望一样,居然欣**地笑了! “剥夺了别人生存的权利就够可恶的了,而剥夺别人死亡的权利则更加可恶!周老板,我输了!”老蓝衣人微笑着说,“你是最优秀的采集者,没有之一!我没脸和你比肩!咯咯……” 我凄然一笑,心中甚感安**!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我不知道何博士的**子在哪里,但我相信,此刻,他们夫**俩终于可以在天上——相聚了! 默然间,我又朝地上坐去。此时的水晶舱嗡嗡作响,舱外更是轰鸣不止,震天动地,估计这些黑石真的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是卖鞋的,我是放羊的。咱俩,都是小人物!”蓝衣人怅然地说,“但咱们俩个小人物,却战胜了世间最为强大最为****的东西!咯咯……” “行了,丹!省省力气,给自己做个祷告什么的吧!”我懒懒地倚在石柱上,已经彻底死心,只是在默默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谁知,那蓝衣人却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周老板,我承认——我对你撒谎了!而且撒了很多!” 我懒得理他,随便点了点头。 “比如,我说如果你搬倒黑石,你也会随着嗝**!这句话也是假的!”蓝衣人一脸检讨地说,“其实,黑石完蛋,死的是我,而不是你!因为我已经2千多岁了!而你,还有好些年的活头呢!所以,你还是别死了!” 什么?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刚想问为什么,蓝衣人则继续说: “站起来吧,我——送你出去!” 什么?我一脸的疑**?这蓝衣人老年痴呆了吧?他这把老骨头还能送我出去? “怎么?不信?”蓝衣人拍着**脯说,“别忘了,我可在这里当了两千年的船长呢!指甲盖里面剩下的那点就足够用了!反正最后我也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惩罚,那不如用我这点微薄之力,给你这个救世英雄做点贡献吧!” 老家伙说的卖力,可我哪里能信? 这时,蓝衣人在摊开双手之后,猛然间像跳大神般地手舞足蹈起来,那样子要多雷人有多雷人,我差点被汗倒在地! 可叫我万没想到的是,随着他的舞蹈,石柱群那些死寂的柱子竟然一下子又亮起了颜**! 买噶特!这家伙居然真的还有后手? “啊……”蓝衣人仰天大叫一声,整个石柱群瞬间就****出了璀璨的亮光,似乎又恢复了活力! 我惊得连忙起身,不住后退。 “周老板!”蓝衣人的整个身子都亮起了一种光晕,宛如一个上天仙神一般,“我最后这点余货不多!可能在传送的时候,会发生一些小小的误差!你凑合凑合用吧!” 言罢,我见到那蓝衣人霍地**控起一道凶猛的蓝光朝我打来,那噼啪作响的蓝光,和早先打中瞬移男的蓝光差不太多。 我当时觉得这事有些不妥,然而,一切来得太快,根本由不得我来选择!当我被那道巨龙一般的蓝光击中之后,我隐约听到耳边又传来了蓝衣人的声音: “对了,周老板……还有个事忘了跟你说,虽然黑石没了,但你的能力却不会消失,而且可能还会出现一些……一些……祝你好运……” 后边的话,我根本听不太清,在我被那道蓝光劈中后,我骤然间就和那瞬移男一样,开始了忽隐忽现的瞬间移动! 那感觉真的比死了还难受,一会儿是混沌状态中的猎猎罡风,一会儿则又**出现在现实之中!我就这样不停地闪烁地转换着。最终,当我移动到了水晶舱外边的时候,下一个出现,我一脚踩空,朝着那深渊掉落下去! 此时的黑石金字塔中早已经是一**黑暗,我亦是不知道,这一脑袋将会栽倒哪里? 谁知,我还没有摔落到地上,随着啪的一声,我则又开始了下一次转移!而这一次,我则比上一次转移的距离要更加长一些,居然是被转移到了那黑石金字塔的外面。 我的老天,但见那些早先悬浮在空中的一座座巨石,此时已经东倒西歪地坠落到了地面上,我身边全都是震天动地的轰鸣声,整个大地都在剧烈地颤动着! 我还没有看得清楚,下一个转移便又发生了!这一次,我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了一处狭窄的走廊里!走廊在不住摇晃,身后则大部分都在坍塌。忽然间,头顶一个巨大的铁块朝我砸将下来,我吓得哇哇狂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砸没砸死,反正有那么几十秒的混沌之后,我一睁眼,居然又是转移到了新的地方! 看来,蓝衣人使用的这种光线和移物千里没什么两样,只要转移还在继续,我就应该是死不了的! 这一次我被转移到的地方,我却从未来过!那里是一**广袤的平台,平台上则坐落着无数异常雄伟壮观的建筑物!那些建筑物形态各异,每一座都高达百米,一看之下,直教人无比震撼! 我这才想起先前蓝衣人告诉我的,这整艘巨舰分为三个区域:最顶层是飞船起落区,中间是人类居住区,底层则是能量传输区。看来,我目前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些未来人的生活居住区了!这可真是够庞大的,别说几十万人,几百万人都不在话下! 不过,任凭那些建筑物有多么庞大,多么雄伟,此时没有了黑石的能量支持,它们也已经是摇摇晃晃地开始了崩溃垮塌,隆隆声震耳**聋,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这一回,我待的时间要比上一次更长一些,直到两三分钟之后,我才又开始下一次转移!接下来,又经历了不少地方,比如黑石的飞船,各种颜**的池子,以及那座古代城市的地下遗迹! 直到最后一次,我才终于是再次回到了——地面之上! 回到地面,我很快发现自己并没有被转移太远,依然还是在巨舰外的那**沙漠之中。此时正值深夜,高高的月亮挂在天空,而寒风却无情地呼啸而来,把我冻的是浑身哆嗦。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转移,正想着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办!谁知,远处的沙漠中骤然传来震耳**聋的轰鸣声,借着明亮的月光,我见到远处的沙漠居然在大面积地塌陷下去!强大的能量,使如此辽阔的沙漠,全都像海上的波**一样,上下起伏,而那卷起的每一个沙**,竟足有好几十米高! 我的老天,见到那巨大的沙**排山倒海一般朝我涌来,我登时意识到不妙!如果还有下一次转移,那么我死也就无所谓了!可万一要是停止了呢?那我可就再没有复生的机会了!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得想法活下去再说! 于是,我赶紧朝相反方向撒腿狂奔,然而,那沙**速度实在是快得惊人,眨眼就已经追上了我! 沙地太软,我脚下一个拌蒜,登时摔倒!此时,凌空飞旋的沙子都像子弹一样打在了我的身上,自然是火辣辣的疼!我回过头来望着那滔天的沙**,顿觉一**渺茫! 不过,冲我打过来的那排巨**,居然在离我有个20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数万顷的沙子顿时从那里倾泻下去,赫然现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深坑来!那巨坑大的难以想象,我看傻了都! 我使劲拍了拍脸,把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的沙子全都拍了出来。这一次,我发现我身上的瞬间转移居然再也没有发生,它果然是停止住了!我想,既然转移停止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蓝衣人丹——死了? 我怕远处的深坑会继续扩散,把我也给滑进去,我便使出了吃**的力气,继续朝安全的地方跑去。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一直到天都快亮的时候,我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我精疲力尽地坐在柔软的沙子上,口渴心悸,饥饿难耐,望着天边被旭日映红的蘑菇云,我不觉感到格外彷徨与无助。 真是有点讽刺意味,那么危险绝望的地方,我都闯了出来,可面对这无边无际的沙漠,我却什么办法都没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否活着走出这**沙漠? 可是不管怎样,我总不能在原地坐以待毙?我在那里稍事休息了一下,便迎着朝**再度出发! 沙漠上的日出好不壮观,太**像个巨大的火盘,映红了东方好一大**天! 不过,这沙漠中?*?*除了壮观,还非常毒辣,几个小时之后,我这个浑身**的小人儿,就已经被它彻底晒蔫了! 完了,四周围除了流沙就是流沙,连个遮**的地方都没有,我估计如果这样暴晒下去,我会死的极其惨烈。 记得那是正午时分,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我在光秃秃的沙漠中走着,却突然从沙砾中见到了一个——易拉罐! 那易拉罐是红**的,不知是加多宝还是王老吉,当时我已经被沙漠折腾得浑头浑脑,**无完肤,甫一见到易拉罐,我便像见到救命稻**一般冲过去,把它举到了我**裂的嘴唇边。 罐子里怎么可能还有清爽的饮料?除了倒出几粒沙子,什么都没有! 可是,随着我拿起那个罐子,我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里竟然倏地就窜出了许多——讯号! 老天! 我居然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的寻人能力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怎么又来讯号了? 我下意识地探查了一下,结果,叫我更加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骤然而出的信号,居然都是——绿**的!!! 绿**的? 绿**代表着生命,难?*担蚁衷诳梢哉业健钊耍?br/> 我赶紧仔细感受了一下,很快便从那些绿**讯号里找到了线索!这些绿**讯号,和原先的白**讯号除了颜**,竟然完全一样!而且,叫我兴奋的是,其中有几个讯号,离我非常之近,就在我右侧两公里来远的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我按着讯号找到了活人,那我岂不就得救了? …… 一个多小时后,当我艰难地翻过一座十多米高的沙丘之后,一座秀美的沙漠绿洲般的小城,赫然出现在眼前! 骆驼人小卖部水果摊…… 我登时不顾沙子的滚烫,仰面躺倒在地上,潸然而泣! 一来,我终于得救了! 二来,我则又想起了张队长曾经跟我说过的那番话: “周老板,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找到的——不止是死人!” 1、 副作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真是服了! 今天是我和警察们进山的第三天。三天来,我们长途跋涉,风餐露宿,衣不解带,身上长了虱子,都快成了野人! 我更是精疲力竭,极为困倦,早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此时半夜12点了都,可隔壁帐篷里的那两个小警察依然精力旺盛地聊着天,吵得我无法入眠,我真后悔帐篷搭得和他们太近。 和我一同进山的一共有四个警察,两老两少,都是男的。 隔壁帐篷里是那两个小的,其中一个被大伙儿称为小吴子的说道:“哎?你说,你要是有1亿块钱,你会干点什么?” “我?”另一个叫侯中华的琢磨着说,“我要是有了1亿,我就买套豪宅,买辆名车,然后玩命泡妞儿,一天换一个!” “这点出息!”小吴子说,“往后出去混,别说认识我啊,丢人!跟人家学学,看人家那境界!都亿万富翁了,却仍然跟咱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抓人,人家这是什么境界?” “切!”另一个不服,“得了吧你,人家都睡着了,你这么舔人家屁股,想沾点光不是,我看,人家可未必会领你情!你说的这么崇高,那我问你,你有1亿了,你会干什么?” 小吴子想了想说:“我要是有那么多钱嘛!我就赶紧换个工作去,俺家丫头明儿个过生日,我这当爹的,却没法陪在孩子身边,连个电话都不能打,还得在这深山老林里头喂蚊子!你说,咱们这是何苦呢?” “唉!”侯中华的语气登时软了下来,“盼着明天咱们能顺利抓到人吧!希望这位亿万款爷,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神吧?” 听到这里,我无奈地撇了撇嘴,的确,他二人嘴里所说的亿万富翁,就是——我! 自打上次新疆那次终极寻人之后,陈西阁自然是兑现了他的承诺,付给我高达1亿的酬金!其实,陈西阁有言在先,如果我能带着他们那些人安全脱险的话,他将会付双倍价钱给我,而付账的时候,他的确是带着两亿的支票来的。 不过,我觉得有些受之不武,便拒绝了。其实1亿对我来说,这辈子恐怕都花不完了。 然而,人的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大清公主走了,那些遗留在小扶桑岛上的财宝自然不会再有问题。在经过姚娜的劝说和鼓励之后,为了不至于使国宝流失,我便把小扶桑岛的确切位置报告给了政府,并亲自领着文物保护专家们进入礁石内部探查。见到那山一般的珍宝,其中有位老先生当场就激动地休克了过去! 不过,由于那些宝物实在是价值连城,事关重大,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整件事情都是在警方的高度保密下进行的,始终没有被外界媒体所知。 叫我意外的是,几个月后,我居然收到了政府给我的个人奖励,除了表彰证书和奖状以外,我竟然还获得了税后高达3亿5千万人民币的物质奖励! 当时,我整个人都傻掉了!我根本没想到过自己会得到那么多钱! 然而,在我思量再三之后,我还是没有把那笔奖金独吞。我只留下了其中5千万,其他的全都交给了梁子。我叫梁子把那些钱均分给黄老板、宾利、阿晨等人的家属,必定当初发现小扶桑岛的,并非我一个人。 最后,我还想再给梁子1千万,作为赔偿梁子那辆大奔的费用,结果叫梁子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梁子的近况不错,尽管没了一条手臂,但黄老板留有遗言,叫梁子继承了他的公司。所以,身为老总的梁子现在很忙很忙!不过,他也说了,无论何时,只要我周自强周老板一声呼唤,他就算身在天边,也会立马坐火箭赶回来相助! 那之后,我又出高价终于从张老爷子手里把鞋店买了下来,而后便全都交给了小李管理!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完美,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记得蓝衣人丹,在最后时刻,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虽然黑石没了,但我的能力却不会消失,而且可能还会出现一些…… 他的话没有说全,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太过在意,而事后,我才知道,那句话完整的意思! 一切回到几个月前,从我刚刚依靠自己新得到的寻找活人的能力,终于找到一个沙漠小镇,从而得救的时候说起。 尽管我听不懂那小镇居民的方言,但好心的人们却很快救助了我!他们只把我当成一个在沙漠中迷路的旅客,却并没有深究我这个旅客因何会赤身**? 当我被他们送到当地卫生所的时候,身体情况已经很糟,我甚至产生了幻觉,居然把给我打针的胖大妈,看成了是一位美如天使一般的维族姑娘!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脑袋里充满了绿色的——讯号! 我低头一看,原来我身上套着一身旧的白大褂!这白大褂一看就是很多人穿过的样子,那讯号自然少不了? 这些绿色的讯号,可比当初的白色讯号多得多,大大小小,清晰模糊的都有,我试探了几下,发现自己和原来一样,几乎一下就能分辨出它们的大体位置。 看来,我真的是可以找到活人了!也不知道,我原先的功能还在不在?要是死人活人都能找的话,那以后,我的生意岂不会更加兴隆? 哦……我也顿时有些领悟,难道那蓝衣人丹的意思是,我的特异功能非但不会消失,而且会变得更加强大? 可是,这样一来,我却依然还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异人,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现在,我根本么心情去想那么多! 晨曦中,我忽然闻到了一股诱人的哈密瓜香。四处寻看,屋子里没有人,也没有哈密瓜,我估计香味应该是从窗外飘进来的。口渴的我在招呼了几遍之后,便忍不住起身朝小屋外走去。 身体还很虚弱,但我已感觉无甚大碍。 我轻轻拉开草席编成的简易窗帘,温煦的阳光一下刺进我的眼中。我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了一下,却赫然发现那阳光射来的天空中,此时正有一架相当巨大的军用直升飞机,在缓缓下降。 随着螺旋桨的嗡鸣声越来越大,直升飞机最终降落在我正前方50米处,那里是一块由方砖铺成的球场。飞机的驾驶员一定是位老手,使得飞机降落得异常平稳。 接着,我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机舱门口一跃而下,那矫健的动作,高挑的身材,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姚娜! 姚娜张望了几下,远远见到了我之后,立刻欣喜若狂地冲我奔跑而来! 这时候,小镇上的居民都涌过来看热闹,给我打针的维族大妈也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我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赶紧迎着我的美人儿冲了过去,待到相遇面前,我一把就将姚娜揽在了怀里!可是,由于输液输的,我胳膊根本没劲儿,只是象征性地抱了抱而已。 姚娜则说了句:“你妹的,居然这样都死不了?”而后,她居然抬起拳头在我胸口上锤了一拳,害的我不住咳嗽。 我捂着胸口,意外:“干吗打人?” 姚娜一指我的胳膊,质问:“手表呢?” 靠,原来为了这个? “那块表太便宜了,回头再给我买块贵的吧!”我耍赖般吐槽。 谁知,姚娜迎面又是一拳,我再次咳嗽着问:“这次又是干嘛?” “谁叫你关键时刻,又把我扔下?”姚娜撅嘴道,眼中则早已闪着泪光。 “我……我那是救你……” 没等我把话说完,姚娜伸手到我脑袋后边,用力往前一揽,双唇一下就贴在了我的嘴上! 我大感意外,脸一下子红了,这小妞,真是太辣了! 呜! 围观的人们立刻欢呼! 我正美着,谁知,事情的转折点,就出现在这次我和姚娜忘情拥吻的那一刹那。回顾一下历史,我居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好像我和姚娜每一回亲嘴,我都会遇到倒霉事!而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因为,当姚娜的香唇贴到我的嘴上之时,我立刻就感觉脑袋里突然传来一股刺痛!先是针扎,继而锥刺,接着就是胃里翻江倒海!如果不是我一见不妙就及时地推来了姚娜,恐怕再多呆一会儿,我就会昏死过去! “怎么?”姚娜见到我难受的样子,亦是觉到了不妙。 我用手狠掐自己的脑袋,好半天之后,那难以忍受的刺痛感才如潮水般逐渐退去。 我惊异地看了看姚娜,而后又看了看自己。刹那间,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记得早先,我能够找到死人的时候,我是万万不能碰触到死人的!否则,我就会发生头痛、昏厥甚至死亡! 而如今,同样的道理,既然我能找到活人,那我是不是,也一样不能碰触到——活人? 天呐,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不能接触活人,那我岂不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连碰都不能碰,我以后还怎么接触社会,怎么娶妻生子? 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觉垂头懊丧,闹了半天,蓝衣人丹的意思,根本就不是我的特异功能会变得很牛,而是,我的特异功能会有——副作用! 而显然,这副作用是非常致命的! 2、 试管婴儿、 罪恶的克星以及狼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往后的日子里,我尽管身家过亿,可我过得却并不如意。 我本以为,我从沙漠中所经历的那场黑石之旅已经离我远去,谁知,它却像根植在我脑中的一颗毒芽,永远磨灭不掉。 我至今还不敢相信,我是否真的杀死过那上百万人?尽管是帮助他们解脱,尽管是为了消灭害人的黑石,但那都是一条条生命,我的内心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当时的那些场景总是如梦魇一般不停地困扰着我。 更令人沮丧的是,由于我那特异功能的副作用,我的正常生活也备受困扰。 我不能和人握手,不能和女朋友亲热。不管什么时候,脑袋里面总有一大堆绿色在动来晃去,一刻叫我喘息不得。 渐渐地,我变得愈加孤僻,不想出门,不愿意和人接触,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接,窗帘也不想打开。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躲在深渊里的野兽,不见天日,与世隔绝。 多少天来,没使我疯掉或是患上抑郁症什么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有了——姚娜。 可以说,经过三番五次的生死患难和亲嘴,我们两个算是基本确定下了恋爱关系。然而,由于我的特殊性,我们两个虽然近在咫尺,却不可以亲亲热热,只能维持着柏拉图式的精神自嘲。 姚娜见我每日消沉,自然是十分心痛,相当着急。她几乎每天都在“开导”我:她每天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摸我,占我便宜,直追得我满屋乱窜。她说,我这毛病就像晕车,吐啊吐啊,吐习惯就好了! 起初那几天,我实在是被她惹毛,就硬着头皮把她给轰走了。谁知,到了半夜,我起来喝水,却发现这小妞居然就躺在我的旁边,呼呼大睡,我丫吓得快晕菜了都。 我隔着被单用力把她摇醒,大声质问,你哪里来的钥匙? 姚娜却睡眼惺忪地说,她担心我大半夜想不开会自杀,特意跑过来守护,还问我感动不? 我说我感动得都快没脉了,姐啊,你就饶了我吧!你这大半夜的冒出来,我没病也得吓出点病来。 这时,我才发现姚娜居然只穿着一条小吊带,雪白的酥胸在里面若隐若现,我鼻血差点喷出来。 “娜啊,咱不带这样的,”我指着她前胸说,“你这样诱惑我,我眼瞅着嘴边的肥肉吃不着,那不就更想自杀了吗?” 姚娜则摆手一笑,说:“你才肥肉呢!其实,你有这毛病,倒未必是件坏事,你连男人都碰不了,还怎么可能在外边沾花惹草?” 我低着头,怅然道:“可是,我连你这朵花都摘不下来,你能受得了?寒冷的夜里,我甚至无法给你温暖!” 姚娜却打了个哈欠,随意地说:“别担心,亲爱的,大不了,我们可以弄个试管婴儿……” 什么? 这个小妞也太…… 我再低头一看,人家居然又呼呼睡着了。 尽管姚娜大大咧咧,每天总要弄出点动静,但我看得出来,姚娜的确是在为我深深的担忧。为了我,她先是请了长假,后来居然要申请停薪留职。 我自然不同意,便和她理论,她却说,我现在可是亿万富翁,做亿万富翁的太太,还愁没钱花? 姚娜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我清楚得很,当警察,抓坏人是她的志愿,我怎么可能叫她为了我而放弃? 最后,为了我亲爱的姚娜,我不得不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我决定要依靠我的新特异功能来为警队服务——抓逃犯!和姚娜一起并肩战斗,从亿万富翁摇身变成正义的化身、罪恶的克星! 当我信誓旦旦地做出这番决定之后,我倏然发现,姚娜的嘴角居然泛起了一丝偷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居然又着了这死丫头的道儿了! 姚娜在第一时间,就为我申请到了警察局刑侦顾问的职务。尽管现在周老板不差钱,但抓一个逃犯就能得到大额赏金的许诺,还是叫我无怨无悔地走上了这条截然不同寻人的道路。 我的第一单买卖,是从抓捕一名悬赏金达到30万人民币的杀人犯开始的,那人身上至少有六条人命,甚至连老弱妇孺都杀,真是恶贯满盈。 最后,经过整整一个星期的追踪,我终于带领干警们抓到了他,这家伙居然剃了一个光头,隐匿在了五台山的寺庙之中。 减去个人所得税,这第一单买卖我居然挣了26万之多!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新特异功能有多么了不起,就算我现在白手起家,用不了多久,我一样可以成为亿万富翁! 不过,这钱看上去来的容易,其实也是挺艰辛的。首先,既然是逃犯,一般都躲在千里之外,长途跋涉是免不了的;再者,这和以往找死人有很大的不同,要麻烦上许多倍。 因为,活人的讯号实在是太多!以那个变成和尚的逃犯为例,警察先是带我到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寻找媒介,然而媒介上出现的绿色讯号多如牛毛,我根本无法确定哪一个才是逃犯本人的。 没办法,我只能从一些最常用的物品上选取最为清晰的讯号来比对,最后,我几乎摸遍屋里的每一件常用物品,才最终筛选出十多个有可能是逃犯的讯号来。 然而,这十多个讯号却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为了抓到罪犯,我们必须将每一个讯号都找上一遍才行。又由于我的特殊性,每一个讯号我都必须得亲力亲为。这样一来,我们便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时候,我每天只有两件事可做,一件是找人,一件是坐车。 我们自然是按照由近到远的方式寻找,好在五台山不算太远,我们第四站就找到了逃犯的真身。 我在想,如果逃犯逃到了新疆西藏,或是出了国,那我们必然就麻烦大了。 不过,我的担忧至今还没有应验,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我的抓逃犯业务一直很顺利。由于我一直孜孜不倦地钻研,推陈出新,我也找到了不少窍门。 比如,在筛选比对环节上,如今的我已经非常专业了,几件罪犯常用物品拿来,我不出10分钟就可以判断出准确的讯号,而且尽可能将可疑讯号的数量降到最小。 再有,如果罪犯隐匿在城市之中,我甚至都不用去现场,就可以准确找到逃犯的所在位置。因为,城市里的摄像头,早就给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只需要坐在那些监控镜头面前,再根据目标讯号的方位,以及移动轨迹,就可以轻松找出他的所在。这也使我不住感叹,看来,各行各业都是需要高科技的啊! 就这样,短短几个月,我已经有1百多万入账了,钱多的我都没时间去花!而更叫我惊喜的是,通过抓捕逃犯,我也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以及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由于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那些扰人的噩梦我都没有时间去做了。 此外,还有一件事使我倍感安慰:有一次,我们在河南某地抓到了一名在逃8年的要犯,当地领导异常高兴,便专门为我摆了一桌庆功宴。那天晚上,我喝的有点高,回到宾馆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宾馆有个女服务员见到了,便搀扶了我一把,大夏天的,我穿的本来不多,她的手便一下子按在了我的胳膊上! 当时,我真是喝的有点高了,放在往昔,我定然会吓一跳似的躲开,但那天我却毫无反应,一直被服务员搀扶回了房间,而且在床上躺了好半天之后,我这才突然惊醒过来。 女服务员自然早就走掉,但我却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居然什么事都没有?于是,我赶紧敲开隔壁房间,那里面住着和我同去的两位警察,门一打开,我就朝着他俩身上乱摸,可把俩人吓坏了! 两人身上登时传来鲜活的绿色讯号,我却没有感到任何头晕刺痛什么的,竟然真的没事了!我登时激动得又哭又笑,简直跟疯了一样,害的人家二位警察都打了120!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的副作用真的消失了呢!谁知,第二天天一亮,我再去摸人,则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我就像脑袋触电一般,疼得差点昏厥倒地。 我不觉懊恼地研究其中原因: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喝酒造成的。因此,白天故意又给自己狂灌了一番,谁知任凭我喝的昏天暗地,副作用依然还是存在。 可是,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我居然又没事了! 那晚我们在车上赶路,结果我又发疯一般地把跟我同去的俩警察摸了一个遍。据说,后来那二位同志回去以后就请了长假,其中一个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我在晚上可以摸人,白天却又恢复如初。当时,我还安慰自己,要是晚上能够做个正常人,那也是好的,最起码可以和女朋友…… 嘿嘿…… 然而,事实再一次无情地打击了我,当我第四天回到家,晚上约姚娜出来,打算破一回戒的时候,我却又被那刺痛电得差点休克过去。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 我恢复正常的那三个晚上,恰好是月圆的时候。也就是说,每当月圆的晚上,我就会恢复正常,可以摸人。而除了那三个晚上之外,我则依然还会被副作用所困扰。 惨! 这样一来,我岂不成了狼人? 一想,不对,人家狼人是在月圆变成狼,我却正好相反,在月圆恢复正常。 不过,尽管这样,我依然是看到了些许希望。或许,这世间没准儿真的会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消除我的副作用也说不定? 而且,对于保守禁锢之苦的我来说,三个晚上足够了,最起码不用什么试管婴儿了,是吧? 3、 讯号逆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自从我接手寻找逃犯的任务以来,抓获率一直为百分之百。因此,短短的几个月中,我已经在业内声名鹊起,目前订单都已经排到了明年,20万赏金以下的,我都懒得去接。 活儿实在是太多,经常忙得我连回家的空都没有。我终于是体会到了公安干警们的艰辛不易。这几天总是在外奔波,飞机、火车、轮船,甚至连驴车都坐过。条件好的地方还可以住宾馆,赶上偏僻山村那就得住车上。 连日来,只有一件案子破的比较轻松,前后居然连1个小时都不到,我们就抓到了罪犯。 那是一名潜逃了多年的诈骗犯,我们到他家寻找媒介的时候,那家伙竟然就躲藏在自己家的天花板上。我发现之后甚至吓了一跳,好在当天去的人多,大家七手八脚就把那家伙擒住。20万奖金轻松到手,我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去接。 不过,上面的例子纯属意外。大多数的案子,都是需要长途跋涉的,而我遇到的最苦的一回,就要属我现在接手的这活儿了。 这次,我们要抓的,是一个叫做袁斌的**犯。这家伙实在是罪大恶极,三年里,他**了8名女子,其中一半都是未成年少女,这还不包括没有报案的。 困难的是,这家伙曾经当过特种兵,反侦察能力很强,好几次都从警察眼皮底下溜走。甚至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还有位警察同志被他用刀捅伤,差点就丢掉性命。 袁斌的悬赏金额目前已经达到了惊人的40万,足见此人不好对付。 姚娜本来想亲自陪我来参加这次抓捕任务的,可惜在同一时间,她接到了党校培训的通知。 这傻妞儿居然想拒绝参加,幸亏我及时阻止了她。 她说她不想提干,只想在一线奋斗。 我劝她说,别傻了,你现在抓的都是小打小闹,要想抓大鱼,首先就得加强自己的实力才行。 姚娜则撅嘴说,得了,我还不明白你?你无非就是想我当了官,就可以给你更多业务,赚更多人民币? 我说,那样的话,你就更得去升迁了,将来盼着你当个老大的官,咱们去敛外国人的寻人买卖,挣外汇,为国创收! 姚娜则登时给我一金刚指,你妹的,还为国创收,纯粹都进你腰包了! 起初,我认为尽管袁斌的案子有些棘手,但依靠我的特殊能力,应该不会很难抓到他。谁知,在这件事情上,我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首先,由于几年来,袁斌一直居无定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因此采集媒介物首先就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最后,我们只能找到了他的老家。 其实,寻找活人讯号,和寻找死人讯号也是一样的,越是目标人越常用的物品,讯号就越强。反之则越弱,如果时间太长的话,也会寻找不到。 我们到袁斌的老家寻找媒介,本身就是下策。谁知一问才知,袁斌居然有兄弟姐妹7个,而且大部分都在外地打工,这一下子就使我筛选讯号的工作量,呈几何状增加。 我在尝试了多次后,最终只能是无奈放弃。没办法,讯号实在是太多,太杂。 然而,就在我们正要撤离袁斌老家的时候,我们却接到了一条新消息,这才使得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警方报告说,在安徽省的霍山县,又发现了袁斌的踪迹。他在那里又犯了一件案子,**了一名放学回家的女中学生。县城里的探头记录下了他的踪迹,确认是他无疑。 这样一来,有了大体的寻找目标,我的讯号筛选工作,随之就变得简化许多。 我便再次和警察一起进入袁斌的老家,开始寻找媒介。我核对着地图上安徽省的位置,很快就从他们家的物品上找到了几个相对应的绿色讯号。 不过,由于袁斌很久没有回过家,那些讯号却并不清晰。我和警察们从那些物品中选择了十几样带了回去,而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安徽。 与此同时,当地警方已经展开了大规模的逮捕行动,有确切消息称,袁斌为了躲避警方,已经逃进了霍山县附近的大别山之中。 我们赶到霍山县的时候,当地已经进行第二次围捕行动,而且封锁住了各路的咽喉要道,可是这个袁斌却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音讯传来。 于是,我便在稍作准备之后,就和几位同志一同进山了! 我们一起的五个人中,除了小吴子和侯中华,是从老家一直跟过来的,另外两位老同志,则都是当地的警察。这两位一个是正队长廖功,一个是副队长魏晨,俩人都是经验丰富,且对这一带山里的情况比较了解的老手。 当然,由于袁斌的危险性非常大,尽管那位廖队长带着枪,但在我们的侧翼,还是有另一队人马在策应着的。 有这么多人在,而且我已经通过我所掌握的那些媒介,将袁斌的讯号完全锁定。我以为此次行动必然万无一失,可是,结果还是出人所料:一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个袁斌的实力;二来,我万想不到,这样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也会有意外发生,而我竟是又被其牵扯到了另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之中。 袁斌不亏是特种兵出身,几天来,他的绿色讯号一直在不分昼夜地活动着,无论我们加快多少速度,却始终还是追不上他。 而且,根据讯号显示,他是一直朝着大别山深处行进的,那里全都是一片片大山和茂密的原始森林。周围路况非常差,甚至根本就没有路,就连经验丰富的廖队长也自称从未到过大别山这么深的地方。 我们的追击本来就有够艰难,此时又正值夏天,森林里蚊虫滋生,毒蛇横行,我哪里受过这个?到第三天头上,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都。 这不,好容易搭好帐篷想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隔壁帐篷里的两个小警察又聊了个没完。我有心大声训斥他们一番,可他俩一直在议论着我,叫他们知道我听到了他俩的谈话,多少有点尴尬。 再者,就算他俩闭上了嘴,帐篷外亦是怪声不断,蝈蝈蟋蟀,知了小鸟什么的一直在暗夜里不停吵闹着,使我愈加郁闷。 后来我才弄明白,原来,当时我之所以烦躁地睡不着觉,其实并不是因为周边的吵闹,而是由于我自己的心静不下来,其实我那时就已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半夜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只记得自己又做了一个消失很久的噩梦。 梦里我又见到了那个满头白发,皮肤褶皱的蓝衣人丹。他一直不停地在朝我嘚吧着什么,继而,我就见到他凭空里弄出了一道闪电,闪电劈中了我和姚娜,我和姚娜便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瞬移,我们俩光着身子,从现代一直转移回了古代,还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间惨景…… 待到最后从梦中惊醒,我则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帐篷外依然还是黑夜,鸟虫的鸣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雨落之声。 怎么……下雨了? 我看一下表,快到凌晨4点。我将手触摸到帐篷顶上,一滴雨随即打在上面,使我顿感一阵冰凉——果然是下雨了! 我本想再接着睡上一会儿,可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在折腾了好半天之后,我突然突发奇想。我在想,在这个寒冷的雨夜,那个身为逃犯的袁斌会怎么样呢?难道,他依然还在活动着? 想到此,我便伸手进兜里,去掏那些讯号媒介。包里有十几样东西,都是从袁斌老家捎来的,像脸盆架上锯下来的一截木头,肥皂盒,漏勺把等等。 加之先前感受过不少次,我一摸之下,很快就从上面找出了袁斌的讯号。然而,这一摸之下,我竟是被吓了一跳。 我赫然发现,袁斌的讯号居然已经变得很大很大,并且还在飞速地移动着,那……我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帐篷,可帐篷是不透明的,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老天,这袁斌居然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没道理啊?白天,他离我们还很远呢,怎么突然又折了回来? 我再一看,顿觉不好!从袁斌的移动轨迹来看,他竟然是冲着我们这边奔跑过来的! 糟糕! 我不觉担心地想:难道,这袁斌突然跑回来,是要对我们——不利?要给我们来一个出其不意的逆袭? 想到此,我不敢耽搁,赶紧拉开了帐篷的拉链,朝旁边小警察们所在的帐篷去报信。 在里面不觉得什么,一到帐篷外才知道,原来那雨下的还不小,四周围全都是清晰的噼啪声,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和脸上,顿是一阵寒凉。 我朝着小警察的帐篷高声喊叫,半天才听到其中一个磨磨叽叽的哼哼声,这俩人睡得倒香? 我大急,想要拉开他们的帐篷们,冲进去叫他们。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从那稀里哗啦的雨声中,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声音远听之下,似是野兽奔袭的嗡鸣声。可站住脚仔细一听,却又不对,嗡鸣声中,隐隐伴有隆隆的之声,低沉急促,却好似在人心里敲鼓,叫人好生惊悸不安。 袁斌的那半截木头还在我的手里,我感受之下,没想到那袁斌的讯号,竟是离我们近在咫尺了!我抬头朝远处的大山上看去,我想,如果不是此时天黑,我或许都已经可以看到他了。 而就在这时,那种嗡鸣声越来越响,我甚至都感觉到了大地在微微地抖动,旁边树丛亦是跟着簌簌作响。 我的第一反应是——地震? 我不明白,为什么袁斌会跟地震扯到一块儿? 就在我脑袋一团粥的时候,但见眼前的山上忽然翻出一道巨大的白色水线,那水线时上时下,伴着激烈的奔腾声,以最快地速度,朝我们这里滚来。 妈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地震,而是——山洪?(未完待续。 4、 是不是有病?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扎营的位置的确是在地势较低的山洼处,那里是一片光滑而干涸的河床。没办法,别处都是潮湿的树丛,毒蛇虫蚁,满地乱爬,唯有这个地方相对平整一些,而我们也一直在赶时间,没有工夫去寻找更好的营地。 起初,副队长魏晨的确为此担忧过,但廖队长却拍胸脯保证,说大别山的汛期要在两个月后才会到来,在这里扎营绝对没有危险。 谁知,当晚,洪水真的来了。廖队长竟然是个乌鸦嘴,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什么专家了! 我眼见着远处涌来的黑压压的山洪,再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大声呼喊自己的同伴注意,并且一脚朝小警察们的帐篷踢去。 哪知道,他们搭的帐篷居然很是牢固,我这一脚居然没有把帐篷踢飞,反而自己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这时候,廖队长二人却早已经听到了动静,他俩爬出帐篷,朝我这边看来,我赶紧伸手朝他们比划,那时候,大水已经离我们很近了! 廖队长二人一见之下,登时脸色大变,廖队长赶紧朝我招呼: “快……快往山上跑!” 言罢,他带着魏晨就朝侧面的山上跑去。如果我也就此快速跑上山的话,或许还真能躲过这一劫,然而,眼瞅着小吴子二人还在危险之中,我岂能就此离去? 情急之下,我猛然拉开他们的帐篷门,伸手就往外拽人。这时,他俩终于是醒了,侯中华光着膀子打了一个激灵,问我怎么回事? 我张开嘴刚想回答他,谁知大水已然扑到我们眼前,都来不及发出惊叫,我们三个便连同那帐篷一起被冲了出去! 水好凉! 我吓得魂飞天外,10秒钟不到,我就已经喝了一肚子水,脑袋里嗡嗡乱响,耳朵更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被大水飞快朝下冲卷而去,树枝石子儿之类的东西,被湍急的水流卷积着砸在我的身上,登时传来无比巨痛。 一个浪头过去,我好容易挣扎着从水中露出头来,便赶紧呼呼吸气,谁知,另一个浪头则又骤然而至,再次把我狠狠地拍了下去。 山洪实在是凶猛无比,我感觉两边的树木像飞起来一样,在快速地倒流着。 我水性本来就不好,很快就被呛得喘不过气,肺都要炸开似的,意识也随之开始变得凌乱模糊。不过,好在周老板我有够顽强,愣是在如此危险之中抓住了一根大树的树枝。 我赶紧浮出水面疯狂喘气,感觉肚子都已经快要被灌爆了似的! 那根树枝非常粗壮,我本以为这下可以保住性命,谁知湍急的水流中,却意外地滚过来一个沉重的东西,咚的一声就撞在了我的身上。我差点被撞吐了血,手一松,就再次被卷到了大水之中。 混乱中,我瞥了一眼刚才撞我的东西,没想到,那竟是一个——人! 那人我从未见过,他在撞到我之后,还啊啊地叫唤了几声,竟然还是活着的!可是,水流实在太快,再加上夜间不好辨物,那人随即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我并没有瞅清楚他的模样。 不过,我却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逃犯——袁斌! 怪不得,这个袁斌明明跑远了,却又突然杀了回来呢!闹了半天,他是遇到了洪水,看来他早就被大水吞没了,难怪我夜里感受他的讯号时,发现他移动的速度出奇得快呢! 被他这么一撞,我再次回到冰冷的水中。这次我则离岸边越来越远,再也没有机会被挂到树上。不过,好在经过方才的惊魂逃生,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我很快发现,这洪水尽管猛烈可怕,但只要掌握好规律,还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的。 于是,我不再像先前那样鲁莽着急,当我被冲进水里不能呼吸的时候,我就坚决地闭气,继而随波逐流。而当浪头过去,我则再借势浮出水面换上一口气。 如此反复了几回,我瞅准机会,再次抓住了水中漂来的一根枯木,顺势漂流而下。 紧紧抱住木头,我这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早已是精疲力尽。 雨还在稀里哗啦的下着,比先前更加猛烈,我知道自己不能在水中待上太久,虽然现在不觉得冷,但待会儿缓过劲儿来,就有我好受的了! 我开始观察两岸的地形,试图寻到更好的机会上到岸上去。此刻,天已经开始蒙蒙亮,我依稀可以看出一些情况。谁知,叫我惊呆的是,河的两岸居然全都是几十米之高的峭壁。 山洪冲击而成的这条小河最起码有10米来宽,两边却都是坚硬而陡峭的岩石,此刻,就算我攀到了岸边,也一样无法爬上那些峭壁脱险。 真是倒灶,我居然被冲到了这种鬼地方来? 随着时间的拉长,山洪的气势也已经大不如以前,很快水面就变得平缓许多。我则依然死死抱着那根救命的枯木,不敢放松。 真是倒霉,我环顾着四周高耸的崖壁,感觉自己是那么地无助。也不知道,那两个小警察怎么样了?他们是否有已经脱险,还是遭遇到了不测? 就这样,我又随着水流向前漂了十多分钟,突然,我发现前方不远处竟是亮起了灯。 那应该是手电筒的光,但在这暗夜中却格外显眼。而伴着那道光的亮起,我又听到光亮处传来了某人的叫喊声。 那人在激动得冲水里喊着:“还有人吗?还有人吗……” 我一听之下,大为奇怪:这声音,我居然并不熟悉,这绝对不是我们五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我不觉一阵紧张,难道,这就是那个逃犯袁斌? 然而,随着我不断向前漂移,光亮处,则又传来更多的声音。而且,嘈杂的声音中还有女人的哭叫。 怎么,难道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还会有其他人不成? 我正想着,眨眼就漂到了近前。 这时,一直在关注着水中的几个人,登时欢呼起来:“这儿呢!这儿有一个,喂……” 那人在冲我招手的同时,旁边另一个人则老远伸出一根登山用的拐杖,用力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眼瞅着有获救的机会,岂能放过,便赶紧伸手一抓,随着众人用力,我终于是被他们拉上了岸。 上岸后,早先喊人的那个率先跑过来,一看之下,他却大为意外:“怎么回事?这个不是我们的人?” 其他人也凑了上来,脸上亦是挂着失望的神色。 我将这些人扫视一遍,只见这些人身穿着登山装,后背上还背着大大的旅行包,看上去很像是一群驴友。 而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女的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吓了我和其他人好一大跳。 刚才递拐杖的那位赶紧问:“怎么了,杨红?” 只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叫:“阿东死了!死了!……” 她这一叫,众人顿时哗然,一个男人冲了上去,大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刚才上岸的时候还没事呢!” 说着,几个人有探鼻息的,有摸脉的,而那躺在地上男子,却是一动不动,果然是不行了! 随后,拿手电的那个似乎是领队模样的人,开始给那个男的做人工呼吸,继而是心肺复苏,可是折腾到最后,依然还是没有效果。 那个叫杨红的女人登时是哭得昏了过去,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顿时都懵了。唯有队长还算清醒,赶紧吩咐其他人,继续到河边寻找,看看还有没有生还者? 此刻,我终于是弄明白了,看来,这却是一个驴友旅行团无疑,他们或许也是和我们一样在低洼处扎营,这才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这些人,算上地上的那个,一共有10个人,其中还有4个女的。 我快速地从中搜索着,试图找到小吴子和侯中华,然而,他俩却并不在这里。 这个时候,队里头的一个男的,登时冲着那领队骂了开来,埋怨他不该贸然带众人进山,不该带他们在危险的地方扎营! 他这一骂可好,刚才晕过去的那个杨红也是来劲了,她抓住领队的衣领就撕扯了开来,嘴里喊着:“还我男朋友性命!还我男朋友性命!” 而其他人也是跟着起哄,要求领队要得到应有的赔偿什么的,甚至有人上去给了领队一个巴掌,领队则气疯了一般和他撕扯,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住手!”关键时刻,我大吼一声,心说话,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竟然想起维权来了。 众人被我这一嗓子,顿时唬住,一下安静下来。 我则慢慢走到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身边,而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衣服,继而又摸了摸他的脸。 众人不明白我是何意,全都呆呆地看着我。 片刻之后,我咳嗽一声,而后冲他们说:“对!你们说得对,这人真的是死了!”我一来没有从他身上找到绿色讯号,二来我没有因为触摸他而发生头痛。 众人听我说完,他们的表情瞬间急转,杨红先是大喝一声,而后冲着领队又要开骂。 “等等!”我刷的站起身来,而后冲着那个女人大声质问,“你男朋友是不是有病?”(未完待续。 5、 娃娃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你看!”我指着那个叫做阿东的人,对大家说,“他的右手一直攥住胸口,临死都没有放开;再看他的面容扭曲,明显露出紧张状态;还有,他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明显是由于缺氧造成的!” 周围的人在雨中面面相觑,不知我所谓何意。我摊开手说:“还不明白?这些都是心脏病猝死的典型病状!”我冲那个叫杨红的女人说,“你老公有心脏病,他不是被淹死的!” 领队一听这话,登时来了精神,赶紧质问杨红:“怎么回事?你们可是知道咱们团里的规定的,有心脏病高血压等是绝对不能跟队旅行的!你们怎么可以……” “我怎么知道他有病?他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杨红像疯了一样大吼起来,然后又指着我说,“你是哪儿来的?你怎么就能知道他是心脏病呢?还有,他是我男朋友,不是老公!” 我默然地看着歇斯底里的女人。雨势不减,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其实,我的结论应该是没错的,尽管我不是警察或者法医,但几个月以来,我几乎以警队为家,早已见惯各种各样的命案,对于那些刑侦有关的知识,我也是已经耳濡目染,无师自通了。 这时候,我还未来得及搭腔,旁边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则先说话了:“阿红!这人说的没错,阿东真的是有心脏病!其实,这件事说回来,跟你也有很大的关系!” 他说完用手一指杨红,杨红则惊诧地愣在了那里。 眼镜男悲切地沉声道:“其实,阿东自小就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可是,他怕你会嫌弃他,就一直没敢告诉你实情。而且,他知道你喜欢户外,便全然不顾地陪你出来!你可知道,他可是用命来陪着你的?”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相信,呜……”杨红闻言又止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嘴里还念着阿东的名字。 周围则一下安静,唯有雨声与女人的哭泣声。我则感觉更加寒冷,身上的伤口亦是开始传来痛楚。 然而,待到杨红哭了那么一回儿之后,这个女人居然又开始了抓狂,她跑到领队面前再次和他揪扯,说即使他男朋友有心脏病,但如果不是遇到这种危险情况的话,也绝不会病情突然发作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领队害死了阿东! 不过,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其他人则渐渐清醒过来,再也没有人过来帮腔。而那个眼镜男显然要稳重得多,他过去拉开了杨红,劝大家都冷静一下,说现在情况不明,危机未除,一切还是等大家安全脱险之后再说。 众人自是同意,旁边三个女生也是过来拉走了杨红。 此时,天已经明亮许多,但雨势却是依然不减,那个领队一直在神神叨叨地念着:没可能啊?这个季节,山里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雨,更不可能会爆发山洪! 我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四处寻找着能够避雨的地方,可眼前,我们正处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一面是山,一面是水,其他的地方则布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而我身边这些玩户外的驴友们则比我要强上许多,他们的衣服全都可以挡雨,只要把帽子一盖,便不会湿身。 我寻着那个眼镜男过去,问他们见没见过和我一样穿着迷彩服的人?他却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给了我否定的答案。 我心下大感不妙,看来小吴子二人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那位领队此时正在用手里的手机呼救,不知是进水了,还是没有讯号,他一直没有成功。 我下意识地去掏自己的口袋,当我的三星手机掏出来之后,却发现早已经开不了机了!我这款机子本是防水的,如今打不开的话,估计是刚才混乱中给撞坏了。 我正自捣鼓着,旁边却有人兴奋地喊了起来: “看!又一个!” 大家伙赶紧跑到岸边去看,这时候,已经有人从水里捞起一个人来。我一瞅之下,眼睛顿时一亮,因为被捞起来的人,穿的衣服和我一样。 我赶紧跑过去看,谁知,出乎意料的是,被救上来的人,居然不是小吴子和侯中华,竟然是——廖功廖队长! 廖队长看来是泳技不错,上了岸以后依然是生龙活虎的。 我赶紧冲上去问他,你怎么也来了?咱们其他人呢? 廖队长见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而急切地用他家乡话跟我说了起来,见我听得直皱眉头后,这才改用普通话。 闹了半天,他和魏晨本来已经上了山,但见到我没有跟上来,廖队长则又冲了回来,结果也被大水给卷走,一直冲到这里。至于小吴子二人,他亦是没有看到。 接着,廖队长也和那个领队似的,自言自语道:“真是太邪门了,老子跟山打了一辈子交到,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事!” 那领队一听则似是找到了知音,赶紧附和:“是啊,太反常了!这个时候要是爆发山洪的话,估计只有一个可能……” “对!”廖队长接过来说,“那就是上游的大别山水库决堤了!” 领队一听,连连点头,也说只有这一种可能。这里离水库有10多公里,一般的水库放水,是绝对冲不到这里的,除非整个水库大坝都被掀掉,才有可能发生刚才那种情况。 接着,他又和廖队长用他们的方言攀谈起来,没想到,他们居然还都是老乡。 看到这二位专家急的挤眉弄眼的样子,我顿时猜测到,看来,我们目前的处境也是很不妙的了! 果然,他们两个发现手机没有讯号之后,便开始着手研究起四周的地形与方向,试图带大家先离开此地再说。 水路是绝对不能再考虑的;而山那边都是光滑陡峭的崖壁,阴暗的天空下,甚至看不到山顶都。呈垂直状的夹角,更是连避雨都做不到。环顾四周,眼下也唯有往那芦苇地里走走看了! 在他们商量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们终于决定,要带领大家离开这里先。 领队和廖功一人拿着一根登山拐杖,率先朝芦苇地中走去。芦苇之下,都是没过膝盖的水塘,水塘下估计有淤泥,他们行走的很是费力。 廖功用拐杖将身旁的芦苇全都压按下去,渐渐地鼓弄出一条狭窄的小路来。领队冲众人摆手,其他人便只好费力地起身跟上。 而至于那个已经因心脏病死亡的人,大家却决定先将尸体放置在那里,等回头再来处理。 临走前,杨红将一块垫帐篷用的塑料布给尸体裹好,而后才在其他女士的拉拽下依依不舍地含泪离去。 进入芦苇地,我顿觉双脚冰凉。脚下还真是有淤泥,走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还真是很不方便。 不过,尽管道路难行,但这几位都是玩户外的,对于这点困难还是不在话下。 地形复杂,又这么多人,我们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大概其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则才走出去不到百米的样子。而身旁的芦苇更是密不透风,我们必须很费力地将其拨开才行。 这些芦苇全都是枯黄枯黄的。我不明白,按照季节来讲,此刻的芦苇应该是刚长出来的鲜绿鲜绿的才对,为什么这里却都是干枯的呢? 大雨就像非要跟我们作对似的,非但没有减小,反而更加猖狂地落下,直如瓢泼一般。 正走间,我前边的某个男生突然“我靠”了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东西。 我们都过去看时,这才发现,没想到,在我们脚底下的池塘中,居然冒出来好大一只娃娃鱼。这只娃娃鱼大得吓人,比一只成年海龟都差不多少! 不过,这娃娃鱼并不怕人,兀自在水中吱吱地叫着。而我们这些急于奔命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于它,便全都从旁边绕了过去。 我发现,前边有个穿紫色衣服的女人还用手机给娃娃鱼仔细地照了张相。那个女人留着淡黄色的刘海,面容十分清秀,居然还是个小美女。 继续前行,就在我们发现娃娃鱼的十几分钟之后,走在最前边开路的廖队长却突然叫喊了一声,叫队伍赶紧停下。 与此同时,我们都听到一股隐隐的轰鸣声,从我们的左前方传来。 后边的人不明就里,便挪上几步,挤到前边去看。我亦是没有例外,待我终于来到队伍前方一看,顿时和其他人一样,全都惊呆! 但见高高的芦苇丛居然一下子从那里消失不见了,就像被一把巨斧齐齐削断了似的。水声流过几块焦黑的岩石,潺潺地朝前方流去,却在十几米开外陡然向下落去。 而没有了芦苇丛的阻挡,那种轰鸣声愈加清晰,那居然是隆隆的水声。 我大着胆子,和那领队以及其他男士又往前淌了几米出去,这时候,我们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没想到,就在我们的前方,居然横亘着一条宽阔且巨大的——瀑布! 6、 通往何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随着我们的前进,但见正前方赫然塌陷下去,后面则显出了一个绿郁葱翠且一望无际的大坑。那情形蔚为壮观,我们看得惊呆,更是再不敢冒然向前。 咆哮的水声从我们前方靠左一点的地方传来,但见那里耸立着许多黑色的岩石,从山上冲刷下来的洪水汹涌地拍打在上面,泛起一团团白色水雾,随后便一股脑朝下坠去。 那时刻,虽然我们的视线受阻,不能看清全貌,但很明显,在我们的前方必是有一条瀑布存在的。 “瀑布?”领队吃惊地看着眼前一切,感觉甚为不可思议。 这时,那些驴友们也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虽然水声轰鸣,我听得有些模糊,但大体意思我还是听明白了。 原来,他们一致认为,这里的地形与地图上严重不符,这里根本就不应该有什么瀑布。还有人说,他从未听说过哪个瀑布的顶上还能生长着芦苇丛的。水势那么大,芦苇丛根本不可能顺利生长。 不过,那个眉目清秀的拿手机照相的小女生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她说,这里或许本来只是一个山间断崖,崖边地势低洼,形成芦苇塘自然无可厚非。之所以现在变成了瀑布,完全是由于山洪骤至而成。 她的解释不无道理,很快就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同。我发现,这个小女生虽然年轻,但在队伍里似乎有很高的声望。 是如此,我们的情况却更加不妙:四条路,已经有三条都走不通!现在,唯有最后这一个方向了,如果那里还是没有路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 廖队长和那个领队稍事商量,很快决定朝我们的右边再去碰碰运气。没有办法,这瀑布之上地势险峻,根本无法久留。 众人只好裹紧衣服,夹好背包,再次出发。 此时,大雨终于有减弱的势头,我则早已浑身湿透,已经无所谓了。 往右边走不多时,我们就再次钻回了芦苇塘,芦苇塘的边缘地带果然地势较高,使得芦苇塘成为了一个封闭且独立的池塘。 而进入之后,我们很快发现这里的芦苇塘和原先有些不同,这里的水泛着难看的黑色,而且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芦苇生长的也是参差不齐,有很多早已经枯萎腐烂,胡乱地倒在一边。 池塘中还生着许多青蛙癞蛤蟆之类的动物,而且,这些蛤蟆个头还不小,在我们脚边蹦来跳去的,叫人好生膈应。我则更担心这水里会不会有蚂蟥之类的恶心东西。 不过,驴友们却无所顾忌,踩在脏水中,甚至有人还很兴奋。 就这样,我们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前走不多时,抬头一看,我们居然是再次回到了那高耸的峭壁之下。 这下崴泥了,看来,我们真的是被困在了这里,一边是山洪瀑布,另一边则都是高不可攀的陡峭山崖。 正在大家感到绝望的时候,队伍的最前边却传来领队兴奋的喊叫声。 众人赶忙朝前涌去。 此时,我们已然来到了那峭壁之下,芦苇塘里的芦苇早已变得稀疏。 待到我们来到峭壁脚下,登时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没想到,这山脚下居然出现了一条——石头台阶! 只见那些石头台阶上尽管布满青苔,不算规整,但显然是人工修建而成的。有台阶,就说明这附近有人,有人就说明我们有希望脱险。 见到台阶,领队二话没说,率先就沿着台阶向下而去,其他人随即跟上。 这条台阶全都是紧贴着崖壁修建而成的,一直绵延向下而去,谁也不知道它究竟通向何处?由于日久年深,台阶的很多地方已经磨得锃亮,非常湿滑,有的台阶则已经完全碎裂,形成一种由碎石堆积而成的斜坡,我们必须很小心地踏上去才行。 我们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走了20多分钟的样子,那时候我们最起码应该下降了七八十米之深,可这台阶依然还是朝下延伸而去,似乎永无尽头一般。 队里有人耐不住了,边走边嘀咕:“不对啊?水往低处流,我们被洪水那么一冲,本来就应该被冲到了很低的地方才对,可是,怎么还会往下?” 其他人也连声附和:“是啊?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路?” 当时,我也是感觉很不对劲,这样一直绕下去,是不是会走到那瀑布的底下去? 不过,议论归议论,大家伙终究还是没有停步的。别管通向哪里,好歹前边还有条路在,总比困死在瀑布顶上要好得多。 谁知,这一次没走多久,我们很快又发现了新的情况。 没想到,就在我们身边的崖壁上居然出现了许多——洞窟。那些洞窟或大或小,或高或低,像一块块不规则的黑斑,散布在那陡峭而坚硬的岩石上。 陡然发现洞窟,每个人都为之兴奋,由于在大雨中淋得久了,又行了这许多路,每个人早就露出了疲态。 领队率先找了一个最近的山洞,带着大家走了进去。 从外边看,这洞口并不大,也就有一间瓦房差不多,谁知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宽敞得很,它居然和上面的许多小洞都是连通着的。 进入洞中,迎面扑来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味道不怎么样,但总算有了个能够避雨和落脚歇息的地方,大家伙儿甫一进来就先都找石头坐了下去。 岩洞宽敞得紧,越往里地势越高。领队和老廖没有闲着,他二人在洞穴中巡了一圈,很快就发现这个山洞里有许多人为的痕迹:比如洞顶上一圈圈的黑色石头,全都是有人生火熏出来的;还有一些石头缝中隐约可以见到有人丢落的烟头和塑料袋等物品。 最令人兴奋的是,他俩居然在山洞深处的高地上找到了一堆干柴。老廖说,那些柴火被压在几块大石头下面,很有可能是山里的猎人放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刚好我们用来救急。 柴火堆好,打火机一点,火很快就生了起来。 其实,当时洞里的温度尽管不高,但也不至于冷的叫人受不了。真正冷的,是我们的内心。 不过,我跟别人不一样,早已是身心俱冷,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那叫一个难受。 火生起来后,我第一个扑过去取暖。大家伙也看出我比较狼狈,便都没有跟我抢。那个照相的小姑娘还拿出一包饼干递给了我。我早已饿的难受,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就开始了狼吞虎咽。 融融的火光,带给了众人温暖,也鼓舞了大家的士气。早先的失落恐惧此刻也得到了缓和。交谈中,我又弄明白了这一帮驴友的一些情况。 原来,这些人都是一个户外群里的朋友,他们已经一起去过很多地方,都是不折不扣的老手。这一次来到大别山,队里面只有一个新人,就是那位拿手机拍照的小女生。 她的名字叫做绿瑶,是东南大学植物系的研究生,这一次进大别山,她除了户外探险以外,还在为自己编撰的一篇论文做实地考察研究。谁知,第一次进山就遇到这种糟糕的事情。 那个戴眼镜的人非常健谈,烤火的这功夫,几乎都是他在说话。他的名字叫做王山,从他的话中得知,他们昨晚也是因为扎营在了干枯的河道里,才被洪水冲过来的。他们这次进山的一共有12个人,7男5女,除了因心脏病死去的阿东,还有一男一女至今下落不明。 他们的领队叫做杨齐风,是他们从霍山县里雇来的。此人从事向导工作已经15年了。据说他曾经带领一帮人重走**路线,横穿过整个大别山山区。在火堆边,他一直重复着那水库崩塌引发山洪的论点,好为自己摘清责任。 其实,昨天晚上我吃的挺饱的,但人家给我的那盒饼干我连点沫沫都没剩下。我估计是我在水里挣扎的时候,消耗的能量太大了吧? 我拿着空空的饼干包装盒,一时间还不知该跟人家说点什么,便凑过去问人家:“你……既然叫绿瑶,难道你姓绿吗?” 小女生闻言噗嗤就笑了,说,她姓吕,叫吕绿瑶,朋友们叫绿瑶叫习惯了而已。 哦……我傻笑着连连点头,接下来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时候,老廖跑过来问我,说咱们的背包什么的,都还在不在? 我则直接冲他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忽然,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我的乖乖,早先一直在忙着赶路,居然忘了自己还有正事呢! 我赶紧去翻身上的口袋,翻了好半天,终于翻出来那块有着袁斌讯号的木头。我将木头攥在手中,想看一下,那个袁斌的讯号到底还在不在,他是否还活着? 谁知,这一摸之下,我居然吓了好一大跳! 但见那木头上显现而出的绿色讯号,此时居然变得格外巨大,很明显已经离我非常之近! 我寻了一下方向,没想到,那讯号居然就是从我们所在的洞窟外面传过来的。 天啊!他居然来了! 我赶紧冲老廖一摆手,随即就从洞里非一般地窜了出去! 7、 抓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来到洞外,雨依然稀里哗啦地下着,寒冷再次袭来。 我按照脑中讯号所指的方向望去,但见那里乃是一片高耸的松树林。那些松树生长在台阶一侧的斜坡上,枝叶繁密,看不清里面是何状况。 我却什么都没想,一头就扎了进去。谁知地上泥土湿滑,又是向下的斜坡,我甫一进去,差点滑倒,幸好抓住一棵小树,这才勉强控制住了平衡。 等我再次抬头,却赫然见到在我的右前方有个影子在树林中不住晃动。 他——果然就在这里! 我运了口气,而后便嗖嗖地朝那里急奔而去。 由于是一直向下,我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我本想给那人来个偷袭什么的,谁知待到跟前的时候,我却怎么也刹不住车,竟是一下子就滑倒在了那个晃动的影子面前。 我怕自己会继续下滑,急忙用脚死死勾住另一棵树。 狼狈的我赶紧抬头瞧看,那果然是一个正在林间赶路的人。但见此人身高足有1米9,小平头,四方脸,老虎一般的眼睛下面还留着一条半寸多长的伤疤,叫人看上一眼就会感到不寒而栗。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和公安干警们寻找已久的强j犯——袁斌!这家伙果然狡猾老练,即使深陷在如此荒无人烟的地方,他却依然选择从茂密的林中行走,而不是十几米外的台阶。怪不得警察抓了他那么多年,都被他得以逃脱了呢! 此时,这袁斌陡然见到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登时也是吓了好一大跳。他虽然不认识我,但一见到我的军用迷彩服,以及我的来势汹汹,立刻就明白了大半。 他的眼中登时射出凶狠的光芒,随手抓起一根树枝就朝我打了过来。我躺在地上慌忙躲避,谁知对方竟然是虚晃一枪,待到树枝落地,他竟是早就远远跑开了。 这家伙还真是滑的很,尽管他知道我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但他很清楚我不可能是一个人在战斗,居然撒丫子想逃?我自然不肯放过如此大好机会,赶紧直起身子就追了上去。 可是,这袁斌果然是练过的,只见他在丛林之中闪转腾挪,上蹿下跳,犹如灵猫一般,眨眼就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则在后面追得甚为吃力,必须时刻握住周围的树干,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坏了,当时,我本以为我不可能再追上他呢!谁知老天开眼,我正自奔跑间,随着眼前丛林的突然散开,居然迎面就是一堵峭壁阻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袁斌一见峭壁,赶紧三爬两跳地寻找出路,最后竟是无奈地又折了回来。不过,他折回来之后,却已经到达了我的下方。 当时我俩的距离大概在两米左右,如果这次我再抓不住他,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于是,我瞅准一个时机,竟是一跃而起,朝下就猛扑了过去。 我从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正好像炮弹一样砸到了他的身上。随着咚的一声响,我们两个便一块儿失去重心,沿着丛林的斜坡就滚了下去。 由于重力加速度,我们两个是越滚越快,沿途撞到无数树木,直撞得我是晕头转向,口吐白沫。 而袁斌比我更惨,他的体积更大,撞到的东西也就更多。 最后,随着咚的一声,袁斌的后背一下撞在了一根十分粗大的马尾松上,这一下撞得可是不轻,袁斌啊的一声,疼得差点昏厥过去。我也随着那骤停之下的一甩,刷的就滚到了一边,也是撞到了另一棵松树上。 这一下,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给撞酥了,嗓子眼甜甜的,估计血都涌了上来。 别看刚才那番滚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我们的下降的速度可是不慢,待到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之后,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加之地面不平,我根本无法站稳,竟是扑腾一声,又躺在了地上。 从树梢落下的雨滴不断打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排排的重影。我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我知道,这种时刻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昏死过去。 就那样,我干脆闭上眼,任凭雨水冲刷,期盼着自己能够早点恢复过来。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我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异响,我赶忙睁开眼睛,却赫然见到一个巨大而模糊的影子在朝我缓缓逼近。 我挣扎着揉了揉眼,再看时,登时吓得魂飞天外。 但见那个身材高大的袁斌,此时居然正在朝我慢慢走来,他的嘴角溢着血,一只手努力地撑着马尾松,另一只手里竟是攥着一把匕首。他将匕首的刀尖对准了我,正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坏了,看来我是把这个家伙给彻底惹毛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呢! 我赶紧不顾一切地站起身子,谁知脑袋仍旧晕的厉害,更要命的是,这回起得有点猛,一时间我只觉胃里恶心,竟然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可怜的一盒饼干,刚在我的胃里没待多久,居然又跑了出来,真是郁闷。 待到我哇哇吐完,那边袁斌也已经踉踉跄跄地挪到了我的跟前,而后将匕首高高举起。那时候,我已然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这一刀,我绝对避无可避,只能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耳听得林中倏地传来一声枪响!由于下雨,这一声枪响并不清脆,却啸声十足,噗的一下就从袁斌的耳边飞过,而后没入到了他身边的树干上。 我赶紧睁开眼,却见到那袁斌在举着刀犹豫了几秒钟之后,竟然颓然地扔掉刀子,而后将双手举过了头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廖队长忽的走进我的视线。不过,在我的眼中,廖队长却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我见到这两个廖队长同时走到两个袁斌面前,而后亮出两幅闪亮的手铐,给袁斌们戴在了手上。 我心里暗骂一声,靠,老廖,你可算跟上来了! …… 十多分钟之后,我们再次回到那个休息的洞窟之中。我眼中的虚影没有了,可是不知刚才是脑震荡还是怎么着,我的耳朵居然不好使了,听什么东西都是嗡嗡嗡的,很是别扭。 见到我和老廖铐住了袁斌,众驴友全都吓了一跳。待到老廖亮出警员证,跟大家解释清楚之后,他们这才恢复了常态。 绿瑶看着我,眼神中竟然多出了几丝敬佩之意。 “没想到,你居然是警察!”绿瑶一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一边对我说,“到这种地方来抓罪犯,你们可真够辛苦的!” 我接过矿泉水,呵呵笑了几声,其实由于耳朵嗡嗡的难受,我刚才并未完全听清她的话,要不然就能够跟这小美女搭搭讪了。 谁知,旁边的袁斌却把话茬接了过去,他眯缝着眼,一副流氓姿态地说:“呦!小姑娘,你长得可真俊俏啊!有没有兴趣跟哥哥我玩玩儿,包你舒服满意,还想再来……” 尽管我没有听清楚袁斌的话,但瞧他那副欠扁的德行,就猜到他肯定没有什么好话,联想到这个家伙之前的禽兽恶行,我拎起老廖的铁水壶,抡圆了就砸在他的大脑袋上! 袁斌登时就像个野兽一般嚎叫起来,吓得旁边驴友连连后窜。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一般。 靠!我心中暗骂,这家伙脾气还挺大,要是那大清公主还在就好了,我一定叫你小子跟那个杀害小女孩梦梦的凶手做个伴儿去! 老廖一见袁斌耍凶,登时举起手枪,逼着他蹲在了一边儿,并喝令他放老实点,再敢撒野,手枪就有可能走火儿了! 那袁斌虽然还是气鼓鼓的,但还是按着老廖的命令去做了。 这时,老廖在收起手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问我,能不能靠着我的特异功能把小吴子和侯中华找到? 我耳朵却还是听不太清,便叫他再说一遍。 廖队长无奈之下,只好又将刚才的话大声复述了一遍,这一次可好,众驴友一下子就将视线全都对准了我! 我看了看众人,心想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和廖队长一起你一言我一句的,把我的寻人功能解释给了大家听。 众人一听之下登时一片哗然,有人自然是不敢相信,非吵吵着要我拿他们来做个试验。 我登时皱起眉头,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不相信也就罢了,还想拿我当消遣?登时我就板起了脸,不再理他。 谁知,这时候,那个叫做王山的眼镜男却突然止住了众人,而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来递给我。 我问他什么意思? 王山说,他们一行一共12个人,现在仍有俩人生死不明,这手电筒就是那两个人使用过的,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这个手电筒做媒介,找到那俩人的下落? 我揉揉耳朵,叫他又说了一遍,这才终于听得明白。 哦,这样的话还靠点谱!不过,我周老板可不是什么慈善协会,我并没有去接王山手里的手电筒,而是扭头朝老廖使了个眼色,谁知,老廖这家伙居然不明白我的意思,竟然在愣神。 郁闷! 要是唐龙在场就好了,准能心领神会。 见众人全都不明就里地看着我,一下冷了场,我无奈之下,只好咳嗽两声对众人说道:“嗨!是这样的,我平常可不是随随便便接活儿的,找一个人最起码要收取——这个数!” 我说着,便冲大家举起了两根手指。 8、 明明知道相思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啊……还要钱?”有人当即皱起了眉头,撇起了嘴。 废话!我在心里说,这些人还真是挺单纯的。 “喂,你这是?”人群后有个男的指着我的两根手指,猜道,“这是……二百块?” 我当时耳朵里还是杂音很多,以至于没有完全听清楚他的话,要是被我听到了,估计我准会一头栽倒在地。 我只以为他在问我多少钱,便冲他们大声说道:“不多,二十万——一个人!” 哗…… 人群一下就开了锅。惊讶过后,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态,好像在说,我是个大骗子,或是我趁火打劫什么的。 “周先生!”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我抬头一看,居然是小**生绿瑶,她绷着脸对我说道,“周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这种危难的时刻,您怎么能只想着怎样挣钱,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小**生一出口,立即获得了众人赞同,大家也是对我连声指责。 这时候,老廖的脸**也有些不对,他轻轻拉了我一下,那意思估计也是叫我救人要紧。 我则微微一笑,用手一指袁斌,然后对众人说:“这个罪犯,可是警方出40万的佣金雇我来抓他的!我付出了劳动所得,就该收到回报!没办法,各位,你们信我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是无所谓!” “什么?”袁斌眼珠子都绿了,“才40万?****也太小瞧我了吧?看来,下次我得杀几个人玩玩儿了!哥们儿,咱俩商量商量,你看这样成吗?你要是放了我,我保证给你50万!你要美金都行!” 真是有意思,我耳朵一直出着状况,可唯独袁斌这几句话我听清楚了,我当即问他,你家穷的叮当响,你上哪儿弄钱去? 袁斌却**着脸说:“哥们儿,50万还不是小Kiss,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马去抢几家金店银行什么的,抢来的东西全都归你,你看中不?” “中?中你个腚!”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个畜生!” “别介,下次我一定**票大的,给我自己抬抬价也好!”袁斌翘着嘴唇说。 “靠!”我冲他竖起了中指,“你认为,有我的存在,你还能有下次?” “哼!”袁斌见说**不成,立刻翻脸,威胁着说,“你他妈唬谁呢?就算你真有这找人的本事,老子也不怕你,告诉你——小子,只要老子一天命在,定要你……啊……啊……” 袁斌的话没说完,我手里铁水壶又抡圆了招呼到了他的大脑袋瓜子上,这一次我使得力气大了一些,竟然给他开出了一道红线来。 众驴友惊呼一声,连忙后退。 “****打人啦!****打人啦!”袁斌疼得疯叫,“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告你,告你……别,别……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见我又提起了带血的水壶,这回袁斌终于是怂了。 老廖则在一旁冷冷地冲袁斌说:“这位周老板并不是****,只是警方雇来的顾问,专门负责寻找逃犯的。” 老廖的话,看上去是说给袁斌,实则是给旁边驴友们听的。那意思,是要把我和****的身份撇清,别叫我玷污了他们的名声。 看来,老廖对我的做法的确是大为不满。 就在这时,绿瑶一把抓过眼镜男手里的手电筒,而后沉着脸走到我的面前,将其递给了我:“好吧!20万就20万,赶快找人吧!咱们可说好了,如果你找不到的话,我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绿瑶!”驴友们立刻上前劝阻,叫绿瑶不要冲动。 我瞅了瞅手电筒,呵呵笑道:“不对,20万是一个人,两个人,可是40万啊?” 我话刚说完,老廖急了,对我没好气地嚷道:“小周,你这样也太过分了!” 我闻言哈哈大笑,一边示意老廖停嘴,一边则接过了绿瑶的手电筒:“小姑娘,40万酬金不假,但是我不会要你的钱的,因为——刚才你已经付过帐了!”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 “是这样的,”我解释道,“你刚才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一盒饼**还有一瓶水,在我看来,那两样东西要比40万还要珍贵!所以,你们放心,只要人还活着,我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我话锋转的太快,大家伙儿有点反应不及。 老廖率先回过味儿来,一拍我的肩膀,大声说道:“哦……原来你小子刚才都是闹着玩呢!我还以为你真是个贪婪的**商呢!呵呵,真有你的!” 我附和着微微一笑,其实我刚才并非闹玩儿,不过我也根本没有为了救人而去敲竹杠的意思。我之所以那样做,完全是为了叫这帮小瞧我的驴友们正视于我,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小丑一般耍来耍去! 先叫他们明白我找一个人是需要很高的报酬,为难为难他们,这样一来,我再说免费的话,效果自然完全不同!非但叫他们知我个情,也显得我周老板豪爽大方? 果然,随着老廖的笑声,众驴友这才明白过来,不过他们再看我的眼神,则显然放尊重了许多。 “小周哇!”老廖还在那儿感慨,“我刚才还纳闷呢,你小周可不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啊?这怎么可能呢?还有,你都是亿万大富翁了,怎么可能还会去计较那点儿小钱……” 靠!这个老廖,真是嘴没遮拦。我赶紧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可是已经为时过晚,众驴友听到耳朵里,登时都不出声了,看我的眼神也似乎由尊重变为了崇拜。 “**,你……”旁边的袁斌一听亿万富翁,又要跟着搭腔,可是见到我手里晃悠的水壶,他赶紧闭上了嘴。 老廖意识到自己失言,便赶紧指着我手里的手电筒,那意思快点进行下一步吧!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我赶紧将手电筒握在手中,那上面自然是布满了绿**讯号。这找活人和以前找死****不相同,死亡讯号一般就那么几个,活人讯号却是多如牛**,我必须得仔细地寻找分析一番才行。 我闭上眼睛从里面耐心寻找,我的目标是距离我比较近,却又不在眼前的绿**讯号。 我找啊找,找了好半天,才最终找到了一个符合标准的讯号。那个讯号离我们大概有两三公里的样子。可是,这个讯号却十分微弱,而且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似的。 我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大家,众人亦是意识到情况紧急。还活着的这个人,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们必须得赶快去救援才好。 领队当场决定要跟我前去救援。谁知,当我拿着手电筒走出山洞的时候,我却惊异地发现,那个微弱的讯号竟然并不是从我们走过的地方传来的,反而是从山下面的林子里传来。 保守估计,讯号所在地最起**还要比我们这里低上40米! 大家得知情况后,也是感到非常不解,为什么那个幸存者会跑到我们前头去了呢? 这时候,绿瑶忽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 “糟了!” 众人赶紧问怎么了? “我想,曲建芳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从瀑布上掉下去了!” 绿瑶话一出口,众人登时哗然。她说的不错,既然讯号出现在了下方,那倒还真有可能是从瀑布上掉了下去。那样的话,他们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候,大雨已经变得微弱,只剩下了****细雨。 领队赶紧做出重要调整,要求我们所有人都背上行李一起出发,沿着山间的台阶向下,一面去寻找幸存者,一面去寻找救援。 老廖也说,这里有台阶,有山洞,还有**燥的柴火,这无疑说明,山下必定有人居住,所以大家还是一起前进的比较好! 拿定主意,我们便跟着他们两个专家,继续沿着台阶朝山下寻去。队伍还是长长的队伍,只不过我这次却站到了队伍的前端,因为我手里拿着寻人的媒介——手电筒。 雨小之后,松树林中传来零星的鸟叫,头上乌云渐渐散开,使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更加清晰。 我们本是急着赶路救人,叫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帮驴友倒真是怀有热情,后边有个瘦小骨**的男人居然还唱起了歌。而且,他还是用粗犷的嗓音唱了一首柔情歌: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为你牵肠挂肚……” 我的耳朵尽管还有低低的嗡鸣声,但已经大有好转,听着那人好不搭调的歌声,心中居然生出了一**怪怪的感觉。 一方面我被他的歌声感染,居然好端端地想起了姚娜。回想着姚娜那句经典名言“你**的”,心头竟然是甚为思念。我估摸着,这妞儿在党校也没踏实着,定然都在惦记着我呢!她要是知道我遭遇到了山洪,生死不明,肯定会格外担心!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得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至于另一方面,听着悠扬的歌声,我却总觉得前途甚忧。以前每次遇到麻烦,我都会生出一**不详的预感。这次也不例外,我总觉得心惶惶的,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那时候,我们已经离山下不远,一曲歌声结束之后,我们眼前的林木豁然变得规整。山间石阶继而被石子小路所取代,只不过,小路行不多远就分了许多枝杈,通往不同的方向。 好在有我这个寻人高手在,我们不至于在选择方向上陷入困境。而且,我发现,我们最后选择的路始终都是最为宽阔的那条。 走着走着,脚下居然漫起了黑黑的泥水。随着两旁林木的消失,眼前一下子变幻了景**。 走在最前边的几个人,赫然就——呆住了! 9、 沼泽小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眼见着脚下漫起了黑黑的泥水,我们赶紧停下了步伐。循着水边,抬头一看,我们登时全都惊呆了! 我们怎么也料想不到,摆在我们面前的,居然是一个面积不小的——林间小镇!而且,还是一个淹在一股黑水之中的小镇。 那小路尽头正对着我们的,是小镇中一条直直的长街,长街两侧几乎都是破烂的平房,有的倒塌大半,有的则没有屋顶。 这些房屋并不是简单的茅草房,而是实打实的砖瓦结构。从残留的外形上看,这条街上的房子过去应该都是门市。有的墙壁上还留有红油漆书写的繁体“小卖部”字样,其他像什么五金店、调味品店之类的还能依稀辨出些模样来。 整座小镇一潭死寂,黑黑的泥水传来阵阵恶臭,叫人感到几分诡异与不适。 “奇怪!”队员们感觉甚为不可思议,当即议论开来,“这种地方,怎么会冒出来一座镇子?别忘了,这可是在大别山的腹地之中!要是有个山寨什么的,似乎还说得过去吧?” 另一人则猜测说,会不会是我们已经离城市很近了?这里是个因发大水而废弃的城镇? “不会吧?”唱歌的小瘦子说,“那洪水虽然凶猛,可只有十几分钟而已,我们怎么可能被冲到那么远?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众人不自觉地将目光对准了领队。这时候,领队杨齐风也是皱紧了眉头,急急地在地图上寻找着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是连我们现在所在的确切位置都确定不下来。 我看了看手电筒上的讯号,目标依然还在我们的正前方,穿过小镇应该是最短的距离。 从小镇中那些房屋大门的门槛来估计,浸泡着小镇的水位应该在一尺左右,淌过去的话,也就是刚没过脚踝的样子。 可是,面对着脏臭的泥水,我们却犹豫了,不知道,就这么脚踩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众人沿着水边探查了许久,发现那整座小镇都位于一处地势低洼且面积广阔的小盆地之中,我们要想绕过那些黑水,需要在密林中走很远的路才行。 目前救人要紧,所以,我们只能决定——淌水前进! 这一次,纵使身经百战的驴友们也是怵头了,几个美女更是将嘴撅的老高。可是,如此境地,却容不得她们选择,最后只好挽起裤腿,捏着鼻子堵着嘴,战战兢兢地淌进了黑黑的水中。 没想到,更腻歪人的是,这水底竟然还有一层厚厚的淤泥,一脚下去,须要很费力地才能将脚拔起,竟是像陷入到了难以自拔的沼泽地里一样。 这下可是苦了众人,本来淌水就很费力了,这下更是拖慢了我们的脚步。还有的人在两三步之后,鞋子就被粘掉了,只能将手伸进脏水里去找。 尤其是那个袁斌,他双手被铐在背后,鞋子掉了连捡都捡不回来,搞得他直在那里骂娘! 最后,老廖豁出去一般带头甩掉了鞋子,将鞋子装进包里赤脚上阵,这下才终于是稍稍快了一些。 众人眼见着如此,也都自觉地脱掉了鞋子。光脚踩在稀软的淤泥上,别提多么膈应。 我们就这么淌着水前进。往里走没多久,我们就发现这肮脏的水面上竟然还飘着许多垃圾:像什么一次性饭盒、塑料袋、啤酒瓶、布娃娃等等,更甚的,我们还见到有间屋子里竟然漂着一个——假人! 我滴娘!幸亏这是在大白天,我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个假人,这要是在大晚上的,非得把我们几个吓出好歹来不可。 眼镜男王山见到那飘浮的假人大为好奇,便甩开胳膊,费了好大力气淌进了那间几米见方的屋子。 那屋子里搭着许多架子,王山伸手抓起了那个假人给我们看,原来那是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女体模特。 闹了半天,那间屋子原来是个服装店,假人就是个人体模特而已。此刻,模特身上的衣服早就没有了,暴露着泛黄而坚硬的身体,看上去古里古怪的。 王山在里面逛了半天,除了空架子却再也没有找到什么,只好悻悻而回。 随后,在我们又观察了几间屋子之后,我们发现那些屋子里面除了破桌子烂椅子,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无疑印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测,这个小镇的居民们应该是在遭遇到洪水之后,全都撤离转移了。 也不知道,他们都转移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就在这附近?穿过这座小镇,我们是否就可以找到出路呢? 直直的长街看上去不算太远,但真的淌在沼泽一般的水里走起来,却耗费了我们很大的体力与时间。 走着走着,我忽然惊异地发现,我的脑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些绿色的——讯号! 咦,怎么回事这是? 我皱着眉头想,这些讯号是哪里来的?除了脚下的黑水,我并没有接触到其他的东西啊?难道说——这黑水也可以当做寻人的媒介不成? 霎时间,我赫然想起我当初找死人的情况来:想当初,我可是能够通过水来感受到死人讯号的!那么同样的道理,现在我应该也可以通过水来感受到活人的讯号? 那样的话,我不觉激动地想,如果我此时能够感受到活人讯号,那么是否能够帮助我们脱险呢?就像那次在沙漠中获救一样? 想到此,我赶紧停了下来,仔细去感受那些讯号。然而,我很快发现,这些新冒出来的讯号竟然十分脆弱,感受上去,只不过是许多若隐若现的小斑点而已。 它们实在是太过微弱,我努力了半天还是不能很好地将它们捕捉。看来,这水中传来的讯号还是存在着一定的障碍的! 廖队长押着袁斌走在前头,离我很近,见我有异,便停下来问我出了什么情况? 我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他我刚才的发现。谁知廖队长一听,眼睛登时就亮了。他激动地对我说:“小周,傻啊?谁说你非得用水了?这里这么多东西呢?随便挑件不就成了?”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老廖的话叫我茅塞顿开!是啊,这里有这么多现成的媒介呢,根本就用不着从水里感受讯号!还真是傻,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此时,如果我能够从这些媒介上寻找到离我们最近的生命讯号,那么我自然就可以带领大家顺利脱险了? 想到此,我便朝着旁边的店铺淌去,正巧水面上飘过来一只塑料拖鞋,拖鞋破的已经不成样子,我却一把将其抄了起来。 霎时间,一股绿色讯号骤然而至。这次出现的讯号,可要比水里的清晰许多。我稍稍观察之后,就从中筛选出了一些有价值的讯号。 说是一些,也就是四五个而已。这四五个绿色讯号尽管不是十分清晰,但是离我们此地的距离却是不远,估计之下,直线距离应该超不过5公里远,而目标所在的高度也是和我们现在高度基本一致。 换句话说,有四五个活人就在我们前边不远的地方,只要找到他们我们自然就可以得救脱险了?更幸运的是,手电筒上的讯号也在这条直线上,我们要去救人的话,连绕道都不用! 我赶紧将此好消息告诉了老廖,老廖顿时如释重负。5公里远,如果走得够快的话,今晚估计就可以到达。 老廖手里攥着一根探路用的木棍,招呼我拿好拖鞋,在前边带路吧! 我却说,别急!我那时已经走到一间小房子的门口,心想反正已经到了,倒不如看看还有其他发现没有?于是乎,我伸手就从那房子的墙壁、窗台以及只剩下半拉门板的大门上摸将起来。 结果,更令人振奋的消息骤然而至,那些东西上面传来的讯号,要比破拖鞋上传来的讯号要多得多!尤其是最后我摸到了那生锈的门把手上,脑子里刷的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绿色讯号。 我从中稍加分析,竟发现在前方5公里处的讯号竟然不止那四五个,而是有上百个之多!这么多的生命讯号,很显然那里有一大群活人存在。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过去生活在这小镇里的居民或许就是转移到了那里。这下岂不是更加大了我们获救的希望? 眼见如此,我甩手就扔掉了破拖鞋,转而把那生锈的门把手从门上拔了下来。谁知,多少年的风吹日晒,那门把手早就糟了,我这一拔之下,居然只还剩下了一半左右。 哎呦,这可不妙! 我赶忙捏在手里看看上面的讯号受没受损,还好,上面的讯号还是满满当当的。可是,这一次体会之下,我却突然感觉到,好像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似的? 虽然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可就是感觉怪怪的,心里依然还是惶惶的难受!我赶紧自己安慰自己,但愿是我想得太多了,这或许都是心理作用罢了! 老廖问我为何扔掉拖鞋?我说这门把手经常被人摸,上面的讯号比拖鞋多好几十倍呢! 老廖哈哈一笑,说周老板真是专业,拿着门把手可比拖鞋体面多了。 那时候,我冲他哈哈一笑,转而跟着他们继续前进,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就是感觉不舒服,老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10、 突突跳的讯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跟我一起进山的四个警察,如今只剩下了老廖一个。由于我们意外地抓到了罪犯袁斌,老廖的任务也随之加重。权衡之下,老廖便不再参与驴友们的带队任务,转而专心致志地盯着罪犯,没办法,纵使身处劣境,但职责在身,身为警察自然先要做好分内工作。 老廖今年差一岁不到50,却已经有了两个大孙子了。和我们城市里的警察不一样,老廖那黝黑的脸上写满了风霜,干裂的双手布满难看的褶皱。 早先,我听他说过,别看他是个大队长,可是家里的生活水平却是低的可怜。过去的小县城穷得很,到2000年的时候,他一个月才能拿到300块钱的工资。直到后来发展旅游,他的工资待遇这才稍稍有所好转。 他还说,由于工作需要,他几乎每个月都要进一次山,食风饮露的,有时候在山里待的日子甚至比家里还多。 看着老廖在水里一步一步艰难行走的样子,我瞬间对这位尽职尽责的老同志肃然起敬。 袁斌的双手虽然在身后拷着,但这家伙可是特种兵出身,非但身手了得,而且十分狡猾。我清楚地知道,我之所以能够抓住他,多少有些幸运的成分。如果是我赤手空拳的在正面面对他,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此人绝对是个棘手的**烦,要是被他逃掉,恐怕就连身边的驴友们都会遭殃,我和老廖必须时刻盯紧他才行! 淌过沼泽小镇那条直直的长街,再往后走,建筑物逐渐变得稀落,有立在水上的房子也早已变成了一堆碎砖。碎砖旁边还附带着许多篱笆小院,篱笆泡在水中早已东倒西歪,院中杂物垃圾比比皆是,脏臭的水中更是传来了难闻的腥味儿,估计这水里肯定泡着像死老鼠死鱼之类的东西罢? 超过了篱笆院,我们似乎到达了整个小镇最为低洼的地方,黑水已经没过了我们的膝盖,个矮的女生甚至已经淹到了大腿根,脚底下的淤泥则更加深厚,即使光着脚也很难拔出。 而且,由于没有了建筑物做标识,我们只觉自己仿佛真的是深陷在一片汪洋沼泽之中似的,心里头不觉变得紧张起来。 最前边的领队走得极为小心,他爬淤泥下有什么陷阱,每走一步,都要用棍子试探好几回才行。 不过,好在路旁边还有几片干枯的树林,我们依稀还能找到正路的方向。那些看上去像是枣树之类的树木,如今只剩下了一根根孤零零的枝干,看上去好不凄凉。 黑水过处,寸草不生,整个水潭一片死寂,看得人都有些眼晕。 我却顾不了那许多,一手提着手电筒,另一只手则拿着门把手,时刻体会着上面那些关键的讯号,生怕走错了一点点方向。 这片黑水沼泽果然面积不小,我们出了小镇之后,又往前足足淌了一个半小时之久,才最终淌过了它。 当我们的双脚离开那肮脏的臭水,顿觉一片轻松。好在淤泥里没有什么玻璃渣子之类的东西,我刚才还在担心,要是谁不小心脚被划破了,恐怕会被那黑水感染,那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出得黑水,我们很快发现这一端的边缘地带,和我们来时的植被状况存在着明显的差异。早先山上都是挺拔的马尾松,而这里却生着许多低矮的灌木,小路虽然还在,但茂盛的灌木丛早已将小路大部分掩盖,使其很难辨认。 更为糟糕的是,这些灌木上竟然还生着尖刺,这要是刺到我们身上,绝对够我们吃一壶的! 领队正在琢磨着对策,队里面却有人走得累了,想要停下来休息。可绿瑶却说救人要紧,眼瞅着就快到了,怎么能停下来? 我听到这话,赶紧去寻找手电筒上那个奄奄一息的讯号,的确,那人的情况真的很是不妙,讯号已经变得很淡,几乎都要找寻不到了! 情急之下,领队只好决定,钻进灌木丛,继续赶路。 绿瑶对大家说,不用怕,这种带刺的灌木叫做刺柏,大多生在干旱的地方,尖刺干枯以后才会扎人。而此处气候潮湿,应该没有大碍。 说着,她拔下一根刺来,在手里捏了捏,那绿色的尖刺果然打了弯。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即刻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了灌木丛。绿瑶说的不假,尖刺的确没有想象当中的厉害,而且,我和老廖身上的迷彩服以及驴友们的专业户外服装都是可以抵御这些尖刺的。 再者,那些灌木丛也不都是紧密相连的,每一丛之间留有不小的缝隙,一般的瘦子可以很轻松地钻过去。 所有人中,只有罪犯袁斌最为倒霉。一来他体型高大,二来他光着膀子。走在灌木丛中,他很快被扎的哭爹喊娘的。有驴友心下不忍,说他们还有衣服,要不给他套上? 老廖则摆手拒绝,说这家伙受过专业训练,别说这点小刺,就是刀子扎身上都没事呢,直气的袁斌腮帮子都青了。 灌木丛里不光是有着刺柏,其间还夹杂着许多高大的热带乔木,还有像芭蕉叶一样巨大的植物。 我们不觉得什么,但是身为植物系高材生的绿瑶则大为兴奋,她边走边惊叹,不断说出了许多种奇特植物的名字。 比如那种圆圆的荷叶一般紧贴着地面而生的东西,叫做大吴风草;还有一种好像鱼尾一般的蕨类植物,叫做鳞毛蕨…… 看她兴奋的样子,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随着我们的深入,脚下那条泥泞的小路,渐渐变为了坚硬的岩石。 只见那深灰色的岩石上,爬满了许多绿色的苔藓,这和我们早先在山上见到过的又有很大不同,这里的苔藓都是毛茸茸的,而且生的非常大,最高的竟然有手指那么长!由于刚下过雨,苔藓中含满雨水,一脚踩在上面,赫然会噗的一声爆出许多水花来。 见到这些巨大的苔藓,聪明的绿瑶抓起一捧放在手中,而后对着自己被黑水染脏的双脚就挤了下去,新鲜的雨水即刻将那些污垢冲刷下去。之后,绿瑶又将柔软的苔藓在腿脚上擦拭,很快擦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这些苔藓居然还可以用来洗脚擦腿? 众人见状,便都学着绿瑶的样子开始洗脚。绿瑶对大家说,这苔藓里面的水非常纯净,不但可以洗手洗脸,甚至可以饮用呢! 谁知,绿瑶刚说到饮用,老廖则忽然对大家说道: “听,什么声音?” 见到老廖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们也跟着侧耳静听,没想到,我们居然听到了哗哗的流水之声。 有水? 老廖冲领队杨齐风用手一指,杨齐风赶紧带头朝前而去。 本来湿滑的石头,由于有了长长的苔藓作缓冲,使我们走起路来不再打滑,很是顺畅。 我们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低矮的灌木丛逐渐消失,周围则再次出现了异常高大的热带树木,那些树木枝繁叶茂,而且叶子十分宽阔,大有遮天蔽日的意思,使我们像一下子走进了阴暗的原始森林一样。 四周围潮气大盛,许多水滴从高处的树叶上滴下,就像从天而降一般。很快就将我们的衣服再次打湿。 走着走着,眼前的地势居然开始渐渐升高,我们必须朝潮湿而冰冷的岩石上方爬去。 就在我刚爬了没几步的时候,忽然,我发现了脑中的讯号竟是发生了异状:没料到,我从手电筒上感受到的那个讯号居然开始突突地闪烁起来。 我登时吓了一跳,赶忙去仔细体会。我发现,那个讯号非但突突突地跳着,而且还忽大忽小的,就像个在剧烈抖动的绿色心脏一样! 在这之前,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看那讯号,应该是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却搞不懂讯号代表的那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那讯号竟是在突突突地跳了好几回之后,居然倏地就静止住了,就像心电图上人死后的反应似的。那讯号继而是越变越淡,越变越淡,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怎么,没了? 我登时傻眼了!讯号没了,难道说,那人已经——死了? 是不是那突突地跳,就说明人快完了? 这可糟糕了,可惜的是,自从我有了能够寻找活人的新特异功能之后,我那原本找死人的本事却再也不在了!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感受到过白色的讯号。 如今,眼瞅着绿色讯号消失不见,我只能是努力记住它最后消失的位置。我想,纵使人已经死了,那最起码也要找到个尸体吧? 要不然,什么都找不到的话,这些驴友们肯定会把我当成个骗人的神棍的! 所以,尽管讯号消失了,人很可能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大家。既然已经如此,倒不如快些找到那个人,看看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这样,我继续跟着众人朝石头上爬,心里头却早已是蒙上了一层挥之不散的——阴影!(未完待续。 11、 山那边是人是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攀上高地,眼前都是坑坑洼洼的大石头。 水声更近,听响声,这水势应该还不小,连我们说话都得很大声才行。 由于两旁树木减少,我们又见到了天空。不过天空却并不是湛蓝**的,此时在北面的天上又开始****乌云,闹不好,几个小时之后还会再下上一场大雨也说不定。 就在此时,前边的领队忽然示意众人停止前进,走在前边的人还同时传来了几声叹息! 怎么了? 不明就里的我们紧赶几步,走上了一块甚为宽大的石头观瞧。那里的地势已经达到最高,站在上面几乎可以看清楚周围任何方向的情况。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在我们的正前方,竟是赫然冒出来一条长长的——山涧! 山涧下流水飞腾,那哗哗的水声都是从底下传来的。我们朝下望了一望,没想到,这山涧居然特也得深,最起**得有二三十米的样子。下面的水流迅猛湍急,撞击在石头上的水流在泛起****白沫的同时,还发出震耳的咆哮。 这可真是糟糕,我们原以为一切都很顺利,天黑就能找到什么人家脱险,谁知,却被这条突然出现的山涧给拦住了去路。 这山涧的宽度大概在十米开外,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从上面跃过去。 再看山涧的对面则是一****高耸的密林,那里的地势居然比我们这里还要高上许多。 面对着如此的意外,领队登时犯了难,他观察了四周好几回,却不知是该往那一边走才好。 按常理来讲,我们应该是沿着这河道朝下游去才对,可如果往下游走的话,却和我从门把手上得到的那些生命讯号背道而驰。而且,看那山涧的样子,似乎是越往下游越加宽阔,就那样走下去的话,我们势必需要绕上很远才行。 而如果我们往上游走的话,尽管也会绕一些远,但最起**不会太过偏离目标。而且,上游的河道稍微狭窄一些,我们倒很有可能找到条过涧的路也说不定。 所以,综合以上因素,领队杨齐风和老廖稍加商量,便决定带着大家沿崖边逆流而上。 出发前,领队又问了问我他们那位丢失的同伴的位置,我则说他就在对岸不远处,不过,看样子我们肯定是不能及时救助于他了! 领队默然,众驴友也是没有说话,唯独我的心里最清楚,是如今,我们是怎么也救不了他了! 然而,就在我们低下头准备朝上游而去的时候,我们猛然间听到对岸传来了有人喊叫的声音: “喂……喂……我们在这儿呢……” 众人赶紧抬头寻找,很快就见到那山涧对岸的一段崖石上正有个人在冲我们招手。 那是一个穿着紫**防水**的**人,她的个子很高,**肤黑黑的。她一面冲我们喊叫,一面冲我们挥舞着长长的手臂。 “啊!”绿瑶见此,当即兴奋地大叫一声,“是曲建芳!就是她!她还活着……喂……” “对,就是曲建芳……” 这边的人赶紧也冲她挥手,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欢呼着:“太好了,她还活着!” 曲建芳? 我暗自纳闷,我曾听绿瑶提起过这个人,看来,她就是这些人被洪水冲散的同伴之一。 可是……我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既然她明明活着,而且就在山涧对岸,可为什么我却没有从手电筒上感受到她的讯号呢? 谁知,我正自纳闷间,一件更加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甚至有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对面的曲建芳见找到了我们,立刻朝她的身后招手。**刻之后,她居然又从身后拉上一个人来!那是一个面**苍白的男人,他的左胳膊上缠着一截绷带,绷带底下似乎还裹着块木板之类的东西。看样子,他的胳膊或许是骨折了。 一见到这个男人,我们这边的人立刻沸腾了!王山大喊一声:“天啊!那不是小郝吗?郝卫国!他……他竟然也活着呢!” “太好了!”领队杨齐风一下子激动地瘫软在一边。他怎么也想不到,失散的两名队员居然都还活着。12个人,除了心脏病突发而亡的阿东,其他11个人居然都安然无恙,这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众人都在忙着欢呼,却没有人留意到我的存在。 当对面那个男的突然出现之后,我整个人都呆掉了!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只从那手电筒上感受到了一个生命讯号,而且那个讯号最后也消失了,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没有事呢? 于是乎,我又将手电筒握在手中,仔细**会,却发现上面没有一个绿**讯号是从山涧对岸的那两个人身上传来的。 突然间,我纳过闷来。 靠!耍我? 我登时就急了,冲过去一把就抓住了王山的衣领,而后把手电筒举到他面前,疯一般地冲他吼道:“你丫的敢玩儿我?这手电筒根本就不是那俩人用过的,是不是?” 王山没料到我会朝他发飙,登时蒙了都,颤声地回答说:“没……没……这手电的确是曲建芳用过的!” “呸!”我大喝一声,“明明只有一个人用过,你却告诉我是他们俩人的?” “喂!住手!”绿瑶见我抓住王山,赶紧跑过来怒气冲冲地对我说道,“曲建芳和郝卫国是两口子,曲建芳的手电也就是郝卫国的,王山哪里有骗你?” “还敢蒙我?”我怒了,冲着王山又嚷,“他们两个的手电,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不是!”王山用手指了指他腰间斜跨的背包,说,“我们被水冲走的时候,我恰好捡到了这个,这包绝对是郝卫国两口子的,我保证!不信的话,这里面还有他俩的身份证呢!” 听到王山这话,我也有些懵了。这怎么可能?手电上明明没有了生命讯号,可那两个人却依然还活得好好的? “喂?”这时,有个驴友不**了,上前来要和我理论,却被一边的领队给拦了下来。那人鼓着腮帮子冲我嚷嚷,“你以为自己是老几?没有那个本事,就别乱吹牛!” 其他人也是随声附和:“就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难道你还盼着我们的同伴都死翘翘不成?太恶毒了吧你?” “你,快点放手!”绿瑶说着话,就使劲去拉拽我的胳膊,和我撕扯开来。 老廖一见苗头不对,赶紧冲我喊,叫我把手放开,别激动! 那边袁斌见我们闹起矛盾,也是跟着起哄,老廖则不敢怠慢,赶紧掏出手**,顶在了袁斌的后背上。 这时候,我只觉一**混乱,却忘了我不能和人接触了。当绿瑶的手抓在我的胳膊上之后,脑袋里面顿时就传来针扎似的疼痛,继而就像触了电一般,疼得我直打哆嗦。 我实在忍受不住,便痛苦地哀嚎一声,随即朝一边歪了下去,手电筒脱手啪的一声就从大石头上摔落了下去。 绿瑶没料到我会发生如此状况,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怎么了?”她问。 好在这次接触的时间不长,刺痛来得迅猛,却恢复得也很快。我蹲在那里****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缓了过来。 随着刺痛消失,我也是渐渐冷静下来。我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果然有些冒失了,试想一下,如果王山是在耍我,那么我原先从手电上感受到的那个讯号,又怎么解释呢? 难道,这一次真的是我的特异功能出了什么问题? 王山虽然被我揪得满脸通红,却是没有再说话。但其他驴友却是不依不饶,还在对我大放厥词,还有人奚落我说:“哼!什么寻人高手这是?幸好我们没有给他40万,呵呵……” 我颓然地退到一边,感觉甚为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自打被大水冲到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之后,我就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这时候,众人都去招呼隔涧相望的队友去了,再没人关注于我。 曲建芳和郝卫国二人所在的地方,距我们有30米之远。他俩人的旁边都是陡峭的悬崖,唯有那块大石头可以落脚,自然是动不了地方。 而我们这边的地形却要好上很多,于是,众驴友赶紧沿着岸边朝上而去,寻找着离那两个人更近一些的地方。 曲建芳自然是非常激动,一直在大声地询问着我们这边的情况,问我们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人离队?而那个郝卫国则要比曲建芳安静得多,他拄着一根棍子,艰难地立住身形。脸上尽管也是露着笑容,但明显有气无力。看来,他的确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喂,你们是怎么那么快跑到对岸去的?”领队杨齐风边走便问,“你们还有没有见过别人?” 那边曲建芳听到询问后,大声地回答我们,说他俩被大水冲走之后,从一道很大的瀑布上掉了下来,而后就被冲到了瀑布下的一个深潭之中。从潭中游出来之后,他们又进了林子,而后他们就到了那里。 曲建芳还说,郝卫国的胳膊撞在石头上折了,还流了很多血,刚才差点昏死过去。 果然是从瀑布上掉下去的,我们先前猜的还真是没错。这俩人的命可真大,从瀑布上掉下去竟然都生还了! 就在我们到达离他俩最近的地方之后,曲建芳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声对我们说道:“对了!你们从这里一直往上游走吧!再有个三四百米,那里有座小桥,可以过来!咱们就在那里碰头吧!” 什么……桥? 12、 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曲建芳所说的桥,是一座破烂的软桥。固定桥体用的四条绳索,如今只剩下了三条,整个桥面都朝一边倾斜而下。 软桥长约十米,桥下是七八米深的山涧,凶猛的流水看上去叫人心惊肉跳。 早些时候,当曲建芳二人从水潭那边过来之后,曾经见到过这座软桥,可是他俩人担心这小桥不太牢靠,便没有从上面通过。 山涧两岸,光滑而高低起伏的岩石并不好走,我们到达这座小桥的时候,已是20分钟之后。我们和曲建芳二人约好了,要从这桥边见面。 可是,当我们已经开始试探着过桥的时候,曲建芳二人却并没有按时赶到。起初,我们并没有太过担心,一来对面的地势险恶,他们夫妻二人需要绕上好一段路才行;二来,郝卫国受伤在身,行动不便,自然会花上更长的时间。 最后,大家决定,不如先试探着看看这座小桥还能不能用?能用的话,我们就先过了桥再去等他们。 领队和几位有力气的男士在岸边使劲地拉了拉那软桥的绳索,还好,尽管年深日久,但那剩下的三道绳索还是足够结实的。 软桥的桥板都是由一块块木板组成的,木板黑黑的,残缺不全,有的上面还生着苔藓和蘑菇。 领队杨齐风一马当先,慢慢地朝上边踩了上去,古老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却是完全禁住了他的重量。杨齐风冲我们点了点头,而后便小心翼翼地扶着绳索往前走去。 由于整座小桥是倾斜的,领队的身子也一直歪着,从我们这边看上去,很是为他捏一把汗。 桥下的流水比方才那里还要凶猛,奔腾的水流声几乎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声音。直到杨齐风一脚踏到对岸的岩石上,我们这才为他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驴友们也陆陆续续地过了软桥,尽管每个人都过得心惊胆战的,但由于小桥坚固牢靠,基本上还算有惊无险。 最后,只剩下了我、老廖以及袁斌三个人。由于袁斌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如果不松开手铐,他根本无法过桥。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始终都是一个一个的过桥,不敢两个人同时上桥。也就是说,老廖不可能跟着袁斌一起过桥。他要么是等袁斌先过,要么就是拿着枪在对岸等着。 这样一来,我们就产生了一个麻烦。如果叫袁斌先过桥的话,那么由于他的双手释放,他很有可能对对岸的驴友产生威胁;而如果老廖在对岸等的话,那么又怕袁斌会对断后的我不利。 权衡之下,老廖不得不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把袁斌的手铐铐在前面,这样,他既能过桥,又受到了制约;另外,老廖叫我先过河,还叫驴友们协助我在对岸形成一个包围圈,而老廖则拿着手枪留守在后,这样一来,除非那袁斌不想活了从桥上跳下去,否则他绝无逃脱可能。 我们是如临大敌,可那袁斌却并没有任何抵触,甚至连句矫情的话都没说,就乖乖地过了桥。 他刚一过桥,老廖则赶紧再次将他双手反铐身后。 是如此,所有人都安全过了桥,我们这才如释重负。 可是,这过桥几乎又耗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我们这才发现,曲建芳和郝卫国两口子,居然还是没有出现。 驴友们终于着急了,没有道理,短短三百来米的距离,就算绕远,这个时间也早就应该到了,可为什么到现在还见不到人呢? 驴友们朝山涧附近的林子里观望着,有的人还在高呼着曲建芳二人的名字。可是,我们却始终不见那里有什么动静。 不知道,他俩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见不到曲建芳二人到来,大家的脸上渐渐露出不安。领队则不住地安慰大家,说这座小桥虽然破旧,但最起码都是人工修建的,这足以说明附近应该有人居住才对。 听到领队的话,我却深深地皱起眉头。那是因为,我刚才过软桥的时候,手可是接触到了绳索的,可那绳索上却基本没有什么明显的生命讯号传来。可见,这桥真的是已经很久没人走过了。 这时候,有人耐不住了,说不如咱们迎着曲建芳他们的路线去找找吧?要万一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大家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想那郝卫国身受重伤,要万一刚才出了什么问题呢? 可是,也有人反对,说如果咱们走开之后,曲建芳二人又到了,怎么办? 最后,领队只好这样决定,先叫几个男士跟他一起进林子寻找,其他人则留守在原地休息等候。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于是乎,我和老廖、袁斌还有几位女士留了下来。 那袁斌在坐下来之后,眼睛一直在冷冷地注视着远处那片林子。那林子里的树木非但高大,而且十分密集。我对植物本身就不在行,只觉得那些树不是杨树就是桦树。 大概其过了5分钟,袁斌转回头来跟我说:“有水吗?” 我还未说话,老廖先开口:“我们都没得喝,你还是忍忍吧!” 袁斌哼了一声,转而又问老廖:“那,有烟吗?” 老廖冷哼一声,说就算是有,也早就泡成烟水了。 “老廖!”袁斌瞥了他一眼,竟然不见外地对老廖说,“怎么样,觉没觉出问题来?” 老廖不解地看了看他,我也是有点纳闷,不知道袁斌为何这样说。 “你在山里混不少年头了吧?”袁斌补充道,“发现没有?从一开始,咱们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袁斌的话使我心里咯噔一下。 老廖却骂了他一句,叫他不要乱说。 袁斌冷笑一声,对我说:“知道我被你抓住时,为什么不走大道而是走林子吗?那是因为,我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我试图甩开他们,所以才钻进林子的!” 袁斌的话,使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圪塔,听他的口气,好像真的煞有其事似的。 “那东西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老廖大喝一声,叫我别相信他。 袁斌则淡淡地摇头,说:“我也不清楚,那东西很隐秘,我甚至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人?就是这样,越是你不了解的东西,才越是觉得可怕!老廖,我没有瞎说,我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还有!”袁斌拿眼扫了一下四周,“他们——现在就在我们的身边!我劝你们,最好把那些男的都叫出来,否则……” 谁知,袁斌刚说到“否则”俩字,远处的林子里却忽然就传来了有人惊叫的声音! 女士们登时坐不住了。老廖则一甩胳膊,骂了一句“妈的”,继而押着袁斌就冲进了树林。 我和几位女士也是赶紧跟上。 谁知,等我们真的跑进林子,见到那些男人之后,我们这才发现,闹了半天,他们几人并没有出事,而是发现了一些惊奇的东西。 那些惊奇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羊! 13、 鬼放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林间的草地上,稀稀拉拉地立着几只山羊。这些羊基本上都是不多大的羊羔,它们见到我们并没有躲开,依然还在悠闲地吃着草。 “怎么回事?”杨红等女士们问。 领队杨齐风说,他们进了林子没多久就见到了这些羊。这些羊并不怕人,应该不是什么野山羊,应该都是有人放养的,所以,那放羊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瞧!”绿瑶从一边的树下捡到了一根羊鞭子,拿给大家看。 那鞭子是用兽皮编制而成的,把柄那里腻着一层黑油,上面满是羊屎的味道。 众驴友见到这些,立刻变得兴奋。这足以说明,附近有人居住,只要找到这些羊羔的主人,我们自然就可以脱险了? 大家伙儿在四周围转悠了一圈,还有人高声喊叫着,一边是在呼唤曲建芳二人,一边则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可是他们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我心里却在纳闷,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羊羔的主人,似乎是在故意躲着我们似的。这时候,我又想起刚才袁斌的话,难道,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不成?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我正想着,忽然有人在背后捅了捅我,我回头一看,居然是绿瑶。 绿瑶将羊鞭递到我的眼前,小声对我说:“你不是可以找人吗?那你倒是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什么气味儿?” 我登时差点雷翻在地,真是郁闷,竟然把我当成小狗儿了,还带闻味儿的? 不过,绿瑶倒是提醒了我,不管那羊羔的主人愿不愿意见我们,只要我从上面找到了他们的讯号,那么我们自然有办法将他们找出来? 于是,尽管不情愿,但我还是将那鞭子接了过来。可是,叫我极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羊鞭上竟然只有一个绿色讯号,而这个讯号却显然是刚刚摸过鞭子的绿瑶的。 怎么可能? 我登时如坠五里雾中,感觉更加得不可思议。羊羔们就在地上吃草,很明显是有人把它们赶到这里的;羊鞭子上那么多油渍,不可能没有活人碰触过。可是,我居然连一个讯号都没有感受到,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娘的,放羊的都是鬼不成? 见我摇头,绿瑶自然失望。旁边的一个女的立刻把绿瑶拉了过去,还冲她小声说着什么。看她的眼神,一定是在说我的坏话,估计在说我不过是个骗子之类的话吧? 其实,那个时候,我甚至自己都在怀疑自己。难道,我的特异功能真的出问题了? “老廖!”袁斌全神贯注地盯着林子,神秘兮兮地对廖队长说,“这里——有点邪门儿!我看,你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住嘴!老廖是你叫的吗?”廖队虽然不理这茬儿,但是我却见到老廖的手一直在摸着枪套里的手枪。 谁知,袁斌的话登时被驴友们听到了耳里。唱歌的那个瘦子赶紧大声质问:“什么,你说什么,什么邪门儿?你把话说清楚!” 老廖赶紧拦下,说,别听他胡说,他是个逃犯,一心想着搅合咱们不得安宁,他好趁乱逃走。 “去你丫的,死条子!”袁斌吐了口唾沫说,“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们,你倒不识好歹!这不很明显吗?刚才山那边那俩人,肯定是被这些放羊的给抓走了!你是山里长大的,难道你真看不出地上那些压断的树枝?你看不出这里曾经有搏斗的痕迹?” “闭嘴!”老廖一拳头捶在袁斌后背上,“再乱说话,老子毙了你!” 唾! 袁斌摔倒之后又吐了口唾沫,嘴里哼哼:“一群弱智!” “喂!你说什么?” 袁斌的话立刻引起了驴友们的不满,却也同时引起了他们的好奇。王山赶紧朝着袁斌所指的地上寻去,却真的发现,那里生着的一种草本植物的树枝都被某种东西碰断了,地上的草也明显比别的地方塌陷了下去。 众人眼见如此,赶紧跟了上去查看。而这时候,没想到王山却有了更加惊人的发现,那些被压平的绿草之上,居然还滴着几滴新鲜的——血液!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一股恐惧感在每个人的心中骤然升起。 王山沿着血迹朝一旁的一棵大树寻去,他很快又从树干上找到了一些不易察觉的血迹。他们还发现,那树干上有一截树皮已经脱落,掉到了地上,很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上面给撞下来的。 在穿过大树之后,那里搏斗挣扎的痕迹更加明显,半米多高的野草被压得东倒西歪。突然,王山惊呼了一声,他伸手进草丛中,居然从里面捡起了一条白色的绷带。 当整条绷带都被取出来之后,我们发现,那绷带上还染着血红的一片。 我的心跟着就是咯噔一下,这绷带我之前见过,这很像是在郝卫国胳膊上缠着的那条!它居然会掉到了这里?难道说,方才那些搏斗的痕迹真的都是郝卫国和曲建芳留下的?难道他们真的如袁斌所说,是被什么人给抓走了? 这时候,王山还想再往林子深处走,领队却追上去拦住了他。 杨齐风冲他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里面危险,不能再冒然深入。 王山尽管关心队友,但他自然也是意识到了事态有些严重,便只好和其他人退了出来。 袁斌见我们终于认清了状况,又是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我本想走过去问问老廖,下面该如何是好?可是见到老廖紧锁着眉头,估计他也是没有什么主意。 “别……别告诉我说,曲建芳他们真的是被人捉走了?”一个穿着粉红衣服的女孩颤抖着说,“他们会被什么人捉走?为什么要捉他们?” 女孩子的问话,自然没有人能回答的了。林中骤然是一片死寂,唯有一旁吃草的小羊,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咩叫。 这真是糟糕得很,我们原本以为如果能从这林子里找到人的话,我们就可以得救。谁知道,这里的“人”非但不会救我们,反而会对我们不利! 我真的不知道,往后的路还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能够安然无恙地走出这片森林的可能? 14、 湖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自从发现曲建芳郝卫国两口子可能惨遭不测之后,众驴友随即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人认为,大家应该深入密林之中,去营救他们;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既然他们两口子出了危险,那么其他人也应该处在危险之中,所以当务之急不是救人而是应该早点逃出这里才对。 叫我意外的是,前一部分人里面,居然以女人居多,其中尤以绿瑶最为决绝,她说大家都是一起来的,岂能见死不救?我们有这么多人,怎么都如此胆小窝囊? 另一队的领头人却是领队杨齐风。此人已经犯过一次重大失误,这一次变得极为谨慎。而王山等人也是站到了他这一边,认为前面情况不明,不可冲动行事。 驴友们的性格都是率直豪爽,嗓门也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吵翻了天。有的喊累了则干脆坐到地上,有的则抱着小羊羔说,现成的美餐,咱们不如宰一只,来个烤全羊吧?结果,此人得到了更多的唾骂。 看着乱作一团的众人,袁斌冷笑一声,盘腿坐在了地上。老廖则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手枪始终紧紧攥着。 那时候,我尽管站着没动,但心里比其他人还要乱腾。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选择救人。按我本心里想,我还是乐意去救的,可无奈的是,我和老廖需要看押狡猾而危险的罪犯,实在是不宜冒险。 此外,还有两件事情在困扰着我,一个是我那可能出了问题的特异功能,另一个则是——老廖。 我在想,如果刚才袁斌说得都是真的,那老廖的反应,实在叫人不可理解。他如果早就看出了这里有问题,那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难道,他知道一些什么事情,还是,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接二连三发生的离奇事情,叫我越来越看不清楚前路在何方? 万般无奈之下,我掏口袋又把从沼泽小镇里得到的那个门把手握在了手中,上面随之冒出了上百个生命讯号来。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那些讯号显示的方向,很快发现,尽管这和曲建芳二人消失的方向有些不同,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太多的。 我不由得这样猜测,讯号上所指的这些人,会不会和抓走曲建芳两口子的人是一伙的呢? 想到此,我忽然有了个主意,便上前劝阻那些暴脾气的驴友们。这时候,他们几个也已经吵够了,绿瑶拽着她那边的人就要进入到密林中去。 我拦住他们说,此时此刻,咱们绝对不能再分头行动,不如我来出个主意吧?大家看一看可行不可行?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听我说话,我把方才发现的那些情况都告诉给了他们,并出主意说:咱们不如先到那些有活人的地方看上一看,如果那些人没有危险,咱们自然就得救了!而大家也可以得到更大的帮助,再去营救曲建芳两口子也不迟。 相反,如果那些人真的有问题,那么曲建芳二人自然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关在那里。到时候,咱们再见机行事,能救人就救,不能救就撤!只要大家行事小心一些不就是了? 我的话说完,众人都不说话了。尽管他们对我的能力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但是,我的话确实非常有道理。特别是对于现在这种状况来说,这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 就算我们真的不能得救,也最起码可以摸清这里的状况,以避免更大的危险发生。而且,我的话不偏袒任何一方,他们也没有更好的理由反驳。 于是乎,到了最后,领队杨齐风和小美女绿瑶全都同意了我的方案。 这么多人里,唯有袁斌对我的主意不屑一顾。尽管他没有说话,但从他蔑视的眼神里,已经很明显流露出来了抵触的情绪。我不知道,是他觉得我的主意很失败,还是根本就不相信我会有那样的特殊能力? 不管怎么说,大家依然还是聚在了一起,没有散开。而这一次前进,我们全都多了一份警觉。几个男的,也都削尖了一些粗壮的树枝,作为武器拿在了手中。 再往前的植物更加密集,一米多高的草丛里全是露水,穿行其中就像洗了个冷水澡一般。 起初还好,领队他们还能找到一些郝卫国二人的痕迹,可是到后来,他们就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乎,大家只能依赖于我,按照我指引的方向前进。 一边走,我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个误会而已。或许,这里并没有什么坏人,曲建芳两口子并不是被人抓走,而是他们两个中途出了什么事,正好被放羊的人看到,从而救助了他们罢? 不过,我虽然这样乐观的想,但从方才那些痕迹上看,的确是有人发生了激烈的搏斗,曲建芳二人遭人袭击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草丛过去之后,依然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森林里除了高大的松树外,还有一些板栗和野石榴之类的果树。可惜的是,现在不是收获的季节,我们并不能从这里得到什么食物。 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我们发现天空已经变得很暗,一股股低矮的乌云正在那里聚集。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4点,可是感觉上,却总觉得像是夜晚已经降临似的。 我手上戴的这块飞亚达手表,是我和姚娜一起在商场里买的,花了4千多。我还以为它不防水呢,现在看来,它依然还在走字儿。 我记得,当初买表的时候,姚娜这样对我说:“这块表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我说钱是我花的,怎么能算你送的? 姚娜小嘴一撅,说,谁叫你把我的表弄丢了呢?本姑娘没追究你的刑事责任,还不烧高香去? 我则刷皮说,刑事责任就免了吧,要是追究我的“性”事责任,这我倒是可以接受…… 摸着手表,往日的甜蜜回忆涌上心头,心中不免一阵苦涩。由于姚娜在我这块表上接触过,上面还依稀可以感受到她的讯号。不过,由于她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讯号也已经变得很淡很淡。 那个时候,我甚至有些后悔,我堂堂一个亿万富翁,放着享受的日子不过,非得到这种鬼地方来受苦受罪,这是何苦来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随着眼前的林子一下变得开阔,就从我们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 好大,好漂亮的一个湖! 那大湖呈碗状,水是深蓝色,美得犹如一颗巨大的宝石。从我们这里目算一下,这大湖的直径至少在200米开外。 惊讶的我们走到湖水边,发现这水竟然是完全透明的,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到湖底。 众驴友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全都是连连惊呼,啧啧称奇。好些人都拿起手机开始给大湖拍照。 这时,有眼尖的人忽然指着大湖的深处喊道:“快看——瀑布!” 我们寻着看去,但见几百米外的大湖另一端,此时正是白沫飞扬,流水如银蛇一般从高高的崖顶上冲刷下来,一直拍到湖水之中。 尽管我们离得远,但从那激起的几十米高的浪花来看,那里定是蔚为壮观,水声轰鸣的! “哦!”王山忽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冲大家说,“瞧哇!我们应该就是从那瀑布顶上转下来的!早先我们听到的水声,应该就是它!好壮观啊?” “那么说,”一个女生琢磨着道,“难道,曲建芳他们两口子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他们所谓的深潭,就是这个大湖?” “不可能吧?”唱歌的瘦子说,“我记得他俩人的水性不怎么样啊?怎么可能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游过来?而且,那瀑布少说也得有30米高吧?这样掉下来都死不了,那太没天理了吧?” 瘦子的话,一下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众人随即议论纷纷。大家伙都在怀疑,曲建芳所说的瀑布是否就是远处那一条,难道这附近还有别的瀑布? 这时候,我注意到,小姑娘绿瑶却并没有参与到众人的讨论中去,而是在一旁用一只铅笔在小本子上画着什么。 我稍稍朝她靠近一些,很快发现,她原来是在本子上画着地图。她把我们所经过的地方,所见到的东西全都标识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的植物名称。尽管时间仓促,但她画的却十分仔细。 这小姑娘倒真是有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惦记着她的论文。 “没道理!”领队翻着被水浸泡的稀软发白的地图,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整个大别山里,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湖啊?我们这到底是到了哪儿?” 听到领队如此,我不自觉地看了同样是专家的老廖一眼,却发现老廖的脸变得愈加阴沉,脸上的皱纹都像石化了一般,使得纹路格外清晰,也使得他更显苍老。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上前问他:“老廖,你没事吧?” 老廖似乎在想着什么,竟然没有听到我的问话。直到我又问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而后惊魂未定地说:“没……没什么……” 我心里更是纳闷,老廖的反应太不正常了,便问他:“你怎么看?” 谁知,老廖却反问道:“咱们离目标还有多远?” 我摸了摸门把手,说,已经很近了,贴着湖边走的话,再有个六七百米的样子! 老廖遂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说:“那就别磨蹭了!咱们最好赶在下雨之前,到达那里!” 15、 山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天阴沉得更加厉害,尽管离真正的黑夜还有些时间,但此时给人的感觉,却是夜色早已降临。 更为糟糕的是,小雨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如期而至。豆粒大小的雨滴筛筛点点地砸在我们身上,不但阻碍着我们的前行,还在消磨着我们的意志。 我再不去想,待到我真的找到目标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此刻,我真的是身心俱疲,只想找一个能够避雨的地方好好歇上一宿。 我们是沿着湖岸边前进的,昏暗的光线下,整个大湖都变成了沉沉的灰色,看上去有些叫人心神不宁的。 湖边的道路泥泞不堪,腐烂的植物散发出腐烂的味道,被雨水那么一冲,却显得更加咸腥。 走了不知多久,驴友们的精力也似是已经耗尽,他们也再没有了白天的激情,每个人只顾低着头,麻木地朝前迈步,再没有人说出一句话。身旁的树林也像是在配合着我们似的,变得格外静谧。 六七百米的距离,实际上连半个小时都不到,但我们却感觉好像是走了一个多世纪一样。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偏离了大湖,又钻进了茂密的树林。虽然有高高的树叶遮挡,但越来越大的雨势早已穿透了它们,依然无情地拍打在我们的身上。 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没走多久,我们就从密林中遇到了一条有着清晰人工痕迹的小路,小路两旁的植物很明显被人砍削过,修葺得颇为整齐。 我感受着脑中的讯号,估计离目标连100米都不到了,我不觉变得有些紧张,不知道待会儿我们究竟会遇到什么,更不知道前途究竟是好是歹? 小路逐渐变得宽阔,透过还未完全黑透的天色,我们隐约见到正前方渐渐显露出了高高的山崖的轮廓。 怎么又见到了山? 我心头登时生出了疑问,结合着讯号查看,似乎我们的目的地就在那山脚之下。我起初怀疑,那些生命讯号是否是从山上传来的?会不会是那山上有山洞,人们都在山洞里生活? 然而,待到我们走到小路尽头,随着那些高大树木的消失,我们终于看清了那里究竟有着什么东西! 一见到雨夜中的那个庞然大物,我们每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仰头张望,只见脚下小路逶迤而上,就在十多米高的山坡之上,一座由木棚搭建而成的巨大山寨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山寨看上去好像一间巨大无匹的木头房子,隐隐显于黑黑的山崖之下,看上去是格外得壮观。 构成山寨的木头,全都是黑褐色的,在夜色的映衬下,给人的感觉是三分神秘,七分诡异。 驴友们看得呆了,许久才发出惊叹。老廖却立刻止住了他们,叫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静。 领队杨齐风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那寨子里,怎么没有人点灯?” 的确,整个山寨阴森漆黑,没有任何生气。 我感受了一下讯号,没错啊?上百个的生命讯号显然就在那寨子之中! 就在那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非常不可思议的问题,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老天! 我说怎么当初从沼泽小镇里握到门把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直到此刻,我才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他大爷的,这从门把手上出现的讯号,居然一个活动的也没有! 我的后脊梁骨一下子就变得冰凉。 是啊!以往,我感受到的生命讯号,都是活动着的。试想我能找到的都是活人,那么活人就会活动,所以,讯号也多少都是活动着的! 可此时,那门把手上的讯号,却都是那么死气沉沉,一动不动。这似乎……太不合逻辑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些讯号自打我发现的那一刻起,就始终没有动过!如果说是他们都在睡觉,总不能这大半天的都在睡觉吧? 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的脸色刷的就白了,恐惧倒还说不上,最要命的是,我担心真的是我的特异功能出了问题!那样的话,我就很有可能带错了路,这些驴友们岂不更认为我是个神棍了? 不过,尽管我神色有异,但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我自然也不会跟大家说出我刚才的发现。 咳!转念一想,反正已经这样了,倒不如上去看一看,那些讯号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吧? 雨势越来越大,老廖和领队商量了一下,眼下情况也容不得我们再想他法,不如豁出去,到那个山寨里面走上一圈。 于是,我们走出树林,沿着蜿蜒的小路开始上山。每个人都紧紧攥着手中武器,紧张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顶点。 上山的小路崎岖难行,路旁还插着许多破烂的木篱笆,似乎那里曾经种植过什么东西,但现在已经无从所见。 山坡呈30几度,我们又是赶了一天路,走起来很是费力。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脚下又都是泥泞,我们自然走得很慢。 仰头再去看那个山寨,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而更远一些的山崖,则早就完全看不到了。 除了雨声,四周围静得叫人发毛。 短短的路程,我们却是又走了很久。 越往上走,木头搭成的建筑物也就越来越多。渐渐出现一些坍塌的棚子,破损的木屋。这些木头全都是黑黑的,像烧过一样,空气中满是刺鼻的霉味儿,叫人很不舒服。 再往上走,棚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可以遮雨。 那时候,我们正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条长廊之中,看着脚底下发霉的玉米棒子和一些千疮百孔的箩筐,大家伙儿全都在神经大条着呢!我却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好家伙,但见驴友们顿时乱作了一团,有的拿着木棍乱撞,甚至还有个女的妈呀一声就叫了出来。气得老廖直撅嘴,就我们这素质,周围要是真有什么敌人,恐怕我们早就被人家一窝端了! 领队大着胆子叫大家不要紧张,却不知自己拿着手电筒的手则早已经是哆嗦得不行了。 再往前走,我们已经来到了整座山寨的面前。在山下就觉得够震撼的了,到达跟前,却觉得这座山寨更是大得没边儿。 只见一排排高达七八米的木屋全都连接在一起,有的是宽大的二层小楼,有的则搭建出窄小的胡同,屋中有屋,棚中搭棚,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木头城市。 这山寨不知道失修了多少年,十多米高的屋顶上还是挡不住雨水的渗入,许多地方都在漏着雨水。不过,这里可比外面要好上很多。 望着如此离奇的景观,我们全都呆住了,简直就像在某种梦境中一般,虚幻而不切实际。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王山结巴着问领队,“大别山里,是不是有什么少数民族?” 没人回答他。 “可是,这里这么破,好像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吧?”杨红紧紧拉着另一名女生的手,说,“我怎么觉得……这里……很恐怖……” 这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都对准了我。那意思是在问我,你不说这里有活人吗?在哪儿呢? 我不说话,自顾自地体会那些讯号,却发现那些人已经近在咫尺了!似乎只要一进入眼前的大寨就能够看到。 可是,真的有上百个人的话,我们这里怎么可能如此安静? 我真的是快要崩溃了!沉了好久之后,才无奈地朝眼前的大寨一指,告诉他们,人——就在里面! 众人一听,顿时又警觉起来,再次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主意,我们究竟是进还是不进? 最后,还是老廖替他们拿了主意,说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进去看看。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我心里想,那讯号可是一百多呢,要真打起来,谁也跑不了! “走吧!” 老廖押着袁斌朝正中央一间大棚子走去。袁斌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不住地发出令人讨厌的冷笑声。其他人尽管畏惧,但也都跟着老廖走了进去。 我自然不能落后,得在前方领路。 率先进入的这座大棚子四四方方的,由于棚顶上还有棚顶,这里显然要严紧很多,再没有雨水可以渗透进来。 可是,由于屋子太大,领队还有几个有手机的人把手电调到了最亮,可我们依然看不清这里的全貌。 我们只是隐约见到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多少摆设,地板都是竹子铺就的,正中央斜躺着几把破旧的竹椅子,墙角还堆着几床破棉被,被里的棉花都变成了黑色。 老廖一见这些东西,赶紧叫杨齐风做个火把,节省一点我们的电能。 杨齐风连连点头,很快就做出了两根火把。 当火把点燃之后,整间大棚也随之现出了原形。但见这间大棚类似于一般大户人家的前厅,在最前端的墙壁那里立着一个歪斜的供桌,供桌上蛛网密布,显然已经弃置了很久。 而供桌的两侧,则似乎曾经贴过对联,依然留有一些红纸的印记。 就在供桌的两边,还各有一个门洞,通向更深的地方。 我体会了一下讯号,那些讯号每一个都已经占满了我的脑壳,很显然,那些活人,应该就在门洞后面了。 可是,看着漆黑的门洞,我却更加纳闷,这里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有人居住的模样,难道,我的特异功能真的出了大问题? 杨齐风虽然没有见到我的指示,但猜也能猜到该往哪里走了。 于是乎,他举着火把,想都没想,就率先钻了进去。其他队员跟上之后,我和老廖也是跟着走了进去。 谁知,我还没有完全进去,就听到里面冷不丁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惊叫! 16、 阳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非但女人们发出了惊叫,就连男人也是同时发出了恐惧到极点的惊呼。 我和老廖大觉不妙,赶紧挤进去观瞧,还未看到那门洞后面是何状况,迎面就扑过来一股土腥味儿。 我本以为门洞后边得是个房间之类的地方,谁知抬头一瞧,那里居然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大厅,黑暗中一眼望不到头,脚底下则都是松软的泥土。 那个时候,我和老廖终于看清了里面的状况,我们就算做梦也想不到,这里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坟场! 飘忽的火光下,但见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坟茔立在那里,密密麻麻的,甚至有的挤得太近,几乎两座坟的坟尖都并到了一起。而每座坟的坟前都插着黑色的墓碑,墓碑上则书写着醒目的血红色的文字。 乍一见到这些坟茔,我登时懵了,只觉脑袋里供血不足,快要昏厥过去。恐惧感随后传遍全身,叫我心惊胆寒,不住战栗。 不光是我,前边的几个人无论男女吓得腿肚子都软了,杨红等女人更是吓得缩着脖子抱在一起,不敢抬眼再看。 在这阴沉沉的大厅中,一切都死一般寂静。在火把的辉映下,坟场右边的一口黑色棺材,以及抬棺用的木棍绳索随即显现出来。 当时,我吓得差点就撒丫子撩了,可是两腿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怎……怎么……会有这个?”绿瑶也是吓得不轻,脸色变得刷白。 “我看……咱们还是撤吧!”有个男人哆嗦着说。 关键时刻,还得说老廖。尽管他也是吓得不轻,但还是壮着胆子招呼大家,叫大家不要害怕,说这些不过是普通的山坟罢了。 老廖这么一说,袁斌居然乐了:“哼哼,至于吗?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这个时候,要是能看见个又蹦又跳的,那才叫过瘾呢!哈哈……哇……” 这家伙居然还火上添油,吓得女生簌簌作声。老廖赶紧喝令一声“住嘴!” 不过,袁斌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这才想起,靠!我当初可是为了找活人才找到这里的,为什么会找到这么多死人坟墓呢? 我赶紧握住那个门把手,开始仔细体会。 那时刻,当门把手上的上百个绿色讯号同时钻进我的脑中的时候,我几乎差点崩溃过去,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冲上了我的心头,叫我毛骨悚然,魂飞天外! 天呐!怎么会这样? 那上百个绿色讯号居然就是从眼前这些坟墓中——传来的!一个对应一个,几乎丝毫无差! 我“啊”的一声,就将门把手甩到了地上,感觉自己真的是吓疯了一般。 我不知道,我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找活人找着找着倒找出一堆坟茔来?是我的特异功能真的出了问题,还是……还是,那些坟里都他妈埋着——活人? 见我如此反应,驴友们这才想起我这个带路人来。众人立刻朝我发飙,纷纷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有何居心?我要找的活人到底在哪里呢…… 而我早就懵圈,任凭他们说什么,都几乎听不到了。 …… 领队杨齐风往篝火中扔了一堆竹子,竹子燃烧后劈啪作响。 从那个大坟场出来后,我们跑出好远,才找了个避雨的地方扎下了营,生起了火。我们没敢再到哪间棚子里搜索,扎营的地方就在空旷的街道边上。 此刻,寨子外边雨声大作,寒气袭人。若不是这样,我想我们定然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哪怕到野兽出没的山林里住宿,也要比这里强。 围着篝火用餐的时候,每个人都惊魂未定,男人们都在时不时地瞧着我们的身后,生怕哪里会突然冒出个人来。而女人们则干脆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想看。 我们的晚餐非常简单,除了一点罐头,饼干,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了。如果明天我们依然找不到出路,那我们恐怕就得做好吃树皮草根的准备了。 驴友们再也没有对我指责什么,不过,他们却是再也不会相信我的什么特异功能了。 而我的脑袋里则全都是一团浆糊,我现在终于知道了门把手上的那些讯号为何都一动不动了,可我不明白,那些明明都是代表着生命的绿色讯号,可为什么会变成一帮躺在坟墓里的死人呢? 晚餐完了之后,尽管身体疲累,可谁也没有心情睡觉。领队还在扒看着地图,其他人则在不停地按着自己的手机,试图找到些许讯号。 王山的手机进水,彻底完蛋了。他生气地将手机扔到一边,而后摘下他的眼镜用衣角擦拭,我注意到,他的眼镜腿那里有个肉色的弯钩,戴上眼镜之后,弯钩正好勾到耳朵上。哦……怪不得,这家伙被洪水冲了那么久,眼镜居然还能戴着呢! 王山拾掇好眼镜之后,又把曲建芳的腰包打开来翻找。他从里面找出了许多杂物,全都放到了一旁。 这时候,眼尖的老廖一眼搭到了从包里掏出来的对讲机上。 “这……”老廖指着对讲机说,“这个还能不能用?” 王山回头看了一眼,把对讲机递到了老廖手中:“这个还真不清楚,你自己看看吧?” 见我看着他,老廖对我说:“咱们一起进山的有四支队伍,如果频率对上的话,或许能够联系到他们!” 老廖的话,使众人眼前一亮,杨齐风赶紧放下地图,掏出自己的对讲机递了上来,说他的绝对能用。 老廖叫我看好袁斌,而后开始在对讲机上调频。对讲机虽然没有坏掉,可是老廖对着它呼叫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任何回音,最后只好作罢。 夜深了,疲累之极的人们再也熬不住,有的终于是沉沉睡去。他们的背包里有个简易帐篷,但此时没人想把它支起来,而是铺在地上就躺了上去。 我裹紧衣服,斜靠在某人的背包上休息。烤火烤了这么久,身上的衣服总算是变得干爽,淋了一天的雨,饿了一天的肚子,我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生病。 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这一天来的经历叫我有些招架不暇,感觉上就是那么得不真实。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什么噩梦,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在我旁边的绿瑶依然没有睡去,她拿着笔还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为了把字写清楚,她不得不离火堆更近一些。融融的火光照亮了她俊俏的脸庞。这小姑娘的五官搭配的十分完美,看上去叫人赏心悦目。齐整的刘海,乌黑的长发,在火光下更是楚楚动人。 我盯着她看了许久,只见她不时地轻咬着笔头,似乎在用心思考着什么。 我不觉起了好奇心,很想看看她究竟在画些什么,便起身慢慢挪到她的身边。即使我们奔走了整整一天,小姑娘的身上还是有股淡淡的女人香传进了我的鼻子。 我轻声问她,画什么呢? 小姑娘冲我点了点头,而后将她的笔记本递给我看:“我把咱们走过的地方记了下来,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你瞧……” 她指了指纸上的一个地方,我见到那里标注着“瀑布”字样。 “这里是我们来时的瀑布,瀑布位于半山腰的一条古老河道,”小姑娘认真地讲给我听,“而我们沿着山体来到了山下,瞧……这里是那个小镇,而我们沿着山涧绕行了半圈之后,我们又回到了瀑布下面,还见到了蓝湖……” “等等,”我打断她,“你怎么知道那个湖叫蓝湖?” “是我给她取的名字,”小姑娘微微一笑,格外地好看,“是以我的小妹妹姚蓝的名字命名的!好听吗?” 我机械地点点头,心说话,绿瑶明明姓吕,她妹妹怎么又姓姚了? “再往下看,这里是我们现在的所在地!”绿瑶又是往下一指,我见到本子上已经勾勒出了这个山寨的大致模样,画的格外形象,“这山寨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后面都是高不可攀的山崖,再也没有去路!如此一来,我们明天还得下山,再去找别的路!” 我点点头,这小姑娘还真是有心。可是,我还有些不明白,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有趣的东西”? “你发现了没有?”绿瑶点了点地图上画着山的地方,“这里有山,这里有山,而这里也有山,四个方向,三面都有山,而且最后一个地方我们还没有去,这个是很不寻常的!” 我听得有点迷糊,便不懂装懂地敷衍了一句:“哦,三面都有山!” “呵,”小姑娘微微一笑,“是这样的,在地质学上,三面环山的地方固然没有什么稀奇,但我们这里却有所差异。因为,我们这里,三面的山几乎都在一样的高度上,按照华莱士的《构造地质学》里有关山脉隆起的理论来说,这根本就不符合一般的地质构造规律。” 小姑娘侃侃而谈,而我听得则有点像在听天书。 绿瑶也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因此,她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简单易懂的话跟我说道:“周老板,我怀疑,我们现在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天坑!” 17、 天坑奇谭与慑人信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山脉隆起之后,边缘地带是绝对不会高过主峰的,也就是说,一个三面环山的地方,山的高度不可能一模一样,它们会成坡状上升。”绿瑶认真地说,“所以,我怀疑,我们应该是在某个天坑里面,而且,这绝对是个水溶**的天坑,它的直径至少在4公里以上!” “哦……天坑啊!”我随口附和一声。 “如果我的假设成立!”绿瑶又说,“那么,我就可以完美地解释,这里的植物为何和外面的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还有这里非常独特的气候条件……” “可是,”我这才稍稍有点明白,便琢磨着说,“如果你的假设吻合了,这里真的是个天坑,可是,这么大一个天坑,地图上应该有标识才对,至少你们的领队也应该听说过吧?” “不,”绿瑶反驳,“你可知道,这整个大别山有多么大吗?” 我摇头。 “大别山可是一座长达380公里的大山。就连当初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也并没有将整座山走遍。这里面,至今还有许多地方,根本没人涉足过呢!”绿瑶说,“我们沿着古河道被冲下山来,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跌落到了大山深处的无人区呢!”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说,“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们该怎么解释那个小镇,还有这个巨大的山寨?就算现在没人了,可这里显然曾经住过人。试想一下,要是这里真的是个天坑,真的是在大山深处,那么谁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在这里建小镇,盖山寨?” “嗯……或许,有人在这里开发矿藏,或者……科学研究?”绿瑶猜测。 “呵呵,”我不觉一笑,小姑娘的学识虽然渊博,可是阅历毕竟还浅。我告诉她道,“瞧,那小镇里面都是砖瓦房,如果只是为了科考,那么搭建简易棚就足够了。如果是为了长期开矿,那么像这山寨一样,用木头搭建不就成了?所以,我的猜测和你恰恰相反,我觉得这里或许离城市已经很近,明天,我们或许会找到一条柏油公路也说不定!” 绿瑶听我说话的时候,一直轻咬着嘴唇,一副讨人怜**的模样。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道理,可是,大自然是不会骗人的!”绿瑶还是坚持己见,“从这里独特的**生植物,还有那些巨大苔藓来看,这里的气候条件的确存在着异常。而一般来讲,造就独特气候条件的原因,往往归咎于独特的地形地貌,所以,就算这里不是天坑,那也应该是个很奇特的地方才对!” 她想了想,又问我:“知道大别山为什么叫做大别山吗?” 没等我摇头,她却很快给出了答案:“其实,这个名字再贴切不过了!大别山脉与西部的秦岭横亘于我国中部,连绵千余公里,是中国南北水系的分水岭。由于它分开了长江淮河两大水系,也分开了吴国楚国两地,从而使得南北两地的气候环境和风俗民情截然有别,所以她才叫做——大别山。 “在这里,你既可以找到北方的红杉,也能找到南方的名茶。这里的动植物多样**,是其他山脉所少有的!我总觉得,这里应该还有至少不下千种的植物,至今还未被人类所发现呢!” “呵呵,如果这次咱们顺利出去,”我开玩笑道,“你的论文是不是会获大奖?” 绿瑶扑哧一声笑了,调侃说,你真行,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开玩笑?难道,你就不怕…… 绿瑶一指我的身后,那里恰好是我们从那**坟地出来的方向。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别说,这时候想起那件恐怖的怪事来,还真的是非常害怕。 “呵呵,吓着了?”绿瑶撅起小嘴,“喂,说真的,你真的有那什么什么寻人的能力?不是唬人的吧?” 我白了她一眼,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不相信我特异功能的人了。 “你看,要说你是唬人的吧,可若不是你,我们就发现不了这个山寨!”绿瑶和我聊的久了,渐渐放开拘束,“然而,但是,可但是,你非但没有帮助我们找到活人,反而找到了一大堆坟堆子,你说这事儿整得叫人费解不?” 绿瑶一说起那些坟茔,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便问她:“对了,我记得,那里面的坟堆子都是有墓碑的,墓碑上写什么来着?” 绿瑶撇了我一眼:“怎么,你没看?” 我没说话。 绿瑶则莞尔一笑:“承认了?当时吓傻了吧?告诉你,那些墓碑上写的文字,都是咱们看不懂的少数民族文字,根本就不知道都写了什么!” “哦!”我汗都出来了,赶紧转移话题,“你说,那些坟,会是谁们的?” “这还用说?”绿瑶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这个山寨的主人了?这里或许过去有个山寨,人死了,自然要埋起来?”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皱着眉头问,“人死了是要埋起来,可是,那也不能埋到自己家的正房里啊?” 回想那坟场的位置,的确就在这座大寨的正****中心位置上。 “嗨!那你就别替人家**心了,或许人家少数民族就有这个传统习惯呢?”绿瑶打了一个哈欠,显然是有些困倦了。 我本来还想再和她说说话的,别看我们聊得并不怎么投机,可是白话一下的话,心里却觉得舒**很多。不过,看人家困倦的样子,还是别打扰人家为妙,于是,我冲她摆了摆手,那意思跟她道个晚安,叫她快点休息。 谁知,小姑娘在点了点头之后,忽然问了一句:“对了,你是不是得病了?” “什么?”我不解地问。 “白天在我们见到曲建芳他们俩的时候,你似乎有些不舒**?”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问的是这个。当时我由于接触到了她的手,所以诱发了我的副作用,差点昏过去。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如果我说实话的话,恐怕一句话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所以,我**脆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有很严重的胃病,病的名字叫‘胃缺食’!” 反应过来之后,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随口说,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绿瑶躺下后,我回到自己的地方。拿眼扫了一下众人,发现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梦乡。不过,也有人打起了呼噜,还很吵人。 循声望去,呼噜打得最响的,就要数罪犯袁斌了。呼噜都带着伴奏的,吵得人心烦意乱。 老廖斜倚在旁边的一根柱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斌。袁斌背着手自然不能睡觉,老廖早就将****的一端解开后,铐在了那根小柱子上。 我说老廖,你睡会儿吧,我先来看着头半夜? 老廖摇了摇头,说我这一天怪不容易的,就甭**这心了!他一个人盯得住! 我说,这怎么行?我不容易,你就轻松了?咱俩还是倒一下班的好。 老廖还想坚持,但还是被我说**了。其实,跟警队签的合同上,我只负责寻找罪犯,其他像抓捕押送之类的都与我无关。可如今情况特殊,我怎么可能眼见着老廖一个人这么**熬? 驴友们显然不设防,但我俩不同,我和老廖深知这个袁斌的危险!他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逃脱。别看他现在呼噜打得震天响,保不齐他都是装出来的! 这一晚上,真的是很不好过。 老廖上半夜盯班,除了要看住袁斌,他还负责着整支队伍的警卫,时刻注意着我们的四周。 按理说,老廖值着班,我应该赶紧睡才对。可我躺在地上死活也睡不着,我脑袋里一直在回旋着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几十米外的坟地,一直叫我六神无主,心慌意乱的。 我绝对不认为,那些坟墓里面埋着的都是这个山寨的主人。抛开死人活人不说,别忘了,我可是通过那沼泽小镇中的门把手找到这里的。坟里的讯号,可都是应该代表着小镇的居民!难道,那小镇和这山寨都是一**事儿? 我越想越乱,越想越迷糊。困意好容易袭上心头,可看一看表,却已经到了该我值班的时候了! 当我和老廖互换位置后,我发现袁斌的巨大呼噜已经停止,呼吸变得十分均匀,看样子,他应该是睡得很沉。 我倚在细细的柱子上,想睡又不敢睡,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四周围依然在响着雨落之声,棚子外边定是一团漆黑冰冷。 火渐渐小了,我朝里面添了几根柴火,柴火****,扔进去劈啪作响。火光突突地跳着,就像能够**眠似的,叫我越来越迷糊…… …… 真的是很奇怪,往日里我那些恐怖的梦魇从未断过,可这一晚,我却什么梦都没做。 不知睡了多久,耳听得一**吱吱声从耳边响起,当时我还迷糊着呢,直到那吱吱声渐渐变成了人的喊叫声,我这才一下子惊醒。 睁眼一看,天居然已经亮了! 糟糕,我的心脏砰砰直跳,该死,我怎么睡着了? 我赶紧去看那罪犯袁斌,谁知就在这时,我竟然一下子看到了刚才那吱吱声以及喊叫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了! 那居然是昨晚领队**给老廖的——对讲机! 此时,对讲机竟然打开了,里有还有个男人的喊叫声传了出来。 那个男人似乎在喊:“天啊,什么……什么东西?怎么可能……”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我已经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 18、 火的意外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听到对讲机忽然响了,众人全都惊醒了过来。见到袁斌还依然铐在那根柱子上,我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些。 老廖哦了一声,一把就将那对讲机抄在了手里,他亦是听出对讲机里喊话的人是谁了。那人正是和我们一起进山的警察之一——小吴子。 小吴子的声音略带沙哑,很有特点,我和老廖绝对不会记错。此时听到他的声音,我不觉暗自庆幸,还好,看来小吴子也是还活着的。 不过,此时对讲机那边传来的小吴子的声音却已经完全变了形,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很是激动。 老廖将音量调大,只听小吴子的声音凄厉得如狼嚎鬼叫一般:“救命啊!这……这怎么可能……他……他活了……他居然活了……” 小吴子的喊叫顿时叫在场的每个人不寒而栗。 老廖赶紧按下了对讲机的呼叫键,连续而大声地呼叫了好几遍小吴子的名字。可是,待到松开后,对讲机里则一下没了动静,只留下了一串电波的吱吱声。 众人面面相觑,火堆边顿时鸦雀无声。 就在我们都认为小吴子那边已经挂掉了对讲机的时候,谁知,对讲机里却突然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并没有说上一段完整的话,而是在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字: “火……火……火……” 这几个“火”字,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新出来的这个男声低沉浑厚,可是在场的驴友们一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一下子就愣住了,尤其是杨红,她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血,哦的一声就瘫到了地上。 几乎就在同时,我心中倏地升起一股不安,我忽然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 老廖也看出来了,瞪着眼睛问了众人一声:“怎么了?” 这时,杨红指着对讲机,哆哆嗦嗦地从牙根蹦出了几个字:“阿……阿……阿东!” 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我差点被惊翻在地,头皮几乎都炸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那个在拿着对讲机和我们讲话的男人,就是那个早在瀑布之上就已经死去的阿东? 这……这怎么可能? 他当时可是死的透透的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不是活见鬼吗? 小吴子呢?小吴子说的什么?难道小吴子所谓的活了,就是指的阿东复活了?可是,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啊?还有,阿东为什么一个劲儿地在说“火”? 老廖也是看到过死去的阿东,不过和驴友们比起来,老廖则要镇定上许多。他想了想,还是又按下了对讲机的通话键,问道:“喂,你是谁?你们在哪里,请回答!请回答!完毕!” 老廖松开按键,等待。 谁知,这一次和上回一样,对讲机里又是没了声音,只剩下吱吱一片。 “阿东!”杨红脸色惨白,不知是吓的还是激动的,眼泪不听使唤地就流了下来。 “不,你们听错了,那不是阿东,绝对不是!”领队大声喊道。他站起身来,激动得来回踱着步,似乎快要被这超级离奇的事情给折腾疯了! 我抬眼望了望四周,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棚顶上有屡屡阳光透过,巍峨而古朴的大寨也似乎在晨曦中苏醒了一般。那些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的竹棚木屋寂静而真切地立在我们身边,像是在对我们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晨光下,整个大寨之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尘埃般的轻雾,看上去更显幽沉古远。 然而,我们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座古寨的风貌,脑袋里依然是一团模糊的迷雾。 1分钟过去了,对讲机里还是没有任何音信,我们恍惚的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我在心里默念着:“火……火……”!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死去的阿东,但他为何要反复提到火呢? 我低头看了看我们昨晚生起的火,此时几乎全都熄灭了,在圈中只剩下了一堆渍着白边的黑炭。 等等! 我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赶紧朝大寨最近的出口奔了过去。 后面有人问我怎么了?我却没空回答,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寨门。 一出寨门,明媚的阳光迎面洒下,照得我有点睁不开眼。湿润的空气格外清新,闻上去是那么令人舒畅。 我用手掌遮了一下阳光,便沿着对面的山坡朝下望去。 但见山下都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从我这个高度看上去,那森林真是浓荫蔽日,广袤无边,太壮观了! 我不觉赞叹地张大了嘴巴,昨天我们一直在雨中赶路,却想不到,这沿途的风光却是这般美丽。 突然,我的视线在一处高大的杉树丛边停了下来。但见那十多米高的杉树丛中,此时恰好有一道浓浓的黑烟在袅袅升起。 老天,我不觉睁大了眼睛,那……那不就是火吗? 难道说,小吴子和阿东就在那里?他们……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一见此景,我赶紧回头朝众人呼喊,大家伙儿当即赶了过来。当大家都看到那团浓烟之后,亦是全都呆住了。 我正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究竟要不要到着火的地方去看上一看?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发生了意外。 我的嘴刚刚张开,冷不丁就听到从大寨深处传了一声惨叫! 糟糕! 那惨叫很明显是老廖发出来的。我这才想起,老廖还在看押着罪犯袁斌呢!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立刻疯一般地跑了回去。待跑到火堆边时,我顿时傻了眼。只见老廖侧身躺在地上,肩膀处殷红一片,一根一尺多长的竹片就插在那里!而那个袁斌却是不见了踪影。 老廖疼得直咬牙,一见我来到,赶紧冲我招手,说袁斌朝寨子里面跑去了! 这时候,驴友们也都跑了回来,我赶忙拜托他们照顾老廖,自己却冲着那个方向就要追下去。 谁知,这一回老廖却又把我拦了下来。 我还以为他惦记着我的安危不叫我去追呢?却没想到,他竟是费力地从腰间掏出了手枪甩给了我。 我抄起手枪,二话不说就一头朝灰暗的山寨深处扎了进去。而在我临去之前,好像是听到了绿瑶为我担心的声音:“小心点……”(未完待续。 19、 寂静的古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钻进山寨深处的时候,袁斌早就跑得连个影儿都没有了。不过,我却并不担心找不到他。因为,有着袁斌生命讯号的那块木头,还依然在我的口袋里装着。 我把那截木头找了出来,即刻就发现袁斌的讯号正在急速地逃离。他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差不多已经将我甩出了四五十米。 我不敢怠慢,赶紧追了上去。 山寨的深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木棚木屋,越往深处,木棚搭得就越密集。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追上袁斌。可情急之中,我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袁斌逃跑的路线,是根据地形的情况而选择的,所以他跑的很快。 而我的追踪路线则以我感受到的讯号为主,我只能知道袁斌所在的方向,也自然会按照直线去追。这不,追着追着,我就发现自己居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中。 我试图翻过胡同头那两米多高的栅栏,可尝试了几次均未成功,最后只好折回来再追,这一下便耽搁了不少时间。 我折回来再追,却又遇到了更糟糕的事,由于这山寨深处木棚密集,几乎将所有的阳光遮住,我竟是逐渐地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下可是不妙,我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着能够照明的东西,身上连个打火机都没有。甫一陷入黑暗之中,立刻就抓了瞎。 山寨的深处阴暗潮湿,腐烂的木头散发着阵阵恶臭,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蛇虫鼠蚁在那里盘踞着。 我刚爬上一间木屋的木梯,谁知迎面就撞到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上,我一惊之下赶紧用手划拉,脚底下的台阶却因为年久失修竟是刺啦一声就断裂了开来。 我大惊失色,赶紧狠命地握住扶手,这才没有跟着跌落下去。 我呼呼喘气地退了下来,身上早已惊出冷汗。 这时候,我起初的热血豪情也已经渐渐冷却下来。我意识到,在这种鬼森森、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算我能够感觉到袁斌的讯号,就算我手里有枪,我恐怕也很难将袁斌顺利找出来,更别说将他擒住。 想到此,我不觉萌生了退意。我想,只要我手里有这块木头,我就不怕找不到袁斌。倒不如先叫他喘息片刻,待到他麻痹的时候,再来追他也不迟。他总不能在这阴暗潮湿的烂屋子里待一辈子吧? 于是,我不再犹豫,转身就要撤。可是,等我转回头之后,这才懊丧地发现,我居然——迷路了! 眼瞅着黑暗中那些密密麻麻、高高低低的木棚木屋,我却是早已忘记了来时的方向。 郁闷! 我将额头上的汗水拂去,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出去? 还好,幸亏我还有我的在。我将老廖给我的手枪握在手中,很快就从上面找到了老廖的生命讯号。 老廖的讯号格外清晰,一来说明这把枪已经跟随了他多年;二来则说明他尽管被袁斌刺伤,但性命还是没有大碍的。 我顿时放下心来,感受了一下他的方向所在,便朝那里走去。这一次我不再像先前那样急躁,走起来加了不少小心。 走在这个神秘兮兮的古山寨里,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从沿途走过的地方来看,这个山寨的确是废弃了好久好久,许多棚子里面空无一物,有的东西也无非是一些破桌子烂椅子之类。 我不觉感到深深地好奇,真不知道建造这座巨大山寨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用一个大棚子把整个山寨都遮盖起来?使得好好的一个寨子完全陷入到了阴暗之中,生活该是多么不便?真是蛤蟆跳井——不懂(噗通)。 借着高高顶棚上的些许漏洞传来的阳光,我的视线几乎不再受到影响。而随着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出现,我也渐渐意识到,我已经快要从寨子里走出来了。不知老廖和驴友们还在不在寨门那里等着我。 咳!就是这样世事无常,有些事情往往来得突然,叫人无法捉摸。就在我已经完全放弃追捕袁斌的时候,我却忽然意外地发现,那木头上传来的袁斌的讯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返了回来,而且他是从我的右侧方直穿过来的,竟然是已经离我很近了! 靠! 我暗骂了一声,真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这袁斌居然还敢杀回来?既然这样,我岂能放弃这到手的好机会? 我赶紧躲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袁斌的出现,给他来个出其不备。 谁知,当袁斌的讯号到达我右前方20来米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动弹了。 啧,真是讨厌!我又等了一会儿,非但没有等到袁斌再度前进,他却是向后又倒退了几步。 眼见着讯号如此,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袁斌八成不是故意跑回来的,他很有可能跟我一样在黑暗的寨子深处迷了路,乱撞之下却又跑了回来。而当他跑到刚才停住的那个地方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又绕了回来,于是便想再度撤回去。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绝对不能叫这小子再次溜掉。于是,我寻了个小门,冲着袁斌的方向就追了进去。 小屋里墙壁上那些黑黑的竹片东倒西歪,墙角还胡乱堆放着一些好像簸箕的东西,不过已经烂得可以了。 小屋另一侧还有一个门洞,钻进去是一条幽深的走廊,那时刻阳光照不进来,我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前进。 袁斌的讯号移动得甚慢,看来这家伙也是跑得累了。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了走廊,里面却是个宽敞的大厅,厅里依然都是乱七八糟的发霉的东西。 我用心计算了一下,我和袁斌的直线距离已经在10米之内,接下来我必须格外小心才行。 这间大厅的一侧有个非常宽阔的大门,门板还剩下三分之一,门后面却是一片漆黑。 我借着那股黑暗,猫腰钻了进去,而后沿着袁斌的讯号缓缓靠近。 谁知,我刚一进去,就发现了状况。我只觉脚下一软,竟然踩到了泥土上,朝四周那么一看,没想到,我居然是又回到了那个巨大的坟场之中!(未完待续 20、 搏命追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霎时间我就明白了袁斌的讯号为何到了这里就停住了,闹了半天,他是又见到了这些诡异的坟茔。 黑暗中,墓碑上的红色文字格外扎眼,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坟场的地上不光是潮湿的泥土,还有一些破凉席烂箱子之类的杂物。 我知道袁斌这家伙非常警觉,便沉住气,一点一点地朝他靠近。我虽然看不到他,但可以准确地感知到他的具体位置。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移动得非常缓慢,我很快就摸到了他的跟前。 我紧紧攥住手里的枪,大概其瞄准了他讯号所在的方向。 然而,我毕竟不是警察,到了这关键的抓捕时刻,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是就这么冲过去,还是直接给他来上一枪?慌乱中,我竟然冲着那黑暗之中就嚷了一嗓子:“不许动!” 就在我出声的同时,那里果然有个黑影晃动了一下,显然是被我吓了好一大跳。通过那人高大的轮廓来看,他必是袁斌无疑。 然而,袁斌却并不知道我手里有枪,在我大喝一声之后,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大老鼠一样,嗖地就朝黑暗中钻了过去,逃跑中他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那里登时叽里咕噜地响作一团。 我眼见着对方要溜,便毫不犹豫地就扣下了手枪扳机。手枪砰的一声响了,可是枪声过后,那里却并没传来有人中枪的声音。 坏了,没打中!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起身追了过去。 谁知,就在我跑动当中将手枪刚刚抬起的时候,冷不丁就听到迎面传来一声呼啸,紧接着就有一团漆黑的东西眨眼就砸到了我的眼前。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袁斌在我开枪之后居然会给我来这么一手,无奈之下只好用手肘护住面门。飞过来的是一个破烂的凳子,凳子虽然不是很结实,但袁斌的力气却是不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登时将我打倒在地,那破烂的凳子也随之四散崩离。 我噗的一声摔到了坟堆松软的泥土上,这一下并无大碍,可糟糕的是,我的手枪竟然脱手了! 我赶紧爬地而起,寻找手枪掉落的位置。谁知,一个巨大的黑影则如黑鹰一般冲我砸将下来。 面对庞然大物袭来,我只好放弃寻枪,朝一侧滚了一下,潮湿的泥土顿时沾了我一身,叫我瞬间变成一个“土人”! 那砸将下来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袁斌本人,一落地,他的膝盖就跪到了我刚才躺倒的地方,登时砸出一个大坑。刚才若是我躲得迟了,这一下非得叫他把我砸成馅饼不可。 由于在黑暗中待了有些时间,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不过,袁斌来得更早,比我适应得更快,他本想继续对我发起攻击,却一眼就瞅到了我掉落在地的手枪。袁斌登时大喜,立刻来了个恶狗扑食,朝手枪扑去。 这要是被他先抢到手枪,我这小命肯定就保不住了!我赶紧向前一窜,双手死死逮住了袁斌的脚踝,而后霍地朝后一拉,总算是把这家伙给拽了回来。 袁斌岂肯受制于我,双腿不停蹬踹,试图将我一脚踢开。我也不是白给的,抬起脚丫子冲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袁斌登时哀嚎一声,我赶紧抬脚再接再厉,可这一脚下去,却被袁斌的双手给逮住了。袁斌翻身一滚,用腿一别,我一下就被他给绊倒在地,噗的一声又倒在了土堆上。 袁斌见我倒地,立刻向上爬去,还要去抢枪,我则急中生智,顺手抓了一把泥土就泼在了他的脸上。 袁斌的眼睛可能被迷住了,怒的他连连大叫,再也不去捡枪,反而是朝着我猛扑下来。 我抬手又抓了一把土,可土还没扔出去,就被袁斌一巴掌给扇飞了。我另一只手抡拳头砸他,谁知我胳膊不长,本想砸他脑袋,却刚到胸口就打住了。 袁斌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袁斌的手像两把钢钳,任凭我怎么捶打挖捏,就是雷打不动。我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不说,最要命的是我那副作用!被他的双手这么一捏,我脑袋里登时就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 我的脸憋得通红,怎么也喘不上气来。袁斌却更是不肯放手,掐得更紧,那架势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混乱中,我双手乱舞,两脚乱蹬,却一下子把旁边一个沉重的大竹篓给踢翻在地。这大竹篓不知在这阴暗的地方压了多少年,翻到之后,那底下居然跐溜跐溜得爬出了一窝刺猬来。 这些刺猬个子都很小,看上去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陡然暴露出来居然都聚拢到了一起。我却管不了许多,情急之下,我伸手就抓住一个,而后猛地就朝袁斌的胳膊上扎去! 小刺猬捏在手中肉烘烘的一团,被我捏的吱吱作响。我却什么都不顾,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气。 袁斌猛地被刺猬这么一扎,登时就嗷的一嗓子松了手。我捏刺猬的胳膊一下失去束缚,我立即伸长手臂,冲着他的面门又来了一下。 “啊……”袁斌凄惨地朝后一仰,倒了下去。 我赶紧呼呼倒气儿,可脑袋里的刺痛却叫我痛不欲生,那感觉就像有个搅拌机在我脑浆子里剧烈搅动一样。 坏了,尽管袁斌暂时被我击退,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昏厥过去的话,那岂不要了亲命? 想到此,我只好把心一横,心说话:对不起了——小刺猬! 我闭着眼,将刺猬的后背对着我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啊……”我也是发出一声惨烈嚎叫,胳膊上倏然传来钻心的疼痛,而那只不知是死是活的小刺猬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我疼得大汗淋漓,也不知道胳膊上留下了多少刺猬的尖刺。不过,经过如此自残之后,我脑袋里的刺痛却真的是缓和了许多。 看来,不管是找死人还是找活人,只要自残的话,我的特异功能都会变强。 我知道事情紧迫,刻不容缓,便一步跨到坟堆边上,把丢落的那支手枪率先抢到手中。 可是,当我拿到手枪之后,我却发现那个袁斌居然又不见了踪影! 哼,小样儿!还想逃? 我不屑地啐了一口,把嘴里的烂泥吐了出来。另一只手却不紧不慢地把有着袁斌讯号的木块儿又攥到了手中。 跟踪着袁斌的讯号,我发现这家伙居然朝着大寨的正门方向跑去。看来,这家伙也是不想再往这诡异阴森的寨子深处钻了。 这一次我也不再像原先那样着急,我将来时的地图稍稍回忆了一下,很快就发现,如果我按照原路返回的话,应该正好可以把袁斌堵截上。 于是,我沿着来时的小路又折返了回去。尽管看上去和袁斌的讯号越来越远,但实际上我却是抄了一条近路。 当我最后冲回那间装着许多烂簸箕的小屋子之后,袁斌的讯号正好从我脚下而过,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只见袁斌所在的地方是一条极为乱七八糟的胡同,他正从胡同里艰难地穿梭着。 我瞅了个准,跑出小屋对准袁斌就是一枪。子弹嗖的出膛,只听袁斌轻轻哦了一声,速度立时就慢了下来。 打中了! 不过,显然没有打中要害。 见袁斌还在跑,我赶紧扣动扳机又是一枪,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这一枪却是没有打响。我赶紧又搂了几下,却发现这手枪居然卡壳了! 真是倒灶,可能是刚才这手枪里进了土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卡壳呢? 再看底下的袁斌,他在中枪之后,知道已经进入了我的射程,便立刻把胡同中的垃圾杂物踢得满处乱飞,好干扰我的视线,自己却朝着一座像吊脚楼似的屋子底下钻了进去。 靠,这家伙还真是狡猾。 我只好收起手枪,迈步朝他追了上去。 谁知,那吊脚楼的底下居然是个有着半米多深的臭水坑,袁斌一进去就陷了进去,这下他可是得不偿失了。 待到他费力地从里面淌出来之后,我则早就绕到前面堵住了他的去路。 袁斌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胳膊,眼睛却是眯缝着一跳一跳的,显然是被刺猬给扎得不轻。更狼狈的是,他膝盖以下的裤腿上还粘着厚厚的一层浆糊般的臭水。我离他那么远,都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恶臭。 “啊……” 袁斌一见到我,立刻愤怒地咆哮一声。 在他看清楚我手里头已经没有了手枪之后,他顿时嘴角上翘,转而露出了狞笑。 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没有武器的话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不过此时情况不同,这袁斌已经身受多处伤害,尤其是胳膊上还中了一枪,怎么说也应该算个半残疾的人了。我怎么着也得跟他比拼一下才能甘心。 于是,我也鼓起了鼻子,眼里露出杀人的凶光。心说话,来吧龟孙子,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 我正想着,那边袁斌却早就朝我扑了过来,他大吼一声,一拳头直奔我的面门。我也不甘示弱,第一招就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低着脑袋就给他来了个热情的熊抱。 待我搂住了袁斌的腰之后,我赶紧死死攥紧双手,再也不敢放开分毫。 那袁斌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来上这么一手,只好用胳膊肘往我后背上顶。我被他顶得疼了,便抱着他朝一边的木头栅栏撞去。 咚的一声,他的后背就撞在了栅栏上。袁斌更是大怒,转而用膝盖去磕我的前胸,我却张开大嘴,隔着衣服冲着袁斌肚皮上就是一口,这一下咬的并不狠,不过就是咬下了一口臭肉而已。 “啊……” 袁斌几乎都快疯了,他猛然间爆发出一股大力,推着我也朝栅栏上撞去,谁知那木栅栏早就腐烂,这一撞之下,我俩居然撞破了栅栏,胡噜一下就朝山下——滚去! (未完待续  @第一次心伤) 21、 熟悉的迷彩服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栅栏外是一个斜坡,斜坡上除了碎石就是苔藓,我和袁斌这一扑之下,顿时就从上面滚落下去。 刺眼的阳光挥洒而下,叫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觉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疼痛。最后实在疼得受不了,我只好放开了死死抱紧袁斌的双手。 袁斌那边也是接二连三地传来惨叫,估计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事有凑巧,我和袁斌就打过这么两回交道,两回却都滚到了一起。 这个斜坡虽然角度很大,但却不长。我滚了没几下,就已经停止了下落,躺倒在一块狭小的平地上。 头晕目眩的我赶紧踉跄着站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跌落的地方乃是一条曲折小路,小路的一头一直朝脚下的森林延伸而去。 惊魂未定的我朝下望了一眼,没想到那偌大的森林还在下面很远的地方,我现在依然还是处在一个非常高的位置上的。 而在我的脚边就是一个仅有两米来高的小悬崖,我不觉暗自庆幸,幸好这里有条平坦的小路接住了我,这要是再往下滚的话,就得拿命说话了。 谁知,我正想到此,却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吼叫。 我回头一看,只见满脸是血,暴跳如雷的袁斌突然杀到了我的眼前。 坏了,我登时大感不妙,正想躲避,却已为时过晚。 “去死吧!”袁斌大喝一声,凌空飞起一脚就踢到了我的前胸上,我吃痛地惨叫一声刷拉一下就朝下栽去。 不过,在栽下去之前,我却一把抓住了袁斌的裤腿脚,借着向下的重力加速度,竟是将他也一并扯了下去! 哼,我栽了你也别想好过,跟你爷爷我陪葬去吧! 袁斌郁闷地跟着惨叫一声,我俩瞬间就从小路旁掉了下去。 两米高的小悬崖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是实打实摔下去绝对能要人命。好在底下满是树枝丫杈,给我稍稍卸了一点力,再加上地面都是泥土,尽管我看上去摔得凶狠惨烈,但实际上,我却没那么严重。 不过,落地之后,那里又是一个向下去的斜坡,松软的泥土被我这么一撞刷拉一下就塌陷了下去,我则随着这泥土流就再度朝下方滚去。 这个斜坡可比早先那个要大多了,我滚了十几圈之后,感觉骨头都滚酥了,却仍然还在下落。地面上的枯枝乱叶也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醒目的印迹。 混乱中,还是林间的一棵小树帮助了我,我瞅准机会一把抓住了它,这才最终止住了下滑。 我死死抱住那棵小树,感觉脑浆子都快被甩出来。 此时,我已经滚进了密林深处,头上都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而那袁斌则早就滚没影儿了。 我喘息了好半天,这才终于把眩晕的脑袋给安顿了下来。当时,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是死是活,我必须得把袁斌抓住。 我朝着四周的密林张望,根本就没有他的任何影踪。我下意识地去掏口袋,打算靠着自己的特异功能来看看袁斌到底身在何方。谁知这一掏之下,我却大惊失色。 糟了! 那块木头居然不见了!更要命的是,除了木头,我别再腰里的手枪也是给弄丢了! 这下可惨了,袁斌找不到不要紧,那手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看山上,估计那两样东西都是在滚落的过程中给弄丢的吧?这要是寻着上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我正想着,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更加意外、甚至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又跟着发生了。 我本来在瞅上面的山林,却忽然间瞅到了一个人,更准确地说,我是瞅到了一个人的——手臂! 原来,从我所在位置的右侧10来米的地方,那里似乎是有个大坑。此时,坑里有个人正费力地朝上面攀爬着。 从我这个位置看上去,只能看到那人的两只胳膊。不过,我一见到这两只胳膊,却立刻感到惊喜不已。 因为那只胳膊上所穿的衣服,恰好是和我一样的迷彩服。当初和我一起进山的四个警察穿的都是这样的衣服。也就是说,正往上爬的这个人就是我们其中之一。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应该就是——小吴子! 因为我从对讲机中听到过他的说话,知道他还活着,也知道他应该离我们不远。 于是,我想都没想,赶紧踉跄着冲了上去。待到跟前之后,那人已经快要爬了上来,我也已经看到了他的一边脑袋上黑黑的头发。看那发型,的确是和小吴子非常相似。 见到对方爬得很是吃力,我赶紧伸手就去拉他,那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 这人的手冰凉冰凉的。当时,我忽然想起来,不好,我本是不能够和他接触的,这样会引发我特异功能的副作用。 可是转念一想,我刚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应该还在催化之中,或许不会有事的吧? 我正想着,却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娘的!按理说,我和这个人握上了手,那我至少应该感受到他的生命讯号才对?绝对应该有个巨大的绿色讯号传进我的脑袋的,可是,为何我拉着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发生呢? 我正在纳闷,人却已经被我给拉了上来,这人的胳膊上全是血渍,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而当我最后终于看清此人的面貌后,我登时就感觉到一股极其诡异的阴寒气息袭上了我的心头。 看着这个人,我只觉头皮开始发麻,脊梁骨开始冒烟,几乎吓得连三魂六魄都没有了! 妈妈呀!这……这他**是人吗? 只见从坑里爬上来的这个人的确是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迷彩服。而这个人,也的确是和我一起进山的警察之一。不过,他却并不是小吴子,而是和小吴子一起冲下山的另一个警察——侯中华。 按理说,我既然知道了他是侯中华,那就同样应该感到欣慰才对,可是,这个侯中华却和我所认识的那个侯中华有着天壤之别。 这主要的区别就是:此时站在我面前的侯中华,只剩下了半个——脑袋!(未完待续。 22、 人肉火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侯中华满身臭泥,行动迟缓,只一天不见,身子瘦的几乎只剩下了一副骷髅架子。【仙界.】{} 最恐怖的,就是他头颅那里已经没了好一大块儿,从后脑勺一直到右耳朵的好一大部分,竟是全都没有了!白『色』的脑干以及断裂的颅骨全都显『露』在外,血已经流的差不多,只剩下极其黏糊的一片黑血粘在那里,看上去是格外瘆人。 我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那感觉就像看到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一样。幸好这是在大白天,否则我非得吓疯不可。 我的姥姥,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人伤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哆嗦着瞅了瞅侯中华,侯中华走得摇摇欲坠,可就是不倒。他冲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更叫我无法接受的是,由于他张嘴张得太大,右边的眼珠子竟然一下掉了出来!由于有一些红『色』白『色』的神经线连着,眼珠子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就那么诡异地耷拉在半空。 侯中华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了一下,遂伸手去抓,抓住眼球之后,居然还想把它给安回去,在眼睛那里捅啊捅的。 我再也受不了,只觉胃里一阵恶心,噗地就凌空吐出一口酸水。 那时候我本来是还能吐上很久,可是眼瞅着僵尸一般的侯中华摇摇晃晃地冲我走来,我赶紧忍住恶心,翻过身来,疯一般地就朝山下冲去。 妈的妈我的姥姥,我的苦胆都差点被吓出来。我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心只想着快点离那家伙越远越好。 往下的山坡依然陡峭,我跑没几下又摔了一个跟头,但是我却像没事一样爬起来就继续撒丫子狂奔。 就这样,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我跑到了平坦的地面上且闻到了一股烧火的味道之后,这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我呼呼喘着气,汗都像用光了一般再也冒不出来。 可能是肚子里再也没有什么油水,我扶着一棵松树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倒出来。 我叉着腰,眼睛紧张兮兮地注视着周围,生怕那个侯中华会从哪里冒出来。真是活见了鬼,这侯中华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僵尸粽子不成? 见没有什么动静,我这才惊魂不定地倚着松树坐下,休息了好半天才算是喘过这口气来。我原以为,缓过劲儿来之后,我得疼个七晕八素的才对,谁知我竟是依然没有丝毫的疼痛,反而还觉得自己很轻松很嗨。靠,不会是摔出什么『毛』病来了吧我? 山林中树影婆娑,我又看了看四周,顿时是大感失策。我怎么又跑到这密林里来了?老廖他们还在山寨里等着我呢,我应该往山上跑才对啊?刚才真的是完全吓蒙了! 我正自歇息,却忽然发现我先前闻到的那股烧火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刹那间想了起来,在追捕袁斌之前,我可是从山上见到了森林中的浓烟的。难道,我这是误打误撞地来到了那着火的地方? 不好!想到此,我赶紧离开松树,找了个背静的地方躲了起来,生怕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发现。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这是非之地先,等找到老廖他们再一起行动。所以,我赶紧猫着腰,沿着低矮的灌木丛穿梭开来。 然而,在这么三绕两绕之后,我很快郁闷地发现,我竟然——『迷』路了!看着前后左右的地形环境几乎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我甚至连山在哪一边都不知道了。 啧!我丧气地哼了一声,心说话我怎么这么倒霉?袁斌也没逮着;木头和手枪丢了;好容易见到个人,却比鬼还可怕;而现在,居然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我低低地叹了口气,正在想着如何是好,却惊异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雾之中。 看来,我钻了这半天,非但没有逃离此地,反而是离着火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突然,一股低沉而悠远的鼓声,传进了我的耳中。 咚!咚!咚…… 我不觉吃了一惊,老天,有鼓声,那自然就是有人在敲鼓了?这森林里果然有人居住? 一时间,我忘却了自己的郁闷,好奇心骤然升到顶点。我倒真的很想看看,这森林里究竟有何猫腻? 于是乎,我低着头朝那鼓声传来处寻了过去。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地上捡了一根木棍防身。 渐渐的,烟越来越浓,浓的有些呛鼻,视线也受到了一些阻碍。 看来,这火着的绝对不小,我甚至都明显地感觉到了周围的温度在快速地上升。 随着鼓声越来越近,我还听到一些其他嘈杂的声音,那里边有人的吼叫,还有小孩儿的哭闹等等。看样子,这里非但有人,而且还很多! 一听到这些声音,我当即放慢脚步,走得更加谨慎。 不一会儿,我就从浓烟中见到了一片火光。那火光是从一个非常巨大的火堆里传来的,火燃得非常旺,像一条火龙,大有冲天之势。 而围着火堆,真的是有很多人影在来回晃动着。 我不免吃了一惊,赶紧蹲下身子,藏在了一丛柏树枝的后面。我伸手将柏树枝扒开一条缝隙,偷眼观瞧,终于是看清了远处的状况。 但见那火堆边上,簇拥着男女老少、大大小小至少有数十人之多。这些人大多穿着古旧的蓝布衣服,衣服上画着各种云纹,就像我见过的云南的那些少数民族一样,男人的头上挽着布头缠裹而成的发髻,女人头上则『插』着闪亮的白银头饰。 他们大多皮肤黝黑,尤其是站在一方木台子上敲鼓的几个鼓手,他们**着上身,披肩散发,野『性』十足。 这里面老人居多,他们皮肤褶皱,花白头发,不过看上去身子骨倒是健朗,正围着火堆偏偏起舞的恰好都是那些老人。 此外,叫我有些不解的是,这些人都长得这么黑,可是火堆边正在往火里添柴火的几个小孩子却是非常白净。 七八个小孩子,有男孩儿有女孩儿,看上去从三岁到六岁不等,他们全都光着屁股,在火堆边玩耍打闹着。这些孩子非但肤『色』和大人们不同,甚至连长相模样都不一样。真怀疑,都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我在这边看着,心里却在琢磨着,我究竟要不要出去和这些人打个招呼什么的?尽管这些人看上去有些原生态,但他们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就算得不到救助,给我们指个明路什么的也行吧? 想到此,我的警戒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然而,就在我还没有出去的时候,随着那鼓声变得急促,我忽然发现,那些跳舞的人竟是全都停了下来。接着,有几个粗壮的汉子,从远处带过来了两个人。 我一见到这两个人,心里头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先莫名失踪的曲建芳和郝卫国两口子! 我赶紧把探出去的脑袋又缩了回来,心里头大觉不妙,糟糕,看来远处这些人并非什么善类,抓住曲建芳二人的——正是他们! 透过柏树枝的缝隙,我见到曲建芳二人都被麻绳捆绑着,他俩人早就吓得面无血『色』。曲建芳在哆嗦着冲那些人解释着什么,郝卫国却因为有伤在身一直耷拉着脑袋。 就在这时,鼓声一下子停止了。一个戴着草帽,胸口上挂着一串动物牙齿的干瘪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岁数太大了,我都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 只见这个老人蹒跚着步子率先来到曲建芳的跟前。曲建芳吓坏了,大气儿都不敢出,浑身却还在不住地颤抖。 那老人先是用鼻子闻了闻曲建芳,而后又伸手要去『摸』她的眼睛,曲建芳害怕地躲避,却被身后的一个壮汉捏住了脖子无法动弹。 老人伸出满是褶皱的手,将曲建芳的眼皮翻开,仔细地看了看里面。随后,老人收手回来,冲众人点了点头。这时候,只听那些人们全都低沉地哦了一声,语气中竟似有些失望。 接着,老人就像是看牲口一样,『摸』『摸』这儿,捏捏那儿的把曲建芳又检查了一番,曲建芳则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就连被人捏住了前胸也没有反抗一下。 检查完曲建芳后,老人又朝着郝卫国走去,这时的郝卫国简直就像个死人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这一次老人并没有去翻他的眼皮,而是叫人把郝卫国的上衣给扒了下去,周围的人一见到郝卫国的后背,顿时又哦了一声,似乎很是惊讶。 接着,郝卫国被转过了身来,背对着老人。 与此同时,我也是看得清楚,没想到,那郝卫国的后背上居然有一道非常严重的伤口。伤口严重到什么地步?几乎把他的后背都给一分为二,脊椎骨都『露』了出来。若不是有绷带一圈圈地缠着,就连他的内脏都有可能从里面漏出来。 我顿时看傻了,他大爷的,这岂不是和我见到的侯中华一样?他都伤得那么重了,为什么还没有死? 一见如此,老人遗憾地冲壮汉们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这个不用检验了。可是,这一回郝卫国却不像曲建芳那样被带了下去,反而是被几个壮汉拖着朝那熊熊的火堆走去。 曲建芳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像疯了一般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可是没叫几声,她就被别人给拖了下去。 再看这边,随着几个壮汉大手一挥,郝卫国顷刻间就被他们扔进了——火堆! 23、 坟里爬出来的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郝卫国被扔进火堆之后,并没有发出垂死的挣扎与哀嚎,只是在里面扑腾了几下就再没了动静。 紧跟着,火堆中开始滋滋作响,还生出了一股黑烟,没多久,空气中就散发出了一股焦糊味儿。 而那些围着火堆的人,则似乎跟没事儿发生一样还在有说有笑着,孩子们更是不觉事儿地在继续嬉戏打闹。 我在这边却是看得心惊肉跳,脑门上更是冷汗连连。 郝卫国,就这么被他们烧成了灰烬。不管他受的伤有多严重,但他毕竟还活着啊?怎么能就这么给活活烧死了呢? 这时候,曲建芳早已没了踪影,也不知这些没人性的家伙会把她给怎么样了? 我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 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很明显都是危险人物,这要是被他们给捉住,后果可就不堪设想。我也不觉暗自庆幸,幸好我刚才没有鲁莽地冲出去。 眼见着人被烧成灰烬,鼓声再度响了起来,老人们也又开始了载歌载舞。这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里在开什么部落狂欢节呢! 我稳了稳心神,心说话,当下我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找到老廖他们,好叫大家有个准备。否则一旦和这些森林原始人遭遇的话,恐怕他们会吃大亏。 我正想着抽身出来,谁知,冷不丁就感觉肩膀一沉,竟然有只人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时候我那极度敏感的神经早就紧紧地绷着,骤然被这人手一摸,我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啊……” 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整个人木了都。 这时,我听到拍我的那人焦急地冲我嘘了一声: “嘘……” 我抬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和我穿着一样的人,此人一面紧张地注视着远处,一面把食指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我一见这衣服,还以为是僵尸侯中华找我来了呢,谁知再往上一看,才发现这个人的脑袋可是健全着的! 靠……吓死我了! 我这才认了出来,闹了半天,这个拍我的人不是侯中华,而是——小吴子! 我不停地划拉着胸脯,埋怨他差点把我心脏都吓出来。 虽然我刚才叫了一声,可是远处还响着鼓,小吴子见对方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周老板,你怎么在这儿?”他压低声音问了我一句。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支吾了半天,才问出一句: “你……你还活着?” “嗯!”小吴子用力点了点头,“你也还活着,这可太好了!这一天来,我都快不行了!” “啊?”我突然想起早先时候发生的事情,便问他,“对了,我……我刚才看见小侯了!” 我不说还好,一提到侯中华,小吴子登时吓了一个激灵,他瞪着泛着血丝的眼睛,颤抖着问我:“什……什么?你也看到他了?” 我点头,跟他说:“可是,他……他的脑袋……” 唰的一下,小吴子居然眼泪都涌了出来,脸也因为恐惧而变了形,他沉吟了半天才说:“我还以为,是我疯了呢!看来,这全都是真的?你说,怎么会这样儿?” 我赶紧问他,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小吴子便哆哆嗦嗦地跟我讲述了他的遭遇: 原来昨天夜里,在我把他俩叫醒的同时,洪水就已经下来了。他俩一开始也被冲散了,沿着洪水不知被冲了多久,小吴子就从一条瀑布上掉了下去。 当时他以为自己是死定了,谁知,当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还活着,并且就泡在一个好大的湖泊里面。 他便沿着水流游啊游,终于游到了岸边。可是,他刚上岸不久,就见到湖里面又漂过来一个人。 他不知那人是死是活,便再次跳到水里救人。待到他游到那人跟前的时候,这才看清那人就是侯中华,只不过,当时的侯中华脑袋上磕出了一个大窟窿,已经死了。 上岸后,小吴子给侯中华整理了一下,便找了个泥土稀软的地方把他给埋了,而且还在坟上堆了几块石头做了标记。 小吴子和侯中华交情莫逆,俩人打一上班就在一起。所以小吴子很是悲痛,光是给侯中华挖这个坟,他就耗去了大半天的时间。都弄完时天已经黑了,又一直下着雨,他便在附近找了个避雨的地方挨了一夜。 谁知,第二天天亮,当小吴子再次来到侯中华坟前的时候,他却顿时傻了眼。 只见侯中华的坟堆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做标记的石头也都东倒西歪了。小吴子起初以为是谁把侯中华的尸体偷走了呢,可仔细一瞅,却把他吓了好一大跳。 因为如果是别人挖坟,那应该是把土往外边挖的,可此时坟外边并没有多少土;还有,坟洞子里留下的手印也都是向内侧扒土留下的;更甚的是,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现场却只留下了一串脚印,而那个脚印却和侯中华的鞋子十分相像。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人掘墓,却更像是侯中华自己从里面——爬出来的! 小吴子当时就懵了,他琢磨着要么是有人恶作剧,要么就是侯中华真的活了!于是,他赶紧沿着那串脚印去寻找,谁知,他沿着脚印刚刚走进树林,就迎面见到了像僵尸幽魂一样的——侯中华! 说到这里,小吴子脸色都变了,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也都听傻了,看来,我见到的那个侯中华都是真实的,并不是我产生的什么幻觉。 突然,我想起早晨对讲机的事情来,看来小吴子当时所说的什么“救命啊!”“他怎么活了?”之类的话,指的就是侯中华了? 可是,他既然当时这么害怕,哪里还有时间去拨对讲机呢? 想到此,我便问他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小吴子一听,顿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对我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周老板,和咱们一起被洪水冲下来的,不光咱们还有别人,他们也是好一大帮人呢!” 一听小吴子说这话,我登时就意识到了什么,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恐惧。 “要不是遇到了他,我恐怕真的就精神分裂了!”小吴子冲我身后的草丛摆手,像是在招呼什么人,“对讲机就是他调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小吴子话没说完,草丛那里就已经闪出一个身穿着户外运动装的男人来,此人长得白净,眼圈那里却是黑黑的,就像熊猫一样。 一听到小吴子呼唤,他赶紧低着脑袋小心谨慎地来到我们跟前。 我抬眼一看到他,顿时就木在了那里,感觉心跳停止了都。这个人,果然就是早已经死去的——阿东!(未完待续。 24、 让我疯了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小吴子没有察觉到我的异色,还在一个劲儿地述说着他在林子里的遭遇。 他说,在他碰到复活的侯中华之前,先是遇到了这位叫做阿东的户外旅行者。一问才知道,他们居然都是被大水冲到这里的。 二人交谈了一会儿后,阿东便问小吴子带没带着什么通讯设备,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的那些同伴? 幸运的是,小吴子的背包还在,所以他就把对讲机拿了出来。然而,就在阿东拿着对讲机试图调频的时候,只剩下了半个脑袋的侯中华却豁然出现了,小吴子吓得疯喊疯叫,这才有了早先我在对讲机中听到的那一幕。 可是,尽管我们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可对于我们的呼叫,他们却完全没有收到。所以,老廖呼叫了半天,他们并没有听见。 后来,他们还见到森林里着了火,于是阿东才说出了“火”字。其实,阿东当时并没有重复很多遍,而是对讲机出了毛病,这才使我们听到了一大串的“火”! 这时,阿东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小吴子便止住话语,给我引见。 阿东则张嘴就问我:“同志,见没见过我们那帮人?” 见没见过我们那帮人? 见没见过? 见没见…… 阿东的话就像螺旋桨一样在我脑袋里不停盘旋,我却早已听不出那问话的原意。我只觉浑身冰冷,汗毛都像被冻住了一般。 这个阿东……他……明明是心脏病死了! 怎么……怎么可能会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见我瞅着阿东愣神,小吴子问我:怎么了?难道你们见过面不成? 他这句话算是说到点上了。 阿东却摇摇头,说和我是第一次见面,说着,他还将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第一个念头是快点撤。这里太邪门儿!我怕会有什么危险。可是,我也不觉怀疑,难道说,这个阿东当时并没有死?待到我们走后,他又缓了过来? 想到此,我便故作镇定地问他:“你……你也是从瀑布上掉下来的?” 阿东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不……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瀑布顶上的一块大石头上,而后我就开始寻找出路,最后是从一条台阶上下来的!我还发现了我同伴们掉落的食品袋什么的……” 哦! 听到这话,我这才稍稍有所缓和,既然这样,那这个阿东倒真是有可能又复苏了过来。 见到对方的手还在半空中举着,我想了一下,便跟他握了一下手。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和人接触,但当时我却的确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这个阿东究竟是个死人,还是活人? 随着两手相握,我心中不觉一紧:完了!这一握之下,他果然是没有任何生命讯号传来,而我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而且,他的手是那么得冰冷,简直就像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 我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坏了,难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个——死人?就和侯中华,还有郝卫国一样? 阿东并没察觉到什么,还在追问,我究竟看没看到他们的人?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 阿东闻言立刻变得兴奋,赶紧问我,人都在哪儿呢? 人都在哪儿呢? 我皱了皱眉,随后一指柏树从外的火堆,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你没看到吗?郝卫国已经被那些人给烧死了!曲建芳也被他们抓走了! 什么? 阿东立刻惊呼一声,赶紧朝那柏树从外看去。 我之所以先告诉他郝卫国的事情,是因为我想趁着把他引开的机会快点逃跑,不管这个阿东究竟是人是鬼,反正我是不想跟他靠的太近。 小吴子一听也是吓了一跳,当即也跟着朝柏树从外看去。 那时候,我完全可以一跑了之,可是见到一无所知的小吴子,我又觉得于心不忍,就这么愣在那里,一时间没了主意。 他俩人在紧张兮兮地注视着远处的森林原始人,我却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我忽然想起昨天我x着手电筒寻找曲建芳二人的那件事情来,我当时只从上面感受到了一个微弱的生命讯号,而随后那个讯号也消失了。可是,最后,我却隔着山涧见到了他俩都还活生生的。 难道…… 难道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是死人了? 我又回忆起我曾见过的那道瀑布,从那么高的瀑布上掉下来,怎么可能还有命在?除非死神们都泡酒吧去了! 不好,我越想越觉得诡异,渐渐的,一个极为离奇的想法在我脑中形成。 “小吴!小吴!”我压低声音,朝小吴子摆手。 小吴子回头看了我一眼,而后走回了我的近前,问:“怎么了?” 我咽了口唾沫,问他:“你还好吧?” 小吴子被我问愣了,想了一下说:“还行,就是有点饿!” “辛苦了!”我抬起右手,跟他做了一个想要和他握手的姿势。 小吴子看了看我,似乎觉得我有些不太正常,不过,他还是欣然地伸手和我握了一下。 握完之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冷到了冰点。想不到,小吴子的身上亦是同样没有任何生命讯号传来! 不相信的我又等了一下,在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发生副作用后,我终于是相信了! 完了! 闹了半天,这小吴子,也是个死人! 他从那么高的瀑布上掉下来,应该早就摔死了! 刹那间,之前的所有事情又从我脑袋里闪了一遍,我这才发现,原来有很多很明显的细节,居然都被自己给忽略了! 比如,王山递给了我手电筒叫我找人,可是,那手电筒上却根本就没有王山的生命讯号! 还有,当我们一起过那条软桥的时候,所有人都曾触摸过那小桥的绳索,可当我也拽着绳索过山涧的时候,我却只在上面感受到了不多的几个生命讯号! 天呐? 这一次,我真的是快要疯了! 难道说,这一天来,一直和我在一起跋山涉水的伙伴们都是——死人?(未完待续。 25、 不能变烧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又将这前前后后发生的诡异事情重新在脑子里过滤了一边,渐渐地,我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难道,我们所处的这个诡异的地方有什么邪门的东西,能叫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死而复生不成? 如果我的没有错误,那么不论是曲建芳两口子、侯中华、阿东、小吴子,甚至还有王山等人,他们真的是早就已经死掉了? 可是,前几个人还可以解释,要么是心脏病发作,要么是从瀑布上摔下来,但……王山等人又怎么解释呢?我没有感觉到他们的讯号,难道他们也都是死人,在被洪水冲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周老板,周老板?”小吴子见我不对劲儿,紧张地问我,“你看到廖队长他们了没有?你……你没事吧?” 见到小吴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我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极为恐惧的想法:我的乖乖,如果小吴子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么……那么——我呢?我是活着,还是早就变成了一个死人? 我顿时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小吴子还在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说着,他还伸手就要拉我,我吓了一跳,赶紧连连后退,谁知脚底下有块突起的树根,我绊在上面,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周老板,周……” 小吴子的第二声周老板还未喊完,竟一下子戛然而止,想要拉我起来的手,也顿时停在半空,像被冻住了一样。 怎么了? 我瞅了小吴子一眼,发现小吴子正盯着我的身后一动不动,大气儿都不敢出。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的身后,应该有些什么东西才对。 我缓缓地将脑袋转过去,当时我还想,是不是侯中华追过来了?如果是他,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尽管变成了僵尸,但行动迟缓,除了瘆人,应该还是没有什么太大危险的。 然而,当我真的回过头来,却顿时傻了眼,但见我身后出现的并不是侯中华,而是一个只有脑袋的——森林原始人! 此人脸上摸着一道白漆,脸黑的跟碳一样。他的脖子以下都还藏在柏树从的深处,就那么露在外面一个脑袋,端的是叫人毛骨悚然。 我被这家伙吓得好一哆嗦,一想到那被抛进火堆的郝卫国,我浑身不听使唤了都! 小吴子见我也发现了那人,便用眼睛跟我说了一声:“怎么办?” 傻啊,怎么办?跑呗! 我刚想张嘴,谁知那阿东却是反应迅速,拿胳膊一顶,拽着小吴子就朝森林深处扎了进去。 我赶紧爬起来,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跑。与此同时,树丛里那个脑袋呜的一声就叫了起来,远处的鼓声一下子就止住了。 接着,我就听到嘈杂的人声朝我这边急速地涌来。 我吓得脑袋突突直跳,心想就算豁了老命,也不能叫他们把我给抓住,我宁可自裁,也绝不能被他们扔进火里变烧鸡! 然而,当我还差几步就要钻进树林的时候,迎面却突突突地就窜出来了几个赤luo着上身的大汉。 崴了! 我只好又寻了个方向重新飞奔,这下可好,我算是给小吴子他俩打了掩护,剩下的人竟是全都朝我追来。 我慌不择路地往树林里钻,顾不得荆棘丛生,也顾不得道路崎岖,一门心思地只想甩开这些要命的森林人。 但事实摆在面前,这些常年住在此地的森林人比我更熟悉这里的地形,三窜两窜地就像变魔术似的绕到了我的面前。 我只好再往旁边钻。谁知没跑上几步,我就感觉脖子上一凉,用手一摸,坏了!那居然是一支带着羽毛的毒箭! 没想到这该死的地方,居然还有这种该死的东西? 看那毒箭的形状大小,估计应该是从吹筒里吹出来的。没想到,这些森林人还有秘密武器。 当时我的心又凉了一截,因为就在我中箭没几秒之后,我就感觉到脖子上已经开始变得麻木。 忽然,一个戴着蓝帽子的森林人又从我右侧冒了出来,这家伙手里拿着一根竹棍,一见到我并没有举棍就打,反而将棍子朝我脚下一绊,顿时将我掀了个趔趄。 我吓得大叫一声,接连蹦了两三下,这才止住了摔倒的颓势。 接着,那家伙这才竖起棍子,朝我头上砸来。 我哪里敢跟他恋战,赶紧又朝着旁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钻去。叫我郁闷的是,草丛的根部居然都是泥水,我这一脚下去,顿时就陷到了里面。 等我再抽脚出来,鞋子则早已不知去向。我哪里还顾得了什么鞋子,赶紧又朝着深处扎了下去。 叫我意外的是,这一次,后面却没有人追过来。我在里面扑腾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人影。 我还以为真的侥幸把那些人甩开了呢!谁知,当我在5分钟后,终于寻到草丛边缘刚一冒头的时候,只觉嘴角一麻,居然又被一根吹筒箭给射中了。 我吓了一哆嗦,赶紧朝前疯跑。谁知面前刷拉就冒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森林人来,一个拿着一把生锈的镰刀,另一个则恰好拿着长长的吹筒。 一见这俩人胳膊都比我大腿粗,我顿时就意识到,硬拼的话,我绝对不是这俩家伙的对手,何况他们还有武器。 而与此同时,我的半边脸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不听使唤了。 情况是对我越来越不利,不过,就在这危急时刻,我却忽然心生一计: 我指着自己耷拉在嘴角上的毒箭,而后就开始疯癫地跳将起来,接着我又开始玩命地哆嗦身体,就像中风一样。 在两个森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最后把身子一挺,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拿吹筒的那个当先朝我走来,见我死一般躺在地上,为了确认一下,他便将手里的吹筒在我身上捅了捅。 当他刚捅到第二下的时候,我就猛地起身,双手用力抓住那只吹筒,而后向上一托,吹筒的一头一下子就杵在那人的脸上,这一下捅得极狠,似乎都戳到了他的眼睛。 “啊……” 那人惨叫一声就向后倒下,吓得拿镰刀的也跟着后退了几步。我则在第一时间将吹筒含在已经木了一半的嘴里,对准那人的脸用力吹了出去。 可惜,我当时忽略了一个问题,丫的,我为了顺手,居然把吹筒拿倒了,那吹筒箭是被我给倒着吹出去的。 当毒箭射中那人面门的时候,并不是箭尖先到,反而是一撮羽毛吧唧一下就贴到了他的脸上。 拿镰刀的唾地一口吐掉羽毛,眼中顿时露出凶狠的光芒。他将镰刀从眼前一晃,便大步朝我走来。(未完待续。 26、 不要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镰刀虽然生锈,但拎在那人手里,却是格外得杀气腾腾。那家伙披头散发,黑黝黝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就像个刚从地狱里冒出来的煞星。 不过,如今的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好歹我也是经历过黑石那么大场面的人。见对方冲我走来,我一把就将嘴角上的那枝毒箭拔掉,塞到了吹筒之中,而后再次对准了对方面门用力吹了出去。 那家伙果然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手,等他再举起镰刀格挡的时候,我吹出的吹筒箭早就噗的一声扎在了他的两眼之间。 “哇呀呀……”那人狂叫一声向后退去,我则顺势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他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镰刀也掉到了草丛之中。 他慌乱地拔掉眉间的毒箭之后,两只眼睛却由于中了麻药,什么都看不见了,躺在那里是哇哇乱叫。 我则弯腰就去捡那把生锈的镰刀,谁知这时候早先被吹筒打中脸的那个却又缓了过来,他晃悠悠地扑到我的身上,死命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则把吹筒倒过来从腋下朝后使劲儿一捅,登时就把他顶开了,我随即转过身,对准他的前胸就是一脚,那人吧唧一声就摔到了草塘里。 等我解决了这个再去捡镰刀的时候,却一下子忘记了镰刀刚才掉落的位置,竟然找不到了。结果,伴着几声呼啸,远处的草丛里却又是追过来了几个森林人。 我一见势头不妙,遂放弃了镰刀,拎着吹筒又寻了个方向跑去。这一次我再也不敢往草塘里钻,而是朝着茂密的森林中奔去。 跑着跑着,我就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又跑到了一个山坡上来,抬头一看,居然隐隐地见到了那座巨大山寨的影子。 我顿时欣喜,估计老廖等人还应该在那寨子里等着我呢,只要我能够安全到达那里,我就有希望得救。 就这样,我赶紧甩开膀子朝山上猛跑,由于鞋子丢在了草塘之中,地上的荆棘扎得我是痛不欲生。 可是听着身后不时传来的令人心惊胆颤的喊叫声,我哪里还顾得了我的脚丫子。 谁知,就在我快要爬上山坡,整个大寨已经露出大半的时候,叫我万没想到的是,在那山上竟然迎面又走下来了一帮人。 这帮人和森林原始人们的穿着打扮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们沿着山间小路正往下走,我还以为这些人都是来堵我的呢,心想这下可是完蛋了! 谁知,我很快发现,那些人居然并没有看到我,只是自顾自地下山。我便赶紧闪身躲在了一棵大树之后。 偷眼观瞧,只见那一伙人足有七八个之多,更叫我意外的是,这些人的正中央还用绳子捆着几个身穿现代服装的人,那正是王山和杨红他们几个! 坏了! 我顿感大事不妙,看来他们几个也是被这些原始人给逮住了! 我又仔细瞧了一遍,被捉住的一共有五个人,老廖、领队等都不在其中,不知他们是早就被带走了,还是侥幸逃脱了? 那些人是沿着小路走的,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躲在树后大气儿都不敢出,正捉摸着自己还要不要上到那寨子里去呢,谁知就在这时,斜刺里忽然刷刷地飞过来好几枝吹筒箭,其中有两三枝全都射在了我的后背上! 该死! 我大惊之下赶紧闪身躲避,后背却早已是僵硬得如钢板一样了。 随着枝叶哗哗作响,只见身后霎时间就追上来了好几个人,没一会儿就把我给围在了中间。 我心头咯噔一下,心想,郝卫国啊郝卫国,看来这下我真的得去火堆里找你去了。 围住我的人,高矮胖瘦不一,拿什么武器的都有,有的甚至还拿着把切菜的菜刀。丫的,为了追我,居然厨子都用上了! 见我无路可逃,这些家伙立即朝我围拢过来。那时间,我忽然来了一股怒气,心说话,他大爷的,既然怎么都难逃一死,那我为何不跟他们拼上一拼,拼活了更好,拼死了,好歹不会变成烧鸡。 于是乎,我扔掉了吹筒,还挖了几下鼻孔,转移了一下敌人的注意力先,而后就在第一个人马上就要碰到我的时候,我骤然爆发,恶狠狠地朝他扑去,第一下就使出了我的拿手绝活。 我抱住他霍命地朝后推他,立刻就撞翻了几个人。 敌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武器朝我身上招呼。在我后背挨了几下之后,我发现由于后背中了麻药居然不知道痛了! 我死死抱住了怀里的人,来回乱推乱撞,叫那些想打我的人抓不住我的路线,又怕误伤了同伴不敢用力太猛。 待到被我抱住的人咚的一声撞到了一棵大树上之后,我也已经差不多冲出了包围圈,我赶紧甩开他,想要朝着山上奔去。 不料后背上突地窜上来一个人,此人脸干瘪得活像个千年老妖,也看不出他究竟多大岁数来。他一出手居然学着我的绝招,一扑到我就死死地卡住了我的肩膀不叫我动弹了。 借着他的猛扑,我俩则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为了甩开他,我在地上拼命地滚啊滚,可这家伙就像膏药一样死死黏住了我。这时,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再次抄起家伙朝我身上招呼。 那一刻我终于是被彻底激怒了,爆喝一声就将身后的家伙死死压在了身下。可是我的正面也完全暴露了出来,前胸以及下巴颏上全都挨了棍子。 “啊……” 这下我更是疯了,竟是顺手从地上抠出了一块石头来,想都没想就朝身后那千年老妖的脑袋上砸去,随着噗的一声,只一下,对方的鲜血顿时就喷溅了我一脸。 再看那家伙的额头赫然被我砸出了一个大口子,原来我手里的石头居然是块满是棱角的石头。 其实就这一下,那家伙显然已经就不行了。 可我却完全变成了一头疯掉的野兽,任凭其他人在我身上狂打猛踢,我都浑然不觉,依然拎着石头朝那家伙的脑袋猛砸不停,几乎把那家伙的整个面门都拍扁了,那家伙也很快就断了气,我再怎么砸,他也毫无反应了! 继而,其他人全都被我这股慑人的煞气给镇住了,再无人敢对我出手,反而惊惧地朝后退了开去。 而我则依然还在卖力地朝那人脸上拍着,直砸的他眼珠子都耷拉了下来,鼻子早就变成了褐红色的烂泥。 不知砸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我是如何停的手,我只记得当我最终拎着沾满血浆的石头站立起来之后,早先围住我的那些原始人全都畏惧般地一哄而散了。 我愣在那里,只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天呐,我这是怎么了?我居然如此凶残地杀死了一个——人? 不对! 我随即麻木地摇头,不对,方才在那人搂住我肩膀的时候,我曾经和他接触过,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生命讯号传来,那感觉就和小吴子是一模一样的!我猜,这家伙或许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杀的,不过是个僵尸而已! 我这么安慰自己般地想着,结果,却发生了一件我永生都无法忘却的事情:就在我的脚边,刚才那个已经被我差点把整个脑袋都拍碎的死人,此时,居然一点一点地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27、 挖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起初,我本是想从那死人脚上把鞋子扒下来,结果才发现这些森林原始人们居然都是光着脚的,脚上生着厚厚的老茧,早就不怕扎了。 而就在那时,我先是发现那个死人的脚慢慢动了一下,继而,这个脑袋已经被我拍碎的人竟然真的是活了过来。 他就那么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身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脸上的血像糖浆一样黏糊糊地缓慢滴落下来。 见到这番恐怖的场景,我整个人都木掉了,若不是方才那股戾气还未消失,我恐怕当场就得吓死过去。为了不至于昏倒,我将后背紧紧靠在一棵大树上,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回想当初见到只有半拉脑袋的侯中华,此时的情景却是更为瘆人。看来……这里的死人,真的都可以——复活? 没多久,眼前的死人终于是站直了身子,被我拍得耷拉下来的眼珠子,就那么邪异地瞪着我,只叫我毛骨悚然。 他立在那里也不向我靠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一时间空气都像凝固了一般。 这时候,我早先杀人的那股戾气已经渐渐消失,我再也受不了了,便赶紧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上猛跑而去,若不是嘴上中过毒针,说不出话,恐怕我真的会哭爹喊娘一番。 即使这样,我也感觉自己真的是快要疯了,任凭脚下踩着荆棘,任凭后背僵硬得像块石头,亦是浑然无觉。 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跑到这么一个鬼一般的地方来,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出去?更可怕的是,我甚至连自己现在究竟是死是活都不能确定!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跑到了半山腰,那座巨大的山寨再度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白天看上去,这山寨更显恢弘雄伟,气势非凡。不过,此时看在我的眼中,却是更加的诡异。 整座山寨里寂静无声,连个鸟叫虫鸣都没有。 我心里清楚,老廖他们肯定已经和森林原始人们遭遇过了,此时他还在寨子里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最后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往山上去了。没办法,除了这山寨我更是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老廖他们。 我来到寨子门口,怕这里有留守的敌人,便没敢从正门进去,而是迂回了半天,最后从一个破损的栅栏里钻了进去。 一进入寨子里面,光线立刻暗了下去。 我躲在一个角落里一边观瞧着里面的情况,一面用心思索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的推测都是正确的,这里净是一些活死人的话,那么无疑说明,我的特异功能并没有任何问题。 霎时间,我忽然想起那个诡异的坟场来。当初,我可是为了找活人才找到那里的,我明明从坟里面感受到了上百个生命讯号,如果我的特异功能真的没有问题的话,那么……难道说……那些坟墓里埋着的真的都是——活人? 想到此,我忽然产生了一股冲动,一股要挖坟掘墓的冲动。 我总觉的,那些坟里没准儿隐藏着一些重要的东西,或许就和那些死人复活的诡异现象有关,没准儿那里面就有我需要的——答案! 想到此,我寻着寨子里的小路,慢慢朝那座坟场靠近。那个坟场位于这寨子最中央的显赫位置,此时尽管我没有任何媒介,但我还是很顺利地找到了它的所在。 我身上没有打火机,钻进去以后,四周围是一片漆黑,我适应了很久,才渐渐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 到了这般时候,眼见着脚下一座座山坟,我却忽的没有了任何恐惧,因为我坚信我的特异功能没有问题,我坚信这些都是掩盖着活人的——阳坟! 墓碑上的血红色文字,即使在如此阴暗中看过去,依然异常醒目。 我在地上寻了一下,虽然没有找到铁锨之类的工具,但是找到了一块应手的木板。我没有丝毫的犹豫,选了一座小小的坟堆,甩开膀子就挖了起来。 山坟的泥土潮湿松软,闻上去竟然还很新鲜。 坟场里空气不流通,我挖了没一会儿就已经是大汗淋漓。而早先受过的伤在汗水的浸泡下更是沙沙作痛。更糟糕的是,我先前中过的毒箭也开始发作了,胳膊麻得几乎都抬不起来,嘴角那里亦是肿起老高。 不过,我却并没有停下,仍是不停地挖着,想尽快把这事情的真相给挖出来。 然而,当我把那整座小坟全部挖开后,随着我用力的一锄,手中木板则一下杵到了坚硬的东西上,竟是啪的一下折为了两半! 我心中登时一紧,怎么?下面真的有东西? 我赶紧甩开木板,下手去挖,挖了没两下,我居然吃惊地发现,那坟地下不足半米的地方居然冒出一块坚硬的铁板来。 由于周围太黑,我只能估摸着那可能是块铁板,而具体的情况我根本看不清楚。 于是我又从旁边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挖,结果在相同的高度上也是出现了铁板。 我最后趴在地上,将胳膊全都伸进坟中摸索。结果,我这才发现,那坟地下原来都铺着这样的铁板状的东西呢! 我用力敲了敲,那铁板异常沉重,敲在上面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靠!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里充满了问号!我根本想不到,这坟底下会铺着一层铁板。不!或者说,这些坟根本就是在铁板上修起来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如此说来,这些坟都是假的? 那么,坟地下的那些人呢? 这铁板下,必定还有东西! 可惜那块从沼泽小镇里找到的门把手已经被我弄丢了。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记得当时我从门把手上感受到的那些生命讯号,全都是一动不动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此时的我已经精疲力尽,便直接躺在了松软的坟堆上,呼呼喘气。 看来,这个大寨中的坟场果然有着非同寻常的秘密。我真的很是好奇,在坟底下的铁板之下,究竟会有怎样的所在呢? 既然那里有生命讯号传来,那就说明一定有入口能够通向那里,那么,我能不能把那个入口给找出来呢? 28、 怪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起初,我还努力地在坟场里翻找,试图找到那个我假设出来的入口,能够探寻到这里的秘密。可是找着找着,我就渐渐失去了信心。坟场中除了有几口废弃的棺材还有许多破烂箩筐外,几乎再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再说,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山坟全都挖开查看。 随着我在坟场中越待越久,感觉却是越来越糟糕,饥饿、干渴、疲惫不说,最致命的是那毒箭的副作用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发作得更加厉害,以至于麻痹了我的神经,使我的思考能力大大下降。就像喝高了似的,感觉头晕沉沉的,精神变得十分恍惚。 更可怕的,是到了后来我的记忆甚至出现了空当。我开始想不起来我是如何离开那个坟场的,也不记得后来我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我唯一还记得的画面就是,当我用力地推开某个阴暗潮湿屋子里的一张破八仙桌之后,桌子后面霍地跳出一个——女人! …… “你醒了?” 朦胧中,我听到一个委婉的女声在冲我问话。刹那间,我猛然惊醒,心脏突突直跳,脑门汩汩冒汗。 “放心,这里很安全!”女人又冲我说道。 我喘着粗气,望了望四周,发现此时的我正处在某片黑暗之中,眼前生着一堆小火,火上用军用水壶烧着开水。就在我身边不远处,一个女人正用一根小木棍在一个破碗里捣鼓着什么。 那女人身材纤细,穿着紫色的衣服,头上留着淡黄色的刘海,面容十分清秀。我立刻认了出来,此人居然是——绿瑶。 “你……” 我本想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谁知,这一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清楚话了,连个“你”字都说得很费力。我心下大骇,赶紧去摸自己的嘴巴,这才发现自己嘴上原来中箭的地方已经肿得和倭瓜一个样子了,一碰之下,疼得不行。 “哎?别动!” 绿瑶赶紧喝令我住手,她告诉我说,我中的是一种从毒蛇身上采集出来的神经毒素,不会致命但有副作用,怎么着也得挨过几个钟头才会好转。 我这才想起来,我后背上还中了不少箭呢,便伸手去抓,这一抓之下才发现自己的整个后背都已经变得跟石头一样了,摸上去好生的别扭。 我的乖乖,我想着自己的样子,这要是站直了身子,岂不变成一个罗锅? 见我着急,绿瑶叫我不要乱动弹,说她有办法医治。言罢,她便将破碗里已经捣鼓好的糊状的东西开始往我脸上抹,边摸边说,这是当地的一种解毒草,可以中和我的毒素。 那灰不溜秋的糊状东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抹在我的脸上,就感觉一阵恶心。见我皱眉,绿瑶微微一笑,而后叫我转过身子,在我的后背上也全都涂抹上了。 在将我安顿好之后,绿瑶又将煮沸的开水放凉,而后给了我几粒药片,叫我一并喝了下去。我本想问问那是什么药,可惜自己有口难言,心想反正绿瑶也不能害我,便一股脑喝了下去。 热水下肚之后,感觉舒服极了,自打被洪水冲到这里以来,我还从未如此休息过。此时,绿瑶见我没有大碍,便自顾自地掏出笔记本又开始写画了起来。 我借着火光瞧她,只见小姑娘凝神思索的样子很是招人喜欢,樱桃小嘴,秀色可餐,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就这么看着看着,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刷的一下扑到她面前,而后紧紧抓住了她的双手。 “啊!你干什么?” 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挣脱。 我则死拽着不肯放手,最后直到我的脑袋里传进来一个斗大的绿色讯号,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绿瑶是有生命讯号的,她还活着! 我长出一口气坐在一边,脑袋里却并没有传来刺痛,我估摸着是自己正在受伤中,副作用暂时还不会发生。 我是没事了,绿瑶可不干了,小姑娘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用看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显然是误会了我。 我便手舞足蹈地冲她比划,想跟她解释清楚,可是就算我能开口说话,都不一定能把我所经历的事情准确复述出来,何况我还是个哑巴? 不过,我的比划倒也起了一些作用,绿瑶以为我是向她询问我们分开以后的经历,于是乎,她便放下笔记本,跟我讲述了她的经历。 原来,在我去追袁斌之后,他们几个一直在照顾受伤的老廖,可是见我迟迟没有回来,众人便又产生了分歧,一面有人想去支援我,一面又有人想先去林中查看着火的地方。 谁知,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山下却忽然冲上一拨人来。 起初,大家见那些人身着少数民族服装,还以为自己全都得救了呢,杨红等人迎着就冲了过去。当时,多亏机警的老廖提醒了一下,绿瑶还有领队便没有贸然跟上。 结果,那些土人冲上来之后,果然将杨红等人给制住了。绿瑶这才知道了那些土人来者不善,于是跟着老廖和领队就跑进了大寨之中。谁知,由于寨子里太过黑暗,跑着跑着,绿瑶居然跟丢了,任她怎么呼喊就是找不到老廖和领队杨齐风了。 而那时,身后的追兵却是越赶越近,无奈之下,绿瑶只好硬着头皮钻进了寨子的最深处。 她找了个阴暗的地方藏了起来,也不知躲了多久,正当她以为危险过去准备要出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了正在到处翻找东西的——我。 绿瑶说,我当时脸肿的老高,后背翘得跟钟馗似的,她见了我并没有一下认出来,还以为撞见奥特曼里面的怪兽,可把小姑娘好生吓了一跳! “对了,我看到你手里拿着根木棍,在地上不停地敲打,好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绿瑶好奇地问,“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转着眼珠寻思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我真的是记不起来了。看来,估计是我见在坟场中找不到入口,便转而到别的地方寻找去了,没想到我还挺执着的。 见绿瑶充满了疑问,我瞅了瞅她,一下瞧见了她的笔记本,这下可好,尽管我说不出话来,但最起码还能写字。 于是,我便将自己在追逐袁斌之后的经历,全都写了下来。绿瑶看后,脸刷的就绿了! 29、 出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绿瑶自然不会,也不敢相信我说的话,要说我们身边有一大部分人都是死人的话,任谁也不能相信。 绿瑶缩在火堆边一个劲儿地摇头,嘴里还嘟囔着这都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说我可能是产生了幻觉。 我却吃吃地笑了,说实话,我倒宁愿相信之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不过,绿瑶虽然摇头,但她也是有些相信了,因为她的确从对讲机中听到了已经死去的阿东的声音。 “如果……”绿瑶一眨不眨地直视于我,犹豫着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么你呢?你是……” 闻听此言,我笑得更癫了,心说话,你不如就当我是个活的吧? 接下来,我在本子上告诉绿瑶,向她说明了我的特异功能尽管可以鉴定出别人的生死,但是对自己却不管用。 绿瑶点点头,安慰我说:“你看,至少你的特异功能还在,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还是没有死的!” 我冲小姑娘作了个揖,尽管她的话并没有明显的逻辑,但心里听着却十分暖和。 “糟了!”绿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既然那些土人把郝卫国给烧死了,那是不是说,土人们并不允许这种活死人存在?那么王山他们……岂不是危险了?咱们是不是该去救他们?” 我摇摇头,继续在本子上写道:“不是这样的,按我感受到的讯号来讲,那个曲建芳也已经是个死人了,可土人们并没有把她烧死!还有,我和那些土人打过交道,至少他们其中的几个也已经都是活死人了!” 绿瑶皱紧了眉头,她想不通,为何土人们会单单把郝卫国烧死。更想不通这些土人都是什么来历?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小姑娘颓然地问我。 我当即叹了一口气,老天爷,这种时候,我能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此刻就剩下了我们俩人,对方还是一个小姑娘,我怎么着也得拿出点老爷们儿样来吧? 于是,我便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了一下我们的状况。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还是可以有很多种选择的:比如赶紧寻找出路离开此地,到外边去寻找救援;或者可以去寻找老廖和领队杨齐风,找到他们再商量对策;还有,我们也可以冲下山去解救杨红、王山等人。 衡量了一下,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走为上策,只有先离开此地,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想到此,我便跟绿瑶做了一个逃跑的手势。 绿瑶则凑过身来,将本子翻到了前一页上。我借着火光看去,发现绿瑶已经完善了对这里地图的绘制,所有方向的大山和森林都已经连接到了一起。 “这是我在等你的时候,从寨子门口的高地上绘制出来的!”绿瑶叹口气,道,“我早先的设想一点都没错,这里真的是一个天坑!我们都被困在了坑里!” “啊?” 我吃了一惊,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要是真的有这么大一个天坑的话,老廖和领队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想了想,又冲绿瑶做了一个攀爬的手势,那意思,是问她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爬上去呢? “不太现实!”绿瑶面色沉重地摇头说,“这种山都是陡峭的石灰岩,要想翻过去,除非我们是攀岩高手,而且还需要很专业的设备才行!” 哦,看来爬山是不太可能了!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出路呢? 等等! 我忽然想到另一个主意,便赶紧抢过本子写道:“那我们要是原路返回呢?爬到那个我们被洪水冲下来的地方,而后逆流而上?” “可是,”绿瑶虽然眼睛一亮,但还是犹豫着说道,“可是,那水流那么急?我们怎么可能逆流而上?” “芦苇!”我赶紧写道,“芦苇可以做成简单的独木舟,而且,那瀑布顶上的水流不可能永远那么急,我们总得去试试?” 绿瑶还是在摇头,显然非常担心,因为一旦我们没有成功的话,我俩很有可能会从瀑布顶上掉下来! 我本想跟她说,从瀑布上掉下来也没事,反正我们也死不了,顶多会变成郝卫国那样的活死人罢了!后来嫌写字太多,便放弃了。 我又劝说了一番,最后绿瑶终于决定和我回去试一试了,因为除此之外,我们真的是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再说,我俩又不是傻子,如果到时候瀑布顶上的水流还是非常凶猛的话,那我们再想他法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我俩便开始研究路线。 从地图上看去,如果我们从这大寨之下沿着一条直线走的话,我们到那里的距离并不太远。 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势必就要进入那些土人的领地。再次和他们遭遇,我则很难保证我俩能够安全脱身。 于是,在经过一番磋商之后,我俩还是决定要回到那个大湖边上,而后原路返回更加稳妥。 最后,就在我俩出发之前,绿瑶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事?我赶紧点头,而后捂着肚子做出了痛苦状,那意思是说,大姐啊!我两天来还没吃过一顿饱饭呢!饿啊! 绿瑶见状扑哧一笑,而后将自己背包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 一顿海塞之后,肚子里终于有了一些分量。几口凉白开下肚,别提多爽了!感觉自己的头脑也瞬间清楚了不少! 灭掉火之后,我终于是带着小姑娘出发了。 那时候,我的嘴巴已经消肿了不少,舌头因为刚才做过运动的原因,也不再那么麻木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又可以说话了。后背尽管还跟骆驼似的,但最起码已经不影响我的行动。 我们方才的所在是在大寨深处的某间棚子里,四周围还是暗不辨物,我们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埋伏着那些土人,便没敢点燃火把或是用手电什么的,就这么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 不过,摸索归摸索,但大体上的方位我是绝对不会搞错的。因为我的特异功能除了寻人外还能起到指南针的作用: 由于我身上穿着迷彩服,所以那迷彩服上时时刻刻都有那么几个固定的绿色讯号会传进我的脑袋,对于这些讯号,我早已经产生了适应,而且对于它们所在的方位了如指掌。此时,通过那几个常用讯号作对比,我便能很轻松地辨认出我自己的方向来。 我们并没有走上太久,就发现了前方传来的光亮。待到跟前的时候,我们则已经来到了一条大路上。而我俩刚一踏上大路,我就很快发现那木棚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环顾四周,我竟然发现这里的场景那么熟悉。刹那间,我猛然想起,这不就是我先前和袁斌打斗的地方吗?墙上那个大洞不就是我俩撞出来的吗? 30、 寻枪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绿瑶问我,要不要从那个大洞里钻出去? 我点点头,心里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回想早晨我和袁斌一起滚下山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老廖的手枪给弄丢了,那枪虽然卡了壳,但枪里应该还有子弹。要是我沿着早先掉下去的线路去寻找一下,那么有没有可能把那把手枪再找回来呢? 要是有枪在手的话,那我和绿瑶能够逃出去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而且,保不齐我们也会撞到老廖他们,老廖身上很可能还有手枪子弹,如果手枪能够捡回来的话,对我们一定非常重要。 沿着墙洞钻出去,但见寨子外边早已变了天色,太阳不知躲到了哪里,天空中重又聚集起了乌云。 我看看表,此时正值下午3点,就算我和绿瑶马不停蹄的赶路也不可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到那瀑布顶上。既然这样,到不如去找找那把手枪先? 是如此,我便跟绿瑶照实说了,那个时候,我嘴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除了有点儿大舌头,说话基本已无大碍。 绿瑶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问我:“你还能确定那把枪掉落的准确位置吗?” 我朝山下看了看,因为那里逶迤着一条蜿蜒的山间小路,我和袁斌就是在小路边上一起滚下山的。 “差不太多吧,瞧,就是从那里掉下去的!”我指着小路那里回答。 “那好吧!”绿瑶同意了。她仔细瞧了瞧我指示的方向,对我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俩不如换条路走。等找到枪后,咱们从山崖边上绕过去,那样会更近一些!” 我瞅了瞅山寨后面的山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因为我们从未到达过那里,不知那里是否都是当地人的地盘。不过当时我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想着等找到手枪后再说也不迟。 我和绿瑶小心翼翼地从山坡向下走去,很快就发现了我和袁斌打斗的痕迹,那里有很明显的一堆杂草被压扁了。 我提醒绿瑶,叫她眼尖着点,因为从我第一次滚下山的时候,手枪就有可能已经掉落了。 山坡上没有太高的树,我俩怕被别人看到,便草草找寻了几下,而后沿着小路边的斜坡钻进了林子。 看来,当时我和袁斌的一番打斗真的是非常激烈,那里草丛和树干上都留下了非常明显的痕迹。 我心里不免燃起了希望,照这样下去,找到手枪的几率应该很大。 当时我抱着袁斌虽然滚得天昏地暗的,但感觉上滚的时间并不长,谁知现在慢慢寻找起来,却发现我当时可是滚了足足七八十米呢! 眼瞅着就要来到当初我遇到只有半拉脑袋的侯中华的那块平地了,我当时是在那里发现手枪不见的,也就是说,如果到了那里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手枪的话,那就基本没戏了! 谁知,就在这时,绿瑶却惊呼了一声。 我赶紧过去瞧看,只见绿瑶从一侧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滩——血迹! 仔细看那黏在草上的血迹,足有巴掌大小,略微有干涸的迹象,上方还围着一群嗡嗡的苍蝇。 “是你的吗?”绿瑶问我。 我摸了摸胳膊,回想了一下,尽管我也受了伤,但似乎并没有发生大面积的流血,便冲着小姑娘摇了摇头。 “那……这是……那个通缉犯的?” 我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 “瞧……” 绿瑶小心地扒开草丛,只见如此大小的血迹居然不止那么一滩,竟是弯弯曲曲地朝林子深处而去。 我心里顿时一紧,赶紧起身去折一根小树的树枝,打算弄把武器放手里先。谁知,那小树看上去不大,树枝却极有韧性,任凭我使尽力气,就是掰不下来。 “行了,行了!那是一棵青檀,你弄不动的!” 绿瑶知道我要干嘛,她朝着旁边地上一撅嘴,我再一看,闹了半天,那地上躺着好几根枯黄的竹子呢! 我随手捡起一根来,却很快发现这些竹子的一端都是已经削尖了的,显然有人给它加工过。再看看周围,这里极少看到竹林,这些竹子显然都是有人从别处给弄到这里的。 手里有了武器,胆量也渐渐大了起来,我咬着牙,小心地沿着血迹往前寻找。 “大叔!没必要这么夸张吧?”绿瑶撅着小嘴在我身后小声说。 “什么?”我讪然回头。 “唉!如果流血的人真的是那个通缉犯的话,那他流了这么多血,要是还能保住命的话就算是奇迹了!哪里还有力气跟你打?” 哦……也是!这小姑娘还真是冰雪聪明。 “不过……叫大叔的话,是不是……”我摇着头,啧着嘴说,“我有那么老吗?” 绿瑶莞尔一笑。 我则回身再走,谁知刚走了两步,脚底下就踩到了一个东西。 我赶紧扒开乱草一看,没想到,我踩到的居然是那块能够感受到袁斌生命讯号的——木头。 靠!居然掉这里了? 我赶紧伸手把木头拿在了手里,仔细体会上面的讯号。心里还想呢:哼,我的大孙子!这下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然而,意外的是,无论我怎样紧攥木块,可那上面原本清晰的袁斌的讯号,此时却怎么也寻不到了。 咦,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见了?难道……袁斌已经——死了? 不会吧?我们俩一块滚下山的,我都没事儿,他那么壮,怎么会? 绿瑶见我攥着一块木头发呆,赶紧问我,发现了什么? 我当时本来是那么想的,既然袁斌很可能已经死了,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再去追他。既然枪没找到,那不如赶紧回去按原计划行事。 谁知,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出事了! 耳听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碰触声,抬眼再看,只见绿瑶的太阳穴上赫然就多了一把——手枪! 这把手枪好熟悉,显然就是我丢的那把。 绿瑶登时就愣住了。 顺着枪管看去,只见绿瑶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 坏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斌! 31、 你已经死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坏了,没想到,我掉落的枪,居然被袁斌给捡到了,这恐怕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 “嘿嘿嘿……” 袁斌一把搂住绿瑶的脖子,将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你……” 我大喝一声,却不知该说点什么开场白才好。 倒是袁斌先开了口:“呦,几个钟头不见,周老板你怎么变了副模样?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你咋还驼背了?” 去你丫的!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 这时候,随着袁斌的狂笑,我忽然发现,这个袁斌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似的:他的脸色白的像鬼一样,眼圈那里黑黑的,看上去既阴森又恐怖。 “真是老天有眼,老子尿泡尿的功夫,你这可恶的小子就送上门来了,哈哈……” 袁斌说着就把枪口对准了我,似乎想要冲我开枪。 我心里登时一紧,琢磨着要不要闪身躲避,身旁就是草丛,跑的话自然大有机会,可那样的话,绿瑶势必会受到牵连。可我要是不躲,那岂不是白白送死? 不过,转瞬之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想当初我拿着手枪最后一次射袁斌的时候,手枪可是卡了壳的,如果现在还卡着,那袁斌自然也应该射不出子弹来。 既然这样,我何不冲上去搏一搏?要是那手枪真的卡壳,我说不定能找到机会制服袁斌! 我正在跃跃欲试,那边袁斌却已经将手枪瞄准了我: “哼!再见了,狗屁寻人高手!带着你的找人功能,给阎王爷的小鬼擦腚去吧!” 我心里暗骂,这厮嘴还挺脏。 谁知,袁斌说完这话竟然真的对着我扣动了手枪扳机,而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小姑娘绿瑶却奋然发起了挣扎,她大喊一声“不要!”而后将袁斌握枪的手猛力朝上一推,手枪却几乎在同时——响了! 一颗子弹从枪膛射出,竟是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吓得我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好险!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手枪居然被袁斌给修好了,刚才若不是绿瑶舍命相救,我的脑袋现在就已经被他整个打穿了! 我这还心有余悸,那边绿瑶却在推开手枪后死死勒住了袁斌的胳膊,小姑娘还不忘了冲我喊:“快跑!” 我这才如梦方醒,一个鱼跃就翻到了草丛之中,我在落地的同时,却听到那边同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继而是绿瑶的一声闷哼,以及扑通倒地的声音。 看来,那一定是袁斌对绿瑶下了重手。 该死! 我心中不免替绿瑶担心,脚下却不停步,赶紧朝密集的林子里紧蹿了进去。幸运的是,袁斌那里并没有再次向我射击,反而是骤然陷入到了一片沉寂之中。 我躲在一根树后呼呼喘气,心里却越来越感觉不对。不行,我绝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绿瑶还在袁斌的手上,我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把小姑娘从那个恶魔手中救出来。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兜什么的,结果什么应手的东西也没找到,而且刚才逃命的时候,手里原来那根竹棍也早就没了影踪。 我便蹲下身,四处寻觅,很快就从地上找了一块不大的石头,石头虽小但也算件武器。于是我便拎着石头,绕着草丛的另一边,慢慢朝袁斌那里摸去。 等到十几秒之后,就在我快要摸到对方刚才位置的时候,却忽然听到目标处传来了窸窣的声音,那声音很像是有人在撕扯衣物而弄出来的。 哎呀! 我暗叫不好,**,我竟然忘了这袁斌的老本行了!他可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犯啊! 他八成不是对绿瑶…… 我不敢再往下想,脑袋里顿时是血气上涌,我赶紧不顾一切地窜了出去,并且已经抡起了手中的石头。 然而,当我蹦出去之后,却发现绿瑶正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她的身边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马上意识到:糟糕,上当了! 我正想怎么躲开,却不料后背上已然有个硬物顶到了我。我知道,那定然是袁斌捡到的那把手枪。 我慢慢扭回头一看,只见袁斌一脸狞笑地对着我,随后他抡起拳头一下正中我的眉心,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我虽然昏了过去,但意识还在。我依稀能够记得,当我中了袁斌的拳头之后,袁斌并没有立即用手枪将我射杀,而是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截麻绳,把我绑在了一棵松树上。我当时很想挣扎,却浑身瘫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当我缓缓苏醒过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两分钟。袁斌眯缝着眼睛,拍了拍我的脸,见我恢复了意识,便笑眯眯地出声道: “没想到,你还挺能抗,一般人被我打中,几乎得躺上个把钟头才行!” 言罢,他转回头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绿瑶,那意思似乎是在告诉我,绿瑶恐怕就得躺一个钟头才能醒来。 我咬了咬牙,正欲破口大骂,却忽然发现了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袁斌转身回头的那一刹那,我赫然发现他左侧的后背上竟然插着一根非常粗的——竹子! 那竹子已经深深扎进了袁斌的后背,伤口那里正在往外流淌着黑褐色的血。而那个位置正是心脏的所在,这么长的竹子扎进去,估计心脏早就被扎透了。 天呐,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在那块木头上感受不到他的生命讯号呢!原来这个袁斌真的是已经——死了!我估计他应该是在和我一起滚下山坡的时候,被某根削尖的竹子给扎到了。现在,他应该是也和侯中华还有郝卫国一样,已经变成了活死人! 而最叫我看得惊心的是,袁斌尽管受了那么重的伤,可看他的样子,却是浑然不觉,非但没有疼痛,想必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后背上已经插了别的东西吧? 我吃惊地望着他,正想提醒他几句,谁知袁斌在看到躺在地上的绿瑶之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yin棍模样。 他翘着嘴唇,色眯眯地跟我说: “喂,平日里没少看**吧?今天,叫你看个——正版的!” 言罢,他便一边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带,一边朝绿瑶走去。(未完待续。 真的,这书的主角,完全一无是处。甚至比普通人都垃圾。只要一有打斗,主角的结局我还没看到都能百分百预测。 主角给人的感觉,胆小(见过那么多死人的人,还从中经历生死。而且被舜移了好几百年! 居然还这么胆小我就很诧异)。弱智,很多事情换个普通人都能很好完成的,他在文章里指定搞砸(比如,偷听的时候,他指定能不小心搞出动静。 被怪追的时候,指定自然摔倒还崴脚反正肯定会被追到)。还有很多就难得说了。 主角在书里的表现像是没上过学,很多常识都居然不知道最简单的。手枪有保险的好吧,他居然说手枪卡住了。 我第一次听说手枪这东西还能卡住。这常识小学生都知道的好不。什么都不懂。 常识问题全靠别人来解答。说这么多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这书看到得很窝心(开头看得还可以,越往后主角越垃圾,到后来成孙悟空了,次次要人救) 32、 为什么脱裤?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2、为什么脱裤? “喂……喂…… “等等……等等…… “你……住手!” 眼瞅着袁斌就要对小姑娘绿瑶下毒手,我一时间急的又爆出了老套的台词。 袁斌则已经旁若无人地蹲在了绿瑶的身边。绿瑶仍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娇小的身体横陈在那里,显得特别柔弱。我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的内心却并不柔弱,在她为了救我而勇敢地推开袁斌的时候,那种无谓的气概可不是谁都有的。 我自知不能叫绿瑶落入袁斌的魔掌,可纵使我急的咬牙切齿,拼命挣扎,但绑住我的绳子却使我丝毫动弹不得。 袁斌将丑恶的嘴脸在绿瑶那清秀的面庞前做了一个深呼吸,露出十分陶醉的样子: “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吗?”他背对着我仰头说道,“在我刚刚被你们抓住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小娘们儿长得格外标致,叫我心里痒得难受。可那个时候,她却是离我那么遥远,那么飘渺,然而——现在呢?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变成了我的!我可以将她任意处置,岂不快哉,美哉?嘿嘿……嘿嘿嘿……” 言罢,袁斌就将他肮脏的双手伸向了绿瑶的前胸。 “喂……等等……你这猪头……” 我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这时间,由于袁斌一直背对着我,他后背上的伤口更显得触目惊心。我登时想到了注意,便冲他大声吼叫:“喂,袁斌,等等,你听我说,你丫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这么做对你还有什么意义?喂……” 我的话也不知道袁斌听没听到,他只是又嘿嘿笑了几声,而后继续做他的苟且事情。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眼见不妙赶紧扯开了嗓子,将声量调到最大,“不信,你就摸摸自己的后背看看,你真的是已经受伤了!死了!你后背上插着东西呢!喂……” 我吼得声嘶力竭,袁斌却仍旧不为所动,他刺啦一声就将绿瑶的上衣撕开。当时绿瑶只穿着那么一件外套,衣服撕开后顿时露出了紫色的文胸以及雪白的肌肤。 袁斌眼一下子就直了,口中喃喃感叹着这个娇小的尤物,完全陷入到了一种极端的病态之中,对我声嘶力竭的呼喊根本置若罔闻。 “瞧哇,身子这么小,胸脯却这么大,真是极品!”他就像一只饥渴了很久的公牛,对着绿瑶直舔舌头,就差留下哈喇子来。 我则急的双眼冒火,嗓子都已喊哑,连身上挣扎之后的疼痛都已经浑然不觉。 接下来,袁斌就急不可耐地将魔爪伸向了绿瑶的身后,企图将绿瑶的文胸一扯而下。 我暗呼一声,完了,这下绿瑶恐怕是难逃厄运了。 然而,就在袁斌正要扯下绿瑶文胸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极为意外的事情,以至于叫我都始料不及。 那时候,袁斌先是浑身抖了一个激灵,接着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忽然间就一动不动了。 我很快就注意到了这异常的变化,顿时止住了嘶喊。 怎么回事这是?他怎么不动了? 我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正在琢磨着原因,谁知就在那一刹那,袁斌忽然像疯了一样跪在了地上,接着……接着,他居然解开腰带,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他一边用手在裤裆里捣鼓,一边不断地蠕动身体,眼中更是露出了一股不可思议甚至有些紧张恐惧的神情。 我大为不解,自打我接触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yin棍狂徒之后,我还从未见他如此慌张过,一时间更是弄不明白他这究竟是为何? “啊……不!” 他捣鼓了半天后忽然嚷了这么一嗓子,居然叫我吓了一跳。 “怎……怎么可能?” 他不敢相信地又将自己的裤子拉开,用眼睛使劲地往里面瞅啊瞅的。 刹那之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而袁斌则绝望地趴在了地上,他呼呼喘息了几下之后,用手支撑起半个身子,而后将绝望的视线慢慢对准了我。 我稍稍愣了一下,而后冲他点了点头,用下巴颏不断示意着他的后背。 到了这个时候,袁斌才终于听进了我的话,逐将手臂弯曲朝自己的后背上摸去。他摸得本就颤颤巍巍,而当他终于摸到那根深深插进他身体的竹棍之后,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浑身一颤。 接着,袁斌则将手臂弯曲到极限,一刻不停地将那根竹棍从身体里拔了出来,鲜血随即汩汩而出,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待到竹棍完全拔出后,带血的那一段竟是足有半尺那么长,得亏袁斌生的厚实,换做他人恐怕整个胸膛都得穿透不可。 我发现,在整个拔出的过程中,袁斌除了皱了两下眉头外,竟然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显然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袁斌将那根带血的竹棍举到脸前瞅啊瞅,看啊看,眼神则变得愈加木讷,活像一具行尸走肉。那神态叫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只剩下半个脑袋的侯中华。 虽然我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但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还是不能脱困的话,后果可能会更加严重。 于是我便拼尽全力在绳子里挣扎,可这袁斌捆得绳子却格外结实,任凭我怎样都挣脱不得。 就在这时,袁斌则忽然回过神来,开始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死了?死了?死了……” 他一面絮叨着,一面缓缓起身,离开了绿瑶,竟是朝我慢慢走来。 我知道情况不妙,便赶紧冲他嚷道:“听……听我说你,咱们来的这个地方很邪门,许多明明已经死亡的人全都死不了,变成了活死人僵尸……” 我连珠炮似的把我的经历和这里离奇的状况全都跟袁斌讲了个清楚,袁斌则越听越沮丧,在朝我走来的时候,他身子僵尸般地不住晃动着,活像一副被掏空了的躯壳。 袁斌不同常人,眼瞅着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但我也知道,任谁也不可能如此坦然地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当他离我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又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而后将满含着怨气的目光对准了我。 他的目光凶得很,我都有点不敢直视于他,但不说点什么又显得我太没面子,于是,我便颤声安慰他道: “那个……既然已经这样了,你还是顺便——节哀吧!” “啊……” 袁斌闻言差点吐血,他狂吼一声,在我脸前狠狠地攥紧了砂锅那么大的拳头。 我本以为自己得挨上几下暴打什么的,谁知关键时刻袁斌却锋头一转,居然刷拉一下褪下了自己的——裤子! 33、 我伤害了你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完全没有料到袁斌居然会当着我的面做出如此猥琐的动作来,惊得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而当我真正仔细看清他**裆下的要害部位的时候,我更是惊得如同木头一般。 但见他?*丶课坏墓丶鞴伲丝叹尤灰丫耆淞搜樱认褚桓霰蝗擞谜朐频钠颍寝抢模窒袷枪诜⒘嗣沟那炎樱孟褚慌鼍鸵粝吕此频模?br/> 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死也就罢了!”袁斌光着下身,眼神呆愣地说道,“爷们儿也不怕死!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现在终于彻底明白过来,怪不得在袁斌正要对绿瑶施以毒手的时候,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呢!感情是自己的“****”出了问题。 同时,我也不觉想到,看袁斌的样子他的下面并不像是受了什么伤害留下来的,难道,变成了活死人的人,他的某些生理功能就会变得衰退? “为什么?为什么?”袁斌在先前的木讷之后,转而陷入到了歇斯底里的状态之中。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我突然冲他吼了一声,我明知道我的话会激怒对方,对自己不利,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袁斌!知道什么叫老天有眼了吗?你犯下了那么禽兽不如的罪行,老天爷自然会给你恰如其分的惩罚!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听到我的话,袁斌果然**跳如雷,他将手里带血的竹枪对准了我,看我的眼神则变得格外狰狞。 “悔改?若不是你苦苦紧**,若不是你害我坠下悬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袁斌恨恨说道,“好!既然我变得生不如死,那我也叫你尝尝和我一样的滋味!” 言罢,袁斌对着我的脑袋就扬起了手中的竹枪。这一下子要是下去,我定然会来个面目全非。 紧急时刻,我急中生智赶紧是仰天长笑:“哈哈哈……” 其实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才那样做的,谁知见我发笑,袁斌果然慢了半拍。 我一见有门,赶紧大喝一声:“袁斌!你是弱智,还是白痴?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袋想想,咱俩一块儿掉下的山崖,你这么大能耐都死了?那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袁斌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一下,尖尖的竹枪也停在了当空。 他用怀疑的目光将我仔细打量一番,似乎是在问我:“怎么,你也已经死了?” “靠!还不信?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我受的是内伤,肚子里的东西全都摔碎了!不信,你摸摸?” 袁斌漠然地看着我,嘴角渐渐泛起了一丝冷笑。 当时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带血的竹**在我眼前晃了几晃,而后居然朝我的**腰带上挪去。 “你……你……**嘛?” “嘿嘿,”袁斌冷冷地说道,“说实在的,我真的希望你还活着,那样的话,我可以把你好好折磨折磨!不过,若是你死了,也不妨事,我照样有的是法子来消遣你!” 一听这话,我顿时心里拔凉。看来我真的是深深地伤害了这位强J犯的心,以至于我无论是死是活,他都要将我碎尸万段才能解气。 “行啊?谁怕谁?反正我也是死人一个,就算你把我挖心去**,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痛苦,就像你一样一样的!”我撅着嘴,竟是打算要破罐子破摔了。 袁斌听到这话居然给气乐了,他嘿嘿一声冷笑,而后按住我的肚子,而后一把就把我的腰带扯了下来。 我顿觉下身一阵凉爽,赶紧抢在袁斌前头低头查看。这一看之下,我顿时长舒一口气,这大半天来,一直苦苦困扰着我的问题,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从我下边完好无损的情况来看,这基本可以说明,我的这条小命还是攥在我自己手里的。 我还活着! 其实,我刚才激将袁斌,说我已经死了之类的话,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活人还是活死人罢了。 现在一块石头落地,我却依然高兴不起来。因为在袁斌见到我安然无恙的状况后,他的嘴角赫然泛起了一**惨无人道的笑容。 袁斌走近我的面前,将手捏在我那被毒箭**中过的脸颊上,我顿时疼得是挤眉弄眼。 “嘴都肿成这样,居然还是鬼话连篇,你倒真是个人物呢!”袁斌啧着嘴说,“怪不得,我会栽在你的手里!” 我本想说“过奖过奖”,无奈嘴被人家捏着说不出来。 “好吧!”袁斌把竹棍那尖尖的一头对准我的眼睛,“割舌头我不在行,不过弄个睁眼瞎,我还是可以胜任的!阿弥陀佛保佑你,一只眼睛而已,你可千万别死啊!” “喂!喂,等等等等,你看,我好歹也是个亿万富翁,咱们……咱们能不能……” 袁斌摇头打断了我,说若不是听信了我那么多废话,也不至于落成这个下场,受死吧你! 言罢,他抬起胳膊就要朝我的眼睛扎来,谁知,我还没来得及心里说话“完了完了”什么的,耳听得空气中传来噗的一声,接着就听到袁斌轻轻地“哦”了一声。 我赶紧睁眼一看,没想到,袁斌那只握着竹棍的大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了一只带着羽**的吹筒箭。 袁斌稍稍一愣,谁知远处紧跟着就传来了更多的破空之声,袁斌尽管没有了痛觉,但是多年练就的反应能力还是叫他一个滚就翻了出去。 就在他刚滚出不远的时候,在我右侧的山坡之下忽然传来了呜呜的喊叫声,以及兵器相碰的碰撞声。 一听这声音,我就立刻想起了早先追杀我的那些当地人。 果然,或是戴着蓝帽子,或是脸上抹着白油漆,或是拿着菜刀的厨子等等,很快就陆陆续续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而与此同时,袁斌也已经从地上蹲了起来,他眼瞅着周围都是不速之客,自然知道自己不能久留。然而,就这样把我这个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放了,他又不甘心。 所以,在他临撤离之前,他本想掏出手**给我来一下子的,谁知当他把手放在身后摸枪的时候,这才发觉自己的**子早就褪到了脚踝,由于刚才滚得急,还没有提上呢! 最后他愤恨地冲我低吼了一声,而后提着**子露着雪白的****就那么狼狈地逃走了。 34、 再看,收费!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袁斌逃走了,来自他的威胁暂告一段落。可是,给我的感觉却不过是走了狮子又来了一群狮子。 眼瞅着土著人不断涌来,郝卫国被火烧死的场景顿时又浮现在我脑中。唉,难道,我真的也会和他一样吗? 只见手持武器的土著人大大小小,高高瘦瘦的不下30多个,他们一边拿着武器冲我比划,一边还乱喊乱叫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就纳了闷了,这都是一帮瞎子吗?我这儿被捆得跟粽子似的,还能把他们怎么着了不成,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不过,看着人群中有些稍微熟悉的面孔,以及他们大为顾忌的眼神,我很快就明白过来。 看来,这些人里有很多都见到了我早先用砖头扁人的情景,当时我活像个来自地狱的凶神恶煞,把人家的脸都给拍烂了,如今再见到我,他们自然有所忌惮。 他们将那些长矛长枪的尖头全都对准了我,身体却离我远远的,一时间竟没有一个敢于靠到近前。 就在这时,土著人们发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绿瑶,顿时有人嚷了一嗓子,那人喊出来的话却叫我大为吃惊,因为,我居然——听懂了! 那人指着绿瑶好像在说:“看!这里还有一个——人!” 他的话自然不是普通话,而且口音极重,有的字发音也有很大偏差,但大体的意思,我还是能够听懂的。 哎?原来他们都是会说话的!我不觉看到一丝希望,不知道能不能跟他们沟通一下,看看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误会?再或者,是不是能跟他们谈判谈判? 我正疑虑间,又有几个光着膀子的土著冲着绿瑶围了上去,有一个在看了小姑娘几眼之后,竟是蹲下身要去摸她。 该死!我赫然想起绿瑶的外套可是已经被袁斌扯掉了,现在人家小姑娘差不多还处在半裸状态呢!这可怎么行? 我赶紧:“喂!住手!” 我这一嗓子不要紧,非但离我近的人一直吓退到了三步之外,就连刚才想摸绿瑶的那位还差点摔了一个趔趄。 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拿着武器的家伙赶紧凶狠地冲我比划,嘴里呜呜囔囔地好像是在警告我不要乱动! 我则呲着牙,摆出了一副藏獒要咬人的架势,心里还妄想着能不能凭着我周老板这慑人的威势把这些土著仔都吓退呢! 然而,事实很快就证明了我的幼稚。这帮人见我只会怒吼,却动弹不了身子,这才终于发现我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树上。 “呼……” 几乎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远处甚至有人低低地笑了几嗓子,不过没人附和,笑声随即戛然而止。 这时,有个黑得跟煤球似的家伙拎着长枪走了上来,对准我的胸口就要往上扎。 事情来得很是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吓得连“啊呀”什么的都不会说了。 然而,就在这“黑煤球”正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他小眼一瞄,居然一下子瞅到了我的下面。 早先那个可恶的袁斌为了看我是否还活着,已经把我的裤子给扒掉了。此时,我下面还是没辙没拦的呢!由于方才气氛太过紧张,竟是谁都没有发现。 这时,“黑煤球”往下那么一瞅,小小的眼睛啪嗒一下就睁大了,闪着光的眼白叫漆黑的脸那么一衬,甚至都有些吓人。 “呀!” “黑煤球”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手里的长枪也随即收了回去。 我则被他看得脸都红了。 不光“黑煤球”如此,其他人也都是惊呼一声,全都低下头朝我那里瞅,那认真的表情就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品似的,弄得我上不去下不来的。我真想冲他们大喊一声:“再看就要收费了!” “咳咳……” 这时,那“黑煤球”故意咳嗽一声,看样子似乎是要对我说什么话。谁知就在这时,旁边走出来一个比他更黑更瘦的家伙。 此人二话没说一把就把“黑煤球”推到边上。“黑煤球”抬头一看赶紧低着脑袋识趣地走开。 新来的这位,肤色真的和纯非洲爷们儿们有的一拼,不但黑而且黑得锃亮。此外,他的瘦也是无以伦比的,几乎和皮包骨没有什么区别,估计好几年没吃过饭了吧? 他个头不高,脑袋上也几乎没毛,估摸着岁数应该不小了。从别人的恭敬程度来看,此人的级别应该不低。 这位新来的家伙蹒跚了好一会儿,才来到我的近前。在将我又仔细打量一番之后,他张开嘴就对着我说起话来。 这家伙好生奇怪,他说话时眼睛总是斜瞅着我的天灵盖上方,叫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冲我说话,还是冲着树白话。 而更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家伙尽管语速很慢,但我却根本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除了“你”“我”等简单的字眼我还能勉强听出来外,其他的完全就像在听阿拉伯语似的。 我听得费解,那家伙却讲得很投入,就像嘴里嚼着葡萄干一样。我虽然听不懂,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问我什么来历之类的话。 眼见如此,我知道自己不能无动于衷,便赶紧开口解释: “各位,各位,别误会,我是好人,好人滴干活,我们都是好人滴干活!我们被洪水冲了进来,没有要冒犯你们的意思。我们迷路了,需要帮助,哦……还有,我们有钱,很多钱,money!还有,我们还有很多好吃滴,好玩滴,只要你们能放了我们,我可以全都给你……” 我费力地跟他白话了半天,却很快发现,他们也是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 这下可是不妙,语言上出现了障碍,我们就无法沟通。我们本就处于敌对状态,更要命的是,我还杀了他们的同伙,看来这一次我周老板真的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那黑瘦子直到又冲我白话了十几句之后,这才终于意识到我们言语不通。随后,他便开始跟身边的几个大个子以及那个“黑煤球”商量起来。直到几分钟后,他们似乎是达成了共识,随着大个子们的一声呼啸,所有的土著人都开始行动起来。 力气大的全都朝我涌过来,光捏胳膊抻腿的就有二十来人。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松绑之后,又用他们自己的绳子把我重新捆了一遍。这期间怕我挣脱,甚至连我的手指头都有人死死捏着。 捆好后,我被他们推搡着朝山下走去,而绿瑶那里也有人将她简单绑了几下,而后扛在了肩上。 我知道,这些土人们肯定是要把我带回他们的家。我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那熊熊的烈火,还是别的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时,嘴上却没忘了冲他们抗议: “唉……唉!咱先把我裤子穿上行不……”(未完待续。@第一次心伤 35、 大本营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被土人们簇拥着走下了山。土人们的捆绑手艺真的不怎么样,将我捆得犹如麻花一样,甚至连耳朵上都被勒上了一道绳子。 最惨的是,我的裤子到最后也没有提上,反而在混乱中不知所踪了。就这么空荡荡地走在大路上,还真是有些“清爽”的感觉。 抬眼再看绿瑶,还未有苏醒过来的她此时正被某个壮汉抗在肩上。这帮土人同样也没有给她披好衣服,紫色的文胸看上去格外扎眼。 不过,好在这些土著人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在整个肩扛的过程中始终都是中规中矩的。除了我之外,对绿瑶那雪白如玉的肌肤甚至都没人去多看一眼。我真是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在山里待久了,连性取向都出了问题? 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还脚扎得生疼地往前走,我原本以为走不多时我就会步入敌人的大本营,谁知,这一走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下山后,他们推搡着我七拐八拐的,拐了半天才进入到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一到那里我就立刻认了出来,那块平地就是早先土著人们唱歌跳舞,以及烧死郝卫国的地方。 此时,平地上早已人去楼空,地上一片狼藉。巨大的火堆早已熄灭,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圆圈,依然还向外散发着浓烈的焦糊味道。 见到这些,我顿时皱紧了眉头。我深深地知道,郝卫国的尸体一定还在这些灰烬里面呢!就算他被烧死的时候是个活死人,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但如此残忍的手段,还是叫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在心里琢磨,这些人把我弄到这里,不会是想点燃火焰把我也烧了吧?那可不行,就算和他们拼了,我也决不能这样白白死去。 不过还好,在路过此地的时候,土人们并未做任何停留,而是寻了一条极为敞亮的林间小路走了过去。 小路由碎砖铺就,一米来宽。自从我们走到这里之后,路上就陆续出现了不少新的土人。 这些土人要么躲在树上,要么藏在隐蔽的树丛之中,手里也全都拿着武器。他们见到我们到来,全都现身出来,在和那位又瘦又黑的头领打过招呼之后才再次回去继续放哨。 对于见到的一切,我都默默记在心里。看来,这些土人还是有些手段的,这无疑增加了我想要逃跑的难度。 除了明岗暗哨,这条小路上岔路极多,而且几乎每一条看上去都差不太多,简直就像走进了八卦阵,若不是有人领着,恐怕很快就会在里面转懵。 我跟着那些土人在里面绕了很长时间之后,眼前的景观却忽然出现了极为出人意料的变化,原本道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丛,谁知走出树丛之后甫一抬头,却发现有一座大山冷不丁地就冲进了眼帘。 说是大山,也不过是我之前见过的悬崖峭壁,或许高度上并没有什么两样,但这里的山看上去却格外得雄伟壮观。 我估摸着,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感觉,应该是有两方面的原因的:一来我所处的位置和以往有所不同。这里已经离山崖非常之近,况且我又是在山脚之下,再加上四周围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掩,使得整个山崖尽收眼底,因此看上去格外壮观;二来,那灰色的山崖上还弥漫着一层云雾,云山雾罩的,不觉叫人心生敬畏。 更叫人不可思议的是,几乎就在见到大山的同时,隆隆的水流声也随即传入耳际。我们往前走没多久,就见到眼前一团白雾正从一条宽大的山涧下蒸腾而起,轰鸣的水声正是出自那里,看来那底下不是有条大河,就是有道瀑布才对。 眼望四周,我不觉好奇,这四周围一马平川一览无余,我却并没有见到什么山寨村落的影子,如果不是土人们的大本营,那么这些人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正思虑间,随着前边那位“黑煤球”的一声呼哨,居然从山涧下面窜上了一大堆人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见到我们当即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糟糕!我不觉呲牙苦笑,这下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早先还好,尽管我没穿裤子,但最起码身边都是男同志,那感觉顶多和泡澡堂子差不多。而这一回整村儿的人都出来参观,纵使脸皮深厚的我也是有些挂不住了。 不过,叫我稍感安慰的是,由于土人们绑绳子绑得结实,我下面有很大的一块地方都是被缠在绳子里面的,这要不仔细看的话,还是看不太清楚的,估计看上去跟打了马赛克的效果差不太多吧? 男女老少一见到我和绿瑶,顿时变得更加兴奋,冲着我俩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都在白话着什么。 我却不觉皱紧了眉头,因为我见到这些人都是从山涧底下冒出来的,难道说,他们都住在——“下面”? “黑煤球”就像村头的特二青年似的,一见到大家围拢过来,赶紧用手往外边哄,嘴里似乎还骂骂咧咧,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跟个电影里的汉奸差不多。 我猜得果然不错,由那个又黑又瘦的头领带着,我被众土人推着朝山涧边缘走去。水声骤然大增,简直震耳欲聋。 山涧边缘亦是水雾蒸腾,透过水雾遮掩,我仔细朝下那么一看,我滴个娘,这下面居然是这般模样: 但见我的脚下乃是一条异常宽阔的悬崖,直来直下的距离,少说也得百米有余,一眼望下,直叫人双腿发软。 再仔细看,水是从右侧略高一些的山涧里涌过来的,大概其流到我脚下的时候,骤然向下形成了一个高达七八十米的巨大瀑布,流水飞泻而下,直拍崖底,那气势自然非同凡响。 一见到这番景象,我立刻将我们早先接触过的那个大湖以及山涧小河联系到了一起。会不会,这里就是我们见到的那条山涧小河的最下游?从这里流下去的水,都是出自于那个平静的大湖? 我正想着,土人们却不等我,半推半就地就把我推到了左侧的崖边,只见那里有一条用木头铺成的台阶,一直朝山崖下延伸而去。山崖下的崖壁上则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穴以及用木头垒起来的栈道房屋。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些土人们的大本营,居然会在这里! 36、 鬼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脚下的木头台阶仅有一米半宽,而且没有栏杆。 我跟着土著们战战兢兢地朝下面走去,身旁就是100米深的悬崖,崖下流水飞腾,怪石森森,好不吓人。 这里湿气极重,我的衣服很快就被打湿,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我却哪里还顾得什么舒不舒服,眼前的奇景异观早已深深震撼了我,我怎么也想不到,土人们会把村庄建造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走下那木头台阶,是一块面积较小的石头平台,平台贴着崖壁的一侧是一个巨大的石洞。 此时洞内正燃着一堆篝火,火中不知搁了什么香料,燃出的烟雾散发出一种浓烈的香薰味,似乎能吹散一些潮气。 再看那山洞深处,居然用木头栅栏圈出了许多羊圈,基本上每个羊圈里都有几只雪白的羊羔。 一见到这些羊羔,我不觉回想起昨天我们在森林里寻找曲建芳两口子时的情景来。当时我们只见到了羊群却没见到放羊的人,看来这羊群的主人必定就是这些土人无疑。 我记得,当时袁斌还曾经提醒过我们,说林子里有人监视着我们。看来,他并不是信口开河。或许是那些牧羊人提早发现了我们,见到我们人多而躲了起来吧? 此外,我还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来。当时我曾用手触摸过牧羊人所用的羊鞭,却并没有从羊鞭上感受到任何生命讯号。由此看来,那些羊群的主人们想必也都已经是死人了吧? 要是这么一来的话,我的乖乖!难道,这整村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们全都是活死人? 我拿眼瞄了一下身边这些土人,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买噶特,这不是活见了鬼?要是我的猜想都是正确的话,此刻,我岂不是完全置身于一座名符其实的“鬼寨”之中? 山洞前的平台只不过是这个崖壁山寨的正门而已,沿着紧贴崖壁的栈道再往前走不多时,一个个山崖石洞,以及悬空的木屋赫然出现在眼前。 在这里,出现的土人也是越来越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上岁数的老人,他们皮肤褶皱,头发花白,嘴里没有几颗牙。和我最早见到他们时的情景差不多,他们大多穿着古旧的蓝布粗衣,衣服上刺着云纹。男的头上挽着方巾,女的头上插着银簪。 唯一不同的是,由于此刻离他们距离较近,我这才发现他们身上竟然散发着一股怪味儿,这味道不是很臭但有些刺鼻,竟然叫我一下子想到了福尔马林或是别的什么防腐剂的味道,叫我不免心慌慌了好一阵子。 这些人见到我和绿瑶的到来,自然也是大为新奇,不过他们却不像上面那些人一样呼啦一下聚拢过来,而是站在一旁对我和绿瑶指指点点的,一面指指点点还一面摇头晃脑,那样子就像在看牲口宰了以后能出多少斤肉似的,叫我心里好不舒服。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全都无所事事的。我见到有一些稍微年轻一点的妇女,正坐在山洞里的矮凳子上,手里面正在织绣着什么。 再往里走,还见到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在一个大火炉前在忙乎着什么,火炉边的地上堆着一大堆血淋淋的山羊尸骸。然而,从山羊的残骸里散发出来的腥臭味儿,却完全遮掩不住那火炉里传来的肉香味儿。香味扑鼻,叫我肚子禁不住又咕噜叫了几声。 栈道是一直朝下而去的,崖壁上的石洞也跟着愈加高耸,有的洞中套洞,似乎里面空间不小。 而脚下那道末日般的瀑布传来的隆隆巨响却一直未曾断过,始终都是震耳欲聋的。 我心里大为奇怪,如此吵闹的环境,每个人面对面讲话都有可能听不清楚,他们的生活得是多么得不便利?为什么偏要选在这里安家呢? 崖壁上的山寨固然雄伟,但显然带有局限性,我们只往下走了五六十米的样子,整座山寨,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山寨的尽头仍是一处石头平台,却比正门那里大上好几倍。平台上立有大理石的神龛,以及简陋的屏风等物,估计这里应该是土人们用来开会或是祭祀的地方。 走到这里,一直押送着我的土人已经褪去了大半,甚至也不见了那个“黑煤球”的踪影。 待到我们在平台上站定,那位又黑又瘦的头领便缓步走到平台左侧的一个小山洞前,冲着里面毕恭毕敬地高声呼唤了几声。 片刻之后,里面随之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啸,继而是一阵叮铃的响动。 我身边的土人立刻止住了喧哗,全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接下来,我就见到一个拄着拐杖,老得不能再老的人,从里面蹒跚而出。 此人身穿着兽皮,花白的头发蓬散开来,胸口上还挂着一串动物牙齿。由于他干瘪得不像样子,我甚至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 不过,我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此人正是我早先见过的那位给曲建芳检查身体,还命令手下把郝卫国扔进火堆的人。 我很快意识到,此人一定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要么是这土人村的村长,要么就是这整个山寨的**师! 眼瞅着老家伙冲我走来,我心头不免一阵紧张,若是他真的也要烧死我,那该怎么办? 然而,现实由不得我反抗,老家伙走过来之后,身上的“福尔马林”味儿比任何人都要刺鼻,呛得我赶紧屏住了呼吸。 老家伙先是朝我身下一瞅,只是那么一瞅,顿时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不过,他的笑容叫人很不舒服,干瘪的脸皮一翘一翘的,活像个千年老妖。 老家伙冲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而后伸手就朝我眼睛抓来,竟然也要和曲建芳一样要翻我的眼皮。我吓了一跳,想反抗,身边的壮汉们却赶紧使足了力气把我压住。 谁知,就在这当口,冷不丁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从我身旁传来: “啊……” 这一声尖叫来得突兀,而且大有穿云裂石之势,老家伙本来都碰到我眼皮了,竟然被这一声吓得往后一晃,胸前的动物牙齿甚至拍到了他的脸上。 其他人也是吃了一惊,抬头再一看,闹了半天,原来是绿瑶——醒了! 37、 身体检查与“裸体海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看来,那可恶的袁斌对绿瑶下手还是真够狠毒的,从她昏迷到现在醒来,已经足足过了两个小时,而且她还被人扛在肩上颠簸了那么久。 此时绿瑶乍一醒来,却见到如此离奇情景,叫她怎能不失声惊叫?她叫了?*ぷ又螅丫煌寥嗣欠旁诹说厣希⑶彝频搅宋业纳肀摺?br/> 这时的绿瑶才注意到自己的上衣外套不见,只罩着那个紫**的文**,雪白的肌肤在众土人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啊……” 小姑娘惊恐连连,本想用手遮掩,谁知双手却被紧紧捆着,急得她面红耳赤,不顾一切地左冲右撞,狠命挣扎。 土人们见她不好控制,生怕有变,便全都拎起了手中的武器。我一见那架势不对,便赶紧大声安**绿瑶,叫她别慌,别慌,别乱动!冷静,冷静,再冷静! 我话一出口,绿瑶这才见到被五十花大绑,以及**露着下面的我。绿瑶顿时瞪大了眼睛:“周老板,你怎么会……”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刚才那个千年老妖也缓了过来,她拄着拐杖又走到了我们面前。健壮的土人们怕我和绿瑶对他不利,赶紧围上来,死死捏住了我俩。 绿瑶这才看清身边这些土人的模样,以及闻到了他们身上传来的怪味儿,小姑娘顿时吓得花容失**,魂不附**,被水气润**的身**也开始不住战栗。 糟了,看绿瑶的表情,她真的是被吓坏了。纵使她与众不同,但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怎能禁得住如此惊吓?这要是吓出什么**病来,可就真没救了。 “绿瑶,绿瑶!看着我,看着我!”我大声呼唤着她,并尽可能地将身**靠近她,“听我说,你千万别激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介绍一下先,这些就是我之前跟你讲过的那帮土人!” 不听还好,一听这话,绿瑶顿时又是一个激灵,她惊恐兮兮地望着我,从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字:“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死人?死人!啊……不!” 绿瑶终于受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哎呀!这事闹得,我赶紧跟她大声解释,却没说上几句就被别人死死按住。千年老妖这下瞅准时机,一下就翻开了我的眼**。 绿瑶不知这是在**什么,还以为那家伙要抠出我的眼珠子呢,顿时吓得快要背过气去。 老妖翻开我眼**后,连一秒都不到就松开了,就像上?*辞ǚ疾畈欢唷N腋辖粽A思赶**?*,还好,并没有什么不适。 这时候,老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冲着绿瑶而去。绿瑶自然反抗不得,纵使叫得凄惨,也还是被老妖翻开了眼**。 我这才注意到,老妖翻开绿瑶眼**,似乎是在看她眼睛里的某些东西,而并不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我不觉猜想,难道,通过我们的眼珠他可以看出什么东西来? 回想当初曲建芳的眼**被翻开后,这个老妖可是摇头叹息,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的。而此时不同,在翻开我和绿瑶的眼**之后,他全都满意地点了点头,而且,其他土人也似乎感到有些欣喜的意思。 哦!我立刻猜想到,是不是,我们眼中有什么东西,可以叫他看出我们是活人还是死人来? 曲建芳是死人,他们就感到失望;我和绿瑶都是活人,他们就感到兴奋。难道说,活人对他们来说很有用处?那么,到底有什么用处呢?拿我们做人**包子,还是馅饼? 我正纳闷间,千年老妖已经和那个又黑又瘦的头领**代完毕。随后,黑瘦头领吩咐了几声,土人们便押着我和绿瑶走了。 这当口,我还张嘴试图和那个老妖**谈过,可惜,从他毫不理会的情?*矗兰扑彩且谎欢业幕暗摹?br/> 我和绿瑶被带进了不远处的山洞。 绿瑶在我身后不住啜泣,我问她没事吧?她苦涩地点头说,我说没事你信吗?我还以为这都是一个梦而已,梦醒了,我就没事了!可是……可是睁眼一看,你还是在我眼前! 尽管我听得有点别扭,但小姑娘说得委屈,楚楚可怜的,我便心生怜惜地安**她说:“行了!别害怕,有我在,咱们回头想办法逃出去!” 谁知听到这话,绿瑶撅嘴又**泣了起来。我不免皱眉,好歹我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给我点儿信任很难吗? 见绿瑶仍旧不见好转,我真怕她有个精神上的闪失,便改口说道:“行了,没事的,你甭太过担心,就当去了海边或是游泳馆嘛!” 绿瑶一听这话,赶紧止住哭泣,抬头,皱眉,似在问我:“什么意思?” 我瞅了她半**的上身一眼,说:“海边和游泳馆里不都是穿泳衣的吗?不怕被人看!” 绿瑶这才恍然大悟,瞪我一眼说:“不许看!”说着还赶紧将身**紧了又紧。其实,我哪里是想看她,只不过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分散一些精力罢了。 谁知,没走几步,绿瑶却似乎是回过神来,她在身后冷哼一声,冲我说道:“不过,周老板你就不行了,就算海边和游泳馆也救不了你!”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刚想回头问她,却见她正瞅着我光溜溜的****,顿时明白过来。只好有些难为情地往下蹲了一蹲。心里却在反驳:“唉!就当这里是**海滩罢!” 我们走进的山洞,洞口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非但洞中有洞,甚至还分成了上下好几层。踩在石头台阶上,不知绕了多久,我俩才最终被带到了一间石屋内。 这里距洞外已经很远,瀑布的轰鸣声骤然减少不少,感觉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洞里到处都有火光传来,视线也基本上不受影响。 我和绿瑶被推进了石屋。那石屋不大,应该是纯天然而成的,好多缝隙那里都被木头牢牢地钉住,一看就知道是个囚室牢房之类的地方。 待到我们进入石屋,他们终于是将我俩松绑了。绿瑶还好,没几下就解开。可给我松绑,他们却费了好大的力气和好长的时间,以至于我都有些饿了,所以,当他们后来给我端来一盘焖羊**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给吃了下去。却不知,这一吃,却给我吃出了一个**烦来。 38、 破戒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瞧你那副吃肉不要命的样儿!”绿瑶一面在石屋里寻来找去,一面不忘了数落我,“下午不是刚吃过东西吗?还不快找找看,咱们怎么才能逃出去?” 闻言,我又抓了一把羊肉放在嘴里,嘟囔道:“下午吃的那点东西,我用阑尾炎就能消化喽!不吃饱了,哪有力气逃跑?” 摆在我面前的这盘焖羊肉,是在我和绿瑶被关进石屋后不久端进来的。当时,香喷喷的羊肉放置在一个还算干净的陶罐里,热烘烘的格外诱人。 我忍不住尝了一口,却发现这羊肉竟是如此美味,肉质鲜嫩,咸淡适中,肥而不腻,特别是抹在羊肉表皮上的那层酱,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作料,叫我尝上一口就欲罢不能,紧跟着就是大快朵颐。 我招呼绿瑶也过来尝尝,她却怎么也不肯吃。 “切!”绿瑶冲我板脸道,“是阑尾,不是‘炎’,小学二年级毕业的吧?我真服了你了!我说,你也不怕这肉里面有毒,叫你肠穿肚烂而死?” 说完,绿瑶继续在堵住石室缝隙的那些木头上敲敲打打,妄图找到别的出路。其实,如此小的一间石室我们早就翻过好几遍了。一来那些木头十分结实,二来木头后面也几乎全都是死胡同,根本没有出路。 可即使如此,小姑娘却一点没有放弃的意思,依然还在不懈地努力着。尽管她上半身还是半裸着的,可举手抬足间却早没了原先的那股羞涩与拘谨。 十多分钟前,她可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瑟瑟地缩在墙角,活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猫。尤其在我下半身被松绑之后,纵使光线那么暗,我还是看到她的脸腾地就变成了红苹果! 于是,我赶紧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捂到大腿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围裙。 然而,绿瑶却无法跟我一样,总不能把裤子脱下来遮胸吧?当时,她唯有双手交叉,紧紧护住前胸,那紫色的文胸显得那么单薄。 石室的地上扔着许多破草席,见到小姑娘害羞的模样,我本来想发扬一下风格,把衣服借给她穿,自己裹上草席当野人。却不知,那草席掀起来后,上面竟全都是难闻的羊粪蛋味儿,这下我可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我俩一个缺上衣,一个缺裤子,好在这石室里虽然潮得厉害,却并不寒冷,要不然,真不知道我俩该如何是好? 石室的小门都是用碗口粗的竹子捆绑而成的,结实得犹如水泥。门下面有个专为送食物留出来的窟窿,焖羊肉就是从那里送进来的。 此时,听到绿瑶的问话,我又抓了一把羊腿肉摆在了脸前:“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理解!你看,这些土人如果真的想叫咱俩死的话,那刚才那两三个小时里,咱俩死上百次也差不多了吧?我猜,他们将咱俩关起来,必定是对他们有什么用处的!给咱们吃的,说明他们也不希望咱俩饿死。还有,要是在饭里下毒的话,那岂不成了脱裤子放屁?” “咿,你说话真不文明!”绿瑶嘴上挑刺,却明显认同了我的理论,她便放下手中的木头,蹲在我的面前,问,“周老板,那你倒说说,他们把咱们关起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他们真的都是一群死人吗?” 听到这话,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因为,在我被他们捆绑,还有押送的过程中,我和那些土人全都有过身体接触,而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他们的生命讯号,连那个翻我眼皮的千年老妖,甚至那条捆绑我的绳子上,都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个生命讯号。可见,这些土人应该都是活死人无疑。 不过,至于土人们把我俩关起来,究竟要做什么,我却没法给出肯定的回答,只好对绿瑶说:“是不是,叫咱俩给他们当奴隶,伺候他们?” “咿!不要啊!”绿瑶打了个寒颤,“我宁可死,也不……” 她正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急急地问我,在她昏迷的时候,土人们没把她怎么样吧? 我立即摇头,叫她放心,说土人们对她的兴趣甚至没有对我的兴趣大! “哦……”绿瑶这才稍稍安心。我正想把肉放到嘴里,谁知她却又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一拍我的肩膀,“对了!那个罪犯呢?他跑哪里去了?” 一提到袁斌,我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嗨!别提了,这不,你的衣服,还有我的裤子,都是他干的好事……” 我话没说完,却不料因为绿瑶拍我这一下,我脑袋里顿时就是猛地一下刺痛,手里的羊腿肉啪的就掉到了地上,一个巨大而清晰的绿色讯号随即一闪而过。 见我如此反应,谁知绿瑶竟是会错了意,随即捂着胸口惊呼:“什么,是他?不会吧?快……快说,他究竟把我怎么了?” 嗨,误会! 刺痛过后,我本想如实回答,可是见到小姑娘紧张兮兮的样子,我突然想逗一逗她,便对她说: “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多么危险?那袁斌已经扯下了你的衣服,正要把你……就在这时,多亏了英勇无比的我及时出现了,我先是把那孙子一通乱揍,而后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大道理这么一摆,他就立刻幡然悔悟,低头认罪,就差管我喊爷爷了!不过可惜,土人们追过来的时候,还是叫他给跑了!我却因为救你,而被土人们给擒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绿瑶看我的眼神顿时就变了,“那真是对不起,连累了你!” “什么嘛!”我倒不好意思了,“先前若不是你舍命把袁斌的手枪抬高,我现在早就见阎王爷了,应该是你救了我的命才对!” “等等,”绿瑶突然感觉出了问题,便问,“那这样的话,你的裤子又是怎么丢的?难道是和那个罪犯打斗的时候?” “嗯……这个……这个嘛!” 我支吾着不知怎么回答,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的信口开河。好在绿瑶并没有深究,而是转而问我:“我真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起初还不相信呢!就拿那个罪犯来说吧,他流了那么多的血,非但没死,居然还能和你打斗,真是不可思议!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离奇的地方存在?” “是啊!听上去有点像‘x档案’,是吧?”我松一口气,附和道,“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疯了呢!不过,这和我以前遇到过的事情比起来,却是小巫见……” 说到这儿,我意识到自己失言,便赶紧闭了嘴。 “咿!”绿瑶撅嘴道,“你这人真叫人猜不透,闹不清楚阑尾炎是干什么的,却知道什么是‘x档案’!” 言罢,绿瑶也似乎被这焖羊肉的香气所吸引,禁不住冲罐子闻了一闻,甚至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哼,小看人!”我笑着把罐子抱起来递到她的面前,“当我不知道,阑尾炎就是盲肠,出了毛病,就得开刀!” 绿瑶咯咯笑了几声,抓起一把羊肉就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结果,这丫头一尝到鲜美的羊肉,顿时惊呼一声,差点就把整坛羊肉都抢过去。 我心里说道,这回倒不怕有毒了? 见到绿瑶吃得正欢,我赶紧伸过手去: “喂……给我留点……” …… 土人们的厨艺十分了得,但可惜礼节不周,我和绿瑶吃了一坛子焖羊肉,他们既没有给我们俩上个小菜什么的,也没有给我俩斟酒,甚至连水都没有给我们喝上一口。 我自然渴得难受,冲着外边叫唤了半天,可外边却毫无动静。 此时,估摸着外面已经天黑了,我收声后,洞内也变得异常安静,唯有墙壁上折射过来的火焰,还在缓缓地跳动着。 我转回身斜靠在温暖的石壁上,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人家不给水喝,就不吃那么多羊肉了,这嗓子都快冒烟了,不会被活活渴死吧? 就在此时,我忽然感觉不对劲儿,因为我发现自己除了口渴外,似乎身体还发生着其他的变化。我感觉浑身热气腾腾的,简直燥热难耐;心口那里好痒,却怎么挠也不解痒。 我不知这是怎么了,便赶紧朝绿瑶看去,却见绿瑶亦是和我一样,靠在另一块石壁上直挫自己的脖颈。更甚的是,她的小脸变得通红,眼睛也变得迷离。 “周老板!”绿瑶一面揉搓雪白的肌肤,一面妩媚地地望着我,问,“你说,我俩会不会——死?” 绿瑶的话我根本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只感觉她那紫色文胸下的突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叫我的**一下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似乎还仅存着一丝理智,想到那羊肉可能有问题,便强忍着自己没有动弹。 谁知,绿瑶却是把持不住了,她喘气吁吁地慢慢爬到我的身边,而后便伸手摸我的脸,整个身体也紧跟着压到了我的身上。 其实,那一刻我已经根本不能控制自己了,但是一想到我不能接触活人,便还是伸胳膊,阻住了绿瑶的身体。 谁知,叫我毕生都感到意外与无奈的事情——发生了:在我接触到绿瑶身体之后,我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副作用,唯有脑袋里有她的绿色讯号罢了。 而就在此时,不知是绿瑶自己的原因,还是我得寸进尺,绿瑶那脆弱的紫色文胸居然啪的一声断开了!随着文胸滑落,我那仅存的一点理智顿时灰飞烟灭,我张开手臂一下子就把这娇小的姑娘揽在了怀里…… 39、 人生充满诧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每当我回想起在土人山寨里和绿瑶渡过的那个暧昧而迷离的夜晚,心中总会涌起一**苦涩彷徨困**以及无奈,叫我这辈子都无法释怀。 我的人生总是充满了诧异。在我和美华如胶似漆的日子里,我们俩尽管两情相悦,却始终没有逾越过那道鸿沟;而在我对姚娜心仪,亲密无间的时候,由于我特异功能的****,我俩也始终没能做到水**融。 然而,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在这诡异的活死人山寨里,我却和一个刚认识还不到两天的**孩发生了关系,而且,人家还是个大学还未毕业的小姑娘,最起**比我小十好几岁。 我怎么…… 整个第二天,我和绿瑶就那么面对面地坐在粘满羊粪蛋味儿的**席上,相视无语。 绿瑶发髻凌乱,紫**的文**低垂,叫她那深壑的**沟更加明显。而此时的我,再不敢多看一眼,内心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不过,绿瑶那么聪明,自然看得出来,在我们俩这段不**的孽情背后,是有一定的隐情的。我们吃的那羊**里必然参入了非正常的东西,才致使我俩如此疯狂而迷乱地渡过了一宵。 清晨的时候,有个土人从那门上的窟窿里送进来了两个罐子,一个装着水,一个则装满了羊**。 哇靠,我顿时若有所悟,看来,这些都是他们早先都安排好的。晚上不叫我们喝水,好叫那里面的******之类的东西好发挥到极致。 唉!回想昨夜,我还装潇洒,拍着**脯保证那羊**没有问题呢!却万没想到,土人们居然会来这么一手。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绿瑶发生了关系,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虽然我弄不清楚他们的用意,但我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不详的预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还会发生什么更加糟糕的事情。是如此,我必须得想个对策才行。 见有人送来早点,我顿时想到主意,便赶紧叫住了那人,假装焦急地冲他比划,还不断地做出脱**的动作。 那土人绷着脸看了好半天,才终于明白了我原来是想要上厕所。于是,他便走过来,用手按在了竹子大门上。 我暗哼一声,心里准备着,只要他一开门,我就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然而,我的如意算盘却很快落空。那个土人只是把手按在门上,透过竹子**错间的网眼用手一指我的身后。 我不解地回头一看,只见他指示的地方,乃是地面上的一个凹洞,洞口上同样封着木条。 我冲他挤了挤眉**,见我不解,土人便很认真地也做了一个脱**的动作。 我瞬间明白了,丫的,难不成,这是叫我把屎拉到洞里? 我愤恨地冲他嚷了一嗓子:“你母亲!” 土人自然听不懂,见我明白了便转身扬长而去。 我三两步来到那个凹洞前往下一瞅,没想到,这个只有15厘米见方的凹洞下面居然特别得深,而且最底下似乎还有哗哗的流水声传来。 哇靠!我不免瞪大了眼睛,感情这还冲水式马桶呢!而且纯天然节能的,拉下去的赃东西直接就掉深渊里去了,难怪这石屋里没有臭味熏天呢,真是太高科技了! 我冲绿瑶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绿瑶看了看我,却没说话,只是很疲惫地眨了眨眼。见到她如此模样,我不免一阵心痛。昨夜,我们在**物的刺激下,做的实在是太过疯狂了,迷乱中,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究竟做了多少次? 昨夜她那诱人的**,曼妙的姿态,一下闪回在我脑中,叫我挥之不去。 多少年的社会磨砺,我自然已不是什么处男,但绿瑶她肌肤细**,身材匀称,容貌更是无可挑剔,和如此完美的**人**欢一宿,却叫我如何能够自拔? 而与此同时,我亦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姚娜,我做出了如此的事情,算不算出轨?将来如若见面,我又如何面对呢? 想到这些,我顿时心乱如麻,纵使嗓子里渴得难受,也再不肯去碰触那罐子里的任何东西。 仰望这石室那高不可攀的屋顶,我不免一阵颓然,身上的各种各样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甚至左胳膊上还残留着刺猬的尖刺!而这些伤痛却全都被我纠结的心理所掩盖。往日的那些心魔像撒了欢一样,全都冲了出来。 我禁不住想,若是当初蓝衣人丹没有把我从黑石巨舰中送出来,就让我跟着那些梦魇往事一起沉没下去,岂不就算解脱了? 是如今,黑石没了,我的寻人能力也并没有消失。可尽管我能找?*钊耍从治薹üH说纳睢I系壅媸枪剑铱艘簧让牛垂氐袅宋宜械拇盎А?br/> 等……等等…… 不对! 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回想昨晚,当绿瑶趴到我身上的时候,按理说,我应该被副作用刺得头疼**裂乃至昏迷才对!可为什么……为什么昨晚我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一开始,我想?*岵换崾窃略苍谧鞴郑课业母弊饔茫糠暝略驳哪橇饺鲆雇硎腔嵯У摹H欢蛭绱耍叶栽略驳娜兆右彩翘乇鹈怯谛模蛱焓?*历的二十九,慢说月圆,我甚至连月亮的碎末都看不见。 我思来想去,很快就找到了方向。 既然不是月亮惹的祸,那么抛去这个原因,昨晚致使我副作用消失的可能,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羊**! 准确地说,是土人们在羊**里放的那******之类的东西,这才应该是其中的关键所在。 我拿眼瞅了一下,昨晚的羊**一点没剩,罐子却依然还在。我禁不住想,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难道,这世上还真的能有某种**品能够抑制我的副作用?如果那样的话,我岂不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过,我却也担心,是不是能够抑制我副作用的**品都有****剂的成分?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得不偿失了。试想一下,每当我****后好不容易变成正常人,却被烧得yu火焚身,变成了yin魔一个,那还像什么样子? 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等到羊**再端上来的时候,我要储存上一些,将来若是有希望出去,我就可以化验一番,看看里面究竟都有神马东西? 我想的没有问题,而且,事情也很顺利,第二盘羊**在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然而,我全然没有想到的是,我的人生居然这么快就又出现了另一次——诧异! 40、 第二盘羊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和绿瑶在牢里渡过的这新的一天安静之极,洞里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也没有别的人来探望过我们。 清晨送来的羊**已经凉了通透,表层上浮着厚厚的一层**痂。 水,我们还是喝了,不过不是我先动的手,而是绿瑶。 她咕咚喝了一通后,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瞅什么瞅?活着,才能出去!” 小姑娘的话里透出了坚毅,我一想也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回头叫周老板我瞅准了机会,定要把这个活死人山寨搅个天翻地覆。 “绿瑶,嗯……”我张了张嘴,想要说声抱歉,或者别的能够安**她的话。 谁知,绿瑶却生**地打断了我:“好了,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周老板,你不欠我什么!” 我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绿瑶说的绝决,可我心里却觉得更加苦涩。 不欠我什么? 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欠吗? 此刻,**席上还依然留有她昨夜的点点落红,她可还是个——处**!我就这样不负责任地夺去了她的贞洁,心中的负罪感岂能随着一句“不欠什么”而就此消散?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纵使我再内疚,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快些想个办法,好能逃出土人们的魔掌才对! 于是,这一上午我便又在这个石头囚牢里转悠了好几个来回。然而,这屋子就那么大点儿,根本没有出路可言。看来,要想从这里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必须再想别的方法才行。可是,这一整天的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我又如何寻得他法呢? 昨晚的确是太过疯狂了,我和绿瑶都感到疲倦不堪,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俩便躺在**席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舒**,醒来时,竟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好,我的那块手表还在,而且还在走字儿。 哎呦,没想到,此时居然已经到了下午5点,我们居然睡了那么久? 我坐起身来,环顾四周。绿瑶依然还在熟睡,那娇小的身躯仍是那么娇媚柔弱。我发现囚室里没有丝毫变化:水和羊**,还有昨晚的羊**罐子都始终没有动弹过地方,更是没有新的食物被送进来。 我估摸着,看来这里是不管中餐的! 谁知,一想到中餐,我竟是不觉又有些饿了。 我便缓步来到水罐旁边,一面喝水,一面琢磨着,等到晚上再来人时,我到底该怎样做才好? 谁知,我刚喝了两口水,就猛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动静,与此同时,有许多极为快速的人影从门缝里一闪而过。 我赶紧回头去看,却惊愕地发现,在那满是竹子网眼的大门上,居然多了好几个漆黑的窟窿。 一见这些黑窟窿,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妈的妈我的姥姥!那不是土人们专用的吹筒箭吗?难道,他们要…… 我刚反应过来,一枝毒箭已然噗的一声就**中了我的**口。 我啊的一声就叫了起来,那边的绿瑶一下子就被惊醒,赶紧起身询问。 我冲她大叫,叫她快躲到里边去,绿瑶便听话地躲到了墙角。 **中我的这支吹筒箭,和以往的有很大区别,箭上没有了长长的羽**,而箭身却变得有手指那么粗细。甫一**中,我就感觉**口那里麻麻的,接着,我就感觉整个身子都开始变得麻痹。 “啊!”绿瑶吓得大叫,试图跑过来查看,我却大声吼叫着,把她又哄了回去。 这时,我看到门外已经站满了**肤黝黑的土人,然而,我看到他们的样子却也已经跟哈哈镜里看到的一样了。 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我就感觉天旋地转,双腿发软了。看来,这枝毒箭的毒**可要比以前**中我的那些要强上好些倍,以至于土人们就**了我这么一枝便收了手。 我一个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就在我将**晕倒的时刻,只听咯吱一声,石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几个拿着绳子的土人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来。 谁知,一见到有人进来,我竟然是大吼一声又把身子直了起来,闯进来的土人们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拦腰给我揽上了一根绳子。 那边绿瑶见到此景亦是跟着惊呼一声,结果很快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土人给按住了。 一见此景,我顿时双眼猩红,一低脑袋冲着当先的一个土人就猛扑而去,这土人被我拦腰搂住,顿时吓得也是哇哇叫了两声。 我推着他又撞到了后面的两个,可此处地方太小,没几步那几个人就顶到了墙上,这一下并没有把他们掀翻。而与此同时,其他土人也已经行动起来,我只觉腰间的绳子一紧,我便被身后的土人们给抻了回去。随后,四五个强壮的土人朝我身上一扑,拽胳膊抱腿的,很快就将我死死按住。 “啊!”我眼瞅着自己身**受制,非但没有缴械,反而彻底激活了我的凶**。 混乱中,我又是一低脑袋,一口就死死咬在了某个土人的胳膊上,接着,我就像野兽一般开始不顾一切的撕咬,妄图给他咬下块**来。 可叫我意外的是,那土人被我咬住后,却依然还在死死抱住我,竟然是毫无知觉。糟糕!我这才浑然梦醒,该死,忘了这些人都是没有痛觉的活死人了,他们根本就是不怕疼的! 一想到此,我顿时就泄了气,而没有等到土人们动手,我只觉脑中一**天晕地眩,再也抵抗不住,眼**一翻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 这一次,我真是昏得天昏地暗的,尽管心头憋着一**戾气,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都经历了什么,总之,等我再次悠悠转醒之后,却发现又有一盘热气腾腾的焖羊**摆在了我的眼前。 羊**还是那么香气扑鼻,惹人垂涎,但这一回我可是有了准备,不敢再轻举妄动。 当时,我是扭曲地趴在地上的,在见到自己身上并没有被绳子****之后,我便用手拄着地面坐了起来。 我忍住头晕,将眼中的虚影重叠,这才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我发现,我居然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尽管还是一个四周围都是石头的石室,但却比原来那个要宽敞明亮许多,地上铺的**席也较为**净规整。 随着哗哗的流水声传入耳朵,我很快意识到,此处所在应该是在洞**靠外的地方才对。那瀑布或许就在石室外不远的地方,我正自寻找水声的来源。却冷不丁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森诡异的**声: “你……你是新来的?” 41、 他们吃小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一声来得甚为突然,我心里一点儿准备都没有,顿时吓得像条蜥蜴一样四脚着地就蹿了出去。 一直蹿到墙角,我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待我惊魂未定地回过头,只见黑暗里一个修长的人影渐渐显现在光亮下。 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有着一张苍白的脸! 此时,这张苍白的女人脸正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见到如此情形,我自然感到恐惧,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因为,刚才这女人分明使用了我能听懂的语言,而且,还是普通话。 “嘻嘻,真是巧,只要那瀑布一有水,就会有新人到来!” 女人的吐字非常清晰,甚至比普通话还要普通话。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模样,顿时就将她与那些土人区分开来。 这女人生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修长苗条的身材,如果走在街上定会叫许多试图减肥的女孩们羡慕不已。 女人穿的是一身棕色的好似模样的衣服,裙子边缘那里一面高一面低的,看上去似乎有些残缺,还有些不合身。再往上看,上衣的半截袖更是一条胳膊有袖,一条胳膊没有。 由于头发的遮挡,我只能看清她的脸很苍白,但却看不清她具体的容貌。不过,仅凭这一点,我就已经完全可以认定,这个人,应该是我的同类,而不是土人。 然而,尽管是同类,但这女人的站立姿势却和一般人有些差异:她双腿之间的距离有些大,看上去竟好似在劈叉。还有,她有点吊膀子,头一会儿歪到右边,一会儿扭到左边,看人也是翻着眼皮看的。 这种神态叫我感觉非常熟悉,若是我猜得不错,只有精神有些问题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来。加上女人刚才说的话着三不着两的,我顿时意识到,看来,这女人或许是个疯子罢!? 但尽管如此,好容易见到一个能够用语言沟通的,我岂能就此放过,便赶紧冲她连比带划地问: “你……你会说话?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嘻嘻……新人都这样儿!”女人的笑有些傻,“来吧,别害羞了!要是新鲜感一过,你就会感到厌烦的!不过,有个事情我得告诉你一下,到时候,你得射到外面,我真的不想再要孩子了!” 言罢,女人收起了长腿,摇晃着朝我走来。 “什么?” 我大为惊诧,女人的话虽然看上去没边没沿的,但似乎已经透漏出了很重要的信息。联想起这第二盘羊肉的出现,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这是要叫我和另外一个女人**? “不为什么,我就是岁数大了,有点不想再生了!” 女人说着,两三步就来到了我的近前,我这才意识到,她的身高竟然和我差不太多。她的头发也是出奇得长,甚至已经达到了她的臀部。更叫我意外的是,女人尽管脸色苍白,但她的面容却是格外清秀貌美。五官端正,华若桃李,竟好似一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般。只不过,她的眼角那里已经生了许多细细的皱纹,正如她所说,她的岁数必然已经不小了。 “喂……等……等等……” 我见机会难得,正想多问她一些问题,不料她却已经欺到了我的身前,嘴里说着:“生下了童童以后,我有好些年没有接触过男人了!这里也许多年没有来过新人……” 她说着话,白皙而修长的手就已经按向了我裸露在外的胸口上。我吓了一跳,赶紧攥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样冰冷,反而比我的手还要温和一些。 “喂!” 我刚说出一个“喂”字,脑袋里顿时就传来一阵刺痛,继而就如翻江倒海一般,叫我痛不欲生。与此同时,一个巨大而清晰的绿色讯号也随之传入我的脑中。 “啊!”我疼得脑袋上一下就冒出汗来,赶紧倒向一侧,试图摆脱那个女人。女人吓了一跳,但还是伸手在我身上乱摸。最后,我无奈之下,只好挣扎着把她推出了老远。 胃里一阵翻腾,叫我禁不住开始呕吐,但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只是干呕了几下罢了。 我难受的要死,但脑袋里的齿轮却还在飞快地运转。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个活人!那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活死人山寨里?难道,她也是和我们一样,被土人们抓来的?她方才叫我新人,难道,她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很久? “哦!”女人若有所悟似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我忘记了,你还没有吃饭吧?” 说着,她就去端那盘羊肉:“吃了饭就好了!你就有精神了!至于我嘛!就不用吃了,那样总感觉时间过得太快,过后也是忘得很快。而且,我还得监督你呢,可不能叫我再怀上孩子!” “大姐!慢!”我一面拧着太阳穴,一面大声地止住了她,“等等,你看……咱们既然……这样了!那说明咱俩有缘分是不是?那咱俩在那什么之前,总得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先交流交流感情,嗯?” 女人一听顿时撅了撅小嘴,而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好一阵子,才对我这样说道:“我是王心,我叫王心,我叫药厂采药的,我后来进了个山洞,我出来后就被人抓住了!” 女人就像机器人一样,说得机械而且驴唇不对马嘴。但我一听这几句话,顿时就摸清了一个大体的情况:看来我猜得不错,这女人应该是采药的时候,通过某个山洞来到这里,而后被土人们捉住的! 什么!山洞? 我不觉感到一阵欣喜,既然能从洞里进来,那就应该可以从洞里再出去吧? 我本想再问一问有关这个山洞的问题,谁知,女人却嗷的就是一嗓子,吓得我心脏都大了一圈。 “不对!不对!”女人剧烈地摇晃着脑袋,眼中露出恐惧,“他们不是人,不是人,是鬼!都是鬼!” 见到女人突然有些情绪失控,我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有心劝慰,却不知如何下手。 “哦,你知道吗?”女人用双手堵着耳朵,一副惊恐的模样,“他们不吃不喝,不知道冷热,不知道疼,也不睡觉!他们很可怕的!还有……”女人用警觉地眼神扫视了一眼木门,而后冲我小声地说:“他们——还吃小孩呢!”(未完待续@唐赓兴 42、 “牺牲”大法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大姐!”我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你看,你这话里有点,你刚刚才说,‘他们’不吃不喝,怎么后来又吃小孩了呢?这有点自相矛盾吧?” “他们不吃,但可以给别人吃!”自称王心的这个女人在摇晃了好几下脑袋后,神秘兮兮地低声说,“比如,给他们的神灵吃!他们的神灵都是老妖怪,把孩子拿过来,就生吞活剥了,残忍!残……” 在女人咬着牙说出一串“残忍”后,居然一瞬间又变了模样,这一回,她的面容扭曲,很快就露出了一副异常痛苦悲伤的模样。 “我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他们都被妖怪吃了!还我的孩子!呜……”女人竟然呜呜地抽泣起来。 这变化实在是来得太快,叫我有点反应不及。然而,就在那一刻,我却突然回想起了以往的几个细节片段,以至于在我把这前因后果串联在一起后,竟然得出了一个相当骇人听闻的结论! 我记得,在我第一次见到那些土人在围着篝火翩翩起舞的时候,曾经是有好几个孩子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孩子三到六岁不等,但长相以及肤色等,却和那些土人有着非常明显的差异。可以说,一看就不是他们亲生的。 我也记得,在袁斌变成了活死人之后,他的****已经发生了严重的退化,再也没有了那方面的功能。从这点来看,如果整村的土人都是活死人的话,那么他们固然也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既然如此,那么那些孩子,都是怎么来的? 再往下捋,从这个叫做王心的女人话里可以听出来,她在很久之前被土人们抓来这里,而且在这里生了孩子!那么,王心的孩子都是和谁生的呢?我想,那自然不可能是和土人们生的,而是和她一样被关押在此地的别的男人所生才对。 而如今,很显然,我就是那个在土人安排下,下一个要和她生孩子的男人,说的难听点,就是配种的种马! 回过来再看那盘参了**药的羊肉,以及昨夜我和绿瑶发生的事实。我的老天,土人们要我和绿瑶发生关系,难道就是为了要让绿瑶也来给他们生孩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免扑腾扑腾地跳。我无法想象,如果绿瑶真的怀了我的孩子,那将会是个怎样的后果? 此时,思路大致捋清了,但还有许多更加叫人迷惑的问题摆在眼前。比如,王心说,后来她的孩子被土人们给带走了,并且送给了他们的神灵,叫神灵给生吞活剥了! 生吞活剥! 我自然不相信会有什么吃人的神灵,但通过那些线索,我却不禁想到一个最为不幸的可能:难道,这些土人至今还保留着某种中那惨无人道的祭祀传统?难道那些孩子都已经变成了献给神灵的殉葬品? 不会吧?那么残忍? 等等! 刹那间,我又想到了另一个叫人匪夷所思的可能,那就是,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为什么所有的人死了之后都会复活,变成那种活死人呢? 是不是,这个地方有某种超乎寻常的所在?而那些被送走的孩子,是否和这个朝乎寻常的所在有着莫大关联呢? 我越想越慎得慌,我的老天爷啊!难道,这是土人们用那些孩子鲜活的生命,在换取他们生命的永恒? 真的是这样吗? 我记得有个游戏叫《魔法门》,那里面有一种魔法叫做“牺牲”,施展了这种魔法,就能够将他人的性命牺牲,从而使自己复活! 难道,这里真的有这种灭绝人性的法门所在不成? “喂!大姐!你听我说,”我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便问那女人,“你自打被这些土人捉住,已经多少年了?” 女人兀自伤心着,尽管女人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但从她脸颊上垂落下来的泪滴中就可以看出,她的情感绝对都是发自内心的,她必然是有过某种痛彻心扉的经历才会这样的。 “多少年?我记不太清了!”女人用那没有袖子的胳膊抹了把眼泪,眼睛瞅向了洞顶,似乎在用心地计算着,片刻后,她道,“我进洞那年十七,在这里待了有18年零两个半月……或是三个半月吧?有一个月我光想着自杀,忘了记数来着!” 我顿时惊得咋舌,我的老天,居然会那么久?算起来,这女人竟是比我还要大一岁! 坏了!我登时大感不妙,这女人被关了18年,那么——我呢? “大姐,大姐!”我赶紧追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我们还有没有……” “嘘……”女人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不对!不对!你刚才说,咱俩要交流感情,你这半天光在问我,可我还不了解你呢?” 我咽了口唾沫,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看似疯癫,记性却是不差。 而我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尽管说话颠三倒四,但她既然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显然是知道不少事情的。可惜,由于她精神受过刺激,我们却不能进行正常的交流,所以,我必须得多套一些话来才行。 想到此,我便呵呵呵地笑了几声,学着她的样子说:“我叫周自强,我叫卖鞋的,我被洪水冲下了山,我结果就被他们给捉住了!” “你说错了!”女人吐了下舌头,“应该说‘我是卖鞋的’才对!卖鞋的又不是名字,怎么能那样叫呢?” 我顿时无语,这女人的思维太有独特性了! “行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算认识了!来……”她又把羊肉端了起来,“吃吧!乖!吃完,你会爱上它的!” 我顿时皱了皱眉,脑袋里在飞速地想着对策,多亏那些年在商海的尔虞我诈中闯荡过,我随便一张嘴就扯来了一火车缓兵之计: “嗯,好……好……”我假装接羊肉,同时捎带脚地问,“可是,你怎么才能保证咱俩不生孩子呢?” 女人一听,笑了:“嘻嘻,不说了嘛!别射里面就成了!” “什么?”我假装很大声,“你说别射里面就行了?我……我忍得住吗我?要是你又怀了孩子,你该怎么办?” 女人一听顿时就呆住了。几秒钟后,她嘴里开始重复着两个字:“孩子……孩子……” 见到女人陡然失落的样子,我心中顿时后悔,不该如此残忍地戳人家的伤口。 “撒谎了!撒谎了!唉!”女人垂头丧气地嘟囔道,“我跟你说,我不想生孩是因为我岁数大了——其实不是!” 见我不解,她便蔫头耷脑地补充道:“其实,如果我还能继续生孩子,他们就永远不会——杀了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3、 欲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王心的话有些绕,意思我没太明白,但却从这话里听出了非同一般的幽怨与惨切。 “你不知道,在这里——人是死不了的!”王心怅然而道。她那平滑的侧脸在黑白光线的交替辉映下显得楚楚动人,“自杀非但无济于事,反而会叫人生不如死,变得和那些鬼人一样!” “那……那么,但是……”女人的话叫我忽然想起了小吴子等人,一时间竟是无话可说。不过,这女人虽然疯癫,但从她的措辞当中,还是依然可以推测出,她在被关押在这里之前,应该是个有着很高文化素养的人。 “这么多年,我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被带走的那些人,从来没有一个回来过!”王心似陷在痛苦回忆之中,表情亦是极度扭曲,“我知道,他们一定都死了!我也知道,他们之所以没有把我也带走,那是因为我还能给他们生孩子!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真的很想也被他们带走!带走……带走……” 哦,原来是这样! 我琢磨着女人方才的话,看来,被土人们抓来这里的人,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她说那些人被带走后全都死了,可是,我却觉得这话里有很大的问题,可至于问题的关键在哪里,我却又说不出来。感觉上,好似这整个事件的答案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把握不住! “大姐!那些跟咱们一样的活人,现在还有吗?” 我焦急地又问,可那女人却忽然又变幻了模样。她用两只彤彤发光的眼睛望着我,她的睫毛很长,眉毛也很浓,瞳仁更是漆黑如墨;我没有料到,这女人看的久了,竟是十分耐看!这以前,她该是个多美的人? “啊?大姐!”见她不答,我又问了一声。 “嘻嘻嘻……”女人笑了,而且笑得叫我心里没底。我隐隐感觉到,我的缓兵之计可能被她拆穿了。 这时,女人扭摆着腰肢弯下身躯,而后双手拄地,将双肩耸立在自己脸颊前,两眼迷离地盯着我看,那样子活脱脱一只妖精变的小猫,我则好似成了她的猎物。 “不……不好了!我……我……”女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还伸手抚摸了自己的前胸,那动作,那媚态,那真是特也得勾人! “我知道……你想知道很多!新来的,都这样!”女人呼呼地吐着气,一副不能自拔的模样,“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而外面,也从来没有人来救过我们!” 啊?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更是拔凉。 谁知,这女人说着便朝我缓缓爬来,她的身材格外修长,没几下就已经贴到了我的脸前。 近观此女,由于她被关押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身上自然不施粉黛,没有任何修饰,再加上衣衫简陋,不修边幅,更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然而,不知为何,这女人却仍是带给了我一种无法形容的原始之美。 没有女人香,闻上去却更加清新脱俗。 再有,叫我不解的是,她在这种非人的环境里渡过了如此长的时间,身上却似乎没有半点污垢,身上脸上都是一尘不染,仍然白净得很。 更叫我震惊的是,当女人真正凑到我的脸前时,我竟然立时就产生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我自己还纳闷呢!昨夜刚和绿瑶折腾一宿,怎么此刻却又会来了兴致?难道说,是那羊肉里催情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化? “我……我……不行了……”女人喘着粗气,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身体亦在不住摇晃,“我今天没吃东西,但以前吃的太多了!今晚,你要是不给我,我会……死的!” 言罢,女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朝我那裸露的肩膀上抓去。 我尽管也有点意乱情迷,但思维还是清晰着的,一见两只白皙修长的手朝我抓来,我想都没想就赶紧后退躲避,可由于身后就是岩壁,我后背很快就顶到了墙上。 女人没有抓到,随即整个身体都朝我扑来。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再往石室深处躲避,然而,这么狭窄的空间,要想不被另一个人触及身体,那可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是如此,一分钟不到,我就被这女人抓到了几下,尽管我随后都挣扎着甩开了,但脑中的刺痛却仍是骤然而至。 我这个寻人的副作用有个特点:如果我许久没有被人碰过,那么乍一触摸一下的话,尽管也是刺痛,但很快就可以恢复。然而,要命的是,我最怕的就是被人连续不断地触碰,刚碰完了又摸的话,我脑袋里的刺痛则会呈几何状地扩大,几乎就要晕死过去。 此刻,我被这女人如此一闹,那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真的有着生命危险呢! “啊……”我疼得大声喊叫,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可那女人早已欲罢不能,无论我如何喊叫躲避,她就是不肯停下。 更要命的是,我俩折腾这么一通之后,全都气喘吁吁浑身冒汗,那女人脸颊绯红,在不住地揉搓自己前胸之后,她居然双手交叉,刷拉一下就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还用说吗?这荒山野岭的,女人要是戴着文胸什么的那就叫奇了怪了。当棕色的上衣褪去之后,女人那两个滚圆,便顿时一览无余。 加上女人雪白的肌肤,扭摆的蛮腰,一副充满野性与原始气息的女人**就这么突兀地展现在我眼前,叫我措手不及,直惊得我是鼻子充血,两眼溜直!心里说话,哎呦!闹了半天,看错了,这女人居然穿的不是连衣裙! 女人不断抚摸自己的胸口,就像那里着火一般。不用猜也知道,待会儿她必定会对我发起新一轮的猛攻! 我该怎么办呢? 借着这个功夫,我拿眼瞟了一下地面上端正摆放着的那盘香喷喷的羊肉,心里琢磨,要不,为了救自己的性命,不至于昏厥而死,我——吃点饭先? 44、 最强副作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望着那盘能够叫人yu仙yu死的焖羊肉,我承认自己的确有过想法。 但想法归想法,不代表我真的会那样做,毕竟我周老板还是有一些道德操守的。昨晚在未知情的情况下着了土人的道儿,破了一回戒,而这一次,如何还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当那个赤luo着上身的女人再一次朝我扑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去贴近那盘羊肉,而是强压着内心的欲望将自己裹在大腿上的外套解了下来,而后往身上一垫,正好将女人扑过来的身体与自己隔开。 不过,尽管隔着衣服,但女人那不住蠕动着的柔软的躯体还是叫我差一点就忍不住了。我只感觉气血上涌,内心热火镣灶,百爪挠心。 嘛咪嘛咪哄,妖魔鬼怪快离开! 邪门儿,我都不知自己想到了什么,关键时刻心里居然没缘由地蹦出这么一句来。 别说,这佛家法咒还就是有用,我顿时平静了许多,不等那女人挣扎,就反手把自己的外套套到了女人的身上,把她裸露的上身暂时包裹了起来。 女人依旧像水蛇一般扭摆挣扎,尽管我想尽办法,但她偶尔还是会碰触到我,那时候,我脑袋里早如翻江倒海一般,此刻不过是在咬牙坚持。 “哦……哦……”女人的眼睛半睁半闭,娇滴滴的呻吟真个勾魂夺魄。 我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咬碎了,脑仁好似烟花炸开一般。随着疼痛愈演愈烈,我突然意识到:不好!自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我必会晕死过去。 情急之中,我冷不丁想起当初抓袁斌时,为了抑制住自己的头疼而用刺猬狠扎自己的事情。看来,如此关键时刻,我只能是故技重施了! 想罢,我毅然地张开嘴巴,冲着自己的手臂上就是一口。在经过以前好几次疯狂的历练后,我的嘴上功夫可绝对不容小觑,这一口下去,我手臂上登时就冒出了血丝。 “呜!” 我吃痛,却不敢张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我只顾着嘴,却忘记自己的手是不能松开的了,仅仅一下,那女人就像抹了黄油一般,哧溜一声就从衣服里钻了出来。 当时我脑袋里的刺痛刚刚有所好转,可见此情景,我顿时就是一愣,刺痛刷地就杀了回来。女人则顺势轻哼一声,一下就撞到了我的怀里。 女人的身体温暖而柔软,但我哪里还敢细细品味,赶紧一把将她推开。而这一次,我的脑袋里似乎是整个烟花厂都爆炸一般,顿时是天崩地裂、天晕地旋,叫我大头朝下就栽了下去,若不是本能地用胳膊挡了一下,这一次必会撞个狗血淋头。 我弓着腰爬在地上,已经如此凄惨,可那女人在被我撞开后,却眨眼就像膏药一样又黏了上来。 这一次,我终于是急得不能自持了,见她再次贴到我的近前,我猛然窜将起来,双臂使足力气,一下将其用力推开。 这一次,我几乎拼出了所有气力,女人猛然被我这么一推,登时就朝后摔飞了过去,甚至双脚都已经离开了地面。 随着“咚”的一声,女人的后背轰然撞在了坚硬的石壁上,她闷哼一声,随即歪倒在地,几乎不动了! 哎呀!该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莽撞,心中懊悔不已。然而,脑袋里的刺痛叫我再也无法思考什么,我就像孙猴子被他师父念了紧箍咒一般,死死掐住自己的脑袋在地上翻滚得死去活来。 胃里紧跟着开始了剧烈翻腾,继而是大口大口地吐黄水,也不知道那吐得都是些什么。 这一次,是自打知道自己有这种该死的副作用后,头一次闹得如此厉害。当时我疼的甚至连一头把自己脑袋撞碎的念头都有,如果我还有那么大力气的话。这种痛真的是无法言表,以至于现在仅是回想一下就会叫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就那样,我一面疼得死去活来,一面毫无体面地呕吐着。叫我不解的是,不管如何疼痛,我却始终没有昏厥过去!最后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才最终有所好转。 然而,好转是好转,可我早已咳得满身是伤,浑身上下就像被压路机碾了一遍似的,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留意到:被我推倒的那个女人,已经许久没有出声了! 我顿时异常担心,生怕她真的被我推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我强咬着牙关朝她靠近而去。 从远处看,那女人歪靠在石壁上仍旧是一动不动,修长的身体在如此生硬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出。女人上身仍旧没有丝毫遮掩,胸前的两个滚圆仍是那样扎眼,但此时的我却再也没有了冲动的欲望,唯剩下深深地担忧。 我就那样一点一点挪到她的跟前,此时,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前胸也在微微起伏着。 哦!还好,至少,她还是活着的! 可她为何一动不动呢? 难道,是撞昏了? 可是,撞昏了为什么还会睁着眼睛? 我正欲爬到她跟前仔细查看,谁知女人却突兀地“哦”了一声,继而把头缓缓摇晃了一下。 我起初吓了一跳,可是见到她没有事情,还是随即松了一口气。 我正想问她,有没有事,谁知,女人却先一步冲我说: “你……你没事吧?” 这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既然还能说话,这下就更没事了? 我赶紧摇头表示没事,而后满怀歉意地冲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哦!”女人吃痛地哦了一声,而后将目光缓缓地投向我,“新人我见多了,但你这样的,我头一次见到!” 女人说话间,有意无意地朝我下面瞄了一眼。我朝下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全裸了。然而,这一刻,我却再也没有任何羞愧和拘谨。是啊,都他**什么时候了?谁还能在意这些小节? 其实,被女人扔掉的上衣就在她脚下不远处,但她却没有要捡的意思。我有心替她捡起来,可自己的身子实在是吃力。直到此刻,脑袋里仍旧是阵痛不停,余震不断。 “你怎么会……”女人的状况稍稍有所好转,她扭动了几下身子,认真地问我,“是不是,你是喜欢男的?”(未完待续@唐赓兴 望着那盘能够叫人yu仙yu死的焖羊肉,我承认自己的确有过想法。 但想法归想法,不代表我真的会那样做,毕竟我周老板还是有一些道德操守的。昨晚在未知情的情况下着了土人的道儿,破了一回戒,而这一次,如何还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当那个赤luo着上身的女人再一次朝我扑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去贴近那盘羊肉,而是强压着内心的欲望将自己裹在大腿上的外套解了下来,而后往身上一垫,正好将女人扑过来的身体与自己隔开。 不过,尽管隔着衣服,但女人那不住蠕动着的柔软的躯体还是叫我差一点就忍不住了。我只感觉气血上涌,内心热火镣灶,百爪挠心。 嘛咪嘛咪哄,妖魔鬼怪快离开! 邪门儿,我都不知自己想到了什么,关键时刻心里居然没缘由地蹦出这么一句来。 别说,这佛家法咒还就是有用,我顿时平静了许多,不等那女人挣扎,就反手把自己的外套套到了女人的身上,把她裸露的上身暂时包裹了起来。 女人依旧像水蛇一般扭摆挣扎,尽管我想尽办法,但她偶尔还是会碰触到我,那时候,我脑袋里早如翻江倒海一般,此刻不过是在咬牙坚持。 “哦……哦……”女人的眼睛半睁半闭,娇滴滴的呻吟真个勾魂夺魄。 我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咬碎了,脑仁好似烟花炸开一般。随着疼痛愈演愈烈,我突然意识到:不好!自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我必会晕死过去。 情急之中,我冷不丁想起当初抓袁斌时,为了抑制住自己的头疼而用刺猬狠扎自己的事情。看来,如此关键时刻,我只能是故技重施了! 想罢,我毅然地张开嘴巴,冲着自己的手臂上就是一口。在经过以前好几次疯狂的历练后,我的嘴上功夫可绝对不容小觑,这一口下去,我手臂上登时就冒出了血丝。 “呜!” 我吃痛,却不敢张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我只顾着嘴,却忘记自己的手是不能松开的了,仅仅一下,那女人就像抹了黄油一般,哧溜一声就从衣服里钻了出来。 当时我脑袋里的刺痛刚刚有所好转,可见此情景,我顿时就是一愣,刺痛刷地就杀了回来。女人则顺势轻哼一声,一下就撞到了我的怀里。 女人的身体温暖而柔软,但我哪里还敢细细品味,赶紧一把将她推开。而这一次,我的脑袋里似乎是整个烟花厂都爆炸一般,顿时是天崩地裂、天晕地旋,叫我大头朝下就栽了下去,若不是本能地用胳膊挡了一下,这一次必会撞个狗血淋头。 我弓着腰爬在地上,已经如此凄惨,可那女人在被我撞开后,却眨眼就像膏药一样又黏了上来 45、 非一般的经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虽然这句话差点把我噎死,但我却并没有急于摇头否认。由于我担心这个女人还会再扑上来,甚至心中还产生了点头承认的念头。 “你还不明白吗?” 女人柔声而问,见我真的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指着那盘羊肉道:“到最后,你还是得吃饭的!这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 听到这话,我顿时意识到不妙,看来,这里除了掺和了*药的羊肉,就再也没有别的菜了! 除非——我下决心饿死自己! “唉!”女人长叹一声,凄凉地说,“直到我肚子大了,这一切才会停止,你才能够吃到别的东西!但那时,很可能会再来别的女人!女人不幸,男人却是更惨!我好歹怀了孩子,就能够有喘息的机会,男人则就像播种机器,一刻不停,一刻不停!直到他完全被掏空为止!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坚持过两个年头,最后都会变成一副干瘪的皮囊,被那些鬼人们‘带走’!” 我咽了口唾沫,没想到,种马的命运在这里会如此之惨! 此时,我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人说话竟是不再疯疯癫癫,颠三倒四的,脸上没了浮躁,似乎稳当了许多。再看她的眼睛,也是比方才清澈不少。难道,她是间歇性精神病?此时被我一推,给推好了? “大姐!”我试探性地说,“你要帮帮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相信‘人定胜天’,我想,这里一定会有什么漏洞的!我们来一起想办法逃出去吧?” 听到我激动的言语,女人却毫无波澜。她沉着脸,平静地看着我说:“新人,别犯傻了!我来给你讲吧:这18年来,我见过的人多了,这里面有普通的山民,有地质队的,有经验丰富的探险家,有资深的向导,甚至还有军人! “刚来的时候,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会在这里关一辈子,总以为自己能够逃出去!可是,到最后怎么样?他们的确是没有被关上一辈子,但是他们的命也不在了! “相信我吧,小伙子,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既然这里进来过那么多人,外边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救我出去吧?可18年过去了,这个地方就像是另一个星球似的,谁也无法涉足。而误入这里的人,则全都像你我一样,被那些鬼人捉住,最后困在这里,生不如死!” 女人的话好似冷水浇头,直到现在我还真是这么寻思的,我总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也被关在这里18年,怎么也不愿意妥协! 此外,女人的话还叫我不禁想到了许多东西:我记得绿瑶曾经画过这里的地形图,从图上看,这里不过是一个大天坑而已,在如今这个年代,一个天坑怎可能阻止得了人类的脚步呢? 既然外面的人还没有发现这里,那就说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叫外人无从发现才对。我想,这个猫腻应该和土人们的不死之谜是有着紧密关联的,那么,这个猫腻究竟是什么呢? 那个时候,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能,但由于王心又往下说了许多话,我怕漏掉某些重要细节,便赶紧止住自己的思路,用心倾听。 这个时候,我不再怀疑,王心的确是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的话极有条理性,而且,她是按照正常的顺序叙述的,我听上去也是极为明了。 然而,当我听完整个发生在王心身上的故事后,我却被完全的震撼住了,心里头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她的遭遇,甚至比我被黑石移物千里还要凄惨! 回到18年前。 尽管王心那年只有17岁,尽管她在药厂工作,但她却不是普通的工人,而是厂里的制药员,而且还是制药员里面的核心骨干。 之所以成为骨干,除了她天生聪明和刻苦学习之外,还得益于她有个好师傅。她师傅是从国外留学回来,是当时全国都有名的医药专家。 她师傅是个男的,一个50多岁的老教授! 出事那一年,他们厂先是接到一份报告,说在大别山里有人发现了一种叫做天灵菇的菌类生物,这种蘑菇被当地人叫做回命菇,对降血压有奇效。 在当时的年代里,对于治疗高血压的药物来讲,主要还是依赖进口。王心的师傅一直希望能够自主研制出一种降压特效药来。于是,他带领着王心等一批技术骨干,不远千里来到大别山里,要寻找这种天灵菇。 听人说,天灵菇一般生长在潮湿的洞穴内,而大别山的洞穴一般都在大山的最深处。而他们来的时候,正值冬季,大雪封山,甚至连个像样的向导都找不到。 然而,这些困难却根本挡不住老教授的热情,最后他们出高价聘请了一名向导,还是毅然地闯进了大别山。 尽管天寒地冻,道路难行,但他们一行人还是顺利地到达了中心地带,然而,由于山洞都被大雪掩盖,他们在那里找寻了许多天,也没有找到几个像样的山洞。 当时他们里面有好几个人发生了冻疮,情况十分严重,眼瞅着不能再坚持下去。然而,转机恰好就出现在那一刻。 他们本来已经决定返程,但谁知对面的一座小山上却意外地发生了雪崩。雪崩并不严重,然而就像老天开眼一样,雪崩之后,山坡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眼见如此,大家伙儿重又燃起了希望,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来到山对面,进到了那个大洞之中。 洞是向下而去的,他们需要在危险的岩石上攀爬而下。洞里面也不是很冷,但道路却十分曲折。好在老教授事先有所准备,他们队伍里带着一位洞穴专家。 洞穴专家没走多久,就发现这个洞穴里岔路很多,他怕大家发生危险,便揽了根绳子,将大家串联在一起,而且还在沿途做了非常详细的记号。 山洞越往里走,越是温暖,他们甚至都走得冒了汗。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便在面前发现了一条小河。 更叫他们兴奋的是,小河边生着几根蘑菇,而那蘑菇恰好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天灵菇! 这一下,大家可是高兴坏了! 老教授赶紧领着大家又往前走。 那条小河里水并不多,也不深,他们就那样在水里淌着前行。 王心记得,他们沿着小河走了约半个小时后,眼前忽然出现了光亮。 他们这才意识到,山洞原来是贯通了整座大山的。 再往前走,那亮光便越来越强,很明显那里便是一个出口。然而,叫人不解的是,他们越往前走,就感觉到越来越暖和,别说棉服,就是只穿个背心都没问题。 大家很纳闷,但脚下却未停步,当他们终于走到亮光下往上那么一看之后,他们顿时全都——惊呆了!(未完待续@唐赓兴 虽然这句话差点把我噎死,但我却并没有急于摇头否认。由于我担心这个女人还会再扑上来,甚至心中还产生了点头承认的念头。 “你还不明白吗?” 女人柔声而问,见我真的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指着那盘羊肉道:“到最后,你还是得吃饭的!这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 听到这话,我顿时意识到不妙,看来,这里除了掺和了*药的羊肉,就再也没有别的菜了! 除非——我下决心饿死自己! “唉!”女人长叹一声,凄凉地说,“直到我肚子大了,这一切才会停止,你才能够吃到别的东西!但那时,很可能会再来别的女人!女人不幸,男人却是更惨!我好歹怀了孩子,就能够有喘息的机会,男人则就像播种机器,一刻不停,一刻不停!直到他完全被掏空为止!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坚持过两个年头,最后都会变成一副干瘪的皮囊,被那些鬼人们‘带走’!” 我咽了口唾沫,没想到,种马的命运在这里会如此之惨! 此时,我却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人说话竟是不再疯疯癫癫,颠三倒四的,脸上没了浮躁,似乎稳当了许多。再看她的眼睛,也是比方才清澈不少。难道,她是间歇性精神病?此时被我一推,给推好了? “大姐!”我试探性地说,“你要帮帮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相信‘人定胜天’,我想,这里一定会有什么漏洞的!我们来一起想办法逃出去吧?” 听到我激动的言语,女人却毫无波澜。她沉着脸,平静地看着我说:“新人,别犯傻了!我来给你讲吧:这18年来,我见过的人多了,这里面有普通的山民,有地质队的,有经验丰富的探险家,有资深的向导,甚至还有军人! “刚来的时候,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会在这里关一辈子,总以为自己能够逃出去!可是,到最后怎么样?他们的确是没有被关上一辈子,但是他们的命也不在了! “相信我吧,小伙子,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既然这里进来过那么多人,外边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救我出去吧?可18年过去了,这个地方就像是另一个星球似的,谁也无法涉足。而误入这里的人,则全都像你我一样,被那些鬼人捉住,最后困在这里,生不如死!” 女人的话好似冷水浇头,直到现在我还真是这么寻思的,我总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也被关在这里18年,怎么也不愿意妥协! 此外,女人的话还叫我不禁想到了许多东西:我记得绿瑶曾经画过这里的地形图,从图上看,这里不过是一个大天坑而已,在如今这个年代,一个天坑怎可能阻止得了人类的脚步呢? 既然 虽然这句话差点把我噎死,但我却并没有急于摇头否认。由于我担心这个女人还会再扑上来,甚至心中还产生了点头承认的念头。 “你还不明白吗?”女人柔声而问,见我真的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指着那盘羊肉道:“到最后,你还是得吃饭的!这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听到这话,我顿时意识到不妙,看来,这里除了掺和了*药的羊肉,就再也没有别的菜了! 除非——我下决心饿死自己! “唉!”女人长叹一声,凄凉地说, “直到我肚子大了,这一切才会停止,你才能够吃到别的东西!但那时,很可能会再来别的女人!女人不幸,男人却是更惨!我好歹怀了孩子,就能够有喘息的机会,男人则就像播种机器,一刻不停,一刻不停!直到他完全被掏空为止!这么多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坚 46、 梦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是一个很大而且垂直的洞口,宛如一个无比巨大的井口一般,透过井口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 而叫他们惊呆的是,几十米高的洞口之上竟然生着许多绿色植物还有晴空怒放的花朵,那些植物青翠欲滴,花朵鲜艳如画,再加上温度适中,宛然一片春天景象。 几个人全傻了,谁也不会料到雪山的另一面,竟会出现完全不同的景色,简直像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他们在原地观察之后,很快发现洞底竟有一条长满苔藓的石阶一直盘旋着向上而去。 讲到这里,王心叹息地说,有时候命运就在一念之差!当时向导已经提醒过他们,说这山里不可能有这样的存在,叫他们最好不要贸然深入。 然而,任谁也抵不过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最后还是全都踏上了那条台阶,踏上了他们的——不归路! 最叫王心遗憾的是,他们甚至都没有走到那条台阶的尽头,更没有机会走到洞顶外去看上一眼。刚到半山腰,他们就撞见了聚居在崖壁上的——鬼人! 起初,众人虽然紧张,但只认为那些不过是一些土著居民罢了,还试图和他们交流!谁知,就是这些所谓的土著居民,二话没说就把带着麻药的吹筒箭射到了他们身上! 接下来,他们自然全都成为了阶下囚。而王心的噩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王心第一天的经历和我与绿瑶几乎完全相同,先是被一个千年老妖模样的人翻了眼皮,随后就被下了春药的羊肉所迷乱。然而,那第一个夜晚,选来和王心交配的,竟然就是他的师傅,已经50多岁的老教授! 第二天醒来,王心想死的心的都有,一头就撞向了石壁,幸亏老教授拦住了她。谁知,那只不过是第一晚而已。从那往后的每个晚上,他们一行人被分成几组,轮流交换,做出了这世上最为荒乱的事情。 一个多月过去,直到王心发现自己肚子大了,这才被鬼人们带到了对面的山崖上。在那里,她发现了好几个已经大着肚子或是在给孩子喂奶的女人!她这才知道,原来,被关押在这里的,还有别人。 王心自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精神崩溃的她好几次企图自杀,可惜都被同屋的女人们劝阻住了!那些女人告诉王心,在这个鬼地方自杀,人是死不了的! 起初,王心不太明白。直到后来有一天,她看到对面山崖上发生了骚乱,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在推倒几个鬼人之后,便决然地从崖壁上跳了下去! 王心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正是她的师傅! 跳下去的老教授先是摔在了棱角尖利的岩石上,眼瞅着身体上就是一道鲜血激射而出,随后,被撕裂为两半的尸体眨眼就坠落到了几十米下的谷底! 王心吓得哭了。然而没过多久,当她再次看到老教授的时候,她却是连哭都不会了! 下到洞底的鬼人们把老教授又“捉”了回来。 重新回到王心面前的老教授,肚脐以下几乎什么都没有了!然而可怕的是,老教授居然还活着!他的眼睛一睁一闭,嘴也是一开一合的,好像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声音来!那模样,已经成为了一个可怕的梦魇,叫王心至死都忘不了! 再后来,王心的第一个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而当孩子两岁之后,她则被再次送到崖壁对面,继续第一次时的噩梦经历。 “18年里,我一共生下来七个孩子!”王心淡淡地说,“每个孩子一到八岁,就会被鬼人们带走,从此再无踪影!我觉得,他们或许是凶多吉少了…… “我原先跟你说,希望你不要让我怀孕,我不想再生孩子!其实,不是因为我岁数大,也不是我不想生,而是,我再也不敢面对和孩子们的生离死别……” 女人说到这里,并没有流泪!我猜,她并非不会伤心,而是心已伤透,再无泪水! 后来,王心又给我仔细讲了这些年她遇到的一些同样被困在这里的人。她说,她刚来那几年,几乎每年都有被鬼人们捉到这里的活人,可是越到后来,人就不那么多了。只有瀑布有水的时候,才会来那么几个人。而距离上次瀑布有水,已经过去有四五年之久! 我问她,他们当初能进到这里的那个山洞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心告诉我说,山洞并非别处,而是就在这个瀑布的底下!可如今瀑布下面早已经变成了一条巨大的地下河,将那个山洞完全淹没掉了!即使瀑布没有水的时候,下面也都是十多米深的深潭,从那里出去绝无可能! 我苦涩地摇摇头,原来出路就在下方,却又无从可出! 但是,不死心的我随即又问她,那么,这些鬼人们究竟有没有什么弱点? 王心苦笑一声,说人都死不了,还能有什么弱点? 我却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即使他们都是死不了的鬼人,但他们仍然是有弱点的!于是,我就把我用砖头把土人脑袋砸成柿饼子的那段壮举,添油加醋地跟她讲了。 我说,当时我只拍了一个,可其他人却全都被我吓跑了!这无疑说明,土人们仍然是有所惧怕的! 王心听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跟我说: “虽然我不太肯定,但我曾经听这里的老人们提到过,说鬼人们虽然不死,但他们却十分惧怕身体的残缺。因为,他们的身体一旦残缺,就会产生一种病毒,这种病毒会影响到其他的鬼人。因此,其他的鬼人就要把这个身体残缺的鬼人用火烧掉,才能彻底解除后患!” 哦…… 我豁然明白过来,回想当初郝卫国被大火烧掉的时候,他的后背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内脏都流了出来,所以他才会被鬼人们烧死,而和她一起的曲建芳则没有被火烧,而是被带走了! 想到此,我赶紧问王心,那么那些个像曲建芳一样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的人,又会被鬼人们如何处理呢? 47、 绳结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透过洞顶裂缝中挤进来的阳光,我终于晓得这又是一个天亮。 我被关押的地方距离洞口不算太远,我踮起脚来,扒着门缝朝外看去,甚至可以看到飞泻的流水以及对岸的悬崖。 王心说,像曲建芳那样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的外来人,都会被鬼人们带到对岸悬崖下去开挖山洞。那些人和鬼人们一样,不吃不喝,也不用休息,是干苦力的最佳人选。然而,至于那些人后来究竟都怎样了,她也是不知道的!反正她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些人再次从悬崖底下走上来。 从门缝里看去,对岸除了黑的吓人的巨大岩石外,什么也看不到。我估计开山洞的地方应该距离这里很远才对。除了曲建芳,或许王山以及小吴子等人也都会被抓到那里去了吧?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救他们出来,可就算真的救出来又能怎样?他们也不过是一副会动的躯壳而已! 我叹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女人。王心卷缩在我那千疮百孔的上衣里,两条修长的腿露在外面,仍是那么诱人。 唉!我紧跟着又是一声叹息,心中更加惆怅。 昨晚,又是一个难忘的夜。和前天跟小姑娘绿瑶的激烈疯狂相反,昨夜我和这个叫做王心的女人温存缠绵时,头脑一直是清醒着的。 我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是一件违背lun理道德的孽事,但我就是深陷其中,非但没有自拔,反而从中体会到了许多久违的感动。 不知为何,我竟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已久的温暖,那既像是一种母性的慈爱,叫我汲取到了渴望的关怀;又像是和一个失散许久的爱人重逢,互诉着心中的思念。 此时此刻,我依然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我自打进入这个天坑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场醒不来的梦一般。 我想不到,我会和绿瑶发生关系;我更想不到,仅一天之遥,我却又将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揽在了怀里。 记得昨晚,我本是有心从王心口中得到有关这里的一切,然而,问着问着,我们就变成了谈心,后来谈着谈着,就变成了互诉衷肠,再后来,我们越谈越火热。王心说,她许久没有从别人身上得到过温暖,真的很想。我则顺水推舟般地说——我真的饿了。 羊肉我只吃了几口而已,因此,在我成功消除了我副作用的同时,也没有完全陷入到那种被**控制而失去理性的状态之中。 我能清楚地记得每个细节,包括我们接吻,拥抱……很难想象,本是初次遇到的两个人,却像是对默契的情侣一般,配合得是那么熟练,交织得是如此完美。 当我们最终相拥而眠之前,我在王心的脚腕上发现了一根红绳。女人身上别无长物,这条红绳便显得格外显眼。 王心不但腿长,而且柔韧极好,为了叫我看得清楚,她竟然将那条光滑的腿举到了我的眼前。我这才发现,那绳子只是普通的尼龙绳,上面还拴着六个绳结。 王心说,这条绳子,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大姐送给她的。自从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被鬼人们抱走后,她才知道,在这里,孩子是不属于自己的! 所以,从那以后,她每生下一个孩子,就会把这根红绳戴在孩子身上,而当孩子断了奶就要被鬼人们带走的时候,她便悄悄将绳子取下,而后打一个绳结,为自己留下一个念想。 每个绳结代表一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名字,王心在我眼前指着对应的绳结,轻轻地念出了那每个孩子的名字。 她念得是那么亲切:“彤彤,洋洋,莎莎……”好像每个孩子就在她的眼前,使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一股淡淡的幸福…… 那一刻,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酸楚的泪随即攀升到眼眶之中,叫我禁不住把她抱得更紧。 女人的身体暖暖的,滑滑的,很难想象,一个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长达18年之久的女人,她的皮肤居然还会那样细腻光滑。我甚至怀疑,在这个死人都能复活的地方,是否活人也会汲取到那种特殊的能量而变得长生不老呢? 尽管被我搂着,但王心的长腿依然架在我俩的面前,她的脸甚至都能挨到腿上。她依然还在微笑地注视着那些绳结,仿佛正在和自己的孩子们在欢快对语。 望着已经有些褪色的绳结,我倏然间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天啊,我差点忘了我的特异功能了! 于是乎,我迫不及待地抓住了王心的脚踝,而后朝那些绳结上摸了下去。 甫一触摸之下,几乎一瞬间就有10多个绿色的生命讯号跃然脑中! 哇!这么多? 我倏地睁大眼睛,禁不住欣喜若狂地告诉王心: 太好了! 你的孩子——都还活着! 王心! 相信我,你的孩子真的都还活着! …… 我兴奋地说了一遍又一遍,王心却不禁锁住了眉头,还以为我出了什么状况。 见她不解,我便赶紧把自己的特异功能像说相声贯口一样统统倒了出来。她这才终于明白,我为何和常人不一样,我又为何不能被人碰触了。 “那么……我的孩子们真的都还活着?” 我用力地点头! “好……好!我就知道,他们都活着……真好!”王心会心一笑,同时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将我以及她的腿都搂到了一起。 我则在心里默念着,放心吧,王心,只要我周老板还有命在,我一定会把你的孩子们都救出来的!一定会的! 夜晚我俩相拥而眠,王心在得知自己孩子们都还安在之后,她的表现叫我大为意外:她并没有高兴的手舞足蹈,也没有极端的喜极而泣,更没有其它癫狂的表现,她始终都是那样淡淡地笑着,笑着…… 我想,这或许才是这个姑娘的坚强所在吧?18年!而且是人生中最宝贵的18年,面对如此非人的经历,足以叫任何一个人垮掉!可是,这个坚强的姑娘却坚持了下来,尽管她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但我相信,就她的表现而言,这应该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此时的她仍在甜甜地睡着,我蹲在她的脚边,小心翼翼地去摸她脚踝上的红绳。天亮之后,随着羊肉的功效减退,我的副作用也再次复原,不能再碰触到她。我之所以起得那么早,就是因为被刺痛刺醒的。 当我的手再次触摸到红绳之上,那10多个绿色的讯号也随之出现在我脑中。 此时的我可比昨夜清醒许多,如今再次体会之下,我立刻就从这些讯号中,发现了许多奇特而且叫人震惊的东西! 48、 我要出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48 我要出去 生死寻人 青豆 当我的手触『摸』到王心脚踝上的红绳之后,首当其冲的是一个无比巨大且清晰的绿『色』讯号,我知道,这个讯号自然就是王心本人的。 而紧随其后的10多个大小不一的讯号也是不弱的,似乎距离这里并不算远。然而,当我再仔细一看之后,却很快发现了这些讯号的不同之处。 首先,这些讯号似乎都是从同一个地方传来的,彼此之间的距离亦是非常接近。 其次,这些讯号居然都是定在那里不动的,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这情形,居然和从沼泽小镇中找到的门把手上的那些讯号极为相似! 哦…… 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仔细地将当初的情景回忆了一番。 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红绳上的这些生命讯号,应该和沼泽小镇门把手上的那些讯号的位置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曾经『摸』过这根红绳的活人,包括王心的孩子们在内,也都被关在了那座诡异的阳坟之中! 我的老天!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来我的猜测都是正确的,那个诡异的坟场底下,关押的应该都是活人!而且,其中还有许多孩子! 阳坟! 阳坟? 你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活人,被关在那里?难道那里的活人,真的都是鬼人们的“给养”? 嚯! 刹那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我怎么……怎么觉得,这种用活人给养的路子那么熟悉呢? 时隔多日,我真的再也不愿提起那个如梦魇般的名字。然而此时此刻,我所遇到的怪异的事情,却叫我不得不再次将其和它联系到一起! 黑石! 真的是黑石吗? 难道,这个天坑中也有一块黑石存在不成? 可是,黑石不是全都被召回到主舰那里去了吗?它们不全都跟随着主舰沉没了吗?这里怎么可能还有存在? 等等……等等…… 我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叫自己赶快冷静下来。 因为,尽管这里的怪事和黑石有些类似,但我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首先,毕竟我曾经由于蓝衣人丹的算计,变成过黑石巨舰的主宰,如果这里真的有黑石,真的有隐物质存在的话,那我应该一下就可以感觉出来!但是,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我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熟悉的东西! 再者,如果仔细分析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尽管这里的怪事和黑石有些相似,但实质上还是存在着很大区别的。想想看,黑石的原理是用人来产生能量,叫活人不死,但却不能叫死人复生!而这里,人却是死不了的! 所以,我觉得,这里的古怪,应该是和黑石没有关系的!这应该是某种和黑石类似的东西在作祟,而这个东西的真面目毫无疑问就在那个——阳坟之下! “嗯……” 正在我无比困『惑』的时候,王心却幽幽转醒。她白皙的脸上仍旧带着一抹红晕,娇媚且感『性』。昨夜的羊肉,她也是吃了一些的。 姑娘醒来,伸手想要抓我,却被我警觉地躲开了。 那个时候,她先是稍稍愣了一下,转而明白过来,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心中不免一阵苦涩,但由于想着事情,便赶忙向她询问,问她知不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小镇? 昨晚,我和王心长谈的时候,已经基本把山崖上面的情况说明白了,此时回想起来,王心顿时连连点头,说在她当初被关押到这里的时候,和她一起的女人还有很多,其中有一个女人甚至要比她大上30多岁,但看上去,她却并不显老。 当时,那个女人已经疯了,没多久就被土人们带走。听同屋的女人讲,那个老女人曾经就是生活在山崖之上的某个村子里的。她们村好像是因为躲灾什么的,才来到了那里,并且已经生活了有很多年。谁知道,一夜之间,她们村近二百口人竟然全都被鬼人们给活捉了。 30年来,她们村的人也几乎全都被鬼人们“带走”,老女人应该是最后一个。有人说,那个老女人尽管老早就疯掉了,但却曾在这里生下过18个孩子! “你说,从这里走出去的女人,至少已经给他们生过100多个孩子,可他们为什么还不满足?”王心颤抖着问,“我的孩子们究竟都怎么样了?彤彤都得有17岁了吧?是不是比我还要高……” 王心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变得走了音,我怕她病情会复发,便赶紧连声劝慰,不停地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想办法去救她的孩子们的! 可劝慰归劝慰,任凭王心的双臂无助地在空中挥舞,我的手却再也不敢接触到她。 正在此时,门口突地传来几声响动,王心这才止住激动的心情,随着我朝大门处瞅去,只见门洞里被一只黑手推进来了两个陶罐,陶罐里一罐装着羊『奶』,一罐装着水。 东西被推进来后,外边的人影随即消失。我知道,这一天之中,他们不会再来,这羊『奶』和水便是我俩这一天的口粮! 当然,除此之外,昨天剩下来的羊肉也是依然没有被拿走的,但那羊肉我可是不敢再吃了。那个时候,望着眼前这三个大小不一,做工粗糙的陶罐,我突然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刹那间,王心跟我叙述过的有关这里的所有情况,又像电影一般在我脑中过了一遍。这么长的时间里,村子里200多口人,以及被他们捉住的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从这鬼地方逃出去,那么我呢? 难道,我真的要过上那种每天晚上和女人疯狂交配,白天则像个乞丐一样,去『舔』食那罐子里的羊『奶』? 这样的日子,我要永远这样继续下去?亦或者,是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我就会像别的困在这里的男人一样精尽人亡? 不! 我把拳头攥得紧紧的,脑袋里在飞快地思索着,我究竟怎样做,才能逃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我清楚地知道,等待别人救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村子里一下失踪了200多口子人,都没有什么搜救队出现过,何况我们这一点人呢? 此外,我还深深地知道,若是此时我不趁早想个办法逃出去的话,那么时间一长,我的机会将会变得更加渺茫!恐怕到那时,就算我真的能寻到机会,自己的身体恐怕也已经无法支撑了! 所以,我必须尽快,必须! 这时,王心已经平复了心情,她冲羊『奶』示意了一下,叫我还是趁热喝点吧,要不然身体更是吃不消的! 王心的话叫我不禁眼前一亮,一个极端的,破釜沉舟般的想法从我脑中一闪而出。 好! 俗话说,不成功便成仁,我周老板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想到此,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盛放着羊『奶』的陶罐举过头顶,而后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49、 我要做恶魔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49、我要做恶魔 王心吓了一跳,问我这是做什么? 其实就在罐子破碎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我怎么这么傻?那边明明放着羊肉罐子不摔,却偏偏去砸奶罐,可惜了这一罐子羊奶,这可得补充我多少能量啊?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我赶紧蹲下身子,去拣拾那罐子的碎片。还好,这种陶罐的质地还算坚硬,我很快就找到了好几个锋利的碎片。 “你这是……” 王心虽然不知道我具体要做什么,但显然意识到了危险,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将锋利的罐子碎片放好,而后将其它的残骸全都倒进了天然的马桶之中。接下来,我又做了好几样准备,比如捣鼓那些草席,以及将陶罐碎片打磨等,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就蹲在王心的身边,耐心地等待着这新一天的结束。 这一天可是真不好熬,想睡觉睡不着,肚子里饿得咕咕叫,一罐子水都喝完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我只好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晚上我要做的疯狂事情,同时也在不断地修改着其中的某些细节。 尽管气氛压抑,但好在我已经是身经百战,越是到了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我就越是会变得格外平静。 王心自然一直追问我究竟要做什么,为了不吓到可怜的姑娘,我便并没有把我的全盘计划全都告诉她,而是伸手向她索要她脚踝上的红绳。 我清楚地知道,那根红绳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没有红绳,就算我真的能够逃出去,也依然找不到她的孩子。 然而,叫我意外的是,尽管我并没有做出什么承诺,但王心却还是很干脆地就把那根红绳交给了我! 我把红绳托在手中,感觉极为沉重。心里默默地说:好的,王心,我绝不会辜负于你!我一定会把你的孩子们救出来,叫你们母子重逢! 我把红绳过好,仔细地系在了我上衣的内兜里,而后把那些像刀子一般锋利的碎片也全都塞进了不同的口袋。 这一天真的是很漫长,我既担心晚上我的计划是否顺利,又担心王心会否旧病复发,还会像我俩刚见面时那样追着我满屋乱窜!还好,尽管白天王心的状态并不是太好,但她始终没有发生异常。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当裂缝中挤进来的阳光终于消失的时候,我知道,和鬼人们决战的时刻终于要到了!我不知道下一个被带到我面前的女人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又轮到了绿瑶?但我知道,一旦我再次见到与我交配的女人,那就说明,我的计划——失败了! 那时候,我立在大门前,静静地等待着。 没多久,外面果然传来了响动。我赶紧叫王心躲到石屋背静的角落里,并嘱咐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谁知,不知什么状况的王心却是紧张异常,无论我怎么说,她仍是立在我的身边不肯动弹。最后,我只好将双手缩进袖子,继而将她抱了过去。 王心啊的就是一声,随即狠命扑打起来,状态一下发生骤变,眼见着就要发作!但是时间紧迫,我再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将她放在角落里,而后转身回到门前。 与此同时,随着门口好几个黑影闪过,我登时就再次见到了从门缝中捅进来的吹筒。 望着漆黑的孔洞,我却并没有躲开的意思,而是在默默地计算着那吹筒箭的高度,好不叫它打到我的脸。 同时,我还在心中默念着: 来吧畜生们! 看看你们真的有想象中的那样聪明吗? 这一晚,我周老板注定要变成你们的——恶魔! 噗的一声,一枝带着羽毛的吹筒箭闪电般射了过来,恰好射中了我的前胸。我则佯装中箭,赶紧瘫倒在地。 为了学得更像一些,我并没有立刻昏死过去,而是在地上爬滚了几下,宛如一个称职的装死的临时演员。 10秒之后,我觉得戏做足了,便脑袋一歪,不再动弹。 外面稍微安静了一下,但王心却按耐不住了,想毕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见我晕倒,当即尖叫了一声,继而快步跑到我的身边,伸手就要把我搀扶起来。 由于身体发生了接触,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该死! 我怎么也料不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咬牙忍住,任凭脑袋里在撕裂般的疼痛。 见我真的不动,外面的人终于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 当先一个高大的鬼人率先把王心拽到了一边,王心一见到这些鬼人,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哆嗦着退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鬼人们光着脚,我听不到脚步声,只能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应该是来人不少! 我知道,尽管我晕倒了,但鬼人们依然还会给我捆上绳子,到那时就晚了。于是,我再不敢拖延怠慢,也顾不得脑中的刺痛愈演愈烈,手中一直紧握着的陶罐碎片终于——出手了! 是的,这就是我的所有计划,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粗暴! 没办法,要想凭着一己之力突出重围的话,那就必须得豁得出去才行! 整个计划里只有一点是带智商的,那就是我事先将草席垫在了我的衣服里面,所以那根吹筒箭根本没有伤到我。而接下来的一切就全都要靠我自己了! 我的第一击本是冲着离我最近那个人的眼睛去的!王心说过,尽管鬼人们死不了,但却害怕身体的残缺!所以,他们越是怕什么,我就越是应该朝哪里下手才对! 然而,我想得还是有些简单了,尽管我的动作快如闪电,但那个鬼人还是有所察觉,就在我马上就要扎到他眼睛的时候,他将头往旁边一躲,我的碎片竟然一下子扎到了他的颧骨上。 “啊!” 我大吼一声,用力往下一捅,本想给他来个通透,然而那人的骨头太过坚硬,我根本扎不进去,最后只好豁了命地往下一划,那人脸上立时是鲜血四溅,从颧骨一直到下巴的肉皮全都翻了开来。 “啊!” 这一声,是王心叫的。 那个鬼人尽管不会疼痛,但眼见着自己被毁了容,登时也是吓得哇哇怪叫,而后捂着脸就朝后退去。 其它的鬼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都警觉地后退开去。 然而我岂能叫他们缓过神来,赶紧飞出一脚,在踹倒一个拿着绳子要捆我的家伙后,回手一刀正好将碎片扎到了另一个鬼人的手掌上,从手背到手心一下子就贯穿了! 那个人见自己手心被刺,亦是大惊失色,本想逃命,可挣扎一下之后,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才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来和我撕扯! 那人手劲儿很大,我抢他不过,只好伸手回来,而我的另一只手却没闲着,登时又是飞起了另一支陶罐碎片,这一片直接就扎进了那人的太阳穴! 那鬼人真的吓坏了,脸都变了形,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似的。 然而可惜的是,我的武器毕竟不是专业的,硬度不够,这一下只是扎进去了一厘米深而已,并没有达到我希望的那种头开皮绽,令人震慑的效果。 我原本的打算是,就像上次拍鬼人脑袋一样,来个杀鸡儆猴,利用鬼人们对我的畏惧,从而逃出这个**去。 而叫我没有料到的是,他们的畏惧来得太早了些。就在我这三两招过后,我身边的所有鬼人们便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危险,他们并没有迎上来要把我制服的意思,反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往圈外退去! 这下可是崴泥了,一旦他们都退出去再次把门锁上的话,那我岂不就彻底没戏了? 眼见着不妙,我便赶紧更改了自己的作战计划:要想逃跑,我必须得先于他们冲出这间石屋才行! 谁知,就在我刚想大喝一声,朝外逃窜的时候,脑袋里的刺痛居然倏地就放大了好几十倍,疼的我差点一个趔趄就摔到了地上! 50、 来吧小鬼人们!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啪啦一声,我手里的碎片掉在了地上。虽然我支撑着勉强没有摔倒,但脑袋里的刺痛则已经像分裂的癌细胞一样急速蔓延开去,一发不可收拾。 我根本没有料到,早先王心摸我的那几下,会叫我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瞅着这些死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我却栽到了活人的手中! 我剧烈地干呕了几声,感觉像快死了一样。 如今情况已经急转直下,刚刚还在逃窜的鬼人们见我出了问题,当即见风使舵,又都杀了回来。 那时候,我慢说有还击之力,恐怕自己控制着能不昏过去就算不差。 熟料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的后背上却猛然间被某个硬物击中,那东西势大力沉,我感觉整个后背都被拍瘪了似的,我登时朝前方摔去,直摔了一个鼻青脸肿。 感觉着后背上随之传来的疼痛,我估摸着击中我的应该是一根很粗的木棍或铁棍之类的东西! 我感觉眼前一黑,哇的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反扑回来的某个鬼人随即就扑倒在我的身上,把我死死压在身下,同时用他的拳头击打我的头部。而拎绳子的也很快跟了上来,拽住我的胳膊和腿这就要把我再次捆成粽子。 那时候,尽管我由于受到击打,发生异化,脑袋里的疼痛已经止住。但后背上那一棍子着实叫我伤的不轻。我有心挣扎,却是毫无力气。 “啊……” 混乱中,一声女人尖利的长啸突然刺进了我的耳朵。我艰难地抬起头,只见王心发疯般狂叫起来,继而扑到身边某个鬼人身上胡乱扑打。 王心的举动显然叫鬼人们始料不及,以至于使我这边稍稍有所松懈。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边却早已传来了王心凄惨的叫声,继而在噗通的一声闷响过后,王心的声音戛然而止! 毫无疑问,鬼人们必然是对她下了狠手! “不!” 我焦急地大吼一声,熟料从嘴里发出来的不是声音,而是一大口殷红的血,使我入眼处的一片猩红! 刹那间,时间仿佛突然凝固住了,那红色的血叫我陡然回忆起当初我在被黑石移物千里时的残酷经历来。那无数次的死亡历练,再次真实地浮现在我眼前!是呀,一个死都不怕的人,还能怕什么?而我面前的这些也都是死人而已,那杀他们我还有何顾忌? 耳间再听不到王心的声音,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心中的那股焦急一瞬间便转化为了愤怒的火焰,仿佛把我沉淀在心底那股暴戾一下子搅醒激活,叫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我只感觉双眼通红,两臂颤抖,浑身充满了邪恶的能量。 正此时,一个鬼人早已经死死压住了我的双手,妄图叫我不要乱动。我却没有挣扎,反而是用自己血红的眼珠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鬼人们个个眼睛充血,眼神凄厉,按理说他们看上去才更加凶残才对,但那个压住我手的鬼人却在被我冷冷地注视之后,愣是胆儿虚地缩了回去。 我冲着他冷笑一声,继而从兜里掏出另外一块陶罐碎片,当着他的面手腕上扬,闪电般地就刺进了压在我身上的那个鬼人的面门。我并看不到他的脸,这一下当然是瞎捅的,但巧的是,这一下居然正中他的眼睛! 尽管陶罐碎片不太锋利,但这一下还是深深地扎进了那人的眼窝之中,那人还未来得及惨叫,我便再次将碎片拔出,鲜血连同一股白色的液体瞬间喷了出来,大部分全都喷到了我的肩膀上。 一瞬间,整个石屋都像凝固了一般,鬼人们全都愣住了! “呜……” 被刺中的家伙这才嗷的一嗓子喊出来,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眼睛,急速向后退去,不料身后乃是那个天然马桶,他在被绊了一下之后,扑通倒在地上。 而我并未停歇,握紧手里的陶罐碎片再次发动了攻击。 当时离我最近的还有一个正在拎着绳子要捆我的人,绳子已经绕过了我的脚踝,他一见我突然暴狂,当时也是想要快点撤退,但无奈绳子的另一头却是捆在了他的腰间,叫他进退不得。 见我手中血淋淋的碎片朝他扎来,吓得他脸色大变,慌乱中只好迎双手阻挡。 我的碎片一下扎到了他的手上,尽管这一下并没有将他手掌扎透,但我另一只手却又袭了上来,那只手里同样握着一块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碎片。 随着“噗噗噗”的几下皮肉撕裂声,我眨眼就从那家伙的脖子上以及裸露的胸口上扎出了好几个血洞。 这时间,我耳听得身后传来异响,便赶紧转回身来是爆喝一声,这一声犹如晴天炸雷,把一个正拎着大木棍欲要偷袭我的家伙吓得哇一嗓子就缩了回去。 原来,早先用棍子打我的就是这个家伙,我当即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前胸,他便向后滚去,一直滚到了幽暗的角落里。 以上的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鬼人们几乎完全懵掉了,直到此时这才想起逃跑来。 离着门近的两个已经逃到了门外,他们俩本想将大门锁上,但随后又有几个人也是狗跳墙般急着出去,便把大门再次掀开。 我却已是杀红了眼睛,猛窜几步就已经闪到了他们中间,门口边的几个人顿时是惊呼一片,我则挥舞起手里碎片,朝他们身上的要害猛扎,来了个上下翻飞。 其实,我手里的碎片很不专业,在刺中对方的同时,自己的双手亦是被划开了无数道的血口。但我哪里还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一想到这么多无辜的人被他们当牲口一样虐待欺凌,那么多的孩子被他们当做祭品肆意加害,我便只能是变得更加狂暴,眨眼间便将那几个人的身上扎得满是窟窿。 已经跑到门外的两个鬼人一见情况不妙是撒腿就跑,甚至有一个居然把自己的砍刀掉落到了地上。 恰好我手里的碎片全都没刃了,我便将其扔掉,而后出得门口,将那把生锈甚至有些卷刃的砍刀拿在了手中。 我心里捉摸着,来吧,鬼人们,叫你们也尝一尝,什么叫做末日!(未完待续。 啪啦一声,我手里的碎片掉在了地上。虽然我支撑着勉强没有摔倒,但脑袋里的刺痛则已经像分裂的癌细胞一样急速蔓延开去,一发不可收拾。 我根本没有料到,早先王心摸我的那几下,会叫我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瞅着这些死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我却栽到了活人的手中! 我剧烈地干呕了几声,感觉像快死了一样。 如今情况已经急转直下,刚刚还在逃窜的鬼人们见我出了问题,当即见风使舵,又都杀了回来。 那时候,我慢说有还击之力,恐怕自己控制着能不昏过去就算不差。 熟料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的后背上却猛然间被某个硬物击中,那东西势大力沉,我感觉整个后背都被拍瘪了似的,我登时朝前方摔去,直摔了一个鼻青脸肿。 感觉着后背上随之传来的疼痛,我估摸着击中我的应该是一根很粗的木棍或铁棍之类的东西! 我感觉眼前一黑,哇的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反扑回来的某个鬼人随即就扑倒在我的身上,把我死死压在身下,同时用他的拳头击打我的头部。而拎绳子的也很快跟了上来,拽住我的胳膊和腿这就要把我再次捆成粽子。 那时候,尽管我由于受到击打,特异功能发生异化,脑袋里的疼痛已经止住。但后背上那一棍子着实叫我伤的不轻。我有心挣扎,却是毫无力气。 “啊……” 混乱中,一声女人尖利的长啸突然刺进了我的耳朵。我艰难地抬起头,只见王心发疯般狂叫起来,继而扑到身边某个鬼人身上胡乱扑打。 王心的举动显然叫鬼人们始料不及,以至于使我这边稍稍有所松懈。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边却早已传来了王心凄惨的叫声,继而在噗通的一声闷响过后,王心的声音戛然而止! 毫无疑问,鬼人们必然是对她下了狠手! “不!” 我焦急地大吼一声,熟料从嘴里发出来的不是声音,而是一大口殷红的血,使我入眼处的一片猩红! 刹那间,时间仿佛突然凝固住了,那红色的血叫我陡然回忆起当初我在被黑石移物千里时的残酷经历来。那无数次的死亡历练,再次真实地浮现在我眼前!是呀,一个死都不怕的人,还能怕什么?而我面前的这些也都是死人而已,那杀他们我还有何顾忌? 耳间再听不到王心的声音,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心中的那股焦急一瞬间便转化为了愤怒的火焰,仿佛把我沉淀在心底那股暴戾一下子搅醒激活,叫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我只感觉双眼通红,两臂颤抖,浑身充满了邪恶的能量。 正此时,一个鬼人早已 啪啦一声,我手里的碎片掉在了地上。虽然我支撑着勉强没有摔倒,但脑袋里的刺痛则已经像分裂的癌细胞一样急速蔓延开去,一发不可收拾。 我根本没有料到,早先王心摸我的那几下,会叫我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瞅着这些死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我却栽到了活人的手中! 我剧烈地干呕了几声,感觉像快死了一样。如今情况已经急转直下,刚刚还在逃窜的鬼人们见我出了问题,当即见风使舵,又都杀了回来。 那时候,我慢说有还击之力,恐怕自己控制着能不昏过去就算不差。熟料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的后背上却猛然间被某个硬物击中,那东西势大力沉,我感觉整个后背都被拍瘪了似的,我登时朝前方摔去,直摔了一个鼻青脸肿。 感觉着后背上随之传来的疼痛,我估摸着击中我的应该是一根很粗的木棍或铁棍之类的东西! 我感觉眼前一黑,哇的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与此同时,反扑回来的某个鬼人随即就扑倒在我的身上,把我死死压在身下,同时用他的拳头击打我的头部。 而拎绳子的也很快跟了上来,拽住我的胳膊和腿这就要把我再次捆成粽子。 那时候,尽管我由于受到击打,特异功能发生异化,脑袋里的疼痛已经止住。 但后背上那一棍子着实叫我伤的不轻。我有心挣扎,却是毫无力气。 “啊……”混乱中,一声女人尖利的长啸突然刺进了我的耳朵。我 51、 当恶魔的结果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入眼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我分不清天上地下,所以,我便认为我所处的黑暗应该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可惜的是,我的手指根本就伸不出来,就连身体也是无法动弹。 我在黑暗中不停的上下颠簸着,就像一只被黏在蜘蛛网上濒死的爬虫,想死都不能动弹,还要被蜘蛛好好玩乐一番。 当然,如此的黑暗我哪里还看得到什么蜘蛛?只是感觉着我那朦朦胧胧的眼前似乎交叉着几个朦朦胧胧的虚影而已。 毫无疑问,那些人影必定都是属于鬼人们的。所以,到了如此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是被他们给擒获了。然而糟糕的是,我居然想不起来我究竟是如何被他们捉住的了! 我是不是把脑袋给磕坏了?失忆? 不会! 从我还能记清大部分情节来看,我就算失忆也不过是暂时的。因此,我便开始了努力而艰难的回忆。当然,除此之外我更是啥都做不成的。 我先是想起来,在整个过程中,我的意识应该都是有的,但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尽管意识还在,却也跟一个死人差不太多! 于是,我沿着这条线索一直往上捯。 我依稀记得,在我记忆短路的初始点,是在我走出监牢后,将一把生锈且有些卷刃的砍刀握在手里的时候。 可至于那之后我都做了什么,我确实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好像是我就那么一走了之,也好像是我重又杀回了监牢,将里面的鬼人杀了一个血流马桶! 我更想不起来,那之后我究竟有没有再见到过王心,更不知道现在她究竟怎么样了! 唉! 我心里叹一口气。 我叹气不光是因为想不起来,也不光是因为担心王心,还因为此刻身上的许多部位都传来了疼痛。伴着那一上一下的颠簸,这些疼痛也瞬间被放大许多倍。 可是,我疼在心里,却是连呲牙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随着感觉到疼痛,我开始留意到,我那么一上一下的已经很长时间了,虽然看不到,但耳际却一直不停地在传来窸窣的杂草相碰的声音。 怎么,难道这是鬼人们又把我绑到了棍子上,在林间赶路? 他们……要把我送哪儿去? 我不觉好生纳闷,昨夜我杀了那么多鬼人,可他们居然没有一把火将我烧死?反而又将我费力地抬来抬去?这葫芦里装的究竟是什么药? 当然,若是说我杀了鬼人的话,自然不太准确,一来是因为我记不清楚,二来则是因为那些鬼人本就是杀不死的! 不过,要是王心说的没错,一旦鬼人的身体残缺就会产生可怕病毒的话,那么被我捅瞎了眼睛或是卸掉了胳膊以及砍断了脖子的那些鬼人,想必会被他们自己的族人用火烧死吧?哦,不对,不是烧“死”,而是烧成灰烬! 那么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朦胧中的记忆是这样的:在我砍掉几个鬼人的胳膊和大腿之后,他们似乎自己就全都乱作了一团,甚至有人害怕自己被火烧死,而和别的鬼人们打斗起来,来了个自相残杀。 那么,既然那样,当时我的机会那么好,怎么没有逃出来呢? 难道我去救绿瑶去了? 可是…… 我正努力回忆着,耳边却冷不丁传来一声“嗷呜”的叫声,那声音既像是狼叫,又像是狗叫!但不管那是什么,都无疑说明我此时果然是处在户外的林子里的。 那叫声听着瘆人,而鬼人们似乎毫无反应,依然是一上一下,不紧不慢的节奏。我甚至还想,这些人真的是太熟悉这片森林了,赶个夜路,居然连个火把什么的都不打! 嗨!我的脑袋也许是锈掉了,也许是受了刺激,净瞎想一些没用的东西!我居然在想,既然这个天坑里,人是死不了的,那么那些动物会怎么样呢?尤其是那些羊!难道也不会死?那是不是我吃下的羊肉还能在我肚子里复活? 或许是心理作用,想到这里,我居然还真觉得肚子有些疼痛。我滴乖乖!不会待会儿有只小羊羔会从我肚子里钻出来吧? 我有些害怕,但双手无法动弹,不光是因为被鬼人们捆着,还因为我中的麻药实在是太多了! 等等,麻药? 哦…… 我好像想起点什么来了。 看来,我最后应该还是栽在了该死的吹筒箭手里!我肯定是中了吹筒箭的麻药! 对没错! 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见鬼人已经方寸大乱,自然是要快些离开他们的鬼山寨才好。但我最后,还是低估了他们。 当我眼瞅着就要冲出去的时候,我却蓦然发现,原先搭在悬崖上通往地面的那组木头梯子居然一早就被他们给撤走了! 在地面与山寨正门之间,有七八米长的一道断崖,崖下都是森罗一般的深渊,没有了梯子,我要想回到地面除非能长出一对翅膀来! 不过,即使这样,我当时也没有立即放弃。我甚至想到过一个非常绝妙的主意:万一我真出不去,那我就冲到对过山崖的下面,去找王山、杨红那些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的人去!尽管他们已经变成了活死人,但他们的意识还在,一定会帮助我从而和鬼人们大干一场的!到那时,真的把这个鬼山寨一窝端掉也不是不可能罢! 谁知,我想得虽好,却还是忽略了这些鬼人的能耐。也是,他们在这里根深蒂固的,自然还是有些手段! 所以,当我眼瞅着没了梯子,正想撤回来的时候,不料脑袋上忽然降下一张大网来,把我网了个正着。 见鬼,没想到这山崖之上居然还有埋伏! 我被大网扑倒,急急地用手里带血而生锈的砍刀去砍,网子很破,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在我砍过几刀之后,居然真的可以将其砍断。 我正沾沾自喜,却顿觉后腰那里一麻,我伸手一摸,心里随即拔凉,只见屁股上早已插上了一只吹筒箭! 10秒之后,无数的吹筒箭朝我射来,几乎把我射成了刺猬。 …… 对了! 就是这样!我中了那么多麻药,居然愣是把记忆找了回来,不得不先为自己感到一点小骄傲。 不过,骄傲自然是没有什么实用价值的! 现如今,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我究竟会被他们送到哪里?(未完待续。 52、 进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中的麻药实在太多,回想着当初我中了毒箭之后嘴肿的跟香肠似的,也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个什么鸟儿模样? 在被鬼人们抬行的途中,我曾经昏睡过去很多次。所以,当最终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早已记不清是什么时间。 这时候,嘈杂的声音已经全都不见,入眼处仍旧是一片黑暗,但似乎黑暗中还有更黑的东西。虽然我浑浑噩噩的,但我最终还是认出了那些黑黑的东西都是什么,原来那都是一根根乌黑而巨大的——木头! 这些木头大多已经破败,全都横七竖八地架设在屋顶之上,古意森森,鬼气然然。 是的,错不了! 我虽然中了麻药,但脑子并不迷糊。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些木头都是那座已经荒废了的巨大山寨的房梁!没想到,这些鬼人们居然是把我抬到了这里! 为什么…… 他们费了如此大的周折,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 难道…… 刹那间,我一下想起了大寨中那座恐怖的坟场! 天啊! 他们这不是要把我也埋到那座阳坟里去吧? 我心中起急,但身体仍旧麻木得无法动弹。 更要命的,是我的担心居然很快应验:当鬼人们进入这座荒废的山寨之后,便径直抬着我朝正中心那座坟场而去。 走在阴冷的山寨之中,不知这些鬼人们是火眼金睛还是怎么着,这么黑的地方他们居然还是连个火把什么的都不点,愣是如履平地般顺利地进入到了坟场之中。 闻到了潮湿的泥土味道,这个时候,我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大大的不妙。 我的所作所为很可能已经激怒了鬼人们,所以他们决定不再叫我去当他们的种马。然而,我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既不用酷刑什么的来折磨我,也没有直接把我扔到火里变成烧鸡,反而是费尽气力地把我抬到这坟场里来。 因此,依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坟场里很可能有着比叫我死还要可怕的东西! 回想当初,我曾企图寻找这个阳坟的奥秘,可惜最终无果。 而此刻,显然这个答案就要揭开了! 鬼人们将我径直抬到了坟场前端的一块极小的平地上,而后便全都停在了那里。 虽然我的眼睛一直睁着,但入眼的东西却还是模模糊糊。这时,只见某个非常高大的人影在一个高高的黑黑的东西面前不停地晃动着,那人口中振振有词,就像民间的跳大神一般。 此人在那里捣鼓了很久,终于,一股幽幽的蓝光从那人身后冉冉而起,很快便将那人的整个轮廓照得格外分明。 那蓝光淡淡的,和霓虹灯有些类似,而且一直忽闪忽闪的,叫人感到好生不安。 与此同时,我见到那个高大的人影在蓝光面前缓缓跪了下去,而我身边其他的鬼人似乎也都跟着跪倒在地。他们口中依旧念念做声,不知都是在嘟囔的什么。然而,从那些鬼人影子在不住抖动的情况来看,我却觉得,那些鬼人似乎对那蓝光颇为忌惮,甚至有些害怕和畏惧。 坏了,我顿感不妙,傻子也能猜到,这蓝光定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等等……蓝光? 我不由心中一沉,很自然地猜想道:难道这里真的和黑石有关? 不对! 一秒都没到,我就否定了这个推测。因为,此蓝光非彼蓝光。这里的蓝光很淡,很柔和,而且一直是忽闪忽闪的,和黑石控制室里射出的那种蓝光显然大相径庭。尽管此时我的眼神不大利索,但我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二者应该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 那么,不是黑石,还会是什么呢? 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坟之中,为何会突然冒出光来?这显然不合逻辑。不过,自打我们进入这个天坑之后,似乎还没有遇到什么符合逻辑的事吧? 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闪光的地方或许就是所有异常现象的关键所在,它应该就是阳坟的入口,不知道,这阳坟里究竟会有些什么? 我这里瞎琢磨着,那边的鬼人们则早就念完了咒语,随着某人一声嚎叫,我感觉身子一轻,就被鬼人们朝着那光亮处抬了过去。 我的心不禁砰然狂跳。俗话说得好,因为未知才可怕!纵使周老板我身经百战,然而对于这种无法揣度的危险,我却仍然感到了抑制不住的恐惧。 蓝光在我朦胧的眼中越变越强,就像一个张开巨嘴的恶魔,在将我缓缓吞噬。 最后,我只觉身子一沉,便重重地摔在了某个坚硬的物体上,那东西虽然坚硬,但我却并未感觉到任何疼痛。 我睁开眼想仔细看一看什么情况,但刺眼的蓝光照的我头晕目眩,而且,那些可恶的鬼人在把我推进来之前,并没有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就那么像一滩烂肉似的躺在地上,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渐渐地,我发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比如说,我身子下面躺着的地面,尽管坚硬但并不寒冷,而且似乎整个地面都在微微地晃动着,那晃动极有规律,就像有着生命一样。再有,就是那些忽闪忽闪的蓝光,蓝光是从整个墙壁上散发出来的,整个墙壁似乎都在不停地蠕动着,因此蓝光也跟着忽明忽暗。 我有心查看一下环境,但无奈怎样也动弹不了。鬼人们给我的麻药,时而好时而坏,叫我有时候清醒,有时候晕厥。 就和我被抬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地方躺了多久,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切。 浑浑噩噩中,我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从魂牵梦绕的美华,到亲密无间的姚娜,再到和我意外发生关系的绿瑶以及王心,到最后,直到我突地想到了王心的孩子们,这才恍然惊醒! 此时,麻药的药效终于减弱了,我的头已经可以微微抬起,虚影重叠之后,我终于是看清了我的所在。 这地方其实并不太大,貌似一个三米来高的圆形通道。蓝光依然还在有规律地忽明忽暗,将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照得更加光怪陆离。而我身体下面的东西也绝非是什么地板,那是某种肉质感很强的东西,而且是很薄的样子,给我的感觉,那材质就像是用蝙蝠的翅膀做成似的。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我正自惊疑,谁知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喊杀声,我赶紧努力翻过身子,想一瞅究竟。没想到,一个急促的声音却已然从我身后赫然响起: “哇靠!老周在这儿了!找到了!” 53、 凌空消散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听到有人喊我,我自然感到惊奇,急忙回头想看看喊我者到底是谁? 谁知,由于麻药作用刚刚过去,我只觉胃里一阵恶心,竟是哇的一口就吐出了一堆黄汤来,还差点就吐到了来人的脚上。 那人反应真快,赶紧一跳躲了开去。 这时候,我终于看清来者何人,他居然是驴友们的队长——杨齐风。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在如此的情况下遇见到他。 杨齐风急忙冲我喊:“没事吧你?”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杨齐风后面还跟着两三个人,老廖也在其中,只见他拿着一把削尖的竹枪,在冲着一个漆黑的洞口外在疯狂地挥舞着。 那个洞口外有许多人影在不停晃动,同时还传来了许多人低沉的吼叫。 我一下就听了出来,那声音肯定就是鬼人们发出来的。看来,老廖等人或许是跟鬼人们发生了冲突罢? 我瞪着眼睛仔细瞅那个洞口,黑黑的洞口呈一个规整的长方形,而材质却很像是某种木头。 哦…… 我渐渐回过神来,看来,这个洞口应该就是阳坟的入口,也是早先我被他们推进来的地方。 而那个洞口的材质以及形状则叫我倏地就想起了阳坟中曾经见到过的那口——大棺材! 原来如此,闹了半天,棺材才是阳坟的入口!可惜早先我并没有发现。 “你们……” 我想问问杨齐风,他们究竟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谁知,洞口那里却陡生异变,竟叫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那时刻,老廖在拼了命地朝洞口外的鬼人猛刺,他其实并不是想要攻击鬼人,而是想从鬼人手里救人。 果然,在老廖一番猛刺之后,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人刷的就从门口蹦了进来,此人的迷彩服上早已是血迹斑斑,可见先前一定是遭遇过惨烈的激战。 这人蹦进来后顺势从地上打了一个滚,再起来后已然跃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眼便认了出来——小吴子! 没想到,小吴子居然和老廖他们遇到了一起。 小吴子抬起头来,眼看着周围的怪异场景,眼睛顿时发出了异样的光。他在稍一打量之后,很快就看到了我。 “咦?周老板,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直了身子,谁知,就在他“你”字还未说完的时候,只见墙壁上那一直忽闪不停的蓝光竟猛然间光芒大盛,紧接着,一道像鞭子似的电光凭空就抽了过来,一下子就抽到了小吴子的身上! 可怜的小吴子居然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像是被子弹射中的玻璃一样凌空崩散了!而那些碎片则很快就化作几缕青烟,眨眼不见! 电光鞭抽完之后,刷的就变没了,通道里即刻恢复了平静! “不!” 我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激动地大吼一声。 老廖正在那边用竹枪堵着门口,听到我的喊声赶紧回头,当他发现小吴子不见了的时候,顿时也是傻了眼。杨齐风更是不可思议地跑到小吴子消失的地方乱抓乱划,试图找到小吴子的一些踪迹。 那个时候,只有我最清楚,小吴子已经——死了! 洞口外的鬼人依然还在冲我们叫嚣着,但老廖很快就发现,那些鬼人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他们根本就不敢迈进来半步。 我忽然间有所领悟:是不是,这个阳坟里只能盛活人吧?小吴子已经是活死人了,所以才会被那电光打得灰飞烟灭?而洞外那些鬼人根本不敢进来,否则他们也会变得和小吴子一样? 随着老廖朝我跑过来,我这才看到,原来在老廖身后还有一个人呢!这个人一直在地上趴着,所以我原先没有注意到。此人正是那个曾经唱《明明知道相思苦》的瘦子。 瘦子的模样极其惨烈,衣服几乎成了碎片,唯有隐**裹着几块烂布头而已。他那皮包骨般的身体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那里还在哗哗地流血。 瘦子或是疲累之极,或是受伤严重,他在跟着老廖踉跄着行了几步之后,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喂!喂!”老廖赶紧返回去低下身扶他,同时嘴里还问我们这边,“小吴子到底怎么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冲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而杨齐风则还在那里凭空乱抓着,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小吴子已经死了! 我正自为小吴子感到惋惜,谁知刹那间,我忽然见到老廖脸色大变。他惊恐地望着我的身后,接着便冲我面前的杨齐风大喊一声:“危险!” 说着,老廖便放下瘦子朝着杨齐风冲了过去。 事情来得实在突然,我一时间懵圈了都!那时候,我就觉得脑袋上边嗖地就飞过去了一个大东西,那东西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气,叫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而等我再抬头的时候,那东西已然闪电般地击中了反应不及的杨齐风。接着,杨齐风就像一个被人扯着线的弹力球一般,刷地就从我脑袋上边飞走了! 老廖扑了一个空,咚的一声,倒在副翼状的地板之上。 刚才那东西来得实在是太快,我离它那么近,却也只是大概其看清了一个影子。那东西好似从远处甩过来的一个巨大的蓝色水滴,当它击中了杨齐风的时候,杨齐风就像是一只被黏在了变色龙舌头上的飞虫一般,再也无法动弹。 当时,我只看到了杨齐风惊惧的面孔,却再也听不到他的任何声音。 天呐! 太可怕了! 老廖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身子则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心则不可避免地砰砰直跳,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快了!一时间叫我的思维都发生了大面积的短路。 我呼呼地喘着粗气,脑袋里在一遍遍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先是小吴子被一道电光鞭抽散,接着又是杨齐风被一个大水滴击中,继而被带到了阳坟的深处。 **妈我的姥姥,这阳坟里到底有什么鬼东西?(未完待续。 听到有人喊我,我自然感到惊奇,急忙回头想看看喊我者到底是谁? 谁知,由于麻药作用刚刚过去,我只觉胃里一阵恶心,竟是哇的一口就吐出了一堆黄汤来,还差点就吐到了来人的脚上。 那人反应真快,赶紧一跳躲了开去。 这时候,我终于看清来者何人,他居然是驴友们的队长——杨齐风。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在如此的情况下遇见到他。 杨齐风急忙冲我喊:“没事吧你?”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杨齐风后面还跟着两三个人,老廖也在其中,只见他拿着一把削尖的竹枪,在冲着一个漆黑的洞口外在疯狂地挥舞着。 那个洞口外有许多人影在不停晃动,同时还传来了许多人低沉的吼叫。 我一下就听了出来,那声音肯定就是鬼人们发出来的。看来,老廖等人或许是跟鬼人们发生了冲突罢? 我瞪着眼睛仔细瞅那个洞口,黑黑的洞口呈一个规整的长方形,而材质却很像是某种木头。 哦…… 我渐渐回过神来,看来,这个洞口应该就是阳坟的入口,也是早先我被他们推进来的地方。 而那个洞口的材质以及形状则叫我倏地就想起了阳坟中曾经见到过的那口——大棺材! 原来如此,闹了半天,棺材才是阳坟的入口!可惜早先我并没有发现。 “你们……” 我想问问杨齐风,他们究竟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谁知,洞口那里却陡生异变,竟叫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那时刻,老廖在拼了命地朝洞口外的鬼人猛刺,他其实并不是想要攻击鬼人,而是想从鬼人手里救人。 果然,在老廖一番猛刺之后,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人刷的就从门口蹦了进来,此人的迷彩服上早已是血迹斑斑,可见先前一定是遭遇过惨烈的激战。 这人蹦进来后顺势从地上打了一个滚,再起来后已然跃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眼便认了出来——小吴子! 没想到,小吴子居然和老廖他们遇到了一起。 小吴子抬起头来,眼看着周围的怪异场景,眼睛顿时发出了异样的光。他在稍一打量之后,很快就看到了我。 “咦?周老板,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直了身子,谁知,就在他“你”字还未说完的时候,只见墙壁上那一直忽闪不停的蓝光竟猛然间光芒大盛,紧接着,一道像鞭子似的电光凭空就抽了过来,一下子就抽到了小吴子的身上! 可怜的小吴子居然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像是被子弹射中的玻璃一样凌空崩散了!而那些碎片则很快就化作几缕青烟,眨眼不见! 电光鞭抽完之后,刷的就变没了,通道里即刻恢复了平静! “不!” 54、 老廖,你来过这里?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小周,怎……怎么回事?”老廖慌里慌张地问我。 我不敢使劲晃脑袋,只能冲他玩命眨眼,那意思是你问我,我问谁去? “杨……杨齐风呢?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廖那一向沉着的脸上此刻终于露出了惊恐。 “他……好像被……”我张开嘴却不知该怎么形容刚才的情形,杨齐风好似被一个巨大而粘稠的水滴击中,又像是被一个黏黏糊糊的大舌头给舔走了! 老廖从那蝠翼般的地面上用手划拉了一番,随手竟带起来一大股粘液,这粘液虽然没有特殊味道,也没有特别的颜色,但看上去还是叫人作呕,和电影里异形的哈喇子有些类似。 老廖赶紧把粘液从衣服上抹了下去,但那粘液非常黏糊,他抹了好几把之后还是有一些弄不下去,而且那粘液似乎正在快速地凝固,竟是变得愈加坚硬。 老廖吓坏了,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水壶来,想把这粘液洗上一洗。 就在这时,我冷不丁地就感觉到后脊梁骨一阵冷风袭来,这感觉和杨齐风被抓走的时候差不太多。 我顿时大惊失色,赶紧低声呼喊:“老廖!别动!别动!” 老廖听到我的话也是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便赶紧停下手来,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弹。 那一刻,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不知道待会儿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自然也是不敢动弹分毫,就这么和老廖趴了大半天。那时间过得可是真慢,我感觉浑身僵硬了都。 还好,那个什么什么要命的水滴却是并没有出现,我和老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我俩就这么趴着,总不能趴一辈子吧? 我摸着蝙蝠翼一般的地面,脑子里在不停地琢磨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我在想,我们进入的这个地方究竟会是个怎么样的所在? ?还是某种未知的生命? 联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我渐渐估摸出了一个大概其来。首先,通过我的,我能够确定的是,阳坟里面的人应该是都还活着的。因为无论是沼泽小镇里的那个门把手,还是王心给我的红绳,都说明被困在这里的人还活着。 但是活着归活着,可那些人的生命讯号却全都是一动不动的,好像被某种东西束缚着。联想到杨齐风被抓走的情况,我推断,被鬼人们送到这里来的活人或许都被那个大水滴状的东西给捉去了,从而给禁锢住了。 再换个思路捋一下,这个天坑里所有的诡异所在,应该是都和这个未知的所在有关。这个阳坟中,会不会存在着某个可以剥蚀活人生命能量的东西呢?它们将活人禁锢起来,吸食他们的生命能量,就像黑石中的隐物质一样? 因此,天坑中所有的人,才都死不掉? 我越想越觉得恐怖,从王心的口中我大概可以知道,那些死不了的鬼人至少已经从这里存在了几百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阳坟也应该存在了很久很久! 这么长的时间,这里面该有多少活人被禁锢着? 这个阳坟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吸食那么多能量,那它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正自纳不过闷,忽然瞅到老廖又动了,他把背包揽到怀中,而后从里面慢慢地翻找着什么。 我不知道他要找什么,额头上却不自觉为他捏了一脑门汗,生怕那怪异的大舌头会再次突然冒出来。 我注意到,早先黏在老廖手上的粘液此刻已经完全固态化,就像是凝固了的松香一般,泛出了一些微微的黄色。 这时候,老廖已经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了一条裤子递给了我。 我见老廖一直瞅着我的下面,这才意识到自己下半身还是光着的呢! 我慢慢接过裤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穿到了腿上。 待我穿好后,没想到老廖还是眼都不眨地盯着我看,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老廖低声问我,怎么样?这裤子是小吴子的,有讯号吗? 哦,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原来老廖是要我通过裤子来找寻小吴子的下落。 我苦笑一声,冲他摇摇头,心说话,我是再也不可能找到小吴子的生命讯号了!看来,老廖并不知道小吴子已经死了。 “老廖,你们怎么来的?” 我询问道。 老廖便把我们分开之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原来,他们一行人和鬼人们遭遇之后,他和杨齐风以及瘦子还有绿瑶逃脱了出来。结果没成想却把绿瑶给弄丢了,后来他们仨人试图寻找出路先,却在途中偶遇到了小吴子。 当时小吴子被鬼人们追赶,多亏老廖等人救了他。至于那个和小吴子一起的阿东,老廖却说没有见到,我估计他很可能和杨红等人一样,已经被鬼人给抓走了。 救出小吴子之后,他们几个在山里转悠了一整天,却死活找不到出路。直到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我们是被困在了一个天坑之中。 再后来,由于天坑里又下起了大雨,他们几个实在没有地方去便又冒险躲回到了大寨之中。 而巧合的是,在那不就之后,我也被鬼人们给抬进了寨子。 老廖等人自然是发现了我,他们本是有心救我,然而当时押送我的鬼人实在是太多,他们便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鬼人们的能力,其实鬼人们早就发现了他们,但怕他们会跑掉,便没有贸然出击。更叫人意外的是,鬼人们后来还居然给他仨人摆了一个空城计。 在将我推进阳坟几个钟头之后,鬼人们先是佯装撤走,待到老廖等人出来寻我的时候,这才又全都杀了回来。 他们将整个坟地包围,叫老廖等人逃无可逃。 那时候,老廖仨人也是豁出去了,拿着武器便和鬼人们浴血奋战。他们自然不是鬼人们的对手,眼瞅着就要被对方生擒活捉,关键时刻,幸亏杨齐风发现了那大棺材里的入口,这才发生了后来的一幕。 “操!”老廖唾了一口,“这些人居然全都弄不死!老子把他前胸扎了个窟窿,他居然连疼都感觉不到!” “老廖……”我看着这位激动的老警察说,“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你丫的是不是以前到过这里?”(未完待续。 55、 失踪的小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5、失踪的小镇 “说什么呢你?”老廖双眼瞪视于我,有点要怒的意思,“我知道什么啊我?” 我说,老廖,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自打咱们跑到这鬼地方来之后,你就一直不大对劲儿,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特别是到了湖边的时候,你很明显心里有鬼! “咳,有个狗屁鬼啊!”老廖无奈地叹了一声。在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甩着脑袋说,“是!当时我心里的确有事,因为,我以前听到过这个‘地方’!但我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真的来过!” “哦?”我不觉意外,没想到老廖果然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这么跟你说吧!”老廖皱着眉头告诉我,“你也知道,我是大别山本地人,自小就听到过不少山里的传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的二爷爷曾经跟我讲过这么一件事:他说在当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的时候,在山区一个叫酸沟的地方,曾经失踪过一整排人! “那排里有20多口子士兵,还带着一组无线电发报机。然而一夜之间,他们竟然全都消声觅迹了,一个都没剩下!上级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着急恼火,因为这排人身上除了有设备以外,上级还担心会有敌人渗入到了后方之中。 “这可不是小事,所以,他们立刻加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寻找。而我二爷爷就曾是那搜救队中的一员! “具我二爷爷说,他们在那个叫做酸沟的地方,足足寻找了两个多星期。别说,最后他们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幸存者! “那位幸存者是一名普通的战士,他大概是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浑身骨头都碎了,幸亏有许多巨大的树木救了他一命。 “然而,等到这位幸存者被抬回营地之后,人们却发现,这个人居然已经疯掉了!他眼神里满是恐惧,无论人们怎样问他,他只会简单地重复着‘鬼怪’、‘大湖’之类的词语,其它根本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后来,搜索队无奈之下,只好派专业人士爬上了幸存者跳下的那个山崖,以期能够找到其他人。然而,待到人们爬到山顶后,那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连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就这样,一直到解放了全中国,那排人也再没有了任何下落! “我所知道的仅此而已!”老廖灰头土脸地说,“你要知道,我二爷爷跟我讲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才七八岁来着,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当小故事听了而已。我哪知道那会是真的?直到咱们真的见到了那个大湖,我这才想起这些东西来!” “那你当时为什么早不跟我们说?”我问。 “娘稀屁!”老廖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动脑袋想想,当时那个场景,他们那帮小孩子们本来吓蒙了都,我还添酒加醋地念叨这些鬼啊怪啊的吓他们干嘛?有什么实际意义吗?只能叫情况变得更糟!” 哦,原来如此!我顿时点头,也对,看来是我想多了!老廖要是真的了解这个地方的话,他应该没有什么理由隐瞒的,我们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哦,对了!这两天里,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会被野人们弄到这里来?” “唉!”我这声叹气真是充满了沧桑,“老廖啊!现实残酷,你嘴里的那传说都是真的,这里真他妈有鬼啊!” 于是乎,我把我们分开之后,如何追击袁斌,如何遭遇到鬼人,被他们捆在牢笼里等经历,全都跟老廖说了,什么细节都没有隐瞒! 老廖听得傻了都。 “不会吧?”他不可思议地念叨,“这里真的都是死人?我说我怎么杀不死他们呢?还有,你居然和那小姑娘……那……那些人……”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脑袋麻木了,全然失去了方向。 老廖絮絮叨叨地又念叨了不少话,但话里除了震惊和意外,也找不出什么有建树的东西来。 “哦,对了对了!”老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我是后来才想起来的!还有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说呢!” 我狐疑地看着他,感觉此时的老廖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山区里过去曾经有个叫做梅儿镇的地方,镇子里的人主要依靠伐木而生,我家甚至有个远房亲戚还是那个镇里的人!” 老廖说的认真,我却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但并不明白他说这个作甚? “我听说,在60年代的时候,”老廖神秘兮兮地说,“那个小镇也是莫名其妙地在大山里——失踪了!” 啊?我顿时来了精神。一支队伍也就罢了,一个镇子怎么还会失踪? “不过,这个事一直被山里人传说,却谁也不知道真假!据说,那镇子里有上百口子人,也是一夜之间就没的!我怀疑,咱们在天坑里见到过的那个沼泽小镇,或许跟这个失踪的梅儿镇有着莫大的关系!” “哦,你是说,沼泽小镇就是梅儿镇?” “对!”老廖肯定地说,“我怀疑在当时那个年代,可能是镇子里的人发现天坑里有许多价值昂贵的林木,所以才从外面搬过来的。后来他们就全都被不死人抓走了!” 我尽管麻木,但脑袋还不至于坏掉,便跟他说:“不对,老廖!一来,这里是个天坑,一个镇子怎么能说搬就搬?路在哪里?还有,这么多人都失踪了,总得有人来寻找吧?” 老廖认真思索后说:“要是那个镇子根本没动呢?” “什么?” 我突然被老廖这大胆的想法给震慑住了,天呐!如果老廖的推断是对的话,小镇没有动,那难道……难道,是这个天坑在动不成? “对!”老廖斩钉截铁地说,“镇子一直就在那里!但有一天,天坑来了,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镇子,而后才发生……”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既感觉自己脑子快要锈掉!又感觉是老廖已经神志不清了。 但老廖却越说越有精神:“你知道吗?我昨晚上仔细推算过,我听到镇子失踪的那一年恰好是我舅舅过世那一年,知道我舅舅怎么死的吗?饿死的!”老廖咬着牙说,“因为那一年,恰好就是全国自然灾害的时候,‘瓜菜代’啊!很多大城市的人都吃不上粮食,更何况我们这穷乡僻壤。试想一下,那时候的人们连饭都吃不上,谁还有心思去找什么失踪的小镇? “这下,知道为什么外边的人找不到这里来了吧?”老廖抬头望着光怪陆离的通道顶端说,“因为,这个天坑肯定是他妈——活的!” 56、 被算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么多年以来,由于我见识过许多超级离奇的事情,我总觉得自己无论再遇到什么事也会波澜不惊。而且,我还觉得我的某些思维想法要比常人更加奇特大胆。 然而,在我听到老廖那番天坑会动的言论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以上的两个“觉得”都是错觉! “你说的那个和你生孩子的女人!”老廖越说越起劲儿,“我猜,他们当年进来的那个山洞应该只是普通的山洞而已,没准根本就是死胡同!然而,等到天坑移动的时候,却恰巧和它联通了,这才使得他们进到了里面!所以,那个通道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了!” “不是!我们只是……而已!没有生孩子什么事!”我赶紧澄清,但转念一想,恐怕我说破天也是解释不清的,便只能是无奈地报以苦笑。那一刻我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就算这里真的是个活的天坑,又能如何?我们究竟怎样才能出去? 老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又问:“小周,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我继续苦笑,不置可否。 然而老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回答:“我告诉你吧!这还不算是可怕的呢!真正可怕的还在后头!你的那个女人也好,消失的小镇也罢!我总觉得,这一切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这个天坑——故意那么干的!” “啊?” 我嘴都快咧到腮帮子,不明白老廖这是怎么了?被外星人附体了?这么大岁数的人,咋想象力还这么丰富呢? “对!就是故意的!”老廖肯定地说,“知道为什么咱们会被大水冲下来吗?那水到底哪儿来的?瞧吧,这一切都是被它给安排好的,把咱们诓进来的!” 哇靠! 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尽管老廖有些神经质,但他的所说也不无道理,把前因后果仔细联想一下的话,似乎还真的很有可能! 怪不得我刚进入到天坑的时候,一直有股子不详的预感呢!那时候,我就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难道,难道这个天坑真的…… 我环顾了一下我们所在的通道,犹如处在某条巨蛇的腹中一般。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我的姥姥!要是老廖的推断是对的,那么其实真正活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天坑,而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阳坟! 阳坟才是真正的boss! 没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这个阳坟所操作的! 我越想越觉得透不过气儿来。试想一下,真正可怕的还不光是这个阳坟会将外面的人诓进来,比这还要可怕的是,如果它真的是活的,那么它根本就不允许我们逃出去吧? 难道,我们非得像老廖所说的那个士兵一样,爬上天坑顶端,然后从上面跳下去吗? 这时候,我见到老廖在用力地挠自己的手臂,原来早先沾上的粘液此时已经完全凝固,形成了类似松香之类的固体。 还好,在老廖用力地挠了几下之后,那些东西还是大半都掉了下来。 “哦……” 这个时候,门口那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 我和老廖赶紧朝洞口那边看去,只见那瘦子还在地上趴着呢,刚才出声的一定是他,不过,他此刻似乎已经昏死了过去。 “喂!小龙……小龙……” 老廖低声呼喊瘦子,原来这瘦子叫做小龙。 老廖叫了半天,瘦子却没有回应。 “没事吧,他?” 老廖居然问开了我。 我摇头。 “要不,咱过去看看?” 老廖又问,跃跃欲试。 我再次摇头,要老廖淡定!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什么,便赶紧冲老廖问,你手里有没有他用过的东西? 老廖顿时心领神会,想了想之后,便把手里头的竹枪递给了我。 我明白了,看来,瘦子也应该使用过这把竹枪。 竹枪早就变成了红色,我怕自己的副作用会发作,摸竹枪时有意小心地避开了上面的血迹。一握之下,瞬间就有三个巨大的生命讯号涌入我的脑中。 第一个最大最清晰的无疑是老廖自己的。 其次一个才是远处躺着的瘦子的。瘦子的讯号很大很清晰,看来这家伙命很大,应该是先死不了的! 这时,我本想告诉老廖小龙没事。谁知,我的注意力却一下子就被第三个讯号给吸引了过去。 这第三个讯号也很清晰,只是离我稍稍远一些罢了。这个讯号有点奇怪,乍看之下还挺新鲜的,然而,仔细一瞅却发现它居然是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和瘦子以及老廖的讯号截然相反。 我刹那间明白过来,这个讯号很可能就是杨齐风的! 我赶紧问老廖,杨齐风是不是也摸过这根竹枪? 老廖立即点头,说这竹枪就是杨齐风削出来的。 哦! 我赶紧再次体会,这才发现,杨齐风的生命讯号已经变得和阳坟里那些死气沉沉的讯号一模一样了! 果真是这样! 这个阳坟真的是在捉活人去做它的养料!既然如此,那我们三个岂不是非常危险? “老廖!”我咽了口唾沫,心头掠过更加不妙的感觉,“我想,我们得快点……出去!” 我朝洞口那里望啊望,却怎么也看不清。 “晚了!”老廖冲我摇头说,“恐怕……咱们出不去了!那个门只能从外面打开,现在已经关上了!” 郁闷! 我大失所望!不用猜也知道,看来只要是进到这里的活人,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我和老廖相视无言,眼神都很暗淡。 此刻,我俩真的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只要我们动作稍大,就会被什么大舌头之类的东西抓走,而后变得和杨齐风一样。 可是,就这么一动不动,我们又能坚持多久呢? “老廖!”我开始说胡话了,“你有炸弹吗?” 老廖回答:“山药蛋都没有!” “老廖!你说,这样的情况下,咱俩怎么做才能出去呢?”我苦涩地问。 “这个嘛!”老廖看了我手里的竹枪说,“要不,咱俩用这个来挖个洞?把它肚子捅开,爬出去?” 寂静无声。 10秒钟后,我和老廖都乐了,乐得傻乎乎的,神神经经的! 乐了半天,我又胡乱来了一句:“要不,咱点把火,把它烧了?” 老廖哈哈一笑,说行啊,接着,他就开始从兜里翻找,结果还真找出一个打火机来! 57、 引火烧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没想到老廖真的拿出了打火机,便问,老廖,你还真烧啊? “不是你要烧的吗?”老廖又从包里掏出一只旧袜子来,拿打火机比划着,就差打着火了。 “可是!”我犹豫着说,“我曾经从上边往下挖过,这东西的外皮可厚着呢!跟铁甲一样,应该是不怕烧的!” “咳!还管外皮干什么?咱这是在它肚子里呢!正好是它最薄弱的地方!”老廖毫不为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点点试试呗!没准儿,这家伙一吃痛,还真的会给咱哥俩开门也说不定!” 我x! 我脑袋顿时大了,怎么也想不到,这老廖看上去挺稳重的一个人,此刻却变得如此疯狂。 “老廖啊,我见你脸红扑扑的,是不是你在这之前,跟杨齐风他们喝大了?”我捉摸着问。 “娘稀屁!”老廖低骂一声,“还不都是叫那帮鬼孙子们给逼的?我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就这么认命了,还是打算跟它拼上一拼?” 我顿时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见我沉默,老廖冷哼一声:“怎么,怕死了?舍不得你那亿万家产?还是……” “什么话!”我立马截断老廖,曾几何时,我也算个不怕死的人物了吧?怎么倒叫这个老警察看笑话了? “那我可点了?”老廖说着就要动手。 “哎,等等……” 我再次止住了他。 “又怎么了?” “可是,我就怕咱俩到时候想死也死不了啊?”我回忆着那些死气沉沉的讯号,生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其实,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总觉得这样做太过鲁莽,担心得不偿失。 老廖不耐烦了,刚想说点什么,我便立刻补了一句: “可是,就一个打火机和一只破袜子,也着不起来吧?” 老廖顿时愣住,似乎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想了想,说: “咳,管它呢!先点点看再说!” 言罢,他便啪的一下打着了火。 我顿时咽了口唾沫,赶紧握紧了竹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老廖则是豁出去了,打火机着了之后即刻就将破袜子引燃,破袜子上顿时冒出一股黑烟。 我没想到老廖真的拿出了打火机,便问,老廖,你还真烧啊? “不是你要烧的吗?”老廖又从包里掏出一只旧袜子来,拿打火机比划着,就差打着火了。 “可是!”我犹豫着说,“我曾经从上边往下挖过,这东西的外皮可厚着呢!跟铁甲一样,应该是不怕烧的!” “咳!还管外皮干什么?咱这是在它肚子里呢!正好是它最薄弱的地方!”老廖毫不为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点点试试呗!没准儿,这家伙一吃痛,还真的会给咱哥俩开门也说不定!” 我x! 我脑袋顿时大了,怎么也想不到,这老廖看上去挺稳重的一个人,此刻却变得如此疯狂。 “老廖啊,我见你脸红扑扑的,是不是你在这之前,跟杨齐风他们喝大了?”我捉摸着问。 “娘稀屁!”老廖低骂一声,“还不都是叫那帮鬼孙子们给逼的?我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就这么认命了,还是打算跟它拼上一拼?” 我顿时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见我沉默,老廖冷哼一声:“怎么,怕死了?舍不得你那亿万家产?还是……” “什么话!”我立马截断老廖,曾几何时,我也算个不怕死的人物了吧?怎么倒叫这个老警察看笑话了? “那我可点了?”老廖说着就要动手。 “哎,等等……” 我再次止住了他。 “又怎么了?” “可是,我就怕咱俩到时候想死也死不了啊?”我回忆着那些死气沉沉的讯号,生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其实,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总觉得这样做太过鲁莽,担心得不偿失。 老廖不耐烦了,刚想说点什么,我便立刻补了一句: “可是,就一个打火机和一只破袜子,也着不起来吧?” 老廖顿时愣住,似乎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想了想,说: “咳,管它呢!先点点看再说!” 言罢,他便啪的一下打着了火。 我顿时咽了口唾沫,赶紧握紧了竹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老廖则是豁出去了,打火机着了之后即刻就将破袜子引燃,破袜子上顿时冒出一股黑烟。 说实在的,这火光实在太不起眼,尤其是在周围全都是忽闪的蓝光下。 果然,火点燃之后,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现象,后脊梁那里也没有什么冷风传来。 老廖顿了一顿,火苗燃得很快,眼瞅着就要烧到他的手了。 结果,老廖一下子就将袜子扔到了——地上! 就在那燃烧着的火焰甫一接触到那蝙蝠翼般的地面之后,我顿觉脚下微微颤了一颤,接着,我就隐隐听到了某种类似野兽吼叫的声音。 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抓竹枪的手都冒出了半斤汗来。 “来……来了……” 老廖望着我的背后,呆得如同木头一样。 与此同时,我只觉后背嗖地就传来了一股叫人心寒胆战的冷风。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然而激灵才打了一半,就感觉到一个湿乎乎的东西唰的一下就从我头顶掠了过去。 那东西实在是太快了,它径直朝着老廖射去,老廖的眼中登时露出了难掩的恐惧。 我禁不住把眼睛一闭,心想,这下老廖恐怕难逃一劫了。 然而,当我睁开眼睛之后,却登时惊得合不上嘴。 但见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大水滴正悄无声息地悬浮在空中,模样端的无比怪异! 这水滴尽管透明,但还是略有些偏黄,不知咋滴,给我的感觉,这东西竟好似一团浓痰一般,叫人恐惧之余还很恶心! 这个大水滴并不是完完全全悬浮着的,它的尾部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那尾巴也是透明的,只有手腕粗细,好似一道水平射出的水线。更厉害的是,这条尾巴居然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了通道的深处。 买噶特! 望着这个怪物,我顿时心脏猛跳。我很快就意识到,早先掳走杨齐风的那个“大舌头”一定就是眼前这个怪东西! 老廖的头发几乎都炸起来了,他惊恐地瞪着这个巨大的水滴,一动也不敢动,似乎就等着被它粘走呢! 然而,那个大水滴悬在那里,却并没有任何进攻的举动。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水滴居然并不是冲着老廖来的,而是被老廖扔在地上的那团火焰所吸引着。 这水滴就那么立在火焰前悬空不动,似乎在聚精会神地观望着那团火焰。 那时刻,我感觉空气都已凝固,气氛说不出的压抑。这个大水滴,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袜子必定太小,掉到地上后眼瞅着就要熄灭。 我不知道,待会儿火焰熄灭之后会发生什么情况,会不会我和老廖就会被这东西给粘走? 这时,我忽然瞅到老廖对我使眼色,老廖一个劲儿地瞄着大水滴的尾巴,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想要我把它的尾巴给砍断! 这…… 我犹豫了,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老廖却是更加着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嗯! 好吧! 我默默下定决心,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后路了,爱咋滴咋滴吧! 于是,我抄起手中竹枪,将枪刃对准水滴的大尾巴就削了下去。 就在我的竹枪刚一接触到那水状尾巴的时候,尾巴顿时就断开了! 接着,就见方才那个一直在关注火焰的巨大水滴,竟一下子就爆炸开来,哗啦啦……喷出的粘液四散爆裂,顿时浇灭了破袜子上的火焰,更是溅得我和老廖满身都是,简直就像洗了个澡。 “啊……” 我吓得禁不住叫了一声,老廖亦是和我一样。 “快……” 老廖赶紧扑打身上的粘液,说这东西很快就会凝固,要快点把它清理掉。 我自然是见过这东西的厉害,便赶紧站起身来用袖子擦拭。 那时刻,我本以为我刚才是把那个大水滴给砍死了,谁知就在我挥舞手臂的时候,冷不丁就觉得身后阴风乍起,一股极为不详的感觉顿时窜上了心头! 坏了,难道这水滴——又来了?(未完待续。 58、 猴子,请回话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8、猴子,请回话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一次我立刻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当时尽管我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但还是本能地朝地上扑倒了下去。谁知,就在我刚刚倒地的那一刹那,又一个巨大的水滴啪的一声就打在了我方才站立的地方! 水滴在经过剧烈的撞击之后并没有四散崩裂,而是咕噜咕噜地变了形状,变成了一副乱七八糟的模样。 本来,那第一下子并没有击中我,然而,在它受力变形之后,其中鼓起的一个大包竟还是拍在了我的左腿之上。 坏了! 我只觉整条腿就像被弹力极强的皮筋给缠住了一般,非但挣脱不得,反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朝后面拽去。 那时候,我也是吓得有点懵了,慌乱中随手抄起了那把竹枪,冲着蝙蝠翅膀般的地面就扎了下去。 谁知,这地面看上去坚硬,但这一枪之下,居然整个枪头都扎了进去! 我赶紧双手死死抓住枪把,不叫那个浓痰一般的水滴把我拽走,同时还不忘了豁命般地大喊:“老廖,救命!” 老廖开始呆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他应了一声,便赶紧窜上来帮忙。 那水滴看上去轻飘无物,但力量却是特也的大。我只感觉刹那间我的身子就被拉长了好几寸似的。好在那根竹枪给力,我就那么咬着牙咧着嘴,死死地不敢松手。 老廖窜过来后竟然不去想别的办法,倒是伸出手来拉我。 我顿时皱眉,心说老廖你二啊?这玩意儿这么大的劲儿,咱俩跟它拔河怎么行? 可是,我心里急,却喊不出话来,我浑身的力气全都用到手上了,那感觉真是美妙得紧,就跟它娘的被五马分尸一样,我脸憋得通红,甚至连气都喘不上来。 然而,但是,谁知,就在这万万分紧要关头,我们这里却又突生了其他变故。 就在我感觉肠子都像拉面一样被抻细了的时候,就在老廖手足无措、慌里慌张的时候,我的老天爷,我居然听到了一个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喂……喂喂喂……有人听到吗?猴子……猴子能够听到吗?快点回话,快点回话……” 这声音刺刺拉拉的,叫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很可能是对讲机里发出的声音。 哇靠! 这是咋回事儿? 我自然知道,这个所谓的“猴子”指的是这次我和老廖这一组人的代号,当初进山之前,我们为了方便,就直接用侯中华的外号随便起了这个名字。 此时,竟然有人呼叫的话,那么……难道,会是外面的人? 有人,来救我们了? 那刺刺拉拉的呼救声一直在持续着,我这才听出,这声音原来是从地上的背包里传来的。看来,对讲机一定就在背包里面。 谁也想不到,对讲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响了起来。 老廖也是懵圈了,他看了我一眼,似在问我,到底是先救你啊,还是先去拿对讲机? 而我那里脸都绿了,眼瞅着就要嗖的一声飞走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老廖急得不行,又用胳膊使劲拽了我两下,但这两下丝毫起不到什么作用。还好,2秒钟后,老廖最终还是纳过闷来,从而做出了英明的决定:他刷的一下就从脚踝那里掏出了一把闪亮的匕首来。 我明白,老廖这自然是想着要把我救出去先。 又然而,就在此刻,又一件事出其不意地发生了,这一下却是给予了我们毁灭般的打击! 就在老廖刚拿出刀子,正想着怎么解救我的时候,不料通道深处随着又一阵怪风袭来,另一个巨大的水滴竟然骤然杀到! 妈的妈我的姥姥,原来这水滴并不是一个两个,而是——n个! 这个新来的大水滴来得甚为凶猛,老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吧的一声,就被它糊在了里面。 老廖就像一只掉入到松脂球里的飞虫,再也动弹不得,唯有两只胳膊还露在外面胡乱挥舞着。 本来,这东西应该是带着老廖呼啦一下就飞走的,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垂死的老廖居然用手抓住了我的右脚,使那个裹住他的大水滴在空中稍微顿了一顿。 我本来就很吃紧,这下子则更是要命,差一点就松开了手。 不过,就这微乎其微的一瞬间,但见老廖手起匕首落,一下子正砍在了黏住我腿的那个大水滴的尾巴上。 随着稀里哗啦的水珠破裂声,我顿觉那股巨大的拉力骤然而失,我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而等我再从纷飞的粘液中回过头来的时候,老廖早已没了踪影。 老廖…… 没想到,他在最后的时刻竟然救了我! “喂……喂喂喂……猴子,听到没有,请回答……” 对讲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这至关重要的对讲机来。如果说,那个呼叫我的人真的是外面援兵的话,那我岂不是有很大的机会获救?于是,我来不及为老廖感慨惋惜,便赶紧爬到背包那里,从里面翻找。 那时候,无论是地上、包上还是我的身上,全都沾满了恶心的粘液,有的已经开始凝固,变得一块一块的,就像被小孩在嘴里含舔了无数遍的口香糖似的。 当我打开背包后,对讲机里的声音更加清晰,我很快便找到了它。 我不明白,我们在天坑里费尽了力气也没法和外界联系上,可现在到了阳坟里面,却竟然有了讯号? 我转念一想,还管那么多干什么,还是先回个话最要紧! 不过,我着急归着急,但并不鲁莽。 我怕在我对话的时候,我的声音会再次引来那个可怕的水滴,便干脆把自己的脑袋也伸到背包里面,而后才激动地按键回话: “喂……喂……我是猴子,我是猴子!我们被困在了一个天坑之中,急需救援,急需救援!你们……你们在哪里?over!” 我喊完之后,便兴奋地等待着回话。 然而,当我松开对讲按键后,对讲机中传来的则还是刚才那几句:“猴子,猴子在哪里?听到请回话……” 郁闷,怎么对方会听不到呢? 起初我并没觉得什么,然而在我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我才意识到,对方似乎根本就接收不到我的讯息! 这下可急的我浑身冒了汗。心说,老天爷啊?你不是玩我吧?好容易看到了一点希望,却又被你无情地给拦截住了? “喂……”我大着胆子把声音提高了几度,“我是猴子,我是猴子……你们到底听不定得到啊……” 我喊完了这话,心里则早已失去了希望。 谁知,就在我心灰意冷地把脑袋从兜子里抬出来的时候,却猛然间就见到一个血淋淋的脑袋,立在了我的眼前! 59、 办法倒是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时我脑袋里满是对讲机的事,冷不丁见到这么个血淋淋的脑袋,以及脑袋上那双正好奇盯着我看的小眼睛,我顿时吓得是体无完肤,一个趔趄就歪倒在了一边。 呼…… 后背倏地刮过来一阵冷风,吓得我赶紧定住了身体,再也不敢动弹。 “嘛呢?刚老廖叫嘛玩意儿给抽走了?”那个血淋淋的脑袋竟然毫不见外地开口问我话了。 我定睛一看,靠! 原来,这个脑袋竟然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早先昏迷过去的瘦子!只见他趴在地上,脑袋本来就很低,脖子以下又恰好叫背包挡住,乍看上去简直就像一颗没有身体的头颅一样。再加上这家伙满脸是血,简直比聊斋还聊斋,这下可把我吓得不轻。 “嘘……” 我见这家伙又要往前爬,便赶紧止住了他,示意他不要乱动。 片刻过后,我见那恐怖的水滴并没有出现,这才缓了一口气,小声问他: “你醒了?” 我刚问完,就从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这不明摆着废话吗?人家要不醒了,怎么张嘴说话? 瘦子伤得不轻,脸白的跟晒蔫的萝卜干一样。他看了一眼对讲机,同时也听到了对讲机里的呼叫。 我本以为这家伙也得跟我一样美得屁颠屁颠的,谁知,他却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 “没用的!这玩意儿坏了,只能接受,不能发送!” 啊? 我张着嘴看着他,怎么,感情这对讲机还是个坏的? “没错!”瘦子捂着肚子,也不知是饿的,还是肚子受了伤,“你们警察的这个是坏的!我们那个还能用,在杨齐风包里呢,哎,杨齐风……” 说着,瘦子便抬眼寻么他们的队长。 我告诉他,甭找了,跟老廖一样,被怪物给捉走了! “啊,怪物?”瘦子不解。 于是乎,我指着地上那些残留的粘液渣滓什么的,把刚才他晕过去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都跟他说了一遍。 不知是受伤的原因,还是这瘦子接受能力强,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一副异常淡定的样子,就像他当初唱《明明知道相思苦》时一样。 不知为什么,他的淡定却无意间感染了我,叫我渐渐变得冷静下来,不再像方才那样毛了手脚。 “既然出不去,那咱们就把杨齐风救出来,然后用他的对讲机呼叫,叫外边的人来救咱们!你看行吗?”瘦子琢磨着说,“对了,你看到杨齐风被弄走的时候,背包是在他后面背着的吗?” 我愣了一下,开始努力回忆。可是,当时情况那么突然,先是小吴子被电光抽散,接着就是杨齐风眨眼间被粘走,我真的是记不太清楚了。 “好像……有吧?” 我支吾回答。 “什么好像!”瘦子看了看周围,“一定在他身上了!进来的时候,我还是有印象的!不过……咱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找到他容易,也就20来米的样子!”我握了握竹枪,枪头还在那蝠翼般的地面上插着呢,“可是,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去?” 的确,现如今只要是我俩动作稍大一些,恐怕那些大水滴立刻就会发现我们。 “那就不好办了!”瘦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反正,我不会修对讲机!” 言罢,他用胳膊压在满是污渍的背包上,很疲惫地躺了下去。 “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我关心地问。 瘦子无奈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已经哪里都不觉得疼了! 啧! 我无奈咂嘴,看样子,瘦子的情况不容乐观。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得尽快想个什么办法出来才行。 我伸手进兜里,把对讲机声音调小后拿出来看。然而,这对讲机上竟然连一颗螺丝都没有,我甚至连怎样把它打开都不知道。 我有心把这破东西狠砸一番,可又怕惹到了大水滴,自是不敢造次。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们俩依然没有想出什么办法。瘦子是越来越虚弱,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昏过去。 我趴在那里腰都酸了,却是不敢直起身子。 无奈之间,我伸手进上衣口袋,看看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没? 然而,我的口袋里只装着两样东西:一样是用碎布头包裹的小包,包里装着的是一些羊肉残渣。 我之所以带了点羊肉残渣出来,并不是为了食用,而是如果我能获救出去的话,我想将这东西化验一下,看看里面都有一些什么成分。因为,这些羊肉可以将我特异功能的副作用暂时解除。要是我能够找到配置方法的话,那样就可以通过药物恢复正常了。 我将小包放回,嘴角泛起无奈苦笑。现在来看,这东西真的是白带了! 接着,我又把第二件东西放在了手中,这东西便是王心给我的——红绳。 通过红绳,我可以找到王心孩子们的生命讯号。唉,当时我还信誓旦旦地要把孩子们都救出来呢!现在看来,恐怕我连自己都救不了了! 感慨间,我便静下心来再次感受红绳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生命讯号,讯号自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是我离他们的距离更近了。 这时候,我忽然突发奇想,想看一看,红绳上的生命讯号和杨齐风以及老廖的讯号到底距离有多远。因此,我便一手握着红绳,一手握紧了竹枪。 结果,我发现他们的讯号尽管都差不多,但距离上却存在着差异。二者之间,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而且高度也有很大不同。 杨齐风和老廖的,几乎跟我现在是在同一水平线上,而红绳上的讯号则要低上很多,有的甚至还要往下二三十米的样子。 嗯……看来,这个阳坟还真的不小!也别说,光沼泽小镇里,就有好几百人呢! 等等…… 那时候,一个念头忽然从我脑中闪了一下,我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不敢怠慢,赶紧把刚才心里掠过去的那些念头重又滤了一遍,终于,我发现了问题所在! 哦…… 这么说,我要想找到杨齐风,而不被那些水滴粘走的话,办法还是有的! 只不过…… 我不觉望了一眼瘦子。 瘦子尽管有气无力,但至少还没有昏死过去。 我不知道,待我说出来后,这瘦子会不会答应我那个极端的——办法! 60、 搭顺风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啥子?”待我把主意说出来后,瘦子小龙把脑袋摇得跟拨**鼓似的,一个劲儿地说不行,“既然这样,**嘛咱俩不换一换?你来当**灰?” “没问题啊?”我信誓旦旦地说,“可是,你都伤成了这个样子,我怕你坚持不到那个时候!而且,我有特异功能在身,到时候能准确地把杨齐风找出来,你成吗?” “那……那我不是白白送命?”瘦子还是不同意。 “怎么会送命呢?”我握着手里的竹**示意道,“所有被困住的人,都是活着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会感受到那么多生命讯号!” “可要是一直被困上几十年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痛快呢!”瘦子还是犹豫。他眨巴眨巴了自己的小眼睛后,换言而道,“要不,咱俩就这么一点一点地在地上爬过去?只要动作不太大,那鬼东西应该发现不了咱们吧?” “绝对不行!”我解释,“被抓到这里的人数以百计,要是低着脑袋趴在地上就能活命的话,那么早就有人能够逃出去了!你想一下,要是咱们真的位于某个怪物**内的话,咱们现在是在洞口,这里应该是它最不敏感的地方,因此咱们还能动弹动弹,可待会儿要是进到里面,肯定是行不通的! “还有,老廖和杨齐风的位置比咱俩这里要低上1米半左右,要是有个下坡什么的,咱们怎么过去?” 瘦子无语,愣神。 “而且,更重要的是,咱们伤不起,一旦失败,咱俩就没有退路,再也没机会出去了!而我的主意看似冒险,实则要稳妥得多!” 瘦子咂嘴寻思着,似乎是被我说动了。 “先说好,这个完全在你!”我见游说得差不多,便开始结案陈词,“你瞧,要是你觉得你能胜任的话,那么换我来也行!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试上一试的!到时候,只要咱们能够拿到杨齐风的对讲机和外界取得联系,那么咱们就很有可能获救!” 瘦子咽了口唾沫,在经过艰难地深思熟虑后,他终于是点头同意: “好!胜败在此一举,哥们儿,你可千万要成功啊?” 言罢,瘦子朝前慢慢爬了一下,**要站起身来。 我赶忙止住了他,叫他等等。 然后,我便把地上的背包和竹枪等等全都拾掇好,还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麻绳。 “绑哪儿?”瘦子问。 我说,还是绑腿吧,腿还粗点儿,能带上劲儿! 瘦子答应一声,将一条腿伸到我的面前,我将背包背好后,便慢慢慢慢地把他的腿和我的胳膊绑了起来,绑了个结结实实。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后,瘦子浑身都哆嗦开了,自然是难掩心中紧张。 其实,那一刻,最紧张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早些时候,在我仔细对比了我能感受到的那些位于**坟中的生命讯号之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坟中的这些讯号的摆放都是有些规律的,尤其是杨齐风和老廖的讯号,他们俩人的位置极其接近! 我便由此推断,在老廖和杨齐风被大水滴粘走之后,他们还是紧挨着的。由于这两个人被掳走的时间相差无几,所以才会如此,如果下一个被粘走的人是我,那么我也很可能会被水滴带到这俩人身边的。 于是,我便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想要找到杨齐风的话,大水滴就可以带着我去!而为了不叫我被那水滴黏住,从而落得一个不能动弹的下场,我这才想到了叫瘦子来搭桥的这一招。 说实话,我知道这个主意很不地道,但一来是别无他法,二来,就算我们真的失败,那瘦子也是死不了的!而且,要万一成功的话,我还很有可能在他被水滴固定住之前,把他再救出来。 我紧张的唯一原因就是:我真的不清楚对讲机究竟在没在杨齐风身上?要万一不在的话,那我们无疑就是自投罗网!此外,还有一点,就算我真的找到了杨齐风,那么我还能不能顺利地从他身上把对讲机弄出来呢? 这时候,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瘦子在连连运了好几口气后,这才冲我点了点头。 我也把心一横,一面紧紧抓住他的大腿,一面把老廖掉下来的匕首攥在了另一只手上,我打算着,如若事态不妙,我就赶紧用它去砍那水滴的尾巴。 瘦子艰难地从地上挺起了身子,我本以为,他至少得挥舞一下手臂什么的,才会引起那个大水滴的注意来,谁知道就在瘦子刚刚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时候,只觉远处的通道里嗖地就**过来一**冷风。 接着,我还来不及紧张害怕什么的,一个巨大的水滴啪啦一声就整个拍在了瘦子的身上,把瘦子砸进了它粘稠的肚子里。 瘦子吓坏,在里面胡乱挥舞手臂,但粘**太粘,他根本做不出什么大动作。这时,随着哧的一声,大水滴载着瘦子就朝通道里飞了过去。 由于我的手臂和瘦子大腿捆在一起,我自然也是跟着它们飞了起来。 只觉耳边电光流转,风声呼啸作响。?*褪葑泳拖褚豢牌究?*出的子弹一般,那速度自然是钢钢滴!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别说我能看清楚通道深处的状况,甚至连我自己的身子还在不在我都感觉不出来了。 不过,好在这大水滴并没有飞上太长的时间,**刻之后便在空中骤然而停。 这时候,大水滴载着瘦子咕噜咕噜地就贴到了墙壁上的一个洞里,那洞是褐红**的,也是充满了怪异的**质感,和洞壁的蓝**对比鲜明。 瘦子被水滴带到了洞里,而我却因为和瘦子相连的缘故竟是吧唧一声撞到了墙壁上。好在这墙壁非常柔软,这一下几乎什么事都没有。 瘦子的腿和我的胳膊被狭窄的洞口那么一挤,很快就被粘稠的水滴挂住,我暗叫不好,如果等着水滴凝固以后,我岂不就下不来了? 那时刻,我来不及多想,伸出右手匕首朝着绳子上那么一削,绳子立刻崩断,我则由于重力加速度一下子就贴着洞壁滑了下来。 洞口距地面很近,我滑下来之后赶紧翻过了身子。就在这时,随着**冷**冷的怪风呼呼地吹来,竟然同时有十好几个大水滴,就像找到目标的眼镜蛇一样,呼啦一下就全都对准了我! 61、 琥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十好几个大水滴如同狰狞的怪兽般紧盯着我不放,我则仰面倒在地上,慢说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全部屏住。 身子底下软绵绵的洞壁就像一张充满褶皱的大床,上面还布满了无数细小的孔洞,好似放大了的肌肤上的毛孔一般,而且,摸上去竟然还是热乎乎的,有些温暖。于是乎,这所有的一切摆在我的眼里,都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某只怪兽的内脏器官里面一样! 大水滴并没有立即扑上来把我黏住,而是就那么悬浮着似在等待目标确认,那时候只要我稍一动弹,很可能就会被它们给抓住。 我望着叫人胆寒的水滴,手却已然落在了那温暖的洞壁上。猛然间,我竟然发现自己的脑中居然传来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那东西类似某种生命讯号,但却虚无缥缈,影影倬倬,似乎还发着一点淡淡的蓝紫色光,说不上大来也说不上小。 我立刻惊呆,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讯号传来!这突如其来的讯号也差点叫我忘却了那些大水滴近在眼前的威胁。 难道……难道……这会是怪物的——讯号? 它……它果然是个活物? 我赶紧闭上眼用心体会,想看一看这东西的讯号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然而,这讯号却好似在故意躲避我的探寻似的,一直忽闪着就是不肯露出真容。 我无法将那个虚幻的讯号捕捉,更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单一的讯号,还是一大帮连在一起的讯号!我只是隐隐觉得,这东西非常可怕! 片刻钟后,我眼前那些大水滴见找不到东西,便全都刷拉刷拉地返回到了洞壁上各自的大洞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我由于找寻那个怪异的讯号无果,便只好睁开了眼睛,这才真正地看清了眼前的——奇景! 我的老天! 这一望之下,我顿时茫然不知所措!我再也不怀疑,我所处的这个阳坟是不是个活物了! 但见我的四面八方乃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通道,直径要在10米开外。洞壁还是闪着光的蓝色,只不过,这些洞壁上多了许许多多褐红色的洞。这些洞密密麻麻的,乍看上去简直就像一个骇人的马蜂窝,叫人头皮发麻! 然而,更骇人的还在后头:如果仔细看那些洞的话,就会发现,在大多数的蜂窝状的洞穴里面,竟然都塞着一块透明的类似琥珀的大东西! 琥珀呈一种古旧的淡黄色,看上去十分坚硬,而且,琥珀的内部并不是空的,似乎里面还封着什么东西。 那时候,我已经隐隐猜到,那琥珀之中会有什么了! 待到我真的看清楚之后,仍是被震撼得快要不行! 是的,那些被禁锢在琥珀里面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个——活人! 依然还活着的人! 我顿时呆地透不过气,只感觉浑身汗毛直立,脑袋嗡嗡作响。 此刻,我心中已然明白了这个阳坟捉人的全过程:首先,那个从洞里面喷出来的大水滴会先把一个活人黏住,而后便会将其带回自己的“窝”里,待到水滴慢慢固化之后,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它囚禁住了。 怪不得,我感受到的那些讯号全都是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的呢!原来,这就是阳坟的真面目! 我抬眼慢慢看去,但见对面墙壁上几乎有一多半的洞里都有这种噬人的琥珀存在,少说也得有三十个之多! 通过我曾经感受过的那些讯号来看,我所处的这里只不过是这巨大阳坟的一小部分而已,天呐!看来这里被囚禁的人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不明白,既然活人都被它们困在这里,那然后呢? 然后就要汲取他们的生命能量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么,待到那些活人的生命能量全部耗尽之后呢?他们又会如何,就那样默默地死掉吗? 还有,那些生活在天坑里的鬼人,他们为何甘愿成为这个阳坟的走狗,不但帮它去抓活人,甚至还叫女人不停地生孩子来喂养它? 这……这也太过惨无人道了吧? 刹那间,我脑子里惊起无数涟漪,我甚至怀疑,或许我所知道的这些不过是这里的冰山一角而已!这个可怕的怪物已经出现这里数百年,它汲取了那么多活人的能量,到底要干什么?还有,要是这个诡异的东西有一天跑出去,那后果将会多么…… 那一刻,我甚至看到了许许多多已经死去的人从坟地里爬出来的情景…… 我不敢再往下想,不管这个阳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我都必须想办法把它毁灭掉才行。 我想得虽好,可是回到现实中的情况却是,我甚至连能不能逃出它的魔爪还说不准呢! 哎呦! 猛然间,我冷不丁地想起了瘦子来! 我还答应人家要在第一时间救他呢!现在他被水滴塞进了洞里,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此,我便大着胆子将头微微扭了一下,谁知,我刚那么微微一动,就在我对面几米远的洞里面,则倏倏地又吹过来了一阵阴冷的风,吓得我赶紧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它姥姥的! 我不由得皱眉,看来我的估计没有错误,在这洞深处,怪物的感觉的确是更加敏锐。这可要了亲命了,慢说我去救人,现在就是打个喷嚏什么的都甚至会被封死在琥珀里面! 望着琥珀中那些朦胧的人体轮廓,我不禁冷汗直冒,人固有一死,但如若就这样被困死的话,那还不如早死早托生!这似乎还不如黑石里的那些存尸箱了吧? 沉了好些片刻,那冷风才渐渐消退。 此时,我不敢再乱动,眼睛却已经能够瞄到瘦子那里些许。 瘦子就在我斜上方不远处的洞里头,水滴正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洞里头有些阴暗,我乍看之下看不太清,缓了半天,这才渺茫看清瘦子的模样! 该死! 我这么一瞅之下,顿时如百爪挠心一般纠结起来。 瘦子啊瘦子! 我不会叫你白白当炮灰的! 62、 声东击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2、声东击西 透过泛黄的琥珀,我见到瘦子小龙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由于琥珀并未完全凝固,小龙在里面仍在缓缓地移动着。我这边虽然看着是缓缓地样子,却不知里面的小龙要付出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 小龙自然是看不到我,但他那渐渐凝固的恐惧表情却叫我永远也忘不掉!由于琥珀越压越紧,他已经不能呼吸,但还在张着大嘴用力地呼喘着,那样子实在太过残忍。 我想,那个时候,我要是能够冲过去,快速地把他拉出来的话,他或许还有救!但我却躺在地上丝毫没有动弹,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刻,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被琥珀禁锢,直到他最终像被定格一般不再动弹。 一个人体琥珀就这样形成了! 紧接着,我就惊异地看到,在那琥珀里面忽然生出了许多类似电流状的东西来。那些东西比琥珀的颜色略微深一些,在里面缓缓流动着,从我这里看去,好似人类的脉络一般。 在电光闪过之后,这些脉络状的东西更加清晰。它们贯穿了整个琥珀之后,便朝着那洞壁深处蔓延了过去,也不知最终会通到何处? 这些东西,叫我基本上明白过来,看来我之前的猜测一点都没错!这个神秘的怪物就是依靠这些人体琥珀来吸食能量的。 我心头赫然掠过一丝不安,这样的话……人会死掉吗?就算我过后真的能够将他们解救出来,他们是不是也活不成了? 不会!不会! 我赶紧在心里否定。我明明还能感受到他们的生命讯号,所以这些人都是不会死掉的!我会把他们救出来,救出来! 尽管我再三给自己打气,可这底气仍是像喜马拉雅山的空气一般稀薄。 回想往昔,似乎在我曾经和那强大的黑石做抗争的时候,我都从未感到过如此无助。那个时候,我最起码异于常人,我有特异功能,可是,现在来讲,我却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该怎么办才行? 我呆呆地躺在褶皱的地板上,茫然不知所措。 一时间,我的脑袋里又飞快地闪过了许多胡思乱想。 这里面有绿瑶的颓然、王心的悲悯、老廖的沉毅以及瘦子小龙的决绝,甚至还有小吴子和侯中华那朴实的音容笑貌。 我还记得,当初刚进山时,小吴子还在帐篷里埋怨过,说他家闺女过生日,自己都不能陪在孩子身边。 现在看来,他的闺女已然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而更叫人难以接受的,是小吴子魂飞魄散,甚至连个遗体都找寻不到!我不知道侯中华怎么样了,但可想而知,他的下场或许比小吴子还要凄惨。 这一切,真的是太过出人意料。我们一起追踪逃犯那么长时间,什么危险都没遇到过,却不成想竟然全都栽在了这个害人的天坑里! 想到此,我心中不觉涌起一股巨浪,叫我再次有了力量。 是的,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这个该死的阳坟害的! 那么好吧,不管你究竟是个什么鸟东西,老子也要跟你死磕到底!就算我最后斗不过你,那我也得要你点好看才行! 想着想着,我渐渐冷静下来,似乎又找回了我以往遇到大事时的那种感觉。 静下心来后,我将自己究竟该怎样做又详细地琢磨了一遍。首先,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太过渺小的,当务之急,我必须按照原计划找到杨齐风的对讲机才行。只有和外界取得联系,获得他们的帮助,我才有可能战胜这个怪物。 竹枪一直插在我的后背上,由于我衣服残破,身体早已接触到了竹枪,所以杨齐风和老廖的生命讯号也一直停留在我脑中。 还好,他们两个的位置的确离我很近,几乎紧挨着瘦子小龙,我稍稍动了一下脑袋就已经见到了他俩的琥珀洞。 当时,我根本不用费力地去靠讯号来分清,哪一个是老廖,哪一个是杨齐风,而是通过那透明的琥珀就可以直接辨认出来。 老廖是侧面对着我的,整个身体的形态也是极度扭曲,而早先他暴露在外的胳膊此刻也全都被琥珀包裹住了。 接下来,待我看到杨齐风的琥珀之后,终于是长出一口气。太好了,只见那同样被困在琥珀中的杨齐风恰好是背对着我的,我一眼就见到了他后背上的旅行包。 毫无疑问,杨齐风的对讲机就装在那个背包里面,只要我能把那个背包从琥珀里面刨出来,那么我就完全有可能和外界取得联系。 此时的我顿感神经紧张,因为我再次看到了希望。 我强忍住激动,再次考虑现状:此时,对讲机已然有了着落,所差的唯有两件事而已,一件是我如何摆脱那些要命的水滴,去凿开琥珀;另一件就是,那琥珀到底有多坚硬,我究竟如何才能将其凿开? 老廖留下来的匕首还在我的手里,由于杨齐风的背包埋得并不是很深,我估摸着要是我能够顾全力出手的话,用这把刀子还是应该能够凿开那个琥珀,把背包取出来的! 当下我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那些极为敏感的水滴!我到底该怎样做才能避开那些水滴呢?要是这个问题不能解决,那么其它的岂不全都是白搭? 那么…… 我…… 别说,随着我脑筋急转,居然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我不知道这个办法到底行不行得通? 我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用——火! 我记得早先老廖用打火机点袜子的时候,那个袭过来的大水滴一直在盯着那火堆看,而并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而且,它也没有立即就把那火堆给灭掉! 要是我现在能够生起一堆火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利用火来个声东击西呢? 打火机我不缺,老廖留下来一个在我的裤兜里,身后的背包里至少还有两三个。生火并不困难,唯一困难的是,这火该如何来生? 63、 较劲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在考虑,我究竟是来个快速着火,还是来个慢慢着火?不知道,这两种选择哪一种更加稳妥一些? 此外,兜子里的袜子已经被老廖用来烧掉,我不知道兜子里还有些什么可以用来燃烧。不过,我知道的是,这一次我要生的火最起码要比老廖那次要大上许多才行,这样才能拖延到足够的时间去凿开杨齐风的琥珀。 思量再三,我还是选择了后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想起了那句“慢工出细活”的老话吧! 我将左手慢慢朝裤兜里的打火机摸去,那速度简直比蜗牛散步还要慢。 起初还是挺顺利的,远处并没有什么异样传来。 然而,一直到我的手伸进了裤兜之后,由于我大意地以为,自己的手在兜里头揣着,是不会引起水滴注意的,所以那时候的动作稍稍快了一些,谁知,就快了那么一点点,那股阴风便嗖地就扑面吹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住手。然而,我很快发觉这次那些水滴并不是闹着玩的,那股冷风越刮越盛,一股极度危机的感觉顿时袭上我的心头。 我立刻意识到不妙,恐怕这一次那大水滴是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当机立断采取了第一种方案,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将兜里的打火机掏出来举在眼前打着,随着咔嚓一声,打火机给力地应声点燃。 打火机刚刚点燃,那好几股冷风已经骤然杀至,一时间吹得那火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眼瞅着就要灭掉。 我想这就叫做命运吧!如果当时那个火苗真的被一下子吹灭,恐怕我就要和杨齐风等人一样,被水滴吸走,永远被困在琥珀之中了! 好在关键时刻,微弱的火苗在经过垂死挣扎之后,终于还是直起了腰来。 说时迟,那时快。 这前后几乎连个1秒都不到,等我再抬起眼来的时候,但见凌空中已经有十多个巨大的水滴围在了我的身前。 这些水滴就像一个个来自地狱的妖怪,就那样在空中诡异地悬浮着,看得叫我心里发毛!不过,万幸的是,这些水滴并没有立即对我发动攻击。 好险! 我暗自后怕,若是刚才不是我反应快,恐怕早就被它们给拖回了洞中。 那时候,我犹豫了有些时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等到打火机都发烫了,这才猛然惊觉:我必须得快点点儿什么东西才行,这打火机屁大点儿光,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乎,我大着胆子将手里的火苗移动了半寸。结果,那些水滴也随之晃动了一下。尽管当时火光微弱,但还是将那些水滴照出了巨大的影子。那些影子映射在褶皱的洞壁上,一下子叫整个恐怖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我心中猛得震了一下,待到我最终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水滴粘走后,这才终于如释重负,看来,这些水滴真的是只对我手里的火焰感兴趣。 我一只手举着打火机,另一只手便伸向兜子里寻找能够生火的物品,可那只手里却还握着老廖的匕首,最后我干脆将刀子咬在了嘴里。 兜子里乱七八糟的,我只是胡乱从里面找出了半卷卫生纸来。 我想都没想,立刻就用打火机将卫生纸点燃。 随着火光陡然大增,那些悬浮的水滴则像是触了电一般,在空中吱吱乱舞,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好奇? 然而,这卫生纸点燃得快,但灭得也挺快的,半卷卫生纸眨眼间就要燃成灰烬。而我之后从兜里再也没有翻出能够用点火的东西来。 哎呦! 我心头一紧,这可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我一眼瞥到了自己的衣服。老廖给我的裤子尽管满是窟窿,但很干爽,估计这可可以点吧? 没办法!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体面,便赶紧不顾一切地褪下了裤子,也挂在打火机上面慢慢点燃了。 待到裤子点着之后,火光随即变得更加旺盛,而且还冒出阵阵黑烟,估计这裤子的质量不咋滴吧? 我本来还想着再把上衣脱下来点着的,但一想我这上衣口袋里还装着许多重要的东西呢,便最后没有脱下来。 下一刻,我故意将点着的裤子扔得远一些,那些水滴也全都扑簌扑簌地跟了过去。 有戏! 为了以防万一,我先是朝着那些水滴慢慢伸了伸手,待到发现真的安全之后,我才疯一般朝着杨齐风的琥珀跑去。 杨齐风的琥珀洞尽管离地面有两米多高,但是整个洞穴是圆的,我赶了几步,就踏到了他的洞前。 望着透明的琥珀,我咬了一下嘴唇,随后抬起手里匕首狠狠地朝上面刺去。随着咔哧一声,我的匕首就像刺到了坚硬的松香之类的东西上一般,尽管从上面刺下了一小块东西来,但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样容易。 我却快要疯了,趁着这难得的空当,我就豁了命地朝上面猛砍猛削!破碎的琥珀一块一块落下,踩在脚上咯吱作响。 尽管进度缓慢,但我已然看到了希望,那时候我已经用匕首砍出了一个一指深的窟窿来,按照这个速度,只要我再咬咬牙,估计很快就能得手。 我偷眼看了一下火苗,还好,我的裤子还挺禁烧的,这半天只着了差不多一半而已。 我转身继续用力,心里默默念叨着:来吧!对讲机!来吧! 该死! 我没想到,在我砍着砍着的时候,我的匕首竟一下子砍到了琥珀里那脉络般的东西上面。这一刀下去,我明显地感觉到,这整块琥珀居然抖动了一下,全然就像一个警觉的活物一般。 我顿时停了一下,再往里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些脉络状的东西内部似有什么玩意儿在快速地流动着。 娘的,我大感邪门,难道,我把这东西给砍伤了? 唾! 我唾了一口,心说话,砍伤你?砍死你才好哩! 我手头加劲,一刀子又朝着那窟窿里刺去,谁知,这一下,我的匕首竟然像捅在了坚硬的石头上一样,尽管铮铮作声,却是一丁点都没有再刺进去! 呦! 郁闷! 狗屎! 我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没想到,这东西居然真的跟个活东西一样,关键时刻却来害爷的好事! 丫的! 我实在忍无可忍,攒足了力气,刷得又来了一刀。这一刀,我几乎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似能一刀将这个鬼玩意儿给扎个通透一般! 结果,我的刀子再次碰壁,而且,由于我用力过猛,匕首居然咔嚓一声——折断了! 64、 致命对讲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4、致命对讲机 由于我用的力道太猛,匕首在折断后,利刃竟然划到了自己的手上,虎口那里顿时就冒出一股鲜血。 该死! 我郁闷得不行,没想到大好的形势下,居然会出现这样的转折。 我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的衣服,也不知这衣服是什么料子的,尽管冒出股股黑烟,但它还是很禁烧的,这么长时间,它依然火势不小! 转回头来后,我真的是犯了难,这可如何是好?刀子都折断了,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把对讲机给挖出来呢? 当下,除了刀子,也只有我的竹枪或许还能派上用场,但竹枪是竹子做的,显然没有匕首结实! 奶奶的熊! 我低头把折掉的刀子捡到手里,又象征性地往琥珀上捅了捅,根本无济于事!这琥珀就像奥特曼会变身似的,竟然眨眼就刀枪不入了! 哎? 对了,我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既然这个琥珀是活的,那我不如点把火,也把它烧上一烧,看看它怕不怕火? 那时候由于事态紧急,我刚一想到这个主意,就立刻付诸了行动。我把手里的打火机点着后,故意将火苗烧到了琥珀里的脉络上。 谁知,火苗刚一烧到,那琥珀就像受了惊一般,扑簌簌地抖动起来。我则顺手就是一刀捅了下去,没想到这一下刀子居然真的扎了进去! 好哇! 我顿时欣喜。 还真的怕火?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 我刚一兴奋,却不料忘记了那些大水滴们也是对这火焰感兴趣的,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几个水滴就像幽灵一般嗖嗖嗖地就窜到了我的面前。我手一哆嗦,打火机顺手就飞了出去。 打火机掉到地上瞬间灭掉,而那些大水滴则对着打火机观望了很久之后,这才又朝着原先的火焰飞了回去。 我长出一口气,心想事不宜迟,既然被我误打误撞地找到了正确方法,那就赶快去实施。 然而,再用打火机一点一点地去烧琥珀的话,显然是杯水车薪,而且,弄不好还会招来那些要命的水滴。 是如今,我必须得找一个有效而且稳妥的方法才好。 我望了望远处的火堆,顿时有了主意。 我猫腰将打火机捡起来,在运了一口气后,便飞也似地又跑回到了方才的火堆那里。 我先用刀刃把自己上衣的两个袖子全都切了下来,而后扔到了火堆里,好叫大火烧得更旺。接着,我又用兜子里的铁丝将断刀绑在了竹枪头上,接着,就把刀刃放到了火里。 不一会儿,火就把刀刃烤热。我又等了一分钟后,这才重又杀回到了杨齐风的琥珀跟前。 待到我把热腾腾的刀刃捅进琥珀里后,那琥珀顿时就像受了刺激一样不住抖动起来。 我趁机抡起胳膊,咔咔往里猛刺。这一回,琥珀果真松软了许多,我没捅上几下,就已经挖到了杨齐风的背包。 我怕刀子会将对讲机捅坏,便放下刀子伸手进去撕扯。这一次,事情出奇的顺利,我伸手进去很快就拉开了背包的拉链,而我从里面摸到的第一个物品,不偏不倚,正是那部梦寐以求的——对讲机! 我不敢有丝毫犹豫,待到把对讲机拿出来后,便匆匆忙忙地去拧上面的开关。 心里头那个打鼓啊!也不知道,在这怪物的肚子深处,还能不能接收到之前的讯号? 人们常说,好事多磨难!我却觉得,好事却是总要跟我对着干! 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费了那么多的周折,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从杨齐风身上取出来的这个对讲机,居然是个——坏的! 待到我拧开开关,甚至把旋钮拧到最大,都始终没有从上面传来半点反应,连点儿基本的吱吱声都没有! 接着,我把对讲机全都摸了个遍,甚至对它狠狠拍打,但是,这东西依旧像个废铜烂铁般毫无反应! 完了,完了! 这下可崴了! 我心里头这个悔啊,早知这样,我何必冲到这阳坟深处来呢? 我将对讲机举到脸前,埋怨自己竟然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么一个破玩意儿身上! 真是可笑! 这下可是害了老廖以及瘦子小龙! 我无力地依靠在充满褶皱的洞壁上,感觉是那么的无助。 事到如今,我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望着远处的火焰在慢慢变小,我终于意识到:待到这火焰熄灭之时,很有可能就是我**阳坟之日吧? 我懊丧地把对讲机扔到了地上,感觉整个身体都变得麻木。 我闭上眼,将呼吸慢慢调匀。 老周啊老周!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回想往昔,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我记得,在和黑石对抗的那些日子里,我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是毫无畏惧的! 然而,待到黑石真的毁灭之后,我却一下子变得茫然了。尽管每天都不闲着,但总感觉自己过得还是浑浑噩噩的,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 是记忆里留下的创伤太多,影响了我的心智?还是,那寻人的副作用,已经折腾的我身心俱疲?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我清楚地记得,我曾经遇到过许许多多的绝望时刻,几乎哪一次都比现在更甚。但每一次,我都毅然地挺了过来!记得在白山的黑石里,我甚至在中枪濒死后,还决然地钻进了石柱,将川田惠子他们给拉下了水! 是啊,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没有放弃过希望! 既然过去没有,那现在呢? 想着想着,我终于是翻然醒悟:是啊!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把它抓住才好!跟黑石比起来,这个阳坟又算得了什么? 用老廖的话说,娘稀屁! 想到此,我顿时眼前一亮,便赶紧冲到火堆边,将原来小吴子的那个对讲机拿了出来。我最初的想法是,我要用最后的时间搏一搏,看看自己能不能鼓捣一下,把这个对讲机给修好? 可是,在我无意中将这个对讲机的电池给鼓捣出来后,我这才蓦地意识过来!哎呦,真是该死,杨齐风的那个对讲机很有可能不是坏了,而是——没电了! 想到此,我顿时来了精神,便赶紧把小吴子的电池给拆了下来,然后捡起杨齐风的对讲机,把他的电池给换了下来。 谁知,电池刚一换上,那对讲机里就立刻吱吱吱地响了起来。 哎呦我的亲娘,这嘈杂的响声,竟是比我以前听到过的任何声音,都更加亲切、动听!(未完待续。 65、老鹰 听到对讲机发出动静,我顿时欣喜地退到一边,而后迫不及待地调节上面的调频旋钮。 这个东西我的确是不怎么会用的,只是先前看到过小吴子他们使用过,好在不是很难,我没有调上几下,就再次听到了有人呼叫“猴子”的声音。 这一次,那呼叫声音比先前更为清晰,只是音量有些忽大忽小的。 我顿时大感欣慰,太好了,这里依然还是有讯号的! 对讲机里还在不断重复着先前那句呼叫:“猴子,猴子在哪里?听到请回话……” 我估计着,这呼叫很可能是对方使用了录音吧?要是一个人不停地在那边喊话,恐怕嗓子早就哑了! 我冲着对讲机深呼吸了一下,叫自己淡定,淡定,再淡定。 旋即,我这才按下了它的对讲键。 “喂……喂……我是猴子……我是猴子……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在我松开按钮之后,便开始了默默地等待。那时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但我知道,期望并没有占到多大比重,因为我遭遇的波折太多,实在是不敢再抱有过多奢望。 因此,待到我听到对讲机里终于换了一个声音回答之后,我竟然像个呆子似的毫无所动。 “猴子,猴子,听到你的呼叫,你们近况如何,在何方位?OVER!” 对讲机里尽管换了一个人,但他的回答依然如电子声音一般波澜不惊。我想,这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身上都遭遇到了什么吧? “我……我……”我回答的时候,居然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说话,想了片刻,这才想起来呼救先,“救命……救命……我们遇到危险……” 扑啦啦,这个时候,我见到眼前的大水滴似有所动,好像有几个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火依然在烧,但火势已经减弱。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糕,难道在这里发出声音的话,也会被它们发现? 对讲机里的人又传过话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我报告一下队伍的情况。 我却不敢再开口,赶紧慢慢地爬到火堆边,把老廖那个背包递到火上烘烤。我本希望,点燃这个背包可以延长一下时间,岂不料这背包居然是防水防火的。点了几下,只冒出了一股黑烟。 我无奈地扔掉背包,望望四周,空空如也。实在没有办法之后,我只能脱下自己的“坎肩”,把它也扔到火中点燃。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把兜里的红绳以及羊肉残渣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王心孩子们的生命讯号立刻跃入我的脑中,死气沉沉的讯号已然是死气沉沉。我抽空望了一眼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琥珀,心里头琢磨,我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将你们解救出来呢? 坎肩丢进火中,立刻将火焰撩旺,大水滴们也再次被吸引了过去。 我全裸着身子退到背静之处,刚想再次和外面通话,谁知,通话机里却忽然传来了一股隆隆的嘈杂声音。喇叭里的音量居然一下子又提高了不少。 我赶紧调小音量,不知道对方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时候,对方终于又传来了动静。 “喂喂……老鹰已经接收讯号,接收完毕……” 奇怪,我万万没想到,对讲机里居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讯号。女人的声音可比刚才那个冰冷回声要激动许多,更重要的,是我怎么听着这个女声那么耳熟呢? “喂……猴子,猴子,我是老鹰,我是老鹰,我应该就在你们附近,听到回话,赶紧的……” 女人的声音异常急切,喊话不太专业,而且还带着一股命令般的口吻。 我想起来了,侯中华曾经对我说过,我们这次进山围捕袁斌的行动,每一支队伍使用的代号全都是动物名字,而且,每支队伍都附和动物的特征,猴子负责追击,野狼负责外围,老虎负责盯点。 既然这样,那么这个老鹰呢? 老鹰无疑就是空中部队呗? 怪不得,对讲机里声音嘈杂呢,那肯定是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我是猴子,我们出了异常事故,小吴子和侯中华牺牲了,廖功队长……”我讲到这里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说老廖被怪物吃了吗?“那个……你们必须、能否获知我们的方位?我们急需救援……” 我说的语无伦次,待到说完“急需救援”后,我更是懵得不行。 糟糕!我先前的计划尽管磕磕绊绊,但显然全都成功了。然而,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最后一个环节,对方究竟该如何才能找到我们? 这个阳坟显然不是善类,如果人们可以顺利找到它的话,那么那个沼泽小镇里的人早就获救了! 显然,这东西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可以变幻位置,叫外界无可寻觅。 “老周!”对讲机里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是你吗?老周?你他妹的还活着呢?”那个女人显得更加兴奋。 待到此时,我终于听了出来。 哇塞! 这不是……姚娜吗? 一开始,也可能是这对讲机声音失真,也可能是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我怎么可能想到,和我通话的居然是姚娜呢? “姚娜?”我赶紧回话,“你怎么来了?” “你妹的!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姚娜还是没忘了骂人,但骂声里却带着哭腔。 我一想也对,袁斌的事外界自然是相当关注。我们这么一队人,无缘无故在山里没了踪影,自然会引起轩然大*。而且,既然我们是被洪水冲下来的,那么外面的人肯定会认为我们已经丧身在洪水之中了! 可想而知,姚娜得知我还活着,无异于我又起死回生一般! “那个……你学习那边如何了?吃的行吗?”我赶紧问。 “凑合吧!不过素的太多了,你也知道我喜欢吃肉!”姚娜一边啜泣一边回答,“你那边怎么样?是不是又瘦了?” “我嘛!这边儿也没有秤啊!” 姚娜终于破涕为笑,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是火烧屁股,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跟对象扯皮? “姚娜,一言难尽啊!我又遇到了见鬼的事情……”(未完待续。 65、 老鹰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听到对讲机发出动静,我顿时欣喜地退到一边,而后迫不及待地调节上面的调频旋钮。 这个东西我的确是不怎么会用的,只是先前看到过小吴子他们使用过,好在不是很难,我没有调上几下,就再次听到了有人呼叫“猴子”的声音。 这一次,那呼叫声音比先前更为清晰,只是音量有些忽大忽小的。 我顿时大感欣慰,太好了,这里依然还是有讯号的! 对讲机里还在不断重复着先前那句呼叫:“猴子,猴子在哪里?听到请回话……” 我估计着,这呼叫很可能是对方使用了录音吧?要是一个人不停地在那边喊话,恐怕嗓子早就哑了! 我冲着对讲机深呼吸了一下,叫自己淡定,淡定,再淡定。 旋即,我这才按下了它的对讲键。 “喂……喂……我是猴子……我是猴子……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在我松开按钮之后,便开始了默默地等待。那时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但我知道,期望并没有占到多大比重,因为我遭遇的波折太多,实在是不敢再抱有过多奢望。 因此,待到我听到对讲机里终于换了一个声音回答之后,我竟然像个呆子似的毫无所动。 “猴子,猴子,听到你的呼叫,你们近况如何,在何方位?over!” 对讲机里尽管换了一个人,但他的回答依然如电子声音一般波澜不惊。我想,这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身上都遭遇到了什么吧? “我……我……”我回答的时候,居然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说话,想了片刻,这才想起来呼救先,“救命……救命……我们遇到危险……” 扑啦啦,这个时候,我见到眼前的大水滴似有所动,好像有几个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火依然在烧,但火势已经减弱。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糕,难道在这里发出声音的话,也会被它们发现? 对讲机里的人又传过话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我报告一下队伍的情况。 我却不敢再开口,赶紧慢慢地爬到火堆边,把老廖那个背包递到火上烘烤。我本希望,点燃这个背包可以延长一下时间,岂不料这背包居然是防水防火的。点了几下,只冒出了一股黑烟。 我无奈地扔掉背包,望望四周,空空如也。实在没有办法之后,我只能脱下自己的“坎肩”,把它也扔到火中点燃。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把兜里的红绳以及羊肉残渣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王心孩子们的生命讯号立刻跃入我的脑中,死气沉沉的讯号已然是死气沉沉。我抽空望了一眼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琥珀,心里头琢磨,我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将你们解救出来呢? 坎肩丢进火中,立刻将火焰撩旺,大水滴们也再次被吸引了过去。 我全裸着身子退到背静之处,刚想再次和外面通话,谁知,通话机里却忽然传来了一股隆隆的嘈杂声音。喇叭里的音量居然一下子又提高了不少。 我赶紧调小音量,不知道对方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时候,对方终于又传来了动静。 “喂喂……老鹰已经接收讯号,接收完毕……” 奇怪,我万万没想到,对讲机里居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讯号。女人的声音可比刚才那个冰冷回声要激动许多,更重要的,是我怎么听着这个女声那么耳熟呢? “喂……猴子,猴子,我是老鹰,我是老鹰,我应该就在你们附近,听到回话,赶紧的……” 女人的声音异常急切,喊话不太专业,而且还带着一股命令般的口吻。 我想起来了,侯中华曾经对我说过,我们这次进山围捕袁斌的行动,每一支队伍使用的代号全都是动物名字,而且,每支队伍都附和动物的特征,猴子负责追击,野狼负责外围,老虎负责盯点。 既然这样,那么这个老鹰呢? 老鹰无疑就是空中部队呗? 怪不得,对讲机里声音嘈杂呢,那肯定是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我是猴子,我们出了异常事故,小吴子和侯中华牺牲了,廖功队长……”我讲到这里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说老廖被怪物吃了吗?“那个……你们必须、能否获知我们的方位?我们急需救援……” 我说的语无伦次,待到说完“急需救援”后,我更是懵得不行。 糟糕!我先前的计划尽管磕磕绊绊,但显然全都成功了。然而,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最后一个环节,对方究竟该如何才能找到我们? 这个阳坟显然不是善类,如果人们可以顺利找到它的话,那么那个沼泽小镇里的人早就获救了! 显然,这东西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可以变幻位置,叫外界无可寻觅。 “老周!”对讲机里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是你吗?老周?你他妹的还活着呢?”那个女人显得更加兴奋。 待到此时,我终于听了出来。 哇塞! 这不是……姚娜吗? 一开始,也可能是这对讲机声音失真,也可能是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我怎么可能想到,和我通话的居然是姚娜呢? “姚娜?”我赶紧回话,“你怎么来了?” “你妹的!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姚娜还是没忘了骂人,但骂声里却带着哭腔。 我一想也对,袁斌的事外界自然是相当关注。我们这么一队人,无缘无故在山里没了踪影,自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既然我们是被洪水冲下来的,那么外面的人肯定会认为我们已经丧身在洪水之中了! 可想而知,姚娜得知我还活着,无异于我又起死回生一般! “那个……你学习那边如何了?吃的行吗?”我赶紧问。 “凑合吧!不过素的太多了,你也知道我喜欢吃肉!”姚娜一边啜泣一边回答,“你那边怎么样?是不是又瘦了?” “我嘛!这边儿也没有秤啊!” 姚娜终于破涕为笑,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是火烧屁股,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跟对象扯皮? “姚娜,一言难尽啊!我又遇到了见鬼的事情……” 66、 位置!位置!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既然对方有姚娜在,我心里头顿时放心,便简要地把这天坑以及阳坟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姚娜一听顿时紧张万分,问我怎样才能找到我的位置? 我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怪不得找不到你们呢!”姚娜焦急地说,“你们的对讲机里都有定位器,可是我们就是无法锁定你们的位置!那讯号就像会隐身一样,这几天,我们按照魏晨所说,一直在你们被洪水冲走的地方搜索,却是毫无收获。” 哦,我这才知道,魏晨原来真的获救了。而且,外界果然是在一刻不停地寻找着我们的。若是这个天坑真的那么好找,那么他们早就沿着洪水冲刷的河道找到我们了。 看来,我早先和绿瑶计划从河道逆流而上的主意肯定是行不通的。要想从这天坑里出去,就只能是爬上山顶,而后从上面——跳下去! 不行,我如今身陷阳坟之中,慢说出不去,就是能出去,也不可能徒手爬上那几十米高的山崖,更别说还要从上面跳下去? 所以,当务之急,我只能是等待救援才行。可是,外面根本找不到我们的位置,我们就像陷入到了另一个时空一般,若不是在这阳坟中偶然地和外界取得了联系,恐怕我们永远都会被困在这里。 出不去,进不来?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行呢? “老周!别着急,就算我把整个大别山轰平了,我也要把你救出去!”姚娜激动地说。 唉! 我叹口气,远处的火苗再次变得微弱,现如今,我若是高声喊一下的话,都很有可能被水滴吸走,现在不着急,以后也就用不着着急了! 唉? 等等! 那一刻,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姚娜的话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我在脑子里飞快地又过滤了一遍她的话,姚娜说要轰平整个大别山,那么用什么轰呢? “姚娜!”我赶紧问,“你们飞机上有炸弹?” “什吗?”姚娜不解,“什么炸弹?你以为我坐在武直10上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等等等等……” 我拿着对讲机,用心思索。 我觉得,好像是应该有什么法子似的。 蓦然间,我腾地想到了主意! 我赶紧朝我的手腕上看去。万幸啊,我的表还在!那块表虽然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但是是以姚娜的名义送给我的,姚娜曾经接触过这块表,而且我也从这块表上感受到过她的讯号! 既然这样? 我何不依靠我的特异功能来尝试一下?不知道,我的特异功能会否被阳坟所影响呢? 我赶紧用手捂在那块表上,由于当初姚娜触摸表的时间不长,上面关于她的讯号也是异常微弱。 我捂紧表,闭上眼,仔细得不能再仔细,终于是在上面找出了一个可能是她的讯号来,这个生命讯号很不清晰,但距离却是离我最近。更重要的,是它一直在快速地移动着的。 既然姚娜是坐在直升飞机上的,那么这个讯号显然就是属于她的了? 非常good! 我估算了一下,她的距离居然真的离我不太远! 不过,我尽管知道不远,但无法估算出具体的距离以及她的方位。 姚娜见我许久不说话,还在急切地催促着。 “姚娜……”我赶紧打断她,说,“你叫直升飞机往北飞一百米,到达位置之后悬在空中不要动,一米也不要差,快!” “什么?” “快啊!”望着火焰将灭,我大急,“回头,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的具体位置了!” 姚娜终于明白过来,赶紧按我说的去做。我通过脑子里的讯号,也已经见到她的位置发生了重要变化。这更加确定了我找到的讯号是属于姚娜的。 那时候,我一面紧盯姚娜的讯号,一面还要估算出她的位置与距离。当时要是有个纸笔可以画一下就好了,但显然我没有这个条件,只能凭着记忆来分析。 姚娜到达位置之后,我又叫他们往正西方向飞了一百米。我发现飞机向正北飞的时候,离我越来越远。而改向正西之后,离我则稍稍近了一些。这一下,我终于估算出了我与直升飞机的大概距离和方位。 我本想叫直升机飞得离我更近一些,然而,我却很快发现,尽管飞机离我很近,但至少也在5公里左右,我根本就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思来想去,我只能是最后放手一搏。 “娜!听好,我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我静下心来仔仔细细地说,“你一定要记好你现在的坐标,我就在你的西南方,7点钟方向,距离是4.8到5.2公里之间,我建议你取5公里应该最合算!” “等等,不对!”姚娜激动地喊,“你说的地方我已经找过上百次了,没有什么湖泊和天坑,你……” “没关系,没关系,”苦涩中,我微微一笑,“我没要你来找我。而是……按你说的,我要你把这个区域全都——炸平!” “啊?”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惊呼。 “什么……什么意思?”姚娜焦急,“为什么要轰炸?那样的话,你们岂不……” “放心!”我降低了声音,因为这个时候,远处的火苗已经奄奄一息,那些水滴则蠢蠢欲动。“你把这片地方炸出坑来才好。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都被怪物吃到了肚子里,我摸过这怪物的外皮,跟铁一样厚,你就放心大胆地轰它!轰得这龟孙子拉拉尿才好……” 姚娜还想说什么,但我根本就没有松开通话键:“听我说,娜娜,你只有这样做,才有希望救到我!到时候,就算怪物不怕炸弹,但我琢磨着,它也一定会有所损伤,只要它的障眼法一完蛋,那你们就可以找到这个地方了……放心大胆地炸吧,娜娜,我周老板是不会那么命短的,我他妈还有1亿多块钱没来得及……” 我的话没有说完便赶紧闭上了嘴,因为这个时候火焰已经熄灭,周围倏地暗淡下来。 那些水滴见火焰熄灭之后,全都簌簌地抖动着自己透明而巨大的身体,似在留恋什么,也似在寻找别的东西。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却不知就连咽唾沫这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逃过水滴们的注意,它们立刻扭转了身躯注意到了我。 “娜娜……靠你了!” 言罢,我终于松开了对话键,那边立刻传来了姚娜按捺不住不声音:“老周……” 霎时间,众水滴嗖地就向我猛扑过来,我只听到了“老周”那两个字,后边的就全都听不到了。 67、 蜂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被某个粘稠的水滴包裹住之后,我并没有做出任何挣扎。因为,我不想和其它人一样,留在琥珀里一个扭曲变形而且充满恐惧的身体。 既然这么多人都没能从琥珀中逃出来,那我何必徒劳挣扎,倒不如留点体面。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尽管我坦然接受了水滴的怀抱,但依然无法得到我应有的体面。因为,我的衣服全都用来点火了,此刻的我已经是一丝不挂。 我想,和别人比较起来,我应该更像一个标准的标本吧? 不过,要说一点恐惧没有,那是吹牛皮。当粘稠的液体像无数双恶魔之手在我身上恣意妄为时,当我的鼻腔口腔被粘液包裹,很快就透不过气来时,换谁还他娘的能够淡定? 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最叫我惊惶失措,随着我的肺里开始发胀,脑袋里充血,我真的以为这次我是——死定了! 我想睁开双眼看一看外面,谁知眼睛根本睁不开。粘液似乎有着很重的分量,压迫得我动弹不得,难受之极。 我起初一直闭着气,似在和那看不见的敌人斗争。然而,人想要不喘气憋死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便张口吸了一下。结果,那些粘稠的液体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嘴里。 这个时候,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吸进嘴里的粘液居然像有着生命的爬虫一般,一进入我的嘴里,就开始往我嗓子眼里钻。 我大惊,但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很快,那些粘液就沿着我的气管和食道钻进了我的身体,几秒钟之后,它们就占领了我的肺部以及大半个肚子。 而我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粘液似乎干涸得异常快,等我终于感到了害怕时,我已经做不出任何动作以及表情来。 那时刻,我脑袋里嗡嗡乱响,全都是濒死的感觉。似乎之前我所有的侥幸心理和生还希望都在一瞬间崩塌。我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很幼稚,我寄希望于姚娜会带来军队对这里狂轰滥炸,然而,这样真的可行吗?慢说,姚娜他们找不到正确的位置,就算真的找到,那么政府会允许朝大森林轰炸吗?姚娜或许根本就得不到开火的准许! 哼,哼哼…… 我在心里傻笑,看来,这一次,我是真的完了! 或许,被水滴困住的这一刻我就已经死了!或许,我会被琥珀蚕食,直到我生命能量全部耗尽!也或许,几十年后,人类会发现有阳坟这么一个怪物存在,弄死了它之后,把我救出来重见天日,而那时,我却已像蓝衣人丹那样满脸褶皱,头发花白,说话都不利索…… 想着,想着,我便进入到了一种朦胧状态,好似自己的精神已经与**脱离,而且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蓦地,我感觉自己居然猛得睁开了眼睛! 然而,我看到的并不是现实中的东西,而是一个庞大无匹的——讯号! 这个讯号是蓝紫色的,大得好似天上的太阳。不过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个太阳竟是千疮百孔,好似一个巨大的蜂窝。 待到图像清晰之后,我终于发现,原来它并不是一个单一的讯号,而是由无数个小圆点构成的。 这些细小的原点在不停地转动着,就像蜂巢里的工蜂在辛勤劳作一般。 继而,我又在这个大东西的中心位置发现了一个很不寻常的东西,那是一个比其他圆点要大上很多很多的讯号,它通体为紫色,在那里一跳一跳的,竟好似一颗——心脏! 我的老天! 我倏然间惊呆:若是将小圆点比作工蜂的话,那么中央的那个大东西岂不就是…… 我努力将眼睛睁大,然而,看到的东西却只是变得更加模糊,模糊…… …… …… 用两个字来形容我被困在琥珀之中的情况,那就是——空白。如果用四个字的话,那就是——一片空白! 再用两个字来形容我刚从琥珀里醒来的情况,那就是——咳嗽。如果用四个字的话,那就是——剧烈咳嗽! 困住我的那个琥珀此时已经有一半像糖浆一样融化掉了,流淌在地上的粘液显出叫人作呕的难看颜色。 我的头顶之上以及远处都是火光连连,还伴有阵阵烟雾。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硫磺硝石般的味道。不知是这种味道呛人,还是胃口里实在恶心。总之,我是咳嗽得几乎上不来气。伴着我的咳嗽,从嘴角慢慢咳出了一股股黄水来,虽然恶心,但我就是呕吐不出来。 渐渐地,我发现正在咳嗽的人不止我一个,烟雾中到处都有人剧烈地咳嗽着,其中有垂暮的老人声,有尖细的孩童声,还有许多半哭泣半咳嗽的女人声。 我双腿还困在琥珀里,但胳膊已然无碍。我强忍着咳嗽,用胳膊在黏糊的脸上抹了一把。粘液就像浓度很高的浆糊,一时间很难擦拭干净。 不过,我还是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但见我还是位于原来被困住的琥珀洞里。只不过,这个洞此刻已经被毁掉了大半,洞顶上燃着点点火焰,残缺的洞壁上还留着一股股焦黑的颜色。这一切无疑说明这里曾经有过一次猛烈的、大规模的爆炸。 不光是我的洞穴如此,其它的琥珀洞也都已破损了大半。 此刻,已经有许多人从琥珀中挣扎了出来,这些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他们行动缓慢,不住咳嗽,身上还穿着不同年代的服装。 哦……哦……难道…… 我终于是反应过来:难道,这是姚娜真的用炸弹把这里给轰了? 眼前这战火纷飞的状态,岂不恰好说明这里已经遭受过袭击了? 难道,这阳坟真的被炸了? 我……我居然没有死掉?我又从琥珀里逃出来了?而且,不光是我,所有的被困者都获救了? 我心头不觉为之欣喜兴奋。 然而,高兴归高兴,却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因此而欣喜若狂,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似的。 首先来讲,我根本不确定自己被困在这琥珀里已经过了多长时间,是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还是像黑石那样…… 想到此,我使劲拔下了自己的一撮头发,拿到眼前一看,这才终于石头落地。 嗯,还成,最起码头发还是黑的!这说明我至少没有在这里困上好几十年罢! 我正自瞎想,谁知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却忽然传来了惊恐的喊叫声。 68、 没见过这么帅的裸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喊声呜呜呜的,嘶哑无力,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迈的老者。 我抬眼望去,但见一个60来岁的老人,此刻正被一个飞过来的大水滴给缠住了整个下半身。 这个大水滴明显没有之前的那些饱满,就像受过伤一般略有**瘪,而且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在黏住老人之后,它亦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嗖地就把老人给粘进洞中,而是托在地上就像一条死眉耷拉眼的鳄鱼一样,把老人往后拖行。 不过,尽管水滴半死不活,但它的力量仍是不容小觑,再加上老人本就无力,很快就被它给拖行了好几米远。 这时,旁边离得近的人们赶紧上前施以援手,?*览×死先说纳?*,老人不再被拖行,但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从水滴中脱困。 我想大声提醒他们一下,谁知张开嘴却喊不出声音,嗓子眼像堵了个铅块似的。 既然喊不出来,那我自然是要下去帮忙,便连忙去挣脱自己的双腿。 困住我的琥珀现在不像之前那样坚**,有点类似于嚼化了的软糖。在我几经挣扎之后,还是慢慢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乍一挣脱束缚之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手脚就像许久未曾使用过似的,一时间有些不大灵便。肚子里还咕噜了几下,不知是饿了还是咋滴? 我的位置很高,好在洞壁上满是褶皱,我三两下就从上面爬了下来。 一群人拉着老人正在和水滴拔河,我四下寻么,试图找到我之前丢掉的那把匕首。然而,眼前如此混乱,根本连个踪影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好徒手而上,狠狠抓住了大水滴的那个细长的尾巴。我知道,这尾巴才是大水滴的弱点所在,只要把它弄断,水滴就会嗝**。 然而,叫我想不到的是,这个细细的尾巴,别看很是**瘪,却好似钢丝一般结实,我根本就不可能将它徒手撕断。而更叫我想不到的是,我还没有撕上几下,侧面里居然又扑过来另一个水滴。 这个水滴就像是水滴中的小**孩,只有西瓜一般大小。按理说这么个小东西应该是难不倒我的,然而不幸的是,这个东西扑过来之后,却不偏不倚正中我的——面门! 我的脸突然被这么个鬼东西蒙上,一下子喘不上气来,顿时吓得手忙脚乱,在地上打起了滚。 靠! 我心里又害怕又郁闷,大风大**都躲过来了,总不成还来个阴沟里翻船吧? 尽管这玩意儿**积小,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被异形给附**了一般,黏糊糊的****又要往我嘴里钻。 我拼命地抓了几下,可这个东西实在太滑,我根本使不上力气。有心去抓它的尾巴,可眼睛看不到,胡乱划拉了好半天就是抓不准。 旁边有几个好心人有心上前帮忙,但根本**不上手。 就在这紧要关头,谁都想不到,更要命的事情居然接踵而至:随着我耳边呼呼地响了那么几下之后,身边居然又传来了许多人惊恐的喊叫声。听那样子,我估摸着可能是周围又冲过来了不少相同的水滴。 这时,老人还在呜呜地叫着,可那叫声却离我越来越远。 不好,看样子,老人已经被拖远了。这怎么闹得,我们刚刚逃离魔窟,难道还会再次被怪物们给捉回去? 我咚咚地朝着面门上的水滴凿了几拳,谁知这东西太软,力量竟然全都作用到了我的脸上,倒是把自己砸得生疼。 一时间,四周围哀嚎连连,惨叫四起。 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远处老人那呜呜的叫声忽的戛然而止。 我还以为是这老人又被拖回到了洞里呢,却不料下一刻我就听到了“噗”的一声脆响,继而是许多水珠落地的哗哗声。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双大手已经逮住了我的后背。 “别动!”那人沙哑着喝了一声。 我赶紧止住挣扎。随着?*蟊成侠浞缫淮担ぷ∥伊车哪歉鲂∷伪愣溉槐蚜耍乃楸郎⒌乃蜗窨ㄒ谎绲玫酱Χ际恰?br/> 我赶紧按住自己的脖子,长长地吸了一口空气。这要命的玩意儿差点就将我给憋死了。 我赶紧回头,想看一看救我的乃是何人?谁知那人早已跳到另一边,用手里闪亮的刀子在别的水滴尾巴上砍削着。 我这才见到,地上已经躺倒了一大**人,刚才飞过来的大小不一的水滴至少有20多个。 还好,幸亏有那个持刀人在,他每一刀都精确地砍在了水滴尾巴上,使水滴一刀致命。 “老廖!” 我终于认了出来,怪不得这人会知道水滴的弱点呢! 在喊老廖的同时,我也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好了许多,终于可以发声。 这时间,老廖在砍掉了一个水滴尾巴之后,抬手扔给了我一把刀子。 我不知道老廖哪儿来的这么多刀子,但我知道我该用刀子去**嘛,所以很快我也加入了战团,去将一个个被水滴折磨的人们解救出来。 当时,有个大婶模样的**人,她的两只手各被一个水滴粘着,我在帮她解决掉之后。那大婶乍一看见我居然哇的一嗓子嚷了出来。 “别怕!”我还以为人家是受惊过度呢,过后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喊的那一嗓子居然是——“流氓!” 我颔首一笑,心说话,这大婶还挺封建的,没见过这么帅的**男吧? 不消**刻,我就和老廖把残余的水滴都给清理掉了。我正想着跟老廖打个招呼,没成想在我前方却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随着人们的一声惊呼,那里有很多人都快速地撤到了一边,还有人用不知哪里的方言说:“快看!” 我朝人们闪开的地方瞅去,顿时就看到一个**球一般的怪物出现了那里。这个怪东西通**发紫,有一个大衣柜那么大,远看上去好似一滩烂**。疙疙瘩瘩的外**一鼓一鼓的,好似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 这东西看外**有点像癞****。不过它身上除了有一个圆盘状的说不上是眼睛还是嘴巴的东西外,其它就什么都没有了。 圆盘微微开启着,里面还泛着许多白**的粘**。 这个怪异的东西在地上缓缓爬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 这时,又有人说,这个东西是从洞里爬出来的。 众人不觉惊呼一声,由于圆盘里吐出的粘**和大水滴的一模一样,大家纷纷议论,说这玩意儿会不会就是水滴的主人? 我不觉皱眉,怎么……难道这个**坟居然还是个——外星生物? 69、 承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尽管众人纷纷议论,但是任谁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我自然也没有功夫去细琢磨个究竟,赶紧回过身朝老廖走去。 我以为,老廖必然先要问问我这是什么情况?谁知,老廖冲我的第一句竟是:“我不是给过你裤子了吗?” 我无奈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无辜表情。谁知随着我双手展开,手中的红绳却刹那间无声滑落而下,掉到地上。 我赶忙将其捡起,心里头顿感欣慰。还好,尽管我被琥珀所困,但王心的红绳以及羊肉渣滓都还在。真没想到,刚才我和水滴那么激烈打斗,这两样东西居然都没有掉。 我和老廖都没说话,身后却突地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什……什么情况呀,这是?” 我回头一看,但见身穿着黑黄相间运动衣的杨齐风忽然出现在了眼前。见到杨齐风,我眼睛顿时一亮,赶紧冲了上去,朝他身上乱摸。 杨齐风不知我要干什么,竟是吓得连连后退。我却顾不得许多,赶紧按住了他,两三下就把他身后的背包给扒了下来。 待到我拉开拉链从兜里翻找的时候,杨齐风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说:“没……没衣服……” 他虽如此说,但我依然没有停手。翻了一会儿后,虽然大件衣服没有找到,不过我还是从里面找出了一条花裤衩来。 我心说话:行了,非常时期,有奶就是娘,总比没遮拦强!于是我顾不得脏净,赶紧把裤衩穿上,这才暂时挡住了自己的*光。 谁知,我刚穿好,一向严肃的老廖居然忍不住捂着嘴就笑了。我低头一看,靠!这花裤衩中央位置上居然还印着一个大大的——奥特曼! 我瞪视了一下杨齐风,杨齐风脸红,小声道:“这是……迪迦!” 我摸了摸威风凛凛的迪迦,发现这花裤衩上并没有口袋。我便将红绳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可羊肉渣滓却还是没地方搁,我见杨齐风衣服上口袋众多,便拉过他来,让他替我保管好这些渣滓。 杨齐风可能是不好意思了,他一把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递给了我。 嗯,这还差不多! 我也不客气,拎过衣服就披到了自己身上,反正那杨齐风身上还有保暖内衣呢! 待到羊肉渣滓放好后,我却突然想起一个更重要的东西来: 对了,那对讲机呢? 我拍着脑门,四下查看。 我一时忘记当初被水滴捉到时,对讲机究竟掉到哪里了?是当时就掉了,还是被一起带进了琥珀里?若是此刻能够找到它的话,那就可以和外面联系了。 老廖问我找什么?我便赶紧把和对讲机有关的情况跟他说了,老廖和杨齐风立刻明白了这对讲机的重要性,便赶紧一起帮我寻找。 我揉着眼睛,正自回忆那对讲机的下落,却不料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个人来,此人窜过来后一把就把我紧紧地搂住。 “挖草!你真的成功了?”瘦子兴奋地喊着,就差往我脸上亲几口了。 我连忙把他推开,口中喃喃:“那还用说,我周老板一向说话算数的!” “呵呵,呵呵……”瘦子欢呼雀跃,笑得异常灿烂。 “小龙?”老廖赶过来拍了瘦子肩膀一下,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问,“怎么……你的伤?” 老廖不说,我倒还真的想不起来:这瘦子之前可是受了鬼人们的重创,已经伤得奄奄一息了,这个时候,怎么忽然又变得生龙活虎? 小龙看看自己,脸上亦是挂满了问号,显然自己也是闹不明白。 不过话说到这,我却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我记得在这之前,我和鬼人们大干了一场,身上也是伤得不轻的,可此时,我却也是完好如初了。 不会吧? 难道这琥珀还有疗伤的功能? 我正要叫小龙一起帮忙寻找对讲机,不料那瘦子却是陡然见到了方才那个可能已经死去的癞蛤蟆状的怪物。 “挖草!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先是吃了一惊之后,继而凑了过去。 “喂,你可要小心!”老廖提醒,“这很可能就是把我们囚禁起来的东西!” 小龙自然不傻,尽管这怪物一动不动,但他依然跟它保持着一定距离。“这不是地球上的玩意儿吧?他们把咱们都粘起来做什么?采蜜还是挤尿?还丫的吐泡泡呢?” 我撅了撅嘴,没想到这小龙说话还挺生猛的。 然而,突然间,我却是想到了什么,便突然怔住了。 那一刻,我想起当时我被困在琥珀之中,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巨大讯号。 我滴乖乖,要是当初我感受到的东西都是真实的话,那么说,这个癞蛤蟆状的怪物就是那个讯号了? 我记得,那个大讯号是由无数细小的讯号组成的。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残破的琥珀洞,心里琢磨着,如果说这每个洞里都有这样一个癞蛤蟆状怪物的话,也就是说,我当初感受到的那些细小的讯号就是它的了? 我当时还想过,这些细小讯号就像工蜂,而中央的那个巨大的讯号…… 我的心顿时骤然狂搏,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呢!若是那个蜂王已经被炸死了还好,可它万一要是还活着的话,那我们岂不…… 老廖把瘦子拉了回来,叫他帮忙找对讲机。 而我则赶紧拦住了他们,说:“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出口出去才好!” “可是……对讲机也很重要啊?”杨齐风说,“要是外头还找不到咱们怎么办?” “我看,还是别找了!”我斩钉截铁,“我不知道咱们已经被困了多久,当时我可是来不及关掉电源的,现在恐怕早就没电了,想必找到了也没用!” “可是……”瘦子巴望了一下四周之后,问,“可是,咱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我们几个这才有机会观望一下这里的整体环境:我们位于巨大的通道内部,通道只有两个方向可寻,是如今,我们根本就分不清这两个方向哪个朝里,哪个朝外? 而我们头顶的洞壁已经破了许多大洞,但那洞壁之上却是毫无改变,依然都是和我们这里差不多的情景。而且,上面隐隐也有嘈杂的人声传来。我估摸着,这个阳坟应该也是分为上下好几层的罢! “那个……”瘦子问我,“你还记得来时候的路吗?” 我立刻摇脑袋,当时我被水滴带进来时比坐着火箭还快,我哪里还能记清? 谁知,我还未来得及说话,我们身边的其他人却早就有了反应,不知是谁找到了方向,已经有很多人都朝着通道的右侧涌去。 “他们怎么知道出口在那边的?”小龙不解。 “不知道!”老廖说,“可能是有人认路吧?” 言罢,老廖就要跟着过去。 我却紧紧握住王心的红绳,本想通过上面的讯号,来寻找一下正确的方向。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陡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忽然从通道左侧传了过来。 那声音好似虎啸龙吟一般,震得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的心更是紧紧绷了一下。 “怎……怎么回事……” 小龙脸色大变,急忙扭头朝声音传来处观望,谁知就在这时,整个通道轰隆一下就开始了剧烈的摇晃。 粗糙的地面本就不平,经过这么一晃,许多人站立不稳,顿时倒下了一大片去。 好在这剧烈的颤动并未持续很久,在那低沉的吼声过后,随即归复了平静。 然而,此时的人们却全都感到了恐惧,便全都没了命般地朝相反的右侧方向奔跑而去。 “挖草!”小龙起身,说,“行了,这下傻子也知道该往哪边跑了!” 说着,他扶起杨齐风也跟着人群而去。老廖本就没有摔倒,他扭头叫我快点跟上,而我却停在了原地并没有动弹。 我手里紧紧握着王心的红绳,红绳上的那些讯号此刻已经不再死气沉沉,显然王心的孩子们也已经全都苏醒了过来。 然而不幸的是,这些孩子们所处的位置,却和刚才传来巨响的方向是一致的。 “干什么了,小周?”老廖催促,“走哇?” “你们先走吧!”我静静地说,“我还欠着别人一个承诺呢!我必须去把它给兑现了!” 70、 他们在躲什么?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老廖大为着急,问我这是究竟要做什么? 我说,无论如何,我也要把王心的孩子们解救出来。 老廖又说,这里已经被毁了,不用你救,他们也会得救的! “不,”我摇头,大声解释,“他们的讯号都在里面呢!我是怎么都要进去的!” “可是……”老廖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想什么能够劝阻我的办法。 “行了,别磨叽了,你们还是先走吧,到外边寻找救援去先!”我大义凛然般言道,“放心,只要我能确定这几个孩子没事,我就会很快出来的!若是我真的好长时间出不来,你们再来想法救我!” 言罢,我再不顾老廖劝阻,赶紧摸着红绳,毅然决然地朝左侧的黑暗中走去。 老廖顿时愣在了那里,这时,瘦子和杨齐风见我俩不走,也都退了回来,向老廖询问,我这是要作什么死? 巨大的通道**森诡异,就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一般横亘眼前。我习惯**地咽了口唾沫后,便大踏步朝它深处而去。 我边走边感受着红绳上的讯号。但见这十多个讯号里有一大部分都是从通道深处传过来的,我估计是由于王心的孩子们被困的时间较早,所以才被捉到了那更深的地方。 我知道,这些讯号里只有6个是属于王心的孩子们的。王心说过,她曾经生过7个孩子,但第一个孩子并没有接触过这根红绳,因此,我的最大限度也只能将其余的6个找到而已。 当然,摸过红绳的人不止王心的孩子们,还有许多都是同样被困在这里的人,我也很有可能先找到他们。这无疑增加了不小的难度。不过,好在我发现这些人中已经有一大部分人脱困,并且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正在快速地往外移动着。 见到这个情况,我心下稍宽,只要这里的人都能跑出来,那么王心的孩子们自然是无碍了? 不过,不管他们安全与否,当务之急,我是怎么着也得先找到一个再说!于是,我从中寻了一个离我最近的讯号赶了过去,此讯号移动迅速,不出意外的话,我再往前走上不到一分钟就能与其相遇。 谁知,我刚没走上几步,后面却忽然追上好几个人来。 “小周,等等!” 我回头一看,没想到竟是老廖杨齐风和瘦子小龙三人。 “怎么了?”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情况,谁知,小龙却率先开口说:“我说,你这样吃独食可不对,不能把我们落下!”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要跟我同去。 “别……” 我刚想开口反驳,小龙却再度抢先说:“那么多孩子,你救得过来?还是让哥们儿们帮你分担分担吧!” 听到这话,我心头不免一阵感动,别看我们几个相识不久,却早已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可是,此行毕竟太过凶险,我觉得他们还是犯不上跟我一起冒这个险的。 于是,我张开嘴,想把他们几个劝回去。 谁知,就在这时,那通道深处竟是再次传来了那种沉闷的吼声。这声音有点像《侏罗纪公园》里翼龙发出的那种声嘶力竭的吼叫,更像是《异形》中的异形在受伤时发出的那种惨嚎。那声音尽管低沉嘶哑,却带着一**难以名状的威势,仿佛穿云裂石一般,叫人听了心惊胆寒。 而伴着这**沉闷声音的出现,整个通道又开始了剧烈的摇晃。 这一次,摇晃得实在太厉害,我们几个全都被晃倒在地,幸好我们用手死死抓住了地面上的那些褶皱,这才没有像骰子一般被甩飞出去。 这摇晃毫无规则可言,给我的感觉宛然如山崩地裂一般。而那种摄人心魄的声音,则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叫得更加凄厉,而且一声紧过一声,仿佛离我们是越来越近。 那时候,我们唯有死死抓住地上的褶皱,其它什么也做不成。 我琢磨着,也不知道发出这种声音的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听这**势头,这东西绝非什么善类!若是真的被我们遭遇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通道过了好半天才止住了摇晃,但余震还是不断,地面隆隆地颤抖着,好似这里不久即将崩塌似的。 我费力站起身来后,大叫着让老廖等人回去。 谁知这几个人居然更加坚定,拉着我就往洞深处飞奔。 这一次,我们还是没跑上几步,但见迎面就扑过来好大一群人。这些人个个面容惊恐,就像躲避瘟疫一般,飞快地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 这些人亦是和之前一样,身上衣**形形****,各种年代的都有,但看上去却全都是破破烂烂的。就这么歪歪扭扭地跑过来,好似一群逃荒的灾民。 “喂……喂喂……” 小龙冲跑过来的众人询问,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众人只顾奔逃,根本没人理睬他。 最后,还是杨齐风忍不住抄住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衣领,这才终于得到了一句满是方言的回答。 不过,这方言口音实在太重,我们根本听不懂。 “他说什么?” 小龙问向老廖,由于老廖是本地人,所以大家寄希望于老廖能够听懂。然而,老廖却摇着脑袋说,****跳井——不懂(扑通)。 我们自然大失所望,不过尽管我们听不明白,但从这些人惊惶失措的样子来看,通道深处必然有着什么异常可怕的东西才对! 蓦地,我突然想起了红绳上的讯号。此时,那个离我最近的讯号显然已经到了眼前,我赶紧抬头不错眼珠地从人群中寻找,然而,这些人实在跑得太快,我还没看清楚,就一溜烟般涌了过去。 望着脑中讯号亦是跟着人群逐渐远去,我只能安**自己,管它呢,这个讯号不管是不是王心的孩子,反正他差不多已经脱险了。 接下来,我紧忙又去感受其它的讯号。这一次,我才赫然发现,原来刚才那一大堆人里,不光那一个讯号而已。此时,脑中的十多个讯号竟然只剩下了不多的几个还留在通道深处,其它的,或是从方才的人群中,或是从我的头顶上,或是从我的脚下方,竟然全都已经跑远了! 我仔细数了数,仍留在深处的讯号只剩下了4个而已,而且这4个讯号也是在不停移动着的,其中有两个更是已经离我很近很近。 这下好了,只需要把这4个人解救出来,我就可以收工大吉了? 想到此,我便不再阻拦老廖仨人,赶紧带着他们继续朝黑暗的通道中跑去。 71、 舔一舔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由于地面满是褶皱,奔跑起来总是磕磕绊绊的,后来直到我们学得将脚抬高这才终于是加快了速度。 往前跑了大概有二十米,我们发现眼前的通道突然变宽了许多。抬头再那么一看,原来这里竟然又是一个蜂窝状的圆形所在,和之前困住我们的那个地方如出一辙。 一个个琥珀洞此时已经残败了大半,几乎所有的琥珀全都破碎,看上去乱七八糟的,显然被它禁锢的人们已经脱困远去了。 哦…… 我突然醒悟,看来,刚才跑过去和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一拨人,之前应该都是被困在这里的。这阳坟里究竟还有多少个像这样的地方? “挖草,快看!又一个!” 在小龙的提示下,我们很快又见到一个癞蛤蟆状的怪物从孔洞中爬了出来。它的速度很慢很慢,前脸上的圆盘也是张得很大,一些白色的粘液正自稀里哗啦地流淌着。 由于这家伙所在的洞穴很高,它爬出来之后没几下就从上面滚落而下,巨大的身躯像个肉球一般眨眼便滚落到了我们不远的地方。 我们几个紧走几步来到跟前。近观此怪物,心里头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膈应。我从未见过哪一个地球生物是如此模样的,难怪小龙一见到它就和外星生物联系到了一起。 此时,这个怪物已经奄奄一息,躺在那里半死不活,但它的身体还是在不住涌动着的。 我吃惊地发现,它体内的蠕动居然正在逐渐加快,好似一个正在充气的皮球,更好像是某人呕吐前先要瘪一下肚子似的。 我顿觉不对,这玩意儿该不会是也想吐吧? “喂!不好!”我赶紧招呼大家躲开。 大家自然也意识到了不妙,便赶紧向后猛退。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我们这边刚一撤步,就听得这个大家伙“噗”的一声闷响,就在我们面前炸开了花。 炸出的粘液四处乱飞,好些都喷到了我们的身上和脸上,简直就跟洗了个泥浆浴似的。 “啊……” “啊……” 小龙和杨齐风吓得都跳起两米多高,小龙落地后竟然还在地上打起了滚,就像让蝎子咬了一般。 老廖是过来人,他赶紧安慰大家,说不妨事,不妨事。 老廖说的没错,这粘液和大水滴的构造是一模一样的,黏在身上立刻就开始了凝固。别看看着恶心,但就目前来讲,这粘液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乎,大家伙赶紧忙着清除自己身上的污垢。 而我却愣在了那里没动,因为我忽然想起了当初我被琥珀禁锢时,曾经感受过的那个巨大讯号!当时尽管迷迷糊糊的,但我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它的存在,由于讯号呈蓝紫色,因此给我的印象相当深刻。 我想,那个讯号一定就是这个阳坟的! 奇怪,如果说这个阳坟是活的话,那么为什么我在接触这些粘液之后却感受不到它的讯号呢?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得当时我被琥珀禁锢时,已经有许多粘液已经钻进了我的肚子。难道…… 想到此,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若是我现在就把这恶心的粘液放进嘴里品尝一下的话,那是不是我就能再次扑捉到那个怪物的讯号了? 想到此,我居然真的伸出了舌头,把嘴边的粘液舔了一下。这粘液什么滋味都没有,只不过太过粘稠,就跟舔在浆糊上似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在做什么,为什么非得如此呢?就算我找到了怪物的讯号又能如何? 然而,我就是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我总觉得,在这个怪物的讯号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得把它找出来才行! 我的想法虽好,可惜还是事与愿违:当我强忍着恶心,最终把一团粘液含在嘴里之后,那怪物的讯号却并没有如期而至。 我不免灰心丧气,难道说,我的方法是错误的?我当时感受到的讯号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就在我品味这“美味佳肴”时,早先出现过的那种沉闷的啸声,竟然再次从通道深处传了过来。 而这一次,声音比之前要更加凶猛,简直如蛟龙入海、万马奔腾一般,震得我们耳膜发颤,胸口发闷。 我们几个顿时脸色大变,知道啸声过后地震会接踵而至,我们便及时地堵着耳朵趴到了地上。 谁知,这一次紧跟着而来的居然不是地震,而是一股势不可挡的——气流! 这股强大的气流卷带着的水汽,排山倒海一般从通道深处激射而来,所过之处全都涌起了一股股白雾。我们几个登时被吹得是东倒西歪。 这股强风里夹带着一股腥气,而且还冰凉冰凉的,从身上甫一吹过,只感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冷风吹过之后,整个通道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不像之前那样猛烈。 叫人意外的是,就在通道颤抖之后,身边所有的一切居然刹那间全都安静了下来,而且静得格外出奇,静得叫人心里发毛! 作为身经百战的周老板来讲,我自然知道,这股平静非但是暂时的,而且它还预示着更加猛烈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挖草!”又是小龙那吃惊的声音,他指着蜂窝状的墙壁,叫我们快看。 那哥儿仨一听这话,全都从地上蹦起来朝小龙所指的地方看去,而我却咳嗽着用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喉咙。 “咳咳……” 真是倒灶,刚才那巨浪将我掀翻的时候,我居然不小心把含在嘴里的粘液给咽了下去。 此时,无论我捶胸顿足,玩命咳嗽,就是没办法把它再吐出来。那粘液像稀滑稀滑的泥鳅,堵在我的食道里面,虽然呼吸无碍,但还是非常得难受。 不过,我尽管如此难受,还是朝着小龙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就在刚才那排气浪过后,整个洞壁上居然都泛出了一股霜雾般的白色。 这白色好似冰渣一般,挂在那密密麻麻的洞穴之上,怎么看怎么吓人。 我实在是堵得难受,便冲着自己胸口猛拍,那粘液这才跐溜一下滑进了我的肚子。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便张开嘴想好好喘息一下。 谁知,就在此时,那无数的洞穴里竟猛然**出了无数道粘液来。 “哗哗……” 那景象着实壮观,就像数百个消防栓被同时打开一般,万道粘液犹如万道喷泉,从高空激射而下,骤然间就在满是褶皱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72、 哆西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黏黏糊糊的液体从高空倾泻而下,差一点就把我们全都埋在里面。 我还好些,那哥儿仨可是刚把脸上的粘液清理干净,这下倒好,立刻由“沐浴”改为了“洗澡”! “唾……唾……” 我们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灌进嘴里的粘液。大家自然知道,若是在这粘液中待的时间长了,一旦它再次凝固,我们便很难脱身。 杨齐风吓得没脉了都,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在粘液中狂乱挣扎,就好像跟谁打斗似的。 然而,地板上全都是没膝深的粘液,一时间,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很快地挣扎出去。 还是老廖经验丰富,他在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形式之后,立刻做出指示,要我们全都往通道壁上爬,只要我们的双脚可以离开粘液,那我们就至少不会被困住。 于是,大家紧忙朝附近的墙壁上游弋。 我在粘液中费力地才趟了几步,叫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随着早先那团粘液被我吞进了肚子,我的脑子里居然再次闪出了之前的那个巨大的蓝紫色讯号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停住了脚仔细体会。此时在清醒状态下再次见到这个讯号,我这才发现该讯号是多么得非同寻常。 但见这个由无数原点组成的巨大讯号,此刻正在缓缓地旋转着,并且它也和这墙壁上的光芒一样,是在一闪一闪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讯号,心里头除了巨大的叹号就是问号。 忽然,我发现这个讯号居然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但见那些细小的讯号竟是正在慢慢消失!那情景就像在显微镜下观察细菌似的,当抗生素抹到标本上面之后,那些细菌便开始了大面积的——死亡! 我暗自哦了一声,是了!小圆点既然代表着癞蛤蟆状的怪物,那么此时那些癞蛤蟆正在一个个自爆而亡,这不正如同那些被消灭的细菌一样? 这么说,它们真的死了? 就这么简单吗? 炮弹炸一下,就全嗝屁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刹那间,我想起了那个位于中心位置的巨大讯号来,也就是那个所谓的——蜂王! 我赶紧朝这讯号的中心望去,此刻那个紫色的大讯号也正在飞速地旋转着,然而伴着它的转动,我却惊异地发现,这玩意儿居然正在慢慢地——变大! 买噶特! 我暗抽一口凉气,一般来讲,讯号慢慢变大只有一个情况发生,那就是,这个东西已经离我越来越近! 然而,此时这个讯号却并没有给我它在移动的感觉。原因很简单,尽管这个大讯号在不断变大,但那些小讯号却是纹丝不动。换句话说,尽管小讯号已经开始了大面积死亡,但它们目前还是一个整体。 我之所以抽凉气,不是因为怪物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而是,这讯号给我的总体感觉太过诡异。这……这好像就是,那个蜂王正在吸收其它工蜂的能量,从而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似的! 对,就是这种感觉:工蜂在给蜂王贡献出自己的能量之后,就全都爆裂而亡了,就像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溅了我们一身的,以及后来那些在洞里发生了大面积的爆炸的。它们把自己全都献给了蜂王,那么……当蜂王将所有工蜂的能量吸收之后,它又会怎样呢? 我尽管不知道这个答案,但我知道那答案一定异常可怕! “嗨!”老廖见我愣神,赶紧喊了一嗓子。 我这才如梦方醒,只见他们几个早已爬上了岸,我便赶紧甩开步子,也朝着墙壁上爬去。 就在我刚刚费力地爬到安全地带后,耳听得又是一阵喧哗从通道深处传了过来。 我立刻意识到,这应该是我之前感受到的那一拨人逃过来了。 果然,几秒钟后,就从通道里面跑过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起初,我还担心他们会看不清路,不小心会扎进地上那些粘液里去呢,谁知,他们像是早就知道地上有东西似的,甫一杀到,就全都手脚并用地往通道墙壁上爬去。 由于墙壁满是褶皱,他们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多少。 我赶紧握住红绳去感受上面的讯号。当初只剩下了4个讯号还未脱险,此时,我发现其中有一个讯号已经从别的地方出去了。而还有两个讯号恰好就在我的眼前。 我赶紧抬眼从人群中寻找。刚跑过来的人们很自然地分为了两拨,一拨从我们这边通过,另一拨却从通道对过而去。 我比较之下,发现这两个讯号亦是一左一右。对面的人,我显然是鞭长莫及,但是在我这一侧出现的,我却再也不能和他错过。 还好,由于人们行动并不像之前那样迅速,我很快就把那个红绳上的讯号锁定。待我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之后,我却不免大失所望。 只见被我拦住的,居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婶! 唉,真是脚丫子上长痦子——点儿低。 我下了那么大的功夫,却连一个王心的孩子都没有看见。 大婶本就面容惊慌,被我这么一抓更是抓狂地朝我大声吼叫。 我见没有抓到正主,正要放开她的胳膊。谁知小龙却忽然蹿了上来,大声问:“快告诉我,里面到底出什么事了儿?快!” “哎呀!”女人的声音很尖,“哆西拉!哆西拉!” 我们一听顿时皱眉,什么?这大婶怎么还唱开歌了? “挖草!”小龙闻言却是脸色大变,哆嗦着说,“我听懂了,她说的是广东话,那意思是‘都死啦!’” 就在我们愣神的时候,女人一把挣脱,随后便和其它人一起消失在了通道的另一侧。 “不会吧,你有没听错?” 杨齐风否定,说就那么几个字,不见得就是广东话吧? 小龙则反驳,说她姥姥就是佛山的…… 我哪里听得进他们费话,赶紧握住红绳再次体会。但见红绳上只剩下一个讯号还留在了阳坟深处,而这个讯号尽管还在不停晃动,但显然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并且,好像它还在逐渐变淡。 糟糕,难道此人已经遇到了——危险? 73、 人性的践踏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3、人性的践踏 想到此,我赶紧打住了小龙他们的争辩,跟大家讲明了情况。 这时,杨齐风忍不住说:“是不是,就剩下了一个?” 我立刻就从他说话的语调里听了出来,他的意思其实是:既然只剩下了一个,那不如就别去冒险了? “再说,要万一又是一个大婶呢?”杨齐风随后又加了一句。 我坚决摇头,说不管那是谁,都是一条性命,就算是大婶也是要救的! 杨齐风低头不语,小龙明显也是犹豫,显然他被大婶刚才那句“哆西拉”给吓住了。 这时,还是老廖打破了僵局,他急急地问我,这个讯号到底还有多远? 我说20米不到。 “这样吧!”老廖拍拍杨齐风的肩膀,说,“我和小周进去,你们俩到外面等我们!” 杨齐风没说话,小龙则在想了想后,还是摇头! 老廖立刻回绝:“听着,这不是什么逞能的时候,咱们必须得有人到外面报信去!再说,里面只剩下了一个孩子,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足够应付了!听我的,快走吧!” 杨齐风点了点头,不再坚持。 就在我叫他俩小心点的时候,不料小龙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站到了我这一边。 此时,通道内再度传来了隆隆的响声,其实脚底下一直在颤抖着,只是现在更加明显。 时间紧迫,我们自然没有功夫再扯皮。我当先扭头而去,小龙则推了杨齐风一把,叫他快去寻找救援,而后便拉着老廖就跟了上来。 杨齐风在后面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没有跟过来。 脑中的那个讯号正在急速变淡,这无疑说明,那人快要不行了,这使我跑得更加心急火燎。 还好,20米的距离眨眼就到,只见此处又是一个蜂窝状的圆形所在,唯一不同的是,从这里再往前却是没路了。 但见通道尽头乃是一片耀眼的白光,白光中我隐约见到那里可能是一个什么空旷的所在。 “挖草!”小龙的口头语听着不怎么文雅,但挺符合我们现在的心情。 但见此处这个蜂窝状的所在,已经破裂得一塌糊涂,一个个洞穴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地上堆着几乎一米多高的粘液,而粘液中则全是恐怖景象。 但见那正在慢慢凝固的粘液之中,夹杂着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那癞蛤蟆状怪物的残骸。那些残骸支离破碎,疙疙瘩瘩的几乎到处都是。看来,这里的工蜂们也早就殉葬给了它们的蜂王。 “哪儿呢?哪儿呢?”小龙见到这骇人景象,说话哆嗦了都。 我用手一指粘液深处,而后便当先爬到粘液之上冲了过去。 由于讯号是从地板中央地带传来的,我也只好是再次踩在了粘液之上。好在此时的粘液大多已经凝固,尽管踩在上面一脚深一脚浅的,但基本上阻碍不了我的行动。 老廖和小龙见没问题,也都跟着我爬上了一米多高的粘液层。 到这时,我们竟然又见到了更加惨烈的东西:只见脚下那厚厚的粘液之中居然还粘挂着许多人类的——尸体! 那些人尽管肢体完好,但死状却是极其惨烈,个个面目狰狞,身体扭曲,叫人看到不觉毛骨悚然。 几米不到,我就已经见到了四五具这样的尸体,他们有的是歪扭地躺在了粘液之上;有的是半截身子在下,半截身子在外;还有的只是露出了头部,或是干脆全都没在了粘液之下。 我看得心惊肉跳,但还是很快从这些尸体中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尸体竟然无一例外地全都是——老人。 这些死去的老人们皮肤褶皱,发髻惨白,显然年事已高。更有的,甚至肌肉萎缩,白骨外露,只剩下了一个骷髅空壳。 这些人,很明显不是刚刚死去的! 我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早先被困在琥珀中就已经死去的,他们因为癞蛤蟆状的怪物爆炸这才被喷了出来。 试想一下,琥珀将人困住之后,就开始慢慢蚕食他的生命能量,直到此人彻底死去,化为灰烬…… 狗屎! 我暗骂一句,简直灭绝人性,伤天害理!这些老人都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困在琥珀里面的,若是很年轻的时候被抓进去的,那岂不是已经被困了大半辈子?更有的,或许会像王心的孩子一样,年仅8岁就被困在了里面,那这人的一生岂不都被这个阳坟给惨无人道地夺走了? 震惊之余,气愤之外,我蓦地想起了当初黑石中的那些存尸水箱,被关在水箱里的那些人们,不也是和眼前这些人一样么? 这……这……怎么可以? 这个阳坟,不管它是什么未来科技也好,宇宙生物也罢,任何的发展进步绝不可以是建立在泯灭人性的基础上的,更不能因为自己的强大就可以肆意践踏任何人生存的权利! 我抬头望着远处无比耀眼的白光,气得浑身颤抖,心里说话: 好吧,阳坟,不管你究竟个什么鸟东西,老子都要给你个好看才行! 我本以为小龙在见到人类尸体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来句“挖草”什么的,然而,此刻的小龙却早就吓得像高位截瘫了似的,连站都站不稳了;不光他,纵使心理稳健的老廖也是吓得面无血色。 我感受着脑中的讯号,很快就找到了我的目标。 那里的地面一片狼藉,我用力扒开周围的杂物,但见粘液下果然有个人,不过此人已被深埋粘液之中,此时只剩下了一丛短短的黑发还留在外面。 我暗吃一惊,怪不得讯号在逐渐变淡呢!原来这孩子被埋在了下面。我明白,此时的粘液可再不像当初能够变成琥珀的粘液了,因为“癞蛤蟆”们已经死了,再被埋在底下,自然性命不保。 我赶紧用力朝下挖去,表层上的粘液尽管已经开始凝固,但多使些力气的话,还是能够将其扒开的。 老廖和小龙也凑了过来,老廖拔出刀子跟着我一块儿挖掘,而小龙在蹲下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某个死人的手臂,顿时吓得哇哇地狂吐开来。 凝固了大半的粘液就像果冻一般,不消片刻,我就和老廖把孩子的上半截身子从里面挖了出来。 看模样这应该是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孩子身上没有穿衣服,此刻已经是昏迷不醒。 通过讯号,我知道他还活着,便压低他的头,猛拍他的后心。 也该这孩子命大,没拍几下,他就哇的一口吐出了许多粘液来,继而就开始了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和老廖不敢耽搁,赶紧继续朝下挖掘。谁知,我俩刚挖了几下,居然从孩子臀部那里挖出了一双满是褶皱的手来。(未完待续 74、不是男孩 粘液中,越往下凝固得就越结实,我们也是越往下挖就越费劲。 这时,我们发现在孩子的臀部下面居然出现了一双大手。我和老廖愣了一下,但很快便争分夺秒般地继续朝下挖掘。 孩子显然已经惊吓过度,现在除了呜呜的哭声,其它什么也喊不出来。 没挖多久,我俩终于看了个清楚。原来在这男孩儿的身下,竟然还压着一位老人。那老人正仰着脸朝上望着,凝固的表情显得异常焦急。他脸上皱纹横生,已经看不出是男是女,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老人的双手僵直且紧绷,似是之前用了很大的力气。 我和老廖刹那间明白过来,这位老人显然是在救他上面的男孩儿! 可能是早先在这里发生了粘液爆炸之后,年轻力壮的人们早都挣扎了出去,但这一老一少却被困在了粘液中无法出来。关键时刻,老人毅然舍掉了自己的生命钻到粘液底下将男孩儿拖出了水面。 望着老人决然的面孔,我当即如遭雷击一般,对这位老人肃然起敬。 既然我能感受到孩子的讯号,那就说明这孩子很可能就是王心的,也就是说,这个老人应该和男孩儿非亲非故,但是危难之际,老人还是舍掉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孩子托起。 真是灾难之中彰显大爱无疆,这才是我们人性的伟大之处!不管那怪物怎样摧残我们,我们骨子里的那股人间真情,是任谁也泯灭不掉的! 这时,通道里的震颤忽然加剧了许多,而通道尽头的白光却是越发耀眼明亮。那低沉的啸声正在白光底下来回盘旋游荡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次爆发! 老廖顿时催促,叫我加快点儿速度。 我自然不敢耽搁,逐将自己的脑袋都扎进了坑里,去挖掘那男孩的双腿。那时刻,男孩的双腿也在使着力气,但由于那里已经被凝固得太久,简直如同夯土一般。一时间我根本没办法将他很快救出。 然而,我挖着挖着,由于下面太窄,我竟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怎么也够不到更深的地方。老廖见此,赶紧朝小龙大喝一声:喂!别吐了先,快来救人! 我只好从洞里无奈钻出,可一瞧小龙的模样,却顿时又感到了欣慰:这小龙瘦得跟麻杆一样,简直就是天生为了钻洞救人而生的! 小龙自然毫不犹豫,一脑袋就扎了进去。瘦小的身子居然在下面游刃自如,甚至还有空当。 我和老廖赶紧去安慰那个孩子,叫他不要乱动。 谁知,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俩都忘了告诉小龙,这下面还有具老人的尸体呢!结果,小龙一钻进去双腿立刻就抖了起来,眼瞅着就要罢工。老廖赶紧一边死死按住他,一边告诉他死人而已,不要紧张! 底下的小龙还未传来回话,谁知随着眼前白光突闪,一大股湿冷湿冷的气息竟是迎面就扑了过来。 我心里一颤,这感觉,怎么和那些大水滴来之前的感觉差不多呢? 我和老廖吃惊地抬起头来,但见通道尽头的白光里,竟然噗噗噗地射过来万道白色的液体,这些液体犹如机关枪一般,由下而上的打过来,噼里啪啦地全都射到了通道的洞顶上。由于这些都是液体,很快便都从洞顶上坠落下来。 当这些东西砸到我和老廖的头上之后,我俩顿时明白,原来这液体就是那种大水滴状的粘液。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不是大水滴,而是大面积的粘液雨! 我暗叫不好,怪不得这里地面上的粘液层要比我们之前经历过的那个要厚上不少呢!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招儿? 我刚才还在纳闷,尽管粘液粘人,但这一老一少还不至于会被它给困住吧?现在一看,闹了半天是这里的粘液竟是在不断地增多。 既然这样,那我们自然也是非常危险!要是再不撤走,很可能也会被埋在粘液下面。 从白光里射过来的粘液不计其数,而且速度异常快,眨眼间就已经将整个地面增加了厚厚的一层。 我和老廖见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将埋住男孩的粘液洞挡住,好不叫液体倒灌进去。否则,下面的小龙必定就要遭殃! “小龙!快!”老廖焦急地喊着。 孩子见到这股粘液雨,顿时吓得哇哇大哭。结果他这一哭之下我才发现,这居然不是男孩儿,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孩儿! 先前由于他的短发,以及满是污垢的脸蛋,我便先入为主地认错了。 “老廖!” 我大叫一声,冲着老廖做了一个手势,老廖立刻明白,我俩立刻将女孩揽在怀里,而后像拔萝卜一般向上拔去。 我当时已经急昏了头,那女孩浑身赤luo,我双手揽上去后,发现这孩子身体是暖呵呵的,却忘了一件大事。 当孩子那巨大而鲜活的生命讯号倏然钻入我脑中的时候,我才暗叫一声:糟糕! 然而,为时已晚,我脑袋里顿时就像一颗烟花弹爆炸一般,炸得我天旋地转,脑浆开花。 “啊……”我惨叫一声,赶紧将双手缩进衣袖之中。不过疼痛归疼痛,我的胳膊还是死死拽住了孩子的,因为这个时候,孩子的双腿已经明显有些松动,几乎就差一下就可以出来。 当时那么混乱,老廖并没有发现我的痛苦,还以为我是为了救孩子而大叫呢! “小龙!快!你磨蹭什么呢?” 老廖咬紧牙关与我一同努力,而由于失去了我俩的遮挡,从洞顶落下的粘液立刻就钻进了困住女孩儿的洞里。 小龙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还是从底下钻了出来。 “不行啊!太硬了!”小龙一面喊着,一面被漫天的粘液雨吓呆! 这时,尽管我已经隔开了和女孩身体的接触,但脑袋依然疼得一塌糊涂,眼瞅着就要坚持不住。 老廖一咬牙,将刀子拔出后递给了小龙! 小龙眼睛都快瞪出来砸到地上:“老廖,你该不是叫我给她……”(未完待续 74、 不是男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3、人性的践踏 想到此,我赶紧打住了小龙他们的争辩,跟大家讲明了情况。 这时,杨齐风忍不住说:“是不是,就剩下了一个?” 我立刻就从他说话的语调里听了出来,他的意思其实是:既然只剩下了一个,那不如就别去冒险了? “再说,要万一又是一个大婶呢?”杨齐风随后又加了一句。 我坚决摇头,说不管那是谁,都是一条性命,就算是大婶也是要救的! 杨齐风低头不语,小龙明显也是犹豫,显然他被大婶刚才那句“哆西拉”给吓住了。 这时,还是老廖打破了僵局,他急急地问我,这个讯号到底还有多远? 我说20米不到。 “这样吧!”老廖拍拍杨齐风的肩膀,说,“我和小周进去,你们俩到外面等我们!” 杨齐风没说话,小龙则在想了想后,还是摇头! 老廖立刻回绝:“听着,这不是什么逞能的时候,咱们必须得有人到外面报信去!再说,里面只剩下了一个孩子,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足够应付了!听我的,快走吧!” 杨齐风点了点头,不再坚持。 就在我叫他俩小心点的时候,不料小龙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站到了我这一边。 此时,通道内再度传来了隆隆的响声,其实脚底下一直在颤抖着,只是现在更加明显。 时间紧迫,我们自然没有功夫再扯皮。我当先扭头而去,小龙则推了杨齐风一把,叫他快去寻找救援,而后便拉着老廖就跟了上来。 杨齐风在后面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没有跟过来。 脑中的那个讯号正在急速变淡,这无疑说明,那人快要不行了,这使我跑得更加心急火燎。 还好,20米的距离眨眼就到,只见此处又是一个蜂窝状的圆形所在,唯一不同的是,从这里再往前却是没路了。 但见通道尽头乃是一片耀眼的白光,白光中我隐约见到那里可能是一个什么空旷的所在。 “挖草!”小龙的口头语听着不怎么文雅,但挺符合我们现在的心情。 但见此处这个蜂窝状的所在,已经破裂得一塌糊涂,一个个洞穴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地上堆着几乎一米多高的粘液,而粘液中则全是恐怖景象。 但见那正在慢慢凝固的粘液之中,夹杂着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那癞蛤蟆状怪物的残骸。那些残骸支离破碎,疙疙瘩瘩的几乎到处都是。看来,这里的工蜂们也早就殉葬给了它们的蜂王。 “哪儿呢?哪儿呢?”小龙见到这骇人景象,说话哆嗦了都。 我用手一指粘液深处,而后便当先爬到粘液之上冲了过去。 由于讯号是从地板中央地带传来的,我也只好是再次踩在了粘液之上。好在此时的粘液大多已经凝固,尽管踩在上面一脚深一脚浅的,但基本上阻碍不了我的行动。 老廖和小龙见没问题,也都跟着我爬上了一米多高的粘液层。 到这时,我们竟然又见到了更加惨烈的东西:只见脚下那厚厚的粘液之中居然还粘挂着许多人类的——尸体! 那些人尽管肢体完好,但死状却是极其惨烈,个个面目狰狞,身体扭曲,叫人看到不觉毛骨悚然。 几米不到,我就已经见到了四五具这样的尸体,他们有的是歪扭地躺在了粘液之上;有的是半截身子在下,半截身子在外;还有的只是露出了头部,或是干脆全都没在了粘液之下。 我看得心惊肉跳,但还是很快从这些尸体中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尸体竟然无一例外地全都是——老人。 这些死去的老人们皮肤褶皱,发髻惨白,显然年事已高。更有的,甚至肌肉萎缩,白骨外露,只剩下了一个骷髅空壳。 这些人,很明显不是刚刚死去的! 我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早先被困在琥珀中就已经死去的,他们因为癞蛤蟆状的怪物爆炸这才被喷了出来。 试想一下,琥珀将人困住之后,就开始慢慢蚕食他的生命能量,直到此人彻底死去,化为灰烬…… 狗屎! 我暗骂一句,简直灭绝人性,伤天害理!这些老人都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困在琥珀里面的,若是很年轻的时候被抓进去的,那岂不是已经被困了大半辈子?更有的,或许会像王心的孩子一样,年仅8岁就被困在了里面,那这人的一生岂不都被这个阳坟给惨无人道地夺走了? 震惊之余,气愤之外,我蓦地想起了当初黑石中的那些存尸水箱,被关在水箱里的那些人们,不也是和眼前这些人一样么? 这……这……怎么可以? 这个阳坟,不管它是什么未来科技也好,宇宙生物也罢,任何的发展进步绝不可以是建立在泯灭人性的基础上的,更不能因为自己的强大就可以肆意践踏任何人生存的权利! 我抬头望着远处无比耀眼的白光,气得浑身颤抖,心里说话: 好吧,阳坟,不管你究竟个什么鸟东西,老子都要给你个好看才行! 我本以为小龙在见到人类尸体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来句“挖草”什么的,然而,此刻的小龙却早就吓得像高位截瘫了似的,连站都站不稳了;不光他,纵使心理稳健的老廖也是吓得面无血色。 我感受着脑中的讯号,很快就找到了我的目标。 那里的地面一片狼藉,我用力扒开周围的杂物,但见粘液下果然有个人,不过此人已被深埋粘液之中,此时只剩下了一丛短短的黑发还留在外面。 我暗吃一惊,怪不得讯号在逐渐变淡呢!原来这孩子被埋在了下面。我明白,此时的粘液可再不像当初能够变成琥珀的粘液了,因为“癞蛤蟆”们已经死了,再被埋在底下,自然性命不保。 我赶紧用力朝下挖去,表层上的粘液尽管已经开始凝固,但多使些力气的话,还是能够将其扒开的。 老廖和小龙也凑了过来,老廖拔出刀子跟着我一块儿挖掘,而小龙在蹲下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某个死人的手臂,顿时吓得哇哇地狂吐开来。 凝固了大半的粘液就像果冻一般,不消片刻,我就和老廖把孩子的上半截身子从里面挖了出来。 看模样这应该是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孩子身上没有穿衣服,此刻已经是昏迷不醒。 通过讯号,我知道他还活着,便压低他的头,猛拍他的后心。 也该这孩子命大,没拍几下,他就哇的一口吐出了许多粘液来,继而就开始了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和老廖不敢耽搁,赶紧继续朝下挖掘。谁知,我俩刚挖了几下,居然从孩子臀部那里挖出了一双满是褶皱的手来。(未完待续 74、不是男孩 粘液中,越往下凝固得就越结实,我们也是越往下挖就越费劲。 这时,我们发现在孩子的臀部下面居然出现了一双大手。我和老廖愣了一下,但很快便争分夺秒般地继续朝下挖掘。 孩子显然已经惊吓过度,现在除了呜呜的哭声,其它什么也喊不出来。 没挖多久,我俩终于看了个清楚。原来在这男孩儿的身下,竟然还压着一位老人。那老人正仰着脸朝上望着,凝固的表情显得异常焦急。他脸上皱纹横生,已经看不出是男是女,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老人的双手僵直且紧绷,似是之前用了很大的力气。 我和老廖刹那间明白过来,这位老人显然是在救他上面的男孩儿! 可能是早先在这里发生了粘液爆炸之后,年轻力壮的人们早都挣扎了出去,但这一老一少却被困在了粘液中无法出来。关键时刻,老人毅然舍掉了自己的生命钻到粘液底下将男孩儿拖出了水面。 望着老人决然的面孔,我当即如遭雷击一般,对这位老人肃然起敬。 既然我能感受到孩子的讯号,那就说明这孩子很可能就是王心的,也就是说,这个老人应该和男孩儿非亲非故,但是危难之际,老人还是舍掉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孩子托起。 真是灾难之中彰显大爱无疆,这才是我们人性的伟大之处!不管那怪物怎样摧残我们,我们骨子里的那股人间真情,是任谁也泯灭不掉的! 这时,通道里的震颤忽然加剧了许多,而通道尽头的白光却是越发耀眼明亮。那低沉的啸声正在白光底下来回盘旋游荡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次爆发! 老廖顿时催促,叫我加快点儿速度。 我自然不敢耽搁,逐将自己的脑袋都扎进了坑里,去挖掘那男孩的双腿。那时刻,男孩的双腿也在使着力气,但由于那里已经被凝固得太久,简直如同夯土一般。一时间我根本没办法将他很快救出。 然而,我挖着挖着,由于下面太窄,我竟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怎么也够不到更深的地方。老廖见此,赶紧朝小龙大喝一声:喂!别吐了先,快来救人! 我只好从洞里无奈钻出,可一瞧小龙的模样,却顿时又感到了欣慰:这小龙瘦得跟麻杆一样,简直就是天生为了钻洞救人而生的! 小龙自然毫不犹豫,一脑袋就扎了进去。瘦小的身子居然在下面游刃自如,甚至还有空当。 我和老廖赶紧去安慰那个孩子,叫他不要乱动。 谁知,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俩都忘了告诉小龙,这下面还有具老人的尸体呢!结果,小龙一钻进去双腿立刻就抖了起来,眼瞅着就要罢工。老廖赶紧一边死死按住他,一边告诉他死人而已,不要紧张! 底下的小龙还未传来回话,谁知随着眼前白光突闪,一大股湿冷湿冷的气息竟是迎面就扑了过来。 我心里一颤,这感觉,怎么和那些大水滴来之前的感觉差不多呢? 我和老廖吃惊地抬起头来,但见通道尽头的白光里,竟然噗噗噗地射过来万道白色的液体,这些液体犹如机关枪一般,由下而上的打过来,噼里啪啦地全都射到了通道的洞顶上。由于这些都是液体,很快便都从洞顶上坠落下来。 当这些东西砸到我和老廖的头上之后,我俩顿时明白,原来这液体就是那种大水滴状的粘液。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不是大水滴,而是大面积的粘液雨! 我暗叫不好,怪不得这里地面上的粘液层要比我们之前经历过的那个要厚上不少呢!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招儿? 我刚才还在纳闷,尽管粘液粘人,但这一老一少还不至于会被它给困住吧?现在一看,闹了半天是这里的粘液竟是在不断地增多。 既然这样,那我们自然也是非常危险!要是再不撤走,很可能也会被埋在粘液下面。 从白光里射过来的粘液不计其数,而且速度异常快,眨眼间就已经将整个地面增加了厚厚的一层。 我和老廖见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将埋住男孩的粘液洞挡住,好不叫液体倒灌进去。否则,下面的小龙必定就要遭殃! “小龙!快!”老廖焦急地喊着。 孩子见到这股粘液雨,顿时吓得哇哇大哭。结果他这一哭之下我才发现,这居然不是男孩儿,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孩儿! 先前由于他的短发,以及满是污垢的脸蛋,我便先入为主地认错了。 “老廖!” 我大叫一声,冲着老廖做了一个手势,老廖立刻明白,我俩立刻将女孩揽在怀里,而后像拔萝卜一般向上拔去。 我当时已经急昏了头,那女孩浑身赤luo,我双手揽上去后,发现这孩子身体是暖呵呵的,却忘了一件大事。 当孩子那巨大而鲜活的生命讯号倏然钻入我脑中的时候,我才暗叫一声:糟糕! 然而,为时已晚,我脑袋里顿时就像一颗烟花弹爆炸一般,炸得我天旋地转,脑浆开花。 “啊……”我惨叫一声,赶紧将双手缩进衣袖之中。不过疼痛归疼痛,我的胳膊还是死死拽住了孩子的,因为这个时候,孩子的双腿已经明显有些松动,几乎就差一下就可以出来。 当时那么混乱,老廖并没有发现我的痛苦,还以为我是为了救孩子而大叫呢! “小龙!快!你磨蹭什么呢?” 老廖咬紧牙关与我一同努力,而由于失去了我俩的遮挡,从洞顶落下的粘液立刻就钻进了困住女孩儿的洞里。 小龙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还是从底下钻了出来。 “不行啊!太硬了!”小龙一面喊着,一面被漫天的粘液雨吓呆! 这时,尽管我已经隔开了和女孩身体的接触,但脑袋依然疼得一塌糊涂,眼瞅着就要坚持不住。 老廖一咬牙,将刀子拔出后递给了小龙! 小龙眼睛都快瞪出来砸到地上:“老廖,你该不是叫我给她……”(未完待续 75、 倾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小龙以为老廖的意思是叫他实在不行就把女孩儿的脚砍下来,所以傻在了那里。 “你看着办吧!”老廖甩给他一句,“孩子救不出来,咱们就都得跟着一起完蛋!” 小龙仍是没动,唯有拿刀子的手在抖个不停。 “快啊!” 老廖推了他一把。此时,我们刚挖出的洞里又流进了不少粘液,若是再晚一些,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将全部白费! “不……不……我做不到!” 小龙瘫痪似的跪在地上,他将头扭向我,似是要询问我的意思。我却哇的一口就吐出大股黄水,就差一闭眼昏死过去。 “你尽力就行,实在不行——再砍!” 老廖咬着牙说。 “好吧,好吧!”小龙快要疯了都,拿着刀子极不情愿地再次朝洞里钻去。此时的洞里流进不少粘液,小龙必须得屏住呼吸才行,难度自然可想而知。 老廖大声喊我,叫我俩一起用力往外拔,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得把人拔出来! 我明白,这个“无论如何”的意思是,就算把孩子的腿给扯断,我们也不能停手。 我强忍住脑中疼痛,再次将孩子揽在怀中。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居然不哭了!孩子似乎是弄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眼中居然透出了一股稚嫩的坚毅。天啊,她的表情以及眼神真的太像王心了。 “一……二……” 老廖扯开嗓子数数,谁知就在他刚数到“三”的时候,意外竟然再次发生。我们最担心的那个可怕的啸声忽然从白光底下传了过来。 由于我们离那声源太近,此时听来,这声音直如末日灭世一般,那股威势简直穿云裂石,震耳发聩! 尖利的啸声夹带着一股巨浪传来,震得我们全身激荡,眼睛睁不开,耳膜也似被穿破似的。 “啊……” 我们几个同时发出惨叫。 继而,随着这股啸声穿过,整个通道再次开始了大面积的震动。而这一次的震动无疑是灾难性的,那感觉可比什么几级几级的地震要猛烈得多!顷刻间,我们所在的地面就已经向下倾斜而去,继而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几近90度的悬崖来。 我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早先与地面平行的通道,此刻居然像烟囱一样竖了起来。 如此大的角度,我和老廖岂能站稳?眨眼间,我们就连同那个女孩儿一起变成了悬空状,眼瞅着就要一脑袋滚落下去。 望望脚下,从这里到尽头也不知道会有多深,这要是掉下去的话,那后果自然是难以预料。 此时,我们身边已经有不少杂物以及粘得不太牢靠的尸体坠落了下去,耳边都是噼里啪啦的混乱声。 而通道尽头的白光此刻已经跃然我们头上,早先在不断**的那些粘液虽然已经停止,但那股凄厉的啸声则还在一波紧似一波地从上面传来。 老廖似在大声地冲我呼喊着什么,但我脑袋里隆隆作响,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那一刻,我和老廖之所以没有立刻栽下去,完全是因为我俩还死死地拉拽着被困的女孩儿,由于女孩儿的脚还未从粘液中拔出,此时反倒变成了我俩的救命支撑。 然而,随着瘦子小龙从洞中爬了出来,我们的这个支撑则顷刻间便告瓦解。 看着满脸粘液的小龙,他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我估摸着那是因为小龙终于把女孩儿的脚给挖了出来罢? 然而,小龙的笑容几乎连0.1秒都没有坚持住,他就由于没有了着力点而一脑袋滚下了——深渊! 我那里还张着大嘴喊“不”呢!随着女孩的脱困,我们三个却连0.01秒都没用就紧跟着小龙坠落了下去。 当时是应该有惨叫的,可惜我耳背听不到了。 那时候,已经倾斜过来的通道就像一个没底儿的大口袋,我们就这么垂直掉了下去,也不知道会被摔到哪里? 那种急速的下坠感和恐惧感,是任何没有跳过楼的人无法体会到的。我脑袋里甚至看到了自己落地后摔的脑浆迸裂,四肢分家的惨状。 然而,我想了有那么一会儿,却没料到自己居然还没有着陆。我心里便纳了闷,这玩意儿究竟多深啊?想到此,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都是快速闪过的通道壁,耳畔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小龙或是老廖的惊叫挣扎。 那个时候,我的脑袋可能是有些错乱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平衡感以及方向感,甚至连地球的引力都感觉不到。接着,就在我正欲低头看一看自己究竟掉到了哪里的时候,谁知迎面就靠过来了一堵巨大的墙壁,那墙壁像网兜一样把我们罩在了里面,接着,我们几个就叽里咕噜地全都拍到了上面。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天旋地转,以及身体各部位传来的疼痛。 我以为这一下,我们几个应该是死得很彻底了,谁知当我最终像个保龄球般地停了下来之后,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非但活着,思维居然还很清晰。我先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还健在,接着就双手猛一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谁知,入眼的东西却全都是数不尽的重影。重影里似乎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儿以及老廖,但没看多久,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再次趴到了地上。 …… 1分钟之后,当我终于能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时,我这才明白,为何我们几个人能够大难不死了! 原来,就在我们快要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整个垂直的通道竟然又倒了回去,重新与地面平行,恢复了原状。而我们几个也就由高空坠落变成了低空坠落,这才得以幸免于难。 此外,那满是褶皱的通道壁也帮了我们的大忙,它不但减缓了我们下落的重力加速度,同时,由于它富有弹性,还像钢丝床一般减缓了我们落地后的冲击! 哎呦,真是大难不死,大难不死! 不过,大难不死,却不见得就有后福,我们几个之所以这么快就从眩晕中缓了过来,那是因为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也在一刻不停地颤动着。 眼望着整个通道呈现出波浪起伏的样子,我们自然明白,它很有可能再次发生倾覆,所以,我们依然还处在危险之中。 76、 停滞的讯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6、停滞的讯号 为了叫弯曲的腿站得更直一些,我们几个只好互相扶持着朝前走去。 虽然大难不死,但我们也绝非安然无恙。 小龙摔得鼻青脸肿,老廖摔得嘴歪眼斜,我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早先特异功能产生的副作用,此刻已经完全消失。 起初,我最担心的是那个孩子。因为在我们坠落之前,我和老廖曾经紧紧拉拽过她,我担心她的腿可能承受不住当时那么大的压力而发生什么问题。 不过还好,女孩尽管看上去伤痕累累的样子,但走起路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这孩子始终没有说话,但显然她已经认可了我们,知道我们是在救她。 走着走着,她甚至伸手想要搀扶一瘸一拐的我,但我怕再次与她接触从而传来头疼,便好意拒绝了。 看这个女孩子,不过10岁出头的样子。尽管她身体还未发育成熟,但就这么**裸地站在我们面前,怎么也不太合适。我刚想把自己仅有的外衣脱下,谁知小龙却抢先把自己的衣服给女孩子披在了身上。 小龙也是只穿着一件外套的,脱下后他就变成了半裸。望着他那搓衣板一样的肋条,我禁不住啧啧称奇。瘦子我见过,但瘦成这样的人我倒还从未见过,是不是这孩子打从娘胎里生出来后就没吃过饭啊? “挖草!” 小龙的一声惊呼立刻打断了我的瞎想。抬起头,只见我们面前居然冒出了好几条岔路来,这些通道看上去每一条都一模一样,大家一时间不知该走哪条才对。 我赶紧叫大家放心,说有我这个寻人高手在,岂能被这点儿小事难住? 虽是历经磨难,但王心给我的那根红绳却依然还系在我的手腕上,完好无损。 此刻,我根本不用刻意体会,那红绳上的讯号依然还在我的脑中。 当先一个最大的,自然是离我最近的这个女孩子。我现在毫不怀疑她就是王心的孩子。王心说过,鬼人村里的孩子每到8岁就会被送到这个阳坟里,这个女孩儿既然也就10岁出头的样子,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是王心最小的一个孩子。 我不觉感到庆幸,幸亏我当初没有犹豫,否则这个孩子必定会淹死在那粘液堆中。 除了女孩儿这个巨大的讯号之外,我也很快找到了其他人的讯号。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都离我们不远,就在我们右侧几十米的样子。 我顿时大感振奋。 然而,振奋之后,我却发现了一个极为反常的现象: 我发现,除了眼前的女孩之外,其它的那些讯号居然全都聚在了一起。这自然是不太对劲儿的,因为之前的那些人都是一波一波过去的,彼此之间都有着不小的距离,不可能这么快就聚到了一起。 更叫我感到不安的是,这些讯号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东西,竟然全都在那个地方停滞住了,全然没有大的移动。 咦?我顿时紧锁眉头,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些人怎么会全都堵到了那里? 难道说,是他们找到了出口之后,却发现出口打不开?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在那些讯号之中,竟然有一个在连续地闪烁了几下之后,倏地消失了! 糟糕! 我心中大惊,讯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难道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会吧? 我顿时心急如焚,看来,那些人很可能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怎……怎么回事? 我蓦地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那个蜂王——出现了? 想到此,我赶紧闭上眼仔细寻找。因为,早先那个蜂王的讯号我还是依然可以感受得到的,尽管它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当我刚一找到蜂王的讯号时,我就很快否定了刚才的猜测。 此时,那个妖异的紫色讯号离我们这里还远得很呢!而且从它所在的位置来看,它竟然比我们这里低了许多,最起码得有10多米的样子,看上去就好像它正在往地底下钻去似的。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那个蜂王的讯号已经变得无比硕大,甚至超过了原来那个由无数小圆点组成的原始讯号。 我自然非常好奇,它这么拼命地往地底下钻,是要逃跑,还是怎么着? 此时却容不得我再多想,因为红绳上的讯号竟再度出现了一个不断闪烁着的,这说明又有一个人受了重伤即将死去! 他大爷的,这可不好,我可是答应过王心要救出她的孩子们的!我必须得快点赶到现场才行。 想到此,我赶紧招呼小龙和老廖拿好武器,而后便领着他们朝左侧的通道冲了过去。 左侧的通道里基本和之前见过的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待到我们往里走了十多米之后,却发现眼前竟是豁然开朗。 只见这里的通道竟然完全破裂了,似乎是曾经遭受过猛烈的攻击,残破的通道壁上依然还闪着不小的火光。 叫我们更为意外的是,透过洞顶上那些破裂的孔洞,我们居然见到了久违的——天空。 天空中挂着几颗惨淡的星辰,偶尔还有乌云掠过。我们没往前走多久,就感觉到一股湿冷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 哇!好清新! 这空气带着几分泥土的芬芳,使我倍感亲切! 哦…… 我之前还一直担心这阳坟会大门紧闭不叫我们出去呢,现在看来,我们要想出去,已然是用不着门了! “挖草!快看!” 小龙眼睛很尖,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阳坟外的火光。但见火光那里人影晃动,时而还有打斗声和喊杀声传来,其中甚至还夹杂着许多低沉的吼叫,以及咚咚的鼓声。 刹那间,我终于明白讯号所指的那些人为何会停滞不前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一定是遭遇了那些死不了的——鬼人! “快!快!” 我顿时更加心急,这些可怜的人们刚刚从琥珀中苏醒过来,又手无寸铁,怎么可能是那些土人的对手? 王心的孩子们啊,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 我甩开步子朝前飞奔。那时刻,老廖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机,他赶紧叫小龙保护好孩子,而后拎着刀子就紧追过来。 77、 嗜血周老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7、嗜血周老板 当我一脚踏出阳坟那破裂的通道之后,率先踩到的竟然是厚而松软的泥土。这些泥土每隔不远就会拱起一个坟包,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每个坟包前面都有一块用红漆书写着我看不懂文字的墓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又回到了大寨的那个坟场之中。 然而,此时的坟场却再也没有了任何遮掩,头顶就是浩淼的星空,四周也变得更加空旷,冷风一吹,格外清凉。原来,早先那个巨大的山寨此刻已经被炸得一塌糊涂,四周围全都是燃着火焰的断壁残垣,古旧的木头更是在火焰中劈啪作响。 就在这火光的映衬之下,我很快就见到了那些刚从阳坟中逃出来的人们。这些人足有三四百之多,个个衣着褴褛,恐惧颤抖。他们就像被驱赶的羊群一样,全都缩到了通道的入口处,在这里停滞不前。 由于我跑过来的地方位置较高,我很快就看清了远处的形式。 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些人果然是遭遇到了那些死不了的鬼人! 此刻,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鬼人们已经围成了一个扇形,他们用手里的各式武器在逼迫着这些人们不断后退。看那样子,他们是想将这些刚刚脱险的人们再次赶回到阳坟里去。 然而,这些人好不容易才从恐怖的魔窟中逃离出来,岂愿意再返回去?于是,大家全都拥堵在了通道口,进退不得。 我仔细瞄了一下,但见外围的那些鬼人至少也得有200之众,我从未见过这么多鬼人,估计他们是倾巢而出了。 尽管他们的人数比活人要少,但他们手中有武器,而且个个身强力壮。而活人这边却是老弱病残占多,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刻,唯有一些年轻人在和鬼人们对抗着。但残酷的是,这些鬼人眼瞅着他们心目中的“神”发生了破损,个个都变得异常狂躁,为了能够将这些活人再赶回去,他们一改往日作风,再也不顾及这些活人祭品的死活,下手非常狠辣。眨眼间就有几个年轻人惨死在了他们的枪下。 人群在鬼人们的逼迫下不断后退,里面顿时是哀声连连,惨叫不断。这些可怜的人们曾经深受鬼人之害,此时再见到鬼人,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无比的恐惧,在心理上就已经输了一阵。 我眼瞅着形式危机,当时什么也没想,穿过惊恐的人群就朝着最前方冲去,甚至连身后老廖传来的呼喊都听不到。 人群的最后方都是老人和孩子,我见到有几个老奶奶模样的人,正虔诚地跪在地上朝天扣头,嘴里念经。吓坏了的孩子们萎缩在这些老人身边,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我估摸着,王心的孩子们应该就在此中。 再往前走,有个胳膊已经被染红的中年人踉跄着从前线退了回来,他单膝跪地,将手里一根生锈的短棍杵在地上,眼瞅着就要歪倒,周围的人赶紧将他扶住。流血的人惨叫之余,口中还喊着:“死不了!死不了!这仗还怎么打?怎么打?他……他们都是魔鬼!魔鬼!” 此人的话无疑叫众人更加沮丧,但却一下子提醒了我。的确,这些鬼人都是死不了的,而且还不知道疼痛。不过,由于早先的接触,我却早已懂得了他们的弱点。 那个流血的中年人正讲着疯癫的话,恐惧的眼神下一刻却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因为当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已经从容地将他手里的短棍拎了过来。 那一时刻,我感到自己内心变得格外平静,脚步变得异常稳健,浑身也充满了力量,连裤衩上的奥特曼都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我把棍子反着腕子攥在手心,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用它来打人,而是要——捅!捅!捅! 活人和鬼人交汇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混乱,活人凄厉地嚎叫着,但显然底气不足,更是阻挡不住鬼人们的冲击;而鬼人们则呜呜地叫唤着,既像是给自己助威,又像是在嘲笑活人的无能。 我从心里冷哼一声! 来吧! 小鬼人儿们! 你们的恶魔爷爷又来啦! 我穿过人群间的空隙,借助一座坟包的高度一跃而起,而后便毫无惧色地杀入到了鬼人们的阵营之中。 我抄来的那根短棍是铁制的,它之前应该是一条长棍,但显然已经断裂,而断口那里尽管生锈,却仍像刀子一样锋利。 我将它猛得刺进一个鬼人的眼睛之中后,水银泻地般地就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四处崩流,待我随后一脚将其踹倒之后,他这才想起了惨嚎!我知道他并不怕疼,但是他会怕“我”! 我回手又将短棍朝另一个鬼人的眼睛插去,这个鬼人吓一大跳,赶紧用手阻挡,我便顺势将短棍改变了方向,从侧面扎进了他的脖子。接着,我连刺带搅合,将他脖子扎出好几个血洞,最后一下,似乎是把他的气管之类的东西都给带了出来。 此人的鲜血顿时喷溅了我一脸,却更是一下子激发了我久违的凶戾之气,我大喝一声就又朝其他的鬼人杀去。 这些鬼人刚才一直顺风顺水的,陡然间杀出我这么一个怪胎来,顿时有些乱了阵脚。更有甚的,好像是其中某个鬼人还认出了我,顿时呜哩哇啦地狂叫起来。我却冲过去,一棍子就插到了他的嘴里,叫他再也不能出声。 然而,等我将棍子从那人嘴里拔出来之后,由于其它鬼人的连连后退,竟然闪出了一个空荡的大圆圈来。 我又杀了几下,忽然发现找不到可以下手的人了,这才发现鬼人们竟然无意中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我围在了中间。而且,鬼人们一见得势,竟然派了许多拿着耙子之类的长兵器的人站到了最前排,这显然是要利用他们的长度优势来对付我。 糟糕! 我暗叫不好,我的能耐全靠贴身近战,就这样被他们隔开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结果很快应验,我正琢磨着怎么发起猛攻突围,耳听得一阵呼啸传来,结果一根带着羽毛的吹筒箭就那样突兀地扎在了我的肩膀上。(未完待续 78、是谁从天而降? 我嗷的就嚷了一嗓子,那时候我是真的急眼了,像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般往前猛冲,鬼人们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就是不和我正面交锋,我冲到哪里他们就自然地快速闪开,始终将我控制在他们的包围圈之中。 随后,还有几根吹筒箭吹了过来,但由于我一直是在急速运动,因此没有射中。但是,照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迟早会中招的。 正这时,我脚下稍稍慢了一步,只觉后背猛然间被一个沉重的东西击中,我顿时踉跄着朝前栽去。 倒地后,我只觉喉头一甜,差点就吐出一口血来。 我发现自己恰好摔在某个鬼人的脚下,我便顾不得后背生疼,口中冒血,一棍子就打在了他的腿上。那鬼人站立不住,登时歪倒一边。我却跳将起来,卯足了力气就朝他脑袋上砸去。 鬼人眼睑上涂着白色油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那恐惧的表情,而后,随着咚的一声,我的短棍就实实在在地敲在了他的头上。 我本以为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怎么也得叫他颅骨爆裂,脑浆外翻才对,然而叫我意外的是,这家伙的脑袋壳居然坚硬得很,铁棍砸下之后,非但他脑袋没事儿,我的铁棍反而——折了! 鬼人捂着遭受重击的脑袋,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一边。而我在稍稍愣神的功夫,却是又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至于是什么东西打的,打到了哪里我都无从所知,只知道自己再次栽倒在了松软的土地上。 待我再度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扎到了鬼人堆中,入眼处全都是鬼人那画满油彩的皮肤,耳朵里也全都是他们妖魔般的嚎叫。 我哇呀一声,低着脑袋就朝着最近的鬼人猛扑过去,很快就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当然,好汉架不住人多,就那几秒钟的功夫,我身上至少挨了他们十多脚。 我却浑然不觉疼痛,眼睛红红的,逮谁咬谁,恨不得生吞活嚼了这些鬼人才算过瘾。 鬼人们见我势微,又丢掉了武器,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很多人将我围起来暴打,其中有一个从我身后将我的脖子勒住,试图把我勒死,我却凶狠地拔掉了扎在自己肩膀上的吹筒箭,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眼睛。 待我回转身来,想把他耳朵给咬下来的时候,谁知迎面就插过来了一根竹枪,枪尖挂着一阵冷风,直奔我的面门。我急忙低头躲避,谁知,竹枪是躲了过去,却没料到胸口上却被一把生锈且坚硬的菜刀给砍中了。 我顿时捂着胸口朝后倒去,双手竟是很快就摸到了一股粘稠且温暖的液体。当我倒在地上的时候,胸口那里难忍的疼痛终于传了过来,我急忙低头去看,却只看到了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 鬼人们见我流血,更是兴奋异常,全都争先恐后地扑过来,想要把我碎尸万段。我却依然豪不含糊,支撑着站起身后再次朝当先的一个鬼人撞去。 那个鬼人差不多得有两米高,见我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冲过来,顿时是轻蔑地一笑,继而展开了他手里的一把斧头。这简直就是一头野兽,那么大的斧子在他手里就像玩具一般。他瞅准了我的运动轨迹,刷拉一下就朝我脖子上削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急忙低头闪避。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更加叫我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低头躲避巨斧的一瞬间,耳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从耳边闪过。继而,我就看到那两米大个子的额头上瞬间就炸开了一个血洞。 就在枪响的同时,板斧从我头顶划过,为了躲过这一斧子我早就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两米大个子自然感觉不对,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待发现那里已经被子弹射穿后,他顿时仰天长啸,吱哇乱叫。 他朝四周瞧了一眼,却并未找到是谁朝他开的枪,转而,他便将杀人的眼神对准了我,随后便举起斧子再次朝我脑袋劈来。 就在这时,枪又响了!只不过这一枪并未击中那个两米大个子,而是打在了一个在我身后试图偷袭我的另一个鬼人身上。这个鬼人从我身后猫着腰过来,试图用一把镰刀偷偷地给我来个割喉。 没想到,他偷袭不成反倒自己吃了一枪,这一枪恰好打在他的手腕上,那里顿时爆出一股血花,镰刀当啷掉到地上。 我的反应也是不慢,顺势一个跟头滚了过去,在躲过巨斧袭击的同时,还将镰刀抄在了手中。 偷袭我的鬼人眼见着自己的手腕开花,当时就愣住了,我则转过镰刀对准他的脚踝就抽了过去。 锋利的镰刀顿时将他脚踝划出一道血口,然而由于镰刀削在了他的踝骨之上,刀刃竟然卡在了里头。 我刚想往回拔出,不料四周围又冲过来不少鬼人,那个手持巨斧的家伙见一击不成,抡圆了斧子又是凶猛的一击。 就在此时,但见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人从天而降,此人身材高大,膀大腰圆,而且动作极为敏捷,他刚一跳进来,就以迅雷之势将匕首插进了那个大个子的脖颈。 大个子一愣,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瞅着此人,根本没有想到有人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来人却毫不停顿,扬手就是一枪,这一枪将一个拎着砍刀正要砍我的家伙射倒,随后他便一声大喝,肩膀朝外猛力一带,但见那两米大个子的脖颈顿时是血如井喷,半个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来人将匕首拔出的同时,猛地朝我身前鬼人的小腿上踹去,这一脚甚为凶猛,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折断声,我的镰刀立刻就从鬼人脚踝上拔了出来,而那鬼人则顿时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哇靠! 待我手握镰刀抬起头来的时候,终于看清了来者何人,以至于禁不住就是一声惊呼。 我万万万万想不到,救我的这个人不是老廖,也不是杨齐风和瘦子小龙,而是——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 78、 是谁从天而降?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7、嗜血周老板 当我一脚踏出阳坟那破裂的通道之后,率先踩到的竟然是厚而松软的泥土。这些泥土每隔不远就会拱起一个坟包,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每个坟包前面都有一块用红漆书写着我看不懂文字的墓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又回到了大寨的那个坟场之中。 然而,此时的坟场却再也没有了任何遮掩,头顶就是浩淼的星空,四周也变得更加空旷,冷风一吹,格外清凉。原来,早先那个巨大的山寨此刻已经被炸得一塌糊涂,四周围全都是燃着火焰的断壁残垣,古旧的木头更是在火焰中劈啪作响。 就在这火光的映衬之下,我很快就见到了那些刚从阳坟中逃出来的人们。这些人足有三四百之多,个个衣着褴褛,恐惧颤抖。他们就像被驱赶的羊群一样,全都缩到了通道的入口处,在这里停滞不前。 由于我跑过来的地方位置较高,我很快就看清了远处的形式。 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些人果然是遭遇到了那些死不了的鬼人! 此刻,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鬼人们已经围成了一个扇形,他们用手里的各式武器在逼迫着这些人们不断后退。看那样子,他们是想将这些刚刚脱险的人们再次赶回到阳坟里去。 然而,这些人好不容易才从恐怖的魔窟中逃离出来,岂愿意再返回去?于是,大家全都拥堵在了通道口,进退不得。 我仔细瞄了一下,但见外围的那些鬼人至少也得有200之众,我从未见过这么多鬼人,估计他们是倾巢而出了。 尽管他们的人数比活人要少,但他们手中有武器,而且个个身强力壮。而活人这边却是老弱病残占多,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刻,唯有一些年轻人在和鬼人们对抗着。但残酷的是,这些鬼人眼瞅着他们心目中的“神”发生了破损,个个都变得异常狂躁,为了能够将这些活人再赶回去,他们一改往日作风,再也不顾及这些活人祭品的死活,下手非常狠辣。眨眼间就有几个年轻人惨死在了他们的枪下。 人群在鬼人们的逼迫下不断后退,里面顿时是哀声连连,惨叫不断。这些可怜的人们曾经深受鬼人之害,此时再见到鬼人,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无比的恐惧,在心理上就已经输了一阵。 我眼瞅着形式危机,当时什么也没想,穿过惊恐的人群就朝着最前方冲去,甚至连身后老廖传来的呼喊都听不到。 人群的最后方都是老人和孩子,我见到有几个老奶奶模样的人,正虔诚地跪在地上朝天扣头,嘴里念经。吓坏了的孩子们萎缩在这些老人身边,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我估摸着,王心的孩子们应该就在此中。 再往前走,有个胳膊已经被染红的中年人踉跄着从前线退了回来,他单膝跪地,将手里一根生锈的短棍杵在地上,眼瞅着就要歪倒,周围的人赶紧将他扶住。流血的人惨叫之余,口中还喊着:“死不了!死不了!这仗还怎么打?怎么打?他……他们都是魔鬼!魔鬼!” 此人的话无疑叫众人更加沮丧,但却一下子提醒了我。的确,这些鬼人都是死不了的,而且还不知道疼痛。不过,由于早先的接触,我却早已懂得了他们的弱点。 那个流血的中年人正讲着疯癫的话,恐惧的眼神下一刻却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因为当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已经从容地将他手里的短棍拎了过来。 那一时刻,我感到自己内心变得格外平静,脚步变得异常稳健,浑身也充满了力量,连裤衩上的奥特曼都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我把棍子反着腕子攥在手心,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用它来打人,而是要——捅!捅!捅! 活人和鬼人交汇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混乱,活人凄厉地嚎叫着,但显然底气不足,更是阻挡不住鬼人们的冲击;而鬼人们则呜呜地叫唤着,既像是给自己助威,又像是在嘲笑活人的无能。 我从心里冷哼一声! 来吧! 小鬼人儿们! 你们的恶魔爷爷又来啦! 我穿过人群间的空隙,借助一座坟包的高度一跃而起,而后便毫无惧色地杀入到了鬼人们的阵营之中。 我抄来的那根短棍是铁制的,它之前应该是一条长棍,但显然已经断裂,而断口那里尽管生锈,却仍像刀子一样锋利。 我将它猛得刺进一个鬼人的眼睛之中后,水银泻地般地就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四处崩流,待我随后一脚将其踹倒之后,他这才想起了惨嚎!我知道他并不怕疼,但是他会怕“我”! 我回手又将短棍朝另一个鬼人的眼睛插去,这个鬼人吓一大跳,赶紧用手阻挡,我便顺势将短棍改变了方向,从侧面扎进了他的脖子。接着,我连刺带搅合,将他脖子扎出好几个血洞,最后一下,似乎是把他的气管之类的东西都给带了出来。 此人的鲜血顿时喷溅了我一脸,却更是一下子激发了我久违的凶戾之气,我大喝一声就又朝其他的鬼人杀去。 这些鬼人刚才一直顺风顺水的,陡然间杀出我这么一个怪胎来,顿时有些乱了阵脚。更有甚的,好像是其中某个鬼人还认出了我,顿时呜哩哇啦地狂叫起来。我却冲过去,一棍子就插到了他的嘴里,叫他再也不能出声。 然而,等我将棍子从那人嘴里拔出来之后,由于其它鬼人的连连后退,竟然闪出了一个空荡的大圆圈来。 我又杀了几下,忽然发现找不到可以下手的人了,这才发现鬼人们竟然无意中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我围在了中间。而且,鬼人们一见得势,竟然派了许多拿着耙子之类的长兵器的人站到了最前排,这显然是要利用他们的长度优势来对付我。 糟糕! 我暗叫不好,我的能耐全靠贴身近战,就这样被他们隔开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结果很快应验,我正琢磨着怎么发起猛攻突围,耳听得一阵呼啸传来,结果一根带着羽毛的吹筒箭就那样突兀地扎在了我的肩膀上。(未完待续 78、是谁从天而降? 我嗷的就嚷了一嗓子,那时候我是真的急眼了,像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般往前猛冲,鬼人们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就是不和我正面交锋,我冲到哪里他们就自然地快速闪开,始终将我控制在他们的包围圈之中。 随后,还有几根吹筒箭吹了过来,但由于我一直是在急速运动,因此没有射中。但是,照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迟早会中招的。 正这时,我脚下稍稍慢了一步,只觉后背猛然间被一个沉重的东西击中,我顿时踉跄着朝前栽去。 倒地后,我只觉喉头一甜,差点就吐出一口血来。 我发现自己恰好摔在某个鬼人的脚下,我便顾不得后背生疼,口中冒血,一棍子就打在了他的腿上。那鬼人站立不住,登时歪倒一边。我却跳将起来,卯足了力气就朝他脑袋上砸去。 鬼人眼睑上涂着白色油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那恐惧的表情,而后,随着咚的一声,我的短棍就实实在在地敲在了他的头上。 我本以为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怎么也得叫他颅骨爆裂,脑浆外翻才对,然而叫我意外的是,这家伙的脑袋壳居然坚硬得很,铁棍砸下之后,非但他脑袋没事儿,我的铁棍反而——折了! 鬼人捂着遭受重击的脑袋,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一边。而我在稍稍愣神的功夫,却是又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下,至于是什么东西打的,打到了哪里我都无从所知,只知道自己再次栽倒在了松软的土地上。 待我再度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扎到了鬼人堆中,入眼处全都是鬼人那画满油彩的皮肤,耳朵里也全都是他们妖魔般的嚎叫。 我哇呀一声,低着脑袋就朝着最近的鬼人猛扑过去,很快就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当然,好汉架不住人多,就那几秒钟的功夫,我身上至少挨了他们十多脚。 我却浑然不觉疼痛,眼睛红红的,逮谁咬谁,恨不得生吞活嚼了这些鬼人才算过瘾。 鬼人们见我势微,又丢掉了武器,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很多人将我围起来暴打,其中有一个从我身后将我的脖子勒住,试图把我勒死,我却凶狠地拔掉了扎在自己肩膀上的吹筒箭,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眼睛。 待我回转身来,想把他耳朵给咬下来的时候,谁知迎面就插过来了一根竹枪,枪尖挂着一阵冷风,直奔我的面门。我急忙低头躲避,谁知,竹枪是躲了过去,却没料到胸口上却被一把生锈且坚硬的菜刀给砍中了。 我顿时捂着胸口朝后倒去,双手竟是很快就摸到了一股粘稠且温暖的液体。当我倒在地上的时候,胸口那里难忍的疼痛终于传了过来,我急忙低头去看,却只看到了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 鬼人们见我流血,更是兴奋异常,全都争先恐后地扑过来,想要把我碎尸万段。我却依然豪不含糊,支撑着站起身后再次朝当先的一个鬼人撞去。 那个鬼人差不多得有两米高,见我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冲过来,顿时是轻蔑地一笑,继而展开了他手里的一把斧头。这简直就是一头野兽,那么大的斧子在他手里就像玩具一般。他瞅准了我的运动轨迹,刷拉一下就朝我脖子上削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急忙低头闪避。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更加叫我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低头躲避巨斧的一瞬间,耳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从耳边闪过。继而,我就看到那两米大个子的额头上瞬间就炸开了一个血洞。 就在枪响的同时,板斧从我头顶划过,为了躲过这一斧子我早就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两米大个子自然感觉不对,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待发现那里已经被子弹射穿后,他顿时仰天长啸,吱哇乱叫。 他朝四周瞧了一眼,却并未找到是谁朝他开的枪,转而,他便将杀人的眼神对准了我,随后便举起斧子再次朝我脑袋劈来。 就在这时,枪又响了!只不过这一枪并未击中那个两米大个子,而是打在了一个在我身后试图偷袭我的另一个鬼人身上。这个鬼人从我身后猫着腰过来,试图用一把镰刀偷偷地给我来个割喉。 没想到,他偷袭不成反倒自己吃了一枪,这一枪恰好打在他的手腕上,那里顿时爆出一股血花,镰刀当啷掉到地上。 我的反应也是不慢,顺势一个跟头滚了过去,在躲过巨斧袭击的同时,还将镰刀抄在了手中。 偷袭我的鬼人眼见着自己的手腕开花,当时就愣住了,我则转过镰刀对准他的脚踝就抽了过去。 锋利的镰刀顿时将他脚踝划出一道血口,然而由于镰刀削在了他的踝骨之上,刀刃竟然卡在了里头。 我刚想往回拔出,不料四周围又冲过来不少鬼人,那个手持巨斧的家伙见一击不成,抡圆了斧子又是凶猛的一击。 就在此时,但见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人从天而降,此人身材高大,膀大腰圆,而且动作极为敏捷,他刚一跳进来,就以迅雷之势将匕首插进了那个大个子的脖颈。 大个子一愣,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瞅着此人,根本没有想到有人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来人却毫不停顿,扬手就是一枪,这一枪将一个拎着砍刀正要砍我的家伙射倒,随后他便一声大喝,肩膀朝外猛力一带,但见那两米大个子的脖颈顿时是血如井喷,半个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来人将匕首拔出的同时,猛地朝我身前鬼人的小腿上踹去,这一脚甚为凶猛,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折断声,我的镰刀立刻就从鬼人脚踝上拔了出来,而那鬼人则顿时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哇靠! 待我手握镰刀抬起头来的时候,终于看清了来者何人,以至于禁不住就是一声惊呼。 我万万万万想不到,救我的这个人不是老廖,也不是杨齐风和瘦子小龙,而是——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 79、 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9、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当看到袁斌从天而降,而且如虎入羊群一般疯狂斩杀鬼人的情形,我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他一手持枪一手握刀,片刻的功夫就利索地干掉了五六个鬼人。尽管这五六个鬼人依然活着,但他们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断脑袋,早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 这一会,纵使是这些死不了的鬼人,也终于是被袁斌所震慑住,再不敢轻易朝前。 袁斌甩手又扣动了一下手枪扳机,这一次,手枪子弹终于是全部打光,他便扬手就把老廖的这把手枪扔到了地上。 我不明就里地拎着镰刀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斌。 我清楚地知道袁斌的为人,我害他那么惨,他绝对没有那种以德报怨的好心来救我的。在我眼中,他刚才那通杀戮,更像是一种野兽般地发泄。 果然,袁斌见鬼人们全都撤开后,缓步来到我的面前,当先就朝地上吐了一口: “唾!”他眼神中透出轻蔑,“告诉我,你现在是已经死了,还是活着?” 我没有作答,只是一手握着镰刀,一手捂着鲜血淋淋的胸口。我更是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只是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 “哈哈哈……”袁斌神经质般地笑着说,“寻人高手,不管你是死还是活,今天咱俩都要有个了断!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要亲手把你的脑袋割下来,而且是完整地割下来,而后挂在我那辆摩托车的前车灯上,叫你能够睁眼看着大千世界,却动弹不得!哈哈哈……” 我露出一脸苦笑,没想到这袁斌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但我却没有理他,而是拎着镰刀扭头朝鬼人们的阵营中走去。 袁斌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这样,顿时就像一头气疯的公牛一般,哇呀呀狂叫着朝我猛冲过来。他举起了手中闪亮的匕首,这一次似乎势要置我于死地。 而我依然没有理睬他,仍是自顾自地朝前走着。其实我不是不想理会他,而是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和他血拼了!当时,我双腿已经开始发软,四肢变得无力,甚至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袁斌本来举起匕首,只一下就可以贯穿我的胸膛,但是眼见着我仍是对他视若无睹,而且还步履维艰的样子,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在犹豫了片刻后,他收起匕首一脚踹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踉跄着朝地上摔去,顿觉胸口那里又汩汩地朝外流了不少鲜血。 “啊……” 袁斌愤怒地狂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不叫我早把你杀掉!若不是有你的存在,我现在……我……啊……” 袁斌正自怒吼,鬼人那边却炸开了锅,原来是老廖领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老廖一见形势不妙并未像我那样硬冲过来,而是转而去发动群众,他告诉大家鬼人不是魔鬼,他们也有弱点,并不是无法对付。 恰在这时,我正好冲进鬼人群中疯狂杀戮,这一下恰好给老廖做了一个生动的示范。 继而,老廖趁热打铁,又开始鼓动人群里的热血青年,说大家深受鬼人迫害,自己的大好年华都被他们无情剥夺,这种莫大的仇恨岂能不报?而现在就是报仇的最好时候,大家何不拿起武器反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老廖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顿时点燃了大家复仇的火焰,大家便纷纷拿起武器朝鬼人猛冲而去。别看鬼人们个个身强力壮,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本事,一见到这些往日里温顺的羔羊真的暴起了,他们顿时就乱了阵脚。 老廖抓住这一重要时机,提醒众人不要光顾着杀人,先夺兵器要紧。于是乎大家蜂拥而上,很快就抢过许多武器在手。再往下,就是这些往日的活祭品们彻底疯狂的时刻了,他们回想着鬼人们曾经对自己的非人虐待,个个都红了眼睛。 最重要的是,在老廖的率领下,大家全都知道了这些鬼人们惧怕身体的残疾,于是众人全都朝鬼人们的眼睛、脖子、手脚等地方招呼。一旦鬼人中招,立刻就失去了抵抗能力。这一下大家更是群情激奋,杀得是不亦乐乎,甚至连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也按耐不住冲上来要手刃仇人! 这不,老廖很快带领着大家冲破了鬼人们的阵营,杀出一条血路,紧赶着来拯救我了。 这时,一个鬼人眼见着不好,想快点扯呼,谁知却一头正撞在发狂的袁斌身上。 袁斌就像个杀神一般瞪了那鬼人一眼,鬼人登时就吓得双腿瘫软。袁斌哇呀一声将此人拎将过来,而后握紧匕首噗噗噗噗噗地就朝他胸口上疯狂刺去,那鬼人苦苦挣扎,但在袁斌手中却像一只小鸡子一般,很快就被袁斌给戳成了筛子。 最后袁斌一抖手腕,就将此鬼人的头颅割了下来。就这样他还不解气,又飞起一脚将人头像皮球一样踢出了老远。 “袁斌!” 冲过来的人群中顿时传来一声暴喝,抬眼一看,竟是老廖已经冲了过来。 老廖可不管那一套,提着一把砍刀二话不说就朝袁斌挥舞了过去。 袁斌冷笑一声,反手握住匕首很快就和老廖打在了一处。 我挣扎着坐在地上,自然是为老廖捏了一把汗,此时的袁斌早已变成一头凶兽,我怕老廖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没下几个回合,老廖就中了袁斌一脚,脖子上还被袁斌的刀子划出了一道血口。 我大急,赶紧支撑着身子,不顾一切地朝袁斌冲去。由于我招数不多,冲过去后便使出了我的看家本领从后背将袁斌给搂住。 然而,此时的袁斌像山一般,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将他撼动,他回身稍一用力就将我甩在了地上。 我刚倒下,老廖却是再度暴喝而起,大砍刀朝着袁斌的身上砍去,再次和他打在了一起。 而他俩刚打不久,杨齐风拎着一只竹枪又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我赶紧招呼他去帮助老廖。 杨齐风的加入一下子打破了战斗的平衡。几个回合下来,袁斌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正此时,经验老道的老廖瞅准一个机会,从背后一把将袁斌搂住。下一刻,杨齐风的竹枪骤然杀到,一下子就刺进了袁斌的胸口。 袁斌大叫一声,但老廖死死勒住了他,叫他根本无法挣脱。 眼瞅着竹枪一点一点插进袁斌的身体,我还未来得及松上一口气,却发现袁斌居然笑了! 直到此时,我才想起了点什么来。但显然已经为时过晚,只见袁斌伸双手用力握住竹枪之后,竟然凶狠地朝自己体内——捅去!(未完待续 80、神灵现身 杨齐风做梦也想不到,袁斌竟然会将竹枪捅进自己的胸膛,他登时就傻在了那里。 袁斌则微微一笑,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来:“不用你帮忙,还是我自己来吧!” 随着他用力一按,竹枪刹那间就扎透了他的身体。 我和杨齐风同时惊呼着提醒老廖注意,但老廖紧贴着袁斌一时间根本没有看清袁斌的动作,竹枪在穿透袁斌身体之后,一下子就扎到了老廖的身上。 老廖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不!” 杨齐风见老廖中枪,赶紧没了命地使劲儿往外拽枪,却不想竟一下子又中了袁斌的圈套。袁斌借着杨齐风的力量适时将手一松,竹枪立刻被抽了出去,但杨齐风也因为用力过猛,而一下子栽倒在地。 老廖则捂着受伤的胸口,踉跄着朝后退去。 “哈哈哈……” 袁斌再次狂笑,他捡起早先落地的匕首,说:“看样子,这死不了的人,还是有点好处的!” 随后,他拿着匕首,缓缓地朝着老廖走去。老廖的伤似乎很是严重,他一时间只能捂着伤口连连后退。 这时,杨齐风再次冲上前来,将竹枪朝袁斌后背上扎去。而这一次,袁斌甚至连躲都不躲,任凭竹枪噗地扎进他的后背。 眼见此景,杨齐风就像是突然崩溃了一样,他按着竹枪疯狂地吼叫着,但枪头却怎么也不能再往下扎去。 袁斌狰狞地笑着,一步步朝老廖逼近,眼瞅着就要对他下手。 杨齐风见老廖危险,转而又想将枪头从袁斌体内拔出来,可他尝试了好几次,那枪头就像长在了袁斌肉里一般,怎么也拽不出来。 我这里虽然急得要命,但离他们那里较远,更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终于,袁斌来到了老廖面前,并且毫不停滞地挥舞起匕首,冲着老廖的咽喉刺去。 老廖本想抽身躲避,但显然伤势严重,竟是踉跄着歪倒在地。但见袁斌的匕首寒芒一闪,随后就是一道血线凭空射出。 “啊!” 我的呼喊沙哑无力,震惊得更是闭上了眼睛。 老廖啊! 怎么会这样? 我本以为老廖就这么完了,谁知睁开眼后,却看到另一个人已经扑过来护住了老廖。老廖虽然没事,但救老廖的人,胳膊上却被袁斌给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小龙!” 杨齐风一见着小龙救下了老廖,顿时来了精神,他大喝一声,双臂用力往上一挑,只听咔嚓一声,那把竹枪竟然凌空折断,长长的枪头就那样留在了袁斌的体内。 “哈哈哈……” 袁斌见老廖获救,竟然笑得更加癫狂,完全陷入到了一种病态之中。他胸口上被贯穿的伤口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他却早已浑然不觉。 最后,他再度举起匕首,冲着受伤的小龙冲去。 不料,就在这紧要关头,我们却忽然发觉,整个大地竟然开始抖动起来。 伴着抖动,一股隆隆的叫人不安的声音也从地下深处传了过来。 那时候,我正半躺在地上,但见满地松软的泥土,都像被兜进了一个巨大而颠簸的簸箕之中,上蹿下跳,刷刷作响。 这意外的情况,叫阳坟里刹那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谁也不知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随着地面不断加强的震动,坟地的中央突然出现了一道狭长的裂缝,这裂缝眨眼间就扩大了无数倍,所过之处的泥土塌陷,坟包也随之轰然崩塌。 袁斌正要冲着小龙下手,不料那道裂缝恰好从他脚下裂开。他只好收起匕首,赶紧朝后退去,但由于崩塌后的地面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倾斜,他还是没有站稳脚步,继而向后栽倒滚落到了一边。 裂缝骤至,小龙和老廖那边亦是反应不及,眼瞅着那道裂缝在逐渐变大,就要将他俩吞噬,他俩只好往奋力地朝相反的方向退走而去。 大地的震动在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之后,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已经演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地震。 那道裂缝也是越变越大,大有将整个阳坟都倒灌下去的势头。 我只觉眼前左摇右晃,四周围满是土尘飞屑。当时我本来无法起身逃脱,没想到在这混乱中,杨齐风竟然跑到了我的身边,继而扶着我朝安全的地带撤去。 是如此,活人和鬼人的战争也无法继续下去,大家全都争先恐后地朝山下逃去。幸好活人里的那些老弱病残位于阳坟的外围,尽管撤离的速度较慢,但基本上没有发生太大危险。 杨齐风拖着我没命地朝下跑,我们刚跑出阳坟的范围,耳听得地下就是一声猛烈的炸响。紧接着,那阳坟竟有三分之二的地面全都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大且发着白光的大洞。 坏了! 我顿时大感不妙,看这动静,难道说,是那个蜂王——出场了!? “快!”杨齐风不敢耽搁,继续扶着我朝山下跑。 早先的大寨现在已经是满目苍夷,到处都是残渣碎片,人们就在这些巨大的残骸中疯狂逃命,不时间就能听到某些人的惨叫。他们或是被塌掉的木头砸到,或是被哪里飞过来的碎片击中,一时间场面是极其混乱。 我不免担心王心的孩子们会不会有事?但现如今我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能力救人? 此刻,天边尽管蒙蒙发亮,但大半部分还是黑的,我们这些人全靠着那些燃烧着的残垣断壁在照明指路。 谁知,就在大部分人都已经跑出了大寨残骸的时候,所有人全都惊呆了!因为我们发现,我们居然一下子就由黑夜转到了白昼之中! 我赶紧扭头往回看,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天亮了,而是在那山顶的阳坟里竟然从地下慢慢飘出了一个巨大的——光球! 这个光球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球体内部似乎有电流缠绕,还劈啪作响。更厉害的是,随着这光球的出现,我们只感觉脑袋变得眩晕,好似有什么电磁波或是次声波之类的东西,在刺激着我们。 此时,那些正自逃命的鬼人们,陡一见到如此巨大的光球从阳坟中出现,还以为是他们的神明现身了呢,竟然全都倒身跪拜! 谁知,那光球在完全浮出阳坟之后,竟是从球体内部猛然射出了无数道白光来。这些白光并不是直射而出的,而是像无数条凌空挥舞的鞭子一样,纷纷朝鬼人身上抽去。 当鬼人被这光鞭抽中之后,即刻就被凌空抽散,随之化为了一团灰烬。 我暗叫一声,哇塞!原来是这样,那早先误闯入阳坟中的小吴子,不就是这样死去的吗?(未完待续 80、 神灵现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0、神灵现身 杨齐风做梦也想不到,袁斌竟然会将竹枪捅进自己的胸膛,他登时就傻在了那里。 袁斌则微微一笑,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来:“不用你帮忙,还是我自己来吧!” 随着他用力一按,竹枪刹那间就扎透了他的身体。 我和杨齐风同时惊呼着提醒老廖注意,但老廖紧贴着袁斌一时间根本没有看清袁斌的动作,竹枪在穿透袁斌身体之后,一下子就扎到了老廖的身上。 老廖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不!” 杨齐风见老廖中枪,赶紧没了命地使劲儿往外拽枪,却不想竟一下子又中了袁斌的圈套。袁斌借着杨齐风的力量适时将手一松,竹枪立刻被抽了出去,但杨齐风也因为用力过猛,而一下子栽倒在地。 老廖则捂着受伤的胸口,踉跄着朝后退去。 “哈哈哈……” 袁斌再次狂笑,他捡起早先落地的匕首,说:“看样子,这死不了的人,还是有点好处的!” 随后,他拿着匕首,缓缓地朝着老廖走去。老廖的伤似乎很是严重,他一时间只能捂着伤口连连后退。 这时,杨齐风再次冲上前来,将竹枪朝袁斌后背上扎去。而这一次,袁斌甚至连躲都不躲,任凭竹枪噗地扎进他的后背。 眼见此景,杨齐风就像是突然崩溃了一样,他按着竹枪疯狂地吼叫着,但枪头却怎么也不能再往下扎去。 袁斌狰狞地笑着,一步步朝老廖逼近,眼瞅着就要对他下手。 杨齐风见老廖危险,转而又想将枪头从袁斌体内拔出来,可他尝试了好几次,那枪头就像长在了袁斌肉里一般,怎么也拽不出来。 我这里虽然急得要命,但离他们那里较远,更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终于,袁斌来到了老廖面前,并且毫不停滞地挥舞起匕首,冲着老廖的咽喉刺去。 老廖本想抽身躲避,但显然伤势严重,竟是踉跄着歪倒在地。但见袁斌的匕首寒芒一闪,随后就是一道血线凭空射出。 “啊!” 我的呼喊沙哑无力,震惊得更是闭上了眼睛。 老廖啊! 怎么会这样? 我本以为老廖就这么完了,谁知睁开眼后,却看到另一个人已经扑过来护住了老廖。老廖虽然没事,但救老廖的人,胳膊上却被袁斌给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小龙!” 杨齐风一见着小龙救下了老廖,顿时来了精神,他大喝一声,双臂用力往上一挑,只听咔嚓一声,那把竹枪竟然凌空折断,长长的枪头就那样留在了袁斌的体内。 “哈哈哈……” 袁斌见老廖获救,竟然笑得更加癫狂,完全陷入到了一种病态之中。他胸口上被贯穿的伤口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他却早已浑然不觉。 最后,他再度举起匕首,冲着受伤的小龙冲去。 不料,就在这紧要关头,我们却忽然发觉,整个大地竟然开始抖动起来。 伴着抖动,一股隆隆的叫人不安的声音也从地下深处传了过来。 那时候,我正半躺在地上,但见满地松软的泥土,都像被兜进了一个巨大而颠簸的簸箕之中,上蹿下跳,刷刷作响。 这意外的情况,叫阳坟里刹那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谁也不知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随着地面不断加强的震动,坟地的中央突然出现了一道狭长的裂缝,这裂缝眨眼间就扩大了无数倍,所过之处的泥土塌陷,坟包也随之轰然崩塌。 袁斌正要冲着小龙下手,不料那道裂缝恰好从他脚下裂开。他只好收起匕首,赶紧朝后退去,但由于崩塌后的地面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倾斜,他还是没有站稳脚步,继而向后栽倒滚落到了一边。 裂缝骤至,小龙和老廖那边亦是反应不及,眼瞅着那道裂缝在逐渐变大,就要将他俩吞噬,他俩只好往奋力地朝相反的方向退走而去。 大地的震动在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之后,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已经演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地震。 那道裂缝也是越变越大,大有将整个阳坟都倒灌下去的势头。 我只觉眼前左摇右晃,四周围满是土尘飞屑。当时我本来无法起身逃脱,没想到在这混乱中,杨齐风竟然跑到了我的身边,继而扶着我朝安全的地带撤去。 是如此,活人和鬼人的战争也无法继续下去,大家全都争先恐后地朝山下逃去。幸好活人里的那些老弱病残位于阳坟的外围,尽管撤离的速度较慢,但基本上没有发生太大危险。 杨齐风拖着我没命地朝下跑,我们刚跑出阳坟的范围,耳听得地下就是一声猛烈的炸响。紧接着,那阳坟竟有三分之二的地面全都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大且发着白光的大洞。 坏了! 我顿时大感不妙,看这动静,难道说,是那个蜂王——出场了!? “快!”杨齐风不敢耽搁,继续扶着我朝山下跑。 早先的大寨现在已经是满目苍夷,到处都是残渣碎片,人们就在这些巨大的残骸中疯狂逃命,不时间就能听到某些人的惨叫。他们或是被塌掉的木头砸到,或是被哪里飞过来的碎片击中,一时间场面是极其混乱。 我不免担心王心的孩子们会不会有事?但现如今我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能力救人? 此刻,天边尽管蒙蒙发亮,但大半部分还是黑的,我们这些人全靠着那些燃烧着的残垣断壁在照明指路。 谁知,就在大部分人都已经跑出了大寨残骸的时候,所有人全都惊呆了!因为我们发现,我们居然一下子就由黑夜转到了白昼之中! 我赶紧扭头往回看,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天亮了,而是在那山顶的阳坟里竟然从地下慢慢飘出了一个巨大的——光球! 这个光球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球体内部似乎有电流缠绕,还劈啪作响。更厉害的是,随着这光球的出现,我们只感觉脑袋变得眩晕,好似有什么电磁波或是次声波之类的东西,在刺激着我们。 此时,那些正自逃命的鬼人们,陡一见到如此巨大的光球从阳坟中出现,还以为是他们的神明现身了呢,竟然全都倒身跪拜! 谁知,那光球在完全浮出阳坟之后,竟是从球体内部猛然射出了无数道白光来。这些白光并不是直射而出的,而是像无数条凌空挥舞的鞭子一样,纷纷朝鬼人身上抽去。 当鬼人被这光鞭抽中之后,即刻就被凌空抽散,随之化为了一团灰烬。 我暗叫一声,哇塞!原来是这样,那早先误闯入阳坟中的小吴子,不就是这样死去的吗? 81、 抽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鬼人们没有料到他们供奉了数百年的神明,居然会反过来对他们自己发起死亡攻击,一时间全都乱成了一团,哀号不断,疯狂逃窜。 然而,面对实力如此强大的“神明”,他们根本无处可逃。那些凌空抽动的光鞭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准的精度,很快将一个个鬼人打得魂飞魄散。 就在鬼人们灰飞烟灭的同时,我见到袁斌慌手慌脚地冲出了大寨废墟,他已经离开山顶有很大一块距离。 但那光鞭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早就将他死死锁定。袁斌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这光鞭是冲着他来的。看来,他们这些貌似已经摆脱了死亡的人,到头来还是会把自己的性命偿还给阳坟的。 随着那道光鞭猛抽过来,很快就击中了袁斌。袁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但那惊恐却一闪即逝,眨眼间他便和那些鬼人一样烟消云散,化为了乌有。 没想到,我们苦苦追捕的强j犯竟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就这样,上百个鬼人,甚至连20秒钟的时间都没到,就全部被光鞭抽杀殆尽。如此恐怖的光球自然叫活人们看着心惊肉跳。不管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是离它越远越好! 于是,众人再度开始了逃跑撤退。 那个光球兀自在空中旋转着,待发现所有的鬼人已全部清除之后,它便继续向上飘去。当它一直飘到空中10来米的时候,我们就见到它的下部忽然甩出了一条白光形成的大尾巴来。 那条大尾巴白光闪闪,左右摆动,使整个光球真的好似一条在水中游荡的鱼儿一般,浮游直上。 继而,它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哇靠! 我早已忘记伤口疼痛,惊讶地看着这个奇异的东西。看来,这个玩意儿无疑就是整个阳坟里的大*oss!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鸟东西?它这么窜上天空而去,难道真的是个外星鸟儿?还有,它这是要去哪儿? 看这这个光球在不断攀升,我不觉感到一股大大的遗憾。我觉得,不管这个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它毕竟在这里祸害了不少人,事到如今就这么摇摇尾巴走人,是不是有点太得瑟了? 我仰望着天空,随着这个光球的远去,整个大地再度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不料,就在这光球已经离开地面好几百米之后,我忽然间听到了一声激烈的长啸从大山的另一侧传来。 我急忙朝那里的天空寻去,却正好见到有一束黄色的火焰从山头那边飞将过来,这束火焰速度极快,它竟然是冲着那个正摇着尾巴逃跑的光球而去的。 众人皆是一惊,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门子事? 但见高空中的光球,似是觉察到了有东西在朝它追来,竟然像受惊一般加快了摆尾的速度,试图将身后的火焰甩开。 然而,那黄色的火焰异常迅速,就像一颗流星一般没几秒钟就已经追上了光球。当二者最终在高空相碰的时候,我们先是看到它们之间爆出了一股火花,继而,那火花倏然放大,竟然在空中炸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火球来,惊得地面上的众人是不断高呼! 火球炸开几秒钟后,我们这才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再看那团火焰,已经在空中如烟花般腾起了无数道朝下坠落的火花。 “那……那是导弹吧?”杨齐风仰着头,结巴着说。 他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从外形上看,后来追上光球的东西还真像一枚导弹。我急忙再次朝空中寻去,然而这一次,当烟火散尽之后,天上却再没有了任何东西。 难道……这导弹已经把那大*oss给炸死了?我不禁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个祸害了人间几百年或是几千年的家伙居然这么不禁打,一颗导弹就给干掉了? 此时,燃烧着的碎片已经从高空落下,一片片地落在了我们周围。而当碎片落尽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天边的第一道曙光! 众人禁不住又是一阵惊呼。是呀!我们几个还好,可是被困在阳坟里的那些人,却已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见过光明的太阳了!? 更叫人欣喜的,是众人非但见到了久违的曙光,还见到了更加久违的——飞机!准确地说,是——直升飞机!更准确地说,是——军用直升飞机! 四架武装战斗直升机从天坑的四面八方飞来,几分钟后便降落在了山坡脚下的空地上,接着,就从飞机上跳下来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 我伤得这么重都没怎么着,杨齐风却在见到飞机之后一下子就昏倒在了我的肩膀上,嘴里还喃喃而道:“我的娘唉!我滴个亲娘唉!” 或许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或许是人们被阳坟困得太久,以至于很多人还是木然地立在破败的山坡之上,无所动容。 “嗨!我们赢了!” 听到这声高呼,我和杨齐风转头看去,但见瘦子小龙正搀着老廖从山上下,老廖胸前缠裹着一块带血的纱布,尽管步履蹒跚,但看他的气色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瘦子振臂高呼后,兴奋地冲我们跑来,把我和杨齐风死死地搂在了他那瘦弱不堪的怀里。 然而,随着伤口的疼痛再次袭来,我禁不住“哦”了一声! 瘦子这才想起什么,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卷纱布,而后撩开了我的上衣查看我的伤势。 我朝自己的胸口一看,但见早先鬼人给我的那一菜刀,将我前胸上砍出了两个血口,现在血流得依然还是很多。瘦子赶紧简单地给我裹上了纱布,暂时将血止住。 往山下看,赶过来的士兵们已经近在咫尺。 我们四个便互相搀扶着朝山下走去,晨光下,我们几个昂首挺胸,大有鬼人山四壮士的豪气干云! 但行走中,我却不免感到一丝伤感,我们一起来的那么多人,却只剩下了我们四个! 咦? 不对! 我霍然想起来,不光我们是四个,那山崖下还有……还有活着的人呢! 82、 第20枚导弹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不禁一阵焦急,也不知道山崖下的那个鬼人村现在怎么样了?那里有没有受到轰炸?绿瑶是否已经脱险? 不光绿瑶,还有王心和许许多多被鬼人囚禁的人,他们都没事吧? 此刻,第一批士兵在上山之后,率先安置着那些活下来的人们。一直到了此刻,这些幸存者们才最终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获救了。许多人禁不住掩面而泣,而那几个早先念经的老奶奶则跪倒在地不住地感谢着上天。 我不免为这些人感到惆怅,这么多年过去,人间早已物是人非,不知将来他们将如何面对新的生活? 然而,此刻却不是叫我感慨的时候,我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我当先拦住了几名士兵,对他们说,除了这里,其它地方还有别的幸存者。 这几名士兵身穿迷彩服,手拿冲锋枪,见到我之后,他们居然全都捂住了嘴,眼睛盯着我的裤衩,想乐却又不敢乐。 我却很大方地说,没关系,想笑就笑吧!我不怪你们! 谁知士兵们一听,却以为我在讥讽他们,便赶紧都绷住了脸,问我,我所说的那些幸存者都在哪里? 在哪里? 我顿时征了一下,这才想起,原来我根本就忘记了那山崖**的位置。 不过,幸好我的特异功能还在,我便赶紧捏住了王心给我的红绳。一捏之下,我顿时大感欣慰,王心的讯号还是好好的,这不但说明她没有问题,同时也说明绿瑶应该也是活着的! 我刚想告诉士兵们,我能给他们带路,谁知,山下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 “老周!老周!你妹的——还活着呢?” 一听这话,我马上就知道山下这是谁在喊我了,不免心中一阵狂喜。 我急急朝下寻找,当我的视线终于找到目标的时候,我再次见到了那个高挑挺拔,叫我魂牵梦绕的身影! 姚娜一身戎装,端的是英姿飒爽。她冲上来之后,本想张开双臂和我紧紧拥抱,但由于突然想到我不能与人接触,便在我脖子两侧戈然止住。 此时天已微亮,和煦的阳光恰好映到了姚娜脸上。望着那熟悉已久的迷人脸庞,以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叫我禁不住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没事的!”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安慰道,“我受伤了!能抱!” 姚娜一听,却是赶紧撂下手臂,担心地朝我身上看去。谁知,我的伤口她没看到,反而看到了我那扎眼的花裤衩,美人儿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我顿觉尴尬,便不好意思地介绍道:“嗯……这是——迪迦!” 姚娜板着脸,说我也太没流儿了吧? 我说,要不我脱下来? 姚娜终于露出笑容,这才看到我胸前的绷带,急忙担心地问:“怎么样?” 我说,被菜刀砍的,菜刀生锈了,得打破伤风。 “行了,别贫气了!”姚娜握着我的手说,“难得你受伤,还是干正事儿吧!” “嗯!”我点点头,姚娜说得对,此时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我们还有许多要紧的事要办。 谁知,这一次我却会错了意,当姚娜伸开双臂将我搂在怀里,而后猛然和我接吻的时候,我却连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是震惊,旁人更是目瞪口呆:瘦子小龙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老廖则红着老脸扭过了头;倒是杨齐风还有点情趣,在一旁吹起了俏皮的口哨。 我和姚娜真的是太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也太长时间没有亲热过了。以至于,当姚娜与我相拥而吻的时候,我却一直在担心,这么多天没刷过牙了,也不知道嘴里有没有味儿? 但当我最终见到姚娜眼角那闪烁的几滴晶莹泪花时,我才渐渐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是呀!我能够想象得到,当我失踪的消息传来时,姚娜会急成什么样子?如今见我还能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她怎能不喜极而泣? 而我,在最绝望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这辈子我们再也无法相见,如今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真是恍如一梦! “再抓罪犯,必须带着我!瞧!没有我,出问题了吧?”当我俩最终松开嘴后,姚娜小声在我耳边说。 “可是,好像,貌似你跟着我的时候,出的问题更大吧?” “你妹的,找打!” 我紧紧抓过美人打过来的玉手,正欲再亲芳泽,脑袋里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问:“对了!姚娜,导弹真的是你们发射的?” 姚娜点头,说,不是你要我向你开炮的吗? “可是……可是……你们打了多少导弹过来?” 姚娜想了想,说算上刚才打中不明飞行物的,一共打了19枚! “这么多?”我惊得咋舌,怪不得整个大寨都被炸碎了呢,“你……也不怕把我炸死?” “谁说的?你给我们的坐标有六七个足球场那么大,不多放几枚怎么行?再说,我们掌握着量呢,当我们在第一时刻寻到了你步话机上的定位信号之后,我们就立即停止了轰炸!” 哦!原来如此。 “可是……” 姚娜见我仍是纳闷,便问我还可是什么? “别说我幼稚啊!”我犹豫着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回去是怎么说的?上头怎么可能批准你对这里发射导弹?” 姚娜一听此言,顿时笑了,说:“这还不简单?我跟首长说,你周老板是个亿万富翁,发射导弹之后的所有损失,都由你自己来承担呗?” “什么?”我顿时拔地而起,感觉伤也不疼了,脑袋也清醒了,“不会吧?还要我掏钱?” “瞧你那周扒皮的熊样儿?这点小钱儿还舍不得掏?再说,又赔不多少,给个一亿两亿的就没问题了!” 我咽口唾沫,颤抖着说:“这……这不败家了吗?” 看着姚娜笑得捂上嘴了都,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是在跟我开玩笑而已。看来,这里面绝对还有别的内情。 果然,当姚娜终于给我找来一条裤子穿上时,一个戴着墨镜身穿西服的中年人焦急地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姚娜一见此人赶紧站直身子,一本正经地给我介绍道:“这位是吕博士,准确地说,这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啊? 我顿时感到意外,不知道这其中是怎么一个情况。 “周先生,你好!”吕博士一口标准的南方话,说得很急,“请问,你们一起的,见没见过一个小姑娘?哦……她叫吕绿瑶?” 我稍稍一愣,转而点头说有,而且我正要去找她呢! “她……她没事吧?”吕博士焦急地问。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顿时猜个**不离十。这博士姓吕,绿瑶也姓吕,看来,这个博士非绿瑶的至亲莫属。而且,看姚娜的样子,这个吕博士一定来头不小,或许往阳坟里投炸弹的事,他一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没事!” 我木然地回答。心里却说,是的,绿瑶性命应该没问题,只不过,身体方面……我不敢往下想,愧疚地瞅了一眼姚娜,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出轨? 吕博士一听绿瑶没事,顿时大松一口气,又问:“怎么,她难道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我便赶紧告诉他实情,说绿瑶被关在另一个地方,我正要去找她,但她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 吕博士一听,更是急不可耐地叫我和姚娜上飞机。 这时,我才想起老廖等人来,便赶紧给姚娜简单介绍了一下,并嘱咐姚娜,要她派人赶紧给老廖治伤。 当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和姚娜便跟着吕博士朝最近的一架直升飞机走去。 我身上没有能够直接找到绿瑶讯号的东西,我便只好握紧王心的红绳,好确定一下她们的具体位置。 谁知,这一摸之下,我却摸出了别的东西,禁不住叫我大感不妙,我赶紧回头止住脚步,望着山顶的大寨废墟发呆。 姚娜问我怎么了? 我说,看来,你们得准备发射——第20枚导弹了! 83、 障眼法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记得在我和鬼人玩命之前,曾经在阳坟里感受到过的那个巨大的蓝紫讯号,就已经在我脑中消失不见。后来,当飞上天的光球被击落之后,我还以为这整个阳坟已经彻底完蛋了呢! 谁知,此刻当我正准备寻找王心讯号的时候,它却忽然又冒了出来。 我顿时吃了一惊,虽然有点不知所措,但转而还是明白过来,估计,这是由于我受了严重的伤,特异功能得到了异化闹的。 怎么……难道这个阳坟还活着?准确地说,是阳坟里的那个“蜂王”还活着? 我自然意识到,这可不是个小问题,便赶紧放弃寻找王心的讯号,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它的身上。 这个讯号和我之前感受到的,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它还是那么巨大,还是那么活跃。而且,它仍是在快速地朝地底活动着,并且已经离地面越来越远。 倏然间,我猛地想起我们来之前的那些经历,不由得心生一股寒气。这使我更加觉得,这个阳坟里的大*oss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试想当初,沼泽小镇一夜之间陷落天坑;再者,王心他们穿越的洞穴却莫名其妙地和天坑连接;还有,我和老廖一行以及杨齐风他们一班驴友,不也是因为突发山洪才陷落到这里来的吗? 如此看来,当初的那场山洪果真是有着玄机的。难怪连老廖和杨齐风这等资深人士都着了道儿! 更重要的,以上这些事件无疑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天坑、这个阳坟的操纵者,绝对是个有着极高智慧以及异常能力的生物! 联想到早先被击落的光球,以及现在我所感受到的这个藏在地下的讯号,这不禁叫我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早先的光球,不过是这大*oss使用的一个障眼法而已,它华丽的升空无非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当炮灰。而真正的主谋,却深藏在地下,正要——逃之夭夭! 哼! 我不觉冷哼一声,妖怪,想就这么溜了,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估计你也想不到,会有你爷爷我这么个寻怪高手存在吧?现在,终于轮到我来为那些被你折磨过的人们——报仇了! 我赶紧拦住姚娜和吕博士等人,将我刚才的发现告诉了他们。 显然吕博士对我的特异功能非常肯定,他得知此消息之后,立刻问我:“这么说,你要我们再发射一颗导弹?”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刚好凑上20颗,好事成双嘛! 吕博士啧着嘴,似乎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喃喃道:“这个未知的生物或许蕴含着极高的科学价值,如果有可能,我倒真想把它活捉!” 我摇摇头,说再过几分钟,我就再也感觉不到它的讯号了。到时候,你就需要把方圆10公里的地面全都掀开,才有可能再找到它! “瞧!”我转过身,对着整座山包衡量了一下说,“现在,它已经在地下30多米深的地方,我都没办法确定,咱们的导弹还能不能击中它?” 吕博士满含深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在几声长叹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说:“好吧!看来我只能去研究这未知生物的碎片或是遗体了!” 他说完后,便转身回到直升机上,拿起步话机与别人通话联系。 由于直升机嗡嗡作响,我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只好问姚娜,这个吕博士究竟何许人也,口气还挺大?姚娜撅嘴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一次若不是遇到了他,我就永远会被困在这里。 片刻之后,我就见到那些正在山上救援伤员的士兵们加快了速度,他们叫大家全都退到了远处的树林中。 这时,吕博士冲我喊了一声,叫我注意观察那讯号的动静。 紧接着,两架看上去很霸气的武装直升飞机便腾空而起。它们先是飞到大寨废墟的上空,对着那个塌陷下去的大洞盘旋,似是在观察着什么。 当它们最终观察完毕之后,但见其中一架先是窜上高空,随后便冲着山顶的洞穴俯冲而下,同时将飞机底部的两颗飞弹准确无误地投入到了那个大洞之中。 一秒、两秒……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 我紧闭着双眼,开始感受着那个蓝紫讯号,此刻,由于时间的推移,那个讯号已经变得有些模糊。 这时,应该是导弹从地下爆炸了,我顿时感觉到了大地在微微颤动,而高处的洞口亦是扑出来好几米高的火焰。 我发现,就在爆炸的瞬间,那个蓝紫色的讯号果真跟着发生了颤动,继而变得异常狂躁,似乎真的是遭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我赶紧冲远处的吕博士招手,示意他我们已经击中了目标。 吕博士点点头,继而从容地又下了命令。结果,第二架武装直升飞机再度将两枚导弹从洞**了进去。 尽管我不是什么军事专家,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次发射的两枚导弹可比先前那两枚要厉害许多,光个头就大了一倍。果然,当导弹最终从地下爆炸之后,我们立刻就感觉到了山呼海啸一般的震动,甚至从那山体上还推下来了一排巨浪,巨浪所过之处,土地向下塌陷,树木全部向后歪倒。 即使我们这里离得如此之远,也完全没有摆脱那股剧烈的震动,我甚至差点摔倒在地上,若不是扶住了姚娜的话。 然而,我却因此而分了心,并没有体会到爆炸之后那蓝紫讯号的变化。等我再次寻找时,却发现那个讯号居然已经找寻不到了!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特异功能的异化时间到了,还是因为那个大*oss已经——死了? 此时,通天的火焰从山顶的洞口喷涌而出,两架直升飞机立刻升到高空躲避。 待到那火焰最终退去之后,所有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眺望着那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山顶。早先那个巨大的山寨,此刻甚至都已经无从所寻。 就这样,我们足足等了有两分多钟,但山顶那里却再无动静传来。许多人已经沉不住气,便又自顾自地行动起来。 我却仍旧不错眼珠地望着那里发呆,不知为什么,我的感觉仍然是怪怪的!我总觉得,这么一个大家伙,就算死也应该有点儿什么动静才对吧? 这时,姚娜见我脸色极差,便伸手用力扶我。然而,我的特异功能异化时间真的是已经用完,当姚娜那巨大的绿色讯号传进我脑中的时候,我登时就感到了一阵刺痛。 我急忙叫姚娜住手,却猛听得飞机里的吕博士一阵惊呼,甚至差点从里面跳将出来! 84、 反扑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听到吕博士的惊呼,我和姚娜以及其他士兵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过去询问。但见吕博士一脸兴奋地拿着对讲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问过之后,我们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有人向他报告,派出去巡逻的士兵们从西侧的峡谷中又找到了另外一群幸存者,而这些幸存者之中就包括吕博士的女儿——吕绿瑶!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吕博士激动得像个孩子,“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不觉为之欣慰,看来鬼人村里被囚禁的那些人也是同样脱困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想到待会儿王心和她孩子们相见的场景,我禁不住感到一阵温暖。 然而这股温暖却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就再次被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打断了。 当时,吕博士问我讯号怎么样了,我正要告诉他我已经感觉不到,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听到了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突然撕裂的声音传来。 我顿时紧张地朝远处的山顶望去,但山顶那里并无动静。当然,不光是我,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刚才的异响。 吕博士赶紧跳下直升飞机,四处查看。 忽然,我们惊异地发现,我们脚下的土地竟然逐渐地裂开了不少裂缝,这裂缝一直从山脚下朝森林中蔓延而去,我们几个连同直升飞机恰好都在这条线上。 姚娜第一个反应过来,叫了一声不好,就拉拽着我朝侧面奔去。吕博士和其它士兵亦是跟在了我们后头。这时,本来已经走开的老廖等人也是又被逼迫着跑了回来,同样跟在了我们身后。 脚下的裂缝越来越大,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听到的撕裂声是从地下传来的。 裂缝裂开后,中间的土地开始了大面积的塌陷,我们的直升飞机眨眼就歪斜地倒在了地上,飞机那巨大的螺旋桨在触地之后吱呀作响,没有坚持多久就从中间猛然崩断。 后来,随着大地霍然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整架直升飞机便全都掉入了坑里。 我们赶紧加快脚步。 那时候,随着土地塌陷,两旁那高大的树木全都倒栽了下去,那情形真如世界末日一般。 当跑了有三四十米之后,我们迎面撞到了赶来支援的士兵们。我朝后一看,没想到,塌陷只是在我们刚才所在的那片区域发生的,其它地方并没有事情。 吕博士见状,赶紧命令士兵们通知远处所有直升飞机立即升空待命,还叫其它士兵赶紧做好应战准备。 士兵们在保护着我们退出圈外之后,全都拿好了武器,装好了子弹,剑拔弩张般地面对着远处塌陷出来的巨坑。 由于匆忙奔跑,我的伤口则再度崩裂,小龙给我缠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水浸透。我只觉一阵眩晕,禁不住栽倒在姚娜怀里。 姚娜大惊,一面搀扶着我,一面急急地大声呼唤着士兵们去找医生救我。 但我的感觉更加糟糕,伤口的恶化并没有使我特异功能再度异化,姚娜在接触到我之后,我还是感到了一阵刺痛。 我只好推开姚娜,自己背靠在一棵大树之下。 姚娜则急得不行,但却无从下手。 就在此时,远处的塌陷已经完全停止下来,四周突然寂静得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唯有空中紧急起飞的三架武装直升飞机,还在如临大敌一般地轰鸣着。 这股暂时的宁静简直叫人窒息,谁都知道,待会儿很可能会发生一场极为特殊的战斗。 吕博士在我后面用对讲机不停地询问着附近的状况,在和飞机驾驶员通话之后,他还是果断地下达了攻击指令。 然而,任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直升机驾驶员刚要朝那巨坑发射导弹的一瞬间,巨坑中却忽地传出来一股气势磅礴的长啸,那啸声如穿云裂石一般直冲云霄。 我们清楚地见到有一股白色而透明的巨浪随着啸声从坑里喷出,继而便呈放射状朝四面八方打去,顿时打得巨坑周边的树木全都像遭受到飓风袭击一般,纷纷歪倒在了地上。 而空中那三架直升飞机则在被这巨浪扫过之后,顿时乱作了一团,其中离得最近两架的螺旋桨竟然一下子就停止了旋转,飞机顿时失去所有动力,垂直地跌下了深坑,再无踪影。 那第三架飞机尽管没有立刻坠落,但显然也是出了严重的故障,飞机如无头苍蝇一般不断旋转着朝远处的森林中坠落而去,片刻之后就冒出了一股黑烟。 那突然喷发出来的啸声以及白色巨浪尽管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但它实在太过凶悍,就连我们这些离得远的人听到之后,亦是被震得难受至极,哀嚎连连。 这啸声就像某种次声波武器一样,尽管声音很闷,但杀伤力极强。许多士兵全都疼得堵着耳朵蹲下了身子,甚至有的还在地上打起了滚。 吕博士大惊,赶紧用对讲机发出紧急呼叫。 我却觉得耳朵跟聋了似的,只能看到吕博士冲着对讲机焦急地大声喊叫,却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最后,我见到吕博士狠狠地将对讲机摔在了地上,这才明白,看来,刚才的啸声已经叫我们的通讯设备全都失灵了! 我不禁想起,记得在阳坟之中的时候,我是曾经听到过这种啸声的,没想到,这东西的杀伤力居然如此巨大? “姚娜,你没事吧?” 我见姚娜一股懵懵的样子,还流了鼻血,顿时大为担心。姚娜冲着我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但从她摇头的状况来看,她应该不是很严重。 过了片刻,倒地的士兵们渐渐有恢复过来的,便赶紧抄好了枪,紧张地注视着远处。 姚娜亦是拔出了一把手枪。 就在此时,那股震慑人心的啸声再度从地底传来,然而这一次的音量显然比上一次小了很多,但是我们的情况却是更加不妙。 因为,伴着这股啸声,大坑周围的土地竟然一瞬间就爆炸开来,继而腾起数十米高,泥土中还夹带着许多大树乱石,随即喷向了四面八方。 我们这边即刻是尘土飞扬,乱石如雨,一棵碗口粗的大树眨眼间就插在了我和姚娜的面前。 众士兵自然大惊失色,赶紧快速后退而去。 就在此刻,从大坑处忽然又喷出了许多白色的液体。随后,伴着一股清晰的瘆人的啸声,我们终于见到有个异常巨大的东西从那地下——爬了出来! 85、 愤怒的BOSS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先前,我感受到的只是讯号,却并不知道这个阳坟里的终极大*oss究竟有多大? 此刻,当这个家伙终于从土里钻出来的时候,我才终于看清楚,它居然是个如此的庞然大物! 现场不光是我,几乎所有人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无以复加。我甚至听到了瘦子小龙那句经典的口头语——“挖草”! 伴着不断喷涌而出的白色粘液,率先出现在洞边的是几只长长的好像触角一般的东西,它通体呈乌黑的甲壳状,每一个都得有十几米长,一米多粗,看上去十分骇人。 这些触角甫一抓到地面,地面立刻就是一阵剧烈的抖动。触角上每隔几米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疙瘩,看上去就像毒瘤一般,好不瘆人! 更要命的是,这些不断涌出的触角好像没数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冒出来不下五十多条! 从我们这边看去,那些触角矗立在空中不断挥舞蠕动,黑压压一大片,竟好似千万条巨大的蟒蛇,甚至有遮天蔽日之势。 士兵们尽管端着枪,但脚底下还是在不断地后退。唯有吕博士还在那里积极地寻求援助,但可惜的是,无论是手机还是其他通讯设备,居然全都失灵了。 洞口的大怪物忽地又是一声长啸,白雾状的气浪再次如冲击波一般朝四面八方涌去,所过之处顿时是草木乱飞,一片狼藉。 当巨浪扫过我们所在地方的时候,只觉一股强烈的冷空气袭来,吹得我们浑身打颤,站立不稳。 “挖草!快看!” 小龙忽地窜到了我的旁边,指着那个大*oss说。 我们顺势望去,但见此时的大*oss竟是已经完全钻出了土坑,露出了它的最终面容。 哦! 我禁不住惊得咂舌,原来是这个模样? 这个大*oss从整体上看去,其实就是一个圆形的球体,颜色以紫色黑色为主。只不过,在这球体上还生长着无数条那样巨大的触角。老实说,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依然无法肯定,这个大*oss究竟是个未知生物,还是什么外太空飞船? 我唯一能够肯定的就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我以前绝对没有见过此类东西;另一件就是,这个东西一定很——危险! 不过,危险归危险,当这个怪物最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还是从中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说,这个大*oss看上去好像并不完整似的,在它的右上角部位似乎是缺了一大片东西。按理说,那里本应也是布满触角才对,可此时的那里却是光秃秃的一片,而且还有很明显的烧灼痕迹。 我登时意识过来,那个地方很可能是早先我们发射的导弹所致,它应该是——受伤了! 我顿时眼前一亮。看来,这个怪物别管多么邪异,但最起码我们的炮火还是能够给它造成伤害,甚至致命打击的!怪不得,这个家伙早先会使用障眼法,企图趁乱逃走呢! 现在,不知是我们的导弹激怒了它,还是它意识到它已经不能悄然逃离,这才爬出了地面? 不过,我却不能知道,在它爬出地面之后,它还要做些什么呢?应该不会只是跟我们打个招呼而已吧?我们可是被毁掉了三架直升飞机呢!它现身之后究竟是想着继续逃窜,还是要对我们…… 坏了! 我正想到这个当口,但见远处的那个无比巨大的怪物在原地旋转了几圈之后,竟然甩开触角,飞快地朝我们这边滚来。 说来邪门儿,当时,我们这边尽管有人,但数量并不多。相反,在我们对面靠右一些的地方却是人山人海,几乎从阳坟里救出来的幸存者们全都聚集在那里呢! 我不知道,这个大怪物如果要袭击我们的话,为何舍弃了那么一大帮人,而偏偏朝我们这里追过来呢?难道是它早已经看出来,我们这边才是指挥部? 不过,这样也不算太坏,与其叫我们这少数人遭殃,总好过大部队受损好吧?何况,幸存者那边多是老弱病残,真的发生危险,恐怕难以幸免。 我没想到,这怪物的速度居然是很快很快,而且走得还很暴力,那无数条触角既能当手也能当脚,一边走着,还一边甩开触角,将一些高大的石头或是树木朝我们这边打来。 当这些树木石头如雨点般朝我们砸下来之后,我们这边顿时乱作了一团。不一会儿,我身边就有几个人被树枝击中,林子里顿时是哀嚎四起。 士兵们这下可是慌了手脚,有的赶紧后退,有的则对准怪物开枪,但子弹打在那个怪物的身上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丝毫不起作用。 “不行!”姚娜把自己的双手缩进袖子,而后将我撑了起来,“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不用她说,我自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赶紧跟着她朝身后的树林跑去。 那时候我们几个正跑着,忽然就感觉天空中黑了一下,一个巨大的阴影已经朝我们袭来。我们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只见一棵十多米高的大树正朝着我们砸降下来。要是被这个东西击中,恐怕我们就只有做柿饼子的份儿了。 姚娜一见不好,急中生智赶紧带着我蹲到另一棵更加粗壮的大树下躲避,待到两树相撞之后,顿时就是一声巨大的闷响。打过来的大树立刻断为两截,但我们倚靠的这棵大树同样禁受不住这样的重击,咯吱一声,就朝下歪倒下去。 茂密的枝叶刷刷乱响,眼瞅着大树就要将我俩拍在底下,我和姚娜赶紧闪身撤离,在大树轰然倒塌之前从里面钻了出来,但我们的身上却被树枝划出了许多伤口。 这时,怪物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吕博士见呼叫不行,赶紧组织士兵们对它进行阻击。但可惜的是,士兵们根本没有带着重型武器,光靠冲锋枪扫射的话一时间很难奏效。 姚娜机灵,她一见众人无法抵挡大*oss,便赶紧拉拽着我朝另一侧的密林中闪去,她的意思本来是,惹不起还跑不起吗? 谁知道,叫我俩大为惊诧的事情随即发生。当我俩已经离开吕博士他们好几十米之后,我们惊异地发现,那个大*oss竟然在军队面前停了下来。 更诡异的是,大*oss那个巨大的不知是脑袋还是身子的球体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周之后,竟然一下子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我这一边,继而,它便转换方向,甩开触礁,冲着我疯狂扑来。 我不禁心下大骇! 我滴妈,难道这大*oss是看上——我了? 86、 目标——周老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大*oss冲着我和姚娜袭过来之后,我顿时大感蹊跷。刚才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寻找它要攻击的目标,而那个目标越看越像是——我! 我不禁皱眉,为什么我倒成了这大*oss的首选目标了?我不就是给别人提供了一下情报吗?难道说,当我感受到它讯号的同时,它也能感受到我?所以,它就能够知道,是我识破了它的计谋,从而使它受了重伤? 难道说,它这是……要找我讨回公道? 当然,我是没有时间再考虑太多,眼瞅着大*oss冲我而来,我赶紧和姚娜向密林中狂奔而去。 但是,我们的速度毕竟没有它快,不一会儿它就已经近在眼前。这个时候再去看此怪物,当真如一座大山一般。那些巨大的触角在空中乱舞,更显得它霸气十足,无可匹敌! 尽管姚娜知道不起作用,但还是抬起手朝怪物打了几枪,枪声很快就消失在喧嚣的乱石穿空声之中。 我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现在只凭着一口气还在坚持,但显然速度已经大不如从前。此刻,大小的树木石头胡乱地砸在我和姚娜的身侧,宛如枪林弹雨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中弹。 我本想叫姚娜和我分开跑路,但转念一琢磨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姚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我而独自逃生的。 突然间,一根被连根拔起并抛过来的松树忽然横插在了我俩的面前,由于我们刹车不及,双脚正好绊倒在上面。我哇呀一声,顿时和姚娜朝前摔在了地上,滚在了一起。 当我再度起身的时候,只感觉天晕地旋,就差不省人事。姚娜急急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拼了命地抬着我继续跑。但我哪里还跑得动,顿时一个趔趄就歪在了一边。 那个时候我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了枪声,估计是吕博士见我和姚娜危险,派人来阻击大*oss来了。但可惜的是,士兵们的武器根本伤不到它。而且,这个大*oss就像铁了心一样,什么都引起不了它的关注,好像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似的。 姚娜还在费力地拖着我,但我就是脚下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随着又是一声长啸传来,喷涌的白雾立刻从我们身上扫过,登时震得我是双耳失聪,脑浆翻涌,简直跟死了一样。而姚娜同样是痛苦地跪在了地上,鼻血再度流了出来。 随着大地剧烈地震颤,我终于见到那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时我和它的距离仅有十米左右,那种感觉真的是如末日一般恐怖,几乎所有的阳光都被它给遮挡住了似的。 坏了! 当时,我真的是相当无助,面对一个如此的怪物,唯有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一场实力如此悬殊的较量,我哪里还能寻得到胜算? 我见到,怪物已经扬起了其中的一条触角,正在瞄准着我和姚娜,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朝我们砸下来。我知道不好,但支撑了几下,却依然还是站不起来。姚娜则还在尽着最后的努力,咬着牙非要将我搀扶。 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从我身后居然嗖嗖嗖地窜过来仨人,这三位一见到我和姚娜二话不说,赶紧连拉带拽地就把我给架了起来。要说还是人多力量大,这几位用力地拖着我的肩膀,我们很快就撤出了怪物方才的攻击范围。 我们刚一离开,早先所待的地方就被从高空砸下来的巨大触角给砸平了,大地猛地就是一颤,我们甚至感觉整个地面都往下塌陷了半分! 我一看救我的这仨人,心头顿时就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感动。谁呀?正是老廖、杨齐风和瘦子小龙。我没想到这哥儿仨居然这么讲义气,关键时刻,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赶过来救我! 一辈子有这么几个兄弟,那可真是值了! 我当时是感动得不行,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哥儿仨救了我是不假,但他们却并非是自愿赶过来救我的。当怪物袭来时,他们不过是和姚娜的想法一样,大难临头赶紧扯呼罢了。 当时他们见我和姚娜夺路而逃,便跟着我们就跑了过来,却万没想到那个大怪物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居然是个——扫把星! 我们五个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死神绝不会和我们只擦这一次肩的。当我们还未跑出二十米的时候,大*oss再次扬起无数触角,朝我们紧紧追来。 而这一次,大*oss不光是用树木石块之类的东西袭击我们,还从那些触角里喷过来许多白色的粘液。 粘液一大团一大团的,就像变色龙的舌头一般,纷纷射向了我们。按理说,如此密集且精准的粘液导弹,我们是根本无法避开的,但好在我们头上有树木遮挡,已经替我们抵消了一大部分,所以最后射到我们身上的只剩下了少数而已。 这些粘液我和老廖等人之前在阳坟中已经遭遇过,它尽管很黏糊,但只要不被像大水滴那样巨大的射中,我们还是能够从中挣脱的。 只不过,如此一来,它却还是减缓了我们的速度。 而更不利的是,五个人中并非只有我一个伤员,老廖的情况甚至比我还要糟糕。他的脸刷白刷白的,也是一步慢过一步,眼瞅着就要跑不动了。 真是屋漏更遭连年雨,我们几个匆忙之间也没看道儿,当我们转过一些茂密的树丛之后,竟然跑到了一堆乱石之前。 乱石后面隆隆作声,显然那里有湍急的水流流过。 我这才意识到,那很有可能是我们之前遭遇过的那道山涧。 我们顿时傻眼,这可不妙,那山涧可是很深的,我们根本没可能穿越过去。 “愣着干吗?” 老廖赶紧招呼大家:“快点拐弯儿!” 我们这才如梦方醒。当时,我们的右侧离林子最近,我们便想也没想就冲那里扎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么一个停顿的空当,由于岩石与林子之间没有了树木遮掩,一颗巨大的粘液弹突射过来恰好砸在了老廖的身上,老廖顿时就像一只坠入琥珀中的昆虫一样被定在了那里。 我们几个大吃一惊,杨齐风和小龙赶紧甩开胳膊去粘液里面挖掘老廖。 就在老廖刚被挖出半个身子的时候,一颗粘液弹再次打了过来。姚娜眼见不好,一脚踢开了瘦子小龙,粘液弹顿时坠落在地爆碎成了无数粘块,喷溅了我们一身。 “快……快快……” 小龙起身后不敢有丝毫停顿,赶紧继续去帮助老廖脱困,而老廖却是再也支撑不住,痛苦地歪倒在了一边,眼瞅着就要昏厥过去。 “老廖!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杨齐风一面疯狂地挖掘粘液,一面焦急地呼喊着。 混乱中,我自是大感不妙,照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从这个疯狂的大*oss眼前逃掉。 我瞅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姚娜,以及其他眼露恐惧的伙伴们,望着此情此景,一股自责和内疚感顿时油然而生。 不行,不可以这样! 怎么能叫我的女朋友,我的生死兄弟为了我而丧命呢? 这个大*oss想要的不过是我的命而已!现在,唯有我离开伙伴们独自逃窜,把怪物引开才能救到他们的性命! 想到此,我顿时打定了主意。 “姚娜!快,快扶我起来!” 我硬撑着身体寻求姚娜的帮助,当时姚娜本就一直是扶着我的,见我呼唤,便赶紧用力地将我搀起。 而就在那一瞬间,我攒足了身体里所剩无几的能量,突然爆发而起,一把就将姚娜朝杨齐风他们推了过去。 对不起了,亲爱的!我不这样做,是没办法救到你们的! 姚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推懵了,待到我一无反顾地冲着山涧边的岩石冲过去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过来,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 姚娜这一声,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而我却再也没有回头看她,我怕自己仅存的体力不多,一回头恐怕就会瘫倒,从而前功尽弃。 几颗粘液弹从我身边爆裂,却万幸没有将我击中。 最后,我终于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爬上岩石,而后便想也没想,就从上面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87、 火能烧人也能烧怪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7、火能烧人也能烧怪 我的想法再实际不过,我就是想跳入到山涧下的水流之中,叫河水冲刷着我朝下流而去,从而引开那个大*OSS,给姚娜他们争取到逃命的时间。 然而,这一次关键时刻,我却再次事与愿违。 其实,当我拼尽全力爬上岩石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大对劲儿了。记得我们刚进入天坑时,曾经遇到过的那道山涧,它两侧的岩石十分高耸,而且上面长满了巨大的青苔,但此刻的岩石却是光秃秃的,非常低矮。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我最终从上面纵身一跃之后,本以为得滑行一段时间才能落地,谁知连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都不到,我就快速地落入到了一片凉水之中,由于准备不足,我顿觉脚踝崴了一下,继而全身都摔在了水里。 抬眼一看,我顿觉郁闷,只见此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溪而已,水浅的甚至达不到我的膝盖。 不过,这水底都是细沙碎石,到还有些平坦。如果我立即起身沿着这条小溪逃窜的话,倒还是有可能达到最初的目的的,但可惜的是,我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觉浑身发软,脑袋发懵,几乎连动一动都异常艰难。 恰在此时,随着溪水被隆隆的巨响镇起了雨点般的涟漪,一个巨大的黑影再次跃然头上,只感觉天都跟着黑了下来。 这一次大*OSS再度进到了我的身前,而这一次我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唯一担心的,不过是姚娜他们究竟有没有安全逃离?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陡然从高处传来: “老周!你这个畜生!” 随着姚娜的这声怒吼,她那矫健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我顿时大为恼怒,心说话,娜啊!你为何还要来救我?岂不是傻?但那时,我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想把眼一闭什么都不再想。 姚娜疯狂跃入水中,这一次她却也再也没有试图去拉拽于我,反而是将我一把搂在了怀里,搂得紧紧的。 而这时的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刺痛。对我来说,能和亲爱的人相拥,向来只是一种奢侈,此刻被姚娜搂抱着,我突地感觉到了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幸福。 不过,这幸福实在是太过短暂,当一个巨大的水滴射过来之后,我和姚娜就被紧紧地裹在了粘液里面。 粘液顿时使我俩失去了空间与空气,姚娜赶紧伸手挣扎,却半天也没有挣脱出去。我则根本就闭不住气,很快就从嘴里吸进了许多粘液来。这一次与之前不同,当粘液钻进我的嘴里,我很快就将那些粘液咽进了肚子。 谁知,刹那间,我就再次感受到了那个蓝紫色的巨大讯号! 细瞧这个讯号,它显然已经近在咫尺,无疑就是属于眼前那个长满触角的大*OSS的。 到了此时,我便不再怀疑,它就是阳坟里的终极BOSS;更不怀疑,它就是一种未知生物!因为如果它是什么外星机器的话,我是根本无法感受到它的生命讯号的。 此刻,脑中的蓝紫讯号正在微微地跳动着,仿佛它正在诡异地望着我一般。我不觉感到惊诧,难道,这个怪物真的也能感受到我?是不是,我们之间存在着什么共通之处呢? 若是有的话,那么,我能否通过这个共同之处,从而找到它的弱点呢? 等等…… 共通点我是没有找到,但我却惊然想起一件事来: 记得早先我和老廖等人被困阳坟腹中的时候,曾经用火牵制过那些逮人的大水滴,如果…… 恰在此时,姚娜已经挣脱了大水滴的束缚,我俩又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我却登时像回光返照似的,急急招呼姚娜:“赶紧——点火!” 姚娜没听明白,我说快点儿点火,这个妖怪很有可能怕火!快! 这回,姚娜听是听明白了,但可惜的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抽烟,哪里来的火儿呢? 我顿时绝望,不断咳嗽。 随着嘎嘣嘎嘣的响声,那个巨大的怪物已然来到了小溪边,而那嘎嘣声就是它巨大的身躯将岩石压为齑粉的声音。 望着长着毒瘤,漫天挥舞的触角,我忽然又想明白一件事:怪物的那些触角如果再放大几倍的话,怎么这么像我们之前所困的阳坟的通道呢?触角就是通道,毒瘤则就是囚禁我们的圆形空间? 难道说,早先的阳坟是这个怪物的老妈?它老妈吸收了人类生命的精华,从而孕育出了这个小阳坟?等它长大后,也会像它妈妈一样去害人?不是吧,我只是感到了一个讯号,可没有感觉到阳坟老**,是不是,它老妈已经死了…… 真是有趣,没想到如此要命的时刻,我的思维居然还会走题。直到当我见到那无数触角之中的某一条已经高高扬起时,我这才意识到,我和姚娜真的是危在旦夕了! 尽管姚娜还在挣扎,但她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挣脱出去,我俩已经注定无法逃离了。关键时刻,我一把搂住了她,狠狠地朝她嘴上吻去。 亲爱的,对不起,是我老周连累了你! 亲爱的,谢谢你,叫我明白了什么叫至死不渝! 姚娜亦是知道挣扎无益,便也欣然与我吻在了一起,不再想即将到来的毁灭。 然而,纵使我俩再忘情,我们还是不能完全超然世外的,特别是在我俩吻了半分钟了都,却仍不见大触角砸在我们身上的时候。 最后,还是我先抬起了头,谁知怪物还未看清楚,却看到了瘦子小龙焦急的脸。他正站在高处的岩石上冲我们喊: “嗨!别亲了你俩,快他**跑啊!” 我猛地注意到,小龙的手里居然举着一支——火把! 我再看那大*OSS,它居然停在了那里,尽管无数触角还在急速地蠕动着,但它显然是被小龙手里的火把给吸引住了。 这时,杨齐风也拎着一个更大的火把跑了上来,当他踩在最高岩石之上后,便轮圆了胳膊,将手里的火把朝着大怪物扔了过去。 当火把呼啦一下击中了怪物的时候,怪物就像突然吓了一跳似的,竟然噗噗地朝后退了几步! 哇塞! 我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这火还真的管用?就连这对它来说芝麻粒大的火焰它都怵头,那我们岂不是很有希望? 哦…… 我顿时蓦然想起,怪不得……怪不得,天坑里的鬼人们在进入大寨,往阳坟里送人的时候,从来不点火把呢!原来是老大不喜欢! 姚娜顿时也是看到了希望,便赶紧加快了挖掘的速度,终于从里面挣脱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杨齐风也赶了过来,和姚娜七手八脚地将我抬了起来。 不过,当我被他俩抬上岩石之后,大*OSS却忽然像发了疯一般,再次朝我们射来密集的——粘液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88、执着与失落 粘液弹十分密集,我们根本不好躲避。而且,小龙手中的火把一旦被水滴打中,很有可能熄灭,那我们无疑将会有灭顶之灾。 小龙在远处一边招呼我们,一边闪避着粘液弹,最后他见实在是避无可避,便索性也把手里的火把朝大*OSS扔了过去。 这一次,尽管没有叫大*OSS噗噗地往后退步,但却明显阻碍了它发射粘液弹的频率。我们则趁着这个空当,赶紧朝原来的密林中跑去。 大*OSS见我们逃开,顿时像气炸了肺一般,疯狂地甩动满身的触角,轮番地冲着我们砸将下来。 如此巨大的触角甫一接触到地面,坚硬的土地上立刻就会被砸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那力量真个如覆海拔山一般。 短短的二十来米,我们却是跑得格外惊险。那接二连三的触角砸下,每一个都在我们身后炸开。若是我们跑得稍稍慢些,恐怕就会吃了砒霜再上吊——死定了! 但是,我们尽管没有被触角直接拍上,但如此毁灭性的打击还是叫我们受到了很大影响。 就在我们眼看着就要冲进树林的时候,一根触角几乎擦着我们的后背砸了下来。随着一声隆隆巨响,大地顿时就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地面剧烈震颤,我们几个再也站立不稳,全都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我是彻底被摔懵了,眼前的一切都已变成了虚影。而姚娜等人亦是摔得不轻,特别是小龙,由于体重较轻,刚才那一下直叫他凌空飞起好几米,落地后顿时摔得是死去活来,不省人事。 由于我们这突如其来的一摔,倒是已然进入到了林子之中,最起码不会被怪物的粘液弹直接击中。但我们的形式却依然是糟糕透顶,那时候,我们已经人仰马翻,再也无力逃跑,下一刻,只要这大*OSS再度碾压过来,我们自然就会粉身碎骨。 不过,就在此时,我却突地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儿。再一看,原来我们所在的这片林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着起了大火。 由于这片林子里有许多干枯的竹子,地上还有积累了许多年的干燥腐叶,火势迅速就蔓延开来,眨眼就是火光四起。 那大*OSS正欲把我们几个全都解决掉,却陡然见到如此大火,顿时就停住了脚步。待到火势大旺之后,它则簌簌地抖动着巨大的身体,开始连连后退。 姚娜拉拽着我朝平坦的地方爬去,好叫火焰不至于烧到我们身上。杨齐风亦是同样拉着小龙在寻找安全的地方。 我尽管已经气若游丝,但头脑却是清醒,我知道,这场大火必定是老廖放的,因为知道阳坟怕火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他了。 这把火放的真是太为关键了,纵使如此不可一世的阳坟大*OSS也断然不敢再接近我们。我想,只要我们能够再拖延一些时间,吕博士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解救我们的。这一次,它终究是得不偿失了! 我这边正自得意,但却全然忽略了那大*OSS的能耐。只见大*OSS眼见着我们被大火所救,它却在更加疯狂地抖动了满身的触角之后,竟突然攒足了力气,又发出了一声——长啸! 这啸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犹如万鹤齐鸣一般响彻云霄,只震得我们个个呲牙咧嘴,脑袋都快要炸掉一般。 “啊……”姚娜捂着耳朵痛叫了几声,一下就晕倒在我的身上。 随着长啸完毕,一股气浪再度排山倒海般地从它身上激射而出,那白色的气浪堪比最顶级的飓风,所过之处简直是片甲不留。离得近的树木,无论多么粗壮也全都被连根拔起。 我则趴在地上,尽最大的努力搂住了姚娜,不叫她被气浪吹走。 和如此威力无比的气浪所比,林子里之前的大火连毛儿都算不上,眨眼间就全都灭掉,甚至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唯一庆幸的,是我们几个的位置恰好处在林子边缘,气浪扫过,我们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如果我们当时是位于密林深处的话,恐怕那些被气浪吹飞的树木眨眼间就会将我们砸死! 等气浪过后再看,刚才如此大的一片林子,竟然仅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棵枯树残枝而已。 杨齐风和小龙亦是满身是血,不省人事,而老廖的身影,我却始终没有见到,也不知他被吹到了哪里? “咚!咚!咚……” 随着大地剧烈的颤抖,我见到那个大*OSS再度从烟尘之中显现出来,它仍旧是遮天蔽日一般,仍旧是疯狂地挥动着无数触角,仍旧是一无反顾地朝我而来。 不过,叫我意外的是,此时的它也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似的,走得异常缓慢,有点儿力不从心的模样。难道,它之前的那些疯狂举动也是在不断地消耗着它大量的元气? 真没想到,这个大*OSS竟然如此执着,为了灭掉我这个仇人,它居然如此疯狂,如此不惜一切代价!我不禁感到一阵唏嘘,别说,这家伙的性格还真有些随我似的。 可惜,它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了。因为,当它正一点一点接近我的时候,我已经清楚地见到了远处的天空中已经急速地飞过来了两个黑点。 我想,那个时候,大*OSS肯定也是有所察觉了,但它却仍是立在原地没有动弹,既没有逃跑,也没有挣扎,任凭飞机上射过来的两枚导弹准确无误地击中在了它的身上。 高空中顿时炸开了花,一团团火焰直冲云霄。火焰中,我隐约听到了怪物的几声撕裂般的哀嚎,但很快就随着火光消失不见。 由于当时我的距离太近,只觉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我赶紧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将姚娜死死护在了身下。 奇怪的是,就在我昏迷之前,我又感受到了大*OSS的那个蓝紫色讯号,只不过这个讯号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一闪一闪的,正在逐渐消失。 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 我们这些伤员,都被送进了最近的霍山县医院。 打不死的周老板再次从死神家里转了一圈儿回来,没有在他家常住。而且,我受的伤居然是我们几个人里最轻的。姚娜是脑震荡,需要慢慢调养;老廖动了大手术,差一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小龙全身11处骨折;杨齐风和姚娜一样;唯独我,胸口的伤口咔嚓一缝,后背抹了点烫伤药,竟然可以出院了! 当然,出院归出院,但吕博士那里是必然要找我了解情况的。我自然不敢隐瞒,便将有关天坑阳坟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不过,这里面,我还是有一件事没有抖落出来。一来,我不知怎么开口,难道我对吕博士说,不好意思,我上了你的女儿?第二,绿瑶曾经警告过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我说出来的话,自然对她影响不好;而更重要的,则是我担心姚娜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在天坑里,我不是只和一名女子发生了关系的。我和王心的事,我并没有避讳。倒不是我乐意招供,只不过这件事终究是无法隐瞒的。首先来说,我曾经将这件事告诉过老廖;其次,王心应该是对这件事并不隐瞒的,到时候如果是她先说出来,那就显得我不够诚实了! 至于,姚娜知道了会怎样?那就不是我能预料到的了,反正她现在还不知道。 通过吕博士,我又知道了几件事。 首先,想起用火对付大*OSS的人,果真就是老廖。就在我打算舍命引开怪物的时候,他比我早先一步想到用火,这才能在关键时刻救到我。 还有,多亏了我们的火把攻击,才使我们最终战胜了大怪物。吕博士说,正是在我们用火攻击怪物之后,他们的通讯设备才恢复正常的。因此,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和战斗机取得了联系。 炸弹过后,怪物几乎什么也没有剩下。可以说,死得很彻底。但这也是吕博士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最后,他只能是到早先的阳坟残骸之中,寻找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去了。 绿瑶和王心自然是获救了。而不用我的帮忙,王心就从幸存者中找到了她的亲骨肉们。最叫我欣慰的是,王心的七个孩子竟然全都活了下来,一个没折。我的诺言自然也是最完美地兑现了! 从阳坟里走出的幸存者们,最后都被吕博士他们送到了军队的疗养院,一来他们需要心理与身体治疗;二来,吕博士还要对他们作进一步观察和了解。 至于有关天坑阳坟的一切,军方最后并没有对外公布。我们几个也都做了口头保证,绝对保密。的确,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神秘,贸然公布的话,很可能会引起轩然大*。 1个星期之后,我辞别了老廖、小龙和杨齐风这三位好兄弟,和姚娜一起踏上了归家的路程。 连日来,整个阳坟的经历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我真的很不明白,那个大*OSS为何非要意气用事地置我于死地不可?如果当时它在击落了直升飞机之后,直接选择就地逃窜的话,岂不更容易活命? 事到如今,我总是会想起,它最后被导弹击毁的时候模样,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它那个样子好像是一副很失落很失落的样子似的,神态间充满了无限惆怅。 唉,有关这个奇异的天坑阳坟,自然是还有许多谜团无法解开的,而那些问题显然要留给吕博士等人去努力了。 叫我唯一怅然的,是这次在阳坟中曾经失去的那些朋友。 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找到已经变成活死人的杨红等人,他们或许最后和小吴子以及那些鬼人们一样,也全都随着阳坟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 不知为何,这些人尽管只是我生命中匆匆的过客,但他们的面孔却已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脑海。不管是小吴子、侯中华,还是阿东、杨红、王山等人,甚至还有那个罪犯袁斌! 唉,我真的想不到,本来只是追踪罪犯的,竟然会遭遇到如此另类的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这袁斌也算是被捉到了,警局的悬红我还是要拿的。不过,我会将这笔奖金全部交给小吴子和侯中华的家属,因为在我的心中,他们才是当真无愧的——英雄! 俗话说,有失去就有收获。 若说这次阳坟之旅我还有什么收获的话,那还这是有的,而且收获不小,因为我很可能已经找到了能够治疗我特异功能副作用的解药——羊肉渣滓! 真是万幸,我经历了如此非人的折腾,那包羊肉渣滓却和王心的红绳一样,仍是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我想过了,一回到家,我就马上叫姚娜拿去化验,看看这羊肉里面究竟有什么法宝?如果真能研制出解药的话,那再和爱人相拥,就再也不是我的一种奢望了! 嘿嘿,我不禁偷笑,姚娜,这一次,咱俩就不用什么试管婴儿了吧?(未完待续。 88、 执着与失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粘液弹十分密集,我们根本不好躲避。而且,小龙手中的火把一旦被水滴打中,很有可能熄灭,那我们无疑将会有灭顶之灾。 小龙在远处一边招呼我们,一边闪避着粘液弹,最后他见实在是避无可避,便索性也把手里的火把朝大*oss扔了过去。 这一次,尽管没有叫大*oss噗噗地往后退步,但却明显阻碍了它发射粘液弹的频率。我们则趁着这个空当,赶紧朝原来的密林中跑去。 大*oss见我们逃开,顿时像气炸了肺一般,疯狂地甩动满身的触角,轮番地冲着我们砸将下来。 如此巨大的触角甫一接触到地面,坚硬的土地上立刻就会被砸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那力量真个如覆海拔山一般。 短短的二十来米,我们却是跑得格外惊险。那接二连三的触角砸下,每一个都在我们身后炸开。若是我们跑得稍稍慢些,恐怕就会吃了砒霜再上吊——死定了! 但是,我们尽管没有被触角直接拍上,但如此毁灭性的打击还是叫我们受到了很大影响。 就在我们眼看着就要冲进树林的时候,一根触角几乎擦着我们的后背砸了下来。随着一声隆隆巨响,大地顿时就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地面剧烈震颤,我们几个再也站立不稳,全都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我是彻底被摔懵了,眼前的一切都已变成了虚影。而姚娜等人亦是摔得不轻,特别是小龙,由于体重较轻,刚才那一下直叫他凌空飞起好几米,落地后顿时摔得是死去活来,不省人事。 由于我们这突如其来的一摔,倒是已然进入到了林子之中,最起码不会被怪物的粘液弹直接击中。但我们的形式却依然是糟糕透顶,那时候,我们已经人仰马翻,再也无力逃跑,下一刻,只要这大*oss再度碾压过来,我们自然就会粉身碎骨。 不过,就在此时,我却突地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儿。再一看,原来我们所在的这片林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着起了大火。 由于这片林子里有许多干枯的竹子,地上还有积累了许多年的干燥腐叶,火势迅速就蔓延开来,眨眼就是火光四起。 那大*oss正欲把我们几个全都解决掉,却陡然见到如此大火,顿时就停住了脚步。待到火势大旺之后,它则簌簌地抖动着巨大的身体,开始连连后退。 姚娜拉拽着我朝平坦的地方爬去,好叫火焰不至于烧到我们身上。杨齐风亦是同样拉着小龙在寻找安全的地方。 我尽管已经气若游丝,但头脑却是清醒,我知道,这场大火必定是老廖放的,因为知道阳坟怕火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他了。 这把火放的真是太为关键了,纵使如此不可一世的阳坟大*oss也断然不敢再接近我们。我想,只要我们能够再拖延一些时间,吕博士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解救我们的。这一次,它终究是得不偿失了! 我这边正自得意,但却全然忽略了那大*oss的能耐。只见大*oss眼见着我们被大火所救,它却在更加疯狂地抖动了满身的触角之后,竟突然攒足了力气,又发出了一声——长啸! 这啸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犹如万鹤齐鸣一般响彻云霄,只震得我们个个呲牙咧嘴,脑袋都快要炸掉一般。 “啊……”姚娜捂着耳朵痛叫了几声,一下就晕倒在我的身上。 随着长啸完毕,一股气浪再度排山倒海般地从它身上激射而出,那白色的气浪堪比最顶级的飓风,所过之处简直是片甲不留。离得近的树木,无论多么粗壮也全都被连根拔起。 我则趴在地上,尽最大的努力搂住了姚娜,不叫她被气浪吹走。 和如此威力无比的气浪所比,林子里之前的大火连毛儿都算不上,眨眼间就全都灭掉,甚至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唯一庆幸的,是我们几个的位置恰好处在林子边缘,气浪扫过,我们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如果我们当时是位于密林深处的话,恐怕那些被气浪吹飞的树木眨眼间就会将我们砸死! 等气浪过后再看,刚才如此大的一片林子,竟然仅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棵枯树残枝而已。 杨齐风和小龙亦是满身是血,不省人事,而老廖的身影,我却始终没有见到,也不知他被吹到了哪里? “咚!咚!咚……” 随着大地剧烈的颤抖,我见到那个大*oss再度从烟尘之中显现出来,它仍旧是遮天蔽日一般,仍旧是疯狂地挥动着无数触角,仍旧是一无反顾地朝我而来。 不过,叫我意外的是,此时的它也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似的,走得异常缓慢,有点儿力不从心的模样。难道,它之前的那些疯狂举动也是在不断地消耗着它大量的元气? 真没想到,这个大*oss竟然如此执着,为了灭掉我这个仇人,它居然如此疯狂,如此不惜一切代价!我不禁感到一阵唏嘘,别说,这家伙的性格还真有些随我似的。 可惜,它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了。因为,当它正一点一点接近我的时候,我已经清楚地见到了远处的天空中已经急速地飞过来了两个黑点。 我想,那个时候,大*oss肯定也是有所察觉了,但它却仍是立在原地没有动弹,既没有逃跑,也没有挣扎,任凭飞机上射过来的两枚导弹准确无误地击中在了它的身上。 高空中顿时炸开了花,一团团火焰直冲云霄。火焰中,我隐约听到了怪物的几声撕裂般的哀嚎,但很快就随着火光消失不见。 由于当时我的距离太近,只觉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我赶紧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将姚娜死死护在了身下。 奇怪的是,就在我昏迷之前,我又感受到了大*oss的那个蓝紫色讯号,只不过这个讯号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一闪一闪的,正在逐渐消失。 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 我们这些伤员,都被送进了最近的霍山县医院。 打不死的周老板再次从死神家里转了一圈儿回来,没有在他家常住。而且,我受的伤居然是我们几个人里最轻的。姚娜是脑震荡,需要慢慢调养;老廖动了大手术,差一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小龙全身11处骨折;杨齐风和姚娜一样;唯独我,胸口的伤口咔嚓一缝,后背抹了点烫伤药,竟然可以出院了! 当然,出院归出院,但吕博士那里是必然要找我了解情况的。我自然不敢隐瞒,便将有关天坑阳坟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不过,这里面,我还是有一件事没有抖落出来。一来,我不知怎么开口,难道我对吕博士说,不好意思,我上了你的女儿?第二,绿瑶曾经警告过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我说出来的话,自然对她影响不好;而更重要的,则是我担心姚娜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在天坑里,我不是只和一名女子发生了关系的。我和王心的事,我并没有避讳。倒不是我乐意招供,只不过这件事终究是无法隐瞒的。首先来说,我曾经将这件事告诉过老廖;其次,王心应该是对这件事并不隐瞒的,到时候如果是她先说出来,那就显得我不够诚实了! 至于,姚娜知道了会怎样?那就不是我能预料到的了,反正她现在还不知道。 通过吕博士,我又知道了几件事。 首先,想起用火对付大*oss的人,果真就是老廖。就在我打算舍命引开怪物的时候,他比我早先一步想到用火,这才能在关键时刻救到我。 还有,多亏了我们的火把攻击,才使我们最终战胜了大怪物。吕博士说,正是在我们用火攻击怪物之后,他们的通讯设备才恢复正常的。因此,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和战斗机取得了联系。 炸弹过后,怪物几乎什么也没有剩下。可以说,死得很彻底。但这也是吕博士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最后,他只能是到早先的阳坟残骸之中,寻找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去了。 绿瑶和王心自然是获救了。而不用我的帮忙,王心就从幸存者中找到了她的亲骨肉们。最叫我欣慰的是,王心的七个孩子竟然全都活了下来,一个没折。我的诺言自然也是最完美地兑现了! 从阳坟里走出的幸存者们,最后都被吕博士他们送到了军队的疗养院,一来他们需要心理与身体治疗;二来,吕博士还要对他们作进一步观察和了解。 至于有关天坑阳坟的一切,军方最后并没有对外公布。我们几个也都做了口头保证,绝对保密。的确,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神秘,贸然公布的话,很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1个星期之后,我辞别了老廖、小龙和杨齐风这三位好兄弟,和姚娜一起踏上了归家的路程。 连日来,整个阳坟的经历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我真的很不明白,那个大*oss为何非要意气用事地置我于死地不可?如果当时它在击落了直升飞机之后,直接选择就地逃窜的话,岂不更容易活命? 事到如今,我总是会想起,它最后被导弹击毁的时候模样,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它那个样子好像是一副很失落很失落的样子似的,神态间充满了无限惆怅。 唉,有关这个奇异的天坑阳坟,自然是还有许多谜团无法解开的,而那些问题显然要留给吕博士等人去努力了。 叫我唯一怅然的,是这次在阳坟中曾经失去的那些朋友。 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找到已经变成活死人的杨红等人,他们或许最后和小吴子以及那些鬼人们一样,也全都随着阳坟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 不知为何,这些人尽管只是我生命中匆匆的过客,但他们的面孔却已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脑海。不管是小吴子、侯中华,还是阿东、杨红、王山等人,甚至还有那个罪犯袁斌! 唉,我真的想不到,本来只是追踪罪犯的,竟然会遭遇到如此另类的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这袁斌也算是被捉到了,警局的悬红我还是要拿的。不过,我会将这笔奖金全部交给小吴子和侯中华的家属,因为在我的心中,他们才是当真无愧的——英雄! 俗话说,有失去就有收获。 若说这次阳坟之旅我还有什么收获的话,那还这是有的,而且收获不小,因为我很可能已经找到了能够治疗我特异功能副作用的解药——羊肉渣滓! 真是万幸,我经历了如此非人的折腾,那包羊肉渣滓却和王心的红绳一样,仍是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我想过了,一回到家,我就马上叫姚娜拿去化验,看看这羊肉里面究竟有什么法宝?如果真能研制出解药的话,那再和爱人相拥,就再也不是我的一种奢望了! 嘿嘿,我不禁偷笑,姚娜,这一次,咱俩就不用什么试管婴儿了吧? 1、 糟糕的烟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糟糕的烟火 那一晚,姚娜正挽着我的胳膊与我一同回家,快到楼道口的时候,迎面就走过来了十多个壮汉。 这些壮汉个个膘肥体圆,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当先一个络腮胡子走上前来,蛮横蛮横地仰着脑袋问我:“喂!你是不是周自强?” 我从未见过此人,但我却见过电视上黑社会的寻仇:一般都是先上来确定一下姓名,比如问:“你是张三?”那人一回答“是!”结果砍刀就劈在了他的脑袋上。 我老周什么人,岂能吃这等亏?一见这些家伙来者不善,我顿时装作若无其事地摇头道:“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言毕,络腮胡子没说什么,我身边的姚娜却是不干了,她拍我一下说: “什么认错人?怎么还不敢承认了呢?” 我不禁一脑门子汗,暗暗埋怨,我这小妞儿真是太冲动了!也不先看看情况再说,这可是十来个壮汉,就算你能打,你是警察,但保不齐会有个什么意外发生吧?这些家伙来历不明的,要是兜里都别着枪怎么办? “你……你真的是周自强?” 络腮胡子顿时激动地咧开了嘴,脸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其它人也全都攥紧了拳头。 靠,我暗叫不好,赶紧运气发功,准备着一旦对方先动手,我就赶紧扯呼先。 “对!这就是周自强!怎么着?” 姚娜仍是不以为然地肯定着。 谁知,就在姚娜话音刚落的功夫,这十多名壮汉竟然齐刷刷地跪倒在了我的面前。当先的络腮胡子更是拽着我的裤腿角,痛哭流涕地嚎道:“哎呀!周大师啊!我们可找到您了!” 我那时退路都找好了,却万没想到会有如此戏剧性的转折。 络腮胡子一面激动着,一面从身后掏出一面锦旗来,打开后,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寻人高手!” “周大师啊!我代表我们村的父老乡亲,感谢您的大恩大德,若不是您……”络腮胡子说着泣不成声了都。 我听了半天,这才渐渐稳住心神,闹了半天,这几位都是给我送锦旗来了?可是,送锦旗就送吧,咋还这么兴师动众呢?瞧,他们居然还放起了烟花,那烟花在空中绽开,咋这么好看…… “咚!咚……” 漫天的烟花绚烂无比,照亮了整个夜空,也一下子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抓了抓微微有些痒的脸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这才终于是醒过盹来。闹了半天,刚才那都是一场梦!我还纳闷了,我不是一直在海南度假的嘛,怎么突然又跑回家了? 此刻,我正悠闲地躺在三亚海边的沙滩椅上,懒洋洋地观赏着夜空中那一束束凌空绽开的烟花。 阳坟事件过后,我强制性地给自己放了一个假,一来养病疗伤,二来调整心理,三来陪陪家人。虽然,这几天我关掉了手机,远离了网络,想一门心思地好好休息,谁知却还是惹上了一大堆烦心事。 首先,不知怎么的,一个模样俊俏的楼房推销员相中了我,这几天总是接二连三地来烦我,又是抛媚眼又是送礼的,非要推销给我几套豪华海景房不可。 最后把我惹急了,便对她说卖套房子能挣几个钱?不如当我的小三算了!谁知,人家姑娘却羞涩地跟我说,这个简单嘛,你先把房子买了,再送给我当咱俩的爱巢,岂不两全其美? 姑娘这番话简直惊世骇俗,狠的我只想给她来个两拳凄美! 这时,一个黄色的充气皮球从空中飞来,正好击中我的脑袋。我起身一看,只见我那大侄子永健光着脚跑了过来。 孩子捡起气球,又朝别的地方扔了过去。 我啧了一声,对他说:“永健啊,这么好的烟花,你咋不看呢?” 永健不知道想什么呢,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二叔!二叔!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我顿时叹一口气,真是我的小冤家!你二叔我花了好几万请你们一家子到海南度假来,怎么你们却都跟进了监狱似的呢? 这时候,我大哥也是木讷地走了过来,白色的四角泳裤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不搭调。大哥小声问我:“富柴啊!这都六天了!咱那船票买好了没?不是我催你啊,我真是信不过隔壁老刘家,咱家那两头牛交到他手里,早晚得叫他糟蹋喽!” 我脑门顿时一沓子黑线,什么“船票,传票”的,怎么听着这么不吉利呢?我现在可是亿万土豪了,要走的话,那也得是坐飞机,坐头等舱啊? “行了,大哥!回去我给你买个养牛场行不?”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大哥似乎看出我的愠意,便嗫喏着没有再接话茬,但我明显地看出,他真的是一副心神不宁,思家心切的模样。 唉! 你说,我这好心好意的,到头来倒落了埋怨,正是郁闷。大前天,我满心欢喜地点了一顿海鲜大餐,结果永健一口没吃,非说没有家里的牛肉造饼好吃;大嫂更是夸张地吐了一宿,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又半夜打车去的医院。 这趟海南豪华游,简直成了我们的受罪之旅。 唉!我是真受不了了,我打算明天就给他们买回程机票,而后自己再好好清静清静。 这时,永健追球跑远了,大哥也闪过身,追了过去。 我这才发现,大嫂怎么不见了? 难不成又闹肚子了? 我赶忙旋转着身子,四处查看,谁知一回头竟看见我那嫂子拉着一个高挑的美女正朝我走来。 “他二叔啊,快看谁来了?” 大嫂大老远就兴奋地招呼着。我却一个劲儿地将脑袋往浴巾里缩。 姚娜笑眯眯地走来,一巴掌就亲密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阵刺痛顿时就钻进了我的脑海,我疼得大叫:“松手!松手!” 姚娜这才咬着嘴唇松开,同时对我开炮:“好你个周自强,你怎么把手机关了?你这是要造反吧你?老实说,这几天又泡了几个妞儿?” 我还没说话,大嫂赶忙跟着解释:“哎呦,我的老妹儿啊,有你嫂子我看着他,借他个胆儿他也不敢偷腥啊!放心吧,啊?” “就是,人家身心受了那么大的创伤,现在想好好休息,犯什么法了?”我小声附和道。 “呵呵!”姚娜笑颜如花,“创伤?我看你是享受!在天坑里,你美还来不及了吧?过些日子,没准儿你都能当爸爸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食人魔 坏了! 一听姚娜这话我顿时心虚。首先,这八成是姚娜已经知道我和王心的事了;其次,看姚娜言语的样子,难道我真的会成为王心第八个孩子的父亲? 此刻,高空中又是一波灿烂的烟花闪过,但这一次,我是任何心情都没有了。我咽了口唾沫,屏息静气地等待着下一刻暴风雨的来临。 大嫂不明就里,见着我俩一触即发的样子,顿时也是没了脾气。 姚娜见我萎靡,顿时一副达到了目的的样子,将两只玉手在我眼前来回摆动,看的我心里打鼓。 “不过,这感情也好!”姚娜忽然微笑着说道,“我这姚大小姐一过门儿就可以当大娘了,岂不便宜?放心,我可没那么小气,你就把你那些小三小四的都收过来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你……” 我彻底无语,好像以上这些话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才像样子吧?但此时的气氛显然不宜我发言。不知为什么,姚娜越是装作若无其事,我就越觉得心里发毛。 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我和王心的事被她知道,在阳坟里有很多都是意外,若是我耐心解释一下的话,姚娜应该是可以谅解我的!我最担心的,是我和王心的事,并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这样就显得我心里有鬼了! “行了!”见我连话茬都不敢接,姚娜便伸出手来,隔空拍了拍我的肩膀,娇声道,“你看,我这次大老远地赶过来看你,你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 哎呦,我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没想到姚娜会如此说。既然她能这样说,那显然就是想给我个机会呗? 我周老板自然是点水即动,冰雪聪明,赶紧屁颠屁颠地凑过去,拍着胸脯打保票:“那是当然,今晚,你说怎么就怎么!” “哼!瞧你那得瑟样儿!”姚娜交叉手臂,想说什么,但见着大嫂在场,没好意思说出来。 大嫂这次倒真识趣,知道我俩要说悄悄话,赶紧找我大哥去了。 见到我一副摩拳擦掌的色狼相,姚娜嗔怒道:“说得倒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是真想把你怎么着了,你可得能怎么着?” 姚娜这话顿时如冷水浇头一般,叫我灰头土脸。 的确,直到今天,我那特异功能的副作用依然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好转。 尤其是这一次我在天坑里得到的那些貌似解药的羊肉渣滓,没想到,它非但没有给我带来希望,反而叫我遭到了更大的打击。 我辛辛苦苦带回来的那些羊肉渣滓,经过专业部门检查之后,终于化验出了其中的成分。结果,竟然叫我大吃一惊。我万万没有想到,那羊肉渣滓里的主要原料,除了羊肉之外,竟然还有——人肉! 得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懵了!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为何会冒出人肉来,人肉到底哪儿来的?那些鬼人们究竟做了什么? 难道说,我是因为吃了人肉,这才不怕碰触人的? 以毒攻毒? 不对,应该叫以“他人之肉还治其人之身”吧? 不管怎么说,我的解药最终还是泡汤了!别说人肉能不能起到作用,就算真的有作用,那我也不能天天以人肉为食啊?那岂不成了真正的食人魔了? 不过,俺周老板也不是吃素的,见到姚娜如此揶揄,我顿时奋起反击: “唉,我说我亲爱的姚大小姐,你的思想怎么这么不单纯呢?”我假装一本正经,“我说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可是指的请你吃饭,你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大不了,我把饭店给你买下来也行!你这究竟都想哪儿去了?” “哼!”姚娜见我狡辩,顿时有些挂不住,便扔给我一句:“穷人乍富赖狗长毛!” 我见气氛到位,赶紧就坡下驴:“好啦!我亲爱的姚大小姐,你能在百忙之中赶过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很嗨皮!走!一会儿咱先来他五斤鲍鱼,全都要带子的!” 我把浴巾搭起来,说着就要往美人肩膀上搂,谁知姚娜却推开了我,说: “别贫气,本小姐来找你,还有正事呢!”姚娜严肃地说,“我跟你说,上一周,咱们那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你得马上回去。首先,有一件凶杀案现在始终找不到线索,局里希望你能出面帮一下忙!” “凶杀案?”我顿时皱眉,“我不明白,我能帮上什么忙?” “现场没有留下线索,但我们在室外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双带血的手套,血是死者的,我们怀疑手套应为凶手所戴,这符合了你寻人的唯一性,所以……” 哦! 我点点头。 “还有,打拐办的梁主任希望能和你见个面!你要知道,那些被人贩子拐走了子女的家长们有多么可怜?如果你能帮助他们找到他们孩子的话,那你可就功德无量了!”见我若有所思,她又道,“财迷,你放心,我们是允许你收寻人费的!” 听到这些话,我不知是怎么了,竟忽然感到了一丝失落。按理说,惩治杀人凶手,解救被拐卖的儿童,的确是一种莫大的责任,是一件好事情。但我却从中感到了某种异样,要做那么多的事情,尽管都很有意义,但是又有谁会考虑过我的感受? 如果说,我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正常人的话,恐怕我的感觉还会好一些,但尤其在我不能碰触人,不能过正常人生活的情况下,我更是感到了一股难以自控的烦躁。 也或许,是这几天来的放松麻痹了我,也或许是阳坟中的经历依然叫我不能自拔,总之在听到姚娜的话之后,我却并没有打算真的跟她回去。 “怎么了?”姚娜亦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 “娜,我能再歇几天吗?”我皱着眉说。 姚娜顿时大感意外,急急追问我这是为什么? 我说,可能是伤还没有好吧,我真的很疲惫很疲惫,不骗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好好调整调整的。 “可是……” 姚娜或许是理解了我的苦楚,但显然她肩上的责任更重: “我明白,老周!一旦你回去,你就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生活了,我真的理解!有那么多人需要寻找,有那么多人需要你的帮助,可是……” “我也明白,姚娜!”我点头,“我也知道,我们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可是,我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嘛,我还是打算继续之前的宣传计划,对你扩大宣传力度,增加你的社会影响力!从根本上抑制犯罪的发生,”此刻,姚娜再度旧事重提,“那样的话,将会有许多人幸免于难。老周,如果你出了名,老幼皆知,试想一下,哪个人贩子还敢冒险去拐卖妇女儿童?那将会有多少个幸福的家庭免于痛苦?我们不能那么自私的!” 其实,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并不抵触,而且也配合着姚娜做过尝试,但就目前来说,效果还不是很理想,而且总被一些事情给阴差阳错的耽搁了。 时至今日,我亦是不能完全放开。倒不是因为我还在为自己是异类而孤立,只是因为我依然还有更大的安全顾虑。因为,就像之前的张俊峰事件一样,我担心我的名气越大,给身边亲人们带来的危险就越大! “老周,这一次,算我求求你了,”姚娜柔声说道,“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长们真的很可怜,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姚娜很少求人,这一次我自然是责无旁贷,但心里就是很浮躁,很不踏实,很不心甘情愿。 “我……再给我一天,后天行不?”我做出了最后的恳求。 这次姚娜再无责怪,双手交叉,会心一笑。 恰在此时,姚娜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便拿起手机接听。谁知,在说了几句话后,姚娜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将手机递给了我,但什么话也没说。 我则是一脸的不解,犹豫着接过电话: “喂?”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一个熟悉已久但又异常急切的声音:“喂,是小周吗?我是美华啊!我急着找你,麻烦你一件事——东东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 食人魔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坏了! 一听姚娜这话我顿时心虚。首先,这八成是姚娜已经知道我和王心的事了;其次,看姚娜言语的样子,难道我真的会成为王心第八个孩子的父亲? 此刻,高空中又是一波灿烂的烟花闪过,但这一次,我是任何心情都没有了。我咽了口唾沫,屏息静气地等待着下一刻暴风雨的来临。 大嫂不明就里,见着我俩一触即发的样子,顿时也是没了脾气。 姚娜见我萎靡,顿时一副达到了目的的样子,将两只玉手在我眼前来回摆动,看的我心里打鼓。 “不过,这感情也好!”姚娜忽然微笑着说道,“我这姚大小姐一过门儿就可以当大娘了,岂不便宜?放心,我可没那么小气,你就把你那些小三小四的都收过来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你……” 我彻底无语,好像以上这些话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才像样子吧?但此时的气氛显然不宜我发言。不知为什么,姚娜越是装作若无其事,我就越觉得心里发毛。 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我和王心的事被她知道,在阳坟里有很多都是意外,若是我耐心解释一下的话,姚娜应该是可以谅解我的!我最担心的,是我和王心的事,并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这样就显得我心里有鬼了! “行了!”见我连话茬都不敢接,姚娜便伸出手来,隔空拍了拍我的肩膀,娇声道,“你看,我这次大老远地赶过来看你,你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 哎呦,我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没想到姚娜会如此说。既然她能这样说,那显然就是想给我个机会呗? 我周老板自然是点水即动,冰雪聪明,赶紧屁颠屁颠地凑过去,拍着胸脯打保票:“那是当然,今晚,你说怎么就怎么!” “哼!瞧你那得瑟样儿!”姚娜交叉手臂,想说什么,但见着大嫂在场,没好意思说出来。 大嫂这次倒真识趣,知道我俩要说悄悄话,赶紧找我大哥去了。 见到我一副摩拳擦掌的色狼相,姚娜嗔怒道:“说得倒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是真想把你怎么着了,你可得能怎么着?” 姚娜这话顿时如冷水浇头一般,叫我灰头土脸。 的确,直到今天,我那特异功能的副作用依然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好转。 尤其是这一次我在天坑里得到的那些貌似解药的羊肉渣滓,没想到,它非但没有给我带来希望,反而叫我遭到了更大的打击。 我辛辛苦苦带回来的那些羊肉渣滓,经过专业部门检查之后,终于化验出了其中的成分。结果,竟然叫我大吃一惊。我万万没有想到,那羊肉渣滓里的主要原料,除了羊肉之外,竟然还有——人肉! 得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懵了!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为何会冒出人肉来,人肉到底哪儿来的?那些鬼人们究竟做了什么? 难道说,我是因为吃了人肉,这才不怕碰触人的? 以毒攻毒? 不对,应该叫以“他人之肉还治其人之身”吧? 不管怎么说,我的解药最终还是泡汤了!别说人肉能不能起到作用,就算真的有作用,那我也不能天天以人肉为食啊?那岂不成了真正的食人魔了? 不过,俺周老板也不是吃素的,见到姚娜如此揶揄,我顿时奋起反击: “唉,我说我亲爱的姚大小姐,你的思想怎么这么不单纯呢?”我假装一本正经,“我说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可是指的请你吃饭,你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大不了,我把饭店给你买下来也行!你这究竟都想哪儿去了?” “哼!”姚娜见我狡辩,顿时有些挂不住,便扔给我一句:“穷人乍富赖狗长毛!” 我见气氛到位,赶紧就坡下驴:“好啦!我亲爱的姚大小姐,你能在百忙之中赶过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很嗨皮!走!一会儿咱先来他五斤鲍鱼,全都要带子的!” 我把浴巾搭起来,说着就要往美人肩膀上搂,谁知姚娜却推开了我,说: “别贫气,本小姐来找你,还有正事呢!”姚娜严肃地说,“我跟你说,上一周,咱们那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你得马上回去。首先,有一件凶杀案现在始终找不到线索,局里希望你能出面帮一下忙!” “凶杀案?”我顿时皱眉,“我不明白,我能帮上什么忙?” “现场没有留下线索,但我们在室外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双带血的手套,血是死者的,我们怀疑手套应为凶手所戴,这符合了你寻人的唯一性,所以……” 哦! 我点点头。 “还有,打拐办的梁主任希望能和你见个面!你要知道,那些被人贩子拐走了子女的家长们有多么可怜?如果你能帮助他们找到他们孩子的话,那你可就功德无量了!”见我若有所思,她又道,“财迷,你放心,我们是允许你收寻人费的!” 听到这些话,我不知是怎么了,竟忽然感到了一丝失落。按理说,惩治杀人凶手,解救被拐卖的儿童,的确是一种莫大的责任,是一件好事情。但我却从中感到了某种异样,要做那么多的事情,尽管都很有意义,但是又有谁会考虑过我的感受? 如果说,我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正常人的话,恐怕我的感觉还会好一些,但尤其在我不能碰触人,不能过正常人生活的情况下,我更是感到了一股难以自控的烦躁。 也或许,是这几天来的放松麻痹了我,也或许是阳坟中的经历依然叫我不能自拔,总之在听到姚娜的话之后,我却并没有打算真的跟她回去。 “怎么了?”姚娜亦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 “娜,我能再歇几天吗?”我皱着眉说。 姚娜顿时大感意外,急急追问我这是为什么? 我说,可能是伤还没有好吧,我真的很疲惫很疲惫,不骗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好好调整调整的。 “可是……” 姚娜或许是理解了我的苦楚,但显然她肩上的责任更重: “我明白,老周!一旦你回去,你就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生活了,我真的理解!有那么多人需要寻找,有那么多人需要你的帮助,可是……” “我也明白,姚娜!”我点头,“我也知道,我们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可是,我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嘛,我还是打算继续之前的宣传计划,对你扩大宣传力度,增加你的社会影响力!从根本上抑制犯罪的发生,”此刻,姚娜再度旧事重提,“那样的话,将会有许多人幸免于难。老周,如果你出了名,老幼皆知,试想一下,哪个人贩子还敢冒险去拐卖妇女儿童?那将会有多少个幸福的家庭免于痛苦?我们不能那么自私的!” 其实,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并不抵触,而且也配合着姚娜做过尝试,但就目前来说,效果还不是很理想,而且总被一些事情给阴差阳错的耽搁了。 时至今日,我亦是不能完全放开。倒不是因为我还在为自己是异类而孤立,只是因为我依然还有更大的安全顾虑。因为,就像之前的张俊峰事件一样,我担心我的名气越大,给身边亲人们带来的危险就越大! “老周,这一次,算我求求你了,”姚娜柔声说道,“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长们真的很可怜,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姚娜很少求人,这一次我自然是责无旁贷,但心里就是很浮躁,很不踏实,很不心甘情愿。 “我……再给我一天,后天行不?”我做出了最后的恳求。 这次姚娜再无责怪,双手交叉,会心一笑。 恰在此时,姚娜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便拿起手机接听。谁知,在说了几句话后,姚娜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将手机递给了我,但什么话也没说。 我则是一脸的不解,犹豫着接过电话: “喂?”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一个熟悉已久但又异常急切的声音:“喂,是小周吗?我是美华啊!我急着找你,麻烦你一件事——东东丢了!” 3、 旧梦难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从美华嘴里得知东东失踪的消息之后,人就跟疯了一样。连酒店都没回,就连夜赶往了机场。 可惜直飞北京的航班要到第二天早上才有,我只能是先飞到济南,再去坐高铁。由于事情来得太急,我并没有带上大哥一家,只有姚娜一个人跟着我回去。 一路上,我一直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知道,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的话,美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找我的,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望着飞机舷窗外漆黑的云层,我不禁心绪繁动,蓦然惆怅,回想当初我和美华的一切,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当年,从黑石中侥幸逃出的我终于懂得了人生的真谛,一心只想着能够照顾好美华娘俩,再也不叫他们受到任何伤害。可最终还是无奈的劳燕纷飞,我的离开亦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不是我不爱美华,而是我爱得太深。 东东!东东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禁一次次地想着,念叨着,这孩子一向听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走丢,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那时候,我心头一片乌云笼罩,我最最担心的是,孩子会不会遇到什么坏人,孩子的腿…… 难道,美华真的是遇到了我从黑石中曾经遇见过的不幸?她真的是遇人不淑?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曾经将我黑石中的非人遭遇编成故事讲给她听过,她应该是有所预防的!再说,徐乐宁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相信,黑石中我所看到的一切应该都不是真实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对!或许,这只不过是个误会,很快美华就会打来电话,说东东平安找到。 见到我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姚娜一直是默默地帮我安排着一切,但是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那时刻,我已经察觉到了姚娜的异样,但是我心里实在急的不行,最后还是将此忽略。 从济南下飞机转高铁,我付给了的士司机三倍的价钱,才终于准点赶上。高铁到家45分钟,火车站到家则也差不多要45分钟。当我们最终回到鞋店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然而,最叫我不安的事情发生了,自从下了火车,我就一直在给美华打电话,但意外的是,美华的电话居然关机了! 这叫本就油煎火燎的我,更加疯狂。我疯一般地冲上楼,猛拍美华家的大门。谁知,门开了之后,竟然从里面闪出一个睡眼惺忪的陌生男人来。 那人问我是不是神经病,大清早的敲什么门? 我不知道这男的什么来头,若不是姚娜拦住我,我差点就咬他一口。 那男的吓了一跳,待我抓狂地问他,美华在哪儿地时候,这才明白过来,便告诉我说,这房子是他刚买的,顾美华已经把房子卖了! 啊? 我顿时捂着脑袋连连后退,眼泪都快从眼眶里急出来。 美华啊! 你为了远离我,居然把房子都卖了?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我竟然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寻你? 那男人正要关门,我却突然想起了我的特异功能。现如今,我可是能够找到活人的,电话打不通,那就需要看我的本事! 我赶紧在门把手上乱摸,然而,门把手由于接触的人太多,我脑中顿时布满了数千个清晰鲜活的生命讯号。我立刻就意识到,这样找的话,太过渺茫。便赶紧请求那房主人,要到他家里看看行不? 房主自然不乐意,多亏姚娜耐心解释,说我不是外人,而是他家对门,就是楼下鞋店的周老板,还叫我拿钥匙开了我家大门,以作证明。房主人这才相信,便叫我进入了他的家。 结果,我一进门就傻眼了,屋里经过装修,已经焕然一新,和以前截然不同,早就没了当年的模样。 地板换了,家具换了,墙面换了,甚至连窗户和马桶什么的,全都换了! 我愣在那里,根本就无从下手。 姚娜见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便出主意说,要不,我到警局去查查吧? 说着,她便拉着我往外走。 当我无奈地从过去美华的房子里走出来时,只感觉心头酸酸的,惘然若失。 下楼时,不死心的我又掏出电话,继续给美华那个号码打了许多回,但对方仍是一直关机。 走到楼道口,我突地瞥了一眼我的鞋店。鞋店依然还是老样子,如今在我将它全权交付给小李经营之后,鞋店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的。 突然,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东西来,或许可以帮助我找到美华,便赶紧兴奋地朝鞋店冲了过去。然而,我的身上却并没有带着鞋店的钥匙,当初我把钥匙全都交给小李了,而此时天还未亮,小李根本不可能过来开门。 啊……我气急败坏地朝门上砸了两拳。 姚娜问我怎么了? 我本来是想到鞋店里找一件美华曾经触摸过的东西的,但现在门打不开,我说了也没有用,便没好气地回了一声:“没事!” 姚娜顿时眼神黯淡,似乎心中亦是感到了失落。 但我已经顾忌不到许多,冲着鞋店的大门又是咣咣几拳。我真的快要急疯了,东东失踪了,现在美华也联系不上,他们娘俩指不定是发生了什么危险,要是等到警局开门,恐怕一切都已经完了! 我正郁闷间,忽然听到鞋店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呀?” 我隔着玻璃一看,他大爷的,居然是——小李! 这小子,竟然在鞋店里过夜,真有你的! 我赶紧用力拍门,说是我,快开门!有急事! 小李也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一见到是我,顿时大感意外,便赶紧过来开门,嘴里还不停念叨:“周老板,这么早?” 门打开之后,我没命般冲了进去,小李冲我唉了一声,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没说出来。 我则径直冲向了储藏间。由于储藏间紧挨着的是鞋店的卫生间,我刚冲过去,就看到一个只穿着吊带的小姑娘正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还乱蓬蓬的。 小姑娘顿时哇的就是一声,我也吓了一大跳,等我一脑袋扎进储藏间后,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小李!还挺…… 小李听到惊叫赶紧跑过来,去跟小姑娘解释去了。而我哪里顾得了其它,赶紧从储藏间的货柜上翻找起来。 货柜架上堆满了杂物与灰尘,这里看来许多日子没有打扫过了。我顿时就弄了一身灰尘,灰头土脸。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黄色的鞋盒。 我将鞋盒放好之后,轻轻地打开盒盖,那条深蓝色的围巾便再次出现在我眼中,我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往事再度袭上心头,叫我情不自已。 我轻轻拿起围巾,围巾已经褪色陈旧,但上面却依然带着点点芬香。我将其紧紧揽在怀里,黑石中当年的那一幕再度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27年后,我紧握着这条围巾,跪在了美华的坟前…… 4、 我中标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旧梦难寻 当我从美华嘴里得知东东失踪的消息之后,人就跟疯了一样。连酒店都没回,就连夜赶往了机场。 可惜直飞北京的航班要到第二天早上才有,我只能是先飞到济南,再去坐高铁。由于事情来得太急,我并没有带上大哥一家,只有姚娜一个人跟着我回去。 一路上,我一直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知道,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的话,美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找我的,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望着飞机舷窗外漆黑的云层,我不禁心绪繁动,蓦然惆怅,回想当初我和美华的一切,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当年,从黑石中侥幸逃出的我终于懂得了人生的真谛,一心只想着能够照顾好美华娘俩,再也不叫他们受到任何伤害。可最终还是无奈的劳燕纷飞,我的离开亦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不是我不爱美华,而是我爱得太深。 东东!东东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禁一次次地想着,念叨着,这孩子一向听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走丢,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那时候,我心头一片乌云笼罩,我最最担心的是,孩子会不会遇到什么坏人,孩子的腿…… 难道,美华真的是遇到了我从黑石中曾经遇见过的不幸?她真的是遇人不淑?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曾经将我黑石中的非人遭遇编成故事讲给她听过,她应该是有所预防的!再说,徐乐宁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相信,黑石中我所看到的一切应该都不是真实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对!或许,这只不过是个误会,很快美华就会打来电话,说东东平安找到。 见到我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姚娜一直是默默地帮我安排着一切,但是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那时刻,我已经察觉到了姚娜的异样,但是我心里实在急的不行,最后还是将此忽略。 从济南下飞机转高铁,我付给了的士司机三倍的价钱,才终于准点赶上。高铁到家45分钟,火车站到家则也差不多要45分钟。当我们最终回到鞋店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然而,最叫我不安的事情发生了,自从下了火车,我就一直在给美华打电话,但意外的是,美华的电话居然关机了! 这叫本就油煎火燎的我,更加疯狂。我疯一般地冲上楼,猛拍美华家的大门。谁知,门开了之后,竟然从里面闪出一个睡眼惺忪的陌生男人来。 那人问我是不是神经病,大清早的敲什么门? 我不知道这男的什么来头,若不是姚娜拦住我,我差点就咬他一口。 那男的吓了一跳,待我抓狂地问他,美华在哪儿地时候,这才明白过来,便告诉我说,这房子是他刚买的,顾美华已经把房子卖了! 啊? 我顿时捂着脑袋连连后退,眼泪都快从眼眶里急出来。 美华啊! 你为了远离我,居然把房子都卖了?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我竟然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寻你? 那男人正要关门,我却突然想起了我的特异功能。现如今,我可是能够找到活人的,电话打不通,那就需要看我的本事! 我赶紧在门把手上乱摸,然而,门把手由于接触的人太多,我脑中顿时布满了数千个清晰鲜活的生命讯号。我立刻就意识到,这样找的话,太过渺茫。便赶紧请求那房主人,要到他家里看看行不? 房主自然不乐意,多亏姚娜耐心解释,说我不是外人,而是他家对门,就是楼下鞋店的周老板,还叫我拿钥匙开了我家大门,以作证明。房主人这才相信,便叫我进入了他的家。 结果,我一进门就傻眼了,屋里经过装修,已经焕然一新,和以前截然不同,早就没了当年的模样。 地板换了,家具换了,墙面换了,甚至连窗户和马桶什么的,全都换了! 我愣在那里,根本就无从下手。 姚娜见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便出主意说,要不,我到警局去查查吧? 说着,她便拉着我往外走。 当我无奈地从过去美华的房子里走出来时,只感觉心头酸酸的,惘然若失。 下楼时,不死心的我又掏出电话,继续给美华那个号码打了许多回,但对方仍是一直关机。 走到楼道口,我突地瞥了一眼我的鞋店。鞋店依然还是老样子,如今在我将它全权交付给小李经营之后,鞋店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的。 突然,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东西来,或许可以帮助我找到美华,便赶紧兴奋地朝鞋店冲了过去。然而,我的身上却并没有带着鞋店的钥匙,当初我把钥匙全都交给小李了,而此时天还未亮,小李根本不可能过来开门。 啊……我气急败坏地朝门上砸了两拳。 姚娜问我怎么了? 我本来是想到鞋店里找一件美华曾经触摸过的东西的,但现在门打不开,我说了也没有用,便没好气地回了一声:“没事!” 姚娜顿时眼神黯淡,似乎心中亦是感到了失落。 但我已经顾忌不到许多,冲着鞋店的大门又是咣咣几拳。我真的快要急疯了,东东失踪了,现在美华也联系不上,他们娘俩指不定是发生了什么危险,要是等到警局开门,恐怕一切都已经完了! 我正郁闷间,忽然听到鞋店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呀?” 我隔着玻璃一看,他大爷的,居然是——小李! 这小子,竟然在鞋店里过夜,真有你的! 我赶紧用力拍门,说是我,快开门!有急事! 小李也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一见到是我,顿时大感意外,便赶紧过来开门,嘴里还不停念叨:“周老板,这么早?” 门打开之后,我没命般冲了进去,小李冲我唉了一声,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没说出来。 我则径直冲向了储藏间。由于储藏间紧挨着的是鞋店的卫生间,我刚冲过去,就看到一个只穿着吊带的小姑娘正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还乱蓬蓬的。 小姑娘顿时哇的就是一声,我也吓了一大跳,等我一脑袋扎进储藏间后,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小李!还挺…… 小李听到惊叫赶紧跑过来,去跟小姑娘解释去了。而我哪里顾得了其它,赶紧从储藏间的货柜上翻找起来。 货柜架上堆满了杂物与灰尘,这里看来许多日子没有打扫过了。我顿时就弄了一身灰尘,灰头土脸。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黄色的鞋盒。 我将鞋盒放好之后,轻轻地打开盒盖,那条深蓝色的围巾便再次出现在我眼中,我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往事再度袭上心头,叫我情不自已。 我轻轻拿起围巾,围巾已经褪色陈旧,但上面却依然带着点点芬香。我将其紧紧揽在怀里,黑石中当年的那一幕再度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27年后,我紧握着这条围巾,跪在了美华的坟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我中标了? 不知不觉,我的眼眶再次湿润。我甚至分不清,此刻脑中所闪出的讯号,究竟是绿色的,还是白色的。当年黑石中的那非人经历,再度叫我浸入其中,不能自拔。我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个曾经叫我梦萦魂牵的女人,如今已经离我远去。 “周老板,你没事吧?” 小李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情,当下大为担心。 我却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地从围巾上感受着讯号。上面尽管绿色讯号亦是不少,但只有一个最为清晰。因此,我有十足的把握,那个讯号就是美华的。 有了讯号就好,一来证明美华安全,二来也可以根据讯号从而找到她。此外,这讯号面积不小,这说明她应该还在市区,距离不会很远。 当我感受着这个讯号的方位走出鞋店的时候,小李突然想起了什么,冲我说道:“对了,周老板,你不在的这几天,有个小姑娘找你,她好像有什么急事,几乎天天都在店里守着。我给你打过电话,可你电话一直关机,我问她什么事情,可她就是不说!” 什么,小姑娘? 我当时有点好奇,但由于美华的事情更为紧急,便敷衍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往心里去。 出了门我们才发现,从车站送我们过来的那辆出租车,竟然已经不知所踪。我和姚娜只好再次到街边拦截其它计程车。 此时天已大亮,街上渐渐有些行人,路上汽车亦是多了不少。谁知,巧的是,我和姚娜还未抬手,从街角竟然转过来一辆出租车,恰好不偏不倚停地在了我俩面前。 我大喜,赶忙冲过去开门,谁知车门打开后,后座上竟蹦下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一见到我顿时喜出望外: “嗨!周老板,可把你逮着了!这些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叫我好找!” 一见到这个女孩,小李率先喊了出来,对!这几天,就是这个小姑娘在找你! 我顿时大感意外,心里不禁嘀咕:“她怎么来了?” 要问此人是谁,正是在大别山天坑里和我有过一番深刻交流的——绿瑶! 自打从天坑中侥幸生还之后,我只知道绿瑶已经脱险,但并没有真的见到她,而且从那以后也一直没有任何联系。虽然,我不知道,绿瑶此刻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能意识到的是——肯定没什么好事! 此刻的绿瑶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穿着一身碧绿色的连衣裙,整齐的刘海清爽靓丽,发髻边还夹着一支淡淡的小花,真是美得清纯可爱,不可方物。 我顿时一怔。 “怎么,不认识我了?”绿瑶假装嗔怪似的说,“忘性没那么大吧你?不会……是你想不认账吧?” “什么……什么,什么?” 绿瑶的话顿时叫我嘴上支吾,心中忐忑。我滴个亲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说我不想认账,难道……难道是……她真的有了…… 我中标了? “行了行了,不管怎么说,找到你就好。快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个事儿只有你能帮我!”绿瑶说着竟然就要拉我上车。 我真的是蒙圈了都,心里琢磨,这到底什么事啊?不会是叫我跟你上医院做流产去吧? 心虚间,我不自觉地拿眼瞟了一下旁边的姚娜,但见此时的姚娜正自耐不住性子地运着气,不知待会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一见气氛不对,赶紧将绿瑶拉到一边,着急地说:“绿瑶啊,你听我说,我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办,这样吧!”我用手一指小李,“你现在在我鞋店里等着,等我办完了事,咱们再说行不?” “可是,我真的很急,晚了的话,是要出人命的!”绿瑶亦是焦急地皱眉。 我脑袋都大了,真想大声喊出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做个人流能出什么人命啊? 但美华这边儿不同,不知她们娘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去晚了的话,那倒真有可能闹出人命才对! 没办法,在这个十万火急的时刻,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分心的。于是,我敷衍着将绿瑶推到一边,对她说,我会尽快办完事的,办完了就来找你! 最后,我还叮嘱小李,一定要好好招待绿瑶。 说完,我便不等绿瑶做出反应,赶紧拉着姚娜上了出租车。 我以为,最起码姚娜得追问一下,这个女孩的来历什么的,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车上的时候,姚娜却一直双臂交叉着没有做声。 可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没底。对于姚娜来讲,我还是非常了解她的,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心可细着呢,或许她早就知道这个女孩是吕博士的女儿,早就察觉到我和绿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吧? 那样,我可就真的惨了! 其实,关于我和绿瑶的一段孽缘,当初也全都是在意外的情形下发生的。如果我早就知道鬼人们的羊肉里有猫腻的话,那我打死也不能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因此,我总觉得,此事如果我对姚娜坦白交待的话,我相信通情达理的她并不见得会对我深究问责。现在错就错在我不该对她刻意隐瞒上,但是,这件事又实在太过复杂,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实在有太多顾虑。 唉! 我就纳闷了,为何有个孩子咋就会这么快呢?回想刚才绿瑶的一言一行,我更是如坠谷底,万一她真的有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唉! 可怜的周老板,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美华的事还没有解决,却又横生如此枝节。看来,今后的我恐怕真的是永无宁日了。 随着车轮快速滚动,那围巾上的讯号亦是越来越大。 基于多年的寻人经验,我早已将我们这个城市的情况熟记于心,连地图都没用,我就已经大概其推算出了美华所在的具体位置。 只不过,当我知道了美华的具体位置之后,我的心头却再次笼罩了一层不详的阴云。因为,美华讯号的所在位置,很明显是——人民医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 难再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砰的一声,医院急诊室的大门被我撞开。 在手术等候区等候的人们顿时被我吓了一跳。在这人群中,我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叫我永远无法忘怀的倩影。 但见此时的美华,双眼含泪,正脸色苍白地靠在另一名女子的肩膀上。一见我来,她顿时大为意外:“你……你怎么来了?” “美华!”我赶紧冲上前去,急急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手机关机了!” 美华闻言,便魂不守舍地告诉我说,她的手机没电了。 我则急急地向她询问东东的情况。 一听到东东,美华禁不住啜泣着告诉我说,东东……东东他——被车撞到了! “啊?”我顿时感到一阵刺痛。之前我已经预料过了许多种可能,也曾想过会有此事,但当我从美华嘴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还是禁不住感到异常难过与意外。 “这……这……”我看了一眼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估计里面正在动着手术。也就是说,东东的情况应该还是十分危险的。 见到美华悲痛的样子,我的心更是绞得难受,张开嘴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周……” 美华抬起挂满了泪花的眼眸看了我一眼,突然,她发现了我手中的那条围巾,登时人就像被腾空了一般,继而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当即委屈般地失声痛哭起来。 搂着怀中那熟悉依旧的柔软身体,闻着那久别的美人香,回想着往日的那种种经历,我亦是禁不住浑身颤抖,一时间情不自控,幡然心酸。同时,我的心底亦是感到深深的自责。曾经,我可是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他们娘俩的,却不成想,我们会落得今天这种局面。 然而,此时的我尽管已经身价过亿,但我却更是无法和她再续前缘。不光是因为我现在有了姚娜,更大的一个原因则是,当我们相拥之后,由于她触到了我的皮肤,从而引发了我脑中的——刺痛! 那刺痛深刻地告诉我,纵使我再舍不得美华,再心疼她,也决不能再和她走得太近。爱太深,伤越重!尽管我们的相拥近在咫尺,但我和美华之间的那道沟虹却注定会天涯相隔! …… 我们相拥了片刻之后,美华便回到座位上,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我。 原来,前天下午放学,东东忽然想到书报亭去买一本漫画书,结果他就离开了和他一起的同伴,独自穿过了两条街。 谁知,灾难就是在那个时刻发生的,一辆银行的运钞车可能是晚点了,司机便违规超速,却恰好撞到了东东。 出事后,司机自然不敢逃避责任,将已经昏迷的东东送到了医院,可惜由于东东身上没有带着任何信息,这才致使医院一直联络不到孩子的家人。而美华那里更是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便焦急地找了一整天,最后实在没办法,这才想起找我来。 然而,她给我打完电话之后就去了警局报警,恰好医院找不到家属已经报了案,美华这才知道东东出了车祸。在她焦急赶往医院的途中,她的手机没电,同时由于心急也就忘了再知会我一声。 “大老远把你叫过来,真的很不好意思!” 听着美华程式化的道歉,我顿时又是一阵心酸,若是我一早就在她的身边,那她至少当时不会那样无助吧? 不过,听到东东的遭遇,我心中还是禁不住长吁了一声。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个意外而已,至少没有恶人打断东东的腿,这与我担心的会发生黑石中的事情显然毫无关系。 然而,东东毕竟除了车祸,我自然更是大为心急。听美华说,当时东东被撞之后,头部摔在了马路护栏上,当即昏迷不醒。而他的手术也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他们谁都不知道。 望着美华焦急而揪心的样子,我在琢磨了一下之后,小声对她说,我倒是可以知道东东现在的情况。 美华顿时疑惑不解。我便朝她索要她身上所带的物品,最好是东东经常接触的物品。 美华那里早已经六神无主,哪里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便叫她把手机给我一下。 我想,以东东这么顽皮的孩子来说,用她妈妈的手机打游戏什么的,应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没电了!” 美华将她的htc递给我的时候说。我说了声没关系,便用手抚摸了下去。 手机上讯号纷杂,但由于我的目标十分明确,还是很快就从中找到了属于东东的生命讯号。 既然能够找到讯号,那就说明人还活着。 我顿时大为宽心,再度仔细体会之后,更是发现东东的生命讯号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没有一跳一跳的,也没有若隐若现的。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判断,东东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手术之后,他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感受到此,我便悄悄地将这个情况告诉了美华,尽管美华宽慰地点了点头,但我从她的眼神里就能看的出来,她并不相信我的话,只当我是在安慰她而已。 “美华,可能你还不知道,”我轻轻对她说,“我现在能够找到的,都是活人!” 望着依然皱眉不解的美华,我便将我特异功能的最新情况都告诉给了她。她这才明白,我为何能在手机联络不上的情况下,从而找到了这里。还有,我为何手里会拎着那条围巾! 是如此,美华这才终于稍稍好转。我便趁机和她聊了会儿天,分散了一下她的注意力。原来,自打美华和我分开后,她就从城东又买了一套房,倒并不是为了故意躲开我,而是因为那里离东东上学更近一些,而且上个复习班什么的也很方便。 我们正聊着,手术室的大门推开了。医生告诉美华,说手术很成功,只不过东东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美华顿时转忧为喜,便和她的亲戚朋友们一同将东东推回了病房。我跟着到病房又待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东东从昏迷中醒来,我这才放心地辞别了美华,走出了医院。 谁知,一直到我走到了医院大门口,这才恍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来的时候,可是两个人的;现在,怎么只剩下了我一个? 6、 “那事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站在人群穿梭的医院门口,我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孤单与失落。 掏出手机,我本想给姚娜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谁知,手机掏出来之后我才发现,我手里拿的居然就是姚娜的手机。 我真是糊涂了,我那新买的爱疯5还落在海南的度假别墅里呢,这一路赶来一直是在用着姚娜的手机的。 真是不好意思,刚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由于激动,竟然完全忘记了姚娜的存在,这可真是个重大失误,也不知我这虎妞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躲起来在生我的气呢? 不过,对于寻人高手的我来讲,要想找到姚娜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她手机上传来的生命讯号立刻就暴露了她的位置,我这才发现,原来她并没走远。 人民医院门诊楼的楼前有一块面积不小的草坪,草坪上有几条供人休息的长凳。姚娜就坐在其中的一条长凳之上,正一手托腮,闭目休息。 我悄悄走近,这才发现她真的是睡着了,否则,以她的机敏应该早就察觉了我的到来。 唉! 看着姚娜疲惫的模样,我当下于心不忍,觉得对不住她。试想一下,她独自一人飞到海南找我,却连带子的鲍鱼都没来得及吃,就为了我而呜的一声又飞了回来。如果说我熬了一宿没睡的话,那么她至少已经熬了两宿。 我轻轻地坐到她的身边,望着她那白皙的面庞,无暇的肌肤,顿时陷入沉思。 别看我和姚娜已经亲密无间,但直到现在为止,我却深深地知道,我依然还是无法完全坦然地接受她,接受她对我的那份爱。就连被阳坟大*oss追杀,她肯跟我共赴黄泉的时候,亦是没有例外。 并不是我不爱她,不喜欢她,而是我的顾虑实在太多。而且,我也并不否认,美华依然在我心中占有很大的比重。事到如今,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不知道我和美华的分开是否是个错误,我更不知道我和姚娜的结合是否是错上加错? 苦恼中…… “怎么,孩子没事了?” 听到姚娜突兀的问话,我一时间没有回过神儿来,便赶紧仔细看了看她。好家伙,她居然连眼都没睁,就知道我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没……没事……” “你妹的,结巴什么?心虚啊?”姚娜终于抬起头,睁开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只不过,眼角边依然透着疲惫。 “不是,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嘴硬。 “行了,那既然孩子没事,我也该走了!你还是回去多陪陪你的女神去吧!” 姚娜说着就要起身。 “哎?别介!”听到姚娜话中满含醋意,我立刻意识到我的麻烦来了,便赶紧拦住,“娜啊!你听我说,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又能如何?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我一脸无辜,暗地里却狡猾地将问题抛回给了姚娜。 姚娜那么聪明,自然听出我的意思,便沉着应对:“我什么也没说啊?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情人、保姆,你愿意的事情,谁能拦得住你?” 见人家不上当,我顿时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作为久经沙场的周老板来讲,这点小困难还是难不住我的。我立刻就使出了我的杀手锏,将双手缩进袖子之后,异常诚恳地将这虎妞抱在了我的怀里。 姚娜意外,挣扎;我则更加死皮赖脸。好在这大清早的,草坪上没什么人,要不然定会有人报警说我耍流氓。 不过,事实告诉我,我的快刀斩乱麻政策还是相当英明的。越是外表强硬的美人儿,心理防线就越脆弱。当我搂紧她之后,姚娜的挣扎就很快变得敷衍。 “老周!”姚娜在我怀里柔声说,“其实,你跟我讲过你在黑石中的经历,我很能理解你对她(美华)的感情,我也深深地为你们感动过。我更是知道,你对她的那份爱是永远不会被任何东西取代的!” “姚娜……”我听这语气不对,便缓缓松开了手,谁知,姚娜却并不想听我的解释,继续道: “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有一天,我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知道我根本取代不了!而且,一直以来,我也很是自责,我总觉得,我才是搅散了你这段大好姻缘的罪魁祸首,我才是第三者!” “别……”我刚张开嘴,又被打断: “还有,我真的很矛盾,若不是老周你对她如此长情,我更是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你,喜欢上你这个又老又刻薄的混蛋!但喜欢上了你之后,却又不希望你的心里还有别人!” 我万没想到,姚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她说这话时,眼中还闪烁着了泪光。 “你……你想的太多了!” 我刚一开口,姚娜却仍是不叫我说话: “老周,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不在乎,我可以接受你心里还有别人,但当我看到你为了她(美华)那么十万火急,那么心急如焚的时候,我的心里却真的很嫉妒,很不舒服。” 这下,我是彻底无语。我真的没想到,一向直爽的姚娜居然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时候。 “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今后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坦然接受!如果你想回到她的身边,好好照顾她,我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说什么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再也不会因为她而为难你!说到做到!” “……”我再度无语。 “还有,我一直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你可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我只不过想利用你来着,想利用你的特异功能,来实现我的愿望和理想,惩治坏人,帮助好人。谁知道利用来利用去,居然真的爱上了你! “要说起来,你这人还真是挺有血性的,每到关键时刻总能叫我刮目相看。只不过,我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一直以来,我总认为你会向着我心目中的那个高度去走,就像超人那样义无反顾地去维护正义,和恶势力作斗争。 “现在看来,的确是我太自私了,你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常人,你也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而我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过,还叫你惹到了那么多的危险,我感到很愧疚,我……” “别傻了!”我终于主动抢过了发言权,“什么自私,什么利用?俗话说,不大胆不高产,难道我就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吗?我不也是为了钱才那么卖命的吗?其实,应该愧疚的人是我才对!” 见姚娜说得如此诚恳,我亦是禁不住向她吐露了我长久以来的心声:“其实,我也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当初的我,只不过是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而已,我的愿望本来很简单。但可惜的是造化弄人,这个愿望如今已经遥不可及。 “姚娜,我承认,我心里始终放不下美华,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对你不够公平!还有,我也是自私的,我明明给不了你那么多东西,却还要你跟我在一起,实在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姚娜摇头,“你有的是钱!给我钱就行了!” 我一愣,见姚娜说得很直白,便赶紧转移话题:“可除了钱,我真的还有很多东西给不了你!” “没了!”姚娜做出伸手要东西的动作,“给钱就行!” 我又是一愣,只好耐着性子再次转移:“谁说的,我现在这个囧样,碰也碰不得,摸又摸不得,甚至连……就连你想要的‘那事’,我都给不了你!” 姚娜本是认真听着,谁知一听我最后这话,竟然扑哧笑了:“等等……谁想要了?好像本小姐我是求着你似的,说清楚,到底‘那事’是‘哪事儿’啊?” “就是——‘那事’呗!”我大智若愚。 “小样儿!”姚娜将手缩进袖子,我还以为她这是要亲近亲近我呢,谁知她隔着衣服就给了我一久违的大力金刚指,直砸得我金星直冒。 “装吧,你就!”姚娜像吹枪管似的吹了吹自己的衣袖,蔑视道,“跟我不行,你可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倒挺痛快的!美华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阳坟里的事,你可都还没跟我交待清楚呢!” 我顿时呆如木桩,傻如脑瘫,没想到前帐未结,却又被姚娜找起了后账!我禁不住朝天高呼,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吧? “对了!你滴老实交代,吕博士的女儿到底为什么——找上了你?你们俩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到此话,我更是如坠冰窖,面无血色。我滴亲娘,难道,姚娜真的——都知道了?那我岂不崴泥崴到脖颈子了都?可是,看姚娜的口气,似乎她又像并不知情似的,难道是在诈我? 我正自坐立不安,抓耳挠腮,却不成想倒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给解了围。只听身后有个清朗的男声在喊我的名字。 我急忙回头一看,但见那人笑着对我说: “啊哈!久违了,周老板,别来无恙啊?” 7、 久违的老友,崭新的礼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和姚娜回过头来,但见站在我俩面前的乃是一个相貌冷峻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黑墨镜,打着黑领带,还打着一把黑伞,俨然一副黑衣人的模样。 然而,本来很利落很**面的一个人,他的一支袖子却是空落落地下垂着的。这个人,竟然只有一条——胳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再结合到他的胳膊,我顿时就判断出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他果然是个久违了的老朋友——梁子! “挖**!梁子!”由于惊讶,我竟忍不住把瘦子小龙的口头语借鉴了过来。 姚娜一听我嘴吐脏字,立刻从我后腰上捏了一把。 “呵呵呵……周老板好眼力啊!”梁子说着摘下了墨镜,露出了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 我朝四周张望了一下,道: “我猜,咱们应该不是什么偶遇吧?” “呵呵呵……”梁子佩**地点头,“周老板,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要是有了文化,会有什么后果?我想那一定很——可怕!” 姚娜一听禁不住莞尔,我却谦虚地自嘲:“你的意思,是流氓有文化,谁也挡不住呗?” 梁子又笑了几声,便坦然地对我说:“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有事情来找你的!我听说,你们这里的火锅**很出名,这不想让你尽尽地主之谊嘛!今天,你这个铁公**可要着实掉几根**喽?” “什么话,别**着我骂人啊!我周老板何时小气过?”我上前拍了他一下,道,“走,水月寺大街有一家老店,味道不错,离这儿也不远!先说好,我可只请你一个,可不许再给我敛落一大帮人来啊?多的算你的……” 我边说边去摸口袋,待全都摸遍之后,这才故作意外恼怒外加沮丧地叫道:“靠!真是丢人,来的匆忙,我竟然忘带钱包了!不糊弄你,我刚从海南回来,你看……” 梁子闻言再也忍俊不住,顿时是仰天长笑,随即用他仅有的一只胳膊和我热情地拥抱在一起。我亦是欣然为之,梁子,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散开后,我这才想起姚娜还在身边,便赶紧给梁子引见。 梁子用唯一的手跟姚娜握了一下,而后儒雅地说道:“哎呦,原来是老板娘驾到,失敬失敬!看来,今天中午必然是由我来做东了!不过,晚上,周老板你可不能再……” “咳咳……”我咳嗽一声,“晚上你就别想了,丈母娘请客!” 言罢,我搂着姚娜的肩膀就朝外走,姚娜则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其实,姚娜的妈妈现在正在****开什么环境研讨会呢! “唉,我说梁子,”我们一边往大门口走,我一边没忘了和梁子斗嘴,“这大晴天的你打把伞做什么?行为艺术啊你?” “呵呵……装酷呗!” 我们三个刚走到门口,一辆黑**的我从未见过的轿车便嘎然停在了我们面前。 轿车上刷刷下来两个同样西装笔挺的黑衣人,一个恭敬地接过了梁子的雨伞,另一个则弯着腰打开了车门。 姚娜显然没有想过这梁子来头不小,顿时一愣。她看了看我,那意思是在问我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而我却没有看到姚娜的眼神,反而是小颠几步,跑到车头去看这辆豪车到底是个啥牌子。 谁知,那车头竟然没有任何标志标识。这叫我我禁不住暗暗嘀咕,丫的,没准儿,这又是梁子从哪里弄来的改装车吧?上次的大奔就已经上千万了,这一辆别看不怎么起眼,但我敢打赌,它最起**不会比那辆大奔差。 放雨伞的人把伞放好回来后,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举在了姚娜的面前。 “周老板娘,初次见面,不成敬意!小小意思,还望笑纳!”梁子朝首饰盒比划了一下。 这下,姚娜可是目瞪口呆。料想这姚大小姐,虽然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但估计这样给她送礼物的情形应该不多。 “这……这怎么好意思?” 姚娜再次看我,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首饰盒。 “呵呵,不知老板娘知不知道,周老板可是救过我的命的!这等礼物,我倒是觉得寒酸了呢!”梁子微笑言道,“还是先打开看看吧,如果不喜欢,我立刻就吩咐手下再去换一款!” 换一款?我不由推算,看来,这里面无疑就是贵重首饰了? 我赶紧冲姚娜点了点头,姚娜这才犹豫着打开了盒子。当姚娜看到盒中之物之后,本就大大的眼睛一下变得更加明亮。 我则好奇地凑过去一看,我滴妈,那居然是一条亮光闪闪的项链,链坠那里则是一颗粉**的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个晶石模样的东西。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心里琢磨,如果说中间那个东西是钻石的话,那么这条项链还不得上千万? 就……就这还小意思? “哎呦,这可不行,这太贵重了!”姚娜一副慌手慌脚的样子,要说她毫不心动的话,我都不信。 梁子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我**生生打断: “哎呦,梁总,你看你这是……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一面寒暄一面把首饰盒盖好往姚娜怀里揶。 “那个……待会儿,火锅**我请,哥儿几个都去啊!” 姚娜依然觉得唐突,想要反抗,我则轻轻按了她一下,示意她没有问题,拿着就拿着吧! 我心说话,想当初小扶桑岛好几亿的奖金!如果我独吞的话,谁也说不出什么,但我依然大方地将钱都作为抚恤金分给了宾利等人。与之相比,那么此刻梁子送给姚娜的项链也就真的是小意思了!既然如此,为何不要? “姚娜!你看你两天都没合眼了,不如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和梁子好久没见,俺哥俩也得好好喝喝,你就别去活受罪,听我俩没完没了的絮叨了!” 姚娜看了看我,用眼神问,怎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我微笑摇头,亦用眼神告诉她,放心,绝对没什么事! “快去吧,帮着我丈母娘多做点好吃的,等着我晚上回去!”我推着姚娜后背朝街上走,同时不忘了嘱咐,“那项链可拿好了,要是丢了,梁总还得再破费给你补一个!” 我的话震得梁子直拍脑门,他赶紧招呼手下,叫他们开车送姚娜回去。姚娜自然推诿,我则说没关系,梁总的车绝对安全。 最后,那辆本来接我们的豪车,被派去送姚娜了,我和梁子则决定溜达着前往水月寺大街火锅**店。 我们还没有走上几步,我就笑着问他:“行了梁子,你就别跟你哥哥我磨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8、 果然危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果然危险 自打梁子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意识到,他这次来找我,绝非只是简单地和我吃吃饭,叙叙旧而已。 其实,自打小扶桑岛之后,我和梁子是一直有着密切联系的,隔三差五地总要打几个电话问候一下。而我也约过他几次,叫他来我这里作客,然而由于他实在太忙根本就脱不开身。 梁子这家伙办事干练,又有人脉,又有头脑,自打继承了黄老板的公司之后,这几年已经将买卖做得比以前更大。 我知道,他的企业主要都在南方,最近更是做起了国际贸易,甚至很少回国都。因此,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并不认为他会是顺路来看我的。 此外,我们的见面方式也很值得推敲。没有预约,没有电话,也不是鞋店,也不是家里,梁子怎么会那么巧地在医院找到我?而且如果没有美华的事情,恐怕我现在还躺在三亚的沙滩上呢! 足可见,梁子对于我们的这次见面已经下足了功夫,而我也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来找我的。 果不其然,在我率先朝他发问的时候,梁子终于收起了笑容。 “周老板,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好吧,”他沉了片刻,终于说出了实情,“我这么急着见你,是想你帮我找一个——人!” 哦? 没想到,梁子居然也会叫我帮他找人?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顿时觉得这事有些非比寻常,因为以梁子的背景来讲,他要是想找个人的话,应该还不至于来求我,此事必然棘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梁子示意我继续朝前走,“而且,还得等我的助手把资料送过来!” …… 半小时后,香气扑鼻的终于端在我俩的面前。这火锅鸡是先炒再炖的,还可以像涮锅那样往里加菜,其中至少放了三十种调味料,非常美味,在我们这里很受欢迎。 而且,这辛辣的味道比较符合姚娜的胃口,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我们总要来上那么一顿。 不过,今天我是怎么也不敢叫姚娜和我一起品尝了,我之所以把她支走,也是有我迫不得已的目的的。 遥想当初,我在被王桂龙冤枉成杀害许乐宁的凶手之后,可是梁子和宾利将我从警察手里救出去的。尽管我是无辜的,但不管怎么说,那可都算得上是违法行为。因此,后来我在向姚娜提及小扶桑岛事件的时候,便有意避开了这两个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姚娜这才不曾知晓有梁子这么个人存在,更不知道他和小扶桑岛有什么关系。 但我却不得不为此担心,一旦我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万一我们口无遮拦地说漏点什么,叫这明察秋毫的虎妞发现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外,我和梁子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此次前来如果真的有求于我的话,那我无论如何也是要帮他的。我担心,如果姚娜在场,会提出异议,或者引发什么矛盾,这才坚持没有叫她来。 我和梁子来的这家店在我们当地十分有名,此时正值中午饭时,简直是人山人海一般,差一点就没有位子了。幸亏和老板熟识,这才给我俩让了一个雅间出来。 说是雅间,也就是一个小隔断而已,屋里酒气熏天,破破烂烂的,一点凳次都没有。可人家的生意却饶是火爆,牛的甚至连服务员都翘着鼻子。 不过,尽管味道鲜美,但显然我俩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象征性地加了几筷子,干了几杯凉啤酒而已。 当时,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梁子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按道理来讲,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梁子是绝对不会跟我客气的。此时,他如此扭捏,显然是有着什么顾虑。 不过,他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将整件事情告诉给了我。 原来,他如此煞费苦心地找到我,就是想叫我帮他找寻一下他的一个——战友! “你知道,我们都是特战队里出来的,”梁子这样告诉我,“这个叫做姜啸天的战友是我的前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更重要的,是后来我们参加雇佣军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救过我的性命,而且不止一次! “老周,你别介意,我和他之间的情分,甚至更胜过你我!我想,你应该懂得的!咱俩是生死之交,但啸天则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为敬重的人!” 我默然点头,梁子这人是个血性汉子,能博得他敬重的人,自然是非比寻常! “不过,惭愧的是,一直以来,我却并不知道我这个啸天大哥究竟是做什么的!有可能还在坚持着他的雇佣生涯,也可能是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梁子严肃地说,“他不想说,我更是不敢问。而现在,尽管他失踪了,但我却不敢肯定,他究竟是哪一天失踪的!平时,我们最多隔一个月就会联系一次,但是最近的三个月,他却一直音讯全无。 “啸天大哥有个妹妹,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们关系一直很好,谁知,如今也是很长时间没有了联系。 “我了解啸天,这绝对是个很不正常的现象。于是,我就派人四处调查,可惜无论黑道白道,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唯一的一条线索,就是在他失踪之前,曾经跟他妹妹提及过什么特殊的行动,好像跟什么黄金有关。但这条线索实在渺茫,事到如今,我这才想到了你!” 梁子将倒好的啤酒一饮而尽,又说:“我想,老周你应该明白,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的,如果你同意,那我……” “你怎么样?”我微微一笑,“先说好,我马子的项链可不许收回去!” 见梁子愣神,我继而沉声说道:“放心,不就是找个人嘛!这单买卖——我接了!” 我本以为,我答应之后,梁子得高兴一下,或者感激什么的,谁知梁子的脸却一下就阴沉了下来。他轻轻晃着脑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 “老周……你可想好喽!你不是傻子,你应该……” “费什么话,来——走一个!”我抬手就和他干了一杯。 其实,梁子的担心我完全明白,他来之前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这件事非常、非常、非常——危险!(未完待续。 9、 事与愿违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梁子的担忧我自然明白。他所谓的这个啸天师兄,绝对是个****的主儿,连这般人物都无故失踪,那就说明此人必定是陷入到了某件**烦之中,这个麻烦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另外,谁都不知道这位失踪的仁兄到底是**什么大买卖的,如果他**的是违法勾当,就算我出不了危险,那恐怕也会惹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件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对我相当不利的。换做别人,我也绝对不会答应。可无奈的是,找我的人偏偏是梁子。 我看得出来,直到最后梁子开口之时,他依然还是在犹豫的,或许,他更加期盼的是我不会答应。 但我老周是讲义气滴,自打我发现梁子为难之时,我就已经答应了他。再说,这梁子要找寻自己的兄弟,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亦是颇为敬佩。 不过,我唯一不好**待的,就是姚娜那边。她已经为我安排好了许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她知道有人临时**队,必然心里会很不痛快。好在事先我叫她收下了梁子的礼物,必定拿人家手短,还是盼着她能够理解理解吧! 我同时也希望,寻找梁子师兄这事儿不会耽搁我太多的时间。 然而,我的愿望是好的,但我经历的事与愿违实在太多,因此,当这一次再度遭遇了事与愿违之后,我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狼狈了。 梁子正跟我说着的时候,雅间的门帘一挑,从外面进来一个粉面小生。此人穿着一件时髦的格子衬衫,长得就跟电影明星似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别说**人,男的看着都稀罕。 此人一进门先?*Ь吹馗液土鹤哟蛄烁稣泻簦婧蟊憬桓龊?*的**包放在了我俩面前。 梁子接过来打开后,一支闪着金光,异常扎眼的****随即出现在我眼前。 我蓦地瞪大眼睛,登时紧张地瞅了瞅四周,好在饭店里人声鼎沸,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里。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梁子的老谋深算,他选择在这种地方跟我吃饭,无疑是在给这种隐秘的**易打掩护。如果换在到处都是摄像头的大饭店,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我师兄送给我的,他佩戴了大半辈子,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碰触过,应该算是最好的媒介!”梁子示意道。 我瞅着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却是紧张,赶紧一把抓起****,而后杵在了桌子下面。 这手**真丫的沉,看着金光闪闪的外壳,我不禁寻思,难道这真的是把金枪不成? 还是**正事要紧。在我抚摸枪身的时候,心里最为企盼的是:但愿这位老兄没有绿**讯号传来,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事到如今,我再也无法找到死人;而再退一步想,就算有讯号的话,那么也希望这讯号能够离我近一些,这样我就不至于耽误太多时间。 然而,我的事与愿违,还是在这一刻发生了:先是一个清晰的绿**讯号说明人还活着,继而,这个小得可怜的讯号则又紧跟着说明,此人距我至少得有十万八千里之远! 老天爷,这么远的距离,慢说找人,就是光赶到那里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感受完毕后,我无奈地叹一口气,顿时有些后悔答应得太早。要是我先感觉了讯号的话,那么我说不定真的不会答应梁子。 “怎么样?”梁子期待地问。 我瞅了一眼那个粉面小生,不知道此人在场方不方便说话。梁子立即示意,说程宁是自己人,不妨事。 我便把我察觉到的情况告诉给了他。 谁知,梁子一听竟然糊涂了! “老周,你不是逗我吧?你不是只能感觉到死人吗?”梁子拧着眉**,“如果我师兄还活着的话,那你不是应该找不到的吗?” 嗯? 我不禁意外,随即笑着说:“你丫就装吧你,连我在医院看病人你都能查得到,还装糊涂你?” “靠,什么话?别**着我骂人啊!”梁子拿食指点着我说,“我找你找得辛苦,但并不代表我有监视你一切的义务,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一听这话,我这才相信,原来梁子是真的不知道我特异功能发生了改变,于是,我便毫无保留地将我的最新情况告诉给了他。 梁子一听,终于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激动表情。 “那你……你岂不成神了?” “嗯,说妖怪,更贴切吧?”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说实在的!”梁子低下了头,“如果说我师兄已经死了的话,还有些道理,但他既然活着,那就更没理由失踪这么久都不现身!这事儿,可能比你我想象得还要棘手!” 不知为什么,梁子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别说,我倒还真想弄个清楚,如此般的一个厉害人物,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老周,你真的想好了?”梁子认认真真地问我。 我猛力地摇头。 见梁子表情一下变得极其复杂,我这才摊开手掌冲他说: “你丫的还没跟我谈价呢!先说好,别以为你跟我熟络,我就会给你打折!价**不满意,哥可不同意!” “靠!”梁子被气乐了,他盯了我几秒钟之后,终于意识到我只不过是在跟他开玩笑而已,便一拍桌子,愤愤说道,“行,够狠!爷们儿我这次认栽了,这顿火锅鸡——我请!” 言罢,我俩仰天长笑,差点没背过气去都,看的旁边的粉面小生面红耳赤,直挠耳根。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梁子便再度跟我谈起了正事: “老周,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一拍粉面小生的肩膀,“这是我兄弟程宁,这件事我就**给他全权负责了。在整个过程中,你无论需要什么,只要向他开口就行。从现在开始,他将带领一小组专业人员,听从你的指挥,保护你的安全!” 粉面小生诚恳地冲我点头。 “就算是计划外的要求也行,比如你想打个什么野味啊?踩点什么野花野**啊?你就放心,程宁绝对埋单,而且绝对保密!周大嫂绝对不会知晓!”梁子坏笑道,随即又指着程宁说,“别看我这小兄弟长得花哨,能耐可不亚于我。而且,他也是为数不多见过我那位啸天师兄的人。” “周哥,请多多关照!”程宁的声音略带沙哑,和他的英俊外表很不相配。 我冲他点头,随后对梁子专业地说道:“我虽然答应了你,但并不能保证能带你这位师兄回来。我们根本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唉!”梁子闻言长叹一声,“我这位啸天师兄,任谁也捉摸不透。凭他的能力,要想富贵荣华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可他却偏偏喜欢冒险,喜欢做极端刺激的事情,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所以我才会认为,他活着反而奇怪!” “奇怪的不光是他还活着,还有……他去的——地方!” 梁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什么,难道,你已经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满意一笑,随后叫他给我一份中国地图。由于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追寻逃犯,因此在确定位置方面,已经炉火纯青。只要感受到讯号,连移动一下都不需要,就基本能够定位个大概其出来。 程宁闻言赶紧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从上面调出了一份中国地图。 我又摸了一下那个金**之后,随即从地图上指出了一个大概的范围来。梁子和程宁看后,亦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程宁更是禁不住好奇说道:“怎么……会在哪儿?” 10、 管我叫爸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管我叫爸爸? 看到地图上被我指出来的区域之后,我们三个全都觉得不可思议。纵使我这没有学过文化的人,也已经明了到了这次任务的复杂性、严峻性与危险性。 我所指的位置,乃是位于西藏、四川与云南交界的一片区域,地图上赫然标示着,那个地方叫做——横断山脉! 我虽然没有去过那里,但我知道,那里必定都是连绵高耸的山脉,大雪封山,荒无人迹,甚至连任何道路都没有。 我擦,梁子这位仁兄果然与众不同,去哪里不好,偏要到这种地方旅游?真是添堵,看来我想尽快完成这次任务的计划已然是彻底泡汤! 如果我们真要到这种地方去找人,那要付出的艰辛,自然可想而知,如此恶劣的环境首先就是一道难题。更要命的,是我只能估算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可不要忘了,这三省交汇之处可是还紧邻着另一个国家——缅甸的! 要万一,那位啸天师兄进入到了缅甸境内,那我们可就不是单单面对环境问题了。 哎呦,这次可真是搬石头砸脚,我不光脚疼,脑袋更是疼得要命。 梁子在连连叹了几口气之后,小声对程宁嘀咕:“看来,我们得再去物色点人手了!” 程宁亦是一脸迷惑地点头。 少顷,梁子又像狄仁杰问元芳似的问我:“老周,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要说不去了,行不? “梁子啊,你这位仁兄到底长什么模样?”我苦涩地问道,“有没有什么照片之类的?我真想好好认识认识他!” “别提了,啸天师兄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的,根本没有照片。我前些天淘换过,可惜,就连户籍处以及部队档案里都已经没有了他的信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他被人洗底了似的,严格来讲,此人已经完全隐形了,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听梁子这么一说,我顿时对此人更加感兴趣。同时,也是更加感觉到这次任务的与众不同。 “他唯一的特点就是,右手少了两根手指!”梁子看了看自己的断臂,说,“小拇指和无名指,那两根手指就是在救我的时候,被炸弹碎片削掉的!” 言罢,梁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却吓了我一跳。不是别的,而是我担心他会碰触到我,引起我的副作用,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 这次,梁子却是误会了!他举起酒杯,摇头笑道:“老周,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说谢谢显得见外,不管我师兄能否找得回来,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他一饮而尽。 我则呼出了一口长气,轻声道:“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完事后,再送我一条几千来万的钻石项链,小小地弥补一下就得了!” 当啷一声,程宁没有坐稳,差点把喝干的啤酒瓶碰倒。 …… 这顿饭吃得真不咋地,酒虽然没喝多少,但还是晕晕乎乎的。 散场后,程宁开始履行职责,寸步不离,听我差遣。 由于之前我已经熬了一宿,下午实在太困太累,便给姚娜挂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之后,便叫程宁带着我前往了洗浴中心,泡澡、按摩加足疗,来了一个全套的,就差叫意外服务了。 要放在往常,纵使我身价过亿,也是不敢这么奢侈的。好不容易逮到有人埋单,我自然是要赚个够本先。 全都弄完后,我就躺在休息间呼呼大睡。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竟然梦见王心领着一帮孩子来找我,甚至还有一个正在她怀里吃着奶! 王心一见到我,就兴高采烈地让孩子们管我叫爸爸! 我腾得就醒了,浑身直冒冷汗,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我看看表,此时居然已经是晚上8点了!我蓦地想起一件事来,糟糕!那个小姑娘绿瑶,可还在鞋店里等着我呢!我竟然把她给忘了! 今天一大早,她神神秘秘地来找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我究竟中没中标啊? 我赶紧起身穿衣服。这时候,我发现程宁早就给我准备好了一套崭新的西装。我不禁暗暗称赞,这小伙子真会来事儿,难怪梁子能够看上他,真是大有前途! 出了洗浴中心之后,我到门口一看,顿时吓了好一大跳。 哇塞,但见三辆豪车停在门口迎接着我。当先的一辆,正是梁子自己的那辆豪华座驾。我出来后,程宁立刻领着一干西装笔挺的跟班们跟我问候,大家伙儿全都对我恭恭敬敬的。我还没怎么着,洗浴中心的服务员们可全都看呆了,一时间纷纷猜测,我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什么大人物? 我却禁不住只咽唾沫,这种排场我还真是从未经历过。 这感觉,还真他大爷的棒! 我不禁恍然畅想,好歹我周老板也是亿万富翁了,是不是回头我也该雇个团队什么的?到时候,弄点专业的秘书,有专门负责追踪逃犯业务的,有专门负责寻找走失儿童业务的,还有专门负责其他寻人业务的……然后,我再像土豪那样买架飞机,然后坐着飞机去寻人,效率那是杠杠滴…… 梁子的豪车真是舒服,我禁不住向程宁询问,这车到底是什么牌子,什么款式? 程宁则知无不言地告诉我说,这辆其实就是一辆改进版的宾利Arnage而已,不过老板看着标志不顺眼,把牌子给摘掉了。其实,也没怎么大改,就是弄了点防弹玻璃之类的。 我不禁乍舌,这梁子可真是够奢侈的,宾利Arnage的最低裸车价也在700万之上,防弹玻璃还叫稍微改装,看来,这一辆豪车,最起码得比之前的那辆大奔要贵上一倍不行。 到了鞋店之后,我那些老邻居们都傻眼了,尤其是看到我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 唯一例外的就是小李,在见到我之后,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赶紧冲过来抱怨道:“周老板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咱家鞋店就全都叫那姑娘给砸了!” 一听到绿瑶没走,我顿时觉得腮帮子难受。 进店之后,但见绿瑶正在那儿拿着一把剪刀要剪鞋呢!小李的女朋友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劝着。 见我进来,绿瑶顿时跳了起来。 “好你个周自强,你这是去去就来啊?叫我足足等了一天,我算认识你了,要不是本姑娘有事求你,哼!” 说着,她就把那双老人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直吓得小李好一哆嗦!(未完待续 11、周老板,我想吃酸的! 见到绿瑶霸气外露的样子,我亦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文静的小姑娘居然也有撒泼的本领。看着我那被乱七八糟扔了一地的鞋子,我本来有点恼怒,但一想想我曾经对人家做过的事情,顿时就像被废了武功一般泄了真气,没了脾气。 “我的小姑奶奶,”我将绿瑶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我这不是尽快赶过来了嘛!你可知道,现在我有多少重要的事情要做?每天我得去寻找多少人,拯救多少个濒临破碎的家庭?抓捕多少个穷凶极恶的罪犯?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是那么简单的吗?” 我本说得大义凛然,但最后一句实在太过造作,连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绿瑶顿时气得笑出声音,随后便凑过来从我身上闻了几下,狐疑地说道:“不对,我怎么从你身上闻到的,这么像是澡堂子里出来的味道呢?是不是刚从洗浴中心回来啊你?” 我擦,这小妮子居然还挺会推理,而且还推得如此准确。我一时间落于下风,只能支吾着说: “哦……我……我劳累了一天,还得赶过来见你,怎么着也得体面一点?也是对你的尊重不对?” 小姑娘用杀人的眼光盯着我说:“哼,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有想起我来吧?” 我再擦,这小绿瑶怎么全都猜中了?当侦探去吧你? 见被人家揭了老底,我顿时无语,场面亦是陷入尴尬。 一秒。 两秒。 三秒钟一过,绿瑶二活没说,倏地就拉起我的手往门外跑,嘴里还急急如律令地念叨着,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 “喂!喂!”我两眼都快瞪出血丝,赶紧冲她大叫,经过百般挣扎才终于挣脱开了她的手。 可那时候,刺痛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我顿时就双手扶头,坐在了地上。可怜这身刚买来的名贵西装,就这么染上了尘土。 小李吓坏了,想来扶我,我赶紧大吼一声把他支开。 绿瑶这才想起我不能和人接触来,便赶紧凑过来道歉,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不知为何,听着小姑娘这甜甜的声音,我居然什么气都没有了。 我勉强扶着柜台边爬将起来,而后冲绿瑶做了个手势,随后就把她领进了鞋店内部的小卧室里。 进屋一看,我顿时咂嘴,只见床上散乱地扔着女人的乳罩和三角裤,枕边还压着一大摞避孕套。 这个小李! 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绿瑶也似乎注意到了这环境的暧昧,顿时变得警惕起来,瞪着亮晶晶的眼眸看我,就差问:周老板,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赶紧把门关严,稳了稳心神之后,这才压低声音试探着问:“绿瑶,你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见绿瑶咬着嘴唇,挤着眉毛,琢磨了半天,竟然不开口了,便赶紧又补了一句:“放心,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一定会负责任的!” “嗯?”绿瑶抬头看我,大为不解。又沉了片刻,这才缓缓冲我说道,“周老板,是这样的,我急着找你,是想叫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 我顿时愣住,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便叫她再说一遍。 “帮我——找一个人!”绿瑶重复。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这么着急,就是想叫我帮她寻人啊?咳!这事闹的,吓得我脚气都快出来了。 “就是找人而已?”我再度确认。 绿瑶萌萌地点了点头,疑问:“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事?” “我以为什么事?”我喘着粗气,本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不方便说,便假装无所谓地言道,“没……有……啊,我还能以为什么事儿?找人还好,还好!” “哦……”绿瑶那么聪明,自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担心,“不会吧,你还以为我有了你的……” “喂!”我赶紧示意她住嘴,同时紧张地瞅了瞅门口。 “周老板!”绿瑶先是一笑,随后却不像开玩笑似的板着脸说,“不过,那可真的没准儿,也就是现在天数还不到而已,天坑里的那几天正好不在我的安全期!你可说的,要负责任,可不能赖账?还有,不瞒你说,这些天里,我有时候还真的会感到恶心,想吐……” 本来,我都以为风头已经过去,这下可好,随着绿瑶做出的惟妙惟肖的呕吐状,我刚放下去的这颗心,倏地就再次悬了起来。 我的小娘啊,你可表吓唬我!? 见我脸色大变,绿瑶满意般地又说:“不过,周老板,只要你帮我找到我爸爸,可能我心情一好,就又不恶心了,也说不定!” “你……”我本想说,你这小妮子想涮我吧?但忽然想起她话中的内容,便改口问,“什么?吕博士不见了?不对吧?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研究那些阳坟残骸,怎么会不见了?” 问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不禁涌出一股隐忧。我担心,那个阳坟会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难道,那东西还有没死的,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谁知,绿瑶却哗哗地摇头:“嗯……不对!我说的,不是那个爸爸!” 我差一点摔倒,心里头问,大姐啊,你到底有多少个爸爸? “姓吕的那家伙不过是我的生父而已,”绿瑶眯着眼说,那模样端的真是俊俏可人,“他从来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我才三岁,他就和我妈妈离了婚!后来我妈嫁给我现在这个爸爸。我老爸可是东南大学的教授,学历史的!我老爸可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不是他影响了我,我恐怕早就变成什么古惑妹了!” “我看也像!”天性的刻薄,叫我不假思索地就吐出这么一句来,“他既然这么厉害,那怎么还丢了?” 这下,绿瑶一听就急了:“哎,怎么说话的你?小心我摸你啊!我老爸最疼我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告诉你,你小子要是不帮我把他找到的话,我就……” 绿瑶满处乱瞅,继而气急败坏地嚷道:“我就出去对所有人说,我想吃酸的!”(未完待续 10、管我叫爸爸? 看到地图上被我指出来的区域之后,我们三个全都觉得不可思议。纵使我这没有学过文化的人,也已经明了到了这次任务的复杂性、严峻性与危险性。 我所指的位置,乃是位于西藏、四川与云南交界的一片区域,地图上赫然标示着,那个地方叫做——! 我虽然没有去过那里,但我知道,那里必定都是连绵高耸的山脉,大雪封山,荒无人迹,甚至连任何道路都没有。 我擦,梁子这位仁兄果然与众不同,去哪里不好,偏要到这种地方旅游?真是添堵,看来我想尽快完成这次任务的计划已然是彻底泡汤! 如果我们真要到这种地方去找人,那要付出的艰辛,自然可想而知,如此恶劣的环境首先就是一道难题。更要命的,是我只能估算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可不要忘了,这三省交汇之处可是还紧邻着另一个国家——缅甸的! 要万一,那位啸天师兄进入到了缅甸境内,那我们可就不是单单面对环境问题了。 哎呦,这次可真是搬石头砸脚,我不光脚疼,脑袋更是疼得要命。 梁子在连连叹了几口气之后,小声对程宁嘀咕:“看来,我们得再去物色点人手了!” 程宁亦是一脸迷惑地点头。 少顷,梁子又像狄仁杰问元芳似的问我:“老周,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要说不去了,行不? “梁子啊,你这位仁兄到底长什么模样?”我苦涩地问道,“有没有什么照片之类的?我真想好好认识认识他!” “别提了,啸天师兄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的,根本没有照片。我前些天淘换过,可惜,就连户籍处以及部队档案里都已经没有了他的信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他被人洗底了似的,严格来讲,此人已经完全隐形了,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听梁子这么一说,我顿时对此人更加感兴趣。同时,也是更加感觉到这次任务的与众不同。 “他唯一的特点就是,右手少了两根手指!”梁子看了看自己的断臂,说,“小拇指和无名指,那两根手指就是在救我的时候,被炸弹碎片削掉的!” 言罢,梁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却吓了我一跳。不是别的,而是我担心他会碰触到我,引起我的副作用,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 这次,梁子却是误会了!他举起酒杯,摇头笑道:“老周,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说谢谢显得见外,不管我师兄能否找得回来,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他一饮而尽。 我则呼出了一口长气,轻声道:“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完事后,再送我一条几千来万的钻石项链,小小地弥 11、 周老板,我想吃酸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管我叫爸爸? 看到地图上被我指出来的区域之后,我们三个全都觉得不可思议。纵使我这没有学过文化的人,也已经明了到了这次任务的复杂性、严峻性与危险性。 我所指的位置,乃是位于西藏、四川与云南交界的一片区域,地图上赫然标示着,那个地方叫做——横断山脉! 我虽然没有去过那里,但我知道,那里必定都是连绵高耸的山脉,大雪封山,荒无人迹,甚至连任何道路都没有。 我擦,梁子这位仁兄果然与众不同,去哪里不好,偏要到这种地方旅游?真是添堵,看来我想尽快完成这次任务的计划已然是彻底泡汤! 如果我们真要到这种地方去找人,那要付出的艰辛,自然可想而知,如此恶劣的环境首先就是一道难题。更要命的,是我只能估算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可不要忘了,这三省交汇之处可是还紧邻着另一个国家——缅甸的! 要万一,那位啸天师兄进入到了缅甸境内,那我们可就不是单单面对环境问题了。 哎呦,这次可真是搬石头砸脚,我不光脚疼,脑袋更是疼得要命。 梁子在连连叹了几口气之后,小声对程宁嘀咕:“看来,我们得再去物色点人手了!” 程宁亦是一脸迷惑地点头。 少顷,梁子又像狄仁杰问元芳似的问我:“老周,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要说不去了,行不? “梁子啊,你这位仁兄到底长什么模样?”我苦涩地问道,“有没有什么照片之类的?我真想好好认识认识他!” “别提了,啸天师兄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的,根本没有照片。我前些天淘换过,可惜,就连户籍处以及部队档案里都已经没有了他的信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他被人洗底了似的,严格来讲,此人已经完全隐形了,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听梁子这么一说,我顿时对此人更加感兴趣。同时,也是更加感觉到这次任务的与众不同。 “他唯一的特点就是,右手少了两根手指!”梁子看了看自己的断臂,说,“小拇指和无名指,那两根手指就是在救我的时候,被炸弹碎片削掉的!” 言罢,梁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却吓了我一跳。不是别的,而是我担心他会碰触到我,引起我的副作用,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 这次,梁子却是误会了!他举起酒杯,摇头笑道:“老周,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说谢谢显得见外,不管我师兄能否找得回来,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他一饮而尽。 我则呼出了一口长气,轻声道:“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完事后,再送我一条几千来万的钻石项链,小小地弥补一下就得了!” 当啷一声,程宁没有坐稳,差点把喝干的啤酒瓶碰倒。 …… 这顿饭吃得真不咋地,酒虽然没喝多少,但还是晕晕乎乎的。 散场后,程宁开始履行职责,寸步不离,听我差遣。 由于之前我已经熬了一宿,下午实在太困太累,便给姚娜挂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之后,便叫程宁带着我前往了洗浴中心,泡澡、按摩加足疗,来了一个全套的,就差叫意外服务了。 要放在往常,纵使我身价过亿,也是不敢这么奢侈的。好不容易逮到有人埋单,我自然是要赚个够本先。 全都弄完后,我就躺在休息间呼呼大睡。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竟然梦见王心领着一帮孩子来找我,甚至还有一个正在她怀里吃着奶! 王心一见到我,就兴高采烈地让孩子们管我叫爸爸! 我腾得就醒了,浑身直冒冷汗,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我看看表,此时居然已经是晚上8点了!我蓦地想起一件事来,糟糕!那个小姑娘绿瑶,可还在鞋店里等着我呢!我竟然把她给忘了! 今天一大早,她神神秘秘地来找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我究竟中没中标啊? 我赶紧起身穿衣服。这时候,我发现程宁早就给我准备好了一套崭新的西装。我不禁暗暗称赞,这小伙子真会来事儿,难怪梁子能够看上他,真是大有前途! 出了洗浴中心之后,我到门口一看,顿时吓了好一大跳。 哇塞,但见三辆豪车停在门口迎接着我。当先的一辆,正是梁子自己的那辆豪华座驾。我出来后,程宁立刻领着一干西装笔挺的跟班们跟我问候,大家伙儿全都对我恭恭敬敬的。我还没怎么着,洗浴中心的服务员们可全都看呆了,一时间纷纷猜测,我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什么大人物? 我却禁不住只咽唾沫,这种排场我还真是从未经历过。 这感觉,还真他大爷的棒! 我不禁恍然畅想,好歹我周老板也是亿万富翁了,是不是回头我也该雇个团队什么的?到时候,弄点专业的秘书,有专门负责追踪逃犯业务的,有专门负责寻找走失儿童业务的,还有专门负责其他寻人业务的……然后,我再像土豪那样买架飞机,然后坐着飞机去寻人,效率那是杠杠滴…… 梁子的豪车真是舒服,我禁不住向程宁询问,这车到底是什么牌子,什么款式? 程宁则知无不言地告诉我说,这辆其实就是一辆改进版的宾利Arnage而已,不过老板看着标志不顺眼,把牌子给摘掉了。其实,也没怎么大改,就是弄了点防弹玻璃之类的。 我不禁乍舌,这梁子可真是够奢侈的,宾利Arnage的最低裸车价也在700万之上,防弹玻璃还叫稍微改装,看来,这一辆豪车,最起码得比之前的那辆大奔要贵上一倍不行。 到了鞋店之后,我那些老邻居们都傻眼了,尤其是看到我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 唯一例外的就是小李,在见到我之后,他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赶紧冲过来抱怨道:“周老板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咱家鞋店就全都叫那姑娘给砸了!” 一听到绿瑶没走,我顿时觉得腮帮子难受。 进店之后,但见绿瑶正在那儿拿着一把剪刀要剪鞋呢!小李的女朋友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劝着。 见我进来,绿瑶顿时跳了起来。 “好你个周自强,你这是去去就来啊?叫我足足等了一天,我算认识你了,要不是本姑娘有事求你,哼!” 说着,她就把那双老人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直吓得小李好一哆嗦!(未完待续 11、周老板,我想吃酸的! 见到绿瑶霸气外露的样子,我亦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文静的小姑娘居然也有撒泼的本领。看着我那被乱七八糟扔了一地的鞋子,我本来有点恼怒,但一想想我曾经对人家做过的事情,顿时就像被废了武功一般泄了真气,没了脾气。 “我的小姑奶奶,”我将绿瑶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我这不是尽快赶过来了嘛!你可知道,现在我有多少重要的事情要做?每天我得去寻找多少人,拯救多少个濒临破碎的家庭?抓捕多少个穷凶极恶的罪犯?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是那么简单的吗?” 我本说得大义凛然,但最后一句实在太过造作,连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绿瑶顿时气得笑出声音,随后便凑过来从我身上闻了几下,狐疑地说道:“不对,我怎么从你身上闻到的,这么像是澡堂子里出来的味道呢?是不是刚从洗浴中心回来啊你?” 我擦,这小妮子居然还挺会推理,而且还推得如此准确。我一时间落于下风,只能支吾着说: “哦……我……我劳累了一天,还得赶过来见你,怎么着也得体面一点?也是对你的尊重不对?” 小姑娘用杀人的眼光盯着我说:“哼,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有想起我来吧?” 我再擦,这小绿瑶怎么全都猜中了?当侦探去吧你? 见被人家揭了老底,我顿时无语,场面亦是陷入尴尬。 一秒。 两秒。 三秒钟一过,绿瑶二活没说,倏地就拉起我的手往门外跑,嘴里还急急如律令地念叨着,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 “喂!喂!”我两眼都快瞪出血丝,赶紧冲她大叫,经过百般挣扎才终于挣脱开了她的手。 可那时候,刺痛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我顿时就双手扶头,坐在了地上。可怜这身刚买来的名贵西装,就这么染上了尘土。 小李吓坏了,想来扶我,我赶紧大吼一声把他支开。 绿瑶这才想起我不能和人接触来,便赶紧凑过来道歉,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不知为何,听着小姑娘这甜甜的声音,我居然什么气都没有了。 我勉强扶着柜台边爬将起来,而后冲绿瑶做了个手势,随后就把她领进了鞋店内部的小卧室里。 进屋一看,我顿时咂嘴,只见床上散乱地扔着女人的乳罩和三角裤,枕边还压着一大摞避孕套。 这个小李! 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绿瑶也似乎注意到了这环境的暧昧,顿时变得警惕起来,瞪着亮晶晶的眼眸看我,就差问:周老板,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赶紧把门关严,稳了稳心神之后,这才压低声音试探着问:“绿瑶,你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见绿瑶咬着嘴唇,挤着眉毛,琢磨了半天,竟然不开口了,便赶紧又补了一句:“放心,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一定会负责任的!” “嗯?”绿瑶抬头看我,大为不解。又沉了片刻,这才缓缓冲我说道,“周老板,是这样的,我急着找你,是想叫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 我顿时愣住,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便叫她再说一遍。 “帮我——找一个人!”绿瑶重复。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这么着急,就是想叫我帮她寻人啊?咳!这事闹的,吓得我脚气都快出来了。 “就是找人而已?”我再度确认。 绿瑶萌萌地点了点头,疑问:“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事?” “我以为什么事?”我喘着粗气,本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不方便说,便假装无所谓地言道,“没……有……啊,我还能以为什么事儿?找人还好,还好!” “哦……”绿瑶那么聪明,自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担心,“不会吧,你还以为我有了你的……” “喂!”我赶紧示意她住嘴,同时紧张地瞅了瞅门口。 “周老板!”绿瑶先是一笑,随后却不像开玩笑似的板着脸说,“不过,那可真的没准儿,也就是现在天数还不到而已,天坑里的那几天正好不在我的安全期!你可说的,要负责任,可不能赖账?还有,不瞒你说,这些天里,我有时候还真的会感到恶心,想吐……” 本来,我都以为风头已经过去,这下可好,随着绿瑶做出的惟妙惟肖的呕吐状,我刚放下去的这颗心,倏地就再次悬了起来。 我的小娘啊,你可表吓唬我!? 见我脸色大变,绿瑶满意般地又说:“不过,周老板,只要你帮我找到我爸爸,可能我心情一好,就又不恶心了,也说不定!” “你……”我本想说,你这小妮子想涮我吧?但忽然想起她话中的内容,便改口问,“什么?吕博士不见了?不对吧?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研究那些阳坟残骸,怎么会不见了?” 问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不禁涌出一股隐忧。我担心,那个阳坟会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难道,那东西还有没死的,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谁知,绿瑶却哗哗地摇头:“嗯……不对!我说的,不是那个爸爸!” 我差一点摔倒,心里头问,大姐啊,你到底有多少个爸爸? “姓吕的那家伙不过是我的生父而已,”绿瑶眯着眼说,那模样端的真是俊俏可人,“他从来没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我才三岁,他就和我妈妈离了婚!后来我妈嫁给我现在这个爸爸。我老爸可是东南大学的教授,学历史的!我老爸可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不是他影响了我,我恐怕早就变成什么古惑妹了!” “我看也像!”天性的刻薄,叫我不假思索地就吐出这么一句来,“他既然这么厉害,那怎么还丢了?” 这下,绿瑶一听就急了:“哎,怎么说话的你?小心我摸你啊!我老爸最疼我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告诉你,你小子要是不帮我把他找到的话,我就……” 绿瑶满处乱瞅,继而气急败坏地嚷道:“我就出去对所有人说,我想吃酸的!”(未完待续 10、管我叫爸爸? 看到地图上被我指出来的区域之后,我们三个全都觉得不可思议。纵使我这没有学过文化的人,也已经明了到了这次任务的复杂性、严峻性与危险性。 我所指的位置,乃是位于西藏、四川与云南交界的一片区域,地图上赫然标示着,那个地方叫做——! 我虽然没有去过那里,但我知道,那里必定都是连绵高耸的山脉,大雪封山,荒无人迹,甚至连任何道路都没有。 我擦,梁子这位仁兄果然与众不同,去哪里不好,偏要到这种地方旅游?真是添堵,看来我想尽快完成这次任务的计划已然是彻底泡汤! 如果我们真要到这种地方去找人,那要付出的艰辛,自然可想而知,如此恶劣的环境首先就是一道难题。更要命的,是我只能估算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可不要忘了,这三省交汇之处可是还紧邻着另一个国家——缅甸的! 要万一,那位啸天师兄进入到了缅甸境内,那我们可就不是单单面对环境问题了。 哎呦,这次可真是搬石头砸脚,我不光脚疼,脑袋更是疼得要命。 梁子在连连叹了几口气之后,小声对程宁嘀咕:“看来,我们得再去物色点人手了!” 程宁亦是一脸迷惑地点头。 少顷,梁子又像狄仁杰问元芳似的问我:“老周,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要说不去了,行不? “梁子啊,你这位仁兄到底长什么模样?”我苦涩地问道,“有没有什么照片之类的?我真想好好认识认识他!” “别提了,啸天师兄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的,根本没有照片。我前些天淘换过,可惜,就连户籍处以及部队档案里都已经没有了他的信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他被人洗底了似的,严格来讲,此人已经完全隐形了,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听梁子这么一说,我顿时对此人更加感兴趣。同时,也是更加感觉到这次任务的与众不同。 “他唯一的特点就是,右手少了两根手指!”梁子看了看自己的断臂,说,“小拇指和无名指,那两根手指就是在救我的时候,被炸弹碎片削掉的!” 言罢,梁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却吓了我一跳。不是别的,而是我担心他会碰触到我,引起我的副作用,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 这次,梁子却是误会了!他举起酒杯,摇头笑道:“老周,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说谢谢显得见外,不管我师兄能否找得回来,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他一饮而尽。 我则呼出了一口长气,轻声道:“行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完事后,再送我一条几千来万的钻石项链,小小地弥 12、 符合条件的讯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此刻,见到绿瑶用此事来威胁我,我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我一直没有向别人汇报过我俩发生过关系的事情,并不是我想刻意隐瞒,更大的原因则是怕给绿瑶她本人造成不好影响。想一想,我一个身价过亿的大老爷们儿家怕什么来着?再说我又不是故意为之的,真的爆了光,顶多叫我那虎妞姚娜臭骂一顿得了? 唉,望着绿瑶那不成熟的****模样,我真是被她弄得没脾气了都。 “绿瑶,你先冷静一下不行吗?我又没说不帮你!”我示意她坐下来慢慢谈,别老是提酸啊,吐啊什么的。 绿瑶听到这话,这才止住激动,言道:“这还差不多,放心,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找到我爸爸,回头就算我真的有了孩子,那我自己也会独立承担,绝对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 我顿时咂嘴皱眉:“绿瑶啊,现在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我的档期真的是排的满满的,我当下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昨天一件谋杀案急需我去支援,****局的打拐办还要跟我签合同,去帮助寻找那些被人拐卖的****儿童……” “等等……怎么,”绿瑶顿时着急,“先说好,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你就是挤时间,也得先帮我再说!”说完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补充,“哦……哼!我知道了,你这**商,不就是钱吗?你开个价就是了!” “别……别,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脑门汗都下来,“我答应你,我会挤出时间来帮你找人的。可每件事情都很紧急,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还有,明天,我还要往****去完成一个大单。这样吧,等我回来行不?回来后先记着你!” “那怎么成?喂?人命关天啊!晚了的话,我爸爸就危险了!”绿瑶激动地浑身颤抖。 “可是,危险的不止你爸爸一个,还有别人也需要我的紧急救援呢,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我真是焦头烂额。 “你这话,已经跟我说过一次了!我不能再等了!”她一字一顿地说完后,居然梨花带雨般的哭了,“周老板!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现在来看,我真是看错了你!” “绿瑶!别……”这下我可是慌了手脚。 “周老板,别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绿瑶说着,便弯着腰给我鞠了一躬说,“我求你了,我爸他绝对是出了意外,要不然,他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地就消失掉的!无论如何,也请你帮帮我!” “别……”我赶紧站起身来,见到姑娘委屈的模样,我顿觉一阵不忍,便说,“那好吧!你看这样行不,先把你爸爸用过的东西给我看看,咱们先看看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再说?他如果就在附近的话,那么咱们也能尽快找到他不是?” “好!”绿瑶这才止住眼泪,而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黑**的眼镜盒来,边打开边说,“这是我爸爸的眼镜,自从我懂事起,这个眼镜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如果不是无故失踪的话,它也不会被落在家里。” 我接过那副看似非常普通的眼镜,忍不住问:“你父亲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很突然!”绿瑶回忆着说,“他就是在家里失踪的,某一天,突然就不见了!只留了张便条,说他要进行一次远足考察,也没说时间,也没说地点,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妈妈问过了他所有的同事,最后也报了警,可至今仍是没有任何线索。真的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多长时间了?”我又问。 “我是打天坑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但我妈妈说,早在我去大别山之前,她就已经联系不上我爸爸了!前后加在一起得有将近一个月吧,要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跑来找你的!” “那么,会不会是他突然之间发现了什么新的科学发现,而一时心血来**,就去进行所谓的远足考察了?” “大哥,我爸都70岁了!”绿瑶攥着拳头说,“他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以前从未这样突然离开过!而且,他是历史学家,不是科学家!” “啊?这么大岁数?”我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绿瑶20岁都不到,后老爸却是70岁,可见,她妈妈…… “我怀疑,我老爸一定是被人——****了!”绿瑶猜测道,“肯定是有人**着他写下的那张留言条!” “别瞎说,****一个70岁的老头子,有什么用?”我用以往的经验告诉绿瑶,“如果真的是绑匪的话,一个月都过去了,应该早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你可不要这样说,”绿瑶撅嘴,“我老爸对文物鉴定,古玩鉴赏之类的,那可是响当当的权威,指不定有什么文物贩子****了他,想叫他鉴定黑市上那些见不得光的宝物!甚至,还有可能是盗墓贼****了他,叫他去帮忙寻找宝藏也说不定!”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以为这是盗墓笔记啊?哪有那么邪乎? “唉?周老板!你快点吧,还等什么等?”绿瑶紧盯着我的双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咬我一口呢。 我呼了一口气,尽量叫自己变得平和。 眼镜是黑**镜框,上面磨损严重,一看就是个陈年旧物。触摸之下,上面同时涌出不少绿色的讯号来。我仔细**会了一下,发现这些讯号里唯有四五个比较清晰。 当然,其中最大的一个,我已经清楚明了,那就是站在我面前的绿瑶。 其次,还有三个比较集中一些,指示的则是一千公里以外,大概在我国长江中下游一带。 通过询问得知,绿瑶的家就在南京,这三个讯号显然符合南京的位置条件。绿瑶琢磨了一下,说,经常能够接触到这幅眼镜的,除了她爸爸本人外,还有她妈妈以及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则说,应该还有一个才对。 绿瑶想了想,道,如果还有一个的话,那应该就是她家的保姆。 我点点头,这三个讯号尽管比较清晰,但和绿瑶的讯号差不太多。如果说,我一旦发现了老教授的讯号的话,那么老教授戴了这幅眼镜一辈子,他的讯号,必然要比这三个还要清晰才对! 于是,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的,要比这几个还要清晰的讯号之上。 如果等我找完之后,没有这么一个讯号存在的话,那无疑就说明,老教授很可能已经遇害。我担心,绿瑶有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然而,我只是在粗略地扫寻了一遍所有讯号之后,就很快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讯号。 那个讯号尽管十分渺小,却极其清晰,我很快察觉,那极有可能就是老教授本人的讯号! 谁知,当我又将这个新发现的讯号仔细**会了一番之后,我却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小龙的惊呼: “挖**!怎么会——这样?” 13、 相同的讯号,不同的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符合条件的讯号 此刻,见到绿瑶用此事来威胁我,我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我一直没有向别人汇报过我俩发生过关系的事情,并不是我想刻意隐瞒,更大的原因则是怕给绿瑶她本人造成不好影响。想一想,我一个身价过亿的大老爷们儿家怕什么来着?再说我又不是故意为之的,真的爆了光,顶多叫我那虎妞姚娜臭骂一顿得了? 唉,望着绿瑶那不成熟的勒索模样,我真是被她弄得没脾气了都。 “绿瑶,你先冷静一下不行吗?我又没说不帮你!”我示意她坐下来慢慢谈,别老是提酸啊,吐啊什么的。 绿瑶听到这话,这才止住激动,言道:“这还差不多,放心,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找到我爸爸,回头就算我真的有了孩子,那我自己也会独立承担,绝对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 我顿时咂嘴皱眉:“绿瑶啊,现在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我的档期真的是排的满满的,我当下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昨天一件谋杀案急需我去支援,公安局的打拐办还要跟我签合同,去帮助寻找那些被人拐卖的妇女儿童……” “等等……怎么,”绿瑶顿时着急,“先说好,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你就是挤时间,也得先帮我再说!”说完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补充,“哦……哼!我知道了,你这奸商,不就是钱吗?你开个价就是了!” “别……别,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脑门汗都下来,“我答应你,我会挤出时间来帮你找人的。可每件事情都很紧急,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还有,明天,我还要往西藏去完成一个大单。这样吧,等我回来行不?回来后先记着你!” “那怎么成?喂?人命关天啊!晚了的话,我爸爸就危险了!”绿瑶激动地浑身颤抖。 “可是,危险的不止你爸爸一个,还有别人也需要我的紧急救援呢,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我真是焦头烂额。 “你这话,已经跟我说过一次了!我、不、能、再、等、了!”她一字一顿地说完后,居然梨花带雨般的哭了,“周老板!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现在来看,我真是看错了你!” “绿瑶!别……”这下我可是慌了手脚。 “周老板,别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绿瑶说着,便弯着腰给我鞠了一躬说,“我求你了,我爸他绝对是出了意外,要不然,他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地就消失掉的!无论如何,也请你帮帮我!” “别……”我赶紧站起身来,见到姑娘委屈的模样,我顿觉一阵不忍,便说,“那好吧!你看这样行不,先把你爸爸用过的东西给我看看,咱们先看看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再说?他如果就在附近的话,那么咱们也能尽快找到他不是?” “好!”绿瑶这才止住眼泪,而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眼镜盒来,边打开边说,“这是我爸爸的眼镜,自从我懂事起,这个眼镜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如果不是无故失踪的话,它也不会被落在家里。” 我接过那副看似非常普通的眼镜,忍不住问:“你父亲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很突然!”绿瑶回忆着说,“他就是在家里失踪的,某一天,突然就不见了!只留了张便条,说他要进行一次远足考察,也没说时间,也没说地点,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妈妈问过了他所有的同事,最后也报了警,可至今仍是没有任何线索。真的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多长时间了?”我又问。 “我是打天坑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但我妈妈说,早在我去大别山之前,她就已经联系不上我爸爸了!前后加在一起得有将近一个月吧,要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跑来找你的!” “那么,会不会是他突然之间发现了什么新的科学发现,而一时心血来潮,就去进行所谓的远足考察了?” “大哥,我爸都70岁了!”绿瑶攥着拳头说,“他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以前从未这样突然离开过!而且,他是历史学家,不是科学家!” “啊?这么大岁数?”我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绿瑶20岁都不到,后老爸却是70岁,可见,她妈妈…… “我怀疑,我老爸一定是被人——绑架了!”绿瑶猜测道,“肯定是有人逼着他写下的那张留言条!” “别瞎说,绑架一个70岁的老头子,有什么用?”我用以往的经验告诉绿瑶,“如果真的是绑匪的话,一个月都过去了,应该早就把勒索电话打过来了!” “你可不要这样说,”绿瑶撅嘴,“我老爸对文物鉴定,古玩鉴赏之类的,那可是响当当的权威,指不定有什么文物贩子绑架了他,想叫他鉴定黑市上那些见不得光的宝物!甚至,还有可能是盗墓贼绑架了他,叫他去帮忙寻找宝藏也说不定!”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以为这是盗墓笔记啊?哪有那么邪乎? “唉?周老板!你快点吧,还等什么等?”绿瑶紧盯着我的双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咬我一口呢。 我呼了一口气,尽量叫自己变得平和。 眼镜是黑色镜框,上面磨损严重,一看就是个陈年旧物。触摸之下,上面同时涌出不少绿色的讯号来。我仔细体会了一下,发现这些讯号里唯有四五个比较清晰。 当然,其中最大的一个,我已经清楚明了,那就是站在我面前的绿瑶。 其次,还有三个比较集中一些,指示的则是一千公里以外,大概在我国长江中下游一带。 通过询问得知,绿瑶的家就在南京,这三个讯号显然符合南京的位置条件。绿瑶琢磨了一下,说,经常能够接触到这幅眼镜的,除了她爸爸本人外,还有她妈妈以及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则说,应该还有一个才对。 绿瑶想了想,道,如果还有一个的话,那应该就是她家的保姆。 我点点头,这三个讯号尽管比较清晰,但和绿瑶的讯号差不太多。如果说,我一旦发现了老教授的讯号的话,那么老教授戴了这幅眼镜一辈子,他的讯号,必然要比这三个还要清晰才对! 于是,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的,要比这几个还要清晰的讯号之上。 如果等我找完之后,没有这么一个讯号存在的话,那无疑就说明,老教授很可能已经遇害。我担心,绿瑶有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然而,我只是在粗略地扫寻了一遍所有讯号之后,就很快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讯号。 那个讯号尽管十分渺小,却极其清晰,我很快察觉,那极有可能就是老教授本人的讯号! 谁知,当我又将这个新发现的讯号仔细体会了一番之后,我却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小龙的惊呼: “挖草!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 13、相同的讯号,不同的人 那个很有可能是绿瑶老爸的讯号,尽管清晰,却十分渺小。这无疑说明,此人的位置应该离我极其遥远。 而叫我禁不住发出惊呼的,则是这个讯号,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好像就在今天不久之前,我就刚刚感受过似的! 我的老天! 我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遍该讯号的位置,竟突地就想起了梁子那位师兄的讯号来! 真……真是太巧了吧? 这俩人的讯号位置,怎么会如此接近?几乎一模一样! 我双手无意识地掏了掏口袋,那心思本来是想再对照一下之前的讯号,看看它们是否完全相同。但摸完之后这才想起,啸天师兄的金枪一直由程宁保管来着。 “怎么了?”见我表情复杂,绿瑶更是紧张得不行。 “绿瑶,你老爸……姓什么?” 我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把绿瑶问愣了都。 “姓郝,郝建军。” “哦……”我心神不宁间,却仍是难掩刻薄本性,“大博士,名字倒挺土!” “是——教授!”绿瑶努着嘴强调,“‘周富柴’——很前卫吗?” 我没想到绿瑶居然会知道我的本名,顿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怕被人揭短。 “我……我从我前任老爸的信息册上看来的,不是有意的!”绿瑶见我神色有变,立即解释。 见我仍然瞪她,聪明的她赶紧咬着嘴唇转移话题:“喂!到底怎么了,我老爸究竟在哪儿?快说啊你?”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起初我还以为,梁子要找的师兄就是绿瑶的老爸呢!现在一想,这绝无可能。一来绿瑶老爷子70岁了,二来这姓名也是对不上号! 可是,为什么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讯号,位置上却如此接近呢?如果说,他们二人都是在繁华的大都市中,那也就算不上什么巧合,但奇就奇在,他们俩的位置,竟然都在渺无人烟的西南荒山之中,这就不得不叫我感到蹊跷了!这两个人之间,难道还有着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将黑色的眼镜仔细摸了一遍,待再也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讯号之后,我终于确定下来,那个极度清晰的讯号,就是绿瑶的后老爸无疑。 “绿瑶,这下可是麻烦了……” 我自然不能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她,只是说,她父亲还是活生生的,唯一麻烦的是,他离此地实在太远太远。 绿瑶闻言则赶紧追问,她父亲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下,可是轮到我犯难了,绿瑶已经知道我明天就要前往西藏,如果我将位置告诉了她,那她势必也会同去。一旦她知道我这两单买卖都在同一个地方,那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乱子? 于是,我只是推诿着说,实在太远,我一时间算不出来。 “这样子,看来我又得去求那个死家伙了!”绿瑶咬着嘴唇说,眉宇间露出了无奈。 我明白,她所谓的死家伙,肯定就是她那个亲老爸吕博士。 完了! 这事要是叫吕博士再掺和进来的话,恐怕我就更没办法收场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将此事巧妙化解,谁知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电话是姚娜打来的,她先是问我有无问题,我嘴上说没事,但显然心口不一。姚娜随后又说不好意思,自己下午睡过了头,饭还没吃,肚子很饿。 我就说,我也没吃。 谁知,绿瑶却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揉着肚子也跟着起哄:“周老板,你们哪里叫饿?为了等你,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哩!” …… 建设北街有我市最为有名的夜市大排档。这里的羊肉串烧烤堪称一流,再加上此季正值天气炎热,这里更是人气爆棚。 到这里来串啤,可不是我的主意,毕竟我今天中午刚吃的火锅鸡,再串啤就有点腻了。这都是姚娜的主意,我这位虎妞女友是著名的无肉不欢,老早就想我来请她吃一顿。 这次,她是如愿以偿,但当姚娜、我、绿瑶以及程宁同坐到一张桌子上,嘴里啃着刚烤好的大腰子的时候,我却不得不面对我人生中最复杂,最尴尬,最囧的状况。 此时的我顾虑重重,担忧颇多: 我担心姚娜会揣测出梁子的真实身份;我担心绿瑶会走漏了我俩的关系;此外,我更是不想叫姚娜和绿瑶知晓更多的关于这次远赴西藏的寻人之旅的事情。姚娜是眼里不揉沙子的警察,绿瑶的亲老爸则是军方的重要人物,而此行的团队里显然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东西,比如那个神秘的啸天师兄以及他那把金枪! 此外,我还有一个最大的隐忧。 在来之前,我将啸天师兄的金枪和绿瑶后老爸的眼镜再次进行了比对。这下我可是感受得一清二楚,我猜得一点没错,这两个讯号何止是距离很近,简直就是贴身紧挨。万没想到,我分别要找的两个人,居然会处在相同的位置上。 巧合先放到一边,如此一来,我自然就产生了一个最大的担忧。因为我怀疑,梁子的这个师兄,很可能就是掳走了郝教授的真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梁子和绿瑶,无疑就处在了一种敌对的状态之中,而我则毫无疑问地会陷入到更加难受的境地。 真没想到,就在一天之前,我还躺在三亚的沙滩上享受着和煦的阳光,谁知一天之后,我的生活却来了一个720度的大转弯,突然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那一刻,我似乎是明白了一个事实,看来,找活人注定要比找死人——更加麻烦! 浓郁的孜然味充斥着整条街道,同时也击打着每个人脆弱的味蕾,特别是我们这些已经饿了很久的人。 瞅瞅狼吞虎咽的同伴,我却仍旧没有任何胃口,唯有禁不住的心头打鼓,脑袋里敲钟。 按道理说,我应该极力制止这次四方会晤才对,但女朋友要吃烧烤,绿瑶饿得非要吃酸的,而且我又吝啬地不肯自掏腰包,这才把我最为怵头的几个人全都叫到了一起。 程宁还好,这孩子懂事,除了不重要的,任何话都不说。 但两位女同志显然不同,见我带着这么一个小美女同来,身为正牌女友的姚娜自然要率先发问。 我便实话实说,说绿瑶的父亲丢了,想要我来帮忙。 绿瑶点头,姚娜却是纳闷,她同样是没有料到绿瑶会有两个爸爸。在解释清楚之后,姚娜顿时面露不快,因为她也是有急事需要我出马,这才不辞辛苦地跑到三亚找我的。 如果,我此时答应了绿瑶的话,那么显然会伤害到姚娜。而我却禁不住直缩舌头,心说话,姚娜啊,要是你知道我明天就要远飞西藏,那…… 唉! 我不禁长叹一声,这出戏就这么在不经意间拉开了帷幕,任谁也猜不出究竟会有怎样的走势,唯有我心里最为清楚,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得不到好果子吃的那个人终归都会是——我!(未完待续。 12、符合条件的讯号 此刻,见到绿瑶用此事来威胁我,我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我一直没有向别人汇报过我俩发生过关系的事情,并不是我想刻意隐瞒,更大的原因则是怕给绿瑶她本人造成不好影响。想一想,我一个身价过亿的大老爷们儿家怕什么来着?再说我又不是故意为之的,真的爆了光,顶多叫我那虎妞姚娜臭骂一顿得了? 唉,望着绿瑶那不成熟的勒索模样,我真是被她弄得没脾气了都。 “绿瑶,你先冷静一下不行吗?我又没说不帮你!”我示意她坐下来慢慢谈,别老是提酸啊,吐啊什么的。 绿瑶听到这话,这才止住激动,言道:“这还差不多,放心,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找到我爸爸,回头就算我真的有了孩子,那我自己也会独立承担,绝对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 我顿时咂嘴皱眉:“绿瑶啊,现在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我的档期真的是排的满满的,我当下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昨天一件谋杀案急需我去支援,公安局的打拐办还要跟我签合同,去帮助寻找那些被人拐卖的妇女儿童……” “等等……怎么,”绿瑶顿时着急,“先说好,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你就是挤时间,也得先帮我再说!”说完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补充,“哦……哼!我知道了,你这奸商,不就是钱吗?你开个价就是了!” “别……别,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脑门汗都下来,“我答应你,我会挤出时间来帮你找人的。可每件事情都很紧急,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还有,明天,我还要往西藏去完成一个大单。这样吧,等我回来行不?回来后先记着你!” “那怎么成?喂?人命关天啊!晚了的话,我爸爸就危险了!”绿瑶激动地浑身颤抖。 “可是,危险的不止你爸爸一个,还有别人也需要我的紧急救援呢,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我真是焦头烂额。 “你这话,已经跟我说过一次了!我、不、能、再、等、了!”她一字一顿地说完后,居然梨花带雨般的哭了,“周老板!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现在来看,我真是看错了你!” “绿瑶!别……”这下我可是慌了手脚。 “周老板,别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绿瑶说着,便弯着腰给我鞠了一躬说,“我求你了,我爸他绝对是出了意外,要不然,他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地就消失掉的!无论如何,也请你帮帮我!” “别……”我赶紧站起身来,见到姑娘委屈的模样,我顿觉一阵不忍,便说,“那好吧!你看这样行不,先把你爸爸用过的东西 14、 我不知道的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4、我不知道的事 这顿烧烤尽管不是什么鸿门宴,但显然气氛复杂,暗流涌动。狼吞虎咽间,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太正常。 特别是我那明察秋毫的姚娜,大腰子没吃几串,她就忍不住叫我陪她去厕所。刚转过公路边的绿化带,她便迫不及待地问我,这都是我惹来的哪一路人马? 我说,除了绿瑶,其他都是梁子手下。 “这个梁子——可不简单啊!”姚娜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咂嘴问,“快说,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他是不是在威胁你,用不用报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没想到,姚娜这么快就开始怀疑起梁子的身份。 “没……没什么,他只不过是我以前的一个老主顾,我帮他找过人,还歪打正着地救了他一命!哥俩挺投脾气的,放心,他不过就是有钱而已,绝没有恶意!” 接着,我就将梁子这次见我的目的,简单告诉给了姚娜。 “什么,你要去西藏?” 和我预想的一样,姚娜一听就急了,当即就将那个梁子送给她的首饰盒掏出来递给了我:“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快把这东西还给他!” “姚娜你听我说,”我赶紧把首饰盒推了回去,不住地解释,说这事关乎朋友情谊,跟礼物和金钱无关! “哦,为了你的朋友情谊,你就什么都不顾了?一趟西藏下来,至少得一个多星期,你可知道,这期间你能够救助多少被拐卖的儿童,可以做多少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一听这大义凛然的口吻,脑袋立马就大了,当即说道:“我知道你是对的,我也知道这事棘手,但我已经答应了!” 姚娜闻言顿时摇头叹息: “老周,你最好听我说!”她指着手里精致的首饰盒说,“这玩意儿我已经查过,这是一颗重的粉钻,没有1000万,也得900多万!试想一下,你的这位朋友,拿上千万的钻石当小小的见面礼,你就不觉得这里面大大地有问题吗?” 我暗吸一口凉气,尽管我事前已经预料到了这颗钻石可能价值不菲,但还是没有想到,它真的如此值钱! “老周,再让我来告诉一些你不知道的!”姚娜用一根手指隐蔽地指向了街角的胡同,顺势望去,我立刻就见到一个站得笔挺的黑衣人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和姚娜。 这下,我终于露出了惊讶。 “除了这个,”姚娜沉声道,“他们在我们周围一共安插了4个暗哨,这些人个个都经过专业训练,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我怀疑他们某些人的身上,很可能都带着……” 姚娜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 我继续惊讶,但惊讶中不忘了寻找借口:“可能,这些人都是梁子雇来保护我的吧!?” “你也说有‘可能’?”姚娜继续说,“好吧,就算是你朋友惦记你的安危,那么老周,你不是小孩子,动动你那4岁半的智商想一想,你的这位梁子兄弟,有着那么多的金钱,有着那么大的能耐,那么,他为什么还需要你来帮助他找人?”随即,姚娜一语破的,“毫无疑问,他要你做的这件事情极度——危险!” 这一次,我彻底缄默,脑中千丝万缕,心中汹涌澎湃。 “姚娜!”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就站在绿化带边山上,异常郑重地对她说道,“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这次任务会非常危险了,我早就知道,梁子要我找的,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而单纯的人物。但我真的已经答应了他,梁子只不过是想找到他的生死至交,完成他的一个人生承诺!这个忙,我必须得帮! “姚娜!我们一同经历过那么多生死,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那一份生死豪情,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有多重要!就像……就像当初陈西阁宁可去黑石冒险,也要去救他的侄子侄女一样! “亲爱的,我也答应你,完成了这件事之后,我一定辞去其它事务,然后专心致志地参与你的宣传计划,去震慑更多的罪犯,救助更多的人,好吗?” 我说得诚恳,但姚娜依然担心: “老周,我知道你重情义,但这些人和陈西阁不一样!陈西阁是合法商人,而这个梁子呢?我可不相信他会是什么良好市民?你根本不清楚他的底细!你答应的这件事,除了有危险以外,你还很可能会惹到一些违反法律道德的事情!到时候,你很难全身而退的!你可要想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我完全同意姚娜的观点,便点头说,“对于这个,我也只能尽力为之,不管怎样,这次西藏寻人,我是去定了!” “你……”姚娜虽然紧紧皱着眉头,但并没有勃然大怒,因为她清楚我的脾气秉性,亦是知道我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于是,在琢磨了片刻之后,她这样对我说:“好吧,老周,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好阻拦,毕竟你是自由的!但是,我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否则的话,我现在就报警,保证跟你死磕到底!” 姚娜一张嘴,我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我早就预料到过,如果叫她得知此事之后,她要么不同意,要么就会要求和我同去,就像当初陈西阁事件一样。 可是,这次若是姚娜跟着的话,那我显然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而梁子的身份,也很有可能会被她查个一清二楚。 我虽然为难,但我亦是同样清楚姚娜的个性,她既然知道了,那是断然不会叫我一个人去涉险的!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她或许当时就会一刀斩我个桃花开! 最后,我只能无奈点头答应。说老实话,我自然还是喜欢姚娜跟我同去的,一来我俩配合默契,二来有个大美人跟着,路上养养眼也能解解乏不是? 姚娜见我答应,随即露出难掩的欣喜。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我总觉得,姚娜的本心里似乎一直有股子冒险情节,或许她比我更愿意接受这次非同寻常的寻人之旅吧? 从厕所回来,姚娜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指着马路对过的绿瑶问我:“那么,你这个***要找爸爸的事——怎么办?” 望着街那边吃得正香的小姑娘,我顿时咽了一口唾沫,禁不住对姚娜和盘托出:“这个嘛,就是我要去西藏的另一个——原因!”(未完待续 15、 我爸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再一次看错了姚娜,当我告诉她,绿瑶老爸的讯号和梁子师兄的讯号几乎是紧挨在一起之后,姚娜脸上露出的却更多是——兴奋!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姚娜翘着嘴唇道,“我可不认为,这会是什么绝对的巧合!” “喂!”我脑门布满黑线,小声说话,“我老老实实告诉给你,就是要你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才能斡旋好此事,不至于闹出大事?” 姚娜这下更是撅嘴而笑:“这个,谁也帮不到你!周**师,你法力无边,神通广大,自己看着办吧你!” 言罢,姚娜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更加胃口大开,狼吞虎咽。 而我们刚刚坐定,我就发现一旁的小绿瑶一个劲儿地冲我使眼色。我知道,她这是想要跟我单独谈谈,但现在的我显然不敢招惹,便假装没有瞧着,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周老板!”最后,绿瑶实在是耐不住了,便冲我摆手道,“周老板,我也想去厕所!” 吃羊肉串儿的几个人,顿时戛然无声。 “哦……”我故作镇定地一指街对面,说公厕就在那里。 “不行,我路盲,怕走丢了!”绿瑶继续冲我挤眉弄眼。 我无奈,心说话,在大别山的天坑里,你道儿记得倒清楚。 我看了看四周,随手一指姚娜,说:“娜啊,你陪她去吧!” “我……我怕黑,需要个……男的!”绿瑶已经觉察出我的抵触,鼻子气得鼓鼓。 当时,我还想跟她怄一下,本想叫程宁陪她,谁知,姚娜却突然插嘴道: “哎,我说老周,你怎么这么没风度呢?人家小姑娘都指你鼻子上了,你就再去一回呗?” 我当即瞪了一眼姚娜,没想到她竟然胳膊肘儿往外拐。 绿瑶闻听此言,顿时大胆地蹦到我的面前,挽着我的胳膊就朝绿化带里走去。我赶紧将其甩开,一来怕姚娜吃醋,二来怕她碰到我的肌肤。 这次的绿瑶,比姚娜还急,刚走几步,就按捺不住地逼问:“周老板,老实说话你,这帮稀奇古怪的人,是不是就是要你去西藏的雇主?” “怎么了?” “我还以为,这些都是你的员工呢!”绿瑶回头瞥了一眼,“找个人而已,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咳!我还当她神神秘秘地想说什么呢,原来是仇富心理。 “咳!人家有钱,讲究排场呗!我老周的面子,这些江湖朋友自然是要给足的!”我禁不住得意。 “呵呵呵,还来劲儿了你!”绿瑶很认真地说,“既然这样,那你待会儿就把他们全都辞了吧!” 什么?我先是被绿瑶气乐,但听完她接下来的一段话后,我可就只有感到后脊梁冒冷汗的份儿了。 “不就是想要排场吗?我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个!”绿瑶严肃认真外加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既然你喜欢这样,那我这就给我亲老爸打电话去!今儿晚上就叫他雇佣一支特种部队过来,保证专机接送,专人陪护,全部荷枪实弹,绝对叫周老板你享受到最豪华最高档的待遇!至于酬劳方面,你尽管开口,我亲老爸一定会答应你的!” 我顿时木在了马路边,跟电线杆没啥两样。 “没关系,你要抹不开面,待会儿我就去跟你那些黑西服去谈,叫他们先让我插个队!”绿瑶越说越高昂,“大不了,他们的违约金,我照单全赔就是!” “别……别……”我懊丧得牙根直跳,万没想到,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居然如此豪情壮志。然而,对于她的话,我却不敢有半点怀疑,因为大别山天坑一役,我早已经见识过她老爸的雄姿英发。 如果这事真的惊动了吕博士,那我的麻烦可就会大到无穷二了!而且,就算吕博士不来,那么绿瑶万一真的冲着程宁一耍,那后果也是相当不妙的。 马路刚过,厕所还没到,绿瑶便已经掏出了她那精致的粉红色手机,作势预打。 我这下真是急得不轻,赶紧制止住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游说,顿时是急得抓耳挠腮。 “绿瑶……绿瑶……你听我说……要不这样吧!”我脑袋一大,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得了!” “嗯?”绿瑶闻言蓦然一愣,赶紧放下手机问,“我跟你们去?那怎么成,我要找的是我爸爸!你要找的又不是……” 见我神色慌张,绿瑶这才想起重点:“对了!周老板,你倒是快点告诉我,我老爸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爸年纪大了,我真的很为他担心……” “嗯……这个……自然嘛……”我甚至连扯皮都扯不淡定了。 见我仍然支吾,绿瑶回头指着街对面的姚娜说,这个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吧?你要是再不告诉我实情,那我这就过去跟她讲,讲一讲你在天坑里对我做过的——好事! 我的脸肯定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能再蔫了。但危难之际,我却仍然在想着如何和稀泥!那一刻,我万不能告诉绿瑶实情,说她父亲和我要找的人位置相同。 因为以绿瑶的聪明,她必然会意识到,梁子的师兄很有可能会是绑匪!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找她那亲爹前来助阵!如此一来,双方势必会水火不容! 怎么办? 为了不叫事态再过严重,我便急中生智,这样对绿瑶胡诌道:“绿瑶,是这样的!刚才在汽车上,我又把你父亲的讯号感受了一遍,你猜怎么着?你老爸的讯号,居然和我要找的讯号相差不远!” “啊?你是说,”绿瑶大为意外,“我老爸也去了西藏?” “不,不,不,”我脑袋里的齿轮飞速运转着,“你老爸不在西藏,而是——云南!对!就是云南!” 见绿瑶面露疑惑,我赶紧耐心解释,说其实我这一次也不见得就是去西藏,我感受到的位置很笼统,那是四川、西藏和云南交界的地方,我必须到了跟前才能锁定具体方位。 “什么,横断山?” 我没想到,绿瑶竟一下就说出了这个敏感的地名来。 我只得点头承认,但嘴里却继续澄清,说我要找的那个讯号要靠上一些,那里更接近西藏,而绿瑶老爸的讯号则稍稍靠下一些,那里显然离云南西北部地区不远。 所以,我这才要求绿瑶和我同去,这样,到时候离谁最近,就先找谁! “统筹方法,不耽误时间!”说完这一通连真带假的话,我顿时长出一口闷气。 谁知,在我说完之后,绿瑶却一反常态地皱起了眉头,似乎是一副很意外,很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对啊?”绿瑶摇着头对我说,“周老板,你没有骗我吧?” 16、 同床飞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我爸是…… 我再一次看错了姚娜,当我告诉她,绿瑶老爸的讯号和梁子师兄的讯号几乎是紧挨在一起之后,姚娜脸上露出的却更多是——兴奋!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姚娜翘着嘴唇道,“我可不认为,这会是什么绝对的巧合!” “喂!”我脑门布满黑线,小声说话,“我老老实实告诉给你,就是要你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才能斡旋好此事,不至于闹出大事?” 姚娜这下更是撅嘴而笑:“这个,谁也帮不到你!周大法师,你法力无边,神通广大,自己看着办吧你!” 言罢,姚娜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更加胃口大开,狼吞虎咽。 而我们刚刚坐定,我就发现一旁的小绿瑶一个劲儿地冲我使眼色。我知道,她这是想要跟我单独谈谈,但现在的我显然不敢招惹,便假装没有瞧着,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周老板!”最后,绿瑶实在是耐不住了,便冲我摆手道,“周老板,我也想去厕所!” 吃羊肉串儿的几个人,顿时戛然无声。 “哦……”我故作镇定地一指街对面,说公厕就在那里。 “不行,我路盲,怕走丢了!”绿瑶继续冲我挤眉弄眼。 我无奈,心说话,在的天坑里,你道儿记得倒清楚。 我看了看四周,随手一指姚娜,说:“娜啊,你陪她去吧!” “我……我怕黑,需要个……男的!”绿瑶已经觉察出我的抵触,鼻子气得鼓鼓。 当时,我还想跟她怄一下,本想叫程宁陪她,谁知,姚娜却突然插嘴道: “哎,我说老周,你怎么这么没风度呢?人家小姑娘都指你鼻子上了,你就再去一回呗?” 我当即瞪了一眼姚娜,没想到她竟然胳膊肘儿往外拐。 绿瑶闻听此言,顿时大胆地蹦到我的面前,挽着我的胳膊就朝绿化带里走去。我赶紧将其甩开,一来怕姚娜吃醋,二来怕她碰到我的肌肤。 这次的绿瑶,比姚娜还急,刚走几步,就按捺不住地逼问:“周老板,老实说话你,这帮稀奇古怪的人,是不是就是要你去西藏的雇主?” “怎么了?” “我还以为,这些都是你的员工呢!”绿瑶回头瞥了一眼,“找个人而已,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咳!我还当她神神秘秘地想说什么呢,原来是。 “咳!人家有钱,讲究排场呗!我老周的面子,这些江湖朋友自然是要给足的!”我禁不住得意。 “呵呵呵,还来劲儿了你!”绿瑶很认真地说,“既然这样,那你待会儿就把他们全都辞了吧!” 什么?我先是被绿瑶气乐,但听完她接下来的一段话后,我可就只有感到后脊梁冒冷汗的份儿了。 “不就是想要排场吗?我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个!”绿瑶严肃认真外加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既然你喜欢这样,那我这就给我亲老爸打电话去!今儿晚上就叫他雇佣一支特种部队过来,保证专机接送,专人陪护,全部荷枪实弹,绝对叫周老板你享受到最豪华最高档的待遇!至于酬劳方面,你尽管开口,我亲老爸一定会答应你的!” 我顿时木在了马路边,跟电线杆没啥两样。 “没关系,你要抹不开面,待会儿我就去跟你那些黑西服去谈,叫他们先让我插个队!”绿瑶越说越高昂,“大不了,他们的违约金,我照单全赔就是!” “别……别……”我懊丧得牙根直跳,万没想到,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居然如此豪情壮志。然而,对于她的话,我却不敢有半点怀疑,因为天坑一役,我早已经见识过她老爸的雄姿英发。 如果这事真的惊动了吕博士,那我的麻烦可就会大到无穷二了!而且,就算吕博士不来,那么绿瑶万一真的冲着程宁一耍,那后果也是相当不妙的。 马路刚过,厕所还没到,绿瑶便已经掏出了她那精致的粉红色手机,作势预打。 我这下真是急得不轻,赶紧制止住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游说,顿时是急得抓耳挠腮。 “绿瑶……绿瑶……你听我说……要不这样吧!”我脑袋一大,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得了!” “嗯?”绿瑶闻言蓦然一愣,赶紧放下手机问,“我跟你们去?那怎么成,我要找的是我爸爸!你要找的又不是……” 见我神色慌张,绿瑶这才想起重点:“对了!周老板,你倒是快点告诉我,我老爸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爸年纪大了,我真的很为他担心……” “嗯……这个……自然嘛……”我甚至连扯皮都扯不淡定了。 见我仍然支吾,绿瑶回头指着街对面的姚娜说,这个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吧?你要是再不告诉我实情,那我这就过去跟她讲,讲一讲你在天坑里对我做过的——好事! 我的脸肯定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能再蔫了。但危难之际,我却仍然在想着如何和稀泥!那一刻,我万不能告诉绿瑶实情,说她父亲和我要找的人位置相同。 因为以绿瑶的聪明,她必然会意识到,梁子的师兄很有可能会是绑匪!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找她那亲爹前来助阵!如此一来,双方势必会水火不容! 怎么办? 为了不叫事态再过严重,我便急中生智,这样对绿瑶胡诌道:“绿瑶,是这样的!刚才在汽车上,我又把你父亲的讯号感受了一遍,你猜怎么着?你老爸的讯号,居然和我要找的讯号相差不远!” “啊?你是说,”绿瑶大为意外,“我老爸也去了西藏?” “不,不,不,”我脑袋里的齿轮飞速运转着,“你老爸不在西藏,而是——云南!对!就是云南!” 见绿瑶面露疑惑,我赶紧耐心解释,说其实我这一次也不见得就是去西藏,我感受到的位置很笼统,那是四川、西藏和云南交界的地方,我必须到了跟前才能锁定具体方位。 “什么,横断山?” 我没想到,绿瑶竟一下就说出了这个敏感的地名来。 我只得点头承认,但嘴里却继续澄清,说我要找的那个讯号要靠上一些,那里更接近西藏,而绿瑶老爸的讯号则稍稍靠下一些,那里显然离云南西北部地区不远。 所以,我这才要求绿瑶和我同去,这样,到时候离谁最近,就先找谁! “统筹方法,不耽误时间!”说完这一通连真带假的话,我顿时长出一口闷气。 谁知,在我说完之后,绿瑶却一反常态地皱起了眉头,似乎是一副很意外,很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对啊?”绿瑶摇着头对我说,“周老板,你没有骗我吧?”(未完待续 16、同床飞吻 我还以为绿瑶已经猜出了什么端倪,顿时琢磨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马脚?不料,绿瑶却率先道出了她的疑惑: “一点儿道理都没有!横断山里都是雪域高山,那里没有繁华的古代王朝,没有帝王宝藏,唯有一些和喇嘛教有关的文物而已。而我爸最不擅长的就是宗教器物,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那个地方!真是奇怪!周老板,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你老爸的眼镜上唯有一个讯号最为清晰,甚至比你、你母亲等人的讯号更为强烈,如果这个讯号不是你老爸的,那么除非是你弄错了眼镜!” “不会的!”绿瑶摇头,说这眼镜尽管不值钱,但却是文革时期独一无二的纯手工制作,她绝对不会认错。 “是不是,老教授就是想旅旅游,散散心而已?两口子闹别扭了?” 我好心帮忙猜测,却惹来了绿瑶的白眼。 “我爸年纪大了,体弱多病,连公园的假山都爬不了,更别提这么高的雪山了!老爸……”绿瑶面露担忧,“你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随即,绿瑶忍不住拉着我的胳膊,哀求:“周老板,无论如何请你先救救我爸爸吧!我担心,那么冷的地方,他坚持不了多久!” “嗯,我尽力!尽力!”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则同样为他老爸担心,因为尽管我话中有水分,但毕竟他老爸的讯号就在那座大山之中无疑。 等绿瑶上完厕所,再次回到座位上,我便更没有心思吃烤串,只是低着脑袋喝闷酒,脑中一遍一遍地将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过滤着。 四个人里,也只有我在喝酒而已。我本想叫程宁陪我,但程宁显然很专业,委婉地拒绝。 桌上气氛稍显尴尬,唯有姚娜偶尔寒暄几句,但显然没人响应。 几分钟的光景之后,程宁忽然贴到我耳侧对我小声说,周老板,咱再去一趟厕所吧? 我擦! 我郁闷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便郁闷地跟着程宁再度朝绿化带走去。这么一会儿光景,我居然跑了三回厕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前列腺出什么毛病了? 程宁比两个女人沉稳得多,直到我俩闻到了厕所的臭味,他这才开口对我说:“周先生,我们梁总已经安排好了行程,明天一早出发,我们将乘坐一架国内任何机场都可以随意起降的飞机前往目的地!明天的飞机上,我们再按照您的进一步指示做针对性的实时安排!” “什么,明天?”我不禁感叹,这个梁子可真是讲究效率。 “怎么,您……”程宁见我面露难色,询问道。 “哦,我还以为,怎么着也得迟一天才能出发呢!我明天还有好几件事情要办!”我挠着头说,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那,不如您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替您代办?” 闻听此言,我不禁暗自高兴,便假装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啊,那可就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好吧,”我勉强答应着说,“首先,我飞回来得太过紧急,我老哥一家子还被困在海南,不知你们能否安排一下他们的返程?专机就不用了,来个头等舱就成!此外,我手机也落在了三亚的酒店里,别忘了叫我大哥捎回来!不过,时间这么紧,他也赶不上交给我了,不如你们明天再给我准备一个吧!要是弄太贵的,我可跟你急啊,就爱疯5S那样的就行!还有,飞海南前,我曾答应过给我的店员们捎点海南特产什么的回来,结果一耽搁,全都给忘了,你们把我大哥送回来的时候,顺便给带上一点吧!兴隆咖啡、椰子糖什么的都行!玉石矿藏之类的就免了,假货太多!哦,对了,还有明天我本来有个重要的病人要看,这下也看不成了,明天你们派个人,代表我到人民医院XX病房XX床去慰问一下,不要太破费了,买点花啊、水果啊、鸡蛋啊、特仑苏什么的就行了;哎呦,明天还有件凶杀案要查,不过,这个你们就帮不上忙了,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 程宁的记忆力可能不错,但最后还是掏出了手机,皱着眉头,把我交待的事情纷纷记录下来。 我说得兴高采烈,甚至差点忘了正事,最后时刻才想起来,这才赶紧要求程宁知会梁子一声,这次寻人,我还要带上姚娜和绿瑶这两个美女同去。 程宁自然不敢造次,但从他表情中我还是看出了一丝羡慕的味道来,这家伙不会以为我这是带着大小蜜一块儿去度蜜月吧?为了以正视听,我严肃地告诉程宁,说这俩人都是我的得力助手,一个能文一个会武,关键时刻,也能帮大忙的! 程宁自然不敢贸然答应,只说需要跟梁总请示。我却毫不担心,一来梁子豪爽,二来,他也知道我不会对他不利。果不其然,请示之后,梁子异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那一晚,程宁本来安排了一家豪华酒店给我,但我没去。许久没有回家,怎么着也得好好收拾一下先。不过酒店也没白安排,我正好解决了绿瑶的住宿问题。其实,那一刻,我真的动过要把绿瑶甩下的心思,但最后没敢那么做。 要是被绿瑶知道我放了她鸽子的话,生气的小姑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她倒没事,关键是她的后台,我实在是惹不起。再说,小姑娘也挺可怜的,她只不过是担心父亲的安危而已,要是真能救到他的老爸,那我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夜半12点,我刚洗完澡,大门就从外面打开,姚娜拎着一个大旅行包进来。早在吃完羊肉串之后,姚娜就已经决定,今晚在我家和我同居,明天一早就不用再绕道去接她。 我心里头清楚,和我同居是假,怕我把她甩下才是真。我这虎妞儿居然显得比我还兴奋,还激动。一身利落的户外打扮,加上那头靓丽的短发,更显得她英姿飒爽。 姚娜放好旅行包,而后递给我一袋子东西,袋子上写着“KFC”三个大字。她说,见我晚上没怎么吃饭,怕我饿肚子,这才带了宵夜过来。 我顿觉一阵温暖,有个体贴的女朋友,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情。别说,我还真的饿了,便打开汉堡大快朵颐。 姚娜则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脱鞋、洗澡、换睡衣,那高挑完美的身材,就那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实在诱惑得我不行。 害得我不免摇头叹息,唉!今夜如果是月圆之夜,该有多么美妙?然而窗外的月牙,却告诉我离我解禁的日子还远得很。 以前,姚娜也曾在我家住过几次,按说这么个大美人儿送上门来,我应该美得屁颠屁颠得才对。然而对于只能看不能吃的我来说,这种时刻,却更像是一种酷刑。 深夜,我俩躺在一张床上,却不敢钻一个被窝。我以死相逼,姚娜这才换下了她的小吊带,穿上了我那宽大的睡衣。 姚娜说热,我只好裹紧被子,打开了空调。 为了防止自己心猿意马,我便和姚娜谈论起了这件打一开始就充满了混乱的寻人之旅来。 我们不知道梁子的啸天师兄和绿瑶的后老爸为何不远万里,要跑到那荒无人烟的雪山沟沟里?那里头,究竟会有什么? 姚娜和我的看法一致,也认为这两个人聚在一起并非偶然,但由于其目的地的特殊性,我们却连一种最合乎情理的假设都设不出来。 这种感觉,颇有点像我当初远赴新疆黑石洞一样,我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但越是如此,我却越觉得兴奋好奇,甚至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我越是想得越多,最后的结果就越是会发生意外。在这之前,我亦是没有一次猜中过我的寻人结果。 最后,我只好劝自己,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金枪和眼镜上的讯号不会消失,那我就一定可以把这两个人找出来,到时候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但劝归劝,由于此次旅程中充满了许多不安定因素,所以我还是踏不下心,便连警告带嘱咐,叫姚娜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两个讯号位置相同的秘密说出来。姚娜自然明了其中利害,当即点头答应。 “就算这次行动非常顺利,但那么高的山,那么冷的地方,也绝对够我们受的了!”姚娜道,“还是早点睡吧,亲爱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有个结果的!放心,有我呢!” 闻听此言,我顿感一阵温暖,按理说应该吻吻同床佳人才对,但我却只能无奈地来个飞吻而已。 我刚想翻过身睡觉,谁知姚娜却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跟你说过的那件凶杀案,我们已经把那案子给破了!” “哦,这么快!”我脱口而出,不以为然,心说破了正好,这样就不用我费劲儿了,反正奖金又不高! “什么嘛!说的好像没有你,我们就破不了案似的!”姚娜嗔怪道,“不过,这一次,还真不是我们的功劳,那凶手是——自首的!”(未完待续 17、 手套与凶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7、手套与凶手 姚娜说,这个凶手之所以会自首,你周自强的存在也是其中的一个关键因素。 这下我就糊涂了,便转过身来寻根问底。 “死者和凶手素不相识。但某一天,死者却无意中发现凶手和他的女邻居有奸情,他便偷拍了照片,以此来要挟和勒索凶手。最后凶手被逼急,这才杀了死者。 “现场的话,凶手做的很到位,除了那副没有指纹的手套,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罪证痕迹。”姚娜说,“由于二人之前没有任何人际关系,所以这件案子要是真的查起来,注定会非常棘手难办!但是,你猜怎么着?” “他自首了!” “嘁,我当然知道他自首了,可你知道他为什么自首吗?” 我摇头。 “那就是因为——你!”见我不解,姚娜笑道,“你想不到吧!凶手其实就是一个警察,是分局人事科的一个同行!这人有身份有地位,但身份和地位却都是他媳妇家给的,所以,他宁可铤而走险,也不敢叫他媳妇发现他的外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把现场处理得那么天衣无缝!但可惜的是,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却并不知道有你周老板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案子曝光以后,这位凶手用自己便利的条件,自然在实时跟进着案子的进展,他知道尽管鉴证科找到了带血的手套,但手套上不会留下他的指纹,更不会有人将手套联系到他的身上!一切都看似那么完美,然而,就在这个时刻,噩梦般的你,就那么出现了! “当凶手打听到,警方要找一个能够借物找人的‘专家’,来寻找那副手套的主人之后,他很快就慌了!随后,他便疯狂地调查你的资料,这才发现你竟然是确有其人,并且你已经帮助警方破了不少大案要案,还抓捕了不少逃犯!那一刻,他彻底崩溃了,最后,万念俱灰的他只能选择到自己的单位去自首,就在今天咱们吃羊肉串之前!” 听完这件事情,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便说:“这人怎么这么傻?就算我通过手套找到了他,我的口供也无法作为判案的有效证供!他可以选择不承认啊?” “你的口供尽管不是有效供词,但却是破案的重要依据!”姚娜认真道,“试想一下,在你将手套和凶手联系起来之后,我们自然就会着力去调查他,手套上的皮屑组织验一下DNA就可以证明出来。这样,待他成为了嫌疑犯之后,那么他的一切都将曝光于我们面前,他的账户汇款,案发时他的行踪,而且,通过手机通话记录之类的东西,我们很快就能查到他在外面有个情人,是如此,一旦你开了这个好头,那么凶手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哦……原来如此。 “你知道,凶手在自首的时候,说的什么吗?”姚娜望着我说。 我摇头。 “凶手说,如果他早就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存在的话,那么打死他也不会冒然去杀人!” 听到此话,我顿时就是一个激灵。在这之前,尽管我知道我能做很多常人不及的事情,但我却并没有注意到,原来我真的还可以避免许多灾难的发生! “老周!通过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你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了吧?”姚娜憧憬着说,“所以,我之前的设想完全可行!只要把你宣传出去,人人皆知,那么消灭犯罪就不再只是一句空话!到那时,你也不用整日奔波劳累,岂不就能够过上你想要的自由生活?” 姚娜的话的确叫人无限憧憬,但深受残酷岁月洗礼的我,却深知人性的可怕。 “姚娜!”我漠然说道,“你的理想虽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嗯,什么?”姚娜不解。 “比如,你刚才说的那个警察凶手,如果在他得知我能够破坏他的所有计划的时候,他选择的不是投案自首,而是……将我一并——杀掉呢?” 我的话顿时叫姚娜浑身一颤。 “不!不!不会的!” “怎么不会?他的条件这么便利,很容易就能查到我的住址,我的行踪,我的一切,如果他真的豁出去的话,绝对可以尝试一下,反正,他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再或者,他也可以选择绑架我的亲人,以此来要挟我……” “不……”姚娜嘴上说着,但显然底气不足。我想,那一刻,她亦是同样能够体会到我以前的担忧了! 我就像一把双刃剑,伤人亦伤己,况且有许多灾难的发生都是未知的,如果这个警察凶手真的选择杀掉我的话,我根本一点防范都没有!而一旦我的能力被曝光,像他这样的人,岂不比比皆是? 就算姚娜派重兵保护,隐藏我的行踪,但我的家人朋友又能怎么办?而那样的话,岂不是离我的正常生活,更加背道而驰? 所以,姚娜的计划其实就是我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重!选择了它,我就会走上另一个极端! 那一晚,姚娜一直沉默无语,我亦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终于睡去,亦或者,我根本就没有入眠。 …… 每一次远行之前,我总是心怀忐忑。过去是为了赚大钱,如今却是为了朋友情谊。尽管梁子派了大量的专业人士保护,尽管我的身边有姚娜相陪,但我仍是感到前路一片坎坷迷茫。 从家乡出发,我们选择的是最近的石家庄机场。梁子的飞机,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外表不太起眼,但内饰却极尽奢华。一进入金碧辉煌的机舱,我顿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一刻,我突地想起了梁子的旧主——黄宗耀黄老板来!这机舱中的装潢,无疑和黄老板的豪宅有异曲同工之处。 陪伴我的两位美女虽然都是见过世面之人,但见到如此奢华的飞机,她俩还是禁不住一阵惊讶。 舱里无论红酒、饮料还是咖啡,全都标着洋文标签,一个中国字儿都没有。真皮沙发的贵宾座位更是舒适安逸。这一切都叫垂涎三尺的我,甚至动过待到寻人之后,我就敲打梁子,叫他把飞机作为报酬送给我的念头。 随着引擎轰鸣,当飞机最终平稳起飞,且纵入云端的时候,我这才切身实际地感觉到,我的又一次寻人之旅终于开始了!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一场愉快的旅程,还是又一场——噩梦? 18、 最好的打算,最坏的结果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每一次,当我安坐于某种交通工具之上时,譬如飞机、轮船、火车以及长途汽车之类,我心中都会产生一种“希望这次永远也不要到达终点”的愿望。仿佛,那时刻旅途中的我,方能感受到一丝难得的安逸。 而这一次,尽管路途异常遥远,尽管我有大把的时间,但一路上,我却一直没有闲着。 飞机贵宾舱的工作室中,我一直手握金枪,随着飞机的前进,在时刻留意着脑中讯号的位置变化。我们的第一站是四川,因为直飞四川是最近的选择,而且那里可以给飞机提供补给的机场也很多,便于我们做出临时调整。 由于飞机的匀速性能与直线性能都比其它交通工具要强,这使我在缩小目标范围上更加如鱼得水。还未到四川地界,我就已经将目标范围缩小到了150公里以内。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梁子尽管没有亲临指挥,但他的团队专业且高效。随着我不断地缩小范围,他们也在及时地调整着飞机航向。 工作室里最厉害的就是有一张液晶屏显示的实时,我每缩小一下范围,那地图就会相应放大,这使我们对此行的目的地状况也更加了然于胸。 当然,我们做这一切的时候,绿瑶是不方便在场的。我提前叫姚娜稳住了她,两个美女现在正在标准舱内看时装快讯,研究什么叫爱马屎,什么叫哎呦喂呢! 飞机在成都的做了补给,调整好之后,我们则依然朝西南部直线挺进。我们的非常明确,那就是待我找到那个精确的目标位置之后,再选择飞机的去向。飞机最后必然会降落到离目的地最近的机场,而同时,梁子的团队也会在那个机场做出一个最为节省时间的地面行动安排。 当飞机越过巍峨的峨眉山,即将穿越到四川边境之时,我终于从脑中找到那个目标的最终所在,结合着屏幕上那沟壑纵横的地图,在看到这个结果之后,我们禁不住全都感到了一股久违的心潮澎湃。 脉,这是一个听上去就异常雄伟的名字。据说,此名来自于清朝末年的一位贡生,此人受派遣经四川、云南考察怒江源流,因看到这里的大山并行迤南,横阻断路,便给这一带的山脉取了这个形象的名称。 ,这道中国最长、最宽和最典型的南北向山脉,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自古阻隔着滇藏川地区里那些渴望互相交流的人们。 脉里雪山无数,大多都在3000米往上,最高的就是那座著名的海拔达到7556米的。在无数的高山之中更是大江横流,有、怒江、、等等,哪一条都是一等一的大江大河。 除了这些令人畏惧的名称,此地亦是还有那些更加著名的人文古迹,比如号称西南丝绸之路的茶马古道,天堑下修筑而成的滇藏公路,还有那个充满了魅力,叫世人神往的——香格里拉。 当时,我要寻找的这个讯号,最好的结果就是,无论它是挨着西藏、挨着云南还是挨着四川,只要它靠近任何一方,我们就可以依靠充沛的人力物力顺利抵达。 然而,我们最好的期待,却还是换来了最坏的结果。 真是不敢相信,我们要找的那个讯号位置,竟然恰恰位于滇藏之间的中线上,距离四川那就更远了。从地图上看,我们要前往的地区乃是一片渺无人迹的雪山,那里冰天雪地,人迹罕至,荒凉的甚至连卫星地图上都显示不出那里的具体地貌状况。此外,它更是远离公路、铁路,尽管稍稍靠近一条河流,但那也是波涛汹涌的怒江之中,无数支流里微乎其微的一条。 结果出来,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感到沮丧、懊恼、亚历山大!真是倒霉他妈妈哭儿子——倒霉死了!不过,至于这种大起大落的事与愿违,我则早就习以为常。更何况,我早就做好了最为艰苦的心理准备。 目标确定下来之后,程宁便与他的队员们开始着手设计最为可行有效的行动方式。起初,他们计划雇佣一架直升飞机,从空中直达目的地,这样无疑最为省时省力。 然而,在联络了附近的几家航空公司之后,却没有一家敢接这个买卖! 他们的回答也几乎都是异口同声:“里空气稀薄,巨大的温差变化,会导致乱流发生,直升飞机进去,危险太大!” 是如此,就算梁子肯临时买下一架直升飞机,也是没有哪个驾驶员敢往里边开的。非但是直升机,我们的副机长还告诉我们,就算是我们乘坐的这架小型飞机想飞进去的话,都成大问题! 不过,那些私人航空公司的专业人士们为了这笔价值不菲的买卖,倒也还是给出了另一个可行的空中方案,他们说:“如果你们真的赶时间的话,那倒是可以尝试一下——超高空跳伞!” 所谓超高空跳伞,就是飞机飞到上万米的高空,跳伞的人则穿着特质的带氧气瓶的跳伞服,从高空坠下。 这个方法的确非常新鲜刺激,但对我们来说,则显然不切实际!我们要进山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整一支队伍!程宁他们自然不会同意这样的冒险,再说就算他们同意,我也会坚决反对的! 是如此,空中道路不通,那我们就只能执行B计划——地面行动了。 结合着地图上看,尽管目标位置距离西藏似乎更近一些,但从西藏进入的话,显然会更加麻烦。一来那里设备和人力资源相对稀少,二来,从西藏进入的道路,更是艰险难行。 因此,从云南进入的话,才更加贴合实际一些。而且,云南边界地区还有着一个距离目标最近的机场——迪庆香格里拉机场! 我们的飞机可以选择从这个机场降落,而后在当地组织资源设备,甚至还能够雇佣到许多经验丰富的向导。 此外,从这里降落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迪庆恰好位于著名的滇藏公路上,这样待我们组织好之后,就可以立刻出发,沿着这条公路进入的内部。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最为可行,最为稳妥的方案。最后,程宁他们也是按照这个方案决定的。 当然,即便如此,我最终确定下来的那个讯号位置,也还只是一片笼统的区域而已,要想将它最终确定到一个点上,怎么着也得离得再近一些才行。 所以,我们计划得再好,也需要随着队伍不断的行进,而做出许多调整。 待到我们的飞机转而飞向香格里拉机场之后,我左手拿着金枪,右手却悄悄将绿瑶老爸的眼镜拾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再次比对这两个讯号之后,我终于又发现了新的情况。 19、 岿美的香格里拉与两个美人的小吊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啸天师兄和绿瑶老爸的讯号,此时不再像之前那样渺小。两个讯号异常清晰,无疑一个就是金枪的主人,一个则是眼镜的老大。根据我以往的寻人经验来判断,这次我找错人的几率几乎没有。姜啸天和郝建军两个人,一定就藏身在这片雪山之中。 而此时的我还发现,尽管这两个讯号离得很近,但它们的位置却并不是完全重叠在一起的。在估计了一下比例之后,我推算出,他俩之间至少要有两公里往上的直线距离。换句话说,这两个人尽管都在横断山里,但他们却并没有紧挨在一起。 更有趣的是,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还发现那老教授的讯号已经许久未曾移动过,可姜啸天的讯号则非常活跃,几个小时下来,他已经更换了好几次位置。然而,不管他怎么移动,却始终和老教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得到这样的讯息,不得不叫我更加疑惑,同时也使得我之前的猜测有点站不住脚。两公里的距离说远倒是不远,但在这种荒郊野外显然不同。如果真是姜啸天绑架了郝教授,那么他为什么还会离开那么远的距离呢? 可是,如果说这不过只是一个巧合,这两个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显然也是说不通的。那个姜啸天的讯号神神秘秘的,显然两个人之间,还是应该存在着某种关联才对。 看来,一切都要到找到他们之后,才能得出准确结论。现在唯一叫我欣慰的是,这两个讯号都是鲜活鲜活的,显然两个人的身子骨都挺硬朗。 飞机改道香格里拉之后,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但是我知道绿瑶一见到我,就得先逼问情况如何,到底能不能先去找她的老爸? 思虑再三,我便先一步这样告诉她说,她老爸的讯号早先是在云南,但现在似乎也是进了横断山了,咱们现在不是去找他,而是去追他! 我这个谎言也是为了稳住绿瑶,而在万不得已下逼出来的。这样说的话,就会暂时将他老爸和我要找的讯号在关系上分隔开来,同时也能叫绿瑶放心,叫她知道,一来,她老爸还活着;二来,我们已经离他很近。而同时,还不耽误我的寻人工作,无疑是个一举三得的主意。 绿瑶听后,果然没有怀疑,同时也安分了很多。 虽然这小姑娘是暂时稳住了,但我心里头却仍是感觉异常沉重,十分紧张。不知道这又是哪根弦不对路了,总叫我心神不宁的。一直到下飞机的时候,我还在暗暗祈祷,默默念着阿弥陀佛,但愿这次寻人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香格里拉岿美神奇,一下飞机,一座座巍峨的大山就已然进入了我们的眼帘,更远一些的山头之上更是露出皑皑白雪。 空气清冷,干净纯洁,再加上碧蓝的天空,空旷的四野,以及一座座藏传佛教样式的建筑物,仿佛叫人的心灵一下子就得到了净化。 此时正值这里的夏季之初,机场内进出的游客不少。不过,至于住店、招人、买设备之类的事情,就没有我和姚娜、绿瑶三人的事情了。 程宁他们早就预定了此地最好的酒店套房给我们。一开始,我还寻思着,好容易来到香格里拉,是不是顺便去旅旅游,拍拍照什么的,反正有人埋单。但当我了解了当地情况之后,我才知道,这个要求是注定不能实现的了。 一来我们的时间太紧,尽管到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钟,但程宁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大部分进山事宜,若不是怕我和两个美女旅途劳累,以及夜晚行路可能会有危险,其实当天晚上就能出发。当然,这事绿瑶是不知道的,要是被她知晓,准得当晚就逼着我上路。 再有,尽管迪庆这里有许多旅游圣地,但离机场这里都很远。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迪庆并不是像我们家乡那样特指的一个城市,它的全称是迪庆藏族自治州,它的辖区范围有两万多平方公里,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而像香格里拉,德钦之类的,只不过是它辖区下的一个县而已。 当得知了我这个想法之后,绿瑶更是对我嗤之以鼻,说我这人占便宜没够,小气吝啬外加刻薄。姚娜也是笑呵呵地对我说,放心吧亲爱的,我保证,咱们这次进山,要比你到什么香格里拉啊,普达措国家公园之类的,要刺激得多!就怕到时候,你享受不起! 我们当晚入住的是当地著名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我们的房间自然是最顶级的总统套房,但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地处相对偏远,同级的套房要比那些大城市的简单一些。床铺尽管很大很豪华,但只有一张。 我更没有料到的是,程宁竟然给我们三个都安排到了这一间房子之中,并不是一人一间。和两个美女同住,显然叫我很是尴尬。 不过,这事也怪不得人家小宁子,毕竟这一路上我们三个一直是神神秘秘,暧暧昧昧的,叫人家既不好揣度,又不便明说。 当然,那个时候,我再唤来程宁,他是怎么也能再安排一间的。但叫我意外的是,绿瑶竟然一点也不抵触,反而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而更叫我想不通的是,姚娜亦是同样毫不反对! 真是好玩儿,这一幕竟然叫我突地想起了当初,我、姚娜还有那个假川妹子去白山冒险时候的情境来。我至今还记得我们三个挤在帐篷里时,姚娜那不怀好意的声音:“二女共侍一夫!该偷着笑的人是你吧?” 看着屋里两个活蹦乱跳的美女,我没想到竟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今时却不同往日,要是真的和这两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我却连点旖旎和揩油的动作都做不了! 郁闷! 更郁闷地还在后头,两个美女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先后进浴室洗澡,而且都没关门!出来的时候,也是全都穿着半透明的小吊带,故意从我眼前晃荡,害的我鼻子喷血,只想自宫! 不过,那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天呐!两个美女的身子……我可是全都看过的!这事是不是有点讽刺的味道?这姚娜是俺女友,可我们暧昧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却至今没有发生事实;可绿瑶呢?我们尽管非亲非故没有什么关系,可我们却做过那么疯狂的…… 可惜的是,我吃的羊肉太多,对于当初鬼人山寨里的那个夜晚,我已经记不清什么了。因此,当我此时再度见到绿瑶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玲珑剔透的身材以及飘逸爽滑的秀发之后,却禁不住是怦然心动,脸红脖子粗! 20、 特殊的手链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深更半夜,我被一阵凉风吹醒,便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我倒不是被美女们轰到地板上的,看昨晚的样子,两位美女似乎还有点儿盼着我跟她们上床的意思!我当然是自愿跑到床下边来睡的,没办法,床虽大,却容不下三人共挤,尤其是在我深怕被她们碰到的情况下。 起初我睡的是沙发,但这里的沙发太软,很不舒服,最后我只好抱了套被褥躺在了地板上。 尽管此时正值初夏,但在海拔如此高的地方,夜里还是非常寒凉。 客厅里,通往阳台的门不知被谁打开,凉风正是从此处灌进。 我起身去关门,这才发现,原来阳台之上却早就站了一人,此人亭亭玉立,仪态婀娜,我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小姑娘绿瑶正在阳台之上,透过镂空的拦窗,凝神眺望着远方。我光着脚凑过去,朝远处看了看,黑咕隆咚一大片,如此凄冷的夜里,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 “喂,看啥呢?”我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 绿瑶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我,没有惊诧,头也不回地说:“我爸爸……他真的就在这片雪山里么?他到底在做什么?” “咳!”我叹一口气,“这大半夜的,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你?” 见小姑娘衣着单薄,我本欲伸手拉她回屋,半空中却想起了自己的弱点,便只好将手缩回。 “喂,可别冻感冒喽!” 就像是有征兆似的,我刚说完,自己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剧烈的喷嚏先,鼻涕似乎都喷到了嘴上,幸好绿瑶没有看见。 “周老板!”绿瑶款款转过身来,我这才发现,姑娘竟是早已眼角湿润。 “你……” “周老板!”绿瑶深情凝视于我,柔声而道,“如果,我有你的这种本领,那该多好?” “我敢打赌,你不会喜欢的!”想起自己的这项特异功能,我禁不住怅然而叹。 “如果我能看的到我爸爸的讯号,我就可以感受到他,我就可以知道他安然无恙了!” 绿瑶说着,禁不住再度潸然。我本想劝慰她几句,但这事儿我真的不在行,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看来,这姑娘真的是很惦记自己的父亲,同时,我亦是感觉自己之前的谎言有些鲁莽。 这时候,绿瑶伸手从耳朵上摘下了一个东西来,而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那竟然是一个闪亮的耳环。 “周老板!”绿瑶轻声道,“我希望你能把它带在身上,这样你就时刻知道我在哪里了!万一咱们走散了,你也可以找到我!”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这小姑娘果然聪明。 在上次的阳坟事件里,若不是我最后通过手表上姚娜的讯号判断出了阳坟的大概位置,恐怕到现在我们也无法脱险。因此,在回家之后,我就赶紧朝姚娜索要了一件她最贴身的事物。这样,我就可以随时随地知道她的所在。 只不过,姚娜自幼男孩性格,打小不爱穿金戴银,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有唯一性的东西,头一次,她甚至拎了一个鼠标过来,说这玩意儿倒是常用。我说,我总不能随身带个鼠标满处转吧? 最后,还是聪明的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叫姚娜将她的文胸带子拆下来,而后做成了一个手链给我,这样我戴在手腕上,就能天天感受到她了。不但能感受到讯号,还能闻到余香。 别说,这特殊的手链做好后,讯号还真的挺强的。姚娜还说,这东西有的是,回头等讯号弱了,她就再做几捆给我,再不行,就用内裤…… “阿……阿嚏……”一阵凉风扑面,绿瑶同样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你看!”这下我可逮着话说,“还是赶紧进屋去吧?” “周老板,这样我岂不是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在走下阳台的时候,绿瑶玩笑着说,“心里有点怪怪的!你不会连我上厕所也能看到吧?” 嘿,没想到这丫头哭得也快,笑得也快,问题还挺奇怪! “放心吧,周老板不是如来佛祖,如果你在我手掌心撒尿的话,我是不会收你养路费的!” 听着我这着三不着两的话,绿瑶终于笑逐颜开地进了屋子,但我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 临进屋前,我又再次望了望那镂空拦窗外的漆黑一片。我知道,那些无尽的雪山大川此刻正隐匿在这片黑暗之中,默默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 我滴个亲娘! 一开始,我只知道我们这次路途遥远,山高路险,但望着汽车右侧也就三十厘米外的万丈悬崖,我这才算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步步惊心! 这里的山崖大开大合,视野相当开阔,我甚至可以看到那几百米深悬崖下的眼晕情景,当真是可以吓死人的。 最初的几个小时之内,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不断抱怨:一来抱怨这么险峻的道路上竟然连个护栏都没有;二来埋怨我们的司机,你丫死了亲娘啊,开那么快干嘛? 我们一共开了五辆车进山,这五辆车大小不一,型号各异,甚至还有迷彩状的军用吉普车。 除了程宁这一帮十几个人,他们还雇佣了两位资深向导同行。 这两位向导在得知我们要去的地方之后,亦是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他们说,我们要去的那一片区域,是当地最为险峻的无人区,地势海拔都在3000米左右,有的地方甚至还要更高一些。那里除了有几处不多的森林与河流外,几乎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当地人都很少进到那里面去。 在和向导们经过一番磋商之后,我们便做出了第一步计划,打算今天先赶到600公里外的德钦县,从那里做最后的调整。依照向导们的说法,他们劝我们最好还是在德钦地区找一些熟悉地理环境的老猎人,叫他们带着我们进山,这样才更为稳妥。 听到向导如此说,我们都意识到了这次行动的严峻。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也才真正意识到:看来,只凭开车的话,是根本无法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的! 21、 葡拉塔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车子要开那么快了。600多公里的距离,要是在高速公路上,我们顶多用7个小时就可以赶到。但这里可是滇藏公路,尽管沿途风景如画,但险峻的道路却容不得我们半点马虎。最后,我们整整用了12个钟头的时间,才终于赶到了德钦县。 德钦县,是云南境内的最后一站,沿着滇藏线再往前走,就会到达西藏的盐井地区。但我们的目标却不在那里,而是从德钦出发之后,我们要偏离主干道,向西南方进发。 从卫星地图上的一大片白色就可以看出,未来的几天,我们必将遭遇到严寒的考验。 德钦县虽然地处偏远,但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贫穷落后,整个县城位于山坳之间,风景秀丽,处处充满了原生态之美。 我们入住的宾馆尽管不甚豪华,但它坐落在澜沧江畔,依山傍水,简直如世外桃源一般。 可惜的是,我们到达的时间太晚,还来不及为此心旷神怡,天色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经过一整天的舟车劳顿,我们均是甚感疲惫,我和二位美女也是早早睡去。这一次,尽管还是同房,但好在房间里有的是床铺。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程宁就早早叫我们起床出发。 这一次,我们的车队离开了公路主干线,沿着一条年久失修的小路,朝德钦县的西南方前进。道路崎岖颠簸,我们颠了足足两个小时,感觉痔疮都给颠了出来,这才再次来到有人居住的地方,那里是德钦县的一个叫做拉龙乡的地方。 这个地方,位于大山深处,紧挨着一片林场。地广人稀,整个乡里也并没有多少住户人家。我们在这里停下来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程宁他们听从了向导的意见,要从这里寻找几位有经验的猎人,好为我们领路。 事先,我们尽管做好了一切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复杂程度早已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昨晚,程宁已经和这个乡里的有关负责人取得了联系,他们也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进山的人选,一个是叫做多吉的老猎人,一个则是叫做茨若的小伙子。 我们一到,就赶紧和这些人见了面。 乡里没有汉族,纳西族和藏族各占一半。这里的人也很少有会说汉语的,幸好我们之前从德宏雇来的两位向导懂得藏语。此刻,他们便充当了翻译。 经过一番询问,我们这才得知此次任务的困难究竟在哪儿。 多吉一脸络腮胡子,满是风霜的脸一看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他对我们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当地叫做葡拉塔,那是一个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山谷。水是那曲河的一个分支,由于水道弯曲,并且有许多结冰的地方,因此河道早已干枯。 我们若是想进入葡拉塔的话,按理说,从这个干枯的河道进去最为快捷,但现实情况却完全行不同,因为这条河道太深,要想进入到河床之上,首先要攀下近200米的悬崖峭壁才行,那样显然危险性太大。 因此,如果我们非要进去的话,那么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爬过一座高达3600米的——雪山!当然,所谓的3600米是指的它的海拔,拉龙乡的海拔就已经在3000米左右,也就是说,我们再爬600米就可以了。但在如此荒凉的地方,这600米也绝非一件易事! 程宁问,要想到达那里,我们究竟需要多长时间? 多吉想了想说,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两天足矣。但我们这么一大群人,那就不好说了!一个星期能到的话,应该就算是最快的了! 翻译解释完这句话后,我们这边顿时鸦雀无声。虽然程宁手下这帮人看上去都是身经百战的专业人士,但面对如此困难,他们显然也是感到棘手怵头。 “你们要去的地方没有路,从拉龙乡出去,就得完全步行!从这里到那雪山脚下,就得走上三天三夜才行!”多吉解释说,“不过……如果是骑马的话,那倒是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 一听到马,程宁立刻眼睛一亮,赶紧问多吉这里有合适的马匹没有? 多吉憨厚一笑,说拉龙乡穷得叮当响,但就是马驹子多,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好!”程宁当即拍板,叫多吉他们去准备马匹,然后将车上的装备倒换一下,而后尽快启程。 就在双方谈好价钱,就要各自准备而去的时候,绿瑶却冷不丁插了一句嘴,问那多吉:“大叔,请问一下,你们说的那个葡拉塔里究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多吉愣了一下,显然听不懂。待到有人翻译给他之后,多吉才瑶瑶头说:“不知道,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我只知道,葡拉塔里有一片森林!” “那么……这个‘葡拉塔’在藏语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绿瑶再度追问。 “这个……”多吉不住摇头,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不知道。 这时候,在场的有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忽然出声说了一句:“我听我的祖辈们说,这个‘葡拉塔’并不是——藏语!” 在场的人听到之后,不管是外来人还是本地人,似乎都未听说过此事,便全都静下心来用心聆听。 “这个……这都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说而已,谁也不知道它是真是假!”老人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地对众人讲道,“他们说,在葡拉塔这个地方,曾经有过一个王国。那个王国虽然小,但是很富有!可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自然灾害什么的,那个王国竟然就在一夜之间覆灭掉了,从此再也无人知晓!所以,我怀疑,这个‘葡拉塔’很可能就是他们那个王国的名字!但至于,它本身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就没人知道了!” 老人的话自然引人遐想,如果说山里真的曾经有过一个王国的话,那么梁子的师兄,以及绿瑶的老爸,会不会是到山里寻宝去了? 当大家各自散开,各忙各的去之后,我和姚娜找个没人的地方,小声问绿瑶,她为何要这样发问? “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绿瑶紧皱着眉头,针对着我说,“那我总得给我爸爸找个来这里的理由吧?” 22、 该硬时就得硬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你现在找到了?”我问。 “不!”绿瑶摇头,说,“就算那老人说的都是真的,山里面真的存在着一个什么失落的王国,就算我爸爸真的很感兴趣,要万里迢迢跑来调查!但为什么,他的同事和好朋友们却毫不知情?还有,为什么他要不辞而别?这根本就说不通!” “会不会,是?”我大胆猜测,说,就像上次阳坟一样,政府不希望外界所知?老教授这才会瞒着家人? “那他完全可以跟我们面对面地撒个谎啊!留个破条子有什么用?”绿瑶更是摇头。沉了片刻,她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急急质问于我:“不对啊,老周?为什么……为什么,我爸爸来到了这里,而你要找的那个朋友也会跑到这里?他俩怎么可能会同时跑到这同一个地方?你……你不会还在骗我吧?快说,我爸爸——他到底在哪儿?” 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还是被小姑娘察觉到了,这下闹不好岂不要穿帮? “妹子,”这时,一直沉默的姚娜终于出言替我打圆场,“相信我,老周这个人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绝对不敢隐瞒你爸爸的行踪的!依我看,你爸爸很有可能和他要找的人都来到了这个地方!” “对,对……”我力不从心地替自己辩解,“我要找的人……先到,你爸爸……后到!” “呵,有意思!”绿瑶掐着腰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别把我当小孩子了!周老板,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是要先赚你的大钱要紧,我爸爸你可以先往后放!你硬拉着我来,无非就是想先稳住我而已!你安的这是什么心?” 说着,绿瑶掏出电话,作势要打,看那意思,她定是要打给她亲老爸求救! 崴泥,很难想象,吕博士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 我急得束手无措。关键时刻,还是姚娜厉害,她不由分说,一把就将绿瑶的手机夺去。 就在绿瑶一脸错愕的时候,姚娜抓住绿瑶的衣领将其拉到了脸前,恶狠狠地说道:“小丫头!老周说了,你老爸在山里,那你老爸就在山里!你要是安安静静地跟着我们去,我们绝不反对。但是,如果你根本就信不过我们,那你就别死乞白赖地跟着我们,回家撒你的小姐脾气去!” 说着,姚娜将手机往绿瑶手里一塞,而后一把将其推开。 “你……”绿瑶一下子憋得满脸通红,没了话说。 姚娜唱完了黑脸,我便赶紧过去唱白脸:“行了,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敢拿我的前列腺发誓,你老爸绝对就在这片山里!” 见到绿瑶终于服软,姚娜便一改冷酷,走上前,和声劝慰:“别忘了,我可是个警察!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样!我们一定可以把你老爸找回来的!” 是如此,绿瑶终于相信了我们的话,老实地坐到了车里,等待着队伍的出发。 我不禁暗自咋舌,这姚娜真是太有手腕了!看来有些时候,该硬的东西就得硬! 虽然我们也算得上是大队人马,但由于办事效率高,前后一个小时都不到,我们就已经做齐了所有准备。 这里果然是马匹充足,而且山里人也是实在,找来的也都是本地最好的马。 我大致数了数,算上四个向导,再加上我和姚娜、绿瑶,我们一行足有二十三人之多。而马匹则更是夸张地带了三十二匹,除了坐人以外,还带了托运货物的,以及备用的。 我们携带的货物里面除了食物与水外,还有帐篷绳索之类的户外用品。然而,除了这些,还有许多黑色的兜子,看上去沉甸甸的,我却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自然也是不便多问。但我却隐约觉得,那些兜子里的东西应该不简单。由于进山之后,我们很可能面对一些未知的情况,我想,梁子一定会有所准备,因此,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些兜子里很有可能都是一些武器之类的违禁品。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便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拉龙乡的外围都是一片接一片高大且原始的红杉林,虽然这里的杉树资源丰富,但由于当地道路闭塞,却是很少有人以伐木为生,光是运费就已经远远超出了树木本身的价值。 听多吉说,他们这里主要还是以放牧为主。 我禁不住好奇,说这里又没有草场,如何放牧? 多吉微笑着,神秘地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1个小时后,当我们穿过杉树林,来到一片开阔地面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多吉的意思。原来这里除了有林场外,还有许多高山草甸!这些草甸地处高山山坡或者坡顶,有的面积十分开阔,最大的竟然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宛然一片草原风光。 更美丽的,是这些草甸上此时还绽放着各种颜色鲜艳的花朵,这些花朵点缀在绿草之间,远远看去,就像一幅五光十色的油彩画,那风景简直美得令人窒息。 姚娜和绿瑶更是看得瞪大了眼睛。姚娜说,这里比她看到过的任何地方都要漂亮。绿瑶更是拿着手机不停拍着照片。 这些迷人的高山草甸看着很近,但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等我们真的走到跟前的时候,却已经是过午时分。 我们就在这翠绿的草甸上简单休息调整了一下,随即再度出发。 休息的时候,程宁悄悄走到我的身边,从身后将姜啸天的金枪递给了我,并嘱咐我最好隔一段时间就感受一下,此刻若是走错了一点,很可能就要绕上很大的弯路。 我点头认同,同时将手枪直接放进背包。当然,我的背包里也还放着绿瑶老爸的眼镜盒。 那个时候,这两个人的讯号已经更加清晰,但位置上却变化不大。特别是那位老教授,好几天来他似乎都没有动过地方。若不是他的讯号偶尔会晃动几下,我甚至会以为他跟上次被困在阳坟里的人一样呢。 当我们爬上第一个高山草甸的最高处时,朝远处放眼一望,除了几个向导外,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哇”的惊叹声,而我,更是连“哇”了好几声! 23、 远古河道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但见我们的正前方耸立着一座异常雄伟的高山。高山上,从半山腰一直到山顶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山顶那里更是笼罩着一层云雾,远远看去,直如浮在云端一般。 大山雄伟,但它右侧的那道巨大峡谷则更是壮观。那道峡谷目测之下,少说也得有800米的宽度,而深处亦是正如多吉所说,离地面至少得有200米那么深。 看来,这道大峡谷就是多吉所说的那道河谷了,但见那河谷底部长满了各种树木,密密麻麻,使得我们看不清谷底的全貌,只是隐约可见,有道道溪流闪烁其中。 噢,买噶特! 这种恢弘的气势,简直无法言表。这么大的一条河谷,就是把一个繁华的大城市搬过来放进去,恐怕也是绰绰有余吧?百米高楼放进去,可能连崖边儿都够不到! 队伍中有人忍不住询问多吉,这条大河叫什么名字? 多吉说,这不过是那曲河的一条支流而已。这所谓的那曲河,是他们本地的叫法,它的本名其实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怒江。 怒江,发源于唐古拉山,深入青藏高原,经横断山脉,过云南,入缅甸,最后一直注入印度洋的安达曼海。从河源到入海口,总长度达到3240公里。其流域面积与水流总量一点也不亚于西藏的第一大河——雅鲁藏布江! 我们此刻见到的这条远古河道,乃是怒江无数条支流中的一条,由于地貌变迁,河流改道,这条河道已经干枯了数百年或是数千年之久。 从如此开阔的峡谷河道来看,可见当初,这条大江流过此处时该是多么壮观?深陷的河谷与巍峨的雪山交相辉映,更是彰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物神奇。 多吉用马鞭为我们指示道:“要想穿越那座雪山到达葡拉塔,就要绕过雪山的西坡,也就是靠近河道的那一边。由于西坡地势稍稍低矮一些,而且上面还有一条古代人留下来的山间小路,所以,虽然比去东坡要远上一些,但这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随着多吉的指示,众人亦是纷纷点头。但我眼望着大山,却看不出任何门道,总觉得左右一边儿高似的。看来,若是这次我们不雇向导就冒然行动的话,肯定会绕很多弯路,必然事倍功半。 随着烈马嘶鸣,我们在多吉和茨若的带领下,走下山坡,朝远处的大山进发。多吉告诉我们,请大家安下心来莫要着急,从这里到雪山脚下,最快也要走上一天半的时间才能到达。 我注意到,在行进过程中,一直都是多吉在和我们交流。而那个叫做茨若的小伙子,则显得腼腆害羞,沉默寡言。他名义上和多吉同为向导,但看上去,则更像是多吉的助手。 听多吉介绍,这位小伙子是纳西族的猎手,“茨若”在纳西族中是山羊崽的意思,虽然名字叫做山羊崽,但茨若可绝非软绵绵的小羊,别看他不爱说话,可他却是整个拉龙乡年轻人里最优秀的猎手。 小伙子头戴毡帽,身披羊皮坎肩,看上去憨憨的,可从他上马下马的娴熟动作就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个身手敏捷的好手。 从草甸到雪山,期间还阻隔着三两座小山包,这里亦是同样布满了原始的杉树林。林间还夹杂着许多高山灌木,各林木之间生长得非常紧密,我们坐在马背上总是时不时地会有树叶枝杈擦过我们的身体,一不小心就会挂破衣服。 此外,再加上森林里非常潮湿,我们的外套也很快就被露水打湿,衣角那里要是用力拧上一下,甚至能拧出水来。 在遇到植物实在是茂密得无法通过的时候,多吉就要叫众人下马行走,有时甚至还需要他和茨若在前头用马刀来开路,才能前进。 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果真是人迹罕至。我也不觉寻思,我们还好,设备先进,人员整齐,可那个姜啸天以及绿瑶的老爸,他们又是从哪条路进去的呢? 从卫星地图上显示来看,这方圆上百公里,只有拉龙乡这么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而程宁他们在进乡之后,也曾经多方打听过,可没有一个人说最近见过什么生人! 像如此偏僻的地方,若是真来过什么陌生人的话,他们是没有理由不知道的。看来,无论是姜啸天也好,郝教授也罢,他们来的时候,肯定都是十分隐秘的。这也更加重了我的好奇,真的很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从拉龙乡出发后的这一天,我们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之前,我坐马车的机会还是有一些,可骑马却只是短时间地骑过几次。没想到,这骑马居然也是很累、很不舒服的。 在速度慢的时候还好一些,可一旦马加快了速度,我便会觉得屁股都要被颠碎一般,只得靠两条腿用力支撑着抬起屁股来才行。所以,这一天下来,我只觉腰酸腿软,双腿抽筋,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当然,不光是我,除了几个向导,其他人的情况也都差不太多。 夜晚,直到我们再也看不清方向的时候,才在一处背风的山坡下支起了营帐。 旅行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虽然我们见识了人间美景,但那种身心俱疲的滋味,也是其中的必受之苦。因此,我在钻进睡袋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继续朝雪山进发。 这一回,在又翻过了一座小山之后,眼前终于露出了一块开阔的场地。我们的速度这才能够有所加快,而那些马儿的优势也是终于显露出来。 别说,这种快马加鞭、任意驰骋的感觉还真是妙不可言。马匹强健有力,四蹄生风,平坦的地面上更是没有任何交通管制,除了担心从马背上掉下来,其它什么都不用考虑。怪不得,人们说纵马奔驰也是人生一大乐趣呢! 两个美女也是放得很开,一个劲儿地朝前猛冲,不一会儿就远远地把我甩在了后头。我自然是不急不躁,整个队伍里面,我才是最大的大爷,没了我的指引,他们的任何行动都是白搭。 等我们终于来到了雪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傍晚时分。 我们也只能再度安营扎寨。 安顿好之后,多吉和茨若便去忙着查看地形。 望望头上那壮丽雄浑,豪迈得一塌糊涂的神圣雪山,我知道,最为艰苦的一天很快就要——到来! 24、 小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雪山的山坡呈45度角,起初多吉的打算是,连人带马一起上去。 这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谁知,这雪山的地表上居然生长着一层薄薄的小草,我们刚没有爬上多久,马匹就由于马蹄打滑而滑了下来,还差点儿弄出了危险。 在又尝试了多次之后,马儿竟然早已怵头,扑啦啦地打着响鼻就是不肯上山。最后众人只能无奈地做出决定:放弃马匹,徒步登山。 程宁当场留下了两个人,与从迪庆带过来的其中一名向导留在山脚下看马。其他人则收拾好行李,开始跟着多吉朝山上爬去。 山坡尽管不算太陡,但那潮湿打滑的小草对我们来说,同样是个不小的麻烦,我们也差点儿滑将下来。最后,还是聪明的茨若用木棍给大家削了许多带尖儿的木头拐杖来,这才勉强解决了这一难题。 爬山真的太不容易,起初我还没感觉出什么,可渐渐地就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脑袋还有些胀胀的。我还以为是自己体力透支呢,后来才闹明白,原来这完全是由于空气稀薄缺氧造成的。 抬眼看着那些程宁的手下,他们尽管平日里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考验,他们也是一个个露出了窘态。 姚娜毕竟受过训练,她自然比我的状态要好。我唯一担心的,是那个看上去略显柔弱的小姑娘绿瑶。不过,小姑娘的表现还算不错,起初的几个小时里,她尽管走得很慢,但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不知爬了多久,我只觉周围越来越冷,手脚冰凉,脸皮麻木,这才意识到,原来,我们很快就要碰触到雪线了,雪线以上可全都是皑皑白雪。 抬头一看,果然头上一片雪白,在雾气中影影倬倬的,显得异常神秘。微风扫过,还有许多吹下来的雪末撞到了脸上,叫人感觉冷冰冰的。 嚯!我不觉心里赞叹,这大夏天的,居然见到雪了。 由于温度发生巨变,脚底下那种湿滑的小草也不复存在。但我们的情况却并没有好转多少,从高处吹下来的雪粒黏在裸露的岩石上后,更是结成了一种好似冰霜的东西,踩在上面,居然比小草更滑。 我们唯有小心,小心,再小心。若是从这里滚下山去,绝对没有命活着。 随着速度一慢,严寒顿时朝我们袭来,四周围宛然一片冰天雪地,寒冷非常。虽然我们衣着厚实,可早先爬山已经出了不少汗,此刻再这么一冻,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过,条件虽然艰苦,但我们的运气却是不错。 我本以为,我们得爬到山顶,才能翻过整座雪山。谁知,雪线还未触到,多吉就已经找到了一条古代人为修葺出的石子小路来。 这条小路十分狭窄,上面布满了雪渣,人工痕迹已经相当不明显,若不是多吉带路的话,任谁也看不出来。 多吉早在上山之前就曾对我们说过,说他小时候随父亲上这座雪山打兔子时,曾经见到过这条小路。这条小路看似简陋简单,但却是一条难得的捷径,甚至可以叫我们节约将近一半的时间。 为此,上山前,多吉还在山下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乞求他的神明能帮助他再次找到这条小路。 现在小路真的找到,多吉明显异常兴奋。他说,就他所知,这条小路应该是通往雪山的另一面的,但许多年来谁也不曾真的走下去过!因此,究竟山的那一面会有什么,他也非常期待。 来之前,我们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说葡拉塔其实就是一片森林!为此,程宁用专业的卫星地图也查看过,可说来奇怪,卫星地图上显示的那里却全都是一片白色,除了雪山似乎什么也没有。 此刻,离目的地越近,这种好奇感就越强,我们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葡拉塔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就在我们找到这条古代小路的时候,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起了浓浓的雪雾,雾气中还夹杂着雪粒,使得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四五米开外全然看不到任何东西。 起雾了,这对于爬山的人来说,是相当危险的。好在我们找到了这条小路,否则势必要停下来等待浓雾散去才行。 古人修建的这条小路十分平坦,走起来亦是非常方便。有意思的是,它恰好位于雪线之上,高的一侧就是白雪,矮的一侧则是绿草,当真有些神奇。 真不知道,这条小路都是什么人修建的?他们为什么要在雪山上修路?有的地方甚至需要凿开一些山体才可以贯通,足可见它的工程量并非小可!难道,山的那边,真的曾经有过一个神秘的雪山王国? 尽管下着大雾,但有了小路的指引,我们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毕竟气温越来越低,谁都想快些下得山去。更何况,这里空气稀薄,叫人感觉喘不过气。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忽然惊喜地发现,脚下的小路居然开始逐渐朝下延伸开去,这无疑说明我们已经翻越了大部分的山体,就等着下山了! 得到这个利好的讯息,大家的速度更是又加快了一些。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走在最前头,反正不是多吉。因为,就在我们沿着小路刚刚朝下而去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多吉的一声惊叫: “#¥!” 多吉喊的是藏语,我自然听不懂,但从这急切的语气中,我却听出了事态的紧急。 不好,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赶紧朝队伍前头赶去,还没走上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前面哇哇的惊叫,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刚想看个究竟,谁知姚娜斜刺里就杀了过来,一把将我拦在了当场,并同时大声朝我嚷道:“别动!” 我吓了一跳,这时候,就听到远处浓雾里的人在喊:“喂?上来了没有?” “上来了,上来了!没事,没事!”另一个声音如释重负般地回答。 随后,浓雾里又传来了程宁的声音:“大家注意,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要——乱动!” 25、 一万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怎么了?”我问姚娜。 姚娜还未回答,就见浓雾中窜出一个急急的身影,冲我们这边大声询问:“周老板,周老板!你没事吧?” 我听出此人乃是程宁,便赶紧回答,没事。 程宁这才放心地冲我招手,示意我小心地过去。 我便慢慢朝前走去。 此刻,我们这二十个人都聚集在此处,小路两边站满了人。我不知出了什么事,便赶紧穿过人群,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但见我们的向导多吉此时正搀扶着一个脸色煞白煞白的同伴,这位同伴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趴在地上呼呼喘气,显然吓得不轻。 程宁示意我再往前走两步。我这才发现,我们脚下的那条古代小路,到了此处居然没有了,路基从眼前赫然断裂开来。 在程宁的叮嘱下,我沉着气又往前挪动了半步,顿时就见到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断崖霍然出现在我脚下。 我身子没动,但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这个悬崖简直太恐怖了!浓雾原来只存在于我们这一层,悬崖下面的大部分情景,我还是可以用肉眼看清的。 但见这个悬崖犹如一个漆黑无底的巨洞,好像可以直通地下冥府一般诡异森森。更骇人的,是下面的崖壁上寸草不生,竟然全都由一种黑褐色的,好似煤块状的石头构成。这些石头悬立千仞,尖刺横生,看得直叫人心惊肉跳,望而生畏。 我的老天爷,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究竟? 由于我们这一层漂浮着浓雾,我们只能看清下面的部分状况,却并不能见到这里的全貌。但仅从脚下这个无底深渊来看,此处绝非等闲之地。给我的感觉,好像是突然跑到某个外星球上似的。 望着如此令人窒息的场景,我更是感觉双腿发软,心里发毛,便赶紧两步离开崖边的危险地带。 通过询问得知,原来刚才那个脸色煞白的同伴早先由于走在最前方,又走得很急,一不小心竟然栽下了山崖,幸亏多吉眼疾手快,这才把他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那情景饶是惊险。 望着远处令人生畏的悬崖,我们也不觉感到奇怪,为什么这条小路会被修建到崖边就停止了?它之前一直呈下坡状态,人走到这里,若是不加注意的话,很容易会被诓下山崖,粉身碎骨的!这看上去好没道理? 这个时候,绿瑶的一句话却叫大家茅塞顿开: “我觉得,这片山崖,可能是因为地质变动而塌陷了下去,这条小道儿应该是修在山体塌陷之前的!”绿瑶一边摸着地上的石头,一边猜测着说,“横断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都是世界上最年轻最活跃的山脉之一,尽管横断山不在板块边缘,但它却处在青藏高原这块古地槽的边界,因此,地层的沉积下降,以及断裂攀升,都很频繁。前面的山体整个塌陷下去,也算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罢。只不过……” 绿瑶沉了片刻,继而自言自语般说道:“只不过,这条小路叫人疑惑!如果它真的修建在山体塌陷之前,那么,它的寿命则至少得有——1万年才行!” 绿瑶说完,众人忍不住就是一声惊呼,感觉甚为不可思议。 “是的,我曾经看过关于横断山地貌变迁的论文,关于它的地质跃动周期,我还是可以记得的!藏族的历史最多可以追溯到4000年前,而至于1万年前,这片大地上究竟生活着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情,这还都是历史学家们有待研究的课题!”绿瑶眼望着浓雾中的远方道,“我好像开始有点儿明白,我父亲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了!” 绿瑶在做着她的推测,但程宁却凑到我耳边,提醒到我可以做点更为实际的事情。 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便将背包移到胸口,将手伸进兜里去摸姜啸天的金枪。这一摸之下,姜啸天的生命讯号立刻显现在我脑中。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其位置之后,便冲程宁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说,姜啸天的确就在这山崖之下的某个地方。 看来,要想找到姜啸天,我们必须得想办法下到山崖之下才行。 于是,程宁便开始和多吉交涉商量,看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起初,程宁的意思是想等大雾再散开一些再走,这样似乎更为稳妥。但多吉则摇了摇头,说这座雪山顶上终年弥漫着雾气,若是等它自行消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在大雾中寻找出路。不过,这一次大家已经有所警觉,自然是走得更加小心。 雪山的东侧就是那道深达200多米的远古河道,显然那个方向是行不通的。于是,多吉便带领着我们朝雪山的西侧行去。 我们原本以为,朝西面走不多远,我们就可以找到能够下山的路。谁知,我们足足绕了两个小时,却发现这座雪山的整个西南侧的山体,居然全都是塌陷下去的。走不多远,我们就会在右手边发现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下,我们可是终于感到了情况不妙,谁也想不到,这么一座巨大的雪山,它的半个侧面竟然全都塌掉了。大自然的力量,真的是太过强横。 越往前走,我们的信心就越是不足。万一这真的找不到下山的路,那我们岂不还要原路返回才行? 就这样,心里打着鼓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发现脚下的地势开始变得矮下了几分,朝下走没多远,温度便稍稍高了一些,而且那该死的浓雾也没有之前那样浓密了。 但尽管如此,我们的右手边还依然都是断崖,前途依然还是一片渺茫。由于我们担心山崖边上的地质松软,容易发生危险,因此我们行走间,一直是离开悬崖一定的距离的。 当浓雾稍稍减退的时候,程宁带来的望远镜终于派上了用场。他通过望远镜不断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走着走着,程宁忽然冲大家做了个手势,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随后,他忙把望远镜交给了多吉,多吉透过望远镜看了看远处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兴奋之色。 他俩冲众人做了一个手势,而后便朝断崖边小心地走去。 我不禁猜想,怎么,难道这真的是找到下山的路了? 26、 铁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跟着多吉和程宁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右侧的悬崖边,待到了近前,我们又是禁不住发出了意外的惊叹。 只见这里的悬崖不再像早先见到的那样是垂直向下的,而是呈六七十度的锐角,朝下延伸而去。 此刻,那黑色的岩石我们看得更加清楚。这里就好像曾经着过一场灭世大火似的,每块石头都焦黑无比,有的上面还夹杂着许多难看的褐色条纹,看着更加叫人心慌眼晕。我记忆中,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地貌。 尽管这里再算不上是真正意义的悬崖,但如此大的倾斜角度,若是我们就这么徒手爬下去的话,亦是等同于自杀一般。 多吉朝远处望了望,他觉得既然这里的地势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么远处或许应该还有坡度更小的地方才对。于是他便带领着我们,沿着这个大斜坡的边缘,继续朝前走去。 “喂,小心!” 没走几步,我身后就传来了姚娜的警告声。 回头一看,只见小绿瑶忍不住来到崖边,伸手想触摸一下崖边的黑色石头,可是那里太过危险,姚娜将她拦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姚娜责怪。 “我……我想仔细看看这些石头,”绿瑶皱眉念叨着,“这附近从来没有过火山活动,但这些岩石看上去却很像是火成岩。这……有点奇怪!” “不管有多么奇怪,咱们站的地方本身就不是平地,你再这样做,我可救不了你!”姚娜连哄带威胁地拉着绿瑶继续跟上了大部队。 我又看了看那些黑得叫人很不舒服的石头。的确,绿瑶说得很有道理,从这里往下看去,它们倒真的很像是由岩浆流过而形成的。试想一下,如果是因为地表沉降发生的崩塌,那么这里是绝对不会产生如此平滑的斜坡的。 由于我们是逐步朝下行走,我们越是向前,就离那浓密的雾气越远。渐渐地,我们似乎可以看到一些更远的地方。 朝那黑黑的大斜坡下望去,我总是隐隐地感觉,那斜坡下方似乎有一片绿色的存在。难道,这下面真的有一片森林? 我瞧了瞧队伍最前面的程宁,本想叫他用望远镜仔细看看,可惜我离他距离稍远,而且我们所过之处相当凶险,必须谨而慎之才行。因此,我才忍住没有叫他。 不出多吉所料,我们越是往前,那斜坡的坡面就显得愈加平缓。渐渐地,我们也开始感觉到,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沿着这个斜坡爬下去。 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前方的多吉传来几声兴奋的叫声。 待我们上前顺着他的手势朝下看去之后,我们不禁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不……不可能! 我在心里惊诧道。 但见就在我们不远处的大斜坡上,那里竟然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凑近仔细一看,我滴个亲娘! 任谁也想象不出,那东西竟然好像是一排——梯子! 对,没错!只见这些东西是由一个个弧形的铁圈构成的,每个铁圈都牢牢地固定在崖壁上的黑石头中,一个接一个地整齐排列向下,一直通向了大斜坡的底端。 毫无疑问,这东西俨然就是用来帮助人们攀爬用的梯子。这在大城市的电视塔之类的地方很是常见。 可是,我们却搞不明白,在这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怎么也会冒出这么一排梯子来呢? 如果说,这是一条用木头制作而成的简单悬梯,可能还不算太过离奇,我们可以将其猜测为,是附近的猎人们用来登山用的。可眼前的梯子却偏偏是铁制的,而且每一节都是手指粗细的钢筋制成,上面甚至连点锈迹都没有。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难道,这山崖下面会有什么村庄? 众人见到冷不丁地冒出一排梯子来,亦是感到非常吃惊。多吉更是连连摇头,他从没听说过雪山后面曾经有人居住过。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年代建成的?”程宁瞪着大眼睛看着梯子,显然异常兴奋,“那么……咱们下去看看?” 他说着,还真的叫人拉住了他,而后趴到地上,去测试那铁梯的牢固程度去了。 谁知,他的这个动作,却一下子启发了我!对啊?我可是寻人高手,只要我摸一摸这个梯子,岂不就知道,建造它以及使用它的人都在哪里了? 程宁爬上来,用力点头,说那梯子很结实,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我则赶紧叫他拉住我,我也要下去摸一摸。 程宁何等聪明,他立刻懂得了我的意思,便赶紧和另一位队友一起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当即摘下手套,趴到地上之后,我便用一只手慢慢地摸在了那冰冷冰冷的铁梯之上。队伍中,大部分人都了解我的特异功能,他们亦是站在一边默默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 谁知,当我终于触摸到那铁梯之后,却没有任何讯号从我脑中蹦出来。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总觉得浑身就像被某种细小的电流穿过了似的,冷不丁地就打了一个寒颤。 不对!那感觉真的很不对劲儿,使我觉得浑身怪怪的,非常非常别扭,可是琢磨了半天,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别扭来。 我见没有讯号,便两只手全都握在了上面,用力地来回抚摸划拉,在又捣鼓了半天之后,我脑袋里却仍是毫无反应。 我正寻思着,是不是建造或者攀爬过这个铁梯的人,因为都戴着手套,所以我才感觉不到他们的讯号?等等,感觉不到讯号?就在这时,我腾地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一个相当相当严重的问题! 天呐! 我禁不住就是一声大叫,开始不停挣扎。 上面的程宁不知状况,便赶紧和助手们将我拉了上来。姚娜也是赶紧跑过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时候,我震惊得嘴都不利索,半天才蹦出俩字来:“没了!” 姚娜问,什么没了? “姚娜!姚娜!”激动的我一把抓住了姚娜的双手,“别动!” 我说着,就将裸露在外的双手,轻轻地朝她脸上摸去。 “别!”姚娜知道我的弱点,当即大惊,有意挣扎,却被我的不顾一切给压了下去。 当我双手最终触摸到她那柔滑而温暖的脸庞之后,我只觉浑身都开始了颤抖。 天呐!天呐! 这……太不可思议了,那一刻,我的脑袋里非但没有传来刺痛,我甚至连姚娜的绿色生命讯号,都感受不到了! 27、 没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用手触摸到那冰冷的梯子之后,起初我并没有发觉到这个问题,只是感觉上有点儿不太对劲儿而已。后来我才终于一下子醒悟过来,我脑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是一片空白,什么讯号都没有了! 由于我身上所穿的衣服,以及身上佩戴的东西,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我的脑袋里都是有许多活跃的绿色讯号存在的。比如那能够感受到姚娜讯号的特殊手链,还有绿瑶送给我的耳环等。 由于时间长了,我对这些讯号也早就习以为常,因此,当它们统统消失在我脑海之中时,我竟然没有立刻就察觉到。 直到我双手全都握住铁梯之后,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于是,我这才忍不住将手抚摸在姚娜的脸上试了一下。结果,我非但没有感到任何刺痛,甚至连姚娜的生命讯号都感受不到了! 那一刻,我整个人全然懵掉。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否正常,更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讯号都不见了,难道,这说明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变成正常人! 我不禁激动地想,这的确是长久以来,我的一个梦寐以求的愿望。然而,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当我真的发现自己没有了特异功能的时候,我却顿时感到一种难掩的失落与迷茫,好像连整个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听到我找不到讯号了,姚娜自然不断追问我到底怎么回事?程宁则自然更加担心,我们的行动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 见到程宁担心的样子,我便忍不住把手伸进背包,去摸姜啸天的金枪,想再试一次。 而这一次,一个意外发现,却叫我感到更加匪夷所思。 当我的手刚触摸到那把金枪之后,果然是一个绿色讯号都没有感触到。然而,就在我反复抚摸了几下之后,我却吃惊地发现,我的脑袋里,居然慢慢泛出了几个细微而且弱小的——白色讯号! 我心头顿时一阵紧张。 这感觉实在太过熟悉。白色代表着死亡!难道说,我这是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只能找到——死人? 带着惊诧,我认真体会了一下那些白色的讯号,发现它们无不是细微弱小的,这说明,摸过这把金枪的死人们,此刻应该距离此地非常遥远。 坏了! 我这才终于意识到,看来,我真的是…… 谁知,我刚这么想着,一个更加令我料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至。我的手正要放开那把金枪,我却突然就感觉脑中的那些白点竟然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起来。不消片刻功夫,它们就全部都消失而去,没了踪影。 而随着无数的绿光在我脑中泛泛而起,由弱变强,我惊讶地发现,早先消失的那些绿色讯号,居然在一瞬间又全都返了回来。当先的两个大大的讯号,无疑就是身边的姚娜和绿瑶,其次,姜啸天的讯号以及其他所有的绿色讯号,也随之全部恢复。 我的脑袋里总算是暂时归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然而,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却叫我有点应接不暇,反应不及。 回想这整个过程,就好像我脑袋里有台电脑突然间重新启动了似的。 这时候,姚娜还不知道我已经恢复过来,激动的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这一次,我的副作用已然复原,刺痛随之骤然杀到,疼得我嗷的就是一嗓子,差点从悬崖上跳下去。 姚娜吓了一跳,赶紧撒手。我却只感觉脑袋里面再度乱成一团,倏然间,就好像有个什么吸盘之类的东西,一下子把我体内的日月精华都给抽干净了似的。我只觉一阵恍惚,四肢无力,双膝不自觉地就跪倒在了地上。 众人见状赶紧将我搀扶起来。程宁叫人给我拿来水壶,等我缓缓地喝下了一罐温水之后,这才发现浑身上下就像洗过澡一样,大汗淋淋。 接下来,姚娜替我擦汗,还喂了几块巧克力给我。一直折腾了很久,我这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除了姚娜摸我的那下产生了刺痛之外,我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其它的疼痛,可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十分难受虚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胸口似的,胸闷气短心慌慌。 这个事儿真的很邪门儿,在这之前,我还从未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自从新疆黑石归来之后,我也是再没有感觉到过那些代表着死亡的白色讯号,不知为什么一到了这里,竟然会冒出这么一手来? 感受着脑中恢复正常的绿色讯号,我不禁感觉脑袋上顶了一层浆糊,我不知道,刚才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当我用手触摸梯子的时候,才发生的这件事情。难道说,是那个铁梯有什么问题?摸它的话,就能让我的特异功能短路? 我望了望那个骇人的大斜坡,不知道,这下面还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等着我。 由于我的原因,我们这些人只好站在铁梯边上稍事休整。尽管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我心里清楚得很,不管我们现在遇到什么情况,到最后,我们还是注定要下去一探究竟的。 程宁得知我恢复如初,心里自然高兴,他更是想趁热打铁,希望大家即刻启程,快些完成任务。 起初,多吉想在崖边拉上一条保险绳,而后叫大家挂上绳子再一个一个地下去。然而实际操作起来之后,却发现这样非常麻烦。 一来这个大斜坡实在是长得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目测之下,少说也得有六七百米之远,我们根本没有那么长的绳子。再者,我们实在是人多,若是非得一个一个的下去,恐怕得下到半夜才能收工。 小伙子茨若是第一个下去的,他在爬下了四五十米之后,从下面告诉我们,说梯子非常结实,没有问题。 于是,众人这才跟着动身,朝下爬去。这种铁梯的好处是,它每个铁环独立存在,就算其中某个松动了,也不会连累整排梯子。 茨若之后,其它队员也依次动身,朝下而去。 不一会儿,便轮到了我。望着脚下的奇异景观,我不禁长长吸了一口气,不管到了下面会遇到什么,我周老板也得是硬着头皮上了! 28、 不好,有辐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为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这一次,我将手套戴好,再也不敢裸手去摸那铁梯。 刚下山的时候的确很吓人,那里的坡度依然很大,山涧里还时不时地刮来阵阵寒风,吹得人心神不稳的。那时候,我们必须得完全依靠梯子才行,若是它真的不结实,那我们还真就危险了。 好在这铁梯牢牢地镶嵌在那些黑色的石头之中,在最陡的那段斜坡上,我们并无任何意外发生。 而当我走下陡坡,下降到茨若刚刚经过的那个50多米深的位置之后,我们就发现这个大斜坡的坡度居然一下子减小了很多,竟差不多只剩下50来度的样子。那个时候,就算没有手扶梯子,恐怕我们也能安全地爬下山坡。 又往下爬没多久,我们更是感觉越来越轻松,但见漆黑的大斜坡已然渐渐犹如平地一般。这些黑色的石头,一直朝远处辐射开去,漫无边际,我们就好像掉进了一口黑锅的锅底一般。 到达这里之后,那坚固的铁梯亦是到此为止,再无出现。 由于地势趋于缓和,我们行走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 我腾出手来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山里天黑得早,看来等我们走到这斜坡尽头之后,就得商量商量扎营的事宜了。尽管此地已经离姜啸天很近,但在黑夜中我们还是不会冒然行进的。 当我们沿着黑色的大斜坡又走了300多米的时候,尽管天空有些阴暗,但我们已经可以看清斜坡下的一些情况。但见远处果然是有一片绿色的,尽管看不清它的全貌,但从感觉上看那应该是一片森林,而且它的面积还不算小。 最奇特的是,就在斜坡与森林的边缘地带,我们还远远地看到了一大片黑色的大石头,那些石头看上去很高很高的,密密麻麻地像烟囱一般矗立在那里,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不知道我们到了近前之后,能否将它翻越过去。 下坡时,姚娜和绿瑶一直在我身前。 眼见道路好走,绿瑶更是按耐不住她强烈的好奇心,走不一会儿就要摸摸脚下的石头,搬搬这个,抬抬那个的。通过她的动作,我亦是惊异地发现,这些黑褐色的石头看上去都是很松散的样子,然而,它们却没有一块是独立的,没有一块可以随手拿起来,或是被推动。 姚娜亦是同样发现了这个情况,她惊奇地问绿瑶:“难道,这些石头都是连在一起的?”她一面问着,也学着绿瑶的模样去搬抬,果不其然,这些石头全都无法搬动。 “是不是火山岩浆把它们都粘连在了一起?就像……糖醋里脊?”我笑着卖弄了一下自己那小学都没毕业的大学问。 “太奇怪了!”绿瑶一点儿都没理会我,她自顾自地观察着一块突起的石头,道,“我敢保证,这里的石头不是沉积岩,也不是变质岩,可要说是岩浆岩的话,也不太像!没有气孔,没有杏仁状构造。啧啧……” “嘿嘿,”我交叉着双手,说,“绿瑶啊,你不是学植物的吗?怎么对地质学也很在行啊?” 可能是小姑娘太过专心致志,我的话她居然一句都没听到。 忽然,绿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居然忍不住哇了一声。 姚娜问她怎么了?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兴奋的绿瑶又仔细看了看那块石头,谁知,在她仔细看过之后,眼神却一下子又暗淡了下去。少顷,她懊恼地解释说,“咳,我还以为,这些石头会是陨石呢!可是,它们明显没有气印,也没有灼痕和颗粒,只是颜色有点像罢了!” “哦,我听说,陨石很值钱吧?一小块就60多万呢!”我瞎侃道,“这里要都是陨石的话,那我们岂不发了?” 我的狂想,立刻引来了两位姑娘的鄙视。 接着,我就发现绿瑶用手套在一块石头上用力蹭了一下,结果抬起手套一看,手套上依然很干净,看来这些黑石头并不掉色。 “我怀疑,这种岩石中可能含有大量的金属元素,不管怎么说,这东西都是值得研究的!” 绿瑶说着,拿出手机就要给石头拍照。然而,她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她纳罕地自言道:“不对啊,刚换的电池,怎么没电了?” “用我的吧!”姚娜说着,把她的三星拿了出来,谁知,她的手机屏幕也是一片漆黑。姚娜按了几下之后,发现她的手机也没有电了。 我顿时意识到不妙,赶紧掏出程宁给我新买的爱疯5S,结果也是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靠,我顿时感觉不妙,便赶紧通知了前面的程宁,结果,大家伙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看,也都和我们一样。 不仅如此,我们带来的所有电子设备,居然全都失灵了。照相机、摄影机、对讲机,甚至连手电筒都不能使用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所有人顿时全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我小声地问绿瑶,这现象正常吗? 绿瑶皱眉撅嘴,反问道:“你说呢?” “挖草!”我大叫一声,“不会有辐射吧?这里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秘密研究,原子弹爆炸什么的?要是有辐射的话,这不崴泥了嘛!” 我的话,尽管是瞎说的,但面对这种怪异的事情,却又显得不无道理。 “喂!”我大声问程宁,问他们有没有带着能够测量辐射的仪器什么的?或者,带没带生化服,给我来件穿穿。 程宁一脸苦涩,冲我直摆手:“大哥,我们这是来找人的,又不是科学探险,生化试验!再说,就算带着,那它也不能用了,不是吗?” “没事的!没事的!”绿瑶更像安慰自己似的说,“就算有辐射也不要紧,只要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也是没有大问题的!我看,咱们还是快点走出这块地方为好!” “对!”姚娜小声对我说,“说不定,这里也会跟你刚才一样,只要我们一离开这里,说不定就又都恢复正常了!”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点头认同。于是,我们接下来的速度,顿时加快了不少。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已经来到了大斜坡的边缘地带。 我们本以那些巨大的烟囱状的东西,都是黑色的岩石,谁知到了跟前一看才知,那东西竟然不是——石头! 而当我们终于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后,心中那种匪夷所思的感觉更是倏然蹿升到了顶点。 29、 真正的“石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眼前的这种东西的确都是呈烟囱状的,每一根都不低于20米,抬头仰望,遮天蔽日一般,自然是气势非凡。 然而,等我们来到跟前仔细一看,却全都被其惊得瞠目结舌。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黑黑的高耸的东西,竟然不是石头,而是——树! 真是不可思议,但见这些外表酷似石头的东西,居然都是一根根的参天大树。树皮上纹路清晰,树干上有枝有叶。 可如果说它们都是树的话,我们却也不能完全肯定。因为这整个林子一片死寂,没有风吹过的树叶沙沙,也没有动物出没留下的窸窣,更是连一点儿鸟叫都听不到。 这世上,我还从未见过有这么怪异的树木,这么诡异的树林!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树木看上去还十分眼熟,这似乎和我们翻越雪山之前见到过的那些云杉,都是一个模样的!当然,除了颜色以外。 那时节,我们只顾着吃惊,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这更加使这无比庞大的黑色树群,显得诡异森森,叫人压抑。 我们仰着头小心翼翼地靠近这片黑色树林,结果,更叫我们无法接受的事情再度发生。 有人忍不住朝那些黑色的树干上摸了一摸,却发现这些大树,竟然全都坚硬冰冷的如同石头一样。 见到此间情景,我们全都懵了,一时间有点儿搞不清楚,这些东西究竟是石头,还是树木。 如果说是石头吧!不可能生得如此形象,非但有树干,树枝,有的地方甚至连树叶都有。可如果说是树木,它们却全然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摸上去冰冷异常,敲上去和石头一样。 “我的天呐!”绿瑶在观察了片刻之后,忍不住率先发出惊叹,“这……这怎么可能?” 她转回头,吃惊地对姚娜说:“这些东西,好像都是——化石啊!” 化石? 我脑袋里突然蹦出了一些巨大无比的恐龙形象。 “可是,化石一般都是深陷地底环境之中的,”绿瑶摇头给自己否定,“而这些东西,就这样暴露在地表,没……没道理啊?” “是啊!”我仰望着这些庞然大物,说,“瞧,这些树连树叶都没有凋落,应该是突然之间就遇到了什么灾难才对!可是,什么灾难才能使它们外形不受损害的死去呢?难道说,这是一片遭受过魔法诅咒的森林,树木都被魔法师们瞬间石化了?” “你妹的,”姚娜温柔回应,“你当你是指环王?” 哼,我在心里说,我要是指环王,那你就是阿凡达了! 这些石化的树木之间,看上去非常紧密,但树丛之中还是有很宽的空隙,我们完全可以从中穿过。 既然我们无法解释,那就只好继续前进。 结果,我们刚一进去,就从脚底下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 但见我们地上散落着一些枯枝烂叶,而这些枯枝烂叶也和那些树木一样,早已变得和石头一样坚硬。 有人忍不住弯腰到地上去拣,谁知,这些树枝和斜坡上的石头如出一辙,竟然全都是粘连在一起的,看上去琐碎纷杂,却没有一块可以信手拈来。 而这每一片树叶都像水泥一般牢固,摸上去给人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尽管我们的任务是来这里寻人的,但莫名遇到了这种怪异之事,任谁也想弄个明白。于是,程宁手下的一个小伙子,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登山用的锤子,冲着一根看上去很细的石化树枝砸了下去。 耳听得叮铃一声,果然如敲打在岩石上发出的声音一样。再看那截石化的树枝,随着锤子砸落,已然应声而断。看来,这东西尽管坚硬,却还没有坚硬到不可摧毁的地步。小伙子见状又紧跟了几锤,终于将其砸出了一根手指大小的碎块出来。 他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说:“嗨!还真是——石头!” “给我看看!”绿瑶伸手要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观瞧。 由于绿瑶离我很近,我亦是看得非常清楚,但见这块石化的树枝上面,还生着一些暗褐色的条纹,亦是有着和大斜坡上那些黑色石头一样的特点。 我抬起头,又看了看那些粗大的树干,那上面同样有着这样的条纹,有的呈螺旋状,有的则呈斑点状。 “这上面有明显的植物构造,真的很像一块化石!”绿瑶说,“可是,化石构成的条件很严苛,这里也不是什么绝氧或者密闭的环境,根本不可能形成的!还有,这种杉树也很普通,不像是古生植物。” “老爸啊!”此时此刻,绿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我们前进的方向应该是北方,但由于指南针也失去了作用,我们此时并不能精确地计算出方位来。 关键时刻,还是向导多吉起了关键作用。这位经常出没于深山的优秀猎手,从来没有依赖过任何电子设备。 他边领路,边告诉我们,我们的正前方10公里处,应该就是早先见过的那个深邃的古代河道。也就是说,我们此刻正处于雪山西侧的某个峡谷里面,而这个峡谷,无疑就是我们想要寻找的——葡拉塔! 由于石化森林太过高大,颜色又太过阴暗,深入其中,感觉一下子好像进入到了黑夜之中一样。由于我们的手电失灵,大家也只能从这里面摸索着前进。 我知道太阳不久就要落山,如果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还不能从这里出去的话,我们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可是,要想加快速度,却也绝非易事。尽管林木之间缝隙很多,但这里的地面高高低低,起伏不定,而整个地面也似乎全都是坚硬的黑石头,上面更是夹杂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如树叶之类的东西,它们也全都硬的跟石头一样。行走间,要是不小心用脚踢到的话,那自然是非常疼痛的。 此外,由于这里的石头树木都差不多,若是走得太快的话,我们很容易会搞迷糊方向。 幸亏多吉和茨若这两位向导,凭借着他们多年的经验,经过1个多小时的行进,最终还是带领着我们走出了这片石化森林。 当缕缕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过来的时候,我们这才逐渐放下心来。环顾四周,随着一些绿色植物映入眼帘,渐渐有了一些生气。 谁知就在这时,绿瑶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对着临近边缘地带的一棵石化树木发起呆来。 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却惊讶地发现,这根树木竟然是——与众不同。 30、 丢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和这些石化森林连接着的,也是一片高耸的林子,而林中大部分的植物,也都是云杉之类。这里的云杉同样生得异常高大,几乎和那片石化森林差不多高。 致使绿瑶驻足观察的,是一棵位于边缘地带的被石化了的云杉。然而,这棵云杉却异常奇特。原来,这棵看上去不太起眼的大树,它的树干部分,居然一半是黑色的石头,另一半却是正常的树木。 其中,靠近石化森林的那一部分是黑色的,而靠近树林的一部分却几乎和正常的树木一模一样。那样子,很像是这棵树只被石化了一半!而再看周围,在同一条线上,像这样一半是石头一半是木头的杉树,还有很多。不光是杉树,地上的荒草,以及枯枝树叶等,也有这种现象。 见到这种情况之后,我们终于像是明白了一些东西。这片面积不小的森林,似乎更像是被某种可怕的黑暗物质给逐渐侵蚀了一般。使得原本好端端的一片树林,这才变成了如此恐怖的样子。 “我靠!” 我们正为此纳闷,那边却又有人发现了新的情况。 我们跑过去一看,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朝斜上方翘起的一个方形物体。此物也呈现出了一种黑暗的颜色,虽然看上去怪异,但我们却一看就认出了它是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辆汽车!这辆车看上去好像是辆年代非常久远的面包车,它的整个前半身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土里,只留下一个高高翘起的尾部。两侧的轮胎早就不见,只剩下两个漆黑的几乎看不出来模样的轮毂。车尾处没有牌照,车窗上也没有玻璃。 从这辆车破损的情况,以及陈旧的颜色上看,它应该已经被埋在这里有不少年头了。 我凑过去,朝车的内部瞧了瞧,由于光线太过黑暗,我什么也没有瞧到。这时,有人用力敲打了车体几下,却发现这辆车异常沉重,除了车皮那里发出了啪啪的金属声外,其它地方竟然也变得和石头相仿。 这辆汽车的突然出现,无疑叫我们更加迷惑不解。尽管它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但显然它曾经应该完好地出现在这里过。那么,它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在这种蛮荒之地,它又是用来作何用处? 那时候,联系了一下我们所经历的这一系列的怪事,拥有超级想象力的我顿时想到了一个很符合逻辑的可能: 我怀疑,这里绝对是搞过什么军方的秘密实验才对!后来可能是实验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才产生了一种能叫物体变成石头的射线或是什么黑暗物质之类的东西,人们控制不住,就全都撤退了。 而绿瑶的老爸很可能知晓这其中的奥秘,这才再次来到这里,或者是收拾残局,也或者是要继续当年的实验。至于那个姜啸天,他要么是被军方雇来负责这次行动安全的,要么,就是他有什么别的企图! 不过,如果这次行动真的是官方指挥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在这附近看到军队的影子才对?我们这么一大帮人的到来,是绝对不可能瞒过他们的。 尽管事情还是无法全部猜透,但我心里却不免产生了一个隐忧。万一我猜的是真的,那么无疑说明这个地方存在着莫大的危险,我担心,人在这里呆的久了,是不是也会跟那些杉树一样,都给变成了石头? 显然,有这种担忧的人,不止我一个。所以,众人并没有在这辆突然出现的汽车面前耽搁太长的时间,很快又都朝前方那貌似安全的树林中行去。 尽管都是杉树林,但这里的情况与石化森林截然相反。没走多远,林中就很快露出了勃勃生机,除了高大的云杉树外,这里还生长着许许多多茂密的植物。树叶沙沙有了,鸟叫虫鸣有了,好像一切全都恢复了正常,而走不多远,我们更是听到了潺潺水流的声音。 不过,尽管周围的环境趋于好转,但我们的心里还是忧心忡忡。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那些电子设备,还是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由于此地的植物依然高大茂密,它们还是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再加上夕阳西沉,使得周围的一切还是阴沉沉的,叫人浑身不舒服。 按道理讲,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找地方安营扎寨了。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我们是不可能黑灯瞎火地去寻人的。峡谷中满是断坑深谷,地形极为复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发生意外。 可是,尽管我们走了一整天的路,体力透支,脚上起泡,但大家却始终都没有停下脚步。我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那片恐怖的石化森林越远越好。 不知在这片林子里又前行了多久,就在大家都气喘吁吁的时候,程宁忽然出现在了我的旁边。他一脸凝重地将我拉到一边,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 我还以为,他这是要我摸摸金枪上的讯号,看看姜啸天的最新情况呢。谁知,程宁却这样问我:“周老板!你的特异功能,没有什么事情吧?” 我摇头,脑中那些大大小小的绿色讯号,已然说明我没有问题。 “怎么了?” 我这才察觉到程宁的脸色有些不对。 程宁砸了咂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琢磨了一下,这才对我道出实情,压低声音告诉我:“周老板!我们之中,少了一个人!” 什么? 丢人了? 我赶紧问,谁丢了? 程宁说,是他的一个手下。 我本有心问,是不是数错了?但转念一想,程宁带来的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要是连个数儿都输错,那就太讽刺了。 我便转而这样问道,是不是,他迷路了? 程宁摇头,说如果这个人只是迷了路,那倒不用担心了。 我不明白程宁的意思,顿时露出疑惑。 “我怀疑,这个人,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情况!”程宁说,“万一,他是被人掳走的,那我们可就有**烦了!” 我这才完全明白过来。的确,程宁带来的人都是高手,要是有人能轻易地将这些高手给悄无声息地掳走的话,那我们岂不真的危险了? “所以……” 我看着程宁递给我一个黑色的背包,顿时意识到他为何问我特异功能有无问题,原来,他是想通过我,来把这个失踪的同伴给找出来。 31、 飘动的风马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1、飘动的风马旗 我用手摸了摸这个黑色的背包,可惜上面出现的绿色讯号太多,光是在眼前晃荡的就不在少数。这无疑说明,队伍中摸过这个背包的人太多。 程宁见状赶紧跟手下询问失踪者的情况,问失踪者还有没有更加明显的媒介物品?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50块的人民币来,说,这是他前天打扑克赢了失踪者的,上面绝对有失踪者的讯息。 程宁把脸一沉,责怪他道:“你也不动动脑子,还有比这钱上携带的讯号更多的东西吗?” 掏钱的人自知犯浑,赶紧将钱收起来,我却抢先一步拦住了他说:“等一下,我问你,这张钞票,除了你和失踪的人以外,咱们队伍里还有人接触过吗?” 那人琢磨了一下说,没有了,那天打扑克三归一,这张钱没有机会递到别人手里。 我说好,既然事态紧急,那就将就着用吧! 言罢,我就把这张钱接了过来。一摸之下,上面的讯号果然是成千上万的。但经过长时间锻炼的我,却很快就从上面筛选出了几个有用的目标来。 其中,离我最近的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魁梧大汉。此外,离我们再近一些的,就只剩下了一个。如果这位大汉说得没错,那么这个讯号无疑就是失踪者本人的。 见找到了嫌疑讯号,我急忙冲程宁点了点头。程宁即刻下命令,叫所有人集中一下,准备行动。 接下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嫌疑讯号,很快就发现该讯号尽管偏离了我们的航线,但离我们的距离却是非常之近的。 我冲林子的右手边指了一指,说,最多100米。 程宁见状,即刻着手准备。 片刻之后,他就选好了10个人和我们同去。剩下的人以及向导们全都留在原地待命。 这时候,姚娜已经知晓了此事,她自然是决定要跟我同去的。当时,绿瑶也非要跟来,但被我和姚娜拦住了。 当我带领着程宁选出的这些人绕过一段树林之后,程宁立刻冲众人做了一个手势。结果,他的手下们便全都把自己身后的背包打开,将里面的一把把手枪或是步枪攥在了手里。 原来,我猜的没错,程宁他们的背包里果然是准备了“好东西”。 当然,看到这一把把的杀人武器,尽管我感到有些意外,但我却不认为程宁是草木皆兵。他这个手下的失踪,绝对不是偶然。 我唯一觉得唐突的就是姚娜的在场,我这虎妞毕竟是个锱铢必较的警察,从此以后,她必然是会紧紧盯上梁子的。 然而,当我将异样的眼光投向姚娜之后,姚娜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而更叫我想不到的是,姚娜见状之后,竟然撩起了裤腿角,自己也掏出了一把黄色手柄的92式手枪来。 我咽了口唾沫,当下再也不去胡思乱想,只是紧握住那50块钱,给他们带路。 我发现,我感受到的那个失踪者的讯号在前方的某处停留了下来。讯号依然十分活跃,显然他的健康状况没有问题。 几十米的距离眨眼就到,当我们终于来到讯号跟前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乃是一片难得的林间空地。 程宁的人训练有素,他们没有冒然进入空地,而是全都隐藏在林子中的不同位置上。 我和程宁也是背靠背,躲在了一棵异常高大的杉树之后。 都安顿好之后,我们这才小心翼翼地朝那片空地上观察了一下,待见到那里的情形之后,我们顿时是大皱眉头。 只见那片空地的正中央立着一个很小的黄色帐篷,帐篷前生着一堆火,五颜六色的风马旗随风而动。 帐篷边上还有几个身穿着藏袍模样的人在那里来回溜达着。这些人的头上梳着一条条的小辫,身上有些脏兮兮的。 他们嘴里都叼着烟,一边溜达一边说笑。由于有着一定的距离,我们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只是隐约觉得他们说得并非汉语。 哇塞,这里原来真的有人?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很像是藏民的模样!这……怎么回事? “周老板?”程宁转回头来小声问我,“我的人究竟在哪里?” 我感受了一下讯号,发现该讯号不偏不倚,正好就在那顶黄色的帐篷里面。难道,真的是这些藏民掳走了我们的人? 程宁得知此事之后,赶紧冲他的队员们摆了摆手,隐藏在草丛里的那些人,即刻悄无声息地朝四面八方散开而去。 我见程宁拉了一下枪栓,眼神中露出了寒光,这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喂!”我赶紧问他,“你们要干什么?可千万别……” 我的本意,是怕程宁他们太冲动,会伤害到远处的那些藏民。万一,这要是个误会怎么办?那我们岂不就铸成了大错? “周老板!”程宁示意我不要激动,“你确定,我的人就在那顶帐篷里?” 我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动!”程宁耸了耸肩膀,肩关节那里顿时噼啪作响,“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那时候,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妥,便想再劝程宁要冷静一些。这时候,姚娜忽然按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乱动,我这才没有再出声。 就在这时,随着程宁又一摆手,他的三个手下,立刻和他从容地闪出了树林,大摇大摆地朝那林间的空地中央走去。 帐篷边一共有四个身穿藏袍的人,这四个人尽管有说有笑的,但他们的反应非常灵敏。程宁他们刚一动身,那些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身穿藏袍的人赶紧警觉地凑过来,将视线紧紧锁定在了程宁等人的身上。 我和姚娜躲在树丛后面,密切地注视着空地上的一举一动。只见程宁将握住手枪的手背在身后,脸上却是笑呵呵地和那几个藏民打招呼。 当先的一个藏民个子很矮,他起初有点儿意外,但见到程宁打过招呼后,他那黑黝黝的脸上同样露出了微笑,他一面伸开手臂,显示着友好,还一边用我听不懂的话,跟程宁他们打招呼。 “坏了!”一听到这话,我身边的姚娜忽然说道,“这些人——有问题!” “怎么了?”我问。 “他们说的不是藏语!”姚娜握紧了手枪说。 啊?我本想问,你怎么知道?谁知,就在这么一个当口,那边的空地上却已电光火石间发生了骤变。 就在那个矮小的藏民打完招呼后,我冷不丁就瞅见,他收起的双手间竟然闪电般地露出了两个银晃晃东西来,那显然是两把——手枪! 32、 埋伏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姚娜为什么能够一下听出对方说的不是藏语?后来我才琢磨过来,难道是,那家伙没有说“扎西得勒”? 但不管对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藏民,当那矮子露出银色手枪的那一刻,我已然知道,他们绝对都是不怀好意的危险人物。 我本以为,事情来得如此突然,程宁等人就危险了。 谁知,程宁他们的反应,却比我想象得要快上许多。就在对方刚一露出手枪的那一刹那,程宁那隐藏在树丛中的同伴,就抢先一步开了枪。这一枪正中那人的前胸,使他应声栽倒在了地上。 矮子的同伴们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在矮子掏枪的同时,他们一个个也已经掏出了武器。 然而,程宁这一边显然准备得更为充分,矮子中枪还未倒下,程宁和他的三个同伴就抢先动了手。空地上顿时传来了砰砰砰的枪响。待到枪声落定之后,程宁他们已经干净利落地干掉了其余的三人。 这一仗自然打得十分漂亮,但看到横躺在地上的尸体,我却总觉得忧心忡忡的。我总感觉,这件事远没有我们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程宁等人自然非常小心,他们几人纷纷用枪指着不同的方向,以防还有别的敌人出现。 其中一个上前检查了一下尸体,他将那个个子矮小的人的毡帽踢掉之后,却发现那人头上梳的小辫全都是假的,那不过是个假头套而已。而随着他这么一踢,尸体的整条小臂也裸露了出来,没想到,那小臂上竟然满满的都是纹身。 看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藏民,他们都是经过精心伪装的而已。既然伪装,那么他们就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对。 又过了片刻,程宁他们似是没有发现其他的威胁,这才缓缓地朝中央地带的黄色帐篷走去。 那时候,天色比早先更加昏暗,若不是有空地上的那堆火光照亮,我甚至无法看清程宁他们的具体情况。 只见程宁等四人小心地走到了帐篷边。这时候,通过对比我才发现,那顶帐篷实在是太小,里面或许只能容下一个瘦小的人才对。 既然这样,程宁他们似乎也不再担心帐篷里会有别的敌人埋伏,当先一个挑起步枪枪管,一下子就掀开了整个帐篷。 随着帐篷打开,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嘴上还缠着胶带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通过此人的穿着,我们一眼就可以认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失踪的人。 然而,一见到这个人,我却顿时觉得很不对劲儿。那时候,此人一见到程宁等人,率先做出的表情并不是惊喜,反而是透露出了一种难掩的——惊恐。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狠命地朝大家摇脑袋,挤眼睛,似乎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程宁他们。然而,他的嘴被胶带缠着,又说不出话来。 而恰好就在这时,我这边却也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我突然之间惊讶地发现,我脑袋里的某个巨大的绿色讯号,竟是突然间开始快速的移动起来。那个讯号面积相当巨大,显然此人离我距离很近。 我稍稍琢磨了一下,顿时领悟过来,这个讯号应该是属于绿瑶的! 当初绿瑶将她的耳环送给我之后,我就把耳环挂在了姚娜的那根吊带手链上,因此,绿瑶的生命讯号是时时刻刻都在我脑中存在的。 然而,此时这个讯号却表现得极不寻常,它在飞快地移动着,好像是在惊慌地躲避着什么东西。 糟糕! 难道……绿瑶他们那边遇到了危险? 一股极为不妙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再看看远处那位失踪者的表情,我刹那间明白过来。这个人的动作,似乎更像是在说,有什么危险即将发生,他这是要程宁他们赶紧离开呢! 程宁等人何等警觉,他们当即也发现了情况有变。程宁赶紧招呼大家全都退开。 然而,灾难就在这一刹那间——发生了! 程宁刚大叫了一声撤退,我们就见到那个被困的人身上骤然间射出了万道火光,继而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帐篷都炸开了花,顷刻间就迸出一团巨大的火球来。 强大的火球爆炸而出后,仍然势不可挡,又连连炸响了好几次,几乎将整个空地都变成了一片火海,眨眼间就将程宁等人吞噬其中。 我们这边还来不及惊诧,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排山倒海般地向我们涌了过来。热浪迫使我和姚娜赶紧扭头趴在了地上,炙热的火舌嗖的就从我们头顶射了过去。 等我们俩再抬起头来,两侧的树丛中早已传来了植物被烧焦的味道。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我抻着脖子本想看一看程宁等人到底怎么样了。谁知警觉的姚娜却拉着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拽进了一旁的密林之中。 姚娜的手不小心触到了我的身上,锥刺般的疼痛立刻朝我袭来,我哪里还敢做声,赶紧咬牙挺住。 就在我俩刚钻进树丛的时候,猛地就听到我们另一侧的树林中传来了一声惨叫。借着火光,我在树缝中偷眼一看,顿时吓得是惊愕失色。 但见那边早先是埋伏着程宁的一个手下的。此人一见程宁等人遇袭,本想冲上去救人,却万没料到,他身后的树上竟突然蹦下了一个人来。此人个子异常高大,浑身上下穿着一袭恐怖的黑色衣服。 这个人跳下来之后,很快就用手臂勒住了程宁手下的脖子。那时候,他抬起一刀,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人杀死。然而,他却从后面一刀刺在了程宁手下的大腿上,待到整个刀子直没刀柄后,他还狠很地拧了一下刀子。 随后,他便松开了勒住人的手臂,任凭受伤者吃痛地惨嚎。 受伤的人尽管遭受突然袭击身受重伤,但他毕竟不同于常人,在哀嚎了几声之后,他很快意识到,敌人这不过是故意要叫他招来更多的同伴而已。 于是乎,他强忍着剧痛把牙一咬,抬手就拔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但是那个黑衣人岂能给他机会,抬起一脚就将手枪踢飞,继而一刀就朝他的脖颈——刺去。 33、 “爷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时,离那人最近的就要数我和姚娜了。姚娜见状,明知是计,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白白死在眼前。她只好斜倚着大树立起身来,对准黑衣人抬手就开了一枪。 姚娜的警枪声音不大,子弹射出去之后,那边只是传来了轻微的“噗”的一声。再看刚才那个黑衣人眨眼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也不知道姚娜那一枪究竟打没打中他。 姚娜知道对方有埋伏,打完一枪赶紧抽身回来。 谁知,就在她开枪的那一刹那,我们的目标已然暴露。凌空中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颗子弹闪电般从高处射入到我们所在的草丛,正好击在我和姚娜中间的树干上。威力巨大的子弹登时就将坚硬的树干削出了一个拳头般的大小的洞来。 不好! 对方竟然有——狙击手! 刚才那一枪很明显是从高处射过来的,敌人一定是隐藏在某棵大树之上。既然有了第一枪,那自然就会有第二枪。 姚娜见状赶紧拉着我朝另一侧的树丛中窜去,就在我俩起步的同时,我们刚才所待的地方顿时是劈啪作响,乱草横飞,被子狙击枪的子弹打了一个遍。 好险! 若是我们刚才再晚上一秒,那我俩必死无疑。 姚娜拉着我转入了另一片树丛后,再度寻到了一棵大树做掩护。可能那时候的姚娜已经猜出了对方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她运了运气,抬起手枪就冲着远处的树上射了几枪。 尽管枪响过后,远处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但显然这几枪已经给对方造成了威胁,暂时再没有子弹射来。 我趁着这个空当又瞅了瞅方才那个被刺伤了大腿的同伴,那人已经摔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虽然看不出死活,但情况绝对好不到哪里去。而刺伤他的那个黑衣人却更是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的几秒钟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和姚娜紧紧靠在树干上,一动也没有动。 刚才这几下都在电光火石间闪过,叫人反应不及。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意识到,闹了半天,遭到了埋伏的人,并不是对方,而是我们自己! 刚才的爆炸威力惊人,恐怕程宁等人的生还几率已经非常渺茫,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会不会都和刚才那人一样,也都中了埋伏? 就在此时,我们忽听得左边的林子里发出了异常的动静。我赶忙抬头去看,谁知姚娜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手枪转向了我们的右侧。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已然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了那里,若不是姚娜反应及时,我们早就中了对方的声东击西之计。 不过饶是如此,姚娜还是慢了一步,等她再想扣动扳机时,对方已经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腕。 我惊愕的发现,悄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很像是方才见到的那个从树上跳下来的黑衣人。此人身上的衣服很特别,呈一种乌黑相间的条状,从近处看上去,更像是《生化危机》中见到过的某种生化服。 此人的身材真的是非常非常高大,光那两条胳膊就要比我的大腿还粗,看上去真的跟头黑熊似的。 不过,这个人却比黑熊要灵活上百倍。他在扣住姚娜的手腕之后,抬起膝盖就朝姚娜的前胸上顶去。这么强壮的家伙,这一下若是被顶到的话,姚娜恐怕凶多吉少。 无奈之下,姚娜只好放弃手枪闪身躲避,但弃枪之前,她还是巧妙地卸下了手枪的弹匣,这样即使被对方抢到,也不至于被对方利用。 待到姚娜闪开后,我这才陡然见到了对方的模样。 我靠!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狗熊般大小的黑衣人,居然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外! 此人眉骨突出,眼珠发蓝,脸上还刻着刺青,活脱一个来自地狱的凶神恶煞。他在见到刚才识破了他计谋的人不过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之后,便邪恶地笑了一下,而后居然傲慢地收起了刚刚拔出的刀子。 看着这么一个怪物慢慢朝我和姚娜走来,我赶紧满身划拉,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连件应手的武器都没有。 而就在此刻,在我们周围的树林中枪声四起,继而,各种惨叫哀嚎相继传出。 看来,这林子里埋伏着的,不止眼前这些人。显然程宁的手下正在和他们遭遇着,双方已经全面开战。 不过,稍稍动动脑筋就不难猜到:这场战争,对于我们这边来讲那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的。显然对方准备得更加充分,而且下手更加狠辣。 既然这样,我和姚娜自然明白,我们和眼前这个黑衣老外缠斗越久,对我们的处境就越加不利。 于是,我抓了一把干草,朝对方胡乱扔去之后,拉着姚娜要往林子深处钻。然而,对方可是国际高手,岂是那么容易上当?我俩刚跑上两步,就发现此人大山一般堵在了我们面前。 那时候,我知道避无可避,便哇呀一声冲了上去。然而,我刚一猛冲,却被姚娜推到了一边,再看那黑衣人的拳头已经旋风般从我方才所在的位置扫过。那一拳快如闪电,凶如雷暴,纵然我躲了过去,面颊处仍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的心里嗖地就冒出了一阵冷气,那一刻的我终于明白,若是我冒然跟人家玩命的话,无疑跟白给一样。 姚娜见对方出手,窥了个空当,当即一个旋风腿劈向了对方的面门。 那外国佬自持本领高强,这下却是不躲不避,只抬起另一只手臂随意格挡了一下。然而这一次他可是小觑了姚娜,当姚娜势大力沉的旋风腿劈在他的手臂上后,黑衣人顿时就变了脸色,当即吃痛地朝后猛退开去。待到他费力地推开了姚娜的腿之后,他大为兴奋地吼了一声: “噢,爷死!” “爷你奶奶个球!”姚娜不跟他贫气,擂起拳头顺势就砸向他的咽喉。姚娜这下也是下了狠招,这一拳只要击中,纵使对方再强壮,也会因为无法呼吸而当场失去抵抗能力。 外国佬已然知道姚娜的厉害,这下再不敢轻视狂妄,赶紧挥起房梁一般的胳膊去格挡。然而,这一次又叫他意外的是,姚娜第一拳竟然使的是虚招,待到拳头被他隔开之后,姚娜的另一只拳头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外顿时捂着脖子踉跄后退,姚娜见一招得手,紧跟着就是一个弹腿,直奔对方要害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没想到那老外却突然爆发,在一脚踢开了姚娜的弹腿之后,猛得朝姚娜扑了过来。 这一次轮到姚娜意外,她没有料到,对方在被重拳击中咽喉之后,居然会毫发无伤。她一时间有些大意,在闪身避开了对方的第一拳之后,却被对方猛得撞了一下。 姚娜顿时被撞倒在地,外国佬冷笑一声,一个恶狗扑食又朝姚娜猛扑过去。 关键时刻,一块石头凌空飞到,“咚”的一声就砸在了这外国佬的额头上,登时就给他砸了一个桃花开。 扔石头的当然是我!我满身划拉不着武器,只好到地上去划拉,没想到,地上的石头有的是! 不过,在我一击得手,正准备着发射第二块石头的时候,只见人家老外手腕一抖,竟然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把手枪来,枪口正正对准于我! 那时刻,只要他一扣扳机,我自然就一命呜呼,小命不保。 姚娜大惊,飞起一脚朝那手枪踢去,却被外国佬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脚踝,外国佬单臂发力,顿时就将姚娜甩飞出去。 我则趁这个空当赶紧往旁边的乱草之中钻去,我还没有完全没入草丛,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砰的两声枪响。 然而,这两枪却很明显不是打向我的。我心里顿时一紧,难道这两枪是射向了姚娜? 想到此,我便不顾一切地又从草丛里蹦了出去。 34、 全军覆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时候,我和姚娜已经处于下风,我本以为自己冲出去之后,就会迎头挨上一**,可我万没想到的是,等我窜出**丛之后,却见到那外国佬捂着一只胳膊跪在了地上。 他的****已经掉落在地,我还没有看得清楚,耳听外国佬身后又是一声刺耳的枪响,再看那外国佬早已应声倒地。 这……怎么个情况这是? 待到大山一般的外国佬噗通一声倒下,他身后却即刻冒出了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来。此人一手握着一把****,在那边儿高声喊着: “周老板,没事吧你?” 我一见此人身着打扮,立刻意识到,这是个——自己人!赶紧上前一看,没想到,此人正是递给我50块钱的那位壮汉。不过,他脸上和身上全都黑漆漆的,一副非常狼狈的样子,估计是已经打过一仗了。 他见到我之后,顿时冲我点了点头。继而用脚踢了一下中枪倒地的那个外国佬,待看清之后,他禁不住大感意外:“哇靠!老外?” 见到自己人还活着,我不免一阵欣**,正想着去看看姚娜怎样,却猛然间就发现半空中有一个很亮很亮的红**光点,在快速地移到了那位壮汉的身上。 这玩意儿,我好像在电影里见过似的…… 糟糕! 我急忙朝那壮汉大声喊叫,那人自然也是见到了红点,顿时脸**大变,赶紧朝旁边纵身一跃。 耳听得“砰”的一声,半空中就炸开了一道血花。也不知是碰巧,还是远处的狙击手太过精准,还没等我们的那位壮汉同伴落地,那威力巨大的******子弹就在空中击中了他的头部。等到死尸再落到地上,我们那位壮汉同伴已然没了半个脑袋。 啊! 见到如此惨烈的情形,我禁不住失声惊叫,姚娜却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将我扑倒在地,继而一直滚到了更远的**丛之中。 我俩刚滚过去,身后就爆出了强烈的子弹着地的声音。那致命的红**光点更是在我俩身边来回晃荡,叫人心惊**跳。 待到滚进了低矮的树丛,姚娜赶紧带着我朝森林深处呈“之”字形猛跑。那时候,林中已经是一**黑暗,但远处的狙击手却依然能够辨清我俩的行踪,只要我俩速度稍稍一慢,就立刻能够瞅见那个要命的红点。有好几次,子弹都**到了我俩身侧的树上,险些击中我们。 我估计,对方的狙击手一定是使用了某种先进的夜?*氨福獠拍芸辞逦颐恰?蠢矗苑奖任颐钦庑┤嘶挂ㄒ档枚唷?br/> 还好,尽管我和姚娜跟死亡的子弹擦肩而过了好几回,但总算没有被对?*髦小2恢侄崦癖剂硕嗑茫颐橇┎抛钪仗映隽司鸦魇值?*击范围。 远离了战斗区的火光,四周围更是一**漆黑。我和姚娜自然不敢冒然停下,只能继续在在黑暗中奔逃,静得出奇的林子中唯能听见我俩的气喘吁吁,以及我俩趟过的乱**刷刷。 跑着跑着,当我俩刚刚转过一根巨大的树木,眼尖的姚娜顿时“哦”了一声,一把拽住了我后背上的背包,给我来了一个异常生**的急刹车。 这一下我实在刹得太紧,扑棱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待我抬起头来再看,隐约就见到黑暗中有一个细长而巨大的黑影矗立在我的头上,若不是方才姚娜及时止住了我,我绝对会一脑袋撞在上面。 姚娜问我带着打火机没? 我一面伸手到兜里去翻,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细长的东西,那时候尽管没有光亮,但我心里头已然猜到,那东西很可能是个什么东西了。 待到我打着打火机后,果然和我猜得一样。不过虽然猜中,但我心中依然是难掩疑**与惊诧。 这个细长的东西,竟然是一**直升飞机的——螺旋桨! 巨大的螺旋桨**漆黑如墨,薄如刀锋,它的一端已经齐刷刷折断,另一端却深深地扎入了一棵异常粗壮的大树树**之中。 此时立在面前,恰好在我脖子一般高的位置上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若是刚才姚娜没有及时把我拉下来,那么我就不止是被撞个跟头那样简单了,闹不好,整个脑袋都能被削下来。 “直升飞机?” 我惊呼一声,姚娜登时拍了我一下:“小点儿声!白痴!” 我赶忙噤声,打火机同时灭掉。姚娜则警觉地注?*潘闹埽坪跏歉芯醯搅耸裁炊鳌4撕镁茫沤依揭槐咝∩饰遥骸吧砩匣褂忻挥形淦鳎俊?br/> 我摇头,说除了身上还有一个背包,其它别无长物。 “唉!老周哇,你下次要是想跟人家比划比划,不要一上来就哇哇直叫,行不?”姚娜埋怨道,“这不是跟地痞流氓**手,还带给自己壮胆的?你一叫,人家就会瞅清你的路数。看来,以后有机会我得教你几手才行。” 我擦,原来姚娜这是在说我和外国人**架的事儿了?这怎么能怨我?我又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也不是什么黑带白带,我一个缝鞋的,不能对我要求太高吧?要教我几手,好啊?我倒是想学来着,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说,怎么突然冒出老外来了?国际雇佣军?”我禁不住问。 “嗯,这帮人非常专业,全都是一流高手!只有真正的大买卖,才会吸引到他们!”姚娜叹一口气。 “那咱们岂不遇上**烦了?”我问完这句话,才觉得自己**稚。我们的人都快死绝了,这还不算**烦吗?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姚娜一面留意着黑暗中的动静,一边对我说,“咱们迷路了!快用用你的特异功能吧,咱们必须得尽快和大部队会合!” 闻听此言,我狼狈地摇了摇头,告诉她:“太晚了!咱们的大部队很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姚娜震惊。 我却猛然想起了绿瑶,急的差点跳起来。 老天! 在这之前,我可是早就发现绿瑶遇到了危险,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35、 见刀不见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5、见刀不见人 我赶紧急急地从脑海中寻找,找了半天,才在我那庞大的讯号群中找到了属于绿瑶的那个讯号。 虽然有讯号存在,就说明人还活着。但我却怎么也乐观不起来,一见到绿瑶讯号的情况,我反而更加担忧。 此刻,绿瑶的讯号已经停在了林中的某个地方,它不再像以前那样活跃,反而是显得一副萎靡不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不免心急如焚,看这样子,绿瑶定是遇到了非常危险的事情,或许是她受了什么重伤,也或许她已经奄奄一息,快要不行了。 我赶忙将我感受到的情况告诉给姚娜,说无论如何,咱们也得把绿瑶救下来。姚娜亦是同样非常担心,问我距离多远? “不远,1公里左右!” 我嘴上说着不远,但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伸手不见五指,且敌人密布的荒山野岭之中,这1公里会意味着什么。 姚娜没有再说什么,待到我给她指清了方向后,我们两个便小心地绕过斜插在树上的飞机螺旋桨,朝前行去。 既然我们已经见到了螺旋桨,那么无疑说明,这附近很可能会存在着一架直升飞机的残骸!果不其然,我俩往前没走几步,就见到被什么东西压秃了的草丛中,开始出现了一些杂乱的东西来。其中有破手套,碎玻璃,以及一些坏掉的工具等。 我低着头,忽然发现其中有一个扳手似乎还能当武器用用,便伸手就要去捡。 “喂!”姚娜又拍了我一下,“这么沉的东西,你不嫌累啊?” 说完,她便更加紧张地瞅向了四周,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似的。 那时候,我觉得姚娜可能有点儿小心地过了头,事后才弄明白,姚娜的警觉性那么高,她一定是真的发觉了什么东西,才会变得如此小心的。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层呢? 就在我放弃去捡扳手的时候,冷不丁就瞅见在我正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忽然闪出了一双犹如饿狼一般凶残的——眼睛! 我当即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嚯了一声。可是定睛再看,那里却没了任何东西。 我只好扭回头去看姚娜,谁知道,我这么一回头,却发现早先一直在我身后的姚娜——也不见了! 我顿时感到蹊跷莫名,姚娜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不带玩捉迷藏的吧? 我不敢出声呼喊,只好再度打着打火机四下查看,然而这荒郊野地里,就打火机这屁大点儿亮儿根本照不出去多远。 就在我正感到茫然无措的时候,忽觉得后背一阵冷风袭来,一股极为不妙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 我赶忙转回头,即刻就见到一把闪着光的刀锋正冲我的眉心砍来。我大惊失色,此刀来得实在是凶猛诡异,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两眼一闭等死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然而就在这危险的一刹那,姚娜却从斜刺里杀将出来,一脚就踢在了那个持刀人的身上。 我顿时醒悟,原来这是姚娜早就发现了对手,便利用我这个大诱饵给对方来了个反偷袭。 就在那时,怪事发生了。当姚娜那威力无比的旋风腿踢中刺客之后,我们却惊异地发现,被她踢中的竟然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而早先穿着这件衣服的刺客却像影子一般消失不见了。 更邪门的,是那把本来砍向我的弯刀,也跟着不见了。 姚娜落地后踢了一脚衣服,原来那是一袭黑色的夜行衣。这衣服我看着也挺眼熟的,怎么看怎么像游戏里的东瀛忍者服。 他大爷的,这下可真有意思了!那边外国佬刚完事,这边又冒出一个忍者来?照这趋势发展下去,是不是后面还会出现相扑、泰森什么的? 我这儿还给人家整讽刺呢,谁知随着身后一阵寒风,又有东西冲我袭了过来。我不管那是什么,赶紧来了个就地十八滚,闪到了一边。耳朵里却听到叮铃几声,原来那边的姚娜也再度跟对方交了手。 哇靠,这场打斗真是太邪门儿了,明明动静在我这边,怎么姚娜那里倒打了起来?难道是分身术? 只见姚娜那里左冲右突的,却也是见不到敌人的尊容。要是看得慢了,就好像只有几柄弯刀在跟姚娜比划着似的。 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反应过来,他大爷的,闹了半天,这里的敌人——不止一个! 我正自惊呆,倏然觉得右侧有异,便赶紧闪避,谁知随着刺啦一声,我的左胳膊上却是一凉,顿时被什么利器给划伤了。 哇靠,居然又是声东击西。 哎呦……还真疼! 这帮…… 那时候,眼瞅着又一道刀光冲我杀来,我再也说不出话,便赶紧上蹿下跳,试图逃跑。 那边的姚娜显然也是发觉了敌人不止一个,她本来噼啪几下,倒是打中了对手几下。然而叫她头疼的是,她根本闹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人? 这些人身上穿的夜行衣很邪门儿,全都跟能够隐形似的,在如此黑暗的地方我们着实很难瞧个清楚。 姚娜打没几下,身上亦是被乱飞的弯刀划出了好几个血口。姚娜见状,知道不能硬拼,便赶紧卖个破绽,而后招呼我往外突围。 我俩合兵一处,玩命狂奔,却一下子没有看清正前方竟然有个几米深的大坑,便刷拉一下沿着大坑边缘的土坡滑了下去。 混乱中,我更是站立不稳,当即叽里咕噜地张了几个跟头,姚娜同样摔得不轻。待到我俩从地上起来,头顶上赫然又蹦下一把闪光的弯刀来。 奶奶个熊! 当时我实在气急,下意识地抓了一把土就朝上面扔了过去,谁知半空中猛然听到一个沉重的东西就摔在了我俩旁边。 姚娜也不管那里有没有东西,上去就是一脚,谁知立马就听到那里传来一声惨叫,一柄弯刀顿时掉落在地。 姚娜赶紧将刀捡起。她本想给那家伙补上一刀,谁知头顶上随即又闪出了好几道刀光来。 我们知道这是敌人的大部队杀到,不敢恋战,便再度就往前跑去。我们刚一跑开,就听见身后扑拉扑拉的响个不停,显然那是有许多人从高空落下的声音。听这动静,看来追我们的敌人还真不少。 我俩赶紧加快速度,谁知还没跑上两步,我俩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去路。 尽管夜色黑暗,但我们还是隐约看清了这个庞然大物的轮廓,那正是一架早已坠毁的——直升飞机。 36、 装个大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36、装个大的 我对什么飞机大炮之类的本就不在行,陡然见到面前这架坠毁的直升飞机,我自然不知道它是个什么型号,什么来路,只知道这玩意儿很大,上面装十来个人都没问题。 透过夜色下那不太清晰的轮廓,我们见到这架飞机的机身已经严重变形,尾巴以及螺旋桨早都没有了,可见当初的撞击有多么猛烈。 甫一见到这飞机残骸,我和姚娜稍稍停顿了一下,谁知就这么一丁点儿的工夫,一柄闪着光的弯刀已然出现在了我俩面前。 姚娜挥起刚捡来的武器就迎了上去。谁知,对方的弯刀却登时就像变戏法似的不见了踪影。 继而,随着强烈的破空声,在我俩的身后竟然刷刷刷地又划过来了数刀! 说时迟那时快,一见到这么多骤然杀至的刀锋,我下意识地就挡在了姚娜身前,将她护了起来。 耳听得刺啦刺啦几声刀刃划破衣服纤维的声音,我顿时就感到后心一阵寒凉。 “你妹的!” 姚娜大叫一声挣扎出来,显然她认为我这么舍身取义是多此一举。当时,她定然以为我中了刀,脸色骤然大变。 然而,待到她回过头来,却只看见我俩面前是一片杂物乱飞。 闹了半天,刚才那几刀竟然全都削在了我的背包上,将我的背包划了个稀巴烂。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呢,赶紧浑身乱摸,看看受没受伤。正此时,我却猛然瞧见,我背包中有一个异常沉重的物品落在了地上。 一见此物,我顿时喜上眉梢。 哇靠,我怎么忘了,我这包里可是真的带着一件武器呢! 那不就是姜啸天的金枪么? 不过,金枪虽然就在眼前,但我却不敢肯定这枪里还有没有子弹?它还能不能用?但如此危急时刻,自然有奶就是娘,我赶紧一低脑袋就冲着金枪扑了过去。 然而,我们那些看不见的对手,显然不希望我能轻易得逞。就在我刚扑到半空的时候,好几道寒光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直冲着我身上的上下左右划去。 姚娜在第一时间冲了上来,将弯刀朝那些寒光上削去。随着叮铃几声,混乱中的我也没看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就被某人一脚横着踹飞了出去。 我扑棱棱在地上打了个滚,赶紧起身回头,却猛地听见那边姚娜“哦”了一声,随即就见到姚娜的左臂上登时溅出了一股鲜血。 姚娜强忍剧痛,用弯刀格挡住了朝她咽喉划去的另一刀,刚想闪身出来,却再度被某个隐形人踢中了小腿,继而痛苦地摔倒在地。 不好,姚娜受伤了! 啊! 我狂叫一声,登时双眼血红地就冲了过去。 那时候,我脑袋里除了要跟敌人拼命以外,其它一片空白。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和这些看不见的敌人玩命。 因此,在我冲向那些围在姚娜身边的敌人之时,随着又一声清脆的破空声,我顿觉右侧大腿上又被人划了一刀。 那时刻,我尽管吃痛,却登时发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没成想,就在刚才那一刀砍中我大腿的时候,我脑袋里却突地就蹦出了好几个格外清晰的绿色讯号来。不过,这些讯号却是一闪即逝。 我靠,我顿时意识到,这一定是我通过接触敌人的武器,从而感受到了他们的生命讯号。只不过,随着接触的断开,讯号又消失了。 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嘿嘿…… 这一下,我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在中刀后,我故意一个踉跄,继而倒在了姚娜身边。 我顾不得询问她的伤势,赶紧冲她吆喝一声:“把刀给我!” 姚娜尽管不清楚我要干什么,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将那把从敌人手中抢过来的弯刀递给了我。 随着我双手握刀,好些绿色的讯号随即钻进我的脑中。这些讯号里,显然就有几个是属于眼前的敌人。我正想仔细分析一下,却冷不丁就见到一个无比巨大的绿色讯号倏地就逼近于我的面前。 这个讯号无疑就在我的正前方一米不到的地方,然而,我睁大眼睛也见不着那里有什么东西。 眼瞅着讯号悄然杀到,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赶忙挥起手里弯刀冲着正前方狠狠地劈了下去。 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这里拿刀抽风呢! 然而,陡然间,我就听到眼前的黑暗中有人诧异的“哦”了一声。显然,我的进攻找对了门路,引起了对方的意外。 我一刀劈了下去,尽管没有劈到什么东西,但显然刚才那里的确是有个人存在的。他不过是反应敏捷地躲开了我的进攻,但从他躲避时留下的一个虚影以及一阵凉风来看,我顿时从中悟出了一些门道: 看来,这些所谓的隐身人,并不是完全地隐于无形,他们只不过是穿了某种特殊的能够干扰对方视线的衣服而已。 不过……嘿嘿……就算你们真的能够隐形,在万能的周老板面前,你们也跟光屁股的小丑无异! 见到刚才那个险险避开了我攻击的讯号,转身又移向了我的右侧,我登时将他的运动轨迹瞅了个一清二楚。 我心说话,小样儿,你耍完了我们,接下来,就该你爷爷玩玩儿你们了! 我双手握紧弯刀,故意将身体扭向了左侧,把自己整个后背暴露给了他。而后,还装作一副怕得不行,紧张得要命的菜鸟模样。 这一下,对方果然上钩,很快就朝我后背悄悄袭来。然而,我的身后却没有传来半点异常的动静。 哦……我顿时又弄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些隐形人定然都是经过长期而特殊的训练的。因为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就算也穿着同样的隐形衣,但如果走路不稳,或者呼吸太重的话,自然也会露馅儿。 怪不得,这些隐身人的进攻节奏都很慢了。若是他们一早就蜂拥而上,那么姚娜一定能够看破他们的伪装。不过,反过来说话,要是这些人真的一上来就来个快刀斩乱麻的话,那我和姚娜恐怕也不见得能抵挡得住。 好,既然你们喜欢装逼,那就看你周爷爷怎么装个大的! 眼瞅着身后的敌人在一步步靠近,我却并没有即刻出手,姚娜刚刚还教导过我,要想制敌就得能沉得住气。 于是,我还是在原地颤颤巍巍地装腔作势。最后,一直到那个讯号已经完全贴近了我,进入到了我的攻击范围之后,我这才握紧弯刀,卯足力气,骤然爆发。 37、 邪门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一刀,我冒着腰间盘突出的危险,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猛转身朝对方的前胸削去。 当时我还捉摸着,要是对方是个矮个子,这一刀八成能把他的小脑袋给削下来。那样一来,我周老板一下子就能成为他们的煞星,把剩下的隐身人吓得屁滚尿流而去。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可好,但我显然忽略了这些对手的实力。 按理说,我这一刀如此突然,对方就算反应再快,怎么着也得留下点儿东西才能退走。然而,等我这一刀生硬且威猛地削到对方之后,我的刀却顿时就像砍在坚硬的铁甲上一样,耳听得当啷一声,我顿觉虎口发麻,手中弯刀差点脱手而飞。 啊…… 我禁不住吃惊地叫了一声,没想到这一刀居然被人家给挡住了。 而同一时刻,我亦是听到眼前的黑暗中同样传来一声低沉的惊呼。继而,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估摸着,是那个人在挡住我之后,自己也因为准备不足而倒在了地上。 我朝地上仔细一看,登时就瞧出了一个隐约的人形轮廓,继而就看到了那人漆黑的弯刀,以及听到了他那呼呼喘气的声音。 我本想快速冲上去和他玩命儿,不料脑袋里又有一个移动更加迅速的巨大讯号朝我俯冲了过来。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一直躲在高处。 这一回,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我明知道对方杀到,却不敢冒然和他硬抗,只好朝前急跳两步躲避开去。 这时候,我身后的危险还未解除,却猛然见到另一个讯号朝着姚娜逼近。 “姚娜,小心!” 我赶紧提醒,姚娜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急忙跃到了一边。 “老周,说方位!” 姚娜急急出声。 我却反应甚慢:“好……嗯……什么意思?” 刺啦一声,姚娜的身上又被划中了一刀。 “你妹的!”姚娜大吼一声,“就是几点钟,几点钟方向!” “哦!” 我这才想起电影里特警队的样子来,原来姚娜这是要叫我给她指明敌人的方位呢!这样倒是最好不过,由于姚娜的讯号也一直在我脑中,此刻我便能准确地看到敌人与她的位置关系。 “六点!” 我见到一个讯号朝姚娜欺近,赶紧提醒了她。 姚娜立刻一个旋风腿劈了过去,谁知,这下却踢了个空。 “倒了,倒了!”我见姚娜完全踢反了方向,赶紧出声提醒。 “你妹的!”姚娜禁不住骂了一句,“我正前方是12点!还有,要告诉我距离!” 哦! 我点点头刚想开口,却发现又有一个讯号冲着我猛冲过来,我便赶紧朝那个方向猛砍了几刀,继而甩开双腿就开始围着直升飞机绕圈。 我一边奔跑,一边不忘了给姚娜提醒位置:“5点过一分,1米半!” 我话音一落,姚娜立刻飞起一脚,这一次果然是踢中了什么东西,那里顿时传来了有人栽倒的声音。 “欧耶!”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继而再度提醒姚娜,被她踢倒的那人究竟倒在了哪里。不过似乎不用我提醒,姚娜已经看出了对方的破绽,紧跟着就冲了过去。在躲开了对方的弯刀之后,姚娜又是一脚踢中了对方。对方登时贴着草皮甩了出去,半空中就听到那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我这边正绕着圈,却猛然发现追我的那位居然换了个方向,躲到了我的前头去堵我。我便赶紧刹车,继而转身往回跑。 就在这时,我忽听得黑暗中那隐形人所在的位置上传来了一声诧异:“咦?邪门儿!” 哇靠,居然是中国话。我还以为这群见不得光的家伙得是什么死啦死啦滴干活呢! 此刻,对方见到我能准确地说出他们的方向,显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也是,人家练了大半辈子的隐身术,到我这儿全都给揭了老底,能不郁闷吗? 我绕了半圈回来,恰好看到姚娜一脚踢飞了那个被她击倒的隐身人的弯刀。 我不禁一阵欣喜,本以为我俩这是已经从劣势中挣扎了出来。谁知,就在此时,随着黑暗里的一声哨响。我猛地就见到脑中的那几个讯号,瞬间加快了移动速度。其中一个就像闪电一样,猛然击向了姚娜。 “姚娜,小心!” 我万没想到,此人的速度,竟然比我开口提醒还要快。而这个人很明显,就是刚才发出“邪门儿”的那位。 此人骤然杀到姚娜身后,一刀直奔姚娜后心而去,这一次出刀又快又狠,跟他之前的动作完全判若两人。 虽然我没有提醒到姚娜,但姚娜还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变化,她急忙一个鱼跃,在堪堪躲过了这凶猛的一刀之后,同时将另一把弯刀握在了手中。 姚娜这边刚一起身,隐身人的弯刀便急急追了过来。 姚娜赶紧持刀抵挡,双刀相碰,顿时磕出一溜火花。借着火花,我还隐约瞥见了一眼那隐身人的样子,那似乎是个个头不高但很瘦很瘦的人。 此时,显然隐身人们已经改变了进攻节奏,他们不再顾及被人发现行踪,全都使出了看家本领,端的是招招凶狠致命。 姚娜有伤在身,招呼这么一个,就已经感到吃力。谁知,叫我更加担忧的是,另外的两个绿色讯号,在哨响之后,也急急地冲着姚娜猛扑了过去。 糟糕! 看来这些隐身人们已经意识到,在这里真正能够给他们造成伤害的并不是我,而是姚娜。这一刻,他们便击中所有火力,全都朝向了她。 靠,这可不行! 我赶紧大喊着提醒姚娜,叫她快跑。我本以为,凭借姚娜的实力,纵然打不过他们,但逃跑还是可以做到的。 然而这一次,我却再度低估了这些隐身人的实力。他们此刻表现出来的能耐,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看到那凶猛凌厉的刀锋,闪电一般的速度,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他们在刚一发现我和姚娜的时候,就使出这等本领的话,恐怕我和姚娜死一百次都足够了。他们之所以没有那样做,要么是想抓活口,要么就是单纯想找点儿乐子罢了! 待到另外两个隐身人出手之后,姚娜更是招架不住。她有心想跑,却全都被对方卡死了位置,任凭她左冲右突,就是杀不出来。 那时候,姚娜刚刚勉强地躲避开从身后刺来的一刀,另一刀却迎头而至。她硬着头皮用刀格挡,谁知斜刺里又闪出来一刀,姚娜只好斜着身子跃起,只听刺啦一声,她的衣服就被这凌厉的一刀扯开了一个口子。 那情形真是万分凶险,若是稍微慢些,姚娜的小腹就会被弯刀贯穿。 我眼见着姚娜危在旦夕,自然不能傻傻看着。我本想也冲过去跟他们豁命,但见到他们那威力无匹,快如流星的刀锋,我自知冲过去也是无济于事。 于是乎,我便只好寻找其它的办法。好在我老周人够机敏,如此关键的时刻,我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把掉在地上的——金枪! 此时,再没有敌人干扰,我便紧忙跑到刚才背包散落的地方寻找。尽管夜色黑暗,但那把金枪实在太过扎眼。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划拉,就一眼瞅到了它。 而就在这时,那边的姚娜却传来了一声闷哼,显然再度受了伤。 我不禁心里一紧,那一刻,我还能做什么?赶紧用最最快的速度,将手枪捡起、瞄准、扣动扳机。 我心里琢磨着:金枪啊,金枪,我和姚娜能不能保住小命,就全靠你了! 38、 天津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正在寻找金枪,准备去射那些隐身人的时候,姚娜那边早已顶不住了。她先是肩膀上挨了一刀,继而又被人一脚踢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 我顿时心如刀刺,赶紧抬起手枪按下了扳机。 谁知,手枪还没响,那边却又发生了一件极其意外的事情,使得整个事态忽然来了个760度的大转弯。 当时,就在那些隐身人正准备用弯刀砍杀姚娜的时候,其中一个隐身人竟突地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立在了原地,举过头顶的双手更是定格在了空中。 另外两个隐身人同时察觉到了什么,赶紧收刀,急急朝外退了一步。再看刚才立住的那人,他的前胸上赫然多了一个带血的——箭头! 他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一枝利箭给射穿了胸膛! 这枝箭不知是射到了那里,那人在立了两秒之后,便一声不吭地后脑勺朝天栽倒在地——死了! 我尽管看不出对方的表情,但显然另外两个是大吃了一惊。这俩人赶紧收刀转身,重新施展隐身**,试图再度和夜色混为一体。 谁知,就在这时,我却悚然地见到,一个犹如鬼魅般细长的黑影正轻飘飘地从那俩人的头顶上飘了下来。 见到这种情形,慢说是那俩人,就连我这边都立时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 那俩人同样察觉到了头顶有异,其中一个瞬间就将自己的弯刀划了过去;另一个则一跃就是两丈开外,同时一甩袖子从里面射过去了数枝凌厉的飞镖。 见到那个扔飞镖的,我不禁大为感慨,闹了半天,人家这还有后手呢!看来,就算他们没有隐身,我和姚娜也绝对打不过他们。 待到如此犀利的飞镖穿透了那个黑影之时,另一人的弯刀亦是同时将黑影凌空斩断。谁知,斩断之后,他们却惊愕地发现,那黑影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那不过只是一件普通的黑色斗篷。 隐身人是何等的警觉,一见被他们击中的不过是个斗篷,二人立刻就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便呼哨一声就要夺路而逃。 就在此时,只见斗篷里有个东西刹那间就爆炸了开来,随着噗的一声闷响,眼前登时就是一片异常刺眼的强光。 这强光的突然射来,比拿放大镜看太阳还要厉害,我顿觉一阵头晕,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强光一闪即逝,就在我捂眼难受得快要忍不住大叫的时候,耳听得远处又传来了噗噗的两声,这声音很像是某种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发出来的声音。噗噗声响过之后,我则又听到了有沉重物体栽倒在地的声音。 估摸着,刚才那发出强光的东西,八成就是传说中的闪光弹! 我使劲儿揉搓眼睛,只感觉眼睛刺痛无比,泪流不止。直缓了好半天,才终于又看清了一点儿东西。 那时候,我隐约见到黑暗里,似是有个黑影朝我飘了过来。此黑影轻飘飘,影绰绰,就像是飘浮在空中的游魂一般。 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瞬间冷到极点。 当这个黑影最终来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又揉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终于看清,原来此黑影并不是什么鬼魂,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此人身材瘦削,行走间丝毫无声,形同鬼魅。人还未到跟前,一股强大的气场就已经使我感到了异常的压抑,禁不住心慌意乱,忐忑不安。 继而,我赫然发现此人身上穿的,居然也是和早先见到的那个老外相似的黑条生化服。 靠,不会吧? 难道这也是他们一伙儿的? 我见状赶紧双手握住金枪,瞄向了此人。 这人见到我将手枪瞄向了他,却仍旧不躲不闪。他迎着枪口,一点点来到了我的身前,几乎顶到了枪口上。 “我介把至尊colt,10年前就不能用了!”此人开口说道,“要不然,我怎么舍得把它送人?” 此人的声音极为尖细,一点颤音都不带,听上去跟个太监说话似的。更叫我摸不着脑袋的,是这人一张嘴,居然是一口标准的——天津味儿。 我的家乡离天津很近,因此对天津话非常熟悉。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遥远的荒野中,如此诡异的一个家伙,竟然会说出天津话来。 此外,他话里的内容,更是叫我大吃一惊。的确,手枪的扳机我刚刚扣过好几回了,但手枪确实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听他话的意思,难道……他就是这把金枪的——主人? 哇靠! 我猛然间发现,由于刚才事过紧急,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双手握着金枪,那么自然会感受到金枪的上的那个讯号。 此刻,那个绿色的讯号已经占满了我的脑壳,清晰得更是无以复加。很明显,这把金枪的主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姜……姜啸天?!”我支吾着问,“你是……” “呵!真哏儿嗨!”来人乐了,“我就说嘛,介小梁子也不可能把我的枪随便送人!怎么着?是他叫你们来找我的?” 我点点头,金枪却依然朝着对方。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传说中的姜啸天。或者,不应该用“找到”,而是用“碰到”更为贴切。而更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本来是来救人的,却没想到反倒被人家给救了。 “咳!”姜啸天吊着膀子说,“这不是用粪勺子挠痒痒——净给我添堵嘛!派点子二八八来有嘛用啊?” 唉?这话怎么说的?我猛地瞪大眼睛,别人听不明白,我可是知道这“二八八”的意思的,跟“二把刀”差不多。他这是变着法儿地骂人呢!我心说,人家梁子那么担心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带挖苦人的? “我介个兄弟,这些年揍买卖把脑袋都揍迷糊了!”他仍然毫不在意地大放厥词,“你说派人找我揍嘛呢!介倒好,忙没帮上,反而把我给露了馅儿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见到了远处隐身人的尸体,看来,他们都已经被姜啸天给解决掉了。听到他如此说话,我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既然这家伙身上也穿着和那些外国佬相同的生化服,那么,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卧底? 见到隐身人已经完蛋,我这才缓缓放下手枪,歪着脑袋将站在我面前的这位仔细打量了一番。 早先,通过梁子的介绍,我还以为他这位啸天师兄得是那种气拔山兮力盖世的大将军模样呢!此时见到真身,却免不得叫人大跌眼镜。 但见这位姜啸天姜师兄生得那是瘦小枯干,身高也就1米7的基本个儿头,脸上一副乱蓬蓬的山羊胡,再加上一身的二流子气,简直就是一标准的地痞流氓。若说他能是什么大人物的话,恐怕也只有跟丐帮长老沾点儿边。 “咳!要不是看到这把枪!”他指着我手里的金枪说,“我才懒得救你们!” 我靠! 这人说话可真刺儿,叫我有种想杀人的感觉都。 这怎么说的,平时只有我老周讽刺人,岂容得别人来挖苦我?我这儿憋着气正要发作,那边姚娜却捂着自己的肩膀,缓缓站了起来。 我见状,只好放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语言报复,赶紧跑过去将姚娜扶起。 这时候,我看得更加清楚,早先的隐身人,除了一个被射死以外,另外两个果然都被人利落地一枪毙了命。他们身上的衣服也真的很特别,颜色和四周完全一致,若不仔细看,真的好像隐了形。 “介些个忍着龟,都是柳丁贺派的传人,”姜啸天走过来,将一把黑色的手枪别在了裤腰带上,指着尸体说,“我早就跟他们说过,时代进步了,放着枪不用,非要跟人家玩儿隐形耍大刀,真尼玛浪得难受!” 姜啸天说得不屑,但我和姚娜则深知这些隐身人的可怕。若是他们早在发现我俩的时候,就痛下杀手,那我俩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老周,”姚娜顾不得包扎伤口,冲我说,“你再看看,还有没有?” 我登时明白了姚娜的意思。的确,早先在我俩被隐形人追杀的时候,给我俩的感觉,这隐身人的数量应该比三个要多。若是此刻还有隐藏在暗中的,那我们岂不是依然处在危险之中? 于是,我赶紧从死尸身上捡起一把弯刀,握在了手中,试图查看一番。 “放心吧你了!介些人是三个为一组,跟你们比划的时候,他们故意做大声势,干扰你们的!”姜啸天道,“你俩也够有点儿的,好在这山沟里收不到讯号,若是他们一早跟基地有联系,那你俩早就死了个屁的了!” 唉?我不由得上火,这孙子还真得瑟上了,我有心骂他两句,又怕打不过他。便灵机一动,同样用天津话冲着他扯开嗓子喊:“哎呀,我滴啸天师兄啊,可找到你了!久闻您的大名!我说,你能耐可太大了,介么厉害的隐身人,你一枪就都给打爆了脑袋,真神奈!” 我这么一喊,姜啸天果然脸色大变,眨眼就把手枪抽了出来:“尼玛想死啊?” 39、 到家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知道姜啸天若真是卧底的话,那么在这个地方他绝然不想太过暴露,这才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刺痛他的软肋。 他果然急了,掏出枪来就要吓唬我。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果然只有三根手指,无名指和小拇指都已经没有了。 姚娜一听我大声嚷嚷,也赶紧拉了我一下,显然我这么做非常不明智。我亦是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便赶紧收了声。 “你真行!我真不明白,梁子派你介么个二八八来揍嘛?”姜啸天晦气地说,“我刚才放了闪光雷,5分钟之后,他们准到。到时候,你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休想活着出去!” 他说到这儿,我这才想起正事儿来。我尽管不知道他嘴里说的什么柳丁贺,以及“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物,但我知道他们绝对都是危险人物。 若是想弄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的话,看来,我现在还真的不能得罪这个姜啸天。 经过多年的社会历练,我早就学会了一套圆滑世故的生存法则。 于是,我便一改姿态,立刻使出了我的戴高帽子**:“咳!他们再能耐,有姜师兄您了在,还怕了他们不成?我们俩可算安全了!” 看那意思,这姜啸天本来还想再数落我几句,但突然见到我改口恭维,顿时裂开嘴,勉为其难地笑了一下。他摇摇头说:“介可不行啊,老弟!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咱们的对手是谁!” 我擦!看来,这姜啸天也不能免俗,我只恭维了一句,他就已经将我的称呼由二八八改为兄弟了!这下,我更是添油加醋,得寸进尺:“您了就别谦虚了!来的时候梁子都告诉我了,说您那能耐,就是一百个梁子都不是个儿!就这点小毛贼,更不是您的对手了!” “他们可不是什么毛贼!”姜啸天一听,顿时严肃地冲我摆手,“哼,你小子,介是想给我灌迷糊汤吧!告诉你,既然你们是梁子派来的,我自然得照顾你们了。不过,你们得跟我说实话,要不然,我一样翻脸!”接着,他板起脸来,几乎一字一顿地问,“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和姚娜对望了一眼,显然姜啸天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儿上。我一琢磨,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接将梁子如何委托我,以及我的特异功能都告诉给了他。 “好嘛!”姜啸天听完后,顿时一声冷笑,“你们当我三岁小孩儿是不是?介世上哪有这种高科技……” 我早已习惯了别人对我的猜忌,知道姜啸天必然不信,便开口要跟他解释一下,谁知姜啸天却立刻伸手示意我不要出声。我还以为是来了敌人呢,赶紧紧张地望向了四周。 姜啸天却眨巴眨巴几下脏得几乎快看不见的小眼睛,几秒钟后便有所顿悟地说:“哦……我明白了!”他仔细地将我打量了一番后说,“怪不得,你刚才能够看出那些隐身人的位置!先前我还纳闷呢,介位姑娘身手还不错,可你就差得太远了。闹了半天,你还真是大有用处!” 我没想到,这姜啸天的思维如此敏捷,居然这么快就想通了。 “真想不到,还有介样厉害的人!”姜啸天自言自语似的说,“那么,就算我以后办事再仔细,恐怕还是会给你留下痕迹的!幸亏委托你来找我的,不是敌人!” 我的特异功能显然叫他感受到了威胁。 “介么说的话……”姜啸天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陷入了沉思。 那时候,我本想将程宁等人的情况告诉给他,谁知,他却忽然兴奋地跳了起来:“我滴个老天爷丫!”他说着,赶紧将隐身人的弯刀拾了一把递给了我,“是不是,你拿着刀,就能看出那些柳丁贺的位置来?” “嗯……这个嘛……”我照实说道,“得看他们有没有接触过这把刀才行!反正死的这几个,全都有!” “好!这可就省了我的大事儿了!”他将弯刀递到我的手里,“小伙子,待会儿一定把这玩意儿收好了,一旦我们和他们离得近了,你可别忘了提醒我注意!” 我一面点头,一面接过了刀。一摸之下,刀上的绿色讯号果然不少。而且,其中有十多个讯号面积非常之大,显然就在我们附近。看来,像方才那样的隐身人,这里应该还有不少! 我很想问问他,这些隐身人都是什么来头。谁知姜啸天却即刻冲我俩一招手,示意我们快点跟着他离开。 我见姚娜满身伤痕,赶紧担心地询问她的伤势。姚娜说不妨事,继而利落地撕了几块布条,简单止了一下血。 “没问题,前面有条河,趟过去就不会留下痕迹了!” 姜啸天在前面带路,我和姚娜紧跟其后。 临走前,我曾想过,要不要把那些隐身人的隐身衣也扒下来自己穿上,好让自己也能在黑夜里隐个形什么的。可是,一来穿死人的衣服晦气;二来见到姜啸天行色匆匆的样子,显然此时一刻也不能耽搁。 绕过直升飞机残骸之后,又是一道很深的断崖。好在姜啸天知晓杂草丛中的一条隐秘的斜坡,我们便顺坡下去。 走下五六米高的断崖之后,眼前果然有一条小河。河水不深,也不湍急,可就是冰冷刺骨。而姜啸天怕敌人发现我们的踪迹,并没有直接趟过小河,而是故意在河水里逆流而上。 更出其不意的,是我们在水中趟了很久之后,姜啸天反而没有选择过河,而是又折了回来。 见我面露疑惑,姜啸天说,没办法,尽管在这里的电子仪器都失灵了,但敌人有狗,还是可以闻到一些气味。狗追到岸边的话,敌人必定会认为我们已经过了河。 原来如此,这个姜啸天果然是个老狐狸。 不过,走到这里,我心里头的疑问则是越来越多。但看着姜啸天丝毫不敢松懈的样子,我便没有多言。 起初,我还紧紧地握着刀,不时地给他提示着隐身人的方位。但走了很久之后,我这才发现,原来姜啸天早已对那些隐身人的行踪了如指掌。 有一次,我们几乎是和某个隐身人相隔着几米的树林擦过去的。当时我担心得要命,但姜啸天却异常淡定,胸有成竹。 是如此,我更加不敢再出声,只是默默地跟着他在黑夜里穿行。 姜啸天果然非同凡人,如此漆黑的夜晚,如此崎岖的山路,他却完全如履平地一般。若不是带着我和姚娜的话,我估计他绝对能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就这么安静地走着走着,直到我们穿过一片地面倾斜的密林,之后又爬上一个满是石头的山坡后,姜啸天这才明显轻松些许。 石头山并不陡峭,没爬多久,他很快就从乱石堆中找到了一个非常狭小的石头缝,然后一脑袋就钻了进去。 我和姚娜随即跟了进去,这石头缝窄得差点把我卡那儿。挤了好半天,这才勉强进到了里面。 没想到,这石缝的尽头居然有一个山洞,面积似乎还不小。 进来之后,姜啸天率先点着了一盏很暗的油灯,示意我俩要抓紧时间整理伤口,待会儿灯就得灭掉。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发现在山洞的一角铺着厚厚的一层茅草,茅草边还堆放着许多杂物,山洞的中央亦是有着一堆篝火的痕迹。 我便忍不住问姜啸天,这就是你家? 姜啸天笑笑说,咳!要么说你们两个点儿正呢!前几天一直住介儿的,就今儿晚上想换个地方,谁知刚从飞机里头折腾好了,这不就瞧见你们俩了嘛!要不是你掏出了我的枪来,我是怎么也不会出手的。 哦,原来这家伙是想从那架直升飞机的残骸里过夜,真亏他想的出来。 唉?等等! 既然这样,看来,他也是一直在躲着我们遇到过的那些人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卧底? 那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呢? 40、 大玩意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山洞中尽管没有冷风吹来,但依然寒冷非常。再加上之前趟过小河,衣服湿透,此刻我只感觉浑身上下冷得难受。 微弱的灯光下,姚娜在清理着自己的伤口。她身上大大小小被砍了好几刀,但最厉害的却是肩膀上那一下。当时隐身人使出了全力,因此这一刀砍得极为凶狠。看着那伤口肉皮外翻的模样,我甚至怀疑,这一下可能砍到了骨头都。 从姚娜苍白的脸色,以及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来看,她必然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但坚强的姑娘仍是咬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我自然一阵心疼,心中不免后悔,真不该叫她来跟我如此涉险。 好在姚娜的腰包里,有应急的药品,在我的帮助下,我们还是很快将伤口包扎好。 其实,不光姚娜受伤,那样混乱的情况,我同样未能幸免。前前后后,我也被隐身人的弯刀削了好几下,幸好那些都是皮外伤,基本上用就能解决。叫我唯一不能释怀的是,我的衣服却已被乱刀砍得满是裂口,呼呼漏风了。 “今儿晚上,在这里讲究一宿!”姜啸天掏出一个铁皮罐来,呷了几口,看他那辛辣的表情,似乎喝的是酒。“人死了,他们必定会加强警戒。因此,明儿个一早,就得上山,躲得越远越好!” “我说,姜师兄!”我再也忍不住好奇,便问道,“这些袭击我们的,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姜啸天闻言并不说话,而是将酒壶递给了我。我本来有心尝一口,但由于我从壶嘴处闻到了一股骚臭味儿,便只好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老弟!”他收起酒壶,面无表情地道,“我奉劝你一句——江湖险恶!有时候,你们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你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的!” 嗯? 一听这话,我不禁大为郁闷,心说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装什么大尾巴鹰啊你? 我自然不会死心,本想再追问一句,却没想到姜啸天居然在叹一口气后,又这样冲我说道:“不过,既然你们来了,反正你们暂时也走不了!其实告诉你们,也无所谓!” 我顿时汗颜。这位姜师兄,果然与众不同。 “嗯……你看啊!咱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三面环山,一面挨着海拔较低的河床,是一个斜坡状的扇形峡谷。面积嘛……”姜啸天用手比划着,“得有个天津和平区那么大吧!我估摸着,这个峡谷里头,很可能埋藏着什么玩意儿!而且,还是个——大玩意儿!” 他神神秘秘地说到这里,手还在那里比划,却好像突然卡了壳,不知接下来怎么说了。 “嗯……介么着吧!”姜啸天咂着嘴说,“你们听说过什么叫‘酸石榴’吗?唉……不对!你们肯定没听说过。那么……咱们……嗯……”他沉吟了半晌,居然腾地骂了自己一句,“操!感情我也成了二八八了!” 我和姚娜傻了都。 “不……不好意思啊!”姜啸天脸也红了,他调整了一下才说,“太久没有跟人说过话,嘴都不利索了!对了!咱们还是从那些柳丁贺说起吧!我跟你说,介个峡谷里头,最起码还得埋伏着十二三个柳丁贺,他们被安插在各个方位,严密地监视着峡谷里的一切。 “说实话啊!虽然他们有点儿落伍,但是站个岗,放个哨什么的,倒还是挺合适的,尤其在这种没法使用通讯设备的情况下。一开始,我就差点儿栽他们手里,多亏我弄了件他们的衣服来!不过,以后有了你这个奇葩,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眉头皱得更紧。我怎么觉得,这姜啸天看似在回答我的问题,但实际上却是在瞎白话呢?好像他绕来绕去,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说出来。我不知道,他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是语言组织能力差。 既然他理不顺,那倒不如由我来直入主题地问他要好。 “姜师兄!”于是,我直截了当地问,“那些隐身人,都是什么来头?” “嗯……”姜啸天居然又支吾了一下,小眼睛眨呀眨的,好像真的在酝酿着什么似的。好半天,他才像下定决心似的这样回答,“隐身人,他们都是柳丁贺的传人!” “这个你说过了!”他越是支吾,我就越着急想知晓答案,“我想知道,这个柳丁贺又是什么情况?” “柳丁贺,就是发明隐身术的家伙,他是酸石榴的创始人之一!所以,他的传人,自然也都能进入酸石榴!” 这个回答有些无厘头,但我却毫不停顿地继续问: “那么,酸石榴又是个什么东西?” “酸石榴嘛,说白了就是一支雇佣军,专门替人解决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比如什么栽赃嫁祸啊,暗杀绑架啊之类的。任务成功,佣金拿来;任务失败,也不会叫雇主们被人抓住政治把柄! “但是,酸石榴却不是一般的雇佣军,而是雇佣军中的顶级团队,专门做那些国家级与国际级的高档买卖。一般佣金少于1亿的,他们从来不接!”姜啸天又沉了一下,说,“介支队伍里头,全都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他们的手段,也是常人很难想象的。所以,你们也就别去想象了,跟他们打过交道的,至今还活着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但是,你还活着?” 我冷不丁地接了一句。 姜啸天看了我一眼,却并不在意地说:“对!我也曾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但是后来,跟他们老大闹了点儿意见,让人给双规了!” 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意识到,我们的谈话,已经进入了主题。 “我不否认,跟着他们完成任务,除了赚钞票以外,的确非常刺激!那似乎才是我活着的意义所在!”姜啸天似乎陷入到了某种令人陶醉的回忆之中,“刀尖舔血,枪口跳舞,何等畅快!但是某一天,我却突然发现,介帮兔崽子们已经变了味儿了,他们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性,嗜杀如命,血腥暴力,甚至连老人儿童都不放过。介已经严重违背了我们当初的宗旨。人受了伤,还可以好;可心要是变了形,那就很难复原了!于是……咳!” 姜啸天长叹一声。不知他最后究竟跟这个号称酸石榴的组织发生了什么,但这声长叹里,却显然带出了一股常人无法企及的腥风血雨。 “行了,不说介些个叫人不爽的事了,”姜啸天从回忆中醒来,“说正事吧!大概其四个月以前,我突然发现,酸石榴开始在国内招兵买马,显然是有什么大的行动。 “长期以来,介帮人是很少接国内的买卖的。就算接,也不过是一个小队就能解决的小单生意。但这一次却明显是个非常大的大手笔。第一次行动,他们就几乎召集到了所有的特级队员。介在酸石榴成立以来,都是从未有过的。 “我自然是好奇啊,他们介到底是要揍嘛呢?介不就暗地里跟了过来嘛!可是,叫我再长八个脑袋也想不到,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居然会跑到介嘛一个山沟沟儿里来挖坑! “起初,我还以为,这帮人是翅膀硬了,钱赚海了,想钻到这山沟里来建基地呢!可是跟过来以后,我才知道,他们别有用心。介个地方,还真塔玛邪门儿! “第一个礼拜,酸石榴三架飞机,全都折到这儿了!一架就塔玛四五千万,可你猜怎么着,过了一个礼拜,他们竟然又淘换来了三架。为了安全,介三架,全都停在了河谷那边,而后用人力,将海了去的物资运了进来。 “介个地方,讯号没有,电力没有,卫星被天然屏蔽,的确是非常邪门儿。我已经在这里跟了他们两个多月了,他们除了不停地挖坑以外,至今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虽然,我还闹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在这里挖什么,但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叫人意想不到的——大玩意儿!” 【三教】 儒教 道教 佛教 【九流】 儒家 道家 阴阳家 法家 名家 墨家 纵横家 杂家 农家 【三皇】 伏羲 轩辕 神农 【五帝】 太皞 炎帝 黄帝 少皞 颛顼 【三山】 安徽黄山 江西庐山 浙江雁荡山 【五岳】 〖中岳〗河南嵩山 〖东岳〗山东泰山 〖西岳〗陕西华山 〖南岳〗湖南衡山 〖北岳〗山西恒山 【五湖】 鄱阳湖〖江西〗 洞庭湖〖湖南〗 太 湖〖江苏〗 洪泽湖〖江苏〗 巢 湖〖安徽〗 【四海】 渤海 黄海 东海 南海 【三清】 元始天尊〖清微天玉清境〗 灵宝天尊〖禹余天上清境〗 道德天尊〖大赤天太清境〗 【四御】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玉皇大帝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 勾陈上宫天后皇大帝 承天效法土皇地祗 【四大佛教名山】 浙江普陀山〖观音菩萨〗 山西五台山〖文殊菩萨〗 四川峨眉山〖普贤菩萨〗 安徽九华山〖地藏王菩萨〗 【四大道教名山】 湖北武当山 江西龙虎山 安徽齐云山 四川青城山 【五行】 金 木 水 火 土 【八卦】 乾〖天〗 坤〖地〗 震〖雷〗 巽〖风〗 坎〖水〗 离〖火〗 艮〖山〗 兑〖沼〗 【五脏】 心 肝 脾 肺 肾 【六腑】 胃 胆 三焦 膀胱 大肠 小肠 【四书】 《论语》《中庸》 《大学》《孟子》 【五经】 《诗经》《尚书》《礼记》《易经》 《春秋》 【八股文】 破题 承题 起讲 入股 起股 中股 后股 束股 【六子全书】 《老子》 《庄子》《列子》《荀子》 《扬子法言》《文中子中说》 【汉字六书】 象形 指事 形声 会意 转注 假借 【书法九势】 落笔 转笔 藏峰 藏头 护尾 疾势 掠笔 涩势 横鳞竖勒 【竹林七贤】 嵇康 刘伶 阮籍 山涛 阮咸 向秀 王戎 长了知识!我只是来水的! 41、 狩猎时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姜啸天简单的叙述,叫我和姚娜亦是感到十分蹊跷。试想,一帮世界最顶级的特种兵,带着好几架飞机,跑到这荒无人迹的穷山沟里来,一待就是好几个月,这显然很不正常。 而当他提到这里可能有什么大玩意儿的时候,我却一拍脑门儿,这才想起绿瑶的老爸来。 从讯号得知,绿瑶的老爸郝教授,也神秘地来到了这里。那么,他到底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究竟是被人挟持,还是,他本身也是那酸石榴中的一员? 于是,我开口问姜啸天,到底知不知晓郝教授这个人? 谁知叫我大为失望的是,姜啸天连想都没想,就连连摇头,说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不过!”在我即将进行下一话题的时候,姜啸天却又补充了一句,“大约一个月前,山下头的确是又进来了一帮人,介帮人年纪都不小,明显不是酸石榴队伍里头的。我也不知道,他们都什么来头?” 哎呀,糟糕! 我本想通过郝教授的眼镜来看看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谁知道,我却把他的眼镜给弄丢了。眼镜本来在背包里,可背包已经被隐身人给砍烂了。当时只顾着逃命,完全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东西。这下可好,我该怎么向绿瑶交代? 一想起绿瑶,我腾得就站了起来。 坏了! 绿瑶早先遇到了危险,危在旦夕。 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想到此,我赶紧去脑中寻找她的讯号所在。 万幸,绿瑶的生命讯号还在,而且比早先的状况似乎好了一些,讯号比先前清晰了不少,看来她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 但是,她的情况却仍旧不容乐观。我发现,绿瑶的讯号始终没有移动过位置,不知是她藏了起来,还是已经被敌人捉住。 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尽快找到她。 我这边儿担忧,姚娜却已经猜透了我心中所想。她小声向我询问情况,我便如实说给了她。姚娜亦是认为,我们最好得马上赶过去救人。 “你是说,梁子不止派了你们两个来?” 我俩的小声交谈,还是被姜啸天注意到了。 可是,他的话却多少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这不明摆着吗?梁子怎么可能会只派我和姚娜两个人来?于是,我便没好气地回答他:“是啊,梁子一共派了20多个二八八来救你!” “嘛玩意儿?”姜啸天顿时露出一副愠怒的表情,“真塔玛扯淡!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快跟我说说,你们到底都遇到了嘛事?” 我心说话,早点儿?早点儿我是想告诉你来着,可是你哪里容得下我说话? 见我脸上带出了抵触,姜啸天立即板起脸来说:“你必须得把详细的经过告诉我,一点儿细节都不能落下!要不然,咱们很可能现在就已经被他们给包围了!” 一见姜啸天严肃的样子,我这才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便赶紧把我们从组织计划,到具体的遭遇,全都告诉给了他。 听完后,姜啸天立即陷入沉思。这家伙别看平时说话吊儿郎当的,可在如此思忖的时候,却完全是另一番模样。那冷峻的神情,不怒自威,叫任何人看了,都不觉心里发怵。 “介么说,你们一进来,就已经暴露了!”姜啸天分析道,“酸石榴的哨兵早就发现了你们,但他们同时察觉到,你们介些人也是全副武装,有备而来。因此,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趁你们疲惫的时候,抓去了一个落单的活口!” 姜啸天紧皱着眉头,又说:“捉活口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摸清你们的底细。真塔玛郁闷!那个时候,酸石榴就塔玛已经知道我也在介儿了!看来,我之前的所有计划,全都报废了!小梁子啊,你介哪里是救我,岂不是害了你老哥嘛!” 到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评价这件事了。起初,我以为梁子重情重义,很感动;可现在,显然是他帮了倒忙。 “也怪我大意!”姜啸天自责,“介事儿来得突然,我连我妹妹也没来得及通知,更没寻思到介山沟儿里头没有讯号,也没法和他们联系!这才叫我兄弟担心了。**!” 姜啸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十万火急地问我:“快说,我老妹妹!她可没有跟过来吧?” 看到姜啸天一副吃人的模样,估计这次他是真的着了急。我便摇摇头说,人里头只有两个女的,一个你已经看见,另一个则是我的朋友,也就是那个急需救援的人。 闻听此言,姜啸天这才恢复常态。 他连连咂嘴,之后才缓缓说:“酸石榴发现你们之后,并不敢一下子将你们围歼。这说明,他们对小梁子派来的人,同样有所忌惮。于是,他们只是一面监视,一面向上级请示。 “他们本来是计划弄个陷阱,叫你们全都钻进去。然而,他们却想不到,你们里头,还有你介么个神人。居然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抓去的活口!介才打了一场被动的仗。所以,介一次,他们必定也是有所损失的!” 通过姜啸天这么一分析,我居然感到一下子就明朗了许多。但同时,我也更加意识到了这个酸石榴的可怕,这场仗他们虽然打得准备不足,但还是轻而易举地取得了胜利。可见,若是他们事先摆好了陷阱,那我们必然会死得更加难堪。 “网子既然没有收紧,那就必然有漏网之鱼!所以,梁子的人,肯定还有不少活着的!换句话说,今儿晚上,酸石榴注定会很忙!”姜啸天说着,眼中闪出一丝瘆人的寒光,似乎心里头已经酝酿出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似的。 “既然有你的特异功能在,那就再好不过!”姜啸天又问我,“你应该知道,和你一起进山的人,还有多少个活着的,他们的位置都在哪里吧?” 我被问愣了,摇头回答说,我只知道一个,而且还不是小梁子的人! 啧啧,姜啸天咂嘴的功夫确实了得,都能赶上养鸡场工人喂鸡时发出的声音了。“老天爷,我真不敢相信,你们有你介么逆天的资源放着不用,真塔玛浪费!” 我听不惯姜啸天的口气,但我却觉得他说得很在理。若是我一早就收集到我们所有人的生命讯号的话,那么我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有人离队,从而做出对应,也不至于现在落到这种田地。 看来,今后再遇到如此情况,我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接下来,姜啸天摆出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问我这唯一的讯号,到底在哪个方位?因为,只凭我的讯号来判断,并不能确定我们剩下的那一队人就一定遭受到了袭击,或者全军覆没。因此,找到绿瑶,也很有可能找到其他队员。 绿瑶的讯号一直在我脑中,我很快就给他指出了方向,以及说出了大概的距离。 姜啸天则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幅草图出来。 画完后,姜啸天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从这表情来看,我估摸着,绿瑶那边的情况很可能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 果然,姜啸天摇着脑袋说:“别看只有1千多米的距离,但我们就介样找过去,就跟用装满子弹的左轮手枪,来开自己的脑袋差不多。用你们的文言词来讲,那就叫——十死无生!” 见我和姚娜不解,他便这样解释道: “你说的这个地方,位于峡谷中央靠左一点的地带。从这里过去,只有三条路可走: “第一,原路返回。这条路距离适中,而且道路平坦。但是,由于我们在这条路上杀了隐身人,因此,现在这条路上绝对已经布满了敌人。就算我们肯绕远趟过小河,也必定充满了凶险。 “第二,从右面沿着山崖绕过去。这条路上绝对没有敌人。因为,这条路根本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山崖上满是碎石乱坑,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摔个体无完肤。就算老天开眼,我们真的安全绕了过去,那么到达的时候,也得是明天上午9点10点的了。而且,最后下山的时候,还要经过一片跟墓地一样的石头林子,这片石头林子就连酸石榴的人都很少接近。我老怕,那个地方很可能会有辐射之类的危险。 “至于第三条路嘛……那就更不能考虑了!” 见姜啸天卖关子,我和姚娜同时问:“为什么?” “咳!”姜啸天叹一口气,“第三条路,就是从这里直线行进,一直穿过峡谷中央地带过去。别看天黑,慢着走,连塔玛一个钟头都用不了!但是……” 姜啸天拉了长声,我却一下把话茬抢了过来:“但是,酸石榴的大本营,就在这条路上?” 我接茬后,姜啸天明显有些意外。他沉了一下,才点头说:“你小子,比我想象得要聪明点儿!” 其实,根本不是我聪明,而是姜啸天前面说话时曾经提到过,说峡谷中央地带可能有大玩意儿,那么酸石榴的大本营也自然会建造在那里。 “等等!”姚娜忽然插话,“既然这样,那会不会绿瑶已经被他们俘虏了,他们只不过是又摆了一个陷阱?” 姚娜的担心不无道理,我当即点头承认。 但姜啸天却嘿嘿笑了两声,摇头说:“不可能!你们还是不了解酸石榴的作风。起初,他们抓活口,那是为了情报。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情报,那就再也没有必要留下活口了! “再者,你们的人已经战败,此时,正是他们最喜欢的猎杀时间。你想一下吧,一旦他们逮着猎物,那会是什么结果?哦,对了……”姜啸天撅起嘴唇说,“你们的朋友,是女的吧?那她要是被捉住的话,倒是可以多活一会儿。但可惜的是,多活介一会儿的话,还不如早点儿——死了得好!” 42、 特级队员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姜啸天的话再明显不过,在酸石榴这帮人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法律可言。一旦绿瑶被这些没有人性,饿狼一般的人捉住,那么她将遭遇的事情,必将是极其悲惨的。 是如此,我和姚娜不禁更加为她的安危担忧。尽管我们事前曾经预料到过这次寻人会比较棘手,却还是没有预料到,此行会危险到如此的程度。 我对姜啸天说,不管走哪条路,人是必须得救的。 “你们……可能还没弄明白!”姜啸天若有所思地捋着自己的山羊胡,说,“是不是,你们还以为,你们是来户外野营来了?虽然,酸石榴介个名字听上去不太敞亮,但是行内的人却都将它视为神一般的存在,有的人,甚至都不敢轻易提起介个名字来。” “行了老姜,你就别吓唬我们了,既然你曾经也是他们里头的一员,那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对不对?”我见苗头不对,赶紧再度施展高帽子大法。 “你呀,别来介套!”姜啸天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意图,“你们想死,可别拉我当垫背的!介就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啊!” 我和姚娜顿时没了话说。就目前情况来看,如果没有姜啸天的帮助,恐怕我和姚娜在这里寸步难行都,更不要说去营救绿瑶。 我正在琢磨着,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说动眼前这位大佬,帮助我们一起营救绿瑶。却不知,这一次,姜啸天再度做出了叫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不过嘛!危险归危险!但救人,自然塔玛还是要救的!”姜啸天居然毫无征兆地给自己来了一个大转折,“反正,我也已经被你们暴露了,要是现在再不主动一点,就只能等着挨雷了!况且,今晚,有了你们介么一搅合,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你的意思……”我琢磨着问。 姜啸天点头:“就走中间那条路,咱们给他们来个——直捣黄龙,哦,不对,是——出其不意!” “可是……”我直挠脑袋,不明白,既然这条路会通过敌人大本营,那么自然非常危险,他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带着我们安全通过?而且,他的态度,变化得也有点太快了吧? “唉!不管怎么说,梁子派你们来,也是出于好意!”姜啸天郑重言道,“再说,程宁,的确是个好孩子!介一次为了我,真是可惜料儿了!所以,就算为介孩子报仇也好吧!” 见我和姚娜仍旧看着他发愣。 姜啸天又不自然地跟了一句:“其实,介才是我最喜欢的那一部分!绝地反击,垂死逆袭,压力越大,我塔玛就越兴奋!” 见到姜啸天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我心里反而没底了! 这家伙刚才说得那么十死无生,可忽然又同意了冒险,一般情况下,我会认为此人乃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冷酷,内心火热;亦或者,他之前故意夸大其词,是为了叫我们知他个情。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却从姜啸天前后判若两人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异样的味道来。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这个姜啸天是在拿我和姚娜的性命,来作为他冒险的砝码!不难想象,一旦姜啸天失败,那我和姚娜也就彻底报销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鲁莽? 不过,他既然能同意帮我们去救绿瑶,这毕竟是件好事。于是,我们便开始商量着,下一步棋,究竟怎样走,才更加稳妥。 姜啸天却先没有说话,而是在他的临时住所中摸索出了许多不起眼的杂物出来。其中有废烟盒,烟头,破手套,生锈的弹夹甚至还有口香糖包装纸。 他一面说“幸好自己保留了不少好东西”,一面找来一条带子,把这些杂物全都裹到了里面。而后,他竟挽起了我的袖子,居然要把这些东西缠在我的胳膊上。 我心里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我却担心他的手会碰触到我,便赶紧抽胳膊躲避。 姜啸天以为我没闹明白,便赶紧解释,说,这些东西看上去磕碜,但都是酸石榴的人用过的东西,关键时刻,全都能救命的。 我点头示意我明白,同时将东西抢过手来,说,还是我自己来绑吧! 当这些杂物接触到我的皮肤之后,脑中顿时冒出海一般的讯号来。我赶紧利用往日的经验,将这些讯号分拣。最后,竟然找出了二十多个离我位置较近的讯号来,当然,其中也包括姜啸天本人的。 我知道,姜啸天给我的物品是不可能涵盖到所有的敌人的,也就是说,敌人的数量,要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杂物绑好后,我又把隐身人的弯刀握在手中,想查看一下,这些隐身人的位置和我目前掌握的讯号,有没有重叠。 姜啸天见到后,说:“这些隐身人视刀如命,除了自己的师兄弟,一般是不会轻易给别人摸到的。”言罢,他又叹一口气道,“其实,隐身人并不是我所担心的!他们虽然难缠,但在酸石榴内部,他们不过是最末等的队员而已。我真正忌惮的,是那几个——特级队员!” 我不禁一阵感叹,心说话,那些隐身人就够厉害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我便问姜啸天,那个曾经袭击过我们,跟狗熊一样强壮的老外,他算不算是特级队员? 姜啸天闻言并未点头,而是这样告诉我:“你说的那个老外,我们都管他叫做懦夫!他可能是俄罗斯那边来的,本名叫什么什么诺夫!这个人在队伍里有些年头了,现在或许有所长进,但头几年,他确实一直是给我们打下手来着!” 我晕!一想起那个力大无穷的家伙来,我就满心颤抖,可姜啸天却把他说的跟个店小二似的! “我问你,”姜啸天问,“梁子的人,开枪打没打中他的脑袋?” 我摇头。 “那样的话,这个懦夫根本就没死!”姜啸天肯定。 “什么?”我自然不肯不相信。因为我亲眼看到那狗熊一般大的家伙被我们的人用枪击中,倒在了地上。 “就因为,介孙子一直把防弹衣跟亲娘似的穿在身上,我们几个才给他起了懦夫这个外号!”姜啸天不屑地说。 “可是,他要是没死的话,那他为什么躺在地上不动了?”我想起我们那个同伴在射倒他后,用脚踢他的情形,“如果他当时就偷袭我们的话,那我们不……” 哦,我忽然想了起来,在这家伙被射倒后没有多久,我们的同伴就被狙击手射中,我和姚娜也因为躲避狙击,而逃离了现场。这样说的话,如果不是因为狙击手忽然出现,那么我们三个很可能会被这个装死的懦夫给暗算掉。靠,这家伙,还真是够狡猾的。 “老姜!”我禁不住问,“那么,这个酸石榴里头,像你这样的特级队员,到底有多少个呢?” “哼哼!”姜啸天冷哼一声,道,“介就是我所担心的问题,我塔玛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有多少个特级队员!因为在这之前,这些人从来就没有凑齐过!”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屁股坐到干草上。谁知屁股上顿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给隔了一下,还挺疼。 我便伸手到屁股底下将此物抄到了手中,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我滴个亲娘,那竟然是一颗——手榴弹! 我没想到,这干草底下,居然还藏着真家伙,连忙将手榴弹递给姜啸天,姜啸天却摆了摆手,叫我自己留着用吧。 我便问他,还有手枪什么的吗?给我俩也来几支? 姜啸天摇头,说他可不是开武器库的。“你还是拿好我的金枪吧!关键时刻,它也可以救你的命的!” 我瞅了瞅那把金枪,尽管上面金光灿灿,可依然还是废物一个。我心说话,拿着这玩意儿怎么救命?难道要我将它当板儿砖使唤? 我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姚娜,顿时心头大动,我对她说,不如你就别去了!还是先在这里养伤吧! 姚娜摇头:“这种刺激的事儿,怎么少得了我?” 姚娜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心痛。 “老姜!”我异常严肃地对姜啸天说,“答应我,救出绿瑶之后,咱们就离开这是非之地,行吗?” “那个时候就天亮了!”姜啸天摇头,说怎么也得再熬一个晚上才行。 见我失望,他又安慰似的说:“我知道那附近有个地方可以藏身,只要能安全到达,那么明天天一黑咱们就出发!反正我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爱咋地咋地吧! “山谷里头,河床那边还有一个酸石榴的警戒营地,从那里是绝对出不去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你们过来的时走的那一条路!而且,黑石林那边,是酸石榴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 我点头,表示赞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好听从姜啸天的决定。 既然我们决定逃离,那么姚娜自然也不能再留在这里,必须跟我们一同出发。 于是,我们三个在稍稍调整了一下之后,就再度趁着夜色悄然出发。 当时,最先钻出山洞的是姜啸天本人。我和姚娜跟在后面,当我们离开了姜啸天一定的距离之后,姚娜转回头来,冲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老周,待会儿警觉着点儿!我总觉得,这个姓姜的——不地道! 43、 独轮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不用姚娜提醒,我也已然注意到了这个姜啸天的问题。 一来,他说话飘忽不定;二来,他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而且,他的天津话也明显是装出来的,起初听着还挺地道,但时间长了,却是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他之所以使用方言,无非是想扰乱我们的视听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我信不过这位啸天师兄,但从梁子那一方面考虑的话,此人应该还是有些诚信的。否则,梁子也不会如此敬重此人。 我冲姚娜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就目前这种情况,就算这姜啸天真的不地道,我们俩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眼下这一关,是无论如何都要去闯一闯了。 一出山洞,冷风袭来,叫我顿觉身心俱寒。 不用我指点方向,姜啸天已然知道我们需要走的路线。他对此地果然非常熟悉,下山后,先是带着我俩绕过了一个塌陷的大坑,继而又躲避开了一块空旷的泥地,最后才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林子。 林中万籁俱寂,甚至听不到任何飞禽走兽的声响,仿佛突然间就进入到了一个无声的世界里一般。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判断,四周围越是安静,往往就越是危险。没有了声音上的掩护,我们行走间发出的每一声响动,都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是如此,我亦是将弯刀握得紧紧的,以高度的注意力,来警惕着那些隐身人以及脑中所有敌人讯号的动向。 起初,我们还算顺利,尽管地形崎岖坎坷,但始终没有遇到一个敌人。然而,在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我却忽然发现脑中的一个讯号,已经逐渐地挡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赶紧示意姜啸天停下。姜啸天则冲我点了点头,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紧张。 下一刻,我们三个躲进了一片低矮的树丛。我又寻了一下那个讯号的具体位置,之后冲我们右前方的一片草丛里指了一下。由于那片草丛面积很大,只凭我的指示,姜啸天并不能确定出敌人的准确位置。 我做了一个绕弯的手势,姜啸天立即摇头,不知是没有道路,还是绕弯有危险,反正他没有同意。 不过,姜啸天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应对计划,他冲我用手比划了一个“10”出来,继而就在我还没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率先从树丛里窜了出去,完全暴露在了敌人面前。 他手里拎着枪,缓缓地朝那片隐藏着敌人的草丛边走去,而眼睛却一直瞅着其他的地方。 那时候,我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姜啸天身上穿着的,乃是敌人的衣服。他这么冒然出去的话,敌人应该是不会立即朝他开枪的。 我这还在纳闷儿,就听身后的姚娜小声地在数着数:“……6……7……” 当姚娜数到了10的时候,她一推我的后背,就和我一起冲出了树丛。 我俩这边儿刚一露头,那边姜啸天的枪就响了,带着消声器的手枪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继而就听到敌人所在的草丛里,顿时传来一阵刷刷的响声。 待我和姚娜跑到跟前,却见到姜啸天从容地冲我俩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这才见到,那草丛里的敌人,早已被他一枪毙命。 死尸身上也穿着隐身衣,虽然死了,但不仔细看的话,还是很难发现。 姜啸天不由得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这下,他自然是对我的特异功能赞叹。 到此时,我才终于明白了刚才姜啸天比划的都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是先利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去迷惑和接近敌人,待到我和姚娜冲出去之后,他便利用敌人转移注意力时弄出来的细微响动,从而判断出敌人所在的精确位置,而后将其击毙。 这一切,看似做得轻松。但一来需要我的特异功能,二来需要姜啸天敏锐的观察力,以及精准的枪法。而且,我心里头还有点儿后怕,若是姚娜没有看明白姜啸天的手势,那又会发生什么结果呢? 尽管只消灭了一个敌人,但显然增加了我们的信心。再往下,我们也逐渐地加快了速度。 由于在黑暗中待得久了,我发觉这里的山林,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抬起头来一看才知,原来这里的天空格外清澈,使得夜晚的星光格外璀璨,透过树叶间隙,我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天河中的每一颗星。 当然,今夜并不是我们可以静心来欣赏灿烂星空的时候。没走多久,我的脑中就再次传来了新的情况。 不过,姜啸天的反应似乎比我慢不了多少。他很快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叫我们躲避了起来。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脑中的讯号,其中,有三个讯号极为接近。而且,这三个讯号还都是聚在一起的。 我朝姜啸天竖起了三个手指头,谁知,姜啸天则轻轻摇了摇头,继而伸出了5个手指头。然而,正在这时,由于远处忽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姜啸天继而就将那个“5”变成了“6”! 6个敌人! 我不由得心跳加速,估摸着,这很可能已经到了接近对方大本营的地方。 姜啸天冲脚步声传来的地方望了几眼,随后便示意我和姚娜守在此地,他自己则去打探情况。 他走后,我和姚娜小心翼翼地也朝远处看了过去。正这时,远处呲的一声,冒出了些许火光。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有人划着了一根火柴。 火苗着不一会儿,两支香烟就被其点着。 我这才见到,就在不远的一块空地上,显出了三个人来。 一见到这仨人,我顿时觉得有点儿情况不对。 只见,这仨人两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人没有抽烟,只是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很难相信,这么冷的天,这仨人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背心。而且,从这仨人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来看,似乎他们非但不冷,反而发热,好像是刚刚干完重体力劳动似的,其中一个甚至还用一条白毛巾在不停地擦拭着头上冒出来的汗。 这时,其中一个张嘴说话了。然而,我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那腔调好像是东南亚一带才有的语言。 怎么?又是外国人? 我仔细瞅了一下,可惜距离太远,我并不能看清楚这三个人究竟是何容貌。 可是,看他们的穿着和动作,以及言语,我却觉得,这仨人似乎不像是什么军人,更不要说,是酸石榴这么高档的雇佣军了! 就在我为此事感到疑惑的时候,那边却已经出现了情况。 那时候,坐在地上的那个人显然已经休息够了,他缓缓起身,继而将阴影中的一个带着轮子的东西抬了起来。 不会吧? 尽管我看不清楚,但显然那个带轮子的东西,就是工地上最为常见的那种独轮车! 此人运一口气,将独轮车扶正,而后穿过另外两人,朝一边儿推去。然而,他刚推了两三步,就赫然停在了那里,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忽然,他一把扔掉了独轮车,激动地用手指着前方,似要提醒他的同伴们注意什么。而就在此刻,一个极快的黑影掠过了此人。 黑影来得太快,我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等我眨完之后,却只见到那个推车的人,双手捂着突突冒血的咽喉,朝一侧倒了下去。而在我的视线再次扫向另外两人的时候,那两个人则早已平平地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我顿时震惊,那个一瞥而过的黑影,简直如一个黑夜中的恶魔一般,快得使我几乎什么都没看清楚,人就已经都被撂倒了。 姚娜显然看得要比我更为仔细,她见到此情此景之后,即刻拍了我一下,示意我俩过去看看。 我俩来到空地中之后,很快发现,除了刚才这三个,在右手边的一条小路上,还歪歪斜斜地躺着三个人。不用说,这六个人,显然全都死了!而杀死他们的人,无疑就是姜啸天。我刚才还以为他不过是去查看情况,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出手了。 我和姚娜四处查看,叫我俩顿感不安的是,既然人已经解决了,那姜啸天为什么还不现身?他跑到哪里去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自惊虑间,我和姚娜猛然听到正前方的小路上又传来了窸窣的声响。尽管声音细微,但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我们听得却格外真切。 “不好!”姚娜拉着我转身就要朝密林中撤退,谁知刚一转身,一把黑色的手枪就已经抵在了姚娜的太阳穴上,继而她就被一只从黑暗里伸出来的胳膊给搂住了脖子。 事情太过突然,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黑暗中踢过来的一脚踹倒在地。 我虽然倒在了地上,但脸却依然是朝着姚娜的,那时候,我已经看清了对我俩发起突然袭击的人到底是谁了。叫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个伸手扼住了姚娜,以及将我踹倒在地的人,居然就是——姜啸天! 44、 致命的“肉夹馍”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姜啸天的大半个脸都隐藏在他发尖的阴影里,唯有那鹰隼一般的眼神却从黑暗中透出闪亮的光。 我不明白,姜啸天为什么会突然倒戈,难道,他本身就是和敌人一伙儿的? “你……” 我话到嘴边,却没有说下去。因为,我忽然听到身后,已经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 我赶忙转回头看,但见树丛后面,有两个身穿黑条生化服,端着冲锋枪的士兵,正在悄悄朝我们靠近。 这两个人起初非常谨慎,枪口始终没有离开我们。然而,当他俩突然见到姜啸天已经将我俩制服之后,这才渐渐将枪口挪开。 那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这是姜啸天的诱敌之策?想到此,我便赶紧趴在地上没有出声。 两名士兵逐渐走近,其中一个继而开口,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喊了几句。 我顿时眉头紧皱,没想到此人说的居然是韩语,这不会是又冒出俩来吧? 此人喊完话后,姜啸天沉了片刻,并没有出声。 就在两个韩国士兵等待着他回答的时候,谁知,姜啸天却将他的手枪慢慢转向了开口说话的那位。 两名士兵反应极快,一见姜啸天有异,立即重新抬起了手里的冲锋枪。 姜啸天的胳膊看上去瘦弱单薄,但平举在身前时却是纹丝不动,犹如钢筋水泥做的一般。 双方对持了几秒,姜啸天这才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口令!” 两名士兵闻言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听懂了姜啸天的意思,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刚才说话的那位,甚至放下手枪,脸上绽出了笑容。他先是和自己的同伴嘚吧了几句听不懂的韩语,继而用异常生涩的中文对姜啸天说:“肉——夹——馍!” 就在肉夹馍的“馍”字刚一吐出,姜啸天的枪霎时间响了。随着低沉的啸声,第一枪瞬间打中了那个拿枪的人的眉心,那个人一点儿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死尸倒地。 尽管姜啸天骤然而至的第二枪快如闪电,但喊肉夹馍的这位,显然也不是善茬,他一见不好,立即将手里的冲锋枪抬了起来,姜啸天的第二颗子弹恰好打在枪上,冲锋枪顿时脱手,人也跟着朝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姜啸天见没有击中对方,立即放下姚娜猛冲了过去。那韩国大兵一见情况不妙,转身就朝最近的树丛里扑了过去,那动作简直快如灵猫。 然而,和姜啸天这个老辣的特级队员比起来,此人显然还是差了一大截。待到他最终扑倒到树丛里之后,人却早已变成了一具死尸。姜啸天紧随而至的两枪,全都打中了此人的脑袋。 死尸摔在树丛中后,四周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肉夹馍?”姜啸天收起枪后,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军师这家伙,看来是越来越喜欢吃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我已经完全弄明白了姜啸天刚才的举动。原来,他早就发现这里除了那六个人以外,还隐藏着两名士兵。他在杀完前6个人之后,便利用了我和姚娜,既消灭了对方两名士兵,又套取到了对方的口令。 他的做法的确是出其不意,成果斐然。但是,我却觉得,他是不是事先跟我和姚娜知会一声更好呢?很明显,他刚才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我和姚娜的误解。若是刚才姚娜并没有完全被姜啸天制住的话,那我们岂不会自相残杀? 显然,姜啸天的此举叫姚娜极为光火,她有心发作,但显然不合时宜。最后,她弯下腰,在翻动了一下死尸之后,将对方的冲锋枪拾在了手里。而且,她还持着枪,特异从姜啸天面前比划了一下,那意思,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可就要用它说话了。 姜啸天眨了一下眼睛,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一见如此,便也想将另一把冲锋枪捡起来备用。然而,姜啸天却告诉我说,另一把已经被他打坏了。“你要乐意拿着一把20斤重的废铁长途奔袭,那我也没办法,自便。” 闻听此言,郁闷的我只好扔掉沉重的冲锋枪,重新捡起了隐身人的弯刀。 临走前,我又看了一眼那些上身穿着背心的尸体,这些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士兵,倒更是像干苦力的东南亚民工。见到他们惨死,我不禁感到有种负罪感,如果这些人真的都是无辜的,那么姜啸天岂不是在乱杀无辜? 不过,情况紧急,显然现实中容不得我多想。我和姚娜当即再度跟着姜啸天钻进了林子。 有了刚才这一事件,我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就更显得有些不协调。一路上,再也无话。 其实,我有两个问题很想问问姜啸天,一个是那两个,算不算得上是特级队员?二来,我还想问问,他嘴里所说的那个“军师”又是个什么人物? 可惜气氛闹僵,我不能发问,只得暗自揣测。我估摸着,这两个应该不是什么特级队员,否则也不会被姜啸天如此轻松地干掉。而从姜啸天的口气来看,那个他所谓的“军师”显然是酸石榴里的某位高级货色。 越往前走,我就发现四周围似乎越加光亮,而且,在我们右侧的森林里,还时不时地传来了某种类似于重型机器叫嚣的声响。 可惜,我们所过的林子树木太过高大,并不能看清,远处到底是什么情况? 由于林木高大,我们身边逐渐显得空旷,这对于一直想躲在暗处的我们,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且,随着道路区域开阔,我骤然发现,我们所过之处的地表,居然完全是倾斜的。跑起来,右脚高,左脚低,使得身体的重心很是不稳。 在这之前,姜啸天曾经提及过,这里乃是一个东高西低的峡谷。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坡度会如此之大。 这里的地表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沙土,若是走得快了些,脚底下就会出现打滑的现象。然而,打滑并不要紧,我们最担心的却是,这打滑之后弄出的声响,会否惊动隐藏在附近的敌人。 好在,这种惊险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们就已经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这无疑又使我们被暴露的危险,减小了几分。 直到此时,我才惊喜地发现,绿瑶的讯号已经——近在眼前了! 45、 委屈的小姑娘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高大的林木中,赫然冒出了一道深约三米的水沟。水沟并不宽绰,从地面上看不太明显,若不是沟里有着潺潺的水声,冒然跑过这里的人,很可能会像落入陷阱一样栽到里面。 而从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沟底的水流还是非常湍急的。 我仔细体会了一下绿瑶的讯号所在。叫我感到不妙的是,绿瑶的讯号,很明显就位于这道水沟之下。 这条沟呈东西走向阻隔在眼前,由它的走向就足可以判断出来,这沟底下的溪水,应该都是雪山上融下来的雪水。 早在听到水流声时,我就默默祈祷,但愿叫我不再踏足到那冰冷刺骨的水中。而现在,我的祈祷显然无济于事。 姜啸天在询问清楚之后,即刻寻了个可以攀援的地方,率先跳了下去。姚娜紧随其后,我也只能皱着眉头跟了下去。 沟底的水流同样没膝,但水流却异常迅猛,下去之后,我们必须紧紧攀附住两侧的岩石,才能在水中站稳脚跟。 一进入水中,我的两条腿立刻就想掉入冰窖一般,使我冷得一个劲儿地打哆嗦。 我不禁忧心忡忡,可想而知,如此恶劣的环境,绿瑶的情况显然更加不妙。 那时候,脑中的讯号已经非常接近,我们没有走上几步,我就很明显地感觉到绿瑶已经近在咫尺。然而,由于沟底一片漆黑,我却没有从目标处瞅到任何东西,那里黑洞洞的,似是有个山洞所在。 就在我想出声,喊一下绿瑶名字的时候。从那片黑暗中却猛然传来了“哇呀”的一声吼叫,继而一个高大的人影便从里面窜了出来,直冲着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姜啸天扑去。 姜啸天是何等的高手,恐怕早在那哇呀一声之前,他就已经判断出了对手的位置。见人影骤至,姜啸天身形稍稍一动,来人就扑了一个空,手里的可能是把斧头的东西当啷一声砸在了对面的崖壁上。 尽管此人动作不太专业,但显然力气很足,这一砸之下,坚硬的岩石登时蹦出了不少碎片。 此人一击不中,登时又是“哇呀”一声,再次朝姜啸天锤去。但这一次,他还未来得及扬起手臂,就被姜啸天凌厉的一脚踹飞。 沟里狭窄,此人被踹飞之后,直直朝我砸来。我赶忙伸开手臂,一把就将此人揽在了怀里。 我赶紧将他按住,冲这位紧张得满身颤抖的人叫了一声:“别打了,自己人!茨若!” 早在此人冲出来之后,我就已经从他身上的打扮认了出来,这个人正是我们进山时的向导之一,纳西族小伙子——茨若。 茨若一见是我,这才逐渐冷静了下来。但胸口仍是不住地起伏,仿佛刚才那次攻击,他已经豁出了性命一般。 “怎么样?”我没有对茨若说话,而是扭过头,小声对姚娜道,“打人之前大喊大叫的,不止我一个吧?” 姚娜撇我一眼,说,只要接下来你不大喊大叫就行! 我起初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谁知下一秒,我的脑袋里突的就是一阵刺痛,疼得我差点就没忍住喊出声来。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在我刚才抱住茨若的时候,已经接触到了他的肌肤。 我赶紧将茨若推开。 “#¥…………※”茨若一见是我,赶紧急急巴巴地对我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话,我和姚娜听了直挠头。 继而,茨若又神经质地用斧头对着姜啸天比划,那意思显然是在说,姜啸天这身打扮都和敌人一样。 我赶紧冲他解释,说,别的是坏人,但这个不是! “¥※…………※”茨若焦急地又说了一通,居然挤出了眼泪都。 “小点声吧!不想活了?”姜啸天低声喝了一句。 “怎么了?茨若?别着急,你慢点儿说先!”我小声地劝慰着,但我的脑袋也明显锈掉了,茨若不会说汉语,快点儿说和慢点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是在说,多吉被人用刀子钉在了树桩上!”这时候,黑洞中,一个孱弱的女声忽然传到我们的耳中。 “绿瑶!”姚娜即刻认了出来,赶紧钻了进去。 那时候,我同样见到了脸色苍白,额头带血的绿瑶。 这水沟的一侧石壁上果然有一个小洞,洞里狭隘潮湿,石壁上满是滴下的冰冷水滴。 绿瑶一见我和姚娜再也控制不住,顿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我和姚娜赶紧上前劝慰。 叫人有些尴尬的是,绿瑶此时别人不找,竟然绕过姚娜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而后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前,和我抱了个满怀。 虽然经历过大别山天坑之役的非人经历,但绿瑶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她和茨若显然是遭受到了极其残酷的事情。 绿瑶扑在我怀里,撒娇般地抽泣着说:“周老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呜……” 看到怀里的小姑娘如此,我自然免不了一阵心疼。然而,脑袋里传来的刺痛,却叫我不得不清醒过来。 我只好将绿瑶的双手朝我肩膀两侧的衣服上挪了挪,好叫她不会直接触碰到我,从而引起我的副作用。 黑暗里,我顿时感受到了来自姚娜眼中射来的冷光。 不过,我的这一举动,显然也叫绿瑶意识到了我的为难。她便赶紧离开我的身体,嘴里还喃喃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接下来,绿瑶简短地跟我们介绍了一下她的遭遇。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我们将队伍一分为二后不久,他们就遭受到了突然袭击。 我们的人毫无防备,当时就死了大半,若不是多吉舍命相救,她和茨若也绝不可能从乱军中突围出来。 他俩没命地跑啊跑,结果,绿瑶没有看到脚下这道水沟,整个人便摔了下来。若不是茨若及时赶到,恐怕她早就被水淹死了。 绿瑶当时摔得几乎失去了知觉,茨若便拖着她找到了这个狭小而潮湿的山洞躲避,这才幸运地躲过了敌人的追杀。 眼见着身上满是磕伤擦伤的小姑娘,我的心更是疼惜不止。我问她,摔得严不严重? 绿瑶摇头,说除了右腿走路很疼以外,还算没有大碍。 我抬头看了一眼姜啸天,那意思是,既然人已经找到,那我们就即刻启程吧? 谁知姜啸天却立刻给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将警觉的眼神望向了水沟的上方。 我的心跟着就是一紧,看姜啸天的样子,上面很可能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46、 洞里香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46、洞里香腻 沟内水流不息,哗哗作响,跟下雨似的。 我不明白,这么嘈杂的环境中,姜啸天到底能听到什么动静? 可是,他的能耐我早已见识过,此刻见他神情不对,自然不敢造作。我还替他跟绿瑶和茨若做了噤声的手势。 然而,叫我想不到的是,姜啸天这种侧耳倾听的姿势,居然一下子就维持了十多分钟,搞得我身体都快僵住了。 这里说是山洞,不过是岩石壁上的一个狭小的缝隙罢了,绿瑶的个头刚刚好,而我和姚娜则必须矮着身子才行。那时候,茨若正半个身子在外,姜啸天则完全没有进来。 刹那间,姜啸天像是发现了什么,便用手拍了茨若一下,那意思叫他快点儿钻到洞里面来。茨若尽管脸上露着疑惑,但还是听话地钻了进来。 是如此,狭小的洞内,几乎再没有一点儿多余的空间。然而当茨若挤进来之后,姜啸天却又紧跟着挤了进来。 我们可是一共有5个成年大活人。这一下,顿时将整个洞穴挤得满满当当。而我也一下子被挤成了柿饼子一般,和绿瑶还有姚娜紧紧挤在了一起。 我的后背紧紧顶在了姚娜的前胸上,使得她胸前那柔软的起伏处,严丝合缝地被我挤住。虽然我和姚娜多次亲密接触过,虽然还隔着厚厚的衣服,但这一下却叫我禁不住心旌荡漾。 我心里还埋怨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着吃豆腐?而且还是自己正牌女友的豆腐? 茨若的身体实在健壮,他进来之后,几乎没有了姜啸天的地方。 恰在此时,就见水沟外忽然传来几声异动,继而有一束火光沿着沟底映射过来。 我心里顿时紧张,没想到姜啸天并不是草木皆兵,他果真是听到了敌人的动静。 那时候,姜啸天的大半个身子还依然暴露在洞外,若是火光万一扫到了他,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此紧要关头,姜啸天狠狠推了茨若一把,终于是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挤进了山洞。 但随着茨若紧压过来,我不得不再度挤在了两位美女的身上。我的脸,甚至都紧紧地贴到了绿瑶的小脸蛋上。 不光是被挤得透不过气,随着沟外火光大盛,我哪里还敢使劲儿呼吸? 绿瑶脸上的肌肤细腻滑润,贴上去之后,禁不住叫我想起了当初在大别山天坑里,我们曾经发生过的那一段迷乱的孽情。那一夜的疯狂,我至今记忆尤深,虽然很多细节模糊,但绿瑶那水一般的**,火一般的激情,却像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 此时的肌肤相亲,不知是不是又荡起了某种涟漪,叫我禁不住心猿意马。 而更叫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挨到绿瑶脸上的时候,小姑娘竟然翘起樱桃小嘴,闪电一般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看上去似是非是的样子,但我心里清楚,这绝对是绿瑶的有意为之。 我顿时满面绯红,心怀激荡,甚至当下一秒的刺痛钻进脑袋的时候,我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时候,我似乎更在意的,是被我挤在身后的姚娜有没有看到这一幕? 然而,更叫我始料不及的是,姚娜看没看见我和绿瑶的动静我不知道,但姚娜却在和我如此隔衣相近的时候,竟然伸出手臂,将我拦腰揽在了她柔软的怀里。使我俩的身体,接触得更加紧密。 我彻底懵了,如此生死关头,这两个女人居然会有如此思春般的反应,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绿瑶冲我眨了眨动人的眸子,似是绝境中找到了什么安慰似的。 姚娜则甚至将头依靠在我肩膀之上,好似我俩永不分开。 可惜的是,副作用不会骗人。我脑袋里的刺痛登时就被放大了无数倍,疼得我嘴歪眼斜,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当然,这个时候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出声来的,便只好紧咬牙关忍住。然而,当我接二连三地被人碰触到身体之后,我的反应会越来越大。我知道,那是我绝对承受不住的。 于是,无奈之下,我只好将衣领朝上一抻,将自己的脑袋全都埋在了防寒服内,再也不敢碰触到任何人。 而自那道火光闪过之后,水沟内很快归复了原来的平静,敌人似乎是早已远去。然而,姜啸天挡在山洞的最外层,却没有一点儿要放松的样子。 狭小的洞内,顿时传来我们几人艰难的喘息声。 又过了几分钟,我几乎都快透不过气了。便想钻出脑袋问一下怎么回事,然而机敏的姚娜却将我刚刚露出的脑袋又塞了回去。 我这才明白,看来敌人很可能还未走远。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后背上有点儿发凉,继而我就郁闷地发现,洞顶上的水滴,此刻正沿着我的后脖颈处,在一滴一滴地滴进我的衣服里。没多久,我后背就湿了一大片。 凉……凉…… 要在往常,我早就被冰得只跳脚了,但此时没有一点儿办法,只好咬着牙硬挨。不过我很快发现,洞顶上不止一处在往下滴着水。饱受冷水侵袭的,不光是我一个人。 这种时刻,用“度日如年”这个词来形容,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身子不能动,嘴不能说,连抠鼻子都不能,简直比死掉还要难受。而更叫我预料不到的,是我们居然一忍就是一个多钟头。若不是我贴身紧挨着的是两个美女,我想我会比活活埋在冰冷的棺材里面还要凄惨。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姜啸天才终于耸动了一下肩膀,跳出了洞穴,就像一个死了很久的人突然复活了一般。 茨若的身体宽大,显然受的苦要比我们深。他爬出洞穴,双脚踩在溪水中后,不知是身体冻僵,还是四肢发麻,一下子没有站稳,差点就栽倒在水中。 我亦是感觉浑身僵硬,关节发痒,浑身都不自如。缓了半天,才像乌龟一般慢慢爬出了洞穴。 最后,姚娜搀扶着绿瑶也走了出来。 “对方已经封住了这道沟的外围,”姜啸天观察了一下后,肯定地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这里上去!” 我闻言大为费解,这姜啸天难道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他怎么可能这么清楚敌人的动向呢? 于是,我便仔细瞧了一下脑中有关敌人的讯号,却没有发现一个是位于我们附近的。那些讯号,现在还都相对集中在我们早先走过的那些地段之中。 我脑中讯号的显示,明显和姜啸天相左,但我也知道,我的讯息不全,不能包含所有的敌人。 姜啸天又说,目前来看,沿着水沟走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绿瑶闻言,赶紧接道:“在我掉到沟里,缓过来之后,曾经试图和茨若沿着水沟寻找出路。然而,上下游各50米开外,都有一道瀑布。大约有七八米高的样子,两边都是走不通的!” 姜啸天想了想说,有瀑布倒不见得就是坏事,声音够响的话,正好可以给我们打掩护。 “朝下游走,必死无疑!”姜啸天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率先沿着溪水逆流而上。 我则关心地询问绿瑶情况,还说,要是不行,就由我来背你吧? 姚娜撇我一眼,似乎吃醋了:“你妹的!脑袋不疼了又?” 我顿时撅嘴,显然忘记了此事。 绿瑶苦笑一下,说,没关系,尽管不太利索,但自己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这样,我们随即跟上了姜啸天的脚步。 河水冰冷刺骨,特别是我们在冰冷的山洞里又挨了一个小时之后,这种渗入骨髓的寒冷更加明显。只叫我们感觉浑身湿透,浑身哆嗦,浑身难受。 水沟和整个峡谷的地表走向一致,也是呈坡状逐渐上升的。再加上湍急的水流,我们行进的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虽然脚底下费劲儿,但心里还是稍稍能够放松一下,至少在沟底行进,暂时摆脱了敌人对我们的威胁。 绿瑶说的不错,30米还未到,我们就已经听到了瀑布的轰鸣声从正前方传来。而我们脚下的溪水亦是越来越深,逐渐有齐腰的趋势。 也许是瀑布的声音够大,足以掩护到我们;也许是这里的崖壁低矮,便于攀登。当我们走到这里之后,姜啸天便叫大家停了下来。 他先是寻了个便于攀爬的地方,继而三两下就轻飘飘地跃出了水沟。 我不禁抬头朝上看去,但见沟外的天空微微泛黄,使我隐约感觉,似是天快要亮了一般。 很快,姜啸天就冲我们做出了一个跟上的指示。我们便你拉我,我推你地全都重新爬回了地面。 水沟外其实还是一片漆黑,只不过是和沟底的黑暗对比之后,相对显得有些明亮而已。 我爬上来之后,顿时感觉到一股温暖之气扑面而来。抬头细看,这才发现身边依然还是那片茂密的杉树林。 “老姜!”我喘息了几下之后,小声询问,“你说的那个庇护所,到底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姜啸天回头看了看我,沉声而道:“远是不远,但最起码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点点头,看来,要想在天亮之前赶到姜啸天所说的庇护所,注定还要和敌人的据点有一次交叉。 不过,可能是由于姜啸天这个特级队员在,也可能是之前我们的行动比较顺利,我并没有特别在意这次即将到来的碰触。直到临走前,姜啸天嘱咐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我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这一次不是小打小闹。 姜啸天说:“记住,如果这次我们万一失手被擒,我那把金枪可以救你们——一命!” 47、 俩老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还在琢磨着姜啸天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这一次,就连他也难以保证我们的安全?在我们到达他所谓的庇护所之前,是否要经过某处非常危险的地方?还有,他的金枪明明已经坏了,为什么还能救我们的『性』命? 我刚想仔细问问,却被绿瑶的话给打断了。【.】{} 绿瑶似乎从话里听出了我们即将逃离此地的意思,便上前问我:“周老板!你快点儿告诉我,我老爸……我老爸他到底在哪里?他究竟怎么样了?” 绿瑶一提起这话,我顿时无语,脑袋直往脖子里缩。 绿瑶见状更是着急,继而摇晃着我的胳膊追问不舍,声调也是一声高过一声。 我挨她不过,只好对她说了实话,告诉她我把她老爸的眼镜给弄丢了。 绿瑶一听就急了,数落我不信守承诺,埋怨我不把她老爸的『性』命当一回事儿。一边说着,还倔强地扭回头要往回走。 我拉住她,想跟她解释一下,谁知火爆脾气的姚娜这下却不干了。她当即朝绿瑶开炮,叫她好好看看我俩身上的伤口,说我和她的命差点儿都没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事情? 绿瑶本身不敢招惹姚娜,但此刻不知怎地,竟然立刻回了一句:“好好!你们的命都值钱,就我老爸不值钱,行了吧?我真是信错了人!”她转而又冲我嚷,“周老板,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老爸的讯号和你们要找的讯号都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骗我?还说什么,我老爸在云南……” “我……”我顿时无语。 姚娜却不管这一套,当即反驳:“我们怎么骗你了?早就告诉过你,这里危险,可你偏要跟来的!要不是你这个累赘,我们现在早就出去了!” 绿瑶闻言气得呼呼喘气,居然哇一声哭了。 我站在中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帮哪一个? 茨若见状开始安慰绿瑶先,但显然他说的话,我们谁也听不懂。 姜啸天则无奈地叉着腰,仿佛这场戏没他什么事,不过不知他是呛到了还是怎么的,随着我们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他居然开始不住地咳嗽。 姚娜依旧不依不饶,似乎把这连日来的窝火全都撒泄到了绿瑶的身上。绿瑶说不过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还崩溃了似的,要返回去找爸爸。 “够了!”我咬着牙爆出一声,终于止住了现场的混『乱』。 “你少说一句!”我先把姚娜推到一边,姚娜狠狠瞪了我一眼。 “绿瑶!”我继而鼓着鼻子跟她说,“你冷静一下先!你琢磨琢磨,就现在咱们这种情况,就算我现在知道你爸爸在哪儿,有用吗?你认为,咱们可能把他救出来吗?你可知道,这山沟里埋伏着多少杀人不眨眼的敌人?” 我这么一问,绿瑶果然冷静了下来。 “所以,当务之急,是咱们怎样才能平安地逃出去!”我又冲绿瑶劝道,“只有逃出去,才能真正地救到你老爸!等咱们出去后,你就赶紧叫你原来的老爸,去救现在的老爸!把这些为难咱们的龟儿子们全都拍扁,成不?” 听着我这绕口令一般地劝解,两位姑娘傻了眼,姜啸天却是咳嗽得更甚。 不过,我的话显然十分管用,绿瑶也似乎想通了一些。 “可是,眼镜丢了……” 绿瑶一张嘴,我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便赶紧拦住她说:“你放心!你老爸绝对还活得好好的!他用过的东西多得是,等我们出去之后,再给我找一个来,我再陪你回来找他成不?” 绿瑶终于止住了哭泣。 我便趁势将之前的事情跟她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实在是处于无奈,还以为绑架他老爸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才瞒了她一小下。但其他事情,绝对都是千真万确的。 我这么一解释,绿瑶终于点了点头。 “原来……”她瞥了一眼姜啸天,“这位大叔,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点头,这时候的姜啸天终于止住了咳嗽,他朝我们伸手示意,那意思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那他,知不知道我老爸的下落?”绿瑶皱眉。 我摇摇头,说我已经问过了。 那时候,绿瑶的脸上即刻闪过了一丝不安。我猜,绿瑶此时,肯定也跟我当初的想法一样。如果说,绿瑶的老爸真的是被这些敌人绑架过来的,那么一切还能够让人接受。可是,如果这位郝教授本身就是——敌人,那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从水沟中爬出来之后,姜啸天领着我们朝右侧的森林里行去。这一点,却叫我和姚娜非常不可理解。因为再往右走的话,岂不是又朝着敌人的大本营而去? “老姜!”趁着瀑布的水声掩护,我赶紧告诉他,“我感受到的讯号中,有绝大部分都在前边!你确定,我们走的路是正确的?” 姜啸天冷冷看了我一眼,继续用他伪装的天津话跟我说:“你应该知道,什么叫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这个道理吧?” 我寻思了一下这句话,听这意思,难道姜啸天所谓的庇护所,就在敌人的大本营附近?或是,就在敌军阵营之中? “那么,你说的庇护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我又问。 “呵呵!”姜啸天神秘地笑道,“到了之后,你们自然清楚!” 他见我和姚娜还在犹豫,便自顾自地朝前走去,同时还甩给我们一句:“信不过我的话,你们爱咋地就咋地!” 我和姚娜对望一眼,没办法,现在人家是熟悉地形的大爷,我们只能听之任之。 往前也就走了一百来米的样子,我们豁然就看到了远处高空上传来的隐隐火光,以及那种类似于机器叫嚣的响声。 而且,身边还逐渐出现了一些有人走过的小路,以及路边人为堆起的一堆堆碎石。 见到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我忽然又领悟到了一件事情。难道说,姜啸天这是在又一次冒险赌博?我们早先在敌人大本营附近杀了人,此刻敌人自然在大范围地追剿我们,然而,我们却又出其不意地杀了回来,这显然又是姜啸天使的一个奇招! 哇靠,真是老姜! 我本对姜啸天满怀信心,但残酷的现实却在下一刻突然降临,给了我一计沉重的闷拳。 我们小心翼翼地在林中走着,茨若却忽然一脚踩到了什么金属的东西上,那东西叮铃响了一声,继而就发出沉闷的噗的一声,一道刺眼的强光登时从我们眼前爆出,将我们闪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48、 金枪为什么可以救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茨若脚底下爆开的,绝对是一颗我之前见过的闪光弹。那刺眼的光芒顿时叫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了。茨若甚至倒在地上捂着眼睛大声喊叫。 那一刻,我眼睛看不见了,但更沉重的则是内心。这很明显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随着闪光弹的爆裂,我们四周同时响起了嘈杂而且瘆人的脚步声。等我揉着眼睛,刚能看清一些东西的时候,第一眼却是见到了那种狙击枪上射来的恐怖红点,而且,这红点不止一两个,早已经将我们几个死死锁定。 我心里还小小纳了一下闷,按理说这里不都没电吗?这狙击枪上的红点算不算是用电的呢? 姚娜亦是准备不足,被闪光弹闪到,但显然她恢复得比我们要快一些。她抬起冲锋枪,就要跟敌人硬轰。 我一见苗头不对,赶忙拉住了她。 开玩笑,这么多狙击枪的红点烙在我们身上,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等我俩抬眼再看时,已经有十多个身穿黑色条纹生化服的士兵,将我们包围住了。这些人手里全都托着重型武器,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姚娜一见如此,只好无奈地扔掉了手里的冲锋枪,我也将弯刀扔到地上,同时为了表示诚意,还冲他们举起了双手。 但这个时候,我却惊愕地发现,早先走在队伍最前头的姜啸天,此时却已然没了踪影。 我不明白,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这家伙是如何逃脱的? 姚娜则用肩膀顶了我一下,小声告诉我说,我们上当了!闪光雷就是姜啸天这家伙放的。 我一听就懵了,这显然难以置信。姜啸天为什么要用闪光雷闪我们自己人?他这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荷枪实弹的敌人见我们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便逐渐将包围圈合拢。这时候,绿瑶也是缓了过来,小姑娘见状立刻吓得浑身哆嗦。 当先走来一个连脑袋都用布包裹住,看不出任何模样的家伙,此人手里只攥着一把巴掌大的小手枪。 他先是低头端详了我们一下,随后便不耐烦地吐了口唾沫,跟手下人说:“杀了!” 他手下某人一听,却并没有立即开枪,而是嬉笑着,用生硬的中文神神秘秘地说:“队长!有女人!” 继而,他便色眯眯地看向了姚娜,若不是脑袋同样用布裹住,恐怕哈喇子都能看得清楚。 其他人同样注意到了,我们这里有美女,顿时也是有些松懈,口中还吃吃地吹出了口哨。 “混蛋!”领头的喝了一声,止住了这些人的臆想,“忘了军师嘱咐什么了?想死啊?” 其他人一听,顿时如冷水浇头。 可是,此刻有一个个子很矮,色眯眯的家伙却仍是不死心地来到了姚娜面前。这家伙矮得可以,踮起脚来,也就将将能够到姚娜的肩膀。 他待看得清楚姚娜的模样之后,顿时朝自己身上乱挠,一副色狼加变态的模样。 “队长!”他哀求似的说,“军师说的是不留活口!那等这女的死了,把尸体给我用用撒,反正不违反纪律吧?” 众人一听,顿时轰然而笑。此人却认真地说:“求求哥儿几个,待会儿别射这妞儿的脸还有身上重要的地方!” 他说着,就朝姚娜那高高的胸脯上指去。 姚娜按耐不住,一个巴掌就想扇过去。 我心里清楚,这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姚娜这一巴掌真的打过去,我们立刻就会被他们打成筛子。 于是,我赶忙按住了姚娜,将他往我这边拉了一下。 “行了,别废话了,迟则生变!动手!”队长发话,敌人即刻将枪口冲我们举了起来。 我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没想到,这帮人如此冷血。那时刻,只要枪一响,我们自然就全都没命了! 绿瑶吓得紧紧搂住了我的胳膊,茨若则已经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对着敌人怒目而视。 林中忽的吹过一丝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就像死神到来之前的某种渲染一般。 但我却叫这丝冷风,吹得一下子惊醒起来。霎时间,我忽然想起了,姜啸天曾经跟我说过的那句话:“我的金枪,可以就你们一命!” “等等!”想到此,我赶紧冲敌人高呼了一声,同时喊道,“等等!各位,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在找一个叫做姜啸天的人,我知道……” 我完全没有料到,当我口中“姜啸天”这三个字刚一出口后,所有的敌人,顿时不由自主地浑身震了一震。 那队长也是愕然了一下,赶紧抬手做了一个停止射击的手势。 “我……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他!我知道,他究竟在哪儿!”我屏住呼吸般地说,脸颊却早已滴下无数冷汗。 我说完后,现场一阵凝固,谁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对了!”我伸手朝后屁股的口袋中掏去,士兵们立刻紧张兮兮地将枪口对准了我。 “放心,放心……”我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地倒着把姜啸天的金枪提了起来。 “这把枪,已经坏了!”我说完,就将手枪朝那个队长模样的人扔了过去,但手枪太沉,我并没有扔上多远。 不过,在扔枪之前,我却闪电般地又将姜啸天的讯号感受了一下。我心里顿时生疑,咦?为什么会是这样? 姜啸天明知道我能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那么,他为什么还要…… 我这边疑惑,那边却有一个士兵将金枪提起,递到了那位队长的手里。 那人一见手枪,顿时浑身一震,脚都甚至后退了一步。他轻轻地抚摸着金枪,同时将自己的头套摘了下来。那居然是一副格外英俊的模样,眼中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看样子,姜啸天的威名,在这些士兵眼中,的确非常有影响力。 我见敌人如此反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姜啸天的金枪果然可以救我们的命。 可是,叫我史料不及的,是那英俊队长在寻思琢磨了一番之后,却忽然对他的手下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这个男的留着,其他的——毙掉!” 士兵们即刻端枪,再度要对姚娜等人射击。 我则急得大叫: “别!告诉你们,若是我朋友出了事情,那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姜啸天在哪里!” “哼!放心!”那英俊队长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们是不会让你死的!我们有八百多种方法能叫你开口呢!快点儿,磨蹭什么呢?” 言罢,他抬起手臂,就要示意手下开枪。 我则赶紧用身体挡在了姚娜和绿瑶的身前。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随着远处人影一晃,竟好似从暗夜里突兀地变出了一个膀阔腰圆的大汉来。 “停!” 此人喝了一声,声如洪钟,使得在场的众人一听,全都满脸愕然地放下了枪。 我这才看清,走过来的这个大汉,身高足有一米九还要多,油光瓦亮的脑袋,在黑夜里格外扎眼。 这个光头的级别似乎很高,其他人一见到,全都不自然地朝后退了一步。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似乎全都在打着鼓。 那英俊队长一见此人,亦是皱了皱眉。 来人却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朝他伸了伸手。 英俊队长似乎并不情愿,但他掂量了一下,还是不敢贸然惹怒眼前的光头,便只好把金枪甩在了他的手里。 光头蒲扇大的手掌,握住硕大的金枪就像没有东西似的。他仔细地将金枪把玩了一番后,继而缓缓朝我走来,问我:“那么……他……到底在哪里?” 此人山一般的身躯,雷一般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叫我顿感一阵压抑。 “我……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我鼓足勇气道,“但是,你们必须得先放了我的朋友们!” 光头闻言,仔细地端详了我一番,少顷才玩味般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小丸子!”他转回身,瞥了一眼那位英俊队长,冷冷地对他说,“把这几个人带走吧,军师要见他们!” “什么!!?疯了?军师……”英俊队长不知是因为光头的命令特殊,还是因为他直呼他的外号,脸上顿时一片铁青。 “怎么?”光头戏谑地说,“你有意见?” 英俊队长将拳头攥得咯嘣乱响,但出于对这个光头的畏惧,他最后还是艰难地朝他的手下们挥了挥手。 包围了我们的士兵,顿时上前来一大堆,用武器抵着我们的后背,将我们带走了。 在走之前,光头大汉见金枪早已经坏了,便把该枪又还给了我。当我再度感受到了金枪上姜啸天的讯号之后,我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配合地跟着他们朝正前方行去。 我们的正前方,一片灯火通明,亦是有机器的轰鸣声传来。 我们往前走了不到200米,就已然来到那里。当时,我们是位于一个地势较高的斜坡上,从这里朝那明亮且嘈杂的地方望去之后,我们几个全都惊得瞠目结舌! 谁也想不到,这里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49、 神秘的大工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斜坡下是一个大得足以容下五六个足球场的大坑。此刻的大坑内,灯火通明,机器喧嚣,人声鼎沸。 用来照明的不止是火把,还有闪亮闪亮的白炽灯。这不由得叫我们感到意外,我们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样得到电能的。 机器的话,则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型的挖掘机还有少量的吊车,他们正在一刻不停地朝外挖掘着坑里的碎石泥土。 当然,除了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后头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在这个大坑的最****,最底层,此刻有一座异常高耸的梯形建筑物,已经被挖掘机挖出了一多半来。 这座建筑物看上去有点像玛雅人的金字塔,上尖下方,但该建筑物却不知被埋藏在了这里多少年,整个身躯已经严重变形,看上去有种摇摇**坠的感觉。 哦…… 我不由得心里嘀咕了一声,看来,这东西,就是我们所说的——大玩意儿。 斜坡上的泥土被露水打**,脚踩上去有点儿打滑。我们却被人押解着一刻不停地朝****的那个巨大建筑物走去。 而此时,恰好天**蒙蒙亮起,使得四周围的景致更加清晰。 走到近前,我们才看出这座完全用石头砌成的古代建筑物的雄浑和高大,上面刻满了各种巨大的浮雕,其中则以太**和月亮最多。 我心里琢磨着,难道,这个蛮荒的地方曾经存在过一个失落的王国?可是,即使是这样,酸石榴也不可能如此兴师动众来到这里,打它的注意?就算这个王国里很可能还遗存着什么上古宝藏,但显然连酸石榴的前期投入都收不回来。 这里,究竟有什么? 来到坑下,我们又见到了许多身穿着白背心的民工打扮的人。我猜得不错,这些人果然都是酸石榴雇来的苦力。他们在这里用独轮车在不停地运送石头,难怪这么冷的天,他们还浑身都是汗呢! 看来,姜啸天早先的确是杀错了人,真是罪过罪过! 我们在来到庞大的梯形建筑物前之后,就被人直接带进了里面。在这个巨大的宫殿般的建筑物上,几乎每一层上都有用石头砌成的大门。 石门高耸森严,禁不住叫人心怀畏敬。 我虽然不是什么专家,但通过早先绿瑶的讲解,我已然看出,这座建筑物中并没有一点藏传佛教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座宫殿很可能会追溯到,佛教还没有传入****地区的时候。那么,那又会是多远呢? 进入宫殿之后,眼前经过短暂的黑暗,继而又变得明亮起来。 我们很快发现,我们来到的地方,乃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大厅,厅顶距地面至少有10米之高。宫殿内全都是白**的石头,在正****的厅壁上,则刻着一个巨大的太**浮雕。 这个浮雕因为年代久远,上面已有多处损毁。而且,从这些简练的线条上看,它的工艺水准并不算很高。 大厅内正站着一群同样身穿黑条生化**,整装待发的士兵。就在这些士兵的最前面,正有一个穿着棕**大**衩,黑**坎肩的矮个子,在朝他们训话。 此人一口正宗的北京腔,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什么任务危险,注意安全之类的。 一见到此人,带着我们进去的英俊队长,立刻就变了脸**。他低着脑袋,毕恭毕敬地颠到那个矮子的面前。 “军师!”他低着头不敢正视,“人已经带到了!” 见如此,我心中顿时紧张。看来,这个衣着邋遢的家伙,就是先前姜啸天口中的“军师”! “什么?”军师一副意外的模样,“我没让你们带人啊?” 在这个军师转回脸来的时候,我又仔细瞅了瞅他。但见此人鬓角斑白,眼角皱纹很深,显然岁数已经不小了。 听军师这么一说,英俊队长即刻打了一个哆嗦。 “是……是昆仑那家伙说的!”英俊队长支吾着解释,还用手指了指我,“这里面有个人说知道姜啸天在哪里!” “**!”军师咧着嘴凶狠地骂了一句,抬眼朝我们这边看来。他的眼神里闪着那种既像是无精打采,又像是冷漠无情的光。 “昆仑这鸟蛋,越活越他妈倒出!”军师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朝我们几个人走来。待快到跟前的时候,他又用那种叫人心里不舒**的眼神将我们扫了一遍。 “我早就说过,您不会冒然召见……”英俊队长像逮着理一样,又解释了几句,却很快被军师给打断了。 军师在我们几人身前晃悠了**刻,随后,他双手**着腰,用一副很随意的模样说道:“老姜!这种******的游戏,不腻吗?” 军师说话的同时,将身**对向了一个就在我身后,用**押着我的士兵身上。 时间骤然凝固。 很多人都还没有弄明白,这都是什么意思。 俄而,这个被军师点中的士兵缓缓点了点头,继而将他的面罩摘了下来。众人顿时哗然,这个人果然就是——姜啸天! 其实,除了被军师看穿外,我也是一直知道姜啸天就在我的身边的。因为他的讯号从未离开我们太远。因此,我就想,姜啸天这样做的话,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偷袭呢? 但可惜的是,对方这个名叫军师的家伙,似乎更高一筹。既然被人家看穿,那我们岂不就会全军覆没了? 一见姜啸天显出原形,这个军师却一改冰冷面孔,热情地朝姜啸天打了一个招呼。 “老姜啊!老姜!”军师一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也不来看看你老哥哥?怎么着,冬天来了,还在自己的围脖上吐瓜子**吗?” 姜啸天摊开了双手,无所谓地应付了一声:“哈!就这点儿陈年旧事,你还老挂在嘴边!你丫蹲印尼厕所里,又数过多少蛆呢?” 这俩人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叫人猜测不透。旁边的人,都呆了一般看着这俩人寒暄。 军师呵呵一笑,伸手从姜啸天眼前晃了一下,那意思是想和他握个手,但又怕有诈,便没有握上。 姜啸天见状不屑地笑了一下,道:“我就说,你已经老了!该去享享清福,还折腾这些事做什么?**给你兄弟我得了!” “好啊!”军师很诚恳地点头,“只要你**出去年那笔尾款!我立刻把位置让给你!” 他俩人正在这里互相试探着,洞口却又被带进了四五个人来。这几个人似乎岁数都不小了,走路全都是蹒跚的模样。 然而,绿瑶却一眼瞅到了其中一人,即刻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句:“老爸!” 50、 火并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都没有料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会碰到郝教授。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应该是被人绑架过来的,而并不是和敌人一伙。而和他一起的那些人也全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头。 “老爸!”绿瑶惊喜地大叫。 郝教授可能是没戴眼镜,眼神不好,瞅了半天也没瞅见自己的闺女,只是对着声音传来处惊讶地呼唤着:“绿瑶?是绿瑶吗?” “是我啊!老爸!” 绿瑶呼喊中带着哭腔,动身就要冲过去,旁边的士兵则用枪挡在了她的面前。 “咳!你……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来的?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没有事吧?”郝教授急切地连问了好几句。 绿瑶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候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军师,却是瞬间沉下了脸。这家伙,显然是不喜欢被人打断谈话。 那个时候,他很可能会对绿瑶和郝教授不利。 我见苗头不对,便赶紧上前按住了绿瑶,示意她不要太过激动。 当我们这边归复平静之后,军师的耐性也似乎用完了,他止住了先前的笑意,对姜啸天沉声而道:“啸天!不管怎么说,你始终都是我过命的兄弟!这样吧,今天,你只要跟哥哥我认个错,把那笔尾款的账号密码交给我,那我对你之前的鲁莽之举,就既往不咎了!你说怎么样?” “老哥,”姜啸天笑了,“还拿那些旧把戏来敷衍我吗?22亿,可不是个小数目!我想,就连你指甲盖里的那点儿泥儿,都想着如何将我碎尸万段吧!” “哈哈哈……”军师仰天长笑,“姜啸天,我好话说尽,你不要以为,你死咬着那笔钱,我就不敢动你!你了解我的,大不了,我叫这22亿跟你一起——陪葬!也算给人家苏黎世银行做了无偿捐助!” 二人这来言去语间,我似乎听出了一点门道。 看来,这姜啸天在离队之前,必定是私吞了酸石榴的一笔巨款。可是,我却闹不明白,既然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钱,为什么还要回来冒这么大的险呢?究竟是个人恩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难道,姜啸天这么做,只是为了和这个叫做军师的人——较劲? 军师说完话之后,姜啸天并没有答言,而是缓缓地朝前走了两步。 尽管只走了两步,他旁边的士兵们可端的是草木皆兵,刷刷地就将枪口全都对准了他。 那时候的我则比那些士兵还要紧张,我在想,只要这些士兵一开枪,那姜啸天岂不就死了个屁的了?姜啸天要是完蛋了,那我们岂不也跟着都完蛋了? “军师!”姜啸天亦是缓缓收起了笑容,“22亿,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可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你也应该了解我的,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姜啸天说完,军师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而这时,在押送着绿瑶老爸等人的地方,缓缓走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此人身高接近两米,脑袋上寸草不生,在灯光下熠熠发亮。他正是先前我们见过的那个名叫昆仑的光头。 但见此人从人群中闪出来之后,便坦坦然地迈步来到了姜啸天的身边,双手自然垂在身前,和姜啸天并肩站立在了一起。 众士兵登时哗然,纷纷朝后退了好几步。这光头显然已经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更叫人意外的是,就在昆仑刚刚站到姜啸天身旁的一刹那,一个闪亮的红点,顿时映在了军师前胸的心脏处。那显然是有人用狙击枪对准了他。 众士兵再度惊呼,那个英俊队长赶紧用枪瞄向了高空中狙击步所在的位置,但从他打颤的双手来看,显然心里已经没了底气。 从这一刹那起,我心里顿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姜啸天原来是有备而来的!我说,他怎么敢有恃无恐地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呢? 但是,叫我感到心寒的是,这个姜啸天不但瞒着我们,而且还利用了我们。 他所谓的什么庇护所根本就是假的!他早就盘算好了,利用我们几个混进酸石榴的内部,继而发动他的政变,达到他的目的。 这么一看,闪光弹是他扔的。而这个光头也是他安插的内线。在场的,除了那个正用狙击枪最准军师的人以外,恐怕还有不少人也是他的帮凶。 这个姜啸天果然老谋深算! 想到这一切,我禁不住有种被愚弄的感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这算图的什么?无缘无故地被卷到了人家的内部争斗之中,还死了那么多人,真是不值。 不过,生气归生气。但此刻的我,还是盼着姜啸天能够政变成功的。因为,只有他取得了胜利,我们才有可能彻底安全。 “昆仑这家伙,倒也算不上吃里扒外!”军师见到形势急转直下,脸上却没有显出丝毫的慌乱,他仍是不紧不慢地对姜啸天说,“毕竟,你曾经救过他的小命!所以,我不怪他!” 说到这里,军师的脸上居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足以叫任何人心里发毛,就连那个看上去很猛的光头,此时也是禁不住翘起了嘴唇。 “啸天啊啸天!”军师摇着头叹息道,“何必这么心急呢?再熬个10来年,等你哥哥我功成身退了,这支队伍早晚是你的!可是,现在的话,我还不想拱手他人! “啸天!你虽然在酸石榴里一直是副队长的名衔,但你应该知道,副和正这一字之差,区别可是一天一地! “你认为,区区22亿,就会难倒我是不?你错了!22亿,算个毛球?所以,别以为你对叛乱者的承诺,会高过我的开价!”军师的眼神中,突地透出一股凶狠光芒,“还有,我们之所以屹立这么多年而不倒,并不是因为我们掌握着最顶尖的人才,而是我们懂得与时俱进,使我们这个队伍里有足够的——新鲜血液!” 军师话说到这里,终于轮到姜啸天意外。 而同一时刻,耳听得我们头上微微传过一声细响,继而,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那个落在军师身上的红点。 而早先站在大厅深处的那一队士兵,则齐刷刷地跑过来将现场包围。而他们的枪,不只对准了姜啸天和我们几个,甚至还对准了他们自己人。 那个英俊队长顿时傻眼,赶紧哆嗦着跟军师解释:“老……老大!我们可没有外心,你要相信我们……” 军师见状,皱了一下眉毛,随即抬手打断了他:“行了!你放心吧,就你这水平,是绝对进不到姜啸天的物色范围的!” 英俊队长一琢磨,顿时明白了军师的意思,赶紧连连点头,嘴里称是。 谁知,那军师前言说完后,右手凭空一挥,登时就给了这英俊队长一枪,子弹正中其太阳穴。 这个过程快得犹如闪电,我甚至都没看清他手里的枪是何等模样? 死尸倒地后,他的十多个手下顿时意识到不妙,有几个抽身就想往外跑,结果被外围的士兵几枪干掉,剩下的,则再没有敢动弹的。 “妈的!”军师骂了一句,“我们这样顶级的团队,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定力的人?妈的!” 他骂完后,扭过头来,气急败坏地冲姜啸天嚷道:“啸天!快说!还有遗言吗?” 这个时候的姜啸天仍旧面不改色:“你看!我就说你更年期快到了,火太大!有火的话,冲着那些老娘们撒去,干嘛拿自己的兄弟开刀?” 军师听完不气反笑,他像猜出了什么似的说:“看来,你的底牌已经用光了!” 姜啸天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身边的光头,说:“连累你了!兄弟!” 光头晃了晃脑袋,从手里掏出一个类似于引爆器似的东西,冲军师说道:“都别乱动!我一早在这里埋好了炸药,谁敢乱来,咱们就一起上天堂!” 光头将引爆器举高,四周的士兵则吓得又是猛退一步。 “操!”军师吐了一口,“你丫还上天堂呢,真他妈能拽!咱们都是杀人恶魔,都他妈该下地狱!昆仑,你丫是不是老年痴呆犯了?姜啸天的阴谋都被我逮到了,我还识不破你们埋炸弹的把戏?” “啊?”光头闻言顿时一愣,想想也是,什么都被这个军师算计到了,那人家更不可能漏掉这么重要的事情。 光头这下也是没辙了,他将引爆器放在手里,噼里啪啦地就把开关发泄似的按了一通。 谁知,随着他的乱按,就听得洞外面顿时传来一声声巨响,继而是火光冲天,随后整个大厅都开始晃动起来。 这下光头更是傻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的遥控器。 “草泥马!”军师一下急了,“你这傻k,我诈你的,你他妈还真按啊?” 这时,洞顶一块巨石掉落下来,恰好砸在军师身边的几个士兵身上,那几人登时就被砸成了肉泥。 51、 乱战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昆仑!”姜啸天大叫一声,“你把炸弹埋哪儿了?” 姜啸天的疑问,也正是我所想不透的。这里可是一个巨大的挖掘现场,人们一直在这里挖呀挖的,炸弹能往哪儿埋?要是埋地底下,那不早就被挖出来了? 可是,看到外面火光冲天,以及大厅即将倾覆的样子,这些炸弹显然就埋在了很近的地方。 光头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袋,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回答:“这个……我把c4,全绑在挖掘机的底座上了!我哪寻思军师会阴我?” “你丫——真是人才啊?!!” 姜啸天刚赞了一句,谁知,下一刻便一把将光头推开。 同时,一颗子弹瞬间从他俩身边穿过。 子弹来得太快,我们看不清这是谁打的。 但姜啸天却清楚得很,他在朝另一面扑倒躲避的同时,抬手朝洞顶的某处开了几枪。但可能是距离太远,这机枪并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这边儿枪声一响,整个大厅内更是乱成了一锅。 由于大厅的剧烈摇晃,以及门外轰鸣不止的爆炸,人心早已大乱。众士兵自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尽快逃出这栋即将倾覆的建筑物。 当然,如此重要时刻,军师自然得出面稳定一下军心,他冲着姜啸天和昆仑的位置开了几枪后,便大声告诫手下的士兵们不要惊慌,叫他们杀了敌人再逃不迟。 当时,由于爆炸,巨大的石壁上已经裂开了好几道半米宽的裂缝,离大门近的几个士兵哪里还肯听什么命令,转身就朝着大门外跑去。 谁知,在门口砰砰响了一梭子子弹之后,那几个想要逃命的人,便全都死在了那里。 接着,一个高大凶猛的家伙提着一把重机枪就立在了正门口处。 我一看,此人居然认识,他正是那个被姜啸天称作懦夫的老外!姜啸天说得不错,这家伙还真的没死。 不过,这家伙不是叫做“懦夫”吗?怎么到了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倒朝里面冲进来?我看,这家伙不是胆子的问题,而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 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随着大厅的严重倾斜,就在门廊顶上哗啦地掉下了一块巨石来。从我这个角度上看,这块石头正好从这位懦夫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门口处登时尘土飞扬。 离门口近的那几个老人,看得都傻了。大家本以为这位刚刚露面的懦夫同志,这下得被石头砸成烙饼,谁知,随着尘土中的几声猛烈咳嗽,这个家伙居然毫发无伤地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哇靠!这家伙还真是命大! 到了这个时候,我和姚娜等人自然不会眼瞅着机会摆在眼前,还坐以待毙?我赶紧回身拉着姚娜和绿瑶朝大门口跑去。 当时,看押着我们的士兵一来要注意头顶上掉下来的石块,二来要注意姜啸天和昆仑打出的冷枪,还要琢磨着如何逃命,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来管我们? 我们四个人,很轻易地就冲到了大门口,尽管刚才那块大石头已经挡住了大半个正门,但这个大门非常高大,其中还是留下了不少空隙,能够使我们从中钻过去。 “老爸!老爸!” 我们眼瞅着就要得手,谁知绿瑶却冲到了刚才同样被埋在灰尘中的老人之中,去寻找她的父亲去了。 那时候,刚闯进来的懦夫正使劲儿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是看不清楚什么东西,但绿瑶这么一喊,他却立即抬起了手里的重机枪,瞄准了我们这里,眼瞅着就要开枪扫射。 这一梭子子弹下去,那估摸着我们这一干人等就都得报销了。 情急之中,我只好朝正门相反的方向猛跑,嘴里还大叫了一声:“嗨!懦夫,你爹在这儿呢!” 我不确定这个外国佬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但这家伙还是随着我的吼声响起,改变了原来的方向,继而扣动了他重机枪的扳机。 一排密集的子弹突突地就冲我扫射过来,好在我俩之间,还挡着好几名也想趁乱逃跑的士兵,这一排子弹,有一大部分都招呼在了他们身上。 这一下,使得尘嚣还未消散的大厅前端,顿时是血肉横飞。 我们这边打了一个热闹,姜啸天和昆仑那边更是激烈。 军师的手下们显然顾忌姜啸天和昆仑能力,因此在他们按下机枪扳机之后,一直到子弹打光才敢松手。 由于洞顶不断掉落石块,以及机枪扫起的烟尘,那里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东西了。唯有子弹出膛的火光,还依稀可见。 枪声尽管不绝于耳,但显然目标不太明确。 反倒是姜啸天二人的子弹更加精准,不消片刻,那些军师的手下就被撂倒了不少。 不过,叫我纳闷的是,那个军师却不知为何,消失不见了。 再看我们这边,懦夫同志打完一梭子子弹,却不知道从哪里一颗冷枪子弹打来,正好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那里登时爆出一道血线,显然他被打中的地方并没有防弹衣。 懦夫也不含糊,中弹后赶紧就势一倒,找掩护去了。 懦夫肯定以为这一枪是我们打的,实际上,他错了!他一进来就不分敌我的猛射,而且射杀的全都是他们自己人,这显然使得他的同伴们误会了他! 而这个时候,绿瑶也已经找到了几乎变成了土人的老爸。当然,正门口硝烟弥漫,尘土漫天,变成土人的不止他老爸一个。 事不宜迟,我和姚娜赶紧领着我们这边的人朝门口猛冲。然而,我刚一挤进门口的缝隙,眼疾手快的姚娜就一把将我推了开来。 即刻,门口外边噼里啪啦地就又有子弹打在了我刚才所在的地方。 哇靠!我暗自谩骂,这帮家伙还是不是人?眼瞅着这大殿就要塌了,而且他们自己人也在殿内,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我这边还在犹豫着如何是好,却不知现场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因为,这个时候的敌人已经稳住了心神,别看前后连半分钟都没有,但此刻的士兵们显然不像方才那样惊慌失措了。 或许是他们看到自己反正都是个死,倒不如豁出去将我们全都消灭掉!虽然经过方才一场混战,他们死了不少。但此刻在大厅中占有绝对武力优势的,还是他们。 最先离我们近的几个士兵已经有人将枪口瞄向了我们这里。姚娜一见不妙,一个鱼跃就从地上拾起了一把武器,继而朝敌人开枪射击。 敌人虽然有人中枪倒下,但他们毕竟人多。一见这边开枪,其他人更是蜂拥而至,一排子弹啪啪地朝姚娜身上打去。 姚娜借着尘土未消,一个跟头不知又翻到了哪里。然而,刚才的子弹在打空之后,却并没有完全停止,而是有那么几颗飞向了绿瑶以及绿瑶老爸那边。 人群中顿时传来有人中枪的声音,接着,我们就听到可能是郝教授喊了一声:“趴下!快!” 姚娜不知冲到了哪里,但我却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傻站着等着挨枪子儿!我先是找了个刚掉下来的大石头当做掩体,而后便扑倒在了地上。 当时,我急中生智,琢磨着要用自己的特异功能来偷袭这些敌人。然而,当我还未来得及去体会脑中讯号的时候,我就忽然听到鼻子底下传来了某人呼呼喘气的声音。 我低下头一看,心头顿时一紧。 但见就在我身边不到一尺的地方,同样还趴着一个人呢! 52、 不要进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2、不要进去! 由于此时大厅内硝烟弥漫,粉尘密布,几乎谁都瞧不着谁了。 我起初并没发现身边有人,而且,更没料到和我同躲在一方掩体之下的这位,居然还是个敌方的士兵! 这家伙身上抹着不少深红色的血,若不是被我听到了他呼呼喘气的声音,只以为他已经死翘翘了。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酸石榴里面也有这种货色。 此人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立刻将他的机枪往上拉。好在我俩的距离太近,他的枪又长,拉了一下居然没有拉上来。 可惜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应手的武器,便只好抡起拳头砸他。一拳砸到了他的鼻梁之上,他顿时就流出了鼻血,而我的脑袋也在第一时间传来了刺痛。 但这种时候,我明知道自己有副作用在身,但生死之间哪里能够停手?我便对准他的眼睛,抡圆了又是一拳,这一拳,我只盼着将他打个独眼龙先,那就能够占据主动。 然而,我这一拳还没砸过去,不知远处的哪位士兵又上好了一梭子子弹,便哒哒哒地朝我们这边扫来。 我这才明白,这位士兵为何刚才紧趴在地上装死了。现场实在太过混乱,双方早已敌我难辨。怪不得,刚才那位懦夫同志也会乱打一通呢! 我一见子弹乱飞,便赶紧低着脑袋也趴在了地上。 可是,我趴下了,对方却又来了精神,他刷拉一下挑起了机枪,居然想将我趁势解决掉。 幸好我反应机敏,翻过身就和他撕扯起来。 我双手抓在枪杆上,想把枪抢在自己怀里,就在这时候,我却忽的从这枪上又摸出了许多生命讯号来。这些讯号里,有着许多就在我的周围,显然都是这个士兵的队友。而且,我惊讶地发现,除了现场的这些,其中还有十多个讯号,居然已经进入到了这座巨大宫殿的内部! 当然,我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体会这些讯号,对方尽管是个怕死党,但他的力量却明显比我强大,没几下就被他将枪又夺了回去。 这家伙夺过枪,用枪把子冲我面门就是一下,我赶紧用双手去挡。 随着啪的一声,我顿时就感到手背剧痛。手一松,脸就露了出来,这家伙紧接着又是一下,就在即将给我破相的时候,我急中生智冲着他身后喊了一嗓子:“姜啸天!你他妈别光站着啊?” 我这么一喊,这位士兵就像突然被人打了冷枪似的,顿时就是一缩脑袋,手上更是因为哆嗦,竟然一下搂动了扳机。 哒哒哒一排子弹顿时朝天射出,而这个家伙也因为机枪的后坐力而歪倒在了一边。 我自然不能叫这危险的家伙卷土重来,就势朝他猛扑过去。然而,就在我俩抱在一起,狠命撕扯的那一刻,随着噼啪几声,从我俩四周的厅顶上,却掉下来了一些坚硬且脆脆的东西。 那些东西掉在地上顿时稀里哗啦的碎作一团。 一开始,我和对方都没注意,还以为这不过是洞顶上掉下来的碎石瓦块而已。 然而,正当我俩拉扯着又转了一个角度之后,继而又掉了一个圆圆的黑黑的东西来,这个东西不偏不倚正好掉在我俩的胸前。 我一见到此物,顿时就妈呀一声退了开去。那士兵却是比我反应慢了半拍,再弄明白过来时,掉下来的这个东西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 掉下来的这个东西,乃是一颗——人头! 但见此人头又黑又圆又小,不是骷髅,上面人的面目以及头发还依稀可见!唯一不同的是,这颗头颅实在太黑了,从外形上看,好似煤球黑炭一般! 正因为如此,对方那家伙才比我晚了片刻才认出来。他哆嗦一下,登时将这颗头颅甩到了地上,头颅随即碎裂一地。 接着,这士兵不知是吓疯了还是怎么着,居然屋里哇啦地嚷了一通我听不懂的话,还抬高了自己的半个身位。接着,他就不知道被哪一边射过来的子弹给打没了影儿! 我赶紧低着脑袋躲避那些子弹,但眼睛却忍不住朝刚才那些东西上看去,但见刚才掉落下来的,除了有人的头颅以外,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我能分得出来的,就有胳膊盆骨、脊椎等! 我抬头看了看洞顶处,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些什么?但弥漫的浓烟,根本叫我什么都瞧不见。 恰在这时,随着厅外面的又一声爆响,整个大厅则再度剧烈地颤了一颤,继而整个大厅都开始了倾斜。 正门处,有个上年纪的貌似郝教授那一拨里头的一个人,可能是实在吓坏了,再也顾不得门外的子弹,哭喊着就从门口的夹缝中挤了进去。 然而,下一刻,随着门口横梁的又一次坍塌,整个洞门处已经完全被大石头堵死了。而刚才的那一位,显然是绝对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随着正门的完全堵死,在场的士兵们终于希望破灭,完全崩溃了,枪声随即戛然而止。 当然,我们几个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凭着脑中的讯号,很快找到了姚娜还有绿瑶。此时,郝教授那波人里头,除了他自己以外,就还剩下了两个老头,而且其中一个似乎肩膀上也挂了彩。 他们这拨人位于大门口处,整个爆炸过程中,这里的震动最为猛烈。他们能活到现在,显然就够命大得了! 正门被堵死,宫殿即将倒塌!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用“糟糕”二字来形容我们的沮丧是远远不够的,最起码也得用“糟糕透顶”才好。 那时候,也没得商量了!既然正门走不出去,我们也只能往大厅深处而去。不管还有没有别的出路,总要好过被砸死在这里! 我叫姚娜把她从敌人手里捡来的枪给我,握上去后,我再度找到了早先进入这座宫殿深处的那十多个讯号。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军师早早派进去的先遣部队,还是后来钻进去的逃兵。不过,从他们的运动轨迹,却可以看出,这座宫殿的确比我们想象得要大得多! 我心里一阵欣慰,我在想,这个宫殿自然是越大越好!越大,逃出去的机会就越多! 简短的商量过后,我便依靠刚才那些讯号的位置,带领大家朝着大厅深处摸去。 然而,我们还没有走上多久,绿瑶的老爸却一反常态地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绿瑶担心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郝教授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地晃了晃脑袋,随即跟我们说道:“你们可要想好,进去了!就谁也——出不来了!” 53、 我明白什么意思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2、不要进去! 由于此时大厅内硝烟弥漫,粉尘密布,几乎谁都瞧不着谁了。 我起初并没发现身边有人,而且,更没料到和我同躲在一方掩体之下的这位,居然还是个敌方的士兵! 这家伙身上抹着不少深红色的血,若不是被我听到了他呼呼喘气的声音,只以为他已经死翘翘了。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酸石榴里面也有这种货色。 此人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立刻将他的机枪往上拉。好在我俩的距离太近,他的枪又长,拉了一下居然没有拉上来。 可惜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应手的武器,便只好抡起拳头砸他。一拳砸到了他的鼻梁之上,他顿时就流出了鼻血,而我的脑袋也在第一时间传来了刺痛。 但这种时候,我明知道自己有副作用在身,但生死之间哪里能够停手?我便对准他的眼睛,抡圆了又是一拳,这一拳,我只盼着将他打个独眼龙先,那就能够占据主动。 然而,我这一拳还没砸过去,不知远处的哪位士兵又上好了一梭子子弹,便哒哒哒地朝我们这边扫来。 我这才明白,这位士兵为何刚才紧趴在地上装死了。现场实在太过混乱,双方早已敌我难辨。怪不得,刚才那位懦夫同志也会乱打一通呢! 我一见子弹乱飞,便赶紧低着脑袋也趴在了地上。 可是,我趴下了,对方却又来了精神,他刷拉一下挑起了机枪,居然想将我趁势解决掉。 幸好我反应机敏,翻过身就和他撕扯起来。 我双手抓在枪杆上,想把枪抢在自己怀里,就在这时候,我却忽的从这枪上又摸出了许多生命讯号来。这些讯号里,有着许多就在我的周围,显然都是这个士兵的队友。而且,我惊讶地发现,除了现场的这些,其中还有十多个讯号,居然已经进入到了这座巨大宫殿的内部! 当然,我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体会这些讯号,对方尽管是个怕死党,但他的力量却明显比我强大,没几下就被他将枪又夺了回去。 这家伙夺过枪,用枪把子冲我面门就是一下,我赶紧用双手去挡。 随着啪的一声,我顿时就感到手背剧痛。手一松,脸就露了出来,这家伙紧接着又是一下,就在即将给我破相的时候,我急中生智冲着他身后喊了一嗓子:“姜啸天!你他妈别光站着啊?” 我这么一喊,这位士兵就像突然被人打了冷枪似的,顿时就是一缩脑袋,手上更是因为哆嗦,竟然一下搂动了扳机。 哒哒哒一排子弹顿时朝天射出,而这个家伙也因为机枪的后坐力而歪倒在了一边。 我自然不能叫这危险的家伙卷土重来,就势朝他猛扑过去。然而,就在我俩抱在一起,狠命撕扯的那一刻,随着噼啪几声,从我俩四周的厅顶上,却掉下来了一些坚硬且脆脆的东西。 那些东西掉在地上顿时稀里哗啦的碎作一团。 一开始,我和对方都没注意,还以为这不过是洞顶上掉下来的碎石瓦块而已。 然而,正当我俩拉扯着又转了一个角度之后,继而又掉了一个圆圆的黑黑的东西来,这个东西不偏不倚正好掉在我俩的胸前。 我一见到此物,顿时就妈呀一声退了开去。那士兵却是比我反应慢了半拍,再弄明白过来时,掉下来的这个东西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 掉下来的这个东西,乃是一颗——人头! 但见此人头又黑又圆又小,不是骷髅,上面人的面目以及头发还依稀可见!唯一不同的是,这颗头颅实在太黑了,从外形上看,好似煤球黑炭一般! 正因为如此,对方那家伙才比我晚了片刻才认出来。他哆嗦一下,登时将这颗头颅甩到了地上,头颅随即碎裂一地。 接着,这士兵不知是吓疯了还是怎么着,居然屋里哇啦地嚷了一通我听不懂的话,还抬高了自己的半个身位。接着,他就不知道被哪一边射过来的子弹给打没了影儿! 我赶紧低着脑袋躲避那些子弹,但眼睛却忍不住朝刚才那些东西上看去,但见刚才掉落下来的,除了有人的头颅以外,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我能分得出来的,就有胳膊盆骨、脊椎等! 我抬头看了看洞顶处,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些什么?但弥漫的浓烟,根本叫我什么都瞧不见。 恰在这时,随着厅外面的又一声爆响,整个大厅则再度剧烈地颤了一颤,继而整个大厅都开始了倾斜。 正门处,有个上年纪的貌似郝教授那一拨里头的一个人,可能是实在吓坏了,再也顾不得门外的子弹,哭喊着就从门口的夹缝中挤了进去。 然而,下一刻,随着门口横梁的又一次坍塌,整个洞门处已经完全被大石头堵死了。而刚才的那一位,显然是绝对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随着正门的完全堵死,在场的士兵们终于希望破灭,完全崩溃了,枪声随即戛然而止。 当然,我们几个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凭着脑中的讯号,很快找到了姚娜还有绿瑶。此时,郝教授那波人里头,除了他自己以外,就还剩下了两个老头,而且其中一个似乎肩膀上也挂了彩。 他们这拨人位于大门口处,整个爆炸过程中,这里的震动最为猛烈。他们能活到现在,显然就够命大得了! 正门被堵死,宫殿即将倒塌!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用“糟糕”二字来形容我们的沮丧是远远不够的,最起码也得用“糟糕透顶”才好。 那时候,也没得商量了!既然正门走不出去,我们也只能往大厅深处而去。不管还有没有别的出路,总要好过被砸死在这里! 我叫姚娜把她从敌人手里捡来的枪给我,握上去后,我再度找到了早先进入这座宫殿深处的那十多个讯号。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军师早早派进去的先遣部队,还是后来钻进去的逃兵。不过,从他们的运动轨迹,却可以看出,这座宫殿的确比我们想象得要大得多! 我心里一阵欣慰,我在想,这个宫殿自然是越大越好!越大,逃出去的机会就越多! 简短的商量过后,我便依靠刚才那些讯号的位置,带领大家朝着大厅深处摸去。 然而,我们还没有走上多久,绿瑶的老爸却一反常态地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绿瑶担心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郝教授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地晃了晃脑袋,随即跟我们说道:“你们可要想好,进去了!就谁也——出不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3、我明白什么意思了! 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多半个大厅已经倒塌殆尽。尘嚣中,我们几乎目不辨物,四周围除了止不住的咳嗽声,就是某人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连同郝教授在内,我们带着这四位老爷子紧忙慌地往大厅深处跑,脑袋上也是不住有东西砸在我们身上头上。这里面除了石块,还有一些黑黑的东西。我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感觉上,这些黑黑的东西,也应该都是我见过的那种人的尸骸! 不过,情况紧急,我来不及细看,一时间也没有其他人发觉不对劲儿。 郝教授方才的话一直在我脑袋里嗡嗡作响,别人可能不以为然,但结合着我见过的那种极其诡异的尸骸,我却觉得,这座史前宫殿中,必然埋藏着某些极其危险的东西。要不然,酸石榴的军师,也值不当地派出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去。 不过,担心归担心,就算明知眼前是个火坑,那我们还是得拉着老爷子一起往火坑里跳! 当然,郝教授明显并没有发什么疯,他虽然嘴上说着不能进去,但在我们拉拽他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不过,通过此事,显然郝教授知道的要比我们多,可惜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到底能不能从这即将坍塌的大殿中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们所过的位置,位于大殿的右侧,这里的厅顶似乎要比别处更结实一些,整个宫殿都已经倾斜了大半,可这里的墙壁上依然没有冒出什么巨大的裂纹。 不过,屋顶没塌,并不代表这里安全。我们一行,还是在我的带领与摸索下朝前寻着道路。 走没多远,一块正方形的大石头赫然阻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却很快发现,在这块石头与墙壁之间,居然有着一条小胡同。 胡同窄得仅能容得一人通过,甚至连胖子都过不去。 尽管看到了胡同,但我们却没敢冒然进去,因为一旦我们进去之后,这块大石头发生变形什么的,那我们无疑都会被挤成肉饼。 我本想再去找一条宽敞点儿的道路,但往左侧没走多久,就听到那里的浓雾中传来了非常巨大的坍塌声,团状的粉尘犹如爆炸一般冲着我们急速飞来。吓得我们连忙又退了出去。 不用说,那里必然已经发生了大面积塌方,绝对是走不通了! 于是,我和姚娜赶紧回来,示意大家要快点儿往小胡同里钻。 尽管大家全都心神不宁的,但还是毫不犹豫地都朝里面钻了进去。 等到大家都进去之后,我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姜啸天呢?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虽然这家伙算不上是我们的朋友,但毕竟我们都是一个战壕里面的。这种时候,我还是不要轻易甩下他的好吧? 于是,我赶紧手摸金枪,寻找他的生命讯号。 一摸之下,我却很快发现,这个姜啸天居然早就找到了出路,此刻也正往大殿里面钻呢!他的速度可真是快得很! 草! 我暗骂了一句,看来,人家这种特级队员,是根本用不着我们这种普通人去关心的。 唉?我又看了看他的讯号,嗬!还真巧!没想到,他居然就在我们的正前方,竟然也是钻进了眼前这条小胡同! 想到此,我再无顾虑,便赶紧朝着小胡同里钻去。 然而,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进去,从左侧的浓烟中却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此人浑身都是土,跟个土猴一样。 他一冲过来,就从后面搂住了我! 我顿时大惊失色,赶紧豁命地甩他,可甩了几下没有甩开,便又用胳膊肘磕他脑袋。 我啪啪地打了好几下,这家伙却还是死死搂住我。我心里郁闷,没想到,这种搂抱的本事,居然有人会比我使得更加炉火纯青。 这时候,姚娜见到了我没有跟上,从里面朝我大喊了一声。 我怕她担心,便没告诉她实情,叫她快点进去! 这时候,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便转过身将后背上的人猛地朝大石头上撞去,随着咚的一声,此人终于松开了抱住我的胳膊,噗通倒地。 我没有管他,赶紧又朝小胡同里钻,谁知,脚底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拉住了,竟然噗通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这下摔得我是金星直冒。我一低头,没想到,那家伙就像个冤鬼一样,用双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郁闷之极,赶紧用脚猛踹他的脑袋,可刚踹了几下,我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但见搂住我的这位,的确是一个对方的士兵。然而,他的动作僵硬缓慢,似乎是早已经受了重伤似的。还有,在他在搂住我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哼着不知什么话语。 我这才收起脚来,而后悬着心,小心地爬到了他的面前。 只见此人的脸上早已全都是血液跟粉尘混合之后的那种泥浆,模样早已经看不出来了。 此人的嘴微微张着,好像在说着什么。 我便伸脖子凑到跟前,这才听清,他居然在说:“救……救命……我不想死!” 闻听此言,我顿时感慨一声,心头却忍不住一阵唏嘘。 咳! 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虽然他是个敌人,但我却做不出见死不救这等狠心的事来。于是,我用力拉了拉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然而,当我真正碰触到他的肌肤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人的生命讯号,却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动脉,果然,他早已经断了气。 唉! 不知为何,我心里头竟是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伤心。好像刹那间,我以前所经历过的那些腥风血雨,非人经历,全都闪现在我脑中。 随着一阵精神恍惚,我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干什么呢?你?” 姚娜从胡同中冲了出来,二话没说,拉着我就又冲了回去。 而当我俩刚一进入这条胡同,我刚才所在的那块地方就被一块掉下来的大石板砸开了花。若是刚才没有姚娜,我很可能已经粉身碎骨了! “没事吧你?”姚娜见我神情不对,边跑边担心地问。 我摇了摇头,也是不知道刚才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俩正跑着,小胡同却已然到了尽头,下面与它衔接的,则是一条漆黑的甬道。这条甬道尽管比我们刚才走过的胡同要宽上许多,但看上去却给人一种阴森和很不牢靠的感觉。 我和姚娜到时,其他人正在甬道边上等着我们呢。 姚娜问他们,为什么还不进去? 这时,绿瑶走出来,面色煞白煞白地跟我们说:“我现在,明白我老爸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山高有个鸟用,有神仙在里面鬼混才能出名;水深有个鸟用,有龙在里面吃过人才看着吓人。 我就住着这么一间破平房,但是我人品好啊,以德服人,懂吗?苔藓都长到台阶上了,草色都映到门帘上了,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来我这里瞎扯淡的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那些脑子不灵便的二哥,没见过世面的土著,还有那些死皮白脸儿的推销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弹弹琴,装一下风雅之人;学那些死和尚念念经,感觉蛮不错滴!没有KTV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没有无聊的人烦我,更不用朝九晚五,真爽啊! 南阳诸葛大叔的烂茅屋,西蜀子云老兄的破亭子,论简陋,跟我这平房是一个级别的,可是孔子这厮说:“简陋个毛!” 54、 死人怀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4、死人怀抱 那时候,不用绿瑶多做解释,只要朝那漆黑的甬道看上几眼,我便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任谁也想象不出,这个看上去很是阴森的甬道,竟然都是用人的尸骨堆砌而成的! 这些人骨尸骸,全都和我在之前见过的一样,通体漆黑如炭,一些发亮的地方甚至还和金属之类的材质有些相仿。 我们几个站在洞口,眼全都傻掉。 恐惧瞬间贯穿了大家的身体,钻进了每一个细胞。叫众人无不骇然色变,后脊梁骨冰凉。 人群中,也唯有我还算见过如此世面,我便打着胆子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尸骸。 起初,我还以为,这些尸骸可能是和泥土什么的混合在一起的,细看之下,才赫然发现,这些尸体居然全都是紧紧挤压在一起的,完全就是人砖!由于年深日久,他们互相挤压变形,好些地方都已经变得跟石块相仿似的了! 我的老天,我不禁毛骨悚然,双腿发颤。 原来,摆在我们面前的,并不是一条由人体堆砌而成的甬道!更准确地说,这条甬道,只不过是从死人坑底挖出的一个大洞而已! 我不明白,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里该得有多少死人?还有,这些死人都是属于什么年代?又都是因何而死的呢? 但见这些尸骸中,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都还有着干涸的肌肉,褶皱的皮肤,身上的毛发也基本没有损毁。更甚的则是,他们身上的衣物,也有很大一部分保存了下来!有的身上穿着类似羊皮的衣服,有的头上缠着类似麻布的头巾,有的还佩戴着兽骨制成的饰品。 不管是衣物还是尸骸,他们均呈现出一种狰狞的黑炭状,不知是时间太久发生了变质,还是这些尸体早先被什么人给精心处理过? 而看这些人的面相,似乎和中原地区的人类存在着很大的区别,他们颧骨非常大,脸比较平,而且头颅和身躯也比现代人要小许多。不过,我却无法确定,这个所谓的小,是经过了时间的消磨后变小了,还是从前的时候就是那样小? “老爸!快告诉我们,这都是什么情况?快啊!”绿瑶显然吓得不轻,此刻她完全相信了他老爸之前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老教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地拿捏似的说道:“我也没进来过!不知道啊!” 我们几个顿时汗颜。 “你没来过,怎么知道我们都出不去了?”绿瑶大急。 “嗯……让我想想……或许还是有机会出去的,但是几率可能不是很大!” 郝教授的话,叫我们如坠雾中。我则心里寻思,这老头儿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说胡话来着?为什么刚才言辞凿凿地说出不去了,这会儿却又改了口?是怕我们太过绝望,说的瞎话吗? 老教授咳嗽几声,看样子是想将他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们,但可惜他还没有开头,姚娜却率先打断了他,冲众人说: “我想,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就像是应验似的,姚娜的话音未曾落地,我们就感觉到脚底下忽然传来一阵令人不安地颤抖。而两秒钟后,我们头上赫然传来了咔嚓的岩石碎裂声。 看来,此地依然危险,不宜久留! “我们得走了!”我说了一句,但我知道大家心里发憷,便没有把话说成“我们得钻进去”之类。 那个时候,我发现姜啸天的讯号,就在这条甬道深处。我琢磨着,既然他还活着,那么无疑说明这条路看上去阴森恐怖,但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我在又说了一句“走吧”之后,便率先低着脑袋走进了这死人洞穴。 甬道宽约两米,但高度却只有一米七八的样子,因此,走在里面,必须时刻矮着身子才行。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进洞后,我这才发现,眼前的甬道在里面并不是唯一的一条,没走多远,我们眼前就出现了许多交叉路口。 而且,我似乎还听到了通道深处传来的某些嘈杂声音。我登时想起,我们目前的危险,除了不被砸死外,还有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敌人呢! 于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便叫姚娜准备好了武器,以防眼前会忽然杀出敌人来。 当然,不用我说,姚娜也已经警觉地发现了情况。 我琢磨了一下,还是领着大家往更为偏僻的地方走去。我们一帮老弱病残,哪里能和那些士兵血拼? 刚进去的时候,由于心情复杂,紧张得要命,因此并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到了后来,我才又发现了一些问题。 按道理来讲,我们在这么深的尸体堆里穿梭,又没有任何照明,四周围应该是暗不辨物的才对。可走了这么久的我们,却在视线上一直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障碍存在。 尽管四周围比较黑暗,但我们却可以清晰地看清眼前的任何情况。 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 我琢磨着,是不是因为这些尸体本身会发光?可是,我们看到的尸体全都犹如黑炭,哪里可能发光呢? 大概其往深处走了一刻钟的样子,由于身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们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脚步也稍稍慢了一些。 大家伙儿似乎都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明知道身边全都是死人,却全都只是看着前方,而不去瞅两侧的洞壁,言谈中也极力地避免着谈及与我们近在咫尺的死人! 看上去,我们都很淡定。但每个人的心里,则就难说了! 我心里就一直在暗暗惊诧着,我们跑了这么久,可依然没有跑出这片尸山尸海,可见,这里的死人之多,恐怕不是数以万计,以及十万计能打得住的吧? 上百万的尸体,这该是何等的壮观? 我正想着,不料身后再度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声,接着,在我们头上则传来了一种令人恐怖到几点的撕裂声。 我滴个亲娘,这个甬道一旦坍塌,那我们岂不就都变成了那死尸中的一份子了? 危机感再次叫我们快速朝深处狂奔而去,可我才奔了两三步,随着洞顶处嘎然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抖动,继而从洞顶处有一具尸体扑拉一下就张开了他的手臂,将我亲密地揽在了他的——怀里! 55、 我们终将擦身而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4、死人怀抱 那时候,不用绿瑶多做解释,只要朝那漆黑的甬道看上几眼,我便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任谁也想象不出,这个看上去很是阴森的甬道,竟然都是用人的尸骨堆砌而成的! 这些人骨尸骸,全都和我在之前见过的一样,通体漆黑如炭,一些发亮的地方甚至还和金属之类的材质有些相仿。 我们几个站在洞口,眼全都傻掉。 恐惧瞬间贯穿了大家的身体,钻进了每一个细胞。叫众人无不骇然色变,后脊梁骨冰凉。 人群中,也唯有我还算见过如此世面,我便打着胆子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尸骸。 起初,我还以为,这些尸骸可能是和泥土什么的混合在一起的,细看之下,才赫然发现,这些尸体居然全都是紧紧挤压在一起的,完全就是人砖!由于年深日久,他们互相挤压变形,好些地方都已经变得跟石块相仿似的了! 我的老天,我不禁毛骨悚然,双腿发颤。 原来,摆在我们面前的,并不是一条由人体堆砌而成的甬道!更准确地说,这条甬道,只不过是从死人坑底挖出的一个大洞而已! 我不明白,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里该得有多少死人?还有,这些死人都是属于什么年代?又都是因何而死的呢? 但见这些尸骸中,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都还有着干涸的肌肉,褶皱的皮肤,身上的毛发也基本没有损毁。更甚的则是,他们身上的衣物,也有很大一部分保存了下来!有的身上穿着类似羊皮的衣服,有的头上缠着类似麻布的头巾,有的还佩戴着兽骨制成的饰品。 不管是衣物还是尸骸,他们均呈现出一种狰狞的黑炭状,不知是时间太久发生了变质,还是这些尸体早先被什么人给精心处理过? 而看这些人的面相,似乎和中原地区的人类存在着很大的区别,他们颧骨非常大,脸比较平,而且头颅和身躯也比现代人要小许多。不过,我却无法确定,这个所谓的小,是经过了时间的消磨后变小了,还是从前的时候就是那样小? “老爸!快告诉我们,这都是什么情况?快啊!”绿瑶显然吓得不轻,此刻她完全相信了他老爸之前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老教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地拿捏似的说道:“我也没进来过!不知道啊!” 我们几个顿时汗颜。 “你没来过,怎么知道我们都出不去了?”绿瑶大急。 “嗯……让我想想……或许还是有机会出去的,但是几率可能不是很大!” 郝教授的话,叫我们如坠雾中。我则心里寻思,这老头儿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说胡话来着?为什么刚才言辞凿凿地说出不去了,这会儿却又改了口?是怕我们太过绝望,说的瞎话吗? 老教授咳嗽几声,看样子是想将他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们,但可惜他还没有开头,姚娜却率先打断了他,冲众人说: “我想,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就像是应验似的,姚娜的话音未曾落地,我们就感觉到脚底下忽然传来一阵令人不安地颤抖。而两秒钟后,我们头上赫然传来了咔嚓的岩石碎裂声。 看来,此地依然危险,不宜久留! “我们得走了!”我说了一句,但我知道大家心里发憷,便没有把话说成“我们得钻进去”之类。 那个时候,我发现姜啸天的讯号,就在这条甬道深处。我琢磨着,既然他还活着,那么无疑说明这条路看上去阴森恐怖,但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我在又说了一句“走吧”之后,便率先低着脑袋走进了这死人洞穴。 甬道宽约两米,但高度却只有一米七八的样子,因此,走在里面,必须时刻矮着身子才行。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进洞后,我这才发现,眼前的甬道在里面并不是唯一的一条,没走多远,我们眼前就出现了许多交叉路口。 而且,我似乎还听到了通道深处传来的某些嘈杂声音。我登时想起,我们目前的危险,除了不被砸死外,还有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敌人呢! 于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便叫姚娜准备好了武器,以防眼前会忽然杀出敌人来。 当然,不用我说,姚娜也已经警觉地发现了情况。 我琢磨了一下,还是领着大家往更为偏僻的地方走去。我们一帮老弱病残,哪里能和那些士兵血拼? 刚进去的时候,由于心情复杂,紧张得要命,因此并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到了后来,我才又发现了一些问题。 按道理来讲,我们在这么深的尸体堆里穿梭,又没有任何照明,四周围应该是暗不辨物的才对。可走了这么久的我们,却在视线上一直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障碍存在。 尽管四周围比较黑暗,但我们却可以清晰地看清眼前的任何情况。 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 我琢磨着,是不是因为这些尸体本身会发光?可是,我们看到的尸体全都犹如黑炭,哪里可能发光呢? 大概其往深处走了一刻钟的样子,由于身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们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脚步也稍稍慢了一些。 大家伙儿似乎都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明知道身边全都是死人,却全都只是看着前方,而不去瞅两侧的洞壁,言谈中也极力地避免着谈及与我们近在咫尺的死人! 看上去,我们都很淡定。但每个人的心里,则就难说了! 我心里就一直在暗暗惊诧着,我们跑了这么久,可依然没有跑出这片尸山尸海,可见,这里的死人之多,恐怕不是数以万计,以及十万计能打得住的吧? 上百万的尸体,这该是何等的壮观? 我正想着,不料身后再度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声,接着,在我们头上则传来了一种令人恐怖到几点的撕裂声。 我滴个亲娘,这个甬道一旦坍塌,那我们岂不就都变成了那死尸中的一份子了? 危机感再次叫我们快速朝深处狂奔而去,可我才奔了两三步,随着洞顶处嘎然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抖动,继而从洞顶处有一具尸体扑拉一下就张开了他的手臂,将我亲密地揽在了他的——怀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5、我们终将擦身而过 这一切来得突然,叫我措不及防。 这具倒挂在空中的尸体,倒悬着半截身子,展开的双臂恰好将我揽在了他的怀里,只有柚子般大小的脑袋也是同时耷拉在了我的肩膀之上。虽然他脑袋漆黑,但这人的五官俱在,尤其是黑得如晶石一般的眼睛,居然还透着一股邪异的亮光,似是在睁眼看着我一般。 我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慌乱地扭动身躯试图摆脱这具尸体对我的束缚。这具尸体上身穿着渔网一般的衣服,也不知什么材料制成,随着我的抖动,居然和我的衣服挂在了一起。 我惧意更深,赶紧没命似的朝下拉拽。谁知,叫我意外的是,这具尸体别看完全被镶在洞壁之中,但其实并不怎么结实,被我这么用力一拽,他的双臂登时就被我扯断下来,脑袋也在落地之后一下飞出去了很远。 随着死尸被拦腰扯断,又有不少恐怖的尸骸碎片从洞顶掉落。我吓得双手抱头,当即就从地上打了个滚,等我再站立起来之后,绿瑶那高达720度的惊吓声骤然传入我的耳朵。 我抬眼一看,吓得都快背过气去。 只见随着甬道剧烈的抖动,那些镶在墙壁中的无数具尸体也像是忽然间复活了一般,个个嘁喳作响,铮铮而鸣,有的甚至还手舞足蹈似的! “啊……” 绿瑶吓得死死拉住她老爸的胳膊,几乎快要崩溃。纵使是老教授等人,也是吓得腿肚子转筋,全都瘫了! 那时间,唯有姚娜不为所动,她还在那里冲绿瑶吼了一声:“住口!” 而这时,甬道内的震动则更加剧烈,大有即将崩塌之势。 我顿时意识到不好,便冲过去,叫大家赶快跟上。 大家却依然呆在地上,好像中了某种邪咒一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和姚娜去拉拽他们,这才勉强将他们扶了起来。 危难之际,刻不容缓。 我和姚娜前拉后推地将大家伙儿往甬道深处推去,而这时更深处的洞穴里却突地传来某种异样的光芒,将我们这里照得更加明亮,同时也将我们四周的那些死尸照得更加清晰。 随着大地的不住颤抖,这些尸体依旧不停晃动摇摆,身上的某些金属器物还发出叮铃的声音,就像乱魔狂舞时发出的某种律声一般。让人听了,更加张皇失措,恐怖至深! 幸亏我曾经在黑石的死人堆中历练过,当时我一面在前方带路,还一面不断宽慰着大家,叫大家不要害怕! 不知又走了多久,整个甬道终于是归复了平静。众人这才逐渐意识到,看来,刚才我们身边的这些死尸并没有复活,不过是被地面的震动给带动起来的而已。 不过,饶是如此,大家伙还是全都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因为震动过后,我们所过之处的死尸再不像从前那样紧紧挤压成人砖模样。由于地震造成的松动,使得许多尸体全都变了形状模样,地面上亦是横七竖八地全都堆满了尸体碎块,一脚踩上去咯嘣作响。 更恐怖的,是迎着远处的亮光看去,一面的洞壁上居然满是伸出的手臂,那情形简直如进入到了阿鼻地狱一般! 绿瑶吓得一直带着哭腔,眼睛更是连睁开都不敢了。 我却还在心里寻思着,如果我当年那寻找死人的特异功能还在,那么,此刻我是否可以数清,这里的死人究竟有多少呢? 本来,已经见到了亮光,这使我至少看到了一点生还的希望。我便在心底默默祈祷着,但愿穿过这个死人坟场之后,我们就可以找到出路吧? 谁知,就在此时,我们却忽然听到,在甬道的某处,竟然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 我和姚娜顿时色变。我清楚地知道,有时候,活人是要比死人更加可怕的。 姚娜用心倾听了一下,但此处的甬道四通八达,根本听不清楚,这些脚步声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姚娜示意大家不要弄出声音。我则在缓了口气之后,再度通过金枪去体会姜啸天的讯号。我琢磨着,这种时刻,不管有没有敌人在追我们,只要我们可以和姜啸天汇合,那自然就会安全上许多。 待我寻到了姜啸天的讯号之后,赶紧朝姚娜比划了一下,继而带领大家朝着他的方向钻了过去。 谁知,随着我们的再度前进,新一轮的心理考验,则再度摆在了我们面前。 由于甬道就变得越发狭隘,空间骤然变小,我们必须离四周围的那些死尸很近很近才能通过。 眼瞅着眼前的死尸个个张牙舞爪,我们的心也几乎悬到了嗓子眼,而心跳的速度更是快得愈加疯狂。 尽管恐怖无比,但我们已然别无选择。我当先就抱着脑袋钻了进去,待到和那些死尸碰触,那感觉,简直就像被无数魔鬼抚摸一般。 我的心咣咣直跳,但走了一会儿之后,神经大条的我居然完全适应,居然敢伸出手去将一些不小心勾住我衣服的死人手臂拿开。当然,我的手并没有直接碰触到死人身上,而是隔着衣服摸的。这些人虽然死了很久,但他们的肌肉却依然还有弹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我摸到的,都是活人的手呢? 我这边好些,但其他人显然没这个勇气,在后面拖了很久,也不见有人跟上。 那时候,我就想着鼓励大家一下,便谎骗他们道:“喂,各位加把劲儿吧,出口就在前边,我都看见了!” 我这么一鼓励,后面的人显然松了一口气,但我也同时听到姚娜的骂声:“你妹的,找死?” 谁知,姚娜刚刚骂完,我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枪声。 “快!”姚娜急急地催了一声,随即拉动枪栓准备回击,看来,我们身后果然是撞出了敌人来。 这一下,郝教授等人再也顾不得什么,全都和死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由于洞穴狭窄,我再想回头去帮助姚娜,自然不太现实。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找到出去的道路。 我抬着手臂,将阻拦住我去路的死人手脚拨开,继而朝更深处钻去。谁知越往前走,洞穴就越矮,到最后,我不得不趴下,从死人中间爬过去才行。 我越爬就越觉得不对劲儿,从早先的光亮来看,应该是越往外越开阔才对,我们不会是钻进了死胡同吧? 不过还好,我的嘀咕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随着眼前骤然一亮,一个只有井盖般大小的出口赫然立于眼前。 我紧爬几步,就赶到了出口边。外面虽然明亮,但只不过是和洞中比较而言,并不是太阳射过的那种明亮。因此,我并没有觉得出口外就会是地面。 果然,待我朝洞外望去之后,顿时就被眼前景色惊呆。 特别是在我发现有一条潺潺的小溪就从我右手边不到一米的地方流过时,我更是感觉到这里的不可思议。 不过,我还没有将这里的景色尽收眼底,我身后则再度传来紧密的枪声。 我心头不由得一紧,便赶紧抽身出去。 我脚下是悬崖边的一处平坦地带,再往下,至少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才能到底。 谁知,就在我转回头去搀扶郝教授快些出洞的时候,在我的身后,却登时有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后背上。 “Stop!” 有人用英文小声说了一句。我立刻抬高双手,同时回头看了过去。只见我身后原来冒出了一个身穿黑条生化服的士兵。此人虽然也是亚洲模样,但从那张标准的柿饼子脸就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个高丽棒子。 这家伙一面示意我不要乱动,一面用手在我身上摸个不停。 而这时,眼瞅着郝教授就要从里面爬出来,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而且,从酸石榴的手段来看,我估摸着,此人很可能会在搜我身之后就对我俩痛下杀手。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虽然情况危急,但我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我的特意功能早已经提醒了我,此刻,我已经彻底——安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山高有个鸟用,有神仙在里面鬼混才能出名;水深有个鸟用,有龙在里面吃过人才看着吓人。 我就住着这么一间破平房,但是我人品好啊,以德服人,懂吗?苔藓都长到台阶上了,草色都映到门帘上了,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来我这里瞎扯淡的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那些脑子不灵便的二哥,没见过世面的土著,还有那些死皮白脸儿的推销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弹弹琴,装一下风雅之人;学那些死和尚念念经,感觉蛮不错滴!没有KTV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没有无聊的人烦我,更不用朝九晚五,真爽啊! 南阳诸葛大叔的烂茅屋,西蜀子云老兄的破亭子,论简陋,跟我这平房是一个级别的,可是孔子这厮说:“简陋个毛!” 56、 大哥,我没记住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6、大哥,我没记住啊? 当我身后的那位一声不响地朝后倒下去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此人脖子上贯穿了一支利箭,箭头的模样,和早先那个被姜啸天用来射杀隐身人的武器是一模一样的。 叫我稍稍有点不解的是,我之前跟了姜啸天不少时间,却从未在他身上瞅到什么弓箭之类的东西,真不知道,他把这致命的弓弩藏哪儿了? 不过,我明知姜啸天就在不远处,但我却没有功夫理他,因为随着郝教授从洞里爬出,其他人也陆续从里面爬了出来。这些人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便,我只好上前一个一个地搀扶。 当绿瑶和姚娜最后从洞里出来时,我的心这才放下。 姚娜出洞后,则看也不看似的就朝洞内搂了一梭子子弹,随后便叫大家撤离洞口处。 我问她里面什么情况? 姚娜说,她也没看清究竟有多少敌人,但敌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手里有武器,所以谅他们也不敢冒然追上来找死。 我这边和姚娜说话,其他人却早已被眼前的奇景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在那座巨大的古代宫殿之后,居然会出现如此般壮丽的景观。 只见眼前乃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山崖洞穴,几十米高的洞顶上不知被什么东西遮挡,只能透过来一半的光亮,使得整个山洞半明半暗,呈现出一种极其诡秘的状态。 这个山崖洞穴的主要色调还是黑色,入眼处的所有石头,都像被墨汁浸泡过似的,看上去,几乎和那些死尸一般瘆人。 此外,这洞内寸草不生,见不到任何生气。山坡下布满了各种各样怪异的石头,大大小小的,看上去很不寻常。 这时节,唯有身旁的小溪似是带来了一点欢雀的味道。但见这条小溪从坟场的顶端呈45度角倾泻而下,湍急的水流,看上去更像是一条瀑布。 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渴得要命,但由于该水源乃是从无尽的尸体堆上流下来的,因此,我们谁也不敢冒然去尝上一口。 “哇塞!”人群中一个身穿中山服的白胡子老头感慨道,“这是怎么个地方,这是……咱们来过这里吗?” 他这样着三不着两地感慨着,同时又将身子转回到我们刚刚钻出来的地方,但见那无比庞大的黑色尸山,足有二三十米之高。不过,从我们这个方向看上去,却几乎见不到一具尸体。尸山的表面完全都是一种漆黑的岩石状。 这真是太过离奇,叫我们有点儿搞不清楚,我们先前所经过的地方,到底是死人还是石头! 再看我们刚才钻出来的那个狭小洞口,没想到,在这面广袤的石壁上却还有着好几百个类似的出口,看上去好像密密麻麻的蜂窝一般。怪不得,我们在里面快出来的时候,会见到很强的一片光亮呢!原来,坟场里面的那些甬道,全都是贯通着的! 刚才穿过死人场的经历,虽然只是半个来小时间的事情,但给我们的感觉,却真的好像在地狱修罗场中走了一遭似的,叫每个人记忆犹新,惊魂不定。 任谁也想不通,这里为何会堆积着这么多人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不知在这里埋藏了多少岁月,可他们为何没有腐烂,却反而全都变成了那种黑色的石头状呢? 绿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依然脸色煞白煞白的,浑身不住哆嗦。我有心安慰她几句,但人家老爸在场,此刻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姚娜看了看倒地的韩国人尸体,很快就注意到了尸体脖子上的那支利箭。 “怎么,姜啸天?”她问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早先,我就是因为感受到了姜啸天的讯号就在我的身后,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 这时,我终于有时间和他打个招呼,便转回身,冲身前不远处的乱石中喊道:“老姜!出来吧!你就别装了!在我面前还装个大头鬼啊你?” 话音刚落,我们就见到乱石堆中赫然抬起了一条手臂。 靠!我心里嘀咕一声,这姜啸天也太过小心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肯露个面? 于是,我迈开大步,朝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姚娜则示意众人跟着我而上。由于这里的洞口太多,酸石榴的人则很可能从别的地方冒出来,我们依然还处在危险之中。 我走到跟前,姜啸天这才颓然地放下了他的胳膊。 而当他完全进入我的视线之后,我却猛地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那边姚娜一见不对,急忙紧赶几步,拎着枪来到了我的身边。 但见,一脸疲惫的姜啸天正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体挺得直直的。而在他身边五步之内,则歪歪斜斜地还倒着五具尸体。 这五具尸体均是穿着黑条生化服的酸石榴士兵,看他们的死状,显然都是被姜啸天给做掉的。 一见这些尸体,我顿时对老姜佩服不已。这家伙想毕是在钻出坟场之后,发现这个地方适合打埋伏,便猫在这里守株待兔,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行!高!实在是高! “老姜,光头呢?”我兴奋地问他,同时伸手去死尸身上划拉,看看有没有剩下什么应手的武器。 姜啸天微微点了点头:“应该死不了吧?” 我这才明白,看来,刚才混战的时候,他和光头并没有在一起。 “不过,下次记住,千万不要当着他的面,叫他光头!”姜啸天戏谑似的一笑,“就连军师——都不敢!” “行了,现在,我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终于捡到了一把轻便的冲锋枪,便如获至宝般地揽在怀里,同时跟姜啸天说,“你一下黑了人家22亿,难怪人家那样窝火!怎么着?这次要是我救你出去,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姜啸天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在发现我真的是很认真的样子后,居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老周,是吧?来!”姜啸天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离他再近一些。 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姜啸天的举动有些反常了,好像是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 “你个二八八,我又不咬你!”姜啸天见我犹豫,竟然急了。 听到这熟悉的天津话,我这才朝他凑近。 “老周!”姜啸天在我耳边轻声说,“22亿,都给我妹妹了!不过,有个东西,我倒真想给你!这样吧,你记一串数字,回头说给我妹妹或者梁子听,他们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眼睛眨了好几下,也没明白姜啸天说得啥意思?这家伙这是犯了哪门子邪?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还真能要你的东西不成? “我说,老姜!”我把刚捡来的枪抱得紧紧的,“我看,咱们还是在找到道儿出去以后,再商谈关于我报酬的事情吧!这个地方很危险,咱们不如躲躲先?” 我这么一说,姜啸天却狠狠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脑袋朝他嘴边压去。他的手并不大,但抓住我肩膀之后,却似乎比钢钳还要坚硬。 “现在开始记!”说完,他便小声地在我耳边嘀咕了一串类似电话号码的数字。 我哪有什么心情去记这些,只感觉肩膀快要被他捏碎了都。 “疼……疼……疼啊,大哥!疼!” “你个二八八!”姜啸天见我没个正经,顿时又骂了一句,道,“你想清楚了,我要给你的东西,对我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对你的话,则可能要比那22亿还要——值钱!” 什么? 我顿时窜起一丈有二,两眼冒火般地冲姜啸天喊了一句:“大哥!你再说一遍,行不?我没听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7、巨人大战 就在我要求姜啸天再把数字跟我说一遍的时候,姚娜却推了我一下。 我抬起头,很快就瞅到在远处山坡之上的某个洞口处,又爬出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敌人。这些敌人和我们一样,显然都是经历过之前大殿倒塌的,浑身上下犹如泥猴一般,十分狼狈。 姚娜用枪瞄了一下,可惜距离太远,她并没有冒然开枪,而是招呼其他人赶紧找掩体躲避。 虽然敌人暂时没有发现我们,但毕竟此地还是太过危险。 “老姜!”我便当即告诉姜啸天,说又来人了,咱们还是先撤离此地再说不迟。 谁知,姜啸天却固执地非要把话说完才行。他手上又加了力气,我拗他不过,只好低头又听他复述了一遍那几个数字。而这一次,我却反复默念,熟记于心。 “你有这种寻人的本事,真好!”姜啸天一点儿要整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略带释然地冲我说道,“你的人生注定会很精彩!你……” “行了大哥!”我起身示意他赶紧走吧,就别感慨了,晚了黄瓜菜都凉了!然而,叫我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起身的一刹那,我脑中一个斗大的讯号竟然变得忽闪起来。 我顿时愣住,仔细一瞅,那个忽闪的讯号,显然就是姜啸天的。讯号这样忽闪忽闪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生命讯号即将会消失。 “怎么……你……”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姜啸天,姜啸天则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后背说:“子弹打穿了我的脾和肝,这一关,我是他妈的闯不过去了!” 随着他的说话,我这才见到,他后背依靠的石头上,早已是浆红一片。 那一刻,我彻底呆住,怎么也想不到,姜啸天这么大的能耐,居然也会中了枪,命不久矣! “老姜,别啊?” 我大急,一来感到意外,有点儿接受不了;二来,我早已把这家伙当成了我们的救命稻草,他要是死了,那我们怎么办? 我伸手想要拉他,却被他给回绝了。 “不好意思,把你们引到了我的私人恩怨里面,”姜啸天尽管身子没有动弹,但说话仍是底气十足,一点儿吃力的模样都没有,“接下来,你们就要靠自己了!回头整明白了酸石榴到底在这里有什么行动,别忘了烧个信给我!这封信还是往地狱那边儿送吧,军师说的对,我们这样的人,是注定要下地狱的!”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我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伸手想去搀扶他。 结果,我的手再度被他用力推开后,他却一下拉开了他上衣的拉链,而后异常艰难地从他里掏出了两个轻巧的黑色物品来。 我一看,那原来是两把小巧的弩箭。没想到,姜啸天的弩箭居然是藏在腋下的,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去偷袭人,还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这个送给你吧!”姜啸天甩给了我,同时不忘了嘱咐,说这弩箭锋利,可别伤到了自己。 “对了!”他又说,“待会儿,把我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不要叫任何人知道我已经死翘翘了!一来可以牵制军师那帮鸟人,二来……” 姜啸天的“二来”还未说完,就忽然停了口。 “喂……”我赶紧呼唤了他几声,然而,姜啸天却再也没有回答什么,眼睛依然睁着,只好像在凝神静思一般。 然而,讯号却不会骗人,那时候,我脑中关于他的生命讯号,早就随着缓慢地几下跳动,继而完全消失不见了! 姜啸天——死了! 刹那间,一股失落感由心而生,叫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姜啸天真的是死了!可是,我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这家伙那么大的能耐,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到底什么时候中的枪?又是中了谁的枪呢? 姚娜见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了我一下。 尽管这个姜啸天曾经算计过我们,但我却总觉得,他是我的某个熟识已久的老伙计一般。他的死,的确叫我心情沉重。我不知道,姜啸天死了,梁子那边怎么交代?而如果没有我们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那么姜啸天是不是就不会中枪了? “老姜!”我望着他的遗体,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远处则随着咚隆的一声巨响,两个庞然大物瞬间从山坡上的某个洞穴中摔了出来。出洞时,甚至将那个一米见方的洞口给砸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这两个庞然大物原来就是两个身材魁梧的人。一个是光头,一个则是老外。二人非但在摔出洞穴的时候还在激烈的扭打在一起,甚至连从山坡上滚下来,以及猛烈地着地之后,俩人都还是一点儿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俩人的打斗简直如虎啸龙吟一般,每人的拳头都有砂锅那么大,打在对方的身上铮铮作响,碰在石头上,则顿时就是乱石飞溅,简直就是两个传说中的魔鬼筋肉人。 我很快认出了这两个人都是谁来,光头无疑就是和姜啸天一伙儿的昆仑,而外国佬,则就是早先那个装死的懦夫。 看来,这二人保不齐是从坟山甬道里狭路相逢了。他俩人倒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无论是身高块头,还是打斗方式都如出一辙。 十几秒不到的时间内,昆仑和懦夫就纷纷中了对方好几拳头,脸上全是血渍。这么生猛的拳头,如果换做别人,早就被砸成肉酱了。 这二人摔下来的地方,恰好离刚才钻出洞来的那几个士兵不远,正好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陡然见到这两个巨人在面前生死殴斗,那几个人全都傻了眼。有的抬着枪不敢开,有的则连枪都不敢往上抬,更聪明的,甚至干脆扭头就跑。 这不明摆着吗?昆仑和姜啸天是一伙儿的,而懦夫同志则朝自己人开了很多枪,这俩人不论谁赢了,都没有那些士兵的好果子吃。因此,此时不逃?难道还等着挨扁不成? 昆仑的个头似乎比懦夫要稍稍高一点,这也使得他在对战当中稍稍占有一点优势。这不,他瞅准一个机会,左手一带,右手一挥,按住懦夫的脑袋砰的一声就砸在了一块黑色的石头上。 我的心甚至都随着这猛烈的一击狠跳了一下。 然而,懦夫的脑袋就像钢铸的一般,愣是将那块大石头给磕下了一个角来。昆仑趁势咣咣几拳又砸到了懦夫的脸上,把懦夫打得满嘴都是血。 不过,这懦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遭受如此猛烈的撞击之后,他却丝毫没有慌乱,反而卯足力气朝昆仑脸上吐了一口血沫。 昆仑反应机敏,一歪脑袋躲了过去,但没想到懦夫的脑袋则紧随其上,咚的一声,就砸在了昆仑的迎面骨上,登时把昆仑砸得朝后退去。懦夫则紧随其上又是一拳,终于将昆仑轮倒在地,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顿时隆隆作响,大地都似抖了三抖。 “唾!” 懦夫又唾了一口血沫之后,邪异的笑了起来,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拳拳到肉的冲击。正当昆仑要从地上起来之时,他瞅准昆仑的小腹猛的又是一脚踢了上去。 昆仑被实着地踢到了这一脚,撞在石壁上又反弹了回来,偌大的身躯把石壁砸得是石屑纷飞。 我一见昆仑出于劣势,按耐不住就要拔枪,但还是被机警的姚娜给按了下来。姚娜小声告诉我说,这种人是宁可被打死也不乐意被人救的,我要是开枪,那等同于杀他一般。 没办法,我只好放下枪,静观其变。 我心里琢磨着,不管这场仗谁打赢了,我都不会放过那个懦夫的。你不是身上穿着防弹衣吗?那我干脆就打爆你的脑袋! 我这边儿想得挺美,却还是没有料到,结果居然再次出乎了我的预料!(未完待续。 山高有个鸟用,有神仙在里面鬼混才能出名;水深有个鸟用,有龙在里面吃过人才看着吓人。 我就住着这么一间破平房,但是我人品好啊,以德服人,懂吗?苔藓都长到台阶上了,草色都映到门帘上了,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来我这里瞎扯淡的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那些脑子不灵便的二哥,没见过世面的土著,还有那些死皮白脸儿的推销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弹弹琴,装一下风雅之人;学那些死和尚念念经,感觉蛮不错滴!没有KTV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没有无聊的人烦我,更不用朝九晚五,真爽啊! 南阳诸葛大叔的烂茅屋,西蜀子云老兄的破亭子,论简陋,跟我这平房是一个级别的,可是孔子这厮说:“简陋个毛!” 57、 巨人大战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6、大哥,我没记住啊? 当我身后的那位一声不响地朝后倒下去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此人脖子上贯穿了一支利箭,箭头的模样,和早先那个被姜啸天用来射杀隐身人的武器是一模一样的。 叫我稍稍有点不解的是,我之前跟了姜啸天不少时间,却从未在他身上瞅到什么弓箭之类的东西,真不知道,他把这致命的弓弩藏哪儿了? 不过,我明知姜啸天就在不远处,但我却没有功夫理他,因为随着郝教授从洞里爬出,其他人也陆续从里面爬了出来。这些人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便,我只好上前一个一个地搀扶。 当绿瑶和姚娜最后从洞里出来时,我的心这才放下。 姚娜出洞后,则看也不看似的就朝洞内搂了一梭子子弹,随后便叫大家撤离洞口处。 我问她里面什么情况? 姚娜说,她也没看清究竟有多少敌人,但敌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手里有武器,所以谅他们也不敢冒然追上来找死。 我这边和姚娜说话,其他人却早已被眼前的奇景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在那座巨大的古代宫殿之后,居然会出现如此般壮丽的景观。 只见眼前乃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山崖洞穴,几十米高的洞顶上不知被什么东西遮挡,只能透过来一半的光亮,使得整个山洞半明半暗,呈现出一种极其诡秘的状态。 这个山崖洞穴的主要色调还是黑色,入眼处的所有石头,都像被墨汁浸泡过似的,看上去,几乎和那些死尸一般瘆人。 此外,这洞内寸草不生,见不到任何生气。山坡下布满了各种各样怪异的石头,大大小小的,看上去很不寻常。 这时节,唯有身旁的小溪似是带来了一点欢雀的味道。但见这条小溪从坟场的顶端呈45度角倾泻而下,湍急的水流,看上去更像是一条瀑布。 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渴得要命,但由于该水源乃是从无尽的尸体堆上流下来的,因此,我们谁也不敢冒然去尝上一口。 “哇塞!”人群中一个身穿中山服的白胡子老头感慨道,“这是怎么个地方,这是……咱们来过这里吗?” 他这样着三不着两地感慨着,同时又将身子转回到我们刚刚钻出来的地方,但见那无比庞大的黑色尸山,足有二三十米之高。不过,从我们这个方向看上去,却几乎见不到一具尸体。尸山的表面完全都是一种漆黑的岩石状。 这真是太过离奇,叫我们有点儿搞不清楚,我们先前所经过的地方,到底是死人还是石头! 再看我们刚才钻出来的那个狭小洞口,没想到,在这面广袤的石壁上却还有着好几百个类似的出口,看上去好像密密麻麻的蜂窝一般。怪不得,我们在里面快出来的时候,会见到很强的一片光亮呢!原来,坟场里面的那些甬道,全都是贯通着的! 刚才穿过死人场的经历,虽然只是半个来小时间的事情,但给我们的感觉,却真的好像在地狱修罗场中走了一遭似的,叫每个人记忆犹新,惊魂不定。 任谁也想不通,这里为何会堆积着这么多人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不知在这里埋藏了多少岁月,可他们为何没有腐烂,却反而全都变成了那种黑色的石头状呢? 绿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依然脸色煞白煞白的,浑身不住哆嗦。我有心安慰她几句,但人家老爸在场,此刻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姚娜看了看倒地的韩国人尸体,很快就注意到了尸体脖子上的那支利箭。 “怎么,姜啸天?”她问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早先,我就是因为感受到了姜啸天的讯号就在我的身后,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 这时,我终于有时间和他打个招呼,便转回身,冲身前不远处的乱石中喊道:“老姜!出来吧!你就别装了!在我面前还装个大头鬼啊你?” 话音刚落,我们就见到乱石堆中赫然抬起了一条手臂。 靠!我心里嘀咕一声,这姜啸天也太过小心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肯露个面? 于是,我迈开大步,朝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姚娜则示意众人跟着我而上。由于这里的洞口太多,酸石榴的人则很可能从别的地方冒出来,我们依然还处在危险之中。 我走到跟前,姜啸天这才颓然地放下了他的胳膊。 而当他完全进入我的视线之后,我却猛地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那边姚娜一见不对,急忙紧赶几步,拎着枪来到了我的身边。 但见,一脸疲惫的姜啸天正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体挺得直直的。而在他身边五步之内,则歪歪斜斜地还倒着五具尸体。 这五具尸体均是穿着黑条生化服的酸石榴士兵,看他们的死状,显然都是被姜啸天给做掉的。 一见这些尸体,我顿时对老姜佩服不已。这家伙想毕是在钻出坟场之后,发现这个地方适合打埋伏,便猫在这里守株待兔,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行!高!实在是高! “老姜,光头呢?”我兴奋地问他,同时伸手去死尸身上划拉,看看有没有剩下什么应手的武器。 姜啸天微微点了点头:“应该死不了吧?” 我这才明白,看来,刚才混战的时候,他和光头并没有在一起。 “不过,下次记住,千万不要当着他的面,叫他光头!”姜啸天戏谑似的一笑,“就连军师——都不敢!” “行了,现在,我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终于捡到了一把轻便的冲锋枪,便如获至宝般地揽在怀里,同时跟姜啸天说,“你一下黑了人家22亿,难怪人家那样窝火!怎么着?这次要是我救你出去,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姜啸天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在发现我真的是很认真的样子后,居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老周,是吧?来!”姜啸天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离他再近一些。 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姜啸天的举动有些反常了,好像是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 “你个二八八,我又不咬你!”姜啸天见我犹豫,竟然急了。 听到这熟悉的天津话,我这才朝他凑近。 “老周!”姜啸天在我耳边轻声说,“22亿,都给我妹妹了!不过,有个东西,我倒真想给你!这样吧,你记一串数字,回头说给我妹妹或者梁子听,他们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眼睛眨了好几下,也没明白姜啸天说得啥意思?这家伙这是犯了哪门子邪?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还真能要你的东西不成? “我说,老姜!”我把刚捡来的枪抱得紧紧的,“我看,咱们还是在找到道儿出去以后,再商谈关于我报酬的事情吧!这个地方很危险,咱们不如躲躲先?” 我这么一说,姜啸天却狠狠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脑袋朝他嘴边压去。他的手并不大,但抓住我肩膀之后,却似乎比钢钳还要坚硬。 “现在开始记!”说完,他便小声地在我耳边嘀咕了一串类似电话号码的数字。 我哪有什么心情去记这些,只感觉肩膀快要被他捏碎了都。 “疼……疼……疼啊,大哥!疼!” “你个二八八!”姜啸天见我没个正经,顿时又骂了一句,道,“你想清楚了,我要给你的东西,对我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对你的话,则可能要比那22亿还要——值钱!” 什么? 我顿时窜起一丈有二,两眼冒火般地冲姜啸天喊了一句:“大哥!你再说一遍,行不?我没听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7、巨人大战 就在我要求姜啸天再把数字跟我说一遍的时候,姚娜却推了我一下。 我抬起头,很快就瞅到在远处山坡之上的某个洞口处,又爬出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敌人。这些敌人和我们一样,显然都是经历过之前大殿倒塌的,浑身上下犹如泥猴一般,十分狼狈。 姚娜用枪瞄了一下,可惜距离太远,她并没有冒然开枪,而是招呼其他人赶紧找掩体躲避。 虽然敌人暂时没有发现我们,但毕竟此地还是太过危险。 “老姜!”我便当即告诉姜啸天,说又来人了,咱们还是先撤离此地再说不迟。 谁知,姜啸天却固执地非要把话说完才行。他手上又加了力气,我拗他不过,只好低头又听他复述了一遍那几个数字。而这一次,我却反复默念,熟记于心。 “你有这种寻人的本事,真好!”姜啸天一点儿要整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略带释然地冲我说道,“你的人生注定会很精彩!你……” “行了大哥!”我起身示意他赶紧走吧,就别感慨了,晚了黄瓜菜都凉了!然而,叫我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起身的一刹那,我脑中一个斗大的讯号竟然变得忽闪起来。 我顿时愣住,仔细一瞅,那个忽闪的讯号,显然就是姜啸天的。讯号这样忽闪忽闪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生命讯号即将会消失。 “怎么……你……”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姜啸天,姜啸天则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后背说:“子弹打穿了我的脾和肝,这一关,我是他妈的闯不过去了!” 随着他的说话,我这才见到,他后背依靠的石头上,早已是浆红一片。 那一刻,我彻底呆住,怎么也想不到,姜啸天这么大的能耐,居然也会中了枪,命不久矣! “老姜,别啊?” 我大急,一来感到意外,有点儿接受不了;二来,我早已把这家伙当成了我们的救命稻草,他要是死了,那我们怎么办? 我伸手想要拉他,却被他给回绝了。 “不好意思,把你们引到了我的私人恩怨里面,”姜啸天尽管身子没有动弹,但说话仍是底气十足,一点儿吃力的模样都没有,“接下来,你们就要靠自己了!回头整明白了酸石榴到底在这里有什么行动,别忘了烧个信给我!这封信还是往地狱那边儿送吧,军师说的对,我们这样的人,是注定要下地狱的!”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我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伸手想去搀扶他。 结果,我的手再度被他用力推开后,他却一下拉开了他上衣的拉链,而后异常艰难地从他里掏出了两个轻巧的黑色物品来。 我一看,那原来是两把小巧的弩箭。没想到,姜啸天的弩箭居然是藏在腋下的,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去偷袭人,还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这个送给你吧!”姜啸天甩给了我,同时不忘了嘱咐,说这弩箭锋利,可别伤到了自己。 “对了!”他又说,“待会儿,把我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不要叫任何人知道我已经死翘翘了!一来可以牵制军师那帮鸟人,二来……” 姜啸天的“二来”还未说完,就忽然停了口。 “喂……”我赶紧呼唤了他几声,然而,姜啸天却再也没有回答什么,眼睛依然睁着,只好像在凝神静思一般。 然而,讯号却不会骗人,那时候,我脑中关于他的生命讯号,早就随着缓慢地几下跳动,继而完全消失不见了! 姜啸天——死了! 刹那间,一股失落感由心而生,叫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姜啸天真的是死了!可是,我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这家伙那么大的能耐,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到底什么时候中的枪?又是中了谁的枪呢? 姚娜见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了我一下。 尽管这个姜啸天曾经算计过我们,但我却总觉得,他是我的某个熟识已久的老伙计一般。他的死,的确叫我心情沉重。我不知道,姜啸天死了,梁子那边怎么交代?而如果没有我们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那么姜啸天是不是就不会中枪了? “老姜!”我望着他的遗体,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远处则随着咚隆的一声巨响,两个庞然大物瞬间从山坡上的某个洞穴中摔了出来。出洞时,甚至将那个一米见方的洞口给砸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这两个庞然大物原来就是两个身材魁梧的人。一个是光头,一个则是老外。二人非但在摔出洞穴的时候还在激烈的扭打在一起,甚至连从山坡上滚下来,以及猛烈地着地之后,俩人都还是一点儿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俩人的打斗简直如虎啸龙吟一般,每人的拳头都有砂锅那么大,打在对方的身上铮铮作响,碰在石头上,则顿时就是乱石飞溅,简直就是两个传说中的魔鬼筋肉人。 我很快认出了这两个人都是谁来,光头无疑就是和姜啸天一伙儿的昆仑,而外国佬,则就是早先那个装死的懦夫。 看来,这二人保不齐是从坟山甬道里狭路相逢了。他俩人倒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无论是身高块头,还是打斗方式都如出一辙。 十几秒不到的时间内,昆仑和懦夫就纷纷中了对方好几拳头,脸上全是血渍。这么生猛的拳头,如果换做别人,早就被砸成肉酱了。 这二人摔下来的地方,恰好离刚才钻出洞来的那几个士兵不远,正好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陡然见到这两个巨人在面前生死殴斗,那几个人全都傻了眼。有的抬着枪不敢开,有的则连枪都不敢往上抬,更聪明的,甚至干脆扭头就跑。 这不明摆着吗?昆仑和姜啸天是一伙儿的,而懦夫同志则朝自己人开了很多枪,这俩人不论谁赢了,都没有那些士兵的好果子吃。因此,此时不逃?难道还等着挨扁不成? 昆仑的个头似乎比懦夫要稍稍高一点,这也使得他在对战当中稍稍占有一点优势。这不,他瞅准一个机会,左手一带,右手一挥,按住懦夫的脑袋砰的一声就砸在了一块黑色的石头上。 我的心甚至都随着这猛烈的一击狠跳了一下。 然而,懦夫的脑袋就像钢铸的一般,愣是将那块大石头给磕下了一个角来。昆仑趁势咣咣几拳又砸到了懦夫的脸上,把懦夫打得满嘴都是血。 不过,这懦夫显然也不是吃素的,遭受如此猛烈的撞击之后,他却丝毫没有慌乱,反而卯足力气朝昆仑脸上吐了一口血沫。 昆仑反应机敏,一歪脑袋躲了过去,但没想到懦夫的脑袋则紧随其上,咚的一声,就砸在了昆仑的迎面骨上,登时把昆仑砸得朝后退去。懦夫则紧随其上又是一拳,终于将昆仑轮倒在地,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顿时隆隆作响,大地都似抖了三抖。 “唾!” 懦夫又唾了一口血沫之后,邪异的笑了起来,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拳拳到肉的冲击。正当昆仑要从地上起来之时,他瞅准昆仑的小腹猛的又是一脚踢了上去。 昆仑被实着地踢到了这一脚,撞在石壁上又反弹了回来,偌大的身躯把石壁砸得是石屑纷飞。 我一见昆仑出于劣势,按耐不住就要拔枪,但还是被机警的姚娜给按了下来。姚娜小声告诉我说,这种人是宁可被打死也不乐意被人救的,我要是开枪,那等同于杀他一般。 没办法,我只好放下枪,静观其变。 我心里琢磨着,不管这场仗谁打赢了,我都不会放过那个懦夫的。你不是身上穿着防弹衣吗?那我干脆就打爆你的脑袋! 我这边儿想得挺美,却还是没有料到,结果居然再次出乎了我的预料!(未完待续。 山高有个鸟用,有神仙在里面鬼混才能出名;水深有个鸟用,有龙在里面吃过人才看着吓人。 我就住着这么一间破平房,但是我人品好啊,以德服人,懂吗?苔藓都长到台阶上了,草色都映到门帘上了,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来我这里瞎扯淡的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那些脑子不灵便的二哥,没见过世面的土著,还有那些死皮白脸儿的推销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弹弹琴,装一下风雅之人;学那些死和尚念念经,感觉蛮不错滴!没有KTV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没有无聊的人烦我,更不用朝九晚五,真爽啊! 南阳诸葛大叔的烂茅屋,西蜀子云老兄的破亭子,论简陋,跟我这平房是一个级别的,可是孔子这厮说:“简陋个毛!” 58、 水太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懦夫一招得手,自然不想再给昆仑机会,他用强壮的手臂扼住了昆仑的脖颈,试图一鼓作气扭断他的脖子。 然而,昆仑毕竟是久经战阵的特级队员,当懦夫勒住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去做无谓挣扎,反而是抓住了懦夫的一根手指头,而后狠力地朝前掰去,只听咔嚓一声,指骨应声折断。 懦夫吃痛地吼了一声,只得放开手臂,转而用膝盖去顶昆仑的后腰,昆仑的腰堪比黑熊,被磕了几下,却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昆仑抡起手肘冲着懦夫的太阳穴顶去,懦夫赶紧用双臂格挡,谁知,昆仑此招为虚,他仰起脑袋,用自己油光瓦亮的后脑勺咚的一声就磕在了懦夫的鼻梁之上。 懦夫吃痛地后退两步,昆仑则瞅准机会,一个兔子蹬鹰,磨盘一般的大脚啪的一声就踹在了懦夫的胸口上,懦夫登时就凌空飞了起来,偌大的身躯离地最起码有两米多高,竟是一下子就越过大石头,朝石头后面的斜坡摔滚了下去。 当懦夫的身体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昆仑则警觉地掏出手枪,以防此时有敌人偷袭。 我抻着脖子看了看,可惜一点儿也瞧不见那懦夫的影子。我琢磨着,纵使那家伙浑身铁打,估计也是经不住刚才那样猛烈的撞击,死定了吧? 由于我抻着脖子看时,脑袋略高于掩体几分,昆仑的手枪则在第一时间救瞄向了我们这边。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机敏,竟然一下子就窥到了我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怕他忽然开枪从而产生什么误会,便只好摇手冲昆仑摆了一下,继而慢慢地露出了自己的脑袋。 昆仑一见是我,眼睛登时雪亮。我猜,他必然是早就知道了我有寻人的本领,此刻见到我,很可能会叫我帮他寻找姜啸天。 然而,估计他也是绝想不到,姜啸天此刻就躺在我的眼前! 我冲昆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昆仑则在又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身边的情况之后,这才朝我们这边跑来。 当他一脚落入我们这边的乱石堆之中后,只一眼就看到了姜啸天的尸体。 当时,他虽然愣了一下,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上前探了一下姜啸天的鼻息。在发现姜啸天果然咽气之后,他愤怒地吼了一声: “妈的!居然不是我打死的!” 我和姚娜登时一愣,这家伙说的什么话?难道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干掉姜啸天,是每个特级队员的梦想。我曾经尝试了很多回,可都没成功,”昆仑摸了摸光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没想到,倒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娘的!你不就是中了两枪吗?怎么还挂了?” 昆仑愤愤地骂完后,姚娜甚至紧张地拉住了自己的枪栓。我们真的有点搞不清,这个光头到底是什么立场了?回想当初,这个家伙用炸弹炸毁了整座宫殿。可是,光靠挖掘机上的炸弹真的能将那么结实的宫殿炸塌吗?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听他说话的意思,似乎是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姜啸天中枪了。难道,是在大殿混战的时候? 光头又看了姜啸天几眼,突然转回头问我们:“喂!这家伙死之前,交待你们什么了没有?” 听到问话,我的思维顿时飞快地转动起来。 姚娜想说什么,却被我一把拉住。 “这位大哥,”我故作镇定地说,“姜啸天死前,嘱托你来照顾我们,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哼!麻痹!”昆仑冲着姜啸天的尸首骂了一句,“临死也得糟践我一下是不?” 光头看了看我们,颇为不屑地说:“我欠老姜人情,既然这样,你们要想活命,那就得完全听我的指挥!” “嗯……”我平日里最讨厌有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便沉着脸回道,“大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想,我们还是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我的话,顿时叫光头大为意外。他瞪了我一眼,那种不可一世的威势的确很是吓人:“真他妈的有个性!难怪老姜能看上你!不过,我丑话说前面,你们的安全——我是保定了!谁要是不听话,那我就先干掉谁!” 嗯…… 我和姚娜面面相觑,这家伙也太野蛮了吧?哪有这样保护人的? 光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想了想,说:“首先,我们必须得把老姜的尸体藏起来,叫军师那个鸟儿人有所顾忌;二来……”他瞅了瞅满地的死人,“你们几个要赶快把这些衣服换上!” 哇靠!我心里不觉称奇,这昆仑的话,似乎和刚才姜啸天临死前的嘱咐如出一辙。原来姜啸天所谓的“二来”,就是指要我们换上衣服,来混淆敌人。高手,果然就是高手! “昆仑大哥,”我恭敬地问了一句,“到了这里,我们依然还很危险吗?” 昆仑想了想说:“在这之前,酸石榴已经进来一拨20多人的先遣部队,算上大殿倒塌时挤进来的,少说也得有30多个敌人。虽然,这里面没有多少特级队员,但就军师那一个老玩意儿,就足够我们应付的了!” 啊?原来如此!看来,在这个未名的山洞之中,我们还是得尽量避免和那些人遭遇才行。 不过,既然昆仑对此事非常了解,那么他一定知道很多关于这个洞穴的事情了?想到此,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老哥,你们来了这么多能耐很大的人,到底在找什么?” “嗬……你话还挺多!”昆仑有些烦躁地说,“为了找黄金呗!要不然,傻啊?” 黄金? 我不觉瞅了瞅四周,这个地方难道还藏着黄金?真的有失落的文明存在吗? 我本来还想再问几句,但这个时候,昆仑已经着手去背姜啸天的尸体了。而姚娜则开始叫大家换衣服。 三个老头加上我和绿瑶,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正好供我们使用。我们几个男的没有问题,只是两位女士的衣服明显不合身,尤其是娇小的绿瑶,生化服穿在身上,简直就像戏袍,她把袖子挽了又挽,这才把白皙的胳膊露了出来。 衣服换好后,我们几个跟随着昆仑朝山下走去,昆仑则一个人扛着姜啸天的尸体,不叫别人碰触。 起初,我们只想找个地方将姜啸天的尸体埋起来。结果,我们却发现,这里的地形居然和我们早先见过的那片黑色石林是一个样子的,这里的石头,无论大小几乎全都是粘连在一起的,没有哪一块是可以单独抬起来的。 如此一来,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将姜啸天的尸体掩埋。到最后,还是昆仑想出了一个注意,他将姜啸天的尸体按在了溪水之中,恰巧溪水底部有个类似于凹槽的地方,随着昆仑发了下力,姜啸天的尸体便被牢牢地卡在了水下。 由于水流湍急,浪花翻涌,一般人应该是不会发现水里头还埋着个人的。 在处理完姜啸天的尸体后,我们全都已经累了,便打算先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一下。而就在那时,我却忽然发现,昆仑竟然站在埋放姜啸天尸体的溪水边愣了很久,完全是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 姜啸天死后,虽然,这个身高几近两米的大汉,从未露出过一丝伤感。但我却可以感觉得到,他和姜啸天的感情,绝非一般。 离开溪水之后,我们选了一个较为阴暗的地方停了下来。尽管四周围都是那种叫人望而生畏的黑石,但我们实在是太过疲累,怎么也走不动了。 在全都坐好之后,我问昆仑,这些黑色的石头到底有没有辐射什么的? 昆仑晃了晃脑袋,说这些蛋事不归他管。 我叹一口气,真是不了解这光头老兄到底是何等人物,看他说话很冲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心眼。然而,我却从未觉得他会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老兄,我想问问,要是还有别的特级队员进来了?会不会对我们不利?他们都长什么模样?我们也好提防一下,不是?” “嗬!”昆仑又瞪了我一眼,“放心,如果真叫你遇到了特级的,那就轮不到你提防了!直接死了个屁的了!” 靠!我心里骂了一句,这都什么话? 不过,我的话显然勾起了昆仑的兴趣,他琢磨了一下,这样问我:“知道,这酸石榴的水有多深吗?” 见我没反应,他又说:“还记得我那个炸弹遥控器吗?其实,炸弹安在挖掘机地盘上,是官方的规定,目的就是为了毁灭证据,以及炸死那些雇来的工人!” 闻言,我不禁暗暗心惊,这酸石榴可真是够缺德的。 “所以,我本心里只是用来吓唬吓唬他们,可是……‘轰’……整栋楼都塌了,那他妈能是我干的吗?我猜,军师早就在宫殿底下埋好了炸药,以备不时之需,为的就是给他自己留条后路。” “等等……你的意思,是军师故意要炸掉宫殿的?可是,当时他自己也在宫殿里面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59、 国盛金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嗬!你呀,还是嫩点儿!”昆仑搓着手,冷冷地一笑,“你不知道,这队里面,想趁势夺权的,其实不止姜啸天一个人!但凡成为了特级队员的,多多少少都得有点自己的想法!五年前,军师就是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队长这个位置抢过来的!你说,别人能服他吗?” “你的意思,是别的特级队员趁乱引爆了炸弹,想把你们连同军师全都兜在里面?”我大为惊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昆仑叹道,“人们常说,枪打出头鸟,做事不能太张扬了!可到了我们这个地步,不整点儿什么事儿出来,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宁可像老姜那样把自己玩死,也不愿意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 说完,昆仑便倚靠着一块大石头伸了个懒腰。 我终于明白了,闹了半天,原来一直都是酸石榴的内部出了问题。别看他们队伍中净是拔尖的顶级人才,可这些人谁也不服谁!我估计着,除了军师和这个光头以外,其他的特级队员很可能一个都没进来。这无疑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不过,如此一来,我也就更想不通了,一个整天只知道争权夺利,互相算计的队伍,怎么可能将业务做得那么大?甚至连22亿都不放在眼里?他们平日里到底做的都是什么买卖? “老爸!”绿瑶摇晃着郝教授的手臂,“现在,你快点儿给我把话说清楚,这到底都是哪门子事儿?你们是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闺女,你也快点儿告诉老爸,”郝教授终于有机会和自己的女儿交谈,亦是显得激动,“你们为何也到了这里?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遭人绑架了?” “哼!”一个肩膀上挂了彩的老人突然气愤地哼了一句,“真是目无王法,这帮可恶的土匪,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我伸了伸脖子,瞅了半天才瞅明白,这位老人原来是在骂昆仑呢! 我不禁为他捏一把汗,昆仑这种人,一般脾气都捉摸不定,要是把他惹急了,我担心我们的关系会发生恶化。 不过,昆仑那家伙却将两只圆筒粗的胳膊朝脑袋后面一搭,闭目养神,对老人的指责根本毫不理会。 “哦,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郝教授冲着那位义愤填膺的老人引荐道,“这位是南科院的王院长!” 绿瑶随即点头,说了句王叔叔好。而那老人却兀自气愤地绷着脸,听到绿瑶问候,也只是略略眨了眨眼,算是回应。 “嗯……这一位……”郝教授的手随即指向了另一位老人。这位老人罗锅腰,从脸上的褶皱来看,显然要比郝教授和王院长岁数要大。 郝教授凭空指了半天,却似乎跟此人并不熟识,支吾了半天也没有叫上名字。 罗锅小老头只好苦笑一声,用沙哑的嗓音说:“唉,岁月不饶人啊,老郝啊,记性不好了不是?我是西南地质大学出版社的编辑,我姓韩!你们好!” “哦,对对对!”郝教授如梦方醒,“韩编辑,之前,咱们都互相介绍过的,瞧我这脑子!” “爸!”绿瑶紧紧攥住郝教授的手,将老人仔细瞅了瞅,“你们都没事吧?我好担心你!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言罢,绿瑶竟是带出了哭腔。 郝教授一把将自己的闺女搂在怀里,嘴里叹道:“唉!真是飞来横祸,飞来横祸啊!差一差,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好闺女了!” 言罢,父女俩搂得更紧。 他们父女情深,的确叫人感动。但我却不觉心里起急,好想快点儿将这件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郝教授,你们真的都是被酸石榴抓到这里来的?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我实在忍不住,便问了一句。 问完之后,郝教授便轻轻推开绿瑶,将目光瞅向了我。 “这位是?” 我还没有说话,绿瑶便抢先给她老爸引荐了我。不过,当她即将要说出我的特异功能时,我却生硬地打断了她。倒不是我不想叫别人知道,只是由于时间紧迫,我怕郝教授等人会就此岔开话题,耽误了正事。 在绿瑶的再三追问之下,郝教授终于是长叹一声,对我们娓娓道来: “唉!早在53年前,也就是1961年……我曾经来过——这里!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这53年后,却因此而惹来了这场祸事!其实,我知道的,根本就不多!” 郝教授的话,虽然有点儿叫我们大跌眼镜的味道,但心中的好奇却因此更加增添了不少。看来,这个地方的确是有够离奇的! “老爸,你别老用回忆的口吻来说,行不?你还年轻哩!”绿瑶可能是听得有点迷糊,这才如此说道。 “嗯……这件事,我到现在也是想不出个头绪来,”郝教授紧紧攥着绿瑶的手,道,“那我就想到哪儿讲到哪儿吧?如果落下了什么的话,还是叫王院长再补充吧!我脑子真的是不行了!53年前的话,我只不过是个17岁的小娃娃,都还没成年呢!而关于这件事的开端,很可能还要早上几年,恐怕要追溯到建国初期呢!” 郝教授稳了稳心神,终于道出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早在建国初,西北边防军从国境线上偶然截获了一批走私贩子准备运往国外的珍贵文物,这批文物牵扯到多个年代的数百件皇家宝器,可谓价值连城,极其珍贵。因此,这件走私大案也曾经轰动一时,举国震惊。 “当时,由于这批物品的规格太高,中央便直接下达指示,要求将截获的珍宝立即送往故宫博物院,由当时国内最顶级的文物专家来进行查检分类,以及研究。 “这里面,有周代的铜鼎,有汉代的陶俑等等等等,几乎哪一件都是举世罕见的重要文物。然而,专家们在经过仔细研究处理之后,却发现这些文物里,竟然还有一件看上去很特别,和其它物品很不搭调的东西! “那是一捆破损严重的竹简。据检测,此竹简来自汉代末期。虽然从规格上看,也是出自皇家物品,但和其它的文物比起来,却显然不太起眼。 “因此,一直到清查工作的末期,专家们才终于腾出时间,对这捆竹简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当时,竹简破损非常严重,里面有很多文字已经模糊不清。不过,专家们最后还是从里面译出了一些信息来!” 说到这里,郝教授故意一顿,好像在吊我们的胃口似的,迟了半晌才继续说: “在这些文字被翻译出来之后,起初,在场的专家们只是觉得那些信息有点儿耐人寻味而已,一直到他们再度对这些文字进行了深入研究之后,他们才终于感到了——震撼! “文字中,大体上就是记载了这样一件东汉时期的事情,上面说:汉武帝建元六年的时候,武帝曾经派遣过一支队伍前往南夷,试图从中国西南部进入身毒,想寻找到一条西南丝绸之路。哦,对了,身毒就是当时的古印度。 “其实,这段信息本没有什么,因为具以往的史料,同样记载过这件事情,说汉武帝在尝试多次未果之后,最后只好放弃。只不过,通过此事,却加强了汉朝与当时的南夷各国之间的联系,对西南之地的统治也起到了巩固与促进的作用。 “然而,竹简上的记载,尽管前半段与史料相符,但后半段,却出现非常大的出入。 “竹简上写道,早在汉武帝第一次派人寻找这条古路的时候,他派遣出的队伍就已经发现了情况。当时,他的队伍因为天气恶劣,道路不熟,竟然走错了方向,竟然一直进入到了雪山的深处,迷路了。 “接下来,关键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没想到,那一行队伍,居然在大山深处,找到了一个叫做‘帕’的国家,而这个国家却非常的特别,甚至特别得叫人都无法接受。用竹简上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俪河傍山,有一古国,其国名帕,有君主,土著,辫发,蓄养家畜。其国盛金,金溢之于表,盈屋满山,铸金人以示奢显。其君主曰:若国金外泻,天下者则银铜具珍!” 见到我们几个似懂非懂的样子,郝教授紧接着说:“我来给你们翻译一下,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名叫帕的国家,盛产金子,他们的金子很多,多到什么程度呢?如果这些金子全都被开采出来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上,金子就不值钱了,甚至连银和铜都不如!” 60、 被删除的传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0、被删除的传说 郝教授的话,叫我们听得瞠目结舌,不可思议。 我虽然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一档子概念,但我知道,要想叫世界上的金子都不值钱了,那最起码得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金子才行,是不是,这里的许多座大山都是用金子做成的?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绿瑶翘着嘴唇说,“如果真有这么多金子,那么这个地方早就被人们发现了!” “闺女,等我把话说完!”恢复了镇定的郝教授,终于显露出了他的大师风范,尽管满身狼狈,但说话却是一板一眼,“除了竹简的内容,竹简本身也是充满了神秘色彩! “经过专家们的鉴定,这捆竹简的内容居然是从著名的《史记》原本中抄录下来的一段。人们怀疑,它很可能出土于某个汉朝帝王的墓葬之中。可惜由于文物贩子已经倒了好几手交易,而且其中还死了人,因此关于竹简的具体出处早已无法考究。 “不过,这捆竹简确实出自《史记》无疑! “众所周知,现今流传下来的《史记》并不是全本,经过历朝历代之后,它已经失传了很多卷。起初,专家们认为,这捆竹简中记录的内容,正是缺失的残卷之一。 “然而,在经过和《史记》反复对比校正之后,他们却得出了一个叫人非常摸不着头脑的结论。没想到,缺失的这一段文字,在《史记》中竟然能够找到它的上篇和下篇!换句话说,就是不知什么原因,古人偏偏将这一段有关黄金国的文字从《史记》中给删除了! “这个结论的确叫众人感到蹊跷。因为但凡《史记》中缺失的部分,几乎全都与政权有关。被删除的那些内容,往往都是司马迁抨击皇权,或者不利于封建统治的言论。然而,这捆竹简上的内容却显然完全和政治皇权无关。那么,问题也就随之而出:为什么,人们放着前言后语不动,却单单要把这一章节的内容删除掉呢? “要知道,有这个能力,能将《史记》中某章节摘除出来的,除了皇家政权,其他人根本无法做到!换而言之,就是某个皇帝并不希望将这个黄金国的故事透漏给天下人,我们闹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是不想将大量的黄金被世人发现?还是这个地方有什么隐秘,会威胁到他们的统治?亦或者,他早就把这里的金子采光了? “带着这个疑问,发现竹简的专家们又进行了长达两年的深入研究,然而却再没有取得明显的进展。最后,甚至有人认为,很可能是因为这段史料本身虚假不实,都是被他人杜撰出来的,而皇权统治者们怕有人趁机作乱,因此才将它从《史记》中删除了出来。若不是某个皇帝将这段竹简悄悄带进了坟墓,恐怕世上之人再也不会知晓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传说故事。 “按理说,查无结果,这件事就应该尘埃落定了。可巧的是,这件事却偏偏碰上了执着的人。这个人就是我的高中历史老师——童凌海。童老师是最初调研这批竹简的人员之一,从发现竹简内容之后,他就始终坚信竹简上的那段故事是真实的。为此,他调查了大量的历史文献,甚至亲自到滇藏地区做过调查。 “而这一晃,又是六七个年头过去了!童老师在教书的同时,从来没有间断过对此事的研究。他总觉得,竹简上的事情事关重大。因为就算黄金是假,那么这个名叫‘帕’的古国也是应该存在的。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古国,那么就能解开许多早期滇藏地区人类文明的谜团,也可以填补这一地区的许多历史空白。此外,对于该地区的古代地质地貌形态,以及动植物种类等方面的研究,也将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坚持就是胜利,没想到,童老师的努力最终真的换来了收获。有一次,他从横断山内的牧民口中得知,说在横断山拉龙乡附近的一片雪山内,曾经存在过一个叫做‘葡拉塔’的地方,那里似乎曾经有人居住过。 “虽然只是口耳相传的传说,而且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但童老师却对此来了兴趣。他猜想,‘葡拉塔’这三个字很可能就是谐音,如果念快了,听上去和‘帕’字的发音非常相近。 “于是,他便立即对此发现进行了研究。后来,他又发现了两个令人惊喜的地方:一个是这‘葡拉塔’在古藏语中,果然有着黄金的意思;二来,这个‘葡拉塔’所在的地方,的确有一个古代的冲击河谷存在。那条古河道曾经是怒江的主干道,后来由于河流改道,才沦为了支流,甚至到现在已经完全干涸。 “童老师怀疑,这个干涸的古河道,很可能就是竹简中所述的‘俪河’。 “想到自己多年来的研究终于找到了线索,童老师立刻跟学校请了长假,孤身一人前往横断山脉寻找这个黄金古国的踪迹。 “那一年我正好是童老师的学生,除了跟着他学习以外,还担任他的助手,深得老师的信任和喜爱。我记得,那一年春天来得特别晚,五月份里我们都还穿着毛衣。我正在教室里看书,消失了两个多月的童老师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时候,他一改往日的严谨,简直如一个得到糖果而高兴坏了的孩子。骨瘦如柴,满身褴褛的他兴奋地抓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他真的找到了这个叫做‘葡拉塔’的地方,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黄金国! “我一听自然也是非常兴奋,便跟他询问了详细的情况。童老师说,他在葡拉塔这个地方的确发现了大量的古人类遗迹,因此,竹简上所说的那个黄金古国很可能真的存在。不过,可惜当时天寒地冻,遗迹无法挖掘,必须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行。 “接下来,童老师就开始积极筹备这次发掘行动。由于童老师在业内很有威望,没过多长时间,他就申请到了研究资金,而且还邀请了一大批熟识的专家和他一同前行。而我怎么也想不到,童老师居然亲自给我写了一封家书,求得我父母的同意,并希望我能与他一起同去。 “我从来没出过远门,当时也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不过心头的兴奋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于是,经过几天整顿之后,我便和专家们一起坐上了开往云南的火车! “当年,我们一同进山的有三十多人,除了老专家们以外,像我这样的小伙子也是不在少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童老师执意带上我,除了要我做他的助手以外,还需要我去充当工人的角色。因为,那些尘封的历史遗迹全都掩埋在地表之下,需要我们这些壮劳力来进行人工挖掘! “简而言之,经过异常艰辛的长途跋涉,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个山谷。”郝教授说着,就将眼光望向了远方,“我觉得,虽然50多年过去了,但这里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是呀!不过,这帮满身铜臭的土匪除外!”王院长忽然没好气地插了一句。我估摸着,这个王院长很可能也是当时同行的人之一。 郝教授咳嗽了一声,继续讲道: “老专家们经验丰富,通过几天的测量考证,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许多古代遗存的蛛丝马迹,我们这些年轻人便被分批派去各处进行挖掘。 “尽管当时已接近夏天,但这里的地面却依然非常僵硬。而且,我们不过都是些学生,干这种活儿并不是我们的强项。因此,起初的挖掘工作进行得非常缓慢。照那个样子下去,我们恐怕再挖上一年的时间也不见得能够将遗迹全都挖出来。 “就在这么个青黄不接的当口,我们的工作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应该是半个月头上的某天,有一位专家从南面山脚下考察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4米见方的空洞。 “那个空洞凭空出现在山脚之下,里面四四方方的,显然都是人工修凿而成。更奇特的,是这个空洞的地面,居然是一种半透明的晶石。透过晶石,甚至可以看到地下的一些情况。 “兴奋的专家们立即决定对此晶石进行敲打和开凿。那晶石并不坚硬,我们很快就将地面凿开了一个大口子,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洞下竟然有一条天然通道存在。 “那通道是垂直往下的,专家们全都是用绳子垂降进去的。由于队里头有几个攀岩的高手,所以我们这些年轻的,便没有进去,只是守在外面把风。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进来过这里!”郝教授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有些激动,似乎是陷入到了某种叫人不愿面对的回忆之中。他沉了好一片刻,这才艰难地对我们说: “我们几个留守的,在上面足足等了他们一天一夜,进洞的一共是17个人,然而最后出来的,却只剩下了一个。这个人正是童老师本人。不过……不过……” 郝教授又缓了一下,这才痛苦地继续: “不过,他已经——疯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1、人数对不上 “唉!”郝教授叹一口气,好似往事苦不堪言,“童老师疯了,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两个字‘黄金……黄金……’,我们这些年轻的一见他们出了事,当场便又下去了10个人去接应,然而,这10个人下去之后,却再也没了音信。 “本来我也是要进去的,幸亏当时童老师死死拽着我的衣服,不让我离开他,我这才躲过了那一劫! “出事之后,我们只剩下了五个人。由于童老师病得严重,我们几个便决定,由我和另一位同学先护送着童老师出去求救,而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守候。 “我出去之后,和另一个同学在第一时间就将此事报告给了有关部门。说白了,我那时只是一个孩子,天寒路远,长途跋涉,再加上之前受过惊吓,出来之后的我几乎完全崩溃了。因此,在我们向上级汇报之后,接着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都记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们的上级是如何救援他们的。也不知道,留在原地等候的那几个同学,最后都怎么着了! “我只知道,我和童老师都被送回了家。我则大病一场,在医院一待就是大半年。而等我出院之后,我才得知童老师竟然因为突发疾病已经离开了我们,除了‘黄金’二字,他至死也没有再说出别的话来。 “再后来,我又重新回到了学校,有关那次黄金国的经历则再也没有人来询问过我,我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规,一晃就是50多载! “尽管我后来沿着童老师的脚步,也踏上了历史工作的道路,但这么多年来,我却从来没有勇气去探寻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我甚至从来都没有和另外几个幸存者们联系过。 “我以为,这件事情早已在我的生命里画上了句号。谁知造化弄人,我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古稀之年,竟然还有机会故地重游! “几个月前,当我被一群神秘人绑架,又被带回到这个叫做‘葡拉塔’的地方时,我还想不明白,这些神秘的绑架者究竟为何而来? “直到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之后,我这才找到了答案。原来一切问题根源,就出在了童老师疯了之后,口中所出的‘黄金’二字身上。 “黄金!黄金!自古至今,历朝历代,黄金都为世人所青睐,所迷惑!它让人着迷,也让人失去理智!” “也就是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真的有金子?”绿瑶禁不住朝四周望了一望,叹道,“‘其国盛金,金溢之于表,盈屋满山,铸金人以示奢显。’金子装满了屋子,装满了山坡!还要用金子铸成人的雕像?” 听到绿瑶感慨,我禁不住咽了口唾沫。真有那么多金子,岂不比小扶桑岛还要厉害?不过,我可没有因为黄金而昏了头,那多人都有去无回,这个地方,显然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而且,将此事从脑中仔细过上一过,就会发现许多问题和毛病。 “郝教授,”我皱眉头问,“你们早在50多年之前,就已经报告给了政府,那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岂不应该早就真相大白了?” 郝教授闻言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为此感到疑惑,我总是在怀疑,是不是这和古人将黄金国从古书上删除掉是一个道理?” 我顿时眉头大皱。想不明白,为什么古人和今人都想将这个地方给掩盖和遗忘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人们不愿让外界所知或者无法控制的?就像,新疆黑石一样? “我虽然到过这里,但从来没有进来过,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金子!”郝教授继续说,“不过,要说谁进来过,那还得叫王院长来说一说吧!” 郝教授讲到此,我们登时将目光对准了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王院长。 王院长扫了一眼众人,捉摸了一下后,便摊开双手说:“咳!老郝,其实我知道的也不见得比你多多少!的确,我就是当年留守的人之一。你们走后,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又在这里等了5天,最后干粮都吃完了!我们见那些下去的人果真是都出不来了,这才也跟着撤了。 “我们三个比你们还惨,没有了专家们的指引,我们三个竟然走错了路,在回去的道上足足折腾了12天,才见到人影。可惜,当时陪着我的那两个同学一个也没有坚持下来,被救时就已经不行了。 “我当时也几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也是在几经波折之后,才被送回了家。当时,我也向上级做了详细的汇报,但后来却全都没了下文。我只知道,在咱们之前下去的那些人,无论是专家还是同学,全都没有再出来,下过洞的人里只有童老师一个幸存者而已。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找过我。当时,我本来是想联系你和另一位同学一下的,可惜那时候爆发了文化大**,我这里都自顾不暇,便再也没有和你们联系过。 “等到后来,我进了学院终于有时间之后,本来想再找点儿有关资料的,但我却什么都没找到,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此地为何还是无人问津?我更料想不到,这一次对此处感上兴趣的,居然会是一帮——土匪!” 言罢,王院长还是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昆仑。 “王叔叔,”绿瑶问,“我爸说,您曾经进来过?” “咳!”王院长叹一口气,“别听老郝胡说,我当初也是个打杂的,只是下到过那个空洞给专家们递些工具而已,我若是进去了,恐怕也都出不来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王院长,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空洞在哪里?如果那里有路的话,我们岂不是能够沿着它出去?” 听我这么一问,两个老头顿时对望了一眼,眼神亦是跟着黯淡下去。 “那条路,已经没了!”郝教授沮丧地说,“这些绑架者将我们这些当年参与过黄金国发掘工作的老家伙们绑来,就是为了帮助他们找寻当年的入口。在他们的威逼之下,我们自然给他们带了路。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那个空洞的位置,却在我们脑中有着很深的印象。 “然而,当我们把当年的位置找出来之后,我们却发现,那个空洞竟然——不在了!”郝教授皱着眉头,似乎认为自己用词不准,便改口道,“或者,应该说,那个空洞自己长死了!” “什么?什么意思?”绿瑶不明白,“是被人炸掉了吗?” 郝教授摇头:“空洞下面堵满了一层层厚厚的黑色石头,好像是自己长上去的,不是被人炸掉!” “黑石?”我奇怪地指着周围的石头说,“跟这些一样吗?” 老教授看了看,和王院长同时点了点头。 “这帮土匪们曾经试图用挖掘机开挖,也试过用炸药爆炸!”王院长补充道,“但那些黑色的石头已经将原来的小路堵满了,挖不动,也炸不开!到后来,若不是有人提议,到遗迹上去挖掘,恐怕我们这些人早就被他们灭了口!” 言罢,王院长又恶狠狠地剜了昆仑一眼。 我不禁感到失望,看来,这条小路是肯定走不通了。 “不对!不对!”绿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老爸道,“依你们刚才所说,你和你的同学,还有王院长,只有你们三个活着回来了!可是……可是,先前我明明看见,你们被带到大厅的时候,有10多个人呐?” 绿瑶一说,我顿时想了起来,对啊?也就是说,一起被酸石榴绑来的,还有许多人呢,他们都被砸在了大殿底下。如果当年的见证者只有郝教授等三人,那么,那些人又都是什么来头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1、 人数对不上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0、被删除的传说 郝教授的话,叫我们听得瞠目结舌,不可思议。 我虽然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一档子概念,但我知道,要想叫世界上的金子都不值钱了,那最起码得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金子才行,是不是,这里的许多座大山都是用金子做成的?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绿瑶翘着嘴唇说,“如果真有这么多金子,那么这个地方早就被人们发现了!” “闺女,等我把话说完!”恢复了镇定的郝教授,终于显露出了他的大师风范,尽管满身狼狈,但说话却是一板一眼,“除了竹简的内容,竹简本身也是充满了神秘色彩! “经过专家们的鉴定,这捆竹简的内容居然是从著名的《史记》原本中抄录下来的一段。人们怀疑,它很可能出土于某个汉朝帝王的墓葬之中。可惜由于文物贩子已经倒了好几手交易,而且其中还死了人,因此关于竹简的具体出处早已无法考究。 “不过,这捆竹简确实出自《史记》无疑! “众所周知,现今流传下来的《史记》并不是全本,经过历朝历代之后,它已经失传了很多卷。起初,专家们认为,这捆竹简中记录的内容,正是缺失的残卷之一。 “然而,在经过和《史记》反复对比校正之后,他们却得出了一个叫人非常摸不着头脑的结论。没想到,缺失的这一段文字,在《史记》中竟然能够找到它的上篇和下篇!换句话说,就是不知什么原因,古人偏偏将这一段有关黄金国的文字从《史记》中给删除了! “这个结论的确叫众人感到蹊跷。因为但凡《史记》中缺失的部分,几乎全都与政权有关。被删除的那些内容,往往都是司马迁抨击皇权,或者不利于封建统治的言论。然而,这捆竹简上的内容却显然完全和政治皇权无关。那么,问题也就随之而出:为什么,人们放着前言后语不动,却单单要把这一章节的内容删除掉呢? “要知道,有这个能力,能将《史记》中某章节摘除出来的,除了皇家政权,其他人根本无法做到!换而言之,就是某个皇帝并不希望将这个黄金国的故事透漏给天下人,我们闹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是不想将大量的黄金被世人发现?还是这个地方有什么隐秘,会威胁到他们的统治?亦或者,他早就把这里的金子采光了? “带着这个疑问,发现竹简的专家们又进行了长达两年的深入研究,然而却再没有取得明显的进展。最后,甚至有人认为,很可能是因为这段史料本身虚假不实,都是被他人杜撰出来的,而皇权统治者们怕有人趁机作乱,因此才将它从《史记》中删除了出来。若不是某个皇帝将这段竹简悄悄带进了坟墓,恐怕世上之人再也不会知晓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传说故事。 “按理说,查无结果,这件事就应该尘埃落定了。可巧的是,这件事却偏偏碰上了执着的人。这个人就是我的高中历史老师——童凌海。童老师是最初调研这批竹简的人员之一,从发现竹简内容之后,他就始终坚信竹简上的那段故事是真实的。为此,他调查了大量的历史文献,甚至亲自到滇藏地区做过调查。 “而这一晃,又是六七个年头过去了!童老师在教书的同时,从来没有间断过对此事的研究。他总觉得,竹简上的事情事关重大。因为就算黄金是假,那么这个名叫‘帕’的古国也是应该存在的。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古国,那么就能解开许多早期滇藏地区人类文明的谜团,也可以填补这一地区的许多历史空白。此外,对于该地区的古代地质地貌形态,以及动植物种类等方面的研究,也将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坚持就是胜利,没想到,童老师的努力最终真的换来了收获。有一次,他从横断山内的牧民口中得知,说在横断山拉龙乡附近的一片雪山内,曾经存在过一个叫做‘葡拉塔’的地方,那里似乎曾经有人居住过。 “虽然只是口耳相传的传说,而且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但童老师却对此来了兴趣。他猜想,‘葡拉塔’这三个字很可能就是谐音,如果念快了,听上去和‘帕’字的发音非常相近。 “于是,他便立即对此发现进行了研究。后来,他又发现了两个令人惊喜的地方:一个是这‘葡拉塔’在古藏语中,果然有着黄金的意思;二来,这个‘葡拉塔’所在的地方,的确有一个古代的冲击河谷存在。那条古河道曾经是怒江的主干道,后来由于河流改道,才沦为了支流,甚至到现在已经完全干涸。 “童老师怀疑,这个干涸的古河道,很可能就是竹简中所述的‘俪河’。 “想到自己多年来的研究终于找到了线索,童老师立刻跟学校请了长假,孤身一人前往横断山脉寻找这个黄金古国的踪迹。 “那一年我正好是童老师的学生,除了跟着他学习以外,还担任他的助手,深得老师的信任和喜爱。我记得,那一年春天来得特别晚,五月份里我们都还穿着毛衣。我正在教室里看书,消失了两个多月的童老师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时候,他一改往日的严谨,简直如一个得到糖果而高兴坏了的孩子。骨瘦如柴,满身褴褛的他兴奋地抓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他真的找到了这个叫做‘葡拉塔’的地方,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黄金国! “我一听自然也是非常兴奋,便跟他询问了详细的情况。童老师说,他在葡拉塔这个地方的确发现了大量的古人类遗迹,因此,竹简上所说的那个黄金古国很可能真的存在。不过,可惜当时天寒地冻,遗迹无法挖掘,必须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行。 “接下来,童老师就开始积极筹备这次发掘行动。由于童老师在业内很有威望,没过多长时间,他就申请到了研究资金,而且还邀请了一大批熟识的专家和他一同前行。而我怎么也想不到,童老师居然亲自给我写了一封家书,求得我父母的同意,并希望我能与他一起同去。 “我从来没出过远门,当时也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不过心头的兴奋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于是,经过几天整顿之后,我便和专家们一起坐上了开往云南的火车! “当年,我们一同进山的有三十多人,除了老专家们以外,像我这样的小伙子也是不在少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童老师执意带上我,除了要我做他的助手以外,还需要我去充当工人的角色。因为,那些尘封的历史遗迹全都掩埋在地表之下,需要我们这些壮劳力来进行人工挖掘! “简而言之,经过异常艰辛的长途跋涉,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个山谷。”郝教授说着,就将眼光望向了远方,“我觉得,虽然50多年过去了,但这里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是呀!不过,这帮满身铜臭的土匪除外!”王院长忽然没好气地插了一句。我估摸着,这个王院长很可能也是当时同行的人之一。 郝教授咳嗽了一声,继续讲道: “老专家们经验丰富,通过几天的测量考证,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许多古代遗存的蛛丝马迹,我们这些年轻人便被分批派去各处进行挖掘。 “尽管当时已接近夏天,但这里的地面却依然非常僵硬。而且,我们不过都是些学生,干这种活儿并不是我们的强项。因此,起初的挖掘工作进行得非常缓慢。照那个样子下去,我们恐怕再挖上一年的时间也不见得能够将遗迹全都挖出来。 “就在这么个青黄不接的当口,我们的工作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应该是半个月头上的某天,有一位专家从南面山脚下考察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4米见方的空洞。 “那个空洞凭空出现在山脚之下,里面四四方方的,显然都是人工修凿而成。更奇特的,是这个空洞的地面,居然是一种半透明的晶石。透过晶石,甚至可以看到地下的一些情况。 “兴奋的专家们立即决定对此晶石进行敲打和开凿。那晶石并不坚硬,我们很快就将地面凿开了一个大口子,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洞下竟然有一条天然通道存在。 “那通道是垂直往下的,专家们全都是用绳子垂降进去的。由于队里头有几个攀岩的高手,所以我们这些年轻的,便没有进去,只是守在外面把风。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进来过这里!”郝教授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有些激动,似乎是陷入到了某种叫人不愿面对的回忆之中。他沉了好一片刻,这才艰难地对我们说: “我们几个留守的,在上面足足等了他们一天一夜,进洞的一共是17个人,然而最后出来的,却只剩下了一个。这个人正是童老师本人。不过……不过……” 郝教授又缓了一下,这才痛苦地继续: “不过,他已经——疯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1、人数对不上 “唉!”郝教授叹一口气,好似往事苦不堪言,“童老师疯了,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两个字‘黄金……黄金……’,我们这些年轻的一见他们出了事,当场便又下去了10个人去接应,然而,这10个人下去之后,却再也没了音信。 “本来我也是要进去的,幸亏当时童老师死死拽着我的衣服,不让我离开他,我这才躲过了那一劫! “出事之后,我们只剩下了五个人。由于童老师病得严重,我们几个便决定,由我和另一位同学先护送着童老师出去求救,而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守候。 “我出去之后,和另一个同学在第一时间就将此事报告给了有关部门。说白了,我那时只是一个孩子,天寒路远,长途跋涉,再加上之前受过惊吓,出来之后的我几乎完全崩溃了。因此,在我们向上级汇报之后,接着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都记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们的上级是如何救援他们的。也不知道,留在原地等候的那几个同学,最后都怎么着了! “我只知道,我和童老师都被送回了家。我则大病一场,在医院一待就是大半年。而等我出院之后,我才得知童老师竟然因为突发疾病已经离开了我们,除了‘黄金’二字,他至死也没有再说出别的话来。 “再后来,我又重新回到了学校,有关那次黄金国的经历则再也没有人来询问过我,我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规,一晃就是50多载! “尽管我后来沿着童老师的脚步,也踏上了历史工作的道路,但这么多年来,我却从来没有勇气去探寻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我甚至从来都没有和另外几个幸存者们联系过。 “我以为,这件事情早已在我的生命里画上了句号。谁知造化弄人,我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古稀之年,竟然还有机会故地重游! “几个月前,当我被一群神秘人绑架,又被带回到这个叫做‘葡拉塔’的地方时,我还想不明白,这些神秘的绑架者究竟为何而来? “直到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之后,我这才找到了答案。原来一切问题根源,就出在了童老师疯了之后,口中所出的‘黄金’二字身上。 “黄金!黄金!自古至今,历朝历代,黄金都为世人所青睐,所迷惑!它让人着迷,也让人失去理智!” “也就是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真的有金子?”绿瑶禁不住朝四周望了一望,叹道,“‘其国盛金,金溢之于表,盈屋满山,铸金人以示奢显。’金子装满了屋子,装满了山坡!还要用金子铸成人的雕像?” 听到绿瑶感慨,我禁不住咽了口唾沫。真有那么多金子,岂不比小扶桑岛还要厉害?不过,我可没有因为黄金而昏了头,那多人都有去无回,这个地方,显然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而且,将此事从脑中仔细过上一过,就会发现许多问题和毛病。 “郝教授,”我皱眉头问,“你们早在50多年之前,就已经报告给了政府,那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岂不应该早就真相大白了?” 郝教授闻言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为此感到疑惑,我总是在怀疑,是不是这和古人将黄金国从古书上删除掉是一个道理?” 我顿时眉头大皱。想不明白,为什么古人和今人都想将这个地方给掩盖和遗忘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人们不愿让外界所知或者无法控制的?就像,新疆黑石一样? “我虽然到过这里,但从来没有进来过,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金子!”郝教授继续说,“不过,要说谁进来过,那还得叫王院长来说一说吧!” 郝教授讲到此,我们登时将目光对准了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王院长。 王院长扫了一眼众人,捉摸了一下后,便摊开双手说:“咳!老郝,其实我知道的也不见得比你多多少!的确,我就是当年留守的人之一。你们走后,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又在这里等了5天,最后干粮都吃完了!我们见那些下去的人果真是都出不来了,这才也跟着撤了。 “我们三个比你们还惨,没有了专家们的指引,我们三个竟然走错了路,在回去的道上足足折腾了12天,才见到人影。可惜,当时陪着我的那两个同学一个也没有坚持下来,被救时就已经不行了。 “我当时也几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也是在几经波折之后,才被送回了家。当时,我也向上级做了详细的汇报,但后来却全都没了下文。我只知道,在咱们之前下去的那些人,无论是专家还是同学,全都没有再出来,下过洞的人里只有童老师一个幸存者而已。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找过我。当时,我本来是想联系你和另一位同学一下的,可惜那时候爆发了文化大**,我这里都自顾不暇,便再也没有和你们联系过。 “等到后来,我进了学院终于有时间之后,本来想再找点儿有关资料的,但我却什么都没找到,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此地为何还是无人问津?我更料想不到,这一次对此处感上兴趣的,居然会是一帮——土匪!” 言罢,王院长还是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昆仑。 “王叔叔,”绿瑶问,“我爸说,您曾经进来过?” “咳!”王院长叹一口气,“别听老郝胡说,我当初也是个打杂的,只是下到过那个空洞给专家们递些工具而已,我若是进去了,恐怕也都出不来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王院长,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空洞在哪里?如果那里有路的话,我们岂不是能够沿着它出去?” 听我这么一问,两个老头顿时对望了一眼,眼神亦是跟着黯淡下去。 “那条路,已经没了!”郝教授沮丧地说,“这些绑架者将我们这些当年参与过黄金国发掘工作的老家伙们绑来,就是为了帮助他们找寻当年的入口。在他们的威逼之下,我们自然给他们带了路。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那个空洞的位置,却在我们脑中有着很深的印象。 “然而,当我们把当年的位置找出来之后,我们却发现,那个空洞竟然——不在了!”郝教授皱着眉头,似乎认为自己用词不准,便改口道,“或者,应该说,那个空洞自己长死了!” “什么?什么意思?”绿瑶不明白,“是被人炸掉了吗?” 郝教授摇头:“空洞下面堵满了一层层厚厚的黑色石头,好像是自己长上去的,不是被人炸掉!” “黑石?”我奇怪地指着周围的石头说,“跟这些一样吗?” 老教授看了看,和王院长同时点了点头。 “这帮土匪们曾经试图用挖掘机开挖,也试过用炸药爆炸!”王院长补充道,“但那些黑色的石头已经将原来的小路堵满了,挖不动,也炸不开!到后来,若不是有人提议,到遗迹上去挖掘,恐怕我们这些人早就被他们灭了口!” 言罢,王院长又恶狠狠地剜了昆仑一眼。 我不禁感到失望,看来,这条小路是肯定走不通了。 “不对!不对!”绿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老爸道,“依你们刚才所说,你和你的同学,还有王院长,只有你们三个活着回来了!可是……可是,先前我明明看见,你们被带到大厅的时候,有10多个人呐?” 绿瑶一说,我顿时想了起来,对啊?也就是说,一起被酸石榴绑来的,还有许多人呢,他们都被砸在了大殿底下。如果当年的见证者只有郝教授等三人,那么,那些人又都是什么来头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2、 无人生还与陨石坑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绿瑶问完了,两个老人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瞅向了另一个叫做韩编辑的老头。 韩编辑虽然年纪大了,但似乎思路很清晰,反应也是不慢,见状后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发言的时间到了: “二位,要说起来,我可比你们冤得很啊!我压根儿就没有来过这里,跟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韩编辑有些灰头土脸地说,“我只不过是个搞地质研究的,被这帮家伙绑来后,他们就一直要求我对这里的地质样本做分析,还叫我绘制这里详尽的地形图!” “哦!”王院长点了点头,“看来这帮土匪倒懂得用人!除了我和老郝,他们还请了不少专家来!” “可是,请专家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吧?”绿瑶还是想不通。 “闺**啊!”郝教授搭茬儿,“这些日子里,我们都是被他们分批关押的,彼此之间没有联系。我们也不清楚其他人都是做什么的!被带到大厅里的时候,是我们这些被关押者头一次见面!” 韩编辑点头:“对!我们那一组一共5个,都是一些地质和物理化学方面的专业人士,都和这个**金国没有任何**系!不过,除了我们还有老郝俩人以外,似乎还有那么一大拨人也被分别关押着,那些人好像也曾经来过这里!” 韩编辑一说,郝教授和王院长倒是先来了精神。 “什么?”郝教授问,“你说,还有人?” “是的!”韩编辑点头,“进大厅的时候,我曾经听到身后的某人在小声**谈,说洞里危险,不要进去,还有无人生还之类的话!听那意思,他们似乎也跟这个地下王国有过一些**集!” “哦!”绿瑶似乎明白了什么,“老爸,看来,在你们之后,的确还有人来过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看样子,他们也遇到了我们同样的遭遇,进去就出不来了!”郝教授耸耸肩膀,“或许那些人就是在我们汇报之后,赶过来救援的!不过可惜,他们刚才都被砸死在大厅里了!” 郝教授说完,众人一阵沉默。 很明显,我们的心思并没有在那所谓的“**金”上作过多停留,而是更为关注那“无人生还”四个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到这里的人,都很难活着出去。唯一活着的童老师,还疯了! 而这时,我的心思,却马上又转移到了下一环节:那就是眼前的昆仑。 这个家伙乃是酸石榴里的特级队员,我想,他必然还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这个家伙喜怒无常,若是直截了当地问,恐怕他什么也不会说,只能旁敲侧击地使点儿技巧才好。 我琢磨了一下,便这样问他: “喂,老大!听到了没有?进到这里的人,全都出不去了!” 昆仑正自闭目养神,听到我这么说,顿时懒散地回了一句:“所以,军师才派了一拨又一拨的人进来!撒下大网,才能增加成活率,也才有传递信息出来的可能!” 昆仑的话说的轻便,但我心里却是深深感到震撼。这个军师实在太过**险毒辣,明知道洞里危险,还要派进那么多人来送死! “队里面,早就对军师这**孙子不满了!”昆仑仰着头数落道,“这家伙对****的东西情有独钟,到了近乎痴迷的程度。最近几年,更是带着我们专门寻找一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东西,叫我们这些习惯了跟人打**道的士兵们很不适应。” “那……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金国的消息的呢?”我见昆仑上钩,紧忙问了一句。 “谁知道?”昆仑倒是回答**脆,“全都是军师一个人在策划,他从来没有跟我们解释过什么!活该被人算计!”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都是怎么一回事儿?咱们还能找到出去的路吗?” “这个也不归我管!”昆仑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军师只对我说过,这次能够赚大钱,地底下有很值钱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知!你们刚才所说的话,就连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我怀疑,是军师一早就对我起了防备!” 唉,我心里琢磨着,看来昆仑说的应该都是实话。因为他和姜啸天是一伙的,如果他知道一些情况的话,那么姜啸天也应该知晓才对。 由此看来,这个昆仑虽然也是特级队员,但似乎做事并不**动脑子。依他的便利条件,要想打探点儿情报的话,应该很容易才对。 难道,这真的只是个头大无脑的家伙? “对了!”郝教授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我们,“你们身上带着手机没有?咱们打个求救电话试试吧?” 闻听此言,我们几个只得摇头。 绿瑶说,到了这里的电子产品,全都没电! 说着,她还往身上摸了摸,但似乎她的手机早已不知去向。而我却连摸都没摸,因为我早知道我的**疯5弄没了。 不过,姚娜却在掏了掏兜之后,找到了她的三星手机。可惜,在按下了启动键之后,她的手机仍然毫无反应。 “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昆仑,“我们的东西都没电了,可你们那里怎么可能亮着灯?” “什么鸟儿话?”昆仑没来由地来了一句,“灯亮了怎么了?” 唉?我郁闷,这光头怎么连人话都听不进去了?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这时候,韩编辑忽然发话,“跟我们一起的,有一个物理学教授,他一早就发现这个峡谷里有电磁乱流,不但是电能,一些其他的细小能量源,也会被****的!他有个专业的说法,也不是叫做什么什么的,都是外国字,我学不上来。不过,他也给这帮人找到了解决办法,那就是现场发电!他说,强大的电流在这里是不会受到**扰的!” 听到韩编辑如此解释,我们不觉又为这个奇特的地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可是,”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忙问昆仑,“你们狙击手,**上的红外线灯可不是强大电流,那为什么不受影响?” “这个……好像那玩意儿不用电吧?”昆仑琢磨着回答,“嘿嘿……高科技!高科技!” 我晕!昆仑的回答跟没说一样!我真搞不明白,昆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酸石榴里的特级队员呢? 韩编辑亦是没有作答,他显然对这些武器并不在行。 “韩伯伯,”绿瑶嘴甜,问道,“您说,您曾在****下给他们绘制了这里的地图,那么,我能看看吗?” 韩编辑摇头,说地图早就**上去了。 “那您一定将这个峡谷走了一遍了?”绿瑶不知想到了什么,非得将此事问到底,“那您能不能跟我描绘一下这里的大致情况?” 一听到自己熟悉的专业,韩编辑的眼睛顿时亮了。 “小姑娘!”韩编辑回答,“你刚才所说有误,这里并不是一个峡谷!也不是什么冲击河谷!” 韩编辑的话,顿时也叫我们来了兴致。我们不明白,这里若不是峡谷,那还能是什么? “经过我几个月来的详细考察,在这里发现了许多与众不同令人惊异的地方!”韩编辑耐心地说,“虽然它毗邻怒江古河床,但这里却从来没有被大水冲击过的痕迹!它整个呈弯曲的椭圆状,外围的山**岩石,有明显的震裂痕迹,很像是远古坑唇。而且,这里的镍铁元素超标,森林****部位有隆起……” “等等……”绿瑶惊讶地打住韩编辑,道,“坑唇?坑唇?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个——陨石坑?” 63、 不合时宜的争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2、无人生还与陨石坑说 绿瑶问完了,两个老人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瞅向了另一个叫做韩编辑的老头。 韩编辑虽然年纪大了,但似乎思路很清晰,反应也是不慢,见状后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发言的时间到了: “二位,要说起来,我可比你们冤得很啊!我压根儿就没有来过这里,跟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韩编辑有些灰头土脸地说,“我只不过是个搞地质研究的,被这帮家伙绑来后,他们就一直要求我对这里的地质样本做分析,还叫我绘制这里详尽的地形图!” “哦!”王院长点了点头,“看来这帮土匪倒懂得用人!除了我和老郝,他们还请了不少专家来!” “可是,请专家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吧?”绿瑶还是想不通。 “闺女啊!”郝教授搭茬儿,“这些日子里,我们都是被他们分批关押的,彼此之间没有联系。我们也不清楚其他人都是做什么的!被带到大厅里的时候,是我们这些被关押者头一次见面!” 韩编辑点头:“对!我们那一组一共5个,都是一些地质和物理化学方面的专业人士,都和这个黄金国没有任何干系!不过,除了我们还有老郝俩人以外,似乎还有那么一大拨人也被分别关押着,那些人好像也曾经来过这里!” 韩编辑一说,郝教授和王院长倒是先来了精神。 “什么?”郝教授问,“你说,还有人?” “是的!”韩编辑点头,“进大厅的时候,我曾经听到身后的某人在小声交谈,说洞里危险,不要进去,还有无人生还之类的话!听那意思,他们似乎也跟这个地下王国有过一些交集!” “哦!”绿瑶似乎明白了什么,“老爸,看来,在你们之后,的确还有人来过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看样子,他们也遇到了我们同样的遭遇,进去就出不来了!”郝教授耸耸肩膀,“或许那些人就是在我们汇报之后,赶过来救援的!不过可惜,他们刚才都被砸死在大厅里了!” 郝教授说完,众人一阵沉默。 很明显,我们的心思并没有在那所谓的“黄金”上作过多停留,而是更为关注那“无人生还”四个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到这里的人,都很难活着出去。唯一活着的童老师,还疯了! 而这时,我的心思,却马上又转移到了下一环节:那就是眼前的昆仑。 这个家伙乃是酸石榴里的特级队员,我想,他必然还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这个家伙喜怒无常,若是直截了当地问,恐怕他什么也不会说,只能旁敲侧击地使点儿技巧才好。 我琢磨了一下,便这样问他: “喂,老大!听到了没有?进到这里的人,全都出不去了!” 昆仑正自闭目养神,听到我这么说,顿时懒散地回了一句:“所以,军师才派了一拨又一拨的人进来!撒下大网,才能增加成活率,也才有传递信息出来的可能!” 昆仑的话说的轻便,但我心里却是深深感到震撼。这个军师实在太过阴险毒辣,明知道洞里危险,还要派进那么多人来送死! “队里面,早就对军师这龟孙子不满了!”昆仑仰着头数落道,“这家伙对黄色的东西情有独钟,到了近乎痴迷的程度。最近几年,更是带着我们专门寻找一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东西,叫我们这些习惯了跟人打交道的士兵们很不适应。” “那……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黄金国的消息的呢?”我见昆仑上钩,紧忙问了一句。 “谁知道?”昆仑倒是回答干脆,“全都是军师一个人在策划,他从来没有跟我们解释过什么!活该被人算计!”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都是怎么一回事儿?咱们还能找到出去的路吗?” “这个也不归我管!”昆仑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军师只对我说过,这次能够赚大钱,地底下有很值钱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知!你们刚才所说的话,就连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我怀疑,是军师一早就对我起了防备!” 唉,我心里琢磨着,看来昆仑说的应该都是实话。因为他和姜啸天是一伙的,如果他知道一些情况的话,那么姜啸天也应该知晓才对。 由此看来,这个昆仑虽然也是特级队员,但似乎做事并不爱动脑子。依他的便利条件,要想打探点儿情报的话,应该很容易才对。 难道,这真的只是个头大无脑的家伙? “对了!”郝教授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我们,“你们身上带着手机没有?咱们打个求救电话试试吧?” 闻听此言,我们几个只得摇头。 绿瑶说,到了这里的电子产品,全都没电! 说着,她还往身上摸了摸,但似乎她的手机早已不知去向。而我却连摸都没摸,因为我早知道我的爱疯5弄没了。 不过,姚娜却在掏了掏兜之后,找到了她的三星手机。可惜,在按下了启动键之后,她的手机仍然毫无反应。 “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昆仑,“我们的东西都没电了,可你们那里怎么可能亮着灯?” “什么鸟儿话?”昆仑没来由地来了一句,“灯亮了怎么了?” 唉?我郁闷,这光头怎么连人话都听不进去了?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这时候,韩编辑忽然发话,“跟我们一起的,有一个物理学教授,他一早就发现这个峡谷里有电磁乱流,不但是电能,一些其他的细小能量源,也会被抽干的!他有个专业的说法,也不是叫做什么什么的,都是外国字,我学不上来。不过,他也给这帮人找到了解决办法,那就是现场发电!他说,强大的电流在这里是不会受到干扰的!” 听到韩编辑如此解释,我们不觉又为这个奇特的地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可是,”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忙问昆仑,“你们狙击手,枪上的红外线灯可不是强大电流,那为什么不受影响?” “这个……好像那玩意儿不用电吧?”昆仑琢磨着回答,“嘿嘿……高科技!高科技!” 我晕!昆仑的回答跟没说一样!我真搞不明白,昆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酸石榴里的特级队员呢? 韩编辑亦是没有作答,他显然对这些武器并不在行。 “韩伯伯,”绿瑶嘴甜,问道,“您说,您曾在被迫下给他们绘制了这里的地图,那么,我能看看吗?” 韩编辑摇头,说地图早就交上去了。 “那您一定将这个峡谷走了一遍了?”绿瑶不知想到了什么,非得将此事问到底,“那您能不能跟我描绘一下这里的大致情况?” 一听到自己熟悉的专业,韩编辑的眼睛顿时亮了。 “小姑娘!”韩编辑回答,“你刚才所说有误,这里并不是一个峡谷!也不是什么冲击河谷!” 韩编辑的话,顿时也叫我们来了兴致。我们不明白,这里若不是峡谷,那还能是什么? “经过我几个月来的详细考察,在这里发现了许多与众不同令人惊异的地方!”韩编辑耐心地说,“虽然它毗邻怒江古河床,但这里却从来没有被大水冲击过的痕迹!它整个呈弯曲的椭圆状,外围的山体岩石,有明显的震裂痕迹,很像是远古坑唇。而且,这里的镍铁元素超标,森林中央部位有隆起……” “等等……”绿瑶惊讶地打住韩编辑,道,“坑唇?坑唇?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个——陨石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3、不合时宜的争论 “不亏是老郝的闺女,学习一定很出色吧?”韩编辑和蔼笑道,“是的,这里不但是个陨石坑,而且面积还不小,长直径最少在10公里以上。它产生的年代也不好估算,我们没带着鉴定仪器。不过,这个陨石坑却绝对是世界上非常罕见的。 “要知道,像这样大的一个陨石坑,可见当初坠落的那块陨石应该是质量非常大的。而一般越是质量大的陨石在坠落过程中遭受的气化就越严重。由于它高速撞击地表后容易爆散和蒸发,因此极难在坑中找到其残片。 “但是,这个陨石坑内,却到处都是铁、镍、铬等元素,似乎当年的坠落的陨石并没有完全气化。此外,一般的陨石撞击都非常猛烈,撞击后的陨石坑也应该是与地面完全平行的才对! “但这个陨石坑却是东高西低,呈现出了一种斜坡状,好像……好像当年的陨石撞进了大山之中似的,非常怪异! “这还不算,我们同行的几个物理和化学专家,还从这里找到了许多似乎是未知元素的东西,这些元素都呈现出一种很不稳定的状态。可惜,我们没有大型检验仪器来仔细研究它们。 “当时,那个物理专家还提出一种假设,说这里很可能存在着某种未知射线,致使许多物体都发生了质变,而这些物体中也包括无机物!”韩编辑越说越激动,“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都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有很多很多值得我们研究的东西。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出去,那么将来也一定要再次回到这里,将这些东西好好研究一番!” “韩编辑!”我忍不住指着周围那些全都连为一体的黑色石头问了一句,“这些石头都是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全都粘连在了一起?” “哦!”韩编辑即刻回答,“我差点儿忘了,这些石头都是罕见的蒸馏石!世界上仅在罗马尼亚的一个喀斯特岩洞中发现过,但面积比这里要小许多。其实,按道理讲,蒸馏石这个概念学说,也是前两年才在地质学上提出的,我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据说,这种蒸馏石就是由于陨石撞击后产生的高温高压从而造成的石头变异,但它形成的条件十分苛刻:首先当地的石头要达到一定的标准,一般太过坚硬的岩石不行,质地疏密的岩石也不行;继而,这里还要遭受到过陨石撞击;最后,这陨石的撞击还必须得恰好达到蒸馏条件,太热不行,热度达不到也不行!因此,这种蒸馏石非常罕见。 “而那些物理、化学专家们发现的不明元素,也大都附着在这些石头的表层上,我猜测,这二者之间很可能有某种密切的关联。” “韩编辑!”我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想您可能没太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这些东西到底对人体有没有伤害?不会得癌症什么的吧?” “不会,不会!”郝教授抢过来回答道。他说,他当年来的时候,也曾见过这种黑色的石头,并且也离得非常近,但现在他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听到这话,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若是这里真的有什么诡异射线,那我们岂不会在不知不觉中就嗝屁了? “这可不一定!”韩编辑突然拐了个大弯,差点叫我栽倒在地,“附着在石头上的那些未知元素全都呈现出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这种现象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嗯!我也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待太久得好!”绿瑶翘着嘴唇道,“想想洞里头的那些死尸吧?他们的尸体全都变黑了!” 一想到早先见过的那些恐怖的尸体,我们顿时又陷入到一种未知的恐慌之中。 大家不知不觉,又将目光聚焦在了郝教授的身上。 郝教授这才明白过来,他是个历史专家,我们这是都期待着他能对那些死尸的来历,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然而,郝教授却无奈摇头。说这个地带,最早在3千年以前才有人类活动记录,而这三千年中,无论哪个时期,这里也不可能冒出这么多死尸来! 谁知,绿瑶听完之后,却跟她的父亲争辩起来,说他父亲说话武断。竹简上明明写着,这里曾经有过国家,还会蓄养牲畜。那些尸体,很可能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但老教授却坚持原则,说古时候的这里环境恶劣,空气稀薄,就算有过文明,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根本不可能有数十万具尸体,堆积在这里! 结果,绿瑶亦是针锋相对,她以古河道为由,阐述了她的观点,说由于这里水源充足,陨石坑内海拔较低,气候独特,因此这里极有可能出现过极为富庶的国家! 郝教授却说,方圆连1平方公里都不到的地方,怎么可能建立起富庶的国家? 父女俩争辩正酣,谁知道王院长居然也忽然参和了进来。 “老郝哇,我倒觉得你闺女说得有理!”王院长异常认真地说,“以我们见过的那个大殿为例,它的式样一点儿也没有藏传佛教的影子。这足以说明,它建造在佛教传入藏区之前。而那个大殿又全都是巨石结构,虽然线条粗糙,但显然需要的工艺水平极高!因此,在两千年前,这里极有可能存在过一个高度发达的国家!” “不对,老王,你听我说……”郝教授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观点,还要据理力争。 然而,这时的他却被昆仑那不耐烦的的话给打断了: “行了,你们嘚吧够了没有?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了!”他没好气地嚷了几句,“都他妈断头台上斗蛐蛐,说点儿关键的行吗?行吗?” 巨无霸一声怒吼,几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你们就算把人家祖宗二百代都刨出来,出不去的话,又有个蛋用?还是留口气儿说点正事儿吧!”言罢,他将目光瞅向了我,“那个……我听老姜说,你有特异功能?” 我点头。 “那你现在能够找到多少人在咱们附近?”昆仑看了看我。 他的话说得难听,倒是一阵见血。的确,现在不是我们闲谈的时候,我们目前还处在两大危险之中,一个是军师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士兵;另一个则是如何才能找到出路? 想到此,我赶紧仔细将脑中能够感觉到的讯号查了个遍。 姜啸天给我的那些绑在我胳膊上的东西依然还在,但那些东西上的讯号,如今却消失了好一大半,剩下的则都离此地远隔千里。 我这才又弄明白一件事,闹了半天,姜啸天给我的那些烟盒之类的东西,不过都是那些被酸石榴雇来的工人的,他自始至终就没打算用我来帮他!后来,由于昆仑引爆了挖掘机上的炸弹,因此那些工人很可能都被炸死了!就算有侥幸没死的,恐怕也全都被留在外面的那些特级队员给灭了口。 唉,酸石榴的这些人果然都是杀人魔王。 由此,也使我对眼前这个光头多了几分警惕,别看他现在站在我们这一边,但危难时刻,还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因此,这个人,绝对不能太过信任! 眼瞅着那些杂物没用了,我便扯断绷带,将那些东西全都扔在了地上。 接下来,我又从身上寻找其他有用物品。我翻遍了全身,也只找到了三样东西:一个是姜啸天的金枪;一个是姜啸天给我的手榴弹;最后一个则是我捡回来的冲锋枪。 前两样物品并没有发现太过明显的讯号。姜啸天已经死了,因此他的讯号,我便再也寻找不到。 到最后,我能找到的,也只有从冲锋枪上传来的寥寥几个讯号而已。但这几个讯号也是离我们有着一定的距离。从这几个讯号位置上看,显然他们已经进入到了这个山洞深处。 我向昆仑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姚娜却忽然提示我说,她手里也有一把枪呢! 绿瑶更是紧跟着提醒我说,咱们身上穿的衣服,可也都是敌人的! 我这才发现,居然还有这么多媒介呢!刚想伸手去摸,谁知,昆仑却拦住我说:“不用了!喽啰而已,不足为患!” 言罢,他眼睛放光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怀表来,递到了我的手中。 “来,看看这个!” 我莫名其妙地抚摸了一下怀表,上面顿时出现许多生命讯号。我将这些讯号分析了一下,顿时发现其中有三个讯号也在这个山洞之中,除了面前的昆仑外,剩下的两个一个非常清晰,一个则稍微模糊。 待我说清楚我的发现之后,纵使身经百战的昆仑也是显露出来了些许激动。他叫我戴上这块怀表,而后要始终关注着较为清晰的那一个讯号。 “怎么?”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昆仑则冲我使了个眼色,嘴里轻声哼道:“哼,军师,这下,我看你这个老家伙能奈我何?嗬嗬嗬……” 看昆仑笑得如此狰狞,我还以为,他接下来会叫我带路去偷袭军师本人呢! 谁知,在我交代清楚了军师所在的位置之后,他却扬起手来,选了一个与其完全相反的方向,叫我们出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4、 又丢人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4、又丢人了! 看着我们疑惑的眼神,昆仑略显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听我说,军师这老家伙平时小心得很,他身边必有重兵把守。硬冲的话,我们必死无疑!所以,你只要时刻警醒着点,叫他离咱们远些就行!” 我点点头。看着昆仑如此忌惮的样子,心里不觉对这个军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看来,这家伙能当上酸石榴的队长,绝对不是偶然。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这边除了昆仑和姚娜像那么回事以外,其他都是老弱病残,能避免和强大的敌人正面交锋,自然不是一件坏事。 昆仑叫我们即刻出发,然而走之前,姚娜却拉了我的衣角一下,小声告诉我说:“老周,坏了!茨若,茨若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环顾四周之后,这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那个纳西族的小伙子茨若,我们竟然把他给忘掉了! 我们居然丢了人! 我拍着脑门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得我从死人坟场的那个洞口往外拉人的时候,就根本没见着过他。 好像,当初一直是绿瑶和他在一起来着? 于是,我便赶紧问绿瑶,茨若人呢? 绿瑶看了看我们几个,哎呀一声,这才大叫糟糕! “我见着我老爸之后,就没跟他在一起!”绿瑶焦急地回忆着,“天呐!茨若他……他可能在大殿倒塌的时候就没跟上来!” “行了,不就丢了个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走吧!”昆仑又招呼一声。 “不行!他救了我的命,我们绝对不能把他丢下!” 绿瑶急了,眼泪都快出来。 我也不由得一阵自责,怎么居然还把自己的伙伴给弄丢了呢? 众人一阵沉默。 其实,我们几个谁心里都清楚,若是茨若真的连大殿都没有跟出来的话,那他很可能已经被埋在了倒塌的大殿之下,早没了生还的可能! “老周!”绿瑶哀求我道,无论如何也要把茨若找到! 我点点头,可是,看着远处那骇人的死人坟场,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哆嗦。 “等等,绿瑶!你先别着急!”关键时刻,还是姚娜理智一些,她冲绿瑶问道,“你仔细想一想,你身上有没有带着茨若的东西?”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 我这个寻人高手可是还在的! 绿瑶顿时露出欣喜,她急忙把胳膊上一块带血的布条拆了下来,说这是茨若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当初,绿瑶在掉下水沟时,曾经划伤了手臂,茨若为了给她止血,才撕下了自己的衣服。 我连忙将布条抢在手中,但是怕副作用发作,便没敢摸带血的地方。茨若这个小伙子尽管和我们语言不通,但他的朴实性格却叫我感觉很亲切,我心里头自然也不希望他会出事! 还好! 当布条握在手中后,其中一个较为清晰的讯号即刻跃入我的脑中。 感受到了讯号的位置之后,我却不禁皱紧眉头,还不安地先看了昆仑一眼。因为,茨若的位置所在,叫我喜忧参半。 喜的是茨若还活着,并且已经冲出了死人坟场。 忧的则是,他的位置,却在山洞中央,离那个可恶的军师距离很近! 当我把情况向众人说明白之后,绿瑶斩钉截铁地要前去寻找茨若。 昆仑则冷哼了一声,冲我们说:“在你们做傻事之前,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的朋友很可能已经被军师俘虏了,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昆仑的话,不禁叫众人冒出冷汗。 “不……不对!”我盯着昆仑的眼睛,镇定地说,“虽然离得很近,但茨若的讯号离军师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而且,他的讯号十分活跃,不像是被人束缚的样子!此外,以军师的身份,我们这些人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所以,他用不着这么煞费苦心。茨若真的被他们捉到,一定就活不成了!” “是,你分析得有道理!”昆仑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有一点你没有算进去。那就是军师并不知道姜啸天已经死了!相信我,军师这家伙的思维方式,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捉摸的!” 昆仑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军师很有可能因为忌惮姜啸天从而利用茨若,如果我们去寻找茨若,那么必然就会陷入到非常的危险之中! 但是,茨若是我们的朋友,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好吧,”我直言不讳地对昆仑说,“你想怎么走都可以!但是,我们必须得去救我们的朋友!” 言罢,我冲姚娜等人一招手,给他们指明了茨若所在的方向。 绿瑶当先拉着她的老爸跟上了我和姚娜。 见我们不为所动,昆仑竟然乐了。 “行,你们有种!我喜欢!”言罢,他也迈开大步,跟上了我们。 我和姚娜走在最前头,见光头跟上,我诡异地朝姚娜笑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料到,这个光头不会甩下我们。现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的确需要他的保护,但他同样需要我的特异功能,以及那些教授专家们的经验!我们只有互相配合,才能在这逆境中求得一丝生还的机会。 在我朝姚娜笑完之后,我却忽然发现姚娜的脸色苍白,而且行走间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来,姚娜之前因隐身人所受的伤,的确不轻。 我连忙担心地询问,姚娜却冲我摆了摆手,叫我不必担心。 我知道,姚娜定然是在咬牙坚持。我便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她安全回去! 接下来,我们便都紧贴着黑色的蒸馏石,小心地朝之前见到过的那个巨大洞口寻去。抬头向上,只见几十米高的地方像是铺着一层半透明状的水晶石,阳光也只能透过一半来。 不知经过怎样的折射,最后透过来的阳光中,却带着五颜六色的彩虹状光柱,看上去十分漂亮。 郝教授说,那东西很可能就是当初和他们找到的空洞地板类似的东西,它很可能是某种石英石。 我心里说话,既然这东西曾经被他们砸开过,那么若是我们爬到洞顶,是不是就能砸开它回到地面? 不过,在我又观察了一下周围光滑的蒸馏石之后,便即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黑色的蒸馏石表面光滑不算,而且是呈倒悬的漏斗状的,这种情况下,恐怕世界上最顶级的攀爬大师,也不可能从上面立住脚。 几分钟后,我们赫然见到了早先见过的那个巨大洞口,洞口内幽暗深邃,不知通往何处? 韩编辑对整个陨石坑的地形十分了解,见到洞口,他就告诉我们说,再往前,恐怕就要进入到大山的内部了! 我们不觉再次感到好奇,难道,大山的内部全都是空的?那里面,究竟会有什么东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5、石柱也蹊跷 这个巨大的洞口与早先那个恐怖的坟场相对,它的高度几乎和洞顶持平,宽度也在二十米开外,看上去是格外壮观。 洞口的两侧爬满了黑色的蒸馏石,这些漆黑的石头大小不等,形状各异。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这些黑色的石头里面,似乎还存在一些棱角分明的东西,但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正当我们迈步朝洞门口走去的时候,昆仑却止住我们说,停!有敌人! 他的话顿时叫我们心头一紧。 我问他,哪儿呢?哪儿呢? 昆仑朝洞门口瞧了一眼,而后说,四周围就这么一个大的入口,你说,你要是军师的话,能不在这里设防吗? 我一琢磨也对,洞口处相对开阔,倒的确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军师以为姜啸天这个绊脚石还活着,因此在任何地方打埋伏的话,他绝对不会只派一人留守,否则等于白给!”昆仑继续他的军事分析,“所以,前方洞口要么没人,要么就会埋伏着七八个等待着我们的暗哨!怎么样,要不要赌上一赌?” 昆仑的话让我们再次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一旦前方真的埋伏着重兵的话,那我们无疑是自寻死路。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赌博,那显然我们输不起! 正当我们踌躇不定的时候,韩编辑忽然对大家说道: “等一下,你们发现了没有……”他边说边将视线瞅向了蒸馏石的高处,“据我的经验来看,蒸馏石一般会附着在喀斯特地貌之中。你们看,这整个一个大洞的形貌,的确和喀斯特地形有些相似!” “喀斯特?”我皱了皱眉,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却没有傻到说我不懂的地步。 “您的意思,是这崖壁上可能还有别的洞穴?”绿瑶一下就听出了韩编辑的意思。 “是的!你们看!”韩编辑将手指向了五六米高的一处地方,那里的蒸馏石之间,似乎还有着一片更加黑暗的颜色。 而且,如果仔细看整个崖壁的话,像那样的地方还不在少数! 也就是说,在我们身边的蒸馏石崖壁上,很可能还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小山洞。如果这些小山洞同样能够畅通无阻,那么我们岂不就可以避免和敌人亲密接触了? 韩编辑的发现,自然叫我们眼前一亮。 “可是……”绿瑶依然担心,“那真的是个洞吗?” “绝对是的!”我抬着头不假思索地说,同时我脸上亦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肯定?”绿瑶感到好奇。 我便点头告诉她说:“是这样!我发现,茨若讯号的高度,也在咱们六七米的上方!” “哦……你的意思,是茨若……”绿瑶立刻想到了答案。 “是的!”我抢先回答,“茨若这小伙子对爬山很在行!他一定是也意识到了走大路不安全,所以才爬上去的!要是咱们能够快一些,说不定很快就可以赶上他!” “太好了!茨若这家伙还挺精明的!看来,他并没有被坏人捉住!”绿瑶闻言大为兴奋,急忙催促我们快些爬上去。 然而,望着那光滑的已经超出了90度角的崖壁,我们却不免露出了迟疑。此刻,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有可能是洞穴的地方也离地面有五六米之高。 这种高度虽然不算太高,但想要徒手攀爬上去,却是难度颇大。 再者,这里的地面都是坚硬的蒸馏石,真的摔下来的话,后果一定很糟!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 姚娜却像是和昆仑早有默契似的,二人即刻朝那个可能是洞穴的下方走去。 我问,你俩谁爬? 姚娜却指着我说,你在中间!再选个老先生在最下面! 我说等等,什么意思这是? 姚娜面无表情地回了我一句:“叠罗汉!没玩过么?” 就这样,郝教授由于在老人里算年轻一点儿的,因此他和昆仑被安排在了最底层。而我则先是踩在了郝教授的肩膀上,而后随着另外两位老人的帮忙,随后又踏在了昆仑的肩上。 当我忽然提升了近乎两米的高度之后,抬头仔细一瞧,头上那片漆黑的颜色,果然是一个山洞无疑。只不过,这个山洞的洞口十分狭小,而且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否能够通往深处? 我站定之后,姚娜则沿着我刚才的路线,也爬了上来。而这一次她一直爬到了我的肩膀之上。 好在脚下的昆仑稳如昆仑山,因此在我托住姚娜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如何吃力。 姚娜站稳之后,伸出手去正好够到了洞穴的边缘。随着她用力攀爬,没多久她就顺利地进入到了洞穴之中。 姚娜进去之后,我则就这么悬空地等着她。待她探查好上面的地形之后,她这才伸手下来接我。 “真的通吗?”我问了她一句。 “你妹的!不通,我还拉你干嘛?” 我没敢再言语,借着昆仑用双手将我托高的力量,我亦是很快爬进了这个狭小的洞穴之中。 进洞之后,姚娜当即从身后拉了一根绳子给我,叫我将绳子绑到柱子上! 洞穴很低,我只好低着脑袋钻了进去,继而寻找姚娜所说的那根柱子。那时候,就像特意为我准备好了似的,我刚一进去,迎面就见到了一根碗口粗的石柱立在地上。 我用手摸了摸,发现柱子果然坚硬,便什么也没想,就将绳子牢牢地拴在了上面。 这时候,姚娜便将绳子甩下,去帮助底下的人了。 我却怕绳子不太结实,便坐在柱子边上仔细留意着。 谁知,就在这么一刹那,我脑袋里的所有讯号居然刷地一下就全都——没了! 不见了! 又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早在我刚刚进入陨石坑时,曾经因触摸了悬梯而暂时的失去过讯号。 难道,我这是刚才因为触摸了那根石柱,而再次引起了相同的反应? 想罢,我便将目光瞅向了刚才的那根石柱。 早先,由于洞里黑暗,我其实并没有看清那石柱的具体模样,此刻,我的眼睛却已经适应了黑暗。 当我最终瞅清楚了那根栓绳子的石柱之后,我不由得惊得长大了自己的嘴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5、 石柱也蹊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4、又丢人了! 看着我们疑惑的眼神,昆仑略显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听我说,军师这老家伙平时小心得很,他身边必有重兵把守。硬冲的话,我们必死无疑!所以,你只要时刻警醒着点,叫他离咱们远些就行!” 我点点头。看着昆仑如此忌惮的样子,心里不觉对这个军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看来,这家伙能当上酸石榴的队长,绝对不是偶然。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这边除了昆仑和姚娜像那么回事以外,其他都是老弱病残,能避免和强大的敌人正面交锋,自然不是一件坏事。 昆仑叫我们即刻出发,然而走之前,姚娜却拉了我的衣角一下,小声告诉我说:“老周,坏了!茨若,茨若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环顾四周之后,这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那个纳西族的小伙子茨若,我们竟然把他给忘掉了! 我们居然丢了人! 我拍着脑门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得我从死人坟场的那个洞口往外拉人的时候,就根本没见着过他。 好像,当初一直是绿瑶和他在一起来着? 于是,我便赶紧问绿瑶,茨若人呢? 绿瑶看了看我们几个,哎呀一声,这才大叫糟糕! “我见着我老爸之后,就没跟他在一起!”绿瑶焦急地回忆着,“天呐!茨若他……他可能在大殿倒塌的时候就没跟上来!” “行了,不就丢了个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走吧!”昆仑又招呼一声。 “不行!他救了我的命,我们绝对不能把他丢下!” 绿瑶急了,眼泪都快出来。 我也不由得一阵自责,怎么居然还把自己的伙伴给弄丢了呢? 众人一阵沉默。 其实,我们几个谁心里都清楚,若是茨若真的连大殿都没有跟出来的话,那他很可能已经被埋在了倒塌的大殿之下,早没了生还的可能! “老周!”绿瑶哀求我道,无论如何也要把茨若找到! 我点点头,可是,看着远处那骇人的死人坟场,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哆嗦。 “等等,绿瑶!你先别着急!”关键时刻,还是姚娜理智一些,她冲绿瑶问道,“你仔细想一想,你身上有没有带着茨若的东西?”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 我这个寻人高手可是还在的! 绿瑶顿时露出欣喜,她急忙把胳膊上一块带血的布条拆了下来,说这是茨若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当初,绿瑶在掉下水沟时,曾经划伤了手臂,茨若为了给她止血,才撕下了自己的衣服。 我连忙将布条抢在手中,但是怕副作用发作,便没敢摸带血的地方。茨若这个小伙子尽管和我们语言不通,但他的朴实性格却叫我感觉很亲切,我心里头自然也不希望他会出事! 还好! 当布条握在手中后,其中一个较为清晰的讯号即刻跃入我的脑中。 感受到了讯号的位置之后,我却不禁皱紧眉头,还不安地先看了昆仑一眼。因为,茨若的位置所在,叫我喜忧参半。 喜的是茨若还活着,并且已经冲出了死人坟场。 忧的则是,他的位置,却在山洞中央,离那个可恶的军师距离很近! 当我把情况向众人说明白之后,绿瑶斩钉截铁地要前去寻找茨若。 昆仑则冷哼了一声,冲我们说:“在你们做傻事之前,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的朋友很可能已经被军师俘虏了,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昆仑的话,不禁叫众人冒出冷汗。 “不……不对!”我盯着昆仑的眼睛,镇定地说,“虽然离得很近,但茨若的讯号离军师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而且,他的讯号十分活跃,不像是被人束缚的样子!此外,以军师的身份,我们这些人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所以,他用不着这么煞费苦心。茨若真的被他们捉到,一定就活不成了!” “是,你分析得有道理!”昆仑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有一点你没有算进去。那就是军师并不知道姜啸天已经死了!相信我,军师这家伙的思维方式,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捉摸的!” 昆仑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军师很有可能因为忌惮姜啸天从而利用茨若,如果我们去寻找茨若,那么必然就会陷入到非常的危险之中! 但是,茨若是我们的朋友,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好吧,”我直言不讳地对昆仑说,“你想怎么走都可以!但是,我们必须得去救我们的朋友!” 言罢,我冲姚娜等人一招手,给他们指明了茨若所在的方向。 绿瑶当先拉着她的老爸跟上了我和姚娜。 见我们不为所动,昆仑竟然乐了。 “行,你们有种!我喜欢!”言罢,他也迈开大步,跟上了我们。 我和姚娜走在最前头,见光头跟上,我诡异地朝姚娜笑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料到,这个光头不会甩下我们。现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的确需要他的保护,但他同样需要我的特异功能,以及那些教授专家们的经验!我们只有互相配合,才能在这逆境中求得一丝生还的机会。 在我朝姚娜笑完之后,我却忽然发现姚娜的脸色苍白,而且行走间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来,姚娜之前因隐身人所受的伤,的确不轻。 我连忙担心地询问,姚娜却冲我摆了摆手,叫我不必担心。 我知道,姚娜定然是在咬牙坚持。我便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她安全回去! 接下来,我们便都紧贴着黑色的蒸馏石,小心地朝之前见到过的那个巨大洞口寻去。抬头向上,只见几十米高的地方像是铺着一层半透明状的水晶石,阳光也只能透过一半来。 不知经过怎样的折射,最后透过来的阳光中,却带着五颜六色的彩虹状光柱,看上去十分漂亮。 郝教授说,那东西很可能就是当初和他们找到的空洞地板类似的东西,它很可能是某种石英石。 我心里说话,既然这东西曾经被他们砸开过,那么若是我们爬到洞顶,是不是就能砸开它回到地面? 不过,在我又观察了一下周围光滑的蒸馏石之后,便即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黑色的蒸馏石表面光滑不算,而且是呈倒悬的漏斗状的,这种情况下,恐怕世界上最顶级的攀爬大师,也不可能从上面立住脚。 几分钟后,我们赫然见到了早先见过的那个巨大洞口,洞口内幽暗深邃,不知通往何处? 韩编辑对整个陨石坑的地形十分了解,见到洞口,他就告诉我们说,再往前,恐怕就要进入到大山的内部了! 我们不觉再次感到好奇,难道,大山的内部全都是空的?那里面,究竟会有什么东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5、石柱也蹊跷 这个巨大的洞口与早先那个恐怖的坟场相对,它的高度几乎和洞顶持平,宽度也在二十米开外,看上去是格外壮观。 洞口的两侧爬满了黑色的蒸馏石,这些漆黑的石头大小不等,形状各异。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这些黑色的石头里面,似乎还存在一些棱角分明的东西,但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正当我们迈步朝洞门口走去的时候,昆仑却止住我们说,停!有敌人! 他的话顿时叫我们心头一紧。 我问他,哪儿呢?哪儿呢? 昆仑朝洞门口瞧了一眼,而后说,四周围就这么一个大的入口,你说,你要是军师的话,能不在这里设防吗? 我一琢磨也对,洞口处相对开阔,倒的确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军师以为姜啸天这个绊脚石还活着,因此在任何地方打埋伏的话,他绝对不会只派一人留守,否则等于白给!”昆仑继续他的军事分析,“所以,前方洞口要么没人,要么就会埋伏着七八个等待着我们的暗哨!怎么样,要不要赌上一赌?” 昆仑的话让我们再次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一旦前方真的埋伏着重兵的话,那我们无疑是自寻死路。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赌博,那显然我们输不起! 正当我们踌躇不定的时候,韩编辑忽然对大家说道: “等一下,你们发现了没有……”他边说边将视线瞅向了蒸馏石的高处,“据我的经验来看,蒸馏石一般会附着在喀斯特地貌之中。你们看,这整个一个大洞的形貌,的确和喀斯特地形有些相似!” “喀斯特?”我皱了皱眉,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却没有傻到说我不懂的地步。 “您的意思,是这崖壁上可能还有别的洞穴?”绿瑶一下就听出了韩编辑的意思。 “是的!你们看!”韩编辑将手指向了五六米高的一处地方,那里的蒸馏石之间,似乎还有着一片更加黑暗的颜色。 而且,如果仔细看整个崖壁的话,像那样的地方还不在少数! 也就是说,在我们身边的蒸馏石崖壁上,很可能还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小山洞。如果这些小山洞同样能够畅通无阻,那么我们岂不就可以避免和敌人亲密接触了? 韩编辑的发现,自然叫我们眼前一亮。 “可是……”绿瑶依然担心,“那真的是个洞吗?” “绝对是的!”我抬着头不假思索地说,同时我脸上亦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肯定?”绿瑶感到好奇。 我便点头告诉她说:“是这样!我发现,茨若讯号的高度,也在咱们六七米的上方!” “哦……你的意思,是茨若……”绿瑶立刻想到了答案。 “是的!”我抢先回答,“茨若这小伙子对爬山很在行!他一定是也意识到了走大路不安全,所以才爬上去的!要是咱们能够快一些,说不定很快就可以赶上他!” “太好了!茨若这家伙还挺精明的!看来,他并没有被坏人捉住!”绿瑶闻言大为兴奋,急忙催促我们快些爬上去。 然而,望着那光滑的已经超出了90度角的崖壁,我们却不免露出了迟疑。此刻,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有可能是洞穴的地方也离地面有五六米之高。 这种高度虽然不算太高,但想要徒手攀爬上去,却是难度颇大。 再者,这里的地面都是坚硬的蒸馏石,真的摔下来的话,后果一定很糟!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 姚娜却像是和昆仑早有默契似的,二人即刻朝那个可能是洞穴的下方走去。 我问,你俩谁爬? 姚娜却指着我说,你在中间!再选个老先生在最下面! 我说等等,什么意思这是? 姚娜面无表情地回了我一句:“叠罗汉!没玩过么?” 就这样,郝教授由于在老人里算年轻一点儿的,因此他和昆仑被安排在了最底层。而我则先是踩在了郝教授的肩膀上,而后随着另外两位老人的帮忙,随后又踏在了昆仑的肩上。 当我忽然提升了近乎两米的高度之后,抬头仔细一瞧,头上那片漆黑的颜色,果然是一个山洞无疑。只不过,这个山洞的洞口十分狭小,而且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否能够通往深处? 我站定之后,姚娜则沿着我刚才的路线,也爬了上来。而这一次她一直爬到了我的肩膀之上。 好在脚下的昆仑稳如昆仑山,因此在我托住姚娜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如何吃力。 姚娜站稳之后,伸出手去正好够到了洞穴的边缘。随着她用力攀爬,没多久她就顺利地进入到了洞穴之中。 姚娜进去之后,我则就这么悬空地等着她。待她探查好上面的地形之后,她这才伸手下来接我。 “真的通吗?”我问了她一句。 “你妹的!不通,我还拉你干嘛?” 我没敢再言语,借着昆仑用双手将我托高的力量,我亦是很快爬进了这个狭小的洞穴之中。 进洞之后,姚娜当即从身后拉了一根绳子给我,叫我将绳子绑到柱子上! 洞穴很低,我只好低着脑袋钻了进去,继而寻找姚娜所说的那根柱子。那时候,就像特意为我准备好了似的,我刚一进去,迎面就见到了一根碗口粗的石柱立在地上。 我用手摸了摸,发现柱子果然坚硬,便什么也没想,就将绳子牢牢地拴在了上面。 这时候,姚娜便将绳子甩下,去帮助底下的人了。 我却怕绳子不太结实,便坐在柱子边上仔细留意着。 谁知,就在这么一刹那,我脑袋里的所有讯号居然刷地一下就全都——没了! 不见了! 又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早在我刚刚进入陨石坑时,曾经因触摸了悬梯而暂时的失去过讯号。 难道,我这是刚才因为触摸了那根石柱,而再次引起了相同的反应? 想罢,我便将目光瞅向了刚才的那根石柱。 早先,由于洞里黑暗,我其实并没有看清那石柱的具体模样,此刻,我的眼睛却已经适应了黑暗。 当我最终瞅清楚了那根栓绳子的石柱之后,我不由得惊得长大了自己的嘴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6、 牛和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根用来栓绳子的石柱,上粗下细,顶端与另一块椭圆形的大石头相连。【仙界.】()而再往里侧,则还有着一根一模一样的石柱与大石头相连,而两根石柱的底端则深深地埋在地面的黑石之中。 无论是那块大石头,还是石柱,它们的表层上都覆盖着一层疙疙瘩瘩的黑『色』蒸馏石,看上去颇为古怪。 这……这个形状…… 我不禁越看越惊讶,这个东西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若是把石柱和大石头全都连在一起来看的话,这东西,怎么……怎么这么像是一头——牛呢? 那两根石柱是牛的两条后腿,椭圆形的大石头则就是牛的屁股,而牛屁股的中间似乎还真的有一条紧贴身体的牛尾巴似的! 再朝这头石牛的前半部分看去,却发现它的前半截身子却是完全没入到了洞壁的蒸馏石之中,再也看不出完整的形态了! 那个时候,叫我惊异的不止是眼前的这块大石头像一头牛;还有我脑中的绿『色』生命讯号也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白『色』讯号。 那些白『色』讯号离我相去甚远,因此十分模糊,很不清晰。 没想到,我居然又能感受到死人了! 这种现象,的确和我早先『摸』完了铁梯之后的反应是一样的。由于我知道它持续不了多久,因此心头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感到恐慌。 不过,联系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却似乎是猜到了点什么。 前面是因为触『摸』了黑石群里的铁梯,这里则是因为触『摸』了类似牛的石头,我的特异功能这才发生了改变! 那么,既然这里的东西能够影响到我的特异功能,那么是不是说,这里的东西会和我的特异功能有某种共同的联系呢? 韩编辑曾经说过,这里的岩石表层上附着着一种不稳定的元素,难道,就是那些不稳定的元素影响到了我?那些元素究竟是什么?也是某种隐物质吗? 我正在努力思索,洞口边的绿瑶和郝教授却率先爬了上来。 由于洞内狭窄,挤不下这么多人,我便只好止住自己的思忖,无意识地朝洞深处钻了钻。然而,叫我没想到的是,我刚抬脚走了几步,大脑却不受控制般地不听我的使唤了,致使我双腿无力,脚下拌蒜,竟然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记得,当我的脸接触到地面的黑『色』蒸馏石的那一刹那,我脑袋里的白『色』讯号却突然放大了许多倍,同时,无数个白『色』讯号仿佛是铺天盖地、翻江倒海般地就涌进了我的脑中。 正在我为此惊呆之时,谁知随着接下来的一阵眩晕,我却只觉浑身短路般地就失去了意识。 “老周!老周!”绿瑶离我最近,立刻伸手将我扶了起来。 那边的郝教授却突地传来一阵惊呼:“这……这里怎么有头牛?” 据绿瑶说,我苏醒过来时,离我脑袋短路仅仅过了一分钟的时间而已。而我的状况却异常糟糕,我只觉浑身虚脱无力,大汗淋淋,脑中亦是一团混『乱』,注意力无法集中。这一切似乎都比上次『摸』完铁梯后的状况更加严重。 绿瑶递了个水壶给我,叫我喝水。那时候,我真的是渴急眼了,也不管绿瑶从哪里搞到的水,当场就狂饮起来,可惜没喝几口我才发现,水壶里竟然已经空了。 当我把空水壶还给绿瑶时,我发现脑中又恢复了正常,白『色』讯号不见,绿『色』讯号出现。 “绿瑶!”我有气无力地问她,“你身上还有没有手套?” 绿瑶想了想,摇头,继而问我要这个干吗? 我没有回答她,心里却已然认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看来,有关这个山洞里的一切东西,我还是要尽量少接触得好!这一次『摸』完石牛,不过是暂时失去了意识而已,可下一次则说不定就会出现更大的症状! 而且,回想起我在临昏『迷』之前所感受到的那些铺天盖地的白『色』讯号,我的心头也不禁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隐忧。那种铺天盖地般的死人讯号,我之前是曾经有过体验的,那就是当年在新疆黑石巨舰中的时候。 我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是否也和那里相似呢? 当最后一个昆仑也进得山洞之后,他们几个顿时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头类似牛,或者类似牛的化石的东西上了。 “这是牦牛!”王院长似乎对古生物更感兴趣,手不停地在石牛身上抚『摸』。“瞧,它的『毛』发都在呢!这……” “王伯伯!”绿瑶问,“您的意思,这东西不是雕塑?是化石?” 王院长却是摇头,说这个他也不敢肯定。但有一点他却清楚,化石的形成,最起码也得在一万年以上,而且还需要很多特定的条件! 他的话,叫我和绿瑶以及姚娜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在地面上曾经见到过的黑『色』石林来!当时,我们还因此讨论过,那些黑石究竟是树还是石头?而且到最后,我们还找到了一半是树,一半是石头的情况。 这使我们不禁感觉到心『潮』涌动,早先的树必定都是植物,可现在发现的牦牛可就不同了!它当初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活物,如果它真的是头牦牛,那么它究竟遭遇过什么,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牛都变成了石头,那么人呢? 回想起早先坟场的那些死人尸体来,我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那些死人尸体虽然全都变成了一种黑黑的石头状。不过,他们却和这牦牛的情况有些差异。因为,这牦牛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石头,而人的尸体却似乎还保留着一些肉质感。 天啊! 我忍不住望了一眼远处漆黑幽深的洞『穴』,这里到底是个怎样邪异的地方呢? “哎?” 就在众人望牛深思的时候,绿瑶却早一步进入到了洞『穴』深处,她从那里观察了一下之后,竟然很快就又发现了许多新的情况。 听到她的惊讶,我们便全都凑上前去。 见到那里的情景,我们不觉也是感到异常惊奇。 洞『穴』的洞口处虽然狭隘,但往里走不几米,就变得豁然开阔。 这时,我们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洞『穴』,而是一条实实在在的——走廊。 这的确曾经是条走廊,两侧的墙壁以及地面,还依稀可以见到平整的地方。只不过,现如今上面全都爬满了黑『色』的蒸馏石,因此将它过去的原貌几乎全都掩盖住了。 绿瑶叫我们看的,是右手边的墙壁处,但见那些立着一些黑『色』的木头架子。看上去,那似乎曾是某栋房屋的房檐。不过,这些木头却也是和石牛一样变成了坚硬的石头,而且上面还爬着一些不规则的蒸馏石。 “快……快看!” 绿瑶又冲我们摆手。 我们这才看到,原来在那些木头架子之后,居然还有一座小房子! 这座小房子由于被黑『色』蒸馏石侵蚀严重,早已看不出当年的模样。我们能够看到的,只不过是房子上的几个窗户而已。 看那窗户的轮廓,似乎当年的窗户并不小。但可惜的是,由于蒸馏石的侵入,窗户几乎全都被堵严实了。唯有那么几个蒸馏石之间没有合拢的小洞,还显『露』在外。 郝教授等几个老者见状之后,比我们几个年轻的可要兴奋得多! 他们争先恐后地透过那个小洞,朝房子里面看。不过,显然里面异常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我见状后,『摸』了『摸』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来,而后招呼了绿瑶一声,递给了她。 绿瑶显然也是很激动,接过打火机还冲我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我们身心俱疲,亚历山大。绿瑶的这抹笑容,却叫我忽然体会到了一股异样的、久违的温馨。 那时候,郝教授还脸贴在小洞上不甘心地往里瞅,绿瑶则将她老爸推开,继而在小洞之前打着了打火机。 谁知,待到火光照亮了洞口,绿瑶朝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她“啊”的一声就急速朝后退去,若不是姚娜拦着,她甚至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打火机瞬间熄灭,叮铃一声掉落在地。 “该死!”昆仑骂了一声,立刻掏出手枪,警觉地冲着洞『穴』深处而去。看样子,他似乎担心绿瑶的那一声叫喊,会引来敌人。 姚娜见状亦是放开绿瑶,拎起冲锋枪,谨慎地朝另一端的洞口下望去。 “怎么了?怎么了,绿瑶?”郝教授担心地询问。 我亦是赶紧来到了绿瑶身边。再看此时的绿瑶,脸『色』白如蜡纸,双眼呆滞,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 无论郝教授如何询问,绿瑶竟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绿瑶的反应,叫我们不约而同地瞅向了那个被蒸馏石合拢的小洞。不知道,那房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掉落在地的打火机,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将其捡起,而后再度将它举到了小洞之前。 这时候,姚娜和昆仑似乎并未发现敌情,两个人全都赶了回来。 望着漆黑的小洞,我咽了口唾沫,再瞅了瞅众人之后,终于啪的一声,将打火机点着了。 当火光照亮小洞之后,我们便冲着洞内望去。 刹那间,我们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全都凝固了。 只见,小小的洞口内显『露』在众人眼前的,乃是一只布满血丝,充满惊恐的——人眼! 67、 活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陡然见到这么一只眼睛,恐惧感倏然传遍我们的全身。 谁也想不到,在这个被禁锢尘封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屋子里,居然还有个人! 虽然之前我们已经见过成千上万的死人,但此时的情况却不一样。我们见到的这只眼睛,满含着惊恐,就这样看上去,根本就不知道这只眼睛的主人现在究竟是死还是活着。 郝教授等人也从未见过如此毛骨悚然的情景,当场吓得是连连后退。绿瑶则更是闭着眼睛,吓得缩成了一团。 我心里虽然也是有些发毛,但我必定是经历过这种大场面熏陶的。在我稳了稳心神之后,便将打火机再次举在了那个小小的洞口面前。 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便再度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时,从那只眼睛一动不动的模样来看,我这才清楚地知道,里面原来只是个死人而已。 我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那个小洞,看看能不能再将洞口扩大,好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一想到我不能触摸这里的东西,只好收手回来。 不过,姚娜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当即将她的手指头伸进小洞,继而用力掰了一下。由于洞口边的蒸馏石很薄,因此姚娜这一掰之下,便掉下了好一大块来。 我赶紧将打火机凑近,这时,一具完整的男子的尸体便赫然显露出来。 这是一个也已经和牦牛一样几乎完全变成了黑色石头的人,唯有眼睛中还渗透着一些红色的血丝。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窗户上的木头,嘴巴大张,眼睛大睁,似乎曾经遭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由于他的身上也爬有黑色的蒸馏石,因此我们虽然近在咫尺,却依然辨不清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何种样式,我们只能依稀看到他的个头矮小,面部很平,还有头上挽着一个不太高的发髻。 而再往洞深处看,似乎那里面还有别的人存在,可惜打火机的光亮并不能照到所有地方。 这个时候,我们全都赫然惊呆了。 如果说,刚才那只只露出了半截身子的牦牛还有可能是个雕塑的话,那眼前的这个人,却绝对不可能只是个雕像而已。如此逼真,如此栩栩如生的效果,是任何雕塑大师也不可能做到的! 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曾经活生生的人,已经完全变成了——石头! 天呐!这里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 郝教授担心自己的女儿会被吓坏,赶紧揽着绿瑶好生劝慰去了。 而我的思绪却因此变得更加纷乱。这一切怪异的超乎常理的现象,叫我应接不暇,头大如斗。 这个人,这头牛,这里的一切为何全都变成了石头? 而且,看那头牛以及人全都处于站立状态的样子来看,这足以说明他们都是在突然间才死亡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他们的死亡呢? 赫然间,我的思维在一个念头上停住。 “咦?不对啊?”回想起早先见到过的石林,以及这里的石牛石人,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赶紧问韩编辑道,“韩编辑,您说,这些蒸馏石都是因为陨石坠落的高温高压造成的?” 韩编辑不知我要说什么,当即点了点头。 “可是,这明摆着顺序不对啊?”我指着周围的东西说,“这些蒸馏石全都覆盖在了原来的景物上面,如果它真是陨石造成的,难道说,这里是先有的城市,后遭到了陨石撞击?” “不可能!陨石撞一下的话,这里就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保存下来了!”韩编辑干脆回答,“关于这个陨石坑的年代,我虽然确定不下来,但最起码也得在上百万年之前!那个时候,世界上绝对没有人!” “那就更不对了!既然陨石坑形成在先,那么这些黑色的石头,为何会将这里的东西全都覆盖住了呢?” “这个嘛……正是我们一直想不通的!”韩编辑点头说道,“我和那几位专家曾经讨论过无数次,最后我们一致认为,这一切的根源可能都和这里存在的那种活跃的未知元素有关!” 听到这话,我不禁暗暗心惊: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黑色的蒸馏石都是——活的?” 我的话,顿时叫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韩编辑却坦然地点了点头:“这个假设,是存在的!老郝和王院长他们当初找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空洞,可几十年之后再来看,那个空洞却全都长死了!还有,你们看这些蒸馏石,它们虽然大小不一,形状不同,但是形成的纹路,却是十分有规律的!就像树的年轮一样,它们的确是在慢慢生长着的!” 韩编辑此言一出,众人更是连连摇头,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石头真的会是活的?”王院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或许!”韩编辑摇晃了一下脑袋,耸了耸肩膀,“这东西并不是——石头!” “啊?” 众人又是一片惊叹。 如果这东西不是石头,那么,难道它是某种——生物不成?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的特异功能之所以发生问题,难道是因为触摸了这些未知的生物引起的? “那么,您认为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又问。 “说不准!”韩编辑道,“不过,我觉得,很可能在当初陨石撞击这里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了!” 哇靠! 我不禁又是吃了一惊,如果那样的话,难道说,这里的未知生物,全都是从当初的陨石上带过来的?外太空生物? 刹那间,我在当初阳坟里遭遇过的那个巨大怪物,又闪现在了我的脑中。 “这个玩笑,有点大吧?”王院长亦是不敢相信,“陨石撞击地面,所产生的高温,足以杀死任何生命体的!” “或许吧!但这个不是我的专业范围,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地方,”韩编辑指着我们所在的这个走廊说,“过去很可能是非常宽敞的,但现在却全都被蒸馏石长满了!若是我们来得更晚一些,恐怕就全都堵死了!” 我们听到这话,亦是全都抬头再度将此地巡视了一番。 “不过,你说的可能不全对!”叫众人意外的是,昆仑却忽然接了一句。他摊开蒲扇般的大手一指正前方,道,“接着走吧,叫你们想不明白的,还有很多呢!” 68、 怎么又变绿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这才意识到,昆仑刚才可是去过洞**深处的,看来前面一定还有更加离奇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事实证明,昆仑说的没错。当我们沿着狭小的走廊往前走没20来米,就发现身边的黑**蒸馏石已经开始逐渐消失。 由于褪去了那层厚厚的黑痂,走廊也随之变得宽阔,而右侧的一些房屋之类的建筑物也逐渐归复了原来的样貌。 不过,尽管这里的东西露出了原貌,但它们的质地却依然还是冰冷坚**的石头,唯一不同的,是越往里走,这里的石头就由之前的黑**逐渐过渡为了深绿**。 深绿**的石头虽然比黑**看上去柔和一些,但给我们的感觉,却是越来越神秘。 没有了脚下那疙疙瘩瘩的蒸馏石,走廊的地板亦是恢复了平坦笔直。尽管眼前**暗,但我们还是依稀可以看到,光滑的地板上映出了我们自己的些许倒影。 走到这里,几位老先生算是彻底惊呆。望着右侧一幢幢的古代房屋,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心跳在急速地加快。 这些房屋不算太高,虽然和先前的大殿一样,线条粗糙,外貌古朴,但它们看上去却是整齐划一,错落有致,显然当初的这里非常繁华。 而且,这些房屋并不是只有我们右侧的一排,在它们之后,似乎还有许许多多的建筑物与其并联。走不几步,右手边就会冒出一条条狭窄的胡同,一直通往更深的地方。 我们不禁越走越是心惊,闹了半天,我们居然是已经来到了一个古代的小镇之中。 “别往里看!” 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郝教授对绿瑶如此说,同时,他还将他的闺**揽在了左侧的怀中,不叫她乱瞅。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别人就越是忍不住朝那些右边的屋子里面看。 结果,我们就看到了有的屋子里,原来同样有着一些早已变成了石头的人和动物出现! 当时,昆仑本是在最前方打头,起初他一直对身边出现的这些怪异的现象并不感冒。但是,到了此处,当他看清某间房屋中的情景之后,亦是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的手里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根****的短**,在划着之后,我们才知道,那原来是一根照明**。 随着照明**的点燃,幽暗的走廊中顿时大亮。随即,昆仑甩手将其扔进了右手边的石屋之内,将里面照得亮如白昼。 当看清屋内的情形之后,尽管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禁不住浑身一震,目瞪口呆。 只见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之中,不管是人还有物品,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成了深绿**的石头。 最为扎眼的,是小屋内除了有不少杂物之外,还有三个人和一条狗。 纵观全景,这里似乎是个古代的小吃铺之类的所在,因为宽大的炉灶是摆在最前头的,炉灶边上还摆着两个大碗,以及各种食材。 当先的一个男人就站在炉灶旁边。只见他双手抱头,身**扭曲,脑袋则几乎呈现出了一种倒置的角度,正在回头艰难地望着屋子深处的**子和孩子。 而屋子深处的一张简陋的大木床上,他的**子则正在给几个月大的孩子喂**,前**撩起的衣**下,铜绿**的**甚至都清晰可见。**人见到眼前陡生巨变,脸上亦是露出无比惊惧的表情,绝望似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伸开的手臂,亦是想要在临死前和丈夫死在一起。 再看那个婴孩的身上则裹着厚厚的襁褓,只能看到孩子因哭泣而大张的嘴,其他便看不清具**模样了。 再看里屋门口的那条个头很高的大狗,亦是在仰天狂吠着,似乎也是在死亡前预感到了什么异常的危险。如果不是它已经变成了绿**的石头,恐怕我们都会以为它会突然跳过来咬我们一口似的。 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情景,使我们在目瞪口呆的同时,更加疑**丛生。看着屋内整齐摆放的杂物,以及这一家人的惊恐表情,似乎是当初的那个灾难来得太过突然,使得他们连死前紧紧抱在一起都来不及。 “这……这些人,都遇到了什么?” 绿瑶依旧脸**苍白,虽然心里恐惧,但好奇心却还是叫她忍不住凑了过来。只不过,她的喃喃问话,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了。这一回,这个小姑娘显然是吓得不轻,记得早先在大别山天坑的鬼人村里,我都未曾见到她怕成这样过。 由于有照明**的缘故,这一次我们完全看清了屋中石人的穿着打扮,以及他们的样貌。 他们的个头果然矮小,面部较平,下巴略尖,发髻无论男**都是挽在头上的。他们身上穿的衣**也并不是藏区常见的那种长袍,而是一种更像是用兽**制作而成的紧身衣。此外,他们的身上还佩戴着一些兽骨之类的装饰品,**人的额头上还套着一个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头环。 “这是……”望着这些不可思议的景象,郝教授沉**了半晌,却惊讶地倒不出任何话语。 王院长亦是和他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但是他们却仍旧没有出声。我猜测着,或许是这两个对历史颇有研究的人也说上这个小镇,以及这些人的来历了吧? 我猜得果然不错,王院长在又将这一家子观察了一番之后,这样说道:“看他们的穿着,可见当初这里的气候还是比较温和适宜的。这和目前藏区内所发现的任何古代文明,都有很大的出入!就连?*侄嘉蘧菘裳?br/> 郝教授点头同意:“他们身上**现出来的人文特征更像是自成一脉,这或许是陨石坑内特殊的气候条件作用下,所产生的某种特殊的封闭文明现象!”他言罢,又是忍不住摇头补充,“可惜,我们判定不出他们的生活年代,也没法和附近的文明现象作比较!但是,我倒是知道,如果这地方被发掘出去,绝对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历史发现!” 王院长一面仔细地观察那条大狗,一面深有感触地点头:“可想而知,当初童老师他们下来之后,会有什么反应?瞧!这条狗,和拉萨犬有许多共同之处,可能就是他们的祖先吧?” 两位专家旁若无人地议论着,似乎已经到了某种忘我的境界。 在观察完人物之后,他们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屋内的其他物品之上。 屋中的确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摆设,以及杂物等,但它们大多趋于原始,就连那张木床也只是简单的一个床板,而后架在了石头之上而已。因此,二人并没有在这些东西上有着更多的发现。 屋中更为显眼的东西,就要数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灶台了。灶台上赫然一个圆形的大坑,显然是曾经放锅的地方。 这时候,许久没有作声的韩编辑不禁纳闷地自语道:“奇怪!锅呢?” 起初我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细想之下,却很快明白了韩编辑为何纳闷。 是啊!有灶台就必然会有锅! 那个男人在临死之前,显然是在灶台前做着饭。而且,就在灶台旁边还摆放着的两个盛满东西的大碗,碗里盛着的,显然应该是从锅里盛出来的面汤之类的食物。没有锅的话,他总不会直接在火上烧烤面汤吧? 可是,此时的炉灶上却的的确确只有一个大洞而已。 于是,韩编辑又接着照明**的光亮,将屋内屋外瞅了个遍,如果真的有一口大锅存在的话,他没有理由看不见的。 再者,他们死得那么突然,男主人若是有抬锅的空,也就不可能没有和自己的**子孩子抱在一起了! 韩编辑正自纳闷,可另两位专家却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灶台边的那两个大碗之上。 虽然这里的东西全都变成了石头,但碗内的食物如今还是依然可以辨认出来的,那似乎的确是热气腾腾的面汤,里面还鼓着类似面条的东西! 这里居然是个古代——面馆? “看!连水都变成了石头!?”王院长实在忍不住好奇,下手到碗里摸了一摸。 郝教授则看着那个盛面的大碗出神,他一面抚摸一面自言自语地揣测:“难道,这是陶器?” 说着,他忍不住伸双手用力捧了一下那个陶碗,可惜陶碗已经和炉灶连为了一**,无法撼动半分。 然而,他这一捧之下,他手上却不自觉地带下了不少的绿**粉末来。 “咦?” 韩编辑见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他立即将郝教授的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后用手指抹了一下,最后放在自己眼前,仔细查看。 “这是……这是……” 看着韩编辑惊奇的模样,我们自然也是感到十分好奇。 “老韩,什么嘛?”王院长忍不住问。 “这好像是……碱式碳酸铜!”韩编辑不太确定地说。 见我们不太明白,他随即解释道:“碱式碳酸铜,就是我们常见的铜锈,也叫铜绿!” “啊?怎么会呢?”郝教授问,“这里的东西都变成了铜绿?” “不是!”韩编辑抹掉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而后来到那个大碗边,用自己的指甲使劲儿地从碗口边刮了起来。 随着一撮撮绿**的粉末刮下,我们的眼睛也是越睁越大,叫我们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但见,在那些绿**被刮下之后,碗口边居然渐渐露出了惹人兴奋的——金****! 随着这金****的出现,竹简上的那几个字再次闪现在了我们的脑中——“其国盛金”! 69、 空中之城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8、怎么又变绿了? 我们这才意识到,昆仑刚才可是去过洞穴深处的,看来前面一定还有更加离奇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事实证明,昆仑说的没错。当我们沿着狭小的走廊往前走没20来米,就发现身边的黑色蒸馏石已经开始逐渐消失。 由于褪去了那层厚厚的黑痂,走廊也随之变得宽阔,而右侧的一些房屋之类的建筑物也逐渐归复了原来的样貌。 不过,尽管这里的东西露出了原貌,但它们的质地却依然还是冰冷坚硬的石头,唯一不同的,是越往里走,这里的石头就由之前的黑色逐渐过渡为了深绿色。 深绿色的石头虽然比黑色看上去柔和一些,但给我们的感觉,却是越来越神秘。 没有了脚下那疙疙瘩瘩的蒸馏石,走廊的地板亦是恢复了平坦笔直。尽管眼前阴暗,但我们还是依稀可以看到,光滑的地板上映出了我们自己的些许倒影。 走到这里,几位老先生算是彻底惊呆。望着右侧一幢幢的古代房屋,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心跳在急速地加快。 这些房屋不算太高,虽然和先前的大殿一样,线条粗糙,外貌古朴,但它们看上去却是整齐划一,错落有致,显然当初的这里非常繁华。 而且,这些房屋并不是只有我们右侧的一排,在它们之后,似乎还有许许多多的建筑物与其并联。走不几步,右手边就会冒出一条条狭窄的胡同,一直通往更深的地方。 我们不禁越走越是心惊,闹了半天,我们居然是已经来到了一个古代的小镇之中。 “别往里看!” 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郝教授对绿瑶如此说,同时,他还将他的闺女揽在了左侧的怀中,不叫她乱瞅。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别人就越是忍不住朝那些右边的屋子里面看。 结果,我们就看到了有的屋子里,原来同样有着一些早已变成了石头的人和动物出现! 当时,昆仑本是在最前方打头,起初他一直对身边出现的这些怪异的现象并不感冒。但是,到了此处,当他看清某间房屋中的情景之后,亦是忍不住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的手里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根黄色的短棒,在划着之后,我们才知道,那原来是一根照明棒。 随着照明棒的点燃,幽暗的走廊中顿时大亮。随即,昆仑甩手将其扔进了右手边的石屋之内,将里面照得亮如白昼。 当看清屋内的情形之后,尽管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禁不住浑身一震,目瞪口呆。 只见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之中,不管是人还有物品,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成了深绿色的石头。 最为扎眼的,是小屋内除了有不少杂物之外,还有三个人和一条狗。 纵观全景,这里似乎是个古代的小吃铺之类的所在,因为宽大的炉灶是摆在最前头的,炉灶边上还摆着两个大碗,以及各种食材。 当先的一个男人就站在炉灶旁边。只见他双手抱头,身体扭曲,脑袋则几乎呈现出了一种倒置的角度,正在回头艰难地望着屋子深处的妻子和孩子。 而屋子深处的一张简陋的大木床上,他的妻子则正在给几个月大的孩子喂奶,前胸撩起的衣服下,铜绿色的**甚至都清晰可见。女人见到眼前陡生巨变,脸上亦是露出无比惊惧的表情,绝望似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伸开的手臂,亦是想要在临死前和丈夫死在一起。 再看那个婴孩的身上则裹着厚厚的襁褓,只能看到孩子因哭泣而大张的嘴,其他便看不清具体模样了。 再看里屋门口的那条个头很高的大狗,亦是在仰天狂吠着,似乎也是在死亡前预感到了什么异常的危险。如果不是它已经变成了绿色的石头,恐怕我们都会以为它会突然跳过来咬我们一口似的。 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情景,使我们在目瞪口呆的同时,更加疑惑丛生。看着屋内整齐摆放的杂物,以及这一家人的惊恐表情,似乎是当初的那个灾难来得太过突然,使得他们连死前紧紧抱在一起都来不及。 “这……这些人,都遇到了什么?” 绿瑶依旧脸色苍白,虽然心里恐惧,但好奇心却还是叫她忍不住凑了过来。只不过,她的喃喃问话,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了。这一回,这个小姑娘显然是吓得不轻,记得早先在大别山天坑的鬼人村里,我都未曾见到她怕成这样过。 由于有照明棒的缘故,这一次我们完全看清了屋中石人的穿着打扮,以及他们的样貌。 他们的个头果然矮小,面部较平,下巴略尖,发髻无论男女都是挽在头上的。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并不是藏区常见的那种长袍,而是一种更像是用兽皮制作而成的紧身衣。此外,他们的身上还佩戴着一些兽骨之类的装饰品,女人的额头上还套着一个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头环。 “这是……”望着这些不可思议的景象,郝教授沉吟了半晌,却惊讶地倒不出任何话语。 王院长亦是和他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但是他们却仍旧没有出声。我猜测着,或许是这两个对历史颇有研究的人也说上这个小镇,以及这些人的来历了吧? 我猜得果然不错,王院长在又将这一家子观察了一番之后,这样说道:“看他们的穿着,可见当初这里的气候还是比较温和适宜的。这和目前藏区内所发现的任何古代文明,都有很大的出入!就连人种都无据可循!” 郝教授点头同意:“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人文特征更像是自成一脉,这或许是陨石坑内特殊的气候条件作用下,所产生的某种特殊的封闭文明现象!”他言罢,又是忍不住摇头补充,“可惜,我们判定不出他们的生活年代,也没法和附近的文明现象作比较!但是,我倒是知道,如果这地方被发掘出去,绝对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历史发现!” 王院长一面仔细地观察那条大狗,一面深有感触地点头:“可想而知,当初童老师他们下来之后,会有什么反应?瞧!这条狗,和拉萨犬有许多共同之处,可能就是他们的祖先吧?” 两位专家旁若无人地议论着,似乎已经到了某种忘我的境界。 在观察完人物之后,他们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屋内的其他物品之上。 屋中的确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摆设,以及杂物等,但它们大多趋于原始,就连那张木床也只是简单的一个床板,而后架在了石头之上而已。因此,二人并没有在这些东西上有着更多的发现。 屋中更为显眼的东西,就要数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灶台了。灶台上赫然一个圆形的大坑,显然是曾经放锅的地方。 这时候,许久没有作声的韩编辑不禁纳闷地自语道:“奇怪!锅呢?” 起初我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细想之下,却很快明白了韩编辑为何纳闷。 是啊!有灶台就必然会有锅! 那个男人在临死之前,显然是在灶台前做着饭。而且,就在灶台旁边还摆放着的两个盛满东西的大碗,碗里盛着的,显然应该是从锅里盛出来的面汤之类的食物。没有锅的话,他总不会直接在火上烧烤面汤吧? 可是,此时的炉灶上却的的确确只有一个大洞而已。 于是,韩编辑又接着照明棒的光亮,将屋内屋外瞅了个遍,如果真的有一口大锅存在的话,他没有理由看不见的。 再者,他们死得那么突然,男主人若是有抬锅的空,也就不可能没有和自己的妻子孩子抱在一起了! 韩编辑正自纳闷,可另两位专家却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灶台边的那两个大碗之上。 虽然这里的东西全都变成了石头,但碗内的食物如今还是依然可以辨认出来的,那似乎的确是热气腾腾的面汤,里面还鼓着类似面条的东西! 这里居然是个古代——面馆? “看!连水都变成了石头!?”王院长实在忍不住好奇,下手到碗里摸了一摸。 郝教授则看着那个盛面的大碗出神,他一面抚摸一面自言自语地揣测:“难道,这是陶器?” 说着,他忍不住伸双手用力捧了一下那个陶碗,可惜陶碗已经和炉灶连为了一体,无法撼动半分。 然而,他这一捧之下,他手上却不自觉地带下了不少的绿色粉末来。 “咦?” 韩编辑见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他立即将郝教授的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后用手指抹了一下,最后放在自己眼前,仔细查看。 “这是……这是……” 看着韩编辑惊奇的模样,我们自然也是感到十分好奇。 “老韩,什么嘛?”王院长忍不住问。 “这好像是……碱式碳酸铜!”韩编辑不太确定地说。 见我们不太明白,他随即解释道:“碱式碳酸铜,就是我们常见的铜锈,也叫铜绿!” “啊?怎么会呢?”郝教授问,“这里的东西都变成了铜绿?” “不是!”韩编辑抹掉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而后来到那个大碗边,用自己的指甲使劲儿地从碗口边刮了起来。 随着一撮撮绿色的粉末刮下,我们的眼睛也是越睁越大,叫我们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但见,在那些绿色被刮下之后,碗口边居然渐渐露出了惹人兴奋的——金黄色! 随着这金黄色的出现,竹简上的那几个字再次闪现在了我们的脑中——“其国盛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9、空中之城 见到碗口边露出的金色,我们每个人都不觉为之一振。 这个东西——会是金子吗? 不过,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就可以猜到,韩编辑说那绿色的粉末是铜锈,既然是铜锈,那么自然不会在金子上面生长? 那么,是铜? 韩编辑仔细地摸了摸那金色的部分,发现它的质地十分坚硬。 “这……” 韩编辑紧皱着眉头言道。 我们自然很是期待着他的回答,全都变得异常安静。可韩编辑却在一番若有所思之后,还是谨慎地将目光瞅向了另两位专家,似乎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可是,这显然不在郝教授和王院长的专业范畴,因此两个人均是摇头,没有表示出看法。 “我觉得……”韩编辑紧皱着眉头,不太确定地说,“这东西的成分非常复杂!” 他的话不禁叫我们大跌眼镜,这句话,似乎更没说一样吧? “不过……”谁知,韩编辑居然来了一个大喘气,“这东西应该不完全是铜,如果它整个都是铜的话,一个是质量不符,一个是历经了这么久的时间,它会因为氧化腐蚀而什么都剩不下的! “所以,我认为,这里面只不过是参杂着一些铜元素罢了。由于铜元素长时间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和氧气与二氧化碳等发生了反应,这才产生了这样的铜绿!但它的主体构成,却绝对不会是铜!” “韩伯伯,会是金子吗?”绿瑶终于忍不住问到了关键。如果这是金子,那显然黄金国的传说,并非传言! “这个嘛……”韩编辑依然谨小慎微,“一切都需要经过专业的检验才能得知的!” 众人闻言,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嘛!要想简单辨别一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韩编辑认真地补充道。 我却心里骂开了街,这家伙这么大岁数了,他究竟是大喘气,还是故意卖弄? 言罢,韩编辑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把钥匙,而后便将钥匙使劲儿地在碗口上刮削。“其实,金子很好辨别,纯度越高硬度就越低,用指甲都能划出浅痕,牙咬也能留下压印。而金子里面含铜越高,金子就越硬。瞧!” 我们凑近一看,只见在韩编辑的刮削下,那些黄色的金属上划出了几道轻微的划痕。 “这么说,这些金子都不纯?”我问。 韩编辑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手管我要我刚才的打火机。 我随即伸手递给了他。 “还有一个方法,也可以辨别一下!” 言罢,韩编辑打开打火机,朝碗口的金色物质上,烧烤了起来。 他一直烧了好一会儿,上面都微微有些变红了,这才住了手。 “一般来讲,纯金冷却后表面仍是原来金色;不是纯金,则颜色会变暗;假的,则会变黑!不过,这一块硬度太高,所以它绝对不可能……” 韩编辑一直从容自若地说着,然而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却忽然凝固了,变得有些难看,有些……复杂! 因为,这个功夫,碗口边被烧过的地方已经冷却了下来,结果,却叫我们大吃一惊,那上面仍然是一成不变的黄色! 这个结果的确有点儿叫人摸不着脑袋。若说它是纯金吧?可是明显硬度不对!可说它不是纯金,那烧完后,为什么没有变色? 韩编辑有点儿懵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到了这里却全都变了?他甚至仔细地瞅了瞅我的打火机,似乎在怀疑我打火机有什么问题似的! “老韩!”王院长见此,忽然出声劝慰似的说,“是不是,这东西和金子根本就不沾边儿?只是某种……某种——合金?” 韩编辑不置可否,只是垂头丧气地说:“所以我说,还得经过检测,才能得到正确结果!” 在这种略显尴尬的气氛下,韩编辑将早先刮下来的粉末全都装到了一个硬纸包里,准备着将来要把它准确地检测一下。 我们却不再理会韩编辑的敬业,全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远处。望着这么大的一个古代小镇,别说黄金,就算它全都是由铜做成的,那么,它的价值,似乎也都得是天文数字了吧? 为了尽快追上茨若的讯号,再往后,我们便尽量加快了一些速度。尽管小镇内不断有更多的令人惊奇的景物出现,但我们却不再为此而耽搁时间。 这个小镇,过去显然是非常热闹,街上时不时地就会冒出几个人来。虽然这些人动作各异,形态不同,但他们在临死之前,似乎都已经预示到了灾难的降临,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着极端的恐惧。 通过这些来看,足以见得,当年的那场灾难有多么得突然与可怕! 由于担心迷路,我们一直是沿着走廊径直朝前,并没有往右侧小镇的深处钻去。而由于建筑物逐渐增多的缘故,昆仑与姚娜也便更加警觉,将手里的枪时时刻刻都处于发射状态。 的确,这里到处都能够设下埋伏,若是真的遇到伏击,或是被敌人打个冷枪什么的,我们自然受不了。 本来,我们由于对于身边的奇异景观逐渐适应,兴奋紧张的心情也是稍稍有所平复。然而,等到我们又前进了三四十米之后,我们的心却因为眼前所见的一切则再度怦然狂搏。 那时候,先是我们的左侧忽然露出了空空的悬崖,悬崖下则是一道宽约三十多米,深达六七米的山谷,从我们那个角度看上去,端的是相当壮观。 我回忆了一下我们走过的位置,顿时就猜出了这道山谷的来历。因为,它的位置和我们早先见过的那个巨大的山门洞口位置相同,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当初选择走正门的话,那么此刻,我们自然就会位于谷底之下了。 哦…… 这个小镇居然是建在山上的! 谁知,我的思维还在为此停留,一幅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则又接踵而至。 但见那三十米开外的对面崖壁之上,同样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低矮的已经变成了石头的房屋。而且,还不是一层,犹如高楼一般,上下居然有四五层之多,每层都是与我们这边相仿的小镇模样。 天啊! 空中城市!? 这……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大? 我们正自惊异地朝前走着,在崖边却逐渐地出现了一些有规则的,人工敲凿出来的方形石柱,这些巨大而粗壮的石柱,恰好将崖边的每一层都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 石柱每隔10米左右,就会冒出一根。这东西,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十分牢固的感觉。可见,当初工匠们的建造水平有多么得超乎想象? 同时,山崖对面也和我们这边一样,一根根巨大石柱拔地而起,大有通天之势! 直到见到这些石柱,我们才逐渐意识到,既然山崖对面的小镇分为好几层,那么,我们这边呢? 绿瑶似乎是第一个找到了答案,因为,她在一排房子之中,已经发现了一条宽大的——楼梯! 那楼梯是朝下倾斜而去的,看那规模,显然在我们这一层之下,还有着另一个镇子。 随着绿瑶的发现,大家也自然地全都朝楼梯处凑了过去。 我当时离绿瑶最近,本来也是想要过去瞧上一眼的。 可就在那时,我却因为脑中的某个绿色讯号突然加快了速度,从而引发了我的注意。 我立刻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脑中的那个讯号上来。 在将那个讯号仔细探查之后,我不禁赫然震惊。没想到,那个突然加速,并且飞快移动着的讯号,居然是属于茨若的! 他……他跑得这么快?难道是被敌人发现了? 眼见如此,我顿时大感不妙。然而,我却随之发现,茨若的讯号居然已经离我们非常接近了!似乎,就在楼下的某一层之中! 发现了这个情况,我顿时激动得想要提醒昆仑和姚娜一声,谁知与此同时,另一个意外的发现,却叫我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 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瞬间袭上我的心头。 糟糕! 刚才一直被眼前的奇异景观吸引着,我却没有留意到,那个军师的讯号,却已经是悄然接近了我们。 我登时吃了一惊,心跳急速加快。 难道,这个军师,已经发现了我们? 我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搜索军师讯号所在的具体位置。谁知,这一搜之下,我却惊然地发现,军师居然就在我们对面的山崖之上! 啊!? 我立刻朝对面山崖望去,却发现军师的讯号刚好和我们处在同一个高度之上,而且,他那本来是运动着讯号,此刻却已经悄然停了下来。 这么说…… 危机感陡然窜升到了顶点,我当时来不及告诉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急切地高喊了一声:“小心!对面有人!” 我这一喊,昆仑和姚娜顿时将枪口转向了对面。而与此同时,对面却抢先一步射过来了几颗子弹,其中一颗甚至是贴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的。 子弹打过之后,昆仑和姚娜自然是在第一时间朝对岸回击。 然而,对岸的敌人并不是一个两个,一排更加密集的子弹,随即朝我们射了过来。好在我们旁边有间石头小屋,第一声枪响之后,王院长和韩编辑就率先钻了进去。 可是,事情来得实在突然,绿瑶本来站在楼梯边聚精会神地朝下观察,这突如其来的子弹却一下子打乱了她的阵脚,使得小姑娘立足不稳,竟是从楼梯边直直地摔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70、 拙劣的口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绿瑶尽管站在楼梯边,却并不是站在紧挨楼梯上沿的那一侧,而是相反的一侧。如果她摔下去的话,并不会摔在楼梯上,而是会垂直地摔在下一层的地面上。 我们并不知道这两层之间究竟有多高?这一下要是直直地摔下去,恐怕绿瑶会摔得很惨。 因此,小姑娘吓得是惊叫连连。 不过,在绿瑶掉下去的同时,幸亏她老爸就在身边。郝教授眼疾手快,一把就抄住了绿瑶的双手,使她暂时悬挂在了空中。 可是,小姑娘身子虽然不沉,但郝教授毕竟上了岁数,随着绿瑶身**的急速下坠,郝教授亦是扑倒在了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下。 不过,有时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郝教授刚一倒地,一排子弹就从他头上呼啸而过。若刚才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儿,恐怕他现在早已死于非命。 “抓……抓住啊!” 郝教授却根本没有功夫去**会自己的大难不死,而是憋红着脸,拼了老命一般死死抓住绿瑶。可是,他一来年事已高,二来精疲力竭,咬牙坚持了没多久,就渐渐支撑不住了! 我眼见如此,立刻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而后趴倒在地,也是将双手伸下去努力去拉拽绿瑶。 结果,我刚?*说乖诘兀偈庇钟屑缚抛拥蛟诹宋疑肀叩牡匕迳希宕嗟呐鲎采幻饨腥诵纳只拧=峁渲懈怯幸豢抛拥谒布浯蛑辛宋业男印?br/> 我顿时觉得脚上一疼,感觉那里?*槟荆膊恢雷约旱慕胖夯乖诓辉冢?br/> 恰在此时,郝教授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再也攥握不住,一下松开了紧紧抓住绿瑶的手臂。 他一松手,绿瑶登时又往下沉了一截。 我紧忙扑下去拉拽,可由于脚上突然被来了一**,我稍一分神,双手却是没有握准绿瑶的手臂,等我再够到她的时候,仅仅是攥住了她的几根手指而已。 我龇牙咧嘴地大叫一声,几乎把吃**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可就是无法将绿瑶拉起来。 绿瑶则出于求生的本能,更是卯足了力气,死死抓着我的手往上爬。 不料,随着砰的一声,几颗子弹再度爆在了我身边的地板上,地板上的铜绿顿时被高速**击的子弹打飞,那里便即刻露出了几个金****的小洞。 可倒灶的是,由于离我太近,崩飞的铜绿却陡然迸**到了我的脸上,一下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吃痛地哎呀一声,只感觉双臂一沉,继而就和绿瑶一起栽了下去。 随着叽里咕噜的滚落声,我们俩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把我摔得是眼前一黑,金星直冒。 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我使劲儿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这才终于看清,原来我俩已经掉到了下一层的地板上,而这里,亦是和上层一样,又是一个满是绿**石屋的山间小镇。 而这两层之间的高度,差不多有三米高。 我俩摔倒之后,绿瑶却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由于刚才她的身子一直悬挂空中,再加上身上穿着厚厚的棉**,因此这一下,她摔得并不严重。 而我却惨了,从3米高空直落,后背着地,而且地面坚**如铁!当时,我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摔散架了似的。 绿瑶仰着头朝楼梯上看,似乎在担心他的老爸。 我同样担心着姚娜,便扶着旁边的楼梯缓缓起身,可就在那时,我却赫然瞅见了对面的崖壁上火花迸闪砰砰作响。 糟糕! 我立刻意识到,我和绿瑶所在的地方依然处在危险之中,由于这里暴露于外,敌人仍然可以从对岸用****到我们。 想到此,我急忙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将绿瑶扑倒在右侧的地面上,同时将她压在了身下。 绿瑶“啊呀”地叫了一声,我却害怕敌人会借此**击我们,便顾不得她的感受,急忙连托带拽地将她拉到了楼梯的后面,而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幸好,这过程中,敌人并没有朝我们开枪。 “你……你**嘛啊?” 绿瑶被我这么一折腾,顿时一脸疑**与略带羞怒地回头看着我。由于我俩离得很近,她这一回头,我俩几乎脸贴着脸,我甚至都闻到了她呼吸中的些许香气。 我喘着粗气看了她两眼,心说话,你这么聪明的小姑娘,应该看得出来,我刚才是在救你啊?可是……怎么你还这般模样地瞅着我呢?脸怎么还红了? 哦…… 哎呀! 我顿时脑门冒汗,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动作的确有些不妥。 原来,在经过刚才一番略显粗暴的拉拽滚爬之后,我已将绿瑶那娇小的身躯揽到了自己的**前,可揽她的那只手却不经意间按在了人家**前的那对玉兔上。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但我却清晰地摸到了那两团柔软。 估摸着,我的脸是红了,思绪也似乎倏然间飞到了当初我俩在天坑鬼人村里缠绵的那个夜晚。尽管那一夜意识混乱,我却仍然还能记得小绿瑶那娇美的身躯,与那盈盈一握的…… 哎呀,不好意思,走神儿了! 随着头顶上枪声大作,子弹纷飞,我的思绪这才重新回到了正规。 可是,在我思绪纷飞了这么久之间,我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呢! 眼瞅着绿瑶小嘴撅起,面颊绯红,我这才赶紧收起咸猪手,转而朝自己身上摸去。 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我的****! 我这才意识到,坏了,我的冲锋**呢? 我记得,冲锋枪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刚才似乎和我一起掉了下来,究竟掉哪儿了? 我赶紧满处查看,这才忽然通过冲锋枪耷拉下来的枪带,发现它居然是掉在了楼梯上。 虽然现在伸手去捡枪,会**露在对岸敌人的枪口之下,但当时我却什么都没想,伸胳膊就把冲锋枪拉进了怀里。 然而,就在枪还没有拿好的时候,我却倏地从枪上感受到了一个离我近在咫尺的讯号。 这个讯号在快速地移动着,并且已经离我极近,位置似乎就在我这一层的某间房子后面。 我清楚地知道,昆仑和姚娜等人都在我头上的那一层和敌人对战,不可能出现在我这一层。 因此,冲锋枪上这个陡然冒出来的讯号,必定是属于敌人无疑。 想到此,我赶忙把冲锋枪往怀里带。可是,由于枪带在落下的时候,不小心挂在了我衣**上的一个破口子之中,所以倒腾了半天也没将它拿好。 可此时,敌人的讯号却已经靠得很近,似乎下一秒就会从远处的房子后头冲出来。 情急之中,我也不管冲锋枪的枪管是冲着我自己的肚子的,便一把将它抱在**前就对准了敌人**近的那个方向。 果然,一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倏地就从远处的一条胡同里窜了出来,看他急急的样子,似乎是赶着要到楼上去包抄我们,因此,他并没有立刻看到我和绿瑶。 直到眼尖的绿瑶率先看到了突然冒出的敌人,并且“啊”的大叫一声之后,那个敌人才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停住脚步,端起了他的机枪瞄准了我们。 绿瑶的喊叫明显叫我也准备不足,可此时来不及对她指责什么。 危难关头,我急中生智,赶忙将那把倒置的机枪摆在了显眼的位置,而后嘴中高声叫道:“哒哒哒……嘟嘟嘟嘟!” 那家伙显然同样准备不足,赫然见到我早就用枪对准了他,并且发出了**击声,他登时吓得不顾一切地又朝刚才的胡同口猛扑了回去。 别说,他那一个鱼跃前滚翻,还真******漂亮! 71、 不拿死人说事儿不行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0、拙劣的口技 绿瑶尽管站在楼梯边,却并不是站在紧挨楼梯上沿的那一侧,而是相反的一侧。如果她摔下去的话,并不会摔在楼梯上,而是会垂直地摔在下一层的地面上。 我们并不知道这两层之间究竟有多高?这一下要是直直地摔下去,恐怕绿瑶会摔得很惨。 因此,小姑娘吓得是惊叫连连。 不过,在绿瑶掉下去的同时,幸亏她老爸就在身边。郝教授眼疾手快,一把就抄住了绿瑶的双手,使她暂时悬挂在了空中。 可是,小姑娘身子虽然不沉,但郝教授毕竟上了岁数,随着绿瑶身体的急速下坠,郝教授亦是扑倒在了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下。 不过,有时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郝教授刚一倒地,一排子弹就从他头上呼啸而过。若刚才不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恐怕他现在早已死于非命。 “抓……抓住啊!” 郝教授却根本没有功夫去体会自己的大难不死,而是憋红着脸,拼了老命一般死死抓住绿瑶。可是,他一来年事已高,二来精疲力竭,咬牙坚持了没多久,就渐渐支撑不住了! 我眼见如此,立刻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而后趴倒在地,也是将双手伸下去努力去拉拽绿瑶。 结果,我刚一扑倒在地,顿时又有几颗子弹打在了我身边的地板上,清脆的碰撞声不免叫人心生恐慌。结果,其中更是有一颗子弹在瞬间打中了我的鞋子。 我顿时觉得脚上一疼,感觉那里一片麻木,也不知道自己的脚趾还在不在? 恰在此时,郝教授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再也攥握不住,一下松开了紧紧抓住绿瑶的手臂。 他一松手,绿瑶登时又往下沉了一截。 我紧忙扑下去拉拽,可由于脚上突然被来了一枪,我稍一分神,双手却是没有握准绿瑶的手臂,等我再够到她的时候,仅仅是攥住了她的几根手指而已。 我龇牙咧嘴地大叫一声,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可就是无法将绿瑶拉起来。 绿瑶则出于求生的本能,更是卯足了力气,死死抓着我的手往上爬。 不料,随着砰的一声,几颗子弹再度爆在了我身边的地板上,地板上的铜绿顿时被高速射击的子弹打飞,那里便即刻露出了几个金黄色的小洞。 可倒灶的是,由于离我太近,崩飞的铜绿却陡然迸射到了我的脸上,一下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吃痛地哎呀一声,只感觉双臂一沉,继而就和绿瑶一起栽了下去。 随着叽里咕噜的滚落声,我们俩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把我摔得是眼前一黑,金星直冒。 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我使劲儿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这才终于看清,原来我俩已经掉到了下一层的地板上,而这里,亦是和上层一样,又是一个满是绿色石屋的山间小镇。 而这两层之间的高度,差不多有三米高。 我俩摔倒之后,绿瑶却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由于刚才她的身子一直悬挂空中,再加上身上穿着厚厚的棉服,因此这一下,她摔得并不严重。 而我却惨了,从3米高空直落,后背着地,而且地面坚硬如铁!当时,我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摔散架了似的。 绿瑶仰着头朝楼梯上看,似乎在担心他的老爸。 我同样担心着姚娜,便扶着旁边的楼梯缓缓起身,可就在那时,我却赫然瞅见了对面的崖壁上火花迸闪、砰砰作响。 糟糕! 我立刻意识到,我和绿瑶所在的地方依然处在危险之中,由于这里暴露于外,敌人仍然可以从对岸用枪射到我们。 想到此,我急忙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将绿瑶扑倒在右侧的地面上,同时将她压在了身下。 绿瑶“啊呀”地叫了一声,我却害怕敌人会借此射击我们,便顾不得她的感受,急忙连托带拽地将她拉到了楼梯的后面,而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幸好,这过程中,敌人并没有朝我们开枪。 “你……你干嘛啊?” 绿瑶被我这么一折腾,顿时一脸疑惑与略带羞怒地回头看着我。由于我俩离得很近,她这一回头,我俩几乎脸贴着脸,我甚至都闻到了她呼吸中的些许香气。 我喘着粗气看了她两眼,心说话,你这么聪明的小姑娘,应该看得出来,我刚才是在救你啊?可是……怎么你还这般模样地瞅着我呢?脸怎么还红了? 哦…… 哎呀! 我顿时脑门冒汗,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动作的确有些不妥。 原来,在经过刚才一番略显粗暴的拉拽滚爬之后,我已将绿瑶那娇小的身躯揽到了自己的胸前,可揽她的那只手却不经意间按在了人家胸前的那对玉兔上。 虽然隔着厚厚的棉服,但我却清晰地摸到了那两团柔软。 估摸着,我的脸是红了,思绪也似乎倏然间飞到了当初我俩在天坑鬼人村里缠绵的那个夜晚。尽管那一夜意识混乱,我却仍然还能记得小绿瑶那娇美的身躯,与那盈盈一握的…… 哎呀,不好意思,走神儿了! 随着头顶上枪声大作,子弹纷飞,我的思绪这才重新回到了正规。 可是,在我思绪纷飞了这么久之间,我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呢! 眼瞅着绿瑶小嘴撅起,面颊绯红,我这才赶紧收起咸猪手,转而朝自己身上摸去。 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我的武器! 我这才意识到,坏了,我的冲锋枪呢? 我记得,冲锋枪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刚才似乎和我一起掉了下来,究竟掉哪儿了? 我赶紧满处查看,这才忽然通过冲锋枪耷拉下来的枪带,发现它居然是掉在了楼梯上。 虽然现在伸手去捡枪,会暴露在对岸敌人的枪口之下,但当时我却什么都没想,伸胳膊就把冲锋枪拉进了怀里。 然而,就在枪还没有拿好的时候,我却倏地从枪上感受到了一个离我近在咫尺的讯号。 这个讯号在快速地移动着,并且已经离我极近,位置似乎就在我这一层的某间房子后面。 我清楚地知道,昆仑和姚娜等人都在我头上的那一层和敌人对战,不可能出现在我这一层。 因此,冲锋枪上这个陡然冒出来的讯号,必定是属于敌人无疑。 想到此,我赶忙把冲锋枪往怀里带。可是,由于枪带在落下的时候,不小心挂在了我衣服上的一个破口子之中,所以倒腾了半天也没将它拿好。 可此时,敌人的讯号却已经靠得很近,似乎下一秒就会从远处的房子后头冲出来。 情急之中,我也不管冲锋枪的枪管是冲着我自己的肚子的,便一把将它抱在胸前就对准了敌人逼近的那个方向。 果然,一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倏地就从远处的一条胡同里窜了出来,看他急急的样子,似乎是赶着要到楼上去包抄我们,因此,他并没有立刻看到我和绿瑶。 直到眼尖的绿瑶率先看到了突然冒出的敌人,并且“啊”的大叫一声之后,那个敌人才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停住脚步,端起了他的机枪瞄准了我们。 绿瑶的喊叫明显叫我也准备不足,可此时来不及对她指责什么。 危难关头,我急中生智,赶忙将那把倒置的机枪摆在了显眼的位置,而后嘴中高声叫道:“哒哒哒……嘟嘟嘟嘟!” 那家伙显然同样准备不足,赫然见到我早就用枪对准了他,并且发出了射击声,他登时吓得不顾一切地又朝刚才的胡同口猛扑了回去。 别说,他那一个鱼跃前滚翻,还真他妈的漂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71、不拿死人说事儿不行 没想到,我这如此低级的口技居然还能管用? 噢耶! 我情不自禁地为自己喊了声好,而绿瑶却吓得快瘫了都。 眼瞅着敌人扑了回去,我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将机枪转了回去,终于将枪口摆正了位置。 说实话,我以前只用过手枪,哪里用过如此高级的货,因此,在刚刚摆正机枪位置之后,手指便急不可耐地从扳机上扣了下去。 哒哒哒……一梭子子弹顿时就胡乱地打飞了出去。 恰好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刚才那个扑回去的家伙回过了味儿来,意识到了我这边刚才是在用嘴开枪,而且指着他的是枪屁股! 他顿感奇耻大辱,便在起身后立刻拎着枪又杀了出来。结果,他刚一站定,我这一梭子不经意射出的子弹,就噼里啪啦地打在了他身边的墙上。 那里登时爆出一团绿色的粉雾。 再看那家伙,吓得木在了那里都,浑身哆嗦地枪也摔在了地上。见我又将机枪抬起,他赶紧踉踉跄跄地重又钻回到了胡同里去。这下再也不敢出来。 哎呀! 我这边好生郁闷,这家伙命真大啊?子弹围着他的身子绕了一圈儿,可就是没有打中他! 我们这边的枪声引起了上一层队友们的注意,姚娜立刻冲下面吼了一声:“老周,老周,怎么了?” 我开口刚想回答没事儿,谁知,对岸却突突突地射过来一排子弹,全都打在了我身前的楼梯之上,顿时打得铜绿满天飞。 “啊!”绿瑶吓得捂着脑袋就蹲了下去。 虽然子弹无法射穿楼梯,但显然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我赶紧拉着绿瑶朝最近的房屋遮掩处跑去。 刚跑了几步,我顿觉脚上一疼,双腿随即变成了一瘸一拐的样子。 该死! 看来,我的脚上真的是受了伤!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查看伤情的时候,我知道远处那个被我意外逼退的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冲上来。 我便强忍着剧痛,和绿瑶一头扎进了石屋群中的某条胡同。 胡同内比之前稍显阴暗,便使得身边出现的那些石人更显恐怖,吓得小绿瑶一直不敢抬头。 我俩沿着胡同前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却又很快发现,早先枪上那个敌人的生命讯号,居然再次接近了我。 看着他的行动轨迹,我立刻明白,原来,这家伙是见正面冲不过去,便悄悄从小镇后面绕道过来了。 我不禁冷笑一声。嘿嘿,这家伙虽然精明,可惜运气不好,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这点鬼把戏已经全然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瞅了瞅周围的环境之后,便握紧了冲锋枪,拉着绿瑶躲在了一间小房子的阴影之中。这里是那家伙的必经之处,待会儿,我定然要给他来个致命——打击! 黑暗中,我在悄悄地等候着他。心中盘算着,我这冷枪,到底是打他的脑袋,还是射穿他的脊背? 谁知,就在那家伙的讯号越来越近,我的计划马上就要得逞的时候,绿瑶却悄悄地拉了我一下,似乎要叫我看什么东西。 我不禁大感郁闷,心说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看时候?老是关键时刻托我后腿! 我立刻嘘了她一下,叫她不要出声。然而,当我顺着绿瑶所指的方向看了那么一眼之后,我的心头却顿时紧紧地崩起。 没想到,就在刚才的那个楼梯底下,此时居然又鬼鬼祟祟地摸上来了俩人。这俩人全都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朝楼梯处靠近着。 我顿时大感不妙。 此时上面还在枪声大作,若是被这俩人偷袭上去,那姚娜等人定然会措手不及! 当时,我和绿瑶距离楼梯处有10多米远,可是由于角度的问题,我若想朝他们开枪,就必须回到胡同,走出阴影。然而,我身后的那个家伙,却眼瞅着就要转过胡同和我撞上。 这……这可怎么办? 由于情况紧急,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思考。 只是下意识地认为,我绝对不能叫姚娜等人出危险。 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同时朝着楼梯处就是一阵猛射。 那两个偷袭的家伙已经全都迈上了楼梯的台阶,在我这么一通非常不专业的扫射之后,只是打中了其中一个人的小腿处。 不过,由于中弹的家伙吃痛地“哦”了一声,结果楼梯上倏地就传来了砰砰的两枪。也不知是谁打的,这两枪干脆利索,两个偷袭的人,全都被射中了眉心,死尸滚下了楼梯。 我觉得,姚娜的身手虽好,但她的枪法应该还到不了如此水准。因此,开那两枪的,必定是昆仑无疑。 一见偷袭我们的人被解决掉了,我更是容不得半点放松,赶忙转身回头朝我原来的目标瞄准。 结果,我刚一转身,就发现我等的那位却已经以极快地速度拐出了胡同口,和我着着实实地打了一个照面。 我们俩人相对不过两米,那家伙乍一见到我,顿时惊得眼珠子快要落地。我猜这家伙今天必然郁闷至极,他恐怕一辈子也想不明白,我是为何处处占到了他的先机的? 我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急忙扣动了手中扳机。 本来,这家伙是必死无疑。谁知,令我再郁闷不过的事情居然发生了,这把冲锋枪的子弹居然已经打光了。在我扣动扳机之后,它只咔咔响了两声,却没有打出一发子弹来。 我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只见对方的冲锋枪虽然掉了,但他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 这下怎么办? 无奈之下,我只好故技重施,立即将枪端得老高,口中猛喊:“哒哒哒……嘟嘟嘟……” 对方见自己又慢了一步,本来已经泄了气,因此,在听到我又是一阵口技之后,他亦是吓得本能地缩了一下身子。 我则二话没说,拎起冲锋枪就朝他脑袋上砸去。 对方见到自己没死,这才猛然意识到,短短几分钟内,他居然被我连耍了两次!脸色顿时就变得和旁边的石头一个颜色。 他立即抬手准备用手枪射我。 不过,好在我的冲锋枪已经抡了过来,正好砸在他抬起的手臂上,半空中砰的就是一声枪响,不过子弹却射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随着当啷的清脆响声,我的冲锋枪,和他的手枪,全都掉在了地上。 “啊!” 对方大叫一声,顿时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狼一样,哇哇大叫。脸上也是红一块,绿一块的!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比我想象得要强壮得多!硬拼的话,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我赶紧招呼绿瑶:“还愣着干吗?跑啊!” 绿瑶这才反应过来,可小屋内只有一个门,她刚想从门里出来,却骤然被那个朝我猛扑过来的敌人挡在了里面。 这家伙力气好大,扑过来之后,立刻死死抱住了我的腰。 我自然拼命反抗,用拳头狠砸他的脑袋。 谁知,这家伙却浑然不顾,两只胳膊将我举在半空,而后狠狠地收紧。 “啊!”这次轮到了我的惨叫,我只觉整个腰都被他给勒断了似的。 我敲他脑袋的拳头,自然也是再没了力气。 我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强横程度,显然是我无法抗衡的!不想点儿什么办法,我是必死无疑! 关键时刻,还得说周老板我脑子好使。 那时候,尽管我被勒得无法反抗,但嘴上却是仍能说话。于是,我假装镇定地冲对方耳朵后头嚷了一句: “妈的,你还傻站着?**你奶奶——姜啸天!” 勒住我的这位猛人本来想着一鼓作气将我撕碎,谁知我口中的“姜啸天”三个字,却像刀子一样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顿时愣了一下,眼神中还透出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恐惧,勒住我的手也顿时泄了几分。 我抓住这个机会,将脑袋贴到他的脸上,继而冲着他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72、 周老板会咬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2、周老板会咬人 我的牙口一直很好,因此当对方那小半拉耳朵被我咬下来之后,他当即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嚎。 我却用姚娜早先教过我的招数,用额头冲着他的鼻梁就狠狠地撞了一下,这招叫做以硬碰软。 对方被我撞到鼻梁骨之后,鼻血顿时喷的到处都是,他亦是被撞得呜呜地发不出声来,双手赶紧松开了我,继而朝自己的脸上抹去。 我见我的诡计得逞,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敌人落在地上的手枪捡起来,只要手枪在手,那就吃喝不愁了! 谁知,由于我俩刚才的打斗以及胡同内的阴暗,我低头之后,并没有找到那把手枪的踪迹! 由于我不敢在这里耽搁太久,于是,我赶紧冲绿瑶摆手,叫她快点儿跟着我再跑回去,好和姚娜等人汇合。 结果,绿瑶刚从小屋中钻出来,一件叫我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就从我们来时的那条胡同口处,竟然忽的又转出来了两个全副武装的敌人! 估计,这俩人本来也是要冲到上一层去包抄姚娜等人的。结果,由于刚才掉耳朵的那位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这才将这二位吸引了过来。 这俩人全都端着枪,出现得也十分突然。 我一见不好,赶紧拉着绿瑶往胡同深处跑。这期间,我还不忘又给了那位鼻子和耳朵全都哗哗冒血的家伙一脚,那人一下摔在了墙角,脑袋似乎还狠狠地磕了一下。 之后,我和绿瑶再不敢回头,用最快的速度朝胡同更深的地方跑去。 见我一脚踹倒了他们的人,赶过来的两个士兵这才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冲我和绿瑶开了几枪,好在我俩在子弹射过来之前,就已经转换了方向,躲到了另一条更加阴暗的胡同之中。 我和绿瑶背靠着墙并肩站立,绿瑶紧张得呼呼喘气。 我便扭过脸来,想问问她有没有事?谁知小姑娘竟然吓了一跳,见鬼一样地就“啊”了一声。 “怎么了?”我皱眉不解。 “血!”绿瑶惊恐地指着我的脸说。她看我的样子,就像在看某个怪物。 我顿时抹了一把脸,果然都是黏糊糊的血。 “没事!不是我的!” 我张嘴安慰绿瑶,却发现自己的嘴里似乎还有个脆脆的东西存在,于是,我在嚼了几口之后,便唾地一口将其吐了出来。 那原来是刚才那倒霉蛋的半拉耳朵。 好家伙! 亏着我刚才没咽下去! 这时候,尽管四周有些黑暗,但我仍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绿瑶那瞪得大大的眼睛。 谁知,被小姑娘这么一看,我居然乐了:“可能,是我饿了吧?” 绿瑶依然气喘吁吁地说,你真行,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心说话,小丫头,你这是还没见到过,当初我在大别山天坑里跟鬼人们是怎么玩儿命的呢!与其相比,这点儿小打小闹,算什么? 不过,我在略有得色之际,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极其不妙的事情。 坏了! 刚才只顾着痛快,现如今,我满嘴满脸都是敌人的鲜血。要知道,这活人的鲜血,我可是碰触不得的!待会儿,若是我那要命的副作用发作起来,我该如何是好?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侧着身将一只眼睛悄悄转过墙壁,朝刚才那个家伙看了过去。 这时,那家伙显然已经从刚才痛苦中缓了过来,他郁闷地从地上划拉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了他自己的那把手枪。 我心里头则想,若是想我的副作用不会发作,恐怕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现在就杀了这个家伙,叫他成为死人;另一个,那就是用自己的脑袋撞墙——自残! 然而,杀掉此人显然不太可能,一来人家手里有武器。二来,人家还有帮手。 胡同口拿枪射我们的那两个人已经跑到了此人跟前。我发现,这个被我咬掉耳朵的家伙似乎还是个小头头。在那俩人询问之际,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气急败坏地把他俩给轰走了。 那样子,似乎这家伙极不乐意被人瞧见他的狼狈。 待到两名士兵走后,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继而朝我们这边追了过来。那时候,我能清楚地看到,这个人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嗔目切齿以及怒火中烧。 如此看来,我已经是彻彻底底地把这个家伙给惹怒了。如果待会儿被他逮到,那后果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我也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刚才应该捡起那把不能用的冲锋枪才对。最起码能够时刻判断出这个敌人的位置来。 不过,说什么都晚了,眼瞅着敌人与我俩越来越近,我只好拉着绿瑶的小手继续往小镇深处钻。 起初,我见自己的脑袋里并没有传来刺痛,还以为,这都是因为早先脚上中枪,以及被人家差点勒断了腰,从而引起的异化造成的。 可是,跑着跑着,我却发现我的手一直是紧紧地攥着绿瑶的小手的。按理说,我的特异功能就算异化也不可能维持这么久的时间。 那为何我却没事呢? 不会吧? 那时刻,我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如果我吃了人肉的话,就能解除特异功能的副作用!天啊,会不会,因为我刚才咬掉了那家伙的耳朵,以及喝了一点儿他的鲜血,才会使得我到现在也没有感到头疼? 这样下去,我老周岂不真成了吸血鬼,食人魔了? 不过,我俩正被人追杀着,显然考虑这些问题不合时宜。于是,我便收起心来,一心一意地逃跑! 虽然,我俩跑得很急,但我却并没有感到丝毫慌乱。我清楚地知道,此时自己绝对不能跑得太远,一旦我俩远离了姚娜和昆仑等人,那我们势必会陷入到更加危险的境地。 而与此同时,从上一层再度传来了更加密集的枪声,显然刚才那两个人或许已经被姚娜他们发现了。 由于那里已经出现过敌人,因此姚娜等人自然已经留意到了楼梯口处的威胁。因此,就算再有敌人包抄上去,也定然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此外,我的特异功能不会骗人。此时,昆仑还有姚娜的生命讯号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无疑说明他俩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我的计划,是到小镇深处兜一圈就回来,好累死那个阴魂不散的追兵。 小镇深处的房屋比外层更加密集,而且被变成了石头的人也是更多,几乎到处都有。这些人和其他见到过的都差不多,他们脸上全都充满了恐惧,身体亦是惊恐地扭曲着。 我俩跑着跑着,好不容易转过一条狭窄的胡同,谁知迎面就被几个石人挡住了去路。这几个石人有男有女,全都低着头牢牢地抱在了一起。 见到他们这番怪异的模样,我脑中忽然闪出了一个问题。当初,这些人究竟是遇到了什么? 当然,不管他们遇到了什么,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因此,这些人全都低着头,把头埋了起来,那个样子,显然是不敢抬头朝远处看。 我稍稍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朝远处看了一眼,可远处黑咕隆咚一大片,什么也看不见。 虽然我眼睛看不见,脑中却明显感到一个生命讯号在冲着我俩急速而来。 我稍稍想了一下,顿时明白这个讯号会是谁的了!由于我脸上粘着他的鲜血,因此,我虽然没了冲锋枪,但依然还能感受到那个掉了耳朵的家伙的讯号。 那家伙速度极快,再有几秒就会转过胡同口看见我俩,而我俩却被眼前的石人给挡住了去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73、你背后有人信不信? 我和绿瑶进退维谷,我见那些搂抱在一起的石人不高,便双手伸向绿瑶,试图拖着她从上面爬过去。 谁知,绿瑶忽然见到这些石人中间有一些缝隙,便低下头,毫不费力地从那些缝隙之中钻了过去。 我瞅了一眼那狭窄的缝隙,这小丫头体型娇小,若我也钻进去的话,那必然会卡在里头。 而这时,身后的那个愤怒的家伙已经杀到,并且转过了胡同口,见到了我们。 我知道他手里有枪,事到如今,也只能狗急跳墙般地往那些石人身上窜去了。 好在石人不高,而且都弯着腰。我用手扒住石人之间的缝隙,很快就蹿了上去。 其实,尽管我反应不慢,动作利索,但若是那个敌人当时就给我一枪的话,打中我的几率还是相当高的。 可叫我不太明白的是,那家伙在见到我之后,举了举枪,却又放下了。最后,他还是选择再度朝我追来。 从石人身上爬下,绿瑶早就等着我呢。我则在离开之前,又透过石人间的缝隙看了追我们的那个家伙一眼。 但见那人腮帮子鼓得老高,似乎全都是用怒气吹出来的。我这才明白,他之所以刚才没有开枪,并不是什么善心大发手下留情,而是不想叫我死得如此痛快而已! “走吧!” 我再度拉着绿瑶朝深处跑去。 谁知,没跑上多远,我就又出现了情况。 而这一次,显然是致命的。 原来,由于我刚才情急之中,伸手触摸到了那些冰冷的石人,因此,我的脑袋里已然又出现了一片空白。 该死! 刚才实在太过着急,竟然忘了自己有这个禁忌了。 我知道,空白之后,我的脑袋就会冒出白色讯号来,接着便是更加严重的眩晕与昏迷。 怎么办? 这个时候若是昏倒,那我和绿瑶岂不全都跑不了? 我心里起急,但脚上哪敢停步,拉着绿瑶就拼尽了全力朝里冲去。经过那么几次七拐八弯之后。 叫我们大感意外的是,我们竟然听到了急速的水流声从前方传来。 我俩顿时疑惑,怎么会有水? 就在这稍一停顿之间,我脑袋里已经开始冒出了些许白色的讯号。 我焦急地瞅了一眼周围地形,却发现我俩正处在一块开阔的小广场上。如果我在这里的昏倒的话,那绝对会被敌人发现。现如今,我们必须得用最快的速度藏起来才行。 由于此处已经到了小镇最深的地方,抬头的话,几乎可以看到一些洞壁之类的模样。而这里也比原先黑暗得多,如果真的有间小屋能够藏起来的话,那别人应该不容易找到。 我知道自己昏倒在即,急忙朝水流声传来的地方扑了过去。 其实,当时我只是下意识为之,并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后来一想,可能是我觉得水声或许能够掩盖一些响声,更加便于我们隐藏吧? 然而,叫我极其郁闷的是,当我们来到水声源头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乃是一个更加开阔的水沟。 那水沟也就一米来宽,从我们眼前自右往左流去,由于水沟坡度较大,因此上面水流十分湍急。而水沟对面就是洞壁,显然此处已经到了小镇的尽头。 我朝四周看了看,水沟边空旷无物,显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糟糕! 我本想看一看敌人追到了哪里?谁知看到的,却是一大片山呼海啸般涌进我脑中的——白色讯号! 这一次,由于我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当这么多的白色涌入脑中的时候,我竟然还将其粗略地观察了一下。 我发现,这些白色讯号每一个都很清晰巨大,显然讯号所代表的死者就在我们周围。 老天! 那些石人——果然都是真的人! 难道,他们都是活生生被变成了——石头? 我在震惊之余,同时还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撼的事情。 那就是,在这排山倒海一般的讯号中,居然也是分成了好几大片的。叫我意外的是,我们这边的山间小镇以及对面山崖上的那些小镇,这么大的面积,竟然并不是白色讯号最多的地方。 而就在这个巨大山洞更深的地方,那里的白色讯号却比这里还要多,多得甚至是这里的好几倍! 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所见到的死人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哦! 见到此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赶紧和绿瑶跳下眼前的水沟,漂下去!这样,我们就可以躲避开身后敌人的追击,还能到洞穴的深处一窥究竟! 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总好过被那个快要气炸肺,一直想将我碎尸万段的家伙逮住要强得多? 想到此,我一指眼前的水沟,想和绿瑶说明一下。 然而,我张开嘴还没说话,脑袋里便忽地炸开了一个白色的炸弹,叫我顿觉两眼漆黑,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绿瑶的惊呼都没有听见。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四五分钟的样子。虽然我昏迷了,但似乎并没有忘记时间,而且还能清晰地记得,自己脑中的那些白色讯号渐渐消失,继而恢复正常。 我霍地睁开眼睛,只感觉浑身使不上任何力气,就连呼吸都很费力。看来,这种因触摸物体而产生的昏迷,我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由于昏迷时间不长,我一睁眼就看清楚了现场的情况。 只见绿瑶缩着身子站在水沟边,而那个被我咬掉耳朵的家伙却正在用枪指着她的脑袋。 我心头一颤,继而出声言道:“有本事,冲我来!” 那家伙依然满脸血渍,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似乎是微微一笑,继而一把就将绿瑶推下了水沟。 绿瑶啊的一声,在掉入沟里的瞬间,就被激流冲得无影无踪。 “别!” 我伸手,却显然什么都拦不住。 “别着急!”那家伙用枪指着我,缓缓朝我走来。他说话带点南方口音,倒是极为清晰。“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待到他终于来到我身前的时候,便蹲下来用力扯开我的右耳朵,继而用枪口紧贴在了上面。 我立马明白了他要做什么,这是要我还他的——耳朵! 这种时候,不知我刚才昏迷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竟然一点都没有紧张。任凭他那冰冷的枪口压住了我的耳朵,继而感受到了那人斗大的绿色讯号! 谁知,我竟然忽的意识到,我究竟为何不那么紧张了。 “喂!”就在对方就要开枪之际,我沉着地冲对方喊了一声,“信不信,你身后头还有个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73、 你背后有人信不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和绿瑶进退维谷,我见那些搂抱在一起的石人不高,便双手伸向绿瑶,试图拖着她从上面爬过去。 谁知,绿瑶忽然见到这些石人中间有一些缝隙,便低下头,毫不费力地从那些缝隙之中钻了过去。 我瞅了一眼那狭窄的缝隙,这小丫头**型娇小,若我也钻进去的话,那必然会卡在里头。 而这时,身后的那个愤怒的家伙已经杀到,并且转过了胡同口,见到了我们。 我知道他手里有**,事到如今,也只能狗急跳墙般地往那些石人身上窜去了。 好在石人不高,而且都弯着腰。我用手扒住石人之间的缝隙,很快就蹿了上去。 其实,尽管我反应不慢,动作利索,但若是那个敌人当时就给我一枪的话,打中我的几率还是相当高的。 可叫我不太明白的是,那家伙在见到我之后,举了举枪,却又放下了。最后,他还是选择再度朝我追来。 从石人身上爬下,绿瑶早就等着我呢。我则在离开之前,又透过石人间的缝隙看了追我们的那个家伙一眼。 但见那人腮帮子鼓得老高,似乎全都是用怒气吹出来的。我这才明白,他之所以刚才没有开枪,并不是什么善心大发手下留情,而是不想叫我死得如此痛快而已! “走吧!” 我再度拉着绿瑶朝深处跑去。 谁知,没跑上多远,我就又出现了情况。 而这一次,显然是致命的。 原来,由于我刚才情急之中,伸手触摸到了那些冰冷的石人,因此,我的脑袋里已然又出现了一**空白。 该死! 刚才实在太过着急,竟然忘了自己有这个禁忌了。 我知道,空白之后,我的脑袋就会冒出白**讯号来,接着便是更加严重的眩晕与昏迷。 怎么办? 这个时候若是昏倒,那我和绿瑶岂不全都跑不了? 我心里起急,但脚上哪敢停步,拉着绿瑶就拼尽了全力朝里冲去。经过那么几次七拐八弯之后。 叫我们大感意外的是,我们竟然听到了急速的水流声从前方传来。 我俩顿时疑**,怎么会有水? 就在这稍一停顿之间,我脑袋里已经开始冒出了些许白**的讯号。 我焦急地瞅了一眼周围地形,却发现我俩正处在一块开阔的小广场上。如果我在这里的昏倒的话,那绝对会被敌人发现。现如今,我们必须得用最快的速度藏起来才行。 由于此处已经到了小镇最深的地方,抬头的话,几乎可以看到一些洞壁之类的模样。而这里也比原先黑暗得多,如果真的有间小屋能够藏起来的话,那别人应该不容易找到。 我知道自己昏倒在即,急忙朝水流声传来的地方扑了过去。 其实,当时我只是下意识为之,并没有来得及思考什么。后来一想,可能是我觉得水声或许能够掩盖一些响声,更加便于我们隐藏吧? 然而,叫我极其郁闷的是,当我们来到水声源头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乃是一个更加开阔的水沟。 那水沟也就一米来宽,从我们眼前自右往左流去,由于水沟坡度较大,因此上面水流十分湍急。而水沟对面就是洞壁,显然此处已经到了小镇的尽头。 我朝四周看了看,水沟边空旷无物,显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糟糕! 我本想看一看敌人追到了哪里?谁知看到的,却是一大**山呼海啸般涌进我脑中的——白**讯号! 这一次,由于我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当这么多的白**涌入脑中的时候,我竟然还将其粗略地观察了一下。 我发现,这些白**讯号每一个都很清晰巨大,显然讯号所代表的死者就在我们周围。 老天! 那些石人——果然都是真的人! 难道,他们都是活生生被变成了——石头? 我在震惊之余,同时还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撼的事情。 那就是,在这排山倒海一般的讯号中,居然也是分成了好几大**的。叫我意外的是,我们这边的山间小镇以及对面山崖上的那些小镇,这么大的面积,竟然并不是白**讯号最多的地方。 而就在这个巨大山洞更深的地方,那里的白**讯号却比这里还要多,多得甚至是这里的好几倍! 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所见到的死人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哦! 见到此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赶紧和绿瑶跳下眼前的水沟,漂下去!这样,我们就可以躲避开身后敌人的追击,还能到洞**的深处一窥究竟! 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总好过被那个快要气炸肺,一直想将我碎尸万段的家伙逮住要强得多? 想到此,我一指眼前的水沟,想和绿瑶说明一下。 然而,我张开嘴还没说话,脑袋里便忽地炸开了一个白**的炸弹,叫我顿觉两眼漆黑,脑中一**空白,甚至连绿瑶的惊呼都没有听见。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四五分钟的样子。虽然我昏迷了,但似乎并没有忘记时间,而且还能清晰地记得,自己脑中的那些白**讯号渐渐消失,继而恢复正常。 我霍地睁开眼睛,只感觉浑身使不上任何力气,就连呼吸都很费力。看来,这种因触摸物**而产生的昏迷,我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由于昏迷时间不长,我一睁眼就看清楚了现场的情况。 只见绿瑶缩着身子站在水沟边,而那个被我咬掉耳朵的家伙却正在用**指着她的脑袋。 我心头一颤,继而出声言道:“有本事,冲我来!” 那家伙依然满脸血渍,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似乎是微微一笑,继而一把就将绿瑶推下了水沟。 绿瑶啊的一声,在掉入沟里的瞬间,就被激流冲得无影无踪。 “别!” 我伸手,却显然什么都拦不住。 “别着急!”那家伙用枪指着我,缓缓朝我走来。他说话带点南方口音,倒是极为清晰。“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待到他终于来到我身前的时候,便蹲下来用力扯开我的右耳朵,继而用枪口紧贴在了上面。 我立马明白了他要做什么,这是要我还他的——耳朵! 这种时候,不知我刚才昏迷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竟然一点都没有紧张。任凭他那冰冷的枪口压住了我的耳朵,继而感受到了那人斗大的绿**讯号! 谁知,我竟然忽的意识到,我究竟为何不那么紧张了。 “喂!”就在对方就要开枪之际,我沉着地冲对方喊了一声,“信不信,你身后头还有个人?” 74、 别说你安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之所以对这家伙如此说,并不是像上一次那样无中生有。【仙界.】【】而是,当时我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的讯号,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朝我靠近,而这个讯号恰好就在那家伙的身后。 “好啊!”不知是气得还是怎么的,那家伙说话都有点神经质了,“有种,你就把姜啸天给我叫出来!呵呵……” 话说到这里,他捏着我耳朵的手指头已经用上了全力,另一只手随即扣动了扳机。 不过,就在他扣动扳机之前,他的身后却真的传来了“啊”的一声吼叫。这声吼叫,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顿时吓得手一哆嗦,砰的一声,子弹就贴着我的耳朵『射』了出去。 我亦是“啊”的一声惨叫,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右半边脑袋都没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赶紧伸手去『摸』,可一『摸』之下,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以及耳朵竟然还在,而且还好好的。 我赶紧抬眼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那开枪者在听到身后传来吼叫之后,吓得两手一滑,拿枪不稳,子弹居然鬼使神差般地没有击中我的耳朵,甚至连我的身体都没有碰到。 好险! 我不仅后怕连连,心中却不忘了埋怨一把:哎呀,我的茨若兄弟啊!你刚才就不能早出来一会儿吗?若不是你吼了一声,我这耳朵岂不就彻底废了!? 开枪者起初只以为我在诈他,谁知身后真的冒出个人来,他心里自然大感意外,脸『色』骤然大变,顿时又一个漂亮的鱼跃滚到了一边。 随着他的闪开,茨若那高大的身躯随即出现在我眼中。 不错,我刚才感受到的那个生命讯号就是茨若的。 尽管茨若无法和我们进行有效的语言交流,但我却发现,这小伙子真的很聪明,而且很勇敢。他在『迷』路之后,并没有慌不择路,显然是一直在跟着那些士兵而行,尾随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儿没被敌人察觉。 我见他讯号离我很近,自然也知道,他见到我受困,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茨若上来之后本来是狠狠地踹了一脚,却没想到对方反应极快,竟然抢先滚开了此地。茨若显然知道对方手里有枪,便紧跟着朝那家伙身上猛扑过去,继而用手死死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砰”的一声,枪又响了一下。 尽管谁也没被打中,但我仍然为此甚感担忧,若是这附近还有敌人,那这一枪很可能将其引来。 茨若死死攥住对方握枪的手腕,而后用力朝地上猛摔,摔了好几下之后,才终于将那人的手枪甩落在地。 起初,那位上当者很是惊慌,可当他发现扑到自己的人并不是姜啸天之后,这才终于恢复了理智,当即挥起拳头朝茨若脸上打去。 茨若顿时被揍了一个鼻血横飞。 我心里一紧,自然是心急如焚。 茨若尽管身体强壮,但显然不是这专业人士的对手,我必须做点儿什么才行。 于是,我张开嘴努力地大口呼吸了一下,而后卯足力气从地上站起身来。不过四肢乏力,头晕目眩的我,仍然是没有什么气力。 无奈之下,我只好四下里寻找,看看有没有石头石块之类的东西。可惜,这里的东西全都粘连在了一起,而且我也不敢再下手『乱』『摸』,因此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能做武器。 不过,恰在此时,我却一眼就瞅到了那把被甩飞在水沟边上的手枪。 我心头不禁大喜,赶紧扑过去捡枪。 不过可惜的是,一来我动作慢了好几拍,二来那家伙在打斗中也是发现了手枪的问题,他便趁机一脚将手枪从我身边踢到了水沟之中。 “啊!” 见没了手枪,我郁闷地吼了一声,继而冲着那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脚,谁知人没踢到,自己反而滑了一跤,还险些摔倒。 我因为失去了重心而在空中晃悠,那二人却滚着滚着,居然就滚到了我的脚下,将我咕噜一下绊倒。 更叫我没想到的是,由于我站立的地方离水沟太近,这一下居然一头就栽进了水沟之中。 湍急的水流登时呛得我无法呼吸。可我还没来得及感受那流水的冰冷,就听到身边同时又传来了噗咚咚的声响。估『摸』着,是茨若和那家伙也滚了进来吧? 可惜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湍急的水流顿时以极快的速度将我朝下游冲去。 我开始还哇哇叫了两声,可刚一张嘴,就被灌了好几口水。这下可好,我先前一直口渴,这下倒是解了渴了。 好在水流虽然湍急,但并不深。只要我仰起头来,最起码还能换一下气。只是这水实在太凉,好似冰水一般,钻进衣服里叫我冷得直打哆嗦。 这水沟的底面也非常光滑,就像某些旅游景区内人造的漂流水道似的,随着重力加速度,我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下滑速度。 而且,越往下走水沟就变得越发狭窄,我简直就像在一条密闭的输油管道里速降似的。这时的我也再不敢猛力抬头,生怕脑袋撞到墙上来个桃花开什么的,便任由着水流将我朝下带去。 就这样漂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我却忽然意识到,水沟应该是到头了! 因为,我脑中绿瑶的那个讯号已然停止,而且就在我下方不远处。见到绿瑶讯号安然无恙,我不禁大感欣慰,看来,这水流虽急,但似乎并不危险。 唉! 怎么说呢! 我总觉得自己运气好差,以前有好几次,都是在我认为自己已经安全的时候,却突然冒出了意外,结果害得我差点挂掉。 而这一次,意外同样发生。 当我从水沟里冲着冲着,忽然见到一丝亮光之后,水流便骤然减缓了速度。 继而,我就来到了一个相对明亮的地方,可我还没有看得太清,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立刻将我从水沟中拉了出来。 起初,我以为这是绿瑶在拉我。谁知被人家拉到一半,我已然意识到了不妙。绿瑶怎么可能有这么粗壮,而且还长满了浓密的汗『毛』的手臂? 不过,那时候的我再反抗,已然没戏。因为在出水之后,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在我身边立着的,乃是9个全都拎着冲锋枪,面容冷峻的——士兵! 75、 周老板的十人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作者写书不容易,希望喜欢这本书的您能够支持正版阅读,每天就两三毛钱而已! 记得看书的同时,别忘了右上角生死寻人吧的签到哦~ 我们的每一次点击,每一个收藏,每一张推荐票,每一份打赏都是对作者,对生死寻人的最大支持!! ------------------------------------------------------------------------ 正文: 水沟到我出来的地方并没有到得尽头,而是由于这里地势平坦,水流已经变得相当缓慢而已。而在十来米开外,听着那依旧隆隆作响的水声就可以猜出,远处必定还有一个斜坡,水流应该从那里继续奔流而下。 我此处的所在乃是一块比较开阔的三角状地带。三角的顶端乃是我出得水沟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是高高的崖壁,显然是个死胡同。而三角的末端则是那水沟的下游,那里有非常明亮的光线传来,亮得使我甚至有种快要重见天日的感觉。 而三角中间那一个角对应着的,则是一条通往山洞深处的大道。由于这里比先前亮堂,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大道深处的一些石头房屋。那些房屋和之前见到过的没有什么不同,显然还是一个山间小镇而已。 我猜测,我所站的位置,过去或许是个古人用来取水的地方,水沟旁边立着几尊石牛,此外还有许多管道状的凹槽,一直通向大道深处的那些石头房子。 当然,这些管道上亦是长满了铜绿。 将我围在当中的,一共有9名士兵。这些士兵个个面无表情,神情冷峻,并且全都将枪口对准了我。 我稍稍环顾了一下,一眼就瞅到先我一步到达此地的绿瑶。绿瑶此时就在我身前几米的地方,一脸孤立无助的模样。 “绿瑶!没事吧?” 我张嘴就问了一句经典的废话。 绿瑶摇头,算是给了一个更加敷衍的回答。 拉我的那个士兵则用枪管杵了我一下,那意思是叫我也站到绿瑶那边去。 这个时候,9把冲锋枪对着我,我自然毫无办法,只好迈步朝绿瑶而去。 可是,我还没走上两步,身后的水沟内又传来了扑啦啦的滑水声。再看水沟口里登时又冲出了两个依然还在扭打的人来。 这俩人无疑就是茨若与那个被我咬掉耳朵的家伙。 没想到,这俩人在水里也没闲着,居然还在激烈地厮打翻滚。 当二人最终溜到缓坡之后,速度亦是降了下来。这边立刻上去两个士兵,将这二人从水里拉了出来。 “呦,是劳队长!” 我身边一个士兵认了出来,忍不住叫出了那家伙的名字。 原来,这位没耳朵姓劳,而且还是个队长。 这位劳队长在出水之后,即刻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谁知,他见状后脸上并没有露出得意之类的神色,脸反而变得更加羞红,显然是不想叫人见到他那副一只耳的样子。 茨若一上来就哇哇吐了好几口水,脸也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显然刚才的打斗他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旁边的一名士兵走上前后,刚想开口问问劳队长什么情况?劳队长却一把将他推开,而后恼羞成怒般地冲着茨若的肚子又是几拳,随后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茨若噗地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绿瑶吓得忍不住大声喊叫,她刚想冲上去看看茨若的情况。谁知,那个劳队长居然忽的从别人手中抄过来一把冲锋枪,而后将枪口对准了绿瑶。 绿瑶顿时止住了脚步,不敢乱动。 我见情况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心里忽然变得格外清楚:现如今我们被敌人包围,而且我们对他们来讲毫无价值,只要他们乐意,立刻就能将我们全都击毙。 因此,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着昆仑和姚娜的救援。不过,他俩人的讯号离我们这里依然很远,显然他们那边亦是陷入了困境,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脱身。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试试才行! 想到此,我只好硬着头皮迈步上前,挡在了绿瑶的身前。 劳队长一见到我,登时两眼爆瞪,虎目圆睁,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我早死了一万遍都不止。由于此人脸上的污垢已经被水洗净,我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没有眉毛,而且脑门锃亮,眼角还有条难看的伤疤,看上去端的是有些唬人! “我说……那个……那个谁……”我指着这家伙的鼻子说道,“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照顾我吗?那……有种的话——单挑?” 言罢,我冲他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这家伙登时大感意外,全然想不到我会找他单挑!不过在见到我那高高竖起的中指后,他仍是忍不住暴跳如雷,腮帮子上都爆出了青筋。 旁边一个不识时务的小兵举枪,似要射我,谁知那姓劳的却一巴掌就将那小兵给扇飞了。 “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拿你脑袋当球踢!” 言罢,他怒吼一声,将机枪扔到一旁后,缓缓朝我走来。 “可是……我脑袋不太圆……”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眼睛却紧紧盯住对方的一举一动。 “正好!我们这边流行——橄榄球!” 劳队长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狞笑。 我心里盘算着,虽然现在我已经恢复了体力,但我绝对不可能是这家伙的对手。这位劳队长尽管不是昆仑那一级别的高手,但在这些特种兵里都能当上队长,显然实力不俗。 前几次,若不是连蒙带骗,歪打正着的,我根本不可能和他纠缠那么久! 既然这样,那我这次还是不能和他硬拼,看这家伙极为易怒的样子,倒不如再想个法子涮他一把! 眼瞅着劳队长就要扑上来,我紧忙先一步朝他猛冲过去。 我这一上手就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伸开手臂就将他拦腰抱住。哼,既然我正面打不过他,那就只有和他搞近身缠斗了。因为我和他贴身搂抱在一起,就算他打到我的话,也不至于太过严重。 叫我略感意外的是,一般的高手是不会叫我轻易得逞的,可这家伙却真的叫我给拦腰抱住了。 不管如何,我抱住之后赶紧用力将他朝后顶去,一直顶到了那边的管道上。由于这里紧贴着水沟口处,因此这里比其它的地方要阴暗许多,而且水流也遮挡了不少视线。 那里本来站着几名士兵,一见我俩杀到,赶紧给我们闪开了一块地方。 “嘿嘿!” 我低头狠命搂抱,却听得头上忽然传来了劳队长的冷笑。 坏了! 我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这家伙既然敢叫我轻易地近身,那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果不其然,他站稳脚跟后,全身像巨石一般不为我所动,而后便举起了他那锤子一般的双手,咚得一声就砸在了我的后背上。 这家伙力气真他妈的大,只一下我就感觉快吐血了都。这要是再砸上几下,岂不要了我的亲命? 于是乎,我在被砸之后,急忙收手,并且用最快的速度缩着身子而回。 劳队长自然不肯放过如此机会,抬脚就要追过来。 我急忙大喝一声:“慢!” 我喊完后,那家伙不明就里,顿时愣了一下。 我则趁着这个机会,急忙连滚带爬般地狼狈退了回来,一直退到了绿瑶和茨若的所在。 “不行了!不行了!”我起身又是一声大喝,“你这孙子实在太猛,我打不过你!我认输!你们还是直接用子弹把我们都送上天堂吧!” 我这一通乱喊,在场的人全都有点懵圈。不过,尽管懵圈,但枪口却都在第一时间对准了我们。 “你……” 绿瑶不明白我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她刚要质问,我却慢慢后退一步,用极小的声音跟她说了一声:“数到3就往水里跳!” “什么?” 绿瑶显然比敌人还要懵圈。 “那好!我就成全你,先把你的……”劳队长拎过冲锋枪,那意思似乎是先要把我的朋友干掉,而后再慢慢收拾我。 可就在这时,他旁边的一个士兵却是眼尖,急忙指着劳队长的裤子说:“劳……劳队长!你屁股怎么冒烟儿了?” 他话一说完,离得近的几个顿时好奇地朝劳队长的屁股瞅去。 那时候,我是正面面对着他,自然看不到他的屁股。但听到对方如此说,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却终于是落到了地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后屁股兜,心说话,看来,这姜啸天的手榴弹还真是不怕水啊!?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76、 过山没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76、过山没车 当我从水沟中出来之后,我无意间发现自己身上还带着那枚从姜啸天处得来的手榴弹呢! 由于这枚手榴弹很轻,而且我的后屁股兜很深,因此我一直没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件武器。 说来也够幸运的,这枚手榴弹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居然没丢。 虽然我曾经被酸石榴逮住过,但由于昆仑这个内奸的缘故,他们并没有给我们搜身。而此时被9个士兵团团围住,他们很可能认为很快就能解决我们,因此同样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是如此,才留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 起初,我本想着掏出手榴弹来威胁一下眼前的敌人们。可转念一想,不行啊!这手榴弹只有拔掉引信才能爆炸,我只掏出一个铁疙瘩来,对方可是有9把枪在指着我,显然我没有任何机会能够得逞。 就算我拔掉引信,将手榴弹扔了,那么我和绿瑶、茨若也定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最后,在我发现那位没耳朵的劳队长极易发怒后,这才想出了如此一个主意。 我当时死死搂住他的时候,并不是要跟他纠缠打斗,而是想利用混乱把手榴弹塞进他的裤兜。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上了当! 当他被我推到阴暗处之时,由于那里的士兵已经全都闪开,再加上水花飞溅,所以在我拉掉引信,将手榴弹塞进了他的裤兜之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这招也够险的。待到我一切完活儿之后,我才赫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糟糕!如果这手榴弹已经因为遇水失了效,那我岂是不白折腾了? 最后,当有人说劳队长屁股冒烟之后,我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姜啸天非比常人,他的武器,自然也是非同寻常了。 说时迟那时快,士兵们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儿,随着劳队长屁股一闪,那里顿时爆炸出一团刺眼的火焰。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山洞都猛烈地颤动起来,那火焰更是瞬间放大了好几十倍,将离劳队长较近的士兵们炸得血肉横飞,可怜的劳队长更是在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没想到,姜啸天的这枚手榴弹,别看其貌不扬的,但威力却着实不小。爆炸后,一股猛烈的冲击波随之急速扩散,几乎将洞内的所有人全都冲飞了出去。 “跳!” 在场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有着充分的思想准备。 我见情况不妙,赶紧拉着绿瑶和茨若转身朝水沟处扑了过去,就在我们三个腾空跳跃的一瞬间,一股炙热的气浪顿时从我们身上扫过,巨大的冲击力推得我们三个几乎平着飞了起来。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头发好像都被这股热浪给燎没了似的。当那火焰最终腾满了整个三角地带的时候,我们和绿瑶还有茨若则已然落到了水中,堪堪躲过了这一劫。 不过,由于水不太深的缘故,我们扑倒的那一下亦是摔得不轻。 因此,当徐缓的水流带着我们朝下游滑去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意识到,前方还有着更大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由于我们几个扑去水沟的时候,脑袋全是冲着下方的。因此,当我们稍稍缓过来一下之后,便想着先将脑袋正过来再说。然而,这个时候,我们却赫然发现,随着那光滑的水沟忽然倾斜,整个水流竟是骤然加快了速度。 不好! 听着前方的奔流声越来越响,我当即意识到,恐怕前方的坡度会更陡,水流也会更急。 绿瑶吓得“啊”地叫了一声,湍急的水流却瞬间就扑到了她的嘴里,使得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水沟坡度的增加,我们的下坠速度果然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幸亏这里的水沟还算宽阔,我们三个在下滑的过程中,始终是并排在一起的。 水沟的周围乃是一个不大的隧道,除了沿着水沟继续漂流以外,我们别无出路。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卯着劲儿,试图将双脚转到下面先。结果,就在这时,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正前方的水流声骤然加大,我们仨人心头亦是跟着一沉。待到我们终于看清前方状况的时候,全都不由自主地哇哇大叫起来! 天啊! 那里居然是个——瀑布! 尽管看不清这瀑布究竟多高,但就这样大头朝下地栽下去,任谁也不可能坦然视之。 然而,湍急的水流夹带着我们,却叫我们任何反应都做不出来,只能随波逐流般地从那高高的瀑布上掉了下去。 “啊……啊……呜……” 后边的“呜”是因为嘴里又被灌进了水闹的。这一下,我们可是喝了个够本。 下坠之前,我这才看清,这个瀑布最起码得有十米来高。我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没脉了都,从这里掉下去,那感觉和跳楼自杀没什么区别。 不过,由于视线的问题,我们并没有发现这个瀑布虽然高,但它还是有着一定的坡度的,并不是呈90度的垂直。 因此,我们虽然下落得超级快,但身体却始终没有离开平滑的水沟。那急速下坠的感觉有点类似于过山车,但显然比过山车要刺激得多。我们只过山,没车! 十几米高的距离,我们几乎一眨眼就到了底。随着噗咚的入水声,我们顿时落入到了一个比较深的水潭之中。 由于大头冲下的缘故,这一脑袋下去,我顿时就又被灌了好几口,呛得我差点儿就留在潭底上不来了。 我赶紧屏住呼吸,靠顽强的毅力与求生的本能,朝着水面快速地游去。 由于我的游泳技术是当初用无数次的死亡换来的,因此我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可没想到,人家绿瑶和茨若却显然比我更强。 我还在努力上游,人家茨若早已经到达了水面换气去了。 至于那个小丫头,她更是在自己上浮之间,还不忘了停下来等我一下。看她那游刃有余的样子,难怪当初我们在大别山遭遇洪水之后,她能够幸免于难呢! 当我们三个终于全都探出水面,贪婪地大口呼吸的时候。我们才赫然发现,这个水潭原来并不是静止的,一道道强劲的暗流,正再度将我们朝着下游的地方冲去。 那时候,我抽空抬眼看了一下,但见这里乃是一个巨大的原生态山洞,四壁上到处都是从高处落下的流水,似乎洞中的所有水源都汇聚到了此处似的。 而在那些水流之后的崖壁,也似乎跟以前大不相同了,那颜色似乎变得更亮。 当然,一眼之下,我自然看不清楚太多东西,当我再想来上一眼的时候,急速的暗流则再度将我们推到了一个高高的斜坡口上。 这一次,我们几个学乖了,知道挣扎无用,便全都把嘴闭得紧紧的,再也不敢开口喊叫,因为我们真的是喝饱了! 当我们涌到斜坡口上之后,发现这里往下又是一个瀑布。不过,这个瀑布却比之前要小上许多,也就三四米高的模样,而且坡度还挺大的,就像个大滑梯似的。 大滑梯的下方一直通向一个非常明亮的地方,那里显然就是洞口了。 当我们最终从高处滑下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飘起来似的,速度是杠杠滴,别说,这个大滑梯还真的是非常刺激! 随着我们滑下大滑梯,水流也逐渐变慢许多。 我们几个顿觉眼前变得格外刺眼,一股股温暖的和风也跟着迎面扑来。 天啊,难道我们这是终于回到了地面? 可是……阳光的话,怎么会如此刺眼?我只觉眼睛传来些许刺痛,霎那间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脑袋中还有些眩晕!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们几个可都还泡在水里呢!我双脚够不到底,也不知,这水沟究竟有多深?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想到此,我赶忙使劲揉搓自己的眼睛,叫它快些适应这里的光线强度,同时还不忘了用力踩水,好不被沉到水中。 最后,在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之后,顿时是脸色大变! 哎呀! 不好! 77、 水晶河道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从洞里滑出来之后,我们几个随着水流落入到了一条宽约5米的河道之中。河道两边全都是整齐的金****石头,岸边还竖着许多同样材质的栏杆。 由于水面到岸边还有着两三米的距离,因此我们无法看清周围的全貌,也无法从这里徒手攀爬上去。 但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的问题是,就在这河道正前方的水面上居然还铺着厚厚的一层****的水晶状的东西。 那东西好似冬天河面上结的冰,水流流到跟前便全都钻到了冰面的下方。这东西看似无害,实则危险,如果我们也随着水流钻进了冰面的下方,那后果自然非常可怕。 我见状后,急忙疯狂踩水,而且高声呼喊着绿瑶和茨若注意。 这条水道的水面看似平静,可水下却依然是暗流涌动,使得我们几个人的前进速度仍然很快,根本无法停下。 眼瞅着我们就要撞到那块神秘的水晶平面上,我紧忙伸手朝上面?*耍习肷肀闩吭诹松厦妫掳肷碓虮恍谟康陌盗骷绦逅ⅰ?br/> 绿瑶和茨若亦是高着水面半个身子,同时也都趴在了这**东西之上。 这东西冰凉冰凉的,虽然我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碰触,但由于事态紧急,我也顾不得太多了。趴上去之后我就发现,这东西好似****的水晶,莹莹发亮,微微透明,甚至还可以透过其中看到河道下的些许水流。 不过,这东西却远没有水晶那样结实,由于我们三人全都趴在了上面,那东西顿时就吱吱地传来了断裂之声,再看水晶平面上已然裂开了无数道裂缝。 “哎呀,不好!” 我话音刚落,我们最近的这?*矫姹闩纠惨簧妓萘讼氯ィ颐羌父銎肆烁隹眨餐倍荚缘搅送募钡乃髦小?br/> 由于失去了重心与平衡,我们几个顿时方寸大乱。 我深知,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冲到那东西的下面去,否则就再也爬不出来了!于是,我豁命般狂踩了几脚,再度将身**跃出了水面。 由于刚才塌陷下去的只是一小部分,等我再度趴到这冰凉的东西上面之后,却发现这里的水晶面却比先前牢固了许多。 这东西果然跟冰面差不多,越往里冻得就越结实! 随着噗的一声,茨若晚我一步跃出水面,双手亦是牢牢地把在了水晶面的边缘上。 我赶紧朝自己左侧瞅去,一眼之下却没有见到绿瑶。 我心头咯噔一下,这小丫头若是被冲到了底下,那可就完蛋了! “绿瑶!”我刚刚大吼一声,便蓦然发现,绿瑶虽然没有露出水面,但两只小手却是紧紧地抓住了水晶面的边缘。 我赶紧伸手去帮忙,三两下之后终于是将她的上半身拎出了水面。 绿瑶亦是知道了这里的危险程度,脸吓得如白纸一般。 那时刻,我们自然没有时间去琢磨,这古河道还有水面上的这些**水晶都是什么东西,心里头只想着如何才能脱险?才能到河道上面去? 茨若观察了一下之后,便试探着朝眼前的水晶平面上爬去,结果,由于这家伙身**实在太重,没爬上几下,水晶面上就再度出现了几道裂缝。 那水晶裂开的嚓嚓声,就像锥子一般在我们心头猛拧着。 我们全都大惊失**,茨若亦是停了下来,趴在那里再不敢乱动。其实,那时候他的大半截身**已经都出了水面。 本来我也想着自己先爬上去而后再救绿瑶,可看到茨若的情况,我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刻,如果水晶面再次坍塌,我们几个恐怕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幸运了! “绿瑶!你先上!”情急之中,我忽然想到绿瑶的身**娇小玲珑,如果她先上去的话,那么成功率应该很大。 显然,绿瑶也正有此意,她即刻双臂用力,而后将身**紧紧贴在水晶面上,缓慢地朝上面爬去。 这一次,脆弱的水晶平面果然没有什么问题。 可就在她攀爬的途中,另一件糟糕的事情却再度发生,我脑袋里的所有讯号瞬间——消失了! 该死! 我不禁大为郁闷,如果在这种关键时刻晕过去的话,那么我今天注定要葬身在冰冷的水底了。 我心头起急,不过眼瞅着绿瑶就要成功,这个时候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乱了阵脚。于是,我用力地托着绿瑶,帮助她完全脱离了水面。 绿瑶上去之后,赶紧摊开自己的身**趴在了水晶面上,这样就把她自身的重量分散开来。 见没事之后,她赶紧转回头来用手拉我,可我试了几下,却仍旧不敢冒然上去。 我瞅了瞅目前的情况,如果是我先上的话,加上茨若的那半截身子,显然不太明智。 是如今,唯有茨若先一步脱离危险区域,那么我才有机会顺利地爬上去。 想到此,我急忙给茨若打手势,茨若见状,只好小心翼翼地又往上爬了一下,这一次,水晶面上再度传来了那令人揪心的撕裂声,茨若登时吓得又不敢动了。 我却再也等不了那么久,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那些白**讯号随时都会朝我袭来,我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 “快啊!” 我的一声大吼,吓得茨若赶紧窜上了一大截,这一次,虽然水晶平面上冒出了不少裂缝,却奇迹般地没有破裂开来。 茨若上去之后,赶紧匍匐着朝河道深处爬去,那里的水晶平面显然更加结实。茨若在试探了几次之后,竟然可以在上面站起了身子。 见茨若脱险,我顿时长出了口气,趁着脑袋里还没有传来什么白**讯号,我得赶紧上去才行。 然而,我所在的地方刚才被茨若那么一折腾,早已变得**脆不堪。那时间,我只是试探着用了一下力气,结果边缘地带哗地就塌陷下去了一小部分。 我用力的那只手顿时失去?*С牛贾挛野虢厣碜佑衷越怂小2还液梦伊硪恢皇治兆诺乃П咴得挥兴慊担獠琶挥型耆越铩?br/> 绿瑶见状再度伸手拉我,我却担心待会儿水晶平面如果坍塌的话,会波及到她,便冲她摆手,叫她不要过来。 说这话时,距离我脑中讯号消失,已经过了大概1分钟的样子。可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白**的讯号如期而至。 我不知道是这一次的白**讯号不会来了,还是待会儿我会晕得更惨? 但不管怎么说,多重的危机叫我心乱如麻,忐忑不安。于是乎,我在自己的右手上来之后,便豁出去一般朝那水晶平面上用力按了过去。 然而,这一次那**脆的水晶平面却塌得更快,我还没有全然使上力气,身前大概1米的地方便全都赫然塌陷了下去。 该死! 我耳朵里只听到半句绿瑶惊恐的喊叫,就全都被水淹没了。慌乱之中,我赶紧双脚用力蹬水,结果脑袋却顶在了一块****的东西上,竟然第一下没有游上去。 糟糕! 我心里顿时恐惧得无以复加,天啊!我不会是真的被埋在了水晶平面的底下了吧?这之前,我曾经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但从未想过会被困在这样的水底溺死! 慌乱之中,我无意识地双手乱划,在右手探出水面之后,却忽然抓住了一个非常坚**的东西。 我立刻像抓到了救命稻**一般,拼命地朝水面上游去。随着哗啦的一声,我终于再度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这前后紧紧几秒钟的时间,我却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才看见,原来自己并没有被冲进水晶平面的下面去,只是稍微又靠前了一些,再度来到了断裂的**水晶边缘。而刚才顶到我脑袋的不过是某块破碎后的**水晶而已。 哎呦,好险! 我急忙双手用力抓住那个坚**的东西,再度朝着水晶平面上爬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发现,脑中竟然山呼海啸一般地涌过来了无数白**的讯号!我当时还纳闷呢!怎么这一次白**讯号来得如?*恚?br/> 结果,我这么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了我双手抓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 原来,那些白**讯号,都是这东西给引过来的!? 78、 两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手里紧紧抓住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颗金色的——人头! 那时候,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刚才虽然触摸到了河道上的黄水晶,致使我脑中的绿色讯号随之消失。 可是,这次却不同以往,由于许久都没有传来白色讯号,这很可能说明那水晶平面并没有死人和它接触过。所以,我才能坚持了那么久也没有昏迷过去。 然而,我此时握住的东西就不同了。这颗人头上,显然有着不少的白色讯号。 这颗人头,过去应该是一个完整的人。 此人的肩膀处被封在了水晶之中,透过半透明的水晶,可以见到此人的胸部以下已经被水流冲刷地什么都没有了。 再看金头的面相,这个人虽然有着一头长发,耳朵上戴着耳环,但从他那长长的胡须就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个男性。 他的头呈金黄色的金属状,摸上去十分坚硬。这种金黄色与河道两侧的石头、栏杆,以及黄色的水晶平面几乎都是一种颜色,看上去都有些刺眼。 难道…… 我看着这种金灿灿的颜色,禁不住想:难道……这是——黄金? 当然,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由于白色讯号的快速袭来,我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必须赶在自己昏倒之前爬上去才行。 我的手抓在了那金人的脖子上,我顾不得再多想什么,双手使力就朝着水晶平面上费力地爬去。 就在这期间,那些白色讯号已经陆陆续续朝我脑中驶来,而当先一个斗大的白色讯号更是叫我有些吃惊,因为这个巨大的白色讯号显然就是属于这颗黄金人头的。 看来,这颗人头并不是什么金属的人像,那绝对是一个——死人! 虽然,我见到过之前的那些铜绿人像,也知道那些曾经都是活人,心里上也已经有了准备,可此刻感受着眼前这人头的白色讯号,我还是禁不住大为惊讶。 这些人,到底曾经都经历了什么?最早的坟堆那里,人都变成了黑色;空中小镇那里,人都变成了铜绿色;而这里,居然都变成了金色! 还有,这个所谓的黄金城,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由于我已经全然感觉不到绿色讯号,因此在绿瑶紧紧抓住我的手时,我不再顾虑会否引起我的副作用。 绿瑶将我使劲儿地朝水晶面上拉拽,我则一面用力向上爬,一面用脚踩水。 谁知,我脚下踩着踩着水,却忽然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结果,借着这股垫脚的力量,我一下子就爬上了水晶面,脱离了危险。 然而,我还未将大气喘匀,抬眼却看到绿瑶正惊骇地注视着我身后的水里,眼中透露出了难掩的恐惧。 嗯,怎么了? 我急忙回头查看,这才赫然看到,闹了半天,水里竟然是漂过来了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些尸体显然都是被手榴弹炸死的那些人,我刚才恰好踩在了其中一具尸体上。 谁知,我俩刚瞅上没几眼,却发现死尸中居然还有个活的! 此人满面焦黑,夹杂在另外几具尸体之中,若不是他呻吟了一声,并且抬了一下胳膊,我们根本看不出他还活着。 当这个人仰面看到我们之后,嘴里登时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句: “救……命!” 我和绿瑶稍稍愣了一下,显然有点反应不及。 在经过稍稍迟疑之后,我便一个鱼跃就趴到了水晶板的边缘,冲那人伸出了手去。 没想到,水流的速度比我们想象得要快。最后,我还是慢了半拍,等我再去抓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漂到了水晶板的下面。透过半透明的水晶,我可以看到他那惊恐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我明知道这是一个曾经想要杀我的敌人,但我哪里忍心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活活溺死! 于是,我再度朝前一跃,探出的大半截身子全都扑到了水里,而后从水中用力地朝那水晶板地下抓去。 绿瑶吓得连忙抓住我的大腿。 我扑腾了几下之后,终于在水里紧紧地抓住了一只手。 “抓住了!抓住了!” 我抬头冲绿瑶喊了一声,绿瑶便奋力地将我朝上拉去,我则拼尽了全力,将我抓住的这个人用力朝外拉拽。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不大对劲儿了。因为在我抓住了对方的手之后,又一个相当巨大的白色讯号随即传进了我的脑中,而这个讯号显然来自我手中之人。 我不明白,刚才那个幸存者明明活着,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死了呢? 结果,等我把人拉上来之后,我这才骇然发现,我竟然拉错了手。被我救上来的,不过是一具被炸得残缺不全的尸体,而刚才那个幸存者则早已顺着水流,涌到了这条河道的深处去了。 再去救他,显然无望。 霎那间,我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般,登时无力地蹲坐在了水晶板上。绿瑶亦是气喘吁吁,心情沉重地坐到了我的身边。 茨若在远处招呼了一声,他好像是发现了能够上到岸边的台阶之类的东西,肿的跟面包似的脸上还挂着几丝兴奋。 而我和绿瑶却没有动弹地方,身心俱疲的我俩,心照不宣似的背靠着背坐在了水晶平面上。 迎面吹来的风,说不上清凉,也说不上温暖。我感觉整个身子都跟灌了铅一般沉重,早先这几个钟头之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紧张、太过应接不暇。 好想……好想——歇一歇! 不过,愿望简单,实现却难。 我心里最为清楚,由于脑中的白色讯号越来越多,我的晕倒已然在即。 不知道,这一次晕倒之后,我会有何反应? 然而,就在我坦然地等待着昏迷再次到来的时候,脑袋里的一股刺痛却率先打破了我脑中的沉寂。 强烈的疼痛感叫我忍不住浑身抽搐了一下,这……这感觉如此熟悉,怎么和我触摸到活人时的副作用一样了? 我紧忙快速地将我的特异功能琢磨了一遍,这才恍然发现,我脑中的刺痛并不是因为触摸到活人引起的,恰好相反,而是由于我刚才触摸了死人所引发。 先是针扎,继而锥刺,最后昏迷! 这感觉,的确很像当年不能触摸死人的状况。 更奇怪的是,由于这刺痛的发生,我却惊然地发现,刚才脑中那些山呼海啸一般袭来的讯号,居然全都像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我脑中的白色讯号,居然在迅速地——减少! 这……这究竟什么情况这是? 难道,我触摸死人的话,就能缓解昏迷的症状? 我脑袋有点乱,不知为什么,好像是为了验证一下,我居然伸手再度摸到了眼前的死尸手上。 谁知,在我摸到死人手之后,死人的白色讯号,却并没有在我脑中如期而至。 这一下,我更是想不明白了,绿色讯号已然消失,白色讯号又感受不到,难道,我的特异功能已经没有了? 这…… 就在我疑惑之间,只觉脑中忽然一片空白,继而一条白线缓缓而入,我顿时一惊,糟糕,我知道这条白线是怎么回事,待会儿它会在我脑中爆开,从而使我昏死过去。 看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能避免这最终的昏迷。 然而,可是,可但是,这一次,我居然又猜错了。 就在这条白线出现之后,脑中居然随之又闪出了另一条白线来,这条白线亦是缓缓地朝前滑去。结果,就在两条白线交汇之后,我脑中顿时爆出了两股白色的火焰状的东西。 完了! 我心头一沉,没想到,这一回我居然被同时炸了两次! 这……这他妈斗地主呢? 两条白线爆炸之后,我就下意识地等待着随之而来的昏厥。 结果,我等了足足有一分钟,居然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霍地就站了起来,害的小绿瑶倏地失去依靠,一下栽倒。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此刻的我,脑中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绿色的,还是白色的,什么讯号都没有了! 天啊! 我……我的特异功能,真的——没了? 79、 突然间的温存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周老板,”绿瑶不知道我出了什么情况,在被我晃倒后,忽然问我,“你快点看看,姚姐他们现在在哪里吧?咱们得快点儿去找他们!” 我停顿了一下,转回头有气无力地说:“姚娜说过,她这个姓,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姐!” 绿瑶捉摸了一下,随即吐了吐舌头:“你快点儿看看啊!我老爸还跟着他们呢!” 我再度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绿瑶问我,又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点头,她说得没错,我真的很不舒服,心里不舒服,身体不舒服,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空壳。 “我……”我努力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地对小姑娘说,“我的特异功能——没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啊?怎么会?”绿瑶皱眉,“又来了一次?是不是,你休息一下就会好?” 之前,绿瑶已经见识过我的三次昏迷,虽然过程有点儿惨,但最后都恢复了正常。 “也许吧!” 我淡淡地说。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特异功能的消失给我的感觉相当不好。我总觉得,我的特异功能不见得是只消失那么一会儿而已! 看来,这个离奇的地方定然有着什么东西,是和我的特异功能相克的,这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影响到我。 绿瑶见我精神不振,便伸出双手来搀扶我。当她的双臂挽住我的胳膊之后,我却趁势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竟是将她一把搂进了我的——怀里。 绿瑶吓了一跳,挣了一下,但没挣脱。 搂着怀中娇小柔软的身体,我心头这才渐渐有些感觉,一股搁置了许久的温暖同时徐徐升起。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为了舒缓一下失去了特异功能后的失意,或许是大难不死之后的些许安慰,也或许,就是为了抱抱——而已! 由于我们两个浑身湿透,这么贴身抱在一起,我立刻感受到了她那胸前剧烈的起伏,我则禁不住胸口火热,思绪也再度飞回到了当初鬼人村里的那个旖旎疯狂的夜晚之中。 “你……” 绿瑶象征性地挣扎过后,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喘气欲滴。 我却什么都不管,在将她搂紧后,就把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了她那俊俏的脸蛋上。 那时候,她的发间依然残留着出水后的湿润,脸也是冰冰凉的。但当我脸挨脸跟她贴在一起之后,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暖流。 因为,此时我的脑中没有生出任何讯号,也没有传来任何刺痛。 天啊! 这就是一个做正常人的感觉吗? 记得在此之前,我也曾有过短暂失去特异功能的时候,那时的我心里头更多的是失落。可现在,却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了一丝难得的——解脱! 难道,真的到了这个寻人的特异功能离开我的时候了? 我和绿瑶相拥了一小会儿之后,这才踩在坚硬的黄水晶上,慢慢朝早已等得焦急的茨若走去。 脚下的黄水晶看似平坦,但其间亦是镶嵌着不少金人。这些金人有的只露着半个金脑袋,有的则全部没顶,还有的正在水晶面上做着游泳的动作。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埋在水晶面以下的身体,都被水流冲没了! 乍一看上去,好像是某些前卫的艺术家制作的现代雕塑品,但一想到这些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那心里自然很不对味儿! 茨若的脸还是肿得很难看,虽然他看我俩的眼神没有什么改变,但我觉得,他心里必然在纳闷,我和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俩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在快要走到茨若跟前的时候,我出声安慰了一下绿瑶。其实,也算是安慰了自己一下:“绿瑶,在我特异功能消失之前,姚娜他们的讯号,还是都没有问题的!” 绿瑶急忙追问她父亲的情况。 我说,我没有他的媒介,没感受到! 绿瑶顿时失落,但赶紧又问:“那么,咱们就按照消失之前的位置,去找他们吧?他们应该走不多远!” 我点点头,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也只好这样了! 茨若将两臂伸平,用手指给我们俩看,但见河道两侧均有一条金色的台阶通往岸上。他的意思显然是问我们,要走哪条? 我又转回头看了看来时的那个水洞,看来,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由于水洞位于山洞的边缘地带,那么我们自然是要朝着与其相反的方向寻找,才有可能找到姚娜等人! 于是,我用手指了一下左侧的台阶。从这里上去,才能更近一些。 就这样,我们三个终于是离开了这条一眼望不到头的水晶河道,朝未知的岸上走去。 随着我们的高度渐渐与地面持平,一股股耀眼的金光随即袭来,照得我们几乎睁不开眼都。 当我们适应了片刻,终于看清周围的情况之后,我们几个全都惊得像木桩一样杵在了那里。 但见眼前乃是一个金黄色的世界!金色的房屋,金色的小桥,金色的动植物,还有——人! 离我们较近的房屋建造得都十分紧密,它们普遍低矮,样式简单,就是原始的石头房子,而且有很多已经颓败破旧。可是,在它们铺上了这层耀眼的金黄色之后,却显得颇为华贵。 石头变成金色不稀奇。可是,那街道两侧高大的树木,每家院中种植的果树,墙壁夹角中生长的杂草,以及草间的朵朵无名小花,这些东西也全都变成了金色,这便叫人无法理解了! 我们仨人刚一上岸,迎面就是一头高大的——金牛!这种牛,我说不上它是牦牛还是水牛,我虽然知道它是牛,但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尤其是牛角,竟然盘成了弯弯的两圈。 放牛人正在河边倚栏眺望,牛鞭亦是随意地拎在手里。 由于他距离我们较近,我们惊讶地发现,这个放牛人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了一种惬意松弛的表情。这和我们从空中小镇里见到过的那些面露恐惧,惊慌失措的人们截然相反! 啊!? 这…… 难道,当初灾难发生的时候,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致使这里的人,根本毫无反应? 我蓦然想起河道中的那些人,虽然他们的身体残缺不全,但从他们的动作表情上看,似乎他们并不是因为灾难降临,才跳入河中求生的!而是,灾难发生的时候,他们恰好正在河中游泳嬉戏而已! 这个放牛人,显然是在岸上瞅着他们玩耍哩! 当然,放牛人只是数万金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由于我曾经感受到过这里的无数死亡讯号,因此,我心里清楚得很,这里的死人,要比我们之前见到过的,还要多! 80、 傻到家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0、傻到家了 我们走上宽敞的街道,迎面又遇到了十多个形态各异,表情不同的金人。 这些金人果然生得不是很高,目测一下,最高的仅有1米6左右。 他们的穿着打扮也有着很大的区别,有的好像穿着兽皮,有的好像穿着长袍,可惜由于这些东西全都变成了金色,我们根本无法窥出当年的具体模样来。 而且,这些人的面容也似乎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走了形,乍看之下,真的好像只是具雕塑一般。 我们三个走了10米不到,嘴却一直没有合拢。望着这奇异的金色世界,我们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有些停滞了。 难道……这里真的是个名符其实的——黄金国? “喂,小绿瑶!”我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自打我恢复正常以后,总是抑制不住要摸摸她的冲动。我指着路边的一棵金色小树苗,说,“你咬一下行不?咱们看看,这究竟是不是金子?” 绿瑶小嘴一撅,说你为什么自己不咬? 我随口道来,说我不能碰触这些东西,要不然又会昏倒! “得了吧,你!”绿瑶岂能上当,“你不说,你已经没有特异功能了吗?” 我俩正在矫情,茨若却一把拉过那条金色的小树苗,而后双手用力一掰,结果小树苗就极为韧性地被折弯了。 茨若却仍不死心,双手再度用力拧了好几下,这一次,脆弱的小树苗终于像铁丝一般铮的一声,折为了两段。 断落到地的那一截在与坚硬的地面接触之后,顿时发出了金属才会有的叮铃声。 我们仔细看去,这才发现此树苗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种黄色的金属,而这种金属,怎么看,怎么就是——黄金! “周老板,你是见过世面的土豪!”绿瑶若有所思地问我,“金子,有这么刺眼吗?” 我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得色。心说话,小丫头,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遥想当初,我在小扶桑岛的宝船之上可是见过那太平天国留下来的无数珍宝的! 不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别说,当初的那些金银财宝,还真的不像现在这般耀眼。记得,当时我见到的那些金子的颜色,似乎只是呈现出了一种古旧的暗黄色,并不是现在这种熠熠生辉的模样! 那么…… 我刚想跟绿瑶好好炫耀一下,谁知,茨若却激动得不行了都。他一边手舞足蹈般地指着周围的东西,一边兴奋地跟我们说: “#……※@#¥ ……” “嗯!对!对!对!” 我和绿瑶纷纷点头,好像能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我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黄金本身的颜色就有很大的不同呢?这里,真的都是金子吗? “其国盛金,金溢之于表……”绿瑶望着这奇异的黄金世界,忍不住又将当年那竹简上的文字复述了一遍,“盈屋满山,铸金人以示奢显。其君主曰:若国金外泻,天下者则银铜具珍!” “如果,这整个国家,都是金子做成的!”我言道,“那么,万一这里的金子都被开采出去的话,那么外面那些囤积金子,等着升值的人,岂不就赔掉腚了?” 绿瑶扑哧一笑,随即又指着身旁的金人以及那些花草树木说:“可是,这些东西,并不像是铸造出来的啊?” 我们的谈论终于点到了关键的地方,我这才意识到,我还从未跟他们提过死亡讯号的事呢! “绿瑶,这些人,以前都是活人!”我平静地言道,“他们应该是突然间就变身了这个样子的!” 看绿瑶的表情,她似乎心里早有准备。不过,我话一出口,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于是,我便将我曾经感受过这些人的死亡讯号的事实告诉给了她。 绿瑶听完后,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难掩的恐惧:“周老板!你觉得,当初进来过的那些人,最后都没有出去,会不会跟这些变成了金子的人有关?”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我深信不疑!”我这样对绿瑶说,“这个鬼地方,肯定他妈的很——危险!” “依我看,一找到我老爸他们,咱们就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 这一点,我十分同意。别的不说,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致命的辐射,那我们肯定就完蛋了! 打定了主意,我们便准备往回走。 可就在这时,绿瑶却忽然瞅着我身后的某处发起呆来。 “那……那是什么?” 随着绿瑶的指示,我和茨若都向着这座黄金城的深处眺望过去。由于金光刺眼,我们只好手搭凉棚,可即使这样,我们依然看不清远处究竟有着什么。只感觉到入眼的全都是耀眼的光芒,如果看得久了,眼泪都会流出来。 虽然没有看清具体情况,但我却渺茫地感觉到,远处应该有一个很高很阔的东西存在着的。或许,那是一个高高的金色山坡;亦或者,那是座异常宏伟的——宫殿! 不过,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我们都绝不会再往这诡异的黄金城中深入了。现如今,快点儿找到姚娜等人,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临走之前,茨若将刚才折断落地的那截黄金树枝塞进了自己的兜里。别看就这么一丁点儿,如果它真是金子的话,那自然价值不菲! 对! 贼不走空! 茨若的举动提醒了我,好容易来一回黄金国,不带点战利品回去,太不像话了! 于是,我朝着旁边更粗的一颗树苗下手掰去,可这东西坚硬得紧,我根本弄不动。 “那个……茨若啊!” 我见茨若有些力气,便想叫他来帮忙,结果绿瑶却先一步捏住了我的耳朵。 “行了,周老板!”绿瑶一脸严肃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贪财?你不是亿万富翁吗?” “谁说的?”我大义凛然曰,我这是想弄点儿标本,回去叫那个韩编辑好好研究用的,不要想歪了,好不好? 茨若这小伙子还真实在,在我说完之后,他真的上前去掰那根很粗的树苗,结果试了半天,也没有拧下来。 绿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们俩真是傻到家了! 接着,就在我俩的注视下,小姑娘蹲下身将一朵金色花朵那细小的花茎轻松摇断,而后就将那巴掌大的黄金花朵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81、 密闭的黄金城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起初,我们沿着河道往回走了三四十米,继而又朝着一条坑洼?*降拇蟮溃鞘械哪诓嗲辛私ァ?br/> 越往里侧走,地势就越高,而且四周围还逐渐冒出了一些高大的金****的大树。 这些树有点像枝繁叶茂的菩提树,每一棵都生得有10多米高,树**粗得更是两三个人都环抱不过来,那宽大而蓬松的树冠也显得很是壮观美丽! 对研究植物出身的绿瑶来讲,小姑娘看得都呆了,若不是着急赶路,我猜她必定会拿个小本子全都画下来才行。 然而,刚走到这里,我却忽然感觉头有些晕,眼睛更是刺痛得快要睁不开了。 不光是我,绿瑶和茨若也有了相同的反应。 “周老板,带着黑水的笔了么?”绿瑶见状急急地问我。 我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此刻我身上只剩下了姜啸天的那把金**和一个打火机还在,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我摇头之后,绿瑶二话没说,竟然伸手就拉开了我上衣的拉链。 我吓了一跳,一时捉摸不透这小姑娘究竟什么企图,便伸手想要抵抗。 “别动!” 绿瑶拍了我一下,在扯开我的上衣之后,脸上旋即露出了惊喜。 “太好了!”绿瑶指着我的黑**内衣说,“快点,把你这黑**的衣**脱下来,而后撕成几条!” “什么……什么意思?”我用眼神询问。 “如今,我们周围都是****,时间一长,我们的眼睛会受不了的!”绿瑶解释道,“这道理和雪盲症一样!现如今,我们必须用黑**的东西缠裹在眼睛周围,这样才能缓解症状!要不然,会瞎的!” 哦…… 我心里头说,既然这样,你早说嘛!害的我还以为你要那个什么……什么呢! 我将外衣敞开,而后双手一扯,就将半拉黑秋衣扯了下来,递给了绿瑶。 谁知,我这么一弄,两个咯吱窝下面却忽的掉下了东西来。 我伸手一摸,我滴个乖乖! 这不是姜啸天临死前送给我的弓箭吗?瞧我这脑子,居然把它给忘得一**二净了!刚才绿瑶和我拉扯之间,若是我的动作再大些,岂不就把她给当靶子**了? 瞧见了这东西的危险,我便想趁势把这它扯下来。 可转念一想——不行! 事到如今我身上一点儿武器都没有了,若是再没了这个东西防身,恐怕再遇到敌人的时候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想到此,我便将此物重新装好,并且使劲儿拍脑袋,要自己狠狠地记住,可千万千万不能让这东西伤到自己人! 没过多久,绿瑶已经将布条撕好。 别说,当这黑**的布条裹在眼睛底下之后,症状的确是缓和了不少。不过,好像眼泪还是在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来,我们还是得快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为妙! 又往里侧走了**刻,我们这才发现,那些茂盛而壮观的大树,居然排列得极为规整,而且树下都有圆形的围栏,这显然是有人精心栽培出来的。 再看那树下的金人更是数不胜数,这些金人显然都是曾经**金国里的居民。叫我们极为惊异的是,作为古代封建社会或原始社会的平民来讲,他们的生活状态应该是极为残酷得才对。 可是,这里的居民,却一个个悠闲地立在树下,三两成群,有说有笑,有乘凉的老人,有嬉戏的孩童,还有似在跳舞的青年。 我滴个乖乖! 这……这俨然一个现代公园广场中常见的场景,他们的生活竟会如此惬意!? 真想不到,在这等偏远的地方,在这等久远的年代之中,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安逸的世外桃源存在。 这也禁不住叫我们更加好奇,当初,他们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才全都变成了金子呢? 在穿过**金大树群的时候,绿瑶还对我们说,看来王院长猜得挺对的,这些人的衣着单薄,这种树也酷似热带树木,所以,这里当初定然是一个极为温暖的地方。 “而且,”我又给补充了一句,“这里的人们不愁吃喝,丰衣足食,还无忧无虑的!” 见绿瑶和茨若望着我,我一指眼前这些金人:“从咱们进来到现在,我就没有瞧见有一个是正正经经在**活的!” 绿瑶微微翘了一下小嘴,带有讽刺意味地说:“看来,周老板还挺喜欢这里的?”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如果这里的金子都属于我的话,我还是挺乐意的! 我的话随即遭到了小姑娘的白眼。 没走多久,我们很快发现,这些高大的树木是位于一块相对平坦的高地上的。站在这里放眼远望,虽然由于树木遮挡,看不清城市深处的模样,但转回头的话,却是可以看到我们来时候的大概地形的。 但见我们来时的那个方向上,原来有两座并排的锥形高山。由于那高山成暗****,不是非常刺眼,所以我们看得还是较为清晰的。 哦…… 原来如此! 闹了半天,我们曾经到过的那个空中小镇并不是建造在山洞之中的,而是建造在这两座锥形高山的山坡上! 而早先我们认为是整座城市入口的那个巨大的山门,也并不是什么山洞,而是两座高山之间的峡谷而已。 我们之前之所以造成判断错误,完全归咎于平铺在整个高空之上的那块巨大无边的——水晶板! 但见,就在我们头上30多米高的地方,一种和那河道上平铺的水晶板一模一样的东西布满了整个天空,宛如一个巨大的水晶苍穹一般。 就是这个东西,将我们阻隔在了这个类似密闭的空间之中,这才使得我们误以为自己是进入到了某个巨大的山洞之中。 现在看来,这里过去应该都是露天的所在。 那些空中小镇是在山坡上建造的,而眼前的整座**金城市亦是建造在一个平坦而巨大的山坳之中才对! 是如此,我们不禁对那盖住了整个天空的水晶板产生了好奇,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早先,我们从空中小镇外面曾经见到过这种东西,不过当时的水晶板还是半透明状的,**光甚至都可以从中透过来。 可如今脑袋上的水晶板则完全透不过光来。可是,虽然不透光,但这里的水晶则好似自身会发光一样,而且那些光线异常斑驳,好像是流动着的水流一般! 可惜,我们的视线根本不能在上面停留太长的时间,否则会刺得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虽然我们猜不透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我们可以想到的是,正因为有了这个东西,才使得这整个**金城市没有显露在外,从而完整无缺地保存了下来。 望着来时的方向,我朝左侧的那座锥形山一指,告诉绿瑶,那就是咱们来时候所经过的地方。 咱们是坐着“激流勇进”下来的——快! 所以,姚娜他们此时应该还在那小镇之中才对! 随着我的指示,我们的目光都向那里看去。 只见摆在我们面前的两座锥形山,就像是被巨人用斧头切过似的,两座山的大小高低几乎一模一样。山坡之上亦满是房屋,其中迎着我们的一面是暗****的,而更远的地方,则还是早先的铜绿**。 再往上看,这两座山非常之高,那水晶板不过是铺设在这两座锥形山的半山腰而已,水晶板以下是空中小镇,而水晶板之上,我们自然就无从所见了。 不过,可以小小猜测以下。我琢磨着,那水晶板之上的部分定然与下面截然相反。难道,我们之前在外面见到过的雪山,就是这里其中的一座? 这个地方,也…… 我们正在为此感叹,却忽听得脚下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几声——**响! 82、 又见弯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2、又见弯刀 枪声来得突兀,而且离我们很近。 我急忙拉着绿瑶和茨若朝一边的金色石头后躲去。躲好后,我这才小心地伸出脑袋,朝那枪声传来处看了过去。 但见我们这块高台与那锥形高山之间,乃是一块地势低洼的林地,由于这里的所有东西全都变成了金子,那块林地自然也不例外,全都是金黄色的一片。 枪声正是从那林子里传来的。 我心头不免大为紧张。现如今,这个鬼地方只有两拨人,因此响枪的地方必定有我们的人在! 由于特异功能的消失,我再也感受不到姚娜等人的生命讯号,心头的紧张很快就转变为了担忧。 虽然我们这边有昆仑帮忙,但对方必定人多势众,而且还有那个神秘莫测杀人不眨眼的军师。 是如此,我自然不能再在这里坐视不理,怎么着也得下去看看才行。 我急忙嘱咐绿瑶在原地等候,不要乱动。 绿瑶不肯,我连忙发狠地说:“你认为,你去的话,除了给我当累赘,还能做些什么?” 绿瑶闻言萎靡下去,可我刚按下了这个,那个却又站了起来。 见茨若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我心中不免一阵感动,茨若这小伙子真是够胆。 可是,他已经被人打得脸都肿了,不能再叫他去冒险。于是,我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按了下去,也不管他听懂听不懂,便连比划带嚷地跟他说,“你……留在这里,一定要保护好绿瑶!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茨若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可我刚松开手,他却再度站了起来, 我正要咂嘴,谁知,人家茨若这次站起来后,不过是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刀给我。 这把刀也就一尺来长,但看样子似乎很锋利,八成是那些士兵们佩戴的。 “靠!你有家伙,怎么不早说?” 我紧忙将刀握在了手中。 茨若还在连说带比划着,好像在解释这把刀是他如何捡来的!我却哪里还听得进去?赶紧再度按着他的肩膀,又嘱咐他一遍,随后便跃下高台,朝那金色的树林中行去。 枪声在第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传过来第二声。 我便只好凭着记忆朝那地方寻去,好在我这个寻人高手对方向的识别能力很强,不出片刻,我就已经找到了那第一次枪响的地方。 当我转过一棵棵粗壮的树木之后,眼前逐渐冒出了不少形态各异的金人来。这些金人似是正在林中砍树伐木,而后就地处理和制作木料。 我心说话,绿瑶要是在此,肯定会奚落我说,这不还是有干活的人么? 不过,我很快发现,这些金人高高扬起的手臂上却见不到任何工具。更有意思的,是还有几个人只拿着一根木棒在砍树。我不太明白,他这是在砍树,还是在打高尔夫球? 当然,由于心怀着姚娜等人的安危,我自然没有心情去仔细观察这些东西。 在三转两转之后,我终于在一处空地上见到了一具死尸。 由于入眼处都是金色,所以这死尸是格外显眼。走近一看,这原来是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他的心脏位置中了一枪,此时早已凉了个通透。 这家伙显然是酸石榴的人,既然他死在这里,那无疑说明,姚娜等人救在附近! 我正在低头看死尸,右侧很近的地方却霍然又传来了一声枪响。 清脆的枪声立刻使我心弦紧绷。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打枪的频率会如此之慢?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这是? 我赶紧从这具尸体上乱翻,试图找到把手枪或是手雷什么的。谁知,我刚划拉了两下,肩膀上却赫然搭上来了一只苍老的手。 我赫然吓了一跳,转过身就举起了刀子。 “嘘!” 随着一声苍老的嘘声,我这才看清,原来我身后头出现的,居然是自己人! 此人正是绿瑶的老爸,在他身后的王院长则极度狼狈地倚在了某个金人的大腿上,早先他只有一个肩膀受了伤,此刻,另一个肩膀亦是染了红。 “没了!”郝教授指着尸体小声说。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这尸体上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出什么事了?姚娜呢?”我焦急地问。 “嘘!”郝教授见我声调高昂,顿时脸色大变。他一面嘘我,一面指着里面,说,“里面,有……有隐身人!” 啊? 什么……隐身人? 不会吧? 我顿时想起,我和姚娜曾经的遭遇。用姜啸天的话来讲,这隐身人应该叫做什么什么贺才对! 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又冒出来了? 可是……我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因为当初毕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而现在大白天的,这些隐身人还能怎么着不成? 是如此,我便冲郝教授摆了摆手,叫他赶紧藏好,而后拎着刀子就冲了进去。 随着我的前进,眼前的金人亦是骤然增多。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块林间空地,曾经是一个公共的休息场所,地上有着很多供人休息的长凳,长凳上亦是坐着不少身体粗壮,正自说笑的金人。 我刚一进来,就赫然看到姚娜后背贴在一个高大的金人身上,手里则紧张地握着手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而在姚娜的小腿肚子上显然被什么东西给划出了一道血口,殷红的鲜血甚至流到了她的鞋上。 见我进来,姚娜既意外,又皱眉,在想了想之后,她还是摆手叫我快点儿离开此地。 我则抬眼瞅了瞅四周,唉?哪里有隐身人啊? 谁知,就在我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感觉右侧方的高空中忽的就袭来了一股凉气,接着,一把闪着寒芒的弯刀刹那间就出现在了我的头上! 这把弯刀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出现得十分突兀,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砰!”姚娜的枪率先响了,子弹叮的一声就楔在了一棵金树的树干上。 而随着这一枪,那把弯刀则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靠! 我却吓出了一脑袋冷汗,脸色也是骤然大变!刚才……刚才若不是姚娜开枪,我的脑袋恐怕就被削没了吧? 万没想到,这隐身人居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完全隐形!而且,不但人能隐形,连他们的弯刀都可以变没! 这也太邪门了吧? 到这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了这些隐身人的可怕。回想当初,曾经袭击过我俩的那三个隐身人,如果他们一上来就痛下杀手的话,我和姚娜绝对活不到现在。 而这里再度出现的隐身人,显然是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的。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我估计着,若不是姚娜手里有枪的话,恐怕她根本就支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真是该死! 我不禁懊悔无比,如果这个时候我的特异功能还在的话,那这些隐身人显然就无所遁形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喂……” 姚娜一面警觉地注视着四周,一面冲我使眼色。 我俩默契了很久,我立刻就从中窥出了她的意思。原来,姚娜这是在问我,还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找出这些隐身人的位置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我才看清楚姚娜的脸颊上全都是汗,握着手枪的手,也似乎在微微颤抖。 坏了! 姚娜不是受了伤,就是手枪快没子弹了! 我又焦急地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那个昆仑去了哪里?若是有那个家伙在的话,恐怕我们就可以和这些隐身人斗上一斗了。 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正在琢磨着,却忽然和姚娜同时看到,就在右侧的一个金人脚下,竟是赫然冒出了一把垂直的弯刀来。 那把刀的距离,离我们两个都不算近。 姚娜见状则立刻抬起手臂,朝弯刀那里开了一枪。 谁知,这居然只是对方的一个障眼法,就在姚娜抬起手臂的时候,她的另一侧则忽的又冒出了另一把寒冷的刀锋来。 姚娜大惊,急忙一个急转身躲避,但这一下还是迟了一步,就在她刚刚转过身子的时候,随着刺啦一声,锋利的刀锋一下削在了她的后背上。 空中顿时飞溅出一道血花,姚娜则不顾疼痛,不等转身反手就是一枪。结果,那把刀锋则突地又遁于无形之中。也不知道,这一枪究竟打没打中? 姚娜则用最快的速度再度顶在了另一个金人的身前,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警惕动作,但脸上却难掩那受伤之后的痛苦表情。 我的心登时跟刀绞一样难受。但是,姚娜的受伤,却间接地提醒了我,叫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能够破戒这些隐身人的好办法来。 于是,我冲姚娜做了一个坚持的手势后,随即转身快速地退了出来。 就在我退出的那一刹那,似乎又有隐身人想趁机向我偷袭,不过他刚动了一下,就被姚娜那骤然而至的子弹打了回去。 我急急地回到郝教授和王院长藏身的地方,一眼就瞅见了先前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而后,我二话没说,拎起刀子就朝着死人的胳膊上狠狠地切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83、 嗜血狂魔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疯狂地用刀子狠切死人胳膊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的郝教授以及王院长二人那因震惊而产生的战栗与颤抖。 特别是当刀子切到死人骨头上,发出刺耳的咯咯声时,那两位老人估计快要站不住了都。 而当我最后终于将半截手臂切下来,而后用嘴沿着那汩汩冒血的血管上一口咬下之后,我则再也顾及不到别人的任何想法! 最后,当?*茸懔搜毓芬寤啬切┮砣怂诘氖焙颍艺獠藕杖患侥橇轿焕先硕家丫醯搅四掣鼋锹淅铮窨醋拍掣鍪妊忠话愕乜醋盼摇?br/> 我嘴里含着鲜血,自然没工夫跟他们解释什么,只是赶紧加快脚步,再次来到了姚娜和隐身人僵持的那块休息场所之中。 陡然见到满脸是血,手里还拿着半拉人胳膊的我,姚娜也是忍不住微微一惊。 我朝姚娜使了个提高警惕的眼**之后,便一手拎着刀子,一手拎着死人胳膊,迈开大步就朝前走了过去。 估计那些隐身人也是被我这凶残摸样给震慑住了,我都快要走到****地带,可他们却迟迟没有动手。 我心想不能再等了,一会儿血**要是凝固,就来不及了! 于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最后,我发现姚娜的手**一直对着我的右侧,似乎那里应该藏着一个隐身人才对。 我便用最快的速度抡开手里的死人胳膊,而后朝着那里狠狠甩了过去。 从死人胳膊里飞溅而出的血滴,霎那间就溅到了那边的金人以及树木之上。 由于血的鲜红,和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鸵δ纫谎劬涂闯隽四抢锏哪承┎煌蛭谖宜ν暄沃螅心敲醇傅蜗恃谷豢焖俚匾贫似鹄础?br/> 毫无疑问,那自然是个身上被溅到了鲜血的隐身人! 姚娜是何等的机灵,当即冲着那移动的鲜血就是一枪,空中顿时就爆出了一道血线,并且传来了痛苦的“哦”的一声。 打中了? 噢耶! 我正为自己独创的甩血法感到欣喜,谁知脑后却呼呼传来一阵冷风。 看来,在我满处甩血的时候,敌人也已经看出了我的想法。因此,他们当下决定转移目标,要先将我这个麻烦解决掉才行。 不过,对此我已经早有准备。 听到身后传来异响,我立刻转身将那死人手臂朝脑后抡去,结果随着一道寒芒闪过,我手中的死人手臂一?*泳捅幌魑肆浇亍?br/> 虽然手臂断裂的过程中鲜血四**,已经溅到了隐身人身上,可这个家伙似乎只想快速地置我于死地,于是那把完全显露出来的刀锋再度毫无顾忌地朝我砍来。 哼! 来得正好! 我见状一运丹田气,当下噗的一声就冲着他吐出来一大口鲜血! 鲜血在空中爆开,全都**在了迎面而来的隐身人身上,刀锋自然遮挡不住这么大面积的喷血。很快,我就赫然见到了一个被鲜血染红的大脑袋,在空中露出了端倪! 这家伙显然没有料到我还有这么一招喷血**,当即慌乱地**刀回来,可离他只有几米远的姚娜可不是吃素的,姚娜瞅准机会砰砰就是两**。 结果,这个刚刚显露出来的血脑袋上赫然又被爆开了两个小洞。由于距离较近,子弹爆头的一瞬间,我的脸上和身上亦是又被喷溅到了不少更加新鲜的带着****味的鲜血。 随着死尸倒地,寒冷的弯刀再也隐不住行踪,当啷一声就落到了地上。 是如此,只是**刻之间,一个中枪,一个死亡,形势似乎开始朝着我们这边倾斜。 但我深知其中的危险并没有完全解除,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清楚,这里到底埋伏着多少隐身人? 而且,此刻早先中枪的那个不知是躲到了哪里去,一时间竟然找寻不到了。姚娜瞄了好几回,可全都因为吃不准而没有开枪。 不料,就在这么个当口,一件意外发生了! 当时,我和姚娜全都忽略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隐身人除了能够隐形以外,他们还有一个绝招,那就是——飞镖! 赫然间,随着几声犀利的破空声,几支飞镖同时朝我和姚娜袭来。 姚娜似乎是在敌人投镖的一刹那捕捉到了些许影踪,因此她在一个低头之间就轻易躲了过去。 可我却因为背对着敌人,自然是反应不及,霎时间只觉后心一凉,接着就从那里传来了剧痛。 也不知这飞镖是否有毒,在**中我之后,我只觉钻心得疼。 接着,飞镖再度破空而出,而姚娜的枪也同时响了。 我则不敢怠慢,一个鱼跃滚了出去。谁知,我这一下没有滚利索,脚底下被那具半透明的给死尸绊了一下,结果被狠狠地摔了一个眼冒金星。 我刚一抬头,噗的一声,一支飞镖再次打中了我的肩膀。这一次,我终于看清楚了这飞镖的模样,它原来是一枚有着六个齿的梅花镖,看上去还挺精致的! 不过,扔飞镖的家伙也因此而暴露出了目标,姚娜砰地又是一枪,这一枪似乎打中了他,就在远处的某个金子长凳处,顿时传来了一声闷哼。 可惜的是,姚娜枪响之后,****却咔地发出了一声卡壳的响声。我知道,姚娜的子弹果然是全都用光了。 而就在这一刻,敌人似乎也是发现了这一消息,登时就有一柄弯刀从姚娜的头上赫然闪现了出来。 刀锋直劈姚娜面门,情急之中,姚娜抬手就将手**扔了上去。虽然飞出去的****延迟了一下敌人的速度,但姚娜仍是因为准备不足,致使她的手臂上再度被锋利的刀锋划了一下。 姚娜受伤之后试图朝我这边跑过来,结果凌空飞**而出的飞镖则再度朝她身上**去。 姚娜一个前滚翻堪堪将飞镖躲避过去,不料身侧却忽的冒出一个虚幻的人影,那人影瞬间飞出一脚,登时将姚娜贴着地面踢飞了出去。 眼见着姚娜遭受重创,我眼珠子早已变得血红! 我站起身来,看着脚底下的尸**,以及地上那把弯刀,登时是血气上涌,兽**大发! “啊!” 我狂喝一声,捡起弯刀就冲着脚底下死尸的脖子上疯狂砍去。 这弯刀实在锋利得狠,我只用力砍了三两下,半个脑袋就几乎被砍了下来。从动脉激**出的鲜血更是像喷泉一般涌出,几乎全都喷溅在了我的身上! 猩红的鲜血立刻刺激了我的每一个细胞,叫我变得愈加狂躁。 在最后一刀下去之后,整个人头终于被我砍了下来。我便疯一般地拎起死人头颅,而后用力地抛向了远处,鲜血顿时又溅得满处都是。 就在这个疯狂时刻之间,似乎周围的敌人也全都被我吓傻了,半天再没传出什么动静来。 而我却仍然没有停止这疯狂举动的意思,继而双手持刀,再度朝死尸的胳膊上砍去,刀锋入**之后,发出吱吱的撕裂声。可在我听来,这血**的撕裂声却更加叫我**罢不能! 死人胳膊被切下来之后,我便将其扔到了另一个方向中去,急速甩出的鲜血更是洒落到了四面八方。 似乎到了这个时刻,敌人才终于在惊骇中缓过神来。 继而一支飞镖冲着我的面门急速**来,而我却丝毫无动于衷,仍旧挥舞着弯刀,继续做着我那份癫狂的分尸工作。 或许是由于敌人过于激动,这本来十拿九稳的一镖,却愣是贴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只是擦破了耳朵上的一点儿**而已。 由于死尸是歪倒在地的,另一边的胳膊不太好砍。我便蹲下身,冲着那还在喷血的脖颈处——咬了下去! 咬完之后,我早已满脸是血,我亦是感到眼前的任何东西都已经变成了猩红的颜**。 这时候,随着我后背一凉,我清楚地知道,我又被某个近身的隐身人给砍了一刀。 不过,由于地上已经全都是血,那个砍我的人却无可避免地留下了一串脚印! 我根据脚印则一下就窥出了敌人的行踪,便一个闪身猛扑上去。 那时刻,我竟然连手里的弯刀都没有抬起来,而是伸开双臂就给了他一个热烈的熊抱! 我双手一卡,果然搂到了一个人。那时候,我能清晰地听到了那人因紧张和害怕而骤然加速的心跳! 呵呵! 原来,你们也知道什么叫害怕啊!? 我只用力抱了他一下,在感觉到对方已经扬起了手臂要反击之后,便赫然**身回来。 等这时再那么抬眼一看,只见眼前这位隐身人已经被我身上的鲜血粘得满身鲜红,再也无所遁形! “啊!” 我冲他大吼了一声,谁知那隐身人似乎真的被这浓烈的血腥味儿以及我那狂暴的气势给唬住了,愣在那里居然听话般地没有动弹。 他没动,可不代表着我也傻站着! 我双手握紧弯刀,对着对方的脖颈就是凶狠的一刀。 我这一刀是横着出去的,正好劈在了他咽喉之上。由于刀是弯的,我事先没有估算好距离,结果这一刀只是砍掉了他半拉脖子,并没有发生头颅崩飞的骇人景象来。 不过饶是如此,这家伙也是死定了! 我紧接着就是一脚,将这半死不活的人踹飞了出去。当他猛烈地倒地之后,咽喉处更是噗的一声,血如泉涌般**出来! 84、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被踢出去的死尸,再度染红了好一大**区域。 虽然我杀红了眼,一副血气上涌,愈疯愈狂的模样,但我的思维却极为清晰。 现如今的敌人已经死了两个,其他的还有一个受了伤的,一个扔飞镖的,那边还有一个刚才袭击过姚娜的,所以,周围至少还有三名隐身人才对。 眼望四周,到处都是骇人的血迹,尊贵的金**加上血腥的红**,使得这里俨然变成了地狱的修罗场一般。 姚娜见状急忙跑上两步,朝我这里而来。 可就在她动身的时候,我却清楚地看到姚娜的身后立即传来了一个明显的影子波动。 这显然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的隐身人要发起突然攻击了! 不好! 姚娜危险! 由于我离那里较远,过去救援显然来不及,于是我想都没想刷地就将手中弯刀朝那个影子扔了过去。 随着空中霍地闪出一道寒芒,我扔过去的弯刀登时被那寒芒击中,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再看我那把弯刀则凌空就被击向了远处,一直飞到了这个休息场的外面。 不过,趁着这个空当,姚娜却已然跑到了我的身边。 那时候,我们俩所在的地面上全都是一滩滩的血水,隐身人胆敢靠近,定然会留下些许踪迹才行。 因此,这些鲜血显然更好地保护了我们。 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若要对付这些隐身人必须要一鼓作气才行,现如今我们没有了**,而且全都受了伤,越是这样消耗下去,就越是对我们不利! 于是乎,我没有去管刚刚靠近我的姚娜,而是一个闪身猛冲上去,对着刚才那**影子波动的地方就猛吐出了一口鲜血出来。 这些血都是早先我在那具无头死尸的脖子上吸出来的。 鲜血喷出去之后,顿时形成了一团血雾。而就在这团血雾之中,我果然见到一个清晰的人影从中一闪而过,朝着我的左边掠去。 不过,就算他速度再快,身上也必定会被黏上些许血**的。 因此,我已然将他的行动轨迹掌握清楚,我便赶紧掏出了茨若给我的刀子,也跟着冲了过去。 谁知,我刚一猛冲,却赫然见到那团微红的影子波动之间,竟然倏地就冒出来了一柄弯刀。没想到,那个家伙并没有走远,居然率先朝我袭击了过来。 虽然这把刀来得突然,但若是我刻意去躲避的话,倒是还有几分把握能够闪开的。 可是,已经被疯狂血腥冲昏了头的我,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躲避。那一刻,我居然脚下加速,愣是冲着那寒冷的刀锋迎了上去。 刀子噗地就砍在了我的肩膀上,似乎当时就冒出了血来。而我却浑然不觉,仍是一个劲儿地往前猛扑。谁知,有点儿歪打正着的是,正是由于我的豁命猛冲,对方的弯刀反而使不上多大的力气来,这一下也紧紧是砍伤了我的****而已。 若是我当时选择避开,那没准儿整个肩膀都能被他给削下去! 是如此,这个隐身人见我中刀后依然像僵尸似的毫无反应,当下他也是有些发憷了。他想把弯刀**回来再砍,可我哪里还能再给他机会,迎面就把我手中的刀子刺了过去。 这一刀也不知是刺到了他的哪个部位,反正对方的身**颤了一颤,而且刀口处也是留出了血来。 不过,这家伙虽然受伤,但毕竟受过专业训练。他眼见自己中刀,并没有忙着解围,反而是将砍中我的那把弯刀用力外翻,这一下就将我伤口处的****都翻了开来。 纵使我痛觉麻木,但仍是被这触目惊心的一下给惊得泄了少许气力。 结果,对方瞅准这个机会,用他那强有力的手臂突地就将我生生拧转过身来,使得我的整个后背对向了他。 继而,他就用胳膊狠狠地勒住了我的脖子,叫我喘不过气来。 刀子虽然还握在我的手里,可由于背对着敌人,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而那家伙显然不只是想将我勒死而已,他一面用力勒紧,一面将他的弯刀转到另一只手中,估计是想用那锋利的刀锋在我脖子上切下去,给他的队友来个以牙还牙。 我虽然变得暴戾恣睢,身心麻木,可由于本身的力量不足,因此被他这样钳制着,根本就用不上任何力气。 眼瞅着对方的刀锋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我差一差就叫玩完的时候,我却忽然感觉手中的那把刀子竟然倏地就脱手而出。 我急忙瞪眼观瞧,这才发现,原来周老板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夺走我手中刀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姚娜! 那时刻的姚娜亦是一脸冰冷,眼露杀气!似乎是我这**狂暴之气也将她给感染了似的。 姚娜抢过刀子之后,刹那间就朝我身后的隐身人身上刺去。 姚娜的速度快如闪电,在刺中隐身人身**的时候,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都。 那隐身人中刀之后,立马就力量大失,我则一下就从他的手臂中挣脱了出来。 接着,姚娜上去又是**净而犀利的几刀,再看那个隐身人的前**以及脖子上顿时就多了好几个汩汩冒血的血洞。 这家伙居然?*焓质酝既ザ伦∧切┥丝冢缮丝谑翟谔啵恳桓龆枷窈樗龅桃话悖揪兔环ǘ**?br/> 我却还不解气,竟然冲着他的脖子就一口咬了下去! 结果,就连姚娜都看得浑身发颤。 不过可惜的是,这隐身人的脖子那里还粘着许多隐身衣的布料,我咬了一口之后,却并没有咬出血来。 恼怒的我,随即夺过他的弯刀,而后用刀尖刺啦一下就捅进了他的脖子之中。 “喂,小心!” 我这里杀意大盛,姚娜却警觉地推了我一把。结果,一枚梅花镖应声从远处**来,却正好**在了姚娜的肩膀上。 姚娜吃痛的“哦”了一声,脸上露出难掩的痛苦。 我则被这飞镖彻底激怒了,也不管远处是何情况,手起刀落,就将眼前这个隐身人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再次漫天喷涌而出。 接着,我就拎着这家伙的脑袋转回身朝着那飞镖**来的地方,从容地走了过去。 85、 我等的人不见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第七季 黄金风暴 85、我等的人不见了 那时刻,我这杀气腾腾,拎着死人头颅的样子,估计谁看了都会心惊胆战。 果然,随着远处的虚影一晃,我立刻窥见了敌人的大概所在。 我便将手中头颅朝那里用力一掷,结果那断裂的脖子之下赫然就甩出了无数血滴出来。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血滴所过之处,结果,我一眼就瞅到了一个带着斑斑血迹的人影正在冲着我欲再度抛掷飞镖。 见状后,我并没有躲避,而是立刻转身将身体对准了此人,而后用力一夹自己的咯吱窝。 一支利箭倏然从我腋下破衣而出,以迅雷之势倏地就射中了那个在六七米开外的敌人。 姜啸天的这弓箭果然非常了得,这一箭歪打正着般地正中敌人的面门,结果,利箭一下就从他嘴里穿了过去,这家伙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口含利箭倒了下去。 当此人死去后,我不知道周围还有没有敌人,但我可以感觉到,就算还有敌人,他们也断然不敢再露面出来了。 因为,刚才的这些人,他们的死状全都太过惨烈了,触目惊心。再加上看到了我的神秘武器,任谁也不会傻到继续送死,早就得逃之夭夭了。 果然,在这最后一个敌人倒下之后,整个休息场也变得格外安静下来。 我则依旧保持着刚才发射弓箭的姿势,许久都没有挪动一下。那个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冰冷麻木,身体僵硬。 “老周!”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姚娜在身后轻轻地摸了我肩膀一下,我却神经质地一蹦老高,伸开双手就要冲着姚娜的脖子抓去。 姚娜大惊失色,禁不住整个人都坐倒在地。 就在我恶狠狠地快要掐到她那雪白的脖颈的时候,我这才看清楚来者是姚娜,这才缓了几下,颓然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老周!” 姚娜在定了定神之后,疼惜般地用衣袖去抹我脸上的脏血。然而,她的衣袖上同样粘着不少鲜血,抹了几下,效果不佳。 “你……你头不疼?” 姚娜深知我的副作用,见我浴血浑身,自然大为担忧。 疯狂浑噩之后,随着姚娜的这句安慰,我终于从那种狂戾之气中摆脱出来,随之而来的则是全身无力,心神交瘁。 见我摇摇欲坠,姚娜急忙迎面托住了我。 而我却适时地朝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姚娜亦是意外地无所准备,浑身止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虽然我俩关系亲密,但由于副作用的阻碍,这种亲昵的动作却在我俩之间并不多见。那时刻,尽管我满脸是血一片猩红,但这个淡淡的吻,仍是带出了我压抑许久的温柔。 姚娜在起初的意外之后,亦是坦然接受。 那时候我们俩完全可以吻得更激烈一些。可惜,随着我俩紧紧抱在一团,我肩膀上那枚深插到肉的梅花镖却顿时碰触到了对方,强烈的刺痛随即给我发出了警告。 我“哦”了一声,带看清楚之后,什么都没想随手就将其拔了出来,而后还仔细看了看镖尖上挂着的鲜血。 “这血没有变黑!”我问姚娜,“是不是没有毒啊?” 姚娜一声苦笑,她看看四周,而后对我说:“老周,刚才我开了枪,很快会有新的敌人过来,咱们……得走了!” 我点点头。可是看到姚娜脸色煞白的模样,心中不免一阵刺痛。她原本就有伤在身,而这一次却是伤得更重。 “你的伤?”我担心地问。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姚娜说着就将我搀扶起来。 当我俩互相支撑着朝外走出的时候,我这才看到眼前这极度惨烈的一幕。入眼处大半都已被染成了醒目的红色,鲜血见风凝固,有的变成了深红,有的则已完全变黑。再看地上那些死尸残骸,残臂断头,叫我居然忍不住有点儿作呕。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好像……这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杰作吧? 刚才,我为何变得如此狂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都! 天啊,难道将来我周老板真的会变成一个嗜血狂魔,或是肢解怪人? 靠! 我禁不住感叹了一句,可是转而脸上却又露出了微笑。 因为那个时候,我忽然想到,若是我刚才和姚娜就在这血流成河的修罗场中忘情拥吻下去的话,那么被别人看到后,会有什么感觉? 魔血双煞? 变态男女? 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俩肯定会名噪一时的吧? 片刻之后,我俩踉跄着出来,却看到眼前竟是多了一个老人。刚才没有看到的韩编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问才知,原来早先在空中小镇的战斗中,由于双方僵持不下,昆仑便决定要将敌人引开先,好掩护姚娜与老人们撤离。 谁知,一见昆仑突围,那韩编辑不明就里,居然跟着昆仑就追了下去。 我们大家都很纳闷,韩编辑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能跟得上昆仑的脚步?真是老当益壮! 当敌兵被引开大半之后,姚娜便带着剩下的二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本来路上挺顺利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了隐身人。 若不是我这个煞星即使赶到,而且使用了如此残暴的方法,恐怕今天我们就全都栽在这些隐身人的手里了。 我们本以为看到了韩编辑,昆仑也应该就在附近了。 谁知韩编辑却格外紧张地告诉我们,说敌人多得难以想象,昆仑此刻正和他们打着游击,他叫我通知你们,叫你们先行一步,等他把那些虱子摘干净了,再和咱们汇合! 我急忙问,昆仑说没说最后在哪里集合? “他说,你有特异功能,知道他在哪里!”韩编辑回答,“叫你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去找他就行!” 完了! 完了! 我心里头顿觉糟糕。 我不知道,如果昆仑知道我的特异功能已经消失了,他会作何感想?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韩编辑急切,“后头全都是敌人,咱们还是快点离开此地再说吧!” 我看了看黄金树林的远处,一眼之下,的确见到了不少非黄色的存在,而且还在快速地移动着,显然那是有敌人在快速朝我们靠近。 我本想给姚娜好好包扎包扎,不过看这样子,我们是没有时间了。 不过也好,反正绿瑶和茨若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呢,我们怎么着也得跟他们先汇合后再说。 由于距离不远,几分钟后,我们就来到了茨若和绿瑶掩藏的地方。 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我们才发现,他们俩人居然已经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86、 33针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见茨若和绿瑶不见,我心里顿时起急。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见了? 是这俩人不听话跑开了?还是被敌人抓走了? 郝教授见不到自己的女儿,顿时高声呼喊了起来: “绿瑶!绿瑶!” “喂!别嚷!” 姚娜赶紧出声制止,可由于受伤的缘故,姚娜的喊声有气无力,并且引来了剧烈咳嗽。 由于我们所在位置地势较高,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低处的树林里那些正在朝我们快速涌来的士兵。 看他们的移动轨迹,应该是从三个方向扑过来的。 现如今,我们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朝这座黄金城的深处而去。 但是,此时不光是我们找到找不到绿瑶和茨若的问题,更大的危险则是,我们能否逃出敌人的追击都是个未知数。 姚娜受伤,三位老人步履蹒跚,再加上我的特异功能消失不见,以及我们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一旦和敌人遭遇,恐怕我们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我和姚娜只好无奈作出决定: 逃吧! 能逃多快,就逃多快! 我们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郝教授的不满,说咱们走了,我女儿怎么办? 我只好劝他,说万一是绿瑶见到敌人来了,只是躲起来了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郝教授一听也对,于是再不反驳。 可谁知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一声口哨却忽的从我们头上传来。 我们清楚地知道,除了我们和敌人,这个黄金城内不可能还有别的活物存在,因此,这声清脆的口哨绝对不会是什么鸟叫。 于是,我赶紧举起了手里那捡来的弯刀,摆出了一副即将舍身取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英勇姿态。 结果,随着我们抬头那么一看,没想到,吹口哨的居然是那位纳西族的小伙子——茨若。 只见茨若从高台边上的一棵树后头,急急地冲我们摆手,那意思似乎叫我们快点儿上去。 这个时候见到茨若,真是太好了,我们自然是大感宽慰。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犹豫什么?赶紧连拉带拽地朝我们早先经过的那块长满参天大树的高台上爬去。 刚一上去,我们就看到在远处的某棵大树后头,小绿瑶正在朝我们挥手。尤其是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小姑娘更是喜出望外。 等我们到了跟前,父女俩赶紧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我正要埋怨她为何不在原地等待,谁知茨若却拉了我一下,随后指向了树丛的深处。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就在这些树群的后头居然立着几间独立的小屋,那小屋十分低矮,而且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没有门的入口,面对着我们。 “来……快进来吧……这里面好大的!” 拥抱完毕,绿瑶赶紧领着我们朝那入口走去。由于追兵随时都可能在身后出现,我们几个便没有多想,也全都跟了过去。 小屋的入口处是一条向下倾斜的斜坡,斜坡表面十分光滑,也十分开阔。 没走多远,我们居然还撞到了两个用扁担抬罐子的金人。看这俩人的表情,似乎他们抬的东西很沉的样子。 不过,他们抬的罐子由于吃重不起,早已掉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缺口,而且从缺口处还流出了以前应该是液体的东西,不过现在却全都变成了金子般的固体。 我怀疑,这罐子里原先装的东西很可能是酒,这俩人不过是在往上抬酒呢! 看着朝下而去的甬道,我这才有所明白。看来,这间小屋应该是个通往地下的入口,而下面则很可能是个储存粮食等物品的地窖。 为此,我不禁暗暗担心,但愿这个地窖足够庞大!否则,等敌人追过来之后,岂不会变成瓮中捉鳖? 沿着斜坡往下,没走多远,就觉得那刺眼的光芒有了好转,眼睛亦是变得舒服了许多。不过,这里头虽然见不到光,但由于一切都变成了金子,依然还是十分亮堂的。 接着,里面的空气也变得略微潮湿了一些,叫我们早先急躁的心情稍稍有所缓和。 一眨眼,我们就走出去了二三十米的样子。 当我看到斜坡从眼前分出了三条岔路之后,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地窖的规模还是很大滴,如此大的地窖,那么它的出口也自然就不止一个了? 如此倒是不错,就算敌人追了进来,那也够他们寻找好一段时间的了! 面对着岔路口,我们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在绿瑶的带领下,朝正中间的甬道走了进去。 没走多远,我们就发现这条甬道的两侧,居然又接二连三地出现了不少向下而去的楼梯。 我们不觉感叹,看来,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不是这个地窖规模大小的问题了,而是我们会否从这里迷路? 为了不至于乱腾,我们依然沿着大道朝前而去。 走了大概有那么几分钟,甬道前方便冒出了一条向下而去的宽阔的楼梯。等我们沿着这道楼梯走到尽头之后,我们已经足足下降到了地下十多米处了。 虽然这里是地下,但由于金光在闪,我们依然可以看清这里的全貌。 只见楼梯尽头乃是一个较为宽阔的地下大厅,大厅内则整齐摆放着不少一人多高的大缸,有的上面还搭着梯子,甚至还有扛着麻袋的人在上面行走。 当然,无论是大缸还是那些人和梯子,都早已变成了金子。 看样子,这里应该就是个酿酒的地方。 见到此情此景,我们在惊叹之余,却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随便选了条不起眼的小路,继续朝着深处走去。 就这样,我们在这里一直又饶了10多分钟,才最后在一个异常高大的大缸后面停了下来。 虽然此地仍然危险,但我们必须得停下来调整了。 老人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说,关键是姚娜的情况,已经变得很糟。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早已变得惨白,气力尽失。 在大家安顿下来之后,我急急地去翻姚娜的背包,试图给她处理伤口。 谁知,绿瑶却颤颤巍巍地拉了我一把,问: “周老板!你……你怎么样?还是我先帮你吧?” 见到绿瑶等人全都用一种异样而别扭的眼神看着我,我这才忽然明白过来。由于我浑身上全都是血,看上去好像我受的伤更加严重似的。 而且由于血液凝固干涸,还逐渐地冒出了一股腥臭的味道,熏得大家不太舒服。 “我没事!”我赶紧摇头,“不是我的血!” “孩子!”郝教授试探地问,“你……以前看过医生没有?” 我知道,这老人肯定还在为我喝人血的事耿耿于怀,可现在我没有功夫跟他解释什么。便摇头说,我没病,看什么医生? 接下来,我便不再理他,只是一心一意地为姚娜检查伤口。 由于我身上也有不少伤,所以双手总是不住打哆嗦,在给姚娜脱衣服的时候,还差点碰触到姚娜的伤口上。 “喂!”我抬眼看了一下众人后,冲绿瑶喊道,“过来帮忙啊?愣着干什么?” 绿瑶一直盯着满身是血的我发呆,听到我的喊叫,这才如梦方醒般地过来帮忙。 当我们合力将姚娜的上衣脱下之后,这才赫然发现,她的伤原来已经非常严重。尤其是早先被隐身人砍到肩膀的那一下,已经包扎过的伤口因为用力过度而再度裂开了,鲜血仍在止不住地往外冒。 “这……这……这怎么行?” 绿瑶看到后亦是变了脸色,急急地说,这必须得止血、缝针!否则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我赶紧翻找姚娜的应急包。还好,里面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 我立刻将所有的东西塞给绿瑶,叫她快点儿给姚娜缝针。 绿瑶却为难地摇头,说她从来没有做过,怕做不好! 我则急急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硬拉到了面前。说,这个时候,你不做,还有谁能做? “可是……可是……” 绿瑶显然非常害怕,依然在挣扎退缩! 就在此时,只听旁边一人说道: “#@¥……※※*” 接着,我就见到茨若来到了我的面前,而后将抄起那些针线什么的,就开始熟练地鼓捣起来。 我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位纳西族小伙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这才终于放开了被我捏疼的绿瑶。 绿瑶则赶紧为姚娜清理伤口,准备着给茨若打下手。 姚娜则叫我将药包里的止疼剂给她打在胳膊上,随后,还叫我把那黑色的眼罩摘下来给她咬在嘴上。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茨若终于动手了。 真想不到,这么一个威武雄壮的大小伙子,拿起针线来,却是如此娴熟。只用了十来分钟,姚娜肩膀上的伤口就被他缝合好了。 伤口缝合后,绿瑶便开始仔仔细细地为姚娜包扎。 不过,姚娜身上的伤可不止这一处,在她的右胳膊外侧,以及右腿外侧,还有着两道较深的伤口,同样需要缝针。 于是,茨若再接再厉,又耗了20多分钟,这才终于将这些伤口全部缝合。 我则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一下,这一次姚娜总共被缝了33针! 33针! 我清楚地知道,缝针的滋味有多么得“美妙”!因此,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紧紧攥着姚娜的手。 姚娜也的确是个坚强得超乎想象的女人,缝针期间,她愣是咬牙没有出来一声。 不过,透过她额头上不断涌出的汗水,却是可以想象得到,她需要忍受的,是何等的剧痛! 见到姚娜如此吃苦受痛,我在为她疼惜的同时,更是对酸石榴那帮没人性的雇佣军产生了难以磨灭的杀意。 我暗自下定决心,再叫我碰到他们,一定要将姚娜的痛苦加倍奉还给他们! 87、 魔法诅咒?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姚娜的伤口被处理完之后,却显得更加虚弱。 按理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应该撤了。可是看着姚娜的样子,我们却都不愿叫她再历颠簸,便全都待在原地没有动弹。 “老周!”绿瑶看着我还是有点儿畏惧,“你把你脸……擦擦吧?” 我心说话,血都**了,还擦个什么劲儿? 不过,绿瑶的话却叫我赫然想起,该死的,我身上可也是有着伤的!我前后被那隐身人的梅花镖击中过两次,后背上好像还被他们给划了一刀。 此时,也不知什么情况了? 于是,我赶紧撩开自己的衣**,叫茨若帮我瞧看一下。 结果,经过茨若的检查,却发现我身上伤口虽多,但没有一个像姚娜那样严重的,似乎唯有肩膀上中的那一镖稍稍有些深而已。 由于梅花镖的镖尖上有倒刺,被我用力撕扯下来,所以这一下扎得非常疼。 见到我那血**外翻的样子,我这才感觉到了久违的疼痛,当场疼得呲牙咧嘴,直叫娘。 绿瑶等人看得更是发呆,似乎从未见过我这样的人。 在茨若为我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之后,我又赫然想到,我的脚上可也是中过**的。中枪的那一下,我感觉自己脚趾头好像都被崩没了似的。 想到此,我赶忙脱下鞋子仔细查看,果然见到右脚的大脚趾头那里都是一**粘稠的血迹。 我暗叫不好,赶紧用纱布擦拭了几下,当血块被擦开后,我终于欣然地见到我那还依然健在的大脚趾头。 还好,那一枪虽然打爆了我的鞋子,却只是擦伤了我的脚趾头而已,并没有全部拿下。估计当时脚趾头被打木了,因此才没了感觉。 我大口****了一下,当**中的那**浊气逐渐消散之后,随之而来的,则是无边的疲惫。 借着这个功夫,我便静下心来,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又重新过了一遍。 我这才发现,从我们到达这个陨石坑遇到酸石榴的第一次袭击之后,其实到现在也不过就40来个小时的样子。 可这40多个小时之中,我们却经历了那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而且,这40多小时中,我们几乎水米未进,更没有像样地休息过。 结果,不想还好,一想之下,饥饿与疲劳立刻像猛虎一般就扑到了自己的身上,钻进了自己的心里。 真是倒灶,我们这么多人,却连一点儿吃的一点儿水都没有带着。若不是我早在那水沟里喝到了水,现在还不知道得渴成什么样子? 随着我们的停留,周围也渐渐安静下来。我们一个个全都背靠在巨大的金**大缸上休息,那困劲儿上来后,似乎一闭眼立刻就能打起呼噜来。 就在我似睡非睡,双眼朦胧之中,却忽然听到绿瑶轻轻地问了一句: “韩编辑!这回——都是金子了么?” 不知道韩编辑是睡着了还是没听到,直到绿瑶又问了一次,他才谨慎地回答道:“依然不能确定,我总觉得,还是**度不对!” “你说……这些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绿瑶又问,“会不会,他们是中了什么魔法诅咒?” “呵呵,小姑娘,这是你的猜想,还是你的幻想?” “瞧!” 绿瑶似乎在叫韩编辑看什么东西,我也忍不住睁开眼看了过去。 但见绿瑶所指的,乃是一个类似水龙头的东西,那东西**在水缸底部,里面则似乎在流淌着****之类的东西。不过,现在自然全都变成了金子一般的固**。 “你说,这缸里原来酿得是酒吗?” “这个嘛!得问问老王了!” 接下来我们的目光便都冲着王院长看了过去,结果,我们却看到王院长正在呼呼大睡,嘴角还泛着白沫。 看样子,老人的确是累坏了。只见他的两个肩膀上缠裹着绷带,显然他的伤已经被茨若给处理过了。 “您看,不管它是酒还是什么,它原来肯定是****,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足以说明,它们都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绿瑶的分析和我的观点非常一致。 “那么,是什么力量使它们变成了这样的呢?”绿瑶仰着头猜测道,“我觉得,是某种未知的**线,**线一过,所有的物**便全都变成了金子!” “孩子,我不否定你的猜测,”韩编辑说话依然严谨,“可是,据我所知,只有温度的变化可以将****变成固**,只靠某种**线,恐怕……更何况,这里的物质属**全都发生了质的改变,而且不管是有机物还是无机物全都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它的范围还这么大,所以,这种事情,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认知范畴。我想……恐怕连科幻电影里都不曾见过吧?” 切!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韩编辑的话听上去煞有介事的,可仔细一琢磨却跟没说一样! 绿瑶也似乎听了出来,因此不再出声询问。可是,望着周围形态各异的金人,小姑娘的脸上却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担忧神**。 那时刻,我想唯有我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吧? 当然,也或许,这个想法在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有,只是没人愿意提及。 那就是——我们——会不会也都变成那样的——金人!? 听郝教授说,进到过这里的人,除了那位变成了疯子的童老师以外,没有能够活着出去的。那就说明,这些人在这里全都遇到了未知而可怕的危险,而那个危险究竟会是什么呢?会不会全都变成了——金人? 本来,我和绿瑶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我们也本打算在汇合所有人之后,就快点儿找路出去。 可谁知最后却事与愿违,由于敌人的围堵,我们竟然又在这**金城里深入了一层。那么,我们是不是离那个未知的危险——更近了? 怀着这种担心,我更是无法入眠,脑子里思绪纷杂。 我发现,我的特异功能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反应,难道,就因为接触了那个死人尸**,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由于脑袋里乍一变得空空如也,我倒还真的有点儿不太适应。 我总觉得,在这个时候没有了特异功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了那些讯号,我就不能知道昆仑已经到了哪里?也不知道那个危险的军师是否就在附近?而且,一旦我再和队友走失,亦是再不能找到他们! 唉! 怪事年年有,这次特别多! 看来,光靠我的脑袋去想,是怎么也不可能想明白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茨若突然从缸后头冒了出来,他一出现就在快速而小心地将大家叫醒。 看着茨若紧张的模样,我立刻就明白过来。 看来,敌人已经是追到了这里! 88、 黄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不用茨若多说什么,众人醒来之后,已然听到从这地窖的某处传来了动静。 那似乎是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些金属的敲击声,总之十分嘈杂。也由此可以听出,冲着我们这里过来的,应该人还不少。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此刻大家的眼中已然没有了恐惧,更多的还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疲惫。尤其是三位老人,似乎动上一动都要花上很大的力气。 我跟茨若还有绿瑶使了个眼色,那意思现在就剩下咱们仨,还稍稍算是正常人了,接下来,可得好好卖卖力气。 绿瑶当即领会,率先搀着郝教授朝地窖深处走去。茨若则带着另外两位老人紧随其后。 见他们走了,我将隐身人的弯刀再次握紧,另一只手则去搀扶姚娜。然而,倔强的虎妞还挺要强,愣是把我伸过去的手给扇开了。 我见状苦笑一下,而后将茨若的刀子递给了她。 姚娜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凭空做了个亲嘴的动作,只叫我有些哭笑不得。 先前,我猜得应该不错,这里的确是一个大型的皇家酒窖,往前走没多远,我们就遇到了更多的酒缸酒桶,以及更多光着膀子的工人。 不过,通过身边越来越多的金人出现,我却忽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我看到这些工人虽然都是一副大汗淋淋,热火朝天的样子,但他们的动作却和之前黄金城里见到的那些有点不太一样。 这些人的头部几乎全都朝着外侧的方向,而且脸上也都稍稍带出了一丝恐惧和意外,有的还将手臂捂住了脑袋,有的则低着头似要往什么地方躲藏。 怎么…… 联想起我们之前的所见,我不禁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当初灾难发生的时候,虽然灾难来得非常突然,使得地上的人们毫无反应地就变成了金子,但地窖这里的人却似乎要比上面慢了半拍,这才使得这里的人们在变成金子之前做出了许多动作。 再比较一下更远处的那个铜绿色的空中小镇,那里的人则应该完全见证到了当时灾难的可怕,因此全都做出了异常惊恐的表情与幅度更大的反应。 换句话说,不管当初的灾难究竟是什么,它必然是呈一种放射状扩散出去的!最近的地方变成了黄金状的固体,中央的部分变成了铜绿色的金属,而最远的外围则变成了蒸馏石那样黑色的石头! 我不禁再度猜想,这个可怕的灾难究竟是什么呢? 真的是绿瑶所说的某种射线吗? 果真如此的话,射线又从哪儿来? 咦? 刹那间,又一个念头从我心头闪出。我记得,韩编辑可是说过,这里乃是一个巨大的陨石坑的!那么会不会,是陨石…… “喂!想什么呢,你?” 姚娜的一句话像锤子般将我从揣想中砸了出来,使我霍然惊醒。 我这才发现,我和姚娜已经被茨若他们落下了老远。 咳,也是! 现在追兵就在身后,我居然还有功夫去考虑那么复杂的事? 于是,我赶紧加快速度和姚娜赶了上去。 地窖的两侧每隔十来米,就会闪出一条向上的楼梯。为了干扰敌人,绿瑶便随便选了一条走了上去。 地窖的上一层则是许多像迷宫一样的走廊,走廊两侧亦是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房间,这些房间里几乎都堆放着东西,虽然我们认不清楚,但大体可以猜到,那些东西应该都是用来储存的粮食之类的物品。 当时,我们倒是的确想过找一间屋子先躲藏一下,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一来,这四周围所有的东西全都变成了金子般的固体,我们根本就无处躲藏;二来,我们已经深深地预感到了这里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危险,因此谁也不想再在这黄金城中多待下去。 就这样,我们也只好不停地朝前走。 由于走廊交叉纵横,再加上没有了我特异功能的帮助,没转上多久,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迷糊了。 不过,幸好我们这里还有位方向感极强的地质老专家韩编辑,老人指挥着带路的绿瑶,在用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终于领着我们找到了一条朝上而去的通道。 望着通道上头传来刺眼猛烈的金光,我们很快意识到,我们即将再度回到那个金光四射的黄金城之中。 幸亏绿瑶多了一个心眼,在临上去之前,她叫我们大家全都系好了用我内衣做成的黑色眼罩。否则,我们一上去很可能就会像上次一样被刺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里的通道和原先下来的那条如出一辙,只不过斜坡上的金人更多一些,而且这些金人里除了辛苦劳作的工人以外,还夹杂着一些身穿华贵长袍,可能是官员或是富商之类的人。 有的地方甚至将这个通道都给堵死了,害的我们或钻或爬才能通过。 最后,当我们终于回到地面之后,万道金光即刻进入我们的眼帘,还是将我们晃得一阵眩晕。 足足适应了好几分钟,我们这才逐渐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结果,我们当先就看到了一座宏伟壮观,气势磅礴的巨大宫殿摆在了我们的正前方。 我的老天爷啊!!! 我们几个不自觉地仰起头来瞻仰这座恢弘庞大的宫殿,目瞪口呆中,脑袋也几乎变成了一片空白! 好高! 好大! 好壮观! 愣了半晌,我这才忽然发现,这宫殿之所以看上去如此高大宏伟,原来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坐落在一座高山的半山腰上的。那宫殿的地基处就至少离地得有二三十米! 只见整座宫殿都是圆弧圆顶,在逶迤而高耸的宫墙之上隔不多远还矗立着一座座三角形的高塔,正是这些高塔,使得宫殿看上去无形中又是高出了一筹! 一眼望下,我觉得这宫殿有点儿中欧风情,又带点儿哥特风格。然而,却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在眼里之后,却忽然想起了电脑游戏《英雄无敌》中那泰坦族的城堡来! 只不过,这座城堡中除了代表着高贵的黄色外,却再无其他颜色,乃是一座名符其实的——黄宫! 很明显,早在我和绿瑶、茨若三人刚进入到这个黄金城里时,曾留意过的那幢高大的建筑,显然就是这座巨大的宫殿! 这也同时说明,我们几个还是不可避免地跑到了黄金城的——深处! 呆呆地看了片刻之后,我们这才有功夫面面相觑。 那时间,谁也没了主意,都不知道,下一步,我们到底该作何打算? 此时,我们所在的地方地势不低,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这里与皇城之间还存在着一片面积非常大的黄金城市,而且,城市的边缘地带恰是有着一条我们早先见到过的那水晶河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沿着那水晶河道返回,还是有机会原路回去的! 可是,雄伟的黄宫就摆在眼前,难道,我们真的不去瞅上一眼——就走? 89、 小灰尘,大问题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由于我们全都堵在了出口,敌人自然是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我们身后。因此,我们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决定,就先沿着面前这座黄金城市的某条胡同里钻了进去。 胡同窄小,到头后蓦地就冒出了一条极为宽敞的街道来。 我们虽然惊讶,但还是嫌这里离危险太近,便再度朝这黄金城的深处钻去。 就这样,直到七拐八拐,拐得我们都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我们才最终放慢了速度下来。 到了此刻,我们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这座宫殿之下的黄金城规模着实不小,地上铺就着整齐平坦的方砖,街上满是熙攘的人群,房屋普遍高大,人们的穿着打扮也都极为华丽,可见当初这里有多么得繁华热闹? 难怪当初,我从这里感受到了那么多山呼海啸一般的白色讯号了! 这俨然就是一个失落世界! 真想不到,在如此久远的年代,如此偏远的地方,竟然会有这种发达的文明存在! 我们发现,这里的房子非但高大,而且比当初我们见过的那些更要奢华,许多还都是二三层的小洋楼。虽然房子样式简单,但依然能够从中窥出,住在这里面的人在过去定然是非富即贵。 哦…… 看来,离着黄宫近的地方,就都是贵族们的所在。而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些空中小镇啊,河道边的破房子啦,那些不过都是些贫民百姓的家罢了。 看样子,无论生活在何种时代,何种地方,贫富差距,等级之分也是依然存在的啊! “哇!瞧!” 小绿瑶也忍不住看呆了,她指着路边摊上的一串已经变成了金黄圆球状的东西说:“这……这不会是葡萄吧?这么大个儿?” 我们寻声望去,只见路边的确有个水果摊,摊上堆放着各种水果,绿瑶所谓的葡萄就摆在最靠上的位置,每一粒葡萄都有鸡蛋那么大! 摊前面,卖葡萄的乃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戴着一顶六角形的帽子,耳朵上还扎着两个巨大的耳环,虽然佝偻着身子,但眉宇间露出的却全都是祥和与发自内心的微笑。 “要不……你尝尝!”我指着那玩意儿开玩笑道。 绿瑶顿时白了我一眼。 “老周!”许久未曾出声的姚娜忽然对我说,“我觉得……你怎么变了?” 啊……什么? 我听不明白姚娜的意思。 姚娜便指着那可能是黄金葡萄的东西说,放在往常,你老周肯定得扑过去,往兜里装,可这回怎么如此淡定? 我闻言呵呵一笑,说,你当我没试过?你要能把那金葡萄掰下来算你能耐!再说,虽然都是黄的,可不能说,是黄的,就非得是黄金啊? 见我呵笑间有些得色,绿瑶忽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喂,老周,刚才韩编辑说了,这里的东西硬度已经达到标准,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都是金子,而且是——纯金!” 啊!!? 闻听此言我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伸手就往下掰那金葡萄,发现掰不动后,甚至动用了手中的弯刀。 结果,四五分钟之后吧!当我回身见到笑得弯了腰的两个美女之后,我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绿瑶老爸在场,我不好发作,只能是没好气地数落姚娜:“笑什么笑?把缝针的线崩开了怎么办?” 随着我这么一说,姑娘笑得更甚,连几位老人亦是一面摇头一面忍俊不禁。 真没想到,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的我们,居然这么快就露出了笑容。难道,金子还有能使人开心的功效? 由于街道两侧净是卖东西的,放眼望去,就好像我们忽然走入到了某种被定格的电影画面之中一样,使我不觉产生了一股恍惚,仿佛自己真的穿越了时空一般! 走在其间,甚至还能深切地感受到这里曾经的繁华,还能闻到那些叫不上名来的食物的余香,还能听到那些小贩们带着喜悦的叫喊…… 真是……太神奇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异的地方? 我都如此,更不要说那几位老专家了。尤其是研究历史的那两位,这种近距离接近历史现场的机会可绝对是世间罕见,此刻,眼望着那一段活生生的历史片段就摆在眼前,怎能不叫他们激动? 王院长好像整个人都精神了似的,一面仔细查看着那些人的样貌,一面喃喃地分析,说什么,这些人的骨骼结构,身材大小,以及样貌长相,都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人种,这里应该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生存体系…… 郝教授亦是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完全像个到了糖果王国的小孩儿一般。而且,受他闺女的缘故,他似乎对那些从未见过的各类食品食物兴趣更浓,一面仔细观察还一面闻味儿,继而就和绿瑶一起猜测,说这个是青稞面,那个酥油茶,还有的是热带水果…… 这期间,唯有韩编辑有些反常,他在冲着金人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居然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韩编辑,怎么了?”我忍不住好奇地问,其实我更想问的问题,还是面前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不是真的金子? “哦!”韩编辑仍然谨慎地皱着眉头,“我在想,虽然是密闭的空间也好,可是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东西上也是应该落有灰尘的才对!可是,你瞧,它们如此明亮光滑……” 起初我只惦记着金子,并没有在意韩编辑的话。可是,当我转回头来,将韩编辑的话又咀嚼了一遍之后,却禁不住腾地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啊?不会吧?您的意思是说……”我赶紧又转回头来问他,“这里的灰尘也都变成了黄金?” 韩编辑脸色难堪地啧了啧嘴,而后便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 糟糕! 我终于意识到了这问题的严重性,天呐,难道,我们之前的担忧都是真的? 如果灰尘都变成了金子,那么岂不是说明,我们也将和那些灰尘一样,会慢慢地变成——黄金? 90、 熟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个嘛……或许……”韩编辑指着早先绿瑶发现的巨大葡萄说,“这葡萄当初或许远没有这么大,是附着在上面的灰尘也变成了金子,才使得它变大的。还有这些金人,他们的轮廓都变得非常臃肿不清,一点儿棱角都没有,这也很可能和灰尘有关。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我只是猜想会有这种可能……” 韩编辑依然还在保持他严谨的科学态度,但我却再也无法淡定,便想着快点儿将大家召集起来,而后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动? 然而,等我再转回身来之后,却发现绿瑶他们竟然已经跑到了较远的地方,看他们个个惊奇的样子,似乎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情况。 于是,我和韩编辑赶紧走了过去。结果,还没有到跟前,我就已然发现,就在那熙攘的金色人群中,居然冒出了一个很不合群的家伙来! 从远处看,那个人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他的身材实在太过高大,甚至比我还要高出一头。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很明显是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我刚一凑过去,就听到了王院长激动的声音: “我敢确定,这是汉朝的服装!是一种户外使用的戎服,一般远途跋涉的人才穿着这样的衣服,从这里面还可以看出一些西北游牧民族的特点!瞧,这人虽然戴着帽子,但显然留有梳髻,这绝对是个汉人,两千多年以前的汉朝人!” 随着王院长激动的声音,我又仔细瞅了瞅眼前这位身材挺拔的金人,只见他的脸上生着络腮胡子,后背上背着长弓,腰间还挂着皮水壶,看上去的确威武。可是,再看他的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却不由得叫我们心生不妙。 只见这位高大的汉代人双臂摆开,一条腿正朝前迈去,这个定格的动作,好似一个百米运动员正准备冲刺似的。再看他脸上的表情亦是布满了狰狞与惊恐,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事情! 这……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人,应该是后来的!”王院长又说。 什么? 什么意思? 见我们不太明白,王院长随即解释道: “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和动作表情,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这足以说明,他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都变成了金子!” 听到此话,我心中陡升凉气,看来事情真的是朝着那糟糕的方向发展了。王院长的意思再明了不过,这个古代人在进入这黄金城之后,最终也和这里的居民一样,全都变成了金子! 也就是说,我们亦是很有可能会和他落得同一下场! “哦……也是……”郝教授忽然领悟道,“记录着黄金国存在的那部竹简出自汉朝,既然竹简上能够记录到黄金国,那么竹简自然是出现在黄金国之后。也就是说,早在当初汉武帝派来的人发现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全都变成金子了!否则,竹简上也根本不会说出国盛金之类的话。” “老爸,你说这个汉朝人,会不会就是竹简上所说,因为迷路而发现这里的人之一?”绿瑶指着眼前这位高大的金人问。 “有可能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汉朝的皇帝知晓了这个黄金国之后,肯定还会再派进来大量的人员进行探查的!”郝教授回答完后,想了想又说,“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统治者们要将这段黄金国的记录从史记中给删除了!” 为什么? “既然谁到了这里最后都会变成金子,那么这金子又如何取走?”郝教授意味深长地道,“倒不如不被世人所知的好!”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等等……”韩编辑却忽然发言,“既然最后这个黄金国的故事还是被记录了下来,那就说明,当初肯定也是有人从这里活着走了出去的!” 韩编辑的话,使我们沉重的心情顿时闪出了一丝希望。 “这是当然!童老师不就完好无损地活着出去了吗?”郝教授点头,“这里……还有别的出路吧?” 郝教授刚刚说完,那边的茨若却又有了新的发现。 结果,我们围过去一看,刚看到一丝希望的心情则再度跌落到了谷底。 只见茨若所发现的,乃是一个趴在地上,呈挣扎状的金人! 虽然此人身上穿着的藏袍看不出具体年代,但我们却一眼就能看出此人乃是个现代人,因为他的后背上还插着一支——猎枪! 此人似乎刚变成金人没有多久,脸上的线条要比那些黄金古人要清晰得多,更不可思议的是,虽然他整个人都变成了金子,可后背上那杆猎枪却仍旧是原来的颜色。 茨若下手抓了一把,没有抓动,这才发现猎枪的枪把处已经变成了金子,和此人的身体粘连在了一起,唯有那金属制作而成的枪身与枪管还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除了我们自己外,这根灰色的枪管,也成了我们进入到这黄金城后见到的唯一非金色的东西。 见到此景,我们便很快猜测出,此人肯定就是附近地区的藏民,很可能是在打猎的途中误入到了这里,这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是如此,我们也是彻彻底底地信服了。看来,任何人到了这里,最后真的都会变成金子! 天啊,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很难想象,自己变成了金子,是件怎样惨烈残酷以及可怕的事情? “你们瞧!”绿瑶皱着眉头,蹲下身仔细查看,“这个人展开了双臂,在用力向前爬!脸上则显得无比痛苦!我觉得,他变成金子的时候,肯定只剩下了两种感觉,一种是痛苦,一种则是恐惧!” 我有心说,过不了多久,恐怕我们就会亲身体会到的,但觉得这话有伤士气,便忍住没有吐出来。 “而且……”姚娜随后插了一句,“这家伙的枪背在身后好好的,所以,他并不是遇到了什么敌人!” “那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金子?”绿瑶说话有些颤抖,显然心中因产生了恐惧而发生波动。 “物体改变属性,体积还没有发生变化!”王院长道,“连花草树木,水和动物,都不能幸免,这显然有悖自然常理!肯定是什么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所致!” “对了!”王院长的话,叫我赫然想起当初我的猜测来,便当场问他们,“你们说,这会不会和当年的那颗陨石有关系?这里原原本本是个城市,结果,遭受了陨石的撞击,这才都变成了金子?” “小伙子,不可能的!”韩编辑解释道,“陨石撞击应该是发生在数百万年前的事,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有人?就算是后来撞的,那么这么大的一个陨石坑出来,那种力量无疑是毁灭性的!” “那要是……”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论点,想要再跟他们辩论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捕捉不到了,结果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下文来。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绝对不能久待了!”韩编辑指着趴在地上的金人道,“你们看,这个人的轮廓多么清晰?显然他的身上还没有落到多少灰尘!” 我们仔细一瞅,果然如此,连这个人的眼睫毛都根根分明的,这的确比其它的金人要清晰得多! 谁知,就在我们这么仔细一看之后,郝教授却突然“啊”的一声就坐到了地上。 等绿瑶呼喊着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时,我们却赫然见到,郝教授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了无比的惊恐,头上冒出的冷汗更是像水洗了一般。 “怎么了?”绿瑶见状焦急地问。 “这……这个人……”郝教授颤抖地伸手指着地上的人,略带着一丝哭腔说道,“这个人——我认识!” 91、 幸存的原因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郝教授的话不禁叫我们大感意外,这怎么可能? 他为什么会说,认识地上的死人呢? 绿瑶连忙询问,可郝教授却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似的,望着眼前的金人,目光呆滞,四肢无力。 “哦?”虽然郝教授没有出声,但王院长在仔细辨认了那个金人的相貌后,却似是想起来什么,喃喃而道,“这个人……好像我也在哪里见过似的……” 听到王院长也像是认识此人,我们自然更加好奇。那个时候,我似乎想到了这其中的关系,但王院长却是在经过又一番观察之后,终于想了起来: “难道……是他?”老院长亦是脑门冒汗,心里嘀咕,“这也太巧了吧?这个人,应该就是当年和那些老专家们一起进洞的向导!” 说完这话,王院长如释重负般地立在了那里,缓了半天才说:“我记不清他的名字了,只知道他是一位当地人,当年就是他领着我们进山的。后来,他也和那些老专家们一起进入到了这里,没想到……” 听到这里,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事情比我们想象得还要糟糕。连这位身强力壮的向导都一样陷落在了这里,变成了金人,那我们岂不更加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众人亦是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怖,脸上全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唉!”随着郝教授重重的一声长叹,我们的目光随之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老教授蓦然神伤,仿佛随着这位向导的出现,又将那伤心的往事带到了他的面前。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郝教授感慨地说,“在当初进入这里的那一批人之中,童老师的学历不算太高,体力也不是最好,可为什么……最后活着出来的,却偏偏是——他?” 听得郝教授有此一问,我们亦是不免好奇。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想明白了,”郝教授扫视了众人一圈之后,沉声道出了答案,“原来,童老师……他根本就没有进到——这里!” 听到这话,我们不禁眉头紧皱,十分费解。 “我猜,童老师他当初只是远远地见到了这个黄金国,根本就没有和别人一样贸然进来,他只不过是在城外等候着而已!”郝教授像陷入到某种回忆中不能自拔似的说,“或许,他是被其他人委派留守的;或许,是他自愿留守的;也或许,他曾经劝过其他人,但其他人不听。总之,他根本就没有深入到这个黄金国中来!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的队友们走了进去,而最后,他又是眼睁睁看到了自己的队友们变成了——金人! “那种感觉有多么可怕!?眼瞅着自己的朋友们一点一点地变成金子,而自己却不敢靠前,你们能够想象出来吗?童老师是个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的人,可这一次他却眼睁睁看着同伴们遭受如此惨烈的事情,自己却害怕得不敢上前,不敢施以援手,因此,最后真正让童老师疯掉的并不是队友们都变成了金子,而是他那强烈的内疚感! “他在出去之后,一直强调着‘金子、金子’,其实他不是在说这里面有许多金子,而是在说,他的朋友们,他的伙伴们全都变成了——金子!童老师……” 见郝教授越说越激动,绿瑶连忙喊了一声“爸”,而后紧紧搂住了老人的胳膊。 “是呀,财富往往与灾难并存,”王院长眼望着四周,说,“来到这里,人们难免会被耀眼的金子所迷惑,从而忽略了这里隐藏的危险。等到灾难发生,则为时已晚!看来,当初能够将这里的情形记录下来的人,也应该是没有进来过的!” “国盛金,金溢之于表,盈屋满山……”韩编辑将竹简上的话又背了一遍后,道,“是啊!谁又能看到这么一大片金子,而不为所动呢?” “可惜……我们知道得太晚了!”郝教授亦是又一声长叹。 “说什么啊,老爸?”绿瑶瞪着大眼睛,紧张兮兮地说,“既然这样,咱们就快点儿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里? 我们真的能够离开这里吗? 我们不禁遗憾地想到:离开这里,我们又能去哪儿? 明着看,摆在眼前的还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进黄宫,一个则是沿着河道往回返。 可大家心里清楚得很,不管走哪条,我们似乎都看不到什么“出路”! 绿瑶见大家没有动作,焦急地喊道:“怎么了?你们看不到吗?咱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必须快点儿回去!快啊!” “冷静一点儿,孩子!”王院长不太客气地说,“咱们能往哪儿回?回到原来的山洞里,全都变成绿石头人吗?” 王院长的话无异于在我们脆弱的心理防线上又给了重重的一击。不过,稍稍推算一下的话,就能看出他的话确实不假。 从脚下这位金人向导的动作朝向来看,他应该是已经进过黄宫的,在发现自己慢慢变成金子之后,这才从黄宫里面逃了出来。可是,刚跑出黄宫没多久,他就变成了金子。 也就是说,在黄金城中,人若是变成金子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只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显然已经不多! 由于我们距离来时的洞口实在太远,就算我们现在就玩儿了命地往回跑,那最后也只能如王院长所说,留下一个变成铜绿金属人的结果。就算我们幸运地跑出了铜绿区,最后也难保自己不会变成那种黑石头状的干尸! “来不及了,”郝教授拍了拍自己的闺女,“太晚了!” 听到这话,众人显然非常失望。谁也想不到,这黄金国中存在的未知危险,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哎?等一下……”韩编辑皱着眉头问郝教授,“若是如你所说的话,当年童老师进来后,他既然能够远远瞧见他的同伴们都变身了金人,那自然说明,他当初所在的位置是离这里不远的?” 我们抬头看着这位略显激动的老人,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 “而且……他应该是站在某个高处才对!”姚娜忽然插了一句。 92、 不信命的周老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对啊,老爸,”听到韩编辑如此说,绿瑶便问郝教授,你怎么知道,当初童老师能够远远看到自己的同伴们都变成了金子呢?” “这个嘛……”郝教授略显为难地说,“我只是猜的!” 见众人不信,他只好又补充道:“其实,在童老师临死之前,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清醒的,他当时的确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里面有像‘惭愧’啊,‘太远’啊,‘来不及’之类的词语,但大家并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当他说胡话而已!我自然也没有当真,直到我真的来到这里,亲眼所见之后,这才由此猜测出来的!怎么了,老韩?” “我被绑架到这里之后,曾经去过你们当年那个铺着水晶板的山洞,”韩编辑略显激动地说,“我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所以,等我找个合适的位置把这里的情况好好测量一下的话,我有把握能够把你们当年的那条通道——找出来!” 大家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可谁知,韩编辑信心满满,但王院长却只用了几句话,就将他的自信打得魂飞魄散: “老韩,咱们不是已经说过,当年那个入口已经被疯长的蒸馏石封死了吗?就算你能找到,又有什么用?” “可是,”韩编辑依然坚持他的观点,“我总觉得,有一条,就得有其他条!地下喀斯特地貌里本身就是山洞衍生的乐园!只是看,我们幸不幸运了!” “老韩!”王院长胳膊不太好使,便点着下巴颏指向了水晶河道方向,那里虽然距离较远,但我们却依稀可以看到河道外侧有着一些金色的山崖。 “你瞧,你认为,我们跑到那山崖边上,爬上那些陡峭的山崖,再顺利而幸运地找到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并且在我们变成蒸馏石一般的黑色僵尸之前顺利到达地面,这个几率——会有多大?” 王院长这番尖利刻薄的话,顿时叫韩编辑脸色大为难堪。 “我再给你粗略地计算一下,从这里到山崖的距离是1.5公里,山崖高35米,就算顺利找到的通道只有100米长,就算咱们用最快的速度出去,耗时也得在1个小时之上吧?那么你认为,咱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么?” 韩编辑缄口不语,显然王院长的话不无道理。抛开时间和距离不说,单是能否找到那么一条朝外的通道,都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而且,就算真的有出路在,那谁也不能保证,我们能否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可是……咱们总得去试试,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绿瑶自然是不甘心地大声质问。 绿瑶喊完,却无人做声。 显然,众人均是感觉到了前途渺茫,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离自己彻底变成金人还有多少时间。 就在众人心灰意冷的时候,茨若却忽然跪倒在了死去的金人向导身边,双手合十,继而开始给他诵经祈祷。 听着茨若这靡靡的佛语声,我们在心情趋于平和的时刻,却是更加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变得和这位向导一样吧? 当茨若的祈祷最终停止后,小绿瑶再也承受不住,搂着郝教授哭了出来:“爸!我真的不愿变成这种冰冷而僵硬的石头!呜……” “不会的,不会的……”郝教授出言安慰,但显然苍白无力。 姚娜见状之后,不太自然地抓住了我的手,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老周,这下你可以如愿以偿了!死在黄金堆中,满足了你毕生的金钱**!” 听到这话,我不免一阵苦笑。转回头来,仔细看了看这位美丽的姑娘。由于受伤,姚娜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早没了那股犀利的英气,可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委婉的柔情。 “老周,最后的时候,咱俩搂在一起,行不?”姚娜认真地对我说,“好叫他们知道,咱们——永远都是一对儿!” 姚娜的话,叫我禁不住心潮起伏,温暖感动,当即伸出双臂和她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没有了特异功能的副作用,我感觉自己终于找回了一个作为正常人的感觉,只可惜这感觉太过短暂。 拥抱完毕,我温柔地将手抚摸在了姚娜的脸上,在呵呵笑了两声后,这样对她说道:“若是变成了金子,还有美女相伴,也不失为一件憾事,是吧?不过,可惜的是,我老周却——从不认命!” 我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他人的目光。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施施然走到王院长身边,张口问:“王院长,你说,从这里到那山崖有1.5公里远,那么,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王院长不知我要做什么,干脆地回道:“目测!” “那好,”我转回身朝另一侧指了指那巍峨的宫殿,又问,“那你来目测一下,我们到那里会有多远?” “这个……还用问?”王院长略有不快,“300米,撑死了!” “那么……”我将手指举到半空,对准了那黄宫上最高的一个尖塔,只见那尖塔由于太高,顶端则早已冲破了穹顶一般的水晶板,伸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上层空间,“爬到那里的话,我们需要多长时间?” 王院长见我指向了那里,顿时明白了我的用意,连忙说,你想从那里出去?根本不可能!那水晶面的厚度是…… “我只是问你,需要多少时间?”我不得不没礼貌地打算他,再度强调了一遍我的话。 “嗯……”王院长琢磨了一下,回答,“半个小时!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老头子,你们或许一刻钟就能到达!” “好!”我转回身,将同伴们扫视了一遍之后,对大家说,“既然怎么都出不去了,那么我打算……到那皇宫里去转一圈儿,有陪着我去的吗?” “周老板,你到底要做什么?”率先发问的是绿瑶。 “既然,四周没有路了,那我们就自己弄一条出来呗!” 我望着那高高的尖塔,一面回答,一面规整东西,准备待会儿冲着那巨大而宏伟的宫殿进发。 “相信我吧,我——可以做到的!” 东西规整好后,我转回头来,朝大家伸出了邀请的双手。然而,我赫然见到的,却是众人因恐惧而呆滞麻木的脸。 在场的六个人,将目光全都定格在了我的脸上,似乎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赶紧伸手朝脸上摸去,结果,这一摸之下,竟是惹来了满手的——金黄! 那金色如此华贵,可看在我的眼里,却比任何妖魔鬼怪,还要可怕! 93、 贵族的开放生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抹到手上的,全都是一种略带粘稠的金粉。起初,我不知道这金粉是怎么来的,只以为是自己就快要变成金子!因此,当时油然而生的那种恐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我又使劲儿朝脸上抹了抹,结果抹下来的金粉则变得越来越多,金粉粘连在一起,好像未干的油漆,吓得绿瑶都失声尖叫起来。 虽然众人心里早有准备,可见到真的有人开始变成金子,大家伙儿的心理防线终于是一下飙升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见状后,众人也是立刻开始从自己身上检查,可他们很快发现,似乎只有我身上显现出了大面积的金粉,他们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哦噢!”我望着满手的金粉,颤抖着叹了口气,道,“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别……别慌!”这一次,姚娜也是吓得不轻。不过,细心的姑娘还是发现了什么。 她伸手揉了揉我的衣服,这才发现,我衣服上也已经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金粉,这里的比我脸上的还要多!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立马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突然加重了好几百斤似的,连走路都不会了。 “不对!不对!”姚娜仔细瞅了瞅那些金粉,说,“老周!没事!这些东西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什么?不是我的……那是……谁的?”我说话不自觉地结巴了都。 “要是我猜得不错,这些变成了金子的东西,不过是原先粘在你身上的那些血渍而已!”姚娜身手到我后背上抹了一把,结果很快发现,我身上没有血迹的地方果真什么情况都没有。 哦…… 原来,只是那些死人血都开始变成了金子,而并不是我的身体! 草,可吓死我了! 不过,虽然知道自己没事,但我心里清楚,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由于死人血液真的变身了金粉,这也再度提醒了我们,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见状,再也顾不得擦拭那些黏黏糊糊的金粉,赶忙带好了东西,领着大家朝那巍峨的宫殿而去。 起初,三位老人还在犹豫,觉得信不过我。我却没有理会他们,拉着姚娜就走,茨若则毫不犹豫地就跟了上来。 等我们走出了一定的距离之后,绿瑶终于急了,冲她老爸说:“我相信周老板!”而后就拽着她的老爸朝我们走来。剩下的二位亦是无奈,最后只好也跟了上来。 由于我们之间拉开了距离,姚娜便小声问我:“老周!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你真的要去高塔上砸那水晶板吗?” “是的!”我点了点头。 “可是!”姚娜望着远处的水晶板发呆,“那东西有多厚你知道吗?我们怎么可能砸得开?” “谁说要砸开了?我们要把它——炸开!” “你没疯吧,咱们哪儿有炸药……” “我们没有,可别人有!” “不会吧……”姚娜琢磨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立刻激动地说,“难道……你要跟那军师去谈判?那可是与虎谋皮啊?不跟找死一样?” “娜啊!”我镇静地说,“你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这次却想不开了?那些进来的士兵们,每人身上都挂着手雷,我干嘛非要去惹那个军师呢?” “你的意思,是偷袭他们,得到手雷,再炸开高塔上的水晶板,从上面爬出去?”姚娜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嗯噷!”我点了点头,表明姚娜猜得没错。 “可是……这是不是太过冒险?万一不成,岂不……”姚娜显然为此担心。 “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干脆地说,“成或不成,总得试试!我们怕死,酸石榴自然也怕!就算被他们抓到,我也能想到办法和他们周旋!” “行啊,你!”姚娜满脸佩服地看着我,“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能耐了?” “一般般吧!” 我表面得意,但心说话,能耐的事情,恐怕还在后头呢!由于姚娜受了伤,昆仑也没了下落,待会儿,这个偷袭的事情,看来也只有我一个人去动手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肢窝下的突起,心说话,姜师兄在天有灵,可要保佑你这弓箭一定好使啊!小弟这次胜败关键,就全押在它身上了! 确定了目标,我们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当然,和死亡赛跑,估计谁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的。 我们也不再在黄金城市里兜圈子,找了条稍微狭窄的小路,径直就朝着那高大的皇城而去。 本来应该一路无话,谁知,我们这短短的百十米的距离中,却是又连连开了好几次眼。 首先,我们发现,在这个黄金城市里,除了我们见过的本地人、汉朝人以及现代人外,居然还存在着各个时期曾经误入过这里的人。 由于我以前在白山的黑石洞里,曾经见过各个朝代的死人,因此,我还依然能从那些变成了金子的服饰中找到一些当年的影子。 比如身披铠甲的唐朝士兵,头后留鞭子的清朝人,淘金者打扮的民国人等。此外,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些身披袈裟的僧人,以及手持拂尘的道士!看来,在耀眼的黄金面前,纵使一些看破名利的清修人士,亦是无法禁得住诱惑。 不过,话也不能说得这样绝对,因为很多人来到这里的过程以及目的都是不同的,有的很可能是误入,有的则是带着任务,而还有的,则只是因为好奇! 唉! 好奇害死猫,这话真不假! 虽然都变成了黄金,但这些非黄金国的人士则非常容易认出来,因为这些人和本地人不同,他们都是一点一点,慢慢地变成金子的,因此他们动作以及表情都极为惨烈,几乎全都呈现出一种朝着洞外方向垂死挣扎的模样,看上去极为骇人! 而在这些人中,估计也有着当年和童老师一起下来的那些老专家们。不过,不知是我们没有碰到,还是郝教授和王院长二人有意识躲避,总之我们再未所见。 越往前走,四周围的建筑物就越为奢华。看来,这里同样有着明确的等级之分,只有更有钱更有地位的人,才配在皇城根下居住。 而且,叫我们大开眼界的,除了这些贵族的奢华,还有他们大胆的行为举止,以及开放的生活习惯。 看没多久,绿瑶的小脸就变红了。三位老人亦是脸色不对,单纯的茨若更是边走边低着脑袋。 那时刻,似乎唯有我,还在像模像样,大摇大摆地朝前走着,而且眼睛还敢肆无忌惮地朝两边看。 我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这里,怎么这么像什么古罗马时代的**城市呢? 但见迎着街道而立的一座豪宅大院内,居然还坐落着一个圆形的温泉池。池内一个一丝不挂的男子,正在和池边一个匍匐在地的女子做交欢之事!更亮眼的,是二人身旁,还有一位只是脖子上扎了一条纱巾的裸身女子,娇嗔地依偎在二人身上,手上还提着一串葡萄,正在喂给那个男子吃。 男子高高扬起的脸,显得又霸气,又性感!女子高高耸起的**,则更是闪亮得叫人心生**! 虽然他们早已变为了略显臃肿的金人,但见到这一幕,难免不叫人血脉喷张。 更变态的,是这座豪宅毗邻闹事,院墙除了几根光秃秃的基柱外,竟是空空如也。 也就是说,当年在闹市上行走的人们一眼就可以看到院中这香艳的一幕。可是,再看那街道之上的人们,却似乎对此早已见惯不惊,个个目不斜视,照常走自己的路,吃自己的饭!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居然敢做这样没有礼数的事情,这也……这也……太疯狂了吧? 94、 盯着美女看是有原因的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紧赶几步,来到那座豪宅的院墙边,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些低矮的基柱。只见每个方形的基柱上面都有一个凹槽。 由这些凹槽可见,似乎当年这面空空如也的院墙上是应该有个围栏之类的东西的,不过,就算是有围栏,那估计也一样是透明的吧? 因此,我并不怀疑,当初人们能够从街上看到院中的情景。唯一引起我不解的则是,那些围栏,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金子,而围栏却单单消失了呢? 是这座豪宅本身没有建好,还是……另有原因? 那时刻,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会不会,这个黄金古城之中,并非是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金子!? 思索间,我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来,比如空中小镇中那口消失的铁锅,黄金树林中伐木工人只拿着一个斧柄在砍树,还有那金人向导后背上背着的猎枪。 这些东西,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我正琢磨着,谁知,姚娜见到我这番凝神思索的模样,却误会了我,走到我耳边,指着院子里的那个玩一起飞的男子,问我,是不是挺羡慕人家的? “什么嘛!”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姚娜,我在想事情呢!重要的事情! “哼!”姚娜哼了一声,“你当然在想事情了,只不过是在想美事!你在想,我是不是回去也弄个豪宅,也弄个露天游泳池,也弄上几个美女……是不是!?” 靠,我的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这心思?不过,我知道姚娜这人较真,越是跟她矫情越是没完,便故作认真地回了一句:“是!不过你放心,美女里面,肯定有你一个!” 姚娜知道我是开玩笑,便说,这还差不多! 结果,这话被不远处的绿瑶听到,小姑娘的脸更红了。 “其实,我真的是在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依然一脸严肃地说,“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黄金城里到底有没有什么ji院之类的地方?那里头,会不会更气派啊?” “你妹的!”姚娜立刻给了我一个久违的大力金刚指,“快走吧,你!” 再往下走,我们这才发现,刚才那香艳的一幕,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越往后,几乎每座豪宅里都能瞥见这相似的一幕。而且,后面参加的人还多,不堪入目的情形也更是层出不穷。有的,甚至就直接在当街上展开了肉搏,只臊得几位老人快骂街了都! 见到这些有伤风化的情景,我自然是看得很仔细。不过,我可是完全本着辩证的态度去看的,而且,我还真的从中发现了一些重要的问题。 比如,在我们路过一个当街坦胸露乳,打扮妖艳的女子的时候,我竟忽然发现,这个女子的前胸之上居然掉了好大一块儿金子下来。 咦? 我不禁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少了一大块儿呢? 于是我忍不住再度驻足观察。结果,我立刻有了新的发现,由于这个女人的左手举着一个酒杯,因此我一眼就看到,她左手上居然有两根手指——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情况,我就忽然觉得很不对劲儿。 再看看女人胸上掉落的那一大块儿,如果那是女人生前受过的伤,那她显然早就死了!因此,那块儿缺失的东西,只能是在她变成了金子之后掉下去的! 那么,它是怎么掉下去的呢? 难道是被人砍掉的?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金子,来寻宝的人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还有,看她的手指头,一样存在着明显的断口,显然也是后来才掉下去的。 望着这种令人费解的情形,我不禁大为纳闷。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或许存在着什么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亦是和我们的生死息息相关的! 虽然我有这种意识,但并不代表别人也有。 见我跟这么一个坦胸露乳的女人亲近了这么久,姚娜实在是忍不住了,即刻抄着我的衣领,就将我继续朝前拉去。以至于,我并没有留意到,那女人的脚下,其实还落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呢! 不过,人虽然走了,但我的思绪依然还在飞速地转动着。因此,在又往前走的几十米之中,我一直在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那些不寻常的东西。 比如,我发现有的小摊上明显少了些什么,有的木头架子不正常地歪倒在了一边,有的人耳朵上明显有着深深的缺口等等等等…… 片刻之后,我们终于是来到了那座高大巍峨的黄宫脚下。此时,抬头再望,只觉这整座黄金城堡,端的是气势磅礴,雄浑有力,在它面前,我们便都显得如此渺小! 只见那宫殿的正门处,有着一条二十来米高的巨大台阶,台阶沿着金山而上,一直通到了宫殿的大门里面。 若是要顺利到达皇宫内那个通天的尖塔,这些台阶显然是我们的必经之地。 不过,由于这台阶所在的山坡极为开阔,一旦我们走在上面,显然就会暴露无遗。此刻,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些要命的敌人们究竟都到达了哪里?万一被他们发现,那我们自然凶多吉少。 “要不,咱们绕一绕?看看山后头还有没有路?”绿瑶出主意。 “不行!”她老爸摇头,“就算有,也来不及了!” “要不,咱们分批走?”韩编辑说。 “老周!”就在众人商讨对策的时候,姚娜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情况,急忙沉着嗓子对喊了我一句。 我转回头,问她怎么了? 姚娜则像是被人用枪指着似的说:“看来,我们得再快一点儿了!” 顺着姚娜眼睛所瞅的方向,我们这才发现,我们的衣服竟然已经慢慢起了变化,表层上就像被雾打了一般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用手抚摸下去,这才知道,那原来是我们的衣服已经开始变成了金子。 “啊!”绿瑶亦是倒吸一口凉气,她激动地一把抓下了自己刘海上的一撮头发,结果,那头发竟是像被染过一样,完全变成了金黄色。 “开……开……开始了!” 绿瑶吓得瞪大了眼睛,双手亦是不听话地在开始颤抖。 95、 失效的子弹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看着吓人的金色已经在我们自身上衍生,任谁也都吓得变了脸色。 “别慌,别慌!” 由于我已经经历过一回,显然要比大家更冷静一些。我一面安抚着大家,一面伸脖子观察周围的地形。虽然眼中没有看到任何敌人的影子,但就这样冒失地跑出去,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可是,眼瞅着自己的衣物开始慢慢变成金子,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则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 思前想后,我们已然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是上去撞一撞运气了!好在那条台阶上还有一些摆着各种poss的金人,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也好用来遮挡一下。 于是,我在招呼了大家一声之后,第一个就朝台阶上冲去。 坐落在半山腰的宏伟宫殿离地有20来米,宽大的台阶笔直而上,其长度也就是几十米的样子。虽然我们的身子已经变得有些沉重,而且队伍中都是老弱病残,但我们的速度还是一点儿都不慢的。因为每个人都卯足了身体里最后的力气,在疯狂地和死神赛跑。 那时候,唯有我还有时间去思考一下别的事情。由于我们眨眼就过了台阶的一半,眼瞅着就要顺利到达宫殿正门。我却不免开始担心,待会儿我得到哪里去偷袭酸石榴的士兵去?万一我要是找不着人,得不到他们的手雷的话,那可就崴泥崴大发了! 看着上方宫殿那气势宏伟的大门,我心中默默祈祷,但愿酸石榴的人也在这座宫殿里面吧? 我正这样想着,谁知冷不丁就听到台阶下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急的吼声。 我往下这么一看,顿时哎呦一声。 只见山下猛地就闪出来了五六个身穿迷彩服,手拿冲锋枪的士兵来。他们似乎是早就发现了我们,此刻正举着枪,一面爬上台阶猛追,一面朝我们吼着什么。 该死!真是念叨什么来什么! 尽管我需要他们的手雷,可显然一下冒出这么多人来,我根本无法应付! 一见追兵杀到,我赶紧叫大家找最近的掩体躲避。可是,由于我们已经快要到达正门,而此时的身边却并没有多少能够躲避的地方。 那时候,大家伙都有点儿泄气了。因为我们和敌人之间只有这么几十米的距离,只要下面一开枪,我们几乎是必死无疑。 结果,众人在找寻不到合适的掩体之后,便全都喘着粗气蹲在了台阶上,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爱咋滴就咋滴的颓丧感觉。 唯独我还在积极地想着对策。当时我心中腾地就闪出了一套完整的作战方案来,那便是先举手投降,而后以知道姜啸天的行踪为由要求见他们的军师,依此来拖延时间,最后,再找机会利用我的胳肢窝利箭偷袭他们。 我打定主意,便冲大家伙儿高喊,叫大家快举起手来,不要乱动! 我以为自己做得非常正确,最起码能叫大家保住性命先。可结果,待我喊完之后,姚娜却立刻给了我一句:“你妹的!投什么降?看不见吗?” 嗯? 起初我还不太明白姚娜的意思,结果往底下一瞅,这才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 但见底下的士兵们只知道呼喊着朝我们追来,虽然也在拿枪指着我们,却并没有一个人真的朝我们开枪! 我还纳闷,他们这是为何?结果一眼就看到这几个人里,居然还有一个拎着狙击步的! 哎? 邪门儿? 这些人为什么不朝我们开枪呢? 难道…… 我抬眼去瞅姚娜,却发现姚娜和大家早就跑远了,差几米都到正门了! 哎? 等等我! 我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地蹿了上去。那时候,看着大家伙儿已经渐渐发黄的后背,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底下的这些人之所以不朝我们开枪,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枪也已经开始变成了金子,从而打不出子弹来了? 当然,事态紧急,反正没人开枪,我便没有多想,很快就和大家跑到了宽大的正门处。 皇宫的大门自然非同小可,尤其是在变成黄金之后,更显现出了世间罕有的华贵。 正门进深很大,门洞处更是横七竖八地立着各色金人,其中也不乏一些趴在地上垂死挣扎的外来人! 我们的目标,是围墙上最高的高塔。 门洞中本来有着能够通往那些高塔的楼梯的。不过可惜的是,那里的门却全都紧锁着,如今变成了沉重的金子,更是没有办法打开。 尽管道路不通,但我们却不着急。因为我们知道这么大的皇宫,能够到达高塔的路绝对不止一条。只要我们能够上到那城墙之上去,自然就会找到通往高塔的路。 于是,我们没有多做停留,用最快的速度穿过了那个门洞。 门洞外乃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广场,广场正中还有着一个圆形的水池。由于水也变成了黄金,因此,整个水池看上去好似一坨圆圆的金元宝一般。 广场的四周全都是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建筑物。尤其是它后身连接着的那座宏伟的宫殿,宛如古希腊的神庙一般。 虽然,这些建筑物的线条稍显粗糙,但就这种宏伟大气的工艺水准来说,这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级的奇观了! 再加上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了金子,这座名符其实的黄金宫殿,若是真的发掘出去,绝对可以叫整个世界都为之惊叹! 望着这不可思议的奇景,竹简上的那句话再度萦绕在我们耳边:“其国盛金,金溢之于表,盈屋满山,铸金人以示奢显。若国金外泻,天下者则银铜具珍!” 这里的金子若是全都开采出去,金子真的会比银铜还不值钱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座黄金城久无战事的缘故,在我所经过的地方,居然并未见到任何军事设施,甚至连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都没有见到。 正门处倒是有些长得像守卫的人沿墙而立,可他们的手中却并没有武器,身上亦是没有披着盔甲,看上去,却更像是某大户人家的家丁一般。 反观四周,似乎这里出现的,更多的还是一些达官贵人。这些人穿着靓丽,举止典雅,正在互相地嬉笑交谈,俯首耳语,依然都是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 我们自然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里的豪华与安逸,只是紧忙地寻找着如何才能到达那座高塔? 由于皇宫的地势已经很高,因此当我们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已经能够近距离地看到那面巨大的水晶穹顶了。只见穹顶上的金黄水晶不知被什么东西映照出了彩带般的华丽的颜色,看上去宛如炫丽的极光一般,变化莫测。 乍看之下,我的心里却不由得再度蒙上了一层沉重,因为,我已经深切地感受到,这面水晶穹顶很可能比我想象得要厚得多!不知道,普通的手雷,究竟能否将其炸开?更不知道,这水晶穹顶的上面,又会是个什么所在?我们到底,能不能通过它顺利出去呢? “那呢!那呢!在那呢!看!” 眼尖的绿瑶很快就瞅到了高高的院墙上有一条通往高塔的路。只见那尖尖的高塔之下,有一条类似长城一般的步道从上面斜斜地甩进了皇宫的内城,正插在广场后那座神庙般的宫殿后方。 看来,若想去到高塔,我们就必须得穿过眼前的宫殿才行。 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像被灌了铅一样变得沉重,尤其是我们的衣服,已经不是朦朦的一层金色了,而是整个衣服都在逐渐变成黄金。 我本有心叫大家脱下衣服,这样或许跑得会更快一些。可是由于在场有两位女性,并且大家全都惊恐万状的,便忍着没有出声。 事态紧急,我们便马不停蹄地就朝那神庙一般的宫殿跑了进去。谁知进到宫殿一看,我们却再度傻了眼。 96、 酒池肉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6、酒池肉林? 宫殿正门处立着十几根巍峨的黄金立柱,看上去好不威严。宫殿正门亦是宏伟气派,人走在其中,实在非常渺小。 我们本以为,像如此宗庙般的建筑物应该是国家社稷之所在,必然是十分庄严肃穆的。 可谁知进到里面后,我们却忽然感觉好像是到了某家顶级俱乐部的更衣室一般,地上到处散落着衣物鞋帽,两侧的台子上,还有不少人正在做着换衣服的动作。 这些人中,各色男女都有,他们大多衣衫不整,几近**。行走其间,却是大摇大摆,谈笑风生,毫无遮掩羞涩之意,仿佛这种坦然相对,都是一种极为平常的事情。 女子们虽然身材矮小,却也是姿色万千,风情尽显,而且都带着一些典雅之气,特别是在变成了金子之后,叫人看着更是赏心悦目,浑身燥热。 真想不到,几千年前的人们居然如此开放!? 进入大殿之后,我们尽管看得惊然,但脚下却未停步,沿着中央一条宽大的走廊就往里走了进去。 结果,我们很快发现在走廊的两侧,每隔不远就会出现一个小型的房间来。 朝里面偷眼观瞧,原来这每个房间内居然都有着一个小型的或圆或方的——浴池。而坐在浴池里浸泡的,则男男女女都有。 如果说,这些人方才还有些衣物遮体的话,那么到了这里,除了站立两侧的侍者模样的人以外,几乎每个人都已是浑身**,一丝不挂了! 天呐! 这般的大殿,居然都是浴池? 还男女共浴! 怪不得早先在某处豪宅之中能看到那种不堪入目的场景了,闹了半天,是人家这个王国本身的风气使然。 尽管眼前的一切都已变成了定格状的金子,尽管每一个人、每一个物件都已经犹如艺术品一般呈现在了我们面前。但行走其中,还是依稀可以感觉到当初这里那种热气蒸腾,*光乍泄的暧昧场面。 这种情形,使我脑袋里忽然想起了《封神榜》里的某个场景来,当年商纣王所建的酒池肉林,是否就是眼前这个模样呢? 我不知道,是这里的人们还保存着人类的原始本色?还是这个王国本就荒yin无度? 不过,随着我们见得多了,我却又发现,虽然这些人全都赤身**,可是他们之间却都是坦诚相见,大大方方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在做那些亵渎龌龊之事! 难道……这只是这个王国的某种特殊的风俗习惯?或是祭祀仪式之前的洗礼?只是我们自己的想法太过肮脏? 正殿虽大,但我们没多久就已经沿着走廊穿堂而过。 到了大殿之后,我们发现脚下的走廊原来是一直延伸到了皇宫深处的,皇宫的深处则都是一座接一座,一座比一座高大的宏伟建筑群。 而走廊右手边的栏杆外,则是布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琼楼玉宇与殿堂楼阁,各种披着长衣的类似神职的人员行走其上,面色庄重,神情斐然,叫我们简直如置身于某种科幻电影中才能展现出来的那种绝丽唯美的画面之中。 虽然我们看不到直接的路线,但显然往右边走,才能到达我们原先看到的那条通往高塔的步道。 见此,我便立即冲姚娜摆手示意,叫她领着众人先走。 由于这里岔路较多,我担心身后的追兵会看不到我。因此,我必须停下来等他们一下才行。我打算在将他们引开之后,再找个地方伺机从他们身上抢夺手雷或炸药。 可姚娜根本不同意我一个人去冒险,非要和我同去不可。 这一次,我是真急了!因为姚娜的伤实在是太过严重,虽然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但这一路走来,我能感觉到她都是在咬牙坚持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叫她跟我同去犯险! 然而,不管我如何苦劝,声调多高,姚娜就是执意要来。随着她这么一坚持,茨若亦是跟着挺身而出,也非要来给我帮忙,致使我的游说陷入一团混乱。 “娜!你听我说!”我紧紧攥着姚娜的手说,“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能够保护你们!放心吧!” “不行,我还有好多招都没教过你!” 姚娜还要挣扎着过来,我实在拗不过她,最后只好给绿瑶使了个眼色,而后一把将姚娜朝她推去。 绿瑶冰雪聪明,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立刻将姚娜死死拉住。 茨若则迈步上前,欲跟着我走,我却一嗓子将他吼了回去。随后我便大声对绿瑶说:“瑶!替我照顾好大家,在最高的那个塔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绿瑶默默点了点头,说了声小心,而后拉着姚娜就要走。 姚娜虽然有伤在身,但仍然还在挣扎,显然绿瑶根本制不住她,眼瞅着就要挣脱出来。我急得眼珠子都红了,赶紧冲着茨若大吼了一声: “##@!※*…………” 当然,我也不知道我喊的都是什么,不过好在茨若的领悟能力确实非同一般,他立刻冲我点了点头,而后窜上去就和绿瑶一起,将姚娜按了下去,继而连拉带拽地将她朝通道深处拖去。 见到同伴们离去,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心想,接下来,就看我这至关重要的一环了! 这个时候,我感觉身子又沉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愈加困难。 然而,我大气儿还没喘上几下,就见到身后的追兵们已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这几位自然也是从未见过这般超凡脱俗的情形,个个看傻了眼都,有的还轻佻且大胆地朝金人身上摸去。 “喂!儿子们,”我见几人没有瞅到我,连忙朝他们招手示意,“你爷爷在这儿呢!” 喊完后,我才意识到,似乎刚才自己把辈分搞乱了吧? 那几个家伙这才看见我的存在,登时拎着枪就朝我追了过来。 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肯定干不过这么多人,还是先撒丫子撩几步先,等到把这些家伙绕迷糊了,再捡个弱的下手不迟。 我的打算的确很好,然而结果却是一塌糊涂。因为,我刚转过身正想着怎么拼命狂奔,谁知一脑袋就撞在了一个大山一般的人身上,登时把我弹回来摔倒在了地上,眼睛冒出了金星都。 我睁眼仔细一看,我滴个乖乖,怎么会是——他? 他……居然还没死? 97、 洗浴只是为了清洁身体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但见立在我面前这位犹如凶神恶煞一般的家伙,居然是那个外国佬——懦夫! 我登时大感不可思议,我记得早先这家伙已经被昆仑给扔下了山。没想到,他的命竟然那么硬,非但没死,似乎还又精神了几分似的。 懦夫一见是我,顿时嘿嘿冷笑,而后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我抄了过来。我自然知道,一旦被这家伙捉住那就是屁股上粘大便——死(屎)定(腚)了!于是急忙挥起手里的弯刀,朝他手上削砍。 可叫我万想不到的是,这家伙好似疯了一般,非但不躲不闪,反而伸手一把就攥在了那锋利的刀刃上,鲜血立刻从他手心滴下,可这家伙仍是浑然不觉,直如没有痛觉的魔兽一般,在我的惊讶之中,将弯刀狠狠地抄了过去。 抄过刀后,他的眼神更是狂暴得不可一世。他在哇哇猛吼了几声之后,居然双手发力,咔嚓一下就将那精钢制成的弯刀折为了两截!接着,他将带血的断刀甩在地上,再度冲我扑来。 这个时候,早先被我惹到的那几个士兵也已经跑到了跟前,不过当这几位看到凶神恶煞一般的懦夫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忌惮,便全都停在了那里没敢靠前。 虽然这几个人没有上来帮手,却已然将我的退路完全堵死。所以当懦夫再度朝我扑来的时候,我已经无可躲避,结果双肩猛得就被他捏在了手中。 懦夫不屑地冷笑一声,而后炫耀般地将我举到了空中,像摆弄玩具一般将我摆到了他的面前。 就这一下,我就已经感觉两个肩膀快要被他捏碎了都。剧痛之中,我再也顾不得留什么后手,赶紧使用了自己的救命法宝。随着我用力一夹胳肢窝,姜啸天的利箭倏地就从我腋下破空而出。 倏地一声,一箭正中懦夫前胸。 懦夫登时嗷的就是一声狼嚎,双臂回撤捂住胸口,我这才终于摆脱了他的钳制,咕咚一声掉在地上。 不过,当时我脑子极为清楚,我即刻就感觉到,这一箭虽然是射了出去,但并没有像上一次朝隐身人射击时的那般迅猛的速度,箭射得好像很勉强似的,有点软绵无力。 我琢磨着,很可能是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在变成黄金,这胳肢窝利箭想毕也受到了影响。那种碳纤维做成的箭身很可能因为变成了金子而加重了许多,这才减慢了发射速度! 果不其然,懦夫虽然胸口中箭,但箭头并没有没进去多少。而且,这家伙一直穿着防弹衣,因此我这一下,除了将他更加激怒外,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不过趁着这个空当,我却赶紧朝前一个跟头,从懦夫的身边钻了过去。钻过去之后,我更是毫不喘息地就朝着宫殿深处狂奔而去。 懦夫则恼羞成怒地大吼了一声,一把拽出了箭头,随后竟然伸手就掏出了一支手枪来,在将枪口对准了我之后,立刻就扣动了扳机。 我登时吓得一缩脑袋,闪到了一边。 然而,等我回头再看时,却发现枪声并没有骤然而至。 懦夫一连又冲着我扣了好几下,可枪就是不响,最后气得他一把就将手枪摔在了地上。 哎呦! 看来,这些手枪果真全都失效了? 当时我心头一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可是随着那位懦夫同志抬腿朝我追来,我却不敢再耽搁半秒,赶紧撒丫子狂奔! 这时,早先围观的那几位在纳过闷来后,也是跟着昆仑追了过来。 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实在沉得不行,便只好把已经变得如水泥般的上衣脱了下来,没想到衣服扔在地上的时候,竟是咚咚作响!而姜啸天送给我的两部胳肢窝利箭也同时掉落在地。 这一下身体大为轻快,我有心去脱裤子,但实在太过耽误时间。而且,那位身高腿长的懦夫,一直像疯了一般对我紧追不舍。我清楚地知道,一旦被这愤怒的家伙捉住,瞬间就能把我撕成好几片! 沿着走廊一直跑,当先进入的是一个比那前殿更大的宫殿。宫殿呈椭圆形,当中布满了粗壮高大的石柱,好似西方的教堂一般。 在这里出现的金人更是数不胜数。只不过,这里的人却全都穿着一袭长衣,低着头一脸虔诚的样子。他们的衣服式样极为简单,其实就是给自己的身体裹上了一层布,腰上则扎了一条带子而已。 这个大厅四周的墙壁上几乎全都是入口,人们从这些不同方向的入口中朝厅中聚集而来,似乎真的是在参加某种神圣的仪式。 刚进来的人还都是全身**的,不过在每个入口处都有服务员模样的人在给大家派发衣服。 越往前来,人就越多。这些人个个双手交叉着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嘴微微张开,似乎在默默做着祈祷。 渐渐地,我必须在人缝中穿梭才能勉强通过。 虽然道路难行,但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身后追赶我的那个家伙身躯硕大,这一下自然是减缓了他的速度。 当我从人群中穿行了几十秒之后,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只见最前端的人群居然全都是跪倒在地上的。在大厅的正前方乃是一面高耸宽大的墙壁,墙壁上则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太阳浮雕。 这个太阳浮雕,和早先倒塌掉的宫殿中的图案如出一辙。 哦…… 我顿时明白,原来,这些原始居民们崇拜太阳,这果真是在举行祈祷仪式呢!而早先那些洗浴的人则全都是在清洁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是我想得什么酒池肉林! 这些冲着太阳跪倒叩拜的金人互相之间挨得很近,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缝隙。我见实在无处下脚,只好跳跃起来,朝人身上踩去。 罪过!罪过! 我知道这样对人家不太尊敬,可是如果我被身后的野兽抓住,那以后就再没机会去尊敬被人了! 我刚跑上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响动。只见那懦夫也已经从人缝中挤了出来。这家伙身上所穿的黑色防化服,此时同样变成了一片金黄。 我心里不免一阵窃喜,这家伙的防化服里头还穿着防弹衣呢,等到他所有的衣服全都变成黄金,我估计他就动弹不得了! 不过,这家伙倒真是执着,眼瞅着自己正在变成金子,不想着快点逃跑什么的,居然还想着要抓我! 脑袋一根筋啊你? 当我跃过所有跪倒的金人之后,双脚落在地上时居然也发出了金属才有的碰撞声。我的心也跟着鞋子重重一沉,估摸着离我的身体变成金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为了跑得更快一些,我赶紧伸手去解鞋带。 鞋带已经如快要凝固的水泥般扯拽不动,我便索性直接去脱鞋子,好在鞋子虽然开始变成金属,但好歹还能脱下来。 我将鞋子托在手中掂了一掂,嗬!最起码得有10多斤沉! 瞅着懦夫离我越来越近,我抄起鞋子就朝他扔了过去! 嗖……啪! 第一只被早有防备的懦夫单拳击开,可是由于他身子也是站在金人身上的,击打过后已然重心不稳,因此这第二只鞋子正好砸在懦夫的大脑门上,登时就把这家伙从金人身上砸了下去。 沉重的噗通声之后,懦夫登时哇哇大叫。 我暗叫一声,好家伙!没想到这鞋子居然都能当板砖使唤? 我不管懦夫如何,转身继续朝深处跑。 再往前,就是那面雕刻着太阳的墙壁了。只见墙壁下有一个高台,一条台阶通往其上。台子上则站着几个类似大祭祀之类的人,正在高昂地宣读着什么。 我自然没有心思去瞅他们,而是急急地寻找着出路。 结果,我很快就从太阳雕塑的右下角找到了一个宽大的门洞,门洞边上同样站着不少人,可是,就在我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却不由得感到非常奇怪。 咦……怎么会这样? 98、 碎裂的皇亲国戚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为了看得更为仔细,我沿着台阶一跃而上,来到了那高台之上。 下面有数千民众在顶礼膜拜,虽然他们都变成了金子,可俯视之下,还是有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高台之上,除了那些祭祀之外,还有着一些别的人存在。 首先是贴墙围坐的一群好似乐师之类的人,他们手拿各种乐器,有在打鼓的,有在吹拉弹的,由于那些乐器较为原始,因此我根本叫不上它们的名字。 当然,叫我感到奇怪的并不是这些乐师。而是乐师旁边,另一群身着华贵**饰的金人。 这些金人的打扮,和我之前见过的所有金人都有着很大的不同。尤其是他们的衣**,格外得精致华丽。 比如当中的某个身穿长裙的**人,她的肩膀上竟然扎着一圈宽大的围领,这种东西好似只有公主之类的人才配拥有。 此外,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他**前的锦衣上还绣着一头威武的猛兽,尽管那刺绣水平不高,但我却从未在之前的金人身上见过,显然这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不容小觑。 环顾一圈后,我似乎猜出了个**不离十。瞧这些人,个个气宇轩昂,姿态甚高,想毕他们都是这个**金国的领导者之类,不是什么国王王后,王子公主,就是皇亲国戚,或者是等级最高的大臣。 他们一个个在台子享受着台下群众的膜拜,举止间却十分得淡然,只是在三两一群地**谈着什么,瞧他们的动作,似乎是在做着举行仪式之前的某些准备。 既然**金国也是国,那么见到这些皇亲国戚王公大臣,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然而,这一看之下,却叫我疑**顿生,因为这些人虽然穿着华丽,谈笑风生,可是他们那已经变成了金子的身**却大多都是残缺不全的! 就是这一点,叫我感到了无比奇怪。因为,我之前见过的金人虽然也有的存在着破损现象,但全然不像这些人一样破损得如此严重。 **人们大多都是**前少了好一大块儿,其他还有断胳膊断手的;有没鼻子没耳朵的;有的没有了双脚,竟然摔在了地上;有的则整个头颅滚落在地;更甚的,还有的人居然连整个上半身都没有了,看上去就像是**象派的艺术雕塑一般,和周围的环境极不相称。 见到这种状况,我不禁眉头紧皱。 为什么……这些人的身**都会残缺得如此严重呢?看他们的样子,应该都是变成?*鹑**螅欧⑸钠扑稹?br/>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我好奇之下,也同时注意到了,就在每个残缺的金?*畔滤坪趸苟炎乓欢呀鸱圩吹亩鳎扑鹪窖现氐娜**畔露训镁驮蕉唷UЭ瓷先ィ拖袷堑缱曜昵街罅粝碌牟惶嬖虻姆勰┧频摹?br/> 难道,这些金粉就是那些金人在身躯破损之时留下的? 他们都被人动过手脚? 怀着好奇,我**空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发现在这一堆堆的金粉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金块模样的东西。这些金块全都呈不规则的形状,而且是有棱有角的。可在这之前,这**金国里的任何东西可都是非常圆滑的。 这…… 和上次看过那个同样有些破损的**身**?*蟮母芯跻谎易芫醯茫庑⌒〉南附谥校坪跻刈攀裁粗匾男畔ⅰ?br/> 不过可惜的是,我的时间实在太少,我本想伸手到那金粉堆中勘查一番,可是见到野兽一般的懦夫又从人群中朝我爬过来,我哪里还敢停留**刻,只好寻着石壁上的那个出口,朝大厅外跑去。 我刚跑到那个门洞里头,就立刻感觉到厅外传来了更加刺眼的强光,那种强光超乎寻常,闪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赫然见,我冷不丁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又沉了几分。 不好! 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一**极端的危机感,潜意识似乎在警告着我,那门外面极为危险,不可冒进。 可是,我身后就是那强大的追兵,眼前也再无他路,此时除了迎头而上外根本就别无选择。在稍作思量之后,我最后还是**着头**从那门洞中钻了出去。 结果,出去之后抬眼那么一看,我则再度被眼前出现的壮丽景观给惊呆住了! 天呐! 怎么会这样? 只见我的面前乃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所在,左右几乎见不到尽头都。而就在我的正前方三四十米远的地方则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金山坡! 我不知道我这个形容是否恰当,那道**金山坡呈75度角向上倾斜,山坡上则金光闪闪,格外璀璨耀眼。我感觉上那似乎不是金子,而更像是某种质地坚**的金**晶石。 朝头上看去,可以直接瞅到那高达二十多米的水晶穹顶,穹顶划过山坡,将山坡的顶端包围,因此无法看到这**金山坡的尽头。 从墙壁上的残垣以及远处断裂的石柱上可以看出,这个空旷的地方原来应该也是一间带有屋顶的大厅,只不过大厅的屋顶早已断裂坍塌,有许多十分巨大的**金碎块在砸下来之后,则直直地**进了那座**金山坡之中。 而当那些巨大的碎块**进**金山坡之后,**金山坡就像**蛋一般被砸出了许多缺口,数百道宛如太阳般灼眼的金光便从那些缺口中激**了出来。 这****而出的金光非但耀眼刺目,而且还夹带着一**难以名状的呼啸声。虽然我离得远,但仍然可以清楚地听到,那种啸声竟好似万鬼嚎哭一般,叫人听了之后,心里发**,头**发炸,尽管四周金光四**,可心里头却感觉像是到了**曹地府似的! 那种可怕的感觉,纵使我这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也从未**会到过。我感觉,就好像这个神秘的**金山坡的下面埋藏着什么来自远古的妖魔一般! 由于屋顶坠落下来的碎石大小不等,且角度不同,因此从山坡内部激**出来的光柱同样照**到了大厅内的四面八方。 虽然我不清楚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但我隐隐觉得,整个**金国的秘密,似乎就和这山坡下压藏着的神秘东西有关。 起初,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自己下面该如何是好? 然而,随着我的扫视,我却霍地就从那山坡之下看到了一群人,而且其中——还有熟人。 99、 计划失败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人群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位身高几近两米的大个儿——昆仑。 我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可能是因为上衣快要变成金子,此刻,这家伙也是打着赤膊,威武的身躯以及那强健到几乎爆棚的肌肉只看得叫人触目惊心。 乍一看到昆仑,我心里头不免小小地喜悦了一下,心想着身后追我的那位懦夫同志这一次恐怕是要吃不了得兜着走了。 然而,当我再朝昆仑身前的另一群人看去的时候,刚才那股小小的喜悦顿时化为了泡影,继而消散于无形。 只见那一群人都是全副武装的酸石榴士兵。一共有四位,其中还有一个衣着邋遢,长得瘦小枯干模样的中年人。 一见到这位,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瘦子不是别人,正是连姜啸天与昆仑这等特级队员都忌惮几分的——军师! 陡然见到军师出现,我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按道理讲,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在他见到身上的衣物开始变成金子时,早就应该选择撤离了!可为什么,他居然还会冒险深入到这里来? 昆仑和军师面对面站立着,谁也没有乱动,谁也没有说话,场面似乎陷入了僵持。 军师的三个手下全都将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了昆仑,这三个人明显都是级别很高的士兵,纵使局面乱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依然安之若素,镇定得出奇。 由于我后有追兵,因此在见到昆仑之后,我毫不犹豫地朝他跑去。待跑到近前的时候,我才又发现了新的情况。 原来,军师那边并不是只有他们4个人,而是还有10多个人正立在他们身边,只不过,这10来位身穿防化服的士兵们则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变成了金人,变成了和我们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的——金人! 由于这些人都变成了金黄色,这才致使我一开始没有看出来。此刻见到如此新鲜的金人,心头更是不由得蒙上一层濒临死亡的恐惧。 看来,我也离变成金人不远了! 我的突然出现瞬间打乱了场中的僵局。 在看到我之后,军师先是一声冷笑,继而轻蔑地对昆仑说道:“呦,没想到,你还真有救兵?” 昆仑扭头看了看我,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没有开口。我则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而后朝我身后一指。 霎时间,懦夫同志以及早先那几位追我的酸石榴士兵便赫然出现在了我所指的地方。 这群人涌进来之后,顿时也是呆在了当场。一来被眼前奇景吸引,二来被光膀子的昆仑震慑。 “哎呦,不好意思!”军师见状吐了吐舌头,“我们的救兵也到了!” 昆仑回头看了看懦夫一干人等,而后不屑地飞了口唾沫出来,道:“这点儿人,还不够我练手的呢!”言罢,他反而悠闲地掐着腰,冲军师说,“你应该最清楚现在的情况,老姜我就不提了,除了他,在所有人中,我唯一忌惮的,就是你的快枪!可惜,现在你的法宝——失灵了!” 昆仑一面说着,一面从腰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旁边的三名士兵见状立刻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然而,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将枪打响。 “为了公平起见,我给你们10秒钟拔刀的时间,”昆仑霸气地言道,“10秒钟一过,你们将再也没有机会!” 昆仑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前5秒甚至没有人敢动弹上一下,就连那个疯狂的野兽懦夫,脸上亦是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嘿……嘿……嘿嘿嘿嘿……”就在场面再度陷入凝固的时候,军师却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笑得他好像拧了肚肠子似的。 “哎呀!真他妈太有意思了!”军师伸手朝身边的一个已经变成了金子的士兵拍了一把,“我纵横了大半辈子,刀头舔血,杀人如麻,什么事情都见过了!什么东西也全都得到过了!可是……他妈的!黄金国!老子居然栽在了这里,最后要变成这样的金子!姜啸天,你这个丧气鬼!**你十八代祖宗……” 听着军师这没头没尾,着三不着两的话,好像这家伙已经因为崩溃而疯掉了一般。所以,连蓄势待发的昆仑,也忍住了没有出手。 “黄金国啊,黄金国!”军师尖声笑道,“我当你倾国黄金,没想到,你却把我们也都变成了黄金!千万别他妈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回去一定弄颗原子弹把你炸平……” 就在军师发狂的时候,我却还在用心琢磨着自己的计划!心想着,待会儿趁乱的话一定要抢到几颗手雷出来,绿瑶他们可还在高塔上等着我呢! 然而,当我的视线随着军师的挥舞而去的时候,我却猛然见到,那些已经变成了金子、面目狰狞的士兵们,他们虽然全身都变成了金子,可是,他们身上的武器,他们的手枪、匕首等却依然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并没有丝毫要变成黄金的意思。 哎呀! 这一刻,我的脑子终于转过了弯来! 我说之前,我怎么感觉着那么不对劲儿呢? 真是——该死! 一瞬间,我之前所见过的那些画面场景全都从脑中像走马灯一般闪了一遍:从最早的石林崖壁上的铁梯,到空中小镇中消失的铁锅,再到黄金树林中伐木工手中的斧头柄,金人向导后背上的猎枪,还有那富人家院墙上不见了的金属栅栏,以及那些集市上缺少的东西…… 最后,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在个黄金国之中,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变成金子的!有一种东西不会发生改变,那东西就是——金属! 铁锅之所以消失,是因为铁锅并没有变成金子或铜绿,而是随着不断的氧化,已经完完全全地消失了!所以,伐木工手里只剩下了斧柄,富人家没了金属栅栏,而由于金属器的消失,集市中也少了很多东西! 呼……原来是这样! 按理说,我这个发现虽然看上去很厉害,可实际来讲,对我们的影响并不算大。因为就算金属不会变成金子,但依然无法阻挡我们即将而至的死亡! 然而,这个发现对我来说,却还有着一层更加灾难性的意义! 因为,金属不会变成黄金,那就说明人们的手枪也不会变成黄金!可是,手枪既然没有变成黄金,却为什么打不出子弹来呢? 看来,这个问题并不是出现在手枪上,而是出现在手枪的子弹之上。也就是说,我之前的猜测完全对头,由于子弹中的弹药已经变成了金子,所以子弹才会失效,手枪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而我之前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既然手枪如此,那么……那么手雷和炸药,不也一样会因为变成了金子而失效了吗? 既然手雷炸药不管用了,那我他妈的玩命地跟人家去抢夺手雷,还有什么用啊!? 想到此,我不禁感到一阵恍惚,而恍惚过后,心底却只留下了醒目的两个字——绝望! 100、 只剩下了单纯的较量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所得到的这个结论,无疑叫我绝望至极。 这一次,我真的有些冒失了。试想一下,那军师如此聪明,他怎么会想不出用炸药炸开水晶天花板逃生的主意来?若是行得通的的话,这家伙早就行动了!我估计,在这之前,他必然是已经尝试了不少的逃生办法,如果他能逃出去的话,那自然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看来,这个黄金国还真的是有来无回!只要进来了,那就别想再活着出去,除非像童老师那样远远地看着不要靠近。 真是该死! 之前,我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此刻面对残酷的现实我显然无法坦然面对。绝望之余,竟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那冰冷的金属了似的。在看到昆仑正要蓄势而发,和眼前的敌人死磕到底的时候,我却早已没有了任何感觉。 那时候,我唯一还在惦念的,就是姚娜和绿瑶等人。此刻他们还在高塔上等着我。可是,我却无法再给他们带来任何希望,甚至连再见他们一面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了! 军师在大叫着发泄了一通之后,冷冷瞅着昆仑说:“既然,咱们都得死在这里,那倒不如在临死之前,分个胜负倒好!”接着,他又对自己人说,“就算……作为军人最后的荣耀吧!不过,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无论是杀人或是被杀,最后,你们的样子都会被变成金子从而记录下来!” 他伸手朝一个早就变成金子的人脸上摸去,那个人应该是最早被派进来的酸石榴士兵之一。不过,这个人虽然变成了金子,却全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恐惧,反而是坦然地站在那里,抬起的右手还高高地竖着中指,嘴里则还叼着一根香烟。 “姜啸天那龟儿子不敢露头,没准儿已经死在了哪里!没有壮烈,自然遗憾!”军师环顾了他的手下之后,戏谑似的说,“你们比他们强,临死还能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酸石榴中除了姜啸天,昆仑也算是当下的第一高手了,这倒是一个最好的可以证明你们自己的机会。杀了昆仑,你们应该此生无憾了!” “唾!” 随着军师的煽风点火,他身边的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士兵立刻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在扔掉了没用的冲锋枪之后,转而从腰间拔出了闪亮的匕首。 懦夫由于距离远,加上黄色光柱的呼啸声,他似乎并未听清军师刚才的一番话。不过看到同伴们蠢蠢欲动,他也是架起了拳头朝这边走来。 不过,他身后的几位士兵却没有这样勇敢,他们在见到已经有人变成黄金之后,知道此地万分危险,便全都慢慢地朝圈外退了出去。 我知道,虽然他们选择了撤离,但用不了多久,他们一样逃脱不了变成黄金的命运。 如果逃跑能够解决问题,那此刻我们这些人也不会还傻傻地留在这里了。 只不过,尽管如此,我却还是搞不懂这些士兵们的思维方式。虽然谁都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可最起码我们还有那么一点儿时间,利用这点儿时间做点什么不好?留个遗言什么的也行吧?为什么死到临头了都,却还要打打杀杀呢? 从大面上看,对方人多势众,昆仑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不过看到昆仑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却觉得这胜负恐怕还真的很难判断。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昆仑心里也是为有此战而极为喜欢的,若是能干掉这位传说一般的军师,恐怕也是他长久以来的愿望,纵使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在所不惜了。 那个时候,我非但没有觉得这些人犯傻,反而被他们这种气概所折服。 不过折服归折服,我却再无心情看着他们死拼。既然再无其他逃生办法,我也犯不上再去抢什么手雷炸药,就算自己真的没救了,那我也希望在临死前,能和姚娜他们死在一起! 于是,在大战来临之际,我却在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悄悄地朝这个大厅的另一个方向撤了过去。 谁知,我这么隐蔽的动作却依然引起了懦夫的注意,懦夫本有心过去和昆仑决战,谁知中途一眼瞅到了我,继而就朝我大步冲了过来。 糟糕! 看来,我已经被深深地卷入到了这场特种兵之间的风暴之中,无法躲避了。 在懦夫朝我冲来的时候,昆仑那边也是终于开战了!三个特种兵手持匕首,迅猛地朝昆仑袭击而去,几个人顿时战作了一团。 我却没有功夫去看那边战况如何,若不是懦夫同志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死沉,恐怕他两三步就能将我追上。 我自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法和这个力大如牛的外国佬硬抗,只好玩儿命向后狂奔。不料,由于那里的地面上斜插着一根巨大的横梁,我的去路居然被堵了个正着。 最后无奈之下,我只能是朝那黄金山坡跑去。 黄金山坡所在的地方,横七竖八地冒着许多耀眼的光柱,光柱中还夹杂着鬼哭狼嚎一般的啸声。走得近了,我才终于知道了那种凄厉的啸声有多么巨大,仿佛在黄金山坡之下真的埋葬着无数厉鬼一般。 此时此刻,一股极端的危机感立刻涌上我的心头,使我猛然意识到,不好!这些光柱绝对大有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能碰触到它们。 我是这么想,可显然懦夫同志并没有理会。他见我速度渐慢,紧赶几步就已经追上了我,当先就一拳头劈了下来。 我急忙低头闪避。可特种兵就是特种兵,他一拳之后,早就料到我会躲开,紧接着就是一肘朝我顶来。这一次我反应稍稍慢了一步,被他击到了肩胛骨处,登时就被他顶了一个趔趄出去。 这一下就像被重锤砸到了一般,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哪里还敢喘息,赶紧就势朝前一滚,远远地躲到了一边。 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实力差距,瞅着眼前的这种形势,就算我把这家伙绑起来,再给他来上一百拳,恐怕也伤不到人家分毫。可只要他有一击能够击中我,我却无疑就会重伤倒地,提前嗝屁! 没办法,在起身之后,我只能是上蹿下跳地去躲避对方的猛攻,再不敢叫他近我身前分毫。 万幸的是,由于时间地不断消耗,对方身上那厚重的衣服也快要完全变成金子,眼看着这懦夫的动作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不过,懦夫受制,我同样也不好受。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的裤子仿佛有千斤之重,坠得我亦是行动不便,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体力。 而且,随着四周围那光柱的呼啸声不断传入我的脑中,我也渐渐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起了变化,只觉自己的反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灵敏,呼吸愈加困难,思维似乎也受到了限制。 我不禁遗憾地想到:怎么……难道……我这么快就要变成金人了么? 101、 万鬼嚎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和懦夫周旋的地方乃是那黄金山坡的边缘地带。由于距离很近,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黄金山坡果然和一般的金子有所不同。它的外形更像是某种结晶体,璀璨闪耀,晶莹剔透,极像是某种珍贵的矿物。 而且,这山坡的表层看上去也是一副极为脆弱的样子,在那些沉重而巨大的黄金屋顶砸下来之后,碎裂的金块便全都深深地插到了这些结晶体之中,就在金块与结晶体之间的夹缝中,则迸射出了那些耀眼夺目的光柱。 当然,除了这些东西以外,这里也夹杂着不少金人的存在。 这些金人几乎什么样子的都有,有趴在地上准备着逃跑的,有待在原地傻傻站立的,看那外形似是来自各个时期,各个朝代的都有。 不过,看得最为惊心的则是,还有一些金人居然已经被掉下来的大石块给砸在了底下。有的被崩飞了脑袋,有的被压在了石头之下,有的还被砸断了身子,手脚胳膊碎了一地,而那些破碎的身体则几乎完全变成了金块模样,几乎快要看不出来。 看这样子,那些被砸中的人,应该都是在屋顶掉落之前就变成了金子的。 也就是说,这里的屋顶应该是在所有东西都变成黄金之后才从上面掉落下来的。 难道……是因为房子在变成了金子之后,房子的墙壁以及石柱已经承受不住屋顶的重量,因此才掉落下来的? 随着呼呼的喘息声,我再度将视线对准了那位愤怒的外国佬。 这家伙立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已经满头是汗,气喘如牛。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变得非常吃力,但他看我的眼神中却依然带着杀人般的愤怒。 我真的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致使他这么恨我?难道,就是因为我用鞋子砸了他的脑袋? 眼见着我俩都快不能动弹了,我便有心跟这家伙说上两句,缓解一下气氛,但可惜我不懂外语,更不懂俄罗斯语! 我觉得,我俩这样真的非常可笑。我想跟这家伙说说,就算待会儿你能生吞活剥了我,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都一样成了这里的一尊金人雕像? 想到此,我便冲这家伙笑了一下。 谁知,我这一笑却惹下了大祸! 想必是懦夫以为我这是在嘲笑他的无能,结果在“哇”的一声吼叫之后,这家伙居然再度朝我扑来。 “不会吧?还来?”那时候我早就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了,全身都倚靠在一尊金人的身上,见他豁命般地朝我猛扑,我只好再度咬着牙闪身躲避。 这一次显然这家伙已经拼尽了全力,拳头中呼呼带风,嘴里头哇哇直叫! 就在我低脑袋堪堪躲过了他这致命的一拳之后,他那刚猛的拳头竟然啪啦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身后边的金人身上。 金块顿时凌空飞溅,有几块还削到了我的身上,削中后身上顿时就青紫了一片。 我却顾不得疼痛,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开是非之地,待到飞溅的石块悉数落尽之后,我再那么一看,却当场就傻了眼。 我怎么也想不到,由于懦夫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金子一般坚硬的金属,因此,当他的金衣砸在了同样坚硬的金人身上之后,金人的上半身被砸飞出去了好一大块不说,谁知那懦夫胳膊上的衣服居然也随之碎裂脱离了! 当碎裂的衣服当啷落地之后,懦夫那长满金毛的水桶般的胳膊便显露了出来。 懦夫见状大喜,急忙又用另一只胳膊再度朝着那金人的身上砸去,这一下他的力气更足,结果那金人的身体愣是被生生得拦腰打断,而懦夫的另一只胳膊同样摆脱了束缚。 哦……糟糕! 我能坚持这么久没被他给撕碎,就是因为这家伙穿着厚厚的金属外衣,行动不便,如果外衣脱掉,那我显然离完蛋不远了。于是,我迈开步子,赶紧扯呼。 懦夫见我要跑,赶紧朝着其它的黄金巨石上又狠狠踢了几脚,终于将他的裤子也全都砸碎。 他本想追我,但身上的衣服依然厚重,仍然在牵制着他。 他便用身体朝巨石上猛撞,谁知可能是力道不够,撞了几下居然没有撞碎。 最后,懦夫在瞅了瞅四周的环境之后,竟然卯足了力气从地面上一跃而起,而后将自己的身体展开,居然重重地摔向了脚下的——黄金山坡!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懦夫那庞大且沉重的身体便重重地砸在了那满是晶体的黄金山坡上。 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随着懦夫的轰然倒地,他身上的黄金衣服倒是彻底碎裂了,可是,他那庞大的身躯却也将那黄金山坡的晶体表层给砸出了数道裂纹来。 那裂纹在崩开之后,迅速朝着山坡之上蔓延开去,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我不知道这小小的裂缝会否造成黄金山坡的大面积塌陷,但听那破裂的声音却是极为恐怖刺耳。 裂纹所过之处,那深藏山坡之下的啸声也随之猛烈地涌出,直如鬼哭狼嚎一般。 糟糕!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我紧忙朝山坡外猛跑。可惜,由于裤子变成了沉重的金子,我的速度全然快不到哪里,反而被刚刚摆脱重负的懦夫瞅了个正着,这家伙见状大喜,继而不顾周边即将发生的危险,嗷的一嗓子就朝我猛扑过来。 我则一面郁闷,一面大惊,赶紧用腿狠狠地朝身边的一块黄金断墙踢去,本想着把我的裤子也全都踢碎,谁知,我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达不到那个程度,踢得铮铮作响,裤子上却连个裂纹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懦夫已然闪电般地冲到了我的眼前,飞起一脚就朝我胸口踢来,而我则早已避无可避,无奈之下只好伸双臂格挡。 结果,我就像皮球一般被他踢出了数米之远。 这一脚威力实在太大,我登时就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倒地后更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继而整个胸口都没有了感觉。 我的前胸在剧烈起伏着,却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因为重击而变得异常困难。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顶,简直跟死了一般难受。 就在我捂着胸口挣扎的时刻,懦夫那巨大的身躯再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正好在我身上映出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由于强光刺眼,我看不清此刻懦夫的表情,但可想而知,这家伙绝对是在狰狞地狂笑着。 他朝我缓缓走来,本想着再补上一脚,可忽然间却瞅到地上有一个溅落的金块,便弯腰捡拾了起来,继而将此举过了头顶。 那金块足有篮球般大小,看懦夫咬牙的样子,显然这金块非常沉重,这一下若是砸在我的身上那必然会来个血肉模糊。 我有心躲避,可身体全然无力,再加上沉重的裤子,几乎连爬都爬不动了。 “嘿嘿嘿……” 懦夫冷笑几声,将金块举得更高,还不停地瞄着准,似乎砸我这一下要得到最佳的效果才行。 就在我命悬一线的这一时刻,只听黄金山坡的某处突然传来了咔咔的断裂声,随着那断裂声不断扩大,紧接着,一块本来插在山坡上的有篮球架那么大的一个金块竟是轰的一声发生了倾斜,那巨大而沉重的金块随即斜着倒在了满是晶体的地面上。 巨大的冲击力顿时使得整个地面都发生了猛烈的震动,懦夫正在瞄着准,陡然而至的颤动差点儿使他没有站稳。 他歪了一下身子,随后朝身后看了一眼。 只见那倒塌的巨大金块在倒地之后,已经将晶体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本来细小的光柱则一下变得非常粗壮,而那种鬼哭狼嚎般的啸声更是不可抑制地从地下涌了出来。 凄厉的啸声犹如万鬼嚎哭,虽然音量不大,却极为刺耳,听得人心惶惶,焦躁不安。而且伴着这股呼啸,还刮过来了猎猎的罡风。 更不妙的,是那脆弱的地面似乎根本禁不住那巨大金块的重压,在咔咔猛响之后,竟眼瞅着就要将那些晶体全部压碎。 见到眼前的奇景,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种恐怖的感觉甚至比懦夫用金块砸我脑袋还要可怕。 懦夫扭头也是见到了一切,自然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定然不妙。不过他却依然没有躲避,而是仍然选择将手中金块高高举起,对我瞄准,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非要将我砸个透心凉才肯罢休。 然而,就在他举起金块刚要脱手的时候,晶体地面却再也经受不住重压,陡然破裂了,那巨大的金块便在铮铮地摇晃了几下之后,终于一头栽到了地下。 山坡下面强光灼眼,犹如耀眼的太阳,在金块落下之后,刺眼夺目的强光登时就从那巨大的缺口中喷涌而出。 这强光内仿佛蕴藏着强大的能量,就像一个远古邪魔在被封印了千年万年之后,终于摆脱了束缚一般。一旦射出,便无可匹敌。 璀璨耀眼的光翻江倒海般窜射到了四面八方,使得整个大厅都为之闪耀不停。而强光伴有的那种呼啸声,更是陡然达到了顶点,叫人听了之后浑身发毛,心胆俱裂! 由于缺口的扩大,那强光的角度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登时就有一道带着呼啸的强光朝我们这边爆射过来,恰好从懦夫的身上——穿了过去! 102、 坑爹的“点石成金”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朝我们这边铺洒而下的金光威力无匹,且夹带着厉鬼般的呼啸,叫我心惊之余,甚至有种深陷地狱一般的感觉。 那强大的压迫感冲击着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叫我在无法呼吸的同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胃里更是像吞下了一个巨大的铅块,恶心却吐不出来。五脏六腑亦是窒塞不畅,浑身麻木僵硬。 那种难受的感觉,比我之前所经历的每一种痛苦都要惨烈万分,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也是我这一辈子从未承受过的。 正因为如此,在强光从我四周激射而过的时候,我只能捂着自己的耳朵,狂乱而无力地喊叫着,甚至一度还翻了白眼。 而当这道威力无匹的强光穿过懦夫那巨大的身躯之时,懦夫那本欲将金块砸向我的动作,也倏然定格在了那里,迟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朝我砸将下来。 我虽然看不清楚他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但多年来的寻人经验,叫我刹那间就已经感觉到,那懦夫的生命特征已经随着强光的照射而消失不见了! 他那完全静止的状态,似乎和旁边那些已经死亡的金人毫无差异。 呼啸不停,万鬼哭嚎! 整个金色大厅内强光骤射,罡风猎猎,金子般的华贵中夹带着强烈的令人生畏的死亡气息! 强光中,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妙,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感觉,甚至连起初的惊恐,都已经麻木消散。 那时刻,我仿佛恍然领悟到了一件事,看来……这深藏在黄金山坡下的耀眼金光无疑就是造成黄金国灾难的罪魁祸首!当年,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使得这里变成了一片金黄!也是这个东西,使得进入到此地的每一个人最后全都变成了金子! 也……也就是说,既然懦夫已经被这强光照射到了,那么……他是不是……已经…… 混乱中,我艰难地朝懦夫看了一眼,只见懦夫的身上果然蒙着一层金子般闪耀的光,他的模样宛如一尊正在展示力量的完美雕塑。 下一刻,我却忽地发现,不好!这懦夫的身子居然在慢慢地前倾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朝着我倒下来! 他这么沉的身子,再加上手里的金块,我若是被他砸到,定然不妙! 那时刻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若不是曾经经历过无数次非人的死亡遭遇,恐怕我早已放弃那逃生的念头。 不过,纵然我有心想逃,可是四周围却全都是那呼啸着的强光,我清楚地知道,我现在还活着,全靠刚才懦夫那巨大的身躯遮挡住了部分强光。若是我一旦被那些强光扫到,定然也会落到和外国佬同样的下场。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混乱中,我忽然瞅见身旁不远处恰好立着一块正方形的巨型石块,石块的阴影下正好容得我去躲避。 于是,我便再次拼尽全身的力气朝那里爬去。 那种艰难的程度是远远超乎常人想象的,短短的不足两米的距离,对我来讲直如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般。 我非但裤子大都变成了沉重的金子,就连自己的身体也是加重了数倍,朝前爬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根本就已经是一块人形的石头,仅凭着四肢的蠕动,才能像蜗牛那样一点一点地朝前移动。 更骇人的是,在爬行的时候,我甚至发现自己胳膊上的汗毛以及手指头上的指甲都已变成了那种恐怖的金色,用胳膊拄地的时候,更是传来了瘆人的哒哒声,仿佛是完全的两个金属物体在紧凑地碰撞着。 说实在的,那个时候我心里已经彻底绝望,我感觉离自己彻底变成金人,恐怕也就是几十秒钟之后的事了。 时间短促,可我脑袋里闪过的念头却是很多很多。我回想着之前见到过的那些已经死亡的金人模样,那些人几乎都跟我一样在艰难与痛苦地朝外面爬着,眼中除了惊恐,还有那种对生的渴望,我们的心中都在祈盼着奇迹的出现! 可最后,奇迹没有出现,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 呵呵……我不禁苦涩地笑了。之前,我还想过,等到自己也即将变成金人的时候,是不是要摆个poss什么的?可到了现实跟前,我才发现,若想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是有多么得难? 难道,无论我再做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悲惨的结局? 难道,一切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 就在这种心怀绝望的时刻,我最终还是凭着自己那与生俱来的求生本能支撑着自己爬到了那方形石块的阴影之中。 而就在我刚刚躲进这阴影之后,只听身后陡然传来了咚的一声碎响,继而便是有坚硬物体碎落而引发的叮铃声。 听声音,我估计应该是懦夫的身体砸在地面上了。可是,那时候我却连回个头的动作都已经做不出来,整个身体都像快要干透的水泥一般死沉死沉。 我努力地吸了几口气,可仍旧没有找到任何空气,严重的缺氧使得我眼前一片模糊,意识更是一团混乱。 我知道,死亡已经离我很近……很近…… 就在这濒死的恍惚中,我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骤然变轻……变轻……我知道,这一定是灵魂快要脱离**的那种感觉吧? 我……真的要死了吗? 漠然间,我像回光返照般地瞅了瞅自己的手腕,手腕上还牢牢地挂着姚娜给我的那条特殊手链。只不过,文胸带做成的手链,此刻却也都变成了坚硬的金属,好一个货真价实的金灿灿的手镯啊! 呵!这致命的强光诚然恐怖,却真的可以——点石成金!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技术啊?只不过,这里的“点石成金”却真tmd太坑爹了! 最后时刻,我又抬起头看了看远方,可眼睛里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姚娜啊! 你们还在高塔上等着我了么? 这一次,恐怕我要先走一步了,可惜的是,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相拥一起……一起…… …… 轰…… 轰…… 一阵阵巨大的轰鸣声骤然传入我那恍惚的意识中,使我那些已经游移且模糊的意识开始朝一处聚集,继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咳咳…… 猛烈的咳嗽震得我腾一下睁开了眼睛,咳嗽的同时也带给了我难得的空气。我大口且贪婪地呼吸着,思维还有些跟不上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片金色,我这才恍然意识到,难道……我没死?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又活了过来? 轰! 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继而整个地面都跟着发生了猛烈的震颤,叫我忍不住低了低脑袋。 我这才发现,声音都是从远处的黄金山坡上传来的,而伴着这些巨大的轰鸣,早先朝我这边照射过来的那道强光,却已然不见了。 由于强光的离开,那刺耳的呼啸以及猎猎的罡风也随即减弱了许多,而我则更是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就恢复了不少。呼吸恢复了通畅,血液开始了流动,身体也跟着灵活了几分。 见到这个情况,我终于有所明白。 估计是随着那些山坡表层的晶体不断破裂,又有一些巨大的金块因承受不住自身重量从而跌进了那晶体内的强光之中。而这些巨大金块的倒塌则使得那些强光激射而出的角度再度发生了改变。 因此,当强光暂时离开我之后,我便又稍稍有所复原了! 不过,纵然我刚才侥幸地逃过了一劫,可看着自己皮肤上仍旧铺着一层金黄,以及大半条裤子都变成了死沉的金子,我便知道,那个叫我最终变成黄金的命运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死亡的阴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此刻,只不过是稍稍延迟了一下我的死亡时间而已。 我不敢冒然从阴影中出去,仍然背靠在金块上大口地呼吸着,虽然这次意外的恢复是暂时的,不过那种重新找到了生的感觉仍是极好的! 我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谁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早已倒在地上懦夫。 不看倒好,这一看之下,我却登时就吓得——面无血色! 103、 真金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多年来的特殊经历使我见识过不少匪夷所思以及极端惨烈的事情,我本以为自己早已见惯不惊,可此刻当我见到懦夫的那种恐怖的死状之后,还是经不住地浑身战栗,心惊肉跳。 由于强光的照射,懦夫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金子。可是,并不是他所有的身体全都变成了沉重的金子,而是只有他外表的一层发生了改变。那样子,变成了金子的只不过是他的皮肤与部分肌肉而已,而他的内脏器官以及骨骼等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因此,当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之后,他那层黄金外壳便轰然碎裂,露出的则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那种惨景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整个人的外皮全都碎裂,只剩下一条血淋淋的**,鲜血崩流,内脏外翻,泛黄的骨骼以及白色的经络看得叫人毛骨悚然。更要命的则是,这位外国佬居然并没有完全断气,他的身体还在缓慢且应激地抖动着,看上去端的是骇人惊悚,惨烈至极! 我看得唾沫都干了,心中无比得后怕,若不是这家伙刚才替我挡住了那致命的强光,恐怕现在的我,也是这个样子了吧? 就在我试图将视线从那具骇人的尸体上挪开的时候,我却忽然注意到,那些从懦夫身体上渗出的血液居然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成金色,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沙状的金粉。 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具尸体就会完全变成了一个没有外皮的金人。 见到此状,我赶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然我的皮肤上也泛着一层金黄,汗毛和指甲也变成了金色,但我的身体最起码还是柔软的。 哦…… 我顿时有所领悟,看来,在这黄金国中,不同的物体变成的金子的时间也是不同的,最先变成金子的应该都是那些衣服鞋子之类的纤维皮革物品,继而才是人体本身,而且显然死人比活人要变化得更快一些。 至于到了最后,恐怕也只有那些手枪之类的金属物品能够免于其难吧?如果我想活命,除非我是一个机器人才行吧? 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 从身后不断传来的轰鸣声就可以看出,这个黄金山坡的晶体表层十分脆弱,待到那些插在上面的巨大金块全都坠落下去之后,地底下的那些带着呼啸的强光恐怕全都会从里面爆射而出。那样的话,是不是当年黄金国的那场毁灭性的灾难会再次发生?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的时间都不多了,就算这个黄金山坡不会垮塌,我也一样逃脱不了死亡的厄运。 既然反正都是死,我倒不如利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到高塔上去找姚娜等人,就算死也要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吧? 想到此,我便试着用力起身。 那时候,如果我使尽全力,倒还是能够站起来。可是,由于裤子大部分变成了沉坠的金子,这种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是非常艰难。我知道,如果裤子脱不掉的话,就算我能够站起来,也绝对坚持不到高塔那里。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脱掉裤子才能继续行动。 于是,我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之后,便想着能不能和刚才的懦夫那样,将其用力敲碎?谁知,这一看之下,我却大为惊奇。 为什么呢? 因为,我发现我的裤子虽然变成了沉重的金子,却并不是整条裤子都发生了改变的。似乎只有膝盖以下的部分完全变成了金子,膝盖以上则呈渐变形态依次上升,直到我胯下与腰间的那一部分为止,居然还是完好着的。 唉? 不对啊? 我记得懦夫的裤子当时可是全都变成了金子的,到现在,他要害的部位上还裹着一团疙疙瘩瘩的金裤衩呢! 可为什么,我的裤衩位置,却没有变成金子呢? 难道,是我某种功能异常强大? 那时候,我脑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灵光,但并没有想到问题的点儿上。 最后,直到我琢磨着要把裤子从大腿处剪开,甩掉下面的累赘部分之时,我才终于找到了造成这种奇怪现象的原因。 而这个发现,却使得我在万般的绝望之竟然寻得了一个渺茫的机会,一个似乎是可以使我绝境逢生的——机会! 当时,为了能够剪开裤子,我便伸手到裤兜里去掏刀子,可掏了半天才发现,早先茨若给我的那把刀子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叫我给弄丢了! 不过,刀子虽然丢了,但我却从裤兜里掏出了另一样东西出来。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姜啸天的那把——金枪! 金枪握在手中同样是沉甸甸的。此刻,我已经从上面全然感觉不到任何讯号,我的特异功能仍然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不过,我却从这把枪上惊异地发现了许多与众不同的地方。听梁子跟我说,这把金枪是由纯金打造的,枪体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金子! 此刻,由于周围全都是刺眼的金色,因此当这把枪握在我手中的时候,并没有原来那样的熠熠生辉,反而变得骤然失色,黯淡了不少。 可是,我却突然觉得,手中的金枪竟是那样得真实!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金子啊!而周围那些东西尽管璀璨夺目,光彩照人,但那些必定都是假的!它们只不过是被那种未知的强光改变了本质而已! 原来,真正的金子是这个样子的! 我这么想着,却万没想到,手中竟然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 当金枪托在手中之后,我惊讶地发现,我手腕上所佩戴的那个姚娜的吊带手链,居然瞬间就由原来的金手镯回归了本态。 天呐!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这条手链居然完全复原了! 一股未知的冲动怦然袭上心头,那感觉就好像我在无底的深渊中忽然抓住了什么似的! 这镯子居然能够……复原! 那么……它是因为什么才复原的呢? 就在我大为惊诧的时候,我却霍的发现,我手掌附近的金色汗毛居然全都恢复成了黑色,指甲也骤然变了回去。更惊异的是,我裤子上刚才还好好的裤衩位置,此刻却开始了凝固和紧皱,居然在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望着手里的金枪,我的眼睛一下瞪得雪亮。 而这个时候,那些早先我在黄金国里发现的那些充满疑惑的问题,似乎也瞬间都有了答案。 天呐! 原来是——这样! 104、 裤衩不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4、裤衩不沉 见到金枪带给我的奇异效果,我的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些疑惑之中。 记得,我曾经在集市中见过一个**着上身的女子,她的前胸上缺失了好一大块,一根手指也断掉了半截;后来,我还发现祭台上的那些皇亲国戚同样变得残缺不全,而他们的身前却全都堆着一堆奇怪的金粉堆。 当初,我就隐隐觉得此事蹊跷,里面很可能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可惜我一直没有时间仔细去琢磨。 而现在看来,我似乎是终于找到了那个——答案! 随着谜底即将揭开,我却不免变得异常激动,因为一旦我的这个猜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发现,则很可能带给我莫大的转机,使得我在绝境中又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想着这个可能,一个完整的计划便立刻从我脑中成型。接下来,我必须得去亲自验证一番,才能证明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轰! 伴着又一声巨大的轰鸣,大地再度颤抖起来,而这一次的震动则引起了更加剧烈的连锁反应,使得大殿顶端边缘地带那些残存的房梁屋顶也跟着发生了坍塌。 当那些沉重且巨大的金块从十几米的高空中坠落而下之时,那种碰撞所发出的威力自然是无比得惊人可怕,仿佛整个黄金宫殿,都将要为之倾覆一般。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便赶紧抬眼朝四周寻去,很快就找到了昆仑和军师那几个人的踪影。 可叫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现在的情况都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可那边的老哥儿几个,却依然还在你死我活地拼着命呢! 昆仑满身杀气,以一敌四,高大且健硕的身体宛如一尊杀红眼的战神。 而军师身边的那三位特种兵显然也不是什么虾兵蟹将,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超乎常人的本领。 快刀在手,光影纷飞,纵然昆仑是酸石榴里除了姜啸天以外的第一高手,但缠斗了如此之久,双方却仍是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来。 那期间,在三个特种兵之中,只有一个家伙因为被突然窜过来的强光射中而倒在了一边,剩下的两人都仍在和昆仑奋力鏖战着。 由于受到金光的影响,其实他们互相之间的对攻已然大不如从前那般犀利,但双方你来我往,却仍是没有罢手的意思。 看那样子,纵然大殿都会倒塌倾覆,他们也必要分出一个胜负来才行。 当然,我没有时间再去欣赏他们的刀光剑影,你死我活。在将众人扫视一遍之后,我的目光很快就定格在了那位倒地的特种兵身上。因为,这家伙的身上挂着手雷,所以我必须要过去把他的手雷夺过来才行。 想到此我便不再犹豫,赶紧将姜啸天的金枪重新揶回了自己的裤兜。结果,就在金枪入兜之后,我那本已开始变为金子的上半截裤子居然奇迹般地又恢复如初了。 同时,我手腕上的手链却因为金枪的远离,而重又变为了金手镯。 我见状大喜,赶紧解下裤腰带将沉重的裤子褪了下去,最后只留下了胯间的一条大花裤衩。花裤衩很薄,就算变成金子也不会太重吧? 裤子脱掉后,我赶紧将手枪又从裤兜里取了出来,握在了手中。 这一刻,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归复了轻盈,不再像刚才那样寸步难行。于是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我便寻了条最近的路线朝那个倒地的士兵窜了过去。 大厅内强光闪耀得更加疯狂,那些带着万鬼嚎哭般呼啸的强光射的厅内四面八方都是,并且有的还在快速地转移着方向,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冷不丁射到我的身上。 我则一面狂奔,一面注意隐藏和躲避。虽然我没有被那些强光直接照到,但每当我离得它们近的时候,就会感觉身体僵直,呼吸不畅,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也再度袭上心头,叫我难受之余感到无比的惊惧害怕。 好在最后,我还是顺利地跑到了那个特种兵的身边。此人正斜靠在一块不规则的金块之上,脑袋则暴露在了外面。 虽然这家伙一直没动,但我仍然不太确定他是否已经死亡。因此在到了跟前的时候,我便紧攥着金枪,准备若有不测,我就朝他脑袋上狠砸几下再说。 结果,当我刚一到达他的身边,这家伙居然真的动了一下,甚至回头瞪了我一眼。 哇靠,真的没死! 我本来举起了手枪都,可当我见到这家伙满嘴溢血的情况之后,却随即又放了下去。 只见这家伙的前胸中央处洞穿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血洞,也不知是胃啊,还是肺什么的,正从那个血洞中滑了出来。这家伙却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还在用手往里紧塞。 我之前并没有看到这家伙受伤的具体情况,但从这个血洞来看,那应该是被强光射到而造成的。肯定是这家伙不小心,被一道只有碗口粗的强光给射中了胸口,因此当变成金子的皮肉脱落之后,便出现了这个骇人的血洞来! 我知道,这家伙必定是活不成了,便没有跟他多加废话,伸手就朝他腰间摸去,试图将别再那里的手雷快速地解下来。 可没想到,这家伙眼看都快气绝了,却还是伸出血淋淋的双手朝我身上抓去。我则正在用力地去拽他腰带上的手雷挂钩,便没有理会他的抓狂。 可是,我从来没有解过这种东西,捣鼓了半天,那家伙几乎把手上的血都在我身上抹干了,我却依然没有将手雷解下来。 我郁闷地哼了一声,越来越是着急。而就在这当口,黄金山坡上再度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崩塌声,我顿时就感觉到似乎有一股猛烈的强光在冲着我们这边扫来,于是,我紧忙低头,将脑袋藏在了大金块的后头。 而与此同时,一道闪耀的金光倏地就从我头上扫了过去,一闪即逝。 虽然强光没有在我这个方向上停留,但我害怕那种震慑人心的鬼嚎声会钻进我的脑袋,便用手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无声的世界里,一股鲜血猛然喷洒到了我的脸上。 血液潮热,腥味扑鼻。 我的眼前则是一片血红,吓得我哇地就叫出了声。 105、 太快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等我擦干脸上鲜血,抬起头来之后,便赫然见到,刚才那位特种兵的脑袋,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糊流烂的头颅!他脸上的肌肤被强光照射之后全都变成了金子,而金子则由于沉重正在朝下脱落剥离,露出了里面那骇人的筋肉。 “啊……啊……” 人居然未死,还能惨烈地哀嚎! 他不知自己脸上发生了什么,疼得伸手去抓,却抓下了模糊的一片血肉,两个眼球也因为神经线的脱落全都耷拉了下来,没有了鼻子的鼻孔中呼呼冒血,五官更是扭曲得变成了血骷髅的模样……这惊悚的一幕恐怕就连最顶级,最重口的恐怖电影中也不会出现吧? 纵使我周老板见多识广,神经大条,这一下亦是吓得汗毛直立,后脊梁骨发凉。 老天! 这黄金射线实在太过恐怖了! 大概过了有1分钟之久,此人才终于斜过了身子歪倒在了地上,不再用力挣扎,只是像之前的懦夫一样,在进行着缓慢而应激的抖动,整个人的生命体征则早已离他的身体远去。 就在我呆傻的功夫内,随着叮铃一声脆响,由于死尸歪倒,他身上的另一件物事却忽的掉在了地上。 我低头一看,那居然是一把手枪。 咦? 见到这把手枪,我不禁感到一丝熟悉,急忙捡了起来。但见这把宽大的手枪整个外形的确没有任何变化,一点也没有变成金子的模样。看来我猜得应该没错,问题绝对是出在了子弹上。 我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姜啸天的金枪,当两把手枪全都呈现在我眼前之后,我不觉惊奇地发现,这两把手枪的款式和大小居然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姜啸天的枪是金子做的,而特种兵的这把却是普通的材质。 看来,这些酸石榴里的特级队员们,还都比较中意这种款式的手枪吧? 见到这个情况,我眼前顿时一亮。心想着,此刻岂不就是一个绝佳的,验证我猜测是否正确的好机会? 于是,我赶紧卸下了后来那把手枪的弹匣,准备做个试验先。 可就在这个功夫,远处的战团之中,却又生出了其它的变故,叫我的实验暂时有所停滞。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这几位打仗的地方除了有数十个高大的金人以外,还有一块宽高均为四、五米的断墙立在他们和黄金山坡的中间,替他们遮挡住了正在四处乱射的致命金光,这才使他们能够一直打斗到现在。 战团中,只见随着昆仑的一声暴喝,和他激战的其中一个士兵终于被他一掌劈倒在地。 我心头顿时跟着一喜,因为昆仑取胜的话显然对我更加有利。若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军师赢了,那恐怕就算我能够找到逃出升天的办法,也会被他给扼杀途中。 可是,我的欢喜却连一秒都没有维持下去,当昆仑转回头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刚才那位之所以被昆仑一掌拍中,原来是因为他采取了一种搏命的打法,在昆仑击中他的同时,他的匕首也正好插进了昆仑的——胸膛! 昆仑大吼一声,脸上非但没有痛苦的表情,却仿佛插进他身体的匕首更加点燃了他那旺盛的战欲似的,挥舞着雄壮的手臂,又朝着另一个士兵挥去。 另一个士兵的眼神中始终透着一股冰冷。在这之前,这家伙的每次出手都直取昆仑的要害,并且打一下就跑,一看就是一个心狠手黑且十分狡猾的家伙。 此刻,他依然采取早先的打法,致使昆仑冲上来之后,始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刚才被他劈倒的那位则再度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在瞅准一个机会之后,他骤然跃到了昆仑的后背上,用手肘死死勒住了昆仑的脖子。 昆仑连忙用手肘顶撞,将那家伙顶的嘴里哇哇吐血,很快就再度摔了下去。可趁着这个机会,那个眼神冰冷的家伙却像灵猫一般窜上前来,眨眼就用手按在了那把插在昆仑胸膛上的匕首刀柄。 “啊!” 昆仑哇的一声猛叫,显然这一下令他创巨痛深。 昆仑连忙朝来人挥拳,那家伙知道不能硬拼,只是在临撤离之前,用手将刀柄用力拧了一下,鲜血登时就从昆仑那白净的前胸上崩流了出来。 而昆仑也因此踉跄了一下,致使挥出去的拳头并没有打中对方。 眼神冰冷的家伙在跳开后顿时发出一声冷笑,一弯腰就从手中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两把一尺多长的闪亮匕首来。 他瞅准昆仑中刀的那一侧行动不便的身体,挥着匕首就猛刺了过去。 我看得实在太过震惊,那时候由于我们已经在这黄金国里待了很久,按理说身体因为将要变成金子而早就应该变得迟钝,可是,这个眼神冰冷的家伙,他的动作却仍然是那样得犀利,那样得迅猛。 我不禁暗暗心惊,这个家伙可比那个懦夫要强上数倍,看样子,这才应该是个真正的特级队员才对! 看着昆仑弯腰费力的样子,显然这一击他是很难躲过去的。 我不禁失声惊叫,高声提醒昆仑小心! 可说时迟那时快,两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眨眼就刺到了昆仑的身前。 谁知,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昆仑却骤然暴起,在我完全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他居然整个身子都猛然贴到了那个眼神冰冷的家伙身上。 那家伙显然没有料到昆仑会不退反进,更没想到,昆仑居然会将自己的身体自杀式地迎向了他手中的匕首。 随着噗噗的两声,那位特级队员的匕首纷纷插在了昆仑的两个肩膀之上! 我则惊得差点出声。 谁知,乍看上去,昆仑的如此动作几乎和自杀没有两样,可当那眼神冰冷家伙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凝固之后,我这才看到,原来昆仑的手里居然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却在他自己中刀的一瞬间深深地插到了对方的胸膛之中。 再仔细一看才知,闹了半天,昆仑手里的匕首居然就是早先刺中他胸堂的那把,这家伙竟然悄无声息地将其拔了出来。此刻,他胸口处的血洞还在汩汩地问往外冒着血呢! 天呐,这……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眼神冰冷的家伙在中刀的刹那间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小命已经休矣了,冰冷的眼神中终于透出了些许恐惧,可那恐怖不过是昙花一现,继而便再度变成了凶狠! 没想到,这家伙在临死之前,居然拔出了插在昆仑肩膀的两把匕首,继而朝着昆仑的脖颈用力刺去! 不过,昆仑却早就料到这家伙会使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便顺势将脑袋一低,而后伸双手就将这个家伙凌空举了起来。 中刀的这位特级队员虽然没有昆仑那样高大威武,但这家伙的体重少说也得在200斤往上,再加上身上很多东西都变成了沉重的金子,加在一起恐怕300斤都不止。 可是昆仑将他整个举起的时候,却完全是一副轻而易举的样子,连牙都没咬,腮帮子都没鼓就将其聚过了头顶。 这一次,眼神冰冷的家伙是彻底绝望了,干脆把眼睛一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粉身碎骨。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却突然像闪电一般爆射而出,直冲昆仑的身体而来。 昆仑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将头上之人草草扔在地上,而后赶紧举起匕首朝来人猛砍。可砍了几刀之后,才发现那个黄色的人影非但早已离开,而且居然是绕着他的身体整整跑了一圈。 昆仑脸色骤然大变,赶紧朝身上猛瞅,似乎在看自己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我这边也看傻了! 天呐,这……还是人吗? 如果,那人刚才出手的话,昆仑岂不早就死翘翘了? 我赶紧朝那黄色人影止住的地方看去,这才看清,原来刚才在昆仑身边闲庭信步般地逛了一圈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杀人如麻的酸石榴队长——军师! 106、 军师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军师闪电般地从昆仑身边绕了一圈之后,纵使连身经百战的昆仑也不禁感到了些许惊诧。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军师能够当上酸石榴的队长,显然不只是靠他手中的快枪得来的。 而叫我纳闷的,则是既然刚才机会那么好,可为什么这位军师却并没有对昆仑下手呢?如果他刚才捅出去一刀子的话,似乎昆仑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昆仑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此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任凭胸口以及肩膀上的刀口在往外流血。 昆仑平静,军师反而是一副恼怒的模样。 他双手攥拳,不断地朝自己身上猛挥,那看似软绵绵的拳头里却蕴含着极其强劲的力道,当敲砸在自己身体上之后,他那层薄薄的已经变成了金子的外衣便应声碎落,露出了他那几近干瘪的身体。 远远看去,这就是一个瘦干老头,满是褶皱的皮肤上还纹着许多我看不懂的英文字符之类的东西。 我不禁暗自咂舌,这家伙的能耐当真大得难以想象,刚才穿着这么沉的衣服都能做出那样迅猛的动作,这要是脱掉衣服还不得变成闪电侠? 刹那间,一个早已模糊的女人模样忽然浮现在了我的脑中。没想到,这个看似外表柔弱的军师,居然使我想起了张俊峰的母亲来,那个凶狠的女人不也是如此吗?外表柔弱但身手了得! 想毕他们这样的人能够练就出如此一番高超的杀人本领的话,是要比昆仑那样天资卓越的人还要难吧?他们必定要付出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磨练才行? “为什么!为什么?”军师歇斯底里般指着昆仑喊叫,“是我把这支队伍带到了世界顶尖的行列!是我给你们每个人赚取到了上亿的身家!是我叫你们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能!可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反我?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军师的这番话把昆仑给说楞了,似乎他从未见军师如此狂躁过。缓了半天,才琢磨着说: “军师!你的能力,我们从未怀疑过,至少是我从未怀疑过!”昆仑话间露出了些许敬佩的神情,“是的,你的确将我们提升到了世界顶尖的行列!那些年,我真的很服你!我也喜欢那种天天在地狱门边游走的生活。我们所遇到的,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我们要完成的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最近这几年,你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变化吗?你……为什么总喜欢寻找那些离奇古怪而且没有用处的东西?什么红彤彤的石头,白灰一样的骷髅,还有……这里这些致命的——金子!你不知道吗?我们都快成职业探险队了!用老姜的话说,我们都可以去拉赞助!” “哈!”军师听到这话,居然笑了,他摇晃着脑袋神经质般地吼道,“去他妈的姜啸天!你们这些白痴根本就不会明白,什么叫没用? “那红石头乃是非洲血石,至今人们还不能揭开它的构造之谜,当地人都用它来治疗癌症!那骷髅是南美玛雅人的漂白干尸,里面存在着一种能够叫人重塑肉身的秘方!还有……这里的金子,为了这个远古的黄金帝国,我已经整整准备了十年!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这个黄金国的背后除了能叫任何东西变成金子外,还存在着某种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吗?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超乎了人类想象的东西存在,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些东西很神奇吗?” “老大!我们是雇佣兵,军人,不是什么科学家!”昆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们只知道打仗杀人!” “操!军人也他妈得讲究与时俱进啊?不发展就是倒退,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真的研究出了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的奥妙,那么就连掌控这个世界,也都是未知!蠢货!姜啸天更他妈是蠢货中的极品!” “你……你没事儿吧?”昆仑皱着眉头问,那时候,军师的模样真的是像个疯子一般。 “我知道,你们喜欢杀人!”军师唾沫乱飞地说,“可是,这些年,我也给了你们不少机会吧?” “切!”昆仑摇头反问,“知道老姜为什么恼了吗?你们为了得到血石,在非洲屠杀了数百土人,那些都是手无寸铁的土著人,其中还有老人和孩子!是的,我们是喜欢杀人,但不是屠杀!我们希望的,是和高手对决,那种屠夫的做法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要的! “军师,你醒醒吧,你中了魔障了!你这个人做事偏激阴暗,你在利用酸石榴的便利条件,来满足你个人的喜好私欲,你早已忘却了我们当初创建酸石榴的真谛,违背了我们这些生死兄弟的意愿。你认为,酸石榴再这样下去,会走向哪里?” “呵,呵!”军师的笑声叫人浑身发毛,“昆仑,在我之后,将再无酸石榴!你以为,那些算计了我的人,能得到好下场吗?我事先,把酸石榴的国际银行账号和密码,分成了数个部分,分别交给了剩下的那些特级队员手里。我账户里的东西,足以叫这些贪婪膨胀的人去铤而走险,互相厮杀。更何况,就算那个账户里什么都没有,恐怕他们也会非常喜欢我在临死之前留给他们的这个礼物的!嘿嘿!” 军师说完,时间仿佛凝固了那么几秒。 听到他的话,我不禁暗自心惊,这个酸石榴的队长,他的心理还真是够变态的!临死,也要拉上许多人垫背,难怪姜啸天试图赶他下台,要重新洗牌呢! 昆仑听了同样震惊,脸上的横肉都颤抖起来。 “这一次,我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可惜,我还是低估了姜啸天这个混蛋,把我的整个计划全盘打乱,还叫我也深陷了进来!昆仑,既然咱们已经全都走投无路了,”军师咬着牙说,“那么,在你我变成金子之前,告诉我吧!姜啸天,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昆仑闻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愣愣地看着军师,却并没有答话。 “别跟我装蒜,我清楚那个鸟人的个性,如果你们能够找到出路,他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军师狠狠地说,“快告诉我,他……怎么死的?” 107、 相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军师的思维方式的确令人称奇,看来他一早就猜到了姜啸天可能发生了意外。 我觉得,那个时候,或许昆仑已经很想坦然交代了,反正大家伙谁都跑不了了,那么告诉姜啸天的死讯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昆仑这家伙倒是一头倔驴,他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忽然将双腿开立,手持利刃,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并且冲军师挑衅般地说:“想知道的话,那就打败我!” 听到这话,军师先是一愣,随即便轻蔑地笑了起来。 “昆仑,你的脑袋果然不太灵光!我一直很纳闷,作为酸石榴最早的一批人,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军师言罢还冲我指了一下,“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叫你和你的小伙伴早一点下地狱去!” 昆仑闻言立刻做好最为严肃的战斗准备,他知道军师时刻都会出手。 我却不禁在心头捏一把汗,心说话,昆仑,你可得加油啊!我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丝生还的可能,若是你输了,那我也会跟着你倒灶的。 军师随意般地朝四下瞅了瞅,忽然瞅见那个被昆仑刺中胸口的家伙歪在了一边,虽然有出气无进气,但显然他还活着。于是,军师慢慢走到那人近前,随即伸手就将深插在此人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 半空中喷出一道血线,我愕然地发现到,那本应鲜红的血液中,此时居然也已经透出了片片金黄的颜色。 我猛眨眼睛,祈盼着是自己看花了眼,因为如果那人的血液变成了黄色,那我的血液岂不同样如此?难不成,我们这就要变成金子? 见到如此情景,两位特种兵显然也意识到时间无多。可这二位想得更多的,却是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击败对方!因此,那道喷溅出来的血线还没有完全落地,军师就一改他孱弱的模样,骤然朝昆仑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昆仑立刻迎匕首还击,空中顿时传来乒乓之声,甚至在那万鬼哭嚎的啸声干扰下,此声依然异常清晰。 就在他们的战斗刚开始的时候,随着远处黄金山坡的又一次轰鸣,整个大地再度发生了剧烈的抖动。骇人的黄金射线更是来回飞舞,就像灯池里那些在不规则旋转的射灯。 到了这种时刻,我的脑子一下清醒了。我知道,当下我要做的,就是要验证我之前的猜测是否正确,这是我从这里逃出去的唯一出路。 因此,趁着那两位疯狂的特种兵在疯狂厮杀的时候,我必须赶紧离开此地才对。反正这个昆仑和我又不沾亲又不带故的,我更是犯不上为他去冒什么险! 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两把型号一样的手枪,以及那个已经被我卸下来的弹夹,我急忙继续进行着自己那决定性的实验。 我将弹夹里的六颗子弹全都卸了下来,而后又拆下了黄金手枪的金弹夹,将卸下来的子弹朝里面填了进去。由于两把手枪型号相同,因此子弹亦能通用。 子弹填好后,我将金枪的弹夹重新插了回去。 我心里琢磨着,胜败就在此一举了,如果这把金枪能够射出子弹,那么就说明我的实验成功了,而我也就有了一个逃出这里的机会。 是的,这就是我要做的实验! 早在我发现那把金枪可以抑止黄金射线的时候,我就猜想到了会否有这种可能。黄金射线虽然厉害,但是对金属不起作用,而至于真正的黄金,却似乎正是这种射线的克星。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集市中那个裸身的黄金女人胸前会少了一大块金子,以及少了半个手指? 原来,那个女人在被变成金子之前的脖子上必然是戴着一条黄金项链的,当射线将她变成了金子之后,由于黄金项链起到了克制的作用,因此她脖子上的某一片肌肤并没有受到影响,还是完好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的那片肌肤逐渐溃烂以及项链的脱落,这才造成了她胸口上少了那么一大块。 同样的道理,她折断的那根手指上早先也必然是佩戴着一个黄金戒指的,由于其他部位变成了金子,这才使得她的手指断落在地。 当时,女人身前的地面上的确堆着一些金粉状的东西。我想,在那些金粉之中必然还埋藏着当初的金戒指与金项链吧!? 如此一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些皇亲国戚们的金身都变得残缺不全了?由于他们都是荣华富贵之人,身上自然少不了穿金戴银!而正是他们身上的金子,才使得他们的尸体残缺不全。 我猜,那祭台之上已经没了大半个身子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吧?由于他身上戴的金子最多,因此也残缺得最为严重。 而那些皇亲国戚的脚下,则全都堆着醒目的金粉堆,这同样说明,金粉堆下,很可能还埋藏着当初的那些真正的金器! 其实,在有了这个发现之后,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希望。因为,纵然我手里有姜啸天的金枪,纵然我能从那些金粉堆中挖出一些真正的金子,纵然这些金子可以抵挡一阵黄金射线,可是这些真金毕竟数量有限,要救出我们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到最后,我们还是避免不了变成金子的厄运。 谁知,就在我无比绝望的时刻,当我忽然发现,姚娜给我的那个手镯在金枪的接近之下,居然完全恢复了本来模样之后,我却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叫我又在这绝境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在想,能否靠着手中这真正的金子,来使那些已经失效的手雷和炸药复原呢?如果手雷复原了,那么我就可以用它来炸开头顶上的水晶板,继续我最初设计的那个计划! 当然,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真金可以抑止黄金射线,但我并不敢保证,那些已经被黄金射线变成了金子的东西,在真金的接触下,会否完全复原?若是炸药被真金接触后,仍然失效,那我的这个计划就依然无法实现! 因此,我才想着找一个手雷,来做一下实验。却不料意外地找到了一把和姜啸天金枪型号一模一样的手枪。 于是,我这才想到,何不用这金枪来一试究竟? 此刻,当那些已经失效的子弹被装进黄金手枪的弹夹之后,我知道,接下来的一枪,便是决定我的命运的时刻! 那时候,我本想随意地打出一枪罢了,可就在如此时刻,场中两位特种兵的厮杀却又陡生变故。 108、 金枪!金枪!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8、金枪!金枪! 我以为,就算军师身手了得,但依昆仑的能耐,这俩人的实力怎么也应该算不相上下。所以,一旦打起来他们必然会僵持一些时间才对。 可是,叫我万想不到的是,两人在交手连三个回合都没有下来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分出了明显的胜负。 由于那时候我一直在低头忙活手枪与子弹,因此并没有看到这俩人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就赫然见到昆仑那巨大且铺满金色的身上已经被刺出了十多个骇人而醒目的血洞来! 再看那个军师,他双眼血红,杀气凛凛,在犀利的闪转腾挪间,那古怪舒展的双臂宛如一个来自地狱的某种妖异,既像灵猫,又像凶猿。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叫人感到匪夷所思,不可思议,几乎全都是在不可能的角度下刺中了昆仑。而且,他那看上去轻巧的动作中还蕴含着一股异常强劲的力量,飘然间骤入闪电,快得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 正是在这种古怪的招式以及迅猛的攻击之下,纵使身为特级队员中高手高高手的昆仑也全然如一个呆滞的木桩一般,任凭军师的匕首在自己身上猛刺挥砍,却根本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饶是如此,也显然军师还是有着手下留情的嫌疑的,因为他的匕首只是往昆仑身上最厚的地方捅刺,却并没有朝着致命的地方而去。 不消半分钟的功夫,昆仑便已浑身浴血,触目惊心。若不是他山一般的身躯,熊一般的体魄在支撑着,恐怕早就倒地不活了。 纵使这样,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鲜血赫然洒在地上,在金色的光照下,闪闪发光。 这一幕恐怕就连昆仑本人都不敢相信,极度震惊的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小枯干的酸石榴队长,眼中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 直到这一刻,军师才终于停下了手。他缓缓近身,而后将闪亮的匕首轻轻架在了昆仑的脖子上,轻声而道:“哼!你们这些模具生产出来的机器,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当初都遭受过什么!这世上,也唯有老姜那厮能成为我的对手!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姜啸天究竟……” 军师的话未说完,他顿时就意识到了一股极端的危险气息朝他猛扑而来,他急忙皱起眉头,抬眼看向了我。 而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我却早已经扣动了手中金枪的扳机,随着一股力道极重的“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瞬间从枪膛内爆射而出,直奔军师面门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子弹射过来的时候,军师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下意识地歪头闪避,但抵近射击的子弹却早已骤然而至。这一枪,正中军师的左侧脸颊,在他脸上顿时爆出一团血花,耳朵那里更是被炸得一片模糊。 我大口喘着粗气,感觉手中金枪无比沉重,心中更是感觉到一股紧张到了极点的麻木。 当子弹出膛的一刹那,我的心几乎也快要跳出来一般,一来担心子弹无效,二来担心打不中军师,会反受其害! 估计,可能是军师太过大意而忽略了我吧,我根本就没有料到,我这第一枪就能将他打中,而且还打中了他的脸! 因此,在这一枪之后,我稍稍楞了一下。 可我没有料到,军师虽然是脸部中枪,但由于子弹并非致命,这家伙居然连受伤的脸颊以及被炸飞了大半的耳朵都全然不顾,反而是用手飞快地别紧了那闪着寒芒的匕首,瞄准了我作势欲发。 当我意识到,他这是要将匕首朝我射过来的时候,顿时骇然失色。我相信,以他的身手,一旦利刃飞出手心,那我必然会毙命当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跪在地上的昆仑横向里怒吼一声,同时展开双臂狠狠扑向了军师。如果昆仑顺利抓住军师,那么我接下来的一枪自然可以准确将他击中。 可是,这个军师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纵然他受伤如此严重,但在昆仑暴起的一瞬间,他还是硬生生地将那本来要射向我的匕首,改变了方向,刺向了昆仑。 由于昆仑同样受伤不轻,动作迟缓,结果随着噗的一声闷响,匕首被军师顺势送进了昆仑那粗壮的脖颈之中,捅入之后,直没刀柄。 “不!” 见到那把匕首,几乎从昆仑另一侧的脖颈露出了刀尖,我胸中腾地就燃起了一团炙热的火焰。尽管我和这个昆仑没什么交情,但我们毕竟属于同一个阵线上的。 见他如此惨状,我自然义愤填膺,急忙挥手又朝着军师开了一枪,可惜,金枪的威力实在超乎了我的想象,子弹迸射出膛之时,非但声音震耳,而且还产生了巨大的后坐力,使我的整个手臂都为之一颤,子弹更是被射到了天上。 军师见到我又开了一枪,脸上赫然露出难掩的惊讶。我琢磨着,这家伙必然也曾经试图去炸开头上的水晶板去逃生过,可惜炸药失效,他这才感觉到走投无路的。此刻见到我的手枪能够打出子弹,他自然是难以置信。 此外,很可能军师认识我手里的这把金枪,见枪如见人,我的金枪必然叫他想起了那个可以和他比肩的旧人——姜啸天! 正因为如此,军师便在恍然间稍稍失了一下神,这才留给了我和昆仑一个难得的机会。 那时候,临死之前的昆仑一把就握住了军师的手臂,不叫他将插在自己脖颈的匕首拔出,并且死死控制住了军师的身体。 军师这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急忙抬起另一只手冲着昆仑的眼睛砸了下去,刹那间昆仑呜呜的惨嚎一声,再看眼睛内满是鲜血,居然一下就被军师的手指给刺瞎了。 纵使这样,昆仑仍旧死死抓住军师的手臂,像一把钢钳一般,牢牢牵制住了他。 昆仑的嘴大张着,似乎在喊着什么话,但嘴里涌出的却全都是泛着一股金黄的鲜血! 啊! 我猜他嘴里喊的,定是叫我快点开枪! 昆仑的惨状顿时激怒了我,叫那股难以名状的戾气再度袭上了我的心头。而那一刻,我再也顾不得许多,直像疯了一般一边朝军师的身上猛扣扳机,一边不顾身旁那些致命的黄金射线,大踏步朝他的位置冲了过去。 “啊……” 我的喊叫混杂在子弹发出的巨大砰砰声中。为了抵住那强大的后坐力,我努力伸直了双臂,用尽最大力气把握住手里那沉重的金枪。 第一颗子弹在军师的躲闪中,击中了他的肩膀。强大的冲击力使他颓然地朝后倒去,但由于昆仑死死抓住了他,便再度将他置于我的面前。 由于我越走越近,第二颗子弹砰然射中了他的脖颈处,他脖子那里登时爆出一股泛着金色的血红。 射完这颗子弹之后,军师便不再挣扎,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死亡即将到来,挣扎亦是徒劳。 因此,当我再打算射出第三颗子弹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枪口直逼他那泛着金黄血污的面颊。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军师脸上仍旧是一贯的平静,只不过,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愤恨般的不甘! 见我止住,他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脖子处的伤口却使他发出的声音变得郁郁沙哑,完全走了音。 其实,那一刻我本想将姜啸天已经死亡的消息告诉他,叫他死也能瞑个目! 可是,已经被戾气缠身的我,好像着了魔一般。我的手指几乎是在不听我大脑指挥的情况下扣动了扳机。 109、 倒计时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沉重的金枪轰然射出威力巨大的子弹,子弹瞬间就从军师的鼻梁处射进了他的脑袋,将那里爆出了一个骇人的血洞来。 军师的面孔眨眼间变得残缺而扭曲,早先那鲜活而旺盛的生命也骤然消失无踪。 溅出的鲜血四散迸射,有很多都溅到了我的身上、脸上。然而,当其溅出之后,那些本该是猩红的血滴,却刹那间就变成了一股粘稠的金粉。 买噶特! 军师死了! 军师真的死了! 如此强大的一个人,居然真的被我打死了! 刹那间,双眼血红的我,猛然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惊醒过来。随着胸中的那股戾气逐渐消散,我更是难以置信般呆呆看了半天,没想到,刚才那个犹如魔煞一般的家伙,居然真的变成了一具冰冷而残缺的死尸! 不过,这面目全非的军师虽然死了,却并未倒地。因为,有两只强有力的大手,还依然在死死拉拽着他。 昆仑那强健的山一般的躯体,此刻正在剧烈地起伏着,从他眼里、身上涌出的鲜血也在渐渐在失去本色,逐渐地转变为金黄。 那时候,昆仑虽然只剩下一只眼,但他应该是看到了刚才军师被金枪射毙的整个过程,不过,他也已经什么都表达不出来了。渐渐地,他喘气的频率在逐渐变慢,伟岸的身躯也开始变得僵硬。 最后,当他的视线忽然停在了我手中的金枪之上后,他面上的表情竟随即豁然开朗,继而,这股开朗的表情,便像金属般凝固了! 我轻轻地唤了一声昆仑的名字,可惜他再无回应。 昆仑那巨大的身躯不光变得僵硬,皮肤也在快速地凝结成那种骇人的金黄状,片刻之后,他身上的鲜血也逐渐停止了流淌,全都变成了那种粘稠的金粉。 他的状貌自然极为惨烈,浴血浑身,眼睛受损,脖颈上还贯穿着那把吓人的匕首。 可是,看着昆仑脸上的表情,却与这幅壮烈的身躯极为不符。他那凝固的脸上居然洋溢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释然,仅剩的眼睛里亦是含带着一种慰藉般的神色。 我看了一眼手中沉甸甸的金枪,那一刻,我似乎猜到他临死之前都想到了什么。 昆仑必然是在临死前,认出了我手中这把金枪的来历。 金枪是姜啸天的! 姜啸天虽然已经死了,可到最后,这位纵横无敌的军师,却还是死在了姜啸天的金枪之下! 虽然我才是那个朝军师开枪的人,但姜啸天同样也该算是始作俑者吧? 所以,这一切,都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似的。几个纠缠斗争了许久的人,最后却全都死在了这个失落的黄金国之中。 望着昆仑和军师的死状,我忽然想,不知多少年以后,当某人不小心误入到此地之后,也会看到这两尊死状极其惨烈的金人吧?而那沉在水底的姜啸天的尸体,也终有一天会被人发现吧? 轰! 黄金山坡上的轰鸣声还在继续,同时也将我从沉思和恍然中惊醒过来。 这时候,我赫然发现,昆仑和军师身上的血液,已经由原先的金粉逐渐变成了更加坚硬的金属状。一想到,我体内流淌的血液会否如此,我的心也不免跟着变得很沉很沉。 我知道,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就在我抬头的一刹那,又一道无比璀璨粗壮的黄金射线朝我这边打来,吓得我急忙用力低头躲藏。幸好,在我和黄金山坡的中间还有着一块黄金巨石阻挡着,否则,那道射线恐怕一下就会将我变成凝固的死人!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真的开始了衰竭? 那一刻,我好像缺氧一般,感觉脑中一团混乱。 混乱中,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异常艰难地回忆着自己下一步究竟该做什么?好半天之后,我才想起,随着姜啸天的金枪能够将子弹打响,无疑说明我的猜测都是正确的,真的金子是能够将弹药复原的! 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应该极其简单才对。那就是,我要卸下几颗敌人的手雷,继而将其带到高塔之上和姚娜等人汇合,然后再利用手雷将头上的水晶天花板炸开,最后逃出去! 手雷! 手雷! 我慌忙低着脑袋寻找,当时昆仑和军师离我最近,可我一眼就可以看到,这二人几近**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我便赶紧又朝着早先被昆仑刺死的那个特种兵身上摸去。那个人早在军师将插在他胸口上的匕首拔出后就一命呜呼了,此刻,他的身体也都变得僵硬冰冷。 由于他死的时候是坐在地上的,腰间全都别进了褶皱的裤子里,我伸手过去,摸了好半天也没有摸到什么东西。 那一刻,我脑门上腾得就冒出了冷汗! 真是该死! 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身上竟然全都没带着手雷和炸药。 慌乱中,我急急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谁知,这一抹之下,居然又是一手金黄! 汗水都能变成金子啊? 看在我的眼里,这些耀眼的黄色陡然间就像变成了噬人的魔鬼一般,叫我心跳加速,浑身战栗。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再度发生了恶劣的变化,手脚麻木,呼吸凝重,最要命的,是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这感觉使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死亡的逼近。 真是糟糕透顶!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这一次我是真的完了! 幸亏我有够顽强,依靠着自己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考验,叫我在茫然无措间终于渐渐稳住了心神。 我不再去想什么死亡的可怕,只是在不停地冲自己念叨:“别慌!别慌!这里有这么多酸石榴的遗体呢!他们身上一定能够找到手雷!一定……” 这样的念叨,似乎起了作用。叫我在茫然无助间,又抓住了些许东西。 我使劲儿挤着自己那愈渐模糊的眼睛,好叫自己的视线能够再清楚一些。我的目标,是最早被黄金射线射中前胸的那个特种兵,我知道,那人的身上的确是有着两颗手雷的,可惜当初我没有将其从他身上拆卸下来。 我努力地朝原来的地方寻找,我记得那个地方离我连十米都不到,可当我急切寻找的时候却就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不一会儿,我就发现,不管我怎么用力地去挤眼睛,就是再也无法看清远处的东西了,只觉好像整个天地全都变成了恐怖的金色! 哦…… 该死! 没有了视力,就算我能够找到手雷,也不可能寻到那个高塔!? 难道这一关,我是真的闯不过去了? 我……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绝望中,我狠敲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叫自己的头脑再清醒一些。不料,由于我的手里还攥着金枪,而当那真金制成的手枪甫一接触到我的头部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视线居然刹那间就恢复了清澈! 我靠! 我不禁哑然狂叫,天呐,我怎么把这么关键的宝贝给忘了? 真金能克假金! 这一下,姜啸天的手枪,真的是救了我的大命了! 我急忙将金枪紧贴着我的脸颊,霎时间,我感觉自己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我赶紧朝着周围寻去,很快就找到了原先那个胸口被射线洞穿的特种兵来。可倒灶的是,那人尽管离我很近,可他的位置却完全暴露在了一道猛烈的黄金射线之下,而他的整个身体却全然变成了金子。 我朝那道黄金射线的来源处瞅了瞅,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那射线并不会转移位置。这种情况下,我是根本没有办法冲到那人身边去的。 看来,我必须放弃此人,得再去别的地方找寻一下才行。 谁知,这一次老天却是开了眼。 抱着这种想法的我刚一转头,就赫然看到在军师和昆仑的尸体旁边,居然还躺着另外一个特种兵的存在,而叫我大为惊奇的是,这个人居然还——活着! 110、 脆弱的生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0、脆弱的生命 这个特种兵就是早先那位被昆仑狠揍了几次的家伙,尽管他受伤严重,嘴角泛血,但当时他的身上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好像是,在他被昆仑甩出去之后,这家伙曾经撞到了什么东西而短暂地晕了过去,这才致使在此后的事件中,我们全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此刻,这人正趴在军师和昆仑身后约五米的地上,正在用力地朝我张着手臂,嘴里似乎还在冲我呼喊着些什么,可惜由于远处黄金射线中夹带的啸声越来越强,我根本无法听清他的喊话。 不过,看此人的表情,却更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似的,那用力伸出的手臂,也像是在向我求救似的。 一见到此人,我不禁顿生希望,但愿这个家伙的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吧?于是,我急忙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 然而,当我刚一绕过军师的尸体,见到了这个人的全貌之后,登时就被他的惨状大吃一惊! 天呐! 只见此人趴在地上,他的上半身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他的下半身却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估计,在他昏厥的时候,他的双腿很可能曾被那些要命的黄金射线给扫到过,但见他的臀部以下,几乎完全都变成了坚硬的金子! 沉重的身体使得他拼尽全力也几乎动弹不得,反而使自己那下面中变成了金子的皮肤与肌肉在不断碎落。而到了这种时候,在那些金色的皮肤与肌肉脱落后,却并没有骇人的鲜血从里面流出来,而是紧跟着就全都变成了那种粘稠的金粉。 随着他卯力爬行,结果咔嚓一声,他的一只脚就全都碎裂了下来,大腿根部也裂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纹,眼瞅着上下身就要脱节开去。 这股惨状直看得我惊心动魄。 黄金射线,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我想,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我有金枪护身,恐怕自己也早就完蛋了吧? 于是,我再不敢耽误任何时间,赶紧冲上去朝这人的腰间摸索。谁知,我手还没触及到他,就已然看到了他的腰间果然挂着两颗漆黑而醒目的手雷。 我顿时一喜,急忙下手去摘。不料,这一次我却再度遇到了和之前相同的状况,无论我如何用力,可那手雷的挂钩就是摘不下来。 情急之中,我只好低下脑袋去仔细查看。而就在这时,这个濒死之人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没想到,这家伙都这个模样了,可他的劲头着实不小,捏的我肩膀生疼。 我知道,这家伙抓我,并不是要对我怎么着,而是希望我能够救他。 可是,我这边都自身难保了,还如何能够救他呢? 因此,我任凭他在我身上乱抓,还是认真地去查看那手雷因何摘不下来? 这一次,我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闹了半天,手雷和挂钩全都没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则是那悬挂手雷的裤鼻,由于裤鼻已经变成了坚硬的金子,体积比以前稍大了一些,因此才挡住了挂钩,使得手雷摘不下来。 我不是傻瓜,赶紧将金枪放低,贴近了裤鼻那里,待到裤鼻稍稍有所恢复之后,我只轻轻一摁,就将两只手雷全都摘了下来。 手雷握在手里,我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下一步,就是要和时间赛跑,在自己变成金子前,要赶到姚娜他们所在的高塔了! 我连忙起身,谁知眼前的特种兵却仍旧死死抓着我的肩膀,叫我一时间无法挣脱。 我低头想去扭他的胳膊,可低头间,却一下看到了他的脸。 此人脸部抽搐得几乎没了人样。他见我看到了他,急忙强咬着牙说了一句:“普利斯!” 嗯? 我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家伙生着一副中国人的面孔,嘴里却说的洋文? 普利斯? 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词似的。 噢! 我忽然想起来,外国电影里常能听到这个词,“普利斯”很可能就是“求求你”的意思! 求我? 他为什么要求我? 求我救救他? 可你都这样了,我怎么救你?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此人将目光对准了我的手枪,而后又用毅然的眼神冲我点了点头。 哦…… 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这人的意思,原来,他并不是想叫我救他,而是希望,我能给他一个——痛快! 我看了看姜啸天的金枪,心头有些不忍。我虽然杀过人,但都是在逼急了的情况下杀的,而且还有很多应该算不上是真真正正的——人! 因此,要叫我就这么射杀一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我只觉自己很难做到! “普利斯!” 此人又凄惨地哀求了我一遍,眼中甚至挤出了泪水。 “o……ok!” 见到他如此痛苦的样子,我终于缓缓将金枪举起,对准了他的眉心。 见此,那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解脱的神情,连忙冲我点头。 砰! 枪响之后,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那一刻,我好像感觉自己的这幅身体,似乎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似的! 由于距离太近,从死人头上溅出来的金色粘粉喷了我一脸,没想到,人的血液此时竟然全都变成了金色! 我咽了一口唾沫,却发现喉结处一片粘稠,嘴中更是再无液体。 眼望四周数不清的金人,我忽然觉得,人的生命真的很是脆弱。 怅然间,我再次感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便只好将金枪贴到了自己的脸颊。 视线恢复后,我回头又望了一眼那还在隆隆作响的黄金山坡,此时山体上已经碎裂出了许多大洞出来,从下面的强光中喷出的黄金射线则越来越多,越来越粗壮! 我不知道,当整个山体全部垮塌下去之后,这里到底会发生什么情况?但我知道,我必须得快点走了! 趁着那些逐渐壮大的黄金射线之间还有一些缝隙,我急忙拼尽全力朝大厅外面猛跑。 不过,由于时间过得太快,纵使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那愈加沉重的身体却还是叫我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急速奔跑。 我猜,我当时的样子必然十分滑稽,金枪贴面,胳膊甩得老长,嘴张得好大,可速度却只如鹅行鸭步一般。 尤其当我跑到台阶上之后,只感觉两只脚掌都已没了感觉。再往前走,就好像拄着两根高跷似的,朝前迈出的每一步都异常艰辛,苦不堪言。 不过,尽管速度慢,但我全然没有放弃。为了能够活命,就是爬也得爬出去才行! 谁知,就在我好不容易爬到了台阶的顶端,正准备着从原先的小门洞里冲回原来的祭祀大厅之时,另一件叫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111、 大限将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起初的我心急如焚,并没有看得清楚,只是感觉到那门洞边上似乎多了点什么。待走到跟前的时候,我才赫然发现,没想到,这门洞边居然还立着一个人呢! 只不过,这个人并不是那些身着防化服的特种兵,而是一位被姜啸天称作柳丁贺的——隐身人! 能在这个地方,这种情况下见到隐身人,我觉得非常奇怪。 但见这位隐身人的隐身衣几乎完全变成了金子,此刻的他再也无法隐形了。这似乎有那么一点讽刺意味,这些隐身人之所以厉害,靠的就是他们能够隐形的衣服,可此刻,这种先进的隐形衣却显然成了他们最大的累赘! 此人直直地立在门洞口,动弹不得。若不是他的面罩已经摘掉,露出了一张其貌不扬的脸来,我只会将他当成门洞边的一根人形石柱而已。 不过,隐身衣虽然变成了厚重的金子,但里面的人显然没死。这家伙一见到我,急忙冲我大声喊叫。 我听出这人说的是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可不知怎么回事,他虽然声音很大,可吐出来的字却异常模糊,就好像在用腹语说话似的,含糊不清。 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从他那绝望与惊恐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此人的身体定然是已经开始了慢慢地变成金子。 一见到这种情况,我最先感觉有点不可理解。这家伙明明知道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在慢慢变成金子,那么他为什么不像我这样,早早地将那累赘的衣服脱掉呢? 当然,恐怕这个答案我一时半会儿间是不可能知道得了。 我清楚,这人和早先那位特种兵的情况一样,随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变成金子,在这个过程中,他必然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才行。 我知道我同样救不了他,倒不如和方才那人一样,给他一枪作为了断反而能减轻他的痛苦。 虽然,这些隐身人曾经击伤过我和姚娜,但善良的周老板,还是不忍心看到如此生灵饱受非人摧残。 于是,我冲着他的脑袋抬起了手里的金枪。 隐身人见状,连忙冲我摇头,那意思可能是他知道子弹在这里全都失效,拿枪打他没用。 我同样摇了摇头,心说他断然不知道我的枪是可以打出子弹的吧? 时间紧迫,我握紧手枪后,即刻扣动了扳机。 我一心想着做好事,帮助人家解除痛苦,可结果,我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的手枪里原来只装了6颗子弹,算上最后给特种兵超度的那颗,弹夹里已经完全是空的了。 因此,在扣动扳机之后,枪并没有响。 见状后,黄金衣中的隐身人立刻撇嘴,同时露出了一副“看,我早就说过”的表情来。 尼玛! 我忿忿地骂了一句,继而将金枪紧贴自己面颊,用力地朝门洞内走去。 隐身人见我要走,随即面色大变,用力地发出了低沉的呜呜声。那声音幽怨凄惨,我却再也浑然不顾。心想,你丫还是好好享受那被金子慢慢吞噬的感觉吧! 赛有那拉吧你! 我以为这家伙会慢慢死去,谁知,这一次我又猜错了。 就在我奋力拐进那个通往祭祀大厅的门洞之后,随着身后的又一阵猛烈轰鸣,一道道强烈的黄金射线再度射向了四面八方,其中有一道恰好从我刚刚迈出的脚下闪过,差一点就将我那只脚变成了金块。 我大惊失色,急忙一个鱼跃窜到了门洞的深处,这才堪堪躲过了那一劫。 由于身体变得极重,我的鱼跃那是相当得失败,跃是跃了起来,可惜着地实在太快,差一点就将脑袋撞到了地板上,幸亏情急之中我用手撑了一下。 当我再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我知道,刚才那位隐身人必定是完了!同时,我也禁不住慨然而叹,万没想到那个黄金山坡居然如此脆弱,只不过被懦夫用力砸了一下,居然会产生出如此猛烈的连锁反应出来。也不知道,待会儿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敢耽搁,几乎是连滚带爬般得就逃进了原先的祭祀大厅。大厅内依然如旧,而祭台上那些残缺的金人则就在我左右不远处。 我一眼就瞅到了那些金人脚下的金粉堆,心想,如果我之前猜测不错的话,那金粉堆中必然有东西。于是,我赶紧冲过去用手扒拉。不料那些东西看似粉状实则已经成为了凝固的金块,伸手之下,根本无法撼动。 见状后,我立即找了一个小的金粉堆,继而用手中的金枪贴到了上面。 当金枪触及到金粉堆之后,那堆金粉果然在慢慢融化,融化后,金粉变成了一种灰色的尘埃般的物质,随着我轻轻一吹,便全都散掉。 于是,我将金枪用力按压到金粉堆上,不消片刻,就化掉了大半的金粉堆。这时,我欣喜地发现,那里面果然有一个金灿灿的物事在闪闪发着光。 我急忙伸手,用力将其拔出。 没想到,那居然是一条女式的黄金手镯,手镯上镶嵌着一些闪亮的晶石,还刻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 一眼之下,我就感觉到这枚手镯极其精美。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金子,当初就是这东西使得死人身体的手腕部位没有变成金子,继而形成了残缺。 我琢磨着,这东西若是带出去,必定会值不少钱吧? 我抬眼又看了看其他金人脚下的金粉堆,哪一个都比这个要大,其中还有个碎了半截身子的家伙,他脚下的金粉堆足有半米来高,我估摸着,那底下必然有一件极为了得的黄金宝物! 我靠! 我不禁暗自震惊,心想着,这里的东西要是全都挖出来,那得多么值钱啊?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多挖一点出来才对嘛! 当然,我再爱财,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抓好了那个手镯,再度朝来时的方向猛冲而去。我清楚地知道,从这里到达那座高塔,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祈祷的人们兀自匍匐跪拜着,面色谦恭,神情斐然,仿佛个个都还生命鲜活一般。穿行其间,我甚至仍能感触到当初他们心中那份难得的祥和与平静。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人永远也想不到,就在他们虔诚祷告的时候,却发生了如此的灾难,致使他们全都变成了金子,从而屹立数千年不倒,将历史的那一刻永远地定格在了此处。 我不知道,黄金山坡的塌陷会否毁掉这里的一切。但我可以估计到,这里注定凶多吉少。因为从之前的环境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个黄金山坡现在所在的位置上,早先必然也是某个殿堂或大厅。 那些射线都是后来侵占过来的。不知道,是山坡下的那些致命的黄金射线在不断移动,还是它们也在一点一点地扩张着地盘? 它……会变得越来越大吗? 若是真有一天,那些黄金射线辐射的面积越来越大,那么这种万物变为黄金的灾难是否会在人间再度上演呢? 天呐! 那些致命的黄金射线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它们都是从何而来的啊!?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只是一心地想叫自己加快速度。 快些……再快些! 不知道,我的汗是流干了,还是已经变成了金子。 我只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在脱离自己的灵魂,不再受自己的指挥。 就在我费力地穿过那些祈祷者,就快要到达走廊处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脚下变得一片死沉,仿佛两只脚全都已经变成了金子。 渐渐地,无论我使出多大的力气,却就是无法往前迈动一步,甚至连脚都抬不起来了。 哦……没想到会是这样! 进入黄金国的人,他的身体最先变成金子的都是双脚。怪不得,我们之前见过的一些人,死后都是直立着身体的呢! 起初,我并没有放弃,而是用那把金枪在脚踝处紧蹭,好使其暂时摆脱金子状态。可当金枪稍一离开脸颊,我就立刻感到头晕目眩,眼神模糊,便只好将金枪收回。 如此反复了几下,我几乎连一米都没有挪动出去。 坏了! 我不禁一阵气馁,那一刻,我终于深深地体会到,我的大限恐怕真的很快就要来到了! 112、 生的渴望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一刻,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与可怕,当我的双脚再也无法朝前迈动一步的时候,我忽然体会到了那些金人在变成金子之前曾经感受到过的恐怖感觉。 就这样无法动弹的等死,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开始后悔没有给自己留下一颗子弹! 我的手里虽然有那把可以减缓症状的金枪,可是却不能上下齐顾。 随着时间的耽搁,我感觉自己的状况越来越不妙。血液好像开始凝固,呼吸变得艰难沉重,心脏的跳动也是越来越没有了力度。 我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我隐隐感觉到,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我无力地想到,我就这样躺在这里变成冰冷的金人,该是怎样的孤单?或许多年后会有人再次经过我的身旁,可那些人想必再也不会知道我是谁了?最后,也都将与我擦肩而过吧? 恍然间,我的脑中又闪过了一些我之前所经历过的画面,奇怪的是,那些画面里却很多都是平日间的小事,比如鞋店柜台前的打价还价;和侄子永健一起玩儿玩具车;搂着美华的脖子调侃嬉笑;和唐龙撕破脸对骂……等等……等等…… 那一刻,尽管有金枪护脑,但我仍然感觉脑中一片模糊。赫然间,愈加崩溃的我感觉自己好累好累,甚至产生了即刻放下金枪的念头。 是啊!放下金枪,我的此生就算了了了吧?到那时,我的灵魂是否就可以解脱了?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坚持了那么久,最后却还是被淹没在了这恐怖的黄金国之中…… 这样想着,我那握住金枪的手也不听使唤般地慢慢离开了自己的太阳穴,随着金枪的离开,我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头颅都开始了急速地膨胀,好像下一刻要炸开似的。 我的鼻子可能流了血,但流出来的东西里却没有丁点儿红色。 枪仍在一点一点地放下,我在心里默念着,放下枪,我就可以解脱了…… 谁知,就在如此时候,我那朦胧的耳朵里,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喊叫。叫声由远及近,使我很快听出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好熟悉…… 是谁? …… 恍惚中,为了能够听得再清楚些,我再度强忍着将手枪贴近了自己的脸颊。这时,我终于听清了远处的呼喊: “老周!周自强!你在哪儿?老周……” 豁然间,我突地就睁开了眼睛! 那一刻,我听清楚了,喊我的这个人,就是小姑娘——绿瑶! 绿瑶! 是绿瑶在叫我! 我用力地大口呼吸,好使自己那几近衰竭的肺部能再为我多提供一些能够使我保持清醒的能量。 我侧耳倾听,没错,那不是幻觉!就是绿瑶在叫我,在呼唤我!听这声音,她似乎离我并不遥远! 刹那间,我赫然想起:绿瑶、姚娜、茨若还有三位老专家,他们可都还在高塔上等着我呢! 我手里还有着能够救他们的东西,怎么能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走了呢? 是啊! 我要——救他们出去! 想到此,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再度朝正前方挣扎而去。可是,我的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甚至连双腿也开始变得麻木,无论我使出多大的力气,可就是一步也无法挪动。 啊! 我愤愤地吼了一声,却仍旧毫无作用。 那时间,我有心大声喊叫,好引起绿瑶的注意,叫她过来帮忙。可张开嘴后,我却意识到,一旦我把绿瑶叫了过来,她又能如何救我?那样,岂不等于是害了人家? 我愤怒地用金枪砸了自己脑袋一下,心说话,若是我能把这把金枪掰成两半就好了,一块儿绑在我的脚上,另一块儿护住我的头部,这样的话,我不就可以再度移动了? 等等! 刹那间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我的脑袋,对啊?金枪虽然不能被掰成两半,但我知道,那手枪是可以被拆分开的,至少弹夹是可以和枪体分离的。 想到此,我急忙下手去卸手枪弹夹,可手刚伸出去,才发现自己的手里除了金枪还拿着两颗手雷与那只从金粉堆中挖出来的金手镯呢! 一见到那只做工精美的黄金手镯,我立刻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哎呀!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掉了? 这东西是真正的金子,那不就是一件能和金枪作用一样的东西吗? 我赶紧弯腰将这只黄金手镯贴到了我那坚硬的脚踝处。结果,随着手镯的接触,我很快就又找到了自己那只脚的存在。 太好了! 我登时大为激动,立刻将那手镯朝自己脚踝上戴,可我比量了半天之后才懊恼地发现,这手镯虽然可以缓解变成黄金的症状,可是这东西太小了,我脚上无鞋,腿上无裤,这手镯怎么才能戴到自己的脚上呢? 扣到脚趾上吧,太大!而且顾及不到整个脚部;别到脚踝上吧,太小!戴不上去。 该死! 我总不能就这样弯着腰、摸着脚朝前挪动吧?那样子滑稽不说,可速度太慢了! 何况,我有两只脚,可手镯却只有一个。就算我能戴上,也是独脚啊?另一只脚岂不还是抬不起来? 急切中,我连连啧嘴,可干裂的嘴唇却啧不出任何声音。 绿瑶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入我的耳朵,叫我慌乱的心更加焦灼。 关键时刻,我不断地鼓励着自己,叫自己努力保持冷静。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别慌……老周……别慌……再想想办法!办法一定会有的! 我本想将金枪的弹夹拆下来,搭到另一只脚上。可是,弹夹是个长方体,我更不可能将其固定在我的脚踝上。 接着,我又想到,是不是能找块布头什么的将其缠到脚上,可我身上的花裤衩早已变成了固体,根本就撕不下来。当然,如果我用金枪将其慢慢复原的话,倒是有可能撕下一块儿来,但那样显然太消耗时间了! 此刻,我可是争分夺秒,生死时速啊! 到底……怎么办? 思考中,我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黄金手镯,却发现这手镯的质地有些柔软,居然被我捏得有些变了形状。 咦? 刹那间,一个念头从我脑中蹦了出来。 对啊! 既然如此,我何不——拼了? 113、 裤子你还脱不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打定主意后,我立刻将手中的黄金手镯拧成了两半。手镯的柔软程度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拧得极为轻松。 拧断后,我将两截断裂的手镯分别贴在了我的两个脚面上。 随着真金的接触,我的双脚即刻开始了复原,脚面上的肌肉也在缓缓变软,逐渐地恢复了弹性。我随后仔细摸了摸脚面处,在找出了一个柔软且肉多的地方之后,我便突地抓起那半截手镯,而后狠狠地朝那里——扎了下去! 当手镯深深扎进我的脚面之后,叫我奇怪的是,我竟没有感觉到以往那种钻心般的疼痛,只是觉得脚面那里有些发凉而已。 既然如此,我便把心一横,霍的又将手镯朝肉里捅了一下,直到其牢牢地插进了我的脚掌为止。 鲜血流了出来,仔细一看,血色深红,但依然隐隐有金色的斑点存在。 扎完了一根,我还未来得及感受脚掌上的变化,就觉得脑袋随之一沉,便赶紧将金枪贴到自己面颊,叫自己保持高度的清醒。 在缓了几秒钟之后,我才一鼓作气,将另一半手镯也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另一只脚掌之中。 就在扎完之后,我赫然发现,我的双脚果然变得轻松了不少,居然又能高高地抬起来了。只不过,随着双脚开始恢复知觉,那种被异物刺入的疼痛感觉,也随之传进了我的心里,叫我疼得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不过,既然双脚能够活动,那就意味着我可以继续前进。 前进就代表着希望! 于是,我便利用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再度拼尽全力地朝前狂奔。 为了减缓胸闷气短,呼吸不畅的状态,我在跑了几步之后,逐将手枪的黄金弹夹拆下,用左手握住,紧贴到了胸口处。 顷刻间,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又恢复了活力一般,血液欢腾,呼吸通畅,好不舒服,叫我顿时大为精神,赶紧朝前狂奔,不敢再浪费分毫时间。 那时候,唯一不雅的,就是我的姿势有点奇葩。双脚因为刺痛,奔跑间就像触了电似的一高一低,而且一只手摸脸,一只手抚胸,再加上我那变成了金子的花裤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从疯人院里飞越出来呢! 道路我记得一清二楚,在转过走廊之后,我便能够清楚地看到几十米开外,那条通往高塔的城墙步道。 绿瑶的声音更是越来越近。最终,当我绕过了几条小巧精致的回廊之后,终于在一条台阶的上沿处见到了她。 甫一见到绿瑶,我吓了一跳。 只见小姑娘浑身发着金光,长长的头发都已经变成了金子。 我暗叫不好,急忙没命般地朝台阶上攀爬而去。 “周……周老板!”绿瑶一眼就瞅到了我,顿时兴奋地喊叫起来。 欣喜间,她居然甩开步子朝我迎了下来,我一见她步履维艰的样子,急忙高声止住了她,叫她不要乱动,在原地等我。 大概半分钟之后,我终于跑到了绿瑶的面前。 “周老板……你!”绿瑶见我那奇葩的样子,自然大感惊奇。 我却赫然有股从地狱重返人间的感觉,连想都没想,冲着小姑娘就伸开了双臂,将其揽在了怀里。 小姑娘没想到我会如此激动,顿时吃了一惊,脸可能红了,但在金色辉映下看不出来。 当然,拥抱归拥抱,我只是轻轻抱了一下而已。当我接触到绿瑶那已经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后,就赶紧将双手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见到绿瑶的衣服早已变成了沉重的金子,便不解地问:“怎么不早点儿把衣服脱了?这样多沉?” 绿瑶似乎还未缓过神儿来,愣了一下,才道:“什么啊?当我想脱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脱不动了!” 啊? 我眉头一皱,稍稍回忆了一下。绿瑶说得不错,似乎当初只有我一个人顺利地脱下了衣服和鞋子等累赘的衣物,而像懦夫和军师那样的人,则都是凭借着蛮力将自己的黄金衣生生打碎的。 哦! 我顿时明白过来,看来,归根结底还是我身上的这把黄金手枪起到了作用,由于它减缓了衣服变成黄金的速度,我这才能及时地将其脱掉。 “他们呢?” 我瞅着远处的高塔,焦急地询问。 绿瑶点头,说人都在上边等着我呢! 太好了! 我仔细看了看绿瑶,发现尽管她的情况不太乐观,但显然还没到了那种不可挽救的地步。我估摸着,这很可能是由于她和姚娜等人并没有进到那黄金山坡之前的缘故,由于远离了黄金射线,这才使得他们变成金子的速度也比我慢了不少。 不过,话虽如此,但显然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一旦绿瑶等人也发生了眼睛看不清东西的状况,那可就要命了! 于是,我急忙招手,叫绿瑶带我去和大家会合。 谁知,绿瑶迈了几步出去,却是异常得艰辛。可想而知,她身上的衣服实在厚重的可以。 见到这种情况,我立刻就意识到,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恐怕根本就爬不到那高塔之上。于是,我急忙郑重其事地对小姑娘说: “绿瑶!抱紧我!” “什么?”绿瑶正自卖力地挪步,她的反应似是变得迟钝了不少,以至于完全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却顾不得许多,急忙再度将其死死地搂在了怀里。 “周老板,你这是做什么?”绿瑶惊慌,却没挣扎。 “放心吧!”我认真道,“这个时候,难道我还有心情非礼你吗?听着,抱紧我,我要把你——捂化喽!” 小姑娘的身体僵硬且冰冷,但在我的热情拥抱之下,她却变得越来越柔软。逐渐的,娇小的身体也有了一些温度。 绿瑶定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真的跟融化了一般,居然陶醉模样地躺在了我的怀中。 小鸟依人! 没过多久,我就见到她的衣服在我金枪的作用下,逐渐露出了原有的颜色。这时,我便顾不得她的反对,伸手就将她的上衣给撕扯了下来! 啊! 小姑娘大感意外,顿时一声惊呼,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部。 我则在故意回避开她那已变成了淡黄色的文胸间,小声询问:“那……裤子——你还脱不脱?” 114、 裸晒与裸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4、裸晒与裸泳 狭窄的步道沿着高高的城墙墙头一直朝斜上方延伸而去,直达那巍峨挺拔的高塔之下。 不知是这古人矮小还是怎么的,步道上的台阶非常低矮,踏上去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我和绿瑶互相搀扶着朝上而去。步道两边都是十多米高悬崖般的城墙,朝下看的话十分眼晕。由于地势增高,我也几乎可以将这整个的黄金宫殿尽收眼底。 最前方,可以看到我们来时曾经经历过的那座黄金古城,从这里看去,那些金色的房屋交错纵横,错落有致,虽然那里的一切都变成了僵硬的金子,但仍能从其间感觉出它昔日的繁荣。 我们的右手边,就是进入皇宫时曾见到过的那块广场,广场尽头那神庙一般的大殿从这里看去,则更加恢弘气派。 而没想到的是,在我们左手边出现的居然是一块更加开阔的场地。远远看去,该广场最起码得有两三个足球场般大小。 广场上更是散落着无数形态各异的金人。 起初我没瞧清楚,等仔细看时,我才赫然发现,那广场之上居然有着大大小小的好几个游泳池!金人们簇拥在那里,有的平躺在地安闲地享受着阳光,有的在水中嬉戏玩耍,此外还有侍者模样的人穿梭其间,为人们服务。 如果抛开金色,他们那凝固的身体与静止的景物简直就像被高速摄像机定格的画面一般,仿佛一按开关,他们就会全都活过来似的。 我还注意到,似乎那些晒太阳以及游泳的人,好像也都是**着身体的吧?不过,距离稍远,且眼睛不太灵光,看不清楚。 不过,到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裸晒与裸泳的问题?赶紧快速地和绿瑶一起来到了那高塔之下。 从远处就能瞧见的巍峨高塔,当身临其脚下的时候,自然会显得更加震撼。抬头望去,由于有那豪华的水晶穹顶衬托,更是显得此塔仿佛直接耸入到了天际一般。没想到,古人的建筑水平真个如此高超。像眼前这样的高塔,两侧则还有不少。 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在高塔最高的一个台子边上,倚栏站着的一个人正是王院长。只不过,王院长面朝着里端,并没有看到我和绿瑶。 不知是离得近了还是怎么的,到了此刻,我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精神了。仿佛那致命的黄金射线都不能影响到我似的,身体越来越灵活,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在登塔之前,我又看了看手中的手雷一眼,心说话,关键时刻就快要到了!待会儿,就看哥们儿你的威力大不大了!到时候,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没问题吧?”我冲着绿瑶鼓励性地一笑。 绿瑶的上衣已经被我撕掉,上身只戴着一只金粉状的文胸,使她那细腻白皙的肌肤展露无余,圆润高耸的酥胸也是不免叫我看得有些激动。 我觉得,她的文胸之前应该不是这个颜色的,只是被金子化了而已。不知道,戴着这种金子状的乳罩,会是什么感觉? 呦! 我不禁暗骂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我,都这时候了,我居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没事!” 绿瑶毅然地点了点头,小姑娘毕竟见过世面,经过了最初的腼腆,此刻的举手投足间却已经对自己的些微走*不太在意。当我问她脱不脱裤的时候,她本来是要脱的,可惜由于金枪的辐射面积较小,我们试了一下,她的裤子并没有被脱下来。 不过好在她的裤子很薄,而且还没有完全变成金子,因此这一路走来,我俩也只用了几分钟而已。 高塔的底层有个宽大的门洞,门洞里面就可以看到一条盘旋而上的台阶。绿瑶说,那台阶可以直达高塔顶端。 我点了点头,和绿瑶迈开步子,就要沿着台阶而上,可就在我们刚走到门洞口的时候,从我们身后的某处却突然传来了一种“突突”的响声。 我俩赶紧回头观瞧,登时就见到从那大殿的深处忽然朝天射出了一道异常耀眼的光线来!这道强光好生霸气,粗大的光柱直射穹顶,就像威力无匹的粒子光炮一般,瞬间就凶猛地击在了那水晶穹顶之上。 水晶穹顶立刻发出了突突突的声响,那里的好一大片眨眼就变成了坚固的金黄色,使得水晶穹顶很快就变成了黄金穹顶。接着,那光柱便从黄金穹顶上反射到了其它的地方而去。 我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那时候,我早已看出,那巨大的光柱喷出的地方正是我之前所在的那个黄金山坡处。 我也清楚地知道,这道粗壮的光线,必定就是从那黄金山坡下射出来的——黄金射线! 看来,随着黄金山坡的塌陷,这黄金射线也是越来越强了。离得这么远,我们都能深切地感受到它的威力,听到那种瘆人的呼啸声。可见若是它窜到了我们的跟前,那将是何等危险? “那是什么?”绿瑶亦是脸色大变。 我却来不及向她多做解释,只是叫她加快点儿速度前进。 在朝那旋梯攀爬的过程中,我心里别提多么担忧,不知道,我们能否在那些黄金射线扩散到这里之前安全地逃离这个地方?那射线的威力我可是见识过的,慢说会被直接射到,哪怕就是离得太近,我们也会遭殃的! 从台阶到塔顶,高度只有10米不到。几分钟后,我和绿瑶终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见到我们,迎面一位老人顿时惊呼了一声。 我们抬头一看,此人正是绿瑶的父亲郝教授。 郝教授看到我没怎么兴奋,见到自己的闺女倒是吃了一惊。 “你……” 见到自己闺女穿成这样,他似乎有心质问,但见到闺女脸色不对,急忙改口问道:“你……你是怎么把衣服脱掉的?” 我急忙向看众人扫去,只见几位老人都在,而且由于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单薄的衬衣,因此并没有受到衣服变为金子的影响。相反,小伙子茨若则穿得厚实了些,此刻正在那里咬着牙和越来越沉的衣服较劲儿呢!羊皮坎肩是脱下去了,可身上的长袍却是怎么也弄不下来了。 这时,我一眼瞥见了倚靠在栏杆上的姚娜。只见姚娜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身上竟是动静全无。 糟糕! 我的心顿时像被闪电击中似的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朝她冲了过去。 115、 怎么也得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姚娜,姚娜!”我握住姚娜的手,焦急地呼唤着。 姚娜听到我的声音,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只见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半睁的眼睛也显得异常疲惫。见到她这番虚弱无力的样子,不免叫我大为担心。 “姚娜,”我急切地道,“你可千万别睡啊!我……我回来了!” 姚娜见到我之后,脸上顿时闪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并未持续多久,她便瞪大了她那迷人的大眼睛,嗔怒似的冲我吼道:“你妹的!想我死啊!?” 嗯? 我被骂得一脸茫然。不过听到这话,我顿时放心不少。既然她还有精神头骂我,那就说明她暂时不会有事吧? “下一次,你要是再敢撇下我,别怪姑奶奶我不客气!”姚娜在冲我怒目而视的同时,还用她那已经变得跟刀子似的指甲掐了我一下,叫我不由得直抽凉气。 姚娜张开嘴似乎想问什么,但我赶紧示意叫她休息,别再浪费力气。 待我转回头来,绿瑶却急切地冲我问道: “周老板!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绿瑶发问,众人亦是同样期待般地瞅向了我。 我冲大家点点头,而后便将手抬高,把那两颗手雷显露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 不过,在见到手雷后,三位老同志却率先面露难色,似乎他们早就意识到,这手雷可能并不能够爆炸。 “让……让我看看……” 姚娜见到手雷,冲我虚弱地喊道。 我急忙将手雷递到了她的眼前。姚娜看后,有气无力地告诉我说,这种手雷是比利时出产的b型手雷。严格上来讲,这种手雷更倾向于工业领域,因为b取的是英文“爆破”的意思,所以,这种手雷的特点主要是以快速爆破见长的。 听到姚娜的解释,我顿时明白过来。看来,军师叫他的人佩戴这种手雷,早就是有备而来。不过可惜的是,他们虽然带着如此优良的装备,可到最后却还是没能掌握这些东西的正确使用方法。 “可是……”姚娜当即道出了她的担心,“手枪已经失效了,那么……这手雷还能炸么?” 我冲姚娜点头,说,放心吧!拿着俩王四个2,怎么着也得炸一下啊!? 姚娜被我逗笑了,说你妹的斗地主啊你? 我亦是微微一笑。那时候,我知道时间紧迫,便来不及向大家多做解释。在说了句“你们瞧好吧”之后,就立刻展开了我的炸弹行动。 由于刚才一直惦记着姚娜,此时的我才有时间去查看这高塔之上的地形,只见这高塔的瞭望台是环绕着高塔的中轴而建的,一圈都算下来的话,面积可着实不小。 抬头再看那水晶穹顶,我这才赫然发现,原来那水晶穹顶已然就在我的头上,不过两米的距离而已。 由于这水晶穹顶光彩四溢,平滑兮美,就像天上那五彩斑斓的晚霞一般,所以刚才的我居然错把它当成了真的天空了! 此时离得近了,我很快就瞧了出来,原来这水晶穹顶的材料和我之前见到过的那条河道中的水晶板是一个模样的。 我在心里琢磨,由于受到了黄金射线的照射,这里大多数的东西都变成了金子,而水在受到照射后,是不是就变成了这种水晶板呢? 可是,河道中自然有着大量的水存在,但不知这天空中,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当初这里湿气太重,云雾缭绕,以至于当云雾被射线照到后,便成了这样的水晶穹顶? 我仰着头一边看一边琢磨。我发现,这水晶穹顶看上去要比我们之前见过的水晶板要厚得多,而且似乎都是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 不知道,这两颗手雷,到底能不能将其炸开? 还有,我不知道那穹顶上面又会是个怎样的所在?万一是条死路的话,那我们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同样关键的,是我不知道这水晶穹顶究竟怕不怕真金,如果金枪不能将其融化,那显然我的手雷就会无处安放。这个时候,难道要我们能学董存瑞才行? 当然,事已至此,我无论如何也得试上一试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很快发现我们所在的这个瞭望台上,有着一圈一米来高的围栏,如果我站在围栏之上的话,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那水晶穹顶。 既然如此,我便决定上去摸摸看看先。 我见茨若的位置距离栏杆不远,便招呼他一声,叫他用力扶住我。 我说完后,没等茨若哼声,就抬腿朝那栏杆上爬去。茨若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伸胳膊来扶我。不光是他,韩编辑和郝教授也赶紧凑上前来帮忙。 当脚踩到栏杆之上,我的身体便完全暴露在了高空之中。不知哪里吹过来了一股凛冽的带着热气的风,吹的我身体不住摇晃。 尽管我尽量避免自己朝下看,但眼睛还是开始不由自主地扫向了远处那气势恢宏的黄金宫殿处,只见一座座闪耀着金光的殿堂端的是无比壮观,这巍峨的黄金城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奇迹! 而这时,远处那道朝天射出的黄金射线也是越来越粗,越来越壮大。伴着猛烈**的金光,早先那种犹如万鬼齐嚎的呼啸声,亦是变得更加清晰,看这样子,离整个黄金山坡垮塌的时候,已然不远了。 我必须加快速度! 于是,我稳住心神,稳住身子,很快就将双手按在了那水晶穹顶之上。光滑的水晶面上没有一丝褶皱,入手之下,居然是一股钻心的——寒凉! 呦! 我差一点儿就被冻得缩回了手,真没想到,这水晶顶居然会如此之凉,简直就像寒冬腊月的坚冰一般。 我用手抚摸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下一刻,我便将金枪直接按在了那平滑的水晶之上。 起初,见到那些水晶没有丝毫反应,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不会吧? 真叫我给猜中了? 这水晶板真的对真金免疫? 然而,待到有那么半分钟之后吧,就在我感到自己的手都快要被冻僵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与金枪紧贴处的一些水晶板上居然滴下了一些水滴来,手掌处很快就全都湿润了。 再仔细一看,没想到,那水晶板居然在金枪的作用下,正在像冰块一样慢慢地融化。 哇! 我不禁一喜,看来,这水晶板在变成水晶之前,还真的都是水做成的? 太好了! 只要待会儿我能用金枪从这个穹顶上化出一个能够盛放手雷的洞来,那么我就可以顺利地将其炸开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宁可自己的手被冻僵,也要赶快行动才行。于是乎,我将那护住胸口的弹夹也托在了手里,和金枪一起使劲儿地朝水晶板上按去。 见到水晶板在一点一点地融化,我的同伴们亦是看得惊奇不已,全都想不通我这是变得哪门子的魔法。不过,这么一来,他们同样也是看到了逃生的希望,顿时也都大受鼓舞。 冰凉的水滴就顺着我的手臂朝下滴,那时的我早就口渴难耐,但是见到这样得到水滴,我却万万不敢尝上一口。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是我喝下之后,那水滴从我肚子里又变回了水晶板,那该怎么办? 大概化了一分钟左右,水晶顶上已经被化出了一个馒头大小的洞出来。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右手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便倒换成了左手,继续用力朝里按去。 就在我正琢磨着,如何从里面掏出一个能够卡住手雷的洞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脚下的韩编辑喊了我一嗓子: “那个……那个……小周……” 我不知道他喊我作甚,但我从他那颤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惊慌,他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事情。 我低头刚想问他怎么了?结果,我却赫然就见到他们看到了什么。 坏了!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那感觉真像末日到来一般! 116、 强光骤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原来,就在我从水晶穹顶上努力掏洞的光景,远处的**金**线却再次发生了巨大变化。 随着一些隆隆的响声传来,本来只有一道的**金**线眨眼间就变成了几十道之多,而且每一道都金光四**粗壮无比,**到水晶穹顶上之后,更是朝着四面八方反**而去。远远看去,简直如?*汕抗庾槌傻奶咸炀?*一般,在不断朝着我们这边喷涌而来。 纵使如此远的距离,我们的眼睛都感觉到灼痛无比。?*砜薨愕暮粜ド彩翘糜诱媲校杖患湮以俅?*会到了那种心惊**跳般的慌乱感觉。 不光是我,在场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那**难以抗拒的恐怖压力,个个露出了难以置信般的惊恐表情。 “那……那是什么?” 韩编辑的嘴都不利索了。 “喂!小心!” 不知说话的是王院长还是郝教授,就在众人稍一失神的功夫,只感觉整个地面陡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震颤。 纵然是这座已经变成了金子的牢固高塔,在那**猛烈的震颤下还是禁不住摇晃了一下。 虽然摇晃不至于使高塔发生倾斜或倒塌,但由于我正站在那无助的高空之中,这一下竟使我突然失去了重心,差一点就从塔顶上甩了下去。 “啊!” 我的身**严重倾斜,只感觉塔底下那些景物在瞬间就摇晃起来,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被甩飞到下面去了,顿时失声惊呼,脸上吓得毫无人**了都。 不过,幸好有强壮的茨若还有三位老同志帮忙,危险时刻他们奋力拉住了我,使我在空中摇摇**坠了那么几下之后,最终还是逐渐地站稳了脚跟,继而将双手再次顶到了水晶穹顶上。 万幸的是,我尽管经历了如此惊险的一幕,但手里的金枪还有手雷却仍然?*赖剡琶挥械粝氯ァU饬郊鞯粝氯ヒ谎颐蔷统沟淄甑傲耍?br/> 这一次,我知道无论如何,必须得尽快将穹顶炸开了!那些**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我们这边来。 于是,我赶紧将金枪握住,?*赖爻歉霰晃一龅乃Ф粗型比ァ?br/> 而与此同时,随着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啸划过,我感觉到有一束特别耀眼的亮光从我们的右侧方闪了过去。 就在那亮光闪过的同时,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手脚麻木,心脏静止,连呼吸都没有了。好在那亮光只是一闪即逝,并没有停留太久。在稍一停滞之后,我便再度恢复了所有感觉。 该死! 不用说,刚才那道亮光必然是从远处反**过来的**金**线了!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刚才被那东西**中的话,那我们几个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一想起那懦夫死时的惨状,我就感到不寒而栗! 是如此,我手上更是加大了力度,再也顾不得什么寒冷,只将那金**捅得更深。 不久,我就从水晶洞中斜着掏出了一个缺口来。我试了试,两颗手雷放上去正好可以卡在里面,十分牢固。 “姚娜!”我低下头指着手雷高声询问,“这玩意儿是不是拔掉**销就行了?” 姚娜点头,告诉我说,这种爆破手雷的延迟时间很长,拔掉引信后,大概得过上10秒钟,才能爆炸。 哦! 我点点头。在稍加琢磨后,对大家说,待会儿,我一拔掉**销,咱们就全都躲到平台的另一侧去,千万别被炸到。 众人齐点头。 于是,我便伸手进洞将两只手雷摆放好。然而,就在我刚要将其引信拔掉的时候,我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由于这些手雷的炸**受到了**金辐**的作用已经发生了改变,只有被真金接触才能复原。那么从拔掉引信一直到其爆炸,我则必须让它们全都靠近真金才行! 也就是说,如果要让手雷爆炸,那么就必须将金枪——?*鹫ǖ簦?br/> 我看了看那把金枪,心头有些不舍。倒不是因为这金枪值钱,而是因为如果没有它的话,我很可能早就变成一尊冰冷的**金雕塑了。而且,这东西也很可能是姜啸天的唯一遗物,若是炸掉是不是不太好?梁子那里怎么**代? 那时候,我甚至想过用我脚上的手镯来代替金枪,可思前想后,我还是没有那么做。因为我担心手镯太小,可能没有金枪的效果好。尤其是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根本容不得有丝毫的闪失。 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把那金枪也揶在了手雷的下面,将两颗手雷紧紧贴住。 我在心中默默念叨,姜啸天老哥,我想你的在天之灵也是希望我们能够出去的吧?多谢你的金枪了! 在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我终于咔嚓两下,把两颗手雷的**销拔了下来。 我知道10秒钟之后,是死是活就会见个分晓。可奇怪的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忐忑,似乎往日那种大难之前的平静感又回来了。 我沉着地冲大家点了点头,茨若和老同志们顿时麻利地扶着我从栏杆上下到了天台上。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躲在掩**后面等待着手雷给我们带来奇迹了。 可谁知,就在我们试图沿着环形的天台躲到瞭望台另一侧的时候,有一道威力巨大的金光却陡然间从高塔的左?*?*了过来。 那道金光离我们有20多米的距离,尽管叫我们浑身不适,可按理说,待到它闪过去之后,应该是不会对我们造成很大影响的。 但不凑巧的是,那道金光**过来之后,却?*灰校?*中了城墙上的另一座高塔,金光顿时被切断为好几部分,并且朝着不同的方向反**了出去。其中更是有不少致命的**金**线被反弹到了我们所在的地方。 这些强力的**线打在了我们这座高塔的塔身以及塔顶上,被强光击中的地方,那本就耀眼的金子瞬间就变得更加闪亮。 那时候,虽然**线并没有直接照到我们,但随着它们的骤然而至,我们却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瞬间就跟着沉了下去。 117、 我就不离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7、我就不离开 早在我放好手雷,还没有拔掉插销的时候,绿瑶就已经搀扶着姚娜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去了。 不过,四位男士却因为得将我牢牢扶住,所以他们都是等到我从栏杆上下来之后,才开始撤离的。 那突如其来的黄金射线就是在这么个空当射到了我们身边,虽然那些经过反射与分散的黄金射线威力已经大大地减小,但当其突然射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瞬间就变得异常沉重,继而就是呼吸停止,血液不畅,眼神模糊,思维迟缓…… 这一切都和我在黄金山坡前曾经经历过的完全一致。 众人里面,也只有我最清楚那射线的恐怖,于是我急忙叫大家快点儿离开。 那时候,三位老人早已撤出了一些距离,因此当金光骤至的时候,他们的影响比我和茨若要好上一些,几步连滚带爬的,总算是暂时脱离了爆炸区域。 我则拉着茨若朝安全地带猛跑,可是没跑上几步,我就发现茨若由于身上那些厚重的衣服全都变成了金子,他几乎完全不能动了。 正在这时,随着金光闪过,那股要命的鬼哭般的呼啸,再度传入了我们的耳朵。那啸声仿佛可以钻到你的心灵深处似的,叫人发自肺腑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纵然我已经和其打过几回交道,此刻听进耳朵,依然是难以承受,快要崩溃。 “啊!” 茨若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发出了凄惨的嚎叫。 由于射向我们的这股黄金射线,只是极为短暂的一股,随着后继不足,便在两三秒之后倏然消失了。 呼啸声亦是跟着戛然而止。 不过,待我抬起头来之后,却发现从宫殿深处那里陆续又朝着我们的周围涌过来了更多的黄金射线。那些蕴含着强大能量的黄金射线在空中划过之时,宛如壮观的陨石流星一般,好像末日真的来临! 我知道,那些射线迟早会再次射到我们这里,若是到时候我们还不能脱困的话,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想到脱困,我这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 糟糕! 手雷可是就要爆炸了,经过刚才那番折腾,恐怕也就只剩下了几秒而已吧? 想到此,我急忙去拉拽茨若,然而在我伸手之后,我才赫然发现,茨若那正弯腰倾斜着的身体已经变得十分僵硬,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变成了沉重的金子。 我这一拉之下,犹如拉到了磨盘上一般,他根本纹丝不动! 茨若缓过神来,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情况不妙。我们俩的斜上方就是即将爆炸的危险区域,一旦手雷爆炸的话,我俩必然会受到波及,就算不被炸药直接炸死,也一定会被头顶上掉落的水晶板砸死! “走!” 茨若脸上露着无比的惊恐,嘴里却冲着我喊出了一个发音很不标准的汉字来。 “走哇!¥¥@#@……” 虽然后边儿的我听不明白,但他的意思应该是叫我别管他了,快走! 我顿时愣住! 没想到,这小伙子居然能说出汉语来啊? 不过,开什么玩笑,大难之前放弃朋友,岂是我周老板的作为? 我连忙上前拼尽全力去拉拽他。 茨若见状大急,连忙冲我嗷嗷直喊,而我却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地猛力拉他。 时间滴答而过,我们头上的炸药随时都有可能炸开! 可我却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还在那里徒劳地用着力气。 忽然,我发现自己的身边居然多了几个人出来!左右一看,想不到,那三位老同志居然也折了回来。 他们三个上来之后,立刻就伸手去猛力拉拽茨若,同时还嘿嘿地喊起了号子! 这一下,茨若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几乎是哀求般地冲我们叫嚷着,求我们别再管他了! 见到三位老同志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阵,我心里也是不免一阵感动。可是,叫我想不到的是,纵然我们四个人豁了命般地去拉拽他,可茨若却仍是无法动弹。 刹那间,我这才想起来,在黄金射线的作用下,这里的人都是先从脚部开始变成金子的,一旦脚变成了金子,就会像生了根一样地扎在地上拔不出来了! 当初的我若不是将黄金手镯扎到了自己的脚掌上,根本就不可能挪动一步的! 对啊! 我霍地想到,此刻是不是我得把自己脚上的黄金手镯拔下来,给茨若插上? 可是……可是…… 头上近在咫尺的手雷,马上就要爆炸了啊? 那样一倒腾的话,岂不就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我一眼就瞟到了茨若身后的黄金围栏上。只见围栏与茨若的距离不到半米的样子,那样的话…… 时间紧迫,我只是这么一想,身子就立刻跟着窜了过去。 来到栏杆边上我二话不说,将后背依靠在栏杆上之后,就蹬出了双腿用力地将茨若那沉重的身体朝前顶去。 我心想,既然是茨若的脚出了毛病,那不如就叫他先倒下再说! “啊……” 随着我大声的吼叫,茨若的身体果然被我顶动了几分。三位老同志一见有了效果也拼尽全力地再度拉拽起来。 这一次,茨若的身体终于是朝正前方的地面上倒了下去,随着啪啦一声碎响,茨若那已经变成了金子的衣服便赫然碎裂成了数段。 尽管茨若自己也狠狠地甩了一下,而且摔得有点儿懵,但他却很快就挣扎着朝前爬去了。 我们几个登时大喜,赶紧连拉带拽地拖着那依旧沉甸甸的茨若,朝安全地带移去。 然而,我们几个还没有爬上两步,头顶上随着火光一闪,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继而一股超级猛烈的冲击波登时就将我冲得几乎飞了起来。 手雷爆炸了! 一些坚硬的碎屑随着那猛烈的冲击波将我打得几乎昏厥过去,一瞬间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在飞起来之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继而被人七手八脚地朝一旁给拉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被手雷扫中后的那段混乱的时间究竟有多长,但我知道,我还活着,而且还躺在一个有着柔软身体的女人怀里。 “老周!老周!” 混乱中,我听到了姚娜的呼喊,可眼睛睁开后却只看到一些模糊的虚影。听声音,姚娜似乎并不是那个抱着我的人。既然不是她,那就只能是小绿瑶喽? 就在我歪头,想看看抱着我的人是不是绿瑶的时候,却听到身旁的老同志们忽然冒出了一股不由自主的惊呼,甚至连搂着我的女人也是忍不住“啊”了一声。 我不禁感到一阵不妙。 看样子,这些人必定是见到了什么出乎意料的情况吧? 118、 开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酸石榴的爆破手雷威力着实不小,在我被冲击波冲倒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一种天旋地转的状态中,几乎和不省人事没什么两样。 不知缓了多久,我才逐渐将身边的几个人影看得清晰。 那个抱着我的女人果然就是小丫头绿瑶,我的头正躺在她僵硬的大腿上。姚娜同样离我很近,一直在紧紧握着我的手。 然而,在看到我醒来后,二女的脸上还来不及显露出喜悦之情,就被方才爆炸地方所发生的事情给吸引了过去。 由于我背对着那里,无法看到那爆炸过后,究竟出现了什么情况,只是看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脸上露出了一种意外、无奈还有惊讶的神色。 当时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响动,但我的耳朵里仍在嗡嗡作响,听不清楚。 我便挣扎着转过身子,想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恰在此时,我只觉一股极凉极凉的风扑面就袭了过来。那凛冽的凉风非但叫我打了一个寒颤,甚至都吹动了我的头发,叫我睁不开眼。要知道我的发型可是板寸呢! 哇靠! 当我终于看清是怎么回事后,不觉也是跟着众人张大了嘴巴! 只见刚才那块水晶穹顶上的确是被两颗手雷给炸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来。可是叫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穹顶炸开后,却从洞里泻出了大量的——水! 那急速飞泻的水凌空而下,水势凶猛,就像天空中豁然开了闸口一般。 倾泻下来水流,大部分直接冲到了高塔之下,剩余的部分则全都灌到了我们所处的高塔之上,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整个天台全都浸湿,使我们的身体也不可避免的与其接触到了。 我滴个乖乖!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水晶穹顶之上居然会冒出水来。 这些天外飞水清澈透明,且冰凉至极,身体触到仿佛都会被冻住一般。 霎时间水声轰鸣,宛若瀑布,壮观之余,也叫我们看得心神不宁,六神无主。 “上面……上面……”韩编辑张着大嘴说,“不会是有个冰湖吧?” 韩编辑的话顿时叫众人的心情直落谷底。如果这上面真的是个冰湖,那等着冰湖中的水全都泻光,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眼瞅着那些致命的黄金射线从身旁不断划过,我们不禁感到自己的生还机会再度变得渺茫。 “这湖应该不大吧?” 绿瑶问道,但显然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茨若,你知道吗?这里附近有大湖吗?” 绿瑶转而去问茨若。 茨若却望着那飞流直下的冰水,也是看得呆了。从他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他并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个时候,我们显然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那些从高空中倾泻而下的流水实在太过凶猛,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从缺口那里爬上去。 我们也唯有盼望着流水能够快点儿减弱,同时,也不要有黄金射线射中我们。 不过,自从那流水飞泻而下之后,我们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受黄金射线影响的僵滞感已经变得极为弱小了。 我头下的绿瑶的大腿恢复了柔软。 我们身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间恢复了原状都。 尤其当我发现绿瑶的文胸乃是绛紫色的时候,不禁暗暗佩服我的感知力如此超强。 见我躺在自己的腿上,还盯着自己的胸部发呆,绿瑶还是不好意思地用手臂遮挡了一下。我却在心里嘀咕,挡什么啊?里面我又不是没有见到过? 衣服与身体的恢复,使我认识到,这些从外界而来的流水很可能也起到了抑制黄金射线的作用。 由于暂时摆脱了变成金子的威胁,反而使众人的情绪稍加放松了些许。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地望着那流水发呆,心中期盼着,水流在下一刻能够减缓。 而这个当口,从远处扑来的黄金射线,又有数道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但幸运的是全都没有射中我们。 就这样,不知又过了多久,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水流情况的韩编辑却忽然对我们说了声: “注意,大家做好准备!” 一边说着话,韩编辑一边摩拳擦掌的样子。 嗯? 我们都是不约而同地咧了下嘴,不知韩编辑这是叫我们作何准备? “大家准备好!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爬出去了!”韩编辑紧盯着流水处,肯定地说,“我已经计算过了,以这水晶顶的厚度与强度来看,如果上面是个大湖的话,强大的水压早就会将洞口挤裂。因此,从水流的速度就可以分析出来,上面不过是个冰冻的水洼而已!还有,整个穹顶也是有高有低的,咱们的位置恰好在制高点上,所以,水流很快就会减速的!” 经过地质专家这么一分析,众人不觉信心大增,全都翘首以盼。 绿瑶和姚娜也是扶着我站起了身子。那时候,我只觉浑身麻木,好似散了架似的。事到如今,我也记不得身上到底有过多少伤了!心说话,反正活着就行啊! 果然,就在韩编辑说完不久,我们就很快发现,那湍急的水流的确是比刚才小了许多,照这个样子下去,似乎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朝上爬了。 此刻,那些从黄金山坡处射来的黄金射线依然还在愤怒般地朝四面八方**着,其中更是有不少在朝着我们这边打来,情势依然十分严峻。 “好了!” 随着洞口的水间歇似的又喷出好一大股之后,早先那飞泻的流水赫然减弱了下去,只有少部分还在朝下滴着,显然我们已经可以采取行动了! 我们几个很快都来到了洞口之下,朝上看去,只见洞口上面一片白色,不知是天空的白,还是冰雪的白。不过,随着新鲜空气的不断涌来,却叫我们感受到了那久违的大地的气息,全都为之兴奋不已。 我估算了一下,从地面到穹顶大概两三米的高度,穹顶的厚度差不多也得有半米多。直接爬上去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踩着栏杆,似乎也是差了一点点。 看来,眼下唯有采用搭人梯的方式才有可能成功。 茨若这小伙子真是好样的,见状后立刻就窜上台阶,而后双手用力按住洞壁,甘当人梯。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下,的确,我们之中也唯有茨若最为强壮,最为高大,最为合适。 为了抓紧时间,我们便不再争执,先将身体娇小的绿瑶送了上去。 绿瑶先是在我们的搀扶下踩着茨若的身体朝上爬,当她的脚踩到了茨若肩膀的时候,便可以轻松地够到地面了。 绿瑶上去后,顿时惊喜地告诉我们,说她已经看到了天空! 底下的人顿时欢呼雀跃。 给我的感觉,更是像做梦一般! 在经历了种种的死亡挣扎与绝望之后,我根本想不到我们还能有机会出来!有机会再见到那亲切的天空! 绿瑶上去后,下一个就是姚娜。虽然姚娜重伤在身,但身手依然敏捷,再加上绿瑶在上面帮忙,她也很快上到了地面。 接下来就是三位老同志了。 郝教授率先顺利地爬了上去。 可就在接下来韩编辑上的时候,却因为随着流水的消失,早先那种快要变成金子的感觉却再度回到了我们的身上,叫我们的衣服与身体又开始变得坚硬沉重。 我顿时大为着急,赶紧和王院长一起将韩编辑送了上去。 韩编辑上去就够费劲了,可待到王院长上去的时候,我们的情况却变得更加艰难。 王院长拖着沉重的身体,在茨若身上蹬了好几下,可就是爬不上去了。最后,还是我用双手死死托住他的双脚,这才一点一点地将他抬升了起来。 当王院长的身体被抬得足够高的时候,加上上面众人的拉拽,最后,终于是将他安全送了上去。 呼噜呼噜! 我累的呼呼喘气,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已耗尽。 然而,一道道巨大粗壮的黄金射线却再度从我的身旁高速划过。霎时间,那种呼吸停滞,几乎被石化的感觉,再次袭上我的心头。 我知道,此时根本不是喘息的时候,便冲着纳西族小伙招呼了一声: “茨若!上!” 谁知,茨若却狠命摇头,而后冲我摆手,那意思居然是叫我先上。 我一下子急了,赶紧和他争执起来。可茨若却铁了心一般,非要叫我先走不可。 最后,我只好冲他连解释带比划地说,这个不是你发扬风格的时候!你的个头最壮,只凭上面的人,是没有办法把你拉上去的!而我身子轻,而且身上只有一条花裤衩!我上去的话,更容易一些!懂吗? 我比划地极快,也不知这家伙听不听得懂? 好在茨若虽然普通话说不好,但似乎还是能够听明白一些。于是他在捉摸了一下之后,这才勉强地冲我点了点头。 “快啊!” 上方传来了郝教授等人急切的催促声。 而这时候,刚才那道猛烈的黄金射线也是恰好划了过去。 我见自己身体一松,便赶紧冲上方一指。 茨若领悟,立刻朝上蹦了一下,上面的人顺势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则立刻钻到茨若的脚下,用肩膀将其用力顶起。 那时候,他的身体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我几乎快要垮掉。好在最后我还是咬牙坚持住了,当茨若的身体大半钻到那炸开的洞里之后,他的身体也随即开始了复原,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时,上面的人稍一用力,便将其拉了上去。 茨若脱险后,我心里顿时一轻。 只剩下我,那就好说了! “周老板!” “老周!” “快点啊!” …… 姚娜等人见只剩下了我,顿时在上面叫翻了天。 我则回头又瞧了一眼这金黄闪闪的黄金帝国,心说话,这一回,你再也困不住我了吧? 谁知,我话音未落,就猛然发现眼前正有一道极其猛烈的黄金射线在径直朝我袭来,那道金光速度极快,眼瞅着就要摧枯拉朽一般地将我击中。 我顿时脸色大变,赶紧转身从那栏杆上一跃而起,同时将双手用力地伸向了高处。 霎时间,好几双强有力的双手全都在洞口处抓住了我,我的身体便陡然悬挂在了高空之中。 然而,我的速度再快,也抵不过那闪电般的金光,就在我悬挂的那一刻,那道猛烈的黄金射线已经骤然而至,眨眼间就从我的身体上——贯穿了过去! 119、 另类的痛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金光贯穿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根本来不及去体会什么恐惧、紧张与绝望,实在是太快了,我几乎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强烈、刺眼的光芒闪得我看不清任何东西,眼睛就像瞎了一样。唯有那夹带着万鬼哭嚎的罡风将我这具僵硬的身体吹得迎空乱晃。 我的思维完全停滞,就像灵魂早已脱离飞升。 我应该是张开嘴大声喊叫了,但自己已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那犹如从地狱而来的黄金射线,应该是非常快速地穿过了我的身体,因为当它最终离开我之后,我居然还有着一丝模糊的意识。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我却感觉到,早先拉住我的那些手却并没有松开,反而是在将我一点一点地向上拉去。 没多久,我就感觉自己像进入到了冰窖中一般,寒冷与刺骨的寒风骤然侵蚀进了我那脆弱的身体,叫我冷得浑身打颤。 我本以为,自己被黄金射线射到,躯体早应该是那种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样子,自己也应该是离死不远了。 可奇怪的是,我等了很久却并没有感到任何剧烈的痛苦传来,相反,在我被那股异常的严寒刺激下,我的身体却逐渐恢复了感知,眼睛也居然能够再次看到了一些东西。 只不过,眼中呈现出来的那些景物全都镶着金色的光晕,就像电视画面中常用的那种模糊滤镜一般。 “老周!” “老周!” 朦胧中,我见到了姚娜在焦急地朝我呼唤,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晶莹闪烁,她的声音也像是通过某种声波滤镜而变得飘忽不定似的。 “快!快!” 随着姚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催促声,而后我便看到郝教授等一干众人全都涌了上来,将我朝更远的地方抬去。 接着,我还听到了一股摄人心魄的呼啸声,叫我身边的几个人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呼。 混乱间,我这才看清我们的头上的那片白色,居然并不是久违的天空,而是一片漫无边际厚厚的冰层。 我们……我们怎么钻到冰层的下面来了? 就在我的精神稍稍有所恢复的时候,只见身后陡然**出了一股耀眼的强光,那强光中夹带着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啸声,沾到了金光的那些冰层则眨眼间就变成了坚硬的水晶状,继而因为变得沉重而轰隆倒塌了下来。 “啊!” 金光的陡然**,叫众人措手不及,全都趴在了地上堵着自己的耳朵不敢乱动。 直到过了好一片刻,金光消失后,众人这才陆续起来,继续拖着我朝前爬去。 那时候,众人之间似乎起了些争执,有人说要爬回去从炸口上到地面,否则我们将会被困在冰面之下;有人却不同意,说爬回去太危险,金光随时都会回来。 最后,似乎是眼尖的绿瑶发现了什么,大家这才不再争执,而是再度带着我朝深处爬了过去。 我的感觉在一点点地恢复着,我发现身下全都是冰凉刺骨的水以及稀软粘稠的泥沙。看来,我们这是应该爬到了一个冰湖或者冰水洼的下面来了,而它原来的水则应该全都倾泻进了黄金国里。 冰面距地面也就一米左右,众人在沿着湖底爬行的时候,必须将头压得很低,几乎是在地上爬行。再加上还得抬着我,自然十分费力。 好在爬了那么一段时间后,众人终于找到了一块冰层塌陷的地方。那一块的冰层不知什么原因已经碎裂倒塌,从那里我们便可以直接上到冰面之上了。 来到近前后,茨若和王院长将我用力一抬,便将我塌陷处放到了冰面上。呼啸的冷风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空气新鲜得一塌糊涂,而更重要的是,我终于见到了那久违的——阳光! 阳光斜斜地倾洒下来,虽然驱不走那刺骨的严寒,但叫我感到格外亲切。 在我上来之后,其他人陆续跟上。当精疲力尽的人们同样见到了那久违的太阳之后,顿时全都喜不自胜,也不顾冰面的寒冷,全都躺在了冰上摊开双臂拥抱着阳光,用力地呼吸着那新鲜的空气。 那时刻,虽没人说话,但这种大难不死、转世重生一般的超然感觉,却在每个人心中回旋激荡,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就在我重见到了阳光的那一刻,我的感觉却忽然恶化起来。 我先是感觉从身体的各个地方都传来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继而,那些疼痛就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叫我登时就撕心裂肺地喊叫了起来。 “啊……” 那惨叫声,叫我自己听起来都十分地骇人。 众人被我的惨叫声惊动,全都围了过来。然而,当他们看到我的样子之后,却全都忍不住大惊失色。 “老周!老周!” 姚娜手足无措地呼唤着我,止不住的眼泪再度簌簌落下。 “这……这怎么了?”绿瑶同样担心得要命,可看到我的样子,她亦是感到无从下手。 那时候,我的身体在剧烈地起伏与扭曲着,那感觉就像有把钢刀在用力地刮着我的五脏六腑似的,叫我疼得几欲昏厥。胸口郁闷,像灌了铅一样,虽恶心得要命却无法呕吐。 疼痛间我赫然见到众人直直瞅着我的身体,个个都是看得心惊胆战一般。于是,我实在想弄个明白,便强忍着剧痛,努力地低下头朝自己的身体上看了过去。 啊! 一看之下,我也同样震惊了。 没想到,我的身体竟然在一片一片地闪着金光,而金光闪过的地方却完全呈现出了一种坚硬的金属状。可是,当金光闪开后,那里却立刻又恢复成了原来的皮肉。而我的疼痛就是在这每一次交换之间传过来的。 我……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我在被黄金射线照到后,并没有像懦夫那样,因肌肉和皮肤变成金子,而脱落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 但是,这种感觉却仍旧叫我感受到了异常恐怖的死亡气息。 光是那种疼痛,就是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纵使我曾在黑石中遭受过无尽的死亡,却也从未体会到过如此另类的,难以忍受的痛苦。 120、 白绿相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而我的同伴们却全都站在那里爱莫能助,只能是用力地压着我的双手,叫我不至于自残。 说真的,那一刻我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那种疼痛实在太过凶猛,叫我根本无法忍受。若不是大家伙按住了我,我没准儿还真的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 “老周!老周!你要挺住……挺住啊……” 姚娜在沙哑无力的呼喊着,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啊……啊……” 记忆中,我还从未如此惨烈的哀嚎过,那种彻心彻骨的疼痛就像我正在被某人用钝刀慢慢宰割一般,疼得我乱喊乱叫,浑身抽搐,牙几乎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随着我身体剧烈的抽动起伏,纵使是四个大男人压住了我,却仍然显得力不从心,最后,甚至连绿瑶和姚娜也都窜了上来,死死压住了我的肩膀。 姚娜似乎比较有经验,她在压住我后立刻撕下一角裤腿,卷吧卷吧便塞进了我的嘴里,以防情急之中我会咬舌自尽。 那时刻,我似乎还有些意识,我知道大家已经精疲力竭,为了我却不得不全都咬牙坚持着,真是于心不忍。可那一刻我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就好似我被什么恶魔附体了一般,挣扎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劲头十足,像是有着使不完的气力! 韩编辑岁数最大,随着长时间的僵持,他已经渐渐开始体力不支。结果,我胳膊猛然一挥,就将他打了一个趔趄出去。 姚娜见状,不顾自己的伤口疼痛,猛然窜将上来,再度将我的胳膊死死按住。 别看姚娜是女流之辈,可显然她是这些人中力量最大的,在她的强力压制下,我顿时动弹不得,只是用后脑勺不住地猛磕冰面。 “咚!咚……” 我恨不得一下子就像自己的脑袋磕碎了才好。 谁知,就在我脑袋撞得咚咚作响的时候,我却忽然感到脑中显出了一些纷乱的异象来。 我赫然发现,我脑袋里竟突地就闪出了无数闪着光的绿色讯号来!那些讯号有大有小,有清晰的有模糊的,居然和我从前感受到过的生命讯号一模一样! 我顿时吃了一惊,竟是陡然失神,止住了挣扎。 难道……这是……我的特异功能——又回来了? 那绿色的讯号,怎么还都一闪一闪地发着光呢?就像某种幻境一般! 见我忽然止住挣扎,众人即刻将我按得更紧,而借着这个难得的喘息机会,大家也全都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气。 不过,我的这次停顿只是暂时的,因为那些绿色的讯号只不过是从我脑中一闪而过而已。 随着讯号的消失,那种锥心刺骨般的疼痛瞬间再度朝我猛扑过来,而这一次它更像是变本加厉一般对我展开了更加残酷的折磨,叫我在疼得哇哇乱叫之余,甚至连意识都一度陷入混乱。 我像被高压电击中似的,高频率地抖动着身体,如果不是嘴上叼着东西,可能已经吐了白沫了都。 就在这个时候,我赫然看到,我身上那些一直在忽明忽暗的金光,竟然在快速地转换之间,一点一点地朝着我的头部袭来。 而那难以忍受的疼痛感也随着金光的游走在朝上不停地移动着,我“呜呜呜”地吼叫着,真希望能有个人对着我的脑门开上一枪才好! 不光是我,在场的人都发现金光已经开始冲着我的头部侵袭上来,当即也都看得惊呆。姚娜赶紧伸手朝那金光上一按,登时“啊”的一声,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来。 就在我身上所有的金光全都游离到我的胸口之处后,就像商量好了似的,倏地就全都钻进了我的——脑袋! 我登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开始了急速的膨胀,就像充气的气球一般,眼瞅着就要爆掉。那一刻我的疼痛也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感觉甚至比有人用小勺搅拌我的脑浆还要难受。 “呜呜呜……” 我试着哀嚎了几声,继而就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忽然蹦出了一条金色的直线来!这条直线缓缓地朝我脑海中心驶去,就在我刚刚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它的身上之时,它竟然“噗”的一声——爆开了! 在临昏倒之前的一刹那,我怎么感觉刚才的那一幕,好眼熟呢? …… …… 不知过了多久。 冷……好冷…… 恍惚中,这是我率先体会到的感觉。 实在是太冷了,冷得像掉进了冰窟,冷得像冻成了冰块! 这种极度的寒冷,叫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哦……” 不料,我“哦”完之后,立刻就听到身旁传来一个喜悦的女声。 “唉?周老板醒了!醒了!” 随着女人的惊呼声,我感觉自己那本在移动的身体却忽然停住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前心还是暖暖的,似乎是有个人正在背着我。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这时,我听到了姚娜那急切而担忧的声音,有心睁眼,却睁不开。 “老周!” 姚娜只说了一声,后面却有些哽咽了。 “¥##…………” 接下来,我又听到了茨若的声音。只不过,茨若的声音近在眼前,我甚至都感受到了他声带传来的震动。我这才意识到,看来背着我的人,正是这位纳西族小伙子。 “什么?什么意思?” 有人出声问。 接下来,就听到郝教授对众人说: “茨若应该是说,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看样子,离他所说的那个护林站应该不远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路要紧,否则咱们可能全都会被冻死在这里!” 郝教授的话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于是,我又被茨若背着朝前走去。 那时候,我虽睁不开眼,但似乎能够感到有一些温和的阳光在伴随着我们。由于那阳光在快速地闪动着,似乎是被树木之类的东西遮挡造成的,我便琢磨着,是不是我们此时还在树林中前进着呢? 我…… 我还没死么? 我的命咋这么大呢? 被黄金射线贯穿了身体,都没事吗? 想到此,我心头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开始担心,我尽管没有死,但我绝不相信自己还是完好无损的。我的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灾难性的事故,不知,是我的身体变得残缺了,还是被毁了容? 想到此,我心里倏地就闪出了《神奇四侠》里那个岩浆人的模样来,靠!我要是变成了那般模样,还不如直接死了好吧? 于是,我便更加急切地想快点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可是越着急就越是睁不开,以至于我又开始担心,自己是否已经变成了瞎子?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忽然听到小绿瑶的声音。 “周老板真的命好大啊,不如以后改名叫周小强吧?” 这时,我听到姚娜呵呵一笑,而后对绿瑶说,周老板本名就叫周自强,叫小强的话,感觉很怪!” 随即,两位女士全都哗然而笑。 耶? 没想到,我都这模样了,居然还能成为她俩的笑资? 不过,听到她们爽朗的笑声,我心头却不禁有些释然。看来,我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吧?否则,她俩人怎么还可能笑的出来? 听到身旁不时传来鸟叫,以及林叶被冷风吹过的沙沙声,我便不再怀疑,我们果然是在山林里前行着的。 在我们行进的过程中,郝教授曾经试图和茨若换一下班来背我,但都被小伙子给拒绝了。此刻,他显然是我们之中唯一的壮劳力! 从众人的谈话中我听了出来,在我们从冰湖中钻进了林子之后,茨若很快就找到了他熟悉的地形地貌。此刻,众人正是在他的带领下前往一个最近的护林站。 我不禁想,这世间真的是有因才有果,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冒死救下了茨若,那么现在恐怕离死不远的就是我们了吧?因为就算我们冲出了黄金之国,也很可能会被冻死在这荒无人迹的雪山深处。 不过,经过之前的那些非人经历,此刻显然众人全都精疲力竭,更不要说,茨若还得背着我这么一个大活人! 我既然已经醒来,那就没必要再叫人背着了吧? 于是,我开始尝试着感受自己的四肢,还好,在大脑的控制下,我的手脚都还十分地听话! “哦……哦……” 我拍了拍茨若的肩膀,而后张开嘴,想叫他放我下来,自己走。 茨若却并未停步,只是对我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藏语。 “周老板,别着急!”绿瑶拍着我的肩膀道,“茨若说,前边的护林站马上就要到了,叫你别着急!” 绿瑶说话间,声音颤得厉害,显然是被冻得不轻。我这才赫然想起,哎呀,小绿瑶的上半身貌似只戴着一条文胸吧?那么,这会儿…… 绿瑶的确叫我分了一下心,但见茨若不从,我却还是倔强地直摇头,坚持着叫他将我放下。 茨若仍旧自顾自地走着,就是不放。 我只好在他后背上乱动,叫他站立不稳。 这时候,姚娜实在看不过,便伸手来搀我下来,同时还跟茨若解释道:“行了,茨若,你是不了解老周的性格,这家伙就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在姚娜的搀扶下,我的双脚很快就接触到了地面。虽然由于眼睛的缘故,有些重心不稳,但我最终还是坚持着站住了脚。 听到姚娜如此奚落我,有心骂她两句,可是张开嘴,却就是说不清楚话,乌鲁乌鲁的就像在说蹩脚的腹语。 姚娜扶着我,跟着大家继续往前走。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左胳膊处又贴上来了一个人,原来是小绿瑶见姚娜吃力,便过来帮忙了。 就这样,我被两位美女搀扶着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逐渐地,我终于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了,只不过视线还是有些模糊而已,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了。 是如此,我心里头的一块石头这才终于落地。同时,心里也不免得瑟起来,我周老板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被黄金射线打到,非但没死,而且竟然毫发无伤还? 这……这上哪儿说理去? 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随着林中扑啦啦地飞起一大堆鸟,茨若即刻兴奋地指着山坡上赫然出现的一座小木屋叫喊了起来。 “哇!”小绿瑶仰头看去,顿时叹道,“我还以为护林站得有多大呢!” “呵呵,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有间小屋已经不错了!”郝教授气喘吁吁地说。 茨若显然对这座小屋十分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条石头堆砌的台阶,而后神采奕奕地就率先爬了上去。 我们几个也是紧跟其后。别的不说,这一路走来,我们真的全都冻僵了,现在最急需的就是衣物或火源。 几十级台阶眨眼就到,然而,等我们好不容易爬到了那幢木屋之前后,我们却看到茨若正站在小屋门口发呆。待到将视线斜过他的身体之后,我们这才赫然见到,就在那小木屋的木头台阶上,居然正站着一个身穿藏袍、头上梳着小辫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突然见到我们这些人之后,明显地愣了一下,谁知,就在此人发愣的这个功夫,茨若却“嗷”的就像猛兽一般咆哮了一声,继而就闪电般地朝着那个男人猛冲了过去。 见到茨若的异动,我和姚娜这才意识到情况有变,刚想跟着猛冲,却赫然见到台阶上那人居然抬手间就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把手枪来。 此人的动作我看得异常眼熟,就在我下一秒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绿色纹身之后,这才赫然想起来,这个人和当初设陷阱炸死程宁的那些人几乎一模一样。 该死的! 酸石榴! 眼瞅着茨若已经冲了上去,我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不顾一切地朝前方猛冲了过去。 赫然见,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了! 茨若的左胳膊处登时就爆出了一股血花,可茨若却浑然不觉,几乎在中枪的同时将那人狠狠地扑倒在了地上。 由于那人脚下都是坚硬的木头台阶,他在被茨若撞倒后,后背以及拿枪的胳膊则全都猛烈地撞击到了台阶上,手枪顿时当啷落地。 “啊!” 茨若像疯了一般,死死按住了那个人,就像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了似的,一拳拳地砸向了此人的脑袋。 就在二人纠缠之际,我和姚娜则已经窜到了近前,姚娜早就弯腰捡起了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枪。 恰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身后的绿瑶大声叫嚷了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我认得他!多吉……多吉大叔就是被这个人杀死的!没错,就是他!” 我回头看了一眼,见绿瑶所指的就是那个被茨若扑倒的人,这才明白了茨若为什么一见此人就像疯了一样。 姚娜见状,立刻将枪口对准敌人,正欲开枪。 我却一把拦住了她。 姚娜看着我,大为不解。 而那时的我,眼睛却赫然——睁开了! “让我来处理吧!” 我撂下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之后,便坦然地朝着打斗的二人走去。 二人扭打得异常激烈,尽管茨若身体受伤,可发了狂的他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狠狠朝台阶上猛磕。 不过,对方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士兵,虽然脑袋被磕了几下,但仍是没有丧失战斗力。他一面抵挡茨若的撕扯,一面用手快速地伸向自己的脚踝,接着,就从脚踝那里掏出了一把闪亮的——军刀! 甫一见到军刀,远处的人们全都惊呼了一声,不禁为茨若捏了把汗。 可是,他们的担心显然都是多余的,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到了! 我见那人拔出了刀,却并没有去和他抢夺。而是将我的中指关节加紧顶起,继而用这种带着尖的拳头冲着那人的眼睛就狠狠打了下去。 这一招,我是和那个军师学来的,我见他当初只一下就打爆了昆仑的眼球,此刻便也学着拿来使用了。 没想到,这种带尖的拳头效果还真的很不错,我一拳之下,就已经将那人的眼睛处打出了鲜血。 那人登时疼得哀嚎,同时也将茨若猛力地推开了。在推开了茨若之后,这家伙不知是疼傻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拎着那明晃晃的刀子在自己眼前挥来摆去的。既然这样,那我反倒省事了,于是我一脚就踹在了他的手腕以及军刀上,锋利的刀锋立刻从他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这下可是破了相了!鲜血汩汩流出,人则叫得更加凄惨! 我继而蹲下身,一把夺过他的军刀,冲着他的胸口就——捅了下去! “别!老周!” 姚娜当时似是要阻止我,但显然为时已晚。 那时的我,眼珠通红,戾气翻涌,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一瞬间,我仿佛又见到了程宁以及多吉等人惨死的样子,若是没有酸石榴这帮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他们怎么会死? 就这样,我便将刀子狠狠地捅进了那人的胸膛,期间还将刀子拧了几圈,见人不死,我则抽出刀后,又凶狠地补了几下! 直到我的身后,传来了绿瑶以及三位老同志的惊呼声,我这才从那种杀戮状态中赫然惊醒过来。 然而,我的“惊醒”却还未持续上一秒钟的功夫,我的心里就被“震惊”给完全取代了。 因为,就在我将军刀捅入那人的身体之后,我赫然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居然悄无声息地窜出了许多讯号来。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讯号居然是白的和绿的都有。其中白的较少,绿的居多。而白的当中,最为巨大清晰的一个,则显然就是属于这个被我杀死的人的! 我蓦地吃了一惊,沾满鲜血的双手登时抽了回来。我本以为,我接触到了死人,就会产生以前那种刺痛的副作用,可等了很久,脑中却并无反应。 “老周!你没事吧?” 姚娜见我有异,赶紧来到我的身边搀扶我。 我一见姚娜,立刻神经质般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霎时间,一个斗大的绿色讯号便从脑中飞快闪入。 姚娜不知我怎么回事,有心挣扎却被我抓得死死的,无法挣脱。 一秒…… 两秒…… 我就这样足足抓了她一分钟,却仍是没有任何刺痛传来! 我不禁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心跳逐渐加快速度。 天呐! 难以置信! 我……我的副作用消失了!?而我的特异功能却依然还在?而且……而且……还是白色绿色相间! 那……那岂不是说明,以后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我全都能够——找到? 1、 毛都没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封店,白山水库。【.】{} 汽船的马达声轰鸣而吵闹。由于船已经开了很久,又时至晌午,随行的一干众人都疲倦地躺在舱里酣睡休息。 我则一直站在那不大的甲板上倚栏远眺。 青山绿水,空气清新。 秋日的湖面上,波光粼粼,静谧远沉。水面与崖壁的交汇处,闲鸭戏水,水草轻曳。 望着这片宁静的峡谷风光,我不禁怅然感慨。 白山水库。 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为了寻找老廖的女儿而来的吧?虽然时隔久远,但当时她女儿被人碎尸的凄惨情景,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当初为了抓住那两个杀人凶手,我可是费了何等的周折?手臂都差点断掉! 如果当初我拥有现在的这般能力,那抓住那两个家伙,岂不易如反掌? 如今的我,似乎已经将我那寻人的本领达到了极致,非但死人活人通吃,而且丝毫不受副作用影响,甚至可以通过死人找活人,通过活人找死人!再有相似的情景,我应该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将凶手绳之于法。 唉!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老廖一家如今都怎么样了? 回忆间,我的手指一直在不断地敲打着生着锈的栏杆。铮铮有声。不知为什么,自从那黄金国回来之后,我已经做过十好几次同样的梦了。梦中,我就像中国古代传说的仙人一般,可以点石成金。敲什么,什么就都会变成闪闪发光的金子。 可惜的是,不管做了多少遍,那也只是个梦而已。现实中,一直这么敲下去的唯一结果,只能是把自己的手指头敲烂。 遥想当初的横断山中,在我捅死了那个杀害多吉的酸石榴士兵之后,我们正准备着从护林站找些御寒的衣服,却没想到我们的枪声,却引来了几个正在附近打猎的藏族猎人。 巧的是,那几位猎人都是茨若的同乡,只不过不是一个村的。猎人们在知晓了我们的情况之后,便将我们带到了他们的村子。 我记得,那个村子叫做东茶花村,也是在雪山脚下,位置十分偏僻,村里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一问才知,此村虽然同属拉龙乡管辖,但离我们来时的乡『政府』却有着很远的距离,骑马都得走上三天才行。 更要命的,是村里居然没有诊所,甚至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当时,我们的情况已经很不理想:茨若的伤口已经有了感染的迹象;姚娜也因为失血过多曾有过短暂的昏厥;绿瑶则由于从高空坠落过,肋骨可能是骨折了,内脏也有很大的损伤;三位老人同样不妙,有受到枪伤的,有犯高血压的,还有犯心脏病的。 当然,我也同样不能例外。我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几乎都没法数了。可这些并不算什么,最叫我郁闷的是,当我被那恐怖的黄金『射』线贯穿了身体之后,虽然没死,但我的身体却还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就当时的那种情况而言,真跟毁了容没什么区别。 早在我跟着猎人们前往东茶花村的途中,我就已经无比惊恐地发现,我的头发、汗『毛』等竟然全都在快速地脱落着,用手一划脑袋,满手都是枯黄的头发;一『摸』皮肤,则汗『毛』全都悄然而落。 更叫人害怕的,是我的眼眉、眼睫『毛』等几乎所有的『毛』发竟然全都完蛋了,没多久我就变成了一只光秃秃的**鸡!这还不算,到了最后,甚至连我手指和脚趾上的指甲,也全都一碰就掉。 虽然这期间我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但那情形端的是相当骇人!特别是对于我这么一个十分在意自己外貌的人来说,这无疑就是一场噩梦一般的灾难,叫我无法接受。 而且,我也在深深地担心自己会不会是染上了什么绝症?难道,我依然是命不久矣? 怀着这股绝望,我们在村子里焦急地等待着。村里已经派出了脚力好的村民去拉龙乡报信去了。 不过幸运的是,就在我们到达东茶花村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一个进山收购『毛』皮的商人。 小绿瑶便用那人的卫星电话联系到了她的亲老爸吕博士。吕博士知晓后,顿时大为震惊,当即就派遣了最快的飞机来接我们。 当直升飞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我们坐着飞机,一路调整下来,最后一直飞到了昆明,才终于住进了先进的大医院,得到了最好的治疗。 住院的时候,我都已经没了人模样。浑身光秃秃的,像一个垂暮的老僧一般,一看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那时候,我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 然而,在医生反复给我做了十多次大型的检查之后,他们却告诉我,我嘛事都没有! 我瞬间无语,更加搞不清状况了。 我记得,在医院躺着的那一段时间,恐怕是我人生中最为自卑的一段时间。我不敢照镜子,不敢见人,不敢出去。每回姚娜和绿瑶等来看我,我就将自己捂在被子里装睡觉。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之后,我的那些头发、眉『毛』和指甲什么的,又开始有了生长的迹象,我也逐渐地又有了一些人模样,心情这才跟着慢慢平复下来。 我们几个虽然不在同一间病房,但彼此的距离都不太远。待到大家情况好转之后,便经常聚在一起探讨那黄金国中的一些未解谜团。 回想起那整个黄金国的经历来,至今还是觉得如梦似幻一般不太真实。如果当初的某一个环节上出了一点差池的话,恐怕我们几个就全都会变成那冰冷的黄金雕塑了。 一个个鲜活的面孔至今还历历在目,程宁、多吉、姜啸天、昆仑等等等等,可现在,他们却全都葬身在了那个叫做葡拉塔的地方。 这些日子里,吕博士自然是我们的常客,在了解了黄金国的情况之后,吕博士那是相当地关注,并且决定立刻向上级申报,对那一地带做一次详细勘察。同时,也会对酸石榴这个国际雇佣兵团队立案调查。 谈话中,吕博士还开玩笑似的跟我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亲自跟着我周老板寻一趟人,为什么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都让我给遇上了呢?上次阳坟的那一大烂摊子还没理出个头绪来,这边居然又冒出了一个黄金国来。 我只好耸耸肩膀,自嘲似的说,可能我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离奇的人吧?只有古怪离奇的人,才能遇到古怪离奇的事! 大家闻言哈哈一笑。 不过笑归笑,由于有三位见证了奇迹的老专家在,我们的讨论还是十分严谨的。 在经过了一大堆的回忆、整理和分析之后,这三位老专家最终还是给这整个黄金国的由来与遭遇,给出了一个最为合理的,最为贴近事实的解释出来。 2、 神秘的陨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老专家们的推测是这样的: 数百万年前,有一颗蕴含着未知能量的陨石,意外坠落在了葡拉塔这个地方。巨大的撞击,使得大山崩塌,河流改道,形成了一个地质地貌十分独特的大陨石坑。而那块蕴含着无穷能量的陨石也因此深埋到了山体之中,并没有随着撞击而销毁。 无数年后,虽然整个藏区的大环境条件恶劣,但陨石坑这里却由于地势较低,濒临河道等原因,变得水草丰茂,物产富饶,十分适于人类定居。 不知是外来者迁徙至此,还是这里老早就有人类形成。总而言之,在3000年或5000千年前,非但有人在这里活动居住,而且还建立起了一个非常富庶的王国。 这个奇特的王国很可能在历史上存在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它的工业、农业、以及畜牧业、建筑业等也都要比同一时期,同一地域的其他王国要超前许多。再加上该国位置偏僻,没有战事。因此,王国里的人民生活安逸,衣食无忧,全都过着小康的日子。 而实力的壮大,也使得王国的地盘在不断地扩张着。 可是由于葡拉塔地区地域有限,而且陨石坑外都是冰冷荒凉的雪山,因此,他们要想扩张领土,就只能凿石建城,开山起楼。是如此,那一座座设计巧妙的空中小镇,才得以应运而生。 然而,这样依然满足不了他们。为了显示自己帝国的强大,国王还命令工匠们依着大山建造那些巍峨的宫殿。 眼瞅着一座座巍峨壮观的宫殿拔地而起,国王高兴,百姓尽欢。 一切本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灾难却在不经意间骤然而至。 那一天,百姓们依然过着自己安闲的日子;富豪们依然在家中举行着奢靡的派对;贵族们则都在宫殿中净身洗礼,虔诚祈祷,渴求着他们的太阳神能永葆安乐。 可是,就在这时,正在皇宫深处建造殿宇的工匠们,却不小心从山体内部挖出了那颗可怕的、蕴含着猛烈黄金射线、能够将所有物品顷刻间就变成金子的——陨石! 结果,猛烈的黄金射线从地下喷出,以极快的速度和势不可挡的力量瞬间就辐射到了整个国家。使得整个王国顷刻间就永远被凝固定格在了那个时刻。这才形成了我们所看到的那个金碧辉煌但一片死寂的——黄金之国! 从我们的经历来看,当初的黄金射线定是来得极为快速的,大多数人在变成金子的时候几乎是毫无反应。 而且,那射线还是呈放射状扩散而出的,离得最近的一圈眨眼间就变成了金子,但是距离稍远的一圈内却迟缓了几秒钟的时间,以至于空中小镇那里的人们看到了灾难的降临,脸上全都露出了惊恐,以及做出了一些躲避的动作。 后来,由于山体或宫殿倒塌的缘故,陨石再度被埋到了地下,威力便不再像以前那样猛烈,但依然还在不断地影响着这一地区。 由于射线的减退,空中小镇那里才全都变成了铜绿颜色,而最外围的一圈,则形成了黑色的蒸馏石一样的东西。 再后来,可能是射线不断影响着空气、以及空气中的水分子,使得水分子凝结成了我们见过的那种水晶穹顶,这才将整个黄金国尘封了起来,不为外界所知。 而几千年来,误入其中的人,则大多都不会幸免。 汉朝时,从史记上留下的那点记录,肯定也是当时的人们做出了不少牺牲才换回来的。我在想,没准儿,我们几个还有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批能从那里逃生出来的人呢! 郝教授说,我曾经见到的那个黄金山坡,下面很可能就是那个奇异的陨石所在。 由于特种兵懦夫无意中压塌了覆盖在陨石上的水晶面,这才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使得那块陨石重见天日,再度涌出了那威力无比的黄金射线来。 不过,可以猜到的是,我们见到的那些黄金射线虽然骇人恐怖,却只是整个陨石的冰山一角而已,和当年发生灾难时的情况肯定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否则,我们几个早就会和黄金国里的人一样顷刻间变成金子,根本就不会再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关于专家们对于黄金国的这个推测,我们都是表示认可的。可是,至于那块蕴含着黄金射线的陨石究竟是什么,它又从何而来?那可就不是我们能够解释的了! 我琢磨着,那块陨石也和黑石还有阳坟一样,都远远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吧?我就是伤透脑筋也是琢磨不出来的,既然这样,那这些复杂的问题,还是留给绿瑶的两个老爸,还有那些老专家们去研究吧。 能从这么危险的地方逃脱出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除了庆幸以外,还真得去烧几柱高香去了。 到了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这期间,我们已经把整个黄金国的资料全都整理了出来,交给了吕博士。 之后,自然就是各回各家。 分别的时候,小绿瑶特别得不舍,嘱咐我有空的话,一定要去南京找她。我当即点头应允,而后在她耳边轻声嘀咕,说只要不是叫我去妇产医院认孩子就好。 说完,绿瑶就脸颊绯红地在我后背上猛捶,嗔怨地骂我,叫我积点儿阴德,否则她将会把我们俩的事如实告诉给姚娜,我却掐准了她的脉搏,当即说不怕,姚娜知道了,顶多是儿子多个干娘而已。 这一下,气得小姑娘都乐了。 不过闹归闹,真到了离别的时候,小姑娘还是掉下了深情的眼泪,叫我心头不免一阵酸楚,便紧紧地和她拥抱了一下。 …… 一阵清风徐来,叫我忽而感到一阵寒意,思绪也随着回忆转回到了现实。 汽船的马达声依旧轰鸣,青山绿水仍在缓慢地向后退去。 自打从云南回来,在我身上又发生了许多事情。 特别叫我不能理解的是,虽然我的能力已然大增,可我就是无法摆脱生活中的那些琐碎的烦恼与困境,让我愈加感到疲累与力不从心。 3、 什么比22亿还值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记得从云南回来的飞机上,我满脑袋想得都是一件事情。 那就是如今好不容易熬到我的副作用消失,我又可以自由自在地和活人接触了,那我岂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我的那位虎妞亲近亲近? 回想过去我俩同钻一个被窝,被她诱惑得直流鼻血,却不能一展雄风的窝囊情景来,我就禁不住攥紧了拳头,暗暗咬牙发誓,等到回家以后,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哼哼! 如今,我们俩身上的伤都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的了,体力也已经恢复到了最佳,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那些私密而剧烈的活动了吧? 一路上,我看姚娜的眼神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脑中回味着她那诱人的**,光滑的皮肤,高挑的身材,我不禁浑身燥热,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然而,我想得虽美,但现实却再度狠狠地耍了我一番。 我俩回城的第一天,姚娜自然是要回家和家人报平安。 我只好猴急猴急地等待着,夜不能眠。 第二天,我别有用心地约她晚餐。当我们俩狼吞虎咽地吃完涮羊肉,我暗示她去我家“耍耍”的时候,姚娜却抹了抹嘴角的香菜丝,大大咧咧地告诉我说: 不好意思啊,大姨妈来了! 她的声音着实不小,我甚至怀疑邻桌都能清楚地听到,羞得我只想钻到桌子底下。 没办法! 我只好耐着性子等啊等,谁知这一次等来的,却是更加漫长的等待。 就在我俩吃完涮羊肉的第二天,姚娜的老爸姚市长在去石家庄开会的途中突然犯了严重的心脏病。若不是抢救及时,差一点儿就英年早逝。 得知消息的姚娜慌忙赶到石家庄前去服侍,最后还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他老爸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前前后后可能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 听到这话,我也只能望手机兴叹,怪自己时运不济。 不过,好在周老板我意志坚定,不怕困难,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我便打算过几天,等姚市长手术成功,病情稳定了,我就亲自带上礼物到石家庄去找她,到时候,保准姚娜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继而投怀送抱……嘿嘿…… 我这么想着,谁知很快就有两个小警察找上了门。说是奉了他们姚队长的指令,前来协助我工作,并交给了我一份长达20页的日程表。 直到此时,我才赫然想起,我当初曾经答应过姚娜,一回来就要参加她为我量身打造的宣传活动,用我那特异功能去震慑那些畏罪潜逃以及正打算犯罪的人们。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姚娜竟然如此急切,居然早已经策划好了一切,甚至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还委托了专人来协助我。 说是协助,其实跟要挟没什么两样吧? 不过话说回来,姚娜的出发点必定是好的。将来等世人都知道了有我这么一个寻人高手存在,那自然就会减少许多犯罪,减少许多人无辜枉死。说大了,对维护法纪,维护人类和平都是很有帮助的嘛! 再者,我配合了她的宣传计划,还能得到高额的报酬,这可比我自己去寻找业务要方便多了!既然能赚钱,那我何乐而不为? 于是,我便欣然接受了这份计划。不过,由于一些特殊情况,我还是将计划中的一些部分做了调整。 在起初的几天内,我按照计划,开始尝试着接触一些媒体,逐渐地将我的特异功能暴露在了大众之前。 不过,这些媒体还仅限于报纸、杂志还有电台广播而已,并没有露出我的庐山真面目。 因为那个时候,我的样子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虽然毛发重新长了出来,但显然还没有完全复原。每日出门,我都要描眉化妆才行。虽然天气炎热,但我还是刻意地穿着长衣,将我那光滑的像女人似的皮肤遮掩起来,生怕被人看到。 在姚娜还没去石家庄的时候,她曾经笑话过我几次,说女人做一个大腿除毛,就需要好几千块!你一下子就做了一个全身的,岂不赚海了去了? 姚娜的笑话叫我自尊心大为受损。不过,在她知晓了我阴差阳错般地使我的寻人本领得到升华之后,她可就再也不敢挖苦我了。 可想而知,如今的我只要摸一摸东西,就能准确地找到接触过此物的活人还有死人,那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要找凶手找凶手,要找死者找死者,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案子,是我破不了的? 与其相比,我做个小小的“美容”又算得了什么? 随着宣传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我同时也开始跟着警队出勤,协助他们破案,比如搜剿毒贩、抓个小偷、寻找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什么的。 这些案子并没有杀人放火之类的大案要案,甚至连抓通缉犯都没有。我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不太喜欢的,因为这些案子其实根本用不着我,按照线索,警方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自行侦破的。 之所以叫我来协助的原因,无非就是想拍个纪录片,叫我更加出名而已。这期间我的每一次寻人,他们都做了视频记录,以期将来做节目使用。 开始的那一个星期,我还有些激情,觉得这种被聚光灯笼罩的男主角一般的感觉还挺新鲜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千篇一律的工作之后,我却渐渐感到了厌倦。尤其是在最近的这些日子里,连日来的忙碌叫我身心疲惫,每天都像在浑浑噩噩的梦游一般。 那时候,我甚至连片刻的宁静都得不到。手机一响就得开工,不管是凌晨还是半夜,有时为了找个人,常常要赶很远的路才行。这期间,还要不停地拍照、录像发微博,出了岔子还有补镜头,搞得我都快疯了。 疲惫时,我最希望的就是能躺在自己家里的那张床上狠狠睡上一觉,可眼下慢说睡觉,就是连回家似乎都成了一种奢侈。 我不止一次地想过,我只是一个卖鞋的,这样下去,我宁可做回我那卖鞋的老本行去!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时候,我就像一艘失落在大海中央的小船,随波逐流,茫然无措。最他妈讽刺的就是,我几乎能找到世上的任何人,却偏偏迷失了自己。 这期间,唯有两件事,叫我从繁复琐碎的工作中,找到了稍许安慰。 一件是梁子找我来的那一天,我终于喝了一个痛快。 早在云南住院的时候,我就已经跟梁子通过电话,交待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并且把姜啸天临死之前硬要叫我记住的那串号码告诉给了他。 事情已然至此,梁子自然也无可奈何,只是一个劲儿得冲我抱歉,叫我好好养病。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梁子来得比较低调,只带了区区几人而已。我们喝酒的地方,也还是上次那家火得不行的火锅鸡店。 把盏干杯间,梁子仍旧对我不停地说着“imsorry”!自己太过鲁莽,不该叫我以身犯险。 我说你丫的显摆你会英语是不?其实,我也挺惭愧的。到最后我也没有帮你完成任务,非但没能救到姜啸天的性命,反而连累了那么多人,甚至连那把金枪都没有保住。 话说到此,梁子更加过意不去,非要叫我提条件,要给我补偿。 我一听就急了,说你母亲们儿啊你?再说这个,咱就断交吧! 最后,梁子只得怅然叹气。 我知道,失去了那么多兄弟,他心里肯定也不舒服。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再怎么劝他,也无济于事! 梁子告诉我说,我们同去的所有人,除了我们几个侥幸逃出外,其它无一生还!甚至连留守看马的那几个也全都音信皆无。 早些时候,梁子还派人试图到那一带去搜索,可惜,那一地区现在都被军方控制住了,他们根本无法进入。 听到这话,我不觉愕然。 程宁没了,我不意外,因为他中埋伏的时候我在场,那种猛烈的爆炸之下,不可能再有幸存者。 可是,叫我想不通的是,我们这么多人,居然全都折在了那里! 看来,那酸石榴的人早就在那里布控好了一切,若不是我们几个阴差阳错地跟着进了黄金国,想毕也是很难从那里逃出来的。 饶是如此,我们也是差一点就被守在护林站的那个家伙给捉住了,幸亏茨若认出了此人并且奋不顾身地挡住了子弹。 这个酸石榴雇佣团的确很不简单。可惜,经过此役,失去了那么多的特级队员,再加上军师临死前使了一招离间计,恐怕他们现在的实力已经折损了不少,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吧? 那一晚,我和梁子都喝多了。 梁子光是举杯遥敬他的啸天师兄,就连干了好几杯。 我口中念道,愿我们的啸天师兄安息,可耳中却不停地回旋着姜啸天临死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 “像我们这样的人,最终还是要下地狱的吧!?” 我记得,喝到最后,我还忍不住问梁子,姜啸天最后告诉我的那一串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家伙可亲口跟我说过,那一串数字可是比22亿还要值钱呢? 梁子闻言一笑,神秘地对我说,放心吧,周老板!既然啸天师兄这么说过,那回头肯定会有惊喜给你的! 惊喜? 切! 我无奈摇头,说,我周老板什么没见过?除非你把22亿全都摆在我面前,那才叫惊喜! 梁子乐了,拍着我的肩膀说:“这事儿,我已经交给有关人员去处理了,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一串数字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我知道,姜啸天师兄从未食言过,纵然他已经——死了!所以,你就等着吧!” 4、 失踪的大明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汽船转过了六道湾,就到了白山水库的深处。平时这里就人烟稀少,现在又是休渔期,平缓的湖面上更显得格外宁静。 湖面愈加变得开阔,晌午的骄**也转过山头斜**了下来,照耀的水面像铺了一层粼粼金光。 再往前,宽敞的湖面上开始冒出一座座小岛,小岛有大有小,上面全都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略显枯**的杂**。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船舱中走出,一面递给我带着冰渣的矿泉水,一面懒洋洋地问:“怎么样,周先生,我们快到了吗?” 我点点头,并没答话。 小伙子望着略显荒凉的情景,一面摇头一面说:“我滴个亲姐啊,你无缘无故地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嘛啊?” 我没有理他,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那条洁白晶莹的珍珠项链。 不愧是大明星用过的东西,项链的手感着实不错,从那一颗颗滚圆剔透的珍珠就可以看出,此物绝对价值不菲。 当我触摸珍珠之后,一个斗大的绿**讯号随即出现在我脑中。 是的,这就是连日来叫我略感轻松的第二件事。 我来这里,就是要找一位突然失踪的——大明星! 兰彩妍,一位家喻户晓的一线影视明星。此人演技出众,实力超群,近几年事业更是蒸蒸日上,如日中天。 据说,她的电影**酬高达上千万,曾获得过无数影视奖项。近期还频频传出与好莱坞合作的消息,大有成为国际巨星之势。目前,她拥有的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了九百万,由于身材超爆,容貌惊人,更是被许多宅男奉为心目中的第一**神。 虽然我不是什么超级影迷,但对这位大明星还是颇有些了解。我曾看过她主演的几部电影,对她的印象很好。我觉得,她不只容貌靓丽,身上还散发着一种成******的感**美,叫我感到有些亲切。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也可以算是她的半吊子粉丝了。 早在我从横断山那失落的**金古国中苦苦挣扎的时候,兰彩妍最新的一部电影《荣华富贵》正好在全国公映,如今,到了我配合警方抓毒贩小偷之时,这部电影的总票房竟然已经超过了7亿! 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兰彩研的经纪人居然会委托警方找到了我。 而且,更加叫我意外的是,兰彩妍居然——失踪了! 她的经纪人告诉我,兰彩妍自从北京开完了庆功会以后,就突然不见了踪影,到今天为止已经有四天的时间了。她事先跟谁也没有打过招呼,而且电话也打不通,短信也不回。 “虽然目前没有什么太重要的活动,”在****局,兰彩研的经纪人一脸忧郁地对我说,“但最起**也要知会一声吧?这样做,实在太叫人难堪了!” 我说,会不会遭到****? 经纪人闻言立刻摇头,脸上更是露出了难看的神**。 后来,通过别人的转述我才知道,原来这位兰彩研****闹失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知是闹情绪,还是压力太大想散散心,她之前也有过悄悄溜走的经历。 这一次,也和以前情况类似,虽然电话打不通,但兰彩研的 却还是每天都在按时发布着的。 听到这里,我顿时心生同情,看来做大明星也真是不容易的啊!这一点,我感同身受,我这儿连半个腕儿都算不上呢,就已经被折腾的快要****了!更别说,人家是那万人崇拜的大明星了! 我说,既然这样,那就叫她好好休息休息吧?反正她早晚会回来的! 经纪人一听汗都下来了,小声地冲我说道:“本来,我也是能帮她撑些时候的,可是,现在正好有个来自好莱坞的大公司**她谈合作,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谈下来的大买卖啊!错过了,恐怕就再难有机会了!所以,这件事,还是要麻烦周先生您了!希望您能鼎力支持,为我们解决难题。”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有些疑**的,既然兰彩研的 还在发,那么寻求警方帮助的话,自然很容易**到她!是如此,他们为何还要花大价钱来雇我? 还有,警方对我特异功能的宣传工作才刚刚开始,为何兰彩研的公司会这么快就知晓了我的存在,跑过来**我?而且,看那经纪人的样子,他似乎对我的能力没有丝毫的怀疑!这点倒是有些反常! 尽管事有蹊跷,但那个时候,我恰好也正在为那些琐碎的活动而烦躁着,心想既然能遇到这么一个结识大明星的机会,倒也难得,于是便当场应允。 见我欣然接受,经纪人和警方全都松了一口气。 当然,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兰彩妍失踪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被外界所知的。**人之前,我也和他们签订了一份保密合同。好在人家大明星不差钱,对方也给我开出了一份让我满意的报酬。 其时,**易成功订立,最为高兴的就要属警方了,因为这次寻**大明星的任务,显然就是一个对我宣传的绝好机会。 尽管兰彩妍的经纪人明确表示过,不希望任何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但警?*故桥闪怂奈槐阋赂耸隆C迳鲜歉涸鹞颐堑陌踩颐堑男卸J导噬希词窃诎档乩锒晕医懈倥纳悖云诮醋鼋谀渴褂谩?br/> 虽然经纪人很担心此事,但由于他还得应酬那些外场事宜,因此,他们公司只派了一个小男生前来协助。 这个小男生,就是递给我矿泉水的那位。他的名字叫做小宝,乃是兰彩研的御用高级助理。 行船途中,小男生唯一的动作,就是对着一个三星“闹特谁”不停地指指点点,偶尔还神经病似的沾沾自语着,言辞间好像是在骂一个叫做什么颖的人,埋怨这人不接他电话,也不给他发短信。 我看得直摇头,从这小男生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一点儿也没有担心兰彩研安危的样子。不知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位大明星的死活,还是他早已见惯了兰彩研的离家出走,肯定她不会出事? 不过,摇头归摇头。那一刻,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因为我觉得,这里的环境实在大有问题! 试想一下,一个飘在云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在好不容易逃得**刻悠闲之后,为何会选择到这么一个偏僻的水库深处来呢? 夏威夷群岛,**漫法国,哪怕是海南的椰子树,也更符合逻辑一些吧? 白山水库!自来就是一个叫我没什么好印象的地方。此地除了出过那几件碎尸案以外,这里几乎年年都会死人。当地人怕惹到晦气,甚至连钓鱼都不到这里来。 所以,越往水库深处走,我就越觉得情况不妙。特别是在我最终将大明星的目标,锁定在一个湖心岛上之后,这种不详的感觉便更加糟糕。 5、 我和霉运有个约会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5、我和霉运有个约会 那个岛,是我们进入水库以来,见到过的最大的一个。岛上满是一人多高的荒草,中 央地带生蓍一些黑色的树木,还有乌鸦不时在空中盘旋。 见到此情此景,若不是我脑子里属于兰彩妍的那个讯号,一直是闪亮的绿色,我甚至 怀疑这位大明星,己经被人给杀容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同伴,这才庆幸此行带蓍四个警察随行。我知遒,他们身上都带蓍手 枪,此刻就箅是真的遇到绑匪,我们也是完全可以应付的。 多年来的历练,叫我成熟许多。在船离得那座湖心岛还有老远的时候,我就叫驾驶员 关闭了马达,而后换乘了随船携带的橡皮艇悄悄地划了过去。 临走前,见到我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小宝这才大惊失色,紧张地问我们,他还用 不用去? 我连理都没理他,感觉和这种娇生惯养的孩子没什么话好说。倒是有个警察告诉他, 橡皮艇太小,还是和司机在船上老实呆蓍吧你!小伙子闻言,立刻听话地坐进了船舱,老 实得一动不动。 上岛前,我们稍稍观察了一下小岛的地形,很快就发现岛的南侧,在水草掩映处,停 放蓍一艘崭新的快艇。 那快艇被水草包围着,显然是有人故意把它该在这里的,似乎并不想被人发现。 如此一来,我们更是提高了警惕,几位同志全都拔出了手枪。 我们在快艇旁边的杂草丛中找到了一条小径,小径通往小岛中央,湿滑的地面上则布 满了散乱的脚印。看上去,像是有很多人从上面踩过去似的。 我握紧了珍珠项链,随着脑中那个绿色的讯号己经离我非常之近,叫我禁不住感到有 些兴奋。 当沿蓍小路来到岛中央的树林边后,我便冲身后的警察做了一个包抄的手势,他们几 个就各自散开了。 有了这些强大的后盾,我便不再颐忌什么,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扒开草丛朝树林 里猛然窜了出去。 结果…… 结······果······ 结结……果…… 我本来以为接下来自己会有一场恶斗,谁知冲出去之后,却赫然愣在了那里,被眼前 的状况惊得不知所措。 天呐 怎么会……这样? 只见那略显开阔的树林中,摆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一张紫粉相间、充满了暖昧气息的 ——小吊床! 吊床挂在两棵树上,正自轻轻摇曳,而吊床之上,则平躺粉一位,正在裸身 晒蓍太阳的——美女! 香气刺鼻,阳光刺眼,叫我一时间有些恍偬。 虽然眼前的这位女士,戴蓍黑墨镜和老大个儿的一个耳机,但我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此人正是那位失踪的大明星——兰彩妍! 这一幕简直叫我无法相信,兰彩妍居然会跑到这么一个荒草丛生的小岛上来晒太阳? 而且还是——裸身! 她的皮肤虽然被阳光晒得有些黧黑,却完全遮挡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果然如宅男们 传述的一般,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女入中的极品! 此刻,她的身上只穿了一条红色的三点式内裤,其它部位则完全都是赤裸着的。 我一跳出来,她那诱人的酥胸便那样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天呐 怎么会这样? 刹那间,我的鼻血差点儿迎空喷射出来。 但还没来得及喷,我就被兰彩妍那一声穿云裂石般的惊叫给打了回去! 啊 在发现我之后,兰彩研一边惊叫,一边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捂住自己的身体。然而,在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毛巾后,却由于猛烈的挣扎,使得她那脆弱的小吊床不堪盆负,居 然倏地崩断。 随蓍盆盍的“嘭”的一声,兰彩妍便整个连人带床全都摔在了地上! 回来之后,寝食难安。 天呐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用双手不断得狠掐自己的太阳穴,深深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懊悔。 没想到,我和这位万众嘱目的大明星的第一次接触,居然会变成这样!我记得,去之 前,我还准备蓍和人家索要签名呢!现在,人家不索我的命就是好事了! 幸亏,当兰彩妍掉落在地之后,她的贴身女助理嘉颖就慌忙跑了出来,并且给她裹上 了一条毯子。这才不至于叫这位大明星,在那些警察的面前走了光。 只被我一个人看到,是不是心里还舒服一点? 命! 我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什么话啊这是!? 一想到我们一起乘船回来时,兰彩妍看我的那种眼神,我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就好像 中了什么诅咒似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个事情,她自己也有责任的吧? 无缘无故地,跑到这深山老林的水库深处来做什么?打个吊床晒太阳也就算了,可是 你干嘛要把衣服都脱了?而且,裸晒时,还要堵粉耳朵听耳机?若是早就听到我们的动 静,不就不至于造成这么墟尬的后果了吗? 唉! 这大明星的心理,还真是难以捉摸。 虽然过程有些偏颇,但是交易却算是顺利完成。 大明星,我们给找到了,高额的报酬自然也落入到了我的囊中。 没过几天,兰彩妍便再次出现在了公众面前,谈笑自若,接受万人仰慕。 而我也逐渐将这件墟尬的事情抛于脑后。 可是,一切看似恢复了正常,可是随后日子里发生的几件事倩,却叫我感觉自己真的 像是中了兰彩妍的诅咒一般,一直霉运不断。 首先发生的一件事情,就是连日来警方对我的大力宜传,居然没有收到任何效果。我 市的犯罪率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相反,随蓍那些媒体的大肆宜传,反而招致了许多大众的反感,对警方的信任度也开 始了大幅度地下滑。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大家根本就不相信,世上会有我这样的人存在!根本就不相 信,会有人有这种寻人的本事。 大家伙儿全都认为,这一切,不过都是警方故意编撰出来的噱头而己,以为告诫那些 犯罪者之用。 所以,大家根本就淇不关心,反而觉得警方的这一招十分幼稚。 这一下,不仅警方头疼,就连我也是深感委屈。这些天来,为了配合宜传,我吃了多 少苦?受了多少罪?如今却换不来丁点儿效果, 自然也是心有不甘。 不过,尽鳘效果不佳,但宜传计划己经提上了日程,工作还得继续。 接下来,在局长的力挺下,警方加大力度,又开始安排我上电视,从采访节目到街头 真人秀,甚至还报名参加了最强大脑》,可即使这样,事倩仍然没有什么起色。 没办法,如今这个年代,老百姓们的防伪惫识实在是太高了。大家都知道,视频可以 剪切,采访可以作假,纵然是自己现场亲眼见到的,他们的感觉也不过是和看魔术一样, 我要么是找了托儿,要么就是使用了什么高科技!虽然当我找到正确的人之后,他们都在 鼓掌叫好,但心里却根本就不鸟我。 又折腾了小半个月下来,这一次的效果居然还不如当初我直接找中介入时的情况好 呢!当初,光是膺龙,就给我介绍过不下50单生It。可上了电视之后,反而没人相信我 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我哭笑不得。到了最后,连电视台和报社也对我失去了信心,甚 至搞得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真伪了! 看来,如今的时代,想叫大众相信我的特异功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就在我们的宜传工作逐渐变成了鸡肋的时候,另一件事情的突然发生,却叫我的心理 陡然升起了滔天——巨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 6、 别有隐情的小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6、别有隐情的小偷 说起来,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有几分滑稽色彩。可在我看来,此事却狠狠地给我抽了一 棍子,使我从长期以来的浑浑盈噩中猛然警醒。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有一天,我还在外地寻人,却突然间接到了大哥的电话。大哥说,昨天晚上,家里进 来个贼,在屋里摸啊摸的,什么都没摸若,却叫他和乡亲们合力给捉住了! 起初,我并没有往心里去,不过是个笨贼而己,便对大哥说,既然捉住了,那就报瞽 呗! 大哥告诉我说,昨晚抓住后就己经报了警。只不过,那个小偷在被捉后,却一直念叨 粉你周自强的名字,说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 听到此,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安。我觉得,此小偷可能是别有内情,便当即放下工 作,询问了派出所的地址,连夜赶了回去。 途中,我就己经通过我和瞽队的特殊关系联系到了当地派出所的。官,并且问明了一 些基本情况。 瞽察同志介绍说,这个小偷叫夏兴国,乃是和我们村毗邻的复兴村村民,现在在城内 以开出租车为生,家庭情况良好。 我一听,顿时更加纳闷。印象里,我从来不认识此人!而且,此人既然家庭条件不 差,那就更不可能去当窃贼。而且放蓍城里的富人们不偷,却偏偏偷到我的老家? 此事,必然充满蹊跷。 随后,当和我通电话的同志得知我就是周自强以后,便表示希望我能来一趟,因为这 个夏兴国在被捕后只是一个劲儿地要求见我,说见不到我的话,他就什么都不会说。 真是奇了怪了! 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得和此人见上一面才行。 一天后,我终于在当地的派出所里见到了这个夏兴国。只见此人和我年纪相仿,本来 生得眉清目秀的,可脸上偏偏胡子拉渣,充满狼狈,像是几天没睡过觉似的。 我可以确定,我以前从未见过他。 谁知,夏兴国一见到我,立刻就冲上来给我跪下了。抓蓍我的大腿,哀求似的 说:“周兄弟,周大师!求你高抬贵手,救救我的老婆吧!她是无辜的!” 喂! 我还从未遇到过这般事情,当场大为意外。只能是一面去拽他的手,一面劝他有话好 好说。 在瞽察们的帮助下,拉扯了好一会儿,这夏兴国才终于松开了手。 随后,在他的再三要求下,警察们便全都退了出去,囚室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为了 防止惫外,瞽察还给他戴上了手铐。 结合他刚才哀求我的那番话,我起初只以为此人或许只是需要我帮他找人而己。见他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顿时良心大作,心里琢磨蓍,是不是得帮他一把? 然而,当他再度开口之后,我却顿时感到此事并不简单。 “周大师!我求求你,发发善心吧!我妻子真的是无辜的!”夏兴国哭得鼻涕都出来 我说,你慢点说,我怎么听不明白? “嗯……是这样的,过几天警察可能会叫您去认嫌疑犯,”夏兴国显然没有受过什么 高等教育,说话的条理并不清晰,“嫌疑犯中,有个叫做栾萍萍的,我求求您了!无论如 何您也不要指证她,好不好?” 我刚想说“可是”,谁知夏兴国再度激动地扑了上来。 “周大师!我求求您了!只要您能答应我,我什么都可以给您,就箅您要了我的命也 可以!” 直到这个时候,我终于听出了一些门遒,看来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先冷静一下,”我劝遒,“你看,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俩人,如果你不肯告诉我实 倩的话,我是很难帮你的!” 这一次,夏兴国更加为难了。他琢磨了半天,才说:“是这样的,瞽方怀疑我妻子栾 萍萍杀了人,现在己经把她关押了起来。说,只要周大师您一到,就能清楚地知遒谁究竟 是凶手!所以,我妻子的后半生就全都攥在您的手里了!” 听到这里,我的思路更加清晰。 有句古话说得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夏兴国的老婆没有杀人,那么,他至于 这么蓍急,这么拼了命的找我,要我帮忙吗? 是如此,我便冷冷地对夏兴国说:“你真的相信,我有那种能力?能清楚地知遒谁是 凶手?” 夏兴国闻言连连点点头,回答:“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一来瞽方给我们看过您的录 像:二来…···二来嘛!咱们的村子离得很近,上你们村一打听,就全都清楚了!不可能全 村人都会为你撇谎的!” 哦……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这家伙居然能找到我大哥家去了! 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家伙若要找我帮忙,那完全可以直接跟我大哥谈,那 么……他为何还要大半夜偷偷摸摸地跑到我大哥家里去呢? 这家伙显然是另有目的! 是如此,我便使出狠招,通这家伙就范。 “行了,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我一向都是秉公办案的!你放心,只要你妻子没有杀 人,我是绝对不会冤枉她的!” 言罢,我转身就走。 夏兴国一下子就慌了,连呼带喊的叫我留步。 我停顿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却看到夏兴国己然满头是汗,下巴磕乱颤,似乎是要 崩溃了一般。 “周大师!”他又哆嗦了好一片刻,才终于绝望似的冲我说道,“我妻子是被通 的! 说完,夏兴国泪如雨下,终于跟我原原本本地遒出了实愉。 然而,等他交代完毕后,我却一下子傻在了当场,茫茫然不知所措。 夏兴国,是他们复兴村最早进城务工的那批人之一。和我差不多,都是十来岁就进了 城 经过十多年的打拼,他和妻子栾萍萍终于苦尽甘来,在城里贷款买了房子。 他开出租,他老婆则在一家很大的经贸私企上班,并且刚刚提升为公司高甘,收入不 菲。小两口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现在都己经上了初中。 他们的生活本来红红火火,幸福美满,叫人羡慕。 可是,最近这些日子里,他的妻子栾萍萍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栾萍萍虽然来自农村,但是天生丽质,生得貌美如花。虽然生过孩子,但依然美美艳 动人,可谓一标准的美少妇。 偏偏这家公司的老总是个遒貌岸然的老色狼,那家伙原来早就看上了栾萍萍。把她晋 升为公司高甘,也是他有意为之的, 目的就是有更多和栾萍萍接触的机会。 可是,虽然这老色狼频频骚扰栾萍萍,但无奈栾萍萍性情耿直,而且小两口感情很 深, 自然是不肯就范。 老家伙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不是送礼物就是请客吃饭。可是,栾萍萍却从不上 当,无论老色狼如何甜言蜜语,她始终是礼物不收,请客不应,并且常常当众回绝老板的 要求,令其很没面子。 就这样一来二去,栾萍萍最终惹恼了这位老色狼,使恼羞成怒的他将魔爪伸向了自 己。 其实,栾萍萍并不傻,她早就知遒,被这个色眯眯的老家伙盯上, 自己是不会有什么 好结果的。 她也曾经考虑过要辞职不干。可是,她却实在舍不得那笔丰厚的收入。如今家里的房 子还贷若款,两个孩子也正是用钱的时候。叫她一直衡量到最后,却还是难以割舍,只能 是每天硬蓍头皮去上班。 她本来琢磨蓍,那老家伙不能得逞后,顶多给自己降职而己,然而,叫她怎么也想不 到的是,恼羞成怒的老色狼,居然会对自己下了毒手。 灾难来临的那一天,毫无征兆。 当晚,栾萍萍为了赶一份文件,需要加班到晚上九点,并且通知了自己的老公来接 她 然而,还没到八点的时候,刚喝了一杯咖啡的栾萍萍却顿觉头昏脑沉,不一会儿就犀 倒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等到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己经赤身裸体地躺在了那个老色狼的床上了。(未 7、 纸里包不住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老****见栾萍萍醒来,非但毫不慌乱,而且还拿出了自己给栾萍萍拍的****,威胁她如果报警的话,他就把这些照**发到网上。 栾萍萍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居然会如此恶毒,如此丧心病狂。 那一刻,大感耻辱悲愤的栾萍萍万念俱灰,整个人都疯掉了。她一下就从床上窜起来,和老****去争抢那个照相机。 虽然栾萍萍是**流之辈,但从农村长大的她却有的是力气,争抢之下,那老****竟然招架不住,很快就被栾萍萍推倒在地。 栾萍萍抢过相机,而后当场抄起电话就要报警。 这时候,那老****却恶狠狠地笑了。他说,你报警也没有用,凭我今天的地位,像你们这样的**人,你认为****会相信你是被我强J的吗?我有最好的律师团队,到时候,我完全可以把你说成是一个水**杨花,想要讹我钱财的****人!你自己给自己喝下****,而后赖在了我的床上,哈哈哈…… 听到这些话,涉世未深的栾萍萍顿时感到彻骨寒凉,跌入了深渊。 这个可恶的老****,实在是禽兽不如! 栾萍萍浑身颤抖,心底的那**寒意与绝望骤然间变成了愤怒,使得她将目光转向了桌子上的一只纤细而坚**的——钢笔! 这时候,老****仰面躺在地上,仍在大放厥词:“哈哈哈,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到最后,哪一个不是乖乖听命于我?不就是钱嘛!爷我有的是,只要从了我,随便你……” 老****话刚说到这里,栾萍萍就突然窜了上来,手中钢笔更是闪电般地刺中了他的脖颈,叫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下,老****彻底傻了眼,他来不及挣扎,就被栾萍萍死死压在了地上。 随着钢笔被栾萍萍用力拔出,鲜血登时从老****那满是褶皱的脖颈中汩汩而出,老****紧忙用手去堵。 栾萍萍本来吓得退缩了一下,可是,当她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以及这老****的可恶之后,她还是卯足了力气,再度朝着他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 扑哧一下,老****连手掌带脖子,全都被尖利的钢笔猛力刺穿!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把老****的脖子捅得血**模糊,使他那睁着的惊恐的双眼再也不动了,栾萍萍这才住了手。 杀完人之后,栾萍萍颓然倒在一旁,身**像被**空一般。她当时知道自己难逃法网,便**脆哪儿也没去,就在原地等待着****的到来。 然而,她并未报警,****又哪里会来? 她也曾尝试给自己的老公打个****。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对自己感情很深,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可是,那时的她也想过,如果老公来了,那就必然会将老公也一起牵连到谋杀案中去。 于是,她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就自己离开了那里。 当时正值凌晨两点多,她的老公却正在满世界的找她。栾萍萍见到老公后,自然是满心酸楚,泪如雨下。 夏兴国即刻感觉到事情不太正常,便苦苦追问。 栾萍萍万般无奈之下,终于和老公倒出了原委。 夏兴国听完之后,顿时懵了,既气愤又后悔。既气愤那个老****禽兽不如,又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子。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他只能是一个劲儿地安**自己的**子,此时的栾萍萍也终于清醒过来,为自己的鲁莽深感懊悔。 此后的几天里,这两口子一直过得心神不宁。他们知道,如今的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里,若是想查找一宗命案的真凶,实在不算很难。?*觯笔辫锲计加捎诰攀Т耄谙殖×粝铝瞬簧俸奂O咚鳎虼怂窍嘈牛?***随时都会找****来的。 因此,这两口子曾合计过去****局自首。然而,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两个可**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娘,他们又是何其忍心? 而且,虽然是那老******栾萍萍在前,但栾萍萍毕竟是故意****!就算自首,那也是绝对轻判不了的。 此外,两口子也试想过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可是,自己又没钱又没有地位的,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叫无辜的孩子跟着自己吃苦受罪,自己更是于心不忍。 最后,在无计可施之下,二人只好顺其自然,过一天算一天了。 虽然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但为了掩人耳目,两口子还是照常上班去了。 然而,过了几日,叫他俩想不到的是,他俩居然过得风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经过打听,二人这才知道,原来事发所在的那栋公寓,乃是当年老****背着媳**用他人的名字买下的房产,专门为了和情人幽会使用。知道那里所在的,无非都是老****的那几个拼头而已。而如今老****联系不上,那些拼头自然是不会到那里去的。 此外,老****当时正和**子闹离婚,他的正牌老婆此时正和情郎在国外逍遥快活呢!再加上这家伙没有孩子,也不赡养老人,因此,他的突然失踪,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公司这边也很有意思,由于这家伙平日里颐指气使,极为蛮横,因此,他公司的那些手下们,都巴不得见不到他才好呢!哪里管他去了哪里?虽然公司里有许多业务都急需老总签字处理,但就是没有人站出来主动报案。 还有,那时候正值炎热盛夏,按理说人死了这么久,恶臭的气味早就应该窜出楼道,被人发现了。可谁知,老****买的那栋楼,乃是面积超大的跃层楼房,每一层楼就只有一个大门。而且,他的房子还是顶楼,楼下的人根本就不会上去。就算偶尔有清洁工上去打扫,也全都戴着口罩,并没有留意。 就这样,居然一直过了四五十天,愣是无人知道这个老****已经失踪了! 如此一来,夏兴国和栾萍萍更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好像是老天在对他们眷顾一样,使他俩在无形中多了一层侥幸心理。 然而,纸里是终究包不住火的。 老****的尸**,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 8、 点背的窃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点背的窃贼 那一天,给小区安装光纤的工作人员,在高空作业的时候,无意中瞅到了倒在卧室 中的尸体,于是这才报了警. 那时候,老色狼的尸体早己经腐烂得不成样子,许多在现场留下的瘾迹也都棋糊不 清 r给警方的侦破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此外,由于那个小区的监控录像全都是一个月一清理,所以事发当晚老色狼和栾萍 萍进出公寓的视频早己被消除,无从找起. 警方无奈之下,只好从人际关系入手,开始逐一调查和老色狼有关的人员.调查来 调查去,终于调查到了栾萍萍的头上。 从老色狼尸体被发现的那天起,栾萍萍就意识到, 自己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在一定的程度上,她也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虽然问话时栾萍萍紧张得不轻,但在调查的初期,还是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 身上的.因为,和老色狼有染有过节的人实在太多太多,根本还轮不到栾萍萍, 是如此,问话后的一个多月内,栾萍萍依然风平浪酵,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警方也留了一个心眼,由于罪案现场留下了不少指纹,因此他们在调查的过 程中也对每一位嫌疑对象都录下了指纹。在经过调查无果之后,这才开始了仔细的比 对。 这一次,结果一出,栾萍萍自然无法瞒天过海,很快就被警方带走问话了. 直到此时,栾萍萍才终于惫识到,这一次自己恐怕是奠的难逃法网了,心理防线也 几近崩渍. 然而,筹了几天之后,她却很快发现,当时的事态却全然没有她想象得那样糟糕. 由于老色狼的姘头众多,因此在那间房子里留下指纹的人, 自然不在少数.所以, 被警方列为重点嫌疑对象的,远不止栾萍萍一个。算上她,警方一共找到了七名嫌疑 犯,这七个人清一色的都是女人. 这些女入中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有的是妓女,有的有前科,有的跟有 染,还有的是别人的阔太太。在这些人中,唯有栾萍萍最不显眼。 再加上凶杀案的凶器没有找到,所以尽管警方己经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但若是想 从这些人里找出真凶,却井不容易. 经过多日来的连番审问,他们却仍然没有审出什么关键的线索来。 这时候,万般无奈的警方,竟忽然想到了一个馊主惫,他们居然把“我”给搬了出 来! 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们竟然将那些早期给我录制的节目都给这些嫌疑 人粉了,还把我以前捉住的那些通缉犯的资料也一一宜布出来,试图叫这些嫌犯对我的 特异功能深倍不疑. 井且还对她们说,我现在正在国外演讲,几天内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一定可以以 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奠凶,所以,劝奠凶早点儿认罪,这样还可以算作自首,从轻发落。 当然,这些嫌疑人都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尽管警方水出充分的证振证明我的能力属 实.但她们的内心深处,还是对我不以为然的。 甚至连奠凶栾萍萍也没有当一回辜。所以,在探监的时候,她就把这个情况告诉给 了她的老公。 然而,这些话听到夏兴国的耳朵里可就完全不同了。因为夏兴国的姥姥家就在我们 村,他早就从亲戚那里听说过我的威名,知道我周自强乃是一个奠正的寻人高手。 这一下,夏兴国反而慌了手脚.回家后,便马不停蹄地给亲戚们打电话,询问我的 情况。当他最终对我的特异功能确倍无疑之后,便再也按酎不住了。 他开始琢磨,如何才能阻止我去指认他的妻子? 由于我那贪钱的獒名甚至比我的特异功能还要出名,所以,夏兴国很快就打消了用 钱财来贿赂我的想法。一来我根本粉不上他那点儿钱,二来,他也没有多少钱. 贿赂无门,夏兴国便又打上了别的主愈. 当时,他要想直接找我, 自然大有难度,但是找我大哥可是易如反掌. 所以,他这才选择了在前天的深夜,悄悄潜伏进了我大哥家。然而,他的目标却井 不是我的大哥大嫂,而是我的侄子——永健! 夏兴国听人说,我平时很疼自己的侄子,所以,他就憋着要把我侄子永健绑架,而 后用其来要挟我,叫我不要去指证他的妻子, 然而,也活该这家伙点儿背,他潜入我大哥家的那天晚上,正好赶上我们村有个喜 事儿,由于办喜事儿那家招待不开,便推过来一大帮入到我大哥家里来住。既然是喜 乳那晚上自然是打麻将、推牌九等彻夜不眠了。 再加上这夏兴国没犯过罪,技术不高,刚翻墙进来,就被上厕所的某位亲戚给撞了 个正粉.一声招呼之后,十多个大小伙子从屋里窜了出来,当场就擒住了他。这才发生 了后来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没再去想栾萍萍的案子,而是嗡的一声脑袋就大了,短暂的缺氧,甚 至差点儿叫我昏倒在地. 天呐! 我全然没有想到,我心底最最最担心的事情,居然再度发生了! 回想当初的王桂龙、许万财以及张俊峰的母亲筹人,我顿时感到浑身不寒而栗. 这一次,万幸是夏兴国没有得逞.试想一下,如果他奠的成功了,那现在我接到水 健被绑架的消思后,会是个什么祥子? 夏兴国再度给我跪了下来,大声哀求着,说他本不想如此的,而且从来没有想到要 伤咨任何人,只求我能发发慈悲保住他的妻子。 然而,他的话我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脑袋里不住地回旋着从前经历的那些遭遇. 我甚至开始埋怨姚娜 r看粉你给我惹得这些好事?我那么卖力地配合你们,非但换不来 你要的犯罪率下降,换不来公众的倍任,反而把自己的家人、朋友再度暴露在了那极端 的危险之中! 不行! 不行! 我···…再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的脚口不住地起伏着,那种强烈的危机感,叫我开始无法控制自己。 我转过身,再也没有说什么,拉开牢房的大门就走了出去,任凭身后的夏兴国像疯 了一般痛苦哀嚎,潸然呼唤,直至无助地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 9、 花钱买平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花钱买平安 从牢房里出来,派出所的民警们自然追问我刚才和夏兴国都谈论了什么?但那个时 候,我却再无心思纠缠这些,只草草敫衍了几句,就驾车出来,赶往了大哥家。 虽然,我没有说出夏兴国与栾萍萍的真相来。但我想,事惰己然到了这个地步,恐 怕再无回旋的余地了。由于夏兴国的·莽行为,肯定会引起警察的注惫,将他和他的妻 子栾萍萍联系在一起,如此一来,他反而是咨了自己的妻子。 我平时粉人很准,我粉得出来,夏兴国的确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之所以铤而走 险,也全都是被通无奈。如果他有心眼儿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撤饭说,到我大哥家只 是想哀求我大哥,或是找我谈谈而己,根本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绑架计划和盘托出,井因 此激怒于我。 此外,这位仁兄的头脑也更是不太灵光。他既然己经知道我是一个寻人高手,那 么,他就算奠的绑架了我的侄子永健又能有什么用?只要距离不是太远,我很快就能带 着一帮警察将他包困。 我一面想粉,一面不住摇头。 其实,这件攀情,应该是和我砚无关系的! 因为,栾萍萍这件案子根本就不符合我的寻人条件,警方根本不会找我去出面指证 嫌疑人的.细想一下,由于这件案子中不见了那关键的杀人凶器,所以,就算我能够通 过其它媒介来寻找嫌疑人,那也是断然不可能将真凶确定出来的. 何况,我的证供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有效的法律供词.就算我找出了栾萍萍,也是依 然无法使她定罪的. 我觉得,在这件事上,夏兴国不光是上了大当,而且他采集来的倍思也可能存在着 偕差.若是他真的了解我寻人的真实倩况的话,那他就应该知道,我根本就指认不了他 的妻子. 所以,我猜他虽然对我寻人的能力深倍不疑,但是他很可能井不知晓,我到底是用 什么方法来寻人的. 唉! 他该不会以为我会像电影中的灵媒那祥,可以和死人说话吧? 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惊和债怒之后,我也逐渐冷酵下来。 对于这两口子的遭遇 r我还是深感同情的。那个可恶的老色狼实在是罪大恶极,的 确是死有余辜。 但话说回来,这毕竟是非同小可的杀人命案。所以,我除了说服大哥不去起诉夏兴 国潜入民宅惫图绑架外,其它的根本爱莫能助。 也只能盼着 r念在栾萍萍的可怜道遇上,能够使法窿对她从轻判决吧! 虽然,夏兴国和栾萍萍的事 r我不再去管.但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思下来,俗话 说,有一就有二,此刻,我的家人和朋友很可能己经处在了危险之中。这一次,不过是 菜鸟夏兴国,那么下一次呢?会不会有什么职业杀手,冷血特工? 想到此,我的心情更加糟糕。我干脆将汽车油门踩到了底,使车子几乎飞起来.那 期间,虽然天气干燥闷热,但我却还是觉得浑身冰凉. 由于村里的喜事刚过,喜庆的气氛还依然延续着, 那天关于夏兴国的插曲井没有影响大哥家的正常生活,我到的时候,大哥甚至连提 都没提这事,反倒是觉得我的到来是个惫外! 当晚,大哥叫了好几个我儿时的伙伴来,到我家里一起喝酒. 我虽然憋着一肚子事情,但见到众人兴高采烈的祥子,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跟大哥说 出实情.我也不敢想象,大哥和大嫂若是知道了夏兴国的奠实目的,会有什么反应?尤 其是知道这事儿全都是受我牵连的话,他们会不会埋怨于我? 不知姚娜是不是知晓了什么情况,当晚给我打了无数电话来,可我一个也没有接。 不光是她的,我干脆把手机关掉 r谁的都没有接。 喝完酒后,躺在大哥家的土炕上,我彻夜无眠,心绪烦乱。 我一方面埋怨姚娜的做法大有问题,一方面又觉得不能完全怪她。毕竟像我这种奇 葩,世间罕有,谁也不知道将我包装盍传出来,会收到怎样的效果? 其实,我何尝不想惩奸除恶,做些有惫义、有作为的事情?可是无情的现实却不得 不叫我为亲人和朋友们的安危去考虑. 今天的我,拥有了如此强大的特异功能,却偏偏感到了史无前例的迷茫。我像坠入 到了重重的迷雾之中,混乱而粉不清方向。 那一夜,我的确想了很多很多.直想得天昏地暗,脑袋肿胀,却仍然想不出了个所 以然来,尽管我的朋友不算多,但不管是哪一个因为我而受到了牵连,我都会觉得万分 内疚。 当第二天天光放夫,我疲惫不堪地拉开大哥家那带粉油渍的窗帘之后,我终于迎着 秋日的骄阳做出了一个决定。 无论如何,也一定不能叫我的亲人和朋友们受到威胁先! MD ! 豁出去了! 我不是亿万畜翁来着吗? 既然我有的是钱,那就用钱来买一次“平安”吧! 打定主惫后,我一回到家,就立刻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我先是联系了梁子,叫他帮我物色一些可命的保镖给我!越多越好! 梁子的确仗义,当即答应。他还问我,需要一些什么筹级的?是装排场型的,还是 奠材实料型的? 我说不管嘛样的,我都要!不差钱! 梁子闻言嘿嘿大笑,说周老板,千万不要以为有钱就万SOH了,雇佣保镖的学问可 是大得很呢,雇来的人必须得是知根知底 r忠实可推的才行。 我说这个我不管,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梁子又笑了几声,说若不是上一次损失了那么多兄弟,他那些人直接归我调透就好 了.现在若是皿新再找的话,那就糯要多给他一点时间才行。 我说没问题,找到几个就都派过来先。还有,我还需哭三辆改装过的汽车,都他妈 要过去大奔那祥,摔下山润都摔不死人的那种! 这个···… 我的要求叫梁子都忍不住,嘴. 我说你就放心吧,我自己掏钱,不让你白送! 好吧! 梁子勉强答应,不过他也告诉我说,车子的事情恐怕筹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我知道车子要到国外定做, 自然说没有问题. “周老板,我真不明白,你这是要干嘛···…” 梁子终于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儿,刚想寻根问底,我却在又嘱咐了几句之后,就断 然挂掉了电话。 接着,我又开始打电话给各处的开发商与房屋中介公司,叫他们尽快给我物色一栋 a宅,越快越好!(未完待续.如果您。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c点()投推 10、 草木皆兵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最近这几天,我过得心绪不宁,甚为烦躁。 起初,我还以为是我仍然不能释怀上一次侄子差点被人绑架的事情,后来仔细一琢磨才发现,我的心绪不宁主要还是来自这些天的花钱如流水。 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这么玩儿命地花过这么多钱。非但不爽,反而有种割肉的感觉。 通过中介,我先是在郊区的某小区内订下了一栋独体别墅。那别墅超赞,算上阁楼居然有五层那么高,带花园带车库带游泳池,甚至连狗窝都带。此外,该小区的安保情况也是全市最顶级的,好多达官贵人都住这里。 房子不错,看上去似乎各方面都很中意,但唯独一样除外,那就是价钱的问题——真他妈贵啊! 买完后,所有的费用都算进去,差一点儿不到两千万的样子。这还不算,这里每年光物业费我就得扔进去将近四万块钱,简直跟打劫一样! 欲哭无泪的我,一边一边地跟自己说着,俺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梁子的办事效率极高,就在我正和装修公司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帮我物色的第一批保镖就已经到位了。其中一共四人,两男两女,看上去虽然其貌不扬,但气质非凡,哪一个都跟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冷血特工似的。 打过招呼后,我即刻吩咐他们分成两人一组,一组去乡下保护我大哥一家,另一组则去保护美华娘俩。 当时,东东已经伤愈出院了,小伙子虽遭大难,但逢凶化吉,恢复如初。我曾抽空去看过他一回,可惜并没有见到美华。虽然,现在的美华和我渐离渐远,但是鉴于我们曾经的关系,以及他们母子曾经因为我而受到过牵连,所以我担心他们难保不会再被那些坏人利用。 所以,我才率先选择了派人去保护他们。 当然,为了不打扰美华的正常生活,我便要求我的保镖们要在暗中保护,不被她所发觉。 保镖走后,我的心情依然不能平静,一想到美华,以及我们曾经经历过的种种,我就不免心痛难过。之后,我还不确定地想过,我这样的安排,除了要保护他们母子俩外,是不是还有一些私心呢?能时刻关注到美华的行踪,我是不是也能从中得到什么安慰? 大哥家那边的情况和美华就完全不同了,由于大哥家住在村里,暗中保护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了不叫大哥怀疑,我便谎称两名保镖是我的好朋友,到村子里去探测石油的,叫我大哥安排两人住在他家。 大哥实诚,毫不怀疑地就答应下来。 当然,这些都是权宜之计,我打算等到我的豪宅装修完毕后,就接大哥一家过来居住,这样保护起来也就更加方便。 通过上次海南旅游,我已经发现大哥一家已经住惯了农村,到时候很可能不会选择到我的别墅里来住,因此,我又联系了我们市最好的一家学校,给永健安排好了入学事宜,打算到时候以永健的学业来要挟他们。 又过了几天,待到这些事情稍稍有些眉目了,梁子却也派人给我送来了改装车的图纸与配置清单,我一看价钱,顿时就傻了,没想到,这三辆车加起来居然比我新买的别墅还要贵! 这……这宰人啊! 当时,我感觉体内的鲜血都被忽然榨干了似的,我这辈子一直勤俭持家,节衣缩食的,这样造钱,岂不要了我的亲命? 可是,为了家人的安危,最后我还是咬着牙把字给签了。 签完后,我差不多两天都没吃下饭去。 在我像神经病一般折腾这些事情的同时,警方也派人来跟我接触过好几次。他们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继续早先的宣传计划,他们还说上方已经做出了相应的调整,准备和几个全国知名的媒体公司合作,将我和我的特异功能向全国推广。 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很是不悦。可能是花钱太多刺激到了我那脆弱的神经,我当场就跟人家翻了脸,说等我成功之后,我的亲戚和朋友们恐怕都得死光了吧?而后,我就将人骂了出去。 后来,警方又派人来过,我却一直避而不见。最后,甚至来了一位大领导,我见躲避不开,只好见了他。那人向我保证说,他们会安排人手保护我的家人的! 我说,不用麻烦你们了,我现在做的,正是你们承诺却不见得能够兑现的事。若是你们真的有心要我合作,那么好,我目前一共花了六千八百三十二万零三百二十块钱,去掉零头,你们给我把账报喽,我就跟你们合作! 那人听后再也没说什么,当即讪讪地走了。 结果,第二天,我就等来了姚娜! 当时,我正在跟园林公司的人谈草坪的问题,他们给出的价钱实在太高,我便问他们有那种塑料的草坪没?结果人家脸都绿了,扭头就走。 我转身拦人,却一眼就看到了对我怒目而视的姚娜。天呐,我真是昏了头了,由于手上戴着那条特殊的手链,我应该时刻知晓姚娜的行踪才对。怎么人家都到眼前了,我居然没有发觉? “姚娜?你怎么来了?”我当即兴奋地打招呼,而后指着身后的大房子给她看,说这房子都是我买的,漂亮不? “哦,对了!”我没有注意到姚娜的难看脸色,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为你雇的超级保镖还有防弹汽车,下个月就到位了,到时候你就彻底安全了……” “老周!你是不是疯了!”姚娜再也控制不住,怒吼一声,当场爆发,问我这些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上次跟我谈话的,可是局里的大领导,我那么不给面子,实在太不应该! “六千多万啊?要人家给你报销?”姚娜小舌头都露出来了,“你想钱想疯了你?舍不得,你可以不花嘛!” 我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显然姚娜还没骂够: “咱们不是说好的吗?老周!”姚娜气鼓鼓地说道,“虽然咱们现在遇到了困难,但任何事情想要成功都是需要过程的!我们一起来努力吧老周!你醒醒,醒醒!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听到姚娜连珠炮似的责问,我的倔脾气也一下上来了。我冲她大声说:“姚娜!我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想保护我的家人和朋友难道有错吗?你希望看到有人绑架永健,或是用枪指着你的脑袋,以此来要挟我吗?” “可是……可是,你现在有些过头了,老周!”姚娜不解地看着我,“你买这么大的房子,雇那么多的人有用吗?我会想办法的……” 就在姚娜连连摇头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急切的铃声,叫我们的气氛变得更加烦躁不堪。 “老周!我知道这些日子里你很孤单,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姚娜拿起电话,脸上露出焦急,“等过了这些日子,我会好好陪陪你的!” “嗯……” 那时候,我虽然急躁烦乱,但我却并没有想和姚娜争吵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并不是想甩手不干,而是等到我把眼下的事情料理清楚了,再继续也不迟!解决了这些后顾之忧,到时候,我心里也踏实了不是? 我的想法是没有错误的。 然而,我刚“嗯”了一声,姚娜却已经按下了她手机的接听键,电话内即刻传出一个更加急切的女声。 再往后,我就看到姚娜的脸色变了,她颤抖地对着手机说:妈!别慌,别慌!爸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姚娜说话间,眼泪不住掉落,她最后连电话都没放下,就一头钻进她来时的轿车里走了。 看着汽车急速远去,我木然地站在风中,伫立了好久。好像刚才美人的来去,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而已。 11、 人体盛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几天里,我给姚娜打过不少电话,但她一个也没接,最后居然关机了,情况竟是颠倒了过来。 感受着脑中姚娜的绿色讯号,我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与苦涩。有心去找她,但又不知道到时候该说什么? 每天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忙碌着。 眼瞅着我那气派豪华的“周府”一天一天有了模样,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是无刻不在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等到我住进这么大的房子,我会不会感觉自己更加孤单? 在最郁闷的那几天里,我很想找个人来聊聊天,解解闷,可打开手机的电话薄后却发现——我竟然无人可叫。 和我生死患难的那些人,像绿瑶啊,老廖啊,小龙等,他们全都离我甚远,赶过来陪我喝酒实在不太现实。 思来想去,我只有想到了所长老霍,谁知打完电话才知,那家伙最近喜得千金,正忙得不亦乐乎呢。 我有心包个大红包给他祝贺祝贺,但发现最近手头的确不太宽裕,每天都在好几万好几万地往里造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最后,我只好拎着酒瓶子,到我的鞋店里去找小李,希望这家伙能陪我唠上两句。 唉! 我们家乡有句谚语,破棍子怎么也比手扒拉强!虽然小李这人很闷,但有个人能陪我唠唠嗑,总该是好的。 结果,当我走进鞋店,小李看到我之后,竟是一脸的惊讶与意外! “周老板?你怎么来了?” 我脸一黑,说,怎么?我不能来?你丫是不是又跟哪个小妞乱…… 我刚说到这,就看到小李的女朋友从店里的小屋内探出了头。 我举着那瓶12块5一瓶的二锅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我又来错了地方,打扰人家小两口亲密了。 于是,我什么也没说,扭头就朝外走。 小李则赶紧上前拽住了我,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不是!周老板,是这样的!刚才有个大胖子来找您,我还以为您装修房子去了,就把他支到那里去了!那家伙脸上冒火,好像找你有什么急事!” 小李的话,顿时叫我停住了脚。 什么?胖子?还大胖子? 谁啊? “对了,您稍等,那家伙留了张名片!” 言罢,小李慌忙到柜台边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张印制精良,看上去很骚气的名片来。 我拿在手中一瞅,顿时眼就直了! 只见名片上除了一些歪歪斜斜的英文字母以外,还印着许多肌肉健硕,几近**的猛男照片。那些男子个个骚包流脓的,看着就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翻看了一下,没想到,这上面居然一个汉字都没有!心里不觉骂道,这他娘的哪儿来的奇葩? 小李上过学,见我对着名片发愣,当即指着名片上的字母给我翻译道: “特昂——唐,乐隆——龙!这人叫——唐龙!” 靠! 竟然是汉语拼音! 唐龙! 胖子! 竟然是——他!?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的思绪顿时飞回到了从前。 自从我从新疆把他救回来之后,我们就几乎没有见过面。之所以用“几乎”来形容,是因为这期间我们只是简单的通过几回电话,后来由于我手机号频换,这才断了联系。 当年我们九死一生回来,我也没有亏待他,最后从我的酬金中拨了整整一百万给他,而且,我还连恐吓带威胁地跟他说,回去后要照顾好父母,还有你年迈的奶奶,要是回头被我听到你还是以前那样六亲不认,我可绝对饶不了你! 见钱眼开的唐龙当场点头哈腰,连连作揖,就差管我喊爷爷了! 早些时候,我倒是知道有关他的一些消息,也知道他和父母拼弃了前嫌,回到了家中。虽然他老爸最终还是走了,但在弥留之际却能和唐龙父子相认,也算是走得安然了! 而在那之后,由于我全国各地地忙着追捕逃犯,所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此刻忽然听到他的消息,我顿时大为兴奋。我这儿正愁找不到人陪我喝酒呢! 于是,我赶紧给这厮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到赶快到鞋店来找我。 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虽然还是那样的张扬,那样的二流子气十足,但我却感觉十分亲切。 十来分钟后,一辆没有挡风玻璃的破吉普停在了我鞋店的门口,肥壮的唐龙随后从车子里挪了出来。这家伙似乎比以前更肥了,下车的时候,肚子托了好半天才从车里出来。 我以为,这家伙见到我后得兴奋的乱喊乱叫,要么就是给我来个熊抱什么的。结果,叫我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跟我玩起了深沉。 只见这厮头上抹得锃光瓦亮,戴着个大墨镜,上身穿格子衬衣,下面则是一条褐红色的灯笼裤,还有一双很不搭调的白皮鞋。 “周总好!” 推开门后,唐龙恭恭敬敬地给我鞠了一躬,同时还郑重其事地伸出了手。 而这时,我却一眼见到这家伙的脖颈子上竟然刻着一个七星瓢虫状的纹身,联系到这家伙的骚包模样,我忍不住摇头问:“靠!居然纹了个瓢虫,想当‘瓢’客啊你?” “嗯……”唐龙绷着脸很认真地说,“不管是哪个‘瓢’,只要是益虫,不就行了?” 唐龙的一本正经叫我很不适应,象征性地跟他碰了下手后,我便问他,最近怎么样,在哪儿发财呢? 唐龙点一点头:“托您的鸿福,我过得挺好的!”他指着我手中那张骚气味儿十足的名片先是说了一大串英文,而后解释道,“东方狼馆,我现在上班的地方!说白了,就是高级女子会所!” 靠,我骂了一句说,女子会所,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那里能忙活什么? “周总!”唐龙仍是一本正经地说,“可不要小瞧了我现在这份工作,高档得很哩!我现在在会馆里做的是‘人体盛’,就是那些女人吃饭的时候,我脱光了躺在餐桌上,让她们从我身上夹菜!女人吃高兴了,还会往我胳肢窝里塞小费!说是小费,可都是百元大钞呢,有时还有英镑和美元!” 唐龙的话顿时叫我目瞪口呆,小李更是听得傻了都。 “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不像有的同行那样,为了点儿钻石名表什么的,就跟那些阔太太们眉来眼去的,光凭那点儿小费,我这一个月下来赚个十万二十万的就足够花了!” “唐龙!”听到此,我也板起脸来,郑重其事地问他,“你老实告诉我,你们那里——还缺人不?” 12、 拉面的吃法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唐龙用力摇摇头,说:“不行,你太瘦了,身上盛不了几盘菜!” 我瞥了一眼唐龙那滚肥溜圆的大肚子,道:“知道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唐龙又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我从鼻子里呼出一股气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说的那些阔太太们,喜不喜欢——吃火锅!” 我话一说完,屋中瞬间安静下来。小李呆呆地立在那里,两只眼睛都歪得一上一下了! 几秒钟过后,我实在憋不住,便率先笑了起来。 继而唐龙也忍不住笑喷,隆隆的笑声像打雷一样,差点儿闪了他的肋叉子! 我俩这么一阵疯笑,小李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看着我俩的眼神好像见了鬼似的。 …… 半个小时后,我和唐龙坐在鞋店对面的拉面馆里,边挑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边干杯。 “周总!”唐龙将面条挑在眼前,感慨回忆道,“还记得咱们最穷的时候吗?那时候,咱们来吃顿拉面可不容易呢!我记得,这面条,咱们可都是一根一根地吃,而且尽量不用嘴去嚼!就是为了叫面条能在胃里多消化那么一会儿!” 唐龙的话叫我忍不住回忆起了那些酸涩的往事,心中怅然不是滋味。 “既然这样,你还有脸说!”我黑着脸道,“我可都还记得呢!那时候,你可没少欺负我,抢过我多少根面条,还记得吧你?” “哎哟,这怎么叫欺负呢?”唐龙当场狡辩,“那是周总你心肠好,大慈大悲,看我这副身材实在太需要热量,发扬风格呢你!” 我说,好,既然这样,那你就自罚三杯,感谢感谢我吧! 唐龙连忙端起酒杯,我还以为他真的要干呢,谁知只是象征性地呷了一口而已。 我顿时蔑视,说,你丫的要是怕酒驾,那干脆一口别喝得了! 唐龙顿时脸红,连忙解释:“周总,可不是我今儿个矫情,若是改天,别说三杯,三瓶我都陪你!可是今天真的不行!” 我更加蔑视,心说话,你大姨妈来了还是怎么的? “周总!”唐龙小眼睛八叉地瞅了瞅四周,而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我今天急着找你来,可是要找你谈一件大买卖呢!” 呦? 我顿时回忆起过去唐龙做我中介人时的那些事情来,好像时光倒流了一般。 不过,如今的我再听到他口中的大买卖,心里头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毕竟上亿元的生意我也做过,山一样的宝藏我也见识过。 “唉,你别不当回事!”唐龙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以为然,继续游说道,“我知道,这单买卖很可能比你以前的酬金要少,但我敢保证,这一次你肯定会非常感兴趣!” 见我自顾自地喝酒,唐龙晃了晃大脑袋,再度低声跟我说:“这一次,找你的雇主可不是普通人,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兰彩妍!” 当“兰彩妍”仨字出口之时,我正准备咽下一口烈酒,结果一听到这仨字,我顿时就被狠狠地呛了一口,咳咳咳地倒喷了出来。 见我猛烈的咳嗽,唐龙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说,怎么样?吓着了吧?那可是我们的全民女神啊,你中头彩了你! 我一面咳嗽,一面在心里说,这头彩,我好像已经中过一回了吧? 当时的我很是不解,兰彩妍找我到底要干嘛? 难道只是雇我帮她寻人这么简单?不会是想要借机会报上一次的仇吧? 缓了半天,我强忍住激动,问唐龙,兰彩妍找我干嘛? 唐龙回答说:“她只是委托我做中间人,具体的事宜,还是待会儿你们自己去谈吧!” “什么?”我顿时皱眉,“待会儿?什么意思?” “喂!我的周**师!”唐龙眼睛瞪得溜圆,“人家可是大明星唉!人家的时间就是金钱!要不我这么心急火燎地来找你作甚?” “可是……可是……” “可是个球儿啊?”唐龙夹了几根面条放在嘴里,“知道你架子大,兰彩妍的团队10分钟后到,就在你鞋店谈!” “喂!” 我霍地站了起来。 “行了!”唐龙却早有准备似的,“你也知道,人家不愿抛头露脸的,待会儿一定要低调!低调!你要是觉得太激动,那待会儿抬价的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个……你瞒不了我的!”唐龙洋洋得意,“前几年,你手机的屏显上可全都是兰彩妍的照片!” “不对!等等……”我站在那里,把思绪理了一下,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唐龙,你老实说,你怎么跟她有联系的?他们是怎么找到的你?” “呵呵呵……”唐龙笑了,“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但至于这个问题嘛!我还是卖个关子吧先!待会儿,等你见到咱们那位老熟人之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下,我再也无心喝酒,心里琢磨着待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留给我考虑的时间显然不多,几分钟后,我就和唐龙见到一辆商务别克车停在了我鞋店的门口。 唐龙拍了我一下,而后领着我迎了上去。 当我俩走到鞋店门口的时候,车子上已经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我认识,正是兰彩妍的高级助理小宝,女的长得稍微磕碜了一点儿,个子不高,还有点儿龅牙。 这俩人下车之后,正在观察地形,唐龙见状赶紧迎上去打招呼。 我知道,既然看到了小宝,那车上坐着的,必然就是大明星兰彩妍了。 我有心上去迎接,但转念一想,不知这大明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么,既然是她先来找我的,那我没必要低声下气吧。 而且,一看到小宝那目中无人的表情,我就甚感厌烦。 于是,我连理都没有理他们,就径直走向了我的鞋店。 然而,就在我即将拉门把手的时候,车子副驾驶的位置上却忽然下来一个人冲我说道:“周老板!久违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即刻转回了头。 那一刻,我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是——她! 13、 赔和陪的差距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待我回过头来,只看到一个个头不高的女人立在了我的面前,此女容貌清丽,穿着靓丽,眼神犀利,腰板挺得很直,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叫人不容小觑的杀气。 虽然她的模样变了不少,但她身上所弥漫的那股冷艳,却叫我再熟悉不过! 姜澜! 居然是——她! 刹那间,我之前的那些迷惑都已经有了答案。怪不得,当初兰彩妍失踪后,她的经纪人会找到我,并且对我的特异功能深信不疑;怪不得,这一次兰彩妍能够找到唐龙作为中介人来找我! 没想到,这个兰彩妍居然和姜澜还有关系。 见到姜澜有礼貌的问候,我一时间有些失神。一见到她,我们曾经在新疆经历过的那些事事非非便再度浮现在我眼前。本来,由于时间的推移,那些事情我已记不真切,但见到姜澜之后,我才终于醒悟过来,那种刻骨铭心的经历,是我永远无法从记忆中抹除的。 “你……好吗?” 缓了片刻,我才终于张嘴说出了话。 “呵呵,挺好的!” 姜澜的回答看似热情,但言语中仍然带着寒冰一样的气息,叫人有些望而却步。 “请吧!”姜澜一指我的鞋店,笑着言道,“这一次,恐怕又要麻烦周老板你了!” 我还在愣神,唐龙见状赶紧低头哈腰地就将我鞋店大门推开,请姜澜进到了里面。 而与此同时,小宝赶紧上前将我鞋店大门敞开,龅牙妹则用力一拉车门,紧接着,我们就见到一个身穿灰色风衣,戴着墨镜口罩的女子从车子里钻了出来,而后径直走进了我的鞋店。 这个女人个子很高,虽然衣服肥大,但依然难以掩饰住她那高贵的气质,与绝好的身材。随着一股极为清新的香水味道传进我的鼻子,我这才恍然意识到,此人定然就是我们的全民女神——兰彩妍小姐! 小李一见到这么一大帮人呼噜呼噜进来,还以为这些都是我领来的客户呢!赶紧殷勤地招呼大家随便看看,还说本店正在促销打折,优惠多多,有“老美华”的等名牌…… 我登时脸红,赶紧招呼小李去给大家倒水。 小宝和龅牙妹则轻车熟路地抄了把椅子给全副武装的兰彩妍坐下,其后便金童yu女一般站立在了大明星的左右两边。 “周老板,”姜澜率先开场,指着兰彩妍道,“这位就是我的委托人,我想……我也不用多做介绍了吧?我知道,周老板你做生意讲规矩,讲诚意,希望这一次,你还能跟我讲一下——人情!看在咱们曾经共同患难的情分上,答应我们的请求……” 姜澜正在说着,这时候,门外边来了几个老头。这几位都是我的邻居,可能是久没看到我了,此时正扒着鞋店的窗户往里瞅。 小宝见状一个箭步窜到鞋店门口,将那块我们中午休息时悬挂的“本店暂停营业”的黄牌子挂到了门外,同时还将两个窗户的窗帘也都拉了下来。 他的举动顿时引起了我的不快,虽然兰彩妍是大明星,但这里可是我的鞋店。 不过,由于姜澜在场,对于这位患难之交,我还是给足了面子。 “不好意思,周老板!”姜澜见状说,“还请你谅解一下,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我们兰小姐,实在是多有不便!” “没关系!”我大方地说,“如果买卖谈成了,你们给我补上这半天的营业额就行了!” 我的话顿时叫众人大跌眼镜。 姜澜停顿了一下。 兰彩妍却忍不住笑了,她冲姜澜摆了摆手,随后从上到下依次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和口罩,露出了她的真容。 虽然她今天画的都是淡妆,但女神的气场还是格外强大的,当我见识到她那绝美的容颜之后,也是忍不住看得呆了。 我咽了口唾沫,脑中盘旋着数日前,我们在白山水库里的那次尴尬见面,她那火辣辣的身材也再次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唉,妈呀!妈呀!” 就在我愣神的片刻,内屋里正在往外观瞧的小李的女朋友却正好瞅到了兰彩妍,小姑娘顿时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扒着门框就嚷开了:“哎呀,妈呀!兰……兰彩妍!兰彩妍!” 众人回头瞅了一眼,全都没有做声。 小李的女朋友顿时大为尴尬,赶紧低声呼唤着小李的名字,可小李此时正在饮水机边上倒水呢,全然没有听见女友的召唤! “解释一下!”兰彩妍微微一笑,言语间落落大方,尽显华贵本色,“姜澜除了是我的私人保镖以外,也是我的好姐妹!这一次,要她来谈业务,倒是难为她了!” 我瞅了一眼姜澜,的确,在我的印象里,姜澜一直是个冷面杀手,她似乎还从未长篇大论地跟人谈过话。 “喝水!喝水!”这时,小李端着盘子,低着脑袋给大家发水,当他发到兰彩妍的面前时,终于看到了这位大明星的存在。 小李登时愣在了那里,端盘子的双手都哆嗦开了。 “哎呀!兰……兰……” 我一巴掌拍在小李肩膀上,叫他赶紧到里面歇歇去,心说话,这孩子,真是没见过世面! 小李木然地端着盘子走到柜台边上,而他的小女朋友则使劲儿地往他手里塞一个白色的相机,那意思是叫小李赶紧给大明星照张相。小李则满脸通红,见我面露不快,便冲他女朋友摆手。女朋友顿时生气撒娇,将小李好生埋怨了一番。 “呵呵,”兰彩妍雍容一笑,说,“没关系,合同谈成了,签名合影随便你们!” 虽然唐龙事先知道和我谈判的是兰彩妍,但显然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兰彩妍本人。那时候,他早已忘记了自己中介人的身份,非但一句话都没说,反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大明星发呆,就差流哈喇子了。 不过,兰彩妍早已习惯了被人仰慕,当下并无介意,而是冲我开起了玩笑:“周老板!上一次,在那个岛上,你可是把我的吊床给弄坏了!我还没找你赔床,你倒先把你的营业额算到了我的头上来了?” “噗!” 龅牙妹正喝着水,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14、 寻找过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脸也红了。 心说话,这大明星果然非同凡人。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刚才所说的“赔床”,是理赔的那个“赔”,还是陪伴的那个“陪”?要知道,这俩字的意思,差别可大着呢! 起初,我还以为这只是兰彩妍的口误,可见到她仍然满面春风的样子,这才意识到,那句话竟然是她故意说出来的。 这个大明星……还真有点儿意思! 唐龙冲着天花板挤了半天眼睛,终于想明白了,急忙转回头问我:“怎么,你们早就认识?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 “呵呵,唐先生,你也不必介怀,”兰彩妍言道,“上一次,我和周老板的确发生了一些小误会。不过,这一次和上次情况完全不同,为了表示我们的专业,你这个中介人的身份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 唐龙开口,却被兰彩妍堵了回去:“周老板,我听说,你是个爽快人。我相信今天在座的也应该都是内部人员,所以我不妨开门见山地跟你说清楚我的来意。我今天来,就希望您能帮我找一下——人!” 什么?我很快从她的话里找出了**病,一般来讲,找我谈业务的都是找一个人而已,可这位大明星却说,要我找一下人! 我不太明白,这个找一下人,究竟所为何意? “若不是上一次亲身经历,就算是姜澜亲口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兰彩妍继续,“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怎么说呢!这……太了不起了!我就想,或许你的能力可以帮到我!” 哦?我心里不觉纳闷,像兰彩妍这样的名人,如果找寻个人的话,应该是相当容易吧?真不知道,她要我寻找的是什么人物? “周老板,”兰彩妍明眸善睐,我却像是心里有愧似的,不敢与她对视,“不知道,你们是否对我的八卦新闻有所了解?有很多人都说,关于我身世的那条,是我故意炒作的呢!” “哦……”唐龙拍了拍脑门,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报纸上说你是个孤儿,后来是被领养的!” “还有……还有……” 接话茬的,竟然是小李的**朋友,她手里拿着相机还在柜台尽头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小李则满头大汗地拦着她。 “还有,”兰彩妍自己道出了答案,“我8岁之前的记忆全都是一**空白!我能记得的事情,只能追溯到孤儿院而已! “这件事,完全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来自何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至亲?纵然是荣耀加身的今天,我仍然无法释怀!”兰彩妍眼波流转,光彩照人,话语间叫人心旌摇曳,“多少年来,我就像那随处漂流的浮萍,虽然受着世人追捧,却不知道自己根在哪里?” 兰彩妍的话,叫我微微一颤,曾几何时,我也曾经有过这种无家可归的凄凉感觉。 “浮萍随水而动,”我认真地说,“但根却就在自己脚下!” 话一说完,我自己都惊呆了。这么有哲理的名言,真的出自我口? 众人全都呆了。 兰彩妍更是眼前一亮,急忙点头说道:“你说得真好!周老板!我有种感觉,你的出现,似乎是一种天意!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帮我揭开我的身世之谜!一定的!” 兰彩妍的自信,叫我忽然有种被感染的感觉,恨不能马上就可以帮到她。同时,我也是没想到,这位大明星居然还有这等离奇的身世。 只不过,话说到这里,我还是不太明白,我能帮上她怎样的忙? 就像猜到我在想什么似的,兰彩妍随后打开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精巧古朴的小盒子来。 盒子打开后,我们见到她将一条老式的挂链从里面提了出来,挂链通**发乌,显然有些陈旧,挂链的下方则是一个椭圆形的链坠。 链坠打开,分为两面,一面是布满了裂纹的小镜子,另一面则似乎应该是个放相**的小镜框,相框里隐约还留有照**的痕迹,但相**似是被水泡过,如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这个就是我留下来的,唯一的信物!”兰彩妍手捧着链坠,眼中透出了无限的渴望,“当我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就带着它!事到如今,它应该是揭开我身世的唯一线索了!这些年来,我一直珍藏着,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触摸过以外,我很少将它拿出来!所以……” 哦…… 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兰彩妍要我寻找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些——人! 我要通过这个挂链,将触摸过此物的所有人全都找出来,查明他们和兰彩妍的关系,从而找到她的身世。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这些人分布世界各地不说,而且里面很可能还会出现——死人! 任务难度的陡然增加,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我抬头看了一眼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大明星,为难地啧着嘴说,“这个活儿嘛!有些棘手,我……” 我看了看唐龙,心说话,照过去的套路,这个时候,他就应该站出来杀价了!可今儿个这家伙却像中了魔障一般,魂不守舍地站在一边,连**都不放一个! 我正要郁闷,兰彩妍却看出了我的想法,柔声而道:“周老板,你应该能够看出我的诚意来吧?在价钱方面,你尽管开口!要知道,为了能够请您帮忙,我可是刚刚推掉了好莱坞的邀请呢!” “哎呀!”小宝捂着脑袋,一脸懊丧地说,“别再提这事了!对方可是尚格云顿啊!我滴个姐姐!” “哎呀妈呀,晕了!晕了!”小李**朋友咬着牙,瞪着眼,还要朝兰彩妍猛扑,看那样子就差把小李给吃了。 “所以!我不是简单地找人,而是在寻找我的过去!我不想在我风烛残年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家在何方?我该——葬在何处?周老板,拜托了!”说着话,兰彩妍将那挂坠缓缓递到了我的眼前。 15、 账单到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账单到了 那一刻,我就像不受控制般地伸手就接过了那条陈旧的挂链。 冷冰冰的,沉得有点儿超出我的估量。 触手间,赫然就有几个清晰的白绿相间的讯号出现在我的脑中。 由于前面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没有感受到过代表着死亡的白色讯号,如今再次拥有了感知死人位置的功能后,还真是好生适应了一番才行。 不知怎么的,一看到那么多白色讯号在我脑中,我就觉得自己阴气太重,心里老是不太踏实。 只见那几个清晰的白绿讯号,在距离上有远有近,最近的当属眼前的兰彩妍莫属。我知道,由于此次寻人的特殊性,所以那个我所要寻找的最终目标定然和这几个清晰的讯号没有关系。 既然是要找寻和兰彩妍8岁之前有过接触的人,那么那些人的讯号自然早已模糊不清。 我闭上眼睛,再度仔细探查。很快又从中找到了不少淡淡的讯号,而这些讯号中,却是绿色的居多,白色的极为稀少。 我知道,我那寻找死人的特异功能,一般在人死了两年以上就很少再有感应,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绿多白少的现象。 一个、两个、三个…… 我耐心地数了一下,那些不太清晰的生命讯号,竟然不下三十个,而且极为分散。 见此状态,我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冲兰彩妍道:“看来,以前触摸过这东西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这些人的位置都不近乎……” 听到这话,兰彩妍非但毫无灰心,反而是一脸兴奋,眼中光芒闪烁,仿佛是忽然见到自己那离奇身世已经浮出了水面一般。 “你真的可以感受的到?好吧!我不在乎!”兰彩妍略显激动地说,“周老板,钱的问题你不必担心,找一个人,我就付你一个人的钱,直到找出我的身世为止!吃住还有路费等,我全包!” “嗯……” 听到兰彩妍如此痛快,我的眉头却再度皱了起来。 其实那一刻,我倒真的很想一口答应下来。说实在的,这单买卖的确很诱人,怎么看都相当得适合于我。 想想看,人家不差钱,一路上好吃好喝好招待,还有大明星陪伴左右。和以往的任务比起来,简直就像度假一样! 此外,这位兰彩妍乃是知名人士,这次行动显然十分靠谱。只不过是寻找身世而已,这一次我也不会再碰上什么黑石、阳坟或者黄金国那样的倒霉事情吧? 然而,想归想,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此刻的我还有重任在肩:警方还在等待着我的协助,我的保护家人计划也正在如火如荼地准备之中,还有姚娜家也正到了水深火热的时刻,这个时候,我冒然走开,貌似有点儿不负责任吧? “嗯……”我为难地说,“兰小姐,真的不是我想趁机抬价!而是,你这一单生意将会占用我很长的时间,而且,我手头上的确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 “傻啊?”听到我要推诿,唐龙就像头刚睡醒的雄狮一般,嗖得就窜到我的身边,拽着我的衣角冲我咬耳朵道,“天下谁不嫌钱多?来之前,我早就跟人家谈好了,找一个就25万!就算他妈的给个批发价,20万行了吧?这要找上一百个,那不就是两千万?难道,你还想抬价不成?老哥啊,看在你兄弟我天天光着腚被人家用筷子指着的情分上,你就给我点个赞,行不?” 什么?两千万? 我没想到,唐龙这家伙居然早就把价抬上去了,怪不得刚才他没有往前猛冲呢! “你懂个屁?没有那么多!”我瞪了他一眼,“也就30来个吧!” 呦…… 我顿时琢磨过来,30个,也得有600万了!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到了这个时候,我要说毫不动心,恐怕连鬼都不会信吧? “周老板,我知道您贵人事多,”兰彩妍真诚地道,“来之前,我和业内的好友们借来了一架飞机,现在正在天津随时等候。我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障您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工的!” “不是……你听我说,”我脑子有点儿乱,“有句话我必须得说到前头,虽然我可以帮你找人,但我却不能保证找到的这些人就一定能揭开你的身世。要知道,已经死了很长时间的人,我是无法找到的!所以,丑话得说到前头……” “不管结果如何……价钱照付!”兰彩妍利落地摆了摆手,“怎么样,合同是你出,还是我帮你出?” 说着话,兰彩妍就命令小宝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等等……等等……”那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便伸手止住了小宝的行动。 众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尤其是唐龙,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杀了我似的。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我的手机却嘟嘟地响了。 原来是来了短信,我连忙冲大家说了声不好意思,而后将手机打开。 短信的署名,叫我不得不快点儿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因为,这个短信是梁子发过来的。 结果,我打开短信一看,里面居然是梁子发过来的账单,上面注明了我要给那几个保镖发的工资,还有那三辆改装车的预付款。 当我看到上面那一个个天文数字之后,我顿时连唾沫都咽不下去,思忖片刻,急忙抬起头来,冲众人说道:“不用麻烦你们了,合同我有现成的,稍微改改就成!那个……兰小姐,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听到我的话,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依着您吧……”兰彩妍缓缓地回答。 “那么,我去趟银行先,回来——就出发!” 随后我又嘱咐小李去储藏间拿合同,叫唐龙代我修改合同里的一些款项以及酬金。 然而,当我急匆匆敞开鞋店大门之后,我却忽然灵光一现,随即又退了回来。 我冲小李打了一个响指,叫他和女朋友赶紧拿着相机过来。 “兰小姐,难得您大驾光临本鞋店,使本小店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我弯腰朝兰彩妍鞠了一躬,而后就大方地站到了她的身旁。 纵然小李木讷,此刻也明白了我的用意,急忙按住快门一阵猛拍!我拍完了,又叫小李的女朋友过来和兰彩妍合影,小李的女朋友激动的都快挺过去了。 照完相后,我又邀请人家大明星在我的顾客留言本上留下了大名,这才罢休。 就在兰彩妍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大声地冲小李嚷道:“回头一定要洗一个80寸的大水晶给我挂墙上!要大家都知道,大明星也是咱们的常客!” 16、 失踪的孩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一下午的时间里,我做了好几件事。 首先,我用手机给姚娜发了一封长长的短信,跟她交待明白了目前我所出现的这些情况,也把我和兰彩妍合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她。同时,我也把我的财务透支情况以及我的良苦用心,还有那些我一直没有来得及跟她解释清楚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相信,依姚娜的性格,她是完全能够明白我的苦衷的。只是盼着,她老爸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吧! 发完短信,我又敛吧敛吧把那笔巨款打给了梁子,汇钱的时候别提有多心疼。我甚至有些后悔雇那么多保镖、买那么贵的车了!在银行提交汇款的时候,就像有人在用刀子剜我的肉似的。 汇完款,我赶紧告诉梁子,目前这四个保镖已经够用了,不用再为我找了。我滴个乖乖,这四个保镖年薪加起来就二百多万,再多找几个,岂不得把我吃穷了不可?反正我最担心的大哥一家还有美华娘俩已经有了保护,我也算可以放心了。 此外,我那周氏豪宅的装修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剩下的事宜,我就全权交给了小李处理。本来,这个任务想着交给唐龙来着,可这死胖子非得跟着我们同行不成。 我已经跟他解释过,说提成少不了你的,你就安心地继续做你的人体盛去吧!你那么胖,也好给人家大明星的飞机省点儿油钱! 可无论我怎么劝,这胖子死活不听,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肯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这家伙也是兰彩妍的忠实粉丝,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如此靠近心中女神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临走前,我还威胁过他,说我可是天煞孤星,你丫就不怕再碰到黑石那样的巧奇事儿? 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听到这话,唐龙竟然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说,好啊!我正盼着呢!那样到时候你就可以再给我多分点儿了! 我脑门顿时布满黑线,心说话,这肥厮还是那么要钱不要命啊! 傍晚时分,我们一行人坐着那辆商务别克车前往高铁车站。由于我们市还没有飞机场,所以我们只能先赶到天津的飞机所在处再说。 在车上,兰彩妍一直闭目养神,一副很是疲惫的样子。可想而知,她平日里的行程肯定都排得满满的,别看荧屏上的她神采飞扬,活灵活现,可在现实中却定然充满了艰辛苦累。 不知为什么,虽然和这位大明星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总觉得和她很亲近,好像有着某种共鸣一般。 此刻,倒是那个龅牙妹和小宝一直在嘀咕着,言谈话语间,说得都是我刚才在店里的那番举动。这俩人不知道我听力极好,我早就听到他们在说,我刚才的那种不靠谱的宣传有悖职业道德,乃是侵权行为,大明星兰彩妍和我的那些老人鞋毫不沾边,如果传出去有损大明星的形象。 我冷哼了一声,心说话,去你大爷个嘴儿的,真是俩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小屁孩儿。老人鞋怎么了?老人鞋就上不了台面?哪家没有老人?哪家老人不穿鞋?要是连老年人都喜欢兰彩妍,那她才是真正的全民女神呢!我这是给你们做宣传了吧? 由于我们市到天津的高铁车次很多,所以兰彩妍他们事先并没有从网上购票,而是打算到了车站现买。 小宝和龅牙妹前去买票,可能是身份证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们回来后又把姜澜给叫走了。 别克车是从天津开过来的,司机也是兰彩妍的人。等过会儿我们都上了火车,司机便会将车子原路开回去。 看到兰彩妍裹着条毛巾睡得很香,我便摆摆手把唐龙叫了出去。我本想跟唐龙唠唠嗑,谁知见到离发车时间还早,那家伙便找了个角落打电话去了。打电话时,这家伙一直眯缝着眼,点头哈腰的,看来应该是在跟上司在请假。 司机也下了车,朝我递过了香烟还有打火机。 我连忙摆手,说自己不会。 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停车场靠近车站候车大厅的一侧传来了喧闹的声音。我和司机朝那里看了一眼,只见那里人声嘈杂,已经围了不少人。 “打架的吧?”司机自顾自地点着了烟。 那时候,我也没有过多在意。脑子里还想着,这一次的寻人任务该怎样才能完成的更加省时省力?待会儿到了火车上,我是不是正好利用火车的直线行进,来判断一下那些讯号的大概位置? 我这么想着,那边的喧闹却还没有结束,这时候,火车站的电动警车已经开了过来。 我还在琢磨着,这里应该就是老霍的地盘吧?这是哪个家伙敢在老霍的地盘上撒野啊?恰在这时,一对青年男女正好从我身边走过。 女的说,真可怜! 男的说,这家长也有责任,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怎么能把孩子放在哪里,自己走开呢? 女的:但愿那里能够被摄像头照到吧!这些人贩子真可恶! 说完,俩人走远。 我赫然愣住。原来,那边的喧闹并不是有人在打架斗殴,而是有人弄丢了孩子。 我左右瞅了瞅,见唐龙还在那里软磨硬泡地喊着姑奶奶,我便没有理他,而是朝着喧闹的人群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我就听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声,那声音无助凄惨,叫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我的孩子啊!我和老头就这么一个孩子!” 女人噗通就给民警跪下,民警们赶紧搀扶,其中已经有人用对讲机呼叫监控室,叫那边查找监控录像。 “大姐,您先别慌,你告诉我们,你孩子穿的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另一位有经验的民警出声询问道。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近前。只见那个女人岁数不小,从穿着打扮看应该是乡下人,她此时早已哭得双眼红肿。 听到警察的话,她赶忙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而后从上面调出了孩子的照片,还说,孩子现在穿的,和照片里的衣服一样。 民警见状立刻打开对讲机给队友们提供情报,并叫个个巡逻岗提高注意,一起寻找这名孩子。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从人缝中挤了进去,冲那个手机伸手说道,“我能看看吗?” 那位民警还以为我能够提供给他们线索呢,便不假思索地就把手机递给了我。 只见屏幕上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生得很是可爱。就在手机递给我的一刹那,我登时就变了脸色。 “怎么……你见过?”当先一位民警询问。 我立刻摇头说:“不行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言罢,我抓紧手机,朝着兰彩妍的别克车就猛冲了回去。 17、 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一面猛跑,还一面不忘了嘱咐身后的那几位民警,叫他们赶紧找车去,跟上我。 几个警察顿时愣住了,哪里见过我这种怪胎?还以为我这是明目张胆地在警察手里抢手机呢,愣了几秒后顿时哇呀呀朝我猛追过来。 丢孩子的女人也懵得不出声了,搞不清这都是怎么回事? 那一刻,只有我心里最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事态已经万分危急,我自然不会如此莽撞,怎么着也得和民警们打个招呼,解释清楚才行。然而,我从手机上感受到的那个讯号,却显然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触摸之下,手机上的讯号自然不在少数,但我却很快就从中找出了一个极有可能是那个失踪孩子的讯号来。因为孩子刚失踪没多久,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离开此地太远,所以,我要找到那个离我最近的且清晰的讯号并不太难。 然而,这一摸之下,却叫我大为吃惊。只见那个很可能是失踪孩子的讯号,此刻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远离这里。看来,这个孩子显然不是自己走丢那么简单,他很有可能被人贩子给拐跑了,并且还被装到了一辆急速飞驰的汽车上。 当然,即便如此,出于我那超强的寻人能力,纵使人贩子跑到天涯海角,也是全然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可是,叫我不得不感到十万火急的却是,那个可能是失踪孩子的生命讯号,此时却正在慢慢地——减弱。 本来清晰巨大的绿色讯号,逐渐变得虚幻,而且还一闪一闪的。 深知内情的我立刻就意识到,这个样子,很可能是孩子受到了什么严重的伤害,正在一点一点地接近死亡。 是如此,我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管。这才顾不得去解释什么,立刻抓紧那个手机就朝着兰彩妍的别克车猛跑过来。 我上了车子之后,才想到司机和唐龙还没有上车。我扒头扫视了一番,居然俩人都没见到,也不知这俩人都跑哪儿去了? 这时候,后面的民警已经追了上来,若是被他们追上,恐怕我得大费一番口舌才能脱身,到时候,那个失踪的孩子很可能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我见钥匙还插在车上,便立刻关好车门就发动了汽车! 汽车一开,后面的警察便不再追赶,而是冲着自己的对讲机猛喊,显然是招呼同伴们开车来援助。 我握紧手机,仔细看了一眼小男孩的模样后,就驱车冲着他那正在逐渐减弱的生命讯号位置猛开过去。 虽然我和讯号之间的距离并不太远,但对方的速度的确很快,而且此时路上车流拥挤,我的速度根本就提不上去。 好在我对我们这里的路况比较了解,在一个急刹车拐弯之后,就杀进了一条人群稀少的小道。 结果,随着我这一个急刹车拐弯,只听车厢内噗咚一声,就传来了一个重物被甩落在地的声音。 接着我还听到某人“哎呦”了一声。 糟糕! 我这才想起来,我这车上还躺着一个大活人呢! “喂!”兰彩妍踉跄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大声质问,“怎么开车的,你?咦?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那个……”事情来得太急,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一面猛踩油门一面冲兰彩妍嚷道,“受累……快点儿系好安全带!” 这时候,兰彩妍似乎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赶紧问我,什么情况这是?咱们不是应该都在火车上吗? 那一刻,我一面开车一面关注着失踪男孩的动向,哪里还有心思去跟兰彩妍解释。 更要命的,是在我闯红灯的时候,面前突然杀出一辆高速行驶的电动自行车来,我的驾驶技术本就不好,见状后赶紧猛打方向盘,车头擦着电动车的屁股就冲了过去,差一点儿就把那家伙撞飞。 骑自行车的人即刻停下车子破口大骂,而我这么一回头,却发现兰彩妍再次被我晃到了地板上,摔了一个叽里咕噜。 “你……疯了!”兰彩妍趴在地上失声大叫,“你……你该不会是想要绑架我吧?” 我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本想告诉她我正在救一个孩子的性命,谁知这个功夫,我的手机还有兰彩妍的手机全都响了。 我自然没空接电话。 兰彩妍却紧忙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接听了自己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可能是姜澜打过来的,兰彩妍一听就赶紧大声嚷嚷起来,说我疯了,把车子开得老快!快救命! 那边又问了一句。 兰彩妍看了看漆黑的窗外,却是惊恐地尖叫:“我哪知道到哪儿了?你们快来啊!要出人命啦!” “你……你听我说……” 我一面说着一面又拐了个弯,此时我发现失踪孩子的讯号逐渐也慢了下来,很可能是他们遇到了红灯什么的。只要再拐一个弯,我就可以将他们截住。 谁知,我拐过弯来之后,才发现这条道路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车子堵得几乎水泄不通。 该死! 我骂了一声,有心掉头,谁知后面上来几辆车早把退路堵死。 “喂!快停车吧你!”兰彩妍见道路不通顿时来了精神。 我却朝两旁瞅了瞅之后,毅然地将车子开上了人行道,人行道虽然刚好能使车子通过,但两旁还有垃圾桶和花池子以及路人等状况。开上去之后,我就一个劲儿地只按喇叭,脚底下依然油门不减。 垃圾桶被我撞飞,倒车镜也全都掉了,其间还撞折了几棵小树,还把一个路人挤到了花池子里。 “妈呀!你真是疯了!” 短短几十米开下来,别克车已经被划得体无完肤,但我依然飞快地朝前开着,没办法,孩子的生命讯号已经十分微弱了!再晚些,恐怕我就只能凭着他的白色讯号去收尸了。 当我冲出人行道,拐上了另一条大路的时候,我发现脑中的讯号也再度动了起来,我便紧踩油门冲过了路口刚刚变过来的红灯。 眼前车流如潮,我一面开车一面朝窗外打量着,看哪一辆车和我脑中讯号的移动速度一致。结果,一辆看上去很破的面包车,很快进入了我的视线。 那辆车的车窗上贴着厚厚的膜,看不清里面的状况,我稍稍跟了几下,很快就确认无疑,失踪的孩子定然就藏在这辆车上。 “兰小姐,坐稳了!” 锁定目标后,我头也不回地冲身后的大明星嚷了一句。 “什么?” 大明星还没有完全听清楚,我就驾着别克车轰的一声撞了上去。 18、 梦魇重现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的车子是在内道超的车,朝外撞过去之后,立刻就将那辆面包车顶到了汽车道与自行车道之间的花池子里。 猛烈的撞击叫我几乎从座椅上飞起来,噗咚一声,兰彩妍似乎又摔了一个跟头。 撞击之后,两辆车子便挤在了一起,却并没有停下,而是并排着继续朝前滑行着。剧烈的颠簸中,我却依然没有松开油门,生怕面包车再度逃跑。 我的别克车发出愤怒般的轰鸣,将面包车冲着绿化带的中心挤了过去。 被突然撞到的面包车显然毫无防备,在被挤压着滑行了数十米之后,终于轰的一声撞在了一根电线杆上,停了下来。 尽管面包车的前玻璃被全部撞碎,但由于此前它的速度已经慢了不少,所以这次撞击并没给它带来致命打击,甚至连车头都没有瘪下去。 我的别克车也在同一时刻停了下来。 人命关天,我不由多想,砰地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这时候,过往的许多行人全都停下来驻足围观,这些不知情的人们,只以为我们这边是出了**通事故。 我刚窜出去几步,就见到面包车的驾驶座上也狼狈地下来一个男人,只见此人一身脏兮兮的打扮,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一**咸臭味儿,好像刚从海里打渔回来似的。 虽然此人刚才受到了撞击,但行动间却并无大碍,而且这家伙?*檬置妥玻鐾纷阌幸幻拙鸥摺?br/> 我一看身材差异太大,急忙又飞快地钻回别克车,从车里寻了一把沉重的车锁握在手中后,这才又冲了回来。 当我快要冲到面包车前的时候,我见到面包车副驾驶的位置上又踉跄着爬出一个人来。这个人身材十分矮小,脑袋上还缠着粉红**的头巾,也是一副渔民打扮,看那模样,似乎应该是个**人。 “喂……怎么开车的你……” 身材高大的男人捂着受伤的脑门瓮声瓮气地冲我大声嚷嚷,可刚喊出一声之后,他就看到了我手中的车锁,以及我那一副气势汹汹像要****的模样。 这家伙顿时愣在了那里。估计是他心里有鬼,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了慢慢地后退。 这时,那个戴头巾的**人也捂着脑袋迎了上来,她张开嘴本想出声,却被那个男人拦在了身后。 俩人就那样看着我,眼神中透着几分惊异,还有冷漠。 见到脑中那个失踪男孩的讯号也跟着停了下来,我便更加确定,孩子就是被这俩人****无疑。 到了这种时候,我自然半分也犹豫不得,登时抡起车锁就冲了过去。 这一次,那俩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再也没有勇气和我对峙,俩人一扭头就跑了。 我冲过去没?*业剿牵行娜プ罚墒茄奂攀只夏歉鍪ё倌泻⒌难逗乓丫涞檬治⑷酰抑荒苌崞怂牵辖衾姘档某得牛煌纷杲迪帷?br/> 可是,进来之后,我却发现车厢里除了满是鱼腥味儿外,竟然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影。 我只好结合着脑中的讯号,再度仔细搜索了一番,这才终于看到一个被塞在后排车座底下的大编织袋子。 讯号显然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可恶! 这些没人**的人贩子,居然把孩子装在袋子里面。 我急忙冲到车厢深处,疯也似的将那个编织袋子拉了出来。 编织袋子很沉,里面显然是装着沉重的东西。这编织袋子也很是陈旧,上面油腻腻的。我心头不由得更加愤怒,真他妈都是畜生,居然把孩子装在这种东西里面,能喘上气儿来才怪? 谁知,就在我手摸到编织袋子上之后,脑袋里却登时又冒出十多个巨大而清晰的讯号来。编织袋子被很多人触摸过,这本来无可厚非,可奇怪的却是其中有一个最大最清晰的讯号,竟然就指示着眼前的这个编织袋子。 而这个讯号却是——白**的! 那一刻,我心头即刻闪过一丝不妙,赶紧去找寻脑中那个失踪男孩的讯号。这才赫然发现,失踪男孩的讯号还依然是绿**的,显然和眼前这个编织袋子里的白**讯号并不一致。 这一下,我更加糊涂,既然不是失踪的男孩,那这袋子里会有什么? 想到此,我急忙快速地将手中的袋子解开。 结果,随着袋子拉锁的急速划开,里面赫然显现出了一个嘴上被胡乱缠着胶带的——**孩! 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孩子,脸**发紫,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没了生气。 那一刻,我倏然愣住,心脏就像被某人紧紧捏了一下似的。 不要……不要…… 我猛力扒开袋子,只见小**孩穿着一身漂亮的长裙,双手却被满是油渍的绳子紧紧捆着。 猛然间,我大觉眼前这个镜头是如此的熟悉,使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那个被****狂杀害的小**孩梦梦来。 那个可怜的孩子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看着眼前同样毫无生气的小**孩,一切又都如梦魇重现一般,叫我恍然失神,心**汹涌。 “喂!你怎么回事?怎么……” 面包车门口处,兰彩妍霍地探进了大半个身子,待看到眼前这番情景之后,顿时止住了喊声。 “快报警!” 我大喝了她一声,而后立刻摸了摸手机,这才发现失踪男孩的讯号还依然留在刚才那车座的底部。 我急忙整个身子都趴到地上,朝那座位底下望去,果然在车座深处靠近后备箱的位置上,还有着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编织袋子。 我急忙伸直胳膊朝里面够,可是袋子很滑,虽然手触到了编织袋子,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无法将袋子拉出来。 这个时候,男孩的生命讯号已经变得异常微弱,几乎快要消失。 焦急的我赶紧豁命般地去扯那长长的车座,可是扯了几下,却根本扯不开。 “这……这个孩子……” 兰彩妍望着编织袋子里一动不动的**孩子,整个人都傻了。 “愣着**什么?报警啊!” 我又喝了她一声,而后继续去用力地晃动座椅。 “你……你这是**吗?” 兰彩妍颤抖着掏出手机,还没忘了问我一句。 我说那里面还有一个呢!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言罢,我继续疯也似的摇晃那个座椅,虽然座椅已经被撼动,但根本就无法倒掉。 “等等……你等等……” 兰彩妍突然出声,我一回头,正看到她已经爬到了驾驶座那里,从方向盘下拔出了面包车的钥匙。 哎呦! 我一拍脑门,顿时责怪自己怎么这么蠢?**嘛非得要拆那车座?直接打开后车盖不就可以拿出编织袋子? 我急忙窜过去接过钥匙,继而跳下车子,跑到车后面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面包车的****。 另一个编织袋子便赫然跃于我的眼前。 19、 热情的粉丝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待到编织袋子的拉链被我猛力打开之后,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小男孩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孩子已经憋得满面通红,胸口在急速地起伏,呼吸也是异常地急促。和刚才那个女孩一样,他的嘴上也被胡乱缠裹了不少脏兮兮的胶带。 我一眼就认出,这个孩子正是我要寻找的那个失踪男孩。 我见状赶紧把孩子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孩子在呜呜地叫了几声之后,便开始张开嘴大口地呼吸起来。 看到孩子还活着,我顿觉一阵欣慰,赶紧把他从袋子里抱了出来,平放在了地板上。孩子还处在极度的恐惧中,在我抱他的时候,孩子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而且紧咬着嘴唇大气儿都不敢出,显然之前受到过不小的惊吓。 而由于身体的接触,我立刻发现这孩子的生命讯号已经逐渐变得清晰,并且停止了闪烁,看来他的性命最起码是没有问题的了。 可即使这样,我也仍然不敢保证这孩子就定然无事。 于是,我抬起头,想叫兰彩妍赶紧打120急救,谁知抬起头来,却正看到兰彩妍在给刚才那个小女孩撕嘴上的胶带。 而此时此刻,围观的路人们也终于有瞧出了情况不对劲儿来的,其中有好心人早已拨打了120以及110! 胶带撕开后,兰彩妍又去解那些捆住女孩儿的绳子,看到孩子一动不动,她的脸色也是吓得煞白煞白的。 这时,我面前的男孩忽然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我低头一看,只见男孩的气色已经缓和了许多,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大碍了。我又见他嘴唇干裂,便赶紧抄了一个手拿矿泉水的路人过来。 看打扮,那人应该是个大学生,在被我抄过来之后,立刻就知趣地给小男孩喂起矿泉水。我则趁机叫他看好孩子,不要走开。 之后,我就赶忙跑进车里,看我能否帮上兰彩妍的忙? 我到了车门口的时候,只见兰彩妍已经将小女孩从袋子里抱了出来,她在探了探女孩儿的鼻息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焦急。 随后,她几乎一刻都没耽误,就给小女孩做起了人工呼吸。 “喂……你……” 见我发问,兰彩妍头也不回地告诉我说,她以前到社区做公益活动的时候,学习过急救知识。这个孩子很明显是窒息,现在必须得赶紧施救。 我虽然点头,但心里却很清楚,从我刚才感受到的白色讯号来看,这个小女孩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谁知,就在兰彩妍着急救人的时候,不知是哪个看热闹的,居然把兰彩妍给认了出来! “哎呦喂,我滴个老天祖父,那……那不是兰彩妍吗?” “什么?什么?不可能吧?” “哎?还真是!真的是兰彩妍!妈呀!” “啊!是兰彩妍!” 随着口耳相传,兰彩妍的名字被越叫越响,就像涟漪引起了巨浪似的,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 每个人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朝面包车挤来,而看到了兰彩妍的人更是尖叫连连,兴奋嚎叫。不知不觉中,人们对兰彩妍的关注显然早已大过了车里那个生命垂危的女孩。 手机啪啪啪地闪个不停,热情地有些过了头的粉丝们,就像生怕兰彩妍下一刻就会像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似的。 我见状况不妙,赶紧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车门,怕后面挤进人来会影响到兰彩妍救人。 这个时候,虽然兰彩妍听到了人群的尖叫,但她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而是仍然在努力地给女孩子做着人工呼吸,还不时地用耳朵贴近女孩的心脏处静听。 “兰彩妍救人了!” “兰彩妍好样的!” “兰彩妍!加油!” “兰彩妍!我爱你!” 车外的粉丝们居然喊得还一套一套的,我的身体也随着这些喊声而有规律地晃动着。小小的面包车在人群的重压下,感觉上就像下一刻就会被众人给挤爆似的。 由于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太多,甚至连机动车道上都堵满了人,来往的车辆再也无法开动,街道上顿时是喇叭声大作,全部乱成了一团。 兰彩妍又努力了半天,可是那女孩子还是连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兰彩妍的脸上早已是香汗淋漓,在擦汗的间隙,她抬起头来终于看到了那些围的水泄不通的群众,顿时大吃一惊。 “这样……不行啊!”兰彩妍赶紧冲众人大声喊叫起来,“孩子现在最需要的是新鲜的空气,请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吧!求求你们了!” 兰彩妍那哀求似的话语的确感人,可是由于四周太过吵闹,并没有太多的人听到。 我见状,急忙高声呼唤,叫大家不要挤,快闪开救救那孩子! 可是,我喊得声嘶力竭,却仍然没有人理会我。为了一睹大明星的风采,朝这里聚集的人反而是越来越多。 兰彩妍又叫了几声,几乎都带出了哭腔。然而,那些无知的粉丝们却仍然毫无所动。 其实,我看得极为清楚,其实离得近的那些人在听到兰彩妍的请求之后,并不是无动于衷的,他们本来已经转身试图给这里让出一点空隙出来。 然而,由于人群已经过于拥挤,那些人即使想抽身出来却已经无法做到了。在强烈的挤压下,每个人甚至连动一动都十分困难。 场面在不知不觉间,居然早已不受控制。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可能会发生可怕的踩踏事件。 “不要挤啦!” “哎呀!让我出去啊!” 被挤得透不过气来的人们终于意识到了危险,脸上这才露出了恐惧。可是,无论他们使出多大的力气,却就是无法全身而退。 我也在人群中跟着大声喊叫: “快跑啊!车里有炸弹啊!炸死人不偿命啊……” 可是,我的喊叫似乎只能起到添乱的作用,疯狂的人群仍然还在朝前猛烈地挤压着。 见到场面已经无法控制,兰彩妍再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即刻挺直了双臂,在这种条件极为恶劣的情况下,开始给那孩子做起了心脏复苏。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叫人无比揪心。 可是,女孩子平躺在那里,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孩子……你要坚强啊!” 兰彩妍一面用力地继续按着,一面鼓励着孩子,而那晶莹的泪滴却早已从自己眼中止不住地朝下滴落。 20、 怒火引燃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可怕踩踏事件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警车和救护车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赶到的。 警笛一响,外围的人群便已经不再朝里拥挤。 可能是警方早已知道此次事故已经非常严重,派过来的警车可不止一辆两辆,从车上下来的民警也达到了数十名之多。 而且,这些警察显然全都受过专业训练,一下车就开始井然有序地疏散人群,布置警戒线。不消片刻,围观的民众就已经全都被疏散到了外围。 而同一时刻,急救人员则抬着担架,将两个孩子抬到了救护车上。 直到最后一刻,无论兰彩妍多么努力,小女孩却仍然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当小女孩最终被抬走的时候,兰彩妍则一脸木然地坐在面包车里,眼泪不住地在眼窝里打转。看来,她定然在为小女孩的事而难过与自责着,若刚才不是因为她大明星的身份从而招来了那么多人的话,是不是,小女孩的生命还能够挽救回来呢? 当然,这些事谁也说不准。 我只知道,兰彩妍是完全处于好心的,这件事并不能怪她什么。毕竟,那两个绑架犯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而那两个渔民打扮的绑架犯,现在却还在逍遥法外呢! 一想到此,我就感觉自己胸口憋闷得难受,随着一股股火焰般的戾气陡然而生,我只觉热血沸腾,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脑袋里都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的惨状,以及那两个绑架犯冰冷的眼神。 我想不通,世上为何有那么多心狠毒辣的人,他们怎么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来呢? 既然他们连小孩子都不肯放过,那么我又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想到此,我即刻钻进面包车的车厢,将那个装过小女孩儿的编织袋子提了起来。早先感受过的那些讯号,便一股脑随之而来。 由于编织袋子太大,我拿着不太方便,便双手猛力一扯就将袋子的一只提手撕了下来。 兰彩妍见到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顿时止住悲伤,问我这是要做什么? “讨回公道!” 我一面撕扯,一面咬着牙回答。 “喂……你干什么?”我的动作引来了别人的关注,早先一直在车门口维持纪律的一位小民警见到后,立刻堵住门口对我说,“这个可是证物,你不能随便乱动的!” 我却根本充耳不闻,继而双手划拉,在车厢内翻找那个早先被我丢弃的车锁。 “哎?你听到没有?你有病吧?”小民警见我不理他,伸手就要从我手里抢过那根编织袋子提手。 结果,就在他上前撕扯的时候,我已然从车厢内找到了那把车锁。在紧握住车锁的同时,我转身一脚就将那个小民警给踹了出去。 车厢内顿时传来了兰彩妍的惊呼。 小民警足足飞出去好几米远,最后来了一个倒栽葱滚到了地上。在缓了好半天后,他才从地上嘶哑地喊道:“袭警了!袭警了!” 然而,等到他喊来了更多的人之后,却再也找不到我了。 在踹完他之后,我早就贴着车厢,钻进了附近的人群,继而顺着人群的缝隙朝外钻去。 那个时候,我双眼通红,戾气翻涌,对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毫不在乎,一心只想着要惩治那两个该死的绑架犯。 在朝外侧挤的时候,我一直不停地去感受那些讯号,试图从中找出那两个绑架犯的踪影。 触摸之下,提手上的讯号少说也得有数千个之多,绿的白的都有。 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这点儿困难根本难不倒我。因为,我要从中找出的讯号,特点十分明显: 首先,那两个绑架犯绝对逃不太远,所以,他们的讯号定然会离我很近;其次,这两个编织袋子定然和绑架犯的接触最多,所以他们俩人的讯号绝对非常清晰;再者,看那一男一女两个绑架犯的关系,好像他俩的关系很是亲近,所以,他们两个的讯号自然是紧挨在一起的。 是如此,我还没有完全钻出拥挤的人群,就已经从众多的讯号中,找出了极有可能是那两个绑架犯的讯号来。 不过,叫我稍稍有些意外的是,这俩人的讯号居然并没有离开多远。看那样子,更像是他们俩人刚才一直没有离开过现场似的。 可能是由于我早先出现得太过突然,这俩人在被撞之后并不清楚都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头或许还抱着一丝侥幸。所以,在被我逼跑后,他们俩并没离开太远,而是一直就在附近关注着这里。 最后,一直等到警车的到来,他们这才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这才想起了逃命来。 然而,有我这么个寻人高手在,他们哪里还能逃脱得了? 我对我们市的地形实在是了如指掌,在观察了一下那两个讯号的去向之后,我就已然清楚了他们所在位置的大体情况。 那里都是老城区的一片平房,里面胡同众多。扎进去之后,一般人自然是很难寻找。没想到,这辆个绑架犯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心里头倒是挺鬼! 我起初还想打个出租车去追呢,可是见到这种情况之后,便只能及时做出调整。 那个时候,虽然在民警的控制下,人群不再拥挤,但路两旁看热闹的人则依然比比皆是。其中,更是有许多人停下车子,驻足观望着。 毕竟,在我们这样的三线城市里,能见到像兰彩妍这样的国际明星的机会并不多。 人群里有一位都年近半百的老爷子,也从那里踮着脚往里扒瞧着,而他的电动车却连车钥匙都没拔。 行了,这辆车子就好像是专门为我准备似的,我刚一钻出人群,迎面正好撞到这辆电动车上,差点将车子撞倒。 老爷子还挺好心,弯下腰问我没事吧? 我却二话不说,噌的一下就跃上了他的电动车,一拧电门就朝前冲了出去。 老爷子当场傻了,五六秒之后才想起喊叫来。 21、 板砖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老爷子的电动车马力十足,不消片刻,我就骑着它飞快地钻进了胡同。 我一面控制着车子在胡同中穿梭,一面继续追踪那两个讯号。这个时候,两个绑架犯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逃离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不过,既然我已经将他们的目标锁定,那他们跑得再快也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当我连拐过好几个弯之后,终于看到了那两个人的影子。此时虽然入夜,但胡同里都有照明灯,略微昏暗的灯光下,那一高一矮极不协调的俩人却是格外显眼。 见到这俩人后,我的怒气更甚,小女孩的惨状也再度浮现在我脑中。 于是,我一把将电门拧到了底,电动车嗖地就用最快的速度直冲了过去。 当时,胡同里也有着别的行人,所以对我的到来,那两个人并没有太过注意。要了他俩的命也是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能追上来的。 我将电动车对准了那个男的,只想将他撞得一飞冲天。 然而,狭小的胡同中,我的动静实在太大,就在我马上就要撞到那个男的的时候,那男的居然反应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朝一侧闪了一下,我的电动车便没有直接撞到他,而是将他顶了一个趔趄出去,整个人都撞到了路边的墙壁上。 撞人之后,电动车咯吱一声朝前摔去,我则赶在这之前从上面跳了下来。 男的被忽然撞到,女人这才“哦”地叫了一声,显然此事叫她非常意外。 我跳下车后,就立在了那个女人面前。按理说,如果我拎起手里的车锁砸下去的话,当场就能把那女的脑袋爆开花。 可是,尽管对方是个可恶的人贩子,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忍心对她痛下狠手。 最后,只好将一腔怒火转移到那个男的身上。 我跳下车,二话不说,拎起车锁就朝着那男的脑袋上削了下去,“咚”的一声,砸了个结实。 那男的刚扶着墙站稳,被我这么狠命一击,登时又冲着墙壁撞去。我紧跟着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上,男的站立不稳,终于是歪倒在地。 我拎着车锁,再度朝他脑袋上开去。 而这时候,旁边的女人终于是反应过来,她哇呀一嗓子就朝我猛扑了过来。我没想到,这女的竟然也不善乎,而且下手还极为毒辣,一巴掌就将我脸颊处挠出了血印,使得我抬起的车锁也没有再砸下去。 接着,就在我稍稍一失神的功夫,那女人伸胳膊就从我身后死死扣住了我的脖子。这家伙虽是女流,但力气着实不小。 一勒之下,我顿时感到一阵窒息。 不过,如今的我可不是当初的菜鸟,特种兵我都交过手,更别说这种村妇了。在被她勒住脖子的时候,我并没有和她去硬拼,而是脚后跟加力,顶着她就朝胡同的另一面狠狠地撞了过去。 胡同的另一面乃是一个一人来高,用方砖砌出来的小屋。小屋里放的都是煤渣和烂木头。那方砖也都是一块一块垒起来的,上面并没有抹灰,所以并不结实。 在我顶着那个女人用力撞上去之后,登时就把那间小屋给撞了个四分五裂。 方砖顿时倒了一地,那女的也随着方砖倒在了地上,当场被撞得七晕八素的,接着,小屋顶端的破油毡什么的由于失去了支撑,全都噼里啪啦地落下,顷刻间就将那女的埋在了下面。 我见女人已被解决,赶紧抄起手里的车锁,转回头再度朝那个男人的脑袋上削去。 起初,那男的被我打蒙了,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可是,女人的受伤却一下子激怒了他,他顿时暴喝一声,赶在我用车锁削他之前,一把就拦腰将我抱住。 没想到,我的拥抱绝学再一次被别人给偷了师。 那家伙人高马大,力大如牛,而且身上的咸带鱼味儿比死人还臭,被他搂住,我顿时被熏得快要背过气去,有些慌了手脚。 不过,我双手还在外面,只好将那把沉重的车锁朝他的后背上猛拍,直砸得他的肌肉是啪啪作响。 那男的自然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躯,没砸几下,他就疼得不住哀嚎。继而就双臂架着我,将我猛地朝墙壁上甩了过去。 由于这家伙力气实在太大,我登时整个人都被拍到了墙上,车锁也脱手掉落。幸好撞墙的时候我用双手挡了一下,要不然我恐怕就破了相了! 不过,陡然被人扔到墙上,我自是伤得不轻,疼痛之余还稍稍有些懵圈,甚至连看人都变成了重影。 这时候,那男的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了过来,他见状后轮起拳头就朝我脸上砸来。 他的拳头虽猛,但速度却不是很快。我稍稍低了一下头就躲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我却猛然从地上蹿将起来,朝他脸上砸了一拳。 我知道自己的拳头力量太弱,虽然砸到了他的脸上,但对方似乎并无大碍。可是尽管如此,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拳头却似乎是我仅有的武器。所以,我便挥起拳头雨点般地在那家伙的头上和身上招呼起来。 那家伙虽然生得猛撞,但显然没有什么实际搏斗经验,虽然在招架的同时不停还击,但始终没有怎么打到我。 打着打着,我俩就不知不觉地对调了一下位置。结果,位置刚一换过来,我猛地就听到脑袋后头有异动传来。 我急忙闪身躲避,结果,一块板儿砖瞬间就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啪啦一声,砖头应声而碎,我顿时吃痛地叫了一声,感觉肩膀子紧跟着就沉了下去。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女人从小屋废墟里窜了出来,两只手上还都拎着板儿砖。如果刚才我反应再慢上一拍,很可能就会被她拍个脑袋开花。 这女人果然心肠歹毒,下手狠辣,看样子以前没少跟人干架。 见拍中了我的肩膀,她甩起胳膊就将另一块朝我的脸上扔了过来。 我急忙低头闪过,谁知那男的却又从斜刺里杀出来,再度将我拦腰抱住。 这一次要比上一次倒霉,那男的在搂住我的时候,连同我的两只胳膊全都裹在了里面,我一下子就完全被他给制住,动弹不得。 女的见我不能动弹,眼中顿时露出得意的凶光。她立刻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板儿砖,再度冲着我的脑袋上砸了过来。 22、 不用你帮忙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22、不用你帮忙 那一刻,我被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热情地拥抱着,双腿不能踢,双手不能动,眼瞅着那女人的板儿砖就要拍到我的脑壳上,我却几乎无法躲避。 危急关头,我猛地朝后仰了一下脖子,而后攒足力气,用自己的脑门咯噔一下就撞在了那个男人的鼻梁上。 这一招是姚娜教给我的,用自己最硬的地方去碰对方最软的地方,才会产生奇效。 男人登时就被我磕得哇哇大叫,双腿也是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女人的板砖已经砸了过来。她本是瞄准了我的后脑勺儿,结果随着男人的后退,这一砖头并没有实打实地拍上,只是用砖角扫上了一点儿。 虽然只是扫上一点儿,但那毕竟是脑袋。 我顿时就感到眼前模糊了一下,继而就发现脑袋被扫的地方已经流出了热乎乎的鲜血来。 一闻到这股血腥味儿,我就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一刻,我再也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再也感觉不到自己心里的那些紧张和恐惧。我只感觉,自己的眼珠子在慢慢变红,而心却在逐渐——变冷! 男的被我磕了一下,顿时鼻血横飞,鼻梁骨很可能都被我给砸折了。可是,他的双手却依然还在死死地抱着我。 我并不惊慌,一直等到那家伙稍稍站定之后,这才再度用力地又给了他一下子,这一次我瞄准的是他的眼睛。 不过,由于这家伙眉骨突出,我这一下只是磕在了他的眼眶上,要不然,我定会叫他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随着咚的一声,男人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终于松开了我。 女人见一击不中,抄起板儿砖又拍了过来,而我却连正眼都没有瞅她,抬起一脚就把她踹在了地上。 女人登时摔了一个狗啃屎,恼羞成怒地爬起来之后,再度拎着板砖冲我砸来。 然而这一次,她还没有完全立稳,手臂才刚刚扬起,就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正准备出手,陡然见到女人给我跪了下来,顿时大为意外。 结果,随着那女人身体的下降,我这才赫然见到,她的身后竟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了另一个人来。 这个人乃是一个体型较小,身材瘦削的靓女。不过,女人的眼神里却始终含带着一股叫人无法小觑的威势,让人见了,浑身都不得劲儿。 姜澜! 我完全没有想到,姜澜居然这么快就追了过来。此刻,她一只手压得很低,并且紧紧压在倒地女人的后背上。 倒在地上的女人不知什么情况,刚想立起身来。结果,姜澜用力一甩胳膊,那女人就再度吃痛地摔在了地上。 我这才看清,原来,姜澜刚才是拽住了她的头发。 这一招儿……还真是挺管用的! 看来,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 倒地的女人倒是十分顽强,见自己起不来之后,一甩手就将板儿砖朝身后撩去。 然而,她的胳膊刚抬起没有多高,她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处忽然喷出了一道血线来。 接着,她就无比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够呼吸了。 靠! 我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没想到,姜澜这一次又使出了“割喉”这么老套的招数来。当初的唐龙就差点死在这一招下。 不过,割喉虽然老套,却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叫对方完全丧失战斗力。 板儿砖当啷落地,惊恐的女人顿时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用力地呼着气,再也顾不得什么。 “啊……” 男的在揉了揉受伤的眼睛之后,赫然间见到自己的女人被人割了喉,登时就像疯了一样冲姜澜扑了上去。 姜澜冷冷一笑,手中匕首寒芒毕露,早就做好了准备。那时候,只要男的一扑上去,准没有什么好结果。 然而,就在那个男的快要冲到姜澜面前的时候,我却倏然间猛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肩膀死死扛了对方一下,把那男的嘭地就斜着撞出去好几米远。 姜澜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在她赫然见到我那杀气腾腾的模样之后,嘴角也是微微变了一下。 我立刻用眼神告诉她: 这个人——是我的! 姜澜起初以为我在救那个男的,在她看明白我的意思之后,这才朝后慢慢退了一步,并做了一个“你先上吧”的姿势来。 这时,喘不上气来的女人还在拼命挣扎着,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苍白。绝望中,她哀求般地看着姜澜,还用手去拉姜澜的脚踝,似乎在求她救命。 姜澜却一脚就将那女人踩在了脚底。 这时,被我撞出去的男人再度冲了上来,这家伙像一头被惹疯了的狗熊,嗷嗷嚎叫着,好像能把我和姜澜给用嘴撕裂似的。 看上去,这俩人还有些可怜兮兮,然而,一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不得不叫我怒从心头起。 我不知道,除了被我发现的那两个孩子外,他们还拐卖和绑架过多少孩子?而这其中,又有多少个跟那个女孩子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这俩人连畜生都不如! 望着男人疯狂地冲来,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处,从那里摘下来一串——钥匙! 由于我房产众多,钥匙自然不在少数。小小的一串钥匙里,几乎涵盖了所有种类。我很快就从里面挑出了一把四棱带尖的钥匙来。 一米九高的男人就像大山一般朝我猛扑过来,我却立在那里岿然不动,看得姜澜都有些沉不住气。 然而,就在男人马上要撞到我的时候,我却猛然跳了起来,而后就用手中的钥匙突地一下刺到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下,我本是冲着男人的眼睛刺去的,但由于光线昏暗,这一下还是刺偏了,只在他的面颊上捅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洞。 十字花的伤口最是疼痛,男人顿时又是一声哀嚎。 而这一次,我却再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紧紧握住钥匙,而后就一下接一下地朝他的脸上、脖子上刺了下去。 每一下,我都用足了力气,毫不手软。 男人疼得胡乱挥舞手臂,我却在捅刺之间躲闪自如,使得他一下都没有碰到我。 见到鲜血汩汩而出,我顿时更加狂躁兴奋,手底下捅刺得更加凶猛。眨眼间,就把那男的脸上还有脖子上捅出了数十个血洞出来。 男的疼得在地上扑腾打滚,我见不好下手,便转身就从那些破碎的砖瓦碎片中抽出了一根带尖的长木头来。 举起木头之后,我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冲着那男人的面门——猛刺了下去。 23、 心理疾病?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虽然我用钥匙在那男的身上戳出了许多洞来,但是由于伤口不深,那家伙并没有**命之忧。 不过,当我举起那根木头刺下去的时候,情况可就完全不同。木头沉重尖利,如果我真的刺中他的面门,那男人定然会死得很惨。 其实那时候,我心底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知道,虽然这个家伙罪大恶极,但此人并非往日里遇到的那些敌人一般,我不应该杀他。 可是,那时的我只觉眼前?*珊欤孟衲艽诱庵旨鹊纳甭局械玫侥持致闼频模褪俏薹刂谱约骸?br/> 这之前我已经遇到过许多次相同的经历,我发现,自打我从黑石中经历了那无数次的死亡之后,我就经常会产生这种难以控制的暴戾。 过去的我由于还没有掌握太多的****要领,所以起初并没有太过在意,可是随着**坟中对那些鬼人的杀戮,以及对**金国里隐身人的嗜杀之后,我却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情况日益严重。 只要一遇到叫我感到愤怒的事情,我就会变得暴戾恣睢,嗜杀成**。 难道……是我经历的非人遭遇太多,染上了某种心理疾病? 就像此时此刻一样,我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权利结果眼前男人的**命,但双手就是不听控制地刺了下去。 幸亏姜澜阻拦得及时,就在木头尖差一点儿就刺入那男人面门的时候,姜澜冲过来一把推开了我。 然而,那一刻我却杀红了眼,猛然间的推撞叫我恼羞成怒,差一点儿就举着木棍朝姜澜动手。姜澜立刻举起了手里的匕首,如临大敌般地瞪着我。幸好我在看清姜澜之后及时停住了手,要不然,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你疯了?” 姜澜的怒喝叫我赫然从疯狂中惊醒,冷汗飕飕地就从后脖颈冒了出来,继而扑棱棱扔掉了手里的木棍。 这时候,眼前的一男一**均是倒在地上,男的哀嚎连连,痛苦翻转;**的则气若游丝,脸**煞白。 看来,我这突如其来的狂戾一下子打断了姜澜之前的计划,她本来只是想快速制**眼前的两个****犯,继而把他们**给警方。 可现在,我俩却显然不能在这里和****碰面了。 由于我发狂般地把那男的捅得不成样子,如果****到来,那么我必将受到牵连,恐怕会以故意伤人罪遭到****。 我坐牢倒不要紧,如此一来,兰彩妍的整个寻人计划可就有可能往后推迟了。 因此,姜澜在琢磨了一下之后,便决定和我一起闪人。 当然,在撤退之前,她也掏出了胶带将那**人的喉咙堵住,就像上次唐龙一模一样。**人见到又能呼吸,这才稍稍缓了过来。 见到此举,我禁不住唏嘘不已。看来,姜澜对这招儿“割喉”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居然还随身携带着胶带。 姜澜麻利地将两人兑到了一起,而后用胶带快速地将两人的手臂缠好,叫他俩暂时无法动弹。 那时候,胡同里的居民早就报了警。 待到有警笛响动传来,我俩才赶在他们到来之前,悄悄地撤了。 虽然我俩没有被****当场捉到,但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们今晚的出行计划还是泡汤了。 由于事发现场出现了大明星兰彩妍,这一重大新闻立刻在我们这座城市蔓延开去,并且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关注。 报社电视台甚至连省台都来了人争相报道。不过,在警方的保护下,这些人并没有直接见到兰彩妍本人。 当然,由于我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我自然不能坐视旁观。 事发后,我找地方稍稍处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渍还有伤口后,就赶紧和姜澜一起到市局去和兰彩妍会合了。 到达市局的时候,兰彩妍还在做着笔录。由于她的身份特殊,领导们特意把她安排在了局长室按贵宾招待。 那个时候,两名****犯已经落网。但由于伤势较重,现在正在医院救护,所以当场并没有录到那俩人的口供。所以,兰彩妍的供词便成了当前最为重要的线索。 但是,兰彩妍的供词显然并不完善,整件事情依然叫警方感觉有些混乱。 先是在火车站出现了明晃晃的****儿童案。 接着就有人抢了受害人的手机,驾车逃逸。 继而是路边的车祸大明星的现身以及对两个被****孩子的急救。 而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又接****生了抢电动车案以及胡同里的斗殴伤人案。 这一连串的案件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警方自然有些眼花缭乱,所以问了兰彩妍这么久,还依然没有问出个长短来。 为了配合宣传工作,最近这些日子里,我每天进出市局好几趟,这里都快成为我的第二单位了。我一进来,就有好些人跟我打招呼。 到达局长室后,小宝龅牙**唐龙以及那个司机全都在场。此时已经深夜,几个人都很疲惫,唐龙甚至都打起了鼾。 里屋内,额头上贴着创可贴的兰彩妍还在跟警方解释着什么。我一进去,她立刻像见到救星似的站了起来。 “好啦!有什么事,你们还是问这个人吧!” 兰彩妍如释重负地说完,在场的警员则全都将目光瞅向了我。 我拿眼一扫,呦,都是老熟人。 尤其叫我意外的是,老霍居然也在场! …… 半个来小时之后,我终于跟他们解释清楚了一切。只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我就是那个最后抓住****犯的人。由于那男的伤得很是严重,一只眼睛很可能废了,所以若是我承认此事是我做的话,那么我很可能今天就走不了了。 当然,****们也不是傻子,他们早就猜出了我是那个击伤****犯的幕后真凶,只不过,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而且,这个时候,在医院那边对那两名****犯的审问也已经结束了一轮。两名****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们**代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拐卖儿童,由于没有经验才把两个孩子装进了无法透气的编织袋子,他们也没有想?*崾沽礁龊⒆又舷ⅰ?br/> 俩人的供述顿时叫众人义愤填膺,正因为如此,大家更是没有必要再为难我。我琢磨着,恐怕有些人还只怪我下手太轻了吧!? 听到这里,我赶紧问他们,那个小**孩现在怎么样了? 结果,我问完之后,当场却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黯然地低下了头。兰彩妍的眼中更是闪出了泪光。 见到此状,我只觉一阵心疼,浑身无力。当年小**孩梦梦的凄惨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中。 24、 抠门与赌博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见到大家一副难过的样子,我还以为那个小**孩已经去了。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孩子现在还在手术室里进行着抢救。 据医生初步诊断,小**孩虽然没有死亡,但是由于窒息太久,很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虽然这个结果不太乐观,但既然孩子还活着,毕竟还有希望。我觉得,当时如果不是兰彩妍那样努力施救的话,恐怕孩子也捱不到现在。这不觉使得我对这位大明星更加增添了几分好感。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为那孩子祈祷,希望她能够平安渡过这一劫难吧。 接着,我又向他们询问了一下小男孩的情况。****同志告诉我说,小男孩虽然身**无恙,但是心理上受到的创伤却着实不小。警方已经为他安排了相应的心理治疗,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完全恢复。 此外,他们还告诉我说,当小男孩的家长知道是我这个抢手机的人救了他们的孩子之后,便委托警方传话给我,说回头要送我一面锦旗,好好感谢于我。 当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之后,在场的几位市局领导又把我叫到了里屋密谈,借着此事他们便给我做了好一番思想工作。 其实,不用他们做什么工作,我的心里已经大有触动。我已经深深地感觉到,如果当初我们的宣传计划成功的话,那像今天这样的犯罪很可能可以避免发生。 在场的几位领导语重心长,说得也都挺实在的,他们知道我现在的亚历山大,说完全能够考虑到我的处境和难处。 因此,他们并没有**促我太甚,只是希望我能够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再投入到后续的宣传工作之中去。 更叫我兴奋的是,他们还答应我会跟上级请示,到时候会为我那些高昂的安保费用报销。 这一次,我再无任何抵触情绪,谈到最后也是欣然应允。 我想,如今既然已经和兰彩妍签订了合同,那么就等帮她找回了身世之后,再继续警方的宣传工作也不迟。到时候酬金到手,心里也能平衡一点。再说,等到那时,姚娜老爸的病也该好得差不多,能和姚娜并肩战斗,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孤单无助了吧!? 告别了几位领导,我便和兰彩妍等人离开警局。 在下楼的时候,我们正在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谁知正巧遇见了那位被我抢了电动车的老爷子。 老爷子应该是刚做完笔录,仍然是一脸的气愤,正和身边的两位****同志嘚吧着什么。 就在我们从走廊里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已经尽量遮起了自己的脸,可这位眼尖的老爷子却还是一下就把我认了出来。 “哎?就是……就是——他!”老爷子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就是他抢了我的电动车!****同志,你们还愣着**嘛?抓人啊!” 老爷子身边的两位****和我也算熟识,如此哄吵之下,他二人顿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喂!” 关键时刻,老霍突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他上前一把就掣住了我的胳膊,而后一脸正气地对那老爷子说:“大爷,您放心,我们早就抓住了他!跑不了了!我们一定会叫他低头认罪,决不能叫他再去危害社会!” “对!” 老爷子点头说了一声,张嘴刚想再说点什么,结果老霍往前一推,就把我给押走了。 待到走远后,我登时就皱着眉埋怨他:“老霍,演戏而已,**嘛这么用力?” 这时候,见兰彩妍等人全都围了过来。老霍居然上瘾了,把我胳膊压得更低,嘴里还说:“谁跟你演戏了?既然车子是你抢的,那么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跟一起伤人案有关,现在就带你回去调查!” 我噗嗤就乐了,当场骂道:“唉?说你血糖高你还打开胰岛素了你?好啊,调查就调查!有能耐咱就来老虎凳点天灯!” “靠!”老霍一把推开了我,嘴里嘟囔一句,说你丫还是那块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 我当即笑了,说我虽然是又臭又**的石头,但好歹我是栋梁之才,没有我,你们就等着掉粪坑吧! 我俩的话题有点口味过重,顿时叫兰彩妍等人嗤之以鼻。 老霍虽然年轻,但似乎对兰彩妍并不感冒,当即摊开手掌举在了我的面前。 我瞅了瞅他,不明所以。 “我说周老板,你也太抠门了吧?”老霍撅着嘴说,“我这里喜得千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还见不着你的礼金?” 靠! 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惦记这一茬呢,当即一面假装去掏口袋,一面说,你丫猴急个腚啊?我这等着满月的时候给咱闺**包个大红包呢!你要这样,我可就只能打折了! 老霍顿时脸**铁青,说:“你卖鞋卖上瘾了?礼金也能打折?” “哎呦,”我一拍**口袋,假装郁闷地说,我今儿个走得太急,兜里带的全都是卡,这样吧…… 我话没说完,老霍就指了指正门说,****局门口就有柜员机,连瑞士银行的卡都能取出钱来! “那个……”见众人全都瞅着我,我略显腼腆地说,“我……我要说我忘了我卡的密**了,你们信吗?” …… 我们这些人晚上都还没有吃饭。兰彩妍本来叫人在天津为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接风洗尘,谁知遇到了这种事情,我那桌山珍海味自然是泡汤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火车早就没有了车次,只能等明天一早才能出发。 既然如此,我便带着他们找了个还在营业的路边摊,请这位大明星去吃烤串。 我本以为这位大明星会对这种不上档次的地摊有所抗拒,不料人家兰彩妍非但欣然接受,而且大为兴奋,说她好久没有吃过羊**串了! 当然,我嘴上说我请客,但由于刚才在****局我最后还是没给老霍掏出礼金来,所以,兰彩妍定然不会叫我来买单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老霍为什么那么猴急猴急地找我要礼金了,原来这家伙以为和我**情不错,他得了千金,我必然会前去祝贺随礼,所以就和其他同事打了个赌,而且赌金还不少。 结果嘛,自然是他输了个狗血淋头。 我都觉得可乐,这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如果他真的跟我很熟的话,那就应该押我不掏钱才对嘛! 不过,这帮家伙也真够可恶,居然利用我的抠门来赌博? 难道我的抠门真的那样出名吗? 25、 同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说实在的,老霍催我交礼金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儿下不来台,脸一黑,差点儿就把钱掏出来了。 幸亏最后我机智地来了一招以退为进,对老霍说: “你就甭跟我掰扯这个了,我跟你说,现在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知道吗? “我这次找到了失踪儿童,也算是间接帮了你的大忙的。毕竟这次绑架拐卖儿童的案件是从你地头上出的事,你是有责任的知道吗?想想看,火车站大庭广众之下孩子被人绑走,作为火车站派出所所长,你能逃脱得了干系吗? “再说,如果不是正巧碰到了我,那孩子恐怕就没救了。如果孩子死了,那到时候,你定然难辞其咎,受点儿处分可能都免不了的吧? “所以,你得感谢我才对!我这儿还没找你要好处费呢,你怎么还好意思管我要礼金?” 就这样,我把事实有理有据地这么往上一摆,老霍顿时不言声了。 他举起手指头在冲着我鼻子抖落了半天之后,这才终于是忍俊不住,顿时仰天长笑起来。 在场的众人全都看得大眼瞪小眼。 我也乐了,我早就知道老霍从头到尾都是在跟我瞎逗而已,这家伙根本就不差钱,他其实就是喜欢看我那抠门狡辩还理直气壮的模样而已。 当然,闹归闹,笑归笑,凭我和老霍的交情,这礼金我是绝对省不了的。我琢磨着,反正他孩子满月的时候还得请客,到时候,我也已经把兰彩妍的酬金赚到了手,那时再给他送去也不迟嘛! 再者说,我可是知道老霍这家伙将来会成为大局长的,现在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得罪于他? 乐完之后,我俩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各自散去。 烧烤摊上烟雾缭绕,肉香弥漫。 不过凌晨已过,偌大的摊位上就剩下了我们这么一帮人。 自打我们到来之后,服务员们一直在我们身后窃窃私语着,其间还不时地用眼睛瞄着我们这里。 不用猜也知道,那几个人定然是在猜测兰彩妍的身份。由于这种场合实在不像是这位大明星该来的地方,所以他们也是吃不准,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兰彩妍? 若是猜的准的话,我估计这里很快又得开锅不可。 看到兰彩妍吃得津津有味,我也不禁对这位大明星多了一些更为真切的了解。 在我印象里,还以为所有的大明星们都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呢,别看荧屏里的他们和善可亲,可一下了场就会换上另一副模样。 然而,我眼前见到的兰彩妍却和这种印象大相径庭,此人性情温和,开朗大度,感觉上去叫人不自然地就生出了百分百的好感来。 看来,报道中的那些传闻很可能都是真的。 听说兰彩妍为人爽快,在影视圈内人缘极佳,很多明星大腕都和她有非同一般的交情。由于她经常救助朋友们于危难之间,甚至有人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做“影视圈里的及时雨”。 开吃之前,我见人家大明星的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便赶紧跟人家赔了个不是。人家乃是千金之躯,哪里经受过那样的折腾?对人家这种级别的明星来讲,碰破了点头皮恐怕足可以算作一次严重事故了吧? 不过,兰彩妍似乎毫不在意,还一个劲儿地夸我当时表现神勇,好生威风,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次的意外之举,显然叫兰彩妍对我的寻人能力更加深信不疑。 在吃烤串的时候,她接连问了好几个关于我特异功能的问题,比如我怎么查找讯号,怎样通过讯号估算位置等等,没想到,她的好奇心还真的很重! “周老板,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忙了!”兰彩妍认真地说,“你真的可以做很多……事情!你可以救很多的人!按道理讲,我耽误了你的时间,还真是不对呢!或许,有更需要你帮助的人在等着你呢!” “您这话就见外了!”唐龙嘴里嚼着大腰子,粗声粗气地说,“能帮您了却心愿,这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嘛!再说,您还付钱了呢!” 我顿时瞪了唐龙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再乱说话就休了你! 唐龙知道我的脾气,赶紧闭上了嘴。 “呵呵,此言差矣,周老板的本领实在好强,依我看,好多人肯花钱也是买不到的呢!”兰彩妍一笑,风情万种,“我总觉得,能得到周老板的帮助,我还是真的很荣幸呢!来……” 言罢,兰彩妍居然站起来举起扎啤敬了我一杯。 我顿时受宠若惊,赶紧起立,仰脖干掉。 印象中,我还从未如此慌乱过,记得当初警局的大领导们敬我酒时,我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抿几口而已。 “彩妍姐!”小宝顶着一脑门子棺材似的在兰彩妍耳边小声嘀咕道,“那辆别克车可是报废了,那车可不是咱们的!好些钱了呢!” “一辆车而已,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兰彩妍淡淡地说道,“你只要把明天的火车票弄好就行!ok?” 小宝没好气地晃了一下脑袋。 吃完宵夜,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加上喝了点儿酒,众人早已困得犯了迷糊。小宝和龅牙妹早就在附近给大家订好了酒店休息。由于离得太近,我们连打车都没用。 我没想到,兰彩妍他们还挺节省的,订的是快捷酒店不说,除了兰彩妍本人是单间以外,其他人居然都是双人间。 龅牙妹和姜澜一间,小宝和司机一间。 我一见要我和唐龙住一个屋,立刻就不干了,说这家伙呼噜震天,真的会死人的! 兰彩妍顿时呲噔了小宝一通,小宝急忙喊冤,说酒店客满,就剩下了这几个房间。 见状后,我便大方地跟他们说,这样吧,我还是干脆打车回家,明早再来得了! “这可不行,”兰彩妍立刻拦住了我,说,“周老板,好不容易把你给逮住了,我可不能让你给跑了!这样吧,要不晚上你跟我住一个房间得了!” 噗咚一声,唐龙没有站稳,从台阶上栽了下去。 26、 我们开始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深更半夜。 当我跟着兰彩妍钻进她的房间之后,兰彩妍对我说,身上油烟味儿太重,还是先洗个澡先。洗完澡,我们再开始。 我说我身上也有油烟,要不我也先洗个澡去? 兰彩妍随即说不用那么麻烦,叫我稍等片刻就好,她洗澡很快的。 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听着浴室内流水潺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煎熬、羞涩、期待等感觉夹杂在一起叫我诚惶诚恐,浑身痒痒。 兰彩妍果然没有说谎,5分钟不到,她就冲了个凉出来。 一股醉人的芳香立刻铺满整个房间,叫我更加无法自控。 更叫我浑身冒火的是,兰彩妍披着一身爽滑的睡衣,睡衣还是那种半透明的丝绸状材料,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特别是她胸前的两团自然且高耸的滚圆,由于没有从那里发现任何坚硬的突起,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她里面绝对是没有戴着文胸的,两朵粉红的蓓蕾,甚至都能若隐若现地看到。 那一刻,我只觉自己口干舌燥,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我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一样。在这之前,我是绝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能和这位全民女神共处一室,而且还是如此暧昧的光景的。 兰彩妍见我双眼溜直,目不斜视,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反感,只是极为随意地开口说道:“怎么?你不是已经看到过一次了吗?还没看够?” 我顿时咽了口唾沫,澄清道:“别误会!别误会!我上次真的什么都没看清楚!” “哦,”兰彩妍微微一笑,“上次没看清楚,也就是说,你还想看喽?那用不用我脱掉衣服,叫你仔细鉴赏鉴赏?” “好啊……”我脱口而出,一秒后完全傻掉,赶紧改口说起了英语:sorry……sosorry…… “行了,周老板,看你脑袋上还受了伤呢!”兰彩妍认真地说道,“我就不跟你耍贫嘴了,咱们……开始吧?” 闻言,我只好点了点头。 兰彩妍之所以把我约到她的房间,就是想跟我好好探讨一下,我这次的寻人规划,我们第一站,到底是去哪里才最能省时省力? 听到这个请求,我起初是拒绝了,说今天都这么晚,明天再说也不迟。而且,只有在火车行进的时候,我才能把目标的具体位置估算出来。 那时候,小宝已经从另一家酒店又预订了一个单间给唐龙住,所以我的住房问题早就解决了。 然而,兰彩妍似乎兴趣很浓,说她真的等不及了,想尽快地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最后,我实在拗她不过,这才来到了她的房间。 我们所说的开始,可不是“那个”开始的意思。 我们两个面对面坐定之后,我便伸手接过了兰彩妍递过来的挂链。 这么热的天气,挂链握在手中仍然还是有股冰凉的感觉。 我指着挂坠问她,这上面之前是不是有过一张照片? 兰彩妍点了点头,说她请专业人员做过鉴定,上面的确有张照片,但可惜照片浸水严重,再也无法复原。 哦,我握住挂链,仔细地体会了一番,上面那些大大小小的生死讯号,则再度出现在我脑中。 这一次,由于环境安静,我将这些讯号好生观察了一番。 摒弃那些十分清晰显眼的讯号之后,就还剩下三四十个可能是疑似的目标来。这些目标大体看上去极为分散,几乎全国各地都有分布。 不过,我在用心分析了一番之后,却还是发现到,在这三四十个讯号之中,有几个讯号却是相对集中一些的。七八个一团,呈一左一右地分布状态。而且右侧的显然更加清楚一些。 我将这个发现告诉给了兰彩妍,兰彩妍顿时大为兴奋。 “等……等等……”兰彩妍立刻翻开自己的小包,把一个白色的三星手机掏了出来,“你等一下啊,我把地图调出来,你给分析一下……” 在我的印象里,好像大明星们都会像《来自星星的你》里面的女主角一样,对手机融会贯通,操作熟练,吃饭拉屎也不放手呢。 可我眼前的兰彩妍却似乎对手机很是反感,除了见她打过几个电话外,几乎从未看到她对着手机玩什么东西。 吃羊肉串的时候,小宝还提议给她照张相片发到 里面去。结果兰彩妍顿时就抵触地瞪了他一眼,说之前不是已经照了六百多张备用了吗?天天发那东西烦不烦? 正因为如此,所以兰彩妍拿着手机在我眼前摆弄了半天,却还是连一张中国地图都调不出来。 我低头一看,发现她居然都不知道要把ifi打开才能上网。 其实,寻人这么些年,那张中国地图早就在我心中滚瓜烂熟,跟本不用对着地图比划,也能知道一个大概其。只不过这个时候,我却因为看到了大明星的秀美长发,闻到了她身上四溢的芳香,而走了神。 怎么说呢,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诱人了。我自认为定力不差,就算当初面对那位堪称完美的日本特工,我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心怀激荡过。 我觉得,若是这个时候,兰彩妍要是真的对我有什么“企图”的话,恐怕我今天就很难清白地走出这个房间了。 “周老板,不好意思,”兰彩妍见弄不好,便把手机递给了我,“还是麻烦你来弄一下吧!” “哦,不用了,”我立刻从臆想中惊醒过来,略带慌张地摇摇头说,“我能大体地说出位置来的。” “哦,”兰彩妍点头,继而回过味儿来,“唉?那你干嘛不早说?” 我脸腾地就红了,赶紧握紧手链,闭上眼睛说:“嗯……这些讯号里,有七八个集中在我国的东部靠上一点的位置,这个位置应该是河北和山东接壤的那一带;另一个嘛,也是有七八个讯号的样子,位置和之前的差不多在同一纬度,若是我猜得不错,应该在陕西、甘肃一带,嗯……宁夏好像也有可能吧!明天火车一开,我就能把位置精确到方圆80公里以内……” “哇塞!”我话没说完,兰彩妍腾地就从床上蹦起来,“周老板,你真是太牛了!” 27、 失忆的小女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兰彩妍的激动吓了我一跳,这大半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游戏呢! “周老板,你猜得全中!”兰彩妍一脸兴奋地说,“我虽然居住过很多地方,但唯有两个城市最和我息息相关。 “西北的那一个,是宁夏的中卫市。我就是从那里的孤儿院长大的。我10岁那年被人收养。养父养母都是下乡知青,济南人。所以,我12岁就跟着他们回到了济南。所以,另一个集中的地方肯定就是山东济南。” “哦……”我若有所思了半天才感觉出不对劲儿来,忙说,“感情你早就知道啊?那你干嘛不早说?” 我的问话和刚才兰彩妍的问话如出一辙,我俩都忍不住笑了。 思索了片刻,我又说:“既然济南这边在中卫以后,所以济南这边的讯号才会更清晰一些,也就是说……”我本来想说,这么一来,若是想要寻找兰彩妍的身世,那就只能到中卫市出现的那几个讯号中去寻找了,搜索范围显然一下缩小了不少。 谁知,兰彩妍却完全想到另外一个方向上去了,她打断我说:“周老板,价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虽然找的人变少了,但是你放心,我最后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唉?这话说的,好像我很贪财似的。 她居然在担心我为了赚取高额的人头费,而去带着她兜圈子呢。其实,这一次我真的没有任何歪想法,只想着快些完成这次任务而已,倒是她想多了。 “就算最后没有找出我的身世,以后用着你的地方,还多得很呢!我可是不敢得罪你呀!”兰彩妍感叹道。 我跟了一句,说,我有什么好用的?我只会找人,不会演戏。 兰彩妍见我一语双关,随即莞尔一笑,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秀发,颇为感慨地说道:“周老板,你是好人,我看得出来!但我和你不同,千万不要只看到我表面上的那些风光无限,在这背后有多少艰辛,多少苦涩,是你们常人所无法了解的。我们的江湖……” 见我看着她愣神,兰彩妍随即低头继续:“知道,上一次我的突然失踪,公司里为何不去求助警方,而是出高价委托你来寻找我吗?”灯光下的兰彩妍妩媚万千,“他们其实是想告诫我,有了你这个寻人高手,我以后就别想再跑了!” 听到这话,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真的没有想到,一次简单的寻人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复杂的情况。 而她的话,也使得我顿时警醒不少。既然面前的这位大明星,能从这么复杂的圈子里脱颖而出,显然她的心机也是非比常人的。现在看着她对我态度很好,没准儿也只是有求于我装出来的罢了。 “我说,你这是不是要……收买我?要我封口,要他们再也找不到你?”我玩笑似的脱口而出。 兰彩妍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要想在这些永无休止的尔虞我诈中寻找一片净土,有多难?好些事情,不是我说厌倦就能厌倦的。现如今,我只希望能够找到我真正的家人,找到我的根!” 话题兜了一个大圈子后终于又转了回来,我便问她,既然你是在中卫市的孤儿院长大的,那么通过院里的那些工作人员,岂不就可以查出你的身世? 兰彩妍摇了摇头,说:“我的情况很特殊。我也不怕对你实话实说,其实咱俩的岁数差不太多,没准我比你还要长上一两岁呢。 “所以,你应该了解,咱们小时候的孤儿院、福利院都是怎样的情况吧?而且,你们这里比我们那里要强很多,那时候的中卫还是县,我所在的那所福利院里总共也就四个工作人员、两间平房而已,都是院长天天给我们做饭的!” 我说,既然人少,那你的身世岂不更加好查?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兰彩妍说,“可事实却麻烦得很。当初我只有8岁,又失去了记忆,自然没有想着去打听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当时的老院长就已经年事已高,我还没走的时候,他就差不多已经退休了。 “我只是听我养父母说起过,说当初我是被一个放羊的老人用牛车托到福利院的。老人放下我之后就走了,好像什么话都没留下。至于他是谁,从哪里来的,从哪里捡到的我,谁都不知道了! “后来,当我有能力去寻找的时候,可惜当初的那些人几乎全都不在了!现如今,当初的福利院都已经没了呢! “我的本名叫做兰桂丽,据说就是当时的那位老院长给我起的,他说见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穿着一身湿漉漉的天蓝色衣服,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个姓。他们说,我当时的穿着打扮完全和当地人不一样,觉得我很有可能是从某个大城市来的。 “此外,我的样貌也和当地人不同,你看……”兰彩妍叫我抬头注视着她,“是不是有些南方人的特点?” 此刻,完全素颜的兰彩妍依旧国色天姿,妩媚万千,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旌摇曳,不能自持。我琢磨着,很可能连女人也不能自持吧? “正因为如此,我才对我的身世特别好奇。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放羊孩子,因为家里穷才被送到了孤儿院,那么,我不会再有任何想法。”兰彩妍又说,“还有,我的失忆也十分蹊跷,我请最好的医生为我做过检查,医生说我没有受到过任何剧烈的外伤,我的失忆根本就不是外力所致,而是某种精神上的失控。 “后来,我还请人给我做过催眠,可我8岁前的记忆仍旧是一片空白!” 兰彩妍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自己又不太肯定似的。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周老板!”兰彩妍瞪着她那双灵动的眸子,认真地问我,“上一次咱们的见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我不明所以。 “我是说,你就没有觉得我无缘无故地跑到水库里去晒太阳,很另类么?” 哦,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当初,我的确很是纳闷,她一个大明星,放着夏威夷沙滩不去,干嘛要跑到那荒无人迹的水库里面去呢? “怎么……难道……”那一刻,我似乎猜到了什么。 “是的!”兰彩妍点了点头,坦然说道,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28、 诡异的画面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兰彩妍是这样跟我说的。 自从她找人给她做过催眠之后,她脑中就经常会冒出一副诡异的场景来。 那场景好似一幅哥特式的油画。 她说不上那是梦还是遐想什么的,那副画面总会时不时地冒出来,有时候感觉很真实,有时候却感觉很飘渺。 由于她不能确定那副画面是否出自她的回忆,所以,她才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我问她,那画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兰彩妍回答我说,经常出现在她脑中的那个画面,乃是一个漆黑幽深的水潭,空中乌云密布,月光冷冽。而在那漆黑的水潭之上却有一个女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在水面之上,幽冥空洞,悄然无声。 她说,她感觉那个女人可能并不是直接坐在水面上,而是坐在一块突出在水面的石头上的。只不过那块石头很窄,被人的身子挡着看不出来而已。 最奇异的就是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头发黑的如墨汁一般,她就那样卷缩地坐在那里,看不到脸,也看不到她身上是否穿着衣服。还有……那女人的肌肤煞白,裸露在外的手臂以及小腿都非常修长。 那个女人定然很瘦…… “周老板,我不认为那是梦!”兰彩妍神情凝重地对我说,“是梦的话,不会每次都是同一副画面,而且……它甚至都不从我睡着的时候出现。我不知道,我见到的那个场景,还有那个女人,是否和我的回忆有关!? “可是,它又实在是太清晰了,我甚至能记起其中的每一个细节,就像……就像近在眼前,就像……亲身经历!那水黑黑的,没有波涛,后面隐隐地还可以看到一些黑色的山崖,以及零星飞鸟。所以,我觉得那水不是海水,而是湖水,而且还是某块面积不大的湖水。 “为此,我从网上搜索了无数的资料,可是能与我脑中画面一致的地方根本没有。唯有那么几个山涧或水库稍稍有些相似罢了。在你之前,那可是我唯一的线索,所以,我一有机会就不辞辛苦地到这些地方前去寻找,期盼着能够找到我记忆中的那个画面,找到有关我儿时蛛丝马迹。 “也正是如此,咱俩才有机会在白山水库相逢。而且,还是那种尴尬的情形。” 听到此,我连忙点点头,说了声抱歉。 与此同时,我也是对这位大明星更多了一层认识,我全然没有想到,她的身世居然如此离奇古怪。 “据我养父母说,我被人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所以,他们怀疑我之前可能落过水,”兰彩妍又道,“中卫有水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黄河!但是我不太相信这个说法,掉进黄河的话,我应该早就没有命了!唉!”兰彩妍长叹一声,“人们常说,人要活的清清白白,可这看似简单的道理,对我来说却是无比的痛苦。我好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什么样子!所以……” 兰彩妍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爽适玉滑,但是冰凉习习。 “所以,我的一切就全都摆脱给你了,周老板!” 我默默点头。 说实话,兰彩妍的离奇遭遇,不光引起了我的同情,还同样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也真的很想知道在她8岁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一晚,我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等我离开她房间的时候,估计天都快亮了。回房间简单冲了个澡,就躺着休息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总有种乱乱的感觉。我不禁担忧地想到,难道,这一次看似简单而实惠的寻人行动,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 …… 第二天,我们全天都在赶路。 早上,我们先是乘坐最早的一班高铁到达了天津。 在火车上,我利用火车的直线行进,再次将那几个重点的讯号又仔细探查了一番,将其范围也缩小了数倍。 是如此,我们第一步的寻人计划也就出来了。我们首先要赶往宁夏中卫,去探查一番我所发现的那几个微弱的讯号,看一看那些都是什么人物? 在那几个重点讯号里,算上白色的,一共有八个之多,相互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太远。我们要做的,就是挨个去探查这几个讯号的来历。 既然能从兰彩妍的挂链上找到这些讯号,就说明那几个人曾经接触过兰彩妍的挂链以及兰彩妍本人。如果能从这里找到一个在兰彩妍8岁之前接触过的人,那那个人自然就会了解兰彩妍的身世情况了? 到达天津之后,兰彩妍的一位朋友早就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经过简单的调整,我们就全都坐到一架私人飞机之上起飞了。 由于中卫没有机场,我们便直接飞往了银川。 这一路上,大家伙都显得很兴奋,但显然各自目的都不相同。 下午一点多,我们抵达银川。 到达银川后,小宝本来提议去租车,却没想到兰彩妍人脉极广。我们一下飞机就有三四辆豪华的宝马车前来迎接我们。 据说,那些车都是当地一位集团董事长的,兰彩妍曾经为他的公司做过宣传,两人私交甚好。不过,我们到的时候,那位董事长正国外度假去了,所以并没有亲自迎接我们,而是嘱咐好了手下,叫他们一切全都听从兰彩妍小姐调遣。 由于兰彩妍急着揭开自己的身世,所以并没有参加董事长为她准备的隆重迎接仪式,而是叫那些迎接我们的人,将车子从机场直接开往了中卫。 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来过宁夏,更别说中卫。我只知道,中卫市有个著名的旅游景区叫沙坡头,好像《爸爸去哪儿》里有这么一期似的。 当然,由于时间紧迫,这一次,我自然是没有机会去玩一玩了。 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寻人工作就开始正式发挥威力。 结合着地图一看,我这才发现,我所感知的那几个讯号,原来根本就不在中卫市市区,而是在中卫市靠东南方向的中卫县附近。 中卫县,才是当年兰彩妍长大的地方。 因此,行到此处,兰彩妍也不禁更加感慨万千。 她跟我说,这些年,她也曾经回来过几次,但是每一次来,心里头都很难受。从这里,她从来没有找到过家的感觉。 我便安慰她说,希望这一次,你能够找到自己真正的“家”吧! 29、 出师不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到达中卫县之后,在我的带领下,我们马不停蹄地朝着最近的一个讯号寻了过去。 这个讯号虽然是绿色的,但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极为黯淡。我更不知道,讯号的主人会是个怎样的人物?心里还盘算着,但愿这第一次就能找出个所以然来吧! 讯号来自于县城北部地区,那里都是一片看上去有些破败的平房。 由于地势开阔,这些平房之间也都有着十分宽阔的距离,所以我们的两辆宝马车,都可以顺利地开进去。 “咚咚咚……” 车子停好后,我们便敲开了其中一家的铁门。 铁门漆皮脱落,锈迹斑斑,显然这房子的主人,家境并不宽裕。 给我们开门的乃是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她的袖子挽得老高,双手湿漉漉的,还粘着些许白色的气泡,显然在开门之前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此地民风淳朴,女人开门也并无防备之心,随着大门的四敞大开,院内的各种凌乱的杂物摆设也随即进入我们的眼帘。 唐龙见状立即冲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随即攥紧挂坠,而后摇了摇头。讯号并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 “你们……找谁啊?”女人的问话里没有一点当地方言口音。见到我们这些打扮各异的人,她显然非常意外,立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嗯……”还是唐龙经验丰富,他小眼珠一转,立刻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那个……你家里还有别的人吗?” 唐龙话音刚落,里屋门口就闪出了一个拄着双拐的人来。 “谁呀?” 那人问了一句。 我们寻声一瞧,只见此人乃是一个胡子拉渣很是沧桑的老男人,他身上还布满了许多油渍。最醒目的则是他一条腿的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由于走路不方便,这才拄起了双拐。 乍一见到我们这些衣着豪不搭调的人,这个老男人也是不觉皱起了眉头,他沉了一下,再度高声问我们都是神马滴干活? 我发现,这个男人的普通话也很标准,和当地人大不相同。 这一次,唐龙又瞟了我一眼。 而那时的我已经将目标完全锁定,随即冲他点了点头。我们要寻找的目标,显然来自此人无疑。 唐龙擤了把鼻涕,伸手就朝我要那条挂链。 他的意思,自然是拿着挂链去询问那个男人,问他知不知道这条挂链的来历? 然而,就在我刚要把挂链递给他的时候,身后的车子里却忽然传来了兰彩妍的声音。 “周老板!我们还是去找下一个吧!” “这……” 唐龙正想显摆一下他这位中介人的能耐,兰彩妍的一句话,却叫他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喂!我说……大姐,这什么套路这是?” 唐龙正仰脖疑问,结果兰彩妍身边的车窗玻璃兹的一声就升了上去。简直就像热脸贴上一冷屁股,叫唐龙无声骂了句“草”。 小宝和龅牙妹显然早就习惯如此,俩人扭头就上了车。 我和唐龙自然面面相觑,搞不清这葫芦里卖的都什么药,最后只能无奈地也跟着回到了宝马车上。 上车前,我又瞅了一眼平房里的一男一女。女的还是一脸的迷茫,但那个男的却似乎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双眼不住地朝兰彩妍所在的车子眺望着,直到我们走远,那男人的视线都没有离开。 我叫唐龙上了后面的车,自己则坐到了和兰彩妍同一车厢的副驾驶位置上。 “喂!”上车后,我忍不住喂了一句,但忽然见着气氛不对,赶紧又把话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周老板!”兰彩妍交叉着双臂,似乎在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激动。她问我,“像和这个讯号差不太多的,还有几个?” 我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随后才闭上眼,一面感受着讯号,一面告诉她,还有五个都差不多的! “那这五个,我们没有必要再找了!” 兰彩妍语出惊人,叫我大为不适。我不明白,她这么做,是想省钱还是怎么着? “可是……除了这五个,再没有别的了!怎么回事啊?” 我又追了一句后,才发现兰彩妍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都变得冰冷。 “是么?”兰彩妍显然有些意外,咬着嘴唇问我,“来之前,你不是说,一共有八个吗?” “是,”我赶紧告诉她,“是有八个!不过,还有两个讯号并不在这里,早先看得太笼统,还以为很近呢。这个时候再看就不同了。要找到那里的话,咱们还要再往南走上二三百公里才行!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两个讯号,都是——白色的!”我坦然说道,“也就是说,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兰彩妍顿时无力地靠在了汽车座椅上,虽然她戴着厚厚的墨镜,但我还是能够看到,她那越发黯淡的眼神。 她许久都没有说话,一边的小宝和龅牙妹也没敢吱声。司机甚至都不知道该把车子开到哪里? 我瞅了瞅车内,顿时有些尴尬。 通过方才的一番意外来看,我琢磨着,可能是刚才我通过讯号找到的那个人,兰彩妍很可能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们之间,似乎还应该是有着什么联系的。 是不是,那人是兰彩妍在福利院时的同伴,或是老师? 可是,她现在飞黄腾达,牛气冲天,见到昔日的同伴老师,应该感到高兴和得意才对啊?怎么会是方才的那个样子? 靠,不会吧? 我脑袋里嗖地飞出一个奇特的想法来,难道……在兰彩妍在福利院的时候,曾经和那个老男人搞过对象!? 不对! 我随即否定。 兰彩妍12岁就被养父养母接走了,会谈个屁恋爱啊? 而且,兰彩妍为什么连其他的五个讯号也都不找了? 我总觉得,她好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似的。 “司机师傅!”沉默了许久,兰彩妍终于发话,“麻烦你找一个本地最好的酒店。我饿了,想吃饭!” 司机当即点了点头,但从表情可以看出,司机有点懵圈。其实,不光是他,我们这些人也显然都被这位大明星的变化无常给弄得晕头转向了。 30、 拼老歌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歌厅里,彩灯闪烁下的兰彩妍正在忘情地给我们演唱一首老歌《垄上行》。 我们所在的歌厅,乃是这座县城里最上档次的一家歌厅。虽然和大城市的歌厅没法比,但环境也算过得去了。这里的装修略显古朴,叫人有种怀旧的感觉。唯一欠缺的,就是点歌单也挺怀旧的,上面没有多少新歌。 兰彩妍身为国际级大明星,自然也曾多多少少接触过歌唱领域。我以前似乎也听到过她的歌声,但一般都是为她主演的电影主题曲而演唱的,她的水平显然还没到出专辑、开演唱会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能听到大明星的演唱,自然非常难得,更何况还是现场版的?我的心情顿时有些小激动。 自从今儿个我们见到了那个平房里的老男人之后,兰彩妍就变得不大对劲儿。要么饿了,要么渴了,要么想唱歌了。 晚饭的时候,她还喝了点儿酒,双颊略显微红。 此时唱起歌来,一颦一笑间,端的是风情万种,倾国倾城,美得简直霸气十足。 然而,就在我们万分的期待之中,我们却很快发现她再次没有按着套路出牌。 起初的几句还中规中矩,结果几句之后,她的歌声就全然变了味道。她故意把声音吼得很硬很沉,好像是从嘴里呕吐出来似的,叫人听了胃部有些不适。 好好的一首《垄上行》居然叫她给唱出了xx的味道来。 兰彩妍双眼迷离,看似在深情演唱,却更像是在对着麦克风发泄情绪似的。 起初,见到兰彩妍要一展歌喉,小宝和龅牙妹还兴高采烈的,俩人一面甜言蜜语、亲亲我我,一面互相喂着果盘里那些色彩斑斓的水果。然而,在见到兰彩妍的极端另类开唱之后,这俩人登时傻了眼。 “彩妍姐……今天肿么了?” 龅牙妹惊讶地张着大嘴,插着西瓜的牙签差点儿捅到自己的小龅牙上。 “她……”小宝一面看着歌词,一面皱着眉头说,“她唱的,是韩国神曲吗?” “操!”坐在控制器前正欲点歌的唐龙忽然骂了一声,他指着屏幕说,这他妈石器时代的歌厅吧?上面居然连《爸爸去哪儿》都没有。 此话一出,小宝差点噎着,不住地咳嗽。 现场唯独我还算正常,我立刻冲唐龙开玩笑说,这个就不用点了,老子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我自我感觉良好,谁知由于兰彩妍的开场实在太引人眼球,所以我这个冷笑话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周老板!”兰彩妍一面忘情吼唱,一面回头问我,“这可都是咱们那个年代的老歌啊!你也来首吧?” “兰小姐!”我没说话,唐龙却来了劲儿,“这你可找错人了!我认识他老人家50多年了,还从来没听他唱过歌儿呢!我估计,他应该是五音短六个吧!?” 唐龙说完,兰彩妍顿时笑弯了腰。 我霍的站了起来,冲唐龙吼道:“你丫才缺音呢!躲开!” 见我来势汹汹,唐龙赶紧闪避。 我则啪啪几下,就从屏幕上点出了一首《万里长城永不倒》来。那时候,《垄上行》还没有放完,我却毫不为意地就按下了切歌键。 龅牙妹立刻懂事地递过来另一个话筒。 音乐一响,我就跟着吼了起来: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我刚唱没两句,唐龙就玩命地给我鼓起了掌,眼神更是像看到了外星人从天而降似的稀奇。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唱的究竟咋样?以前,我的确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唱过歌。虽然为了应酬,歌厅来过不少次,但基本上都是把机会让给那些麦霸们。 我虽然很少唱歌,但没事的时候却没少听歌。我觉得,我的声音最起码不会比兰彩妍差吧? 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哪门子邪病,竟然是越唱越起劲儿了。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唱着唱着,我忽然发现,这么放肆的唱歌倒真的能够从中得到某种宣泄似的。 于是,我唱得更加不可一世,似乎都忘记了还有别人的存在。 我一曲唱罢,在场的几位也是看得呆了,半天才响起他们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唱完后,龅牙妹本想也来唱一首,但是兰彩妍却把她拦了出去,自己到点歌机那儿点了一首《枉凝眉》。随后,也是自顾自地唱开了。这一次,她虽然没有用那种反胃唱法,但歌声间还是带着某种强烈的情绪,叫人听了很不舒服。 她唱完后,唐龙本来点了一首《人在旅途》,但张嘴没唱上几句,就忘了调。最后只能将话筒递给我向我求救。 我就像上瘾了似的,毫不客气地拎过话筒就唱了起来。 这首歌,显然是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自然驾轻就熟,优美的旋律响起后,叫我禁不住心施神往,好像时光再度倒流了一般。 我虽然唱的不好,但怀旧的歌声显然引起了和我年纪相仿的兰彩妍的共鸣,她竟然抬起话筒也跟着我唱了起来。 唱完这个,我俩心照不宣般地又点了好几首老歌曲,像什么陈淑桦的《笑红尘》,张学友的《吻别》,郑智化的《星星点灯》之类。 而这一次,小宝和龅牙妹再也坐不住了。我们俩点的这些歌,显然不太合他们的口味,没多久,这俩人就悄悄地溜出了歌厅。 今晚唱歌,姜澜并没有来,不知她忙些什么去了。小宝和龅牙妹走了之后,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而我俩唱着唱着,却发现唐龙这厮居然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当然,我和兰彩妍正唱得兴起,没有去理他,继续一首一首地合唱着那些老歌。 渐渐地,我们点的歌也是越来越离谱,有的也不管会不会唱,好像就是为了回味一下当年的感觉似的。从《八仙过海》到《射雕英雄传》,从《再向虎山行》到《少年壮志不言愁》,从《流浪歌》到《阿里巴巴》,到最后,我俩甚至还点了京剧《沙家浜》,她唱阿庆嫂,我唱刁德一…… 31、 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我和兰彩妍究竟唱了多久。嗓子喊哑,就喝几口啤酒。唱到兴起处,我俩还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笑得癫狂张扬,浑然不觉尘世。 那时间,音乐撩人,灯光暧昧,一曲曲熟悉的旋律仿佛能慰藉我们缺失的过去,重温年轻的时光。 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可唱的了,我俩这才停了下来。 见到唐龙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兰彩妍在拉着我出去的时候,还问我要不要叫醒他?我说这里离宾馆不远,他认识路,就甭管他了。再说,他很可能一觉到天亮才会醒。 兰彩妍笑了笑,双眼已经有些迷离。 这个时候,那些负责接待我们的司机等人也早都安睡去了。宾馆离歌厅很近,我们走路就能到达。 我俩刚一出门,就见到姜澜忽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没想到,她一直都在门口等着我们。我知道姜澜的身份是兰彩妍的私人保镖,所以,她也一直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姜澜,还没休息?”兰彩妍仔细瞧了一眼才认出来,随即妩媚一笑,醉醺醺地指着我说,“怎么,你还怕周老板对我图谋不轨?” “放心!”姜澜交叉手臂,一贯冷冷地说道,“虽然我和周老板接触不多,但毕竟是生死之交!他的为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是吗?”兰彩妍道,“我猜,那定然是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吧?可惜你这个死丫头就是不肯跟我讲你们的故事!” 兰彩妍在我眼前扬了扬手,那意思好像是叫我扶着她。 我没有多想,刚想伸手,谁知姜澜却抢过来一把扶住了兰彩妍。 “周老板,还是我来吧!”姜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咱们许久不见,我总觉得现在的你,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是不是,我发福了?”我瞅了瞅自己的身体,诙谐地说。 姜澜微微翘了翘嘴唇,并没有做出回答。但从她那冰冷的眼神里,我却琢磨出了可能的答案。由于她曾亲眼看到了我是如何疯狂暴戾地教训那个绑架犯的,所以,她自然会觉得我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遥想当初,我和唐龙跟着他们远赴新疆黑石洞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青涩嗫喏的菜鸟。可是,在经历了那么多血腥杀戮,非人遭遇之后,如今的我早已心境沉着,再也不会任人宰割。 当我们三个出了歌厅大门之后,一阵凉风迎面吹来,深夜的大街上寂静而清冷。 这座县城显然没有什么夜生活,由于地广人稀,路两边也是比较开阔。穿过歌厅所在的大街之后,若不是二三百米开外那酒店的霓虹灯还在闪烁,我们还以为自己走入了荒野。 一路上,姜澜始终没有出声。 兰彩妍可能是喝醉了,还在不住地叨叨着什么。 最后,等到快到酒店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兰小姐,明天……” 听到这话,兰彩妍一下停在了那里。脸上显出了些许阴郁的光。 “唉!”她叹了口气,对我俩说,“如果我说,今天见到的那个人,比我还小三岁,你们信吗?” 我也是喝得不少,乍听之下,有点儿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不错,那个人是我在福利院时的同伴,他岁数比我小,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世!”兰彩妍说,“如果其他几个讯号一样,那说明,他们也都是我的同伴而已!” “哦!小三岁啊!”我这才琢磨出她上一句的意思出来。 “我离开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我们同是孤儿,但不一样!”兰彩妍眼神黯淡,演技高超的她,总使我想起她在那些著名电影中的表现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们的关系,不坏,但绝对不好!我和他们格格不入,没有感情。至今回忆起来,也全都是苦涩,没有温情可言。” “你不是说,你那挂链没有多少人动过吗?”我又接晚了一句。 “什么啊?拜托,我那时候只是个孩子,那里知道谁摸过我的东西?”兰彩妍说,“我只记得,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人,他曾经在我的床上撒过尿!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虽然没有太过分,但没有一个人是我的朋友。 “福利院中的那些日子,对于我这个失忆的小女孩来讲,无疑是最黑暗的!很难想象,如果不是我后来被人收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和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一样?过着……过着……” 兰彩妍激动地说不下去。 “那个……”我张嘴随口问道,“你全都失忆了,那你怎么知道你被福利院收养的时候是八岁?” 姜澜见我净问些着三不着两的问题,顿时瞪了我一眼。 “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们?”兰彩妍似乎没听到我的问话,仍旧自顾自地诉说,“看到他们,就会想起那些灰色的童年,想起我当年的那些无助与孤独!我……不敢去面对,不敢去回忆!” 听到这里,我才蓦地醒了过来。天呐,她的童年,怎么听上去和我那么相像呢?我不也曾经因为大哥大嫂的事,而耿耿于怀? 不过,好像我比她还强一些吧?虽然也没有什么朋友,但最起码有师傅还有大师哥在照顾我。 演员感性突出,说到这里,兰彩妍的眼角已经湿润。但是,言辞间的那种情真意切,却叫人深感于怀。 话题到了这里,忽然打住。 四周寂静无声,我们三个相对而立。 我在回忆着当初,我是如何改变回来的?有心把自己的经验介绍出来,可很快发现我那些经历却全都是在生与死之间感悟出来的。三言两句,怎能说清? “周老板!”兰彩妍心事重重地问我,“难道,我的身世永远都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吗?” “嗯……”我想了半天才说,“不是还有两个讯号吗?那两个虽然是死人讯号,但也应该算得上是线索吧?而且,那两个讯号比之前的任何讯号都要暗,这说明,那两个目标人触摸挂链的时间,要比你那些同伴们更早!” “可是……人都死了!我们……” “不要紧,人死了,还有家属,”我自信地说,“我觉得,只要有任何希望,我们都不要错过!” 听到此话,兰彩妍也来了一些信心:“嗯!你说的对!” “那……” “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一个讯号也不放过!” 32、 第五个目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第二天,我们本着一个也不放过的原则,把附近存在的其它五个讯号全都查找了一番。 兰彩妍猜得不错,这五个人里,大多数都是她在福利院时的同伴。 由于兰彩妍的心结**系,我们和这些目标人物见面的时候,她只是坐在车里,并未露面。 其实,我们也用不着她出面,只需看上一眼,就能知道这些人是否是兰彩妍要找的人。 试想一下,当年兰彩妍失忆的时候是8岁,如今30年都过去了,若是有什么人知道她的身世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年纪定然不小才对。 而我们找到的,却大多都是和兰彩妍年龄相仿的中年人,这些人当时也都是孩子,是根本不可能了解到兰彩妍的身世的。 不过,事无绝对,当我们找到这五个讯号里的最后一个的时候,我们可是着实兴奋了一把。 因为那个人乃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我们想,如果这个老头是在兰彩妍8岁之前接触过那条挂链的,那他无疑会知晓当初的详细情况。 然而,经过上门询问得知,这位老人竟然也是在福利院的时候接触过那条挂链的。 此人乃是当年福利院的工人,他曾经在那所福利院中工作过一段时间,也正是在这段时间内和兰彩妍有过一些接触。 不过,他来的时候,兰彩妍就已经在福利院中了。而且,他来了没多久,兰彩妍就被人领养走了。他们之间接触的并不多。 虽然这位老人同样不知道兰彩妍的身世来历,但他当时必定已经是个成年人,怎么着也应该知晓一些有关的情况吧? 因此,我们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详细地询问了他当年的一些具**情况。 老人并不知道我们口中所说的兰桂丽,就是当今的大明星兰彩妍。我们骗他说,我们都是人口调查******的,只是要了解一下那个兰桂丽的身世而已。 老人憨厚朴实,根本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而且他也很健谈,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把他知道的一些有关兰彩妍当年的情况告诉给了我们。 他说,兰彩妍当年的确和别的孩子很不一样,身上有**子大家闺秀的气质,叫人看了就印象深刻。她不**说话,虽然失忆了,但是一些基本的数学题语文题她全都会做,比同龄人要出众得多,显然她在失忆前曾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我们那个偏僻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人来领养孩子的!”老人回忆着说,“兰桂丽的养父其实是我们那里的办事处****。有一天他到我们这里来慰问,结果一眼就搭上了这个气质出众的兰桂丽。此后也是对她格外关注,由于他们两口子始终没有孩子,俩人这才一合计,把兰桂丽领养走了!” 我们又问他,以前听没听说过,兰桂丽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嘛!”老人又想了好半天,说,“我也只是听人说过,这孩子的来历有点特别,挺叫人想不通的。好像……是听当时的老院长说的,他说这孩子被一辆牛车送到了福利院门口,赶车的人把孩子放下就走了。 “老院长当时在场,他本想问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可是那赶车人却什么都没说,撂下人就匆匆走了!”老人紧皱着眉头,又寻思着补充了一句,“这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也是听老院长有一次喝完酒跟我们说起的……” 我们没想?*嵛食隽苏饷匆桓龉丶南附诶矗ψ肺氏挛摹?br/> “咳!这么多年了,说也无妨!”老人坦然说道,“那一天是个大清早,门口只有老院长一个人。若不是他听到了动静,恐怕最后连谁把孩子撂在门口的都不知道了! “老院长匆匆赶出来,见到眼前的情况后,急忙向那个赶车人追问。可是,那个赶车人却是一脸的紧张,连额头都是黑黑的。最奇怪的是,他放下兰桂丽,却连正眼都不敢看那孩子一眼。 “当时老院长起得有点儿猛,年纪又大,有心拦住那个赶车人,可那人却走得很急,根本拦不住。 “人走了以后,起初老院长还以为这孩子是不是被那个赶车人给****了什么的,可后来经过仔细的回忆,老院长却觉得此事大为蹊跷。 “他对我们说,他总觉得,从那个赶车人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是一副很害怕,很恐惧的样子。而那种恐惧并不是心虚造成的,看上去,更像……更像是——见了鬼一样!” 老人的话,顿时叫在场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怎么说着说着,又冒出了这么邪乎的一段话来?怎么又见了鬼了呢?那……谁是鬼?兰桂丽吗? “后边那几年里,老院长一直非常后悔,如果他早知道兰桂丽失忆了的话,那他当初怎么着也应该把那赶车人给拦下来才对,对孩子也算有个**待。这样来得不明不白的,孩子心里自然很不好受。” 听到这里,我和唐龙还有小宝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番,继而又问这位老人,那兰桂丽被送来的时候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还有那个赶车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这个……老院长没说过,不知道啊!”老人闻言也是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我这脑袋早就不好使了,也可能他跟我说过,可我想不起来了!” 我们赶紧又问,那您知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知情人,会知道得更多一些? 老人皱着眉费力地回忆了半晌,说:“这件事,最清楚的就要属老院长了,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场!可是,老院长都死了20多年了!别说他,当年在福利院工作过的人里头,可能就剩下我这一个**老头子了吧? “要不,你们找找老院长的家属,看看他们知道什么不?不过,我可不知道老院长的家属都在哪儿,我甚至连他名字忘了呢都!” 询问到这里,自然叫我们几个非常失望。我们问了半天,等于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和兰彩妍8岁之前有关的东西。 我们又和老人寒暄了几句,正要走,老人却一拍脑门,灵光乍现一般兴奋地告诉我们说:“对了!我又想起件事来!我记得,老院长说,他由于内疚,曾经出去费力地扫听过。他说……他说……那个赶车人的车上堆着许多死鱼,那些鱼的鱼鳞都是****的,根本就不是**河里的鱼!他还按照这个线索去查过,后来……后来……” 我们没想到这老人家还有存货,登时瞪大眼睛,翘首以盼。 33、 陇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快说,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车厢里,兰彩妍焦急地催促道。那时候,我们已经从那位老人家出来,正在向兰彩妍汇报着情况。 “后来……后来……”小宝丧气地回答,“他说那老院长什么也没找到,说那个年代打渔卖鱼的满大街都是,找这么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怎么,他不是说,那种鱼黄河里没有吗?”兰彩妍急急地询问,“黄河里没有,那哪里有?” “这个……”小宝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 “不是!”兰彩妍瞪着眼说,“你们在里面谈了那么半天,就谈了这么点儿卖鱼的事吗?他还知道些什么?” “都在这儿了!您慢慢听,慢慢听!”小宝见兰彩妍有些愠怒,赶紧将刚才和老人谈话的录音放给了她听。 兰彩妍这才安静下来,仔细地聆听。过程中,她的表现也跟我们刚才一样,先是兴奋,继而疑惑,最后失望。 “这个人……”兰彩妍皱着眉头,自言道,“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哎呀,我对那时的记忆,怎么会变得那样模糊,就是想不起来?” “那……要不要,您进去瞅一眼?”小宝仰着脸说,“那老人家很好说话的!您要不亲自去问问吧!” “我看,还是算了吧!”兰彩妍犹豫了片刻后,双手交叉地叹息道,“你们都没有问出什么,我问又有什么用?就怕没问出什么,我先受不了了!” “我说,我觉得,这里面最奇怪的,就是那个赶车人!”唐龙转着眼珠子说,“你们看,一个卖鱼的,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把一个失忆的小女孩送到福利院? “我猜,无非有三种可能:一种就是自己日子过不下去了,不想要这个女娃娃;二,就是家里希望要男孩子来继承香火,而不想要这个女娃娃;还有一个,那就是私生子,怕丢人才不想要这个女娃娃!” 唐龙的话,顿时引来我的白眼。 “靠,你那么说,”我反驳,“不就是想告诉我们,这小女孩跟那个卖鱼的有直接的亲属关系吗?可为什么就不能是那个卖鱼的在路边捡到的小女孩,而后顺路送到福利院?” “当然不行!”唐龙随即否定,“那样的话,卖鱼的完全可以实话实说,还跑什么他? “要我说,什么见鬼,什么脑门子黑黑的,纯粹瞎掰! “那家伙就是心虚! “他本来就想把孩子扔到福利院门口了事,但没想到被老院长给撞着了,这才一时慌了手脚。肯定就是这么档子事儿,要我说,找到那个卖鱼的,才是关键所在!找到他,就什么都清楚了!” 听唐龙这么一解释,众人顿时连连点头。我也是没有想到,唐龙这家伙的逻辑感还挺强。 “我养父曾经跟我提过,说那个赶车人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兰彩妍回忆道,“我估计,那人现在要是活着,没有90也得有100岁了!我总觉得,我不像是什么卖鱼人家的孩子!我当时穿的那件蓝色连衣裙款式非常独特,在当地几乎没有。用他们的词来说,那叫做‘洋气’!我能穿那么好的衣服,绝对不是生在普通人家的!” “那……难道你真的是遭到了绑架?”小宝猜测,随即否定,“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把你放了?还有,你怎么失的忆?” 就在我们讨论正欢的时候,车外边的龅牙妹突然拿着手机蹿了过来。刚才,她一直在远处打电话来着。 “彩妍姐!彩妍姐!”龅牙妹跑过来匆匆忙忙地汇报,“刚才,罗总(负责接待我们的那位董事长)打电话来,他说您难得来银川一趟,可惜他远在国外也没有尽什么地主之谊,感到非常惭愧。他在银川的东河区,有一个刚开盘的超高档楼盘。所以,他想把那里的一处价值一千一百万的独体别墅赠送给您,聊表心意!他还说,这一次不用太麻烦,您只需配合媒体拍一个领钥匙的镜头就可以了!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咳咳……”龅牙妹还没说完,唐龙就干咳起来。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心说话,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不就一千一百万吗?我家里的那套可是两千万呢!不过……不过……貌似我那套都是拿钱买来的吧?人家这里居然有人送! “你跟他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次来得突然,我真的是脱不开身,还是下次吧!”兰彩妍随口对龅牙妹吩咐道,“记住,说得委婉点儿!” 龅牙妹随即点点头,打电话去了。 兰彩妍转过身来,问我们说到哪儿了? 我和唐龙却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那时候,我差点儿张口想跟她说,你要是不待见那别墅,完全可以当做酬劳转送给我嘛! “嗨!”兰彩妍冰雪聪明,立刻看出了我们的艳羡之意,随即说道,“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是我接受了那套房子,他开发商可是稳赚不赔的!” “哦……”唐龙顿时领悟,“若是有人知道能和兰彩妍做邻居,那么那里的房子可是会翻倍上涨的!” “就算我接受了那房子,自然也是无法过来住的。到时候,他们也完全可以将房子当旅馆那样往外出租,住一晚就好几万的收钱!”兰彩妍道,“这种事,那罗董事可是没少干!” 此番话叫我和唐龙面面相觑,没想到名人的圈子里,水这么深。 “行了,别说这个了!唉?”兰彩妍像是想到了什么,问我,“周老板,你说,你感受到的那两百公里以外的那两个死人讯号,会不会有一个就是属于那个赶车人的呢?” 兰彩妍的话顿时叫我们眼前一亮。如果找到了那个赶车人,自然又会找到不少线索。 我说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既然我能感受到讯号,那就说明目标人物死亡并不太久。如果是那个赶车人,那他可就真的是年老高寿了! “可是,人已经死了,我们找到又有什么用?”小宝不解,“顶多一座坟茔而已,就算我们把坟刨开也是没有用的!” “怎么没用?”唐龙随即反驳,“可以给死尸验一下nba嘛!” 我咚得扇了他一巴掌,说那叫dna,不是打篮球! “没关系,”我对小宝说,“有时候,我们在死人身上很可能会得到比活人更多的东西!” “既然这样,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去试一试运气了!”兰彩妍点头说道。 由于寻找这五个讯号费了很大的功夫,等到我们商量好下一步计划之后,天已经有些晚了。鉴于我们此行道路情况不好,所以我们还是决定从当地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不过,出发之前,我已经根据那两个白色讯号的情况,估算出了它们所在的大体位置。 对着地图一看,没想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居然会是一片山区。 那一带叫做陇山。 听到这个名字,小宝还问我们,这个陇山是不是和昨天晚上彩妍姐唱的《垄上行》是一个地方? 见我们沉默不语,这小伙子即刻打开手提电脑上网搜索。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陇山,就是那座经常被人们提到的——六盘山! 六盘山位于宁夏省南端,乃是我国西部的一个重要山脉,也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它的总面积达到了7万公顷,乃是相当广袤的一片山区。 虽然那两个讯号已经异常微弱,但由于距离只有二三百公里远,所以我还是将目标范围缩小到了一块很小的区域。 谁知,就在我将这块目标区域从小宝的手提电脑上标注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 而最先看到的小宝,也同样是震惊得“呀”了一声。 34、 黄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小宝从手提电脑上打开的,乃是一张电子卫星地图。 当我用手标出讯号所在的大体范围之后,我俩赫然见到,在那片标出来的区域内,竟然有一块面积不小,形状狭长的——水域! 我和小宝之所以吃惊,就是来自于这片水域的出现。兰彩妍曾说过,她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是湿漉漉的,好像之前落过水。而那位老人也说,送兰彩妍的赶车人应该是一个卖鱼的,而且那鱼还不是黄河里的鱼。 那么……既然不是黄河里的鱼,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这片水域中的鱼呢?那个赶车人会不会来自这里?而我感受到的那两个死亡讯号中,会不会有一个就是属于这个赶车人的? “那是……什么?”小宝一面快速地放大地图,一面惊讶地说,“是不是个大湖?怎么……怎么没有名字?” “这是不是个水库啊?”我琢磨着说。 一听到水库,其他人也全都围拢过来。大家同样意识到,这片水域很可能会是个重大发现。 “泾源!” 小宝从地图上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地名,随后熟练地打开另一个网页搜寻。可是,在有关泾源县的介绍里面,却并没有关于这片水域的任何介绍。 随后,他又将地图放大数倍,从中找出了另一个离那片水域更近的地名来。那里叫做白石窑沟,从地图上看,那里位于六盘山的深处,位置十分偏僻,几乎没有明显的道路通往那里。 小宝将这个地名输入到网页搜索,然而,网上居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地名的信息。 “不会吧?”小宝丧气地嘟囔着,说是不是这个白石窑沟只是一个地理标识而已,并不是什么乡镇乡村? 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难道,这一次又要到某个无人区去历险不成? “不会的,”兰彩妍琢磨着说,“既然周老板能从那里感受到死人讯号,我觉得,那里应该有人居住才对!别着急,离明天出发还有些时间,”她拍拍小宝肩膀说,“网上找不到,那就打电话到那附近的乡村问问。再找不到,我们就干脆到了跟前再说!” “这个你们就不必担心了吧?”唐龙忽然掐着腰冒出一句来,他指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姜澜说,“这位可是著名的野外探险专家啊!我想,这点儿绿豆大的事儿,她应该没问题的!” 唐龙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我也是赫然想起来,早在我们当初前往新疆黑石洞的时候,姜澜可就是以野外探险专家的身份出现的。 然而,在我看到兰彩妍和小宝一脸迷惑的样子之后。我这才发现,看来姜澜并没有告诉过他们这些情况。对他们来讲,只把姜澜当成一个私人保镖而已。 见到场面有些尴尬,唐龙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由于上次被人家割过喉,这家伙一直对姜澜十分忌惮,一路上始终跟她保持着距离。此刻见无意中得罪了人家,顿时把脖子缩进了自己肥肥的乌龟壳里。 那个时候,虽然我们都瞅着她,但姜澜仍旧面无表情,好像我们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 “姜澜,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兰彩妍似乎意识到唐龙并没有说谎,随即出声询问。 “不太对劲儿啊!”我怕唐龙会因此真的惹恼了这位女魔头,急忙站出来打圆场道,“你们瞧,从中卫到那片水域,需要绕过泾源县,之后还要走上很远的一段距离才能到达。我能感受到的讯号位置可都是走的最近的直线距离,这么一来的话,我们此行至少要在三百公里往上!而且,都是山路,还不知道路况如何?” 我的话顿时引起大家伙儿的注意。 “试想一下,30年前,这条路是怎么个情况,大家心里应该更有数吧?赶着驴车从那里溜达过来,少说也得走个三五七天才行吧?”我对兰彩妍说,“可别忘了,你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身上还是湿的!那应该很近才行!要不然,鱼也都臭了!还有,你说你身上穿得很时髦,可那山沟沟里怎么可能买的着你穿的衣服?”” 我的话不无道理,兰彩妍顿时眉头紧皱。 “唉?我猜到了!猜到了!”唐龙见我打了个完美的圆场,立刻又兴奋起来,“你们看啊,有没有这种可能?周老板感受到的两个死亡讯号就是兰小姐的——父母!” 什么? 闻听此言,我们面面相觑。 “你看啊!兰小姐,她的父母都是户外探险家,或者是……地质科学家!他们本来是到那山沟沟里探险或者科考,结果遇上了什么灾难,结果父母遇难,孩子则掉到水里,顺水而下,随后被那个赶车人给救了起来,送到了福利院?” “靠!拍电影了你?脑子锈了吧?”我不等别人反应,立马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有科学家户外探险的时候还带着8岁孩子的吗?而且,还让孩子穿着时髦的连衣裙!?” “也是,那样的话,赶车人不就实话实说成了?还害怕什么?唐先生,这个推论是不成立的!”小宝附和。 “唉?要么……就是这样……”唐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可能,可是他刚想趾高气昂地说出来,却发现一旁的姜澜忽然冲着他走了过来。 胖子脸色立马大变,嗖得就闪到了一边,肥胖的身体居然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麻利的动作。 然而,姜澜并不是冲着他来的。她径直走到小宝面前,而后把小宝的手提电脑抢了过来。 小宝对这位冷艳的小美人儿也是十分怵头,见状赶紧识趣地闪到了一边。 姜澜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那个电子地图上的坐标,继而就将电脑屏幕挪到了一个我们全都看不到的角度,最后才从上面利落地敲击起来。 我们几个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顿时大眼瞪小眼。 姜澜的动作很快。其间,她手机还响了一下,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短信。在她将短信上的内容输入到电脑中后没多久,她终于满意地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 只见屏幕上赫然多了一份图文并茂的文档,但文字和图片太小看不清楚。小宝当先窜上去,给大家伙念了起来。 他一念,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份文档的内容居然都是有关我们要寻找的那片水域的简介。没想到,这个姜澜还真是很有办法。 通过这份文档我们才得知,原来,六盘山里的那片水域乃是最近几年才形成那么大规模的,由于一直没有一个具体的名字,所以好多地图上都没有标注出来。 从记载上看,那里过去乃是一个河流交错的山谷低洼地带,后来由于河道阻塞才形成了十好几个彼此相连的堰塞湖。最近几年,由于堵塞日益严重,几个堰塞湖逐渐地相连到了一起,这才形成了如今这么大的规模。 由于那里地处六盘山腹地,山高路远,多年来并没有引起政府的注意。但是由于堰塞湖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地质学家们不仅开始担心,一旦这个堰塞湖发生崩塌,很可能会给附近的乡镇造成灭顶之灾。 因此,从前年开始,政府已经做出总体规划,全面考察那里的地形地貌变化,从而对这个日益高涨的堰塞湖进行疏导和治理。 而那个白石窑沟乃是一个有人居住的山间乡村,只不过人口不多而已。由于该乡濒临这个大堰塞湖,乡里的居民出门往往用船,所以,对这个地方的称呼也由乡村逐渐改为了——淀。 念到这里,我们已经对那里有了一些了解。然而,当小宝读到末了的一段文字之后,我们却全都禁不住大为激动起来。 文档上说,由于该堰塞湖由来已久,湖中渔业资源丰富,其中尤其盛产一种黄颡鱼。 黄颡鱼,顾名思义,这种鱼的身体,乃是——黄色的! 35、 深山惊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有了姜澜这位高手的参与,我们这次的寻人征程才终于显得专业了一些。 第二天清晨,我们从中卫县乘两辆宝马越野车出发,直奔泾源县而去。由于有高速公路,这段旅程并没有浪费我们太多时间。 到达泾源县之后,我们并没有做过多停留,而后继续向南,朝一个叫做泾河源镇的地方驶去。这里已经位于六盘山的边缘地带,虽然都是国道,但路况并不太好,我们的速度一直提不上去。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分。我们简单用过中餐,在扫听了一些我们此行的具体情况之后,便又朝着六盘山国家森林公园方向行去。 六盘山国家森林公园号称白云的故乡。这里风景秀美,乃是当地一个比较有名的度假胜地,泾河的主源头就位于这里。 由于旅游开发的缘故,这一段路修得还算不错,我们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到达了公园正门。 当然,我们的目的可不是来这里旅游闲玩的,我们心里头都很清楚,穿过这片广袤的国家森林公园,接下来,将有一段非常艰难的旅程在等待着我们。 我们的目的地在这片森林公园还往西的地方,那里乃是整个六盘山最靠近中心的地方。 来之前,我们已经和当地人打听过,从森林公园到我们的目的地,虽然看上去只有区区100来公里的距离,但由于道路艰险闭塞,其中还要翻越一道高达2500多米的山脊,所以我们的难度也是非常之大的。 因此,我们出发前早就买好了营帐、食物等野外必需品,准备着从沿途宿营使用。 进山的人,除了我们这几个人之外,还有那两位开宝马车的司机。 按道理讲,他们只是受人之托,我们已经麻烦了人家那么久,不应该叫他们再来和我们一起进山的。再者,那两辆崭新的宝马车,可都是价值不菲的最新款x6,开这种车进山冒险,势必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 可是,由于时间紧迫,再重新雇车会十分麻烦。所以兰彩妍决定,还叫这两位司机和我们同行。当然,进山之前,兰彩妍自然也是要和人家董事长通个话,知会人家一声的。 那位罗董事长倒是财大气粗,十分豪爽,一来叫那两个司机好好为我们服务;二来叫我们放心大胆地用车,说那两辆车如果兰彩妍能看得上眼的话,就送给她好了。 这么一来,倒是兰彩妍显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她便在电话中主动答应那位董事长,说这边完事后她会为他那块新开盘的超高档小区做一个免费宣传的,至于赠送的那栋千万豪宅,她说自己无功不受禄,最后还是婉言谢绝了! 听到这话,董事长自然喜出望外,说等我们回到银川,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我们。 大明星果然是大明星,三两句话就将问题迎刃而解。 我们从森林公园服务区简单做了一些调整,而后便沿着一条极为狭窄的柏油小路,朝大山深处开了进去。 从地图上看,我们沿着此路一直朝西走,翻过那条山脊之后,就能够到达那个叫做白石窑淀的地方。 六盘山的森林覆盖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这里植被茂盛,气候凉爽,环境的确很棒。 由于起初的一段路都属于森林公园的范围,沿途中我们也是见识到了不少飞瀑流水,林荫叠嶂的美景。 那些景致令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小宝和龅牙妹不禁连连发出赞叹,拿着照相机倚着车窗不住地朝外啪啪地拍摄着。 兰彩妍是个夜里欢,一到白天就打蔫,上车后没多久,她就依偎着座椅睡着了。 那时间,唯有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着窗外的景物快速地倒飞而去,我总有种恍惚的感觉,叫我有些心神不宁。我以前从未来过这里,但是却觉得这种经历似乎跟往日里的某个情景有些似曾相识。 我不禁摸了摸那条古旧的挂链,将那两个微弱的死亡讯号又仔细感受了一下。两个死亡讯号安静地停在那里,和平日里见过的没有任何不同。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 望着窗外的松涛林海,闻着潮湿而鲜活的空气,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说这一次定然是自己多虑!只是找两个死人而已,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滴! 一路上,除了偶尔的几辆载着林木的拖拉机,我们几乎没有见到别的车辆。 来之前就听人说过,这里沿途没有较大的乡镇,这条路也不是六盘山里的主路,平日里只有一些猎户和林业工作人员往来而已,所以,道路已经很多年没有维护,如今早已崎岖不平,很难再进出大型车辆。 的确,我们越往深处走,路况就越差,很多路面早就变成了水洼,车开起来颠簸得极为厉害。没多久,就把兰彩妍给颠醒了。 两位司机只好将车速降到最低,一点一点地朝前挪动。有的时候,路面上还会出现一些倒塌的树木,我们几个男的只能下车将其搬开才行。 就这样颠了近30公里之后,情况才终于稍稍有所好转,而那时候,我们只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被颠熟了似的。 从森林公园开过来,我们已经消耗了三四个小时。此刻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我们恐怕晚间就得在这野外的原始森林中过夜了。 谁知,车子开着开着居然来了一个柳暗花明,就在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忽然发现眼前的树木消失了,继而在山脊下出现了一条盘山公路来。 我们这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开到了那道高达2500米的山脊脚下了。听人说,从这道山脊翻过去,没多久就能够到达那个叫做白石窑淀的地方。 两位司机观察了一下,发现那条盘山路的路况还算不错,在商量之后便决定,趁着天还不晚,把这道山脊翻越过去,没准还能在天黑前赶到白石窑淀也说不定。 是如此,我们便沿着盘山公路开了上去。 起初的几个弯道的确有些惊险,往下看,路两边都是深达百米的悬崖山涧。兰彩妍等人似乎还没有经历过这种路况,登时全都坐得直直的,一副异常紧张的样子。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朝窗外瞅了瞅,这里和当初的香格里拉公路可差得太远了!那里可都是深到了千米了大山涧,而且路边还没有基石护栏呢! 好在这样的路况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到我们转上了山头,便再也没有看到甚为惊险的情景。 从山头上开下去,我们又开了两个多小时,可是依然没有见到什么白石窑淀,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瞅见。 那一刻,天已经黑得一塌糊涂,若不是路况较好,恐怕两位司机早就停下车不敢再往前开了。 也正是怕出什么情况,他们把车子开得极慢,几乎连自行车都超不过去的样子。 小路虽然通畅平坦,但是上面交杂着不少潮湿的茅草以及干枯的树枝,好像这条路已经荒废了很久似的。 再加上夜晚的深山老林,寂静无声,叫我们看到,浑身都不得劲儿。 就在我们都神经大条地紧紧注视着窗外的时候,耳朵里却忽然听到一股“嗡嗡”的声音。 众人不觉吓了一跳,连司机都抖了一下方向盘,害得车子震了几下。 “什……什么声音?”小宝哆嗦着问。 就在这时,那嗡嗡的声音快速地由远及近,已经格外清晰。这一次,我们再也不会听错,那“嗡嗡”声不是别的,正是某种快艇的——马达声! 36、 夜宿白石窑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原以为,白石窑淀这个地方乃是一个小山村。没想到,它看上去却更像是一个大码头! 只见黑压压的湖岸边停泊着数十条各种各样的船只,岸边还搭着许许多多的木棚木屋。大大小小的渔网密布其中,未到近前就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儿。 离岸边稍远的地带则逐渐出现平房,以及一些二三层的农家小楼。 由于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时值深夜,只有零星的灯光从那里传来,所以并不能看清那里的全貌。虽然可以隐约感觉到远处那黑压压的一大片就是我们要找的大湖,但是此刻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们把车子开过去之后,便想着先找个地方落脚。谁知,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宾馆。最后,只能是寻了个还亮着灯的人家去求宿。 好在当地人都很热情,见我们远道而来,他们立刻招呼了好一帮人来接待我们。由于我们人不少,他们便将我们分了好几家来住宿。 有点出乎意料,本以为这里地处偏远,得有多么贫穷落后。谁知进了人家之后才发现,这里非但水电齐全,甚至连ifi信号都有。进院之后,我们甚至看到一个小孩正在自家的手提电脑上玩着什么网络游戏。 虽然,这里的房子都显得陈旧不堪,但是里面的家用电器却都是一应俱全。看上去,和一些普通的山间小镇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此外,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几乎都会说普通话,只是老人们稍稍带点西北口音而已,我们基本上都能听懂。 我们虽然都被分配到了好几家去住宿,但彼此离得不远。 接待我们的一位白胡子老大爷非得叫他两个儿媳妇去给我们做点儿晚饭。那时候,他的儿子儿媳妇们都已经睡下了,我们自然不好意思再叨扰人家,便被我们婉言谢绝。 老大爷很健谈,当得知我们是从东边来的时候,他感到极为惊奇。他说,那条老路因为年久失修,当地人早就以为它已经不通了呢!有很多年都没有人从东边来了。 通过询问我们才得知,原来这个白石窑淀虽然离宁夏省的泾源县更近一些,但在行政上却完全属于甘肃管辖。 也就是说,此刻我们已经进入到了甘肃省境内。由于道路与管制等原因,当地人基本上都是往西边去的,很少有人去宁夏那边。 老人还告诉我们,别看此地乃是大山深处,但是交通却很是便利。从这里走陆路往西南方向去,不出半天就可以到达天水市。而若是乘船从堰塞湖上往正西方开过去,却可以通过另一个叫做什么什么淀的地方中转,而后甚至可以直接去到兰州。 我们见老人对此地相当熟悉,便全都聚在他家的小院子内和他攀谈起来。老人恐是闲赋得久了,非但健谈,而且还喊来了邻家的另外几个老头老太太来和我们一起高谈阔论。 由于到了夜晚,一天都萎靡不振的兰彩妍也好似忽然苏醒了过来似的,冲着老人们问这问那的,好生兴奋。只不过,她的问话有点儿太程式化,就像搞什么慈善慰问活动似的,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到什么点上。 我却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握住那条挂链仔细体会那两个死亡讯号的位置情况。 这时候,我发现,虽然我们离那两个讯号的位置已经十分接近,但看上去却依然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到了此处,我显然已经能够将那目标位置确切地定位下来。 于是,我便开口问那老人家,手头上有没有关于这个堰塞湖的详细地图? 老人一听这个顿时显得有些为难,说咱们这个堰塞湖挺没准儿的,经常涨涨落落,几乎每天都不一样。有时候,无缘无故地就从湖面上冒出几个小岛来。所以,这些年,几乎没人去干绘制地图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赶紧又问,说老地图也行,我只是想确定一个位置而已。 老人琢磨了一下,说自己家是没有的,儿子们出去打渔,早把这方圆几十里的湖面知晓于心,平日里根本就用不着什么地图。 随即他又朝其他老头老太问了问,可这几位的情况也显然都差不多。 “周老板!”小宝指着他的笔记本说,要不然咱就从电子地图上找吧? 我摇摇头,说电子地图上只能知晓大体位置。而我现在则想把确切的位置定位下来。我总觉得,咱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堰塞湖里面,但不知那里具体是什么情况? “呦!”唐龙顿时来了一句,“不会,那俩死人都沉在湖底吧?那样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唐龙这家伙真是口没遮拦,我们的议论顿时引起了老人们的好奇与注意。 “小伙子,你们大老远到这里来,到底要找什么啊?” “我们要……” 唐龙还想张嘴,我立刻打断他说,我们来这里,要寻找一位故人。由于常年没有联系,如今只知道他所在的方位,但是不知道那里的地名。 我们的回答,叫众位老人懵懵懂懂。 白胡子老人闻言则说,那这样吧,你把方位说出来,只要是在这片湖面上的,我们立刻就能给你们说出那里是什么地方来。 老人的话叫我顿时领悟。也是,眼前这些人都跟这个大湖打了一辈子交道,只要我能说出准确方位,那他们自然能给出答案,哪里还用得着地图? 于是,我握紧项链,告诉他们道: “我们要去的地方,从这里再往西北方去个5公里远吧!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由于我脑中的位置并不是正西北方向,所以我便伸手给他们指了出来。 老人沿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掐着手指算了起来。别说,这位老人白须飘飘,神清气爽的,看上去倒真是有些道骨仙风的感觉。 然而,他掐算了半天之后的一句话却叫我们大跌眼镜: “这个……‘公里’……是啥子意思?” 我们顿时汗颜。 这时候,旁边另一个老头忽然站了起来,而后用沙哑的嗓音嘿那白胡子老头道:“公里就是两个里,5公里,不就是10里地嘛!你真个马卡!” 我们不知道这‘马卡’是什么意思,但从那老头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这极有可能是骂那位白胡子老人智商不高之类的意思。 这边白胡子老头顿时黑起了脸,反骂了几句更难听的话出去,我只听清了像什么“野个驴球球”的几个字出来。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闹了半天,人家这里都是有方言的,只是普通话推广的好而已。 那边老头也急了,噌得就抄起了拐棍儿。 我们这下可是彻底傻眼,没想到,这俩老头儿居然跟小孩儿似的,为了这么点口角之争竟然掐了起来。 唐龙和兰彩妍赶紧上去劝架,劝了好半天这才把这股剑拔弩张的势头给压下去。更好玩儿的是,其他的老头老太们见我们把这苗头平息了下去,居然全都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来。 擦,这些人真都是在家呆的太久了吧? 我见再揪扯下去不好收拾,便趁势赶紧问那白胡子老头,大爷,您还没告诉我,我刚才说的是个什么地方呢? 哦! 老人哼了一声,胡子被气得飘起来了都。他用手捋了一下,随即不假思索地告诉我们,刚才我所指的那个方向上,10里地出去之后不是别处,正是整个大堰塞湖的——中心! 37、 松涛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一听老人如此说,顿时就泄了气。来之前我们已经了解过,这个堰塞湖的平均水深在40米左右,如果是正中心的话,恐怕只能会更深。 我们要找的,如果真的是两具已经沉入湖底的死尸,那我们根本无法接近尸体。更不要说,要从这死尸身上探查出兰彩妍的消息了。 那一刻,最为失望的自然是兰彩妍莫属,我们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最后居然落了个这样结果。 然而,就在我们垂头丧气的时候,刚才拄拐棍的那位却忽然说了一句:“不会吧?你们该不会是要到松涛观去吧?” 听到这话,我们登时全都抬起头来,不太明白这拐棍老人是什么意思? 白胡子老头随即点头跟我们说:“没错,在这个大堰塞湖的中心位置上有个叫做松涛观的地方,那里大大小小分布着几十座湖心岛,其中大的几个岛上也是有人居住的!只不过……” 我们完全没有想到,大湖中心,居然会是这个样子。这可是在先前的资料上没有查到的。 “只不过……”白胡子老头面露难色,“松涛观那个地方的人都姓范,是一个大家族……” 白胡子老人正要介绍,谁知人群里一位一直没有发话的老太太却忽然晃着脑袋,冲白胡子老头叫嚷了起来: “你个老儿子慢讲话!范家也算似个人?窝窝都是生桑!到哈里干么去?”接着,老太太还指向了我们,说什么“不要去,有麻烦”之类的话。 老太太说得有点儿激动,再加上她一通难懂的方言,叫我们更是摸不着头脑。 “哪里都有你!哪里都有你!生桑就不是人?人家到那个地方去,管你个屁事?”拄拐棍的老头忽然脾气暴躁地冲老太太开了炮。 看这样子,我琢磨着,这位拐棍老头和这位老太太很可能是两口子。 老太太听拐棍老头开骂,自然不服,顿时跳着脚和他争辩起来。 我本想冲白胡子老头使个眼色,问他这都怎么个情况?然而白胡子老头却没空理会我,赶紧上去劝架。 “喂!别吵了!”兰彩妍也上去劝了几句,却根本中不上用。 靠! 唐龙低低骂了一句,嘴里嘀咕道:“这都唱的哪出戏?生桑是个什么嘛玩意儿?我们这是到底要去哪儿?” “他们说的都是兰州方言,”就在院子里乱哄哄的时候,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龅牙妹却忽然冒了出来,跟我们解释道,“生桑,就是指吃生鱼的人,或是吃生肉的人。现在主要指一些不开化的野蛮的人!” 咦? 我们没有想到,这龅牙妹居然能听得懂人家方言。 兰彩妍赶紧问她,你怎么听得懂? 龅牙妹没说什么,小宝倒是来了一句,说嘉颖当然听得懂,她就是地地道道的兰州人。 说着,小宝还做了一个抻拉面的动作。 “不会吧?”唐龙张大了嘴,“我记得,你这小丫头那天还说什么阿拉上海印呢?” “行了,行了!”兰彩妍赶紧止住,问龅牙妹嘉颖,刚才那老太太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龅牙妹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略显羞涩地告诉我们,那个老太太说,在松涛观生活的那些人不通人理,都是些野蛮顽固的人!她怕我们去会吃亏,倒大霉!但是,两个老头却不以为然,说那些人只是穷和没文化而已,淀上有很多人跟他们有来往,也没见那个有事的,没老太太说得那么严重。 “松涛观!”唐龙皱了皱眉,说这名字怎么听上去像个道观似的?难道,这湖上还有道士不成? 最后,白胡子老头见事态不妙,便逐一将那些被他招来的老头老太们赶走了。 当院子里恢复清净之后,他这才一五一十地把有关松涛观的情况告诉给了我们。 他先叫我们不要怪那个老奶奶,说她的孙子以前跟松涛观的人因为打渔的事闹过矛盾,被他们欺负过,所以怀恨在心。其实,是她孙子故意侵占了人家的地盘在先,这才闹起来的。那帮人并没有想象得那样野蛮。 接下来,他才把松涛观的大体情况告诉给了我们。 原来,在这个大堰塞湖的岛屿上,的的确确生活着不少人家,只不过由于岛上没水没电比较闭塞,再加上水位常年增高,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搬家到了堰塞湖的外围。 其实当年的白石窑沟早就被水淹没,也是后来挪到这里来的。 可是,唯独松涛观的那个范姓家族还依然固执地留在了岛上。一来,他们的祖坟什么的都在那里;二来,松涛观那里的岛屿面积不小,完全能够容纳下他们。 早些年,整个范姓家族足有上百人之多,但随着人口流失以及婚姻等问题,现在那里也就剩下六七十人的样子,而且以老年人居多。 岛上生活那么艰苦,有谁家会把女儿嫁到那里去?所以,年轻的有能耐的,早就走了。 其实,别看隔着十里地,但白石窑这里跟他们的联系非常少。 松涛观里的那些人,一般都去北面交易,很少到其它地方去。岛上的人除了打渔外没有一点其它收入,所以,他们的地域性极强,谁要是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捕鱼,自然会引起冲突。从此,他们才落下了一个野蛮暴力的恶名,甚为其他渔民所隔阂。 介绍完这些,白胡子老人便好奇地问我们,这么一个是非之地,你们干嘛想去那里呢?据他所知,松涛观的人,对外来人是非常抵触的。当年政府有一项惠民工程,要求松涛观全体撤离,再给他们从沿岸建造新的村落。可是,政府派去做工作的人,最后却都被他们给赶了出来。 老人讲完,我便回头看了一下众人,显然情况有点儿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看来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谁知,兰彩妍却完全不等我们商量,率先问那白胡子老人,明天,他能不能帮我们安排一条船去那里? 38、 突然的讯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到松涛观去找什么人?难道有亲戚在那里?” 长相憨憨的驾船人一面驾驶着汽船在湖面上飞驰,一面不忘了跟我们套近乎。 昨晚商量到最后,那位白胡子老人终于答应了兰彩妍,叫他的三儿子,也就是这位憨憨的驾船人将我们送到松涛观。老人说,他家这个老三跟松涛观的人还算熟络一些,若是生人去了,恐怕会引起什么误会。 当然,人家不会白白送我们,自然是要收费的,不过这自然不是我所**心的事情。 由于送我们来的汽船坐不下那么多人,所以两位司机便留在老人家没有跟来。 昨晚,白胡子老人已经问过我们好几遍,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像我们这种衣着光鲜的城市人,本身进山的都少,更别说要到松涛观那种极为偏僻的地方去了。 虽然我们没有必要跟人家撒谎,但是由于我的特异功能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所以我们便半真半假的说要到松涛观去寻找一个故人,但是又不知那故人的姓名,只能亲自到岛上去打听才行。 此刻,老人的三儿子旧话重提,我们也只好再次这么回答。 “说实在的,”老三显然继承了白胡子老人的优良传统,一上船就说个没完,“好多人巴不得离那鬼地方远一些呢!范家的人,脑袋都直楞!不知那句话说不对,就呛起火来!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可千万别在那里呆上太久,扫听完事,赶紧走人! “还有啊,我见你们这里**人多,还都挺漂亮的。我觉得吧,你们到时候还是别下船的好!岛上的男人多,**人少!那些男的看见**人就跟狐狸见到**……哦……不对,就跟狐狸见到**似的!” “你别说得这么邪乎!这都什么年代了?法制社会,懂吗?”唐龙可不听那一套,“敢惹老子,老子回头带****来!” 唐龙说到这里,船外忽然一个**头扑过来,使我们的汽船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颠得唐龙赶紧抓好了把手。 朝远处望去,若不是隔三差五地会出现一些小岛和山头,汹涌的波涛,感觉自己好像在海面上航行一样。这个大堰塞湖的湖水发**,看上去十分浑浊,隐隐地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在控制好了船的平稳之后,老三这才反驳唐龙道:“这话,到了松涛观,可千万不要乱说!我也已经好几年没上过他们的岛了。只是偶尔从湖面上见着了打个招呼而已。我听说,这些年由于岛上添不得女人,好些男人便开始****结婚,结果生出好几窝傻娃娃来!有的,甚至亲哥跟亲妹来那个,乱了理道哩!” 听到这话,我们几个顿时不出声了,都在琢磨着他这话是真是假。不过,就算他夸大其词,但是很明显,这次松涛观之行决然不会像我们想象得那样简单。 “三哥啊,既然这样,那就麻烦您多费心,照顾照顾我们了!”兰彩妍倒是老于世故。 “哪里哪里!其实,我跟他们接触过,只要规规矩矩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唉?”老三看着兰彩妍忽然愣了一下,“这位姑娘,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呢?长得贼拉漂亮,跟哪个电影明星似的!” 兰彩妍笑了笑说,三哥过奖了! “唉,我说!”唐龙忽然抢过话题问那老三,说你们这湖上除了这“沟”那“淀”的,可唯独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做“观”,你说说,这倒是个什么道理?是不是还有道家人士不成? 老三闻言摇了摇头,说这个他可不知道,只听说老辈子年间,这个堰塞湖水位很低,松涛观那个地方过去乃是个非常繁华的地方,有道观也说不定。所以,这种叫法,很可能都是传下来的。 “哦,也就是说,过去的山村都被淹在水下了?”小宝好奇地问,“那水底下会不会有什么宝藏啊?” 老三当即笑笑,说曾经有很多人都到这里来找过宝藏,这里湖底又不深,若是真有的话,早就被人知晓了。 其实,当地人有个传说,说在****时期,松涛观这个地方曾经发过一场罕见的山洪,山洪不但冲毁了村庄,甚至连大山都冲倒了好几座!哪里还能有什么东西留下来? 听到此言,我们全都不以为然地笑了。这个传说显然太过邪乎,还从没有听说,什么洪水能把大山都给冲塌的。 就这样,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在湖面上前行。 10里地的路程在湖面上来讲,可没有陆地上那样快速,我们的船直直开出去得有1个多小时,可是仍旧没有到达那个神秘的松涛观。 不过,当船再往前行的时候,两边的大山倒是多了起来,远远看去,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大湖的中心地带,更像是到了某些峡谷之中。 通过老三的介绍,我们才弄明白,由于这里是堰塞湖,所以山**自然很多。在没有洪水之前,这些山**都是巍峨的大山,水漫过来之后,它们则基本上都变成了小岛。 不过说是小岛,但有的面积却着实不小,而且还很高,有的甚至能离水面高出去数十米之多,上面还密密麻麻的都是茂盛的树林。 喔,我们不禁惊叹几声,感觉甚为心旷神怡,也不禁给我们那略带紧张的气氛中和了不少。 其间,我曾小声地问兰彩妍,说这个地方如果是**天的话,会不会跟你梦里的那个画面很像? 我的话霎时间提醒了兰彩妍。这之前,她可是没少去过水库峡谷之类的地方寻找她的梦境。如果这里真的和她梦中所见的画面一样,那可就足以说明,我们是来对了地方! 然而,兰彩妍在仔细回忆之后,却仍然对我摇了摇头,说这里的山和水如果都变成黑**的,倒是有些相像。但是,水纹差别却还是很大,我梦里的画面,更像是一个宁静的深潭,这里显得太开阔了些。 听到这话,我不禁长叹一声。心想着,如果最后我们发现的那两个死亡讯号依然和兰彩妍的身世无关,那我们这次可就亏大发了,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事! “周老板,快看看吧!”兰彩妍冲我点头,那意思叫我拿挂链比划一下,看看离那两个死亡讯号近不近?如果死亡讯号不是来自松涛观,那我们也可以及时改变航向。 为了寻人方便,在上船之前,我早就已经把那条挂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不过,中间隔着内衣。这一刻,我伸手把那挂坠握在了手里,再次**会那两个死亡讯号。虽然讯号不太清晰,但从面积上看,我们的确是离那里越来越近了。 我正想告诉兰彩妍一切正常,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驾驶员却忽然将船沿着一条Y字形的峡谷拐向了左侧。 而我脑中的两个讯号却完全位于右侧,方向正好相反。 “唉?”我赶紧问老三,说怎么拐弯了?这……不是去松涛观吗? “哦,是去松涛观,没错啊!”老三憨憨地笑着说,“你的方向感还挺行的,的确,松涛观是在右边,没有多远!” “可是……我们这怎么……”我指着右侧说,那里很明显有一条宽阔的河道,能够直通过去。 “哦!咱们得绕个道!”老三见我们疑**,忙指着河道****的一座狭长且高耸的岛屿解释说,“得绕过这个岛才行,不远的!” “哦……是不是,那条路不通?”我指着右侧问。 “不是,从那里过去,很近,但是……那里——不能走!” 我们没有想到,一路上都在乐呵呵的老三,说到这里的时候却忽然崩起了脸来。 “hy?”唐龙居然冒出一句英文。 “这个……你们看!” 老三说这话时,我们的船已经抵达到了那条岔路口的****地带,我们便都在他的指示下,朝右侧的河道看了过去。只见那条宽约10米的河道上有两条挂满了红旗的绳子凌空架在了水面上,阻住了去路。 红**的旗子虽然旧历岁月,有些残破,但看到这种情景,却立刻使人提高了警惕。 “哦,这河道水太浅,船过不去!”小宝猜测。 “不是!”老三啧了啧嘴,说,“河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谁也不敢走!” “hat?”我抢先唐龙一步秀了一下我的英格雷是。 “因为……因为……那里有个——无底洞!” 当老三道出这句话后,船舱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谁也没有想到,这里会冒出这么个邪门的东西来? “你……你再说一遍!”唐龙追问。 “湖上的人们之所以疏远松涛观的人,除了他们的野蛮和不开化以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那就是——这个无底洞!” 老三的话,叫我们越听越糊涂。 然而,就在这么一个当口,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刚才为了叫我们看清楚那些红旗绳,老三故意将船开得很慢。谁知,就在船即将驶出岔路口的时候,我脑袋里却噌地就冒出了一个巨大且清晰的——讯号! 39、 四百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在这之前,由于我经常会触摸到一些不同的东西,所以时不时地从脑袋里蹦出几个、甚至成百上千个讯号来,并不稀奇。 可是,这一次给我的感觉却全然不同。因为虽然我的双手一直在紧握着船舷上的栏杆,可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动弹地方。除了呼吸空气,我根本没有接触任何新的物体。 可讯号,却那样突兀地蹦了出来! 我顿时大为惊奇,下意识地就去体会那个讯号。 讯号是代表着生命的绿色讯号,而且面积巨大且清晰,显然它所指示的目标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朝目标方向望了望,却只看到了那座狭长的湖中岛。那个岛的面积虽然不大,却有着十分高耸的山崖,也不像其他岛上那样覆盖着翠绿茂盛的植被。一眼望去,怪石嶙峋,山崖耸峙,潮湿的表层上唯有一些青灰色的青苔而已。 见到此状,我自然十分蹊跷。以前,还从未有过无缘无故会从脑中蹦出讯号来的经历。 于是,我把双手从栏杆上缩了回来,并且还在衣服上蹭了几蹭。伴着我的动作,我脑中刷地就灭掉了不少讯号下去,可是,刚才冒出来的那个讯号却不在其中,依然鲜亮无比。 这下我更是闹不明白了,这个讯号究竟从何而来?既然我能感受到它,那它自然是通过什么媒介接触到我的。 可是……媒介在哪里? “娘稀屁!”我正在思索,那边的唐龙却大大咧咧地冲老三说,“嘛无底洞,嘛无底洞?还耗子精呢!老子也姓唐,可别把老子当成唐僧!” “哎?这话可千万不要乱讲!”老三收起笑容,极其认真严肃地说,“这完全两码子事!我告诉给你,举头三尺有神明,松涛观的这个无底洞,可是邪乎得很!死的人,那早都算不清咧!” “好啊,那你倒说说,它怎么个邪乎法,看把你们都吓成了什么样子?”唐龙依旧不服不忿。 可是,胆小的小宝和龅牙妹此时却全都变了脸色,看上去一副怕怕的样子。 “无底洞就在刚才那个河道的中央地带,那里还有个名字叫做——老虎嘴!”老三一本正经地介绍道,“就像老虎张着大嘴,要吃人的样子!嘴里是一个山洞。那个洞,看上去很平静,但如果要是进去什么东西的话,那可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在没把它封起来之前,洞里每年都要死人的!这几年好多了,我老爹告诉我,在我们小的时候,经常有人会被吸到洞里头去,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听说,俺亲三叔公的连襟就是陷在无底洞的,到今天也没见着个人影咧! “还有一件事,那可是我亲眼所见!说这话都有三十多年咧!那一次有个到湖上来收鱼的客商,大老板!那人好好收鱼不成,非得不信那个邪,要到洞里看上一看。好多人拦都拦不住,结果,他和他的白色游艇全都一去无回咧! “就因为这个事,市里还派来专业的潜水员下去过,据说,当时有个潜水员也没弄好,折到了里头!其他的潜水员上来说,原来啊,这老虎嘴的洞里头,有个老大的漩涡,任何东西一碰到就会被卷到水下头去,再也出不来了!你说,这不是无底洞,是啥子咧?” 老三讲得很实在,可正因为他讲得实在,所以在场的人才听得格外真切。 看来,这个无底洞还真不是当地人瞎编的。只不过,我们总觉得它应该是有什么科学的解释才对吧?没准儿是地形的独特,或是地下溶洞之类的原因吧? 接下来,小宝弱弱地问老三,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巨大的漩涡存在,那么水都流到哪里去了?这样一刻不停地流下去,湖水会不会流干? 老三连连摇头,说这个恐怕只有神仙才知道了!湖上的人都知道这个无底洞的存在,对它畏若鬼神,人们甚至在附近的山上设立了祭台,祈求它不再吞噬性命。 就在老三给我们介绍无底洞的当口,我们的船却早已经驶过了刚才那条河道,正沿着那座狭长且高耸的湖中小岛绕行。 我发现,直到此时,我脑中那个新蹦出来的讯号仍旧十分清晰着。 于是,我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这个巧奇的讯号上。 我开始琢磨,是不是自己碰到了湖水?由湖水当做媒介而感受到了那个讯号? 然而,此时我身上干干的,再说,就算碰到水,那讯号也没有理由那样清晰? 这…… 我一面好奇,一面不停地划拉身上的东西,试图找出这个讯号的媒介所在来。 谁知,就在我手指无意中触摸到了兰彩妍的那条挂链的时候,我脑中的那个讯号居然突突地闪了几下,骤然间变得更加清晰。 靠! 我登时吓了一跳。 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新跳出来的讯号,竟然会和这条挂链有关! 不可能啊? 挂链刚才一直戴在我的脖子上来着,根本没有任何人接触过它!若是有,我一定会知道的。 为了确定一下,我急忙摘下挂链,把它递到了唐龙的手里。 结果,当挂链离开我后没有多久,那讯号就突突突地闪了几下,随即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感觉很不对劲儿! 看来,那个神秘的讯号,的确就是来源于这条挂链无疑!这种蹊跷的事,我好像还是头一次碰到!? 这不……邪了门了? 见到我举动异常,兰彩妍和唐龙赶紧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那里正一头雾水,自然是什么都没说。 我把挂链从一脸茫然的唐龙手中要回来后,便再次紧紧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绿色的讯号则倏地就重又出现在我脑中! 这一次,我将其观察地更加仔细。可是,不管看得多么真切,结果却只能是叫我更加迷惑而已。 真的很没道理! 从那个讯号的清晰度来讲,目标人物必然曾经长时间地接触过这条挂链才对。可是,既然这样,那我为何之前感受不到?非得到了这里才行? 我不知道,这个讯号所代表的人物,会是个怎样的人?他或者她是否和兰彩妍的身世有关? 这时,随着深入的观察,我很快又发现另一个疑点。那就是这个讯号一直停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虽然讯号清晰,可是,它却给我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就好像当初感受到的阳坟里的那些人似的,毫无生气可言! 那一刻,我脑袋里思绪纷飞。我在尽我最大的努力从中找出某种可能的解释出来,可是显然全都是徒劳。 类似的情景,我印象中好像只经历过一回。那就是当初我和梁子等人去小扶桑岛的时候。当我们靠近小扶桑岛的时候,我曾发现那个大清公主的死亡讯号突然不合常理地变大变清晰了! 不过,稍稍对比一下,就会发现这一次跟上次其实有很多明显的不同。大清公主那次,不管讯号清晰与否,我可是自始至终都能感受到的。而这一次,讯号却是突然杀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个代表着活人的生命讯号! 这……怎么解释? 在经过那么多猜测之后,我转而将注意力挪到了那个讯号的具体位置上,我想看看,它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谁知,我这么一看之下,却登时就感觉浑身冰冷,甚至连后脊梁骨都开始发凉! 我滴个亲王母娘娘!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忽然蹦出来的讯号,它的位置居然指示着深达400多米的——地下! 40、 范家岛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发现脑中的讯号是指示着水下400多米深的时候,我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船舷上冷风习习,但我的鬓角还是冒出了一股冷汗! 我滴个乖乖!这里可是一个大湖,湖水最深的地方也超不过五六十米去,可想而知,400多米深那会是个什么概念? 为什么,讯号会从那么深的地方传过来? 由于老三刚刚介绍完无底洞,所以在最初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将这个来自地下的讯号和那个无底洞联系在了一起。 虽然我不能完全确定两者的关系,但是从老三所说的无底洞的位置来看,倒是和我所感受到的讯号有所吻合。 既然这样,那么会不会我脑中的那个讯号所代表的人,从无底洞里掉了下去?并且掉到了400多米深的洞底? 可是,那样的话,人岂不早就哽屁了?按理说,我应该感受到一个白色的死亡讯号才对?但此时脑中的讯号却是个绿色的! 那可是一个大活人! 我顿时感到大脑紊乱,理不清头绪。 这样的情形的确太过离奇,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同类的事情,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却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靠! 回忆往昔,我赫然想起当初的阳坟来。 我的老天!在那个无底洞下面,该不会也有一个和阳坟一模一样的吞噬活人的怪物吧? 要那样的话,这事可就麻烦了! 就在我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兰彩妍等人早就看出了我的异状,但是见我眉头紧皱,脸色煞白,他们却全都不敢上前打扰我。 此刻,见我表情凝重惊愕,兰彩妍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周老板,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哦……”我支吾了起来,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们实情?片刻之后,我还是跟大家撒了谎,“哦……没什么,只是许久没有找寻过死人讯号,现在离得近了,有些激动而已!” 唐龙说,我见过你八百多次找死人了,就是找大卸八块的,也没见你这副怂样过!这不像你啊! 我赶紧瞪了他一眼,叫他闭嘴。 我之所以没有说出实情,其实有很多原因的。一来就是这个讯号的位置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只能叫我们的气氛更加紧张恐怖;二来,这个讯号是突然蹦出来的,这个叫我自己都解释不通,说出来的话,大家无疑会更加混乱;此外,有那个老三在场,我也并不好多说有关我特异功能的事。 因此,我便强忍着这件怪异得非同寻常的事情,没有说出口。 虽然心思细腻的兰彩并不认同我的敷衍,但是因为有老三在场,所以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我借着这个当口,深深深呼吸了几次,虽然并没有因此摆脱掉脑中那个匪夷所思的绿色讯号,但总算恢复了些许镇定。我心想,反正我见过的离奇的事情又不是一桩两桩,与其为此吓得面无血色,到不如坦然面对! 就算又一个阳坟又能怎样?大不了!我不说出来,也不下去!它又能怎么着我呢? 那时的我想得倒是比较洒脱,但是当时,我还是忘记了一件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那个突如其来的讯号,我是通过什么东西感受到的? …… 没用多久,我们的船就已经绕过了那座狭长的小岛。 转过来之后,我们发现眼前的湖面忽然变得格外平静了。湖面上波澜不惊,宛若一个水潭。只不过,湖水却依然还是那种浑浊的黄色。 老三说,松涛观这个地方,恰好四面环岛,而且岛都格外高耸,所以大的风浪基本吹不进来,风平浪静的,在过去自然很适合人居住。只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这里接不进电来,手机有时候连个讯号都没有,很不方便。 往前没走多久,我们就远远地见到一片芦苇地。老三说,这里有一片浅滩,范家岛就在浅滩后头。 果不其然,当我们来到芦苇地跟前之后,就见到芦苇后面显露出了一座地势平坦,面积相当大的岛来。 岛上建着木房、瓦房,乍看之下,这些建筑和早先的白石窑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就在我们的船快要靠到近前的时候,芦苇丛中忽然转出来一条小木船来。船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划桨,另一个却抄着一张收紧的网子,网子里面有东西在扑棱着,似是一只水鸟。 一见到松涛观的人,兰彩妍等人顿时紧张起来。 老三见状急忙上前搭话,他先是说了一句我们听不太懂的方言,而后又用我们能听懂的话说:“抓到水鞑子了?” 我们不知道这水鞑子是什么东西,估计应该是指那网里的水鸟。 船上的人点了点头,而后用一股生硬的方言问老三,怎么今天有空到松涛观来? 老三说有几位客人到这里来办点事,还问那俩人,他们的族长在不在? 借着这个功夫,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木船上的那两个人。我发现这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也和白石窑那里的人没有区别,唯有看上去要脏一些罢了。不过,那两个人生得倒是白净,而且在和老三说话间,脸上也是笑嘻嘻的,似乎对我们这些外来人并没有什么敌意。 听到老三问起族长,俩人急忙把手指向了大岛,说老族长正跟人打牌呢! 老三点了点头,而后就自顾自地驾船开过去了。两个男人继续划着小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和松涛观人初次的遭遇,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这也不仅使我们认为,看来这里的人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野蛮? 老三也说,你们用不着紧张,这里的人虽然没有文化,脾气暴躁,但是都很讲理的,只要不惹他们就成。 说话间,我们的船就已经到达了这座范家岛的码头。码头上停靠着不少船只,但大多都是小木船,老三的这艘汽船自然很是扎眼。 岛上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便站在岛上驻足观望。 然而,就在老三即将把船停靠在码头的时候,我却忽然发现,脑中的那两个死亡讯号,居然还在我们的右侧,并不在眼前的岛上。 我冲右手边看了过去,发现那里还有一个生满了荒草的小岛。那座小岛,恰好正对着无底洞所在的那条河道。 我急忙冲老三说:“能不能先到那个小岛上去?” 老三看了那座小岛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吧你?那座小岛可是去不得的!” 我忙问怎么了? 老三一脸错愕地告诉我:“那座岛,可是人家的——祖坟!” 41、 见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从来没见过!” 范家岛的老族长在看了一眼挂链之后,斩钉截铁且一字一顿地对我们说。 这位老族长乃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头顶上已经没剩下几根头发,样貌生得叫人厌烦。 自打一见到他,我就感觉这人不太地道。他生着一对小得可怜的眼睛不说,里面还黑眼仁极少,一拿眼睛看人就跟翻白眼一样,像个瞎子似的,瞅得叫人浑身都不舒服。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另外几个中年男人打扑克牌。这些男人差不多都光着膀子,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由于岛上许久没有来过外人,我们一上岛,就已经引来了不少当地村民的围观。其中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好似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一般地看着我们。 岛上的人虽然并没有我们之前想象得那样贫穷落后,但他们的样子,却还是叫我们有种像进入到某种未开化的原始村落似的。他们的眼神中,七分木讷,三分呆滞,好像真的与世隔绝了很久似的。 “行了,你们来错地方了!这里根本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现在满意了吧?”老族长只瞥了一眼我们递过去的挂链,便用生硬的本地方言回绝了我们。 “喂!你都没仔细看呢!”唐龙没好气地来了一句。若不是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这家伙恐怕早就发作了。 “饿贼!”老族长骂骂咧咧地吐了一句,说,“我看得再仔细,俺们村也没有这种东西!你还幕囊(浪费时间)个啥?” “**!”唐龙怄气不过,但又不好直言,只好低低地骂了一句。 老族长说话的时候,刚才打牌的那几个就已经站起了身将我们围了起来,全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慢模样。其中还有两三个用一种近乎于猥亵的眼神在盯着姜澜打量,嘴角都快滴下哈喇子来。 姜澜虽然保持着平静,但我可以感觉到她眼中已经露出了杀气。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与范家岛人的第一次接触居然会变成这样。 幸亏这次上岛,没有让兰彩妍和她的两个助理跟过来,否则见到这种情景肯定会吓到他们。 老三见情况不对路,赶紧上前用方言和那老族长解释了起来。老族长虽然听着,但表情里却全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甚至蛮横无理的模样。没说上几句,老三的汗就下来了。 “那个……老先生!”我见状,只好握着挂链上前斡旋,“您虽然没见过这个东西,但是咱们这里这么多人,您没法保证他们全都见过吧?我们只是希望您能帮忙给问问!” 言罢,我把挂链显露在众人面前,叫他们全都能够看到。 “哎呀!你们这些人真麻打(麻烦)!”老族长眯缝着白眼冲我说,“饿说木有就木有,俺们这里几十年都没有来过外人!” “那……那这样行吗?”我见这家伙死倔,便退而求其次道,“我们挨盘去问问,自己问问,您别拦着我们,这总行了吧?” “哎呀!……”老族长刚要开骂,旁边一个光膀子的小伙子歪着脑袋就顶了上来,“饿说,你们咋这么马卡(差劲儿)!俺爹说咧,木有就是木有!你们闹啥事咧?你们又不是公安,叫我们轰出去你们信不信?” 听到这话,老三的脸上最先变得难堪。而我们也终于认识到,这范加岛上的人,有多么不通事理。 若是这样下去,估计我们这次就要白跑一趟了。 “好啊!”见到这些人咄咄逼人的态势,我反而抬高了嗓门大声冲那族长儿子说,“你算说对了!告诉你,我们还真是公安派来的!” 说着,我就打开腰包,把一个亮闪闪的警徽掏了出来。 当警徽一掏出来,旁边那几位光膀子的顿时震惊地“哦”了一声,继而缓缓地后退了几步,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忌惮的神色。 我一见,顿时感觉有门。看来,这里的人虽然混账,但最起码还是懂的法纪的。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这枚警徽乃是当初我和警方合作做节目时使用的,为了引人注目,才造得那么显眼,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徽,但是用来唬唬人却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你们怎么不早说!”老三这时大呼上当,“怪不得,你们一直神神秘秘的呢!这到底是咋回事?” “三哥!我们有公务在身,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见戏唱了起来,赶紧继续演下去,“我们是从北京来的!已经和兰州警方通过话了!他们说如果这里的人不配合我们,那明天他们就会赶过来,协助我们一起调查!” 我说这话的时候,悄悄地将目光瞅向老族长等人。我发现,这些人虽然野蛮不通情理,但是智商显然不太老强。我的两三句话过后,他们居然就相信了我。此刻,老族长也是一脸的忌惮神色,全然没了刚才那股嚣张的劲儿。 唐龙见状,顿时心领神会,冲我埋怨道:“唉!周队长!厅里叫我们便衣行事,你怎么能自暴身份呢?” “嗨!咱们不就是做个小调查,值当的和老百姓们隐瞒吗?放心吧,回头省厅那边,我说了算!” 我们俩一唱一和,果真把在场的人都唬住了。 这时,唯有老族长他儿子还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模样:“咋滴哩?公安又咋哩?饿们又木犯法?怕他咋哩?” “饿贼,闭嘴!”老族长登时骂了他一句。他儿子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左瞅瞅又看看,发现那些在场的长辈们全都不做声,这才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 “你们不用紧张!”我学着警方的口吻,连哄带吓唬地说,“我们这次之所以这么远赶来,就是想调查一件陈年旧事,这件事……应该是在三十年前左右发生的吧……” 我这儿正琢磨着下面怎么说,谁知,就在我“三十年”这仨字一出口之后,猛然间就发现那老族长浑身都颤了一下。 可是,当我抬起头来再仔细看的时候,他却早已经恢复了镇定。 那一刻,我似乎意识到了这里面似有什么不妥。但由于事发突然,我便没有太过在意,而是继续说下去。 我指着挂链对他们说: “这条链子,就是当事人所拥有的!它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在北京有着相当大的地位!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如此高度重视这件案子,两岸三地的警方才会这么鼎力配合!”我信口胡诌,“我们来到范家岛,只有一点!那就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当年的线索,还望老族长你能够配合一下!” “嗯……”老族长像一头内心着火却又不敢发作的公牛,一直用那白眼翻我,嗯了半天才勉强说道,“好,那你们稍微休息一下,我叫人帮你们问问!” 唐龙顿时抢先说:“这就对了!不过,你只要问问老人就行,好几十年前的事情,年轻的可是绝对认不得的!” 老族长点头,伸手朝我索要挂链。 我却立刻一把将手抽了回去,而后对满脸错愕的老族长说:“您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指着远处的小岛说,“其实,我只要到那个岛上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你们村里谁能认得出这条挂链!” 众人不明白我的意思,当他们顺着我的手看过去,发现我指着那座小岛就是埋有他们祖坟的小岛之后,全都惊得哗哗然起来。 “你们……不要太过分!”旁边一个白脸的胖子举着扑克牌说,“那岛上都是先人,你们上那里去作甚?” 胖子一喊,众人顿时群情激奋。 那一刻,老三差点气吐血都,一个劲儿地朝我使眼色,叫我不要惹毛他们。 我却不慌不忙地跟他们解释,说我只是到上面看一眼,其他什么都不干!看一眼,我就知道谁跟这条挂链有关!没有的话,我们立刻就走! “噶叔!”胖子冲族长嚷道,“这可使不得啊!咱们这家族,就是舍不得老祖宗的先灵,才留在松涛观哩!你……” “饿贼!闭嘴!”不等胖子把话说完,老族长率先打断了他,而后冲胖子说,“人家公安办案哩!又不是去刨你家祖坟!你激动个啥?” “同志!我这就安排个人领你们去!稍等啊!”老村长言罢就朝周围扫视,很快招呼过一个叫做阿根的中年人来,随即嘱咐他陪我们去。 临走前,他还在阿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嘀咕的时候,族长的白眼翻得更加邪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背过气去了呢! 他俩嘀咕完之后,阿根连忙跑过来冲码头方向伸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都没想到老族长会这么痛快答应,便向他道了声谢,继而跟着阿根走了。 我走在最后,虽然转过了身,但还是忍不住扭头往后瞅了一眼。 我发现,就在我们刚转过身之后,那老族长竟然又开始招呼起其他的人来,之后还小声地冲他们吩咐着什么。那些人个个神情紧张,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那一刻,我顿觉好生奇怪。 难道……这位族长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不成?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是不是,兰彩妍真的和这个范家岛有着联系? 虽然我觉得不太对劲儿,但一想到只要我从小岛上找到讯号所对应的墓碑,那自然就能查出和挂链有关的人家来。到时候,再找那个翻白眼的族长问个清楚也不晚。 想到此,我们便跟着阿根朝码头走去。 到了码头,阿根问我们坐谁的船去? 唐龙可能是信不过他,便说老三的船大,还是坐我们自己的船去吧! 阿根闻言也不推辞,当先就大摇大摆地朝着我们的船走去。 那个时候,兰彩妍和小宝还有嘉颖都还待在船上,见到有陌生人登上了我们的船,他们三个自然全都抬起了头来观瞧。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阿根脚还没有站稳就和兰彩妍近距离地打了一个照面,结果,当阿根看到兰彩妍的时候,顿时就“喔喔”地叫了起来。 阿根的双眼瞪得老大,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脸上瞬间显出一副极端恐惧的表情! 兰彩妍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根则在“喔喔喔”地又叫了几声之后,终于再也把持不住,妈呀一声就倒退着,手脚并用地朝码头的甲板上爬去。 然而,在极端的恐惧下,他没有吃准部位,手一滑,噗通就栽进了——水中! 42、 新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彩妍姐!”小宝弱弱地问,“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会比我更怕你?” 见到那个叫做阿根的中年人像见鬼一样掉到了水里,我们登时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小宝的冷笑话,自然没有引起我们的关注。 这时,兰彩妍也发现不大对劲儿了,赶紧站起来用眼睛朝我和姜澜询问。我俩却只是望着那个掉进水里的人发呆,脑子里在飞快地想着事情。 听到有人落水,老族长立刻领着一干众人赶了过来。 阿根三两下从水里爬起,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他的脸色煞白煞白,像吸血鬼一样。 “根叔,这是啥子事情?”族长儿子一把扶起了阿根。 阿根则浑身还在颤抖着。他不敢回头看,只是用手指艰难地朝我们这边点了点。老族长等人立刻朝我们这边看来,结果一眼就搭上了正站在船头驻足观望的兰彩妍。 就在他们见到兰彩妍的那一刻,那些人全都像被石化了一样,全都傻在了当场! 尤其是那个老族长,我自打见到他,这还是头一次看他把眼睛睁得那么大!? 唐龙也有些迷糊了,顿时也将眼睛瞅向了兰彩妍,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不会吧?难道这偏远地区,都是这么追星的? 就在僵持的这一时刻,村里的其他人也听到了信息,都朝着码头这边涌来。 老族长率先反应过来,他立刻招呼手下其他人,把那些后来者全都赶了回去。 我们发现,岛上的妇女似乎很是惧怕这些男人,男人们用力一招呼,她们就全都听话地带着孩子们返回了村子,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一种近乎于奴隶般的顺从。 “哦……请问……这位……”老族长看似是在沉着气问,但细细品味一下,却觉得他更像是在抑制着某种内心的压抑。 我见他用手指着兰彩妍,刚想回答,谁知姜澜却抢先一步冲老族长说道:“哦!这个是我们队里的记录员!也是从北京来的,还在实习期!” 听到姜澜这样说,不光是兰彩妍本人,甚至连我也有些意外。我不知道,姜澜这样撒谎是如何用意? “姜澜姐!”小宝刚想说话,反应极快的兰彩妍立刻打断了小宝,冲老族长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还说了一句“你好”。 “哦……哦!”听到这话,老族长的小眼睛又翻了起来,似是在琢磨着什么事情。片刻之后,他才强颜欢笑着说,“哦……欢迎,欢迎!请你不要介意!饿们这个村子漂亮女人见得实在不多,男人们骚青(激动)得很,真是丢人了!” 兰彩妍显然听不太懂,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 我和姜澜还有唐龙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说法,刚才阿根那副丢魂落魄的样子,哪里像是什么见到女人的狂热? “哎呦,彩妍姐!看来这里的人还真的不认识你哩!真是有够稀奇!”小宝还没事似的小声说话,旁边龅牙妹却看出了情况,急忙拍了他一下。 “那个……不要紧!”老族长站在码头的木板上,显得有些尴尬,话语中看着像是在安慰我们,实则更像是在安慰他的族众。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族人,而后抓着刚才一起打牌的那个白胖子的手说:“木有事啊?木有事!这样吧!你跟我,领着人家公安同志走一趟啊?其他的人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老族长这么一发话,刚才还都处在紧张气氛中的人们,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但是他们的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兰彩妍。 “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兰彩妍客气了一句,随口问道,“老大爷,是不是你们以前见过我啊?他们……” 老族长闻言顿时眉头紧皱,赶紧推脱道:“饿……木有的事!你又没有来过我们这里,我们哪里会见过你咧?” “那……是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机敏的兰彩妍随即又跟了一句。 “木有,木有!”老族长勉强笑着说,“啊我们这里要有你这么标致的娃娃,那三里八乡的早都扒着来抢咧!你说是不是?那个……”他指着老三,却想不起老三的名字,只是“那个”地称呼了一下,便催促他快些开船。 老三虽然憨厚,但经过刚才那番情形,他也看出了一些不大对劲儿的苗头来。虽然还是开了船,但其间却一直跟我在使眼色,那意思,应该是叫我差不多就收吧,别真的把人惹急了! 我则连连冲他点头,叫他不要惊慌。 在我们乘船开往小岛的过程中,老族长和白胖子再也没有说上一句话。他俩的眼神一直躲躲闪闪的,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心里头有事似的! 而我们也不好再做议论,只是都在各自的心里努力地思考着这件事情可能的来龙去脉。 虽然我看出了老族长等人心里有问题,但我却不太能够确定,这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 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还和兰彩妍有关! 那时候,虽然我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松涛观这个地方极有可能会和兰彩妍的身世有关。 这一次,说不定我们真的是来对了——地方! 埋有范家祖坟的小岛离范家岛很近,几分钟船就开了过去。 我见一时间也难以捉摸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便只好先到岛上去寻找那两个死亡讯号再说。 我们刚刚到达小岛,后面就跟过来了一艘飞快的汽艇。 艇上坐的,也都是范家岛的人。看来,尽管老族长下了命令,但这些人还是不太放心,又都跟了过来。 “岛虽然不大,但岛上最远的先祖,都能追溯到明朝嘉靖时期!”老族长不知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便在上岛后随口介绍了几句。“这些年,松涛观的水涨得很凶,但是没有一次能够淹没俺们范家岛!老祖宗既然护佑着我们,我们怎么还能轻易将其抛弃呢?所以,我们是怎么也不会从这里搬走的!” 说话间,快艇上的人已经来到了我们跟前,站到了老族长的身后。老族长也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反而是朝其中一个族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人冲老族长神秘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办完了老族长刚才交代好的什么事情。 起初,我还以为这里会有什么不妙,这些家伙不会是想在这里偷袭我们吧? 不过,在我将那几个人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才发现这些人虽然生得强壮,但是他们手里头并没有拎什么东西,并不像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再说,我们这里有高手姜澜,就算真的打起来,我们也应该吃不了太大的亏。 小岛上荒草凄凉,坟茔无数。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里的坟头前竟然连一个立墓碑的都没有,这下子可是叫我有些吃不准了。 该死! 如果我找到的只是两座无人识别的荒坟,那线索岂不就断了? 我赶紧转了一下脑筋,趁着老族长等人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便率先冲他问道:“唉,你们这里为何都不立碑呢?” “哦……”老族长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我,“湖上的人家碑石不太好找,也木有这个习惯!作为后辈,自然应该识得自家的坟墓才对!所以,虽然没有立碑,但是五代以内,哪一座我都是认得的!绝出不了任何差错!” 哦……听到这话,我心里便有了底。 岛上坟茔虽多,但是挂链上的两个死亡讯号所指示的位置却离岸边不远。我领着众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两个讯号的近前。 抬眼一看,眼前果然是两座——新坟! 43、 死的到底是谁?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两座坟,堆得挺高,上面似是刚添了土,还没有生出多少荒**。 我脑中的两个死亡讯号也是紧紧相连的,和这两座坟的位置完全吻合。因此,我可以确定坟里埋着的两个人生前必然曾触摸过兰彩妍的挂链。 既然如此,接下来,只要我们能够弄清楚坟里究竟是什么人,那么就很有可能取得突破**的进展。 我冲着两座新坟点了点头,刚想问老族长此坟属于何人?谁知,我却一眼就见到老族长以及他们的一**族人,脸**都变得很是难堪,有些人的眼神里似乎还?*幼乓?*愠怒之**。 “****同志!”老族长翻着白眼问我,“是不是这坟里的人,和你们调查的案件有关?和你那条链子有关?” 此刻,对方奇怪的表情早就引起了我的警觉,我怕会透露出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信息,便站在那里不置可否。 这一次,由于距离岸边不远,除了开船的老三,其他人全都跟了过来。 站在一旁的兰彩妍亦是看出了问题的复杂**来,眼前的种种事情在叫她大感蹊跷的同时,也叫她感觉到了难掩的紧张。 她见老族长等着我回答,便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呦,这座坟可是一座新坟,大叔,你不可能不知道坟里埋的都是谁吧?” “哦……”老族长脸****郁,那种居心叵测表情和他那双小眼睛加在一起,简直就是腹黑人的典型代表。 他思索了**刻,才回答道:“这个嘛!我自是知道,这两座坟里的,就是范大锤老夫**俩,一个67,一个65,都是今年过完年,前后脚走的!” “那……他们还有别的亲人吗?”我问。 此刻,人已经死了,唯有从他们生前的人际关系入手,才有可能找到他们当初是如何接触到那条挂链的。 “真是不巧!这老夫**俩是寥香堂(松涛观的另一个小岛)那边的,**的叫廖素珍,他俩非但一辈子没儿没**,而且生**孤僻,死了之后,还是我们这些人给他们料理的后事咧!” 老族长这么说着,眼睛却眨得跟触电一样。虽然他都是不假思索说出来的,但是,我却觉得他嘴里并没有一句是实话。 仔细想一下,怎么可能这么巧?我们要找的人,偏偏会是这个样子? “那……我们待会儿去他们生前的房子看看去吧!没准儿能发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我态度坚**地回敬了一句。 老族长又是一愣,而后摇着头说:“这个就更麻烦了!寥香堂那个岛去年被水淹了一次,大锤家的老房子早就被……” 刚说到这里,老族长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心给自己打个圆场,不料精明的唐龙却更早看出了破绽,立刻打断他说:“唉?你这话都是怎么说的?人不是过完年才死的吗?怎么去年岛就被水淹了?驴唇不对马嘴不是?” “哦……哦……” 老族长支吾了半晌,旁边的白胖子看不下去,立刻接过话茬,对我们说:“那个……其实是这个模样的,大锤家的房子的确是去年淹的,房子也塌了,这不老两口急火攻心,这才走得嘛!” 老族长听到这话,终于如释重负般地点头附和,其他人也是连连称是。 靠! 我心里骂道,这家伙没上过学,居然还能拽出成语来,真是个怪胎! 事情到了这一步,有些陷入僵局。虽然傻子都能看出老族长等人是故意刁难我们的,但我们却没有更好的方法加以反驳。 兰彩妍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我的特异功能还能不能帮上忙?我则冲她晃晃脑袋,说不行。眼前的新坟没有墓碑,仅凭着外表的这些泥土,我根本无法将其用作媒介,从而找出和两位死者有关的人员来,除非能够开棺摸尸!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自然是不可能放弃的。 我稍加思索,便心生一计出来。 “唐**事!”我大声地吆喝了一声,冲唐龙说,“既然这样,那你还是赶紧给甘肃省厅打电话去吧!叫他们派组专业的刑侦人员来协助我们调查!哼!来之前,我就跟他们说过,像咱们这种情况,就得跟当地协调好了才行!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嘛!” 我说话间,偷眼观瞧,赫然发现老族长等人在我说话的时候,脸**又变了,比霜打的倭瓜还要难看。 我心想,看来这些人心里真的都有鬼!不给他们来点儿猛**,恐怕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 唐龙倒也机灵,立刻掏出手机,作势**打。 我则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记住,别光叫他们派那些不盯事的来,最好就派负责堰塞湖这一带的同志来,一个是快,一个是好沟通!” “得嘞!”唐龙像卖包子似的吆喝了一声,“周队您放心,我叫他们快马加鞭,争取午饭之前就赶过来!” 我俩这儿一唱一和,老族长等人看得呲牙咧嘴,抓耳挠腮,兰彩妍等人却看得快要忍俊不住了都。 “对了!稍等……”我见唐龙掏出了一个破旧的手机出来,连忙止住了他,而后对兰彩妍说,“那个……小兰,你把你那个最新的********电话给唐**事使使!这里信号不好,还是用咱们专业的电话比较合适!” 兰彩妍把手机递给唐龙的时候,差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却转回头,冲满脸焦急的老族长说:“族长大叔,这一次恐怕得多叨扰你们几日了!放心,饭钱和住宿的钱,我们一分也不会少的!唉!我们这**工作的也挺辛苦的,您说是不是?全国各地地满处跑!其实,我们调查的只不过是一件陈年旧事,只要把档案空白的地方填上,就万事大吉了!我们也不想跟谁较真……” 我这个台阶下的正是时候,老族长见状立刻表情复杂地拉住了我。而后,还瞅了一眼正在装腔作势地摆弄电话的唐龙。 “那个……既然这样,我看你们也不用打什么电话,我们配合你们就是!”老族长极为不甘心地说。 那一刻,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俩的诈唬竟然真的能够收到奇效,所以赶紧就坡下驴,颐指气使地叫唐龙把手机放下先。 接下来,我们便把目光全都对准了老族长,看他到底要跟我们**代什么? 44、 双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公安同志!俺们村都是老实人!真的木有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情!”老族长一面思索一面慢沉沉地指着两座新坟对我说,“你要找的这两个人,他俩的确没儿没女,不过,饿滴小儿子可是过继给了他们!” 可能是没文化的缘故,老族长的话听得着三不着两的。 我们一时间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嗯……事情是这个样子滴!”由于刚才撒了谎,此刻老族长红着脸说,“你们要找的这两个人,其实是饿滴亲叔伯大哥,因为木有生育,饿家大爷才叫饿把小儿子过继给了他!不过话说回来,饿这个小儿子,今年刚满二十!你们要查的案子,恐怕跟他也木有什么干系!” 我把他说的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这才发现,这家伙竟然还是在跟我们兜圈子而已。说了半天岂不跟没说一样? “唐干事!”我冲唐龙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唐龙一时间没有琢磨过来,半天才哦了一声,又去拨那手机。 “别……别……你听我说!听我说嘛!”老族长赶紧又按住了我们,说,“你们要查滴那件事,小儿子知不道,但我们村里的老人们却都是知道滴!” 没想到这家伙突然拐了一个大弯儿回来。我们一见有门,立刻洗耳恭听。 “咦!其实这个事情,整个淀上的人都知道,那一年可轰动咧!”老族长说,“只不过,你们刚才询问的时候,我们没有想出来,嗯……刚才,是二蛋他爹跟我说,认得你那条链子,我这才想起来滴!你们要找滴,很可能就是这件事!” “大叔,咱能捡主要的说吗?”唐龙受不了方言带啰嗦的说话,赶紧催促。 “就是三十年前,饿们这里来了一个收鱼的大老板,富商,南方人,开着一条白色的游艇来的。他说我们这个湖里,有一种稀有的鱼种,吃了能壮阳!他想叫我们帮助他抓一些。”老族长听话般地加快了语速,“本来都挺好的,可是有一天晚上,还下着雨,那个富商就像着了魔一样,驾着那艘白船,带着老婆孩子,一家子全都扎到了老虎嘴的无底洞里头去了!” “什么……什么什么?你再仔细说说!”老族长说得太干脆,叫我们听得有些难以消化。唐龙便催促着问了一句,“什么鱼还能壮阳?” “就是俺们湖里的嘎嘎鱼!”老族长回答,“跟鲶鱼差不多咧,吃了鼻子窜血,现在很少能够看到!” 我们顿时鄙视地瞪了唐龙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惦记着这个? 唐龙顿时不好意思,赶紧继续问老族长:“可是,说了半天,你说的这件事,和我们要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咧?”老族长抬高了声调,“二蛋他爹说,你们那条链子就是那个富商戴滴咧!” 老族长说完后,这才意识到什么:“等会儿……你们原来不知道哇?” 唐龙意识到自己失了口,赶紧强硬地补了一句:“知道当然知道,可没你们知道的详细,要不我们费这么大劲儿重新调查什么?” “哦!”老族长嘴上说着,但心里却早已意识到上了当。可是,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他也只好把当初的详细经过告诉给了我们。 “那个时候,我并木有见过那富商几次,当时村里还是饿家老爷子在主事。 “二蛋他爹利索,所以出船捕鱼什么的,都是他在做。”老族长回忆着说,“那个富商一看就是有钱人,来我们这里,带了那么多好东西!那艘船也是他现买滴!他那个意思,是要在我们松涛观建个天然养殖场,专门养嘎嘎鱼!他说,南方人可喜欢这个鱼咧!哦……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渔业社的好几个同志咧! “我们相处地都挺好,但就是想不通那天晚上到底出了啥子事情? “当时,他们一家都住在饿堂兄范大锤家里,他家离岸边特别近,那天晚上又刮风又下雨,谁也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 “等到第二天,船不见了,我们还以为他一家子有急事走了呢! “饿大锤哥说,夜里十二点多,的确听到有人开船的声音,但是他没有上心。等我们再到屋里一看,那富商的东西却全都给收拾干净带走了! “后来,渔业社的同志过来,我们报告了这个情况。他们就开始联系富商,可是一直木有联系上。我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赶紧派人去找。结果,很快有人从老虎嘴找到了一片被岩石撞碎的游艇残片。我们这才怀疑,游艇可能是掉进了无底洞! “那个富商是个有名的人物!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渔业社的人很快找来了公安,还有救援队!可是,救援队有人进去无底洞打捞,谁知第一次下水就折了一个,至今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无底洞实在凶得很! “最后,谁也不敢下去了! “公安也在我们这里调查了很久,可最后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来!这件事,别说公安,叫我们说,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大……大叔!”兰彩妍浑身颤抖地问,“那个富商,他叫什么名字?他的家人都有谁?” 这时,我发现兰彩妍的眼中已经噙着泪水。的确,如果老族长所说的全都成立,那么,兰彩妍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她的——身世! “这个……”老族长左右看了看自己人,那些人全都摇头。老族长只好无奈地说,“三十多年了,真记不得了!当时,我们和他接触得不多!回头,问问二蛋他爹试试吧!” “没关系!”龅牙妹安慰兰彩妍,“这个警方都是有记录的,我们都会查出来的!” “那么……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家人?”兰彩妍又问。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老族长在听到这话之后,脸上闪过了一丝很难察觉的阴郁。他翻着白眼说:“真滴很可惜!他除了带着两个帮忙滴小伙子,还带着一个老婆,还有一对双子!全都下了无底洞了!” “双子?”我们不解。 “哦,就是双胞胎!一对女娃娃!”老族长解释,“当时也就有七八岁吧!” 听到这话,兰彩妍顿时愣在了那里。 而我的脑中,却忽的想起兰彩妍梦里的那副场景来?难道,她经常梦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双胞胎——姐妹? 45、 你怎么知道?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既然你们早知道这个情况,为什么刚才全都躲躲闪闪的,不肯说出来?”我略显激动地问那老族长。 “这个,可不要怪我们!”老族长皱眉说,“三十年前的这件事,说出来多吓人?人心慌慌啊!现在,要是再把它翻出来,恐怕我们这里又不得安生!别说那些婆娘,就是饿们这些大老爷们,想起来也怕得很咧! “松涛观因为这个无底洞,我们已经招人闲话,生人都不愿意进来!这些年好不容易没有出啥子事情,现在更是没人愿意再提出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你们不知道。当初****调查的时候,可是逮走了我们村好几个人,饿老爹也是第一次进局子,虽说没有受刑,但是叫外人看到,多丢个人咧!这次你们又来,不担心才怪!” 哦……我这才弄明白,老族长他们为什么那么惧怕我们打那个电话。原来,他们是怕被召唤进了警局,从而影响了自己的名声。 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敢太过相信他们。老族长说话的时候,我死死地盯住了他,虽然他的眼睛还是翻着白眼,但这一次似乎说得还算真诚一些。 “那也不对!”我琢磨了一下,用手指着兰彩妍又问他们,“你们刚才看到我们这位警员的时候,**嘛那么害怕?跟见了鬼似的?这可是跟无底洞没有关系吧?” “这个嘛!”老族长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他思量了一下,才说,“这话,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用眼神回答他,当说! “你们这个**娃娃,跟当年那位大老板的婆娘,生得几乎一模一样!”老族长看着兰彩妍说,“这俩人生得都太漂亮!当初虽然就看过几眼,但是饿们全都记得清楚咧!她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滴!就是穿的衣**不太一样。” 话说到这里,兰彩妍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毫无疑问,这一次我们真的找对了地方,而她的身世显然就和这位来自南方的富商有着密切的关系! 当我们把所有的线索往一块儿拼接之后,我们已然得到了一个大**的经过。 看来,兰彩妍必然就是富商的双胞胎**儿之一。当初富商带着全家掉下了无底洞,兰彩妍却侥幸活了下来。之后她被水冲到了很远的地方,并被那位赶车人给救了上来。 赶车人很可能是从井里或其它匪夷所思的地方捞出的兰彩妍,所以感觉才跟见了鬼一样,这才会慌慌张张地把她撂到了福利院的门口了事。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兰彩妍会生着南方人的面孔,为什么她身上会穿着名贵的衣**,为什么她失忆前曾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按理说,事到如今,兰彩妍的身世就算有了很大的进展。下一步,只要我们到周边的警局去寻找一下当年的档案,或许她的身世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可是,这个时候,却由于这件事情有点儿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实在是叫人难以接受。 所以,我们便叫老族长等人留在原地稍等一下。我们几个则跑到岸边一个长满了枯**的地方,讨论了起来。 “彩妍姐,你真的掉进过无底洞?”小宝没等站稳,就率先来了一句。“这也……太传奇了吧?媒**要是将此事报道出去,我保证你的人气会爆到天上去!” “是啊,彩妍姐!”龅牙**也是随声附和,“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大老板的**儿,也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到时候,可得找个亲戚验一下DNA才行!” “喂!正事还没说呢!你俩先消停一下行不?”唐龙沉着脸打断了他们。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遇到这种事情,他们居然会先想到这些。 “怎么?错了?什么情况?”小宝见我们几个都是一脸严肃,这才连声发问。 “他们……”我接过唐龙的话说,“要么就是还在撒谎,鬼话连篇!要么,就是还有别的事情在隐瞒着我们!事情,绝对没有他们说得那样简单!” 听到我的话,姜澜微微点头,说:“他们编的故事里,可能只是开头和结果是正确的!至于过程……” “对!”唐龙也有此意,“大老板又没发疯,为什么会带着全家把船开进无底洞?就算他疯了,他的伙计呢?他的**子和孩子呢?这里面,必然还有别的隐情!那些人都他妈不地道!” “可是,当年****都调查过了!不也没发现什么吗?”小宝说,“那你们的意思,是不是咱们去有关的警局好好查一查资料去?看看他们当年漏下了什么?” “这个世上有许多种奇迹存在,但是,我却不相信一个小丫头掉进了400多米深的无底洞,还能生还!” 我没有理会别人,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或许……”姜澜琢磨着说,“她并没有掉进无底洞呢?只是掉进了湖里?或是……被别人拐走,沿途逃掉了?此处离中卫可有300多公里呢!就算沿着河流,也不可能朝北边冲过去,所以,这里面有着无数的可能!” “我还是觉得这村子里有猫腻!”唐龙皱着眉头说,“周老板给那些人看项链的时候,人群里有许多人的表情都不对劲儿,脑门全都黑黑的!尤其是一个胳膊上缠绷带的**头小子!在周老板说我们是****的时候,那家伙差点瘫倒在地上,后来有个老头儿冒出来,把他给搀走的!” 在我们议论的过程中,兰彩妍一直在麻木地听着。此刻的她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对于一个长期以来一直在苦苦寻觅自己身世的人来讲,此刻见到终于有了一丝眉目,理应兴奋高兴才对。然而,在知晓那些很可能是自己至亲的人们所遭遇的不幸之后,却叫她根本无法平静,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彩妍姐,你没事吧?”龅牙**安**她道,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把事情的****找出来的。 “周老板!”兰彩妍忽然抬起头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个无底洞会有400多米深呢?” 兰彩妍的话刹那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问我,是呀,你怎么知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 那一刻,我下意识地又握了一下兰彩妍的挂链。自打我们来到松涛观之后,那个忽然冒出来的生命讯号,却是一刻也不曾消失过。 46、 半个月不脱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正因为脑袋里一直有那个诡异的讯号存在,才使我一直心绪不宁的。那个讯号清晰无比,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其忽略掉的。 起初,我之所以没有跟大家提及此事,乃是由于许多顾忌,怕大家担心。而此时此刻却是不然,由于我们已经知晓了一些关于那条挂链上的故事,此刻再去看那个讯号的话,则显然又多了很多意思。 是如此,我也不便再做隐瞒,便一五一十地把有关这个讯号的情况说了出来。 那时候,大家的脑子本来就乱乱的,加上我这么一说,众人全都懵了圈。 当然,最搞不懂的人自然是非我莫属。试想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讯号,既然是跟兰彩妍的挂链有关,那就说明,掉进无底洞的那个人曾经触摸过这条挂链。那个人究竟是谁? 根据老族长等人的讲述,当年的富商一家也都掉进了无底洞。 这么一来,二者之间显然存在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因此,那个讯号极有可能就是兰彩妍的家人之一。 然而,若是翻过来再仔细一想,这件事却比刚才又多加了数十倍的诡异出来! 因为,我感受到的那个讯号是绿**的,也就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还活着! 可是,兰彩妍的家人可都是三十多年前掉进无底洞的,就算当初人没有淹死,也绝对不可能在底下活了三十多年吧? 众人愣了好半天,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本来就复杂的案情,此时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最后,还是兰彩妍率先打破了僵局,她郑重其事地问我:“周老板,你确定那个来自地下的讯号,是属于活人的?” 我不知她要怎样,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个讯号,绝对是通过挂链感受到的?” 我又点点头。 “好!”兰彩妍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扭头命令小宝,叫他去联系一下那个罗董事长。 小宝不明情况,赶紧问他的彩妍姐,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还能**什么?”兰彩妍斩钉截铁地说,“我叫他帮我找专业潜水员和潜水装备过来!” “等等……”我没想到兰彩妍会如此冲动,赶紧对她说,咱们这儿,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状况呢!那些渔民可能说得都是假的,要万一根本就没有富商这么一回事呢? “我知道我在**什么!”兰彩妍激动得冲我说,“我不管别人怎样说,只要你没有对我撒谎就行!既然那底下有个活人,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出来!” “你疯了吧?”唐龙掺和,“那可是无底洞!下去就上不来了!” “是啊,彩妍姐!”小宝说,“你先别着急,等我们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就算最后非要下去,也得把那个无底洞的有关资料弄清楚了才行吧?” “够了!够了!”兰彩妍忽然气恼地吼了起来,“你们当然不着急了!困在那底下的,又不是你们的家人?” “可是,现在谁又能确定,底下的就一定是你的家人?”我不管兰彩妍的急切,当场反驳,“要万一,那只是一个曾经触摸过挂链的当地人呢?” “那我也不管!是活人吧?”兰彩妍声音更高,都引起了远处老族长等人的注意,“是活人,就该弄上来问个清楚!” “可是……怎么弄啊?”小宝大皱其眉。 “你别管!又不用你们下去!快打电话!” 兰彩妍又吼了一声,见大明星真急了,小宝顿时再不敢出声抵抗,连忙不情愿地掏出了手机。 就在这时,姜澜却拦住了小宝,继而搂住兰彩妍的胳膊安**道:“你先别激动!给我们一点时间,我想,事情很快就会弄清楚的!” 姜澜的话显然有些分量,她这样一说,兰彩妍终于有所缓和,小宝也赶忙收起了手机。 那个时候,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一方面我也希望能够把困在底下的人救出来,不管他是谁,毕竟是个大活人;可另一方面,我却不得不为此感到深深的忧虑。 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找来专业潜水员,那潜水员哪里会知道目标的具**位置?到最后,还不是得叫我下去才行? 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无底洞到底有多邪乎,但可想而知,下去的危险**必然很高!更?*觯掖永炊济挥星惫?br/> 再者说,什么人能被困在水下30年还不死的?那下面指不定还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呢!万一又是一个**坟怎么办?这一次,就算绿瑶她亲老爸来了,恐怕也难以战胜了吧? 我心里正打着小九九,谁知那边姜澜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差点没把我呛死! “彩妍,你不知道!下这个无底洞属于洞**潜水,银川还有中卫那里的潜水装备都不合适。你要真想派人探一下的话……那你就**给我来办吧!我会派人把当下最专业的洞**潜水设备空运过来,那可都是世界最****的,就是费用……” 兰彩妍连个喯都没打:“你认为,到现在我还会在乎钱吗?” “那就好,我待会儿就去通知他们,最晚明天下午就能送过来……” 姜澜微微一笑,其他人却都傻了,谁也没想到这小妞竟然会支持兰彩妍的疯狂计划!我傻得更?*恍校芯跣脑喽几疟涞媒?*了。 “对了,”兰彩妍似乎想到了什么,逐问,“既然那个洞**那样危险,人家潜水员会同意下水吗?” 姜澜又是一笑,说:“人就不用了!最顶尖的潜水员,就站在你面前呢!不过,待会儿我打完电话,难保那些发烧友们会忍不住跟几个过来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我才赫然明白一件事情。感情这个姜澜做野外探险并不只是为了生计,现在来看,她更多的还是出于个人**好。 当兰彩妍同意的时候,姜澜的眼睛里直冒光,显然很是兴奋。 天呐,疯狂的**人! “周老板!”兰彩妍似乎也是来了精神,她冲我说,“待会儿,我会委托我的朋友,从外围渠道去调查当年那件事情的具**情况。这个,你们就不必**心了! “你们不是说,那些渔民们还有事情瞒着我们吗?那好,今晚我们就赖在他们这里不走了!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多费心,去套套话了!” 我顿时和唐龙大眼瞪小眼。 “可是,彩妍姐,这么辛苦,你受得了吗?”龅牙**担忧地说,“昨晚你就没有睡好呢!连澡都没洗吧?” “呵呵,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兰彩妍颇为自得地说,“我可是从孤儿院长大的!我受过的苦,你们恐怕谁也没有尝试过!半个月不脱鞋,你们行吗?” 兰彩妍的话顿时叫我们瞠目结舌。 就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兰彩妍忽然满意地笑了: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也没试过!”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石化了都! 47、 老房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们和范家老族长谈好后,开船的老三也找了个借口回去了。之前我们已经互留了电话号码,等我们要走的时候,他会再来接我们。 老族长得知我们要在范家岛逗留,脸上自然是怏怏不快。不过,给我的感觉,他却似乎是早有准备似的,当最后不得不答应我们之后,他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我们的食宿问题来。 不用他提醒,我们也知道这里的条件有多么艰苦。但是,既然人家大明星兰彩妍都表态说不在乎,那我们自然也不好再矫情什么? 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头已经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我总觉得范家岛这个地方有点邪异,按道理来说,我们应该先撤出去,等到情报搜集好了再进来最为稳妥。 然而,一来兰彩妍执意要求,二来我也很是好奇,非常着急想弄明白这里的一切,所以最后还是没有站出来表态。 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了范家岛的不详,但我还是没有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居然会是那样的——惨烈! …… 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怎么的,老族长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恰好就是坟里那老夫妇俩生前的房子。 那栋老房子建在范家岛南面的半山坡上,离着岸边码头的确很近。光秃秃的山坡上竟然只有他们一家,房子看上去孤零零的。 我们爬上去之后才发现,那栋房子竟然正好迎向无底洞所在的那条河道。站在院门口就可以一直望到那高耸的崖壁以及漆黑幽深的河道。 一想到那个无底洞,就感觉浑身冷凄凄的。 老族长告诉我们,说三十年前的那位大老板一家正是住在这里的,山坡上本来有不少人家,但在大老板出了事情之后,他们都嫌晦气搬走了! 听到如此说话,我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这个老族长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还是有别的用意?既然这里晦气,那为什么还要点给我们听?难道,他这是在想方设法地要轰我们走吗? “不过,你们放心。”老族长看出了我们的顾虑,随即又解释道,“有一年刮大风,这房子真的塌了!现在都是重新修建的,结实得很。还有,范大锤夫妇死了之后,这房子也没有完全空置,他们的养子还是经常回过来打理的。不过,那孩子还小,到现在还不敢一个人住在这里咧!每一次回来,都要带上一帮小伙子才行!” 我们的额头不觉全都布满黑线,老族长的话真是越听越不对劲儿。不知是到了自己地盘还是怎么的,此时的老族长完全恢复了镇定,说话阴阳怪气的,叫我只想狠揍他一顿。 而且,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早先还说范大锤的房子是被水淹的,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又变成大风刮的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在安排好了我们的住宿之后,老族长还对我们说,晚上他们村子准备了一桌当地的菜肴,要好好招待招待我们。 我们有意谢绝,但老族长却执意不肯,说饭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也是他们的一点儿心意。他还特意对唐龙说,晚上他们可是准备了一些新鲜的嘎嘎鱼,要叫我们尝尝鲜呢。 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鸿门宴,但这的确是一个我们刺探情报的好机会。因此在推让了一番之后,我们也就欣然答应下来。 当时,我们还提出来,想抽时间走访一下当地居民,打听一下有关的情况,谁知老族长一听立刻就“使不得,使不得”地叫嚷了起来。 他说:“你们可千万不要乱走!我们这个地方没见过生人,现在都知道你们是公安,他们胆小,怕得很!你们要是下去一查,怕他们控制不好情绪,弄出什么木乱(混乱)的事来,伤着了你们,那可就不好咧!” 靠! 我心里骂了一句,这丫的不是瞎胡扯是什么?既然村民们都胆小,怎么还就会伤着我们?这不明白地在警告我们,向我们示威吗? “这样吧,”老族长也觉得自己话有不妥,便下了个台阶说,“你们需要问谁,说!我们派人给你们揪去!让他悄悄滴过来,不让别人瞅见,行不行?” 老族长的话说得很是巧妙,既回绝了我们,又让我们找不到瑕疵。 那时候,我们从当地人的身上已经感觉出了他们对我们的抵触情绪,也可能老族长说得都是实情,当下便不好再作强求。 在安顿好了一切之后,老族长便叫我们好好休息休息,没多久就带着人走了。 范大锤家的老房子虽然看上去还算过得去,但房子里的陈设却是混乱不堪,哪里像有人打理过的样子? 这里一共有三间正房,当中是客厅,卧室里全都是大土炕。土炕上只垫着一层薄草垫,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过老族长说,他已经派人去给我们弄被子床单去了。 由于这里离湖水太近,屋子里潮呼呼的,全都是刺鼻的海鲜味儿。 一进屋,小宝和龅牙妹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这俩娇生惯养的孩子,哪里住过这种地方? 我一见如此,本想看看兰彩妍是何反应,谁知回头一瞅,却发现兰彩妍正站在门口,瞅着远处发呆。 我慢慢走过去,这才发现,她正在朝对面的山崖那里张望着。 素颜的大明星明眸善睐,依然美艳得不可方物,只要稍稍离得近了,我就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见我到来,兰彩妍则并无回头地说:“我正在努力回忆呢!这个地方,我虽然没有任何印象,但心里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我觉得,这里我以前应该来过,但这里却不是我的家!” 不知为何,一见到兰彩妍惆怅,我就觉得她像是在演戏。刚才的那番简单的话,也好似电影台词似的,那么伤感,那么凄婉。 “这个,叫先入为主!”我说,“如果不是先知道了这么一段事情,你也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吧?” “我知道,你是在劝我不要意气用事,”兰彩妍淡淡地说,“我也知道我得冷静下来。可是,他们说,我长得和那个老板的太太一模一样!这……不可能是编瞎话,或者什么巧合吧?” 看着远方的山崖还有那个藏有无底洞的河道,兰彩妍愁思茫茫地言道:“你说,当年他们究竟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把船开进去呢?是不是,他们看到了什么——东西?” 48、 什么样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别瞎想了!”兰彩妍的思维方式总是叫我有些跟不上,我不知道她为何会生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便说,“当时大半夜的,还刮着风下着雨!他们能看到什么东西?” “可是……如果不是大半夜呢?”兰彩妍紧皱眉头。 “什么意思?你这样说,那岂不会有很多种可能?”我更加不可理解。 “那……我梦里的那个女人……那都是真的吗?她是谁?” 兰彩妍正和我说着话,院子里却忽然响起了唐龙的声音: “操!我们就不该待在这鬼地方才对!” 我和兰彩妍回头,发现唐龙正在院子里叫嚷着什么。 起初,我还以为是他不满意我们的住宿情况,结果离近了才知道,原来他正在和姜澜议论着什么。 “喂!疯了你?”姜澜吼了唐龙一声,“小点儿声!” 唐龙一见姜澜板起脸来,顿时压低了声音,撅着嘴说: “这里是他妈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瞧见了没有?那帮野蛮人脸都是黑黑的,他们心里没有鬼才怪! “我看人很准的! “他们故意领我们到南坡上来,从我们上岛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一个当地老百姓,还不叫我们到处乱走,这说明什么?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不想叫我们知道!看着吧,闹不好非得跟他们干一场才行!” “喂,你瞎嘚吧什么呢?”我见唐龙激动如此,问了一句。 “你们,看到刚才那些人的眼神了吗?” 说着,唐龙就学了起来。别说,他学得倒还挺像,眼珠子也是那样诡异,那样无神,那样麻木。 “看出来了吗?”唐龙瞅着我的裤腰那里说,“这……这像是在干什么?” “搞基!”小宝忍不住吐了一句。 “滚!”唐龙开口骂道,“别忘了,我们可是说我们都是警察!” “你的意思,”姜澜顿时领悟了唐龙的意思,说,“他们这是在试探我们,看我们到底有没有——枪!?” “百分百的!” 唐龙打了一个响指,说:“如果我们真的有枪,他们或许不会轻举妄动,可我们……有吗?” 唐龙说到这里,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在这之前,我的确是注意到渔村的人老是往我身上乱瞅的现象,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这时听唐龙一说,还真是觉得很有道理。 “你的意思……”小宝也傻了,“我们是不是——不该撒谎?” “我还是不太明白,”龅牙妹附和道,“那些村民干嘛要这样对我们?他们会对我们做什么?” “他们……不会乱来的!”兰彩妍似是想安慰他们一下,可显然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们真的不该把潜水员什么的都召唤过来,这里是个不开化的地方,他们的生活可跟偏远的山区不一样!”唐龙说。 “要不……我们报警?”小宝出主意。 “报你个头?”唐龙皱眉道,“他们又没有动手,报什么?再说,真警察来了,我们不就穿帮了?” “行了,死胖子!”姜澜没好气地给了唐龙一句,说,“就算我们没有枪,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他们村只有几十口人,怕个什么劲儿?” 姜澜的话豪气干云,端的是一条好汉。 我则琢磨着,既然我们已经住在了岛上,那我们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于是,我对唐龙说:“这里头就咱们两个男的。记住,晚上吃饭的时候,咱俩都把褂子捂严实了,他们不是想看吗?咱们就叫他们看不着!还有……晚上喝酒的话,你来顶!咱们这些人里面,只能醉你一个!其他人必须得保持清醒。” 唐龙顿时变成了苦瓜脸:“hy?” “等等……什么两个男的?”小宝不干了,“我……我呢?” …… 没过多久,就有人给我们送来了被褥等用品,铺好后,我们先是短暂地休息了一下。 如果仔细算算的话,我们已经出来了整整五天。五天来,我们几乎没有睡过好觉,旅途的疲劳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我们的状态。 虽然炕上还很潮湿,但我躺下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待到醒来之后,正好见到那个二蛋他爹被老族长领进了我们的屋子。 此人是我要求老村长给我们找来的,别的人都可以不审,唯独这个人不能放过。因为,他当初和那位富商接触得较多,很可能会知道更多的细节。 二蛋他爹看外表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可老族长却说他今年五十刚过。 此人生得倒是白净,一说话眼里放光,显然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他来了之后就详细地跟我们说了一些当初的情况。 他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富商叫什么名字,只是大家都管他叫付老板,也不知道这个付字是富有的富,还是真的姓付? 他还说,这位付老板很豪爽,也很有钱,在一起捕鱼的时候,还经常会给他一些小费和糖果之类的好东西。而至于其他的事情,则和老族长说得基本没有什么出入。 说完后,兰彩妍取出挂链,问他当初见没见过这个东西? 二蛋爹自打进来后一直不敢正眼去看兰彩妍,想毕他早已从老族长等人那里得知了信息,否则的话,恐怕他乍一看到兰彩妍也会像阿根那样下个半死不行。 尽管如此,见到兰彩妍发问,二蛋爹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在仔细端详了挂链一番之后,他回忆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印象,这条挂链当初可是金光闪闪的,他们还以为是金子做的呢! “这东西里面应该有张照片,黑白的!”二蛋爹回想着说,“我没有仔细瞅过,应该是全家福!” “那……当初到底是谁带着它的?”兰彩妍急切地问。 “嗯……富商有一对双子女儿,应该是孩子戴着的吧?”二蛋爹皱着眉头,不太确定地说,“哎呦!那俩娃娃长得别提多俊了!唉!真是可惜了!” “那……”兰彩妍说话都变得颤抖,“你还记不记得,那两个孩子,当初穿的都是怎样的衣服?” “这个我记得,蓝色的小裙子!”二蛋爹张口就答了出来。 当这几个字一出口,兰彩妍的眼泪刷的就滚落下来。 这一刻,不仅是她,就连我们也不再怀疑。毫无疑问,兰彩妍就是那位富商的女儿——之一! 49、 害你的人不是我!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和这位二蛋他爹聊完之后,差不多就已经到了傍晚。老族长便带着他的人去给我们做饭去了。 在这番谈话中,我们发现了一件有些不太寻常的事情。那就是二蛋他爹似乎更愿意聊富商出事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几乎所有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可是一说到富商全家坐着船掉进了无底洞,他却立刻就缄口不语了。 我不知道这是出于忌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是忌讳的话,那我们还可以理解,但若是有别的原因,那可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不知为什么,不管他们把富商掉洞的事说得有多么言辞凿凿,可我就是觉得,这里面大有问题。虽然当初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富商的船进过老虎嘴,但却根本无法证明,他们最后就一定是掉下了无底洞! 尸体找不到,沉船找不到,那就不能妄下定论。 看来,我们只有指望着将来姜澜他们能够下到无底洞里面去,才能将答案揭晓吧? 到时候,我们也自然就能知道,我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生命讯号,到底会是属于谁的了! …… 晚宴就从我们所住的这栋房子里举行的,菜和酒也都是从山坡那边运过来的,老族长只是叫了两三个男的来陪酒而已,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热闹。 我们也从中发现,岛上的女人可能真的是没有地位,除了早上冒然登岛时见到过一些外,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一位妇女。 宴席上的酒菜也都是一些渔乡风味,像什么菱角啊,藕片啊,鸭蛋、鱼干等等。 先别说菜做得怎样,光是看到那油腻腻、脏兮兮的碗筷,我就一下子没了胃口。只是最后尝了几口那种能壮阳的嘎嘎鱼而已。说实在的,那鱼跟泥鳅差不太多,一咬下去嘎吱嘎吱的,难怪叫嘎嘎鱼。 我见唐龙连吃了好几条,忙对他说,这岛上可没有洗浴中心,你小子待会儿别再窜血而死? 唐龙则极为坦诚地说,嗨!我主要就是想试试这玩意儿管不管用,真管用的话,等走的时候一定要捎几箱回去。 我们都是如此,兰彩妍等人更是连筷子都没怎么动。 酒席间,气氛也一直不太高涨。 看那样子,这里的人的确是许久没有招待过客人了。他们似乎是想叫我们多喝点儿酒,可是举起杯来却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我们稍加推脱就避了过去。 到最后,反倒是唐龙张罗起敬酒的任务来。也不知他们捎来的都是什么酒,没牌子没商标的,倒在杯子里全都是一股呛鼻的骚糊味儿。是如此,我更是不敢去喝了。 席间,由于我们双方心里都不怎么坦诚,所以言辞间也基本都是些程式化的寒暄,很是乏味,叫这顿饭吃得更加尴尬。 最后,不知是谁聊起了那个无底洞,这才使众人稍稍有了共同的语言。 老族长率先开口告诉我们,说这个无底洞打他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儿就已经存在。这个洞实在是凶得很。人们明明都知道它的位置所在,全都敬而远之,可几乎每一年还是会有人在那里出事儿!而且每一次都是莫名其妙的。 当地人认为,无底洞下面可能有湖神存在,所以当初人们每年都会往底下投进去不少牲口作为祭祀。 后来随着时代变迁,湖水越来越高,附近的居民也差不多全都搬走了,这种祭祀行为自然而然也就跟着消失。 可是,无底洞的魔咒却依然还是存在着,隔不几年,这里就又会冒出有人掉下无底洞的事情来。近三十年里,算上当初的富商一家,洞里面最少吞噬了十几条人命在里头呢。 老族长这么一说,无疑又给这个邪异的无底洞笼罩上了一层瘆人的色彩。不知道,此刻的姜澜会作何感想?等到潜水设备来了,她真的有种进洞冒险吗? “老人家,既然这个洞这么邪乎,那么上边就没有派人来给考察一下吗?”我插嘴问了一句。 “怎么没来过?还不是一两回呢!”老族长一边盘腿喝酒一边对我们说,“你们别看我们这里贫穷落后,木有文化,其实我们也是知道一些道理的!这个洞里应该并没有什么鬼神在作怪咧! “自打当初的那位大老板出事之后,就有潜水员下去过,可是当时没弄好,死了几个!是吧?”他翻着白眼问他的同伴。 那个打扑克的白胖子急忙竖起一根手指。 “哦,对!死了一个!不过和他一块儿下去的别人还都活着!”老族长更正后,眉飞色舞地说,“活着的人回来跟俺们说,里面之所以那么凶,就是因为水洞里有个大漩涡,一旦有东西靠近,就会被漩涡吸进水里,再也出不来咧!” “对!”白胖子当即补充,说,“洞外头的水里全都是暗流,从表面上看,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只要一靠近,嗖……就完了!所以俺们才把整个河道全都给封死了!” “这么说……就从来没有人掉下去又上来过?” 我问话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向兰彩妍寻去,因为,如果兰彩妍真的就是那富商的女儿之一,那么三十年前,她也应该随着富商掉进了洞里,那么……她又是怎么上来的呢? 老族长等人全都摇着头,说掉下去的话,大罗神仙也是上不来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兰彩妍竟然并没有在饭桌之前。我朝外又扫视了一圈,其他人都在呢,唯独不见了她。 于是,我小声问龅牙妹,兰彩妍呢? 龅牙妹说,彩妍姐上厕所了。她嫌这里的茅房太脏,可能到外头找背人的地方去了吧? 龅牙妹这句话刚刚说完,我们赫然就听到院子外头传来了一声惨叫,那叫声惨烈至极! 我哗得就站了起来,立刻朝院子外头冲了出去。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兰彩妍出了什么事情,心里格外着急,谁知跑出院门口之后,这才听清楚,发出惨叫的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那个男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害你的人——不是饿!啊……” 50、 人到底死没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冲出大门,发现声音是从房子后面传过来的,赶紧沿着围墙朝后面跑去。 待到了近前,我很快看清地上半躺半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一条手臂上缠着白**显眼的绷带,脸**却也吓得和绷带的颜**一样刷白刷白。 他浑身打着颤,眼睛像见鬼一样死死盯着远处的黑暗之中。 我朝他注视的方向看去,赫然见到兰彩妍从那****影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此刻的兰彩妍,一脸的迷**,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被眼前的意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男子一见兰彩妍出现,立刻像疯掉一般又喊了起来:“不是饿!你不要来找饿!饿不是想要害你!不是饿……” “不是你!那是——谁?”兰彩妍好像回过味儿来,顿时冲他大喝一声。 那男的立刻浑身一颤,赶紧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看那样子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都快要把自己的头**抓下来。 恰在此时,其他人也闻讯赶了过来。 老族长一见到地上的男人登时就变了脸**,急忙上前给了那男的一巴掌。 “你这个饿贼!大半夜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做啥?” “阿爹!阿爹!”那男的一见到亲人,竟然哇哇哭了起来,手还不停地指着兰彩妍,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老族长啪啪又甩了他好ji巴掌,吼道:“你这个木用的废物,给我滚!” 接着,老族长一使眼**,白胖子等人眼疾手快,还不等我们有所反应,立刻上前架着那吓瘫的男人就走。 “喂!”兰彩妍上前想要阻拦,姜澜却上前拦住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我已然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只不过,这个小伙子长得有点儿和常人不太一样,嘴一张一合的,说话的声音很尖很细,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也很大,眼圈更是像肿了一样。这种模样,根本就是一个弱智儿的模样! “哦……”待到众人架走了那个弱智儿之后,老族长显然是慌了,他支支吾吾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解释说,“饿这个儿子,脑袋有点儿问题!你们不要惊慌!”接着,他又抱歉似的对着兰彩妍问,怎么样,没有吓着你吧? 兰彩妍没有做声,眼中满是疑**。我心里则想,刚才究竟是谁吓着了谁,已经很明显了。 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幕,实在叫我们难以理解。如果说,兰彩妍和富商的老婆长得很像的话,那么见过富商老婆的人必然都是上年纪的人才对,可眼前这个年轻的弱智儿见到兰彩妍,怎么可能也像见了鬼一样呢? “喂,我说,老村长同志!”这时,警觉的唐龙眯着眼睛试探道,“你到底有几个儿子啊?这个儿子,是不是就是你过继给你堂兄家的那个?” 唐龙的话似是一语戳中了的老族长的软肋,叫老族长立在那里愣是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我们都清楚,他没有说话,那么自然就是承认了? 可是,我不太确定,唐龙是怎么猜到的?我之前好像听唐龙说过,当我当着众人的面说我们都是****的时候,有一个胳膊上缠着绷带的人似乎反应非常的大。难道,那一个就是刚才我们见到的弱智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 眼前的状况越发叫我们感到混乱。 就在我们等着老族长回答的时候,姜澜却忽然对我们大家说道: “我说,今天咱们也都累了,叨扰了人家那么久,咱们还是快点儿回去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是……”兰彩妍似是不甘心,结果姜澜立刻用眼神制止了她。 那个时候,我也有点儿感觉出现场的气氛不对。那个老族长虽然没有说话,但小小的眼睛里面却闪烁着一种叫人心悸的凶光来。 我琢磨着,姜澜之所以打这个圆场,可能就是怕事态会继续恶劣下去,从而发生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老族长见姜澜这么说,终于缓缓动了一下身子,而后则**测测地对我们说:“也是,****同志们辛苦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随后,他还没来由地笑了起来,但这种**笑**不笑的模样,比哭还难看,叫我们的心里头都起了****疙瘩。 看着老族长自顾自地走下山坡,我们几个赶紧回到了院里。刚一进门,唐龙嗖地就把门给闩上了! “这都怎么回事?”兰彩妍当先问我们。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吧?”我说。 “我只不过是去解了个手,一转到院子后头就碰到了……” “靠靠靠!”唐龙冲着大门,有些激动地吼道,“老三说的没错,这他妈肯定都是****结婚的结果!这岛上头,还不定有多少这样的人呢!” “你……你怎么知道那脑瘫儿是……”小宝也是吓坏了,颤抖着问唐龙。 “什么脑瘫?不就是弱智嘛!早先在上岛的时候,我就瞅到过那个家伙,当知道我们是****的时候,他吓得都尿**了,你说他心里能没鬼吗?” “人家是问你,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老村长过继出来的儿子的?”我问。 “这不明摆着的吗?”唐龙踱来踱去地说,“他一个弱智儿为什么会大半夜地出现这咱们这?*孔痈浇克得魉褪亲≡谡饫锏倪拢?br/> “靠!”我骂了一句,说,你的话好像不太符合逻辑吧? “彩妍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龅牙**问兰彩妍。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尿还没找到地方撒呢!”兰彩妍皱紧了眉头说,“我刚绕到房子后面,就碰到了那个家伙!我还没害怕呢,他倒先跟见了鬼似的叫开了!” “你们说,他的话,什么意思!?”小宝问大家,“我好像以前在某个剧本见到过似的!难道,他杀了人了吗? “我觉得,”龅牙**说,“他那么怕彩妍姐,肯定是把彩妍姐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们不是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吗?”唐龙对着兰彩妍说,“哦,不对!是那个富商的老婆?” “富商老婆三十年前就死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弱智儿怎么会见过?”我当场否定。 “天呐!难道,那富商的老婆根本就没有——死!?” 不知谁说了一句,院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51、 高手高高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说怎么一直感觉不太对劲儿呢!”唐龙叹口气说,“你们现在想想看,好几十年前,你们只见过几个照面的人,纵使她长得再漂亮,再好看,那你们还能记得清清楚楚,一眼就认出来吗?” “有道理!”小宝回忆了一下说,我现在就有点儿记不起戴安娜王妃的模样来了! “别忘了,你说的那什么王妃可是公众人物!”唐龙又说,“只见过那么几面的,还有可能吗?” 小宝摇头。 “哦!你是说,那个和彩妍姐长得很像的人,很可能是那些渔民们很熟悉的一个人!?”龅牙**惊讶。 “若只是三十年前见过几面的话,那个阿根根本就不可能怕成那个样子!那个翻白眼儿的老鬼头肯定在撒谎!” 唐龙的话叫众人深表认可。我发现在经历了上次的黑石之旅后,这家伙的思维能力好像又强了不少。 “还有,”唐龙又说,“那个弱智儿的话里已经包含了不少信息。他对兰小姐说,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害得你,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里不但有一个和彩妍姐长得很像的人,而且那个人很可能已经遇害了!”小宝终于说出了一句有建树的话来。 “天呐!谋杀案,我们这次可得报警了吧?”龅牙**慌了神。 “别激动,我们现在不是还没有确定吗?”姜澜说。 “不是弱智儿害的,那会是谁?被害的人又是谁?” “你们说得对!”兰彩妍在听我们议论的时候,她的**口一直在剧烈地起伏着,“他们的确有事情在隐瞒着我们!而且,那件事事关重大!可是,姜澜,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个清楚?” 姜澜立刻反问兰彩妍:“当时的那种情况,你认为我们能问出什么线索来吗?” 兰彩妍这才若有所悟。 “哼!依我看,那老家伙刚才很可能已经动了——杀心!”姜澜说,“如果这村里真的发生过什么****案的话,那些人为了掩盖****,说不定真的会铤而走险!” “不会吧?他们难道还会杀了我们不成?”小宝担心。 “我们要不要趁早离开,留在这里岂不很危险?”龅牙**倒和小宝很配。 “不行,好不容易查到这个地步,我们一定要查个清楚才行!”兰彩妍态度坚决地说,“如果我父母都是被人所害的,那我一定要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怎么查?”小宝挠头。 兰彩妍想了想,问我:“周老板,如果那个弱智儿真的是这座房子的主人,那么你应该能把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找出来吧?” 我点点头,心里顿时明白兰彩妍想要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兰彩妍紧接着就说:“那咱们今晚悄悄地进村里去,把那个家伙找出来,**问他!” “不行!”姜澜立刻否决,“今天晚上绝对不行!我们已经打**惊蛇,如果这件事真的**系重大,那么村里的那些人必然已经有所准备!闹不好,他们晚上就有可能过来!” “你别吓我,过来**什么?”龅牙**慌了手脚。 “等等!” 姜澜的话一下子提醒到了我,我立刻打断了众人的谈话,而后在大家的注视中,开始用手胡乱划拉起院子里的东西来。 我在那些物品上搜集着有用的生命讯号,好用来观察岛上居民的动静。 在众多的物**之中,门把手上的讯号无疑是最多的。一摸之下,大大小小数百个讯号都从上面显现了出来。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整个范家岛只有70来口人,除去代表着死亡的白**讯号以及比较遥远的生命讯号之后,剩下的那几十个,显然就是范家岛人无疑。 对应着这些生命讯号,我也几乎一下就把整个范家岛上每个人的活动情况掌握了下来。 我发现,这岛上的绝大多数人都集中在范家岛的?*履潜撸厦娴娜巳词橇攘任藜浮K裕蔽曳⑾钟心敲醇父鲅逗啪谷晃圃谖颐钦舛胺孔又芪е螅冶闼婵谕铝艘痪洌?br/> “靠!行动倒真是快啊!” 我这么一说,众人忙问怎么了? 我告诉大家,在我们这栋房子附近的三个方向上均有人在监视着我们,除了那满是湖水的南面以外。 大家也没想到对方行动如此之快,顿时大为惊诧。 人群中唯有姜澜显得镇定,她不慌不忙地说:“这样的话,倒并不见得是坏事!这至少说明,他们只是想****我们而已,并没有意思对我们动手!” “可是,我们总不能就待在这里坐以待毙吧?”兰彩妍道。 “为什么不呢?我们就去睡我们的觉好了!”姜澜微微一笑,“让那些人喝风去吧!这大晚上的,根本就不利于我们的行动!想想看,万一被发现了,我们就彻底被动了!” “可是……”兰彩妍显然还是不甘心。 “彩妍,别着急!”姜澜稳如泰山,一副**有成竹的表情,“你托人去打听的消息不是还没有回信吗?我那边关于无底洞的情况也没有回音呢!所以,现在咱们必须沉住气才行!等到明天消息确定了,再见机行事不迟。 “还有,明天白天,老三会来接我们,而给我们送装备的人也有可能赶过来。到时候,那么多外人在场,亮他们也不敢冒然动手!所以,白天的话,才真正对我们有利!” 姜澜的话的确很有道理,这个**人真不愧是个高手高高手。 “不过,今天晚上就有劳周老板你了!”姜澜转身对我说了一句,“麻烦你把那门把手握在手里,一有他们的异动,可要及时通知我们啊?” …… 这一晚,说是无虞,可试问谁又能安睡呢? 我们所有人的脑袋里,都在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件。无底洞,无底洞下的生命讯号,30年前的富商一家,兰彩妍的身世以及渔民们看到兰彩妍见鬼一样表情,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关联紧密,可反过来却又全都解释不通。 我们真的很想弄个清楚,到底当初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也忐忑着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真的会找到那个答案吗? 52、 计划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也不知道岛上的这些人打得都是什么主意?第二天一直到早上8点多,也没有人到我们这里来看上一眼,就连个送早餐的都没有,就好似我们被人遗忘了似的。 我再次把他们的位置情况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围在这栋房子周围的,已经又换了一拨人来监视我们。看来,昨晚守夜的已经休息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兰彩妍越来越沉不住气,若不是姜澜阻挠,恐怕她早就耐不住要采取行动。 为了尽快弄清情况,兰彩妍和姜澜自起床后就在一直不停地打着电话。幸好这个地方还有手机信号,如果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大概到了9点半的时候,兰彩妍那里率先有了回信。她委托去打听当年情况的人给她传来了一份详细的档案资料。 原来,三十年前,富商全家乘船掉入无底洞的事的确确有其事,并不是渔民们瞎编乱造出来的。警方那里至今还保存着该事件最完整的记录。 没想到,这位可能是兰彩妍亲生父亲的富商真的姓付。他是江西九江人,家境的确非常富裕。不过,那份资料上却并未注明这位富商究竟是做什么买卖的?职业那一栏,完全是空白。 上面的调查记录还显示,富商一家在堰塞湖上出事的整个过程,警方基本上都是听当地人所言而记录下来的,因为出事当晚,根本连一个目击者也没有。 出事后,警方曾联系过富商的所有亲友,也几乎把整个堰塞湖寻找了一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最后,他们只能凭借着在老虎嘴发现的疑似游艇碎片,推测游艇可能沉入了无底洞。 可是,随着潜水员的意外身亡,对游艇的打捞计划最后还是不得不搁浅下来。 当然,警方当年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谋财害命的可能。他们也接连问讯了和此事有关的范家岛一干人等,可是由于没有找到游艇残骸与失踪人员的尸体,缺乏直接证据,他们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记录上还显示着,和富商一起来的,有他的两个助手,还有他的妻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儿,这些人此后也全都音讯皆无。 虽然这些人已经身亡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警方至都不能确定他们的死活。甚至,连他们当年究竟有没有掉下无底洞,都还是一件悬案! 传来的那份资料上本来还附有富商一家详细的住址以及几组照片,可惜的是,不知是传送还是接收出了问题,那些照片都是乱码,无论怎样刷新,都无法看清。 不过,既然已经知晓了资料来源,想来照片将来总是可以见到的罢。 虽然,这份最新的资料和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基本相同,但它无疑证明,富商当年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不出意外的话,兰彩妍就是富商的女儿之一! 而再结合着我们连日来遇到的蹊跷情况来看,我们则有更大的理由怀疑,范家岛上的人对当年的事件可能有所隐瞒。 关于富商一家的失踪,也很可能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原因。 兰彩妍的情报刚刚读完,姜澜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姜澜负责调查的主要是关于那个无底洞的情况。可惜的是,经过一番调查,她并没有获得更多的有关资料。 如此看来,这个无底洞虽然在当地比较有名,但外界几乎没人知晓。多年来,更是没有一支专业的探险队伍涉足于此。 所以,整个无底洞目前还是一个空白。 不过,姜澜的那些潜水发烧友们在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对此却非常感兴趣。这一次他们也是把国内最先进的设备全都带了过来。 姜澜说,他们连声呐探测仪和三维成像探测器都带了过来,有这支专业的队伍在,一定能把无底洞的谜底揭开!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欢欣鼓舞,兰彩妍问姜澜,那些潜水人员什么时候能到? 姜澜告诉她,昨天接到消息之后,他们晚上就已经上了飞机。今天,他们会从天水赶过来,船都已经联系好了,如果一路顺利的话,下午两三点钟就能到达! 我们没想到,姜澜的办事效率竟然高到如此地步。我猜,姜澜这些人,肯定已经对那个神秘的无底洞跃跃欲试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兰彩妍信心满满。 “姐啊,你想怎么玩儿?”唐龙说,“要是玩儿不好,小命可就没了!” “我也觉得,咱们还是先报警比较稳妥!”小宝附和。 “什么都没问出来,跟警察说什么?”兰彩妍否定后,提出了她的建议,“要不,等会儿咱们骗进个人来,对他严刑逼供?我觉得,那些老家伙们肯定个个都知情!” “彩妍姐,这可不是拍戏!犯法的!”龅牙妹说。 “这样不行!”我说,“过去警察已经审问过他们,都没有问出什么来。这一次,既然是被派来监视咱们的人,必然都不是善茬,他们恐怕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词。到时候,如果万一问不出什么来,咱们反而被动!” 兰彩妍随即问我,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还得从那个弱智儿下手!我已经对比过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弱智儿的讯号就在山坡另一面,并不太远!”我说,“只要再吓一吓他,他肯定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可是……他是弱智啊?真的能说清楚吗?”唐龙不太确定,“还有,那家伙一定是被保护了起来吧?应该没那么好接近的!” 我点点头,那位弱智儿的讯号旁边的确还有好几个生命讯号存在。 “等等!”姜澜忽然兴奋地说,“你们看,这些渔民那么费力地把咱们安排在岛的南坡,这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为了避免咱们和岛上居民有过多的接触?” 我们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是木然点头。 “也就是说,他们在害怕!他们怕有人把他们的秘密泄露给我们!” “哦……你的意思?”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 “对!咱们根本就没有必要非得去找那个弱智!如果我猜得不错,很可能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我们想要的——答案!” 姜澜说着话,眼里头都放起了光。 我们还没有捋顺思路,姜澜又接着说:“记得吗?在这座小岛的高处,有一片苹果树林?” “大姐,应该是山楂树吧?”唐龙纠正。 “好!”姜澜胸有成竹地说,“待会儿,我就给老三打电话,叫他去北坡码头接我们!在这期间,大家可要做好准备!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 53、 春丫是谁?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范家岛的地形像一个大馒头。 岛的南坡和北坡上各有一个码头,这两个码头我们都曾去过,尤其是南坡码头,离我们住的这栋房子也就不到100米的距离。 由于是丘陵状的小岛,所以从南坡到北坡有许多条路都可以到达,最近的一条自然就是直接从山坡上过去的一条石子小路。 岛上的人不愿意叫我们到人口更加密集的北坡那边去,所以就在这里安插了许多眼线来阻拦和监视我们。 上午10点半左右,唐龙背着行李,领着小宝和龅牙妹忽然走出了房子,朝着这条小路径直走了过去。 一直蹲守在那里的人立刻把他们拦了下来,问他们要干什么? 唐龙说,我们的船在北坡码头接我们,已经到了,我们打算今天就回去! 蹲点的人说,回去可以,不过不能从这里过去! 唐龙便心平气和地问他们为什么不行?不让过去,我们怎么回家? 蹲点人寻思了一番,问,这边又不是没有码头?直接把船开过来不就行了?到北码头要多走很多路。 哎呦!唐龙叫了一声,说我们通知的时候忘记了,现在对方的手机没有讯号,也联系不上,这可怎么办?要不,还是我们多走几步吧? 说着,唐龙就要往前冲,蹲点的人立刻拦住了他。 那些人在互相商量了一番之后,又对唐龙说,这样吧,既然你们要走,那我们派个人去通知你们的船,叫他把船掉过来,转到南码头来接你们。所以,你们现在还是去那码头那里等吧! 唐龙无奈地点了点头,可他口中“好”字还没说完,仰头就倒在了地上,随即浑身抽搐起来。 小宝和龅牙妹登时哇哇大叫。 蹲点的几个人没想到会出这种情况,顿时慌了,急忙蹲下询问这是怎么了? 唐龙则仍旧自顾自地抽搐,还不时往外吐着恶心的白沫。 就在这时,他们的混乱已经引起了蹲守在其他地方的人的注意,有几个搞不清状况的家伙则开始朝那里走过去。 借着这个机会,我领着姜澜和兰彩妍悄悄地钻出了房屋大门,溜到了院墙靠海的那一面。而后沿着院墙,朝一排已经倒塌的房屋里钻了进去。 沿着那些残垣断壁没走多久,我们就来到了小岛的至高点上。翻过这个小山包,我们则彻底消失在了那些负责监视我们的人的视线之中。 其实,整个过程中,我根本不用拿眼睛去看,只需观察好从手心处那门把手上传来的讯号,就完全可以将他们躲避过去。 翻过山头,乃是一片山楂林,此时正是收获季节,树上结满了红色鲜艳的山楂。 一钻进树林,就更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 我们最初的计划,是在穿过树林之后,就去寻找一个好下手的目标,逼他说出实情。 可没想到的是,我们刚钻进树林,我就通过我脑袋里的讯号分布图,找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目标。 那时候,我们已经离目标很近,我没敢出声,而是冲两位女士打了一个手势。 随后,我们三个便压低脑袋,朝目标处潜了过去。 待到近前,我们赫然见到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正在林子里摘山楂。 这是一个40多岁的妇女,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上蒙着粉色头巾,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她的动作也极为懒散,并不卖力。而且,在采摘之间,还捡出好几个大个儿的山楂,自顾自地咀嚼着。 我和姜澜还有兰彩妍对望了一眼,俩人全都点了点头。那意思,眼前的这个人的确很合适。 接下来,在我又观察到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我们便——动手了! 说是动手,其实,只有兰彩妍一个人蹦了出去而已。 兰彩妍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十分凌乱,衣服也故意扯得歪斜。一上去之后,她就张开了自己的双爪,做了一个梅超风的经典动作出来。 那妇女听到动静,立刻转过了身来。当她赫然看清兰彩妍的模样之后,登时吓得就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那女人着实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如纸,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 见那女人没有叫嚷,也没有说话,兰彩妍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在琢磨了一下之后,她才装模作样地吼了一句:“你……你……害死的饿!” 兰彩妍现学现卖的方言虽然真的不咋滴,但是这一下却彻底击垮了眼前这个女人。 “不寺饿!不寺饿!饿木有害你咧!”女人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双手凌空乱舞,“春丫,饿对你怎么着,你还不晓得咧?那些饿贼害你!饿又能咋滴咧!你不要来找饿……呜……” 说着,这女人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兰彩妍听到这里,潸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缓缓走到了近前。 “那么……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害的我?” 一听到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妇女顿时停止哭泣,抬起头来,此刻她终于觉察出不对劲儿来:“怎么……你不是春丫?” 这时候,我和姜澜也走了过去,把那女人围在了中间。 “大姐!”兰彩妍蹲下身,强忍着内心地激动问,“告诉我,春丫是谁?她到底怎么了?” 那妇女缓了缓,问:“你们……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来给春丫报仇的!”姜澜冷冷地说道。 “啊!”那女人顿时惊呼一声,似是要跳起来,姜澜则一把按下了她,并且堵住了她的嘴。 接着,我就看到姜澜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贴在了女人的咽喉处。 女人吓得眼睛溜圆,冷汗都从粘有污垢的脸颊下渗了出来。 姜澜威胁道:“敢再嚷嚷,立刻就结果了你!” 待到女人顺从地点了点头之后,姜澜才松开了手,那女人却唰地又哭了起来,眼泪滚滚而落。 “你们……你们……不知道……”女人颤抖着说,“要是饿把实情说了,饿就活不了了!早晚也得被他们推下无底洞!不管饿的是,你们就放了饿吧!” 女人的话,顿时叫我们感到震惊。 看来,这件事情,的确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 “没关系,大姐!”我唱起白脸,“整座范家岛都被我们包围了!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于法!还所有人一个清白!你尽管说吧!” 谁知,我这么一说,反而起了负作用。那女人听后顿时哭得伤心欲绝,咬着牙对我们说:“你们……还是杀了饿吧!饿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呜呜……” 我们三个对望一眼,没想到这女人嘴还挺硬。如果她连死都不怕了,那恐怕我们真的就没办法再审问下去了。 “为什么?”兰彩妍眼泪也掉了下来,接着,她竟然一下跪在了那女人的面前,“大姐,我求求你了!把真相说出来吧!” “彩妍!”姜澜想去搀扶,可兰彩妍态度坚决。 这时节,那个女人也是愣住了。 “大姐!知道我为什么和春丫长得那么像吗?”兰彩妍哽咽着说,“春丫是我的亲姐妹!她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好吗?只要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听到这里,那女人的心也是软了下来。 “春丫,命苦噢……”我们没想到,这女人也哭得那样伤心。 “你们不知道,岛上的这些男人,都不寺人,都寺畜生!啊……呜……”女人说到这里,哭得更加凄惨,仿佛被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似的。 在又缓了好长时间之后,那个女人这才稍稍平静了些许,随后,她便把她知道的有关春丫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我们。 听完后,兰彩妍泣不成声,哀痛欲绝;姜澜则把那把闪亮的匕首攥得紧紧的;而我,却在倏然间,又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平静! 54、 令人发指的真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女人告诉我们,她和春丫的年纪差不多大,好多事情她也只是听说来的。 据说,春丫是这女人的姑奶奶三十年前从蚂蝗岛(松涛观的一个荒岛)上拾来的,当时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 “表面上看,是岛上的人见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才收养了她!可叫我看,这才是春丫最大的不幸!”女人回忆着说,“当年,若不是姑奶奶以死相逼,恐怕春丫的命早就保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岛上的男人们非常不待见她,对把她捡回来的姑奶奶,也表示很大的不满,还经常会恶语相加。 “可奇怪的是,若是叫他们把春丫送走,他们却也是不肯! “他们还叫全岛上的人封锁消息,谁也不能说出我们村里有春丫这么一个人。谁要是敢乱说话,他们上去就是一顿暴打!管你是谁?村东头的花妞,不知在赶集的时候说了么,结果被老噶(现任族长)一顿差点儿打死,鼻梁骨都打歪了! “春丫被带到范家岛之后,一直住在姑奶奶家,就在我家隔壁。小时候,我们也经常一起玩耍的。 “最初的那几年,她过得还算可以。姑奶奶在村里有很高的威望,就连村长也不敢惹她。那时候,有别的人想要欺负春丫,姑奶奶都会把他们赶走。 “可是,姑奶奶毕竟岁数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也没能护得春丫周全……” 讲到这里,那女人已然陷入到了沉痛的回忆之中。 “我不知道春丫是从哪里来的,她的模样和我们完全不同,长得可是俊俏。见过她的人都说,春丫和电视上的某个明星还长的很像咧! “也正因为如此,村里那些娶不上媳妇的男人全都瞄上了她。闲来无事,总要来跟春丫扯皮,可是春丫的性子很爆,弄到最后都会跟那些男的干上一架。 “可是,那些男的全都跟憋疯了的禽兽似的,就算被打也还是抢着来骚扰春丫。 “早先有姑奶奶照应着,还算相安无事,可是……可是……呜呜……” 女人泣不成声地继续: “那一天,春丫才刚满15。姑奶奶已经快要不行了,就在炕上那么躺着,动弹不得。结果,没来由的有好几个大男人就冲进了他们的家,他们一上来就疯狂地扑向了春丫! “起初,春丫也吓坏了!可在弄明白那些人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一下就疯了起来,没了命地反抗!可是她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哪里敌得过那么多如狼似虎的男人! “就这样,当着垂死的姑奶奶的面,那些畜生,把春丫……给……糟蹋了……” 听到这里兰彩妍已经哀痛欲绝,浑身战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个春丫无疑就是和她双胞胎的亲姐妹! 女人所讲的故事叫人怒火中烧,可是令人发指的却还在后头: “当时,老村长就站在一边。他非但没有阻拦,还栓死了大门,不叫别人进来。那群畜生里头,有他的大儿子,现在的村长老噶!还有他的两个侄子!甚至,那些人里头还有几个是有老婆的大老爷们! “那些畜生,饿贼!他们不但强暴了她,还打她,把她的脸打出了血来,把她的眼睛打得肿起老高…… “那一天,我也在场,我上前去救春丫了,可是被老噶给扇了一个巴掌!没想到,那些被憋疯了的人,竟然冲过来把我的裤子也扒了下来!若不是最后村长拦了一下,我也就完了……” “那一天,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之后,春丫就彻底没救了。那些畜生一有需要就会去找她,把她当成发泄工具,还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那后来,春丫还怀上过娃娃,他们就给春丫吃一种药,叫她流产。反反复复,我也不记得流了多少回?有一次出血太多,若是我们这些姐妹救助,春丫恐怕就不行了!就是那样,他们也没有带她去看医生! “后来,春丫实在忍受不了,就试着逃跑。可我们这里生人不近,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有一次,春丫半夜抢到了一艘船,可没划出多远,就被抓了回来,结果就是被他们一顿好打,被揍的肋骨都折了好几条! “从那以后,春丫就完全变了,整天痴痴呆呆的,跟丢了魂一样,别人跟她说话也都没了反应,就这样,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他们…… “在我们村里,女人本来就过得连狗都不如!想起来就会被男人们揍一顿,俺们平日里连个话都不敢说! “你看看我们这里,还有哪个女人有人的模样?春丫也不是,没几年光景,就几乎再没人去找她了。 “不过,老噶那个过继出去的傻儿子却是个——例外!” 说到这里,话题终于转到了那个弱智儿身上。 女人哽咽着说: “村里人都管他叫傻蛋,他很早就被老噶过继给了大锤一家。其实,大锤两口子根本就不乐意要这么个傻子,这是硬给他们的,碍着老噶势力大,他们只好给人家白养着傻儿子。 “由于岁数大了,岛上小一辈的,都管春丫叫丫姑。傻蛋不知怎么学会了那一套,老是去找她的丫姑,跟她那个…… “就在半个多月前的一天,春丫不知是闹了那股子邪病,当傻蛋又去找她,在他面前脱裤的时候,春丫竟抄起了把斧子,把傻蛋给砍了! “据说砍了两刀,一刀差点砍断手筋;另一刀则好像把底下那东西给砍掉了!流了好多的血。 “若不是傻蛋跑得快,恐怕那天就出不来了! “赶过来的人上前去阻拦,结果也有好几个被春丫砍伤了!最后,还是老噶领着人把她给按倒的。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老噶岂能咽下这口气?他们不但把春丫揍了个半死,最后,还把她拎上船拉到了老虎嘴,给扔进了——无底洞……” 话说到这里,那女人已经如虚脱了一般,颓然倒在地上。 55、 吻合的讯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树上的山楂鲜红**滴,可映在我们几个人的眼中,却是猩红一**。 春丫的遭遇叫我们耳不忍闻,兰彩妍听后早已哭成泪人,哀痛**绝。那个可怜的春丫显然就是她的亲姐**无疑。 而族长老噶等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惨绝人寰,令人发指。气得姜澜把刀子攥得紧紧的,眼神里闪出的全都是难以抑制的仇恨! 那时候,唯有我还算清醒一些。 我问那**人,听没听说过三十年前有一个富商来到松涛观,最后全家都掉进了无底洞的事情?春丫是不是那富商的**儿之一? 那**人想了想,说她虽然听说过一些有关的事情,但是从未见过。那一年,她也只有几岁而已,早就没了印象。而村里的人,更是从没有人提起过春丫和那富商有关的事情来。 虽然**人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听到我这么问,兰彩妍和姜澜却自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既然老噶等人能做出那样没有人**的事情来,那么当初的富商一家也极有可能就是被他们所害。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当年定然是见财起意,谋财害命,害死了富商一家,在得手之后还把富商一家连船带人给推下了无底洞,毁尸灭迹。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富商的其中一个**儿,也就是春丫并没有掉下无底洞,而是被范家岛上的那位姑****给收留了下来,这才发生了后面那样凄惨的事情。怪不得,村长等人当年一直想取春丫的**命,他们很可能是要斩**除根! 在那个**人讲述之前,兰彩妍就已经用手机悄悄地给她录了音。此刻,为了获得更加准确的证据,我们便叫她把当年参与****春丫的所有人的姓名,也全都说了出来。 虽然富商当年遇害的事情还有待商榷,但随着这些残缺的线索不断整合,往日的****,似乎已经跃然于我们面前。 可是,我却觉得,这里面似乎还缺失着许多重要的环节。比如,春丫没有掉进无底洞,那么兰彩妍呢?当年出事的时候,她又去了哪里?还有,那个深陷在无底洞下的生命讯号,又是怎么一回事?它究竟是属于什么人的? 此刻,一想到这个一直叫我无法解释清楚的讯号,我却腾地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天呐,既然那个叫做春丫的**人被人推下了无底洞,那么……我所感受到的那个讯号,会不会就是她的呢? 想到此,我不禁大为激动。虽然理论上有些说不通,但我就是觉得这二者之间并非是什么巧合!? 于是乎,我赶紧向那个**人询问,问她春丫是什么时候被推进无底洞的? **人说,就是十天之前。 我又问,你能否确定春丫在被推下去之前,还是活着的? **人摇头,表示不能理解我话的意思。她说,这有什么不同呢?难道,你认为春丫掉下了无底洞,还能不死? 我一下急了,说为什么就一定会死呢? 我这么一说,**人顿时呆住,嘴张得老大。随后,她才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说,当时春丫被打得很惨,可被老噶等人带走时她绝对还是活着的! 我的话赫然引起了兰彩妍的重视,她一下子拉住我的手,激动地问我:“是不是……我****……还没死?” 见我不置可否,她再度急切地拉着我说:“周老板!求求你,无论如何,你要救救她……”兰彩妍潸然泪下,“她可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刚想开口去劝兰彩妍,谁知机敏的姜澜却抢先一步问那**人:“喂!你身上,有没有春丫的用过的东西?” 我和兰彩妍顿时心领神会,也跟着急切地问了起来。 那**人又被问愣,显然不明白我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待到我又费力地解释了半天后,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在她仔细琢磨了一阵子之后,便把她的一双布鞋脱了下来递给我们,说,这双鞋原来是春丫一直穿着的,她走了之后,我才拿来穿的。 那双鞋子早已破旧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上面还有一**酸臭味儿。可是,我却顾不得许多,伸手就夺了过来。 结果,待我稍稍感受了一番之后,我赫然就愣在了那里。 “怎么……怎么了,周老板?”兰彩妍焦急地询问。 天呐! 我真的想不到,从鞋子上传来的众多讯号之中,竟然真的有一个极为清晰且巨大的绿**讯号,是从那400多米深的地下传过来的,从距离和方向上来看,似乎和我所知道的那个讯号非常相似。 我赶忙伸手把**前的挂链拿过来比对,结果终于发现,这两个讯号居然真的完全吻合! 如此,事实再清楚不过,从无底洞传来的讯号,显然就是属于春丫的!没想到,春丫虽然掉进了无底洞,可她仍然还活着! 按理说,得到这样的消息,我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就是感觉这个属于春丫的讯号有些怪怪的。那讯号仿佛悬浮在某个地方似的,微微而动,却又死气沉沉。 在得到讯号的一刹那,我脑中浮现出来的画面,乃是一个**人仰面飘浮在水面之上,幽幽冷冷的样子,看了叫人好生心悸! 这样异类的讯号,显然和上次**坟不同,到目前来说,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 而且,之前这个讯号可是在当我们的船刚到达松涛观时突然冒出来的,这显然也和往日里的寻人讯号有所不同。 再加上那个叫人**骨悚然的无底洞,这一切,都叫我有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可是,不安归不安,那讯号毕竟是绿**的,我便立即冲兰彩妍点了点头。 兰彩妍听到自然喜极而泣。姜澜随即劝她,说等中午潜水员一到,我们立刻就下去救人! 听到救人,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在这之前,我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冒冒然下到那个无底洞里去,不知下面究竟都是什么情况?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还早,我们显然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待到离开了山楂林和那个**人之后,我们最先应该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报警! 不管当年的富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春丫被****和被害一事却是铁证如山! 可是兰彩妍刚拿起手机要拨打110,姜澜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 56、 你也掉下去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这样不行!”姜澜摇头,叫兰彩妍先别急着打电话。 “现在再不报警,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兰彩妍不解。 “别忘了,春丫可是一个早就不应该存在的人!”姜澜解释,“不管他们对她做过什么,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没有这个人,那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定他们的罪的!” “你说的都是什么啊?”兰彩妍快要疯了,居然跟姜澜争吵起来,“我们不是录了口供了吗?我们有人证!” “没有春丫人在,谁的口供也没用!”姜澜冷静地说,“他们可以说刚才那个**人有病,说的都是疯话!就像当年一样,找不到你父母的尸**,他们仍然会逍遥法外!” 说着话,姜澜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举到了脸前:“在报警之前,我们必须得再做一件事情才行!” 兰彩妍瞬间明白了姜澜的意思,她忙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应该先撤出去!” “那些人做出那样的事情,难道你还想姑息他们?”姜澜咬着牙说,“你就不想知道,当你父母姐**被害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姜澜的话把兰彩妍问愣了。是啊,当年的兰彩妍到底又在哪里呢?是跟着她的父母掉下了无底洞,还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事情? “可是……我是担心咱们的安危!”兰彩妍颤抖着,话语间已然无力。随后,她求助般地将目光转向了我,想询问一下我的意思。 我耸耸肩膀对两位**士说:“我认为,你们两个说得都有道理!其实,你们的话没有任何矛盾!” 二**不解。 “姜澜说得对,”我解释道,“像这样的事情,咱们绝对不能姑息他们,就算使用极端手段,也得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而你说得也没错,不快点儿报警,我们就可能发生危险!所以,我的意见是,咱们报警先,而后利用****到来的这段时间,找个人,来把当年的事情审问清楚!” 我的话,顿时叫二**茅塞顿开。 “可是……你们想怎么问?”兰彩妍似乎还是不放心,“如果在****来之前,我们问不出来,怎么办?” 听到这话,我和姜澜连犹豫都没犹豫,异口同声地告诉兰彩妍: “足够了!” …… 由于兰彩妍的特殊关系在,我们的报警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他们在电话里告诉我们,会尽最快的速度,派最大的警力赶到这里来。 报完警,我们的心里无疑踏实了很多。 但接下来,我们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过,我和姜澜却早已心照不宣,这一次,我俩都有充足的信心做好这件事情。 十分钟后,我们三个沿着原路返回。而这一次,我们却并没打算避开那些负责监视我们的人。 蹲在我们那栋房子外监视我们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另一个则是早先那个和老噶打****的白胖子! 白胖子岁数和老噶相仿,而且和老噶的关系非同一般,正好是我们下手的对象。 见到我们从山顶上下来,这俩人自然非常震惊! 俩人冲过来之后,白胖子顿时颐指气使地冲我们嚷嚷开来,可是他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姜澜的匕首顶住了咽喉! 那年轻的刚想动弹,我却在身后用手指顶住了他,说我手里有**,别乱动! 这俩人之前并没有怀疑过我们是****的身份,我一说有枪,这俩人顿时乖乖地不再动弹。 随后,我和姜澜一前一后,把这俩人押回了我们的住所之中。 刚一进院,唐龙等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我靠!这么快?” 唐龙只是惊讶于我们的速度,可小宝和龅牙**显然不同,他们见我们押着俩人,顿时吓得傻眼。 我问唐龙,老三的船在哪里? 唐龙说,老三的船正从北**头赶过来,不出5分钟就应该到了! 听到这话,我抬起一脚,就把那年轻人踢翻在地。 姜澜则用刀刃用力按了一下白胖子那**鼓鼓的脖颈:“你们当年犯下的恶行,我们已经全都掌握!现在,还是把三十年前富商掉入无底洞的情况,老实说出来吧!” 白胖子愣了一下,冷汗早已从脸上冒了出来。 “爹!”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想要喊叫,我上去噼啪又是两脚。 没想到,被我们捉住的,居然是父子俩。 白胖子一见儿子挨打,顿时想要挣扎,姜澜则寒光一闪,就势在白胖子的**口上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登时就渗了出来。 白胖子还没怎么着,小宝和龅牙**却吓得惊呼起来。唐龙赶紧冲他们嘘了一声,而后快速地跑到院门口关门。 “饿不知道你们讲得啥子?饿什么都不知道!” 白胖子强忍着疼痛说。可话音刚落,姜澜又给了他一刀。 “怎么了……这怎么了?真的都是他们**的?” 唐龙询问,我便把他叫到一边,把我们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给了他和小宝俩人。听完后,他们自然也是愤慨不已。 唐龙冲过来,一巴掌就扇了白胖子一个趔趄,扇得他嘴角都溢出血来。 “妈的,还给我装!就给你1分钟告诉你,不老实**代的话,老子弄死你!” “你……你们不是****吗?****,也不能随便打人啊!”白胖子狡辩。 这一次,姜澜再不手软,对准白胖子的大腿**最多的地方一下就扎了进去,随着肌**的撕裂声,鲜血顿时汩汩而出。 白胖子想要惨嚎,却被唐龙死死勒住了嘴。 “爹!”年轻人吓傻了,登时哭了起来,我则上去对着他又是两脚。 “三十年前,你们对我的家人到底做过什么?是不是,你们杀害了他们?快说!”兰彩妍像疯了一样,大声质问。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说的什么!当年的那个大老板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无底洞,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胖子一面呜呜地忍着痛,一面继续狡辩,“那没有我什么事儿啊?我是后来才搬到范家岛上来住的……” “你!看着我!”兰彩妍忽然窜了出来,抓着白胖子的衣领吼道,“你看不出来吗?知道为什么我和春丫长得那么像吗?告诉你,她是我的亲姐**!我就是那个富商的——**儿!” “你……你……”白胖子听到这话,终于慌了神,他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说,“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从无底洞——掉下去的!” 57、 我是魔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白胖子突然说出来的话,叫我们感到无比震惊! 如果他说的没错,那么兰彩妍当年也很可能掉进过那个无底洞!而她当初的失忆,也很可能和这个无底洞有关! 无底洞! 又是无底洞! 这个无底洞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有没有搞错?” 唐龙闻言倒**了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兰彩妍。 而兰彩妍却麻木地后退了数步,身**无力地瘫软了下去,此刻的她已经茫然不知所措。 白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虽然只有一句话,但已经准确地显示出,他就是当年富商一家掉入无底洞的见证人之一!所以,他定然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胖子想动,可是姜澜的刀子却死死顶住了他的脖颈,叫他动弹不得,刀刃处甚至都渗出了红**的血迹。 “告诉你,你们整个岛都被我们包围了!”唐龙开始咋呼,“如果你是最先**待的那个,那么最后我们会从轻发落你!可是,你要是不说,那我们就只能再多告你一条袭警罪,叫你后半辈子都在监牢里面度过!” 白胖子疼得满头大汗,但是叫我们意外的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是不肯开口。在怒冲冲地瞪了我们几眼之后,他竟然**脆扭过头不说话了! “呦!敬酒不吃吃狗尿,你个王八驴球球的……” 说着话,唐龙又要扇他巴掌。 我却一把将唐龙拦了下来。 在众人的注目中,我缓缓走到白胖子面前,低着头冷冷地对他说:“你不肯说,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从未感受过什么叫做亲情,什么叫做骨**相连吧?你可要准备好了,待会儿,我希望你能尽最大的努力坚持下去!” 言罢,我诡异地冲白胖子微微一笑。 我相信,我这一笑,足以叫他——**骨悚然! 接下来,我再不理他,而是随便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着白胖子的儿子走去。 那一刻,这对父子显然已经明白我要做什么了!年轻人眼中登时露出深深的恐惧,嘴里还不住地哆嗦着说:“饿……饿知道错了!饿改了!饿不应该和丫姑那个……” 这之前,我倒真的不知道这年轻人也是那强J犯之一,他的话非但没有得到我的任何同情,反而一下引燃了我内心里的那**带着火焰的戾气! “别!别!” 见我扬起了手中的棍子,白胖子也傻了眼,他出言阻拦,但那时的我,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了! 我的第一棍就击到了那年轻人的脸颊上,他的半个脸一下就被我打歪了,嘴里带血的牙齿登时崩飞出了数颗! “啊!”白胖子登时惨叫一声,双眼变得通红。 年轻人则被打懵了,哆嗦着连叫都不会。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脑子里却都是春丫被他们欺负时的样子!这些没有人**的家伙…… 啪! 又是沉重的一击!这一次,我打在了那年轻人的膝盖上!当棍子接触到他的膝盖之后,在场的人都能听到他的膝盖骨发出的清脆的崩裂声。 “呜!” 年轻人登时发出了难以忍受的哀嚎,倒在地上,鼻涕眼泪流的满处都是! 唐龙看得有些傻了,或许他之前从未见过我这样,有心想上前拉我一下,但被我那强大的气场所震慑着,最终还是没敢上前阻拦。 当我第三次抬起木棍的时候,白胖子彻底崩溃,他眼泪哗哗地哀求我道:“我说!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了!求求……” 啪! 这一次,棍子击中了年轻人的前**。紧接着,又一棍击中了他的胳膊,那人被打得浑身都跟着**搐起来。 而这时,棍子竟然经不住猛烈的击打,一下断为了两截。 可是我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我双手握紧仅剩的一截木棍,继续在那年轻人的身上击打,每一次都发出巨大的声响,叫人听了颤颤心惊。 “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白胖子哇哇地哭了起来,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唐龙也是看不下去,刚想伸手拦我,我却忽的转回头来,倒是把唐龙给吓了一个趔趄! “你现在想说了吗?”我高声地嚷道,“我刚才不告诉过你吗?再坚持!坚持一会儿?你可是坚持啊!?” 说着,我将断裂的那截木棍朝下用力甩去,刺啦一声,带尖的木棍就**进了那年轻人的大腿之中。 年轻人哇呀就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白胖子噗通一下就给我跪了下来!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说!”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呼喊着,“你这个魔鬼!魔鬼!” 这时候,兰彩妍也是再看不下去,连忙上前来,拉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冷冷走到白胖子跟前,道:“见到自己的亲人受害,你有何感想?你们当年在犯下罪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亲身经历一回?嗯?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吗?畜生!” 白胖子哀伤地抬起头来,泣不成声地说: “我们也不想的!”他将头转向兰彩妍,“当年的那个大老板,他骗了我们!他说什么来养殖嘎嘎鱼的事,全都是假的!你们知道他是**什么的吗?他们都是窃贼!盗墓贼!” 白胖子的话登时出乎我们的意料。 “你说——什么?”兰彩妍更是不能相信,“谁是窃贼?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就是那个大老板!”白胖子嚷道,“他不是来收鱼的!他们是来我们这里盗宝的!堰塞湖的水底下埋着许多珍宝!那个大老板明着和我们做买卖,给我们好处,暗地里,却悄悄地潜到湖地下寻宝!” “胡说!水底下要是有宝物,你们都是吃屎的?”唐龙怀疑。 “真的!整个松涛观的人都知道湖底下有宝贝!”白胖子颤抖着说,“但是,谁也不敢真的下去挖!那些东西都是挖不得的,会触怒神明!要不,那老板一家怎么会最后都掉下了无底洞?” “什么?” 众人顿时惊呆。唐龙抢先问:“你的意思,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杀害那富商一家?他们掉下无底洞真的都是意外?” “真的!真的!”白胖子点头如捣蒜,“我觉得,他当时肯定是想到那无底洞里去挖宝,最后没有弄好,才掉下去的!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见到了春丫!是我们救了她!” “可是……” 唐龙站在那里,忽然有些束手无策,就连姜澜的匕首也似乎松了几分,兰彩妍则更加不知所措。 在场的人心中都产生了一个怀疑。会不会,当年的灾难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是这些人从无底洞里救出了春丫? 记得兰彩妍获取的那份资料上,关于那富商的职业可是并没有注明的。还有,试想一下,30年前,有什么样的商人会到这样偏远的地方来收鱼,还要搞养殖? 这样看来,那个富商的身份倒的确是有可疑。 不过,可疑归可疑,但刚才情急之中那白胖子的表现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有些事情他是根本瞒不了我的。 于是,我在冷冷地看了那白胖子一眼之后,便默默地转过身,朝那个还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年轻人走去。 年轻人一见我过来,顿时吓得直往后缩。 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白胖子的整个身躯都跟着震了一下。 “你要**什么?”白胖子在我身后吼叫着发问。 我却根本不理会他,而是弯下腰刷地就把那半截木棍从年轻人的大腿上拔了出来,鲜血登时殷红而出。 “啊……” 年轻人立刻凄惨哀嚎。 “不!别……别!求你了!” 白胖子见我将那根带血的木棍又对准了他儿子的咽喉,作势**发。这一次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顿时高声哀嚎道:“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58、 罪恶的种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虽然事情搞得人们有些混乱,但有些事可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 那白胖子的话看似都很在理,但在我看来,这里面绝对还有很大的水分存在!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刚才在情急之中曾经说出过的那几句话。 在我袭击他儿子的时候,他曾说过:“我们也不想的!” 细想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不寻常,他之所以说他们也“不想”,那就说明在这之前,他们曾经犯下了连他们也不想犯下的错误! 那么,那个错误到底是什么? 此外,还有一句话也把白胖子自己出卖了,那就是他曾告诉我们,当初他是亲眼看着兰彩妍掉下无底洞的! 既然他曾经亲眼目睹了当年的一切,那么他自然难脱干系。 所以,他这招浑水摸鱼,在我面前根本就无法蒙混过关。 当白胖子发誓要老实交代的时候,兰彩妍等人顿时对我刮目相看。 而在白胖子简短几句话过后,我们这才意识到,这一次我们果然是找对了人! 具这个白胖子介绍,当年关于富商一家掉入无底洞的事情,除了已经死亡的范大锤夫妇还有当年的老村长父子以外,他应该算是最为知情的一个人了! 而在他老实交代之后,我们这才发现,早先我们曾经预料过的某些事情,竟然真的在他的嘴里得到了验证,使我们在震惊之余,更是心如潮涌。 没想到,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在我看来,那个所谓的松涛观无底洞,更像是某种能够催生邪恶的东西,它能使深埋在人们内心里的那颗罪恶的种子——生根发芽! 故事的前半段,基本和我们掌握的情况差不太多。三十年前,富商一家来到松涛观范家岛,要收购当地的嘎嘎鱼,而且还希望能够在这里发展养殖。 有了渔业社领导的介绍,当地渔民也非常配合,还安排了不少人手给他帮忙,更是叫范大锤两口子把自己家的房子拾掇出来,给富商一家居住。 具白胖子回忆说,范家岛上的渔民们没什么心眼儿,他们虽然早就觉察出这个富商有些异常,但是并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 比如,堰塞湖上本来有的是渔船,可那富商却非要花很大的代价,把自己的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艇弄了过来。虽然游艇非常气派,可它本身并不比其它汽船大多少,所以当地人都觉得这很没必要。 还有,富商经常以观光为由,叫岛上的人带着他们转遍了松涛观大大小小的地方,可是,那些地方几乎千篇一律,根本就没有什么风景。而这期间,他还经常用一些非常奇特和古怪的仪器测量着什么,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虽然他们发现了这些反常的情况,但是由于大老板是带着家眷来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做怀疑。此外,大老板出手阔绰,经常给帮忙的人小费,这无疑更增加了当地人对他的好感。 一切本来都挺好的。可是,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一切却陡然发生了——巨变! 那一夜雨下得特别邪乎,就像洪水从高空倒灌下来似的。 范大锤不放心自己家养的那几头肥猪,深夜十分爬起床来,非要看看猪圈的顶棚有没有被大雨掀开。 结果,顶棚倒是好好的,可是却被他瞅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朝着北坡码头的一艘游艇寻去。 范大锤自然非常好奇,这大雨天的,谁会冒着雨跑出来?他便尾随了几步,却正看到那几个人竟然登上了富商的白色游艇。 起初,范大锤可能也是好心,他怕那几个人不怀好意,便也跟着上了游艇。 后来,范大锤还回忆过,说那晚真的很邪门。下那么大的雨,刮那么大的风,可是在那种漆黑的夜里,他看到的东西却是格外清晰! 等尾随到了游艇的甲板上之后,范大锤发现那几个人竟然打开了舱门进了船舱。而且,隔着玻璃,他也看清楚了,原来刚才那几个人正是富商本人和他的两个助手。 既然上船的不是盗贼,那自己显然有些多余。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范大锤则更加好奇。这三更半夜,瓢泼大雨的,富商为何要急急上船呢?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不能等到天明雨停再说? 起初,范大锤以为富商是怕风雨太大,会对游艇造成损害,前来查看。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若是查看游艇,那应该上甲板才对,直接钻船舱,这是要做什么呢? 范大锤正在好奇,船舱里的蜡烛却陡然被点亮。 借着这点亮光,范大锤往里一瞧,顿时傻了眼。 他看到富商等人推开了船舱中央的一个铁桌子,而后则从地板上打开了一个极为隐秘的暗门。 暗门打开后,他们还从里面拉出了一根铁链,随着铁链的向上拉拽,最后,他们竟然从里面拉出来一个湿漉漉的说不上什么材质的箱子! 箱子打开后,范大锤更是瞪大了眼睛,只见箱子里面竟然铺着满满的——金银珠宝! 这时,富商的助手打开了旁边的橱柜,从橱柜深处掏出了一个背包,又从背包里赫然掏出了一尊——金佛! 富商用手抚摸了一下金佛,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范大锤不是傻子,这个时候,他已然看清楚了这个富商的真面目,原来,他竟然是一个打着收鱼幌子的盗墓贼! 虽然大家都说松涛观的水底下有宝贝,可是这么多年过来,却从来没有人真的见到过。没想到,这个伪装成富商的盗墓贼,却一下就捞到了这么多! 看着眼前的场景,范大锤估计,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富商名义上是来收鱼,实则暗地里却潜下水底,寻找宝藏! 这尊金佛则很可能是他们今天下水捞到的,可是白天人多,他们一直没有机会把它放到更加安全的藏宝箱中,所以这才在风雨交加的半夜来到了船上。 范大锤很有心计,见此状况,他并没有冒然而动,而是悄悄潜回村子,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当时的老村长! 老村长一听自然大为震惊,立刻召集了一帮男丁,拎着榔头砍刀就去找富商理论。 那个时候,不知富商仨人是不是对着那批珍宝在研究什么,他们竟然在船上待了很长时间,以至于当老村长等人赶到的时候,他们竟然被捉了一个——人赃并获! 59、 带走一个,留下一个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白胖子说,当富商三人被他们包围的时候,他也在场。只不过,船舱太小,一开始他并没有挤进去。 后来,等到他再进去之后,里面早已是一**——血腥! 只见富商三人歪斜在地上,几乎都变成了血人,身上的伤口甚至都数不过来。 白胖子说,进去之后,地板上流淌出来的血**,甚至没到了鞋跟处,看得着实骇人!而那些金银珠宝散落在血泊之中,则显得格外扎眼。 没过多久,那三个人就不再动弹了。 发生了这样事情,自然是老村长也没有料到的。 上船之前,老村长可能本意只是想和富商理论一下,叫他们**出赃物而已。可没想到,当富商发现自己丑事败露之后,竟然激动地当场就拔出了刀子,要和他们拼命。 范家岛这边的人自然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老村长本来喝了一声,可是范大锤和村长的大儿子老噶却不听那一套,拎着斧头就冲了上去。 混乱中,范大锤被富商给刺伤了手臂,这一下更加惹火了他们,其他人猛扑上去全都挥起了手中致命的武器。 由于寡不敌众,富商等人很快就被打得头破血流,遍**鳞伤。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事态显然已经无法控制,杀红了眼的人们不断地将手里的武器朝他们三人的身上招呼过去,只打得他们**开**绽,脑袋开花。 等到老村长再喝令住他们的时候,已然为时过晚,小小的船舱之内,早就变成了白胖子早先见到的那个充满血腥的样子。 虽然事出有因,但见到自己的村民真的杀死了三个大活人,老村长也是慌了手脚。 毕竟****是犯法的!这要是事后警方追究起来,他们一**众人全都逃不了**系! 不光是老村长,在冷静下来之后,其他人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尤其是率先动手的范大锤和老噶等人。 那时刻,已是凌晨快5点的时候,外面风雨都在逐渐变小。只要天一亮,这件事便会被更多的人知道。一旦被其他村民或者渔业社的人发现,这件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刻,老村长把心一横,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叫众人一不做二不休,**脆把船和死人全都拖进老虎嘴的无底洞里去,来个死无对证! 众人点头,可是这时候,旁边却有人提醒他,说那富商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家眷还都在范大锤的家里…… 一提到这些,老村长顿时犹豫起来。 祸不及家人,不管富商的**儿知不知情,但那毕竟都是鲜活的人命,何况还有孩子?可是,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掉她们,那么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则迟早都会被暴露出来! 怎么办? 就在老村长犹豫的功夫,心狠手辣的老噶却站了出来,他叫他爹在船上处理,剩下的事就**给他吧! 随后,他便领着一伙儿人风风火火地冲进了范大锤的家里。 当时,富商的**子和孩子还在熟睡之中,突然冲进来的人们立刻就将她们捉住,并且很快将其****起来。 白胖子回忆说,当富商的**儿被押进船舱的时候,为了不叫她们看到富商等人的尸**,她们还把她们的眼睛用布蒙上,把嘴也全都堵住。 可即使是这样,当富商的**子踩到地上的血迹之后,她还是感觉出了什么,登时瘫软在了地上,浑身战栗!恐惧中,她一面紧紧依偎着自己的孩子,一面给在场的人不停地叩首作揖,那意思,是求众人放了她的孩子! 当时,那个小**孩儿像是生了病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很是可怜。 一见到只有一个**孩子被老噶带了过来,老村长顿时连声质问。 由于接触的不多,老噶之前并不知道富商是有两个**儿的,有心再去范大锤家寻找,可那时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天马上就要放亮。若是不能趁天黑及时处理掉这件事情,他们的行踪很可能会被湖上的其他渔民瞧见!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老村长只好命令众人立刻开船。 范家岛和老虎嘴只有1公里不到的距离,没多久,富商的游艇就被开进了老虎嘴所在的河道。可在进去老虎嘴的时候,由于游艇实在太大,两侧的船帮都被撞掉了不少,连船桅也被撞断了数根。 最后,当游艇终于进入老虎嘴之后,众人这才下得船来。 白胖子说,当他们下船的时候,他还能清楚地听到船舱里富商**子发出来的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战栗声,直到今天他都记忆犹新。 他们并没有立即走掉,而是在洞口等着游艇落下无底洞。 难以想象,那个无底洞在吞噬物**的时候,竟然发不出丝毫的响动。 他们在洞口等了很久,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用手电朝洞里照去之后,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讲到这里,当年富商坠入无底洞一案终于是****大白。可是,故事到了这里显然并没有结束。 也许是豁出去了,白胖子便一**脑把之后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他说,在决定沉船无底洞的时候,他们将富商那里得来的金银财宝以及富商本人值钱的东西全都藏匿了起来,其他的,则找了个地方****殆尽。 由于是集**作案,所以老村长并不担心在场的人会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富商剩下来的**儿! 然而,当他们再到范大锤家搜寻的时候,却始终没有找到富商的那另一个**儿!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问了很多人,也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 直到隔了几天后,他们才得到了有关消息。 原来,就在富商出事的前一天,他曾经驾船去过蚂蝗岛。蚂蝗岛位置偏僻,上面只有一位老****独自居住。 这位老****却在范家岛非常有威望,他的丈夫曾经是范家岛的上一任村长。由于老****不能生养,无儿无**,这才在丈夫过世之后将村长的职位让给了老噶的父亲。 不光是村长的缘故,老****在村子里辈分也很高,所以村里不论大小,人们都喜欢将她称作姑****! 富商一家来到范家岛之后,由于经常往来蚂蝗岛,所以和这位和蔼的姑****已经非常熟识。姑****非常喜欢富商的两个**儿,经常带着她俩在蚂蝗岛上玩耍。 出事之前的那天晚上,两个孩子玩得意犹未尽,便要求她们的父母,想要在蚂蝗岛上和这位姑****住一晚。 富商夫**倒也没有****,可是临走之前,他们其中一个**儿却突然发起了高烧,不得已才带走了一个,留下了一个! 60、 罪恶的催化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世****化无常,有些事却好似上天注定。 三十年前的那一天,富商的一个**儿生了病,按道理讲,他们本应该将两个**儿全都带回范家岛的。 可是,热心的姑****却说,一个孩子生了病,就够他们忙的了,不如就留下一个来,让她给照看吧! 是如此,命运的转折点就在两个**孩身上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只不过,对于这种变化却是谁也说不上是幸与不幸! 兰彩妍虽然跟着父母掉下了无底洞,可是现在的她却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而她那个叫做春丫的****或者姐姐,却饱受欺凌,如今也是掉进了无底洞! 眼前的情景,好似转换了时空一般,使两个连自己真实姓名都说不上来的双胞胎姐**,再次**汇在了一起。 兰彩妍心**澎湃,花枝颤抖。此刻,除了满腔的愤恨外,她更是对那个深陷在无底洞的亲姐**万分牵挂。 “我不明白,彩妍姐要是也掉下了无底洞,那么……她……”小宝皱眉,问出了我们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别瞎说!”龅牙**打断,说,“没准儿,彩妍姐根本就没有掉下去呢!或许她在沉船之前从船上掉了下来;亦或者她被水流冲进了别的通道什么的……” 龅牙**越是这样猜测,我们的心里就越是没底。谁也不会知道,兰彩妍当年进了无底洞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 “当我们找到另一个**孩儿的下落之后,自然是想斩**除根!”白胖子满脸是汗地继续讲述着,“可是那个时候,富商失踪的事已经报了案,已经有****开始到我们这里调查问询!我们怕这个时候处理小**孩儿会引起麻烦,便没有动她,只是派了几个人守住蚂蝗岛,不叫姑****和小**孩跟外界接触! “在经过几个月的调查之后,风头已经过去,老村长等人也是踏实了很多,这时候,因为有姑****的保护,所以他们暂时也没有把小**孩儿怎么样。就这样,富商的**儿变成了春丫,变成了我们范家岛上的一个孤儿! “由于岛上有不少姑****的亲信,为了便于保护,后来姑******脆把家搬回到了范家岛。可是,她岁数毕竟大了,怎么能保护得了一辈子?所以……” 后面发生的事,几乎和摘山楂的那个**人叙述得一模一样。只不过,说到春丫被人殴打后扔进无底洞的事,他却一下变得非常激动,当场表示此事绝对跟自己无关,把他和他儿子摘落得一**二净! 可是,他越是如此激动,我们就越发不信。尤其是提到春丫后,他儿子那种反常的反应。那小伙子吓得脸都白了,冷汗突突地往外冒着。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再也无心怎样惩罚于他。因为我们已经将白胖子的口供录了音,等到警方到了之后,他们自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在我们将这父子俩绑起来之前,兰彩妍还问过他,既然是那个老****收留了春丫,那他们自然应该知道春丫的真实姓名? 白胖子却摇头说,他只知道富商姓付,姑****为了保护春丫,怎能再叫她从前的名字?所以,春丫的本名早已无人知晓! 虽然没有问出具**姓名,但由于兰彩妍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资料,所以查出她和她姐**的姓名,应该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她迟早还是会知道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的。 在绑好绳子之后,唐龙又问那白胖子,说当年那些财宝现在都怎么样了? 一提到财宝,白胖子登时打了蔫,他说宝藏应该都被老噶父子卖得差不多了!这三十多年中,老噶父子陆陆续续地给他们分过一些钱,还从外地买过几个**人过来,其他的就不知道都**了什么去了! 老噶父子势力太大,就算这些当年参与过杀害富商的亲信,也还是十分惧怕他们。 “**!这他妈什么狗日的都?”唐龙愤慨,“全都是没有人**的土匪恶霸!” “我知道了!”面对着众人,我怅然而道,“记得老三给咱们讲过的事情吗?他说无底洞每隔几年都要吞噬几条人命?而且那些人都像中了邪一样,下去得莫名其妙?” 唐龙点头附和:“虽然那些人明明知道无底洞的所在,可还是掉了下去!” “我现在知道了!”我说,“这个无底洞其实就是所有罪恶的**化剂!由于它能吞噬任何东西,所以才会成为人们销毁证据的最理想工具!” “哦!”小宝当即领悟,“其实那些掉下无底洞的人并不是死得莫名其妙,他们其实都是被人陷害的!无底洞为那些凶手掩盖了罪恶!” 此刻,众人也全都明了。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个无底洞的存在,那么富商当年的死必然不会这样被范家岛的人轻易蒙混过关,恐怕他们早就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这个无底洞下面,该有多少冤魂存在? “那……接下来……”待到白胖子父子被我们绑好后,小宝焦急地问众人,我们是不是可以撤了? “这还用说?”唐龙说着就去拉门栓,“但愿老三的船已经到了**头!” 的确,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老噶等人的暴行,再留在这里自然非常危险。 唐龙正在拉门栓,兰彩妍等人也在快速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感到了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 我皱起眉头,那一刻,就好像身**里忽然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我赶忙将衣**划拉了一遍,刹那间,我终于发现了那件叫我感到不安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了! 天呐! 那个属于春丫的生命讯号,竟突然——不见了! 由于兰彩妍的挂链一直戴在我的脖子上,所以春丫的讯号一直停留在我的脑中。 可是,这个时候再看,它却忽然不见了! “怎么了?” 见我面露惊慌,兰彩妍等人顿时停住手里的动作。 我连忙示意大家安静一下,随后立刻用手攥紧挂链仔细**会。 谁知,那个讯号却突地闪了回来,而这一次却叫我更加震惊! 不会吧? 春丫的讯号,在那么闪了一下回来之后,竟然变成了——白**! 61、 忽绿忽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顿时心急如焚。 如果讯号真的变成了白**,那岂不就说明,春丫已经不行了? “快……快……”我赶紧叫姜澜把春丫用过的那双鞋子也拿了过来,攥到了手中。 这一次,我再次惊异地发现,春丫的讯号竟然在闪烁了几下之后,又变了回来,重新变成了绿**! 这一切来得极快,叫我有点儿接受不来。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稍作放松,那讯号却在停留了一两秒之后,又突突地闪烁着变成了白**! 就这样,那讯号每隔几秒就变幻一次,忽绿忽白的,叫我的心也跟着一下揪紧。 在这之前,我也曾捕捉到过人由生到死的讯号变化过程,就是绿**突突突一闪,而后便是白**讯号出现,随即无限延长。 像这种忽绿忽白的情形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真的不知道,代表着春丫的这个讯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还是…… 兰彩妍见我又摸挂链又摸鞋子的,早就猜出了这事儿可能和春丫的安危有关,于是她又急急地向我询问。 那时虽然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讯号陡然间发生的变化,却不得不引起我的担心。不管怎么说,讯号显现出了白**,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所以,我只得实话实说,将这个诡异的状况告诉给了她。 兰彩妍一听就急了,连忙拉着我的手,问我怎么办? 我还没说话,姜澜反应更快,她说不管怎么办,也得先安全地撤出这个岛才行!再说,装备和潜水员很快就要到了,无论如何也得等他们来了才能商量救人的事情。 兰彩妍虽然焦急,但眼见如此,也只能点头同意。 这时候,我们已经准备停当,龅牙**却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大腿不住往外流血的小伙子问,我们要不要给他包扎一下? “包什么包?”唐龙顿时吼了一句,“这些都他妈是人渣!” 唐龙吼完,兰彩妍则激动地来到那白胖子跟前,咬着牙冲他说:“你们这些人,都是没有人**的禽兽!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姐**分离,这笔账我迟早叫你们加倍偿还!畜生……” 兰彩妍的叫骂,叫白胖子无地自容,他默默地低下了头,不知心里都想了些什么。 龅牙**和小宝赶紧上前去搀扶兰彩妍,唐龙在看了众人一眼之后便用力拉开大门,朝外面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姜澜忽然拉了我一把。我回头一看,却发现姜澜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递给了我。 “拿着吧!以防万一。”她说。 我接过匕首,问她怎么办? 结果她甩了甩手,又亮出了至少两把匕首来。 我不禁咋舌,这**人家里不会是开*具店的吧? 不过此时此刻,我自然没有心情开什么玩笑,从姜澜那严肃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虽然我们已经报了警,但此刻的情势仍然不容乐观。 出得大门,我们急忙朝100米外的**头上看去,只见**头那边只停泊着几条小木船,并没有见到老三的影子。 “**!十多分钟了,老三不可能这么慢吧?”唐龙看了看表说。 我问他,你和老三联系过了吗?唐龙点头,非常肯定地说,他已经跟老三通过电话了,老三说他很快就会到达北**头的!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小宝嘴唇发颤地说。 “先别管这么多了,还是先下去吧!”姜澜说着,便率先朝山坡下走去。 其他人随即跟上,而我却是在将周围又观察了一番之后,才跟着下去的。 那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很不妙的感觉。因为,我发现早先蹲守在山腰步道上的那几个人,现在已经没了踪影。 整个北坡上都显得空荡荡的,除了我们几个之外,看不到任何人影。四周围安静地甚至连只水鸟都没有出现。 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感觉心里没底。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先到了**头再做打算。 那一刻,我们的心里唯有期盼着,****能够快些到来。只要****一到,我们就彻底安全了! 100米的距离眨眼就到,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头的时候,从右侧的几棵老柳树后头忽然传来了轰鸣的马达声。 我们循声望去,很快就看到了老三的那艘汽船! 一见到老三的船,众人顿时喜出望外。 谢天谢地,他可是来得真够及时! 然而,就在喜出望外之后没多久,我们却赫然发现,在老三的汽船后头竟然又跟过来了四五艘——快艇! 快艇上满是光着膀子的本地人,他们个个横眉冷目,犹如饿狼饥虎一般。 该死! 我们几个立刻停住了脚步,心里陡然升起不安。 看那些人的架势,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 随后,我们又吃惊地发现,汽船上那个正在开船的人虽然就是老三,可在他的身旁,却还站着另外几个范家岛人。 那些人之前我们也都见过,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其中,还有那个罪魁祸首——老噶。 老噶双臂**叉于**前,**沉的脸像顶了一脑门子棺材,隔得那么远,我竟然都能看清他那细小的白眼中透出的寒光。 再看开船的老三,他的眉头紧锁,驾着船的两只膀子很不自然,一看就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顺着老三的眼神再仔细一看,我们这才看清,原来老噶等人的手里全都拎着骇人的——****! 小宝和龅牙**见状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两只脚都快站不稳当。 唐龙也是面露惧**,他回头瞅了我一眼,小声说:“要不,咱们先撤回去?回到宅子里,只要顶住门,应该可以坚持到****到来的!” 听到唐龙这样说,我立即和姜澜**换了一下眼**。 唐龙说?*淮恚苑饺硕嗍浦冢飧鲋饕獾娜分档靡皇浴7都业好婊恍。退阄颐遣煌嘶卣樱灰艿奖鸬氖裁吹胤蕉惚芤幌拢彩强梢酝涎右恍┦奔涞摹?br/> 然而,就在我和姜?*姑挥心枚ㄖ饕獾氖焙颍惶颐堑纳砗笸蝗淮戳思ち业娜蜕?br/>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山坡上早已朝我们冲过来了七八个人。这些人非但手里拿着武器,而且还牵着两只足有一米多高的——大狼狗! 62、 无底洞下的生还者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山上的人眨眼功夫就冲到了我们面前,两头大狼狗跃跃欲试般地冲着我们狂吠,仿佛它的主人一松开锁链,就要猛扑到我们身上,把我们撕碎。 龅牙妹吓得浑身乱颤,一个劲儿地往小宝怀里缩。唐龙和兰彩妍亦是面露惧色。那一刻,也唯有我和姜澜还算镇定一些。 望着对方的来势汹汹,我小声告诉大家,待会儿千万不要慌张,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其他人点头赞同。姜澜虽然没有说话,但我还是看见她在袖口里握紧了匕首的刀柄。 这时,老三的汽船和其他的船只已经全都靠岸停好,老噶立即领着一干人等跳下船,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就在老噶下船的那一刻,我们几个禁不住又吃了一惊。没想到,老噶的手里,居然还拎着一条半米多长的——双筒猎枪! 靠! 我心里低骂一句,没想到,对方非但有狼狗助阵,居然还携有枪支。这一下,我们的处境可是大大滴不妙! 此时,我们前后被十六七个范家岛人包围着,这些人个个杀气腾腾、面目狰狞,若是他们真的对我们动粗,显然我们很难抵抗。 “真是马卡(差劲),”老噶端着猎枪,阴森森地对我们说,“你们怎么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咧!” “嗯……”唐龙缓了口气说,“我们……这不正想着跟你们道别去吗?哪知道你们这么热情,这么早就来送我们?” “哼!”老噶顿时冷哼一声,随即用那习惯性的白眼翻了我们一下,说,“行咧!按理说,你们要走,我们是不应该拦着;可是我们总觉得这些天对你们招待不周,脸上难看,不如各位留下来再多住几天吧!这一次,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老噶说完,大狼狗立刻又冲我们狂吠起来。 “我看,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我们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就不打扰了!”我率先顶了一句回去,虽然我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废话,但此刻,我们显然急需这些废话来拖延时间! “就是,就是!”唐龙和我默契多年,立刻领会了我的精神,随声附和道,“嘎嘎鱼吃滴忒闹心,想媳妇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呵呵……” “哼!”老噶又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饿就知道你们心里头有鬼!你们想在我们这里瞎折腾,可是来错了地方!” 言罢,老噶一摆手,他手下立刻冲过来三五个壮汉。 龅牙妹顿时吓得大叫! “唉?慢着!慢着!”唐龙立刻伸着胳膊大喝,“别乱来啊!别乱来!你们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我们可都是警察!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一大早我们就给总部打过电话了,现在正有一大堆武警朝这里赶来,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你们身后的!” 一听到“警察”二字,冲上来的人顿时停顿了一下。 “你们几个饿贼!”老噶却高声冲我们吼道,“你们那扎式也能哄得了饿?警察?屁!有警察又怎么着?等人来了,谁还能看到你们!?” 我们没料到这个老噶会胆儿肥到这种程度,顿时大感震惊。 “你们都给我老实蹲下,谁要是反抗,可别怪我不客气!”老噶身边的一个横眉竖目的年轻人举着菜刀对我们吼道。 “那个……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僵持时刻,船上的老三忽然冒出了一句,结果旁边立刻有人拿着砍刀拍了他一下。老三顿时吓得双腿打颤,再不敢说话。 “抓紧时间!动手!” 凶狠的老噶再度朝他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那些壮汉们再度朝我们冲来,我们这边岂能束手待毙,立刻支起了架子,双方是剑拔弩张。 老噶见状,腾地就将双筒猎枪对准了我们。 “等等!等等!”混乱中,我立刻举起了双手,示意大家冷静一下。随后我又冲老噶喊道,“喂!你凭什么要拘留我们?我们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了?你反正得叫我们明白明白吧?”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滴!”老噶咬着牙,翘着嘴说,“我不管你们到底知道了什么!总之,你们别想这么轻易地离开这里!” “靠!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又沉着嗓子回道,“是不是,你还想把我们绑在船上,也和当年的富商一样,都推下无底洞吗?啊?跟……春丫——一样?” 听到我这话,老噶等年长的几个顿时愣住。 “你……你们……都知道了?” 老噶眼中忽的闪出了邪恶。 “哼!现在可不光是我们几个知道的事儿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冲兰彩妍直晃脑袋,那意思是,下面就该你出场了! 兰彩妍起初还有些慌乱,可此刻见事情差不多已经挑明,便很快就领会了我的意思。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们!睁开你们狗眼,好好看看!”兰彩妍大义凛然地站到了众人的面前,“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这时,在场的人已然看出了兰彩妍和春丫长得很像,不过由于老噶等人早就知会过他们,所以,他们也只是脸有异色而已,并没有显露出丝毫惊恐。 “你们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兰彩妍用手指着老噶说,“三十年前,就是你们杀害了我的父亲,就是你们把我和我母亲绑到游艇上,扔下的无底洞!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啊!” 这一下,老噶真的是大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和春丫长得很像的人,竟然就是春丫的同胞姐妹!就是那个富商的女儿!就是当年被他们推下无底洞的那个——小女孩! “你们以为,把我们推下了无底洞,就可以掩藏住你们所犯下的罪恶吗?”兰彩妍激愤地说,“现在,你们的罪行我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已经把那些罪证全都发给了警方!就算你们现在杀了我们,又能怎样?这一次,你们休想再逃脱惩罚!杀了我们,只不过是叫你们罪加一等,罪上加罪,叫你们的死刑判决书上再多加一项罪名而已!” 兰彩妍这么一说,在场的年轻人倒是没怎么着,可是那些年老的人却是立刻就变了脸色。很显然,他们曾经都有份参与三十年前杀害富商的事件。 “还有!你们村里,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欺负过春丫的,也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这些败类,畜生,全都会得到应有的——审判!” “你!”老噶疯狂的大吼了一声,他用枪指着兰彩妍嚷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能从无底洞里爬上来!你——撒谎!” “呵呵!”兰彩妍冷冷地摇了一下头,“告诉你!不光是我!春丫——也还活得好好的呢!迟早有一天,她也会像我一样,从洞底下爬出来!她会亲眼见证到,你们的——末日!” “啊!” 老噶被兰彩妍的话彻底激怒,他在仰天长啸了一声之后,疯一般地端着猎枪吼道:“好!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的末日最先来到!” 言罢,他对准兰彩妍就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猎枪刹那间就发出了巨大的——轰鸣! 第八季——生死寻人 63、夺枪 老式的双筒猎枪声音奇大,开火后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我们的面前顷刻间就爆出了一圈浓浓的火药烟雾。 这一枪开得实在有些突然,我们几个并没有做好完全的思想准备。 尤其是我,那一刻,我脑子里都还在想着怎样和对方纠缠周旋,以期拖延时间。甚至在老噶端着枪冲义正言辞的兰彩妍比划的时候,我也没有真的认为他敢冒然开枪。 一来他只是怀疑我们在查他而已,并没有得到什么真凭实据; 二来,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在场的都是他的帮凶和同伙,但怎么可能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射杀我们?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那把威力无比的猎枪真的在我面前喷出了火焰之后,我才骇然惊醒! 直到那一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了,老噶这些人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变了态,长久以来,隐藏在他们那张虚伪面孔之下的阴暗,此刻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 事到如今,也只有四个字可以来形容他们——“丧心病狂”! “啊!” 小宝见兰彩妍被枪射中,顿时是一阵惊呼。 “彩妍姐!彩妍姐!” 龅牙妹一面呼喊着,一面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可是由于随着子弹喷过来了大量的烟雾,一时间她并没有看清兰彩妍的具体情况。 不过,由于事发时我站的位置和兰彩妍很近,所以在枪响之后,我可是看了一个满眼。 老天! 我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老噶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唐龙竟然奋不顾身地推了兰彩妍一把,结果自己却被射过来的子弹给打中了! 此时,他们两个全都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朝地上寻去,却赫然见到唐龙的肩膀上早已满是——鲜血! 唐……龙…… 就在我想查看一下唐龙伤势的时候,一直立在我另一侧的姜澜却早已应声而动,猛然间,她冲着老噶一甩手臂,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便刷地飞了过去! 那边的老噶似乎也是有点心虚,在开完枪后,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直到匕首迎面杀到的时候,他才赫然警觉,急忙抬起手臂格挡。 结果,他的右手瞬间被匕首刺了一个正着,匕首的刀尖深深地扎进了他的手掌。 “啊!” 老噶一疼,猎枪啪啦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动手!” 姜澜双臂一沉,两把匕首像变戏法一般就握在了她的手中。 那一刻,不用姜澜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再不动手反抗,那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 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最后会得到什么结果,但我知道,如果此时我们放弃抵抗,一定会和当年的富商落得同样的下场。 这些年,在经过了那么多杀阵的磨练之后,我可再也不是以前的菜鸟。 虽然现场一片混乱,但我的心里却一直都很清醒。我知道,虽然将我们包围的这些村民们个个都跟凶神恶煞似的,但是他们毕竟都是普通老百姓,就算有膀子力气,也无非都是血肉之躯,多半都是来打酱油的!和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专业的特种兵比起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那一刻,我唯一在意的,就是老噶本人以及他手里的那把猎枪!尤其是那把枪,它的存在,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于是,在我拎着匕首冲向对方的包围圈之后,我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绝对不能再叫老噶开上第二枪! “饿贼!都等什么呢?还不给我上!” 老噶一面大声地命令他的手下,一面忍着剧痛弯腰到地上摸枪。 我和老噶的直线距离出不去五米,但中间还阻隔着几个手持武器的村民。 这些村民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在老噶开枪后,傻得比我们还要厉害,直到老噶大声招呼,才稍稍缓过了神。 而那时,我已经冲到了他们中间! 见我忽然迎面杀到,旁边的两个村民立刻用手拉拽住了我,还有几个已经抡起了木棍铁锨等武器,准备朝我身上招呼。 我虽然被他们拉扯住,但并没有去费力挣扎,只是将姜澜给我的匕首挑起来,朝着拉我那人的手腕底下割了一刀。 不知姜澜的匕首都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个锋利劲儿绝对是我从未见过的。这一刀,我并没有使上多大力气,拉我那人的手腕却已经翻出了一股血花! 那人还未来得及惨叫,我从容地将头一低,在躲过了迎头的一棍之后,甩手一挥,又一刀砍在了我右侧的另一个家伙的肋叉子上。 那人本就光着膀子,这一下,刺啦一声就给他划出了一道一尺多长的血口出来。 这一刀之后,我也并未停息,见到许多利器朝我扑来,我干脆就势倒地朝前滚了一下。那一刻,似乎是有东西打中了我,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 当我突然间滚到老噶面前的时候,老噶伸出的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已经将猎枪拉起了一半。 我见状后,就势握紧匕首,自上至下咔嚓一下就捅到了老噶的脚面上! 老噶脚上踏着破烂的拖鞋,我这一刀正好从他脚面上插了进去,差点儿都把他给固定在了地上! “啊……啊……啊……” 不光是老噶,刚才被我伤到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惨嚎。 老噶亦是身子一歪,猎枪啪啦又掉到了地上。 这一次我再不停歇,用最快的速度就把它捡了起来。 其实,那一刻,老噶的身边至少有四五个手持利器的年轻人在,可是这些人的反应实在太慢,在我从容地拔出老噶脚面上的刀子,并且将手指扣在猎枪扳机上之后,他们才赫然醒悟过来。 当中一个小伙子更是有意思,他拎起铁锨本来打了我一下,可是这一锨却偏偏只打在了我的后背上,并没有对我造成太大影响。 我刷拉回过了头来,那小子一见我手里端着猎枪,登时吓得脸色煞白,已经高高举起的铁锨怎么也不敢再往我身上拍了! 我轻蔑地冲他一笑,而后迎面飞起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直把他摔了好一个狗啃屎! 另外几个人本来也要上前,可惜看到我夺过了猎枪,这下也是犹豫了起来。 我也是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地把猎枪夺了过来,正琢磨着下一步是不是该抓住老噶,震慑他们一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嗷嗷几声吼叫,早先那两只巨大的狼狗竟然已经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第八季——生死寻人  大明星 64、祖爷爷来了! 听到狼狗吼叫,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疏忽了这两条畜生的存在。此时回头一看,只见当先的一只大狗已经朝着最近的小宝扑去。 小宝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狼狗还没扑到,自己就先摔倒在地,手舞足蹈般地发出了恐怖的惨叫。 我一见此情此景,赶紧朝着小宝紧跑过去。当距离足够近时,我便毫不犹豫地对准那条大狼狗就扣动了猎枪扳机。 狼狗已经对着小宝张开了血盆大口,枪响后,子弹正好击中了凶恶的狗头,那大狗的脑袋瞬间就被飞出去的子弹给崩得血肉模糊。 狗尸啪啦摔在小宝身上,小宝则像中枪般嗷嗷嚎叫,混乱中连续飞出的数脚,将狗尸踢出了很远。 “啊……不要啊!” 小宝闭着眼,还在疯狂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可能还以为那些喷溅出来的鲜血都是他自己的! 我从未开过这样的老式猎枪,没想到它的威力还真的不小,子弹打出去后,猎枪非但爆发出了滚滚浓烟,枪身还咣咣乱响,好似散了架似的! 我知道还有另一只狼狗存在,即刻将猎枪拿好,把枪口转向了另一条狼狗的位置。 再看那另一条大狼狗,不知是什么原因,刚才在主人松开锁链之后,它居然并没有朝着我们冲过来,而是一直都在原地嗷嗷狂吠,好像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而已。 这时,骤然见到自己的同伴被猎枪崩碎了脑袋,吓得它顿时跟没了底气似的,音量一下小了不少,只是在原地低低地呜咽着。 虽然这条狼狗暂时没有对我们构成威胁,但我哪里敢有丝毫怠慢,还是在将枪口对准它之后,再度扣动了猎枪扳机。 然而,这一次却轮到我傻了眼。在我扣下扳机之后,却发现那扳机居然都是死死的,像一块坚硬的铁秤砣一样,根本就扣不动了! 坏了! 我暗叫不好,不知是这猎枪没子弹了,还是卡壳什么的?若是枪没了作用,那可就不妙了! 好在我够机灵,虽然枪打不响了,但我还是在原地装腔作着势。 我端着猎枪扫视了一下众敌人,叫他们不要乱动。 这些村民起初倒还算听话,我那么用枪一指,他们便朝着圈儿外退了几步。 然而,对猎枪极为熟悉的老噶却立刻看出了破绽,他立刻朝手下人高呼道:“饿贼!都是死的你们?看不出来吗?老枪就他妈两发子弹!还不上去,等什么?” 老噶喝完,旁边的同伙这才抓紧武器蠢蠢欲动。 “都别动!” 就在这时,姜澜忽然搂着一个村民站了出来,那把闪亮的匕首则深深按在了那人的咽喉上。 被姜澜制住的人岁数不太大,自然也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见到自己咽喉上已经被划出血来,吓得他脸都青了,一个劲儿地冲着他的同伴们用方言嚷嚷着,那意思应该是叫别人不要乱动! 其他年轻人见状也是有些犹豫,迟疑着不敢靠前。可是,人群里却有着几个年长的人却都和老噶一样心狠手辣,其中有一个瘦高瘦高的家伙,见我和姜澜不好惹,竟然冲着地上的唐龙和兰彩妍而去。 那时候,唐龙已经受了重伤,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兰彩妍却已经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脑子还是有些乱蒙蒙的,站在那里有些茫然。 结果,瘦高个儿冲过去之后,一把就搂住了兰彩妍的脖子,兰彩妍拼命挣扎,却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瘦高个儿本想着将自己的砍刀也架到兰彩妍的脖子上,以形成和姜澜对垒的事态。可是,他毕竟还是不太了解姜澜的手段。 姜澜一见有人要对兰彩妍不利,立刻手腕一划,再看那个被他制住的人登时就被利刃给割了喉。 那人的喉管中噗地喷出一股血气,接着,此人就惊愕地双手堵着自己的咽喉,倒了下去! 旁边的几个登时吓得惊呼起来。 在利落地解决掉此人后,姜澜本想挥手用飞刀去射那个瘦高个儿,可是由于兰彩妍正在和那人挣扎,她怕误伤到兰彩妍,只好收起刀,朝前飞奔过去。 我自然也不会闲着,在第一时间也是朝着兰彩妍和唐龙的地方冲了过去。 这时候,老噶还有另一个有着白胡子的家伙则一起冲人们高声呼喊起来,他们用的都是方言,我虽然学不上来,但我还是能听明白那都是什么意思! 他们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他们再不快点儿把我们解决,等警察一到,他们就全都完蛋了! 这一次,老噶等人的话终于起到了作用,这些村民再也不像刚才那样犹豫,全都抄起家伙,狠命地冲我们袭了过来。 我刚跑两步,就被迎面的两个年轻人给挡住了去路,这俩年轻人手里拿的全都是半米长的砍刀。 此刻,这俩人也是豁出去了,拎起砍刀,用尽最大力气朝我砍来。 那边的姜澜本想去解救兰彩妍,谁知说话的那个白胡子却带着另外几个人当先拦住了她。 姜澜只好挥匕首和他们拼杀起来。 这时刻,抓住兰彩妍的瘦高个儿已经举起了自己的砍刀,眼瞅着就要把刀刃架到兰彩妍的脖子上。 不难想象,一旦兰彩妍真的被他们要挟住的话,那我们显然都会陷入被动,纵使我和姜澜再如何能耐,恐怕都无济于事了!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瘦高个儿刚举起砍刀,小腿上却猛然被人踹了一脚,噗通一下就歪在了地上。 接着,我们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身躯从地上立了起来,紧接着就一脚踹在了瘦高个儿的肚子上。瘦高个儿则像个陀螺一般被踢出了好几米。 “你……你没事吧?” 见到那个忽忽悠悠站起来给自己解围的人居然是受了伤的唐龙,兰彩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龙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之后,后背上依然是一片猩红。 “奶奶的!”唐龙吐了口唾沫,“龟儿子们,你们的祖爷爷来了!” 言罢,唐龙冲着正在朝姜澜挥舞铁锹的一个人凶猛地撞了过去,他那巨大的身躯直如一辆坦克车一般,一下就将那人撞出了老远! 第八季——生死寻人 大明星 65、她练过? 我这边忽然见到唐龙站了起来,顿时也来了精神。 我将老猎枪横着拎起来,啪啦一下就砸在眼前一个敌人的脸上。由于用力过猛,老猎枪却因为不堪重负,当即被砸得四分五裂。 那人吃痛,退了一步。另一个人却已经拎着砍刀向我砍来,我连忙低头闪避,不料被那人踢了一脚,连着倒退出去好几步远。 我身后头还有四五个上年纪的家伙在伺机而动,见我被踢,顿时都围过来想要削我,我连忙匕首一挥,将他们逼开。 可能是这些人见过我刚才的手段,此刻只是于我僵持,并没有对我冒然发起攻击。 然而,我的心里却不由得起急! 我知道,虽然唐龙的振作鼓舞了我们的士气,可是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场中的形势依然对我们极为不利。 特别是在老噶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嚷完之后,这些村民似乎都想快些将我们解决,所以,在他们猛冲过来之后,我们无疑陷入到了绝地般的困境之中。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姜澜在撂倒了一个人之后,却在接下来的一波猛烈攻击中挨了一棍子,当场朝前踉跄了几步,差点儿就摔在地上。 俗话又说:狗仗人势! 早先那条只知道狂吠却一直不敢上前的大狼狗,此刻见到我们这边忽然落了下风,竟然也汪汪地冲着我们扑了过来。 由于姜澜离那里最近,所以大狼狗上来之后,率先就冲着姜澜咬了过去。 姜澜连忙拔出刀子朝狼狗身上劈刺,谁知就在这时,姜澜身后头的一个家伙却举起了一把大铁镐冲着她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当时那种情景,姜澜根本就无法避开,眼瞅着就要被锋利铁镐击中。 关键时刻,龅牙妹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一下从地上跃将起来,死死抓住了那个举铁镐人的胳膊,这才替姜澜解了围。 然而,龅牙妹毕竟是弱质女流,举镐的家伙一把就揪住了龅牙妹的头发,在龅牙妹撕心裂肺般的喊叫中将她扯倒在地。 “#……” 举镐人骂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随后便凶狠地将大镐朝着龅牙妹的脸上砸去!这一下若是被他砸中,龅牙妹必死无疑! 结果,就在大镐劈砍下去,即将打中龅牙妹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却忽然冲到了龅牙妹的面前,用自己的胳膊格挡了一下。 可是,铁镐势大力沉,那人并没有完全挡住,随着鲜血飞溅,大镐的镐头便深深地插进了那人的肩膀。 “啊!” 一声惨烈的喊叫之后,我们这才看清,原来替龅牙妹挡了一镐的人,正是小宝! 小宝中镐后,颓然地跪在了地上,脸上也不知流的是泪还是血。他双手紧紧抓住镐头,不叫那人将铁镐顺利收回去。 这时,唐龙冲过来想去解救小宝,却不料被斜刺里杀来的一个人用木棒击中了腿部,登时就摔了一个趔趄出去。 “小宝!” 龅牙妹见小宝受伤,立即疯一般地叫喊起来。 拿镐的人见镐收不回来,立刻上前给了小宝一脚,正踹在小宝的胸口上,把小宝仰面踹倒。 唐龙用手撑地刚想站起身来,却被拿棍子的人再度击倒,嘴里登时发出了沉重的哀嚎。 拿镐人再度将大镐高高举起,这一次,他瞄准的是已经鲜血淋淋,无力反击的小宝。 随着那人的一声大喝,锋利而沉重的镐头便朝着小宝的胸口砸将下去,这一次,小宝若是真的被砸到,前胸非得被贯穿了不可! 龅牙妹见状立刻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她本想用自己的身体替小宝挡驾,谁知自己的位置没有看准,扑过去之后,搞头却正好砸在了她的胳膊上。 那一刻,纵使较远的我都听到了清脆的咔嚓声,再看龅牙妹一下就摔在了小宝的身上,而她的整条右臂都似乎被砸折了,胳膊肘那里显现出了一种骇人的弯曲。 “啊……” 龅牙妹发出惨叫,小宝更是搂着她哭喊起来。 然而,拿镐的家伙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他再度举起铁镐,毫无怜悯地朝着龅牙妹的后背上又砸了下去。 而这一次,他铁镐还在将将举起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从唐龙的身体上跃了过去,随着刀光一闪,只见一把半米多长的砍刀一下就劈在了那持镐人的身上! 我这边虽然远,但看得极为清楚,那个突然杀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大明星——兰彩妍! 由于早先唐龙在踢倒那个瘦高个儿的时候,瘦高个儿的砍刀也掉在了地上,这才叫兰彩妍捡到了手里。 兰彩妍见到小宝、龅牙妹还有唐龙受了重伤,一下就从最初的失落恐惧中惊醒了过来,像发了狂一般地冲了过来。 可能是这位大明星以前接受过武打训练之类的原因吧,她的动作非常犀利,而且还充满了某种美感! 俯冲、劈砍,一气呵成,眨眼就劈在了那个持镐人的身上! 那一刻,我们谁都想象不到,兰彩妍不过一介女流,她的力气竟然会这般大,劈在持镐人胸前的那一刀竟然威势甚猛。一刀过后,随即鲜血横流! 持镐人尽管下手极为狠辣,但显然岁数并不太大,在发现自己胸口被人砍了凶猛的一刀之后,登时就变了脸色。 他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却是连喊叫都不会了,短短几秒钟的光景,他就像一滩烂肉一般地倒在了血泊当中,只剩下脑袋还在应激般地颤动着。 兰彩妍从未杀过人,刚才那一刀实在是情急之中的爆发。此刻,见到人被自己砍死,兰彩妍登时也是浑身颤抖起来,不住地后退! 而与此同时,早先那个被姜澜割了喉的人,此时则躺在地上也是不在动弹了!他显然是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气绝身亡! 是如此,就这么短短一阵的光景中,已经出了两条人命。 持镐人倒地之后,码头边的这片空地上登时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唯有那条扑在姜澜身上的狼狗,还在汪汪地狂吠着! 第八季——生死寻人大明星 66、突如其来的残杀 尽管姜澜已经在那头巨大的狼狗身上刺了几刀,但皮糙肉厚的狼狗似乎并无大碍。相反,受伤后的畜生反而凶性大发,对姜澜的撕咬更加凶猛。 好在姜澜另一只手里还有刀,始终阻挡着狼狗的哦血盆大口,没有叫它得逞。 兰彩妍就在那附近,见状后她立刻举起手中砍刀冲着狼狗上身劈砍。可是这个时候的兰彩妍全然没有了刚才杀人时的那股豪气,刀砍在狼狗身上就像砍在某块巨大的石头上似的,软弱无力。 “阿光!啊……” 人群中,忽然有个中年人仰天长啸。他不顾一切地窜上来之后,抱住那个被兰彩妍砍死的年轻人就失声痛哭起来。 看这样子,死的这个叫阿光的人,应该是他的至亲才对。 “你们,都给我——死!” 那人在哗哗哭了几声之后,冲着我们恶狠狠地喊道。随后,他便脸红脖子粗地捡起年轻人的铁镐,冲着兰彩妍猛扑了过去。 这家伙一喊可不得了,其他的村民也都跟着嗷嗷嚎叫起来,仿佛他们的杀戮情绪一下被点燃了一般。 这可……不妙! 看着情绪激动的敌人,我顿时感到情况不妙。 在我们几个人中,最有实力拯救我们的无疑就是姜澜。可是,姜澜此刻被大狗压在身下,自身都很难保。再加上唐龙、小宝和龅牙妹都受了重伤,一时间,我们无疑是危在旦夕! 不过,除了姜澜,似乎还有一个人也有希望拯救大家。 这个人无疑就是——我! 早在见到唐龙浴血浑身,小宝被镐头刺中肩膀,龅牙妹被人砸折胳膊的时候,我的眼珠子就已经变得很红很红。 到了此时此刻,我更是确切无疑地知道,摆在我们面前的只剩下了一条出路,那就是——杀! 只有真正地杀退了这些敌人,才能拯救我们自己!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这些村民和我以前碰到过的阳坟鬼人还有黄金国里的特种兵不同,我不应该滥杀无辜! 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已然没了退路! 老噶和那个白胡子说得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我的心,倏然变得无比冰冷。 攥在手中的刀子,也是一瞬间变得格外沉稳。 在众敌人变得群情激奋的时候,围在我旁边的那几位,更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我知道,一场无可避免的杀戮即将来临,待会儿定然是一番生死血战。 可是,在战斗之前,我还是把场中形势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我清楚地知道,此刻就算我豁出自己的命去,也不可能打得过在场那么多手持武器的人! 我不是姜啸天,不是昆仑,不是军师,我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所以,除了玩儿命之外,我必须得选择一条策略才行。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我见老噶躲在人群中离我不远,便顿时有了主意。 只要抓住这个领头的,就可以来个树倒猢狲散了! 于是,我便拎着刀子缓缓朝老噶走去,我的脚步异常稳健,有点儿像在逛街买菜似的,使得旁边那些人往前涌了一下,却没有一个人敢冒然对着我发起攻击。 老噶见我突然朝他走来,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赶紧冲他手下大声招呼。我听不懂他的话,但看老噶的表情,他应该是在骂他手下胆小如鼠,这么多人都不敢上手。 就这样,在老噶的谩骂中,终于有个年轻人脸上挂不住,率先冲我挥起了棍子。 我见棍子朝我打来,不退反进,立即朝前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棍子击在了我的肩膀上!可我的匕首却也已经深深地扎进了那年轻人的肚子。 年轻人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眼睛瞪得老大。 我冷静地抽出刀子,随后自下至上从他的腮帮子那里,将匕首扎进了他的口腔! 众敌人登时一阵惊呼! 我却不慌不忙地将刀子拔了出来,鲜血登时喷出了老远,映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瞳孔。 在我拔刀的同时,我感觉身后又挨了几下,可我已经感觉不出那几下是武器打中的,还是拳脚踢打的。 我只是将那年轻人的尸体一扔,便再度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啊……” 见我眨眼就杀了一个人,身旁的敌人们登时失声喊叫,有的都吓得腿软了好几分下去。 猩红的鲜血沾染了我的衣襟,一下子点燃了我心中那股久违的戾气,叫我再度陷入到了往日的那种疯狂的杀戮之中。 一瞬间,阳坟里被我拍扁了面门的鬼人;黄金国中被我斩掉头颅的隐身人等全都浮现在了我的脑中,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不受控制。 这时,我身后的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兵铁交碰的响声,以及兰彩妍声嘶力竭的喊叫。 我知道,那是兰彩妍和对方打了起来。 可是,这一切听在我的耳朵里,却丝毫没有反应。 那一刻,我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一个人,那就是——老噶! 此时的老噶也是被我刚才的杀人举动给吓住了,像看到鬼怪一样直视着我,手脚无措。 我则面无表情地,继续朝他行去。 白胡子似乎还算精明,他在观察了一番之后,登时冲我身边的那些人大叫,叫他们抄家伙,一起上! 我身边的人登时领悟精神,全都抄起较长的武器朝我脑袋上砸将过来。 见到敌人对我发起群攻,我却仍然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是嘴角一扬,冲着他们发出了怪异的——微笑。 接着,就在他们即将用手里的武器将我脑袋开瓢的时候,我突然张大嘴巴,冲他们发出了惊天一吼。 “啊……” 我这一嗓子疾如惊鸿,声如滚雷,来得极为突兀。登时就吓得那些人呆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武器也是不可抑制般地停滞了在了半空之中。 众武器中也只有一把砍刀没有被我震慑住,还是冲着我的脑门劈砍了下来,好在我反应够快,将身子一侧,就躲了过去。 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件连我都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好像,那时候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我自己似的,我竟然朝前跃了一步,跳入到了敌人的阵营之中! 一场突如其来的残杀,就这样在不经意间发生了! 第八季——生死寻人 大明星67、无力的要挟 当我冲进人群中之后,我便挥起手中那把锋利的匕首,见人就捅! 那捅刺的频率相当之快,快得跟缝纫机似的,几秒钟内我甚至可以连续扎出去十好几刀。 我开始变得疯狂,暴戾,也不管我的匕首捅到了对方哪里,只要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捅进去。 战圈之中,顿时发出瘆人心骨的惨嚎!那些人本来是我的好几倍之多,可是他们却再也无力朝我反击,全都被我的气势所摄,有的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在地上像乌龟一样爬行。 而我却像一架马力十足的杀人机器,不管是逃跑的还是投降的,我丝毫没有放过一个人的意思,纵使连已经断了气的也要再补上几刀! 那一刻的残杀,时间仿佛过得很快,以至于我的记忆都出现了些许模糊。 我只是记得,当我再度拿着匕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脚下已经满是血污,耳朵里则全都是惨烈至极的哀嚎。 我身上自然粘满了鲜血,可是,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放松,似乎连呼吸都未因此而变得急促。 老噶和那个白胡子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两个人的眼睛里,透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拎着刀子朝他们走去,却忽然觉得嗓子眼儿有些堵,便唾的一口,吐出了一口带着血浆的浓痰。 这一下,吓得老噶和白胡子浑身都跟着抖了一下。 不知这叫不叫做讽刺,那个时候,我脑袋里唯一蹦出来的想法竟然是:我面前这两个人可真是可笑! 这俩人明明知道,我过去之后将要对他们做什么?可是,他俩却仍旧瘫在地上,连动都不动一下了! 其实,他俩身后就有快艇,若是他俩不顾一切地冲上快艇逃跑的话,我根本追不上他们。 然而,这两个人就这样战战兢兢地仰面倒在地上,居然连逃跑的勇气都吓没有了。 回想起他们当年残杀富商,玷污殴打春丫,以及要对我们杀人灭口时的那股狠劲儿,那股傲慢的神态,如今真是感觉可笑…… 我冲着二人举起了匕首,却忽然发现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折了大半的刀尖,此刻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真是可惜了,这可真是一把好匕首! 捅了那么多人,刀刃上居然看不到丁点儿鲜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见血”? 我见匕首无法再用来砍人,便干脆扔到了地上。此时的地面上随处都有兵器所在,我便随手捡起了一把有着三个尖刺的铁筢来。 “你……你……” 白胡子倒在地上,见我拿着铁耙朝他走过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掉到地上,忙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朝后一点一点地倒退。 我没有多余的废话,拎起铁耙对准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啊……” 铁耙还没到的时候,白胡子就已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混乱中,他忙用双臂格挡,结果铁耙中的一个尖刺当场就将他的小臂刺出了一个血洞! 可是由于这么一挡,沉重的铁耙顿时改变了方向,只是沉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并没有给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我郁闷地哼了一声,随即再度扬起铁镐,又朝着他的脑袋上砸去! “啊!” 白胡子虽然岁数不小,但此刻也是吓得哭嚎了起来。 他不顾自己手臂的疼痛,再度将其迎向了我的铁耙!可是,这一次我却使了个巧,在空中转移了一下铁耙的位置,竟是倏地朝他大腿拍了下去! 白胡子岂能料到我的计谋?铁耙啪的一下就刺中了他的大腿,其中一个尖刺更是深深地扎进了肉里! “啊!呜……” 白胡子无助地哭喊着,浑身都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我本想拔出铁耙再给他一下。谁知,那尖刺扎入得太深,我卯了一下子力气,竟然没有拔出来! 随着我的使力,白胡子却发出了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我郁闷地“哦”了一声,随后上前一脚就踩在了白胡子的大腿上,随后双臂狠命使力,终于将铁耙从他的大腿上拔了出来! 再看那白胡子,早就疼得背过了气。 我见此人已经没了威胁,便握住铁耙,终于将目光对准了我的终极目标——老噶! 起初,我可能只是想在乱军中冲杀一下,好趁乱制住老噶,来个擒贼先擒王!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这番冲杀之后,场上竟然只剩下了老噶一人! 刚才被我捅倒的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哀鸣着,就算没死,也已经对我没了任何威胁。 既然这样,那我还用威胁老噶干嘛? 老噶见到白胡子的惨状,吓得好似变成了一团干纸,脸色苍白,浑身战栗,就差尿裤子。 “饿……饿错了!”老噶战战兢兢地说,“是饿们不对,你们走吧……” 我听到这话大感好笑,这个时候,他倒是叫我们走了?早干嘛去了?你那牛气冲天的劲儿哪去了? 我有心数落他几句,可是不知怎么的,咽喉处似是还有血污堵塞,叫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我本想说,我们走是要走,不过你可要“走”到我们前头才行! 我咳嗽了几声,见还是说不出话,便干脆什么也不说,对准老噶的脑袋就举起了手里的——铁耙!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老噶为人心狠手辣,现在终于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谁知,就在这个关头,我身后却忽然有人冲我喊了一嗓子。 “住手!要不然……我杀了她!” 这喊声苍白无力,颤颤巍巍,可见喊话人并没有什么底气。 我转回头,这才看到村民里有个年轻人勒住了兰彩妍的脖子,还用一把砍刀架在了兰彩妍的脖子上。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年轻人在我最初登上范家岛的时候曾经见过,此人应该就是老噶的众儿子之一。这家伙的三角眼像极了他的老爹,凶狠中透着残暴。在将我们围起来之后,这家伙一直冲我们吆五喝六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此刻见到他老爹即将毁于我的耙下,他竟然想到抓住兰彩妍,来威胁我。 “别……别动……” 那家伙说话都抖得不行,全然没了早先那股神气。 “别管我!”兰彩妍早就变得愈疯愈狂,此刻她毫不在意地冲我大声吼叫道,“杀了这帮畜生!快!杀了他们……” 说着,兰彩妍就不顾一切地挣扎开来,眼瞅着那把砍刀就要削在他的脖颈之上。 这时候,我淡淡地看了一眼兰彩妍。随后什么也没有对她说,而是转过了身,扬起铁耙,用尽力气,冲着老噶的面门就砸了——下去! 63、 夺枪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老式的双筒猎枪声音奇大,开火后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我们的面前顷刻间就爆出了一圈浓浓的火药烟雾。 这一枪开得实在有些突然,我们几个并没有做好完全的思想准备。 尤其是我,那一刻,我脑子里都还在想着怎样和对方纠缠周旋,以期拖延时间。甚至在老噶端着枪冲义正言辞的兰彩妍比划的时候,我也没有真的认为他敢冒然开枪。 一来他只是怀疑我们在查他而已,并没有得到什么真凭实据; 二来,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在场的都是他的帮凶和同伙,但怎么可能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射杀我们?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那把威力无比的猎枪真的在我面前喷出了火焰之后,我才骇然惊醒! 直到那一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了,老噶这些人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变了态,长久以来,隐藏在他们那张虚伪面孔之下的阴暗,此刻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 事到如今,也只有四个字可以来形容他们——“丧心病狂”! “啊!” 小宝见兰彩妍被枪射中,顿时是一阵惊呼。 “彩妍姐!彩妍姐!” 龅牙妹一面呼喊着,一面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可是由于随着子弹喷过来了大量的烟雾,一时间她并没有看清兰彩妍的具体情况。 不过,由于事发时我站的位置和兰彩妍很近,所以在枪响之后,我可是看了一个满眼。 老天! 我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老噶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唐龙竟然奋不顾身地推了兰彩妍一把,结果自己却被射过来的子弹给打中了! 此时,他们两个全都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朝地上寻去,却赫然见到唐龙的肩膀上早已满是——鲜血! 唐……龙…… 就在我想查看一下唐龙伤势的时候,一直立在我另一侧的姜澜却早已应声而动,猛然间,她冲着老噶一甩手臂,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便刷地飞了过去! 那边的老噶似乎也是有点心虚,在开完枪后,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直到匕首迎面杀到的时候,他才赫然警觉,急忙抬起手臂格挡。 结果,他的右手瞬间被匕首刺了一个正着,匕首的刀尖深深地扎进了他的手掌。 “啊!” 老噶一疼,猎枪啪啦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动手!” 姜澜双臂一沉,两把匕首像变戏法一般就握在了她的手中。 那一刻,不用姜澜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再不动手反抗,那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 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最后会得到什么结果,但我知道,如果此时我们放弃抵抗,一定会和当年的富商落得同样的下场。 这些年,在经过了那么多杀阵的磨练之后,我可再也不是以前的菜鸟。 虽然现场一片混乱,但我的心里却一直都很清醒。我知道,虽然将我们包围的这些村民们个个都跟凶神恶煞似的,但是他们毕竟都是普通老百姓,就算有膀子力气,也无非都是血肉之躯,多半都是来打酱油的!和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专业的特种兵比起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那一刻,我唯一在意的,就是老噶本人以及他手里的那把猎枪!尤其是那把枪,它的存在,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于是,在我拎着匕首冲向对方的包围圈之后,我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绝对不能再叫老噶开上第二枪! “饿贼!都等什么呢?还不给我上!” 老噶一面大声地命令他的手下,一面忍着剧痛弯腰到地上摸枪。 我和老噶的直线距离出不去五米,但中间还阻隔着几个手持武器的村民。 这些村民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在老噶开枪后,傻得比我们还要厉害,直到老噶大声招呼,才稍稍缓过了神。 而那时,我已经冲到了他们中间! 见我忽然迎面杀到,旁边的两个村民立刻用手拉拽住了我,还有几个已经抡起了木棍铁锨等武器,准备朝我身上招呼。 我虽然被他们拉扯住,但并没有去费力挣扎,只是将姜澜给我的匕首挑起来,朝着拉我那人的手腕底下割了一刀。 不知姜澜的匕首都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个锋利劲儿绝对是我从未见过的。这一刀,我并没有使上多大力气,拉我那人的手腕却已经翻出了一股血花! 那人还未来得及惨叫,我从容地将头一低,在躲过了迎头的一棍之后,甩手一挥,又一刀砍在了我右侧的另一个家伙的肋叉子上。 那人本就光着膀子,这一下,刺啦一声就给他划出了一道一尺多长的血口出来。 这一刀之后,我也并未停息,见到许多利器朝我扑来,我干脆就势倒地朝前滚了一下。那一刻,似乎是有东西打中了我,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 当我突然间滚到老噶面前的时候,老噶伸出的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已经将猎枪拉起了一半。 我见状后,就势握紧匕首,自上至下咔嚓一下就捅到了老噶的脚面上! 老噶脚上踏着破烂的拖鞋,我这一刀正好从他脚面上插了进去,差点儿都把他给固定在了地上! “啊……啊……啊……” 不光是老噶,刚才被我伤到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惨嚎。 老噶亦是身子一歪,猎枪啪啦又掉到了地上。 这一次我再不停歇,用最快的速度就把它捡了起来。 其实,那一刻,老噶的身边至少有四五个手持利器的年轻人在,可是这些人的反应实在太慢,在我从容地拔出老噶脚面上的刀子,并且将手指扣在猎枪扳机上之后,他们才赫然醒悟过来。 当中一个小伙子更是有意思,他拎起铁锨本来打了我一下,可是这一锨却偏偏只打在了我的后背上,并没有对我造成太大影响。 我刷拉回过了头来,那小子一见我手里端着猎枪,登时吓得脸色煞白,已经高高举起的铁锨怎么也不敢再往我身上拍了! 我轻蔑地冲他一笑,而后迎面飞起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直把他摔了好一个狗啃屎! 另外几个人本来也要上前,可惜看到我夺过了猎枪,这下也是犹豫了起来。 我也是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地把猎枪夺了过来,正琢磨着下一步是不是该抓住老噶,震慑他们一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嗷嗷几声吼叫,早先那两只巨大的狼狗竟然已经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64、 祖爷爷来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听到?*泛鸾校艺獠欧⑾肿约焊詹攀韬隽苏饬教跣笊拇嬖凇4耸被赝芬豢矗患毕鹊囊恢淮蠊芬丫抛罱男”ζ巳ァ?br/> 小宝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狼狗还没扑到,自己就先摔倒在地,手舞足蹈般地发出了恐怖的惨叫。 我一见此情此景,赶紧朝着小宝紧跑过去。当距离足够近时,我便毫不犹豫地对准那条大狼狗就扣动了****扳机。 狼狗已经对着小宝张开了血盆大口,枪响后,子弹正好击中了凶恶的狗头,那大狗的脑袋瞬间就被飞出去的子弹给崩得血**模糊。 狗尸啪啦摔在小宝身上,小宝则像中枪般嗷嗷嚎叫,混乱中连续飞出的数脚,将狗尸踢出了很远。 “啊……不要啊!” 小宝闭着眼,还在疯狂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可能还以为那些喷溅出来的鲜血都是他自己的! 我从未开过这样的老式****,没想到它的威力还真的不小,子弹打出去后,****非但****出了滚滚浓烟,枪身还咣咣乱响,好似散了架似的! 我知道还有另一只狼狗存在,即刻将****拿好,把枪口转向了另一条狼狗的位置。 再看那另一条大狼狗,不知是什么原因,刚才在主人松****链之后,它居然并没有朝着我们冲过来,而是一直都在原地嗷嗷狂吠,好像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而已。 这时,骤然见到自己的同伴被****崩碎了脑袋,吓得它顿时跟没了底气似的,音量一下小了不少,只是在原地低低地呜咽着。 虽然这条狼狗暂时没有对我们构成威胁,但我哪里敢有丝毫怠慢,还是在将枪口对准它之后,再度扣动了****扳机。 然而,这一次却轮到我傻了眼。在我扣下扳机之后,却发现那扳机居然都是死死的,像一块坚**的铁秤砣一样,根本就扣不动了! 坏了! 我暗叫不好,不知是这****没子弹了,还是卡壳什么的?若是枪没了作用,那可就不妙了! 好在我够机灵,虽然枪打不响了,但我还是在原地装腔作着势。 我端着****扫视了一下众敌人,叫他们不要乱动。 这些村民起初倒还算听话,我那么用枪一指,他们便朝着圈儿外退了几步。 然而,对****极为熟悉的老噶却立刻看出了破绽,他立刻朝手下人高呼道:“饿贼!都是死的你们?看不出来吗?老枪就他妈两发子弹!还不上去,等什么?” 老噶喝完,旁边的同伙这才抓紧武器蠢蠢**动。 “都别动!” 就在这时,姜澜忽然搂着一个村民站了出来,那把闪亮的匕首则深深按在了那人的咽喉上。 被姜澜制住的人岁数不太大,自然也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见到自己咽喉上已经被划出血来,吓得他脸都青了,一个劲儿地冲着他的同伴们用方言嚷嚷着,那意思应该是叫别人不要乱动! 其他年轻人见状也是有些犹豫,迟疑着不敢靠前。可是,人群里却有着几个年长的人却都和老噶一样心狠手辣,其中有一个瘦高瘦高的家伙,见我和姜澜不好惹,竟然冲着地上的唐龙和兰彩妍而去。 那时候,唐龙已经受了重伤,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兰彩妍却已经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脑子还是有些乱蒙蒙的,站在那里有些茫然。 结果,瘦高个儿冲过去之后,一把就搂住了兰彩妍的脖子,兰彩妍拼命挣扎,却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瘦高个儿本想着将自己的****也架到兰彩妍的脖子上,以形成和姜澜对垒的事态。可是,他毕竟还是不太了解姜澜的手段。 姜澜一见有人要对兰彩妍不利,立刻手腕一划,再看那个被他制住的人登时就被利刃给割了喉。 那人的喉管中噗地喷出一**血气,接着,此人就惊愕地双手堵着自己的咽喉,倒了下去! 旁边的几个登时吓得惊呼起来。 在利落地解决掉此人后,姜澜本想挥手用飞刀去**那个瘦高个儿,可是由于兰彩妍正在和那人挣扎,她怕误伤到兰彩妍,只好收起刀,朝前飞奔过去。 我自然也不会闲着,在第一时间也是朝着兰彩妍和唐龙的地方冲了过去。 这时候,老噶还有另一个有着白胡子的家伙则一起冲人们高声呼喊起来,他们用的都是方言,我虽然学不上来,但我还是能听明白那都是什么意思! 他们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他们再不快点儿把我们解决,等****一到,他们就全都完蛋了! 这一次,老噶等人的话终于起到了作用,这些村民再也不像刚才那样犹豫,全都抄起家伙,狠命地冲我们袭了过来。 我刚跑两步,就被迎面的两个年轻人给挡住了去路,这俩年轻人手里拿的全都是半米长的****。 此刻,这俩人也是豁出去了,拎起****,用尽最大力气朝我砍来。 那边的姜澜本想去解救兰彩妍,谁知说话的那个白胡子却带着另外几个人当先拦住了她。 姜澜只好挥匕首和他们拼杀起来。 这时刻,抓住兰彩妍的瘦高个儿已经举起了自己的****,眼瞅着就要把刀刃架到兰彩妍的脖子上。 不难想象,一旦兰彩妍真的被他们要挟住的话,那我们显然都会陷入被动,纵使?*徒皆偃绾文苣停峙露嘉藜糜谑铝耍?br/>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瘦高个儿刚举起****,小腿上却猛然被人踹了一脚,噗通一下就歪在了地上。 接着,我们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身躯从地上立了起来,紧接着就一脚踹在了瘦高个儿的肚子上。瘦高个儿则像个陀螺一般被踢出了好几米。 “你……你没事吧?” 见到那个忽忽悠悠站起来给自己解围的人居然是受了伤?*屏疾叔蛑辈桓蚁嘈抛约旱难劬Α?br/> 唐龙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之后,后背上依然是一**猩红。 “****的!”唐龙吐了口唾沫,“**儿子们,你们的祖爷爷来了!” 言罢,唐龙冲着正在朝姜澜挥舞铁锹的一个人凶猛地撞了过去,他那巨大的身躯直如一辆坦克车一般,一下就将那人撞出了老远! 65、 她练过?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这边忽然见到唐龙站了起来,顿时也来了精神。【.】() 我将老猎枪横着拎起来,啪啦一下就砸在眼前一个敌人的脸上。由于用力过猛,老猎枪却因为不堪重负,当即被砸得四分五裂。 那人吃痛,退了一步。另一个人却已经拎着砍刀向我砍来,我连忙低头闪避,不料被那人踢了一脚,连着倒退出去好几步远。 我身后头还有四五个上年纪的家伙在伺机而动,见我被踢,顿时都围过来想要削我,我连忙匕首一挥,将他们『逼』开。 可能是这些人见过我刚才的手段,此刻只是于我僵持,并没有对我冒然发起攻击。 然而,我的心里却不由得起急! 我知道,虽然唐龙的振作鼓舞了我们的士气,可是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场中的形势依然对我们极为不利。 特别是在老噶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嚷完之后,这些村民似乎都想快些将我们解决,所以,在他们猛冲过来之后,我们无疑陷入到了绝地般的困境之中。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姜澜在撂倒了一个人之后,却在接下来的一波猛烈攻击中挨了一棍子,当场朝前踉跄了几步,差点儿就摔在地上。 俗话又说:狗仗人势! 早先那条只知道狂吠却一直不敢上前的大狼狗,此刻见到我们这边忽然落了下风,竟然也汪汪地冲着我们扑了过来。 由于姜澜离那里最近,所以大狼狗上来之后,率先就冲着姜澜咬了过去。 姜澜连忙拔出刀子朝狼狗身上劈刺,谁知就在这时,姜澜身后头的一个家伙却举起了一把大铁镐冲着她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当时那种情景,姜澜根本就无法避开,眼瞅着就要被锋利铁镐击中。 关键时刻,龅牙妹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一下从地上跃将起来,死死抓住了那个举铁镐人的胳膊,这才替姜澜解了围。 然而,龅牙妹毕竟是弱质女流,举镐的家伙一把就揪住了龅牙妹的头发,在龅牙妹撕心裂肺般的喊叫中将她扯倒在地。 “#※*##……” 举镐人骂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随后便凶狠地将大镐朝着龅牙妹的脸上砸去!这一下若是被他砸中,龅牙妹必死无疑! 结果,就在大镐劈砍下去,即将打中龅牙妹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却忽然冲到了龅牙妹的面前,用自己的胳膊格挡了一下。 可是,铁镐势大力沉,那人并没有完全挡住,随着鲜血飞溅,大镐的镐头便深深地『插』进了那人的肩膀。 “啊!” 一声惨烈的喊叫之后,我们这才看清,原来替龅牙妹挡了一镐的人,正是小宝! 小宝中镐后,颓然地跪在了地上,脸上也不知流的是泪还是血。他双手紧紧抓住镐头,不叫那人将铁镐顺利收回去。 这时,唐龙冲过来想去解救小宝,却不料被斜刺里杀来的一个人用木棒击中了腿部,登时就摔了一个趔趄出去。 “小宝!” 龅牙妹见小宝受伤,立即疯一般地叫喊起来。 拿镐的人见镐收不回来,立刻上前给了小宝一脚,正踹在小宝的胸口上,把小宝仰面踹倒。 唐龙用手撑地刚想站起身来,却被拿棍子的人再度击倒,嘴里登时发出了沉重的哀嚎。 拿镐人再度将大镐高高举起,这一次,他瞄准的是已经鲜血淋淋,无力反击的小宝。 随着那人的一声大喝,锋利而沉重的镐头便朝着小宝的胸口砸将下去,这一次,小宝若是真的被砸到,前胸非得被贯穿了不可! 龅牙妹见状立刻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她本想用自己的身体替小宝挡驾,谁知自己的位置没有看准,扑过去之后,搞头却正好砸在了她的胳膊上。 那一刻,纵使较远的我都听到了清脆的咔嚓声,再看龅牙妹一下就摔在了小宝的身上,而她的整条右臂都似乎被砸折了,胳膊肘那里显现出了一种骇人的弯曲。 “啊……” 龅牙妹发出惨叫,小宝更是搂着她哭喊起来。 然而,拿镐的家伙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他再度举起铁镐,毫无怜悯地朝着龅牙妹的后背上又砸了下去。 而这一次,他铁镐还在将将举起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从唐龙的身体上跃了过去,随着刀光一闪,只见一把半米多长的砍刀一下就劈在了那持镐人的身上! 我这边虽然远,但看得极为清楚,那个突然杀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大明星——兰彩妍! 由于早先唐龙在踢倒那个瘦高个儿的时候,瘦高个儿的砍刀也掉在了地上,这才叫兰彩妍捡到了手里。 兰彩妍见到小宝、龅牙妹还有唐龙受了重伤,一下就从最初的失落恐惧中惊醒了过来,像发了狂一般地冲了过来。 可能是这位大明星以前接受过武打训练之类的原因吧,她的动作非常犀利,而且还充满了某种美感! 俯冲、劈砍,一气呵成,眨眼就劈在了那个持镐人的身上! 那一刻,我们谁都想象不到,兰彩妍不过一介女流,她的力气竟然会这般大,劈在持镐人胸前的那一刀竟然威势甚猛。一刀过后,随即鲜血横流! 持镐人尽管下手极为狠辣,但显然岁数并不太大,在发现自己胸口被人砍了凶猛的一刀之后,登时就变了脸『色』。 他浑身哆嗦着跪在地上,却是连喊叫都不会了,短短几秒钟的光景,他就像一滩烂肉一般地倒在了血泊当中,只剩下脑袋还在应激般地颤动着。 兰彩妍从未杀过人,刚才那一刀实在是情急之中的爆发。此刻,见到人被自己砍死,兰彩妍登时也是浑身颤抖起来,不住地后退! 而与此同时,早先那个被姜澜割了喉的人,此时则躺在地上也是不在动弹了!他显然是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气绝身亡! 是如此,就这么短短一阵的光景中,已经出了两条人命。 持镐人倒地之后,码头边的这片空地上登时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唯有那条扑在姜澜身上的狼狗,还在汪汪地狂吠着! 66、 突如其来的残杀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尽管姜澜已经在那头巨大的狼狗身上刺了几刀,但**糙**厚的狼狗似乎并无大碍。相反,受伤后的畜生反而凶**大发,对姜澜的撕咬更加凶猛。 好在姜澜另一只手里还有刀,始终阻挡着狼狗的哦血盆大口,没有叫它得逞。 兰彩妍就在那附近,见状后她立刻举起手中****冲着狼狗上身劈砍。可是这个时候的兰彩妍全然没有了刚才****时的那**豪气,刀砍在狼狗身上就像砍在某块巨大的石头上似的,软弱无力。 “阿光!啊……” 人群中,忽然有个中年人仰天长啸。他不顾一切地窜上来之后,抱住那个被兰彩妍砍死的年轻人就失声痛哭起来。 看这样子,死的这个叫阿光的人,应该是他的至亲才对。 “你们,都给我——死!” 那人在哗哗哭了几声之后,冲着我们恶狠狠地喊道。随后,他便脸红脖子粗地捡起年轻人的铁镐,冲着兰彩妍猛扑了过去。 这家伙一喊可不得了,其他的村民也都跟着嗷嗷嚎叫起来,仿佛他们的杀戮情绪一下被点燃了一般。 这可……不妙! 看着情绪激动的敌人,我顿时感到情况不妙。 在我们几个人中,最有实力拯救我们的无疑就是姜澜。可是,姜澜此刻被大狗压在身下,自身都很难保。再加上唐龙小宝和龅牙**都受了重伤,一时间,我们无疑是危在旦夕! 不过,除了姜澜,似乎还有一个人也有希望拯救大家。 这个人无疑就是——我! 早在见到唐龙浴血浑身,小宝被镐头刺中肩膀,龅牙**被人砸折胳膊的时候,我的眼珠子就已经变得很红很红。 到了此时此刻,我更是确切无疑地知道,摆在我们面前的只剩下了一条出路,那就是——杀! 只有真正地杀退了这些敌人,才能拯救我们自己!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这些村民和我以前碰到过的**坟鬼人还有**金国里的特种兵不同,我不应该滥杀无辜! 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已然没了退路! 老噶和那个白胡子说得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我的心,倏然变得无比冰冷。 攥在手中的刀子,也是一瞬间变得格外沉稳。 在众敌人变得群情激奋的时候,围在我旁边的那几位,更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我知道,一场无可避免的杀戮即将来临,待会儿定然是一番生死血战。 可是,在战斗之前,我还是把场中形势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我清楚地知道,此刻就算我豁出自己的命去,也不可能打得过在场那么多手持武器的人! 我不是姜啸天,不是昆仑,不是军师,我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所以,除了玩儿命之外,我必须得选择一条策略才行。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我见老噶躲在人群中离我不远,便顿时有了主意。 只要抓住这个领头的,就可以来个树倒猢狲散了! 于是,我便拎着刀子缓缓朝老噶走去,我的脚步异常稳健,有点儿像在逛街买菜似的,使得旁边那些人往前涌了一下,却没有一个人敢冒然对着我发起攻击。 老噶见我突然朝他走来,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赶紧冲他手下大声招呼。我听不懂他的话,但看老噶的表情,他应该是在骂他手下胆小如鼠,这么多人都不敢上手。 就这样,在老噶的谩骂中,终于有个年轻人脸上挂不住,率先冲我挥起了棍子。 我见棍子朝我打来,不退反进,立即朝前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棍子击在了我的肩膀上!可我的匕首却也已经深深地扎进了那年轻人的肚子。 年轻人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眼睛瞪得老大。 我冷静地**出刀子,随后自下至上从他的腮帮子那里,将匕首扎进了他的口腔! 众敌人登时一阵惊呼! 我却不慌不忙地将刀子拔了出来,鲜血登时喷出了老远,映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瞳孔。 在我拔刀的同时,我感觉身后又挨了几下,可我已经感觉不出那几下是武器打中的,还是拳脚踢打的。 我只是将那年轻人的尸**一扔,便再度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啊……” 见我眨眼就杀了一个人,身旁的敌人们登时失声喊叫,有的都吓得腿软了好几分下去。 猩红的鲜血沾染了我的衣襟,一下子点燃了我心中那**久违的戾气,叫我再度陷入到了往日的那种疯狂的杀戮之中。 一瞬间,**坟里被我拍扁了面门的鬼人;**金国中被我斩掉头颅的隐身人等全都浮现在了我的脑中,叫我感觉自己的身**愈发不受控制。 这时,我身后的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兵铁**碰的响声,以及兰彩妍声嘶力竭的喊叫。 我知道,那是兰彩妍和对方打了起来。 可是,这一切听在我的耳朵里,却丝毫没有反应。 那一刻,我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一个人,那就是——老噶! 此时的老噶也是被我刚才的****举动给吓住了,像看到鬼怪一样直视着我,手脚无措。 我则?*薇砬榈兀绦腥ァ?br/> 白胡子似乎还算精明,他在观察了一番之后,登时冲我身边的那些****叫,叫他们抄家伙,一起上! 我身边的人登时领悟精神,全都抄起较长的武器朝我脑袋上砸将过来。 见到敌人对我发起群攻,我却仍然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是嘴角一扬,冲着他们发出了怪异的——微笑。 接着,就在他们即将用手里的武器将我脑袋开瓢的时候,我突然张大嘴巴,冲他们发出了惊天一吼。 “啊……” 我这一嗓子疾如惊鸿,声如滚雷,来得极为突兀。登时就吓得那些人呆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武器也是不可抑制般地停滞了在了半空之中。 众武器中也只有一把****没有被我震慑住,还是冲着我的脑门劈砍了下来,好在我反应够快,将身子一侧,就躲了过去。 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件连我都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好像,那时候的身**已经完全不属于我自己似的,我竟然朝前跃了一步,跳入到了敌人的阵营之中! 一场突如其来的残杀,就这样在不经意间发生了! 67、 无力的要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我冲进人群中之后,我便挥起手中那把锋利的匕首,见人就捅! 那捅刺的频率相当之快,快得跟缝纫机似的,几秒钟内我甚至可以连续扎出去十好几刀。 我开始变得疯狂,暴戾,也不管我的匕首捅到了对方哪里,只要不是我自己的身**,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捅进去。 战圈之中,顿时发出瘆人心骨的惨嚎!那些人本来是我的好几倍之多,可是他们却再也无力朝我反击,全都被我的气势所摄,有的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在地上像乌**一样爬行。 而我却像一架马力十足的****机器,不管是逃跑的还是投降的,我丝毫没有放过一个人的意思,纵使连已经断了气的也要再?*霞傅叮?br/> 那一刻的残杀,时间仿佛过得很快,以至于我的记忆都出现了些许模糊。 我只是记得,当我再度拿着匕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脚下已经满是血污,耳朵里则全都是惨烈至极的哀嚎。 我身上自然粘满了鲜血,可是,我却感觉自己的身**格外放松,似乎连呼吸都未因此而变得急促。 老噶和那个白胡子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两个人的眼睛里,透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拎着刀子朝他们走去,却忽然觉得嗓子眼儿有些堵,便唾的一口,吐出了一口带着血浆的浓痰。 这一下,吓得老噶和白胡子浑身都跟着抖了一下。 不知这叫不叫做讽刺,那个时候,我脑袋里唯一蹦出来的想法竟然是:我面前这两个人可真是可笑! 这俩人明明知道,我过去之后将要对他们做什么?可是,他俩却仍旧瘫在地上,连动都不动一下了! 其实,他俩身后就有快艇,若是他俩不顾一切地冲上快艇逃跑的话,我根本追不上他们。 然而,这两个人就这样战战兢兢地仰面倒在地上,居然连逃跑的勇气都吓没有了。 回想起他们当年残杀富商,玷污殴打春丫,以及要对我们****灭口时的那**狠劲儿,那**傲慢的神态,如今真是感觉可笑…… 我冲着二人举起了匕首,却忽然发现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折了大半的刀尖,此刻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真是可惜了,这可真是一把好匕首! 捅了那么多人,刀刃上居然看不到丁点儿鲜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见血”? 我见匕首无法再用来****,便**脆扔到了地上。此时的地面上随处都有兵器所在,我便随手捡起了一把有着三个尖刺?*崂础?br/> “你……你……” 白胡子倒在地上,见我拿着铁耙朝他走过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掉到地上,忙用双手支撑着身**朝后一点一点地倒退。 我没有多余的废话,拎起铁耙对准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啊……” 铁耙还没到的时候,白胡子就已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混乱中,他忙用双臂格挡,结果铁耙中的一个尖刺当场就将他的小臂刺出了一个血洞! 可是由于这么一挡,沉重?*叶偈备谋淞朔较颍皇浅林氐卦以诹怂募绨蛏希⒚挥懈斐芍旅纳撕Α?br/> 我郁闷地哼了一声,随即再度扬起铁镐,又朝着他的脑袋上砸去! “啊!” 白胡子虽然岁数不小,但此刻也是吓得哭嚎了起来。 他不顾自己手臂?*弁矗俣冉溆蛄宋业**遥】墒牵庖淮挝胰词沽烁銮桑诳罩凶屏艘幌绿业奈恢茫故琴康爻笸扰牧讼氯ィ?br/> 白胡子岂能料到我的计谋?铁耙啪的一下就刺中了他的大腿,其中一个尖刺更是深深地扎进了**里! “啊!呜……” 白胡子无助地哭喊着,浑身都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我本想拔出铁耙再给他一下。谁知,那尖刺扎入得太深,我卯了一下子力气,竟然没有******! 随着我的使力,白胡子却发出了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我郁闷地“哦”了一声,随后上前一脚就踩在了白胡子的大腿上,随后双臂狠命使力,终于将铁耙从他的大腿上拔了出来! 再看那白胡子,早就疼得背过了气。 我见此人已经没了威胁,便握住铁耙,终于将目光对准了我的终极目标——老噶! 起初,我可能只是想在乱军中冲杀一下,好趁乱制住老噶,来个擒贼先擒王!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这番冲杀之后,场上竟然只剩下了老噶一人! 刚才被我捅倒的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哀鸣着,就算没死,也已经对我没了任何威胁。 既然这样,那我还用威胁老噶**嘛? 老噶见到白胡子的惨状,吓得好似变成了一团**纸,脸**苍白,浑身战栗,就差尿**子。 “饿……饿错了!”老噶战战兢兢地说,“是饿们不对,你们走吧……” 我听到这话大感好笑,这个时候,他倒是叫我们走了?早**嘛去了?你那牛气冲天的劲儿哪去了? 我有心数落他几句,可是不知怎么的,咽喉处似是还有血污堵塞,叫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我本想说,我们走是要走,不过你可要“走”到我们前头才行! 我咳嗽了?*故撬挡怀龌埃?*脆什么也不说,对准老噶的脑袋就举起了手里的——铁耙!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老噶为人心狠手辣,现在终于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谁知,就在这个关头,我身后却忽然有人冲我喊了一嗓子。 “住手!要不然……我杀了她!” 这喊声苍白无力,颤颤巍巍,可见喊话人并没有什么底气。 我转回头,这才看到村民里有个年轻人勒住了兰彩妍的脖子,还用一把****架在了兰彩妍的脖子上。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年轻人在我最初登上范家岛的时候曾经见过,此人应该就是老噶的众儿子之一。这家伙的三角眼像极了他的老爹,凶狠中透着残暴。在将我们围起来之后,这家伙一直冲我们吆五喝六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此刻见到他老爹即将毁于我的耙下,他竟然想到抓住兰彩妍,来威胁我。 “别……别动……” 那家伙说话都抖得不行,全然没了早先那**神气。 “别管我!”兰彩妍早就变得愈疯愈狂,此刻她毫不在意地冲我大声吼叫道,“杀了这帮畜生!快!杀了他们……” 说着,兰彩妍就不顾一切地挣扎开来,眼瞅着那把****就要削在他的脖颈之上。 这时候,我淡淡地看了一眼兰彩妍。随后什么也没有对她说,而是转过了身,扬起铁耙,用尽力气,冲着老噶的面门就砸了——下去! 68、 变故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那一刻,谁也想不到,我会不顾兰彩妍的死活,毫不犹豫地冲老噶下了手。 这一下,我可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将沉重的铁耙泰山压顶一般,朝着老噶的脸上砸了下去。 老噶登时吓得面无血色,连喊叫都不会了。 情急之中,他的表现和白胡子如出一辙,眼瞅着这一耙子躲不过去,只得用双臂去格挡。 只不过,老噶的手上早先中了兰彩妍一刀,混乱中,手伸得有些慢,只有那只左手在铁耙上挡了一下。结果,三根带着尖刺的铁耙砸下去之后,便有两个齿都砸在了他的脸上! 老噶登时疼得快要蹦起来,哀嚎声惨烈至极。 我低头一看,只见铁耙的两个齿尖,一个将他的耳侧切下了一小块肉来,另一个则从他右眼的下方扎了进去,在他的颧骨敲出了一个骇人的血洞! 我随即将铁耙朝外一翻,他的脸上登时喷出了一股鲜血,疼得老噶在地上是没了命地翻滚。 老噶儿子一见老爹的惨状,一面哭喊着“不要”,一面举起砍刀,要去斩兰彩妍的脖子! 谁知,就在这时,随着一阵犀利破空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眨眼间就击中了老噶儿子的右眼! 年轻人登时朝后栽倒了下去,在砍刀叮铃落地之后,他才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目光瞅向了躺在地上的——姜澜。 这一刀无疑是姜澜投过来的! 早在刚才老噶儿子用刀制住兰彩妍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压在姜澜身上的那条大狗,早就不再动弹了! 在姜澜冲我使了一个眼色之后,我更加确信,她早就已经解决了那头畜生。她没有立刻从狼狗身下钻出来的原因,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好给敌人致命一击! 我知道姜澜不可能对兰彩妍坐视不管,这才无所顾忌地去攻击老噶。 是如此,老噶父子几乎在同一时刻遭受到了打击,而且被击中的地方也都是和右眼睛有关的区域。 是如此,领头人倒地之后,其他人更是胆战心惊地退出了老远。 其实,早在我用匕首撂倒一大片人的时候,那些围在姜澜和兰彩妍等人身边的人们,就已经被我给震慑住了! 那些人自然从未见过这般疯狂的场面,脚底下早就就软了筋,全都畏缩不前了。 否则的话,照刚才那股势头发展下去,兰彩妍等人必然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此刻,见老噶、白胡子以及老噶儿子全都重伤在地,痛苦哀嚎,剩下的人早就没了战意。 兰彩妍见老噶儿子被射中了眼睛,正躺在地上打滚,她捡起砍刀就要往他身上砍。 这时的姜澜赶紧迎上去拦住了她。敌人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我们自然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 “畜生!杀人犯……” 兰彩妍被拦住后,登时失声痛哭起来。 那个时候,他们身边还是有着六七个敌人的样子,这些人依然拎着武器游走在圈儿外,伺机而动。 不过,在看到我突然拎着铁耙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这些人再也把持不住,全都扔掉了手里的武器,没了命地朝山上跑去。 我估计,在这些人的眼中,我已经成了魔王一般的人物罢? 我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了噗通的落水声。 回头一看,只见那开船的老三忽然将一个一直在他身边要挟他的人给踹到了水里。 “饿贼!叫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言罢,老三抄起船桨,对准落水的人就是一通解气般地狂拍,直拍的那人哇哇乱嚎。 这时候,身受重伤的老噶深知大势已去,他在翻滚了几下之后,竟然用手肘撑着身体,艰难地朝岸边爬去。 我没有再动手,而是冷冷地冲他说了一句:“腿,不想要了你!?” 结果,那家伙就听话般地停住挣扎,不敢再乱动弹。 看着老噶听话般的样子,再看看那遍地哀嚎挣扎的被我捅伤的人们,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我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凶残。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就那样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如果我不奋起反抗,那么现在的我们几个,是不是早就被他们捆绑起来,丢下了无底洞? “哦……” 这时候,唐龙的呻吟从远处传来,循声望去,只见唐龙的整个后背鲜血淋淋,血肉外翻。这家伙应该是伤得不轻。 我担心唐龙有事,便赶紧朝他走去。谁知,当我走到近处朝着他伸过手去,想把他搀扶起来的时候,唐龙竟然像触电似的,朝后缩了一下。 我这才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儿。 “你……你是谁啊?” 唐龙仰起头来,像问陌生人一般冷冷地问了我一句。 听到这句话,我顿感浑身无力。我没想到,把我当作魔王的,不只是敌人。 其实,那一刻就连我自己都有所怀疑,刚才的我,真的是我自己吗? 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像不受控制一般?捅人的时候,我的心冰冷得像块石头,我的手也不会因此而抖上一下! 一瞬间,我想起了我的那些杀戮往事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见过的凶残太多,以至于我的心理出现了问题,迷失了心性?还是我曾经在黑石的无尽死亡中落下了阴影? 我这么做,是不是和当年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恶魔梁元福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 深感罪恶的我,登时颓然地倒退了几步出去。 “你……没事吧?” 兰彩妍见我一脸苦涩,顿时担忧地问了一句。 我却没有理她,而是将目光扫向了小宝和龅牙妹。 龅牙妹的胳膊折了,但是性命没有大碍;小宝的伤则更为严重,肩膀上还在朝外流血,脸色煞白。 我发现,当我朝这俩人看去的时候,他俩不约而同地都颤抖了一下身子,眼睛甚至都不敢和我直视。 “别担心!”兰彩妍像是看出了我的顾虑,言辞坚定地冲我说,“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我们辩护的!那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反击!我们都是正当防卫!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都成了无底洞下的冤魂死鬼了!” 兰彩妍说话的时候,老三已经拿着船上的医药包朝我们跑了过来。 到了跟前,他一面将医药包打开,一面告诉我们,湖上最近的医院坐船也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而且卫生条件也不太好!如果能坚持的话,最好还是到岸上的大医院去治疗得好! “三哥!”兰彩妍见老三没走,忙说,“待会儿警察到了,希望您能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 “什么话!”老三拍着胸脯说,“要不是你们,我的小命也就交待给这些蛮子了!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再者说,这帮恶人做了那么多孽,也该着是罪有应得!” 言罢,老三就和姜澜等开始给唐龙以及小宝包扎起了伤口。 而那时的我,感觉却很糟糕。 满眼的血腥,叫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朦胧中,脑中扑面而来的大大小小的讯号显得格外明显清晰,这些讯号中,有白有绿,而且大多数都是滚圆巨大,异常新鲜,显然它们的目标就来自于眼前这些人。 我知道,这些讯号中的大多数,都是通过那些人身上的鲜血被我感触到的。 没想到,通过这样的方式感受到的讯号,还真的是非常清楚,这在我以前有副作用的时候,可是绝对没有碰到过的。 然而,就在我感受这些讯号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却叫我陡升——不妙! 69、 减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警察是在20分钟之后赶到的,人来的并没有我们预料的那样多,只来了两艘快艇,也就六七个人的样子。 这些人一见到码头边的惨状,立即意识到事故重大,急忙又向总部发出了支援申请。 岸边躺着的这十几个人之中,已经有四五个断了气,其他的也几乎都是较为严重的重伤,这一下足以叫警察们手忙脚乱了。 我们几个待在现场没有离开,自然都被当做重大嫌疑对象来处理,此刻都被控制在了老三的汽船上。 如果不是赶来的警察们认出了报警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兰彩妍,恐怕他们对付我们的手段会更严苛一些,最起码会给我们戴上手铐吧。 我们被控制起来之后,由于现场极度混乱,警察们都在忙着救人,并没有人来问询和安置我们,连伤员都没人理会。 我们估计,恐怕得等到大部队到来之后,才会有人来处理我们。好在兰彩妍的手里有一份完整的口供,有这份口供在,就不怕老噶等人死不认罪! 坐在甲板上,望着岸上那些痛苦哀嚎的人们,我的心里一直很不舒服。这次和以往不同,对方毕竟都是合法居民,就算他们穷凶极恶,但除了老噶以外,大部分的人都罪不至死。 自打从黑石中经历了那无尽的死亡之后,我就感觉自己经常会为那戾气所困,尤其是在遇到暴力血腥以及愤怒之后,我就会变得无法控制,异常残暴。 虽然那种突如其来的残暴,曾经数次拯救了我的性命,可这一切却不得不引起我深深的担忧。我琢磨着,以后有机会,我真的得去好好看下心理医生。 此时,小宝和唐龙的伤口在经过简单地包扎之后,全都止住了血,他们的伤情比我们预期的要好一些,至少都没有生命危险。 龅牙妹的胳膊的确是折了,姜澜虽然给她打了固定,但若想得到有效治疗,还是要到医院里去才行。 最不可思议的是,经过了如此疯狂的战斗,我、姜澜还有兰彩妍三个人,身上居然什么伤都没有。 我将黏在身上和脸上的血擦净之后,竟然是完好无损,毫发未伤。老天,真是应了我们家乡的那句俗语:楞的怕横的,横的怕冲的,冲的怕不要命的! 当然,后面还有一句: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想到这儿,我不自觉地将目光扫向了唐龙,这些人里面,唐龙还算见过世面,此刻他虽然元气大伤,但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还不忘了掏出烟来一顿狠抽。 小宝和龅牙妹则的确是吓坏了,两人裹着厚厚的衣服紧紧依偎在一起,互相安慰着受到了惊吓的心灵。 “真是谢谢你了,周老板!”兰彩妍感激地冲我言道,“这一次我真的是找到了贵人!若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找回我的身世,更不会叫我们一家的惨案沉冤得雪!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才好!”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阵沉默。 兰彩妍的话,说的的确诚恳。可是,这里面显然还有更深的意思。 因为,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做完!别忘了,在那四百多米深的无底洞下,可是还困着一个人呢! 兰彩妍是聪明人,她自然知道,要救出春丫需要冒多么大的危险?下了无底洞,很可能就是个有去无回! 被困在下面的人,是自己的至亲姐妹,她是绝对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然而,没有我的指引,救人就是一纸空谈。 我琢磨着,她的心里,一定是希望我能下去带路的。然而,事到如今,她也是知道,她再也不能要求我什么了,而我也断然是不会同意去冒那么大的危险的! 我清楚兰彩妍的心里矛盾,而我的心里何尝不是一样?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我倒是真的有心去跟他们进洞冒趟险,可是话说回来,我连丁点儿的潜水经验都没有,更不要说这种死亡率极高的洞穴潜水了? 就算是平常的洞穴也是充满了许多变数的,何况这个超级邪门的无底洞? 我要是真的傻到跟他们下去救人,那绝对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可另一方面,如果我不跟下去的话,姜澜的那帮潜水员能顺利找到春丫吗? 姜澜说,这种洞穴潜水,根本就没有任何通讯可言,到了水下,全凭摸索。谁都不知道那无底洞下会有多大,找个人岂能容易?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 那就是,在刚才对我脑中那些讯号进行观察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春丫的讯号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弱! 由于春丫的讯号一直是在白色和绿色之间跳动转换着的,所以她的讯号极为醒目。可是,她的讯号此时却在一点一点地变淡,闪烁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有力了。 虽然春丫的讯号非常古怪,但是这个现象说明了什么,却再明显不过。春丫的生命,必然在逐渐地消失。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最后只能剩下无尽的白色讯号了。 当我发现这个状况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兰彩妍,一来当时大家情绪都很激动;二来讯号不太明显,我不能十分确定。 而此时,眼瞅着春丫的讯号越来越弱,我便再也忍不住,终于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兰彩妍一听当场就急出了眼泪。 “这可怎么办?”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哀求般地说,“一定得救救她!” 姜澜一听,也是非常焦急,连忙拿起手机,就要给她那些朋友们打电话。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却远远地瞧见了一艘满载着货物的快艇,从远处疾驰了过来。 姜澜见到后,随即放下了手机。 快艇到达码头之后,船上跳下了几个穿着很潮的小伙子来。一见码头上拉着黄色的警戒线,他们全都翘着脚朝我们这边眺望。 执勤的警察连忙冲上去跟他们交涉,要他们离开这里,小伙子们则说要到这里找人。 姜澜见状立刻捅了兰彩妍一下。 兰彩妍这才意识到,我们一直翘首盼望的潜水专家——终于来了! 70、 下不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不行。” “不行!” “不行……” 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这是我听到的最多的两个字,而且还都是来自于不同的人。 率先对我们说不行的,是那位警察队长。 兰彩妍已经跟他讲清楚了一些我们的大致情况,也告诉他无底洞下还困着一个人,我们要去救人。 可是,这位警察队长显然是不会同意我们的行动的。 他说我们现在都是重大嫌犯,待会儿都要回警局受审,怎么可能叫我们随意行动?再说,救人的话,也得找专业的潜水队伍才行? 兰彩妍则着急地指着新来的那帮人说,全国最顶级的潜水队伍就在眼前,再不下去救人,就全都晚了! 那队长一听,更加认为我们的话里有太多水分。他问我们,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无底洞下会有人急需救援?你们又怎么可能知道,那掉下去的人还没有死? 听到这话,兰彩妍便想给他解释一下我的特异功能。可是,现场乱糟糟的,关于我的特异功能又岂能三两句话就能讲清楚,并且还要叫对方信服?再者说,就算对方信服又能怎样?人家职责所在,怎么可能放了我们这些重大嫌疑犯? 尽管知道麻烦,可是为了救自己的姐妹,兰彩妍还在积极地努力着,她一面费尽口舌地跟那队长解释,一面打电话去找她的熟人关系。 就在兰彩妍一通忙活的时候,这边的潜水专家们却也是对着姜澜连声说起了“不行”。 这些潜水专家看上去个个穿着很潮,很年轻的样子,可摘掉墨镜一看,却几乎都是我这个岁数的人。 这里面,一个有些娘娘腔的家伙显然是他们领头的,此刻,他正站在船头,冲姜澜一个劲儿地摇头,说: “澜姐!你懂规矩的!这可真的不行!”他摆弄着自己的兰花指说,“上次白云山的那个水洞,咱们可是准备了足足小半年才敢下去的!这么仓促,不是作死么?真的不行!” “我们得去救人!”姜澜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难就难在这里,要下去救人的话,你怎么不早说?”娘娘腔眉飞色舞,“那可是400米深的大洞啊!不是闹着玩儿的!咱们怎么着也得先把设备弄下去,探上个二三十回,才能进去!” “少废话!干不**?痛快点儿!”姜澜瞪眼,着实吓人。 可娘娘腔显然不吃这一套:“呦!姜澜姐,你这话说的,现在可不是干不干我的事?你也知道,咱们搞这个行子,虽然都是爱好,都是玩儿!可咱也不能把自己的小命拿出来搭进去啊?” “行了,老猫!”姜澜狠狠地甩了一句,“我算认识你了!行了,装备给姐留下,人都滚蛋去吧!” “唉,别介!”被称作老猫的娘娘腔又撒娇似的说,“哥儿几个拼了命地赶过来,连洞都不进去一下,心里多堵?怎么着也得观摩观摩再说呗?” “那你们待会儿跟我进去,给我做后援!” 姜澜无可奈何地说。 听到这话,兰彩妍赶紧撂下电话走了过来,对姜澜说:“姜澜,我也去!” 姜澜连忙摇头说不行。 “我潜水没问题的!”兰彩妍毅然决绝,“我欠你人情太多,我不可能眼睁睁瞅着你为我去冒生命危险的!”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姐姐!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娘娘腔呲着牙说,“我知道你们救人心切,可哥们儿们说得也是实话,四百多米深的水洞里,什么状况都可能碰上!怎么能如此鲁莽?再有,那么深的地方,怎么可能还有幸存者,还有活着的?” 兰彩妍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臭嘴!”姜澜用手指着娘娘腔说,“我说人还活着,就还活着!那底下绝对还有生存空间!不可能全都是水!” “可是……” 娘娘腔还想说什么,但姜澜显然不想再跟他纠缠,忙说:“行了,就这么决定了,我先下去,给你们探路!你们预备着,做后援!对了,绳索带的够不?” “姐!你真是疯了!”娘娘腔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说,“以我的经验来看,400米深的洞穴,必然异常开阔,可你却连被困人员的位置都不知道,那不成了瞎找吗?” 娘娘腔话说到此,兰彩妍和姜澜俩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瞅向了我。 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企盼,叫我的心里陡然变得更加复杂。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有搭对路,见到二女渴望般的眼神,我竟然不假思索地这样说道: “行了!我去!” 在“我去”俩字之后,我还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唉……” “你……你谁啊你……”娘娘腔登时咧着嘴说,“凑什么热闹你?到底……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周老板!”兰彩妍听到这话,登时大感意外,“你……” “我去!”我点头又说了一次,语言极为平淡,但兰彩妍和姜澜的心里却十分清楚,我的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大哥,大姐们,你们说得都挺好,可是……你们怎么去?”娘娘腔指着岸上的警察给我们打破水,那意思是警察根本就不叫我们乱动。 姜澜一把揪住了娘娘腔的衣领,咬着牙说:“不是‘你们’,而是‘咱们’!” 娘娘腔顿时意识到不妙,急忙惨着脸说:“姐,你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 一刻钟后,娘娘腔老猫带着他的人走了。 他们都是后来来的,显然和本案无关,警察自然没有理由阻拦他们。然而,他们的快艇在岸边转了一圈之后,竟然掉了个头,从老三的船体旁边划了过去。 趁着这个机会,早就做好准备的我、兰彩妍和姜澜,立即从甲板上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了老猫的快艇上。 老猫的快艇上携带着大量的潜水装备,上面空间本就不多。我们上去之后,几乎跟卡在了人缝里一样,动弹不得。 那时候,虽然警察们都在忙着清理现场,但我们的举动可是决然瞒不过他们的。 我们的快艇刚开出不远,后面就有警察高声惊呼起来。 很快,两个带着枪的民警也跃上了快艇,朝我们这边追来。 无底洞所在的河道离码头很近,照我们的速度,应该连10分钟都用不了就可以到达。 可是,一旦那两个警察追过来的话,我们则很可能来不及赶在他们之前进洞。 就在这个时候,老三的船头上忽然有个滚圆的人影跳了下来,噗通一下就落入了水中,恰好挡在了那两个警察的快艇前头。 两个警察大吃一惊,赶忙将快艇撇到了一边。由于刹车太猛,快艇一下子就翻倒在了水面上! 71、 邪门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快艇翻滚到了一边,两个警察瞬间落入了水中,狼狈地踩着水。 而这时候,早先落入水中的唐龙则一面胡乱扑打着水面,一面高声地呼叫着:“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救命啊!我就要不行了……” 两位落水的警察同志无奈之下,只好一前一后地游到唐 …… 虽名为母子,却并无母子团聚的气氛,反而如同上战场打了一场恶仗,而且实力悬殊。 太夫人冷笑一声,又道:“我谢家不要的人,让叶家捡去罢!只怕云慕歌这不通世事的性子嫁过去,也不能主持中馈,叶家会后悔的!”言罢,还做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但是至今为止,刘探长也并没有找到当年与我妈妈一起出事故的司机,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迹。 比如天生需要的那枚泣血金果,是不少散仙需要的,可是他们却不一定能够找到,而拥有定海之心的鳍人族却可以轻易找到,因此,鳍人族就以泣血金果为交换,开出各种各样的条件。 “朱老爷不必多说。能收留我这么多天,我已是非常感激了!”鲁宁诚恳地说。 沈予说着,又深深看了一眼出岫,只盼这最后一眼能够直到永久。他没有想到,直至临别也是如此匆忙,想让她送一程,再说几句话,这样简单的要求也难遂心愿。 陈寂然“啪”的一声把平板电脑扔到了桌子上。陈大总裁不高兴了。 t昨天秦风用了欧阳青的轿车一整天,晚上喝多了没敢开,这会还停在银城酒店的停车场,难怪欧阳青打了那么多电话,秦风开的可是她的车,虽说有保险,可万一出点事追究起来还是会查到她这个车主头上。 重新打了一辆出租车,秦风和霍秀秀回了霍家大宅。一路上霍秀秀都不依不饶地想要秦风借钱给她,这次秦风态度很坚决,严词拒绝,根本就没妥协,他可不想害了表妹,那大姨妈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吃了。 哀嚎与咒骂响起的同时,仿佛能将一切阴影驱散的绝对白昼世界中,五道身影瞬间交叠到一起。 接到奥拉海姆的指示,刘传宏当即让身后的两位弟子,跟随传达指令的剑士下去。 “妹子,你有两天没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怎么今儿个这么晚了还过来,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吧?”娑娜在这家酒馆做了好几年,老板是个老实人对她颇有照顾,娑娜心里对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人各有志,茶多鱼不会强求,她转过身喊了李红叶一声,又是没有回应,嘟囔了一句什么,直接就朝大门口的位置跑。 我这是怎么了,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直到房间的所有人挂上白衣,他才发应过来,我这是要死了吗。 可能跟整个社会的大环境相比起来,杯水车薪。但,这是一个梦想,慢慢用心的去做,万一实现了呢。 日头渐渐大了,这片河里鱼多,没一会儿便装满了鱼篓,张爷爷怕晒着雨落今日也早早地收了船。 “夫人都给他这么大的机会了,为了他祖母还不得好好干!这总比到码头上扛包来的强吧!”檀香笑道。 江浩骑着摩托离开,这辆摩托几乎是全新的,打怪爆装备,这人不白救,非常棒,呵呵。 这次援军过来的龟兹兵有一万人,加上江浩之前的一万联军,现在江浩已经掌控了三万兵马,与匈奴右贤王实力不相上下。 72、 有去无回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好啦!放回来吧!” 老猫一声令下,一个船员立刻将放出去的深水探测器收了回来。 我虽然不懂行,但看上去这些人倒是蛮专业的。就那个什么深水探测器来说吧,那船员只是在一根鱼竿似的东西上按了几下,就有绳索自动将探测器收了回来,根本 …… 你的圣光普照不只要对方是不超过200万hp的怪物,都会被秒杀的。 谢半鬼却像浑然未觉仍旧在埋头赶路,直到暗器临近,马车中忽然闪出一道黑影,如同旋风般在马队四周席卷一周又退回了车里。仅仅刹那之间,数不清的暗器就像是雪片般被击落在地。 江姗姗玩够了,才红着眼睛擦泪道:“不要你替我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儿的就好了。”从始至终,就没有问过福宁刚才在外面见着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钱和药全部放进背包里,看向两件装备,一件是剑,另一件是衣服,看样子是重甲装备。 这里已经是开阔地了,人也多了起来,自然也是他们分开的时候了。 安迪发现了叶月还有增加2hp的药,加上自己的治疗就沒有多少担心了,同时知道了心语担心的事。 谢半鬼从火神卫手里接过三眼火铳,轻轻挑开一间茅舍的窗户,却见一具身穿金袍的骷髅双手抱胸,安静的躺在竹床上。他是在生命终结之前,平静的躺到竹床上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你……你咒我儿子?”马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颤抖了半天才抖出一句话来。 这种事情倒斗倒得多了,自然就遇得多了,不同的班子从不同的方向打,最终打到了一块,汇集成了一个,反正是只要通到墓里就行,只是现在这一左一右,到底应该往哪边走呢? 当然这些都是韩雪自己做出的判断,事实到底是怎么样,还需要检验。 “应该在,最近他都是晚上在网吧盯着,怕咱们偷袭。”篮球男说道,眼睛放着激动的光芒。 欣特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慈爱的笑容,激动地握着亚撒的手。 明明是传授给她功法,为什么,好像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 “古墓。“七邪沉声道,同时叹了一口气,情势总是会让人不得已,在吴通和唐三成之间,自己不得不选择唐三成。 一头头白毛凶猿身披红光,那是狂化状态的特征,一个个戾气冲天,双目已经被赤色染红,满是狰狞的杀意,双爪如镔铁,开山裂石,轻易地撕裂空气,身体如炮弹,直接冲向孟星元。 洛琪珊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虽然她这辈子注定是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了,可他还是对她如此的关心,细细地叮咛,很像是她的兄长。 踩着红色地毯上暗红色的血迹,韩奕骞迅速跑进房门大开的套房,心又被紧紧的揪起。 只不过姚依依是那个婚姻下的牺牲品而已,不能因此就必须把所有的罪责怪到何云的身上。 “白……白九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巨大的视觉冲击力让我一抖。 “你先去,我随后到。”云梦杰补了一天觉,除了早午餐,这会儿是精神最好的时候,急需精神食粮进补。 每天回来有已经给他兑好的温水端上来,随时都有做好的饭菜等着他。 73、 求救电话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老猫说完之后,我们突然之间全都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出声。 洞穴内,唯有洞顶滴下的水滴声还在咚咚作响。 我禁不住仰头朝上看去。由于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此刻没有灯光的照射,我依然还是可以看清这里的大体情况。 这个水 …… “但是我相信,凭借表叔的人气号召力,一定会一改这几年,春晚无力的现象!”哈克一脸凝重的说着。 而让众人惊骇莫名的是,在他们进入那死寂空间时,不管是死寂之风和岁月之尘都试图侵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自行了结。 他们的本意是让龙家去做这些,对地下秩序有个管理,并且青龙仙尊陨落后,龙家的日子过的不算好,让他们家管理地下,可以有很丰厚的油水,也算是变相的安慰一下龙家。 得到我的决定,大祭司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但众人瞩目之下,他也没再询问,犹豫着转过头,代表瑶瑶,接受了大长老的提议。 刘蜃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拂尘,一身杀气的他,拿着道教象征清静无为的拂尘,实在是怎么看都不合适。 直接上楼,宴会厅坐下,服务员就鱼贯而入的送上了各色的菜肴。 “好,我去!”秦阳叹息一声,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这好歹是薛紫芊的生日愿望,不满足就显得不尽人意了。 “对了,老板,两日后的丹药大赛,您有没有把握?”马化腾不由的问道。 但是当我问起她这半年在什么地方时,她却摇摇头,不愿意告诉我,说是一旦说了出来。我们可能再也不能见面了。 体型无比巨大的科巴罗前后两张巨口发出了沉闷的怒吼,震荡着周围的浓稠黑暗,掀起了可怕的潮汐。 两个腮帮子鼓鼓的,随着她咀嚼的动作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可爱的很。 “哪里话,饭菜和干净的厢房都准备好了。”老张说完,又向一旁的郑夫人点了点头。 万芳楼,就是这么一家表面干着风花之地,实际上是一个大型的人口贩卖组织。 这老头跟李建猛做了不少坏事,现在拿李建猛的海外资产来拉拢讨好自己,看老头的神情,这不像是开玩笑。还真像是怕死怕到急病乱投医的地步。 紧接着,梁洛洛、江涛、方原、高林丰等人也轮番上阵,为异能者之家现身说法。 除此之外,发型比昨天更加做作,梳了一个大歪辫,刘海也整了个细麻花。 房间干干净净,床上的用具带着几分阳光的温暖。不难看出这房间长时间有人打扫。 艾琳娜在客厅里,又见到天龙集团这位年轻的老板,感觉他又年轻了两岁。 “我看你也是傻的,不知道流言蜚语能害死人。”他摆起老江湖的款儿,一边说一边叹气。 想一想萧天树这家伙到最后,把我们领到鬼宅里面,啥也没干,也没显示出来他有啥本事,结果就跑出来了。 两人扯着闲篇,不多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尼姑一惊:“檀越少待。”匆匆离去。 武三石在国内已经彻底火了,这些在中国发展的公司自然会登门而来。 当然,他们认为帕托才是最有希望夺得金童奖的人选之一,帕托的上半赛季堪称完美,武三石想要挑战他,难度很大。 74、 我也想下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就在我和两位女士着急忙慌地往身上套潜水服的时候,其中有个船员却一直瞅着我们发呆,眼睛都是直勾勾的。 起初我还以为这家伙是个Se情狂什么的呢?谁知,等我们换得差不多的时候,这家伙却突然冲老猫来了一句: “猫啊,我也想下去!” …… “现在只差真理之门了。”细细总结了一番之后,张参有些憧憬。只要真理之门能够炼制出来,就算被扔到太空中,而且身上一点物资都没有,自己也能活得很滋润。 处理过太极童子之事,杨凌开始研究体内凝聚的法丹。此法丹,使得杨凌的实力再度提升,道力高达两万斗。 “纪家大爷这两天……身子咋样?没什么头疼脑热反胃恶心的吧?”问这话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带着点儿不安的。 忽然之间,长长的剑光一下子缩成细丝。这由粗变细,由长变短的过程只在千分之一个刹那,给人以奇异的视觉冲击。 其实年家想抹平着事太容易了,叫周家合家人间蒸发都成,可,就怕是年家有些人也想拖吧——借引子休掉五奶奶。 陆羽听到此处,不由想到了玄门,这鬼谷的风格似乎与玄门很像。 “在聊什么呢?在门边就听到你们的说话声了。”方洁华喝了一口茶,状似不在意地问着,其实这里隔音好得很,在门外哪里能听到里头的说话声,只是她进来的时候,发现郭琴脸上的表情不对,才这么试探地问着。 横扫千军继续道:“这个任务我给你的佣金是50金,先付你20金,完成后付清余款。任务过程中你杀怪或爆人得到的物品都归你自己所有,共同获得的平均分配。时间很紧,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马上就要动身了!”。 大罗真身诀对于杨凌有莫大的吸引力,因为修炼此诀之后,最终可以炼成“大罗真身”。大罗真身,不死不灭,肉身成圣。 是一排排的针筒,扭开针筒看到里面一根细细的钢针,钢针不长,半截手指长短,细如裁缝的针。 林漪提着衣裙,一路往外跑了出去,直接跑出了院子,像是急切地要找到什么人。 宋惜惜把他放下来,他伸出手,对着孔阳做了三下击掌的手势,然后两根手指虚空画出了一方墨砚模样的形状。 看见她和沈以然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他就像是有一股无名火。 在一周目的剧情里,他们的目标是杀死世界上最后的那几十个活着的Npc。 许言看向李长风,一旁还有执法长老古长老,两人的神色均显得颇为难看。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的时候,看样已经天黑,我的手机没电彻底关了机,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其实,早在战斗开始没多久,徐恒就猜测苏渺是觉醒了特殊能力的人,应该是类似于鹰眼锁定的能力,但是他没想到对方还有影响思维的力量。 她立即从怀中拿出金疮药,开始帮他止血,又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料,把伤口包扎完毕。 李天逸和诸葛通以及林华勇趁着汽车沿着运输沙子的临时道路一路向深处前进,来到了一处沙坑。 “我让你们砸了这家店!”易枫又吼了一声,这次他却稍稍用上了灵魂的力量。 此刻,大铁门外面,8名保安手持警棍严阵以待,其他保安则全部撤走了。 75、 晚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当时的情况,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警察们定然是遇到了我们之前所遇到的状况,被突然出现的暗流朝洞内卷了进来。 由于警察快艇的马达一直开着,更加快了它的下滑速度。 我们最后能将船停靠在洞边,乃是仰仗着老猫高深的驾驶技术。显然警察那边 …… 通过这两天的谈话,夏峰了解到李不凡他们也找过沈耀明,想要跟他合作猎杀强大怪物的事情,只是都被沈耀明拒绝了。 她的脸上终于能看见笑颜了,这象极了久逢甘露的花儿,而连烁就是这朵美丽花儿的甘露。 “我们都要幸福。”伴随着贺一翔的这一道声音,叶霆琛也端起酒杯,四个酒杯轻轻的碰触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峰对这些兽类怪物可谓是轻车熟路,在躲避它们的时候,还能给它们来一下,一剑一只,剑剑命中它们的脖子,只不过它们都是石头做成的,武器攻击在上面,跟攻击在普通石头上是一样一样的。 “大家不要动地上的那具尸体,就让他躺在地上。”有人提出建议,先前因为恐惧扔出的那具身体神秘消失,已经让他们心中有点慌乱了。 君谨言定定地凝视着夏琪,那双漆黑的凤眸是那么地幽深,又是那样的深沉。这一刻,他的双眸中不再是茫茫的空洞,而像是在思考着。 两瓣唇嘴微微分开,暗淡的光下,唇间两条细细的晶莹水丝,像早晨挂满露珠的蜘蛛网般,依然连接着彼此。 想到这一茬的风月桐心立马火热了起来。若是自己能够参悟出些许的话,自己的阵法基础是不是能够得到很大的提升? 她真的是天使,是派来人间的天使,连烁拉起天使的手,目光烁烁的一直望着她。 “这次我失踪了这么久,我对你的态度很失望,我明天就会去和公司申请换一个更好的经纪人。”展杰恶劣地笑了一下。 “敢不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又是几匹战马冲上来,把几个圆溜溜的东西丢进马奇人的队列中。 片刻之后,恐怖的威压席卷天下,四道浩荡伟岸的光柱冲天而起,而后形成四个大字。 可能是觉得林希这人很是讨厌,夏侯千战忽然大喝一声,再一次猛冲过来,这次林希感觉到他身上的源力已经进入超负荷状态,如果再高的话,源力总量就要损失了,就像他刚才那样。 辛奇格的声音一落,顿时,云华宗的华海锋长老却是毫不犹豫的直接加价一千上品灵石。 她愕然,立即转身,却接发列,身后没有门,那也是一堵红樱桃木的墙。 “你可以随我们进入秘境里,这冰凤绝对不可以。”大祭司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冰凤,坚决不让王安带进去。 “这实力,绝不是武徒!”圣母眼神微微一凝,愕然无比地看着面前的若风,瞬间便不知道如何下台了。 而就在我准备回答时,我们的车突然一下转变了方向开下了公路,在一阵猛烈的摇晃后枪声响了起来。 苏晗脸红这没说什么,她知道方欣只是在逗她,如果她回嘴或解释的话,那才倒霉了呢。 它能够无视最大功率的激光炮,能够轻易抗过亿吨TNT当量的核弹,能让聂融、洪、雷神这地球三大顶尖强者都束手无策只能选择躲避。 76、 漩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什……什么意思?” 兰彩妍不解。 可是,我却已经明白了姜澜的意思。她必然是见到早先的那名警察连人带船涌了下去,她便自己松开了缆绳上的挂扣,下去救人了! 果不其然,耳机中很快传来姜澜的声音:“我把绳子松开了!这里……这 …… 虽然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麻烦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也不能推脱。 “正是,魔蛊有巢,昔年,我幸获魔蛊,不知魔蛊改造体内一处经脉,恰逢遭人暗算,失足山野,久而久之习惯魔巢不曾追究。 说完,也转过身,直接大步流星朝着南天门赶过去,任凭帝江怎么在后面喊,他头都不带回的。 众神哗然,以往大道金榜也会提醒,但是从未像这一次一样,到了十四名便开始额外讲述。 道别了关星月后,已经是下午了,我手机里面已经有了宋一龙和何丽的基本信息。 创始元灵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直接一个闪现,便离开了南天门。 他心里也觉得夜墨晨这个男人婆婆妈妈得很,怎么一件事能说个没完。 她高兴,每个孩子都是那么懂得他们的辛苦,发自内心的心疼他们。 说是只要我住在王麻子家里面,厉鬼肯定进不来,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个火色虚影并没有使用那种效率低下的声波来传递语言,而是纯粹的灵性光辉刹那间通过变化颜色和频率来进行交流。 而且另外一点就是,养虫塔一消失,进入自己的心神中,叶飞却不可以利用心念进入虫塔内。而必须要在大养虫塔出现在外,自己才可以进去。 如果是佛道两教,烟寒水或许还能尊重一下。中世纪一个猫娘在这里,肯定是人人喊打的,烟寒水可不会跟这些人废话,杀了也就是杀了。 一张铺着假虎皮的大床放在正当中,床上则有着皮鞭,蜡烛,红绳……等一系列的道具。 虽然她很讨厌杨廷,但是有一点她不能不承认,杨廷的战力确实惊人,有出人意料的地方。 其实现在红胡子海贼团最好的战术,是利用自身船只完好无损的优势,炮击剑鱼海贼团的船只,将本就破破烂烂的船只打沉,让自身立于不败之地。 “别贫了!买下这么大一个集团,你真放心让马家接着管理?”宋倾城问道。 接下来就是试验火药颗粒化了,把按着一硝二硫三炭配比做出来的火药加水后,火药立马变成了糊糊一般。 可是……可是现在……她既然考核失败了?失败代表什么?代表死亡? 萨博之父,那名曾与威廉在王宫宴会上做交谈的长脸贵族,神色复杂的看着牢中的萨博。 只要拿到六道轮回剑和轮回台,并且将其炼化之后,就能够彻底控制住这里的形势,到时候阴九天必死无疑。 看着质问着特南克斯的贝吉塔,赫丽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在那天早上叶雨馨打电话过来询问的时候,安良就给出了一个准确的回复,但却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同赫丽丝,贝吉塔,孙悟空等他们这些后天修炼的超级赛亚人不一样,布罗利是天生的超级赛亚人。 因为在尤利的记忆中,星耀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甚至连坏人都不是很坏。 77、 无底洞居然是这个样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知道,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跌下去,一旦超过五十米深之后,水的压力足以叫我们粉身碎骨,客死他乡了! 不过,好在我下沉后没多久,我就发现姜澜和兰彩妍的讯号已经在我脑中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反向抛物线,在跃过三四十米的距离之后,又朝着上方涌了上 …… 不过好在我们并没有什么争执,他和我交接工作以后便准备离开了,他相比于处理政务,显然他更喜欢教导圣骑士。并向我叙述了他自己不希望在被叫来处理政务的事情。 大恒刚一进屋就看到楚岩像模像样的坐在正中间,而以谷燕南为首的八大将军则分座两边,另外就是齐五、周凤炽等几个负责城内众多店铺生意的人在座。 回到黄石城之后,高西还是被董晨这家伙缠着,没法子,只能给牧场那边打了电话,让人开车来接。 燕凛心头凛然。知道自己遇上了绝世高手,且已被他侵到近处,要想再示警怕是不易。于是他身子猛往后弹,只想拉开距离,可以大声呼喊。 “到了汴京还能少了你的花,到时候你再种不就是了。”武植轻声道。 几乎是张兴霸刚刚滚走,他刚才驻足的地上已经插满了冷森森的投枪。 当孟虎手中的玄铁长枪敲过前排最后一名士兵手中的长矛,仪式终于完成。 说罢,两辆战车同时调转方向,在近卫队的护卫下缓缓返回本阵。 这里的空气中一片空白,没有青草和树叶地味道。没有木炭的烟气,没有食物的香气,没有角落里的腐臭,也没有沙土的泥腥。 当年九国盟与慕兰人一边看着突兀人的衰弱,一边看着天南对修仙者来说越来越恶劣的环境,于是便生出了联手打回突兀草原的想法。 而很显然金发五老星抓住了卡普心神动荡的瞬间,直接就是让卡普受了不轻的伤势。 不过在剑崖,即便是外门弟子所修炼的,也都是天级功法,大势力的底蕴可见一斑。 体内半数的经络均被震碎,尤其是丹田,以及下半身半数以上的经络,统统没能幸免。 冬老头倒是有心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想着冬暖发达了,能好好的帮衬一下家里。 “他不在,你怕什么?再说了,我又不和你做什么,只是无聊想和你聊聊天。”陆萧天一只手握住门,想把门打开。 大部分都是实话,毕竟,他们倒买倒卖,为的就是钱,既不像农户靠劳动吃饭,又不像商人诚信经营。 她利爪在空中一划,虚空中一道空间裂缝竟被她直接划开,勐地闪身飞入其中。 尼古拉斯双手握刀,摆出了一之太刀·天地葬灭的起手式,抬头对着尹姆露出了笑容。 不过话说回来,胡青牛在明教众多弟子心中的地位必然是斐然的。 萧偈鲁虽然骄横,却知道在沙漠中作战,与草原作战截然不同,他引以为傲的骑射,在沙漠中并不能彰显威力。 重伤,绝对的重伤,这一刻,我甚至怀疑……即便我续了魂,还了魂,就这具几乎被打垮了的身体,是不是还撑得住,莫不是……我一个还魂,下一刻,我就该真的死了? 果然如望千所料,他看得出这里经过一场声势浩荡的围攻,但是结果不仅没有破开这个阵法,反而还遭到了阵法的反噬,果然是白痴,望千心中暗暗想着。 78、 止不住的坠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还……还有瀑布!” 兰彩妍失声叫道。 很明显,通过快艇的下坠预测到前方还有瀑布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一听到兰彩妍的说话,赶紧朝她俩呼叫,问她们在哪儿呢? 兰彩妍也是受到了惊吓,听到我的问话,她竟然说:“我们…… …… 黑魔王的想法是不错的,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太白金星根本不买自己的账,这些天界的家伙们,对于魔族好像天生就带着一种鄙夷,这种鄙夷让自己很不爽。 突然,千风感觉到全身上下瞬间开始变得疼痛无比,皮肉、骨头、内脏等等,只要是自己这个身体上的每一处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县衙后面的几丛修竹旁,龙杰将贾千千紧紧地抱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担心,焦急,以及思念之情此时终于可以得到宣泄了,千千此刻终于安然无恙的在自己怀中了,那颗悬着的心,这会儿才算是平稳下来。 对于这个儿子,杜海洋真的是很气,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他被妻子完全的惯坏了,也许是知道,对方会在背后给他撑腰,所以他根本不害怕自己这个父亲。 痛苦的扭动一下,唐莙困难的起身,血不断的从口鼻流出来,染红了她的工作制服。看着挺严重的。 杨若风是什么样的人?杨儒屹和王一诺都很清楚,那可是演什么像什么的存在。面对杨若风的这一番话。 风千战在千叮呤万嘱咐以后,才继续去处理政务了,在他踏出暖玉宫的时候,宫漠离脸上刚刚那些笑容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刚刚你肚子疼,他们都说你做噩梦受了惊吓,究竟是怎么呢?鹰涛给你扎了睡穴,所以你一直睡到现在!”风千战紧张地打量着宫漠离,难道她真的什么事情也沒有了吗? 照例给我们先吃了饭。再去喂药。这次简单。楚务田还是喂的米糊。吴公公虽然看着摇头。但沒有答言。也沒有问泻肚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如何把球队打造成更加强悍的队伍呢? 此刻,百里沧溟体内的媚欢散已经渐渐地发作,全身燥热不堪,几乎完全失去了力气。 “不用了,徐公子我师妹她是开玩笑的,你不用这么认真的。”方美玲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出言阻止道。 冷哼一声,忓岭神力爆发而出,幻化出另外一只大手,径直对着血海中的血莲便抓了过去。 “槐‘花’饼?”我微微怔愣,悠悠想起从前十来岁的时候,和阿齐雅议论前朝宠妃做槐‘花’饼的事,彼时刚好被启悯听到了。 看着镜中打扮得满面妖娆的人,秦素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是要抚琴么?至于化装成这样子么? “也行!那我就试试,你先站到我后面去,这个东西没有好好的磨合的话还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徐洪想起天痕在自己的手上也是根本就不受控制可谓是心有余悸道。 连日赶路,大家都倦怠极了,我看着三个孩子都睡安稳了,这才和衣躺下。 如今的姬宇晨可是天界的一个香饽饽,人人都欲要啃一口的香饽饽!若是击杀他,就可以得到三大世家与丁族的大额赏金。 79、 看花眼了吧你?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觉得,我们这样冒然地游到瀑布边缘来真的是个错误。因为瀑布的正下方,往往水会更深一些,而边缘地带则有可能都是岩石。一旦坠落在这些石头上,哪怕只碰上一块,也极有可能要了我们的命! 我们的头灯虽然够亮,但是在如此漆黑的情况下也只能照亮 …… 林贝微觉得得好心提醒一下这个妹子,不然显得她太没有温暖了。 “这是你希望的吗,难道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你找到了你想要的幸福,难道想要的幸福就在那岛上吗?”沈之简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不能刺激她,但是他真的嫉妒了这几个月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虽然专门坑姐的老弟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不过也无所谓。 “还不错,但我觉得她对二哥多了生疏,在人前她还算不错,但是我看到二哥总苦着一张脸,估计人后二嫂没有多少理他的。”沈之星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是说,二叔在出事前,知道了一些重要的消息?”苏然重复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传递出错的话。 第一重便是力量。罗天而今的力量,比起初入神府的高手,都是不会弱了。对此,罗天有着足够的信心。 “为了躲避追杀,这是必要的变装,不如说在这混乱的边界处,陆亡完全不忌讳地出现在魔物娘的面前,还有那么强的力量,才是令人惊讶才对。”古晓然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反而质疑起了陆亡。 亚瑟已经自动忽略了对面顾总裁的存在,对着季芙蕾深情款款的说道。 “闻哥,我有个急件需要你加班一下。”洛亦阳的眉头紧紧皱到一块。 晓黎看出来,她似乎怕受牵连,就不想再麻烦她了。她装着住宿还是公干大方的样儿,赶紧往楼上去。 幽蓝色的剑光再度发出,数十把气剑悬在慕云的身前,偌大的剑阵在慕云的脚下展开,以此,来维持这些气剑的存在。 去东湖。然而李源却还赖在那转让门口似乎要等彩虹出现。爸过来劝说这门面早转让了那钱不要算了折财免灾。 “他去厨房烧水去了,枫玲你不要这般多疑,不会是冷夜干的。”青林劝道。 要知道,不说吃行政饭的人,就是民间有时要谁向谁开口求事,那是比逼得牯牛下仔还难。 “你们还有谁想要试一试的吗?”羽微收回鞭子,威胁似的在手里把玩了几下。 紫草正准备跟上叶轻澜时,突然感觉四周的气息,有些细微的变化。 “莫先生,莫太太。”莫璃在慌神的一瞬间,看到王忠突然恭敬的开口。 赵飞燕?这名字邪性,昔日有一个叫赵飞燕的,那是倾城倾国,但是却是个祸害,今日我也遇到了这么一个赵飞燕,也是个美人儿,只是不知道是个好人还是个祸害。 围观的众人,心中纷纷震惊叹息,林海的举动,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而且还连续击打三拳,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吗?窦林一脸惊慌的看着孙潜,在那老爷子身边多年,他自然了得这老头子手段凶残,威严十足,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而齐渺本身的实力也太强了,这些年,基本上都是他在主持齐府。齐府形势一片大好,甚至还和‘王孙殿’那边有些关系。 80、 道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姜澜,我觉得你应该是看错了!”兰彩妍望着四周,非常怀疑地说,“当时我离你不远,若是真的有人,我会看见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姜澜点头说,“当时,我着急在水里寻找出路,我的刀子折了,当我再看到这片乱石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谁 …… 那些地痞流氓一看,顿时慌张了一下,随后想想,背后有真武城撑腰,便镇定下来。 内城居住的便是幽冥府的核心势力,不过,早在千年前,内城便开放了,外城的阴魂也可以进入内城,但等到晚上,外城的人却不得在内城逗留。 首先是山路边会出现虚弱无力的野生精灵,诡异的是这些野生精灵没有一点伤痕,全是体力耗尽。 虞信绝对不能算是个性子随和好相处的人,但他在与薛蟠相处时,却绝对算得上平易近人,肯定有原因。 毕竟对于其他人来说,绝灵之体有利可图,而对于沈平安来说,她身上或许没什么她能够图谋的。 她知道,夏知这是在发泄。直接把竹鼠当成了李狗蛋和赵大海,要把他们大卸八块。 手机刚开机就接到任妈妈发来的微信,大致内容是联系不到她,让她看到后回任家老宅。 她一坐在那里,拍卖场的人就围过来将她挡着,避免她和其他人眼神交流什么的。 他们这么多人,到岛上除了安营扎寨外,还得先进山清理隐患,看看有没有大型野兽。 最终,两位馆主都打出了火气,硬是把表演性质的道馆联合赛打成了真刀真枪的实战对决。 但是,苏彻下一步做出的决定,让他们最后一点幻想也是随之破灭。 “你有没有搞清楚,这里是哪里?”玛雅沉着语气,脸色难看的质问着林放。 “该死……”罗宾本已决定置身事外,可肖恩的突然到来却使他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 林放刚走到城市中央,便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栋大型屋子,并且门口还写着——法师联盟总部这几个字。 “嘿嘿!”比王志还大了两岁的钱森虎对王志可是很佩服的,几乎到了崇拜的地步,被王志说的一阵脸烧,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那泄在哭号和求饶的汉奸狗腿子都吓呆了,想道自己的死亡就在眼前全部呆呆的,再没有哭号了,再哭号也没有用了,下一批就要轮到自己。 目前京城乱糟糟,去年冯玉祥率兵驻防在北京南苑,并联合陕军暂编第一师师长胡景翼和第15旅长孙岳结成同盟。在孙中山的推动下,伺机推翻曹锟、吴佩孚控制的北洋政府。今年冯玉祥活动更加频繁,一场政变即将上演。 曰历被一页一页的撕下去,1981年的新年在人们的期待中到来,身处香港九龙城区的沙角街街头,到处可以看见迎风飘动的丝线,上面绑着红艳艳的灯笼,这是附近街区挂上去的,用以向大家庆祝新年的来到。 见此情况,许昌盛的心里很清楚,要想把徐永成赶走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那不仅意味着和徐城煤矿彻底撕破脸,而且传扬出去的话,对昌盛矿业的名声也很是不利。 日上三竿了,齐化mén前除了那些等候进京的百姓商贩外,便再无一人。 李善道刚从面向东营墙,转到望楼的西侧,他一手紧紧抓着望楼的围栏,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而出,一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睛,竭尽全力地试图将这场敌我的骑战,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81、 马桶理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指着面前的崖壁说:“那边是正北偏南一些,偏个十来度的样子!还有,准确地说,我们已经漂出来了2公里零500米。而且,我们已经位于湖面以下五十多米深的地方了!” “你……” 见我说得如此肯定,两位女士都是大感意外。 不过 …… “高兄,请吧!”冯云展很是客气的请高弘毅进去,那碧荷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高弘毅,看他时而害羞,时而东张西望的神色,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 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要么是华山一条路,要么是情义!高弘毅心中已经有所决断。 随着传令官的一声高呼,呆在后面待命的士兵们,统统把目光转向了身后,在见到了马背上的那个男人之后,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往最前方的路来。 白落起身,握了握拳,修为确实没有提升,但白落觉得,他的土、火、雷、风四种属性的魂力,运用的更加得心应手。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荣耀之颠终于发出本源之力的波动的气息。 不过精神提升了这么多,带来的效果还是让人很满意的,因为一次满法力的制造,可以制造出300块的吐司面包出来。 和平的生活持续了太久,久到人们已经不愿意去珍惜,各国之间摩擦不断,似乎,随时可能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她家经济条件应该很一般,不然骆春军也不会出来打工,韩朝阳同样是从农村出来的,能理解她的心情,但不可能如同她的做法,耐心解释事情经过。 不过巧合的是五一九和他们差别不大,只是将其中一名术师换成了隐者。 他刘实作为一个到处游历的浪荡子,自然知道范蠡的身份,一直是很仰慕崇拜范蠡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机会成为他。 “而且以后你要天天到霍家来做给我吃。”高傲的语气说起霍家时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让整个花园的清幽雅致的气息破坏得一干二净。 “郡主,奴婢是世子带过来的,他担心别人不知道您的喜好,伺候不好您,”如意替班婳穿好衣服,见成安侯已经出了房间,便与玉竹扶着班婳去了屏风后。 我刚开口教导了几句,就立马失去了耐‘性’,这本是非常非常基本常识的问题,到了铁胆脑里转个圈,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高深的奥数,‘弄’得我自杀的心思都有。 一套婚纱照从汉宁市、上宣市、缅甸……京城、金山角、西海等等,只要是两人曾经一起到过的地方,一处都不曾落下,再次重游,心境早已大不一样,不论酸甜,双手交握,均是他们所经历的。 待饭饱酒足后,‘摸’着滚圆得想十月怀胎的肚子,我心满意足地用牙签剔着牙,想着也该埋单,叫了声’老板’,手顺势就‘摸’进口袋,准备掏钱。 不过这可不是懂礼节能看乐谱会射箭能骑马驾车认字会算数,这六项特别难,而且都是自幼言传身教名师指点的,再加上君子所重的品德,所以真正符合古代人们心里的君子,少之又少。 “安琪姐,真是对不起了,安森先生他似乎觉得我更适合这个广告合约的。”丽莎带着胜利者的面容,轻轻扬了一下手里的合约。 82、 快给我摸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沿着碎石滩朝上走,岩石越来越多,逐渐高出了水面不少。 不过这些石头中还是有着太多光滑的圆石,我们走在上面还是得十分小心才行,要不然很可能会崴着脚。 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要走多久,为了节省电源,只有姜澜的头灯开着,我和兰彩妍则 …… 身着整齐划一的黑sè华服,戴着制式斗笠,十四五岁的少年队列整齐地走出校门。 “百里容。”男淡淡地答,微微的笑容仿佛自己不是身处妖洞,而是风轻云淡的湖边。 现在的天山童姥,变成了一块极寒冻气包裹的坚硬冰块,盘tui坐在冰块中的她,仍然是那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不可一世表情,只是这个表情已经凝固了。 “帆哥,看来我们要改变战略,让傻蛋偷袭冰雪兽王,那些冰雪兽肯定会包围傻蛋,我们趁机攻击!”黄富道。 还不待其稳定住身形,乌喉便行又到。这时,其全身至阳之气涌动,一拳轰了出去。 “当年不想……现在想……”夜熙蕾懵懵懂懂地轻喃,今晚,这些男人都打着她夜熙蕾听不懂的哑谜。 “你胡说,我怎么会打鼾,你分明是存心不良,想非礼我!”怡凤翻身而起,满脸怒气,双手叉腰望着江帆。 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所有人都检测了一遍,这些人果然如肯特所说的一个个天赋都非常不错,三十三个儿童加上那三个肯特在其它城市买来当奶妈的奴隶全部被王峰带回了住处。 “呵呵,江帆,你和我佛有缘,我怎么会抓你呢请到我庄严宝殿来一叙”如来和蔼道。 易寒应道:“我姓易名天。”易寒名讳太过敏感,易寒一般都不说出来。 “简直是违反药动学的原理。”韦斯特恩坐在办公室里,瞪着眼查看着数据,他有种感觉,这不是数据出错。 倒不全是为了凑热闹,而是存了个万一的念想,如果飞哥的这同学不是骗子,真是个有能耐的土豪,这宿舍可就鸡犬升天了。 莫非,这祝融神族的护山大阵,就是要将这祝融峰射上太空,让敌人与神山同归于尽? 死亡,有些时候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可怕,活着,其实才需要付出更多的勇气。 而如锦海、通海发现的这两座古墓,却是考古记载中的异类,以前从未有发现过。 往前看去,那边有部跑车的车头被一个微波炉砸出一个大坑,虽然车是路上捡来的,但谁不心痛? 不过让她们奇怪的是并没有强大的力量往自己身上袭来,但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的恐惧感还是让她们心中惊慌。 现在形式很明显,他就算两具身躯同时上,都不是人家一头坐骑的对手,更被说等那人形生物出手了。 不过见到好多人都在对那个家伙表示同情,他也没有出面解释,只是默默的窥屏,有些幸灾乐祸,同时看向场中正在交战的两人。 而沈卿却觉得有点恍如隔世,昔日如果是自家崽儿们跟那几个顾家孩子起了纠纷,偏心的顾家人就只会不问分说,让哆哆和嗷仔给其他孩子道歉。 可惜了,那些量应该只够她用个几个月的,再想要,估计就得再问林宝儿要了。 ——沈卿怜悯他身世悲苦、命不久矣、且还是母胎单身,偶尔也会跟对方亲亲抱抱,像家人一样给予关爱,各种“体贴”……全当是未来拿他去世后遗产的回馈。 83、 台阶通到哪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以前也曾遇到过几次类似的情况,比如阳坟天坑里的那条下山台阶,还有葡拉塔雪山上的那条史前小路。 可是,尽管它们都够不可思议,但那里毕竟都是在陆地之上,情况使然。 而在如此闭塞的深山洞穴之中,忽然出现这么一条青砖台阶的话,显然 …… 当丁鹏面带凶狠之色扑向许哲的时候,一道半圆形的紫芒光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许哲身周,挡住了丁鹏的攻击。 通过这些时间的调查,很多当初被怀疑的对象被一一排除,而剩下的人当中又属梁栋的嫌疑最大了。 岩石巨人使用的,赫然是天使战阵,只不过和天使族的天使战阵相比,却略有一丝不同,经过了一丝改变之后,变成了专为这些岩石巨人们量身打造的战阵。 林峰知道,孙洛的背后,可是有一个庞大的‘药’材销售体系的。这是孙老院长这些年打拼下来的,当然也离不开活菩萨孙济生的帮助。 贺子俊又一扒拉,硬是把她给‘弄’过去了。她没再挣扎了,头就靠在他的肩膀上。 其实这一招严格说起来还算不上是瞬移,真正的瞬移是要强行依靠能量撕裂两个点所在的空间,使之相连起来,只需要很少的一点时间就能够到达极远的地方,那单位都是以万里来记的。 但现在,厉昊南却笑不出来,他觉得烦闷异常,伸手将领带扯下来,‘阴’沉着脸,紧抿着‘唇’,随手仍到一边。 晚上,在艾弗森这栋别墅里,举行了盛大的‘露’天的宴会,就在他别墅的院子里面,灯光明亮,大家举着酒杯,各自‘交’谈欢笑,当然的,做为今天艾弗森举办宴会的主角,林峰被艾弗森介绍给了其他人。 梁栋把带来的酒送给两人,两人果然没有拒绝,草原上的人性格豪爽,互换东西也是一种常见的事。 顾筱北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混’沌中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但听见孩子在外面咯咯笑着,随即惊醒,自己和厉昊南已经离婚了,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之前的店主也是华裔,在将生意盘给张太白后,还帮他一起继续经营了三个多月,并对外宣称张太白是他们的表亲。 “我不知道你指的怪是什么意思,就我接触下来,人还是挺好的。”大姐中肯地评价。 大家都以为王明渐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化,是因为要当爹了。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是王明渐被那个可怕的梦吓坏了。 只见身穿黑色长袍的帕奇正踏着幽暗漆黑的虚空朝他们缓缓走来。 唐雅把陈天翊送上了出租车,原本想把陈天翊一直送到z市陈家,但是陈天翊却是拒绝了,唐雅想了想也没坚持,陈子桓现在肯定还在恼怒自己,别再激发出对陈天翊的怒火。 我直接先暂时退出了战局。到安全的地方打坐回复。也就是说现在主要输出的只有六月纷飞和几位不知道名字的肉盾。恩~那些肉盾也是职业的玩家,游走局势非常稳定,顿时把犀牛BOSS耍的团团转。 才一进门陈天翊苦苦压抑着的邪火又升腾而起,直接一个壁咚把唐雅按在门上,深情的用力吻了起来。 “牛郎,你回去吧,努力修炼,你们肯定有再团聚的一天。”邱明喊道。 84、 致命的钟乳石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随着脚下的岩石朝下一塌,我的身子也跟着晃了几晃,差一差就没有站稳。 不会吧? 我心里无比郁闷,难道这石头要塌了? 怎么这么巧偏叫我给赶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见情况不妙,急忙紧跟一脚,用最快的速度就从岩石上跑了过去 …… 若说之前她还对令贤侯有几分怨气,到了现在,见他如此悲伤,她的怨气也就散了。 她痛的一张脸都扭曲狰狞,她望着坐在不远处的李嫂语气满满的恳求说。 也就是说,矮人们尽管天赋异禀,但在有限时间内可能精通一项或者几项工作,却无法做到全才。 此时此刻此地,要是上车心里还真的毛毛的。那些和这类似场景的鬼故事突然浮现在眼前。 以前在省队也好、市队也好,梁飞经常要看人脸色,所以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得罪老板了,于是自觉放下筷子,把自己的位置挪得离孔一娴远一些,却又招来孔一娴的斜眼。 “平身吧!”永历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而后就开始对苏家军的将领和兵士们进行封赏。 “你的意思是,如果哀家不管你们的事,便要将哀家同舞君联合的事情揭‘露’出来?”太后暗暗的平复了自己的愤怒,她到底是这么多年走过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苓云在此刻,却是没有一点的怀疑,见着面前的恒彦林都说没有了,那自然是没有了。 美娇这次没有吃灵果就变成了人形,她也发觉自打自己突破后就可以自由切换人形和狐狸两种生物状态,如果自己想还可以变成别人。 夏尔认为矮人们很自负,同样也很蠢,因为南多族属于送上门的免费战斗力,结果对方竟然都不要? 马车之外的沙漠中,有着一具头种晶兽的头骨,赵长老暗中运转武力,使得沙漠中本就有着风暴的天空更加肆虐。最后,那等的风暴,都能将那牛头骨都轻轻运转起来,牛角更是朝着中部的一处马车而去。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我对你的思念,已经汇成了一片沙漠,而你,却又在哪里呢?可否,能够再见到你的容颜?能否,再扑进你的胸怀之间?她痴痴的看着,想着,念着。 “我姓林,另外冒昧问下,你们跟陈大娘是什么关系?”林医生看着两下坐下后,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最重要的是,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其余的位置都是封闭的峭壁,虽然不是很高,但是想要通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一下,夜锋彻底如同成为了局外人一般,此刻他只能任由黑色令牌不断吸收体内万木化灵丹生成的精纯灵力而做不了什么。在黑色令牌的恐怖灵力吸收速度之下,夜锋四肢的木质化也是停了下来,甚至一点点的变回了原样。 这绝对是一只强大的BOSS,强不强大,只是白金阶这一个品阶,就能代表它的实力。 柳天眉头一皱,下一刻身形一闪,到那黑袍人身边时,黑炎也开始燃烧起来。黑袍人眸子一凝,旋即掠出,不过黑炎还是在他身体上燃烧,但是在他催动身体上一物时,柳天的黑炎才算被化解。 直到这时,王刚才意识到魂牵梦绕的姑娘就在隔壁,突然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85、 急速水帘洞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5、急速 我琢磨着,眼前这道水帘应该就是我们早先掉落的那条瀑布的一部分,由于此处靠近岩壁,水量没有瀑布那边巨大,这才形成了这道水帘。 透过哗哗作响的水帘,我见到里面有灯光挥舞,而且还折射出了几道人影。由此我便判断出,那水帘后面有个山洞。姜澜和兰彩妍必然是已经进入到了洞里。 那时,由于我身后的台阶在不断坍塌,我根本就没时间在水帘外多做停留,把头一低就从水帘下面钻了进去。 我的头上戴着潜水头盔,虽然水帘的水量充沛,但我基本上没有被淋到多少,只是从那些扑面而过的水滴中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小心!” 我刚一穿过水帘,还没看清眼前什么状况,却率先听到了姜澜的喊叫。 循声望去,我这才见到姜澜此时居然正在费力地抓着一块小树般的,而兰彩妍则在姜澜的身后整整矮下去了一截。 我靠! 我登时瞪大眼睛,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这个样子! 只见迎着口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朝着斜下方延伸而去的大洞!洞穴深邃无际,仿佛某种巨大怪兽的食管一般。 洞穴四周还不断有流水落下,跟下着瓢泼大雨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涌下的水流全都汇入到了光滑的地面之上,随即朝下奔流而去。 可能是刚才进来得太急,兰彩妍不小心从洞口漏了下去,幸亏姜澜反应快,及时抓住了她。 不过,由于洞穴湿滑,姜澜虽然拽住了那块,但此时的她无论怎么挣扎,却是爬不上来。 我一见到此情此景,急忙上前要去帮忙。 结果,我就听见姜澜懊恼地冲我叫了一嗓子: “别过来!千万别……” 姜澜的警告还是晚了整整一拍,我刚迈出去一小步,就只觉脚下一滑,整个身体便不听使唤般地摔倒在地,继而朝着那个漆黑的岩洞栽了下去。 由于地面上都是流水,我根本没料到,这洞穴的地面竟然会光滑的犹如滑梯,加上水流冲刷,无疑变得更加湿滑。 我一屁股就坐到了水流上,氧气瓶磕到地面还发出了“咚”的一声。 我慌忙左右乱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只能是哧溜哧溜地就滑了下去。 姜澜两手都占着,有心抓我却没有余力。可是当我划过后面的兰彩妍时,兰彩妍却腾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立刻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使劲儿去抓兰彩妍的手。谁知那时候的兰彩妍本就使不上力气,加上我这么用力一拽,她竟然一下子脱开了姜澜的身体,被我拽了下来。 兰彩妍坠落得有些突然,脑袋是冲着下方的,而我的脑袋却是朝着上方,因此兰彩妍下来之后,一下子就趴在了我的身上,那姿势实在太不雅观。 可是,我脑子里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随着我们下滑速度的不断加快,我越发感觉到大事不妙。 “快,快抓住……” 兰彩妍想说什么,但整个地面上全都是两三尺深的流水,顿时灌的她说不出话来。 我急忙去抓她的胳膊,将她身体抬起少许,这才叫她的脸部暂时离开了水面。 “快……戴好头盔和呼吸器!” 这时候,我听到身后头传来了姜澜的叫声。回头一看,原来姜澜也是跟着我们滑了下来。不知道她是没有坚持住,还是故意跟着我们下来的。 滑在这种水道之中,那感觉是相当的刺激,就像坐过山车一般。 然而,这可不是在什么游乐场,而是在地下的岩洞之中,天知道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我估计,姜澜之所以叫我们戴上头盔和呼吸器,就是想避免我们的头部撞到石头,或是后面水流太大,会把我们呛死! 听到这话,兰彩妍虽然上半身悬空,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戴好了呼吸器和头盔的潜水面罩。 见到她呼吸无虞,我这才腾出手来,自己也戴好了这两样装备,之后,我还没忘记打开我的头灯。 灯光一开,我这才看清周围的状况,只见这条水道足有五六米宽,由于洞穴是圆的,整个下半部分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U形槽,加上水流冲刷,我们自然是和坐水上过山车是一个道理。 早先在失落的黄金国中我也做过同样的水上过山车,但显然这里的情况要更加危险,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条洞穴有多长,下面又会到达哪里? 我和兰彩妍裹在一起朝下滑去,那滋味真的很不舒服。因为我的后背有氧气瓶,我不敢将后背彻底躺在水里。又由于兰彩妍的两条大腿全都顶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又完全坐不起来,就那样挺着腰弓着身,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没滑上多久,我就有点受不了了,后背一仰,氧气瓶登时就压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金属磕碰声。 我担心氧气瓶有所损伤,只好硬撑着再度抬起了身子。 这时,我听到耳机中传来了兰彩妍惊恐的叫声: “这……下面……会有什么?” 我一见我们能够通话,急忙朝兰彩妍呼叫:“姐啊,我腰都快折了,咱俩能换个姿势不?” “别慌!”耳机中随即传来了姜澜的声音,“一般来讲,水洞之下,必然会有一条地下河。只要我们能够呼吸,就……” 可能是通讯出了点儿问题,姜澜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停下来先?”兰彩妍似乎镇定了一些,说,“不知道,这水洞会有多长?” “现在停下来也没用!”我说,“这洞里头又没有别的通道?只有滑下去或许才有出路!” “那……我们也得想办法减慢点儿速度吧?”可能是我和兰彩妍离得近的缘故,她的话我听得真儿真儿的,“要是拐个弯儿什么的,我们很容易出轨的!” “大姐啊!咱俩先换个姿势行不行?”我努力地挺着腰哀求道,“你倒是挺舒服,我腰都快折了!” 这时,兰彩妍的头部就夹在我的两腿之间,现场真的很不雅观。 兰彩妍这时也发现我俩的姿势的确有碍观瞻,便悻悻地说:“这样吧,你抓住我的氧气瓶,我想办法倒个个儿先!” 我点点头,急忙去抓兰彩妍的氧气瓶。 兰彩妍随即把手递给了我,我使足力气,帮她一点一点地转正。 “我猜,有很多人都求之不得吧?”兰彩妍一面用着力气,一面还不忘了念叨,“咱俩的镜头要是被拍下来,很可能有粉丝会悬赏你的人头的!” 我擦! 我心说话,不就是摆了个姿势吗?我又没把你怎么着,至于这么自恋吗? 我刚想跟她矫情两句,谁知道,就在这时,我忽然见到我俩的正前方竟忽的冒出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大东西来! 哎呀! 不好! 我登时吓得失声惊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86、 你们俩干嘛呢?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6、你们俩干嘛呢? 那个突然在我和兰彩妍面前露出来的大东西,乃是一块倒挂的!那东西不知生长了多长时间,直直地垂下来后几乎快要杵到水面上来。 我的天,这要是被我俩撞到,肯定够我俩吃一壶的! 眼瞅着那东西就要被我们撞到,我连忙大喝一声,将马上就要摆正姿势的兰彩妍给紧紧抱住,而后我用力一揽,将我俩的身体从水中侧了过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那骇人的尖刺一阵风似的就从我俩的脸前扫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你搂我干嘛?”兰彩妍居然没有看到刚才的危险,此时竟是质问起我来,“我穿得那么厚,想占我便宜也不是时候啊?” “自恋狂!”我在心里不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由于刚才这么一翻,我俩的大半个身体几乎都浸到了水里。我怕兰彩妍被水冲走,搂得她紧紧的,若不是有潜水头盔在,恐怕我俩的脸都是紧紧贴在一起的。 “这样不行!”我担心我俩的氧气瓶会被流水冲掉,便冲兰彩妍说,“咱俩得换个姿势!” “怎么换?” “左右式不行,得换成上下式!” 我其实说的够言简意赅的,我只有直起身子才能看到前方的道路,换成坐姿才更稳妥。可是,我的话似乎很容易叫人产生某种误会。 “行!那谁上谁下啊?” 兰彩妍豪放地接了一句,叫我感到极度的不适。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得坐起来!我在你后边!” “hat?hat do you ant?”兰彩妍竟跟我拽起了英语。 “就像坐滑梯一样,你在前,我在后!”我解释了一句,随即意识到这样可能没有绅士风度,便更改道,“哦……要不……还是我在前头好点儿!” “嗯……那好吧!” 兰彩妍想了想后,便挣扎着将身体从水里摆正过来。 我刚要将她推到我的后背上去,谁知道兰彩妍霍地就把我按倒在了水中。 “小心,有石头!” 这一次,反而是她提醒了我。 就在她将我扑倒的同时,又一块巨大的从我俩身边飞快地划了过去。 石头过去之后,兰彩妍这才意识到了我们的危险,她立刻从话筒里高声呼叫:“姜澜,小心石头,石头过去了,千万不要被砸着……姜澜……姜澜……喂……” 兰彩妍呼叫了好几遍,可是始终没有传来姜澜的回音。 “老天保佑!” 兰彩妍默默地念了一句之后,就开始试着爬起身子来,谁知她这么一翻身,她后背上的氧气瓶却咔地砸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顿时吃痛地大叫:“哎呦,顶……顶到我了,疼……疼……疼……!” “哎呦,对不起!” 兰彩妍转了几下身体,可始终摆不对我俩的姿势,氧气瓶夹杂其中,更是一通手忙脚乱。 那时刻,水流急速地冲刷着我们,我们的速度自然是相当得快,就在我和兰彩妍纠缠的那点功夫内,估计我们都已经滑出了一两公里出去了。 洞中的流水异常冰冷,若不是有潜水衣在身,我们恐怕早就会被那水流冻僵。 “那个……你让开一点儿,让我坐下去!”兰彩妍一面扭动着身体,一面用手划拉我,“那边还有地儿呢!你干嘛挤我这么紧?” “大姐,我倒是想啊,你压我那么死,看我还动弹得了吗?”我也是大发牢骚。 那时候,兰彩妍在我靠上一点的地方,我本想将她推过我的头顶,而后叫她滑到我的后背上去。 谁知,我双手用力托举的时候,手一滑,竟然结结实实地按到了兰彩妍的翘臀上。 “喂!”兰彩妍大感不适,回头质问。 “sorry!骚瑞!”我脸红地道歉,“这么黑,看不清楚!” “嘿,你也会英语啊?”兰彩妍阴阳怪气地说,“你还挺轻车熟路的,这么黑,都摸得这么准?” “行了!”我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么的,竟然冲着她的翘臀就拍了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矫情这个!” 别说,这大明星就是不一般,她的臀部紧实滚圆,拍上去那是相当得舒服。 兰彩妍没有料到我会趁机揩油,当下有点接不上茬了!我却不等她再作反应,急忙双手发力,将她朝我头上推去。 然而,当兰彩妍将将跃过我的身体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又一条巨大的柱从我俩耳边呼啸而过。 若是那条再长一些,恐怕我和兰彩妍全都躲不过去。 我急忙朝下看去,这才见到下面竟然忽的又冒出了不少相同的石柱来,一眼之下就有四五根的样子。 糟糕! 我急忙松开手臂,而后飞身一跃,将兰彩妍死死压在了身下。 石柱眨眼间就涌到了我俩跟前,很快就呼呼过去了两根。 而第三根则在水道的另一侧,根本就碰不到我们。 就在我以为没有问题的时候,谁知第四根却骤然而至,这一根极为粗壮,石头的尖刺几乎是贴着我的身体划过去的。 不过,虽然它的尖刺没有碰到我们,但这块锥形的面积实在太大,其中一部分“咚”的一声就顶在了身后的氧气瓶上。 我们的速度那么快,这一下撞击的力道可是非同小可,我登时就凌空飞了起来,最后来了一个大马趴,噗咚就摔在了水中。 “啊……” 耳机中当即传来兰彩妍的惊叫。 我当时稍稍有点蒙,可缓了一下之后却发现,刚才那一下看上去十分严重,可是对我的身体来说却似乎并无大碍。 在重新摔回水中之后,我就这样趴着身子继续被水流朝下冲去。 谁知,我朝下滑了没有几米,就一下子顶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我急忙挣扎着转过身来,重新恢复了坐滑梯的姿势。 这一下,我看得极为清楚,没想到,我竟然是撞上了兰彩妍,重新回到了她的身后。 “没事吧,周老板?”兰彩妍扭回头担心地问,“有没有漏气?” 我一面说着没事,一面朝前加速了几下,那时候兰彩妍正好也是坐在水里的,当我追上之后,我俩便叠在了一起。 “看来,”我无奈地说,“只能采用女前男后的姿势了!” 我感觉,在听到我这一语双关的话,兰彩妍脸应该是红了。 谁知,这个时候,姜澜的声音却突然从耳机中响了起来: “喂!你们俩这不还穿着衣服了吗?”姜澜大声地说,“一会儿上下式、左右式的,一会儿你顶我,我摸你的!你俩这是做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87、 拐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7、拐弯 “姜澜?” 一听到耳机中传来了姜澜的声音,兰彩妍登时兴奋地叫了起来。 “你没事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姜澜一本正经地说,“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俩刚才都做了什么?” 姜澜说完,我们三个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想不到,这么紧要的生死关头,我们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倒霉的通讯系统真的不怎么样!”兰彩妍吐槽,“我刚才真的怕你出什么事……” “呦!”姜澜忽然出声,“周老板,我可是看到你了!你跟彩妍倒是贴得很紧密嘛!” 我没有回头,但从姜澜的话里却可以听出,她此时应该就紧跟在我们的身后。 “说什么呢?我俩中间还隔着氧气瓶呢!”我指了一下胸前,随即转移话题,“从不知道你也八婆,咱们还是注意看着道儿点儿吧!不知道下面还有多少石头?” “哎呦,周老板!你夹得人家好难为情哦!” 兰彩妍嗲声嗲气地撒起娇来,那声音简直叫我心脏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哈哈哈……” 兰彩妍开完玩笑,自己竟哈哈乐了起来,搞得我竟真的有点心虚气短。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沿着水道滑出了很远,从我显示的状况来判断,我们已经又下降了有四五十米的样子。 照这样看的话,我们应该是正朝着更深的地下而去的,也不知道这水道的尽头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就在我查看位置的时候,又有好几根巨大的石柱从我们头上滑了过去,不过随着洞穴的逐渐变大,那些钟乳石都离开地面很远,应该再也威胁不到我们。 渐渐地,我们发现我们所在的水道也正在逐渐变得开阔,两侧竟然已经达到了五米往上的距离。 由于水流的原因,我们三个还依然处在水道的正中央处,两边现在全都触摸不到,有点儿悬空的感觉。 “坏了!”姜澜忽然说道,“地势变得越来越陡了!我们得……” 姜澜可能是想说,我们得想办法减一下速。 可是,就像是应验着她的话似的,姜澜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就发现屁股底下的滑道竟是赫然改变了角度。由最先的三十来度,逐渐变成了四五十度,甚至还要更大一些! 随着角度的变化,我们的速度骤然攀升,纵使隔着厚厚的潜水头盔,我们也依然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飒飒冷风。 “喔……喔……” 兰彩妍在最前方,眼瞅着我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亦是吓得不停做着深呼吸。 由于速度太快,我们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法控制,左右摇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别……别慌……”我强作镇定,“看好了路先!” 听到这话,兰彩妍连忙将自己的头灯也打开了,被激流搅乱的黑暗中顿时又明亮了几分。 谁知,她头灯刚一打开,我们就赫然见到眼前的地平线竟刷地就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好!难道前面又是一道该死的——瀑布? 兰彩妍也是瞅到了正前方发生的情景,她立刻张大嘴嚎叫起来。 “啊……” 随着身体发生巨大倾斜,我们就像坐在正要俯冲的过山车上一般,感觉整个身体都飘了起来。 那一刻,我们除了惊慌外没有丝毫办法,最后只能是跟着水流一起栽了下去。 当我们的身体全都倾斜下去之后,我们这才发现,眼前的地形却并不能称得上是瀑布,而是一个标准的——大斜坡! 这面大斜坡相当地宽阔,几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样子。它的角度最起码已经超过了70度,和草原上的那些滑草项目有点儿类似。只不过,我们此时根本看不到下面的终点,因此心里的恐惧自然是不言而喻! 当时滑下去的感觉,几乎和跳楼自杀没有什么区别,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由于水流分散的缘故,斜坡上的流水并不深,却相当得凶猛。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我刚一下去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栽倒在了水中,氧气瓶接连磕碰了好几下,混乱中我只好翻过自己的身体,趴到了水上,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而兰彩妍那里似乎更加糟糕,从她头灯上打出的混乱的灯光来看,她应该是从水里打了好几圈的滚。 那时候,我想询问一下她的情况,看看她有没有事?谁知斜坡的表面上竟然还有许多突起,我登时被颠得像触电一样抖了起来。 不过,好在那些突起都是十分圆滑的,我虽然被癫得厉害,但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在一通颠簸之后,我却因此而改变的方向,竟是离得兰彩妍越来越远了! 我努力地扭过头来,想看看我和兰彩妍到底拉开了多远的距离,谁知,我这么一回头,却赫然就看到,我正下方的水流竟然突地分了叉,再仔细一看,居然有一块巨大的岩石挡在了那里! 我倒抽一口冷气! 这丫要是被我撞上,我还不得摔个粉身碎骨? 我连忙挣扎着从水里打了一个滚,当我勉强将身体摆成了坐滑梯的姿势后,正好从那块大石头的右手边猛冲了过去! 好险! 我堪堪躲过了一劫,可是我却全然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很快发现,这块大石头的后面竟然是另外一条幽长深邃的水道洞穴! 进去之后,当先就是一个角度颇大的水流滑道,将我猛地甩向了更加靠右的方向上去。 而刚才,兰彩妍却是从大石头的左边滑过去的,与我的方向截然相反,此刻的我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兰彩妍的影子! 我心下虽然着急,但潜意识还算清醒,我连忙冲话筒高呼:“姜澜注意,姜澜!有石头,千万别撞上!” 不料,这一次竟是又和上次一模一样,我呼叫完后,不管是兰彩妍还是姜澜,她们全都没有了任何音讯。 我努力地朝身后看去,只见身后早已变成了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88、 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8、光! 我和兰彩妍还有姜澜失散之后,一直都在通过耳麦呼叫她们,然而耳机中却只是传来刺刺啦啦的电波声,再没有她们的音信。 由于速度的加快,我感觉自己的头灯一下子黯淡下去不少,开始看不清眼前的状况。我只是感觉上这个洞穴要比之前的还要圆滑一些,地面光滑得和冰面一样,我在被水冲刷的过程中,还此起彼伏忽上忽下的,感觉就像那冬奥会里的雪车赛道似的。 我曾经听说那项比赛中的雪车,最高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150公里,我感觉自己此刻的速度,应该也跟它不相上下了吧? 我的身体宛若一颗发射出去的导弹,在水中嗖嗖地朝前飞奔着,快得我甚至来不及看清周边的情况,如果不是戴着氧气瓶,恐怕连呼吸都会成问题。 还有,这滑道也不都是直的,我钻进来之后已经接二连三地拐了好几个大弯,拐弯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搅到了一起似的,直拐得我脑袋发晕,晕头转向。 更甚的是,水滑道不止一条,我刚下来不久,就遇到了好几个岔路口,有的岔路口上甚至生出了三四个分岔,而每个分岔之后则都是另一个圆滑向下的水滑道。 万幸的是,这些分岔的路口处的岩石岩壁,都是十分光滑的,我高速地冲下来之后,就像是火车并轨一般,嗖地就钻进了其中的一条,继续朝下游而去。 那时刻,我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弹,甚至连滑下哪些通道的选择权都没有,更别说要将速度降下来了! 不过,好在我周老板经验丰富,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我居然渐渐开始适应了这种令人刺激令人疯狂的速度。 回想当初我被洪水冲下阳坟天坑的经历,我便干脆把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任由着水流将我朝下冲刷而去。 在这种时候,越是徒劳挣扎越是适得其反。 就这样,我大概滑了足足有一刻多钟的样子,没想到,这水滑道竟是依然没有到达尽头的意思,速度也是丝毫没有降低。 我发现,这个地下水洞真的是有够庞大的,就那些交错纵横的大小洞穴来说,简直不计其数,活脱脱一个地下迷宫。 我从里面滑来拐去的,如今早就记不得自己到底都到了什么地方了? 那时候,我试图用我的来感知一下我的大体位置?也想趁机看一看,我已经和姜澜还有兰彩妍拉开了多远的距离? 谁知,就在我那么稍一失神的功夫,我却突然地发现,水道不远处竟然微微有亮光传来。 咦? 怎么可能? 在这样的洞穴之中,怎么会有光? 那……究竟是什么? 是兰彩妍她们么? 我朝下仔细一瞅,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我们的头灯是根本不可能在这样漆黑深邃的地方照出那么一大片光亮来的。 那……会是什么? 我速度快得没的说,就在我见到亮光之后,也就是不到十秒钟的工夫,我就已然来到了亮光跟前。 离得近了我才发现,那亮光原来并没有我想象得那样明亮,从总体上看,它还是比较黯淡的,只不过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世界里,这点微弱的光,却足以叫我感到惊讶了! 眨眼间,我就已经进入了那片光亮之中,抬眼一看,原来水道的尽头竟是连接着另一个较为开阔的洞穴的。 这时候,我也是基本看到了那些亮光究竟从何而来。 噢,我的老天! 这……这是什么情况? 待我抬眼看清了周边的环境之后,我眼睛一下就看得呆呆的了! 只见眼前乃是一个规模异常宏大的洞穴,洞穴甚至已经宏大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一眼之下,我估摸着从地面到洞顶的直线距离,至少要在50米开外!往前看的话,更是一眼望不到头! 只不过,由于洞的左右两侧被某些高大的东西遮掩着,我便无法看清两边的情况,但从感觉上讲,那也应该是相当相当远的! 虽然洞穴骤然开阔,可我身下的水滑道却几乎一点也没有变,它还是一如既往地朝下延伸着,汹涌的水流也依然在推着我做着高速的运动。 那时刻,叫我一下看呆的,并不是这个洞穴的无比宏大,而是水道两旁那些高大的、有棱有角的东西! 那些东西呈一种半透明状,白色中泛着微黄,它们或大或小,但基本上都是晶体状的! 我之前见到的光亮,应该就是这些巨大的晶石所发出来的,那光虽然微弱,但最起码可以叫我看清这里的基本情况。 这东西出现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 “水晶!” 我觉得,这些巨大的晶体和我知道的水晶十分相似,只不过,我不太确定,水晶是否可以发光? 这些晶石有的晶莹剔透,有的则显得古朴陈旧,它们或横或竖地堆积在水道的两侧,那场面实在太过震撼! 我靠! 我不禁暗嚼舌根,这些东西要都是水晶,岂不值老鼻子钱了?这回头我要是能把这里开发出去,那是不是就可以上福布斯排行榜了? 当时,我所在的水道角度已经稍稍有所回收,速度也稍稍有所减慢,但尽管如此,我的时速估计也还得在个五六十麦左右! 我若想找个地方停下,还是异常困难的。所以只能是舔着脸,一面观赏,一面继续顺着水流下滑。 透过两侧水晶的透明处,我还隐隐可以看到,在那些水晶的后面,似乎还有着更多的,和我一模一样的水道。 我当时想过,若是能从空中俯瞰一下这里的话,是不是比阿凡达里的画面还要惊人? 沿着水晶河道下行了不久,周围的环境再度发生了变化,只见两侧的水晶逐渐开始变形,有的变成了一种巨大的盐粒状,有的则变成了六菱的雪花形状,远看上去,好像来到了远古的冰雪世界一般! 再往前,两侧则开始冒出一根根通天石柱,高耸粗壮的石柱一眼望不到头,上面还攀附着许多样貌奇特的晶石,有的像盛开的花朵,有的则像海底的珊瑚,这些东西的颜色也不尽相同,粉的、黄的、白的…… 那时候,我看得舌头都快晾干了!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奇特,这么壮观,这么无法形容的自然奇观! 就在我仰头惊叹的时候,耳机中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噢,买噶特!这……都是水晶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89、 骇人的黑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89、骇人的黑影 “兰彩妍,是你吗?你在哪儿了?” 我听出了耳机中的声音,立刻出声呼叫,沉了片刻之后,那边终于传来了回应。 “天呐,周老板!你在哪儿?”兰彩妍兴奋地叫道,“我……我在这儿呢!这里有很多巨大的!好漂亮啊!?” 听到回话,我立刻抻直了脖子四下查看,然而四周围并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我……我还在水里漂着呢!”兰彩妍补充,“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能活下来!刚才我差点儿就完蛋了!周老板,你在哪儿呢?” 兰彩妍言语激动,显然她也是和我一样经历了早先的惊心动魄。 “我也在你说的水晶这里,姜澜呢?”我问。 “我不知道,我们走丢了!我没有看见她!你快用你的看看吧!” 兰彩妍的话顿时提醒了我,我立刻朝脑中的讯号看去。 兰彩妍的讯号首先映入我的眼帘,和我猜测得不错,此刻她的位置的确离我很近,而且和我是平行着的,与我被水流冲下的方向也是一致的。 而姜澜的讯号似乎要远一些,也是在极为快速地运动着,应该是还在那些七拐八弯的水道中飞奔着呢! 不过,姜澜的绿色讯号依然鲜亮,说明她的生命没有大碍。接下来,我和兰彩妍通过耳机呼叫了她几次,可是都没有接到她的回信。 “周老板!这些都是水晶吗?”兰彩妍问我。 我说我不太确定。 “我听说有水晶的地方都很热,这里不会有火山吧?” 我说不知道。 “周老板……” “什么?” “我……我……”兰彩妍压低声音说,“我觉得我的速度又开始加快了!” “什么?” 我刚问了一句,也是骤然就发现自己下滑的速度的确是比刚才又加快了许多。 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周边的景观又发生了巨变,随着那些通天石柱还有巨大水晶的消失,身边渐渐出现了许多——水帘! 这些水帘应空而落,蔚为壮观。 我估计,这些水帘的水应该都是从洞顶上落下来的,由于水量较大,这才形成了一道道壮观的高空水帘。 这种景观我是从未见过的,那一道道水帘仿佛凌空而来,远远看去好像一面面波澜壮阔的大镜子,透明且灵动! 正是由于水帘的水大量地落到了滑道之中,这才使得滑道中的水流量陡增,我们的下滑速度也再度为之加快! “不好!不好了,周老板!”兰彩妍又说,“我感觉,前头可能有什么东西……” “别慌!别慌,淡定!” 听到兰彩妍紧张兮兮的话,我也只能是劝慰几句再说。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感觉也很糟糕!我总觉得,这条亢长的水道很可能就快要到达尽头了! 我们越往前走,那些从洞顶上直落下来的水流就越发密集。有的地方简直变成了一道道悬空的瀑布,威力超强的水流直直砸下来,把水道里的水砸得啪啪作响。 当那些强劲的水流砸在我们身上和头上的时候,感觉像是被沙袋击中了似的,整个身体都被拍了下去。 好在我们的速度够快,都是从水流下一闪而过。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待得很久的话,恐怕我们都会被拍懵了不可! 由于受到这些水流的干扰,我和兰彩妍的通讯也是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兰彩妍后面传过来的话,我就全然听不清楚了,只能听到她在不住地尖叫。 随着我们的高速下滑,四周围的亮光也是越来越暗,看来,我们已经渐渐驶离了那的区域,接下来,不知道我们又会被冲向何处? 当四周围彻底暗下来之后,那隆隆的水声则越发惊心。由于视线受到了一定的阻碍,我并没有看清身边的情形,只是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又开始朝着每小时100公里而去了。 往前滑没多久,我感觉身下的滑道陡然一坠,竟然是又朝下加大了倾斜角度。我身体一下没有坐稳,和上次滑下大斜坡一样,再度倒在了水中,当场就连打了两个滚。 由于此时滑道里的水量已经相当大,我转了两圈,氧气瓶竟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等我好不容易挣扎着将脑袋朝上之后,我这才发现,我的整个身体居然已经全都浸在水中了! 我那时候还心思呢,以为自己是被水冲到了某条深深的地下河之中,谁知我刚一走神,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陡然间竟是——腾空而起! 身边的水流一下子甩没了影,我就像一颗流星一样,竟然嗖地就飞到了空中。 老天!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完全处在了一片骇人的黑暗之中,前后左右上下,竟然什么都没有! 我靠! 我这是跑哪儿来了? 就在我还没有弄明白情况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嘭”的一声,就实实着着地砸在了水中!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高空落水了! 我应该是从很高的地方掉到的水中,那一下着实拍得不轻,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几乎当场就要昏厥过去。 朦胧中,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又随着汹涌的水流朝另一个方向滑了下去! 滑没多久,我竟然又从高处摔落了下去,几秒钟的凌空之后,身体再次坠入水中! 好在这第二次是脚先入的水,再加上高度不大,这才没有对我造成更大的伤害,只是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罢了!! 等到我再次落水之后,我即刻被一股威力超强的暗流朝着水下的某个地方卷了下去。 这一次和早现落下漩涡时的感觉相仿。混乱中,我努力睁开眼睛,但看到的却只是一片水下的黑暗,除了偶尔冒出的几个气泡,再无任何东西。 我被强劲的水流朝水的深处推涌而去。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远离了地球,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外星空间似的。 虽然我还能够呼吸,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甚至不敢去想我是否还能有命出去这里? 那时候,我想呼叫一下兰彩妍,但是张了几下嘴,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那一刻,恐惧感骤然而生。天呐,是不是我已经到了很深很深的水下?再这样下去,强大的水压,会不会叫我葬身于此? 我正琢磨着,却忽然从水下见到了一个漆黑巨大的影子! 水下本就一片漆黑,倏然冒出一个更加漆黑的影子来,实在叫人感到不可思议! 随着水流的推进,我渐渐看到,远处的黑影竟然不止一个!好多黑影叠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莫可名状的巨大轮廓! 而就在我即将到达黑影面前的时候,推涌着我的那道强劲水流竟然在刹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的身体在随着惯性又往前漂了十多米后,终于彻底停了下来,就那样飘飘渺渺地悬浮在了水中。 而这时,我也已经到达了黑影跟前,待到我终于看清那些巨大的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不禁被惊得呆若木鸡! 哦! 我的上帝! 它们竟然都在——这里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0、 地下湖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0、地下湖 水底暗流咋一消失,叫我有些不太适应。 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潜过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在水里游动才好。 而且,经过刚才那一番激烈的冲撞与坠落之后,我脑袋里还是有些晕晕的感觉,而且体力也是已经下降了不少。 好在我以前看过许多潜水节目,在尝试了多次之后,这才逐渐找到潜水游泳的感觉。 那时刻,我的心一直都是高高悬着的,深陷在这样未知诡异的地下水中是其中一个原因,而远处突然出现的那些高大黑影则是更为重要的另一个原因。 水底本就一片黑暗,暗不辨物,可不远处出现的那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却比这黑暗更加漆黑瘆人。 那一道道古怪的轮廓,好像那里有座被深埋于水下的城市废墟一般! 我下意识地朝那些黑影游了几步,由于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我根本用不着游到近前,就已然看清楚了那些黑影,究竟都是什么东西了! 它们不是别的,而是一艘艘不知何年何月沉入这冰冷水底的——船! 那些沉船有大有小,形状各异,五花八门。有古代的桅杆帆船,有现代的钢铁渔船,远远看去,数以千计的船只密密麻麻地沉寂在水底,实在是蔚为壮观,叫人惊叹! 离我最近的有一艘极为宏伟的古代双桅木船,那高达近二十米的桅杆至今保存完好,竟是叫我一下子想起了以前曾经见过的太平天国宝船! 哇塞! 这么……这么一艘大船就那样歪歪扭扭地沉在水底,也不知在此处沉眠了多少岁月。 再看大船两侧则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船,那些小船有的已经摔得四分五裂,有的则是船体垂直,瘫在了大船之上,远远看去就像是大船身上生出的暗疮一般。 哇! 我心里暗暗惊呼,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航船的墓地!也不知这些航船的主人今在何方?难道,他们也都跟随着自己的船葬身此地了吗? 这些船……都是从无底洞掉下来的? 难道……我这是已经到了无底洞的洞底? 那么……兰彩妍她老爸的游艇,还有早先坠落下来的警方快艇,也都在其中么? 由于想着这些问题,我便逐渐减慢了速度,最后还静止地悬浮在了水中。 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游过去,应该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而且,此时我怎么也得先找一下我的同伴才对! 谁知,我刚想去查看一下脑中的讯号,竟忽然发现自己的脑袋里正有一个巨大的绿色讯号在冲着我急速地撞了过来。 我知道,此时离我最近的生命讯号不是姜澜的就是兰彩妍的,此讯号必是这二人之一。 讯号来得很快,我回过头来只等了三秒钟,就已经见到黑暗中果然有个人影在朝我扑来。 那人的头灯雪亮,在这漆黑幽深的水中十分明显。 待到此人到达了原先我所经过的暗流消失处后,她的速度也是和我一样骤减下来。 我忙用耳机呼叫,可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却并没有传来此人的回应。 没办法,我只好用力游了回去。 此人在暗流骤停之后,也是借着惯性又滑了十多米出去,正好和我迎面撞到。当我终于游到她身边之后,我这才看清,原来此人正是——姜澜! 这个发现稍稍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早先的时候,姜澜一直是在我和兰彩妍的身后的,按道理讲,我应该先见到兰彩妍才对! 不知道,兰彩妍现在到哪儿了? 姜澜一看到我,立刻朝我比划了好几个手势。 我在好生琢磨了一番之后才弄清楚,原来姜澜的意思是说,她自己的通讯装置出了点儿故障,此时她能听到我在说什么,但她说的话我却听不到了。 我连忙把刚才的大体经过告诉给了她,姜澜随即焦急地询问,兰彩妍在哪儿?她怎么样了? 我赶紧朝脑中的讯号搜索过去。那时候,我脑中只有三个讯号最为显眼,一个是姜澜的,一个是兰彩妍的,另外还有一个是春丫的! 我这一看之下,很快就发现,兰彩妍的讯号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我和姜澜的前头去了。 我俩朝前一看,那讯号竟然是在那些沉船之中! 啧啧! 我不禁咂嘴,心里埋怨兰彩妍怎么也不等我们一下?这么冒失地跑到沉船堆里去,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我立刻将此情况告诉给了姜澜,姜澜听后亦是十分焦急,但惯有的小心谨慎,还是叫她冲我做了一个上升的手势。 姜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希望我和她先潜到水面上去,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再说。 的确如此,我们被暗流卷下来之后,只知道自己还在水中,但不知道这水到底有多深,而水面上又是什么情况? 于是,我在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和兰彩妍朝着水面游了上去! 我当时的感觉,是我们应该是位于某个巨大的地下湖泊之中的,因此,水面上应该还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才对。 然而,当我和姜澜努力地从二十多米深的水底游上去之后,我们却惊讶地发现,头顶上竟然全都是巨大的岩石,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水面可言! 不会吧? 我顿时感到心里拔凉!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一个完全密闭的地下水洞,天呐,若是我们在氧气瓶的有效时间内不能找到出路的话,那后果可就相当严重了! 我想问问姜澜,我们的氧气瓶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谁知姜澜却已经游到了洞顶,用手在敲打那些坚硬的岩石。 我跟上去后,随即就见到姜澜冲我无奈地摇着头! 我也不知道,她摇头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氧气没有多长时间,还是这里没有出路可走? 总之,在我们俩稍事商量之后,我们决定还是不论如何先去把兰彩妍找到再说吧! 于是,我们两个再度朝着深邃的水下游去,没游多久,远处的沉船就已经近在咫尺了。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兰彩妍的讯号虽然是绿色的,但是她的讯号却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动过一下了! 见到此状,我心里不觉涌起一股担忧。 老天保佑,但愿兰彩妍不要有什么事情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1、 废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被困在这种漆黑无际的水下,感觉好像自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再也找不到出路似的。 虽然姜澜是个洞穴潜水的老手,但显然她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水下世界究竟有多大? 在我向姜澜说明了兰彩妍的紧急情况之后,她更是显得有些慌了手脚。她冲我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兰彩妍。 我点点头,便和她一起朝着那些沉船游去。 当时我们已经离着沉船废墟很近,没过多久,我们就已经来到了其中。 当先的那艘大船好生惊人,巨大的船体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船头一侧更是隐藏在黑暗的深处,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视线范围。 我真搞不明白,像这样一艘大船是怎样沉到这好几百米的地下来的? 看这大船的年代,应该也就是一百来年的历史而已。听老三说,过去的地区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湖水,真不知道,这样的大船是从何而来? 姜澜亦是看得咄咄惊奇,当我们从船体一侧游过的时候,她的速度也变得很慢很慢!我想,若不是此次情况紧急,是不是她还要到船里去搜索一番? 此刻,兰彩妍的讯号离我们并不遥远,估计绕过这艘大船,差不多就可以找到她。 我和姜澜从船的左舷游了上去。船的桅杆早已经断裂成了数截,散落在甲板之上。通过那桅杆的粗犷,足可以窥见它当年那擎天柱一般的模样。 甲板上虽然堆积着厚厚的泥沙,但依稀还可以看清它往日的样子。 叫我俩惊讶的,是甲板的一侧,竟然还架着三四门——大炮! 那大炮古老陈旧,有的还颓然倒在地上,但那直挺挺的炮管却依然饱含着昔日的神武。 哇塞! 真想不到,这艘古代沉船,居然还是一艘战船! 别忘了,这里可是大山深处,在过去应该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真不知道,一艘带着大炮的战船跑到这里来能做什么? 当然,这种时候,我们早就没有脑子去想这其中的古怪。 我俩从大船的甲板上游了过去,在到达船体的另一侧之后,一番更加难以令人想象的情景又摆在了我们的眼前。 但见船后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沉船残骸,它们堆积叠加在一起,基本上也和大船差不多高,犹如一座废弃的城市一般。 看来,从无底洞掉下来的船只应该全都在这里呢! 我和姜澜被眼前的景象所慑,稍稍犹豫了片刻,这才径直朝着那些废墟中游去。 漆黑的水中,到处都是残骸碎片,堆积在我的眼前,犹如小山一般。水和残骸,二者相互辉映,叫这个本就诡异的水下世界更显恐怖生畏。 当时,我脑袋里甚至还蹦出了一个超级诡诞的想法。我琢磨着,这样诡异的水下,会不会突然冒出什么能吃人的大鱼,或是怪物之类的东西来?怀着这种想法,我的心跳不禁更是加速了几分。 这里的水定然十分冰冷,尽管我穿着保暖的潜水衣,但依然感觉手脚冰凉。 在漆黑的水中潜行,感觉时间都突然变慢了似的。游动中,我更是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生怕会惊动了什么,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 不知往前游了多久,我们终于在一片高高的沉船废墟边上见到了兰彩妍。 打老远我们就见到她悬浮在水中,一动也不动。 深深为她担忧的我们,立即加快速度游了过去。 只见深水中兰彩妍仰面平躺,虽然身着厚厚的潜水服,但依然难掩她那修长的躯体,以及傲人的身材。 到了近前,姜澜一把将兰彩妍揽在了怀里。我亦是通过对讲机轻声呼唤着。 透过潜水面罩,我们可以看到兰彩妍紧闭着双目,显然是陷入到了某种昏迷之中。 我估计,她或许是在我们从那水晶洞掉下来之后,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才昏迷过去的。 姜澜拉了拉我的衣服,而后便指着我的脑袋一通乱点。 聪明的我即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点点头,安慰姜澜说,放心吧,兰彩妍的讯号是绿色的,性命没有大碍! 姜澜这才长出一口气。 “那个……”我望着兰彩妍问姜澜,“她这样算是正常吗?” 见姜澜不解,我立刻补充:“她昏迷过去了,可是咱们的呼吸器只能用嘴才能呼吸!她现在怎么喘气儿呢?” 姜澜听后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用力晃了晃兰彩妍的身体,试图将她摇醒。然而,兰彩妍却睡得很沉,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我看了看姜澜和兰彩妍,心里不免琢磨,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现如今,原路返回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此时,我们被困在封闭的水下,上天无门下地没窗户,所以此地是绝对不能久留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必须得继续朝前游才有可能找到出路。 想到此,我便再次将脑中的讯号仔细对比了一番。这一次,我赫然发现,此刻我们所处的位置竟然正好是位于湖面之下400米处的! 我真的是有点儿意外,没想到在经过了那么多激流勇进之后,我们竟然这么快就来到了无底洞的洞底了! 说实在的,这洞底的情况的确有点儿出乎我意料!早先通过春丫的讯号来看,我觉得这里怎么着也得是个能叫人呼吸的地方才对,却没成想这里竟然全都是水! 我不明白,既然这里都是水,那么一个没有戴氧气瓶的人落在这里,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想到此,我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春丫的讯号上! 春丫的讯号一直都在我脑中忽白忽绿地闪烁着,此时由于离得近了,她的讯号更是格外显眼。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春丫的讯号正是来自这个水下世界的深处,此刻离着我们仅有二百多米的样子。 如果我们朝她游去,估计不出半个小时就可以找到她了! 二百米! 我抬眼想看一下洞穴深处,但一来有沉船废墟阻挡,二来那里黑暗无际,我自是什么也瞅不到了! 我觉得,春丫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我们的出路。 于是,在经过了短暂的商量之后,我便和姜澜便拖着昏迷的兰彩妍,朝废墟深处游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2、 陈抟老祖?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2、陈抟老祖? 我和姜澜拖着兰彩妍从水下废墟中穿梭而行。水下漆黑幽深,看上去就叫人心里发毛,我们更是不敢靠得水下太近。 早先由于黑暗,我看得并不清楚,此时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这些残骸废墟中并不全都是失落的船只。 这里面还夹杂着许多木屋木棚之类的已经倒塌损毁的建筑物,以及许多像塑料袋渔网之类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些垃圾还可以解释,它们很可能是通过无底洞被水流冲到这里来的。可是,至于那些倒塌的木棚木屋,可就叫我们很难理解了。直觉告诉我,这些木棚和木屋是不可能从上面冲下来的,它的出现必然事关重大。 果不其然,往前游没多久,我们便赫然见到了一些更为完整的建筑物。 那些应该都是砖瓦房的残骸,虽然房屋已经损毁严重,残破的瓦片上还覆盖着厚厚的沙土,但它的大体结构却依然清晰。我们一眼看下去,就完全可以想象出它当初的模样来。 见到这些房屋残骸,我不禁和姜澜对望了一眼。虽然我们俩没说什么,但我们心里却都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些房子,很可能是一早就建在这里,后来才被大水淹没的! 这里乃是一个被深埋水下的村落或是小镇!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还是叫我们感到极端得不可思议。要知道,此处可是400多米深的地下洞穴,就算当初这里没有水,也绝不可能有人来这里建造房屋的! 这……这究竟又是哪一门子情况? 望着这个叫人无法解释的发现,我顿时感觉到,这个神秘的无底洞下,很可能还隐藏着更多惊人的隐秘所在才对。 震惊归震惊,我和姜澜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前进。我不知道我们的氧气还能坚持多久,现如今还是要找到个能够喘气的地方才是上策。 我们沿着废墟前进,当到达废墟深处的时候,我们果然又见到了许多更加叫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越往深处,船只残骸就越少,砖瓦房屋则变得越来越多。而越往深处,房屋损毁的程度就越低,甚至有好大一部分建筑物还依然挺立在满是泥沙的地面之上。 起初我和姜澜依然还在水位比较高的地方潜行,并不愿靠得那些鬼一般的建筑物太近。然而,游着游着,我俩却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去路。 那块石头好生巨大,也看不出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只是映出一个末日般的黑影横亘在水中,逼的我和姜澜只好低下头朝着它下方更深的水中游去。 潜下去之后我才发现,那块巨石很可能是被凶猛的水流冲下山来的,它的一端还留在山崖之上,另一端却砸在了一座小山包上,这才形成了一个超级巨大的门洞,并没有完全落到水底。 我们从巨石门洞下穿行而过,是如此,便离着水底下的那些建筑物更近了! 我和姜澜的头灯全都亮着,透过那微弱的亮光,这座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水下小镇,终于露出了它的些许端倪。 此时,早先的那些沉船废墟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片整齐的砖瓦房屋。透过这幽沉的湖水看去,这座静谧的水下小镇端的是邪异万分,引人生惧! 我和姜澜看得傻眼,大气都不敢再出。 我滴个亲娘,这……这究竟是个什么滴所在?400米深的地下洞穴,20多米深的水下,怎么能冒出这么多房子来? 靠! 我还没有来得及为此惊叹,就被眼前赫然出现的另一件事物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我俩的正前方,飘飘忽忽地就冒出了一个斜长的黑影子来。 我俩定睛一看,不禁全然惊呆。老天爷,那竟然是一座已经倾斜了大半的——牌坊! 只见那牌坊全都是由一人多粗的木头构成,底下有三个门洞。虽然牌坊歪斜得厉害,但我们却是看得格外清晰。 当然,水底泥沙较多,我们自然不敢靠水底太近,而是从那座牌坊的顶端游过去的。 从上面朝下看,更是觉得这座牌坊邪异得要命。木头之上隐隐可以看到一些云纹图案,顶端或许刻有字迹,但是由于尘沙覆盖,已经无从得见。 我虽然学历不高,但我心里却是十分清楚,这牌坊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要知道,这牌坊可是我国古代重要的传统建筑物,往往是某座小镇,或是某条街道的代表性建筑。 虽然我们见到的这个是比较低级的木头牌坊,但这足以说明,这里曾经有个古代小镇了! 水下小镇!? 这座小镇是哪朝哪代的?叫什么名字?人们为什么要把它建在这里?它又遭遇了什么?还有,镇子里的人呢? 我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这些问题。要我说的话,当时只有一个猜测还勉强能够成立,那就是,这座小镇很可能是个几千年前的一个普通的山间小镇,后来由于地质变迁,水流高涨等原因,才沉到这地下来的。 可是,好像还是有什么地方说不通,我们之前在更高的地方曾经见过钟乳石溶洞,要知道,那些钟乳石可都是需要几十万年才能形成的!这里怎么看也应该是一个远古的地下洞穴才对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虽然感觉一万个不可思议,但我和姜澜却依然在朝水的深处潜行着。 穿过牌坊,我们依稀可以见到一条蜿蜒的小路,向后面延伸开去。而小路的深处,则逐渐显现出了更多的房屋。 我们从这些房屋上空游过,感觉就像置身于另一个时空似的。 壮观,惊奇,诧异,疑惑……种种感觉纷乱杂陈,叫人难以捉摸。 叫我们想不到的是,这里的房屋更加整齐,保存得也更加完整。只见每家的屋顶上都还枕着整齐的瓦片,木檐木门木窗,飞檐斗拱,木窗镂空,有的还似有图案。那些木头被水浸泡了不知多少年月,竟然还能在水中挺立,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在游过某家院墙的时候,我们甚至还在那墙壁之上看到了一个斗大的“福”字。“福”字的四个角上则雕刻着四只栩栩如生的蝙蝠,更不可思议的,是“福”字右下角竟然还落了款,上面用繁体字写着“陈抟书”。 我不知道,这个陈抟是当年房主人的名字,还是那位传说中的陈抟老祖? 我只是感觉到,从这些房屋的格局和样貌来看,它们的年代应该并不久远才对! 我记得当年我卖鞋的时候,厂商曾经组织过一次到西柏坡的旅游。在去西柏坡的途中,我就曾在山里见过一些老房屋。听导游讲,那些老房子都是清朝时候留下来的。 我觉得,我现在见到的这些水底房屋,就和当初见过的那些老房子差不太多! 难道,这座水下小镇,只是清朝时期的? 这可是和我早先的设想相去甚远了!清朝到现在仅仅几百年而已,几百年间,这里怎么可能发生如此的剧烈的水土变迁? 我正费力地琢磨着,却忽然发现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老天! 我现在的位置可是在那些房屋之上四五米的地方哩,虽然不算太远,但我怎么可能仅凭着头灯上的那点儿微光,一眼就看清那院墙上“福”字的落款是陈抟呢? 想到此,我连忙抬起头来,这才无比惊讶地发现,我滴个乖乖!这水里头怎么会冒出了——亮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作者感言:PS:不好意思,叫大家久等了!作者:旷海忘湖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3、 震撼的名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亮光来得不知不觉,我的注意力早先都被那神秘的水下小镇吸引过去,因此一直没有发觉。 此刻抬起头来,才终于感觉到,早先沉寂黑暗的水下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暗,而是有了些许光亮。此刻即使不用头灯照射,我们也似乎可以看清很大范围内的一些东西了。 亮光虽然不是很强,但在这漆黑的水下突然冒出来显得太不正常。我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可能,会冒出光来? 而更蹊跷的,是那亮光中竟然还夹带着一股淡淡的粉色。粉色的光,有点类似于午夜的,在被寂静的地下湖水辉映过后,更是透出一股令人迷幻的色彩。 这一次,我彻底理不清头绪了! 姜澜亦是瞪大了眼睛,感觉特也得不真实。 朝这地下湖水的深处望去,我们能够判断出,亮光的源头应该就是从前方传过来的。 不知道,那里会是个什么状况?更不知道,这个地下湖的深处究竟还有着什么离奇古怪的东西? 自从发现了亮光之后,我和姜澜的速度也似乎在无形中又加快了几分。 那个时候,身下的水底小镇已经被我们游过了大半,虽然小镇的建筑物大体相同,但是借着越来越明亮的光看下去,整座小镇更显真实与庞大。 游过来之后,光我们见到过的房屋就已经有不下百间,更不要说那些我们还没有看到的了。这么多的房屋,足可见当年的这座小镇有多么繁华。 此外,从那些房屋的样式和结构上看,有很多都很气派豪华,做工考究,精雕细镂,一看就是建筑物中的上乘之作。虽然它们都被厚厚的泥沙掩盖,但依然遮掩不住当年的繁盛之势。 如此看来,这座被淹没在水下的小镇并非一般的山村野屋,过去的这里应该是一个相当富庶的地方才对。 然而,这么一来,这座小镇的身份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叫人无法揣度了。 抛开这里是个地下洞穴以外,单是从宏观的地理位置上看,此事就相当得不正常。要知道,这里乃是陕甘交界的深处,慢说几百年前,就是从今天来看,此地亦是个人烟稀少,相对落后的地方。 那这里,怎么会冒出一个如此富饶的小镇来呢? 我越是解不开这个谜,好奇心就越盛。抬头看看远处那亮光传来的地方,心里不由得琢磨,是不是,等到了那亮光的光源处,我就能够找到答案了? 姜澜似乎和我的想法相同,很快就和我一起加快了游动的速度,朝光源处游了过去。 越往前游,粉色的光就越亮。整个水中都呈现出了一种光怪陆离的形态,我们也好似不是身处水中,而是在太空里遨游似的。 当整个水下小镇被我们甩在身后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乃是一个圆形的广场。广场上还隐约可见一些残落的旗杆、长凳、帐篷等物。结合着我以往看电视剧的经历,我估计这里应该是一个古代的跑马场。 跑马场面积不小,我和姜澜费了好些时间才从它的上空游过。 再往前游,下面的地形地貌则又显现出了不同的变化,地势开始逐渐增高,地面上隐隐可以看到有几条开阔的小路,一直朝高处延伸而去。 抬头观看,只见我们的正前方冒出了一座十来米高的小山,山上颓然倒塌着许多早已枯死的树木。再往山上瞅去,却发现山头之上,似是有着几座较为高大的建筑物,然而,由于粉光正是从那里射来,映得我们根本无法看清那里的状况。 我和姜澜没有犹豫,当即甩开双脚,继续朝上面的亮光处游去。 那亮光实在强得很,我们刚上山不久,就发现身边已是亮如白昼一般,使我们能够清晰地看清山上的一草一木。 我和姜澜也再不敢朝山顶上直视,生怕被那强光晃着眼睛。 直到此时,我心里头才终于有些犹豫了。我开始担心这强光并非什么好东西,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于是乎,在游到半山腰的时候,我便打算停下来和姜澜商议一番。然而,当我停止游动之后,我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还在不由自主地朝山上慢慢飘去。 我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赫然传遍全身。 不对劲儿啊? 我发现,身边的水中静谧依旧,根本就没有任何水流在动。可我的身体却像是在不听使唤似的依然朝着那山上的亮光处漂去。 这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就好像那亮光有某种魔力,在将我的身体朝它吸去似的! 一见如此,我立刻拉了姜澜一把。姜澜似乎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然而,任凭我们两个猛力踩水,可就是无法停止住朝前的移动。 没过上多久,我们向前移动的速度就在不知不觉间又加快了许多。特别是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兰彩妍,她的身体同样在以极快的速度朝前飘去。 我和姜澜连忙死死拉住兰彩妍,却没想到那股力量相当强大,人没拉住,却将我们两个也朝前带了过去。 我和姜澜顿时慌了神,紧忙努力朝后挥舞手臂,试图甩开那股神秘的吸力,然而我们的动作却只能是稍稍减缓了一下朝前的速度而已,根本就不能将其完全摆脱。 是如此,没有坚持多久,我们三个便一起朝着那山头之上快速地飘了过去。 由于速度的突然加快,没过多一会儿,我们就已经来到了山头处。这时候,我们才终于看清,原来这山头之上竟是赫然立着几座高耸的寺庙之类的建筑物! 此建筑按正常来讲并不算太过雄伟宏大,但是出现在这水底之中,则就显得很不一般了! 可惜的是,我们还没有完全看清这些建筑物的具体模样,就已经随着那强大的吸力,被推到了它的正门口处。 率先出现在我们眼中的,乃是一座足有五六米高的庙门,由于被水浸泡,两扇门板早已不知所踪,而且门框也似有歪斜。 我们三个抱成一团从门口飘过,那感觉就像是处在失重的太空里一样。速度虽然不是太快,但感觉上却是和跌进深渊没什么区别。 在到得那大门门口的时候,我一眼瞥见大门两旁各立着一根粗大的旗杆,便想都没想,伸手就把其中一根死死搂住。 姜澜反应很快,见我得手,急忙用力拉住兰彩妍和我。我们三个这才在大门口勉强停了下来。 然而,停归停,那股强大的吸力却并没有随之消失。我们三个依然被吸得随水晃动,眼瞅着就要脱手,我必须使出很大的力气才能抱住旗杆。 我知道,这样下去我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但我也知道,一旦我们被这股不知名的力量吸进寺庙,可能就凶多吉少了。因此,我便咬紧牙关,豁了命地坚持着。 也正是在僵持的那个时候,我这才又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就是,当时在我们身体的周围,还散落着不少杂物,像什么破瓦罐,烂木头之类的东西,很多很多。然而,这些东西却是一点移动的迹象都没有,全都平静地躺在水底一动不动。 我不由得更加纳闷,为什么那股强大的吸力对它们不起作用呢? 难道,那吸力就是冲着我们仨来的? 我正在纳闷间,却忽然瞥见身旁的姜澜正望着那高大的庙门发呆,看她的表情似是发现了什么极为不寻常的事情。 我便连忙朝着同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谁知,这一看之下,我就蓦地感到一股煞冷煞冷的凉气从脚底一下就灌到了头顶。 我滴个亲娘,怎么……会是……这样? 我文化不高,但某些字我还是认得的,包括繁体字在内! 只见,那高大的庙门两侧分别立着两块黑色的木匾,每块木匾上都写着五个大字,左侧的是: “摩崖着劲松” 右侧是: “山中自闻涛” 抬头再往上方一看,只见一块高高的匾额上还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 “松——涛——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在到得那大门门口的时候,我一眼瞥见大门两旁各立着一根粗大的旗杆,便想都没想,伸手就把其中一根死死搂住。 姜澜反应很快,见我得手,急忙用力拉住兰彩妍和我。我们三个这才在大门口勉强停了下来。 然而,停归停,那股强大的吸力却并没有随之消失。我们三个依然被吸得随水晃动,眼瞅着就要脱手,我必须使出很大的力气才能抱住旗杆。 我知道,这样下去我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但我也知道,一旦我们被这股不知名的力量吸进寺庙,可能就凶多吉少了。因此,我便咬紧牙关,豁了命地坚持着。 也正是在僵持的那个时候,我这才又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就是,当时在我们身体的周围,还散落着不少杂物,像什么破瓦罐,烂木头之类的东西,很多很多。然而,这些东西却是一点移动的迹象都没有,全都平静地躺在水底一动不动。 我不由得更加纳闷,为什么那股强大的吸力对它们不起作用呢? 难道,那吸力就是冲着我们仨来的? 我正在纳闷间,却忽然瞥见身旁的姜澜正望着那高大的庙门发呆,看她的表情似是发现了什么极为不寻常的事情。 我便连忙朝着同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谁知,这一看之下,我就蓦地感到一股煞冷煞冷的凉气从脚底一下就灌到了头顶。 我滴个亲娘,怎么……会是……这样? 我文化不高,但某些字我还是认得的,包括繁体字在内! 只见,那高大的庙门两侧分别立着两块黑色的木匾,每块木匾上都写着五个大字,左侧的是: “摩崖着劲松” 右侧是: “山中自闻涛” 抬头再往上方一看,只见一块高高的匾额上还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 “松——涛——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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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有船家老三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他说上的大多数地方都叫什么什么淀,什么什么岛,唯独松涛观这里的叫法不一样。而至于这里为什么叫松涛观,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说的上来。 现在看来,眼前这个真实的松涛观显然和这里的地名由来有着莫大的干系。 松涛观! 难道说,因为这个道观,这一地区才叫这个名字的? 那样的话,这座道观在往昔应该相当有名才对! 可是……它为什么会被深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呢? 此外,我还想起,在我跟随姜澜和兰彩妍刚刚坠入无底洞的时候,姜澜曾经告诉我们说,她见到过一个道士,是那位道士将她从水里拉上来的! 当初,我们都以为是姜澜看花了眼,可现在看来,此事却完全有了另外一种可能。 难道,姜澜曾经见到过的那个道士,真的是确有其人? 他是活人,还是别的什么东东? 那么……这道观里还会有些什么东西? 姜澜在看清楚牌匾上的字之后,也是惊呆了。在缓了好一片刻之后,她才拍了拍我,在引起我的注意之后,又朝着我们的上方指了指! 我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姜澜这是想叫我们朝上游,好看看我们的头上是否可以露出水面?如果能够浮出水面的话,那我们说不定还能找到一线机会。 那个时候,那股只作用在我们仨人身上的神秘吸力依然十分强劲,我的手臂早已累的酸麻,几乎就要支撑不住。 我勉强抬头朝上看了看,只见入眼处一片粉红,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连手中的旗杆有多高都看不到。 我知道,那时候只要我把手一松,我们三个定然都会被吸进那神秘的道观里面。如果要想浮出水面的话,我们必须得朝着旗杆的往上爬才行。 然而,我仅仅爬上去了小半步,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在如此强大的吸力之下,我的动作甚至比徒手攀岩还要困难,何况身后头还背着两个大活人! 姜澜见状后,立刻将兰彩妍朝前一送,而后将我们三个连同旗杆紧紧环抱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我顿觉压力减小许多,便冲着姜澜点了点头,而后和她一起朝旗杆上方爬去。 谁知,我们只顾着朝上爬,却完全忽略了我们三个人的重量。当我们爬到旗杆中央的时候,这根被水侵泡得早就酥软的旗杆赫然就从中间折断了。 由于是浸在水中,碗口粗的旗杆折断时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稍稍搅动了一下静谧的湖水而已。 然而,我们三个却刹那间就像鱼雷一样,被挤成一团发射了出去。 强大的吸力眨眼间就将我们吸进了那宽大的庙门,幸好门板已经不见,否则我们都会撞在上面。 由于事发突然,那时候我和姜澜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全都旋转着身体就被吸了进去。混乱中,我不忘死死抓住兰彩妍的衣服,生怕她会离开我们太远。 我们三个在像球体一样旋转了数圈之后,我和姜澜终于使得大头朝上,恢复了原有的姿势,但我们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减慢。 此时的粉色光芒已经大盛,我们非但可以看清四周围的情况,甚至还得虚着眼睛看东西才行,否则就会被那刺眼的强光闪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进得庙门之后,我首先看到的是一方平院。院子里青石铺就,两侧皆有半米多高的菱形花坛。花坛中已无花草,唯有水底淤泥而已。 再往前,我又见到了两棵高大的树木躯干横亘眼前。其中一棵已经倒塌,粗壮的树干砸在左侧的偏殿之上,将那偏殿压塌了好一大块;而另一棵却依然挺拔直立着,虽只剩古木一条,却是显得威严依旧。遥想当初,这两棵树,必然都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才对。 我们三个在半空飘浮,很快就跃过了这两棵古木巨树。 再往后的位置上,早先应该是坐落着一间前殿的,然而,那座前殿不知遭何劫难,此时已经坍塌损毁了大半,无从得见它昔日的尊容了。 我们三个恰好从此殿的废墟上飘过,我只是见到这座前殿的残骸之上隐隐有火烧的痕迹。不知道,它当初是否是被大火烧塌的? 我还未来得及多做猜测,但见飘过此殿残骸之后,眼前赫然又显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影子来。 我和姜澜抬起头来,顿时被惊得垭口无语。 只见我们正前方二十来米远的地方,竟是赫然出现了一座异常宏伟高大的古代建筑物来。 此建筑物飞梁画栋,气势恢宏,一看就应该是这松涛观的重要建筑物才对。从远处看,它少说也得有四十多米宽,而至于它的高度,却由于粉光激射,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屋顶。 离着老远,我就看清了此大殿的匾额上刻着的三个大字: “凌——霄——宫” 我不懂得许多道教知识,但在看到这三个字之后,我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座大殿很可能就是松涛观的正殿了! 只见这座凌霄宫宝殿,光大门就有三个,中间最高,两侧比肩,全都是拱形的。虽然它的整个外表已经看不到一点颜色,但从那些或深或浅的外墙上,我们已然可以看出当年红墙绿瓦的感觉来。 我们三个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此间大殿冲去。我发现,原来那强烈刺眼的粉色光芒正是从这间凌霄宫里传出来的。 尤其是殿门那里,粉红刺眼的光芒从那里爆射而出,璀璨夺目,叫人无法直视。 给我的感觉,虽然那光是粉色的,但我却感觉眼前的凌霄宫就像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而那粉色的光就是他妈的三味真火似的! 眼瞅着我们离它越来越近,我心里头的不详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亲姥姥,我们要是就这么被吸进去,会不会也跟孙猴子似的被炼化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5、 光源与噩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5、光源与噩梦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稍一恍惚的工夫里,我们三个已经被那股强大的吸力吸到了这座凌霄宫的近前。 粉色的强光刺得我们睁不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好似在忽然间变得迷离失所。 那时候,我徒劳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摆脱那股强大吸力的束缚。 在到得凌霄宫门口的时候,我才终于看清,原来这凌霄宫的三座大门也都是敞开着的,我们在被吸到它的跟前的时候,片刻都未停留,几乎是嗖的一下就从门外钻了进去。 由于速度的突然加快,我和姜澜的身体没有立稳,在被吸进去之后,再度发生了头下脚上的旋转。 我顿觉眼前一片粉光闪耀,天晕地旋。 进入大殿后,我似是见到了几尊高大威严的佛像,但下一刻眼睛就被闪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凭着直觉,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离着那粉色的光源越来越近,我想努力看清那光源究竟是什么,但那东西实在太亮,我的眼睛根本就无法睁开。 而就在同一时刻,我却倏地发现,我脑中那个忽闪忽闪的讯号竟然已经变得面积极大,几乎占满了我的整个脑壳! 我不免大为震惊,我知道这个忽绿忽白的讯号是属于春丫的!讯号此时的状况足以说明,春丫本人已经近在我的眼前,然而我的眼前除了那越来越强烈的粉色光芒,其他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这粉色的光芒就是春丫发出来的? 还是……春丫已经变成了这粉色的光?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开始下沉,朝着这座凌霄宫正中心的地板上坠落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慌乱中我努力睁开眼睛想看一看那里的状况,谁知,我睁开眼后,只是从那耀眼的粉光中,瞥见了一个透明的,类似于玻璃或是水晶的东西。 那东西呈长方形,好似一个小游泳池,又好似一口巨大的……嗯……巨大的——水晶棺! 靠! 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断眨着眼睛,想将眼前出现的这个东西看得更清楚一些,然而那刺眼的光芒却一下子闪到了我,我只觉一阵刺痛,接下来就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再往下,我竟是忽然陷入到了一种更加奇怪的感觉之中。我觉得,我的身体开始变轻,轻的感觉不到自己的体重。可是,虽然变轻,但我还是在缓缓地朝下坠落着……坠落着…… 我似是沉入了细软的泥沙,又好似陷入了柔软的浆液。那感觉有些飘飘然,也有些不切实际的迷离。 接着,我的思维开始陷入停滞,仿佛我又陷入到了那曾经被黑石移物千里的混沌之中,之后,我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 …… 不知就这样沉寂了多久,我才开始逐渐恢复了意识。然而,我率先感受到的,却是一个格外真切的梦。 在那个梦中,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漆黑的山洞之中。 山洞里有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白兔。 我想抓住白兔,可它跑得太快,我追啊追的就是追不到。 后来,洞外面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 小白兔害怕闪电,顿时卷缩在了山洞的一角不敢动弹,我便抓住机会一下子就将白兔抓在了手中。 那梦做得相当真实,小白兔毛茸茸的,摸上去感觉很舒服。 兔子被我捉住,浑身不住抖动,似是害怕至极。 我微微一笑,还对它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谁知,我话音刚落,洞门口那里却突然冲进来一只好似臭鼬的难看动物,它一见到我就开始呲牙咧嘴,似是在向我示威。 那怪物不过我脚踝一般高,我自然不怕,便将手中白兔朝前一送,而后朝它大喝了一声。 按照以往的套路,那怪物被我这么一吓,应该早就灰溜溜逃走了! 谁知,这一次它却并没有按照套路出牌,怪物见我吓它,竟然冲过来一口就叼住了我手中白兔的脑袋。 我大惊,急忙与其撕扯,可那家伙咬劲十足,我根本扯不动它。最后无奈之下,我只好侧过身飞起一脚,才总算将它踢开! 怪物被踢开后,不太甘心地逃走了。 我当下稍稍松了一口气。 谁知转回头来再一看,我手中的小白兔竟然已经没了半个脑袋,鲜红的血浆登时流得满手都是…… 啊! 我从梦中赫然惊醒,腰板登时挺得笔直,气喘如牛,浑身湿透! 我大口地呼吸着,缓了好一片刻,我才意识到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当即调整呼吸,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头好痛! 我当即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的头上原来还戴着潜水头盔呢!怪不得眼前会是一片模糊,我还在使用呼吸器来呼吸,吐出一口气后,眼前的面罩上便立即沾染出一层厚厚的水汽。 那时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沉得像灌了铅一样。双手一挥,这才意识到,原来此刻的我已经离开了水,上了岸。 强忍着头痛,我又将刚才那如梦似幻的经历回忆了一下,却是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 我记得,我们从水里一直下沉来着,此时,怎么可能已经上了岸? 这……是哪里? 我努力朝前方看去,透过面罩上的些许空隙,我见到此刻我正处在一个较为阴暗的地方,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却是看不清楚。 不知是氧气瓶里的氧气已经消耗殆尽,还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只觉得喘不上气,胸口憋闷。 于是乎,我伸手将自己的面罩打开,而后摘掉了嘴上那个令人压抑的呼吸器。 一阵潮湿新鲜的空气顿时迎面扑来,我见能够呼吸,急忙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稍稍缓了片刻之后,我干脆摘掉了自己的潜水头盔,眼前的情况这才赫然清晰起来。 我发现,眼前应该还是一个阴暗的山洞而已,只不过山洞虽然阴暗,但不知哪里来的光却叫我可以看清周围大部分的东西。 当时,我是坐在一个相对较高的位置上的。起初我只以为自己屁股下坐着的,乃是一块岩石。谁知此时摸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坐的地方竟是有些松软,我一动还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奇的我伸手一摸,正好抄起了一根木棍状的东西来。当我握着这木棍状的东西举到自己眼前的时候,我登时傻了眼。 只见我手里拿着的并非什么木棍,而是一根连带着模糊筋肉的——人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6、 尸山尸海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6、尸山尸海 跟死尸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此刻,我非常清楚我手里拿着的就是人骨,是人的骨头,而不是什么别的动物的! 而且,我还知道,我手里拿着的乃是人体小腿的,粗壮的那根是胫骨,短小的则是腓骨。两根骨头还连带着模糊的筋肉,一摸之下黏黏糊糊的,很是膈应。 低头一看,在这两根骨头的末端竟然还连带着半截脚骨,破碎不全的脚趾甚至在我的摇晃之下还发出了叮铃的清脆声响。 乍一看到这种叫人恶心透顶的景象,我的反应倒显得极为平常。倒不是因为我之前见过的类似场景太多,神经已变得麻木,而是我刚刚才从一个噩梦中醒来,此刻还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否又是一场噩梦? 我用力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而后颓然地将手里的骨头扔到了地上。当骨头碰触在我屁股底下的地面上时,即刻发出几声金属碰撞般的声响。 那时候,我本想咽口唾沫,谁知鼻子里却忽然扑过来一阵恶臭的味道,那味道实在臭得要命,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臭味都集合在了一起似的,叫我连忙屏住了呼吸。 接下来,我开始借着那幽暗的光线将我的四周仔细地观瞧了一下。 这一次,我是彻底怔住了,心头则更加确信,自己应该仍在梦中! 如果不是梦,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景象? 只见我屁股底下所坐的,乃是一个由无数具尸体尸骨组成的尸堆,这尸堆宛如一座小山,已经堆积的有六七米高的样子。 我的周围几乎都是人类的尸骨和尸骸! 那其中有年代久远的,早就变为了一堆骷髅,尸首分家。可能是潮湿的缘故,那些光秃秃的骨头都变成了一种铜绿色,好似金属生了锈一般,叫人看着就浑身发毛。 而尸体中更多的则是那些还生着肌肉筋骨的,那些尸体看上去自然更加骇人。肌肉萎缩成了一种难看的黑紫色的褶皱,表层上似是还涂抹着一层油膏,看上去居然还闪闪发亮。 我刚才手里拿的,就和此类相仿。此刻看看手上,的确被黏上了一层油亮的粘液,这些粘液就像电影里僵尸的唾液,只看上去就令人作呕。 接下来,我抬眼又朝远处望去,只见尸山下仍然都是数不清的尸体。那些尸体叠加覆盖在一起,宛如一片人骨海洋,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这场面实在太过刺激,就我的感觉来看,就算是那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靠! 我暗自骂了一句,这都哪儿对哪儿这是?我刚才还潜在水中,看到了一座道观,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光景,我又跑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了? 鼻中的恶臭愈演愈烈,当我最终无法屏住呼吸尝了一口之后,那难闻的尸臭一下就刺激到了我的神经,叫我腾得就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 随着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我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发冷。 难道……我已经死了? 真的下了地狱? 不会吧? 我周老板曾经做过那么多好人好事,应该上天堂才对啊? 那时候,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他娘的,他娘的……这他娘的绝对是个梦! 噩梦! 我只是还没有醒来而已! 我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好叫自己快点儿醒来,然而,任凭我如何努力,却根本无法摆脱眼前的尸山尸海! 直到一分钟后,我才逐渐意识到,他大爷的!难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赫然间,我就像坠入了冰窖一般,浑身拔凉! 我伸出手本想捏住自己的鼻子,然而却忘记了我那戴着潜水手套的手上还粘着黏黏的尸液,差一点儿将那几乎能叫人熏背过气去的粘液抹到了自己的脸上。 霎时间,一股叫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即刻钻进了我的鼻孔,渗入到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喔……” 我禁不住呕了一下,差一点儿就吐在当场。好在我以前见过一些“世面”,最终还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毅力,将那强烈的呕吐感又压了回去。 我哗啦一声就从石堆上蹦了起来,脚底下的尸块比较琐碎,我一站起来,登时就有好一大片从顶端滑落了下去,脚下也是一脚深一脚浅。 老实说,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心里真的感觉很紧张,虽然我曾经见过比这更夸张的场面,但那些场面里真的没有这么臭的味道。 那股臭味儿臭得实在是史无前例,熏得我脑浆子都快漾出来似的。 我用潜水服的袖子用力顶住自己的鼻子,尽可能地叫自己少呼吸一些带着臭味的空气。那一瞬间,我甚至想过将自己的潜水头盔戴好,再次使用氧气瓶来呼吸。 然而,我这个主意刚一闪过,我就感觉自己眼前一片天晕地旋,脑子里就像缺氧似的,一头就从尸堆顶上栽了下去。 我后来还琢磨过,估计当时我的突然昏倒应该并不是被臭味儿熏的,而是在这之前我的那些过山车似的经历使然所致。 别忘了,我自打无底洞下来之后,几乎一刻也未停歇过,先是被水冲刷,掉落瀑布,后来又沿着溶洞水道高速下降,接着又在水中潜游了好长时间,最后又莫名其妙地坠落到了一片粉色的光芒之中。 试想一下,我这才刚刚醒来,自然难以适应,所以一下起冒了,这才以致昏倒。 我当时是大头朝下从尸山上摔下去的,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之后才滚下的山。不过,好在这些尸体虽然臭气熏天,但大多数都还是比较柔软的,再加上我有潜水衣在身,因此在我滚落到山脚下之后,并没有对我本身造成多大伤害。 更奇怪的是,在我滚完之后,人反而忽然觉得精神了。我连缓都没缓一下,噌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山下的光亮更足,我一下子就瞅到了洞口的所在。只见洞口就在我的正前方约三四十米的地方,越往洞口那里去,尸体尸骸就越少。 我正在琢磨着,这洞口外头会是什么一个所在?谁知就在此时,我却一眼就瞅见了正趴在一堆尸体上,一动不动的——兰彩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作者感言: PS:各位书友,生死寻人实体书已上市,望大家多多捧场! 作者:旷海忘湖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7、 人工呼吸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7、人工呼吸 大明星兰彩妍身高腿长,尽管趴在一堆尸体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当我看到兰彩妍的时候,短路的记忆这才终于完全恢复过来。我这才赫然想起,和我一起掉到这鬼地方的,可不止我自己一个人呢! 糟糕! 我猛然回忆起来,早在我们潜入水中的时候,兰彩妍可是昏迷过去的。这个时候,不知道她的里还有没有氧气,她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想到此,我急忙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兰彩妍跑去。脚底下的尸体有的坚硬,有的则早已酥软,用力一踩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碎裂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憷。 那个时候,我除了惦记着兰彩妍以外,还在琢磨着姜澜会在哪里?我记得当我们三个被吸进大殿坠落到粉光之后,还是全都搂在一起的。 既然我和兰彩妍到了这里,那么姜澜也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一想到姜澜人在哪里,我立刻就想起了我的,便赶紧朝自己的脑中寻了过去。 然而,叫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我惊异地发现,我脑中离我最近最清晰的三个讯号,此刻竟然全都变成了和春丫讯号一样的情况。不管是春丫、姜澜还是兰彩妍,她们的讯号竟然全都变成了忽绿忽白的状态。 一会儿绿一会儿白,而且讯号全都重叠固定在了同一个位置上,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嗯!?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忽然间摸不着头脑了,有意去仔细查看一番,然而自己已然来到了兰彩妍的跟前,由于更担心兰彩妍的状况,便只好先放弃脑中的那些纷乱,蹲下身将兰彩妍翻了过来。 兰彩妍身上全都是水,我这么一动,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很快就渗入到了我们脚下的尸堆之中。 她的头盔还箍得紧紧的,身体一动也不动,由于隔着潜水服,摸上去也说不上她的身体是柔软还是僵硬,总之从感觉上来讲她的情况应该是很糟糕的。 我心里立刻腾起一股不妙,赶紧将她的头盔以及等物摘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我可以清晰地瞅见兰彩妍那清秀的脸庞。这女人当真是美得叫人不敢直视,纵然是素颜示人,双目紧闭,却还是那样得不可方物。 当然,我不是什么情种,这个时候自然不敢分神,只是瞅了两眼便赶紧朝她脸上拍了几下,然而兰彩妍却是毫无反应。 我见状只好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然而伸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戴着手套,若想摘下就必须得把整件潜水服脱下来才行。 “喂,喂……” 我缩回手轻声唤了她几下,而她却仍旧纹丝不动。 我连忙又贴近她的脸颊仔细瞅了一番,这一次我更是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气息,着急的我便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她的胸口上。 厚重的潜水服挡不住大明星傲人的身材,我这一趴上去,一不小心就碰触到了人家那柔软的酥胸。 罪过,罪过! 我嘴里念叨着,但动作却不敢停歇。然而,我贴着她的胸口听了半天,却根本没有感受到她的半点心跳。 坏了! 这一下,我登时满头冒汗! 呼吸没了,心脏都不跳了!那兰彩妍岂不是已经危险了? 这可……怎么办? 我四下扫视,可身边除了那些腥臭的死尸,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情急之中,我脑中倏地就蹦出了一个念头——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我只是从电视上见过,从未真的给人使用过,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管不管用? 不过,此时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有病乱投医,只能是勉强试一试了! 于是,我快速地将自己的潜水服领口整理了一下,而后便慢慢地贴近了兰彩妍的嘴唇。 人工呼吸就意味着嘴对嘴,当时我觉得我心里挺纯净的,然而当我的嘴真的贴近了美人朱唇的时候,心脏居然不停招呼般地砰砰响了起来。 我不禁为自己感到有些低级趣味,不就是一个大明星嘛,大明星也是人啊?干嘛亲不得? 再说,我又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为了救人而已,救人…… 我一面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一面将脸贴得更近。 谁知,当我俩的嘴唇还有一又四分之一厘米的时候,兰彩妍竟然霍地就睁开了——眼睛。 这女人眼睛本来就大,突地那么一睁,宛如鬼魅诈尸一般,吓得我当时就是一个激灵,脑袋朝后一仰就差点儿来了个后滚翻。 “嗯……”兰彩妍捏着鼻子腾地就坐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好臭!好臭,好臭!” 我一见兰彩妍坐了起来,登时感到万分的匪夷所思。这女人是人是鬼?刚才明明心跳都停止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活了过来? “你……你……” 我用手指着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周老板?”兰彩妍中气十足,说出的话立刻在洞中回荡,“这是哪儿啊?” “你……你没事吧?” 我颤着声问。 “什么事?你在说什么,我有……”兰彩妍顿时眉头一皱,捂住自己的嘴,“这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她一面捂着嘴,一面无意识地朝身边瞅去。 坏了! 我不敢想象,当兰彩妍看到这满地死尸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那个……你先等……” 我立刻窜上去,想将她的视线挡住。然而,她视线那么宽,我如何能够挡得住?手臂胡乱挥舞了半天,却是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发现了我们周围的恐怖环境之后,兰彩妍竟然显得极为平静,她慢慢推开我试图遮挡的手臂,而后悄悄地问我: “周老板,咱们……是不是……都死了?” “嗯……” 很明显,兰彩妍的话叫我很难回答。 我想跟她说,我也不知道。但觉得这样太丧气,便改口说:“应该不会吧?” “那……咱们做梦呢?”兰彩妍掐着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有点儿想不起来了,咱们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你别激动……别激动先……” “不对啊?”兰彩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咱们是来找春丫的,春丫呢?姜澜呢?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你……你听我说……” 我刚想劝她两句,不料兰彩妍嗖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而后一把就把我死死搂住。 “这不是在拍片子吧?怎么能那么——臭?”兰彩妍将我的搂得都快透不过气,“这些不会都是真的死人吧?怎么都死得那么难看……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作者感言: PS:今天实体书卖出了第一本,感谢“骇孓気啲伱”同学! 作者:旷海忘湖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8、 溺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8、溺水 “姜澜!姜澜!” 我一面呼喊着姜澜的名字,一面打着照明灯朝死尸洞深处望去。在灯光的照射下,洞内的尸山尸海顿时更显阴森恐怖。 “唉!小点儿声你!” 兰彩妍在我身后着急,仿佛生怕会被我的喊叫惹到什么似的。 “姜澜!” 我压低声音又喊了一句,可是这一句犹如蚊子哼哼,就算姜澜就在附近,又怎么可能听到? 我回头看了一眼兰彩妍,只见兰彩妍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周围的任何东西,浑身上下哆嗦得如触电一般。 “这样吧,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找一下!” 言罢,我拧亮照明灯,就要往回寻找。 兰彩妍先是“哦”了一声,而后回过味儿来凶猛摇头:“不行,不行,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到这里?” “那你就跟着我,咱们一起去找!” “不行,我……害……怕!” “那怎么办?”我摊开双手。 “要不……你还是喊吧!”兰彩妍琢磨了半天,说,“不过,还是小点儿声的好!” 我无奈摇头。 我知道兰彩妍会害怕,她没有被周围的这些死尸吓出什么毛病来,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这时候,我想再耽误时间,便拉着兰彩妍的手,就带着她慢慢朝洞穴深处走去。兰彩妍身体抖得厉害,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反抗。 我觉得,我俩要寻找的人,不光是姜澜,如果这里就是的尽头的话,那么兰彩妍的姐妹春丫也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唯一可惜的是,不知道是我的出了问题,还是这里的情况有异。如今的我只能感受到她们仨人的讯号就在很近的地方,但就是无法接触得到。 尤其是兰彩妍,她分明就站在我的面前,然而她那忽绿忽白的讯号却指示的并不是这里。 无论我如何移动,她们三人的讯号就是没有任何变化,就那样固定在某个地方,叫我无处寻觅。 是如此,我才开始怀疑,此时我们所处的地方很可能都是某种幻境,是不真实的,我们的真身很有可能还禁锢在早先见到的那个水下宫殿之中,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 也正是因为这样,尽管四周围死尸无边,恶臭冲天,但我心里却并无半点畏惧,踩在嘎吱嘎吱的尸体上心里很是坦然。 “周老板,你就不害怕吗,嗯?” 兰彩妍似乎看出了我这一点,一面紧紧贴着我,一面出言询问。 我本想劝慰她几句,然而这个时候,我却忽然从尸山的右侧脚下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应该是一个穿着衣服的人,衣服看上去很是完整,和周围的死尸大为不同! 于是,我没有言语,直接就带着兰彩妍寻了过去。 “哎呦!你走慢点儿行不?”兰彩妍紧赶几步拽住了我的脖子,“周老板,你来点儿绅士风度行不?这些可都是死人呐!死人!” 越往深处走,尸臭味儿就越浓,我有心说话,但实在是不敢张嘴。 “哎呦!真臭!”兰彩妍一面拽着我慢点儿走一面说,“你说,这里这么多死人,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死的?死了多少年了?还有,尸体腐烂,会生蝼蚁蛆虫!可是这里没有蛆啊?尸体都是怎么变得这么臭的?天然氧化还是天然风干?还有,会不会有老鼠啃噬?妈呀,这里不会有老鼠吧……” 我没想到兰彩妍会这么啰嗦,心说话,这么臭,你嘴居然还张得开? 没多久,我就领着兰彩妍来到了我发现的那人面前。起初,我以为那人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姜澜,然而离近一看,才发现此人竟然是个——男的! 这个男人也和兰彩妍一样是后背朝上趴在死尸堆上的,一动不动,而我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此人究竟是谁了! 这个人身上穿着警察制服,虽然衣服被水浸染,但还是可以看出它是件崭新的警服。 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掉下来没有多久! 没错! 此人很可能就是之前和我们一起掉下的警察之一,只是不知道他是掉入水中的那位,还是留在快艇上的那位。 没想到,他也和我们一样,陷入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是谁?还活着?” 兰彩妍终于看到了此人。 我赶紧迎上去,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这个男人身体沉重,我一碰触到他的衣服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儿了。 因为,早先我在碰触到兰彩妍身体的时候,兰彩妍那忽绿忽白的讯号一下子就显现在了我的脑中。而碰触到此人之后,我却并没有得到任何讯号。 我不禁眉头一皱,按道理讲,如果这个人已经死了,那我最起码能感受到他的白色讯号才对啊? “啊!妈呀!” 当人翻过来之后,兰彩妍吓得差点儿从地上蹦起来。只见此人的脸上粘着一层厚厚的尸液,乍看之下实在太过骇人,就连我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虽然吓人,但我担心此人是否活着,便急忙用手划去了他脸上的粘液。 一股潮湿的恶臭扑面而来,纵然是我屏住了呼吸,也还是被熏得差点儿休克。 我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空气,其实屁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只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 纵然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依然想着能否将怀里的人救活呢!然而等到粘液拂去之后,我才赫然发现,此人的脸部已经漂白浮肿,身体僵硬挺直,显然是因为溺水已经死去了多时! 死了! 我心头不免一阵惋惜。不过想想也是,我们曾在水中浸泡了那么长的时间,若是没有潜水设备的话,怎么可能还活着? 兰彩妍不敢直视,只是用手扒拉了我肩膀一下:“没救了?他是和我们一起掉下来的警察吗?” 我默然点了点头。 “的下面,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兰彩妍用手堵着嘴和鼻子,说出的话亦是有些含糊,“那春丫呢?春丫在哪里?周老板,你快找找啊?” 在这之前,我已经跟兰彩妍解释过了,说我的出了问题,此时我的心里何尝不是起急? 我正要说话,却没想到在洞穴的出口处竟突然传来了“当啷”的一声脆响。 洞穴里沉寂无声,陡然传来这么一声,显得很是突兀。我的心脏随着响声就抖了一下,而兰彩妍则吓得差点儿就栽倒在了这满是死人的地面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99、 有“东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99、有“东西” “什……什么东西?” 响声过后,我和兰彩妍快速地朝洞口处望去,只见那里有个奇怪的人影嗖的一下就从我们眼前闪了过去。 兰彩妍当即“啊”了一声,脚往后一退,碰巧踩在了一个骷髅头上,骷髅头年久酥脆,竟然被她一脚踩爆了脑壳,正好套在了她的脚上。 这一下,兰彩妍差点儿崩溃过去,登时挥起她的大长腿就甩了起来。 “嘘……嘘……” 我叫兰彩妍别慌,谁知她脚下的骷髅头一下被甩飞出来,若不是我反应敏捷低了下头,恐怕这碎裂的骷髅头会整个拍在我的脸上。 当这半截骷髅头着地之后,顿时从地上叮铃而过,好半天才没了响声。 “喂!” 我忙跳过去,一把搂住了兰彩妍。 此时的兰彩妍面色苍白,浑身战栗,眼神也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我安稳住兰彩妍,随后静下心来朝洞口的光亮处看去。 那里已经没了任何动静。我则静下心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人影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却看了个正着。那个人影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他的影子十分矮小,似是某种动物,又似某人在佝偻着身子飞奔。 我擦! 我咬了下槽牙,心里琢磨,不管刚才那东西是人还是动物,看来这个地方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接下来,我们可一定要小心了! 由于在洞穴内已经待了很长时间,我也差不多把这里的情况摸了个清楚。这个堆满死尸的洞穴呈一个巨大的葫芦形状,前后两堆尸山恰好就在葫芦的凸起处。我早先坠落的那个尸山较高,而后面那个则明显要小上很多。 我不知道这洞穴深处还有没有别的通道,但通过远处的光亮,我完全可以判断出洞口的所在。 洞口外边透进来的,是一种诡异而昏暗的光芒。我一直琢磨不透,那种光看上去叫人很压抑,然而在它的照射下,周围的东西却十分清晰。 我看了看洞口,而后又看了看兰彩妍。 我知道,要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恐怕我们就得先从那个洞口出去才行。然而,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姜澜和春丫,而这俩人则很可能还在洞穴的深处,等待着我们的救助。 这时,我发现兰彩妍的眼神已经变得发直了,心里不由得担心,再这样下去兰彩妍会否吓出个好歹? 没办法,在稍加思索之后,我决定还是先出去,离开这个恐怖的尸洞再说吧! 想到此,我便用力拖着兰彩妍朝洞口走去。走之前,我还不忘从地上寻了一根某人的股骨来作为武器。 那时候,兰彩妍的情况急转直下,我们每迈出一步,她都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没事的!没事的!”我忍着剧烈的臭味安慰她,“死人而已,若是遇上活的,再害怕也不晚!” 我的劝慰显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虽然我们的身体没有直接接触,但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她的满身冰凉。 在我们朝洞口走去的时候,我已经很警觉地注视着四周了。 然而,当我俩好不容易来到洞口光亮处的时候,我竟然还是没有留意到在我俩的身后,竟然悄悄地跟过来了一个——人! 起初,我只是隐隐觉得后背有什么动静,等我刷地转过头来之后,就赫然见到一个不太高的人影已经几乎贴到了我和兰彩妍的后背上。 我登时骇然失色,刚要抄起骨头迎过去,谁知那影子却突然开了口。 “喂,是我,别乱动!” 我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这居然是姜澜的声音。 兰彩妍反应稍微慢了半拍,一见是姜澜登时就要喊出声来,然而反应极快的姜澜却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我这才见到突然冒出来的姜澜一脸紧张,顿时意识到,身边可能有着什么隐藏的危险。 姜澜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示意我们到角落里的一个阴影处蹲了下去。 “姜澜,刚才听到我们叫你了,怎么不答话?” 一蹲下身,兰彩妍就低声责怪起来。 “听到了!”姜澜的眼睛一直没有理会我们,而是警觉地注视着洞穴的其他地方,“可是,你们没有看见,当时你们俩人的旁边还有‘东西’呢!” 我一听到这句话,登时就感觉自己后脊梁发毛。 兰彩妍登时吓得脸色惨白:“什么……什么‘东西’,你说清楚点!?” 姜澜却是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说,刚才她差一点儿就看清楚了,可惜最后被那东西发现,逃掉了! “姜澜,你别吓我!”兰彩妍语声战栗,就快要哭了。 “怕什么?既然是那什么什么东西逃了,”我安慰兰彩妍,也是在安慰自己,“那就说明,至少他们是怕我们的,别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歪!” 兰彩妍闻言,立刻像得到什么温暖似的紧紧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敢肯定,这洞里头应该还有!” 姜澜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洞穴的深处,一刻也不敢放松。 我和兰彩妍也被她紧张的模样感染,便不再出声。 然而,我们在黑暗里猫了很久,却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周围静得实在叫人憋闷难受。 最后,还是我先忍不住,出言询问: “姜澜,你还记得这之前发生的事吗?” 由于兰彩妍之前处于昏迷状态,并不知晓我们曾在水下见过的那些情景。此刻好不容易见到了姜澜,我自然要核实一番。 “记得,”提起之前的经历,姜澜不觉皱紧了眉头,“水下村镇,松涛观,凌霄宫,而后,还有一个粉色的大坛子!” 我一听登时来了精神,看来不光是我见到了那个粉色的东西,忙追问:“后来呢?我们是不是掉到了那粉色的东西里面?那是个什么东西?” 姜澜回忆了一下,而后摇头说她也没有看清,只是记得在掉进粉色坛子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一醒过来就跑到这里来了! 看来,姜澜和我的经历都是一模一样的。 事到如今,我还是无法搞明白,为何我们本是潜在水中的,却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你们说的都是哪国的电影啊?”兰彩妍自然听不明白我们的话。 “对了,老周!”姜澜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你不是能够感受到我的位置吗?刚才为什么还要到里面去找呢?” 这个…… 我有心跟姜澜解释一下,谁知就在张开嘴还未出声之际,就赫然听到了一股极为瘆人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了过来。 我骇然闭嘴,兰彩妍则吓得一把将我按在了她的怀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00、 似曾相识的地方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0、似曾相识的地方 听到那股瘆人的声音之后,我心里除了惊骇之外,还觉得场面有些难为情。 激动的兰彩妍竟然将我一把揽在了她的怀里,这女人个头本就不矮,将我按过去后,我的脸恰好紧紧贴在了她的胸脯上。 虽然潜水服又厚又重,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的柔软,以及她身上传来的那种特有的诱人芬香。 放在往日,这光景的确叫人沉醉,但此时此刻却是截然不同。我被她揽得都快喘不过气,连忙掰开她的玉手才算挣脱出来。 兰彩妍也似乎觉察出我的尴尬,这才顺势躲在了我的身后,继而再度将我紧紧搂住。 我眉头一皱,心说话姜澜就在旁边,你放着她不用,干嘛非得把我搂得死死的? 霎时间,洞穴深处传来的瘆人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我们三个急忙屏住呼吸,不敢再弄出半点儿声响。 哇靠,不会吧? 我侧耳听了一会儿,顿时觉得后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了一样。没想到,从洞穴深处传来的声音,竟然是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有点儿类似于老鼠在啃噬金属,叫人听了心里万分膈应。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什么动静?朝洞穴深处瞅去,却只能隐约见到几个动作极快的黑影。 我感觉着,那几个黑影和我之前见过的应该都是差不太多的。看来姜澜说得没错,在这个死人洞穴里面真的是有“东西”的! 我正凝神注视,却不料那声音竟然陡生变化,在咯吱咯吱的啃噬声中,竟然又出现了某种野兽才有的低吼声,那声音呼噜呼噜的,就好像某种大型的在护食一般! 想到此,我不禁感到一阵反胃。妈的妈我的姥姥,这不会是有什么残暴的动物在啃噬那些尸体吧? 坏了! 我刚想到这里,却忽然感觉到,那远处的声响竟然霎时间分作了好几股散了开去,而且其中一股竟然直直地冲着我们所在的地方扑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攥着人骨的右手登时冒出大股冷汗。 不光是我听了出来,两位女士亦是有所警觉,登时全都骇然失色。 “快……快……快快……” 听着那股瘆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兰彩妍一时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惧,竟然惊恐地朝着洞口跑了出去。 该死! 我没有料到兰彩妍反应这么大,急忙回头拉她,谁知只是抓到了她光滑的潜水服,并没有将她拦住,姜澜见状连忙跑出阴影追了过去。 这时候,那股呼噜呼噜的声音已经离着我非常之近,那声音宛如出自地下恶鬼,又似出于洪荒猛兽之口,听了叫人简直就要崩溃。 我握紧人骨,大着胆子扭回头瞅了一眼,赫然间我就见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在黑暗处闪了几下,那影子移动得相当之快,一跃之下几乎就窜起了两米多高。 就在那影子与洞口洒进来的光芒交叉而过的一瞬间,我赫然见到一个惨白的东西从那里一闪而过。 我当即大惊失色,只见那东西似人非人,生得极为怪异难看,好似一只被涂上白漆的猴子,更恐怖的是,那家伙的嘴里面竟然还叼着一条人类的——手臂! 虽然这个恐怖的镜头只是发生在极为短暂的一瞬间,但我依然还是从中看到了什么。 我见到,那怪物嘴里叼着的手臂上还连带着一块残破的衣服,而那衣服的袖口上则很明显地镶着一个五角星。 我一下就认了出来,这条手臂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我和兰彩妍之前见到的那位已经溺亡的警察! 见到此情此景,我顿觉头皮发麻,脑壳发炸。没想到,这洞里面竟然还有吃人的——怪物! 我不知道刚才那个黑影是不是窜过来想要把我也吃掉的,但我知道在这里再待下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连忙扭过头,朝洞口猛冲过去。 那一刻,纵使是身经百战的我也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悚,逃得有些惊慌失措。 然而,虽然我内心恐惧,但我的反应能力还是没有减退的,我刚跑了没几步,就已然感觉到,我身后的那怪物发出来的声音已经突然地减弱了许多。 不过我既然已经跑了出来,自然不敢再冒然停下,只好一闷气从狭长的洞口跑了出去。 叫我没有料到的是,洞口那里的地面上除了还残有些许人骨残骸外,竟然还漫着一层直没脚踝的水。我快速地踏在上面,顿时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动。 这时候,洞口外有新鲜空气传来,将早先的恶臭冲淡了些许。我亦是感到精神了许多,便卯足力气,继续朝外面猛跑。 谁知,越往外跑,地面上的水就越深,最后的水位竟然都没过了我的膝盖,我的奔跑亦是越来越艰难。 我偷眼看了下身后,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上来,这才逐渐减慢了自己的速度。 我低头仔细看了一下积水,发现这水居然是在缓缓流动着的,水还格外清澈,我能够看清水底的积石与一些散落的尸体残骸。 这…… 我皱起眉头,赶紧朝远处看去。这一看之下,我那紧皱的眉头就再也无法舒展开来。 这……什么鬼地方这是? 只见洞口外迎面出现的乃是一个足有四五十米宽的大湖,湖水呈墨黑色,看得叫人心里发毛。而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这个大湖的浅滩。 浅滩上林立着些许椭圆形的礁石,水流潺潺,其中还散落着不少人类的尸骨残骸。 那些尸骨残骸大多已经被水冲刷地只剩下了漂白的骨头,虽然比洞内的状况要稍好一些,但看上去却仍是叫人触目惊心。 抬起头来再朝空中望去,只见空中盘踞着大片乌云,乌云的缝隙之中挂着一个发亮的圆盘,我看了好久居然说不出那究竟是太阳还是月亮! 总之,那个圆盘倾洒下来的都是一种阴郁黯淡的光,将整个地面都染成了那种诡异的墨黑色。 然而,这种光却十分奇特,尽管阴暗,但是又格外清晰,我抬起头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数公里以外的黑色山崖以及山崖后一座座巍峨的大山! “周老板!” 这时,我听到了兰彩妍的呼喊声,这才发现兰彩妍和姜澜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她们正对着那片湖水的深处在瞧看着什么。 我急忙趟了过去,在还没有完全到她们俩跟前的时候,兰彩妍就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冲我喊了起来: “周老板!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兰彩妍的眼里泛着一股晶莹兴奋的光,“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曾经很多次从梦里见到过的那个——地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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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了马匹之后,十个修行者全都冲了下去,手中取出兵器,其中有一半的修行者,手中都是有灵树兵器的,虽然,只是绿色灵树制成的兵器,但也比一般的武器,威力要大。 “找我干什么?离我远点!!!”戈秀妮被论坛的键盘侠们气得肝火不畅,不耐瞪了一眼跑到她身前的戚承福。 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骄傲,更没有因为杀了金鹰而激动,反而是像是一件在正常不过是事情。 李斐有了名字,人都叫“斐哥儿”,李篾匠跟朱氏半辈子牵挂总算有了着落,看着大孙子就好似看着个凤凰蛋。 要么有人绷不住再度加价,价高者得;要么僵持不变,白永海自认倒霉,玩儿这一手玩砸了,以二十一万八千六另找买主。 “看来我的预感没有什么问题,这间房子的确是在移动!也不知道玄龙这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还不见回来。”林若凡心想到。 而且他可没时间带她们,像她们还有之前的杜子腾,这类人在赌石街太多了,好多人都抱着一夜暴富的心思过来,一穷二白地离开,有人还借了一屁股债的也不在少数。 这极短的时间内,林易用强大的压力,逼着自己修炼龙象功法,竟然真的成功了,直接突破了壁障,达到了第一重的境界。 或许有些人在困境里能够抓住机遇,可是在顺境中,机遇不是更多吗?那么人们又何必为了困境而困境呢? 这件事不可能瞒得过父王母妃,所以她干脆先说,免得一会被人告状,颠倒是非黑白。 就是不知道躲藏在那座“山”后面的,是人还是其他的生物。不过想来应该是人的可能性大一些,若是其他的生物的话可能就不会这么做,不是逃跑就是直接冲过来了。 “寿成兄,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何要事?”韩遂急匆匆走进门,还喘着气。 “宫主,我们有事想找你帮忙。”月倾欢走到凉亭中,便单刀直入的说道。 “这是蛋糕,今天是双胞胎的生日,这是大姐专门给你们做的。”江九月高兴的说道。 江九月的嘴角上扬的美丽的弧度,好像绽开的白兰花,充满关爱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是的,就这样被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此时杨天朗几人呆在那温暖的区域内身体渐渐暖和了过来,身上的衣服也逐渐被周围的热气烘烤干。陈元宝则是坐在地上靠着陆豪满脸红光地睡着了,并且打呼噜的声音还非常大。 白日心确实和东月州孟家早打过交道,他也一直十分欣赏孟竹音的天分和性格,知道他是个踏实且聪慧的年轻人,此刻看到孟竹音提到叶尘时眼中崇拜的目光,白日心便知道他的话绝没有半分夸张,甚至还说的保守了不少。 102、 不是幻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2、不是幻觉? “不会的,春丫还活着!” 我十分肯定地说。 兰彩妍却很是怀疑,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解释说,早先那个已经牺牲的警察同志,我在碰触到他尸体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任何讯号传出来。也就是说,人在这里死了,我是无法感受到讯号的! 而此时,春丫、你还有将姜澜的讯号却都在忽闪忽闪着,既然你们两个没有事,那足以说明春丫还活着! 兰彩妍冰雪聪明,她很快就弄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激动地问我,那春丫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觉得,她应该不在那个洞里的!”我回答。 “是啊,”姜澜补充道,“洞里那么臭,还有那么多未知的怪物,春丫可是比我们早下来了好几天,她如果醒过来的话,是不可能还在洞里待着的!” 兰彩妍若有所悟,她祈求般的看着我说:“周老板,麻烦你再给看一下,我妹妹究竟在哪儿?” 我顿时连连咂嘴,心说话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现在你们三个人的讯号都是重叠在一起的!我已经无法寻人了! 然而,看到兰彩妍那祈求般的眼神,话到嘴边我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便只好再度朝脑中的讯号仔细寻去。 此时此刻,我脑中只有她们三个人的讯号最为醒目,三个忽绿忽白的讯号重叠在了一起,叫我很难分辨谁是谁。 蓦地,我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在我们临下无底洞之前,我曾经感觉到春丫的讯号正在逐渐减弱变淡。想到此,我连忙仔细观察,果然发现那三个讯号之中,的确是有一个相对较弱的。 虽然讯号的面积都一样,但那一个讯号却明显要黯淡下去许多。 看来,这个讯号无疑就是春丫的了!然而,尽管我能够认清讯号,但仍然无法判断出目标的所在位置。 三个讯号离我非常之近,可是我却怎么也捕捉不到。 真是邪了门了!我还是头一次感到这样无助,没想到,若是没有我的的话,找一个人会如此之难! 随后,逐渐找不到方向的我,继而将视线朝其他地方转移过去。 按道理讲,我身上穿着那么多东西,我脑中的绿色讯号应该是非常之多的,我清楚的记得,早在我潜在地下水中的时候,我还是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讯号的。 谁知,此时再仔细体会过去,却发现那些讯号居然全都变了! 我所指的变了,不是指那些固有的讯号全都消失了!而是那些讯号全都变成了很微小的颗粒,就像被某个半透明的罩子给罩上了一般,叫我根本就无从分辨了。 怎么会这样? 我感到头乱如麻,便下意识地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然而,无论我怎样移动,我脑中那些固有的讯号却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依然全都固定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坏了! 我顿时感到一片茫然,手不自觉地朝手腕上按了下去。 我的手腕上还依然戴着姚娜给我的那条特殊手链,这之前,我是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姚娜的位置所在的。 然而,此刻再去寻找,却发现姚娜的讯号已经和其他的绿色讯号一样,变成了微小的颗粒,隐匿在了那个半透明的罩子之中,叫我再也分辨不出! 姚娜! 你在哪儿? 我怎么找不到你了? 想到此,我心头起急,猛然就给自己脑袋扇了一巴掌。然而,扇过之后,却是仍旧没有丝毫起色。 “你……干嘛?”兰彩妍看得迷惑。 “姜……姜澜!”我转而卯着劲对姜澜说,“来!你用尽力气,给我一拳!” “喂!”见到我一副认真的样子,兰彩妍大惊,“你有毛病啊?” 姜澜看了看我,眼珠一转随即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她连忙冲我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周老板,你先不要着急!你感觉不到吗?这里的古怪,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姜澜的话叫我登时一愣,缓了半天我才赫然想起,对了!我怎么忘了,当年姜澜也是和我一样陷落到黑石中了!我想,那种黑石营造出来的异常真实的环境,她同样也是经历过的! 不一样!? 我用心琢磨了一下姜澜的话,这才发现姜澜说得很有道理。的确,这个地方和我在黑石中经历的环境是很不一样的! 一来,我和黑石一脉相承,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隐物质特性的话,我应该很快就可以感受的到! 二来,当初我陷落在黑石的幻境之中时,我的寻人功能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而此刻,我的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了一般,二者显然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难道……这个地方不是幻境? 而是某个真实的——所在? 那它会是个什么东西? 我望着天空中那不真实的乌云与冷月,顿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与失措。 “你不要太鲁莽,不管这是个什么地方,”姜澜劝我道,“咱们还是先把这里查看一番,再说!说不定,会找到什么线索!” “是啊,是啊!”兰彩妍附和,“我还要找到春丫和我妈妈呢!” 两位女士的话,顿时叫我那急躁的心情稍稍有了缓解。我仔细一想也是,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先把这个地方搞清楚才对。就那样冒失的挨一顿打,没准儿什么作用也起不到! 于是,我们三个便不约而同地朝四周围望去,试图从这个鬼地方找到一条出路出来。 我们发现远处的湖水应该是越来越深的,那里显然走不通。而我们的后面就是那个布满死人的山洞,由于洞里有未知的“东西”,我们自然不敢再次回去。 此时,唯有我们的左右两侧还能选择。 然而,我们稍加观察后就发现,我们的左侧在一二百米外,是依然被湖水包围着的,那里除了黑色的礁石以及墨黑色的湖水之外是不会有什么出路的。 此路不通,我们便只剩下了一个选择。唯有我们的右侧还能去尝试一番。 抬眼看去,虽然右侧的浅滩上也有着不少礁石,但礁石的尽头处却是有着一片很明显的树林。 昏暗的光照之下,我们只能看到那片树林都是黑暗色调的,至于那里究竟生着什么树,林子有多大,却完全看不清楚! 在确定了目标之后,我们三个便朝着那里淌水而去。 我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但我总觉得,肯定还有什么更加蛋疼的事情——在等着我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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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好这些沉重的东西,我们又将自己的行李整理了一番,我们三个身上每人带有一个防水背包,两位女士的包里都是装备,而我的包里则是食物。 说实在的,自从无底洞下来之后,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滴水未进了,此时肚子咕噜乱叫,胃里早就饿开了花。 然而,尽管我们带着食物,但是眼瞅着遍地的死人骸骨,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胃口的。 此时,只盼着等到了远处的林子里,能找个落脚的地方来补充一下体力吧?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便淌着水出发了。 通过目测,我估摸着我们到那片林子的直线距离应该在一千米左右,若不淌水,恐怕用不了十几分钟就能到达。 脚下的湖水冰冷刺骨,幸亏我们身上穿着能够保暖的潜水衣,否则我们很可能会被冻出个好歹来。 另外,叫人心寒的可不光是冰冷的湖水,水中可还趴着无数的死人遗骸呢! 这些死人遗骸大多都是雪白雪白的骷髅,就那样冷冰冰地衬在水中,真是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我还琢磨,就算兰彩妍拍过的最恐怖的恐怖片里也不会有这样的场景吧? 加上之前洞里见过的,这里的死人真的足有成千上万之多,我不明白,这些死人都是何方神圣?不可能全都是从无底洞里掉下来淹死的吧? 我们淌着水,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作为三人中唯一的男性,我自然有责任走在最前头。 我发现,越往湖水外围走,四周散落的尸骨就越少,看样子,这些尸体应该还都是集中在那洞穴四周的吧?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了一具非常奇特的尸体,便忙停下脚步驻足查看。只见在我正前方的一块礁石边上,有一具异常高大的尸体正倚石而坐。 这具尸体由于被侵蚀的缘故,同样已经变成了雪白的骷髅,唯一不同的是,这骷髅的躯体居然十分完整,而且,他身上似乎还穿着衣服。 我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套在这具骷髅身上的东西已经腐烂了很大一部分,只能透过一些紧贴在尸体上的残存布料,可以看到一些衣服的样子。那布料很是粗糙,早已褪去了颜色,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依稀能够辨认出上面的一些花纹图案来的。 两位女士见我驻足,自然也紧跟着停了下来。在看到这具奇特的尸骸之后,二人同样感到十分蹊跷。 “他身上的衣服……”兰彩妍皱着眉头说,“好生面熟?” 兰彩妍的话并没有叫我感到有多么意外,因为那个时候,我同样看出了端倪。只见这件残破的衣服上面,在中央的位置上隐约绣着一个八卦的图案,图案周围的布料上还残存着一片古旧的黄色。 一见到这个图案,我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了一个有意思的镜头来,那就是老版《西游记》中,肚子上长满眼睛的蜈蚣精。 我记得那蜈蚣精穿的道袍上就有这么一个图案! 难道说,这是一件——道袍? “这是个道士?”兰彩妍同样认了出来。 我和姜澜对望了一眼,我们俩彼此心照不宣,心里立刻就将眼前之人和那个神秘诡异的松涛观联系了起来。 这个死者,会不会就是松涛观里的道士呢? 姜澜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尸骨,想找出这个人的死因。然而,尸骨上并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我们显然无法知道此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又由于尸体已经被浸泡了太久,我们亦是无法从他身上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停留了片刻,我们只好决定继续前进。临走前,姜澜拿出数码相机,给尸骨照了张相。 再往前走,湖水浅滩已经变得很浅,水已经退到了我们的脚踝处,我们顿时感到轻松了些许。 绕过了几块高耸的岩石,没多久我们就彻底上了岸,岸边堆满乱石杂草,入目都是一片凄凉景色。 我们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早先见到的树林已经离我们很近。叫我有些意外的是,此时我已经看得清楚,那些树竟然都是格外高大的松树。 竟然是一片松树林! 而且看上去,那些松树都是生得一片枝繁叶茂的模样。 我琢磨着,植物的生长都需要阳光,然而这里光线如此昏暗,那些松树如何能够长好?看来,眼前的昏暗应该只是暂时的,没准儿过上些时间之后,我们就能见到明媚的阳光? 想到此,我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高空中的那个圆盘。可是,那个说不上是太阳还是月亮的东西却根本就没有挪动了位置的迹象。不光是它,甚至连它周围的乌云都好似没有任何变化一般。 我们沿着碎石滩走了很远,路面逐渐变得平坦。 叫我们感到兴奋的是,当我们走到碎石滩边缘的时候,竟然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旁找到了一条——小路! 小路紧贴着灌木丛,朝远处的树林延伸而去。 路面都是由泥土构成的,可能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小路的路面十分泥泞,上面还有着好几汪水洼。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泥泞的路面上竟然还印着许多嘈杂的脚印,而且,更叫我们感到意外的是,上面居然还有车辙的痕迹! 俗话说,有路就有人! 见到此情此景,我仨人亦是反应不同。 兰彩妍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亲人,显得颇为兴奋。 我心里却是疑窦丛生,感觉此地万分诡异。 而姜澜则刷拉就拔出了她那把冰冷的——匕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04、 突然间的拥抱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4、突然间的拥抱 我们站在那里将小路上的情况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那泥泞的小路上的确有着不少人类的痕迹。 除了正常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些车辙与马蹄的痕迹。那些车辙印迹很深,可见当初的那些过往的驴车马车都是拖着十分沉重的物品的。 姜澜推测说,如果这里真的行过重车的话,那就说明这条路一定是一条交通要道。 我朝小路的来时方向看了一下,发现它的一端已经被淹没在了远处的湖水之中。 这一下,我不觉更是眉头紧皱。 这显然不太符合逻辑,小路的起点被淹在了水下!难道说,有人从水底下往上拉东西不成? “我知道了!”兰彩妍猜测说,这条小路应该是一个古代的码头栈道,它的一端连着大路,另一端则紧挨着码头。 说着,兰彩妍用手一指远处的湖水:“早先,那里应该是有个码头的!船只都从湖上运送物资,但现在,码头可能已经被水淹没了!” 我和姜澜对望了一眼,兰彩妍的话看上去真的很有道理。 然而,只要稍加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路面上的那些车辙还有脚印,看上去都很——新鲜! 那些痕迹新鲜的就好像刚刚有人走过,刚刚有马车从上面驶过似的! 这样一来,兰彩妍的推断显然无法成立。 兰彩妍似乎并未考虑到这一点,还在为她的推理而沾沾自喜,我和姜澜自然没有当面去反驳她。因为,我俩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叫我们头疼难解了,再钻牛角尖的话,只能是叫自己陡添烦恼而已。 这个地方的邪门,显然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够理解的范畴。 既然这样,倒不如继续走下去,看看这里到底还存在着怎样的猫腻? 我们沿着泥泞的小路,开始朝树林一边走去。 果不其然,小路在伸出灌木丛之后,果然和一条更加宽阔的大路连接在了一起。它贴着树林的边缘衍生出了一个丁字路口出来,一条往左,一条朝右。 我们三个停下之后,并没有考虑上太久,就选择了右侧的小路继续走了下去。 显而易见,往左走的话还是紧贴着湖边而已,我们之前都曾经见到过,大湖的尽头都是高山悬崖,那个方向上显然更加偏僻。 而右侧的道路却明显要热闹了许多,泥泞的土路一直切进了茂密的松树林,路面上布满了各种痕迹,怎么看都是这边的机会更多一些。 我们沿着大路朝前走,没多久就进入到了茂密的松树林之中,由于枝叶遮拦,我们感觉四周一下又暗了许多。 由于走到这里之后,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尸骨尸骸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我便想着叫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什么的。那时候,我只感觉胃跟穿了孔一样,都快痉挛了。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发表我的想法,我们就已经从路旁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只见大路两旁不断出现了窝棚、马车之类的遗迹。 窝棚大多数已经坍塌,里面还堆着破桌子烂椅子等物品,有的上面还覆盖着之类的植物,看那样子,这些窝棚已经残破了许久了! 马车也是残破得快要看不出样子,马早就不知哪里去了,车则只剩下了半个车身以及半拉轱辘而已。离近一看,有的车身的木头上居然还生着密密麻麻的狗尿苔,叫人看了直皱眉头。 看着这样的场景,二位女士显然没了胃口,我亦是不好再提吃饭的事。 就这样,我们继续往前走着。阴郁的松树林真的很像是某种哥特式电影中的画面,叫人感觉肌肉萎缩,心被什么东西给用力攥着似的。 偶尔,头上还有一些黑色的飞鸟掠过,发出阵阵叫人毛骨悚然的扑拉声。 道路并未走得太远,而我却已经感到全身湿透了。按理说,这里气温很低,我是不应该出汗的才对,然而眼瞅着这些令人伸不开心的场景,我身上却是止不住的冷汗习习。 大概过了10分钟的样子,姜澜忽然指着正前方问我们,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东西? 我和兰彩妍连忙驻足观瞧,透过树木枝叶的缝隙,我们果然发现正前方的确有一些什么“东西”! 那好像是某种高大建筑物的影子,又好像是高耸的嶙峋怪石,只不过因为环境黯淡,此时看过去,那里全都是一片幽黑的模样,还无法瞧出一个端倪来。 姜澜说了句“应该很近了”便率先朝前走去,我和兰彩妍紧随其上。 不一会儿,我们就发现脚底下的土路竟然不知不觉的变成了碎石铺就,路面亦是更加开阔了许多。 这赫然出现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我们即将接近问题的中心,我们的心也为之变得更加兴奋。 果不其然,我们往前没走多远,眼前就赫然出现了一块较为宽阔的空地来。 空地上一片狼藉,堆满了好多被人遗弃的杂物,这其中大多数还是破帐篷、破桌子椅子居多,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锅碗瓢盆等杂物夹杂其中。 在空地的右手边还有一个很是显赫的八角凉亭。只不过,由于凉亭几乎被茂密的铺满,我们并不能一下看清它的整个面貌,只是能从亭檐上隐约看到一些绿色的琉璃瓦。 我们三个来到凉亭边上,姜澜掏出匕首就朝着上砍了几刀,当迎面的枝叶被砍掉之后,我们发现,这座凉亭的柱子竟然不是木头,而是更为结实的石头。 “咦?有字!” 在姜澜砍掉的石柱上赫然露出了一个“幽”字,看来这柱子上应该是有诗句文字才对。 兴奋的姜澜随即抽刀又朝着石柱上方砍了过去。 这时候,兰彩妍则拍了我一把,咬着自己干裂的嘴唇问我,喂,周老板,你那是不是有水? 终于受不了了! 我心说话,你渴,我更渴呢! 我连忙摘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了水壶递给她。 兰彩妍似乎渴得很甚,几乎是一把就抢过了水壶去。 然而,就在她仰脖刚喝了一口之后。随着姜澜手起刀落,一大片便迎空掉落在地。 而随后,我就赫然见到那亭子的里面竟然迎面就冒出了一具骇人的——尸体! 那具突然出现的尸体筋肉模糊,面目狰狞,身上还缠绕着一圈圈的黑色,看上去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由于我是正面面对,一下子就被吓得目瞪口呆。姜澜虽然没有出声音,但显然也是吓得朝后猛退了一步。 那时候,兰彩妍尽管距离死尸很近,但她是背对着尸体的,此时只顾着喝水并没有看到这骇人的一幕。 在喝过一口之后,兰彩妍这才发现我面色有异。 “怎么了?” 她问了一句就要扭回头看。 我赫然惊醒,一伸手就把兰彩妍死死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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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非礼我也要看个时候吧?”兰彩妍掸了掸自己凌乱的秀发,“等出去了,我叫你非礼个够,就怕你没种……” 兰彩妍说着话,就要再度转过头去。当时那个恐怖的死尸正对着她的后背,这要是转过身去,她肯定会和死尸打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照面,不把兰彩妍吓个半死才怪! 那时候,姜澜自然也不想听到兰彩妍的尖叫,便冲过来想要制止。 而我显然离兰彩妍更近一些,我嘴里喊着“慢点慢点”而后抬手就再度勾住了兰彩妍的后背,阻止住了她那华丽的转身。可谁知,这一下子我还是忽略了兰彩妍的高度,自己起的也是猛撞了一些,手一用力竟然把兰彩妍给拉倒了。 随着兰彩妍的一声惊呼,我俩便一起倒在了冰凉的地上,兰彩妍的身体更是压了我一个严丝合缝。更狗血的是,兰彩妍的摔倒,竟然使得她的俏脸蛋一下撞在了我的脸上。 咯噔一下,她的额头正好撞到了我的鼻子,而我的嘴却正好亲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可是带着保镖的!” 兰彩妍一把推开了我,而后气鼓鼓地站起身来。 不小心亲吻到了大明星,这感觉叫我恍然失了一小下神。等我再爬起来的时候,兰彩妍又要回头去看。不过,这一次幸好及时赶到的姜澜揽住了她,而后将她朝一旁推去。 “渴了,喝水!” 姜澜干脆地吐了两个字,而后便伸手朝我要水壶。 “搞什么嘛!你们两个怪怪的!” 兰彩妍疑神疑鬼地看了我俩一眼,而后便接过水壶再度喝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本以为危机已经解除,谁知姜澜却突然接了一句:“没什么,周老板也是为你好!亭子里有具很难看的死尸!他不想你被吓到而已!” “噗!” 兰彩妍刚要咽下的一口水凌空就喷射了出来,竟有好大一部分都喷在了我的脸上! 哎呦,我当即撅嘴表示不满,心里却为浪费了那么多水感到惋惜。 …… 再度见到死尸,叫我们那本来稍微缓和了一下的神经又崩了起来。 我早先用来防身的那根人骨早就丢在了水里,此时,我见姜澜握着匕首,这才赫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是佩戴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呢!只是不太习惯,早先给忘掉了。 我在喝了几口水后,同样拔出了刀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再往前走,树林开始变得稀疏,大路更加开阔,路两旁亦是又冒出了不少已经倒塌损毁的窝棚茅屋来。 这一次我们吸取了经验教训,再不敢冒然到那些茅屋里去寻找什么,而是加快脚步继续前行。 大概其又走了十分钟的样子,当最后碍住视线的那几棵松树彻底消失在我们眼帘的时候,我们三个终于看清楚了早先见到的那些黑影都是什么了。 霎那间,我们三个全都像被无声的闪电劈中了一般,愣在那里张目结舌,满面焦黑! 特别是我和姜澜,我们俩只感觉有一股阴森的冷风一下子就从我们的脚后跟蹿升到了头顶! 我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擦啊我擦! 我擦擦! 这也……太邪门了吧? 只见……只见,我们脚下的大路一直通向了远处的一块平缓而广袤的高地,而在那块高地上则建满了密密麻麻的——房屋! 那些房屋看上去都很古旧,但是每一间都很高大,尤其是从我们这地势相对较低的地方看过去,更是显得那些建筑物异常雄伟。 尽管和立着的那些房屋还有些距离,但一眼之下,我和姜澜却觉得格外眼熟。那些房屋样式古朴,排列整齐,个个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其中有一些是木质的,但更多的应该都是砖瓦结构。 虽然在这种阴郁的光照下,房子都显现出了一种叫人心情沉重的暗黑色,但是我们却依然可以从中感受到,那些房子的精雕细琢与雍容气派。 看到房子,我和姜澜的心里已经在打鼓,而当我们又看清楚大路与村落接壤处的另一件东西时,我俩的心都快被打漏了! 只见在大路靠近村庄的地方,有着一座不算太大的木桥,木桥下一条几乎干涸的小河横亘而过,而就在过了桥的十来米处,大路上却还立着一间格外醒目而高耸的——牌坊! 那牌坊足有十五六米高,坊身全都是由粗壮的木头构成,木头上隐隐可以看到云纹图案,牌坊下还有三间门洞,每一个都有四五米宽! 此外,牌楼顶端还可以看到刻有三个大字,只是由于那字的颜色较暗,恐怕我们必须得到达近前才能看清。 我不自然地和姜澜对望一眼,姜澜的眼中满是惊奇与不可思议。 是的,远处那个堆满房屋的小镇,以及那座高高的牌楼,实在是太像了!太像我们曾经潜在洞穴深水中见到过的那座水底小镇了! 尽管那座水下小镇里的房屋损毁严重,又被泥沙覆盖,但此时放眼望去,眼前的镇子,无论是房屋的格局还是样式,都和我们之前见过的如出一辙。特别是那座高高的牌坊,它留给我们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以至于我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我脑袋登时又大了一圈!我早先就猜到这里还会有令人蛋疼的事情发生,但怎么也想不到,会蛋疼到如此的地步!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我们之前见到过的水下小镇,怎么突然间就摆在了眼前?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究竟是我们穿越了时空,还是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逼真的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06、 一条龙服务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6、一条龙服务 到了此时此刻,见到此情此景,我和姜澜彻底凌乱。在兰彩妍的追问之下,我俩终于有机会将我们在那地下湖中的经历全都讲给了兰彩妍。 兰彩妍听后自是大感不可思议。 她也是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些当时发生的事情。 她说,当我们三个从那水晶洞穴跌落下去之后,她也同样再度掉到了深不见底的水中,当时暗流回转,速度相当之快,她也记不得自己究竟被卷到了哪里,最后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的。 她还说,她隐约能够记得自己是昏迷了,有心想醒,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我相信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我却不能相信你们遇见的都是真的!你们当时真的是清醒着么?” 兰彩妍顶着一头雾水问我们。 我和姜澜没有反驳,那时候,我们想必也希望自己当时是糊涂着的吧? 不过,已经见识过太多古怪的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就我以往的经验来看,眼前发生的这件事虽然是匪夷所思,令人费解。但是,我却觉得这里面定然存在着什么规律似的。 就像我之前见过的黑石还有阳坟一样,最初的时候同样难以理解,但最后我还是一层层地揭开了它们的谜团。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又叫我周老板碰上了这么诡异的事,那倒不如就此走下去,看看这个鬼地方究竟存在着什么——隐秘? 于是,我在稍稍开导了一下二位女士之后,便领着她们继续朝着远处的诡异小镇走去。 可能是喝了点水,肚子不再像之前那样通透,感觉似乎又精神了许多。 沿着大路向前,两边开始出现了更多的建筑物。其中大多数都是些破败的茅草屋,还有一些好似马厩之类的木棚。 在这里,我们也发现了大量的残破马车以及杂乱无章的破麻袋。空气中传来一阵潮湿的大粪味儿,闻上去自是叫人大为反胃。 起初,兰彩妍还想用数码相机拍几张照,然而,谨慎的姜澜却拦住了她,说这里情况不明,还是小心些的好。 姜澜的话,也再度叫我警觉起来。自打来到这里之后,我心里头就一直七上八下得不得安生。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第六感向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再加上之前我已经见到过一些神秘的“怪物”,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里并非善地! 再往前走,在快要到达小河边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了一架面目全非的水车,以及一些饮马用的水槽。 姜澜望了望河对岸的小镇,跟我们说,这里的布局有点类似于古代的驿站。长途跋涉的车队经过此处,便会停下来歇脚,补充物资。高地上的那座小镇,很可能就是由驿站衍生出来的贸易城镇。 “瞧!”姜澜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兴奋,她指着眼前的残破景物对我们说,“马匹辎重到此之后,就交由驿站人员来打理,而那些羁押货物的车夫们则就可以到镇子里去休息或是消遣,很可能,里面还有一条龙服务!” 兰彩妍追问,什么叫一条龙服务? 姜澜缄口不语,兰彩妍却很快领悟,说是不是这小镇里头会有秦楼楚馆? 我心说话,这大明星说话还挺文艺的,什么秦楼楚馆?说白了,不就是妓院嘛! 不过,姜澜的话却是提醒了我,想想也真的很有道理。六盘山这一带乃是我国东西路的交汇点,听说古代丝绸之路的东段就从这里经过。 如果真的有路贯通的话,那么这大山深处会出现这么一个富庶的城镇来,似乎就不足为怪了吧? 难道……这个小镇在历史上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地方? “你们看,眼前这条河虽然干涸,但是从河道的宽度来看,这里定然水域广阔,”姜澜分析道,“也就是说,这座小镇除了陆路以外,应该还占有着得天独厚的水路资源!” “是清朝的?”兰彩妍站在姜澜面前猜测,见姜澜不语,又问,“明朝的还是秦朝的?不会是大禹治水时候的事吧?” 见姜澜依旧无语,兰彩妍佯装嗔怒:“别忘了,大湖那边有个码头,可是我先猜出来的!不告诉我吧你就,哼!”她转过身,用手一指远处的牌坊,“等咱们看清楚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后,可能事情就要真相大白了!” 兰彩妍自顾自地说着,我却倏地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姜澜之所以没有出声,并不是想跟兰彩妍逗闷子,而是她那鹰一样的眼睛一直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我们身后的某个地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霎时间,我心里亦是腾然警觉。 不好,有动静! 我已然听到,在我身后的某处隐约有细微的响动传来。那声音窸窣低沉,很像是某人在枯枝碎叶上轻轻地踩了一脚似的。 “龙门镇!呵呵,听说香港的徐大导演正在筹备《龙门客栈三》,要是能到这里来取个外景……” 兰彩妍并未发现情况有异,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这时,早就伺机而动的姜澜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来,而后一把就将人高马大的兰彩妍拽到了旁边的阴暗处。 反应不及的兰彩妍吓了一跳,但是在看清姜澜的动作之后,她很快就听话地躲了起来。 同一时刻,姜澜本是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的,她可能是想叫我也隐蔽起来,可是我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而是提着匕首就朝着我身后的响动处冲了过去。 我身后乃是一间还算完整的茅草屋。草屋门窗早就脱落,屋顶上满是窟窿。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刚才的响动就是从这件草屋里发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草屋,而后朝着里面瞄去。屋里潮湿阴冷,地上一片狼藉。我这么一看,一股格外清新的大粪味儿登时扑面而来。 我皱一下眉,再度将里面仔细瞅了一遍,很快就从草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泛着水迹的盘子。 脏兮兮的盘子上堆着一堆看不清的好像食物似的东西,盘子的旁边则有着一个大洞,大洞正好洞穿了草屋的另一侧墙壁。再看洞外的地面上同样湿漉漉的,而且上面似乎还有着许多凌乱的痕迹。 就在我琢磨着这是否是有人活动的痕迹时,只见那大洞外头突地就有一个深色的影子一晃而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07、 用手走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7、用手走路 我心中一惊,立马绷紧了弦,手中匕首亦是攥得更紧。 刚才,那个影子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是我却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房子后头定然有着一个活的“东西”。而早先的窸窣声,定然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回头瞅了一眼姜澜,只见姜澜同样拎好了刀子,在慢慢朝着草屋而去。 我知道,不管那后头有什么东西,我都得一窥究竟才行。 我怕草屋里会有什么埋伏,继而转过身从草屋的右侧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 当我的身体与草屋的墙角平行时,我便缓缓地探出了半个头去,这才终于看清楚了草屋后面的情况。 与此同时,姜澜也在我身后探出了头,同样见到了那里的情景。 一见此情此景,我和姜澜再度愣住了。 只见草屋后面乃是一块长满杂草的院子。院子四周的篱笆早已坍塌,在远处还有几间同样处于倒塌状态的窝棚。 而就在靠着草屋的这一侧,则有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正在那里缓缓地摇晃着。“它”的动作很慢,但很有规律,由于后背贴着墙,乍看之下更像是在靠着墙角蹭痒痒。 我登时将嘴角咧得老高,哇塞!这……这什么东西? 我和姜澜没敢乱动,而是贴着墙角又将这怪物仔细瞅了一番。而这一次仔细瞅来,我却又有了新的发现。 我觉得,眼前这个怪物更像是个——人!最起码有百分之九十像! “他”佝偻着身子,身体呈现出一种极端怪异的状态。一头脏得不能再脏的长头发几乎遮住了他的整个头颅,叫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身上穿着很碎很破很脏的衣服,破口处露出了惨白惨白的肌肤,白的甚至有些瘆人! 他赤着脚,双手不停地在脏乱的头发中抓挠着。手臂同样惨白如纸,而且皮包着骨头,一副骨瘦如柴的样子。 我眉头紧皱,心里琢磨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人,是人的话,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有,这家伙……有没有危险? 这时,那人在墙壁上蹭了几下之后,竟突然扬起了头,伸了一个只有75度的另类懒腰。随着那脏乱的头发赫然下垂,从而露出了一张惨白的面孔来。 这张脸,比化了妆的梅超风还要凄厉几分,看在我的眼中,就好像见到了冤鬼一般,叫我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什么邪门歪道? 不过,静下心来一琢磨,我却更加能够确定,佝偻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东西应该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个人了! 我强忍住紧张,又仔细看了看这张脸。只见此人眉毛已经全然不见,眼睫毛似乎也没有了,光秃秃的脸上唯有那黑色的瞳仁还能显现出些颜色。 由于此人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嘴角那里竟然留下了一滩黄色的令人作呕的粘液。 我一见到这粘液,立刻就想起了草屋中那个盛放着某种恶心食物的盘子。 我心里不禁嘀咕,不会吧?难道这家伙吃的就是刚才那盘子里的东西?这也太叫人反胃了! 我和姜澜躲在墙角后没有动弹,又看了这人好久,这人才缓缓地动了一下身体,而后便以极慢的速度朝着远处那干涸的河道挪去。 这一次,我和姜澜再度惊骇。只见此人走起路来竟然是四肢着地的,他弓着身子,手脚并用,好像一只懒洋洋的癞皮狗一样在缓缓移动着。 这个动作,叫我再度产生了怀疑。 他妈到底是人还是兽? 眼瞅着这家伙离我们越来越远,姜澜在观察了一番,发现四周没有其他危险之后,便率先操着匕首冲了上去。 那时候,我心里老大的别扭,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似的。可是,看到姜澜冲了过去,自己自然是不能闲着,同样拎起匕首冲了过去。 我本以为,刚才那怪物在突然见到杀气腾腾的我们之后,会吓得惊慌失措,落荒而逃,或者是冲过来像只野兽一样对我们猛扑拼命。 然而,等我们一前一后将他堵住的时候,我们却惊奇地发现,这人竟然还跟刚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他只是在被我们堵住去路之后,停住了移动而已。此外,他居然连正眼都没有瞅我们一眼。 “喂!哥们儿……能借过说个话么?” 我举着刀子,思忖了半天才秃噜出这么一句着三不着两的话来。 结果,那人仍旧是鸟都不鸟我一眼,反而干脆坐在地上再度自顾自地挠起了痒痒。 我这儿问完话,才赫然闻到一股极端的臭味从此人身上传了过来。那股臭味儿简直像把垃圾场所有的垃圾都浓缩了一样,叫我一闻之下,差点儿就给熏迷糊过去。 姜澜同样皱起眉头,屏住了呼吸。 “你好!”这时候,兰彩妍忽然从我们身后跑了过来,在见到眼前这家伙是个人之后,她忙问,“请问你见没见过一个女孩子……” 兰彩妍刚一张口,即刻闻到了此人身上的那股臭气,登时被熏了一个五官扭曲。 我往后退了三步,用手呼扇着眼前的空气,继续问他:“受累,会说普通话不?陕西话中不中?” “什么嘛!”兰彩妍捏着鼻子指正,“中不中是河南话!而且,这里也不是陕西啊?” “喂!你们看!” 姜澜一面捂着嘴,一面指着那人的胳膊给我们看。 “啊!” 兰彩妍看清之后,居然吓了一跳。 我这才看清,没想到,这个人的左胳膊肘靠上一点的地方居然还扎着一支——箭! 那支箭的箭头很可能已经全都没入了此人的胳膊之中,使得他的上臂弯曲处肿得犹如一个圆球。 这支箭不知已经在他体内遗留了多长时间,箭柄处几乎和他的肌肉完全长死在了一起。 箭的尾部已经折断,只剩下了一尺来长的箭柄。箭柄油光锃亮,应该也是有不少的年头了! “这……怎么个情况?”兰彩妍不解,“这人命真大,伤口没有感染么?他为什么不拔出来?” “这个人,可能精神有问题!”我看了看说,“你们看,他眼神发散,应该不是正常人……” 我话音刚落,谁知,一件叫我们三个感到极度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眼前的这个蓬头白面的人,竟然一下褪掉了他的裤子,继而嗫喏地匍匐在了地上,抬起了他那瘆白瘆白的屁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08、 什么字?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08、什么字? 我们都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会突然做出这样另类的动作来。那惨白的屁股上满是污垢,看着叫人极度不适。 姜澜即刻侧目扭头,兰彩妍则“哦”了一声,就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却怕其中有诈,急忙举着刀子,低头看了一个仔细。这一下,我终于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个——男人! 同时,我也不禁感到奇怪。这人的目光散乱,显然精神有着很大的问题,然而他这个脱裤的动作却熟练至极,显然之前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 他这个匍匐抬臀的姿势实在是非常不雅,叫我禁不住联想起了某些爱情动作片中的镜头来。 他……这是要干什么? 他可是个男的啊? 不对! 警觉的我赫然抬起头来,将目光紧张地望向了四周。 我总觉得,他这个姿势并不是做给我们看的,这里很可能还有别的人或“东西”存在。早先,我心里一直觉得很不对劲儿,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危险? 然而,我紧张兮兮地朝四周看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四周无风,风不吹草不动,甚至连只飞鸟都看不到。 “喂!你先把裤子穿上行不行?”兰彩妍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睛,说,“有伤风化!” 谁知,兰彩妍这么一说,趴在地上的人非但没有听话,反而用前胸蹭着地面,继而用力地哼哼了起来。 那声音叫人听了直皱眉头,浑身起疙瘩,弄得兰彩妍更加脸红尴尬。 这时候,姜澜也似乎觉察出了什么,立刻和我一样瞄向了四周。 “这地方不可久留!” 我快速地移动到了姜澜的身边跟她说。 姜澜点了点头。的确,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存在的话,那么此人的哼叫声很可能会将我们暴露出来。 姜澜一面和我退步,一面冲兰彩妍招手。 “怎么了?”兰彩妍并没有意识到我俩的草木皆兵,而是一面走来一面问我,“这个人,是不是你在那个死人洞里见过的怪物?” 我摇头,说洞里的东西一跳就是两米多高,应该不是一类! “你这么肯定?”兰彩妍又问,“他们没准儿都是一类,而这一个精神出了问题,跳不起来了!” 我皱眉,心说这大明星怎么每到关键时刻都话那么贫呢? 见到兰彩妍快到我跟前,我伸手便将她拉了过来。 当我接触到兰彩妍身体的时候,她那个忽绿忽白的讯号一下又在我脑中清晰起来。 “等等!” 这个情况竟是在突然间提醒了我。我连忙将兰彩妍推给了姜澜,而后便朝着那个依旧匍匐在地上哼哼的男人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 兰彩妍不明白。 恶臭再度刺激到我的鼻腔,我只好紧紧地屏住了呼吸。最后,我伸出手,终于在那家伙的惨白屁股上摸了一下。 “哦,泄特(狗屎)!”兰彩妍差点儿要吐了。 随着我的触摸,另一个忽白忽绿的讯号倏地就钻进了我的脑中。我没想到,这个讯号竟然和兰彩妍还有姜澜的讯号一样清晰巨大。而更叫我意外的是,这个巨大的讯号和兰彩妍等人的讯号竟然也是重叠在一起的! 摸完后,我缩手退回,脑子里却更加纷乱。 刚才我所感受的到那个讯号,显然就是这个古怪男人的。这样一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也是一个和姜澜、兰彩妍一样的大活人喽? 那么……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他们的讯号都会重叠在一起呢?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 “老周!”兰彩妍躲在姜澜后面,“你要是敢用你那手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没有理会她,脑中依然在琢磨着这件无法揣度的怪事。 姜澜则朝后一拉,就将我们两个全都带出了那个院子。 我们三个转过草屋后,继而马不停蹄地踏上了长桥。由于心里发慌,我们三个走得格外快速,十来米长的小桥,眨眼就走了过去。 直到过了桥之后,我们的心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个人,以及他所作出的怪异动作,似乎把我们的思维节奏全都给打乱了!这个神秘的地方显然有着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多的古怪! 我总觉得,在刚才那个男人匍匐哼鸣的时候,一定有什么东西就在那附近关注着我们,可是,我们却根本看不到。 那种感觉真的相当不妙! “周老板,怎么了?你脸色不对!” 兰彩妍倒是观察入微。 我没理她,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姜澜。 姜澜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股自信。她定然和我一样感到了未知的危险。 我回头又瞅了瞅刚才的地方,只能是自己安慰自己,但愿刚才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吧! “瞧!我们到了!” 当我们喘息了几下之后,我就听到了兰彩妍兴奋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我们距离早先见过的那栋高高的牌坊已经非常之近了。 此刻见到牌坊,更显得它高大雄伟。四根通天巨柱岿然耸立,坊上雕梁画栋,做工精美,只不过由于日久年深,画漆脱落,上面已经失去了颜色。 在昏暗的光线下,高耸的牌坊显得幽静深沉,孑然凄凉。特别是它在那股昏暗的光线下印出的好一大片阴影,叫人看了就心里很不舒服。 我们往前走没几步,就已经进入了那巨大的阴影之中。 我们三个仰着头,朝着牌坊上的文字瞅去,可是,那三个大字却隐匿在黑暗当中,我们怎么瞅都瞅不出那究竟是个什么字来。 最后,姜澜不得已打开了我们的照明灯,这才终于勉强看清楚了那三个字的样子。 只见匾额上的三个大字是用一种很难看懂的字体写的,文化水平不高的我,只能看清楚了当中的一个“水”字。 我暗骂一句,怎么这牌坊上还用甲骨文写字呢?我偷眼看了姜澜一眼,只见姜澜望着文字也是直皱眉头,似乎她也不认识。 “泷水河!” 就在这时,一旁的兰彩妍却一语破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09、 再见老祖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泷水河?” 我见兰彩妍一副肯定的样子,很想问问她,这么难搞的字她是怎样认出来的?可是转念一想,我这么一问,岂不显得我老周太没水准? “三点水一个龙,泷水河。”兰彩妍盯着匾额上的字说,“泷水河,是指这个镇叫泷水河镇,还是指这 …… “我来点!我来点!这家大排档好吃的喔可都知道!”陈瑞希看见吃的就瞬间元气满满,怕李铭优不好意思点,赶紧拿过菜单点着。 风陵渡要塞的正面并不算宽,一面挨着黄河,一面紧靠中条山西段的余脉,四十几个高碉地堡把渡口周边方圆七八里范围内遮蔽的密不透风。 而现在差不多只需要时间才能够将这些短缺方面进行填补了,而这个时候一名黑冰台成员则是直接现身,将手中的情报纸张交给了向天,待向天将纸张接过后才直接消失,看着纸上的内容,向天不由得‘呵’了一声。 “怎么回事?”抬手挥绫而上,哪知,不管她怎么用力往回扯,白绫却纹丝不动,好像被不知名的强大力量给束缚的一般。 柏云稍作调息之后,便走向了光门,踏入光门的瞬间,眼前景物一变,一股浓郁的火系灵气扑面而来,浓度已经达到了实体化的程度,已经产生了强大灵压。 柏云身体颤抖,笨拙的进入了赵雅的世界,只觉整个灵魂都颤抖起来,那种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让两世为人的柏云沉醉其中。 这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不过,既然虞颜姬已经决定亲自前往,那么也就一定想清楚了。 “好!”龙舞这才回过神来,玉手轻轻一挥,霎时间,天地间突然飘起了雪花,圣洁的雪花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周围的虚空,温度瞬间下降了数十度。 “也许吧,咱们再到别的商场和专卖店去看看。”欧阳倩心里也没底了,可能她们真的没来过这里,之前设计好的那张线路图也报废了。 梅莉的能力是空间系,能够无伤去面对一切物理攻击的招数,虚化,隙间神威。 史司法参军这般说话,乐天也便无事了,总之这史司法参军断不会再来寻乐天的晦气,毕竟这中间的牵连太多了。 只听一名弟子大喝一声当即冲向苏诀,如此同时所有人也同时冲向了苏诀。 方家众家丁一听李老土的命令,各自都拿着步枪,脸上带着那残忍的笑容走向空地上被绑住的汪家一千多人。 或许是折腾得太厉害,也许是对秦昊有些害羞,玲珑从上传开始便蔫头耷脑,待秦昊为其铺好了床铺,胡乱躺下后就响起轻微鼾声。 苏皓轻笑,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剑眉紧锁,故作一副“你这么舍己为人,我怎么忍心”的样子。 “好了。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不要冲动。”独孤鸿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他不宜再度打击夏流了。只要他从思想深处认识到此行的不一般就行了。没必要让他失去信心。 “可能已经是回头无岸了!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的罪恶无法洗清!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连我自己都想杀了自己!我的痛苦你们永远也不会了解!永远也不会!······”赌魔猫人悲伤的大哭道。 既然是一致,那就不会有偏重防守、偏重速度、偏重破坏,偏重特殊能力。 110、 有话好好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0、有话好好说 “喂,背带在这里,你捅我干嘛?” 兰彩妍由于背对着我,并没有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而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一支利箭已经在眨眼间就扎进了她的背包。很难想象,如果刚才兰彩妍没有转过身去,她会怎么样!? 然而,事情来得实在突然,我的反应亦是稍稍迟了一拍,第二支箭倏地就骤然而至。 “小心!” 我刚喊了一句,话音未落就已经听到了箭头穿过肌肤发出的“噗”的一声,接着,我就听到兰彩妍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喊叫。 没想到,这第二支箭居然又是射中了兰彩妍。 该死! 我来不及去看到底是谁在偷袭我们,赶紧扔掉手中吃的,将兰彩妍推到了走廊的内侧。 只听嗖嗖两声,两支利箭几乎在同一时刻就射中了我们刚才坐的地方。 “啊……” 兰彩妍痛苦地叫了一声。我见我俩依然暴露在外,赶紧将其拉拽到了廊柱的后面。 这时候,姜澜同样反应过来,早已躲到了另一根廊柱之后。 靠! 我暗骂一句,这也太他妈突然了?怎么之前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暗算我们? 我弯下腰,将脸紧贴着廊柱朝外头看去,赫然就见到在那面写着“福”字的墙头上,有一团黑影正飘飘然地定在了那里。 那东西宛如一团死物,毫无生息,就好像是暗夜里等待狩猎的鬼魅一般。 我虽然看不清那东西什么样子,但我却能感觉到,他正在用箭瞄着我们这里。那时候,恐怕只要我们冒然动上一动,很可能就会再度引来他的射击。 我转回头来,冲姜澜比划了一个手势,而后求助般地看向了她,希望她能有个解决办法。 然而,等我再仔细一看,却发现姜澜居然冲我竖起了五根手指。 我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朝另一侧瞧看,这才发现,在我们正面的房顶,院墙以及大门上,竟然还有好几个同样的黑影在那里埋伏着。 糟糕! 这样一来,我们岂不被他们包围了? “哦……” 我身下传来了兰彩妍的呻吟。我连忙低下头查看,这才见到兰彩妍的肩膀的确是中了一箭。 只不过,由于我们身上穿着较为坚硬的潜水衣,潜水衣内还有保暖内衣,这一箭虽然犀利,但是并没有完全射入兰彩妍的体内。在兰彩妍倒地的时候,整支箭早已脱落了下来。 我见到这支箭,脑中忽然想起那个匍匐脱裤的人来,那人胳膊上带着的那支箭,和眼下这支似乎很像。 难道,这都是同一伙人干的?他们究竟什么来头? 这时,鲜血已经从兰彩妍的伤口涌了出来,将她的潜水衣染出了殷红的一片。 我担心兰彩妍流血过多,便帮她用力按住了伤口。 兰彩妍登时又疼得叫了起来。 “姜澜,没带手枪吗?” 我急得高喊。记得在当年的黑石洞中,姜澜可是有着一支手枪的。不过,喊完之后,我就知道自己白喊了,要是姜澜有枪,她不早就拿出来比划上了? “不行,得撤!” 姜澜冲我摇头,随后将手指指向了我的身后。 我的身后乃是这家大宅的后院,我们事先没有观察过地形,并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别的出路。 不过,此时我们显然已经别无选择。再跑回正门的话,定然会陷入对方的乱箭之下。而朝里面去,则在长廊的遮挡下,倒还能寻到一些机会。 走! 打定主意,我扶起兰彩妍扭头就朝身后跑去。 我俩刚一露头,两支利箭倏地就朝着我们直射过来,我连忙弯腰低头,继而和兰彩妍纵身就趴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两支箭嗖地就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继而无声地消失在了走廊外的草丛中。 “啊!” 兰彩妍吓得惊叫。这时候紧随而至的姜澜却一把抄起了她,继而再度朝着后院跑去。 就在她俩撤走的一刹那,我回过头瞥了一眼敌人所在的地方,却惊然发现,刚才的那几个黑影已经开始了移动。 他们的动作相当迅速,房顶上的那个几乎是一跃之下就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行动之间,真的好似鬼魅一般。 我不敢多做停留,立马爬起身来追上了姜澜。 这家大宅的后院,过去应该是个花园,走廊外的池塘已然干涸,假山上亦是生满了荒草。 走廊到达假山那里,连接着一个亭子。亭子两侧各有一条小路相通。 姜澜和兰彩妍在到达亭子之后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朝着左侧跑了过去。我自然没有办法选择,只能是紧跟着她俩而去。 谁知,小路在绕过假山之后,却通到了一块面积不小空地上,只见四壁都是四米多高的院墙,墙下方则散落着几间低矮的小屋。 该死! 我们三个全都愣住。这么高的墙,我们三个就算能够翻过去,也定然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行。而追兵在后,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而此时我们再想退出去,自然也是不太可能了。 怎么办?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那时候,虽然我们手中有武器,不惧怕和敌人徒手搏斗,然而人家那里拿着弓箭,我们硬拼根本就是白给! 这时,我已经看到身后飘来了好几个黑色的影子,估计着用不了10秒钟,我们就会完全被他们围住。 靠! 我攥紧了拳头。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便将姜澜和兰彩妍推进了靠墙的一间小屋。那间小屋估计以前是放柴火什么的,屋子早已破烂不堪,但小屋的门板却还健在。 我将她俩推进去之后,一把就将门板从外面给关上了。 “周老板,你……” 屋里传来了兰彩妍的惊呼,我赶紧叫她俩不要出声。 我这边刚关完门,那边就有两团黑影已经飘然而至,看那样子,他们已经将箭头对准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张开手臂,冲着他们就喊了一嗓子: “喂!哥们儿!有话好好说!咱们能不能——谈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11、 大辫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的声音很大,在如此寂静的宅子里喊出来,端的是气势如虹。 刚冲过来的两团黑影没料到我会突然亮这么一嗓子,还以为我在使什么暗器法宝,吓得双脚点地一下就向后窜出了老远。 我借着这个功夫,这才终于看个清楚,原来这些黑影果真都是—— …… 布朗太太有些舍不得洛星岑,洛星岑哭笑不得,连连保证会和她发短信,打电话,才依依不舍地作罢。 看他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几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当他是因为陈青雨的事件而伤心过度,都在斟酌着如何安慰这个失意的大男人。 夜容铮的对手是古阑,连闵对上释法派一真,而胡蝶儿的对手则是无双公子,宇飞同则和南蛮宗的宋侣,邰霄的对手是野风。 如今他一来到神魔大陆,身份又是如此的不平凡,这里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可见他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慕七七顺着视线看过去,却见林慕安和陆芊芊两人手牵手推开了餐厅的大门。 此刻,笼罩祝闲的杀意这才为之一顿,殊不知,祝闲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祝闲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面色煞白。 灵海的灵气在一点点失去,她感觉到自己的元婴出现一丝裂缝,不过是几息之间,她竟然掉到元婴初期,堪堪就要跌落筑基期了。 “第一大人,我们这是陷入了三影神煞大阵。”唐玄妃面色有些难看,语气带着凝重,她知道以秋露婵的实力,还破不开此阵。 不化骨一把抓住纳灵袋,头也不回,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奔远方。 可进入这里,她完全没有感觉到有妖兽的存在,连一点妖元气都没有感觉到。 赵佶付之一笑,他想起那日赵似被自己的话语搞得坐立不安,最后仓皇而逃的画面,不禁微微一笑。 周围的声音一点点儿安静了下来,南何睁开紧闭的双眼,悄悄看了一眼,在看清面前的情况时,顿时松了口气。 他心中不由激动异常,要是将这个消息带回去的话,那自己就将会成为柳木大师的亲传弟子,那自己的身份可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面对已经发起疯的铜锤,你只有硬撼,正面压过他。如果没有那个信心的话,那就跑!离得远远的,毕竟铜锤不以速度见长,肯定是追之不及。 哪知道成道森点了点头,然后就对着摄像头像是自言自语地大叫道:“您看,我们都通过了您的考验,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点奖励才是?”这场面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眼看近身战在所难免,日不落帝国也开始了布局,大量的落石被运上了城墙,并且城墙之上,开始架设无数的油锅。当然,这些热油都是食用油,以及魔兽身上提炼出来的。 还没等她将已经到嘴边的话说出口,突然腰上一松,岚鹤站在她面前,和她相隔了一步的距离。 恰好此时,府门打开,王管家等人听见赵构的呼喊声,急忙赶来打开府门让赵构进来。偏偏那人说的话,被众人全部听了去,纷纷侧目,好的看着那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这边满足条件的人很多,我们正在筛选,你那边什么情况?”百里飘雪回道。 在拍这一部戏的同时,对于北影厂的人来说是学习和交流的,对于林木来说,也算如此,更多的也是见证了自己的童年。 112、 乱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2、乱箭 又怎么了这是? 我立刻听出屋子里传来的是兰彩妍的喊叫,只有她的声音才会如此尖利。 骤然而至的喊叫声,叫我那只伸出去正打算拉开小门的手蓦地停在了空中。 庭院中的吵闹厮打声,也随着这声喊叫戛然而止。 所有的大辫子都止住了打斗,朝我这里看了过来。尤其是那个穿靴子的,脑袋歪歪着,野兽一般的眼睛里不断闪烁着凶残暴虐的光,仿佛下一刻就能将我撕碎似的。 我的表情瞬间僵硬。有心跟他们说,你们继续打吧,不妨事。可是看着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那个……我这边儿还有吃的,很多……”我冲自己后背指了指。其实我们只带了一兜食物,我身后头什么都没有。 然而,我这么一动,刷拉一下,五个大辫子的弩箭即刻又瞄准了我。 我汗又下来了,脑筋飞快转动,思考着如何才能度过这一劫? 我站着没敢再动。大概5秒之后,那个拎着背包的大辫子却忍不住伸手进去兜里掏东西,穿靴子的则回身就扇了他一巴掌,而后一把就将背包抢了过来。 然而,挨打的人显然心不甘情不愿,居然伸手又拉住了背包的跨带,结果两个人争执之后同时发力,那么结实的旅行背包居然被他们像撕纸片一样就从中间给撕开了。 刺啦一声,包里的东西瞬间掉了一地。 “乌鲁乌鲁!” 穿靴子的显然气恼至极,哇哇乱叫,然而旁边的几个却还是看着眼馋,伸手就去地上捡拾。 我见他们再度陷入混乱,顿觉自己机会来了,便连忙用手去拉小屋的木门。 谁知,那个穿靴子的竟然一直都在盯着我,我这么一动,他便倏地就朝我射了一箭过来,这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冲着我那只手飞来。 幸亏我眼疾手快,连忙将手一缩,利箭笃地一声就闪电般地钉在了木门上。 我脸色大变,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便伸手再去拉拽小门。结果,穿靴子的再度朝我射过来一箭,而这一箭竟然是冲着我的小腿射过来的。 我连忙将小腿向后一撩,利箭噗地就射到了地板上。 这一下,轮到那穿靴子的意外了。我和他顶多只有10来米远,这么近的距离我居然能连续躲开他两箭,他显然感觉很不可思议。 结果,他再度举起弩箭,冲着我的身体就再次扣动了扳机。 这一次,我哪里还敢跟他玩躲猫猫?赶紧拼尽全力,敞开小门就扑了进去。而在我拉门的时候,我还没忘了将门板往里一带,结果等到小门再度关上之后,我就赫然听到门板上笃笃地又被钉了两下。 好险! 我不免一阵后怕,刚才再迟上半秒,我必死无疑。 我一进屋,屋里再度传来了兰彩妍的惊叫。 “是我!”我郁闷地知会了一声。 “周老板!?”兰彩妍压低声音回应了一下,“你压我脚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扑倒后,居然正好将兰彩妍的双脚压在了身下。我连忙起身,然而小屋内黑暗至极,我还未站稳就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再度朝前扑倒。 而这一次,我一下就扎进了两位女士的怀抱。 “喂!小心!” 姜澜的身体娇小,但力量却不小,她双手一托就将我翻了过来,嘴里还说,好险,差点儿就把你扎死了! 我这才借着门缝射进来的光亮看到,姜澜的手里还拎着那寒森森的匕首呢! 姜澜这么一推,我的整个身体就全都压在了兰彩妍的身上。 不过由于事态紧急,这一次兰彩妍却没有跟我矫情什么。 但是,她不跟我矫情,我却不得不质问她,刚才你瞎喊什么?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不好意思!”兰彩妍激动地说,“有老鼠!” 咳! 我郁闷,心说话不就是老鼠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知,兰彩妍刚说完,我就赫然看到脑袋上有个猫一般大小的东西在吱吱作响。 妈呀! 我吓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在了兰彩妍的腿上。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的老鼠会这么大个儿? 我再度朝上头瞅去,发现那只体型硕大的老鼠只是在一根高悬的木头上来回溜达而已,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构成什么威胁。 笃! 我这边惊魂未定,那边的木门上却陡地又传来了令人惊悸的响声,透过木门上的裂缝,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应该是又一支箭射在了上面。 “周老板,你命真大!”兰彩妍抓着我的胳膊,“我以为你刚才死定了!” 我心说话,咱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我偷眼观察了一下小屋内的情况,发现小屋里塞满了各样的垃圾杂物,满是潮湿发霉的味道。环顾一圈,似乎只有门口这一块儿还能落下脚而已,出路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这可糟了,我们被那帮邪恶的大辫子堵在这里,显然情况已经非常被动。 笃! 没想到,门板上竟然又被钉上了一支箭。 我不禁皱眉,心里琢磨,这帮大辫子是不是有病啊?明明敞开门就能把我们全都解决,为什么偏要一支支地浪费弩箭呢? 谁知,我刚这么一想,木门上笃笃笃地竟然又被连连射中了好几支箭。弩箭力道强劲,打的门板吱呀作响。 靠! 我暗骂一声,不知那些大辫子都怎么想的?这是他们变态,还是想示威?是不是,他们非得用弩箭把门板全都射烂了才行? 笃笃笃…… 这一次,就像应验着我的话似的,弩箭一支接一支地射过来,就像下雨一样,打得那本就松垮的小门风雨飘摇,眼瞅着就要被射塌。 我们三个的心也随着那笃笃笃的利箭声揪得更紧。不知道,待到那门板真的被射穿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本就酥脆的门板终于抵挡不住利箭的攻击,啪啦一下就破开了一个大洞!更巧的是,利箭从洞中斜射过来,居然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木板上的那只大老鼠! 闪电般的利箭刷地就飞了过去,老鼠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被楔进了我们身后的黑暗之中。 接着,门板的正中央又被射穿了一个洞,一支利箭嗖得就朝着我们三个——射了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13、 美人压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3、美人压身 射进来的箭眨眼间就从我和姜澜之间飞了过去。 姜澜立刻伸手从屁股底下抄起了一块木板,试图用来抵挡,然而那块木头早已腐烂变质,姜澜还没有将其举起它就已经自行折为了两截。 这时候,木门上接二连三地又被射出了窟窿,好几支利箭再度破空袭来。 我大喊,爬下,快! 可是,我们三个本是面对着门板坐在地上的,屋内空间狭小,就这样翻过来再趴下身子显然不太现实,情急之中我们只能是仰着身子平躺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那可怕的利箭则一支支地从我们脸上飞了过去。 弩箭的呼啸声不像弓箭那样强烈,但箭身上却含带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威势,叫人心里发憷发毛。 啪啦一声,小木门摔落下了来了一大块木板,上面露出了一个洗脸盘大小的洞来。紧接着,利箭更加凶猛地朝我们射来。 不行! 我冲姜澜说,咱们得扒出一块儿地方,往小屋里面钻才行。 谁知,我话音刚落,一支弩箭嗖得就从我耳朵上面射了过去,我顿觉脸皮一凉,这一箭应该是叫我见了红了。 我连忙一缩脑袋,可是那时候我基本已经紧贴着地面,再怎么缩也是无济于事。 兰彩妍见致命的弩箭一箭箭地朝我们射来,吓得开始失声惊叫。然而,外面那些家伙耳朵极灵,兰彩妍这么一叫,几只利箭即刻调转了方向朝她射去,幸好兰彩妍躺得够低,堪堪躲过了这几支箭。 那时候,我们蜷缩在巴掌大的地方,就像箭靶上的猎物一般,只有待宰的份。 随着木门外人影晃动,我顿时意识到,外面那些大辫子开始朝我们靠近了。这要是等到他们到了门口,我们定然再也无处可躲。 怎么办? 我焦急地寻找着对策,不知为什么,通过早先和那些大辫子的接触,我总觉得好像应该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他们似的。然而,此刻乱箭之下,思维全都被打乱了。 姜澜紧握着匕首,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可是,在我看来,纵使姜澜能耐再大,她也决然冲不到那些敌人的脸前去的。此刻弩箭像下雨一样,只要姜澜一起身,定然就会被射中。 那时候,我甚至后悔我们没有带着潜水头盔来了。要是我们戴着头盔,是不是就不怕这些家伙的弩箭,可以上去跟他们拼命了? 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就刚才那些大辫子展示出来的功夫来看,除非我们带着手枪,否则我们可能连一个照面都打不过去。 到底怎么办? 倏然间,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不对啊? 我说哪里不对劲儿呢? 那些大辫子既然能耐那么大,他们要制住我们显然非常容易,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费力地朝我们射箭呢? 看这样子,他们也不像是在示威或是变态之类,给我的感觉,是那些人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是不是,我可以从这方面…… 我正琢磨着,兰彩妍和姜澜却没有耽误工夫,她们不断地从周围捡拾可以用来阻挡利箭的木板木块,可是,那些木板木块不是已经腐败就是面积不够大。 噗的一声,一支利箭陡然冲着兰彩妍的面门射了过来,利箭快速之际,我们几个任谁也是反应不过来。 眼瞅着兰彩妍就要殒命当场,谁知,危急之下的兰彩妍却本能地翻了一下身,将自己的后背甩了出来。 与此同时,刚才那支利箭倏地就射在了兰彩妍身后的背包上,不知兰彩妍背包里装的什么,利箭射中之后,随即还发出了叮的一声,继而折在了地上。 有了! 眼瞅着兰彩妍的情形,我终于想到了对付那些家伙的办法! “姜澜!姜澜!”我急切地问姜澜,“咱们包里有信号枪或是照明弹之类的东西吗?” 我一开口,噗的一声,一支弩箭就像长了眼睛似的钉在了我的前胸上!我顿觉前胸一阵拔凉,继而就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 “有!”姜澜回答完之后,才发现我中了箭,顿时骇然失色。 “周老板!” 这时候,兰彩妍也见到我中了箭,她担心地大叫一声,接着,她竟然一巴掌打掉了我胸前的那支箭,随后便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将我挡在了她的身下。 伤口疼痛,我哼哼了几声,但是陡然见到美人压身,我竟然瞬间又恢复了精神。 “在哪儿呢?”我急急地问姜澜。 这时候,可能姜澜已经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了,她早就把自己的背包摘下来,一面用背包挡箭,一面从里面掏出了一把信号枪来。 “可是……”姜澜焦急地说,“除非面对面,否则这东西是没有杀伤力的!” 我还没说话,我身上的兰彩妍却忽然“哦”了一声。我顿时意识到,兰彩妍很可能又中箭了。 不行,我必须赶快! “还有吗?别的东西?” 我大喊着问姜澜。 姜澜随即又从兜里掏出了几只照明棒来。我虽然不是什么探险专家,但上一次探险黑石洞的时候,我曾经接触过这玩意儿。我知道,这种照明棒是靠某种化学反应来发光的,有红的、黄的还有绿的,光亮都很强烈。 “好,我要的就是这个!” 我说完之后,即刻将兰彩妍抱到了姜澜这一面,然后叫她拿着那些照明棒,而我自己却拾起了信号枪。 “我冲出去之后,”我冲兰彩妍说,“你就跟着我扔照明棒,有多少扔多少!姜澜,”我又冲姜澜说,“你趁机来个飞刀,要是能射中一个外头的龟孙子,那就最好!射不中也要让他们尿下来,懂不?” 二女点了点头,但看眼神就看得出,她们还是没有完全领会我的意思。 “我……我往哪儿扔?”兰彩妍手里抓着四五根照明棒问。 “愿往哪儿扔就哪儿扔,别扔我身上就行!还有,我喊多大声音,你就跟着喊多大声音!” “哦!”兰彩妍不知是吓得哆嗦,还是在点头同意,哦完了才问,“我要喊什么?” “什么都行,唱歌也行!对了!”我又想起件事,忙对她们说,“那些龟孙子长得很衰,你们可不要害怕!” “啊?”兰彩妍颤抖,“什么样儿啊?” 我本想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然而她的肩膀有伤,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在她那俊俏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接着,我便将信号枪对准了木门上的那个缺口,随即就扣动了扳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作者感言: 感谢书友们大力支持,感谢你们的打赏还有精品票,周老板作揖拜谢! 作者:旷海忘湖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14、 唬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4、唬人 由于我们这次进行的是洞穴探险,因此老猫给我们准备的也是那种比较小巧的。握在手中,我都能够看到那红色的子弹。 扳机一动,那红色的子弹就立刻打出去了一道耀眼的强光。 强光从木门的大洞中射了出去,很快就燃起了一团火红色的火焰。 我们三个虽然躲在小屋子里,但依然能够感受到外面的院子已经被那耀眼的强光给照得雪亮。 信号弹一出,箭雨一般的弩箭随即戛然而止。料想那些大辫子定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吧?他们准会被这团火焰给吓上一跳的! “冲!” 我见弩箭已停,便起身一跃,一脚踹开木门,随即拎着就冲了出去。 我刚一出去,立马就看到那几个大辫子正在快速地朝走廊后退着。 我也来不及看看他们脸上都什么表情,为了达到我那敲山震虎的目的,我想都没想,紧跟着就朝他们又射了一发信号弹过去。 噗的一声,火红的信号弹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就贴着地面朝他们飞去。那几个人虽然没有出声,但从他们的动作间已然可以看出他们的慌乱。 尤其是信号弹从他们身旁划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一下就跃起了一丈多高,竟然蹦到亭子上头去了;而另一个则一缩头就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随即滚入到了那干涸的池塘之中。 “哇啊!叫你们尝尝老子的厉害!兔崽子们,龟儿子们,杀啊……” 我一面高声诈唬,一面用脑袋招呼我那两位同伴。 姜澜自是不用说,她瞅准目标,一刀就冲着一个离我们最近的大辫子投了过去。不过可惜的是,当时场面有些混乱,我并未看清姜澜到底射没射中,只知道姜澜的飞刀出手之后,并没有发出掉落在地的声音。估摸着,那一刀应该是砍中了人吧? 当然,那几个大辫子都是绝顶高手,虽然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的方寸并没有乱,在连连后撤的同时,仍没忘了保持着某种队形。 只见一个个黑影上蹿下跳,很快就四散了开去,叫我们一时间很难将视线集中在某个人身上。 这时候,不知他们哪一个反应了过来,竟然倏地就朝我射过来了一箭。幸好我见到了那人射箭,一闪身就躲了过去。 奶奶个熊! 我骂了一句,随即就冲着那个方向再度扣下了的扳机。 谁知这一次,却出现了意外。 随着扣动扳机,那颗信号弹却不知是受了潮还是怎么的,竟然噗呲一声冒了一下火光,接着就整个掉落在地,阒然无声了。 我抄过一看,上面只有三颗子弹,此时已经全部打光了! 而与此同时,那些大辫子也似乎是从慌乱中回过神来,一个个开始准备着手里的弩箭,就要对我们反击。 我见情况不妙,连忙冲兰彩妍大叫:“扔啊!” 兰彩妍“哎”了一声,随后就慌里慌张地甩开胳膊朝着走廊扔去了一根照明棒! 然而,不知是她不会用,还是太紧张,扔之前居然忘了把照明棒给划着了,只扔过了去了一根空棒子而已。棒子在地上滚了几下,屁大点儿的作用都没起到。 郁闷! 我赶紧冲她做了一个拧手腕的动作,兰彩妍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用力一拧,终于是引燃了一根照明棒。 照明棒甫一燃起,冷冷的红光即刻照亮了整个院子,那边本来要冲我们射击的大辫子猛然吃了一惊,连忙收起弩箭又朝后退了一圈出去。 而这时,腾出手来的我和姜澜也从兰彩妍手里抢过了照明棒,而后一人划着了一根。 我的是根黄色的,而姜澜的则是绿色的。 我拎着吱吱冒火的照明棒,随后就朝那些大辫子冲了过去。我一面没了命地猛冲,还一面不忘了高声喊叫。 再看那些大辫子,他们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明显有些懵圈,一面徐徐后撤一面扭头看着我们这些异人。 可能是我的喊叫提升了士气,兰彩妍干脆又划着了一根照明棒,一手一根紧跟着我就冲了上来。 “杀呀!杀死你们这帮邪恶的臭虫,害人的妖精。叫你们祸害人,老娘今天饶不了你们……” 兰彩妍的喊杀跟念台词似的,居然朗朗上口,而且声音还异常洪亮。 这时候,姜澜也从后面跟了过来,她瞅准一个机会抬手就将照明棒朝着假山上扔了过去。当时,正好有个大辫子逃到了那里,陡然见到一团冒着冷光的火焰朝自己射来,那家伙终于把持不住,起身一跃,就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时候,我和兰彩妍也同样掷出了手里的照明棒,待到照明棒落地之后,那几个大辫子的黑影也全都跟着消失不见了。 “耶!” 我见敌人真的被我们唬退,既感觉异常兴奋,有感到不可思议,顿时振臂高呼了一声。谁知,我这么一呼,却一下拉扯到了自己胸前的伤口,登时疼得脸都变了形。 我伸手一摸,发现自己伤口那里已经印出了一小片鲜血出来。 “哇!那……都是什么鬼东西?他们怎么还有辫子?是不是跟那个脱裤子的是一伙儿的?”兰彩妍跑到我的身边,气喘吁吁地问。见对方消失不见后,她又佩服般地冲我说,“你真厉害!竟然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这时,姜澜也冲了上来,能唬退了敌人,她同样感觉很不可思议,便摇着头对我说:“原来,你只是想把他们吓跑!”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姜澜说得没错,打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些人有些不对路。他们那么厉害,为什么将我包围的时候,自己却显得很紧张?还有,将我们堵在小屋里之后,他们居然不直接上来捉我们,反而堵在门外头射箭,这显然说明他们心里也是有着很大的顾虑。 我琢磨着,他们虽然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似的,可是,在他们看来,是不是,我们才是真正的异类?他们是不是同样心虚,担心我们会有比他们还厉害的能耐? “我看,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上当,咱们还是快点儿离开吧!”姜澜说。 我和兰彩妍自然同意。然而,眼前只有一条路,那些大辫子都是从这里推出去的,我们自然不能再从原路返回了。 “这边!”姜澜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院子东边的院墙稍微低一些,便决定从那里撤去。 我们三个便快速地朝墙边跑去。 谁知,没跑上两步,我就震惊地发现,兰彩妍的屁股上,居然还插着一支——弩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15、 拔箭女汉子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5、拔箭女汉子 那支弩箭随着兰彩妍的移动,呈离心状的晃动着,看她的样子,似乎她毫不知情似的。 “喂……你……” 我立刻叫住了她。 “怎么了?” 兰彩妍回头看我一眼,当她顺着我的指示找到自己屁股上的弩箭之后,随即就“妈呀”地叫了一声。 我以为,像她这样娇贵的大明星怎么着也得来个晕倒之类的动作,谁知,这位女汉子在喊叫之后,居然自己伸手一卯劲儿,“噗”地就把弩箭拔了出来。 “喂!” 我惊讶地大叫。 兰彩妍拔箭的时候,她的臀部是正冲着我的。此时箭一拔出,她屁股上即刻就迸出了一股鲜血。 我也是手欠,情急之下我居然伸手就按在了人家的伤口上,妄图帮她止住流血。 结果,连同姜澜在一起,我们三个全都愣在了当场。 六目相对之后,我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有点儿猥亵的嫌疑,顿时脸红脖子粗。 兰彩妍倒是不太在意,看了我一眼之后,略显不好意思地对我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连忙松手,谁知鲜血汩汩地又冒了出来。兰彩妍吃痛地哼了一声,随后才自己用力按了下去。 “这里不是包扎的地方,你们再忍一忍!”姜澜叮嘱。 她口中的“你们”提醒了我,自己同样也是受了伤的。此刻,我的胸口那里同样是殷红一片。 在捂住自己伤口之后,兰彩妍就要把那支弩箭扔掉。姜澜却先一步抢到手里,而后挂在了自己的背包上。不知她是何用意?是不是匕首没了,想用来防身? 情况紧急,不容耽搁,那些被我们吓退的大辫子很有可能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们自然无法抵挡。 我们即刻朝那道矮墙跑去。 幸运的是,当我们跑出走廊的时候,我发现我那个背包以及一兜子散落在地的食物还留在那里,便抢了个空,随手捧起一大把食物就塞进了背包。 天知道我们会在这鬼地方待多久,这点儿食物看似不多,却很有可能会救我们的命。 院子不算太大,不出几秒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矮墙之下。说是矮墙至少也有3米来高。 我们三个事前也没有演练过,但逆境之下却是默契十足。我连嘴都没张,只蹲下身子,姜澜就已经知道我想怎么做了。 身体轻巧的她即刻跃上我的肩膀,待我托着她起身之后,她双手一抓就轻松地上了墙头。 接着,我将兰彩妍的双腿用力抱住,向上一抬,兰彩妍顺势就被姜澜拽了上去。 虽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但稍欠完美的是,兰彩妍手一离开伤口,我的脸正好蹭在她那柔软的臀部,蹭了自己一脸血不算,还叫兰彩妍好生疼痛了一番。 我心有愧疚,但事出无奈,我也没有办法。 随着二女探下手来,我只轻轻一蹦也被她们拽上了墙头。 翻过矮墙,外面乃是一条狭长的胡同,胡同内满是枯枝乱草,脚踩在上面嘎吱作响。 我们不敢停留,即刻沿着胡同朝刚才那些大辫子相反的方向跑去。 胡同未到尽头,我们就发现了一座已经倒塌的墙壁。墙壁另一侧则很明显又是某家的庭院。院内厢房众多,还立着许多已经枯死的大树。 姜澜有些犹豫,我却非常坚决,领着她们就进了这家院子。 刚才的那条胡同实在太过狭窄,一旦我们遇袭很容易就被困死在里面。此刻,我们必须找个更加有利的地形环境才行。 院内一片狼藉,我们三个自然没有心情驻足观赏,赶紧瞅了个方向就钻了过去。 这家宅院的面积似乎比早先那家更大,进去之后,简直就像个迷宫,我们从众多的回廊房屋之中穿梭,感觉头都有点儿晕了。 在绕了大概四五分钟之后,我们又来到了一片倒塌的房屋面前。这个地方四通八达,四个方向全都能退能进,还能隐藏落脚,于是我们便决定从这里停下来处理伤口先。 急救用的东西全都在兰彩妍的背包里放着,姜澜掏出来之后,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和兰彩妍包扎起来。 我们身上全都穿着一体化的潜水服,此时很难在短时间内都脱下来,姜澜也只能是用止血带给我们简单地止一下血而已。 然而,兰彩妍的肩膀显然更容易包扎止血,可她的臀部以及我的前胸可就略微困难了一些。 止血带用不上,姜澜只能是给我们缠上了大量的纱布,等到都弄好之后,她几乎用光了我们带来的所有纱布。 不过,急救包倒是非常专业,里面居然有简易的止血针剂,姜澜顺便给我俩打了两针。 包扎完毕,我焦急地问姜澜,信号弹还有没有? 我担心那些大辫子还会追来,如果有信号枪信号弹的话,我们虽然不能阻挡住他们,但最起码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姜澜说她也不清楚,说按道理讲,每一次出发,他们都会带上一打信号弹的,至少有六颗。 可是,姜澜在翻找之后才发现,不知是忘记携带还是已经被我们搞丢,居然一颗信号弹也没有找到,就连照明棒也就只剩下了几根而已。 姜澜随即咒骂起老猫来。 “那些人,都有辫子!怎么回事儿?时空穿越?”此时的兰彩妍脸色发白,嘴唇发干,显然伤得不轻,“他们跳起来,就跟飞一样!是不是鬼魂?阴间?” 我说,他们是不是鬼魂咱不知道,但这里咱们绝对不能久待。那些家伙好像鼻子很灵敏的样子,一定会闻着咱们的血腥味儿找到这里来的。 “狗鼻子?”兰彩妍皱眉,“那可糟糕了!我算着日子,我大姨妈昨天就应该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多坚持一会儿?” 要不是嘴里干渴,我恐怕会被兰彩妍这神来的一句给呛死! 这都哪儿挨哪儿啊? “不过,要是我一紧张的话,应该会延迟一些的吧!” 兰彩妍还在继续神叨,我连忙把我们唯一的水壶递给了她,里面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水了。 兰彩妍接过去喝了两口,又问我,还有吃的没? 我赶紧摘下背包,从包里给她拿吃的,谁知,包一打开,里面顿时窜出了一股恶臭,熏得我差点儿没吐出来。 我不敢伸手,只好将包倒置,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抖落了出来。 东西落地,我们三个一看,全都捂住了嘴。 靠! 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作者感言: PS:感谢书友ZenGHaoTian、黄家大少、当年也是剑圣、夜骨100、闸门边的石头、oer1、ushaoyi等人的巨额打赏与精品票!感谢你们的支持,唯有以更好的作品报答大家了。周老板拜谢! 作者:旷海忘湖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16、 官方出品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6、官方出品 只见那些散落在地的食物袋上粘着几股暗黄色的粘液,粘液像浓痰一般还散发出阵阵恶臭,熏得叫人不敢呼吸,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反胃。 毫无疑问,这些粘液都是那些大辫子的杰作。没想到,那些家伙居然如此恶心! 我顿时大为郁闷,该死的,怎么早先我将食物装进背包的时候,就没有瞧到呢? 我紧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以及袖口。我手上戴着连体的潜水服手套,当时又那么慌乱,因此早先并没有留意到异样。而之后,由于我翻墙过户,穿房过屋的,手套上也基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免不了一阵恶心,恨不能找到个有水的地方好好洗一洗。 “嗯……我不饿了!”兰彩妍捏着鼻子摆手。 “靠,算你们狠!” 我骂一句,气得就要撇下背包,一走了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没想到,我的脑袋里居然又多出来了好几个——讯号! 我吃了一惊,急忙朝脑中寻去,这才赫然发现,那竟然又是好几个忽绿忽白的讯号。 这几个讯号肯定不是刚冒出来的,由于它们较为黯淡,而且它们的位置也全都和春丫、兰彩妍等人重叠在了一起,因此之前我并未留意到。 见到此种情况,我便没有立即扔掉背包,而是伸手又从上面摸索了几下。结果,随着我双手的触摸,脑中的几个讯号瞬间又增强了不少。 这…… 疑问再次袭上我的心头。 这几个新出现的讯号很明显指示着刚才袭击我们的那些大辫子,这么看来,他们也全都是活生生的人? 春丫、兰彩妍、姜澜、脱裤男以及刚才那几个神秘的大辫子,他们的讯号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联? 从讯号来看,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这些人的讯号都被装进了一个透明的瓶子,叫我只能从外面看却不能捕捉到它们的位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有东西屏蔽了我的特异功能,还是我们本就处在一个虚幻的地方? “你……你也别要了吧?” 兰彩妍还以为我舍不得那个背包,冲我直摆手。 我苦笑一声,觉得讯号的事,跟这俩妞说了也没什么用。此刻,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 于是,我开始抬眼瞄向四周,想找出一个正确的方向。 在小镇中穿梭了这么久,此刻真有点儿找不着北了!被屏蔽了特异功能,叫我头一次对自己那引以为傲的方向感失去了信心。 这个时候,唯有寄希望于姜澜这位户外高手了。 然而,当我和兰彩妍将目光转向姜澜的时候,却发现她正对着早先射中兰彩妍屁股的那支弩箭发呆。 “怎么了,姜澜?” 好奇的兰彩妍率先发问。 “你们看……”姜澜紧锁着眉头,将那支弩箭摆在了我们的眼前,“这上面有图案!” 我俩凑到跟前,发现那弩箭的箭柄上果然镌刻着醒目的红色云纹图案。很难想象,那么细的箭身上居然还能刻上图案,而且那些云纹线条清晰,一看就十分精致。 “这有什么含义吗?”兰彩妍不解。 “别看这小小的弩箭不起眼,但这里面却大有文章。”姜澜认真地解释,“你们看,这箭尾的羽毛比一般弓箭的要坚硬许多。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上等的孔雀毛。要知道,在清代,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使用的。 “再看这箭身,虽然只是一般的桃木,但是从它的弹性以及硬度来看,估计从桐油中至少侵泡了十年以上才行! “此外,从底漆到涂料,再到绘图镌刻,做工都极其考究,这支箭足可为箭中极品,价格不菲啊!” 这之前,我很少看到姜澜有如此兴奋的表情,看来这支小小的弩箭真的提起了她的兴趣。于是,我便附声和了一句:“真的?值多少钱?要是咱们把射在那小木门上的都摘下来,岂不就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兰彩妍嗔怪我一句。 姜澜似乎听出我言语中的轻意,便继续指着弩箭说:“这箭上面最厉害的,还要看这个……” 随着箭柄转动,我们随即看到,在箭身的底端,居然还刻着一尊很小的方印。印上面则都是一些细小的,好似迷宫一般的图案。 “这是满文!”姜澜十分肯定地说,“说明这支箭乃是清代官方出品!只有官方的人员才有资格使用!” “哦……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些大辫子,都是官差?”一听到这个,兰彩妍反而兴奋起来,“大内高手!怪不得,他们一个个功夫那么高呢!” 不会吧? 我却觉得有点玄乎! “哇塞!这可比拍电影刺激多了!回头找找我认识的那几个编剧,肯定能鼓捣出一部最真实的最卖座的电影出来!” 我脑门即刻布满黑线,这大明星刚才还说我开玩笑来着,她却比我有过之无不及。 “我听专家们说过。你们看!”姜澜还处在兴奋之中,继续讲解,“这弩箭的箭头是锥形的,而且很细很小,这说明射箭的人并不想对人一箭毙命。因此,只有古代官差捕快之类的,才会使用这样的箭头!” “哦……”兰彩妍领悟,指着自己的臀部说,怪不得我能轻易地将其拔出来呢! “既然,那帮大辫子都是官差!”我问,“那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周老板,你没有问到点儿上,”兰彩妍抢过话题,说,“现在最奇怪的不是他们干嘛要袭击我们,而是那些官差都遭遇过什么?难道他们都活了几百年了吗?那不还是妖怪?” 兰彩妍刚说完,自己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说:“糟了!我差点儿忘了,要是春丫也遭遇到了他们,那……” “所以,我们还是快点儿离开这里吧!”我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的那把匕首递给了姜澜,同时告诉她,这匕首在她手里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姜澜看了看我,默默接过了匕首,但同时也是无意识地就把那支弩箭递给了我。 结果,就在我接过弩箭的同时,我顿时就感到脑袋里嗖嗖嗖地就飞过来好些讯号。 我大吃一惊,等我再仔细去查看的时候,顿时感到一阵心悸。 老天! 那些讯号居然有数百个——之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17、 牛棚怪声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7、牛棚怪声 我怎么也想不到,弩箭上会传来那么多讯号。 那些讯号和之前发现的一样,忽绿忽白,而且位置全都集中重叠在了一起,只不过有的强烈有的微弱而已。 我不知道,这些讯号代表的,是否都是和那些大辫子一样的人?若是那样的话,岂不说明这个鬼地方还有数百个要命的大辫子在等着我们? 我们岂不……麻烦大了? “周老板,你没事吧?”兰彩妍善于察言观色。 “没事儿,咱们待会儿可得小心一些!”说这话时,我明显违心。我自然不敢把这个绝对的坏消息告诉给她们。 姜澜看了我一眼,闪烁的眼神似乎还有话要问我。可是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耽搁了太久,此地真的是不能再久待下去。她便冲我俩招了下手,而后领着我们朝远处的一片废墟中走去。 在感觉上,那个方向应该是一直通往小镇深处的。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往里走是否正确,但此刻我们已经骑虎难下,是无论如何也要走到底一探究竟的了! 大家刚要走,我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居然不顾那些食物上的恶臭,愣是捏着鼻子将它们全都又装回到了包里。 当我把背包背在身后的时候,兰彩妍大为不解,问我这是干嘛?说她就算饿死,也不会再去吃那些东西的! 我说小爷自有妙用,你就别瞎操心了! 兰彩妍一捏鼻子,说我冒充大瓣蒜,这么臭的东西有什么好留的? 我说包是我背着,嫌臭你可以离我远点儿! 兰彩妍随即嗤之以鼻,率先转过身跟着姜澜走了。我整理好之后,也很快跟上了她们。 这次出发之后,虽然我们早先那死里逃生的紧张有所缓和,但我们的脚下却是没有减慢半点儿速度,天知道那些恐怖的大辫子会不会再次突然冒出来? 很快,我们就又钻进了一座座豪宅,穿过了一条条胡同。这座小镇面积真的不小,我们在里面钻来钻去的,却好似总也钻不出来似的。 我们身上的潜水服虽然不算太沉,但防水却不透气,这样跑下来,里面早就是湿漉漉的了。幸亏这个鬼地方温度够低,要是再热上一些的话,可就有我们的罪受了。 不知从里面绕了多久,随着眼前赫然开阔,居然冒出了一条较为开阔的街道来。 只见街道两旁全都是二层的小楼,楼下应该都是门市,有好些货架子模样的东西还歪歪斜斜地倒在那里。 其中,我还见到一家店铺的半扇门板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酒”字,往屋里一看,赫然就能见到许多酒坛酒缸。不过,如今那些酒坛酒缸也是破损得非常严重,有的缸里甚至还堆积着一些黑色的臭泥。 “姜澜,你太牛了,这应该就是你说的一条龙服务吧?”兰彩妍东瞅西看,还不忘了赞叹,“你们说,这里哪家更像怡红院?” 兰彩妍说着就要出去参观,我却赶紧一把将她拉回了胡同,同时对她说,这外面太过开阔很容易暴露我们的目标,咱们还是抄小路去走的好。 兰彩妍稍稍有点儿不服,好在姜澜跟我想法一致,我们两个这才拉着她重又返回了阴暗的胡同。 再往前走,我就感觉心里更加没底。我总觉得,那些大辫子们就隐藏在某个角落里在监视着我们似的。 不知又走了多长时间,我们三个实在是累得走不动了,便决定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那时候,我们正好见到一个牛棚,牛棚深处满是茅草,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磨盘。我们躲进去之后,正好躲在了磨盘的后面,得到了最好的掩护。 此时我们是又累又饿又渴,坐下来之后,却也只能是原地喘息,其他什么都补充不了。 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大辫子帮忙,我们自己就先熬不住了。 我心里甚至开始盘算,等到我们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会不会跑到那林子里去啃树皮? 我用手擦了擦脖颈上的汗,好想把这费劲儿的潜水服彻底脱下来。可是,这潜水服却又万万脱不得,如果不是它,恐怕我的胸口早就被弩箭射穿了,它倒是能够起到一定的防弹效果。 那时候,我只擦了一把汗,耳朵里就忽然听到了异样的响动。起初,我还以为这都是兰彩妍和姜澜弄出来的,可此时才发现,二位女士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警觉的姜澜也听到了响动,即刻朝我看来。我冲她耸了耸肩膀,告诉她不是我干的。 而就在此时,那股响声居然变得更加清晰,那声音既像有人在拉车,又像有人在低吼喊叫,屋里哇啦的,总之很是嘈杂。 而且,我很快就发现,这声音居然是从牛棚的深处传来的。 我们三个登时紧张地朝牛棚深处望去,只见那里堆满了一人多高的茅草,此外并无他物。 姜澜立马拔出了匕首,蓄势待发。 在她的保护下,我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拨弄那些茅草,此处阴暗,茅草上面全都湿漉漉的,而且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霉味儿。可是,我已经顾不得许多,当我拨开第一波茅草之后,那种响声竟然倏地就提高了许多。 那声音真的很复杂,刷刷刷的,还有嚓嚓嚓的,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我皱一下眉,随即再度翻开了好几波湿漉漉的茅草。最后,我终于看清,原来,在这个牛棚深处的墙壁上居然有着一个巨大的窟窿。 窟窿都跟门似的那么大了,只不过由于茅草覆盖,我们根本看不出来。 一见到窟窿,那嘈杂的声音更盛。 姜澜赶紧按了我一下,那意思叫我千万要小心。 我自然不用她提醒,早在窟窿咋一冒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然看到,那后面有东西在来回地晃动着了。 当我最终小心翼翼,翼翼小心地将窟窿前的茅草全都清理掉的时候,我们终于看清楚了外头的情况。 我们三个登时就傻在了那里,眼睛全都瞪得老大。 眼前的场景,叫我们始料不及,甚至连做梦都根本不可能梦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18、 囚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8、囚犯? 透过牛棚那个巨大的窟窿看过去,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乃是一个面积巨大的跑马场。 这个跑马场我和姜澜曾经在水下见过,它的地势要比小镇稍微高上一些。马场的尽头则连接着一座非常雄伟的山峰。我还记得,那个神秘的松涛观就在那座山上。 此时的跑马场可跟水下见到的截然不同,除了那些围栏帐篷保存得较为完整以外,场上还多了许多正在来回溜达的——人! 这些人形色各异,相貌丑陋,行动间也没有多大动静,再配上那阴郁的光线,叫人看上去就心慌慌得要命。 人群中,就有我们之前遭遇过的那种武功高强的大辫子。这些大辫子明显等级要高一些,他们个个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样子。虽然他们衣着邋遢,相貌凶恶,身上还滴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粘液,可是跟其他人比起来,他们则相对要整洁得多。 只见在地上趴着的那些更多的是我们见过的脱裤男那样的人物。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地趴在地上,移动起来也几乎都是用手拄地,四肢并用,犹如猫狗一般。 这些人要么头发蓬乱得犹如鸡窝,要么就是头上光秃秃地什么都不长。身上有的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有的甚至干脆一丝不挂,露着那泛白泛白的身体,一动一动的,宛如地狱中的白鬼一般。 这些用手走路的人显然等级很低,大辫子们稍一吆喝,他们就个个吓得低头畏缩,不敢乱动。 我还见到其中有个年纪较轻的男子,脖子上居然还被栓了一条脏兮兮的绳子,一个大辫子牵着绳子的另一端,简直就像牵着狗链子一般。 我的目光刚看到那里,就见到那大辫子把手一扬,地上的男子就乖乖地自己褪掉了裤子,翘起了屁股,随后那个大辫子便狞笑着走了过去…… 看到这恶心的一幕,兰彩妍难受地堵上了自己的嘴。我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个时候,她堵住自己的眼睛才更为合适一些吧? 跑马场上的人全都在那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一个个宛如行尸走兽,枯鬼游魂。只有那些大辫子有的还像个人模样,除了那个正在做着极端龌蹉之事的以外,其他的则在抚弄着自己手里的武器,有的甚至还在操练着功夫。 我这才发现,那些家伙竟然不止是使用的弩箭,这里的几个有的拿刀,有的拿钢叉,其中还有一个居然在把玩着一种带着锁链的飞刀。 看来,这些家伙的能耐要比我们想象得要厉害得多。 “噢,天呐!” 兰彩妍看着看着,突然看到了更加可怕的情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若不是她捂着嘴,这一下说不定就会叫我们暴露目标。 我们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在那跑马场的另一端居然立着一排木头架子,架子不算太高,但上面却赫然吊着十多个——死人! 那些死人不知已经死去多长时间,有的尸体已经腐烂干枯,正在随风晃动;有的只剩下了半截身子,没了人的模样;还有的,则只剩下了一个枯萎的——头颅! 一看到这骇人的一幕,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看来我们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兰彩妍堵着嘴骂了一句。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大明星,也终于被逼的骂出了脏字。 我们三个躲在牛棚里,大气都不敢出。 我脑袋里则在不停地琢磨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在想,结合到之前的种种发现,如果那些大辫子真的都是官差的话,那是不是那些用手走路的人都是——囚犯? 官差看守着囚犯,然而某一天他们却突然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全都被困在了这里。日久年深之后,他们全都迷失了心性,这才造成了眼前的情景? 我越看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场上那些用手走路的人里,没有一个是女性,也没有一个孩童,这的确非常符合囚犯的特征。 而且,早先那个脱裤的家伙胳膊上插着一支弩箭,那箭显然就是大辫子们射给他的!或许是那家伙想要逃跑,才被他们射了一箭的。 此外,我观察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他们说过什么话。那些大辫子互相交流的时候,只是低低的吼上几声,或者点点头而已。难道……他们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都不会说话了? 那么……他们当初到底遭遇了什么呢? 想到此,我不觉开始为自己担心。担心我们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被长期地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 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可就完蛋了,别说被那些恐怖的大辫子捉到,被困在这种鬼地方,恐怕我们连吃喝的那关都过不去吧? 显然,两位女士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兰彩妍小声地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的问题,显然谁也回答不了。 别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甚至连下一步该往哪里去都不知道。本以为我们到了小镇深处就能找到答案,现在倒好,答案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条“死”路! “彩妍!”这个时候,姜澜还算镇定,她在仔细考虑了一番之后,突然对兰彩妍说,“彩妍,这个时候,恐怕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们!” 听到这话,兰彩妍大为意外,我却蓦地就想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兰彩妍可是曾经来过这里,并且成功逃出去过的!如果她还能想起来,她当初在这里都遭遇了什么,那是不是我们就能找到出路? “我……”兰彩妍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然而,除了那幅在湖水岸边的画面之外,她却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冲我们摇头。 见到兰彩妍为难的样子,我转念一想,顿时觉得这事儿实在有点儿不太靠谱。因为当年的兰彩妍最多只有8岁而已,面对着这么多血腥残暴的大辫子,她怎么可能安全逃出这里? 还有,人们常说触景生情,如果当初兰彩妍真的来到过这里,怎么可能只会记得那一幅湖边的画面?她应该早就想起点儿什么来才对! 所以,兰彩妍当年到底有没有真的掉入无底洞,真的来到过这里,恐怕也还只是一个未知数而已。 如果……这条路行不通,那么…… 我仍旧没有放弃,还在不停地思索着。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然而那个念头却偏偏跟我捉迷藏,就像我感受到的那些讯号一样叫我怎么都无法触及。 谁知,就在这么一个当口,我们却赫然听到从那窟窿外头,传来了一声尖叫。而尖叫过后,我们三个立刻听了出来,那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19、 强烈的对比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19、强烈的对比 “啊……你们则似揍啥子?救命啊!啊……啊……” 女人的喊叫尖利且充满了恐惧,短短的几个字中还透出了浓重的西北口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兰彩妍顿时眼珠子瞪得老大,急忙低头朝窟窿外头望去。我和姜澜也是紧跟着看了过去。 然而,由于视线的问题,我们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只能看到,在女人的尖叫声传来之后,马场那边突然热闹了许多。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们虽然个个目光呆滞,痴痴呆呆,但是听到这种异常的响动,也全都扭过头看了过去。 而早先那些闲着无聊的大辫子更是嗖嗖嗖地都窜了过去。他们的动作极快,直如灵猫一般,估摸着是全都练过轻功。 片刻之后,随着女人那声嘶力竭的喊叫声越来越响,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些大概的情况。 原来,我们早先见到过的那条长街也是和这个马场相通着的。 此时,从那宽阔的街口处,竟是又走来了四五个身材高大手持弩箭的大辫子。而且,这些大辫子一手持着弩箭,另一只手却还高高地托着一个人。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女人! 发出凄厉惨叫的——正是她! 我们三个看到这个情形,心跳骤然开始加速。 而这时,马场这边的大辫子们一见是个女人,顿时都兴奋地跳了起来,眼中的凶狠瞬间就变成了极度的贪婪。老天,离得这么远,我居然都能看清,从那些贪婪的大辫子嘴里流出的浓浓的粘液。 这可惨了,我们不免深感担忧,那个女子恐怕是危在旦夕,凶多吉少了! 然而,叫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当那些新窜上来的大辫子们试图冲上前去触摸一下那个女人的时候,托着女人走路的几个大辫子却赫然伸手挡住了他们。 新来的顿时大感以外,立即就和那些人争辩起来。他们乌里哇啦的大叫不算,双方居然还撕扯了起来。撕扯间嗷嗷吼叫,直如野兽一般,叫人听了心惊肉跳。 可是,虽然如此,但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新来的那帮人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们一个个丧气地甩了甩胳膊,而后极不情愿地朝后退去,闪开了一条出路。而之前的那几位却依然高高地托举着女人继续朝前走路,举止间甚为得意。 看到这种情形,我脑袋里立刻就碰出了好几个猜测。 我觉得,他们之所以没有立即将那个女人怎么怎么着了,主要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个是这个女人或许对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作用,比如古代的祭祀之类,是不是要举行完什么仪式,再…… 而二一个则是,保不齐这些大辫子也有自己的老大,而且这个老大很可能很猛,谁都不敢惹。那几个人可能是要讨好领导,要先把女人献给他们的老大而已。 然而,我这两个猜测不管是哪一个能够成立,这个女人也都是羊落虎口,凶多吉少了。 随着人群的继续前进,当他们终于进入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后,我们三个这才终于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 尽管那女人被人托举在空中,但我仍然可以看出来,那个女人的个头应该不矮,而且双腿修长,体态丰腴。她的头发不长,此时由于是仰着头而且一直在拼命挣扎,我们一时间也无法看清她的具体样貌。只能看到她身上穿着一件睡衣般的衣服,由于衣服的颜色接近肉色,乍看之下就好像她并没有穿着东西似的。 女人惊恐地喊叫着,拼命地挣扎着。然而那些托举着她的大辫子们实在是力量强横,只是用手简单地拽住了她的四肢,就几乎叫她无法动弹了。 走没两步,可能是有人嫌那女人声调太高,竟有人用一块长方形的碎布将她的嘴给捂了起来。可是,那碎布可能面积不足或是堵得不严,女人仍旧能否发出呜呜呜的喊声。 这时候,兰彩妍再也按耐不住,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大腿上,激动地说:“春……春丫……春丫……那一定就是春丫!”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心说话你咋不往自己腿上拍呢? “你没看错吧?” 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其实在问之前,我就已经猜到,那个被捉住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春丫了。 尽管我没有看清那女人的样貌,但单凭那修长的身材,我就已经能把她和兰彩妍联系在一起。 再者说,从那个女人的穿着以及口音来看,都和春丫非常相符。因此,这个被大辫子们捉住的女人如果不是春丫,那才叫奇了怪了! “没错!绝对是她!”兰彩妍急得手足无措,一面用力摇晃姜澜的胳膊,一面央求着我,“我们……我们得去救她!” 我又瞅了瞅窟窿外头,只见那些托着春丫的大辫子们走得很急,此时已经走到了马场的中央。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大辫子惨白的、充满褶皱而且还泛着粘稠液体的手臂就那样紧紧地抓着女人的四肢,叫女人动弹不得,与女人那细腻光滑的皮肤比起来,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叫人看了格外揪心! 我虽然从不认识春丫,但见到如此情景,居然使我感到了那种久违的刺痛般的心疼感觉。 救! 无论如何,我得去救她! 可是……怎么救呢? 场地中,所有的都算上,总共有十三四个武功高超手持利器的大辫子。难道,我就这样冲出去,和他们拼命吗? 倒不是我怕死,那样的话,只能是白白丢掉性命,还救不了人! 姜澜似乎跟我的想法一样,呆呆地望着外边,却是感到有心无力。 “春丫……春丫……”兰彩妍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泪早就扑簌簌地落下来。忽然,她拔出一把刀子,居然一探身就要从窟窿里钻出去。 我和姜澜赶紧拉住了她。 “我来救你……呜呜……” 兰彩妍一面挣扎着,一面哭出了声。 姜澜赶紧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朝后拉去。 谁知,就在我们这边陷入混乱的时候,马场那边居然也是忽然生了——变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20、 机会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0、机会 就在兰彩妍激动万分,非要冲出去豁命的时候,马场那边却忽然生起了骚乱。 我们三个赶紧停下撕扯,低头瞧看。只见那个早先躲在阴暗里正跟一个男子龌龊的大辫子,此时突然见到来了女人,竟然一脚就踢开了他身前的男子,继而飞也似地蹿了上来。 被他踢开的那个男子脖子上还带着绳子,在摔倒后,那绳子不知怎么着就缠在了一根拴马的木桩上。结果这一摔,差点儿就勒断了他的脖子,使他在噗通栽倒之后,立刻翻了白眼都。 而踢人的那位哪里还顾忌这些?裤子都没有提利索,就已经冲到近前,将托女人的那几位给拦了下来。 这家伙一看就是色魔转世,小眼睛噌噌放光。他见到女人快要疯了都,在那里连连跳脚,伸手乱抓,嘴里还咯咯咯地发出了瘆人的笑声。那模样,好似见到了蟠桃一般。 抬人的那几位自然是挡在了前头,没有叫这家伙乱来。这几个主儿自然不是善茬,当先的一个不由分说,居然拎起箭弩就给了这家伙一巴掌。 锋利的箭弩顿时将那家伙的脸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道来。鲜红的血和他那张惨白的脸随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被打的这位先是一愣,继而就瞪着眼珠子乌里哇啦地大叫起来,虽然我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但很明显他是在骂街。 打人的那主儿却是毫不惧怕,仍旧地回击着,手里的箭弩就那样呼呼地挥舞着。 这个时候,随着两边这么一闹,马场上的气氛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早先冲过来的那几位此时并没有走远,他们虽然闪开了道路,但眼睛却从未离开那个被高高抬起的女人。足可见,他们都不甘心放弃这个好机会! 此时见到有人为了抢女人而挨了打,这些人的眼里顿时又放出了狼见到肉般的光芒,居然呼啦一下又都聚拢了过来。 他们这一过来不要紧,挨打的那个家伙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一下就来了劲儿,顿时掏出自己的钢叉就比划起来,嘴里还在煽风点火般地游说着身边那些想吃肉但吃不到肉的人。 按理说,抬女人的那几位一见这么多人都虎视眈眈地过来了,应该把姿态放低点儿才对。谁知拎箭弩的那家伙却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见众人围过来,他竟然拎起箭弩,将箭头一下就对准了拎钢叉的那位。 拎钢叉的岂能怵这个,当先一叉子就崩开了箭弩,同时反手一叉就照着人扎了过去。 拎弩箭的一见不妙,赶紧闪身躲避,结果狼狈地摔了一个趔趄,托女人的那只手也不得已松了开来。 女人的一条腿当时就耷拉了下来。剩下的几个一见不妙,连忙伸手去抄,在一拉一拽之后,那个女人可就落在了地上。 随着女人的一声惊呼,我们三个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哇!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心说话,怎么会这样? 只见,那女人的右眼眶那里肿得老高,甚至肿得连那只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那样子甚至有些吓人。 然而,等我再仔细一看,却顿时确信无疑,此人绝对就是兰彩妍的同胞姐妹——春丫! 虽然眼肿了,但是五官其他的部分却是仍能看得非常清楚。这个女人除了脸上的皮肤略微粗糙了一些,其他的,几乎和兰彩妍一模一样! “妹……妹妹……”兰彩妍木然地看着外面,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哦…… 我赫然想了起来。早在春丫被人推下无底洞之前,她曾经遭受过老噶那班人的毒打,她那高高肿起的眼眶定然是拜那些恶人所赐! 哼,老噶这帮人真是死有余辜,他们定然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我大致推算了一下时间,按理说春丫掉下无底洞应该比我们要早上好几天。而直到今天她才被这些大辫子捉住,这足以说明,春丫在从那个死尸洞出来之后,应该是从这里躲避了好几天的。 “春丫……你受苦了……”兰彩妍紧紧攥着拳头,显然已经心痛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随着马场上的双方动起了手,抬人的那一伙,和抢人的那一伙已经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刚才差点儿被钢叉扎到的那位,见自己摔了个趔趄,顿时恼羞成怒,一甩手就朝着拿钢叉的射了一箭。这么短的距离搁谁也躲不开,一箭正中那人肩膀,空中顿时射出一股血花。 哇啊…… 中箭的人疼得仰天长啸,当即再也不管不顾,拎着钢叉就和拿弩箭的拼起命来。 其他抬人的大辫子还算理智一些,一见俩人要死磕,急忙冲上来两个劝架的。可谁知,就在这个当口,我们谁都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见那俩劝架的人居然陡地飞了起来,随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等到俩人倒地之后,我们这才终于看清楚,原来早先那个使锁链飞刀的大辫子居然在暗地里出手,将飞刀锁链缠在了那两个劝架人的腿上,随着他双手一扬,二人这才摔倒在地。 这一下,场面无疑更加热闹,两边的人全都冲上来推搡到了一起。 这些家伙个个力大无比,推搡之间立刻就有两三个又倒在了当场的。这一下,局面越发不可控制,双方的动作越来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手持着利器开始了真刀真枪的比划! 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行动敏捷,打斗间也是甚为凶狠,纵使我们离得这么远亦是看得心惊肉跳的。 再看旁边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们则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会伤到自己。估计是这些大辫子们以前经常打架斗殴,那些人都有经验了罢。 那个时候,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春丫。只见春丫吓得脸色刷白,腿脚发软,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盼着能有机会救到她,然而,不管双方打得有多激烈,可是始终有一个手拿弩箭的大辫子在她旁边拉拽着她。 随着时间越拖越久,我不免心急如焚,如果错过了这个绝好的机会,我们是不是就再也没有办法救到春丫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21、 毫无准备的突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武侠小说里常说,高手过招,点到即止,可是遇到这种打急了眼的高手,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大辫子们的打斗可是和我们在电视剧里见到的大为不同,虽然双方也有你来我往的攻守,但他们却更多的是拳拳到肉,真刀真枪,看上去和真实的擂台搏击有些类似。 …… 他还没说完,不知是谁抬手就一枪,把车楼里的那个鬼子也打死了。 白人老大现在也是急得乱转。呆在这个地方时间越长就会越危险。他决定先转移一下地方。 许久,那人才缓缓现身,尽管洞中的光线昏暗至极,沐千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怪神医。 一进入三楼,各种醉人的香味便是轻飘飘的钻进众人的鼻子中,天玄等人的肚子顿时咕咕的叫了起来。 一丝丝光亮渐渐将黑暗吞噬,灰白色的天幕将大地笼罩,平日刺眼的阳光只剩下淡淡的一团,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空气中透出一种沉沉的压抑。 出去谈事情的时候,身边跟着个助理,会给人一种比较正式的感觉。 她走到夜雨心身前,而此时,夜雨心是半昏半醒的状态,这些吃了她迷丨药的,反而是夜雨心最为冷静,又或者说她冷血,对于这些人的生死,她压根不在乎。 青光万里,龙吟震撤,青龙咆哮而出,似乎聚集了永恒无尽的能量,而后向着衍晟冲去。 可是今天,在这里,在寻音殿内,自己是三番五次被对方戏耍,到现在还没看到对方身影。 为了不必要的影响,第二天王凯和林岩再次组团去那什么ACE联盟咨询下资格的问题。 突然,就见刘烨一戟狠狠斩出,戟刃破开空气,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听到苏黯的话,市长又悄默默的往边上挪了一挪,离着叶枫又远了点。 但是到了凌香这里,她不为哥哥辩解,还要求警察大力调查哥哥的酒吧。 他们抬头看去,就在紫色闪电融入天空时,一个就像电环模样的东西在空中向四处扩张。 凌香在这一刻彻底的懵了,刚才还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苏黯原本是真的想逃跑的,自己跑到办公室里面,直接反锁上门,她还能拿自己如何? 然后她并没有解释,而是抬手按了上面几个按钮,下一秒那个东西里面就传出了几个声音。 右相的心情很是开心,一想到自己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坐上皇位,指点江山,就有些飘,警惕性也没有那么强了。 一个红色衣服的男子坐在地上,低头沉思,他的周围有无形的气息笼罩。 李陵的爷爷李广和叔叔李敢,都是多年前跟着大将军卫青、霍去病,征讨匈奴的将军,现都已过世。苏武的父亲苏建也是如此。父辈亡后,皇帝把他们两家仅剩的唯一男丁,李家的李陵,苏家的苏武招到身边做侍从。 “算了,我们今天的搜索就先到这里吧,天色也黑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叶无道对他们说道。 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即开始动手,他将手下的二十多个兄弟们分成了四队,两队担任掩护和侧翼攻击,一队负责主攻,另外一队负责断后和掩护主攻。 “八嘎!刚才差点要摔死老子了!”大黄牙身后的一个会日本话的手下急忙吼道。 122、 我来断后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2、我来断后 刚才的那几下你来我往全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说实在的,我真的感到非常意外,没想到在如此紧急的状况下,兰彩妍和姜澜居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而且还配合得如此完美。 仔细想一下,刚才其实我们还是异常危险的,如果不是打了独眼人一个措手不及,恐怕我们三个绑在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春丫虽然是救了出来,但很显然我们并没有脱离危险。 那个独眼人不见了踪影,但他很可能仍在附近。待到他想通事情经过之后,必然还会回来追我们。此外,那些追赶独眼人而来的大辫子们也已经离这里很近,若是被他们发现,那我们定然是凶多吉少。 我自然不敢浪费宝贵的时间,赶紧拼尽全力追上了姜澜等人。 我们虽然不认识路,但我们的方向却很明确,此刻当然是要离那些追兵越远越好。因此,我们也是不断地朝着茂密的树丛里钻。 春丫的身体还很虚弱,跑起来一瘸一拐的,姜澜和兰彩妍边跑便搀扶着她,速度自然是不可能达到最佳。起初,春丫嘴里一直在嘟囔着“啥子回事,啥子回事……”姜澜怕她暴露目标,赶紧叫她不要说话。 兰彩妍乍一见到自己的至亲同胞,虽然有千言万语,但此刻却不容出口,她只能是小声地安慰春丫,告诉她我们是来救她的! 我见二女搀扶着春丫有些吃力,便上前也想帮帮忙。谁知离得近了我才发现,春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一条一条的,根本就无法遮住她的身体。此时,她的胴体几乎都是暴露在外的。 春丫的身材和兰彩妍一样好,而且比兰彩妍更加丰腴一些,看着她的身体,若不是此刻情势危急,恐怕定会叫人想入非非。当然,会想入非非的那个人主要是我! 我们所在的地方乃是松树林,在高大的松木下还生长着成群的杂草,杂草没过膝盖,给我们的前进带来了很大的阻力。 而且,杂草上还粘着露水,不一会儿我们身上就都被打湿,好在我们穿着防水衣。可是春丫显然不同,在被水打湿之后,她就像淋了一场大雨一般,浑身湿透,瑟缩发抖。 我有心发扬一下绅士风度,脱下自己的潜水衣给春丫,然而此时我们都在逃命,就连脱个袜子的工夫都没有。 越往林子深处钻,树木就越加密集,使得本就光线昏暗的这里,变得更加阴沉。抬眼望去,我们的视线亦是受到了很大的阻碍。 我一边跑还一面琢磨,这么阴暗的地方,是不是对我们的逃遁更加有利?谁知,我只这样想了一下,身后边就突然传来了异响。 那响声刷拉刷拉的,一听就是有人快速地从我们身后追来。 姜澜顿时叫了一声:“不好,追过来了!” 春丫听见后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兰彩妍亦是脸色刷白,她下意识地扬了一下手臂,我这才看清,原来她手里还拿着一支照明棒!估计,这应该是我们的最后一支了! 我们没敢停步,继续往前狂奔,但心里头却都变得跟这里的环境一样阴沉沉。那些大辫子的本领我们全都见识过,慢说冲上来一帮,哪怕只有一个追上了我们,我们也定然应付不了。 为了摆脱身后的追兵,我们不停地变换着方向,而且一直都在往偏僻的树丛里钻。然而,那些家伙却像能够闻到味儿似的,始终没有被我们甩开。 当我们刚刚越过一棵参天古木的时候,耳朵边赫然传来“嗖”的一声,一支弩箭随即笃地就深深地楔在了树干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什么幻想也没有了。见到弩箭,身后的追兵自然毫无疑问就是那些恐怖的大辫子。 听到弩箭的呼啸,姜澜等人亦是骇然色变,可是除了加快速度狂奔,我们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弩箭射过来没有多久,我们就惊恐地发现,在我们左侧的树林里,此时突然窜出了几个黑影来。 扭头一瞅,不是那些鬼魅般的大辫子还能是谁?这些家伙速度奇快,而且全都不走寻常路,有的就像灵猿一样噌噌几下就能跃到树上。 更邪乎的,是从我们这个角度看上去,甚至有个猫着腰的大辫子居然双手双脚能够黏在树干上,人都几乎与地面平行了,却就是不从树上掉下来! 这一下,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他妈都一帮什么鬼东西?火影忍者还是蜘蛛超人? 从左侧包抄过来的大辫子们速度奇快,三跳两蹦地就已经超过了我们。然而,我却很快发现,他们并没有即刻就朝我们冲上来,而是一个个吊在高处的树枝上远远地观察着我们。那样子,似乎他们并不急于捉到我们似的。 我这才赫然想起初次遇见大辫子时的情况,这些家伙并不是想像猫捉耗子那样戏弄我们,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我们,他们在担心,在顾虑。或许,是他们害怕我们会有什么特殊的本领能够伤害到他们? 这些大辫子还真是奇了怪了! 刚才看他们窝里反的时候,一个个全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见到了我们这些陌生人,他们却又多番顾虑,畏首畏尾,这反差也太有点儿叫人捉摸不透了吧? 与此同时,我们身后的追兵也差不多全都杀到,一支支的弩箭全都朝着我们射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他们故意的,还是我们几个足够幸运,那些弩箭居然没有一支射中我们。 然而,随着我们与敌人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我心里也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如果不出现什么奇迹,我们今天是绝然无法摆脱这些大辫子们了! 那……好吧! 既然这样,我周老板何不也豁出去了!? 打定主意,我便霍地停了下来,立在了原地,静静地看着追来的敌人。 已经跑出去十来步的姜澜这才发现我的不正常,急忙回头大喊:“周老板,你干什么?” 我从容地冲她一摆手:“你们先走!我来——断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23、 死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3、死寂 听到我要断后,几位女士大感诧异。如此时刻,断后几乎等同于送死。 兰彩妍大声地喊了句“不要”!我却回过头冲她们一摆手,叫她们放心,说我周老板自有办法。 也不知是过分地信任于我,还是过分的无情,姜澜在冲我点了点头后,便强行带着兰彩妍姐妹继续朝前奔去。 人走后,我停在原地,安静地等待着那些大辫子们的到来。 弩箭嗖嗖地射过来两支,但是都从我身边飞了过去。弩箭过后,身后的大辫子们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异常行为,便即刻停止了射击,脚步亦是紧跟着慢了下来。 与此同时,左侧那些上窜下跳负责包抄的家伙们也都感到有些意外,一个个猫着腰,谨慎地向我靠近着,同时还用一种凶残且好奇的眼神使劲儿地盯着我看。 我则双手交叉于胸,平静地等着他们的到来。我知道这些家伙听不懂我的说话,这一次干脆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这些大辫子们便缓缓靠拢了过来,呈一个扇形将我围在中间。我抬眼瞅了瞅他们,这些家伙大多身材高大,只有几个罗锅腰的略微矮一些。他们个个手持武器,嘴里还低低地吼叫着,不知是向我示威,还是给自己壮胆。 给我的感觉,这些大辫子们更像是从古墓中诈尸出来的粽子,一个个皮肤泛白,上面还滴着恶心的粘液。就算我没有见过他们那高超的武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会着实叫我心里发毛的! 按道理讲,我就这么一个普通人,慢说一帮,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我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然而,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看着我,却没有一个敢于率先上来捉我。 哦…… 我看了看他们那犹豫的眼神,这才终于有些明白其中的道理。闹了半天,他们之所以如此畏首畏尾,原因很可能就在于我身上所穿的这身衣服! 我的潜水服在他们看来很可能过于奇形怪状,以至于叫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异人? 仔细想想倒真有这个可能,早先我和兰彩妍中了箭,如果不是有潜水服的阻挡,可能我俩早就丧失了抵抗能力。然而,我们中了箭,却依然还能自由活动,这对大辫子们来说,应该都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好! 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就再磨蹭磨蹭,为兰彩妍她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你们不过来,我就不动了!看你们最后能怎么着? 打定主意,我当即稳稳站定,打算跟他们僵持到底。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这些大辫子的智商。他们虽然并没有急着动我,但是远处的几个却是一跃而起,再次朝着我身后的密林钻了过去。那样子自然是要越过我继续去追击兰彩妍等人! 糟糕! 我顿时傻眼,那样的话,我的断后岂不没有任何意义? 而就在我傻眼的当头,早先几个手持箭弩的则紧忙地又将箭头对准了我,而这一次他们瞄向了我的——脑袋! 我暗暗一惊,这些家伙还真他娘的有心眼儿,见我衣服奇特,他们居然要射我的脑袋! 真要是射过来,我肯定会死得又彻底又难看! 我见情势不妙,心说话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吧!于是,我随即抢先一步动手,用最快的速度就将我的背包打了开来,继而从里面迅速地掏出了一根鲜艳的——巧克力棒! 我这么一掏,顿时把大辫子们吓得退后了一步,拿着弩箭的几位差一差就射了出来。 我也顾不得包里传来的恶臭,赶紧撕用力开巧克力棒,自己咬了一口之后,就把剩下的半截扔给了对面的大辫子们。 大辫子们又是吓了一跳,往后再退一步。然而,这里面却有一个曾经品尝过巧克力棒的美味,他赶紧捡起巧克力棒就吃了起来,刚咬了一口他就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兴奋吼叫。 他陶醉的样子显然在跟所有人大声喊着:“太好吃啦!” 其他大辫子全都愣住,眼中随即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我见有门,立刻又将一盒饼干打开,而后天女散花一般地甩了过去。大辫子们之中有几个好奇的当场就抢过一块吃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些大辫子们有多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在吃掉饼干后,那几位全都发出了满足的嚎叫,一块不足,自然是再去抢下一块。 噢耶! 我心底兴奋地叫了一声,看来,我的判断还是相当准确的,这些家伙对食物的在意丝毫不亚于女人!幸亏当初我忍着恶臭留下了这包珍贵的食物。 接着,我又扔出去了一盒饼干,这一次,饼干没有打开,扔出去后即刻引来了大辫子们的哄抢。 更叫我欣慰的,是早先冲过去欲追赶兰彩妍她们的那几个大辫子在听到吼叫之后,居然全都杀了回来,很快也加入到了哄抢的队伍之中。 我见时机差不太多,便干脆将背包一并给他们扔了过去。尝到美味的大辫子们即刻疯狂地迎了上去,我则顾不得再看好戏,急忙一转身就钻进了身后的密林。 我刚转过身,就听身后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以及打斗声。估摸着,是大辫子们为了争抢美味已经再次大打出手了! 事到如此,我也再也顾及不了许多,赶紧拼了命地逃离现场。 那时候,兰彩妍等人早已走远,被屏蔽了特异功能的我根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她们。混乱中,我只能一味地向前逃窜,试图离敌人越远越好。 大概其跑了三五分钟的样子,身后并没有人追来的迹象。我心下稍安,但脚下则不敢停步,继续不顾一切地在林中狂奔。 然而没跑几步,我就发现身边的松树林居然忽的变换了样子。只见身边全都是十多米高的参天大树,大树实在粗壮,两三个人甚至都合抱不过来。 抬眼望去,遮天蔽日,密不透风,使得阴沉沉的林中变得更加幽暗深邃。 更瘆人的是,林中寂静得几乎一点儿声响都没有,慢说有什么虫鱼鸟兽,甚至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没有。 这种死一般的寂静真的叫人极不舒服,感觉就像陷入到了另一个静止的时空一般,极不真切。 就在我为此有些恍惚的时刻,从我的右前方忽然传来了“噗咚”的——水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作者感言: PS: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幸福! 作者:旷海忘湖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24、 臭泥瀑布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4、臭泥瀑布 在死寂的山林中,那一声清脆的“噗咚”声实在太过明显,叫我一缩脑袋就停了下来。 那声音很明显是水声,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入了水中! 水? 哪儿来的水?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随即就又听到了几声“哗哗”的响动,那声音很像是某人淌过静谧的湖水所发出来的。 我的耳朵极为灵敏,当即就听出那个声音乃是从我的右前方发出来的。我觉得,虽然那些大辫子们动作很快,但此时他们应该还不至于会追到我的前面去。 不是大辫子,那会不会是兰彩妍她们? 谁知,我脑子里刚一动这个念头,耳朵里就忽的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 我心头一动,这叫声我实在是太过熟悉,不是兰彩妍就是春丫。 可是……这声音又好生奇怪,不知是她们发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还是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不管怎么说,这一声喊叫已然叫我确定了方向,于是,我即刻朝着声音来源处跑了过去。 我本以为,刚才声音听得那样清晰,我与那里的距离应该很近才对。谁知,这一跑,居然跑出去足足好几百米,可是仍就见不到任何人的踪影。 我越跑心里越没底,侧耳倾听,却是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响动。 到底什么情况这是? 我胡乱划拉了一下身子,发现早先那支射中兰彩妍的弩箭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够防身的武器。 我朝地上瞅了几眼,发现地上都是湿黑腐烂的软土,几乎连块石头都寻不到。 没办法,虽然没有武器,可我现在绝对不能退缩,就算明知道前面是个陷阱,也只能往下跳。 于是,我打起精神再度朝前跑去。 这一次,我很快又发现身边的环境出现了变化,脚下的软土开始变得愈加湿润柔软,踩上去非常粘脚,而且还会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 我担心这种响声会吸引到敌人的注意,只好放慢脚步,小心前进。 往前没走几步,眼前赫然现出了一棵歪倒的巨树。这棵巨树不知已经死亡多少年,只剩下了粗壮的孤木一根,横躺在泥地之中,多半截已经被泥水淹没。 我抬脚踏到了巨木之上,粗壮的木头竟然足有两米多宽,足可见当年它生得得有多么粗壮。 在跃过巨木之后,脚下依然还是粘脚的泥地。黑黑的烂泥中寒带着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沼气。 这时,我突然从泥地中找到了一串杂乱的脚印。看那些脚印的大小和形状,我估计那应该都是兰彩妍等人留下的。 我抬头看了看远处,远处却是漆黑一片。 我只好寻着这些脚印寻找过去。那时候我心里头一直在担心着两件事,一件就是兰彩妍等人的安危;另一件,则是我担心我能按着脚印找到兰彩妍等人,那身后的那些大辫子是不是也能顺着脚印找到我了? 当然,担心归担心,此时我却只有快点儿往前,争取早些找到兰彩妍她们仨人才好。 再往前,地上又出现了好几棵歪倒的巨树。这些巨树全都巨大无比,我也只能是依样画葫芦,每一棵都从上面踩过去。 踩着踩着我就逐渐产生了一种致命的惯性思维。结果,待到我从最后一棵巨树的树干上跳下去之后,我这才大呼上当。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棵巨树居然是躺倒在一个斜坡顶端的,当时四周黯淡无光,我这一脚踏下之后,当即就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斜坡上也都是厚厚的淤泥,我这一滚落下去,身上顿时沾满了臭泥,甚至嘴里都灌进了一些。 更叫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斜坡的坡度越往下越陡,有的地方甚至是与地面垂直的。虽然身上黏黏糊糊的,可是我下落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我甚至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像颗炮弹一样“噗咚”一声,就摔落到了水里。 冰冷的水一下刺激到我的神经,我也不管水的脏净随即用力地洗了一把脸。待到脸上淤泥洗净,我这才稍稍看清楚了周围的一些状况。 只见刚才那个斜坡的最下方居然有一截小悬崖。小悬崖与水面也就一米来高的样子,我就是从这上面掉下来的。此时,从小悬崖上正缓缓地朝水中滴落着一些黏糊糊黑渍渍的臭泥,形成了一道罕见的臭泥瀑布。 而我此刻正处于这臭泥瀑布的底端,臭泥还在不断朝我头上滴落。我连忙朝前淌了两步,将自己的脑袋躲开了臭泥的侵袭。 这里的水几乎齐腰深,水下应该也都是淤泥,我只淌了这么两步,就感觉自己的身子骤然变得沉重。 靠! 我不由得一惊,心说话,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会陷进去就出不来了吧? 我急忙抬头朝四周瞅了过去,可是眼睛那里随即又流下了带着腐臭的黑泥汤,我只好双手捧水,再度洗了一把脸。由于嘴里刚才也是进了臭泥,我干脆还漱了漱口。 四周实在黑暗得紧,我缓了好半天才终于将四周的环境看个清楚。这里居然是一个面积不小的水潭。 不知是光线的缘故,还是别的情况,整个水潭完全是一副暗黑的模样。不管是远处的植物,还是眼前水潭里的水,感觉上一切都是黑的! 水潭静谧无波,没有虫鱼游动,四周围仍旧是一片浸入骨髓般的死寂,叫人浑身好不自在。 操! 我暗骂一句,这都他大爷的什么鬼地方这是?眼前的水潭若是作为哪部恐怖的封面,想必再合适不过了吧? 我正想着,谁知随着身体缓缓下沉了一下,我这才惊然发现,水居然已经慢慢地没过了我的胸口! 糟糕! 这水底的淤泥居然正在慢慢将我吞噬,这要是再沉下去,我岂不就被淹死在这里?听说,被沼泽泥潭吞没的人,最后肺都会被挤爆,那是死得相当难看滴! 想到此,我连忙奋力挣扎,双腿发力,两手乱拍! 谁知,就在我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我的身后却突然飘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周老板!别乱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25、 救命的抉择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5、救命的抉择 我的挣扎果然换来了恶果,两只脚是越陷越深,几乎不能自拔,只能是眼睁睁瞅着潭水在恐怖地上涨。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却叫我倏地冷静了下来。我忙转回头去看,这才在黑暗中慢慢找到了几个人影。 说是人影,早已花残月缺。 只见兰彩妍、春丫还有姜澜的确都在水潭之中!然而,这三个人此刻却仅仅勉强露出了自己的头颅而已,那潭水几乎已经没到了她们的脖颈。 一瞧这情形,我当下心底拔凉拔凉。 “彩……彩妍……” 我惊诧地望着她们。不用说,她们之前必定遭遇了和我相同的经历,也从那棵巨木之上滚入到了这个满是淤泥的水潭之中。 我先前听到的“噗咚”声,定然就是她们落水时发出来的。 而从她们此刻的情形来看,在落水之后,她们也定然是奋力挣扎过的。然而,这里的淤泥比我们想象得要厉害得多,她们最后非但没有挣扎出去,反而是越陷越深。 是如此,在见到我之后,兰彩妍这才叫我不要乱动。 “老天,你也还是掉了下来!”兰彩妍沮丧地叹了口气。 我这才发现,兰彩妍等人的脸上全都挂着绝望与失落的神色,足可见这里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你别乱动了!”兰彩妍身后的姜澜淡淡地对我说,“没准儿,你能比我们多坚持一会儿!” 听到姜澜的说话,我更是感到情况不妙。我努力朝四周看去,发现除了我们头上那个一米多高的臭泥瀑布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 在我们的左前方倒是有个生满植物的小岛,然而那个岛离我们实在太远,我们根本触及不到。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倒灶的地方? “周老板!”这时候,兰彩妍努力地仰着头冲我说,“把你卷到这鬼地方来,实在是抱歉!你……你不要怪我!” 听到兰彩妍的话,我并没有回头看她,而是仍旧在努力地寻找着对策,妄图从困境中找到出路。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对你说声谢谢,虽然我们没有等到那个电影中的大团圆结局,但是……”兰彩妍继续道,“我已经找到了春丫,找到了我的骨肉至亲,这已经足够了!” 说完,她转回头对准春丫,忍不住啜泣:“可惜,留给咱们姐妹团聚的时间不多了!姐姐好想你啊!” 春丫显然还不明白其中缘故,此时木然且苍白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一时间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就在此时,我惊然地发现,三个人中只有兰彩妍陷得最深,此时那漆黑的潭水已然淹到了兰彩妍的下巴。 当时我和她最近,距离在一米五左右,我见情况不妙,赶紧挣扎着朝她扑腾过去。 “别……”兰彩妍那意思应该是劝我不要再浪费力气,可她只说了一句,就被倒灌的潭水呛得咳嗽起来。 我自然不肯听话,仍旧奋力挣扎,待到终于到了她跟前的时候,潭水也几乎淹到了我的锁骨处。 我一把抓住她,试图将她朝上提起一些,然而淤泥深陷,纵使我憋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也是根本就使不上任何力气。 “不能,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我们应该还有机会……”我紧紧抓住兰彩妍的衣服,着急地大喊着。 我的喊叫声音量很大,尤其是在这种死寂的水潭中,我这一声足以震慑远播,裂石穿云。 喊完之后,我赫然愣在了那里,脑中忽然生出了一个逃生的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有些极端! 想到此,我眼睛不自然地就看向了姜澜。姜澜瞪大眼睛瞅着我,我的愣神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聪明的她似乎已经明白我将要做什么了! 她连忙冲我摇头,那意思是她绝不同意! 她摇头,我却摇得更甚! 事到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于是,在下定决心之后,我随即又是一声——仰天长啸!这一声高亢激烈,霎时间就撼天动地一般地传了出去。 紧接着,在四周寂静的山林里、水潭中,甚至都传来了回音。 “不!”姜澜恼怒般地嚷了我一嗓子,“别喊了!别喊了!求你了!” 在我印象里,姜澜还从未开口求过人,她这一声“求你了”赫然间打乱了我的思路,叫我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我…… 我的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我就是要用我的呼喊引来那些大辫子。而后,叫那些大辫子们来想办法救我们。 虽然这个方法过于极端,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恐怕也是唯一的办法!我知道,如果我们落到那些大辫子手里,极有可能会落得个更惨的下场。可是现在不这样做,我们就会死在眼前! 我知道,姜澜见识过那些大辫子们的手段,她知道那个下场定然很残酷,所以她宁在这里淹死,也不想被那些人捉住。而且不但是她,恐怕兰彩妍和春丫同样不想吧? 但是……现这个情况,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兰彩妍她们就这样淹死在我的面前啊!? 不行,就算真的引来大辫子,我也在所不惜! “喂!有人吗!?你们都给我滚出来啊……” 我仰起头,不顾姜澜的反对又喊了好几嗓子。 谁知,我话音刚落,就赫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几声异常的响动。 “哗哗哗……”那声音好似有人正在下水。 我心头不免一紧,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是“他们”——来了吧? 没想到,大辫子们真的会来? 可是……虽然他们武功高强,不知道面对这种险恶的环境,他们能否救得了我们? “你!” 姜澜恼怒地又瞪了我一眼。 我刚想跟她解释两句。谁知,此时的兰彩妍却突地又下沉了一截,潭水瞬间就没过了她的脸。 兰彩妍陡然间无法呼吸,即刻紧张地扑打起来。 “啊!”春丫惊呼了一声,急忙伸手去扶,然而自己早就自身难保,这一扶,她的脸也几乎全都没入到了水中。待到重新浮出水面后,她顿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我大惊,也跟着伸手去扶兰彩妍,可是我托了几下都不见效果,渐渐地,她的整个头部都几乎淹没到了水中。 不行! 兰彩妍,你绝不能死! 情急之中,我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双手伸到水中使劲捧住了兰彩妍的脸,继而就冲着她的嘴贴了上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26、 最后的光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6、最后的光 在水下,当我嘴对嘴将空气送给兰彩妍之后,兰彩妍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慢慢地接受了我送给她的空气,并尝试着开始缓慢的呼吸。 当我和这位大明星嘴对嘴接触的时候,我丝毫没有什么接吻亲吻之类的感觉,在这种危急紧迫的关头,我脑袋里根本融不进半点儿杂念。 一次送完之后,兰彩妍的头部几乎全都没入到了水中,情况已经十分糟糕,我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连忙又深吸了一口,继续给她送去。 说实在的,那一时刻,纵使是意志坚定的我也是感到有些绝望。虽然我觉得这里可能会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到我们,但是眼下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是不多了! 在给兰彩妍送气的时候,我紧紧捧住她的脸,我想要告诉她:“坚持!一定要坚持下去!” 然而,这个时候,春丫和姜澜的情况也已经很糟,她们全都艰难地仰着头,用力地呼吸着最后一点空气。可是随着水波的不住晃动,她们却很快就被水呛到,随即产生了剧烈的咳嗽。 我又送了一口气给兰彩妍,待我抬头见到春丫和姜澜的状况后,更是急得六神无主。她俩离我稍远一些,我根本救不到她们。就算能够救到,此时的水也已经淹到了我的下巴处,我同样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没想到,那么多艰难的地方我们都挺了过来,却不成想栽倒在了这里!? 不甘心的我随即咬着牙又朝着那阴霾的天空大吼了一声: “狗日的!你们可是来啊!!” 我这么卯足力气的一嗓子,本意是向那些大辫子们喊的。谁知在还未喊完的时候,我就赫然听到,在小岛所在的那个方向上竟是忽然传过来一阵水声。 我赶紧扭回头看过去,登时感觉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老天!不是我看花眼了吧? 在小岛所在的那个地方,居然划过来了一条——船! 那…… 我甩了甩脸上的水滴,像努力看清楚一些。 在这种鬼地方,看到一艘船自然是非常离奇,而那艘船从小岛方向划过来,无疑更是透着万分的古怪!要知道,小岛可是在水潭的另一侧,就算大辫子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也不应该从那个方向出现啊!? 靠! 划船的,会是什么人? 待到视线终于清晰一些之后,我赫然见到,那的的确确就是一艘小船,船上似乎还稳稳地站着一个撑桨的人。然而,可惜的是离得太远,光线又暗,我只能是看清一个大致的轮廓而已。 咋一见到有船,我心里无疑再度生出了希望!不管那是不是大辫子,只要能立刻救到我们,那便是极好的! 我张开手臂,想冲着那船上的人呼叫一声,谁知就在此时,水下的兰彩妍却忽然双手用力地拉了我一下。 我低头一看,估计是她又无法呼吸了,便只好再度吸了一口气送给她。 然而,待到这次给她送完气之后,我的鼻子也几乎是处于到了临界点上,由于潭水晃动,我亦是忽然被呛了一下。 那一刻,我本想对着划船人再喊一嗓子,可是,我在呛水之后,除了不住地咳嗽外,根本就喊不出声来,只能是用双手胡乱地拍打水面,发出噼啪的水响。 结果,越是这样拍水,我的呼吸就越加困难。由于呼吸的中断,我感觉自己开始心跳加速,胸口憋闷。 在我又勉强地吸了几口空气之后,随着身体的下陷,我终于也跟着完全沉入到了水中,再也无法呼吸到那宝贵的空气。 这一下,我的恐惧骤然升到了顶点! 这一关……我真的过不去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记得在这之前,我曾经无数次站在过死亡面前,甚至亲身经历过真正的死亡。尤其是在被黑石移物千里的残酷经历中,类似被淹死憋死的场景,我可是真真的体验过不少回。 我以为,从那之后,我可以坦然面对任何死亡,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那种死亡经历却越来越像是一种虚幻一样,叫我感觉越来越不真切。 溺水而亡,在众多的死法中,这种死亡方式无疑是最憋屈,最难受的。 此时被毫无办法地困在水中,无疑又使我体验到了那种深深的恐惧。我甚至能够想象到,我们四个人被永久地埋没在满是臭泥的水底,最后全都变成焦黑的、难看的、变形的泥潭僵尸。 就那样过上百年千年,这世上便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我们!不管是我这个曾经的寻人高手,还是兰彩妍那样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 被淹没在漆黑的潭水中后,我不知道哪里忽然来了一束光(也可能是我自己想象的),这束光恰好照射到了兰彩妍的脸上,使得兰彩妍的脸变得格外白皙娇美。 我见到,兰彩妍同样睁着眼睛望着我,眼神中满含着幽怨凄苦之色,就像她之前演过的某部电影一样。她轻轻地伸过手来,就像是想要获得某种临死前的安慰一般,想要摸一摸我的脸。 谁知,她这一伸手,我却赫然瞅见,兰彩妍的手里居然还攥着一根照明棒。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想到了什么,伸手就抓过了那根照明棒,而后就双手一拧将其划着。 照明棒是用化学材料制成的,在水下同样能够燃烧发光。拧着后,一股红色的火焰顿时在水下窜出,将我们的周围照得雪亮。 我努力将照明棒举出水面,水面上顿时传来了一阵吱吱的响声。我觉得,我之所以要那样做,就是想要划船的人快些找到我们吧?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坚持了多久,直到不能呼吸的我感觉头脑发昏、视线模糊、精神恍惚的时候,我才终于松开了手。 手一松,那照明棒也随即闪着光地沉入了水底。 水底随即大量地向上漫起气泡,待到无数的气泡从我眼前闪过,我脑中依然还能清楚地记着一件事,原来这潭水并不是黑的,而是透明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27、 撑船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7、撑船人 我是最后一个被潭水淹没的,因此,当我们被人拖出水潭的时候,我也是我们四个人之中最为清醒的一个。 说是清醒,但仍旧头脑发胀,双眼迷蒙,像喝了一场大酒宿醉未醒似的。 朦胧中,我还能记得,在我们被人抬到船上的时候,我还给兰彩妍做了一次人工呼吸。 之前,在我们刚刚坠入死人洞的时候,我曾经试图给兰彩妍做过一次,可是那一次还没等我嘴挨上去,她就已经自行醒来。 这一次虽然挨上了,但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我嘴刚一碰上大明星的朱唇,兰彩妍就剧烈地呕吐起来,吐出的潭水顿时喷溅了我一脸。我不知道她这究竟是被水给灌的,还是我真的有口臭? 但不管怎么样,能呕吐就说明兰彩妍还活着,我当场也就稍稍松了口气。 再瞅瞅姜澜还有春丫,她们两个并排躺在船舷上,也都在难受地摇晃着自己的头,看来,她们的性命同样没有大碍。 随着胃部的剧烈翻腾,我这才感到自己也是已经难受到了极点。来自胸口处的憋闷,叫我已然无法痛快呼吸。最后,我用力朝自己的胸口拍了一下,这才一口气将刚才灌到肚子里的潭水吐了出来。 我扒着船帮,将肚里那股混淆着腥臭的水全都吐在了外头。吐完之后,我这才感到气血回流,呼吸通畅,意识也随之清醒了不少。 不过我仍旧浑身无力,,只好费力地翻过身来,也和姜澜等人一样,颓然地平躺在了船舷上。 刚才,我虽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但对于我们是如何被人救起的,却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的身下硬邦邦的,躺得并不舒服。我扭头看了一眼,那乃是一条不算太大的木制小船。此刻小船正在安静而平稳地在水中划行着,虽然安静平稳,可是它的速度却并不慢。 又缓了片刻,在抑制住脑中的眩晕后,我终于将视线朝着船头移了过去。只见船头那里正有一个个头并不高的人在撑篙而行。 此人背对着我们,身体挺得笔直,长而沉重的竹篙在他手中则显得格外轻盈。他每撑一下,小舟就快速地朝前而去,划行间悄然无声。 见到此人,我先是感到一阵释然,随即又感到非常疑惑。释然的是,这个人的体型外貌以及穿着打扮和那些大辫子有着很大的差异,显然和大辫子不是一类人。 而疑惑的是,这个人既然不是大辫子,那么他又是谁呢?他为什么救我们,他会不会同样危险? 想到此,我不觉眉头一皱。 因为我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这个人刚才是怎样救我们的? 给我的感觉,能够救到我们的应该不止一人才对!别忘了我们四个人刚才可是全都被陷在潭底的淤泥之中,又是淤泥又是潭水,要想将我们全都快速地解救出来,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做到? 我随即朝着船尾看了看,可是船尾处除了躺着的我们几个外,再无其他人的踪影。 不会吧?难道,救我们的,就是这位神秘的撑船人?就是他一个人把我们全都从水底拖了出来? 这…… 咦?蓦地,我注意到了这位撑船人的穿着,但见此人身上所穿的乃是一件灰色的袍子,那袍子交领大袖,一看就不是现代人的穿着打扮。再往上看,他的头发乃是高高的挽在一起的,上面还插着一根簪子。 这打扮好像在哪部古装电视剧里见过似的。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我双手努力地撑着船板,将自己微微坐起来一些。与此同时,兰彩妍、姜澜等女士也都从恍惚中逐渐清醒过来。虽然她们的身体还无法动弹,但从她们的眼神来看,她们似乎同样注意到了站在船头的那位撑船人。 我扭过头去,试探着朝那位撑船人打了一声招呼,撑船人听到之后,开始慢慢转过头来。那时刻,我的思绪非常复杂,我甚至认为待会儿转回头来的会是一个骇人的骷髅! 然而,我的担心显然都是多余的。待到撑船人转回头来,我们看到的竟然是一张异常年轻,异常清秀的面孔。 那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虽然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是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慈祥之态,叫人看着就心里踏实。 不过,他这一回头,我还是忍不住楞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他的相貌,而是他那宽大的衣襟上竟是绣着一个残破的八卦图案。 道士! 这是我在看到此人之后,脑袋里最先蹦出来的两个字。随后,又蹦出了三个字来——小道士! 没错,这打扮绝对是个道士了! “嗯……”我抬起手来,想跟人家再打个招呼,可是一时间脑袋短路,忘了该如何来称呼这种道家人士? 谁知,我刚一出口,那小道士却立刻冲我摆了摆手。那意思是叫我把嘴闭上不要出声。 我立刻止住声音,顺着小道士的视线看去,只见他正凝神地注视着刚才我们来时的方向。此刻,我们身后依旧阒然无声,一片死寂。可是,我心里却不由得冒出一把冷汗,怎么……难道是那些大辫子还在后面…… 看了片刻后,小道士终于低下头看了我们几人一眼,清秀的脸上随即露出了安详的笑容,他冲我们按了一下手掌,那意思叫我们全都躺下休息。 见到这种情形,我们四个人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听话地又躺了下去。 小道士又冲我们笑了几下,随后便扭回头,继续撑他的小船。 我虽然躺下,但哪有心思休息。我努力朝前方看去,发现我们这艘小船正在悄无声息地朝着早先见到过的那座小岛行去。 小岛上覆盖着一层低矮的灌木植物,那些植物在昏暗的光线下全都显出了一股叫人压抑的黑色。 死寂的黑潭,昏暗的小岛,这一切构建出了一副只有游戏或是电影中才能出现的哥特式画面,叫人感觉特也得不真实,还有不舒服。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们的小船终于划到了小岛边的芦苇丛中。在船体与芦苇碰撞发出了几下窸窣声之后,小船终于靠到了岸边,彻底停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28、 正邪两派?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28、正邪两派? 将小船停好之后,小道士转回身示意我们跟他上岸。 那时候,我无疑恢复得最快,已经可以自行起身。可是三位女士的情况却要差些,除了姜澜能够勉强站起来外,兰彩妍姐妹则仍是躺在那里难受地直晃脑袋。 我看了一眼小道士,小道士脸上仍旧挂着笑容,可是他的手却一直在不停地比划着。他的意思,应该是叫我们最好快些下船。 “那个……那个……道长!”我憋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个合适的称呼,便拱手对小道士说道,“请问,咱们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 我怕对方听不懂普通话,估计把字咬得很清楚。 谁知,那小道士依旧冲我面带微笑,而且还频频点头,可是他却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叫我不免大为尴尬。 我本想再问几句,那小道士见我张口这才再次对我摆了摆手,而后依然在示意我们快些下船。 我一时间也搞不清状况,心说话,这小道士难不成还是个聋哑人士?我也没有学过哑语,这如何才能交流? 正在此时,姜澜已经踉跄着从船上走了下来,刚一上岸,她就忍不住转头呕吐起来。 再看兰彩妍和春丫却只能是勉强地坐起身子,有心想动却是动不了。 我见状只好低下头去搀扶兰彩妍。不知是我已经精疲力尽,还是这位大明星身子沉重,我扶她的时候,足足费了九牛二虎的之力才把她给拖了上来。 兰彩妍倒是很有礼貌,还强打精神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却在那里气喘如牛,不能回礼。 呕吐完之后的姜澜明显利索许多,我便将兰彩妍交给了她来搀扶。 转回身来,我又跑到船上去抬春丫。春丫比兰彩妍更加丰满,我把脸都憋红了,可就是没办法将她扶起来。 小道士可能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向前探了一只手臂过来,他的手在春丫的腋窝处只轻轻一托,我就立刻感觉轻松了不少,随即双手用力终于将春丫拖上了岸。 我们四个刚一上岸,只见那位小道士单手抓住船帮,随即弯腰使力竟是一下子就将那条小船从水里托了出来。 我登时傻眼,没想到这看上去瘦瘦巴巴的小道士居然拥有如此神力?这一下,我便再也不怀疑将我们从水潭里救出来的就是他只身一人了! 小道士将船托起后并没有放下,而是将其扛在了肩膀上。船在水中显小,但上了岸可就不同,如此一艘木船少说也得有两个成年男子那么沉,可是小道士扛在肩上却丝毫没有大碍,依然步履轻松。 他扛好船后,示意我们跟着他走,有眼力的我赶紧上前接过了他的那根竹篙。 小岛上满是灌木,根本就没有路可走。小道士在前方却不管那一套,扛着小船勇往直前,很快就开出了一条路来。 我们四个紧随其后。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位小道士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但我们知道,跟着他走肯定没错。 看着小道士的身影,我脑中再度飞快地思考起来。我在想,看这位小道士的表现,他应该也是个武林高手才对,他的身手定然可以和那些大辫子们抗衡。 一面是邪恶的大辫子,一面是慈祥的小道士。大辫子们有一大群,那么秉着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是不是这里也有更多的道士存在呢?就像电影里常见到的桥段那样,他们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同生并存,分为了对立的两派,一正一邪?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这位小道士就要把我们带到他们的大本营去?不知道,到了他们的大本营我们是否可以找到那个——答案? 小岛不大,小道士带着我们走没多久,就来到了岛的另一端,这里的地貌和之前一模一样,也是长满了芦苇。 唯一不同的是,当小道士将船再度放到水里的时候,从芦苇丛里忽然钻出来了一个——小孩儿! 我们四个吃了一惊。只见这个小孩儿六七岁的样子,头上也扎着道士模样的发髻,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大褂,手里还拎着一个装满了果子的篮筐。 这孩子应该是个小女孩儿,只不过她的脸色同样惨白惨白的,好像生了大病一般。 见到孩子出来,道士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抬手示意那孩子上船先。孩子面无表情,见到我们既不吃惊也不兴奋,自顾自地耷拉着脑袋走上了船。 接着,在小道士的示意下,我们四个也再度坐回到了船上。之后,小道士将篙一撑,小船再度在湖面上划行起来。 我不禁皱眉,心说话这小道士真是有劲儿没处使去了,干嘛非得要抬着小船穿过小岛呢?刚才直接划过去不就行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却又猜到了一个可能。小道士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是想要摆脱那些大辫子们的跟踪呢?那些大辫子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他们定然还在附近寻找着我们罢? 唉,不管怎么说,只要跟着小道士走,我们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经过好几次呕吐之后,兰彩妍和春丫也已经渐渐恢复过来,意识也比之前清醒了许多。可是看着船上的小道士以及那位小小道童,她们的眼中却充满了更多的疑惑。 虽然心中万千疑问,可是此时的环境却叫我们不敢开口交谈,只能是迷茫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船至水潭中央的时候,小道士冲那小道童比划了一下,而后又指了指她手里提着的篮子。我们注意到,小道童的篮子里此刻满满地装着一种黑色的浆果。那浆果比葡萄要小,我之前从未见过。 看道士的意思,他应该是叫小道童给我们分些吃。可是,小道童却露出了一副不情愿的苦瓜脸。在道士又用手比划着督促之后,她这才将篮子朝我们递了过来。 兰彩妍等三位女士由于刚刚呕吐完,此时并无心情吃东西,全都礼貌地摆了摆手。我却心里好奇,便从中抓了几个浆果,而后放在了嘴里。 谁知,那浆果又酸又涩又苦,我这一口尝下去,顿时就撅起了嘴。 道士微微一笑,抬手示意我可以多吃点,我却哪里还吃得下去,急忙摆手放下。 水潭面积不小,我们在里面足足划行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来到岸边。 抬头一看,只见两座高耸巍峨的大山已经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眼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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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又望了一眼那个幽静而漆黑的水潭,以及那个生满了黑色植物的小岛,脑中似乎又搞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位小道士与小道童,他俩很可能只是到那个岛上去采摘野果,结果却恰好听到了我那救命的吼叫,这才意外地救了我们。 不知道这一次是我们命大,还是冥冥中的某种安排? 若不是遇到他们,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否已经被水淹死,又或者被那些恐怖的大辫子们给生擒活捉? 想到此,我不免一阵后怕,心里企盼着能快点儿找到出路,快点儿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在小道士领着我们进入森林之后,我本以为,我们很快就能够到达目的地。谁知,从林中这么一走,居然走了足足有两个钟头。 其时,我们四个人早已精疲力尽,若是一早就知道要走上这么长的时间,我们恐怕说什么也是走不下来的。 当然,这期间我也尝试了N次和道士们沟通,可不管是小道士还是小道童,他们全都听不懂我的话。 道童根本就不理睬我们,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小道士则始终在一个劲儿地冲我们慈祥微笑,笑得我直想掐他的脖子都。 除了笑之外,小道士还不停地冲我们打手势,他那个手势,怎么看怎么都是在跟我们说:“请大家淡定!很快就要到了!” 可是,都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却依然还在打着同样的手势。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叫我们去看什么? 那时候,我累的肋叉子都疼了,有心叫他停下来休息一下,可是那家伙却丝毫没有响应的意思,仍是自顾自地向前行走。 这荒山野岭的,我们倒是还真怕把他给跟丢了,所以只好强打着精神,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看着这个无法沟通的小道士,我是真的无能为力。转念一想,既然人家天机不肯泄露,我也就只能是胡思乱想一番。 这一路上,我一直都认为我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位道士定然是要带着我们去见他的族人们。 就像某些科幻电影里经常会出现的场景一样,待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们就会见到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那里生活着许多和道士相同的会慈祥微笑的人。 如果事儿办的顺利,我们还应该可以见到他们的大首领。大首领充满智慧,继而给我们指明方向,还盛情款待了我们这些贵客。随后我们终于了解了关于这里的一切隐秘,而且最后还成功的逃出生天,回到现实,大团圆结局! 噢耶! 想到这里,我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点了个赞。可是回头一看满是狼狈的三位女士,我瞬间又被拉回了现实之中。 这一路走下来,我们水米未进,饥寒交迫,真的是狼狈至极。 此刻,春丫依然还是穿着那身无法遮体的衣服,兰彩妍倒是曾经试图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可是要脱下我们的潜水服真的很费功夫,而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一刻停息的机会。 好在由于一直在赶路的缘故,春丫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冷得瑟缩发抖。看着春丫那无力的脚步,真的很难想象,这几天里她是如何熬下来的? 按理说,我们几个人的脑袋里已经有许多疑问需要交流一下,然而我们一张嘴说话,那位小道士就会微笑着制止我们,就连很小声很小声的都不行。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担心那些大辫子会追过来,还是这里有什么别的禁忌? 那时候,兰彩妍姐妹俩虽然相聚,但还没有完全相认,此时兰彩妍早就憋了一肚子话想要对自己的亲姐妹说,可是她一张嘴,小道士那灵敏的耳朵就能听到,随即就会将其打断。 再到后来,一直在不停赶路的我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更是没有了说话的心思。 小道士带领着我们从林中穿梭,走过的地方野草茂密几乎都没有路,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就迷失了方向。 透过偶尔闪过的枝叶缝隙,我可以看到我们前进的方向是朝着右手边的那座大山而去的。走到现在,我们几乎已经来到了山脚下,从这里看去,那陡峭的黑色山崖更加令人眼晕。 那时候,我也差不多预感到,我们的目的地应该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待到眼前逐渐变亮,我们已经来到了森林的边缘。这里有一个不算太高的山丘,山丘上尽管也是点缀着不少低矮的植物,但和刚才的景色对比起来,却是显得光秃了不少。 “看!” 眼尖的兰彩妍率先惊呼了一声。抬眼看去,只见这个小山丘上出现了十多个不高的坟茔,坟茔上杂草丛生,也不知已经多少年无人问津。 小道士在见到这些坟茔之后,立刻竖起手掌放在嘴边,虔诚地念叨了几句经文,这才领着我们爬上了山丘。 走过那些坟茔的时候,我们心中感觉很不对劲儿,不知道待会儿我们到底还会看到什么? 小道士和小道童仍旧默不作声,继续带着我们朝山丘上走。 山丘不高,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它的制高点上。 这里乃是一块面积不大的平地,荒草之上还歪歪斜斜地倒着许多石头,那些石头棱角分明,似是都被人工打磨过。我一见到,就觉得这里之前应该有个什么石质的建筑物才对,只不过现在已经损毁罢了。 终于,小道士的脚步停了下来。 待到他赫然抬高手臂,挪开身体后,我们这才看清楚,他想要叫我们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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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碑上……有……字……”姜澜气喘吁吁地对大家说。 我们抬起头来,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那镌刻在石碑正面的文字。那些字密密麻麻的,几乎写满了整个石碑。 看到文字,我不禁当场想到了一种可能。是不是这石碑上记载的文字中,就有这个鬼地方的来历,有那个我们一直都想弄清楚的答案?由于小道士不会说话,这才叫我们来看石碑? 想到此,我只好支撑起已经在打颤的双腿,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挪到了高大的石碑面前。 石碑上的文字虽然有许多已经严重破损,但我却一眼就能够看出来,那些文字的确都是我们能够看懂的。不是什么篆书啊什么的,就是一些相对简单的繁体文字,如果仔细分析一下的话,恐怕我也能够认个八九不离十出来! “这……”兰彩妍扶着春丫也跟了上来。我们的大明星虽然文化水平也不是特别的高,但是对于文字,她似乎有着天生的感知力。此时,她望着石碑上的文字,若有所悟地说,“噢……是不是,这位道长,想要叫咱们给他翻译一下碑文?” 晕! 我立马大摇其头,告诉她:“人家连咱们说的话都听不懂,还翻译个鸟儿用?” “周老板!”兰彩妍眯着眼瞥了我一下,“咱是有素质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谈吐?” 兰彩妍的话叫我有些意外,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跟我计较这个?这又不是开新闻发布会? “哦,对了……”兰彩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同样在仔细盯着碑文观瞧的姜澜问道,“澜,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觉得,救了咱们的这位道士,和你之前在外面见到的那个将你拖出水面的道士,是一个人吗?” 兰彩妍的问题,我也很早就想问了。当初姜澜也说过,将她从水中拖起来的那个人也是一个道士,而且道士的力量十分强大,只一只手就能将她托起来。那么……当时的那个人是不是眼前这一位呢? 想到此,我们三个再度默契地朝着那位小道士寻去,然而这一次,意外却再度发生了! 我们三个在环视了360度的全景之后,居然谁都没有找到那位小道士的影子。 靠!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没了?这不活见鬼了吗? 两位女士同样震惊非常,兰彩妍甚至不顾自己的精疲力尽,立刻朝着石碑后面就寻了过去,可是找了一圈却仍旧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不光是小道士没了,跟着他的那个小道童同样是不见了踪影。 “我……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姜澜摊开手,无奈地说,“就像这次一样,他消失得很快,就像一个影子!” “妈的,我们是不是遇见鬼了?”我叉着腰吐槽。由于感叹语过重,随即又遭来了兰彩妍抵制的眼神。 那时候,估计不光是我,我们三个定然都觉出了此事的万般蹊跷。为什么偏偏在我们生命危急的时刻,会有一个道士冒出来救了我们呢?而且两次都是如此?难道……这根本就不是某种巧合? “春……春丫……”就在我们三个疑窦丛生的时候,兰彩妍却忽然看到春丫的表情不大对劲儿,忙问道,“怎么了?” 我们扭头过去,这才发现,春丫正抬起手臂指示着我们的十点钟方向。看那样子,刚才春丫定然是看到了些什么。 我和姜澜见状,二话不说就冲着那个方向寻了过去。 越过道道倒塌的石墙石墩后,一条下山的小路赫然出现在了那里,小路两旁则全都是一些低矮的叫不上名字来的树丛。 我和姜澜对视一眼,随即朝着小路就扎了下去。可是我们刚跑到半山腰,就立刻停了下来。只见小路的正中央居然端端地放着一件我们熟悉的物事,那竟然就是早先小道童胳膊上拎着的那个篮筐。 我和姜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很快见到蓝筐内依然装着不少黑色的浆果。只不过,早先装得满满的篮筐此时仅仅剩下了半筐而已。 我走过去,将篮筐提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在感受到篮筐的分量之后,我有种感觉,刚才的一切绝非虚幻。半筐浆果留在这里,倒更像是留给我们什么提示似的! 谁知,我这么一想,却是连半秒钟都没有,我的脑袋里就再度出现了好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绿色生命讯号! 我立刻攥紧篮筐仔细体会。没错!和我之前感受到的讯号全都一模一样,不管那些讯号是大是小,它们全都是集中在同一个点上的。而这个位置,和兰彩妍等人,还有那些大辫子也全都是相同的! 是如此,我也就更加确定,刚才的小道士还有小道童并非虚幻!而且,像他们那样的人应该还有数十个才对!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领着我们见到石碑之后,却又要故意避开我们? 这时,一旁的姜澜也有所发现。 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由于这里乃是一个土丘,脚踩在地上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因此她很快就从中找到了两行不太明显的脚印。看那印迹,很明显是一大一小两个人留下的。 抬头朝远方看去,只见那两行脚印显示的方向,正是黑色的山崖那边。 我用拳头堵着自己的嘴,脑中则在飞快地思索着,这到底都是什么情况? 这位小道士还有小道童为何要离开我们,不辞而别? 既然离开,又为何要给我们留下一半浆果? 还有,他们留下的脚印,是不是在提醒我们,要到山崖那边去寻找——答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31、 你好白!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31、你好白! 起初,我和姜澜本打算沿着脚印再追下去,看看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然而,我们却很快发现,兰彩妍姐妹并没有跟着下来,她俩还留在了山顶之上。因此,在经过简短商议之后,我俩便决定还是稳妥起见,先回去再说。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早就感到全身瘫软,精疲力尽,真的是好想快些休息一下。 当我俩再度走回山丘顶端之后,我正好看到兰彩妍正在那里脱自己的潜水服。不知她潜水服出了什么问题,上衣刚脱了一半就被卡住,怎么也弄不动了。 随着兰彩妍身体的剧烈扭动,她内里穿着的保暖衣也随即被掀开了好大一部分,登时就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后背。 我眼睛一下看直,心里不由得赞叹:哇,好白! 见到我们回来,兰彩妍连忙向姜澜索要匕首。姜澜随即上去三两刀就将兰彩妍的潜水衣划成了上下两半。 兰彩妍接过上衣,赶紧给春丫披在了身上。此时的春丫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正无力地靠在一块石墩上。 “姜澜,是潜水衣好些,还是这一件好些?”兰彩妍一面脱自己的潜水裤,一面指着自己的保暖内衣问。 “里面的,可能会好些吧?”我抢先说了一句,“那个……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兰彩妍听到我的话,连忙“哦”了一声,随即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双手一扯就将自己上身的保暖内衣也脱了下来。 要知道,我们这次潜水是不穿贴身内衣的,保暖衣里面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兰彩妍的整个后背刷得就显露在了我的面前,惊得我连忙转过头去,鼻子里差一点蹿出血来都。 我一转身,就听到身后的兰彩妍要春丫把她的保暖衣穿上,料想此时的大明星已经是光着上身了吧? 接着,我就听到有人在窸窣穿衣,继而还听到姜澜在问春丫:“你刚才看到他们走了?” 春丫没有回答,兰彩妍却接茬说道:“是的,她看见了!就在咱们看石碑的时候,他看到那俩人走了,但她没有告诉咱们。” “饿……饿不知道他们要走!姐,饿们介似在哪儿呀?” 春丫的问题,换来的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大约两分钟后,兰彩妍终于捣鼓完了衣服的问题。等我再转回身的时候,她依然还是一身沉重的潜水服,而春丫在穿上保暖内衣之后则明显暖和了许多。 这时候,由于先前伤口泡过水,姜澜再度打开急救包替兰彩妍处理了一下。看样子,兰彩妍臀部的伤口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她肩膀上的伤更严重一些。 为她处理之后,我们仅存下来的绷带终于全部用光。好在那个止血针起到了作用,我前胸上的伤口此时已经不再流血,自然也用不着再去缠裹绷带。 之后,在兰彩妍的要求下,姜澜又为春丫的眼部做了一些消炎处理。不知是在水潭里被水泡过还是怎么的,此时的春丫比之前要干净好看了不少。春丫和兰彩妍果真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春丫当初没有陷落在范家岛,恐怕今天也会成为一名大明星吧? 在姜澜为春丫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们这才看到,原来春丫身上的伤可不止一处。她的腿上、胳膊上全都有着不少淤青,新伤旧伤都有,有的伤痕甚至触目惊心,显然之前她曾遭遇过无数次的毒打。 看到这些伤口,兰彩妍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含着眼泪将自己的身世与来意跟春丫说了一个清楚。 可是,叫我们意外的是,春丫听后却并没有产生太大反应,脸上依旧冷漠麻木。不知是经过长期的非人折磨,她的精神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兰彩妍所说的事实? 不过,在听到老噶等人已经被警方抓获,还有我们和那些杂种们大干了一场之后,她的脸上倒是多少流露出了一丝解气的神情。 “妹妹,你受苦了!”虽然春丫没有反应,但是兰彩妍却依旧激动非常,眼泪始终没有停止。 “我说,”我怕兰彩妍的声音弄得太大,便赶紧劝慰她,“你话别说得这么早!没准儿,春丫是你的姐姐也说不定!别忘了你们可是双胞胎!” 兰彩妍似乎并没有听进我的话,伸出手臂本想着和春丫拥抱一下,然而春丫却不自然地朝后闪避开去。 兰彩妍意外。姜澜则按着兰彩妍的肩膀劝她,说春丫现在一口气遇到了那么多事情,还是多给她一点时间吧! 我说对,咱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出路出去先! “春丫!”姜澜转而用和蔼的语气问春丫,“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能想起来吗?” 姜澜的话问到了点上,这也是我们一直都想弄明白的事情。 春丫听后,眉头顿时高高翘起,似乎在艰难地回忆着什么。过了好半天,她才摇着头说:“饿……饿被那些饿贼,不似人的饿贼,给推下来滴!退下来滴!” 说到这里,由于春丫再度想起了那非人的一幕,顿时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眼泪则在眼眶中汪汪打转。 “没事的,没事的!”兰彩妍赶紧攥住春丫的手,安慰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我找到你了!你不要再害怕了!” 安抚了半天,春丫才终于缓和了下来。 姜澜则赶紧继续追问:“春丫啊,那……掉下来之后呢?你还记得,你都遇到了什么?” 结果,姜澜这次一问,春丫却连想都没想,立刻就摇晃起了脑袋。 “你……不记得了?” “饿……”春丫非常吃力地说,“饿贼死呼啦滴沟沟蓝,#¥¥%%……” 叫我们大感意外的是,春丫居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话出来。听上去,她说的应该都是本地方言,可能是语速太快的缘故,我们竟然完全听不懂。 “喂……妹妹……你慢点!”我插了一句嘴。 “啧,叫姐!”兰彩妍吐给我一句,“我和春丫不管谁大谁小,但都比你大!” 嘿!这妞儿,我心说话,这女人竟然还有心思跟我计较这个? “饿似说……”春丫又将刚才的话放慢速度来了一遍,结果,我还是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郁闷,我记得当初连老噶等人的话我都能听懂的,怎么到了春丫这里,反而迷糊了? 我刚想叫春丫再慢点儿来一遍,谁知兰彩妍却率先拦住了我,而后对我和姜澜说:“行!我已经听明白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32、 距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32、距离 “刚才春丫说,”兰彩妍为我们翻译道,“她被推下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之后她也和我们一样看到了满地死人。所以,她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 听到兰彩妍的翻译,春丫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兰彩妍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对我们说:“是的,她在被推下来之前就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老噶那些人真是狠毒,再杀他们一万遍也不多!” 听到这些话,我们这才知道春丫掉下之后的遭遇和我们也都差不太多。 “那个,你还挺厉害,这么难懂的方言你都明白?”我随口问了兰彩妍一句。问完后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居然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兰彩妍本身就是在宁夏土生土长的,两地相距并不太远,她自然能够听懂春丫的方言了? 可是,兰彩妍听到我的问话却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略带矫情地说:“这个就叫做心有灵犀,我和春丫可是有心灵感应的!” “春丫,这么说,你在掉到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姜澜再度询问。 春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姜澜随即和我对视了一眼。的确,我俩的心头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如果春丫也和我们在里经历的一样,那么她早就应该和那个警察一样被水淹死才对?不知她在水下是如何活下来的?她是否也曾见到过那个神秘的松涛观,以及观里那个发着粉红色光芒的东西? 我冲姜澜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既然之前的她已经不记得,那我们不如问问她后来能够记得的事。 “兰大小姐,你受累问问你姐妹儿,到这之后的这些天里她都看到过什么?她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我冲兰彩妍说。 “不要麻烦,饿听滴懂!”春丫却不等兰彩妍回应,率先就将这些天来的经历说给了我们听。 她的话依然口音极重,我和姜澜只能听懂一半的样子。所以到最后,还是需要兰彩妍再次充当翻译。 而这一次,兰彩妍听得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她告诉我们,春丫说她从死人洞里爬出来之后,就找了个树林躲了起来。几天里,她又饿又渴又冷,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充饥,只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许多觉而已。 当她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死掉,身上的伤反而有所好转。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确信,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自己恐怕早就离开人世了! 说到这里,春丫随即又补充了几句。 这一回不用兰彩妍翻译,我们也能够听懂了。 春丫说,她在林子里歇够了就想着出去走走,看看这个“”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结果她就从河边看到了许多用手走路的人,她当时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危险,就主动上去跟那些人打招呼。谁知,旁边很快就窜过来好几个身材高大还梳着辫子的鬼人抓住了她。 当时,春丫甚至认为那些大辫子都是中的恶鬼,抓住她是要把她送到阎王殿受审去呢! “春丫,相信我,你没有死!”兰彩妍随即安慰她道,“咱们这可能是陷在了里的某个地方,咱们能找到路出去的!” 兰彩妍说着话,我和姜澜心里的疑虑却是更甚了。春丫来到这里就算没有一个礼拜也至少有五六天的样子。慢说她浑身是伤,这么多天不吃不喝,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知道是这个鬼地方有着什么古怪,还是春丫的身体异于常人?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摸摸春丫,以此来观察一下她的讯号。可是手伸出去后,又怕人家反感,所以干脆偷偷地摸了她的衣服一把。 其实,那个时候我的动作完全都是多余的。因为我脖子上还挂着那条挂链,春丫的讯号是时时刻刻都装在我的脑子里的。 只不过,由于之前我感受到的讯号实在是太多太多,而且这些讯号还都重叠在了一起,因此才没有太过注意。 此刻摸在春丫的衣服上,我立刻将她的讯号再次精准锁定。谁知,这一次再看的时候,我才赫然发现,春丫那个忽绿忽白的讯号竟然又变得极为庞大极为清晰了。 啧啧啧…… 我还记得,在这之前,春丫的讯号却曾一度衰弱过,以至于叫我觉得春丫本人就要不行了似的。可现在,她的讯号却又一下恢复了正常!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被我忽略的地方呢? 抱着这个想法,我便将春丫以往的讯号变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忽然间发现了一个可能。 是不是,因为距离的问题? 想一想,春丫的讯号和兰彩妍、姜澜的讯号全都重叠在了一起,然而当时兰彩妍二人离我很近,而春丫则距离较远。因此,我才会觉得春丫的讯号较为衰弱?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从大辫子的弩箭上还有道士的篮筐中都曾捕捉到过许许多多的讯号,那些讯号尽管重叠在一起,但是也是强弱分明的。难道说,信号强的就是离我近的,而信号弱的,就是离我远的? 想到了这一层,我不自觉地变得极为激动。虽然这和我以往感受讯号的方式有所不同,但是,我是不是能够从中分析出点儿什么来呢? 尽管我不能按着讯号找出目标的准确位置,但我却可以通过讯号的强度变化来判断出我和目标之间的距离远近。 哎呀! 我环顾了一眼众人,顿时为自己弄丢了那根弩箭而感到懊恼。如果弩箭还在的话,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从上面判断出,那些大辫子离我们的远近,从而避免与他们的遭遇了? 此时,不光是弩箭弄丢,就连我的背包以及背包里被大辫子们触摸过的食物也全都不见了。我已经失去了能和那些大辫子联系的任何媒介。 我又瞅了瞅身边的物品,眼睛忽然一亮。 虽然大辫子们的讯号我暂时体会不到,但是有了那个篮筐,我是不是就能够以此判断出我和那些道士只见的距离远近了? 如果可以的话,那我能不能通过这个篮筐,找到他们的所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33、 答案就在上面?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33、答案就在上面? 我的本意是,通过篮筐上那些讯号的强度变化,来估算出我与那些目标之间的距离,以及大致方位。 然而,等我再度仔细体会篮筐上的讯号之后,却随即就感到了大失所望。 篮筐上出现的数十个位置相同的讯号中,尽管有一大部分都是一模一样的。然而,当我拎着篮筐移动之后,那些讯号在强度上却是根本毫无变化。 此外,几十个讯号重叠在一起,就算讯号强度真的稍稍有所变动,恐怕我也是很难从中发掘出来的。 如此看来,我这个依靠讯号强弱来判断目标位置的办法,应该是行不通的。 不过,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线索的我并没有就此轻易放弃。我随即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些讯号中最为清晰的几个上。 因为,早先的小道士以及小道童必然接触过这个篮筐。如此短的时间,在他俩离开我们之后,并不会距离我们太远。所以,如果我能够从中找到两个最为清晰的讯号来的话,那就很可能指示的是他们两个。 别说,在摒除了兰彩妍等三位女士的讯号之后,我倒还真的找到了两个附和条件的讯号。然而,叫我失望的是,在我观察了良久之后,那两个讯号竟然也是没有发生任何强度上的变化。 按道理说,此刻的小道士还有小道童,他俩应该都是在快速的移动着的,如果我的假设正确,那么他们两个的讯号应该会逐渐变弱,或是逐渐变强才对。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讯号却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无疑说明我的假设都是不成立的。或许这里面有什么延时,也或者是我捕捉的讯号本就不够明确,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根本无法通过讯号的强度变化来找出目标位置的。 赫然间,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裂开似的。没想到,绕来绕去,居然还是一个死胡同!想到此,被屏蔽了的我,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股狂躁。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见到我神色有异,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痴呆的样子,兰彩妍小心地推了我一下,问:“周老板,你又神叨什么呢?刚才干嘛摸我妹妹的衣服?”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因此并没有理她。 兰彩妍却又凑过来,接过了我还拎在手里的篮筐。 “这玩意儿能吃不?”大明星从里面捏了一颗浆果出来,“在船上,你的表情可是很给力啊!” 我无奈摇头,而后怅然叹了口气,这才没好气地说:“好不好吃,自己尝尝不就知道?” “我才不会上当!”兰彩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在放下浆果之后继续跟我矫情,说周老板你那背包呢?里面的那些好吃的还在不在啊? 我说,你不是说过,打死你也不吃吗? 谁知,我说完之后,兰彩妍居然冲我嗲声嗲气地撒起了娇:“嗯嗯……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嘿!这妞儿的思维方式还真是叫人不好招架! 在我刚想告诉她有关背包的实情时,她却已然看清我的身后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没了?” 兰彩妍失望地看了春丫一眼。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想要给春丫弄点吃的。可是,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周老板,你看,你挺绅士的……”谁知,兰彩妍在简短的失望之后,居然还是没有就此放过我的意思,继续用那种叫人骨头都能碎的柔声哀求,“你看嘛!我这衣服紧贴着身子,实在太凉,要不……你把你保暖内衣……” 切! 我登时咽了口唾沫,没想到,吃的不成,她又在打穿的主意。 不过,我老周那是什么人?半个心眼儿就够应付的了! 听到大明星的要求,我立刻就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接着我就伸手去拉我潜水服的防水拉链。 兰彩妍见状顿时喜笑颜开。然而,我拉链还没拉稳,却突然把视线转到了姜澜那边。姜澜正在那块石碑面前仔细研究着,我立刻抬起头故作惊诧地冲她说:“怎么了,怎么了姜澜?是不是有新发现?” 接着,我不等兰彩妍有所反应,起身一跃就朝着石碑飞了过去。 “哎?周……周老板……你……” 等兰彩妍再回过味儿来,就只剩下了结巴的份。 不过,闹归闹,我周老板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再怎么着也得照顾着人家大明星点儿。那时候,我只是打算跟兰彩妍开个小玩笑,晚脱一会儿衣服而已。 当我来到石碑之前的时候,姜澜已经紧锁着眉头研究那些碑文老半天了。她并没有留意到我和兰彩妍的玩儿闹,在听到我刚才的问话之后,她很认真地跟我说: “你们还是过来看看吧!这东西……” 姜澜一面说话一面摇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极不寻常的情况。 我这才意识到这块石碑的重要性,想想也是,那位小道士应该不会是平白无故把我们领到这里的。 这块石碑上到底写着什么? 兰彩妍站在我的身后本想继续追我的衣服,谁知在听到姜澜的话之后,她同样认识到了石碑的重要,赶紧跟着我也来到了石碑面前。 “呦,楷书!”只看了一眼,兰彩妍就脱口而出,“字体秀美圆润……”在凝神琢磨了一秒钟之后,她一拍大腿,“馆阁体!错不了!” 我因为不懂,所以没有出声。但看着兰彩妍眉飞色舞的样子,说得倒是挺煞有介事的。 “清代的官方字体,呵呵……”兰彩妍说着就上前把文字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又道,“这种字追求光、亮、黑、匀,当然,那是说的毛笔,换做碑文,我就不甚了了了!我只是听我师傅说过,馆阁体这种字好看,但没有性格,所以现在真正的大家们很少有练这种……” “行了,大姐!STOP!”我立马冲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真心看不惯她那种卖弄的高姿,便打断她说,“你要是真有本事,咱还是先研究研究它的内容吧!行不?” 兰彩妍斜着瞅我一眼,似要跟我争执。 而在这个时候,姜澜却指着碑文再度说话:“我觉得,我们想找的那个答案——就在上面!只不过,事情可能要比我们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听到这话,兰彩妍非但眼睛一下摆正,嘴却也同时张得老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34、 驭鹤仙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34、驭鹤仙年 “西夷之地,陇山南麓,XX贯通,往来X纵……”兰彩妍认真地研读那些碑文,由于石碑上很多字迹已经破损,因此才会弄出那么多“X”来。 从开头的这几段文字上看,此碑文很可能记述的是关于这个地方的来历。我们几个也不由得感到一丝兴奋,一时间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精疲力尽。 果不其然,在兰彩妍又读了一段佶屈聱牙的文字之后,文章似乎真的进入到了正题: “瞧!有了有了!瞧这里……”兰彩妍眼珠子瞪得老大,她指着碑文念道,“泷水河镇,松涛闻名,庙台高筑,香火繁盛。贩夫走卒,行X山间,乃往来繁茂之地,昌盛之所……” “原来,这个地方就叫泷水河!”兰彩妍读到这里,用心琢磨了一下说,“这里应该是一个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地方。姜澜说的没错,这里不光是一个山间驿站,还是一个极为繁华富庶的城镇。” “这个所谓的‘松涛闻名’,”我插嘴道,“应该指的就是松涛观。老三曾经说过,上唯有范家岛地区叫这个名字,看来此地当年真的是有这么一座道观的!” 姜澜点头同意:“我们在水下见过的,很可能就是这座道观。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松涛观这个地区的地貌很可能曾经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巨变!” “沧海变桑田!”我加了一句。 “错,”兰彩妍随即挑出了我的毛病,“道观都被埋在了水底,应该是桑田变沧海!” 这小妞儿!我被她弄得快要无语。 沿着碑文往下,我们三个又连认带蒙的鼓捣出了一大段文字来。这一大段文字应该记述的都是有关这个泷水河镇的一些相关背景,比如镇中驻有什么什么司,什么什么长,还有镇中有哪些大户之类。 由于都是古文,而且文字残缺,我们读得也是一知半解。读完这段文字,碑文已经过了大半。我不免开始担心,如果这石碑上都是有关这个龙水河镇的县志来历的话,那恐怕我们还是无法揭开这里的谜题。 谁知,等到我们继续读下去之后,情况却忽然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只见后边的那一段文字中,竟然真的是详细地描述到了这个泷水河镇曾经遭遇的巨变,其中也道出了这里因何变成现在这样的——答案! 只不过,在得到答案后,我们三个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释疑,反而越看越是心惊。老天啊!这个答案,叫我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谁也不可能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只见那古旧的碑文上,在泷水河镇的介绍过后,上面的文字竟是陡然一转,开始描述起了那个一直叫我们捉摸不透的松涛观来。 起初的时候,兰彩妍也不管念的字到底对不对,便全都一股脑地将其读出了大部分来:“古观微尘,历尊远史,XXXX……XXXX……其凌霄登云殿内,地宫脊侧有一无盖红棺,粉光莹莹,透如薄晶。相传,此棺乃开隆福寿祖师所造,后为历任方丈登化X之。闻者,入棺后,金身飘然,驭鹤仙年,XXXX……” 这一大段的碑文由于受到那道巨大裂纹的影响,往往一断就是好几个字,所以有的地方我们是连蒙也蒙不出来的。 但饶是如此,短短几行文字过后,我们三个已然是看得心潮澎湃,波涛汹涌。 我滴个亲姥姥!看来,这个鬼地方的一切玄妙诡异,均是和这个所谓的“红棺”有着莫大干系的! 那段文字,我虽然不是非常明白,但是字里行间所透出的意思却也是大体能够领悟出来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曾经亲眼目睹过那个凌霄宫中的“红棺”!当时,我们就是被那个东西给吸到这里来的! 靠,真的有那么邪乎吗? 这个“红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你们看啊!”当时,碑文还没有完全念完,但是兰彩妍却并没有继续念下去的打算,“咱们先别着急,先捋一捋,把它弄明白喽!” 见我和姜澜不置可否,兰彩妍又比划着她的玉手冲我们说:“这样吧,我现在用白话文给大家翻译一下,要是你们认为有不准确的地方,可以打断我啊!先看前边,前边说什么‘古观微尘’,是不是指的这个道观非常渺小,像尘埃一样?” “是历史久远的意思!”姜澜淡淡地说。 “哦……”兰彩妍若有所悟,“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道观很有历史,享受世人尊崇已经有了很长的时间?但……到底久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瞧,这里已经看不见了!” 兰彩妍指了一下石碑上的裂纹,那里的几个文字已经没有了。而后,她继续翻译: “咱们就先不管这道观究竟建于哪一年了,总之很久就得了!再往后看呐,最邪门儿的,就是这道观的凌霄宝殿里有一个……嗯……有一口红色的棺材!大棺材,还没有盖儿,然后棺材还是透明的,还会发光,发红光!” “我记得,好像是粉红色的光来着?”我回忆着插了一句。 “啧,这个不重要,ait a second(等一下先),”兰彩妍冲我摆了摆手,又看着后面的碑文继续,“传说,这个棺材是一个什么什么祖师造出来的,它的用处就是将……将……将……” 兰彩妍“将”了好几回,终于忍不住抬头问姜澜,这个“方丈”到底怎么解释?不是少林寺才有方丈的吗?这里可是道观! “一样!”姜澜干脆回答,“僧道一家,这个称呼是可以通用的!” “哦,”兰彩妍明了,“那就可以这样解释,这个红棺材是为了给那些方丈们死后登仙而用的,可是……一口棺材怎么能给那么多人用?还有,后面的‘金身飘然,驭鹤仙年’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不简单?”我立刻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给出了解释,“金身飘然,就是指方丈的尸体在进入红棺之后,就飘起来了,飘飘然嘛!驭鹤仙年,就是飞起来之后,老方丈就可以驾着仙鹤到神仙家去过年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35、 浩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35、浩劫 可能是我的解释太过霸气,连春丫都被我给吸引了过来。 “没想到,这还是个神话传说!”我略带自嘲地哼了一声,而后冲正用白眼看我的兰彩妍说,“我看,咱们还是先把碑文全都读完,再下定论吧!” 碑文再往下,还有较为亢长的最后几段。我们这时也全都注意到,这尊石碑的碑文并不是写满了整个石碑的。到碑文结束的地方,只是用去了整座石碑的三分之二而已。而且,叫人蹊跷的是,这碑文似乎并没有完全刻完的样子。 “你们看,这后面的文字好像刻得较为仓促,笔力已经不如上篇那样有力!”在兰彩妍的指点下,我们很快看到,下半阙的碑文的确是刻得较为肤浅潦草,似乎刻碑人很赶时间。 也正是因为如此,后面的许多文字更是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那时候,不用谁提醒,大家自然全都知道这剩下的碑文有多么得重要。兰彩妍急忙用袖子拂去了那里的尘土,继而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辨认起来。 起初的几段文字我们还能勉强看清,但到了后面,我们则需要很耐心地分析猜测,才能认出个大概其来。尽管文字很可能不太准确,但经过了一番努力之后,上面大致的意思,还是被我们给鼓捣了出来。 在介绍完了松涛观的红棺之后,后面的文字果然是着力描述出了一场——浩世劫难! 由于那些文字很难再用原文叙述,我便只能将其的大概意思翻译如下: 碑文说,在庚子年的岁尾,西北方闹了匪患,朝廷便命令西北一个什么什么府派出一支上千人的军队前来镇压。 然而,当这支队伍行至泷水河镇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还未剿匪之前就在此地发生了变节。 据说,起因是当时那支军队的最高头目,一个叫做什么什么将军,他的家突然莫名其妙地被朝廷给抄了,他的家人也全都命丧当场。 将军闻讯大怒,当即率军反叛,打算杀回去替家人报仇。然而军心难定,他的将领还有士兵们可不想背上叛国的罪名而被诛九族,自然有人不服从命令。于是乎,军内随即产生了内讧火拼,当场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到了最后,军队溃散,将军就只剩下了自己亲信卫队百余人。将军眼见报仇无望,干脆就地揭竿而起,摇身一变成了官匪! 如此一来,泷水河镇的居民则就率先遭了秧。这帮杀红了眼的官匪当即就在镇里展开了令人发指的勾当。 虽然他们仅有区区百人,但是他们个个身经百战,武艺高强,镇上的护卫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据碑文所说,这帮丧尽天良的官匪在占领了泷水河镇之后,就开始强奸妇女,烧杀抢掠,短短几天就将整个泷水河镇抢掠一空。 然而,在完事之后,那个贪心的将军仍不知足,竟然带着队伍杀上了——松涛观! 松涛观在当地名声显赫,历来香火旺盛。将军带人上山后,很快就将观内的珍宝抢夺到手,并且将道士们全都控制了起来。 贪心不足蛇吞象。已经抢劫了无数财物珍宝的将军居然还是不肯收手,没多久,他竟然又打起了那口红棺的主意。 红棺乃松涛观的镇观之宝,道士们自然不肯轻易交出,当即和这帮官匪发生了冲突,但是道士们人少式微,根本就不是官匪的对手,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 后来,将军以道士们的性命相逼,终于叫当时的住持大师交出了藏在凌霄殿地宫中的红棺。住持大师一再警告将军,说这口红棺乃祖师仙物,玷污不得,否则会有天灾降临。 结果,他越是如此说,将军就越是不屑。他当即命人凿开地宫,欲将红棺抬走。谁知,红棺竟然深入地下,七八个人都无法撼动分毫。 将军恼怒,当即叫人凿开地板,要将此棺挖出。然而地板乃是坚硬的花岗岩所制,开凿半天,收效甚微。 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将军不由得交恶甚甚,迁怒于斯。他知道有秘闻传说,此棺乃是历代住持死后坐化登仙而用,但是世人却从未亲眼见识过。于是,他当场随便找来一具道士的死尸,也不顾众人阻拦,当场就将尸体扔了进去。 谁知,那具尸体在入棺之后,瞬间就化作一缕红烟,在众人面前竟然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惊呼! 将军大叹之奇,转而问那主持,说人何以在? 主持则浑身战栗,瘫倒在地,口中不停叨念“罪过,罪过!” 将军大笑,转而问其手下,说死人消逝,不知换做活人若何? 满场道人皆惊,主持随即跪倒疾呼:“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祖师有训,活人若入,大难临头!” 然若,将军凶性已现,无可阻拦。他蔑笑一声,冲住持道:“大师有幸,可活得真身登仙去了!” 接着,他大手一挥,众手下就掳起那位住持,投入到了——红棺之中! 碑文记述到这里,由于残缺严重,我们并不知道,当这个活人入棺之后,当时究竟出现了什么异相。但越过几行之后,我们却可以看到碑文上写着“天塌地陷,江河倒灌”等字样。 估计着,应该是在那位主持被活着推进红棺之后,泷水河镇真的出现了传说中的天灾,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末日浩劫。 从那些字里行间来分析,此后,整个泷水河镇以及松涛观全都被深埋在了水下。 然而,故事讲到这里却并没有结束。 再往下看,碑文上居然又出现了新的内容。上面说,当人们从灾难中苏醒过来之后,竟然发现自己都还活着,只不过日月无光,天阴地暗。接着,人们争相惶恐,左右逃窜。 “然则,道路往复,均不得行。将军斐然,命人寻之,均不得所……众被困于斯,年月渐深,官匪凶性X变,每每囚虐乡邻,生灵尽毁……” 看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一个塞子堵住似的。这段话无疑在说,那些灾难过后的人们全都被困在了这里,再也找不到出路。 估摸着,他们已经被困了长达百年之久,他们都没有出去,那……我们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36、 三种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36、三种人 再往后的碑文,变得更加难以辨认。有的字刻得歪歪扭扭,有的字则因为刻错了居然被涂成了一团。给人的感觉,好像这碑文当初根本就没有完全刻好似的。 此外,在最后的那一行上,也不知是当年的工匠用力过猛,还是其它外力所致,那里竟然出现了一道长而深的刻痕,把好大一片文字都给抹掉了。 这里面,我们仅能勉强看清几句,比如什么“饥渴难之,不以致殍。冷月悬空,不见朝暮”之类的几行而已。 而叫我们想不到的,在最最后的文字下方,居然还刻着一个方印,印上则工工整整地镌刻着三个小字——“秀才贾”。 那个“贾”字只剩下了一少半边,我们也是认了很久才推敲出来的。 “太奇怪了,”兰彩妍当场就说,印章上哪有这样表字的?就算写着“秀才贾”,也得有贾什么什么之类的名字才对。 我说,你现在管那么多干嘛?只要咱们知道这石碑上的碑文是个姓贾的秀才写的,不就完了?就算是秀才甲乙丙又有什么用? 我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激动。因为,按照碑文上所述,我们如今已经和当年的那些人一样,全都被困到了这个地方,不知该怎样出去。 然而,回忆往昔,像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是头一遭遇到了。我记得,就算在黄金国那样九死一生的时候,我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浮躁过。 我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被屏蔽了的缘故?我是不是觉得,没有了特异功能,我就无法走出困境?还是,我的眷恋和顾忌太多…… 一连串的记忆似的在我脑中飞闪而过,叫我精神也跟着一阵恍惚。 与我相反,兰彩妍反而十分平静。她为了把碑文弄得更清楚些,如今还在对着一行行的文字仔细地钻研着。 当她念到:“众被困于斯,年月渐深,官匪凶性X变,每每囚虐乡邻,生灵尽毁”时,我的思绪再度被拽回眼前,而那些早先我们曾经见到过的非人场景则也再度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如此来看,我早先的假设还是有很大偏差的。这些大辫子并不是什么看守,而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也并不是囚犯! 按照碑文所说,我们见过的大辫子应该都是那个什么什么将军的亲信卫队,怪不得那些家伙武功那样了得,原来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高高手! 至于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他们却原来只是这个泷水河镇的百姓。只不过,在被那些官匪囚虐蹂躏了百年之后,已经全都变成了今天这番行尸走肉的模样! 石碑上虽然没有记载,但是从这个泷水河镇的规模来估计,当年这里的人口应该在千人往上。就算当初被官匪杀害了不少,但剩下数百人也是差不多的。真的很难想象,这么多人,这么长的岁月,这么饱受欺辱的日子,他们都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在这个迷失的地方,哪里还有人性所在? 既然我能想明白这一层,兰彩妍和姜澜自然会比我领悟得更加全面。 “看,在当年那场浩劫发生之后,我猜这里最后应该被分裂成了三种人!”兰彩妍掰着手指头分析,“一种就是由那个什么什么将军领衔的官匪,也就是大辫子帮。他们是霸主,占据着以镇子为首的大部分地区; “第二种则是那些可怜的百姓。几百年来,他们饱受大辫子们的折磨,现在已经变成了奴隶; “而第三种人,就是小道士和小道童那一帮人。我猜他们应该都是当年松涛观的道士,依靠着有些武功,这才得以逃脱那些大辫子的魔掌,隐居在较远的山林之中。幸亏救我们的是他们,否则咱们可就惨了!” 别说,经过兰彩妍这么一番言简意赅的分析,还真的叫事情清晰了不少。 “可是……这么多年……他们怎么都还活着,没有老死?甚至没有变老?”兰彩妍随即产生疑问,“会不会,我们看到的都是当年那些人的后代?要不,他们怎么都不会讲话了?” 我说应该不会,要那样,我们不光能看见大辫子,还应该能看见小辫子才对。这些人之所以活了这么久,很可能跟这里的奇特环境有关。 “看这里,”兰彩妍指着开头说,“这里写着庚子年,庚子年是哪一年?能不能算出来,嗯?” 说着话,兰彩妍就冲姜澜做了一个拿手机的手势,估摸着,她的意思应该是想看看手机里的万年历。 姜澜一面摘下自己的背包,一面不太确定地说:“要是没猜错的话,我应该可以算出来了!还记得戊戌变法吗?1898年!庚子年的话,应该就是戊戌之后两年的样子!也就是——1900年!我想……应该是的!” 说着话,姜澜已经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我不知道那个手机究竟是谁的,但我知道那个手机是防水的,何况它一直装在防水背包之中,此时打开自然还能使用。然而,叫兰彩妍失望的是,这个手机版本太低,上面根本就没有万年历功能。 “你……你能确定吗?”兰彩妍鼓捣半天后,认真地问姜澜,“如果是的话,那说明离现在并不太远啊?这不才110来年吗?” “1900年!”姜澜却稳稳地说,“那一年是国耻年。八国联军就是在那一年侵略的中国!同一年,还爆发了著名的义和团运动。瞧,这个‘西北匪患’虽然不是说的义和团,但那一年爆发匪患倒真的很有可能。想一想,国乱当头,硝烟四起,哪里还能有家?” “嗯,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有可能,”兰彩妍又说,“但我却觉得,只有100来年的话还是少了点儿,既然这里发生过那么大的一场灾难浩劫,为什么没有被人记载下来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无解。但我心里却琢磨着,是不是当年的那场灾难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猛烈,所以根本就没有留下目击证人?再加上当时内忧外患,全国都已经乱作一团,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了? 老天,那得是多么大的一场灾难?真个是山河巨变,桑田变成沧海了啊?而比这更加更邪乎的是,在经历了那么大的灾难之后,当时在场的那些人们却又是怎样活下来的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37、 关键的记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正自努力思索,没想到,那边的兰彩妍却忽然玩儿起了手机。 不会吧?这个时候,难道她还有心情打游戏吗?还是,想发个微博什么的?这要是能发出去,我估计兰彩妍肯定会更加火爆! 结果,我凑近一看,原来兰彩妍只是在手机上查找一个字。她 …… 如果雪人会说话,那就一定是有个会说话的人藏在了这个不会说话的雪人中。 但就在这一瞬间,林修想要动手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男子的双瞳中有着一抹奇异的光芒闪动了一下。 “哼,要真是能够办到,朕现在就将皇位传给你又能如何?”李二陛下冷哼着说道,站了起来向大殿外边走了过去。 这两人都是鬼使殿的老牌护法,一下子让楚云端与他们平起平坐,他们自然不愿意。 李慎微微摇了摇头,这长安城的房价高得也有点离谱了,真是到哪里都有炒作房产的商人,也忒坑了,不过可惜的是帝国不知道收取费用,要不然还真能赚上不少钱财。 可正当此时,一个不大的石子宛如炮弹一般击打了过来,吕良迅速躲开,但那石子也的确在后面的车壁上印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 为探索荒界,薛家界内召开了高层会议,会议上,政务部副部长肖峰极力反对探索计划,认为此举劳民伤财,并不惜同启用他的霍思思针锋相对。其恃才傲物的本质尽被薛宁看在眼里。 爱字李慎从来都没有对她们说过,他是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有着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爱她们,其实他也知道,他的心里早已爱上了她们,不过是他自己没有承认而已。 但他们每一个都自我安慰的,觉得一会儿野兽攻击村子时,可以从它们身上连本带利赚了回来,所以他们把身上所有钱都用来购买物资的,特别是乾坤袋子,这个必须要买的。 “好,那就先这样了。”仲陵点头表示同意,弥貅兽作为一只金丹期妖兽,战斗力毋庸置疑。普通一点的金丹期修道者,还打不过它呢!留在身边,也能算是一大战斗力。 石天之所以放心,那也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万法神山之中已经没有那极度危险的超级杀戮法则的存在,还有就是凭借他如今的速度,即便是睿瑶遇到危险,他也能在自己布下的大阵被破之前赶来救援。 在浴室换好衣服的时候,祝君紫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来到浴室门前的时候林沧海刚刚想要跟祝君紫说什么的时候。祝君紫一个吃人的眼神瞄了林沧海一眼,林沧海心里一阵后怕,直接走出浴室让祝君紫进去。 一路上,张明宇尽想着家里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龙岗镇。 两人回来可就是为了寻找,被寄托了厚望的海洋之心,怎么早不消失,晚不消失,正是要在这用的时候,林沧海居然说海洋之心不见了。 “这话的,既然你喊我一声哥,哥哥给弟弟买点东西矫情什么。还有西瓜,一会看上什么都可以买,今我消费。马上就要新年了,就当新年礼物好了。”我豪气的道。 这么好的机会劳资居然就这么错过了!真是日了狗了!杨子琦一脸的后悔,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如今杨子凡来了,主导权就不在自己手上,只能将功劳拱手相让了。 138、 谁来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38、谁来了? 事到如今,我们面临着至少4个未知因素: 第一,我们不知道,在这个鬼地方到底有没有那个松涛观?如果没有,我们到哪里才能找到红棺? 第二,就算松涛观真的存在,那里会不会有许多恐怖的大辫子们在把守,我们如何才能避开他们? 第三,红棺真的还在吗?就算我们侥幸冲进了松涛观的凌霄宫,我们又能否找到它呢? 第四,红棺到底管不管用?它真的能把我们再送出去吗?要真是那样简单,为什么那些大辫子们不自己逃出去先? 由于以上这4个因素存在,所以一时半会儿,我们三个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行动计划。 在经过了一番研讨之后,我们也将我们想出来的对策方案归纳成了4条: 第一,我们就此躲进山林,先把这个地方的大致情况全都摸清之后再作打算; 第二,我们尝试着去寻找小道士那些人,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些帮助; 第三,冒险折回去,去寻找那个神秘的松涛观,以及凌霄宫里的红棺,看看那玩意儿到底管不管用? 第四,想个办法叫兰彩妍回复记忆,看看当初,她到底是怎么样逃出这里的!? 这4条归纳之后,仿佛除了最后一条强求不来以外,其他几条还是都可以尝试一番的。 兰彩妍果然够聪明,她很快就看出这4条对策之间的逻辑关系。她说:“既然我们拿不定主意,那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把这4条对策连贯起来执行:我们先躲进山林,一面观察情况,一面寻找小道士;然后,等咱们实在找不到出路了,再去冒险寻找松涛观,去拼一拼运气!” 兰彩妍这么一说,我们都感到前途逐渐明朗清晰起来。也是,既然我们渴不死饿不死,那我们自然还有很多时间能用,倒不如再观察观察,看看还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注意打定,我们便打算先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沿着小道士消失的方向,去寻找一下。就算找不到人家,至少也要找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才行。 可是,尽管我们已经身心俱疲,但陡然间遭遇到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却是一时间也根本没法安下心来的。 这不,连眼皮还没合上,兰彩妍就又朝着那石碑摸索了过去。我说待会儿咱们还得赶路,你最好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兰彩妍说,她觉得这个石碑上应该还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隐秘所在,应该再仔细研究研究才对。 我说,你不是已经用手机照下来了吗?咱们还是回头再仔细研究吧! 兰彩妍则说,天知道咱们要在这里待多久,万一手机没电了怎么办?接着,不待我反驳,她就开始冲我招手,要我帮她将石碑底座那里的杂草拔掉,看看那里还有没有别的文字之类的东西。 我皱着眉说,叫我再歇一会儿行吗? 兰彩妍说行,就歇一秒,现在——时间到了! 我冷哼一声,将脸转过去不再理她。 谁知,脸一转过来,我就看到姜澜正在那里磨刀霍霍。她正在用匕首将一些坚硬而粗壮的树枝削尖。不用说,她这是在制作武器。尽管,我们就算拿着武器也不见得是那些大辫子们的对手,但关键时刻总比赤手空拳的去面对要好得多。 想到此,我便告诉姜澜,给我也弄一根出来。 姜澜点头,而兰彩妍却已经来到我的身边,用胳膊使劲拉拽于我,非要叫我过去帮忙不可。 这小妞儿!我暗自郁闷,心说话,有来拽我的这工夫,那几根草早就应该可以拔掉了吧? 唉! 可惜,我叹气也没用,最后还是被她拉去做了苦力。 谁知,正是兰彩妍这一个执意却不经意的举动,最后竟然是巧合般地救了我们四个人的——命! 那时候,我执拗不过,只好低头弯腰去拔石碑根部的荒草。我见那些草黑漆漆的,以为很难拔,所以拔的时候便多用了几分力气。可谁知,那些草却是早已枯萎,我这样用力一拔,当场就被狠狠地晃了一下。结果,我的整个身子就全都贴到了石碑之上。 噗嗤,兰彩妍被我的滑稽动作给逗乐了。 而我却惊得扑腾一下就蹲在了地上!倒不是我被石碑撞得有多么厉害,而是,当我的身体甫一接触到石碑的时候,我脑袋里竟然腾腾腾地就窜出了许多讯号来。 那些讯号也和其他一样,全都处在了同一个位置上,而且都是忽绿忽白地不断变换着的。 其实,石碑经常被人触摸,从上面感受到几个讯号本是无可厚非的,然而怪就怪在,新出现的这些个讯号里面,竟然有三四个讯号是异常清晰的。 这三四个讯号,不光清晰而且面积非常巨大,几乎能和兰彩妍等人的讯号相同了。按照我之前发现的理论来分析,那么这三四个讯号很明显就在我们的——附近! 想到此,我不禁暗暗心惊。不知道,这三四个讯号究竟是属于那种人的,若是小道士的同伴那还好说,可若是大辫子,那可就要遭殃了! 我赶紧朝土山下看去,然而山下都是茂密的树林,再加上光线暗淡,我哪里能看到什么人影? 在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我的目光再次定格到了小道童留下的那个篮筐上。我再不敢有片刻犹豫,赶紧跑过去把篮筐攥在手中,而后又飞奔了回来,就这么在兰彩妍不解眼神的注视下,一手拎筐,一手摸着石碑。 这一次,经过仔细的比对之后,我心头不禁嗖的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坏了! 只见篮筐上传来的所有讯号,和我从石碑上感受到的这三四个清晰的讯号并没有一个是吻合的! 也就是说,这三四个已经离我们很近的人曾经碰触过石碑,但是却没有接触过那个篮筐。 如此,事情已经相当明显,摸过篮筐的应该都是小道士那一帮的,而没有摸过的,则恰恰相反。 所以,这一次朝我们而来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些令人恐惧的——大辫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39、 光杆司令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39、光杆司令 真没想到,我们几乎都跟着小道士走迷了路了,可那些大辫子竟然还能追到这里来? 见我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兰彩妍同样意识到出了问题,便不再要我拔草,而是一再追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赶紧招呼姜澜过来,把我这个发现告诉给了她们。 和我料想的一样,兰彩妍当场问我,你的不是没了吗? 我一时半会儿没法跟她解释清楚,只好说,我只能感受到讯号的强弱,却不能捕捉到讯号的位置。 兰彩妍转念一想,又说,既然你不能确定,如果现在找过来的并不是大辫子,而是小道士他们领着人来救我们了呢? 我便将我比对篮筐与石碑上讯号的事说了出来,随即告诉她俩:“现在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对我们不利的!咱们绝对不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这个赌,咱们可是输不起的!” 经过我的一番解释,显然两位女士都已经明了了个中要害。那些大辫子身手敏捷,如果我们现在再不赶紧扯呼的话,一旦追来的人真的是他们,哪怕是只有一支弩箭从我们身边飞过,恐怕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能逃脱他们的魔爪了! 因此,事不宜迟,我们简单收拾了几下,就赶紧领着春丫朝小道士离去的那个方向跑下了土山。 当然,我也不知道我们所去的方向是否正确。更不知道,那几个正在向我们接近的人到底在哪个方位。但是,我却觉得,如果追来的人真的是大辫子,那他们至少应该是从我们身后追过来的吧?所以,我们只有往前跑,才应该是正确选择。 起初,我还拎着那筐浆果,可是下山之后,我才感觉那东西实在太沉,便只好用刀子切下了篮筐的把手,将其它部分全都丢在了路边。 起身后,我们刚想继续沿着小路朝前跑。姜澜却突然叫住了我们,她说,沿着路跑还是太过危险,傻子都知道怎么才能追到咱们! 我心里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我们就地改变了方向,朝小路一侧的山林中钻了过去。 那时候,尽管光线昏暗,树林阴森,但是由于有高处的那道山崖指引,我们的方向感一直都是十分清晰的。 我们选择的道路,也是与那道山崖平行向前的。我们不知道那山崖之下能否找到出路,因此不敢靠得那里太近,生怕被大辫子们给堵在里头出不来了。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在森林里走了很长时间,如今再往前跑,感觉身体真的都不听使唤了似的。除了饥饿之外,我们已经极度困乏,只想能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先。 然而,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还隐藏在我们周围的黑暗之中,我们的心头都被那种无法摆脱的恐惧给侵扰着,因此也只能是强咬着牙,尽量地能朝前多走一些路。 那时候,兰彩妍还傻傻地问我,那些讯号都走远了吗? 我说我上哪儿知道去,你又没把那石碑背过来? 兰彩妍随即才想明白,而接下来,她就只有吁吁喘气的份,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黑暗的深山老林,仍旧是那样的死寂,耳朵里听不到虫鸣鸟叫,甚至连风过树叶的声音都听不到。诡异阴森,叫人难受不算,还极为影响士气。 我攥着那个仅存的篮筐把手,心里一直期盼着自己能够再次找到那个小道士。然而,事实却是截然相反,待到我再度感受那些讯号的时候,这才发现,那上面居然连一个很大很清晰的讯号都没有了! 这无疑说明我们的方向还是选错了,我们如今已经离小道士那些人越来越远了!唉,我不觉自认倒灶,要是我的没有被屏蔽那该有多好? 由于天始终都是那样阴沉沉的不会变化,所以我们的时间观念也随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幸好手机上还有钟点显示,在看过之后,我们这才知道,此刻居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 不看点儿还好,看到点儿后,我们全都感觉腿肚子转筋,浑身瘫软,真的是一步也走不动了!兰彩妍甚至破罐子破摔了都,说就算被大辫子们逮着,自己也必须得先睡一觉才行了! 我呼呼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悻悻地说,要是真的叫大辫子逮着,我不知道你睡不睡得着,反正大辫子们是肯定睡不着了! 兰彩妍思维短路,琢磨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当即就要发飙。我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我也不管了!反正被那些家伙捉住,最先遭殃的那个人不是我!” “哼!”兰彩妍可是不肯吃亏,当即冷笑,说那些大辫子们口味很重,到时候最先遭殃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兰彩妍的话,叫我立刻回想起了马场上的那一幕,脸色不觉变得异常难看, “姐!饿……饿似真滴走不动了!”春丫见我坐下,顿时也是靠着树干就倚了上去,随即呼呼地喘息起来。 姜澜虽然体力比我们充沛一些,但此刻她也明显走不动了。万般无奈之下,我们这才决定原地休息,睡个觉先。 森林里潮湿阴冷,我们虽然带着打火机,但是哪里敢在这里生火?只好找来一些带着腐败气味的树叶树枝铺在了地上,勉强将就了一下。 睡觉前,姜澜也并没有安排站岗把风之类的事情,一来大家都要休息,二来就算有人站岗,面对那些神不知鬼不觉的大辫子,也都是白搭。 我记得当我们背靠着大树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我自己还沾沾自喜过一回呢!我当时想,天这么冷,三个美女定然都得往我身上扑,好来取取暖吧?有大明星入怀,条件虽然简陋,但没准儿会成为我终生难忘的温柔乡。 然而,等我回过头再看的时候,却发现人家三个美女早就挤在一起,抱成一团,暖暖地睡去了。大树底下,就只剩下了我这位光杆司令。 郁闷! 简短的失落过后,我无奈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也斜靠在她们旁边悄然睡去。 我们实在是太累了,尽管浑身冷得打颤,衣服里潮湿难受,肚子里咕噜乱叫,但还是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0、 道路往复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40、道路往复 一觉醒来,天还是那样阴森,森林还是那样死寂。 看了看表,已经是清晨6点多钟,我们足足沉睡了5个小时。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重,睡梦中,我们谁都没有做梦,就好像记忆都跟着断片了似的。 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实在太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还以为,我至少得做个什么恐怖的恶梦才行呢? 醒来后,寒冷饥饿的感觉依然还在,但不知是适应了还是怎么的,我竟是感觉身体已经轻松了不少。 还好!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心底不由得叹了一句。看来,我们还是有够幸运的,至少没有被那些恐怖的大辫子们发现。 “咦,春丫,你的脸好多了!”兰彩妍一面收拾东西,一面打量着自己的姐妹。 我们凑过去一看,果然,春丫眼部的浮肿又消退了不少,已经和好人差不多了。由于春丫穿着我们的保暖衣,要是不仔细看得话,我甚至会以为她就是兰彩妍。这俩姐妹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哎?”兰彩妍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肩膀,竟是发现自己的伤也已经恢复了好多。她摘下了绷带一看,早先那么严重的伤口,此时非但已经结痂,而且连伤口都似乎愈合了不少。 哇,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的伤会好得如此之快。我赶紧也扒开自己的潜水衣,朝胸口看去。没想到,在抹掉那些已经干涸的血痂之后,我胸前的伤口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 不会吧? 这变魔术呢这是? 我脑袋里忽然想起了一个画面来,那就是我们初到这里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个用手走路的人,他的胳膊上插着一支骇人的弩箭。弩箭深深插入胳膊之中,而那个人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伤口也没有感染的迹象。 想到此,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恐怕都跟这个鬼地方有关系吧?没想到,在这里,人非但饿不死冻不死,甚至连受的伤也会加速愈合!也就是说,在这里的人,也不会生病喽? 这……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并非现实,而是一个人造的地方或是虚幻之类! 兰彩妍笑呵呵地走到我的面前,说周老板,既然这里冻不死人,你就发扬一下风格,把你那给我吧! 嘿!这小妞儿,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我?既然大家都一样,那你不也是冻不死吗?干嘛非得抢我的衣服? “哎呦!”我连忙用手将肚子一捂,说,谁说死不了人?瞧我这肚子,先拉一泡去了,等我啊你们! “你……”兰彩妍傻眼,用手指了我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周老板,你有手纸吗?” …… 这一夜没有大辫子追上来,我们只能认为是幸运所致。所以在简短的调整之后,我们还是再度朝前行去。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发现那个一直给我们做方向标的山崖竟然逐渐矮去,很快就要看不到了。 我们就想,既然山崖变矮,那会不会在那里能找到出路呢? 于是乎,我们便即刻改道,朝着山崖消失的方向走去。 然而,我们只走了一二百米的样子,眼前的山林竟然也跟着消失不见了,抬眼再一看,我滴个大爷! 怎么……怎么会这样? 随着山林消失,我们的视线也为之赫然开朗,只见我们的眼前居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湖泊! 这个大湖实在太大,朝深处看过去,不亚于一片汪洋大海!湖水都是黑黑的,湖面上波浪微漾,发出哗哗声响。 靠! 我顿时就觉得脚底下冒出了一股凉气。怎么会又冒出一个大湖来呢?这个湖,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怎么那么像? 天空中还是那个丝毫没有变化过的冷月,低矮的乌云依然在那里聚集,而飞鸟还是偶尔地会从天空掠过。 “哎呀,哎呀!”我们都没说话,春丫却手足无措地叫嚷起来,“姐啊,这个地方,饿来过!饿来过滴!” “啊?” 我们意外,兰彩妍赶紧问她怎么回事? 春丫告诉我们,说她从死人洞里钻出来之后,也看到了一个大湖,当时已经被吓坏了的她慌不择路,就沿着湖边狂奔。结果三绕两绕地就看到了一片树林,而后这才躲了起来。而她当时躲避的那片林子,就是这里! “不会吧?”兰彩妍摇头,“你一定是记错了!咱们跑了这么远出来,已经离那个死人洞很远了!” 兰彩妍说完这话,表情忽然凝固。 我知道,她这必然是想到了一个和我们一样的问题。 是的!那块石碑的碑文上可是还有八个字我们一直没弄明白呢! “道路往复,均不得行。” 这个所谓的“道路往复”,难道是…… “错不了,姐!”春丫指着大湖的右侧说,“你看,那里有块大石头!我当时,就是在……” 春丫回头找了一下,然后指着远处的湖岸说,我就是从那里歇着的。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我们跑了这么久,竟然不过是又兜了一个大圈子回来! 春丫却只以为我们根本不信,便接着说:“饿知道怎么走的。你们看,沿着河边朝那里走,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找到一条路,沿着路绕过这个水洼,就能看到那个死人洞了!我之前走过两遍,错不了!” 见我们还是不说话,春丫又试探着说:“不信,饿带你们走一次就是了!” 我用力地看了一眼姜澜和兰彩妍,那意思是问她俩:“走吗?” 她俩也用力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丫的,不走还能去哪儿?” 于是乎,由春丫带路,我们三个便怀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忐忑,沿着湖岸走了过去。 由于多了湖水哗啦的声音,湖边不再像山林中那样一片死寂。然而,我们的心情却根本无法随之开朗。 湖岸到头有一道低矮的山崖,山崖与湖水相接,底端却果然有着一条礁石连接而成的小路。 小路大多地方被湖水淹没,我们也必须再度淌水而行。感受到冰冷的湖水,使我们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拔凉。 就在沿着山崖越过了一道弯月般的湖岸之后,眼前赫然出现了许多泡在水中的礁石,而礁石之间也逐渐冒出了森森白骨。 一见到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我们心底仅有的一点侥幸也随之魂飞魄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1、 到底谁怕谁?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41、到底谁怕谁? 春丫说,那个洞就在前边,我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再从那里出去呢? 我看了看春丫,早先那个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姑娘已经不见了,此时的她反而成了我们之中最为镇定的一个。 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春丫的话自然无可厚非,而且还很有道理。就连我们三个也是不敢十分肯定地说,那个死人洞里就一定没有出路。 可是,要想真的再回到洞里去探查一番,显然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行。 兰彩妍问春丫,有没有在洞里见到过什么东西? 春丫不明白什么意思,在回忆了一下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姜澜随即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想征求一下我的意见,现如今,咱们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再回到那个死人洞去探查一番? 我自然也是拿不定主意,便告诉姜澜,不管怎么样,反正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倒不如先到洞口那里去观察观察,然后再做打算。 姜澜点头,兰彩妍自然也表示同意。很快,我们四个就继续淌水而进。 黑色的礁石犹如尖牙耸立,比比皆是,再加上到处散落的死人骸骨,不得不叫我们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眼。 当初姜澜只削好了两根木棍,此时我和兰彩妍各持一根小心前进,而那把唯一的匕首则是交给了姜澜自己。 尽管湖水冰冷刺骨,但我们却不敢走得太快,生怕会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是强忍着腿部寒冷的浸蚀,一点点朝前挪动。 我们的小心到底还是没有白费。就在我们绕过层层礁石,已经和早先的死人洞口极为接近的时候,我们的耳朵里却突然听到了一股异常的响动。 那时候,我们的正前方恰好有块两米多高的巨大礁石阻拦,只听到那礁石后面竟是忽然传来了一股叫人发毛的声音。那声音咯吱咯吱的,就像是老鼠在啃噬树皮。 一听到这种声响,我们几个当即止住了脚步,再也不敢乱动一步。 这种声音我们可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早先在死人洞中的时候,我可是切切实实地见识过的! 我知道,那个洞里还有别的东西存在。可是,现在我们不是还没有进洞吗?怎么会…… 沉了半晌,那声音依旧如初,而且我们还隐隐听到了某种动物低吼的声音。 没错!我当即确认下来,没错,这就是我曾经听到过的那种声音,在这块巨大的礁石后头,肯定有什么东西存在。 姜澜小心地冲我们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叫兰彩妍和春丫别动,然后叫我和她去绕过礁石查看。 我点了点头,当即紧紧抓住削尖了的木棍,极为谨慎地朝礁石右侧挪去。姜澜见我向右,她便即刻朝左绕去。 在贴近礁石之后,我缓了一口气,这才屏住了呼吸,朝礁石后面看了过去。 透过礁石的缝隙,我很快就看到在石头后面的水中正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移动着。那东西速度很快,动作轻盈,乍看之下跟个猴子差不太多。然而等我再仔细一看之后,却顿时就亮瞎了自己的眼球! 不知为何,一见到眼前的东西,我脑袋里刷得就飞出三个大字来:咕——噜——姆! 只见那些正在上蹿下跳的东西,个个佝偻着身体,皮肤泛白且肮脏褶皱,身体则瘦得都能看清骨头。这东西岂不和《指环王》里的那个咕噜姆是一个模样? 我强忍住心中的惊骇,再度朝那些家伙瞅去。一眼之下,我就见到足有十好几个之多。它们聚在一起,嘴中正在啃噬着一截截的人骨,它们的牙齿尖利,啃在骨头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面啃噬还一面滴着血。 有的家伙,一面吃着嘴里的眼睛却在盯着别人的食物看,同时嘴里还发出那种低沉的好似护食一般的吼叫声。 由于肮脏,它们的脸已经辨不太清,只能勉强看出五官来。头上也都跟咕噜姆是一个样子,仅仅有那么几绺头发而已。 这些家伙走起路来也都是手脚并用的,但是它们的身手显然异常迅捷,我见到其中一个只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好几米高的礁石,而后就像一只大壁虎一般在伺机盯着别人嘴里的食物。 妈的妈我的姥姥! 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有这种鬼东西存在!这玩意儿和那些目光呆滞的居民显然不是一体,看来,当初兰彩妍在给这些人归类的时候,还是漏下了这么一种! 与此同时,我也感到有点儿奇怪。看看这些家伙一个个尖嘴獠牙的,想必也是很难对付的某种角色吧?可是当初我们从洞里出来的时候,它们为什么没有为难我们呢?不光我们,甚至连春丫都安然地逃了出来? 难不成,这些家伙只喜欢吃死人的尸体,是一帮名符其实的食尸鬼? 想到此,我便想和姜澜交换一下意见,看看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谁知,我这么猛一回头,这才赫然发现,在我的脑袋上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了一只食尸鬼上来。 也不知道,那家伙在上头看了我多久了。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发现它正用一双冷冷的,还带着一点好奇的目光在盯着我看。 “啊……” 赫然间,远处的春丫看到了我这边的一幕,我没怎么着,她反而率先叫了起来。等到兰彩妍再去堵她嘴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该死! 我立马拎起木棍想要防御,谁知等我抬头再那么一看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脑袋上的那家伙竟然已经消失了! 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赶紧弯下腰,再去瞅礁石的后面,我滴个乖乖,那里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我立刻抽身回来和姜澜等人汇合。等到我们全都绕过礁石,来到刚才那块地方之后,身边就只剩下碎了满地的人类尸骨。 “那……什么东西?”兰彩妍并没有看到刚才的场面,这才问了一句。 我刚想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给她,谁知姜澜却率先冲着我说了一句:“周老板,看来你之前的估计是对的,不管这些东西是什么,反正它们是惧怕我们的!” 我点头,心里也有同感。否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已经遭到那些食尸鬼的围攻了!想到此,我那已经紧张到极点的心情这才稍稍有所放松。 然而,我刚一放松,就听到死人洞的洞口那边,竟然忽的传来一声清脆的鞭响。 “啪”的一声,很明显是有人甩鞭子所发出来的。 接着,我们几个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忽然看到数十个上蹿下跳的黑影,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朝我们猛扑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2、 神鞭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42、神鞭 我很快看清,那些朝我们急速扑来的黑影,竟然全都是刚才看到过的那些食尸鬼模样的东西! 此刻,他们全都乌鲁乌鲁地吼叫着朝我们冲来,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张牙舞爪,杀气腾腾,完全像变了一个模样似的。 我脑袋瞬间凌乱,心说话以后真的得改改自己这个自以为是的臭毛病了,刚才还信心满满地说那些东西会惧怕自己呢!谁知人家这么快就反过来要对付我们了? “喂!愣着干嘛,快跑呀!?” 兰彩妍急得跳脚。然而,迎面扑过来的那些家伙实在速度太快,在这种满是没膝湖水的地方,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跑过他们。 而再看那些食尸鬼们,他们一个个都不走寻常路,有的在一块块礁石上蹦来跳去,有的则蜻蜓点水一般在水面跳跃,眨眼就已经扑倒了我们的面前。 这些家伙来势汹汹,人多势众,看上去的确很是吓人,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畏惧。然而,好歹我周老板也是身经百战出来的,总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人显眼掉链子吧! 于是乎,见到大敌当前,我反而冷静下来,在水中站定之后,当即拎起长矛,率先就朝着头一个扑上来的家伙挥舞了过去。 我深深地晓得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此刻既然已经逃不掉,那就干脆给对方来个下马威,倒说不定能找到机会! 第一个冲上来的家伙见我突然向他发起了攻击,当即在空中翻了一下,这才堪堪避了过去,然而自己也因为失去重心从而啪的一声摔到了水里。 头一个一落水,第二个明显有些怵头,它本来一下就可以扑到我的身上,但是在见到我比较威武之后,居然闪身窜向了一块礁石,继而朝前一跃,竟是绕过我冲着兰彩妍等人袭了过去。 我立刻伸出手去搂了他一棍子,然而脚步难移,这一下并没有触及到他。可是,我棍子刚一出去,身后则紧接着就又扑上了两个食尸鬼过来。我棍子收不回来,只好挥起拳头与其相迎。 没想到,其中一个居然真的被我一拳击中,继而也是栽在了水里。可是另一个却已经扑到我的身上,随即张开他那满是尖牙的大嘴就要咬我的脖子。 我迎面就闻到一股几乎能叫人昏厥过去的恶臭,赶紧屏住了呼吸。见他要咬我的脖子,我急忙双手迎上去掐住了他的肩膀。 这家伙身上全都是令人作呕的粘液,一摸之下那个膈应人的劲儿就别提了。我愤然大吼一声,奋力将他从我身上甩了出去。 这家伙的身体倒也真的很轻,我这一甩,他就立刻飞出去老远,随即重重地撞在了礁石上。 我刚摆脱他,早先掉进水里的两个却忽然又蹦了起来,其中一个伸开双手就抓住了我的双腿,另一个则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再度朝我的脖颈咬来。 我也不是吃素的,脑袋猛得朝前一顶,就把这个想咬我的家伙给撞得倒摔了下去,由于他的爪子还紧紧抓着我的肩膀,结果就那样吊死鬼一般地悬在了当空。 与此同时,底下抓着我脚的那位却突然伸过嘴来,咔嚓一声就在我小腿上咬了一口! 操! 我大叫一声,抬起胳膊噗地就将长矛刺中了他的后背。那家伙当场疼得就哀嚎起来,凄厉的叫声顿时惹得旁边几个本欲偷袭我的家伙退避三舍,而倒挂在我胸口的那位也赶紧收起了爪子,隐匿到了水中。 我见一击得逞,岂肯叫脚下之人逃脱,当场就又狠狠地捅下去了几分,那家伙疼得双手乱舞,不住哀嚎。 我不敢耽搁,双臂用力朝上一挑,竟是将矛下之人给生生举了起来。随着枪尖一沉,噗的一声,那家伙登时就被捅了一个对穿。 这一下,旁边的食尸鬼们全都吓住,再也不敢往前半分。 我本想将矛下之人举过头顶,好好地示一下威,然而自己的力气实在难以为继,只好将其又甩回到了地上,随即用脚一蹬那家伙的后背,就将矛尖又抽了出来。 鲜血随即呼噜呼噜地涌出,冰凉的湖水登时就被染红了好一大片。而中矛的家伙则在又扑腾了几下之后,终于趴在水中,再也不动弹了! 如此一来,其他的食尸鬼更是被我给彻底镇住,全都窜到了周围的礁石上,再也不敢冒然上前。而与此同时,刚才朝兰彩妍等人袭击的那几个食尸鬼,也同样被能力出众的姜澜给击退了。 借着这个功夫,我们四个赶紧背对背凑到了一起。 我估计,我应该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别看我们此时好像是占了上风,但如果眼下这几十个食尸鬼要是全都玩儿命扑上来的话,我们恐怕肯本就无法招架。 因此,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还是应该——走为上策! 于是,我大喊了一声“撤”!然后就领着三位女士朝湖岸的另一边退了过去。旁边的食尸鬼们蠢蠢欲动,但在我们那强大的气场之下,并没有一个敢于上前挑战的。 当然,他们虽然没有上前,但却始终是把我们几个给包围在中央的,几乎将我们所有方向上的出路口全都给堵死了。 我自然知道,我们今天没那么容易脱身,最后恐怕也只能是杀出一条血路才能突围出去! 谁知,我正琢磨着从哪里突围,不料在洞口那边却突然“啪”的又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鞭子响。 结果,一听到鞭响,旁边的食尸鬼们全都不由得浑身颤抖了一下,竟然又乌鲁乌鲁地吼叫起来。看那样子,很可能是想要再冲上来跟我们拼一次命! 我眉头一皱,这才注意到这个鞭子的声音大有古怪! 难不成,这些食尸鬼只是听命于人,而那个挥鞭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这个人……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只听空中再度传来了“啪”的一声,而这一次,响声已经离我们非常之近,很明显那挥鞭子的人就要露出真容。 我立刻朝鞭响处看去。其实,在抬头之前,我心里头就已经预感到这一次我们可能是遇到大麻烦了! 而待到我真的看清楚挥鞭子的人究竟是谁后,我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3、 谁咬谁?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43、谁咬谁? 只见洞口那边的方向上,赫然走过来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人。 此人身上穿着紧身且破烂的大褂,脑门锃亮,而后脑勺那里却甩动着一条很长很长的——大辫子! 不光是我,我们4个人在见到来者真的是一个大辫子之后,心里都感到无比的郁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有一个大辫子在等着我们。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另有同伙?要是还有更多的大辫子守在周围的话,那今天我们绝对是凶多吉少了! 大辫子甫一出现,瞬间鼓舞了众食尸鬼的士气,他们一个个呲牙咧嘴,张牙舞爪,再度蓄势待发。 大辫子稳稳地从水中走来,那没膝深的水似乎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阻碍。待到离得我们还有10来米远的时候,他忽地抽出一条闪亮的鞭子,当即迎空一甩,那鞭子登时就发出一股震慑人心的声响。 “啪!” 不光是食尸鬼,我们的心也不由得为之一颤。我更是看得倒抽冷气,刚才那一下,那人的鞭子甚至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都,我真搞不懂那么清脆的响声是如何发出来的? 由此可见,此人的鞭术绝对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要是正面对决,别说胜算,恐怕我们几个人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撤!”姜澜在我身后叫了一声。 她是想叫大家看准机会往外突围,然而我们身边的食尸鬼却是越来越多,看着都有点儿叫人眼晕,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待会儿打起来……” 我张开嘴,本想叫几位女士先走,我来断后。谁知话还没有说利索,旁边的食尸鬼们就再度朝我们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食尸鬼们也吸取了教训,再一次冲来,全都采用了一窝蜂的群攻战术。我甚至都没有看得太清,眼前就全都变成了他们的影子。 我立刻抡起长矛噼啪乱舞,当场倒是也打掉了几个,但是对方实在人多势众,很快我就被好几个食尸鬼给上了身。 这些家伙个个牙尖嘴利,爪子带尖,一扑上来就在我身上一阵嘴咬手挠,幸亏我这潜水衣够厚,否则我用不了多久就得给他们啃成一个血肉模糊。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那些冲天臭味了,赶紧下手一个个地往下撕扯。好不容易扯掉了几个,谁知随着大辫子的鞭子再度抽响,却是很快又有更多地朝我扑了过来。 渐渐地,我只能是勉强地护住自己的脖子以及头部,却再也没有办法将他们从我身上往下扯了。 这些家伙打仗可能不太擅长,但是啃骨头却是一流,没多久我的潜水衣就被他们那老鼠一样的尖牙啃透,很快我就感觉到腿上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 “啊……”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耳朵里却也是忽地听到,在我身后同样传来了女人的惨叫。这么混乱的情形,我自然听不出发出惨叫的人究竟是谁了? 可是,我的心里却随着这一声惨叫,腾地就燃起了一股火焰。一瞬间,往日那些惨烈的经历,血腥的记忆一下子又在脑中涌现。而那股无法抑制的残暴戾气则再度聚集在我的胸口,叫我猛然变得狂躁起来。 伴随着这股狂躁,我蓦地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变冷,也不觉得害怕了,也不觉得疼了。 此时,一个食尸鬼正张开他那恶心的嘴想要咬我的脖子,我的双手早就被架在外头收不回来,眼瞅着这家伙就要咬到,我却突地朝前一迎,竟然伸出嘴去先一步咬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个时候我想必已经疯了,也顾不得什么叫恶心,什么叫粘液,当下狠狠一咬,就将他的脖子咬开了花。 也别说,这些食尸鬼个个瘦的皮包骨,我只这么咬了一下,似乎就已经咬断了他的大动脉,鲜血顿时吱吱地就喷了出来。 待到殷红的血液粘到我的嘴上,浓浓的血腥刺激到我的鼻腔之后,我的疯狂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而这个被我先一步咬到脖子的家伙显然傻了眼都,任凭自己脖颈血流如注,竟是毫无感觉,仍旧用一种见了鬼一般的眼神在看我。 我记得,我好像还跟他抛了个媚眼什么的,然后就看到那家伙因为流血过多而倒了下去。 接着,我猛力地甩开双腿,继而带着这满身的食尸鬼们朝最近的一块礁石撞了过去。只听啪啦的几声碎响,当场就有好几个食尸鬼被我撞断了骨头。 撞完之后,刚才还在死死撕咬我的几个立马就松开了嘴。我却不慌不忙地开始一个一个地处理他们。长矛已经丢了,但是我还有自己的双手和——牙! 我拎起一个搂住我胸口的家伙,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攥紧了他的下巴,随着我卯力一拧,这家伙的脖子就像摘瓜秧似的给扭断了! 靠! 我冷冷一笑,心说话,这些食尸鬼们的骨头还挺脆,估计是缺钙吧? 我扔掉被拧断脖子的那位,转而又扯断了另一个骑在我肩膀上的家伙的大腿。扯完后,我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虎入群羊般的感觉,而且这感觉居然还挺爽。 其实,早在我拧断第二个食尸鬼脖子的时候,其他附在我身上的食尸鬼们就已经缩了,他们心中定然很后悔刚才选择了先来攻击我了吧? 我抬起右脚,将大腿狠狠地向满是棱角的礁石踢去,那个一直挂在我腿上的家伙登时就被撞得吐了血,后背上估计也是被礁石插出了血洞,鲜血登时将一大片水域染红。 我则接连又挥出了两拳,分别打中了两个食尸鬼的脑袋。哗啦一声,两人应声掉进水里。 这些食尸鬼们不是傻子,见到我像个恶魔一般势不可挡,剩下的几位赶紧跐溜就钻进了水里。 我却弯腰将刚才一个被我打蒙的家伙又从水里拎了出来,而后大喝一声就将其举过头顶,朝着兰彩妍的身上砸了过去。 当时兰彩妍和春丫靠在了一起,她俩同样遭到了围攻,身上爬满了令人恶心的食尸鬼。我将人抛过去之后,登时就砸倒了一大片,她俩这才堪堪解脱出来。 我正欲跳过去大杀一通,谁知耳朵边却忽然传来一股非同寻常的啸声。我暗叫不好,赶紧用力低了一下脑袋。 然而,这一次我的判断却出现了严重的失误。我刚一低头,却感觉到自己的右脚突然一沉,继而就像有把钢钳将其卡住似的,再也无法动弹。 我低头再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捆住了我的,赫然就是大辫子的那条——鞭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4、 声东击西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44、声东击西 这鞭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在拴住我的脚踝之后,任凭我百般挣扎就是挣脱不了。 随着身后大辫子的手臂一扬,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立刻像陀螺一般旋转着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我狠狠地摔在了冰冷的水中,在呛了几口水的同时,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等我再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刚才那个一直在远远观战的大辫子已然来到了我们的跟前。 也不知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他倒是聪明得紧,在驱使那些食尸鬼的同时,还不忘了来偷袭我们。 由于我已经飞出了圈外,此时离大辫子更近的便是兰彩妍、姜澜等人。 姜澜手里有着锋利的匕首,加上她下手狠辣,招招毙命,因此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斩杀了不少身体脆弱的食尸鬼。 此刻,她正在帮助兰彩妍等人清理障碍,谁知那个大辫子却对着她就扬起了手臂,接着那条长鞭就像一条成了仙的长蛇一般,在空中盘旋数圈之后,闪电般地朝着姜澜抽去。 “小心!” 我大声地提醒姜澜。 姜澜刚才已经看到我中招的全过程,她见情况不妙,紧忙来了一个高难度的转体跳跃,闪开了刚才所站的地方。 姜澜刚一闪开,带着呼啸的鞭子随即杀到,竟然是巧合地抽打在了一个食尸鬼的胳膊上,结果,那食尸鬼的胳膊当场就凌空飞起了好几米高,继而坠落在了一块高耸的礁石顶端。 这一招速度极快,掉了胳膊的食尸鬼缓了好几秒才发现飞出去的是自己的胳膊,顿时歪倒在水中呜呜哀嚎起来。 大辫子手臂一闪,鞭子便稳稳地收了回去。没有击中目标,他显然也很意外。他歪了下头,继而抬高双腿刷地就从水里跃到了空中。 坏了! 只见大辫子身体还腾在空中的时候,他手中的长鞭早已抖动起来,而且看那鞭子的走向,竟是直冲着兰彩妍的身体而去的。 我急忙从水中扑腾而起,想要去救兰彩妍,然而,我离那里实在有些距离,一时间根本就来不及赶过去。 “彩妍,趴下!” 站在另一侧的姜澜也傻了眼,赶紧出声提醒。 谁知,就在这时,一件叫我们感到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不管从那个角度上看,大辫子的鞭子都是朝着兰彩妍而去的。然而,就在鞭子即将抽到兰彩妍的时候,长鞭却忽然方向一转,而后就像变戏法一般倏地就缠在了姜澜的胳膊上。 这一下来得极其突然,就连一向反应机敏的姜澜都完全没有料到,赫然傻在了那里。 大辫子明显是冷笑了一声,随后扬起手臂,一甩鞭子,姜澜就随之飞到了空中。而姜澜落下来的地方正好有一块礁石,她当即重重地撞在了上面,继而滑落到了水中。 由于礁石尖利,这一下姜澜定然伤得很重,在掉到水里好半天后,她才勉强支撑着身体浮出了水面。 “姜澜!” 兰彩妍大为震惊,本想着过去查看一下,然而她和春丫的周围却还围着不少食尸鬼在阻拦她们。兰彩妍只好挥舞起我们自制的长矛,拼了命地朝那些食尸鬼身上刺去。 而就在这时,那个大辫子则又出手了。 这一次,他仍然将目标对准了兰彩妍,冲着她高高地甩起了长鞭。 我见大事不妙,赶紧朝着兰彩妍冲了过去。就在我刚迈出去两步的时候,我正好遇到刚才被卸掉了胳膊的那位,此人正在水中挣扎,我却想都没想,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凌空甩到了我的胸前。 而与此同时,叫我万没想到的是,那长鞭竟然闪电般地就杀到了我的面前,我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赫然看到我怀里的那个食尸鬼的脖子上竟是被缠上了许多圈鞭子。 靠! 这个大辫子真是神鞭!居然还能指东打西,刚才明摆着是冲兰彩妍比划,居然临时改道冲着我杀了过来! 大辫子也没有料到我会忽然间找了一个挡箭牌,当即手臂反向一甩,那鞭子就顺利地从食尸鬼的脖子上松了开去。 食尸鬼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他的身体极轻,加上少了一条胳膊,估摸着撑死也就40来斤的样子。我见自己堪堪躲过了一劫,连忙双臂发力,把这个昏迷的家伙朝着大辫子抛了过去。 大辫子刚刚收回鞭子,陡然见到有东西朝自己砸来,本能地朝后高高跃起躲避开去。 我则借着这个功夫,连忙和兰彩妍一起将身边其他的食尸鬼踢开,继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而这时,姜澜也踉跄着站起身来,我们四个便一起朝外撤去。尽管我们的身边还有好几十个食尸鬼在阻拦围堵者,但是经过刚才的交手,我已经对这些家伙不屑一顾,谁冲过来,我就朝谁撞过去。 那时候,我唯一忌惮的,就是那个恐怖的大辫子以及他手里的鞭子! 大辫子自然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走我们,他很快再度朝我们追了过来,手中的长鞭也是再度在空中旋转飞舞,伺机而动。 我知道我们根本就跑不过他,但是我们却也不可能就此束手就擒。在见到身后的他再度朝我们扬起鞭子,我们几个赶紧朝着两块巨大礁石的缝隙钻了进去。 有了礁石的掩护,那家伙的鞭子显然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果不其然,在找不到攻击目标之后,那大辫子当即恼怒地空抽了一鞭子。 鞭响过后,旁边那些食尸鬼们便立刻浑身战栗起来。 紧接着,我们就听到“啪啪啪”响了三声,那持鞭人竟是急速地连抽了三鞭子! 这三鞭过后,再看那些食尸鬼则完全像中了魔咒似的,再也不顾死活地朝我们扑了过来。 很明显,大辫子见鞭子打不着我们,便要叫那些食尸鬼们来逼我们入局。 食尸鬼们身体矮小,动作灵活,很快就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扑来,再度采用了人海战术。 待到我凶猛地撞开迎面的几个食尸鬼之后,我们四个已经从礁石缝里钻了出来。抬头一看,迎面就出现了那个广袤而深邃的大湖。 空中乌云密布,月光冷冽,黑黑的湖水没有波涛,这正是兰彩妍从梦中反复见到过的那幅画面。 而这个地方,我们之前也来过,我们的氧气瓶还藏在旁边的礁石缝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上一页 目 录  下一页 →   “赞”是阅读中对章节的好评,每章您只能赞一次。每次赞需2起点币。了解更多>>   自动订阅新出章节  开启 关闭  全部未订阅章节向后订阅5章向后订阅10章向后订阅20章向后订阅50章向后订阅100章 订阅 批量赞快抢本章第一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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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还能依靠着自己的身体优势撞倒一些,然而,随着他们的不断增多,我也是渐渐招架乏力了。 姜澜挥起匕首不停捅刺着,可由于她本身受了重伤,动作已经变得迟缓,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很快,我的身上就又被那些恶鬼咬上了好几口,这一次潜水衣再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随着伤口流血,很快我就感到了阵阵疼痛。 被咬上几口倒是没什么,可是这些食尸鬼个个嘴里流着令人作呕的粘液,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传染什么疾病!? 我在抬起一个食尸鬼,用膝盖顶断了他的后背之后,又朝着咬我的那几位狠狠砸去了拳头。 而就在此时,只听得半空中“啪啪啪”的,竟然是又是甩出了三声急促的鞭响。 鞭声近在咫尺,很明显那个恐怖的大辫子已经追了上来,我们心里全都不由得跟着紧了一下。 而那些食尸鬼在听到鞭响之后,猛扑的速度则瞬间又加快了许多,他们乌鲁乌鲁地吼叫着,就像下饺子似的,全都朝着我们四个涌了过来。 此时,由于敌人实在太多,我那早先“”的优越感赫然就变成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大批的食尸鬼涌过来之后,我们四个便不约而同地都被他们挤倒在地,压在了半米深的水中。 我落水比较突然,当场就被灌了好几口。不过由于我的位置比较靠前,在入水之后,我赶紧朝前潜泳了一小段出去,这才避免了被食尸鬼们死死压住的厄运。 待跃出水面之后,我来不及大口呼吸,就赶紧不顾一切地朝着正前方窜去。旁边呼啦又窜过来了几个食尸鬼,我却对他们毫不理会,任凭他们抓住我的衣服撕咬我的身体。 待到我奋力地蹚到了一块礁石边上之后,我伸手就从礁石缝里掏出了我们之前藏在那里的——! 我们携带的都是最新型的高压,在里面装满了被压缩的纯氧之后,它的重量可以达到50多斤。由于我们在水中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氧气,此刻,它也就有个20来斤的样子。 因此,我将其提起来之后,还是非常顺手的。我抡起率先就砸飞了一个正冲到我面前的食尸鬼,而后又将氧气瓶朝下,狠狠地砸中了一个附在我胸前的食尸鬼的脑袋。 随着咣咣的几声,我终于清理掉了缠在身上的几个。当时,还有好几个正冲着我猛扑过来,我干脆抡起就像打高尔夫似的将他们全都击飞了出去。 待到眼前赫然开阔之后,我这才发现,我竟然已经看不到兰彩妍等人的身影了。 该死! 没想到,刚才我们被敌人大部队扑到水里之后,仅有我一个人从水里逃了上来。而兰彩妍等人却已经被那些家伙们给死死地压在了水下! 湖水有半米多深,这要是再耽搁一些时候,她们三个岂不全都会被淹死在水里? 我抬眼看去,只见压住兰彩妍她们的食尸鬼们此时全都叠罗汉似的压在了一起,竟是好似一个小山那么高! 如此的重压之下,兰彩妍她们岂能逃脱出来? 我见状大急,连忙做了一个铁饼运动员的投掷姿势,继而将手中的轮圆,刷得一下就朝着那座食尸鬼小山抛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那座人体小山顿时就被削去了整个“山头”。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到兰彩妍她们,急忙伸手又从石缝中拎出了第二个。 这个明显要比之前的重许多,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轮在了空中。然而,待到我又原地转了一圈,想要再次抛击敌人的时候,没想到随着远处水花一响,春丫居然挣脱了食尸鬼们的束缚赫然从水中站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我给晃惨了,差点儿把腰晃折了都!为了不伤到春丫,我好不容易勉强收住功力,自己却脚下拌蒜,扑通一声坐倒在了水中。 巧的是,我这么一栽,手中的居然歪打正着般地击中了一个食尸鬼的后脑勺,那家伙嘭地就飞了出去,继而重重地摔在了礁石之上,昏死过去。 不过,春丫是从水里出来了,可是兰彩妍和姜澜呢? 我不敢大意,紧忙又从石缝里拎出了最后一个,这才一手一个地又杀了回去! 就在此时,刚刚从水中跃出的春丫却忽然大吼一声,竟然发起了飙。她在奋力撤掉缠住自己的一个食尸鬼后,嘭的一声就朝水里猛扑了过去,当场就砸倒了一大片涌在那里的食尸鬼,直砸得他们吱吱乱叫。 而如此一来,刚才被深深压在水中的兰彩妍反而得到解脱,抽个了个空子就从水中钻了出来。 “饿贼尼玛了个匹……腻个绝绝赔子……饿跟你们拼喽!” 春丫似乎是真的被逼急了,她再度从水里站起来后,竟然愤愤地骂起了街。一边骂还一手一个地提起了两个食尸鬼来,接着就像掐鸡仔似的将两个食尸鬼迎面撞到了一起。只听“嘭”的一声,就把两个倒霉的家伙给撞了个满脸花。 而这还不算完,紧接着,春丫抄起水中已经被撞晕的一个,将他直挺挺地给举过头顶,继而就像拿着一把扫帚在拍蟑螂似的,咚咚咚地就朝着周围其他的食尸鬼们疯狂砸去。 我简直看傻眼了都,没想到她竟然把敌人的身体当做了武器来用!春丫的形象立刻在我眼中变得异常高大魁梧! 她的爆发也在无形间鼓舞了我,我便双臂一挥将两只耍得是呼呼生风,顿时就冲过去一阵猛砸,直砸得现场是哀嚎不断,惨叫连连! 兰彩妍在喘过气来之后,也是再度挥舞起了自己的长矛,开始朝着那些食尸鬼的身上捅去。 不消片刻,成群的食尸鬼们就已经被我们打倒了好一大片! “姜……姜澜!”我一面奋力拼杀一面提醒这对双胞胎姐妹。 兰彩妍这才发现姜澜不见了,她刚才被食尸鬼们压在水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如今过了这么久,她的情况显然不妙。兰彩妍顿时大急,急忙低头去水中搜寻。 谁知,就在这么个当口,随着空中长鞭一闪,那条慑人的鞭子再度进入了我们的视线,竟是倏地就朝着兰彩妍扫了过去。 春丫看了个满眼,她赶紧张开手臂将一个食尸鬼朝着鞭子扔了过去,以期阻挠大辫子的攻击。然而,待人真的被扔过去之后,我们却同时都傻了眼,只见那条鞭子居然——不见了! 紧接着,就在我们几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就看到春丫的右胳膊处突然爆出一股血花,然后她整个人猛地就朝着一旁飞了出去。 “春丫!” 兰彩妍震惊地大喊了一声。 再看春丫,她在落水之后,当即哗啦啦地就扑腾出了水面,而她的右胳膊上则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带着血迹的——鞭痕!    (未完待续。)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6、 出其不意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和我们担心的一样,关键时刻,这个大辫子又抽冷子出手了! 而且,这家伙的鞭子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刚才又是一招神出鬼没般的声东击西,打了春丫一个措手不及! 抬眼看去,只见那个手持鞭子的家伙此刻正稳稳地站在一块不高的礁石之上,冷冷地看着我们。 鞭子也已经缩回到他的手中,被他稳稳攥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抽了春丫一鞭子的人跟他毫无关系呢! 见到春丫受伤,刚才已经被我们打得连连后退的食尸鬼们则伺机又都窜了上来,而我们这边却还是没有见到姜澜的任何踪影,兰彩妍不敢再耽搁任何时间,赶紧再度低头去水里寻找。 如此一来,战场中似乎就还剩下了我一个能够迎敌的。 我立刻张开早就酥软了的双臂,提起氧气瓶再次朝那些食尸鬼挥舞过去。其实,这些食尸鬼们看似丑陋,实际上对我们的威胁并不是太大!我担心的,还是那个会抽冷子偷袭我们的大辫子! 只要这个家伙在,我们今天就很难有逃出去的可能! 我不觉愤愤地咬紧牙关,妈的,要是老子带着手枪多好,早就一个子儿把这龟儿子给崩了! 果不其然,在我刚刚用氧气瓶砸翻一个食尸鬼之后,那个可恶的大辫子居然又出手了,而这一次他却是先瞄准了我! 当时,我也看到鞭子已经朝我抽了过来,但是由于我被四五个食尸鬼缠着,根本就顾及不上。 我那时还闪过一个念头。这一次,会不会又是他一个声东击西的幌子呢?如果是的话,那我就待他出鞭之后,立刻就把氧气瓶抛过去砸他! 然而,这一次,我猜错了! 这家伙的鞭子是真的朝我抽来的,当时春丫还喊了一嗓子提醒我呢!我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的时间,只觉眼前电光一闪,那根鞭子就赫然缠绕在了我其中一个氧气瓶上。 接着,大辫子手腕一抖,氧气瓶就脱手而出,被那家伙给卷了过去。 哇靠! 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家伙只是瞄向了我的氧气瓶而已,若是刚才那一鞭子是削向我的脑袋的,那我岂不就没命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远处的大辫子。看来,这家伙并不是想要我们的命!他叫这么多食尸鬼过来,很可能只是想将我们生擒活捉! 坏了,我越想越是心惊,这要是被他们给抓过去,后果可想而知,恐怕还不如就此战死在这里痛快了吧? 谁知,就在我这么一闪念的工夫,场上却突然又生了变化。 在卷走我的氧气瓶之后,那大辫子本想着自己拿到手里查看一番。然而,氧气瓶刚刚运到半空,那大辫子却忽然发觉不对劲儿了,他连忙甩手扔掉氧气瓶,继而反手朝着他脚下的水中抽过去了一鞭子。 我还纳闷呢!这家伙干嘛要冲着湖水抽鞭子? 结果,待到鞭子抽到湖水之后,随着浪花翻腾,那鞭子竟然从水里卷出了一个人来。 而那个人,赫然就是——姜澜! 我们三个大吃一惊,没想到,大辫子竟然先我们一步找到了姜澜。 姜澜被卷出水面后已经是一动不动的了,她被淹在水里那么久,现在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然而,这一次叫我们没想到的事情再度发生了。那大辫子见姜澜不动,一时间也是有些迟疑,而就在这迟疑的一刹那,姜澜却忽然从水中蹿将起来,继而“嗖”的一声,就朝着大辫子甩过去了一个氧气瓶。 这个氧气瓶定然是我早先用来砸食尸鬼叠罗汉的那个,没想到却被姜澜捡到了手中。 那个氧气瓶很轻,在姜澜将其甩出去后,它就像一颗炮弹一般朝着大辫子砸了过去。 大辫子赫然一震,连忙反甩鞭子试图将其收回来,然后再去躲避氧气瓶。谁知,姜澜的另一只手却是死死抓住了鞭子,不叫它动弹。 大辫子一把没有收回来,而氧气瓶却已经砸到了眼前。按一般的套路来讲,这家伙就应该松开鞭子先躲开才对,谁知这个大辫子却是宁死也不肯放手。关键时刻,他竟然抬起左手“咚”的一声就擂在了氧气瓶上。 高速飞行的氧气瓶力道不容小觑,尽管大辫子这一拳还是把氧气瓶给磕飞了,但是他的身体也是为之一阵,左手定然也受了伤。 大辫子当即大为恼怒,右手立刻又往回甩了一下鞭子,姜澜的力气明显要比对方小上许多,这么一拽之间,姜澜当即就从水里朝前涌去。 不过,姜澜也不是吃素的,她见情况不妙,立刻掏出那把锋利的匕首朝着鞭子猛砍。 姜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鞭子一断,这个大辫子恐怕就要好对付多了! 然而,这条鞭子的强度显然超出了姜澜的预料,她猛力地砍了一下之后,鞭子只是嗤嗤地发出了破损声,但是并没有断掉! 大辫子见自己珍贵的长鞭被砍,顿时大急,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竟是呼啦一声就从礁石上蹦了下来。这家伙的速度好快,他双脚刚一入水,登时就腾起了数道水花,随着水花翻腾,他一脚就闪电般地踹中了姜澜的前胸。 姜澜也是没有料到这家伙的攻击如此迅猛,在中招的同时,她伸手就划了一刀出去,这一刀正好从大辫子的脚踝外侧划出了一道血花。 然而,大辫子力道甚猛,这一脚登时就把姜澜踢出了好远出去,噗通一声栽倒水中。 大辫子脚踝受伤,身子不由得歪了一下,他刚想将鞭子抽回手里,就赫然见到另一个氧气瓶正朝着自己的脑袋砸来。 开玩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能在原地站着傻看吗?要是鞭子被这家伙收了回去,我们恐怕就再也没有办法对付他了! 我赶紧挥起氧气瓶砸了过去。由于刚才大辫子和姜澜的对招,我离他的位置已经非常之近,只朝前跃了两步就已经杀到了他的面前。 大辫子见我杀到,急忙再度挥舞起左臂格挡。随着“铮”的一声,我的氧气瓶顿时就被磕飞了出去。氧气瓶旋转着从我头顶飞过,继而坠落在了我的身后。 虽然失去了武器,但是我已经再也犹豫不得片刻,急忙大吼一声就扑到了大辫子的身上,继而推着他朝后面的礁石——撞去! (未完待续。)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7、 奋不顾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当时也是豁出去了,一心就想着跟这个可恶的大辫子玩儿命。因此在扑过来之后,我就毫无保留地将他朝着身后的礁石撞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下竟然被我得逞。大辫子顿时被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被狠狠地撞在了尖利的礁石上。 “呜……” 大辫子顿时仰天长啸一声。我这才闻到,原来这家伙身上的臭味比那些食尸鬼还甚,差点把我熏吐了都。 我急忙挥起拳头朝着他的脑袋上砸去,这家伙比我要高多半个头,我这一拳下去刚好擂在了他的下巴上。 “呜……” 大辫子顿时又低沉地吼了一声。然而吼完这一声之后,我这才赫然纳过闷来,感情他这吼声并不是因为疼痛而发出来的! 这吼声里似乎蕴含着更多的意味是——郁闷! 是不是,在这个大辫子看来,我们这些人都是鱼腩部队,虾兵蟹将,根本就不应该能伤到他?而此刻,他却被我们搞得如此狼狈,似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骇然心惊,但拳头却是不敢停下,继续朝着他脸上猛砸。然而,任凭我打了几拳,那家伙却是岿然不动,不以为意,仿佛我的拳头连蚊子叮都算不上。 靠! 我顿时意识到这样下去恐怕是伤不了他的,于是乎,我顶起膝盖就朝着他的要害部位磕了过去。 谁知,就在这个时刻,大辫子终于出手了!而随之而来,叫我也大为郁闷的是,我甚至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好像是他的胳膊动了一下,也好像是他用两个胳膊的胳膊肘顶到了我的腋下,我真的是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骇然发觉自己的上半身竟然像被点了穴似的再也动不了了! 接着,就在我那惊骇的眼神注视下,他凌空飞起一米多高,随即一脚就踢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顺势就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之后,这才哗啦啦地落到了水里! 入水之后,我这才赫然感觉到浑身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自己的身体都好像碎掉了一般。 我胡乱地扑腾出了水面,却是感觉胸口憋闷,竟是无论如何也吸不进空气来! 不管我如何张嘴,狠命吸气,可就是感觉气管像堵塞了一般,不消片刻,我就已经因缺氧而憋得满脸通红了。 如果我再不能呼吸的话,恐怕很快就会憋死当场。好在我以前从警队里学过习,知道自己可能是因为淤血堵塞了气管所致,便赶紧用力朝着自己的胸口狠拍,这才终于将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在吐出淤血之后,我这才终于是能够喘息了。但是,我却不敢太过用力,因为每呼吸一下,我都会感觉到揪心般的刺痛。 我哈哈地喘息着,等到回头再看的时候,只见那个大辫子早已将自己的长鞭收在了手中。 鞭子在手,他登时轻蔑地冷笑一声,继而扬起手臂,倏地就将长鞭朝着我的面门打来! 之前,我从未见他如此凶猛地出过手,足可见此人对我极为羞恼,这一鞭正冲我的面门而来,显然这家伙已经动了杀心! 由于刚才的缺氧,我的头一直都是眩晕的,仰面看着那致命的鞭子朝自己面门扫来,却是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完了! 我不禁闭上眼睛嗟然长叹,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毁了容吧我?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半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鞭响,紧接着我就听到有人“哦”了一声。等我睁眼再看,只见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下就扑倒在了我的身上。 “彩妍!” 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兰彩妍揽在了怀里。然而,此时的兰彩妍却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姐!”旁边的春丫大叫了一声,随即就朝着大辫子冲了过去,“饿跟你拼喽!” “彩妍!彩妍!” 我呼唤了兰彩妍两声,却忽然看到,我搂住她后背的那只手上已经粘上了血迹。我将兰彩妍往怀里一带,这才终于看清,兰彩妍的后背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骇人的伤口。 伤口长而深,血肉都朝外翻翻着,这显然就是刚才那一鞭子所致!那么厚那么结实的潜水衣,居然都被劈为了两半! 彩妍! 我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很明显,刚才在关键时刻,是兰彩妍帮我挡了这一鞭!要不是她,恐怕我现在早就…… “彩妍!” 我紧紧地搂住她,而她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啊……” 我瞬间怒了,正要满处寻找武器,打算和那大辫子豁命。谁知,我刚坐直了身子,就见到半空中又一个人影朝着我这边砸了过来。 只听噗咚一声,我身边立刻暴起了大股水花。水花过后,我这才看到,原来姜澜也同样被大辫子给踢了过来。 姜澜嘴角泛着血。我赶紧伸手搀她起来,谁知,在握住姜澜的手之后,她却忽然塞给了我一个小东西! 我低头一看,那居然是我们携带过来的打火机。我们带的打火机是超级防水型的,这之前我们还一次都没用过呢!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姜澜却将它给拿了出来? “我一切输气管,你就点火!”姜澜小心且迫不及待地跟我说,“烧死那狗日的!” “啊?” 我还没纳过闷来,就看到姜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氧气瓶。她一手抓住氧气瓶,另一只手则握住匕首卡到了氧气瓶的输气管上。 哦……我有点领悟了,氧气瓶里都是纯氧,兰彩妍这是要用火攻呢! 可是…… 我看了看此时正在那里对付春丫的大辫子,只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不知道这样烧得到他吗? 姜澜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同时咬着牙跟我说:“点火一定要快!晚了,就只能烧到我们自己了!” “哦!” 我当即点头,随后紧紧握住了打火机蓄势待发。 而就在我们刚刚准备好之后,那边的春丫便已经被大辫子的长鞭给卷飞了出去。 姜澜瞅准时机,匕首一划,嗤的一声就将输氧管给切断了,高压之下的氧气顿时突突突地就喷了出来。 我自然不敢迟疑,立刻手指一拨就将打火机在输氧管底下打着了火。 火焰轰地一声就凶猛地喷射了出来,叫我意想不到的是,那股骤然喷射出去的火焰竟然长达五六米远,姜澜只朝前迈了两步,火舌就已经完全将那个大辫子给吞没了进去。 ( 未完待续)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8、 没那么好死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大辫子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有如此高科技的武器。他刚刚轻松地卷飞了春丫,正准备一 个接一个地将我们解决,哪料到一转身就看到一股强力的火焰直冲自己而来。 如此突兀的火焰,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高压氧气瓶的压力真的超乎想象,隔着这么老远,却一瞬间就将大辫子整个人都罩在了 火焰之中。 大辫子的身上即刻起了火,尤其是他那条满是油腻的长辫子,几乎是沾火就着,瞬间就 腾起了一股带着焦糊味的火焰。 “呜……” 这一次,大辫子发出来的,可是彻彻底底的哀嚎了! 他在被火舌吞没之后,大概被烧了四五秒,这才腾地一跃而起,试图躲开火焰的追击。 姜澜自然是不敢大意,一面解恨般啊啊地叫着,一面紧握“火焰喷射器”直冲着大辫子追去。 待到大辫子落地之后,火焰当即紧随而至,再度烧到了大辫子的身上。大辫子几乎整个 身体都燃烧了起来。 然而,地面上都是一米多高的湖水,大辫子在落地之后,本能地俯身扑到了水中。 而恰在这时,随着氧气瓶内的氧气锐减,其喷射出来的火焰亦是突然小了下去,很快就 无声地熄灭了。 大辫子在入水之后,他身上的火焰也是即刻灭掉,水面上则冒出了一股带着焦糊味的浓烟。 就在此时,整个湖面竟然蓦地安静下来。再看早先那些围绕在我们身边的食尸鬼们,竟是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是他们见到老大失势,树倒猢狲散;也许是他们被刚才那道火焰给彻底镇住。总之,只要是还能动的就全都跑光了! 环顾四周,湖水染红,死尸遍地。 谁能想到,刚才还如此混乱的战场此刻居然安静得只剩下了微波荡漾的声音。 不过,经历过无数战阵的我深深知道,此时的平静则很可能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 当然,姜澜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别看大辫子被大火燃烧,但水里的他却很可能还会给我们带来致命打击。 于是乎,姜澜在长长运了一口气之后,顿时抡圆了氧气瓶猛力地朝着刚才大辫子入水的地方砸去。 我见状后,也赶紧将昏迷的兰彩妍托到了礁石上,继而也找到了一个氧气瓶,跟着冲了上去。 待到我冲过去的时候,姜澜已经朝着水里砸了四下!前三下什么都没有砸到,但是第四下却是不然,很明显是砸到某个沉重的东西,发出了略带沉闷的“啪”的一声。 紧接着,我们就赫然看到水面上倏地就窜出一个人来,伴着水花翻腾,长鞭顿时凌空而起,直冲着姜澜扫去。 靠! 我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大辫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如此巨大的力气,竟然还能使用他的鞭子! 好在姜澜已经有所准备,待到大辫子跃出水面之后,她氧气瓶顺势朝上一抛,直奔大辫子身体而去。 大辫子则一手挥舞鞭子,另一只手再度“咚”的一声就将氧气瓶给崩飞了出去。 不过,这一次大辫子再度低估了姜澜的实力。早在抛出氧气瓶的同时,姜澜的飞刀已经应声出手。 饶是大辫子反应再快,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是根本就不可能躲开的。只听“噗”的一声,飞刀正中大辫子前胸,直没刀柄。 大辫子骇然长啸一声,手却未作停留,当场控制着鞭子“啪”的一声就将姜澜平着给抽飞了出去。 草泥马! 已杀到近前的我大喝一声,当场就将沉重的氧气瓶狠命地砸在了大辫子的脑袋上! 我以为,这一下大辫子定然会被我砸一个脑浆迸裂。然而抬眼一看,大辫子却依旧稳稳站于水中,刚才如此凶猛的一击只是发出了“咣”的一声,就好像是砸在了更加坚硬的金属上似的。 不过饶是大辫子练过金钟罩铁裤衩,但是他的脑门上还是渗出了一大片鲜血来。 “乌鲁!”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大辫子居然还想吓唬人! 去你大爷的吧!我就不信你脑袋比铁还硬!我当即抡起氧气瓶再度朝着他的太阳穴狠砸而去。然而这一次,大辫子已经有了准备,他竟然率先一脑袋朝着我撞了过来。 我真的没想到他还能反击,而且还这么迅猛,当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被他那锤子一般的脑袋给顶出了老远,最后没有站稳又栽在了水中。 我刚一落水,就看到那家伙奋力扬起手臂,将他的长鞭倏地再度朝着我的面门打来! 大辫子想必是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因此这一鞭也是使出了平生最大力气,定然是想要把我一劈两半,叫我和他一起陪葬。 我自然知道情势危急,急忙朝旁边闪避,但是身在水中动作不太利索,要想躲过这致命的一击,我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当时还考虑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干脆钻到水里,利用水的阻力来减小伤害;另一个则是赶紧背过身去,纵然后背挨打,也不至于当场送命吧? 谁知,就在我刚一琢磨,却还没有付诸行动的时候,我却赫然看到大辫子的整个身体竟是忽然震了一震,鞭子则瞬间就软弱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赶紧抬眼看去,这才惊讶地看到,那大辫子的脖颈处竟然突兀地冒出了一个鲜血淋淋的——矛尖! “欠日噘的饿贼,滚你个@#$%去吧!” 言罢,春丫在大辫子身后砰地踹了一脚,那大辫子即刻朝前倒去,随着矛尖撤出,他脖颈处血流喷涌,死尸顿时噗咚栽倒在了水中,再也不动弹了! 再看春丫,她的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我们那根自制的长矛,正在呼呼地喘着粗气! 见到大辫子终于被解决,她这才咳咳地咳了几声,随后用力地吐了一口泛红的血痰出来。 那边的姜澜也哗啦一声从水里窜出,见到大辫子已经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随即朝我们这边走来,虽然她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但看上去应该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我也从水里站了起来,但视线却一直不敢离开那个已经死亡的大辫子。 大辫子的尸体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水面之上,身上还散发着大火过后的焦糊烟雾,鲜血则已经将他四周染得通红。 刚才的一番恶战,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了。这个家伙这么能抗,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再次猛然地从水里蹦起来! 几分钟过后,当我们三个全都退到兰彩妍身边之时,心里的这块石头这才放下,看来,这个恐怖的大辫子真的是死得透透的了! 但是,在见到兰彩妍伤势严重,昏迷不醒之后,我们的心头不免再度生起了担心。 只见兰彩妍后背上被鞭子抽出了一个一尺多长的伤口,伤口皮开肉绽,很是吓人! 一见如此,我再也顾不得这里还有危险,不能久留。当即撕下自己的保暖衣,和姜澜 一起将兰彩妍的伤口包扎起来。 当最后一条布条将兰彩妍的伤口猛然扎紧之时,兰彩妍突然“啊”的一声,就高高地挺起了身子。 我们吓了一跳,在意识到兰彩妍已经醒来之后,我们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彩妍,你没事吧?”姜澜问了一声。 谁知,兰彩妍醒过来之后,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她用一种极为诧异的眼神将我们三个全都看了一遍之后,她突然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 “我……我……我好像——想起来了?” (未完待续。)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49、 关键的记忆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49、关键的记忆 听到兰彩妍的话,我们三个均是大为诧异。 春丫还不算太明白,但我和姜澜却是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 “我想起来了!”兰彩妍一脸痛苦地说,“我来过这里!我真的来过这里!” 话说到这里,兰彩妍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和姜澜傻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兰彩妍居然真的恢复了记忆!事情来得如此突然,我们可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那个大湖!”兰彩妍用手指了指远处。由于牵扯到了伤口,她的表情再度显出痛苦。“就是这里!我是和妈妈一起来的!我妈妈……我妈妈她……” 我想问问,她妈妈究竟怎么了。可是姜澜却忽然拦住了兰彩妍,说:“不行!有什么话,我们必须得换个地方再说!” 姜澜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们待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危险。一个大辫子已经把我们折腾成这个样子,要是再蹦出来一个的话,我们恐怕就彻底没戏了! 想到此,我们几个赶紧离开了此地。 我和春丫架着兰彩妍,而姜澜则在临走前又捡了一个氧气瓶回来。三个氧气瓶,一个已经用光,一个已经彻底找不到,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能用的。虽然这东西很沉,但它显然已经成了我们保命的唯一保障。 我们三个没敢往回走,而是沿着湖边的礁石一直往前。这里我们已经来过一次,好歹也算是轻车熟路,因此很快就找到了那条湖边小路。 这一次,我们不敢再沿着大路走,而是一头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将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 灌木丛非常低矮,我们觉得不保险,便再度支撑着朝前行走。最后一直到了泷水河镇附近的林子,这才终于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湖边的一场大战,我们四个全都受了伤。综合起来,我和姜澜还有春丫受的伤也不比兰彩妍差多少。 停下来之后,我们全都感觉身子像是快要散架一般,只想能好好喘息喘息。 虽然我们急需休息,但是由于兰彩妍已经恢复了记忆,我们哪里还能再等下去。在稍微安顿了一下之后,我们就急不可耐地开始向兰彩妍刨根问底。 兰彩妍自然也想快些把自己的经历一吐为快,便当即跟我们道出了她所想起来的一切。 “我的记忆没有骗我,”她说,“在湖边石头上的就是我的妈妈!那个时候,我发着高烧,浑身发冷,我妈妈就把她的衣服脱给了我。 “她到那块石头上,只是想看一看哪里有路,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可是,她看到的却是……却是……” 回想起往事,兰彩妍的眼泪再度止不住地滴落下来。 “就是那些大辫子!那些恶魔!”兰彩妍激动地说,“然后,我和我妈妈就都被他们抓走了!我那时因为发烧,浑身都抽搐了起来,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我也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被带走的!但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妈妈!” 说到这里,兰彩妍不顾疼痛,一把拉住了春丫的手:“也是……我们的妈妈!” 此时的春丫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虽然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这种骨肉至亲的血缘关系是任何东西也替代不了的。所以,在和兰彩妍紧紧握住双手的时候,春丫同样掉下了眼泪。 这时,兰彩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转身冲我说道:“周老板!拜托你,能不能,帮我们找到我们的妈妈?求你了!” 听到这话,我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一片沉重。可是看到兰彩妍那哀求的眼神,我还是安慰般地说:“我会尽力的!” “谢谢,谢谢!”兰彩妍转而拉住了我的手,“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妈妈都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 兰彩妍的话叫众人想到了那些用手走路的人,心里头不禁全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后来呢?”姜澜的问题也是我们的最终疑问。既然兰彩妍曾经来过这里,那么……她究竟是如何出去的呢?这个答案,无疑对我们的去留至关重要! “等我再能记得的时候,”兰彩妍努力地回忆着说,“已经是在一个满是‘神怪’的大厅里了!我当时太小,现在想想看,那‘神怪’应该是神像才对!” 兰彩妍一说到“神像”,我立刻就想到了松涛观凌霄宫,好像只有那里才会有神像存在! “我醒过来之后,哭着喊着要找妈妈,但是我眼里头看见的,却全都是那样的魔鬼……”可能是记不太清的缘故,兰彩妍的话也是时断时续,“我害怕极了,就拼命地哭!然后……我就看到一只——大老虎!大老虎走过来,魔鬼们就都退开了。可是,那只大老虎却叫我更害怕!我就不停地哭,不停地喊!然后……再然后……” 兰彩妍的话越说越离谱,我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突然冒出了一只大老虎来呢?这都什么意思? “再然后……”兰彩妍说到这里,居然说不下去了。看她的表情,好像是有些想不起来了似的。 这可不妙,要是她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我们岂不还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出去的? “然后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周老板!”兰彩妍瞪着大眼睛说,“我……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我顿时傻眼。没想到,现实居然如此残酷,真的被我猜中。 “你先别着急……再想想……”姜澜也是大感焦急。 “周老板!”兰彩妍在仔细回忆了一番之后,突然转身对我说,“要不……你亲我一下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姜澜和春丫也是大感意外。 “你亲我一下,或许,我能想起来呢?” 什……什么毛病这是?我眉毛都快挤到头顶上去了。可是看看兰彩妍认真的样子,确实不像开玩笑。 “我亲你,关你想不想的起来什么事儿?”我无奈地问。 “我觉得,你要是亲了我,我或许就能放松下来!或许,就能想起来!”兰彩妍看着我说。 虽然我没闹明白这其中有什么逻辑关系,但嘴却不自觉地朝着大明星的脸贴了过去。 能和大明星一亲芳泽,应该是我赚到了才对吧!? 谁知,我刚贴过去,兰彩妍却把自己的小嘴一撅,说,亲脸不管用,必须得亲这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50、 多跟电影学学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兰彩妍因失血过多,嘴唇泛白,但双唇之间还是流动着那种能叫每个男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我虽然不知道兰彩妍叫我亲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还是将自己的嘴朝着美人的朱唇凑了过去。 可是,就这么在姜澜还有春丫的注视下,我却觉得气氛有些尴 …… 我收敛了笑容,冷声回应道,“我笑不笑管你屁事!”说完,我故意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木扔吗血。 吵闹声传进签押房,曾国藩向窗外一看,见绿营的人舞枪弄刀已经冲进院子。 曾国藩虽有些不舍,但考虑到江忠源身边乏人,郭嵩焘本人也即将丁忧期满,便默许了此事。罗泽南是由郴州來到衡州的。因为在江西作战期间,有几个王錱的族亲战殁沙场,罗泽南必须要同王錱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二乔一起进入了别墅之中,果然如同大乔所说的那样,此时的别墅客厅之中正坐着一名身着得体西装相貌中上却拥有着独特贵族气质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正翘着二郎腿看着一份报纸呢。 一股热意从花璇玑的手心直达大脑,令花璇玑整个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烨华其实就喜欢花璇玑在这种时候的表现,害羞的感觉让他有着无限征服的欲望。 难道废楼里的人就是她?她知道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废楼,故意在那边点火吓唬我?木引农技。 混乱间,一名提标士兵已举起枪來,对着身材高大的塔齐布扣动了板机。 “在上面。”延长老脸色僵硬不已,当仔细的探索了片刻,终于是发现了叶枫,手指朝着那方向指去,便头一个冲向了前方。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阿加克和ALOS。两人虽然让叶铮感到极为的忌惮,但是,还不至于让他感到紧张,最多他有了一丝觉悟:这一次,恐怕又要不得已的平息下去了……真正让他感到紧张的还是自己所说的那句话。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林希很大方的按照他的要求先给了一百万宇宙币的定金,然后提出要求。 八爷刨开泥土,然后摸了一把阵基,顿时被冻得一激灵,直呼、“妈、的,这玩意怎么这么冷?像块冰似的”。 这让徐安的心中不由有一丝后悔,若是自己不曾站在赵昕这一边,或许徐清成功之后,自己也就是下一任的接班人了,到时候自己难道不能随心所欲的改变现在的官制么,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如此艰辛的跟自己的父亲争斗? 只见龙霸天只手一招,手中龙气流转不休,渐渐化为一把金色光剑。 其中北冥也就是北海,而鲲化为鹏想不到竟是违背了和北海之神禹强的约定,而向南迁徙竟然遇见异鸟希有,二者在南诏产子。 而叶秋此次出国的身份证、护照等等,全部都是诛仙提供的,这个身份是伪造的,同时也是真实的,因为这个身份是诛仙帮叶秋办的。 而这争论,一争论便长达好几个月的时间,到最后这些被逮捕的留学生的父母都已经赶到汴京了,朝堂之上的争论还没有片刻的停歇呢,而这种状况自然也传达到了监牢之中留学生们的身上。 在介绍完了第二部候选最佳影片之后,接下来又颁发了一些诸如“最佳化妆”、“最佳视觉特效”之类的技术奖项,而本届奥斯卡的终生成就奖,也花落大师级摄影师杰克·卡迪夫之手。 151、 哭泣无声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1、哭泣无声 这里虽然深入林中,但还是离泷水河镇太近。我们担心早先湖边的一场杀戮,会引来更多大辫子的搜索围捕。 因此,在确定了计划之后,我们强打着精神再度朝密林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我们又找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这才再度停下休息。 林中寒冷无比,好在地上有许多干枯而腐败的叶子。那些叶子堆积得很厚,在斟酌了半天之后,我们干脆将这些腐叶堆起,当成被子一样盖在了自己身上。 也不知是天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无论是腐败的叶子之下,还是地上的泥土之中,竟然没有任何一只昆虫出现。 没有蚂蚁,没有蚊虫,没有一点动物生存的迹象。 回想一下,自打我们来到这里,好像除了天上的飞鸟以及我们之前看到过的那只大老鼠外,就再也没有见过其它的动物。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很怪,怪的有点和现实不符。可若是说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却也是难以轻下结论。 平躺在带着潮湿腐败气味的叶子之中,我们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虽然我们个个体力透支,身受重伤,但其实距离我们上一次睡醒,也不过四五个小时的样子。因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根本睡意全无。 但是,没有睡意,我们也必须得好好地躺在里面,不能乱动。 早在兰彩妍根据那个什么什么电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很快就赢得了我们的一致赞同。 然后,我们就以她的想法为中心点,又布置出了许多细节以及设计出了好几套应急方案,争取将我们这个自我救赎的计划设计得更加完美。 而我们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睡觉! 既然这个地方死不了人,既然这个地方睡上一觉伤就会好转,那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将养一番?等到我们伤口愈合,体力恢复之后,再行动也不迟?有了充沛的体力,才能保证计划的顺利实施。 所以,我们在找到落脚地之后,就把自己全都盖到了叶子底下。一来可以保暖,二来可以掩藏自己的踪迹,不叫敌人发现。 然而,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叶子之中真的很不舒服,连翻个身都不行。 就那样呆呆地躺着,跟被埋在坟里似乎没什么区别,老感觉自己就要入土为安、行将就木似的。 兰彩妍就躺在我的旁边,彼此之间距离很近。 当然,为了便于呼吸,我们的脸还是全都露在外头的。为了能打发这无聊且难受的时间,扭过头来欣赏欣赏大明星的绝世容颜,似乎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尽管我们的身子都埋在树叶之中,看上去有些另类,但大明星的容颜依然叫人很轻易地就想入非非。 不过,兰彩妍见我吃吃地盯着她看,却只以为我想和她矫情一些事情。于是,在沉了片刻之后,她扭过头小声地对我说: “老周,在我想不起来的时候,我要你亲我,并不是开玩笑!”兰彩妍认真地解释,“我之所以能够记忆恢复,全都是因为挨了鞭子!而挨鞭子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你的脸。所以,我觉得叫我看着你的脸,我的记忆就会更加清楚一些。” 我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居然又提起了这件事来。 她的话貌似有点儿道理,但我却根本不信。 我说,既然这样,看着我的脸就行了,干嘛还叫我亲你? “呦,好像还难为你了?心里应该美得屁颠屁颠了吧?”兰彩妍黑起了脸。 那时候,我本想再跟她开个玩笑,说还以为你一紧张就需要有人亲嘴呢!可是看到兰彩妍绷起了脸,就觉得这个玩笑或许不合时宜,而且对大明星来说,可能相对比较敏感。 于是,我便改口:你干嘛要给我挡一鞭子? “别自作多情了你!”兰彩妍撅嘴,“那鬼人的鞭子老是指南打北的,我担心他比划的是你,但真正要打的是我,所以我一直躲来着。谁知道,到最后倒给你挡了子弹!对了,你还不赶快谢谢我的救命之恩?” 我微微一笑,心想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谢谢”自然是要说的,要不然现在的我就算没有死掉,也定然是破相毁容的了! 然而,我谢字还未出口,兰彩妍却转而说道:“对了,只要你帮我找到我妈妈,那就不用谢了!” 听到兰彩妍的话,我顿时愣住。 兰彩妍以为我为难,便继续说:“之前,咱们还没有在这里见过女人。我怀疑,女人们应该都被关在那个道观里面!我妈妈很有可能也在里面,就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彩妍!”我的声音变得很低,表情也随之沉重。 “我知道,我妈妈很可能也变成了用手走路的那样的人!她受苦了!但我相信,只要能救她出去,我将来一定会治好她的!” 兰彩妍眼中含着闪光的希冀。 “彩妍!” 我不得不再次打断了她。 直到此时,兰彩妍才终于意识到,我的意思并不和她所想的一样,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但见我一直沉吟不决,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怎么了?” “彩妍,你听我说!”我叹息了一声,对她说出了答案,“要是你母亲还活着的话,那么我从你那条挂链上,就不会只感受到一个讯号了!” 兰彩妍何等聪明,我一开口她就已然明了了我的意思,顿时傻傻地呆住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 虽然我现在的特异功能受到了限制,但是在这一点上,我却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挂链上只有春丫一个人的讯号,那就说明,兰彩妍和春丫的母亲——已经死亡了! 沉默。 我本以为,兰彩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但这一次我还是猜错了。 我只见到兰彩妍的眼角淌下了晶莹的泪珠,但她却一直都很平静,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可是,这无声的哭泣,却无疑更加叫人动容。 那之后,兰彩妍再也没有说话,我也转回头不再看她。 漆黑的树林,依旧死一般的寂静。 我望着枝叶缝隙中的那个冷月,不觉思绪万千。不知道这一次,我周老板还能否吉人天相,顺利逃生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52、 勇闯松涛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2、勇闯松涛观 不知在树叶中躺了多久,最后我们终于沉沉睡去。 和上次一样,这一觉我们睡得都很沉,没有梦,也没有任何思绪,就好像思维陷入到了某种真空之中。 醒来后,也感觉好像一下睡了几个世纪似的。缓了好半天,我们才终于彻底苏醒过来。 从树叶中钻出,甚至有种破茧重生的感觉。虽然入眼处的一切都一如往常,但是我们却感觉到身体已经轻松了不少。 看来,这一次我们的选择还是正确的,睡眠中并没有被大辫子们发现。 醒来后,我们当即互相评估了一下伤势。四个人之中也就只有兰彩妍的伤还较为严重一些。不过,在稍微活动了几下之后,兰彩妍还是认为自己的伤势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 于是乎,在短暂的调整过后,我们终于决定,开始实施我们的第二步计划。 第二步计划叫做——伪装。 我们四个钻出树林之后,就开始从路边的茅屋窝棚里捡拾垃圾。一面捡拾,一面还故意把自己弄得很脏很乱。只要是能往身上穿的,我们几乎什么都不放过。我们甚至还扒下了凉亭中那个死尸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破烂的衣服满是恶臭,但此时的我们再也顾忌不了许多。 不过,尽管如此,我们捡拾到的衣物还是太少,连三位女士都不够穿的,所以最后我干脆光起了膀子。 兰彩妍和春丫都是长发,从蜘蛛网上乱蹭一顿之后,她们两个就很快变成了蓬头垢面。而我和姜澜却都是短发,我们只能将一些还带着马粪的茅草往自己头上盖。 说实在的,那时候的我们已经是臭气熏天了,可是为了计划能够成功,我们在路过泥泞小路的时候,还是又朝着自己身上抹了许多臭泥! 待到一切都弄好之后,我们四个便弯下了身,开始尝试着——用手走路! ……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迷失在太空飞船上的故事。由于某种原因,飞船里的某些人变成了一种吃人的怪物。主人公想要重启飞船,但是却要进入怪物们的老巢。最后,主人公只好自己伪装成了怪物,这才成功地重启了飞船。 兰彩妍说得没错,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和这部电影里的情况很相像。 如果我们就这么冒失地去闯松涛观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丁点儿胜算,只需一个大辫子就足够将我们解决。可如果我们精心伪装一番的话,倒说不定能够混进去。 当然,我们的条件极为有限,再加上女人又多,伪装成大辫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就目前的情况我们也只能是伪装成那些用手走路的人才行。 是如此,我们这才做出了上面那番疯狂的举动。 为了不露出马脚,我们把之前的衣服全都扔了,只有那个能够救命的氧气瓶留了下来,被姜澜绑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兰彩妍早先还问过姜澜,说这氧气瓶怎么还能冒出火来? 姜澜却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只是听人说过,为了增加氧气瓶中液态氧的活性,里面可能添加了一些可燃性的气体。以前她曾经见过老猫等人用其来点火,所以知道这东西的威力。 在将氧气瓶绑好之后,姜澜就用捡来的衣服将其裹在了里面。为了以防万一,打火机却是给了我们四人每人一个。 虽然经过我们一番精心的打扮,最终的效果还是和那些真正用手走路的人有些出入,但大致上看过去,应该是差不太多。 在弯下腰又尝试了几次用手走路之后,我们终于朝着那个神秘的松涛观出发了。 当然,我们并没有傻到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沿着泷水河镇冲过去,而是沿着干涸的泷水河河岸,从树林的另一面猫了过去。 这边一来人烟稀少,二来有森林覆盖,相对要安全一些。 起初我们借着树林的掩护,一直速度都很快。直到我们看到了与泷水河镇相连的那个马场,这才把速度降了下来。 那些大辫子们眼神犀利,我们自然没敢靠的太近,因此也看不清楚,那马场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沿着马场朝着远处的大山上望去,那里的确隐隐地有一些高大的建筑物存在,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由于我和姜澜曾经在水下见过松涛观的真容,因此在我们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之后,我们两个已经相当肯定,那个松涛观绝对就在远处的高山之上! 不过,虽然目标位置已经确定,但我们还是没有敢冒然向前,而是越过干枯的河床之后,继续沿着那座大山的山脚朝前潜行。 这一次,我们的行动十分顺利。直到我们爬上山坡,也没有见到一个大辫子出现。再往上爬没多久,随着高大的松树逐渐减少,我们终于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松涛观! 只见那整个道观都建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地之上,庙宇高筑,殿堂林立,可是比我们在水下见过的要宏伟壮观多了。 真的见到了松涛观,我们心中不免一阵激动。既然松涛观还在,那么里面的凌霄宫也应该还在;凌霄宫还在,那就说明那个能够救我们出去的红棺也应该存在! 我们小心谨慎地沿着上山小路来到了松涛观的院墙之下。道观的院墙是由青红两种颜色组成的,看上去显得古朴庄严,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气。可是一想到道观内有邪恶的大辫子存在,我们的心哪里还宁静得下来? 我们小心地沿着外墙朝一边寻去,试图找到能够进入道观的入口。然而,我们刚来到一个拐角,就听到拐角后头传来了一阵声响。 我们的心倏然绷紧,赶紧全都弯腰将手拄在了地上。我们这边刚弯下腰,就见拐角后头倏地冒出一个人来。 我们四个全都吓得心砰砰跳,起初只顾着把自己的目光变得呆滞,待到过了五六秒之后,我们这才敢抬起头来。 结果抬头这么一看,我们的眉头不禁全都皱了起来。 这……这什么情况这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53、 这也要打劫?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没想到,从拐角冒出来的这个人居然也是一个破衣烂衫用手走路的人。 和此人一比,我们瞬间自惭形秽。只见此人身上污垢厚实,臭气熏天,单薄的衣服全都一条一条得好像鸡毛掸子,上面还蹭满了油污。我们甚至看不出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因为他的脸已 …… “我还有一个想法,你们说是不是乔榛把乔一媚给救了,然后偷偷的把她藏起来?”一个粉丝说。 帮主!这人竟然就是金钱帮的帮主吴天,不过吴天带着面具,根本看不见长相。 第二天太阳光线从屋外透射进来的时候,趴在床榻边的楚芸清,这才揉了揉酸涩的脖眼睛和脖子。从睡梦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种逆天的战斗力,在整个九天之间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在短时间之内,梁宵的修为还想再进一点,简直是千难万难。 梁宵相信自己的直觉,并没有因为看不到人,感觉不到危机就放松警惕,轻意的下了结论,在危险面前,梁宵始终有一种别人不曾有过的机警和谨慎。 鲁恺歌莫名其妙就让水镜山庄的人去搜寻梁宵的行踪,顿时让不少人感到有些奇怪,毕竟自从鲁恺歌掌管了整个水镜山庄之后,很少有这么异常的举动了。 他是亲眼见识过严渊和阮殷所说的“装逼”是个什么玩意的,自然便不想亲身见识对方的装逼招式。 毕竟,荒兽每突破一次,不仅带来更加强大的实力,寿命也会增加许多,如果是荒兽之主,寿命更是漫长到数百万年,这是无法想象的。 好嘛,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不可能是跟踪狂了。他俩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严渊觉得对方不至于特意用这种语言陷阱来迷惑自己。 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离得就不远,和尚直接冲过来的途中,将手中的诛邪棍猛地斜着上挥,朝莫剑打出一记普通攻击做先手。 蓝发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本能的想要施放一个魔法护盾,至于灵魂护盾,早在刚在的战斗中破损殆尽。 霍冬灵一万个想不通,但现在可不是思考的时候,她已经能感受到那些修仙者刮骨钢刀般的目光,在她身上轻轻摩擦了。 “最可气的是,南乡伯的二郎,居然和老伯爷的爱妾……”何莲月故意停顿了一下,话没说完,意思却到了。 王雄,不仅自幼喜欢习武,带兵也是一把好手。这么多年下来,王雄不仅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而且养成了坚韧不拔的性格。 徐梦娜亲自送叶若出门,从徐梦娜那里出来,走在阳光下,叶若此刻的心情,就犹如这片挥洒下来的阳光一样,温暖而灿烂。 他们彻底沦为行尸走肉,等待着被俘虏地一盘散沙,根本不足以,也没有丝毫意志来抵挡惊雷舰队和纵火者联合舰队。 李中易这个参知政事,虽然不坐班,不轮值,没有签押权,可是,却有重大事务的参与权和建议权。 普莱西多看着那扇燃烧的火焰门。简直要郁闷死了,这家伙不是圣殿骑士吗?为什么魔法攻击这么厉害? 在地球上,克鲁泽并没有因为阿尔特的回来而有任何行动,悠闲的等待着最后的时间来临。 “好!”刘璝闻言点了点头,挥手让一名嗓门儿比较大的将领去喊话。 154、 急中生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4、急中生智 从前殿到凌霄宫之间,还存在着一块面积相当大的院子。院子较为开阔,除了有两尊香炉状的建筑物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能够遮掩我们的行踪。 尽管院子里也有着数十个用手走路的人,但这间院子实在太大,我们根本无法混淆其中,蒙混过关。 我抬眼看了一下形势,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也唯有紧贴着院子院墙,从阴影中慢慢猫过去才更为稳妥一些。 谁知,就在我用手比划着,叫大家溜墙根的时候。从我们身后的正殿大门处,却倏地窜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动作迅猛,行动如风,很明显是一个武功极高的——大辫子! 由于此人出现得太快,我的手指甚至还伸在半空之中,结果一下子就被这家伙瞅了一个正着。 这家伙随即身形一闪就像鬼魅一般飘到了我们跟前。 坏了! 我们四个为之一振,心也跟着揪紧。心说话,这下可是麻烦大了! 这个大辫子来到我们跟前之后,随即低下头仔细地打量起我们来。我们几个本就心虚,此时也只能是低着脑袋,故意装傻充愣。 那时候,别提有多么紧张,我的脸上嗖嗖地往下冒汗。 似乎这个大辫子已经看出了我们的不同,越看越是不走。 闻着大辫子身上传来的恶臭,我们的心跳都在一个劲儿地加着速。 大概与其对峙了半分钟之后,春丫首先忍不住巨大的,竟然慢慢地用手拄着地试图离开。这一下,可能是被大辫子看出春丫是个女人,他顿时兴奋地朝着春丫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往春丫的身上抓。 这时候,姜澜忍不住撩起衣服,试图去掏氧气瓶。 我暗叫不好!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冒然点燃氧气瓶去烧这个大辫子的话,恐怕我们的目标一下子就会暴露,也许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能够进到凌霄宫里去了。 我见状赶紧按住了姜澜,随即用手拄着地就朝着大辫子窜了过去。大辫子反应很快,连看都没看就把我给轻易避开。 就在大家都认为我们身份已经暴露的时候,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刷地就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如此一来,包括大辫子在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空气也仿佛一下子凝固了似的。 在缓了缓之后,我便学着早先见到过的样子开始把自己的屁股抬得老高,而眼睛却仍旧麻木地瞅着别处。 这一次,大辫子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才放弃了春丫继而缓缓朝我走来。 结果,就在这个大辫子还未做出下一个反应的时候,前院的浓烟已然呼呼升起,甚至从墙头窜出了火光都。 大辫子看到之后,顿时变了脸色,急忙舍去我们,朝着前院狂奔而去。 大辫子消失之后,我感觉自己好像虚脱了似的,前心后心全都被冷汗湿透。 刚才这一招儿玩得可真是心跳!我虽然早就知道火一着起来,大辫子必然会离开。我脱裤子只不过是拖延一下时间而已。但我却很难想象,万一这火没着起来,那我该如何收拾才好? “吓死饿滴个球!” 春丫瘫坐在地上吐了一句,眼睛却在看着我的下面。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春光外泄,赶紧提上了裤子。其实,我的裤子也都是捡拾来的破碎布条,早就遮不住多少春光,穿跟没穿也都差不太多。 “抓紧时间,我们得快点儿离开!” 姜澜收好氧气瓶之后,开始催促我们快走。 在兰彩妍从我身边爬过的时候,她竟然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老周,好白啊!” 我绷着脸没有接茬,其实那个时候最沾光的应该是我才对。因为兰彩妍等人的衣服同样遮不住多少东西,只不过本大爷是正人君子,目不斜视罢了。 火着起来后,从前院传出了滚滚的浓烟,很快就从那边传来混乱的响动。 我们四个则趁乱沿着院墙的阴影朝凌霄宫移动而去。我们知道,虽然我们连放了两把火,但凭着大辫子们的能耐,大火很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他们扑灭。 因此,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 就在我们沿着墙根朝前爬行的时候,从凌霄宫的正门处又跑出去了好几个快步如飞的大辫子。看他们离去的方向,很可能是接到信前去救火了。 如此看来,这个凌霄宫之内必然还存在着更多的大辫子。 抬起头,偷偷地朝那座巨大的凌霄宝殿看去,只见整座大殿宽阔高耸,气势非凡,的确有着超凡脱俗的魅力。 凌霄宝殿本来有着三间大门,但不知何因,此时只开着中间的一个。 我们若想进去,势必就要从中间的正门而入。 那正门处也蹲着好几个破衣烂衫用手走路的人。叫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门口边上蹲着的人居然清一色的全都是女人,而且还都是年轻的女人! 这些女人几乎没有一个是穿着衣服的,她们全都瑟瑟地蹲在门口,叫人不忍侧目。 我小声跟兰彩妍说,看到没有,要想混进去,得把衣服全都脱了! 兰彩妍则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抢先说了一句:我们脱衣服没问题,可是——你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只能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红棺在什么位置吗?”姜澜低低地问了一句,“要是离门口不太远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冲进去!” 兰彩妍回忆了一下,而后说:“在最中间!大殿的最中间!那粉色的光实在是太显眼了,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红棺就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大坑里,只要跳进去就OK了!” “离门多远?”姜澜又重复问了一句。 “嗯……”兰彩妍摇头,“我记不清了,应该很近吧?” 姜澜和我对视了一眼,而后开始嘱咐大家,进去之后要见机行事,一旦瞅准目标,就要打一个出其不意。 我们点头表示同意,心里也全都明白,胜败在此一举! 在打定主意后,我们四个便开始沿着凌霄宫的外墙一点点地朝着正门口挪去。如果兰彩妍说的没错,红棺就在大殿正中央的话,那么我们走这个正门应该是最近的距离。 也就是说,一进门,我们就可以看到那个期待已久的——红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55、 红棺!红棺!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们慢慢地朝凌霄宫的正门靠拢。当离得近的时候,门口那些破衣烂衫、瑟瑟发抖的女人们已经发现了我们。 和以往见到那些用手走路的人不同,这些女人在见到我们之后,竟然全都将视线对准了我们,而且全都露出了一副很好奇的表情来。 我们不免 ……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打鼓,很庆幸自己及时醒悟,没有真的做出那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百分之五的股份?这可了不得了。野狼会的经营范围之广,每年净收入只怕不在两三百亿以下。 商浅进入到药王谷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也干着回到商盟里面。在他走的时候也带走了商修。 就在对方手臂挥舞马上要攻击的时候,王炎突然间爆喝一声,强大的气流冲击在对方面门之上,尔后便是全力的攻击。 看着镇岳神丹的介绍,王炎嘀咕一声,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之后便将丹药收了起来。 王炎看了一眼想要将其放进系统空间里面,之后突然发现玉符之中传来一股抗拒之力。 以数倍的空间之力为基,设下禁制把这股泯灭之力封印在身体中。 曲怀身上强横的魔气,也是在瞬间变换,猛地朝着孙林的身体之中冲了进去。 霍天乾凝眉,总觉得这个词很耳熟,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过。 活塞教练这样操作,骑士主帅和球员倒是高兴了,因为五替补打五首发。 驭风狂龙托纳多、炼狱火龙法艾尔、幻影雷龙桑德、迅猛水龙沃特、坚韧土龙厄尔斯,再加上这龙皇上古幻神龙阿尔西莫斯,这样的阵容简直无懈可击,想要攻破根本不可能,暮炎一去也只能是在送死。 等他回到客栈,正好看到苏梓离焦急得满客栈搜寻。突听噩耗,她几乎站立不住,自己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当下又急又恨,眼睛通红,提剑就往外走去。 因为身怀【洞察】,王晓把明星们的聊天内容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周恒眯起眼,旁边的朱筠墨已经能非常明显感受到周恒的怒火,他不是个经常动气的人,即便有什么想法也很少直接表达。 黑狼与老鹰是高手,而且是很强的那种,但是他们却不是铁人,全力扫平这两百人,自已也感到深深的透支,由此也可见两百人是有多强悍。 霜千柔看着眼前的画板,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张俏脸之上浮现出一到了此人。 二人对视一眼,嗖的身形一展,越到了空着的两匹马背之上,颜慕白道:“谈兄,走。”三人纵马而起,三骑绝尘而去。 虽然王晓并没有同意把特效药的研发方法告诉他,但起码他得知了特效药马上就会量产的消息。 “我问你什么了吗?”少年看着跪在地上的轩辕措,冷冷的说到。 说着周恒头也不回的走了,苏晓晓在后面跺脚,嘟着嘴巴一脸愤恨。 她一声令下,守在一侧的护卫立刻上前将陆南霜牵制住,掐着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药给她灌了下去。 他们起先以为白鹰逃了,但是黑鹰和周宁一口咬定不可能,最后是黑鹰艺高人胆大,在落花楼大厅找到了白鹰的面具。 刹那间,甄姜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腹中的孩儿也是开始乱动起来。 156、 老虎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6、老虎头 别看当时千钧一发,但在我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却是不少。 我当时曾想过,要是我们一早就知道红棺不在了,那还不如干脆一把火把这个凌霄宫给烧掉,将那些大辫子全都烧死在这里!就算烧不死他们,也至少能叫我们趁乱逃出去? 然而,我这个想法看来是注定实现不了的了!因为就在我们刚冲到大坑边上的时候,里的氧气已经消耗殆尽,火焰很快就完全熄灭了! 偌大的凌霄大殿内瞬间恢复了之前的黑暗,那些早先躲开的大辫子们则再度蠢蠢欲动,都像看着猎物一般地向我们缓缓围拢过来。 那个时候,我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武器,万般无奈下的我只好打着了打火机,准备用这东西和人家拼命。 “喂!你……你干什么呢!?”我正用打火机胡乱比划着,旁边的兰彩妍却突然急急地冲我大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跳!?” 啊? 我征了一下,这才发现,此时的兰彩妍正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大坑,仿佛那个坑里有着什么东西似的。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我疑惑地告诉她。 “是啊!红棺呢!?”姜澜突然插了一句。看着姜澜同样迷茫的眼神,她似乎也是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咂哩,说咋哩!?这么大一个红东西,你竟然看不到?”春丫一面不可思议地对着我们说,一面用手遮挡眼睛,“都快闪瞎饿滴眼睛喽!” 啊? 我再度意外,怎么……春丫也看到了? 难道…… “是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跳!?”兰彩妍见我和姜澜无动于衷,更加急切地大喊道,“红棺就在这坑里!相信我,我当初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跳下去就能出去!” “可是……” 我朝着黑不见底的坑底瞅了一眼,心里那是特也得没底。 一瞬间,我似乎是弄明白了什么!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些大辫子们明明守着红棺却也是不能出去了!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见到红棺! 兰彩妍之所以当初能够幸运地逃出去,就是因为别人看不到,她却能够看到! 此刻,除了兰彩妍,春丫也能够看到红棺。看来这姐俩一定有着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但是,我和姜澜却是不行!我俩根本就看不到红棺的存在。我不禁绝望地想到,照这样说的话,难道只有她们姐妹俩才能逃出去? 那……我和姜澜怎么办? “我们看不到!” 姜澜一面朝着大辫子们挥舞着,一面大声地朝兰彩妍喊叫。 而这个时候,在观察了我们许久之后的大辫子们也都开始慢慢朝前涌来。从距离上来看,他们只需稍稍用力朝前一跃就应该能够将我们全都擒住。而他们之所以没有冒然冲过来,是因为他们还在犹豫,还在担心,我们会不会还能再次变出火焰烧到他们。 “怎么……会这样?” 兰彩妍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的只有她和春丫能够看到红棺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和姜澜永远也出不去了? 兰彩妍疑惑地抬头仰望着眼前的空气,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在她的面前定然都是漫天的红光! “周老板!”忽然,兰彩妍转过头对我说,“我是不会撇下你们不管的!来……”说着,她就和春丫一起,将我和姜澜的手全都紧紧地攥了起来。 “咱们一起跳吧!”兰彩妍大声叫道,“希望我的好运,能够传给你们!” 握着兰彩妍的手,我感觉精神一阵恍惚。我自然知道,兰彩妍的点子很可能会毫无效果,到最后我很可能只会落得一个摔下坑底的结果。 可是,事到如今,我们却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是奋力一搏!但愿如兰彩妍所说,能把她的好运传给我们罢! 想到此,我朝前一拥,当即就将三位女士揽在了怀里。 “周老板,答应我!”姜澜紧紧搂住我的肩膀,说,“万一咱俩出不去,记得要在第一时间把我杀掉!” “不会的!如果你们出不去,那就等着我,我还会来救你们的!”兰彩妍斩钉截铁地说。 我张开嘴,想告诉兰彩妍,我俩真的出不去的话,都会自己解决的,叫她再也不要来找我们! 然而,这个时候,那些大辫子们已然看出了我们的想法,正紧赶着朝我们猛扑过来。如果我们再不跳,恐怕就真的谁都走不成了! “幕囊个咋,克里马擦跳跳呗!” 春丫说完率先推搡着众人就朝着那个黑黑的窟窿跳了下去。 “啊……” 在下坠的过程中,我的大头一直朝下。因为我觉得,万一我没法跟着兰彩妍出去,那还不如一头摔死在洞底得更好! 然而,就在我们下坠的一瞬间,一件叫我极其意外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我这边还紧紧地攥着兰彩妍的手,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腕竟是蓦地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随着那东西一紧,我的身体登时就坠在了空中,不再下落。 由于这突然的停滞,使得我的身体陡然一顿。幸亏我和兰彩妍的手攥得很紧,否则这一下定然会把我和她甩开。 兰彩妍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顿时惊慌地大叫了一声。 然而,由于春丫和姜澜并没有抓牢,在这猛烈的一下停滞之后,她俩却登时就脱离开了我和兰彩妍,继而双双朝着坑底坠落了下去。 而我和兰彩妍却就那么突兀地停在半空,竟是再也掉不下去了。 “春丫!” 兰彩妍大叫了一声,但下落的速度那么快,春丫和姜澜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我的脚踝处倏地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赶紧努力朝着上方看去。谁知,这一看之下,我登时被生生吓得面无血色。 我滴个乖乖,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一眼之下,看到的居然是一个锃锃发亮的——老虎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57、 水电交加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7、水电交加 一看到这颗老虎头,兰彩妍曾经说过的话顿时在我耳边响起。 难道……这就是她说的那只——大老虎? 我努力朝上面瞅去,这才看清楚,原来在那颗锃锃发亮的老虎头之下,竟然还有一个人头,而且那人也留着一条长长的大辫子。 哦! 我瞬间明白了,怪不得这颗老虎头会锃锃发亮呢!原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头盔而已! 估计当年兰彩妍被捉到这里的时候,由于年纪太小又受到了惊吓,这才把这个戴虎头头盔的人,误以为了是一只大老虎! 不过,兰彩妍也说过,大老虎一出,其他人就全都退开了!也就是说,这个戴着虎头头盔的人,很可能就是这帮大辫子们的首领。 如果再联系一下碑文的话,那么我还可以认为,这个戴头盔的首领,应该就是碑文中所说的那个大将军!正是他当初将活人扔进了红棺,这才引发了这里的一切灾难。 真的是他!? 我惊恐地望着这个抓住我脚踝的虎头将军。但见此人的身体已经完全悬在了空中,他之所以没有掉下来,是因为他的身上还缠绕着一条长鞭,长鞭牢牢拽住了他,使他没有跟着我们掉下来! 而拿着长鞭缠住他的,显然是坑上面的其他大辫子。 “啊!就是……它!”兰彩妍在我身下,也看清了这个拉拽住我的人。 我心说话,这可真是崴了泥了! 这虎头将军比正常的大辫子要威武雄壮不知多少倍,此刻被他拽住了脚踝,恐怕我是万难挣脱出来! 但明知挣脱不了,我的双脚却还是不断地踢打挣扎。可是对方的手就像钢钳一般纹丝不动。 谁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件叫我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只见拉住我的虎头将军竟是突然大吼了一声,随后他另一只手掏出了一件闪着光的物事,倏地就朝着坑顶的某处甩了过去。 接着,我就看到缠住虎头将军的那条鞭子竟然是应声而断! 鞭子一断,我们立刻就失去了束缚,随着身体一沉,我就猛然朝着坑底跌落了下去。 “啊……” 我和兰彩妍全都大叫起来,坠落中的我则紧紧地握住了兰彩妍的手,生怕和她分开。 谁知,就在我们刚刚下落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就赫然看到了漫天的——红光! 那红光是粉红色的,极为刺眼,光芒一出,我刹那间就被闪得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红光! 我终于看到你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就在我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陡然间撞破了一道水墙似的,浑身竟然瞬间全都湿透了! 再往后,我就咚的一声,摔在了一个异常坚硬的地方,整个人都被摔得快要昏厥过去。 这一连串的事情来得实在太快,我根本弄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因此,在摔倒之后,我不顾自身的疼痛,赶紧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由于刚才被红光闪了一下,我一睁开眼,眼前还都是残留的光芒,映得我依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我却可以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冰冷,与满身的水迹。 我赶紧使劲儿地揉搓自己的眼睛,虽然入眼处终于可以看到一些东西,但是我的头晕恶心却是更甚。随着我脑袋一沉,我则登时又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地上漫着一层带着铜臭味的脏水,我摔在上面之后,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涌,随即哇的一口就吐出了大量的酸水。 我剧烈地咳嗽了很久,这才终于感到轻松了不少。 啪啪…… 谁知,我刚一缓过劲儿来,就听到脑袋后头传来了电流的崩裂声,同时眼前也跟着猛烈地闪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急忙转回头瞧看。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然而,待到我看清楚这情况之后,我却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这……怎么会这样? 我顿时感觉自己如坠五里雾中,仿佛眼前出现的一切,仍旧还是一场虚幻。 只见我所处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圆形的金属房间。房间不大,也就和一个普通的淋浴间差不多。狭小的金属房间内水电交融,吱吱作响,看着就叫人心惊肉跳! 金属的墙壁上布满铁锈,有的地方被锈出了许多小洞,水就是从那里流进来的。此时地板上已经漫了薄薄的一层。由于我刚才的摔倒,身上早已经被锈水浸湿。 这里无论是水,还是金属,全都冰凉冰凉的,甚至我一喘气,就能从口里冒出白烟,叫我忍不住浑身哆嗦打颤。 草! 我一面哆嗦一面暗骂,这又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红棺底下会出现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刺啦一声,电流又突突突地闪了一下,吓得我赶紧离电线又远了一些。 在电流的辉映下,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间金属房间内居然还有着许多生了锈的金属管子,那些管子布满了整个屋顶,有的则脱落下来,歪七竖八地耷拉得满处都是。 这一下,我头脑更是混乱,甚至连满身的伤痛都抛在了脑后。蓦然间,我想起兰彩妍、姜澜等人,这才赫然清醒了几分。 她们……人呢? 咳咳…… 我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这才扶着冰冷的墙壁朝金属房间的门口外走去。头上电线啪啪作响,我低着头走得很是踉跄。 那时刻,我除了寒冷之外,还感觉浑身无力,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短短几步居然走得很是艰难。 推拉式的金属门已经倒塌了大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出了金属门之后,我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但见门外边居然是一个两边都望不到头的长廊。长廊的一侧全都是金属长凳,另一侧则都是我这样的金属房间。一间挨着一间,就像被放大的拉锁拉链一样一直延伸到幽暗深邃的尽头而去。 放眼望去,好生得吓人! 这……这他大爷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就在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在我的左侧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了沉重且缓慢的脚步声。 我本以为那是兰彩妍等人发出来的声响,刚想开口召唤,谁知下一刻,我就看到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大家伙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这个大家伙的脑袋上恰恰戴着那个令人生惧的——虎头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58、 周老板请闭眼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58、周老板请闭眼 黑暗中走出来的虎头将军,宛若末日里的一尊煞神。除了头上戴着虎头盔外,他的身上还披着一层沉重的铠甲,走起路来哗哗作响,威武雄壮。 这家伙的身高将近两米,锃亮的虎头盔下生着一张惨白且阴暗的脸,叫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眼瞅着这要命的家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当即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不料,脚底下那已经生了锈的金属地板居然很滑,我一脚没有站稳,竟是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就在我倒地的同时,我耳朵里也是听到虎头将军那里也是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 我仰面看去,这才看到,那个虎头将军居然也是没有站稳,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接着,他恼怒地大吼了一声,声音宛若呼啸龙吟,震耳发聩。 “哗啦……” 伴着铠甲的摩擦声,虎头将军用手撑着金属长凳终于站了起来。他冷冷地朝我看了一眼,随即再度朝我走来。 看他走路摇晃的样子,很显然他也是没有从刚才的乱境中缓过劲儿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叫这家伙把我抓住,否则我必将死得很惨。 于是乎,我赶紧踉跄着爬了起来,随即也是用手扶着金属长凳,朝远处走开。谁知,就在我努力前行的时候,脑袋里却是一阵接一阵的天旋地转,脚底下更是吱溜吱溜地打滑。 在我咬着牙又坚持走了十多米之后,我这才赫然发现,闹了半天我所在的这条金属长廊竟然并不是与地面平行的,而是稍稍地朝着右侧倾斜了十来度。怪不得,刚才我一个劲儿地站不稳呢! 我赶紧将身体倾斜过来,这才终于适应了长廊的角度。 当然,我发现了问题所在,身后的将军也不是傻子。他在调整了一番之后,同样找到了窍门,终于加快了速度朝我奔来。 我不敢回头,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我却不免一阵心急如焚。 由于整个走廊是朝着右侧倾斜的,所以我干脆跳到了右侧墙壁处,踩着墙角朝前奔跑。 走廊的右侧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金属房间,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和我之前见到的如出一辙,而且大多数的房间都闪着刺啦刺啦的电光。 由于身后有要命的煞神追赶,我自然是没心思去猜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当我经过某间金属小屋的时候,还是被小屋里的东西给惊住了。 早先我所经过的金属小屋大多都是空着的,可是这一间却是不同。里面居然站着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人。 那人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好似太空服一样的衣服,头上还戴着一个老大个儿的玻璃头盔。那人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立在小屋中间,衣服上还插着好几根金属管子。 也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待了多久,那衣服上的白色都已经变得发黄发旧,在电光辉映下,更是给人一种诡秘莫测的感觉。 我不禁眉头紧皱,这又是个……什么滴干活? 看到这种情况,虽然时间紧迫,情势危急,但我还是停顿下来仔细地看了一下。结果,我很快就透过那个巨大的透明头盔,看到了里面的一个干瘪的——人头! 靠! 我惊呼了一声,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死人! 可是,这个死人也太奇怪了吧?他穿的怎么跟个太空人似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这边正在一脑袋雾水,谁知,就在我刚刚经过这具死尸之后,从隔壁的一间金属小屋里却倏地窜出一个人来! 看到死人就够叫人起鸡皮疙瘩的了,这突然又冒出一个活的来,纵然是身经百战的我也是不由得被狠狠地吓了一个激灵! 啊…… 我喊了一声,然而等到窜出来的人没有站稳又摔在地上的时候,我这才认了出来。 姜……姜澜! 我一见是姜澜,赶紧伸手去搀扶。 姜澜一看是我,就要张嘴喊我的名字。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赫然就看到了我身后的虎头将军! “啊……” 姜澜吓得脸色苍白,我却赶紧拉着她躲避。然而,姜澜显然还没有适应这里,我一伸手搀扶,她反而又是摔了一个趔趄。 结果,就在我们这一耽误的工夫里,身后那个恐怖的虎头将军已然是杀到了我们的面前。 虎头将军手里没有武器,但我知道,凭这家伙的能耐,恐怕只用几根手指就能致我们于死地! 眼瞅着敌人杀到,我只好拉着姜澜朝前一跃,妄图能够躲开虎头将军的袭击。 然而,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本来身子都已经跃到了空中,但下一秒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一下停滞在了空中。回头一看,没想到虎头将军大手一挥竟然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裤腰,把我凭空吊在了那里。 姜澜被我这么一推,已经脱离了险地。而我却像一只被人攥住耳朵的兔子,再也挣脱不得。 无奈之下,我只好四肢乱舞,还用双脚踢了将军几下。 尽管我这几脚无伤大雅,但是我捡来的这条裤子却是早已破旧不堪,没挣扎几下,那裤子就刺啦一声扯开,我则咚的一声就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金属地板上。 这一下摔得我着实不轻,感觉鼻梁骨都跟折了似的。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自然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的鼻子,赶紧划拉几下就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来这里之前,我本就光着膀子,这一下可好,随着裤子撕裂,我显然已经是赤身裸体、孑然一身了! 尽管我不会为此脸红羞愧,但是不穿衣服实在是冷啊!尤其跟那冰冷的金属地板接触之后,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冻住似的。 也正是因此,我的动作也比往常慢了好几拍。就在我刚刚起身之后,我就赫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只——大手! 接着,我就被那只大手轻松地给提了起来,双脚同时离开了地面。 一阵窒息感随即传来,我登时只剩下了甩腿的力气,再也无法呼吸。 就在这样紧急的时刻,在我的正前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周老板!闭眼!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59、 水滑梯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我很快听出,在我前方朝我呼喊的人是兰彩妍。看来,从红棺里坠落下来后,她也和我一样从某个金属房间里爬了出来,但是我却不明白,她干嘛要叫我闭眼? 结果,就在我稍一犹豫的工夫,只见我的正前方忽然咔嚓地闪了一下,一道强光则应声一闪而过。 …… 慕容娇握紧粉拳,暗暗下定决心后,便迈开脚步去收拾出差行李了。 果然,不出郝俊所料,江乐津的进度不如迟先,只打探到了百分之零点二九的可转让股权。 陈天莹很少让保姆进她的房间,但是今天她是真的觉得累,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接下来的两天,郝俊一点儿都没闲着,马不停蹄地融会贯通着云振的记忆。 到了近前一问情况,才知道严重变形后的驾驶室严重阻碍了救援,他们用自己车上所能找到的工具忙活到现在,只是把车门弄开了十几公分宽的口子,根本就救不出人来。 下身则裹着件黑色套裙,那姣好浑圆的臀型展露无遗,十分曼妙。 因为装甲部队的士兵全军覆没,而特战连的士兵又不会开坦克,所以,巴石等人只能用双腿跑出蛟河山基地。 叶蓁蓁知道林下帆吃得不多,也就不勉强他了,自己埋头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给林下帆介绍菜单里好吃又不贵的东西,林下帆双手抱胸,看她说得眉飞色舞。 这两道身影,一个是体型魁梧,面容严肃的中年人,一个是身材消瘦,满脸笑容的年轻人。 “再加一天?只是加了一天,跟五年相比,几乎等于没有惩罚吧……”江邈很是狐疑。 说话间,释天帝面前的投影就开始放大,最终显示出一个节点的情况。 谁让你们是门派,等于就是一个集体,拧成一股绳,有共同思想内核的集体。 像这一种场合,少不了新闻记者们,这个放到市里,也是了不得的新闻了。 黄雨的身体猛的向前倾斜,有些分心的达雷尔亚瑟习惯性的向右后方斜跨了半步,这是标准一个防突破动作,左侧是底线,他不怕黄雨溜底线,以他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将黄雨挤压在那,所以他选择右侧,不给黄雨突破空间。 就在众人看着雄赳赳的士兵们内心忐忑的时候,突然自酒楼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个盛装打扮的大食国人出现了。其后,跟着萨法赫等人。 来到别墅内的计算机房,西蒙挑选了一台配置适中的电脑打开,把iCam的软盘装进软驱里。 天神学院的高层们现在也是郁闷无比,正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说的就是他们。 尽管恶魔大军的数量号称无穷无尽,也有绝对的把握,轻易摧毁成千上万的战堡,可是在这个过程中也绝对会损失惨重。 很明显,现在的陆川就是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这一个世界,被生化工厂使用者给玩崩掉了,给陆川的感觉,这是一个比末世还要末世的世界。 威斯布鲁克眼珠子一瞪,那意思你再说就和你没完!于是黄雨不再废话!但是眼睛还是瞄了一下威斯布鲁克的某个地方。 傅孝微微一愣,显然还没有理解为何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王铁汉突然会变得这么严肃。不过早在李茂功哪里傅孝也听说过军队风貌,所以对王铁汉的突然变脸傅孝只是意外,并没有不解。 160、 悬崖惊魂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60、悬崖惊魂 楼梯的尽头有着一扇开阔的金属门廊,门廊外则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兰彩妍当即领着我们走出了门廊,来到了外面一块面积不小的金属平台之上。 一踏上平台,我们立刻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风扑面吹来,叫大家全都止不住地浑身打颤。 站在平台之上仰头看去,四周围竟然全都是一片黑暗。那种黑暗无边无际,感觉就好像自己置身于一片虚无的宇宙太空之中。 噢,买噶特! 我们这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别担心!”兰彩妍像猜透了我们的想法似的,安慰大家说,“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大山洞而已!” 山洞? 怎么又跑到山洞里来了?这得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山洞?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似的。 大家又朝着平台中央走了几步,这才感觉又回归了一些真实。 “如果……这里是山洞,那么……我们刚才……” 我回头指着刚才的金属门廊,那意思是想问一问兰彩妍,既然眼前是山洞,那么我们刚才又是在一个什么地方? “这个……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兰彩妍言罢,众人点头。我们便一起沿着金属平台朝它的一端跑去。 在我们跑出了几步之后,由于眼睛已经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我们这才发现,平台的左侧乃是一个悬崖,悬崖下都是深不见底的末日一般的深渊。 而平台的右侧则是一种由黑色的金属组成的墙壁,坚硬的墙壁呈弧形向上延伸,有点类似于某种飞机或者航天器的样子。 脚下的金属平台就沿着这坚硬的墙壁延伸而去,很像是某种飞船的瞭望台或者是维修平台。 我越看越觉得心惊。难不成,我们真的是在一艘巨大的太空飞船上?这也太过跳跃了吧?早先的松涛观呢?想到此,我又抬头看了看头上,然而再往上看,却是因为黑暗而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兰彩妍的带领下,不消片刻我们就已然来到了平台的尽头。当众人停下脚步之后,这才赫然看到,如此坚硬的金属平台居然在眼前的脚下生生断裂,取而代之的,乃是一道由岩石组成的山崖。山崖和金属平台之间则还隔着一道宽约两米的裂缝。 “哦噢!”兰彩妍看了那悬崖和裂缝一眼,说,“我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裂缝还只有手指头那么粗!我很轻松地就能过去。” “彩妍!你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姜澜兴奋地问了一句。 “嗯!”兰彩妍点头,说她也是从红棺里出来之后才全都记起来的。 “那……然后呢?后面还有什么?” 兰彩妍指了指对面的悬崖,刚要说些什么,不料就在我们的身后却再度传来了那叮铃的令人恐惧的金属碰撞声。很明显,那个阴魂不散的虎头将军又追了上来。 众人听到,亦是脸色大变。 “跳吧!先跳过去再说!”兰彩妍用手一指前方,“我当初就是从这里过去的!” 我们看了看那道两米宽的裂缝,尽管距离不算太远,但是身处在如此的高空悬崖之中,给人的感觉可是相当得不好。 当然,眼瞅着身后的虎头将军就要冲来,我们几个自然也是不敢再做犹豫,在纷纷往后倒退了几步之后,便全都加快速度跳向了对面的悬崖。 平台很是宽阔,我们四个几乎是同时起跳的,眨眼之间我们就全都顺利地跳过了那道裂缝,落在了对面的悬崖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悬崖边那看似坚硬的岩石竟然早已经变得酥脆,就在我们四个重重地坠落在地的时候,脚底下的岩石竟然咔嚓咔嚓地裂开了好多裂缝。 坏了! 我一见不妙,赶紧招呼大家往悬崖深处跑。众人也全都紧忙地爬起身子,朝着前方狂奔。我们刚跑出去两步,身后就已经有一块面积不小的地面全都塌陷了下去,随即便悄无声息地掉落到了身后的深渊之中。 接着,地面上则像水波涟漪一般咔咔地响成了一片,快速伸展的裂纹很快就窜向了我们的四面八方。 我们的速度再快,也绝是快不过这闪电般的裂纹,很快它就超过了我们,使得我们四周的地面全都跟着朝下塌陷下去。 事情来得如此突然,纵使我们拼命狂奔,任谁也是逃不出那片危险区域的。就在感觉到自己身体也跟着地面下沉的那一刹那,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般地奋力朝前方纵身跃起。 当时,姜澜和春丫是冲在前头的,在纵身一跃之后,她们两个正好落在了一块相对安全的地带。 而我和兰彩妍的位置则稍稍靠后一些,在我们两个跃起之后,却是正好落在了一块塌陷的边缘地带。我们刚一落地,脚底下的地面就全都跌落了下去,幸好关键时刻我和兰彩妍用手抓住了前方的一块较为牢固的岩石,这才没有跟着坠落下去。 猛烈的塌陷顿时卷起无数粉尘,一面呛得我们喘不过气,一面阻碍住了我们的视线。 我和兰彩妍一面剧烈地咳嗽着,一面用力地朝上方爬去。好在这个时候地面的塌陷已经停止,我们用力抓住的那块岩石也还算坚硬。 然而,就在我俩已经爬上了大半个身子,眼瞅着就能脱离危险的时候,在我俩的正前方却突然传来了沉闷的“咚”的一声。 我和兰彩妍急忙抬头看去,随着粉尘散开,我俩赫然就看到那个恐怖的虎头将军已经直挺挺地站在了眼前。 不会吧!?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虎头将军已经比我们晚了好几拍,却依然能够躲过那么剧烈的塌陷。 这下可真是不妙了!别说我和兰彩妍还悬在半空之中,就算面对面我们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乌鲁!” 那虎头将军长长地呼啸了一声,好似将胸中的淤积一吼为快,那声音当真如呼啸山林一般震耳发聩。 当时,我还寻思过,要是趁着那家伙疯狂吼叫的工夫,我和兰彩妍不如就继续挂在悬崖边上再躲他一会儿。 然而,我的如意算盘连一秒钟都没有就彻底落空了,虎头将军在吼完之后,随即就“咚咚”地朝着我和兰彩妍走了过来。 兰彩妍看了我一眼,显然也是没了主意。 就在此时此刻,在虎头将军的身后忽然扑过一个人来。然而,虎头将军反应何等迅速?他甫一转身就轻松地躲开对方的突然袭击。随后,就在我全然看不清他出手的情况下,姜澜就已经吃痛地哦了一声,随即栽倒在地。 没错,刚才奋不顾身冲上来的人正是姜澜,然而此时的姜澜不但手中没有武器,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哪里还能是那虎头将军的对手? 在倒地之后,她顿时疼痛地扭曲着身体,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叫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姜澜倒地之后,春丫竟然也是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虽然春丫用拳头击中了虎头将军,但她的力量显然不足以对人家构成威胁。结果,虎头将军大手一伸,很轻易地就掐着春丫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 纵然春丫个头不矮,但和那几近两米的虎头将军比起来,却是要差得很多。所以在虎头将军将其举起之后,春丫的双脚就已经离开了地面。那场景和我之前一模一样,春丫登时就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眼瞅着春丫就要性命不保,兰彩妍像疯了一般朝着地面猛爬上去,看她的样子自然也是要上去和那虎头将军拼命。 我眼见如此,自然也是加快了上爬的速度。虽然我知道就算我们四个联合在一起也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到了此时此刻我们也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豁出去跟他拼了。 谁知,就在我和兰彩妍努力爬上地面的时候,又一件意外竟然再度发生。 在这之前,我已经记不清在我们身上发生了多少意外,但之前的每一次意外无疑都使得我们举步维艰,处境艰难。可唯独这一次意外,却使得我们的境况出现了好的——转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61、 你衣服呢?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61、你衣服呢? 看不到边际的洞中悬崖之上,由于早先跌落了无数碎石裂块所致,弥漫起了层层的烟尘,叫人茫茫然看不清方向所在。 然而,当虎头将军单手提起春丫,当我和兰彩妍爬上地面正欲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和他拼命的时候,那一层层一直弥漫在我们周围的烟尘竟是豁然间散开了。 本来,烟尘的消散算不得什么,然而,伴随着烟尘的消散,一股久违了的阳光却从悬崖深处的洞顶上刷地倾泻了下来。 那阳光只有几道而已,虽然微弱,却一下照亮了我们的眼睛,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看到这股阳光,我们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感到了一股久违的温暖。这股阳光显然和松涛观里的那种叫人压抑的光亮截然不同。 难道……我们这是已经…… 在我和兰彩妍稍一停顿的时候,那个一直神情冰冷的虎头将军也是赫然呆住。他缓缓仰头看去,竟也是被那股突然而至的阳光所吸引住了。渐渐地,他那紧紧捏住春丫脖子的右手也是不自觉地松开,手臂亦是缓缓下落。 当春丫的双脚着地之后,他随即松开了手,早已吓得脸色刷白的春丫则当即摔落到地上。 “呜!” 虎头将军用力地吼了一声,这一声直吼得地动山摇,万军动容。他那巨大的身躯也跟着这声郁积已久的吼声而不住地抖动,铮铮的铠甲顿时叮铃作响。 我看了远处的阳光一眼,虽然这股阳光也给我带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是此刻的我却全然不敢懈怠。 我赶紧朝着地上的春丫摆手,春丫自然领会我的意思,即刻快速且小心地从虎头将军身边朝我们这边爬来。 与此同时,又一件叫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春丫刚刚绕过虎头将军身体的时候,那虎头将军竟然扑通一声就双膝跪倒在了地上,继而他一面发着乌鲁乌鲁的叫声,一面对着那股阳光顶礼叩拜起来。 我们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这才看出一些端倪。 早先,我一直以为这个虎头将军奋不顾身地跟着我们从红棺跳下来,就是为了杀掉我们,不叫我们知道这里的秘密。 然而,看到此刻他如此激动的表现,我这才感觉到,看来,这个虎头将军同样没有来过这里,他跟着我们跳下来,很可能也是希望可以离开松涛观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罢! 这…… 正在此时,春丫已经爬到了我的跟前,我赶紧上去搀扶起她。当我的手触摸到了春丫之后,一个斗大而鲜活的绿色讯号随即出现在了我的脑中。 讯号! 我紧忙朝脑中寻去,这才看到早先那些好似被屏蔽了的讯号,此刻也全都恢复了过来。一个个绿色的讯号愉快跳动着,叫我感到格外亲切。 不过,此时的我不敢因此走神,赶紧和春丫一起朝着悬崖的深处走去。而此时的兰彩妍早就跑到一旁去照顾受重伤的姜澜去了。 虽然刚才我没有看清楚,但姜澜那一下所受的伤定然不轻。此刻她虽然意识还在,但却是连身子也站不起来,兰彩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从地上搀起。 我和春丫很快就跟她俩汇合在了一起。 而这个时候,虎头将军已经对着那缕阳光磕完了几个响头,也是正在缓缓起身。我们害怕他会卷土重来,赶紧卯足最后的力气朝悬崖的阴暗处躲去。 随着叮铃的金属碰撞声,身材高大的虎头将军再度站起身来,锃亮的虎头盔散发出一种冷傲的王者之气,叫任何人看了都会不寒而栗。 不过,叫我们颇感欣慰的是,虎头将军在站起身来之后,甚至连看我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只是轻轻地正了一下头盔,随即便起身一跃朝着那阳光射来之处就奔了过去。 望着虎头将军离去的背影,我们几个则是慨然一轻,差点儿就双双瘫倒在地。缓了好一片刻,兰彩妍才喘着粗气对我们说:“不行!咱们还是得快点走才好!” 看到我们眼中的不解,她随即指着虎头将军离开的方向解释:“那里根本就没有出路,那家伙很可能还会杀回来的!” “那……你知道路在……” 我一面帮兰彩妍搀扶着姜澜,一面随口问了一句。然而,我的话音刚落,就赫然被眼前出现的情景给深深镇住了,声音也随之戛然。 由于烟雾消散,阳光照射,我们终于看清楚了,刚才我们跑出来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了! 老天爷,怎么会是……这样? 只见我们刚才出来的地方乃是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椭圆形金属物体。这个庞然大物悬挂在高高的空中,只是露出了一个“肚子”而已,而其他的大部分则全都深深地插在了洞顶的岩石之中。 从我们这个地方看过去,那东西似乎更像是一艘超级潜水艇,只不过要比一般的潜水艇大上个千万倍而已!那椭圆形的艇身直径至少在百米左右,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个……啥子?”春丫看得小舌头都露了出来。 我也是感觉特别得不可思议。虽然我以前也见识过一些大场面,但和以往不同,这艘巨型的潜艇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我根本搞不明白,它和松涛观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不知道,是那个松涛观本身就在这艘潜艇的肚子里?还是,松涛观只是这艘潜艇幻化出来的某个场景? 还有,早先我们潜入的那个地下大湖呢?它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这应该不是人类的东西吧!?多么好的电影素材!告诉你们,别看这东西很大,但能从里面出来的,就只有这一条路而已!”兰彩妍回忆着说,“我记得当初我掉下红棺之后,也是从一个闪着电光的小屋里突然冒出来的。里面大多数的门都是关闭着的,我当初也是没用多久就从里面找了出来!” 说到这里,兰彩妍看着我说:“当年我只有8岁!一个8岁的小姑娘!勇敢吧,周老板?” 我点了点头。的确,一个8岁的姑娘能从松涛观以及这么一艘巨大而诡秘的潜艇里跑出来,实在是一个奇迹! “咦?”直到此时,兰彩妍才仔细地注意到了我,当即打量着我说,“周老板,你衣服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62、 再亲我一下吧!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62、再亲我一下吧!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我上身本就光着,而裤子则早就被那个虎头将军扯了下来,此刻自然是光溜溜的好汉一条。 “看什么看!”我见兰彩妍眼神猥琐,便出言喝道,“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们又好到哪里去了?” 我这么一说,兰彩妍和春丫等人这才发现,原来经过之前那些剧烈的折腾,她们身上那些本就质地不怎么样的衣服,也已经扯得不成样子。现在虽然还都披在身上,但基本上和我差不太多,几乎是什么都挡不住了! 见到自己春光外泄,兰彩妍这才略感不好意思,急忙整了整关键部位的衣服。 “说正经的,你当初是怎么出去的?” 我见场面尴尬,便转移话题。 “嗯……”兰彩妍在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之后,像逗闷子似的朝我甩了一句,“跟我走吧!” 言罢,她就率先回过头朝着悬崖的深处走去。当她的身体越过我的时候,我不经意地看到了她的后背。由于衣服的撕扯严重,大明星那雪白光滑的后背顿时展露无遗。 然而,我却一眼就看到,兰彩妍的后背上依然留存着那道醒目而骇人的伤口!那道长而深的伤口,是由于大辫子的鞭子所致。此刻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看到那肉皮外翻的样子,还是叫人感到触目惊心。 我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早先我的胸口也是挨过一箭,不过此时看上去却是已经好了大半,已经愈合的伤口甚至连血痂都看不到了。 然而,看到我们的伤口依然健在,我的心思却立刻飞到了别处。 由此来看,我们所经历的那个松涛观地带,应该不是什么幻觉所致。人在那里受的伤依然会保留下来,而如果人真的在那里死去,恐怕也就会是真的死去了吧? 这个松涛观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它真的是一个确切存在的地方? 我们沿着悬崖朝深处走了不远,脚底下就开始出现了冰冷的积水,洞顶之上也在下小雨般地不住朝下滴落着水滴。 这块悬崖的面积很大,走到这里,我们就再也看不到刚才的深渊以及空中那个硕大无朋的潜艇模样的物体。 洞内静谧无声,除了水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声音。 不过,这里的静谧无声却显然要比我们之前所经历的静谧无声要强很多,松涛观那黑森林中的寂静叫人感到无比压抑沉重,可这里却因为多了一丝阳光的缘故,而使得我们的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那又完好如初了。尽管我全身光溜,但脑子里出现的绿色讯号却依然不少。我手腕上还戴着姚娜给我的特殊手链,此刻我能准确而清晰地感觉出她的位置所在来。 姚娜的讯号清晰但细小,很明显,她依然还在老家那里,离我的距离很远很远。我估计,别看我已经又经历了几番生死,但这虎妞应该还是全然不知情的。不知道,以后见了面,她会如此对我? 而我的脖子上则还完好地挂着兰彩妍给我的挂链。此时,我也同样能够从中感受到她们姐妹俩的生命讯号。此时再看的话,春丫的讯号鲜绿而活跃,和以前所感受到的情况自然大不一样了。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把这条项链还给兰彩妍?谁知,这个时候我们却已经来到了那道阳光之下。 抬头看去,原来,在我们的头顶之上乃是有着一道长而高的岩石裂缝,这道大裂缝宽约五六米,可是往上一看的话,却足足有百米那么高。 到了此刻,我才明白兰彩妍为什么说这里没有出路了。如此之高的裂缝,我们是根本不可能徒手攀爬上去的。虽然我们知道,裂缝的顶端就是我们阔别已久的真实世界,但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的。 “坏了!”走到这里,兰彩妍忽然停了下来。她皱着眉头,一面观察着四周的地形一面连连地摇头。 “怎么了?”我心里感到一股不妙,急忙出言询问。 兰彩妍则指着山洞的深处说:“洞里面都是死胡同,没有路!而这里,也和当年不一样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不会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问:“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出去的啊?” “坏了!坏了!”兰彩妍也是急急地说,“我怎么又记不得了?我的记忆……” 啊? 我和春丫面面相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怎么会又出了岔子? “你……” 我想叫兰彩妍冷静一下,再仔细想想。 谁知,兰彩妍却先一步对我说:“周老板!麻烦你了!再亲我一下吧!” 什……什么…… 我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 “你亲我一下,没准儿我又能想起来呢?就像之前一样?” 说着,兰彩妍就将脸贴近了我。 我却由于反应不到位,竟是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见我犹豫,春丫反而急了,她拍我肩膀一下说:“哎呀!你一个大男人,臊个啥子?叫你亲就亲喽!” 啊? 这…… 我看了看大明星那绝美的脸庞,虽然上面还残留着不少黑泥巴,但那可是受万人仰慕的女神啊!这叫我如何能不激动? “嗯……先说好,我可是都为了咱们能找到出路……” 我正在给自己找理由,谁知兰彩妍的朱唇却迫不及待地就贴了上来,双唇交触间,我顿时呆住,身体也跟着不自然地颤了一下。 兰彩妍的唇带着几分暖意,瞬间就将我整个融化了! 然而,这温暖的一刻却极为短暂,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与陶醉的时候,大明星的朱唇就已经退了开去。 “哎?真是神奇!我竟是一下就想起来了!”兰彩妍脸上虽然有泥巴覆盖,但我却还是瞅见了她的微微泛红,“我记得,我当初是从一个水洞钻出去的!嗯……就在那边!” 兰彩妍言罢,朝着我们的右侧指了一下。 而这时的我却更加狐疑,看兰彩妍的样子,这哪里是想不起来了?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可是,我却想不明白,她干嘛非要趁机亲我一下?要知道,此时的我可是一丝不挂的,这不明摆着叫我欲火冲天吗?幸好我老周有定力,要不然,刚才定然糗大了! 兰彩妍却似是要避开我的目光似的,赶紧领头朝前走去,我和春丫则在后面驾着姜澜跟随。 此时的姜澜比之前要清醒了许多,但她的双脚依然无力,我和春丫必须很用力地才能托住她。 不消片刻,我们就在兰彩妍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满是流水的洞口之前。洞口光线很暗,也很小,我们只能听到隆隆水声从里面传来。 “当初,我在这个地方寻了很久,除了悬崖之外,这里应该是唯一的出路了!”兰彩妍指着水洞说,“洞是朝下而去的,我当年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从这里下去的!” “那……下面都是什么情况?”我问,“最后,你又是怎么得救的呢?” “我只记得下面有很多水,”兰彩妍皱着眉头说,“但至于我最后是怎么出去的……我真的是不记得了!也可能下去之后,能想起来吧?” 兰彩妍的话再度叫我们面面相觑。如果不知道这洞底下是个怎样的情况,显然对我们十分不利。时隔多年,要是万一当年的出口已经堵死了呢? “你!”沉了片刻,春丫忽然又拍了我一下,而后冲我努嘴道,“要不要,你再亲她一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163、 黄八姑的传说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好了,天色不晚了,你们也休息吧。”纲手摆了摆手,率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般情况下来酒吧喝酒的客人都不会跟着节奏摇摆手臂,多数时间都会将歌声当成背景音乐,该划拳划拳,该喝酒喝酒。 尤其是,李天辰想到贺烟在珍宝岛,白虎道魄极有可能与她发生冲突。 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是这个世界上的真理,只是当两个拍马屁的人聚再一起时,可能会造成些许的尴尬。 所以李月月决定晚上要说服美琪和依萱,特意来到了超市,准备晚上给两个姑娘做一顿丰盛的海鲜火锅。 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了十分钟后,林肯轿车到达了目的地,一家大型的温泉酒店。 “大和,多谢你昨天特意关照的硬床,非常不错!”吴敌对着大和竖起一根大拇指,非常认真的夸赞道,这一夜他休息的非常好。 林奕看着这两夫妻用自己的体温去恒定水温跟火温,从而控制香泥的每一个地方受热一致,每一个地方都能很完全的吸收自己的血液。 徐志道:“现在很多美国公司其实都是这个问题,因为半导体工厂和总公司一体,有着公司内部的订单,吊着半死不活,每年都在亏损,却也没有前进发展的动力。 上一次,动用两颗核弹都没能杀死李天辰,M国的巴塔神父等以及北极熊国的彼得圣徒等暗势力,在国内均是受到了不少非议和压力。 只见,吕顺有些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王皓尘,良久,他这才冷声道。 夜风华呆了,喃喃的,“比心?”这条鱼竟和她在现代养的那条名叫“比心”的锦鲤一模一样。 一个和之前嘲笑金瑞的那个炼丹师同属一个势力的人,对着他说道。 导播的画面转动在比赛台上,陈行摘下耳机,几人排队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看到这,王宇瞬间来了精神,不过到了后面,字体扭曲的很严重,辨认的难度有些大,杰克的身体似乎受不了了,他还能坚持写下去,完全是因为心中那一股怨气在死死的支撑着。 昨日她便遣了雪冬悄悄来找陈樱樱,让她今天把可靠的账房管事以对账的名义请到府里来。 “R技能直接定住奥恩,卡莎没闪现,皇子直接框住!”刘昌宏开口道。 据岛城也是自己封地中的一座城池,如今以江天的元神之力,方圆几百里自然不在话下,同样发现了下面这座建立在岛屿上的城池名字。 但这就是SOLO,他和正式游戏唯一的不同就是,有一点失误都可能葬送自己。 而日照时间短的话,植物吸收阳光就不足,因为会进行自我调整,让叶子的颜色变深,这样一来就能在相同时间内,尽可能多的吸收阳光。 独孤傲雪与姚大隐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却不料那老妪将他们提了起,朝那院落外扔了出去。而他们却如两支脱弦的箭矢般,耳边只听到了嗖嗖的风声,而他们落时却是缓缓而慢,两人毫发无伤。 尽管秦狩以后还会经常来八宝亭公园行医,但恐怕再也没什么机会见到那颗熟悉的光滑崭亮大光头了。 好!旁边看的炼阴阳心中赞道。想不到老山羊这近乎误人子弟的特训方式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让谢童静之气的运用达到如斯地步,钢柔并济。这可是她大部分学生用半年时间都做不到的。 如果辰轩真的能够在玄昊盟的追杀下活下来,那他今日的付出,以后将会得到百倍,甚至前辈的成果。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息之间,周围的行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那扫帚却偏偏绕开了街道上的行人,直接击中了老李的额头。如此诡异之事,众人却完全没有发觉,大街之上行人拥挤,却没有一名路人注意到此事。 虽然灵儿一直以来都对辰轩非常的有信心,但这一次的雷劫实在太过强大,就算是她也不敢保证辰轩能够渡过这次雷劫。 吕萍儿点头笑起,对于空家的厌恶只是她哥吕毅的一厢情愿。私下里她本人和空吾明关系还是不错的,早在林海省时就已经是好友了。 那一刻,辰轩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完全暴露了,就像之前林若的传承出现的那一刻,一些修士正在往他所在地位置赶来。 在面馆最里面,挂着个白布门帘,里面是厨房,在门边,是个半辆马车长的黑色木制柜台,柜台后有个一人多高的木头架子,横着几排,上面摆着碗、盘和几个盆子。 莫威廉姆斯将自己的发带摔在了椅子上,不过还好比赛已经结束了。 164、 真正的大明星! - 生死寻人 - 旷海忘湖 164、真正的大明星! 和前两次一样,当我侥幸从无底洞出来之后,我就把剩下的所有事宜全都转交给了我们那位可亲可敬的吕博士。 我将我们从无底洞下去之后的所有经历全都一字不落地讲给了他,估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是又有的忙了! 听完了我的报告,吕博士眼珠子瞪得溜圆,他冲我央求再三,说下次我再有什么大的行动,一定记得要最先通知给他! 我说,你放心,这一次已经管够,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在基地里,吕博士派人为我们验了伤。其他人还好,只是兰彩妍后背上的伤口要麻烦一些,医生说已经有了感染的迹象,需要动一个小型的手术才行。 于是,在到达基地的当天下午,我们就被送进了兰州市人民医院。 事先我们早已得知,唐龙、小宝还有龅牙妹嘉颖也都在同一家医院内治疗,见面后,几人自然是分外高兴。 不过,和小宝等人一起在医院等候着我们的,还有几位警察同志。 他们告诉我们,因为上次范家岛的杀人事件,我们一行六人都已经被列入了批捕名单,其中我和姜澜还有兰彩妍仨人级别最高,甚至已经立案通缉。 还好,由于我们几个有伤在身,再加上兰彩妍的身份特殊,警察同志还是网开一面,只布置警力守卫当场,却并没有立即将我们收监。 兰彩妍知道这次事关重大,所以在第一时间启动了自己的专业法律团队。在经过了几番交涉之后,最终达成了取保候审的协议。 利用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医院养伤,兰彩妍也顺利动了手术。 而在这期间,我们也在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将老噶等人当年残杀富商、推兰彩妍母女下无底洞,还有对春丫施暴的恶行全都公之于众。 警方很快发现,我们的杀人案件和老噶一案关系密切,所以在对我们开庭之前,率先处理了老噶等人。 由于证据充分,老噶等人也是很快认罪,几次审理之后,他们就全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此案结案之后,我们这才接到了正式的起诉书。不过,由于当时牵扯到致人死亡的,只有我和兰彩妍二人,因此姜澜、唐龙他们只是因为伤人而罚了款,并没有被起诉。 由于兰彩妍的影响力,我们这件案子打一开庭就得到了公众的高度关注,引来了不少炒作的噱头。而针对于大明星兰彩妍的传奇身世,更是引起了世人的瞩目。 在我住院一直到第一次开庭期间,小绿瑶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守护着我,这叫我大为感动。绿瑶还明确地表示过,要叫她的无敌老爸来帮我打官司,给我做后援。可是我思量再三,还是没有答应。 首先,吕博士身份特殊,虽然有他做后援我必然拿分,但是我却不希望叫更多的人牵扯进来。而且,吕博士本人已经够忙的了!从阳坟到黄金国再到这个松涛观,已经叫人家分身乏术,这个当口我自然还是识趣得好。 再者说,兰彩妍的律师团队已经很专业了。第一次开庭下来,我们就已经由故意杀人改为了防卫过当,相信最后我们还是能够有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当然,由于我们的案件牵涉太广,自然不是一两次开庭审理就能够结束的。 因此,在第一次开庭之后,我们几个就分道扬了镳。兰彩妍回北京继续她的工作,我则和唐龙一起回到了家。 回家之后,为了在警方那里给自己争取个良好形象,我一回去就积极主动地与警方合作,继续卖力地宣传我的特异功能。 而到了此时,我却依然没有和我的虎妞姚娜见上面。她的老爸在第一次做搭桥手术的时候引起了并发症,差一点儿就命丧手术台。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调理之后,这才又搭的第二回桥。 虽然现在姚娜还在石家庄,但是我已经跟她通过几次电话。和我想象得一样,当姚娜知道了我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之后,直气得七窍生烟,乱摔手机,再打电话就无法接通了! 不过,虎妞生气是有理由的。而且,我心里很清楚,别看姚娜嘴上说我不负责任,说像我这么稀有的动物不能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小命冒险!但说到底,她还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所以,我相信,我们俩的冷战很快就会结束,用不了多久,我俩还是会和好如初的。 在这之后,我和兰彩妍的案子又进行了四五次开庭审理。在两个多月之后,双方的律师这才终于开始了结案陈词。最后,经过法庭裁决,我和兰彩妍因防卫过当罪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缓期三年执行。 所谓缓刑,就是我们不用立刻坐牢。不过,尽管不用坐牢,但在未来的三年中我们却都要积极地接受警方的关注,定期向警方报道,而且还不能再犯新的过错。 其实,通过这件事情,我自己也有了不小的触动。虽然老噶等人作恶多端,但是我却根本无权去审判他人。因此,我也为我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而深深自责。 同时,我也在积极地克服着我那个极易产生杀戮的心魔。自打从黑石中经历了那无数的生死之后,我就常常无法控制自己,从而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虽然有些时候,这种杀戮之心可以救我的性命,但是长期下去,肯定会对我不利。 因此,在和警队合作的同时,我也有意和一些高手学习搏击制敌等本领,等到自己真正成为功夫高手,那自然就再也不会出现极端的杀戮与滥杀无辜了。 案件结束之后,兰彩妍约我在兰州当地的一家酒楼共进晚餐。那一天,春丫、姜澜还有唐龙等人都在场。 兰彩妍告诉我说,经过多方的调查,她已经找回了自己当年的信息。原来,当年的富商真的姓付。富商的一对双胞胎女儿,一个叫付菁琳,一个叫付美琳。只不过,由于是双胞胎,直到今天,兰彩妍也分不清楚,她俩究竟谁是妹妹,谁是姐姐! 此外,兰彩妍还告诉我,说经过了这次生死之旅后,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她便和中卫的那些孤儿院时期的朋友们一一相认,重新拾回了往日的友谊。 “虽然,当年他们没有给我留下好的印象,”兰彩妍如是说,“但是,他们毕竟都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这是我无论怎样也回避不了的!再说,我们那时都是穷孩子一个,又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呢?” 我点头表示赞同。兰彩妍的所作所为叫我一下想起了当年从黑石中大彻大悟的我。是呀!有时候,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贵以及生活的真谛! 晚宴中,兰彩妍还给我讲了两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是有关于我们这次无底洞经历的。 回到北京之后,兰彩妍便将我们从无底洞下的种种遭遇告诉给了她的同事们,叫大家集思广益来推敲一下这其中的可能。 兰彩妍的身边都是能人,除了大导演就是名编辑。很快,她就从一个全国著名的大导演那里得到了一种最为合理、最为可能的解释出来。 那位大导演非常专业,一开头就给我们引用了外国一位著名科幻作家的理论。他说,以往的人们都认为人类在经历太空旅行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长期休眠,一口气睡上几十年,然后再起来干活儿。 但现在这种观念已经逐渐改变,而且在国外的一些科幻电影中已经有所体现。这其中有一种说法叫做——环境重塑。 所谓环境重塑,就是指在行进的太空飞船中模拟出一个真实的生存环境来。人们在这个环境中生活可以不受时间的影响,既可以学习很多东西,又不至于浪费掉大量的时间,继而能更加圆满地完成太空旅行任务。 因此,按照这个理论去假设的话,那么我们见到的那艘巨大潜艇很可能也是一艘类似于此的太空飞船,而我们所见到的红棺正是这艘飞船的环境重塑系统。 那艘飞船不知出了什么事故,被深埋在了地下。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此后的松涛观正好修建在了这艘飞船的上方,而凌霄殿则正好对准了红棺。 道士们自然不知道红馆是何物,只知道死人扔到里面就可以消失,所以一直以来都只将其用于处理死人。 然而,后来虎头将军将活人也抛入了红棺之后,很可能触发了这个红棺的重塑系统。红棺当即就将整个松涛观地区全都重塑了一遍,同时也将现场的人们全都拉到了新的环境之中。 不过,可能是飞船受损的缘故,这次环境重塑得并不充分,这才形成了那个天空阴暗,不见阳光的鬼地方出来。又由于红棺发生了破损,里面的人便再也看不到红棺的存在,永远也出不来了。 而在红棺重塑了整个环境之后,原来的松涛观地区却因为地质下沉,河流变迁等缘故,被深深地埋在了地底洞穴的深水之中。 也就是说,我和姜澜曾经在水底下见到过的那个松涛观,那才是真实存在的。 当我、兰彩妍还有姜澜从水下见到红棺之后,我们当即也被红棺吸到了它所创建的世界中去了。 后来,若不是因为兰彩妍姐妹天赋秉异,能够看到红棺存在的话,恐怕我们也会永远会被困在那个鬼地方,再也无法出来。 是如此,我也终于理解了那位虎头将军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跟着我们跳下来了!想必是他一早就想从红棺里出来,可是苦无门路,是如今见到我们一干人等跳下红棺所在的深坑,他这才跟着我们从里面逃了出来。 同时,我也明白了,在见到真正的阳光后虎头将军为何要倒地跪拜了!他在红棺里被困了上百年之久,如今终于摆脱出来,怎能不激动如此? 说到这位虎头将军,我倒是把他的情况也都跟吕博士交代了。吕博士自然不敢大意,早就安排了人手在整个堰塞湖地区搜索此人。 然而,找了这么久,他们却是毫无发现。 我估计,要么是他还被困在下面没有出来;要么,他就是因为冒险去攀爬那悬崖绝壁而摔死;再要么,就是那家伙能耐太大,谁也发现不了他! 事到如今,这个有关于无底洞的事情总算是稍稍捋顺了一些,不管我们这个环境重塑的说法是不是真的,但最起码这是一种最为接近的解释。 当然,就和以往的黑石、阳坟一样,这件事情本身就难以叫人理解,不管我们如何猜测,也仅是能够做出几个假设而已。 这里面的疑点却是还有很多很多,每一个都叫人无法猜测。 比如说,那艘巨大的潜艇是从哪里来的?它究竟是来自于天外,还是和那些黑石巨舰一样,全都来自于未来? 还有,为什么那么多人掉下无底洞都被淹死了,而兰彩妍姐妹俩却能够安然无恙?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红棺的存在,可兰彩妍姐妹俩却能够看见?她们俩又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此外,在我们刚刚掉下无底洞的时候,姜澜曾经看到过一个老道,还说是那个老道救了我们,当时我们还没有进入红棺重塑的世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道士,又怎么解释呢? “摩崖着劲松,山中自闻涛。” 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那写在松涛观门口的牌匾。 我们曾经查过那一地区的许多县志,可那上面却并没有找到有关松涛观以及泷水河镇的记载。我估计,应该是当年的灾难来得太过突然,世人根本来不及将其记述罢!时至今日,也就只留下了一个“松涛观”的名称而已。 无底洞、松涛观的故事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兰彩妍却又跟我商量起了一件——私事! 原来,兰彩妍打算,要将她自己的专业团队来帮我造势,将我的特异功能宣传出去,继而推向全国,走向世界! “周老板,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你!”兰彩妍对我说,“很多人都需要你的帮助!除了惩治罪恶外,就算是能够帮人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身世,永远无法找到我的妹妹!” 言罢,兰彩妍和春丫举起酒杯敬了我一杯。 此酒,我一饮而尽。 如今的我,对于宣传自己的特异功能早已没有了抵触之意。兰彩妍说得对,既然老天爷叫我拥有了一项如此了不起的特异功能,那我自当竭尽全力,将其发扬光大,造福人类,造福社会!当然……也能造福自己! 我相信,有了兰彩妍的帮助,很快就可以将我的特异功能宣传出去。 到时候,我也会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大明星! …… 三个月后,天气转凉。 我独自一人驾着我那辆特殊定制的天价轿车,来到了浙东镇附近的一处海边。 我将车子停在海边的停车场,然后下车朝着海边的栏杆走去。 海风清冷,礁石林立,惊涛拍岸,似乎一切都是当年的老样子。 我眺望大海,心中泛起无数惆怅,往事也再度浮现在了眼前。想当初,我就是在这里跟着黄宗耀还有梁子等人出海去寻找小扶桑岛的。 在我的身后,黄老板的那处大宅依旧健在,却已是人去楼空。我还记得,当初在那座金碧辉煌的豪宅里,美女堆满了我寝室的样子。 想到此,我不禁莞尔。我在想,如果当初我真的豁出去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前天,梁子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有件急事需要和我见个面。 连日来,我早已忙得不可开交,一面各地宣传着我的特异功能,一面不间断地开展着我的寻人业务。随着知名度的增加,找我寻人的人日益增多,供不应求,搞得我也是分身乏术。 因此,接到梁子的电话,我也是答应得有些勉强。不过,好在我当时正在杭州参加一个互动节目,听说见面的地点就在黄宗耀当年的府邸,我这才刚好可以赶过来。 由于汽车给力,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些。连日来的奔波,叫我疲惫不堪,此刻面朝大海,却是难得的娴静时刻。 前几天,我接连得到了几个好消息:一个是那个在火车站被我从人贩子手中救出的小女孩儿。她已经苏醒了过来,没有了大碍。 二一个则是,经过法庭审理仲裁,夏兴国的妻子栾萍萍杀害老色狼一案也有了结果。虽然最后栾萍萍还是因为过失杀人罪被判处了八年有期徒刑,但这一结果显然是比较理想的了。 我正在远眺大海,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汽车马达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朝我开过来的,乃是一辆普普通通的沃尔沃越野车。 我看看表,时间刚好。 可是,我不太理解,以梁子高调做人高调做事的风格,怎么会开这么一辆普通的车来赴约? 当汽车在我面前停稳之后,我便即刻迎上前去,打算着好好揶揄梁子一番。 谁知,车门打开后,却从车上下来一个——靓女! 这个女人虽然肤色略黑,但生得极为漂亮。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装,动作十分干练。 我一见这个女人,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我低头又朝着她的车里望了望,可车子里却再也没有旁人。 女人见到我之后,顿时甜美一笑:“周老板吧?久仰大名!” 言罢,女人大方地伸出了手来,我虽然狐疑,但出于礼貌还是跟这位漂亮的女士握了一下手。 见我面露疑惑,女人又笑了,用一口略显生涩的普通话对我说:“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姜啸天的妹妹——姜啸琳!你也可以叫我萨莉!” 听到女人的介绍,我顿时一怔。半天后才赫然想起,原来梁子早先跟我说过,姜啸天是有个妹妹的。 这…… “您不用担心!密斯特梁已经跟我都解释清楚了!”女人仍旧微笑,“感谢您,在家兄最后的时刻还陪伴在他身边!哦……是这样的!家兄临走前叫您带出了一串密码,根据密码的指示,我给您带来了……这个!” 说着,女人就从车上提下了一个银白色的保险箱来。看她吃力的样子,似乎保险箱里装着很沉重的东西,我只好伸手帮忙接了过来。 女人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而后对我解释道:“家兄生前很看中这箱东西,但既然他的遗言里明确指示着要将此物转交给您,那定然就有他的道理。所以……请笑纳!” 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有点儿懵圈了都。我没想到,姜啸天居然会真的留了东西给我。更想不到,他当初叫我拼命记下的一串号码,居然就是他的遗言! 我还记得,他说他要给我的东西比22亿还要值钱,难……难不成……这箱子里的东西——就是!? “嗯……既然交接完毕,我也该回去了!”女人又冲我笑了几下,而后冲我小小地挥了一下手,继而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喂!等一下先!”我见女人什么说明也不撂下,急忙追问道,“这箱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为难,而后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那……你这箱子怎么打开?”我指了一下箱子,那上面明显有两行密码。 “箱子不值钱的!”女人笑颜如花,“轻轻一扣就可以打开,密码锁只是摆设!” 哦! 我“哦”了一声,女人却早已钻进车子。随着她礼貌性地按了一下喇叭,汽车随即扬长而去。 女人走后,我的心里当即咚咚打起了鼓! 心说话,22亿!22亿啊! 我手里的东西真的有22亿那么值钱!? 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 想到此,我便迫不及待地将箱子平放在了我的汽车挡板上,继而双手一扣,就轻松地打开了箱子的开关。 然而,就在我即将打开箱子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却突然蹿出一个斗大的讯号来。 我顿时吃了一惊。从这个讯号的大小来看,目标显然就在眼前这个箱子里。然而,叫我震惊的是,这个讯号既不是绿色的,也不是白色的,而是——红色! 那讯号鲜红鲜红的,就像刚刚洒下的鲜血一样,而且还异常活跃。 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突然又冒出个红色的讯号来? 红色讯号,会代表着什么? 带着疑惑,我终于还是将那个箱子打开了,就在箱子开启的一瞬间,倏地就从里面窜出了数道耀眼的红色光芒,眨眼就将我整个人都映红! 望着这突然出现的耀眼红色,我这才意识到,看来,我今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作者感言: PS:第八季《大明星》完,感谢书友们的大力支持!关于《生死寻人》的后续情节,敬请关注作品相关里的通告。周老板拜谢! 作者:旷海忘湖 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赞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