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坑爹的穿越了1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睁开眼睛,被映入眼帘的一切又给吓晕了去。再次有了知觉,不远处有年轻小伙的叹气声,耳边小包子的咳嗽声,那咳嗽声搅得她不得安宁,不得不睁开眼睛,而眼前仍然是昏死过去的那一幕!     四壁漏风的茅草屋,破旧桌凳,已经被摔得破烂不堪的茶具,门外站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伙子,炕边蹲着一个病入膏肓的小包子,偶买噶,她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叶若只记得,她值了通宵的夜班,夜里送来了两个病人,忙完都天亮了。累的不行的她就回了别墅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倒在沙发上睡…     睡一觉竟然就穿…穿越了?     她上辈子究竟造的哪门子的孽?睡一觉都能赶上坑爹的穿越戏码,心里已经无力吐槽这种千年难遇的狗屎运了!     叶若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实,她掐了掐大腿,痛的眼泪直流,特么的,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守在一旁的小包子见叶若的自残行为,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又怕自己唯一的娘没了,干瘪粗糙的小手连忙抓住叶若的手,说道:“娘,你醒了真好,别生气,都怪豆豆惹娘生气,你可以骂豆豆,打豆豆,千万不要伤害自己啊!”     若不是他不能跑,不能跳,偷着跑出去和别的小孩儿玩,被人给揍了,娘也不会跟人理论,最后踩着锄头给锄耙敲晕了去!早知道会这样,他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偷溜出去玩儿的!     “舅舅,娘醒了…咳咳咳…”小包子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叶若感觉到豆豆的小手冰冷,意识才稍稍恢复,再听见那句打豆豆,她忍不住笑喷了。吃饭、睡觉、打豆豆…     叶若看着眼前这个不足一米的小豆丁,面黄肌瘦,五官却长的极美,小眼睛里饱含了泪水,不知为何,她看着这孩子,心里已经熔化成一片柔情,上辈子单身了二十五年的她,竟然对一个孩子产生了母爱?果然坑爹!     小包子咳得满面通红,声音也极低,有种不拉着自己他就会倒下去的错觉,不对,这孩子…出于一个医者的直觉,这孩子应该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姐,你醒了!”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同样面黄肌瘦,体形单薄,眉宇间带着一股焦急,身上的长袍已经洗的泛白,还有几个补丁!     李春童见她醒了,松了口气站在一旁,但总觉得这个平日里凶巴巴的姐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其实也不能怪她,若不是被那心狠的婆家扫地出门,又拖着豆豆这个病秧子,又被族人嘲笑,三餐不保,姐姐又怎会改变真性情?     叶若暗暗叹了口气,这家人还真是穷啊,穷的她都不忍直视,淡淡的点了点头,视线又移到小包子身上。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医学世家的继承人还怕饿死在这里不成?     ps:兔子新坑种田文,希望亲爱的妞们能够多多支持           002 坑爹的穿越了2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看着小包子咳得死去活来,呼吸急促,连忙伸手替他把了把脉,还有救,她深吸了一口气,微笑如花:“别怕,小包子,你的病我会替你治好的!”     小包子得的是现代人口中的肺结核,麻是麻烦了一点,但是,还能治!     而小包子嘟着小嘴一脸诧异,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转过头看向那个木讷的舅舅,“舅舅,娘该不会是撞坏脑子了吧?”     她气!这小包子说话都在喘,竟然还敢刺激她?     “姐,你以后少吼他两句,少打他就不错了,不敢指望你给他治病!”     她怒!敢情这身体还是个母夜叉不成?     叶若越听越不对劲儿,再看看小包子明显带着畏惧的眼神,这前身怕不是个虐儿的娘?     “豆豆乖,姐姐......娘以后只爱你,乖乖的配合,我一定把你的病治好!”     叶若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差点漏嘴,还好反应的快。但她心疼的紧,这么可爱的孩子,他娘怎么舍得打骂呢?     “嗯,娘…”豆丁被她感动的一塌糊涂,扑在她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姐,你陪着豆豆,我去城里面给豆豆抓药!”李春童摇了摇头,看了看外甥,也是一脸心疼。     “你还有钱?”叶若看了看自家兄弟的穿着,再加上屋里的摆设,怕是穷的揭不开锅,哪里还会有余钱给这孩子抓药?     “今天早上抓了条大蛇,现在拿到集市上去卖!”李春童兴奋的说着,已经出了房门!     叶若鼻子有些发酸,轻轻的拍着儿子的背,搜索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还好她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否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做大庸,前身的名字叫李春花,父母早亡,族人嫌弃,和弟弟李春童相依为命。     老爹本是个摇铃医,替穷人看看病,一家人靠着微薄的收入度日,却不料一场大水让她家破人亡。后来,她无意中救了肃王,被肃王娶了回去,成了肃王妃。而肃王却莫名其妙的死去,老太妃嫌她是个煞星,又生了一个肺痨的孩子,将娘俩给赶出了肃王府。     而她带着孩子回到乡下,族人欺凌,任意践踏,姐弟为了替孩子抓药已经山穷水尽,把能当的都给当了,也不知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便对豆豆时常打骂。     而前几天豆豆偷溜出去玩,被二伯家同龄的孩子欺负了,她上门去找人理论,不料踩着锄耙子给敲到了头,才这样死去了…     总之,这一家人,就是一个字:惨!     而那老太妃一副恶相将母子二人赶出肃王府的情景却激怒了叶若,不念着叶若是她的媳妇,也要念着豆豆是她的孙子吧?这个该死的老太婆!     可恶,这是什么社会?竟然如此不把人当人看待?     万恶的封建社会,恶毒的老太婆,白眼狼一般的叔伯婶娘…     既然她叶若占用了李春花的身体,那么她的仇,就是她叶若的仇,等有朝一日本姑娘发达了,一定替你好好报答他们,出出恶气!           003 发誓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她上辈子出生在中医药世家,爷爷是中医院的院长,父亲离经叛道下海经商,在国内外飞来飞去,母亲也是有名的外科医生。从小她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却也同样坚强独立,二十一岁便修完双硕士学位,在业界是相当有前途的新人。而现在…     一阵风吹来,叶若冷的浑身一抖,特么的,冷死她了!     扫视了破旧的屋子一眼,心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挣钱,填饱一日三餐,然后治好豆豆的病。要不然,不被冷死都会被饿死!     爱怜的摸了摸豆豆的头,伸手去拉被子,炕上一*满是补丁的薄被,怎么御寒?唯有地上一堆柴火燃烧过后的灰烬,竟然靠着火堆取暖,难怪李春童抓到一条蛇那么开心了。二月天,天寒地冻,活的东西都是少见!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好歹还有力气起身,可是刚一站起来,头昏目眩,晃了晃身体,若不是小包子眼疾手快,她刚才就倒下去了。那李春花难怪会死了,她的后脑勺现在都疼得厉害。     “娘,你小心,别摔了,摔了会疼!”豆豆颤巍巍的扶着她坐下。     叶若心里暖暖的,入喝了一口热汤般温暖,脸上虽带着笑容,眼里的泪水却打着转转,“嗯,谢谢豆豆!”     豆豆见娘不生他气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刚才娘还谢谢他了呢。娘和舅舅一直都为他担惊受怕,吃不饱穿不暖,而他现在可以照顾娘了,他不再是一无是处了,他可以保护娘了呢!     豆豆见她哭了,小手擦了擦她脸色的泪痕,乖巧的说道:“娘不哭,娘你是不是饿了啊?等豆豆长大了就给娘买好烧鸡吃好不好?”     听着小包子懂事的话,叶若刚收住的泪水又不争气的往下掉,若不是她重生在这身体上,豆豆怕是活不过数月。     “好,娘等豆豆长大了给娘买烧鸡吃!”叶若笑着擦了擦眼泪,感动的一塌糊涂。     虽然她头昏脑疼,但是,在炕上坐了半刻钟,她还是让豆豆扶着她出门看看,豆豆乖巧的替她搬来了凳子,让她在门口坐着。     叶若看着那小凳子的四条腿儿竟然是竹片做的,真怕一坐下去,凳子四分五裂,人给摔得七荤八素,找不到东南西北。     “娘,你别怕,不会摔的!只是咱家的地面不平,我去给你找个东西塞着凳子腿儿!”     叶若看着孝顺的豆豆,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甜。虽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上天依旧怜悯她赐给了她珍贵的亲情,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仍然不孤单。     爷爷,爸爸妈妈,若若在这里过的很好,你们不要难过,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啊!     看着豆豆小心翼翼的模样替自己弄好凳子,叶若在心里发誓,这一辈子,她就是豆豆的娘,只要她有一口粥喝,她就不会让孩子喝白水!     身为豆豆的娘,那些欺负了豆豆的人,欺负了这一家人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欠了她的,都给她还回来!           004 差不到哪儿去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坐在凳子上,心肝儿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身体绷得僵直,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不注意再摔上一跤,那就雪上加霜了!     坐在大门口看去,门口是用篱笆搭成的小院,地面是黄土,左边搭了一个简易的鸡笼,里面有三只老母鸡,鸡笼旁栓了一条大黄狗。那狗可谓瘦骨嶙峋,肚子上的肋骨都若影若现。     远处是一片田地,几户低矮房屋炊烟袅袅的人家,往左是一片树林,树上没有树叶,光秃秃的压着雪花,右边是几座高山…这里真的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啊,难怪穷的叮当响了!     又是一阵风吹来,叶若打了个冷颤,连忙起身往屋子走,太特么冷了。     “咕咕…”     此时的叶若才真正感觉到饥寒交迫的滋味,扫视了一圈屋里,破桌子,破凳子,破木桶,裂了缝的破炕头,破碗,破茶壶,破茶杯…什么都是破的,她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好穷啊,她好饿啊!     豆豆在她身旁没说话,扶着她上了炕头,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回来之时,小手捧着一碗稀粥,“娘,饿了吧,喝粥!”     叶若看着大眼巴巴的豆豆有些吃惊,豆豆的细心再次让她感动,而他手里的粥又是从哪里来的?     “豆豆,你吃了吗?”叶若刚想抬手,又想起这家人的情况,双手紧握着,看着儿子问道。     “娘,我吃过了!你吃!”豆豆突然笑的眉眼弯弯,把粥递到叶若的面前。他其实也很饿,这是舅舅留给他吃了然后喝药的粥,可是,娘饿了,他不能喝,忍忍就好了。     叶若听着豆豆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心下已经明了,他根本就是在撒谎,为了让她安心喝粥的谎言。     她不忍博了儿子的孝心,再加上她现在饿的力气都没有,若不喝,她根本没办法去给孩子找吃的,吸了吸鼻子,忍着流泪,轻声暖语的对儿子说道:“好,娘喝!”     叶若接过豆豆手里的粥,三两颗发黄的米粒,两片发黄的菜叶,清汤可以照出人影,果然是稀粥,哪怕喝了,也填不了肚子,她必须快点站起来去给儿子找吃的!     她实在是受不了,受不了饥饿,也受不了豆豆期盼和强忍的眼神,堂堂一个亲王妃带着儿子混成这样,特么的她想想就觉得憋屈,这哪里是她这个千金大小姐过的惯的日子!     三两下喝干了碗里的粥,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脸颊,“豆豆,娘马上去给你找吃的,马上就有吃的了!”     “娘,我真不饿,真的!”豆豆仍然笑嘻嘻的撒着谎,他只要娘好好的,娘醒了对他那么温柔,不骂他,不打他,哪怕让他在饿几顿,他也不怕。     “嗯!”叶若心疼的点点头,坐在炕上恢复力气,闲来无事,想着这叶若长得好不好看。     眼看这豆豆虽然面黄肌瘦,营养*,但是他的脸蛋很美,五官也很精致,想来她也差不到哪儿去!           005 她要去给儿子找吃的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豆豆,有镜子吗?”叶若环视了一下屋子,别说镜子,破的铜片儿都没看见一块。     “没有镜子,但是…娘你等一下!”豆豆回答的很干脆,但是又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正当叶若好奇他做什么去了,他已经端着一瓢水回来了,“娘,用这个!”     “聪明!”     叶若毫不吝啬的给了儿子一个赞,接过儿子手里的瓢,把头伸向清水,倒影出一个虽然面色不佳,但是柳叶眉,大眼睛,高蜓的鼻梁,纤薄的嘴唇,五官精致的不得了,天生的美人胚子。     难怪那什么肃王被她一救,就娶了她当王妃,八成是因为她长得美,这王爷肯定是个色胚。而叶若最为吃惊的不是因为她有多美,而是水中的脸和她前世一模一样,她的穿越真的只是偶然吗?     “娘,你怎么了?”小包子见她傻愣愣的看着水中的自己,伸手摇了摇她的手问道,脸上全是担心。     “娘没事儿!”     叶若放下了水瓢,回了豆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带着豆豆在这住了都快三年了,叶若这张脸竟然没招来祸害,这也太不正常了。     这位大小姐忘了,在古代豆豆的病那是无药可治的类型,她一天到晚抱着儿子,谁知道是不是又一个病菌患者啊?谁还敢往她身上蹭,又不是活腻歪了!美人请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娘,你是豆豆见过最漂亮的人,你比花儿和草儿姨姨长得漂亮多了!”豆豆生怕她不高兴,连忙拿二爷爷家的两女儿给自家娘亲做比较。     “那是当然!”叶若得意的道,和二伯家的两朵奇葩比起来,她绝对是倾国倾城之貌!     一想到那奇葩的一家,叶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吝啬的二伯,尖酸刻薄的二婶,欠揍的两个妹妹,一脸恶相的堂兄弟…啧啧,叶若打了个冷颤,那一家子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娘,你是豆豆一个人的娘!”豆豆突然一把抱住叶若,小手圈的紧紧的,生怕她被人抢走似的。     “嗯,娘是豆豆一个人的,永远都是豆豆一个人的!”毫无安全感的豆豆让叶若心疼,安慰了孩子几声,突然意识到这张脸的祸害性,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     一想到她捡了个这么孝顺可人的儿子,她心里就直了呵,真的赚大发了!     “咕咕…”     小家伙的肚子又咕咕的叫起来,豆豆脸色微囧,尴尬的不得了,捏着拳头锤了锤肚子,“打你不听话,打你不听话,不要叫了,不要叫了!”     叶若被豆豆可爱的举动给逗笑了,笑完才发现儿子还饿着肚子,她这个当娘亲的还真失败,一点儿都不尽职!     她从炕上站起来,发觉身上有力气了,活动活动了筋骨,脑袋虽然还有点儿疼,但是完全不影响她走路,敢情先是饿的!     以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有了豆豆,绝对不能让儿子饿肚子。     她要去给儿子找吃的!           006 野鸡1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这个小村很偏僻,离城镇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李春童出去卖蛇换钱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那么,现在去帮豆豆找吃的,刻不容缓。     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叶若算比较庆幸的是曾经参加过无数夏令营,寒暑假一有空就会陪奶奶回乡下,帮亲戚的农田除除虫,拔拔草,乡村对她而言,其实也不算陌生。山里面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她还是了解一二的。     “豆豆,你在家等着我,娘去给你找吃的好不好?”叶若看了看外头,天寒地冻的,大人都受不了寒冷,还别说患病的豆豆。     可是她的提议遭到豆豆的强烈反对,好不容易娘亲对她不凶巴巴的了,他怎么舍得离开娘一分半秒?他不要!     “不,豆豆要和娘一起去!”豆豆双手紧紧的拽着叶若,小脸倔强的望着她,很坚定的说道:“要是遇到危险,豆豆可以保护娘,我要和你一起去!”     叶若听着豆豆小大人的话,心里暖暖的,才四岁大的孩子啊,就这么体贴懂事,真是她的小棉袄,她有种错觉,天都没那么冷了。     叶若拗不过豆豆,母子俩相互依偎着,往树林方向走去。     出了院子,路上的雪水刚刚开始融化,枯草上还接着冰渣,破旧的布鞋,一会儿就湿了个透,脚被冻得僵硬,走路都不协调。叶若心疼儿子,想把他背在背上,可是小家伙几次都拒绝了,像个小男子汉!     母子二人越靠近树林,路面就越滑,树林的枯树枝也被积雪压断,偶尔听见“咔擦”的声音。一路上全是厚厚的枯草,完全没有食物的痕迹。     叶若带着儿子继续往前走,进了树林,参天的古树,枝干张牙舞爪,树根盘根错节,像一个个恐怖的怪物,叶若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发毛。虽然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但是理智还是被心里的恐惧所打败,咽了咽唾沫,拉着儿子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娘,你害怕吗?”     豆豆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变化,立即停下脚步关心的问道。他双手回握着叶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叶若有些窘迫,在心里重重的鄙视自己,两世为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的胆儿大,真是丢人!想到这里,拍了拍儿子的手,朗声道:“有豆豆保护娘,娘不怕!”     小男子汉开心的一笑,挺了挺小胸脯,拉着叶若往树林更深处走去。     叶若也不知道这个季节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只能四处找找,说不定运气好,能找到什么冻死的野凤凰野兔什么的。     于是,母子二人分工合作,叶若看树上,豆豆搜索地上,希望能找的到一点儿吃的!二人将视力发挥到极致,地毯式的搜索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     “啊――”叶若激动的出声,尖叫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惊飞了几只藏匿的小鸟,“有鸟窝,鸟窝…”           007 野鸡2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激动的不得了,望着鸟窝流着口水,虽然不知道鸟窝里到底有没有鸟蛋,怎么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去取鸟窝,但是幻想已经够他们激动一会儿了!     “娘,那么高怎么爬上去啊?”豆豆仰着头,一小会儿功夫脖子已经酸痛,娘的眼力真好,小家伙暗暗佩服道。     “额…”叶若也被问住了,鸟窝离地面大概十多米,树干还光秃秃的,怎么爬上去是个问题,只是,绝对难不倒她!     “娘,你做的这个真的行吗?”豆豆看着她手里即将完工的叉子,啃着小手问道。想想那鸟窝的蛋就够他流口水了,好想吃啊!     “看着儿子,一会儿就有鸟蛋吃了!”叶若仰天大笑了两声,将叉子慢慢的往上伸,将树枝小心翼翼的戳进鸟窝里,又往上推了推,鸟窝动了,还有重量…     “哈哈,娘,动了,动了…”     豆豆看着叶若小心翼翼的将鸟窝弄下来,在一旁欢快的拍着小手。叶若也是一脸激动,感觉到的重量估计至少好几颗鸟蛋。     鸟窝稳稳的着地,豆豆先叶若一步跑了过去,可就在豆豆到达之前,一条青色的小蛇从鸟窝里窜了出来,“嗖”的一声就从豆豆眼前飞弹到隔壁的一棵树干上,眨眼间就不见了!     “啊――”     豆豆吓得一声尖叫,叶若被刚才的情景吓得魂都飞了,若是豆豆在靠近一步,那蛇就撞到他身上了,后果不堪设想。上辈子在教科书上学过,颜色越鲜艳的东西,毒性就越强,刚刚那条蛇…太恐怖了…     叶若被吓得一时没回神,双眼还紧紧盯着刚才蛇消失的方向,直到豆豆的哭声才把她拉回神来。大跨了几步,将儿子搂进怀里,悄声安慰了儿子几句,她惴惴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     “豆豆不哭,不哭,你看还有鸟蛋呢,还有蛋呢!”叶若抱着儿子,用脚踢了踢鸟窝,然后滚了两个拇指大小的蛋出来。     豆豆一听有吃的,肚子的饥饿终于战胜了恐惧,擦了擦眼泪,双眼赤果果的看着地上的鸟蛋。好可爱的蛋蛋,椭圆的,小小的,花白的蛋壳,像一幅天然的画。     “娘,真的是鸟蛋呀!”小家伙连忙蹲下去将蛋抓进手里,举着对叶若欢呼道。     叶若对着他笑笑,将鸟窝踢开,里面全是蛋壳,这两个蛋是唯一的幸存,虽然不够塞牙,但是比没有强。     “豆豆,娘替你揣好,回去就给你吃好不好?”生蛋细菌太多,不适合生吃,虽然看着儿子眼馋的模样她不忍开口。但是,照豆豆目前的身体状况看来,什么都要做好预防!     “哦,好!”     母子二人被刚才的一幕所吓,不敢再往深处走,只能往回走,希望能找到一点儿其他吃的。三个人三张口,那两个鸟蛋还不够煮一碗汤!     往回走的路上,豆豆恨不得把眼珠子给抠出来放在空中寻找可以吃的东西,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一只羽毛鲜艳的野凤凰陷在雪地里,地上有些血迹,好像还受了伤。     “豆豆,等着娘去取!”     叶若放开豆豆的手,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圈周围,迈着大步靠近野鸡,刚把野鸡提起来,就被一只飞来的箭给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野鸡却纹风不动的握在了她手里!           008 强抢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被定在树干里,箭尾还颤动的羽箭吓得吞了好几抹唾沫,惊魂未定,就被一声浑厚,粗狂的声音再次吓了一跳,“李春花,把那只野鸡放下,那是我打到的!”     叶若提着野鸡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然后缓缓回头,竟然知道她的名字,还如此怒气冲冲,那么此人一定认识她,而且听口气,两人之间还有过节!     此时是一个大汉,满脸络腮胡子,横眉怒眼,恶意相向,虎背熊腰,穿着厚厚的棉袄,一看就不跟他们娘俩一个级别。叶若看清来人,在大脑里过滤了一遍,在脑海极其不愿的哼了一声:“二伯!”     “哼!”李明良见她目无尊长,冷哼了一声,一点儿也没给叶若好脸色,提了提箭筒,冷喝道:“把野鸡给俺递过来!”     豆豆被李明良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住了,迈着小腿儿急冲冲的跑到叶若身边,跑的太急,喘气不平缓,又咳嗽不止。     “哼,短命的小兔崽子怎么还活着!”李明良刻薄的话,成功的激怒了叶若。她本是打算忍忍,将这只鸡递给这恶人的,可是见着儿子被吓得哆嗦,又咳嗽,她决定不让了!     “二伯,何必一出口就伤人呢?他好歹也是你的堂外孙子,这嘴巴恶毒了,也不怕断子绝孙?”论嘴巴毒,叶若不逞多让。     她向来奉行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玉碎瓦破。这李明良成功的触碰到了她的底线,这个只跟她相处了短短两个时辰的儿子!     “臭丫头,怎么跟你二伯说话的?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你爹怎么教你的?别废话,赶紧把野鸡交出来!”     李明良不愿和她多说话,搬出了死去的三弟李明德,厚颜无耻的继续讨要那只野鸡。     叶若替儿子顺了顺气,面色从容淡定,不急不缓,抬头看向李明良,云淡风轻的说道:“我爹死得早,没人教,爷爷还活着吧?二伯刻意为难晚辈,这教养也不见得有多好啊!”     “你…”     李明良气急,这丫头嘴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难道被他家的锄头碰了头,还砸聪明了不成?这可亏大了,必须回去和婆娘商量商量,让着臭丫头赔点儿钱,才算了事!     “二伯,你的箭在树干上呢,这只野鸡可不是你打中的,它是我捡到的!”     叶若看了眼树干上的箭,挑眉对李明良说道,没有争论,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确是是她捡起来后,李明良的箭才射过来的!     再说,这野鸡的腿流着血,伤口上还有牙齿印,一看就是被猛兽咬伤逃到这里的,所以她们来的时候没发现。若是这样,那这附近肯定有野兽,必须趁野兽没闻到血腥味之前离开这里。     所以,他的箭矢射中的是树干,不是野鸡!     李明良想要强抢,做他的黄粱美梦去吧!           009 黑心算计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可是李明良向来霸道惯了,无耻惯了,哪里会承认这只野鸡不是属于他的?就算不是他的,这臭丫头也应该把野鸡孝敬给他,他是她二伯,她的长辈!     “丫头,你看你爷爷岁数大了,你二婶身体也不好,好几天都没沾过荤腥了,你就把野凤凰让给二伯,二伯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     这李明良虽然看着粗狂,但是还懂得玩心计,走亲情路线,打亲情牌。可是,在叶若看来,这人实在是无耻之极。     他的家人是人,她们一家就不是了?她们饿肚子的时候,谁施舍过一粒米,一根菜给她们?真是人至贱则天下无敌!     她爹李明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爷爷亲生的,从来没管过这家人的死活。就算他们夫妇死了,那老头儿也没来看过自家孙女、曾孙一眼,着实冷情。而她那个二婶,身材跟李明良有的一比,若是她二婶身体都不好,那就没人好意思说自己是胖子了!     “二伯,豆豆还小需要营养,春童也几个月没吃过肉了,这野鸡侄女就不给你了,对不起啊!”叶若忍住极大的怒气,好言相告。若不是怕背上劳什子的不孝,她真想一脚将他撂倒!     可是李明良哪里肯依,认定了这野鸡就是他的,见叶若不肯给,立即破口大骂,“臭丫头,给你三分面子你还不得了了,识相的赶紧把野鸡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二伯,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啊!”叶若也来了脾气,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李家怎么会出现这种败类,或者说,李春花这一家怎么会跟这种人渣一个姓氏!     “你给我拿过来吧!”     软的不行来硬的,不给他,他就抢,反正今天就是要得到这只野鸡。     “啊――”     李明良扑向叶若手里的野鸡,长臂将豆豆给掀翻在地,叶若听见儿子“哇”的哭声响起,心疼的紧,跟李明良争抢的时候,趁其不备,飞起一脚踹在了李明良的肚子上,让李明良吃痛的退了几步。     看来,前世的跆拳道还是没有白练的,虽然力道不够,但是打退这李明良还是绰绰有余!     李明良捂着肚子龇牙咧嘴,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这么厉害,正想着动手,突然耳朵灵敏的听见了声音,贼笑了一声,扛着弓箭拔腿就跑,哼,老子收拾不过你,有你怕的东西!     叶若正纳闷儿怎么就跑了,她就看见不远处一只灰色的狼,一米多长,半米高的身体,油光水亮的毛皮,四肢强健有力,双眼放光,嘴巴微启,露出尖锐的牙齿,脚掌踩在枯叶上,缓缓的向他们靠近。     叶若顿时就吓懵了,双腿和双脚感觉都不协调了,她连忙将野鸡扔了出去,把儿子抱进了怀里。     她今天走的是什么霉运啊,掏鸟窝遇到蛇,捡野鸡遇到蛮横不讲理的人渣二伯,最后还要碰到吃人的豺狼,难道她的穿越之旅就这样结束了?被狼吃了,然后穿回去?     妈妈咪呀,这显然不太可能啊!     看着大灰狼越靠越近,叶若是真心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把野鸡给那人渣不就好了,饿肚子总比丢了命强啊?还要拖着豆豆一起,她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嗷呜…”           010 搏斗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大灰狼慢慢的越过那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双眼泛着精光走近,嘴巴边上的哈喇子流的老长,这人肉的味道比野鸡的味道更有吸引力。     豆豆被吓懵了,早就止住了哭声;叶若紧张的捏了捏手心,将儿子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准备和大野狼做一次搏击运动。     叶若实在不明白,这大白天的,天寒地冻的,怎么会有狼出现?而且,这么雄壮一只大灰狼怎么就容许那只野鸡逃了这么远?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这只走近的狼。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为什么呢?     “豆豆,你往后挪,挪到后面山坳去,娘一会儿打败了大灰狼就来接你!”叶若屏住呼吸,紧紧的抱了抱儿子,单薄的身体挡在了儿子前面。     “娘…”豆豆不舍的轻轻叫了一声!     “快点儿,听娘的话,娘一会儿就来找你!”     叶若看了眼豆豆湿漉漉的大眼睛,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不知道这会不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吻他,她心里竟然对豆豆产生了强烈的不舍。     “娘,豆豆等你,你一定会打败大灰狼的!”     豆豆知道,在猎人都害怕的猛兽面前,他和娘是多么的弱小,可是别无他法,他坚持留下来只会为娘增加负担,所以他听话的慢慢往后挪,远远的看着她,替娘加油打气!     终于,豆豆挪到了山坳里,叶若心中觉得轻松了不少,而大灰狼睁着精光闪闪的眼珠子,嗷唔了一声,站在了离叶若一丈距离的地方盯着她!     敌不动,我不动!     叶若摆了一个战斗的姿势准备迎敌,可那只狼就站在那儿怎么都不动。她心里紧张的要死,怕的要死,这只狼不会就这么跟她耗下去,等天黑吧?     这冬天的气温低,天色也暗的早,眼看着天色一点点的暗下去,叶若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这该死的狼,竟然故意拖时间,准备天黑来个一击必杀!     叶若一想到这里,虽然佩服畜生的聪明才智。但也不得不唾弃李明良这个恶毒的二伯,竟然心黑到如此田地,想让她们母子二人葬送在狼口,毒啊!     “恶狼,本小姐今天给你拼了!”     叶若手里握着李明良没有带走的那只箭向狼冲去,这是她唯一的武器,但在锋利的狼爪面前,一根儿锈掉的箭完全没有杀伤力。     大灰狼的前右爪撩了撩泥土,又嗷呜了一声,后腿蹬直用力,一个纵身,张开了锋利的前爪,向叶若扑去!     叶若一个踉跄,双眼的瞳孔猛地睁大,仰面夺过大灰狼强势的一扑,心有余悸的站直了身体,刚才没被扑中,真是侥幸啊!     大灰狼被激怒,四肢借着树干的力量,一个漂亮的翻转,四肢着地,稳稳的落在地上,玻璃眼球散发出更煞人的眸光。           011 死里逃生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双唇紧抿,活动了一下筋骨,双眼聚精会神的盯着大灰狼,准备进行下一轮的攻击。     “娘,加油,加油…”     豆豆从刚才惊险的一幕回过神,露出个小脑袋替叶若鼓劲儿。     “嗷呜…”     而这次,不等叶若有动作,大灰狼已经向叶若扑去,利爪对准了她的心脏,森森獠牙对准了她的脖子,尾巴刷刷的晃动扰乱叶若的视线,想一次性将她撕碎!     叶若看着大灰狼整个朝着自己扑下来,心里虽然害怕,神经绷紧,但是,手上和脚上的动作还是没停下来,右手拿着箭,对准了狼的心脏,双脚借力,向着大灰狼杀去。     听着大灰狼嗷呜了几声,叶若才恍然大悟,狼群是群居的动物,有一只,则附近很可能就有一群。该这破狼叫个没完没了,要是被它呼唤来了其他的狼群,她们就真的死定了。该死的,她跟它拼了!     当叶若的箭头戳进大灰狼的身体时,大灰狼的利爪成功的抓到了她的脸,她瞬间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和鲜血溢在脸色的湿漉感。     她整个身体被狼控制住,在的紧张氛围下,她根本没空疼叫,双手奋力的撑住狼的嘴巴做最后的挣扎,狼滑腻的唾液滴在她脸色,嘴上,后腿的利爪嵌入她的大腿里,前爪死死的往她脖子里陷…她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大灰狼见她还在做垂死挣扎,尖锐的爪子又向她的肉里深入了三分,叶若倒吸了两口冷气,钻井彻骨的疼!     她本来脑袋就晕乎,肚子又饿,现在跟大灰狼较量了两个合会,浑身已经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抵抗的双手也渐渐的放松。     在最后一刻,她转了头,郁闷不甘的眸子看了眼豆豆所在的方向,叶若心里难受的紧,一颗冰凉的泪滴从眼角滑落,心里充满了不舍。     她没想到,她的穿越之旅就这么结束了,还不到一天啊!人家穿越都吃穿金戴银,山珍海味,她现在是糟糠都填不饱肚子啊,唉!她喃喃的道:豆豆,娘对不起你!死吧,说不定死了就穿回去了,只可惜了豆豆这个懂事的乖儿子!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她身上的狼怎么又没动作了?死亡怎么没有如料想般的如期而至?难道这头*的狼准备在她临死之前,和她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特么的,士可杀不可辱!     斗不过凶恶的畜生,她也要死的有尊严!     叶若心中窝火,忍住疼痛,双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对着大灰狼的胸脯推去,然后…     大灰狼竟然奇迹般的从她身上倒在了她身旁,叶若睁大了瞳孔侧头看向已经死翘翘的大尾巴狼,这是什么节奏?     死了!     “娘!”     豆豆大喊了一声,从山坳里迈着小腿儿冲下来,抱着叶若就开始哭,刚才吓死他了,呜呜…他真怕娘被大灰狼杀死了,吓死他了!     “豆豆乖,不哭不哭…”     叶若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搂住儿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用脚踢了踢大灰狼,见它真的不动弹了,才重重的吐了口气!     “走了,赶紧回家!”     叶若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拉着豆豆就往家跑,慌乱之中还不忘捡了地上那只野鸡,那可是用命换来的!           012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和豆豆回到她们破陋的茅屋时,李春童已经从集市上回来了,正站在大门口观望!     “舅舅,今晚有肉吃了!”小豆豆看见李春童,欢畅的不得了,挣脱掉叶若的手,朝着李春童飞奔而去,他要第一时间告诉舅舅今晚有肉吃了,他们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     “慢点跑,慢点儿!”     叶若看着他撒欢的跑,心里生怕他摔了,磕着碰着了,提着野鸡拔脚追了上去。     “舅舅,你看娘手里的野鸡,野鸡!”豆豆小脸红扑扑的,他说着话,空气中明显的一股热气腾腾而上。     “真的?姐你真厉害!”李春童心里也是一喜,要知道,他每天去林子里转悠,别说野鸡,连野鸡的毛都没见到一根儿,干涸的鸡屎倒是见过几堆!     可当他突然看见叶若脸上的抓伤,身上的血迹,激动的对着叶若道:“姐,你脸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我没事儿,擦破了点皮而已,赶紧烧水,豆豆饿了!”叶若避重就轻,给豆豆使了眼色。     她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做晚饭,把野鸡填进肚子里。那李明良一家都不是什么好鸟,他设计她们不成,知道活着回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上门了!     “好!”     李春童目色仍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过她手里的野鸡,转身去了厨房。叶若则拉着豆豆进了屋,李春童已经将点燃了火堆取暖,屋里跳跃着欢快的火苗,暖洋洋的,终于觉得手脚有点儿知觉了!     叶若望着火堆出神,今天寻个吃的已经是一波三折,将来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对了,今天那只狼明明体魄健壮,四肢发达,目光有神,怎么都不想会暴毙而亡啊…     狼.....狼肉!     靠,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那只狼够他们吃好几天的啊!     要不现在回去捡?     .......     “娘,擦身子!”     豆豆小小的身体抬着一盆热水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盆沿缺了一口,有水从那里洒出来!     叶若回神,赶紧接过她手里的盆放到一边,把豆豆带到了炕上躺好,心里暖暖的,“豆豆,娘替你把脉,过不了多久你的病就会好了。现在你别动,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好吗?”     只要他的病好了,其他的小娃便愿意和他玩了,他也不用躲着娘亲偷着去玩了!     “恩,娘一定会治好豆豆的病的!以后豆豆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玩了!”叶若先看了看他的双眼,双手又在他胸口处摁了摁,将他整个翻了一面,拍打了背部,然后又他翻了过来,将他的手放平,最后把手指轻轻的放在他手腕上…     ps:亲爱的妞们,为啥你们不收藏不留言冒泡啊?求推荐、求冒泡、求收藏、求爱抚啊~~           013 露喜色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豆豆的病不算病入膏肓,也不是无药可救,可能跟李春童煎给他喝的药有关。她吩咐豆豆躺好别乱动,自己去找了李春童要豆豆的药渣,最后分辨出一种奇怪的草药有类似现代治疗肺痨病药的功效,这是一个很令人兴奋的发现。     “弟弟,把野鸡留下半只藏好,给豆豆炖汤喝!”     叶若喜出望外,吩咐了李春童一声就往屋里跑,留下一脸震惊的李春童,她可是从来不叫自己弟弟啊!     李春童一听为外甥子炖汤喝,赶紧砍了半只野鸡藏好,二伯一家都生着狗鼻子,稍微不留意,就会被人给抢去了!     “豆豆,你的病按娘开的药方,连喝两个月的药就会好完全的!不用怕!”只要,我们有买药的钱!     本来只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够了,但是豆豆体虚,叶若就让他多喝半个月的药巩固病情,虽然,这样她跟李春童接下来要很辛苦很辛苦的赚钱!     “真的?谢谢娘!”豆豆一激动,从炕上跳起来,抱着叶若,高兴的又蹦又跳!     “咳咳咳…”     “慢点儿慢点儿,快躺下。”叶若看着豆豆咳得直喘气,心疼的紧。不行,越早把豆豆的病治好,她就越放心,她明天收拾收拾,准备准备就去当个摇铃医,赚几个铜板先!     “娘,今天好险啊,豆豆还以为以后见不着娘了呢!”豆豆平喘了咳嗽,小胳膊紧紧的抱着叶若,有些难过的说道!     叶若也是一愣,对着豆豆“嘘”了一声,要是李春童知道她今天和狼对打,非得吓出一身病来不可。反正都没事了,就别跟他讲了!     豆豆会意,赶紧噤声。     而她突然想起来要问豆豆什么了。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大灰狼那么凶残,她当时已经放弃了,那头狼怎么就突然死了呢?着实太奇怪了,难道有什么…她错过了?     “豆豆乖,娘怎么舍得离开豆豆呢?”叶若抚着他的小脑袋轻声安慰,然后转了话题问道:“豆豆,娘和大灰狼搏斗时,你看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啊?”     她实在是不相信,那头狼会突然暴毙。若不是怕被群狼围攻,她肯定会去解剖那只狼寻找死因。     “奇怪的东西?”豆豆嘟着小嘴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那画面现在他都吓得心惊胆战,千钧一发之际,那大灰狼就不动弹了,然后…然后…“娘,我想起来了,有个银脸的怪叔叔!”     银脸?怕是面具,怪叔叔......     “姐,吃饭了!”     “来了!”叶若抛开疑惑,缴了帕子擦脸,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几口冷气,看来伤的不轻,得敷药。洗好脸,叶若把豆豆抱了起来,往桌子走去。     这是她来这个世界上的第一顿真正的饭,半只野鸡,一小碗青菜,一碗糙米的稀粥!     “姐,今天那条蛇我可卖了个好价钱,客人给了800个铜板呢!给豆豆抓药花了200铜板,剩下的我买了十斤糙米150个铜板,买了五斤粗面粉,50文个铜板,给豆豆买了双鞋,20铜板,还剩380个铜板,给!”           014 想法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春童话落,双手如掏珍宝似的放进怀里,取出一串铜钱来。他双眼放着光,像个献宝的孩子把钱递到叶若面前。     叶若一愣,放下手里的筷子,接过李春童手里的铜板,取了两百个铜板,然后把剩下的钱还给了他,压抑住心里的感动道:“春童,我准备去做摇铃医,这两百个铜钱算是姐姐向你借的本钱,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在打理,钱就放你那儿了,你自己放好!”     “摇铃医?姐,其实我每天去砍柴,抓蛇、采草药都可以挣钱给小豆豆抓药的,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是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这样岂不是很好?豆豆身体不好,你在家带着豆豆,不要再凶他就是!”     李春童今年十五岁,爹死的早,爷爷也不管他,还有几个凶神恶煞,良心坏透了的近亲,那些族亲都住在山头那边,一走好几里的山路,李明德夫妇死后,家里穷的叮当响,几乎没有来往了。     李明德一家是因为山洪冲垮了房屋,没钱建造,才搬到这破屋里来的,谁知刚搬来没几天就死了。本来想着李春花被那王爷娶回去,李家人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那王爷也是个短命的主,还没来得及陪李春花回家探亲就翘了辫子。李春童盼来盼去,没想到把被赶出王府的孤儿寡母给盼回来了,豆豆还患了肺痨,真是苦不堪言。     而李明良一家则是被村里人赶走的,因为一家人都嘴巴恶毒,心眼儿坏,见不得村里人好,族人开了族会,将他们赶了出来!无处落脚的李明德一家,就搬到了李明良家附近。平日里欺负这些孤儿寡母,恶事做尽了。     叶若听着李春童的话很感动,也很难过,前世曾经在《捕蛇者说》里学过,若非真到了揭不开的时候,是没人去做捕蛇人的。这份职业很危险,若是碰到凶猛的毒蛇,被咬一口,很可能会因此丧命。李春童这份差事,肯定不能再做了!     她心里很庆幸自己有个这样的弟弟,一心一意的照顾豆豆,照顾李春花,可是,他马上就十五岁了,虽然在现代还是个孩子,可这是古代,条件稍微好点的人家都找好姑娘家下了聘礼了。     而她这个傻弟弟,家里穷,破茅屋两间,还挡不住风雨,谁愿意跟着他吃苦受罪?所以,除了治好豆豆的病是当务之急,挣钱修葺房屋,添置家具,存钱给弟弟找一门好亲事!     “春童,姐姐好手好脚的不需要呆在家里好吃懒做的,我帮忙挣钱,把日子过的好些,然后治好豆豆的病,存钱给你娶媳妇!”     “姐…”     叶若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李春童这个面儿薄的,已经羞红了脸低下头,扒饭的速度很快,脸都快埋破碗里了。     ps:你们真的不冒泡么?不冒泡兔子蹲墙角去了,哼~~           015 暖暖的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娘,豆豆也要娶媳妇,豆豆也要娶媳妇,娶回来陪娘睡觉!”     “噗!”     叶若听着豆豆的童言笑喷了,这小子嚷着娶媳妇的目的是陪她睡?     “赶紧吃饭,不吃饭养好病,娘就不给你娶媳妇!”     豆豆年纪小,信以为真,夹着鸡肉大嚼起来。肉肉好香,好好吃…     而李春童的脸早就红的能滴出血了!     “春童,别难为情了,你以后不许去捕蛇了,太危险。你先把咱家后院的一亩地翻整了,等姐给人看病赚了钱,咱们就种菜和药卖!”     叶若暗暗打定主意,先种菜可以补给自家的吃食,药草可以卖了替豆豆抓药买米,她去挣得银子可以补贴家用,若是运气好,一天多看几个病人,银子自然赚的快,出头的日子就指日可待!     “嗯,姐,我知道了。可是你受了伤,养两天再出门吧?更何况,爹用过的那些东西,还要翻找出来消毒呢!”     李春童也是个聪明的,没上过学,但是还是跟着死去的爹学过几个大字,很多医学方面的东西都懂。只可惜识字不多,误了进程!     叶若一心想着如何挣钱,倒把这些琐碎却又重要的事儿忘了。暗暗对弟弟竖起了大拇指。     “弟弟,爹留下的医术你看了多少了?”叶若处于好奇,本想考考他,谁知小伙子竟然放下筷子,默不作声的低下头。     “姐,爹死的早,我不识几个字的,我懂得都是爹以前看爹做的时候记下的!”他其实很想学医,可以救很多的人,只是…     叶若瞬间明白了,伸手握住李春童的手,鼓励道:“没关系的,姐姐教你!”     “姐,你…”     在李春童印象中,自己这个姐姐除了长得美,会采药以外,豆大的字不是一箩筐,竟然说要教他识字?     叶若见李春童的表情,立马会晤,撒谎道:“其实,我是跟王爷学的!”     天知道,那短命王爷在成亲第三天就死了,哪儿有空教她识字?但是,总不能告诉她不是李春花吧?     “那真的太好了,姐姐!”李春童激动了,要知道他多么想念书识字啊,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以后晚上我就教你和豆豆识字,豆豆,可不要贪玩被舅舅比下去哟!”     豆豆一听他也可以读书识字,兴奋的从凳子上爬起来,抱着叶若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油亮的小嘴儿勾起一抹笑,眉眼弯弯。     豆豆碰到了叶若的伤口,疼得叶若倒吸了几口冷气,眼泪直流,真特么疼死了,呜呜…儿子,你想谋杀亲母啊?     “姐,你再吃点儿,我去捣药替你敷药!”     李春童赶紧八光了碗里的饭,一粒米都不剩,捡了个火把出了门。     叶若望着没有一滴油水的青菜和鸡肉,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她真的好想哭。但是,她叶若不是那么容易被环境打倒的,只要有本事,哪里都能活下去,而且会活的很好!     “娘,对不起,是豆豆不好,豆豆给你呼呼…”     豆豆满脸歉意,嘟着小嘴认认真真的给她吹气,脸上凉凉的,心里暖暖的…           016 恶妇上门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第二日一早,叶若便被冷醒了,打了个寒颤,赶紧起*,洗漱好以后,摸了摸脖子上跟脸上的伤口,好像没那么痛了。     在儿子脸上吧唧了一口,看着豆豆甜美的睡颜,她的心都跟着融化了。对自己说了一声新的一天开始了,就匆忙的进了厨房,替豆豆煎药。新药方的药只需要在这老药方里换几味药就好,但是最早得今天晚上才能拿到,李春童已经早早奔镇上的药店去了!     可是,刚把药煎上,就听见拴在门口的阿黄“汪汪汪”的大叫,不待她出门,李明良的老婆黄氏难听至极的话已经入了她的耳朵。     “李春花,你个不要脸的煞星*,豺狼都没把你吃掉,你的命还真够硬的,克死了爹娘克相公,还要克死你那短命的儿子,一家的短命鬼,赶紧把野鸡给交出来,那是我们家李明良打到的。你个不要脸的小*人,你二伯的东西也敢抢,信不信老娘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屋子…”     昨日李明良回去给老婆儿子女儿讲了他的妙计,兴高采烈的说着叶若跟那短命兔崽子豆豆活不过昨晚,都得被狼吃掉,舍了一只野鸡,但是等叶若一死,他们就做主给李春童找个入赘的人家倒插门儿做女婿,再把李家姐弟手里的两亩贫瘠的土地给弄到自家名下来。     李春童倒插门,他们是他唯一的亲人,这彩礼什么的还不是送到他们家,他无依无靠,在女方过日子艰难,还不是得拿钱回来孝敬他们,好有个靠山!     夫妻二人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黄氏本来懊恼那只野鸡,但是李明良把他的计划一说,黄氏立即阴转晴,笑的合不上嘴。一心想着李春童上门哭诉,姐姐和外甥都死了!     谁知,窝在被窝里被李明良折腾了一晚上也没听见李春童求救的声音,今日一早,她左眼皮儿直跳,忍不住爬了起来,跑来打听消息。     李家的大门虽破,但关的严严实实的,厨房炊烟袅袅,哪里像是死了人的?黄氏暗暗忖度了一番,知道这叶若没死成,心里大大的失望。没盼着这煞星死,那就得赔她的野鸡,否则她就没完!     “叶若,你没死就别装死,那狼怎么就没把你们娘俩给吃了,赶紧滚出来!”黄氏碍于阿黄凶猛的守在门口,又害怕豆豆的病会传染,无奈只能站在篱笆外叫嚷。     叶若深呼吸了几下,刚走出厨房,就见豆豆推开了大门,怯怯的钻出小脑袋,面露惧色,低低的唤了一声娘,然后蹬蹬的跑到叶若身边,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腿!     “豆豆,别怕!有娘在呢,别怕那只母老虎!”     “李春花,野鸡呢?交出来!”     ps: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搁了,更新晚了,暗牧搜索瑞~~           017 巧设计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黄氏见叶若搂着豆豆出来,除了脸上受了伤,还能直着走,心里更是窝火,这丫头看样子还死不了呢!     “野鸡?二婶,二伯没跟二婶你说吗?”叶若故作畏畏缩缩,一副老鼠遇见猫的模样,更不敢不和田氏争吵,把之前田氏的话当作没听见,有时候,想要收拾一个人,坐山观虎斗更惬意些!     黄氏果然是叶若脑海里的形象,矮个子,胖身材,虎背熊腰,满面雀斑,肥厚的嘴唇,一口黄牙,眼露凶光,一脸恶相。     “说什么?不是你抢了他猎到的野鸡吗?甭废话,赶紧交出来!”     听李春花这样畏畏缩缩的说话,黄氏的腰板儿挺得更直了,双手叉腰,耀武扬威的,神奇的很。只是在心里却暗暗怀疑起叶若的话来。     “二婶,我没有野鸡,我和豆豆只是捡了条命回来,哪来的野鸡。二叔不是提着烤熟的野鸡回来了吗?他昨日提着香喷喷的野鸡刚走,我就和豆豆遇到了野狼!”     “呜呜…娘…我怕怕…”     豆豆突然声色俱佳的表演,让叶若刮目相看,暗暗的替儿子竖起了大拇指,这表现杠杠滴好啊!     “二婶,是真的,你看看我的脖子,我的脸,若不是那头狼突然跑了,我跟豆豆就回不来了…”     她不否认自己见过那只野鸡,也不否认李明良见过也过野鸡,反正他都爱抢东西,偷吃的事儿他也没少干过,这次栽赃嫁祸,就算给他的见面礼了!     叶若见黄氏半信半疑,继续下猛药,一狠心,在自己腿上掐了一爪,疼得她眼泪狂飙,母子俩痛心的抱头痛哭,一副惨状。     黄氏见此,心里更加     “哼,该死的,这臭毛病又犯了,真是不想活了!”黄氏狠狠的瞪了叶若两眼,喝到:“老娘先放过你们娘俩,若是撒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见叶若不作声,黄氏才转身急匆匆的往回跑,愤愤然的去找李明良算账。     也不怪田氏如此肯定,实在是李明良干的这种事儿太多。每次打完猎物都偷偷的藏着,不是偷偷的吃掉,就是卖了买酒喝,黄氏一怒之下才让大儿子李春勇跟着他打猎。昨日恰巧李春勇拉肚子没去,就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她怎么能不怀疑?     叶若看着黄氏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冷笑,该死的,别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逆来顺受的李春花,欠了我的都得慢慢还回来,吃了我的都得给我吐出来!     想抢野鸡,捞粪坑去吧!     “豆豆,豆豆…”     叶若欣喜的唤了两声,想表扬一下他聪明机智,谁知这小家伙是真的被吓哭了,不是临时起意装出来的。     “娘,二姥姥好凶啊,呜呜…她前几天掐我的脸和胳膊,现在都还疼!娘,我怕!”豆豆抬起脏兮兮的小脸,哭的一抽一抽的。     叶若一听,赶紧解开他的衣服查看,果然在豆豆左肩膀上,整个肩膀已经淤青了!           018 暴打李明良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正如安然所料,黄氏一回去就掐着腰对着李明良劈头盖脸一顿好骂,李明良不明所以,觉得脸上无光,站起身准备理论,谁知那泼妇黄氏随便抄起门后的一根扁担就往他身上招呼,手掌宽的兰竹扁担打在手脚的关节上,疼的李明良在屋里乱窜。     夫妻二人在屋里上演“关门打狗”的游戏,惊动了隔壁屋的大儿子和儿媳,李春勇和刘氏在门外拍门叫了半天,黄氏才停下来,坐在长凳上大喘气。而李明良却瘫倒在炕上,没了动静。     李春勇在外头听见屋里没动静了,拍门叫喊,他实在是觉得自己老娘脾气实在火爆,连自家主人(老公)都敢打,也不怕犯七出之条被休弃赶回娘家去。     黄氏只顾自己气愤,压根儿没注意李明良的情况,直到她喝了口水,骂骂咧咧的替李春勇两口子开了门儿,刘氏才发现自家公公脑袋瓜被敲了个窟窿流着血。     刘氏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惊恐的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掌,浑身颤抖。黄氏知晓自己闯了祸,连忙推开刘氏,将李明良扯了起来,吼了李春勇去村里请李氏一族唯一的郎中。     而李明良直到昏迷过去,也不知道黄氏这凶悍的臭婆娘怎么就动上了手。     郎中来的及时,李明良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也被告知会留下后遗症,以后少不了要头疼。黄氏这才心里有点儿愧疚,忙前忙后照顾他,忘记了去找李春花的麻烦!     *     叶若做足了准备等着那对贼夫妻上门找麻烦,可是一连五天过去了,她们家的日子仍然是风平浪静,丝毫不见李明良和黄氏的影子。     本来打算第三天就出门做摇铃医的叶若,却在李春童百般劝阻之下答应先养好伤,免得出去受了感染,遭人质疑她的医术不好。     李春童从集市上带回了叶若要的种子,姐弟二人用家里唯一的锄头翻整了那块贫瘠的土地。叶若并没急着将种子种下去,而是教李春童先用农家肥将土地浇灌一遍,让泥土充分吸收农家肥的养分。     叶若现代化的方法让李春童耳目一新,那块地实在是贫瘠的种不出什么东西才一直荒着,而用了叶若的方法后,泥土变得松软肥沃,没过两天,土里就挖出了蚯蚓。     姐弟二人欢喜的将玉米种子播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照料。豆豆喝了叶若改进的药方,气色明显好转,夜里咳嗽的次数明显有了好转,李春童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紧接着犯难的事又来了,李春童忙着挖土播种,家里又断了经济来源,豆豆的药眼看就要接不上,他果断的拿了个麻布袋出了门,往后山而去。别无他法,他暂时还丢不下捉蛇这个糊口的职业。     ps:求收藏,求留言啊,呜呜~~           019 被蛇咬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觉得对不起这个弟弟,明明说好不让他再去捕蛇,可是豆豆的药中间不能间断,她也不得不让李春童去。她现在就盼着自己的脸能快点好,然后去替人问诊,挣点小钱,替弟弟分担一些!     叶若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左眼皮儿跳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事发生。在堂屋里来来回回的徘徊,在天快黑的时候,李春童终于回来了。手里的麻袋沉沉的,脸上兴奋中带着坚忍,一切一拐的进了篱笆门。     “春童!”     “姐,你看!”     叶若见李春童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当她看到李春童的腿时,心里重重的砸了一下,他的腿被蛇咬了!     李春童青灰色的裤脚挽的高高的,两个青色的窟窿周围凝合着血迹,伤口上一寸的地方绑着一根绳子,紧实的很,看样子他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看伤口周围的血迹,那蛇像是有毒的!     “姐你看,这条蛇的价钱肯定比那天的蛇还要好!”     “赶紧进来,我帮你处理伤口!要是毒素上脑,就来不及了!”     叶若也不知道李春童被蛇咬了多久,只能竭尽所能将毒素挤出来,然后再对症下药。若是这个弟弟没了,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姐没事儿的,又不是毒蛇咬的,腿只是擦到了树脂液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李春童不以为意,笑呵呵的招呼了豆豆来看大蛇,告诉豆豆有药喝,病很快就好了!     李春童小心翼翼的打开麻袋的一角,让叶若和豆豆看蛇,这蛇可真大,首尾缠在一起,绕了好几圈,蛇通体呈黑色,有云状斑纹,背面有一条黄褐斑,两侧各有一条黄色条状纹。蛇身大概有两米长,双眼紧闭,看来还未过冬眠期!     叶若在李春童劝说下看了看蛇,结果看到这条蛇竟然是上世中的稀有物种――蟒蛇。虽然无毒,但是,但是成年蟒蛇吞噬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幸好这条蛇还小,又在冬眠期,他庆幸只是被咬了一口,要是遇到的是大蟒蛇…叶若心脏加速跳动,脑海里浮现出几种李春童捕蛇的情景,心有余悸。     “春童,你不许再去捕蛇了,太危险了!豆豆的药,我会想办法的,你在家里养伤,不许再出去了!”     叶若内心自责,占了李春花的身体,还要别人十五岁的弟弟豁出了命去捕蛇,他心有不忍,她要自己挣钱养家,也算是对杨叶若这具身体的补偿!     “姐,我没事,豆豆的药现在不能断,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李春童连忙安慰叶若,站起身来示意自己没事,却疼的自己龇牙咧嘴。     “说了不许去就不许去,赶紧吃完饭收拾了睡觉!”     “舅舅,你要做乖宝宝哦!”豆豆啃着野鸡腿,笑的咯咯的!     李春童暗暗做了决定不再言语,拿起筷子吃饭!     叶若虽然下了命令不准李春童再去捕蛇,而第二天一大早,李春童趁叶若还没起*,一瘸一拐的还是提着蛇去了镇上。     叶若心里暗暗叹了叹气,替豆豆盛了一碗稀粥,然后哄骗着豆豆自己去挑柴,才让豆豆没跟着她一起出去,而她拿了根扁担出了门。           020 陌生男人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沿着上次的路线进了树林,等她走到遇到大灰狼的地方,狼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连皮毛都没有留下一点,看样子是有人捡去了。     她那天也是怕极了,才糊涂的没有把狼肉给带回去。那么肥一只狼,做成肉干,够她们吃很多天了。叶若暗自后悔,无奈后悔已晚,扛着扁担往树林更深处走去。     她在树林外侧对树林做了考察,树林最高处向阳的岩石中可能有她要找的壁虎。像这种壁虎的生活环境很特殊,需要岩石和阳光,气候相对要温暖一些。     在《本草经疏》中有记载,大壁虎,其主久肺劳咳嗽、淋沥者,皆肺肾为病,劳极则肺肾虚而生热,故外邪易侵,内证兼发也。蛤蟹属阴,能补水之上源,则肺肾皆得所养,而劳热咳嗽自除;肺朝百脉,通调水道,下输膀胱,肺气清,故淋沥水道自通也。     树林安静的只听见叶若的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偶尔从竹林深处传来几声鸟鸣,时而在她头顶的枯树上惊飞几只乌鸦,叶若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背心不知不觉已经生出了一层冷汗,一步步向山顶走去。     太阳渐渐升高,透过茂密的枯树投下点点身影,清幽的树林也多了分暖气。     叶若用扁担撬起半山腰的石块寻找壁虎,石块被撬动,“哗哗”的往山脚下滚去。直到山顶,壁虎没发现一条,光小蛇就看见好几条,其中还不乏有毒的。     可惜没有大蛇,要不然,炖一锅蛇羹也不错!     等她爬到山顶,迎着阳光站在顶上吹着风,丝毫不觉得冷,只是心里感到失望。在豆豆的药方里,这种壁虎是最贵的,其他几种药都比较常见,便宜。而这味药不自己寻到,豆豆真的是要断药了。     叶若一想到那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心里就怜悯他可怜。幸好她来了,李春童对他也好,要不然豆豆指不定有多可怜。     “怎么这么衰,连影儿都没见着,那书里明明就是这样写的啊。各种条件齐全了,怎么就一条都没有呢?”叶若一边翻找,一边碎碎念,“老天保佑,可怜可怜我那便宜儿子,赐一只壁虎给我吧…”     “咳咳咳…”     弓着腰用扁担掏岩穴的叶若被一阵咳嗽声给吓得魂飞魄散,这种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人的咳嗽声?那些打猎的也不过在半山腰徘徊,这里是绝对不可能有人来的,难道是…     “咳咳…”     短暂的寂静之后,又是一阵咳嗽,叶若紧张的冷汗直流,双手握住手里的扁担,屏住呼吸,慢慢的往声源靠近,离得近了,她很清楚的听见了粗犷急促的喘息声。     岩石后面,是一个活人!     叶若松了一口气,脚步也变得轻松了不少。男子身披一件黑色的披风,背靠在岩石上,披风上占满了血和泥土,头发凌乱,一只手放在地上,另一只手摁在胸口上。     “喂,你没事儿吧?”           021 捡了个麻烦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背对着他问道,不敢再向前靠近。光是这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已经足够威慑她了,她可不想走近,像电视里那样,别人飞起一刀把她给结果了!     “暂时…还…死不了,过一会儿…就…就不一定了!”     男子声音暗淡嘶哑,说话都困难,却把求救的话说的那么隐晦有趣。     叶若听着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气势很强但没有杀气,想必也不是什么大歼大恶之徒,便放大了胆量走近他。     走近一看,他面带银色面具,里面穿着一件玄色锦缎夹袍,胸口处淌着血,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而他的手的血已经干涸,呈暗红色。     叶若瞬间脑袋里闪过一个词:银面怪叔叔几个字,她这一看不要紧,替自己以后找了个甩都甩不掉的麻烦。     叶若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碰上前几天的救命恩人,心里感激他那天救了自己和豆豆一命,心不忍,赶紧丢了扁担蹲下替他治伤。     “你干嘛?喂…喂…女*…喂…”     男子倚在岩石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嘴上叫喊着,却丝毫没有身体上的反抗之意。嘴角轻弯,很快上半身被叶若剥了个光。     “不想失血过多而死就闭嘴!”     叶若忍不住喝了他一句,继续低头替他处理伤口。她最讨厌自己工作的时候被人干扰,这样会影响她诊治病情。     男子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身上的伤丝毫不以为意,放佛叶若嘴里的重伤患者不是他一样。     “嘶!”     叶若将男子玄色的袍子给撕成了几根布条,男子脸一黑,理所当然还颇为不满的问道:“你怎么不撕你的衣服?”     叶若顿住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愣,该死的,竟然得寸进尺,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你竟然敢报复我!”     男子有些气结,这女竟然这么小气,她用她衣服怎么啦?他都没嫌弃她,她还要故意整他。     “所以本姑娘没有仇人!”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     不待他再答话,叶若已经起身往崖边走去,幸亏他命大,受的只是外伤,为伤及心脏,这山顶上也不缺乏止血草。随便扯了几株,在身上擦了擦,放在嘴里嚼碎,吐出来敷在男子的伤口上,幸好他带着面具,否则叶若一定会看见他脸上的嫌恶之色。     不过,嫌弃归嫌弃,止血草很快就见了效,不仅止住了血,伤口处还透着一丝清凉感,凉悠悠的。     “好了,我们之间两清了!”叶若在布条上打好最后一个结,拍拍手道。     “姑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会是想丢我在山上饿死或是喂狼吧?”     男子用那只沾满血的手一把抓住叶若,可怜兮兮的道。     叶若透过面具看见他那亮如星辰的眸子楚楚可怜,正想着怎么拒绝之时,男子竟然用力过猛,脑袋发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擦!     晕了!     现在怎么办?     叶若扛起身高大概一米八,身材健硕的男子,哭的心都有了!这该死的男,怎么可以这样?     天啊!作孽啊!           022 打算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吃力的把一百多斤的男子扛在肩上,一步步艰难的往山脚下去。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肩上还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叶若就承受不住了,阴面男子昂扬的身躯就从她肩上滑了下去。庆幸的是,她眼疾手快,反手抓住男子破烂的披风,不行的是披风承受不住拉力,“哗啦”一声破成两段,他掉下去正好砸在了地上的一块棱角分明的碎石块上。     “喂,喂,你没事吧?喂…”     叶若冰凉的小手拍打在他的脸上,但是他却毫无反应,不会真的死了吧?顺着他的伤口看去,NND,伤口竟然又流血了!     “昏死了正好,丢你在这里,晚上正好给野狼当晚餐。省的我费尽千辛万苦扛你回去,死在我家了还得挖坑埋了你,豆豆会害怕,我家还会沾了晦气,要是侥幸活下来,还得一日三餐三份糙米粥养着你…”     叶若一边替他整理伤口,一边碎碎念叨,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中了几分。     男子趁着她低头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张大嘴喘着粗气儿,真是疼死他了。他不过只是佯装走不动而已,想趁机逗逗她,她也不用真的报复他砸他在石头上吧?本来可以勉强走路的,现在是真走不动了。     他本在岩石后等着属下来,可是信号发出去那么久他的血都快流干了也不见人来,想必是半路上遇到了麻烦,只是没想到会再次遇见她。     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她脱他衣服是脸不红心不跳,嘴毒的让人想切腹自杀。还妄想丢下他,真是做梦!     不过,他要是真被丢下,今晚还真就喂野狼去了!     “水…水…”     他故意迷迷糊糊的喊了两声,半昏迷,半清醒,身上有伤口,外加声音嘶哑,这两声还真让叶若有了反应。     “呵…还知道喝水,那暂时死不了了,勉强带你回去吧!”     叶若一开心,“啪”的一下拍在他胸口上,疼得男子龇牙咧嘴,心里却甜的如蜜。然而下一秒,叶若接下来的话他却笑不出来了!     “瞧瞧这体魄,蜜色胸膛八块完美腹肌,身材修长,双腿笔直,就算是个丑八怪,这银色面具也增加了神秘感,啧啧啧…卖到勾栏院铁定能卖个好价钱,嘿嘿…有钱了!”     叶若本就为了刺激他才说了这些话,不过心里想想,就算卖了他,他逃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儿,还不如就此做笔生意赚些钱,给豆豆抓药治病。     男子面具下的脸倏地就黑了,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竟然想着把自己卖到勾栏院?那种地方简直是侮辱他的身份!     这个该死的女人,等他伤好了,看他不活剐了她的皮!     “恩,这是个好主意!”叶若点点头,眼里冒着点点金光!     男子:“......”她到底是有多缺钱?           022 心中打算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吃力的把一百多斤的男子扛在肩上,一步步艰难的往山脚下去。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肩上还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叶若就承受不住了,阴面男子昂扬的身躯就从她肩上滑了下去。庆幸的是,她眼疾手快,反手抓住男子破烂的披风,不行的是披风承受不住拉力,“哗啦”一声破成两段,他掉下去正好砸在了地上的一块棱角分明的碎石块上。     “喂,喂,你没事吧?喂…”     叶若冰凉的小手拍打在他的脸上,但是他却毫无反应,不会真的死了吧?顺着他的伤口看去,NND,伤口竟然又流血了!     “昏死了正好,丢你在这里,晚上正好给野狼当晚餐。省的我费尽千辛万苦扛你回去,死在我家了还得挖坑埋了你,豆豆会害怕,我家还会沾了晦气,要是侥幸活下来,还得一日三餐三份糙米粥养着你…”     叶若一边替他整理伤口,一边碎碎念叨,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中了几分。     男子趁着她低头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张大嘴喘着粗气儿,真是疼死他了。他不过只是佯装走不动而已,想趁机逗逗她,她也不用真的报复他砸他在石头上吧?本来可以勉强走路的,现在是真走不动了。     他本在岩石后等着属下来,可是信号发出去那么久他的血都快流干了也不见人来,想必是半路上遇到了麻烦,只是没想到会再次遇见她。     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她脱他衣服是脸不红心不跳,嘴毒的让人想切腹自杀。还妄想丢下他,真是做梦!     不过,他要是真被丢下,今晚还真就喂野狼去了!     “水…水…”     他故意迷迷糊糊的喊了两声,半昏迷,半清醒,身上有伤口,外加声音嘶哑,这两声还真让叶若有了反应。     “呵…还知道喝水,那暂时死不了了,勉强带你回去吧!”     叶若一开心,“啪”的一下拍在他胸口上,疼得男子龇牙咧嘴,心里却甜的如蜜。然而下一秒,叶若接下来的话他却笑不出来了!     “瞧瞧这体魄,蜜色胸膛八块完美腹肌,身材修长,双腿笔直,就算是个丑八怪,这银色面具也增加了神秘感,啧啧啧…卖到勾栏院铁定能卖个好价钱,嘿嘿…有钱了!”     叶若本就为了刺激他才说了这些话,不过心里想想,就算卖了他,他逃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儿,还不如就此做笔生意赚些钱,给豆豆抓药治病。     男子面具下的脸倏地就黑了,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竟然想着把自己卖到勾栏院?那种地方简直是侮辱他的身份!     这个该死的女人,等他伤好了,看他不活剐了她的皮!     “恩,这是个好主意!”叶若点点头,眼里冒着点点金光!     男子:“......”她到底是有多缺钱?           023 一两银子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当年的李春花与肃王云灏成亲那天确实不缺钱,而且她带着豆豆被扫地出门之时,老太妃也给了她一些银子,只不过是为了赢得好名声做戏罢了。那些银子在母子手里还没半天,就在城郊被人给劫走了,回乡下还是一路要着饭回去的。     想想那天他在树林里恰巧遇见她与狼搏斗,他的嘴角突然裂开了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     男子思绪飘远,不知不觉已经叶若扛了回去,虽然一路上磕磕碰碰,但也没再发生类似之前的事故,真庆幸他活着到达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从**的炕上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破庙?烂屋?茅草房?     只要是落尽眼里的地方,就没有“完好”二字可以形容,什么都是破的,这心情倒跟叶若刚来时候的心情有些相似。     “娘,你回来啦,银脸怪叔叔怎么在这里?”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儿子,给我端水来!”     “哦,你等着!”     叶若四肢发软,精疲力尽,口干舌燥,累的直喘气儿,对着豆豆招手,让他去给她倒水喝,特么的,这死男真的太沉了。     豆豆很快给她端了一瓢凉水来,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半,才擦了擦嘴,缓过一口气儿道:“给,喂他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     “哦!”     豆豆乖巧的抬着葫芦瓢去给男子喂水,当凉水滴进他脖子的时候,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冷颤。     “娘,银脸怪叔叔醒了,他醒了!”豆豆放下瓢,欢天喜地的拍手乱跳。     “醒了就醒了,有你娘这个活神仙在,老天爷不敢收他。”叶若很自恋的得瑟道,“等他伤好了一半,咱就把他卖了给你抓药!”     叶若毫不顾忌醒着的男子,把拐卖人口的壮举说的理直气壮,男子脑门儿上挂着三根黑面条,钻进钱眼儿的女人。     “娘,可是叔叔很可怜的!”     值得欣慰的是,这臭小子还有点儿良心!     “可怜?”     “是啊,要不等他伤好了再卖掉吧?”     噗,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可是又要吃掉我们很多糙米粥啊,豆豆你舍得吗?还是早点卖了吧!”     “额…娘,他前几天救了我们啊,那剩下的糙米粥豆豆分给他吃!”     “不后悔?”     “嗯!”     …     母子俩在一旁直接忽略掉男子这个伤患大活人,像是卖牲口一般讨论这头猪该什么时候卖掉。他有种掉入狼窝的感觉,看着老实巴交的臭小子,没想到也是个腹黑的主!     “你舅舅回来没有?”     这天都快黑了,叶若还没见李春童回来,不免有些担心。天寒地冻的,他腿上有伤,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早回来了,去砍柴去了,舅舅说那条蛇没卖上好价钱,只够两天的药钱!”     “哦!”     母子俩同时沉默了,男子却忍不住了,吞了口唾沫,声音嘶哑道:“我这儿还有点银子,当是饭钱药钱,别卖了我!”     他想象不到,若是他被真的卖进勾栏院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叶若一听银子,蹭的从三条腿儿的凳子上冲了上去,夺过他手里的银子,脸刷的就黑了,真的如他所言,只是一点点。     一两银子而已!           024 红薯根儿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拿着从男子身上搜出的一两银子刚坐到凳子上,李春童便背着一捆柴回来了。他站在泥地院子里就看见了炕上带着面具的男子。家里突然看见一陌生男子,还躺在自家炕上,他心里一着急,慌张的将背上的柴丢下,拿着门口的一根木棍就冲了进去,将叶若和豆豆护在身后。     “你是谁?在我家做什么?赶紧出去,要不然我跟你拼了!”     李春童说这话的时候,本来就一跛一跛的双腿拼命的打颤,声音虽然很大,但是也能听出他内心的害怕。     男子躺在炕上,欲哭无泪,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昏昏沉沉,这弱不禁风的小子是......?他转动了双眼看向李春童,体形单薄,下盘虚浮,双腿不稳,轻而易举就可以拿下!     “春童,我们没事,很安全。他是我捡回来准备养好伤再卖到勾栏院去换钱的!”     叶若拉了拉勇气可嘉,战斗力全无的弟弟,声音平和的阐明了一切!     第一:男子是她捡回来的!     第二:男子有伤,毫无战斗力!     第三:男子会被她卖到勾栏院去换钱的!     李春童像是吃进了苍蝇般震惊,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久久没有阖上,双眼像是看珍稀动物一般盯着男子。     “舅舅,是真的,他是救过我和娘的银脸怪叔叔,所以娘让他养好伤再把他卖掉,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豆豆不知道在哪里找到半根红薯根站在男子面前啃着,嘴里嚼的吧唧吧唧的,好心的向李春童再解释了一遍。     李春童糊涂了,救命恩人?什么救命恩人?什么时候的事?     可正当他想问个明白的时候,叶若已经不耐烦的催着他去煮饭了。有些事情,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豆豆,你哪儿来的红薯根?”叶若推走欲言又止的李春童,才发现豆豆手里有些发霉的红薯根,一巴掌打在豆豆手上,将红薯根拍落在地。     霉菌的病毒可大可小,豆豆本来就大病未愈,要是在感染了其他病菌就麻烦了。家里每一顿稀粥都能映出人影儿来,哪有红薯根充饥果腹?     豆豆眼巴巴的看着掉在地上的红薯根,委屈的直瘪嘴,丝毫没感觉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只有到嘴的鸭子又被吐出来的失落和委屈感。     叶若刚才也是一时心慌,现在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刚才下手有多种,心里面心疼的紧,也自责的紧。     “豆豆,是娘不好,是娘不好,很疼是不是,娘给你呼呼!”     “娘,豆豆不疼,不疼…”     豆豆眼里明明包含着泪水,却仰头倔强的没留下一滴眼泪,他不可以让娘伤心的,娘肯定不是故意的!     “豆豆,你的红薯上有细菌,吃了会肚子疼,病也不会好,所以娘心急了,对不起儿子。”叶若替他呼呼,才有解释道。     “娘,我是从那儿捡到的!”豆豆破涕而笑,任由叶若拉着手,指着破漏的房屋一角说道。     叶若心中已经猜了个*不离十,一手牵着豆豆,一手抄了一根棍子,往墙角走去。           025 老鼠肉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掀开墙角的破凉席,立即从里面窜出两只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迈动着四根小短腿儿呼啦啦的跑了。     叶若任由两只小东西跑掉,摇摇头道:“太小了!”     “娘,那是什么啊?”豆豆看着毛茸茸黑漆漆的东西有些害怕,“啊――娘,娘那有个打洞!”     叶若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豆豆会意的往后面退了几步,小手摸索着抓住了男子的手,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若。     叶若放走那两只小东西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老鼠洞,洞门口还有些碎的红薯块,有些都发霉了,她不禁感叹好富裕的“一家”。小的老鼠跑了,肉厚的,大的肯定在里面。     叶若蹑手蹑脚的走到洞门口蹲下,左手拿了个锈迹斑斑的铁块对准了洞口,右手用木棍伸进去开始倒腾。不足片刻功夫,洞里面就用了动静儿,倏地一下,从里面蹿出一只大老鼠,一斤多,肥肥的,黑黑的,叶若眼疾手快,铁块正好砸中老鼠的头,顿时血溅当场――死了!     “娘!”     豆豆害怕的叫了一声,然后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再看。男子侧头刚好看见那“血腥”的场面,心里暗暗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担忧,好狠的丫头!     叶若倒提着尾巴将老鼠仍在一边,然后继续用棍子在洞里倒腾,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第二只老鼠。她兴致勃勃的丢掉棍子,提着两只老鼠往厨房去了。     这种老鼠应该是田鼠,吃粮食的,才会这么大个儿。叶若上一辈子夏令营的时候接触过,知道这种老鼠肉厚味美,营养极佳,就是身上的跳蚤多了些,剐老鼠皮的时候必须小心有小心,最好在旁边放一个火盆,这样可以吸引跳蚤。     李春童看见叶若麻利的动作,惊愕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姐姐吗?     叶若顾不了这么多,收拾干净老鼠,用树枝串上,抓了盐和花椒粉,去了堂屋。那取暖的火堆正好派上用场!     豆豆眼馋的盯着两只越烤越香的老鼠肉,嘴角都在留着口水。自从娘被锄头敲晕以后,他们家的伙食好像有改善了!     老鼠肉身上的油在火堆上发出“磁磁”的声音,香味窜满了屋子,李春童端着粥走到门口都闻到了,之前觉得脏,现在闻着好香,有点流口水了,姐姐真厉害!     一家人终于熬到吃饭了,可是问题又来了,家里总共三个破碗,三双筷子,一个菜碗,男子用什么吃饭?他动弹不得,谁喂他吃饭?     结果,谁也舍不得不吃饭让男子先吃!     男子黑着脸躺在*上看着无良的一家三口,心中一遍遍的念着清心经,镇定镇定。肚子咕咕叫,饿的前胸贴后背,五脏六腑都在抗议时,还是豆豆有爱心给他端来一碗稀粥,寡淡无味!     “豆豆,我想吃老鼠肉!”实在是太香了,嘴馋!     “娘说不可以!”豆豆很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男子郁闷了,两只老鼠肉,四个人一人一半,很公平啊!     “因为吃完了,没你的份了!”     …     怎一个纠结郁闷了得?           026 乱扣屎盆子1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春童看在那一两银子的份上,将自己的炕让给了男子,他倚在炕边凑合,顺便夜里加点柴火。     翌日一早,东方的天空刚泛鱼肚白,叶若家门前已经被人给堵住了,李明良一家老老少少大大小小拿着锄头扁担菜刀守在门口叫嚷。     “李春花滚出来补偿药费!”     “李春花把那短命鬼交出来,以防病毒传播!”     “李春花滚出来偿命…”     李春童醒来之时,便看见叶若坐在三角凳上,美面黑的堪比锅底儿,浓眉剑拔弩张,凤眸喷火,身上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为我独尊的气势…     姐的起*气何时这么大了?     男子武功高,耳里极好,早就醒了,身上也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气息。当他感受到叶若的愤怒来自于起*气时,嘴角不由得向上勾了勾,真是有趣的小丫头。     豆豆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的人骂着短命鬼,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炕上瘪嘴不语,细心的男人还是发现了豆豆的异样。     “姐,怎么办?”     李春童是怕极了二伯一家,一直以来,二伯一家厚颜无耻像地痞,强抢豪夺像土匪,甚至比地痞还无赖三分,比土匪还恶毒七分。土匪抢的是有钱人,地主,劣绅,他二伯一家专门欺负他们家,他那挂名爷爷从来都不会吭一声。     “怎么办?”叶若蹭的一下站起来,三根腿儿的凳子哐当倒地,厉声喝到:“哪里来的,就一扁担打回哪儿去!”     真是得寸进丈,欺人太甚!     “姐!”     李春童话落,叶若已经抓了一根扁担开了门,冲了出去!     篱笆大门外,吵吵嚷嚷的人声混着狗吠,分不清谁是人谁是畜生。     李明良脑袋缠着纱布,凶神恶煞,叫嚷的最大声,也不知道那头还疼不?     李明良的两个女儿李春芬和李春芳,长得还真是极品,除了五官健全以外,还真分不清眼耳口鼻。拿着扁担铲子在门口耀武扬威的架势,跟她们的娘黄氏完全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而李春勇同样怒目相向,怀里抱着他儿子,孩子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瘦小,小脸绯红,脸颊滚烫,浑身疲乏无力,还咳嗽的厉害,瘫软的倚在李春勇怀里,刘氏在一旁抹泪。     叶若浅显的看了一下那孩子的症状,貌似是肺结核前期的症状,难怪这一家子上门讨债在了,怕是找了郎中看完病,把李俊林得了肺结核的罪过安在了豆豆头上!     “李春花,你家那短命鬼儿子必须交出来给我孙子偿命!”     “赶紧把他交出来!”     “李春花,你个小践人,生的儿子都是克死全家的命,现在连我侄儿也被他传染了,快点把他交出来,去找族长评理去!”     “我可怜的儿子啊…呜呜…”     李春芳名字好听,可是体形臃肿,面目丑陋,跟美丽的花朵一点缘分都没有。从小到大对叶若的那张脸羡慕嫉妒恨,处处刁难,处处找茬,就是不想让叶若过舒坦日子。     只是,这黄氏去哪儿了?           027 乱扣屎盆子2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你们休得胡说,我家豆豆的病已经被我治好了,不要在这里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叶若将手里的扁担用力的砸在泥土地上,大喝道:“肺痨可能会传染,但是我跟豆豆一天三顿跟他一起吃饭睡觉,我们都没事儿,怎么可能传染给李俊林?”     “不是他是谁?不要狡辩了,你们死不了是因为命硬,还自称你治好了他的病,真是笑话,你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你那死去的老爹教的皮毛,你医术会比李郎中厉害?别啰嗦,赶紧把那短命鬼交出来去族里评理去!”     李明良头一个不相信,龇牙咧嘴的叫嚷,左一个短命鬼,右一个短命鬼的骂!     叶若实在是忍无可忍,双眼怒目回瞪道,别以为孤儿寡母的就怕了你们,像你们这种乌合之众,再来一打也不是她对手!     “李明良你才是短命鬼,你全家都是短命鬼!”叶若破口大骂,“姑奶奶本想着救你孙子一命,现在不用了,他死了都是被你害死的!铁定大半夜回来敲你门,在窗外幽怨的叫你偿命…”     论嘴毒,叶若也是当仁不让!     “李春芬,李春芳,你们不就是嫉妒我比你们长得美吗?别打着替你侄儿讨公道的幌子来我家叫嚷,长得跟坨茅坑里的屎一样,又臭又恶心,赶紧回家呆着别出来吓人!”     被叶若戳中痛处,姐妹二人顿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嚣张的气焰却顿时降了下去。     “还有你们,孩子长期发烧咳嗽不请郎中及时治疗,现在还妄想诬赖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父母!想去族里评理去是吧?走啊,现在就去!”     妈的,她现代化头脑,加上顶级中医技术,还怕了你们几只纸老虎不成?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     难怪不见那母夜叉黄氏,原来是去山那边请族长去了。正好,省的她去爬山路了,腿还酸着呢!     李春勇和刘氏内心也是后悔不已,李俊林发烧咳嗽反反复复,夫妻二人一直背着二老拖着,现在却已经晚了,李郎中说想要治愈的希望很渺茫。夫妻二人不敢向李明良和黄氏讲明真实原因,只得撒谎说被传染,于是一家人就上这儿来讨公道来了!     李明良一家立即让出一条道让族长几人过去,李春芬和李春芳偷偷的笑,等着看叶若悲惨的下场。而李春勇和刘氏看到族长旁边跟着李郎中时,对视了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族长李义看上去六十来岁,身高八尺,穿着一件青色厚棉袄,花白头发,长长的山羊胡子,面目慈祥,双眼炯炯有神。     他身边跟着几个中年男子,都是能在族里说得上话的。他们身边站着李氏一族唯一的郎中李俊扬,他们几人同样穿着厚棉袄,虽然只有五成新,但是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了。     这几人叶若脑海中都没有什么印象,倒是那李俊扬她有点儿印象。     族长刚走近叶若,便听见泼妇黄氏倒地撒泼的声音:     “我可怜的孙子耶,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那短命的都还活着,你怎么就得病了啊?族长啊,求族长为我们做主啊…”           028 下跪1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黄氏是个撒泼的主,谁见了都得让着她,躲着她,无奈李明良一家都是恶霸脾气,谁都不愿意去招惹沾了晦气。     族长天不见亮就被黄氏嚷嚷吵醒了,黄氏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的惨绝人寰,再加上她口口声声说孙子被传染了肺痨病,时日无多,李郎中可以作证李俊林患了此病,这肺痨病能传染可不是小事,族长李义一把岁数了虽然不痛快,还是摸着黑往山头这边赶来。     肺痨病在大庸建国以来,都属于一种无药可救的病。饮食好,又休息的好的,活的时间长些;若是饮食不均匀,又劳累过度,就死得快了。农家人,家里有田的屈指可数,田土一般掌握在地主手里,大伙都是租来种植粮食每年按期交租,谁不累死累活的辛苦劳作?     叶若家的土地实在是贫瘠的寸草不生,这才逃脱了被地主纳入旗下的命运,要不然,光是地主催租都得逼死她们一家三口。     “叶若,你二婶说你家豆豆患了肺痨病,还把她孙子传染了是不是?”族长瞥了一眼地上打滚撒泼的黄氏,无语的摇了摇头,问叶若的语气倒算得上是和颜悦色。     叶若冲他这一点,心里舒坦了一些,也和颜悦色的道:“回族长,豆豆是患了肺痨病,但是我已经研究出一剂药方克制住了他的病,喝了几天的药,他面色已经红润了许多,晚上也少咳嗽,没有盗汗了!”     众人一惊,研究出了方子治疗肺结核?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他们这些穷苦人就不怕了。只是,她爹是个摇铃医又死的早,她会治病的可信性实在是太小了!     “既然如此,那李俊林怎么就换上肺痨病了?”     族长神情依然平淡,不理会几个男子的低语声,心平气和的问道。     “回族长的话,俊林的肺痨病并不是被豆豆传染的。第一,豆豆没有与他接触过,就连前几天豆豆溜出去,都被二婶给打了回来,现在身上的淤青都还没散!”     “你胡说八道!”     黄氏听的心里一惊,立刻出声反驳!     叶若不搭理她,继续道:“第二,刚才我观察了他的情况,他现在处于肺痨病的初期,而且咳嗽的症状与豆豆不同,是由持续的伤风感冒反复循环而未及时就医引发的,所以,不关豆豆的事,是二伯他们小题大做了!”     “李春花你胡说八道,我孙子一有头痛脑热都请李俊扬郎中看病抓药,怎么可能未及时就医?你个克死爹娘的煞星,满口胡言!”     李明良立马大喝,李俊林生病,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孙子稀奇的紧,有病都会找郎中。     而他不知道的是,李春勇去镇上卖猎物,把钱全部都赌输了。前一阵孩子发烧,手里没钱,又不敢问二老要,就一直拖着,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谁知病情反反复复,越来越重,昨晚孩子咳嗽不止,浑身盗汗,知道瞒不住了,才去请了郎中。     而为了李俊扬不将李俊林的真正的病因揭发,给了李俊扬二两银子让他保密,夫妻二人对李明良和黄氏撒谎,把责任推到了李春花一家身上。     “李俊扬郎中,你的医术是大家公认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谁也不敢为难你!”           029 下跪2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春勇心慌,对着李俊扬喊道,表面上理直气壮,内心却已经担心真相被揭露。     李俊扬原以为李春勇夫妇是为了瞒住李明良和黄氏,没想到是想栽赃陷害叶若和豆豆,收了银子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叶若光是观察就已经得出李俊林的病因,看来豆豆的病已经得到控制有一定的可信性,他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因为豆豆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俊扬,你说说!”     族长见李俊扬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的样子,不免感到奇怪。     而叶若只觉得好笑,小郎中而已,都值得这些人如此高看,若他们相信她治好了豆豆的病,岂不是要跪地膜拜?     “李郎中,要不这样吧,我把豆豆抱出来,你替他把把脉如何?”     叶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俊扬道,然后双眼扫过李明良一家,在李春勇和黄氏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钟,只见夫妻二人双眼闪烁,不敢与她对视!     “好!”     李俊扬咬牙答道,若是被族长知道他收受贿赂,欺上瞒下,肯定要罚跪祠堂,众人所不耻。而他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但愿豆豆康复了只是一个假象!     “春童,把豆豆给抱出来!”     叶若看了一眼身后被吓得面色苍白的李春童,心中滑过一抹挫败感。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都是这些人长期欺负他,他才这样的。她一想到这里,对李明良一家的怒气就更甚!     “娘!呜呜…”     豆豆被李春童拉着出来,从堂屋里钻出个小脑袋,看着叶若哇的一声就哭了。     “别怕别怕,豆豆的病娘已经治好了,不用怕,谁是短命鬼大家会有目共睹!”叶若抱着儿子安慰,嘴巴里吐出些恶毒的词语,字字砸在李明良一家人心上。     不是她心眼小,睚眦必报,那李俊林受他阿婆的教育,也没少欺负豆豆和其他孩子。现在由此报应,也只能怨他爹娘!     “来,让李郎中把把脉就好了!”叶若将豆豆推到李俊扬面前,大伙看到豆豆虽然脸上挂了泪滴,但脸上已经不再是蜡黄,虽然瘦弱,但脸上已经有了血色,倒不想个病孩子了!     李俊扬稳了稳心神,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豆豆的脉搏上,然后检查了豆豆的眼睑,舌苔,半刻钟过去了,豆豆没咳嗽一声。     “怎么样?”     族长站在一旁,见李俊扬检查的很仔细,然后眼里露出惊喜,忙出声问道。     “回族长,云锦的病真的控制住了,定了再有一个月,一定会恢复如初!”     李俊扬并非大歼大恶之徒,只是当时没忍住占小便宜而已,再说,他若是知道李春勇夫妇会陷害李春花,怎么也不敢拿钱替他们保守秘密。     “春花,是大嫂错了,求你救救民伢子吧,我给你磕头了!”     刘氏一听豆豆病能痊愈,看着自己半死不活的儿子,心都碎了!也不管李春勇的脸色有多难看,就地跪下给叶若磕头!           030 怒扇黄氏1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刘氏竟然会给李春花跪下,这当中当然包括在死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黄氏。     黄氏见没用的儿媳妇刘氏给叶若下跪,觉得把她李家的脸都丢尽了,哭的“惨绝人寰”的老脸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刘氏就是一巴掌。     “你个践人,竟然给她个*煞星下跪,你把咱老李家的连都丢尽了!我呸,什么狗屁妹妹,你跟她是哪门子亲戚,别跟这丧门星搭了认了亲克死你!克死你不要紧,咱家老大再娶就是,别晦气了我家老老少少!”     黄氏的麻利的动作让大伙又是一惊,那一巴掌清脆有力量,刘氏哭的梨花带雨的左脸上立即像是发酵的馒头,越肿越高,巴掌印清晰可见。     “娘,快死了,娘…”刘氏平日里怕黄氏怕的要死,不敢还嘴或是还手,只得跪在地上哭的更凶了。     李春勇抱着杨民看着泼妇一般的黄氏,紧抿着双唇不敢吱声。李春芬和李春芳姐妹稍稍退了几步,和黄氏保持距离,谁知道这个发疯的娘待会儿会不会一巴掌扇到她们脸上?     族长几人眉头紧蹙,对母夜叉黄氏是敬而远之,只是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讨厌和对刘氏的同情,哪有婆婆如她这般凶恶的?只是,刘氏平日里做的缺德事儿也不少,名声也不怎么好,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半斤八两,婆媳二人都差不多!     “啪”!     “哭哭哭,你个没用的就知道哭,短命的都能治好毛病活下去,俺家俊林可是大富大贵的命,别哭的我心堵,给我孙儿添晦气!”     黄氏又是一巴掌招呼在刘氏一巴掌,现在好了,两边对称了,刘氏肿起的脸如卤水猪头,加上满脸泪水,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一样。     叶若抱着从李俊扬手上吓得小身板直抖的豆豆,轻拍着儿子的背,默默的站在一旁看戏。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满是不屑,却又充满了欢喜。她最喜欢看狗咬狗的戏码了!     “娘…春花妹子肯定能救俊林的,求求她,她心肠好,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刘氏在娘家时,嘴巴毒的厉害,最爱说三道四,家长里短。没想到嫁给李春勇以后,婆婆黄氏更是个泼辣货,比她还厉害几分,渐渐的,刘氏在李家看见黄氏就像老鼠遇见猫,更何况是现在李俊林半死不活的情况,她这个时候心哪还有旁的心思。     叶若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么大一定高帽子给她带上,若是不治,倒是她的不是了!     “我就一丧门星*,怎么可能有那医术!”     黄氏不屑李春花的医术,却口无遮拦的将李俊扬给得罪了。李春花研究出了治疗肺痨病的方子被称作三脚猫的功夫,他连门槛都没摸着,岂不是三脚猫都还不如?     李俊扬的脸微微变了色!     ps:前几天的章节都是自动发布的,兔子昨天结婚,没来得及上传今天的章节,刚空下来,希望妞们别介意,多多留言,多多推荐,多多支持,么么哒~~           031 怒扇黄氏2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春勇站在李俊扬一米外,他正好能看到李俊扬的侧脸。李俊扬脸上隐隐的怒气让他暗道不好,因栽赃陷害的事儿还提心吊胆的李春勇,忍不住嗓门儿大了几分:“娘,你胡说八道什么!”     黄氏对于李春勇的大胆显然很震惊,更多的却是愤怒,她的儿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战她的权威,真是反了!     “李春勇,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黄氏你闹够了没有?”     被藐视权威的,可不止黄氏一人!     李义觉得面子挂不住,堂堂一族之长岂能任由一个泼妇在眼前跳来跳去,指手画脚的?他若是再不出声,这黄氏还没完没了了,把他这个族长晾在一边,当他是死的不成?     黄氏刚教训教训李春勇就被李义给打断了,虽然觉得不高兴,但是撇了撇嘴,站在一旁横眉怒眼,咬牙切齿。     “既然俊林的病不是豆豆传染的,李明良你们给春花道个歉,这事就此了结!”李义从腰上取下旱烟袋,慢悠悠的装入了烟丝,点了火,慢吞吞的吸了两口又道:“春花,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也不计前嫌,把俊林的病给治了!你这可是造福全村人的丰功伟绩啊!”     听到这里,叶若真是想“哈哈哈”大笑三声,本来对这李义还有三分好感,现在一分都不剩了,都是些白眼狼。她现在带着儿子三餐不保,哪有闲工夫管闲事!     “族长,豆豆的病和俊林的病不是相同的病根,所以,春花可能治不了。”叶若看了一眼黄氏又道:“二婶说的是,春花三脚猫的功夫难登大雅之堂,俊林的命比豆豆的精贵多了,我治不好!还是赶紧去镇上请坐诊的大夫看看吧!”     不要姑奶奶治,姑奶奶干脆就断了你后路,有多远滚多远,你不想治,我还压根儿不屑替你治,她们这也算不算得上“英雄所见略同”?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她的拒绝之意都是冲着黄氏去的,这些年他们都不曾少闻黄氏欺负叶若孤儿寡母三口人,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说也没闹出大事,大家都睁一眼闭一只眼。     叶若的话直接断了刘氏的念想,跪在地上死命的磕头,哭的更厉害。     大多数人心里都清楚,眼前的李春花要是不出手,这李俊林算是完了,镇上哪有能治肺痨病的大夫?若是有,豆豆的病早就好了,那肃王府还怕请不到大夫不成?可是,总有那么不长眼不长心的,譬如黄氏!     “哼,短命的丧门星,我的孙子不要你治!”     黄氏从李春勇手里抢过孙子,心疼地抱在怀里,对着叶若又是一顿骂。     “二婶说的可不对了,我这个丧门星命硬,很多人死了,我都还活着,活着看她们的笑话!”     叶若轻飘飘的几句话,让黄氏噎的面红耳赤,找不出话来反驳,愤愤然的道:“李明良,走,去镇上找大夫去!我还不信了,这世上…”     “啪!”     黄氏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被招呼了一巴掌,左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她睁着牛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明良道:“你竟然敢打我?”           032 反常对打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明良竟然敢抽黄氏耳刮子?     李明良这一巴掌虽没打在众人脸上,但却让在场的人全都懵了,现场一片安静,连跪在地上磕头的刘氏都收住了哭声,半弓着身体忘记了继续磕头,泪眼婆娑的看向黄氏,眼里却噙满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虽然不知道公公李明良哪儿来的豹子胆,但他确实把黄氏那个恶婆娘给打了。但这一巴掌为很多人都解了气,刘氏心里舒坦了不少,好像脸上都没那么疼了。但一想到儿子可能没救了,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不仅在叶若她们这些外人印象中,就连在李家人印象中,李明良虽然一脸横肉,身材臃肿,脾气火爆,但在身材同样臃肿,脾气更加火爆的黄氏面前,他也没什么优势可言了,再加上那个蛮横无理的大舅子,二人成亲几十载他都没敢打过黄氏。吵闹的最厉害的时候,就是借着酒胆骂黄氏两句臭婆娘,哪里敢打她?当着这么多人打她,黄氏把自以为拥有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叶若抱着豆豆低头闷笑,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李春童吓白了脸,躲到了叶若身后,不敢直视,而族长几人亦是不动声色的微微向后挪了挪步子。     “李明良,你个挨千刀的,竟然敢打老娘?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黄氏见李明良瞪着牛眼睛不说话,伸手就去推李明良,可惜连边儿都没碰到,李明良甩手又是一巴掌招呼在她脸上。     “啊――你还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老子今儿打死你!”     “老娘跟你拼了…”     “老子先打死你,再把你休了,死了连灵位牌都不给你一块,让你去做孤魂野鬼!”     “你个狼心狗肺挨千刀的,老娘就是死了也要化为厉鬼夜夜缠着你,让你生不如死!”     “我还怕你个臭婆娘不成!”     …     李明良今天跟中邪了一般,一手扯下脑袋上碍事的纱布,怒瞪的牛眼睛血红,牛鼻子喘着粗气儿,两根手臂用力的一推,将冲上来的黄氏掀翻在地,上前两步对这黄氏边踹边骂,疼的黄氏哇哇大叫!     黄氏虽然力气不够,但是抱着“打不过也要咬两口”的心态,双手抱住李明良的腿,手握成拳,专攻李明良的重点部位。李明良吃痛,毫不留情的一脚揣在她肚子上,双手去扯黄氏的头发。     瞬间功夫,黄氏披头散发,脸色发白,满面泥土裹着眼泪,蓬头垢面跟个鬼一样。豆豆吓得又往叶若怀里缩了缩!     没想到李明良那么猛,完全占了上风,李义几人特意空出给黄氏打滚的地儿,完全没派上用场!     叶若看着黄氏的惨样,心道:搞了半天只是一只纸老虎罢了!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背,又不动声色的伸手拉了拉李春童的袖子,幸灾乐祸至于还不忘开口“相劝”一番!只是,李明良会怎么样,会怎么做,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反正,出了事儿,有族长老爷兜着嘛!           033 发飙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二伯,你别打了,别打了,要是二婶有个三长两短,会伤了你和黄家舅舅的和气的!”     黄氏的大哥黄大虎,斗大的字不是一箩筐,主要靠种菜为生,人称黄菜农。田大虎身高比李明良还要高出一个脑袋有余,身材魁梧,体重二百有余,平日里挑着两百斤的粮食去几十里外的镇上,一路上走的杠杠的,根本不用停下来歇脚。     这黄大虎虽是个大老粗,可疼极了黄氏这个妹子。出嫁前,黄大虎可是想着把妹子嫁给大户人家,虽然有点做梦的成分在里面,可他却是真心实意的想替黄氏找个好婆家。然而家境背景不好,黄氏长得难看,嫁给高门大户是没希望了,便托人寻了李明良一家。     成亲过后,李明良一家才知道上了媒人的当,哪里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了?黄氏压根儿就是一个凶恶婆娘,母老虎,半点三从四德的觉悟都没有!     李明良本来就恼了黄氏的大哥,现在死丫头李春花又明里暗里的暗示他不如黄大虎,害怕大舅子,他气头之上,七尺汉子,他哪里受得住挑拨?身上的怒气更甚,左手提起黄氏,右手对着黄氏看不出是脸的脸一阵猛抽。     “黄大虎不得了是吧?打死你个恶婆娘,仗着你哥为非作歹,忘记了哪里是你家,谁是你丈夫,谁才是家中真正的主人…我抽死你…”     叶若她们站在一旁接着看戏,李明良的巴掌抽在黄氏脸上,爽在她们心上。族长几人也没有去阻止的意思,不敢去阻止,然,更多的是不愿意去阻止。李明良的儿子女儿媳妇,全都缩到了一旁,看的眼睛的直了,谁也没反应过来去将李明良拖开!     “李明良,教训教训就够了!”族长装的一袋烟丝抽完,在旁的篱笆上抖干净了烟灰,声如洪钟对着李明良吼道,看了一眼几个中年人,“还不去把他拉开?想闹出人命不是?”     之所以李义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一来是认为黄氏就是个泼妇,欠收拾;二来,黄氏实在是挑战了男子在家中的尊严地位,李明良能鼓起勇气讨回来,他当然得给男*们一个机会!     但是,适可而止,别到时候闹出了人命,官府的人来查,大家都要受牵连。     李明良这些年受了不少窝囊气,这次是趁机往死里打,怎么都不肯轻易松手。最后还是几人合力才将他拖开,死死的架住他。     黄氏失去倚仗,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就剩下一口气儿。脸肿的像猪头,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面容,嘴角还挂着血。     李俊扬胆小怕闹出人命,赶紧去替她把脉,掏出卷镇取出银针对着她的几道穴位扎了几针,片刻功夫后,黄氏才幽幽转醒。这时,黄氏的好儿女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李春芬姐妹对视了一眼,慌张的跑来将黄氏推起来倚在她们怀里。           034 我错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族长,春花家徒四壁,实在是拿不出粮食招待您和几位伯伯,请你原谅!” 见目的达到,叶若放开豆豆,上前了两步,很真诚的对着族长说道,毫不客气的对众人下逐客令。     她说的无半点虚假,只要眼珠子还在,都能看得清!     李义倒没有不高兴,慢悠悠的打量了一圈四壁漏风的几间屋子,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确实太穷,穷的让他忍不住别开眼睛。     “那......”     “春花妹子,你治治俊林吧,他好歹也是你侄子啊!”李春勇憋红了一张脸,堂堂男子汉,声音低的如蚊虫一般,耳朵不好的,或是稍微离的远一点,真心听不见。     虽然声小,却是恰巧打断了李义的话。     “大哥,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听不清!     叶若作为中医,眼耳口鼻的敏感度比常人都高,李春勇的话她听见了装着没听到。李俊林是她侄子?豆豆还是他李春勇的外甥呢!     李春勇动了动嘴唇,半响之后也没在蹦出一个字儿。叶若满脸无辜的看着他,可是,他却抱着李俊林不语了。     李义微微摇头,这李明良一家太不像话了,李明良不开口,他今天就回去了,他也不管了!     “春花妹子,求你救救俊林吧!求求你了…”     刘氏跪在一旁,嘤嘤哭诉!     然而,叶若却如铁石心肠般,死活不作声,跟李明良家人耗在家门口。     过了半个时辰,李明良看着李俊林躺在李春勇怀里没反应,心里慌了,挣脱掉几人的禁锢,把黄氏从李春芬怀里捞了起来,同时跪在了叶若面前,愤声道:“春花,二伯我和你二婶不是东西,现在给你下跪求你原谅,任你打骂,我们绝不开口,只求你救救俊林,他还小,死了可惜了,只要你治好了俊林,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     叶若心里觉得好笑,看了眼又准备抽烟袋的杨义,轻声道:“二伯,我要你命做什么?你可别说这种话,要不然你以后......”有个三长两短,别人还以为是我下的手,到时候我才是哑巴吃黄连。     “既然如此,那你想二伯做什么?”     叶若莞尔,乌黑的大眼滴溜溜的一转,红唇启开,“二婶骂人实在难听,只要她给豆豆道歉认错,俊林的病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不…我不…”黄氏微微有了些意识,又开始反抗李明良,想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微弱道:“我不要给那短命鬼道歉,我不要跪她!”     “二婶,那随你高兴!”     叶若话落,牵着儿子准备回屋,就听见李明良打骂的声音,“恶婆娘,你今天必须道歉,要不然我孙子没了,老子一刀砍死你在这儿!”     李明良从腰间抽搐一把砍柴的刀,刀口锋利,在阳光下泛着寒芒。黄氏一见李明良这次动真格的,心里咚的一下,吓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别杀我,你别杀我,我道歉,我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ps:你们不冒泡不收藏不推荐是要闹哪样?小心李明良的砍柴刀架脖子,哼!           035 设计族长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再不磕头道歉,老子现在就砍死你,快点,快点!”李明良凶神恶煞的扬着刀一步步逼近,田氏吓得浑身颤抖,两只脏乱的手不停地对着李明良摆动,臀部使劲的往后挪,脏乱的头发,鼻青脸肿面容比鬼还恐怖。     “我磕头,我道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豆豆,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吧…啊――”     吓晕了!     “娘――”李春芬姐妹爬了几步,将黄氏搂进怀里,嘤嘤的哭着,爹太可怕了,今天活像鬼附身一般。     众人摇头,看着满身脏乱的黄氏一点都不觉得她可怜,甚至心里很解气,像一群隐形人一般站在一旁幸灾乐祸过戏瘾,谁也没半点儿要出声为她做主的意思。     叶若勾起嘴角冷嗤了一声,她可不会同情心泛滥,践人自有恶人磨,虽然黄氏这种践人此时“我见犹怜”,但也动摇不了她坚硬的心。她眸光转动,转眼间视线落在李俊林身上,那孩子若是再不救治,估计真活不了了。     “春花,你二婶已经道歉了,你先诊治俊林吧!”族长李义又抽了一口烟袋缓缓道,他来了这么久,水都没喝上一口,唉!     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见李俊林奄奄一息的模样,又把那口怒气给憋了回去,将这笔账算在了李明良夫妻头上。     “族长,春花害怕!”叶若紧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道,而她的双手骨节分明的抓着豆豆的破旧的衣服。     “害怕?”     族长一头雾水,有些吃惊的问道,侧头看了一眼几个中年男人,几人纷纷摇头,都是一脸茫然。     叶若继续装可怜,扮无辜,声音很低却又能让众人听清的说道:     “族长,二婶道歉是因为他受了二伯的恐吓,她被吓得神志不清了才道歉的。而二伯则是为了俊林的病才不得不这样做的。若春花治好了俊林的病,二婶醒了之后,肯定还要找我们麻烦,还有二伯…”     话落,还有些畏缩的看了一眼李明良,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她虽然装可怜,可是她的话却是在理的。李明良因为李俊林的病才一时气急打了黄氏,黄氏也是迫不得已向她道歉,等李俊林病好了,黄大虎找上门来了,黄氏窝在心中的怒火怎么可能就那样歇菜了?     李明良迫于大舅子压力,又后悔打了黄氏,黄氏又心有不甘,族长倒是领着人拍拍屁股走了,也没人敢去找他麻烦,最后倒霉的,还不是她们一家?     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她的目标只能是李义!     李义沉眸不语,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袋,在心里寻思着叶若的话,半响过后才开口说道:     “这样吧,春花你若能治好俊林的肺痨病,族长爷爷我就替族里人做主,将村头空置的两间屋子过户到你名下,你和春童带着豆伢子搬过去住,分文不要你掏!”           036 谈判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族长说的很豪气,只要治好李俊林的病就白送那两间屋子,相反,治不好就不关他的事了。治好了搬到族里,族长会被人称赞心胸豁达,仁慈,好名声都是他的。治不好,李明良一家找麻烦,那就是她活该,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叶若在心里将李义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冷哼了一声,愣是低头翻了无数个白眼之后才感激涕零的道:“谢谢族长爷爷!可是…”     李义慈眉善目,笑的一脸慈祥,满意的点点头,嘴上叼着的旱烟袋也跟着一上一下的晃,旁边的几个中年人也跟着节奏点着头。     “可是什么?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李义朗声问道,他早在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盘,那两间空置的虽不如李春花家这般破旧,但也强不了哪里去。要不然他虽是一族之长,也不能不征询大伙儿意见,一意孤行!     “夏天来了,雨水多了,房子漏水的厉害,所以,若是春花治好了俊林的病,族长爷爷只需请几个工匠帮我修缮这屋子即可,那两间屋子,春花太贵重不敢要!”她可不会让这只老狐狸称心如意,顿了顿又道:“春花想了想,族长德高望重,二伯二婶肯定不会当着族长的面说一套做一套,是春花多心了。所以春花不怕了!”     叶若给李义戴了一顶高帽子,险些压的李义喘不过气。李义算了算,光着几间破屋子的修缮费加人工费,就比那两间破屋子的总价还贵,不动声色的看了叶若一眼,不知道她是真的心思细腻,还是她本就不像表面上这般简单!     “春花妹子,我爹娘要是再找你麻烦,我一定替你出头,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求你救救我儿子!”     李春勇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儿子,双腿轰然跪地,刚毅的脸上满是真情流露,双眼真诚的看着叶若,信誓旦旦的大声说道。     叶若她们不知道李春勇为何一会儿时间就转了性子,但是李春勇心里清楚,若不是自己混账好赌,输了银子,还欠下了赌债,又不敢对李明良讲,他儿子怎会因为伤风感冒恶化为肺痨?若他这个当爹的再放不下面子,不真心悔过,俊林真的没救了!     叶若的心微微震动了一下,心里有些复杂,但是若不让李义出点儿血,她们以后仍然在这些人面前抬不起头。她倔强的看着李义,咬着牙等他的决定。     李义也是左右为难,在心里各种比较、掂量后,郑重的说道:“只要你真能治好肺痨病,修缮的费用我出一半,族里出一半!”     叶若暗道李义说话的高明,这次是能治肺痨病,而不是治好李俊林了!     她得到想要的承诺,五步并作三步走来到李春勇面前,接过他手里的李俊林,转身进了堂屋,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留给众人!     李义看着紧闭的堂屋大门,对大伙道:“春勇夫妻二人留下等着,其余人都散了吧!”     然后转身对李明良喝到:“把这疯婆子带回去好好看着,别再出岔子!”     李明良唯唯诺诺的送李义一伙离开,李俊扬走到小路的拐角处,回头看了看那扇大门,若不是他无意参与了李春勇的阴谋,他倒是想亲自向她请教一番的。只是,现在,他没脸面要求留下来帮忙。           037 钓龙虾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娘,你看你看…我钓到了,钓到了!”豆豆兴奋的举着手里的竹竿向叶若炫耀,细长的线头上一只巴掌大的小龙虾用大钳子紧紧地夹着河蚌肉,死活都不肯松开。     叶若却像没听见似的,面无表情的盯着水面出神,压根儿没感染到豆豆第一次钓到小龙虾的喜悦心情。     她还在回想那天的事,闹剧之后,她拼尽了全力替李俊林针灸,又从豆豆的药中取出了两味中药材让李春童煎药,忙活了一天,才控制住了李俊林的病情。随后又写了一张新药方给李春勇,让夫妻二人立即去取药,煎服!     可是,等她送走李春勇一家后,她才发现本该躺在炕上养伤的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     她家连厨房算在一块儿,总共四间屋子,除了正堂屋修葺了土炕,另外两间屋子房顶漏水,收拾的干干净净,从堂屋就能看到里面空空如也,根本藏不住人。     她明明记得她出门的时候,他依然躺着的啊?那么重的伤,没有从堂屋大门出去的,他从哪儿离开的?     他现在又哪儿了?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为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陌生人担心,真是太奇怪了!     豆豆撇了撇嘴,将贪吃的大龙虾放到一个小木桶里,将诱饵没入了水里,又凑着小脑袋问道:“娘,你是在心疼怪叔叔吃了我们的粥没给钱?”     一想起银面男子,豆豆就觉得挺可惜的,他们做了一笔赔本儿的买卖,白照顾了他一宿。幸好他把老鼠肉藏起来了,那晚上没给他吃,娘当时还夸他聪明呢!     现在看娘心疼的表情,他知道那晚的决定是正确的!     叶若看到眼前放大版的小脸,噗的一声笑了。豆豆这个小包子太暖心了,竟然担心她心疼那两碗糙米粥?她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么?     好吧!她承认是!     可是可惜了点,不过,她们不是赚了一两银子么?     再加上李春勇良心发现送来了一两银子,她们家现在有二两银子的存款了!     叶若捏了捏豆豆的小脸,见水中的线已经拉直,立即伸手去拉线,轻轻的把水里的东西拉出水面,一只外壳红的发黑的独臂大龙虾跃出水面,然后稳稳当当的掉进木桶里。     “娘,我们钓这个大钳子做什么?”     小龙虾满身都是硬壳,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大钳子夹住手或者皮肤,疼得死去活来都甩不掉。再加上腥味浓郁,辛味浓,易上火,根本没人愿意吃这东西。     “豆豆,这可是好东西,娘晚上做给你吃,保证你吃了还想!”叶若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笑呵呵的道!     但是,从医学上来讲,这种河虾富含丰富的钙、磷、镁等矿物质,有化瘀解毒、益气滋阳、通络止痛、开胃化痰等功效,只要懂得烹饪的奥秘,美味滋补的虾球寄送饭又有营养价值。     豆豆看着桶里挥舞着大钳子的小龙虾,吐了吐舌头!     叶若很得意,发现这条清澈的小河,宝地啊!     ps:求收藏,求冒泡,求推荐啊!           038 麻辣小龙虾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短短一个时辰,她和豆豆便钓了一小桶大龙虾,这古代无污染,无生态问题,连野生的东西都这么多。换若前世,夜宵摊上光是几个小龙虾装一盘,老板也得收你好几十块钱。     母子二人心满意足的收拾好钓具往回走,路过李明良家门口的时候,叶若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替李俊林看看病。刚驻足,就听见黄氏泼辣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别给我提那小践人是你妹妹,你妹妹只有芬儿和芳儿,我们家跟那带煞的丧门星没关系…”黄氏对着杨剑夫妻一通怒骂,虽然脸上还未完全消肿,嘴角也还淤青,但是那骂人的气势又回来了。     她大哥黄大虎昨日来可是发过狠话了,若是李明良眼中再无他兄妹俩,就请他去衙门喝茶。他仗着他有一兄弟在县衙当衙役,光凭着县衙这气势吓吓李明良就已经完全够了,李明良立马就老实了!     “娘…”     豆豆轻轻的唤了一声,牵着颖儿的手紧了些,他心疼娘亲被人骂做丧门星,她不是!     可是,他还太小,他没能力保护娘亲,他要健康的长大,然后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把欺负了娘的人都欺负回去!     “娘没事,走,回家娘给你做香辣小龙虾吃!”     叶若不以为意的笑道,牵着儿子往家走。一路上跟豆豆有说有笑,只是却在心里细细的盘算着旁的东西,听黄氏那说话的语气,那天的亏她肯定不会白吃了!     回到家,李春童正在劈柴,他看见叶若桶里的小龙虾也是一愣,放下斧头擦了擦汗问道:“姐,这东西弄来做什么?又不能吃!”     “谁说不能吃的?等着,今晚吃大餐!”     叶若不理会李春童的质疑,提着桶进了厨房,她做的东西绝对有市场!     为了庆祝她们家有了二两银子的存款,叶若开心的多放了些菜油烹饪今晚的小龙虾。从屋檐下摘了一把干辣椒,去村口九叔家要了一个蒜,赖子叔家要了一块老姜,放了几粒花椒和着炒,只是一会儿,又麻又辣的香味便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舅舅,好香啊!”     “嗯!”     李春童也是一脸赞同,光是这味道就已经让人食欲大开了!     叶若在厨房里喊了一声吃饭了,豆豆欢天喜地的跑去洗手,准备吃饭,李春童也激动的收好斧头去洗手。     饭桌上,大腕里装的小龙虾周身通红,张牙舞爪,中间裹着油亮亮的红辣椒,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开动!”     叶若一声令下,一家三口齐齐动手,津津有味的吃着碗里的美味,又麻又辣又美味,壳香柔嫩,一点儿也没腥味,真是太好吃了!     不一会儿,三人饱饱的吃了一肚子小龙虾肉。豆豆人小吃不了辣,眼泪鼻涕都辣出来了,但却坐在凳子上满足的呵呵大笑!     叶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姐弟二人互相推诿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只小龙虾时,便听见门外有人喊道:“春花妹子在家吗?”     ps:家里池塘的小龙虾这几天又成了桌上的美食了,喜欢的妞们可以买来尝尝哦           第一个病人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听到声音,没开门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停下筷子抬头同李春童对视了一眼,却是没有应声。     今天下午已经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想来李春勇不该夜里上门来的。可人就站在门外,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听了黄氏的话,上门找不痛快来了?     “娘…”豆豆有些害怕,低低的叫了一声,小身板儿已经凑到她身边了!     “春花妹子!”来人又唤了一声!     “姐…”     李春童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敢自作主张去开门。大晚上的,若是李春勇动手打人怎么办?     “别怕,看好豆豆!”     叶若将豆豆推给李春童,自己起身去开门。最好是李春勇觉悟了,若不是,她今晚就打的他满地找牙泄愤。     叶若打开门,借着屋内的烛光,李春勇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子笑呵呵的站在篱笆外,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少了前几日几分怒气。     院子里,阿黄低声呜咽。     “春花妹子,今儿个我出去收成不错,给你们提两只兔子过来尝尝鲜,你别嫌弃!”     李春童笑的满脸灿烂的讨好,赶紧把两只兔子放进篱笆院子里,没敢开门走进去。     一直以来他家都瞧不起三叔一家,三叔三婶死后,他们一家对堂弟堂妹的欺辱更甚。直到今日,他被李春花的医术所折服,他才反思,他好像做错了!     叶若淡淡的看眼地上的兔子,一只白的,一只黑的,个儿挺大的,肉应该很肥,味道一定很美!     抬头看向李春勇,借着屋子里的火光,她隐约能看见李春勇右边额头明显肿了,足有半颗鸡蛋大小!今天下午,黄氏不仅是开骂了,估计还动手了!     “我收下了!”豆豆需要营养,春童需要补身体,送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李春勇一愣,没想到她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他还准备了一大推说辞呢!但又很快回神,笑呵呵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李春勇转身离开,却又被叶若喊住了,“明日一早把李俊林带来,我再替他检查一番!记住,别被你娘知道了!”     “哎,好!”     李春童高兴的跑了,叶若站在门口勾了勾嘴角。若不是有黄氏那个泼妇存在,李春勇其实也还有救!     翌日天刚亮,李春勇便带着李俊林来了!     李俊林吃了几天的中药,气色已经有了好转,咳嗽次数减少了,连盗汗也比之前减轻了许多。只是他这病是由感冒引起的,加上春天细菌多,治愈就要比豆豆的时间更长,更麻烦!     她又替他检查了一番,又对李春勇嘱咐了一番,才把父子二人送走!     让李春勇今早带李俊林来诊病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前几天就请人看好了老黄历,今个儿日子好,出门吉利。她今天要出去开始摇铃医的生活了,而李俊林就是她的第一个病人!           040 出诊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吃罢早饭,叶若亲了儿子一口,背上竹箱,右手握着挂着帆和铃铛的竹竿,满面春风的出了门。     她不打算去李家村转悠,那里的人多半都是认识她的,对她知根知底的。纵使她医术卓绝,但是绝对无人相信,到头来还落得一个庸医的臭名声。而李义等人,在李俊林痊愈之前是绝对不会站出来为她澄清的!     为了可能存在的风险,她绝不会为了少走一段路而冒任何风险的,她们家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波澜了。     避开豺狼一般的黄氏,她捡了一条小道,沿着那条河往西走,走了大概四五里路,进了邻村刘家村的村口。     刘家村在小河的下游,河水将上游的矿物质带来积淀在下游,土地肥沃,矿物质含量高,养分足,每一年庄家都是大丰收,刘家村乡民的日子可比李家村富庶多了!     乡民保证了衣食住行,但难保不生病,为了长命百岁,那么生病就得掏银子看大夫。     叮当叮当的铃声在村口响起,安静的村口响起了声如黄鹂的喊声:“有病治病,无病养身;一诊三文,断病除根…”     叶若进了村,只见每家每户的老人带着小孩子,打理家里的琐事,不见其他人。细问之下才知道,开春了,村里的青壮们都外出农田里干活去了!     叶若在西村转了一圈,无人问津,还有几家老人把她当成是江湖骗子,慌忙的跑进堂屋把门关好,生怕她进屋拐走了自己家的宝贝孩子。     叶若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有些失落,自我安慰了两句准备再去北村看看,可是刚转身,刚才关门的一老人便慌慌张张的开门求救,说她孙子在屋子里被蛇咬了!     叶若一听,人被蛇咬了,可大可小。这刘家村后面是一座山,山里除了树木很多以外,还有很多坟茔。那些聚集在阴冷地方的蛇就会在开春以后出现,四处爬行。     阴蛇比一般的蛇带的毒性更强,最要命的是它们从阴寒之地爬出来,多数含有尸毒,若被咬到不立即治疗,必死无疑!     跟着老人进了堂屋,果然见小孩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脚踝处有血迹,小脸煞白,周围已经没了蛇的影子。     叶若快速的放下竹篓,将小孩子的裤腿用剪刀剪开,两个细枝大小的牙齿印跃然于眼前,血色鲜红,没有中毒的征兆,她才就松了口气!     “老人家,小孩子没事!”     叶若说完,从竹篓里取了自制消毒药水,涂在伤口上,又用止血草捣碎了敷在他腿上替他包扎好。     “姑娘,我孙子怎么还不醒啊?”老人等了又等,低低呜咽,抹了两把泪,万分着急的问道。     ps:有人看么,有人看么?你们在看为嘛不冒泡啊?每天看着点击涨,收藏却一动不动,你们也不冒泡,要闹哪样啊?           041 马蹄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老妇看着依旧昏迷不见醒来的孙子,浑浊的眼泪再次刷刷的往下掉,干瘪的手背摸着浊泪,叶若看在眼里,心里猛然一抽。     “他只是吓晕过去了,睡一个时辰就好了!”叶若收好心神,对老人笑着道。     老人连连点头,儿子死得早,媳妇去务农了,小孩子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她们家可就绝后了,她要如何给刘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她拿命也还不回来啊!     她将小孩子抱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枚铜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到叶若手上,有些苦涩的道:“星娃子的爷爷和爹死的早,就剩下这一根独苗,家里全靠他娘顶着,家里也没啥钱。只有这几个铜板了!你别嫌弃!”     叶若心里一怔,有些感同身受,看了看老妇手里的八枚铜钱,愣了又愣,最终只拿了三枚,剩下的五枚又全数还给了老妇!     “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老人万般推辞,叶若同样态度坚决,笑道:“我做人有原则,该拿的我会一分不少的拿,不该拿的多的一个子儿我也不要!我说过了,三文钱看一诊,所以我只收你三文钱!”     此时老人已经泪流满面,她活了几十年,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夫?     叶若见天色不早了,拿着唯一挣到的三文钱慢悠悠的往回走,她沿着大路出了刘家村,站在村口望了望那座高山,常年青葱的针叶林在半山腰形成了一道屏障,这样的地带终年不见阳光,气候阴凉,是一些名贵草药生长的绝佳条件。     叶若想着什么时候能进山里碰碰运气,若是运气好,挖到一株野人参什么的,那就是摆脱穷苦日子的时候了。可她在心里免不得又自嘲了一番,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若是这样,天下就没有穷人了,看来自己是想银子想的魔障有幻觉了!     她顺着小河边往回走,一路上都见着在水田里耕牛的农户,他们的妻子在田埂上用锄头除草、挖坑、播种黄豆种子,有说有笑,热闹得很。     叶若看的认真,暗暗记下了这些细节,这阳春三月就是播种季节,播什么样的种子,她都一一记下,她原来的世界她回不去了,所以,她要慢慢适应古代的生活,习惯农村的生活!     站了一会儿,她抬脚准备往回走,低头的那一刹,却微微皱了皱眉,眼里带着一点惊喜,轻轻的挪开刚要放下的脚。     刚才准备落脚的地方,是一团生机盎然的绿色,细细的茎支撑着指甲大小的锯齿边圆叶,一簇簇的凑在一起,可爱极了。她缓缓蹲下,惊喜的摘了一根仔细的观察,越看越激动,真的太好了,这里竟然生长着马蹄金!     叶若从竹箱里取出一把铁锹,小心翼翼的将小团马蹄金连根挖出放进竹箱里,又仔细的在河畔寻找,不想有任何漏网之鱼。     这次,真的发现宝了!           042 庆祝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马蹄金,在现代被多数人称为金钱草,过路黄。它被人所熟知的功效也是最普遍的功效便是,清热利尿、祛风止痛、止血生肌、消炎解毒、杀虫之功。而马蹄金更重要的功效却是利尿化石!     在落后的古代,叶若知道医者们对尿结石、胆结石这类病根本没有认识,有些人不能正常排尿,因为腹部绞痛而死亡的例子很多,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她作为21世纪的中医学天才,有义务在古代将这类病例治好,并将治疗胆结石、尿结石的药方公布于世,推广这类病的治疗,让更多的人有活下来的机会。     叶若偶获马蹄金喜不自胜,却见天色渐渐暗下来,她怕李春童和豆豆在家担心,小心翼翼的收拾好马蹄金,背上竹箱就往家跑。果然,待她到家,李春童和豆豆已经站在大门口张望了!     “娘。”     豆豆眼尖看到叶若的身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飞奔着跑去。     “豆豆乖,想娘了吧?”     “恩!”     “姐,我把粥熬好了!那兔肉我怕做的不好吃,清理了内脏放厨房等你做呢!”李春童替她放下竹箱子,有些难为情的道。     自从吃了叶若的香辣小龙虾,他就不敢炒菜了,他的手艺跟姐姐一比,实在是拿不出手!     叶若点点头,这样温馨的氛围才是家,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可是,她再也看不到远在那个世界的亲人们了。     “我今天挖到些草药,必须赶紧种下去,要不然就浪费了!”叶若兴奋的取出马蹄金,向李春童解释了一番习性和功效,李春童认真的听着连连点头。     “好了,你好好琢磨一下,我把它们先种下去,一会儿做兔肉吃!”     叶若拿了锄头、抬着马蹄莲摸着黑出了门,豆豆举着火把跟在她身后。     马蹄金生活的条件很苛刻,喜温暖、阴凉、湿润环境,不耐寒,还要生长在肥沃疏松、腐殖质较多的砂质壤上。而叶若和李春童开坑的贫瘠土地现在正好适合这些条件!     叶若寻了一处最适合马蹄金生长的地方,种好之后又在周围砌了一圈石头,浇了些水,才完事儿!     她拍了拍手,欢喜的大功告成!     豆豆举着火把认真的看着鲜绿色的生命,两颗黑宝石般的眸子无比的兴奋!     为了庆祝今天出诊成功,又喜得药草,叶若回家第一时间就钻进了厨房,将最肥的兔子全部切成了小块,放在油锅里爆炒。等到兔肉变成金黄色,才放下红辣子和葱蒜一起炒!     李春童在心里反复的琢磨了几遍叶若今天给他讲的东西,又用树枝在泥土地上练习姐姐教识的文字,直到叶若喊吃饭了,他才放好树枝,洗了手上桌吃饭!     饭桌上,三人一人一碗糙米青叶粥,双眼放光的看着油亮金黄的兔肉,垂涎三尺!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叶若替弟弟和儿子各夹了一块,催促着吃饭,豆豆大叫好吃,不辣!李春童也是一脸幸福和满足!     一家人温馨的吃完饭,可等李春童收拾碗筷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           043 福宝快死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这两天晚上的饭菜倒是味道鲜美,一家三口也吃的津津有味。可是,本来够家里用两个月的油,三个月的辣椒,现在都见底儿了,明日怎么办?     李春童看着笑的满是歉意的姐姐,一双清澈的眼眸仿佛快要滴下泪来。他可以不怕辛苦,不要命的去抓蛇,可是,万一收成不好,他们要怎么生活?豆豆怎么办?难道让他继续饿肚子?     他越想越难过,心疼的快要滴出血来。     叶若吐了吐舌头,尴尬不已,光想着美味了,可忘记了她们现在处在关键时期,一切用度不宜铺张啊。她看着空空如也的空瓶子,摸了摸略带沉甸的袖口。     说了些好话把闷闷不乐的李春童哄开心了,叶若才拿出本跟李春童拿儿取得二十枚铜钱,加上今日赚得的三文,一共二十三文铜钱。她不仅苦笑,银钱还真是少的可怜。     她把银子交到李春童手上,让他明日再去集市上购买。     另外又拿了一两银子,顺带给豆豆买药!     日子虽穷,但是有懂事的弟弟和可爱的儿子,吃些苦也值了!     叶若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把豆豆搂进怀里,带着满足的笑甜蜜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李春童拿着那一两多银子去了市集买菜油,叶若熬了点糙米粥留给豆豆,自己用洗干净的竹筒装了自己中午的口粮,兴致勃勃的背着竹箱出了门!     叶若决定今日再去刘家村东村和南村转转,说不定会有病患呢?这刘家村的村民虽然比李家村富庶,但却没有郎中。     再说村民们都是靠天吃饭,租地种粮,生病了也没人愿意或是有能力去镇上请大夫看病!     所以,她去刘家村行医,也是有市场的!     叶若算算时日,豆豆的病也快好了,李俊林的病也得到了有效控制,恢复健康指日可待。等族长李义派人来修葺她们的破屋子时,她在李家村的名声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再去李家村转悠。     叶若在心里美美的想着,脸上绽放出一朵绚烂的彩霞。她心里清楚,摇铃医这个职业很苦,即使摇着铃铛每天在外四处奔走,收入也很是微薄。     若她每日的收入都如昨天一般三文钱,那她们迟早得饿死。所以,她在走路的过程中都挑偏僻少有人踩的小道走,希望能挖到一些有价值的草药,补贴收入!     叶若刚进南村口,就见很多村民急急忙忙的往回赶,行色匆匆,惊慌失色,个个跑得大喘气儿,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往家跑。     叶若觉得奇怪,拉住一个男子温声问道:“大哥,你们在跑什么,莫不是村子里出了事?”     男子大概三十岁的样子,被迫驻足,看了叶若的铃铛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叶若就开跑,边跑边道:“福宝快死了,你是大夫,说不定你能救它!”     福宝?福宝是谁?他怎么了?           044 众人求医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哎,大哥,慢点儿,慢点儿…”叶若闻着男子身上有股血腥味儿,伴着呼吸吸进鼻子里,有种作呕的感觉。     “慢点儿就来不及了,福宝要是死了,我们今年就得受穷挨饿了!”男子丝毫没停下的意思,一鼓作气的奔跑。     等叶若感觉自己站定,她已经被男子推到了人流中心,她这时才发现这座有点儿历史沉淀气息的大院子门口围了好多的人,院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善人,这有一摇铃大夫,让她替福宝看看,说不定还有救呢!”男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喘着粗气儿道,说完侧头扫了叶若一眼,然后又迅速的看向他口中的刘善人。     “福宝被那恶毒的丑东西咬了,怎么可能还有救?”正对着院子的房间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哭泣声,透着隐隐的悲伤。     除了刘善人的声音,还有几个女声在嘤嘤哭泣!     叶若心里微微一怔,若真救不了,那就可惜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要就此破裂了。     哎,造孽哟~~     “刘善人,你让她试一试吧!”     “是啊,是啊,求求你了,刘善人…”     “刘善人,你行行好,让这大夫试一试吧!”     …     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求情,一脸慌张和害怕,叶若完全是懵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刘善人家的“福宝”要死了,村民怎么表现的比那刘善人的一家还急?     这好歹也是别人家的家事,怎么有种“皇帝伤心,太监碎心”的恍惚感?她莫名的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人满脸焦急和悲痛,如丧考妣!     众人站在门外等了半晌,屋里才又传出了那中年人的声音,但那声音完全没抱任何希望,“好吧,让她进来吧!切记,不能扰了福宝!”     “是是是,绝不扰了福宝,绝不!”     村民们听到这消息,顿时就激动的七嘴八舌。大部分的人连忙对叶若说好话,还有好些上了岁数的老人给她跪下了!这可怎么使得?这是让她折寿啊!     不待她去扶起那些老人,那男子已经推着她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后,又道:“大夫,你若是救了福宝,你就是我们村的大恩人!”     叶若双腿有些不自在的站在台阶上,表情依旧茫然的扫了一眼众人,心里一遍一遍的感叹:看看人家村民多团结?再看看李家村,哎。差距啊!     “好吧,我......尽力而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村民们紧张万分的看着太进去,悬着的心揪的更紧了,他们的命运握在她的手上,不容有失啊!     叶若惶恐不安的推门进去,屋里陈设很简单,除了日常的家具摆设以外,利落干净,简单大方!     屋里一共有四个人,中年男子坐在炕边,一身上等料子的薄夹袄,这就是刘善人了。他轻抚着被子,叶若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看不见被子下是什么!不过,听“福宝”这个名字,怕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小孩子。           045 竟然是一条狗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其余三人是女子,都穿着九成新的碎花夹袄。一中年妇人身旁站着两个年轻姑娘,模样倒是一般,叶若估摸着她们是这位刘善人的女儿。母女三人捂着帕子,在一旁嘤嘤的低泣着。     “刘善人,请问福宝被什么咬了?可容许我替他看看伤口?”叶若扫视了四人,谁都没反应,不得不出声问道。既然来了,也尽尽力,万一还有救呢?     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就他一命,积阴德,换下辈子福报也未尝不错。     刘善人沉默了片刻,擦了擦眼角,慢吞吞的道,“福宝贪玩,趁我们不注意又流道山里玩儿去了。谁知,它被山里最厉害的毒蛇咬了,现在怕是没救了!你看看吧!”     叶若点点头,上前几步,错开刘善人的身型,叶若差点没被“福宝”吓掉眼珠子!     这是什么鬼?     一家老少外加一个村的人哭哭啼啼,求她医治的竟然是......竟然是......     啊――     叶若双手按住自己的心脏,生怕自己吃惊之余,心脏从喉咙里飞出来。     奶奶个熊, “福宝”竟然是一只狗!     还是一只不值钱的土狗!     那些老人为了这只土狗,竟然向她跪下了?     一只土狗而已,到底有多稀罕宝贝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叶若能看出村民们真的紧张。回过神来,她不敢耽误,赶紧掀开被子给“福宝”看伤口!     福宝前腿上有两个血窟窿,血凝固在黑色的狗毛上,一撮撮的!她刚就奇怪福宝怎么没叫唤,原来它被凶恶的毒蛇咬了,毒素麻痹神经,想叫也叫不出来!     查清了病因,毒素也还没上脑,救治及时,这只土狗还有得救!     果然是福宝啊!     “刘善人,赶紧端两盆清水来!我要替它去毒!”叶若一边用剪刀替福宝剃毛,一边吩咐刘善人道。     刘家四口以为耳朵听差了,齐齐止住哭声,纷纷像见鬼般看着叶若!     福宝被最毒的蛇咬了还有救?     叶若处理好福宝的伤口周围,抬头看见四人还保持着那姿势望着她,心里那个窝火,“还不去打水,想看着它死是吧?”     叶若吼声一落,那母女三人瞬间消失在屋内!     “大夫,你真有办法救福宝?”     刘善人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但是他心里又不太相信,一个摇铃医哪儿来这样的本事?     叶若接过刘善人堂客手里的清水盆,净了手,看了眼那刘善人,脸颊皮细肉厚,五官紧凑,眼睛小,鼻子高蜓像老鹰的嘴巴,这人心胸怕是极其狭隘,心眼儿小。     叶若淡淡的笑了笑,“你再呆在这里和我讲话,它就没救了!”     刘善人一听,立即闭了嘴,退后了几步,和堂客、女儿站一起远远的观看!           046 与土狗的渊源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刘善人一家悄然不语,叶若迅速的用一根细绳子勒住福宝的腿,双手用力的向外挤压毒血。然后从竹箱里取出药酒,均匀的涂抹在福宝的伤口上。     半刻钟挤一次毒血,手劲儿大,下手重,福宝慢慢的有了知觉,低声呜咽。     刘善人看着福宝,心疼的要死,几次欲上前,都被堂客杜氏阻止了,焦急难耐的站在一旁!     这只土狗被咬,村民们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往回赶,这条狗的生死,关乎着刘家村人这一整年的命运,谁敢掉以轻心不当回事?     岁数大的村民曾吃过刘善人他爹老刘善人的苦,那是因为福宝的外婆,一只死了十多年的老黑狗!     那只狗曾救过老刘善人的命,从大灰狼的嘴中将他救下,狗身受重伤。老刘善人感激它的救命之恩,特别嘱咐后人一定要善待那只狗的下一代,甚至下下代。并让族长开了族会,告诫众人那只狗是他家的宝贝,谁若是不保护它,害得它丢了命,租给佃户的土地他就要双倍收租。     当时村民们没当回事,直到那只狗被蛇咬死了,老刘善人真的下了命令,收双倍租时,他们才发现晚了。     因为,那条蛇是村里有家人放出去的,想着可怜,没给打死了再丢出去!     那一年,老天也不开眼,连着大旱几个月,秋天之时,粮食算是颗粒无收。但老刘善人家的租子还得交上去,家里的存粮腾空,全家人望着空空如也的米缸日日发呆发愁。吃树皮,啃草根,顿顿清水咽野菜,冬天饥寒交迫,那一年差点活活饿死!     虽然荒谬,但是老刘善人却真的那样做了!     当这位刘善人开召集村民开族会时,没有人再敢将这事儿不当回事了!     那年的饥饿记忆犹新,放佛时隔多年,还能听见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而福宝更是刘善人的心头宝,比他那两个女儿还重要。     刘善人没有儿子,纳妾进门不到三天,就必死无疑!     连续接了三门亲事,都以姨娘惨死而告终,就连贫苦人也不敢把自己女儿送过去讨“福气”了!     后来,一个算命先生才替他算了一挂:命中无子,莫强求;闺女心善,尽是福!     刘善人因为这事儿还砸了那算命先生的招牌,呆在酒窖里绝食了好几天。若不是福宝发现衔着他的衣角往外拖,被他堂客杜氏发现,他就死在那酒窖了!     这刘善人家世世代代都跟土狗结了缘,自刘善人醒后,把福宝当儿子养着,比对自己的亲闺女还要亲!     这些都是叶若在之后听那男子讲述的,让叶若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尽毁!     “好了,死不了了!”叶若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终于不负所托,起身对着善人一家说了声,转身去洗手。     “福宝我的儿啊…”刘善人冲到炕边,不顾叶若如同便秘的表情,抱着那只土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047 报酬(求收藏求冒泡)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杜氏有些痛心的摇摇头,走到叶若面前,面带感激道:“谢谢大夫的救命之恩!”     叶若艰难的扯了扯脸部肌肉笑了笑,双眼又不自觉的转到那一人一狗的怪异画面。这刘善人还真逗,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在面前,竟然抱着一条土狗喊儿子,真是扯淡!     叶若暗自吐了吐舌头,原来自己在古代也能生出八卦心思!     “大夫,你救了福宝的命,你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这点银子请你收下,改日我们一定登门拜谢!”那杜氏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从腰包里取出二两银子递到叶若手上,感激万分的道。     叶若惦着沉甸甸的银子,十足的吓了一跳,光是这重量就知道不少,这夫人倒是豪气啊!     此时她不知,这土狗在刘善人家的地位,已经越出杜氏和两位小姐了!     “夫人,这太多了,使不得!”     叶若佯装推辞,她倒是想迅速的将银子收进怀里,但是,碍着前世大医师的面子放不下。这治蛇伤的药酒秘方是她爷爷研制出来的,能解绝大部分的蛇毒,她当然也得到了爷爷的真传。可以说,救福宝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大夫,你就收下吧!若不是亏的你一手好医术,我爹怕是今晚就随福宝去了!”说话的是刘善人的大女儿,看面相十四五岁的年纪,姿色一般,中等水平,但是那双碧波清澈的眸子却为美丽。     杜氏母女三人连连相劝,叶若“不好意思”的将银子收进口袋里,留下一些药酒,背着竹箱出了门!     叶若刚出门,就被村民们给围住了。老人们早就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大家都散了吧,福宝没事了!”叶若尴尬的说了两句,背着竹箱就往外蹿,却被之前的男子给拉住了!     “乡亲们,都散了吧!福宝没事了!”     男子吼了一声,乡民们立即欢呼雀跃,许多男子都喜极而泣,感谢叶若的大恩大德,争相邀请她去家里做客!     叶若盛情难却,最后被乡亲们拥护着去了族长家!     而那男子,正是族长家的独苗刘清河,村里唯一的屠户,每日子时都得去镇上帮人杀猪,午时才能回来,而今日恰巧没有出工而已!     刘清河的出现往往代表着族长刘杰荣,再加上他为人仗义,乐于助人,在村民心中的声望也很高。虽然家里条件一般,但苦于八字太硬,克死了妻子和儿子,愣是媒婆说破了嘴皮,也没人愿意再将闺女嫁给他!     眼看再过两年就三十了,可仍旧光棍一条!     刘清河将叶若引进堂屋,替她泡了茶,刘清河的娘早就去厨房杀鸡做午饭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村民们一窝蜂的往刘清河家送东西,不一会儿,那些谢礼已经装了两个箩筐。     叶若深吸了一口气,看那小捆蔬菜,估计这家人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叶若谢绝了刘清河这些东西,请他代她还给村民们。刘清河傻愣愣的望着叶若离开,露出一个憨厚的笑来!           048 感动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从来没想过这刘大善人家的银子这么好赚,轻轻松松救条土狗就得了二两银子。这让她总觉得不真实,就像做梦一般,从怀里掏出银子,紧紧的拽在手里,直到硌的手疼,她的心里才踏实了下来。     会痛,是真实的,不是做梦!     为此,叶若一路上拿着铃铛摇啊摇,逢人便笑,路人皆当她是傻子,避而远之!     而她们不知道,叶若之所以乐呵成这样,是因为这银子完全够豆豆的药钱了!只要解决了药钱,温饱问题就只是小问题!     叶若到家时,李春童已经从集市上回来了。除了买了必备的菜籽油,给豆豆抓药,李春童又买回了十斤糙米,两斤精米,半斤黑芝麻,三棵白菜,兩小捆菠菜,还给豆豆买了点零嘴!     叶若满意的点点头后,李春童道:“姐,黑芝麻给你熬水洗头发,等你头发又柔又顺,我就有姐夫了!”     李春花从小不仅面相比其他妹子好看,就连那乌黑油亮的头发也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让人心生羡慕!     叶若听闻,心里很感动,面上却嗤笑了一声骂道:“下次去集市,你就去置办两身衣裳,人靠金装马靠鞍,等姐姐多挣些银子,你就是娶那善人家的小姐也是当的起的!”     叶若话落,李春童红如虾壳的脸已经快埋进地里去了!     豆豆吃着零嘴儿在一旁乐呵,自从娘醒了以后,家里的生活是一天比一天好!     叶若见李春童溜了,连忙追上去把刘善人家给了二两银子诊金给他仔细的讲了一遍,李春童欢喜姐姐医术高明时,更被那二两银子吓得半天没合上嘴!     叶若私下存了一兩银子凑着给弟弟讨媳妇,日子再艰难,也不能委屈了她弟弟,年底就满十六了,婚姻大事可拖不得!     叶若为了新制抗蛇毒的药酒,接连三日都没出门做生意,一家三口都去山里寻那独特的四轮草。     这些村子都靠着大山,毒蛇种类数不胜数,每年天气回暖以后被咬致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三月三,蛇出山,意味着村子里也很可能来蛇!     叶若刚挖到一株四轮草,便听见李春勇气喘吁吁的喊声,“春花妹子,你家来客人了,赶紧回来!”     自从她救了李俊林,李春勇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时不时的给她们家送点野味,送把小青菜,人也热心肠了不少,这不,一看到有人找李春花,立马就跑上山来通知了!     叶若一家三口皆是一脸茫然,来他家的除了找茬的,就是找茬的,房屋破漏,三餐不饱,谁会来他家做客?     奇怪归奇怪,但她还是往家赶!     叶若回到家,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李春童牵着豆豆睁大眼睛久久没有回神,他哪儿见过这么多吃的用的?     “恩人,你可回来了!”刘善人一见叶若,那脸立即笑的跟包子褶一样。     叶若对着刘善人点点头,扫过那两担东西,尴尬的笑了笑,前几日的那捆小菜还在呢!抬头看去,果然看到了刘清河那张憨笑的脸!     原来是那刘善人带着堂客和大女儿来给道谢来了。           049 日子越过越好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走也没留地址,刘善人可托人寻了两天才打听到李春花家在何处。又知道她有个弟弟和大闺女年龄相仿,置办了礼物特意带了闺女来道谢,看能不能结亲!     只是他没想到,这摇铃大夫医术那么好,却是家徒四壁,穷困潦倒。     叶若将几人请进屋里,除了端凳子请她们落座,连杯子都没有给她们倒茶水,叶若尴尬的招呼几人,恨不得找个地縫钻下去!     刘善人堂客杜氏在来时看到这房屋就犹豫了,等到进屋之后,心里更是不满。若是真结了亲,她闺女跟着李春童肯定得吃苦受罪,杜氏心疼自家闺女,暗地里拉了拉刘善人的袖子示意他此桩婚事作罢,让他休要再提!     刘清河向叶若转达了村民们的谢意,叶若不好再推辞,将那一担装有鸡鸭鹅糙米精米的礼物收下了,除此之外,刘清河又送了她十斤新鲜猪肉。     而另一担则是刘善人准备的谢礼,三匹布,十斤糙米,十斤精米,十斤猪肉,五斤面粉,还有五斤菜油。     叶若偷偷的瞧了那大小姐一眼,出门谢礼本就奇怪,她还表现的那么羞涩腼腆,头都没有抬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不正常!     难道……     可是,刘善人一家直到离开也没提那事儿,叶若觉得自己想多了。送刘善人出门,杜氏又塞给她一两银子,拍了拍她的手,一家人又连连道谢后,方才离去!     那刘清河故意落后了刘善人一家,憨笑的看着叶若道:“春花妹子,那猪肉你先吃着,过几天我又给你送来!”     叶若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她们关系这么亲近了,刚想对刘清河说不用了,刘清河已经欢喜的挑着空箩筐跑远了!     叶若站在堂屋门口,对着厨房喊了一声,李春童才像小媳妇一般牵着豆豆从厨房出来,脸颊绯红!     叶若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李春童的脸却更红了!而豆豆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绞着手指!     “儿子,你怎么不开心了?”照理说,看到这么多吃的,不用担心饿肚子了,不是该很开心么?     “我以为是怪叔叔回来了!”豆豆嘟囔着说道,他想怪叔叔了!     叶若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你怎么想起他了?他不会回来了!”     开玩笑,那银面怪人不回来把她们灭口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回来找她们!叶若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豆豆更不开心了!     豆豆不说话,提着葫芦瓢去给马蹄金浇水,对着马蹄金许愿希望银面叔叔能回来,因为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想像李俊林一样有爹爹,可是娘一直说爹爹已经死了,不会要他了。那他就祈祷怪叔叔成为他爹爹吧,他喜欢怪叔叔!     叶若和李春童整理好那些东西,活的鸡鸭鹅都放养在院子里了,布料正好可以做两身新衣裳,糙米精米面粉放的时间长一些,那二十斤新鲜猪肉怎么办?     叶若暂且搁置猪肉,把采到的四轮草先做了药酒。藏好那一两银子,才帮着李春童做饭,割了差不多二斤猪肉炒白菜,那扑鼻的香味,让一家人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050 抢东西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当天和李春童合计了一番,决定留下三斤猪肉,把剩下的扛到集市上去卖了。     马上就要到四月了,气温会逐渐升高,不适合再熏制腊肉,这么多新鲜猪肉,又没有交好的邻里可送,家里就他们三人,哪里吃的过来?     想想白日里刘善人一家送了那么多东西来,连倒水的杯子都没有,叶若便让李春童添置茶具、碗筷、再另外每人做两身新衣裳。     本来该请人把房屋修修,新砌土炕,李春童、豆豆和她分房而憩,但她又觉得不能便宜了李义。等李俊林能够出门了,她就去找李义提修葺房屋的事儿。     李春童翌日天不见亮就去了集市,叶若留了豆豆在家,给他做了些吃食,带上干粮也出来门!     走到半路,叶若想起那新制的药酒没有拿到,又不得不折身回去取。     刚爬上家门前的那个斜坡,就见自家院子里是鸡飞狗跳,还有个肥胖臃肿的身影在院子里追着鸭和鹅跑,豆豆拉着她的衣角跑来跑去,还摔在了地上。     黄氏,这是上门来抢了?     还连带欺负她儿子,这还得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好了伤疤忘了疼。那这次必须深刻一点,让她吸取教训,不是谁家的儿子都可以欺负,也不是谁家的东西都可以随便伸手!     叶若丢了身上碍事的家伙,拔腿就往家跑。     跑的近了,阿黄的狂吠声,豆豆的哭喊声,鸡鸭鹅的叫声,一时间,泥土院里乱了套。     “拿开!”     叶若一巴掌扇开扬起手正要落在豆豆脸上的猪手,大声的呵斥道。     黄氏震惊之余还有些惊慌失措,她可是看着杨叶若这个煞星出门后,跟着她走了一段路才折身回来的。她怎么可能在这儿?如今被抓个现行儿,里子面子都有些挂不住!     “娘――”     豆豆吓得浑身哆嗦,小脸挂满了泪水,扑在叶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腰。     叶若心疼的紧,双眼带着满腔怒火盯着黄氏,“你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我家的鸡鸭鹅,我要抓你去报官!”     说罢,就伸手去拉黄氏!     黄氏心里那个慌,不经过族里决定就去报官,那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她是没文化,没读过书,但是折子戏里都那样演的,抢东西的罪名可比偷东西的大多了。这要是被判刑,那就得蹲在牢房吃牢饭。     可是,黄氏转眼一想,她大哥黄大虎在衙门可是有关系的,她一个煞星*能把她怎么着?于是,底气又足了些,掐着腰杆跟叶若对峙。     “你个丧门星,怎么跟婶婶说话的?得了这么多好东西,也不懂得孝敬孝敬你二伯二婶,婶婶自己来拿点儿你还要抓我去衙门。今儿个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黄氏撩着袖子准备收拾叶若母子,这种事儿黄氏是驾轻就熟。     昨个儿见刘家村的善人带了那么多东西道谢,还以为是刘善人要跟李家结亲。后来专门跑到刘家村打听了一下,一提那摇铃医无人不夸,刘善人去她家是去道谢救了那条狗的!     一路上黄氏骂骂咧咧回了家,一心惦念着那些好东西。好不容易盼着叶若出了门,就剩豆豆一个人在家,她还不趁机把那些活鲜鲜的畜生往家里搬。     叶若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老天爷怎么就没一道雷把她给劈死掉!           051 巧设贱妇掉茅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替我爹娘教训我?”叶若冷笑了一声放开了豆豆,准备用跆拳道惩治惩治这个不要脸的恶婆娘,手指的关节捏的咯嘣响,吓得黄氏一愣一愣的!     “李春花,你是要打我是吧?来啊,打啊,打啊,往这儿招呼…”黄氏突然转了性子,扬声让叶若打她。     刚准备动手叶若不得不退后几步,离她远远的,想算计她落得个忤逆不孝的罪名,黄氏你的计划可是要落空了!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殴打长辈那都是忤逆不孝,若被人大肆的宣扬,她叶若......不是,是李春花的名声就毁了!     她怎能让黄氏得逞?     当然,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叶若放下双手,咧开嘴朝着黄氏笑,绝美的容颜笑起来比那天边的云彩还美。黄氏看在眼里,怄气在心里,她那两个臭美的闺女怎么连人家的一个脚趾甲都比不上?     “二婶儿,你小心点儿,要是阿黄咬了你,得了什么疯狗病,到时候啃自己手指吃,可没人能帮你啊!”     黄氏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阿黄,后腿站地,脖子的项圈都绷直了,两只前腿不停的去够她的衣角,龇牙咧嘴的露出尖尖的牙齿,吓得黄氏背脊一凉。若不是她刚才提醒,阿黄的长筒大嘴已经咬到她的PI股了!     黄氏折身,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同叶若对峙。     叶若见王八已经入瓮,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慢悠悠的走近阿黄,去解拴在阿黄脖子上的链子。     链子一松,阿黄绷直了身体瞬间拦住了篱笆院门,黄氏吓得连连往后退,阿黄刚朝着她跑了几步,便听见“吞儿”的一声。     叶若抬头,院子里哪还有黄氏的影子,只见那粪坑边儿上扬着两只沾满蛆虫的手。     见目的达到,叶若又把阿黄栓回了原处,捏着鼻子靠近粪坑。     古代的茅坑都建在屋子前面,生怕人偷了自家的农家肥自己不知道。干脆建在院子前面,一有风吹草动,开门就可以抓贼。     叶若刚才就是为了弄黄氏下粪坑才出此下策,不能动手打你,这粪坑可是自己跳的吧!     还好叶若家人口少,粪水以清水居多,若是像黄氏家那么庞大的人口排泄,光黄氏今儿个喝的那两口水,就够她恶心三五两个月了。     本想着黄氏怎么办,李明良便来寻人了,身后跟着李春勇。     叶若给李春勇指了指围在一旁的畜生,又指了指粪坑,李春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咬牙和李明良合力拉了黄氏上来。     豆豆拉着叶若站的远远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黄氏骂骂咧咧的被拖着离开,心里觉得万分解恨!     闹了这一出,生意是做不成了。牵着豆豆去捡竹箱子和铃铛,远远见李春童扛着东西吹着口哨回来!           052 李春花火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十五斤猪肉李春童换了两百多个铜板,买了两套茶具,十个饭碗,五个菜盘,又做了两身新衣,高高兴兴的回来。     他听了黄氏上门抢东西,愤愤然的骂了两句,安慰了外甥几句,一家人才忙着煮饭吃。     自从那天以后,叶若就没再见过黄氏,更没见她上门闹事。后来她借着替李俊林复诊的当口才得知,黄氏被李明良给关在家里了,还专门在镇上的铁匠铺打了两把大锁,分别锁住了房门和窗户。     黄氏每日在趴在窗户那儿鬼哭狼嚎,闹腾的没完没了,只求有人听见。可是李明良一家把周围的人都得罪了个遍,住家离其他家又远,谁听得见?就算听见了,谁又愿意去理?     李春勇夫妻和李春芬花姐妹也没敢反对,黄氏作恶太多,到处惹是生非,再这样下去,她们姐妹的亲事就会成为李明良最为头痛的事。谁愿意有个偷鸡摸狗、性情暴力的丈母娘?     而黄氏每天则像李明良养的畜生,到点儿了就给送点吃的,还是从房顶上放下去的,叶若听后暗暗咂舌,这李明良怎么一时间这么大胆了?     没有黄氏的纠缠,时间匆匆而过。     豆豆的病完全康复了,再也不用吃药了。李俊林的病也只需再巩固两幅药而已,李春勇夫妻欢喜的不得了,又特意送来了五百个铜钱。     叶若来者不拒的收下了钱,琢磨着什么时候去找李义提修葺房屋的事儿。     这天气越来越炎热,马上就会迎来雨季,若不修缮好屋子,屋外下大雨的时候,屋内就会下小雨。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每天出诊,除去日常的生活开销以外,她还剩下了一两银子。加上刘善人家给的,倒是能凑齐修缮房屋的银钱,但李义答应了的承诺,她又不想白白浪费。只是,她该怎么开口呢?     李春童堂客刘氏心细,还记得那天族长的承诺,李俊林的病一好,就让李春勇求了李明良带着李俊林去李家村找李俊扬诊病。     李明良掂量了半天,带着李俊林就去了族里。正巧碰着李义和李俊扬一起,李义一听李明良的肺痨病好了,立即喊了李俊扬给李俊林诊病。     田边那些干完活正在歇息的村民也凑过来看热闹,不一会儿功夫,就围了一圈的人!     李俊扬心里一喜,本就觉得有些亏欠李春花,拉过李俊林,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片刻之后,又检查了李俊林的眼白和舌苔,这么久也没见他咳嗽,且呼吸均匀,肺部不再积痰,倒是真的好了!     “族长,春花姨真的治好了俊林的肺痨病!”     李俊扬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的沸腾了!     李义捋着山羊胡子,老脸笑的跟个包子褶一样连连点头,趁着村民都在,高声道:“我族出了能人之辈啊,竟然能治好肺痨病,祖上积德啊!”     众人连连点头附和,都赞族长英明神武,识人有方,李春花医术高明,堪称妙手回春。     消息传的很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李春花治好李俊林肺痨病的消息就传遍了李家村,老老少少兴奋的不得了。李春花能治的此病,以后就不怕了。           053 修房来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俊扬,你去寻了春花妹子一家来我家做客。我让你*奶杀鸡庆祝!”     “族长,怎么能让你破费?这是族里的大事,这得由族里出钱替春花妹子庆贺,更是对她的感谢!大家说是不是?”     围着的人群中,一年轻小伙大声嚷道,欢喜的就跟自己治好了李俊林的病一般。     众人一听,是这个理儿,他们族出了神医,那可是祖上积德,怎么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哪能由族长掏腰包私下请了颖儿?     大伙儿高声附和说是,李义捋着胡子笑的更开心了!     李俊林慌忙的跑了几里路去李春花家,见李春花还在整理草药,抹了一把汗道:“春花姨,赶紧带着豆豆去族里,大伙儿要摆宴替你庆祝呢!”     叶若一头雾水,用葫芦瓢舀了一瓢井水递给李俊扬,让他先喝水。     李俊扬吞了大半瓢水后才接着道:“今儿李二爷带着俊林去了村里面,说俊林的病已经被你治好了。我替他把了脉,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他的病是真好了。你现在已经在村里家喻户晓了,大伙高兴的要感谢你呢!”     叶若收拾了那瓢,在厨房寻思了一番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儿,见你慌慌张张的,你累了,先坐一会儿吧!”     李家村的人替她庆祝,摆明了是有事求她,现在只是为了建好关系罢了。若是放在她门家落难的时候,她铁定会感激一番。现在么,她只想让李义派人来给她修房子。     “春花姨,你不高兴啊?”     李俊扬见叶若没高兴的意思,有些纳闷儿的问道。世上能治肺痨病的,怕是找不出三个吧?李春花实在是厉害了,他研究了这一个多月,半点儿皮毛都还没沾着。     “你看我这屋子,已经破的快倒了,哪有心思去村里吃饭庆祝,你帮我回绝了大家的好意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吃没事儿,直接了当的拒绝!     正巧,李春童和豆豆去砍树,正拖着一颗树回来!     李俊扬拿不定主意,只得苦笑了几声,抹了把脸上的汗往李家村跑。族长答应的修葺银钱和工人,怎么还没找来?     叶若看着李俊扬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她琢磨着族长为了他的名声,很快就要再次登门了吧!     “娘,我跟舅舅又掏到了一个鸟窝,里面有几个鸟蛋呢!”上次的两个鸟蛋被叶若和狼搏斗的时候,碾了个稀巴烂,一身腥臭味儿。     叶若忙着和李春童剥树皮,没搭理他,豆豆无趣,放好了鸟蛋便去给马蹄金浇水,他答应了娘要替她照顾好这些药草的!     叶若刚收拾好一地的树皮,便听见吵吵嚷嚷的人群靠近,她知道这是李家村的人来了!     叶若招呼着李春童继续干活,好像没听见那声音似的!     “春花妹子,大伙儿来帮你修葺房屋来了!”李义抽着烟袋高声吼道,怎么都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本想着自己掏那一半银子有些心疼,这下村里人自己来帮着修房,工钱材料钱什么都省了!     “是啊是啊…”     大伙儿乐呵呵的应道!     叶若冷笑了一声抬头,果然见那些村民们扛着斧头、锯子之类的东西走近了!     ps:不好意思,今天复制粘贴的时候粘贴错了,抱歉带来的阅读不便~~           054 动工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春花妹子,你是替我们李家村扬名啊!”李义还没进小院儿,已经抬着烟袋指着叶若笑呵呵的说道。     他当初是不信叶若,准确的说是李春花有这本事的,因为他爹李明德曾经就是个混饭吃的摇铃医,收入只有几个微薄的铜板,一家人日子过的很是艰辛。     叶若如今竟然治好了肺痨病,若是传出去,镇上的官老爷肯定会派人来拜访她,再经官府层层报上去,叶若在不久之后肯定会飞黄腾达!     “族长爷爷,你们屋里请!”     叶若见李义如此热情,不好让别人热脸贴了冷屁股,喊了李春童把阿黄栓到屋后去,自己则热情的招呼李义和那些村民进屋。     除了李义和其他几个族里有威望的人进了屋子,其余的几个族人走坐在屋檐下等着开工。     李义上一次没进屋,端着茶水仔细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真的只能用破烂二字来形容。再看看这喝水的茶壶和茶杯,还没用盐水泡过,该是刚买回来还没舍得用。     “春花妹子,你治好了李俊林的肺痨病,大伙儿都替你高兴。这不,我刚说你家要修葺房屋,大伙放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计都来替你修房子来了。”     叶若听得出来,他在替大伙儿说好话,让叶若记住他们的恩情,而最大恩人便是他自己!     叶若故意没听出他话中有话,笑呵呵的又替他倒了一杯茶道:“春花爹娘死的早,但幸好有各位重情重义的叔伯惦记我和弟弟,族长和各位叔伯的大恩大德,春花一定铭记在心。”     明明是李义许诺他出银子请人修房,现在村民免费帮忙,李义一分钱没花,反过来她还欠了人情・・・・・・     这买卖亏了・・・・・・     恩,她会记着这份人情的,那以后给他们看病收银子时先提高两成再打八折就是了!看,她多懂得知恩图报!     李义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又抽起了烟袋!     “春花妹子,你这屋里四处漏风,房顶都能在夜里看星星了,叔伯们一定给你修的结结实实的,包你满意!”     李老三一张嘴就露出烟熏过的大黄牙,腰上别着的烟袋子比李义的还大,叶若目测,这李老三以后怕是会得了肺病,尼古丁怕是全侵入肺里了!     “谢三伯!”     “甭客气,我跟你爹以前也算是要好的兄弟,可惜死的早了些!”李老三回忆着曾经,心里生了些许感慨。     “别说伤心的了,趁着天早赶紧去砍树去!李三,李六,李九,李十三,你们去山那头砍树;李大,李二,李五去翻整房顶,其余的去和泥,修炕头!”     族长一发话,大伙儿都放下碗去做事,叶若收拾好茶水碗出厨房,便见李春勇也拿着锤子和斧头来了。     ps:亲爱的美妞们,你们为嘛不冒泡不留言呢?跪求推荐票,跪求收藏,跪求冒泡啊~~           055 救命啊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春花妹子,爹让俺媳妇儿在准备吃食了,晚上都去俺家吃饭。”李春勇在门口吆喝了一声,屋里收拾的几人都乐呵的答好。     叶若有些受*若惊,这李明良怎么也像换了个人似的?     “别犹豫了,你家这几天肯定开不了火,你就安心的去我家吃饭便是!”李春勇说完,又对着堂屋里喊道:“族长爷爷,俺爹请你去喝茶!”     李义应了一声,又吧唧了两口烟杆儿,慢悠悠的晃着走了。     叶若家里的东西真的不多,而且还全是破烂的东西,几乎可以全部扔掉,实在是留着丢人。     叶若将家里的几两银子悄悄的揣进了怀里,同李春童一起把那些烂东西抬出去扔了,除了新买的碗筷和茶具,家里给扔了一个干净。     李春童看着那四角不平的桌子扔了怪可惜的,想了想还是出声道:“姐,我们到时候用什么放碗筷啊?”     叶若乐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别心疼,我已经准备好了。”     啊?     “好了,赶紧回去帮忙,等家里收拾妥当了,姐姐再挣几个月的银子,年底的时候就托媒人给你寻一家好姑娘!”叶若越说越开心,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弃妇,幻想着美好生活的来临,心里直乐呵!     “姐,你又取笑我了!”李春童红着脸,嘟哝道!     叶若对这个面皮儿比姑娘家还薄的弟弟深感无语,讨媳妇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这小子现在提媳妇儿就害羞,要是真娶了媳妇儿,天天见面,他还要不要生儿子了?     “春花妹子,你家的螺旋钻子在哪儿啊?”家里传来高亢的男声,问那螺旋钻子。     叶若应了一声,赶紧往家跑,李春童跟在她身后若有所思,魂不守舍的,她也没注意!     晚上,李明良家摆了三桌酒菜,李家村的叔伯和李,明良坐了两桌,叶若带着豆豆和刘氏母子一桌。     每桌十二个菜,八个荤菜,四个素菜,荤菜又分为四个热菜和四个凉菜,分别是笋子烧鸡,小炒野兔子,木耳炒肉片,红烧鲤鱼,凉拌鸡腿,凉拌鸡杂,烟熏腊肉,烟熏猪嘴;素菜有素炒莴苣,素炒小白菜,干煸土豆丝,酱爆茄子。     叶若想起以前那些斤斤计较的场景,再看满桌美食,她真以为自己是幻觉。     “春花妹子,你们多吃些,多谢你不计前嫌救了俊林,让我和春勇有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们计较!”     刘氏替李俊林夹了一筷菜,回头看着叶若真心实意的说道!     叶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作为医者,救李俊林的命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就算黄氏那天不认错,她最终还是会救他的!     出手救了李俊林,这些天她从李春勇那儿得到的银子和吃食一样没少,说起来,她倒是有些惭愧。     “大伙儿,我们一起举杯恭喜春花,希望她这医术啊能造福乡里,为我们族人争光啊!”     李义举杯提议道,隔壁两桌子的叔伯全都连声附和,共同举杯。     叶若哪里敢怠慢,慌乱的举起茶杯准备以水代酒的回敬各位叔伯,李义又代表族人夸了她几句,大伙儿刚准备饮下杯里的酒,外面却有人推门而入。     “春花妹子,救命啊!”           056 难产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明良家的院门被一年轻小伙慌慌张张的推开,而推门进来的正是回了李家村便不见踪影的李俊扬!     “俊扬,你慌慌张张的这是做什么?”李义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出声问道!     原来,李仁的媳妇待产,特请了他过去候诊,他给李义说明了情况后,刚回家便被李兴旺请去了!     李仁是李义的堂兄,在族里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可惜他那一脉香火不旺,膝下仅有一子,取名李兴旺,希望他那一支的儿孙能够人丁兴旺。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仁爹的坟风水不好,李兴旺三十多岁了仍旧膝下无子。去年李兴旺堂客何氏的肚子终于有了喜讯,何氏便成了一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家里大小活计全都被李仁堂客许氏包下了,何氏只需要好好的养身子,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就可以了。     何氏今日晌午时分就喊肚子疼,李兴旺请来了稳婆,又特意请了李俊扬过去,就怕有什么意外。何氏的羊水下午就破了,可是一直到傍晚时分孩子都还没生出来,而且何氏也奄奄一息,这要是出什么意外,可是一尸两命啊!     李俊扬一见事情不对,这可是难产啊!他自己医术不够,不过脑子倒是转过了弯,撒开了腿就直奔李春花家来,边跑边叫李春花救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堂客难产了呢!     “春花姨,你随我…随我去…救…救何氏婶子…难…难产了…”     李俊扬来不及回答,瞄见叶若,也不顾礼仪拉着她的手就跑,来时就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都提不上气儿却还能够拉着叶若又跑回去,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是巨大的啊。     “别急别急,一边走一边说她的情况!”     叶若也不啰嗦,听到难产两个字就随着李俊扬跑出了院子,难产搞不好就是两条人命啊!     大伙儿见叶若跟着去了,心里也就踏实了,招呼着继续喝酒。叶若如今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可以用神来形容!     古代的女人生孩子,老人们常言:一脚踏着蛋汤,一脚踩着阎王。若是挺过去了,醒来之时便是热乎乎的荷包蛋汤,若是没挺过去,那就去见阎王了。     所以说,生孩子在古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平日里一个时辰的山路,今夜叶若和李俊扬只花了半个时辰。叶若进李仁家院子的时候,李仁沉着脸坐在凳子上抽着旱烟袋,李兴旺则瘫坐在院子里,双眼空洞茫然。     产房里除了稳婆大声呼唤何氏的声音,就是许氏伤心欲绝的声音。老天爷这是要让她家绝后啊!     “春花姨来了,春花姨来了!”     李俊扬高喊了几声,李仁和李兴旺双双抬起头看向叶若,双眼里饱含希冀。     叶若没功夫听他们说什么,直接冲进了产房。     “别哭了!”叶若迅速的净了手,听着许氏没完没了的哭声,大声喝道,许氏吓得立即止住了哭声在一旁抽泣。     叶若瞥了她一眼,迅速的替何氏把脉,一边把脉一边问道:“她怎么样了?”     “刚刚还有点神志,现在却是没有了!”           057 惊悚的提议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那稳婆也是面色凝重,心情糟糕透了。本是一桩喜事,这怕是要挂白帆办丧事啊!     叶若点点头,把完脉替何氏检查了一番,她的产道竟然只打开了一半,而且还有宫缩的迹象。何氏肚子大的吓人,叶若猜测何氏肚子里怕不止一个娃!     何氏昏迷不醒,脉象微弱,必须立即取出孩子,否则孩子会因羊水破了,而在母体里面窒息死亡。     为了救何氏和她未出世的婴儿,叶若只能赌一把了!     “大哥,你敢不敢赌一把?”叶若做了决定,打开屋门双眼坚定的看着李兴旺大声问道!     李兴旺困惑的望着她,浑身都在哆嗦,不待他反应,叶若又大声道:“嫂子属于高龄产妇,生孩子的风险比年轻的妇人要高很多。现在她已经昏迷了,肚子里怕是有两个娃,我现在想剖腹把孩子取出来,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何氏三十几岁了,身体机能下降,根本不能同一般的年轻妇人相比。更何况,她肚子里两个孩子,怀孕以来一直没有适当的运动,才会导致生产之时如此艰难。     李兴旺和李仁都傻了,何氏竟然肚子里有两个婴儿,一时之间高兴的忘了何氏昏迷不醒,两个婴儿还在母亲肚子里,生死未卜。     “你倒是先做决定啊!”叶若见李兴旺高兴的不知所措,忍不住又吼了一声!     李兴旺被吼的回神,对着叶若点头如捣蒜,抓着李俊扬的双手上的指甲激动的掐进了李俊扬的肉里。     “春花妹子,俺儿媳妇和孙子就靠你了啊!”李仁激动的两眼泛光,褶子脸上的沟壑看上去更深了。     李俊扬被叶若的“剖腹取子”惊得久久没有回神,连疼痛的忘记了,他活了十八岁,从来没听过“剖腹取子”的说法。     自从叶若被敲晕之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干练,成熟,自信…他有些不认得她了!     她慌慌张张的跟着俊扬来,没有带上自己特质的止痛药,现在回去取已经来不及了。李俊扬的止痛药是镇上药铺买的,效果肯定没叶若秘制的好,但是何氏昏迷,压根儿就吞不下去。     叶若放下止痛药,狠心的一咬牙,让许氏往何氏嘴里塞了一块干净的布,以防她一会儿因疼痛而咬断舌头。她又向李俊扬讨了备用的锋利匕首,在火上炙烤消毒了两分钟,深呼吸了两次,掀开了何氏的汗衫,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     上世的时候,叶若随同首席医师进产房有十例手术的学习经验,一次亲自动刀取子的经历。她经验算不得丰富,而且古代医疗设备和消毒水平差,临时起意的剖腹产有很大的风险。可是,事到如今,她又不得不赌一把!     只求何氏这一次能挺过去,将来享儿孙承欢膝下之福!     许氏看着叶若手里明晃晃的刀口贴近何氏圆鼓鼓的肚皮时,双眼猛的瞪大,而后倏的一闭,晕了过去!           058 剖腹取子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那稳婆见许氏轰然倒地,摁着何氏手腕的双手也不停地哆嗦,双腿发颤,全身发抖,面如土色。     她二十几年的接生生涯,掌握了丰富的接生经验,迎接了上百个小生命,从来没有像何氏这样难产的产妇。一般的难产根本不需要大夫候诊,她都能让产妇平安的生下孩子,母子皆是平安。     今日她实在无能为力,连李俊扬大夫也束手无策,而眼前这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大夫,竟然要划开肚子取出孩子,这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她活了几十年,从未听过这世上还有“剖腹取子”的大夫!     她想阻止来着,可是这大夫如此笃定可以成功,李仁一家也同意了,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可是,叶若那明晃晃的刀锋割在肉上,那要多疼啊?     “李俊扬赶紧进来帮忙,大婶吓晕过去了!”     叶若见许氏两眼一番晕了过去,谁来绑住何氏的另一只手?若是她一会儿被疼痛刺激醒了怎么办?想来想去,就只有李俊扬能帮上忙。至少待会儿若是出什么问题,他还可以搭把手。     李俊扬慌张的应了一声,但是却没有立即进去,焦急的站在屋子门口徘徊。他一个男大夫,怎么能进女子的产房?     本想让李兴旺进去,可是农村有习俗称堂客临盆之际,丈夫是不能进产房的,要不然有血光之灾。李兴旺试着抬了几次腿,也没敢把脚迈进去。     李仁一把岁数饿了,里面又是他儿媳妇,这更是进不得!     最后,还是李俊扬进去了!     李兴旺用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     叶若见李俊扬睁眼瞎的模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若是真等着他救命,估计人都死透了!     李俊扬摸索了半天,终于就位,叶若无语问苍天,救人如救火,就他们这样,何氏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叶若又嘱咐了稳婆几句,才敛了心神,专心致志的用手去感受何氏肚子里的细伢子,用匕首轻轻的在何氏的肚皮上划了一刀,划破真皮,肌肉层,腹膜,子宫底…叶若每一个步骤都很小心。     何氏终于有了疼痛感,额头上冷汗直冒,像是被淋了一盆水一般,扭动着身体,开始挣扎。无奈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剧烈的疼痛已经完全将她刺激的清醒过来!     “看到细伢子了,你们一定要牵制住她,要不然大出血就麻烦了!”叶若不敢有丝毫大意,对着那稳婆吼了一嗓子,那稳婆才稍稍回神。     这就是传说中的开膛破肚啊,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羊膜囊中的婴儿,好像不止一个,在何氏的肚子里动着。     稳婆被叶若的大胆行为吓得周身湿透了,无奈那许氏还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叶若暗暗骂了几句许氏胆小无用,又净了手,才轻轻的破开羊膜囊取出婴儿,一个、两个......           059 双胞胎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稳婆傻眼了,竟然是两个婴儿,何氏竟然这般厉害,要么怀不上,要么一鸣惊人的一举得俩!     双胞胎极其少见,若不是遗传,这种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遇,李仁一家怕是祖上积了无数功德才有此福分吧!     “哇~”     “哇~”     叶若顾不得替两个婴儿洗澡,就扬起了巴掌分别打在两个婴儿的屁股上,产房中立即传出两道响亮的哭声。成功的将婴儿的肺泡打开,让他们顺畅呼吸,她立即让稳婆来照顾他们,她还有更棘手的事情要做!     何氏听到哭声过后,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稳婆如是大赦,终于可以摆脱血淋淋的场面了,心里却无比的佩服叶若,神医啊!竟然真的将两个小婴儿取出来了!     稳婆见眉头紧蹙的许氏,忍不住蹲下用力的掐她人中,边掐边道:“赶紧醒来了,你有两个大胖孙子了!”     果然,许氏像是演戏般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奔稚嫩的哭声而去。稳婆心里惊叹,也迅速的跑去让李兴旺端热水来,还告诉他何氏为他添了两个细伢子。     李兴旺听完,激动的语无伦次,最后跑出去抱着李仁围着院子跳,爷俩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喜得两个宝贝儿子的喜悦之情了!     李俊扬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紧绷的脸上呲牙咧嘴的,疼啊!原来何氏半昏半醒之时抓住了李俊扬的手,力道之大,指甲都深深的掐入了李俊扬的手心中,鲜血淋漓,但是李俊扬却不敢抽出手,深怕会打扰到她,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嫂子,你很勇敢,生下了两个白白胖胖的细伢子,你一定要忍住疼,我替你取出胎盘,缝合了伤口就没事了,过几天便可以下*走动了。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叶若一边鼓励,一边替她取出胎盘,尽可能的快而准的缝合伤口。叶若还算庆幸,李俊扬医术一般,但医用的银针,药线,止疼散和麻醉散、纱布应有尽有,这让她省了不少事,也是何氏命里的福分!     终于处理好伤口,又替何氏把了脉,确定她没事了,叶若才瘫软在一旁深深的吐了几口浊气。真特么太紧张了,神经绷紧的让她没觉得她后背的里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她哪里想过会在异世剖腹取子,光是这产房的消毒杀菌就不能保证,谈何开膛破肚?     她今天为了救婴儿的命,算是胆大妄为了。若不是何氏生命力顽强,估计手术途中就已经去了。     可是她没法子,若是不冒险,何氏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得死,一尸三条命。若是何氏中途丧命,两个孩子可活…虽说何氏安然无恙了,但是叶若对她还是心有歉疚,一开始,叶若便认为她会牺牲掉何氏!     “春花姨,春花姨!”     “怎么了?”     叶若回神起身出去,连忙吩咐了许氏去给何氏炖乌鸡汤,转身问李俊扬何事,才发现他的手心在滴血!           060 轰动全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你的手没事吧?”叶若虽然在问,但是已经转身去了医药箱取止血药和纱布。     在现代的时候,也有丈夫陪同妻子进产房的例子。顺产之时,孕妇痛的死去活来,就会死死的抓住丈夫的手用力的掐,嘴里喋喋不休的骂来分散分娩的痛苦。而在异世,这一晚,李俊扬一个男大夫竟然被产妇掐的流血了。     而这份差事,本该是李兴旺的!     遭受这份罪,也该是李兴旺的!     “无碍,只是有点痛!”李俊扬打肿脸充胖子,轻描淡写的道。     要知道,他这心里现在是火辣辣的疼,连带着一条手臂都麻木了。湿漉漉的手心让他不敢去看到底有多严重,只得对叶若撒谎。     “把手摊开!”叶若折身回来,站在李俊扬面前,带着女王一般的气势命令道!     李俊扬龇牙咧嘴的轻轻打开手心,微微侧头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不看,眼角的余光微微扫了过来。映着烛光,他手心的情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手心里内,一片血肉模糊,鲜血还在往外冒,李俊扬整个手掌都被血染了一遍。     反之观何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还不痛,你倒是挺能忍的!”叶若在李俊扬手里洒了止血粉,一边替他包扎一边道。既然李俊扬装勇敢,她也没必要拆穿他,顺着他的话夸赞道。     李俊扬嘿嘿一笑,只是心中对上次的事情更觉得愧疚,下定决心回头得找李春勇一趟。春花姨明明是个极好相处的人,以前他们怎么都没发现呢?     叶若在忙着包扎,稳婆忙着替两个婴儿洗澡,李兴旺等许氏将屋里的血迹全部清理干净以后,慌忙的跑进屋看他堂客,把两个孩子晾在了一边。他实在想不到,他堂客竟然能一下子生下两个孩子,他当爹了,等了十几年才等来的喜悦,让他对何氏充满了感激。     幸得没听那些长舌妇的挑唆休了他媳妇另娶,他媳妇在他心中是最好的,现在生下这双胞胎就足以证明。除此之外,也重重的扇了那些长舌妇一巴掌,一群多嘴的婆娘!     叶若吩咐李兴旺别摇到何氏了,否则伤口裂开就麻烦了。李兴旺立即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般,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敲打着脸盆去村里挨家挨户报喜去了。     李家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哪一家生了小孩,小孩的父亲都要敲打着脸盆在村里转一圈,告诉乡民生了男孩还是女孩。村民听到消息,第二天就会提上东西去贺礼!     村里人一听何氏生一胎生了两个胖嘟嘟的男孩,心里都替李兴旺一家高兴,自家人商量着明日送点什么礼物去才好。     李家村的族谱上,可从来没有记载一胎生下双胞的记录啊。光这一点,就足以轰动全村了!     这时,除了李仁家里的几人之外,还没人知道何氏的双胞胎兄弟是叶若“剖腹”得来的!           061 又特么衰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替李俊扬包扎好,才想起刚才撇下了儿子独自在一桌吃饭。等不及杨仁去给她打火把,就急匆匆的往家跑。     “春花姨等一等啊,把火把拿着,小心夜里有狼!”李俊扬见李仁的火把还没弄好,急匆匆的看着她的背影喊道。     “别叫我姨,把人叫老了!”     她嚷了一句,又撒腿儿开跑。     她才顾不得什么狼呢,在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都能够勇猛的打死一只,现在她身强体壮的她更不会怕了,再说,哪有那么多狼啊,还是在家里等待着她的弟弟和儿子最要紧,这两人在没有她的情况下,还不知道如何呢?     貌似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她已经忘记了那打死狼的功劳可不属于她!     李春童长期受到李明良一家的压迫和欺负,在性格上是很懦弱的。他可以对姐姐和外甥无可挑剔的好,但是他在李明良一家面前却是胆小的。经过叶若几次三番的和李明良一家拼斗,她暗暗记下了李春童的表情:恐慌!     豆豆人小,胆子小,肯定更害怕,一个半大孩子,一个小孩子,怎能让叶若不担心?若是他们趁她不在,又欺负弟弟和豆豆了怎么办?     叶若抹黑在山路上跑着,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得凭着感觉走。风里时而吹来两声狼嚎,心里感到怕的同时,也更坚定了要立马赶回家的心!     “啊――”     看不见路,叶若跑得又快,脚下一滑,连着一摔,手心在坚硬的石块上划过,蹭掉了一层皮,顿时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着紧绷的神经。她本能的胡乱一抓,竟然捞住了身旁的藤蔓。而当她感觉到她的脚悬空的时候,她才庆幸她是有多么幸运竟然没有一下子掉下去!     可,这藤蔓能坚持多久?     没有人来救她,她迟早得掉下去!     “春花姨......春花,你在哪儿,你没事吧?应我一声!”     李俊扬还是不放心,托着差点废掉的手,举着火把追了上来。跑到斜坡处,正好听见叶若的声音,焦急的喊出声。     这个斜坡边上是个峭壁,有两三丈高,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摔残掉!     叶若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又不熟悉这山路,刚才又是一声惨叫,多半是摔了,不会真摔下去了吧?     李俊扬吓得一哆嗦,她可不能死啊!     “李俊扬…我在这儿…快点拉我上去…”     叶若极力的双手扯着峭壁上的坚韧的藤蔓,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向李俊扬求救。特么的,她怎么就这么衰?来了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才几天,一路坎坷,诸事不顺。     看着幸福的小日子刚过起来,她又这般倒霉要掉下这个峭壁?有没有比她更衰的啊?她不会光荣的再次摔死吧?     妈妈咪呀,李俊扬赶紧来救我上去啊!           062 拉我上去啊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俊扬举着火把循着叶若的声音走去,割手的长毛草足足有半人高,还到处都是,阻碍着前行。他想抬起手去掀开,可左手却像残废了一般硬是使不出力气,手心还阵阵的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手残了,不是还有腿么?     “花儿,别怕,我来救你了!”李俊扬用脚去踩掉碍事的长毛草,一步步靠近叶若!     叶若双手死死的拽住藤蔓,艰难的保持着动作,不让自己往下掉。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慢慢的往下滑,重心不断的往下,她离峭壁的平地在一寸一寸的变远!     此时,她一句顾不得李俊扬这个晚辈对她的称呼了!     “李俊扬,你到了没有啊?我…我吊挂在藤蔓上要掉下去了啊…救命啊…”     叶若话落,耳边“嗒”的一声将她的心都揪了起来,藤蔓要断了,藤蔓要断了,她要死了…豆豆春童儿…她不要死啊…     “花儿,你在哪儿?”     李俊扬右手举着火把,站在峭壁上东张西望,用火把在上面晃悠,希望借着光亮看到叶若!     “李俊扬…我…你…我的手疼啊…”     李俊扬的脚正踩在她的手上,本来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手,被他这么一踩,更是抓不住了,疼啊!     叶若心中止不住的哀嚎,今天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挂在这两丈高的峭壁上担惊受怕还不可怜吗?还要让李俊扬的脚踩着她的手,缩都缩不回来啊!     叶若实在是对今日的倒霉到喷狗血的运气无语了,李俊扬是半根手残,又不是眼盲,没理由举着那么亮晃晃的火把没看见她啊?难道他是为了报复她即将抢了他“李家村第一大夫”的美名?     不得不说,叶若确实是想多了!     而李俊扬,他患有夜盲症!     李俊扬本是在夜里不轻易出门的,只因为他一到夜里,视力就迅速下降,几乎看不到黑夜里的东西。     若不是叶若固执的不肯等上片刻功夫,他心里又有愧疚,他是怎么也不会拖着半根痛手举着火把出门的!     “花儿…”     “我在你脚下…”     叶若卯足了劲儿吼了一句,李俊扬像是踩到猫尾巴一般跳开,微眯着眼睛,举着火把在叶若头上晃过,片刻之后终于看到了叶若正用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而叶若被李俊扬踩破皮的手背,已经肿的像馒头了!     李俊扬哪里知道自己竟然一脚踩在了叶若的手上,心里愧疚之余,更是恼恨自己怎么会患有“夜疾眼”的毛病。若他眼睛能看得见,在黑夜里看东西如同白昼,哪会让他和叶若同时遭罪?     “辟破”一声,纠缠在一起的藤蔓断了两根,叶若瞬间往下掉了一尺,然后继续吊着!     李俊扬,你丫的发什么神经,倒是拉我上去啊!     叶若惶恐的看了看黑漆马虎的脚下,用脚晃了晃,本想借着峭壁上生长的树枝垫脚,脚下仍是空空如也,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063 滚下悬崖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俊扬,你倒是快点拉我上去啊!”     叶若忍住疼痛吼了一嗓子,李俊扬才从懊恼中回了神     他迅速的把右手的火把交到左手,可左手的手心正钻心刺骨的疼,握住火把,手心的疼痛立即刺激他放开,手掌一摊开,火把就在二人眼前华丽丽的掉下了峭壁。     夜空没有一颗星星――黑漆马虎的!     他的眼睛――看不见!     天要亡――她啊!     李俊扬顿时哭的心都有了,火把掉了,他现在跟瞎子有什么区别?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看不见,看不见啊!     “李俊扬…救我…”     叶若几乎是带着哭腔喊着,她此刻看不见李俊扬的脸,哪里知道李俊扬现在在干什么,又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她不能掉下去,掉下去要么死,要么残废,但她舍不得死掉,更不想变成残废!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是变成残废了,豆豆跟李春童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叶若放佛看到了豆豆哭着摇晃着她摔得模糊不堪的尸体,哭泣着小脸喊着娘,李春童也在一旁哭泣着…。     “花儿,抓住我的手!”李俊扬一咬牙,蹲下去用右手摸索,他就不信了,花儿这样的神医还会早死不成?     经过“肺痨病”和“剖腹取子”两件事,叶若在李俊扬心中的地位噌噌噌的往上升,已经到达了“神医”的地步!     李俊扬的医术是他父亲李春泽在镇里找的师傅教授的,那大夫曾在东邑都城中心地带坐诊过,替无数达官贵人诊过病,后来岁数大了,才回了他们所居住的小镇――小河镇!     他的师傅那么厉害,也从来没听他说过谁有那本事能治好“肺痨病”,更没听说过谁有那本事“剖腹取子”。往往剖腹取子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公堂之上,使刀的人被人称作“仵作”!     当然,这样的命案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叶若这样近乎神话的存在,李俊扬还准备向她请教,甚至是拜她为师,怎么可能容忍她死掉?     叶若试图去抓李俊扬的手,可黑灯瞎火,还伴着狼嚎的黑夜哪里看得见手?胡乱的往上伸手,又左晃右晃,终于――李俊扬抓住了叶若的手!     “花儿,抓紧了!”李俊扬吁了一口浊气,挂在心里的十五个吊桶终于放下了。     叶若瞬间松了一口气,安心了不少,她终于拉住结实的手臂了!她不会死了,不会死了…     可是,下一秒――     “砰”的一声,藤蔓全部断了,叶若所有的重力全部加注到李俊扬的单臂上!     李俊扬本能的伸了左手去拉,但整个人被叶若的重力一拉,他一个重心不稳,坠力向下,二人齐齐被下拉的坠力带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已经从峭壁的上掉了下去!           064 摔残了,重伤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不知昏迷了多久才醒过来,叶若和李俊扬都幽幽转醒,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刺激着神经,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才猛地一激灵想起自己是掉下了峭壁。隐隐约约记得掉下来的时候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后,两人倒吸了几口冷气,疼得惊呼出声来。     “花儿!”     “李俊扬!”     两人心下一惊,同时捏了一把冷汗,害怕且恐惧的喊了一声!     “你还活着?”又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两人知道对方都活着,心里齐齐舒坦了一口气,可是命保住了,惊喜之后才发现伤得不轻。     叶若动了动手,好像还有知觉,只是双腿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好像断了,腰部以下疼痛难忍,双腿没有一点力气。她想借助手的力气先坐起来,可是悲催的发现脖子也扭到了,向右偏着,疼的难受,不敢动弹。     李俊扬的左手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现在从上面滚下来,左手脱臼,右腿断了,脸上还有不轻的刮伤,现在浑身剧痛无比,每说一个字都要倒吸两口冷气。     凭借专业的医学知识,叶若和李俊扬已经把自己身上有哪些伤口给过了一遍,两人平躺在地上,眼泪花花的直流,现在爬不起来,又逃不了命,更没人三更半夜的从这儿经过,也不知道什时候天会亮,难道他们要躺在这儿等死?     “李俊扬,你垫在我下面还撑得住不?”叶若倒吸冷气问道,想挪动自己的身体。     李俊扬猛地一惊,不是她垫在他下面吗?     “花儿,我…我在你…上面啊!”这句话李俊扬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为什么明明是她垫了底却说她在上面呢?     李俊扬胆子本来就不大,被叶若这么一吓,几乎吓得肝胆俱裂,三魂少了七魄。难道他们是死了,所以才会觉得对方在彼此的下面?可是周身真实的疼痛感又是那么清晰,田野里的虫鸣也是那般悦耳。     “你胡说什么?我明明在你上面啊!”叶若用手四处摸索,除了干草和清香的青草以外,叶若还摸到了一只手,“李俊扬,我抓住你的手了,我用力翻一下,我躺地上去吧!”     “李俊扬――”     李俊扬没有反应,叶若忍不住又大喊了一声,谁知李俊扬猛地一咋呼过后,悲痛欲绝的忏悔起来!     “花儿,我对不起你啊…”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她害他一起掉下来,还让他垫了底吗?他们真是福大命大,这样摔都没摔死,尤其是李俊扬,当了肉垫也活的好好的!     “我收了李春勇的银子才撒谎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诬陷你,让你受了委屈,我混蛋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的…我当时以为李春勇只是骗骗李明良罢了!”     叶若听他讲完,吁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啥事儿值得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     “唉,我说…”哈,有人来了!           065 两个死人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喊她们,是村里的人来寻他们来了。     他们昏迷的那段时间,李春童肯定带着豆豆去李家村寻她去了。然而李仁一家说他们已经回去了,半路上又没碰到人,所以大伙儿担心出了事,出门来寻他们来了。     真是太好了,他们不用等死了,他们不用死了!     “李俊扬,听到没有,他们来找我们了!”叶若喜出望外的摇了摇“李俊扬”的手了,内心欢喜的不得了。无奈身体太过疼痛,浑身无力,嗓子又几个时辰没喝过水,硬是张不开嘴大声的求救。     李俊扬静静的听着,也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喊声,“花儿,我也听见了,等他们再走近一点,我们在出声求救!”     “好!”二人商量好之后,就静静的等着。     “花儿――”     “李俊扬――”     村里人又是接连起伏的喊道,声音越来越大,匆匆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响亮。杂乱的人声之中,叶若听见的豆豆的哭泣声。     叶若心里一酸,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般从眼角滚落下来。     “我们在峭壁下,我们都还活着!”李俊扬卯足了劲儿吼了一嗓子,憋红了脸,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他现在跟个残废没区别,手不能动,腿不能动,浑身剧痛,除了脖子正常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不正常了,简而言之,他浑身痛的快散架了!     斜坡上的众人喊几声,顿一下,为的就是听见李俊扬他们的求救声。大伙儿站在斜坡上听见李俊扬的声音,都激动的笑了,李兴旺扯着嗓子又吼了一声,“你们在哪儿?”     “我们从峭壁上摔下来了,我和李俊扬都摔断腿了,但性命无碍!”叶若压抑住哭声,把她和李俊扬的情况都简单的说了一番,众人担心的心才缓和了些。     斜坡上除了李旺是李春童去寻叶若一道跟出来的,还有李老三、李老五等人。     李春童和豆豆战战兢兢的吃完饭,见亥时已过叶若还没回来,正好李义等人回村,便带着豆豆一同去李兴旺家。谁知到了李旺家,说叶若已经走了两刻钟了,李俊扬还送了火把追去。可半路上他们根本就没碰到二人。     众人心里一琢磨,连忙点了火把出来寻人,边走便喊,沿着山路寻一遍!     而这一找,就是一天*!     豆豆不肯跟李老三站在上面,李春童只得将救人的工作寄托在李兴旺、李老五等人的身上。     峭壁下是一块荒地,以碎石为主,峭壁上随时都会滚落些大小不一的石头。几人小心翼翼的下悬崖,愣是花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     李旺举着火把往叶若他们的方向走去,绕过那些石头和荒草,终于看到了叶若和李俊扬都躺在地上!     可是等李旺等人靠近,地上除了叶若和李俊扬以外,他们身下还压着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死相惨烈,面目狰狞,双眼奥凸,那涣散的瞳孔正好对上李老五的视线,李老五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吼出声来:“啊――有两个死人!”           066 报案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花儿,族长已经派人去请个大夫去了,你跟俊扬先忍忍…只是…他们也去县衙报案去了!”许氏替叶若将周身的血都擦干净了,又替她洗了脸,面带愧疚的安慰了几句,面色沉重的退了出去。     叶若对许氏话没有任何怀疑,满怀感激的对许氏点点头,又看了看身旁熟睡的豆豆,心满意足的庆幸自己还活着,一闭眼脑海里的画面又沉浸在坠崖过后的一幕上。     当时――     “三哥,这下面有两具尸体,花儿和李俊扬身下各有一个!”随行的人震惊之余立马仰头对上面的人喊了一声,心里暗暗赞叹实在是太巧了,他们命真大!     死人?他们身下垫着死人?     李俊扬和叶若大惊失色,尤其是叶若,浑身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猛地一抖,将手里握着的那只死人手给丢了开去。她竟然一直握着一个死人的手,啊――     “快啊,楞着干什么?把花儿和俊扬先救回去再说!”     李老三慌张的从上面跑下来,看着地上的两个死人死相惨状,短暂的愣神之后,当机立断,立刻指挥着几人先救人!     “哦…好…”     几人从呆愣中回神,点头如捣蒜,咽了几口唾沫,留了两个人举着火把照明,其余人去救人!     “娘――”豆豆在斜坡上大声的哭诉,挣扎着要找叶若,“舅舅你别拉着我,我要娘,娘…”     李春童大手拉住他,怎么也不肯松手。他何尝不想下去看姐姐的伤势如何,情况怎样。可是,刚才那李五伯都被死人吓到了,要是豆豆下去被吓着了怎么办?到时候还得给众人添乱,让姐姐担心。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好豆豆,让姐姐安心!     叶若和李俊扬的腿都断了,身上也受了伤,不能由人直接背回去或是抱回去。李兴旺等人不敢动,商量着回去找担架来,顺便禀告族长这两个死人的事。     这两人身份不详,来历不明,又死在李家村的地界上,必须得通知族长,然后去衙门报案。虽然他们很可能是被误伤死的!     大庸国律法第二百二十二章二十二条规定,若有误伤者,生死勿论,皆以罚银二百两入国库,且五十两与其父母、兄姐、弟妹…胆敢包庇者,处三十大板!     二百五十两对于普通人家而言,那就是天数,从来不敢想象的数字。虽然只是罚钱不致命,但是这足以让李俊扬和叶若两家劳财伤命,家破人亡。若是不通报衙门,这事儿全村人都得受到牵连,一切都只有等族长李义决定。     县太爷杜老爷是个两袖清风且刚正不阿的清官,二十年来从未冤枉过一个好人,也没放过一个坏人。若二人本来就丧生于此,等仵作查明真相,自会还他们二人公道!     李老三心下计较了一番,立即派了两人急匆匆的回去。           067 怕是要吃牢饭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义听闻在李家村的峭壁下死了两大汉,而且很可能是被误伤砸死的,李义就不淡定了。不顾家人反对,硬是和众人一起去悬崖处一看究竟。     谁知李义借着火把老眼昏花的看到二人的死相和长相以后,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抽了几口旱烟,高声道:“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啊!”     众人疑惑,李俊扬和叶若很可能会因交不出银子而坐大牢,族长为何这么高兴?     “快,立刻去请大夫给花儿和李俊扬治伤,另外找两人去衙门报案说逮到了、逮到了!”     李义激动的语无伦次,花甲年岁,激动的抖着烟袋差点跳起来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是,赶紧的,你们两个去镇上请大夫,你和你去衙门报案!其余人跟我回村里,挨家挨户通知连夜开族会!”李义随便指定了四人去镇上,加上他一共八人抬着两具尸体往李家村祠堂而去。     叶若和李俊扬提前被送了回来,为了方便大夫诊治,众人把她也给抬到了李俊扬家。     李俊扬娘死的早,李俊扬又未成亲,家里亦无女眷,李兴旺心里感激叶若的大恩大德,心里也抱有愧疚,立即回家喊了许氏过来照顾叶若。     叶若觉得她就是交了华盖运才会如此倒霉,明明李兴旺喜得二子,李家村都该乐呵乐呵的,谁知她和李俊扬遇到这种事情。     李俊扬的卧室在叶若隔壁,浑身剧痛,意识清醒,使得他不得不又想起那两具尸体!     他隐隐约约记得掉下去的时候被什么弹了一下,没想到是下面有人。若是那两人是他们砸死的,他们两个就得罚钱,一人二百五十两银子,东拼西凑也凑不齐啊!怎么办?难道就得等着吃牢饭?     “花儿,若是我们去吃牢饭,这胳膊和腿是不是就真的残了?”李俊扬想到老爹日后一个人辛苦生活,心里就辛酸的很!     叶若听见李俊扬无厘头的喊声,感到莫名其妙,歪着脖子高声问道:“为什么要吃牢饭?”     那两人是不是已经死在下面,而他们又正好瞎猫碰到死耗子般撞到了也说不一定,为何要吃牢饭?误伤顶多赔银子!     李俊扬欲哭无泪,赶紧把大庸的律令给叶若讲了一遍,叶若听见那“二百二十二章二十二条”和“二百五十两”瞬间就无语了,全是二还没完,还得加个二百五!这制定律令的人是又多么逗比?     “嘶――”叶若一激动,脖子动了一下,钻心彻骨的疼痛感传遍全身,疼得她直抽冷气,咬牙切齿般难受!     而另一端,李俊扬比她还惨,断手断脚毁了脸,要是再坐大牢,估计小命都得丢了!     正当二人侃侃而谈的时候,许氏跑了进来,欢天喜地的道:“花儿,你们因祸得福了!”           068 因祸得福,庸医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听见许氏激动的声音,满脸疑惑,一激动,头扭了下,又伤到了脖子。这人有毛病的时候,你越是小心翼翼的对待,却是越容易碰到痛处。     叶若腹诽,他们哪里因祸得福了,她跟李俊扬现在还半瘫痪状态呢!     “春花妹子,衙门可来了好几个衙役,连着杜老爷都亲自来了呢!”许氏兴高采烈的道,满脸喜气一扫之前阴郁。     叶若此时已经顾不得明日是罚钱还是坐牢了,她现在就盼着一个大夫来替她把脖子给掰回到原处去,现在偏着脖子痛的难受。     许氏见叶若竟然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春花妹子,你跟李俊扬不用罚钱也不用坐牢了,怎么一点也不见你开心?”     李俊扬在隔壁听见许氏那句“不用罚钱也不用坐牢”心里激动的大喊道:“许奶奶,你可说的是实话?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     “验过了,验过了,衙门来了捕快都认了人,族长又开了族会,两人正是昨日夜里逃跑出来的重犯。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许氏噼里啪啦的说道,活像她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一般。     “婶子,大夫呢?”她现在只想治病!     许氏见叶若还偏着头,猛地一拍脑门儿道:“你看我只顾着高兴了,把正事给忘了!”     “大夫,赶紧进来,这边…俊扬,你再忍一会儿!”     由于三更半夜的,医馆里的大夫怕上当受骗,都不愿意随他们进李家村来诊病,所以她们不得不从镇里一个下等医馆里请来了一个蹩脚大夫。此人医术差,医德更差,随意的检查了一番叶若的伤口,便扬声道:“都是些小问题,不用包扎,吃几副药就好了!”     叶若一听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火噌噌噌的就上来了。她双腿骨节错位了,完全使不上力气,这还叫没事?那她脖子还歪着呢?吃几副中药就能吃正了?     打量了这个矮个子的小眼睛庸医一番,厉声道:“我左脚踝错位,右腿膝盖严重摔伤,脖子还歪着需要你把它扶正,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刮伤不计其数,您老开的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关节自然复位,脖子自然回正啊?”     庸医心下一紧,老脸一红,面色尴尬。     他本见叶若这般惨状,估摸着是活不过今晚了,也懒得替她包扎了,准备随便开两幅补药,然后拿了银子走人。谁知.....     豆豆被叶若的声音吵醒了,爬起来擦了擦眼睛,有些朦胧的唤了一声:“娘――”     “乖!”     叶若看了儿子一眼,又看向那庸医道:“你照我说的做,双手放到我脖子上,我喊一二三,你就往相反的方向使劲儿,懂了吗?”     那大夫连忙点头,抹了把虚汗,按叶若说的双手扶着她的脖子,听着口令!     “一、二、三…”     “嘎嘣――”     很清晰的一声脆响过后,叶若的脖子倒是回到原位了,可是她眼里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流,这庸医手劲儿太大了,再重一点足以拧断她的脖子。     ps:推荐老僵尸,小僵尸萌*鬼文(鬼王当道,*妻难逃)           069 祸福相依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娘,疼吗?豆豆给你呼呼。”豆豆以为叶若伤口痛,立即低头去给叶若呼呼。     叶若伤口凉凉的,很舒服,心里一感动,眼泪流的更欢了!     “娘没事,”叶若让许氏替她擦了擦眼泪,才又对那庸医道:“你现在用止痛粉撒在我腿上,用力把它接回原处,手力这次稍微重点儿!”     叶若一边吩咐,那庸医也二话不说的照她命令做事,撒好止痛粉以后,只听见骨头“咯咯”想了两声,骨头接回了原处。     但叶若却痛的大叫出声,心里腹诽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许氏看叶若痛的喊爹喊娘的模样,心疼的紧。若不是她家儿媳妇难产,叶若和李俊扬哪会受这般罪?     “春花妹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痛一阵就好了!”估计得疼到明天早上!     那庸医替她包扎好伤口,转身看向许氏问道:“是不是还有一个伤者?”     他现在可不敢大意了,要是真不负责医死了人,他不仅饭碗儿砸了,还得吃官司!     “不用你了,扶我起来,我去给他治!你那手劲儿,估计两下就得把他弄死在那儿!”叶若瞪了那庸医一眼,一脸的不信任。     许氏不好反驳,叶若的话又正和庸医的意,与许氏一起合力将叶若抬到了隔壁!     叶若替李俊扬剪开裤脚和袖口,看见李俊扬惨不忍睹的手臂和腿,心里一阵难受,血肉模糊,肯定很疼。     李俊扬现在是左手受伤,右脚断了,浑身伤口不计其数。叶若咬牙替他用药水处理了伤口,便听见外面人声嘈杂,好像有人多人靠近这里。     原来,那两人竟然朝廷的要犯,多次在乡村施行暴行,有近十个姑娘受了伤害。衙门的捕快好不容易抓到两人,杜老爷升堂审理过后,准备将二人押解进京由刑部发落,却不料牢头喝酒误事,二人趁机撬开了锁逃了出去。     杜老爷立即在镇上发了告示,又各个村头送了二人的画像,一来通缉二人,二来让各家有闺女的小心提防。白日里李义恰巧去了叶若家,是他堂客接的告示,准备贴上,谁知忙着去山上种粮食给耽误了。     李义一到家,他堂客才想起来这事儿。准备连夜开个族会,叶若跟李俊扬又失踪了。机缘巧合之下,叶若和李俊扬掉下悬崖的时候,那二人无处可去,躲在那块荒地上休息,被砸了个正着,成了二人的肉垫,竟然就那么倒霉的被砸死了!     叶若和李俊扬本担惊受怕的想着要吃牢饭,现在却因祸得福,不但不罚钱吃牢饭,衙门里还得奖励一笔银子鼓励他们为民除害。     叶若和李俊扬听到如此狗血的来龙去脉时,一口老血喷出,竟然将体内的淤血给喷了出来,瞬间体内通畅啊!           070 幽默的老头儿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俊扬的伤有点惨不忍睹,李义怕污了贵人眼,便命人奉茶在院里坐着等。     杜老爷虽然一直在镇上当九品芝麻官,但年轻时候也是见过市面的。他族长形容李俊扬的惨状不以为然,仍旧坚持着站到门口观看叶若替李俊扬包扎。     叶若让许氏扶着她坐在凳子上,双腿被缠了布条,勉强支撑着替李俊扬包扎,身上的疼痛感时时刻刻刺激着她。     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双手灵活的处理伤口。等到叶若替李俊扬包扎完身上的伤口,李俊扬周身一圈一圈的布条,活像一个木乃伊。     杜老爷点了旱烟袋抽着提神醒脑,见叶若动作灵敏熟练,一看就是熟手,可仔细想了一下,衙门里好像没有登记李家村附近有个女大夫啊!     在大庸国内,大夫都必须在衙门登记入册,以便替病人诊治过程中出了事情容易追究责任,也防止了骗子冒充大夫骗病人的钱财。     简单而言,这登记入册就相当于一个执照,只要有了衙门颁发的“开工执照”,才能给病人诊病开药方。     “李族长,这姑娘包扎的动作娴熟,一看便是有些医术的,可是登记入册了?”杜老爷努力回忆着衙门里的册子,好像这没有符合她这岁数的女大夫,真是奇怪!     李义猛地一愣,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怎么把这茬儿忘了?春花妹子一直忙着给豆豆和李俊扬治病,肯定是没有去镇里办登记入册手续的,他也忘记提醒了。     “杜老爷,春花妹子是我族里的小侄女,年纪还小,还没去衙门里登记入册。但是别看她年纪小,但她医术好,把一些顽疾都替人治好了!”李义不敢说叶若治好了肺痨病,更不敢说她替何氏“剖腹取子”,大夫在没有入册的情况下是万万不能诊治这些重症的。     李义曾想着靠叶若的名气让李家村在众多村里头名声更响亮,但却忘记了登记入册的大事儿。若是被衙门知晓了此事,指不定要受罚,到时候还得连累族里面,三思之后,便决定瞒下此事!     “原来是这样!”杜老爷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脸上笑的跟个包子褶一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还好只是包扎手臂和腿,顶多残了瘸了还要不了命。”     啊?李义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他,这老头莫不是老糊涂了?     谁知,李义和众人惊得还没回神,杜老爷又道:“开个玩笑罢了,这妹子后生可畏啊!哈哈…”     周围的几人齐齐抹了一把虚汗,叶若在屋里满头黑线,这县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顶多残了瘸了还要不了命。没想到这读了八股文的老头倒是个幽默风趣儿的主!     “哈哈…”     众人尴尬的附和着大笑起来,但来来回回奔走折腾了一晚上累的像狗一样,精神疲惫,笑起来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071 搬进了新家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杜老爷命人把两个重犯的尸体抬着回衙门,立即写份文书解释一番命人交到刑部去,顺便把那两个罪犯的尸首一起运去。     县太老爷都走了,众人也纷纷告辞了李俊扬家回去休息。     这是唯一一次李家村人歇息到午时才起*的特殊日子,由于李兴旺得了双胞胎,叶若和李俊扬又立了功,那天夜里发生的事还特意记载到了李家村的村史里面!     李义让村民加班加点儿的把叶若家的房子修葺好了,李春童又拿着叶若给的银子去把定制的家具给取了回来。好好的在家布置了一番,又添了些被子褥子,才把叶若从李俊扬家接了回去。     堂屋里的炕头给拆掉了,地上用砂浆铺了一层,添置了新的桌椅板凳,角落里有一个新的木质碗柜,连着堂屋的两间屋子,右边一间砌了一张土炕,左边放了新大*。     村民们想着豆豆也五岁了,便把右边挨着厨房的地儿新建了一间小屋子,给豆豆做了一张小*。     院子里养鸡的简易鸡笼也给换成了木质的,顶头上还搭了一个棚子,防风防雨。土泥地上的粪坑应了叶若的意思给填平了,在她家后面重新挖了一个坑。叶若是不能容忍对着土茅坑吃喝拉撒睡的,别说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光是想想也觉得恶心。     “娘,豆豆也有自己的房间哦!”豆豆开心的小脸在叶若眼前放大,一边说一边跳。     叶若高兴的点点头,看着同样喜气洋洋的李春童的道:“姐就住这边的炕了,正好可以在夜里照顾豆豆。左边的屋子留给你,要娶媳妇了,得用*!”     李春童一听娶媳妇,脸又刷的红了,低着头嘟哝道:“姐,还早呢!”     叶若见她一副小媳妇模样,哈哈大笑,都忘了自己的腿还疼着了。     除了李旺家送来的碗柜,村里其他家也送了些东西来,精米、糙米、蔬菜、水果…放了满满一桌子。     这次因祸得福,在杜老爷回了衙门的第三天,衙门的师爷便送了奖赏来,她和李俊扬各三十两白银。除此之外,还有一块“为民除害”的匾褒奖二人的“丰功伟绩”!     叶若一回家便藏好了三十两银子,这些银子足够替李春童娶一门好亲事了!     无论古今,男子都要成了家立了业才能变得成熟、有担当,李春童性子有些懦弱,只要成了亲,自然就成熟、稳重、胆大了!     叶若一想到过不了多久李春童就能成亲、生子,一个劲儿的咧着嘴傻笑,吓得李春童和豆豆还以为她傻了!     “姐,你没事儿吧?”李春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叶若被拉回思绪,干笑了两声道:“赶紧送姐进去躺着养腿,等这腿好了立即去寻个喜娘给你说亲去!”     李春童刚褪去的绯红又爬满了稍显成熟的脸…万分无语的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姐姐!           第一次进城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四月尾,天气越来越热,五月的骄阳已经在像村民们招手,田野里的油菜籽颗粒饱满,又到了收割的季节。     叶若修养腿的这一个月,李春童怕极了她的腿落下什么后遗症,硬是不让她下炕。一到饭点儿李春童和豆豆就往她面前大碗小碗的送好吃的,家里的大小事务也由李春童包揽了,只让她安心养腿。     煎熬了一个月,叶若终于结束了她这种“非人”的生活,拆了厚实的纱布,起身下炕,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扭了扭纤细的腰肢,动了动脖子,一个字儿――爽!     “娘,我们今天真的要去镇里吗?”豆豆显然对于第一次进城有些雀跃和激动,不确定的问了一遍又一遍!     叶若含笑低头看着豆豆,伸手捏了捏儿子长肉的小脸蛋,笑着道:“是啊是啊!行了,快去叫你舅舅,咱们现在就出发!”     “哦~”豆豆拍着小手去喊李春童,蹦蹦跳跳的跑了!     叶若走了几步在炕的一边蹲下,伸长了手在炕下面摸了摸,笑着掏出一个红布袋子,沉沉的,好像银两还不少!     叶若取了十两银子出来,又把剩下的放了回去,用一个皱巴巴的袋子包好放进了怀里,又在腰上别了一个装有几粒碎石子的荷包,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才满意的出了房间的门。     “姐,一会儿要是腿不舒服了,你就跟我讲,我背着你走!”李春童笑嘻嘻的挠了挠头道。     叶若摆摆手,又转了一圈儿才臭屁的道:“你看,真没事儿了。你姐我都是大夫,怎么可能拿自己的腿开玩笑?要是瘸了,豆豆以后讨了媳妇把我背出去丢了可怎么办?你姐我可不会轻易冒险!”     “娘,那我不娶媳妇!”豆豆一听,一把抱住叶若,连忙出声反对。他最最最最爱娘了,他可不会不要娘,还把她背出门去丢了。     “瞧你说的,豆豆怎么可能丢下你!”李春童啐了她一口,真是多想了!     “嘿嘿...”叶若干笑了两声,摸了摸儿子的头,“行了,赶紧出发吧,要不然就不能逛热闹的街市了!”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出了门,奔着热闹的集市而去。     这次是叶若来这个世界第一次进城,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新鲜的很。     此次进城,主要是为了去衙门登记入册,要不然她可不敢出门替人诊病了。李俊扬捡了两个私自诊病的大夫案例给她讲,最终都因为病人知道他们没有入册后反咬一口,让两人赔了银子不说,还蹲了几年大牢。     现在她的腿好了,又能出门替人诊病了,但是没有登记入册不敢出门,必须得去衙门办好了手续才敢继续过那辛苦的摇铃医生活。要不然一个心黑的病人缠上她,那可就麻烦了!     叶若摇摇头,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麻烦!           073 我愿为她梳一辈子头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春童怕叶若的腿受不住,坚持在半路上歇息了两次,等他们到镇上时,已经过了晌午了。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街道两边摆卖了各种各样的摊位,摊位上的东西玲琅满目,小贩们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叶若和豆豆都是第一次去镇上,对各个摊位上的东西都好奇的很,这看看,那瞧瞧,喜欢的不得了。短短片刻功夫,叶若已经替豆豆买了好几样玩具,还附带一个大烧饼,两根儿糖葫芦。     李春童跟在身后像个跟班儿,帮豆豆拿着腻味了的玩具。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再这么慢悠悠的逛下去,别说回家,就算到了衙门那儿就已经关门了!     叶若算是有两手打算的,本就没想着连夜赶回去,所以对立即去衙门登记入册的事压根儿不急。     这些小巷或是不似城里面的繁华,但正是这份欣欣向荣和夜里的宁静才更吸引她。一路物色之后,她决定今晚找客栈住下了!     “春童,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姐姐一并买了!”叶若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回头甜甜的对李春童问道。     李春童立即摇摇头,他什么都不缺,没什么需要的!     “你不替你未来的媳妇选一样我怎么去请人家喜娘?”     “姐...”     在大庸,喜娘替男方下聘礼的时候,男子都会赠与女子一份有意义且有心意的东西作为定情信物。东西不在于要多么贵重,但一定要让女方感受到男子的诚意。     所以,这份东西一定得李春童自己挑选!     “都快娶妻了,还不好意思!”叶若斜睨了自己这个薄面皮儿的弟弟。     叶若觉得,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弟弟成亲挑媳妇,不求女方家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合弟弟心意。她可是为喜娘准备了足够的喜钱,一定得介绍一个好人家的贤惠姑娘!     李春童等脸上的绯红渐渐退去,才对叶若点点头。     “姑娘,买把梳子吧?”挑货郎挑着货担边走边喊,路过叶若他们时却驻了足,拿起一把梳子向叶若推荐道。     “谢谢,不要!”叶若连连对挑货郎摆手。     挑货郎也不气馁,挑着货物继续叫卖。     李春童站在原地没动,想了想之后,才转身追向那挑货郎。     “等等!”     挑货郎听见李春童叫他,挑着担子又往回走了几步,笑呵呵的道:“小哥,你要买一把?”     叶若见状,好奇的问:“春童,你买梳子做什么?”     李春童已经挑好了一把桃木梳子,看了又看,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叶若说道:“姐,我挑好了!”     “梳子?”叶若瞪大了眼睛惊诧的问道,哪个媳妇是这么便宜就讨回来的?     李春童点点头,有些腼腆的道:“姐,我愿意替她梳一辈子的长发!”           074 标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瞬间被李春童的话震得外焦里嫩,没想到这腼腆如同小媳妇儿的臭小子竟然会说如此煽情的话,她作为旁人听着都块感动的哭了,更何况是别的姑娘家?喜娘带着梳子去,再附送上这么一句话,额的娘类,哪个姑娘不得红了脸,羞答答的点头答应?     突然,叶若发现了一个事实,原来李春童一点儿都不呆傻,其实他是个真正腹黑的主儿,省钱还赚名声。     “你笑什么啊?”李春童见叶若一个人在那贼笑着抖肩,不明所以,而后反应过来,以为叶若在嘲笑他俗气,不由得尴尬的红了脸,对着那卖梳子的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我不要了,大哥谢谢你!”伸手就准备把选好的梳子放回去。     其实李春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刚才脑子里亮光一闪,然后便情不自禁的就叫住挑货郎了。他真的是想太多了,现在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别啊,姐姐是替你高兴呢!”叶若一把抓住他放回去的手轻笑道。     “大哥,给你钱。”叶若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递给挑货郎,侧头对李春童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嗯!”李春童的脸像是醉酒后一样发红发烫,直烧到耳根子处,连脖子都泛起了红晕,接过梳子,把它放进怀里温柔的摸了摸,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     叶若见这信物的事儿靠谱了,欢喜的又为豆豆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吃。看了看天色还早,衙门肯定还没关门,问了县衙的位置,唤了李春童走快点,一家人往县衙方向而去。     三人到衙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杜老爷下轿回县衙,旁边还有一公子哥打扮的人!     杜老头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叶若是“为民除害”的那么妹子,一点儿官架子也没有的上前去跟叶若打招呼。     “李家妹子,可还记得老头我?”杜老爷笑的一脸包子褶的问道。     叶若受*若惊,这古代的官老爷竟是没有半点官架子,平易近人的很,倒真是少见。     “大人,我今天特意来衙门登记入册的,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见完礼,叶若立即说明来意,希望入册的手续不要太过繁琐。     杜老爷捋着山羊胡子点了点头,刚准备说点什么,旁边的公子哥便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面儿上立即染上了薄怒。回头瞪了公子哥一眼,道:“你有李家妹子一半有学识,你爹我就省心了!”     原来,这公子是杜老爷老来得子的幺儿杜泽宇。     叶若莫名其妙的作为标杆儿被夸了几句,那杜少爷似刀的眼神儿立马飘了过来,让她有些“怕怕的”。     杜少爷甩给她一个正脸,叶若才看清这人面相。           075 考试耍人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男子身高八尺有余,挺拔修长,裹了一件紫色的长衫,自诩*的拿着一把折扇,五官算不得出众,但也算端正,由于长年累月不省事,还未脱去青涩,削瘦的脸略显稚嫩。     叶若怕被他的眼刀误伤,连忙移开视线,看向杜老爷,温声道:“杜老爷,我改日再来吧!”     杜老爷对她摆摆手道,“我刚寻医回来,你先替我诊诊脉。”     尼玛,这还得考试?叶若第一阵吐槽的念头过后,腹诽道:考就考,本姑娘还怕了你不成?     随着杜老爷进了衙门,公堂上安安静静的,官差已经下班了。而登记入册的手续,因为责任很大,所以都是他亲自办理的!     叶若知晓后,又暗暗咂舌,难怪这老头上次问族长她登记入册没有,原来是他亲力亲为的手续,所以记得那么牢!     杜老爷坐在公堂上,堂下站着叶若、李春童和豆豆,那杜少爷本想趁着杜老爷的注意力放在叶若身上时溜之大吉,谁知杜老头眼尖将他拎了回来充当师爷的角色。     杜老爷正了正衣冠,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道:“李春花,现在登记入册的考试正式开始。你若诊出本官患了何种病症,今日便可办理登记入册手续,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夫!”     “是,大人!”     叶若对着杜老头点点头,走了几步上前,请杜老爷伸出手来,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静静的号脉。然后检查了他的左右眼白,又让杜老爷吐出舌头看他的舌苔,除了抽旱烟袋过多导致牙齿烟渍以外,一切正常。     这杜老爷阴险啊,他根本就没病!故意说从医馆回来误导她,太狡猾了!     叶若检查好,立即躬身退了几步!     “本官患了何病?”杜老头又变得慈眉善目的问道。     叶若看了一眼那心怀不满的杜四少,又把视线移到杜老爷身上,慢悠悠的道:“杜老爷您身体健康,属于无病*。不过,只要想到杜少爷的时候,便会换上一种无药可治的毛病!”     “什么病?”杜四少猛地一惊!     杜老爷也是莫名其妙,这丫头莫不是比那老大夫医术还高,真诊出自己得病了?心里突然有些怕!     叶若见父子二人的表情这么相像,真不愧是遗传!     “焦愁!”叶若轻启皓齿吐出两个字,杜老爷跟杜四少愣了神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半晌之后,肃静的公堂之上,飘荡起杜老爷爽朗的笑声。     杜四少则是一脸鄙视的盯着她――讨巧卖乖!     半晌,叶若拿着盖有官印的“文书”带着李春童豆豆从县衙里走了出来,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小心将“营业执照”收好,高兴的在豆豆脸上吧唧了两口,才兴高采烈的高声道:“走,搓一顿庆祝去!”           076 狗眼看人低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挑了一家中等档次的酒楼,三人欢欢喜喜的进了门。此时大厅里吃饭的客人还不算特别多,正好可以挑一个喜欢的位置。     酒楼里的伙计看到有客人光临,脸上挂笑的立即迎了上去。     “小二哥,找张靠窗的桌子!”     店小二站在一旁愣了愣,才道:“请随我来!”     叶若并未发现异常,牵着豆豆有模有样的跟着店小二往里走,就这环境,放现代顶多算三颗星的,估计还不到!     而李春童跟在她身后却一直低着头,他总觉得有嘲笑的眼光盯着他,抬头一看,吃饭的人都埋头吃饭,但他总觉得如芒在背,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他什么时候来过这么高级的酒楼吃过饭?每次来镇上采购,要么饿着肚子,要么啃干粮,这还是第一次。不,应该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进酒楼吃饭。     直到小二将三人带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叶若点了几个小菜以后,李春童才东瞧瞧,西瞅瞅的抬起头来。     “咚咚咚…”     叶若替他到了一杯茶放他面前,才用手敲了敲桌面提醒他道,“别紧张,只是吃顿饭而已,待会儿天黑之后就可以看河两岸的夜景了。”     李春童哪有心情看夜景,心里担心的很,这酒楼这么高档,万一他们吃了饭菜不够钱付账怎么办?听人说吃霸王餐会被老板打死的!     “姐,我们还有钱吗?要不换个地方吃吧。”李春童坐立不安,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的问道。     李春童话落,正好店小二端着饭菜上来,十分小心警惕的不自然的看了叶若她们一眼,沉着脸放下饭菜――两荤两素一个汤。     叶若见小二哥那德行,八成是听见了李春童“吃霸王餐”的话,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笑着道:“别当真,他开玩笑的。”     店小二见叶若手上的银子,脸上不但没有好转,还更阴沉了!     靠,该不是认为这银子是假的吧?那他们岂不是上了这酒楼的黑名单,成了重点观测对象了?     叶若斜睨了李春童一眼,李春童也发现是自己多心且龟毛了,埋下头开始扒饭。     豆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吃的正欢乐!     他们家自从娘亲醒来之后,这生活水平都上去了。如今竟然可以进酒楼吃饭了,笋子烧鸡,回锅肉,番茄炒蛋,甜椒豆腐干,豆瓣粉丝汤,每一个菜他都爱吃!     “娘,吃饭!”     豆豆替叶若夹了一块儿鸡肉,朗声叫到!     “豆豆乖,你吃!”     “舅舅,你怎么不吃菜?”豆豆吧唧吧唧的吃着肉,见李春童闷头吃饭不吃菜,很是奇怪的问道。     李春童闻言,抬头露出一个笑来,伸手迅速的夹了一块回锅肉,又把头埋了下去。他真没见过世面,总给姐姐丢人,还让姐姐被人怀疑没银子吃饭,他太没用了!           077 发飙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来,举杯庆祝一下,姐姐成为正式的大夫了,有牌儿的!”叶若内心开心的很,听见豆豆关心李春童心里更是欣慰,举起杯准备干一杯,虽然杯里只是一点廉价的茶水,但今日意义重大,一定得喝一杯!     可刚抬起头,她又把酒杯放下了,脸色一沉,很不高兴的看着站在桌边的店小二。     这还有完没完啊?吃个饭搞的像监视一样,还吃什么饭啊!     吃饭的银子不是放桌子上吗?还不相信他们有钱吃饭?还真怀疑这桌子的银子是假的是吧?难道他们吃完饭脚底会抹油一溜烟儿的跑了?     “小哥,这儿没你事了,你可以退下了!”叶若直接下了逐客令,他们的衣服料子是不怎么光鲜亮丽,但至少不会吃饭赖皮不给钱。     小二听出了叶若话里的意思,但是看了看桌上的银子,不说话,但一点儿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叶若又抬起茶杯,见店小二撇嘴,心里窝火,将茶杯重重的放回在桌子上。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真是气死她了!     这个点儿,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客人进酒楼吃饭了。隔壁两桌听见叶若砸茶杯的声音,纷纷停止交谈,好奇的看了过来。     店小二以为叶若虚张声势,轻蔑的看了叶若一眼道:“一看就是吃霸王餐的,刚才就不应该放你们进来!”     如果说叶若刚才只是有些生气的话,现在她心中已经可以用怒火中烧来形容了。放?他们在他眼中是畜生?     “砰”的一声,叶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半寸厚的桌面应声而破,桌上的菜盘滑了两个下去,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油亮亮的回锅肉溅得满地都是!     豆豆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娘,大眼睛含泪的看了看叶若,以为她是中了邪,吓得从一旁跑去李春童那边,缩进李春童怀里了!     “听不懂吗?让你们掌柜的来!”叶若拔高了声音吼道,双眼愤怒的瞪着那店小二。     这一巴掌加上这一声,早就惊动了楼下的客人,大伙儿纷纷抬头望想看个究竟。掌柜的正在拨打算盘清算着账目,被楼上的声音一惊,赶紧放下算盘往楼上赶。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的老胳膊老腿儿的爬上二楼,见叶若正怒气冲冲的和店小二对峙,那店小二沉着脸瞪着叶若,心里是吃定了她那银子是假的!     “这位客官对不起,请问阿四哪里做的不好惹您不高兴了!要不先换张桌子,坐下再说吧!”掌柜的开酒楼多年,识人无数,眼睛堪比火眼金金。     ps:女主v587,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哼哼哼~~     叶若见这展柜态度还不错,刚点头,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救命啊,要死人了!”           078 我真的是大夫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楼上的一听要出人命了,纷纷放下筷子、酒杯跑到二楼的栏杆处好奇的看热闹。     叶若也顾不得找掌柜的说理,找店小二算账了,挤开前面围着的人群朝下面看。楼下大厅里的食客都纷纷站起来了,中间留有一块空旷的位置,地上躺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高声尖叫着,双手胡乱的抓着头发,完全丧失了意识,口吐白沫、混身抽搐…     她的旁边有一个小孩,吓倒在地上不知所措,鼻涕眼泪一起流,茫然而无助的看着地上的妇女,然而周围的人只是惊慌好奇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     掌柜的一听这都出人命了,撩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提着袍子匆匆忙忙的往楼下跑。他只觉得今天运气忒不好了,遇到拍桌子找麻烦的还不算,竟然还遇到出人命的事儿。     他现在心里万分后悔,早上开门做生意碰到那个化缘和尚上门的时候,他就该大大方方的给吃食给那师傅,而不是火冒三丈的把人骂出门去。说不定那师傅一高兴,多念几句佛号“阿弥陀佛”,他就不会遇到今晚这些糟心的事儿了。     那店小二也不管叶若是不是吃霸王餐了,跟着掌柜的一溜烟儿的跑了!     “春童,把豆豆带好,就在这里等我!”叶若匆忙的吩咐了两声,便往楼下跑。     “姐。”李春童慌忙的朝着叶若的背影喊了一声,周围人声鼎沸,叶若没有听见,或是听见了认为救人要紧没答应。     李春童小心翼翼的抱着豆豆,一步也不敢离开桌子,焦急的等着叶若回来。     掌柜的下了楼,立即唤了店小二去请大夫,自己焦急的围着按妇人团团转,硬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妇人这病状他倒是见过,可是不会医治啊!就算他有办法治,他又不是大夫,没有登记入册,他也不敢治啊!     怎么办?怎么办呐?     叶若在楼上就已经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妇人的症状,现在近距离的观察,那妇人就是患有羊癫疯,在吃饭时间发作了而已!     “我是大夫!”叶若高喊了一声,立即蹲了下去,手刚碰到妇人的身体,就被那店小二掀开了。     “就你,穿的这么寒酸,饭钱都付不起,你会是大夫?别一时逞英雄治死了人,害得我们酒楼倒闭,掌柜的蹲大牢吃牢饭,而我们还得跟着失业没饭吃!”     那店小二站在掌柜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瞪着叶若大声说道。     掌柜的本听见有个大夫在现场心里一喜,却又被店小二的话醒了醒脑,万一她把人给治死了,受牵连倒霉的可不就是自己?一想到这里,掌柜的便犹豫了!     “我真的是大夫,我有官府颁发的认证文书!”     叶若火冒三丈,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真以为她不发威就当她是hollekitity,该死的,让你瞧瞧什么叫做资格认证!           079 救人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叶若从怀里掏出杜老爷亲手颁发的认证文书,气势磅礴的一把将文书砸在店小二手上,低头看向那小孩道,“别怕!”     叶若立即将妇人的身体仰着放平,呈仰卧的状态,从就近的桌子上拿了一只筷子,使劲的掰开妇人紧闭的牙齿把筷子垫在了上下牙齿间,以防她无意识下咬断自己的舌头。随即松了松妇人的衣领,把病人的头偏向一侧,让她口腔中的白色分泌物自行流出,以免那些分泌物误入气道,引发吸入性肺炎。同时,叶若把妇人的下颌托起,防止因窝脖使舌头堵塞气管。伸手点压人中、合谷、足三里、涌泉等穴位,及时抢救妇人的性命。     羊癫疯学名癫痫病,是慢性反复发作性短暂脑功能失调综合征,以脑神经元异常放电引起反复痫性发作为特征。在前世的时候,医学研究证明癫痫是神经系统常见疾病之一,患病率仅次于脑卒中。癫痫的发病率与年龄有关,一般认为一岁以内患病率最高,一到十岁发病率逐渐减少,这妇人至少过了四十岁,竟然还犯病,实属罕见。     店小二捏着叶若的认证文书还没来的看,就已经被叶若熟练的技巧和敏捷的速度所震得目瞪口呆。她八成真是大夫,文书也许也是真的,可是,她就算是个大夫,也是个穷不拉几的大夫。笑贫不笑娼,店小二就捏准了这一点儿,就想狗眼看人低的看不起叶若。     “现在造假证的人满街都是,谁知道你这文书是不是从大街上买来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其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见叶若长得漂亮,联合着店小二想欺负叶若一番。     叶若没搭理他们,看见妇人紧闭的双眼幽幽转醒,心里一喜。妇人睁眼模模糊糊看到眼有人,眼神清亮以后,才见眼前是个长得很标志的姑娘!     “掌柜的,报案吧,要是让她治死了人,咱们可得吃官司啊!”从店小二的角度看去,叶若的背影正好挡住他的视线,他没看到妇人已经醒过来了。     周围的人见妇人已经醒了,顿时失去了一些看热闹的兴致,吆喝着无趣纷纷散开。     掌柜看着忙碌不已的叶若,心里犹豫不决,到底报案还是不报案呢?     “掌柜的,你再不决定,待会儿真出事了!”店小二很会察言观色,在酒楼里干了几年,早就熟知掌柜的为人,胆小怕事、吝啬龟毛,只要吓一吓,保准马到成功!     叶若越听越窝火,刚准备起身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小人,便听见一男声喝道:“污蔑县太爷亲自颁发的认证文书,可是要挨上十个板子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ps:哪里来的店小二,实在太令人讨厌了,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080 冤家路窄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在场的各位听见这道声音,条件反射的纷纷把头扭向声源处,只见三楼的雅间内走出一紫衣男子,二十岁左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摇着,说不出的*,只是那还算得上端正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叶若狠狠的瞪了一眼店小二,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借着灯光看清楚楼上的人,心叹:真是冤家路窄!     他会这么好心替自己解围?     店小二看清三楼上的人,吓得一哆嗦,怎么这个二世祖今天也是向着她的啊?莫不是因为看她长得漂亮所以动了什么小心思?只是这二世祖除了与那些个地痞*混混儿斗斗蛐蛐,赌赌小钱什么的之外,没有听说过*这一说啊!     周围的人见到说话之人后,全都禁声了!     叶若总觉得这事儿不同寻常,再看向楼上时,那紫衣公子已经下了楼来,走到了她面前!     “李大夫,真巧啊!”     叶若干笑了两声呵呵道,“是啊,杜四少这是吃饭呢还是吃饭呢?”     这紫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今日下午在衙门遇见的杜老爷之子,杜四公子杜泽宇。     “姑娘…”地上的妇人望着叶若唤了一声,转动着眼睛看向自己身旁的小孩子道:“棋哥儿!”     “祖母!你吓死棋哥儿了,呜呜…”小孩见妇人醒过来唤他,连忙爬了几步趴在妇人身上哭的更凶了!     叶若见妇人已经清醒,对她点点头,立即蹲下去再为她诊脉,检查,脸上没一点嫌恶妇人满身臭味、恶心的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认真,尽显她高尚的医德。     杜四公子在一旁笑米米的看着,微微摇头晃脑,手里的扇子不停地戳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叶若看,心里打起了鬼主意!     掌柜的见妇人醒了过来,立即眉开眼笑,真是太好了,他的店不会沾那晦气,更不用吃官司蹲大牢了,真是太好了!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     可是店小二是个长心眼儿却是缺一半的,见妇人醒了不但不开心,反倒觉得很失望,看了眼妇人高声道:“谁知不知道她是回光返照!”     “你才回光返照,你全家都回光返照,滚!滚啊!”掌柜一掌拍在店小二脑门儿上,气的两个鼻孔冒烟儿。     店小二还有些没大听明白,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还不滚!”     “你不能解雇我,我可是你家叔叔堂客娘家亲表兄儿媳妇的弟弟的堂客家的亲妹夫!你竟然敢解雇我?!”店小二一想到掌柜的是个惧内的货,连忙把家族亲戚的裙带关系扯了出来威胁掌柜的!     “我…”掌柜的一想到自己家那个母老虎,心胆儿剧颤,但细想之后发现要是酒楼倒闭了,谁他妈的都得喝西北风去,想他家那母老虎对此肯定不会反对,于是立马挺了挺腰板儿,底气十足的道:“滚!”     “好,你给我等着!”           081 惩处,求饶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店小二见威胁不成功,恼羞成怒,准备回去找自己堂客帮忙去。他愤怒的将肩膀上的抹布往地上一扔,骂骂咧咧的转身往门外走。     只是,想走?岂会那么容易!     “刚才可是你说这姑娘的文书是假的?大街上伪造的?堂堂县衙成伪造文书的地方,你置我大庸朝廷颜面于何地?”杜泽宇将扇子“啪”的一阖拦住店小二,厉声喝到。     如果说杜四少前几句话听在店小二耳朵里只是不痛不痒的话,那最后一句话却足以吓破店小二的胆,让他跪地求饶。     身为大庸的臣民,竟然罔顾国家律法,恶意造谣,诽谤衙门,光是这一点就够他吃几年牢饭,在牢里进行思想改造了。杜四少之前说的十个板子,实在是便宜了他!     “我…”     果然那店小二闻言吓得腿都软了,看着一脸看戏的众人,他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可是…已经晚了!     “哼,你可知道这姑娘的认证文书是今天下午杜老爷才办下来的,本公子亲眼所见,你竟然口口声声诬陷、诽谤他人,刚才若是延迟了施救,这妇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可是谋杀!你竟然还不知罪!既然你的嘴那么能说,那么现在跟本公子去衙门里找县太爷说去吧!”     店小二现在怕的要死,双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看着叶若哭求道:“姑娘,求你饶了我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你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叶若见过无耻的,但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刚才骂人的气魄去哪儿了?懦夫、小人!     哼,她可不是善人,敢狗眼看人低,瞧不起她,那她也不会假装纯善的放过他。     若是这次饶了他,那下次呢?再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办?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这次必须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这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二哥,你诬陷的可是县太爷,小女子没权没钱,更没有半分官职,可替县太爷做不了主,你还是自己去向他解释吧!”     谁都听的出来叶若把皮球踢给了县太爷!     “姑娘你饶了我吧…”     “要不就在这里抽打十板子,省的去衙门了!”三楼再次出现一道浑厚的声音,竟是那县太爷抽着旱烟袋站在楼上说道。     店小二傻眼了,竟然惊动了县太爷,他这次可真的完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哎,还是算了,你明日自己到衙门来领这十板子吧,今日大人我没空监刑!”     周围的看客都是些墙头草,点头哈腰的附和谴责店小二。     杜四少见店小二的模样微微摇头,嘲笑般道:“现在大庸又和边疆的野蛮人开战了,若是派你这样的人上战场,怕是第一个做那贪生怕死当逃兵的人!”     杜四少话落,酒楼里便炸开了锅,边境竟然又开战了!           082 大庸国势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大庸竟然又和那些野蛮人开战了?     众位食客此时早就没了继续看热闹的心情,心里都沉甸甸的。国家打仗了,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苦命的老百姓,说不定一场战争便会血洗了他们所有人也说不定。     大庸的国都邑城坐落在整个大庸国的中心,而邑城的皇宫中城被东西南北四座城池所包围,居于邑城的中心地带。     中城内,被大庸的先皇做了圈画,环形分为四个区市,分别对应的住宅群便是皇宫、皇亲国戚、大臣、百姓。     百姓们白日里做生意、挣钱的地方很广,可以贯穿四个区市,但是夜里子时之前,必须返回到自己居住的区域内。否则宵禁之后被抓住,一律五十大板。命大的留下残疾,命小的直接魂归西天。     而在东西南北四座城池之内,却没有这么多规矩。只要有钱,便可住在最繁华的地方,吃最好的食物,穿最昂贵的绫罗绸缎,不受任何身份的约束限制。     现在叶若他们所在的镇叫做小河镇,隶属于东城的一隅,离中城的皇宫有半个月的路程。     在大庸的西北角上,有一片辽阔的疆土,那里住着一群游牧民族,人人都会骑马,几百年来逐水草而生,过着富裕的生活。     但是,他们的姑娘没大庸的漂亮,粗糙的青稞没大庸的大米香甜,水酒没大庸的口感纯正,再加上几十年前过渡放牧,水草没有原来肥美,他们的生活质量便可是下降,甚至有的牧民饿起了肚子。     所以,当他们看见边城美丽的姑娘、喷香的大米,各种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便想着用牛羊与他们换取。久而久之,边境的百姓便和这群游牧民族通商。     但是,那些野蛮人根本不满足他们得到的,尤其是天干年间饿肚子的时候,认为他们的牛羊应该获取更多的粮食。所以他们开始骚扰百姓,开始抢夺。     他们人强马壮,越抢就越觉得那些东西属于他们,再加上大庸富庶的土地,人民安居乐业,不用四处奔走流浪,他们便攻打城池,想要站地为王。     近二十年来,大庸和他们发生了数十场大大小小的战争,死了不知多少将士,这问题也一直未得到解决。     众人被这战争毁了心情,一哄而散。原地就只剩下叶若、妇人、杜四少和店小二等人。     “怎么,怕了?”杜四少看了一眼吓得面色铁青像便秘的店小二问道,呵呵的笑了两声又道,“你这样的人就只够挨板子的份儿,就你这怂样儿,上战场杀敌没你什么事儿。”     ps:地形参考的兔子所在的地方,有点怪异是不是?嘎嘎     店小二真以为杜四少那随口一说是要扔他去军营,然后派去边关打仗,顿时吓成了斗鸡眼儿,就差两眼一番晕过去。     ps:本来说17号也就是明天上架的,但是合约没寄到,明天多半是不能上架了。亲们看明天更新,希望合约今天能到,明天能上架,菩萨保佑~~           083 特么的全亏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妇人从怀里掏出银子塞到叶若手上。     “不用,”叶若连声拒绝,这妇人怕是哪个府邸里面出来的,出手竟然这般阔绰。     十两银子啊!     妇人坐在凳子上摇摇头,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但仍中气不足的道:“区区十两银子而已,你收下吧!”     区区十两?这镇上的银子莫不是真不是钱是石块?     “真…”不用!     “姑娘,你把银子收好了。你家住在哪儿啊?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谢!”那妇人已经站起身来,拉过棋哥儿,面露感激的道。     叶若摇摇头,笑道:“谢谢你给的诊金,您太客气了,我住在偏远的李家村你找不到的,举手之劳而已!”     “好,老身记下了!”叶若也没真在意,只是认为这妇人只是说的客气话儿罢了!     叶若见妇人没事了,便道,“我弟弟还在等我吃饭,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妇人点点头,拉着棋哥儿又向叶若道了谢,也没了吃饭的兴致,走到柜台让掌柜的结了账,把叶若他们的饭菜都给付了钱。然后又替叶若他们叫了一桌子的菜,才拉着棋哥儿出了酒楼的门。     叶若怀里揣着十两银子心里总是觉得惴惴不安的,尤其是在杜四少这个跟屁虫跟着的情况下,生怕杜四少抢了她的银子,让他们真的吃霸王餐。     楼上看热闹的人早散了,豆豆声音都哭的嘶哑了,见叶若回来,挣脱了李春童的怀抱,扑进叶若怀里,惊喜的喊了一声“娘”。     叶若见他哭的眼睛的肿了,心疼的紧,急忙温柔的安慰着,好一会儿才将豆豆逗笑。     看了看摔得满地的饭菜,叶若此时倒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气急的拍桌子了,真是可惜!只不过李春童和豆豆都还没有吃饭,可不能让他们饿了肚子,刚准备招呼小二换张桌子吃饭,而掌柜的便跟着上来了,笑的一脸讨喜的道:“姑娘,刚才那妇人替你们叫了一桌子菜,请移步雅间用晚饭吧。那里看夜景更好!”     叶若一愣,心想那妇人到底什么来头,不过,有免费的吃何必自己掏钱,抱着豆豆喊了李春童跟着掌柜的就进了雅间。     一家三口进屋后见那桌子上的精致饭菜,差点惊叫出声来,满桌子的菜,他们三个怎么吃的完?     杜四少不请自来,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叫掌柜的添了碗筷,坐一边儿海吃起来。     叶若夹了一筷珍馐入嘴,见那杜四少旁若无人的吃着菜,鄙视道:“杜少,有事?”     杜四少喝下一杯酒,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笑嘻嘻的看着叶若道:“我想请你帮我看看隐疾!”     “噗!”     叶若一口汤水还未咽下,全喷在了杜四少的脸上,连带着还毁了桌上三盘儿没动筷的菜,让叶若一下子黑了脸,特么的亏了!           084 他回来报仇来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心肝儿那个痛啊,真心心疼啊,甚至连她浑身的肉都在心疼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真凶却坐在对面一脸期待的望着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所造成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李春童还未成年,但是叶若前几天晚上跟他讲人体构造的时候专门提了这么一个茬儿,还细细的讲解了一番,说这种病得怎么治怎么治。他当时虽然脸红透了,但那时是在学习,到还好一些,而现在突然听到杜四少爷说这么一句,脸上止不住的泛起尴尬的红晕。     尴尬过后,李春童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杜四少爷一共才见过两面,根本就是一陌生男人,而现在这个陌生男子竟然对着自己的姐姐说这样的话,李春童的心里强烈的认为杜四少这是在*他姐姐,而他是不容许有人轻薄他姐姐的!     “啊――”一声惨叫响起。     叶若被这一声惨叫给唤回了神,一回神就看到杜四少被李春童一拳给抡到了地上去,杜四少感觉腮帮子疼得要命,但脸上却全是茫然。     他被打了!     城里竟然还有人敢动手打他?完全是不想活了!     叶若见李春童还在撩袖子,还有些摸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却见李春童一手提起他的衣服,另一手握成拳又抡在了他脸上,一边打一边骂:“叫你轻薄我姐姐,打死你个臭*!”     “春童,住手!”叶若伸手拽住李春童的胳膊,将他拉开,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这再打下去可是要出事儿了。     杜四少心里那个悲愤啊,那丫的竟然敢打自己?杜四少踉跄着摔了三次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甩了甩那还算飘逸的刘海,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瞪着眼,用扇子指着李春童愤怒的低吼道:“你丫的胆儿肥啊,连县太爷的公子都敢打,你知不知道这小河镇可是我爹说了算,你特么的竟然敢打小爷,好,很好!小子,你给我小心着点儿!”     “你以为我怕你啊?别仗着你爹是县太爷就有多了不起,拼爹算什么,你有本事跟我单挑啊!”李春童今天可是爷们儿气十足,纯爷们儿一个,呸了杜四少一口,说着便要再次动手。     “本公子会怕你?”杜四少将扇子别在腰带上,气势汹汹的撩了撩袖子,不服输的吼道,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臭小子不可。     不过叶若却是不敢再让李春童动手,将李春童拦在了身后,喝了他一声,让他冷静点,很是郁闷的问道:“他何时轻薄我了?”     李春童猛地一怔,睁着眼睛看着叶若道:“他刚才…不是说他…有隐疾吗?”     隐疾二字生生的戳痛了杜四公子的心,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很自然,但是从李春童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就变了味儿。     他有隐疾怎么了?歧视他?这个该死的臭小子!     “你…本公子跟你单挑!”     “来就来,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好!好!好!”     ・・・・・・     “都给我住嘴!”叶若大吼一声,两个如同斗牛一般的人齐齐的闭了嘴,只是依旧用眼神瞪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抽筋扒皮、碎尸万段,方能解恨。     “还瞪是不是?信不信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灯泡踩?” 见二人不罢休,叶若又办吼半威胁道。     李春童满脸委屈的回头看着叶若,憋红了脸,他这是在帮姐姐,姐姐怎么还吼他?李春童不解,心中却是委屈,眼角都开始有些湿润,就差哭出来了。     叶若见李春童那委屈的模样,才反应过来她这样吼让李春童误解了,连忙缓和的脸色,拍了拍李春童的手轻声道:“他有病,得治!你吃你的饭,甭搭理他。咱们不能跟一个病号一般见识知道不?”     李春童一听原来叶若呵斥他是因为杜四少有病,病人可轻易吼不得,若是影响了他的情绪,后果就很严重了。好吧,他听姐姐的,先吃饭!这桌子的菜真好吃!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叶若见李春童安静了,杜四少蠢蠢欲动的心思被点燃,她一记眼刀飘过去,杜四少立刻安静了!     “坐下!”叶若坐下抬起饭碗继续吃饭,瞥了眼那座位,杜四少立即规规矩矩的坐了下去。     “哦!”     “说说症状!”     杜四少连连点头,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叶若吃了半响,对自己的“隐疾”难以启齿!     “你有什么症状你不知道?”叶若半盘儿蟹黄羹下肚,还没听见杜四少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说就说,反正是为了治病,羞不死人!     “就是…就是…”杜四少结结巴巴的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来,憋红了脸又看了看叶若,深吸了几口气,高声道:“就是夜里的时候觉得特别想那个,就是那个…你懂得哈?”     然后看了看叶若没反应,接着又道:“可是一会儿过后,就没那感觉了!”     叶若一口酥皮鸭下肚,抬头用很震惊、很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确定你这是有隐疾?”     杜四少立即点头如捣蒜,他二十年来都是光棍,除了喜欢斗鸡斗蛐蛐,玩点儿小赌博,他一点儿也没想姑娘。可是最近明明有想姑娘,但是很快就…     叶若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这等蠢货,怎么就投在了县令家里?真是造化弄人啊!     “杜四少,我确定你需要姑娘而不是需要我这个大夫,请回吧,别打扰本姑娘一家人吃饭!”她实在是无语了,这货还真是二啊,这是单蠢啊还是单蠢啊!     “可是…可是我真的有隐疾啊!你不信替我检查检查!”杜四少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心里真的很难受啊。     他不敢对人讲,尤其是他的兄弟们,他觉得很丢人。他也不敢去看大夫,镇上的人谁不认识他杜四少?     他就是看重叶若是村里的人,不会经常到镇上来,不会到处去说他有“隐疾”的事儿,他才找上门来的。可是,叶若还没替他检查,便断定他需要姑娘。他不服!     “*!”杜四少的话落,叶若抬起脚连人带凳子一齐给踢了出去,敢出口*她――找死!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杜四少已经被踹到了大门口,摔了个狗吃屎,疼得他嗷嗷直叫,叶若一愣,这次不会摔准了吧?     豆豆一直震惊于李春童的英姿当中不可自拔,刚一回神又被叶若的腿脚功夫给深深吸引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拍着手掌道:“娘亲好厉害!”     叶若摸了摸儿子圆圆的脑袋,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看了看地上被她们姐弟二人揍了的杜四少,心里想了想觉得不太厚道,才又出声道:“杜公子,你今晚去寻个姑娘,保准明儿你的‘隐疾’便好了,快去吧,我不歧视你!”     杜四少心里极其郁闷,心窝子里隐隐有股要爆发的感觉,就像烧碳一样的闷火,只见火堆上冒青烟儿,就是不见有火苗窜出来,心里窝火却发不出来。     他怎么就这么悲催,遇到这样的姐弟?想去报官吧,他爹就是官,要是抓他们回衙门,保准儿明个他有“隐疾”的秘密就公之于众了。可是又不想这样放过他们,怎么办呢?他心里真的好纠结啊!     叶若回座上都又吃了两筷子菜了,一回头见杜四少的脸变换着各种表情,估计着他在做什么为难的决定,鼓着腮帮子道:“赶紧趁着天早去寻一家好一点儿的*,找个干净点儿的姑娘,你只是有‘隐疾’,又不是不举,不要那么悲观,要不然影响今晚上的发挥!”     杜四少听完叶若的话,一副含恨的模样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冷哼了一声,东倒西歪的开门出了去。     他们都歧视他!     李春童见杜四少一走,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又隐隐有些后怕,他连杜四少都打了,他爹可是官老爷,要是日后寻仇怎么办?     “姐,你说他以后会不会来寻仇?”李春童面前的一盘儿见底,猛地抬头问道。     叶若继续吃着菜,头也没抬的道:“就那小子的熊样儿还上门寻仇,今晚敢去*找姑娘我都佩服他!赶紧吃,吃了去逛逛夜市,明儿还有正事儿呢!”     “哦!”     屋内瞬间只剩下咀嚼的声音!     而门外,杜四少耳朵帖子门上,听见叶若的话心里凉了半截儿,真是气死他了。竟敢瞧不起他,那他现在就去找姑娘,让那女人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杜四少完全没意识到,他厉不厉害跟叶若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只见了两次面儿的大夫而已啊!     叶若一家吃完饭,在镇上的夜市逛了一圈,又去河边放了河灯许愿,豆豆偷偷的写了几个字,捂着不让叶若和李春童偷看,然后悄悄的将莲花灯放进河里飘走了。叶若和李春童伸长了脖子也只看见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回来!     夜里,叶若找了一家干净整洁价钱也算合理的客栈,要了一间套房,一扇门进去,有两间客房。这样的房间比普通的两间客房要贵二十文钱,但叶若觉得李春童和豆豆都没住过客栈,她得就近的照看着。     翌日一早,一家三口要了一屉鲜肉馅儿的包子,一屉灌汤小笼包,三碗海带炖骨头的汤,味道好,吃的开心极了。半个时辰后,吃完早点在柜台结了账,总共花了五百个铜钱,又向掌柜的打听了镇里喜娘家的位置,才告辞了掌柜寻着路找去。     一路走,一路问,半个时辰后便到了镇上最牛的喜娘家门口。这程喜娘牵的红线啊,就跟她的姓一样,一牵线,准“成”!无论男的女的,相貌好、相貌差,脾气好、脾气坏的,缺胳膊少腿儿的,只要她出马,一定马到成功,姻缘不断。     虽然她的谢媒钱比别的喜娘多两成,但是,她说的亲好呀,只要家里经济条件过得去的,都愿意多花两成的银钱请她说媒。     叶若也是听掌柜的多说了一句,奔着这名气儿来的。昨日替那妇人诊病得了十两银子,这些钱请程喜娘多余的都有了!     “咚咚咚…”     “谁啊?”门内刚传出一声问话,朱红色的大门便打开了,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夫人,一身红衣,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薄嘴唇,一看就能说话道。     “哟,这姑娘和小伙都长得这么俊,你们谁要说媒啊?”叶若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程喜娘看见姐弟二人的长相就已经惊喜连连了,连忙欢声问道。     叶若尴尬的咳了两声,笑着道:“您就是程喜娘是吧?我家弟弟想请你说媒,你看方便进屋说话吗?”     程喜娘的视线从叶若脸上挪开,移到李春童脸上,顿了顿,连忙拍了个巴掌,高兴的道:“我这儿正好有个好姑娘呢!来来来,进来坐着说!”     叶若一听就合适的姑娘,也喜上眉梢,看了看李春童,牵着豆豆跟着程喜娘进了门。李春童早就烧红了脸颊,低着头一言不发。     进了大门,是个简单的四合院,程喜娘领着叶若三人进了堂屋,又让她儿媳妇泡了三杯茶进来。几人才开始谈起了正事!     “昨个才有一善人上门想为女儿找门好亲事,今儿个你们就来了。那姑娘长得可水灵了,我看这小伙子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门当户对。你说说你们家的情况吧!”程喜娘笑嘻嘻的看着叶若道。     叶若一听善人家的,虽说不如镇上的闺中小姐精贵,但也绝对不是一般的村农可以攀附的。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以后成亲了,新妇的娘家人还是会认为婆家人图她的嫁妆,谋她娘家人的财产。     虽然觉得李春童跟那善人家的小姐不可能,也不合适,但反正是为了让程喜娘了解家里的情况,就把家里的住址、条件、人口数、她的职业,以及李春童的岁数、正在学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程喜娘连连点头,觉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家里条件虽不如那善人家好,但也差不到哪儿去。更重要的是死了爹娘,新妇嫁过来就不会有婆媳之间的矛盾,这可省了不少麻烦。     “李家妹子,我听了你家条件,觉得还不错,我先去那善人家说说,善人家的这桩亲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证。但是我程喜娘敢保证的是,一定替你弟弟说一门最好最满意的亲事,你放心回家等消息!”程喜娘精气神儿足,说话一惊一乍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叶若起身,拉过李春童,“快把你要转交给人家姑娘的东西拿出来给程喜娘!”     李春童腼腆的从怀里掏出那把梳子,细心的擦了擦,才交到程喜娘手上,然后又连忙退后了几步。     程喜娘有些惊诧,就一把只值十文钱的梳子想讨媳妇,这小伙子是不是…     “程喜娘,你跟那姑娘说,我…我愿意替她梳一辈子的头发!”李春童说完,那脸已经红的能滴出血了!     程喜娘刚刚还有些轻视李春童,听见此话后,觉得手上的东西价值千金,一颗真心附在上面,这亲事,就算不成,也会水到渠成啊!     程喜娘被李春童的真情深深的感动了一把,小心翼翼的帮他收好梳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心里啧啧的感叹李春童将来肯定是个不错的丈夫。她都有些心动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她了,可惜女儿还未及笄,这小伙子都快十六了,等不了那么久了,她心里惋惜的很!     “程喜娘,我们家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叶若想着程喜娘去女方家说媒,肯定得给人说说聘礼什么的,先问好就回去准备。     程喜娘有些意外的看了叶若一眼,刚才这小孩儿可是唤她娘来着,难道她成亲的时候不知道男方送了些什么必备的东西?心里奇怪归奇怪,但是还是笑嘻嘻的道:“这聘礼啊,看你们家能有多大能力,更看你们舍得不?懂了吗?”     叶若懵懂的点了点头,想了想不能亏了人家姑娘,便道:“我家条件一般,但我能挣钱,肯定饿不着我未来的弟媳妇。我弟弟等再学几个月也可以去衙门登记入册了,也不会饿着新妇的。所以,除了农家媳妇该有的聘礼外,我再加一对足金的镯子!”     程喜娘心里一愣,这姑娘出手这么阔绰,一对足金的镯子没个十两银子可是下不来呢!十两银子在普通的农家可够两年的开销了。     程喜娘惊喜之外,也从叶若的话中听出了猫腻,这姑娘是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照理说她有吃饭的手艺,人长得也漂亮,性子好,不该是被休了,难道是她家那位死了?想到这里,程喜娘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李家妹子,你要的东西我会替你办实的,只是要先付一些银钱,你看这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叶若从怀里掏出银子,把昨天妇人给她的十两银子加在一块儿,递给程喜娘十六两银子,“十六十六,顺顺溜溜,我先预付给你十六两,你一定要费心给我弟弟讨个乖巧些的!等事儿成了,我再多给你一成的谢媒钱!”     依叶若的思想,李春童放以前的世界那就是未成年,哪里会忙着给他娶媳妇。可是这古代,她前卫的思想不能让李春童被人笑话,不早点把亲事给定了,指不定那些嘴碎的怎么在背后说他。所以,多花些银钱,挑个性子好的,不至于李春童以后被欺负。     程喜娘心里欢喜的很,这谢媒钱又多了一成,那可够十天半个月的菜钱了。这妹子心地真好,可惜带了个拖油瓶,不过依她这条件也没什么关系,不知谁会有这福气能娶了她。     “李家妹子,你放心,就冲你这般爽快,我也一定给你弟弟选个最好的。到时候啊,若是成了你可以先去看看人,怎么样?”程喜娘的联姻守则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那就太好不过了!”叶若立即应了下来,若是成了先见见人也好,了解了解性子,以后相处也会好些,不会犯了忌讳。     李春童一直躲在背后不说话,紧张的拽着豆豆的手,豆豆的小手都被他捏红了,直到他喊疼,李春童才一下子放开。看着豆豆的小手,李春童满脸都是歉意和心疼,蹲下给豆豆呼呼!     叶若再三给程喜娘道谢后,才领着李春童和豆豆离开了程喜娘的家。李春童浑浑噩噩的出了门,脑袋里全是浆糊,哪里记得叶若和程喜娘说了什么。     想着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该添添了,反正都来镇上了,一方二便就给带回去,省的李春童过两天又往镇上跑,太辛苦了。     日子现在过的比前两月好太多了,把精米和糙米的比例对换了,但也没敢多买。这气温越来越高,米买多了会长虫子,吃不完长了虫子就可惜了。     除了买米,叶若又买了五斤菜籽油,五斤白面粉,花椒大料等各种调味品。豆豆吵着要吃肉,叶若便去肉摊买肉,结果碰见了刘家村的屠户刘清河,死活要塞给叶若五斤猪肉不收钱。     “刘大哥,这真不行,你得把钱收了,我不能白要你的猪肉!”叶若是怎么也不肯占这点便宜,她其实早就看见了刘清河,然后准备避开的,谁知她一转身,这刘清河眼神倒好,张口就喊,让她都不好意思装着没听见。     “妹子,你可是咱刘家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救了刘善人家的福宝,我们村的人啊还指不定今年得受什么苦呢!之前就想着给你送肉的,但最近一个月村里连续死了好几个老人,我一直忙着在家帮忙,就没给你送。这不刚好碰上,你就别拒绝了!”刘清河提着那猪肉,裹了一层香蕉叶打包好塞进李春童怀里,笑着解释道。     叶若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一个月连着死了好几个老年人,这概率是不是太高了?该不会是传染了什么瘟疫吧?她得抽空去刘家村转转,别真被她说中了。     “刘大哥,那我收下了,改天我来村里义诊!”叶若一诊只收三文钱,就算在村里义诊一天,只开药方不开药,也挣不够这五斤猪肉的钱。既然刘清河是刘家村族长的儿子,那就给他积淀点声望,当是还他这送肉的人情了。     刘清河一听叶若不仅收下猪肉了,还愿意替村民义诊,憨厚老实的脸上笑的开心极了。     叶若辞别了刘清河,已经正值晌午时分,三人的五脏六腑已经开始抗议了。叶若寻了一家卤蛋面的摊位,喊了三碗面条,津津有味的填饱了肚子,才又买了些东西往家赶。     此时叶若身上已经只剩下几文钱了!     可是,刚推开篱笆门,豆豆就张开嗓子哭起来,叶若和李春童完全不知原由。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上了?     “豆豆,别哭别哭,怎么了宝贝儿?”叶若抱着豆豆轻声安慰,问他哭的缘由。     豆豆满脸泪水,小手指着鸡笼道:“娘,老母鸡不见了!”     叶若和李春童一惊之后才看向那鸡笼,空荡荡的笼子里,除了凌乱散落的鸡毛和鸭毛,哪里还有那几只母鸡和鸭子的影子?     叶若顿时傻了眼,走了两天家里竟然招贼了,阿黄呢?阿黄又去哪里了?     叶若记得离开家的时候,阿黄是被拴着的,现在绳子都被咬断了,哪里有阿黄的影子?而且,哪个贼偷东西把看家狗给一并偷了?不都是一棍子敲死吗?还是敲死后才把阿黄带走的?     叶若思考之时,李春童已经把堂屋的门给开开了。     “姐,你快来看!”李春童喊了一声,叶若吓得魂都飞了,屋里该不会被翻了吧?她藏的银子啊…     可当她慌慌张张的跑到堂屋里,屋里整整齐齐,一点儿没人有进来过的痕迹,两间卧室的东西也是整整齐齐的。奇了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家里真招贼了,不可能不溜门撬锁啊?难道是田氏被放出来了,出来报复了?     “春童,你去你春勇哥家看看他娘被放出来没!”     “哦,好!”李春童转身就朝李春勇家跑去,他见家里的牲畜被偷了,心里心疼的很,心里希望是黄氏来报复来了,至少那样还可以取回一些东西。     叶若心里虽是觉得不太可能是黄氏,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李明良和李春勇都悉心从善了,尤其是李春勇,自从李俊林的事情后,简直就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其实他们的心性本是不坏的,只是被一些人影响了罢了,譬如他的娘黄氏!     咦,什么声音?     叶若站在堂屋里,总觉得哪里传来阵阵“呜呜”的声音,时而有,时而无,听不太真切!     “豆豆,乖儿子,你先别哭了,你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叶若从堂屋出来,一边哄,一边替他擦掉眼泪,然后才牵着他又回了堂屋。     豆豆哭的像个小花猫,止住了哭声学着叶若一般静静的聆听,他好像真的听见了什么的声音。     “娘,是阿黄!是阿黄的声音!”豆豆顿时开心起来,挣脱了叶若的手就往屋后面跑去。阿黄在屋后,他听见它“呜呜”的声音了。     叶若见豆豆往屋后跑,连忙抬脚追了上去。可是,等母子俩跑到屋后,却被屋后惨烈的现场给吓懵了。     “儿子,儿子…”     叶若回神,轻轻的叫了豆豆两声,两只眼睛仍旧瞪得如铜铃般盯着不远处的地上,两只小灰狼的尸体,家里被偷走的老母鸡和鸭子的尸体,还有不远处躺在血泊中的阿黄。     叶若回神后脑袋里闪过的第一反应就是阿黄PK掉了两只狼?     虽然只是两只小狼!但是,一条狗能咬死两只狼,这需要何等勇气?她家的阿黄真是太棒了!     豆豆早就被这一幕吓傻了,被叶若一喊,“哇”一声便哭了出来。     “儿子,别哭了,咱们得救咱家的咬狼英雄阿黄,快回去帮娘把药箱抬到院子里,我把阿黄抱回来!”叶若推了推豆豆,一边说,一边走近阿黄!     豆豆也不迟疑,迈着小腿儿就往家跑。他最喜欢阿黄了,他生病的时候,都是阿黄陪他玩的,他早就把阿黄当作一个最忠心的小伙伴了。     叶若实在是不敢直视阿黄的惨样,全身的黄毛都被两只狼给它拔光了,身体上全是咬伤,伤口还流着血,浑身都是鲜血…阿黄见到叶若和豆豆,连“呜呜”的力气都没有了,聋拉着脑袋,静静的趴在地上,只是看它腹部下面鼓鼓的,好像肚子下还压着什么东西。     叶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有些犹豫的伸出手去想抱起阿黄,并不是因为她害怕浑身是血的阿黄,而是她怕弄疼了它。她曾在手术室见过多个出车祸而浑身是血的病人,对病人,她从来不怕!     只是她的手刚碰到阿黄的肚子时,好像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舔了舔她的手指,条件反射的将手缩了回来,顿时吓得她脸都白了!     短暂的呆愣以后,叶若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将阿黄轻轻的挪开一点点,看看它肚子下面到底是什么怪物。阿黄“呜呜”的轻轻叫了两声,它的肚子下便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啊――”     叶若被吓得一哆嗦,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后腾起一股刺骨的冷汗,阿黄肚子下竟然压着一只狼崽子!那是一只狼,是一只会学狗摇尾巴但是却会吃人的狼!     “娘,你快回来,娘――”     豆豆搬了药箱等在院子里,可是好一会儿过去了也不见叶若抱着阿黄回来。在院子里干吼了两声,娘肯定能听见的!     “来啦!”     叶若再也不管那只狼崽子,也不好奇它怎么爬到这里来的,使了一把劲儿,将阿黄抱进怀里,脚下生风的逃了。东郭先生的故事她记得可清楚了,她才不会多管闲事。这种小狼自己饿了会爬走的!     李春童从李春勇回来时,叶若已经替阿黄包扎好了四条腿的伤口了。对阿黄身体上的伤口,李春童着实吓得不轻。叶若又叙述了一番阿黄咬死了两只狼,家里丢失的牲畜也在屋后,李春童的嘴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春勇,你去挖个坑把屋后的狼给埋了,离家远一点,但别靠近那片树林。若是被狼群闻到血腥味儿就麻烦了!”叶若继续低头替阿黄包扎,又突然抬起头道,“屋后还有一只小狼,你别管它,埋好了狼,把那些牲畜给捡回来!”     唉,老母鸡在下蛋,日子再苦也没舍得吃。现在倒好,活的时候不是,吃死的,真是让人深感无语。     李春童进屋取了一把锄头,扛着就往山那边走,没一会儿就挖好了个坑,绕到屋后,果然看见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狼崽。他记着叶若的话,没管它,扛起一只狼就往坑那儿跑。叶若还说了,不能在路上留下狼的血迹,一定得扛着走。折腾了两趟,终于把狼给埋好了,深呼吸了两口气,便扛着锄头往家走。     而那只小狼,一直跟着李春童,不知不觉跟着他回了家。     “不是让你别管它吗?”叶若见着李春童身后走的摇摇摆摆的狼崽子,心里有些生气李春童不听她的话,但更多的是害怕,若是狼崽子记得阿黄咬死了那两只狼怎么办?会不会报复?狼的习性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李春童被吼得有些莫名其妙,抓了抓脑袋,刚想说:我没管啊,但觉得叶若的视线不是看着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回头,就在他身后,站着那只毛茸茸的小狼。     “嗷呜…”     小狼崽这一生稚嫩的叫声,吓得李春童双腿一哆嗦,这小东西该不会是跟着他回来报仇的吧?他们一家子可不是真凶啊!     “嗷呜…”     “姐…”小狼崽兴奋的对着李春童又叫了一声,李春童瞬间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都打结了,喊一个“姐”字都战战兢兢的没喊清楚。     咦…叶若看见这只小狼崽有些惊奇,它好像挺兴奋的,它的眼睛好像对李春童充满了渴望。     渴望?它眼里的这种期盼她可以理解为渴望吗?     可是,李春童的脸已经开始变色了,敢打县令公子的人,现在怕一只小狼崽?叶若瞬间感到一些失落,还以为自己的弟弟变勇敢了,现在看来揍杜四少时,他碰巧豹子胆附身而已!     “你别怕,咱们带他出去转转,把它引回树林里去。它进了树林,找到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就不会跟着你了!”宜早不宜迟,叶若拍了拍身上的狗毛,立马迈出腿往篱笆院外走去。     豆豆舍不得被包扎成粽子的阿黄,看了叶若一眼,低头继续哀伤的陪着阿黄。     李春童见叶若从小狼崽身边走过都没事,也鼓起勇气转身,追着叶若的脚步而去。     小狼崽看了看豆豆,又看了看李春童,“嗷呜”了两声,撒着欢的迈着四条小短腿儿追了出去,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叶若和李春童一唱一和的走着,饶了无数条路,有两条路甚至故意走了两遍,为的就是不让小狼崽找到回她家的路。一刻钟过后,他们俩成功的将小狼崽拐进了树林,姐弟二人像是被人追杀一般,选了捷径的一条路飞奔回家。     两人看了看身后,那只小狼崽确实没追上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心道:终于摆脱了。     叶若推开篱笆门进堂屋,李春童则转身去了屋后捡那几只被咬死的鸡鸭。     而叶若推开堂屋的门,瞬间大脑当机,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     堂屋里,抱着豆豆坐在凳子上的银面男人是谁?对比以前,他现在一身白衣胜雪,身上流露出如阳光般倾泻的柔和,若非那张面具,她压根儿不会想到是他!     他怎么又回来了?     叶若心里大骇,他该不会是回来报仇的吧?当时她和豆豆可是明目张胆的要卖他去勾栏院啊!     ps:希望美妞们能支持文文,首订很重要,美妞们,给力啊~~           085 失忆,喜娘上门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娘!”豆豆刚给阴面男人讲了一个冷笑话,一回头见叶若回来了,立即咧开嘴笑着叫了一声,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叶若心里有些害怕,看向男子的眼神都有些闪躲,颤抖的手对着豆豆招了招手,“儿子,快到娘这里来,快点!”     虽然豆豆很奇怪,但是还是从怪蜀黍的怀里下来,迅速的跑进了叶若的怀里,甜甜糯糯的叫了一声“娘”!     叶若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豆豆护在身后,浑身颤抖的看着二蛋道:“你回来干什么?别想要把我们娘儿俩卖*去,我警告你哦,本小姐可是跆拳道和空手道高手,千万别过来,别以为我恐吓你哦…”     银面男子性感的薄唇微微向上弯,露出一个好看的幅度来,他还以为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她怕的这一天,哈哈,真是有意思!     可是一想到那晚的屈辱史,他就笑不出来了,被明目张胆的两人商量着什么时候卖才好,并且还没吃上那老鼠肉,他觉得心里不平衡,那不妨先吓吓她,让她以后乖一点!     “嗯,你正好提醒了我,我觉得你长得还不错,虽然土气了一点,但是凭我和那*的关系,一定能让你卖个好价钱,这小孩正好卖到城里一家大户家里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一时间呈嘴快,说的爽,就他那句和*关系不错,之后被叶若罚去书房当了好一段时间的和尚。(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该死的,她就知道这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的男人回来报仇来了!     “豆豆,别怕,有娘在,他不敢把你卖了!”叶若瞬间像个护崽的老母鸡,张开翅膀与银面魔头这只大灰狼搏斗!     豆豆躲在身后,用充满好奇的眼神望着他,又举起小手看了看手里印着花的纸张,叔叔说这是给他买新衣服穿,买糖吃的银票啊,难道就是卖了自己得来的钱?     不可能啊,叔叔刚刚还说要让他过好日子呢!     难道叔叔是骗他的?     “叔叔,这是卖了豆豆的钱吗?”豆豆强忍着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二蛋问道,他盼了那么久的叔叔竟然是卖小孩儿的坏人,他不相信!     银面男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惨了。     钱?什么钱?     叶若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回头一看,豆豆手里竟然握着一沓银票,猛地一拽,睁大了眼睛盯着银票的面额,舌头都不好使了!     “一…一…一千两…”     豆豆手里的拿着的,全是面值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凭肉眼看看,估计有好几万两!     这厮真把豆豆给卖了?     叶若愤怒的将银票砸向男子,眼里全是怒意,敢卖她可爱的儿子,她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臭男人,敢卖我儿子,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叶若话落,身体已经闪到了他面前,一个左勾拳,“砰”的一声,男人裸露在外的腮帮子便被揍了一拳,面具都差点被震掉!     “我来此找你是有正事儿!”     叶若哪里管他有正事歪事,抡着拳头大有不罢休之势,敢拐卖她儿子,她就把他变太监!     “我失忆了,遇到你们之前就失忆了,”男子顿了顿又道,“但是我只记得你们,只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事。”真他妈邪门儿了!     失忆了?     骗鬼的吧!     叶若不信,准备继续左右开弓,男子面具下的脸却是一脸着急。     “娘,别打了…”     豆豆突然冲过去挡在男子面前,拦着叶若再动手!叶若看着豆豆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差点儿气的晕过去。可正在这时,院子外传来李春童近似哭泣的声音:“姐…你快出来,那小狼崽又回来了,还带了它兄弟!”     叶若一怔,那只狼崽子竟然又找着路回来了?还带了它兄弟回来?他们可是费了老半天功夫才把它丢掉的啊!她心里备受打击,收回扬起的拳头,瞪了男子一眼,才转身往外走去,一会儿再跟他算账。     她跨出堂屋的门,两只眼睛吃惊的望着院子,之前丢掉的那只狼崽子正欢喜的绕着李春童上窜下跳,篱笆门那儿站着另一只毛茸茸的狼崽子,叶若扶额:她家真成狼窝了!     “姐,怎么办?”李春童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狼会亲近他啊?该不会是他埋了那两只狼,身上沾到了狼身体上独有的气息,小狼崽把他也当成“同伴”了吧?     叶若傻眼的看着一人两狼的画面,问她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屋前有两只狼崽子,屋内有一只大尾巴狼,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啊…他们家怎么这么倒霉啊?     “姐,你得拿主意啊!”     自从叶若醒过来后,事事做主,家里的日子是越过越好。李春童现在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姐姐,宁愿不娶媳妇,也绝不能没有姐姐。所以,他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征询过叶若的意见。     “杀了,正好今晚吃肉!”李春童话落,叶若还没来得及做决定,屋里已经传出了一道男声替他们做了决定!     李春童一惊,抬起头看向屋内,男人正牵着豆豆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了叶若身后。咦,这不是之前出现在他们家的银面男子吗?怎么从他们家堂屋里走出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闭嘴!吃你个头!”     李春童还没来得及消化诸多的问题,叶若已经转身呵斥了银面男。狼是能随便杀的吗?     咦~吃肉?该死的,叶若突然心中都明了了。     她就说上次在树林里死去的大灰狼怎么没了踪影,看来是这臭男人拖去烤了!还想吃,他是吃上瘾了不是?     他没准儿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又失踪了,要是杀了这些狼,别的狼群来报仇怎么办?     “反正是要寻仇的,先杀他两只赚个本儿!”男子被叶若喝了一声,心情却是大好,继续嘴欠的道!     叶若的火气儿是“噌噌噌”的往上冒,趁男子不注意,小脚猛地一踩,踩了个严实!     “嘶――”男子的脚尖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瞪大了眼睛望着叶若,频频倒抽了几口冷气。他不就是开个玩笑吗?要不要这么狠?他敢发誓,这女人的这一脚,绝对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     “叔叔,你疼吗?”豆豆刚刚明显感觉到男子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他挣脱掉他的手掌,蹲下去看着银面男子还留有叶若“作案证据”的脚尖,眼里满是心疼。     “不疼,豆豆看了一眼,叔叔的脚就不疼了!”男子龇牙咧嘴的答道,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来,天知道这笑容有多么僵硬!     叶若被这幕刺得有些眼疼,她最贴心的儿子竟然“叛变了”?“叔叔”叫的这么亲热?     她现在很愤怒!     “对了,你叫什么?”她要忍住,忍住!     银面男一愣,摇了摇头,“我失忆了啊,除了你们,我谁也不记得!”     “你磕到脑袋了?”     男人看向李春童,惊呼道:“你咋知道的?”     众人:“...... ”     叶若思来想去,好吧,没名字就没名字吧,正好她有个很合适的名字送给他。她贼贼的一笑,眼里露出精光,狡黠的道:“本姑娘送你一名字可好?”     男子自己也不知为何,机械似的点了点头。     “瞧你的脸遮着见不得人,那以后你就叫二蛋,李二蛋。”叶若嗤笑出声,不顾男子凌迟的目光,继续补充道:“本小姐允许你跟我姓了,李二蛋!”     “你......” 羞辱人!     “二蛋叔叔,这个名字好适合你哦!”     豆豆天真的一脚,银面男的脸瞬间黑透了,他怎么可以叫二蛋?如此粗陋的名字!     “爷,我们可找到你了!”     院子里一家几口人还在对峙,两道黑漆漆的身影飞快的窜近,众人还没看清,两人已经跪在了狗蛋面前。(银面兄暂时叫二蛋哈,这名字,太好笑了!)     两人一身黑衣,皮肤一白一黑,跟黑白无常似的。敢问,这二位是何许人也?     叶若斜瞄着眼看着他们,心里越发的复杂起来。     “你们是?”     “爷,你又忘了?你真是我们的爷,焰火和寒殇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是记不得呢?”地上跪着的二位说话,还隐隐带着有些哭声。     二蛋半信半疑,看了眼目露凶光的叶若,视线再次落在院子里的两只狼崽子身上,“焰火,寒殇,把那两只狼给处理了!”     狼的本性凶残,但通常情况下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它们不会狼性大发,所以,这样的狼崽子留不得!     “嗷呜…”     两只小狼崽感觉到危险逼近,齐齐的站到一块儿,双眼有些畏惧的盯着二蛋和两个周身冷冰冰的侍卫,“嗷呜”了两声!     “二蛋蛋,赶紧让你的属下退下,不许伤害野生动物!”看到两只小狼崽那可怜的模样,叶若体内的正义感瞬间爆棚,向后退了几步,退到狼崽子身边来,对二蛋发出了倡议:不许伤害野生动物!     二蛋的脑袋瞬间停止了思考,不许伤害野生动物?他脑袋里可是还记得那天她与狼搏斗的片段呢?那股子狠劲儿,就没几个人能做得到!而现在这女人竟然说什么保护野生动物,这是被吓傻了吗?     两只小狼崽看了看叶若,又看了看李春童,各自躲到了两人身后,很有灵性的又“嗷呜”了两声,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身子,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着几人对峙!     “不许过来,听到没有!”     焰火和寒殇靠近,叶若深吸了几口气,绷紧了神经对二人吼道。这两只狼得放回树林里去,不能杀了,要是被杀死了就太可怜了!     “动手!”他绝对不能在他们身边留下任何后患!     “李二蛋!”     二蛋的话落,焰火和寒殇已经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继续慢慢的靠近!     狼崽子感觉到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烈,看着焰火二人的眼睛也露出凶光来,微微退后了几步,又发出稚嫩的“嗷呜”声!     “这两只狼崽子我留下了,谁敢动它们一根汗毛,我打的他连他妈都不认识!”     叶若见二蛋那么决绝,一点儿没有放过狼崽子的意思,在心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留下狼崽子自己养着!     上辈子的时候,养老虎、养狮子、养蟒蛇、养狼的人都有,只要把它们驯化了,就跟一般的畜生没两样。作为一名穿越人士,想来养养狼崽这种事她还是能够应付的,说不定她还可以将这两只小狼崽训练出来看家呢!     叶若发了狠话,焰火和寒殇立即顿住了脚步,刚刚她一拳打在二蛋脸上的一幕还记忆犹新,她说的话,绝对是靠实的!     “姐,你要留下它们养着?”李春童像是吃个白水蛋被噎住了一般,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而他们身后的两只狼崽子眼里闪过精光,敛去了凶光,欣喜的围着叶若乱窜!     叶若看着欢喜的乱跳的狼崽子,露出一抹笑来,指着两只狼崽子道:“你们以后就跟我混了,你,以后叫金狗;你,以后叫银狗!”     两只狼崽子萌萌的对视了一眼,晶莹透亮的眼球更加兴奋,学狗一样伸出长舌头往叶若叶若的腿上蹭,摇着硬硬的尾巴,一副“狗”样!     离得近的几人见两只狼崽这副摇尾乞怜的德行,深感无语,却又觉得两只小家伙可爱的紧。这刚给取了名字,就装上“狗”了!     叶若和李春童心里大惊,这两只崽子也太萌太聪慧了,竟然这般讨喜。只要好好驯化一番,这两只狼崽子绝对会像狗一样看家,而且绝对比狗还有威慑力。到时候阿黄就可以退居二线,颐养天年了!     焰火和寒殇看到小狼崽这么可爱,动了恻隐之心,相互对视了一眼,将佩剑插回了剑鞘里!让他们杀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他们可下不了手!     二蛋牵着豆豆看着这一幕,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两只不要脸的混蛋,真是该死!     它们怎么可以去“蹭”那女人的腿?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儿,动动鼻子,使劲儿的嗅了嗅,心里纳闷儿:这股醋酸味儿是哪里飘来的?     大伙儿纷纷看向豆豆和二蛋,几道内含深意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最后把视线落在豆豆身上,这小子该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瞬间的怀疑过后,人人自嘲,尿裤子不该是尿骚味儿吗?     二蛋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带了个面具,众人才没看见他脸上的尴尬,若是被人揭穿他吃两只狼的干醋,指不定被人笑掉大牙。他佯装咳了几声,指着李春童说道:“还不去做饭,你想饿死我们吗?嗯,今晚菜色不错,有鸡有鸭!”     李春童动了动嘴皮子想说点什么,但摄于二蛋的气势和面前的两个护卫,一个字拒绝的字眼都没有,默默的提着手里的鸡鸭进了厨房。     叶若见李春童被二蛋欺负,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白了二蛋一眼,高声逐客道:“李二蛋的,天黑了,*门前是非多,我家不方便待客,赶紧走人,我要关门了!”     “娘,豆豆要叔叔住在这里!”豆豆一听叶若要撵二蛋走,两只手死死的拽住二蛋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叶若喊了一声。观音菩萨好不容易听见了他的心愿,才让叔叔回来了,他不想让他走!     二蛋听着豆豆反驳叶若的决定,一扫之前阴霾,嘴角微微向上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万般得意的看着叶若!     叶若真想拉过豆豆打他的屁股,这个臭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儿?怎么胳膊肘总往外拐,她才是他的娘啊!     “李二蛋,你到底走不走?难道你要睡猪圈?”     叶若拉着一张臭脸继续赶二蛋离开,这小心眼儿的男人绝对不能够留下。万一大晚上的他趁她们都睡着了,合着主仆三人把他们卖了怎么办?     二蛋见叶若一副跳脚的模样,越发兴奋道:“我不走,豆豆可是强烈希望我留下的!”     “你…”叶若哪里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早知道他这么厚颜无耻,还是个无赖,那天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千辛万苦的把他救回来。一头白眼儿狼,还不如她这两只欢蹦乱跳的小狼崽,知道她收留了它们,还知道对她摇摇尾巴!     焰火和寒殇二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向后退去,他们是不是有幻觉了?他们的爷竟然这般无耻?以前怎么没发觉!     原来,失忆竟然能发掘潜能!     “豆豆,娘问你,你是要他留下,还是让他走人?”     叶若虽是如此问,但是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从豆豆高兴的坐在二蛋的怀里笑的很开心的时候,豆豆的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只是,她想不出为什么豆豆那么喜欢李二蛋!     豆豆看着叶若凶巴巴的样子,吸了吸小鼻子,可怜巴巴的说道:“娘,我想让叔叔留下,从他身上豆豆能感受到爹爹的感觉!”     豆豆说完,猛地扑进了二蛋怀里,心里怕极了娘亲会生气的揍他。可是,哪怕娘亲揍他,他也不想让叔叔离开!     二蛋的身体一僵,爹爹的感觉?     叶若见豆豆“大不孝”的行为,她的脸越来越黑,真是气死她了!     “豆豆,乖儿子,他是坏蛋,他说要把你卖给别人家做儿子,你忘了?你爹爹生病死了,你只有娘亲和舅舅了,快到娘这儿来…”叶若突然改变了战术,既然武力斗不过他,那就智取。她可清楚的记得李二蛋说过些什么!     果然――     豆豆的小身板微微抖了抖,抬起头紧盯着二蛋的脸,带着哭腔问道:“叔叔,你真的要把豆豆卖了吗?”     二蛋哑言,他不就是之前嘴欠、口误吗?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怎么会呢,叔叔最爱豆豆了,豆豆也最爱叔叔是不是?”二蛋故意错误的引导豆豆,为了找回记忆,必须脸皮厚啊!     “嗯!”豆豆咧嘴一笑,眼里的泪花从眼角滚落!     二蛋双手将豆豆抱起,高高的举起,然后让豆豆骑在了自己脖子上,玩骑高高!豆豆乐的哈哈大笑起来,欢快的声音传出老远!     叶若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欢快的身影,心里不得不承认,这画面真的很和谐!     可转念一想,叶若心里又难过的紧。     豆豆现在是是不是彻底叛变了?这混蛋想住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白吃白住!     想到这里,叶若愤恨的眼光从二蛋身上收回来,两道视线含着怒意扫过焰火和寒殇,很不高兴的道:“凭什么他吃饭要我弟弟做,你们俩去做饭!麻烦顺便把我们吃的一起做了!”     焰火和寒殇没拒绝,转身去了厨房帮忙!     饭桌上,除了心情极好的二蛋和豆豆以外,其余几人味同嚼蜡。明明是可口的小煎鸡、小煎鸭,但是叶若四人硬是没吃出点味道来!     她哀怨的看着自己的乖儿子叛变成了李二蛋的贴心小棉袄,她的心揪着难受的紧。这混蛋哪里让他感受到爹爹的感觉了?     她考虑过为豆豆再找个爹,可是这不是迫于生活的无奈要先填饱肚子么?再说了,就她那二十一世纪的自由恋爱思想,怎么可能去找个媒婆给她找夫家?     李春童的婚事去找喜娘,她是怕自己的思想委屈了李春童,但是她这“弃妇”的婚事是绝对没那么容易的,她也不会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光是低头想想都觉得可笑,更别提让她付出实际行动!     焰火和寒殇第一次同主子一桌吃饭,心里惶恐不安的紧。二蛋强调了几次让他们放松,但是二人哪里敢放松,埋头扒了两碗白饭,随意的夹了两筷子菜,赶紧的闪到一边儿站着去了。     跟主子同桌吃饭,压力大!     饭罢,李春童不好再劳焰火二人洗碗,抱着饭碗风一般的往厨房去了!     饭倒是吃了,这住的怎么解决?     “我们不需要睡*!”焰火和寒殇立即发话,这初夏的夜里并不冷,他们又有武功防身,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将就将就!只是主子…     叶若白了二人一眼,心里暗叹:傻帽儿!就算他们俩不睡在屋里,李二蛋想住在屋里也不可能!     他们家总共三间屋子,她肯定是要一个人睡一间的,那就只剩下两张;李春童的家具全是新的,是准备成亲用的,周二蛋住不得;那就只剩下豆豆的*,豆豆倒是很乐意和李二蛋分享,不过,就那一米宽的单人*,怕是挤不下他!     叶若得瑟的将三间屋子的局势分析了一番,二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滚出去自己想办法,要么跟豆豆挤一间屋子!     叶若本是可以让豆豆和她住的,但是这小混蛋今天气死她了,不好好教训一番,他都要忘记谁是他娘了!     为了不去屋外喂蚊子,二蛋毅然决然的和豆豆进了他的屋子,心里自我安慰道:挤就挤一点,总比没有强 。     可是,翌日一早,二蛋便顶着两只熊猫眼起*了!     他――一宿未眠!     “哟呵,李二蛋竟然起的这么早啊!”天刚泛起鱼肚白叶若便起了,看见二蛋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得意的很。豆豆的睡姿不好,再看二蛋这副样子,昨晚肯定是被豆豆折磨了!     “哼!”二蛋冷哼了一声,瞬间又焉儿了气,没睡觉,精神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二蛋实在是无聊,瞥见叶若手里的东西,好奇的站在一旁偷瞄!这小女人是在做什么?     叶若装作没看见,继续倒腾她手里的药酒和药草,还有一些别的医用药品,整整齐齐的放进了竹箱子中!     她已经一个多月没出门做生意了,现在取得了衙门颁发的文书,她就可以四处去看诊了!     再说了,李春童成亲还得花银子,他们家现在是入不敷出,而且,她还承诺了刘清河抽空去刘家村义诊,那就意味着她又有一天没有收入了!     她要赶紧做完这些事情,马不停蹄的挣钱去!     “你会治病?”二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问道,语气里全是怀疑的因子。她倒腾的这些东西好像是大夫专用的,这小女人难道还会治病不成?     叶若头也没抬,没好气的道:“不会治病,你早就流干血死掉了,算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二蛋被刺了一句,不敢开口了,望了望天边红红的咸鸭蛋,心道:今天的太阳又很晒,她出去走会不会中暑啊?     叶若整理好药箱子,抬头看看天边,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放好箱子,拿了锄头就往屋后去!     二蛋不知道叶若要做什么,见着好奇,连忙抬腿跟了上去!     叶若心想:天气热了,中暑的人会越来越多,需要清凉药草的村民也越来越多。若是她带上新鲜的马蹄金,告诉村民马蹄金的药效,教他们泡水喝,卖了马蹄金又是一分收入!     她去挖几簇种植的马蹄金,顺便自己也用竹筒泡着喝,以免行医过程中中暑,到时候就麻烦了!     那些马蹄金被豆豆照顾的很好,已经分根生长成了一大片。念着豆豆每天辛苦浇水的份儿上,心里已经不责怪豆豆了,但是必须得教训教训他,让他长点儿记性。否则以后只要是他看顺眼的,他都巴不得叫爹,那就麻烦了!     二蛋见着这些绿油油的植物,越发的好奇,但连连问了叶若几个问题,叶若也没搭理他,心里难受的紧!     叶若挖了几簇马蹄金便扛着锄头回家,正好看见焰火和寒殇走到篱笆门口,手里还提着两只烤熟了冒着香气儿的野味: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     焰火和寒殇见微微对叶若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爷,用早饭!”     越过叶若,两人的视线落在二蛋身上,恭敬的唤了一声。只是感受到二蛋周身散发的忧郁气息,两人心里同时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有功夫去山里打猎,不如在这院子外给主子我建两间房子!爷就住这里了,还不给爷建房子去!”     二蛋一宿未眠的火气终于爆发,既然这两人求着让他使唤,他便满足他们这个愿望。哼!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焰火和寒殇去镇上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十几个工匠终于把房子给建好了!     房子建在叶若家对面,堂屋的门相对,打开篱笆门走出去,便进了二蛋家的院子,而且二蛋的家正好挡住了去李明良家的必经之路。现在他们要去李明良,或是去刘家村诊病,都得从二蛋的新家绕过去!     二蛋这种毁路建设房屋的行为本是不被允许的,可是族长李义来看过以后,二蛋的两个跟班儿悄悄的在李义耳边嘀咕了几句,李义的脸上立即肃色,恭敬的对二蛋作揖,又谨慎的告诉叶若好好款待贵客,便抽着旱烟袋匆匆忙忙的回李家村去了!     李二蛋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那两个跟班儿说的是真的?     叶若见李义对二蛋如此恭敬,看着地契恨得牙痒痒,那杜老爷莫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事儿怎么能由着两个跟班儿胡来,这不是摆明了为虎作伥吗?     可白纸黑字写的很明白,还有官府特有的红戳戳,她又无可奈何,只能哀叹一声!     二蛋受了几天的罪,看见房屋落成,心里终于舒畅了,得瑟的坐在自家堂屋里,抬眼望着对面生着闷气的叶若!     哈,不敢和我斗了吧!     “焰火,这椅子怎么膈的肉痛啊?”二蛋隐隐觉得尾巴骨痛,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坚硬的椅子,不悦的开口道!     “回爷的话,小河镇上只有这等货色的椅子!”焰火早料到二蛋会不适应这种椅子,便一五一十的答道!     二蛋郁闷的拍了拍额头,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在对面怎么不觉得?     既然是小河镇里最好的椅子,那一时半会儿是换不了舒服的椅子了,但总得想想办法不是?     “赶紧去镇上给爷买两个软垫子回来,加厚那种!”椅子换不了,那就加个垫子不就好了?     寒殇语出惊人,二蛋满意的点头,对,加一个垫子就是!     焰火有些为难,这种天气,谁坐凳子屁股下还垫个垫子啊?还要加厚的,这不是故意折腾自己身上长痱子吗?     “爷,这天气怕是…”用不着布垫子吧?     “李家妹子在家吗?我是程喜娘啊,你拖我办的亲事啊,说成了!先恭喜恭喜啦,李家妹子…”     焰火话还未说完,程喜娘高亢惊喜的声音便成功打断了焰火的话。而她仅是短短几句话,这边屋里二蛋的脸瞬间就黑了,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明的阴冷气息。     “叔叔,你家好大啊!”豆豆突然从一间屋子里钻出个小脑袋,笑的很开心的说道。     二蛋回头看着笑米米的豆豆,对他招了招手,也许他儿子知道些什么!     豆豆跑近,二蛋将他抱进怀里,从侧面下手问道:“豆豆,喜欢叔叔家里吗?”     豆豆使劲儿的点点头,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的不得了。焰火看见豆豆,心里道:长大后,又是一个妖孽啊!     “那你想不想住在叔叔家里啊?”     豆豆不明白二蛋是什么意思,双眼迷茫的看着二蛋,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想跟叔叔住在一起,可是,他也想跟娘亲住在一起。可是,叔叔和娘亲好像闹别扭了,谁也不肯先出声道歉,言归于好!     “豆豆,你想不想叔叔娶了你娘亲,叔叔做你的爹爹啊?”     他这是疯了,竟然想着娶那个母夜叉?     豆豆瞬间更是迷茫了,明明娘亲那么讨厌叔叔,叔叔怎么还要娶她啊?若是娘亲嫁给叔叔了,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嘲笑了?     想到这里,豆豆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和二蛋玩上了猜谜游戏!     “豆豆,那你告诉叔叔,门外…”     “原来是程喜娘,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在屋后除草呢,快快快,进屋坐着说去!”     叶若在她家的地里除草,离房屋远了一些。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喊她,又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仔仔细细的听了几次,才从庄稼地里回来。没想到竟然是程喜娘来了,肯定是带了消息来,心里开心的很!     “李家妹子,你家可是不好找呢!”程喜娘一边进屋,一边笑着说道。     叶若留下的地址是李家村的,她循着来的时候便走大路去了李家村。四处打听这李家妹子住哪儿,众人都很迷茫,李家妹子那么多,谁知她指的是谁!     程喜娘恍然大悟,这杨家村里的妹子对外都叫杨家妹子,连忙补了一句,行医的杨家妹子。她这一说,杨家村的人立即明白了是谁,连忙为她指路!     只是她在杨家村这么一走,李家村的人都知道了叶若寻了喜娘说亲的事儿。程喜娘又没道明是为谁说亲,李家村的人见程喜娘一走,立马三五成群的讨论起来。     大伙儿众说纷纭,但大部分都是猜测叶若自己想要说亲,一时间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甚至一些长舌妇,趁着回娘家省亲,把这八卦也给带了回去!     “实在是不好意思,当时没给你讲明白!”叶若替程喜娘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有些抱歉的道。     “没事儿,就这几里路而已!”程喜娘知道叶若是个豪爽的人,她也不计较自己多走了冤枉路,喝了口水,精气神儿极好的道:“那亲事说成了,那善人很满意,说找时间先来看看呢!”     “真的?”虽然那善人答应了很出乎叶若的意料之外,但是叶若却发自肺腑的高兴,李春童的婚姻大事终于是解决了!     “当然,我把你的心意都给善人讲了一遍,他能不答应吗?”程喜娘笑的欢快的扬了扬帕子,高声道,“这就是一桩最好的婚事了,赶紧准备准备,择个好日子把亲事给定下!”     “好,好,好…那就谢谢程喜娘了!”叶若激动的语无伦次!     “好什么好,我不同意!”岂料叶若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声愤怒的反对声!           086 报复,梅毒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话音刚落,叶若和程喜娘同时转过头看去。     程喜娘却是一惊,一脸错愕的看着来人。     叶若家的堂屋门口,站着一个银面男人,身旁牵着程喜娘曾见过的豆豆!     程喜娘心里纳闷儿了,这人怎么带着一个面具?难道是因为长得丑?那他是谁?莫不是李家妹子的丈夫?可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好吓人,她离他足足有一丈远也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     可是,若他是李家妹子的丈夫,小舅子能讨到媳妇了,他跳出来反对是闹哪样?难道他不开心?     既然他不开心,那他跟善人家的小姐有关系?还是…不会是他和有李春童什么关系吧?     突然程喜娘心里一惊,异样的眼光看了看二蛋几眼,心里甚是明了。怀着万分同情的心又看向叶若,轻轻的摇了摇头,怎么这李家的姑爷跟小舅子还有一腿,成断袖了?!     唉,可怜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哟!     叶若一听二蛋的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善人家都欢喜这门亲事了,关他什么事?莫不是他看上了那善人的女儿,欲求不成,恼羞成怒,才跑到她家找他们算账来了?     叶若得意的瞪着二蛋,美目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还看着二蛋冷哼了几声!     活该他单身打光棍,光是这混蛋来抢她儿子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那善人也不该答应他!让这混蛋打一辈子光棍吧!     听程喜娘说,那善人家的女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这太适合她家春童了。     就李春童那么温润的性子,就该讨个这样的媳妇儿,省的娶个泼妇回来每天给他们脸色看!     “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二蛋见屋里的两人不说话,又收到叶若挑衅的目光,心里恨恨的抓狂!     这个讨打的小女人!     “二蛋,那善人家都同意了,关你什么事?有什么权利来阻止?你凭的什么身份来管这事儿的?我们李家的事儿,轮不到你这个抢我儿子的混蛋来管!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叶若对二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臭骂,骂完了,一气呵成,脸不红、气不喘,可见功底之深厚!     二蛋被骂的一阵脸红,可惜都被面具给挡住了,叶若和程喜娘没见着猴子屁股红成啥样儿了!     程喜娘见识了叶若的真功夫,一脸震惊,暗暗咂了咂舌,难怪她能撑起一个家,光是这骂人的魄力也没几个男人敢跟她相提并论!     真没丢咱们女人的脸,好样儿的!     “我哪里没资格管,我以后是你儿子的爹!”二蛋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理直气壮的吼道,说完,还无耻的把豆豆推到他面前,证明他说的实话!     “我儿子他爹?呵呵…那死鬼的尸体怕是都化为泥土,滋养花草树木去了!”叶若没好气的白了二蛋一眼,嘴巴缺德的说道,不等二蛋反应又道,“对了,那死鬼姓云,皇亲国戚,可惜是个命短的!”     叶若一想到肃王府那些人曾经对李春花和豆豆做过的那些缺德事儿,真想把那什么劳什子的肃王爷挖起来鞭尸。他倒是死的痛快了,留下李春花和豆豆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白眼,连豆豆的祖母都嫌弃他们娘俩儿,这些人就该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听完叶若缺德的话,二蛋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觉得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一股难以爆发的怒气在他身体里乱窜,听听这女人到底说的什么缺德话。     死者为大,人都死了,她还嘴巴恶毒,活该当了这么久的*。     “就算他死了,那你也不能随便找个那人嫁了啊!他儿子怎么可能随便叫别人爹爹?作为一个失忆相当于已经死过一次的男人,我能感觉到他现在的感受,他也坚决不同意!”     这些话说的很牵强,很鬼扯,但是,他内心有个声音在怂恿他、夸奖他:这么做是对的!     “你能感受到?失忆等于死了?你脑袋里全部装的是屎吧!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耽误我和程喜娘谈正事儿!”叶若对二蛋嫌弃的挥了挥手,纯属瞎编乱造,这种鬼话他也能说的出口!     叶若心里太过于愤怒,以至于听漏了二蛋的话,哪里是她要嫁人了!     程喜娘脑袋被叶若噼里啪啦的话震得“嗡嗡嗡嗡”的痛,但却是清晰的听清楚了二蛋的几句话。你也不能找个人随便找个人嫁了,谁要嫁人?叫爹?谁又叫爹?这小孩子不是叫李春童叫舅舅吗?怎么又叫上爹了?     哎哟,这是不是误会了,哪里是李家妹子要嫁人?就算是那善人喜欢,她也舍不得将这家妹子这么水灵的姑娘介绍给他续弦啊!再说了,善人家的堂客可活的好好的呢!     “这婚事我就是不同意,谁敢抬着花轿来,我命人将那花轿当着大伙儿的面拆了!”二蛋顿时火气也上来了,这女人当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就跟她杠到底!     “你敢!”     “你不信试试!”     “唉唉…两位别伤了和气,两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程喜娘见两人剑拔弩张准备大打出手时,立马站出来圆场。     “误会?什么误会?”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二蛋,别学我说话!”     “李家妹子,李家妹子,你先别急,这位公子怕是误会了…”程喜娘脑袋胀痛的厉害,不想两人再闹下去,连忙拉住了叶若!     “这位喜娘,你倒是说说,我误会什么了?”二蛋瞪了一眼叶若,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嫁人之前帮他把记忆找回来?     叶若瞪了二蛋一样,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他!     豆豆傻愣愣的站着,万分同情的看了一眼二蛋,叔叔你刚才还说娶我娘回家呢,怎么就不知道让她一让?     二蛋摇头,他之前说要娶她,完全是鬼扯,他怎么会娶如此凶悍的女人?     “这桩婚事啊,是李家妹子她弟弟李春童和善人家女儿的!公子,不是李家妹子要嫁给那善人!”     “什么?李春童成亲?”二蛋顿时尴尬,但幸亏有个面具带着才遮住了,片刻之后心情大好,“哈哈哈”的大笑了三声!     叶若顿时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该死的二蛋,就算是她成亲,又关他什么事了?     “花儿在吗?花儿…”二蛋笑声刚收住,老远就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     叶若一听这声音便知道了来人是谁,神色也好了不少。     二蛋一听是男声,银面下的脸又不自觉的黑了几分,心里又泛出一阵酸意,这次他可听的明白,没误会!这女人怎么到处沾花惹草的,还叫的这么亲热――花儿!     谁大白天的如此恶心?真是恶心死她了!     程喜娘见今天怕是跟叶若谈不成细节了,两家也不急于这两天,连忙起身准备向叶若告辞。这又来了一个男人,她是不想跟着瞎掺和了,脑袋疼!     “李家妹子,你今天事忙,我改天再来与你商榷具体的事宜!”程喜娘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笑呵呵的道!     叶若被二蛋这么一闹,也没了谈下去的心情,对程喜娘客气了一番,送她出门!     程喜娘前脚刚走,李俊扬后脚便到了!     “花儿,你在家呢,怎么不应我一声!”李俊扬笑容浅浅的进了院子,自动过滤掉二蛋,看着叶若道。     “哪儿能啊,这不听见你到了,连忙出门迎接你吗,快进来坐!”叶若打着哈哈,不动声色的将二蛋一推,迎了李俊扬进屋。     “好呢!”李俊扬捏了捏豆豆的小脸蛋,跟着叶若进屋,二蛋那么大一个活人站在门口,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装着没看见!     二蛋见叶若热情的替李俊扬倒了茶水,心里嫉妒的发狂,周身散发的冷意冻的豆豆一哆嗦。     “叔叔,我冷!”豆豆抬起头看向二蛋,声音糯糯的道。     嘎?冷?     二蛋猛地一回神,歉意的看了看豆豆,立即抬头瞪了李俊扬一眼,该死的!他狠狠的把李俊扬的模样记在了心里,准备有空再收拾他!     “豆豆,走,去叔叔那儿觉觉!”二蛋伸出长胳膊将豆豆抱起来,一脸愠怒的转身离开。     豆豆双手环着二蛋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脖项上,敏锐的耳朵能清楚的听到二蛋嘴巴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声音!     “叔叔,你在吃蚕豆吗?豆豆也想吃!”豆豆羡慕的很,睁大了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二蛋问道。     “蚕豆?哪儿有蚕豆?叔叔没吃!”二蛋脑门儿立即挂上三根儿黑线条,这孩子…想象力能别这么丰富吗?     豆豆听他说没蚕豆,小脸失望极了,精神怏怏的又趴回二蛋肩上!     叶若想着豆豆过不了多久就会换牙,需要科学的保护牙齿,所以平日里给豆豆买的零食都是不伤牙齿的,既不是很甜,也不是很酸,更不会是蚕豆这种费牙咬的零嘴儿。     豆豆这般大的小孩,就喜欢吃大人不给吃的东西,所以对二蛋“咬蚕豆”的声音是格外兴奋,只可惜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豆豆,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呢?”二蛋把豆豆放在*上,替他盖了一*薄锦,见豆豆一脸不开心,心疼的问道。     豆豆撇了撇嘴,看了看二蛋,又移开自己的眸光把玩手指,低声嘟哝道:“豆豆想吃蚕豆,可是娘不给,说小孩子不能吃蚕豆!”     二蛋听完,脑袋气的都在冒烟儿,这女人肯定是舍不得花钱,要不然小孩子怎么会吃不得那蚕豆?     二蛋冷哼了一声,厉声道:“焰火!”     “爷!”焰火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二蛋话音刚落,他就出现了!     “去给豆豆买蚕豆,买个百八十斤的回来,慢慢吃!”二蛋大手一挥,立刻就定了百八十斤蚕豆!     焰火抽了抽嘴角,果然主子是不知道民间疾苦,百八十斤。若是等那女人知道,你又要遭殃了…长叹一声过后,道:“是,爷!”     “豆豆乖,先睡一觉,等睡醒了之后就有蚕豆吃了!”     “嗯!”豆豆欢喜的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二蛋见儿子睡了,连忙转身出去,跟女人的账他还没算呢!     焰火刚走到门口,差一点儿摔一跟头,主子,就算他运功快,去镇上来来回回也得两个时辰啊!哪会有你说的那么快!     而李俊扬喝了两口热茶以后,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来,笑嘻嘻的递给叶若,声音透着几分激动道:“花儿,仁爷爷给双胞胎办满月酒,特意请你过去喝酒呢!李兴旺叔叔跟村里的人忙着去镇上买肉类去了,婶子要带双胞胎,所以这请柬就由我送过来了!”     在大庸国,小孩子的满月酒在出生四十天以后,这样产妇也可以出屋门与众人见面!     叶若点点头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笑呵呵道:“好,到时候我一定带着春童和豆豆准时到!”     其实,接生了双胞胎叶若在心里是特别自豪的,能在这种医学简陋的古代成功的做剖腹产手术,实在是太考验医术。想到这里,叶若忍不住在心里得瑟了一番。     “花儿,你医术太厉害了,你看我的胳膊和腿一点儿疤痕都没落下,你简直是神了!”李俊扬办妥了李仁交给他的任务,突然想到自己痊愈没留下任何隐患的腿和胳膊,连连夸赞叶若医术高明,对叶若的医术是既羡慕又崇拜!     “痊愈了好,痊愈了就好…”本想在李俊扬在面前显摆显摆吗,但考虑到李俊扬也是大夫,叶若就不敢太招摇了。     她顿了顿,突然想起那晚上李俊扬举着火把的异常反应,悄声问道,“你眼睛是不是在夜里看不见啊?”     叶若问完,才有些后悔,万一李俊扬讳疾忌医不肯说怎么办?     李俊扬心里一怔,一脸震惊的看向叶若,激动的问道:“花儿,我的眼睛在夜里如同盲人,你可会治?”     这病啊,困扰他多年了,只可惜一直没找到解决的方法。     “太好了!”叶若猛地拍了拍手,惊呼道!     真是太好了,她又有新的病可以治了,她又可以研究新药了!     李俊扬莫名其妙,太好了?他眼睛看不见还太好了?     叶若见李俊扬那般疑惑且好奇的望着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你的眼睛很可能患了夜盲症,也叫夜疾眼,放心,能治…我能治!”     “你能治?你真能治?”李俊扬激动的双手抓住叶若的手臂,双眼发光,盯着叶若像是盯上了猎物一般,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花儿,拜托你治好我的夜疾眼吧,拜托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眼睛啊…”     他真是恨死自己这双眼睛了,只要天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跟个瞎子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他又没办法,连他师傅都没有办法将他治好,现在叶若说能治好他,他怎么能不激动?     “别激动,别激动…你的眼睛需要慢慢恢复,别急别急,改天我替你好好检查一番,然后帮你制药!”这夜盲症分为好几个等级,一般严重、严重、非常严重,像李俊扬这种一点儿都看不见的人,最差都得定义在严重以上!     “谢谢花儿,谢谢花儿…”     “不客气…”     二蛋站在篱笆院子门口,直视这堂屋里的两人,“*”的举动,欢喜的谈笑,他心里那股醋劲儿又“蹭蹭”的往外冒,怎么都止不住。空气中又飘上了一股酸酸的老陈醋味儿!     二蛋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蹑手蹑脚的退了回去,又缩回了自家的院子!     “寒殇!”二蛋忍住极大的怒气,冷喝道!     “主子!”寒殇应了一声,缓缓的从厨房出来,穿着一个围裙,手拿一把菜刀,堂堂带刀侍卫,沦为了农家人的厨子,这差别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走到二蛋面前,突然闻到空气中有股熟悉的酸味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暗叹道:怎么又是这股味儿?     二蛋心里憋着一股怒气,看谁都不顺眼,见寒殇穿着一花布围裙,真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穿的如此招摇!     “你,赶紧把这破围裙给爷扔了,去山那边埋伏着,等那女人家堂屋里的男人一到,立马给爷狂揍,使劲儿的揍!懂了吗?”二蛋咬牙切齿的说完,想到刚刚李俊扬和叶若热络的动作,身上的那股酸味儿更浓了!     “是,主子!”     寒殇恨不得将围裙穿二蛋身上,他堂堂侍卫沦为厨子容易吗?竟然还要鄙视他穿围裙!若不是他进厨房,到饭点儿喝西北风吗?看来最近他是使唤人,使唤上瘾了,喊法纯熟,一点儿都不生硬。     不过,可以揍人过过手瘾,活动活动筋骨,至少可以找回当侍卫的感觉不是?     想到这里,寒殇一溜烟儿的跑了,看他不把人揍得满地找牙!     二蛋站在自家堂屋门前看了看准备告辞的李俊扬,面具下的脸笑的一脸得意,哼,现在笑的这么开心,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花儿,你明天一定要早点到啊,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都念叨你来!”叶若从李俊扬出了堂屋,李俊扬走了几步,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提醒道。     叶若笑着对他点点头!     李俊扬心情极好,今日不负所托,既完成了任务,又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花儿,花儿还能治好他的夜疾眼,遇到这么多喜事,想心情不好都不行!     李俊扬唱着小曲儿沿着山路往回走,走到上次滚下悬崖那儿心里还有些后怕。真是谢天谢地祖上积了德,更要感谢那两个逃逸的重犯,要不然他和花儿真的就摔死了!     李俊扬感叹着回神,眼前竟然站着一个带着鬼面具的男人,吓得他一哆嗦。男人身材魁梧,手里拿着把菜刀,透过面具可以看见男人幸灾乐祸的眼神?     幸灾乐祸?他没看错吧!不应该是眼神泛光吗?     而这半路出来打劫的不是别人,正是受了二蛋唆使的寒殇!     “打劫!”     “大哥,我…我没钱,我是李家村的…村民,只是路过的…你放我过去吧!”李俊扬颤抖着薄弱的身板儿对着寒殇鞠了一躬,自报家名,希望寒殇放过他一码!     “我不要钱!”寒殇冷声道,那声音冰冷的如同冰刺!     不要钱?拿着菜刀打劫不要钱,那他要什么?     李俊扬心里一哆嗦,他该不是劫色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李俊扬双手抱胸,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战战兢兢的道:“宁可死,也绝不受侮辱!”     寒殇嘴角和眼角都在抽搐,这小子品行高风亮节,但他也不是猥琐之辈不是?他对这小子没兴趣!不过,倒是可以先逗逗他!     “等你真要死的时候,那你就会屈服了,哈哈哈…”寒殇故意仰天长笑,像极了山里的*地痞,山贼土匪!     “来来来,让大爷看看…哟哟哟…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来来来…”寒殇右手扬着菜刀,左手往李俊扬脸上招呼,露出一副*气,尽显其神态!     “大哥,你就放我回去吧!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回家取给你,你别杀我…”李俊扬想与他抗争来着,可光是看看体型,两人的实力悬殊就出来了,经验告诉他,他不会是这个*劫匪的对手!     “我就要你!”     “大哥…”     “赶紧脱!”     “不要啊…”     “脱不脱?”     “你脱吗?”     “脱!”     “好!”     李俊扬是豁出去了,要脱大家一起脱,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这*劫匪也有,他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可李俊扬刚解开腰带,寒殇就不淡定了,因为李俊扬的两眼在他某个地方扫来扫去,让他浑身不自在!     “大哥,你还不脱?”李俊扬红着脸,雄赳赳气昂昂的问道!     寒殇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玩儿出火来了!     “爷不是来看你脱衣服的,也不是来打劫你的,爷更没有*嗜好!”寒殇将手里的菜刀一扔,冷声喝道!     寒殇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玩儿阴的,竟然把他往沟里带!     “那你来干嘛?”李俊扬心里一惊,竟然都不是,那他在这里截住自己干嘛?难不成还是谁故意整他,策划的一出恶作剧?     “爷是奉命来揍你的!”     寒殇话落,李俊扬喉咙里便惊呼出声,“救命啊!”     “还没揍你呢,你叫什么叫?”寒殇一头黑线的看着李俊扬,恨不得将他给拆了!     “迟早是要叫的,先叫两声可以引人来救我!”李俊扬想也不想,老实的说道!     “啊――”     “啊――”     李俊扬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惨烈,惊飞了树林里的鸟儿!     “哼,让你装,让你装,现在给你机会,还不叫,叫啊…”寒殇一个劲儿的揍李俊扬,手脚并用,一边揍,一遍骂!     “啊――”     翌日一早,叶若便背着竹箱子出门了,临走前还死命的瞪了两眼二蛋家堂屋的大门。     该死的二蛋,竟然把豆豆留他家过夜了!     今天她有事,回头再找这混蛋算账。敢抢她儿子,那就要有被揍的觉悟!     天气越来越热,叶若一大早出门,走到刘家村村口时,太阳都升的老高了。     叶若抹了抹额前的刘海,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这天气有些闷热,估计这两天会有一场大雨降临。     自从上次叶若救了刘善人家的福宝,村里的老老少少几乎全认识她。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见她进村,纷纷和她打招呼。     “李大夫,好久没见你进村看诊了!”     “大伙儿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最近去别的村子了吗?”     “清河前几天还念叨你来着呢!”     …     刘清河没事儿念叨她干嘛?难道是怕她出尔反尔?     叶若被大伙儿的热情惊的有些不要意思,也不再想刘清河的事儿,一一回了大家一个微笑,朗声道:“今日我进村来义诊,要是大伙儿有伤风感冒或者身体不适的,就来族长家找我,今日看诊分文不取!”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走走走,赶紧的,我老娘昨儿个还说她腿疼呢!”     “我爹也是,说膝盖缝里疼,我赶紧回家告诉他去!”     …     村民们一听叶若来村里义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心里激动的不行,赶紧回家告诉爹娘去,顺便把这好消息传回村里。     虽说大伙儿生活条件别邻村好一些,但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身体有个什么小毛病是不舍得花钱去看大夫的,觉得活了一把岁数也够了,少给儿孙添麻烦的好!     “那就劳烦各位大哥大姐通知一下其他村民,我先去族长家商量商量!”叶若见大伙儿都不务农了,心里想着这义诊的宣传效果算是达到了。早点看完诊早点回去,否则到时候让村里人等她一个人开席就不好了!     疾步朝着族长的家而去,走到族长家门口时,正好碰见族长刘杰荣的堂客在院子里晒东西。     邹氏放好簸箕,抬头正好看见叶若,脸上立刻露出一笑来,“李大夫,你赶紧屋里坐,外面日头晒!”     邹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连忙请着叶若屋里坐,扯开嗓门儿朝堂屋里喊了一声,“清河,赶紧出来,你看谁来了!”     叶若脑门儿一黑,这大妈说的啥话啊,她又不是特意来找刘清河的!她来刘家村义诊,只是觉得在族长家最为合适罢了!     仅此而已,绝对没有旁的心思!     只是…这时辰刘清河不是该在镇上的市场上卖猪肉吗?     刘清河在屋里躺着呢,听见老娘欢喜的声音,还以为是老娘的娘家人来了,精神怏怏的出来,抬眼竟然看到的叶若,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两眼泛着光,兴奋的道:“春花妹子,是你啊!”     叶若见刘清河这么热情,两道视线炙热的放光,微微有些尴尬,佯装咳嗽了两声道:“刘大哥,我来村里给乡亲们义诊,思来想去,觉得族长家最合适!所以我就过来了,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     刘清河一听叶若是来义诊的,眼里的光芒微微敛了些,心里有些失落,但却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道,“不打扰,不打扰,中午就在我家吃饭!”     刘清河话落,立马给邹氏使了个眼色,邹氏立马意会,朝着鸡笼走去了!     “那就谢谢刘大哥了!”叶若道了谢,跟着刘清河进了堂屋。     刘清河搬来了一张不高不矮的长型桌子,又替叶若搬来了合适的凳子,茶杯冲洗了三遍后,泡来了一杯香茗…态度热情,服务周到,反正是他能想到的・・・     “春花妹子,我家简陋,你别嫌弃!”刘清河不要意思的挠了挠头,红着脸道!     叶若见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浑身不自在,艾玛,她今天是不是挑错地儿了?     “咳咳…刘大哥,你去招呼着乡亲们排队,病情严重的优先,然后把病人都扶到屋檐下吧,太阳越来越毒了!”叶若实在是受不了刘清河炙热的目光了,咳嗽了几声赶紧打发刘清河离开。     短短几日不见,这刘清河对她的态度怎么变了这么多,难道是最近吃错了什么药了?     正好有村民到了,刘清河连忙应了一声,跨出去了!     刘清河一走,叶若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没那么沉重、燥热了,连忙把竹箱里的东西摆出来,撩了撩袖子,坐下,喊了第一个村民进来!     “李大夫好!”第一个来看病的是个年轻的青壮年,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叶若点了点头,中医注重望闻问切,观察了一番男子的外表情况,待男子坐下后,又替他把了脉,翻看了他的眼皮儿,才问道:“有什么感觉?”     “浑身无力,头晕、胸闷、恶心、想吐!”     叶若又点了头,已经确定了男子的病情,天气酷热,这是中暑的症状,只要吐出来,再喝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有新鲜的牛粪吗?”叶若抬头看向门外,提高了声音对着刘清河问道。     “有!”虽然不知道叶若要牛粪做什么,刘清河还是立即应道。     “带他过去!”叶若吩咐完刘清河,又低头对青年道:“你凑着鼻子去闻,别嫌恶心,直到吐了为止!到时候再回来拿了药方子去抓药,休息两天便痊愈了!”     青年一阵错愕,他这病闻牛粪就能好了?     “快去吧!下一个!”叶若对他挥了挥手,提笔就在宣纸上开药方子,全都一些清热下火的药材,价钱便宜,一般的药店都有卖!     刘清河搀着青年男子去了牛圈,第二个进来的是个妇人,叶若见她气色不好,面容憔悴,伸手搭上了她的脉搏…     这妇人倒是没什么毛病,只是气血有些不足罢了,调理调理就好了!     叶若替她开了补血的方子,悉心的嘱咐了几句,才送她出门去!     刚送走妇人,刘清河便扶着那青年回来了,男子闻着牛粪的味道,吐得天昏地暗。但吐完以后,就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刚开始还以为叶若整他,现在完全是从心眼里佩服她医术高明!     “买两幅,一天一副,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两天就没事了!以后日头大时,尽量少出门!”叶若将开好的药方子递给青年,还不忘细细嘱咐道!     “多谢李大夫,多谢李大夫!”青年接过药方,连连道谢!     叶若送走了青年,才又开始喊了人进来,这次是一个年轻的新妇,可是这新妇刚坐下,叶若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儿!     叶若抬头看了新妇两眼,一身半新的翠花衣裳,头发挽了个髻,用一只木簪子插着。五官清秀,略显丰腴,算不上顶尖的美人儿,但在这种乡村,就她这相貌,求娶之人也绝对不在少数!     但,她见这新妇的穿着打扮,倒是不像那种人!     “请问你哪里不舒服?”叶若没做声,待妇人伸出右手,轻声问道。     新妇略微思索了一番,缓缓道:“自从成亲以后,身上便冒出一些红疹,浑身发热、头痛、关节酸痛!”     新妇把自己感受过的症状,都细细的告诉叶若。她已经琢磨了好几天了,本想着让自家丈夫择日带她进镇里去看看大夫,谁知这李大夫竟然来村里义诊,真算的上是好消息。     李大夫能治好那毒蛇咬过的福宝,是村民们的大恩人,医术卓绝,谁见了都夸。她肯为村民义诊,她现在是又放心,又省钱,还不用去镇上奔波。要知道,她身体不好,很怕劳累的。若不是实在无法,她真不会想这去镇上。     叶若点点头,细长的三根手指搭在了妇人的脉搏上,片刻之后,才收回了手,朗声道:“刘大哥,你能借一间空房间给我使一下么?我需要为这位嫂子检查一下身上的红疹!顺便再打一盆清水进来!”     刘清河站在门口连忙应声,生怕回答晚了一秒钟,叶若就不理他了!     “好好好,马上!”刘清河话落,已经端着一盆清水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憨笑了两声,带着叶若和那新妇往堂屋后的房间走去!     刘清河家虽然人少,但是房间多,每一间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屋里摆设虽然简单,但是却看着格外舒服!     叶若洗了手,对刘清河道:“刘大哥,你先出去吧,替我再准备一盆清水,我一会儿出来洗手用!”     “好!”刘清河端着水盆连忙出了去,拉好了布帘子!     “嫂子,你先坐下,再把衣服脱了,我替你检查你身上的红疹!”叶若将手上的水拭干,对新妇指了指屋里的凳子道。     新妇从来不知道看个病还要脱衣服的,看着叶若有些怀疑,犹豫着要不要脱衣服!     叶若见新妇眼里尽是疑惑,还有些防备的看着她,心里吐槽了几句这些古代小媳妇扭扭捏捏,严肃的道:“嫂子,根据你告诉我的症状,我初步判断你染上了梅毒,你若是真想治病,请你配合我!”     “啊,梅毒?”新妇一听梅毒,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浑身吓得一哆嗦,她怎么会得了这种肮脏了病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嗯,症状很像,所以,我要替你检查你身上的红疹到底是不是梅毒的症状!”     新妇一听,浑身一软,瘫在了*上!           087 撒酒疯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嫂子,你还好吧?”     新妇半响后才点了点头,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的坐起来。     叶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在古代,大夫对梅毒的认识少之又少,一般都认为是男人或者女人不洁身自爱,与他人发生不正当关系才会得的一种无药可救的病。而这种病菌最容易从*传出来,那里的客人在传染给自己的妻子、妾侍、通房…一个传一个,落得一个被人指指点点,最后死亡的下场。     而其实,现代医学研究证明,梅毒分为先天性梅毒和后天性梅毒。     先天性梅毒包括妊娠梅毒,妊娠梅毒是孕期发生的显性或隐性梅毒。妊娠梅毒时,病毒可通过胎盘或脐静脉传给胎儿,形成以后所生婴儿的先天梅毒。孕妇因发生小动脉炎导致胎盘组织坏死,造成流产、早产、死胎,只有少数孕妇可生健康儿。     后天性梅毒,即获得性梅毒,分为获得性隐性梅毒和获得性显性梅毒,后天感染病毒后未形成显性梅毒而呈无症状表现,或显性梅毒经一定的活动期后症状暂时消退,梅毒血清试验阳性、脑脊液检查正常,称为隐性(潜伏)梅毒。感染后2年内的称为早期潜伏梅毒;感染后2年以上的称为晚期潜伏梅毒。     叶若一直观察新妇的行为表现,尤其是现在不肯脱衣服,叶若敢断定,新妇并未与他人有染。而感染了梅毒,很可能是先天遗传或是她的丈夫性生活不检点,感染上了病毒,再传染给了她!     “李大夫,我成亲前未在外留宿过*,嫁到刘家村来后更是未曾与陌生的男子说过一句话,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得了这种恶心的病。求你一定要治好我,要不然我会被夫家扫地出门,在村里头抬不起头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新妇立即跪了下去,一边求救一边磕头!     新妇吓得腿都软了,她实在是弄不明白,她怎么就得了这种令人恶心的病了!若是被夫家知道,还不得将她休了。她若是被休,娘家人嫌她丢人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收留她?     “嫂子,你别急,病情不是还没确诊么?再说了,就算是梅毒,只要不是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夫家怎么能休了你?”叶若连忙躬身去扶她,低声说道。     新妇起身,哭哭啼啼的脱了衣服,只留下了一件鸳鸯戏水的肚兜,有些怯弱的看着叶若!     叶若见她身上布满了红疹,低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又用手轻轻的检查了她的皮肤…而叶若最在意的,却是她身上的味道,从四处散发出来的臭味。     “嫂子,你把裤子都脱了吧!”     “啊?”新妇更加惊惧,立即羞红了脸,睁着大眼睛望着叶若。     “你没觉得你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么?你四处是不是瘙痒难耐,想伸手去挠,在外面你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讲?才未全盘托出?”     “这…”新妇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新妇扭扭捏捏的将裤子脱了,叶若蹲下,那股味儿更浓烈了,刺得她频频皱眉,光是这味儿就够呛!     让新妇躺到*上,叶若细细的替她检查了一番,轻声问道:“你丈夫怕是比你还严重吧?”     “啊?!”     新妇心里猛地一惊,不由自主的吓出声儿来,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叶若。     “你相公的宝贝可是泛红、流血,时常还流脓,常常的沾到亵裤上面了?而且时常不能尽心尽力,半途就泄了?”不待新妇回答,叶若又把新妇丈夫的症状描述了出来。     新妇痴痴的听叶若说着,被一次又一次的惊得大脑停止了转动。半响过后,她才回过神,细细的回想,自己丈夫那宝贝头上可真的是泛红,猩红色,还有一股子味儿。她替他洗衣服的时候,确实亵裤上有干涸了的血迹和脓水。每每房事,都是草草了事,敷衍成分居多。     新妇再一次被叶若的医术所折服,竟然还没见到她丈夫,就能借着自己的病情诊出她丈夫的病情。这医术,可真是神了!     “你丈夫是不是有去镇上过夜的习惯啊?”叶若用手替新妇检查四处,一点儿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完全跟检查普通病症一般镇定自若。     新妇咬牙点点头,她那丈夫在城里做了点小本买卖,常常夜不归宿。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认识他,更不会背着父亲和他私奔,以孤儿的身份嫁到这刘家村来。     “起来穿好衣服,让你丈夫尽快来来找我,要不然进入第三期梅毒晚期,那可真没救了!”     “啊?”新妇又是一惊,若是她丈夫死了,他们老老少少怎么办?娘家是肯定回不去了,难道就呆到这乡下守一辈子寡?不,她丈夫不能死!     “李大夫,你有办法治好我和我丈夫对不对?求求你救救我们…”新妇从*上爬起来,跪在*板上磕头,希望叶若救救他们。     叶若用草纸擦了手,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嫂子,治好你们的病没问题。但是,若是你丈夫再去寻花问柳,我绝对不会救他第二次!”     叶若做人的正义感很强,像新妇的丈夫这种人,她根本就不想救。这种人放着新婚的妻子不爱,非要去*嫖,活该这种人得梅毒,死了也没人可怜他!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额,另外,你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所以,没事儿别到处乱跑。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赶紧起来吧,我出去给你开药,你让你丈夫尽快来找我便好!”     她有身孕了?     她有宝宝了?     新妇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双眼泛着泪光,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叶若看了看一眼新妇,心里有些同情。她转身出门,心里想着:她这一世一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对她一个人好,要是敢寻花问柳,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好半响后,新妇才穿好衣服傻坐在*上,心里五味杂陈。她就为了“愿做贫妻,不为富妾”这句话,偷着跟他跑了,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好傻。     过了好一会儿,新妇才擦干眼角的泪,从屋里出来。叶若已经替她开好药方子了!     “嫂子,你按这药方抓药,每隔三天去李家村找我帮你针灸,你的病两个月就好了,宝宝也不会受到影响!”叶若听见身后有动静儿,拿起药方起身,转身走近新妇,把药方塞在她手里悄声道,“一定要让你丈夫早点来找我!”     “嗯,谢谢李大夫!”     新妇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才拿着救命的药方子回家去。只是出了刘清河家不远,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叶若的脸,猛地一惊,这怎么可能?     叶若为了抓紧时间回李家村吃双胞胎的满月酒,刘清河家做了满桌子的菜,她却吃了几口便下桌,忙着替村民诊病。     刘族长夫妇还以为菜做的不合叶若胃口,心里叹了叹气。而刘清河看着她废寝忘食的模样,心里感到心疼。他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不让她如此的操劳。     刘家村生病的村民可真多,叶若申时离开时,还有些头痛脑热的病人过来诊病。叶若无奈,只得告诉他们今日得提前回家的缘由,明日再义诊一天!     刘家村的村民都开心的不得了,皆道叶若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转世,才会如此善良!     叶若回到家时,李春童和豆豆已经不在家了,连二蛋家的大门都紧闭着。叶若四处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估计几人是提前去李家村了,在心里骂了豆豆两句,这个小没良心的!     但叶若最为无奈的是,在这里交通不便利也就罢了,通讯也异常落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要是在古代也有移动电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要在这古代用电话,怕是比登天还难!     叶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匆匆忙忙的往李家村李兴旺家赶去!     等她到李兴旺家时,一村的人都在等她一个人。但是大伙儿丝毫没有半分不高兴的意思,全都欢欢喜喜的向她打招呼。     “春花妹子来了,可以开席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厨房那边立马就忙活起来。刚揭开蒸菜的笼顶,院子外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村里的小孩子们欢喜的堵着耳朵看大人放鞭炮,豆豆看见她喊了一声“娘”就不理她了,这小兔崽子怎么一天没见,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二蛋到底说了什么离间他们母子的话?     叶若刚想叫住豆豆,李仁父子却从堂屋出来招呼她。看了一眼玩的不亦乐乎的豆豆,心想着晚上再回去收拾他!见李仁父子走近,叶若露出一笑容来!     “春花妹子,你可来了,大伙儿都惦记着你呢!”李仁抬着旱烟袋抽了两口,老脸慈祥的笑着说道。     “仁叔,春花怎么会不来?只是今天的病人有点棘手,来晚了,让大家久等,着实不好意思了!”这么多人等她一个,她心里确实有几分惭愧。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堂屋里坐吧。你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等再久也要等啊!”     李仁满怀感激,神情激动的很。春花妹子真是他们家的大恩人,大福星,他孙子的满月酒,竟然有城里的大人物赏脸,真是太荣幸了!     叶若没听出李仁话里的意思,只听“就差你一个了”,她就感到很不好意思。     叶若跟着李仁父子进了堂屋,一抬头,一个嘴角上有一颗媒婆痣的男人坐在八仙桌的最上方看着她,那小眼神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得瑟的不得了!     谁啊这是?     男子一身白衣,头发用发带束在发顶,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就是那颗媒婆痣让人看着就想笑。这家伙竟然坐在正上方,他哪里来的逗比,她以前怎么没见过?     “还不坐下吃饭?”     这道声音,叶若觉得他化成灰她也能分辨出来――二蛋蛋!     二蛋蛋怎么长成这幅德行?     说实在的,叶若心里有些失落。曾经的言情小说中都写着,面具下的男人如何英武霸气,如何美艳天成,如何温柔似水.......然,二蛋蛋这面具男,竟然是一个极其不和谐的丑八怪。     这长相,她也是醉了!     叶若不知道二蛋是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的,但是,这身份一定很高。要不然,怎么会安排他一个陌生人跟族里的长辈们一桌,还坐在了最上首位置,占了本该族长的位置!     “春花妹子,快请上座,这云公子身旁的空位特意给你留的!”李兴旺见叶若站在门口和二蛋的对视有些冷场,连忙出声请叶若入座。     “上座?大哥,那位置叶若可坐不稳,叔叔们在此呢!叶若坐了怕祖宗怪罪,闪了腰就不好了!”叶若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然后看向李义道:“族长,你是族里最尊敬的长辈,这上座应该由你坐。而另外一个位置,本该仁叔坐的,只可惜了有些混蛋不识大体!”     叶若说完,学着二蛋的样子,挑衅的看了二蛋两眼,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咬我啊!     座位上的人心里一惊,这春花妹子跟这位云公子不是邻居吗?看春花妹子对他的态度,两家的关系不太好啊!     而这位云公子是在县太爷那儿有落户籍的,根据族长亲自去了一趟衙门后,带回来的消息让他们敢肯定的是:这位云公子可能跟皇亲国戚沾边儿,只是不知道是没落的皇亲还是发达的国戚!     “春花妹子,你是族里人的骄傲,赶快入坐!你李仁叔和我坐哪里都好,今天大家只为你李仁叔添了两个大胖孙子,而你,更是大功臣。来来来,族长敬你一杯!”李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二蛋,才看看向叶若热络的道。     “是叶若敬各位长辈和叔叔…”叶若见李义没有上座的意思,又担不起族长大人敬她的酒,连忙入坐抬起酒杯回敬李义。     而二蛋听完叶若的说辞,面具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现在如坐针毡,尴尬的不得了。     他失忆了,记不起以前的事,在叶若家的地界儿修房建屋那也是寒殇去张罗的。自此之后,他便受到李家村人的热情款待,他们好像都很尊敬他,还喊他云公子。他只是觉得,喊什么都无所谓,喊什么就应什么。好歹,云公子比李二蛋这名儿听上去让人舒坦。     只是这女人一出现,三两句话就把他说的不识礼数、不懂规矩,一个位置而已,她至于要这么数落他?     二蛋现在忘了,刚刚是谁最先得意的挑衅叶若的?     叶若和族里的长辈们喝了几杯米酒后,才入坐吃菜。大伙儿很快就谈到了两个胖乎乎的小宝宝,笑的更是灿烂了。     在古代,注重传宗接代,所以无论是哪一家得了小孩子,那都得摆酒庆祝。而李兴旺家媳妇倒好,要么不生,要么就一举得俩,别说李义家高兴,就连村里人也替他们家高兴。     满月酒满月酒,当然少不了看满月的小孩子。     族长敬了二蛋一杯后,许氏等几个妇人便抱着双胞胎进了堂屋,一个个脸上笑得跟包子褶似的。这样的大喜事,一辈子都难道遇上一次呢!     “春花妹子,双胞胎还未取名字呢,今天就请你给他们取名字了!”     李旺看着两个襁褓中长得白白胖胖的的儿子,心里跟吃了蜜一般甜。请叶若替小孩子取名字,那是一家人商量后决定的。叶若是他们家的大恩人,更是这双胞胎的大恩人,请她取名再合适不过了!     叶若一块鸡肉下咽,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兴旺哥,两个大侄子的名字得有仁叔取才合适!”     这么多长辈在呢,让她取名字,那不是让她得罪人么!     “春花妹子,我们一家人商量过了,你救了你嫂子和两个侄子的命,就请你替你给两个侄子取名字吧!你就别再推辞了!”李仁见叶若不肯,连忙出声解释到。     “是啊,春花妹子你就取吧!”     “春花妹子,你可不能辜负了你仁叔叔和兴旺哥啊!”     “取吧取吧…”     …     桌上的长辈们你一句我一句,让叶若难以拒绝。看了看李旺和李义期盼的眼神,点点头道:“好吧,那让我想想。取得不满意,你们再重新取!”     “好!”也不知道谁道了一声,然后一桌子的人包括抱着小孩子的两个妇人都满脸期待的看着叶若!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双胞胎确实是有福之人,名字一定要贴切。     叶若沉思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大侄子都是有福之人,李福,李禄,连起来就是福禄。以后再添人丁,便取名为寿,连起来便是福禄寿!”     “福禄寿…好一个福禄寿!好!好!好!”李义最先出声,福禄寿好啊,福禄寿可是仙翁啊,一定会保佑双胞胎平安长大成人的!     “春花妹子,这名字取得真好…”李仁紧接着也开口赞叹!     “名字取得好…”     …     两个妇人听见族长和小孩子的爷爷都点头了,这双胞胎的名字就定下了,连忙抱了双胞胎出堂屋,挨着桌子去告诉大伙儿这个喜讯。     叶若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还怕仁叔不满意呢!”     “满意,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取得太好了!老头子我实在是太满意了,春花妹子,来,老头子替你的两个大侄子谢谢你!喝!”     李仁真是太开心了,话音落下,一杯酒已经仰头喝下,一滴不剩!     二蛋一个人喝闷酒歇空的当儿,忍不住侧头瞥了叶若两眼,没想到这小女人还挺有内涵的嘛,只是他儿子的名字怎么就那么土气?     叶若喝下了这杯酒,脸颊更红了,更加的秀色可餐,二蛋看着看着就看花了眼…     明月当空,李仁家的酒席也散场了,而此时叶若已经醉意浓浓了!     “李春童,你举火把,把豆豆照顾好,黑灯瞎火的,我背你姐姐回去!”二蛋命令似的话让李春童不敢反驳,从李兴旺手里接过了火把,有些畏惧的紧牵着豆豆的手。     豆豆看着醉醺醺的娘亲,小脸上满是担心,娘亲怎么喝醉了?她不会有事吧?     二蛋愿意当那头马,叶若却不愿意骑,出了李家村的村口,叶若就死活不肯让二蛋背她了。     看着叶若发酒疯,李春童和豆豆担心的不得了,而二蛋心里想的是,以后一定不能让她在人前喝酒了――这么丢人!     丢人还不算,还要连累他当马使!     “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是我的珍爱。好好的等待,等你这朵玫瑰开,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最可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你是我的玫瑰花)     三人各有所思之时,突然叶若就地起舞,在铺满野花的草地上又跳又唱,手舞足蹈,开心的不得了!     二蛋、李春童和豆豆三人哪里听过这样新潮版的歌,被叶若的行为和歌声惊得嘴巴张成了O字型!     这女人的脑袋到底长得跟他们一样不一样?怎么感觉她脑袋缺一根弦儿似的?     “李春童,带着豆豆先回去,替你姐姐烧水泡澡!我把她扛回来!”二蛋敛了神色,喊了李春童一声,嘴里的话说的正义凛然,丝毫听不出他内心有鬼!     “啊?可是姐姐她…”李春童其实想说的是,把姐姐交给你我不放心!     “舅舅,我们快回去给娘烧水,她身上臭死了!”豆豆说完,还捏了捏鼻子。     二蛋听见儿子的话,立即抛过去一个赞赏的小眼神儿:小子,上道啊!     李春童也闻到了叶若身上的那股酒味儿,但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姐姐交给二蛋呢?他对他除了畏惧,好像就没有别的认识了!     二蛋见李春童对他一脸的不信任,心里就恨的抓狂!     其实这也不能怪李春童,谁让二蛋平日里欺压李春童,一点温和态度也不曾对李春童有过呢?     “舅舅,我们快回家吧,二蛋叔叔一会儿就送娘亲回来了,要是没有洗澡水给娘亲洗澡,她肯定把家里弄得臭臭的!”     李春童又细想了一下,二蛋除了对自己态度差一点,对姐姐的态度也不差,对豆豆更是好的没话说。他应该是值得相信的。     “那好吧,那就有劳二蛋公子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二蛋虽然不满李春童的“二蛋公子”四个字,但心里雀跃的已经快要尖叫出声了。     机会来了!     他想,只要是个男人在面对这样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时,他一定在各方面都是正常的!     他终于可以和这个浑身是刺的女人独处一会儿了,说不定能帮他找寻到记忆也说不定,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他可不敢相信寒殇和焰火的话,虽然觉得自己相貌出众、威风凛凛,但也不可能是个王爷啊!     王爷也就算了,还是当年诈死的王爷,过一天忘一天,他怎么可能是一个王爷?万一被骗回去当了替罪羔羊岂不是冤死了?     不行,绝对不行,他要把那两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弄走,然后娶了这女人,或者......倒插门!     李春童有些犹豫的看了还在唱歌跳舞的叶若几眼,又看了几眼偷着乐的不亦乐乎的李二蛋,心里狐疑,但却被豆豆拉着往家里走了!     等李春童和豆豆走远了,二蛋立即跑到叶若身边,拉住叶若的手,满脸期待的看着叶若道:“女人,我们也牵着手回家好不好?”明明是很温馨的场面,这话却让他说的像“我把人杀了”这样简单粗暴。     “亲爱的......”     “哎!”     “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叶若忽然又换了一首歌,“亲爱的”三个字差点把李二蛋美晕掉,谁知她接下来一句话,李二蛋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女人!     叶若抬起头,醉意熏熏的看着黑着脸的二蛋,小手在二蛋的脸上拍了又拍,唱的更欢唱了…     她有些冰冷的手一路往下,突然碰到二蛋的脖子,激的二蛋浑身一僵,神经都绷紧了,浑身硬邦邦的,心里难受的紧。叶若还在摸啊摸,也来呀欢快,但是却惹得二蛋蛋心里慢慢的爬出一股子邪恶的想法来。     “女人,别动了,不许再动了…爷,警告你别动了。”二蛋僵着身体,带着警告似的盯着叶若诱人的小脸说道。     我滴娘啊,你再如此妖娆,如此*,你是要逼我露出男人本色吗?     “呵呵…来跳舞了!”叶若傻笑了两声,双手环住了二蛋的脖子,以二蛋为钢管,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性感妩媚的跳起来。     二蛋被她这么一摩擦,一挑逗,他哪里还受到了?一个重心不稳,两人纷纷倒地,他被压在了下面!     “女人,别乱动!”再乱动就擦枪走火了!     “呵呵…跳舞,跳舞…”     叶若趴在二蛋身上,手不停的撩着二蛋的脖子…     二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翻身将叶若压在身下,浅啄了一口诱人的红唇,声音极富性感魅惑的道:“女人,信不信爷现在就强了你?”     二蛋并不是恐吓叶若,而是他的心真有了那种悸动和渴望――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叶若醉意熏熏,大脑完全没了意识,在二蛋身下动来动去,磨的二蛋心痒的不行。他的内心突然间像是注入了一个魔鬼,在他身体里不断的叫嚣…     但是他的脑子却异常清醒,他不能被迷倒,他要保持大脑清醒,若这是战场,很可能就是敌人设渣得圈套,为的是将他擒住,以此作为威胁,扰乱军心!     放开她,放开他…又是一个声音在呼喊嘶叫,二蛋看着傻笑的叶若,怎么也松不开手!     叶若红扑扑的脸颊像极了一个熟透的大苹果,让人心情倍儿好。鲜艳欲滴的红唇和三月的樱桃一般,美得让人舍不得吃下去。!     而她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及一握,身体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夏天的衣服很薄,二蛋头昏两层薄薄的衣杉可以感觉到叶若的心跳,他突然低下头,咬住了叶若!     女人,哈哈,终于被我咬到了吧!     “唔唔…”叶若被堵住了嘴,呼吸难受,两只手拼命的噗推二蛋。可是,二蛋刚尝到一点味道,哪里肯浅尝辄止?     叶若越来越觉得空气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本就因酒精而火红的脸小的更加鲜艳,映着清冷的月光,更显得妩媚动人!     “嘶~”二蛋吃痛,放开叶若,倒吸了几口冷气。嘴唇上感觉到凉凉的血腥味儿,伸手碰了碰嘴唇,湿湿的!二蛋懊恼的看了一眼叶若,心里暗道: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     “嘿嘿,二蛋,我终于晓得你之前为什么带着面具了,哈哈......你这颗媒婆痣,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哈哈哈......你的面具呢?今个儿怎么不带你的面具?”叶若嘟着红肿的嘴唇,咧嘴一笑,小手啪啪的拍打着二蛋的脸蛋,指尖总是恰到好处的戳在二蛋蛋的那颗媒婆痣上。     二蛋蛋脸上的轮廓在清冷的月光下透着清辉,但他嘴角的幅度却越拉越大,她这样性感可爱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情愉悦。虽然说他长得丑,但是他现在心情极好,丑与美都是一副皮囊罢了,无所谓了!     “我丑不要紧,你漂亮就行!”     二蛋在心里得瑟了一把,伸手捏了捏叶若的细滑白希的脸蛋,那触感好舒服,细腻的肌肤,如羊脂一般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嗯,皮肤还不错,保养的越来越好了!     “二蛋,我们继续跳舞好不好?”     二蛋的手捏着她的脸,她很不舒服,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想摆脱二蛋那两根罪恶多端的手指!     可是,二蛋像是来了兴趣一般,两根手指捏着叶若的脸就是不放,透过面具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他从来没试过这般有趣的事。     别人知晓可能会被嘲笑,这般幼稚的事情他却玩的津津有味。他双手不停的倒腾叶若的脸、鼻子、耳朵,把她扯成各种“猪八戒”,俏皮的模样让他爱不释手。浑身是刺的女人,只有这个时候最美!     “二蛋,我教你唱歌好不好?”叶若被压住身体不得动弹,跳不了舞,那就改唱歌!     “唱歌?”二蛋一愣,教他唱歌?唱刚才那首很特别的曲子?     “开始了啊…”叶若嘿嘿的笑了两声,轻启红唇皓齿,扬声道:“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     叶若的神曲,惊得二蛋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趴在叶若身上一动不动了,全身僵硬。估计现在有一把锤子,往二蛋身上一招呼,他不是鲜血横流,而是似比冰块一般碎了!     “二蛋,你怎么不唱?”叶若又拍了拍二蛋的脸蛋,膈的手痛,嘟着嘴不高兴的问道,“赶紧唱,难道你觉得本小姐唱的不好?”     “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赶紧唱…”     二蛋哪里还唱的出口,光是看她这样子,刚刚压下的悸动又“蹭蹭”的往上冒。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     亲吧,亲吧,忍不住就别忍了,再忍憋出内伤了来了…     “唱啊…我让你唱啊…”     忍住,二蛋,千万要忍住,不能胡来,忍住,一定要忍住…别忍啊,这样羞涩可餐的女人你都可以忍得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唱啊,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     二蛋被心里的两道声音折磨的发狂,再低头看叶若,鲜艳欲滴的红唇越发的散出迷人的魅力,勾魂夺魄的容颜让他怎么忍?     他记得有位圣人说过,当忍无可忍之时,便无须再忍!     于是,二蛋冲破心里的屏障,低头,再一次咬上了叶若的唇!     可是,下一秒――     “啊!”     “*!”     叶若被堵住了嘴,阻止了她唱歌,心里极其愤怒,一个左勾拳,成功的击中二蛋的脸!     二蛋被这突发而来的变故打的脑袋顿时都清醒了,嘴角的疼痛敢更是清晰,嘴巴里好像还有一股子冰凉的腥味儿。     “噗!”     侧头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喷在旁边的小草上,细长的绿叶上喷的星星点点!     二蛋毁的肠子都青了,便宜没占到多少,这女人却是对他又要咬,又是打的。哪个男人有他这么悲催啊?     苍天啊!大地啊!你显灵也请让爷先尝尝甜头吧,带刺的玫瑰也要人摘啊!     二蛋蛋在心里祈求,但是回应他的,只有幽静的风。     “女人…”     月明星稀,夜风凉凉。     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儿还在鸣叫,从不远处的树林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在寂静的夜空清晰可闻!     二蛋忽然觉得脸上凉凉的,还不等伸手验证心中怀疑,叶若的手已经爬上了他的脸,来回翻看了两次,嘟着嘴道:“呵呵…本小姐见过那么多帅哥,竟然每一个胜得过你的!二蛋,没想到你竟然长得这么好看呢!”     此时,那颗媒婆痣,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叶若这句话显然对二蛋很是受用,心情一扫之前抑郁,嘴角淤青的脸刚扯出一个笑。谁知下一秒又被叶若下一句话打回原形,得意的笑僵在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     “真可惜你当时跑得太快了,要是把你卖到勾栏院,我得赚多少银子啊!唉…”叶若说完,还叹了叹气!     “二蛋,你怎么笑的傻兮兮的?跟个傻帽似的?哈哈…傻帽…”     “二蛋,你到底是谁啊?”     “二蛋,你当时偷走了本小姐的狼肉,有没有想过我们一家三口被饿死啊?”     “二蛋,你来这乡下做什么?该不会又躲避仇杀吧?你别带仇人来啊,伤了豆豆和春童,我可是会和你拼命的!”     …     叶若不停的嘟哝着,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可是他的话听在二蛋耳朵里,却是异常难受。其实,他已经记不得了,他的脑海里仅存着她和豆豆的笑脸而已!     仅此而已!           088 毁了下半辈子的幸福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随着叶若回忆的欢呼声,他脑海里隐隐约约有模糊的影子飘过,他被影子敏捷的身手、奇怪的武功招式所深深吸引,让他不得不盯着那道影子。     而影子斗不过恶狼之时,他不忍暴露自己的踪影,救她出狼爪,让追杀他的人逮到机会围剿他!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那样做,可事实上自己偏偏就做了。     再见她时,脑海里的记忆还算清晰。     那是山顶之上,她展露了“毒舌”功,既是恐吓又是摧残,让他回到她四壁漏风的“家”时,当时真是只剩半条命了!     不过,她的医术很厉害,竟然一点简单的止血草便止住了他身上的血窟窿,让他免去了血流而殆的命运。     只是,那老鼠肉真心的香,可惜了他一丁点儿荤腥儿都没沾到,全被这小女人给吃掉了!     “二蛋,敢抢本小姐的儿子,我跟你拼了,谁也不能抢我的儿子!”     叶若突然发疯,抬手便是一个利索的右钩拳,再次击中二蛋,他的脸这次两边对称了!     “女人…”可等二蛋吃痛的回神,叶若已经闭上眼睛了?     睡着了?这就睡着了?     二蛋心里的邪恶想法再次钻了出来,吃了她吧,吃了她吧,等把她吃干抹净,她便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     二蛋你混蛋,怎么会有这么龌龊卑鄙的想法?     快吃了她…吃了她…     二蛋再次被恶魔附体,生理上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伸手抚上叶若娇俏的脸蛋,呼吸越来越紊乱,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他性感的薄唇刚要贴上那两片红唇,叶若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两对眼睛大眼瞪小眼,叶若惊呼道:“二蛋,你干嘛戳我?”     “戳你?哪里戳你了?”二蛋不明所以,疑惑的出声问道。     “哼,幸好本小姐刚才是装睡,你个混蛋竟然敢用武器偷袭我,我跟你没完!”     叶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翻身,压住二蛋,两只粉拳在二蛋身上左右开工。     二蛋连连闷哼,这女人哪儿来的力气?喝醉了还有这么大力气,要是没醉呢?他现在光是想想,就后怕的很!     刚才还好被她打醒了,若是他真的把她吃干抹净了,等她清醒过后知道自己被强了,那他的后果…惨不忍睹!     或者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叶若的手突然停住了,小脸一沉,黑着脸在二蛋身上寻找,慢慢往后退,视线在二蛋身上四处扫射,像是红外线一样,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最后看到最有疑似可能的地方,眼神迸出一股怒意来!     “女人,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啊…”二蛋面色慌张的道,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底,背后已经惊起了一股凉意!     叶若一巴掌拍在二蛋大腿上,怒喝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二蛋被她一抽,倒吸了几口冷气,疼得眼泪水汪汪流,哭求道:“赶紧放开,放开…女人,我求你了,别乱动,别乱动…”     “哼,该死的,本小姐的腿都膈应的疼了!看本小姐怎么将你砍成碎片!”叶若咬牙切齿的出声,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二蛋吓得脸都白了,这要是砍成碎片了,他下半辈子要还要怎么会活?     “啊――…二蛋…”叶若的双手刚以用力,身体便软软的倒了下去,趴在了二蛋的身上。     二蛋重重的倒回草地上,刚才可真惊险,要是真被她扳断了,那还得了?     二蛋一股后怕惊出了一阵冷汗,湿透了里衣。伸手轻轻的将叶若挪开,身体虽然有些痛,但幸好伤势不重,真是庆幸!     经过这一吓,二蛋是彻底没了邪恶的想法,率先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草丛里找了半响,才把那颗媒婆痣找到,又黏回了脸上。也不知道寒殇哪儿弄来的,反正遮掉嘴角的瘀伤是绰绰有余了。只是脸上的淤青遮不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散不去,这顿满月酒喝的真憋屈!     长臂将叶若拦腰抱起来,心里万分郁闷,身体浑身酸痛的往回走!     今夜,注定令他永生难忘!     不为这几记粉拳,亦不为那两首神曲,他只为那根“棍子”!     等二蛋抱着叶若走远了,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钻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儿来,带穿着围裙的两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二蛋消失的方向。     这正是躲在草丛里看戏的焰火和寒殇!     “那丫头真猛,比战场上的爷们儿还猛,竟然敢口出狂言斩断主子的男性尊严,一个字儿,猛!”这是属于焰火的声音!     一道短短的叹气过后,寒殇失望的道:“岂止啊,可惜了一场大戏!”     “你敢看?”     “你会不看?”     “走吧,回去吧!真是失望透顶!”     “对,一次又一次勾起人心,结果啥便宜也没捞着,还差点被废了男人的尊严!”     “你猜,爷多久没尝过荤腥儿了?”     “至少好几年了…”     “可怜啊…作为男人…丢人啊…”     …     两道叹息怜悯的声音消失在夜风之中,而在他们身后却响起了两声稚嫩的狼叫声,“嗷呜…”     若是主子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和遭遇被他们两个放荡的手下看了个彻底,不知道会不会拔剑将两人砍了…     寒殇和焰火回去之后对上二蛋探寻的视线,浑身一颤。     叶若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刚起*便连打了几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头痛,头痛…以后打死我也不喝那么多了…”叶若双手捶着自己发痛发胀的太阳穴,自言自语的说道。     她昨天只是觉得米酒挺好喝的,又不辣喉,味道甜甜的,忍不住多喝了两杯而已。谁知道,这米酒后劲儿大,酒劲儿一上来,她就hold不住了!     她早已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也记不得是谁将她送回来的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头痛啊!     咦…怎么没有穿回去?唉,果然上次的穿越是个契机,这次沉沉的睡了这么久,也没有穿回去!不用再想了,她回不去了!     只是,今天怕是去不了刘家村义诊了!但愿明日再去时,别失了村民的心!     “娘,你醒了,舅舅给娘熬了小米粥哦!”豆豆咬着香喷喷的蚕豆进来,看见叶若醒了,高兴的叫出声来!     “舅舅,娘醒了!”豆豆咯嘣一声了,跳着出去了!     李春童在厨房应了一声,连忙从咸菜罐子里夹了两片姜芽,两根泡豇豆,全部用手撕成一段一段的小节,最后在泡菜上浇了一层油辣子。叶若说过,用菜刀切碎的泡菜不如手撕的好吃,李春童只听叶若说过一次,便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准备好泡菜,李春童才从锅里盛出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一手端着粥,一手端着菜,往堂屋走去!     “姐,赶紧吃点热东西润润肠,以后别喝那么多了!昨晚上要不是请了春勇大哥家的嫂子,我和二蛋哥还不知拿你怎么办呢?”     李春童跨进堂屋,叶若已经拿着筷子等在桌子旁了。李春童前面两句关心的话她听的还很受用,但最后一句“二蛋哥”听在叶若耳朵里,又激起了愤怒!     听李春童这口气,他也被二蛋收买了吗?     叶若接过李春童手里的玉米粥,连忙扒了一口进嘴里,暖暖的,甜甜的,心里叹了一句真好喝,一边夹菜一边问道:“‘二蛋哥’?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般亲切了?”     “姐,你别对二蛋哥那么大敌意,他其实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无耻的!李春童的话没敢说完,就被叶若的眼神给吞了回去。     他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昨晚幸得他把姐姐送了回来,而姐姐还把人揍得两个嘴角都是淤青的,他的身上布满了泥土的拳头印记,看来被姐姐揍得不轻!     “嗯,你们都被那混蛋收买了,我儿子不要我了,我弟弟也倒戈了,真好!”叶若吃着泡菜,连带着话都是酸酸的,让人听着就觉得心酸。     “姐,你别这样,豆豆今早醒来就一直在家等你呢!豆豆…”李春童想为豆豆澄清一下,连忙唤了一声,想证明豆豆的确在家里!     叶若心里甜甜的,放下筷子等着她的乖儿子应声。     李春童话音落下,豆豆也确实连忙应声了。只是那声音是从二蛋家里传出来的!     叶若脸色猛地一沉,抓起筷子重重的杵在桌子上,气呼呼的道:“没良心的家伙,哼!”     李春童脸上也烧红了脸,这豆豆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呢?再喜欢李二蛋叔叔,也不能把娘丢了啊!     “把我的药箱准备一下,我要去刘家村义诊!”叶若吩咐了李春童一声,便埋头吃饭,不愿再搭理李春童。     真是气死他了,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与其在家看着豆豆和二蛋上演“父慈子孝”的戏份,她还不如去刘家村义诊,替人治病,心情还来的愉快些!     叶若扒完碗里的粥,将空碗和筷子重重的一放,一抬屁股,疾步走到药箱那儿,背起药箱,拿着招牌和铃铛,气冲冲的出了门!     “叮当叮当…”清脆的铃声传出老远,在空旷的天空下,成为了一首独特的曲子!     刘家村的村民昨日听叶若说今日还来义诊,便早早的在刘清河家排队了。可是,这都快晌午了,太阳升的快到头顶了,也不见李大夫出现,燥热的天气使得人心也跟着慌张起来。     “李大夫怎么还没来啊?”     “是啊,李大夫今天不会有事耽搁了,不来了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觉得帮人看了病没钱赚,不想来了,今日便不来了!”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汉子不屑的开口说道。     “别胡说八道,李大夫不是那样的人!”而他身旁的一个灰衣汉子立即出声反对,不相信此人的话,打心眼里相信叶若的医德的!     尖嘴猴腮的汉子白了灰衣汉子一眼,讽刺的道:“你知道什么?我替刘善人挑谢礼去李大夫家时,你们不知道她家有多穷,房屋破漏的四壁漏风还不算,竟然连喝水的茶杯都没有一个,桌子板凳全都是瘸腿儿的,一家人挤在一张土炕上…”     “你别诬陷李大夫!”     “哼,那是事实,不信问清河和老三去!他们那天也去了!”     叫老三的人见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他,挠了挠头,有些胆小的点了点头。他们去的时候见到李大夫家却是如刘七说的那般,只是李大夫的人品肯定不是那样的!     他心里不相信叶若是那种只为贪财又不注重医品的人,但是他心里懦弱,不敢开口替叶若说话。     “清河呢?让清河说说!”     “说什么说,清河今天去镇上了。再说了,谁家没有过苦日子的时候啊?李大夫家即使穷,那也不能坚持说她爱财,医品不好啊?大伙儿说是不是?”     灰衣汉子继续坚信自己的意见,从心里相信叶若不会放他们鸽子,更不是刘七嘴里说的那种人!她肯定是被什么事儿耽误了!     排着队的村民细想了一下,也是这个理儿。     李大夫上次救了“福宝”,他们给她凑得东西她让清河替她还给大伙儿,更没有向大伙儿要过一个铜板儿。若不是大伙儿心里过意不去,让清河替大伙儿将东西送到她家,她肯定是不会要那些东西的!     她今天只不过是晚了一会儿,他们就怀疑她昨日没赚到银子而不来刘家村义诊了,他们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要不得了,实在对李大夫人品的一种侮辱。     他们真是太混账了!     “刘七,既然如此,你来这里等李大夫做什么?赶紧去镇上看吧!”     “是啊!刘七,诋毁李大夫的名声,你还想不想让她给你看病了?”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刘七捂着肚子就朝屋外走,尖嘴猴腮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李大夫来了,李大夫来了…”不知道是谁眼睛锐利,看见了一身绿色布衣长裙的叶若身影模糊的朝这边走来,旁边还跟着一条灰毛的狗!     “是啊是啊,真是李大夫,她来了,这刘七造谣生事,诋毁李大夫的清白,大伙儿以后别接济他了!”     “好…”     众人连声附和,心里雀跃欢呼,一脸欣喜。     片刻之后,叶若走进族长家的院子,大伙儿自动的往身后退,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李大夫,桌子椅子什么的,都为你准备好了!”     “李大夫,天气热,辛苦了!”     “快堂屋里坐一会儿!”     …     叶若听见村民关心的话语,心里温暖的很。等叶若坐到椅子上,“金狗”也自觉的趴在饿了叶若脚边小憩。她看着村民殷切的目光,心里庆幸自己今日来了,也认为自己顶着烈日来给大伙儿义诊看病,完全值得了!     只是,若是她知道刚才这里的人还有跟风怀疑她医品不好的,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李大夫,你快喝口水,热了吧!”刘清河的娘听见叶若来了,连忙从厨房里断了一碗冰镇过后的甜水来!     “谢谢大娘!”叶若道了一声谢意,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她确实口渴了!     等喝足了水,又歇了片刻,她取出了药箱里的笔墨纸砚,卷镇、脉诊,还取出了一大簇马蹄金放在桌子上!     做好了准备工作,叶若便抬头喊了一声,“第一个!”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站着的灰衣汉子便进来了,友好的对叶若笑了笑,又对叶若鞠了一躬,才坐在了叶若对面!     “哪里不舒服?”叶若见这人太过于礼貌,还有些不习惯。对他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无波的问道。     叶若不知道刚才灰衣汉子还极力维护她呢,要不然多少也会回他一抹笑表示感谢!     “李大夫,是我媳妇让我来的。她说是你让我来找你的!”灰衣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来。     叶若听他把话说完,忍不住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灰衣汉子,这就是那个逛*的花心男?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叶若观察了这男人半天,只有这两句话足以形容自己心里的震撼。这男人长得老实巴交的,憨厚的外貌丢在人堆儿里都找不到那种,竟然会去嫖?这得有多寂寞?     她此时此刻已经觉得自己的三观毁了,越是外相憨厚的男人内心越是*!     “我昨日对你病情的猜测,你堂客应该对你说了吧?还有多少是我没有猜测到的?”叶若此刻很惆怅,要为这男人检查病因的严重性,只得像检查他堂客一般检查。但是,若是那样,在这落后的古代,怕是她的名声就臭了!     汉子又挠了挠自己的头,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迈着头低声道:“都中!全都猜中了!”     其实,这一切也不能怪他。     他只是在镇上做点小本买卖混口饭吃,一次偶然之下,结实了一个卖彩色布匹的刘老板。由于两人都姓刘,又是做生意的,就多聊了几句,然后那个刘老板就提议一起吃个饭,桌子上聊!     他也觉得吃个饭、喝点酒、交个朋友,生意上的路途会越来越宽。但是没想到,两人聊得投机,喝了个酩酊大醉,结果第二天晌午时分才醒来。起的晚不打紧,他还在睡在了一张陌生的*上,身旁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他当时就吓白了脸!     当时他跟堂客才成亲没多久,而且堂客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了跟着他过日子,竟然跟他私奔回了乡下。他心里对堂客满心愧疚,趁那女人还没醒过来,便放了一锭银子在她*头,抓上衣服便逃跑了。     他觉得对不起新婚的堂客,便回家把自己洗了好几遍,但是还是觉得脏。可是,夫妻之间没有*生活根本维持不住美满恩爱的感情,他试着碰他堂客,可是因心里愧疚,一直都力不从心,每每都是草率的敷衍了事。于是他开始经常留宿在镇上,隔三差五才回村,为的就是躲避房事!     但是,令他更加头痛是事却来了。     他慢慢的感到下身瘙痒难耐,忍不住用手去挠;再接着,他发现他男性的象征也变得有些红肿,小解时伴有血和脓,连亵裤上也沾上了。他偷偷的去镇上看了大夫,被告诉自己被人传染上了梅毒,只能听天由命,被治好的可能性几乎和等死没什么差别。     他心灰意冷,不敢回家,不敢面对他堂客!     每次房(和谐)事,他都力不从心,都怕自己的病传染给堂客,可是不伤妻子的心,他却又无可奈何。     慢慢的,妻子也开始感到不舒服,他娘说女人都是那般,没什么事儿,不用折腾去镇上看大夫。既然老人家有经验,妻子也不好坚持,他也心疼堂客走那么远的路,再加上万一去城里被人发现了,想来想去 ,觉得再拖一拖!     但日子渐渐过去,妻子的情况越来越遭,他也打算带她去镇上看病!但他娘在外听见村民说李大夫进村义诊来了,他昨日也未在家,她堂客便自己过来了。只是没想到这李大夫一个摇铃医竟然能诊出这种病来,而且还有法子治。     不仅如此,妻子还被诊出怀孕了,他听到消息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他还有后了,死也足惜了!     趁着昨夜天时地利人和,听妻子把李大夫的话说完,他便一五一十的把事实告诉了妻子知晓。他并不是在外面留宿*,去吃喝嫖赌,只是他有难言的苦衷!     他妻子也原谅他了,还让他今日一早便来这里等李大夫,为的就是积极配合治疗,治好梅毒。等小孩子出生了,一家人在一起和美美的过日子!     汉子低头声音低低的把事实又给叶若讲了一遍,叶若心里对这个痴情男人的看法又有了改观。放原来那世界,一夫一妻制的规定,这样痴情的男人可能还好找一些。而古代,男尊女卑,只要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的男人,都会娶妻纳妾,目的便是传宗接代,壮大家族!     “李大夫,我一定积极的配合治疗,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我一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灰衣汉子满面都是祈求,他不想死,他想要好好活着,看着自己的小孩子长大成人,将来娶妻生子或是嫁一户良人!     她倒是懂了灰衣汉子所说的“积极配合治疗”是什么意思,他堂客昨天回去肯定对他讲了给她检查身体和四处的事,然后告诫他若是遇到同样的事,心里别惊慌,一定积极配合她的检查和治疗!但是,她现在很惆怅!     “名字,年龄!”叶若磨好了墨汁,提笔问道。     “刘青山,今年二十五!”汉子立即答道,心里一直记得堂客的话,一定要积极配合!     “嗯,我记下了,你先回去,晚些时候让你堂客陪你过来做全身检查,现在不方便!”叶若低头声音嗡嗡的对刘青山说道。     她不得不这样做,若是被村民嚼几句舌根,她的名声毁了,刘青山和她堂客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尤其是知道他们俩都染上了梅毒。所以,还是趁这些人走了再由他堂客陪他来吧!     刘青山一愣,然后心里立即明白了。连声道了谢,接过叶若递来的一张白纸,装模作样的藏好,然后才笑着出了刘清河家的堂屋,欢喜的跑回家告诉他堂客去了。     “下一个!”叶若敛了敛神色,将写着刘青山名字的纸压在了最下面,朝着堂屋外喊了一声。     门口刚跨进来一个白发老汉,刘清河家的院子外便传来了一阵哭声,紧接着就见一个夫人抱着一个浑身湿透了的细伢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李大夫救命啊,李大夫救命啊…”     妇人的哭声好凄惨,众人纷纷看向妇人。叶若也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这不是青云家的嫂子么,还有天儿,这是咋了?”     “身上都湿透了,怕是贪玩掉河里了…”     “唉,脸色都泛青了,怕是没救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都是沉痛之色,对这个细伢子感到惋惜。     “李大夫,求你救救我家天儿,求求你了…”     妇人见叶若出来,立即抱着细伢子跪下磕头。她满身狼狈,发髻散乱,头上还沾着一根水草,身上和小孩子一样湿透了!     “赶紧将他放平,大伙儿赶紧站远一点!”叶若见小孩子已经脸色泛青,心道不好。立即出声让妇人将他平放在地,伸手探上了他的气息,然后又伸手去摁他的大动脉。     气息全无,只是大动脉能感觉到微弱的脉搏跳动!     大伙儿紧张的连忙退了几步,生怕耽误叶若救人!     “他停止呼吸多长时间了?”叶若一边把手伸进小孩子的嘴里,把他嘴里的污秽之物掏出来,一边向妇人问道。     “我不知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溺水了!”妇人的哭声好心酸,紧握着小孩子的手细说道:“但是,我救他起来的时候,替他拍打背部的时候,那时他还是有呼吸的!”     “嗯,知道了,你站开,别耽误我抢救他!”叶若双手交叉握着,在细伢子的肺部处使劲儿的摁,然后立即低头对着他的嘴做人工呼吸。     妇人不舍的退后了几步,又见叶若的行为着实古怪,心里又担心,又疑惑,但双眼紧紧的盯着小孩子越来越青的脸。     “天儿,你可不能离开娘啊,你死了让娘怎么活啊…娘的心肝宝贝啊…”妇人的声音越来越伤心,本打算来看病的妇人满脸同情的走近她,细声安慰。     村民哪里见过人工呼吸,都被叶若大胆的动作吓得一愣一愣的,这李大夫这是在做什么?     叶若反复的挤压肺部,又不断的替天儿度气,听见那妇人的哭声,心烦意乱,忍不住吼了一声:“闭嘴,不要再哭了!”     妇人被叶若一喝,真的止住了哭声,倚在另一个妇人怀里呜咽。而村民着实被叶若吓了一跳,这李大夫的脾气看来不太好,以后求她治病千万别哭哭啼啼的。     于是,叶若诊病性子古怪的消息不胫而走!     反反复复几十次了,这小孩子还是没有反应,当叶若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地上的小孩子突然咳了一声。     “活了,活了…天儿活过来了…”     “真的…活了…”     叶若脸上一喜,立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摁了两下,那小孩子便接连咳出声来,肺部的积水也给咳了出来。     “天儿,娘的天儿,你活了,你活了…你终于活过来了,娘以后再也不带你去河边玩儿了,娘可怜的娃啊…”妇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的爬到小孩子面前,伸手去抱小孩子!     “你是要他死吗?”叶若眼疾手快,一巴掌狠狠的打飞了妇人的手,板着脸厉喝道。     小孩子正在将肺部的积水吐出来,刚刚若是妇人抱起他,让他把积水又吞回去,要是流进气管里,气管不通畅,一定得咳死他!     妇人的手背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蜜色的肌肤上冒出了五个手掌印。但她此时却顾不得疼痛,或是责怪叶若,她的眼里只有躺在地上的小孩子,满脸欣喜的盯着他。     “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     “李大夫就是活菩萨啊!”     “李大夫能从阎王爷手上抢人,比镇上的大夫还厉害啊!”     “岂止啊,肯定比城里的大夫还厉害!”     …     众人看小孩子脸上的青色渐渐的褪去,心里一高兴,连忙又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心里对叶若的医术竖起了大拇指。但大部分都是夸赞叶若医术高明的,他们打心眼儿里佩服,心里再也没有质疑她的那种想法了!     叶若见小孩子嘴里的水吐得差不多了,才轻轻的将他侧放,然后拍打他的背部,想将剩下的积水再拍打出来。片刻之后,她才有些吃力的抱起小孩子,往刘清河昨天带他去的那间屋子走去。     她将小孩子平放在了*上,出来取了卷镇,连忙折回屋里,将妇人拦在了门外。     这妇人,实在是吵!     *上的小孩子依然虽然有了微弱的气息,脉搏跳动的力度也慢慢的恢复一点儿力度,但是他依旧紧闭着眼帘,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叶若在把卷镇在桌子上摊开,整齐的排列着三十根长短粗细都不同的银针。叶若纤细白希的手指轻轻的取出最细最长的一根,走向*边,躬身将银针对准小孩子的人中慢慢的扎了下去,然后又在小孩子的合谷穴、太冲穴施针。     又等了片刻,小孩子才幽幽转醒,两眼环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眼神里有些恐惧,最后微弱的视线才定在叶若漂亮的脸蛋上。只是他身体虚弱,微微动了动嘴唇,喉咙里“呜呜”了两声,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小孩子看上去六七岁的模样,只是身体有些虚胖,体重和身高不成比例,才让她刚刚抱他进来时感到有些吃力。     小孩子又黑又胖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墨黑的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用一根青色的发带缠着,只因溺水,发髻已经撇在了一边。浓浓的眉毛下嵌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有一层薄雾,失去了隽永的灵气。他的嘴唇又干又紫,身体需要补充水分!     “别害怕,我是大夫。你娘在屋外守着你,你别害怕。你先别说话,我再替你扎几针,再给你喂水!”叶若露出一个微笑来,声音温柔的说道。     小孩子看着叶若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眨了眨眼皮,眼里的恐惧敛去了几分。     “好了,你闭上眼睛吧!半刻钟就好了!”叶若见他没那么紧张和害怕,保持着甜甜的笑容看着他的同时,右手娴熟的拔下了小孩子太冲穴上的银针。     小孩子又眨了眨眼睛,缓缓的将眼睛闭上。     他并不是有多信任叶若这个陌生的女大夫,而是他实在是很累,眼皮儿很重,忍不住想要阖上休息。     叶若见他沉沉睡去,将桌子拉到了*边,分别取出细长的银针往小孩子身体上的穴位慢慢的扎进去。     妇人紧张的等在门外,满脸焦急,眼睛哭的又红又肿,来回的在堂屋里踱着。     刘清河的娘见她有些可怜,心生怜悯之心,连忙替她搬了凳子让她坐着等,又出声宽慰道:“青云家的,别着急,李大夫医术可高明了。天儿刚刚都把肚子里的水咳出来了,李大夫定能把他救活的!”     “都怪我不好,天儿今天学堂放假,他爹天不见亮就去镇上的时候,都告诉我上游涨了水,让我干活的时候别带天儿去河边玩耍,就怕他掉进河里去。可是他奶奶一早被人请去接生去了,天儿在家没人看着,我怕他自己随了小孩子一起去河边玩耍,我心里放心不下,就把他一块带过去了。”     “他明明答应我只在田埂上玩耍的,我想着他平日里也听话,也没多去管他。我忙着除田里的杂草,偶尔抬头寻他,他一直都乖乖的坐在田埂上玩着蚱蜢。可谁知,我再抬头的时候,就不见他身影了!我慌忙的从田里爬起来,跑到河边时,就只见他的两只手露在水面上了…”     妇人哽咽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又泣不成声了。     天儿就是她的命根子,是整个家的命根子,她真不知道若是天儿就这么去了,刘青云的老娘会不会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当场将她砍了。     其实也不怪她婆婆嫌弃她,也怪她自己肚子不争气,嫁给刘青云以后,接连生了三个女儿,之后肚皮便没有了消息。     婆婆想抱孙子想疯了,经常在背后对人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在家里也处处刁难她,对她的三个孙女儿也不喜欢。     每每她出去替人接生了回来,要是接生的是小孩子她回来笑嘻嘻的,仿佛她得了孙子一般。但若是接生的是个女孩儿,她婆婆一回来就会在大门口啐一口:赔钱货!     为了得婆婆高看一眼,她私下厚着脸皮去找生儿子的偏方。其中有一个偏方是喝蚯蚓熬煮的水,她也毫不犹豫的忍住恶心连续喝了半个月。     终于,老天终于被她的诚意感动,她的肚子再此有了消息,而且终于为刘青云生了一个小孩子。刘青云面儿上虽然说小孩子女孩儿都好,但是她还是知道那个男人不想有个小孩子防身养老?     她那婆婆更是欢喜了,逢人便对别人夸自己的孙子如何如何可爱,如何如何聪明,把天儿是*进了骨子里。把她认为好的,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的东西,全都给了天儿。     村里人对她的遭遇还是很同情的,若是天儿今天真的死了,青云嫂怕是活不过今晚。抛开她想不开自杀的可能性,光是她那凶神恶煞的婆婆也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青云嫂,你莫要再哭了,天儿不是没事儿了吗?你再哭下去,多晦气啊!”     “青云嫂,李大夫肯定把你家天儿一根毫毛都不少的还给你,喝口水,别哭了!天儿若是醒了,听见你在哭,他心里得多害怕啊…”     “是啊,青云家的,先别哭了,李大夫说不定就要出来了…”     …     妇人渐渐止住了哭声,但是怎么也不肯喝那碗水,心像是被人扯得揪着痛,心里悬着的石头不亲眼见到她儿子出来,她放不下。她坐在凳子上又痴痴的望着那布帘子,多希望能看穿那布帘子后的情景。     叶若在小孩子身上扎了二十多针,直到卷镇上只剩下了相对较粗的银针,她才挺了手。     她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脸上和额头上布满的细汗,做了几次深呼吸,悬着的心才完全放下,这小孩子算是被救回来了。     叶若刚刚见到小孩子的时候,她都担心这小孩子是救不回来了。没想到在她的坚持下,他竟然能顽强的醒过来,真是可喜可贺。     突然想到等在屋外的人,她才看了小孩子一眼,转身出去,无论如何,先稳住她悬着的心。     妇人见叶若掀开布帘子,猛地站起来,双手紧紧的拽住叶若的双臂,着急的问道:“李大夫,我家天儿呢?我家天儿没事吧?我家天儿呢?”     妇人拽着叶若使劲儿的晃,见叶若没及时回答她,心里一凉,双腿一软,倒退了几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叶若见妇人就这么自己把自己给吓晕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刚刚捏着她的胳膊捏痛了,才没来得及回答她,怎么就晕了呢?     “唉,那小孩子没事,他没事…”叶若揉着胳膊,连声说道。     “李大夫,怎么办?她晕过去!”     刘清河他娘看着妇人,被吓得不轻,连忙抬头出声问叶若。她真怕天儿没死在她家,这青云家的最后死在她家了!     ps:加更一千,一万一哦~~~求收藏,求冒泡,推荐票扔来哦~~           089 爷家的门怎么破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大娘,没事的,你掐着她人中,一会儿她就转醒了!”叶若忍着疼痛传授救人方法,然后转身又进了屋。     唉,这妇人真是…     村民们听见叶若刚刚天儿没事了,大伙儿才欢喜出声来。     “青云家的,放心吧,天儿没事了,他没事了!”刘大娘用力的掐着妇人的人中,一边着急的给妇人讲话,生怕她没听见就真的死过去了。     过了不久,妇人幽幽转醒。一睁眼,她瞳孔一缩,双手猛地抬起,紧紧的拽住刘大娘的手,惊慌的道:“大娘,我家天儿他…我家天儿他…”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家天儿没事,别担心了,他没事了…”     刘大娘缩回手将她扶起坐好,连忙出声宽慰妇人。而妇人的人中都被刘大娘掐了一个深深的指甲印,而且还恰破了皮,但她却浑然不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儿子的性命上。     “真的?”她似是不相信,抓着刘大娘的手不肯放松分毫,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     “真的…”刘大娘点着头应道。     而妇人得到证实,紧绷的神经突然一松,脸色一喜,又晕在了刘大娘的怀里。     “李大夫,她又晕过去了!”     “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别弄醒她了!”叶若在屋里应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拔天儿身上的银针。     那妇人只是太累了,她需要休息。之前她之所以没晕,是心里一直挂念担心着儿子,怕他就那么没了。而现在,她知道他儿子没事了,身体早就超了负荷,紧绷的神经一松,晕过去很正常。     叶若救回了天儿的性命,母子俩睡了一下午醒来时,来请叶若看病的村民都走光了。     妇人牵着儿子连忙给叶若跪下磕头道谢,满心都是感激之色,若今日没有李大夫,后果指不定是什么。     “嫂子,你先起来吧。以后别带小孩子去河边玩耍了,那河水深,一定要小心!”叶若连忙扶了妇人起来,细声的嘱咐道。     “谢谢李大夫,谢谢李大夫,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天儿,还不赶快谢谢李大夫!”妇人起身,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     小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叶若,咧出一抹笑来,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声音甜甜糯糯的道:“谢谢大夫!”     叶若见这小孩子可爱的紧,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可小孩子连忙退后几步,不让她再摸。并且,小脸敛住了笑意,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     “噗!”叶若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来。     这古人不只是大人迂腐,连六七岁的小孩子也懂这些。等她把她家豆豆教育大,他的行为会不会被人指责离经叛道啊?     叶若本想恶作剧的逗逗这小孩子她不仅摸他头了,之前救他的时候,还嘴对嘴的亲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对她负责呢?光是想想,都恶趣味十足。     不过想想又算了,万一这孩子被四书五经迷的七荤八素,嚷着长大了唯她不娶,那就麻烦大了。为了以防万一,这种玩笑不开也罢!     “天儿,她是大夫,跟你学堂里的夫子一样的!要尊敬李大夫,不可以无礼!”妇人见儿子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板着脸,立即沉下脸教育道。     小孩子见他娘生气了,连忙有模有样的向叶若鞠躬,“对不起李大夫,是天儿无礼了!”     “好了,我不生你气,真的!”叶若那只恶魔附体的手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孩子的头,小孩子极力的保持着镇定才没炸毛跳开,只是那双眼睛明显嫌恶的翻了翻白眼。     “李大夫,那我就带着天儿回去了,谢谢你!”     “不用了,嫂子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叶若看了一眼小孩子,心里生出一个想法来。     “请李大夫讲!”妇人一愣,但很快就回神过来。     “嫂子,不知天儿是在哪个学堂上学?我家也有一个小孩子,今年五岁了,这岁数不知道学堂里收不收?”     叶若考虑到她要每天出诊,李春童也有别的事情,不可能把豆豆随时放在身边。万一哪天他们都不在家,李二蛋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豆豆万一像今天这小孩子一般到处玩耍掉河里或是山上的蓄粪坑里面,那可怎么办?     所以,刚听这小孩子在学堂上学,她便生出了送豆豆去学堂的想法。而且,看这孩子的言行举止,不仅是父母教导的好,学堂里的夫子也定是教育的极好的。     “这还不简单,天儿在隔壁黄家村上学堂,学堂收四岁以上的小孩子。那是黄家村族里办的学堂,外村人入学每一年的束修费是二两银子,管中午一顿吃食。贵是贵了点,但是比何家村的学堂近一些。孩子小,少走一些路也是值得的。”     一年二两银子,收费还算一般公道。她点点头,青云嫂说的不错,虽然偏贵了一点点,但是可以让豆豆在早晨的时候多睡一会儿,不用过穷山沟里那些小孩子起早贪黑的求学生活,对儿子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好,那谢谢嫂子了,我改日便带着豆豆去!”     “哎,那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又是一番闲话家常,妇人才带着天儿离开了刘清河的家。     “李大夫,累了吧?先歇一会儿,尝尝我做的嫩玉米饼。清河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再等他一会儿!”刘大娘给叶若端来一盘刚出锅的玉米饼,看叶若的眼神也有些特别。尤其是说道刘清河时的话,好像叶若是特意在这里等他一般。     “大娘,我是在等青山大哥和他堂客,他堂客的病今日要来复诊的!”叶若听到刘大娘*不明的话,脸上有些发烫,直接明了的道。     若是不说清楚,再这样下去,刘清河看她的眼神和刘大娘的眼神儿都会变得极不正常。以后再来刘家村,刘清河家可就呆不得了!     “哦,好好好…”刘大娘心里和脸上都有些失望,连忙尴尬的应了几声,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在嘴里念叨着“这点儿清河该回来,难道是今天的猪肉卖的不好…”     叶若摇了摇头,还好义诊今天结束了,又可以过一段时间不用来刘家村了。刘青山和他堂客可以直接去她家里复诊,她就不用这般折腾了。最重要的是,不用面对刘大娘火辣辣的眼神儿了,总觉得怪怪的。     只是,这刘青山和他堂客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咕咕…”     叶若忙活了一天,还真有些饿了,五脏六腑开始抗议。她在身上擦了擦手,连吃了两块玉米饼,空空的胃里才有了点暖意,身体里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吃完玉米饼子,眼看太阳落山,刘青山夫妇也没有到,叶若便收拾了药箱子,向刘大娘道了谢,才唤了躲到屋外的“金狗”,一人一狼一同迈着步子往家走。     她前脚刚走,刘清河就走小路到家了。     刘清河憨厚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手里提着几斤瘦猪肉,一看就是特意留下来。除了瘦肉,还有一副猪大肠!     “娘,娘…”刘清河看了看自己空空的院子,一个人都没有,连忙唤了几声。     刘大娘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拉长了脸从厨房走出来,不高兴的道:“就知道喊娘,李大夫刚刚走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放聪明点,早点回来?哼!”     “娘,我…”刘清河摸了摸脑袋,唉,若不是今日有事在路上耽搁了,肯定就能见着春花妹子了!     刘大娘失望的瞪了刘清河两眼,又回厨房去了。这闷头闷脑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把李大夫那么好的儿媳妇娶回家来啊!唉,他这个傻儿子哦!     她是越想越生气,把锅铲一放,直接回屋去了。儿媳妇没有,孙子没有,还吃什么吃,都别吃了!     刘清河看着自个娘亲失望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朝屋外走。既然春花妹子没走多久,那他现在追上去,说不定还能追上她。要是赶不上她,就直接给他送家里去得了,反正他识得去她家的路呢!     叶若急着回去把去上学的消息告诉豆豆,一路上几乎是小跑着回去的。刘清河虽然脚程快,但是叶若用跑的,他直到走到叶若家门前也没追上叶若。     叶若家那条必经之路竟然修了一座新房子,直接阻断了道路,想要过去,必须从新房子旁边绕。     刘清河瞪着牛眼睛看了一会儿,啐了一声,才从新房子旁边的小路绕过去,然后绕到叶若家门前。     不来叶若家还好,一来就吓了一跳,这屋子哪里还是上次来的那般模样?完全焕然一新,翻修的整整齐齐的,他差点没有认出来。     他不进来心里感叹变化真大,短短时日,叶若已经把家重新修葺了!     “春花妹子,春花妹子回来了吗?”刘清河迫于阿黄和类似狼的两只小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三颗脑袋还很不友好的看着他,他只得站在篱笆门外朝叶若家堂屋的大门喊着。     叶若回到家里,豆豆又不在家,心里消退的愤怒又涌上心头。     她跑出回家了一身臭汗,豆豆不在家她就嚷嚷着要洗澡。李春童早就替她烧好了洗澡水,又细心的兑好了水,帮她倒进了木桶里,才把她屋子的门关好,然后出了堂屋,将堂屋的门也一起关了,自己去厨房准备晚饭。     叶若听见刘清河的喊声,心里一惊,这人这时辰来她家干嘛?该不会刘青山夫妇在她走后,又来了吧?     “大哥,你找我姐啊?她现在不方便见客,你先等一等!”李春童听见有人喊,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刘清河是他见过的,礼貌的出声的道。     “嗯,好!”     李春童见他面熟,本想请他屋里坐,却又想着自家姐姐在泡澡,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刘清河本就憨厚老实,见李春童不自在的样子也未多想,对着李春童笑笑,跟个孩子似的站在门口继续张望等待。     叶若连忙从浴桶里出来,穿好衣服,打开了堂屋的大门。这憨厚老实的汉子竟然还在篱笆外站着呢!     “刘大哥,稀客啊,屋里请!”叶若走出大门,笑着说道,但心里却说的是:刘大哥,天都快黑了,你来我家做什么?     “不用了,春花妹子,我就给你送点新鲜的猪肉来。我娘说你刚走,我就追着出来了,谁知…”刘清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将手里的猪肉和猪大肠递给叶若。     谁知你跑的比我快,我都追到家门口了还没见到人。刘清河傻傻的一笑,伸手抓了抓头。     叶若看着他手里的瘦肉,心里微微有些感动,他累了一天,竟然又特意给她送肉来了。     “刘大哥,春童把饭菜都做好了,你累了一天还没吃上饭吧,进来把饭吃了再回去!”叶若不好让他饿着肚子走回去,出声留他吃饭。     她连忙替他开了院子的门,刘清河有些踟蹰的进来,再一次把手里的猪肉递给叶若。叶若对他说了声谢谢,才接过了他手里的猪肉!     刘清河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震得有些发懵,春花妹子竟然留他吃完饭,他可以在春花妹子家吃完饭呢!     “谢谢春花妹子!”刘清河嘴上想拒绝的,可是心里所想却让他忍不住说了实话,双腿也不听使唤的笑呵呵的跟着叶若进了堂屋。     刘清河进了屋就好奇的打量起来,堂屋里也焕然一新,原来的土炕头也拆掉了,桌椅板凳全是新的,还有新制的碗柜,墙上还贴着很多草药的名称,有些字他认不得!     他是越看叶若越顺眼,心里越是满意,满脑袋都是想着成亲以后怎么对他的春花妹子好。     “刘大哥,喝水!”叶若去厨房放好了猪肉,又交代了李春童几句,才在厨房里泡了一杯茶端进来。     刘清河忙不失迭的接过茶杯,连声道谢,真变了,不仅是春花妹子家的屋子变了,就连春花妹子也变得更漂亮了!     叶若陪刘清河在堂屋里坐着,相对两无言。叶若心里无奈,干脆起身去看墙上的草药名称和药方子去了,让她对着刘清河这么木头,还不如对着同样不会说话的白纸黑字去!     “姐,可以开饭了,来帮忙!”李春童在厨房唤了一声,叶若如释重负,一溜烟儿的逃了。     她实在是受不住刘清河看着她背影的两道火辣辣的视线,比刘大娘还更胜一筹。     饭桌上,四菜一汤,两荤两素,素炒茄子,虎皮青椒,蚂蚁上树,回锅肉,外加一个白菜汤!     三人各坐一边,埋头扒饭,心里各异!     而李二蛋堂屋的大门紧闭着,但门后却正在上演绑架大戏!     李二蛋手里拿着菜刀,扬言要去砍死刘清河,竟然敢厚着脸皮在叶若家吃饭,还是不是的露出恶心扒拉的笑去*叶若。更可恶的是,他那两道火辣辣的视线一直在叶若身上没有挪开过!     而焰火和寒殇死死的拽着他,不敢让他冲过去。若是只是伤了那胆大的汉子还好,要是他一激动误伤了李姑娘如何是好?他们可不敢冒这个险!     要是现在没拉住李二蛋,等他们的无耻主子冷静下来,吃亏受累的绝对是他们两个苦命的属下!     “主子,你要冷静,冷静…”     “主子,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等吃完饭,那汉子就该滚蛋了,那时候属下一定去半道上拦住他,将他狠狠的抽一顿!”     寒殇说完,突然想到那天殴打李俊扬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恶寒。那小子那天被揍得够惨,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     “放开,爷非宰了他不可。竟然敢上门和爷抢女人,他是不想活了吧!”李二蛋使劲儿的伸长了左手去开门,可是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成功的时候,他又被莫名其妙的拖了回去。     他的女人?那凶悍的女人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他的脑海里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认知?     “主子,真使不得,你忘记了李姑娘有多么凶悍了?”焰火立即附耳在李二蛋耳边提醒道,敢砍了主子那玩意儿的,李姑娘是第一人!她的彪悍也绝对无人能及!     李二蛋一愣,脑海里隐隐约约飘过昨晚那女人凶悍的模样,忍不住抖了抖健壮的身体。若不是昨晚上自己眼疾手快,下手快很准,才成功的制止了那女人的暴力行为,现在想想都还感到后怕!     他那象征尊严的棍子,差点就成棍子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每天经历的事情,都在第二日以后慢慢的忘记。以至于,他每天早上都会问一次焰火和寒殇,二人究竟是谁,他又是谁。     但是,他却记得豆豆,记得那个彪悍无比的女人。     怪事!     怪事!     “主子,你记起来了?李姑娘可凶......”着呢!     咦,不对,焰火怎么知道昨晚那小女人彪悍的事?那是他的糗事,这两个混蛋怎么会知道?     不仅是知道,而且是知道的很清楚!李二蛋想到这里,本就阴沉的脸又低沉了几分。     “主子,你想通过了?”焰火见李二蛋冷静下来了,也不挣扎了,悬着的心不由得放下了。     可是,他和寒殇越来越觉得气氛不对,这氛围不该是李二蛋该有的…两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李二蛋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怒气,愤怒的盯着二人,焰火浑身一哆嗦,后知后觉的发现――说漏嘴了!     “主子,你放松,放松,那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汉子马上就走了。只要他一走,焰火立即替你去揍他去!”     “主子,寒殇去吧,让那混蛋见识一下属下的能力,然后让他知道主子是他不能企及的神话,让他自动滚蛋!”     “主子,我去!”     “主子,我去!”     …     为了预防李二蛋发怒,焰火和寒殇争前恐后的自荐去教训刘清河,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大有大打出手之意。可是李二蛋退回那张垫了布垫的椅子上,沉着脸不吭声!     李二蛋嘴角的淤青还未散去,映着暗暗的烛光,那两团淤青像是刻意画上去的一般,滑稽的让人想笑。     豆豆站在一旁,“咯嘣咯嘣”的咬着蚕豆,一双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芒望着李二蛋!     “叔叔,家里的老醋坛子打翻了吗?怎么又有一股子酸味儿?”豆豆歇了嘴,闻着屋里突然间弥漫的醋味儿皱了皱眉头,小鼻子往李二蛋身上凑!     焰火和寒殇躲在一旁偷笑,然后寒殇一本正经的道,“小爷,可能是厨房的醋坛子打翻了,属下刚买的老陈醋,现在就去收拾!”     寒殇想趁机溜了,可是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尤其是得罪了他家既小心眼儿,又醋意大的主子,他们的前途…很堪忧!     李二蛋手里的菜刀看似很随意的一丢,但是手劲儿使得却恰到好处,一声钝声,刀尖入地,紧贴着寒殇的脚尖。     焰火瞪大了眼睛看着刚刚那一幕,双腿忍不住发颤,主子的功夫不知不觉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啊!     “主…子…”寒殇的嘴皮子都在哆嗦,金鸡独立的站在着,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要是他的脚指头刚刚在往前一点点,肯定就被剁了!     他知道李二蛋是故意放过他的,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是这种威慑力实在是恐怖,寒殇艰难的吞咽了两口唾沫,拍拍马屁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武功更上一层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样主子定能绕他一次!     “嗯,姑且饶你一次,等着将功补过!你反正每天都挺闲的,去把接触过那女人的人给我做一份名单出来,我要亲自一个一个的收拾!”李二蛋将醋味儿散发到极致,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敢靠近他的人,都要做好被警告的准备!     哪怕,睡一晚他已经记不清谁是谁了!     不过,这不重要!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所有的账都用纸笔记下来慢慢算比较合适!     嘎嘎......     李二蛋心里邪恶的桀桀声荡漾心间,他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不少,果然还是他聪明。     “是,主子!”寒殇心里送了一口气,连忙领命,但是突然话锋一转,躬身问道:“主子,那厨房的事儿…”     他倒是去办别的事儿了,那厨房的事儿交给谁?除了他,焰火对于烹饪完全是一窍不通!难不成由主子动手?     “嗯,这倒是个问题…”李二蛋同意的点点头,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出声道:“我去那那女人家吃去,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没饭吃,他们作为邻居理应照顾一下!”     无耻!无耻!主子绝对的无耻至极!     刚见那个汉子在李姑娘家吃饭,他下一刻就想着上门去蹭饭。寒殇心里现场明白了过来,主子就是故意派他去出任务,以“没饭吃”为借口,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去对门儿的邻居家吃饭去!     “叔叔,你明天要去我家蹭饭吗?”豆豆仰着小脸睁着大眼睛看着李二蛋问道,说的一点儿不拐弯抹角。     蹭饭?     “噗!”焰火再次喷笑出声儿来,小爷精准的概括了主子的长篇大论,绝对直戳主子的痛处,高,实在是高!焰火在心中不由得给豆豆竖起了大拇指!     “焰火…”     “主子,那胆大的汉子好像吃完饭了,主子去埋伏去!”焰火耳朵敏锐的听见对面叶若送客的声音,脑筋转的飞快,立即出声道!     “爷需要你去?饭桶!”李二蛋冷哼了一声,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堂屋后的窗子吱嘎吱嘎的晃悠,屋里已经没有了李二蛋的影子!     不仅是焰火和寒殇二人,就连豆豆都把嘴巴张成了“O”字,叔叔速度好快,他刚刚差点将他掀翻在地,把兜里的蚕豆洒出来!     “春花妹子,你回去吧,今晚的月亮很圆,我看得见路!”刘清河虽然碍于李春童的存在,在饭桌上一个字都没跟叶若说过,但是他今天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他为自己的勇气感到骄傲,他和春花妹子之间一定要互相了解,促进交流,这样才会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好,那你小心点!”叶若点点头,看着刘清河离开。     她手里握着的银子终究还是没拿出来付给刘清河,她知道,即使她真心想给,刘清河也一定不会要!     唉,这人情越欠越多,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     “春童,去叫豆豆回家,我有事对他讲!”叶若折身往堂屋走,吩咐李春童去唤豆豆回家!     如果之前只是考虑到豆豆在家没人照顾而送他去学堂,回家以后她便从心里想要把他和李二蛋分开。现在一眨眼,他就去了李二蛋家里,去了要么回来的晚,要么直接不回了,这可怎么使得?     叶若没听到李春童应她,在屋里找了一圈儿也没看见李春童的影子,这小子又跑哪儿去了?     叶若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李春童,都快到戌时了,这豆豆还没回来,她不等了。她大步流星的出了堂屋的门,出了自家院子,刚走到李二蛋家堂屋门口,便听见李二蛋的两个属下苦口婆心的声音。     “小爷,你不能再吃了,吃多了牙不好!”     “是啊小爷,咬坏了牙齿,等换牙以后你的牙就不好看了!”     “嘎嘣”一声后,豆豆坐在凳子上继续吃着蚕豆,把口袋拽的死紧,生怕焰火和寒殇抢他的蚕豆,小心谨慎的盯着二人,威胁道:“你们不给我吃蚕豆,我就告诉二蛋叔叔让他收拾你们!哼!”     豆豆白了二人一眼,继续嘎嘣嘎嘣的吃蚕豆。     焰火和寒殇吓得来忙赔笑,两颗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异口同声的道:“小爷,这可使不得,主子知道了还不得拆了我们?你小人有小量,属下忠言逆耳,你就饶了我们俩吧?”     豆豆得意的看了二人一眼,冷哼了一声,又自顾自的吃蚕豆去了!     焰火和寒殇都快哭了,这小祖宗把那八十斤蚕豆都吃下去一大截儿了,主子也不管管,还一个劲儿的夸他牙好。等他把这八十斤蚕豆吃完,牙就咬不动了!再等他换牙的时候,那新牙得多差啊?     不行,主子没有常识,他们可有。为了小爷的将来,不能再让他吃了!     寒殇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也不管事后豆豆会不会向李二蛋告他状,他扬声道:“焰火,把剩下的蚕豆拿去扔了,扔的越远越好,不许再给小爷吃!”     “哎,好!”     确实不能再惯着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自家主子又是否*他,为了他的将来,定然是不能让他再吃下去了。     “你敢!”豆豆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腿儿跑到寒殇面前,小脸愤怒的望着他道,“二蛋叔叔说了,我也是你们的主子,我的话你们就得听!不许仍我的蚕豆!”     焰火一脸为难,他到底听谁的?这小祖宗就跟自家主子混了几天而已,身体里的高贵因子便已经被激活。说话做事都像极了主子,尤其是发怒的时候,跟主子发怒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威武!霸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不点儿是主子他儿子呢!     “焰火动手!”     “不许动!”     “动手!”     “不许动!”     …     豆豆嗓门儿声音比较稚嫩,跟寒殇粗狂的声音比起来,瞬间被秒杀!     嗓门儿不如你,那就换个方式!     豆豆双手抓住寒殇的胳膊,两只脚就往寒殇的小脚上踩,小嘴小牙往寒殇胳膊上咬…焰火看见豆豆欺负寒殇,心里直叹气,小爷果真“神勇”,寒殇你就自认倒霉吧!     “砰”的一声过后,李二蛋家堂屋的门便开了,其中一扇门还被踹坏了,又是“砰”的一声,烂门倒地!     叶若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美丽的眼睛望着屋里的三人,最后视线定格在豆豆身上!     焰火和寒殇心里一紧,看了看地上的破门,心里暗叹:果然凶悍!     豆豆从未见过叶若这般模样,小身板吓得一哆嗦,欺负寒殇的神气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对大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叶若!     “娘…娘…”     “姑娘!”     叶若没理会三人,跨进堂屋,选了李二蛋的专座坐下,然后对豆豆招了招手!     “豆豆,你神气了啊,背着我吃蚕豆就罢了,还长本事了,竟然还学会了威胁人。嗯,不错,好样儿的,跟着李二蛋倒把他学了个十成十…”叶若声音平静的说道,却吓得豆豆心肝儿都在颤抖…     “姑娘,小爷他…”     “什么小爷,叫他名字,农村孩子,叫什么爷?!”     “是!”     “娘…豆豆…”     “别叫我娘,我儿子怎么会不听我的话?既然你那么喜欢李二蛋,这里又有蚕豆给你吃,你以后就跟着他过日子好了,你也别回家了,反正你也不屑回来。”叶若声音沉了三分,板着脸看着豆豆说道。     真是气死她了,若不是无意听见两个侍卫的话,她还不知道豆豆整天不回家的原因。她的孝顺儿子竟然被李二蛋的几颗蚕豆给收买了,啊――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娘,我要回家,豆豆错了,豆豆以后不吃蚕豆了…豆豆再也不惹娘生气了…娘千万别不要豆豆…”豆豆听见叶若不要他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小脸儿哭的那个惨,看的寒殇和焰火心痛!     叶若哪里是真不要他了?她只不过是吓吓他而已!     这次是李二蛋,下一次要是“拍花子”的给他糖吃,他是不是也跟人跑了?小孩子在懵懵懂懂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教,然后让他记住教训,以后才不会再犯,也不会成为“拍花子”的目标!     “真错了?”     “嗯!”豆豆一听叶若松口了,撒着小腿儿扑进她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不松手!     “那行,把剩下的蚕豆拿出来,你自己去扔了,然后跟娘回家,娘就原谅你这一次了。娘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叶若疼爱的摸了摸豆豆的头,想让他自己丢掉“*”!     可是豆豆不愿意了,要是把蚕豆都给扔了,那他牙痒痒的时候,吃什么呢?     “娘,可以留点吗?”     “不可以!”     “一点点就好!”豆豆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一点点”的概念!     “不许讨价还价!”     “嗷呜…”堂屋里突然响起了两声狼叫。     屋里的四人纷纷转头看向声源处,只见两只狼崽子用尖锐的牙齿拖着一个灰色的袋子朝叶若靠近,然后把袋子拖到了叶若的面前,两只小家伙在屋里兴奋的蹦蹦跳跳,使劲儿的摇尾巴!     寒殇和焰火顿时脸就黑了,这两只狼崽子要不要这么多事啊?比狗还多管闲事,惨了这次!     豆豆看见口袋,吓得呼吸一滞,连忙把头埋进了叶若怀里,他没看见…他没看见…     叶若好奇,伸手解开拴住袋子的绳子。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那袋子里竟然全部都是炒得黄灿灿的蚕豆!     该死的李二蛋!     叶若震怒,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旁边的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哗哗”作响!     “李二蛋呢?让他滚出来!”真是气死她了,豆豆把这些蚕豆都咬了,他的牙还要不要?     寒殇和焰火立即站直了身体,把头摇的更拨浪鼓似的。蚕豆的事已经惹怒了李姑娘,若是再让姑娘知晓主子去半路埋伏刚刚在她家吃饭的汉子去了,她的怒气指不定会把房顶给掀了。     而主子的命运更是惨不忍睹!     佛曾曰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那人是他们尊敬的主子!     “真不知道?”     叶若话落,寒殇和焰火点头如捣蒜,就怕迟疑一下被叶若看出啥端倪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堂屋里刚安静下来,院子里便传来李二蛋疑惑的声音:“咦,爷家的大门怎么破了?”           090 欠虐的节奏根本停不下来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焰火和寒殇听见他们爷的声音,两人齐齐的浑身一颤,情不自禁的闭了闭眼睛,牙齿紧咬着下嘴唇看了看叶若,小心肝儿都在乱颤。他们心里已经在为李二蛋默哀了。     主子今晚怕是――凶多吉少,只愿他――自求多福!     叶若听见李二蛋的声音,清美的容颜冷哼了一声,周身散发着寒气,剪水的瞳孔望着门外,一副冰美人的模样!她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在李二蛋的椅子上等着那该死的混蛋进屋,然后好好算算这笔帐!     豆豆早就缩到叶若的椅子后面去了,在严厉而且小心眼儿的娘亲面前,他一定而且绝不迟疑的选择娘亲,要不然,娘亲又威胁恐吓他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其实,豆豆心里是很想与李二蛋为伍的,只是他终究不是他爹,而他最亲的人只有他娘和舅舅。再说了,在他的印象中,李二蛋似乎也很怕他娘亲,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嚷嚷着跟着李二蛋了!     李二蛋的脸上又戴上了银色面具,借着屋里的烛光,可以清楚的看清他嘴角的淤青。而且,他出门时还明明光洁的下巴,竟然肿了!     焰火和寒殇站在门口看见他高肿的下巴,心里微微有那么一丝奇怪和震惊,主子这是被人给揍了?     这种认知让寒殇和焰火二人瞬间绷直了身体,主子都被揍了,难道他们没去还阴差阳错的逃过了一劫?     但心里细想,这根本没理由啊!主子刚刚出神入化的武功,已经证明他诡异*的身手又更上了一层楼,怎么会无力到被一个乡野村夫给揍了?难道那人其实是个绝世高手?     但是,两人回想了一下也不对,刘清河下盘虚浮,走路呼吸极不均匀,根本不像习武之人!     奇怪,这事太诡异了!     李二蛋堂屋门口看着他那两个胆大妄为的属下,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心里万分得意的道:“哼,爷一出马,一个顶俩,那乡野村夫怕是一个月也见不得人!敢跟爷抢女人,爷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他!”     “主子英明!主子威武!”焰火和寒殇立即狗腿的附和道,只是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哼,幸好爷没派你们俩去,那小子竟然还有点身手,爷倒是小看他了!”李二蛋心里得意的自言自语道,眼神一直在两扇破门上来回扫。     焰火一听李二蛋的话,当即就不乐意了。难道凭他和寒殇的身手,还打不过一个乡野村夫?真是笑话!再说了,那“小子”怕是比他们高高在上的肃王爷年长好几岁吧?竟然称人家为小子!     寒殇心里百转千回,每次都是主子收拾他和焰火,这未免太不公平了!这次趁凶悍的李姑娘在此,一定得看看主子笑话,让他们心里平衡一些。寒殇看了李二蛋一眼,闭口不答,他等着好戏慢慢上门~!     “你们谁把门踢坏了?怎么不修好?让对面的女人看见,爷的家风还要不要?”李二蛋没发现寒殇的异样,伸手将破门还残留在门框上的一块木屑子给掰了下来,随手一扔,木屑子无情的被抛在了院子中。     焰火看到李二蛋的动作,满头黑线,这就是主子你的家风?     “你人品都没了,节操也碎尽了,哪里还有家风可言?别说这种话来寒碜人了,省的让人笑掉大牙!”李二蛋话落,叶若在软和的榻上斜靠着慢条斯理的问道。     李二蛋主要是一点儿叶若会来他家做客的概念,还以为是寒殇或是焰火说的,脸色一沉,冷喝道:“大胆,竟然敢这样讽刺你们的主子,你们俩是不是活腻了?”     焰火和寒殇立即摇头,然后垂放在大腿处的手微微的向李二蛋指了指他们对面。主子,您老别说了,再说下场会更惨!     李二蛋一点儿也不傻,突然意识到焰火和寒殇两人不正常的反应,面具下的眼珠子立即一转,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在里面吧?     叶若见焰火和寒殇的动作着实好笑,为了忍住笑意,便四处观察屋里的情况,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时她才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果盘,果盘里全是时令水果,还有她最爱吃的葡萄!     秉着“不吃白不吃”的态度,随手扯了两粒葡萄塞进嘴里,扬声道:“李二蛋,怎么到了你家门口也不进来?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李二蛋听见这声音,完全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立即敛了面具下的神色,自诩*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挺直了背膀,挺胸阔步的跨进了堂屋。     进屋,左转,咧嘴,傻笑!     做完一系列标准的动作,李二蛋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讨好的看着叶若道:“爷不知道你今晚会过来,有失远迎,请您不要见外!这个人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说出来,爷替你教训他们!”     寒殇和焰火真有冲上去爆打他的冲动,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怎么一见李姑娘便软蛋附体,说软话也就罢了,竟然还一副讨好的样子,真是丢他们男人的脸!     而且,更可恨的是,居然想栽赃陷害他们两个!     可恶、罪恶,欠揍!     两个侍卫在心里吐槽完,李二蛋还站在原地没动,而果盘里的葡萄却是见了底儿,桌子上剩了一堆葡萄皮儿!     没了?就这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李二蛋见叶若吃完了葡萄拍着手,立即高声道:“焰火,去镇上买葡萄,立刻、马上!”     这个时辰买葡萄?已经快接近子时了好吗?主子,你能不折腾你最忠诚的属下吗?     “主子,这时辰镇上卖水果的早就收摊了!”焰火站着没动,一点没打算去镇上的意思。这点儿等他到镇上,别说葡萄了,就是人吃剩下的葡萄皮都没了!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你这月的月俸还想不想要了?还不赶紧去!”李二蛋转身,冷着声音对焰火一吼,不仅是焰火,就是豆豆都吓了一哆嗦,嘴巴里的葡萄差点直接咽下去!     “是!”焰火苦哈哈的应了一声,满脸悲泣的走了,主子这不是逼他去人家地里偷吗?     月俸,月俸就是焰火的命根子,谁让他视财如命呢!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寒殇很聪明,心眼儿也多,见焰火一走,立即退了出去,然后躲到了一个暗处。暗藏危机的堂屋不适合他继续呆着看戏,他的战场在厨房!     “李二蛋,想用几颗廉价的葡萄收买我?你想太多了!”     叶若对李二蛋的怂样儿不忍直视,真心想不明白这混蛋怎么就收服了豆豆和春童,两人没事儿都在她耳边来一句:二蛋叔叔,二蛋大哥…这混蛋除了坑害儿童,他哪里值得他们夸赞了?     “不是,爷只是觉得你难得来爷新修的家里作客,必须好好招待招待!”李二蛋连忙解释,他怎么可能不是为了收服她?     他还等着她帮他寻回记忆呢!     只是,他这失忆症跟被人下了咒似的,反正就是记不起昨天的事儿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能再真,如假包换!”     李二蛋说完,他的眼睛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叶若坐着的垫子,看了半响不见叶若有任何表示和反应,最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走到另一张椅子坐下。但是他坐下没一会儿,他的屁股一直都在动,像是拉肚子的时候,为了避免去茅房,死死的夹住腚眼儿,不让屎崩出来!     叶若越看他越奇怪,这人该不是屁股上长了毒疮不成?还是,痔疮犯了?     豆豆也发现了李二蛋的异常举动,咽下甜甜的葡萄,小手又忍不住往自己兜里掏,但有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分散叶若的注意力,高声望着李二蛋道:“叔叔,凳子上有钉子吗?”     李二蛋面具下的脸刷的就红了,俊颜浮现出尴尬之色,强迫自己极力的忍住不要再动。可是那该死的硬椅子就是膈的屁股疼,让他忍不住想动,时刻都想挪挪地儿,他一副“坐不住”的模样实在是令他恼火。     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尴尬的咳了两声,撒谎道:“哪里,好好的椅子怎么会有钉子!豆豆乖,叔叔想跟你娘单独聊聊,你去吃蚕豆好不好?”     李二蛋一心想着和安然独处,作死的把话题绕到了蚕豆上。他本是想支开豆豆,谁知自己却引火上身,正好给了叶若一个话茬儿!     “蚕豆?李二蛋,你要坑害我儿子,可不能使这种卑鄙的手段啊!”李二蛋的话落,叶若立即软绵绵的开口道,可是下一秒,叶若顺手将桌上还装有桃子和李子的果盘,随手就向李二蛋砸去,“你的心是黑的啊?水果不给你豆豆吃,非得吃让他坏牙齿的蚕豆!你脑子秀逗了,里面装的全是豆渣吧!”     李二蛋被这突然起来的变故吓懵了,眼看着飞来的果盘不知道躲开,面具下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果盘,而那果盘却从他的头上擦边儿而过,最后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应声而碎!     好险!     李二蛋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若是刚刚被砸中,他就算不毁容,也得脑袋开花!     “娘…”     “给我站门边儿去!”     叶若丝毫不理会豆豆想替李二蛋祈求的声音,厉喝了一声,让他站一边儿去,别待会儿桌子椅子杯子茶壶不长眼,伤了她儿子!     “李春花,别乱来,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李二蛋此刻是坐不住了,慌忙之下,竟然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平日里都是女人女人这般叫唤的!     “李二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豆豆是我儿子!”叶若怒气冲天,将能抬得动、丢的远的东西都往李二蛋身上招呼,她就不信武功斗不过他,她还砸不死这混蛋!     亏他想得出来,竟然将镇上的蚕豆都给豆豆搬来了,他是嫌豆豆牙太好,笑的时候露牙晃花他眼睛吧?     李二蛋是有苦难言,她儿子要吃蚕豆,他又喜欢着孩子,难道他不给?     他明明是好心,怎么全都成驴肝肺了?     “李春花,我只是想满足一下豆豆吃蚕豆的愿望而已!”说到底,他还不是以为叶若手里的银钱紧缺,舍不得花钱给豆豆买零食!     可是,他哪里知道,叶若为了豆豆的牙好,让李春童买给豆豆的零嘴儿都是镇上那些小孩子吃的!在豆豆的零嘴儿上面,叶若是一点儿没抠门儿!     “愿望?你看看他的嘴,你看看他的牙,他的牙嫩,哪里能成天每日的咬蚕豆?你就算要满足他的愿望,你也不能任由他吃啊!”叶若指着豆豆的小花脸,理直气壮的指控李二蛋!     古人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是一天不骂,这混蛋就一点没有自觉性!     “我说李春花,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看其他的小孩子还不是那样吃蚕豆的…”李二蛋理亏,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子苍蝇,嗡嗡翁的,后面几个字,叶若是一个字儿也没听清!     “你还好意思讲别的小孩子?谁家的小孩子有这么个吃法?”叶若一听李二蛋的话,心中的怒火又噌噌噌的往外冒,指着李二蛋骂了两句,抬起腿将地上的灰口袋踹向了李二蛋,怒吼道:“你自个儿慢慢吃去,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灰口袋在空中翻了几下,口子向下,袋子里的蚕豆全都掉了出来,“哗哗哗”的像是落了一阵蚕豆雨!     李二蛋没躲,一颗颗的蚕豆砸在他身上,锦服被擦上了一层灰!     豆豆张着小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蚕豆,眼神里都是心疼。可是,一想到娘因为他贪吃蚕豆而生气,他又觉得难过。他怎么可以不听娘的话呢?     娘曾经无数次在他牙痒痒的时候告诉他不可以吃蚕豆,吃了蚕豆牙齿就会不好,以后就娶不着媳妇。现在他却为了满足偷吃蚕豆,瞒着娘亲,还不听她的话,甚至还连累了二蛋叔叔,他不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子!     “娘,豆豆错了,是豆豆不乖,你别生气好不好?”豆豆上前,扯着叶若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懂事的说道。     叶若的心早就软了,蹲下与豆豆差不多的高度,双眼认真的看着豆豆说道:“豆豆真的知错了吗?那豆豆告诉娘亲豆豆错在哪儿了?”     “豆豆不该向二蛋叔叔讨吃的,不该不听娘的话偷着吃蚕豆,更不该吃很多的蚕豆。娘,你原谅豆豆好不好?你也别生二蛋叔叔的气好不好?”     叶若又抚了抚豆豆的头,她的儿子实在是太懂事儿了,但她不能放任豆豆跟着李二蛋!     “豆豆,这个混蛋叔叔是为了陷害你才给你吃那么蚕豆的,为的是你长大了比他丑,然后那样就讨不到媳妇。这混蛋就是等着看你娶不到媳妇,然后笑话你呢!”     “你听娘的话,以后别理他了,他会把你带坏的。刚才看见他为什么坐椅子一只动来动去吗?就是因为他不听话,所以屁股上长了痔疮,你要听话,才不会像他一样!”     叶若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推话,无非就是为了离间豆豆和李二蛋之间的关系,让豆豆以后安心的去学堂上学,结识新的朋友去。     豆豆似懂非懂、半信半疑的看向李二蛋,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悠,二蛋叔叔真的是为了看他笑话吗?     可是,二蛋叔叔不是这样说的啊?     “豆豆,你就把叔叔当你的爹爹,等你娘以后嫁给叔叔了,你就喊叔叔爹爹好不好?”     “豆豆,只要是你想要的,叔叔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豆豆,你是不是很喜欢和叔叔一起生活啊?叔叔带你去住大房子好不好?”     “豆豆…”     豆豆回忆了很多关于李二蛋对他说的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他好的,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李二蛋是害他的!     但是,他又不能去怀疑叶若对他说的话,娘亲一直对他那么好,那么疼他,也不可能说谎的!     豆豆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办,他选择沉默了。等他问了舅舅,舅舅就会告诉他二蛋叔叔是不是骗他的了!     最郁闷的非李二蛋莫属了,叶若当着他的面挑拨他和豆豆之间的关系,而他还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接受,不敢吭声。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便算了,竟然说他…说他长了痔疮!那痔疮是能随便长的么?女人,咱能不这么坑人么?     “娘,可是我觉得叔叔像爹!”     叶若一愣,望着可怜巴巴的儿子,沉默了片刻才道:“儿子,娘给你找个爹去,好不好?”第一次,叶若有了再嫁一次的冲动。     叶若话落,二蛋和豆豆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     堂屋里,唯有金狗和银狗两只狼崽子撒着欢儿的一边跑,一边叫,堂屋里不断的传出稚嫩的狼叫声。     “豆豆,跟娘回家了,娘有好消息告诉你呢!”叶若见豆豆不在为李二蛋说好话,心里开心的不得了,立即软和了声音,露出温柔的笑脸对豆豆说道。     “什么好消息啊?”豆豆一听好消息,瞬间把李二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叶若牵着儿子往家走,留下独孤的李二蛋站在满地蚕豆的堂屋里,独自黯然神伤!     “去学堂啊?有小孩子吗?”     “当然了,豆豆既可以学习,又可以交新朋友呢!”     “豆豆要去,豆豆要去!”     “好,先准备一下,娘就带豆豆去学堂报道!”     “欧耶…”     母子俩的话音越来越弱,直到听不见为止,李二蛋才转身回屋去。     寒殇在厨房里煮了两个鸡蛋进来,敲了敲李二蛋卧室的门!     “主子,睡了吗?”寒殇知道他没睡,可是又不敢直接推门进去,主子现在心里应该很难受!     李二蛋此时已经摘下了面具,躺在*上望着房顶。算算时间,他怕是又要离开了,边疆离不开他!     “什么事?”     李二蛋的声音冷了几分,与被叶若欺负时,他讨好求饶的声音判若两人,无形的给人一重强大的压迫感,站在门外的寒殇突然感到呼吸一滞。     “主子,你下巴受伤了,属下替你煮了两个鸡蛋,你趁热滚一滚散淤血!”寒殇也没了平日里的随意,恭敬万分!     李二蛋一想到自己淤青的下巴,俊逸的脸顿时就黑了。     刘清河倒是学过几招防身术不假,但是在李二蛋面前便如同废人。李二蛋将他一顿好揍之后,还在踩了刘清河几脚,直到刘清河大喊“好汉饶命”,他才放过刘清河往回走。     谁知,老天爷就是这么坑,他走到李春勇家后面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鬼哭狼嚎的诅咒声,腿吓得一哆嗦,一不小心踩滑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这还不算,好死不死的将光洁的下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于是――他光荣的负伤了!     “端进来吧!”李二蛋郁闷的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下巴,翻身从*上起来。     寒殇将鸡蛋壳替他剥好了递给他,恭敬的道:“主子,你该回去了。”     “回哪儿?”     李二蛋手拿着鸡蛋问出声,最后张嘴咬了一半,可那蛋黄太难咽,哽的他睁大了眼睛,翻了无数次白眼才将蛋黄吞了下去。     “主子,你没事儿吧?”寒殇一头黑线的看着李二蛋问道,他主子有时候怎么可以蠢成这样?     李二蛋摆了摆手,闭了闭眼,沉默了半响才道:“你刚说回哪儿去来着?”     寒殇摇头,主子怎么得了这种怪病,怎么医治都不见好呢?除了豆豆和李姑娘,他一个人都记不得了。不仅如此,今天的事情明天忘,这可怎么办?这让大庸怎么办?     “爷,战场需要你呢,之前属下给你讲的,你又忘了?”     寒殇一提战场,二蛋便频频皱眉,摇头摆手道:“让那群废物给爷顶住,把那群野蛮人往死里打。除非弹尽粮绝了,否则别给爷飞鸽传书!”他其实已经记不得什么战场,他又是谁了!     “是,主子!”     那一群骁勇善战的将军,在他被誉为“战神”的主子面前,全都成了废物!唉…择主不佳!     焰火从农人田地里偷了葡萄回来时,各家灯火都灭尽了。提着手里新采摘的葡萄,无语望了望夜空,哀叹了无数声,回应他的也只有夏虫而已!     唉,关门睡觉!     翌日一早,叶若还睡在*上,便有人在院子外喊她。     李春童打了几个哈欠,才从*上爬起来开门,心中难得抱怨了一次,这谁啊,大清早扰人清梦!     李二蛋主仆三人,用被子捂着脑袋,恨不得出去将人给削了。可是无奈屋外叫喊的是女人,他们再没度量,也不能打女人不是?     “嫂子,你大清早的找我姐也有事吗?”李春童擦了擦眼睛,睡眼惺忪的问道。     他昨晚上实在是被叶若折腾的没睡好,都快到子时了,还拉着他和豆豆学字、背药方。好不容易熬到子时过后可以睡觉了,豆豆又缠上他问东问西,寅时才沉沉睡去。     而这时辰,还不到辰时啊!     “小兄弟,李大夫在吗?我们夫妇是从刘家村来的,我们昨日与李大夫约好了看诊,可是临时有事给耽搁了。卯时初,我丈夫便浑身难受,所以我们就摸着黑过来了…”     “是嫂子和刘大哥啊,您们这么早啊,先进来再说吧,等我先洗洗脸!”叶若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心里虽然不太乐意起早,但是还是招呼着刘青山夫妇进来。     “李大夫,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妇人连连致歉,若不是刘青山凌晨起夜难受,他们也不至于来这么早。     刘青山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不太好,与昨日叶若见到他时,情况貌似差了很多!     “先进来坐吧,我先洗把脸!”     叶若让李春童招呼了二人进屋,又替二人烧水泡了茶,才转身回了屋睡回笼觉!     叶若见刘青山脸上不太好,出声问道,“刘大哥,病情可是恶化了?”     刘青山尴尬的点点头,全是难言之隐。他昨日心情还比较开朗的,相信叶若可以治好他的病。但是,今日凌晨时分,他起夜发现自己亵裤上全沾着血和脓,而他睡了一晚上竟然不知道!并且,他小解伴随着血和脓,比平日里都严重,还有剧烈的刺痛感,尿的一点不顺畅!     “说说情况吧!”     叶若说吧,起身走向药箱,从药箱里取出了卷镇,又取了特殊的消毒药水给银针一根根的消毒。     刘青山把自己的情况给叶若讲述了一遍,声音透着深深的失落和失望,似乎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叶若将银针处理好,抬头看向刘青山道:“你的病还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刻,只要积极配合,保持心情愉悦,还能治!”     “真的?”     “真的!嫂子,我要替刘大哥检查身体,再在他四处扎针放血,你一起随我来吧!”叶若平静的说完,妇人的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虾了!     而最震惊的是刘青山,在他四处扎针放血?这是什么医术?     “李大夫,这…”刘青山有些犹豫,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不成句。     虽然他早被堂客告知了叶若的治病手法,但是听到叶若说在他四处扎针放血还是忍不住尴尬。本来男女就授受不亲,现在这位女大夫竟然要看他的四处,这…     “刘大哥,我知道你有什么顾虑。但是,请把我当成是你的大夫,而不是女人!”叶若深吸了两口气,挺直了腰板儿,在古代再一次说了一句离经叛道的话。     “我让嫂子陪你来看诊就是这个原因,你都怕被人指指点点,难道我不怕?但是,我作为一个职业大夫,我既然已经知晓了你的病因,我就有责任将你治好。所以,放松,别担心!”     叶若每一个字都是站在医者的角度而言,内心没有点邪念和龌龊的想法。她只想治好他的病,仅此而已!     叶若对妇人使了使眼色,自己拿了银针进了她的卧室,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条干净的*单铺在炕上,才又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刘青山扭扭捏捏的被他堂客从堂屋里拖了进来,然后温声劝他道:“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小宝宝有爹,为了他能在一个健康的环境里长大,你一定要克服心理压力,配合李大夫的治疗!”     刘青山低着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两只相对一般农家汉子细腻一点的手反反复复的搓着,他心里很紧张,心里很害怕!     “青山,你前晚上和昨晚上都可是答应了我的!”妇人见他还是抛不开脸面,细腻的双手握住他的手,抬头仰望着刘青山,声音里带着哭泣的声音道。     “盼儿,我…我…”刘青山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不肯挪一步。     他光着膀子的身子除了他老娘看过,就只剩他媳妇了。现在一个陌生的女大夫,竟然要看他的下身,还要在他四处扎针,如此有违纲常的事他一时半会儿怎么接受的了?别说接受了,光是消耗这几个字也得耗费些日子!     “青山哥,难道你不想和我过一辈子吗?那我从城里跟你私奔是为了什么?”妇人突然有些生气,愠怒的小脸看着刘青山,眼睛里蕴含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盼儿,我…我对不起你!”     刘青山心里其实愧疚的很,让他堂客跟他回家,只是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成亲仪式而已。他们怕城里顾家的人找上门,他是低调了又低调。成亲那天,除了他爹娘,就只有族长刘杰荣!     “既然知道你对不起她,为什么你就放不下你的尊严配合我的治疗,等病好了,好好照顾她,疼爱她呢?”叶若站在一旁,对刘青山的迂腐有些不理解!     她嘴上虽是劝慰的话,但心里极其想破口大骂:对不起有个屁用!你死了,她年纪轻轻守活寡不算,还要拖个拖油瓶,就是想改嫁也困难!谁愿意当这个便宜老爹!     叶若在心里吐槽完,才发现,她占有的这具身体何尝不是?     李春花年纪轻轻死了丈夫,身边还有一个生病的拖油瓶,还被婆家人赶了出来,像她这样的丧门星*,更是无人敢问津。她这几年的日子,过的也是艰难。不仅是活着悲哀,就连她死也死的悲哀!     “李大夫,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刘青山在心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鼓起勇气向叶若求证。得不到保证,他实在是放不脸来!     “当然,我的医术算不得妙手回春,但是,像梅毒这样的病,只要不到第三期晚期,我还是能治的!而根据你所述的情况,你应该是在第三期初期,还有治!”     “好,我治!”     叶若的回答给了刘青山一味定心丸,他现在算是豁出去了。李大夫说得对,她是一个女人,但是更是一个有医德的大夫。大夫替病人诊病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他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妇人见刘青山松开,肯配合叶若治疗了,眼泪夺眶而出,他终于说服自己了!     刘青山替妇人擦干了眼泪,走到炕边,伸手将衣服扒了个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躺在炕上,等叶若替他治疗。     他紧闭着双眼,牙关咬的紧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绷得紧紧的,心脏“砰砰砰”的紧张跳动,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妇人从怀里掏出手帕,慢慢的走近,捏起手帕的一角,替刘青山擦拭着额头的大汉,轻声的哼起了小曲儿!     叶若听着小曲儿的调子,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妇人两眼。在心里暗恼了几句,自己真是想多了。     她拿了卷镇,端了一个小钵走到炕边,处变不惊,目不斜视的看着满身*的刘青山,最后把视线移到他的四处。     刘青山身上同妇人一样,满身红疹,甚至比妇人的还要严重两分。他四处又红又肿,像是被开水烫过的一样,稍不注意,好像便要脱皮一般。     她本以为刘青山的病没那么严重,不需要借助止痛粉。但替刘青山检查过后才明白他的苦恼之处,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陌生女人看见他象征尊严的地方类似废了,这比杀了他还令他感到痛苦。此时此刻,叶若才真正懂了刘青山为何那么犹豫,扭捏。     叶若放回了银针,折身出了屋子,从药箱里取出了止痛粉,倒了一杯水,才又回到屋子里。     “刘大哥,你把这止痛粉先吃了!”叶若将止痛粉和水递给妇人,妇人连忙道谢。     等刘青山吞下止痛粉以后,叶若才折身取了银针和小钵!     叶若取出了最细的那根银针,在刘青山腹部扎了几针。刘青山还有些感觉,微微的皱了皱眉,双手极力的握成拳头,依旧紧张。     “放松,要不然待会儿银针扎不进去,或是扎进去了扎不到穴位上!”叶若平静的说了一句,注意力又放到了伤患处。     “青山哥,你别紧张,李大夫有把握治好你的,你别紧张!”妇人又替才擦了擦汗,低声温柔的安慰道。     果然,刘青山慢慢的放松下来,眉头也渐渐舒展,双手也放开,手指微微弯曲,左手握住了妇人的手。     叶若的手刚碰上刘青山的四处,刘青山突然像是被踩住尾巴一般,身体又绷得直直的。叶若不断的出声让他放松,他堂客也不断的安慰他,他才有把身体放松下来。     叶若很快找准了穴位,取出最粗的那根银针,轻轻的扎了进去,然后不断的往里推进,直到没入银针的二分之一,才用力一拔。银针被拔出,针眼处的血和脓便飙了出来,叶若立即换手用小钵接上。     顿时,屋子里立即弥漫了一股难闻的恶臭和腥味,那味道令人作呕。           091 秘术小册子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妇人胃里觉得有些恶心,用手帕堵住鼻子,但还是难掩那股味道。但又鉴于那是自己的丈夫,怕给他心灵上的创伤,她极力的忍住呕吐之感,把注意力全部放到刘青山的身上。     叶若离得最近,况且手里还拿着那个小钵,不光是味道,光是那血和脓混在一起黏黏稠稠的脓水就令人心中作呕。     刘青山说过他小解完,总会伴有血和脓流出来,还带有强烈的刺痛感。他的四处里面已经溃烂了,所以才会这般。若不是救治及时,将里面的污血和脓水放出来,再利用针灸和中药同时配合治疗,刘青山必死无疑。     那脓血装了小钵的四分之一,但叶若又检查了一番,确定脓血未被放干净,又取了另一根微细的银针,在另一个穴道上扎了进去。果然,拔掉银针,那脓血又流了出来。     大概过了三分之一刻钟,放血的过程才结束,此时,这屋里的味道已经恶臭的不能用言语形容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去堂屋里针灸!”     叶若虽未直截了当的道明,但刘青山夫妇心里都清楚,这屋子里的味道,一时半会儿是散不去了,两人心中愧疚的很。     叶若将那小钵端了出去,出了院子,绕道房子后面去了,将剥里的脓血全部倒进了粪坑中,又将小钵盛满了清水泡着,才洗了手折身回了堂屋。而此时,刘青山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     刘青山现在觉得自己身上轻松多了,四处也不胀痛刺痛了,虽然仍是瘙痒不断,但是,比早上来之前已经好了不止十倍二十倍!     辰时已过,李春童和豆豆也相继从屋里起*,打着哈欠去厨房洗漱。李二蛋家的破门已经在晨风中摇曳,但不见主仆三人身影。     “谢谢李大夫,我现在已经感觉好了很多了!”刘青山见叶若进屋,心里舒畅,脸上也挂满了笑意,连声道谢!     叶若点点头,绝美的容颜绽放出一朵高雅的雪莲,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般温暖,“嗯,等我替你扎完针,按时吃药,很快就痊愈了!”     刘青山听完,高兴的连连点头,脸上早没有了尴尬之色。     妇人在一旁喜极而泣,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刘青山那晚坦白说,镇上的大夫已经说他没救了,然而叶若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治了。这李大夫果真比那镇上的大夫要厉害几分!     神医,神医啊!     妇人眼神带着三分打量的看着叶若,心里思索了几遍,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李大夫,可是这李家村的人?”     叶若替刘青山刚扎完针,手忍不住抖了一下,难道自己暴露了?不会吧,除了灵魂,她可是原来的李春花啊!     “当然,以前在李家村住,后来村里的房子被山洪冲塌了,便随我爹娘一起搬到这里来了。”还好她继承了李春花的记忆,否则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     妇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便低下头不作声了,真的很像,但是她又觉得不太可能。若是她敢回家就好了,她娘肯定识得的!     叶若见妇人不说话了,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取出文房四宝,一手漂亮的行书落于纸上,一副药方便新鲜出炉了。     “这方子和嫂子用的方子不一样,切记别弄混了!”叶若嘱咐了一番,才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将药方递给刘青山。     刘青山满面喜色,双手颤抖的接过药方,才和妇人倒了无数声谢谢,两人才离去。     妇人走在半路上频频回头,心里的疑惑总是不解,但又不确定,心思沉重的跟着刘青山一起回刘家村。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让她娘来亲眼识人!     叶若送刘青山夫妇离开后才发现自己的背脊湿透了,难受的紧。连忙进屋开了窗户通风,然后去厨房烧水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李二蛋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经坐在她家堂屋里了!     李春花看了一眼嘴角淤青、下巴微肿的某爷,美眸斜视了他一眼,从他身边一阵风似的过了,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二蛋面具下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这么大个人在这里,她也可以装作没看见?这 彪悍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他昨夜算得上一宿未眠,翻来覆去在*上折腾了一晚上,凌晨时分才睡去。刚睡一会儿,又被刘青山夫妇吵醒,心中那股郁闷之气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     “李春花,你去哪儿?”     李二蛋气息带着薄怒,可是对方是李春花时,他那股怒气一点儿也不敢发出来,还要竭力的保持自己风度翩翩的模样,寒殇和焰火私下说他的话便是:做作!     叶若单薄的肩上扛着一把锄头,万份无语的望了望屋顶,这蠢货真是蠢的可以,她拿着锄头还能干嘛?当然是去屋后的土地里劳作!     叶若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估计除了寒殇和焰火尽愚忠的属下以为,没人愿意跟这个没常识的家伙做朋友。别说做朋友,光是认识他,都是一件丢人的事儿。     李二蛋没有错过叶若眼神里的鄙视,心里郁闷的很,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怎么就不待见他呢?     他想到这里,决定回去静下心找找自己的问题。起身看了叶若一眼,迈着修长的腿往自家屋里走。     叶若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扛着锄头出了门。     天气越来越热,叶若已经有近十天没有出门当摇铃医了,室外的气温实在是太热,高温持续不退。三伏天,光是坐在屋里的流汗,像是洗澡一般,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穿干,然后再浸湿…     庄稼地里的玉米干壳了,可以掰玉米棒子了。但是,这样的酷暑天,谁也不愿意出门顶着烈日掰玉米棒子去。     叶若坐在堂屋里摇着宽大的蒲扇,只求今夜来一场大雨,冲走室内室外的炎热。     豆豆自从被叶若教育以后,便很少再去李二蛋家,他实在是不敢再惹娘亲生气。最初就是他惹了娘亲生气,娘亲才被锄头柄敲晕的,若是他在犯错,指不定娘亲又会怎样了。无论他再喜欢二蛋叔叔,但是绝对不能那娘亲来冒险。     他和李春童一起背着药方子,识字认药,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叶若心里感到欣慰,替他扇了扇,而他抬头咧开嘴对着叶若一笑,又连忙埋头记那些药名。     李春花本打算送豆豆去学堂的,但是实在是气温太高,万一早上去学堂,下午放学后回家,被热中暑了怎么办?所以,她便推迟了计划,等着下一场大雨后在送他去。     只是,上游的村民饱受雨水冲洗之苦,而他们下游的天气越是越来越闷热,一颗雨也没见过。     “春童,程喜娘估摸着要过来了,你这几天好好打扮一下,别穿你的旧衣服了,姐怕那姑娘的父母会上门来。”上次程喜娘就说了那善人想来看看,这次怕是会一起来。     上次都怪李二蛋那厮闹了乌龙,要不然她已经去那善人家见过她未来的弟妹了。叶若想到李二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里又忍不住骂了他几句。不过,最近几天好像都没看见那厮,不会是在家热的中暑了吧?     “姐,我就随意穿。他要是嫌弃我穷酸不把女儿嫁给我,等我有本事了,我再成家!”李春童现在胆子放大了一些,脸皮也稍稍厚了一些,现在说道讨媳妇这事儿,他已经免疫了,不再扭扭捏捏的了。     “好,有志气!”     叶若满意的点点头,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姐,等再有病人上门的时候,你让我先替他诊脉断一下病因,你再替他诊治,好吗?”     李春童心怀抱负,不想一直依靠李春花这个姐姐过日子。他马上就成年了,若是再依靠姐姐,别人会笑话他的。再说了,他也想替姐姐分担一些经济负担,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姐姐一个人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累,他狠不下心。     等他成亲了,他要亲手挣钱养活他的堂客,不能再花姐姐的银子。所以,他从现在起想通过实践来学习,积累经验。     叶若也觉得李春童可以试着替病人诊病了,当然,这得鉴于病人病情不急的情况下。     比如前天,那个大汉拉肚子拉的已经虚脱了,再不及时下药就会死这种病例,是千万不能让李春童作为实习目标的。等他慢悠悠、犹犹豫豫的摸清楚病人的病情时,那病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嗯,我也觉得你记药方、记药名,识药材已经熟练了,现在只要情况不紧急的时候,我会向病人解释,让你先替他做检查的。”无论什么学历,师傅又是谁,通过实践学习并积累经验,这才是最基本最重要的。     “我会好好珍惜每一次机会的!”     “嗯!”叶若欣慰的点点头,又摇晃了几下蒲扇,身上黏黏哒哒实在是难受的紧,放下蒲扇,起身道:“洗澡去!”     叶若一脸难受的进了厨房,半个时辰后泡了个舒服的温水澡,穿了一身自制的短衣短袖出来。而她短衣短裤的出来,差点吓死刚踏出家门的李二蛋!     她把中衣的袖子剪了一截,把中裤齐膝盖也剪断了,跟现代的T恤衫和热裤很像,她倒是凉快了,可是对门的李二蛋却热了。而且,是越来越热,浑身都热,尤其是身体的某处,热的如同天上的太阳。     李二蛋不敢再看,仰着头捂着鼻子又进了自家堂屋的门,这小女人,他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欠收拾!     而且,他的机会来了!     叶若进了堂屋,李春童被她的前卫吓得也是一哆嗦,连忙越过她将堂屋的门关了,然后背对着她慌张的说道:“姐,你赶紧回屋把衣服穿好,快点快点!”     李春花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穿的好好的啊?     “春童,我穿了衣服啊!”叶若转了一圈,心里感叹果然凉爽了不少,心情愉悦的拍了怕李春童的肩膀!     李春童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了,他姐姐是不是糊涂了?民风如此保守,她竟然穿成这样,露胳膊露腿的,若是被其他男人看见了,那就麻烦了!     他姐姐本来被婆家赶出门名声就不好,好不容易靠摇铃医挽回了些名声,可不能因为这身衣服又把挽回的名声破坏了啊!     “姐,你赶紧回屋把你的中衣中裤穿上,再把长裙穿上,快点快点…”李春童的声音听上去又紧张,又着急,感觉他已经哭了。     “春童,不就是一身衣服吗?你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叶若心里不以为然,在现代穿热裤吊带衫的妹子多了去了,像她这样保守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姐,你…”     “咚咚咚…”     “姐,有人来了,你赶紧进屋去!”李春童听见有人敲门,转过身闭着眼睛去推叶若。     豆豆在一旁依旧认真的识字,完全没有受到二人丝毫影响。     叶若拍掉了李春童的爪子,转身便开了堂屋的大门,这点儿,该不会是又有人诊病吧?     “姐…”李春童来不及阻止,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     而李二蛋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他鼻子上还塞着一团棉花,裸露在空气中的棉花微微染了点血,而叶若开门的下一刻,他的鼻孔又开始喷血了,瞬间染红了白棉花!     该死的!     李二蛋感觉到鼻孔里奔腾的热血,心里暗骂了一句。但他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全身僵硬,肢体完全不能活动。     他——要如何是好?     难道继续任由这个女人穿的这么“浪荡”的在这飘来飘去?这怎么可以!     这彪悍的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穿的如此性感暴露,若是被他那两个属下看见了,那还得了?     李二蛋心里纠结的像是被人打了个死结一般解不开,而叶若和李春童却是看傻子一般盯着他看了半响,这货不会又傻了吧?     还没容得二人反应,李二蛋突然像一头疯牛一般,长臂一挥,叶若已经被他扛在肩上了。李春童只觉得眼前一花,大门口哪里还有李二蛋和叶若的影子?     李春童瞬间呆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而,一切真的不是他眼花,李二蛋真的把他姐给劫走了!     “豆豆,豆豆,你娘被李二蛋劫走了!”李春童心里一着急,慌张的回头豆豆喊了两声。     李春童心里那个着急,姐姐穿的太暴露,手脚都漏在了外面。李二蛋现在劫走她,就算不发生什么事,她的名声也毁了,这可怎么办?他想去追,关键是,根本就没看清李二蛋往哪个方向去了!     现在怎么办啊?     豆豆小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本小册子,老神在在的道:“五行八卦,阴阳调和,娘亲火气大,阴阳失调,需要叔叔帮她降降火。莫急莫急!”     可是,豆豆的话音刚落下,李春童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舅舅…舅舅…你别死啊…舅舅…”     李二蛋扛着李春花,并未从他家堂屋的大门进去,而是脑袋秀逗了一样,把叶若扛在肩上,从他卧室的窗户翻了进去,把叶若放在*上,迅速的将卧室的门用门闩栓好了。     忙完这一切,李二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现在好了,别人看不到她这副摸样了。他整个人像是精神抽空了一般,仰着瘫倒在*上,眼睛看着屋顶出神。     叶若背靠着*柱打量着屋里的摆设,热的用手扇着风,小脸愠怒,这混蛋作死呢,把她扛到他家而且还是他卧室来做什么?     李二蛋的脑袋离叶若的弯曲的腿只有一尺远,叶若伸直了腿,光着的脚丫子正好贴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晃了晃,声音很平静的道:“你把我扛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丫的是不是关了几天关傻了?我告诉你,再不把本小姐送回去,本小姐就去县衙告你绑架!”     叶若不说还好,话音刚落,李二蛋一伸手抓住了她白希的脚丫子,悠悠缓缓的道:“正好,爷准备去告你‘引诱他人臆想’之罪,反正都要去,我们结伴而行吧?”     “噗——”,叶若顿时精神错乱,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叶若实在没想到,这大庸的法律竟然有“引诱他人臆想”这种罪名存在,在她知晓之后,心中郁郁了好久。     在大庸,民风并不开放。思想守旧,穿戴保守,能不露就不露,哪怕是五黄六月的酷暑。法律上对男子的要求倒是不多,但是对女子的要求便写了满满两本书,尤其是关于女子暴露肌肤这一条,又做了近十页的阐述。     其中,女子不得在沐浴之后,穿着暴露,出浴室必须穿戴整齐,不能将胳膊或是脚露在外面,引诱他人构成犯罪,或是臆想之罪。而更要命的是,若该男子无意撞见,而品德好,未成家,且女方同样品德良好,未嫁人,则该男子便有责任向此女子求亲。     这条法律看似很诡异,让人忍不住笑掉大牙,但它却保护了女子的权利,从根本上解决了一些女子无意被人撞见的尴尬。     “李二蛋,你还要不要脸?”叶若气的勃然大怒,这混蛋竟然要去县衙告她。她何罪之有?     李二蛋捏着她的脚不以为然,一个翻身坐起来,看着叶若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带着戏谑的道:“爷有没有脸你那晚不是见了,吗?”     叶若瞬间心里擂鼓,她所有的脑细胞都开始转动起来,她哪晚见过他的脸了?     李二蛋见她一脸狐疑的盯着自己,心里忍不住一阵抽笑。可是,笑完他才发现,那晚上好像最怂的人是他!     “李春花,你看爷都把你身子看了,你现在又躺在爷的*上,是不是该嫁给爷了?嗯?”李二蛋得寸进尺的抚着叶若的脚丫子,越说越来劲儿,把跳戏的话说完,还向叶若抛了两个眉眼儿。     “嫁你妹!”     叶若一句脏话破口而出,心中一阵恶寒,脚上蓄满了力气,猛地一踹,一脚揣在了李二蛋的脸上,银色面具瞬间飞出了八丈远!     寂静,诡异的寂静,空气中四道视线相遇,两人同时呆住了。     李二蛋哪里想到,她那么一脚,力气竟然那么大。他现在心里紧张的已经顾不上自己鼻孔里被砸中而流出的鼻血了,心里莫名的除了紧张,还有就是害怕…     叶若没想到这厮竟然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妖孽。虽然鼻青脸肿为蜜色的肌肤添了点颜色,但是这一点点瑕疵绝对不影响整张脸的美观!     肌肤如玉,五官如刀刻,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眉眼如画,目光好似大海一般深邃。高鼻梁,薄唇微呡。光洁的额头,墨发无风飘扬…美,美,真是太美了…     李二蛋见她看呆了的模样,猛地一拍脑袋,他怎么会蠢成这样?既然这张脸能用美男计,那他何不色/诱一番?这彪悍的女人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叶若被李二蛋的容貌惊呆了,忽然觉得鼻尖一热,一股腥热流了出来,她顾不得李二蛋用脏的棉花,捂着鼻子抢了他手里的棉花,赶紧塞了进去。     “仰头,仰头!”     “不能仰头…不能仰头,把脏血倒流回去是错误的做法…错误的…再去给我找点干净的棉花。”     叶若被李二蛋控制住了,等他搜罗到白色的棉花塞子换下叶若塞上后,自己也换了一个干净的塞子。然而,此时他才发现,他的鼻血还在“奔腾”的流着。     找了一件他自己的外衫,胡乱的替叶若穿上,他的鼻孔瞬间不流血了,止住了!     “哎呀,这么热的天穿穿短袖短裤怎么了?你给我裹着你不热,我还热呢!”叶若黑着脸,伸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埋怨道!     李二蛋又见她白希的肌肤,精致的锁骨,纤细的手臂,白嫩细滑的手掌,光洁的小腿,可爱的脚丫子…鼻血,再一次喷了出来…     双手捂住鼻子,闭着眼睛念了几句清心经埋怨的道,“谁说爷不热,爷浑身都热,爷比你热多了…”     他现在浑身都滚烫了,不行,他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叶若将身上的长衫脱下,果然觉得空气都清爽了不少。斜睨了李二蛋一眼,沉眸了瞬间,眼波流转,猛地一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李二蛋道,“李二蛋,既然你热,要不…要不你也脱脱?”     李春花见李二蛋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五官,幻想着这厮的身材是否如现代那些型男一般让人流口水,强健的胸肌,结实的八块腹肌,完美的人与线条…啧啧啧,光是想想都有喷鼻血的冲动。     在以前,只要她有空,便与闺蜜一起图看T台秀,一个个型男从台上走过,若隐若现的人与线条勾的人直流口水,忍不住狂拍照片…突然一想到过去,叶若眼里的精光瞬间就暗淡了不少。     可是,有得才有失,莫名其妙来了这古代,状况也不算很糟糕,有关心自己的人,有自己在乎的人,日子过的也很开心不是?想到这里,她便又释然了。     “李春花,你再不把衣服穿上,爷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李二蛋性感魅惑的话音里,多出了七分无奈。     他答应过豆豆要娶她为妻的,可是他现在光是看看她的肌肤,鼻血就止不住的流。若是等他真的将她娶回家,白日夜晚与她亲热的时候,看见她丰满的酥/胸,他一旁流鼻血去了,还如何展现他男人的雄风?     李二蛋心中呕血,差点气成内伤!     叶若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李二蛋好像一见到她穿短衣短裤鼻血就止不住的往外流,她不仅一点儿不为他担心,反而觉得自己越发的安全。就他这副德行,想占她的便宜…呵呵呵…最终结果不是精尽人亡,而是血流而尽!     “李二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叶若故意撩着白希无暇的手臂,语气带着罪恶的*道。     李二蛋心里被折磨的恨得牙痒痒,这悍妇就是故意来克他的,天生就是!     “我把衣服穿上,你把衣服脱光,怎么样?这交易,是不是很公平?”李春花为了一饱眼福,语气痞里痞气的说道,就差翘起二郎腿抬起尾指掏鼻孔了。     李二蛋瞬间听到一声破裂的声音,到底是谁的节操碎了一地?     “来来来,姐姐帮你脱,赶紧脱…”叶若为了看美男完美的身材,不达目的不罢休,甚至不惜暴露她前世“小色女”的本性。有时候,*人犯罪的不止是女人,男人引诱人犯罪起来,更加恐怖!     李二蛋被叶若的反常吓得肝胆俱裂,她到底是何方妖孽?怎么可以胆大到这个地步?女人该有的羞涩、矜持,她都丢哪儿去了?     “不要,你走远一点,远一点…”     “不是你把我扛来的吗?来来来…赶紧脱,我还等着回家做饭呢!”     “不脱,不能脱,看爷举世无双的脸就好了…”     “脱不脱?”     “不脱,誓死不脱…”     “这可是你逼我的…”     …     卧室里瞬间传出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而堂屋里焰火和寒冰早就石化成了两座雕像,定在原地,浑身不能动弹!     他们听见了什么?他们听见了什么?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流着,一脸的震惊之色。爷把对面那悍妇招惹回来,结果悍妇把他拿下了?还是…用强的?     他们的三观瞬间被毁,心里极度鄙视李二蛋,他们的主子就被悍妇拿下了?     果然彪悍!     焰火眨了眨眼睛,向寒殇“说”道,“主子冲锋陷阵的雄风去哪儿了?战场上杀敌千万,*上却被一个女人压了,这若是传到军营里,几十万将士还不全都笑掉大牙?”     寒殇相当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眨了几眼一本正经的回道:“笑掉大牙不打紧,顶多不肯骨头不吃肉;但若是笑的腿软、肚子疼、浑身无力,兄弟们还不成了仍人宰割的羔羊?”     焰火一脸痛惜,点头如捣蒜的完全同样寒殇的说法,眨眼道:“为了万千将士的性命,你我到了军营,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得泄露分毫!”     寒殇会晤的点点头,“你一定要关好你那张破嘴!”     “…”     忽然,堂屋的门被推开了,豆豆看着两座化为“雕像”的两个侍卫,大眼睛在二人身上转了又转,声音糯糯的问道:“焰火叔叔,寒殇叔叔,你们是在玩木偶人吗?”     寒殇和焰火转动了眼珠子看着他,豆豆,你如何断定我们玩的是木偶人游戏?     “难道不是?”豆豆心下疑惑,他们俩不能说话不能动,不是玩木偶人的游戏,那是什么?心里正觉得疑惑,便看见二人你眨眨眼睛,我眨眨眼睛,他瞬间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你们在玩眉目传情对不对?”豆豆一脸惊喜的问道,他真是才聪明了,二蛋叔叔书上讲的东西他一学就会!     寒殇和焰火听见了对方心脏破裂的声音,感叹了一番,两人对视了一眼,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小爷…颇有主子年少时的风范,只是可惜了不是爷亲生的骨血。     “哈哈…终于让我看见了吧!李二蛋,没想到你扭扭捏捏的不过我看,是怕我把你…”     忽然,卧室里传出了叶若惊喜万分的声音,不过,刚听到最精彩的地方,忽然没有了声音!     “是娘亲,是娘亲耶!”     豆豆欢喜的跑去推门,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平日里一碰就开的门无奈就是纹风不动。     “娘亲,开门,开门…”豆豆使劲的拍着门,见叶若不搭理他,又一个劲儿的喊二蛋叔叔。     叶若拔光了李二蛋的衣服,一饱口福,心花怒放,心叹道:这李二蛋不仅人长得好看,连身材也是绝无仅有的好,啧啧啧…不去T台,真是可惜了!     屋里的两人瞬间呆滞,糟糕,豆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叶若现在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是儿子进来看见她衣衫不整的和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在*上“厮混”,非得教坏了小孩子不可,现在怎么办?     李二蛋将她的慌张敛进眼底,心里泛出一抹笑意,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朝门口喊道:“豆豆乖,让寒殇和焰火带你去玩儿去,我和你娘亲有事要做!”     李二蛋话落,屋子里的两个侍卫瞬间抖了抖身体,恢复了自由之身。主子的隔空点穴,实在是…太厉害了!     豆豆听见李二蛋的声音,突然止住了拍门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立即翻了翻还握在手里的小册子,高声道:“我知道了,叔叔肯定在和娘亲玩你的大蚯蚓,那你们继续玩,一定要早点为我生个妹妹哟!”     豆豆话落,寒殇和焰火像是吞了一只屎苍蝇一般震惊,仿佛那一刹那间,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卧室里的两人了。什么大蚯蚓?什么生妹妹?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谁教他的?     叶若怒瞪着李二蛋,而李二蛋却是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谁教他的,但…绝对不会是他自己!     “不是我!”     “这种下流的话,不是你难道是我?”叶若愤怒的一脚踹在李二蛋胸口上,什么美男、型男,都通通见鬼去吧!     李二蛋捂着胸口,一副心里受了创伤,满脸的委屈的模样,悍妇你要相信爷啊,爷怎么会教他这些?     从小不学好,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所以,真不是他教的!     叶若气冲冲的开门出去,堂屋里的两大人一小人看她的眼神里尽是*,然后寒殇和焰火立即闭上了眼睛。叶若恶狠狠的扫了三人一眼,就像冲鸭绿江一样往自己里冲。     还没走出院子,堂屋里又传来豆豆稚嫩叹气的声音,“唉,叔叔战斗力不行,娘亲欲求不满啊!”     叶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摔趴在地,小兔崽子,等你回来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寒殇和焰火此刻恨不得脚下生风般逃离,他们已经闻到了主子发怒前,怒火烧掉头发的焦臭味!     李二蛋在卧室里瞬间黑了脸,随便穿了一件外衫出来,视线正好落在豆豆手里的小册子上。大脑瞬间一懵,呼吸一滞,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从心里划过,连忙又折回了卧室。     伸手摸了摸衣柜的最顶端,空空如也,他今早红着老脸让焰火去买的“房中秘术”去哪儿了?     那小兔崽子手里的小册子该不会真是那本房中秘术吧?     小子,你是不是发育的太早了?     他几乎已经确定了豆豆手里的小册子就是那本“房中秘术”,那大蚯蚓什么的,肯定是他看了其中的插图形容的,现在怎么办?从他手里把房中秘术抢过来,告诉他那是自己的?     李二蛋顿时一片凌乱,他要怎么办?     “轰隆”一声,平地一声雷,天地间突然风起云涌,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在空中奔跑着,一时间,天昏地暗!     终于要下雨了!     黄豆大小般的雨滴从天而降,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屋外狂风暴雨席卷大地,沿着屋檐落下的雨水汇成了一排雨帘,似水晶般晶莹透亮,漂亮极了。     “啊——”     豆豆被雷声吓得一哆嗦,惊叫出声,折身就往李二蛋的卧室跑,扑进了李二蛋的怀里。     李二蛋瞬间将他拥紧,顺手夺过了他手里的小册子,随手一扔,小册子便藏到了另一个衣柜顶上。他心里万般得意,真是要感谢这一声累,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拿回了小册子,还让这小兔崽子投怀送抱,真是老天开眼!     可是,下一秒,李二蛋的心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ps:兔子我已经深深的为楠竹默哀了,见过衰人,没见过衰到恨不得切腹的人,呵呵呵~~~亲们喜欢看就投票、冒泡、收藏追问文呀,兔子会努力继续万更的。推荐过五百,加更三千字;评论过一百,加更三千哈。但是,不能刷屏哦~~~           092 你可愿意嫁给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叔叔,我见俊扬打雷的时候扑进春勇舅舅的怀里感动的哇哇直哭,我怎么没有那个感觉?”豆豆推开李二蛋的手,仰着小脸疑惑的望着他,然后突然眼神一亮,笑道,“我明白了,你不是我爹爹,所以我才没有那种感觉!”     李二蛋瞬间黑了脑门儿,眼神很认真的看着豆豆,温柔却夹杂着无奈的声音道:“豆豆,你这是勇敢,所以不怕打雷。而我…”还真不是你爹!     最后几个字,李二蛋还是烂在了肚子里,他不想伤害孩子的自尊心。     “哇,好凉快,好凉快…”     李二蛋卧室的窗户没关,风一吹,吹了不少的雨雾进来,飘在人的身上,身上感觉清清凉凉的。久违的大雨不止凉了空气,还润了人心。     叶若刚到家,就被那一声闷雷吓得半死。顾不得脸红心跳、尴尬愤怒了,钻进了被子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把耳朵给堵上了。她生平最害怕的就是打雷,像这样响亮的雷,她从来没遇到过!     “轰隆——”     一条类似蜈蚣身形的闪电过后,天空中又传来一声闷雷,叶若缩着身体,吓得浑身发抖。这雷声,天生就是她的克星,无论尝试了多少种办法,她的“克雷行动”都是以失败告终。     她捂在被子里,热的满头大汗,趁雷声未至,掀开被子透透气,感受一下空气中的清凉。只是一瞬间,天空中没有任何征兆的响起了一声打雷,“轰隆——”     “啊——”     叶若被吓得尖叫出声,声音穿透了整个房屋。     她实在是恨自己无能懦弱,实验室里的死人她都能面不改色的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药水中捞起来取实验材料,而就这么一种自然现象却把她吓得要死,这…     叶若暗恼自己的同时,她却被一双温暖却有些湿漉漉的手臂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雷声接踵而至,一声盖过一声,她紧张的靠着温暖并充满了安全感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有一瞬间,她心里有种错觉,她想永远的靠着这个胸膛,永远永远…     “别怕,爷在呢!”     “噗——”     叶若沉迷的大脑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睛,她刚刚悸动的对象是李二蛋?     真是活见鬼!     叶若一巴掌拍飞某男在她圆润的肩膀上吃豆腐的爪子,双眼射出两道凌厉的精光,践人,往往就是这么做作!     “出去!”     “女人,你别不知好歹啊!”     “出去!”     叶若连踢带踹的将李二蛋赶出了屋子,反手锁了门窗,趁着雷声渐渐远去,一个人缩到了*角。     在没有遇到那个值得你倾尽所有,放心让他为你分担的那个人,她宁愿宁缺毋滥,也不想找那大街上三条腿儿的青蛙。而李二蛋即使颜值爆棚,此时在她眼里,同那三条腿儿的蛤蟆也没什么两样。     叶若闷了一天,晚饭也没吃。     家里吃的用的差不多了,第二天趁着夜里下了大雨天气凉爽,叶若早早的吃过早饭,一家三口欢欢喜喜的去赶集,进城添置些必须品。在经过猪肉摊的时候,竟然没看到刘清河卖肉,叶若心里还有些纳闷儿。     “大哥,刘大哥今天不在呢?”叶若挑了几根肉肋骨,割了几斤瘦肉,递给屠户,顺便唠了两句嗑问道。     胖脸屠户接过肉,迅速放在秤盘里称重量,但一点没耽搁说话的道:“妹子不常来镇上吧,清河啊,他快半个月没来了。听说是半夜回去摔倒腿了,大夫说必须躺在*上慢慢养。昨个儿听他爹说,至少得休息一个月!这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运…”     “家里偏远,不常来!”叶若笑嘻嘻的应了一句,对刘清河的遭遇充满了同情。     叶若心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不对…李二蛋那天晚上说什么“幸亏他出马”、“那家伙还有两下子”,她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刘清河怕是从她家回去那天夜里摔的,那刘清河的腿伤很可能就不是…     这个该死的李二蛋!     叶若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面儿却保持着尴尬的笑,准备回头再找李二蛋算账。接过肉和排骨放进了菜篮里,付了银钱,才道谢带着豆豆和李春童告辞离开。     屠户在叶若走后,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妹子倒也不面生,生的漂亮又有气质,清河那个憨小子怕是一腔热情又要付诸东流了!     “姐,这排骨肉少,还贵,咱们银钱不宽裕,买排骨吃不划算!”李春童看着菜篮子里的几根排骨,心疼的紧,这买排骨的钱,能买四斤猪肉了!     叶若笑着摇摇头,说声道:“排骨有排骨的营养价值,肉有肉的营养价值,两种东西的营养营养价值都不一样,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再说了,我们今天下午回去的时候,我顺路带豆豆去学堂报名,晚上得替他庆祝庆祝,理应得吃顿好的!”     “娘,我们今天就要去学堂吗?”豆豆吃着手里的糖炒栗子,仰着小脸,声音糯糯的问道。     叶若抬手爱怜的摸了摸豆豆的小脑袋瓜子,笑呵呵的道:“是啊,豆豆今天去见了夫子,说不定明天就可以上学了。那样,豆豆每天就可以和新朋友一起玩耍了!”     “好耶!”     “走,娘去买绿豆回去炖汤,清热祛暑的绿豆排骨汤,美味至极哟。”叶若捏了捏豆豆的小脸,牵着豆豆往米店里去。     李春童跟在他们身后,突然顿住了脚,前面那抹红衣的背影好像她,他心里一喜,但前面哪里还有那抹影子?他心里突然有些发慌,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除了满街的大老爷们和买菜的妇人,哪里还有什么人?     “春童,怎么还不跟上!”     “哦,来了!”李春童应了一声,又看了看正前方,暗恼了自己几句,早上睡眠不足,都产生幻觉了!     叶若在米店里买了两斤绿豆,又买了十斤精米、十斤糙米,五斤面粉,将重重的米袋子丢给李春童扛着。一家人又去了趟鱼市,买了一条新鲜肥美的大鲤鱼,才说说笑笑的往家走。     叶若路过黄家村的时候,把菜篮子扔给了杨瑞,让他先回家把鱼肚子给清理了,再把排骨洗干净了剁成块儿,等她回去再煮。     李春童接过重重的菜篮子,右肩上扛着米袋子,颤悠悠的往家走。     叶若牵着豆豆进了黄家村的村口,可是三个方向四条路,她们母子俩要走那一条路?     叶若牵着豆豆在路口徘徊了半天,终是下不了决心走哪一条路,想等个人问问路,可是半天不见人出村。还好今日太阳不大,要不然肯定在太阳下晒中暑。     最后无法,挑了一条平坦的大路,往里走去。     是以,等到叶若替豆豆报完名,交了束脩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李春童在家收拾好鱼肚,又将排骨用萝卜炖上了,站在屋门口张望。远远的看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撒腿飞奔而去,那不是她姐姐和外甥是谁?!     真是担心死她了,去了这么半天!     “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害的我担心了半天!”     叶若累的不想说话,摆了摆手,示意李春童回家再说。     进黄家村三条路,可他们娘俩却是衰到了极点,走了一条贯穿黄家村,却是通往别村的路。学堂其实就建在另一条路的路上,从村口去很近,可她们娘俩硬是南辕北辙的将黄家村逛了个遍才摸到学堂的门槛。     学堂夫子姓何,年轻时中的秀才,当时杜老爷可是很看好他的。杜老爷晓得他家境贫寒,自己掏了盘缠资助他进京赴考。谁知天不遂人愿,半路摔断了腿,被人给抬了回来。养了三年再进京,路上又遇上了山洪,捡回了一条命,黄夫子叹天意难违,自此后便收了中举之心,再也没踏出过小河镇半步。     过了几年,黄家村办了学堂,族长和里正去县衙登记备案。杜老爷对何夫子的遭遇惋惜,便竭力推荐了何夫子为教书先生。族长和里正叶也曾听过何夫子的大名,正商量着去哪里请夫子,卖了杜老爷一个人情,便聘请了何夫子为教书先生。     而这一教,便是八年。     何夫子虽然时运不济,但是学富五车,传道授业绰绰有余。然而,才华横溢者总是脾气怪癖,前来报名的学子总会被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或是回答一些家人的启蒙教育。     豆豆入学堂,何夫子对他相当满意。只因他认了十个汉字,背了两首古诗。对于农家四五岁的孩子而言,豆豆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何夫子非常满意,特意翻看了老黄历,定了入学的日子。现在只等日子嗖嗖而过,豆豆便可以入学堂了。     李春童听得目瞪口呆,这夫子真是个怪人呢。没想到,小屁孩儿进学堂,还这么多难搞的条例和规矩。     “姐,排骨差不多炖好了,鱼可得你做了。”吃过姐姐的手艺后,尤其是吃惯了之后,自己炒的东西,简直是难以下咽。     叶若从地里挖了香菜,配上在集市上买的豆芽、土豆和酸菜,做了一锅麻辣水煮鱼。鱼香味儿飘的老远,配上清香的萝卜排骨汤,李二蛋主仆三人顿时放下了筷子,朝着叶若家看来。     味道,太香了!     李二蛋抛开叶若嫌弃自己的眼神,厚着脸皮整理一番白衣长袍,双手摸了摸鬓发,确定一切完美之后,迈着急不可耐的步子朝着对面而去。寒殇和焰火自知没那好命,只得认命啃桌上的青菜和肉,顿觉味同嚼蜡。     “寒殇叔叔、焰火叔叔,吃饭!”     豆豆站在门口吆喝了一声,两人嗖的一下便晃到了豆豆面前,着实把豆豆吓得不轻。     吃饭!     吃饭竟然有他们的份儿呢!     叶若今天心情好,李二蛋上门蹭吃蹭喝她也不计较,反而将寒殇和焰火一起叫来了。只是,他们一家三口同李二蛋主仆三人分碗而食,互不沾染。用叶若的话说,叫:卫生。     吃着麻辣鱼片,啃着肉排骨,喝着纯味儿的汤,主仆三人恨不得将手里的碗整个儿吞下去——他们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     李二蛋主仆三人吃的开心,酒足饭饱之后,接连起伏的打了三个丢人的饱嗝。寒殇和焰火接到命令收拾碗筷,二蛋自知不受欢迎,碍于实在是撑的快走不动路,挺着肚子往自个儿家回去养神。     只是,刚坐下不久,腹部便传来“稀里哗啦”的不适感,顿觉腚眼儿一紧,不敢有丝毫放松。嘴上哎哟,仰着肚子,捂着桔花,往茅厕方向而去。     “哗啦”一声后,只觉肠道通畅,达到仙人之境。     李二蛋这边儿出来,寒殇和焰火又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似乎今日同茅厕君谈情说爱。整整一晚上,茅坑里的臭臭整整上升了一层。而凌晨时分,主仆三人浑身发软、精疲力尽的倒在了自家大门口。     寒殇和焰火四肢瘫软的躺在地上,两人眼神交流了大半天,齐齐看向叶若家大门,怀疑是叶若在他们的饭菜里动了手脚。要不然,她们怎么能安睡一宿?     可是,怀疑归怀疑,却是不敢明说。对面那个彪悍的女人他们是惹不起的,况且自家爷还嘴硬心软的护着。只能自认倒霉,对自个儿爷也只能掬一把同情泪。     然而,最倒霉最扯淡的莫过于李二蛋了,尽管拉了一晚上肚子,却硬是把“为什么会拉肚子”这茬忘的一干二净。捂着肚子想了半天,硬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他不是在对面吃饭吗?     他这是怎么了?     “爷,要不属下送你去看大夫吧?”您老可千万不能有闪失啊!     “主子,你说话啊,你可别吓我和寒殇啊!”     李二蛋看了寒殇和焰火半天,确定两人是在同自己说话,抬手挠了挠俊脸,道:“我饿!”     话落, 寒殇和焰火差点背过气去!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叶若一开门,吓得顿时把手里的盆给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吵醒了隔壁的李春童。     “姐,没事吧?”     “没......你再睡会儿!”     “哦!”     直到隔壁屋安静了,叶若才转过头来盯着门口。李二蛋三人躬着身子夹着腚眼儿守在她家大门口,动作依旧没改变。     这三个逗比是猴哥请来的救兵吗?     “花儿妹妹,请赐药!”     李二蛋话落,主仆三人整齐划一的给叶若深深的行了一个九十度大礼,用看似最真诚的眼神望着她。     叶若一愣,终是医德高于一切,把三人迎进屋,问了缘由。     原来,不是她在三人的汤里动了手脚,而是三人昨晚吃饭之前,吃了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把肚子吃坏了。再加上昨晚上的鱼比较油腻,又没有节制的喝了那么多汤,三人的肠胃齐齐抗议,这才拉了一晚上。     叶若心里暗叹,这三个蠢货真的是让人无语,“不作不死”这话简直是主仆三人的量身定制。     李春童起*后,叶若见三人其实已经无大碍,便把三人踢给李春童练手,自个儿去做早饭。     昨日听说刘清河摔断腿了,而且自己怀疑幕后黑手是李二蛋,所以她准备借着出诊的由头去刘家村看看。顺便,替刘清河看看腿,她真怕刘清河去请的大夫跟那天的半吊子大夫一个样,那便是不死也肯定残了!     李二蛋一晚没合眼,还拉了一宿,压根儿没精力去管叶若今天干什么。喝了李春童煎的药汁,艰难的从嘴里吐了一个“谢”字,便回屋补觉去了。     叶若怕豆豆跟着李二蛋学坏,硬是拉着豆豆,领着小狼崽,往刘家村而去。     “娘,大清早的,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豆豆瞅着刘家村的石碑看了看又看,恨不得把这块石碑瞪穿?     叶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道,“去看一个叔叔,他受伤了!”     “没诚意!”豆豆一听是去看一个叔叔,撇了撇嘴,又得意洋洋的道,“二蛋叔叔说了,去别人家做客时,是要带礼物的。要不然那是不礼貌的!”他又扫了一圈除了一个药匣子的叶若,才拔高了声音道:“娘,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没礼貌!”     叶若顿时脑门都黑了,教她儿子走亲访友要记得带礼物,那混蛋平日里在她家蹭吃蹭喝,怎么不见他提点礼物上门?切!说一套做一套的混蛋!     不过,那混蛋说的也有道理,空着手去是不太好!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去哪儿买礼物去?总不能去老乡家买两把青菜上门吧?刘清河家,还真不稀罕!     “算了,下次补上吧!”     这都进村了,去镇上一来一回,再去看望刘清河又是下午了。而且,她主要是来给他看腿的,礼物这东西,可有可无。     而且,她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刘清河若是腿瘸了,她会愧疚一辈子。但仔细一想,刘清河的腿又不是自己打瘸的,或真是自己摔的,她自嘲怎么做上那白莲花的干的事儿了!     做作,矫情!     母子二人进村过后,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小孩子们的脸像小花猫一般,一个个的光着脚丫子在院子里帮着大人收拾玉米粒。村里认识她的人纷纷笑着给她打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村民的视线都落在了豆豆身上。     村民们笑的憨厚,这李大夫身边竟然一个个这么可爱的男孩。估摸着小孩子是她弟弟,姐弟俩长得太像了。     “娘,还没到吗?”     “快了!”叶若安抚了儿子,然后同村民道别,直奔刘清河家而去。     母子俩一走,村民们便炸开了花。这李大夫看上去十八久,水灵的跟朵儿花儿似的,竟然孩子都这么大了。真是没想到,这么好的姑娘都嫁人生子了。不知哪家有这个福气,能讨回这么能干的堂客。家里还有儿子没成亲的人家,心里尽是惋惜。     但仔细想想也是,李大夫如此能干出众,求取之人定是络绎不绝,早嫁生子也是情理之中。想通这里,大伙儿又继续忙活自家的农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叶若牵着豆豆终于走到了刘清河家门口。     刘清河家也不例外,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烟囱里炊烟袅袅,族长刘杰荣正在院子里收拾着晒干的玉米粒。     “族长晒玉米呢,这玉米粒真是大颗,大丰收呢!”叶若走近刘清河家的院子,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刘杰荣抬头看见是叶若,推着玉米的手一愣,心里有些意外,这李大夫今天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近日不会再过刘家村出诊吗?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随后,他又把视线挪到豆豆身上,看了看,才道:“是啊,今年收成不错。李大夫能来,正是蓬荜生辉呢,快请里面坐。”     “族长,刘大哥在吗?”叶若牵着豆豆跟在刘杰荣身后,直奔主题问道。     刘杰荣背着叶若的脸笑的更开心了,朗声道,“在呢,摔伤了腿在屋里躺着呢,这会儿怕是睡醒了,他替你喊他去!”     刘大娘听见刘杰荣的声音,拿着锅铲就从厨房里出来了,一见这客人是叶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     “李大夫来了,快里面坐。”刘大娘热心的招呼着,连忙走近去替叶若接过药箱,瞥了眼豆豆乐呵的道,“李大夫,这是你弟弟吧?”     豆豆努了努嘴,大眼睛盯着刘大娘看了看,直往叶若身后躲。     “这小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哎哟,怎么还害羞了呢!”     刘大娘见豆豆长得跟叶若很像,红唇皓齿,眉眼俊秀,打心里的喜欢。这李大夫长得漂亮,连她弟弟都这么可爱,那她给自个儿生的孙子,可不也是这么好看?     “哎哟,豆豆别害羞,别躲了,快别躲了。”叶若心里纳闷儿,豆豆虽然认生,但是也不是这般胆怯啊?这是怎么了这是?     “你们里面坐,让清河陪你说说话,我做饭去!”刘大娘连忙进堂屋放了药箱,又扬了扬锅铲。     乡里人,除了善人家,一般是不做早饭的。午饭做的早些,晚饭早一些,也不像现代还有各种节目,吃完饭歇歇凉也就早早睡了。像叶若家吃得起早饭的,遥望几个村儿,也没几户人家。     刘大娘见未来儿媳妇和儿子未来的小舅子来了,毫不犹豫的又去鸡棚宰了一只鸡。前几个儿媳妇没这么好命,算命先生说儿子这辈子要娶四房媳妇儿,瞅着这位李大夫顺眼,自然对她便更是好了。     再说了,谁家不想有个这样能干出众的儿媳妇?所以,费点儿心是正常的。     叶若进了屋,刘杰荣已经扶着刘清河出来了。叶若问候了刘清河的腿,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替他检查了一遍,发现恢复的不错,并未遇到庸医,替他换了药膏后,两人便没了共同语言,尴尬的坐在堂屋里。     过了半响,刘杰荣晒完玉米粒回来,才打破尴尬的局面道:“清河,你陪李大夫聊着天,我去摆碗筷,马上要吃饭了!”     “哎,爹!”刘清河憨笑着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叶若,挠了挠脑袋,又傻呵呵的笑。     叶若是如坐针毡,心里万份无语,她真怀疑这刘清河除了傻笑还不会不会别的表情?搞得一大早起来喝了大圣尿似的,圣水的药效现在还没过。     刘清河见叶若看着他,心里美的冒泡,又是嘿嘿傻笑了两声,羞涩的低下了头。     我去,叶若真的是在心里抓狂了。早知这样,打死她也不来了!     很快,刘大娘便端了几盘菜上来,两荤两素一个汤。刘大娘看着叶若满是歉意,实在是太匆忙,这菜色还是挺寒酸。天气热,家里没备那么多菜,也只能这么将就了!     “李大夫,别嫌弃!”     叶若其实是一点儿也不想跟豆豆留下用饭,实在是刘清河除了憨笑以外,让她开不了口说告辞!     “菜很丰富了,刘大娘费心了!”     叶若抬着碗,食之无味,替豆豆夹了两筷子菜,准备吃完就撤!     豆豆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而且还是一副怕怕的表情,他心里总觉得这家人看他娘的眼神很奇怪。     “李大夫,你弟弟长得真好看,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孩子了!”刘大娘越看豆豆越喜欢,咬了一口菜,笑呵呵看着豆豆道!     “老奶奶,我不是我娘的弟弟!”豆豆皱了皱眉朗声道,放下筷子抱住叶若的脖子,还亲了亲叶若的脸蛋,宣布主权。     而豆豆话落,刘家三口手里的筷子齐刷刷的掉在了桌子上…     刘清河一家,哪里想得到叶若看上去十七八,这会儿竟然冒出个儿子?还这么大了?刘大娘和刘杰荣是彻底风中凌乱了!     “娘,老爷爷老奶奶和叔叔怎么刚端上碗就不吃了啊?是不是因为娘和豆豆来了,他们怕不够吃啊?”豆豆小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叶若问道,完全没把刘清河一家当回事儿。     二蛋蛋叔叔临走时可对他交代了,千万不能让除了他和李春童以外的男人接近他娘亲。若是还有胆大儿的,那就动动他的小脑袋瓜子,帮他赶走情敌。豆豆当时可是拍了小胸脯向李二蛋保证能够完成任务的,所以一见有别的人打他娘的主意,他立马提高了警惕性。     再说了,娘亲现在那么疼他,要是替他找了后爹,生了小地弟,以后肯定就不再爱他了。他们家村东头那家二喜便是这样的,没爹疼,没娘爱,比他还可怜呢!     “豆豆瞎说,刘奶奶准备了这么多菜,还怕不够你吃的?”叶若佯装嗔怪了豆豆一眼,连忙替他夹了两筷子菜,扫了那家近乎石化的一家人道:“大娘,你们吃啊!”     叶若其实心里很清楚刘清河一家为何这么震惊。李春花跟她前世的容貌一模一样,算的上是美人中的美人。只是一直缺乏营养和保养才会面黄肌瘦。而她来了以后,从能吃饱穿暖的时候起,便开始注重肌肤的保养和营养的搭配。     现在,她的头发乌黑闪亮,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要是换做别人,她自己也不会相信看上去如花的年龄,竟然会有一个四五岁大的儿子。这哪怕是放在古代十六岁成亲的时代里,他们还有些接受不了。     “春花妹子,小豆豆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是唬我们吧?”刘清河使劲的动了动嘴皮子,才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而且在“亲生儿子”四个字上咬的非常重。     他不信,这肯定是姐弟俩合谋的!     他第一次跟着刘善人去她家,李春童带着豆豆,他压根儿没想到这个茬;第二次去她家送肉,也就是吃完饭被李二蛋半路拦截揍他那次,三人吃饭,豆豆压根儿就不在家。是以,刘清河是根本不知道叶若还有儿子一说。     叶若见刘清河一脸认真,挑了挑眉,放下筷子道,“是啊,豆豆是我儿子,他爹死的早,我和我弟弟带着他生活。”     “李大夫,你怎么不早说呢?”刘大娘听完叶若的话,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明显有股怒气成分。     刘大娘心里怎会不生气,不糟心?她儿子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一个他看上的,也是自己看上的,她也是尽了一切对叶若好,清河更是三番五次的送猪肉。可是呢,事实上呢?事实上就是这看着漂亮的李大夫,是个丧门星的*!     听她刚说什么,她和她弟弟带着眼前的小孩子生活,夫死从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回娘家过日子呢?肯定是人品有问题,才被婆家赶了出来。说不定就是一脸狐媚相,男人死后跟人不清不楚,被婆家发现了被人赶出来了。     刘大娘本来是从心里喜欢豆豆的,现在越看豆豆越讨厌,越窝心。若不是这个拖油瓶,他家清河委屈点娶了李大夫,那就是两全其美的事。可是现在多了一个拖油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儿子成为后爹!     “大娘,豆豆是我儿子,我没事到处嚷嚷不太好吧?”叶若见刘大娘转变了态度,看在她是长辈的面儿上,极力的压抑着心里的火气客气的道。     叶若心里其实很窝火,她有没有儿子,又说不说好像跟这刘家人都没有关系,她没必要和他们交代什么。她和刘清河直接本来就没什么,现在的形势好像她背着刘清河偷了汉子似的。     若是心疼那些吃的东西,那大可不必,她叶若也是有骨气的,本就不是厚着脸皮要来的东西,换成银子还给他们,她心里也顺气儿。     “大娘放心,那些猪肉的钱我稍后让我弟弟送来。”     “你…”刘大娘被人戳中心中所想,一时理亏,顿时语塞。她没想到,这李春花年纪轻轻的,眼神竟然如此毒辣。     “唉!”刘杰荣坐在主座上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刘杰荣本来对这门亲事不上心,儿子连克死了几门妻子,哪家姑娘还愿意嫁过来?若非刘清河和刘大娘夸叶若人品好,自个儿又瞧她医术了得,却又不傲慢,这才有了结亲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这李大夫如此得人心,却也有令人不知的一面。哎,命运往往就是如此的令人难以捉摸。     这顿饭是没法再继续了,本来他们母子俩也不愿意在这里吃饭的。现在正好,李春童现在还在家等着她们喝昨晚剩的排骨汤呢!     “刘大哥,我跟豆豆吃饱了,谢谢款待,我们就先告辞了!”叶若连忙抱了豆豆下桌,脸上有些歉意的对刘清河说完,转身就往堂屋外走。     刘杰荣和刘大娘没应声,刘大娘脸上还气冲冲的,她家清河真是吃了豆豉,糊了眼,怎么会看上一个*?虽然都说鳏夫配*,天造地设,可她这心啊,是难受的揪着疼啊!     刘清河见叶若牵着豆豆出了门,连忙从凳子上起来,抓过拐杖,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她这一走,他们就真的没可能了。     “春花妹子、春花妹子你等等…你等等…”刘清河慌张的喊了两声,尽快的朝叶若的背影追去。     李二蛋那晚上可是下了重手的,为的就是让刘清河没事儿别到处跑。虽然没伤到命脉,骨头也没断,但下手之重,以至于刘清河在家躺了半个多月了,这腿还是不灵活!     叶若听见刘清河的喊声,无奈驻足,转过身道,“刘大哥你腿不方便,回去吧!”她真的不能再给刘清河任何希望了,要不然,“*门前是非多”这话,在她家能够惹起轩辕大波。     说罢,转身欲走!     其实,她心知刘清河憨头憨脑,虽是粗枝大叶,但内心细腻。而他懂得如何关心人,她也一直把他当大哥,对他没有一点儿没有的想法。刘清河这种*型男人,真不是她的菜。只是没想到,今日本来好心来看他,最后演变成关系破裂的结局。     “春花妹子,其实我…其实我…”     刘清河瞬间涨红了脸,喉咙里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字,但最重要的几个字却就是说不出口。     叶若在心里默念,别说出来,别说出来…说出来就真做不了朋友了!     “刘大哥,你快回去好好养伤,我们先走了!”叶若拉着豆豆越走越快,还低声对豆豆道,“儿子,赶紧跑!”     刘清河见叶若和豆豆走的像身后有狗在追一样,终于鼓起勇气高声道:“春花妹子,我深知鳏寡孤独,我也特别喜欢你,你可愿意嫁给我?”     叶若听见刘清河的话,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她没听见,她没听见…     刘清河看着叶若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是恨死了自己的瘸脚,若是平日里他追上去表白,春花妹子铁定听见了。唉,都怪自己这条腿,大半夜的飞来横祸啊!     哼,等他养好了腿就上门提亲去,春花妹子今天不理他,肯定是怕他瘸了。     对,等腿好了提亲去!     ps:求收藏,求推荐票,求冒泡,摸爬打滚各种求啊~~~     另:推荐好文《相公是只狐狸精》,抠门的菜场西施姜紫穿越到秦朝农村,种田修仙养娃。醒时一只快死的狐狸趴在她身上,正想剥了狐狸皮做件大衣,“本尊的内丹在你身上,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093 死鬼爬上来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刘清河恍然大悟,立即信心百倍的回家养腿,拄着拐杖的腿都觉得轻松了不少。这腿重新站起来,指日可待!     等他到家,刘杰荣已经抬碗吃饭了,而刘大娘沉着脸坐在凳子上生着闷气。她怎么就生了个傻儿子,明明知道对方是*,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还脑袋热的一头栽进去,她心里就委屈的想哭。这是祖上遭了啥孽?     她家清河虽然命硬,但高堂建在,说明也未传言那般恐怖。况且,他心善,人老实,做事又勤勤恳恳。他拼了命在外面赚钱,就为了讨一个好媳妇。这盼了多年才盼到李春花,可是没想到…唉,清河的命怎么就那么哭呢?刘大娘一想到这里,眼泪竟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爹、娘!”     “回来了就吃饭吧!”刘杰荣应了一声,指了指碗筷,低着头继续吃饭。     “吃,你就知道吃,少吃一顿会死吗?你看看你儿子,他一心就想娶李大夫那个*。娶一个*也就罢了,*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你还高兴喜当爹了,还喜当爷是不是?”刘大娘终于爆发,她不能让儿子娶了叶若,到时候被村里的人嘲笑。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春花妹子呢!她人好心善,我也喜欢她。而且,豆豆也可爱…”     “清河,你糊涂了不成?你要是娶个*,你爹这个族长的脸往哪儿放?春花妹子长,春花妹子短,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们老刘家祖上的颜面?”刘大娘把话说开了,干脆不做二不休,一次性说个清楚,“再说了,你只是续弦,娶什么*?”     刘清河红着脸,心里特别不舒服,娘怎么能这么说春花妹子呢?     “娘,春花妹子会医术,破烂的茅屋在她的努力下,全部都翻新盖过了。而且,家里的家具用具全都换了新的,她那么能干,村里人羡慕都羡慕不来,怎会说三道四呢?再说了,鳏寡孤独,正好凑一对儿。”     这是刘清河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刘大娘顶嘴。他不是不孝顺他娘,而是叶若在他心中跟仙女没什么差别,他不允许别人说她是*,连他娘也可不以。     虽然,他心中也有些遗憾。但是,他自己也是鳏夫不是?他没资格嫌弃叶若!     刘大娘一听这话,差点直接被刘清河强硬的态度气的背过气儿去。她怎么生了个这么不省心的儿子,早知道溺死他得了,省的气她。     “清河,你真是糊涂了。李大夫确实能干,娘也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她是*,*,村里人羡慕她能干,但是七大姑八大姨若是知道她是*,指不定会怎么说她呢!”     刘大娘心里也觉得可惜,可是,有时候,人活着就为了一张脸。刘杰荣是村里的族长,若是刘清河娶个*进门,他们家的日子就一点儿都不好过了,光是戳刘清河背脊骨的人就大有人在。     村里的人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心思都复杂着呢!     “娘,我就是要娶春花!”刘清河直接把春花妹子换成了春花,对刘大娘撂下一句话后,气冲冲的拄着拐杖直接回了屋。     “清河,你就省省心吧,我跟你爹肯定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刘大娘猛地一拍桌子,气冲冲的吼了一句,转身也朝卧室走去,砰的一声关好了门!     刘杰荣端着碗瞧瞧这扇门,看看那扇门,最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埋头扒饭。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儿啊,他们老两口管不了。     刘清河回屋躺在*上,转辗反侧。自从月心死后,这么多年来,他就看上了春花妹子一个人,怎么他娘就不同意呢?她之前不是挺满意的吗?     别人要在背后说什么,那是别人的嘴,他们管不着。他们一家人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不就得了,为什么偏偏要去管别人说什么?     天啊,你这是折磨我啊!     待叶若和豆豆回到李家村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叶若刚走进院子,李春童就走上前来焦急问道:“姐,怎么回事啊,你和豆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菜也凉掉了,我再去热热。”说着便要往小厨房那走去。     叶若摸了摸豆豆的小脑袋,一下子脑瓜子里就是刘清河在他走之前的‘热情表白’!一下子,便也有些发囧尴尬得慌,咳了几声,略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们在刘村长家吃过了。”说完就飞也似的奔回了自己的小屋。     一脸糊涂的李春童转过身看向眼放着贼光低着小脑瓜的豆豆,豆豆朝他吐了吐舌头,随后又一溜烟儿的往李二蛋那儿领赏去了。     李春童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往厨房走去。你们吃了,我还没吃呢!     翌日     叶若起了个大早,干好了活,再做好了饭,便把还有些迷糊睡着的豆豆叫了起来。第一天上学,可不能迟到,那样会给夫子留下坏印象。     豆豆懒懒的打了个大哈欠,一起*便兴奋的问着叶若道:“娘,今天要去学堂上学对吧!”一想到又可以见到那些同龄的小孩子,豆豆就很兴奋!     叶若温柔一笑,轻轻地点了下头,看着豆豆兴奋得小样不由得哑声失笑--看来,这豆豆都是有点像她,上学都不如其他小孩子般百般不愿、嫌烦嫌累的,不过也是,这农村上学的机会本来就弥足珍贵,那还会有几个孩子不愿呢?     叶若看着豆豆这兴奋地小样,迅速的让豆豆穿戴洗漱完毕了,刚完,就急急火火的背着叶若给豆豆新做的小背包往门口跑,叶若一见,无奈喝住了豆豆,把豆豆拽了回来道:“豆豆,你早饭还没吃呢,没吃早饭怎么有精力学习呢?要想上学就赶快吃早饭!而且,这么急干什么,搞得跟急着投胎似得,还有半个时辰左右才上课哩!”说完,便把豆豆拽回了饭桌前。     豆豆撅了撅嘴,勉强在叶若眼神的威逼之下搀着许些菜就着粥喝下了小肚子,刚喝完,就迫不及待的望向叶若,那小眼神里写满了: 娘,可行来、可行来……     叶若无奈点头,豆豆欢呼一声,拉着叶若的小手跑了几步,无奈一个是跑一个是走,只好撒下叶若的手,独自欢快的又蹦又跳奔向学堂,叶若只好快步跟上,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到了学堂,叶若向夫子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把豆豆送进中一班便匆匆离去了,毕竟今天摇铃活还没干呢!虽然家里也不算太穷了,可也不能坐等山空对吧?!     回到了李家村,叶若到家收拾了一下,和李春童交代了几句便提着药箱离开。     今天她倒并不打算到别处去摇铃,既然名声有了,干嘛还舍近求远呢?便在本村:李家村摇着铃铛吆喝了起来--     “有病治病,无病养生;一诊五文,药到病除……”     叶若那清脆宛若百灵鸟儿般的悦耳声音,不出所料,很快就吸引来了许多眼球,叶若围着村里面喊了个遍,便在村口一处扎眼凉快的草棚下坐下,把手中的铃儿往旁边一旁,吆喝了起来:     “各位父老乡亲们,今日我李春花第一次在本村摇铃做医,有个特别活动,前十个来我处治疗诊断的人可免除诊断费用!而,后十名嘛--我叶若也不客气,追加三文钱了哦!”     其实也不是叶若太贪心之类的要追加三文,而是为了鼓动大家来嘛,只要这么一说,谁还愿意在犹豫,当那冤大头多加三文惹人嘲笑呢?     叶若心想,现代的营销模式,在古代,应该也是同样受用的。     果然,不出所料--就这喊了几声,一时间,本来空旷的草棚子,瞬间挤满了人,人挤来挤去,谁也不愿意当那最后十名,难道不对吗?     第一个来看病的是个青年,年轻力壮、虎背熊腰的,皮肤在这山村中算是比较白的了,但还是略黑,面容清秀、五官端正的,倒也是个俊小伙!     叶若瞅了青年一眼,看青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不由得翻起了白眼,但也是礼貌性的道:“你好,你要看病么?不看病凑热闹,那就往旁边站站,你后面还有许多父老乡亲们着急忙慌的等着看病呢!”     不讲还好,一讲,青年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囧囧的样子倒是惹得叶若发笑,叶若倒是看出来了,估计是这青年看这么多人在不好意思讲,便道:“若是你的病难以启齿,那你就中午大伙儿散了以后再来吧。”中午一般人都很少的,其实,这也是给青年一个台阶下。     青年听出了叶若的话外音,感激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     接下来便是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     到了第三十七位,是一个平时被别人称之为‘碎嘴皮子’的花大嫂,花大嫂的病没什么大事,就是这几日夫妻夜晚那些事儿干的太过频繁,导致肾虚所以浑身乏力、呕吐恶心,喝上一星期补肾的汤药便无事了。     只是,令叶若诧异的是,这个花大嫂貌似是李家村一外娶得媳妇吧?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花大嫂……     正在想着,花大嫂便不顾后面还有乡亲们的事,大大咧咧的粗嗓门道:“春花妹子,听说你有一个拖……哦,不对,是有一个小孩子?还都四五岁了?”     叶若点头承认,心里诧异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花大嫂果然是抱着目的来的,不过这目的确实是让叶若有些蛋疼,果然,八卦党的精神是伟大的,一般人都无法理解啊……     站在花大嫂后面的相亲们大多都是李家村的,大家也没感到什么不对的,李春花被休回家,拖了个病儿子回来这事儿众所周知,不奇怪啊。只是不明白,花大嫂怎么突然提起的这茬儿。     花大嫂兴奋地眯起了本来就不怎么大的双眼道:“那春花妹子的夫家……”刚想说什么,狡黠的眼珠子却转动着换了口吻道,“春花妹子,俺娘家那村有一汉子,多年来未娶,家当也殷实,身材健壮,包你满意。要不要花大嫂给你介绍介绍?”话落,还朝叶若眨了眨眼。     叶若顿时皱起了秀眉,站在花大嫂后面的乡亲们却看不下去了,嚷嚷道:     “花大嫂,你这样问李大夫不大合适吧?”     “你这不是抹黑她吗?”     “是啊、是啊!你快走吧,我们还要看病呢!”     “是啊!你不看病别挡着我们啊!”     叶若气的浑身冒烟,这嘴贱的婆娘竟然是准备给她说亲来了,她还真有这份儿心。本想动手撕烂她的嘴,但想了想,却是和气的道:“丈夫死了,暂时不嫁!”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丝毫没有什么禁忌。老娘想嫁的时候自己会嫁,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随后,叶若只是表情淡淡的把手中写满药方的字塞给了她,然后喊下一个。花大嫂见她波澜不惊,狠狠得低声啐了几句才不悦的离开了。     乡亲们担忧的瞅了瞅几眼叶若,看叶若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讲起了自己的病……     接近晌午时分,之前来的青年又来了。     不知道最近年轻人流行得病还是怎么着,青年竟然跟杜四少得了同样的毛病。青少年发育到一定时期,就会出现月经和遗精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落后的农村营养不足,青少年发育玩了一些,但并不是不正常。     这位小哥同杜四少一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病因,然后脸红的可以当成一盘虾端上桌。叶若这次可不敢再怂恿人去**找姑娘了,尴尬了半天,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让他转交给他的父母。只要事成之后,自然药到病除。     “这么简单?”     “是啊,你回去赶紧找你爹娘,把药方交给他们。越早成事,你的病好的就越快。”     “好吧,暂且相信你了,要不然,下次瞧见你,我定拆了你的招牌!”青年心里半信半疑,又不敢私自打开这份神秘的药方,只得半威胁半恐吓。     “小哥,诊费,谢谢!”     “我......”青年脸上刚消退的红晕又迅速爬上脸颊,快速的付过诊金,蚊虫声音一般大小谢过叶若,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叶若摇头,小屁孩儿就是麻烦!     太阳升到头顶,凉棚也顶不住骄阳的热情。叶若见村民都回家吃饭去了,暂时不会有人来看病,收拾了东西准备回走,便听见有人在喊她。     “花儿妹妹,花儿妹妹。”这声音.....好熟!     叶若摇了摇头,手里的动作却是没停。她本想着让李俊扬叫自个儿姨不恰当,但也不至于让他颠倒了辈份叫自个儿妹妹啊。也亏他这个小辈儿叫得出口,没闪断舌头!     李俊扬快步走近,有些激动道:“花儿妹妹,我听说你在这边看诊,特意请你去我家用饭。我爹已经做好饭了,走吧!”     李俊扬也不管用背对着自己的人是什么神色,像是倒豆子一样,把来意说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他怕叶若没听见,喘了一口气儿,又赶紧说了一遍。     叶若顿时脑门儿黑线,她这人缘是有多好?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请吃饭,穿越重生,阎王爷还给自己附送了一块“吃牌”?这技能,秒杀一切啊。人是铁饭是钢,哪个英雄不吃饭呢?     她暗自摇头,无论哪朝哪代,都是刷脸斗颜值的定律。     太阳挂在头顶,空气中层层热浪扑面而来,叶若想着走半个时辰回家,估计这些天保养的肤色就有打回原形了。再加上下午还要来出诊,一来一回也实在不方便,既然李俊扬请客,她就当是为李俊扬治夜盲症提前收诊费了。她可不是白吃白喝哦!     “好吧,那就先谢过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李俊扬眼里冒着呲呲的金光,像藏獒犬许久没沾油荤突然见到一大块肉似的,那表情,用叶若的话来讲叫做:她真是醉了。     不过是一顿饭而已!     请客也请的如此汹涌澎湃,真大方!     只是一顿饭下来,叶若才知道蹭吃蹭喝这差事真不是她的强项。犹如在刘清河家一样,她个心思纯洁的五好女青年差点被李俊扬父子那对眼珠子戳穿。她是浑身不自在,满桌子的菜却却是吃的格外揪心。     酒足饭饱,她准备告辞,谁知李俊扬父子却留住了她。     叶若瞧着架势,胆小的怕是已经开始尖叫了!     李俊扬老爹穿着一身青布衣裳,肤色黝黑,身材瘦高,配上一张瘦脸,显得精明干练。李俊扬红着脸,支支吾吾,双手交握在一起,显得格外局促。     嘿,这是什么状况?     叶若心里咯噔一下,刘清河表白之前,那神态也如李俊扬般格外不安。瞧这架势,她不会连续两天被表白吧?谁说*不好运?即使春天过去,桃花依旧朵朵开啊!     虽是小鲜肉,讨她喜欢,但是也不至于要乱了辈分吧?     使不得,这绝对使不得!     “春花,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嘿?打亲情牌!     不对,若真是真情大放送,这老头不该自己端出身份啊!     不等叶若想明白如何回了老头,刚刚还在自个儿面前的李俊扬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一杯茶出来了,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她面前,激动的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纳尼?     叶若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羞愧的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最近被刘清河表白,被李二蛋那厮揩油,自己已经飘飘然的以为自己成为rmb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搞了半天,奶奶的个熊,自己想多了。     哎!     “师傅在上,请喝茶!”     “春花,大哥我就这么一个独苗,他娘又去得早,我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他拉扯大,只盼他能摆脱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李老头叹了一口气,才又伤感的接着道:“幸得恩人传授,领他入行,只是苦于无人指点难成大器。大哥晓得你深得你爹真传,医术了得,所以,请你看在大哥望子成龙的份儿上,收了俊扬这个徒弟。”     李俊扬眼里流露出渴望和期盼的目光,听完自家老子的苦肉陈词,立马把茶碗捧得更高了。     “师傅在上,请喝茶!”     叶若脑海里不停的思索着一个被他们父子都忽视,但是对她而言却是很重要的一个讯息,她爹的医术很高明?咦,她爹不就是个摇铃医吗?若真是医术高明,不至于不去城里找个医馆当个坐诊大夫,也不至于一家人生活落魄潦倒啊。     “春花!”     “师傅!”     叶若回神,被一老一少盯的头皮发麻。心一横,不就是收徒弟吗?她叶若向来没有那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迂腐想法,相反,能把医术相授,救治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医德。     再说了,教春童和豆豆也是教,再加一个聪明好学的李俊扬又何妨?     这徒弟,她收了!     “好吧,既然你们看得起我,那我也不推辞了。”叶若接过茶碗咂了一口,然后才又看向激动的快要哭出来的李俊扬摆架子道,“既然成了我李春花的徒弟,那治好你的夜盲症是为师送你的大礼。但以后都得听为师的,知道不?”     “知道,知道!”     李俊扬连连点头,就差激动的磕头了!     李老头在一旁瞧着儿子,点了点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叶若简单的交代了李俊扬几句,便告辞去村口凉棚看诊。前脚刚跨出李俊扬家,便见刘氏风风火火的朝着自己跑来,一边跑一边喊:“春花妹子,春花妹子……大……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叶若放下药箱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道:“怎么了?这么着急。”难不成黄氏越狱逃出来,去她家杀人放火了?应该,不至于吧!     刘氏看叶若这一副淡淡的样子,差点没气昏过去,揪着叶若衣袖往一条路走去,边跑边道:“我们家俊林最近不和你们豆豆一般大么,今儿个去上学堂了,我今儿去接俊林下学回家吃饭的时候,看见你家豆豆和一个小孩子打起来了哟!你家豆豆都……”     刘氏还没说完,就感觉手上一重,就看见叶若把手中的铃儿、药箱等东西一股脑全扔她手里了,飞也似的奔走了,不一会儿便没影了,这看的刘氏是目瞪口呆的!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又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刚刚不是不急么?这会儿怎么就急上了!     待叶若奔到学堂大门的时候,两个打架的小孩已经被夫子分开了。此时,夫子正拿着戒尺站在一旁,豆豆跟一个与他同龄的孩子分别站在他面前。     “黄金,你知错了吗?”     “我没错,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夫子眼皮儿一跳,气的吹胡子瞪眼,如此顽劣的小子,长大了可怎么是好?他扬起手里的戒尺,面露严厉之色,却迟迟没有放下去。     叶若加快脚步走进,直奔豆豆而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的她是气血上涌。     两个孩子身上脏的像是滚了泥潭似的,只是仔细一看,她发现豆豆并没有什么大伤,都是些皮外伤。而对方小孩却是满脸挂彩,被豆豆揍得不轻。见儿子没事,心里刚刚松下一口气,就看见豆豆呆呆的望着她,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娘……”     现在还知道她是娘,会不会晚了一些?     叶若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满脑子都是一开始看见的画面,豆豆把人家小孩子压在身下狠揍的画面!气的心冒热火,伸手抓过豆豆,手就狠狠地拍了几下豆豆的小屁股冷然道:“云熙,我是这么叫你这样对待同学们的吗?!还把夫子、娘当人吗?!你是不是也特别喜欢把别人的话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啊?!”     云熙,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叫豆豆的大名。但,这也是她来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打他。可想而知,她这次是有多么生气。第一天上学就跟人打架,她能不气么?     豆豆一听,瘪了瘪嘴,很是委屈的低下了头,缓缓道:“他……是他骂娘……骂娘是不守妇道的扫把星,克夫克儿的扫把星……豆豆……豆豆一气不过……才这样的……豆豆对不起娘啊!娘不要……不要生气啊!嘤嘤嘤……”说完便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听到这话,叶若微微一愣,接着鼻尖泛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心里却流过一丝暖流,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暗骂自己心太急了,也不知道听孩子解释。面对哭泣的儿子,她手足无措,只得拉过儿子,亲了亲豆豆的小脸,将儿子抱进了怀里。     “娘!”     “别哭别哭,豆豆乖!”     “哇......”     兴许是感到委屈,亦或是想要博取同情,这臭小子是越哭越来劲儿,声音响亮豪迈。他之前打架没哭,这会儿倒是哭上了,这小子!     叶若满头黑线,这小子分明是得寸进尺,难不成他以为哭个半天博取同情,家长还会找人理论替他出头去?换成李二蛋那种护犊子的老爹肯定会那么做,但是在她这里绝不可能。她的教学宗旨一向是:无论对错,都要先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孩子,有别人的爹妈管教。     溺爱和包庇自己的孩子,都是在害他!     豆豆没错,只是有点使小心眼儿。叶若干脆等他哭够了,才牵着他的小手,让他向黄鑫道歉。嘴巴在别人身上,她们管不着。但自己动手打人,此风是绝对不能助长的。     那个小孩见豆豆道歉,他又被夫子训了几句,才低头向豆豆道了歉,最后这事也就算完了,但叶若的心现在还砰砰的跳着。     叶若一路牵着豆豆抄小道回家,李春童却不在家,估摸着去地里干活去了。     叶若凝视了下豆豆的双眸,半响后才道:“豆豆,以后不必在意这些话,娘若是像你一样,一听这话便像你这般,岂不是天天挨人打?……你有的时候学着忽略别人的话,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再管也管不住啊!所以,有的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反击!实在受不了,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你被狗了一口还能反咬回去吗?”     一听到这话,本来一直低着头的豆豆忍不住笑了出声,叶若又说了几句,也不知道豆豆听没听,只是,过了几秒后,豆豆蓦然的抬起小脸道: “那我今天岂不是反咬了狗一口?!”     叶若:“……”     她不知道该夸他举一反三,还是骂他人笨。她也不知是改笑还是该哭,这还是五岁孩子的逻辑吗?跟着李二蛋那滚蛋久了,这就是被影响的结果?     不行,一定要让豆豆远离李二蛋,不然豆豆的前程怎么办。叶若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豆豆好好跟着夫子学习。让他在这个以科举为重的时代,好好的成就一番功名,光宗耀祖。     “额,豆豆啊,娘亲只是做个比喻,你不能对号入座。你不能学二蛋叔叔,凡事不能用武力解决,一定要尊重自己,尊重他人。懂吗?”     叶若苦口婆心,豆豆看了她半响,也不知道接受了多少。只是老气横秋的道:“娘放心,我不会跟一群小毛孩一般见识的!”     叶若:“......”果然被李二蛋荼毒太深!     李二蛋,老娘跟你没完!     “阿嚏!”     李二蛋把自个儿关在卧室里研究小册子正起劲儿,突然觉得浑身一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外面烈火骄阳,怎么还变天了?     二蛋把书随手一放,刚开门,豆豆拍门的手好巧不巧的拍在了他的重点部位。他还没来得及喊疼,只听见豆豆大喊道:“二蛋叔叔,你没事儿揣根棍子在身上干嘛?疼,我的手疼!”     果然,小家伙细皮嫩肉的小手已经红了一块。嘟着嘴巴呼冷气的同时还不忘抱怨三两句。     李二蛋又疼又尴尬,这臭小子刚才那一巴掌,差点把他的棍子拍弯。他就不明白了,最近难不成都喜欢掰弯棍子?那个女人是这样,连她儿子也是这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明明疼的倒吸冷气,想用手去捂住,然后夹紧腚眼,躬着身子找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缓解疼痛。可如此逍魂的动作,跟二蛋英明神武的形象比起来,他选择后者。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身站在大门中。他人不知何缘故,内心火辣喊仙翁!     豆豆看不懂李二蛋为何突然一副便秘的表情,但却是忍住疼痛,龇牙咧嘴的很开心的道:“叔叔,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我娘亲唤我名字了。”     “你不就是叫豆豆吗?”     李二蛋顺嘴一问,豆豆连连摇头,“才不是呢,我叫云熙。我娘叫我云熙!”     叶若带豆豆去学堂报名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写下脑海里的这个名字。夫子听他小名叫豆豆,也喜欢的紧,私下也是叫他豆豆。今日上学第一天,夫子还未来得及叫上他的名字。但是,叶若却在最生气的时候,喊了属于他的大名--属于云氏一族血脉的大名!     云熙?     这名字,好生熟悉!     李二蛋陷入了思考,以至于“砰”的一声关了门。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娘给你取的名字太难听了。豆豆在心中默念了最后一句,小手把门拍的啪啪响。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屋里没有回声,但茅厕却飘来了懒洋洋却又无可奈何的声音,“你叔叔姓云,叫云灏。”     云灏?     是云熙那个云吗?     豆豆十指相戳,嘴里嘀嘀呢喃着回家。     寒殇从茅厕里出来,见他侧脸带了几分忧郁,挠了挠头,自言自语的道:这小爷今天怎么对主子的名字感兴趣了,真是奇怪。     焰火打猎回来,寒殇将此事说了一遍。焰火无奈的摇了摇头,“除了咱家主子不信他叫什么,身份又是如何,别人都是信的。哎!”     “你没戳破主子的身份?”     “哪儿能啊,我又不傻!”     ......     豆豆刚回家一会儿,叶若便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李二蛋家,拍着房门大吼道:“云灏,滚出来,云灏.......”     难怪这厮如此有权有势,原来是死鬼从云家的坟地里爬出来了。她今儿个就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弄不死鬼神,也要劈死装神弄鬼之人。     “吱嘎--”     房门一开,李二蛋睡眼惺忪,呆萌的看着叶若,“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啊!”     “你是云灏?”     李二蛋微楞,然后白了叶若一眼,“你脑袋秀逗了吧,爷不是叫李二蛋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长得婀娜多姿的白痴。     叶若:“......”这厮,真的失忆了?还是,压根儿就是同名同姓啊?皇帝姓云,没道理说天下姓云的人家都是皇亲国戚啊!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顶多同名同姓,那死鬼哪儿能再爬出来。原身可是看着他入殓的,而且,云灏不是长他这样!     叶若啐了自己一口,转身跑了。     一连半个月,叶若也没见着李二蛋。他家大门紧闭,厨房里也未升起炊烟,她琢磨着傲娇的主仆三人搬走了。虽是不太习惯,但生活却又恢复了平静,挺好的!     云灏去镇上潇洒了半个月,寒殇每日汇报叶若一家三口的日常动向。每天出诊看病、睡觉、学习医术,却从来没谁再提起他的名字。仿佛他就是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掉似的,没人感到意外。(男主恢复名字了哈,真名云灏。)     这,也包括叔叔长叔叔短的豆豆。     云灏心里愤愤不平,尤其是得知李家村的李俊扬又进了叶若家的门。他当场就把面前的桌子拍飞,桌上的茶碗糕点摔了个粉碎。     “主子,请三思!”     “我他妈除了记得那一对母子,人生就像每天直接播放一样,醒来就是一切都是全新的。三思,三思个狗屁!”再一抬手拍下去,整栋楼又晃了三晃,其他房间的客人全都嚷着地震了。     叶若爬上屋顶自叹的话,被他直接盗用转化。不过他的每一天还真是这样,记忆里,除了豆豆母子俩每天都是一片空白。     寒殇被堵,焰火不敢吭声,只是心里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直接回去不就得了?想那对彪悍的母子来寻他,主子,你脑袋秀逗了吧!     云灏在纠结回去与否,而那边,刘清河腿伤好了,大清早的领着一队人挑着彩礼吹吹打打的上门了。     ps:妞们,为虾米人家的评论区那么火热啊,你们怎么就不冒泡啊?故事不够精彩还是不够猥琐啊?           094 提亲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刘清河为了这次提亲,特意瘸着腿花了好几个时辰来回去城里买了新布料做了新衣裳。一身青色短衣长裤,包裹着健硕的身体,显得精神朗朗。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双手捧在心口,笑的春风满面。     他这次可是下了本儿,挑了足足四担聘礼,其中不乏鸡鸭鱼肉、布匹、银钱,可见把李春花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虽然找喜娘有些麻烦,四周八里的喜娘都被自个儿娘塞了银钱,不让她们接这说亲的差事。本来他准备就这么送礼来的,谁知今儿路上碰上一个现成的,还是城里比较有名的贺喜娘。     听说这贺喜娘口才了得,谢媒钱都比普通的喜娘高两倍。虽然贺喜娘还没说钱,但是即使多花两倍的银子能请到贺喜娘来下聘,他觉得值,一切都值。     半路遇喜娘,真是天助他也!     下聘的队伍里喇叭声声,惊得院子里的鸡鸭到处乱窜。阿黄聋拉着耳朵瞧了一眼门外的陌生人,闭了眼睑又趴了下去打盹儿。金狗和银狗好像很开心,吐着舌头装着狗崽在篱笆的大门口来回跑,好像很欢迎刘清河他们似的。     “哎哟,这可是好兆头呢。人家都说家狗不咬自己人,这是把咱当它们的主人呢!”喜娘挥着喜帕笑成了一朵花儿,遇到这种兆头,还是头一遭呢!     今儿个这一趟,没白跑!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古话能信几分,但是古话这么说,自然是有几分道理。再说,她是帮人做媒来了,自然要把各种吉祥话摆到明面儿上来,让大伙儿听听。到时候,指不定这谢媒钱又要多个几两银子。     刘清河心里一喜,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喜悦,连声谢过喜娘的吉言,大声道:“停!”     刘清河话落,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唢呐声戛然而止,乡亲们都等着下文呢!     贺喜娘皱了皱眉,看了刘清河一眼,然后挠了挠头。     “春花妹子,在家吗?”     为了今天这一刻,他盼了整整半个多月,他已经难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了。为了真爱,为了幸福,他不惜同亲娘对峙,他希望娶到心爱之人,也希望娘亲能够谅解。     天时地利人和,只求娶得美人归!     “春花妹子,在家吗?”     “春花妹子!”     刘清河在门外连喊了几声,里面都没反应,心里便开始着急起来。他抹黑就起*了,然后请了大伙儿一同来提亲,怎么人不在家?     即使半路上碰到喜娘唠嗑了几句,也不至于耽误了这点功夫同人错过了呀。这到底咋回事儿?     不仅刘清河急,喜娘和挑聘礼的人也跟着急了。     下聘这天,准喜娘不在家,聘礼送不出去,日子定不了,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传出去笑掉人大牙还是小事,以后即使成了好事,也绝对不吉利。     乡下人,眼皮儿子浅,但绝对讲究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这位刘公子,这......”贺喜娘心里觉得不吉利,一脸为难的看向刘清河。     这可怎么办?这时辰已经不早了。而她们家那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刘清河刚刚的春风满面荡然无存,左右为难。好不容易盼到今日,又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他说什么都不能就此放弃。这时候只不过不在家而已,又不是不回来,说不定出诊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既然如此,那他等等又何妨?     “有劳大伙儿了,咱们等等吧!”     大伙儿都是拿了刘清河银钱的,虽是不乐意,但也不得不顶着炎热站在叶若家门口等着。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     刘清河心里越来越着急,面上还沉得住气,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急的抓耳捞腮。今日是下聘的黄道吉日,他特意请风水大师看过老黄历的。出师不利倒也罢了,可这人都没见着就阵亡了,岂不是丢人丢死了?丢人不要紧,媳妇儿跑了才是最重要的!     “清河,我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另外你再同李大夫约个时间..”     “不行,这怎么能行!”     刘清河立马拒绝,那人瘪了瘪嘴,拿扁担当凳子坐阴凉处去了。     贺喜娘也急的团团转,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环顾了一圈四周寥寥无几的人家,还是提着裙摆往来时的路又折返回去。     “哎,贺喜娘,你怎么跑了?哎!”     贺喜娘管不着刘清河喊他,两根圆锥腿脚下生风跑的更快,很快便跑的没影儿了。     这下好了,连喜娘也跑了。这亲事......怕是就这么黄了!     “姐,咱们这么躲着不是办法啊,先别说豆豆要上学堂,难道咱们今天就得饿肚子躲他一天?”李春童肚子饿的咕咕叫,清口水在嘴巴里往喉咙咽了几口,才又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和豆豆,你干脆出去跟刘大哥讲清楚吧。”     其实李春童的内心觉得刘清河挺好的,人老实憨厚,对姐姐也好。只是,对他李春童而言,谁成为他的姐夫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男人一定要对姐姐好,对豆豆好。但姐姐不喜欢的人,他也不会勉强姐姐嫁给他。他要姐姐和豆豆快乐,若不是,那他宁愿不娶,也要同姐姐和豆豆住在一起,一家人永远开心快乐。     叶若不理他,依旧蹲坐在墙角,屏气聆听。     “娘,我饿!”     豆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坐在地上沉思的叶若悄声说道。     “娘!”     豆豆见叶若不理他,又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他的小脑瓜子真想不明白,他上次不是搞过破坏了吗,这叔叔怎么还要娶他娘。男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他也不知道云叔叔在哪儿,哎!     他在内心默默祈祷,云叔叔快回来吧,要不然豆豆要跟着娘亲嫁人了。     叶若聋拉着脑袋,思绪像是打了结似的乱成了一团。她是真不明白了,刘清河他娘都嫌弃她是*,还带个拖油瓶了,怎么还会允许刘清河来提亲下聘。莫不是刘清河做通了老太太的思想工作?     这,也太不可能了!     见识过老太太的威力,她就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姐,你今儿个怎么当起了缩头乌龟了?”     李春童第一次见叶若如此犹豫,声音不仅拔高了几分。     “嘘--”叶若毫不犹豫赏给李春童一个爆栗,然后低声呵斥道:“作死啊你?饿了都给我忍着,等他们走了,带你们去城里吃大餐!”     “哎哟――你轻点儿啊!”叶若这一下,震得李春童脑袋嗡嗡作响,鼻子泛酸,痛的他龇牙咧嘴。     “谁叫你多嘴的!”     刘清河憨厚善良,她真不想就这么同人摊牌,断了人的念想,也断了这份真挚的情谊。所以,她宁愿选择当缩头乌龟,也不想出去面对。     她的前世今生都很果断,独独这次,她很矛盾。她心里知道她不爱刘清河,刘清河对她的好她只是感动,但这不是感情,更升华不成爱情。但在异世,一个*,还有一个孩子,若是想再遇到一个敢违背世俗的男人,她知道很难。为了豆豆,或许她可以将就,以后慢慢的把他的感情当做自己的感情来培养..     “啊--”叶若不自觉的叫了一声,然后惊恐的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若这事儿真成了,对刘清河太不公平了。     她不爱他!     她一点儿也不爱他!     她不能骗他!     不能!     可是,她竭力的捂着嘴,可还是被门外的人听到了蛛丝马迹。刘清河瞬间一惊,然后慌忙中带着喜悦,双手去推来篱笆门,欣喜的喊道:“春花妹子,我知道你在家,别害羞,你开开门啊!”     准新娘在家?     阴凉处歇凉的人惊讶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站了起来。     “遭了!”     叶若心知躲不过,暗骂了自己一句,扒着墙站起来!     “哎哟,哎哟,腿腿腿,麻了,麻了!”     “姐,你没事儿吧?”     “娘!”     叶若扶着墙壁摆手,这种令人无法形容的感觉别提什么滋味儿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真特么太难受了!     大概歇了半分钟的时间,叶若才瘸着一条腿儿去开门。     吱嘎--     “春花妹子!”刘清河见门一开,立即喊出声来。声音婉转动人,情声切切。     叶若讪讪一笑,扫了一眼门外的人,道:“刘大哥今儿没去卖肉吗?这快过节了,生意该是好的!”     错开话题,刘清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得自己心口,一时间还有些喘不过起来。她明知自己来提亲,却避而不见。现在又岔开话题,是几个意思?     “春花妹子..”     李春童不想左右姐姐的决定,拉着同样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外甥,直奔厨房而去。真是饿死他了!     “恭喜恭喜,恭喜李大夫呀!”     站在门口的二人良久无话,叶若正准备打破僵局,便听见喜娘欣喜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一群人,不由得伸长了脖子看向远处。     唢呐声?谁家有喜事?     不仅是叶若,刘清河的眉头也皱的更紧了--他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厨房里,李春童下了三碗面条,三碗面各放了两个荷包蛋,然后端到了堂屋里。虽然只是三碗面,但对饥肠辘辘的人而言,这无非是一种*。     叶若让李春童给外面的人送了水,才又请了刘清河屋里坐。     豆豆欢喜的吃着面条,把云灏又抛到了九霄云外;李春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吃面条,但也不忘把属于叶若那一碗推到了她面前。     叶若早就饿了,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她看的刘清河,埋头吃面,就差把脸埋进碗里。这眼神,太直接了!     “李大夫!李大夫!恭喜李大夫!”贺新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儿,叉着腰出气多进气少。     “喝口水慢慢说!”     贺喜娘顾不得这碗是谁喝过的,连忙接过水灌了一碗,小跑进了叶若家的堂屋。     刘清河坐在凳子上,贺喜娘豪气万丈的擦了擦嘴,缓了缓,大声道:“恭喜李大夫,县太爷向你提亲来了。十里红妆娶你呢!”     啥,县太爷?     那杜老爷夫人尚在,年纪已到花甲,竟然来提亲了?     大伙儿有些同情的看向刘清河,跟县太爷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     叶若一家拿着筷子的手已经僵硬,瞬间全身石化一般,那老头今天开什么玩笑?她不觉得杜老爷会开这种玩笑,那么打着县太爷旗号的,就只有......     “你打听清楚没有啊?县太爷怎么会来提亲?”刘清河晓得叶若人见人爱,但也不知她行情如此好,连县太爷都看上她了。这可怎么办?     他猛地站起来,吓得贺喜娘连连退了数步,差点绊在门槛上,倒一跟头!     贺喜娘稳住身形,随后连连点头。然后却是突然一笑,看向叶若道:“恭喜李大夫,县太爷托我来向你提亲,你可是愿意?他马上就到了!”     “贺喜娘,你......”     刘清河顿时睁大了眼眶瞪着贺喜娘,抬手指着她不敢置信。他花银子请的喜娘,怎么会就此倒戈?     “喜娘,你还想不想吃这口饭了?”     “太缺德了!”     “哎,清河怎么请了你来替他说亲,真是晦气!”     ..     树荫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贺喜娘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农村粗汉子,脾气直,火气攻心,嘴上的话也就越骂越难听。     “老身本来就是县太爷请来的说媒的,只是请你们带了个路而已。”     什么?     这臭婆子,真是无耻!     贺喜娘顾不得外面那些似乎要将她活剐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走近叶若,又道:“李大夫,县太爷让我先行一步,他随后就到。他可是送了十里红妆来迎娶你呢,可见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呸,十里红妆,若真是那杜老头,我定打的他满地找牙,老色鬼!”李春童摩拳擦掌,直接一句话把贺喜娘还要夸赞的话给吼了回去。     老色鬼真敢娶他姐,他才管不着他是什么身份--照揍不误!     贺喜娘一听不高兴了,鄙夷的看了李春童一眼,满脸都是“一副不知好歹”的模样。要知道,这县太爷又年轻又英俊,家室又好,听说家里还没娶一妻一妾,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     “你想做什么?”     “提亲啊,喜娘来你家还能做什么?”     “你......”     叶若瞧见刘清河憋的发红的怒脸,双手微微捏成了拳头,然后出了堂屋的大门。     十里红妆,她倒要看看,究竟那死老头儿要做什么!     “李大夫,你稍等片刻,这唢呐声越来越近,想必是县太爷到了。你这福气,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羡煞旁人了!”     贺喜娘满嘴吉祥话,脸上的笑意更甚。     然而,刘清河站在堂屋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像是要炸开似的难受。     “县太爷到!”     随着一声高昂的声音落下,一道穿着官服的身影从李二蛋家后面穿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接着是用红绸扎着“永结同心”的篮子。前面的篮子里全是城里绣坊布庄最好的绫罗绸缎,一个篮子一匹布;后面的篮子里便是玉器摆件、以及两挑用丝线穿好的铜钱;再往后,每一个篮子里便是装的一只肥鸡、肥鸭以及活鲜鲜的鱼。     装着聘礼的篮子下面,便是红的似火的绸缎铺成的大道,一望看不到尽头!     呵,这就是贺喜娘口中的十里红妆?真是笑掉人大牙!     刘清河又气又急,握着双拳急的团团转,现在喜娘没了,县太爷来跟他抢亲,聘礼多的他自行惭愧。相比较,他的那些东西看起来是多么的寒酸。     “臭丫头,本官亲自来下聘你摆着一张臭脸作甚?难不成本官娶你为妻,你还觉得委屈不成?”来人话落,啪的一下打开折扇,不疾不徐的摇着,站在人前,独成一道风景。     叶若看了好几眼才看清来人长相,她就说不可能是杜老爷那个臭老头。那老头虽然爱开玩笑,但还不至于胡闹到这地步。     李春童出门看清来人相貌,握起拳头就朝着县太爷冲了过去,一手抡着人衣领,一拳就揍了下去,“又是你小子,真是赶着趟挨揍呢!”     “哎哟,哎哟,殴打朝廷命官,本官要抓你蹲大牢,来人,来人.......”     县太爷疼的直叫唤,跟着他来的人以及贺喜娘都急的发了狂,纷纷朝着李春童奔来。那架势,顿时吓得李春童腿一软。     叶若连忙将李春童护到身后,吼道:“杜四少,你脑袋秀逗了不成,穿着你爹的朝服来我这儿瞎威风啥?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我这里磨磨唧唧碍眼!”     她虽然说的嘴皮子利索,但心里却没有底。前几日听人说县太爷已经换人了,她以为是说笑。但也没想到这新上任的县太爷是平日里不务正业的杜四少,这杜老头还真是能够坑死乡民的。自个儿当了一辈子清官儿,这下让儿子来祸害乡民。她真不敢想象,一个父母官带着百姓不种田,而天天斗鸡、斗蛐蛐儿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臭丫头,你治好了本官的病,本官委身娶你为妻,你还不愿意了?”杜四少捂着眼睛爬起来,指着叶若又吼又叫。     他让损友出的下聘的主意,还特意请人看了黄道吉日来下聘,这丫头竟然不识好歹!     还有未来的小舅子,竟然又把他打了!     他这是上辈子欠他的?     杜四少是众所周知的火炮脾气,甭管是谁,一点就燃。今儿喜庆的大日子,就被兄妹俩这般破坏了,他是气的牙痒痒,心里像猫抓一般难受。     叶若扶额,今天是怎么了?     院子外围了两三层人,两拨下聘的人赶趟似的凑到了一起。叶若看的头都大了,头昏脑涨。她又怕杜四少这小鲜肉反悔抓了李春童去挨板子吃牢饭,推着李春童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堂屋里。     她刚准备说话,豆豆却出了门槛,看着刘清河和杜四少道:“豆豆已经有爹了,我娘不嫁给你们!”     “嘿我说,臭小子,哪儿来的啊?报上大名来让本官看看你是哪路人马。”杜四少童心未泯,完全未脱稚气。一见豆豆,顿时气的笑了。     豆豆站在门外,挺直了小身板,一脸严肃,颇有些令人不容小觑的威严。仿佛骨子里天生就透着高贵气息,即使活在泥淖,也无法抹去生在云端的气息。     “云熙,你听好了,小爷叫云熙!”     “嘿,小子,在这儿占本官便宜呢?”杜四少觉得有劲儿,掀开袍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招呼着人端来自己的“威武大将军”,招呼着豆豆道:“小屁孩儿,来,跟本官玩一把,你赢了,你就是我的小爷怎么样?”     豆豆稚嫩的小脸一脸决绝,一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冷笑,“玩儿就玩儿,难道小爷还怕你?”     叶若和李春童见豆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有些害怕。两人伸手去拉他,但却抓了一个空,豆豆已经下了台阶。     众人被杜老爷这种不谙世事、玩世不恭、荒唐之极的行为大跌眼镜,不待众人回神,一大一小已经分别选好自己的蛐蛐儿了。     荒唐!     荒唐之极!     小河镇的父母官,怎么是这般德行?     他们不知,杜老爷为这个独子是愁白了头发。为了儿子的仕途,把自个儿的全部身家给儿子捐了个七品芝麻官,接替他在小河镇为官。儿子虽然不务正业,但也算心地善良,鱼肉乡民的事儿还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宁愿等着别的贪官来小河镇,还不如放自个儿的儿子替自己守着小河镇,他在后衙也会帮忙着盯着他的所作所为。     原本是这般打算的,谁知他回乡探亲才走三天,这小子又开始做不找边际的荒唐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新任县太爷这亲究竟还提不提?     民不与官斗,杜四少没发话,所有人也不敢擅自离开,干脆凑拢看斗蛐蛐儿去了!     ......     “你说真的?那小子真的领着人去拿女人家提亲了?”     “不止呢,还有新上任的县太爷杜泽宇,两人前后脚,估计这会儿已经成了!”     “去你的乌鸦嘴!”云灏一脚踹在焰火胸口上,把人踢飞老远。     “主子,李姑娘嫁给谁,你急什么?”     寒殇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他云灏不过来寻找记忆的,人家成亲与否、又与谁成亲完全与他无干系。他在这里喝干醋,闹内部分裂是搞哪样?     云灏跑飞的神色微微回笼,然后一巴掌拍在捂着胸口凑近的焰火肩上,嘴硬的道:“确实与爷没干系,但作为邻居怎么也得去道声恭喜。”稍顿,又道,“寒殇,你去买些人生鹿茸貂皮,绸缎布匹,捡着贵的买,咱们回村里去。”     纳尼?     人参鹿茸貂皮?主子,你确定你脑袋没疯?     寒殇只觉得,自从英明伟岸的主子遇上了彪悍的李大夫,他的英明就彻底毁于一旦,而且蠢得让他这个奴才都觉得丢人。     这季节,人参鹿茸貂皮哪家用得着啊?     “还不去?”     “是!”     云灏抬起又是一脚,但寒殇溜得快,这一脚踢了个空。     自寒殇走后,便一个人在屋里踱来踱去,一脸急色。焰火终于逮到空隙往后退了几步,与云灏保持了一定距离,才敢痛苦的倒吸了几口冷气。这肩膀,八成是废了!     半个时辰,寒殇把云灏交代的事办妥了,主仆三人买了一辆马车,两匹马,风风火火的朝着李家村赶去。只是等他们赶到时,刘清河和杜泽宇全都领着人散了。     叶若一家,正在做晚饭!     本以为不平静的一天终于过去,谁知道刚拿出碗筷就看到了笑的一脸犯贱的云灏。     “李二蛋!”     叶若近乎吃惊大叫出声,豆豆竟然在下一刻从堂屋里跑了出来,张开双手扑进了李二蛋的怀里。     “云叔叔!”     云灏骄傲的把小心肝儿抱起来,很是自觉的忽略掉叶若那张吃人的脸,径直朝着堂屋里走去。     “你......”脸皮厚的始祖!     寒殇和焰火提着东西,看了叶若一眼,把头埋低降低存在感,也跟着进了屋。     叶若气的牙痒痒,好不容易送走了两拨神,这会儿又来一瘟神,怎么办?她还以为这瘟神已经离开了,谁知道又回来了。而且,今晚看样子又要在她家蹭饭了!     但不知为何,对于云灏的归来,她有种说不出的情愫藏匿在心间。     说不上高兴,但也肯定不是不高兴!     “姐,二蛋哥怎么又回来了?”     叶若摇了摇头,接过李春童手里的菜,恨恨的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瘟神。去,多添三幅碗筷!”     “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要搭上晚饭?     “快去!”     “哦!”     ......     一顿饭下来,一桌子的人很是默契的没提今天的事,更没提杜泽宇和刘清河怎么就回去了。根据寒殇的情报,两人都势在必得,没理由中途放弃才是。     云灏将礼物送上,然后领着寒殇焰火回了自个儿院子。一连三天,云灏跟叶若都是和平相处,处处让着叶若,并且,豆豆每日进学堂这差事也光荣的扛在了肩上。     焰火和寒殇不解,主子喜欢这小孩儿情有可原,但没道理要他亲自接送啊。有他和焰火,两人负责小爷的安全,那是绰绰有余。主子屈尊降贵的将就农家小子,他心里不平衡!     “主子,你这又是何必?”     三个长得英武不凡的大老爷们儿,每天接送一个豆芽小子,这画面,令人艳羡却也透着几分诡异。     云灏冷睨了寒殇一眼,但却故意放慢了脚步,与豆豆保持了一段距离后,才道:“接送豆豆上下学堂,一来我无所事事,出于真心;二嘛,这小子是那女人的心肝宝贝儿,擒贼先擒王,爷得先把他拿下!”     话落,又连忙狗腿的跟了上去!     寒殇和焰火只觉得脑袋痛,天旋地转,战场上威风凛凛的肃亲王哪儿去了?现在竟然沦落到利用一个小屁孩儿达到目的,真是可耻!     “焰火,徐将军又送了飞鸽传书来,怎么办?”寒殇瞧着一大一小走远了,才叹了一口气道。     焰火收敛了平日的笑脸,神情是少有的严肃,想了想说了一句“听天由命”后,便快步追了上去。     寒殇落在最后,反复回味着“听天由命”这四个字,最终身心通透了。也是,大庸国难道没了会打仗的肃亲王,还会国破家亡不成?即使真的国破家亡民不聊生,那也只能说大庸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云家的江山不是主子一个人,他替云骏守了十年河山,欠他的也已经还清了。可怜了主子现在得了失忆症,什么都记不起来。但仔细一想,生活简简单单,没有尔虞我诈,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寒殇,跟上!”     “哎,好!”     三大一小走到学堂时,正是上学的高峰期。三人颜值爆棚,再加上豆豆这个众所周知的“*病包子”,几个呼吸间,在场所有的视线又都落到了他们身上。     “瞧,难怪刘清河提亲失败了,敢情李大夫又更好的选择。”     “呵,可不是,*也有春天。羡慕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要不你也学着当个*?”     “去你的,说什么胡话?”     ......     不远处,几个中年大婶说着不害臊的嫉妒话,浑身冒着酸气儿。     自从李春花带着豆豆一路讨饭回了李家村,这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贵人又坠入泥淖,短短一天时间,这消息当时可是传遍了十里八村。     后来,因为李春花去向李明良借银子给儿子治病,黄氏诬陷她*堂兄,引得族里要将她沉河,邻村好多人都去看了热闹。所以,豆豆这孩子他们都是认识的。     “那女人好像人缘儿不太好!”     寒殇只觉得满头黑线,这人都骑到他们头上拉屎撒尿来了,他们主子还如此淡定,脑袋是磕到碰到了吗?神啊!     对于云灏这种肤浅的认识,寒殇则有上前撕破几人嘴巴的冲动。虽然夸他们主子是黑马,但怎么听上去在说二人有歼情似的?     “叔叔,你回去吧,记得下午来接我哦!”     “好!”     云灏满脸笑意的答应,抬手摸了摸豆豆毛茸茸的小脑瓜子,心道:若真是自己的儿子就好了,哎!     豆豆欢喜同同学一起进了教室,云灏那张笑脸瞬间冷了下去。高贵的血统让他随时有一股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势,他只是冷冷的睨了几名妇人一眼,几人便吓得双腿一软喉咙像是打了结似的,说不出话来。     云灏转身出了学堂,健步如飞。寒殇和焰火追的辛苦,干脆用上了轻功,稍稍缓解了一些。     “你们是不是觉得主子我变成白痴了?”     “我们......”被云灏戳中心中所想,二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低下了头。     这,可是死罪!     云灏也不恼,慢悠悠的道:“主子我不屑跟妇人一般见识,倒是你们,心性还不够啊!”     “属下知错!”     寒殇和焰火立即领罪,但却久久没见云灏出声。一抬头,方圆一周,哪里还有自家主子的影子?这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他们,自愧不如!     叶若这两天揪心着杜四少十日后是否真的还会再来,精神怏怏,即使看见了云灏也没了斗嘴的心思。杜四少就是没长省的大龄儿童,在她眼里也就一个青春期叛逆少年。但这少年现在穿着官服、用官威吓唬她,逼迫她,身为老百姓的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慢慢想办法,化解这道难题!     “哟呵,几日不见,还学斯文了,真是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     叶若不理他,云灏便自个儿提高存在感往人面前送。他其实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好像一天没看见这个女人,他心里就不踏实似的。     书上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他端着书认真翻阅的时候,脑海里只有李春花这个相貌出众但是却彪悍如虎的村姑。为此,他思考了一整天,依旧未果。     只是,诗经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或许,他对于她的这种情愫可以归为这一类。佛曰外貌不过是皮囊,无需介怀。但凡夫俗子却偏爱这副皮囊,忘了初衷。     “李春花,爷要恭喜你了,未来的县太爷夫人!”     “你真的希望我成为县太爷夫人?”     叶若突然冒出一句话,云灏如鲠在喉,一时间忘记了怎么回答。他好像......     “呵,开个玩笑呢,”叶若突然笑了,然后站起身进屋端了一块西瓜递给云灏,“喏,你也沾了我这个未来县太爷夫人的光。”这西瓜,杜四少带来的,死活没拿走,硬是留了下来。     云灏目光晦暗不明的接过西瓜,顺势咬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不想嫁就不嫁吧,下辈子,爷养着你!”     叶若还未来得及缩回的手微微一愣,然后迅速的缩了回来,局促不安的搅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明眸李透着几分复杂和犹豫,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但顷刻的功夫后却又恢复了常态,拍了拍云灏的肩膀道:“李二蛋,你太小瞧本姑娘了。本姑娘不需要谁养,凭着这身本事,本姑娘迟早名扬天下,威震八方!”     她一席故作坚强的玩笑话,却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了现实。     云灏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女人看来还真不想嫁。只是,他不清楚昨个儿杜泽宇和刘清河怎么就甘愿离开了。     俊脸对着叶若一笑,万千颜色瞬间凋零,可耻的卖了一个萌之后,才试探的问道:“我今天听说昨日......”     “昨日两拨人来向我提亲,刘清河被我拒绝失望而回,杜老爷则被豆豆气的昏了头,回县衙找蟋蟀去了。扬言十天后再来!”     “蟋蟀?”     “嗯,他的威武大将军输给了豆豆随手抓的大蟋蟀。”叶若陈述着昨日的事,丝毫没有隐瞒。     堂堂大庸的一方父母官,同幼儿斗蟋蟀?还输了?云灏只觉得脸面无光,真是丢尽了大老爷们儿的脸!     “对了,今早寒殇说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我准备邀你们一同去城里看灯。去吗?”     中秋佳节人团圆,每逢佳节倍思亲。叶若心里微微失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明明针锋相对的二人不知为何今日关系近了许多,好像在二人心中架起了一道无形的桥梁,联通了彼此。叶若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李二蛋那句承诺,又或许,她的心慢慢的因为他的改变在沦陷。     总之,她心里不是那么讨厌李二蛋了!     时间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中秋佳节。过节这天,学堂放假,家家户户热热闹闹做着月饼,叶若一家及云灏主仆三人,穿的花枝招展,相约着进城去。     ps:推荐呢,评论呢?下个月兔子要冲月票榜,希望你们能投月票支持兔子。月初再说兔子如何更新回报你们,么么哒~~~           095 失踪,勾栏院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中秋在大庸的二十四节气里,隆重程度仅次于除夕。因此,大街上卖饼的店铺前几日便开始准备各色的月饼,供客人选购。除了特卖的月饼铺,百姓家里面也会象征性的做几个月饼,装上思念之人或是期盼之人喜欢吃的馅儿,然后祈祷他在外平平安安,早日归家。     叶若一行人进城时,大街小巷热闹非凡。满街都挂满了各色的灯笼,摊位上放着包装好的月饼盒,配上吉祥如意的话,家家生意兴隆。     因为今日城里有花灯会,周边村落也有好些百姓进城,是以,人来人往,除了卖月饼,其他特色摊位前也聚满了客人。     “娘,好多人呀!”     “嗯,”叶若见着热闹,难得把近日不开心的事抛开,心情得到纾解,把豆豆的小手拽的更紧道:“跟着娘,千万别走丢了。”     “嗯!”     一行人各个相貌出众,来往的人都把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几人身上。豆豆很享受这种羡慕嫉妒的眼神,咧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的更加可爱。     叶若心情也不错,自从生活水平上涨,开始保养皮肤之后,每天早上对着铜镜梳头,她自己都快爱上自己了。虽然这么想无耻不要脸了些,但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害羞。她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李春童很淡定,因为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些人身上。他四处张望着想再买点儿东西送到程喜娘那儿去,顺便打听打听那善人家的小姐是不是不愿意。若如他猜想一般,他便让姐姐去退了这门亲,先专心学习研究医术。等医术小有所成时,再考虑终身大事。     云灏主仆三人跟在他们身后,俊朗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讨厌那些男人留恋在她身上的目光。哪怕只是惊羡的一眼,他也像把这悍妇拖回家雪藏,谁也见不着那样。     “寒殇,好像变天了,今晚该不会下雨吧?”若是下雨,花灯会怎么办?     寒殇抬头瞧了一眼天色,艳阳高照,连云朵都没有一片,天高气爽哪儿像下雨的征兆?白了焰火一眼,鄙夷道:“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     “猪就是长你这样,爱吃啥,像啥!”     焰火:“......”     “别吵了!”云灏听着二人斗嘴,心里更加烦闷,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又冷了几分。     焰火和寒殇面面相觑,嘴唇一张一合又无声的对骂了两句,才各自冷哼了一声,不想不理睬。     越往小河镇最繁华的街道走去,人流量越大。屋檐下大街上全挂满了灯笼,这景象,李春童说比去年钟员外嫁女儿还热闹。     钟员外是小河镇最有钱的商人,把嫡长女嫁给知州的次子做儿媳妇,铺了十里红毯,陪嫁的嫁妆数不胜数。从钟家到知州府,一条路上全都挂满了红灯笼,挨家挨户散喜钱、发喜糖。李春童去年正好来镇上卖蛇,还有幸得了那么一串铜钱,他数了数,一共八十八枚。     这种天上掉钱的事儿,他记得特别清楚。     “钟员外,京城钟侍郎的亲弟弟?”     李春童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寒殇,谁知道人家是谁弟弟,反正特有钱,嫁女儿特气派,那场面非常的宏大。     “钟侍郎?”     云灏开口,寒殇双眼一亮,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声音道:“爷,你想起来了?”     “不认识,”云灏很是镇定的摆了摆手,然后道:“赶紧找个带茶楼的酒楼歇歇脚,爷不走了。”     “是!”     寒殇被泼了一盆冷水激.情全无,只得无奈的去找带茶楼的酒楼。     云灏跟着叶若三人逛了两条街,他和焰火都沦为了小斯,满手都是叶若和豆豆买的东西,大大小小的纸袋不计其数。寒殇回来时,赶紧接过云灏手里的东西,急色的道:“主子,带茶楼的酒楼都坐满了,属下找了一家临河的酒楼,要不去试试?”     只要能歇歇脚、喝喝茶,管它茶楼酒楼,环境好就行!     叶若也累的够呛,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将又买的一大袋糖炒栗子塞到了云灏手上。李春童将买好的东西宝贝似的放到了怀里,双手时不时的摸摸,跟着大部队进了酒楼。     “小二,上一壶茶,另外来几盘你们这儿的特色茶点。”     “好嘞!”     店小二将几人所需的东西交代给一旁的店小二,自个儿领着几人上了二楼的包间。叶若累的够呛,茶水一进来,便立马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豆豆。     可是,豆豆人呢?     “豆豆!”     叶若瞬间慌了神,刚坐下的几个大男人也慌了,四下张望,哪里有那小东西的影子?     人呢?     “刚刚不是跟着我的吗?儿子,豆豆!”     叶若话落,人已经追了出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找!”     云灏也慌了神,大喝一声,率先夺门而出。寒殇焰火和李春童回神,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店小二端着差点进来,见一群人全都跑了,看了看桌上被动过的茶水,连忙放下茶点也急匆匆的下了楼。     “有人喝霸王茶,追!”     领头的一声令下,后院里立即窜出好几道身影,匆匆茫茫的出了茶楼。     ......     “小公子,喜欢吗?想要一个吗?”小贩见着可爱的孩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然后道:“看上了哪一个?”     豆豆看着红红绿绿的面人儿,有白脸的曹操,红脸的关公,三只眼睛的二郎神,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的哮天犬,还有披着绸缎的仙女儿,以及可爱的小白兔、调皮的猴子......他是各个都喜欢,做不了决定。\     “小公子,你要就赶紧的,这几个面人儿卖完可没有货了。”     小贩催的急,豆豆睁着大眼睛又将稻草上插的面人儿看了一遍,最后把小手指向了猴子,“这个!”     “好咧,十文钱!”     小贩欢喜的将猴子取下递给豆豆,豆豆很开心的接了过去,然后转身准备走人。但却在下一秒,小贩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怒气冲冲的道:“小公子,想要白拿吗?没钱就一边儿玩儿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说罢,小贩便伸手去夺豆豆手里的面人儿。     谁知豆豆被他凶神恶煞的行为吓得浑身一激灵,拿着面人儿的手一缩,小贩竟然没拿到,但抬手再抢时,竟然把猴子的头撞掉了。本来可爱的猴子现在没了脑袋,被抢坏了。     小贩迅速的看了一圈周围,过往的人并未注意到他们,他见时机不错,大吼道:“小子,你弄坏了我的面人儿,赔钱!”     周围的行人听见怒吼声,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都看向这边来。不一会儿,已经将他们为了个水泄不通。     “大伙儿评评理,这孩子说要买我的面人儿,可拿到手里后就想溜。我出声制止,他竟然把我的面儿给弄坏了。你们说,该不该赔?”     “该!”     “没想到这么小就不学好,肯定得赔,找大人赔去!”     “就是,真是没家教!”     ......     小贩见公义都在他这边,眼底露出了一抹笑,然后放开豆豆的衣领,替他拍了拍肩膀道:“小公子,你爹娘呢?”     豆豆吓得浑身颤抖,水汪汪的大眼睛氲了一抹雾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又惊又怕,娘呢?云叔叔呢?舅舅呢?     他们怎么把他丢了?     “小公子,要不你自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赔给我,然后再去找你爹娘好不好?”小贩连哄带骗,眼睛盯着豆豆脖子上的玉佩,目不转睛。     那玉佩碧绿通透,一看就是好东西,要是能弄到手,够他卖一年的面人儿了。再说,一年不用卖面人儿,拿着银子去赌坊,说不定雪花银滚滚而来,下半辈子就不用干活坐着吃了。     小贩越想越美好,见豆豆长得纷嫩可爱,不由得又起了歪心思。这小孩儿若是卖到勾栏院去,慢慢培养成小倌儿,供那些爱好娈童的人享用,这价钱......啧啧,他干脆一做二不休,准备发一笔横财。     “小公子,你身上可是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小贩故意诱导豆豆往脖子上的玉佩想,目的让豆豆自动奉献出玉佩,见豆豆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又继续下猛料道:“小公子,你若是有银子,这些面人儿全都归你。我也可以带你去我家把所有的面人儿够给你,还有特别漂亮的小女娃呢!”     周围的人见小孩子傻傻的,便没了兴趣,不知道谁吆喝了一声,全都散了。小贩见此,心里更加欣喜,一会儿带走这小子,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豆豆看了看吃的还剩一半儿的糖葫芦,又看了看面人儿,半响后才哆嗦着嘴唇道:“叔叔,我只有半根糖葫芦,你要吗?”     小贩:“......”这小子竟然在耍自己,太可恶了!     “叔叔,你不要我就先走了,找到娘亲和云叔叔,我在给你送银子来还给你。”     豆豆说的很真诚,可是小贩却气的肺都炸了。这小子既然不识时务,那就别怪他动武力了。     小贩将稻靶放到一旁,然后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一手捂住豆豆的嘴,一手懒腰抱起豆豆,撒腿儿就开跑。     “唔唔唔......”     “你这调皮孩子,今天老子不收拾你就不是你爹!”     “谁家的孩子有你淘?一个人竟然跑到大街上来了,万一遇上拍花子怎么办?”     “还哭,还哭,再哭老子我就真揍你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随了你娘,哭的烦死人了!”     ......     小贩跑过两条街后,便抱着豆豆骂骂咧咧的往当铺去。大街上的人都以为是老爹教育孩子,只是多看了两眼,谁也没过多注意: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怎么会有一个相貌丑陋的爹。     “够了,再哭,再哭我  就打死你!”小贩在豆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出声威胁。     豆豆眼泪刷刷往下流,哭声呜咽,却是不敢再大声嚷嚷。他现在后悔死了,怎么没好好听娘亲的话,现在真的遇上坏人了。娘亲,云叔叔,你们在哪儿呢?     “把玉佩拿来,”小贩摸到玉佩的绳子,猛地一拽,豆豆脖子上的小块碧绿通透的玉佩便到了他手上,他对着阳光看着玉佩里来回荡漾的水纹,贪婪的道:“小子,你这块儿玉还真是好玉!”     当铺的老板从未见过如此上等的好玉,看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等的小贩不耐烦了,他才开了两千两银子。小贩本想着能当个三五十两,却没想到竟然值了两千两。这比买卖,虽是冒了点儿风险也值了。     “谢掌柜的!”     小贩揣好银子回头,正好瞧见豆豆准备溜走。长臂一伸,把豆豆整个人拽进了怀里,小脑袋撞上小贩怀里的银子,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小贩见此,骂了一句“终于消停了”,便扛着人往花楼街去了。     ......     “你们见过一个这么高,白色衣服、很可爱的孩子吗?”     “没有!”     “请问你见过这么高、穿着白色衣服、吃着一根糖葫芦的孩子吗?”     “没见过!”     “请问你见过这么高、吃着一根糖葫芦、眼睛又黑又大、皮肤白白的小孩子吗?”     “没有没有!”     ......     “请问你见过这么高、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吗?”     “是不是扎着一根墨色的小发带啊?”     “是啊,你见过吗?”叶若一听,眼瞳红的吓人,双手拽着别人的手臂,声音颤抖的令人心疼。     路人甲被她吓得够呛,使劲儿点了点头后才道:“大概一个时辰前,在四方街中段,那卖面人的小贩让他赔钱呢!”     “谢谢!”     叶若飞奔而去,风中留下的两个字显得那么轻柔却无比的发自肺腑。     一旁询问的云灏见叶若挤进人群中消失不见,眼角瞥见刚刚提供消息的人,拎着人家衣领又是一番盘问后,塞了一锭银子给人,也脚下生风的跑了。     路人甲只觉得自己如枝头的花朵,只要再来一层风吹雨淋,肯定得折了。颤抖的心脏刚刚归位,领口有一把被人给揪住了。     他今日当真是不该出门吗?     “他们都去四方街中段了,四方街中段!”     “谢谢!”     寒殇一巴掌拍在人肩膀上道谢,只听见路人甲的肩膀“咔”的一声――骨头裂了。     “啊――”路人甲顿时尖叫出声,刚刚赏的那锭银子,敢情是提前预知赔的医药费?     等叶若和云灏主仆赶到四方街中段时,只见小贩留下的倒靶被抛弃来路边,稻靶上的面人儿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唯有那只掉了脑袋的猴子被人踩扁了。     “豆豆,娘的儿子!”     “喂,别哭了,我一定会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儿子的。”     云灏将近乎崩溃的叶若抱进怀里,心里难受的一抽一抽的,像是随时都会停止心跳。他实在是没搞懂,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出来看花灯会,怎么豆豆就走丢了。看现在这局势,豆豆多半是被人拐走了。     “李二蛋,你还我儿子!啊――”     叶若泣不成声,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双手握紧成拳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云灏身上。云灏安慰着她,生生的受了这些拳头。     寒殇看在眼里,也是像丢了命般难受。     今天花灯会,城里多了好多人,想要现在一一搜寻怕是不可能,只能先关闭城门然后趁着花灯会上举行字谜和诗文大赛时找人。要不然,等花灯会结束,百姓返家出城,将人带出了城就麻烦了。     “爷,你带着姑娘去酒楼歇会儿,我去趟衙门。”     云灏看了一眼寒殇,点了点头算是默许,然后抱起哭的近乎断气的叶若往酒楼而去。     谁知,快要走到酒楼门口时却被一群大汗围住了。他正想问缘由,却见这些人中走出一人影,这不是刚刚酒楼里的店小二么?     “这位小哥,麻烦你找一间干净的房间。”     云灏话落,店小二眼瞳微微睁大,然后道:“赶紧把茶钱付了,敢来客来居喝霸王茶,真是想吃牢饭想疯了。识相的赶紧掏银子,要不然,撕烂你们的嘴!”     哈?     霸王茶?     他们?     云灏嘴巴微张,愣了半响,才从怀里扔给店小二一锭银子,然后轻而易举的突破了大汉们的防线,命令道:“银子收了,赶紧准备房间,要不然爷一把火烧了你们酒楼。”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但见寒殇和焰火行事嚣张、说话牛逼哄哄,估计自己也算个人物。只是烧一家酒楼,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吹牛!”     店小二在他们身后嘟哝了一句,但又颠了颠手里沉甸甸的银子,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和气生财,没必要的最财神爷不是?     叶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过了去,反正等她醒来之时,豆豆正睡在她的身边。小脸睡的一脸恬静,眼睫毛又浓又黑,借着昏黄的烛光,像一只投影在脸上的蝴蝶,时而扇动一下翅膀。     “豆豆!”     叶若以为是梦,惊呼叫出声,双臂将儿子搂进怀里,直到感觉到那熟悉的气味和温度,她才缓缓的放下心来。真的是豆豆,真的是豆豆!     “唔唔......”     豆豆被叶若抱的过紧,迷迷糊糊的挣扎。可是他今天实在是太累,叶若微微松手,他又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熟了。     叶若确定豆豆被找了回来后,在豆豆额头上落下一吻,才将他放到*上继续睡。翻身下*,竟然见云灏坐在桌边,闭着眼坐在一旁,看样子已经睡熟了。     这厮――     本想起*找点儿吃的,可她见云灏睡的熟了,又怕自己下地走动吵醒他,便又坐了回去。细细的打量,他俊逸的容颜借着烛光越发的柔和,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显得勾人。叶若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她什么时候竟然对这厮改变看法了?     或是云灏根本没睡熟,亦或许是叶若的两道视线太过于火辣,明明闭着眼小憩的人竟然猛地睁开了眼,还将她的窘迫全部收进了眼底。他像是抓到了什么她的小辫子一样,突然笑出声来。     “嘘――”叶若瞧了一眼豆豆,见他睡的依旧安稳,回头站起身走到云灏对面坐下,“你大半夜的在我房里做什么?”     “等着你感谢我!”     叶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脑袋里散乱的思绪慢慢整理成完整,好像是这么回事,他说他一定会把豆豆找回来的。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睡颜甜美的儿子,衷心的道:“谢谢!”     云灏很是受用,虚荣心膨胀后,一点儿也不心虚的点头,半响后才道:“想不想知道经过?”     叶若立即点头,无论怎么说都是她这个当娘的不称职,她想知道豆豆在离开她的几个时辰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寒殇和焰火站在门外将屋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寒殇气的牙痒痒,这主子也忒不要脸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找回来,他倒是直接把功劳给抢了,连顺带着他的意思都没有。这主子,心肝儿是黑到一定程度了。     “说啊,怎么不说?”     叶若见云灏沉默不语,便焦急的催促起来。     云灏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门外,冷笑了一声道:“就说,刚刚被两只苍蝇分了神。”     苍蝇?大半夜哪儿来的苍蝇?     叶若不知门外有人,寒殇和焰火却是小心翼翼的退远了。主子爷不仅心肝儿黑,连心眼儿都小的如针鼻子。哎,真是真不可貌相!     窃取人家劳动成果――无耻!     虽然在心底骂的很爽,但是实际上跑的比兔子还快。     云灏耳力过人,听到人跑远了,然后才温柔的看着叶若给他讲豆豆今天发生了何事。     原来,豆豆在当铺被那小贩打晕之后,那贼人竟然将他卖到了勾栏院。他虽然不喜欢搞基,但混遍各个*赌场的痞子无赖却是认得勾栏院在何处的。大庸的法律明文规定,地方不能贩卖小孩,尤其是男孩。但一些地方官商勾结,表面上是经营*营生,但内里的生意却是带着这肮脏的娈童生意的。*老板的背景大都错综复杂,当地官员要么卖他几分薄面,大家一起发财,而杜老爷这种清官自然属于老眼昏花,根本不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勾当。     啪――     云灏刚讲完勾栏院,叶若一巴掌招呼在了他脸上,蜜色的俊脸上瞬间多了五根手指印。惊为天人的五官又遭到了*,手掌印印在脸上倒是没显出多大的违背感来。     “你又发什么疯?”云灏咬牙切齿的低喝,只见他嘴巴动了动,然后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他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心里有几分庆幸,幸好没有打掉牙齿。     叶若恍惚的回神,满脸歉意,但却是放不下脸面道歉,呢喃道:“这就是你当初要把豆豆卖到勾栏院的代价。”     云灏:“..”到底当初是谁扬言要把谁卖到勾栏院去?这女人真的脸皮够厚,死不认账!     “后来呢?”     叶若理亏,赶紧岔开话题,云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继续道。     勾栏院管事见豆豆容貌上乘,便数了二十两银子给小贩,然后人货两讫。谁知,她这头刚把豆豆带到前院想炫耀一番,竟然被杜泽宇给撞见了。     无巧不成书,说的就是这般。     杜泽宇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了揉有些醉意的眼睛,那不是他的小爷是谁?     管事的还没来得急宣布新得一嫩娃,怀里便一空,再一看,小人儿已经在杜泽宇怀里了。     杜泽宇酒醒了大半,冷冷的盯了管事的一眼,然后道:“以后再随随便便的买卖人口,本官便查封了你这*。”然后,便把豆豆带走了。     管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喝花/酒的人也是满脸惊诧,这杜四少杜大人怎么喜欢上娈童了?     焰火赶到时,那管事的正坐地上又哭又闹,说杜泽宇明明都是一个弯的,抱个小东西回去也用不着啊。还不如送他两个彪悍的汉子,保准儿他满意的啊啊大叫。     焰火满头黑线,问清了是不是衙门的杜大人带走了人之后,再问谁把豆豆卖到这里的。管事的死活不说,说这是生意上的规矩,焰火一气之下,竟然将*给点了。     “人家没找他赔?”     这把火虽是点的好,但按理说,*都有身份尊贵或是背景复杂的人支撑整个大局,焰火一把火点了*,背后的人怎么都该找他算账才是。甭管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没人找他麻烦就太不对劲儿了。     云灏向叶若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道:“刚被寒殇从大牢里捞出来。”     呵,还以为那小子命好呢,结果还是顿了大牢。     “幸亏烧的不多,别人看在肃亲王的面子上,让赔了五百两银子了事。”云灏把寒殇叙述的一字不漏的重述了一遍,“后来,等我们去衙门找杜泽宇的时候,豆豆已经醒来跟他在斗蛐蛐儿了。”     叶若满头黑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云灏每个字都叙述的很清晰,但叶若却是没听到“肃亲王”三个字。寒殇说别人卖了他的面子,他不信,像他这么有个性,却这么没节操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征战沙场的王爷?他见叶若没惊诧的问“肃亲王”是谁,更加坚信了自个儿的想法。     只是,他有时候在想,等寒殇和焰火找到真正的肃亲王后离开,那他要么娶了叶若,要么倒插门做上门女婿。找回记忆虽好,但这样同母子二人的关系越来越近,也不失为一种平淡的幸福。     倒插门儿的想法形成,多年之后,信念依旧根深蒂固。     云灏怕叶若饿了,特意让小二将煨在锅里的饭菜端了进来,两人都吃了一些热食过后,他才回了自个儿房间。一坐到*边,倒头猛睡。     他之前之所以没睡熟,一来是担心叶若和豆豆,二来则是怕睡一觉起来记忆又没了。这种悲哀,没人比他更难受。     寒殇每天都在重复,他失去记忆很可能还是被人下毒了,可查来查去,他身体倍儿棒,压根儿不像中毒。所以,焰火还是坚持他是从马上摔下来磕着了后脑勺。     叶若睡了一觉,又吃的太饱,困意全无。站在窗口看着夜色,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大街小巷挂着的红灯笼灯光来越弱,随着清尘的秋风微微摇曳。     本来好端端的一次出游,却以担惊受怕告终。她认为,若是带着还不懂事又爱新鲜的小孩子,是万万不能哪儿热闹哪儿扎堆的。要不然,再遇到今天这种状况,拍花子直接狡猾的将人带出来了城,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等李春童来敲门时,已经辰时末了。豆豆起来嘘嘘后,便给叶若讲述他昨个儿的奇遇记。时而欢乐,时而惊险,时而刺激,时而诡异。     豆豆讲的很起劲儿,叶若突然想起自己漏了一个问题没问,将豆豆交给李春童,问了云灏的房间,自个儿便急匆匆跑去敲门。     刚走到云灏房门前,便见寒殇开门出来,恭敬的道:“李姑娘。”     “李二蛋呢?”     寒殇满头黑线,但还是往屋里指了指,“主子还在睡觉。”     叶若本想把人给捞起来,但又想昨个儿他确实费了大力气,换了心思直接问寒殇,“贩卖豆豆的那人现在哪儿?抓到了吗?怎么处置的?”     寒殇点头,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带着几分阴寒之气的道:“毒打了一顿,废了双手,杜大人准备将他流放,这条命这辈子是完了。”     “好!”     叶若心情畅快的拍了拍寒殇的肩膀后转身下楼叫吃的。而下一刻,寒殇的肩膀却是有两道如刀一般的视线盯的他心里发毛。趁着云灏没吭声,识相的赶紧逃了。这样的爷,他跟在身边害怕。     本来特意来凑热闹参加花灯会,云灏还想着上台猜猜灯谜、作诗几首展现一番才华的,却不料中间出现了小插曲,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无奈,显露才华勾美人的心思只得放到后面找机会了。     豆豆经过昨天的插曲儿,不敢在私自离开娘亲。小手揪着叶若的袖子,拽的紧紧的,生怕一不留神又被丢了。     杜小弟可是说过了,若不是他救他出来,他就危险了。他会被许多男人摁住发展小册子上的事,他光是想想小册子里图就觉得恐怖,大蚯蚓越变越大,太恐怖太恐怖。     “娘,我再也不敢离开你了!”     叶若一愣,不知道豆豆怎么又提起了这茬儿,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嗯,娘也会看好你不会让你再丢了!”     临近用午膳,杜泽宇来了。手里捧着两只蛐蛐儿,扬言要与豆豆一决高下。     寒殇和焰火连翻白眼,这小河镇的百姓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有个这么不务正业的地方官?每天就是赌博斗蛐蛐儿,现在还外带逛*,不久的将来定然会加入贪官的行列鱼肉乡民。     “杜老弟!”     “大哥!”     杜泽宇跟豆豆臭味相投,两人一见如故,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直接往角落玩儿去了。云灏狡黠的摸着下巴思考,眼里泛着精光,一看就不像来想什么好事。寒殇一个激灵,赶紧跑的远远的避嫌。     “杜老弟,怎么还是昨天那两只蛐蛐儿啊,你不是说找到了新的今天换吗?”     “这不是没找到吗?”找到了更好的谁还不换!     豆豆无语,想着自家周围好多蛐蛐儿,道,“我们吃完午饭就回去了,要不你跟我回我家?咱们一起去找大将军!”     杜泽宇想着他那天去提亲,豆豆随手抓了一只也比他精心饲养的强,他顿时见心情澎湃,连连点头。衙门里堆积的公文,已经全部被他抛到了脑后。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可不想后半辈子只是用来怀念年轻时候的美好时光。所以,即使是杜老爷曾崇拜的棍棒教育在杜泽宇面前,也瞬间被秒成了渣。     杜四少很是豪气的请一行人吃了午饭,然后又公私不分的用衙门的马车将叶若他们给送回了李家村。马车刚入李家村村口,杜四少便拉着豆豆下了马车,奔着潮湿的草丛而去。他记得,好像蛐蛐儿最爱那些草丛什么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回了豆豆,总算是虚惊一场。回了李家村,又有杜四少这个太爷跟着,还有一众随从,想必是丢不了,便放心大胆的回家洗澡去了。     云灏是一点儿不担心杜四少能够抢了他未来的儿子,伸了伸懒腰准备回去补觉。但心里也就几分顾虑,派了寒殇去将人盯着。     焰火本想拉着李春童去山里打点野味,谁知李春童竟然想再次进城。但询问了衙门的人,他们要随时待命走不了,顺风车是没得坐了。再看看天色已万,不得不将心里的想法作罢。     “李家少爷,你真不跟我去树林里打猎?”     焰火不甘心,一个人打猎着实太过寂寞,有人陪着,哪怕是个男人,打猎也会激动三分,猎物自然要多上一些。     李春童摇头往回走,焰火一直碎碎念着跟他一路回家取弓箭。叶若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焰火的碎碎念,一时兴起,大声喊道:“焰火,你要去打猎?”     焰火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她笑的一脸歼佞,心里有几分不安。但又碍于云灏,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的,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叶若满怀欣喜,双手合十道,“吩咐不敢有,只是想麻烦你多猎几只野鸡,那么明儿就有好东西吃了!”     “额,那是几只?”野鸡虽多,但是不好猎啊,最多的要数兔子肉了。     叶若哪会思考这么多,算了算人,又算了算每人的份量,忽略掉焰火的为难,看向李春童道:“春童,你去帮忙提,焰火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     这量是需要多少?一个人还提不了?!     焰火本想出声反对,但一听李春童一起去,连忙应声,然后吹着口哨回屋取弓箭去了。     “姐,我......”     “有问题?”     “没有!”     李春童本想拒绝不去,但他知道自个儿姐姐的脾气,她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只得认命的一起去。     焰火信心满满的去打猎,李春童心事重重的跟在身后。有了李春童作伴,焰火果然超常发挥,临近天黑的时候,竟然猎了六只野鸡,八只兔子,另外还有一只狍子。这是他打猎以来,短时间内猎杀猎物最多的一次。只是二人不明白,叶若让多猎野鸡做什么?不是兔子肉更好吃么?     ps:亲爱的妞们,你们猜猜女主这是要做啥?今天大图,妞们一定要给力哦,期待明天吧,哇咔咔           096 吃烧烤,借酒壮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春童见好多兔子肉,又惊又喜,拎了老半天,才建议道:“焰火,我姐说多猎野鸡,现在才六只,现在开始你能放过兔子,专门猎野鸡么?”     焰火看了李春童半响,也觉得兔子肉多了些,这个建议也算得上值得采纳。他举起手朝着李春童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迅速的躬身消失在茂盛的树丛中。     天色已暗,这个时候能猎到一头野猪那就最好不过了。     叶若做好晚饭等了大半天,未见李春童身影,却等来了厚脸皮的杜四少。云灏在自个儿家见杜四少上门,不甘落后,也厚着脸皮赶着饭点儿来蹭饭。叶若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却又碍于云灏是豆豆的“再生父母”,忍着怒气又添了一副碗筷。     三菜一汤,饭桌上杜泽宇像是在跟云灏比赛一样,二人光盘行动也就罢了,差点把盛菜的盘子一道给吞下去。豆豆眼巴巴的看着碗里娘亲好不容易才夹到他碗里的蔬菜,白了杜泽宇一眼,心道:这县太爷小弟怎么一点儿没家教?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不仅小弟不正常,连他的云叔叔也不正常!     一顿饭吃的气氛紧张,叶若没抢到饭菜,最胡只得将碗筷收了,等着李春童回来再去煮面。结果,等到李春童回来时,已经大半夜了。     但,收获颇丰,除了猎到十一只野鸡、十只兔子外,焰火还真的猎到了一只野猪。叶若迷迷糊糊的看着堆成小山的野味,大脑瞬间清醒,围着猎物转了几圈后,兴奋的道:“明儿晚上吃烧烤,我明儿一早就进城去准备材料。”     焰火和李春童不知烧烤为何物,但见叶若说的眉飞色舞,再联想叶若的手艺,猜想一定是一道美味。是以,便期待着明晚早点来临了。     金狗和银狗闻着山间野味,两只小家伙围着野鸡野兔打转转,尖锐的牙齿露出精光,哈喇子垂在嘴角不减反增。叶若见此,直接挑了两只兔子扔给它们,两只小狼崽朝着她摇尾之后,便啃兔子肉去了。     “姐,你怎么给它们吃兔肉,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回来的。”     李春童不喜欢两只狼崽,因为他知道狼的报复性很强。万一狼崽长大后记得阿黄pk掉了它们的狼族,它们会不会咬死他们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他是打心底里害怕和讨厌它们。     叶若对他摆手,然后自己靠近狼崽,蹲下身抚摸着狼崽毛茸茸的脑袋道:“你们吃归吃,以后可要往家多猎兔子回来啊!”     焰火和李春童见叶若和畜生聊天,大跌眼镜,绝得人同冷血动物讲话简直对牛弹琴。两人累的够呛,直接回屋睡了,谁也没再搭理她。     叶若同狼崽交流了小半刻钟,然后瞧着猎物颇多,心里略一思考,便转身回屋睡觉。     翌日天微亮,她便敲了李春童的门,然后交代了事情,便去李春勇家找了刘氏同她一道进城。     一来,刘氏土生土长,想来比她更了解小河镇的大街小巷,想要找铁铺子打烧烤架,刘氏带着她便不用东奔西走,四处打听寻找;二来,李明良一家除了黄氏,全都改过自心,而且住的近,里应和睦相处才是。焰火猎杀的野味多,不差他们一家几口的吃食。     刘氏很诧异叶若找上她,但二话没说,穿好衣服,洗漱好,便提着篮子同叶若一起去赶早集。     “嫂子,你熟悉周围哪儿有铁匠铺么?”     刘氏有些意外叶若同她亲近,眼睛里莫名有些泪花后,连连点头。她以前混账,跟着婆婆欺负她们一家。可自从叶若救了李俊林之后,她就彻底变了。     “有,进城门之后,向西走大概一里路便到了。听相公说,那铺子是镇上最好的铺子,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的东西。”     哦,这么厉害?     叶若心想,既然这样,那烧烤架这种东西那便是小儿科的玩儿法了。     “行,那嫂子带我去吧!”     刘氏点头,进城后两人就直奔铁匠铺而去。     铁匠铺老板姓王,已经年近花甲,并且已经好几年不打铁了,平日里王老板都是退居二线,只督促质量,体力活都由自己的三个徒弟动手。只是这次叶若递上的图纸有些特别,他生平未见,是以,唤起了他内心的澎湃之血,答应亲自锻造。     “王师傅,我午时之前要取货,时间能赶得及么?”     王师傅看了看时辰,辰时初,巳时末,虽然时间紧迫,但他也并不是交不出货。他点了点头,精神头十足的道:“姑娘放心,午时之前,定能交货。只是,赶制需要添三成的工钱,请姑娘不要介意。”     叶若一愣,但细想之后也明儿这理儿,又付了三成的工钱,然后又千叮万嘱之后,才同刘氏离开铁匠铺去集市买香料。     “春花妹子,东西都买齐了吧?”     “嗯,买齐了,都是一些吃烧烤的香料,这孜然的味儿特好,晚上多弄点!”     “嗯,好,都听你的!”     两人提着东西说说笑笑回到铁铺时,王师傅果然已经按她的要求打好了烧烤架了。叶若满意的看着网状的烧烤架,付了余款,才拿着东西雇了一辆马车,同刘氏一起回村!     “你们怎么才回来,真的是吓死人了,我跟云兄弟正准备去城里找你们呢!”     叶若二人刚走到村口,便看见一脸焦急的李春勇和云灏,以及拽着云灏衣角的豆豆!     “娘!”     小家伙见到叶若,跑的比兔子还快,飞快的窜进了叶若的怀里!     “雇的马车的车轱辘坏了,刚走了不远便折回城里去了,走着回来又磨破了脚,自然走得慢了!”今天简直衰到家了。     “还以为你们又遇到杜泽宇那个*了呢!”     云灏开口,直接把纨绔杜泽宇划分到*地痞一列,叶若连连摆头,今儿在镇上转了一大圈,还真没遇见。     “春勇哥,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吗,别担心了,”叶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爱答不理的云灏,牵着豆豆就往村里走,听着阵阵犬吠,笑道:“看到嫂子手里的东西了吗,今日给你们做好吃的!”     “真的?”     李春勇一听吃的,还想责备刘氏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刚刚语气不善,实在是担心过头了。云灏也听见了,随即竖起了耳朵!     “二蛋兄,吩咐做的事做了吧?所有的东西都处理过内脏了?”     云灏听见“二蛋兄”三个字,心情极好的点了点头。难道她今日没“二蛋”、“二蛋蛋”那么叫他,算是给足了他面子,真是不容易。     叶若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笑呵呵的对李春勇道:“大哥,这架子麻烦你去河边刷几遍,咱们今晚吃烧烤!”     李春勇夫妻都是粗人,压根儿不懂什么叫“烧烤”,只是听名字,应该像是要需要火,但不懂叶若特意去城里打了个铁架子。虽是不解,李春勇还是很迅速的从刘氏手里拿过铁架子,举着火把往河边去了!     云灏天生骨子里就透着高贵气息,即使忘记了身份,也很好奇烧烤为何物,但也压抑住了好奇心。     “还不开饭,你想饿死爷啊,爷可是累了一天。”     云灏看见豆豆使劲儿往叶若怀里窜,也不知道是吃豆豆的醋,还是吃叶若霸占了他儿子的醋,总之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真的是你清理的?”叶若狐疑,实在是对云灏的人品相当怀疑。     云灏没好气的白了叶若一眼,哼了一声道:“那是当然。”监工一天比自己亲自干活还要累,都怪那两个蠢货。     “娘,其实......”     “咳咳......”云灏见豆豆有出卖他之势,连忙出声制止,有些匆忙的道:“李春童快饿晕了,快回去吧!”     “好!”     叶若抚着儿子的头,看着他,磨了磨嘴里可爱的小虎牙,水灵的眼睛瞪的如同铜铃大小,“晚吃一会儿还饿不死。”叶若夹枪带棍的刺完,又道:“本小姐差点忘了,你二蛋大爷什么都会,但却有两样不会。”     云灏刚听得洋洋得意,便听叶若道:“这不会,那不会!”     “你......”     “好了,知道的说你们是好邻居,不晓得的还以为你们两口子要打情骂呢。”刘氏说完,又拉了拉叶若的袖子,压低了几分声音道:“春花妹子,你别怪嫂子多嘴,*门前是非多,你可一定要注意啊。”     叶若连连点头,笑着道谢。不用刘氏提醒,她也领略过村里那些长舌妇的厉害了。她白了云灏一眼不搭理他,云灏反而傲娇上了,冷哼了一声,脚步更快的往家走。     叶若真的是懒得跟云灏这种情绪阴晴不定的动物计较。调查曾经表明过,人生气多了,影响情绪和寿命,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她可不想被云灏气死了,又做一次短命鬼!     走在云灏后面,她和刘氏转移了话题,又把焦点聚到今晚的烧烤上来。几人迅速的回了家,刘氏和叶若又结伴进了厨房。叶若看着砧板上劈的整整齐齐且均匀的竹签,微微勾了勾嘴角,还算李春童觉悟高,传达和表达的意思都很明白,这二蛋大爷也算是立了功了。     叶若不知,这些竹签云灏就削了三根,分别是给李春童、寒殇、焰火做模板用的。     “嫂子,你将那些处理过内脏的野味全部去掉骨头,然后切成这么大小,放进这个大钵里。我负责调佐料,一会儿拌匀了后,咱两一起穿!     叶若给刘氏做了两次示范后,刘氏迅速的上了手,使用菜刀的速度比厨房里帮工的厨子还厉害,看的叶若眼睛都直了。看着刘氏认真的剔骨,她也不含糊,将今日进城买的佐料全部放到了灶台上,取了另外一个大钵,往里面倒!     叶若将买回来的花椒粉、胡椒粉、五香粉、烧烤汁盐、辣椒粉倒了进去,再加上豆油和盐将佐料拌匀,让野味肉先入味。调好了佐料,叶若净了手,又将毛刷、水果刀、杯子、碗、筷子、盘子拿了出来,打水洗了一遍,才算做完手上的工作。时间差不多,刘氏也把几只鸡、几只兔子、狍子肉和野猪肉分割完毕。     “嫂子,你去看看春勇哥回来没,把架子架上,然后让他们把木炭拿出去,把火生上!”     “好!”     刘氏爽快的答应,并快速的出了屋子。叶若将两个钵里的东西倒入一个钵内,洗了手后,双手在钵里搅动,让肉块充分的吸收佐料的味道,并让佐料粘附在肉的表面。反反复复,彻底的将肉拌匀了,才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春花妹子,你真能干,闻着好香啊!”     李春勇闻着那香味儿,垂涎三尺,实在是太香了!     “大哥,等烤熟了以后那才香,外焦里嫩,一口下去,汁水流进嘴里,又香又辣,啧啧啧..”     “行了,你别说了,再说口水都流出来了!”李春勇连连退后了几步,双手摆手,然后突然睁大了眼,笑呵呵道:“今晚必须庆祝庆祝,我回家抱两坛子酒来。”     “你待会儿又喝的烂醉如意,我就请寒殇和焰火兄弟丢你到山里去!”     “我知道你舍不得,嘿嘿!”     “讨打。”     刘氏刚抬手,李春勇已经嬉皮笑脸的回家取抱家里的藏酒了,平日里可是舍不得喝一口呢!     叶若从厨房出来,小跑几步追上李春勇,笑道:“春勇哥,你请爷爷和二伯也来尝尝,想必他们也会喜欢。对了,别把俊林给忘了。”     李春勇微怔,然后迅速的点头,转身跑的更快了。     李春勇心里明白,春花妹子不计前嫌的让他们一家来吃烧烤他已经感激不尽。对自己的亲娘,他都不抱任何希望她能改改那臭脾气,更不敢指望春花妹子一家能原谅她。     叶若是真怕了黄氏泼皮无赖的性子,真怕她来搅局,乱了大伙儿心情。最重要的是,她怕黄氏闹场,李二蛋会让寒殇和焰火一剑把她劈成十二瓣。     李春勇回家,叶若回来继续忙活烤串儿。大家分工合作,效率比想象的高。只是她特别想念家里的亲人,每次自家动手烧烤时的和谐气氛,现在却是怎么都回不去了。     “春花妹子,你愣着干什么,小心扎到手!”     “呵呵,没什么!”     叶若回神后,只是笑了笑,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有骨头的野味穿起来特别的快,不一会儿的,便穿了几十串!     “嫂子,我先端这些出去烤着,你再多穿些,我们人多,这些肯定不够!”     “好嘞!”     叶若将盛有豆油、油、孜然粉、辣椒粉、花椒粉等等的罐子先端了出去,依次摆放在烧烤架上,然后才进来端了肉串,拿了几串摆放在了烤架上!     叶若看着云灏生火娴熟的模样,真怀疑他的身份。但看他二世祖的脾气,拽的跟个大爷似的,外加实事求是的器宇不凡,他像个贵族大爷;但烧火做饭这些生存之法,他也相当熟练,这又与自己之前的想法截然不同。     “看什么看,爷脸上有花?”     “花倒是没有,有坨翔!”     “啥?”     “没啥!”     每次争吵,叶若总以云灏不懂的现代化词语结束,然后低头鼓捣起自己的东西来。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幼稚了,怎么总是和云灏这个混蛋斤斤计较呢?     “娘,好香啊!”     豆豆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像是在学堂里听先生讲课时那般,坐的端端正正的。小眼神流露出渴望,嘴唇微微的张了张。     烤架上的肉在炭火的烤制下,发出油滋滋的响声,裹在肉上的香料在高温和油的作用下,发出诱人的香味。即使是云灏保持着平静,但是几不可见的是,他性感的喉结已经滑动了几次,咽了几口唾沫了!     “几位兄弟,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李春勇从家里折回来,手上提了四坛子酒,朝着云灏晃了晃。他这酒,可是成亲那会儿埋的,味道那绝对是杠杠滴!     “喝吧,喝醉了我就真请寒殇兄弟扔你进林子去和猛兽作伴!”     刘氏端着一盆穿好的肉串出来,白了李春勇这个贪酒的家伙两眼。     云灏很是识时务,有酒喝当然不会傻得拒绝,但是却很巧妙的道:“大哥,喝高兴就好!”     “哟,这是什么?好香啊!”     欣喜的声音落下,从夜幕之中走出两道人影,那是李明良和传闻中的李忠,也就是李春花他们的爷爷。     李明良牵着李俊林走近,豆豆喊了一声曾祖父和二爷爷,便小跑着来招呼小客人,拉着李俊林去烤架旁边坐着等烤肉。     叶若念着族里给她修葺房屋李明良有功,喊了一声二伯,才有些陌生的喊了一声“爷爷”。李忠上了岁数。也不知道是保持沉默还是没听见,没应叶若,直接坐到曾孙一旁去了。     叶若讨了个没趣儿但也不计较,见人到齐了,又专心致志的烤肉。     烤架上的肉随着佐料的渗入,散发的味道越来越香。周围的人一阵嘴馋,口水咽了又咽,全都在心里抱怨这肉怎么还没熟。     云灏看着烤肉,眼珠子盯的直直的,仿佛不会转了。李春勇瞧了瞧云灏,又看了看刘氏,朝着云灏走了几步,悄声道:“林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死了一头狼,全都腐烂了,气味儿恶心的要死,我才不去林子睡!”言外之意说的很明白,寒殇和焰火是你属下,万一我喝醉了,你可得悠着点儿啊兄弟。     云灏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才道:“估计是死狼是被猛兽猎杀的,要不然,能杀死一头狼又没有带走取肉,这不是猎人的行为。”     “猛兽?”李春勇顿时心里焉儿了菜,他还说等哪天天气好,去猎杀一头狼呢。     云灏点了点头,便又盯着烤肉,不再作声。     “肉的糊了,你到底会不会啊?要是等你烤出来给我们吃,大伙儿全都饿死了!”     云灏平静的神色忽然一变,凶神恶煞的念叨了几句,活像叶若做了一件多么大的错失一般。站起身直接抢过了叶若手里的肉串,学着叶若的样子用刷子刷油和佐料,反复的翻转,然后闻着味道,听着油滋滋的声音!     “呵呵,云兄弟真没想到你还有两刷子,这么快就学会了!”     “过奖了!”     云灏的声音依旧很淡,他低头认真的刷着油和香料,昏黄的火光照在他刚硬冷峻的脸上,跳跃的火苗融化了几分冰冷,变得柔和起来,叶若为此看的有些出神!     “云叔叔,可以吃了吗?好香啊!”     “差不多了,豆豆和俊林的别给他们刷辣椒面!”     叶若回神,爱怜的看了两眼儿子,连忙出声让云灏匀出两串来。他们大人吃辣椒无所谓,孩子们可吃不得。     云灏顺从的拨了四串出来递给叶若,叶若小心翼翼的将肉拨到碗里,扔了竹签,分别递给豆豆和俊林。两个家伙嘴角的哈喇子真的快流出来了,拍着小手,跃跃欲试!     “好了,小心烫!”     “谢谢娘!”     “谢谢春花姑姑。”     两个孩子欢喜的接过碗筷,坐在小凳子上开心的吃起来,一张小嘴儿上全是油。叶若招呼了李春勇和刘氏坐下,云灏将涂抹好辣椒面儿的肉串放到没有炭火这边,一人拿了两串,开始吃起来。     李明良也毫不客气的取了四串儿,分了两串给自己老爹,自个儿坐到一旁海吃起来。李春童看了烤串儿半响,又瞧众人吃的欢快,这才下了口。     第一轮,寒殇和焰火虽然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但每人只分到一串。因为云灏又吃又拿,直接多拿了两串。他们俩不敢同云灏争,只得忍气吞声等下一轮。     叶若把熟肉分开,又放上新鲜的肉串,挨个的涂抹了油,一边看着火,一边快心的往嘴里塞。这种感觉,熟悉的家乡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不知不觉,眼里的泪花在眼眶里转悠,终是没有掉下来!     “春花妹子,你是不是仙女下凡啊,怎么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烧烤,真好吃,真好吃!”李春勇连着吃了两串,肉烫的在嘴里左右嚼,一口香醇的米酒入喉,那味道..不摆了(太爽了)!     “确实好吃,春花妹子真棒!”     刘氏小口小口的吃着,脸上笑意盈盈的附和着赞叹道。     唯有云灏,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像是跟肉串有仇似的,吃的那个豪爽。不知道他家福的流油的人,见他这般吃相,真会嚼舌根子说他半个月没吃饭了!     “好吃!”     “味道真好!”     “娘,我还要吃!”     “我也要!”     李春勇最先吃完,然后一双眼睛又盯着烤架上的吃食。     “大哥,以后想吃的时候,焰火又不在,你就辛苦点打点野味回来,家里烤这些事儿,都简单着呢!”     “打猎都是小意思,就怕你不做了呢!”     李春勇同云灏碰了几杯,脑袋已经晕乎乎的了,憨厚的傻笑了几声。     “空肚子,别光喝酒,这么多肉,多吃菜,少喝酒!”     “哎!”     叶若将烤熟的肉串拨到一边,分别递给众人,然后加入新的肉串,快速的烤起来。现在的炭火比较旺,烤熟肉串的时间大大缩短,几人吃的那叫一个舒服。     焰火想揽下打猎的伙计,但又不知道他们能在这里呆过久,想开口,但心里想着算了。看了云灏一眼,闷头吃起来。     豆豆和李俊林人小胃也小,叶若给他们拨了几串之后,便摇头不吃了。两人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大人们又说又笑,豆豆在心里背诵着课堂上先生教过的三字经,李俊林则想着怎么爬到树上去掏鸟窝。     叶若烤的速度很快,一边吃一边烤,人家一根竹签儿,她两根都差不多下肚了。总的算起来,她虽然在忙活,但一点儿没少吃。所谓瘦死的厨子三百斤,估计就是这么吃出来的!     “好饱!”     刘氏丢了手里的竹签儿,双手抬高伸了伸懒腰,吃饱后再散散步,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但看着喝的七倒八歪的李春勇,刘氏这点儿浪漫的情怀算是被他给扼杀掉了。现在有什么事比照顾自己的醉鬼男人重要?     李忠年岁大了,吃了点就觉得油腻。李明良虽然吃了七分饱,但碍于老爹要回家早睡,不得不提早离席,护送老爹回去。     刘氏看着睡熟的儿子以及醉酒的丈夫,深感头痛,还真有打算将李春勇背到树林里扔了去。     “嫂子,你先扶着春勇哥回家休息吧,我替这三个饭桶再烤几串,应该也就差不多了。俊林今晚上就跟豆豆睡了,你也省的来回折腾。”就李春勇这架势,刘氏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叶若真的是低估了云灏主仆三人的食量,看着他面前一大把的竹签儿,就能想象这三个饭桶到底吃了多少。     云灏默默的吃着,酒量还算不错,喝了那么多,又吃了那么多肉,竟然还岿然不动,吃的有滋有味。     “好!”     刘氏有些吃力的扶起醉醺醺的李春勇,李春勇一个劲儿的喊着,“喝、喝、喝..”若是此时真把他丢到山林里去喂狼,他还真的一点儿招架能力都没有!     “娘,我困..”     豆豆艰难的睁开眼皮儿,声音糯糯的说了两个字儿,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若将手里的肉串烤熟后递给云灏,看了看满地的竹签儿,又问了焰火和寒殇够了没,她才灭了炭火。满身的烧烤味儿,油腻的有些刺鼻,回去还要烧水洗澡,哎,不方便!     叶若拍了怕身上的灰,收拾好罐子和盆儿,才把小凳子上的豆豆和李俊林挨个抱进了屋里,细心的给二人擦了身子之后,才关好了门。     “姐,你先进去睡吧吧,这些垃圾我明日再收拾,已经很晚了!”李春童看了看满地的狼藉,主动出声承包打扫。     “还有我们,我们也帮忙!”     寒殇和焰火算是异口同声,为了下次能再吃,懒人也变勤快了。     云灏满意的看了二人一眼,继续吃,继续喝,没出声。     叶若看了三人一眼,点头道:“嗯,好!”     叶若看看天色,已经接近子时,没想到这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忙了一天,但是吃的很开心,一切都值了。     叶若进屋之后,收拾好厨房,又忙前忙后的烧水,最后自己在小屋里痛快的脱光了衣服泡进了桶里。     舒坦,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泡进水里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光。温氲的水雾弥漫在屋里,让本就昏暗的屋子披上了了一层朦胧,屋里的视线若隐若现,有些看不清。     “啊――*,李二蛋你个色胚!”     李二蛋突然间从正面抱紧叶若的动作,吓得叶若叫出声来。这个混蛋难道是今晚借酒壮胆,然后准备来个乱/性,再然后,明日醒来后,翻脸不认人?     这混蛋,竟然想吃了不认账,特么的,真以为她是吃素的?     李春童呢?他在外面不是跟这人在一起么,怎么大半夜的随意放一个大男人进了她的房间?     “李春童!”     “李春童!”     叶若喊了两声,四周依旧安静的只有她和云灏的呼吸声,以及秋夜里沙沙的风声。     “李二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再不放手,我真的叫咯?真的叫咯?”     叶若双手抓住云灏圈在她后背上的手臂,尴尬着怎么逃离魔掌。她此时yi丝不gua,若是硬来,只会让李二蛋把自己看个精光。可是不反抗,难不成任由他为非作歹不成?     可是她心里竟然有个声音,在贪恋他的怀抱,“抱紧吧,抱紧吧”,别推开。但脑海里有个声音却不停的在呐喊:推开他,推开他,他是魔鬼.....     叶若一边使劲儿想挣脱出云灏的魔爪,一边儿出声威胁道。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怎么也挣脱不掉!     她真的不明白李二蛋是怎么了,怎么行为会如此反常。感受着他突然靠近自己,然后在自己耳朵边吹了口气,惊的她浑身都在颤,他才悄声道:“你若是不怕把人招来,看见我们在做那档子事,你就叫,使劲儿的叫,爷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不害臊。*耐不住寂寞,与来历不明的野男人苟合,啧啧啧.....”     “我擦,这么狠?”叶若被吓得吞了一抹口水,稍微松了一点推开他的力气,咬牙切齿的问道:“李二蛋,你太过分了?”     云灏不怒反笑,好像逗趣儿她是一件多麽愉快的事情似的,“爷哪儿过分了?夫妻间的感情不就是靠这个关系维持么?爷今晚心情大好,反正以后爷也是要娶你的,不如提早如洞房。”     “我呸,谁和你提早如洞房?别以为仗着颜值好,以为谁都喜欢你。”     青娘脑袋顿时一个激灵,心里顿时生出害怕之意,怎么办?难道今晚这混蛋真的要借酒行凶?她即使对这混蛋开始有一丝丝好感了,但也不能学着现代开放社会一样,随便把自个儿交出去呀。     她管不了自己会不会被李二蛋看光了,只要不被拆吞入腹,皮囊就让他占点儿便宜吧。她发誓,等她强大了,她一定将今日之辱讨回来。     她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窗户和门,都被关严实了,李春童又不知所踪,只能硬闯了!     云灏没注意到叶若的异样,喷了一口气息在云若脸上,轻佻的道:“想拒绝?传宗接代是你的义务,你只不过是是和爷提早进行着步骤而已.....”     “接你大爷!”     叶若听的发火,本想来招猴子偷桃,刚准备动手,谁知云灏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闭,已经晕了过去,抱住叶若的手也松了,倚着浴桶,沉沉的睡了。叶若连忙起身,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连忙套上衣服。穿戴好衣服后看了看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云灏,拍了拍胸脯,还好早有准备,真佩服自己未雨绸缪才逃过了一劫!     她怕自己的那张脸引来祸事,便在城里趁着刘氏上茅房的当儿,她在药铺买了点有料的粉,随身放在身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叶若冷哼了一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云灏的鼻子骂了半天,骂的口渴了,才倒水喝了两杯。爬*后又踹了云灏一脚,然后恶作剧的扒了云灏的衣服,耗着吃奶的劲儿将人给丢了出去。     这借酒壮胆的*,就应该被好好的修理一顿。     “二位大哥,你们找我何事?我还困着呢!没事儿我先走了!”     李春童坐在椅子上站起来了二十八次,每一次都被寒殇给摁住又坐下了。第二十九次站起来,依旧没成功。寒殇没动,焰火起来撒尿直接将人给拍了下去。     李春童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两人把自己弄到云灏这里来,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他,搞得他跟重点犯人一样。他要回自家睡觉!     “兄弟,你安静一点,想睡觉要不去我屋里?”     “我自己有房间,不用了!”李春童话落,第三十次站起来。     寒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道这厮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姐姐和未来姐夫提早入洞房,他该避嫌的,难不成去扒墙缝?     “等爷和你姐姐......”     “寒殇不好了,爷被丢出来了。”     寒殇露骨的话还未说完,焰火已经在门外见鬼似的尖叫起来。他们伟大英武的爷准备先上车后买票,借了酒胆壮色胆,竟然被人给丢出来了。     丢人!     真丢人!     身为他的属下,他都觉得脸面无光!     寒殇闻讯,风一般从李春童身边刮过便到了门外,果然见云灏衣衫不整的躺在李春童家的篱笆墙外。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嫖了的凄凉感。     寒殇动了动嘴角,终究一个字也没有憋出来,给焰火使了个眼色,焰火会意便将人给扛回去了。     李春童隐隐觉得不好,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赶回家。叶若正倚在门框上看焰火和寒殇憋成内伤的一系列动作和行为。     三个狼狈为歼的混蛋!     “姐,你没事吧?”     “好得很,睡觉!”     李春童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去厨房打水,叶若也打了个哈欠进屋睡觉。     云灏第二日醒来之时,竟然是自己屋里,哪里有那个女人的影子?看着.裸.着的胳膊和胸膛,俊脸顿时就黑了。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看着凌乱的上身,这个丫头竟然报复自己,真的是胆大包天。     他记不得怎么回来的,但是他记得,他摸进了她的屋子,抱紧了她,该同她提早入洞房的。而现在,摆明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亏大了!     ps:这厮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  妞们,推荐票和收藏、评论在哪里?     推荐:画莎鬼文《妖孽当道,萌妻难逃》,29号上架,妞们多多支持哦~~           097 脑血栓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一晃十日期限已到,叶若被云灏耍*的行为吓得不轻,但一想到杜泽宇前些天撂下的话,心里又揪了起来。万一那厮今儿又来了怎么办?     叶若心事重重的将院子清理打扫,将满地的竹签儿全部拾掇在一起准备集中销毁。只是刚扫了三分之一,刘氏便来接李俊林了。     她见叶若一个人打扫,心里过意不去,连忙拿了笤帚帮忙。     “嫂子,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     刘氏手上的动作不减,笑道:“又没多大关系,一会儿啊,我顺道把豆豆一块儿送学堂去。”     叶若笑着没接话,手里的动作不由得慢了几分,然后惆怅的看了屋里一眼。她倒是想答应,可万一杜泽宇那厮来了没见到豆豆,会不会跑去学堂闹腾去?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豆豆请一天假吧!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将昨夜的狼藉战场清理干净,届时,两个小家伙也起*了。     李俊林撅着嘴,一副困意未醒的模样,叶若心知肚明,八成是豆豆那小祖宗的睡相把人给折腾的一晚没睡好。哎,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李俊林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儿重,只是嘟哝着喊了一声娘,便扑到刘氏怀里去了,像是没长骨头似的。豆豆喊着手指头,笑的满是歉意。     刘氏摸了摸儿子的头,以为他又不想去学堂,又不好当着叶若母子的面发作,看向叶若道:“春花妹子,真让俺给豆豆请假?”这孩子红光满面,不像病了啊?     叶若依旧不语的点头,刘氏虽是疑惑却又不知道从何而问,见天色不早了,才赶紧拉着李俊林去学堂。     不出叶若所料,杜泽宇在巳时初便到了。今儿倒是少了喜娘、聘礼、随从,只是带了两个贴身奴仆,一人手里捧了一个盖着盖子的钵。     明眼人儿一看就知道,钵里是花了大工夫找来的蛐蛐儿。     杜泽宇见叶若和豆豆都在,咧嘴一笑,露出亮白闪耀的牙齿来。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缓缓走近,道:“小爷,十日期限已到。”     豆豆无语望天,这货是二缺吧,怎么老爱这些玩意儿?看来他今日不把他彻底斗败,让他成为手下败将,他就不会知道“消停”二字怎么写。     “等我一刻钟。”     豆豆说完,便往屋后跑去了,金狗和银狗很是识相的摇着尾巴追着去了。     杜泽宇也不急,不请自便的进了堂屋,倒了一杯水喝下,便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很香的味儿——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弥漫的香味却是很特别。     叶若不想搭理他,干脆回屋睡觉,昨儿没睡好,得补一补。     李春童难得睡一懒觉,打开房门看到杜泽宇,先是一愣,随后便直接忽略他奔厨房去了。这货,不是她姐姐的人选,没理由对他客气。     杜泽宇四处碰壁,跟着李春童去了厨房,发现了昨晚没有烤完的烤串儿,双眼一亮,搓了搓双手,笑的一脸阴险的退回了堂屋。     今儿个,他得赖在这儿了!     不出一刻钟,豆豆果然回来了。双手拱着手心捧在一起,大眼珠子笑的比狐狸还狡猾。两只狼崽围着他转啊转,泛着金光的狼眼睛盯着他的手一眨不眨。     “小爷,可以开始了吗?”杜泽宇虽是这样问,但已经递了眼色给仆从,让人端着钵过去了。     “小爷,请!”     仆从很是恭敬的将钵递到豆豆面前,豆豆依旧笑如狐狸般狡诈的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钵里。杜泽宇被仆从的背影挡着什么爷没看见,但仆从却是脸色一惊,动了动嘴唇,却被豆豆横扫过来的眼神给吓住了,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孩子,好凌厉的眼神!     “小爷哥,你到底玩儿不玩儿啊?”     豆豆偏着小脑瓜子看向杜泽宇,萌萌的道:“玩儿啊,我特地在家等你的呢!”若是这样都不玩儿,岂不是白白的旷学了?     杜泽宇也不矫情,立即给另外一个仆从打了手势。两个仆从走到一块儿,端着豆豆蛐蛐儿的仆从脸色有些不好的看了杜泽宇一眼。     恐怕,他家老爷在斗蛐蛐儿界威震八方的名号今儿个真的要送人了!     杜泽宇突然右眼皮儿跳了几跳,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但他这次带来的是威震八方的“霹雳无敌大将军”,这东西在小河镇都没碰到过对手,他不好相信它斗不过一只刚从土里扒出来没任何战斗经验的小东西。     所以,小爷哥就等着以后喊他爹吧!     但是,当杜泽宇看到钵里的大个头时,鼓着双眼张着嘴,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我擦了你个大爷,这种体积的东西在哪儿捉的?要知道“霹雳无敌大将军”体型已经很大了,却没想到豆豆这只无名小卒的体积是“霹雳无敌大将军”的一倍大。杜泽宇心里顿时就凉了一大截!     “开始吧!”     豆豆不给杜泽宇更多时间的考虑,他要速战速决,要不然等穿帮了,这混账官老爷可能会丢自己去大牢。     杜泽宇咬着牙点头,第一次不敢去看钵里强劲的拼搏。刚一侧开脸,便听仆从道:“小爷哥的蛐蛐儿胜..”     “哎,跑了,小爷哥你的蛐蛐儿跑了!”     杜泽宇面容失色的转回头,看着钵李少了一条腿儿的“霹雳无敌大将军”,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怎么可能?那家伙怎么做到的?     仆从见自个儿老爷昏倒,来不及收拾地上的东西,直接将人给抬了回去。     豆豆看着三人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歼诈的一笑,拍了拍手掌,转身回屋。李春童正坐在堂屋里背药方,见他进来,担心的站起来问道:“这么快?输了?”其实不用问,豆豆一个五岁小屁孩儿怎么可能斗得过杜泽宇那个纨绔?姐姐怎么办?那厮真的还要来提亲?     豆豆看了一眼桌上昨晚没吃完的烤串儿,流了口馋口水,才对李春童道:“昨个儿下午我在马蹄金旁边捉到了一只老蝗虫,表面黑的跟蛐蛐儿无异,我便养了起来。之前特意去捉了回来,而那蝗虫一眨眼就将‘霹雳无敌大将军’给干掉了,然后趁着他们吃惊的空儿跑了。杜老爷被气晕了,已经被抬走了。”     豆豆说的好不得意,李春童却是听的傻了眼,五岁的小孩子怎么这么狡猾?万一被人认出来,岂不是要被揍?他的个乖乖,这到底遗传了谁啊?     云灏睡醒了来找叶若,却听见他未来儿子的辉煌战绩,双眼露出赞赏的光芒,拉过豆豆道:“想吃什么,叔叔满足你。”这个乖乖,比他自己对付那悍妇的狂蜂浪蝶还要来的迅速、猛烈,真是好样儿的。     想吃什么?哈哈哈,他想吃的东西可多了!     糖葫芦、糖炒栗子、月饼、豆沙糕、水晶虾饺、芙蓉酥......豆豆噼里啪啦报了一长串想吃的美食名字,云灏一边儿记,一边儿叹,早知道如此,就直接给他挑几样买得了。要不然,全是一些甜食,那女人晓得了又得找他麻烦。不买吧,他话又说出了口,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思来想去,把所有的名称写下,又让焰火跑了一趟,只是让他每一样东西都少买,少后续麻烦。结果,焰火这不长脑袋的蠢货,还是扛了一大坨吃的回来。越甜的,份量越多!     云灏抬起手就给了他一闷锤,真是猪脑子——寒殇骂的太对了!     豆豆人小却圆滑,抱着吃的便溜了,这些东西可得藏好了,被发现就惨了。     叶若再醒来时,已经未时后了。桌上李春童给她留了饭菜,还有昨晚上野鸡骨头炖的粉条汤,味道鲜美,她喝了足足两碗。     她本想问问杜泽宇怎么走了,但李春童和豆豆都不在。吃饱喝足伸了伸懒腰,却见一人飞奔进了她家院子,顾不得院子里的阿黄和金狗银狗,直冲冲的跑进来,拉着她就跑。     “喂,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叶若心里有些发憷,刘清河跑来做什么?     刘清河拽着叶若的手臂就往外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晕......我娘她......忽然就晕倒了。”     “晕倒了?”     叶若反应过来,这是来求医的。只是,她又很无奈,大哥,你求医搞得跟强抢民女一样,想被姐告一状去蹲牢饭吗?想必,杜泽宇看到你会非常高兴的。     “嗯,晕倒了,突然就晕倒了!”     叶若费力的挣脱掉他的手,喘着粗气儿道:“慌什么慌,我药箱还没背呢!”     “啊?”     刘清河慌的昏了头,站在原地直跺脚。叶若心地善良,虽然不喜欢刘大娘看她“*”的眼神和不讲理的性子,但她却没有过“昏倒了就让她死了得了”这种想法。     她小跑着回家取药箱,正好碰到李春童和豆豆回来,挑了几句重点,然后交代豆豆别乱跑,便让李春童跟她一道去出诊。要知道,这种学习的机会是不多的。     三人急急忙忙的赶到刘家村,刘清河家门前围了一圈凑热闹的村民。刘大娘平日里身体硬朗,鲜有害病。这次却站在自家院子里突然就撅了下去,然后便人事不省。这种奇闻,村民们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但谁也不敢进去。     刘清河不理村民,直接进了院子。叶若和李春童也挤进去,但村民们却纷纷同叶若打招呼。     等着姐弟俩进了屋子,院子外便是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嘿,你们看,清河怎么请的还是李大夫,不是闹僵了吗?”     “这谁知道,指不定两人准备暗度陈仓,等刘大嫂病情好转,然后再说那事儿呢!”     “哎,这刘大娘也是,清河也不小了,李大夫虽是*又有儿子,但人家好歹有吃饭的手艺啊,又不是倒贴。”     “老三,你这话说的,你反正是光棍儿,要不你也去娶个*?”     “我呸,三爷我好歹孔武有力、英俊威武吧,怎么能娶*?”     “切!”     一群人对老三嗤之以鼻,光是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就够让人反胃了,身材是威猛,肥的跟头猪似的。家底也不殷实,老爹又爱赌,老娘是个瞎子,他还不娶*。将就有*嫁给他都不错了,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刘清河从堂屋里出来,直接奔向厨房,然后又见李春童出来,也进了厨房,大伙儿也不知道刘大娘到底得了什么病,见李春童唇红齿白是个俊小伙,又纷纷讨论起李春童来。     李春童端着一盆水出来时,正好听见有人说:“这小伙儿八成才是李大夫的弟弟,瞧着俊俏模样,看的我都心痒痒。可惜了家里没闺女,要不然定要请媒婆去说亲。”     “哟,你这是变相的炫耀自个儿生的都是带把儿的是吧?”     “是又怎样?不服气你生啊!”     “你......”     两人互掐的厉害,李春童红脸低着头赶紧进了堂屋,这些人怎么说话都不嫌臊得慌的?     叶若已经让刘杰荣将刘大娘背了出来,放到了宽敞明亮的堂屋里。刘大娘紧闭着眸子,一脸灰白色,嘴唇白的发紫,人事不省。     叶若翻开她的眼皮儿看了看眼白,又静下心替她诊了脉,随后替她扎了两针后,才让李春童去学着诊脉诊断。自己却是净了手,招呼着刘清河父子坐下。     “春花妹子,我娘怎么样?”     刘清河满脸着急,顾不得前些日子叶若同他说过的绝情话,双眼痴痴的看着叶若,一脸的坚定和信任。     刘杰荣也看向叶若,等着她回答。     叶若摇了摇头,随后又摆了摆手,喝了一口水,才道:“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     “啊?”刘清河本来想说我们又不是病人,问我们问题作甚。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猛点头道:“好,你随便问。”     叶若点点头,看了一眼依旧昏睡的刘大娘,“大娘最近有呛咳、吞咽困难、突然出现半身麻木、疲倦、嗜睡、耳鸣的表现?”     刘清河点头又摇头,回想着道:“呛咳有,耳鸣也有,前两天还听娘自个儿唠叨来着,我说天气热,让她多煎一些清热下火的药水来败暑热。”     “她最近是很嗜睡,平日夜里还要点灯纳鞋底的,这几日几乎是进屋便睡觉,连这几日的猪食都是我送去的。她总是念叨说双腿麻木,我还替她锤了两次。”刘杰荣回忆着这几日老婆不正常的表现,抽了两嘴眼,有些震惊的看向了叶若。     她怎么好像全都知道?     “这些都是刘大娘患脑血栓的前兆。”     “脑血栓?”     “这是啥病?”     刘清河父子吃惊的看着叶若,父子俩的嘴巴都足以塞得下一个鸡蛋。脑血栓,这个名字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毛病?     叶若示意父子俩别急,坐下慢慢听她把话说完。父子俩怎可能不着急,应了叶若坐下,但神经却是绷紧了,随时都可能崩断。     脑血栓是什么病,叶若再清楚不过,她的曾祖父就是患脑血栓去世的。她那时候还小,还不太能理解脑血栓这种疾病的危害。她只知道曾祖父年事已高,病情反复发作,爷爷反复救治,他最终还是走了。     后来,等她大一点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疾病。     脑血栓在全年任何一个季节都可能发生,尤其是在温度、气压、情绪等变化比较剧烈的时候。患者在病发之前,会出现一时性黑蒙;剧烈头痛,鼻子出血,眼底出血;突然头晕;耳鸣;运动障碍;短暂性视力障碍;语言障碍;意识障碍;精神障碍;麻木、半侧面部麻木;抽搐;恶心、呕吐;短暂性脑缺血发作;血压波动剧烈或激增;扭颈手麻。     刚刚刘家父子已经证明了刘大娘有以上多种症状,而且她昏厥的症状也同脑血栓病发时相似,她基本上可以断定刘大娘患的就是脑血栓。只是病发还不算太严重,这次还没有生命危险。但她脉搏有些紊乱,若不好好休养,再爆一次血管,即使大难不死也绝对会瘫痪。     她本来不想把这些话告诉病人的家属的,可是若是不说,他们再疏忽了对刘大娘的关心,刘大娘这条命可能随时就没了。     刘家父子听完,全都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可怎么办?万一这人没了,可怎么办?     “春花妹子,求你救救我娘,求你救救我娘!”     刘清河急的团团转,看着娘亲灰白的脸色,他是恨不得自己替母亲受罪。可这都是命数,他哪儿能替得了?     刘杰荣见叶若迟迟没应声,担心她还在生刘大娘的气,心道:儿子娶谁过日子不是娶?只要儿子过得好,能同他简单幸福的过一辈子,他们这辈子也就安心了。想通这一点,他有些愧疚的道:“李大夫,你别同你大娘见气,乡下婆子就那点臭脾气,你心胸豁达,便不与她计较了吧!”     叶若本在思考如何替刘大娘治病,平时应该多注意些什么,食谱应该换成什么......谁知刘杰荣竟然说出了这番话。这明显是在跟她下小,说矮话,希望她不要因为之前的事,不替刘大娘治疗。     叶若心里这些不舒服,她虽然对刘大娘上次的话有几分介怀,但随着时日的推移,早就忘干净了。这刘杰荣倒好,虽是在说好话,但却仿佛在说叶若心胸狭隘,小辈同长辈计较。     这一点,她不乐意了!     刘清河虽然老实,但是脑袋却不笨。一听刘杰荣这话要坏事儿,连忙出声制止。但最终却是惹怒了叶若,亡羊补牢已晚。     叶若肯来治病说明已经不计较之前的事了,但刘杰荣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适得其反。     “刘族长,春花我只是一介摇铃医,医术浅陋。我替大娘暂时控制了病情,你们还是赶紧去城里请坐堂的大夫吧!”     叶若一番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让刘杰荣任是世故圆滑也放不出一个屁来,还得乖乖给人赔笑脸。人家病情控制住了,摇铃医却是医术浅陋,控制住了病情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逃避责任的话是说的滴水不漏啊!     哎,这丫头怎么这么记仇?!     刘杰荣再想说话,却是动了动嘴唇,半响没吭声。     李春童替刘大娘又检查了一番之后,心里也有了底,想阐述一番自己的见解,但却见姐姐已经背起了药箱准备离开。     “姐,你这是......”     “春童,大娘的病我们无能为力,刘大哥他们得请城里的大夫。”     “姐!”姐姐这明明是推卸责任啊!     刘清河急的不行,瞧着叶若拉着李春童出门,情急之下,双腿竟然一弯,双膝跪地,恳求道:“李大夫,求你救救我娘。”     “清河!”     刘杰荣急切的叫出声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哪儿能随便给一个女人跪下?即使她是大夫,难不成天下的大夫都死绝了不成?     叶若听见膝盖着地的声音,心脏都跟着剧烈抖了一下,他叫她李大夫?     “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     李春童见状,挣脱掉叶若的手,慌忙去扶刘清河。不就是治病吗,哪里使得行这么大礼?     叶若因为倔强和尊严还是想拒绝,但见刘清河恳切的眼神,再硬的心肠也软了。     “起来吧,这病我治!”     ps:从今天开始每天六千更新,从一号开始兔子冲新书月票榜,有票票的美妞们投兔子一票哈。月票10张,加更两千字,如此累加哦~~~兔子跪拜各位美妞,7月1号开始求月票!           098 非她不娶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带着三分无奈,七分真诚的话音落下,刘杰荣一愣,刘清河则是直接准备去磕头谢谢这祖宗。只是李春童哪里敢让着大哥磕头,这不是折他姐的寿么?     “大哥,你先起来吧,若是被外面的人瞧见你这又跪又磕头的,你还让我姐还怎么在十里八乡立足啊?她名声可就毁在你手里了!”     李春童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刘清河也醒悟过来。连忙爬起来,顺手就给自己两巴掌。他这干的都是什么混蛋事儿?     “大哥,你这是何苦?”     叶若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蹲下身替刘大娘瞧病去了。     刘杰荣想骂儿子,可这事儿本来就是自己惹出来的。他虽说想的透彻,儿子想娶谁就娶谁,他不过问了。可心里说实在的,他心里哪儿会不介意叶若是个带着拖油瓶的*?他好歹也是刘家村族长,族长的儿子竟然娶了一个*,还喜当爹,他这老脸往哪儿搁?     老婆子同他一样,千盼万盼想在有生之年抱孙子,可是......人各有命,半点不由人啊!     他回头看着刘大娘灰白的脸,一滴老泪从眼角滚落。他生怕损了族长的面子,忙抬起手将泪滴擦掉。可这一切,却是没逃过叶若的眼睛。     叶若拿出卷镇取出银针,一根根插在刘大娘的各穴位上,然后疏通脉络,使得血液顺行。忙活一通,已经是午时过后了,门外看热闹的人也早就散了。     “李大夫,洗手先吃饭吧!”     “好!”     叶若对于刘清河客气到陌生的话只是微微一愣,便释怀了。她同刘清河之间的结,只能刘清河自个儿想明白,一切多说无益。     饭桌上,简单的四菜一汤,除了李春童吃的喷喷香以外,其他三人都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叶若没胃口,看着刘清河也尴尬,干脆放下碗筷入正题,告诫刘清河父子对于刘大娘以后的病情需要注意些什么。     “刘大哥,你仔细记一下,大娘醒过来后一定要严格执行,懂吗?”     刘清河连忙放下碗筷点点头,双眼直直的看着叶若,只是眼里少了曾经的热情,多了几分冷漠。     “大娘现在还没醒过来,与我预估的情况不知道差多少,所以我也不能妄自断言。只是,不管醒过来后,神智是否清洗,能不能下地走路,双手还能不能灵活自如,我马上要你记下的都很重要。”     “我记住了,李大夫,请说。”     叶若点点头,便开始道:“脑血栓病人要多吃绿色蔬菜和新鲜水果,有利于心肌代谢,促进胆固醇的排泄。减少动物脂肪的摄入,烹调时采用植物油,每天动物油和植物油摄入总量不超过1两。少吃油炸食品及动物内脏。所以,以后你们家要多吃蔬菜水果,或者大娘的饮食你们要单独另作。”     “饭食需要多吃高纤维食物,配餐要粗细搭配,多食用玉米、小米,少吃糖和甜食。适当参加锻炼,有效合理的锻炼可增加血液中的高密度脂蛋白,对动脉粥样硬化有极重要的防治作用。但要说明一点,应注意在锻炼过程中防止意外,如摔跤、骨折、扭伤等。锻炼时间及程度应以不感到疲劳为度,多吃一些作用是活血化瘀,通窍止痛,扩张血管的中草药,增加冠状动脉血流量。”     刘清河对叶若口中的那些专业名词很陌生,但他却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她的意思是,多吃粗粮,多吃蔬菜水果,多锻炼,但又要防止摔跤等意外发生。     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大哥,你最好等大娘醒过来之后,根据她实际的情况制定一个膳食和锻炼计划表,每天适当进食和锻炼,再配合药物治疗,相信大娘肯定能恢复如初的。”     虽然这是医生对病者家属的一种安慰,但却是医者的一番心意。     “谢谢你,李大夫!”刘清河话落,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叶若,“这是诊金,请收下。”     叶若心里有些难过,他们已经陌生到连朋友都不是了,竟然谈钱。有句话说得好,谈钱伤感情,但事已至此,她不能欺骗刘清河。     “客气,这诊金我收下了,以后直接来我家取药吧!”     二两银子看病,对普通穷人家而言,这是一个天数。刘清河为了同她断清关系,竟然出手如此阔绰,看来他心里呕的不轻。     李春童见局势剑拔弩张,闻着空气中那股不安的气氛,忙出声打圆场,拉过刘清河继续讲刘大娘醒来后该如何休养。     刘清河笑着点头道谢,不再看叶若一眼。     若不是自己的爹说出那番话,他或许还会厚着脸皮上门去提亲。可是,李大夫已经动了怒,提亲这茬儿便就此罢休吧。     他们这辈子,没有可能了。     只可惜了,有缘无分!     叶若把取药的时间定在了今天傍晚,刘清河再三道谢。两人之间客气的如陌生人一般,叶若觉得这种气氛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好不容易拉着李春童出了刘清河家,却远远的看到刘善人牵着他的福宝走近了。     秋后太阳晒得慌,半下午遛狗,这刘善人也是一奇葩中的战斗机!     “李大夫!”     刘善人也老远就看见了叶若,笑米米的走近,率先出声打招呼。     叶若笑脸盈盈,站在太阳下同刘善人虚以委蛇。刘善人眼神带着几分打量看了李春童几眼,然后打着哈哈道:“李大夫,赏脸去家里喝杯茶吧?”     “我......”     叶若刚开口,刘善人却堵了她的话,接着道:“锦绣前些日子说她在街上看到你们了,但又约了人,结果没打声招呼。她回来还自责了两天,说要去你们家赔罪呢。只是后来啊......”刘善人话到这儿,便没有下文了。     李春童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刘善人,那他之前在大街上没看错,那真的是刘善人口中的“锦绣姑娘”。诗经中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他们门不当户不对,他们之间注定没有交集。想到这里,李春童便垂下了头。     叶若打着哈哈,想要推辞却是不可能,只得笑着应了刘善人去他家喝口茶。她蹲下身看了看土狗福宝,微微摇了摇头,同刘善人有说有笑的往村东头走去。     刘家母女三人对叶若姐弟俩的到来很开心,母女三人忙端茶、送水果、送糕点。叶若客气的说谢谢,李春童却是见了思慕之人红着脸早就把头埋进肚子里了。     朝思夜想之后,等再次亲眼看见,那种心境除了一颗心如小鹿乱撞之外,真的找不到另外的一个形容词。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刘锦绣站在刘善人旁边低着头,偷偷的用眼睛瞄对面的李春童。见他面红耳赤,羞赧迥异,抬手捂着嘴偷笑。     刘锦娟人小鬼大,鬼丫头心思玲珑,拉了拉自个儿大姐的衣角,低声道:“姐,姐夫脸皮儿真薄,还害羞了!”     “小妮子,讨打呢!”     刘锦绣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打在刘锦娟头上,娇羞的骂道。     刘善人和叶若聊得正酣畅,刘锦绣却从中打断。叶若有些惊诧的看向她,刘善人则是浮起了一层怒气。这丫头,太没有分寸了!     “锦绣,有客人在呢!”     刘锦绣红着能滴出血的脸想辩驳,但又见叶若这个未来的大姑子看着她,只得默默忍了,“爹,我错了!”     刘锦娟以为逃过了一劫,谁知刘锦绣却是暗地里使阴招,又掐了她一把。夏天的衣服薄,这一掐,刘锦娟疼的差点叫出声来。狠狠的瞪了自家大姐一眼,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刘锦绣脸红的发烫,又怕没给李春童留下好印象,低着头追着刘锦娟跑出去了。     刘善人暗暗咬牙摇头,但却听到叶若道:“二位小姐性子活泼,刘善人好福气!”     刘善人被夸,心里也美哒哒的。念起两个女儿的善良和孝顺,刚刚的不快便烟消云散,有些自豪的道:“这两个女儿,确实是我们夫妻俩的小棉袄啊!”     两人又继续说笑,李春童则坐在一旁深思。正当刘善人将福宝的祖宗讲的起劲儿,他却突然站起身来道:“不好意思,请问茅厕在哪儿?”     刘善人一愣,然后笑着道:“出门右转,然后后院最左边的角落便是!”     “谢谢!”     话落,李春童便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刘善人家的茅厕很好找,李春童顺利的找到拉完肚子出来,正巧碰到刘锦绣。二人相视一眼,都羞涩的低下了头。明明很想跟对方说话,但是又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     “刘小姐!”     “叫我锦绣好了!”     刘锦绣嘴快的说完,才发觉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直呼自己的闺名是一件多麽让人羞耻的事。他们俩只不过是合了八字,喜娘说很好,但真正还没下聘过期(男方把成亲的日子订下后,带上“三生”和别的东西去女方,告知女方成亲的日子),他们就不算准夫妻。她刚刚这么说,李大哥会不会嫌她过于轻浮?     她想解释,但又怕越抹越黑,情急之下揪着手帕,将白净的手帕裹成了一团。     李春童低着头不敢看她,生怕他冲撞、冒犯了她,毁了她的名节。听姐姐说,喜娘已经为他相中了一家姑娘,也是善人的女儿,那善人家也挺满意的,所以......他算是与人定亲了,别的姑娘他不能毁了别人名节。     “对不起大小姐,春童无意冒犯,失陪!”     李春童说完,闷着头跑了!     “喂,李......”     刘锦绣看着李春童跑远了,双眼里满是落寞。难道,李大哥不喜欢自己?那他送给自己梳子、又脱程喜娘说了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掏出被自己宝贝似的放在怀里的梳子,看了又看,伤心的落下两滴泪来。     刘锦娟欢蹦乱跳的跑来,见自个儿大姐哭了,手里又捧着程喜娘送来的梳子,再加上她刚刚碰到了红着脸的李春童,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那个男人,怎么能欺负自己的姐姐呢?     “姐,你别哭,你等着!”刘锦娟说完,怒气冲冲的跑了。     刘锦绣伤心之余,对刘锦娟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刘锦娟真是的脾气不如平日里表现的那般文静,即使平日里表现的有几分活泼,但内心却属于火炮性子,一点就燃。虽然只有十一岁,但脾气却是不容小觑。     李春童回了堂屋,便以“抓药”为由低声催促着叶若告辞离开。叶若也正有此意,站起身准备告辞。谁知,她刚张嘴,便被一道愤怒的声音打断。     “李春童,你个混账,你竟然欺负我姐!”     刘锦娟这话一出,刘善人噌的便站了起来,一双毒辣的眼睛便看向了李春童,似是要把他看穿。这臭小子,竟然欺负自己闺女?这还了得!     刘锦娟指着李春童,愤怒的小脸上满是控诉。     叶若见一个小孩子已经怒不可止,也不知道她这娇羞老实的弟弟究竟干了啥事儿。刘善人已经一脸不善,她怕李春童吃闷亏,忙问道:“春童,怎么回事?”     李春童一惊,脸红脖子粗的憋不出半个字儿来,他什么也没干啊!     他本来就怕冲撞了姑娘家,连正眼也没敢看刘锦绣便跑了,他哪儿有功夫去欺负她啊?这姐妹是要冤枉他啊!     “春童,还不老实说!”     李春童不吭声,叶若以为他理亏,声音便高亢了几分,也怒了几分!     李春童是哑巴吃黄连,急促的解释道:“姐,我没有!”     对于刘锦娟的话,刘善人是深信不疑的。他要知道李春童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然后再做定夺。本以为这李春童老实,看来这小子还真的一点也不老实,他真是看走眼了!     “锦娟,去叫你娘和大姐过来!”     “好!”     刘锦娟带着笑狠狠的刮了李春童一眼,那笑容仿佛在说:你死定了,便后便跑出去了。     屋里的气氛很压抑,李春童又解释不出半个字,叶若又气又急,一切只能等刘锦绣来了才能弄明白。刘锦娟来来回回折腾了两趟,终于把刘锦绣和杜氏一起请来了。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我锅里还烧着菜呢!”杜氏不清楚刘善人叫她来做什么,一颗心都放在锅里的烧菜上。她未来的女婿和亲家来了,她不得怠慢了人家啊!     “吃什么吃,你闺女被人欺负了!”     刘善人满嘴怒气,杜氏“啊”了一声后便看向了李春童。     整间屋子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刘锦绣的哭啼之声却在刘善人的话后戛然而止。她不过是伤心李春童不理她,承诺的太虚假,这也算不得欺负她啊?     “爹,李大哥没有欺负我啊,他只是......只是......”     “别哭了,”刘善人听不得哭声,哭声让他心烦意乱,吼了刘锦绣一声,又道:“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刘锦绣不敢再哭,止住哭声,哽咽道:“李大哥不理我,见到我就跑,我只是伤心他托程喜娘告诉我的话都是假的。”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刘锦娟心道坏了,会错意了。这可怎么收场?     果然――     下一秒中,自家老爹火辣辣的眼神已经落到了自个儿身上,刘锦娟吓得缩了缩脖子,扯了杜氏的衣角,躲她身后去了。     惨了,这下惹祸了!     杜氏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自个儿小丫头在从中捣乱。本想出声教育几句,却始终惦记着锅里的烧菜,拉过刘锦娟戳了戳丫头的额头,便将人拉走了。     刘善人想揍人,罪魁祸首却跑了。只得咽下这口怒气,赔着笑脸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刘锦绣有些委屈的看了李春童一眼,又垂下了头!     可是,李家姐弟这次却是听明白了,程喜娘口中那善人的女儿,便是眼前刘善人家的大小姐刘锦绣。     天啊,这世界得多小,故事发生的是有多巧?     “大小姐,你是......”即将与我定亲的人?     李春童本想赤果果的问出口,但又碍于姑娘家面儿薄,自己面儿也薄,这话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只是,他想了想,却低声道:“我说过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刘锦绣用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春童,喜的落下泪来。双手捧着心口处的梳子,乐了!     叶若心里暗叹这都是些什么事儿,说来说去,原来是人家姑娘误会了。她猜想,八成是这闷小子怕毁了人家姑娘名节,处处避嫌,结果却让这位知道前因后果的刘小姐误会了。之后刘锦娟见大姐受委屈,便炸了毛。     “爹,我错了!”     刘善人见闺女委屈,想责备又不忍心,最终摆了摆手,“岁数也不小了,让人笑话!”     叶若听这话,只得出声打圆场,“真是好巧,上次程喜娘来我家,被人搅了局,没想到,这善人家的小姐就是刘大小姐。真是三生有幸!”     “李大夫客气了,小女能嫁给令弟,是她的福气。”以前来提亲的男子,可从来没谁有李春童这般细心过。     “过奖过奖!”     一段插曲过后,叶若准备告辞离开。谁知杜氏怎么也不肯让姐弟二人走,千方挽留二人吃晚饭。叶若最后不好意思再拒绝,猜想豆豆应该会去云灏那里蹭饭,便应了声。     晚膳吃的比平日里早,除了两位当事人,其余人是吃的有滋有味。两位准夫妻都是脸薄害臊的主儿,坐在一堆儿,一句话也没说。     杜氏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不停的给李春童夹菜,让李春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他长这么大,从来没今天这么不自在过。     刘善人想直接跳过程喜娘这一步,直接将二人的婚事订下来,但却遭到了叶若的拒绝。     “刘老爷,虽然我家条件不如你家优渥,但是,我弟弟既然要娶锦绣过门,那么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会少。我们不会委屈了锦绣这个未来的李家儿媳妇的。”     叶若把话挑明了说,杜氏则是笑的连连点头,没想到,李大夫竟然对她家锦绣如此尊重。她之前以貌取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刘善人一听这话,嘴上忙改口说随意,但心里对这门亲事是越来越满意。他准备明儿便进城,让程喜娘将这门亲事赶紧定下来。     几人又谈了一会儿,叶若慌着回去给刘大娘配药,不敢再耽搁,谢绝了杜氏的挽留,拉着李春童告辞离开。     刘锦绣恋恋不舍,却是不敢再表现出来,只得压下一颗女儿家的悸动心思,小跑着回屋了。     回去的路上,叶若停住脚看向李春童,问道:“春童,这门亲事还满意吗?”她的弦外之音说的很明白,若是他不满意,趁着这门亲事还没正式订下,他还有反悔的机会。     谁知,李春童却笑着看着她,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姐,我这一辈子非她不娶!”     话落,他已经红着脸跑远了!     叶若看着他奔跑的背影,笑出声儿来。摇了摇头道:“这小子,看来是急不可耐了!”     ps:妞妞们,你们怎么不留言不冒泡啊,你们赶紧留言冒泡给兔子投推荐票啊~~~你们下个月的月票一定要留一张给兔子啊。兔子不贪心,分一张给我就好,呜呜....           099 传言是谋杀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姐弟俩到家时,刘清河已经等候多时了。叶若简单的解释了一番算是道谢为何晚归,刘清河只是淡淡一笑,脸上除了一副家属对大夫的神色外,看不出别的一丁点儿感情。     叶若暗叹,这刘清河还是个记仇的。     叶若说的药方,李春童倒背如流,借机躲避之前的尴尬,认认真真的配药去了。只是偶尔脑海中还浮现出刘锦绣的影子,一张俊脸红的滴血,左右环顾,见刘清河和家姐还站在门外等着,这才松了口气,抓紧了配药的速度。     刘大娘在叶若姐弟离开后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只是她的情况比叶若想象的还遭。她醒来后,已经神志不清,大脑已经混乱,嘴里咿咿呀呀的胡说八道,也起不来了。     刘清河父子红着眼眶,欲哭无泪。只是心里揪着疼,像是快要窒息一样。这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瘫痪、口齿不清、思绪混乱、满嘴胡言,刘清河心里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在提着药离开叶若家的时候,最终为了老娘还是不得不放低自己的尊严。     “李大夫,求你救救我娘吧!她还半百的年纪,若是真的就这么瘫了,她下半辈子还怎么过啊?”刘清河声音哽咽沙哑,好像嗓子被烟熏过一样,已经烧的发涩了。     “李大夫,求求你了!”     刘清河没听见叶若的声音,他也不敢抬头看她,更不敢说“什么原谅我爹娘”“你大人有大量”这种话,他现在才明白了,这个大公无私的李大夫,也有小肚鸡肠的时候。譬如,谁也不能说她儿子不好,或是嫌弃她的儿子。     “好好注意她的情况,醒了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我明早再来看看。”     “谢谢春花妹子!”     刘清河露出一抹笑,擦了擦眼角的泪光,转身跑远了。     叶若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和说不清的情愫。她不是不救刘大娘,只是刘大娘说豆豆是一个拖油瓶,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怪刘大娘说,她是怨那个死去的男人,让豆豆一丁点儿大便要承受比一般孩子更多的压力。     豆豆身上流着皇家的血又怎么样?在她来到这个家之前,一样是挨饿受冻被人欺负......     “娘!”     叶若的思绪被豆豆一声奶声奶气的“娘”给拉了回来,看着萌萌的儿子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向自己跑来,她脸上露出笑意,向儿子张开了怀抱。     “娘,你看这是什么?”豆豆神神秘秘的将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嘴角还流着哈喇子的道:“娘,你闻闻香吗?”     叶若见油纸包里的东西,肥肉和瘦肉的比例刚刚好,鸭皮泛着金黄的油光,带着香草的气味迎面扑来,果然好香。她笑着点点头,回应儿子。     “走,咱们回家找舅舅一起吃!”     豆豆抱紧了油纸包,喊着“舅舅”小跑着进了门,他这般天真可爱欢快活泼的模样,李春童却突然掉下泪来。     豆豆又想李春童献宝似的折腾了一番后,一家三口才终于吃上了这只油亮亮的鸭子。     叶若猜的不错,豆豆果然饿了肚子,然后不见他们回来便投奔了云灏。云灏纵容娇惯他,硬是承他要求,焰火再一次跑腿儿进城买了香酥鸭和藕粉莲子汤。     焰火作为长期跑腿儿一员,内心相当抗议,秋后太阳如此毒辣,每天这般折腾,中暑了咋办?     谁知云灏也是个嘴缺的,向他指了指对面,没好气的道:“对面不是大夫吗,怕什么?”     焰火气的直接晕了过去,寒殇的嘴角抖的更筛子一样,暗叹自己有一技之长――煮饭!     鸭子买了两只,他们已经分食了一只,这一只豆豆死活要留下,不允许焰火和寒殇再动。藕粉莲子羹只买了四碗,所以甜品没有留下。     叶若和李春童意见统一:有吃就不错了,他们要求不那么高!     但豆豆却是记恨上了焰火,说他是故意的,以至于焰火后来被豆豆频频整蛊,每天哭爹喊妈。     翌日天边刚泛鱼肚白,叶若和李春童就都起了。李春童做早饭,她去交代云灏送豆豆去上学堂。     她不知云灏昨晚为什么失眠了一宿,但她却成功的点燃了云灏的起*气,但又正事在身,直接溜了。但小半会儿后,便听见了寒殇和焰火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姐,吃饭!”     “春童,你去喊李俊扬,就说我带他出诊,有疑难杂症病患。”     李春童一顿,然后有些奇怪的看着叶若,“姐,有疑难病症你管他做什么?”对于李俊扬,他有种发自内心的不喜欢。     叶若头也没抬,继续扒了一口粥,“李俊扬现在是我徒弟。”     “什么?徒弟?什么时候的事?”     李春童激动的差点把手里的碗掉到地上去,那小子怎么都成姐姐的徒弟了?本来只是不喜欢他,现在成了讨厌了。     叶若有时候也神经大条,她一点儿也没发现李春童的面色不善。只是简单的把“拜师”这茬儿解释了一番,然后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粥,昨个儿吃的油腻,今天早上吃着白粥觉得格外的香。     李春童听完“拜师”,垂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紧绷的脸瞬间露出笑意来,“姐,那他得叫我师叔了。”     叶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想问问,李春童已经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师叔?亏着小子想得出来。     其实李春童心里有些怕,生怕别人抢了他姐。姐姐突然对李俊扬那小子好,他就非常担心姐姐会把对自己的好分一半给李俊扬。不能怪他太小心眼,他只是太没有安全感。     曾经的李春童经历了世态炎凉,好不容易一家人生活条件好了,亲情又如此的珍贵,他岂能心胸豁达的分一半出去?     这些日子李俊扬在家也是百无聊赖,没想到今儿个起个大早竟然等来了佳音。     “春童叔,真的是师傅让你来的吗?什么疑难杂症啊?”李俊扬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喜和兴奋。他昨晚做的梦,果然是吉兆啊!     春童叔?李春童喃喃自语,才想明白,他比李俊扬要高一辈儿呢。只是,他不想让他喊自己叔,“你叫我姐师傅,该叫我师叔!”     “啥?”李俊扬大脑突然又不好使了,这是哪儿跟哪儿?     李春童翻了翻白眼,觉得李俊扬比他大几岁,但脑子不好使,提点道:“我姐的医术是我爹传授的,那就是我爹的徒弟。我的医术也是看了我爹留下来的医书学来的,所以,也是我爹的徒弟。你是我姐的徒弟,我爹的徒孙,你说你该不该喊我师叔?赶紧喊一声师叔来听听,要不然我不带你去。”     李俊扬在李春童这番扯淡的言论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一句“师叔”,心头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可他又别无办法。谁让李春童一早就断了他后路,若是不叫,他不带他去。     李春童把李俊扬忽悠的够呛,等到二人回到李春童家时,叶若已经走了。听寒殇说,刘清河来过了,说他娘的病好些不容乐观。     李俊扬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想亲自诊脉一番,李春童却是没理他,直接往刘家村跑去。李俊扬生怕被甩掉,咬牙追着李春童,等跑到刘家村时,两人已经累趴在地。     “清河,你说你娘不会有事吧?”     刘杰荣不知从哪儿取了一根烟,在一旁点燃。浑浊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和害怕,老婆子若是没了,他们爷俩怎么办?     刘清河红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若插针的手,看着他娘的每一个插针的穴位,最后把视线定在了母亲的脸上。他也不知道娘会不会有事,但他相信李大夫的医术,应该会没事的。     他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眨,昨夜更是一宿未睡,他怕一觉醒来,母亲便不在了。     他很累,他很困,可是他又不敢睡!     “小兰你来啦,你来啦!”     “雪梅,你也来啦......娘又见到你们了......来来来,快进屋坐。”     “叶小青怎么没来?叶小青呢?”     ......     突然,叶若准备下针的手被刘大娘抓住,她浑浊不堪的眼神望着她,有些激动的又道:“小青呢?”     叶若立即顿住动作,生怕手上的针被刘大娘胡乱抓一通后下错地方。刘清河回神也发现了情况不对,连忙去抓住刘大娘的手,焦急的喊道:“娘,快放手,快放手。”     “小青呢?小兰和雪梅来接我了......怎么小青没来......”刘大娘说着说着,眼角滚落两行浊泪。     叶若好不容易挣脱出手,却是犯了疑惑,小青、小兰、雪梅是谁啊?     “老婆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娘,她们都已经死了,你怎么会看到她们!娘,你清醒一点啊!”     刘家父子这么一说,叶若眉心一跳,背脊骨立即生出几分寒意来。虽然她不信牛鬼蛇神,不信那些迷信的东西,但她的穿越却让自己对这些东西有了敬畏。     刘大娘不神神叨叨的打胡乱说,她压根儿没想起来:刘清河克死过三个老婆!     刘大娘双手双手乱抓,嘴里咿呀咿呀的念着,刘杰荣当她是鬼神附体,丢了烟袋跑去请道士来驱鬼。     刘清河脑袋也乱成了一锅浆糊,想唤住自个儿老爹,谁知人跑的还挺快,一溜烟儿便没了人影儿。     “娘,你好好养病,别闹了,娘!”     “小青你别生娘的气啊,娘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啦?小青......哇,你还给娘吃的呢......”     叶若跟刘清河商量了一下,将刘大娘的手给绑了起来,然后继续下针。等门外李春童和李俊扬休息够了,叶若这边已经施完针出来了。     “姐!”     “师傅!”     刘清河见门口两个俊朗的小伙子,李春童他是认识的,只是没见过李俊扬。特意多看了他两眼,李俊扬被他瞧的不好意思,友好的笑笑,然后有些尴尬的挠头。     刘清河被刘大娘的病折腾的心情不好,牵强的回了一个笑,才看向叶若,“李大夫,你先坐,我去给我娘煎药。”     “好!”     叶若让李春童和李俊扬随自己进屋,李俊扬却被刘大娘嘴里的糊话给吓到了。     叶若和李春童也着实吓得不轻,这刘大娘怎么会说“小青,求你别杀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即使人糊涂了,但心里应该是明白的。她没做过这些事,怎么会胡说八道?     难不成,那小青真的是被刘大娘害死的?!     “呵呵,小青你来啦?你不怪娘了?”     刘大娘话落,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叶若,那眼神像是三岁孩子一般看到喜欢或喜爱的人那般欣喜。棕色的瞳孔慢慢扩大,然后她突然尖叫起来,“啊,小青别杀我,别杀我......”     叶若被刘大娘的话吓得浑身冒冷汗,双手紧张的握成了拳头,不经意的向后退了两步。这刘大娘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像是看见了她死去的儿媳妇儿?     “师......师傅,咱们还是先出去吧!”李俊扬被吓得脸色都白了,他哆嗦着说完就往后退,这大婶儿患的这种病也太恐怖了吧?     李春童也一刻不想呆了,病也不想再看了,只因他心里觉得刘大娘话里有隐情,说不定她就是杀人犯。     叶若的进来的本意是给李春童和李俊扬讲医学知识的,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些七七八八的话。她见二人已经吓得不轻,干脆也退了出来,准备问问刘清河他的媳妇儿是怎么死的。     叶若隐约记得,她十五岁的时候跟着爷爷组建的一个医学小组去山里扶贫。正巧,村里有个老人也得了脑血栓,情况也如刘大娘这般。只是他老伴儿悉心照顾他,让他即使瘫痪了,也活了三年又三年,在第九个年头才去了。     爷爷当时为他下针,他就一个劲儿的道:“我不要给老五家喂猪,我不要给老五家带孩子,我也不要给老三家带孩子煮饭,我要跟着老四一家过日子,我要跟着老四......”     爷爷当时以为只是他胡说八道,后来听村里人说,那位老爷子偏爱四子,从来不管老三老五两家人,他说的那些话是真事儿。专家组全都笑着摇头,同是儿子,这老爷子怎么这般差别对待。     如今,刘大娘也说胡话,那小青的死......     叶若这事儿觉得问刘清河不妥,怕勾起刘清河的伤心事。正告辞欲离开,刘杰荣却已经请了邻村的道士回来了。叶若想看看这位道长如何斩妖除魔,便决定留下来不走了。     这位道长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头戴道观或者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只是此人满脸横肉,一看就是那种心有邪术之人,眼睛泛着异样的光。     呵,道长?怕是装神弄鬼的骗子吧!     叶若冷笑着看着那道士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手脚利落的在门口摆了一张案几,将令牌、香炉、符纸、桃木剑,然后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长线(就是将一叠正方形的黄纸对折两次,然后沿着折线剪裁,剪到一边几厘米处停下,然后再反过来剪,把纸摊开,从中提起来)。     叶若看着他折腾了半天,暗叹这家伙还有把刷子。轻轻摇了摇有些生疼的头,准备聚精会神的看他作法,谁知这道士叽里呱啦的念了一通,跪坐到蒲团上,“等三更!”     我擦你个大爷!     叶若立即想爆粗口,但又觉得有损自己的形象,只得咬了咬牙作罢。     另一边,刘杰荣已经敬畏的向那小道施了一礼,“有劳道长!”     “好说好说!”     有了道士,刘杰荣便对叶若这个大夫上心了,他整颗心都以为是老伴儿中了邪。现在只要道长能够斩妖捉鬼,老伴儿肯定再站起来。     “姐,人家都进屋了,咱们回去吧!”     昨个儿还不觉得这里阴森森,今天这种感觉分外强烈。他站在这里,背脊骨都发寒。     叶若点头,李俊扬和李春童恨不得将慢悠悠踱步的叶若给敲晕带走,她胆子是不是忒大了一点儿?     叶若满脑子都在想着刘大娘和刘家三个儿媳妇被克死的事儿,人不在状态,自己走的就慢。李俊扬拉了拉李春童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叔,你说师傅是不是中邪了?”     “去你的,哪儿......”     “嘿,亲家大夫,亲家大夫。”     叶若回神,三道视线齐刷刷的看过去,刘善人同杜氏牵着福宝笑米米的向他们走来。李俊扬微张着嘴巴,眼神很是惊愕的看向李春童,师叔的命真好啊!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不管李春童如何客气委婉的拒绝,硬是把人拖到了自个儿家里,说昨个儿赶得及没招待好,今儿一定要补上。     叶若姐弟一个头两个大,李俊扬却心里满是羡慕,真好,师叔有个地主老丈人。     果然,等大伙儿坐上桌时,桌上的菜色比昨儿又丰富了一倍。鸡鸭鱼肉,几样卤菜,摆了满满一桌子。刘锦绣今儿个特意坐在了李春童旁边,害羞的低下了头。而李春童紧张的浑身紧绷,快要忘记了该怎样呼吸了。     “杜婶,你们怎么选天热的时候......和福宝散步啊?”叶若差点脱口而出,暗叹自己脑筋灵活,才继续道,“秋老虎厉害着呢,可千万注意身子。”     杜氏笑着摇头,放下筷子,看着叶若笑米米的道,“哪儿能啊,听说容姐病了,你在为她诊病,我们便决定去瞧瞧.....”     “说来也巧,半路上就碰到了你们,这是缘分啊!”     刘善人看准时机打断杜氏的话,把他们准备去刘清河家说成了一场“缘分”,只是不知道这缘分是因刘大娘多些,还是李春童多些。瞧杜氏那满意的眼神,她猜是她弟弟的缘故多些。     叶若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锦绣,又恨铁不成钢的白了李春童一眼,这混小子真是闷搔货。对着她倒是对刘锦绣的感情侃侃而谈,怎么面对人家的时候就怂了?搞得自己跟个闺房小媳妇儿一样!     李春童跟刘锦绣的婚事也算是八字有了一撇,叶若已经不担心了,对刘锦绣也算得上满意。然而刚刚刘善人夫妇把话头引到了刘大娘身上,她便想借机探听一番刘清河克死三个媳妇的事。     “婶子,听说刘大哥之前娶过媳妇儿,可惜遭遇了不幸。今儿刘大娘脑子虽是糊涂了,但是嘴里却念着儿媳妇的名字,说她们来接她来了。”叶若抛砖引玉,等着杜氏接话。     杜氏见叶若打听,加上这事儿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刘家村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孩童,都晓得刘清河克妻。她便笑道:“是啊,清河八字硬,算命先生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说他八字硬,情路坎坷,年老才能得子。族长当时不信,可后来连接了三个儿媳妇都死了,大伙儿便全都信了。别的姑娘,谁也不愿意在嫁给他,所以一直就单着了。”     八字硬?情路坎坷?     我的滴个乖乖,叶若心里翻了翻白眼儿,望天无语,想接着问,却见杜氏收了神色,压低了声音道:“她们三人死的太蹊跷了,私下传言是有人谋杀。”     叶若听到这里,她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ps:今天是1号了,兔子在这里求月票上新书月票榜,有票的美妞们,投兔子一票就好,兔子会努力码字努力码字回报你们的。叩谢妞们的支持,兔子会加更加更哦!           100 驱鬼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春童和李俊扬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叶若,两人睁大了眼睛,心里震惊,像是见了鬼一般。     刘锦绣抬起头,见李春童一副傻样儿,乍看一眼还以为他看着自己,虽然觉得目光有些怪异,但还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杜氏和刘善人见叶若三人神情古怪,刘善人心思是个透明的,狡猾的一笑,似自言自语的道:“真是可怜了那三个姑娘,最可惜的是小青,人长的跟朵花儿似的,结果嫁过来才三个月不到就没了。”     小青,怎么又是小青?     叶若今天听的最多的名字就是“小青”,这小青到底是谁啊?刘大娘糊里糊涂的都在喊着她的名字,现在刘善人也提到了她。难不成她跟别人不一样不成?     “刘叔,这小青是谁啊?难不成她很特殊?”     叶若试探性的话音刚落,刘善人便笑着摆手,眼神带着三分回忆和倾慕道:“小青确实很特殊,只因为她是一个孤儿。从小寄人篱下,受尽了婶子的折磨。可是她长的特漂亮,十里八村的男人见她都走不动路。”     “那她怎么嫁给饿了刘大哥?”     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怎么会嫁到刘家续弦呢?即使为了银子,也该嫁给员外、官员做妾或是填房啊!     一桌的人越听越好奇,全都放下了筷子听刘善人讲小青嫁给刘清河的缘由。     小青的娘早亡,爹不久便续了弦,同后娘生了一个弟弟。后娘见不惯她,便拾掇着她爹将他赶出了家门,寄养在二叔家。二婶不想同意,可她后娘说让她做免费的劳力,然后每天只用给一顿饭吃就好。二婶觉得这笔买卖划算,白捡了一个劳动力,便欣然同意了。     这一年,小青九岁!     小青到了二叔家以后,二婶便把所有家务丢给了她一个人做。除了家务,还要帮忙砍猪草、喂猪和放牛。本来属于两个堂哥的活儿,她小小年纪全包了。夜里睡在猪圈旁的草棚里,一天吃一顿。周围有邻居看不惯,偶尔会偷偷的塞一个窝窝头给她吃。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青出落的越发标致。即使双手全是老茧,但一张脸依旧生的白希好看。仅仅十三岁,一张脸已经美的惊心动魄。     她最开心的就是自己长的漂亮,即使不打扮,也比别的姑娘好看。可是,这张脸终于给她惹了祸事。     十五那年,她的两个堂兄已经分别满了十八岁、二十岁,可亲事一直没有着落。有一天,两人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想要将小青给强了。小青抵死不从,从两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手里逃脱,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跑出来,半路上遇到了卖肉回家的刘清河。     小青的堂兄追上来抢人,结果被刘清河揍了。两人心有不甘,便回头恶人先告状,说小青*他们。结果*不成,又换了个野男人。     小青的二婶发怒,冲进厨房取了菜刀扬言要砍死这个狐狸精。刘清河送小青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了母子三人的对话,小青吓得躲到刘清河背后,怎么也不敢进门。     刘清河拉着她进门说清楚,她二婶却死活不听,还说她偷了野男人回来狡辩。刘清河无法,小青却跪下求刘清河带她走,愿做牛做马伺候他。刘清河心软,怕真闹出人命,同意带她走。     小青二婶哪里肯就这么放她离开,非得让刘清河把这些年养小青的银子先还了。后来几人争辩了许久,刘清河最终给了对方二十两银子,这件事才算完。     小青跟刘清河回家以后,刘大娘见她长的漂亮又勤快,很快撮合两人成亲。于是,小青便成了刘清河的第三任妻子。可长的漂亮的小青,经常被人欺负,尤其是男人。刘大娘越来越不喜欢她,觉得她跟谁都有一腿,处处刁难,没过多久,村民便发现小青洗衣服时,失足落水,溺死在河里。     有村民说,小青死的那天,刘大娘去过河边,两人还吵了嘴。所有人的晓得,刘清河的新媳妇又漂亮又勤快,对公婆孝顺,从不还嘴的。但独独那天,小青顶嘴了,继后又死在了河里。     于是,刘大娘便成了大伙儿怀疑的对象。但失足落水溺死的人很多,又没有目击证人,这话也不能乱说,心里怀疑归怀疑,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     从此之后,刘清河便一直是单身,再也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这一晃,便是七年!     饭桌上的把故事听完,全都为小青悲哀的一生感到惋惜。自古红颜薄命,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才子红颜,命运都不太好!     “刘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好像亲眼见到似的!”李俊扬嘴巴快,这话问的完全没过脑。     刘善人心里有点不太高兴,但脸上笑意却不减,“我之前说了,小青美的让所有男人都挪不动腿。我也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对这些八卦消息了解掌握的非常透彻。”     刘善人当着自家媳妇和女儿的面说这些话,完全不尴尬。只是他看向李春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佯装咳嗽了两声。     杜氏识大体,直接忽略掉刘善人的话,笑米米的招呼着众人动筷,殷勤的给李春童夹菜。李春童羞涩的低着头一个劲儿道谢,一张脸都快埋到碗里面去了。     叶若现在一颗心都纠结在“刘大娘是否真的杀了自己的儿媳妇”,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思。随意的吃了几口,心思已经飘到了晚上那道士驱鬼捉妖的香案上。     饭后,叶若见离晚上作法还早,便拉着李春童和李俊扬同刘善人一家告辞。刘俊扬饱餐了一顿,一路上都在夸刘善人的两个女儿温婉动人、机灵可爱,把刘锦绣姐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叶若本想让李俊扬回去,改日再带他去诊脉。谁知李俊扬赖着不走,准备晚上随她一起去看道士作法。心里虽然怕,但好奇心杀死猫,又特别想亲眼目睹一番。     等到太阳落山,叶若将家里的食材炒了一个冷吃兔肉,一个回锅肉,另外一个小青菜。李俊扬第一次尝叶若的手艺,好吃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豆豆吃完饭乖乖的去找云灏,叶若便同二人一起去刘清河家。     “是你!”李俊扬突然出声,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畏惧和惊讶。     刚刚转角的叶若和刚出门的寒殇同时一愣,叶若转过身,看到李俊扬手指的方向,又退后了两步。     寒殇?!     “你认错人了!”     寒殇觉得冤家路窄,这小子怎么不长记性,又到他家也看上的女人家里来了?这不是逼他又揍人么!     李俊扬摇头,很是肯定的道:“我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认错人了?再说,你这声音化成灰我也分辨的出来。”本人眼睛不好,耳朵却好使的很!     擦,此地无银三百两,自作聪明了!     “怎么了?”     “师傅,上一次我半路上挨打,躺了半个月,凶手就是他!”     寒殇被李俊扬的手指的浑身发毛,他有种隐隐的预感,这悍妇肯定又要找他麻烦,他要遭殃了。怎么办?     谁知,叶若今日心系旁事,无心找寒殇麻烦,用“老娘知道是你”的眼神看了一眼寒殇,便拉着李俊扬离开了。     “师傅!”     “醒了,回头再找他算账,今天有正事儿!”     一经提醒,李俊扬的脑袋瞬间开了窍,笑着点头,快步的朝着刘家村而去。     寒殇虚惊一场,一颗心早就崩到了嗓子眼儿。若今日被她找麻烦,再加上心情不好的主子爷,他的小命怕是就交代在今天了。     三人到了刘家村后,便许多村民围在刘清河家门前,原来准备来看热闹的人不止他们仨儿。同叶若熟识的刘家村村民纷纷同她打招呼,然后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全神贯注的盯着摆满道具的香案。这一等,便是亥时也快过了。     “大伙儿回去睡吧,道长说风向有变,子时才能作法驱鬼!”     刘杰荣出来下逐客令,但村民不减反增,一颗看热闹的心怎么都压不住。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再等半个时辰又何妨?     “已经改了两次时辰了,道长行不行啊?”     “听说是黄道长,就是曾经那个黄师傅的徒弟。”     “没听过!”     “不认识!”     ......     村民叽叽喳喳的讨论出声,叶若从所站位置看去,正好看见屋里那道士。刘清河家堂屋里的道士却是坐的四平八稳、面不改色。呵,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作镇定。     “姐,咱们回去吧!”     李春童胆子小,想趁着作法没开始干脆回去睡觉。但叶若一心看道士抓鬼,摆手拒绝。这种好戏,哪里能错过?     李俊扬嘿嘿的笑了一声,凑到李春童耳朵处道,“要不,你去你老丈人家坐一会儿?我看到你老丈人了。”说罢,隔着人群给形似刘善人的人影招手打招呼。     李春童抬手就给了他一记爆栗,端着师叔的架子道:“没大没小,师叔的玩笑也是能开的?”眼神凶狠之余,朝着那边的人影笑着打了招呼,然后又虎着脸教育李俊扬。     李俊扬心里觉得憋屈,明明岁数比人大,可这辈分儿却是矮了一辈儿,被人教训还只能点头称是,真他妈蛋疼。     半个时辰匆匆而过,终于这位黄道长的庐山真面目展露在众人眼前。刘清河家门口刚刚还人声鼎沸,现在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黄道长身上。     黄道长像是摈弃了外界所有的干扰,站在摆满法器的桌子前双手食指合在一起,闭上眼,嘴里念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只见蜡烛“轰”的一下便自燃了。然后,他飞快的从香案上捻起几张蓬松的纸钱,在眼前一晃,嘴里吐出一口真气,那冥纸燃了。等冥纸燃了一半,飞快的将冥纸放入香炉之中,香炉里火势顿时“轰”的一声。     待火苗燃尽,黄道长飞快的从背上取出一把斩妖除魔剑,挑起冥纸在符水里一蘸,在香烛上一扫,冥纸燃烧,他左手拿起画好的符咒,嘴里叽里呱啦的念着,然后将符纸扔了出去。右手上的剑使劲一戳,直接穿了落下的符纸,明黄色的符纸瞬间就红了,像是染血一样!     黄道长收回真气,让后将那道符纸放进了一个香炉中,然后迅速的盖上了炉鼎。     “好了,这只小鬼已经除了,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刘杰荣一听,从震惊中回神,激动的语无伦次,“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刘清河站在一旁,眼角的余光看到叶若,慌忙的将视线挪开了。     道长很是得意,尤其是在享受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他一一扫过众人的神色,却独独见叶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皱了皱没有,双眼凌厉的看着叶若,想吓退这个小妮子。谁知叶若却是面不改色,眼神坚定,看着他的笑意更浓烈了。     他越看越心惊,这丫头好像在告诉他:我知道你这些把戏怎么做到的。     他被自己胆大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道自己想多了。佯装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袍遮住脸时,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心,随后又恢复了常色。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拿了银子早走为妙的好。     叶若不想在古代掀起轩然大波,更不想去惹是生非。毕竟在落后的古代,封建迷信深入人心,想要将他们根深蒂固的东西一下子扫除,怕他们会把自个儿当妖怪给火烧了。     刚刚的蜡烛不过是涂了白磷,这种酷热的初秋,温度高,白磷便自然。村民朴实,不懂其中的化学反应,便自然而然的以为那黄道长是神。那符纸变红就更简单了,符纸事先泡过特殊的药水,剑上面也是,两者一接触,这符纸便变黄了,像是血迹一样。     黄道长收拾好东西,同刘杰荣唠叨了几句,拿了银子落荒而逃。他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怕一个姑娘,但她确实让自个儿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有千万只眼睛盯着他,要揭穿他的把戏一样。     叶若目送着黄道长离开,黄道长如芒在背,撒着腿儿跑的更快。     众人回神之时,黄道长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这黄道长真不愧是黄师傅的徒弟,真厉害,法术真高强。”     “可不是,十里八村就数他最厉害呢!”     “刘大娘身上的小鬼被捉了,肯定病就好了!”     “难怪大夫治不好,原来是鬼上身!”     ......     这人话落,其余人的视线都纷纷看向了叶若,有探寻、有嘲笑、有可怜、甚至是同情。叶若觉得这些人无聊和无知,刘大娘的脑血栓若是能被道士驱了鬼就站起来,那世界上应该就只剩道士,一个大夫都没有了。     李俊扬和李春童想发火,叶若却是将二人拉住了。她笑米米的看着众人,语气淡淡的道:“各位看过明明病患是鬼上身,道士却在大门口作法的没有?”     话落,在场的村民全部都一愣,然后双目吃惊的看着叶若,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怎么这么个驱鬼法?     村民们脑海里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动,岁数大的见过不少道士驱鬼,若是人中邪了,那道长必定在他身上撒米或是各种符水,然后在他身边跳来跳去。这位道长倒好,直接在堂屋里坐了一天,他们也连刘大娘的面都没见着,这场法事就这么完了。这好像有些草率和敷衍了事。     “那道长肯定是骗子!”     “是啊,这病人都没见着,怎么就降妖除魔了?”     “既然是骗子,那只鬼肯定就还在刘大婶身上咯?”     “说不定啊,是小青她们回来了,说死的冤枉!”     众说纷纭,大半夜的越讨论越热闹。刘杰荣想赶走他们,可听着他们的谈论,心里也是越发的惊诧,赶紧进屋瞧自个儿老婆子。     刘大娘躺在*上,嘴角流着口水,闭着眼睛嗯嗯,也不知道她在说些啥,反正那声音在半夜里听上去毛骨悚然。刘杰荣抹了一把虚汗,诡异的气氛让他冷汗直冒,他有些害怕的退出了屋子。     “清河,去把那道长请回来,说你娘病还没有好!”     刘清河瞧了自个儿娘住的屋子一眼,点头应是,然后直接取了一盏油灯去追黄道长。     七月秋风渐渐凉,更何况已经接近九月。白天虽然晒“秋老虎”,但是晚上却是要退凉的。凉凉的夜风灌进大伙儿的脖子里,身上迅速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天儿,夜里还有些凉了!     “走了走了,回家睡觉!”     “散了吧,都散了吧!”     村民中有两人吆喝了一声,一群人如鸟兽散。瞌睡虫来了,谁也顾不得在挖苦叶若,也没人再等着刘清河把黄道长请回来后继续看戏。     刘杰荣见众人散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眼尖的瞧见叶若还在,眼角几不可见的跳了一跳。他这两日是有些讨厌她了,总觉得她要惹出事端来。     叶若见刘杰荣向她走来,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浅笑,眼睛清澈,纯粹无暇。     “李大夫,这么晚了还准备散步吗?”     呵呵,刘杰荣倒是好口才。叶若暗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浅笑道:“有这打算!”     刘杰荣被软软的一呛话,竟然没了下文。他明知叶若铁了心要看戏,却又不知道怎么把人赶走了。     相对无语,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刘清河一手提着已经熄灭的油灯,一手拎着黄道长回来了。大步跨进门,便将黄道长给丢在了地上。     “臭丫头!”黄道长哎哟一声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叶若骂道。     “老实点!”     叶若见刘清河这般对他,想必是已经识破了他的诡计,一不做二不休,她打了两个哈欠后,整个人倚到了门框上。     “清河,怎么回事?”     刘杰荣的本意是想请黄道长在老婆子身上施法,然后将鬼给捉了。谁知刘清河竟然粗鲁的将人给带了回来,还这般恶劣的对待。     刘清河愤愤然的哼了一声,一脚踹在黄道长身上,“你自己问他!”     “我......”     黄道长吞吞吐吐,刘杰荣这种人精,一听便听出了端倪。     原来,刘清河追上他时,他正在同他的同伙分银子,然后说这些银子多么好赚。听说那婆子得了重病,可能三五几天边没了,所以,他们的名声又会被保全。这些年,他和那同伙一起,一个研制那些可以变色的东西,俗称“鬼”,而他则负责装神弄鬼。刚刚刘清河怕手里的油灯摔碎了,让那人逃脱了,只得带了黄道长回来。     “这......”     刘杰荣一脸惊愕,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死丫头,你砸人饭碗,不得好死!”     叶若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再死一次?只是,你老就得自求多福了,想必县太爷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     刘清河刚刚回来时没注意到她,听见她的声音,转身走向她,满脸真诚,恳切的道:“春花,求你救救我娘!”     叶若心里呵了一声,这气儿是消了?     ps:刘清河命硬啊,三个老婆都了,可怜,妞们可怜一下刘清河悲哀的人生,给张月票呗?1号美妞们投票很给力呢,2号呢?月票呢?求月票~~兔子一章是6000字,满40张加更六千,客户端投票哈,1变2哦~~~           101 谁让你点燃了爷的火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撇了撇嘴点头应下,对他们真的如何处置这位黄道长没了兴趣。刘清河怕黄道长跑了,送了一盏油灯给叶若三人,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     李俊扬的眼睛一到晚上就看不见,现在大半夜的,即使借着清冷的月光和手里昏暗的油灯,走起夜路来也非常吃力。叶若见他高一脚矮一脚的走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傅,你之前说你能替我治夜盲症,怎么又不治了?”     李俊扬走的有些吃力,口不择言的直接问道。     叶若面色疲惫,打了个哈欠,眼角滚落两滴泪,声音有些沙哑的道:“这不是没鱼肝油嘛,师傅我正在想办法呢!”     鱼肝油有治愈夜盲症的功效,可问题是在这种破地方,要想办法解决如何提取鱼肝油。她也想治好李俊扬的眼睛,她也相信若是能提取到鱼肝油,这产品必定大卖。     可是,目前没法子!     她,还在想办法!     李俊扬撇撇嘴,一颗心“砰”的一声碎了。分不清路和草,也看不清坑洼和水淖,等回到叶若家时,已经满身泥水了。     三更天,外面一片漆黑,李俊扬赖着说什么也不走了。叶若没法,只得将李俊扬丢给李春童,让二人挤一块儿。她则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去豆豆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准备回屋睡觉。     那小子,竟然没回来!     叶若躺在*上想象着豆豆倚在云灏怀里睡的香甜的笑脸,心里有些吃醋,但由于疲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等她一觉醒来,已经过了晌午了。     “李俊扬呢?”     李春童突然被问,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天大亮,回去了。”     叶若不疑有他,点点头,去厨房做饭去了。     李春童呼了一口气,幸好姐姐没发现,幸好没发现。暗自庆幸的同时,又想了想昨儿个的情形,阴险的低声呢喃,“小样儿,敢跟师叔抢姐姐,揍不死你,整死你!”     “春童,你在跟我说话吗?”     厨房里,传来叶若的声音。李春童惊觉后吓了一跳,忙道:“没没没,我在跟阿黄说话呢!”     话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比喻成狗,他是不是太蠢了一些?     一连几天,叶若家都很安静,偶尔有上门来看个头痛脑热的病人。她对那个小青的死是否是谋杀,好奇心也渐渐淡了。     她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周边村落有些村民闻讯而来,请她看病抓药啥的。她为自己逐步发展的医学事业感到很满意,只要往这方向发展下去,以后坐诊行医,慕名而来的病人会越来越多,收入也会越来越客观。这日子,定然会越来越好!     云灏近日火气有些暴躁,经常听到他收拾寒殇和焰火,两人鬼哭狼嚎,哀声遍野。     李春童觉得云灏有暴力倾向,想叮嘱豆豆少往他家去。但叶若这次却是摇了摇头,“暴力倾向谈不上,多半是阴阳失调,内分泌失调,所以脾气才会一点就燃。”     阴阳失调?     李春童摸了摸自个儿脑袋,想起昨晚上对李俊扬做的事,心里怀疑道:自己该不是也阴阳失调了吧?     “寒殇,爷的绿豆汤呢?”     屋里,云灏拽的跟个傻x二百五一样,而同为傻叉二百五的属下含泪恭敬的递上绿豆汤,双腿发颤。这味道再不对,主子的火再败不下去,他跟焰火就真的完了!     “主子,味道怎么样?”     “难喝死了,重新煮!”命令式的口吻落下,手里的碗也跟着落地,声音响亮而清脆。     “砰”的一声,寒殇的心跟着地上的碗一般碎成了渣。这可怎么办,这祖宗太难伺候了,他一个侍卫煮的绿豆汤哪儿跟大厨子比?一个拿刀,一个拿锅铲,这能有可比性吗?反正作用都是败暑热,怎么就不能将就一下呢?     叶若听着对面砰砰砰的声音,皱了皱眉,这厮最近傲娇了不少啊。心里感叹,但自个儿都不知道一双腿怎么就站起来了。     恰巧,这时寒殇进屋了!     金狗和银狗围着寒殇转悠,眼神里带着戒备之色,它们可记得这凶悍的男人曾经想一剑杀了它们!     “李大夫,求救命!”     叶若太阳穴微微一跳,道,“你家爷已经不行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寒殇抽了抽嘴角,他觉得爷最近脑袋抽了,瞎折磨人,但也不至于盼着他死,赶紧摇了摇头,“你再不给他开几幅下火的药,我们就死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救救我跟焰火的命吧!”     擦,难道......     叶若心思邪恶的把寒殇口中的救命给想歪了,脑海里出现了一场奇异的画面,宽大的chuang上三个大男人,然后摆着各种撩人的姿势。一个攻,两个受,攻欲求不满,多加折磨两受,两受hold不住,大叫救命。     咳咳......叶若回神,觉得自己思想太邪恶,小脸瞬间红透了,像煮熟的虾,随时可以端上桌、     寒殇不知道她在想如此邪恶的事儿,傻里吧唧的恳求道:“李大夫,我瞧你也像是上火了,你煮凉茶的时候,请你多煮一碗留给我家主子。”本想用“赏”的,可那厮是自个儿主子,还是算了吧!     叶若被寒殇一点,脸颊更是红润,火烫烫的,足以煎熟一个鸡蛋。     纯洁,一定要纯洁!     叶若最后,还是煮了凉茶。不过大家都有份,一人一碗。     云灏看着凉茶火气更旺,本因为是寒殇的恶作剧,结果听说是叶若亲手煮的,一口喝下,差点把整只碗给吞了。寒殇见他这般重色轻属下,恨不得大逆不道的揍他一顿。     重阳节那天,刘清河上门了,挑了十斤肉,三十斤精米。     叶若不想要,想直接退回去,可刘清河说什么也不挑走,还连声对她说谢谢。     “春花,我娘昨儿站起来了,哪怕只有一小会儿,我相信她肯定能重新站以来的。”刘清河说的很激动,完全没注意到他后背被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     农村有句话叫“男怕新鲜女怕沉”,意思是说患了重病的男子,精气神越好,越麻烦。而女人则相反,刘大娘既然站起来了,今儿还活的好好的,那便不是回光返照。叶若笑着祝福,“那便好,只要保持心情愉悦,在积极的配合治疗,站起来肯定没问题。”     “嗯!”     刘清河回答的很肯定,满眼都是激动,但双眼里却是掩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     叶若瞧着他觉得有些怪,但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请了刘清河屋里坐,替他倒了茶之后,试探性的问道:“刘大哥,那道士你们怎么处理的?”     “这种坑蒙百姓的骗子,我将他揍了一顿,然后连夜送到衙门去了。”     叶若点头,继而两人便是相看无语。     黄道长这种人,说过错大吧,无非是借患者病重,然后装神弄鬼糊弄百信赚取银子。你说没错吧,一天到晚宣扬那种迷信的东西,蛊惑人心,动摇根本,这又是大罪。是以,叶若还有些好奇杜泽宇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叶若后来偶然得知黄道长的下场,直接给杜泽宇跪了。     叶若命了李春童配药,她为了不让刘清河和自个儿尴尬,便进屋去帮忙。谁知李春童心神意乱的不耐烦,让她出去坐着喝茶,美其名曰:他要独立学习。     叶若本想用“吃屎的把拉屎的给唬住了”,可又觉着这话太恶心,而且李春童还是自个儿弟弟。哪怕知晓他是“思/春”了,她作为长姐,也不能拆穿他不是?无奈之下,又从屋里退了出来。     时间度秒如年,叶若同刘清河坐着,赶紧浑身都在长刺,哪里都不自在。为了打破僵局,更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叶若邪恶的将心思戳向了刘清河三位已故的老婆。虽然是不厚道了一些,但传言和刘大娘的话太一致,这恐怕就不是传言了。     刘清河有些吃惊的看着叶若,她怎么会突然提起她们来?     “春花,你之前是介意这个吗?”介意你死了男人,我却死了三个女人吗?     刘清河鬼使神差的旧事重提,叶若暗骂自己自讨没趣儿,这都什么事儿啊。她之前都不知道这些,介意个屁啊!     “刘大哥,你想多了,我纯粹是好奇而已!”     叶若话落,刘清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悲伤。自知之明不足,还自作多情!     云灏带着两个属下坐在堂屋里,三双仇视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叶若家堂屋里的动静,仿佛三把机枪,要将刘清河这个外来闯入者给射成马蜂窝。     主仆三人脸色神同步,黑着一张锅贴脸,咬牙切齿,空寂的屋子里能清晰的听到磨牙的声音。只是,三人表面上一致抵外,内心想的却是天差地别。     云灏:该死的,竟然不长记性,又来跟爷抢女人,很好,很好!     寒殇:还不走吗?我锅里的菜糊了!     焰火:眼睛疼,眼睛疼,赶紧派我去出任务吧!     其实,除了某爷,其他两人的心思都没在“打退情敌”这上面。不是自己的女人人身安全和爱情受到威胁,内心真的迸发不出那种天然的仇杀感来。     终于,云灏向二人摆了摆手,两人如释重负,长呼了一口气,夹着尾巴风一般的逃跑了。谁知道自个儿最近“阴阳失调”的爷会不会干一些出尔反尔的事儿?     而那边,刘清河完全陷入了回忆中。     “小兰和雪梅自小就跟我认识,山坡地里长大的玩伴,可她们都死了。”刘清河说这些话说的很悲伤,陷入回忆过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小兰嫁给我三个月,肚子便传出了喜讯,我们一家开心的     不得了,可终究还是疏忽了。六个月的时候,她一个人端着盆儿去河边洗我的衣服,肚子不方便,结果一失足掉进了水里,一尸两命。”     叶若没想到刘清河的第一个老婆死时,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们也太不幸了。     刘清河红着双眼苦笑着继续道,“我难过了三年,我娘又为了娶了第二门妻子过门。雪梅过门之后,不如小兰听话懂事,经常发脾气,我娘经常骂她。谁知有一天我娘让她去河里淘洗红薯喂猪,在小兰淹死的地儿,雪梅也再也没上来。”     叶若听的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哪儿有这么邪门儿?加上她从杜氏那里听来的关于叶小青的事儿,好像后两者都同刘大娘脱不了干系。她越想越心惊,难不成这刘大娘还杀了两人不成?     “......小青也死了,我悔不当初,或许就不该带她回来的......”叶若回神,刘清河一家将小青这一段又重复了一遍。他或许最后悔的就是救小青出了虎口狼窝,但自己却让她搭上了一条命。     叶若对这种侦探的工作很好奇,想要解开这个谜团。但是,这种过去了n久的命案,连官府和族里都没彻查,作为了意外事故处理,她若是去查,别人晓得了会怎么想?而且,刘大娘看上去也不像那种心胸狠毒之人啊,怎么可能会杀人?     但是,同一直说她是“不是故意的”,这话真的让人不乱想都不行。     李春童提了三副药出来,刘清河连忙接过,感恩的道谢离开。     叶若坐在堂屋里纠结要不要查,李春童心思早就飘到刘锦绣那儿去了,根本没顾得上她。     心烦意乱之时起身,云灏却从门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邪肆的双眼看了叶若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觉得她们死的都很蹊跷?”三个老婆都死在同一个地方,同样的死法,这足以让人怀疑了。     村里人都传言是刘清河命硬,但或许就是谁利用了他出生时算命先生的断言,才酿成了今天的悲剧。只是,这人会是谁呢?一个母亲怎么可能故意杀人后,让儿子背负这种压力呢?     “你偷听!”     叶若回神,见云灏一副骚包的想要投怀送抱的样儿,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斩钉截铁的吼道。     云灏被人戳穿,依旧面不改色,嘿嘿了一声,“哪儿的事,爷是那种偷听的小人吗?爷是光明正大的在屋顶听到的。”     在屋顶?光明正大?     叶若为这种无耻的男人感到脸红,亏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有门不走上屋顶,这可够光明正大的。     现在多了一个同她讨论剧情发展的人,她心里其实还蛮开心的。白了云灏两眼,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压低了声音问道:“二蛋,你也觉得有问题?”     云灏用“我看你有问题”的眼神扫了一眼叶若,故意搞的装神弄鬼、高深莫测的道,“当然,咱们晚上去查?”     “晚上去查?”     “当然,白天就会被发现了!”     “好吧!”     “好,我夜里来找你!”     “好!”     云灏心情极好的离开,叶若却不知自己已经掉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叶若吃完饭早早的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嘱咐了李春童带好豆豆,自个儿佯装进屋睡觉。可是,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左等右等也不见云灏来找她,心里忍不住噌起几分怒气来。     等云灏处理完手上的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进了她屋子,蹑手蹑脚的摸到*边,谁知叶若飞起就是一脚。一时大意,竟然被踢中了腹部。     “哎哟――”     云灏捂着肚子刚哎哟出声,又怕惊动了隔壁的李春童,腾出一只手连忙捂着肚子,疼的倒吸冷气。这女人,分明是谋杀未来相公!     “怎么才来?”     叶若翻身坐在*沿上,借着细微的月光看着撅成一团的男人,压低了声音怒问道。     云灏是哑巴吃黄连,他还想早点来呢。可是,家里那两个缠人的属下非得让他在军事地图上标号埋伏的位置,再安排好兵马之后才能出门,谁知这么简单的弄弄就到子时了。     “夜黑风高,正是作案的好时机,”云灏同样压低了声音,但随后就呸了一口,“不是,我的意思大概就是夜里才好办事。”尤其是,两人独处的时候,深更半夜是最佳良机。     叶若白了一眼这没文化的文盲,打了个哈欠,白天的激动已经平复了一半,抬了抬眼皮儿道,“那还去吗?”     云灏缓过神儿,站起身挡住了窗外的月光,脚步轻快的靠近叶若,长臂一捞将她搂进怀里,“去,怎么不去?刚刚不是说了夜黑风高好办事么?”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充斥着他的鼻翼,萦绕在脑海、心田,好好闻,好舒服.......     云灏出神,叶若趁机一脚重重的踩在他脚上,他“啊”字刚张嘴,又将尖叫压了回去,只是搂着叶若纤腰的手臂收的更紧。只是吃个豆腐而已,她这也太狠了吧?     不等叶若再发飙,云灏已经足尖轻点,带着她从窗户飞了出去。趁着月色,感受着阵阵凉凉的秋风,两道身影在夜空中留下淡淡的影子,继而快速的消失不见。     山林里、田野间,一片静悄悄。偶尔从村子中传来几声狗吠,伴着清脆的虫鸣声,又归于平静。刘家村内家家户户早就熄灯睡熟了,唯有村长家,灯火通明。     “到了!”     叶若低声呢喃了一声,赶紧从云灏怀里挣脱出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靠近刘清河家的院子。     云灏心情极好的跟上,洒满清辉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今晚上,可谓是抱的美人归。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她有实质性的进展,共同领悟“巫山芸雨”之乐。     叶若不敢靠太近,怕惊动屋里的人。但屋里明显传出说话声,虽是声音不大,但隐约听见刘清河在说话,却又听不清具体说什么。怎么办呢?好纠结!     云灏见她抚摸着下巴来回踱来踱去,趁她毫无戒备之时,趁机从后面抱住她,微偏着头,冰凉的舌尖在她耳垂上一舔,慢慢的吮吸。     叶若被他吻的浑身一颤,惊怒之余,差点叫出声来。她怕被人发现,又怕被人看见她与云灏如此*的抱着,双手去掰开云灏的手臂,却发现他的手臂如同钢铁般难以让人撼动。     靠,这个该死的李二蛋,大半夜的又发骚!     “嘘――别动,”云灏不经意的挪出一只手,直接恶魔似的放在了叶若的大腿上,叶若气的浑身发抖,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排斥这厮的所作所为。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李二蛋,咱们有正事要办!”     叶若出声提醒,却不料云灏趁机钻了空子,一口清爽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邪肆的道,“那没正事办的时候,就可以咯?好,爷记下了!”     “色/胚!流/氓!”     “谁让你点燃了爷的内火呢?”     叶若恨的牙痒痒,又羞又怒,她今天真的是老马失前蹄,怎么会轻易信了李二蛋这混球?等了大半晚上不说,结果被他又亲又抱又摸,妈的,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放开我,听到没?”     云灏不理会叶若,抱着她直接飞到了房顶上。找到声源传出的位置刚蹲下准备揭瓦,却听到屋里的人震惊的吼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ps:想不想看男女主对手戏啊?想不想感受一下激情四射?赶紧的,把月票投来吧,客户端1变2,兔子给你们男女主火辣辣一般的爱~~           102 真相,揩油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和云灏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震惊,因为刘清河这话里好像是话里有话。     嘿,看来今晚没有白来,有戏看!     云灏小心翼翼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取开一块青瓦放到一旁,房顶上露出的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屋里的三人。叶若兴奋的看了一眼云灏,然后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屋子里。     挂着纱帐的*上,刘大娘依旧脸色苍白,瞳孔缩小,眼神涣散,一头花白的头发披在胸前,身体明显比前些日子瘦了一圈。她微微垂着头,面无表情,只是泛黄的粗手拽着被子,根根手指青筋尽显。这,明显是在隐忍的表现。     她需要隐忍什么呢?     *前,刘杰荣坐在一张凳子上,抽着他的烟袋,垂着眼皮。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上带着几分对过去的回忆,仿佛在憧憬,在惋惜,甚至在后悔,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心真正的在想什么。     “爹,你说话啊!”     刘清河对着刘杰荣又是一次近乎濒临绝望的咆哮,眼白被鲜血冲红,猩红的双眼仿佛随时都能流下血泪来。他高大的身子微躬,强而有力的双臂握成铁拳,却是浑身颤抖。他的爹娘,他的爹娘......     古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短短数日,刘清河眼中的泪,膝下的黄金都随风逝了。但又有古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刘清河滚落的泪滴,却烫伤了刘杰荣的心。     “怎么回事儿,凶手是刘杰荣?”     “我怎么会知道,继续看!”     房顶上的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两句,可半路杀到房顶上只听到了一半儿,到底谁是凶手他们不清楚。但有一点却是很明朗的,叶小青是被他杀的。至于另外两个,估计还要往下听。但她有种预感,这三人都是受害者,都是他杀的!     “清河,是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长久之后,刘杰荣吸完一袋烟,才带着几分愧疚的道。     刘清河眼眶眦裂,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头解恨,可是,面对自己的爹,他又背着孝名,根本下不去手。只得瞪着刘杰荣,良久不说话。     刘大娘呜咽出声,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数年前那三张笑脸鲜活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可现在,三人却在最美的年华化作了一抔黄土。     作孽啊!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啊!     屋里的三人打着哑语,房顶上的两人又陷入了对视,等不到屋内的人说破,自个儿讨论起来。     叶若:第三个妻子很漂亮,是不是刘杰荣犯了男人都犯的错误,结果被刘大娘晓得了,然后就把人给推到河里去了。     云灏:那头两个呢?     叶若:难不成公公看上了儿媳妇,害了一个又一个?     云灏:族长必定品行较常人出类拔萃,不太可能!     叶若一个又一个的想法都被云灏给否决,鼓着腮帮子瞪了一眼云灏,只得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这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是不是,赶紧给个痛快话吧!     云灏倒是不急,瞧着刘清这副模样,想必他也一直被他爹娘蒙在鼓里。一想到这里,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瞬间即逝,什么也没抓住。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尖起耳朵听。”     叶若听见屋里的动静儿,又瞧着他出神,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自个儿又把耳朵贴青瓦上去了。她恼急了自己没有内里,要不然偷听一下,哪儿会如此艰难。瞧云灏云淡风轻的赏月偷听,意境不同也就罢了,相比起来,人家偷听也上了档次。     叶若只顾着去听真相,连感觉器官也退化了。云灏的手在她身上轻抚过来,又顺着秀发拂下去,她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云灏嘴角荡漾出一朵花儿,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大胆。天知道,他对听人家是否死于他杀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爹,那是你儿媳妇儿啊!”     “爹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啊,爹总不能让你娘去吧!”再说,人家也看不上你娘啊!     刘杰荣不敢把最后一句话补充出来,怕气的刘大娘直接又爆了血管,只得将话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     刘清河哭笑不得,他不能让娘去,结果便把儿媳妇给卖了。呵呵......为了一个族长的位置,竟然亲手把自己的儿媳妇一个一个推向了火坑,让她们羞辱委屈而死。这是他的亲爹吗?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儿媳妇威胁着送人给自己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哈哈......     刘清河感觉自己要发疯了,脑袋胀痛的像是要爆炸,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明明是尊敬的爹娘,可却做出了不是亲生爹娘干出的事儿。这让他如何接受?     刘大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本以为这件事会随着他们两口子的死长埋于地下,可天意弄人,她得了这要命的病后,竟然把这事给说了出来。她又恨又悔,可世上千金难买后悔药。想要继续隐瞒是不可能了,只有把一切说穿,生死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刘杰荣老脸挂不住,若不是他鬼迷心窍,最后又骑虎难下,也不会把小兰推出去之后,继续重蹈覆辙,害了三条人命!     “清河,其实你不是你爹的儿子!”     良久之后,刘清河刚刚平静一点的心却被刘大娘再次丢来的重磅炸弹,把对他们所剩无几的感激和不忍全都炸没了。他不是爹的儿子?     他不是爹的儿子?     他怎么可能不是爹的儿子?     “娘,你在胡说什么?”     “清河,你真的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早就死了,你是我们在河边捡到的......”     叶若也吃惊不小,本想再听听,整个人已经被云灏懒腰抱着飞下了房顶,然后抱着他快速的离开了。     他生怕叶若被刘清河的悲惨命运生出同情心,现在刘清河又不是人家的亲儿子,养父又因为族长之位连害了三个媳妇儿......啧啧啧,这汉子命真悲催。若是她一会儿忍不住叫出声,他们岂不是被暴露了?最重要的是,不能给她安慰他的机会。     “喂,你做什么?我还没听完呢!”     叶若说罢,推开云灏的手臂,还欲往刘清河家走。     云灏拽住她手臂,死活不放,带着几分恶作剧的吓她道,“刘家那么多年的秘密因为你治了那婆子的病被掀了出来,现在又爆出刘清河不是他们的儿子,若是他们发你了你,你觉得你的出现会不会提醒族长大人灭了你?”     叶若一听,双腿情不自禁的一软,心里生出后怕来。为了利益,刘杰荣把三个儿媳妇都推下了火坑,即使刘清河不是他的儿子,也不用昧着良心啊。生娘不及养娘大,他好歹养了他那么多年,难不成一丁点儿感情都没有?真是比良心被狗吃了还让人为之愤怒。     可,这刘清河怎么就是刘杰荣的儿子呢?刘善人他们好像谁也不知道这事儿.....     云灏达到目的,偷偷的咧嘴一笑,然后又恢复了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抱起叶若在广阔无垠的田野间飞奔。叶若双脚离地,脸颊感受着拂面的风,有几丝凉意,缩了缩脖子,把头埋到了云灏怀里避风。     云灏感受到怀里的美人儿投怀送抱,简直受*若惊。硬是提着真气又在周围荡了一圈,困意袭来之后,才带着叶若落地。而怀里的人,却是已经睡熟了。     他深邃的眼底流露出狡黠的笑意,然后才心情雀跃的把叶若抱进了屋里。     “啊——色鬼!”     翌日醒来,叶若发现自己睡在云灏的*上,而且这臭男人还躺在她身边,那只作祟的手正好罩住她的右胸,嘴角还流着口水。这不是在yd的做*是什么?     她短暂的尖叫声和不痛不痒的巴掌声只是让沉睡的某男抬手摸了摸脸颊,然后那只手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又放回到她的胸部上。她慌乱之余,掀开薄被发觉身上的衣服还在,身体也未觉的有异样之处,心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一咬牙,一踢脚,正中某男腹地。     “啊——”     云灏被这“致命”的一脚踹的整个人都扭曲了,大脑瞬间清醒,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叶若,半天后才憋出几个字来,“你总是踢这里,你将来的性福让我怎么给你保证?”     叶若的胸脯一起一伏,微微闭眼之后才又缓缓睁开,压抑住被人占了便宜的愤怒之后,才道:“谁稀罕你,孔雀开屏!”     “孔雀开屏是什么鬼?”     云灏双手下的手捧着某处命根子,脸色虽有些白,但依旧对“孔雀开屏”四个字甚是好奇。     “自作多情!”     言罢,叶若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走到了房门口。     “对了.....啊——”     叶若还想说点事儿,却在下一秒,双脚离地被人重重的扔在了软和的棉被上。摇了摇有些晕乎的头,睁眼对望,云灏站姿有些怪异但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得意,甚至眸光深处带了几分.淫./邪。     我擦了你个大爷!     叶若碎了一口翻身坐起,却又被云灏给摁倒在*上,他高大威猛的身躯像一块巨石一般压倒在她身上,让她在他身下动弹不得。挣扎了半天,她耗尽了身上的力气,瞪大了眼珠子,咬牙切齿的道:“放开,再不放开我去衙门告你耍*、强抢非礼民女!”     云灏一听她要去告他,而且好像衙门的县太爷跟她还有些扯不清的关系,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丝偏执的思绪,他压在叶若身上的身体丝毫不见放松,反而越压越重,叶若的脸承受过重的身体后有些扭曲。     李二蛋,你别让老娘翻身,要不然你死定了!     两人就这么隔着薄薄的衣服抱在一起,她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他喷在她脸上越来越热的呼吸。作为一名医生,她清理清楚这是他“兽欲”爆发前的症状,但作为一个女人,她被他炙热的气息喷的浑身颤抖。     云灏慢慢的低下头,两人的脸在彼此眼中都无线扩大,甚至可以看清对方皮肤上最细微的东西。这种姿势对于甘柴猎火的男女太过于*,让安静的令人发狂的屋子也变得滚烫起来。空气中细小的微粒在兴奋的给他们喝彩,以至于弥漫起一层蕴热之气。     “李二......唔唔......”     叶若惊诧嘶哑的话未说完,只觉得嘴上一凉,便被两片冰冷的唇瓣堵住了嘴巴。她瞬间睁大了双眼,可云灏却像是*许久的野兽,难掩在沙漠中看到绿洲后的兴奋,一路长驱直入。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反抗还是该接受,大脑没有发出指示,她便一动不动的接受。     他的吻强烈而霸道,像要将她吞拆入腹,灵舌将她的口腔全部填满,像是又魔力一般勾住了她的舌尖,欲罢不能。     “唔唔......”     云灏或是被冲动迷了心智,竟然胆子越来越大,待她呼吸急乱之后,又攻向了她的脖子和耳畔,宽大的手掌一路攻城掠地,将她整个人都为他在此刻*。     她整个脑袋都迷迷糊糊,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除了在强势如他的面前乖乖被驯服,她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去思考他们之前现在所属的关系。屋子不大,却将整个世界都屏蔽在了外面,此时除了他们自己,天大地大已经与他们任何一个人无关。     寒殇和焰火犹如冰棍一般站在大门口,敏锐的耳力听着房里*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两人吃惊的对视,嘴巴张的随时能够塞下一个鸡蛋。     主子这是水到渠成了?     焰火:寒殇,你确定里面的女人是对面的悍妇大夫?     寒殇:应该是吧,要不然怎么会是女人的声音?     焰火:要不要确认一下?     寒殇:你想找死,我不拦着你!     焰火:......     这话说的好像就他一个人好奇,一个人想犯贱似的!切,不去拉倒,大家都慢慢猜好了!     李春童在屋子周围找了叶若一圈都不见人影,从屋后回来却见寒殇和焰火僵硬的站在大门口,好像竖着耳朵在听什么东西。他好奇的凑近,却只听见“说”“爱我”“厉害”这种断断续续的词语,但眼观二人,他们好像听到的话很有意思,要不然他们脸红着做什么,好像还很热似的!     “二位,你们在做什么?”     寒殇和焰火听到声音忽然回神,这祖宗怎么来了?若是被他发现自个儿老姐被他们主子给弄到*上吃了,他会不会提起菜刀冲进屋把主子砍了?     怎么办?     温柔劝导还是暴力拖走?     “什么声音?”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听的越来越清楚,好像是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好像有人挺痛苦的,声音“啊啊啊”的有些凄惨。     “你们家有客人了吗?是病了吗?”     寒殇对如此纯情的李春童有些吃惊,呆愣了半刻,将计就计道,“是啊,我们家表小姐来了,可是却在半路上病倒了,李大夫正在给她看病呢。这会儿,估计是在扎针!”     “我姐姐在里面?”李春童心道,害的我好找。刚抬脚想进屋,却被寒殇给拉住了,他突然有些不高兴的道:“拉着我做什么?我去找我姐!”     寒殇编了一个表小姐出来,焰火也不示弱,稍微用了点内力便将李春童给拉到了院子里,“人家姑娘家脱衣服针灸,你进去想坏人名节?你个*蛋!”     焰火爆了句粗口,李春童瞬间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脸颊滚烫烧到耳根子,急促争辩:“我只是想跟我姐学医术,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我不是*蛋!”他焦急的解释后还跺了跺脚,然后飞奔回了自己家屋子,“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哟呵,如此纯情的小白兔竟然是个男人,真是有辱了‘男人’这个词!”     寒殇没应他,但是脸上的神色是完全同意焰火的说法。这年头,不逛窑子的男人除了自家爷外,竟然还有他未来的小舅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是,李春童一看就是单纯,而自家爷却是腹黑到没朋友!     两人特别为自己的主子感到高兴,怕他憋了这么多年纵欲过度,吩咐焰火好好守着大门口,自个儿吹着口哨进了厨房。焰火昨天才买了好些韭菜回来,他当时还骂了他两句,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壮阳菜,主子一定要多吃一些。     焰火在门口听到的声音越来越不对,频频皱眉,想要冲进去,又怕是鸳鸯戏水各有千秋,踌躇着怎么办。可是,屋子的声音越来越不对,主子叫的这么凄惨,难不成是战斗力不行,打大夫空虚已久索要过渡?算了,去找李春童配两幅壮阳药!     屋里头,男下女上,衣衫半敞,香汗淋漓,动作逍魂,好一副香艳的场景。     可是,仔细一看,男人双臂呈环抱姿势,脸部刚毅的线条上布满了豆大的汗滴,长大了嘴巴,睁大了双眼,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他怎么就被这女人制服了?她刚刚明明还很享受的!     叶若手上的银针又找准穴位插了下去,不如对待病人一般温柔,看似温柔的表象下,那一根根银针恨不得把他身体戳成马蜂窝。臭男人,占姐姐的便宜还上瘾了,一而再,再而三,当真以为老娘不会动武不成?     叶若一根手指勾着云灏光滑的下巴,痞里痞气的嘲讽道: “叫啊?怎么不叫了?”     云灏小腹被叶若在他身边摩来擦去热火的快要爆炸,可始作俑者却是不知情一般继续摩擦。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要不然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他坚硬如铁的分身?     “你赢了!”     云灏长吁了一口气,慢慢的放松身体,心里念着“清心诀”让心境归于平静。来日方长,他可不想一时冲动,真的被她给玩儿死了。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可他这么被人给抬出去,实在就有点儿丢人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输,明日再赢回来。他坚信,她会是他的。摸了、看了、亲了、抱了,就差入洞房了,她肯定跑不掉了!     “心甘情愿?”     叶若玩着手里的银针,有些怀疑的问道,这厮岂会如此轻易就范?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输了就是输了,小祖宗,赶紧起身,别在*我了!     叶若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银针放回原处,然后像是拔萝卜一样将扎在云灏身体上的银针取下,迅速的下*整理了衣衫和头发,才转身抬腿踹了云灏一脚,放了两句狠话才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子。     云灏被银针封了穴位,浑身发麻,一时半会儿压根儿东不了。斜眼看着敞开的房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有人进来,他这衣衫凌乱、重点部位还高昂的样子,实在是有损大雅。     可是,有时候你越是怕什么,就偏会来什么。他刚闭上眼睛调息,却听见脚步声匆匆靠近,然后便觉得门口的光线被挡住,有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啊——”     尖叫声响起,*上的人又羞又怒,气的浑身都绷紧了!     ps:有肉,有肉,求月票,求月票,你们不要不吭声嘛,都写了二十多万了,好歹冒个泡说两句撒。你们要学吕小布,跟我说一句:我们与你同在哇~~~           103 我就倒插门儿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自那天以后,寒殇半个月没出门,一来是双眼肿的想核桃没出门丢人;二来,他双眼肿的根本看不见路。     焰火曾拖他出去散步,结果走到大门口就绊着门槛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被摔破了一半儿,疼了好几天,李春童生出怜悯心给开了止痛药,这才减轻了痛苦。     寒殇总是哀叹命途多舛,竟然看了主子半.裸.的身体遭受了如此下场。但他其实应该感到幸运,因祸得福,李俊扬回去之后左思右想了好几天,终于鼓起勇气找叶若告状,准备报复他的。结果看到他这副惨状,鞠了一把同情泪,直接掉头回去了。     然而,最为尴尬的本该是两个当事人,但云灏向来脸皮厚,再加上失忆症的作用,如此尴尬的事儿他早就抛到脑后。再接再厉,准备挑战新的高度。     叶若闭门不见数天,最后还是想起刘大娘的病需要复诊,这才愿意开了房门出去诊病。     当她再次踏入刘家的时候,刘清河不在,她心里面对害了三个儿媳妇的两个凶手,心里泛着冷汗,如芒在背,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只不过她早有先见之明的带上了李春童,两人彼此有个照应。     “大娘,刘大哥呢?今儿去镇上卖肉了吗?”她一边诊脉,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眼底的狐疑被眼睑遮住,刘清河不会也被遭了毒手吧?     刘大娘明显一愣,脉象也波动的厉害,犹豫了片刻,才道,“嗯,镇上有贵人办喜事,要杀好多头猪急用,昨儿个便去了。”*未归!     叶若猜想刘大娘必定隐瞒了什么,又或是怕她知晓他们隐藏的那些秘密,所以刚刚才会像突然受到惊吓,随后又镇定下来。     “李大夫,这病情可是稳住了?”刘杰荣发觉刘大娘神色有异样,恰时接过话茬将叶若即将问出的话拦在了嘴里。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刘大娘一眼,眼里充满了警告意味,刘大娘有些惊恐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垂下了头。     叶若眼角的余光将一切都收入眼底,微微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露出笑来说着违心的话,“大娘命好福厚,这病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要卧*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切不可情绪激动或是生气,亦或是受到外界刺激。若是再爆一次血管,我可真的无能为力了。”     她虽然有些惧怕他们,但作为一个医生,治病是她的天职。明知道眼前可能是一个杀人凶手,她依然刻意反复叮嘱。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迟早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她不是官,不能判他们有罪。但她却是对那几个女子感到惋惜的。     “多谢李大夫,多谢李大夫!”     刘杰荣送了李春童和叶若出门,连声道谢着送人离开。目送着姐弟俩走远了,这才转身进了屋关了门,直奔刘大娘的屋子去。     刘大娘见客人已走,再次面对刘杰荣,吓得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刘杰荣冷冷的眼神盯着她,半响后才恢复了平静,平和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警告意味,“那李大夫可聪明的很,你若是不小心漏了马脚,咱们都得去陪葬!”     刘大娘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哭出声来,然后点了点头,拉过被子躺到了*上。闭着眼,满脑袋都是小青三人满脸青紫、凸着大眼睛盯着她。她想叫不敢叫,想睡又睡不着,日夜受尽了折磨。若非这场大病,那些秘密早就没人知晓了,哪儿还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叶若同李春童快要走到刘家村村口时,第三次遇到了刘善人。只是这次与前两次不同的是,他没有遛他的土狗福宝,也没带媳妇儿杜氏,而是同程喜娘在一起。     自从上次云灏搞破坏,程喜娘被吵得头痛离开叶若家以后,这么久了,还是叶若第一次见她。李春童隐隐觉得刘善人和程喜娘的眼神太过热情,羞红了脸把头埋了下去。     他们看人怎么这般赤.裸.裸.?     叶若瞧了一眼面皮薄的兄弟,在心里微微摇了摇头,把肩上的药箱塞到他手里后,才看向刘善人笑道,“还真是巧,每次都在这儿遇到您。”随后又看向程喜娘,“程喜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面对叶若的热情,刘善人和程喜娘连连回神,同她客气着说话。他们没想到,叶若竟然这般有涵养,说话竟是一套一套的,一点儿也不比城里那些大家小姐的涵养差多少。程喜娘越看她越高兴,在心里留了数。     “李大夫,程喜娘正巧来找我家锦绣,刚说明儿去你家呢。今日如此之巧,不如都去我家吃顿便饭,顺便啊,今儿就把日子给定下来!”     刘善人每每都是自来熟,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李春童的面儿,声音响亮的隔上三五几十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古话说,女儿是父亲前一世的*,对女儿特别的好,也特别嫌弃和反感女婿。然而,刘锦绣的这位“上一世的*”,却没表现出对女儿的留恋,反而好像巴不得女儿早些嫁出去似的。真是奇怪!     “春花妹子,既然都碰面了,今儿便一起办了吧,省的我啊明儿再跑一趟。今日商量好了,明儿我就去置办你交代的那些东西。”     程喜娘笑的合不拢嘴,刘善人早就对李春童很满意,没想到两家竟然是认识的。现在好啊,这事儿算是水到渠成了。     叶若本想回去再同李春童商量商量,可这混小子只顾着害羞压根儿没注意她送去的眼神。一想到前几日这小子的“豪言壮志”,她也懒得折腾了。幸福领进门,修行在两人。她觉得好的,未必适合他。既然他喜欢,那就依了他便是。     “好,那就有劳程喜娘了!”     “春花妹子客气了,要谢就谢月老吧,我不过是替他办事的喜娘罢了!”     刘善人见叶若松口,脸上扬起一抹让人有些看不懂的笑意。叶若总觉得他有些奇怪,但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做,留了一个心眼儿,拉着李春童再次进了刘锦绣家。     一回生,二回熟,李春童这连日上门,已经同刘锦绣的娘家人混熟了。杜氏见他来,先是一愣,随后欢喜的让刘锦娟去告诉刘锦绣,自己则跑进厨房加菜去了。     叶若觉得李春童将来有这样的岳母是件幸福的事,这八字刚有一撇就对他如此上心,且不问他索取一分一毫,这样的岳母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再说,他们父母早亡,等李春童和刘锦绣成亲之后有了娃,还得麻烦娘家人帮着带呢。瞧杜氏这般殷勤,想必日后好说话。     李春童从头到晚低着头,叶若也保持着警惕心,可直到他们离开,叶若也没发现刘善人露出任何马脚来。她猜想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普天之下,又不是所有的父亲都舍不得嫁女儿。也许,他们把女儿的幸福放在比自己疼爱女儿更高的位置。     李春童再回去的路上掐着手算日子,板着手指半响才道:“姐,今天都九月十九了,离腊月初八还有两个多月,用不着那么急吧?”     叶若白了一眼蠢笨如猪的弟弟,懒懒的开口道:“程喜娘说,九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你得买好聘礼去提亲,然后把写好日子的红纸送到刘家去。”她在心里过了一遍,好像是这样的,又接着道,“之后,咱家就得开始准备成亲用的东西,事儿可多了。到时候,你还会抱怨时间不够长!”     上一世,表姐结婚,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准备,结果还是差强人意。现在只剩下两个多月,虽然场面不如表姐结婚大,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她叶若唯一的一个弟弟大喜之事,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他。她一定要请村里的人来观礼,让所有的人都沾沾喜气。     “啊?”     李春童吃惊看着叶若,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啊什么啊,还不赶紧的!”     叶若真的对自己这个兄弟有些无语,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若不是他胸部扁平,她真想扒掉他的裤子认真检查一番,到底是汉子还女子!     “姐,我成亲随意就好,不用铺张浪费的。”李春童红着脸,嘟哝着道。     他内心其实还是喜欢热闹,可是又怕他家被人嫌弃,没人来喝喜酒。到时候,自己丢人不要紧,总不能连累了媳妇儿跟着自己吃苦受罪。     他哪儿晓得,叶若现在在周边村子算是人气旺盛,村民们对他家已经慢慢的消除了鄙夷心里。那些长舌妇们一点儿也不嫌弃他们家了,现在改为嫉妒了。     叶若抬手重重的赏了他一个暴栗,然后虎着脸道,“赶紧回去,你就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别的事儿不用你操心。”哼,那些个免费的劳动力不使用,她就白白选修了那么多年经济学。     李春童以为老姐的话是在宽他的心,却没想到,成亲所有的采办都有人办了――寒殇和焰火成了最廉价的劳动力。     一顿烧烤,加上云灏施加的压力,寒殇和焰火足足忙活了两个多月,到腊月初六那天,才彻底的放松了。     云灏为了讨好叶若,为了将美人抱*,便将刚刚歇下来的二人又推了出去。     “程喜娘,明儿过礼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吗?”     “妥了,都备妥了,老身我今儿已经检查三遍了!”     “那就好,那就好!”     叶若看着院子里忙前忙后准备吃食的人,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她请了全村的人喝喜酒,是为了向村里的人证明,他们家已经绝不再是任人欺负的了。说她为了长志气也好,或是满足她虚荣心也罢,但她这一切都是为了李春童,她心里最为清楚。曾经的李春童或许受尽了嘲讽,但他成亲,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成为整个李家村最热闹、最隆重的婚礼。     李家的叔伯们都来帮忙,尤其是李兴旺家最积极。李兴旺、李仁和许氏都来了,两个小孩子也带来沾喜气。他们一家时刻牢记着叶若对他们家的恩情,为李春童感到高兴,送来了二两银子的份子钱来。二两银子在农家,已经算很重的礼了。     “大哥,这天儿怕是要下雨,你找几个人把这些东西搬屋里去,等天晴了再搬出来!”     李兴旺抬头看看天,确实乌云吹过来了,但这估计就是过芸雨,不会下太久。他本想说没事,但又见叶若紧张的跟自己成亲似的,笑着点头,招呼人往屋子搬。     程喜娘同李春童商量完明儿过礼的细节,出来见叶若神情紧张,一副严肃的样子,笑着摇摇头。见多了爹娘嫁女落泪,或是娶儿媳妇当场哭的,还没见过哪家新郎亲姐娶弟媳妇紧张成这样。     呵呵,这刘家姑娘嫁过来可是有福气了。     云灏坐在自家堂屋里,抱着豆豆吃着糕点看着这边忙碌的场面,悠闲的打了个哈欠,闭目养神。他发誓,等他以后娶李春花过门的时候,场面一定比这还要大,还要热闹。     翌日,李春童在几个相亲们的陪同下,挑着“三生”(鸡鸭鱼)、外加布匹、猪肉等等东西去刘锦绣家。因为明儿个便是迎亲的好日子,杜氏虽然想留李春童吃午饭,但心知这两日他定是忙的不可开交便打住了这想法。     等她送李春童一行人出了村口回来,见刘锦绣站在自家门口张望。她双眼泛红的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拉着她进屋坐下,又是一番细细的叮嘱。     “娘,我省的了!”     刘锦绣说话有些哽咽,她愿意嫁给李春童,可又不想离开自己的爹娘。明儿嫁出去,便是李家的人了。她想要经常回娘家,怕是不太可能了。     “哎,娘知道你乖,嫁过去以后,一定要多体谅丈夫,帮助姐姐做家务,照顾好小外甥,早点给娘添个小外甥......”     “娘!”     杜氏温声的话音落下,刘锦绣已经扑进她的怀里伤心的哭起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天以后,她就叫李刘氏了。     刘善人从外面进来,见母女俩抱在一起伤心的哭泣,长叹了一声,“嫁过去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若是那小子对你不好,你就回来给爹娘说。爹会为你做主的!”     他见不得伤心的场面,说完这话,赶紧逃离了现场。李家给足了他们家面子,听说请了全村的人喝喜酒。他好歹也是这村里的大地主,总不能失了面子。     请,他也请村民热闹热闹!     于是,刘善人找了几个短工,挨家挨户通知后天到他家喝喜酒。他要摆三天流水席,场面一定要比李家村的还热闹。     刘善人为了面子,嫁女儿的酒席比娶儿媳妇还要热闹。听说是流水席,不仅刘家村,就连隔壁的黄家村也来了不少同他熟识的村民前来道贺。刘善人见状,咧嘴大笑,他太高兴了!     成亲当天,叶若失眠了,四更天便起*,同厨子一道做早饭。前来帮忙的村民天还未亮便陆陆续续的到了,叶若家灯火通明,各自忙着手里的活儿。     腊月初八腊八节,这天早上按照旧俗肯定是要喝腊八粥的。叶若亲手煮了满满一大锅,一人一大碗,挨个分发。大伙儿忙活了两个时辰,双手捧着热腾腾、香喷喷的腊八粥,各个喜笑颜开。     “春花妹子,春童真是好福气,娶了善人家的女儿。”     “是啊,你们以后的日子啊,肯定比现在还顺风顺水。”     “恭喜啊!”     “春花,你呢?你准备改嫁吗?”     不知道谁嘴巴快,这话说出来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众人全都看向叶若,见她神色依旧,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     “三嫂子,你可就胡说八道了!”     被叫做三嫂子的人被人给揪出来,一脸尴尬,打着哈哈道,“俺也是关心春花吗,她一个女人带着豆豆确实艰难了些。”     她这话谁都听得懂,年纪轻轻的,克死了丈夫,又拖着一个儿子。丈夫还曾是赫赫有名的王爷,王爷睡过的女人谁敢娶?岁月漫长,人生的道路还很长,可她这情况,怨天尤人过后,也只能认命。     哎,真是可怜啊!     大伙儿吃着碗里的腊八粥,但所有的视线都静静的落在她身上,或同情、或悲悯、或可怜、或得意、或嘲讽......     然而叶若只是静静的喝着腊八粥,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来。几个愿人穷不怨人富的妇人见她看向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飞快的低下头喝粥,心虚的怕被人抓住。     “我很好,带着豆豆......”     “就不劳大伙儿费心了,也谢谢各位对花儿的关心,我替她谢谢你们!”     叶若的话被堵了半截,这声音实在太过突兀,想起的太不是时候。院子里的人整齐划一的侧过头看向声源处,可当他们看清来人的容貌时,却是倒吸了两口冷气。     好俊!     好帅!     这男子是谁?     众人猜测的同时,也有两三个眼尖的妇人,她们惊恐的捂住嘴,然后指着云灏,结结巴巴的道:“他不是在兴旺双胞胎满月酒上,坐正上方位置的男子吗?只是......”     “对啊,我也想起来了,但他的那颗媒婆痣怎么没有了?”     “真的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云灏光洁、俊朗的容貌让在场除了叶若外所有人惊呼出声,他们到底是几辈子积攒来的福气,竟然有如此帅气的小伙子。长得太帅了,也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妻生子了没有?     “李二蛋,你来做什么?”     她好像记得他说过:爷就不来凑热闹了,让寒殇和焰火随时听你的差遣。既然如此,他来做什么?     “爷......”云灏听到“李二蛋”三个字,还是在心中恶寒了一把,想要当场翻脸,却又记得自己来此的初衷。他极力的挤出一抹笑,带着咬牙切齿的味儿说道,“怕几位婶子担心你嫁不出去,我这不是来让她们先见见人吗。你说你也是,何必把我藏着掖着,难道我就见不得人?”     “什么?你是......”     “哎哟,真是.......”可惜了!     一旁的大婶儿们听见云灏是叶若的未婚夫,顿时伤心的肝肠寸断。她们还打算着,要了他的生辰八字同自个儿家的女儿合八字呢!     这这这......怎么就便宜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呢?     叶若本想拆穿他的谎言,但见几个大婶儿心痛的满脸扭曲,还一脸怨愤的模样,她便顺坡下驴加了把火,“这不是还没定成亲的日子吗,我怕说出来让人笑话。”说罢,她还娇羞的看了云灏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云灏见她难得有小女儿家的一面,又把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趁热打铁的道:“你若是放心嫁给我,我明儿就把你娶回家。你若是不想嫁,我倒插门儿也行啊!”     ps:咱家的男主大人都要倒插门儿做上门女婿了,你们还攒着手里的月票做神马?快点投给我们英俊、伟大的男主一票票,客户端投1变2啊,看英俊的男主如何把浑身是刺的女主抱回家!(昨儿的被退稿了,兔子也不知道为虾米,可能是情节太aimei了,呜呜....)           104 办喜事叶若表白(月票满20加更三千)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在场所有人都被云灏那句“你若不想嫁,我就倒插门儿”惊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如此天神一般的男人,需要为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倒插门儿?李春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竟然勾上了这么一个好男人?     老天啊,她们怎么没这么好命啊!     叶若震惊的望着云灏,只见他一脸认真,双眼真诚,这根本不是在说谎。但是在封建思想顽固的古代,一个男人说出“倒插门儿”这句话,要面临多少异样的目光,又需要承受多大的勇气?     她从也原身李春花的记忆中清楚的知晓,大庸的民风甚是严厉。之所以原身被肃王府扫地出门之后,她一直单身,其原因有三。第一,便是豆豆患有肺痨病,这病是传染病,谁敢靠近?第二,她一个被王爷睡过的女人,即使那王爷死了,一介百姓没事儿谁跟王爷争女人?第三,也是最最关键的第一点,她被扫地出门,那是最不吉利的。谁家也不会娶一个带着拖油瓶克死男人的扫把星回家。     但现在,被她取笑的李二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她不愿意就嫁,他就倒插门儿”,表面上她虽无多大异样,但心里其实已经激动到无以言语的地步。除了激动,更多的是感动。     他的眼睛那么真诚,怎么像是在作假?     “花儿,怎么了?”     云灏的话将她把抽离的灵魂重新与身体契合,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像吃了屎一般震惊的几个大婶儿,对云灏摇了摇头,“没事儿,我想起春童他们到点儿该去接新娘子了。”     叶若避开云灏微变炙热的目光,起身放下碗筷,快速的跑进了屋。     云灏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来,瞬间将早晨的朝霞也给比了下去,让一众“择婿心切”的大婶儿看的眼睛都值了。     这么温柔、体贴、英俊、帅气的男子,怎么就便宜了李春花?老天爷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这位......公子......”     三婶儿心有不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云灏的好,想来想去只得喊了一声公子,却又没有了下文。     云灏难得心情极好,极有耐性的保持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三婶儿,轻启薄唇道,“这位大婶,可是有事?在下云灏,不叫公子!”     “姓云?”     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但总归还是有个别头发长、见识也长的女人。鱼嫂经常出入城镇做点手工小买卖,这一听云灏姓云,瞬间警惕起来。     “姓云的怎么了?云这个姓氏很好听啊!”     四姑娘傻傻的有些天真的看着鱼嫂,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甚是可爱。     鱼嫂见这个新妇什么都不知道,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你忘记咱们国家的国姓是什么了?”     新妇四姑娘忽然反应过来,抬手指了指云灏,然后眼睛瞪的更大,嘴巴也张的大大的,这怎么可能?     云灏见几人惊的说不出话来,再加上他失忆了,自个儿都不知道寒殇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他觉得以后行走江湖得隐姓埋名,省的人家一听他姓“云”,然后看他的眼神便立即变了。     所以,他倒插门儿是最好的选择,以后改名叫“李灏”,多好!     云灏想到这里,心里美的冒泡泡,掠过痴痴呆呆的众人,吹着口哨回家继续补觉。     然而他一走,呆若木鸡的一群人却是不淡定了。     “这春花妹子真是好命,竟然克死了一个姓云的王爷,又搭上了一个姓云的,你说这人会不会也是个王爷?”     “姓云的人本来就少,反正姓云的多半都是跟皇室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咱们啊,以后说话小心点。”     “是啊,俺家那口子说,达官显贵动不动就诛人九族呢!”     “俺也听过了!”     “嘘――他们出来了!”     只见堂屋门口,叶若手里捧着一朵大红花,李春童跟在她身后。一身崭新的喜服,衬着本就肤色白希的李春童更加的红润白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羞涩不已。     叶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大红花给他戴上,轻声叮嘱了几句,然后又赛了二三十个红包给他,这才推着他下了台阶。     早就安排好同他一起去接亲的男丁,全都是过来人。见他在成亲日子还害羞,周围都是成过亲的妇人,便开起了荤段子玩笑。     “春童,你说你见你姐、见我们你就害羞成这样,晚上还怎么洞房啊?”     “你怕是昨儿个没见着你媳妇儿长什么样吧?”     “你晚上别被你媳妇儿吓的跑出来啊!”     ......     一个接一个的荤段子让李春童毫无招架之力,低着头拉了拉叶若的手求救,整张脸已经红的滚烫,烧到了耳根子处,随便都能炒熟一个鸡蛋。     叶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后朝众人使了使眼色,换了话题道:“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新郎拿出精气神儿来,精神点。你今日成亲,爹娘在天上为你高兴呢!”     李春童受到鼓舞,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今日娶妻了,他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好了,走吧,耽误了拜堂的时辰可不好!”     程喜娘收拾好妆从里屋出来,吆喝着看热闹的汉子们抬上花轿、吹起唢呐去迎亲。     程喜娘早就听闻了刘家嫁女摆流水席,特意让叶若多准备了糖果和红包。除了叶若塞给李春童的二十四个红包,还特意请了李俊扬一同去迎亲,帮忙散红包。     李春童迎亲的黑驴被寒殇换成了高头骏马,好不容易学会骑马的李春童坐在马上还有些小心翼翼。他骑马走在最前头,过后便是空花轿,程喜娘跟在轿边,再之后便是热热闹闹吹唢呐的乐队。大清早的,接亲的队伍便出发了。     这边一走,家里边也开始忙活起来。叶若四处指挥,寒殇和焰火也充当掌事,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所有的事,生怕出一点点差错。     两人虽说在战场上杀敌比较熟练,但好歹也跟了云灏那么多年,在京都混了那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谁家娶亲要做些什么大致也了解些。像李家这种小规模的娶亲,让他们负责,根本不在话下。     巳时末,帮忙的村民们已经从各家搬来了桌子,然后挨个挨个的用毛笔在桌子底下写上当家人的名字。像李春童成亲这么大的排场,整个李家村还是头一遭。族长李义显得非常高兴,吩咐着村民极力配合帮忙。     大家齐心协力的摆好桌椅碗筷,厨师也将蒸菜上了蒸笼,所有该准备的肉菜和配菜也全部准备就绪,只等着接回新娘子,堂屋拜堂,厨子便炒菜上桌。     由于叶若为了讲讲排场,菜式花了功夫也下了血本。六热菜、六凉菜、四个蒸菜,象征着“六六大顺、四季发财”。     “六热菜”分别是红烧排骨、胡萝卜烧鸡、莴笋炒兔肉、酸菜鱼、红烧肉、回锅肉,“六凉菜”分别是凉拌木耳、花生米、凉拌猪耳朵、凉拌莴笋丝、手撕麻辣鸡和卤猪头;蒸菜嘛,便是坝坝宴中最常见的:枕头粑粑肉、二碗酥肉、梅菜扣肉、夹砂肉(以上均为四川坝坝宴的部分菜式)。这些菜加上酒水,每一桌要七百钱。     叶若请了整个村的村民,一个摆了足足四十桌。     这银子,旁人听的心疼,叶若虽是肉疼,但却非常的开心。     午时便是老黄历上的吉时,她可是请人看了三遍才最终订了。在午时前一刻钟的时候,众人便听见吹吹打打的声音已经由远而近。厨子让人放了鞭炮,然后便开始加大火,待油一烧热,倒下第一锅菜。     “新娘到!”     程喜娘扯着嗓门儿吆喝了一声,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拍着手掌挤到人群最前面去看新娘子。豆豆同李俊林一起站在最前面,大眼睛泛着精光看着花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娘说,新娘子是他舅妈。     “看新娘子,新娘子到了!”     “喔喔喔,新娘子到了!”     “新娘子真漂亮!”     叶若坐在堂屋里,等待着一对新人给她磕头。可这个属于她老爹老娘的位置,她坐在上面,如坐针毡。可族长他们又非得让她坐着,说“长姐如母”,她怎么都得待爹娘受了那一拜。     她没有办法挣脱,正想站起来走走,却见李春童背着新娘子已经进了堂屋了。然后,门槛和堂屋内被众人挤了个水泄不通,李春童背着她跨过火盆,走了几步,将她放了下来。     程喜娘连忙扶着刘锦绣,然后示意叶若坐好。叶若只得硬着头皮笑笑,把刚挪动的屁股又放了回去。     “吉时到,新人准备拜堂!”     傧相由组长李义担任了,李春童还有种受众若惊的感觉。虽然知晓这一切都是归于自己的姐姐,但不管怎么说,能由族长亲自主婚,他这已经是长脸了。     他看了身边矮他半个头的刘锦绣,喜悦的双眼里全是浓浓的爱意。只是短短的几个刹那,他看向正前方坐在椅子上的叶若,笑了!     “一拜天地!”     “二拜长姐!”     这一拜,李春童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只听见“砰”的一声额头与地面相碰的声音,叶若微微动容,李春童眼里却是满眼泪花。     这一拜,虽然是让姐姐带爹娘受的,可是,他最要谢谢的人是姐姐。若不是她,他们或许已经冻死了也说不定。豆豆的病哪里会好,他哪儿有钱娶上这么一个媳妇儿?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李义一声高过一声,众人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声,情绪越来越高涨,气氛越来越热闹。叶若红着双眼,眼角的泪不知不觉的滚落,激动、喜悦、兴奋,溢于言表。     李春童抱着新娘子送入洞房,程喜娘说着一路的吉祥话。新房内,看热闹的村民和孩子叽叽喳喳,刘锦绣的脸早就在盖头下红成了熟透的苹果。而她的手始终紧紧的握着李春童送她的梳子,这把梳子比他送来的任何一样聘礼都还要重要。     叶若本想跟着去看看李春童掀盖头,听听喜娘对两位新人的祝福,以及看看他们怎么闹洞房。可是,她犹豫了。或许是因为心里的自私,因为失落,弟弟从今天起,便不属于她了。     这种失落感,让她兴奋的同时却又有些难以接受!     “寒殇,招呼着宾客入席!”     “好!”     寒殇立即出门,用内力加重了声音,这样所有的人都能听见他的话。聊着天的众人听见入席了,全都放下手里的糖果和瓜子,各家带着各家的孩子就坐。     半刻钟的时间,除了厨子和端菜的人,包括新房里的所有村民已经全部就坐了。     午时两刻,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声声入耳,漾起浓浓的烟圈,缓缓的升入空中,然后淡淡的散去。小孩子们尤其喜欢鞭炮,相互捂着耳朵,站的远远的,又叫又跳。     点炮的人应了叶若的要求,足足放了六串大鞭炮,六串小鞭炮,火红的鞭炮包装纸将泥地扑了一层厚厚的红毯。鲜红的颜色入眼,大人们都惊叹:好兆头!     “开席!”     四个厨子四个大铁锅,每一道菜争相出锅,由端菜的人送上桌子。除了桌上的六个凉菜,热菜也上得差不多了。众人纷纷动筷,大饱口福。要知道,在农村,尤其是贫穷的封建社会农村,他们一年到头可能也没吃过一斤肉。     现在满桌子的肉,他们看的垂涎欲滴,双眼比看到了银子还要精神。小孩子们可不会大人们那套装作矜持,一个个的争相往碗里夹肉,吃的那叫一个“倍儿爽!”     突然又想起了鞭炮声,然后听见厨子吆喝了一声“上蒸菜”,桌上的人全都沸腾了,然后伸长了脖子等着。蒸笼盖一掀开,蒸菜的味道飘的老远,别说小孩子,连大人有的都留下了口水。     叶若见所有菜都上了桌,另外有两桌席没动,便吩咐了寒殇看着那两桌菜,自个儿往新房去。     新房里,刘锦绣的红盖头已经被揭开了,李春童坐在她身边。她一张并不十分出色的脸上涂了点胭脂纷嫩纷嫩的。不知道是脸红还是胭脂红,脸颊上一层红晕颇有羞涩的味道。但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却格外有神,纯粹的不带一点儿杂质。     程喜娘已经撒完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吉祥话也说的差不多了,送上了合卺酒。     “喝了这杯酒,两位新人就是真正的结尾夫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爱日夫妻似海深,二位新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相依相偎永一生!”     喜娘话落,站在门口的叶若却是滚了一滴泪下来,然后直接出了堂屋。     哪怕冲动是魔鬼,她此时此刻也不想阻止自己,她一定要亲口问问,李二蛋早上对她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可是,当她冲进李二蛋家,将他家翻找了一遍之后,却未发现他的身影。这厮,明明不在吃饭名单中的,人呢?     李二蛋曾说过,爷就不跟他们抢饭吃,凑热闹了。可屋子没人,难不成是看着人吃的热闹,自个儿反悔了?     叶若又挨着一桌一桌的找了一遍,依旧没看到那厮的影子。     “姐,你在找什么?”     此时,李春童依旧喝完交杯酒出来挨桌敬酒了!     叶若笑的有些僵硬的摇了摇头,刚刚的冲动似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浇灭了所有的悸动。若是再等下一次,她不知道下一次该是猴年马月了!     叶若让李俊林和李春勇跟着李春童,让二人帮他多分担点。李俊扬本来想缩,但李春童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他便摆出了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绝感。李春勇摇了摇头,多看了他两眼。挡个酒,至于吗?     寒殇愣着一张脸见众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便招呼了焰火一道单独坐了一桌。忙了这么些时日,又饿了大半天,他的五脏六腑早就唱过空城计了。现在趁着有空当,先填饱肚子再说。     谁知他刚动筷,叶若就如鬼魅般坐在了他身边,然后一副丢了魂一般的模样望着他。他惊愕的看着叶若,拿着筷子的手叶慢慢的放下,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李姑娘,一顿饭不至于吧?”累了这么久,难道还不允许他开个小灶?     叶若才没理会他,双眼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当做云灏ko一顿。这厮为什么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表白,结果就这么提早阵亡了!     靠,我擦了你个大爷!     难道是怪他们没看好豆豆?     焰火眼珠子一转,眼尖的瞧见豆豆跟李俊林挨着刘氏坐着。小脸笑呵呵的,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吃的正欢畅。     “李姑娘,豆豆在那边吃的很开心,我们......”     他们怕她发飙,怕她如悍妇一般收拾他们爷三儿。可是,她这副不说话的鬼样子,比她发飙的时候还恐怖。两人大胆的在心里猜测了一般,最终结果是:弟弟娶媳妇儿了,明儿个便忘了她这姐姐了!     擦,这姐姐的控制欲真强!     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准备再抬起筷子吃饭。     谁知,叶若一手抓了一人一条手臂,然后愤愤然的咬牙切齿的道:“李二蛋呢?”     寒殇手臂一抖,为云灏捏了把冷汗。这还没娶过门儿呢,已经开始抓行踪了,若是真过门儿了,还怎么得了?     “李姑娘,爷不喜欢热闹。”他这是在解释云灏为什么没出现,但下一句却说得至关重要,“凤城有故友找他,所以他今儿上午便去了,估摸着要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凤城?在她抱着拼一拼要同他“谈恋爱、耍朋友”的时候,他竟然如此巧的离开了?     “李姑娘,你找爷有事?要不要......”属下飞鸽传书,爷肯定会快马加鞭回来的。     叶若摆手打住了寒殇的话,有气无力的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他要不要跟我‘耍朋友’。”说罢,她起身拍了拍寒殇的肩膀,失魂落魄的走了。     寒殇和焰火对视了一眼,李姑娘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不大对劲儿啊。开席前她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像是撞了鬼似的,该不会真的被鬼上身了吧?     “寒殇,什么叫做‘耍朋友’?”     焰火抓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疑惑的问道。“耍朋友”到底是个啥意思呢?他咋听都没听过!     寒殇皱着眉同样摇了摇头,夹了两筷子菜放进嘴里,却如同嚼蜡。然后猛地站起来,往咱家屋里去。     “你做啥?”焰火放下筷子追上去问道,这寒殇怎么也神神叨叨的了!     寒殇进屋便从他屋里的笼子里抓了一只雪白的鸽子,然后快速的写了几个字绑在鸽子腿儿上,站在窗口放飞。一整套的动作下来,还不到三分之一刻钟!     “你到底要干啥?”     “你没见李姑娘病了吗?”还病的不轻!     焰火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双腿飞快的迈出了大门,寻找叶若去了。这女人,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叉子。     李春童少有沾酒,基本上是一杯就倒。好在李春勇是个酒坛子,李俊扬也帮着他这个师叔挡了不少,可李春童敬了三十桌才喝了不到一杯,整个人都已经飘飘然了,头重脚轻,开始说胡话。     李春勇见其余八桌都是些带着孩子的妇人,干脆让李俊扬扯了酒,然后扶着李春童回洞房。刘锦绣喝的迷迷糊糊的李春童,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有些慌忙的从*上站起来,帮着李春勇将李春童放到*上。     “弟妹,新郎官我可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啊!”     李春勇这话本来带着几分打趣,放在大伯与弟妹之间本是要不得的。可今儿是闹洞房的日子,这话啊,还真的可以说,不仅可以说,晚上还可以直接闹洞房。     刘锦绣红了脸,却也飞快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相公的!”     李春勇哈哈大笑,然后看了一眼躺在*上咿咿呀呀的李春童,心情极好的出了新房。他发现,自从与李春花姐弟俩好好相处之后,不管是李春童家还是自己家,小日子都是越过越好,心情也越过越舒畅。     只是他娘,哎......大喜之日,不想她!     刘锦绣见李春勇走远了,赶紧关了房门,然后帮李春童脱了鞋,把他躺正,睡好。李春童迷迷糊糊的拉过她的手,胡乱的的说道:“姐,我今天真开心,我终于娶她为妻了!”     刘锦绣刚刚听到“姐”字泛起的心酸,却在下一刻喜的掉下泪来。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相公,以后你就是锦绣的天,我会同你一起好好的尊敬姐姐,爱护小外甥的!”     刘锦绣这话说完,整个人已经羞的红透了脸。     叶若站在门口,满意的笑了。     时间过的飞快,村民们简单的吃过晚饭后,纷纷告辞。尤其是一把年岁的爷爷奶奶,早就过了闹洞房的年纪,腊月晚上又冷,便早早的便离席了。     岁数稍微大一点的叔伯婶子,只是在外面多喝了一些酒,多吃了一些菜,等身子暖和了,才提出告辞。本来年轻一辈想灌灌李春童的酒,可就他那点酒量,众人都摇摇头表示算了。     实在是没什么挑战性,一杯便倒!     寒殇和焰火挺鄙视里春童的,主子千杯不醉,未来小舅子却是一杯就倒,传出去,他老在京都的名声怕是要大打折扣。     村民们的差不多了,叶若、寒殇、焰火和李春勇一家便开始收拾东西。豆豆人小鬼大,同李俊林一起擦桌子,两个孩子认真卖力的样子,全都笑着点头。     收拾完东西,李春勇本想闹闹洞房,但却因为李俊林困的像小狗又死活不睡,只是没完没了的缠着他。最终敌不过儿子和媳妇儿的双面夹击,不得不懊恼的告辞离开。     累了两个多月,叶若心里的大石头算是终于落下了。她心情不好,外加累的不行,她竟然破天荒的将豆豆强行塞给了寒殇。要知道,寒殇这一阵可不必她轻松,主要是承受的压力太大,精神都有些困顿了。好不容易想好好睡一觉,却又来了个小包袱,哎!     不过,大冬天的暖*,也是不错的!     可是,结果证明他想的太过美好了!     叶若顶着重重的眼皮,硬是在李春童房门口扒了一会儿门缝。起初的鸦雀无声,再到后面低低的“嗯嗯啊啊”的声音,以及那张*发出的声音,她终于打了个哈欠,往对面自己的屋子回去,然后倒头便睡。这种不利于小孩子身心发展的声音,还是不让他听见为妙。     翌日,刘锦绣和李春童*了一晚上,却硬着头皮忍着浑身的酸痛和私.处的不适感起*给一家人做饭。等叶若和李春童睡醒时,桌上已经有一桌清淡可口的饭菜了!     “姐姐、相公吃饭!”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低声唤了二人,却又发现豆豆不在,又连忙问道,“姐姐,小外甥呢?”     叶若看着满捉的饭菜有点不好意思,新妇嫁进门第一天就让人起早做了早饭,真的是罪过。要是传出去,指不定怎么数落她和李春童呢。哎,都怪自己无事一身轻,睡的太死!     “姐姐,小外甥呢?”     刘锦绣再次出声,大眼睛明亮闪烁,格外好看。李春童看着她的眼睛,一想到昨晚上两人做的事,羞红了脸连忙低下了头。     叶若回神,招呼着两人坐下吃饭,“豆豆在隔壁叔叔家,咱们不用管他!”那小子在对门,享受的都是太子皇子的待遇。     “哦!”     刘锦绣初来乍到,她还不了解两家人的相处模式。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乖巧的坐下吃饭。     叶若一边吃一边邪恶的悄悄打量她,果然见她耳根处,衣领没有遮到的肌肤,有一处可疑的“红草莓”。她看向李春童,眼里的意思甚是明显,李春童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     李春童:姐姐眼里的意思太过赤.裸.裸.,他真是丢死人了!     叶若:这小子昨儿明明把人办了,还装出一副清纯无害小绵羊的样子,真是腹黑到没朋友!     “姐姐,咱家为何没有玉米棒子呢?我今早找了一圈,想把玉米粒给剥了,可......”她本想说咱家连一根玉米棒子都没有,为什么?但想想这话还是不说的好,赶紧闭了嘴!     叶若也不恼,放下碗筷道:“我们家现在没农活,只是养护背后那块新开荒的地罢了。大冬天的,你呆在屋里就成,别出去冻着了。”     啥?一样活儿都没有?     刘锦绣有些吃惊的看着姐弟俩,她娘家虽然是地主,每年把田地租给佃农,秋后收租。但她娘依旧在周围种了好几块地的农作物,每一季更换播种。夫家条件没她家好,竟然没种农田,农民不种地,还叫农民吗?     叶若看出了她的疑惑,本想好好的跟她普及一下,但又觉得没必要。开春之后,他们家也要种种农作物了,李春童成亲,她向云灏借的银子还得还呢!     李春童耐心的给媳妇儿讲了一遍自家的状况,然后示意她宽心,他明年三月就会去衙门办“行医令”,以后主要靠治病赚钱养活她。     刘锦绣对李春童是无条件的点头,然后笑米米的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刷。只是,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李春童不明所以想问,叶若却连忙拉住他对他摇了摇。这厮要是当着她的面儿问出口,刘锦绣怕是得把一摞碗给摔碎了!     一整天的时间,叶若兴趣乏乏。以前无聊的时候就教李春童和豆豆识字、记药名、背药方,现在弟弟有了媳妇儿,她又故意支走了豆豆,也没李二蛋跟她斗嘴,这日子,还真他娘的无聊!     无聊也就罢了,大不了睡觉。可李春童新婚燕尔,在夜里小两口制造的声音非常的大。叶若好歹学过点跆拳道什么的,耳力那些比一般人要灵敏一些,这倒好,隔了一间堂屋、两堵墙,那声音也非常的响亮。她没让豆豆回家住,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这新鲜劲儿,三天?五天?”     叶若躺在*上翘着二郎腿自言自语,慢慢的从邪恶的画面换到了云灏同她那天的情景。她摸了摸脸颊,滚热的烫手,靠,光是想想都脸红,若是那天他们真的......啧啧啧,她这具身体的空虚寂寞冷还不都被那厮统统点燃?     “李二蛋啊李二蛋,你错过了姐对你表白的最佳时机,以后要想听,可就错过了这村没这点店了!”     “该死的李二蛋,你丫的到底去凤城做什么呢?”     “哼,小样的,以后再敢*你家叶若姐,老娘非得揍得你满地找牙!”     ......     叶若被隔壁的声音吵的睡不着,一个人翻来覆去,自言自语,活像是中邪一般。本来还想着云灏,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当事人却不在。她这口怨气难消,便将枕头当成了云灏,又踢又踹。     二更天过后,隔壁的声音终于安静了。叶若打了个哈欠,心想二人终于折腾累了,她也被折磨的差不多了,睡觉睡觉。     谁知,刚闭上眼,隔壁又传来了声音!     靠,李春童你丫的体力究竟有多好?平日里你装着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媳妇儿模样,敢情是留着力气给你媳妇儿用的?     叶若刚坐起来想发飙,却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手臂拉入了怀抱,然后便听到耳边有声音道:“怎么,寂寞的想爷了?”     ps:女主摆明了就是自己想云灏却又死不承认,还听着隔壁声音,相见又见不到自己心上人那种糟糕透顶的心情。为了女主,也为了满40张月票再加更3000字,妞们,手里的月票投一票给兔子哦~~客户端1变2哦,感激不尽啊~~           105 求救,捡到一个孩子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哪知云灏会如鬼魅般大半夜飘进来,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但他身上寒霜的冷冽刺的她一惊,大脑瞬间回笼,这厮,竟然赶的夜路?     云灏连赶了两天的路,商榷完事情后,接到飞鸽传书后又赶了两天的路,一身疲惫,抱着她有一种熟悉感和归属感,闭上眼就能放心大胆的睡过去。     叶若本想问他话,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但千言万语都敌不过他此时的心疼和感动,让她真的狠不下心再推开他,吵醒他。     她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困意袭来的她靠在他怀里,阖上眼缓缓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依旧是刘锦绣起了大早做了早饭,当她看到云灏从叶若房里出来的时候,震惊之色溢于言表。本想开口问,但长姐的事又轮不到她这个新妇多嘴,只得把话给忍住了。     但奇怪的人不仅仅是她,连叶若也觉得奇怪,她每晚和李春童折腾*大半宿,她怎么还能起那么早?每天早上一起来,保准桌上有热腾腾的饭菜。大冬天的,这姑娘不用睡懒觉,不知道身体疲惫吗?任是她这个没吃过荤腥的*,也晓得男女做了那事之后,腰酸腿疼不行,更何况一宿接一宿啊!     弟媳妇儿,你要不要传授点经验,这可是功德千秋的事儿啊。要不然,把这个做成一副药方子也能赚不少银子呢?     等等,叶若看着气色越来越好、脸颊越发红润的刘锦绣,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是她练了采阳补阴之术,要把她弟弟采个精光吧?     于是,叶若一整天都在神神秘秘的观察李春童和刘锦绣,可李春童丝毫没有什么精神萎靡之感。夫妻二人没事儿就咬咬耳朵,丝毫不顾及她这个*姐姐的感受。     一天下来,一件事儿也没做,反倒把自己累的够呛。     一家人早早的吃过晚饭,李春童收拾好碗筷,小两口又进屋了。叶若懒得听二人亲热的声音,干脆去对面找豆豆。小家伙这几天跟着寒殇混的不错,心也玩儿野了,见娘亲进门,甜甜的喊了一声“娘”,然后又抱着油滋滋的鸡腿儿啃去了。     云灏见她进屋,顿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尤其是早上她明明在他怀里醒来,她没对他动粗,反而对他说了一句“早安”。这一整天,他都在消化这两个字,真怕这一切都只是梦!     “春花,进来坐!”     叶若见他一副狗腿儿的样,瞬间幸福感爆棚,难得对云灏露出一笑,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     “李大夫,李大夫,救命啊,救命啊!”     “李大夫!”     叶若屁股刚落座,自家门前便听见一阵狗吠,然后便有两道声音相互在喊她。     云灏吩咐寒殇看好豆豆,早点哄他去睡觉,便同叶若一道出了门,大晚上的谁这么不识趣来破坏他的好事?     “李大夫!”     “别喊了,在这儿呢!”     叶若出声打断来人的话,篱笆门前的两人听见声音从背后传来,立即转过身来。看见叶若,女的又急切的喊了一声“李大夫!”     刘青山和他媳妇儿?     叶若眼皮儿跳了跳,这二人不是按她开的药方子吃药,病已经痊愈了吗?夫妻二人又来喊救命是干啥?     “李大夫,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了!”     妇人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哽咽,话说完,挺着隆起的肚子便直直跪了下去。刘青山见状,吓得不轻,但又不敢劝,扶着媳妇儿,一起跪了下来。     云灏赶紧退了两步,这眼瞎的人也看得出来这妇人有孕在身,万一她磕了碰了,可千万别赖上他。叶若很是鄙视的瞥了一眼云灏,这男人怎么这么没风度!     “嫂子,你身子不便,起来说话。我就一村姑,受不起你这大礼啊!”     叶若赶紧去扶她,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给自己下跪,这不是折她寿吗?最近的人啊,为啥总爱下跪,搞得她跟个贪财又黑心的势利大夫似的。     “妹子,嫂子求你救救我娘了!”     妇人越说越伤心,眼泪簌簌而下,借着月光,叶若见她双眼已经哭的红肿。     叶若最是受不了别人哭的,也不知道她娘到底怎么了,只得扶着她往屋子走,“别哭了,外面天冷,咱进屋说。”     一行四人进屋,云灏耳朵灵敏的动了动,挑了挑眼皮儿看了属于李春童的屋子一眼,然后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四杯热茶进来了,逐一将茶水放好。     此时,刘青山和叶若已经安抚好了妇人。     “嫂子,你慢慢讲,令堂到底得了什么病?”     妇人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声音还带有些抽搐,刘青山又是一番安慰之后,她才徐徐道来。     “我娘之前在小河镇的时候,临时犯病,被以为大夫给救了。我娘回家之后便告诉我大哥说,她要找机会来寻她报恩。但那一阵,我爹身体也不好,我大哥让她缓缓。这一缓,便是三个月。近日,我爹的病基本上已经痊愈,我娘心里还惦记着那大夫,便带着我那小侄儿外出寻访这位大夫。谁知,凤城前几天下雪,这几天道路结冰不好走,我娘半路犯病,摔了!”     妇人一口气说完,又呜呜的哭起来。     “李大夫,求你去替我们看看她吧。凤城所有的大夫都看过了,说她熬不过这两天了!”     叶若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心里摇了摇头,看向妇人刚准备问话,便听见云灏道:“嫂子,凤城离刘家村好像得两天路程吧,你们怎么晓得的这么快?”正常情况下,他们不该是明天才该收到消息吗?     云灏话落至此,叶若心里更是觉得奇怪,疑惑的双眼看向了二人。     刘青山两口子哪里晓得这位陌生的男子如此敏感,竟然这么快发觉了异样之处。怎么办?他们这些事不能说给外人听,可不说,谁家正常的女儿和爹娘之间用的是飞鸽传书沟通交流?     凤城离这里两天的路程,他们要怎么解释?怪就怪他们来的太急,根本没时间串供。     “大哥,你们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刘青山的太阳穴凸地一跳,眼神有些闪躲的看了叶若一眼,又飞快的挪开。叶若和云灏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云灏怕叶若上当,便公然下了逐客令:“既然二位不愿意说,那就另请高明吧,我家春花不便同二位前往。”     “不,”妇人惊叫出声,睁大了红肿的双眼,满眼噙满了泪水,双手将叶若的手臂拽死死的,“李大夫,求你救救我娘。只要能救我娘,我说,我都说!”     刘青山见妻子再次哭成了泪人儿,双手握成了拳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若非不是他非要娶她,今日或许也不会发生如此多的变故。     妇人放低了声音回忆,叶若和云灏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心里却愈发的震撼。     原来,她是凤城人士,还出生在凤城一家比较富有的家庭。爹娘尚在,有兄长二人,自己排老三,还有一个四弟。一家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家世好、相貌也好、知书达理,想要在凤城找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那是轻而易举。她爹娘有意将她许配给州府于大人的嫡次子,对于她们家商贾的身份,成为二公子的正妻已经是高攀。可她偏偏不讨好,在认识了刘青山之后,非得要爹娘改变主意,她要嫁给刘青山。     他们岳家世代经商,生意虽不是遍布天下,但在凤城周边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刘青山一个农夫,拾掇一点小买卖,哪里配娶岳家的掌上明珠?岳老爷自然是不答应。更何况,悔官家的荤,他岳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她曾无意中看到于家的二公子出入烟花之地,这让她更是要逃离这门婚事。刘青山上门求了两次亲不成之后,她便收拾了一点细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和刘青山私奔了,然后隐姓埋名的嫁到了刘家村。那一阵,别说她根本不出自家的院门,连房门都很少出,刘青山也在家躲了好几个月,风声没那么紧了,才又去了城里做生意。     岳家的人哪里肯罢休,将整个凤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可当初看不起刘青山,压根儿没问他全名,更不晓得这人作何买卖,又是哪里人氏。等岳老爷这人精儿回神时,已经晚了!     天大地大,做小本买卖姓刘的那么多,鬼才知道他是谁,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最终,岳家的人还是找到了。岳家大少爷独自前的时候,岳珍便觉得天都晴朗了。大哥若是要带她回去,必然会惊动爹娘的。即使爹娘不来,二哥也该领着人来的。     岳家大少爷虽是不赞同他们私奔,但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外加于家的二公子却非妹妹的良人,他便告诫了刘青山几句,独自返回了凤城。然后回去不久,便由一只信鸽传递家中二老的讯息,如此反复,持续了一年时间。     谁知昨儿个收到信时,看信的前一刻还心情激动,打开信之后,却是吓得魂都飞了。大哥让他们等消息,他们便担惊受怕的等了一天,谁知今天字里行间都是希望他们能够回去见她娘最后一面。岳珍抱着刘青山一顿痛哭,刘青山这才想到了李大夫,两人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来。     叶若听完这么长的故事,心中感慨万千。     好白菜为什么都要被猪拱呢?就不能白菜配白菜,萝卜配萝卜?     “李大夫,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其实,刘青山心里想去,但是又不想去的。他不怕那州府大人公报私仇抓他去挨打或是坐牢,他怕的是万一他们被抓了,被当做歼夫.淫.妇沉塘就惨了。他死不要紧,珍儿和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可现在他们不去,李大夫一个人去了,岂不是也会泄了他们的行踪?再说,珍儿真的很想念自己的爹娘,不回去真的不行!     叶若心里有些犹豫,刘青山考虑到的问题,她自然全部都考虑了进去。关于人命,也关于银子,她定然是要走一趟的。但刘青山和这位岳小姐怎么办?     “我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     叶若指了指二人,然后闭了嘴。     刘青山二人陷入了沉默,彼此都不想要对方出事,面对至情的亲情和挚爱,一时间变的难以抉择。     云灏把故事听的差不多了,佯装咳了两声,“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坐马车进城,你们到时候找间客栈等着。若是令堂被花儿治好了,你们也不用再冒险见她一面,以后机会多得是。但若是花儿无能为力,你们冒险见她最后一面也值了!”     云灏将自己划入这次行动中时,这个折中的办法却是唯一的办法。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民结上了官家的亲事再悔婚,还私奔,放在哪家都受不了。无论对方男子是否正常或是品行好坏,背着他跟人私奔这绝对是对男子的一种侮辱。     这两人若是大摇大摆的回去,绝对的凶多吉少。     他云灏从来不反对私刑,但也绝对不容许他眼皮儿下有任何私刑!     况且,这关乎到心爱女人的生命安全,他哪怕不是闲着,也要把这事儿当成第一任务来完成。凤城,他刚回来一天,又要再去一趟了!     刘青山和岳珍也觉得这计策可行,两人向云灏点了点头,眼里投去满满的感激。此时,夫妻俩才反应过来,这男子怎么看上去如此的陌生?     云灏不理会二人,直接起身回去让焰火去准备马车,这点儿是赶不及在城门关闭之前入城了。那么,最早也得在三更天动身,辰时进城,然后赶路去凤城。     刘青山和岳珍连声道了无数次谢意之后,夫妻二人才相互挽着回家。     由于要离开几日,叶若不得不敲响了李春童的房门。李春童开门时倒是穿戴整齐了,只是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像欲求不满。     叶若扶额,简单了说明了去意,然后又把豆豆交给了他好好看着,这才回了自己屋子躺下睡觉。二更过后,她便清醒了,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两套衣服,然后洗漱之后便敲响了云灏的门。云灏此时,已经等着了!     焰火驾车在大道上等着,本来想一行三人去接孕妇的,谁知夫妻俩急的睡不着觉,已经走到大路门口了。上车之后,岳珍身子重,终究是难抵困意,闭上眼倚在刘青山肩上睡了过去。     出了小河镇,行了大半天便出现了雪地。官道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扫,但寒意却是陡然升高叶若冷的缩了缩脖子,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冰雪世界,暗叹:果然又是一个秦岭南北之分,这变化也忒大了。     云灏见人家夫妻俩相互依偎,郎情妾意。他一路上寻找机会想把自己的怀抱和肩膀贡献出去,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这让他苦恼不堪。     “吁――”     焰火突然停住了马车,然后朝着车内道,“爷,路边上躺着一孩子,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     焰火话音落下,叶若已经抢先云灏一步,急忙下了车。     果然,离她不过是几米的地方,冰雪覆盖的枯草上卧着一个孩子,看身高不过三四岁。     医者的职责和条件发射让叶若抬脚就朝着那孩子跑去,云灏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拉住了她,谨慎的打量了四周之后,才道:“冰天雪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独自跑到官道上来?”     叶若伸出的手一顿,回头看了云灏一眼,难道这孩子......是有人故意丢在这路边的?     云灏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小心一点。可她作为一名大夫,又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哪儿顾及得了这么多,挣脱掉云灏的手,迅速的将孩子给翻了一个面儿,抱了起来。     孩子已经瞬身冻的僵硬,双眸紧闭,唇瓣泛白,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发紫。叶若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觉还有一丝丝游离的气息,赶紧将小孩子贴到了自己身上,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这个孩子。     云灏和寒殇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孩子实在是出现的太过突然了。管道上的驶过的马车也不少,这孩子躺在这里也绝非一时半会儿的事了,难不成那些马车都见死不救,直接驶过去了?这......有点说不通!     等了片刻,云灏没感觉到任何的异样,接过叶若怀里的孩子,抱进自己怀里,然后用内里输入了少许真气温热孩子的身体。马车内,等孩子的体温慢慢的缓和过来,云灏才将孩子还给了叶若,并从马车内取了一条被子裹在孩子身上。     “焰火,抓紧时间赶到下一个城镇,我们需要留宿!”     “是!”     焰火驾着马车疾驰走远,从三丈远的枯草中钻出两个人影来。两个枯瘦的老人看着马车走远的方向,心痛的擦了擦干涸的眼角。     “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快走吧,那帮人追上来就麻烦了!”     两人又默契了看了一眼远处,佝偻的身子又飞快的钻进了枯草丛,消失不见了!     叶若在车里为孩子仔细的把完脉,又给她做了一次全身的检查,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这孩子,其实就是被冻的。她放下担忧的心,却又犯起愁来,这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衣服料子也不差,身世定然不差,怎么就被家人弃在官道上了呢?     云灏觉得这小丫头眼熟,可又想不起他在哪里见过。他盯着她看了半响,最要命的是他像喜欢豆豆一样喜欢着丫头。     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     刘青山听叶若说孩子没生命危险,他只是笑着点头并未有多大的心理起伏。但岳珍却不同,或许是自己也快升为人母,伸手扶上孩子的脸颊,喃喃自语道:“可怜的孩子!”     叶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作为安慰,然后替孩子裹好被子,才对云灏道:“不用留宿了,直接买点吃的路上吃,越快赶到凤城越好。”救活病人的机会越大,这私奔二人所要面对的危险便越小。     她抚了抚头,她什么时候化身为正义的勇士了?     云灏勉强同意,焰火便没有了反对的理由。路过小镇的时候,买了一些干粮,补充了水,马车便再次上路了。     为了赶路,一路上几人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外,谁也没真正的休息过。尤其是焰火,顶着熊猫眼,只有在众人吃饭或是方便的时候合眼休息短暂的一刻钟。两天下来,脸上的肉明显的瘦了一圈。     叶若摇了摇头,遇到云灏这种坑爹的主子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同焰火换换班不久好了。一天到晚端着主子的架子,任谁都跟奴隶一样该伺候着他、围着他转。     其实叶若不知,云灏是有这打算的,可是焰火死活不肯,还吓得给他跪下了。遇到这种情况,他还能咋办?     救了孩子之后,叶若便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孩子身上。云灏心里不爽,可又狠不下心将这丫头丢了,只得做在一旁生闷气。     由于马车拖慢了速度,四个大人一个小孩赶路,终于在第三天夜里,到了凤城城门口。     ps:你们可以大胆的猜猜,这小丫头是谁。并且,女主这次去凤城,你们也可以猜猜能够发生什么事,做好心理准哦~~           106 我爹就长你这样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凤城城门口,看守城门的将军和守卫正在盘问进城和出城的人,看严谨程度和谨慎的态度,焰火的直觉告诉他:凤城内可能出了大事。     他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敢妄加判断,把车赶到了路边,然后停了车,拉紧了缰绳,恭敬的对马车内道:“主子,可能他们二人不能随我们一起进城了!”     焰火话落,云灏便掀开了厚重的马车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来。狭长的眸子半敛,双眸凌厉的目光看着城门口进进出出的百姓和马车,以及严加盘查的守卫。他也觉得事有蹊跷,便又退了进去。     “怎么了?”     叶若已经小心翼翼的将小丫头搂进了怀里,有些担忧的看着云灏问道。     刘青山夫妇一脸焦急的望着他,“可能他们二人不能进城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于家的人守在城门口?     岳珍一想到这里,双手不由得紧张的拽紧了刘青山的衣袖,然后慌张的道:“青山,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既担心娘的生命安危,又担心他们会被于家的人逮住,这种精神折磨和心理承受能力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刘青山顿时也慌了神,将岳珍紧紧的抱进怀里,声音有些颤抖的安慰道:“别怕,别怕!”     “怎么可能不怕,我真怕见不到我娘最后一面!”岳珍说到这,已经泪如雨下!     叶若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两人,才又道:“云灏,我们还进城吗?”     云灏保持着极力的冷静,郑重的对叶若点了点头,“当然,只是我们可就要步行进城了!”     “好,只是......”叶若把犹豫的目光又看向了刘青山夫妇。     “我让焰火把马车赶回刚刚我们经过的村里,找一家村户投宿,到时候不管发生何事都有个照应。”这样做,于家的人是绝对想不到的,任是有良知的人晓得母亲病重,也不会放任不管!     既然云灏已经做了安排,叶若心下计较了一番也觉得可行。对刘青山夫妻二人交代了几句话,又问了岳家的地址,然后将怀里的小丫头裹的更紧,便下了马车。     刘青山和岳珍再三斟酌之后,也认为云灏的法子可行,此时的他们,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叶若身上了。     焰火接到命令,只是微微一愣之后,便驾着马车掉头往回赶。城门口的守卫远远的看见,但又有士兵道马车上的人下来了,那将军便盯着云灏和叶若,让其他人抓紧时间盘查。     云灏早就感受到两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未做任何反应,只是从叶若怀里接过了小丫头,二人便径直往城门口走去。     “站住!”     守卫将军早就密切的观察二人,现在他们靠近,正好进行程序化的盘问。他的话音一落,周围立即有四个士兵将云灏和叶若拦住了。     呵,他们俩长得就如此像坏人?     “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云灏微笑,俊脸晃的周围的男人也眼花缭乱,他们那里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这男人气质出众、声音温和,好像怎么都与上面交代的人沾不上边。再说,他怀里抱着的孩子起码四岁了,这好像也不符合吧?     四名守卫纷纷看向头头儿,让他做一个定夺。但几人眼睛里都写着:大人,这人肯定不是!     守门的将军大概四十左右,高额宽脸,一脸胡茬。虎背熊腰,挺着个大肚子,左手拿着大刀,隐隐有动武的趋势。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云灏,半响后才道:“你长得真像劳资我曾追随过的一个元帅,不过可惜......”他只是感叹了半句话,便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赶紧进城吧,别冻着小孩子!”     叶若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过关了,她连身份文牒都还没逃出来呢。刚刚有些紧张,以至于连那将军前半句话也没放在心上。     云灏多看了那将军两眼,暗自摇了摇头,便同叶若一道急步去投宿。     他前两天来过,很快便在城里找到一家客栈。     “掌柜的,一间上等的套房!”     掌柜的听见有客人投宿,停下拨动算珠的手抬起头来,一愣,笑问道:“公子可又是只住两晚?”     云灏笑的一脸温润,“不,这次一家三口都来了,估摸着要多住几天。上等套房还有吗?”     叶若瞪了一眼云灏回头,正好见掌柜的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回了掌柜一个笑,便漫不经心的跺了云灏一脚。     云灏神经顿时都绷紧了,倒吸了两口冷气,可又不好在掌柜面前失态,斜睨了叶若一眼,只得苦逼的忍耐。     掌柜的自是没有把二人之间的互动看的真切仔细,连忙从柜台里走出来,领着二人一边走,一边道“房间还有呢,这套房一般人是不会舍得花钱住的!”     二两银子一晚上,够普通房间住半个月了!     房间还在,那自然最好不过。云灏未过多言语,示意叶若跟上。     进了房间,叶若才弄清这上等套房是什么意思。这房间就跟现代的住家小区一样,进门之后,一个饭停,两间卧室,还有独立的浴室和茅房。叶若四处看了看,不错,这条件比他们在小河镇上住的客栈好太多了。     进屋不久,小二便送了炭炉来哄暖屋子。叶若本不想在屋里放炭炉,但凤城的气温比小河镇低太多,不用炉子她怕冻坏还在睡觉的小丫头。但她又怕通风不畅造成一氧化碳中毒,便让云灏把窗户推开了一些通风。     掌柜的见小二忙前满后将该送来的都送来了,便准备告退,但云灏却挽留了他,依旧笑的很温和,“掌柜的,这两日城门口盘查为何如此森严?是不是城里出现*贼或是盗贼了?”     除了这种可能性最大,其他的还不至于要严守城门吧!     掌柜的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云灏,想怀疑,但又瞧他漫不经心询问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才道:“公子许是外地人氏,若是了解一年多前的事便知晓了。”话至于此,他眸中带着深意的笑了笑,“二位有何需要尽管吩咐!”说罢,人已经转身出了门!     一年多前?     叶若对数字还是极其敏感的,这说的不就是岳珍和刘青山私奔一事?     现在城门口大肆盘查,肯定是晓得了岳家夫人病重的消息。于家是料准了岳珍会回来探病,故在门口搜查,想在岳家出面之前将岳珍和刘青山逮了,做何报复就不得而知了!     云灏和叶若对视了一眼,都看穿了彼此眼中的意思:于家对丢失面子的事依旧耿耿于怀,刘青山和岳珍这一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当务之急,我要先去趟岳家,岳夫人是生是死,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她不是大罗神仙在世,也不是能救任何疾病,她只是出于医者的天职,尽自己一份力量罢了。岳夫人的命,根本没有掌握在她手中。     “好!”     他回答的无所谓,但他落在小丫头身上的眼神却染上了三分焦急。她睡了快整整一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     叶若同样放心不下,临走前又替小丫头把了脉,确定她呼吸平稳、只是睡着了,这才出了门。云灏不放心,追出去送了一件厚厚的披风,才目送着她离去。     回到客栈时,担心了一整天的小丫头终于醒了。一双墨黑的瞳孔像夜里的星辰般明亮,圆润的小脸如同一个洋娃娃一般,露出两颗小虎牙,看了云灏半响,突然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跑向他,两只小胳膊抱着他的腿,声音糯糯软软的道:“爹!”     云灏被这一声“爹”吓得腿都软了,这小丫头与他初次见面,虽然自己也喜欢她,但也不能这般栽赃他啊?若是被李春花误会了,他别说娶她过门儿,怕是连倒插门儿都失去自个了!     “爹!”     小丫头又甜甜糯糯的叫了一声,胖嘟嘟的小身子使劲儿往云灏怀里钻,云灏一张俊脸又黑又皱,可心里见鬼的又舍不得推开她,“小祖宗,你别乱叫,别乱叫。叫我云灏哥哥!”     云灏感觉小丫头终于不往他怀里钻了,想问她饿不饿,刚低头,便见小丫头一双大眼睛氲满了雾气,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那小样儿,别提有多委屈。     “丫头,丫头!”     云灏晃了晃小丫头,真怕自己刚刚那句话伤了她的心。可她这乱认爹、乱喊爹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他宗不能凡事都惯着她吧!     小丫头眨了眨大眼睛,眼泪终究又退了回去,歪着脑袋看了半响,才道:“娘说了,爹就长你这样,你肯定是我爹!”     云灏:......     什么叫“爹就长你这样”?小丫头,你娘真的是这样教你的吗?     “我爹的画像可帅了,可是你画像上还帅,你肯定是我爹!”     云灏突然醒悟,他同一个孩子计较这些东西做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小孩子的话,童言无忌,天真无邪,就她这眼力劲儿,凡是长得帅的都是她爹。这种神逻辑,他无需过多计较。     蹲下身一把抱起小丫头,然后赶紧把她塞进被子里,点了点小丫头的纷嫩的小脸,吩咐她乖乖躺好,这才出门找了店小二点一些吃的送来。     叶若回来时,云灏正在专心致志的给伺候小丫头喝鸡汤。小丫头见叶若进门,再次翻身下*,撇下云灏,奔向了叶若,“娘!”     叶若同云灏最初的反应一般,吓了一跳,看着自己身上的“考拉”宝宝,用眼神示意云灏。     云灏被这丫头的反应也惊的合不上嘴,对叶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真是奇了,这丫头说爹是画像上的,她娘该不是吧,怎么又把李春花当娘了?     叶若比云灏思考的细腻,将丫头抱起来,边走边问:“宝宝,你是不是记错什么了?”     小丫头显然没动叶若的意思,睁着大眼睛看着长的非常漂亮的娘,猛的低头在叶若脸上啵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将油嘴儿在她脸上擦了擦,“锦儿没记错啊,锦儿最喜欢亲娘的脸蛋了!”     叶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丫头该不会也失忆了吧?只是,这活泼劲儿,哪儿有半点失忆的样子?     “你叫锦儿?”     小丫头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注意力放到鸡汤上去了。云灏继续兼任老妈子,叶若则坐到饭桌上吃饭。这一趟,怕是白跑了!     小丫头吃饱喝足后,又钻进被子里睡觉。云灏终于逮到机会逃离,赶紧抓紧来之不易的机会坐到了叶若身边。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大半个时辰,诊了病,还走了来回?这显然不是!     叶若喝着滚热的鸡汤,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岳府附近有官兵,看到‘寻访名医’帖子而来诊病的人都没有成功的走近岳府门口,全都被乔装打扮的官兵赶走了。”     云灏挑眉,难怪说岳家夫人快不行了,没有大夫对症下药,能活过来还真的是奇迹。这于家利用官家身份,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洗刷耻辱,这分明是罔顾人命!     “官兵?”     叶若点了点头,“我本想靠近,但刚走近便被人拦住了。我见那些人步履沉重,纪律有条不紊,再加上军队里特有的厚底靴子,我断定他们是乔装打扮的官兵。”     “砰”的一声,云灏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碗筷被弹起又落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娘,哇......”     小丫头被吓得不轻,顿时哇哇大哭。叶若瞪了云灏一眼,赶紧去*边照顾小丫头。     “娘!”     “锦儿不怕,锦儿乖,别怕......”     云灏看着不远处相偎在一起的二人,总觉的画面很融洽,但他又觉得异常刺眼。心里腾起一股醋意后的怒气,站起身留了一句话便出了门。既然有火,不发不行!     叶若进不了岳府,便和锦儿早早的洗漱完毕钻到被子里。锦儿像个毛毛虫一般钻进叶若怀里,笑的咯咯的甜,好像一点儿也记不起自己是被家人抛弃了,还是因变故饿倒在路边。叶若抱着胖嘟嘟的小暖炉,发自肺腑的笑的格外的甜。     她心里也有一种类似云灏那种奇怪的感觉,她怎么同一个陌生孩子如此亲近?比活见鬼还要令人惊讶咂舌!     吱嘎--     云灏推门进来,叶若还在给锦儿讲故事,讲的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从没听过在海洋的那一头,竟然还有白皮肤黄头发的人。这点倒是稀奇,他便坐到*边专心致志的听着。     锦儿听的如痴如醉,瞌睡虫一遍一遍的刺激她睡觉,她硬是睁着双眼不睡。她见云灏回来,睡意顿无,坐起身爬到云灏身边,短胳膊紧紧的搂住云灏的脖子道:“爹爹,你赶紧洗完臭臭和我一起睡觉啊!”     “锦儿,他不同我们睡!”     叶若话落,一大一小都是一副哀怨的眼神看着她,眼里分明写满了不乐意,可默契的谁也没开口反驳。     “娘亲,爹爹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睡?”     终于,为了老爹,锦儿算是豁出去了。     叶若顿时语塞,她已经同她说了八百次了,他们不是她的爹娘,可是她好像就是记不得,口口声声都是“娘亲”。她愿意同自己亲近也罢,但是这丫头怎么比豆豆还要烦人?都是猴哥请来折磨她的救兵吗?     “爹爹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一个人睡,要不然他就是小女人!”     云灏:我擦你个大爷!     锦儿:真的是这样?     好奇宝宝终于敌不过叶若这种老骗子,瞌睡再次袭来,管不了老爹,缩进叶若怀里睡了。     叶若看着怀里的宝宝,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她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与这丫头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似的。     云灏一张脸黑如锅底,径直起身,气冲冲的走到对面屋子去睡了。他堂堂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是她口中的小女人,真是笑话!     两人无话,一觉天亮!     云灏告诉她于家的兵撤了,叶若早饭都来不及吃便赶去岳府。所以,当锦儿醒来时见到娘亲不在,小嘴撇了撇,但还是很听话的吃早饭。     云灏啃着手里的京酱肉包子,有意无意的观察锦儿,本以为她睡一觉便忘了“爹”这回事儿,谁知这丫头突然抬头甜甜的对他一笑,“爹爹。”喊完爹,又继续啃包子!     云灏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叶若走到岳府附近时,昨天在岳府周围活动的人果真不见了。不知道这于家唱的是哪一出,她暂时也管不着,只要别打扰她进府给人治病就成。     岳府大门紧闭,门前的落雪却已经打扫干净。大门上方挂着“岳府”两个大字匾额,门前有三级阶梯,台阶前的两方放着一对石头狮子。狮子威武雄壮,盛气逼人。     她背着药箱迅速的上了台阶,伸出手拍了门环好几次,才听见有人靠近快步靠近的脚步声。须臾的功夫,一个门房打扮的中年男子便开了门。     门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周围后,又迅速的收回了视线,看着叶若问道:“姑娘,请问你找谁?”     叶若露出自己的药箱,笑道:“麻烦大哥通传一下岳老爷或是岳大少爷,说小河镇人氏李春花前来给夫人治病!”     治病?     门房大哥看了一眼叶若,见她年纪轻轻想必没什么医术,但却碍于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好下逐客令,便道:“你稍等一会儿,我去禀告大少爷!”     “好,谢谢大哥!”     岳家大少爷不就是知晓妹妹身在何处的那人?真是天助她也!     不一会儿,门房大哥便回来了。叶若看了看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岳家大少爷不愿意见她?若是要见她,怎么会不派人跟来领她进去呢?     “姑娘,我家大少爷说夫人的病已经请到大夫了,不好意思!”     门房大哥说完欲关门,叶若怕丢了这次见岳家夫人的机会,忙用手推着门慌忙的道:“大哥,我找岳大少爷真的有事儿,请你再通传一下。”哪怕不让她治病,她既然来了,便一定要去看看,也好给岳珍回个话,然后让她安心的回小河镇去。     门房见她耍赖,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大少爷说不见就不见,你还是赶紧走吧!”     叶若的力气推不过门房,待门快要阖上的时候,她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你家三小姐请来给夫人治病了,我要见你家大少爷。若是你再不通传,我便让你家三小姐亲自来!”     门房大哥吓得不轻,赶紧松了手,然后睁大了眼睛,连拖带拽将叶若拉进了门,直接将大门关上了。现在的形势不好,于家借着夫人的病满城搜查,无非是想要找到三小姐。现在这姑娘透露了三小姐的信息,说什么也得带到大少爷那儿!     “姑娘,你话可不能乱说。”     “乱没有乱说,我见过你家少爷之后,由他来定夺!”     门房被堵得语塞,很不爽她,但又事关重大,不得不带她去见岳麒。只是,他好像故意的似的,带着叶若走小路、穿长廊,急色匆匆的跟兔子似的。     叶若真怕自己被人给拐卖了,心里多了三分警惕,刚同门房走完长廊,便听见有人道:“福生,你慌慌张张的是到哪里去?”     ps:凤城这趟水不浅,女主招架的住么?哇卡卡卡......求月票啊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推荐千行作品《村里有只狐狸精》,美美的种田文哦~~           107:奇怪的岳家人受伤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这道声音清脆洪亮,犹如山涧中的泉水碰在溪边的鹅卵石上,发出叮当的响声,清澈悦耳,听上去甚是舒坦。( )     叶若本不知道这声音是谁,又在喊着谁的名字,只见走在她前头的门房立即顿足转过身来,朝着声源躬下了身子:“回四少爷,小的带这位大夫去找大少爷。”     哦,这门房原来叫福生!     叶若瞧了福生一眼,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向前方,长廊内一位身材提拔、但相貌还稍显稚嫩的少年朝着他们走来。五官分明耀眼、眉毛如剑、凤眼清明。一身白底竹纹的厚袄子外面,还披着这见厚厚的鹅毛大麾,让他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他看着叶若保持着淡淡的笑,叶若礼貌之余,弯了嘴角。待人走近了,福生才道:“姑娘,这是我家四少爷。”     叶若点头,然后礼貌的道喊了一声“见过四少爷”,少年对她友好的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是大夫?”     “不像?”     叶若如他所愿一般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除了看不见自己的相貌,她这一身打扮,难道告诉对方她不是大夫?不管怎么说,她医术算不得精湛,但好歹也是有些分量的。     这少年,还问的有些意思!     少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沉默了半响,想开口,一旁的福生却急急的插了话,“四少爷,大少爷还等着小的带人去回话呢!”     少年恍惚的回神,看向福生,“这大夫可是大哥请来给母亲看病的?”     “是!”     少年方才点头,又看向叶若,“好吧,那本少爷也随你们走一趟。”这年轻貌美的姑娘,真的是一名大夫?这太不可思议了!     福生虽一直低着头,但却是领略了少年的意思。他们凤城可没女大夫,别说女大夫,连年轻的男大夫都少的可怜。突然冒出一个长的如花似玉的姑娘自称是来替夫人看病的,谁见了谁都要怀疑。     叶若对少年点了点头,便请福生继续带路。大约过了小半刻钟,终于到了大少爷岳麒的住处--雨云轩。     雨云轩建在一个小湖之上,二层的阁楼,从湖边直接架了一座小桥通往雨云轩。雨云轩花厅的大门敞开,门口有两个丫鬟正从屋里出来。小筑周围载满了各色的花草,但碍于冬天,这些花草已经顿觉凋零,似在等待来年的春天。湖中也一片破败景象,荷叶枯败,一片狼藉。     叶若打量着这片独特的领域,心里暗声赞叹,这倒是个特别的地方。     “姑娘,大少爷正在等你,请您进去吧!”     福生走到桥边便不肯再走了,躬身站在一旁叙述完,便等待叶若答案。     “你下去吧,这位大夫由本公子亲自招待。”少年站在叶若身边,笑的格外的阳光俊美,话落还对福生挥了挥手。     福生本有些犹豫,抬起头看了一眼叶若未做反对,道:“是,四少爷!”然后躬身退下,快速的离开了。     少年嘴角轻扬,好像对这里格外的喜欢,也没顾上叶若,反而大摇大摆的走上了桥,大步往小筑走去。叶若见人不搭理她,摸了摸鼻子,快步跟了上去。     这家人,怎么好像对夫人病了一点儿也没上心?叶若对自己的想法摇了摇头,她或许是多虑了!     “大哥!”少年前脚刚跨进门槛,欣喜的声音便同时响起来。     花厅里的人抬头看向他,本来阴沉沉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来,暖洋洋的,眼底透着几分责备,但却是亲昵的道,“你不好好呆在书房读书,怎么跑出来了?娘知道了,又要骂你了!”     少年对着屋子里的人吐了吐舌头,狡辩道:“大哥,我可是带了客人来,我可不是贪玩不学习哦!”     屋里的人随即看向门外,叶若正站的手脚不知道该往何处放时,收到人打量探寻的目光,连忙进了屋,“小河镇人氏李春花见过岳大少爷。”     李春花?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岳麒打量着叶若,瓜子脸,五官清秀,皮肤姣好,一双眼睛格外有神。再加上不卑不亢、不忧不喜的的态度,他对这个陌生的大夫倒是立即剔除了几分怀疑。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年轻的女大夫怕是不简单。而且,她的五官很像一个人,但仅仅只是有些像而已。时间太长久,记忆中的她轮廓已经有些模糊了。     “大哥,大哥!”     少年见自家大哥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女大夫,赶紧在身边出声提醒道。800他这样盯着人家看,好像自家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可惜啊可惜,大哥长得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又多金,可是他福薄的嫂子,也不知道现在试是生是死哦!     叶若被岳麒瞧的有些难为情,本想出声打破僵局,岳家四少爷已经出了声。岳麒回神,迅速的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好像刚刚盯着女人看的人不是他一样。     岳四少见他这般无耻,在心里摇了摇头,大哥果然不愧是商人,狡诈如狐狸外,还脸皮厚的炉火纯青。     “修儿,你先回去吧,我同这位李大夫有话要商量。”     “大哥,我听完你们谈话再回去好不好?看了大半天的书,我也要休息休息啊!”     “好了,快回去吧,要不然我告诉母亲去了。乖,过两日带你去翠玉楼吃东西!”     岳麒算得上是威逼利诱,但这招对岳修是相当的凑效。岳修一听有吃的,刚刚的阴郁一扫而光,连忙应了岳麒,转身小跑着出了小筑,往自己书房去了。     叶若心里明白岳麒是故意支开岳修的,看了一眼迅速消失的背影,她才道:“大少爷,可以说了!”     “姑娘请坐!”     岳麒却是不急,请她落座之后,又吩咐人上了茶水和茶点,屏退了众人,这才恢复了严肃神色。     叶若抬起茶杯喝茶,茶杯挡住了她有些疑惑不清的脸。传闻岳夫人已经快撑不住了,又没有大夫入府,现在好不容有她这个大夫,岳家的人怎么一点儿找不急呢?     若第一感觉她觉得不可能,再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袭来,让她心里越发的疑惑。岳夫人难道没病?若是如此,岳家唱的究竟是哪出戏?于家是官,事情没弄清楚就徇私枉法,这是不是太蠢了点?     “李大夫,在下听过你不少事,但都是关于你医术如何如何了得的。如今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岳麒一开口便搞的文绉绉的,这让即使受过高等现代化教育的叶若也有些木讷。说话就说话,整的这么严肃是做什么?好好聊天不成么?     “舍妹曾言,无论是何疑难杂症,只要你出马,这病自然便能痊愈,比活神仙还要厉害几分。今日得你能亲自前来,我感激不尽。”     岳麒越说越离谱,叶若听的眼皮儿太阳穴同时猛跳:大哥,你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你以为是神话传说吗,随便指一指,死人都能活了。     “岳三小姐过誉了,岳夫人的病,我自当尽力而为。”     她以为这话说的够谦虚、够委婉了,谁知岳麒眼神一凛,直愣愣的的盯着她,那眼神看的她心里发毛。她有说错什么吗?     “李大夫,我三妹请你来替家母看病,她可是同我那妹夫一起来了?”     叶若忽的皱起了眉头,这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既然岳珍告诉他请了自己来给岳夫人治病,难不成没告诉他她们也来了凤城?岳麒早就知晓岳珍住处,行踪之事理应不该瞒着他啊。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李大夫,家母想念三妹的紧,若是她一同随你来了,你让她回来看看吧!”     岳麒说的很平缓,但叶若却在心里慢慢的腾起了一股怀疑。她多留了一个心眼,礼貌的应道:“没,三小姐告诉我地址之后,我......丈夫和女儿随我一起来的。”     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云灏是她丈夫,为了再逼真一些,路上捡来的锦儿便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女儿。任是现在这位大少爷派人去查,也会查到她们一家三口住店,小丫头唤他们爹和娘。光是这点儿信息,还差不出什么来。     “哦,这样啊!”     岳麒狡黠的眼珠一转,深邃的眼底泛着精光,只是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叶若左等右等,丫鬟都续了两杯茶了,她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实在憋的有些难受。她原打算来治病的,但见目前这状况,哪里有病人求急诊的样子?     “岳大少爷,若是岳夫人的病已经无碍了,那我便先告辞了!”     叶若说完便站起身来,既然对方有意不让她见病人,她坐下去也没任何意义。她现在要赶紧回去找岳珍问问,他大哥真的不知道她们回了凤城吗!     岳麒见她提出告辞,冷冽的脸上又浮出几分笑来。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像伪装出的冷峻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李大夫慢走!”     “告辞!”     叶若恨不得立马离开,转身出门,岳麒立即派了人跟上,送她出去。     他双手负在背后站在门口,看着叶若急色匆匆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叶若离开之后,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小斯,他看着叶若的背影,低头问道:“爷,真的能找到三小姐吗?”     “跟上她,肯定能找到那臭丫头的。”岳麒脸上的笑意突然散尽,脸上徒留了一个空架子,眼底浮起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小斯沉着脸点了点头,“但愿如此,于二少爷刚又派人来催了。”     “嗯,抓紧时间做事,在他回来之前,一定要将俺臭丫头找回来。”岳麒每次将“臭丫头”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夫人没事吧?”     “回爷的话,夫人的病没什么大碍,大夫说得静养。”     “嗯!”     “那小的先去安排,一有三小姐的消息立即汇报。”     “小心点!”     “是!”     ------------     叶若出了岳府之后,脚下生风的往客栈跑。她要把这奇怪的消息告诉云灏,让她通知刘青山和岳珍。     刚刚又下过一场雪,时间不长,但下的极大,早上才扫过的街道又全都铺满了积雪。叶若走的太急,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走到客栈门前,却踩着滑腻的台阶直接膝盖先着地。     擦了你个大爷!     虽是穿着厚厚的棉裤,但仍然痛的她倒抽了几口冷气。大厅内的店小二见她摔倒,连忙出来扶她进了客栈,把她送上了楼。     而一直跟着她到客栈的人,交头接耳之后,有一人立即往岳府的方向跑去了。     云灏抱着锦儿站在窗前看雪景,不经意的看到刚刚那副情景,不知道别人在做何事,又是何意,便未放在心上。     “锦儿,回*上玩好不好?再继续看雪,冻坏了身子你娘可要找我麻烦了!”     小丫头扭过小身子,大眼睛盯着云灏,胖乎乎的一双小手一下子贴到了他的俊脸上,一边一只小手,竟然就这样捏起了他的脸,奶声奶气的道:“爹爹,娘说,这样捏脸可以瘦哦!”     云灏:......     锦儿捏完他的脸颊,仿佛没有看到某人黑如锅底的脸色,继续扯着他的耳朵、挤着他的鼻子,撕他的嘴巴......把他的七窍都玩了个遍,才哈哈笑道:“爹爹,你再长胖一点好不好?就一点点?”     云灏虽是黑着脸,但这丫头说话让他毫无招架之力,虽想将她给扔了,可是还是很耐心的问道:“为什么啊?”长胖一点点,只长胖一点点,这是为什么?     锦儿胖胖的小手又扯住了云灏的耳朵,然后打量了他半天,一本正经的道:“因为,再胖一点点就更像猪八戒了啊!”     云灏:......     云灏这次是彻底败了,他竟然栽倒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没天理,没天理啊!     既然小丫头惹了他生气,他就没必要继续当老妈子伺候了。他转身抱着小丫头走到*边将她放到*上,但还是替她改好了被子,沉着脸道:“好好睡着,不许踢被子,要不然,哼哼哼......”     “爹爹,娘说猪八戒发出的就是哼哼哼的声音!”     小丫头无论说什么,都能把他跟猪八戒扯到一起。听“猪八戒”这三个字,就是蠢笨的猪而已,怎么可能同他相提并论?真是气死他了!     “爹爹,猪八戒就是皱着眉头的!”     云灏是彻底没了再同锦儿说话的心思,他真的是受够了。一比较,他才深刻的认识到,远在李家村的豆豆是有多么的可爱。     “咚咚咚--”     “谁啊?”     “客观,你家夫人摔倒受伤了!”     门外店小二话落,云灏已经飞一般的冲到门边开了门,店小二替她背着药箱,她一脸煞白的倚着门框站在一旁。     “摔的严重不?”     叶若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勉强自己对着店小二笑了笑,伸手要去接他手里的药箱。店小二立即进屋放下药箱连忙转身出来,云灏则将她拂了进门。     “谢谢小二哥!”     “不谢!”     店小二离开,云灏折身回来关了房门。他见叶若脸色不好,仿佛还冒着冷汗,顿时吓得不轻,又问道:“到底摔哪儿了?”     “膝盖!”     叶若话落,云灏顾不得男女之别,便托起了她的腿。一双厚底的加厚棉鞋已经湿透了,冷的刺骨。他飞快的将她的鞋袜脱了,将冻僵的玉脚放进自己怀里捂着。他做完这些,才将她的裤腿小心翼翼的往上卷,直到卷过她的膝盖。     “嘶--”     “娘,锦儿给你呼呼!”     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下了*,看到叶若膝盖上的白色瓷碎片,以及流着的鲜血时,她眼里满是心疼的低头给叶若呼冷气。一股凉凉的气息却吹暖了叶若的心,让她本来疼的想要流泪的眼睛也止住了酸楚。     云灏本想借机看看她的钰腿的,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她还在往外流血的伤口时,除了心疼,就没了别的心思。摔一跤,怎么摔的如此严重?     “走,我送你去看大夫!”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去抱她!     “看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叶若白了云灏一眼,没好气的道。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既甜蜜又感动。     只是,她觉得自己衰到了家,自己都走到客栈门口了还能摔一跤,摔了也就摔了,竟然膝盖上还被碎片割伤了。这种穿着厚棉袄还被戳伤膝盖的几率,真的是“大”的令人咂舌。     云灏本想送她去看大夫,但拗不过她,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去准备工具拔了这块碎瓷片。叶若将镊子在火上炙烤消毒之后,忍着痛将镊子夹住了碎片。     锦儿不敢看,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了叶若怀里,将她的腰肢抱的紧紧的,她能感觉到小丫头紧张的呼吸声。不仅是锦儿,连云灏都有些惧怕的偏了头,只是留了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她。毕竟,自己对自己“下手”,实在是太多凶残了一点。     叶若其实心里也怕,但却没法子,她对别人的医术实在是信不过。深呼吸了几次,迅速的下手,一气呵成的一提,神经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但碎片已经同膝盖分离了。     借着火光,沾着鲜血的碎片呈“扇形”,尾部尖锐,难怪能扎破厚厚的棉裤,扎到肉里去。所以说,她这种绝世好运气不是谁都有的。     膝盖上的碎片被取出,她用酒冲洗了伤口,然后撒上了止血粉,最后裹上了纱布。就这样,她光荣的负伤了!     叶若处理好伤口,锦儿便偎在她怀里不肯放开,双手抱着她的脖子亲了亲她的脸蛋,便将她抱紧不放手了。她爱怜了抚了抚小丫头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声道:“锦儿今天听了叔叔的话没有?”     锦儿捂着脸,笑嘻嘻的道:“娘,今天爹爹是猪八戒哦!”     云灏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听“猪八戒”三个字,俊脸瞬间又黑透了。这小丫头,实在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哪儿有自个儿闺女说老爹是猪八戒的?幸亏不是自己闺女,要不然会被她活活气死!     叶若有重要的事同云灏商量,便哄了小丫头睡觉觉。锦儿本来就困了,点头之后,便直接在扑在叶若怀里睡了。云灏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回*上,这才给叶若裹了一*毯子,坐在了她对面。     “怎么样?岳夫人的病可是没救了?”     叶若面若深思状的摇了摇头,回忆着岳家大少爷和四少爷的神色,才低声道:“岳府的人好像都不想我见岳夫人,而且,岳家大少爷问岳三小姐和刘青山同我们一起来了没有!”     云灏也听出了问题所在,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叶若将在岳府内发生的所有事都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见云灏皱起了眉头,才问道:“我说她没有同我们一起来,然后便告辞了,这可是有问题?”     他没见到岳家大少爷,不能妄作评断。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岳夫人的病很可能只是一个借口,他们的目标是岳珍和刘青山。     若真是如此,那岳麒明知岳珍在小河镇刘家村,为何不直接派人去抓人呢?岳家隐瞒病情,还派了尾巴来观察他们一举一动,他们这是有什么阴谋吗?     “你可知你带了尾巴回来?”     云灏话落,叶若却是一惊,瘸着腿像只瘸腿儿的羊奔向了窗边。     ps:妞们为什么看了文都不冒泡啊,月票也不投一张给兔子,你们都不想加更的吗?你们都不爱兔子,太伤心了~~哎~~真的是醉了这系统,"哄了小丫头上**睡觉觉"是禁词,文文预设的凌晨发布竟然没发布,哎~~           108 发现惊天秘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双手撑着窗架,1.5的视力扫视着窗外临街下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厚厚的积雪以及少数冒着风雪的行人,云灏口中所谓的“尾巴”她是一个也没看见。或许眼拙看不出谁是尾巴,但她愣是一个可疑的人也没发现。     “没发现?”     云灏笑的一派云淡风轻,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倒了两杯热茶。     叶若皱着眉头不甘心的又盯了一圈大街上,才不情不愿的瘸着腿走回来。她这倒好,临近过年,她又光荣的负伤了,而且又伤到了腿。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     她努力的回想着进了岳府的情景,每一处假山,每一处长廊,每一个人,以至于他们说话的表情,她都在脑海里将记下的一部分过了一遍,依旧毫无所获。但却有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很微妙。     微妙之处,究竟在哪里呢?     云灏替她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坐下,又把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嘴角轻扬,看着她满是*溺的道:“吃饱了再说,再赏脑筋,那也不是别人家的事儿吗?”     叶若抬头睨了他一眼,既然是别人的家的事,你又何必考虑那么周全?你这不是自己扇自己巴掌吗?!     云灏瞧着她较真儿的模样,噗的笑出声,*溺无奈的摇了摇头,做投降状道:“罢了罢了,爷凡事还是亲力亲为好了,省的以后说爷欺负你!”     话落,他已经站起身走了出去。     叶若看着他步伐轻快的离开,低下头思考,但突然又想到有正事儿要说,再抬头,门口哪里还有云灏英俊挺拔的影子?     小半个时辰之后,店小二便将云灏点的美味菜肴端了进来。三个店小二六个托盘,十二道菜色泽鲜艳,香飘四溢,让人垂涎欲滴。叶若瞬间失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小二哥将一盘盘美味摆放到桌子上,眼神都看直了。     果然跟着这厮,有肉吃!     上一世,作为一个合格的吃货,她曾吃遍过天朝的山珍海味。幸与不幸的穿越到这里,生活品质虽是越发提高,但还从未这般奢侈过。享受,放在任何时代、任何情况都是令人向往的。     麻辣鱼、黄花炖猪脚、辣子鸡、干锅排骨、水煮肉、香辣虾.....哇哦,这都是她爱吃的菜,为了答谢云灏,她难得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眼底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云灏被她抛来的媚眼晃的心神荡漾,飘飘然之后,有种快要爆炸的幸福感萦绕全身。她对他笑了,那笑容犹如三月暖阳,外面即使冰天雪地,现在他也觉得浑身暖洋洋。     原来,苦尽甘来是这么个感觉,简直太棒了!     她看了一眼睡熟的锦儿,摇了摇头,这些东西有的太油腻,不太适合她吃。等她醒了,吩咐厨房另外重做。跃跃欲试之后,摩拳擦掌的抬起筷子,刚把筷子放进麻辣鱼内,云灏却毫不犹豫的将她的筷子拍飞了。     “李二蛋,你抽风呢!”叶若的吼声破空而出,云灏只觉得耳膜一震。     被人剥夺了享受美味的权利,此时心中腾起的怒气比她的起*气还大。扰人吃饭者,比杀人父母的仇恨还要大三分,因为“雷都不劈吃饭人”。可想而知,云灏在叶若面前犯了一个s级的错误,根本无法让人原谅。     云灏高高在上惯了,何时受过这种气,瞪大了双眼,把手里的筷子指向麻辣鱼,咬牙切齿的道:“腿上有伤,又涂了消炎药,不能吃鱼!”     叶若还想再发作,但一听这话,深吸了两口气,别开了眼睛。好吧,姑且看在你关心本小姐伤口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了。不吃鱼是吧?那就吃别的。     可是,叶若没想到,她筷子伸向哪个盘子,云灏就在哪个盘子上拍飞她的筷子。任是她脾气再好,也绷不住了。何况,她本来就一肚子火。     “你大爷的,吃个饭惹了你不成?不愿意给我吃,赶紧端走滚蛋。”眼不见为净,本小姐自个儿点菜,不占你便宜。     谁知,不吃他的菜,不占他的便宜也脱不开身。     “麻辣鱼,不能吃;辣子鸡,不能吃;干锅排骨,不能吃;香锅虾,不能吃......”云灏依次将叶若不能碰的东西给指了出来,桌上的东西,除了黄花炖猪蹄,她什么也不能碰。     “我不要吃猪蹄!”     叶若极力的忍住吐槽的心,指着饱满弹性富有光泽的猪蹄道。她上辈子加这辈子,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猪蹄。     云灏仿佛没听见似的,将她面前的的美味佳肴拉倒了自己面前,坚持不懈的指着猪蹄,“以形补形,慢慢吃!”     叶若含恨的看着坐在对面吃的格外酸爽的云灏,筷子一下又一下的戳着饭碗里的米饭,完全把云灏当成了白米饭,恨不得将他剁成米饭泥。     一桌十二个菜,结果她最不喜欢吃的菜才属于她,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     饭后,叶若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思考着到底是再去岳家,还是直接同岳珍讲事情的原委,然后回小河镇。毕竟,快过年了,她还是想回去同儿子和弟弟、弟妹团年。     云灏指挥着店小二收拾了碗筷,一眼道破叶若的心思,“别胡思乱想,咱们现在哪儿也去不了。”     岳家的人已经注意他们了,多半是为了找出岳珍和刘青山,他们现在无论是去小村子找人,还是回小河镇,都会暴露刘青山夫妇。为了他们的安全,也为了弄清这件事的原委,现在他们必须呆在客栈,哪儿都不能去。     “难道我们不用通知他们?”岳夫人是生是死,她连人都没见到。岳珍他们等了两天,怕是等急了!     “好了,你今天下午安心的睡一觉,所有的事等你醒了再说。”云灏话虽如此,心里却道:外面积雪那么深,你现在瘸着腿,也办不了事,不如多多睡睡美容觉。     叶若想反对,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在窗边坐了一会儿,才爬到*上睡了。     云灏见她睡了,直接去了对面那间屋子,吃饱喝足睡大觉。     大街上,鹅毛大雪簌簌而下,很快的覆盖了刚清扫出来不久的街道。行人快速的走过,然后撑着伞的背影消失在天地间。福临门客栈对面的小巷子里,有两个灰衣人搓着手,在原地冷的团团转。可他们的视线却是紧紧的盯着客栈的大门,一刻都没放松过。     “等了一下午了,怎么不见人出来?是不是爷猜错了!”     灰衣人甲有些怀疑的开口,说完,又把双手放到嘴巴上哈了哈热气。这天气,只适合围着火炉喝酒吹吹牛皮,或是院子里同姑娘聊天说地、抓抓胸,摸摸屁股调*。如今顶着风雪盯梢,实在是太冷了。     灰衣人乙神情冷淡,哈了哈热气,沉默了半响才道:“要不,回去告诉爷?”     灰衣人甲深表赞同,若是爷也这般认为,那么他们便可以撤了。只是,新的问题又来了,谁在这继盯梢,谁回去报备?     两人相当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的意思:你留下,我回去!     想法很美好,但谁也不肯想让。最后,甚至发生了好几句口角,结果便不了了之。     云灏收回视线,笑着出了卧室。此时,叶若正在伺候小锦儿吃饭――鸡蛋羹和排骨萝卜汤!     “锦儿吃饭,你笑什么?”     叶若的火气能见比午饭时减了不少,只是白了云灏一眼,继续喂饭。     “看到狗咬狗,心情不错,你也可以想象一下这副画面!”     狗咬狗?     叶若有意无意的往窗外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做声。云灏人品不好,说话也肤浅易懂,他说的“狗咬狗”或许真的是两只狗打架也说不定。     “爹爹,娘说要带我回家见哥哥和舅舅哦!”     叶若目瞪口呆的看着肉呼呼的锦儿,暗惊,这丫头是不是太聪明了,竟然对辈分和如何称呼了如指掌。她不过是说了一句:等事情忙完了,我便带你去见我弟弟和儿子。     呵,这丫头,神童在世啊!     云灏这次没忽略小丫头,对她点了点头,“爹带你回去吃好吃的!”     “好啊好啊!”     叶若看着拍着手掌的锦儿却是犯了难,这孩子来历不明,贸然带回去,会不会给豆豆他们带去麻烦?想到这里,她为自己逞了口舌之快而后悔不已。     夜里,云灏和叶若商量了一番,决定明日再去岳府求见岳家老爷岳泽信。之后,便早早的睡下了。     云灏进了卧室,熄了灯后,用怀中的哨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并未听见声响,但却从暗处招来了一只鸽子。他抹黑用白日去厨房顺来的炭笔在布条上写了四个字,绑在鸽子腿上后,又悄悄的将它放飞了。     ――――――――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安静的令人惊颤的大牢深处,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随后便是鞭入皮肉的声音接踵而至。     “说,让你说!”     刑架上五花大绑的人,浑身是血,蓬头垢面,根本看不清人样。低垂着头,脏乱的头发遮了他的面,垂着头,也不知死了没有。     昏黄的灯光,灯火如豆,但却将两道影子映在灰黑的墙壁之上,皮鞭和和人影隐隐跳动。挥鞭的人见人不动弹了,才住了手,然后招了招手,立即有人从黑夜中走出来。     “二爷!”     “去看看,死了没有!”     黑影应了声,大步上前,抬手便揪住了刑架上的人散乱的头发,往后一拉,露出那人的半张脸来。两只手配合的极为迅速,左手放下时,右手已经在那人颈部的大动脉上探过了。     “二爷,再继续打,这人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拿着皮鞭的人戾气横生的将又抽了一鞭子在那人身上,才将手里的鞭子掷在地上,道了一句“留着还有用”,便转身出了牢门。     等那道身影走远了,黑影才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双手迅速的解开了绳子将他放在地上,对着暗处喊道:“找大夫,快!”     话落,只听见安静的牢房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     翌日,天已经放晴。昨个儿下过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芒。东方明明升起了太阳,但今日的气温明显比昨日还低。叶若拖着瘸腿站在客栈门口,冷的缩了缩脖子。     “夫人,您的马车已经备好了,请上马车!”     店小二领着车夫赶着马车绕到前门,跳下马车,恭敬的请道。     叶若看着眼前还算一般的马车,对他点了点头。她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口正对着她笑的云灏,咬碎了一口银牙,这厮,扶她或者抱她上马车很困难吗?     “夫人,我扶你上去吧?”     叶若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拒绝了店小二伸来的手,挺直了脊梁骨上了马车,可进了马车刚坐好,她便破了功。一边听命的听着车轱辘声,一边对着膝盖呼冷气。     真他娘的活受罪,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岳府的门房福生今儿个请了病假,今日顶班的门房看着叶若打量了半天,见鬼似的第三次问道:“你确定找我家老爷?”     叶若点头,看他皱眉的眼神里相当疑惑,“请大哥行个方便,代我通传一下。”     门房是个长得虎头大耳的胖子,面相憨厚老实,见叶若坚持,急的抓了抓脑袋。他第一天顶班,怎么就遇到一个这么奇葩的女大夫啊!     “怎么,还是不方便?”     叶若有些急了,刘青山夫妇给她这差事怎么这么艰难。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性格却是“你不让我做,我非做不可”,岳家的人故意隐藏某些东西,她倒偏偏要戳个窟窿看一看究竟。     “姑娘,你快走吧,我们老爷、老爷不......方便加你,你最好也别见他的好。”     胖门房憋了半响,终于说清楚了一句话,对叶若挥了挥手,便阖上了大门。     “东升,你刚在跟谁说话?”     胖门房关好门,听见有人说话,转身回头,看向来人道:“回大少爷的话,是个疯姑娘”若不是疯子,怎么会风言风语?     疯姑娘?岳麒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大门,却是点了点头,直接绕过东升离开了。     东升看着岳麒的背影,皱着眉又抓了抓头,大少爷怎么怪怪的,今儿怎么不叫自己闷葫芦了?     东升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为什么,便决定改日碰见大少爷再问一问。     叶若站在岳府门前,看着高墙院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怎么才能进去呢?     马车车夫坐在车上抽了一袋旱烟,将烟灰在车把上抖尽,然后又从荷包里拿出烟丝塞了一烟勺,才看着叶若道:“夫人,岳家的人都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再说你要见的人太特殊,更不可能了!”     特殊?     叶若一瘸一拐的下了台阶,直奔马车而来。她走近了车夫,才道:“怎么个特殊法,那老爷子难不成还不是人?都是人还特殊个毛线!”     这么久以来,她算是实实在在的爆了一句粗口,这岳家的人实在是将她惹炸毛了!     车夫自然听不懂这“毛线”为何意,但双眼却是满含惊叹之感的看着叶若,“夫人你可答对了!”     纳尼?     叶若以为自己听错了,双眼猛的盯上了车夫。这岳府的老爷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突然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突然穿透全身,岳老爷的病其实没被治好,而是......只是,岳家大少爷为何没对岳珍说实话呢?再者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知道岳老爷已经......     “姑娘,你可别惊讶,”车夫忽然压低了声音,然后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悄声道:“听说,岳老爷是被岳二少爷气死的。为了遮家丑,岳家至今秘不发丧。除了岳家一些家生子的奴仆知晓外,外面的人一概不知。”     “有这回事儿?”     车夫的话印证了叶若之前的想法,可岳家这么一个秘密性的大新闻,这车夫怎么晓得呢?刚刚才说“家生子奴仆”晓得这消息,现在他一个外人也知道,这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车夫见叶若不信,自讨没趣儿的坐直了身子,将烟杆插进腰带中,才道:“夫人坐好,小的送你回客栈。”     嘿,这小气吧啦的中年大叔,他的话前后矛盾,还不允许人怀疑了不成?     车夫一路不语,叶若却沉思了一路。岳家这趟浑水,是越来越深了。     回了客栈,叶若第一时间进门,便是疾步上前拽住云灏,睁大了双眼给他叙述今日发生的事。     云灏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垂眸思考,半响后依然无果。他觉得,他很有必要再去一趟于府,找找于大仁谈谈心。     “二蛋,你说我们跟着躺了这趟浑水,会不会被人灭口啊?”上辈子被言情剧荼毒的太多,知晓秘密太多的人都被抹了脖子,毕竟最守得住秘密的是死人。现在她晓得了岳家的秘密,她真担心岳家的二少爷灭口。     云灏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头是以安慰,对她摇了摇头,“还不至于,凤城的商业虽说是岳家的天下,但杀人放火的事还不至于做的明目张胆。再说,你人都没见着,病也没诊治,人家就派人来杀你,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叶若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岳家有意瞒着外面的人岳老爷已故的消息,又是为了什么呢?     “据我估计,咱们要在凤城过年了!”     已经腊月二十二,再有几天便过年了。她今日哪怕来去都在想事情,但是丝毫没影响她看到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准备过年的热闹景象。即使天气寒冷,大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但采办年货的人们依旧将各家店面堵了个水泄不通。     叶若情绪有些失落,她来这是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年夜饭,竟然不能与儿子、弟弟、弟媳一起,也不能在家过,说真的,她心里难受的很。     心里越难受,她就岳想早点弄清楚岳家的事,确认岳夫人的生死,然后向刘青山他们回话。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这几日都没给岳珍送消息,他们会不会着急的进城来?     小村里,焰火找了族长家借宿。一来可以减少嚼舌根带来的麻烦,二来,族长家屋子宽敞,房屋干净通风,适合孕妇居住。     岳珍坐在炕上,看着窗外随风而飘的雪花,愁眉不展。这都第四天了,她怎么还没见到爹娘呢?心急如焚,却又不能贸然进城,整个人都不太好。     刘青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愁的难以下咽,大人不吃,可肚子里的小的还要吃呢。     “媳妇儿,你多少吃点啊,你一张嘴两个人吃,身体垮了怎么办?”刘青山舀了一口肉粥喂到她嘴边,哄道:“乖,吃一口,吃一口就好!”     岳珍泪光闪烁的看了刘青山一眼,勉强张嘴吞了下去。刘青山再送到她嘴边,她却是说什么都不吃了。     “媳妇儿,你再吃一口吧。”     岳珍摇了摇头,语气不容商榷的道:“相公,我们现在去城里!”     ps:岳家跟女主的身世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大家猜猜大牢了的人是谁,也猜猜岳老爷秘不发丧的原因。你们一定要冒泡啊,冒泡啊~~月票,月票~~           109 云灏你个骗子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去城里?”     刘青山惊讶出声,刚刚声音有点大,他怕被住在隔壁的焰火听见,赶紧捂了嘴。蹑手蹑脚的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才阖上门回来。     “相公,我这两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真怕娘有什么意外。”     岳珍满脸焦急,神色忧郁,整个人急的根本坐不住,心里越想越乱。     “珍儿,跟在李大夫身边那个公子说了我们不能进城,还派了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跟着咱们,他又住在我们隔壁,我们怎么去城里啊?”     刘青山不想去的原因是一半是听了云灏的话不去冒险,另一半则是出于私心。他们若是进城被抓到,没有比浸猪笼更悲催的命运。浸猪笼沉塘都死了也罢,就怕那于家的二少爷弄死了他,回头继续折磨虐待岳珍。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景。     岳珍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脑海里一团浆糊,除了病榻上生死不明的娘,她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或说,她根本就没有刘青山思考的多。     “青山,我求求你了!”     岳珍指尖发白的手丝丝抓住刘青山的厚棉袄,氲满雾气的眼里全是可怜的哀求,看上去楚楚可怜,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刘青山叹了一口气后,终于妥协。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抚摸着她乌黑秀丽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珍儿,咱们半夜再走,只是要委屈你了!”     “不委屈,为了早点见到娘,一点儿也不委屈!”     刘青山背对着她一脸苦笑,媳妇儿啊媳妇儿,你可有半分想过你肚子里,属于我们的孩子?     岳珍躺在*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刘青山趴在墙壁上听到隔壁房间沉而有力却又均匀的呼吸声,放轻了脚步走回来,对着岳珍点了点头,岳珍差点激动的从*上跳下来。刘青山实在是怕她出门身子不方便被冻着了,在她身上又加了一件厚厚的棉袄,给她戴上白日从农家买来的厚实手套,围好围脖,这才出了门。     吱嘎--     破旧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吟,但却在冰天雪地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夫妻二人听那声音,吓得身子都绷直了。足足站在原地等了三分之一刻钟,并没发现隔壁房间的焰火出来,两人才赶紧出了门。刘青山怕关门再发出声音,直接扶着岳珍跑了。     村里的羊肠小道没有像官道一样清扫积雪,道路又窄又滑,刘青山一个壮汉子,扶着一个孕妇却走的格外艰辛。好不容易通过出村的路,他已经累的出了一身臭汗,风一吹,背上凉风习习。     “相公,走慢点,那护卫大哥暂时应该不会追来的!”那人白天一整天都盯着他们俩,肯定累的睡熟了,他哪会猜着她这个孕妇赶走大路?     刘青山却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摇了摇头,扶着岳珍继续往前走。     等两人走的远些了,村口那道倾长的身影才打了一个哈欠,回村里架了马车,从村背后的大路饶了一圈驶上了通往凤城的官道。     ----------     “怎么样,死了没有?”青衣男子一脸愤怒,身旁的烛光将他的脸映在墙壁上,影子一晃一晃,大半夜像是闹鬼似的。     跪在地上的小斯大气都不敢出,抬头望了一眼愤怒中的男子,又赶紧低下了头,二爷最近阴阳失调,火气太旺,像是需要女人了。他刚思索到此,听见又是一道茶碗重重的掷在桌上的声音身体明显不受控制的一颤。     “问你话呢,人死了没有!”     “回爷的话,吊着一口气,”想想牢里要死不活的人,除了浑身是血,哪里还看得出曾经的英俊潇洒?“只是,只是大夫说,估计活不了几天了!”     上座的人立即舒展了眉头,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这就是与爷作对的下场。”     “是,”地上的人抬头谄媚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讨好的道:“二爷,今儿我们兄弟几个为了孝敬你,特意找到了一件好货,你要不要亲自鉴赏一番?”     青衣男子一听“好货”,挑了挑眉,颇有兴趣的问道:“真的?成色不好,爷可是不收的,你懂爷的规矩。”     “那是自然,小的跟了你那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地上的人点头哈腰的附和,赶紧狗腿的跑到青衣面前,附耳道:“爷,已经吩咐人洗干净了放您屋里了,就等你慢慢享用呢!”     青衣男子站起身,两只小眼睛笑的露出了.淫.邪之光,低声道:“没被人发现吧?”     小斯摇了摇头,讨好的道:“我们从后门弄进来的,直接就抬枫林阁去了,放心,没人发现。”     青衣点点头,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小斯见“投其所好”成功,赶紧躬身送走这尊瘟神,嘴里净捡了好听的话说。     但青衣走到门口,又忽然倒退了回来,沉了声音道:“再加大力度搜寻那践人,她既然请了大夫去给老不死的看病,自然是跟着一起来了。那女大夫要是没什么动静,你们就加大力度在她周边搜,爷就不信她能遁了地不成?”     “是,二爷,小的这就去办!”     小斯看着他的背影,擦了擦额头,终于安宁了。这二少爷,比老爷和大少爷还让人有压迫感。     “还有,”青衣男子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小斯吓得快尿了,“把人给我看好了,要是这两天就死了,到时候为你是问。”     “是,二爷!”放心,暂时用参片吊着呢,这口气还在,死不了!     枫林阁内,是一座建在城内小山上的二层阁楼,也是知府府邸之内的最高点,独成一角,可以眺望整个凤城。即使身在府邸之内,但独立成景,山上的人或事,正府里面是不知的。     青衣人一路急急的回了山上,推开了房门,借着烛光,可以看到踏上纱帐内有一抹若隐若现的身影。他迅速的关好了门,摩拳擦掌,放轻了脚步靠近纱帐,嘴里叨念着“小美人儿”。     枫林阁内,突然传出一声尖叫,随后又是一阵呜呜声,惊飞了林中不少鸟。可月光中,树影间,夹藏着一道漆黑的影子,敏锐的双目盯着房内的影子看了半响,一个纵身,便跃到了阁楼卧室外的房檐上。     身手敏捷,双腿挂在横梁上倒挂金钩,用手沾了口水戳破了窗户纸,半闭着眼睛瞄着屋内的情景。白色的纱幔已经被掀开了半边,*上的二人已经赤.裸.的yi丝不gua,刚刚进去的男人奋勇拼杀,身下的女人却是被绳子绑住了双手,还被堵了嘴,反抗不了,也叫喊不出来。     被强的?     身影心里划过一道愕然,于泓身为父母官,这是养了个什么儿子,竟然强抢民女?这次,还不得一锅端了!     外面的身影看了大半个时辰的活春宫,只觉得自己浑身奇热,口干舌燥、呼吸不顺,反正就是各种难受参杂一起。他磨牙忍了忍,终于见于敏从*上下来,雄风不再,快速的裹了一件外衣。     *上的女子满脸泪花,嘴上的臭袜子却是在此时被吐了出来,然后,她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了舌头--自尽了!     这速度,简直超乎了于敏和梁上人的想象。     于敏看着*上的人歪着脑袋,睁大了双眼正好从他的视线过去对上他的眼睛,嘴里热乎乎的血还在往外冒,流进她的脖子,浸透了脏乱的*单。     他顿时吓的脸都白了,这女人......     “爷,二爷,抓到了,抓到了!”     忽然,门外已经传了一道焦急的声音,屋里屋外的人皆是回了神。梁上的人迅速的没了身影,屋里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后快速的开了门。一开门,冷空气吹在身上,赶紧浑身都凉透了。     “鬼叫什么,想要吵醒府里的人吗?”     小斯觉得自己倒霉,怎么又触了霉头,咬了咬牙,还是道:“二爷,三子他们已经抓到人了,他们一进城门便被捉住了!”     “真的?”     “嗯,我们怕被老爷晓得了生气,没敢带回来,直接送大牢去了!”     小斯自作聪明,于敏却是给了他一个爆栗,一顿臭骂之后,才道:“赶紧让人来给爷沐浴,爷要去见那小践人!”敢背叛他于敏,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是!”     小斯不明所以,但“溜之大吉”这四个字还是牢记于心的,转身就想跑。     “对了,先把屋里的人收拾了,晦气!”     “啊?”小斯回头,错开于敏的身子看去,那*上的女人正看着哀怨的看着他,那眼神.....太恐怖了。真没想到,一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人,又没了!     “是,二爷!”     小斯做完一连串的动作,丫鬟送了水进来服侍于敏清洗更衣后,于敏和小斯才快速离开,奔着衙门的大牢而去。     梁上的影子见两人走远了,才顺着刚刚小斯丢弃尸体的地方而去,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叶若依旧起的很早,心里装着事,怎么都睡不着。她瞄了一眼云灏的屋子,懒猪还睡着。这间屋子内,锦儿这只小懒猪也睡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小二送来了洗漱的水和早饭,一边吃一边消化昨晚的消息。     她也不知道云灏从别处打听来“关于于二少爷于敏”的那些事迹,但云灏问她收了消息探听费,这消息就更听的肉疼加恶寒。她摇了摇头,对于敏这个官二代已经彻底无语。     凤城,于家二少爷一直是上层社会的一个话题人物。老百姓们可能不了解,但他那些狐朋狗友和*里的人却是摸清了他的底的。当云灏问她“为什么于敏一个爱逛*的人不去*了”,她还觉得这男人醒悟了,不花天酒地了。其实不然,是凤城大大小小*的雏儿都被他睡完了。     这位于二爷嗜好有些特别,只喜欢雏儿,然后*幸一晚上,之后再不需要,他这排场,比皇帝老子的谱还摆的随性。你说说,一个城即使经济再发达,出来做的姑娘也只有那么多,他老从十六岁起便有了这嗜好,这都二十二了,凤城哪家*还供应的上?     所以,没有新鲜货源,于家二少便收了心思不去喝花酒了。这劲爆消息,可在上层圈儿流传了好一阵子呢!     狐朋狗友们都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解决的,但凤城从三年前便有漂亮姑娘失踪的消息传出。但官府上门之后,那家人又说女儿在呢,都是误会,反复几次之后,这流言蜚语在凤城就满天飞--压根儿没有少女失踪,都是假消息,衙门的人证实过了。     但实际上,起初几起确实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误会,而后面便是真有其事了。只是官府熟悉了老百姓的“狼来了”的故事,对姑娘失踪案压根儿不上心,最后便属于告假状,告状的人一律三十板子。     再最后,失踪了姑娘的人家也不敢报了,这事儿就这样不了了之。个一两个月,便会发生一起案子。     叶若觉得这事儿,八成跟那位奇葩的“开苞二少”脱不了干系,可是,无凭无证,谁敢乱去指责?就连她昨晚问云灏,他也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     她不就是远程出诊一次吗?怎么事情比预想的要复杂的多?     咚咚咚--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叶若皱了皱眉,以为是掌柜的或是店小二,便道:“水暂时不用,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夫人,你们的房钱该结账了!”五天一次结算,今天恰好!     叶若一听是来催账的,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她身上就带了十两银子,昨晚已经被云灏贩卖消息骗去了,现在怎么办?     “夫人,方便我进来吗?”     “不......”方便,三个字还没说完,只见云灏的房门似妖风异起,直接开了,然后从门内飞出了一个荷包,重重的落在了桌上。     一听声音,不少银子!     她赶紧打开荷包看了看,不错,真不错,足足一百两雪花银,真是太棒了!     “掌柜的,你进来吧!”     吱嘎--     掌柜的推门进来,本来有些不悦的脸在看见桌上的银锭子时,不悦神色一扫而光。嘴角拉高,送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声音也放温柔了不少,“夫人,若是方便,请您结账。”     拿着人家的银子冲大爷,这种事儿她最喜欢干了,尤其还是花她名义上“老公”的钱,她简直高兴到爆棚。若是让云灏沾沾嘴角上的便宜,听见“老公”二字,她以为他肯定会再扔一百两银子。     若是她真能喊出口,云灏直接会一百的n倍银子随她挥霍,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叶若只觉得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可要不然能怎样?他们家现在虽然吃穿不愁,可想要完全改善生活质量奔小康、出人头地发家致富......呵呵,还差的十万八千里。既然如此,免费的资源为啥不用?除了云灏,她也拉不下这脸。     “方便,方便,掌柜的你说说多少银子?”     掌柜的笑米米的道,“住宿五天,十两银子。这几天点的都是酒楼里的特色菜,价钱相对贵一些,九十俩银子。房钱加酒菜钱,一共一百两。”     “一百两?”     “是的,夫人,要不要先查账?”     呵呵,叶若刚刚对云灏涌起的半点好感,再次沦换为恨不得杀了这厮。还以为这厮良心发现,原来他是付了自己的房钱和点的那些特色菜,另外一半房租加自己的饭菜钱就是昨晚上那十两银子。     这个周扒皮,竟然让她花掉了所有的银子。现在怎么办?不对,是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     “夫人,夫人。”     “夫人个屁,拿了银子赶紧走人!”     叶若将荷包系好扔给掌柜的,然后毫不客气的爆粗口轰人出门。     掌柜的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说炸毛就炸毛,说发火就发火了。他赶紧收了银子,把她这种情绪当做特殊时期,一溜烟儿的跑了。     “娘!”     锦儿悠悠转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萌萌哒哒的喊了一声娘。可叶若正在气头上,直接没听见,拖着还有些僵硬的腿,站到了云灏的屋门口。     “李二蛋,滚起来,你个小气吧啦的臭男人,你太欺骗姐的感情了,姐也太信任你的人品了。赶紧滚起来,还姐的银子!”     这厮真的是气死她了,怎么竟干这些缺德事儿?     不行,她得要回来,要不然她跟锦儿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而且,要回银子后,立马要搬到普通客房去。     云灏背对着叶若躺着,闭着眼睛,脸上洋溢着恶作剧之后的幸福感。嘴角拉高,仿佛在做一个甜美的梦,怎么看怎么舒服!     叶若走到他背后,拉长了身体,正好看到他一脸骚包的模样,火气就烧的更旺。     两面三刀的践人!     践人!     “李二蛋,今ri你若不还我银子,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这句话,叶若双眼充满了怒火,好像真的被气的不轻。     云灏却不以为然,慢条斯理的坐起身,邪魅的靠在*上,拉了拉被子把自个儿裹紧,然后笑的一脸欠揍的道:“还你银子又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爷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别说区区十两银子,爷所有的银子都给你,随便你怎么花。”     “所有的银子?随便怎么花?”叶若一副天真无邪的摸样,落在云灏眼里好像她就真动了心似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银子,反正多的是,随便怎么花!”     叶若顺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始料未及的云灏被清脆的耳光抽的直接傻了,瞪大了双眼望着她,他给她所有银子包括他自己,她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李二蛋,拿着你的银子赶紧滚,老娘不屑嫁给你这种人,云灏你这骗子,赶紧滚蛋!”     切,你真的太小看本小姐了,本小姐是那种为了银子献身、没有节操没有情操的人吗?     叶若趾高气扬一通骂之后,俨然已经忘记之前是谁拿着一百两银子把节操摔碎的?!     云灏的脸只是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肿的像馒头了。五个显眼的手指印,让两边极其不对称,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不是这意思,你误会了!”     云灏这话一出,叶若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下好了,两边终于对称了,整张脸肿的像猪头了!     “你为什么又打我?”     云灏满脸委屈,双眼望着叶若,眼里随时能流出泪来。     “你不娶我就给我银子花,你难道不是想我做你的情/人吗(和谐)?这种情况,比嫁给你更加恶劣!”     叶若噼里啪啦一阵吼完,云灏只觉得倍感受伤,他自始至终可是说过“嫁给我”、“做我的*?”他今天到底是有多冤枉,天啊!     “爷的意思是说.......”     “娘,爹想说的是,他想要倒插门入赘,然后跟你姓李哦!”     看足了眼戏的锦儿突然出声打断,然后迈着小短腿爬上云灏的*,“爹爹,疼吗?锦儿给你呼呼好不好?呼完就不疼了。”     云灏抱着肉呼呼的小家伙,感动的快要哭了。都说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他捡来的闺女更是加厚版的小棉袄--真暖心!     “呼呼呼--”     叶若愣在原地,脑海里忽然记起他当着众人说的“她若不想嫁,我就倒插门儿”这句话,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向云灏高肿的脸时满怀歉意,低声呢喃道:“云灏你个骗子。”     咚咚咚--     “夫人,有人找!”     ps:兔子深深的觉得,有一种人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月票,月票,不给月票兔子派于二少找你们去,哼哼哼~~不管婚了没婚的,都小心了哈~~           110 兵分三路,见官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连忙应了一声,再次歉意的看了一眼云灏的脸,去开门的同时心里嘀咕着是谁找她。     开门后,叶若看见来人,眼皮儿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焰火,他们......”     焰火会意的点头,但不再言语。他看了一眼店小二,小二很识趣的道了一声“夫人,你们聊”,便转身离开。     叶若见小二离开,赶紧让开路让焰火进来,她就知道那两人肯定呆不住,本来还想让云灏想办法通知他们的,但是现在.......哎!     焰火进屋之后,没发现云灏。扫视了一圈,见有一间卧室关着门,他便把视线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门上:李春花穿的如此整齐,按理说,自家爷应该也穿着啊,难不成还在睡懒觉?     焰火有一瞬间的惊讶,要知道,他们家主子从来不睡懒觉的。战场上,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任何的突发情况,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假寐,一边练习心法,一边休养生息。这也是他为何武功进步神速的原因,那么多兄弟的命和整个江山社稷的大门都在他手上呢。     “你家爷不便见客,你直接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叶若见云灏趁刚刚那一会儿功夫已经关好了门,他自然是不想让焰火看见他肿的像馒头的脸。想来也是,她那两巴掌是拼尽了全力扇的,光是那五根手指印就能断定受伤的不轻。     焰火回头看了一眼叶若,然后敏锐的耳力听见屋子内有小孩的说话声。脑海里再飘过他们半路上那个捡来的小丫头,他心里更是惊诧了。除了豆豆,这丫头是主子第二个愿意亲近的孩子。对于谈孩色变的战场魔王而言,这还真是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昨儿晚上他们便离开了村子,我知道拦截不住,便未阻止。一路跟着他们,保持着我自以为不远的距离,谁知他们俩还是被人给带走了。”     “被人给带走了?确定不是被绑走的?”     焰火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城门紧闭还未到开城时间,见他们俩在城门口不远处等着,我正好内急,我便去了旁边的树林。但是我回来时,正好看见城门关上,而缝隙中正好是刘青山和岳珍的身影。     他们一定是自己跟人走的,但具体的原因不清楚。     “难怪,昨晚于敏的属下回报,说二人已经逮住了,原来......”     房内突然传出云灏的声音,屋外的二人却是一愣,他怎么会知道?二人中震惊的,尤其是叶若,她明明昨晚上锁好了门,又坐在屋内圈圈画画到大半夜,这人怎么出去的?     “主子,你去过于府了?”     焰火这句话是脱了裤子放屁,若是人没去,他怎么会知道呢?     云灏一头黑线的倚在*上,真是没大脑的家伙。他慢条斯理的替小丫头编好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又抱着这件“厚棉袄”亲了亲,才顶着一锅底脸开了门.     “爷!”     焰火见他出来,赶紧站了起来,只是抬头看见他肿的像馒头的脸,以及鲜活的五指印,他便把犀利而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叶若。     叶若吓得脖子一缩,只得尴尬的赔笑了两声。妈个蛋,要不要这么揪着她看?她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每次面对云灏的时候,冲动了一点点罢了!     但这两巴掌,也是她对他的惩罚。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好的表白,他竟然整个人都死没了!     “焰火!”     云灏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焰火的名字,焰火却是感觉受到什么威胁一般,身体不由得一颤,然后移开视线,低下了头。     “坐下吧,我把昨夜瞧见的跟你们说说!”     “那他们怎么办?”     叶若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那么在乎刘青山和岳珍,好像冥冥之中自己就该担心他们,就该这么做似的。现在,那二人落进了于敏手里,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结局。     云灏一个眼神送过去,示意她稍安勿躁,“别急,还有时间。”     他们一开始对这件事情就想复杂了,要让刘青山和岳珍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被世人容纳,其实要做的很简单。只是需要他多跑些路而已!     既然如此,叶若心里的不安微微减轻了一些,然后坐下来,专心致志的听着。     于敏昨晚上跟着小斯离开之后,云灏便往小斯驮着那受害的姑娘去的方向一路寻去,最后在小山另一侧的一个大坑内,发现了无数具尸体。     于敏居住的楼阁在山顶,而后走一段路之后便是斜坡,那斜坡后正好一片树木长得非常葱郁,将一处低洼给团团围起来。那些树干并不粗,只是树叶茂盛,想必是人为栽植,为了掩饰那一片乱葬坑的。     他飞上树枝,借着微弱的月光寻找,眼尖的瞧见刚刚那受害姑娘全身赤果果的被丢在坑里的一角,然后周边又不同程度腐烂和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想必,这些就是之前那些失踪姑娘的尸体了!     “你确定?”     “亲眼所见!”     叶若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岳珍只是说于敏人品不好,但没想到手段如此残忍,竟然强了人家姑娘,还将人直接杀害了。光是听那坑,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啧啧啧......这种畜生,就应该拖出去枪毙一个小时,被射成马蜂窝才让人解恨。     焰火心想,于敏身为于知府的儿子,在凤城想必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若没有证据,主子即使抬出自己身份,于泓依旧会徇私枉法,不予追究,最后还会闹得两人不愉快。那么,为了能够直接的打倒于敏,事先就不能打扫惊蛇,然后拿出证据之后,在将他一击击倒。     “爷,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混进于府的小山,然后把那些尸体都抬到衙门去吗?”     云灏点头,然后眼里带着精光看着焰火,连哄带骗的道:“爷我很久都没碰过死人了,昨晚上看了坑里的死人,尤其是亲眼见那姑娘咬舌自尽,我的心现在还砰砰的直跳。所以,爷要先压压惊,再同于家的人斗,焰火你可明白这事情的重要性?”     焰火正想直接站起来对他竖起中指,可是借他一个胆儿他也不敢。动了动嘴皮,整个人就腌菜了。     一个坑,全是腐烂以及未腐烂还有森森白骨,那些姑娘全都是带着怨恨而死的,他又去惊动她们,是不是不太好啊?     “主子,要不要我去守着,你去拉于泓来亲自观摩现场的壮观?让他看看这么些年,他儿子的女人能不能同皇上相比?”这些个姑娘,冤魂怎么没把于敏给撕碎了!     云灏想了想,这事儿还是有些难度,焰火明摆着是在推辞,他也估摸着焰火一个人搞不定。沉思了片刻,刚想开口,却被叶若半路截了。     “要不这样,咱们兵分三路行事怎么样?”     “兵分三路?”     叶若看着二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去找掌柜的,让他带我去找知县金大人。听说这金大人是个铁面官,谁的账也不买,所以当了一辈子的官,还是个九品芝麻官。”这跟小河镇的杜老爷太相似了,清官难当,清官难当呢!     “继续说!”     叶若停了话,云灏却觉得有些意思,然后示意她继续说。     “二蛋武功更高强,你也知道那片尸坑在哪儿,你去守着,防止于家的人发觉之后前来毁了证据。一定要拖着时间,直到金大人带兵赶到!”     焰火听到这么分派任务,得意的看了一眼云灏,然后很兴奋的道:“我呢,我呢。”     叶若白了他一眼,冷笑着看着他,“你有两个任务,这两天我琢磨了一件事,需要你帮我确认。”     “什么事?”     云灏和焰火都是同时开口问道,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们这件事非比寻常。     叶若对二人招了招手,两人像是魔怔了一般,然后把头靠近了。叶若嘀嘀咕咕的将自己的想法出来,云灏和焰火听的连连心惊,这若是真的话,那么岳府......     “好,咱们立即行事,分头行动!”     三人重重的点头,云灏和焰火相继出了门,叶若则替小锦儿加了厚实的衣裳,将她也带出了门。留她在客栈,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掌柜的一听她要去找金大人,有些吃惊的放下了手里的算盘。他想找个小二带母女俩,但叶若去是拒绝了,她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到柜台上,“掌柜的,只是带个路而已。”     掌柜的看着十两银子,眼里写满了占有和不舍,一时间很为难。然而,也是叶若第一个如此土豪的挥金如土,她看着那十两银子,心里更是揪着疼。     “掌柜的,带个路而已,我想金大人跟你还是算比较熟悉的吧!”     自古以来官商勾结,掌柜的不管是自己给自己打工,还是给他人打工,这金大人即使再清廉,对于这事商家应该还是了如指掌的。     掌柜的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将银子推给了叶若,“夫人,你这银子小的不敢收。”     不收?他不收怎么办?     店小二带她去也不是不可,她说的是秘事,万一这金大人不见她怎么办?人都见不着,还秘事个屁啊!     “掌柜的,这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一定要见了金大人后亲口说。请你带路,务必引见。”叶若又掏出了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该够了吧?     掌柜的奇怪的看了叶若一眼,然后将两锭银子都还给她,道:“夫人,小的没拒绝带你去,可你要等我一刻钟的时间,我先把账算清了。”     叶若见他老神在在的模样,恨不得拖他出来揍一顿。现在是人命关天、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时候,他还这么慢吞吞的,这是要急死她吗?     她顾不得掌柜的在算账,直接从旁侧的小门钻了进去,拉了掌柜的手臂就往外拉。大堂里有好几桌客人在吃饭,所有的店小二也全部盯着她,这位妇人,光天化日之下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成和体统?     “看什么看,还不吃饭,还不干活!”     锦儿见一屋子的人都盯着她娘亲,心里生出了一股怒意。拉长了脸,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指着大堂里的人一顿厉喝。     说也奇怪,好像她天生骨子里就带着这种威严似的,那些人竟然被一个几岁的小丫头唬住了。面对这个凶悍的小丫头,几桌的客人都纷纷吃自己的饭,不再看。     店小二们却是想上来帮忙,但锦儿挺着小胸脯站在外面,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他们跟中了魔似的,谁也没靠近。     这小丫头片子,眼神怎么这么犀利呢?!     “好了好了,夫人,我是怕了你了,走吧走吧!”     掌柜的被她拖的整个人都快散架了,狭隘的空间里,已经被她刚刚粗鲁的举动搅的一乱团。叶若听到掌柜的松了口,便咧嘴一笑,飞快的退了出去,抱起了锦儿。     “娘,锦儿刚才棒不棒啊?”     叶若一愣,什么棒不棒?     锦儿突然委屈的扑进她怀里,一双大眼睛内噙满了泪水。     擦,这是什么情况?这小丫头哪根筋不对?她刚刚跟掌柜的拉扯太上心,压儿没注意到锦儿,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夫人,你家的小姐同你一样......”彪悍!     掌柜的本想补两个字,但心里想想就算了。虎头蛇尾的说了一句,便率先出了门。     叶若连忙追上,生怕跟丢了。     三人到了知县府门前,掌柜的便同往日见金大人一样,塞了一壶酒给门房小哥暖身,然后又给了点碎银子,请人通传。     那门房看了一眼三人,毫不客气的提着酒壶、颠着银子进了衙门。叶若看的目瞪口呆,这金大人手下的人这么贪财,那金大人是门风不正还是已经贪出了境界?所有人都被他欺骗了?     “夫人,等一会儿就好了!”     叶若对掌柜的点点头,将怀里的锦儿抱的更紧。这天气,要是这么在外面站上一天,非得冻成一根冰棍。     本以为金大人也会摆摆谱端端架子的,谁知门房收了东西跑的也快,很快便出来通传,说金大人请几位进去。     叶若急的不行,但又怕被人看穿了心思,到时候被人牵着走,便敛去了神色,跟在掌柜的身后进了衙门。     县衙倒是不大,进了后院之后,很快就到了待客的花厅。主座上,一个穿着官服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面,眼神炯炯光芒,注视着她们仨人进来。     叶若眼神不惧的回视打量着他,心道:这便是那金大人了,果然是正气凛然。只是,百密一疏,被属下的人钻了不少空子、敛了不少钱财。     “草民见过金大人!”     叶若有样学样,学着掌柜的拜见了金元宝。金元宝面色无异,点了点头,便让二人坐下说话。     掌柜的连连道谢,叶若落座之后却在想:这金大人如名字一样,还真是亲切的可以。但是,她总觉得这金大人好像满脸愁容,即使被掩饰的很好,但他布了几根血丝的眼白却是出卖了他。     “王掌柜,可是找本官有事?”     金大人一出声,叶若更是发现了问题。他声音浑厚低沉,但却透着哽咽和嘶哑,想必刚刚经历过一段伤心事,估摸着是一宿未眠。只是,这金元宝大人到底怎么了呢?该不会是金元宝被偷了吧?     掌柜的连忙恭敬的回了话,然后把话头引到了叶若身上。果然,金大人便把视线挪到了叶若身上。     “这位妇人,你要见本官可是有事?”     叶若连忙点头,然后突然跪倒在地,学着曾经狗血连续剧里的人一样,张口就来了一句:“请大人做主!”     擦,这话怎么说的自己好像是被害人一样!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官,但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一件关乎那么多死者的案子,她心里其实很紧张。紧张到怀疑这位金大人和知府于泓早就勾结在了一起。自己报案之后,便立即被抓进了大牢。     王掌柜一脸疑惑,金元宝却道:“你有何冤情,速速说来。若是所言属实,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叶若点头道谢,然后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给说了一遍,“大人,请你派人去于府搜查,民妇句句属实,绝非造谣陷害。”     金元宝早就惊的站了起来,看着叶若良久没说话。他现在顾不得询问叶若怎么会对于府的小山清楚的那么仔细,又是如何知晓山里的尸坑的。他现在整个眼皮儿都在跳,心脏仿佛也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千万不是真的.......     “大人,大人!”     叶若见金元宝像是丢了魂儿似的,连忙唤了几声。这金大人,该不会是听到尸坑被吓怕了吧?哪怕是吓尿了,现在也得派人抓紧时间去啊!     王掌柜听完这些秘密,吓得脸都白了。这件事竟然扯上了知府大人,凶手竟然是知府家的公子,这若是被人传出去,他又知晓了这么多,会不会被人灭口啊?他现在是后悔死了,压根儿就不该带她来!     怎么办?     怎么办?     他在心里连问了自己两遍,但也急的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后面的事。     “你说的可属实?”     金元宝终于抽回了自己丢失的魂,睁大了牛眼睛又再次同叶若确认。这件事非同小可,真的也就罢了,得罪于泓或是拉倒于泓,都是为民造福。若是假的,他这个知县犯了构陷治罪,为官生涯也到头了。     但是,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亲自去验证,千万不要是他想的这样,要不然他会彻底疯了!     “大人,民妇句句属实,民妇的......相公正在那尸坑边守着,以防于家的人发现毁尸灭迹,所以,请大人派人立即搜查,并逮捕于敏归案。将相关人等一律查办,为老百姓造福!”叶若义正言辞的说完,朝着金元宝又是一跪。     锦儿站直了小身板儿打量着金元宝,然后看着叶若摇了摇头,娘亲,你怎么能随意给个小官下跪呢?多丢身份?     “好,你们同本官一道去,本官要亲自去查!”     “啊,我也要去?”     王掌柜一听自己带路这事儿还没完,还要随他们出入于府,跟知府大人打照面,这不是在要他的老命吗?知府大人向来记仇,他这条命还活不活了?     金元宝看了一眼王掌柜,皱起了眉头,“你不去也行,直接送你去大牢里等着。若是这位妇人说的句句属实再放你出来,否则......”     王掌柜吓得不轻,这金大人此时竟然不念旧情了,这可怎么办?     叶若却是无所谓,去了于府有云灏保护她们才更安全。她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王掌柜,“掌柜的,死不了人,一块儿去看看热闹也好!”     王掌柜:......这事儿能当热闹看吗?这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金元宝很快召集了衙门的衙役,然后他首当其冲,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直奔于府。于家今日有小姐过生日,后院还有不少女宾客。     门房见一群人冲了进来,还是矮他们大人一截的知县大人,忙道:“金大人,于大人今日不便见客,不便见客,请您回去吧!”     金元宝不由分说推开门房,然后让一群人鱼贯而入,但叶若却是听清了混乱中的一句话:本官女儿要是死了,我让你们全府的小姐陪葬!     ps:真相快浮出水面了哦,岳家的事情也要摊开了,妞们,你们要记得每天来订阅支持兔子哦~~~           111 尸坑现世,真相(1)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金元宝这句话夹杂着莫名的愤怒,还有隐藏在胸腔中的怒火。众人全部都望着他,压根儿不知道他究竟哪里来的愤怒。     叶若打量他的眼神也怪异到了极致,于敏的行为可谓人人得而诛之,可是身为父母官的金元宝如此反应,实在是太过了。     他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于府的门房被吓得不轻,足足愣了十几秒,等他反应过来时,金元宝已经带着众人跑出长廊,直奔山上而去。     “我滴个娘啊,不得了,不得了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门房一边吆喝一边跑,于府内今日大部分的下人都去了后院帮忙,以至于他吆喝了半天,就碰见了两个粗使老婆子。     “看到老爷了吗?”     两个婆子摇了摇头,满眼都是鄙夷,她们这种倒夜香的婆子,哪儿有机会见到老爷。这门房莫不是傻了?     门房急的团团转,刚刚听院里干活的阿四说老爷在后院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金大人带着人上了山,他又不能大声喧哗,扰了一众夫人小姐,那就是挨打也顶不过去的。     对了,书房,老爷定然是去了书房!     门房突然心里一动,想到书房,可是书房重地,他一个三等下人是进不去的。若被逮着了,五十板子下去就死定了!     “阿牛,你不守着大门,跑进来做什么?”     阿牛吓了一跳,一看是管家,像是抓住了救星似的,双手拽着管家,“管家,快去通知老爷,金大人带着好多衙役去二少爷的院子了。”     “什么?”     管家一惊,吓得不轻,顾不上问原因,拔腿便跑。     于泓今日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要出事,在后院给女儿说了生日祝福、送了礼物之后,便同各位夫人小姐告辞回了书房。这刚躺下,便听到管家急急忙忙的声音,像是大白天活见鬼似的。     “老爷,金元宝金大人不知道何原因,带着一大批人搜二少爷的阁楼去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应该就刚才吧,老爷!”     于泓眉心疼的要命,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风风火火的冲出了书房,连厚披风也未来得及披上。     “老爷!”管家见他火急火燎的出来,连忙叫了一声跟上。     于泓沉着一张脸,犹如冰霜冻过的黑炭,然后似是自言自语的道:“这混账,终于惹出事端来了,看他怎么收场!”     管家一听急了,扫了一眼周围,才放下了担心,凑上前去道:“老爷,关键时刻,你可不能乱说话啊!”     于泓一听,如醍醐灌顶,他这人一急就乱说话的毛病几十年来还是改不了。现在明知儿子犯了错,也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他也不能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二少爷呢?”     “不知道,早上值班的东条说,昨晚半夜出去的!”     “混账东西!”     于泓又骂了一句,脚下的速度却是更快。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山,却是一点阻碍都没有。叶若心惊的同时,金元宝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她的视线观察着金元宝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他怪怪的。     他们一上山便将阁楼搜了个彻底,除了在于敏的房间内翻到了不少促进夫妻之间和谐的秘书小册子外,一点发现没有。但是众人也算是领略了一番于家二爷翩翩公子私下的浪荡不羁,不得不让大伙儿咂舌。     “李氏,你说的尸坑在哪里?”     金元宝把属下搜查的阁楼的信息综合了一番,然后盯着叶若问道。他犀利的双眼仿佛在说:若是撒谎,本官决不轻饶。     王掌柜一直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把脑袋尽量的埋的低一些。他真怕一会儿于家的人上来,把他当成这边一伙儿的。     叶若将锦儿抱的更紧,小丫头仿佛也觉察到了危险性,收了平日的胡闹,乖乖的听叶若的话。     “大人,民妇说过,那尸坑在后山,我相公已经等在那里了!”     金元宝皱眉,盯着她看了好半响,才一挥手,候命的衙役立即四散而去,阁楼前便只剩了他、王掌柜和叶若母女。     “不知什么风把金大人吹来了,不去府里喝一杯暖暖身子,怎么跑到小儿的山上来吹风来了?”     突然,寂静的山顶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山顶上的几人纷纷看向路口--好快的速度!     叶若眼尖的打量了一番来人,四十出头,脸型瘦消,留着八字胡,但一双小眼睛却格外锐利有神。这人面相不善,一看便是精明独到却又心胸狭隘之人。     叶若见人直接忽略了她和王掌柜,正好随了她的心意,便不经意的退后了几步,同王掌柜一样站到了金元宝身后,降低存在感。     金元宝和于泓虽是上司关系,平日里关系也处的一般,只是不会像今天这般针尖对麦芒。金元宝只是淡淡了应了声,冷笑道:“下官酒量浅,不胜举杯。另,今日有案子需要查,是以惊扰了大人,望大人见谅。”     于泓突然想破口大骂,见谅你大爷。本官女儿过生辰,你带了一批人上门搅乱,这怎么见谅得了?莫不是你清官金大人见谁都要让着你,全天下又不全是你娘!     “金大人,此话怎讲?你查案子来我府上作何?”     “知府大人莫急,一会儿便有答案了!”     于泓被金元宝这棉花似的的话堵的心口疼,他想要听听究竟怎么回事儿,他倒好,守口如瓶还惺惺作态。去你大爷的!     于泓是军人出身,早年受过军队文化的洗礼,说话往往不拘小节,爆粗口那是常有的事儿。他今儿几欲爆粗口骂娘,但又事关自己的小兔崽子,那怕得罪了金元宝,把后面的路给自己毒堵死了。     金元宝不说,他也不知道事情究竟严重到什么样儿,那便只有等。但等的同时,他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匆匆忙忙的下了山。     “报告大人,发现了尸坑,请大人挪步!”     金元宝心里一喜,侧头看了一眼于泓,那警示的意味甚浓,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跟着衙役往尸坑而去,王掌柜见金大人跑了,同叶若一道也跟了上去。     于泓愣了半响,什么尸坑,这山上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湿坑,湿坑怎么了?     来不及想明白,他也拔腿跟了上去!     昨夜死寂沉沉的尸坑旁边,在茂密的树木遮挡的四周,已经沾满了衙役。一群大男人全都面如土色,一是被坑里的腐尸味道熏的,另外则是被惊吓的。他们身为衙役以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尸体,腐烂的没腐烂的,全都堆在了一起。     若是仔细一数,至少三四十具。     残忍,真残忍!     惨,真是惨不忍睹!     “大人,到了!”     还未见到尸坑,一股恶心至极的味道已经钻入了几人的肺腑,叶若瞬间便有呕吐之感。即使这里树木浓郁,空气清新,但是周围的绿叶也掩盖不住腐尸的恶臭味。     这,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情形?     金元宝快速的靠近尸坑,于泓也紧跟了上去,当两人看到尸坑的情形时,吓得面如土色。金元宝还要好一些,于泓的脸色可以用差的难以形容来形容。不管是他的心情,还是脸色,都显示出他对此事应该也是一无所知。     他本以为,于敏偶尔会有强抢良家姑娘的习惯,那小子是爱极了雏儿的。他这个当爹的对儿子传宗接代的大事儿,向来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今日金元宝到访,他也只是以为那小子强了民女,被人发现报官,然后金元宝便带人来找人了。     若真的只是这样,那只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眼前这幅情景,大事根本就化不了小,这可怎么办?     他突然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眼前全是金星,心里恶心的同时,又觉得怒气攻心。此时,他大有暴毙而亡的前奏。     “大人,怎么办?这些尸体想要全部分开,估计得花上一天的时间!”     其中一个衙役开口了,一天的时间,前提还是他们不吐不晕,然后这些人干一天。若是中途有人忍受不了尸体的腐臭味道或是胆小,一天之内,根本清理不完。     太多了!     这么多尸体,实在是太多了!     金元宝双目搜索着什么在尸坑的每一个角落扫过,压根儿没有将衙役的话听进去。     “大人,今日怕是又要下大雪了,这里幸亏树木繁茂才未被雪封住,但是我们得早点做完事情,然后请仵作验尸。”     “秀儿,秀儿!”     突然,金元宝像是发了风一般,直接跳下了尸坑,然后踩着那些尸体,直奔着尸坑的一个角落而去。角落里,一具赤果果的身体暴露在众人眼中,随后经过金元宝的动作,一张清晰的脸呈现的众人面前。衙役们认识这张脸,全都吓得倒抽了几口冷气。     小姐,大小姐怎么在这里?     天啊!     “秀儿,爹的女儿啊!”     此时的金元宝像普通人家的爹一样,抱着女儿的尸体,绝望的仰天长泣。只是短短的时间,他的鬓发竟然变白了,众人既为他感到难过,又为于敏这种行为怒发冲冠。     于泓亲眼见到金元宝抱着的姑娘竟然是他惟一的女儿,呼吸觉得一窒,整个人连连倒退了几步。不,不......金元宝的女儿死了,按照他的性格,于敏那混账必死无疑!     怎么办?     于泓不敢再呆下去,连滚带爬的往回跑。他一生就两个儿子,于敏虽是顽劣了一些,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偿命了,他还要两个儿子一起为他送终呢!     茂密的树林里,金元宝哀痛的哭声传遍了山野,那种绝望和无助,闻着伤心、听者落泪。普通人家的惨剧,竟然也延续在了知县大人的家庭。     云灏见叶若抱着锦儿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便从隐蔽的树丛中走了出来,接过她怀里的锦儿,将她也抱进了怀里。此时虽然是闻香揩油的好机会,但在这么多悲剧的面前,他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思。     叶若终于晓得为什么从见到金元宝开始便觉得他怪怪的了,肯定是金元宝发现女儿失踪了,找了一宿,他也一宿未眠。但王掌柜带她去找他,他又担心老百姓家出了事,所以依旧顶着担心,出来见他们。而当他听说于府的尸坑里的受害人是年轻姑娘时,他心里已经涌起了不详的预感。     所以,他便急急忙忙的带着人闯了于府,一方面想缉拿凶手归案破案,一方面祈祷受害者里面没有自己的女儿。     但是,悲剧就是悲剧,谁也斗不过老天。     金元宝缓缓的止住了哭声,然后解下了自己的厚披风,将女儿的遗体紧紧的裹住,遮住了女儿的身体。然后像是小时候一样,将她搂进怀里,哼着她从小听到大的曲子,昏死了过去。     衙役见他昏迷,赶紧纷纷跳下尸坑扶住他,然后两人架起他抬了上去,另外将金秀儿的尸体也抬了上去。     群龙无首,现在怎么办?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束手无策。主要是这案件的太震撼,让他们毫无心理准备。看这坑里的人数,想必这些年失踪的姑娘全在这里了!     “把金大人抬回去,把你们家小姐也带回去。另外,剩余的人等援兵和仵作,将这里的尸体全部清理出来抬回衙门,此事慢慢查。”     云灏突然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开口,衙役们先是一愣,然后便吆喝着各自分工。叶若回神多看了云灏两眼,暗叹这厮好帅好威武!     突然,有衙役反应回神,有些无措的看着云灏问道:“这位公子,不下令抓捕凶手归案吗?”     云灏摇了摇头,抬手指着尸坑,声音听不出喜怒道:“他逃不了的,你们先把这里处理好再抓他不迟!”     衙役点头,然后快速的跑了!     回县衙招救兵的衙役很快回来了,带了三四十个平日里为衙门打零工的人,被称作“副手衙役”。副手衙役们各自扛着一个担架,然后热热闹闹的进了于府上了山。     于家后宅丝竹声声声悦耳,还未察觉府内已经发生了大事。若是各位夫人小姐听说后山又死人坑,数十具失踪姑娘的尸体,怕是花容失色之后,会同时断了与于家的来往。     于泓下山之后,瞒下了所有的消息,并派人通知后宅,说有新的戏班子来唱戏,让众人晚走一些。他生怕这些人离开时,碰到县衙里的人。再加上那些尸体,他自己这个战场上回来的人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难忍,更何况是没见过市面的女人?     最好能不走都不走,能瞒一时是一时。     于泓回书房写完信,急躁的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望着桌上的信,已经急的焦头烂额。可是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又在干什么,这火都烧到眉毛了,他怎么还没有出现。     “阿生,管家回来没有?”     院子里的杂役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竟然心里有几分惊喜。老爷这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呢,心里想着怎么投机取巧,却听到书房里传来噼里啪啦”摔碎东西的声音。     “阿生,死哪儿去了,让你去看管家回来没有!”     阿生吓得不轻,应了一声,赶紧逃了。     亏他幸运,半道上便碰到了管家急匆匆的回来,可他刚想张口,却被管家猛地撞开,然后风风火火的跑远了。刚才被管家撞了个趔趄,鼻子碰到地上,直接出血了!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一进院子,失了平日里的沉稳,前脚刚踏上台阶,便焦急的喊道。     于泓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喷在书案上,好不容易用手撑着桌子才稳住身形,注视着管家进来。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被人发现府中有一个尸坑还要糟糕?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管家,胸口剧烈的起伏!     “老爷,你没事吧?”     管家连忙上前为他顺气儿,好一会儿后,于泓才缓过气儿来。但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很多,精气神突然间便垮了!     “那混账东西呢?”     管家一脸哭相,扶他坐好后才道:“小的去了二少爷平日里爱去的地方,可是找遍了也没找到人。我寻人一圈,却听说二少爷被抓到县衙去了,不敢去确认真假,小的便直接回来了!”     于泓的心事被猜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是天要亡他啊!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于泓久久不说话,管家也不敢再出声,只得站在一旁干着急。     吱嘎--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倾长的身影占据了门的位置,挡住了阳光,背对着阳光让人看不清脸。     于泓听见开门声,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又闭上了眼。     “老爷,是小的自作主张派人去请了大少爷回来。”     官家话落,于杰便开口道,声音如平日里沉稳无异,“爹,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金大人误会什么了?怎么搜人搜到府里来了?”     于杰年纪轻,但文学好,私塾里念书时便深得夫子喜爱。后来入京求学,偶然之下又入了意味贵人的眼,他后来便一直呆在京城。因今日是他胞妹的及笄之日,他前几日特意告假回来参加宴会。正当尽兴之时,谁知管家派人告诉他于敏出事了,他急匆匆的摆脱了向他示好的小姐,赶了来!     管家也不知道缘由,两人都看着于泓,等着他说答案!     于泓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来,“不知金元宝受了何人指点,竟然带兵来搜后山。谁知,那后山里竟然有一个尸坑,里面竟然是几十具赤.裸.姑娘的尸体。腐烂的、未腐烂的、化为白骨的,除了满坑的尸体就是驱虫,恶气熏天......”     于杰和管家已经震惊在原地,这么说来......二人对视了一眼,金元宝压根儿没有错,于敏真的是犯了大错,摊上大事了!     “若是一般百姓家的姑娘,我自由办法堵了金元宝的嘴。可是,可是.......”     于泓连说了两个可是,声音却越发的变的颤抖起来,让于杰听的更是心颤。隐隐的直觉告诉他,还有更严重的事在后面!     “爹,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于泓摆了摆手,然后一咬牙,然后随手将桌上的墨盘给掀翻在地,气的大吼道:“那畜生糟蹋杀害了百姓家的姑娘不算,把金元宝唯一的女儿也糟蹋杀害了!”     “啊?”     于杰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石化在当场。金元宝把金秀儿捧在手心里当宝,这下人没了,还死的那么惨,他就是豁出命也会要于敏陪葬啊!     书房里突然变得异样安静,连几人的心跳声也格外清晰。于泓拿起桌上的书信,递给于杰,让他速速送往京城肃王府,于杰刚接下信,便听到外面下人通传:“老爷,知县大人金大人请你去府衙听审!”     ps:金大人的闺女刚出现就去领盒饭了,你们要不又要为她默哀一把?岳家的这条线随着于敏的落网也会水落石出,妞们,跟上兔子的脚步哦~~~           112 王妃,岂是你能威胁的?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于泓三人顿时一惊,金元宝这次是来真的,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爹,我与你同去吧?”     于杰自告奋勇的要一同前去,但是于泓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犯的错,有太多人看到了。罪怕是脱不了了,我就希望能保他一命!”     “爹......”     于杰大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瞬间苍老的父亲,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终于站到一旁不说话了!     “老爷,府衙的人又在催了!”     门外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格外的讨厌,就想一道道催命符一般,催的于泓心肝都在颤抖和疼痛。他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事,只因为他自己也被尸坑震撼了。即使现在回想,整个后背也瞬间觉得汗毛竖立,冷汗直冒。     “来了!”     于杰看着父亲的背影离开,双手捏紧拳头,也飞快的离开书房,让下人背了马,怕马赶回京城。弟弟再混账,那也是自己的手足,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于泓同衙役回到县衙时,即使天上飘落着零零散散的雪花,但是县衙门口依旧人山人海。也不知道是谁在大街上吆喝了一声,临街而住的百姓们都纷纷赶来看热闹,只因这次的案件对他们而言既新鲜,又震撼。     凤城,自古以来便是人杰地灵的城镇,世代一向平安,鲜有大事发生。而近几年来,失踪的少女一个接一个,但真相却又扑朔迷离,最初丢失女儿的人家还能找到自己的女儿,后来丢失的,官府不管,这人也就失踪了。今日听闻那些失踪的姑娘全都找到了,那还有什么理由不来瞧一瞧呢?     衙门口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但是衙门里传出的恶臭味儿,却没有因人多而减少分毫。公堂上,担架上、白布下,只有几具尸体,可尸坑里,越上门的尸体越新鲜,正处于腐烂期,尸虫、恶臭“香飘十里”。公堂外,众人看热闹的同时,还捂着嘴和鼻子,味道并不好受。     于泓皱着眉头从侧门进了县衙,走到公堂门口,只见金元宝穿着官服鬓发霜白的坐在堂上,可是一张憔悴的脸掩饰不住他心里的哀伤。他双眼的视线始终盯着女儿的方向,一动未动。     堂上,除了金元宝,在左上方的位置,竟然坐着一名年轻男子。身后站着一男一女,还抱着一四五岁的小娃娃,好奇怪的组合。这男子是谁?     于泓皱眉打量,里面的人同时也觉察到了他,侧头看了他一眼,又挪开了视线。他气的显些吐血,这人的眼神分明写满了不屑,对,那眼神就是不屑。     一个陌生的男子,对一个知府大人不屑,这人的身份地位......     “于大人,等你半响了!”     金元宝忽然开口,吓了于泓一大跳。于泓看向金元宝,想要勉强的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的脸部全都僵硬了,根本笑不出来。     “金大人......”节哀。     于泓本想宽慰金元宝一番,声音嘶哑的开不了口,只得讪讪的进了公堂。进门之后,立即有衙役为他上座,他坐在了公堂的右上方。     他坐定以后,扫了公堂一圈,却没发现于敏的影子,心里不免更急,难不成之前散播出来的消息是故意骗他的?     “知府大人,别急,事关几十条人命,下官已经将令郎安排在秘密安全之处了,受害者的家属找不到他,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你!”     金元宝的话表面上是在帮于敏,但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与泓,于敏已经被他妥善的安排好、藏起来了,想要救人,没戏!     于泓被他气的不轻,可是自知理亏又发作不得,只得一拂袖,气的闭目养神。     此时,又有两个衙役抬了一具尸体回来,恶臭味儿越来越浓,白布下竟然滚落出几条尾指粗壮的驱虫来,堂上的人皆有胃里翻滚如海浪,泛起阵阵呕吐之感。     堂上仅有的四名衙役见人都到齐了,扯着嗓子吼道:“开堂!”     “威武......”     一系列的开堂仪式完成,便要开始进入正题。堂外的百姓人头攒动,纷纷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可是哪怕把脖子伸长望断了,也没看到分毫。好奇归好奇,但是外面天寒地冻,又恶臭熏天,不少人直接萌生了退意,纷纷离开。     这消息,晚些时候再听也罢!     但另外还是有几人坚守岗位,非得探到第一手消息,站在门口等着。     “传仵作!”     “传仵作!”     衙役话落,堂外立即有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背着一个工具进了门,然后俯首跪地,“见过知府大人、见过金大人!”     金元宝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起来说话。     仵作动作利索的从地上站起来,但一张精神矍铄的脸却一直眉头深锁。     “谢仵作,你开始吧!”     “是!”     谢仵作接到命令,躬身应声。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便扫视了一圈堂上的几具尸体,再看到那尾指粗的驱虫时,眉头皱的更深。若非有连续不断的尸体供尸虫啃噬,哪里会长的这么大?他干仵作这一行近四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案子。     最终,谢仵作掀开了盖住金秀儿的白布。当他看清她的脸时,顿时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堂上的金元宝,此时他去面无神色,双眼空洞的离奇。     “大人,这些尸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小人怕长时间暴露会传染疾病,小人建议把尸体抬到一间独立的屋子,待小人将四周消毒之后再查验,将最终结果呈上来。”     这么多尸体腐烂的尸体,足以用“臭味熏天”来形容。尸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这么摆在公堂上定然要不得。     于泓一喜,若真是如此,那他......可金元宝不愿意,迟迟没有做声,让于泓急的肝火直冒。     但堂上的年轻男子却开口道:“准了!”     准了?这人是......     不待于泓惊讶,便又听到那男子道:“派兵将那间屋子围起来,苍蝇也不准飞进去一只!”     “是!”     男子话落,身后的人立即应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大堂。公堂上,所有的气氛都被他的威严给提了上去,金元宝和于泓竟然找不到丝毫的勇气来反驳。他那一股威严实实在在的压在两人的胸口上,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人究竟是谁?     于泓双目视线又看向了他,但这么年轻的人他敢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人究竟是谁?     四名衙役搬了几次,便将尸体抬走了。仵作见公堂上爬着驱虫,从药箱里取出消毒粉往堂上一撒,只见那些刚刚还圆滚滚的到处爬,一眨眼的时间便不动了。而消毒散的味道迅速的掩盖了尸臭的味道,这让公堂上的人顿时觉得呼吸道都瞬间了不少。     尸体既然被抬走检查,于泓以为此事暂时就此作罢,他要先回去想想应对之策。刚准备离开,但却听金元宝道“带于敏、岳麒、岳麟、岳珍、刘青山上堂。”     于泓又赶紧把抬起的屁股放到椅子上,神色尴尬的看了一眼金元宝后,目光扫向门口,只见一群人鱼贯而入。而其中有一人,则是被抬着进来的,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于泓往日所表现的精明,都被今日于敏的事给搅乱成了麻。不清楚来龙去脉,即使如坐针毡,也不得不坐着。     于敏双目猩红,目露凶光的盯着堂上的人,随后看到公堂上自己的父亲,神色立即涌出几分激动和惊喜,“爹,孩儿是冤枉的,救我!”     冤枉的?     这三个字,激的于泓猛的就站了起来。他本想立即制止金元宝,但对面的人却道:“于大人,令郎是本王亲自抓的,你可觉得有何不妥?”     本王?     京都权贵密集如云,但自称本王的却没两个。本朝还未有过异姓王,这一代皇上正值壮年,皇子们还未封王。再加上这人如此年轻俊美,那便定然是与皇上同辈的兄弟,或还有另一个可能--皇上最年轻的亲皇叔,先皇的幺子肃王爷。可是,肃王不是死了吗?     那这人是......     他虽然为官数载,但是我在凤城这个地方,也没见过几个真正的达官显贵。只是拖了大儿子的福,曾有幸目睹过几位贵人的脸。而当年与他私交甚好的将军一直跟在肃王麾下,若肃王起死回生,整个天下被隐瞒,他也该得到消息。既然没有,那这人肯定不是肃王云灏!     既然不是肃王爷,那此人便是四位王爷中的一个了!     “爹,你别听他胡说,他就一侍卫,他是假扮的!”     今天一早,他便被人莫名其妙的抓了。那装扮明明就是一副侍卫的装扮,再加上他那张脸,化成灰他都认的。只因为,他在做那事时候,被抓了个现行,直接导致那儿功能暂时性失灵了!     所以,这人是王爷还侍卫,他化成灰都认的。     叶若抱着锦儿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焰火,这家伙这下穿帮了,她倒是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敢问,王爷是哪位王爷,下官可是能看一眼王爷的身份印章?”     于泓心里存着一丝侥幸,若他交不出印章,只是打着某位王爷的幌子忽悠他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此时,他为了救下儿子一条命,已经算是豁出去了。     焰火冷傲的坐在椅子上,冷睨的眼神一扫,顿时惊的于泓微微缩了缩瞳孔。焰火身上的威严似乎浑然天成,唬一唬凤城的小官也就罢了,但叶若与云灏接触的太多,那厮身上的气质才叫做与生俱来,焰火这一身气质只能算作高仿了。     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哪里漏了一拍,却怎么也没想起来!     “本王的印章,可是能随便给人看的?”     焰火冷冷的出声,那声音愣是比数九寒冬的冰还要寒透人心。于泓被堵的一塞,却也回神,王爷的印章岂是随便一人都是能看的?     大庸有个规矩,皇子封王之后,皇帝都会赐予他一块与身份相符的玉刻印章。此枚印章不过拇指大小,但是却极其珍贵,那是身份与权势的象征。于泓此时竟然直接索要,这是大不敬的,完全可以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然,焰火今天似乎心情极好,竟然就这么没了下文。     刘青山和岳珍是认得他的,不知道他怎么变身为了王爷,但也没敢多嘴。只是安静的跪在地上,岳珍眼里的泪哗哗哗直流。     “此妇人有孕在身,准予起身受审!”     金元宝刚抬起惊堂木,又被焰火插了话。他有些木楞的看了焰火一眼,回头看向岳珍道:“还不谢过王爷!”     岳珍磕头,“民妇谢王爷恩典!”     岳珍起身,地上跪着三人、躺着一人。衙役们都觉得,死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躺在地上的,好像也不行了!     叶若看着前些日子在岳府见到的岳大少爷和躺在地上被擦了擦脸的人,心里一窒,这二人怎生得如此像?她敢发誓,若是地上的人擦干净脸,衣衫整洁的站在她面前,她是绝对分不出二人有何地方不同的。     这两人是双胞胎?岳夫人倒是会生!     叶若感叹过后,心里涌出了一点猜测来,但不知对错,便收起了心思往下听。     “娘,我困!”     锦儿一天没睡,眼皮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小胳膊抱着叶若的脖子,紧紧不肯撒手,勒的她脖子疼。     待她哄好锦儿,堂上躺着的人已经被送到了最前面!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岳麒!     而几日在岳府见到的,是岳家不靠谱的二少爷,曾与于敏勾肩搭背出入*的浪荡子岳麟。     “岳麟,究竟如何一回事,赶紧速速如实说来。若是有半分隐瞒,本官必定大刑伺候。”     金元宝心中的怒气早就被点燃,没有一处得以宣泄。现在有另一桩案子又扯上了于敏,外加岳麟向来名声不好。女儿遇害,他便开始仇视所有好女色的男人,岳麟一半咎由自取,一半只能暗叹倒霉。     岳麒看着金元宝,恢复了以往花花公子、吊儿郎当的样子,与叶若见到的那个不苟言笑、冷静扑克脸的人截然相反。     “公堂之上,岂容你藐视本官、藐视公堂,来人,大刑伺候!”     金元宝话落,立即有人抬了一张行刑的凳子上来,还准备好了棍子,这是要打板子的节奏?岳麒顿时就慌了,道:“大人,我说,我说!”     金元宝示意等一下,岳麒却像是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一年前,岳珍同刘青山私奔,给于敏心里造成了极大伤害,让他伤尽了男人的颜面何自尊。于家的人每日上门要人,可是岳家哪里交的出人来,岳老爷三番五次见于敏态度极其恶劣,再加上近日听到的风言风语,本来还有的愧疚之心,也全部化为了厌恶。     于家的人搜找、岳的人也竭尽全力的找人,可最终无果,岳家始终觉得愧对于家,便让于家主动退婚,也算成全了于敏的面子。于泓权衡利弊之下,倒是也答应了。可是,于敏心有不甘,对此事一直愤愤不平、耿耿于怀,便央求岳麒这个狐朋狗友再帮他找人。     其实他当时也不清楚岳家是真不晓得人的下落,还是故意隐瞒,一直追问了大半年,岳麒也说不知道。他觉得这事不可信,便听了属下的谗言,给岳麒送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并非大庸的姑娘,而是黄头发、绿眼睛、胸大、屁股大,还说着大庸人听不懂的鸟语。最重要的是,她对伺候男人很有一招,哪怕她早就并非完璧,岳麒对她也爱不释手,天天与她**第,厮混难掩。     于敏的本意不过是想让性感尤物套岳麒的话,可他忽略了一点,二人语言不通、整整三个月,两人每日除了*上那点事,压根儿没任何交流。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悔不当初,可怎么办呢?     不久之后,偶然得知岳家大少爷经商走南闯北,曾结识过一位金发的大胡子,两人还相聊甚欢。于是,不死心的他又把注意打到了岳麒身上。     他送给岳麒的更是珍宝中的珍宝,这女人外号“波斯猫”,身段一流,相貌一流,光是看一眼,也能让男人直接缴械投降。岳麒身为正常的男人,又会外国语言,能同她一道交流,能勾走众多男人魂儿的波斯猫也将岳麒吸引了。     只是,两人倒不是一见面就得做男女之事,反而洽谈风花雪月、品味两国不同的文化差异。     岳麒外出经商时,曾遇一传教士,他提供传教士衣食住行,传教士便教了他学习洋文。后来,传教士离开之后,他对这门语言也掌握自如,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付诸实践。这次遇到“波斯猫”,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尽管平日少言寡语的自己,竟然也能侃侃而谈。     于敏送了波斯猫以后便消失了,岳麒以为两家的关系就此缓和了,便对波斯猫更是上心。可是,不久之后,岳麒便发现了波斯猫,相比之下,岳麒的那个黄毛女人,比自己拥有的脸更俏、胸更大、腰更细、【\屁股也更大......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他便同岳麒打了起来。     岳老爷闻讯兄弟二人的打架,气的不轻,急来劝架。谁知两兄弟竟然是为了一个“洋妞”,气的顿时翻了白眼,昏死过去。谁知,他却再也没醒过来。     然而,气死父母乃不孝的大罪,两兄弟又不肯冰释前嫌,岳夫人无法,只得对外声称“老爷子病了,需要静养”云云,最后秘不发丧。等兄弟二人言归于好,便对外宣布“不治身亡”。岳府内的下人多少有些听闻,尤其是老爷夫人的院子内出现了一股恶臭,这让本想瞒住实情的岳夫人避无可避。     但为了两个儿子,岳夫人便下令谁也不能泄露此事,嘴不严者,重罚!     下人们害怕,自然便守口如瓶,这消息也算是压了下去。     可她外出一段时间回来后,却听说二儿子被官府抓走了,原因是于敏送他的那个洋妞被他亲手杀死了。儿子杀人性命,气急攻心,又犯了毛病。这次一趟,便是三个月。     这也是岳麒在信中给岳珍讲的“父亲病了”,此时的岳麒还是岳麒,未被掉包。     然而,岳麒院子里的波斯猫已经同他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岳麒面对美人的时候,也将秘密什么的抛之脑后。谈到自己最爱的妹妹时,无意间泄了消息,还让她看到了他饲养送信的鸽子。波斯猫得到消息之后,便等岳麒睡过去之后,用了两个最简单的单词绑在信鸽的腿上,传给了于敏。     于敏见时机成熟,便在不久后的一天,岳麒独自外出,于敏的人偷袭与他,便将他制服带回了大牢,把在牢中足足关了两个多月的岳麟给放了出去。     岳麟好女色,出狱之后,同于敏草率的吃了一顿饭,便急不可耐的回了岳府,当着下人的面,直接*幸了波斯猫。岳麒的妻子对于丈夫这数月的冷落心灰意冷,一气之下,便收拾好细软、带着儿子搬到了城西的别院中。     陈氏带着儿子离开,正合了岳麟的心意,他与岳麒是双生子,除了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却别外,光是单单看相貌,连岳夫人这个做娘的也看不出异样来。但是,他们唯一的区别在眉尾,岳麒没有那颗潜藏在眉尾小如芝麻的痣,不靠近他们再仔细分辨,是区分不了的。     于是,岳麒同波斯猫纠缠了数日之后,便同于敏一道设局,将岳珍引出来,或是岳麒说出下落,他们自己去抓人。于敏最直接的办法其实是跟着鸽子去找,可是鸽子飞的快,他们的马屁又不是万能的,根本追不上。试了两次均以失败告终,于是两人便策划了这一出“岳夫人病重”的消息与强行逼供同时进行。     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于敏利用于泓的关系,再城门口设了关卡直接抓人。谁知。路上竟然杀出了程咬金,将这条计策给破坏了。     叶若第一次上门时,岳麟已经深感不妙,但也只是派人盯住了她而已。直到他第二次上门要见岳老爷,他便慌了。他便急忙找于敏商量,于敏又认为她肯定晓得岳珍下落,便想要抓了她一同回去问话。谁知他们的人半夜刚靠近他们客栈的屋子,便被人用内里震飞了,连照面都没见上。     这事儿也只得作罢!     “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岳麟把该说的都说了,于敏见事已至此,自己哪怕不说,这些人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岳麒还没死,等他醒了,真相依旧能够大白,他便接了岳麟的话,接着往下道。只是跳过了重点部分,把话头轻描淡写了。     “我利用我爹的关系对岳麒使了点刑具,只是不曾想今日便被人抓了!”     使了点?     众人看着岳麒半死不活的样子,外加新鲜血液和暗黑色的血痕,这分明是新伤加旧伤。于敏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大了,当这里的人全是瞎子不成?     “大人,我只不过是爱妻心切,做了错事也情有可原,若不是她跟人私奔,伤透了我的心,我又岂会做出这些事来?”     于敏强词夺理,岳珍却是非常紧张的搅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所措。叶若见状,摇了摇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暂歇不说此事,那尸坑的事你又如何解释呢?”     于敏陡然一凛,双眼瞳孔不由得扩大,刚刚还镇定自若,此事已经慌了神色。他一双桀骜的眼睛布满了阴霾看着叶若,仿佛要将叶若用眼神化为灰烬。好一会儿他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冷冷的威胁道:“这位妇人,你可知‘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王妃,可是你能威胁的?”     ps:凌晨四点起来写的,本想一次性一万的,貌似有点困难,兔子一会儿再码一章二更。近日工作太忙了,都没时间码字,都是熬夜或是起早,妞们看在兔子这么辛苦的份上,一定要支持兔子正版订阅哦~~~           113:用刑、身份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这道声音太过突兀,使的公堂上的人纷纷都站了起来。( )一个个吃惊的看着叶若,可刚刚这位“王爷”却是没有开口的,谁在说话?     整齐划一的目瞪口呆之后,公堂外走近一翩翩公子,身材高大挺拔,面如墨玉,犹如雕刻,眼睛深邃,一万望不见底。他单手负背进来,骨子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让人看呆了去。     这不是刚刚王爷身边的侍卫吗?     比起堂上冷傲的王爷,这位怎么比他的气势还要盛气凌人?难不成小小凤城竟然来了两位王爷?     于泓吓得双腿一软,若不是此刻坐着,怕是已经瘫倒在地。凤城今年是走了什么运势啊,竟然如此吸引贵人?     若非平日,京都有贵族到访,他一定喜迎乐道,屁颠颠的就去讨好去了。可现在这种情况,上面知晓这情况的人越多,儿子就多一分保不住。现在两位王爷莅临小小凤城,还亲眼验证了此案,更是亲手抓获了孽子,他要怎么办?     于泓整个人都瘫软了,靠在椅背上,仿佛抽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天要亡他于家啊!     于敏想要再喊冤枉,想要揭穿焰火这个假王爷,可刚动了动嘴皮儿,却见焰火站起身来道了一声“皇叔”,然后让开了座位。     云灏很是满意焰火的表现,没想到这小子也有开窍的时候。他笑的一脸温和的拍了拍焰火的肩膀,外人看在眼里是叔侄和谐,而焰火却觉得肩膀如针扎,异常难受。     云灏抛给叶若一个大大的媚眼,复转过身看了一眼堂上的金元宝,正襟危坐之后,道:“来人,给晋王和王妃赐座!”     公堂之上的人早就被震懵了,哪怕是心情低落到极点的金元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醒了。一时间能见到两个王爷,这种祖上冒青烟的事儿,比他升了官还要值得人庆贺一番。回神之后,立即吩咐人摆凳子,上瓜果,吩咐完一切之后心里的惴惴不安才微有减少。     只是,晋王乃是当今皇上的七弟,他的皇叔......那这人是......肃王爷?     待金元宝反应过来,身体猛的就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跪在地上,高声道:“下官见过二位王爷,给肃王妃请安!”     于泓前头还没回神儿,这会儿又被金元宝刺激的够呛。[txt全集下载]肃王爷明明死了,皇上五年前曾告知过天下,这会儿又活了?他的至交好友为什么没提醒他?那他送到肃王府的求救帖子,还管个屁用啊!     公堂上的人根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同木偶一般跪在地上,学着金元宝,别扭的给两位“王爷”行了礼。粗野之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哪怕云灏让他们起身,他们也迟迟跪在地上没有动作。     对于云灏和焰火这两位王爷,最震惊的莫过于于敏,他为了报复岳珍以及岳家的一些列计划,竟然自食其果。若说他之前只是配合金元宝的话,此时此刻他才是真正的后怕。     “金大人,这案子还审是不审?”     云灏冷不丁的张口打破公堂上的寂静,金元宝连连在数九寒天吓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审,下官自然要审的。”若是就此放过于敏这个杀害他女儿和众多姑娘的凶手,他枉为人父。枉为父母官。     金元宝继续审案,云灏借机侧头看向叶若,动了动嘴皮,无声的道:“怎么样,你夫君厉害吧?只是摆了摆架势,就把这些人吓尿了。”     叶若还以为自己想通了一点,可云灏突然这么一说,又把之前她辛辛苦苦想到的结论给完全推翻了。这厮竟然是假冒?若是被人追问起证明他身份的印章,他们怎么办?冒充一般官员已经是大罪,冒充皇亲国戚,岂不是死罪?     擦了你个大爷,这下被你害死了!     叶若睁大了眼睛,死盯着云灏,每一记眼神都在将他凌迟。这混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干一件靠谱的事儿?     云灏笑如夜里星光,星辉冷淡,却闪着动人的光芒。眼神勾着她的灵魂,轻声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叶若回道:就是有你才嫌命长!     两人斗了几句嘴的功夫,金大人派人又上了刑具了。这次比打板子还要严重,直接上了辣椒水和老虎凳。叶若看到这俩刑具,直接惊掉了下巴,这是哪位仁兄的杰作?     “金大人,公堂之上,又有两位王爷听审,岂能用刑?”于泓见金元宝借机公报私仇,赶紧起身阻拦,见云灏没开口,又义正言辞的问道:“怎么,金大人难不成想屈打成招?”     金元宝顿时气急,发抖的手指指了半响,趁人不备,抓起惊堂木就拍了下去,“用刑!”     于敏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又胡作非为惯了,向来是他收拾别人,自己哪儿受过这种罪,还没见人动手心里已经怕了。     “爹,救我,爹救我......”     于泓气的浑身颤抖,他以为这二位王爷是向着他的,刚才他反对金元宝用刑,二人不做声。现在才知道,二位贵人是打定了主意看戏,压根儿不想插手这事儿。     “金大人,当着王爷的面,不能污了贵人的眼啊,这刑缓一缓吧!”     于泓使用缓兵之计,但金元宝却是不上当,冷哼了一声之后,又拍了惊堂木:“动手!”     “是!”     两个衙役上前,分别将他的胳膊夹紧,另一人则舀了一勺辣椒水猛往嘴里灌。于敏被辛辣的辣椒水呛得面红耳赤,一边呛咳,一边从嘴巴和鼻孔冒出来,一张脸瞬间便辣红了,嘴唇肿的像两根烤爆了的香肠。他可怜的哀嚎声呜呜咽咽,可丝毫没引起衙役的同情,反而越灌越猛。     于泓身为凤城知府,可谓一手遮天,如今却败孽子所赐,栽在一县令手里,这让他怎能不气?为今之计,他只得想办法回府,再找人商榷此事了!     “于大人,于大人......”金元宝见站在自己右上方的于泓突然昏倒,连声唤道,见他真的昏死了,才让衙役住了手。     此时,于敏整个头红彤彤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肿的已经分不出相貌来。     于泓受不了儿子受刑晕过去了这也是情理所在,金元宝本想落井下石再踹他两脚,可碍于云灏二人不敢多有动作。将于泓重重放下之后,起身恭敬的道:“请王爷定夺!”     云灏看了一眼呼吸因紧张而越发急促的于泓,冷笑了一声,“派人送于大人回府休息,只是这案子关系几十条人命,快速结案之后本王也好向朝廷有个交代,接着审。若是继续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王爷!”     金元宝得了这令箭,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而一旁装死的于泓却是吓得浑身一颤,眼神儿好的几人看的分明,瞬间便明白过来。纷纷摇了摇头,随着云灏站起身准备一同离开。     于泓将云灏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想睁开眼醒来,可又听云灏道:“如今衙役不足,金大人也要抓紧时间审案,于大人......便由本王送回去吧!”     亲自劳驾王爷?万一被他发现了岂不是要被治一个不敬之罪?     于泓想到这里,晕了过去。     这次,是真晕了!     云灏一群人送了于泓回府后,便回了客栈。焰火前手关好门,叶若直接发了飙,“云灏,你和焰火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他们唤我肃王妃?”     她在公堂上一直忍着没发作,怕的是云灏真的是个冒牌货。但是细想一下,这人平日里举止张扬,但生的雍容华贵,焰火和寒殇又身份不明,此人定然身份不凡。再加上,朝着肯定不止一个王爷,为什么那些人听完“晋王”之后,便直接唤了她为肃王妃?     肃王,前身留给她的记忆里,除了前身那短命的男人,还有谁?一个昭告天下死了五年的人,怎么又突然出现了?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她真是后悔自己动了心!     云灏哪里会料到自己的身份引得她如此大动干戈,刚抬起手想要安抚她,她便对他是又踢又打,让他对一个发疯女人的招式根本招架不住。他哪儿会料到,这些人都这么聪明,竟然能联想到他是肃王爷。可仔细一想,归根结底要怪焰火,给他使眼色,他叫什么皇叔!     “爷,要不属下帮你把李姑娘拉来?”     焰火请示完伸出手,却听云灏厉喝道:“拿开你的手,敢碰她,爷剁了你的爪子!”     焰火:......     叶若打的没完没了,直到自己浑身上下筋疲力尽了,才罢了手,然后挥了挥手道:“焰火,我饿了,让厨房备饭。”     焰火看了一眼云灏,应声道:“是!”     刚转身出门,叶若在身后跳起身来大吼道:“点最贵的,老娘要吃垮他!”     ps:一更又被退稿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妞们,将就看,明天找编辑重新审,哎~~           114 回忆,有一份礼物送你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傍晚时分,放晴不久的天空果然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仿佛在为那些受害的姑娘哀痛,发出低泣哀婉的声音。     叶若站在窗前,听着大街上偶尔快速路过的行人,那急切而又激动的声音,她心里却泛起了异样的滋味。     “肃王爷没死呢,真是天下大幸啊!”     “是啊,有肃王爷在,守住边关城池,我们百姓定能安然无忧啊!”     “为什么皇上当初下令宣布肃王病逝了呢?”     “不清楚,快走吧,雪越下越大了!”     .......     叶若听见最后一句话,仿佛身体自己不能控制一般,眼里酸涩的泪花怎么都控制不住,拼命的往下掉。她知道,这是原身的感情,这不是她的。     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原身同肃王爷成亲不过三天,肃王便病逝了。老太妃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间憔悴了不少。等她送儿子入土皇陵之后,想要治李春花的罪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而此时,李春花却表现出害喜之状。     老太妃一边恨不得将李春花处死,一边又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孙子,那毕竟是儿子唯一的留存的骨血。后来,她便将李春花关到了肃王府内一个僻静的院子里,直到李春花生产之日,她才去看了一眼。     生了整整一天,孩子才瓜熟蒂落,李春花却在那一天差点因难产而死。老太妃闻言是个儿子,喜忧参半,看了一眼孩子之后,便带人离开了院子。自此以后,或许是时间久了,也接受了肃王的死,没在想过要杀了李春花。     肃王唯一的儿子出世,将来世袭罔替的肃王,可是祖母却未重视他。肃王的小世子喝着母.乳.,由母亲自己照顾,吃着下人的饭菜,在小院里生活。直到有一天,他溜出去玩,正是牙牙学语之时,老太妃身边的老嬷嬷实在是看不过眼后,悄悄教了他喊“祖母”,他对着老太妃连喊了三声,老太妃当时便落泪了。     从那天开始,孩子便得了三天*爱。第四天,他便病了!     御医确诊之后,母子俩便被彻底隔离了,终日不得踏出小院子半步,李春花看着日渐虚弱的儿子,第一次在小院中伤心大哭。     老太妃身边的嬷嬷到底是她的心腹,对她的脾气是了如指掌,心知她做着令自己日后反悔的事,便悄悄的请人给孩子看病抓药。老太妃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后来,李春花不知道肃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老王妃突然下令撵她们母子出门。老嬷嬷带了很多银子和金银珠宝来,让她们母子拿着亲自回乡。李春花终于能离开那个鬼地方,自然高兴,可又想到儿子,却又不想离开。嬷嬷最后无法,便找人将母子俩丢出了王府。     她本以为带着银子回乡,给儿子寻一个名医治病,可是没想到,刚出肃王府不久,身上的盘缠便被抢光了。他们身无分文,又累又饿,孩子又有病要银子抓药,百般无奈之后,她不得不沿路乞讨。     回村之后,村人听说她被婆家休弃撵出门,孩子还得了治不好的病,她李春花便成了村里的人见人欺负的弃妇和煞星。每每想到那早死的男人,她心里又爱又恨,复杂的情绪根本难以轻易说明。     今日得知云灏便是曾经诈死的男人,原身即使死了,她的身体依旧能够不受自己控制表现出伤痛,可见,云家对她的伤害有多么严重。     “娘,你怎么了哭了?是爹爹欺负你了吗?”     锦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面前,仰着小脑袋,见她眼角滚落了泪珠,摇晃着她的手臂问道。     叶若破涕而笑,将锦儿抱了起来,对她摇了摇头,“娘没事,锦儿睡醒了,咱们就吃饭吧!”     锦儿表面上萌萌的点点头,可小人精今天可是把事情看的分明,爹爹和焰火叔叔肯定骗了娘亲什么,要不然娘亲怎么会如此难过?哼,她一定会替娘亲报仇的!     叶若点了两道清淡的饭菜,特意给锦儿要了一个鸡蛋羹,母女俩开心的吃了晚饭,迅速的洗刷了一番。起身去关门,却听到楼下的人又谈论起肃王来,她情不自禁的竖起了耳朵倾听。     “今日听闻肃王还活着,原以为是真的,谁知这是假消息,哎!”     “是啊,官府已经除了告示辟谣,确认不是肃王。只是晋王和先皇结拜的兄弟罢了!”     “所有人都空欢喜一场咯!”     “有肃王的亲随守住边城,不会有事的!”     ......     叶若阖上门,总觉得怪怪的,先皇死了都好些年了,再看云灏的岁数,不过二十六七,老的掉牙的皇帝会同一个毛头小子称兄道弟?这点怕是没什么可信度!     “娘!”     “来了来了!”     叶若抛开愁人的思绪,给锦儿讲了两个睡前小故事,母女俩又在*上疯闹了一番,这才吹了灯睡觉。锦儿就是一只小猪,躺着睡觉的时间,绝对比她醒后吃喝拉撒的时间多的多。     叶若的心思都在李家村,也不知道李春童和刘锦绣把豆豆照顾的怎么样,那么小的孩子离开了娘,这可怎么办?心里藏着心事,睡的也不踏实。     ――――――――――――     豆豆穿着厚厚的棉袄坐在堂屋门口,看着外面的天空,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像极了娘亲的眼睛,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哪怕双手双脚已经冻的麻木了,可他就是不想进屋睡觉――他想娘了!     “豆豆,进屋睡觉吧,你寒殇叔叔说,你娘他们暂时有事,估计还要几日才能回来。你可不能病了,你若是病了,舅舅怎么向你娘交代呢!”李春童从堂屋里出来,将裹成小粽子的豆豆给抱进了怀里。     可豆豆却是不领情,苦着一张小脸,撇着嘴道:“舅舅有了舅妈之后,就不理豆豆了。豆豆知道,舅舅和舅妈要给豆豆生小妹妹了,哼!”     李春童一张脸突然间就涨的通红,毛孩子一个,这些东西他都是哪儿去学来的?李春童不可思议的看着豆豆,豆豆却又是冷哼了一声。     “舅舅,你赶紧给豆豆生妹妹去吧,豆豆要再看看娘亲的眼睛!”     李春童无语凝噎,足足愣了半刻中,才将他放到凳子上。这家伙,分明是专门克他的,今晚上动作一定要小一点了!     “豆豆睡了吗?”     刘锦绣窝在被子里,只留了一个头在外面。见李春童进来,带着几分关切的问道。     李春童摇了摇头,然后把豆豆说的话一个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刘锦绣听完,羞的把脸一起钻进了被子里。这小屁孩儿,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可是,她第一胎想要一个儿子啊!     “锦绣,以后咱们还是节制一点儿,声音小一点儿,要不然豆豆听见之后胡说八道,传出去不好听。”     刘锦绣被子下的神色一僵,若是节制一点怀不上怎么办?娘过说,女人就该为男人传宗接代,她们姐妹是女儿身,爹爹对她们还不错,可不是哪个男人都不计较没儿子的。     “相公,那我们今晚..”     “睡吧,再有两天便是过年了,明日我们去镇上买些过年吃的东西!”     “哦!”     刘锦绣自己睡了,李春童却是担心豆豆,没敢合眼。直到听到关门落闩的声音,他才放下心来,闭上眼睛睡觉。     可刚睡迷糊,便听到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他心情不好的起身去开门,却听到门外道:“叔叔,豆豆想死你了!”     云灏?李春童一愣,然后慌忙的跑了出去,是姐姐他们回来了,呵呵..     可出门一看,除了云灏倾长、略显风尘仆仆的身影,哪里有半分姐姐的影子?     “春童,你姐还没那么快回来,我专门抽空回来接豆豆去凤城过年的。你们若愿意,便一块儿去玩玩,不愿意,我这就带走走离开。”     云灏时间本来就紧迫,连说话都急的很。     李春童犹豫了半响,“云大哥,那劳你照顾好豆豆,我们便不去了。”第一个新年,不去给老丈人拜年,说不过去的。     即使如此,云灏也未做强留,点点头,直接带着豆豆离开。     豆豆觉得自己放了河灯两次,两次都灵验了。以后一定要放一整条河的河灯,那么他的所有愿望便能实现了。     “豆豆,等你到了凤城给你娘见面,有一份礼物送你哦!”     “真的吗?礼物耶,豆豆最喜欢礼物了!”一听有礼物收,豆豆开心的手舞足蹈,收礼物时候的心情最开心了。     豆豆却不曾想到,这份礼物却是他悲催人生的开始!     云灏笑着点点头,一挥马鞭,胯下的骏马飞驰的更快了!     ps:一更送上,兔子这两天太忙了哈,没时间码字,只能一更一更的来了。过了今天,明天还是会再清晨一起发布,抱歉抱歉。妞们,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哦~~           115 逃命升堂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一连几天,叶若也未看到云灏和焰火的影子,想带着锦儿回家,可是每每出了客栈,就被县衙的人给请回来了。     金大人有令,尸坑案子未结之前,涉及此事的相关人等一律不许离开。     碍于这一点,她不得不退了回来。再加上岳珍前几日在公堂上给她使眼色,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这两日却又没消息,她便只能等着。此时若是她就这么走了,对岳珍也太不仁义了些。     可是,她又万分惦念身在李家村的家人,两头为难,真是愁死她了!     “娘,你想家了吗?锦儿也想家了!”     锦儿这个肉团子忽然抱住她的大腿,像个树袋熊一样挂着,一向糯糯甜甜的声音里满是忧伤。     叶若低头看她,这小丫头每天都开心的很,这还是她第一次说她想家了。她一直都没有问过她的身份,今天何不借此机会问一问?     “锦儿想家了,那锦儿能告诉娘亲你的家在哪儿吗?”     叶若话音刚落下,纤细的手指刚碰到小丫头毛茸茸的头发,突然手上一空,锦儿双眼噙满了泪水,可怜巴巴的道:“娘亲,你不要锦儿了吗?”     “我......”     此时,叶若才发现,她刚刚一句话已经伤透了一个小宝贝的心。她口口声声的喊她娘,可是自己却想着弄清她的身世,有一天将她送回到她的亲爹娘身边。     对于大人,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对于孩子那颗幼小的心灵,却是经不起她这般折腾的。她还未说穿以后的打算,锦儿已经如此敏感,若真开口说要送走她,她会不会永远就失去那份童真了?     念及至此,叶若已经不敢再往下想。     “娘亲怎么会不要锦儿呢,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娘亲就带着锦儿去找哥哥和舅舅、舅妈呢!”叶若嘴角扬起一抹温柔慈祥的笑,双眼清澈的看着小丫头道。既是缘分,那就不要断送了。     “真的吗?”     锦儿歪着脑袋,依旧有些担忧的问道。     叶若重重的点点头!     “娘亲!”     小丫头突然笑着扑进她的怀里,使劲儿的往她身上钻,好像要钻进她身体里去似的。     咚咚咚――     咚咚咚――     连续的敲门声响起,叶若连问了两声“是谁”,可门外却安静的没有人回答。她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儿,该不会是有人要来杀人灭口吧?     脑残的狗血剧桥段看的太多,她双目看着房门,脑海里竟然飘过上辈子那些“杀人灭口”的惨象来,她真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     “娘!”     “嘘――”     叶若示意锦儿噤声,但怕她叫出声,抬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搂紧在怀里。即使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冲她这些日子喊她娘亲,她也绝不会丢下她。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叶若的心却一截比一截凉,怎么办?凭她上辈子的跆拳道招式,怎么敌得过那些会内里的高手?她同云灏的较量,哪一次不是以惨败告终?     叶若看了一眼四周,情急之下,拉着锦儿进了云灏曾住过的那间屋子,然后关上了门。     两道身影站在房门口,敲了半天门却也没人开门,像是没人;可房门从内落了闩,从外面根本推不开。     两人对视了一眼,矮一点的身影皱着眉头很是不满,道:“这里根本没人,她们肯定搬走了。”若是有人,怎么会不来开门?早知道如此,何必分开走?真是遭罪!     “嘘――”高个儿身影连忙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可能?上楼之前,我已经问过店小二了,人肯定在里面!”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怎么可能换客栈?除非.....     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矮个子却是坐到了门槛上,不再理他。她又累又困,真的是太折腾人了。     怎么没人?高个子皱起了眉头,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萌生,难不成她们遭遇不测,被人抓走了?     他卯足了身上的劲儿,退后几步往前一冲,整个身体都撞在了门上,只听见“砰”的一声,房门便被破开了。进门之后将房屋搜了个遍,竟然空无一人,他心里慌了!     “走,她们不见了!”     话落,已经拉着门槛上的人影下了楼梯,找掌柜的去了。     掌柜的压根儿没见过这对母女出门,等二人离开之后,他带着店小二上楼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房间,真的是没人。大白天的,这人就这么消失了,说不过去啊。     “掌柜的,怎么办?要不要报官?”     “报什么官,人在客栈丢的,报官之后,这客人谁还敢住进来,咱们生意还做不做了?”况且,这摆明了就是于家做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王掌柜的急的团团跺脚,他其实最担心的不是这件事传出去生意没得做了,而是担心:万一那对母女是被人掳走报复的,下一个可能就是他。若他报官之后,肯定自己死的更快。     为了自己能多活一点时间,他还是自求多福要紧。     店小二咬咬唇,抓了抓脑袋道,“掌柜的,小的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骂道:“知道不当讲还讲,你不是作么?”然后,快速的下了楼。     店小二挨了一通骂,但还是进屋里找了一圈,确定屋里没人了,才关好门下楼。他可喜欢那小姑娘了,可这人不见了,他装作不知道良心上过意不去。但掌柜的又不让报官,那么......     店小二想到这里,下楼之后,便跑进了后院,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客栈。     叶若和锦儿在房顶上等了一个时辰,冻得二人小脸通红,手脚冰冷之后,她才把锦儿塞进藏身的房梁上,自己猫着身子低头探视,屋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锦儿,乖,别怕,到娘的这里来!”     锦儿红着眼双眼,小胳膊小腿儿配合的很不协调,在滑滑的房顶上如履薄冰。     叶若和锦儿艰难的回到屋里时,天已经黑了!     此地已经不安全了,她要带着锦儿先逃命。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趁着人最多最热闹时,牵着锦儿小心翼翼的出了客栈。店小二看着那佝偻的背影,想要追出去,却又被客人叫住上酒菜。等他忙完,哪里还有刚刚的身影?     翌日,县衙公堂再次升堂,此时,在于家后山尸坑里的尸体已经全部被清理出来了。尸体一个三十六具,其中化为白骨的十七具,腐烂的已经分不出原貌的十六具,尸体肿胀的两具,还未腐烂的一具。死亡之间最新的,便是金元宝的闺女金秀儿。     老百姓们纷纷听说了此事,一早上便将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叶若不想错过机会,乔装打扮了一番后,带着锦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挤到了最前面。今日金大人允许百姓听审,可站到公堂外。但听说公堂里面全是尸体,真正敢靠近的人又屈指可数。     叶若站在第二排的角落,清明的双眼扫了一眼公堂,除了依旧主持大局的金大人、仿佛这几天老了十几岁的于泓,焰火那厮装晋王也装的太卖力,这会儿竟然还在。而他旁边,则是几日不见的云灏,以及.....     叶若看到云灏旁边的豆豆,足足吓了一条,这小东西什么时候来的凤城?为什么他没找她这个娘亲?这臭小子,有了老子便忘了娘,真是气死她了!     锦儿感受到了叶若的生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落在云灏抱着的小男孩儿身上。她嘟起嘴,眼神变的犀利,咬牙切齿的道:“娘,你别伤心,你还有锦儿呢!”     她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豆豆那个忘恩负义的亲生儿子,还不如锦儿这个叫她仅仅数日娘亲的小丫头呢!     云灏感觉到有人注视他,一抬头便锁住了目标,这女人怎么这副打扮?她怎么带着锦儿在这儿?今早不是说她们......他冷眼扫过去,焰火却是浑身一颤,与他对上视线:怎么了?     云灏刚想发怒,便听见衙役吼道:“升堂,带疑犯!”     “威武......”     今日衙门里的衙役全都站在公堂上,气势如虹,声势如钟。四名捕快拖了两名嫌犯上堂,正是于敏和岳麟。     于敏前几日金大人伺候的甚好,以至于现在两片嘴唇也没消肿,让人看上去格外滑稽。岳麟相对而言要好一些,毕竟,他气死的是自己的爹,跟金元宝没有直接的杀女之仇。在刑具上,金元宝倒是手下留了情。     “大人,我冤枉啊,这都是岳麟干的,请大人明察秋毫啊!”于敏双手拷着铁链,一升堂便喊冤枉,把罪责都推到了岳麟身上。     金元宝置之不闻,却是看了一眼于泓,沉声道:“带证人!”     ps;写的卡文,脑袋每天都跟浆糊一样,太悲催了。上班狗,伤不起啊,呜呜呜...           116 不能说的身世之谜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听到传召证人,堂外听审的人便开始热闹的讨论起来。金元宝拍着惊堂木,大喊肃静。外面的讨论声,这才压了下去。     于敏也是听傻了眼,等待着证人进来的每一秒钟,心脏悬在嗓子眼儿,已经紧张到忘记了呼吸。他双目恐惧的看着于泓,想要大声的吼出来,这究竟怎么回事,证人不是死了吗?     于泓也是莫名其妙,微微的对于敏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等衙役带着证人进来,数九寒天,后背冷汗直冒,浸透了一身里衣。证人小葫芦不是已经..被他杀死了吗,这人,难不成..     “哇哇哇.”被带上堂的证人双膝跪地,对金元宝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哇哇哇大叫。     众人屏住了呼吸,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怎么是一个哑巴?     见过于敏的人,对此人便很眼熟。只是,为何前两日他还指手画脚的在饭馆里喝酒吃饭侃大山,今日就成了哑巴?     云灏看着胸口裹着纱布,已经沁出血渍的小葫芦,回想了一下那晚的事情,这人原来就是“献美女”的仆人,难怪这么面熟。只是不知道,巧舌如簧的人怎么几日不见便失了舌头。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于泓,微微弯了弯嘴角。     于泓忽然感受到被人审度的目光,顺着感觉望去,竟然是一位王爷在对着他笑。只是,笑容太过诡异,他觉得浑身都是刺,扎的慌。     砰的一声,金元宝重重的将惊堂木拍下,双目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声道:“本官垂怜你被人割了舌头,现在本官问,你答话,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     跪着的人发疯似的点头,满脸激动。然而,他看向于敏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杀意,对他简直是恨之入骨。     于敏吓得萌生了惧意,赶紧向一旁挪开了几步,然后把头偏开不再看他。而于泓却是手心里面全是汗,他竟然如此命大,割了舌头又捅了两刀也没死!     “于大人,下官以为这事涉及你的亲属,你理应避嫌。所以,若是于大人不介意,请到内堂休息,下官审完案子便亲自向于大人汇报案情的进展。”     金元宝见于泓的狐狸尾巴已经漏了,人精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点机会的。他要让于泓受尽煎熬,让他也感受一次失去挚爱的痛苦。     尸坑出现在于府的后山腰,本来对于敏已经是大大的不利,已经难以洗脱干系。现在,于敏的贴身小厮小葫芦竟然被灭口不成,反而活了下来,现在他心里定然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将忘恩负义的于家人碎尸万段。如此机会,他怎么也会全盘托出,让于敏不得好死。于泓想通这一点,却是不敢应声离开。他若走了,儿子怎么办?     “金大人,本官自知其中利害关系,你继续审吧,本官不会扰乱你的!”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离开,哪怕赔了老脸他也不在乎。     金元宝赶他不走,看向云灏,却迟迟不见两位王爷有任何指示。他回头瞪了于泓一眼,便开始审案。     此案相当明显,于敏早年就有故意拐骗、绑架未出阁的姑娘,然后等丢了姑娘的人家去报官,等官府介入调查之后,便把人给放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官府接到的案子每一件都是虚惊一场的假案,出门办差的衙役也越来越不上心。     此后,于敏定然再次加大力度,他要让整个县衙的人都相信这每一桩案子都是假的,日后对于百姓报案也会处于一种犹豫态度。再多几次,“狼来了”的故事便不再得到人们的信任,再之后,狼真的来了。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上来看,一般尸体的腐烂时间是五到十年,而.裸.露在空气中腐烂的速度会加倍。早年那些埋在下面一下的尸骨可能也就三四年的时间,而面上的尸体,估计一两年。     综合上述的情况,这些谋杀都是于敏事先预谋的!     叶若站在门外暗叹于敏好重的心思,却又瞧不起一个*成怪癖的男人。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甚至是不爱,也能把人弄到*上去。这也就罢了,可他偏偏爱做“开苞客”,这人分明有*的心理。若放现代,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狂。     这种男人活一辈子,就得睡一辈子不同的女人,换言之,这男人若不靠偷和骗,哪儿来那么多姑娘供他玩乐消遣?     “大人,我是冤枉的,是他,是他同岳麟一起诬陷栽赃我的!”     于敏听完仵作验尸之后提交的报告被专人编纂成的开堂陈词,大呼冤枉。他指着小葫芦,却不忘把一旁的岳麟拉下水。总之,一定要找个垫背的。     岳麟三番两次被他陷害,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还没对他落井下石,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即使如此,他也顾不得什么狗屁的兄弟之情了,哼!     “请大人明鉴,于敏爱好处子整个凤城的*谁人不知,如今他强抢民女,将人玷污之后,更是怕被宣扬出去,不惜将人杀害。小葫芦就是证人,于敏手段凶狠毒辣,那些姑娘都是他啥的。大人,请你为那些姑娘做主啊!”     岳麟从小油嘴滑舌,再加上头脑精明,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扯出于敏前两年在*的事,不怕官府的去调查。官府越是调查,知晓于敏好这一口的人越大,真相――自然公诸于众!     “岳麟,你胡说八道!”     “于敏,于二公子,你和我谁胡说八道,谁是乌龟王八蛋,谁就不得好死!”     “你!”     岳麟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打蛇打七寸。于敏被气的头顶冒烟,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现在,他越说越错,干脆让金元宝派人去查证好了。查证需要时日,那京城那边也该就消息了。     “都给本官住嘴!”     金元宝厉声制住二人,双目瞪大,看着小葫芦道:“你可是于敏的小厮小葫芦?”     小葫芦点头!     “尸坑里的姑娘,可是这几年你们在外面撸回去的?”     小葫芦依旧点头!     “那凶手是于敏吗?”     小葫芦看了一眼双眼猩红的于敏,被他凶狠煞心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哇哇”了两声,还是点了点头。     金元宝很是满意小葫芦的回答,可他身上的伤势很重,不能长时间跪着、站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便派人送他去安全的地方休息。这人很关键,等将于敏送往刑部的时候,上头的人很可能会再次审理此案。是以,小葫芦的命必须留着。     小葫芦被带走,于泓已经瘫在椅子上浑身都软了,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久久回不了神。刚刚之前,堂外有人说“完了,没救了”,那人他是认得的,那是于杰在京都的小厮。     于杰如此快便派贴身心腹回来报信,自然是可信的。可是,京都肃王府里的人帮不上忙,他在京都的人脉又不广,他要怎么做才能救回自己的儿子?     于泓此时,整个人都懵了!     金元宝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神情涣散的于泓,难以的笑了。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就要让你们这些人统统陪葬!     案子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云灏抱着豆豆直接在枯燥和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里睡着了。焰火看了一眼云灏,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出去了。     “焰火,够了,你拉我做什么?我还要去听结论呢!”     叶若看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拎小鸡一般拎到了衙门临街的巷道,心情是不爽快到了极点。     她抱着锦儿作势要走,却又被焰火拦住了。只见焰火单膝跪地,膝盖骨和奥凸不平的地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这举动,吓了叶若一跳,连带着她怀里的锦儿也吓得不轻!     “娘!”     “乖了乖了,不怕不怕!”     叶若哄着锦儿,小心翼翼的退后了几步,确保自己在安全距离之后,才道:“焰火,你这唱的哪一出?要是没事,别耽误我回去听案子,真是!”     焰火咬了咬牙,心道左右都是一个死,还不如被这悍妇捅一刀来个痛快。案子马上就要结案,于敏肯定会被判个腰斩或是凌迟,只是,他的死期也近了,都怪李春童那蠢货!     “请姑娘给在下一个痛快!”焰火说罢,竟然真的递上了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     叶若瞪大了眼睛,被那壳子上的绿宝石深深的吸引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厮竟然让她给他一个痛快?该不会是早上出门没吃药吧?     “姑娘,是属下疏忽,属下有错,求你成全!”你再不动手,一会儿主子动手,属下将会是生不如死啊!     “你脑袋有毛病吧?”     叶若恨不得戳死焰火这丫的,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好端端的,什么疏忽不疏忽?     “焰火!”     焰火听到这声音,浑身的鸡皮疙瘩的都起来了,随便一抖也能抖一地。这声音,分明就是自己要遭殃之前的声音。     “李二蛋,你有毛病不成?”叶若最讨厌云灏欺负属下,不仅出声呛了他一句。     云灏挑眉,将睡熟的豆豆换了一个姿势,才继续道:“你不问问,为什么昨夜你们母女俩睡大街吗?嗯?”     “你们不在,我们被人追杀.嗯?”     叶若话梗至此,不由得看向了焰火。难不成,昨日那敲门、破门而入的人,是他?     焰火跪在地上也不敢起身,忍着巨大的艰辛让云灏在他身边转了三圈,像是每年六月十九菩萨生日,香客献了香烛之后,围着高僧圆寂之后的“塔”虔心绕三圈似的,让焰火有种心悸的感觉。     “昨天发生的事,爷怎么今早才接到消息?”     焰火见此事真的是躲不掉,便垂头丧气的道:“李春童小夫妻俩突然找上了属下,说姐姐在客栈不见了。他俩很着急,属下比他们更着急,属下想主子刚风尘仆仆归来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一番,不敢打搅,便另外吩咐了人去找。谁知......”李姑娘你倒是好手段,大冬天的偷了人家灶膛里的烟灰改了容貌,让他们找了整整一宿。     “怎么不说了?”     “属下知错!”     叶若听到这里,顾不上云灏会如何处置焰火了。按他一贯逗比的处置方法,多半又是回去刷半年茅厕、或是挑三个或是更多粪坑的大粪、亦或是天天倒夜香。云灏折腾属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但足以让人恶心到死!     只是,她刚刚分明听到“李春童小夫妻”六个字的,也就是说,弟弟和弟媳也来了凤城?     她双眼散发出异样的色彩,还以为她来这里的第一个新年就这么冷冷清清的在凤城过了呢。今晚是除夕夜,一家人一定要团团圆圆的包汤圆。     “焰火,春童和锦绣呢?”     “福临门客栈,二楼!”     焰火话落,叶若已经抱着锦儿跑了。云灏看了一眼自个儿怀里的臭小子,暗叹了一声可怜,也赶紧追了上去。     焰火这次就这么逃过一劫,自己都难以相信。爬起身来,愣是在大腿上使劲儿的拧了一把,痛的自己哇哇大叫,这才相信了这不是梦。既然没被罚,那么,今晚上的除夕团圆饭,那便有他的份儿了!     叶若和云灏一人抱着一孩子进了福临门客栈,李春童看见安然无恙的叶若,开心的不得了。可是叶若二话不说,上前就赏了他一爆栗,这小子怎么成亲之后越变越笨了,净是干些蠢事。以至于,害的她带着锦儿去人家马棚里熬了一宿,又冷又臭!     “姐,你别生气嘛!”     “你害的姐姐受了一宿的罪,还不允许我对你撒撒气?”     “当然不是,”李春童傻嘿嘿的一笑,然后退后了几步躲到云灏身后才道:“你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你!”     “姐,你怀里的孩子是谁?怎么多了一个豆豆?”     叶若真为李春童的智商捉急,自己怀里抱的明明是一个丫头,哪儿是什么多了一个豆豆?这天还没黑,眼睛倒不好使了。     “胡说八道,锦儿的事回头再说,”叶若扫了一眼四周,却是没看到刘锦绣的影子,昨天敲门的人不是两个吗?     “姐,先上楼去,云大哥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团圆宴了,嘿嘿!”     终于在大年三十赶上吃团年饭,全家人都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好得了!     李春童领着几人上了楼,进了天字号房间之后,刘锦绣一一给几人见礼问了声好。叶若还算是满意,将锦儿和豆豆放到了*上,她则是率先吩咐掌柜的另外要了一间房,好好洗漱一番。     叶若出去后,云灏便指着屋里的三人询问昨日究竟是什么情况,三人咬着下唇不说话,动作出奇的一致。     “春童,我记得,你说你不来凤城的!”     云灏清清淡淡的话惊的李春童呼吸一窒,抬起头看向云灏,对上他平静的视线,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双手双脚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     “嗯?”     李春童憋红了俊脸,心里怕怕的低下了头。     云灏询问他时,他确实是不想去凤城的,只因温柔乡还没有呆够,家里也的确需要人看家。可是,云灏一走他便后悔了,有什么比得过一家团聚还要令人高兴呢?于是,他便给刘锦绣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刘锦绣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两人便敲了寒殇的门,问了些情况后便卷了包袱,跟上了云灏的脚步。     刘锦绣终归是一个刚成亲的妇人,李春童也是的第一次出门,两人合计了一番后,在投宿的小客栈,刘锦绣便换成了男装。两人买了些干粮坐马车赶到凤城时,已经腊月二十九半下午了。他进城之后便打听见凤城最新热门的消息,他听的好奇,便细细一听。原来,说的正是知府家挖出尸坑,知府公子是嫌疑犯的事。     等他听完,他才和刘锦绣一起分别打听姐姐的落脚处。幸的有一点,凤城与其他城镇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客栈只有东南西北方向各十家,都在进城后不远处的一条大街上。他们都是从西门入的城,挨家问了一番,便找到了他们的落脚处。本来他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谁知道把姐姐吓成那样,真是作孽!     咚咚咚――     “谁?”     “几位爷,岳府的人来了,想要见你们。”     岳府的人?李春童疑惑的看向云灏,这有是谁?     云灏没搭理他,道:“请他上来吧!”话落,焰火已经很识趣的去开了门。     一小会儿的功夫,店小二领着一个丫鬟进了屋子,他退下之后,那丫鬟才给几人行了礼,“各位爷,我家夫人派我来请几位入府过年,只是,请问谁是李春花李大夫?”她看着刘锦绣,这位夫人太年轻,不像!     云灏暗道这丫头倒是眼尖的,竟然能看出刘锦绣不是他足智多谋、妙手回春的小花儿。心里美滋滋了一番,才应了话,“请你给岳夫人带个话,今日便不去叨扰她了。若是明日方便,我们一定上门拜访!”     丫鬟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如此回答似的,恭敬的行了一礼,缓缓道,“夫人说了,若是几位拒绝,那奴婢便只请李大夫入府叙叙旧便可。”     这是不请到人不罢休了?     “可......”     “姑娘,带路吧!”     叶若从门外进来,便直接应下了。她正好要问问岳夫人,岳珍给她打眼色的时候,究竟什么事!     “李大夫,请!”     叶若转身,云灏和李春童却是不同意她离开,大年三十,怎么能撂下他们一家人去别人家过年呢?不成,这事儿不准!     云灏想摆架子,但叶若冷不丁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对那丫鬟道,“我要照顾两个孩子,需快去快回。”     丫鬟自然领悟,点头应是,说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楼下。     云灏听他貌似解释的话,这才坐回了原位喝茶。     李春童不了解事情的始末,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出口,可是云灏却是让焰火又开了一间卧室,休息去了。等他再次醒来时,叶若已经回来了,只是神色木讷,一直在游神太虚。     出去一趟,怎么跟丢了魂事儿似的?     “那岳夫人是老妖婆吗?以至于你去一趟岳府,三魂少了七魄?”     叶若摇了摇头,岳夫人真的是她曾在客栈里救过的那位夫人。自己见到她没什么意外,可岳夫人却是不同。她紧紧的皱着眉头,满脑子都是岳夫人见到她时的表情,还有她说过的那些话。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岳夫人之前说一定会回去找她报恩的,原来是这样。     只是原因怎么都让她接受不了,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若真是这样,那李春童......难道他们真的是......可是,她从自己的记忆中根本找不出任何一点信息来证明这她们的身世。     岳夫人说的激动连连,可询问事情的最关键之处时,她又不愿再多言。所以,关于岳夫人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叶若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查出来。不查出来,她心难安!     “喂喂喂,爷贴着脸皮同你说话......算了算了,大过年的,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云灏自诩心胸广阔,便吩咐焰火去看厨房的菜烧好没有,不再搭理她!     可是,刚走到屋门口,便听见卧室里传出两道尖锐的声音,然后便是“哇哇哇”的声音。叶若回神,云灏也快速跑了进去,只见刚刚睡的好好的两个小兔崽子,已经扭打到一块儿了!     ps:扯出岳夫人跟叶若见一面,这里算是起伏不小。岳夫人跟叶若有何渊源,前文有两次提到了。聪明的美妞们,你们猜猜岳夫人到底给叶若讲了什么哦~~           117 交易竟然是你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和云灏赶紧上前一人抱一个小祖宗,把二人分开。此时,豆豆的脸上已经挂彩了!     云灏看着叶若怀里依旧张牙舞爪的豆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子怎么还打不过一小丫头?若是传出去,便真是丢了他们男人的脸。     “哼,小混蛋,你竟然占本小姐的便宜,信不信我阉了你!”     锦儿骂出这句话后,叶若和云灏吓得不轻,这丫头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泼辣就算了,这话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前卫了一些。这丫头,以前的爹娘是怎么教的?     “臭丫头,谁占你便宜了?就你这脸大嘴大头似窝窝头的样子,谁稀罕占你便宜!”     锦儿的话让人诧异,但豆豆骂人也是一流。两片嘴唇微微一动,嘴巴损人利索的更是让人惊讶,仿佛天天都在练习似的。     “你个小*!”     “臭丫头!”     “小*!”     “臭丫头!”     ......     两个小东西是吵的没完没了,嚷的叶若和云灏耳朵生疼。尤其是云灏,怀里的小丫头就跟一匹野马似的,随时都可能从他怀里窜出去。这两个小兔崽子,怎么见面跟仇人似的?     叶若不仅耳朵疼,连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她真怀疑原身这毛病是曾经出麻疹和痘疹的时候落下的。要不然,每每听到吵闹的声音,她都觉得浑身难受。     “好了,都给我闭嘴!”     她实在是听着难受,有种想要掐死这两个小东西的冲动!     锦儿和豆豆相互仇视,互相讨厌,对骂一通,互不相让。但叶若厉喝之声响起,二人却是立即闭了嘴。但是,眼神里的恨意怎么都抹不去。     真是奇怪!     “豆豆,这是锦儿妹妹。”     叶若阴着一张脸给豆豆介绍锦儿,以示她对刚刚他的表现很不满意。豆豆冷眼瞅了一眼锦儿,冷哼了一声,低声道:“真丑!”     “你!”     叶若拉了拉豆豆让他适可而止,见小家伙不吭声了才又对锦儿介绍道:“锦儿,这是云熙哥哥,他小名叫豆豆。”     小丫头冷哼了一声把脸侧开,嘟哝道:“我云锦才没这么丑不垃圾的哥哥。”     云灏:......     叶若:......     只是下一秒后,云灏却放声大笑狂喜,叶若却是脸都黑了。锦儿竟然很自觉的跟着云灏姓了,还说的那么自然,叶若不仅暗骂: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     “云锦云锦,仙女下凡,彩霞云锦,真是好名字!”     云灏乐此不疲的念着两个字,以至于年夜饭上,他都津津乐道。锦儿笑的跟一朵花儿似的,嘟着油腻腻的小嘴儿在云灏光洁的脸上巴了好几口,气的豆豆脸都绿了。     叶若见他郁郁寡欢,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问道:“豆豆,你怎么不吃?可是哪里不舒服?”话落便要为他诊脉。     豆豆摇摇头,顺从的吃菜。他总不能说自己见小丫头喊云叔叔爹爹,他个小男子汉吃醋吧?这也太丢人了!     锦儿吃的欢乐,娘亲爹爹的叫了个没完没了。豆豆是讨厌死她了,其他人则像是喜欢他一样喜欢锦儿。李春童看着小丫头,总觉得她跟豆豆长得一样,他都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难不成他已经老眼昏花、辨识不清了?     年夜饭、团圆饭,年年有今日、岁岁团团圆。一大群人欢喜的吃饭饭,便坐在屋里下棋的下棋、猜谜的猜谜来打发时间守岁。但两个小东西依旧互不理睬,各占了叶若和云灏一个怀抱,以此来炫耀。     子时的更声响起,挨家挨户便点燃了鞭炮。顿时,整个凤城像是之置身在一片光亮之中,在整个夜间被照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百姓们的欢呼声,还有借着火光能够看清而缓缓升起的烟圈,带着新年的气氛,跨入了新的一年。     翌日是大年初一,这是挨家挨户给亲人拜年的日子。可是,凤城百姓争相走着拜年,但叶若却一大早就被岳夫人请了去。     叶若正在沉思岳夫人今日为何又请她过府,却感觉到车身一顿,然后便听见外面的人道:“大小姐,已经到了,请下马车。”     叶若心思沉重的“嗯”了一声后,门外还是昨日那丫鬟冬丫。冬丫已经放好凳子开了车门了。她随了冬丫下马车、进岳府,府内小桥流水的感觉让她甚是喜欢,这次情不自禁的细细打量了一番。     冬丫拿着手绢在前面引路,整条长廊在枯败的树藤下显得有些暗淡,长廊两边的假山有冒着热气的泉水从山顶泻下,蕴起一团团雾气,飘在身上暖暖的。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若隐若现,叶若不仅看入了神,这里的水竟然是温泉水?     “小姐,这边请!”     冬丫转身,见她还站在长廊里,连忙快速的跑回去,然后恭敬的道。     “夫人派你来接我,究竟何事?”     冬丫心知瞒不过她,立即躬身行了一礼,然后道:“昨儿晚上大少爷、三小姐和姑爷都被释放了,大少爷伤势不轻,夫人便请了大夫救治。可是一宿过去了,大少爷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还越发的严重。三小姐这才特意向夫人推荐了你,今日一早,奴婢便得了夫人的吩咐来请您了!”     治病?     岳麒的伤真的这么严重?     “冬丫,那于家二少爷和你家二少爷呢?”     既然这三人被判无罪已经释放,那两人罪有应得,应该也判了吧?     冬丫想了想,咬了咬嘴唇道:“我家二少爷被打了五十板子,被判了十年牢狱之刑。而于家二公子还未判,听说于大人向刑部递了状词,金大人这边就耽搁了!”     于泓还妄想救于敏?这种人渣若真是活下来,才是社会的灾难!     “小姐,夫人怕是等不及了,奴婢斗胆请你快些走!”     叶若回神,点了点头,快速的跟了上去。     院子依旧是岳麒的院子,站在湖边,湖中央的院子依旧像是遗世独立,在破败的藕塘中显得越发的清冷孤寂。从这样的环境中就能想象,院子的主人性子该是如何的孤寂。     岳珍站在门外张望,站在院子门口瞧见湖边的叶若,欢喜的朝她招了招手后,有些急促的进了屋,“娘,李大夫来了!”     刘青山见她挺着肚子还这么冒冒失失,他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承蒙岳母大人不嫌弃他,要不然,他可能已经被赶出岳府、赶出凤城了。     他连忙上前扶住岳珍,岳珍却笑着跑向岳夫人,又亲切的喊了一声娘。     “夫人......”叶若进屋喊了一声,想了想,大过年的,顺嘴补了一句“happynewyear”,尾音落下,一屋子的人却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这发音,怎么跟那个黄头发的“波斯猫”相似?     “若儿,你竟然会.....”鸟语?     岳夫人突然站了起来,激动的拽住了叶若的手臂,然后双眼含泪的道:“若儿,求你救救麒儿,求你救救他,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了!”     “夫人,我自当尽力便是!”     她这身医术算不得妙手回春,但在这些小城镇里,已经算是异常高明了。这医学水平,真的是落后!     “不,麒儿是中毒了,她被那黄头发的女人下毒了,求你救救他!”     纳尼?     叶若眉头微皱,不管是不是中毒,也要让她先看看人啊。若真是中毒,她看看能不能配解药啊,跟她会不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岳麒在哪儿?”对于表哥两个字,她实在是喊不出口,奶奶的,怎么来一趟凤城惹了这么多麻烦?     岳夫人摇了摇头,道:“我让下人将那黄头发的女人丢进柴房了,只或许找她更快速一些。”     “那你找我来不是治病的?”     “一半一半吧!”     起初,岳夫人的打算便是请叶若过府叙旧兼职治病,她是她的侄女,但更信任她的医术。她是自己与女儿的救命恩人,又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在,想必她不会拒绝。但是,刚刚听闻她竟然会说洋文,那她便想让她同那个黄头发波斯猫谈判,让她交出解药,便饶她一命。     叶若很快便想通了岳夫人的用意,既然有捷径,又何必绕远路。既然岳麒中了毒,冬丫之前又说的严重,他的毒能越早解毒越好。     “夫人,那就让人带她进来吧!”     叶若答应做翻译,岳夫人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这下好了,她可以狠狠的骂那浪荡的妇人一番了。     很快,便有两名下人将波斯猫给带了上来,叶若看见她的第一眼,便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她静静的站在大门口,朝霞拉长了她的身影,她是那样地美,美的令人窒息。她留给自己印象最深的是你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眼眶深邃而富有幻想,让人情不自禁的被她深深吸引,难以自拔。她瀑布一般的长发,有着欧美人特有的脸型,宽额头、挺立的鼻梁、高颧骨、还有两片性感的厚唇,由里而外散发的气质,不仅能让男人一眼爱上她,就是连女人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哪怕她如此安静,但她身上散发的魔力让人疯狂的为之着迷,身段前凸后翘,穿着东方人的衣服,却彰显着西方人的美。中西结合,蕴含独特韵味。     难怪岳麟想方设法的要把她弄到手,连岳麒这种性情冷淡的男人都能被她够出火,更何况平日里留恋风尘的人?于敏这一招还真高,竟然送了这样一个人间尤物来。     “践人,交出解药来!”     岳夫人一看见这个害了自己两个儿子的罪魁祸首,恨不得上前扇她两个巴掌,再将她剁成肉泥喂狗。好好的一个家,就被这样一个女人弄的家破人亡。叫她怎能不恨她?     黄头发女人抬起头,深邃的眼眶里波光粼粼,平静的眸光看着岳夫人,嘴巴叽里呱啦的念了几句,然后便闭上了嘴。一屋子的人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可叶若听的却是笑出声来。     岳夫人和岳珍夫妻俩同时震惊的看着她,片刻之后便激动起来,她果然会这种语言,她听懂了,听懂了,岳麒有救了。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于敏已经被判刑了,若是把你交到官府去,你可知道你的下场?”     叶若用流利的英文讲这话对着波斯猫说了一遍,那女人先是很震惊的看着她,估摸着是没想到这里除了岳麒,还有人会她们的语言。而另一方便,她却是很好奇,交到官府后,她能有什么下场?     “哦,不信?那你知道大牢里那些女犯人大多都死了的原因吗?”     叶若继续深入诱导,嘴角扬起的笑意渐渐扩大,直到挂满了整张脸,波斯猫的脸色逐渐发白时,她才又继续道:“那是因为,牢里的男人需要女人。可是,女人太少了,结果......”     波斯猫吓得浑身一抖,双腿立即便软了。她脑海里联想到监狱里的凶神恶煞且又肮脏不堪的囚犯,心里又恶心又害怕,不,她不要被去大牢,不要去。     叶若见她被吓得不轻,继续编造谎言惊吓波斯猫,逐步攻破她的心理防线。她真是庆幸岳夫人几人听不懂自己和波斯猫的对话,要不然,这番对话也只能埋进肚子里了。     波斯猫连连倒退,露出惊恐的神情,岳夫人和岳珍很是好奇,叶若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可叶若正说的嗨,她们又不好打断,生怕打扰了叶若。     “不不不,我不要去大牢,不要那些臭男人碰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波斯猫吓得跪在地上,看着叶若笑的云淡风轻的脸,身体仿佛被人抽空了灵魂,身子轻盈的随时能被一阵风带走。     叶若心里有些纳闷儿,自己这张脸算不得倾城之色,但也是美貌中的佼佼者,她怎么就这么怕自己呢?     “交出解药,我便放了你。天高任鸟飞,你立即离开凤城,你便自由了!”     叶若终于杀入正题,波斯猫却是愣住了。沉默了半响后,渐渐恢复了力气,身体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眼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来。她仿佛已经看穿了叶若的计策,双眼都是嘲笑。     原来如此,这些狡猾的东方人,竟然是如此打算的。     波斯猫整理好思绪,带着三分傲娇七分得意的道,“你若是敢动我半分毫毛,我就让岳麒同我去见上帝!”     你倒是急着去见上帝,可惜上帝他老人家没空见你!     叶若白了一眼波斯猫,转身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才继续道:“行啊,本小姐医术在手还怕救他不活?只是,你这么年轻,又这么美丽,没了男人的*爱,又丢了性命,那就真是可惜了!”     “你是医生?”     波斯猫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若她是医生,怎么会来问她要解药?     “别怀疑,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时间一到,你若是不交出解药来,我先送你去一趟逍魂殿,再丢你去大牢同于敏作伴。”叶若诡笑着盯着她,嘴里从一百八开始倒数,“记住了,只有三分钟!”     叶若叽里呱啦一通后,整个人都安静了。岳夫人等了大概一分钟见她们都不说话了,才着急的询问道:“若儿,她怎么说?”这种以药换命的买卖,她难道不答应?     叶若没理她,只是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波斯猫继续倒数。这是她同波斯猫赌一场心理游戏,谁若是先害怕,谁就输了。所以,在这关键时候,她要保持冷静,不能被任何人干扰。     “十三、十二、十一......”     叶若每数出一个数,波斯猫的心就更紧张。好像周围的气氛都被她感染了,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这是一场交易,你没有选择。”叶若突然顿了声,笑着说完,又开始数数,“七、六、五、四、三......”     花厅里安静的除了叶若数数的声音,便是那均匀的呼吸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压抑的气氛让人窒息,哪怕岳夫人她们听不懂这种语言,但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我说,我说!”     波斯猫突然开口,眼神里瞬间便噙满了晶莹的泪花,泪光点点,配上美的令人窒息的容颜,让人好生可怜。     叶若心里重重了松了一口气,真是紧张死她了。若是波斯猫刚刚嘴硬不答应,她除了加紧速度去给岳麒诊脉分析中了何毒以外,不会真的丢这女人去大牢。     “说吧,我听着。”     波斯猫抿了抿厚厚的嘴唇,看了一眼岳夫人,垂下眼皮儿道,“他中的是‘梦之死’的毒,也叫做彼岸花之毒。”     “彼岸花?”     叶若大骇,这种奇怪的阴生生物也能治成害人的毒?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所幸这女人老实交代了,要不然,打死她也想不到这种毒啊!     “‘梦之死’其实是一种令人沉睡的药,昏睡的时候便会做梦,然后沉睡在梦境之中,永远的醒不过来。这种药,只对幻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有用,若是男人心如磐石,这毒药是不发挥作用的。”波斯猫说完这种毒药的药性,叶若只吐槽了“狗血”二字,便无语摇头。除了西方人,估摸着东方人没谁会去研究这种令人产生梦境的毒药。     叶若消化了半天才问了解药的配方,结果更是令人吐血,这种毒药的解药便是毒药本身。一半剂量的毒药以毒攻毒,这毒也就解了。     虽是简单,可谁会想得到?     波斯猫被叶若威胁着说出了剂量,叶若赶紧用汉语同岳夫人交流,让人赶紧准备彼岸花熬制解药去。岳夫人和岳珍激动的相扶出了花厅,刘青山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你现在可以放我了吧?”趁着于敏被抓,她要赶紧离开凤城。她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若是被于敏的人抓到,她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叶若挠了挠鼻子,心思一转,狡猾的道:“等人醒了,我把过脉确定没事了,就放你离开!”     “你不守信用!”     “我何时说过‘交出解药、立即放人’这话,嗯?”     “你......”     叶若和波斯猫在花厅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午时时分,冬丫才慌慌张张的进了花厅,带着几分激动的道:“小姐,大少爷醒了,夫人请你过去。”     叶若看了波斯猫一眼,点了点头,悄悄的吩咐了冬丫几句,便出了花厅,右拐上了小院的楼梯。     她推门进屋,果然见岳麒已经醒了。他满身都是鞭伤,曾为他诊治的大夫已经将他包扎成了木乃伊。除了一双惺忪朦胧的眼睛,却是看不到他的脸。     “若儿,麒儿醒了,劳烦你帮他把把脉吧。”     岳夫人略带疲倦的声音落下,她已经从*头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把位置空出来留给了叶若。     叶若对她笑着点头,走近、落座、伸手,她刚碰到岳麒的手腕,岳麒便用惊讶却又带着嘶哑的声音道:“是你,竟然是你!”     ps:这几天感觉写着都在卡文,可能过渡章节吧。兔子每天熬写文,你们却怎么都不冒泡,难不成不怕幂幂缩水,小几几变短?冒泡吧,猜猜岳麒这位仁兄又与女主有什么渊源呢?           118 娘,救命啊(请订阅)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吃惊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岳麒却虚弱的说不出话,只是眼皮使劲儿的眨了眨,示意“是她”。可这是她第二次见岳麒,她之前从没见过他啊。     “若儿,你们之前认识?”夫人在心里斟酌措辞了半响才开口问道,可问完也觉得有些疑惑。     叶若摇摇头,她脑海里完全没有关于岳麒的记忆,可能是这哥们儿被鞭子抽傻了,认错人了。     岳珍可管不着他们之间是否认识,担心其大哥的毒是否都解了,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叶若给岳麒把脉。     岳麒身体里的毒确实解了,只是身上的伤加上毒药的副作用,身体很虚弱,想同叶若说话,却累的睡了过去。     叶若为他把完脉,又替他开了一些补血的药方,让岳夫人派人抓药给他煎服。     “若儿,多亏你了!”岳夫人拉着叶若的手走在前头,亲昵的拍了拍。     叶若笑笑,对于她救了岳麒这件举手之劳的事压根儿不在意,她现在最想知道是:岳夫人口中的身世之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岳珍吩咐好丫鬟照顾好岳麒,出门关好门跟在她们身后。她看着叶若的背影,笑着快步走上前,亲密无间的拉过叶若的手臂,低声道:“表姐,之前还喊你春花妹子,你别生气哦!”     “鬼丫头,你表姐大人有大量,才不会跟你计较!”说罢,她抬手爱怜的戳了戳岳珍的眉头。     叶若自穿越到李春花身上不久后,她便接受了李春花爹娘早亡、克死丈夫、肺痨儿子、身无分文,破烂不堪的房子的事实。可是现在,偶然之下,她竟然得知自己和李春童身世隐秘,曾经的爹娘并不是他们的亲人,还有岳夫人这个“她娘亲的好闺蜜”,这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并非觉得自己又换了身份很牛叉,她只是怀疑,李春童姐弟被养父母带到李家村抚养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据岳夫人的说辞,她亲生父母姓叶,她单名一个若字,而李春童则单名一个钰。叶家曾在京城是响当当的人家,祖传的医术也颇为了得。但叶家的祖先起初不过是一介摇铃医,后来先祖凭借祖传的秘方救活过云家的一代先皇。后来那位皇帝重重的赏赐了叶家祖先,叶家自此之后名声大噪,又得了赏银,这才振兴了家族,有了后来的成就。     叶家祖祖辈辈自此之后便在京城立足,繁衍了几代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年叶家的后辈开始夭折,十八岁以下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活不过十八岁。叶家的掌舵人也查不出究竟是何原因,他怕断了叶家血脉,干脆听了别人的话,将年幼和叶若和叶钰丢出了府。自此之后,不问生死。     叶若听的心惊,但想问究竟是何原因,岳夫人却是不肯再说。以至于她昨晚守岁之后一直失眠,直到今早天亮之后才浅眠了一小会儿。     岳夫人发现了叶若的异样,见她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岳夫人刚刚散开的愁又爬上了眉梢。想通叶若为何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是她不肯说,是不能说啊!     “若儿,你爹娘去的早,你二叔现在是叶家的当家人,你们姐弟......”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说明白,“还是不回去的好!”     叶长春和邱敏夫妻二人早年还寻过这姐弟俩,只是年代太久远,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若不是岳珍小时候见过叶若的娘,母女俩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让她记忆深刻的话,她也不好告诉她娘遇到一个同兰姨很像的人。     “夫人,岳大公子已经无碍了,那波斯猫我也自作主张让人放了,春花还要赶回去给二伯一家拜年,这便不打扰了。告辞!”     叶若不接岳夫人的话,直接一百八十度跳跃,提出了告辞。既然得不到想知道的,她也没闲心继续探听。对于她而言,前身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其实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弟弟、弟媳、儿子一起发家致富奔小康,将爷爷的医术发扬光大。     “若儿,静姨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怎么不留下来多陪静姨两天?”说心里话,这是发自肺腑之言。     叶若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等以后我再来凤城时,一定来叨扰静姨。留步!”     岳家母女俩看着叶若大步离去的背影,同时抿了抿了嘴唇。岳夫人以为她会看到叶若眼里的不甘,谁知她却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有几个人不曾听过京城“悬壶济世”的叶家?可她眼里却没有半分不甘和贪婪。难道,她错了?     “娘,你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岳珍话落,岳夫人只是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恐怕是不能完成兰姐的托付了!”     母女俩再次回到花厅时,果然见波斯猫已经不见了。一询问,已经出府大半个时辰了。可这样一个害了自己两个儿子的女人,岳夫人哪里肯放过她?立即吩咐下人出去寻找,无论如何也要将人抓起来。     叶若心事重重的回到福临门客栈时,客栈房间内的大战已经结束了。双方战将累的各霸占了一张*,而苦逼的“使者”云灏爹爹,一个眼睛挨了一拳,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国宝”熊猫。叶若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     笑一笑,好像忧郁是心情已经一扫而光了!     “你怎么才回来?爷还以为你被岳家的老妖婆啃的骨头都不剩了呢!”     “呸呸呸,大年初一,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叶若斜睨了嘴欠的家伙一眼,又看了看屋内,拔高了嗓门儿问道:“其他人呢?”     云灏深呼吸了两次,才把身体坐的笔直,“你看看,这就是你儿子闺女的杰作。其他人,呵,两个混蛋比斗鸡还凶残,其他人哪里还敢招惹他们俩?早就避难去了!”真是苦了他这个“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他亲生的!     叶若斜着眼看着他红肿的眼眶,深深的为他默哀了几分钟,但最终的话题却是绕到了两个小家伙身上。     “这俩怎么回事,好像上辈子就是仇人似的?我还想着把锦儿也带回去呢,若真带回去......”就冲两人这互不相让的架势,后果不堪设想。     云灏白了叶若一眼,仿佛是看二货一般。他要是知道,他还会躺着也中枪?这两个小兔崽子,真是气死他了!     “找厨房的伙计要俩水煮蛋滚一滚,一会儿就见效!”     叶若这句话算得上是一个友情提示,可别人若是犯蠢,即使带着友情提示的光环,水煮白鸡蛋也只能噎死个人--蠢货云灏,直接要了两个冷透心的水煮蛋回来!     他在她面前,为什么总是笨笨的?笨的令人不敢相信。叶若看着在她面前智商令人捉急的二货逗比,整个人都醉了。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叶若扶额半天,不得不去找厨房的伙计裹了两个滚烫的水煮蛋回来。她剥了鸡蛋壳替他滚敷,他逍魂的尖叫声让她恨不得两巴掌抽死他。最终为了安慰自己,把这种举动归为“日行一善”,否则她真怕自己随手又弄死他。     午饭时分,两个小东西却是闹腾的累了,没起来吃饭。叶若吃过午饭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外出避难的几人也回来了。     “姐姐,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李春童看见叶若,赶紧献宝似的将捂在怀里的宝贝掏出来递给叶若,满怀期待的道:“喜欢吗?”     这是一支银簪子,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却胜在精致。簪子很素雅,只刻着几朵梅花花纹,但这样的东西正是叶若喜欢的“简单”,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就知道她很喜欢。     “大姐,我也有哦,咱们一人一支。”刘锦绣欢喜的凳子上转过身去,她乌黑长发盘成的发髻里插着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     叶若道了一声谢谢,心里却带着三分落寞:她的弟弟,已经不完全属于她和豆豆了。但却感动欣慰,弟弟长大了,却没有娶了媳妇忘了姐姐。     “一家人客气什么,真是的。”     李春童嘟着嘴不满的控诉,叶若只得傻笑了一番。刘锦绣见此,抿了抿嘴起身走开了。     焰火将这一小家子的表情全部都收入了眼里,但是却不想理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况且,李家这本经还算好念的。暂时嘛,小妇人有点吃醋而已。     “李姑娘,我家爷呢?”     “他......”     叶若话音未落,屋里的人都听到了里屋有花盆摔碎的声音。卧室的房间里只有门后有花盆,一边一个,这声音分明是从云灏房里传出来的。     云灏苦着一张脸,心拔凉拔凉的,为什么他从那尸坑回来之后,自己就各种倒霉?难不成是因为他当初没救下那位金小姐,所以她冤鬼缠身?可他不是为她沉冤昭雪了吗,这不能奈他啊!     “菩萨保佑,阿弥陀佛,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哪儿的回哪儿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云灏退回*边,双手合十,嘴里念的振振有词。然而身后的小家伙却是被他扰的睁开了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站起身来,扑在他耳边道,“爹爹,你在玩游戏吗?”     “啊--”     云灏突然被锦儿这么一吓,直接冲出了房间。一屋子的人看着顶着熊猫眼的男人,外加背上还挂着一个小祖宗,全都傻眼了。     “主子,你的眼睛......”     焰火已经无法用吃惊来形容,他英明伟岸的主子戎马生涯何时有过这种不堪的败笔?自从失去记忆以后,寻上了李家人,他所有的人生记录都在改写。     云灏示意定了定神,顾不得刚刚丢人的举动,直接把锦儿拽下来丢给叶若,示意焰火跟着进了屋谈事。凤城他是不想呆了,但后面的事必须安排好了才成。     “爷,有何吩咐?”     云灏进屋,短暂的时间却已经恢复了曾在军营里的冷静、睿智的一面,仿佛他之前的表现都在演戏一般。焰火跟随他多年,自然清楚的知道:认真,则代表着情况很严峻。     “京城那边的消息如何?”     焰火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便道,“于杰送了帖子进府,想找他鲁将军帮忙。只是,帖子送到了太妃手里,而他也未见到鲁将军。这事,太妃已经压下了!”     “鲁大海与他交好,也与刑部的人关系不错,你让人密切监视。于敏罪有因得,死有余辜。”     “是,爷!”焰火认真的想了想,很识趣的退后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问道,“爷,若是属下猜的不错,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你为什么还要呆在李家人身边呢?”     焰火话落,云灏却是沉了脸,冷声警告道:“谁说爷恢复了记忆?爷不过是选择性记忆症,一会儿记得,一会儿记不得。若是再胡说八道,地上那碎瓶子便是你的下场!”     焰火:......     云灏瞄了一眼地上的瓶子,他绝对不会告诉焰火,这是他偷听时不小心打碎的。     晚膳上,众人商议了返回小河镇的时间。叶若想明个儿启程,但焰火却道明日于敏判刑,他还要继续担任“晋王”,暂时走不得。云灏也想去,不仅想继续伴异姓王,还想拉着叶若当王妃。这种吃亏的事叶若哪里会干,直接一口回绝,一点机会都没给他。     她现在愁的是,锦儿和豆豆一见面就互掐,把锦儿带回小河镇之后要怎么办?想了整整一晚上,她心里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大清早的就迫不及待的将两个小家伙给抓了起来。     “娘,我困!”     “娘亲,锦儿也困!”     两个小家伙睡眼朦胧,打着哈欠,坐在凳子上随时都能再次睡着。叶若却是不明白了,他们俩每天至少睡十五小时,为什么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呢?     叶若看了两个孩子一眼,郑重其事的道,“都先别睡,听娘说。豆豆,锦儿妹妹娘亲要一并带回家去,但是鉴于你们两个的表现,必须有一个人每天跟着二蛋叔叔,另一个跟着我。娘这里有两张纸条,你们自己抓阄,一切都听老天爷的!”     话音刚落下,两个小坏蛋的睡意瞬间全无,见叶若说的认真,相互对视了一眼,小手便快速的伸向了叶若的掌心,一人抓了一个纸团。然后,分别跑回屋里偷偷看去了。     “喂,你们......”这两个磨人的小东西!     焰火傍晚时分才回来,说是金元宝结了案子,为女儿报了仇,心里畅快,非得请他赏脸用膳。这本来是感谢他“皇叔”的,结果皇叔不在,自然这差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金元宝说不知道为何原因,上头让他直接判刑结案、把人押送到刑部去就好,与前几天“押往京城在定夺”截然相反。但这也随了他的意,亲手为女儿报仇,那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于敏,被判了五马分尸之刑。     这一消息让受害者的家人、凤城百姓都为之欢呼,于敏心理*且心狠手辣,死有余辜,根本不值得人同情。五马分尸已经算是仁慈了,这样的畜生就该被判凌迟处死,渔网裹身,承受三千六百刀的酷刑。     凤城百姓欢天喜地,于家却是一片惨淡。大年初二,次子被判处极刑,无力回天。于家夫人哭晕了醒来,醒来后又再次哭晕,如此反反复复,整个人已经完全憔悴了。于泓却是心如死灰,心里除了恨,便也只有恨了。     “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大过年的,别提这种晦气事了。”     “大家吃过晚饭早点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家。”     “好哦!”     大家点头应好,坐在一起吃过饭,各自回屋休息。     夜里,叶若又失眠了,独自看着房顶发呆,以至于看的眼花,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心里复杂的很,对于岳夫人所谓的身世半信半疑,关键是她不知道该不该对李春童说。若是不说,以后的某一天叶家的人找上门来,他会不会怪自己?若是说了,这其中夹藏着什么秘密,引来祸事,她又该怎么办?     虽然她看狗血剧看的太多,但生活中不就是这样人心难测吗?若真只是怕他们活不过十八岁,但她已经二十几了,叶家的人为什么从来没找过他们?再加上岳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这事情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娘,我要尿尿!”     豆豆嘟哝着打断叶若,叶若赶紧把他抱起来出去小解。她抱着豆豆,才恍然明白,他们一家四口现在生活的很好,背后的阴谋是什么,叶家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翌日一早,一行人吃过早饭便匆匆上了马车赶路。依旧是一辆马车,车夫也没变,只是刘青山夫妇换成了李春童小两口,马车换了一辆更宽敞的一些罢了。     几人慢悠悠的游山玩水回家,等把路上好吃的好玩的玩够一遍回到小镇时,已经正月初九了。两天的路程,被他们足足走了七天。     除了锦儿,其他人觉得回家是一种熟悉感,亲切感,归属感,但她却偏生多了新鲜感。她从来没有见过田野、小河、雪地、还有大雪覆盖下,绿油油的麦苗。她站在院子旁的小道上,看着广阔的田野和大山,欢喜的又蹦又跳。     “豆豆,既然你们不说谁跟着二蛋叔叔,那娘可将妹妹交给你了,你好好看着她,保护她,做一个好哥哥,知道吗?”     两个家伙很默契的将纸条扔了,究竟谁跟着谁除了他们俩知道,便成了一个谜。即使如此,那他们就必须友好相处,天天再打架,可是不行的。     豆豆撅了撅嘴,有些不满。看了一眼欢蹦乱跳的锦儿,不得不低头去完成娘亲交代的任务。他远远的看着锦儿活蹦乱跳的样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臭丫头,好像也没那么看不顺眼嘛!”     李春童从外面回来,看着两个站的保持着绝对距离的小东西,却对着叶若道:“姐,我刚碰到春勇大哥了,他说让我们都去他家吃晚饭。”     “好,你把我们在凤城买的东西,给爷爷、二伯、大哥、嫂子还有俊林各带上一份,今晚上算是去拜年!”     “哦,那我现在就去。”     “去吧!”     叶若点头后,没跟着李春童进屋,而是进了云灏家的大门。此时,云灏家驻守李家村沦为“守夜老头儿”的寒殇正在做饭,好像是红烧肘子的味道--真香!     只是,外出归来第一顿就吃这么油腻的?     “李大夫,我家主子不方便,你若是找他,请你一会儿再来!”焰火碰巧出门,与她打了个照面,语气很是温和的道。     这厮没吃药?     叶若狐疑的看了一眼焰火,“我有要事同他商量。”不方便,难不成还在洗澡,还是真的在方便?     “李大夫,爷长途跋涉患了痢疾,我正想找你抓药呢!”     “哦?”今日又要日行一善咯!     叶若幸灾乐祸的差点笑出声,但同时,耳边却响起了豆豆的声音,“娘,娘,锦儿妹妹她,她....娘快来救命啊,娘,救命啊!”     ps:咱家的小豆豆已经不是那么排斥锦儿了,锦儿这小丫头要遭殃了。哈哈哈......为了友谊,德玛西亚!           119 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焰火和叶若顿时吓得不轻,两人不约而同的奔着豆豆的声音而去。只是,叶若用了两条腿儿靠跑,焰火则是运着轻功,脸不红气儿不喘,身影轻盈的飞到了目的地,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锦儿捞了上来。     这丫头--竟然掉进庄稼人挖在地里的山茅厕里了!     为了储蓄粪便,庄稼人会在农闲时将家里粪坑里的大粪挑山茅坑里去,或是蓄满清水,往里面倒牲畜的粪便以及红苕藤、烂菜叶发酵,等到农忙时节,用来灌溉庄稼,省时又省力。平日里这些山粪坑都是用油毡布盖着的,锦儿为什么会掉下去?     叶若跑到粪坑边时,锦儿除了脖子以上幸免于难,脖子以下惨不忍睹。豆豆站的离她故意有点远,焰火虽是被熏的不轻,可是也不敢放手,只得拎小鸡一般拎着她。     “娘亲,哇哇......”     锦儿见到叶若,惊吓之后瞬间哭出声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任是叶若用尽了浑身解数也哄不住,小丫头就是哭的没完没了。     “锦儿,你怎么会掉进去的?”     锦儿越哭岳凶,焰火听不得聒噪的声音,大冬天的也必须赶紧回去给孩子换衣服,便道:“李大夫,还是先回去给锦儿洗澡换衣服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你说的对,我这一着急问原因,便忘了。”     她是生怕这一切都是默默不做声的豆豆干的,若真是这样,她今天收拾人一定不会心慈手软。她不会因为豆豆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护短,该揍的时候,照常揍。     叶若好不嫌弃的将锦儿抱进怀里,小跑着回家。刚跨进院子,便吆喝着还在备礼的李春童烧水,让刘锦绣准备木桶和帕子。但刘锦绣慌慌张张的出来,差点被锦儿身上的味道熏的晕过去。     怎么这么臭?     “姐,锦儿这是怎么了?”     “掉茅坑里去了,具体原因不知道,快去对面家看看有现成的热水没有?要是有的话,跟人要了来,孩子要赶紧洗热水澡。”     刘锦绣慌张的放了握着锦儿的小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跑着出了屋子。恰好寒殇给云灏烧了洗澡水,云灏拉肚子还没来得及用,他真在碎碎念,谁知这么快派上了用场。     叶若将锦儿拔了给干净,将她丢进了大木桶中。可谁知,这小祖宗这时要摆谱,非得嚷着要泡花瓣浴,叶若没有也不同意,小祖宗扯开嗓门儿又嚎了起来。     锦儿虽然掉进了粪坑,但是幸好这是一个废弃的坑,已经有好几年没往里面倒人粪和牲畜的粪便了,里面蓄了一大半的清水。但里面曾装过大粪,任是清水,将枯草败叶泡了个烂,那味道也是臭气熏天,让人恶心。     叶若知道小丫头爱美,换第三桶水的时候,去云灏那儿找了点香精倒水里。这种东西她从来不用,但是云灏那骚包是肯定不会不用的。这一点看,凭她的直觉猜测的。     这头焰火带着豆豆回来,豆豆却一直默不作声,还把头埋的低低的,一看就是做错了事儿心虚。他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锦儿不会是这小爷推下去的吧?     “小爷,你老实告诉属下,是不是你推小锦儿下去捉弄她的?然后见她可怜,又怕她冻着了,所以才又喊人救她的?”焰火很为自己的天赋自豪,推理的如此有逻辑性,他真是天才。     豆豆白了他一眼,直径进了云灏家的堂屋,一屁股坐在云灏的软垫子上,唉声叹气。等他娘替那丫头洗完澡,就该收拾他了。     怎么办?     “哎哟,哎哟......”     正当豆豆害怕之际,云灏捂着肚子*着从茅厕里出来,俊脸都皱成了一团。他这是糟的什么罪?难不成,真的是鬼上身了?     这种迷信的想法在千百年来根深蒂固,尤其是在人碰上不顺心的事时,更是把霉运归为“遇上鬼”、“鬼上身”,云灏守了大半夜的找到尸坑,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为什么最近这么倒霉。     “叔叔,救救我!”     啥?     焰火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眼里有几分失望,竟然真是这小子故意推锦儿下去的。该揍,该狠狠的揍!     “这是怎么了?”     云灏夹紧了桔花,很是用力的问道。但下一刻,堂屋里却突然弥漫起一股难闻的臭味--谁,放屁了?     焰火怕自己嘴欠惹祸上身,便一股脑的将自己所听到的、见到的快速的说了一遍。云灏听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豆豆,不会啊,这小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儿?他相信他!     “豆豆,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灏算是给豆豆一个辩解的机会,豆豆却撇嘴道,“真相是怎么样又如何?她肯定会给娘亲告状,说是我推她下去的。”哎,娘亲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豆豆,你娘到处找你呢!”刘锦绣进屋,笑着同云灏主仆二人打过招呼,又道,“走吧,跟舅妈回家。”     豆豆看了云灏一眼,不情不愿的跟着刘锦绣走了。云灏想拉住人,可肚子里“哗啦哗啦”作响,他憋不住了。无奈之下,捂着肚子又冲进了茅房。     “豆豆,我都听锦儿说了......”     豆豆见娘亲开门见山一点儿不含糊,吓得浑身都绷紧了。他的厄运要来了,臭丫头要害死他了。     “......你做的很对,只是以后不能这么吓妹妹了,要是今天那粪坑很深,旁边又没有大人,会很危险的。”     啥?豆豆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若,他刚刚还抱着小人之心以为锦儿会故意颠倒黑白告他状的。可是,没想到......锦儿竟然实话实说了。     “熙儿哥哥,锦儿谢谢你!”     锦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浑身香喷喷的。笑嘻嘻的给豆豆道了谢,趁机钻进了叶若的怀里。道谢是一种礼貌,可是娘亲的怀抱却是不能轻易相让的。     豆豆动了动嘴唇,又抓了抓脑袋,愣了半响后才急急忙忙的道,“不用客气。”只要你不故意冤枉我,什么都好说。他红着脸看了锦儿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别跑远了,要去大舅舅家吃饭了!”     “知道啦!”     原来,锦儿不是被豆豆推下坑里去的。     本来叶若让豆豆保护锦儿的,豆豆一不留神,锦儿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山茅坑边上。茅坑四周满是枯败的野草,又厚又密。谁知本该冬眠的蛇竟然藏在野草里,豆豆眼尖,吓得不轻,张嘴提醒,锦儿胆子更小,一慌张,直接自由落体掉进了坑里。     豆豆心肝儿都差点吓出来了,他捡起地上的泥块儿砸蛇,那蛇竟然掉到了坑里,就离锦儿一尺远。幸好那蛇吃饱了在冬眠期,摆着尾巴爬到坑边去了,最后不知道哪儿去了。锦儿被吓傻了,压根儿就忘了哭,直到叶若赶来,她才哭出声来。     锦儿虽然有些刁蛮不讲理,对豆豆更是讨厌,但她从不说谎话。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之后,叶若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是真怕豆豆因为锦儿的出现,而做出糊涂的事来。     “娘,你说熙儿哥哥为什么红着脸跑了呢?”     这答案叶若也说不上,便哄了她道,“多半是娘亲表扬了他,他害羞了。”     真的是这样?     “走了小宝贝儿,去舅舅家吃饭去。”此时此刻,叶若其实不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把这个小丫头视如己出了。     豆豆直接去了李春勇家,同曾祖父和二外公、舅舅舅妈打过招呼以后,拉着李俊林便跑了出去。李俊林跟着豆豆跑到小河边,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嚷。     豆豆却是站在河边,小脸沉静,深邃的眼神望着波光粼粼的河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俊林休息够了,见他闷着不说话,抓着脑袋问道,“豆豆,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两个跑到河边来玩,让大人晓得了,我们俩会挨揍的。”     豆豆撅着嘴眨了眨大眼睛,小脸刷的就红了。     “豆豆,你......你喝酒了吗?”李俊林见他的脸红的如煮熟的龙虾,指着他的脸结结巴巴的问道。     “夫子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我今天终于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哈哈......”     “什么?”     李俊林抓着脑袋想半天,可心中的疑惑仍然是一团麻。豆豆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豆豆才不理会李俊林到底懂不懂,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让他附耳道:“我娘捡了一个小丫头回来,长的可好看了。等我长大以后,我要娶她做媳妇儿。我把你当朋友,你不能对别人讲哦!”     李俊林被震的外焦里嫩,豆豆说什么?他娘给他娶了媳妇儿了?为什么自己的爹娘没给自己娶媳妇儿呢?     豆豆怕李俊林泄密,还拉着他打了勾,大拇指盖了章,谁说出去谁是小狗。可是,尽管如此,李俊林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见到可爱的锦儿,张口便道:“豆豆说的不是假话,他媳妇儿长得真可爱!”     叶若等人突然震惊当场,一个个冷了眼神,全都看向了豆豆。这混球小子,谁教他的?     当晚,豆豆挨了这一年来第一顿揍,当然,叶若可没动手--云灏揍的。     云灏怕叶若揍的停不下来,便自己请了差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象征性的走了个过场。挨揍其实不是关键,他苦口婆心的好好的教育了豆豆一番。     废了一番功夫下来,可惜豆豆是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反正,他心里就是认定了锦儿是他媳妇儿,他长大了要娶她,以后他就要好好保护她。     豆豆的事暂且告一段落后,凤城传回了于敏被五马分尸的消息,这算是罪有应得、大快人心的消息了。只是,这人斩杀的太快,官府的效率突然提高了好多。     “师傅,师傅!”     叶若正在挑水,满满的两桶水走在羊肠小道上异常吃力。她提着一口气卯足了劲儿,可惜却被李俊扬的喊声下功亏一篑。     “艾玛,重死了!”     肩上的扁担突然一滑,两桶水瞬间落地,猛地一阵,水桶里的水洒出来,撒了一地。叶若看的头痛,奶奶的,好不容易挑了这么远,又白干了!     “师傅,你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李俊扬跑近,脸上笑的像一朵桔花,灿烂的让人以为已经入秋了。最重要的是,他接过了叶若的担子。     “想我?那你最近的医术有提高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俊扬跟李春童都属于一丘之貉,主动找上门儿,肯定是有事求她。     李俊扬嘿嘿傻笑了一声,重新挑起剩下的半挑水,一边走一边道,“当然啦,最近徒弟我可给你争光了,我治好了县太爷的隐疾呢!”     杜泽宇?     叶若眼皮儿一跳,斜睨着李俊扬,目光很是怀疑,“那厮真的有隐疾?”在此之前,她记得杜泽宇当初压根儿就没这病的。他只是到了一定年纪,有生理上的需要了而已。     “是啊,他本来是请师父你治的,可是你又不在,徒弟为了不丢你的人,便自告奋勇的去了。”李俊扬说到这里,没有半点犹豫,但语气里却有几分底气不足。     要知道,他第一次诊治的时候,那是挨了十个板子的。只因为,杜老爷找的人不是他!     “现在好了?”     “好了!”李俊扬机械式的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一宿能驭四女,那声音可以持续一晚上。徒弟我,亲耳听见的。”     叶若:......这么猛?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进了院子了,李俊扬把水挑进了厨房,见水缸才满底,不得不倒了水,自觉的去将水挑满。徒弟为师傅做一点点事,那是应该的。只是,这路途稍微远了些。     叶若坐在堂屋门口看着李俊扬挑水的身影,左一声叹气,右一声叹气。去河里挑水不仅远,而且河水不干净。虽然百姓们的生活用水都是河水,而且看上去水很干净,但是洗粪桶、洗澡、洗衣服等等都在里面,水质其实很脏。但经过岩石层层过滤后的水却不一样,干净卫生,含有大量的矿物质,这对人的身体是极好的。     所以,想到这里,叶若猛地一拍大腿:老娘要打水井,打李家村的第一口水井。     既然要打水井,那首先就要找人手帮忙,掰着手指一算,随意一数就是五六人,完全够了。她打定主意,说干就干,第二天把人给找了来。     堂屋里,坐了一屋子的人。云灏、寒殇、焰火、李春童、李俊扬,外加特意请来的李春勇,六个人便在院子里选了地方开始下铲子。而她和刘锦绣便做后勤工作,保障“工人”们的茶水和饭菜。     刘锦绣摘着青菜叶,看着窗外干的热火朝天的男人们,特别兴奋的道:“姐,俺曾听说,井水特别的甘甜呢!”     “春暖夏凉,味道却是很甘甜。”比起那些撒了消毒粉的自来水,比那些所谓的矿泉水还要好喝,既卫生又健康。     “真的吗?”刘锦绣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叫出声,随后看着叶若和着的面团,好奇的问道,“姐,你和面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做拉面不成?”     叶若摇了摇头,“虾仁水晶包,我昨儿下午特意去河里钓的。”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去钓过小龙虾了。上一次炒麻辣小龙虾时,还是她刚穿到这世界。只是没想到,已经整整一年了。     刘锦绣对“虾仁水晶包”很迷茫,但叶若擀好面皮儿后,将她一早剁碎的虾仁儿给断了出来。虾仁透着淡淡的鲜味儿,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姐,真香!”     “蒸好以后更香!”     叶若手脚利索的将虾仁水晶包包好,挨个排放在蒸笼里。她此时才发现,能吃能做的吃货无论在哪里,只要有材料,是一定饿不死的。     把虾仁水晶包上了蒸笼,叶若将泡好的茶水端了出去,让辛苦劳作的人歇歇再继续。除了云灏,其他几人都是吃过苦、出卖过劳力的人,打井这活儿还不算太累。可身份高贵的云大爷何时干过这种粗活,短短一个时辰,十个手指都磨起了水泡了。     “花儿,你帮我吹吹好不好?你看。”     云灏将自己的手伸到叶若面前,请领导明鉴,那眼神里的委屈,我见犹怜。     可叶若是谁?她向来讨厌并且鄙视好吃懒做的人,云灏这种贵人,就应该好好锻炼锻炼。她冷哼了一声,直接越过他,给众人送水去了。     寒殇端着茶碗摇了摇头,爷遇上李大夫,就是他生命中的结。要想化结,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早死早超生;要么,先死后生。     “李大夫,我家爷命好,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焰火低声向叶若求情,可叶若只是低声一句话就差点呛死他。自此之后,焰火便好生干活,不再自讨没趣儿了。     云灏看着热情为几人添水的叶若,心里的委屈尽显,只是他咬了咬牙,鼓励自己道:要想成功倒插门,就要忍受常人之所不能。加油!     “姐,你发现咱家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啊?”     李春童总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可是检查了家里一圈,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但自己就是觉得东西不见了,但又说不上少了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叶若也有此感觉,撇嘴摇了摇头,应该没少什么吧。     “春童,你家的两只狗呢?我今天来可没看见它们。”     “对了,是金狗银狗不见了!”     经李春勇提醒,兄妹二人都反应过来。这些日子没在家,他们怎么把那两只小东西忘干净了?     “姐,豆豆和锦儿呢?”     狼崽不见了不要紧,家里的两个宝贝疙瘩不见了才真的要命。叶若想说刚刚还在,但环视了一圈四周,哪里有两个小东西的影子?她让他们继续打井,自己先去找一圈,应该没走远。     她绕着自家院子找了一周,走到背后的时候,见豆豆和锦儿正在屋后的荒地里。他们蹲着的位置,正是栽种马蹄金的位置。     她缓缓靠近,想招呼两个宝贝的,但她走近几步却听见豆豆自豪的道,“锦儿妹妹,这可是我和娘亲亲自种下的,每天浇水,汇集了我对它所有的爱呢。”     “真的吗?”     “那是当然了,你不知道,娘以前还表扬过我,说我照顾的好呢。”     “这两只小狗真可爱,晚上我要把她抱在怀里睡,真乖。”     叶若走到他们背后,可谁也没发现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而她之前打算寻找的金狗银狗却在二人的怀里,两只狼崽子体型明显比她们离开的时候大了一圈。呵,立即猎食果然长的快。     “锦儿,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对于锦儿突然跳开话题,豆豆相当不满意。可是却又念着她是自己以后的媳妇儿,心里不愉快,但面儿却极力忍了。先生说,大丈夫不与小女子计较。     锦儿摸着金狗毛茸茸的脑袋,随意道,“好吧,那你继续说。”     豆豆满意的一笑,高声宣布道,“锦儿妹妹,我对你的爱犹如对马蹄金的爱一样,绵延不断。等你长大以后,你不能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     豆豆慷慨激昂的话音落下,叶若的脸色却是瞬间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道:“云熙,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ps:豆豆真是霸气,这么小就知道哄姑娘开心了,比自己的倒霉蛋儿老爹强太多了。啧啧啧,支持豆豆,亲们,留言留言,求月票拉~~           120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如鬼魅般的怒声在豆豆耳边响起,豆豆的头觉得轰的一声炸开了花,心里默念着怎么办,低着头,双手揪着银狗的毛皮,硬是拽下了一撮毛下来。     “嗷呜――”     他只是不经意的动作,但银狗却是疼的呜呜大叫,然后使劲儿的踹了豆豆一脚,矫健有力的四肢发力,从豆豆的怀里跳出老远。     锦儿怀里的金狗也在同一时间,跳出了锦儿的怀抱,锦儿紧接着便站了起来,高声道:“金狗狗,你别跑,快回来!”     “别追了,都跟我回去。”叶若拉起锦儿的手,沉着脸瞪着豆豆道。     豆豆早就吓破了胆儿,心里想着如何应对,但也只能叹自己倒霉,为什么每次说说甜言蜜语都会被娘亲听见。他又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锦儿成了他媳妇儿,娘不应该很开心吗?     “豆豆,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叶若见豆豆还蹲着不动,心里的怒气更甚。她实在是想不通,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早熟,而且越来越不听她的话。对于豆豆的教育,她向来不实行“棍棒教育”,也不赞同。可是这臭小子近日三番五次不听话,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就要闹翻天了。     “娘......”     豆豆抬起头来,一脸衰样儿,精神怏怏的喊了一声娘,无奈的站起来。     “走,今天谁也保不住你!”     “我......”     叶若又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走前头。可豆豆走了,叶若迈了两步,锦儿却是站在原地不动,眼睛还盯着跑远的小狼崽,一脸惋惜。     “锦儿,娘做了好吃的,跟娘回去。”     锦儿摇头,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道,“娘,为什么不带两只狗狗回去呢?”     两只狗狗?我的傻闺女啊,那可是两只名副其实的狼啊。叶若扶额,深感头痛,为什么突然见多了一个孩子,她便发觉两个孩子都不好带了呢?     “他们去找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真的吗?”     “嗯,走吧,跟娘回家。”     锦儿半信半疑的跟着叶若回家,但却没有因为叶若夹给她吃的虾仁水晶包而忘记狼崽。她盼了一天,可等到睡觉也没把两只小狼崽盼回来。     叶若本来想好好教训一番豆豆,然后纠正他早熟的思想。可是她又一想,现在告诉他这些,只会让他对长大后的事情更加好奇。或许这一切,本来就是她自己想多了,以为豆豆同现代那些上幼儿园就谈恋爱的小孩一样早熟。其实,豆豆本就是童言无忌,办家家酒而已。     “姐,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几声你都没听见。”刘锦绣从卧室出来,看着坐在桌边的思考的叶若问道。     叶若对她笑笑,摇了摇头,“更深露重的,怎么还不休息。姐姐还指望你给我们李家延续香火呢!”     刘锦绣听到叶若的话,瞬间便红了脸,沉默了片刻,才羞涩的道,“姐姐净是取笑我。”     叶若见她脸皮儿薄,也不再打趣她。想了想,她才又打破沉寂,“锦绣,你嫁到李家也快一个月了,除了三朝回门,你还没回去看过你爹娘呢,明儿我在家做饭,你回去看看他们吧。”     俗话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水去的水,女儿出嫁之后,除了一些重大事件或是娘家亲自来接之外,女人是很少回娘家的。老人说,嫁出去的女儿经常回娘家不吉利,这表示夫妻之间不和谐,婆家遭遇了重大变故,要不然,生是婆家人,死是婆家鬼,一般不回娘家。     但是叶若是谁?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灵魂,哪里会去相信这些鬼话。那些不过是男方为了拴住媳妇的托词罢了,两家离的这么近,又是大过年的,有什么理由让人不回去看生养自己的爹娘?     “姐,家里有事,我却挑这时候回去,这不合适。我改日再回去,没事的。”刘锦绣想了想,笑着摇摇头。她对大姑子这么理解她很欣慰,但是也怕遭人诟病。     “我们李家没那么多规矩,等水井打完,起码过了正月十五了。”     叶若继续劝,刘锦绣抿了抿嘴,激动的红了眼眶。她咬着下嘴唇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开心的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叶若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又浮现出前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笑容,一滴滚烫的眼泪从他眼底滑落,湿了手背。     她,再也回不去了。     翌日一早,刘锦绣把在凤城给爹娘和妹妹买的东西,同李春童一起欢欢喜喜的回娘家。一路上遇到熟人,夫妻二人都是很亲和的同人打招呼,那些婆婆婶婶都夸她有福气,找了个斯斯文文的丈夫。     李春童一路红着脸进了刘善人家,刘善人、杜氏以及小妹都开心的极了,她们哪里会想到,李春童竟然会陪刘锦绣回家给他们拜年?这样的人家,这样好的女婿,她们还鲜有听说呢。     “爹、娘、小妹,这是我跟相公从凤城给你们带的礼物,你们都看看,喜欢不?”     刘锦绣话落,李春童立即送上手里的礼盒,一一递到三人手里,然后笑着让他们看看喜不喜欢。     刘善人和杜氏见女儿女婿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哪儿有功夫看是什么东西。宝贝似的收好礼盒,嘴里道着“喜欢喜欢”,招呼着二人落座。     刘二小姐则是轻轻的打开礼盒,见盒子里是一件新款式的春装,开心的给姐姐姐夫道了一声谢谢,便抱着礼盒回自个儿屋里试穿去了。     杜氏笑骂了她两句不懂事,便也急忙去杀鸡宰鸭,女儿女婿回来,定然要好好招待一桌好菜。她的宝贝疙瘩回来现在是客人,她可不会失了礼数。     刘锦绣一路跟着杜氏去帮忙,堂屋里便只剩下刘善人和李春童。刘善人问了李春童几个问题,李春童都谦卑的回答了,答案令刘善人满意,笑米米的看着李春童,他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满意。     “春童,你姐姐可说她什么时候去镇上开个医馆?”     刘善人向来很尊敬叶若,对她的医术也深信不疑。但她毕竟是一个摇铃医,若是能在镇上开个医馆坐诊,不仅是她自己,这对自己的女儿女婿也是一件好事。     李春童尴尬的红了脸,颇为拘谨的应道,“不瞒岳父,姐姐把银子花了大把在我和秀儿成亲的宴席上,现在身边余钱不多,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开医馆的话,预计还有些遥远。”姐姐这茬儿只是提过一次,她自己都当笑话说了,他自然也不会把当真。     刘善人笑意渐渐收敛了笑意,锐利的双眼打量着李春童,见他不似说谎,才慢悠悠的道,“若是,我愿意出银子呢?”     “岳父,这......”     “开饭了,开饭了!”     不知不觉,两人竟然已经谈了两个时辰。杜氏的声音直接打断了李春童,堂屋的二人也不好再继续,纷纷起身去帮忙,一家人坐上桌子吃饭。     刘善人想要赞助叶若开医馆的事儿,也因为吃饭停顿了下来。饭后,刘锦绣念着家里打井,他们不能再娘家耽搁太久,便向父母告辞离开。刘家人送小夫妻到村口,刘善人又拉着李春童低声说了几句。李春童面前有些为难的点头,一个劲儿的道:回去问问姐姐意见再回话。     等李春童和刘锦绣走远了,杜氏才看着刘善人道,“你同春童说什么呢?他怎么回答的支支吾吾的。”     “没事儿,男人的事女人少管,他们回去了,咱们也回去吧!”     “最好别是阻拦女儿幸福的事。”     杜氏低声念叨了两句,刘善人相当不满的哼了一声,嘲讽道,“闺女也是我的,我会不为她的幸福考虑?”     ――――――――     李春童和刘锦绣到家时,云灏带着几个青壮年劳动力正准备下半场开工。云灏暗地里埋怨了叶若一上午,说她徇私让李春童偷懒,这下瞄到李春童,哪里会青衣放过他?     “小舅子,还不快点来?你想累死爷不成?”     李春童单纯,比心眼儿哪里比得过云灏这种老江湖。一脸尴尬,红着脸应了声,赶紧跑进屋换旧衣服、旧鞋。     “云大哥,你别叫我小舅子,被外人听见了不好。”     李春童进屋之后才反应过来云灏刚刚的称呼,这厮竟然又占了他便宜。从屋里出来的第一件事,他就第一时间纠正了他的错处。     云灏邪魅的笑着看着他,你说不叫就不叫?爷叫你小舅子那是看的起你,你以为谁都有福气做爷的小舅子?     “春童,你别管爷怎么称呼你了,你赶紧来帮忙。咱们打了大半天,已经打到第一股水了。再接再厉,相信明天便会打到更多的水。”     焰火见李春童拒绝,赶紧在一旁帮腔。他最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家爷估计就是特意来找李大夫和豆豆的。失忆,很可能都是装的。     但打到第一股水也是事实,这成就可让他们高兴了一上午。据叶若所说,底下的水都是经过岩石层层过滤而亲事来的,每一滴水都很干净,矿物质含量和很高。他们虽然不知道矿物质是什么,但听她的口气,这矿物质一定是好东西。     李春童对着焰火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云灏一眼,慢慢顺着他们在井壁上挖出的台阶,下了水井。     他们挖的井已经足足有一丈深,两米以下便是脆硬的岩石。寒殇对使用锤子和钻子都很有研究,继续开凿水井的任务便交给了他和李春勇,李俊扬和刘春童则是站在井底装石块,焰火和云灏在井口负责提出吊。六人分工合作,速度倒是挺快。     可是,云灏一来想着偷懒,二来娇气,干了大半个时辰便又罢工了。焰火寒殇不敢开口指责,其他几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继续手里的动作。焰火却是自认倒霉,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儿。     叶若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1.5的视力扫视了一圈,哪儿有云灏那厮的影子?她走到堂屋门口远眺,对面堂屋里,云灏正瘫在椅子上看着她傻笑。     靠,这偷歼耍懒的李二蛋。     叶若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丫的偷懒,那她昨晚上想了一晚上的“自来水”工程就没你丫的份儿了。你家继续每天挑水吧,哼!     云灏看着叶若转身进屋,毫不留恋的背影,吓得从椅子上坐直了。她的笑,怎么那么诡异?好像隐藏了巨大的阴谋在里面?     叶若进屋之后,从柜子上拿出昨晚上熬夜画的图纸,喊了李春勇和寒殇,三人站在井口边上,研究她的作品:自来水工程图。     对于“自来水工程图”这个新鲜的名词,寒殇和李春童消化了好半天。他们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那歪歪扭扭的东西,高低不平,真的真够神奇的放出水来?这是不是太神奇了?     “春花,你确定真的能行?”李春勇最先提出质疑,要知道,水在底下,上门插一根管子,水怎么能够自己上来进入到水缸里呢?     “那是自然,”叶若信心满满,她小时候可是在农村看过他们的取水方式的。后来去古镇旅游,又见到了那种神奇的装备,她便特意研究了一下,脑海里记得牢牢的呢。     “我,我也有些不信。”     焰火本来在干活,听到旁边的争论声,硬是把头挤了进来,看着图纸上的东西,两只眼睛里满是好好奇再看到“自来水工程图”六个大字,整个好奇心都被调动起来。     叶若为了让众人信服,直接耐心的给几人讲解起来。现在除了挖开水井,找到地质层的水源,她要做的就是去镇上找一家能够制造这种管子的铺子。按照她的设计,把管子埋进水里,然后用青砖将水井口封起来。青砖围四五线,用水泥灰将铁匠锻造好的压水装置固定好,每次需要取水时,舀一勺水倒进去,然后用力压下手柄,通过压力传输,底下的水便会经压力爬上水管,自然而然的抽进水缸里。     围着图纸的三人却是听呆了,这东西好先进,他们真的听都没听过。若是有人缘,招揽一批工人,承包别人家的打井工程,配上这套装置,肯定是大大的赚钱啊!     “肯定赚钱!”     李春勇突然冒了一句打破了和谐的场面,其余三人纷纷看向了他。他瞬间觉得尴尬,笑着摆手道,“我瞎说的,你们别介意!”     他这瞎说的本事也是一流,但叶若却是听进了心里。若是自家的这口井进展顺利,所有抽水的零件铁匠铺也能做,到时候李春勇的提议便可能成为现实。当然,这一切的基础都要建立在眼前这口井上。     “井不用太深,有两丈便够了。家里几口人,用不了太多的水,太深了耗费人力物力,不划算。”     “这倒也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镇上?”     “明日吧!”     “明日去赶集?爷陪你去!”     几人聊的热火朝天,谁也没注意到云灏已经凑近了人堆里。他这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几人纷纷吓了一跳。     叶若侧过脸,直接翻了翻白眼,嘲讽道,“提点泥你都受不了,进城可是要走好远的路的。你细皮嫩肉的,还是在家好好养着,别磨破了脚,又在找我叫唤。”     “你!”狗才叫唤呢!     “我怎么样?切!”     她生平最讨厌偷歼耍滑的人,可云灏偏偏还就属于这类人,她本来就对他不爽,现在嘛,不爽到了极点。     可是,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是同行了!     叶若说的极其正确,云灏的确怕纯靠两条腿走路磨破脚,大晚上的便吩咐焰火准备了马车候着。这不,一早便殷勤的请了叶若上马车,焰火因为“立功受奖”,而成为了马夫。要知道,马夫可比提泥兜轻松多了。     马车内,叶若和云灏分斜对角坐着,她若不是怕耽误进度,压根儿不屑上他的马车。可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那她也就不同他计较太多了。     叶若展开图纸,细细的检查,然后心里默念着要订做的东西。其实她一点儿不担心铁柄和压水装置铁匠铺不会做,她是怕压水装置里的皮垫子在这个世界没有。若是没有皮垫子将压水装置和空气隔开,做不到绝对的密封,那水井里的水,是绝对压不上来的。     “臭丫头,不过是凿井罢了,要不要这么麻烦?”     云灏见她兴师动众的架势,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她。可他话落,叶若只是抬起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爆了一句粗口,继续低头看图纸。     云灏被她一句“你懂个屁”气的差点背过气儿去,他不懂,想他堂堂肃亲王,指点江山、领兵沙场,难不成还征服不了一口小小的水井?真是笑话!     突然想到这里,云灏连忙吓得捂住了嘴,他没有失忆这件事,可不能随便说出来。要不然,按叶若的脾气,知道自己受骗,说不定会当场宰了他。     “我说臭丫头,你这东西你觉得可能实现吗?”     “爷怎么越看越觉得你是鬼画符呢?”     “嘿嘿嘿,爷在跟你说话呢。”     叶若的耳朵被聒噪声吵得无法清静,忍住怒气,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压水手柄、皮垫子、螺丝、压水装置、丝杆......     云灏被冷落,心里的气也跃然于面儿上。脸上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非得要揪着叶若给他说个子丑寅卯来。     叶若只觉得自己遇到了无赖,忍无可忍的踹了他一脚。云灏被踢的措手不及,疼的倒吸了几口冷气,又不敢踢回去,这才老实了。     叶若见他不再无理取闹,也不搭理他了,云灏也不自讨没趣儿,撇了撇嘴,依靠在马车上,闭眼小憩。     等他呼吸均匀之后,叶若才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这厮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她缓缓的靠近他,一点点的靠近,暗叹这厮皮肤真好,竟然看不到一点儿毛孔。     他如雕刻般的面部,玉琢一般精心修饰的五官嵌在上面,高洁的额头、纤长的睫毛、挺拔的鼻梁、还有削薄的唇瓣,以及他身上透着的淡淡麝香味,让她情不自禁的靠近、一点点的靠近。他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抬手抚上他的俊颜,轻轻的拂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每一次轻轻的触碰,都让假寐的人浑身一颤。云灏绷紧了身体,只觉得全身如同千万只蚂蚁再啃食一样,想要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但又怕破坏此时的意境。其实,最怕的还是怕这女人的“撩阴腿”,这么近的距离,万一踢中了呢?     “不吵不闹的时候,还挺像一个人的。”     叶若话落,云灏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他想要从她嘴里听见一句好话,实在是太难了!     “可惜了,真是遗憾,要是你那天没有离开的话,或许我们......”     云灏艰难的煎熬,听到关键时候,叶若竟然叹了一口气,把本来打算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或许他们怎样?说啊!     叶若心神被拉回,被自己此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几乎已经整个人压在云灏身上了,这种距离僭越了!     她吓得赶紧起身,可是焰火突然大叫了一声,马车一颠,她竟然一个重心不稳,扑倒在云灏怀里。     云灏被她压的不轻,但却忍住疼痛,睁眼看着她,喷了一口气在她耳朵上,问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了?”     ps:无耻如李二蛋啊!           121 财路秀恩爱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经云灏一提醒,像是云灏身上安装了弹簧似的,直接从他身上弹了回来,然后快速的钻出了马车,坐到外面去了。     焰火刚准备解释,便见她坐到了外面,眼神有些*的看着她,出声道:“李大夫,刚刚轮子陷坑里了,马车便颠了一下,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继续赶路。”     叶若红着脸,说话都觉得不太利索。她此时没发现,自己一张脸已经红的堪比猴子屁股了。     焰火见她神情不自然,又红着脸,对她的说辞自然是不信。他勾了勾嘴角,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马车,眼神很是*。但却也偷着为云灏点赞,终于亲上了。     然而,马车内的人此时正扒开衣服看胸口,竟然红了一大片。刚刚那丫头的手肘可是实打实的打中了,他真疼。     云灏苦着一张脸,连连叹气。他总觉得老天在同他开玩笑,明明那丫头同五年前不一样了,像是两个不同的人。自己明明爱的是现在的她,可为什么老天爷还要折磨他呢?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来: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而他的所作所为,明显属于后者。     “爷,到了!”     焰火在城门口停下了马车,刚告知云灏,叶若以及急不可耐的跳下了马车。     “好,等等爷更衣!”     叶若听见他的话,连连翻了两个白眼。抬手掀开帘子,取了马车内的图纸,快步的进了城。等他更完衣,黄花菜都凉了。     是以,等云灏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下马车时,叶若已经进了城门,消失在城门口了。     叶若循着记忆找到了上一次打烧烤架子的铁铺,老板记性好,再加上她上次要的东西特殊,竟然一眼便认出了她。     “姑娘,你这次想要打点什么?”     叶若对他点点头,将怀里的图纸掏出来递给他,笑着道,“老板,不知道你东西你能做出来吗?”     老板疑惑的打开图纸,纸上的东西比上次的铁架子还要新奇。纸上的图不管是高度、宽度、厚度,甚至是手柄的长度、螺丝的幅度都一一注解了。老板眼睛一亮,兴奋的不行。     “怎么样?可以吗?”     叶若满怀期待之心,期盼的看着一脸惊奇的老板。这不仅是自家水井的零件,这扩大来说,他手里拿着的就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老板很是激动,握着图纸的手越发的紧,叶若看着他的手劲儿,生怕一个不留神,直接把纸给捏碎了。     “不瞒姑娘,你这东西我从来没见过,设计实在是新颖,而且很是合理。若是姑娘相信我,两日后来取便可。”     铁匠一辈子最难碰到也最想碰到的,莫过于一件自己没见过的东西,这也是突破自己极限最好的办法。对于叶若要求的东西,他充满了斗志和信心,以至于这套压力装置的价钱他提也未提。     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机会!     叶若自然没反对,答应两日后来取。但皮垫子的事儿一直困扰着她,若是这个时代没有生产制造粗陋橡胶的工艺,那密封水层与空气的皮垫子就要另外想办法解决。     “姑娘,可是担心我不能按时交货?”老板见她一脸愁容,愁眉不展,便笑着问道。     叶若苦笑着摇头,随口道,“我在找一种橡胶皮,穿到这里,便可以阻挡水和空气。”她说罢,还抬手指了指图纸上的位置。     “橡胶皮垫子?”老板皱眉默念了两声,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来,拔高了声音道,“姑娘,你先等一会儿,你看看我这儿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老板热情的转身进屋,叶若本有些失落的心情也鲜活了几分。     不一会儿,老板手里拿着点东西出来了,但屋里光线暗,她没看清。但当老板出了屋子时,她看到他手上的东西,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眼睛都亮了!     皮垫子,就是这种皮垫子!     她真是没想到,在这种落后的时代,竟然真的有了生产橡胶的工艺。古人的能力,真的是让人难以想想象。     “姑娘,可是这种?”     叶若激动的仿佛是从老板手里抢过来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橡皮,心情兴奋的难以言喻。只要有了这种东西,李春勇的提议便不是随口一说的梦。     “老板,你可还有种橡皮?有多少,我要多少!”     “啊?”     老板瞳孔猛地睁大,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声音有些激动的道,“姑娘,你没开玩笑吧?我儿子从一个黄毛怪手里买了这些东西,根本没人买,生意亏得一塌糊涂,他差点儿自杀呢!”     还有这事?     不过,叶若从他的话中却是听的明白,这种橡胶皮根本不是本土生产的。这是老板的儿子从外国人手里购买的,这些东西应该价格不菲。若是有了橡胶皮,那外国人已经发明了自行车了吗?突然,她脑海中又蹦出了这么一条信息,让她自己都消化不了。     “姑娘,姑娘!”     “老板,你儿子可在家里?我找他有要紧的事。”     老板虽是惊讶,但却点了点头,“在屋里呢,请随我来。”     叶若拿着手里的巴掌大的橡胶皮跟着老板进了后院,院子不大,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但不像她见过的四合院正中有一口天井,这家院子里,中间一张石桌,四周栽满了花草。     石桌旁,坐着一个穿着藏青色袄子是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随了她身边站着的老板,样子很是随和。只是此时他神色严肃,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艾青,这位姑娘找你!”     老板话音落下,请了叶若上前,而那位叫做艾青的男子却是抬起了头。只是他眼神无光,满脸颓废,分明是受了打击的样子。     艾青看了叶若半响,却是沉了眼皮儿,拒客道,“我不认识这位姑娘,请她回去吧!”     “你......”     老板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想张口骂人,却见叶若抢声先道,“艾老板,难不成你的橡胶皮不卖了?若是不卖,那便算了,打扰。”     叶若看着他说完,笑着转身佯装要走。可下一刻,艾青却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疑惑的道,“你要买橡胶皮?”     这姑娘不过二十岁而已,竟然知道他手里有橡胶皮,而且要买。可他已经上了一次当,手里的货根本没人买,若是自己卖给她,这不是坑她吗?     “是啊,你手里有多少货,价钱又是怎样?”叶若转身,边走边问。     艾老板见二人聊正题,自己插不上嘴,干脆直接转身出去研究图纸去了。突破自己,比起听他们谈买卖更有吸引力。     艾青请了叶若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便把购买橡胶皮和价钱的事一一讲述。叶若听的津津有味,心里的思路慢慢的清晰无比。     这批橡胶总共有两百平方米,每两平米裹成一卷,足足有一百卷,堆了艾家库房整整一屋子。起初的时候,他被卖家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说什么橡胶皮可以制造车的轮胎,可以让轮子减少与地面的摩擦力,从而提高速度,提高里程。卖家说的很好,他也听进了心,虽然价格贵,但他对销量也充满了希望。二两银子一平米,二百平米足足花了他四百两银子,对做小本生意的他而言,这已经是一个天价了。     同那漂洋过海的商人签了合约,交付了银子,便雇了马车将橡胶皮拖回家。可是,足足两个月,他跑遍了小河镇和临近城镇,竟然没找到一个买家。那时候,他便醒悟过来,自己上当了。     他直接跳过了自己为了这批货妄想轻生的一段,只是在最后简单的说自己悔不当初,颓废了好一段时间。但他的这些经历,叶若却很是满意。要不然,她上哪里去找洋鬼子买橡胶皮去?     洋人嘴上说的轮子,多半不是马车的轮子。试问,谁家的马车轮子里塞橡胶皮做成的轮胎?这不是画蛇添足,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艾青讲完后见叶若久久不说话,心知这姑娘刚刚也是受了谁蛊惑才准备买橡胶皮的。他刚想出声劝退她,谁知叶若张口便道,“你所有的橡胶皮我都要了!”     “啊?”     艾青睁大了眼睛、放大了瞳孔,双眼死死的盯着叶若。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即使他用四百两本钱卖个她,她也肯定是亏啊。     “姑娘,这东西你买了就是亏,我不能明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还害你。”     叶若对他的人品点了点赞,却是笑着道,“不会亏的,只不过,你有那洋鬼子的联系方式吗?知道在哪里找他吗?”     “姑娘你要找他?”     “暂时不用,只是怕以后橡胶皮的时候找他不方便,未雨绸缪而已。”     叶若并不多说自己买这些东西做什么,艾青见她坚持,也不再劝阻。只是在他成本的价钱上足足足足少了五十两,折本五十两加搬运的人工费,他折本的也不过是一小部分了。     叶若千叮万嘱让他把东西给她留着,她先去回去取钱来。她出了铁匠铺,才为自己的冲动撇了撇嘴,三百五十两银子她肯定是没有的,那么――只有借。但有能力借出这么多银子的人只有云灏,那厮正在闹别扭,万一他不借怎么办?     她一路往回走,一边在心里措辞。面对云灏那种无耻的混蛋,必须兵行险招,或者出卖节操。两者一向比,或许后者见效快一些。     毕竟,无节操对上无节操,亲切一些嘛!     “焰火,那不是吗!”     叶若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焰火和云灏把附近几条街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也没找到人。最后,云灏想着她可能会往回走,干脆守株待兔,这不刚转回来,就见到人了。     焰火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果然见叶若正向他们走来。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疾步朝她走去。     “李姑娘!”     “臭丫头,你去哪儿了,害的我们好找!”     云灏一张口就是一通抱怨,可谁知,本该暴跳如雷对他一阵狂吼的人竟然没火气,反而有些娇羞的看着他,让他心肝儿乱颤,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被人算计了。     “李姑娘,你没事吧?”     焰火不解风情,出声关心道。第一次见这悍妇如此小女人,不仅爷不习惯,他更是不习惯。     叶若直接忽略掉他,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竟然直接拽上了云灏的手臂。云灏浑身一僵,受*若惊的看着她,可她却依旧我行我素,摇着他的手臂道,“云公子。”     擦!     叶若发嗲的开口,不仅云灏和焰火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就连她自己胃里也是一阵巨浪翻滚。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     节操值多少钱,只能用云灏借不借她三百五十两银子权衡了。她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摇着云灏僵硬的胳膊,继续讨好卖乖的道,“云公子,你可是饿了?要不要去吃饭?你冷吗?要不要我陪你去买件衣裳啊?你渴吗......”     “李春花,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爷的小心脏快被你吓死了!     叶若一脸黑线的望着他,翻了翻白眼,随即放开了他的手臂。早知道这么容易,她何苦装的这般辛苦?刚刚那些过往的人啊,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她在大街上离经叛道的手呢!     “李春花,爷给你机会,赶紧说,要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云灏见她不开口,又加了一把火猛烧。     “借钱,借我三百五十两银子,不,四百里好了!”反正都要借,不如多借五十两的周转金,赚钱以后分他利息便是。     云灏和焰火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铮铮铁骨的女人竟然出卖节操、毫无下限的借银子,这是不是太过戏剧性了一些?     “哈哈哈......”云灏中邪似的仰天大笑,那笑声听上去格外得意。     叶若看着眼前越发放大的脸,恨不得抬手将他的脸撕碎。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我安慰道,笑吧笑吧,等老娘发了财开了医馆,老娘便往你身上扎二百针,让你后半辈子都站不起来。     “若是笑够了,可是愿意借钱了?”     云灏看了一眼一眼不情不愿的女人,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里的银票道,“爷说过了,你若是同意爷倒插门儿,爷的银子随便你花。哪儿犯得着说借,要不,爷委屈点儿从了你?”     “滚!”     奶奶个熊,你还真以为老娘节操碎成渣了不成?贫者不食嗟来之食,银子老娘不借了!     叶若瞪了他一眼,转身即走。可是某些人此时却是犯起了贱,拽住人胳膊道,“借!”     “不借了,你的银子慢慢留着自个儿享受吧!”     “不借!”     “求你了,借吧!”     焰火看着眼睛的二人,恨不得一人一巴掌,一个个作的要死。一个明明想借,另一个又怕自己银子借不出去,当着满街的人,这算不算的上是一种变相的秀恩爱?     秀恩爱,死得快,你俩继续作吧!     焰火直接进了屋点菜,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二人也谈成了,相继跟了进来。     一落座,焰火好奇的问结果,结果所谓的结果差点让他吐血三尺。     银子倒是借了,反而多赔了二百两不说,一心想要倒插门儿的男人,竟然还是被把自己送出去。天价的“嫁妆”加上一个杠杠的身份,竟然没被一个村姑瞧上眼,这新闻真的是听的人目瞪口呆。     叶若倒也不是不讲情理的周扒皮,承诺自己的新产品研发成功之后,首先送一辆给云灏试用。对于“自行车”毫无概念的古代人而言,这种*力有多大,便只有云灏自个儿清楚了。     叶若没想到,仅仅因为自己一个一劳永逸的想法,竟然开辟出一条赚钱的路子。若是打水井这个工程能够顺利的完成,那现代社会中最受欢迎之一的抽水马桶是不是也能成为赚钱的门路?想到这里,叶若笑了。     三人迅速的吃完午饭,并且特意为在家干活的几人打包了一桌美味佳肴。叶若同那位艾小老板签了合约之后,三人带着美食回了李家村。本来多有怨言的李俊扬和寒殇,闻到美食的香味,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夸赞起云灏来。     叶若摇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这话,无论是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行得通的。     晚上开饭的时候,叶若和刘锦绣将所有的菜都热了一遍,尽管她们小心翼翼,但菜的式样还是被破坏了。但索性还好,由于是冬天,色泽虽然二次回锅之后差了不少,但味道却是一样的可口。饭桌上摆着一只烧鸡,豆豆和锦儿一人占了一只大鸡腿,油亮亮的,吃的不亦乐乎。     “娘,鸡腿真好吃。”     锦儿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鸡腿,万分得意。     叶若爱怜的摇了摇头,给她夹了两筷子什锦里的肚条,才道,“多吃这些菜,鸡腿太油腻,小心肚子疼。”     豆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没事儿的,快吃快吃!”     豆豆自以为跟着李春童学了药理,又背了许多药方,便以为自己精通医术了。结果不听老人言,啃了一个鸡腿之后,又啃了别的部位的鸡肉,晚上躺到*上就开始喊肚子疼。     李春童和刘锦绣吓得不轻,但叶若却是又气又担心,这小子,为什么最近都不听她话了?     豆豆捂着肚子撅成了一团,皱着一张小脸,满头大汗。     “姐,怎么办啊?”     刘锦绣不同医理,她看到豆豆这般难受整个人都慌了。这小孩子肚子疼可大可小,他疼的这么厉害,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     “春童,你快给豆豆看看啊!”刘锦绣见李春童将豆豆抱到怀里,又着急的催促道。     李春童压住心里的恐慌,把豆豆的袖子挽高,然后静静的替他把脉。豆豆却一直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听在屋里的几人耳里异常难受。     “娘,熙儿哥哥怎么了啊?锦儿不要熙儿哥哥有事啊,娘你救救他好不好?”锦儿从门外跑进来,大眼睛挂着亮晶晶的泪滴,双手拽着叶若的手臂摇晃,恳求道。     刘锦绣见叶若红着眼眶却又无动于衷,总觉得她这个娘做的不称职。她这个夫姐对人和气,对她也好,可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像是有隔阂呢?     其实她哪里明白,叶若这不是对豆豆有隔阂,而是心里怪他不听话的同时,但又恨不得自己为他承受这些痛苦。她反复的问自己,为什么豆豆越来越不听话,难道是因为家里有了锦儿吗?     李春童替豆豆把完脉,将他放回到*上,站起身准备去给他开药方抓药。     “相公,豆豆没事吧?”刘锦绣担心的问出声来。     “没事,你今晚带锦儿睡觉,让姐姐看着豆豆。他吃坏肚子了,而且消化*,今晚上肯定有罪受了。”     李春童说完,快步走了出去。锦儿也很听舅舅的话,第一晚上和刘锦绣睡觉没有闹脾气。几人一走,屋里便只剩下豆豆和叶若。     叶若见人都走了,眼里的泪珠才瞬如雨下,弯下腰将豆豆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娘!”     “豆豆乖,一会儿吃了药就不疼了。”     豆豆咬着下唇,双眼看着也叶若的眼睛,足足看了半响才道,“娘,豆豆错了,豆豆该听你的话的。可是,若不是豆豆病了,娘的怀抱就只属于锦儿妹妹。”     ps:艾玛,真让人心疼的孩子,虎摸~~           122 谁动了我的东西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豆豆话落,叶若眼里的泪水如洪水决堤,奔腾而出,瞬间湿了整张脸。她的傻儿子,怎么会这么傻?     她一直认为豆豆的异常同锦儿有关系,没想到他竟然介意到要牺牲自己的身体健康来换取她的怀抱。她能责怪孩子这么小就有心计?不能,她只能加倍责怪自己忽略了亲生儿子,以至于豆豆屡次犯错来引起她的注意。     豆豆一向乖巧,她便把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锦儿身上。但却没想到,她这些自以为微不足道的行为竟然伤了另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她有错,她要自我检讨。     “娘,你别哭,以后豆豆不惹你生气了。”     “娘,你在怪豆豆不听话吗?”     “娘,豆豆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替你保护锦儿妹妹......”     听到这里,叶若再也忍不住,刚刚的低声呜咽变成了放肆的嚎啕大哭。她双臂将豆豆抱的紧紧的,泪水洗面,声音哽咽,“都是娘的错,都是娘错了。”     “娘,你别哭了,呜呜......”     豆豆见叶若情难自控的大哭,从未见过娘哭的如此伤心的他,肚子疼的难受,心里也急的难受。最后,干脆抱着叶若,自己也哭出声来。     母子俩在屋里哭的死去活来,不仅惊动了厨房熬药的李春童,连对面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云灏也被吵醒了瞌睡,穿着一件*便跑来了。     云灏快步走到门口,却被刚好从厨房出来的李春童挡在了门口,他穿的如此不雅,怎么能随便进他家?他家现在有两个女人呢!     尤其是自己的姐姐,自古以来就说“*门前是非多”,云灏这身打扮出入她的房间,万一被人看见了,这声誉还要不要了?     “你姐到底怎么了?哭的跟杀猪一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云灏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李春童脑袋发蒙。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地吗?再说,豆豆就是消化*,吃了油腻的东西后又受了凉,不是什么大病,这对母子哭的如此惊天动地,是闹哪样?难不成他诊错了?     “爷问你话呢!”     “没事没事,你先回去吧!”     云灏眼神凌厉的盯着李春童,这小子真当他那么好骗?他是年近三十岁的男人,不是年仅三岁的小屁孩儿。想要骗他,小小李春童还嫩了点。     李春童只觉得自己后背汗毛竖立,他姐哄他为什么那么好哄,自己骗骗他就不行了呢?他第一次迅速的在脑海里想着应急对策,可惜在云灏这种老成精的狐狸面前,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云大哥,你衣衫不整的出入我姐的房间,这样于理不合..”     “迂腐!”     李春童在心里纠结了半天,开门见山的话竟然就被云灏两个字给堵了回来,而且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让他喉咙里跟塞了棉花似的,格外难受。     云灏手臂轻轻一推,李春童就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云灏已经跨进门槛进了堂屋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叶若竟然把门给反锁了。一向强悍的女人哭的跟个小女人似的,难不成是他的幻觉?     “云大哥,你今晚就别打扰我姐了好不好?”     李春童跟着进屋,抓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带着几分心虚。他刚刚那轻轻的一推,自己差点摔个狗吃屎,真不敢想象把他惹毛了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云灏拍了拍房间的门,叶若却是没应声,但是屋里的哭声却是渐渐小了。他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开门,那你好好歇着吧,爷明早再来看你。”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     叶若抱着豆豆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豆豆一抽一抽的,小脸又难受又伤心。她也替豆豆擦了擦眼泪,这才将他放到*上。     她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紧绷了许久的弦在今日终于断了,所以才会爆发性的嚎啕大哭。她一向给人的感觉是坚强、能干、开朗,可她的内心却依旧很脆弱,想念曾经的亲人和一切,这种执念或许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的磨平,一时半会儿是肯定消散不去的。     豆豆想念她的怀抱,他平躺了一会儿,就爬起来钻进了叶若的怀里。叶若轻轻的替他抚着肚子,帮助肠胃蠕动,加速胃里的食物消化。李春童端了药来,拍了拍门,叶若抱起豆豆开了门,接过了他手里的药。     “姐,你还好吧?”李春童战战兢兢的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勾起了姐姐的伤心事。     叶若看也没看他,径自小心翼翼的喂着豆豆的药,声音淡淡的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忙打井的事呢!”     李春童又看了她两眼,心里有几分忧郁,但又怕他再啰嗦姐姐发飙,只得机械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句“你也早点休息”便出了屋子。     豆豆吃过药之后,一晚上跑了六次厕所,之后身体就一次比一次舒服,肚子也没那么疼了。叶若折腾了一晚上,眼皮儿都没阖一下,直到黎明时分,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刘锦绣便早早的起*做早饭。蒸了一屉馒头和一屉包子,又将昨儿个的剩菜热了一遍,才将李春童喊起来吃饭。她昨晚也没睡踏实,听到叶若带着豆豆去上茅厕的声音,所以在李春童去敲叶若门的时候,她直接将人给拉住了。     “姐姐今早才刚阖眼,你别去打扰她,让她休息吧。”刘锦绣把丈夫拉到桌边坐好,然后继续道,“你多吃点,一会儿还要干活呢!”     李春童俊脸绯红,看着刘锦绣的双眼满含深情,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夹了一个馒头就着昨夜的剩菜,大口大口的咽了下去。     焰火进屋时,正好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一幕,微微勾了勾嘴角,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让人受不了的气氛啊。他们如此秀恩爱,考虑过他们这些单身狗的心情吗?     哎!     桌边吃着早饭的二人完全沉静在彼此的世界中,谁也没注意到焰火进屋、出去,等二人吃完饭发现焰火时,伟大的侍卫大人已经干了好一会儿活了。     焰火昨日当车夫偷了差不多一天的懒,寒殇自是不满,今儿个便特意请了半天假休息。云灏有火冒不出,暗叹冷如冰块的寒殇都耍起了小性子,深感无奈。最后,只得将焰火推出来干活,自己在家养神。     打井的大军除了寒殇没到,李俊扬也没来。于是,李春童、李春勇、焰火便组成了三人小队。感到庆幸的是,水井已经基本上深度已经够了,现在就是搬青砖和砂浆泥将井围一圈,这样从岩石层沁出来的水才是干净的,没有泥沙混着。     “忘记买青砖和砂浆泥了,怎么办?”     李春童顿时急的团团转。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围着井口转,晃的李春勇眼前一花,差点掉井里去。     李春勇和焰火顿时满头黑线,为什么精明的李春花会有如此一个呆头鹅一般的弟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李春花一家在垃圾堆里捡来的呢。     “现在就买就行了,别再转了。”     “哦,对哦~!”     李春童的腿立即刹车,然后转身跑回屋子问叶若拿钱去了。焰火和李春勇瞬间惊呆了,双眼瞪的大大的,眼珠子随时都能掉下来。     叶若想了想,拿了五两银子给他,多退少补。但相比几百匹青砖,根本要不了那么多银子。     焰火三人拿了银子,找不远处的几户邻里乡亲借了推车,然后三人便干劲儿十足的往砖厂说笑着走去。     叶若本来想一起去,但自己困的不行,那砖厂也实在是有些遥远,在心里想想,这念头也就作罢。刘锦绣劝她回屋再躺会儿,她见起来也没事做,便又回屋去了。     刘锦绣收拾好碗筷,把家里打扫了一遍,便坐到屋门口绣花去了。今日阳光温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手上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云灏坐在堂屋里,吃小点心,心里那叫一个爽歪歪。寒殇虽然逃过了打井的命运,但依旧摆脱不了身为厨子的事实,穿着围裙冷着脸站在一旁,恨不得掐死云灏这个始作俑者。     每每想到“寒殇你穿围裙最好看了”这话,他就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云灏刚准备起身入厕,对面的堂屋里又传来了尖叫声,“谁动了我的东西?”     ps:兔子老妈昨儿傍晚老毛病犯了又住院了,兔子每天上班很忙,所以都是头晚上写第二天的,今天不好意思,先更新三千,亲们对不住了哈,稍后的兔子会慢慢更新,今天一共三章,二更三更兔子会争取早点码出来。           123 恶作剧晕倒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和寒殇两人同时运起轻功朝着叶若飞奔而去,稳稳的落在了门口。     刘锦绣站在堂屋门口,整个人都呆滞了。     云灏和寒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站在门口奇怪的看着屋里拿着各种药草的叶若,见她捧起药材,一张脸又急又无奈,各种难看。主仆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这衰样儿,第一次见。     “姑奶奶啊,你也不是第一天过门,这些东西怎么能混在一起呢?”叶若抱着一堆药材,尽量压低了声音埋怨道。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让人感觉她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刘锦绣手里拿着绣了一半的手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敢看叶若那张难看至极的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停的把弄手帕,把手帕扭的死死的也没罢手。     “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着地上乱糟糟的,就好心放到了一起而已。     叶若无奈的叹气,这些个草药少说也有十几种,现在要完全区分开来,显然不太可能。可是不区分开来,全丢了,那都是银子,又会心疼。她真的是气的肝儿都疼了。     她摆了摆手,只得无语凝噎。这些药材本来是放在篮子里挨着挂在墙上的,刘锦绣打扫卫生怎么会把篮子放下来了?     刘锦绣低着头,低声抽泣,抿了抿嘴,又后悔又委屈。她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儿,犯了大错。这些草药明明是放在篮子里的,也不知道谁翻的乱七八糟,要不然自己哪儿多此一举。     叶若和刘锦绣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人对望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那这人是谁呢?     云灏和寒殇看了半响热闹,终于把事情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多大个儿事啊,值得她大喊大叫?真是无聊!     “你这些银子值几两银子?犯得着大动干戈,气的自己要死不活?说吧,多少钱,爷赔给你?”     云灏见不得她委屈、难过、伤心,很是潇洒的一台大腿进了门槛,然后阔气的白手问道。     叶若听的窝火,这个不知节俭为何物的蠢货。他的银子就不是银子了?她抬头就赏给了云灏一个白眼儿,视线恰巧见他要落座,抬起脚便踹飞了板凳。这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让未来得及防备的云灏直接坐在了地上。     “哎哟!”伴随着云灏*声的,还有骨头脆裂的声音。     “爷!”     寒殇立即吓的脸都白了,他这么直接坐下去,要是摔断了尾椎骨,下半身瘫痪了怎么办?爷还没有后人呢!     想到这里,寒殇脑海里突然飘过五六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他还在边关抵御进犯的大军,但自家爷却在京城娶妻了。他这个属下没喝到一杯喜酒,就连他成亲这件大事都是在他“诈死”之后潜回边关说的。     “诈死诱敌”这件事很成功,天下皆知战神肃王云灏死了。敌军屡次派人溜进边城打探消息,最终确认了消息的可靠性,发动进攻。最后却因肃王爷的指挥,歼敌数万,赢得了战役。     之后,这在边关一呆就是五年。     五年里,他从来没听主子提过肃王府的那位王妃,更没听说过他有子嗣。他们这次回了肃王府之后,才听闻那位王妃已经被赶出来了王府,唯一的儿子也病死了。     刚刚叶若那一反应,他都不知道为何心中会有如此想法。想不通为什么,便归结为:这只不过是一种自然反应的结果。     “李姑娘,你若再不知收敛,休怪寒殇对你不敬!”     “住嘴,立即道歉!”     寒殇话落,云灏的斥责声接踵而来。除了他,谁有资格欺负他看上的女人?他都是*在心间儿上的人,岂会让人随意不敬半分?     “寒殇,道歉!”云灏见寒殇倔强的望着自己,凌厉的声音更加摄人心魄。     寒殇不解的看着云灏,心中涌出一股怨气来。他征战如神的主子,怎么就屈服在一个女人面前了?他做不到!     他抬头看向叶若,眼里同样包含着一种不解。他从来不否认她很独立、很坚强,但一个带着儿子的弃妇*究竟有什么魅力将高高在上的主子迷的七荤八素?     “看够了?”     叶若冷冷的盯着他,语气也是不咸不淡,但寒殇停在耳朵里,却是心里一惊。她说话的口吻跟主子好像,无形之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云灏咬着牙摇摇晃晃的起身,脸色有些难看的道,“寒殇,你是想让爷说第三遍吗?”     寒殇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属下不敢。”话落,又看向叶若,低头道,“李姑娘大人有大量,寒殇得罪之处请务往心里去。”     叶若暗暗好笑,赏了一巴掌,现在又拿一颗糖给她含着,真以为她是水豆腐捏的,想怎样就怎样?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云灏见她眉宇晃动,心知这女人又在使坏心眼儿,但具体的又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他一向都摸不准她脾气,这次不知道她又要怎么发难。     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屁股好疼,可是他好歹*翩翩,又不能用手去捂着,这事儿太丢人,他放不下脸。     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为了证明自己很好,竟然不怕死的又坐到了另一条凳子上。刚落座,差点被把自己给疼死。千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而过,但又不敢找她算账,也只等捏紧了拳头――忍了。     “李大夫,你若是不原谅,我便不起来。”     寒殇自以为是,以为这么简单的威胁叶若会就范。谁知适得其反,叶若瞪了他一眼,“我心眼小如针尖。”话音落下,人已经出了大门走到院子里了。     刘锦绣整个人早就石化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她夫姐实在是太大胆了,这位云公子一看就来历不凡,她竟然......天啊,这会不会给她们家惹来麻烦啊?想到这里,她一溜烟儿的跑了,必须要拉着夫姐回来给人道歉。     堂屋里,云灏和寒殇主仆二人风中凌乱,这女人的脾气实在是怪异到令人咂舌。她难道不应该顺着杆儿往下爬,一句“没事儿”就化解了这场尴尬和恶作剧吗?现在倒好,明明是她理亏,现在倒成了受害人了。     老天,这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吗?     “爷......”救我啊!     寒殇刚刚铁青的脸色瞬间化成了委屈,苦巴巴的望着云灏求救。他这话是放出去了,叶若不让他起来,云灏再不救他,他就真的只能跪着了。     云灏自顾不暇,却是冷哼了一声,赏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让你不听爷的话,让你威胁她,自作自受,活该!     “爷!”     寒殇又喊了一声,云灏却依旧不理他。     屋里没了其他人,云灏也不用顾忌光辉形象和面子了。右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心里担心被人看见,脚下的步子便迈的大步了一些,身体重心及其不稳。     “爹爹!”     不知什么时候,锦儿从屋里出了来,看到走路姿势滑稽的云灏,站在门口大喊了一生,然后撒了欢似的朝他奔去。     “爷,小心!”     “爹爹!”     寒殇和锦儿的话重叠在一起,云灏只觉得身体一重,屁股的刺痛加重,等他回神时,锦儿已经挂在他身上了。     “啊――”小祖宗,你也要谋杀你爹爹吗?     “爷!”     寒殇顾不得刚刚对叶若说的狗屁承诺了,起身朝着云灏飞奔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将锦儿抱进了自己怀里。可是锦儿哪里肯依,在他怀里又打又踢,虽然力道不够,但是打在脸上还是挺疼的。     “寒殇,抱她离我远一点,远一点......”     云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上有些发白,觉得自己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随时都能摔倒在地。他不就是摔了屁股吗,又没摔倒头,他这是怎么了?     寒殇抱着锦儿退后了十步,锦儿却是发火了,竟然张开嘴去咬寒殇的肩膀。尖锐的牙齿咬破皮肉,刺激的他身体一阵抽气。这小丫头,太泼辣了,跟那女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她亲生的。     “你个坏蛋,我要让爹爹抱,你快放开我!”     “锦儿,爹爹今天不方便,晚点抱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     “小锦儿,你爹爹被你娘伤了,你听话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要爹爹抱!”     锦儿闹的没完没了,云灏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锦儿哭成泪人儿的样儿又狠不下心来。     “寒殇,把锦儿抱过来吧。”云灏嘴唇越发的泛白,说话也越来越没力气,但他却依旧强撑着道,“锦儿乖,别哭了,爹爹这就抱你!”     寒殇动了动嘴唇,抱着锦儿走近。云灏刚碰到锦儿的衣服,两眼一翻便晕倒在地。     ps:妞们,可以猜猜咱们的李二蛋到底怎么了,多多冒泡哦。二更送上!           124 拿身份来换他的命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主子!”     寒殇吓得血色褪尽,快速的将锦儿放在地上,把云灏给扶了起来。可他一点知觉都没有,如断线的木偶一般,任人折腾。     “主子,主子!”     寒殇一连唤了好几声,云灏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若不是动脉还有跳动,像极了一个刚刚死去的人。     “爹爹,爹爹......”     锦儿也急了,不敢再任性耍小性子,短小的胳膊抱着云灏的手臂,哭喊着。     “小锦儿,快去找你娘,快去。”     寒殇话落,抱着云灏大步回了他们的房子,将云灏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然后他鞋也没脱,直接扶着云灏坐直了身体,往他体内输送内力。     锦儿傻在原地,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儿去找娘?她慌乱的环视了一圈,跌跌撞撞的选了一个方向跑了。一边跑一边喊,好些个村民见她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依旧喊着“娘”,可是也没听见叶若应她。     等她走远了,路过的两个妇人才好奇的讨论起来。     “这小丫头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好像是李春花去了一趟城里捡回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外跟谁生的。”     “也是,刚刚看那丫头跟她长的挺像的,多半是她的私生子。”     “走吧走吧,干活儿去,别人家的事情还是少操心为好。”     “走吧!”     两个扛着锄头的妇人走远了,叶若和刘锦绣端着一簸箕红薯粉从另一条小道上走近,两人还讨论着今天的红薯粉很不错。     “姐,今天宰一只鸡来炖吧。这红薯粉炖鸡汤,味道不错还很营养。”刘锦绣很是欢喜的建议道,之前同叶若那点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了,谁也没记恨在心里。     叶若笑着点头,对这个建议很是满意。她知道,刘锦绣自小生活条件富裕,鲜有或是根本就没有吃过苦头。她对穷苦人家过的什么日子可能不了解,不是想宰一只鸡就宰一只鸡的。但是,她家现在算不得小康,但是一只鸡还是吃得起的。     况且,对于吃货而言,对于吃的建议,都是好建议。     “锦绣,也不知道砖厂从你们刘家村过去还要多远,你去过吗?”她今日有些心神不宁,生怕李春童他们去外面出事儿。     刘锦绣摇了摇头,她从小都呆在家里,很少时候出过门,听过砖厂,但具体不知道有多少路程。     “算了,我们回去早点把鸡炖上,等他们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好!”     两人刚走到村口,便看见了火急火燎往外跑的焰火和李春勇。这两人神色慌张,看见她们跟看到了救星一样。     “春花妹子,快回去,等着你救命呢!”     “李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爷,他快不行了!”     叶若心里咯噔了一声,云灏身体状如牛会不行了?他早上不还有好好的吗?难不成她的一次恶作剧还让他赔上性命了?     刘锦绣本来就怕云灏身份高贵,她们一家冲撞了贵人。现在一听人不行了,顿时吓得双腿都软了。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抢过叶若手里的簸箕,催促道,“姐,你快回去看看啊,万一他死了,咱们就麻烦了!”     刘锦绣话落,李春勇和焰火同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现在是紧要关头,谁也没多注意,只当她是怕云灏有个三长两短,衙门的人找上门来惹了官司。     叶若被她一提醒,也吓得不轻,来不及多想,拔腿就怕。心里祈祷着:祖宗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李春勇和焰火跟在她身后一路跑着回了院子,叶若从家里取了药箱后,直接进了云灏的卧室。此时,寒殇还在为他输送内力。     云灏脸色已经白的透明,胸前有一大片黑色的血渍,垂着脑袋,紧闭着双眸。最关键的是,他嘴唇呈青紫色,血呈黑色,这分明是中毒的征兆。这厮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毒呢?     叶若看向寒殇,只见他满头大汗,如黄豆般大小的汗滴从脸颊滚落,他的脸色也越发的泛白,嘴唇毫无血色。他持续输送内力的时候,也变得越来越吃力。     “寒殇,快收功,你再继续,你跟他都得死!”     叶若不懂武功,但是从电视上和小说中知晓,寒殇这是在给他过气。可云灏中毒,看样子还是剧毒,若是用内力催化,会加速毒素在他体内流动,会死的更快。     “李......姑娘,救救......主子!”     寒殇断断续续的声音过后,他的手微微一动,可叶若却见他的双手还在云灏的背上。     不是让他停了吗?     “寒殇,让你放手,快点!”     叶若越看越着急,可事情却是越发的糟糕。她发现,好像寒殇不能自我控制了。怎么办?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寒殇,快放手!”     “寒殇!”     叶若的声音越来越大,焰火站在门口,听见情况不对,直接冲进了屋子。叶若见他进来,忙指了指*上走火入魔的二人,焰火脸色一变。他一瞬的考虑,便一掌拍向了寒殇。寒殇和云灏被分开,而他却被反噬了一掌,倒飞了出去,撞在门板上,“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叶若回头,他却是向叶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指向了云灏。叶若心急如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咬牙,连忙给云灏把脉。     云灏体内毒素乱窜,刚刚被焰火的外力破坏了来自寒殇的内力,身体失去平衡,又喷出了一口黑血。叶若看着他挂在嘴角的黑血滴,眼泪不争气的滚落。如今他面如死灰,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不能乱,不能乱,镇静,镇静......     叶若努力的控制自己,此时她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没有任何私人感情参杂其中,她的目的是救人,救人。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她发现,自己确实冷静了不少。     待自己真正冷静一番后,她再次为他把脉。他的脉象一片混乱,还有逆行的症状,夹杂着一股乱窜的气息,越发的靠近心脏。这种毒,好生的厉害。     只是,这种毒现在向心脏进攻,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一是他用了内里压制这种剧毒;二则是,这本是一种慢性毒药,药性够了便发作了。     她一时半会儿弄不清他中了什么毒,又是谁要害他,她便取了银针封了他的各处大血,暂时控制住毒性。她是中医,不是毒医,她要为他争取更多活命的时间。     “焰火,你还撑得住吗?”     “恩!”焰火重重的点了点头,靠着墙壁爬了起来。     “看好他,有什么异样立即通知我!”     “好!”     叶若交代完毕后,才给寒殇把脉,随后给他扎了几针,开了药方,喊门外的人李春勇时,外面却是一片安静。     人呢?     叶若顿时又急的想骂娘,关键时刻掉链子,李俊扬那混小子是,现在李春勇、李春勇都是。真是气死她了!     叶若拿着药方回了自己家,看着一堆杂七乱八的草药,一股骂娘的冲动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怎么办?     但又或许是寒殇也命不该绝,益气补血的草药全都在面上,叶若找起来也格外方便。没多花多少工夫,便也将药给凑齐了。但没时间称重,只是在手上过了一个大概,叶若自知这药成分有多有少。但这药吃不死人,为了省时间救他主子,先凑合着吧!     大人不记小人过,她给寒殇煎好药,又亲自动手给他灌了下去,才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云灏身上。她就纳闷儿了,这么狡猾的一个男人,怎么会被人下毒呢?谁会来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下毒呢?     想到这里,叶若再次怀疑起云灏的身份来。普通的人家,哪里需要别人费尽心思?     “李大夫,我家主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焰火见她沉默不语,心里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明知道,这样一来,她就会真的怀疑其他们三人的身份和来历。     叶若收回手,替云灏拉了拉被子,掖好被角,一脸的严肃。焰火以为云灏没救了,吓得猛地站了起来,绷直了身体。     他全身僵硬,手上的青筋尽显,想了想,双膝直直的跪了下去,“李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主子。”     叶若深呼吸了一口气,云灏的毒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挽救,哪怕付出全部。但他们的身世,却是该是公开的时候了!     “焰火,要我救他也可以,拿你们的身世来交换吧!”叶若心知自己有些小人,但她更明白没有再比此时更好的机会了。除非云灏亲口说,要不然,她会永远活在自己的猜想里。     但,若是焰火依旧不说,她也会救他的,她不允许他死,不允许。他的命是她救回来的,他的命是属于她的。     焰火早就料到了,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哪怕心里早就有准备,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她会拿主子的命来做交易。他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他更不敢赌,这是一场注定他化为被动的博弈。           125 身份倒霉的二蛋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好,只要你能救我家主子的命,我说!”     焰火咬了咬牙,便从五六年前肃王成亲之后诈死的事说起。     准确的说,应该是六年前,北边的游牧民族一再进犯大庸边界,烧杀抢夺边城,给边城的百姓造成了极大的恶劣影响,也完全藐视了大庸的国威。     新帝初登大宝,便下旨让曾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肃王云灏率十万大军抵押敌军,扬大庸国威。     云灏到了边城之后,综合大家想的计策,合成了一条妙计。他们用大量的物资作为诱饵,将他们诱入埋伏圈,想要重创敌人。可敌人的头领尹哈顿也是个头脑精明的将领,只是派了一小部分人前来试探,大军压后。前面的人中了埋伏,后面的敌军便全面撤退。自此之后,便开始了艰苦的持久战。     游牧民族兵强马壮,而且善于奔跑打游击战,骑在马背上想怎么跑怎么跑,他们硬是拿敌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思来想去,这事儿拖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云灏便布置好一切,孤身回京。他与寒殇本来就是军人出生,便留在了边城指挥大局,也随时向云灏报备边关的情况。     云灏在回边城的路上遭遇了埋伏,耽误了回京的时间。但是,一回京之后,便举办了热闹而隆重的婚礼。新帝赐了新宅子,又赏赐了不少,可谓是整个京都都热闹非凡。     可是,好景不长,仅仅三天,肃王云灏便暴毙了。新晋的王妃被太妃关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不许她随意出入。新帝为此很痛心,还颁布了诏书,普天悼念肃王。     正是趁着天下纷纷传言之时,云灏偷偷潜回了边城。在敌军层层打探消息,确认属实之后,立即聚集人马攻城。却不料掉以轻心,遭到他们的埋伏,受到重创。     但,肃王诈死这事也没再次向天下人公开,以至于,百姓们和各城的官员都以为肃王早就死了。这也是凤城那些人对肃王活着的各种猜测原因,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     这些,都是云灏去了边城之后,亲口对他和寒殇说的。当时,他俩听完之后,没喝到主子喜酒,特别不高兴。当晚就把云灏灌的趴下了,足足睡了三天。     后来,他们在边关一呆就是五年,为了保家卫国,基本上与肃王府断了联系。哪怕现在,老太妃都还以为自己儿子已经死了!     叶若听到这里,真的很替原身感到悲哀。原身救过他的命,他便娶了她回去,短短三日又离她而去,这算哪门子的报恩?此时,他有些读不懂他了。看着*上静静躺着的人,她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他是自己心里爱的那个人吗?     “李大夫,六月的时候,主子回京被人追杀,是你救了他。属下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血止住了,也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他醒来之后,就嚷着只记得你和豆豆,硬是逃过了我们的防线,溜了出来找你们。”焰火话说的很真诚,让人不会不相信,“可见,你们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其实我知道,他并没有失忆,只不过是放不下面子罢了。”     救命之恩比天大,可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弃妇,能劳主子如此费心已经不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做属下的看在眼里,可是她这个当事人还没看到自己的心啊!     “焰火,你可知你家的王妃和小主子在哪儿?”     叶若有些嘶哑哽咽的话落,焰火有一瞬间的呆滞,心脏瞬间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叶若,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那若不是这样,主子会舍去一切留在这里吗?     “你说的没错,他记得她和豆豆,可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不过也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叶若叹了一口气絮絮叨叨的说完,焰火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她怎么可能是个局外人?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焰火,把你家主子花不尽的银子给我一千两,我要去趟镇上为他抓药。”她能不能救他,就看这些药材能不能买到了。     焰火二话不说便将身上的银子掏出来地给她,足足有一万两之多,厚厚的一叠。他望着叶若,双眼里满是祈求,“王妃,属下求你救救主子。”     叶若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想了想道,“你去李家村把李俊扬找来,让他一个时辰为他扎一次针。记住,一个时辰。”     “是,王妃!”     焰火翻身下地,飞快的跑了。     叶若看着*上的云灏,鬼使神差的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她的身体像是触电一般,飞快的站直了,红着脸颊自言自语道,“你爱的不是我,我却爱你不能自拔,我该怎么办?”     *上的人依旧没有半点痕迹,她擦了擦眼泪,跑出了房间。     云灏,你一定要撑到我回来。     叶若不知道,她转身的瞬间,*上紧闭双眼的男人,竟然滚下了一滴热泪。     叶若揣着沉甸甸的银票,飞快的跑进了二伯李明良家。来不及说原因,拉着李明良就往牛圈跑。李明良一把老骨头经不起他折腾,忙喊道,“别扯了,要散架,要散架了。”     “二伯,人命关天,你赶紧驾着牛车送我去城里抓药,快点啊!”     “你别急别急,等着,马上!”     李明良早就改过自新,一听要救人,赶紧将牛车拉到圈外来,然后将车架绑好,让叶若坐了上去。     “坐稳了!”     “恩!”     叶若一脸紧张,心里着急万分,随着李明良的牛车,七上八下的颠簸着往镇上的药铺去。     而这头,李春童、刘锦绣、李春勇三人找锦儿却是疯了一般,在宽广的田野里一边找一边喊。可茫茫的一片庄稼地,哪里有锦儿半分影子?     李春童和刘锦绣吓得不轻,李春童还清楚的记得豆豆上次被拍花子拐去,差点点的出了大事。现在锦儿又不见了,万一被人卖到*这些火坑里去,她这一辈子就完了。再说,刘锦绣把孩子给看没了,姐姐晓得了会怎么看她?     刘锦绣急的团团转,一脸焦急。李春童看着*,也是满脸为难。     “相公,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锦儿,会不会......”会不会被人带走了啊?     “绣儿,你别急,天色还早,咱们再走远一点找找。咱们这是乡下,又是大白天的,锦儿应该没被人拐走,只是她不认识路,可能迷路了。”     李春童的每一句安慰都显得很心虚,话落之后,自己都有几分不相信,他竟然也有了骗人的本事。当务之急是把锦儿找到,他们再担心锦儿以后碰到的麻烦,也不如立即把她找回来为上上之选。刘锦绣含着眼泪呜咽着点头,抬起手背赶紧擦了擦快要掉下来的泪,双目又四下寻找搜索起来。     “春童,春童,有个老乡说,他看到锦儿往那边去了。”李春勇站在一条田埂上,朝着李春童大喊,然后指着进城的方向。     李春童和刘锦绣对视了一眼,两人顾不得奥凸不平的泥地面,撒腿就跑。李春勇踩着田埂也跑了起来,然后从小道长跑到大路上,飞快的越过了李春童和刘锦绣。     “娘,你在哪里啊?呜呜..”     “娘,锦儿好想你。”     “娘!”     “呜呜呜!”     李春童三人跑了一段路之后,耳边传来一道稚嫩的女音,离的还有些远,忽隐忽现,他们不敢确定。但三人即使喘着粗气儿,但脚下的速度却是更快了。     等是那人跑近,那道哭声越来越清晰,转过一个弯儿,他们便看到一个小孩坐在大路边,浑身是泥,满脸污垢,头发也散乱的披着,浑身一片凌乱。     这不是锦儿是谁?     三人心里一喜,孩子找到了!     刘锦绣率先冲过去抱住了锦儿,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要知道,她七上八下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了,若锦儿怎的找不到,她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锦儿,锦儿!”     锦儿止住哭声,身体一抽一抽的,她看着刘锦绣和李春童他们,小花猫一般的脸一变,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乖,别哭,别哭。”     锦儿的眼泪就像失控的水龙头,无论仨人怎么哄就是不见她的哭声停下来。这样在这里哄她也不是办法,李春勇决定他们先把她带回去。她的两个裤腿儿已经全湿了。     李春勇自告奋勇的去抱她,可小丫头却是错开了他的手,哽咽的问道:“舅舅,我娘呢,我要娘救爹爹的命!”     “你娘已经去了,咱们赶紧回家,要不然你娘该担心了。”     李春勇刚把锦儿抱起来走了几步,便碰到了叶若和李明良的牛车。李春童有意无意的挡住了锦儿一身的泥土,同二人打招呼。     叶若见三人竟然在这里,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们三儿还有闲情意识逛田野,真的是气死她了。尤其是李春童,明知云灏人事不省,不留下来帮忙。     哼!     叶若白了李春童两眼,便赶紧催促着李明良赶车。牛车擦肩而过,她心里慌着进城给云灏抓药,也注意到李春勇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三人避开叶若的法眼,三人跑的比兔子还快,跟逃命似的,一路飞奔回家。     叶若坐在牛车上心绪不宁,有些纳闷儿三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回头看了看,后面不远处是一截弯路,这三人跑的早就没影儿了。     此时此刻,她也旁的功夫去遐想,只得把重心再次转移到抓药上门来。     她闭上眼,重新回想着云灏的情况,嘴唇发紫发麻,脸上有浅浅的紫色斑点,长时间昏迷不醒.....这种临*表现,怎么好像夹竹桃中毒后的症状?可是,这季节,树木光秃秃的还没发芽,夹竹桃连一片叶子都没有,云灏去哪儿中的这毒?     突然,叶若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心里惊讶了一番,连忙道:“二伯,停车,停车!”     李明良赶紧把牛车停了下来,然后看着道,“怎么了这是?”     叶若一咬牙,他们要兵分两路。她很怀疑云灏中的就是夹竹桃的毒,可是她之前太着急,错过了仔细检查他的全身,以至于她也不敢确认。但若真的是夹竹桃中毒,等她去镇上抓药回来,人也救不回来了。     “春花,你怎么了?”     李明良话落,只听见布撕裂的声音,接着便见叶若张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在碎布上写起来。李明良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半路要写血书留下遗言?     “二伯,你进城去买药,速去速回,不管多少钱,你都买回来。”她将血红的布条塞进李明良手里,又从怀里掏出了银票,“这些银票足够了,你一定要快去快回,回来以后直接送我家。”     不等李明良反应,叶若已经折身跑了。而李明良短暂的回神之后,低头看到手里的一沓银票,直接吓的摔倒在地,好多银票。     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回神,见四周没有人,赶紧把银票和血书揣进怀里,驾着牛车往小河镇而去。     叶若像是疯了一般跑回来,整个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焰火来不及询问她,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奇意外的将云灏的衣服给刮了个干净。他更是来不及责问这是为何,便被云灏身上的紫斑惊的说不出话来。     云灏身上的紫斑已经比初次检查时颜色深了不少,但叶若却是松了一口气――还来得及,还有救。     “焰火,去给我提两桶清水进来,快!”     “是!”     “再拿一个瓢!”     “哦!”     焰火答应的快,也跑得快,几个呼吸的功夫,两桶水加上一把葫芦瓢便拿来了。     叶若舀上一瓢水,左手却怎么都掰不开云灏的嘴。她想了想,便看向焰火道,“快,把他嘴掰开,我要替他灌肠洗胃。”     “啥?”     焰火听着这些个新名词一愣一愣的,她这么折腾,会不会把人直接给折腾没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     叶若一通怒吼,惊骇的声音震的焰火耳膜发疼,但依旧犹豫不决,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掰主子的嘴啊。     焰火的犹豫,让叶若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吼道,“你若是不快点,他死了,你就等着慢慢哭吧!”     还是这句话管用,叶若话落,焰火已经跳尚了*,两只大手毫不犹豫的用力捏住了他的两腮,云灏紧闭的嘴长成了一个不大的圆形。     叶若一瓢水灌下去,流进脖子里的多,被他喝下去的少,怎么办呢?这种干法,她灌到明日,他也吞不下一桶水。     她立即起身出来房间,在两家厨房里哥找了一遍后,在自个儿厨房里找到一截对破砍开的枯竹竿,尾指大小,像是豆豆做的小玩意儿。她顾不得那么多,拿了就跑。     焰火看到她把一个不明物体灌进云灏嘴里时,欲言又止,这东西好像很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好了,焰火,捏紧了!”     叶若生怕竹子戳破云灏的喉咙,可找不到橡胶管子之类的,就只能小心着用这些东西替代了。她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水也慢慢的流进他嘴里。虽然水小,可好在基本上一滴不漏,这也比刚刚好了不下十倍。     叶若手也够狠,足足灌了云灏两桶水,云灏昏迷着吐了无数次,吐了后,叶若继续灌。如此反复,竟然不知不觉已经第二天早上了。傍晚的时候,李春勇进来点了油灯,怕耽误她治病,点了灯便出了屋子。所以,等叶若第二天看着桌上已经油尽灯枯的油灯时,微微愣了愣。     云灏吐的昏天暗地,一屋子全是恶心的味儿,刺激的人浑身难受,胃里也翻江倒海般滚动。叶若连连皱眉,但还是忍住恶心又替他把了脉,脉象已经比昨日好太多了。看来,一天一宿的功夫还是没有浪费。     今日,还要继续!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简单的将屋里打扫了一遍,然后打了一盆水,替云灏擦了擦身子。带他全身清爽之后,他昏睡的脸色也正常的思绪,比起昨日的面如死灰,现在倒是有了几分精气。     “焰火,又该开工了!”     叶若抬着两桶水进来喊了一声,焰火一惊,瞌睡虫也全都跑光了。     他仔细的打量了云灏一番,见他脸色好了些许,嘴唇也没那么发紫了,心中有数,心里也舒坦了几分。可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到一旁的竹竿上时,脸色瞬间就白了,说话也变的结巴了,“这是......是.....”他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叶若拿起竹竿还要往云灏嘴里插,焰火却是挡住她的手,拼命的摇头,这东西不能再放进主子嘴里了。叶若奇怪的看着他,见他千分万分的阻拦,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怒气来。秀眉紧蹙,隐隐有发火之势。     “李大夫,我再去砍一根吧!”     “等你砍来,人都没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将就那么多。昨儿虽然用过了,不也是他自己用的吗?     焰火被叶若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她再把这玩意儿放进主子嘴里,等主子以后晓得了,倒霉的还不是他自己。不行!     叶若再准备把竹竿放进云灏嘴里,可焰火却用手将云灏的嘴捂住了。叶若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你是恨不得你主子死是不是?”     焰火吓得手一抖,浑身一颤,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想啊。他见叶若态度坚决,权衡利弊之后,压低了声音道,“李大夫,你竹竿前两日我见小爷和小锦儿用来戳过屎壳郎的。”     “什么?”     焰火咬牙以示忠诚的点点头,“不仅戳了屎壳郎,还戳了屎壳郎的粪球。”这若是被主子晓得,他喝了那两桶水是这么下去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叶若顿时惊呆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儿子兴趣如此广泛,连屎壳郎都不放过。虽是恶心了些,但好歹也是大粪的搬运工,帮助人们清洁大路上粪便的,也算是英雄了。虽是如此,那跟云灏灌水洗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叶若点点头,随意的答了一声,然后继续捣鼓着那一截竹竿。     焰火以为她没听见,见她又是这动作,大声道,“王妃,这竹竿不能用,戳过粪球的。”     叶若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戳过粪球又怎样?即使戳过粪球,那些粪球的残渣昨儿就进他嘴里、沿着咽喉进他胃里了,又吐了那么多次,早就吐干净了。别废话了,快点掰开他的嘴!”     焰火被她的谬论惊呆了,已经忘记了思考,机械似的去掰开他的嘴。他哪里会想到,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一个女人,竟然是会如此描述一根戳过粪球的竹竿。她是王妃,主子特意为她而来,她用这竹竿肯定没事,自己的命却是已经交代出去了。     一向爱干净、讲排场、好面子的肃王爷若是知晓自己吃了不知名的粪便残渣,会怎么样?焰火闭上了眼,压根儿不敢再想。     而叶若刚把竹竿放到云灏嘴边,云灏还没喝水,浑身一阵抽搐,又大吐特吐起来。     ps:最后这里有点恶心哈,只能叹二蛋蛋同志中毒了也如此倒霉,真是醉了。兔子昨天更新了三更哈,加更了三千,本来说留到周末加更的,结果存稿的时候点错了,直接发布了~~妞们,求冒泡,求冒泡,推荐票给兔子来点哦~~           126 王妃我有重要任务交给你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赶紧闪开,给二蛋让出一个呕吐的位置来,不一会儿,屋里又充斥着令人刺鼻和窒息的臭味。也不知道他最近吃了啥,胃火如此重,快要把他们俩给熏哭了。     二蛋吐的差不多了,焰火犹豫的看着叶若,让她做决定。结果,不但没要到结果,反而被叶若白了两眼:窝囊的属下。     叶若盯着云灏看了半响,见他没有动静了,便命令道:“焰火,继续!”话音落下,却见云灏又抖了抖身体,打着干呕,却是没再吐出东西来。     叶若哪里管这些,她的目的是要救他的命。如何一根搅屎棍子能救他的命,她会好不容易的将那根搅屎棍子放进他嘴巴里。这根竹竿不过是戳了一下屎壳郎和粪球而已,与搅屎棍比起来还是有区别的。所以,云灏无论怎么吐,怎么恶心,哪怕他此时大脑是清醒的,她也照做不误。     焰火一阵头皮发麻,主子这般反应明显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的。完了完了,怎么办?等他醒后,自己就要倒血霉了!     叶若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见他急促不安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不好意思,喊错名字了,寒殇,快点动手。”     她说完,焰火毫不犹豫的把罪恶的手又掐紧了云灏的脖子。他笑米米的看着叶若,仿佛在说:王妃你真聪明!     叶若白了他两眼,便继续手上的事,一瓢接一瓢的往云灏嘴里灌凉水。与其焰火犹犹豫豫,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不如栽赃给寒殇,让他放开手脚。毕竟,那厮还欠着自己呢!     寒殇站在房门口,目瞪口呆,整个人都石化了一般。他明明救了主子一命,现在竟然被栽赃陷害,果然小人和女子是得罪不起的。     忙到午时,叶若终于把手里的瓢给扔了,然后累的四肢瘫软的靠在椅子上休息。俗话说的又累又饿,大概就是她现在这副德行了。嘴里喘着粗气儿,肚子饿的咕咕叫,还要闻着难闻的味儿,真特么的不爽。     焰火也是一身大汗,背心的衣服全湿透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瀑布汗,顾不上主仆之分,坐到了叶若的身旁。两双眼睛四道视线,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云灏的肚子。明明又灌了一桶水下去,怎么还没吐出来?     云灏肚子鼓鼓胀胀的,像是有了六七个月身孕似的,圆滚滚的,怎么看怎么令人想发笑,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滑稽了。叶若摇头,真是可惜了,要是有个拍照手机拍下来做纪念,等豆豆长大了给他看,保准他以为是云灏生的他。光是想想这事儿,就觉得好笑。     “王妃,主子没事了吧?”     叶若摇头,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褪去了。她不敢打包票他一定没事了,但她敢确定,暂时阎王爷不会来请他去下面喝茶了。     “你去看看我二伯昨儿买的药买回来了没,买回来了让李春童熬上。”     “是,王妃!”     焰火出去之后,叶若才起身走到*边,双手在他肚子上轻轻的按了按,然后又快速的缩了回来。她寻找了一圈儿,见柜子上挂着一匕首,她快速的取了来,取出刀刃,伸向了云灏的肚子。     “你做什么?”     刀刃刚碰到云灏的衣服,寒殇冷不丁的话便刺透了她的耳膜,她握着刀的手腕也被他用力的握住了,火辣辣的生疼。她一阵莫名其妙,一回头,寒殇一双眼睛怨毒的看着她,比杀了他父母那种恨意还要强烈。     这人真的是有病不成?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竟然好杀主子!”     寒殇说完,叶若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直接翻了白眼。这蠢货,上辈子是一头驴吗?她要是想杀他,干嘛费工夫将他救活?让他直接被毒死不好吗?非得救活了再杀!     “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吧?看来吃了屎的是你,不是二蛋!”     叶若一句话呛的寒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女人说话为什么满嘴都是恶心的话,有时候甚至让他听不懂。他木讷的看着叶若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手,然后用匕首将云灏腰上沾满残汁的腰带给割断了......原来如此!     “你既然怕我杀他,那你替他擦身子洗澡吧!”     寒殇还没反应过来,叶若已经将手里的匕首随手扔了,然后大步走了出去。空气中除了弥漫着一层臭气熏天的味道,便是叶若那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     他又误会了!     叶若回家之后,见李春童已经按她的要求把药材煮上了,焰火在一旁围着炉子转悠。她摇了摇头,浑身疲倦不堪,又累又饿,进屋之后便倒在了椅子上。     “姐,我们怕打扰你,没敢给你送吃的来。”刘锦绣从里屋出来,这话算是解释了,她见叶若点头便又接着道,“姐,洗澡水一直备着呢,饭食也备着,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洗澡!”她这一身味道不先洗掉,她怕自己吃到一半就先吐了。民以食为天,她可不能浪费粮食。     刘锦绣应下,连忙跑出去给她打洗澡水。直到叶若泡进浴桶里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感受到热水,都像是活了一般。她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好像身上都充满了活力,忽略掉肚皮饿的咕咕响,她叶汉三又回神了。     “绣儿,你去给焰火也烧一锅水去,这厮万一一会儿进来影响我吃饭就麻烦了!”     刘锦绣一愣,两颗葡萄般的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叶若,呆头鹅一般站了两秒钟,忙点头道:“哦,好!”随后便转身出了屋子。     待叶若泡完澡出来,焰火早就换了一身清爽衣服坐在堂屋里了。     “王妃,吃饭!”     叶若没应声,反而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来。焰火不知道怎么回事,忙改了口道,"李大夫,吃饭了!"但叶若依旧没搭理他。     饭菜很丰富,有荤有素。一顿饭,两人都像是饿了几天似的,吃相完全是靠抢。小半个时辰,两个盘子里的菜一扫而光,另外白米饭一人来了四大碗。焰火对自己能吃这么多已经很佩服了,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换言之,他还不如一个女人。     叶若吃过饭,回屋浅浅的睡了一觉。虽然云灏的毒暂时死不了人,但是终究是自己爱的人,怎么都放心不下。只是闭眼养了养神,便又起身去厨房了。此时,李春童正好把药汁倒进碗里。     “姐!”     “给我吧,”叶若示意他放下砂锅,剩下的事让她来做,然后吩咐道,“去把外面的青砖垒到角落上去,这几天是不能再继续了,等三主仆三人好点再说。”     “哦!”     姐弟二人分工合作,叶若捧着滚烫的药碗穿过堆的乱七八糟的院子。她进了云灏的屋子后,发现空气好闻了不少,*上的云灏也由寒殇伺候着擦过身子换过衣服了。但他的肚子明显小了不少,应该是她离开之后又吐过了。     她放下药碗,坐到了*边,把手指搭在了云灏的手腕上。她闭眼仔细的分辨着脉搏的跳动,细细的分析他身体的病情,足足一刻钟之后才慢慢收了手――死不了了!     昨个儿要是她反应不及时,跟着李明良进城去抓药,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说不定,今日这间屋子已经全部换白纱了。     这厮命也够硬!     她小心翼翼的用调羹盛了药汁,用嘴吹了吹,可云灏却是紧咬着牙齿,不张嘴,接连两勺药都从他嘴角流出,流进了脖子里。     叶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价值千金的药汁被这厮浪费两勺了。再这么浪费,她倒是不担心他的命没了,她会可惜了这药值好多钱呢!     怎么办呢?     “王妃,属下知错,属下不知......”正在叶若为难之际,寒殇又出现在她背后,只是这次声音里满是愧疚,而且跪在了地上。     王妃?既然如此,那焰火应该已经告诉他一切了!     对寒殇,叶若其实没有任何的恨意或是不满,他不过是忠诚与云灏,比起焰火来,稍微死板了一点。反观焰火,同样忠于云灏,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这人笑米米的,看着总比寒殇舒服些。她向来喜欢略带痞气的暖男,对寒殇这种冷脸霸道总裁型一点儿也不感冒。     “王妃,属下不是有意冒犯王妃,实属无奈。望王妃海涵!”     叶若回头瞧了他一眼,忽然从脑海里闪过一想法来,然后拉高了嘴角,不怀好意的道,“寒殇,王妃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ps:叶若的恶作剧,猪脚又找到了,哇卡卡卡。晚点儿二更,亲们么么哒~~           127 我有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寒殇看着叶若眼里的那抹阴阴的笑意,他浑身觉得凉飕飕的。每次被她盯上,准没有什么好事。但现在一切正常,也不用他为主子献命表忠诚,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怎么不愿意?”叶若的声音忽然便转了温度,像是在寒潭中冰冻过一般,刺的寒殇脊梁骨如冰渣塞满了一般冷刺难受。     “属下不敢,请王妃吩咐!”     寒殇话落,叶若的脸上立即浮起一抹笑来,嘴角的得意漾的寒殇晕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每一次跳动都如鼓锤。     这种感觉,太他娘的怪异了!     叶若凌厉却又含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直到他额头上的冷汗如瀑布般滚下,她才满意的点点头――恶作剧第一步圆满结束。     “寒殇,现在到了你对你主子表忠诚的时候到了。”     “啊?”     寒殇不明所以,浑身一颤,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有大祸降临。不等他反应,叶若已经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只觉得鼻翼间有一缕幽香飘过,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记住了吗?”叶若的笑又让寒殇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寒殇已经完全石化,他的大脑跟他的心仿佛都不再属于自己,也被她这种大胆吓得浑身冒冷汗。她究竟是个什么怪胎,竟然能轻轻松松、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     “寒殇,任务艰巨,非你不能完成。好好干,晚上给你炖粉条鸡肉汤。”叶若咯咯的笑出声来,豪气万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间。     寒殇看看昏迷不醒的云灏,又看看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汁,然后又看看云灏,再看看药汁......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他的双手缓缓的伸向了药碗。心道: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后我寒殇又是一条好汉。     叶若出了屋子,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了下去,又整蛊了寒殇,心情好得不得了。脚步轻快的如同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笑意盈盈,就差随口来一曲《纤夫的爱》了。     焰火远远的瞄见叶若的不正常,心里泛起了嘀咕。他心里的好奇鬼作祟,想要去找叶若分享分享,但却发现脚突然变的沉重了。低头一看,竟然是豆豆双手抱着他左腿,锦儿双手抱着他右腿。     “属下见过两位小主子!”     “焰火叔叔,你今天没吃药吗?”     豆豆突然来了一句,焰火正儿八经的想了想,然后点头,“你娘说我需要静养,不需要吃药了。是药三分毒,多吃了不好。”     豆豆和锦儿对视了一点,两个小不点儿便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难怪,叔叔,你有病就得吃药,而且,不能停。若是放弃治疗,就离死不远了。”     焰火:......他要死了?     豆豆说完,见焰火目瞪口呆的样子,同锦儿一起站起来,两人击掌之后,便撒着欢儿跑远了。     焰火站在原地石化如雕像,嘴巴张的大大的,像是脱臼一般怎么都合不上。小主子说的啥意思?难道王妃让他不吃药,是因为吃了也白搭,没救了?她已经放弃治疗了?     焰火一想到这里,浑吓得浑身发抖,他大业未了,怎么能死呢?他不能死,不能死。于是,他抬腿就跑,冲回了自己屋里!     可是,进屋后不久,云灏的房间里便传来了恐惧的尖叫声,那声音力道足且洪亮,直接震飞了房顶上鸟巢里的小鸟。     “啊――”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一眨眼的功夫,只见一坨白色的东西从云灏的房间窗户那儿飞了出来,“啪叽”一声,落到了两家人院子门口的石板路上,摔了个狗啃屎。     焰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觉得胸口痛的要命,多半是肋骨断了。歪着一张脸,半死不活。寒殇下手太他妈狠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没想到......寒殇竟然对主子有非分之想,这怎么可以?     他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快要涣散的瞳孔竟然被遮住了,慢慢的聚拢,定睛一看,竟然是......王妃。     “王妃,寒殇他......他......”     焰火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切,说不说,都对她是一种伤害。他真是气的要死,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会对主子有那样的非分之想?他要问清楚,他要找他问清楚。     叶若看着焰火眼角挂着泪滴,右手握拳在地上狠狠的锤了几下,她如感同身受一般倒吸了几口冷气。这该是有多疼?     不过,她现在有种后怕,她威胁寒殇的时候,寒殇竟然没动粗。要不然,躺在这里的,还要算上她一个。这寒殇,冷僻也就算了,竟然还暴躁。啧啧啧......以后哪家姑娘嫁给他,还不惨了?     叶若看了看焰火,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寒殇的重头戏了。虽然不确定,但也**不离十。嘿嘿,等云灏醒了以后,就有好戏看了。她在心中贼贼的笑了笑,才看着焰火道,“你瞧瞧去找一找,看哪家院子里或是哪个位置栽种着夹竹桃,找到以后,立即回来向我报告。”     “夹竹桃?什么东西?”他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夹竹桃,压根儿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叶若连连翻白眼,这蠢货!     “现在这季节,夹竹桃光秃秃的,作案的人应该不是在田野里找的。那最有可能的是,从哪户人家柴房里找到的。这种植物全身上下都是毒,只要几片就能吃死人,你主子多半是喝了人家用枯叶煮的汤了。”     焰火听得懵懵懂懂,还是不太明白,但是这种植物有毒他是听明白了。看了看叶若,声音有点颤抖的道,“王妃,那叶子长什么样?”     “尖锐的柳长形!”     “好,属下立即去。”     焰火爬起来,摇摇摆摆的走了。她本想去瞧瞧云灏,但就被身后的刘锦绣唤住了。     刘锦绣站在离她几米的地方,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好像不敢置信,又好像很激动,但又好像很害怕......总之,她的表情怪异的让人说不出来。     |“绣儿,有事?”     刘锦绣点点头,又摇摇头,双腿有些颤抖的往后退了几步。她好像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自己都没察觉。只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惊奇,牙齿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叶若皱了皱眉,感觉她怪怪的,这人都怎么了?云灏一个人中毒,难不成还传染了?     “姐,昨天锦儿其实丢了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全都出去找了。”     叶若微微一愣,侧头看着远处的两个小点儿,脸上毫无变化,只是对她点了点头。她有种直觉,刘锦绣主要为的不是这事儿,毕竟还在已经平安回来了,并非什么大问题。     “绣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刘锦绣忽然脸就红了,然后看了看屋子,回过头,双手变得很局促,有一种不知道手该放到哪儿。     “绣儿!”     叶若又唤了一声,刘锦绣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有好几件事想跟你说。可是......”可是,你怎么会是王妃?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我这些小事怎么跟你开口呢?万一被治罪怎么办?     “走,屋里说去!”     叶若见她这般,想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干脆转身拉着她进屋,坐着慢慢说。     刘锦绣受*若惊,高高在上的王妃竟然拉了她的手,还露出关切之情。这会不会太亲切了?等她胡乱的臆测了一番,叶若已经拉着她坐下了。     “说吧,一件一件事的说!”     刘锦绣今日的行为怪怪的,叶若总觉得她少了往日的那边亲昵和熟悉,连走路都变的扭扭捏捏,怎么看怎么怪异。     刘锦绣看着叶若,深呼吸而来几口,双手抓住了叶若的手,激动的道:“王妃姐姐,你真是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     靠!     她现在想通问题在哪儿了,这臭丫头原来是听到焰火对她的称呼了。可是,她是被人休弃、还带着拖油瓶的肃王妃整个李家村都知道啊,刘家村挨的那么近,长舌妇又那么多,她不可能从来没有听过吧?有必要这么激动?     不等她询问,刘锦绣又是一番别扭的说话,“王妃姐姐,你会带着豆豆......不,是小世子离开吗?”     尼玛,真的是别扭死了!     叶若在心中狠狠的吐槽了两句,然后低声一喝道,“什么王妃姐姐,什么小世子,好好说人话。”     叶若从来没对她大声说过话,这一声把她吓得不轻,身体明显一颤,然后便哭出了声,委屈的道,“姐,我好像有了!”           128 尸体被偷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有了?”     “恩,好像是有了!”     叶若看着娇羞不已的刘锦绣,沉了沉脸,责备道,“什么叫好像,把手伸出来。”家里有现成的大夫确诊,她的字典里也没有好像两个字。     刘锦绣乖乖的伸出手,把袖子挽高,叶若激动的抬手边放了上去。乖乖,真有了,这脉象是喜脉!     “绣儿,你为咱老李家立大功了!”叶若一激动,脱口而出。     刘锦绣事先有准备,但是还是高兴的很。看着叶若激动的点头,满脸喜气。     接下来,叶若也顾不得听刘锦绣还有什么事要说了,径直走向鸡笼捉了一只又肥又大的母鸡,提着就进了厨房。这只母鸡最老,炖给孕妇喝汤最合适不过了。     刘锦绣还没回神,女汉子般的姐姐已经烧开水把抹了脖子的母鸡下锅汤毛了。不一会儿,厨房里便响起了宰鸡骨头的声音,清脆的像是一首好听的歌。     “绣儿,你请姐姐给你把脉确认了吗?”     李春童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屋,看到倚在门框上的刘锦绣便问道。     刘锦绣笑着点头,然后朝他奴了奴嘴,让他看厨房。李春童侧头,见叶若一个人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欢喜的一把抱起了刘锦绣,大喊:“媳妇儿真棒!”     小夫妻二人在屋里笑的嘻嘻哈哈,快乐的声音传到叶若耳朵里,她被笑声感染了,手上的动作继续,嘴里唱起了欢快的歌。     夜幕降临之后,炖了足足两个时辰的鸡汤差不多可以出炉了。她刚拿出碗盛汤试味道,便听见有人在唤师傅,她脸上露出一抹不悦,这偷歼耍滑的徒弟!     “师傅!”     “师傅!”     李俊扬又在外面喊了两声,声音也越来越近。叶若放下碗,走出了厨房,抬头便看见一个灯笼向她靠近。若是眼神不好,在这乌漆麻黑的夜晚,还以为这是山野里飘来的鬼灯。     “大晚上的,鬼叫什么鬼叫,惊了你师叔母的肚子,仔细你师叔扒了你的皮!”     叶若此时发现,收了这个徒弟,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谁家徒弟会掉师傅链子?谁家徒弟又敢掉师傅链子?除了他李俊扬,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李俊扬心里有愧,聋拉着脑袋不敢反驳,等叶若骂累了,才道,“师傅,族长爷爷请你去一趟呢!”     李义?那老头大晚上的找她做什么?     叶若瞅了瞅炖在厨房里的汤,有些不情愿。她这汤可是下了血本的,要是被人不小心偷吃了,那岂不是亏大了?不行,她不能离开。再说,那老头既然能让李俊扬来找她,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按那老头儿的性格,此时应该站在她家门口了。     叶若把李义的脾气摸了个一清二楚,但她不知道,李义倒是想飞过来一看究竟,可是腿脚不利索了。     “你回去告诉你族长爷爷,你师傅我今晚没空,明儿一早去找他!”     “师傅,你一定要去,师傅!”     叶若心里闪过一抹狐疑,这小子替人跑腿儿都这么尽职?     李俊扬苦巴巴的看着叶若,满脸的祈求。好像她今晚不去,他的族长爷爷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     “又没有什么大事,我这儿也走不开,明儿去不行吗?”     李俊扬连连摇头,不去真的不行啊,不去就出人命了!     叶若白了这没良心的徒弟一眼,转身回厨房关火,她别因为这兔崽子毁了一锅汤,到时候她的心能真的滴血。她盛了五碗汤,剩下的鸡肉盛在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帛中,用盖子盖住。然后才走到门口,喊了李春童和寒殇来端汤。     五碗汤,刘锦绣、豆豆和锦儿各一碗,云灏是个伤病号,也得了一碗。而最后一碗,是叶若对寒殇的承诺,当然,前提寒殇把药喂进云灏嘴里也立了大功,这是他该得的。最后剩下的鸡肉,便是他们没汤喝的人了!     叶若把一锅东西分配好后,竟然见李俊扬还站在原地。这丫的,今晚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成?     “李俊扬,你小子今晚上腿灌铅了,还是身体被抹了混凝土了?”     叶若向来嘴毒,之前对付黄氏的时候就可见一斑。现在看着眼前这徒弟,神烦,嘴上也不客气了!     李俊扬既不懂“灌铅”,也听不明白“混凝土”,咬咬牙,直接给叶若跪下了,“师傅,求师傅救救我!”     今日之内,竟然有两个人给她下跪,叶若惊觉后害怕,她会不会折寿啊?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他们动不动就下跪到底几个意思?看着跪在地上的李俊扬她顿感脑袋巨疼,像是胀的要爆炸一般。他求救命,救的是哪门子的病?     李俊扬见她迟疑了,起身冲进堂屋背起了药箱,大步跨出门,拖着叶若就往外跑去。脚下的速度,一点儿也不像身患夜盲症的患者。他的夜盲症好了?     夜盲症算不得什么大病,但不知道李俊扬究竟属于哪一种夜盲症。若是暂时性的,只需要调养饮食便能改善,但若是遗传性的,费的功夫便要大一些。     “跑慢点,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若说完便用力挣脱掉李俊扬的手,差点摔自己个踉跄。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在小道上稳住身子。     李俊扬心知事情迟早要有一个说法,想了想,便道,“师傅,咱们边走边说,族长爷爷怕是等不及了。”     这么严重?     一听事关性命,叶若便不敢再耽搁,只是不让李俊扬牵着自己走了。跟着一个黑夜里的瞎子走路,又摔到山崖下的可能性最大。这次可没那么好命,下面还有人垫底。     等叶若和李俊扬走到李家村的时候,叶若也了解了一个大概。她真是没想到,怪事年年有,今年还特别多――李义中风了!     按理说,李义这年纪也不过五十几岁,还不至于七老八十。可是,偏偏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比喝凉水塞牙还要倒霉的是,放屁闪了腰。李义一把岁数了,恰巧便是后者。     今日傍晚,李俊扬碰到了李义。李义很是关心她最近的生活,他便聊着聊着便说到了打水井。老族长很是激动,觉得这是造福乡里的大事,高兴的要让李俊扬陪他来找她谈谈此事。可是,李义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了,笑完之后,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当时李俊扬吓得不轻,顿时惊慌失措。这是恰巧碰到几个农忙后的村民回来,一伙儿人才把李义给抬了回去。可是,他替他把脉之后,确定他中风了,而且很严重。     他把事情给李义的家人解释了一番后,便慌忙着跑来向她求救了。若是治不好族长,族长家的叔叔们便要送他去见官,让他坐牢!     叶若长吁了一口浊气,这些都什么人。李义中风哪儿能怪李俊扬,最多算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若今日没有李俊扬,改日李义也在劫难逃。     “行了,祸福都是命,不关你的事儿,把脊梁骨给师傅挺直了!”叶若教育完,又瞅了一眼没出息的徒弟,摇了摇头,伸手推开了李义家院墙的门。     李家堂屋内灯火通明,两个半大孩子正在门口将纸钱一张一张的撕开,丢进一只大铁锅里。而堂屋正中,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分明躺着一个人。那人的面前,跪了一地的人。     叶若曾见过这阵仗,这是农村给老人送终的架势。老人在临终前,往往会有回光返照的一刻,之后便是神情呆滞,瞳孔渐渐的涣散,面部人中一直扯动扯动,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叶若上辈子的时候,母亲说,外公去世的时候就是那样的,看着好心疼好心疼,可是一切都无能为力。她此时见到李家这阵仗,一种隐藏在内心的情感破茧而出,她抬腿便冲了进去。     “李春花,你做什么?”     “李春花,我爹不行了,你不能再惊动他!”     “快点把人拉开,快点!”     “爹怎么不动了,是不是已经没了?”     “点鞭炮,点纸钱!”     ......     堂屋里一阵乱七八糟,门外也不知道谁守着那鞭炮,这边话落,那边的鞭炮已经噼里啪啦的震的耳膜响。紧接着,屋里又是哀嚎声一遍,吵得叶若头痛。     屋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去拉她,场面乱成了一团。叶若不得已,直接扛着李义的“尸体”,从缝隙中钻了出去。她在人群外围,朝着惊呆在外面的李俊扬招手,李俊扬回神,师徒二人便扛着李义跑了。     等屋里的人稍微静下来,全都发现不对了。老爷子的遗体去哪儿了?     “不好了,诈尸了!”     “闭嘴!”     不知道哪个妇人狗嘴里吐出狗牙,也不知道哪个汉子出声厉喝,李家一阵讧乱之后,便听见人道,“快点燃火把去找,另外让一人去报官,说李春花抢了爹的尸体。”     李家的人分配好任务,全都散了。宽敞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在大铁锅里燃着的纸钱,一片安静。诡异的气氛让围墙外的叶若浑身一颤,千万头草泥马从心中呼啸而过,这几兄弟是有多想李义嗝屁?就差点把他活埋了!     “师傅,我们怎么办?”     李俊扬胆儿也忒小,等他们吧李家村的人叫醒,官府再派了人来,他们师徒二人是插翅难逃。难道,他们师徒二人真的是逃不过蹲牢房、吃牢饭的命运?     叶若瞧了瞧四周,挨家挨户的灯已经亮了,她对李俊扬指了指院子,率先从围墙翻了进去。江湖人曾说,越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她把李义救醒了,一切关于“偷尸体”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李俊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咬咬牙,便将李义给背了进去。师徒二人随便找了一间房间,便将人放到了*上。叶若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就在李义的几处大穴上扎了下去。她把银针扎进太阳穴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然而,李俊扬却紧张到呼吸都忘了。     “师傅,好像有人回来了。”     “嘘――别出声,没人晓得我们躲在这里。”叶若把声音压的极低,说完之后,便继续手上的事。     李俊扬用手把嘴巴捂好,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来。额头上的冷汗簌簌而下,浸湿了全身。这种经历实在是太过刺激,他这辈子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三弟,你站在院子里做什么?赶紧去祠堂,同大伙儿一起商量商量事情怎么处理?这李春花胆子太大了,一定要好好严惩。”     一道男声说话掷地有声,声音里透着一抹狠劲儿。叶若光是听这声音,便觉得他不好对付。     “二哥,我总觉得爹就在附近。”     “说什么胡话,俊晔说他亲眼看见的,李春花把人给扛走了。爹不可能在屋里,快走吧!”     “恩!”     两个说话的人快速的出了院子,等脚步声远去了,叶若才让李俊扬在屋里点了灯。屋里一亮,李俊扬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李义身上怎么全插满了银针,同刺猬一样,看着渗人。     叶若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义身上,时而插针,时而把脉,时而探他鼻息......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已经一脸死灰,已经被家人当做死人的李义,竟然叹了一口气。声音虽然很淡,但是在绝对安静的房间里,却是格外清晰。     活了,救活了!     李俊扬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满脸喜悦的看着叶若,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师傅的医术真的已经称得上妙手回春了!     “搜,挨家挨户的搜,快!”     叶若刚想说话,外面便听到了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129 徇私,尴尬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屏住呼吸,穿着厚衣服,却如同大夏天一样,汗水洗了澡,浑身紧张的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流汗被汗滴裹成了一溜,活像小时候看过的三毛流浪记里的三毛。     李俊扬已经吓得坐到了地上,双腿明显的颤抖,一双惊恐的眸子看着叶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此时已经有了一种蹲大牢或是亡命天涯的悲凉感。     两人都没说话,少顷,杂乱的脚步声已经进了院子。领头的喊了一声搜,其余的人已经分散开,朝着各间屋子跑去。气势之庞大,非一般百姓心里能够承受分毫。     “大人,李春花背着我爹的尸体早跑了,她不会在......”我家的!     “报,尸体已经找到!”     李家老二一句话还没说话,搜查的士兵的声音已经从一间屋子里洪亮的传来。外面的人纷纷退出,动作迅速的靠近声源处,那屋子正好是叶若他们藏身的屋子。     李家老二惊慌的念着不可能,还没回神,杜泽宇已经带着人走近了。门口的衙役立即给他让出一条道来,有两名衙役尾随他进了屋。     屋内的烛光瞬间亮了,他抬腿进屋,第一眼便看见了叶若站在*头,此时已经被衙役制服;李俊扬站在另一侧,身体还有些扭动,好像在做抗争。而被成为尸体的李义则是躺在*上,盖着一*碎花棉被。只是盖住他胸口的被子有微微的起伏,杜泽宇看的相当清楚,人没死!     既然人没死,怎么能够称作尸体呢?把活人当成死人活埋了,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李春花,没想到吧?”     杜泽宇不着调的哼哼了两声,虎头蛇尾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叶若皱了皱眉,心里也跟着敲起了鼓。这厮竟然在这时候公报私仇?奶奶的个熊,心肝儿也太黑了!     “哟呵,还不理本官。”杜泽宇没能起看到自己期待的一幕,心里有些失落,一挥手,沉了声音道,“把李家的几个儿子都给本官带上来。”     “是!”     不一会儿,李家的三个儿子和媳妇都被带了上来。一进屋,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叶若,竟然整齐到像是特意练过无数次一般。乖乖的,这几人还真是有趣儿。     “大人,偷尸贼在这里,请大人为草民做主!”李老二说完,其余五人也纷纷跪了下去。     杜泽宇没理兄弟几人,只是微微抬头给衙役递了眼色,只见那衙役快速的钻到了*边,探了探李义的鼻翼,转身大声道:“启禀大人,族长李义还有气!”     还有气?呵呵,那就是没死。既然没死谎报案,散播谣言扰乱秩序,这就得治罪。叶若有些同情的看向李家老大,这顿板子你丫的是挨定了。让你冤枉本小姐,活该!     果然不出叶若所料,杜泽宇掩饰的很好,特意上前确认了一番,才沉了沉脸色,“来人,把李春明给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大人冤枉啊,大人,草民冤枉啊!”     李家兄弟还没从“李义还有气儿”这话回过神,县太爷已经下令打李春明板子了。这变故,突然从原告变成了诬告,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过味儿来。     可是,无论李家的人怎么求情,李春明又如何喊冤,二十板子照打不误。不一会儿便从院子里传来了挨板子的声音,李春明叫的那个凄惨。     叶若在心里摇头,这李家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若是让她给他们老爹号号脉,直接下针救人,哪儿会闹出这么大个乌龙来?偷尸体,一个老头子的尸体做人肉粽子都嫌肉老咯牙,偷来还是累赘。     杜泽宇突然向叶若抛来了一个媚眼儿,仿佛在说:怎么样,还满意吗?     叶若差点被这厮气晕,只是不知道他为何那么笃定她竟然在这院子里。换成她了解的杜四少,绝壁是一个吃喝玩乐的主,查案比他老爹差远了,父子俩的行事作风压根儿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杜泽宇给人又递了眼色,绑住叶若和李俊扬的衙役立即松了手,微微还退了一步。李家的人哪儿肯罢休,指着叶若道,“大人,他们偷了我爹的尸体,这是犯法的,你不能徇私。”     徇私?李老大的媳妇儿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直接把杜泽宇得罪了个彻底。她这是摆明了挑衅杜泽宇的官威,直接从不满上升到了控诉。若是治不了一个平民百姓,那他这个芝麻官还真是白当了。     “你爹的尸体?你爹死了吗?啊?”杜泽宇突然升起一股怒气,与几个月前的杜四少判若两人,无论从气势还是深度都提高了不少档次。叶若正发着呆时,杜泽宇又下令道,“此妇人藐视本官,藐视皇威,拖下去重大十大板!”     擦,这么狠!     叶若刚想开口,那妇人竟然嘴里骂出一堆脏话,都是*与汉子*的话,句句刺耳,字字诛心。她听的火冒三丈,冷哼了一声,直接别开了头。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来人,把李组长给抬到堂屋里去!”     李家的人不敢劳衙门的人动手,连忙爬向了*榻。李老二和老三小心翼翼的把李义背上,一人扶着,脚步放的极其缓慢的出了屋子。等人重新安放好李义时,李义已经醒了。     “爹!”     “爷爷!”     “老头子!”     “族长!”     ......     一连串的声音混成一团,但声音里都透着关切之情。李家的人见李义真的醒了,老老少少全都激动的哭了起来。     被李家几兄弟吵醒的李家村百姓,纷纷站在围墙外观望。这一起一伏的变化若是让人有些蒙圈,根本说不清谁是谁非。只得围在外面,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     叶若和李俊扬站到了一起,李老大和他媳妇儿也打完板子了,李家的人加上杜泽宇都聚集到了堂屋里。杜泽宇环视了一眼“灵堂”,直皱眉。李义这些个儿子媳妇也真是胆儿大,换成自己搞这么一出,那老头儿还不把他的皮给扒了。     “李义,你可是能说话?”     杜泽宇看着李义问话,李义却是睁着眼睛盯着他,嘴唇哆嗦着,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义,你若是能听懂话,我说,你眨眼代表是,不眨眼代表不是。可是能听懂?”杜泽宇见他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便改变了对策,无论如何,也要问一些的。     众人纷纷看向李义,一个个睁大了眸子紧张的期待。只见李义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懂了。     叶若看着杜泽宇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他,他或眨眼或睁眼,两人配合的也还算默契。她很清楚,李义算是中风了,因为耽搁了时间,现在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幸运了。不知道他是否有那好命,还能恢复如初。     李家的人对杜泽宇颇有微词,可是对方又是官老爷,就是真正的偏袒李春花他们也没辙。更何况,李义现在确确实实的活着,被李春花救醒了,他们在多说,只能是徒劳无功。若是再继续纠缠,估计所有人都会挨板子!     杜泽宇微微看了一圈李家人的态度,心里冷笑一声,便故意正了正声,“李春花,本官念你救醒了李义,便将功补过,这顿板子便免了。若是再有下次,本官决不轻饶。”     叶若听到他点自己的名,还在担心会不会也挨板子。毕竟,万一李义是真死了,那她今个儿算是真正的偷盗了。在农村,对年长的死者大不敬,那是要被他的后人报官差办,轻者打板子,重者坐牢的。今日,显然是杜泽宇偏袒了她。     李俊扬一听没念到自己的名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水桶刚放下,又听杜泽宇道,“李俊扬.....”他双腿一软,直直坐在了地上。下一刻却听到,“一起免了吧。”     天啊,他娘的吓死他了!     一顿牢狱之灾免了,李俊扬瞬间恢复了精气神儿。杜泽宇也不再多做停留,李义的儿子媳妇会不会再请她给自个儿老爹治病,这就不是他管的了,他也没权利要求她一定要为他诊病。于是,便起身提出告辞,但特意让李春花送一送,借口是有要事相商。     李家的人多多少少对他上次求亲之事有些耳闻,但又不能再出言不逊,只得看着叶若随他一起出门,在他们身后恨得牙痒痒。     “春花,现在读懂爷的心思了吗?”     杜泽宇开口,却立即遭了叶若一记白眼,这丫的敢情还没死心呢?他不是已经正常到去找妹子谈理想、聊人生了吗?她这种御姐真的不是适合他。     “春花,爷愿意等你的,真的......”     “我已经找到孩子的爹了!”     杜泽宇想要发一个山盟海誓,但却直接被叶若一句话呛的住了嘴。他震惊的看着叶若,满脸怒气,哪个王八羔子竟然胆大到抢了属于他的位置?     “杜老爷,李春花谢谢您的厚爱,但实在是命贱福薄,担不起这县老爷夫人的重担。望杜老爷体谅。”叶若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一出,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杜老爷,天色不早了,民妇便不远送了,好走!”     说完,人已经转身走了好几步了!     杜泽宇看着叶若决绝的背影,心痛的能滴出血来。为什么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就是看不见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生晚了一些,与她错过了最美的年华?     “君生我为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已老;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杜泽宇自言自语的望着叶若的背影发呆,一个衙役突然带了一个丫鬟来。只见那丫鬟急匆匆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便立即带着人往衙门赶。什么君与我的恨,全都如作笑话一般,随风飘远了。     叶若已经为李义疏通了血脉,问题已经不大,但能不能再站起来,需要看他的造化。是以,等叶若回到李义家时,李家的人竟然向她求救。但她一想到之前的种种,还是算了吧,面子功夫用不着做了。     “各位另请高明,李春花无能为力!”     叶若像江湖人一样抱了抱拳,豪爽的转身出了门。她都治到这份儿上了,李俊扬再不懂得利用资源,那这个蠢徒弟也笨的无药可救了。     叶若走后,李俊扬骑虎难下,不得不担此重任。但一号脉,李义的脉络已经平缓了许多。他有些痴痴的看向大门处,立即跪下给叶若磕了几个头,“师傅,神医啊!”     李家人恨叶若恨的要死,也不知道李俊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李俊扬的口气,自家老爹是没用什么性命之忧了。也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最让叶若欢喜的不是杜泽宇今日偏袒了她,也不是她今儿个救活了一个死人,避免了一出悲剧。而是云灏,云灏那厮竟然醒了。     她一进屋,便被等在堂屋里的焰火给拖走了,说是主子醒了想见她。她心里万分高兴,可是却突然见没了勇气去见他。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他?     叶若?还是李春花?     她做不了真正的李春花,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她能把豆豆当成亲儿子一般疼爱,却独独不能把别人的丈夫当成男人。她的心她自己很清楚,她不知不觉的爱上他了,而且不可自拔。可是,这不代表她能接受一个爱的分不清自己和原身的她。     “王妃,主子醒了,你难道不高兴吗?”焰火见她低着头,一脸麻木,有些疑惑的问道。     叶若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她将手握成了拳头,挺直了背脊,跨进了云灏家堂屋的门槛。一进屋,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凝重,屋里的气氛好像一点都不正常了,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进来吧!”     这道声音很轻,叶若听的分明,这是云灏的声音。他身体还是有些羸弱,还未完全康复。她抿了抿唇,心情很紧张,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     卧室内,寒殇远远的站在窗边候命,灯火太昏黄,看不清他的脸;近处,云灏斜靠在*上,被子遮到了胸口,略显灰白的脸色被烛光染上了一层蜡黄。     “你......好些了吗?”     叶若一张口,才真正发现自己有多么尴尬。若不是自己要晓得真相,确认身份,她们之间或许以另一种关系维持着,她也不会变得如此敏感和为难。那时候,她进门的第一句话肯定会是:李二蛋,你怎么还没死透呢!     可是现在,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云灏微微点了点头,对她的态度陌生到想要暴跳如雷,这彪悍狂傲的女人今儿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秀逗了?还是,刚刚被李家的人吓傻了?     “王妃,你和爷慢慢聊,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喊一声便是!”     寒殇已经从角落中走出,躬身给叶若行了一礼,拽着不甘心到外面当门神的焰火一道出了屋子。两人一走,屋内的气氛更是诡异了!     云灏盯着叶若,叶若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或站或半躺的对望着。沉寂了片刻,云灏终于打破了平静,的“李春花,还不过来给爷号号脉,你是恨不得爷早点死是吧?别忘了,你还欠着爷那么多银子呢!”     叶若回神,上前就给了他一记爆栗,丫的别的没记着,光记着她欠他巨额债务了。那他还说自己倒插门儿后,所有银子包括自己也属于她呢!     刚刚挪开的想法,又绕回了原点,她又开始在心里纠结了。他可是还记得承诺?对她,还是对她的?     “哎哟,彪悍的女人!”     云灏看了一眼叶若,摸着脑门儿痛的直抽冷气。曾经温柔如水的女人去哪儿了?几年不见,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嘿,可不就是变了一个人!     云灏心里嘀咕,可左右比较了一番,还是觉得泼辣的悍妇合他胃口。想当初,他娶她为妃那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爱上她了。     “死不了了!”     叶若抓住他的手号完脉,没好气的揶揄了一声。好像云灏没死,她有多大损失似的。天知道,她当时有多么急切,多么的担心,多么的焦愁。可是,现在碍于云灏对原身不明的感情,她有些退缩了。     两人相对无语,叶若便转身离开。云灏看着她的背影,啧了一声,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等她看了半个时辰的烛火,才喊了寒殇进屋来。     过了两日,云灏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下*走动也没什么大碍了,叶若家的水井大业再次翻开序章,几人又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除了李春勇会一些泥瓦匠的经验,其他几人的经验都是鸭蛋,只能沦为打下手的命。于是乎,后勤工作者多了好几人,真正干活的人却少了,这工程效率自然而然的就下降了。     李春勇一个人在井下干活有些吃力,第二人便找了一个专业的泥瓦匠来。那师傅见叶若家独特的水井设计,双眼泛光、连连称奇。能想到如此办法的人,实在是太有才了!     “大勇,这是谁设计的,真是太有才了。若是把这想法卖给别人,这是要赚大钱的呢!”     李春勇放下手里的活儿回头,自豪的道,“我堂妹子想的,还有图纸呢。等这里面的青砖垒好之后,上面直接有工具压水,可方便呢!”     那泥匠师傅一听,顿时眼里冒起了精光,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真的?”     “那是自然,等我们这下面的完工,上面的也就能施工了!”     泥瓦匠一听,心里寻思着这事儿绝对有门儿。他对着李春勇笑笑,便加快了手里的速度,他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成品了。     井下的人忙,井上的人也没闲。叶若与艾家父子越好的时日已经过了数日,别说元宵节,就是整个正月也快过了。云灏已经无碍,她便急匆匆的求着李明良驾着他的牛车再次入城。     李明良上次给云灏抓药有功,得了焰火和寒殇不少好处。他心里明白这都是沾了叶若的光,二话没说便绑了牛车去镇上。他把牛车赶到城门口放养,自个儿跟着叶若进了城门。     艾老板看到叶若,忙把打好的零件搬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小艾老板见了叶若,却像是见了亲娘一样,他是真怕叶若再也不来了。     叶若无语的翻白眼儿,他把银子都收了,自己不来又不是他的损失,他怕个毛线?真是的!     “小艾老板,银子你可收好了,东西我也暂时存在这儿了,你可要帮我好好守着啊!”     叶若话落,艾青连连点头,拍着胸脯给叶若保证。     叶若点点头,仔细的将所有的零件都检查了一番,然后用尺子量了大小,这才把打造铁器的银钱交给艾老板,又去库房用剪刀剪了一大块橡胶皮,才同李明良一起道谢离开。     “爹,这妇人是谁,比老爷们儿还有魄力。”艾青看着叶若的背影,忍不住夸赞。他从来没见过哪家的妇人,做生意有如此豪爽胆大的。     艾老板摇了摇头,只是道,“这妇人每次拿来的东西都非等闲之物,老头子我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艾青也有同感,可惜刚刚忘了问她家住址,想要问清楚,人已经走远了。一切的一切,只能等下次她来的时候再问了!     叶若这次没敢再买油腻的吃食回家,只是去铺子里买了一些大肉包子。李明良劝她甭买,回家让她嫂子做,可叶若觉得麻烦人不好意思,足足买了二十个。     “春花,你太客气了,一家人,客气啥!”     叶若笑着点头,却是不接他的话,想了想换了话题道,“二伯,我二婶娘咋样了?”     李明良一提到黄氏,脸色便沉了下去,鼻子哼了几声,满眼怒气。叶若见他这般动怒,想必黄氏又在家发疯了,不敢再继续问。     然沉默了一会儿,李明良却道,“她大哥把她接回去了,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也跟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叶若忽地就明白了,难怪近日没听到那娘三儿的消息,原来黄氏带着她们姐俩回娘家去了。真是有意思,黄氏回娘家,把她闺女带回去做啥?难不成还想着钓一只金乌龟?     她没应声,李明良接着怒气冲冲的道,“老子早当她们娘三儿死了,那不听话的东西,竟然背着老子嫁人了,哎,气死我了!”     李明良说到这里,叶若震惊了。可是又不好继续问到底是哪个奇葩堂妹嫁人了,李明良不再说,她也不再问,氛围有些尴尬的驾着牛车回村。     叶若将压水的零件一一摆放好后,那泥瓦匠便挤进了人堆儿里,对每一样零件都赞不绝口。他本来以为李春勇不过是吹牛,可是现在亲眼见到实物,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人震惊,这足以让他蒙圈儿。     他一个劲儿的在心里感叹,双手抚摸着零件,像是摸着*似的,怎么都不肯放手。焰火也是个爱凑热闹的,同他争了争不见他放手,干脆一放手,直接让泥瓦匠摔了一跟头――叫你丫的同爷抢东西!     泥瓦匠不过三十岁,性子还未沉稳,这一摔便让他摔出了火气。他爬起来想动手,却被李春勇拽住了。李春勇给他使了使眼色,告诉他这些人碰不得,他才盯着焰火看了一会儿才罢休。     “李大夫,你这玩意儿真的管用吗?”焰火当着这么多人不敢乱叫,又把对叶若的称呼换成了李大夫。     叶若点头,很是得意的道,“不止这些,等水井打好以后,本小姐还有别的好东西问世。焰火,到时候最先给你使用!”     焰火一听有这待遇,整个人都像被人高了一截似的,走路都带拽的。那泥瓦匠轻视了他一眼,碍于李春勇的警告,挪开了脸。     这水井和压水器真的是好东西,要是让城里的人晓得了这套装置,他该能挣到多少银子?他想到这里,准备同这家人合作。     可他刚张嘴,便听到身后有人传来焦急和怒气的声音。叶若一行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云灏气冲冲的走近,大喊道:“不行,爷要做那尸体!”           130 你喜欢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没头没脑的这么来一句,在场所有的人都像是遇到了白痴一样看着他。好死不如赖活着,他竟然愿意当尸体?鬼上身了吧!     叶若皱着眉,恨不得把他给削了。水灵的瞳孔泛着丝丝怒气,最后却因为心里的某种念想,直接把人给忽略了,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咱们先把这些个零件安装好,等试验成功,咱们接着做新的项目!”     压力抽水已经算是本朝最最先进的取水设备了,他们估计只有皇上才有这待遇。但是,现在他们不仅亲眼看见了,还能亲身享受,这种好事,谁不想多沾沾边?是以,云灏要当尸体也算不得新鲜事了。     叶若将人给拨开,自己亲力亲为。她记忆中,农村的水井都是在自家门口,然后把进口封死,在井口上砌上几线青砖,将压水的行头给固定在青砖上。最后把皮垫子放好,试过压力杆没问题后,便可以往铁罐子里加水再引水了。     她仔细的回忆着压水器的各个部分,然后把对应的零件给装上去。一个进水口,一个出水口,还有一个从上的进水口。进水口安上特质的皮管子,皮管子下面用打通竹节的竹竿相连,缓缓的放入到进口中,最后把洞口封住。而出水口依然用软管接出,用打通的竹子相连,直接接进水缸里。这样取水不仅方便,而且特别的干净。     一群大老爷们儿看着叶若把所有的东西连好,一个个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亲自去试一试这样取水的真实性。焰火冲到了最前头,李春勇排在了第二。而那精明的泥瓦匠,此时已经想出了一条赚钱的妙计了!     “李大夫,你这个真的管用?”     焰火看到这么先进的取水装备,还是特别的怀疑。但叶若不知道从哪儿抓来一个包子,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吃你的包子,闭嘴!”     焰火咬下一口包子,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焰火,去水缸边儿守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焰火和寒殇对视了一眼,两人大步跨进了厨房。云灏见状,也形影不离的冲了进去。主子在场,这些事儿哪有属下冲前面的?     叶若管不着他们三儿,直接用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倒进铁罐中,只听见那水通过皮垫子与铁壁相接的缝隙往下钻,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叶若不气馁,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连舀了四瓢下去,皮垫子上面的水终于不再往下沉了。     她成功了!     皮垫子上下的压力已经一样了,现在她只要抬起压水杆,水缸那头便会出水!     周围围着的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这太令人兴奋和震惊了。他们从来没想过,还能这样取水的,真的是令人大开眼界。     叶若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当年见着东西的时候还是孩提时代,自己有幸碰了碰,那也是胡闹着玩儿的。可是,今天她在另一个时空,用原有时空的东西在改变这个世界,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用力的使劲儿,压下去,抬上来,反复几次之后,厨房那边已经传出了高亢的尖叫声,“成功了,成功了,水,是水......”     焰火的声音传出老远,李春勇三人撒腿就跑进了厨房。只见竹子口,一股清亮的水流出来,哗哗哗的流进了水缸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震惊感,久久不能回神。     “满了满了!”     叶若也高兴的冒泡,丝毫不觉得手酸,手上的干劲儿还越来越大,李春童大吼“满了”之后,她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厨房的人见状,云灏便率先从里面跑了出来,直接把她拽离了水井旁。这疯女人,不就是打了口水井吗,至于这么开心的忘了东南西北?     泥瓦匠紧随云灏出来,搓着手,笑米米的看着叶若,欲言又止。他是很想同叶若谈这笔买卖,但是好像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明知道是一门赚钱的买卖,但硬是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孙大哥,你可是有话要讲?”李春勇从厨房出来见他一副窘促的摸样,摸着脑袋开口问道。     孙师傅立即点头,使劲儿给李春勇使眼色,然后道,“大勇,我前几日给你讲的话你忘了?”     李春勇皱了皱眉,一脸疑惑,显然在回忆前几日这孙大炮给他讲了啥事儿。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想找我妹子合作?”     孙大炮点点头,又摇摇头,合作挣不了大钱,他要把这个东西的图纸给买了,然后在找人合伙干。只要有了图纸,一切还不是水到渠成?     他近两天特意打听了一番,这位李大夫就一摇铃医,家里穷的很。这一年虽然家里富裕了不少,但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孩子,还有弟弟和弟妹,日子过得很拮据。既然如此,那他出个二十两银子买这图纸,也算高价,不算坑人了。     他们这一行,谁不知道他孙大炮童叟不欺?     李春勇见他神色微变,联想到这厮在行里的作风和为人,拉过人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问:“孙大炮,你他娘的该不会是想抄袭我妹子的创意吧?”     孙大炮看了一眼还围着水井转的几人,一巴掌拍掉李春勇的手,冷喝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大炮孙是这样的人吗?切!”     “最好不是,要不然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     李春勇说完,孙大炮算是来了脾气,没好气的白了李春勇一眼,揶揄道,“你别在爷面前装什么好鸟,你他娘的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时候还少吗?滚开,别耽误爷发财!”说罢,掀开李春勇,奔着叶若走去。     李春勇脸红脖子粗的站在他们身后,一个狡辩的字都说不出来。孙大炮说的没错,以前他跟着他娘一起混账的时候,可没少欺负李春花他们这一家孤儿寡母。他很惭愧,但是,那是以前不是?他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     哼,谁要是思想不轨,他第一个把人给打出去!     大炮孙挤进人群后,对叶若说有要事要谈。二人便从人堆里挤出来,进了堂屋坐下说话。刘锦绣在屋里养胎,见二人进来,赶紧泡了茶水,又回屋里坐着绣花去了。     叶若给孙大炮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自己抬手喝了两口茶。她放下茶碗后还不见孙大炮进入正题,便直直的看向了他。     孙大炮心里有些心虚,叶若又直直的看着他,他更是觉得后脑勺发凉。但为了银子,他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佯装咳了咳道,“大妹子,大哥我这儿有比买卖,不知道大妹子愿不愿?”     买卖?什么买卖?     叶若心里一琢磨,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但她却是沉住气,准备耐着性子等这位大炮孙说完,笑着道,“洗耳恭听!”     大炮孙一听有戏,赶紧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摆了自己在泥瓦匠一行的资历辈分,最后才进入正题道,“大哥我见大妹子有如此天赋,实在是令人震惊,也让人佩服。可是大妹子终究是一介女子,不能太在外面抛头露面。大哥我觉得你这想法很不错,打了水井后能用压力取水,既方便又安全。所以,大哥想让你把这创意的图纸卖给我。你看,二十两银子怎么样?”     叶若耐着性子终于听完了一堆废话,二十两银子也算得上一个大数目,放到普通人家,这二十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花个七八年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可是,她叶若不是普通人家,她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女青年。她另一头刚花了几百两银子买了材料准备发财,这头便让她卖图纸,二十两跟四百两比起来,这不是亏死了吗?     这笔买卖,不划算!     “大妹子,你若是嫌少,大哥还可以勉强往上加一点,二十五两怎么样?”大炮孙伸出一只手摊开,直接在叶若面前撒开摆成了一个大大的“五”,瞪大了眼睛望着叶若,一看他心里就紧张到爆。     叶若撇了撇嘴,吧咋一下竟然出了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礼貌道,“孙大哥,这图纸,请恕我不能卖给你。”     “什么?”     大炮孙顿时就气的炸了,整个人都站了一起,一副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压住怒气的样子看着叶若。他想继续诓骗,可是他刚刚的举动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大炮孙!”     ......     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便冲了进来,然后纷纷看向了孙大炮,几双眼睛都充满了敌意,孙大炮自知这笔生意是谈不拢了。     他打着马虎眼笑着,看向叶若道,“大妹子,若是没什么事儿,你把这几日的工钱结给我,我就回去了。”     李春勇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双手已经做足了准备,只要这厮今儿敢动李春花一根汗毛,他就把他揍的爹妈都不认识。     孙大炮眼神凌厉的刮了李春勇一眼,速度之快,基本上没人注意。一眨眼的功夫他又看向叶若,叶若心里冷笑了一声,面儿上却笑道,“那是自然。”于是,便寻了他日常帮工的价,付了银子将人给送走了。     孙大炮出了李家村后,一边走一边骂,句句话都肮脏,路人都听的皱眉,纷纷摇头。走到半路,竟然偶遇一熟人,脑海中又飘过一计,赶紧迎了上去。     而叶若家,为了庆祝打井成功,她二话没说,又赶紧宰了一只鸡下锅。     为了庆祝这些日子的辛苦与没有来得及过的元宵节,晚上一大群人吃的格外热闹。云灏怀念叶若的拿手好戏烤烧烤,第二日一早便命令了两个到没到的属下去打猎。     二月春风里,正是打猎的好时机。冬眠过后的动物纷纷出来觅食,这时候的动物虽然肉不厚,但是胜在数量上。焰火和寒殇紧紧进去两个时辰,出来时已经腰上、手上劝都是野鸡和野兔。     “花儿,爷想吃烧烤了,”云灏在厨房里对叶若撒娇卖萌,可叶若却是不想搭理他。好在他脸皮厚,继续道,“花儿,你看爷让他们去打了好多兔子、野鸡,烧烤的必备美味啊!”     叶若忙着蒸包子,继续不搭理他。但眼角的余光还是瞥了瞥铺在地上的猎物,说心里话,确实很多,而且味道肯定极美味。想着想着,她已经开始流口水了。吃货最大的悲哀,就是抵不住美食的*。     “花儿.......”     “吃烧烤不是不可以,”叶若忽然转过身打断了云灏的话,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云灏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你喜欢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我?”她问出口,心道:死就死吧,接受不了自己是一缕幽魂,那就赶紧滚蛋,省的让她挡着她发财的路。     云灏突然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就蒙了。什么叫做“过去的她,现在的我”?她不就是她吗?     “回答我啊!”叶若见他傻愣在远处,不由得加大了分贝,“回答我,你喜欢以前的她,还是喜欢现在的我?”     云灏的大脑被她这虎头蛇尾的话直接搅成了浆糊,哆哆嗦嗦了半天,才问道,“你不就是你吗?”     “我是我,可我不是她!”     “这......”忽然,云灏脑海里竟然闪过了一种大胆的猜测,双目吃惊的盯着叶若,久久没有回神。他一直以为,几年不见她已经变了,难道是因为她.....可是,没听她提过,她是孪生子啊!     叶若被云灏气的直拍砧板,把面粉团砸的砰砰作响,扭的直接变了形。她渐渐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心还在纠结云灏真正爱的是谁,她还在介意云灏曾经娶过真正的李春花。她的嫉妒心在作祟,她还在吃醋!     “你把这些东西让他们俩清理干净,然后让焰火给我磨一把刀,咱们晚上吃火锅!”     叶若话题一转,云灏显然没有跟上节奏。又愣了半响,才拖着猎物出了厨房,找两个补瞌睡的倒霉蛋儿起来干活了。     叶若从窗户看去,看他高大的背影让人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心里已经乱作了一团麻。她的心,已经不自己控制了。譬如,他明明想吃烧烤,可自己担心烧烤太上火,他应该吃清淡一些,白味火锅这最适合他了。想到这里,她不得不让李春童进城,去镇上买几根猪骨头回来熬汤底。     李春童倒是学聪明了,跑去李明良家借牛车。马上就到春耕了,再加上大水牛不是哪家都有的,弄丢了可要人命。所以,李明良不愿意借给他,但也不能拒绝他,只得丢下手里的活儿送他去。这一来一回,两个时辰便又没了。     李春童买了猪筒骨回来,将叶若交代的各种香料一并上缴领导,然后把李明良亲自送自己去镇上买东西的事特意向叶若报告了一遍。     “那你没请二伯一家晚上来火锅?”     李春童摇了摇头,“姐,这火锅需要叫二伯一家么?”李春童想到过去,心里还存在一些芥蒂,内心深处还不是特别愿意与李明良一家亲近。自家弄点好吃的,没有必要每次都叫上他们吧!     叶若摇摇头,这都快当爹的人了,人情世故还是傻傻不懂,真是要命。她慢慢的把所有的利害关系以及“大人有大量”等等原则统统给李春童讲了一遍,才道,“去吧,你亲自去请,让爷爷和俊林他们也来。”     “哦!”     李春童不太高兴的出了厨房去请李明良一家,而叶若则是忙活着将骨头汤熬上。等忙完这些活儿,她才在心里道,这算是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了吧。     傍晚时分,焰火和寒殇清理了一天的兔子和野鸡内脏,两人感觉自己不是萌萌哒,而是快疯了。叶若一一检查了一番,清理的挺干净的,对二人点点头。     云灏脸皮依然很厚,凑上去很是得意的道,“放心,爷亲自守着他们清理的,干净的很。爷虽然不会做,但对吃食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话落,这边三个人齐刷刷的鄙视了他一眼,谁也没理睬他。     为了这顿火锅,叶若手里的活儿还很多。焰火倒是勤快,果然给她磨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她剔骨的速度极快,让一旁打杂的刘氏目瞪口呆。     “妹子,你这刀工,太厉害了!”     叶若手上功夫的速度不减,笑道,“习惯就成自然了!”     刘氏奇怪的看了她几眼,然后又忙着削土豆去了。真的是习惯成自然?她家以前穷的叮当响,哪儿养成的习惯?     叶若不知刘氏的心思,飞快的将兔子和野鸡去了骨头,然后将兔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装进盆里,大半个时辰,十来只兔子肉已经全部被成了肉片。野鸡则没这么麻烦,将鸡腿和鸡翅砍下来,其余的便留着做辣子鸡,速度更是快的令人咋舌。     过了晚饭时分,叶若新准备的火锅便端上了桌子。只是这桌子有些特别,在原有的木板桌上,开了一个大圆口,正好放得下叶若家的大锅。四个桌子腿儿撑着,正中央放着一个无烟碳的炉子,大锅正好放在炉子上。     李春勇等人帮忙着将锅里熬的骨头汤倒入大锅里,然后放上大葱,汤面上便是一层红枣、枸杞、未被截断的大葱。一层油浮在面上,借着烛光,泛着丝丝光亮。     今日的火锅荤菜只有鸡肉和兔子肉,但好在李春童多了个心眼儿,买了几把青菜。叶若看着简单的几样菜,在吃货的世界里很是不满足,但一切都太仓促,准备不充足,今晚只能将就了。     汤底一开,叶若便将倒了一部分兔肉和鸡翅下锅,然后教大家怎么调制蘸水。一群人纷纷有样学样,顿时热火朝天。     屋里的人吃的热闹,谁也没注意到屋外有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进了院子,在水井边上蹲了好机会儿,才悄悄的溜了出去。     院子里的大黄呜咽了两声,云灏侧头看了看屋外,只是从门口过去了两道影子,他也未放在心上。在美食面前,谁能挡得住美味的*?现在大伙儿都一个感觉:少吃一筷子,那就是吃大亏了!     虽然菜式简单,但今晚的人吃的还是嗨翻了天,一大盆兔子肉和鸡翅膀全都吞下了腹,连李家老太爷也吃撑了,直赞比上次的烧烤还要好吃。     临近亥时,堂屋里的人才全都散了。叶若烧了水给两个孩子擦了身子,才把两人抱到*上睡觉。之前锦儿不愿意跟她睡,也不愿意跟云灏睡,她迫不得已在豆豆房里又放了一张小*,兄妹俩不但不嫌弃屋子小,反而还高兴的很。     刘锦绣现在是一级国宝,绝对不能干这些粗活,他们最怕她动了胎气。吃剩下的东西便只能由她和李春童收拾,那不仗义的主仆三人早就回屋关门睡觉了。等姐弟俩收拾完,再清理好自己,已经子时了。     叶若顿觉自己累成了狗,倒在*上便摊成了大字型,真是累挂了。她以后再也不搞这么麻烦的大锅饭了,真心累到想自杀!     她嘴里嘟哝了几句,眼皮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她不知不觉的便闭上了眼睛。可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竟然感觉有人钻进了她的被子,还搂住了她的腰。她猛地一惊,抬腿便踢,却被人握住了脚。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湿润的气息,“每次都踢那儿,若是真踢废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找谁要去?”           131 亲家上门,好打抱不平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二蛋?     叶若头脑清醒的一刹那,云灏那张没脸没皮的脸又清晰的映入了她的脑海中,黑灯瞎火偷偷摸摸的臭男人竟然又是李二蛋。她岂止是把他踢废了,她是恨不得两脚把他给踹死。     没节操的混账东西!     “几年见年,怎么变成刺猬了?”     李春花性情的改变,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一件事实。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人有好好的在他面前,甚至在他怀里。那些什么鬼上身之内的胡话,他压根不想听。     云灏提起这茬,叶若不得不想起自己是一个替代品,刚刚压下的怒气,又瞬间灌满整个胸腔。本小姐踢不了你,掐你几下、咬你几口该没问题吧?     云灏忍住她一系列的小型报复,在被窝里痛的直呼冷气。奶奶的,这女人岂止是性格变了,连属相都变了。早前属羊,现在属狗了!     “赶紧滚蛋,别逼我喊人!”     在她没有理清整个思路之前,她不想同这男人有过多的交集。哪怕她现在很是留恋他的怀抱,留恋他身上的味道,她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再继续*下去。     云灏单手抓住她的手腕举国头顶,左腿直接压住了她的双腿,把她整个人都给禁锢住了。叶若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却依旧没有挣脱掉,反而两人的距离更加的亲密。     “爷可记得,你问‘你是喜欢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我’,那爷现在告诉你答案,怎么样?”     云灏玩世不恭的开口,脸上的戏谑之情尽显无疑,可陷入暗恋中的小女人智商已经为负,现在恨不得早点听到答案,哪里还会去分析云灏话中的意思。     云灏见她神色紧张,心里早就乐开了话,心道:过去的你不就是现在的你?虽然,过去的你算是报恩,现在的你才是得爷欢心。只是,两者之间有何不一样?     云灏突然闭嘴,屋里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叶若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喉咙有些发憷的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哈哈哈..”云灏突然闷笑出声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心情极好的道,“算了,还是保持神秘感比较好,这样..你我之间的距离会近一些!”     我擦了你个大爷!     叶若张嘴就爆了一句粗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掉他的束缚,抬腿就给了他一脚。但某人已经被踢的皮了,很巧妙的躲开了去。     “滚!”     叶若真正动了怒,云灏心知不妙,不敢再多做停留。可刚转身,叶若连着豆豆屋子的门便被推开了,从门内钻出个揉着眼睛的小家伙,愣了几秒钟,激动的扑进了云灏的怀里,“爹爹,你也想和娘亲一起睡吗?”     “是啊!”     父女无比奇葩的对话之后,便结伴爬上了叶若的*。然后小丫头很是识趣的睡到了*中间,把*边的位置留给了老爹。然后在云灏和叶若的额头上各吻了一下,倒头便睡了。     叶若顿时火冒三丈,云灏却是心中乐的开了花,生怕叶若反悔,干脆毫不犹豫的抬手点了叶若的穴道,一家三口很是和谐的睡了。但翌日醒来,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了进来,一家四口的睡姿格外的滑稽。     睡了一晚上,叶若的火气也小了不少。念着也不是第一次同云灏同*,便踹了那厮几脚,让人赶紧滚蛋。云灏一走,两个小家伙都醒了,一睁眼便是找爹。叶若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搪塞了过去,这才给两个孩子穿了衣服起*。     她家的水井算是成功的完工了,这里面有着大伙儿的辛勤劳动,她感激不尽。但压水器的成功,她便把这种原理联想到了抽水马桶上。若是她能完成这一大壮举,她保准李家的名号便会响彻整个大庸。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派人来请她设计皇宫大院的抽水马桶。但这样一来,估摸着以后她的医术就得排第二了,设计和创造才是她的第一看家本事。     “姐,你想什么呢?绣儿今早吐的厉害,你帮忙去号号平安脉!”     叶若抬头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春童,“平安脉你都丢回姥姥家了?亏你还照顾你媳妇儿!”     李春童面对叶若的责骂丝毫不为意,嘿嘿笑了笑,拍着马屁道,“姐,这不是有你在么。有你在的场合,哪儿需要我关公面前耍大刀?”     “算你小子识相!”     叶若赏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亲弟,才进屋给刘锦绣号了平安脉。没事,只是孕妇的正常反应罢了。前三个月,好好养着便是。     刘锦绣怀孕的消息,李春童决定趁着家里不忙,赶紧给老丈人送过去。刘善人听说女儿有喜了,自己要升级当外公了,连忙让杜氏准备好吃的去看望女儿。     李春童在刘家凳子还没坐热,又同刘善人两口子匆匆往自家赶,一来一回,累的够呛。可刘善人却兴奋的很,刚走到院门口,便激动的嚷嚷起来。     “绣儿,绣儿!”     亲家公来了?     叶若一听外面的动静儿,连忙从*上坐了起来。她这刚准备打个盹儿,想想抽水马桶的事儿,这会儿估计是不可能了。     她起身迎了出来,刘锦绣在那屋听到动静儿,也出门了。     “绣儿,绣儿!”     “爹,娘!”     “刘叔,婶子!”     叶若站在一旁,把空间留给人家一家子叙旧。她给李春童使了眼色后,姐弟二人赶紧去厨房烧水泡茶。     “爹,娘,你们快进来坐!”刘锦绣连忙把刘善人和杜氏拉进屋,接过杜氏手里的东西道,“娘,你们来就是了,还带什么东西来,真是!”     刘善人突然冷哼了一声,杜氏拍着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是怕我们的小外孙在你肚子里受苦。”言罢,她脸上又堆满了笑。     刘锦绣连忙对她摇头,李家这大半年的变化实在是令人咂舌,她最初随老爹来道谢的时候,李家还破烂不堪,吃了上顿没下顿呢。现在的生活,不说比得过城里人,他们这乡下绝对没有一家人能够比得上。     “娘,你们放心,女儿好着呢,你外孙你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叶若和李春童端着茶水进来时,刘家人正在叙家常。叶若客气了几句,便又拉着李春童去做饭。幸好昨晚的野鸡还有不少,正好可以炒辣子鸡和炖鸡汤。小炒一个素菜,再加上还有没吃完的兔肉,招待客人也差不多可以了。     午饭的时候,叶若特意多做了些,让李春童给云灏主仆三人送了一些过去。云灏激动的大笑三声,直道:妙哉妙哉。焰火和寒殇看了他半响,纷纷摇头,心里皆道:已疯!     饭菜样式不多,但胜在精致可口。每一道菜都有独特的味道,让刘善人和杜氏赞不绝口。他们二人没想到,叶若除了医术好,厨艺竟然也算得上大厨级别。     一顿饭,所有人三句话不离刘锦绣的肚子。叶若看得出,从刘善人的言行举止,都是盼着她一举得男的。哪怕这孩子出生之后不信刘,他还是期盼是个儿子。叶若摇头,这封建制度的旧俗真是坑爹,是儿子或是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刘善人今日前来,除了看望女儿和未出世的外孙子,另外还有别的事儿找叶若洽谈。可是,叶若刚放下碗筷,黄家村那边便有人寻了来,说是一位高龄产妇难产。产婆已经想尽了法子,可是孩子就是出不来。他们家听产婆说李家村的李大夫医术高明,能够剖腹取子,这才问了方向寻了来。     “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大姐吧,她已经五十一岁了,求求你了!”穿着厚棉袄的妇人跪在叶若面前,双手拽着她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都不肯放手。     “五十一岁了?”五十一岁了还能怀上,这妇人身体很好啊。     放现代,若是妇女保养的不好,或是常年太过劳累,绝经期便会提前,五十岁之前便已经彻底绝经了。但若是保养好的女人,对私.处的保养极好,月经会延长时间。这样的女人,一定是衰老缓慢的。但古代条件差,绝经期更是会提前。但这妇人四十八岁还能怀孕,这也算得上一个小小的奇迹。     “是啊,我大姐已经连续生了七个闺女了,一直都很平安。可是,这老来得子,竟然难产了。”妇人哭的很伤心,但是语言倒是很清晰,好像这话说了无数遍似的。     七个闺女?一屋子的人都被她惊的够呛,这是生了七仙女儿啊!     “大夫,求求你了,你救救她吧!”     妇人见叶若没应下,竟然直直的给她磕了两个响头。她赶紧收回心思,把药箱背上,给刘善人夫妻俩说了句抱歉,催着妇人带路。     赶路的途中,叶若算是真正了解了什么叫做万恶的旧社会。妇人的大姐,正是被旧社会的封建顽固思想给荼毒了。算命先生曾断言,她大姐夫一生无子,老来无子送终。他大姐夫不信,成亲之后便万分渴求生个儿子。她大姐肚皮争气倒是争气,可每一胎生下来都是闺女。这些年受了她大姐夫不少毒打,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生了七个女儿,半个儿子的影儿都没看见。     为了她大姐夫的儿子梦,她大姐五十岁的妇人尝试了各种偏方,终于再次怀孕了。可没想到,岁数大了,这一胎怀的异样辛苦。这临盆之际又摔了一跤,难产了。     “你大姐夫也挺有能力的,竟然养活了那么多孩子。”     叶若这句话算得上是真心话,但妇人却摇头道,“他哪儿有那能耐,七个闺女送了四个给我们姐弟三人养,大的三个闺女已经嫁人了,他除了养活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那你们也同意?”     妇人摇头,苦笑道,“不同意能咋样?总不能看着自家的姐姐去死吧。”     叶若心里咯噔了一下,再想问话,那妇人却激动的道,“大夫,到了到了,求你快快救救我大姐吧!”     叶若看向前方,两间破草房,院子外围了一圈竹篱笆。院子内跑着几只鸡,篱笆外种着几方青菜苗,一看就是刚种下不久的。叶若站在院子前,真怕草房突然就坍塌了,这房子,比她之前住的还要破啊!     她的个乖乖,这没本事的老男人倒是有种啊,就这点儿能力还要养儿子,活该命里无子送终。这经济条件,迟早得饿死啊!     说实在的,一辈子想要儿子的人很多,甚至不惜卖掉自己的女儿或是东躲西臧的同计生办捉迷藏,但结果呢,有了儿子又怎样?最后,还不是靠的是自己出嫁的闺女?     “大夫,快进去吧!”     妇人连连催道,叶若回神点头进去。屋内的产婆已经急的天昏地暗,该用的法子都用了一遍,可孩子入盆,又是脚朝下,根本没法出来。看产妇精疲力尽的样子,再耽搁,只能是一尸两命的结果。     产婆见叶若进来,立即喜笑颜开,好像她就是一颗定心丸,只要看到她心里就安定了。叶若见她一双手上全是血,心里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相公呢?”     这是叶若到此说的第一句话,可就是这句话,炕上的妇人更是心灰意冷。产婆使劲儿的对她摇头,激动的道,“妹子,这儿全靠你了!”     叶若不管三七二十一,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然后在盆里净了手,仔细的给妇人检查起来。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这妇人虽然已经五十出头,但是头发却依旧清秀。她身体瘦弱,但皮肤白希,脸上的皱纹也不深,像极了现代人所描述的“苎麻人”,太阳晒不黑,反而越晒越白。要不然,像她这样的家庭,早晒成老大娘了!     “产婆,你让厨房的多烧点水,再让门外的妇人一起进来。”孩子头朝上,又迟迟没入盆,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好咧!”产婆立即应了声,慌慌张张的点出了门。     炕上的妇人情况不容乐观,但她的求生意志却是不强,叶若很少碰到这样的病人,无论如何为了孩子也该生命力顽强的。叶若猜不了她的心思,但光凭妻子临盆丈夫不见踪影,妇人就肯定难受。     不一会儿,产婆和妇人各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然后产婆很是自觉的站到了一旁,拽住了产妇的左手。门外进来的妇人见状,依葫芦画瓢,综合产婆跟她描述的,心惊胆战的爬上炕,拽住了她大姐的右手。     叶若奇怪的看了二人一眼,但一想到李兴旺媳妇儿生产的情景,顿时茅塞顿开。但是,这次她准备了充足的麻醉散,不需要他们这么做。     “嫂子,你把这药给产妇服下,吃下去一会儿就没感觉了,你们不需要拽着她。”     “啊,这么神?”产婆一愣,惊讶的开口,回想着上次,不是这样的啊。     妇人依话照办,很快便将药喂进了产妇嘴里。叶若把一切工作准备好,药效也差不多起作用了。产婆看着她拿着明晃晃的匕首靠近产妇的肚皮,哪怕是第二次看剖腹产,她也紧张道忘了呼吸。而另一位妇人,看到大姐的肚皮被剖开时,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一个多时辰过后,破草房里传出了婴儿啼哭的声音。但小家伙在娘胎里憋的久了,脸色很差,呈青紫色,声音也比正常孩子的声音微弱许多。叶若把孩子交给产婆,自己替妇人缝合伤口过后,那妇人以及陷入了昏迷。     “大夫,我大姐怎么了?”妇人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后悠悠转醒,但看到昏迷的妇人,却是慌了神。     叶若对她摇摇头,“暂时没事,你这几天找找照顾她,不能下*崩开了伤口。若是感染了,就很麻烦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妇人心疼的看了看姐姐,然后转身走向襁褓中的婴儿,想要分辨是男是女。可刚靠近,产婆就对她摇了摇头,看着孩子也是满脸同情,这小丫头,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这都是命,你姐姐得认命!”     产婆话落,妇人捂着嘴呜呜的哭起来,她姐姐早就认命了,可是,她那不醒悟的姐夫还做着儿子梦呢!     叶若摇头,这一家人真是可怜又可恨。     她替妇人收拾好,又给她开了些补血的药方,便告辞回家。妇人问她诊费,她却是摇了摇头,她真怕拿了诊费,这一家人今晚开始就得喝西北风了。     妇人连连道谢,她刚出院子便碰到一个醉醺醺的老男人回来,两人擦肩而过。她有意多看了此人两眼,微微摇了摇头。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哭声和东西被砸烂的声音,想必这男人回家之后听闻又是女儿,发火了。     叶若回村时,刘善人夫妻俩已经回去了,但刘锦绣还很高兴,拉着她问东问西。     她之前刚刚精神太集中,累的够呛,再加上心里对那家母女的抱不平,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若是换成以前,她早上前就给那男人两耳刮子了。可是,这里是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有八成人都有,这种社会风气,凭她一己之力还改变不了。     可是,她却在心里琢磨着为这些可怜人做点事,但要怎么做,她暂时还没有头绪。可她心里很明白,要想挽回女性的利益,只能去找一个人――杜泽宇。     “姐,咱们村的产婆把接生的孩子带回来养咯!”李春童从屋外回来,像是讲述爆炸性新闻一样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奇和不解。     产婆接生有接生的规矩,但第一次遇到产婆把接生的孩子带回来自己养。这消息,要不了半天,十里八村的人肯定就晓得了。     叶若回神,有些吃惊的看着李春童,这可是真的?     “嘿,你还不信,我亲眼看见的呢!”     李春童洋洋得意,可叶若心里却仿佛灌了铅似的难受。人渣级别的男人,应该送去大牢里关着,天天被送去做苦力。     “姐,你怎么了?”     李春童两口子看到叶若不经意的将桌上的茶杯掰成了两半,两口子顿时吓得不轻,声音哆嗦着问道。     叶若砰的一声把碎茶杯摔在桌子上,进屋便研了墨开始写信。字迹虽然有些丑,但是,勉强着能看的过去。她一向认为,自己又不是书法家,字要练习那么好做什么?只要别人认得那就成。     “呼呼呼――”     她快速的写了满满一张纸,小心翼翼的将写好的信吹了吹,来不及等墨水干了,便叠好塞进了信封,然后让李春童给杜泽宇送去。李春童还在为自己殴打杜泽宇的事儿做噩梦呢,怎么还让自己去见他?     “姐,我不想去......”     “不去也得去!”     在叶若的.淫.威之下,李春童不得不从。可他一出门,便冲进了云灏家。不多时,便见焰火风风火火的跑了。     云灏带着几分醋意看完信之后,哈哈大笑,没完没了。叶若听到对面的笑声,突然想起点事儿,对刘锦绣道,“焰火来找过了没有?”     刘锦绣想了想,摇了摇头。     叶若觉得有些纳闷儿,几天功夫了,她交代焰火的事儿,怎么那厮一点进展没有?难不成云灏的毒是偶然?     “姐,你现在有空吗,我爹让我给你带个话!”     叶若抬头看着刘锦绣,见她脸上还带着笑,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说吧!”           132 剽窃设谋再有新发明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刘锦绣抿嘴一笑,双手拉住叶若的手臂,道,“姐,我爹说,他想给相公开一个铺子。可是,相公死活都不同意,爹让我同你说说,好劝劝他。”     开铺子?     叶若大脑飞速的运转,李春童的老丈人要掏钱给他开铺子,这话听起来好像没错。大款岳父要给穷酸的女婿找点儿生活的门路,非常合乎人情。只是,她怎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呢?     “开什么铺子?”     “药铺!”刘锦绣脱口而出,高兴之余,见叶若微微蹙眉,又敛下了心思,“姐,我爹说相公现在医术不精,但胜在药名和药方娴熟,抓药卖药还是没有问题的。其他的手续什么的都由他办,到时候我们直接搬过去便好。”     叶若越听越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换句话说,不是那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人家岳父大人一片好心,她难道现在把人给拒绝了?再说,李春童现在成了家,她也没资格再替他做决定啊。     “绣儿,你再同春童好好商量商量,姐姐没意见。”顶多,给李春童把把关即可。     刘锦绣一听,瞬间松了一口气,面色也自然起来。笑嘻嘻的同叶若说了说家常,便回屋子里做小衣裳去了。     叶若看着她欢快的步伐,微微勾了勾嘴角。     晚上,李春童一进屋,刘锦绣便把叶若的意见给李春童细细的说了一遍。李春童有些不敢相信,他姐姐这次怎么一点儿意见都没有?要知道,天上掉馅饼儿的便宜,他姐姐向来是不愿意占的。这次是怎么了?     “相公,你赶紧同意吧,你总不能让姐姐一个人养家吧?”     刘锦绣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春童,双眼里满是撒娇和祈求。李春童无可奈何,又怕强烈拒绝后,让妻子动了胎气。虽然不知道老丈人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原来的主意,反而白白的送了一间药铺给他,但长辈的好意,他不能再拒绝。     “好吧,我明儿去给爹回话,早点睡吧!”     “嗯!”     翌日一早,李春童便起身去给刘善人道谢,叶若则心事重重的扛着锄头去了屋后。两个毛孩子凑热闹,打打闹闹的一块儿跟了去。     豆豆最喜欢的就是屋后的空地,那一片越发茂盛的马蹄金有他一半的功劳。每次他都带着锦儿和李俊林来这里玩,给小伙伴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叶若见两个孩子在附近玩,便把心思注意力集中到荒地上。去年的时候,这土壤贫瘠的寸草不生,她和李春童废了老劲儿才预埋了肥料,养了足足一年,今年终于可以种草药或是庄家了。     这片是荒地,杂草丛生,一直延续到竹林边上。但也不是毫无优点,这片地胜在宽。只要好好打理,好好开荒,这片地围起来种草药,按所需阳光充足与否分割开来,一片药院子便建成了。     叶若目测了一圈还没开荒的面积,大概是已经开荒了的面积的三倍,在三月之前开垦出来,再种上草药,幻想一番草药满园的情景,还是很有意思的。     “娘,春勇舅舅找你呢!”     “哈?”     “找你呢,春勇舅舅说有要事!”     叶若看着站在房屋旁边的两个小家伙,还没完全回神。这两个小东西跑的倒是快,这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都跑回家去了。     “好,马上就来!”     叶若应了声,看着荒地傻笑了一会儿,将锄头放在地上,拍了拍手往回走。转过转角,李春勇站在她家堂屋门口徘徊,一脸的焦急。     “春花!”李春勇一见她回来,连忙下了台阶迎了上去。     叶若见他如此焦急,以为他家谁又得了疾病。主要是李春勇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春花,你打井的设计图在市面上流窜了,现在镇上好多户人家都需要凿井,要安上你这种压水装置。”李春勇顿了顿,见叶若依旧面不改色,继续道,“我起初还以为是你把生意都做出去了,谁知道竟然是大炮孙剽窃了你的创意,同王铁匠一起打着旗号说是他们自创的。”     叶若一愣,还有这事儿?     她对李春勇摇了摇头,“我本来是有次打算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实施。”光是打水井,这噱头还不够啊。这样单独凿井,银子起码少赚一半。     李春勇急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得损失多少银子啊?可他这大妹子看起来,怎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谁没事儿跟银子过不去啊?     “妹子,咱们去报官吧,让县老爷把他们给抓去坐牢!”     李春勇义愤填膺,但叶若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道,“大哥,咱们不当着他们发财,你再去找两个木匠来,我有东西要麻烦他们做。”     “现在?”     “嗯,现在!”     李春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赶紧自己跟叶若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他火急火燎的从镇上跑回来,她竟然压根儿不关心,反而找起了木匠。他这妹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叶若对他挥手,让他赶紧快去,而自己则是回了堂屋,心情极好的喝茶去了。     她翘着二郎腿,哼着轻快的小调,品着花茶,心情美的冒泡。大炮孙剽窃她的创意,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其实那套压水的装置很简单,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是很重要――皮垫子。若没有皮垫子把水和空气分隔开,这人就是累死在水井旁,也取不了一口水来。     大炮孙不是想挣银子么,她现在就等着那厮被小河镇的百姓追杀,反过来求她卖皮垫子给他。呵呵,到时候,坐地起价,让他后悔莫及。     焰火站在自己院子里,犀利的眼神把叶若阴笑的一幕收紧眼底,腹诽这女人又想了什么阴谋诡计,不知道谁又要遭殃了,只觉得浑身一颤,自己先被吓到了。     “你在看什么看?”     “啊!”焰火一回头,只见寒殇手里拿着把菜刀站在他身后,冷不丁的瞅见,被他吓得不轻,赶紧错开几步,指了指叶若。     寒殇半眯着眸子定睛一看,很是自觉的转身进了厨房。回想着那天的情景,云灏还在询问那药是谁喂他的呢。焰火也想撤,可是叶若吩咐彻查的事儿还没正式交代清楚呢。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叶若家,赔笑似的坐了下来。     “王妃,属下把周围的百姓都查了一遍,没有一家有你描述的那种植物。”     他都快把整个李家村给翻一遍了,叶若描述的那种夹竹桃根本没有。后来他又去了隔壁两个村,依旧没有半点收获,就好像云灏误食的夹竹桃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还有,最重要的疑点便是,云灏武功那么高,谁能近他身,不知不觉的给他下毒?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没有!”焰火回答的很果断,毫不迟疑,就像是预先就晓得了叶若要问什么似的,根本没在大脑里考虑分毫,然后继续道,“爷说,这事儿你就别查了,一切有他呢!”     叶若沉默了半响不语,焰火又怕她误会了什么,补充道,“爷说,怕你危险!”     危险?看来这件事背后应该不是纯属偶然,应该有什么人特意想让他死,可是他命大又没有死掉。一击不成,恐怕后面还会有第二击、第三击!     “焰火,给你个任务,去一趟镇上!”     “是!”     叶若压低声音把所交代的任务细细的给焰火说了一遍,听进焰火心里,阵阵心颤。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信男善女,竟然留有后手等着别人往她坑里跳呢。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女人,比小人还要难搞。     焰火回头给云灏请示过后,便哼着小调去了镇上,叶若则心情极好的东串门儿,西串门儿,在家里写写画画,一晃就是三天。     三天过后,焰火回来了。     “事情办妥了?”     叶若面儿上虽然看上去不急,但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她把小艾老板的资源都买了,但难保大炮孙找上了外国人。万一天都不亡他呢?只是,老天爷这次也看他不过去了,注定要亡他。     焰火一脸幸灾乐祸,重重的点头,“王妃,你果然料事如神。大炮孙和王铁匠二人现在是焦头烂额,就差围着铁锅转了。”     “嗯,很好!”     “王妃,说来也奇怪,他们竟然还在施工。”     这是焰火最搞不懂的一点,思来想去也没有结果。若后面的材料跟不上,他们现在把所有的水井凿出来,一样面临着提水的问题,与百姓之前的取水方式并无一二。这种陪本的买卖两人还做的兴起,难不成他们也留有后招?他查来查去,却没发现一点儿问题。     叶若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幅度,脑海里想象着那二人焦急的模样,心道:这两个混蛋竟然还抱着侥幸的态度,妄想一边凿井,一边找材料。等把皮垫子找到,所有的工序早就完工,把皮垫子装好就可以收银子了。这算盘,打的可真精啊!     “虚张声势,等着看他们要么破产,要么被人砍!”     她向来不是什么善人,也不是什么愚昧的好人,大炮孙都把歪心思动到了自己头上,若是再心善放过他,那她就是真的蠢了。     焰火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能有如此魄力和心狠的人,除了他家主子,便算得上她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绝配,绝配!     “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叶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然后递给了焰火,漂亮的眸子里冒着精光,好看的不得了。     焰火差点被她看的精神恍惚,连忙接过白纸稳住心神,打开一看,惊叹的啧了一声,道,“这是什么怪物?”     “自行车!”     “自行车?”     焰火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纸上,这“自行车”实在是太让人惊叹了。前后两个轮子,一大一小,整个一个流线型,就跟一个平面一样,纸上还画着乱七八糟的数据,乖乖,这是什么东西?这种东西真的能跑,能称得上“车”?     “嗯,我已经请木匠师傅看过了,这些个轮子什么的,他都可以做出来。”     “木头的?”     叶若摇了摇头,“铁加木头!”     她本想把自行车改造成木质自行车,但近距离的还行,距离远了没有铁的支撑,很可能就散架。所以,她准备做两种自行车,一种是木头加铁的,而另一种则是全铁的。她之所以敢保证全铁的也能做出来,是因为她手上的重要东西。皮垫子做成轮胎后,将里面灌入空气,这便跟现代的充气轮胎别无两样。只是,在这里,有个别的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她想,老外不远万里将橡胶皮卖到了大庸,那在他们的领土上,很可能早就生产出自行车了。自己若不能早点做出一辆来,向百姓推广,到时候外国人直接卖成品自行车大大庸,百信的银子便要流失国外了。     “王妃!”     “啊?”     焰火连叫了她好几次她都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叶若吃惊的回神,然后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儿就进城去。记住,把价格散出去哦!”     “嗯,放心吧!”     叶若窝在屋里冥想了一晚上,她都没发现云灏在窗外来看过她好几次。每次想进去一亲芳泽,但又想到那晚上的事儿她还没找自己算账,新账加旧账,她的怒火,他有点儿hold不住,便只能心痒的看看就作罢。     锦儿和豆豆瞄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两个小鬼头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缩回*上讨论。     “熙儿哥哥,爹爹怎么不和娘亲睡呢?”     “那是你爹爹,又不是我爹爹,他不可以跟我娘睡!”     “可是,你不是叫云熙吗?”     “那又怎么样?我爹是王爷,早死了!”     “我叫云锦啊!”     “咱们又不是同一个名字,反正他也不是我爹!”可是,我好希望云叔叔是我爹啊,那样就不会被人说是没爹的孩子了!     “你真笨!”     锦儿突然板着脸骂了一句,拉过被子盖好睡觉了。她有时候真的怀疑,这豆豆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们三儿都姓云了,不就是一家人吗?豆豆蠢的为什么这弯儿都转不过来?     豆豆憋红了脸不再理锦儿,冷哼了一声,酷酷的闭上眼睡觉。一觉睡醒,又是大天光。而叶若却是一宿没睡,熬了足足一宿。     奶奶的个熊,最近想发财想疯了,哪里都想去插一脚,结果,自己还在原地踏步,一步都没迈出去。想通这一点儿,她有点儿后悔莫及。     “不管了,就先从自行车开始吧!”     她将图纸放好揣进怀里,将从云灏哪里多借的银票也揣进了怀里,出门洗漱时,李春童已经把早饭做好,两大两小坐在桌边正等她吃饭呢!     “姐,吃饭!”     叶若点点头,洗漱一番回来坐上桌,扒了两口稀饭道,“春童,我要去趟镇上,你把两个孩子给看好。绣儿身体不便,你可都得仔细着。”     李春童看了一眼刘锦绣,猛点头,“放心吧姐,我会看好他们的!”     “那就好!”     一家人无语,只是豆豆和锦儿分别嚷了一次要去城里玩儿,但都被叶若强行拒绝了。她是去办正事儿的,哪儿有功夫带他们玩儿。     饭后,她又找上了她二伯!     叶若不得不说,李明良的牛车很好用,比双腿走进城好使多了。虽然大路不平坦,偶有颠簸,但好歹算得上车,自己不用费力。她坐在牛车上,一路哼着悠扬的小曲儿随着牛车进了城。     如往日一样,李明良守着牛车在城门口等她,她进城之后直奔艾老板的铁匠铺,可谓轻车熟路。艾老板和艾青见她来了,父子俩都高兴的很,搞得像领导莅临视察工作一般紧张和激动。     “艾老板,这次来,又有事情想要麻烦你了!”     叶若开门见山,艾老板更是情绪高涨,一双激动的眸子看着叶若,小心翼翼的接过她递给自己的东西,就差喊一声“亲娘”。可是,他打开图纸就傻眼了,这是个什么东东?     艾青见自己老爹大惊失色,侧头一看究竟,他也完全被纸上的东西震撼住了。天啊,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艾青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和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了,这东西比上次见过的压水器还要牛逼一百倍啊!     “艾老板,怎么样,有信心吗?”叶若出声,艾老板激动的点头,叶若发现,他的手都在颤抖。     “李姑娘,能问一句,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吗?”     “我自己画的!”     哪怕是他早已想过她会是这种回答,但给他心里造成的冲击力仍然不小。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这能力已经超过了当代大师了啊!     “我简单的看了一下,这些东西都需要很精细的测量和高质量的材料,纯铁的材料要不得。”艾老板一边看一边说,仿佛在自言自语,叶若听的仔细,刚想问话,又听他道,“我手里正好得了一块坚硬的好铁,我可以试试。”     “银子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做出来,以后所有的生产,我们可以签合同,限量供应!”     叶若早把后面的事情一并想好了,说好听点叫“有远见”,说不好听点叫“老谋深算”。这自行车,可不能再让有心人剽窃去了。哪怕他们现在没有皮垫子作为轮胎,不能正常完工。但保不准以后他们找不到,这可怎么办呢?     叶若心里犯起了难,若是自行车大量上市供应给富商巨贾和官家显贵,那么,被人剽窃那是在所难免。可要防着这一点儿,她必须得想个应对之策才行。     艾老板被她“限量供应”四个字惊的久久没有回神,但根据他这些年的经验,若是此“自行车”能够成功的研制出来,一定会成为大户人家的抢手货,这是在推动大庸的经济发展,也是推动大庸国势的发展。     这是一次伟大的革新!     艾老板激动有余,仔仔细细的研究起图纸,埋头准备所需材料去了,不再搭理叶若。艾青想要邀请她去后院坐一会儿,她却婉言拒绝,只是一再叮嘱艾青一定要保守住皮垫子的秘密,后面发财的生意直接算他一股。     这种天上掉馅饼儿的好事儿艾青自然不会拒绝,心里对叶若的佩服堪称五体投地。以至于叶若走了许久之后,他还痴痴的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喃喃自语道:“春花妹子,你家住哪儿啊?”     艾老板猛的抬头看了一眼儿子,疾步上前就给了他一记爆栗,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人都走远了,你现在才问,有个屁用,还不滚进去帮忙去。”     艾青天灵盖发麻,痛的鼻子泛酸,又看了一眼空旷的街道,才依依不舍的进了屋。     城外,李明良躺在牛车上打盹儿,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后,一睁眼,正好看到叶若从城门口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些东西。     他赶紧上前给大侄女提东西,然后问了几句闲话,叔侄二人便赶着牛车回家。可是,牛车驶到半路的时候,李明良牵着牛去河边喂水。谁知,河边上竟然趴着一个浑身湿透了的人,顿时吓得他魂儿都飞了!     “啊――死人了!”     题外话:     求订阅求订阅求订阅啊~~~~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啊           133 捡了麻烦满意交货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明良吓的脸都白了,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沾满了泥。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大白天的怎么遇到死人了呢?这人都哪儿来的啊!     叶若在不远处已经听到了动静儿,疾步走近,喊着“二伯”,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李明良回神,大水牛都不要了就折身往回跑,对叶若摆手摇头道,“别过来,有..有死人!”     死人?     叶若一愣,但脚下的速度不但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是生是死,她都得先看看,搜集第一线索,到时候官府破案也容易些。只是,她心里也同李明良一样思考着,这人来人往的河边怎么会有死人呢?     “二伯,你别怕,我先过去看看。”     叶若话落,李明良一张脸都焦烂了,皱着眉,哭丧着脸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快回去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省的到时候惹一身骚。     “二伯,我先看看,就耽误一会儿!”     叶若路过李明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错开他,视线所及的地方,果然躺着一道青灰色的身影――是一个男人。他俯身趴在地上,浑身湿透了,看不见脸。但身材修长,目测身高大概一米八,穿着一双厚底靴子。     李明良看着叶若单薄的身子靠近尸体,在周围急的团团转,刚想出声阻止她去给尸体做检查,便听到叶若道:“活的,二伯,他还是活的!”     “啥?没死?”     “没死呢!”叶若惊喜出声,忙道,“二伯,他冻僵了,我们得赶紧把他弄回去。”     “哦,来了!”     叔侄二人将男子翻了一面,露出他的容貌来。湿哒哒的长发黏在他脸上,沾满了泥粒,看上去有些肮,但却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皮肤白希、脸如镌刻、五官分明、线条柔美。小白脸?这是叶若对他的第一印象。这男人的皮肤怎么比女人还白?     李明良将他放上车,连忙赶着牛车往回赶,心里虽然是不太乐意把人带回去,但他这侄女现在说话总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压,他有点儿不敢反驳。叶若则在车后,给人号了脉,心里的震惊完全不属于李明良发现死人时候的心情。     她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华服小白脸,会是饿晕的!     叶若不想把人给带到自己家去,要不然对面的那三只会直接炸了毛。她便同李明良商量把他先留在他家,等他醒后给他点吃的便让他走人。李明良想来想去也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点头应下了。     到了李明良家,刘氏见二人扛了一个男人回来,当即吓得不轻。叶若好笑的给她讲了一遍,她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连忙去厨房给这人准备吃的。     “春花,这人得了啥病啊?”李明良将人放到*上,又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已经累得不轻,气息不稳的问道。     叶若从外面进来,端了一碗稀粥,笑道,“饿病!”     显然,李明良也没想到这人会是饿晕的,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身出了去。小兔崽子,看他弱不禁风似的,却重的很。     叶若喂了他一碗粥后,便把他交给了李明良,同刘约好三天后进城去赶集,便回家去了。     他们救下的人喝了粥后,半个时辰便醒了。四顾环视了一圈,觉得环境很陌生,吓得哇哇大叫,这一出着实把李明良一家吓得够呛。大白天的鬼哭狼嚎,还以为他撞鬼了!     刘氏不敢靠近,有些害怕的问道,“爹,他怎么了啊?”     “我怎么知道,”李明良深觉叶若给他弄了个麻烦精回来,可是事已至此又别无他法,没好气的应了刘氏一声,想了想叶若的话后,道,“赶紧给他端吃的到桌上放着,兴许是饿了。”     刘氏瞪大了眼珠子望着李明良有些不敢置信,这男子看样子也十七八了吧,饿了难道不会说?     “还不快去!”李明良被他叫的心都扭成了麻团,看着他眼皮儿都打架,看着他就各种烦躁,心想着赶紧把人送走。     刘氏把吃的端上桌,一切真如李明良所料,这人是真饿了。刘氏做的一家人的饭量,他一个人便吃完了,靠在墙上,走不动路。若说他是饿死鬼投胎,也一点儿没错。     刘氏不得不下厨房重新做他们的饭菜,但,他们的耳根子清净了。     一连三天,叶若忙着和木匠师傅讨论木质自行车的细节,把救回来的人抛在了脑后。可李明良一家却是被他折腾的够呛,一个人要吃他们一家四口的饭量,一饿了就鬼叫,送不走,又打不得,李明良直喊“要疯了,要被折腾疯了”。     第三天一早,李家人终于盼来了叶若,可是那厮睡的好好的,关门闭户,任是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叶若听了李明良一家诉苦之后去拍门,只听见屋里呼噜声震天响,就是不见有人来开门。     “春花,赶紧把人给弄走吧,你二伯我快被他折腾的没命了。”李明良这两日精神确实萎靡了不少,换成谁被吵上几天,也没精神继续跟他耗。     叶若看着李明良,心里不知怎么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安慰道,“二伯,等他睡醒了再说,我跟嫂子约好了去城里一趟,就劳烦你看着他了。”     李明良一愣,“今儿不坐牛车了?”     叶若摇头又点头,“其实我们也想坐,可是这人万一在家惹了事,那可怎么办呢?”不让人看着他,万一放火烧房子怎么办?     李明良瞬间就想到了不好的可能性,哪怕宁愿给姑嫂二人当车夫也不愿在家呆着。他把求救的目光扫向李春勇,李春勇皱着眉头道,“别看我,我得去田里除草呢,马上就要洒谷苗了。”     李明良的希望破灭,只得老实的在家守着叶若扔给他的麻烦。而叶若和刘氏欢欢喜喜的出了门,李春勇扛着锄头也出了门。     刘氏手臂上挽着一个小篮子,用一块蓝色的碎花布遮着,叶若见她捂得严实便笑道,“嫂子,篮子里装的什么好东西啊,藏的这么严?”     刘氏看了看篮子,笑道,“也没什么,都是我绣的手帕荷包之内的,送绣坊送去的。”     叶若“哦”了一声,也没主动要看,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直到走到了城门口。     刘氏要去绣坊交货,换些家用的钱。而叶若则要去铁匠铺找艾老板,不知道三天过去了,她要的东西他做出来没有。两家铺子在相反的街道上,他们必须要分开走。     “春花妹子,咱们半个时辰后还是在城门口碰面吧,碰面了再去买东西。”     叶若觉得半个时辰可能不够,万一艾老板打造的东西不合适呢?她写写画画,再加指导,半个时辰肯定不行。便道,“嫂子,我耽搁的可能要久一些。”她想了想,继续道,“要不这样,你去绣坊之后便去买东西,我若是先回来就在城门口等你,若还没回来,你就到铁匠铺来找我。”     刘氏想想这也节约时间,便点头应好。二人互相叮嘱了“小心”后,便一前一后进了城。     叶若进城后便朝艾老板的铁匠铺子走去,远远便看到艾老板打着哈欠从铺子里面走出来。     “李姑娘早啊!”艾老板原本一脸困倦,耷拉着眼皮子,可是看到叶若来了,立马像是换了一副面容,精神奕奕的笑着打招呼,忙将她请进去。     “艾老板,早!”叶若心情很激动,但却竭力掩饰住自己的兴奋微笑而有礼的问好,然后道:“艾老板,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     “做是做好了,只是不知道你满意不满意!”艾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有些不自在的道:“李姑娘,东西在里面儿,你过来验验货吧!”这声音,比刚刚分明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像是故意打信号似的。     “好!”叶若不疑有他笑着点头,跟着艾老板走进了铁匠铺。     叶若见艾老板的模样有些紧张,不由得好笑。她送图纸走的时候,他还自信满满的拍胸脯保证,今天看这模样,似是有些没把握啊!艾老板将打造好的奇怪物件拿出来,一一排开放在八仙桌上:“李姑娘你看,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这铁链子和这个圆圆的东西,我从未造过,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看着也很是奇怪,但我还是用了比铁还要硬的材料做的,可以和这些细条配套,你看满意不?”     艾老板刚说完,只见艾青穿着一身新棉衣从后院出来了。看着叶若满脸笑容,有些不自在的跟她问了好。叶若礼貌性的回了好,然后又开始摆弄手上的东西。     艾青深感受挫,可是又别无他法,急的在远地打转,这话题怎么继续呢?艾老板抬头看了一眼自个儿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没用的东西!     叶若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零件,艾老板在一旁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便出声打破宁静,“李姑娘,拿这些东西做什么用?这个细细长长的链子,是用来拴狗的吗?还有这个圆圆的,唔,实在是没见过,想不出来做啥用!”     用这链条来拴狗?叶若噗嗤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艾老板有些受挫,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老脸有些挂不住。但也不能怪他,叶若交给他的图纸,零件是散乱的,标好了尺寸、大小,然后再画了一个自行车的模型。也就是说,组装好的自行     车链条的部位被挡板遮住之后,艾老板是不知道挡板后就是链条的所在的。     其他的零件和滚珠都是看得见的东西,他也不纠结。可就是这一长一短两条链条,他琢磨了好长时间。最后,只能把它定义为“栓狗”用的狗链子。但一条狗链子都这么费工夫,是过于铺张浪费了一些。     叶若也不想再过多解释,毕竟艾老板嘴里的这场“革新”还没有完全落实。这必须等她回去后,一一将这些东西组装实践后,才能说是技术的革新或是一次推动文明进步后的失败。     她检查了两个飞轮,比想象中的要粗糙一些,但毕竟这时代,这工匠,也算的上不错了。她点点头,道,“艾老板,果然如传闻一般厉害。这些东西不错,我很满意。”     艾老板一听就乐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神色也自然了不少,“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艾青在一旁瞄着眼看了半响,也没弄明白这一堆奇形怪状的烂铁能干什么。嘟着嘴满脸的不愉快,想插嘴也插不上,只能站在一旁当隐形人。     “艾老板,你算算多少银子,我好结给你!”     艾老板忙点头,笑米米的去算账,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给人的感觉他像酒楼掌柜的,而不是铁匠铺打铁的――这算盘珠子拨的也太快了点。     “李姑娘,你诧异,我爹年轻时候在酒楼给人帮过工的。”     哦,原来如此!     叶若点头却不语,沉默了片刻,一拍脑门儿,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连忙回头看向艾青,“小艾老板,麻烦你剪裁两条三寸宽、三尺长和六尺长的橡胶皮给我。”     艾青有些受*若惊,他刚刚还有些沮丧她没应声儿呢,现在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天啊,真的是太让人激动了。     “好好好,”艾青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转身跑进了后院,“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叶若对艾青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但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激动,感觉他整个人都在晃。艾老板从柜台出来,笑道,“一共是三两一钱银子,你是我这儿老熟人了,收你三两便好。”     省了足足一钱银子,叶若自然满心欢喜,从怀里掏出碎银子递给艾老板。艾老板小心翼翼的将银子揣好,压低了声音道,“李姑娘,你以后若真要大量生产这东西,你可要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叶若一愣,这东西虽然不是这时代的产物,但也不至于搞的这么神秘吧?     艾老板看了看铺子外,确定没人进来,才道,“铁的价钱涨了,好铁的价钱更是涨的离谱,而且,还不容易买到了。”     艾老板说到这里,叶若心里瞬间闪过一个想法来。古代本来就缺铁,开采不易,这突然又抬价又不容易买,那么很可能是......不行,她得赶紧回去和云灏说说。她刚转身,又停住了脚步,她这么急干嘛,他是肃王爷,这消息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     叶若道过谢,便让艾老板找了袋子将这些个物件给打包装好,等着艾青出来,扛着东西就给父子俩道别。这些东西全是破铜烂铁,看着不重,实际上有些沉,她扛在肩上很是吃力。     叶青为了同她拉近距离,心里更是不忍她受累,顺手将她肩上的袋子顺到了自己肩上,但他脸色也没比叶若好多少,但咬着牙道,“走吧,我送你去雇车。”     叶若肩上一轻,倍感轻松。此时她也不想跟艾青客气了,道了谢,又给艾老板交代了几句话,最重要的是拿回了自己的图纸,才跟着艾青一道出了门。     叶青这一趟虽然累了点,但收获不菲,突破性的知道了叶若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两人闲聊了几句,走到城门口,叶若还不见刘氏,便请了艾青去帮他雇车。     艾青雇来马车,帮叶若把东西搬上了马车,还有些依依不舍。叶若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想方设法的将人给劝了回去。直到艾青走的没影儿了,她才松了一口气,“乖乖的,以后看来要躲远点儿才是。”     叶若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刘氏回来,便交代车夫看好她车上的东西,另又多给了十文钱,自己沿着记忆中的街道去找刘氏。其实她也不知道刘氏在哪儿,只不过下车转转,顺道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一并买回去。     走了一条街,刘氏没找到,手里却多了六串糖葫芦。叶若忽然抬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掠过,想出声打招呼,喉咙的声音却像是卡住了似的,看着那人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来。     “春花妹子,你怎么在这儿?”     叶若还望着消失在街头的背影发愣,却突然被人一喊,不自觉的浑身一颤。一回头,竟然是刘氏,而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穿着一件补了好几个补丁破棉袄的姑娘。姑娘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受阳光暴晒所致。五官倒还精致,但精神却是不佳。虽然有十五六岁大小,但实际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身体严重发育不好。     “嫂子,这是......”     “青青,叫姑姑!”     小姑娘看了一眼叶若,抿了抿嘴,视线落到叶若的糖葫芦上,咽了咽口水。刘氏见她不说话,又提醒了一番,她才道,“姑姑。”     叶若发现了她可怜的目光,连忙把手里的糖葫芦分了两串给她,却一点儿没给人尴尬的感觉,“青青是吧,姑姑也没什么见面礼给你,实在是抱歉。来,吃两串糖葫芦。”     青青的眼神分明很渴望,但她却是摇了摇头,一下子就躲到了刘氏身后。叶若又喊她,然后把糖葫芦递到了她面前,她依然无动于衷,不肯露出脸来,也不肯接。     刘氏连忙道了谢,接过叶若的糖葫芦,把糖葫芦塞她手里,道,“青青,你把糖葫芦放好,回头给弟弟一串。姨给你的钱和这些东西,你回头交给你爹。快回去吧,再磨蹭,天色就很晚了。你娘......”     刘氏的话没说完,但叶若很清楚的看见小姑娘浑身一颤,好像很怕“娘”。她忍住好奇心没问,便见小姑娘战战兢兢的从刘氏身后出来,接过东西,低声喊了一声“姨”,那声音,分明带着哭声。     “快回去吧!”     “姨!”     “快回去,再不走,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想必是刘氏的话起了作用,刘氏的话落,青青抱着东西便跑了。但她们却听见――她哭了!     叶若和刘氏回到城门口,马夫果然还等在原地。她帮刘氏把买的土豆和面粉搬上马车,两人坐好后,车夫便赶着马车出了城。刘氏第一次坐马车,心里很高兴,可想到自己的亲姨侄女,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叶若一问究竟,才知那姑娘今年十六了,是刘氏亲大姐的女儿。可是她大姐几年前病死了,剩下两个孩子。她姐夫不久后便续了弦,后娘对两个孩子非打即骂,百般折磨。在她生了自己的亲儿子后,对两姐弟更是恨不得折磨死。他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多过问。以至于,十六岁的姑娘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岁的孩子看上去才四五岁。青青实在是饿的不行,怕弟弟饿死了,这才跑到绣坊来等她,问她要钱买些吃的。     叶若摇摇头,暗叹这对姐弟的命运真是悲惨。但世上的可怜人那么多,他们又怎能一一怜悯得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把此事抛到了脑后。     “春花妹子,你这袋子里装的啥,怎么还需要坐马车回去,可贵着呢!”刘氏盯着她的袋子问道,满脸都是疑惑。     叶若笑笑,神秘的道:“晚点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下马车,一道措不及防的身影便将麻袋扛在了肩上。待看清人,焰火已经把跑远了。     叶若看着他的背影,嗤笑着笑出声来,“有本事,你骑上以后还能跑这么快!”     题外话:     想知道明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明天早点来哦!!!么么哒,求冒泡求推荐求订阅~~           134 又是一个姓云的?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交代了刘氏一些事后,便慢悠悠的到家。焰火、寒殇、云灏以及豆豆和锦儿他们正围着一推散乱的零件东看西看,讨论的热火朝天。李春童站在屋檐下急的团团转,蚊虫一般大小的声音让几人别乱动,等她回来。可那一群祖宗当中,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压根儿没人理他。     云灏眼尖,瞄到叶若进院子,立即换了一张脸,很是谄媚的笑着道,“花儿,你快来看看,你这些玩意儿怎么个用法?”云灏话落,一群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身上,那叫一个万众瞩目。     叶若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对几人摆了摆手,“都散了吧,没那么快呢!”     “什么?你不是说今天就可以吗?”焰火一听,当场不干了,立即拔高了嗓门儿。     云灏随即赏给他一记冷眼,他浑身一哆嗦,立即压低了声音改口道,“那,什么时候能用呢?”他对纸上的两个轮子念念不忘,他做梦都想着呢。     叶若用“算你识相”的眼神看了一眼云灏,才慢悠悠的道,“轮子还没好呢,让我想想办法。”     叶若话落,一圈的人立即像晒焉儿了的白菜,全都聋拉着头。豆豆和锦儿嘟着嘴,二人默契的拉着手干脆去屋后玩泥巴去了。这堆破铜烂铁,不是他们的菜!     围着破铜烂铁的人全都散了,叶若便拿着工具在院子里忙活起来。云灏站在堂屋门口,看着她生疏但是却比他们熟练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     “爷!”寒殇从厨房出来,恭敬的在他身边唤了一声。     云灏双手半抱着,视线未从叶若身上挪开分毫沉着声音道,“有屁就放。”     寒殇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皇上召您回京。”     “呵,马上要打仗了,这就又想起爷了。”云灏自嘲的笑笑,随即声音却冷了一半,回道,“告诉他,爷辞官了,在乡下追妻种田呢,恐怕不能为他效力了。”     寒殇脸色瞬间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竟然为了王妃母子要抗旨?若皇上发怒,哪怕他是他的皇弟,这抗旨不尊的罪名也非同一般。爷这是......     “朝中能人辈出,爷我也算为朝廷鞠躬尽瘁过,想必皇兄会理解的!”言罢,他不在言语,默默的走向了院子里忙活的叶若。     焰火不知道从什么角落走出,拍了拍寒殇的肩膀,吊儿郎当的道,“你该知道,爷从边关抗旨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打定了不再是肃王的心里准备。皇上肯定会发怒,不过,他也不会拿爷怎么样的。他不敢!”     简简单单三个字“他不敢”,便道出了身居高位,但又万事不能如意的那种悲怆感。天子又如何,坐拥天下,没有替他守住江山的人,随时都能下台。     “说人话!”寒殇冷冷说道,声音透着一股惆怅。     焰火撇了撇嘴,笑嘻嘻的道,“爷已经让我放出了他还活着的消息,皇上忌惮爷在民间的威望,不会反人道而行的。”     寒殇听及至此,难怪爷那么淡定的抗旨,原来早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高,实在是高。     焰火依旧惦记着叶若答应他的“非一般的感觉”,生怕自己不是第一个骑上自行车,又赶紧跑去候着,怕自己掉了队。     叶若忙的大汗淋漓,看着凑热闹的二人,有些烦躁的道,“你们俩围着我做什么?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帮我除除后面荒地的草。”     干农活?     云灏顿时就黑了脸,他堂堂一代亲王怎么能委身去干农活?这女人,还真是傻的可以。届时,他心中又腾起一股不安来,对叶若生出了怀疑。     焰火却是不干了,他又不是自己那好吃懒做的主子,怎么会承认自己没干活?叶若话落,他便立即出声反驳,“王妃,属下今早可是去打猎了,还碰到了你家曾养的两只狼崽,长了老大一截了。”     “金狗和银狗?”叶若听到这里,停住了手上的活儿抬头问道。     焰火点头,然后很是诚恳的道,“我今天收获很差,但是那两只狼竟然送了我两只野鸡和一只狍子。属下当时感动的差点哭了。”     说完野鸡和狍子,焰火便又忍不住道:“王妃,晚饭的时候把狍子烧烤吧,肉嫩!”     “行啊!”叶若想了想后十分爽快的点点头,看到焰火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愉快的笑,便趁机挖坑道:“以后隔三天进山打猎,然后把兔皮扒到镇上去卖,怎么样?”     若是有好吃的,当然没问题。只是,这女人,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他肃王爷的手下,缺这两张兔皮的银子?     叶若贼贼的勾了勾嘴角,继续趁火打劫道,“兔皮卖了以后可要买些香料什么的回来,正好是烧烤的必备作料。”     云灏在一旁听的嘴角直抽搐,这女人分明是打着小算盘,可怜焰火还奋不顾身的往别人挖好的坑里跳。真是傻的可以。可他又不能戳穿,只得在一旁摇头。     谁会跟好吃的过不去?他可没这么傻!     焰火自以为这条件还不错,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王妃,您上次用老母鸡炖的粉条汤味道很棒,你能不能把野鸡也一块儿顿了?嘿嘿!”     哦哟,竟然还讨价还价了!     叶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进了屋,见刘锦绣坐在窗前缝制小衣裳,便笑呵呵的道:“绣儿,焰火今儿又去打猎了,金狗和银狗送了咱们一直狍子,晚上吃烧烤,你一会儿让春童去镇上买些香料和青菜,你得吃清淡一点儿。”     刘锦绣放下手里的活儿,对她笑着点点头,“姐,你们不用太顾及我,要不然你们这日子都没法过了,太折腾你们了。”     “说什么胡话,”叶若瞬间便沉了脸,板着脸道,“你是我李家的儿媳妇,现在又是关键时期,怎么怎说折腾呢?你好好养胎,想吃什么就说,我给你做。”     刘锦绣眼圈微微发红,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道,“谢谢姐!”     叶若点点头,又出门忙活她的事儿。可刘锦绣却在屋里呜呜的哭了,她们告诉她的那些话,难不成是假的不成?为什么她从姐姐眼里没看到半分不耐烦和虚伪呢?难道是她看错了?还是,她们根本就是挑拨离间的在骗她?     叶若出门后,去了一趟李明良家,想去问问刘氏帮她的忙做的怎么样了。一进门,就见他们救回来的少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闭着眼,还咿咿呀呀的哼着曲儿。这日子,过的好生自在。     “春花妹子,你来了!”     “春花,你可来了!”     刘氏和李明良同时看到叶若,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但话却是两种意思。叶若讪讪的朝着李明良笑笑,又对刘氏点了点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进展情况。刘氏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回她东西在屋里,让她等等,叶若便笑幂幂的走向了刘明良。     “哎哟,大侄女,你可来了,这祖宗今儿又折腾我了一天。”李明良叹着气,望着那少年道。     叶若一时间也为了难,人是她主张着救回来的,一直放在李明良家也不是个事儿。这怪癖少年,怎么处理才好呢?     “二伯,你问他叫什么,家住哪里没有?”只要问得了,去衙门报案,送这丫的回家去。     李明良摇了摇头,很是不屑的道,“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说话,但我听到他对俊林说,他姓云,好像叫什么.......叫什么云什么浔。”     叶若一愣,又是一个姓云的?但自己的怀疑还没说出口,李明良又道,“天下哪里那么多姓云的,姓云的没事儿老往这破乡下跑什么?要是他真姓云,怎么不敢同我们说,净骗小娃子。”     叶若想想也是这个理儿,这少年八成就是意外落水的。她得去探探虚实,然后把人给送走,老在这儿白吃白喝也不是事儿。     “嗨,小帅哥!”     叶若上前打招呼的方式,吓了李明良一跟斗。这丫头,怎么看怎么像是勾栏院拐/卖少年儿童的*人贩子。     椅子上的少年微微睁开了眸子,睡眼有些惺忪,但眼底却有几分不屑道,“本王长的好看天下皆知,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本王会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如此自恋到狂妄的态度,恨得叶若咬碎了一口银牙。一口一个本王,脾气又跟李二蛋一般自恋和臭美,难道真的是一家人?不是吧,这么巧?     “让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椅子上的少年立即抬起手臂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不再搭理她。     叶若在他耳边软磨硬泡,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心里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道,“云灏来了!”     话音一落,装睡的少年噌的就爬了起来,大喊道,“浔儿叩见小皇叔!”     题外话:     二更会晚一些,兔子会找时间快速码字的~~爱你们,么么哒           135 少年的逗比往事(二更必看搞笑篇)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椅子上躺尸的人已经翻身跪地,把头埋的极低。叶若见他这副模样,倒是相信了他与云灏的关系,以及这又是一个贵王爷,人生往往就是这么多巧合。     只是,她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小皇叔?你家小皇叔估计窝在被窝里看小黄书呢!     云浔听见她毫不遮掩的笑声,又迟迟没听到让他“起身”的那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便抬起头来。院子里除了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和没趣儿的老头儿,哪里有他小皇叔半分影子?     他立即爬起来,顾不得抖一抖身上的泥土,气急败坏的指着叶若大吼道,“大胆刁妇,本王要治你的罪,治你个欺骗之罪!”     叶若见他气的跳脚,但是又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冷哼了一声:没长大的小屁孩儿。     “刁妇,你说什么?”云浔没听清,扯着大嗓门儿又吼道。     叶若连连翻了几个白眼儿,转身往门外去,这厮就该交给云灏那混蛋好好修理修理,要不然分不清自己的关系。     “刁妇,休得离开,本王要治你的罪,要治你的罪!”     云浔跟在叶若身后,一边骂一边跑,声音传出老远。可叶若就是不搭理他,任他在她后面叫嚣。他吵的越凶,晚点儿的戏才越精彩。     云浔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李明良的双腿却还在不停的打颤,他家救回来的祖宗怎么真成了王爷了?他们这两天没给他大鱼大肉,会不会被他砍头啊?哎哟,这可怎么办呢?     刘氏在厨房里也吓得不轻,双腿摇摇晃晃的从厨房出来,扒着院们儿看着模糊的两道背影,才惊诧的回过神来。此时,她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     “爹,你快起来,那什么王爷已经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她连忙去扶李明良。     李明良两片嘴唇哆嗦着不知所措,煞白的脸色慢慢回血,浑身僵硬的道,“儿媳妇儿,扶我......扶我回屋躺会儿。”他这岁数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     “哎,爹,你小心点,慢点儿起来,慢点儿起来。”     刘氏将李明良扶进了屋,然后心神不定的看着她弄好的东西,在堂屋里犹豫了片刻,把项圈一样的皮垫子夹在咯吱窝下,一咬牙,便朝着叶若家跑去。     叶若领着云浔回家,云浔硬是骂了一路,比五百只聒噪的鸭子还要令人心烦。她皱着眉头回头,可云浔又道“她对他怒目而视”然后又是唐僧念经一般接着念。叶若觉得头痛,她比花果山下那只猴子还头痛。     “小祖宗,你别念了,你别念了!”     “哼,你赶紧把本王小皇叔交出来,否则本王就去衙门告你拐卖青少年。”     擦了你个大爷,这才多长点功夫,她这罪名又换了?     “让你不许瞪本王,不许瞪本王!”     叶若整个头都快爆炸了,甩了甩脑袋,想开口,二人已经走到云灏家背后了。她被他吵的心烦,后悔的要命,早知道这么麻烦,她最最初就不该救他回来,饿死冻死得了。     “小皇叔,小皇叔,小皇叔你在哪里啊?”     “小皇叔!”     兴许是云浔走的累了,也骂的口渴了,声音慢慢的焉儿菜了,跟在叶若身后变得有气无力。     叶若掏了掏耳朵,暗道耳根子终于清净了,领着人就往家走。她倒要看看,晚上云灏看到这小祖宗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     云灏正躺在*上,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小黄书”,赶紧把书给塞进了被子里。他可不能让焰火知道,是他偷拿了他的小册子,这黑锅,寒殇背定了。     谁叫这厮,上次竟然嘴对嘴的喂他喝药,太恶心了。偶尔给他穿穿小鞋,算是他侵犯主子的惩罚!     刚藏好小册子,便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然后便见焰火着急的进了屋,惊诧的望着他,欲言又止。     云灏心里一愣,看着焰火的视线有些心虚,心道:蠢货这次竟然如此聪明?竟然自己偷拿了他的小黄书?乖乖的,这可咋办,这太尴尬了!     “你盯着爷作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把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但仔细听便能听出他的心虚来。     焰火的脸忽然就僵了,扯了扯嘴角,然后有些后怕的道,“爷,您的麻烦来了。”     麻烦?什么麻烦?他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有妻有儿,还有个捡到的闺女,他没麻烦。他哪儿有什么麻烦?     云灏仔细的回想了一遍,除了他偷拿了焰火的小册子想栽赃寒殇外,他别的一点儿麻烦都没有。     “爷,你去看看王妃家堂屋的是谁,你的小祖宗追来了!”     焰火很是连贯的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只见云灏已经嗖的站了起来,双手拽着焰火,压低了声音道,“他来了?”     焰火苦着一张脸,满是后怕的点头,“爷,咱们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灏说完,立即钻进了被子里。     焰火满脸无语的看着被子里的鸵鸟,想说“王妃找你”,可是他的视线却盯在了从被子里滚出来的小册子上。怎么来这儿?不是寒殇拿了吗?原来是......     焰火捏着小黄书,恨得牙痒痒。他为了这本书的去向,还同寒殇打了一架呢,还骂了寒殇装正经,装清高。     “焰火,爷头痛,想睡会儿!”     焰火气的直跺脚,但又别无他法,只能在心里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你怎么办!     焰火偷偷的溜进叶若家,照实说了一遍。叶若很好奇,为什么云灏这么不想见云浔,难不成二人之间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叶若其实猜的很对,这二人确实有猫腻,焰火给她点了72个赞,然后才压低了声音悄悄讲述了两人之间的那点儿恩怨。     云浔已经年满十九,云灏二十八,叔侄之间差了九岁。但正是这九岁,让云浔打小就跟在云灏屁股后头,一天到晚“小皇叔小皇叔”的叫。期初的时候,云灏也很是喜欢这个小侄儿的,除了大学士授课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带着他。云浔喜欢他的紧,对他的爱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母后和父皇。     直到云浔七岁,云灏十六岁,也就是云灏准备进军营历练的那一年。有一天,云灏在卧室睡觉,但云浔不知道从哪里捉了一条青黄色的大虫,直接放进了云灏的裤裆。云灏恰巧练了骑马和射箭,累的一塌糊涂。七岁的小家伙把毛毛虫放进了他裤裆他也不知道,直接导致了后面的悲催结果。     那虫爬进去后,云灏只觉得痒痒,等他发现那是一条虫时,那条虫已经把他自己的大蚯蚓咬了。他又痛又痒,哀嚎着嚷嚷。结果,寒殇和他冲进去时,云灏已经把裤衩都脱光了。     他们当时不仅看了主子的大雕,还看见了那条被摔在地上的虫子,已经渐渐红肿的大雕。后来这事儿,还给捅到皇上那儿去了,传了好几个太医去候诊,皇上的口谕是“不能让肃王没了子嗣”,这话当时说的还是够严重的。     自此之后,云灏很是不喜欢云浔,他有一种“讨厌他却又弄不死他”的挫败感,所以,他为了给他皇兄面子,基本上都是躲着他的。现在倒好,他命人在京都放出了风声他还活着,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找来了。     叶若听完这段孽缘,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她真的没想到,云灏少年时代竟然经历过这么惨无人道的一件事。这云浔,实在是太可爱了。     焰火看着毫无形象、拍着大腿狂笑的人,扯动着嘴角,问道,“王妃,王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叶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擦了擦眼角,大手一挥,好爽的道,“谁没一个逗比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只是,你主子这件逗比往事,实在是太逗了。”     焰火满头黑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苦笑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他不敢反抗或是反对,万一晚上的烧烤和野鸡炖粉条汤泡汤了怎么办?算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开口的好。反正,过去的事儿笑笑也就过了。     “王妃,你那自行车什么时候才能骑啊?我这心痒着呢!”     焰火突然换了话题,叶若还有些不适应,不过缓了缓气儿,带着几分得意的道,“喏,嫂子已经把东西送过来了,按上就可以骑了。”     “真的?”     “当然!”     焰火一激动,拍手叫好,可一瞬间的功夫,云浔便冲了进来,大喊道:“好你个狗奴才,焰火,本王的小皇叔呢?”     题外话:     你们觉得好笑不,反正兔子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倒霉的二蛋这名字,真的没取错,哈哈哈           136 自行车成功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浔一手叉腰,一手撑着叶若卧室的大门,高大的身影将门外的光线遮了个严实。叶若目力不及焰火这般练武的人,没看清云浔脸上的逗比到不可一世的神色。否则,叶若会毫不犹豫的喷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焰火一见云浔这小祖宗就想起当年那件事儿,虽然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二岁大小,可云灏当时的窘境就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再加上云浔这种死都没长开的娃娃脸,每次见到都会不经意的提起他。     “狗奴才,问你话呢,本王的小皇叔呢?”     焰火胆儿虽肥,但是也不敢供出云灏来,摸了摸怀里的小册子,红着脸,掏出小册子双手恭敬的呈了上去,“二殿下,你的小黄书在这儿呢,奴才一直给您保存着呢!”     靠!     云浔接过小册子,一翻开,顿时差点儿气的没背过气儿去。这东西,不是......不是当年父皇送给小皇叔开荤儿的吗?他后来悄悄偷走了,怎么它在焰火这儿?     “二殿下,可是看仔细了?是不是你要找的小黄书?”焰火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儿上,已经看破了生死,超度到了九天之外。     云浔双手颤抖,龇牙咧嘴,颤抖的抬起手指着焰火,双眼的怒火恨不得将焰火瞬间秒为灰烬。这该死的奴才,该死的奴才。他怎么敢......怎么敢......啊――     叶若看着暴跳如雷的云浔,深知这事儿背后肯定还有猫腻,本想着再深深的挖掘一番,但又惦记着自己的自行车试验能否成功,便压下了对**青年们过往的好奇,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借过,劳驾!”     “刁妇,你不准走,还我小皇叔。”     云浔满脸愤怒,一手抓住叶若的手臂,力气之大,差点把叶若的胳膊扭断。叶若疼的倒吸了几口冷气,左手想去掰开他的手,结果他的手劲儿是越发的大,她只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疼,断了,断了......     “二殿下,快放开,你不能碰她......”碰她会倒大霉的。焰火这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说的格外大声,内里极好的人五百米开外也能听见,更何况内里极好的人只在五十米不到的*上挺尸?     云浔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他身后已经出现了一道影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的麻穴,他用力的手臂一麻,直接松了手。另一只手反背抵抗,却被人从后面牵制住了,快速的点了几处大穴,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云灏手上犹如挂着一个提线木偶,随便摇摆,随便晃动。他勾着冰冷的嘴角,眼底一点戏谑。但看向叶若,满脸又是一片心疼之色。     叶若连忙倒退了几步,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心里痛骂: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练武者。     焰火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只得默默的祈祷云浔能被自家爷好好的治治。大皇子的长子已经七岁了,可这不着边际的二殿下,后院女人一堆,可依旧是我行我素,就没听哪个侍妾传出过喜讯来。要是能好好治一治,说不定就老实的回去生娃去了。     “花儿,你没事儿吧?”     云灏皱着眉满是心疼,恨不得把她受伤的手臂含进嘴里。可一想到罪魁祸首,又打住了谈情说爱的心思。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谈情说爱、聊人生理想的最佳时刻。莫急,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叶若摇了摇头,对他摆手,示意他赶紧带人滚蛋。云灏心里很是受伤,但还是点了点头,但提着云浔的手劲儿又重了几分。臭小子,你皇婶儿都敢打,爷不好好教训你,爷就不是你小皇叔。     云灏站在叶若家门口,直接以一个抛物线的完美弧度,将云浔给丢进了自家堂屋。云浔摔了个狗吃屎,痛的龇牙咧嘴。睁眼定睛一看,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小皇叔吗?     真的是太好了,他又见到他活着的小皇叔了!     叶若和焰火亲眼目睹了这次“天上飞人”,齐齐惊的吞了一口唾沫。叶若回神,赶紧去看坐窗户边的刘锦绣,见她满脸散发着母性光辉,温柔的缝制着小衣服,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她没看见刚刚那一幕,要不然…..真的很可能收到惊吓而动了胎气。     “王妃,二殿下一会儿就遭殃了,走吧,继续摆弄你的自行车去!”     焰火云淡风轻的说完率先出了屋子,但每一个字听在叶若耳朵里,却如针扎一般心悸。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云灏不会轻易放过他――新仇加旧恨!     焰火见她迟迟没出来,在院子里催促。她应了声,捡起地上的两条类似轮胎似的是皮垫子做成的管状东西,出了屋子。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毕竟胶水这种粘合剂在古代基本上没有。她本来是想让刘氏直接将皮垫子缝合的,但针脚再密,也装不稳空气。所以,她很是好奇那些牛皮水袋子是怎么缝合的,竟然可以不漏水。她本来想着,刘氏要是做不出来,她便将铁轮子换成木质轮子,木匠该可以做吧,可是不知道刘氏用了什么工艺,这两条轮胎硬是没漏气儿,这可是一个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焰火,你把这两条轮胎里再加满空气,我负责组装。”     焰火接过东西,很是仔细的研究了半天,糊里糊涂的道,“王妃,什么是空气啊?”     叶若忙的四脚朝天,无语的望了望天,然后很是温和的解释道,“你呼进去的叫空气,吐出来的叫二氧化碳,但是还是含着氧气。你嘴对着针眼处,用嘴巴吹!”     焰火听的更是稀里糊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却听懂了最后几个字,卖命的用嘴吹起来。叶若不多一会儿,这倒是把自行车给组装好了,把轮胎放进去,问题又来了,没有外胎,怎么办?     她之前只想着怎么把自行车造出来,可是没考虑过内胎外还有外胎啊,她上哪儿找坚硬的橡胶去?完了,纯铁的自行车是没戏了。     “春花,春花!”     叶若抓着头难受,却听到有人在喊她,转过头看去,李春勇竟然带着人扛着东西走近了。     “大哥!”     李春勇一脸笑意,忙从旁人肩上接过东西,向叶若炫耀道,“春花,你看你要的东西,王木匠都做出来了。”     叶若刚刚覆灭的希望又燃起了火星儿,站起身来,接过李春勇手上的木轮子,在手上看了又看,嘿嘿,还有点儿意思。     “大哥,这师傅不错啊,我正为这轮子的事儿发愁呢!”     叶若由衷的夸赞,那王木匠憨厚的笑的有点不好意思,忙道“过奖、过奖”。焰火一看这人,嘿,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很是不友好的看了一眼王木匠,王木匠感觉到他的敌意,很是莫名其妙。以为是他不高兴自己看了他媳妇儿,连忙歉意的挪开了视线,便同李春勇说话。     叶若瞄见了焰火的不对劲儿,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提醒他注意点儿。焰火却靠近她,低头凑近她耳朵边上道,“王妃,这人就是跟大炮孙一起剽窃你压力水井的那人。”     叶若心道,不会吧?但是还是把怀疑的眼光投向了王木匠。这么巧?还是,他故意上门来想套她关于皮垫子的话?但看这人憨厚老实的模样,不像那种有心计的人啊!     她本想提醒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李春勇见她仔细的打量王木匠,心里一下子便明了。拉着王木匠走近,道,“妹子,王木匠和大炮孙合伙的那人是孪生兄弟。”     李春勇一句话道明所有,原来如此!     焰火猛地的一拍脑门儿,敢情是这样,难怪他觉得二人相像至极,又觉得神态各异。孪生兄弟,原来如此!     即使如此,叶若也不会多过深究,便让两人帮着她把轮子重新换到自行车上。王木匠很是稀奇她设计的这些东西,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木匠在这里,自然是大大小小都好磨合,王木匠很是仔细的将轮子安装完毕,把工具收拾到一旁。所有人都注目着叶若组装出的自行车,一个个眼里都冒着金光。     自行车成功了!     焰火搓着手跃跃欲试,叶若不想摔个狗吃屎,便顺水推舟的让焰火坐了上去。告诉他如何踩踏板带动链条,使得前后轮子转动起来,让自行车在路上飞奔。焰火掌握要领很迅速,短短一刻钟便将自行车摇摇晃晃的骑出了院子。但一刻钟不到,便听到李家村鸡鸣狗叫,到处都是叫骂声。     院子里的人一听不得了,赶紧跑出去一看究竟,只见焰火疾驰在田野上,前后都是鸡鸭一片……     题外话:     昨傍晚街道上的高压线被打断了,一直没电,兔子这是在公司偷偷码的,我争取早点更新第二更。妞们要冒泡啊,评论啊,冒泡啊,评论啊~~           137 爽够了,惹大祸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焰火越骑越来劲儿,直接双腿跟推动磨盘似的,骑上了山坡。一个华丽的转身,俯冲往下。自行车没有减震装置和刹车,又在下坡路段,车速快的根本停不下来,刚准备上坡的一群鸡,被他吓得争相乱跑,四下而散。     “汪汪汪......”     不知哪家的狗追了出来,一米左右高,四条腿配合和谐,奔跑在田野上。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狗已经追上了焰火,一张嘴,满嘴狗牙,对准了焰火的屁股就是一咬,好在车速飞快,没咬着他屁股,却是撕掉了一层棉袄。     这狗,好生猛!     叶若等人看的心惊,想要赶紧让他停下来,但喊了几声,焰火都沉静在自行车的疯狂和喜悦中,笑的格外大声,压根儿没搭理她。她在原地急的团团转,在不停下来,出了事儿怎么办?     “春花,怎么办?再不让他停下来,一会儿这边的十来户人家,估计会挥着锄头镰刀往你家要赔偿。”李春勇看着一副疯狂到凌乱的画面,深感头痛。     王木匠也吓得不轻,单一的两个轮子跑起来竟然能同一般的马匹想比较,这玩意儿倒是好东西,可是这也太危险了,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快停下!”     “快停下!”     这边几人又喊了几声,但焰火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把几人当回事儿。避过恶狗,又赶着一群鸡鸭满山乱窜,把前两日老乡们刚翻的土,踩得的是一片狼藉,连早耕的种子也被全部翻到了土面儿上,地里全是鸡鸭的脚印和自行车的轮胎印子。     “这厮疯了不成,怎么一点儿不听我的话了。”叶若无奈的哼了两声,气的牙痒痒。     “娘,娘,焰火叔叔的玩具好好玩啊,豆豆要玩!”     “娘,锦儿也要玩!”     “哇哇哇……看上去就好有意思!”     “熙儿哥哥,我们去找焰火叔叔好不好?”     “好啊~!”     两个小家伙听到这边的各种热闹声音,飞快的丢掉手里的泥巴,脏着一张小花猫的脸闻声而来。他们一见焰火拉风的模样,无比兴奋,跃跃欲试想要去领略一番。     可叶若当即便熄灭了二人这种心思,这自行车现在还没有刹车,太危险了。主要是焰火的骑法太危险,要是真摔了,说不定就是手脚受伤,或是摔着头,两个孩子太小,不能冒险。     “大哥,你帮我看着这两个小东西,让他们回去他们肯定都不干,我先回去一趟。”焰火不听她的话,但有一个人的话他肯定会听的。     李春勇点头,一手拉了一个,两个小不点儿顿时歇了菜,满脸都是怨念――娘亲太小心了,他们已经长大了!     叶若小跑到云灏家院里的时候,正好听到云灏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别以为你是皇子,爷就不敢揍你。哪怕你今后登基为皇,爷今儿揍你也不带商量。”     叶若寻思了一会儿,慢慢的靠近堂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猫着身子躲在了云灏卧室的窗外。屋内,云浔依旧浑身瘫软,被云灏仍在地上,身体靠着*沿。只是他满脸笑意,好像故意在气云灏。而云灏则是背对着窗户,看不清脸色。但根据刚刚的怒吼,想必脸色好不到哪儿去。     “小皇叔,你可别蒙侄儿我了,当年圣旨可是说的明白呢,你被虫子咬了断了子嗣,你说的妻儿怎么可能是真的?”云浔自以为聪明,洋洋得意的说完,还对云灏吐了吐舌头。     云灏深呼吸了几口,他还敢提当年的事儿,当年若不是几个太医里面有医术过硬的人在,他肃王云灏这辈子还真的断子绝孙了。臭小子,真是气死他了。     “小皇叔,你别生气啊,侄儿我不是赔偿你了吗!”云灏和叶若同时盯着地上的云浔,他赔偿了他什么。好奇心刚腾起,就听云浔继续道,“小皇叔,侄儿如今还是孤家寡人没有子嗣呢!”     云灏:与我何干?     叶若:与他何干?难道.....     “小皇叔,侄儿没碰过任何一个侍妾,为的不就是用‘没子嗣’来补偿你吗?浔儿真的知错了!”     “你......”云灏被他气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这死孩子,真的是气死他了。     “谁?”     叶若被他的话震惊的无语,但好在不是大逆不道的“恋叔情劫”,要不然,她真的要被惊呆了。但刚拍了拍胸脯便被人发现了,下一秒,云灏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脖子。     好快的速度!     叶若差点儿没出息的被吓死过去,双手刚去掰云灏的大手,他已经将她放开了,“花儿,你没事吧?可是伤到哪里了?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作甚?”     一连几个问让叶若有些招架不住,她怕他再问下去,得知她晓得了他私密部位受损,万一杀了她灭口怎么办。她立即摇了摇头,顾不得屋里的云浔,拉着云灏便开跑,“焰火疯了,根本停不下来!”     啥?焰火疯了?     两人跑到李春勇几人站着的位置时,只见田野间乱窜的焰火已经一身狼藉了,而此时,他正往他们这边骑过来。     “让一让,让一让,大家让一让,快闪开,闪开,我身后有两条狗,两条狗,不对,是狼......是会咬人的狼,快走看.....真的会咬人的,我衣裳都被两个兔崽子撕破了……”焰火双腿猛蹬着脚踏板,看着前方一群人大声的喊道。     自行车除了轮子外,其他的都是铁做的,比起现代版改进过无数次以后的自行车来,一点儿不灵活。焰火是第一次骑,掌握的速度虽然挺快,但装备有问题,任是你武功高强也难以打更多的怪。再加上他嚷着身后有两只狼,摇摆不定的自行车更是不好控制。这一冲过来,随时可能撞到人。     更要命的是,她花了大心血、大价钱的自行车,不能成为一次性的易耗品啊!     叶若看着这鸡飞、狗跳、狼追、逃命的一幕,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朝焰火大声喊:“你倒是小心点儿啊,别撞到人,也别摔坏我的心血啊!”     焰火这厢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远处的几家人早就听见了,全都拍着围裙出屋子一看究竟。不看还好,鸡飞狗跳的场景像是各种生物都疯了一样。李明良擦了擦眼看不清,刘氏道那是叶若家的邻居,他张嘴就想开骂,刘氏却连忙拉住了他。     可是,隔壁几家人可管不了那么多,叉着腰张嘴就骂,“一群吃饱了撑死的货,一个个的都跟神经病一样,一天到晚作死作活,还让不让人安生了?有本事你们继续做,没作死千万别停下来。一群杀千刀的祸害,全都是生儿子没辟掩儿。”     叶若听着这泼妇的咒骂声,连连摇头,焰火不就是把鸡鸭吓着了么,也不至于诅咒焰火断子绝孙吧?嘴巴这么恶毒,也不怕嘴巴舌头生脓疮?云灏也皱起了眉头,但隐忍着没发怒。     那边的泼妇还在叫骂,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云灏想要徒手让他停下,已经不太可能,便畜生道:“焰火,赶紧往山上骑,把狼给引到山上去,要不然,这些畜生非得被狼崽子吓疯了不成。”     “哦!”     焰火应声,来了一个漂亮的原地旋转,华丽优美的身影让众人眼前一亮,还没回神,人已经骑着自行车跑了。只是,两只狼崽子,竟然没跟着他去,而是跑到了叶若和豆豆面前,在二人腿上蹭啊蹭。     叶若看着体积涨了一倍的金狗和银狗,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两只家伙竟然还记得她们呢。     真是可喜可贺!     叶若抚摸着金狗的大脑袋,金狗吐着舌头学大黄一般对着他们摇尾巴,僵硬的尾巴一摇一晃,好笑的紧。     银狗在豆豆怀里蹭了蹭,便凑到锦儿怀里去了,那摸样,别提有多么谄媚。锦儿被它逗的哈哈大笑,抱着它就是一阵狂啃。     云灏扶额,深感头痛,心里狠狠的骂道:*!     “春花,我跟王木匠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李春勇说着,有点儿惧怕的看了云灏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最好让焰火停下来,要不然,我家隔壁那几个婶儿,估计今年能把你给念死。”     叶若当即会意,连连点头,嘴上却道,“大哥,你们辛苦了,慢走,随时欢迎来做客。”     王木匠又是一阵客气,然后同李春勇一道走了。     焰火把自行车停在了坡顶歇脚,看着自己的“杰作”,生生咽了几口唾沫,这么凌乱?赔钱都是小事,他怕那些百姓让他耕地,要不然,就用锄头镰刀灭了他。     刚刚那一个时辰是爽够了,可是现在可后怕到想钻地洞。他正浑身难受、不知所措时,附近的几户百姓已经扛着锄头上山了。     妈啊,爽够了惹大祸了!     题外话:     七月份最后一更,明天就是八月份哦~~           138 锦儿诈尸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焰火在阳春二月冷的浑身一颤,上下牙齿也开始打架,目及所到之处,仿佛看了那些个老乡一脸忿怒的模样,一个个已经跃跃欲试要将他碎尸万段。     自从焰火跟了云灏以后,出生入死为他马首是瞻,无论在平日还是战场,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面对的只是几个拿着锄头的老百姓,自己反而却孬了。这种诡异的感觉,说实在的,真他娘的浑身难受。     “天啊,我们的种子,种子......”     “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好事,种子被翻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快看,是他,就是他!”     “打死他,打死他!”     ......     焰火还在想着应对之策,可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这些个乡亲父老的脾气是不是太火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能张口就是“打死”呢?万一真打死了呢?     他蹭的站起来,跨上自行车,又开始新一轮的奔跑。叶若和云灏一人牵着一个孩子,看着焰火疯了似的狂奔,身后是举着锄头镰刀喊打喊杀的村民,再一次鸡飞狗跳、狼啸狗吠。云灏和叶若频频头痛,顿感无措,相视一眼,先走为妙。     豆豆和锦儿不愿意走,可云灏身上却突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不光是两个小东西,连叶若都被吓了一跳。待母子三人回神时,云灏已经拖着三人拐了两道弯儿,避开大路有一饥截路了。只是,外面的声音依旧精彩,像是跳大戏的一般。     焰火闹出这事儿,烧烤和鸡汤是没得喝了。云灏惦记着屋里的云浔,对于烧烤和鸡汤也不胜在意,便径直回了家。只是寒殇为了添菜又去打猎归来,竟然发现焰火的光辉事迹,连忙跑了回来。     “爷,焰火疯了!”寒殇进门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再仔细看清地上的人时,立即改了口吻,“属下见过二殿下。”     云浔是落难的小浣熊,苦笑着对寒殇点点头,满脸祈求的道,“寒殇哥哥,你能不能帮本王把穴道解开啊?”     寒殇被他软萌的声音吓得不轻,身上立即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然后扔了手里的野兔擦了擦眼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果然看错了,哪儿有二殿下,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云浔满脸无语,他没开玩笑?     寒殇出了堂屋,背后已经惊出了一阵冷汗浸湿了后背,这位祖宗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主子竟然没一刀结果了他,这实在是太仁慈了。     云灏方便出来,见寒殇腰上还挂着一只野兔,立即吩咐他去做饭,自己再去会会云浔。今日,他一定要让云浔血债血偿。     寒殇领命,直奔厨房而去,云灏则摩拳擦掌的进了卧室。云浔被他的损招折腾的感觉快死了,大喊着求饶无数遍之后,焰火一身狼藉的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一身新薄棉袄被撕成了叫花子穿的碎片,特别的拉风。一脸悲怆,精神疲惫的够呛。寒殇见他这副鬼样子,满脸同情,只道:“尝鲜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焰火想要吼他,憋红了脸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反而弱弱的歇了菜。     寒殇酷酷的冷着脸摇了摇头,钻进了厨房。焰火则是苦哈哈的聋拉着脑袋换了一身衣裳,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他回想起刚刚那些个老乡要杀了自己的表情,只觉得一阵后怕,还好,银子撒的快,他跑的的也够快。只是,以后怕是再出门,就得成过街老鼠了。     哎!     早上撒尿,晚节不保啊!     叶若谁都不知道云灏怎么收拾的云浔,但第二日,云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很是有礼貌的上门给叶若道歉,叶若当时吓得手上拿的筷子都掉了。     云浔给她跪下了!     当今二皇子给她跪下,这不是坑死她了吗?这云浔心思不纯啊!     “二殿下,您快起来,如此大礼民妇受不起!”     云浔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虔诚的道,“小皇婶――”     “打住!”叶若随即打断他的话,跳到了一旁,指着云灏道,“您误会了,我跟你小皇叔没关系,真的,我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你――”     云灏反驳不了,毕竟当年肃王爷死了,肃王妃传闻也死了。如今肃王诈死活着肃王妃可就真的死了!     “你不是......不是......”云浔忽然一脸震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来,一只手抖啊抖,可硬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叶若看着他指着自己,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屋里的人也是一脸疑惑,全都对着她摇头。     “娘,我还要吃馒头。”锦儿糯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低头一看,小丫头正举着沾满了馒头屑的小手跟叶若要馒头吃呢。     “娘,馒头,锦儿要吃馒头!”     一屋子的人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锦儿身上,仔细一看云浔的手指的方向,那不就是锦儿?他认识锦儿?     “锦儿乖,不能吃太多,要不然要长成小胖子了......”     “小......锦儿,你怎么可能在这儿?”     云浔果然是认识锦儿的!     云浔一脸震惊,他是真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这儿见到这个本该已经被砍头的小丫头。他这是眼花,还是诈尸?     “锦儿,锦儿,你不记得浔哥哥了?”云浔生怕锦儿没看到自己,赶紧挪了几步,一把拽住了锦儿的小胳膊,激动着几乎是把锦儿拽到了面前。     叶若和云灏对视了一眼,他们俩早就怀疑过锦儿的来历,可没想到她竟然和云浔认识,而且好像云浔跟她之间关系还很亲密。她能叫一声浔哥哥,这身份一定不简单。     云灏悄悄把叶若给拉到了一边,给周围的人给递了眼色,谁也不敢吭声了,都默默的看着、听着,屋里便只剩下云浔和锦儿的声音。     “小锦儿,你不记得本王了?本王送过你大风筝,你还记得不?”     云浔双眼里满是期待,可是锦儿看了他半响,歪着小脑袋、嘟着小嘴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似记起又非记起。     叶若站在一旁,急的不行,只有锦儿记起了,云浔所说的话才有可信度啊。要不然,云浔一个人编故事、一个人圆谎,他们又不知道来龙去脉,这不随云浔一个人说吗?但是,仔细一想,哪怕锦儿记不得了,云浔的话听一半就好。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重,李春童给刘锦绣本来打算回娘家,匆匆的吃了早饭,便蹑手蹑脚的溜了。焰火和寒殇很是识趣的站到了门外,但却是竖起了耳朵。     豆豆拿着馒头啃得正香,从碗里拿了一个馒头,蹦蹦跳跳的跑到锦儿面前,嘴里包了一嘴馒头含含糊糊的道,“锦儿妹妹,吃,小胖子最可爱了!”     叶若和云灏齐刷刷的翻了翻白眼儿,你自己快成小胖子了!     锦儿咧嘴笑着接过馒头,啃了两口,然后看向云浔,笑嘻嘻的道,“浔哥哥,你怎么在我家啊?”     云浔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她是小锦儿,可这是她家?这是诈尸还是鬼魂附在这小丫头身上了?     “小皇叔,小皇叔,锦儿诈尸了,锦儿诈尸了!”他吓得缩着脖子往后缩,直接退到了云灏脚边,抱着云灏的大腿,一脸恐惧,“小皇叔,救命啊,小皇叔!”     诈尸?     云灏一脚踹开云浔这厮,满脸嫌弃。但云浔抱着云灏的的大腿,死活不肯松手。这大白天的见鬼,这才是真的见鬼啊!     “云浔,到底怎么回事儿?”     “二殿下,你快说说啊,锦儿什么诈尸啊?”     锦儿背后的身世,他们猜测,这怕是有一段血史。     “浔哥哥,你怎么了啊,你来陪锦儿玩啊,来啊,来啊......”     锦儿咬着馒头嘟着嘴,萌萌的童音传到云浔耳朵里,却像是道士的招魂声一般,让他汗毛竖立、后脊背发凉,这丫头难不成真的死了?     他滴个娘啊,她不会把他也带下去吧?     “小锦儿,你别过来,浔哥哥一定给你烧纸钱上香,你拿去买好吃的好喝的啊,千万别来找我啊!”云浔双手合十,给锦儿磕头,心里念着阿弥陀佛。     锦儿笑呵呵的靠近他,把手上的馒头掰成两半,递给了云浔,“浔哥哥,请你吃!”     “啊――”     锦儿手里的半个馒头还在,却见云浔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砸在了墙上。叶若那些篮子里的草药,全都稀里哗啦的散落到了地上。     题外话:     今天又去医院了,老妈还没出院呢,不好意思,更新的有点晚哈,兔子吃了晚饭继续码字~~么么哒           139 身世背后的身世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哎哟――”云浔从墙壁下滑了下来,痛的哎哟叫唤,沾了满脸草药渣滓。     云灏不甚在意的瞄了他一眼,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双手握拳,只听见骨头咯咯作响,沉声道:“少废话,说点儿靠谱的。”     锦儿同他们吃食住行了这么久,是人是鬼,他们怎么可能分不清?这小丫头,鬼灵精着呢,压根儿不像是失忆或者诈尸,云浔这蠢货的猪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他真替他皇兄将来的皇位继承人着急。     “喂,轻点儿,别踢坏了,踢坏了找谁问去!”     叶若拉了拉云灏的衣角,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但她话外之音很明显,等把事儿问完了,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小皇叔,你想踢废了我啊!”     “你不是补偿本王吗?若真的踢废了,正合了你意!”     “我......”云浔哭丧着一张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锦儿和豆豆啃着白面儿馒头欢喜的很,只是锦儿偷偷的用眼睛瞄着云浔,黑亮如墨的眼珠子泛着狡黠的光芒,这种神色,不该是一个小孩子的眼神儿。     寒殇恰巧捕捉到她异样的眼神,微微皱了皱眉。焰火见他神色异样,压低了声音询问,他却只是摇了摇头,应该是他看错了、想多了,那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哎哟,小皇叔你别踹我了,我说,我说!”     云灏帅气的一撩袍子坐下,叶若也跟着坐到了他对面。云浔揉着发疼的屁股坐下,疼的龇牙咧嘴,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捂着屁股像个猴子一般大叫。     砰――     “够了!”     云灏抬手一拍桌子,叶若吓得一哆嗦,扭头看着他,他歉意的缩了缩脖子。     云浔吓得浑身一僵,夹紧了桔花,讪讪的问道,“小皇叔,你记得仁王叔反叛一案吗?”     云灏一听仁王爷云泓,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哪怕他不在京都,这才过了小半年的事儿,他当然也记得。云泓反叛一案,皇上一怒之下,下旨将仁王府上下三百多口人在菜市口斩首示众。上到仁王爷本人,下至两岁幼童。     这案子当时引起朝中极大的反应,百官为了自保谁也不敢求情,皇帝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直接残忍的将所有的人都推上了死亡之路。传闻那一天,风云变幻,哭声漫天,囚车行了一路,光是刽子手都站了二十个一排,足足砍了半个时辰。那人头跟下雨似的落下,鲜血漫天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可是,这跟锦儿有什么关系?     “小皇叔,锦儿是仁王叔最*爱的幺女,”云浔看着锦儿,脸上仍旧有些惧意,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虽是侧妃的女儿,可是比嫡出的郡主还要受仁王叔喜爱。或许是老来得子吧,仁王叔可是把这小丫头给放到了心尖儿上。”     叶若满目震惊的看着锦儿,她最初只是怀疑她是落难大户家的小姐,可没想到,锦儿身份竟然是仁王府庶出的郡主。她滴个娘啊,她家好多贵人啊。     “小皇叔,这位侧妃还跟你有关系呢!”     “啊?”     他离开京都多年,朝中大的局势仍然掌握在手里,可这些个谁家纳妾,谁家生娃的小事儿,压根儿没生出这种心思来。这仁王的侧妃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云浔见云灏一脸茫然,便晓得他应该不知道,便解释道,“这侧妃,还是你母妃牵的红线呢,她娘家的表侄女,你外祖家的表妹。”他见云灏还没反应过来,拔高了嗓门儿道,“就是你青梅竹马的媚儿妹妹。”     “什么?”云灏一听,蹭的就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满脸怒气,指着锦儿道,“她是媚儿的女儿?”     “是啊!”云浔很是无辜和诚实的点头,这就是你青梅竹马的女儿,只是抬了辈分儿不叫表舅了,叫你哥!     云灏高大的身子晃了晃,气的差点儿晕过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她怎么会嫁给自己的皇兄了?一个大了她两轮儿的男人!     叶若听见“青梅竹马”四个字,心里就跟针扎一样难受。他竟然有青梅竹马,这青梅还成了他皇嫂,而她,占了他明媒正娶妻子身体的女人竟然替他养着他亲梅竹马的女儿,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她扶额长叹,老天爷这不是在跟她开国际玩笑吗?     “小皇叔,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说!”     云浔半信半疑,又继续道,“也不知你母妃是怎么拉的线,反正听说仁王叔同侧妃琴瑟和谐,不久便传出了喜讯,然后生下了锦儿。”突然想到了一茬儿,猛地一拍脑门儿,补充道,“就是小皇婶生弟弟的时候,仁王叔也喜得幺女,当时还大摆了三天流水席宴请宾客庆贺呢,你说巧不巧?”     云灏默默的点头,这事儿确实是够巧的,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吧。     只是,他这些日子也查了不少事,仁王本有意造反,但却不是被人发现时。那时候,只不过是有人在背后穿针引线,将他带进了棋局,所以才导致了一出悲剧。他琢磨着这事儿,想递折子为他翻案呢。但却没有想到,他唯一的遗孤竟然在自己眼前。     “小皇叔,我当时去求父皇放过锦儿,可是父皇罚我关了半个月禁闭。等我踏出二皇子府的时候,恰巧是仁王叔一家老小斩首示众的那天,我亲眼看着锦儿被砍头的。”云浔想到这里,视线又从锦儿身上挪开,她当时真的死了,他亲眼见的。     叶若和云灏都狐疑的看着他,也看向了同豆豆玩着掰手指游戏的锦儿,既然锦儿被砍了脑袋,那这个小丫头是谁?不对啊,她刚刚明明唤云浔“浔哥哥”的,难不成被仁王府的人掉包了?     “锦儿妹妹,我们去外面玩吧!”豆豆又想去捉蛐蛐儿了,高声建议道。     谁知锦儿却是摇着头,打着哈欠说想睡觉,然后自顾自的进了叶若的房间,爬到了*上。然后,竖着耳朵贴紧了墙壁,生怕漏了一个字。     “锦儿妹妹,你在做什么啊?墙壁凉!”     “嘘――”锦儿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他的嘴,悄声道,“熙儿哥哥,我们来玩游戏吧。”     “游戏,什么游戏?”     “来,我来告诉你游戏规则!”     ......     云浔继续讲了事情的经过,云灏越听越心惊,但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为什么他的母妃会把媚儿嫁给了云泓。她自小疼爱的侄女儿,为什么会将她推入火坑呢!     既然想不通、道不明,只有回了肃王府一问究竟了。     “小皇叔,浔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云浔得了云灏首肯,抿了抿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才道,“朝中的人都晓得你同仁王叔相貌最相近,也最像皇爷爷,侄儿也是这般认为的。”     “京都见过我与皇兄的人都是如此说,我们身体里流的都是云家的血,这有什么问题?”云灏不以为然,这不是什么大事。     云浔点头,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他要说的跟这件事很有关系。他想了想,有些神神秘秘的道,“小皇叔,我一直以来都觉得锦儿像仁王叔,可刚刚你们站在一块儿,侄儿觉得她与你更像一些。而且,她和豆豆也好像......”     “胡说八道!”云灏今日情绪反常,一连拍了两次桌子,云浔口无遮拦,简直罪大恶极,“你晓不晓得你这么说的后果是什么?堂堂皇子,怎么会如此中伤一个已死之人?”     云浔有嘴说不清,满脸着急,情急之下,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叶若。但只见她低头沉思,一脸肃穆,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说的是实话,不仅锦儿长的像他小皇叔,锦儿的眼睛简直和这个女人如出一辙,他们这些人怎么都没发现?     “小皇叔,侄儿真是冤枉啊!”     “滚!”     云浔慢悠悠的爬出了堂屋,一脸颓废。早知道说真话这么费劲儿遭人嫌弃,他就该当哑巴什么都不说了。可是现在很明显,锦儿应该是被掉包了,所以才阴差阳错之下被这家人捡回来养着。     对,一定是这样!     云灏震惊此事,但心里也担心叶若胡思乱想,刚刚云浔的意思太明显了,他仿佛说的就是“锦儿应该是小皇叔你亲生的才对,锦儿身世背后的身世,很可能你才是她亲爹啊”。可是,他与他表妹之间清清白白,只是一起长大而已,根本没别的想法。万一她乱想一通,怎么办?     “花儿,我......”     “春花,快出来,有好消息!”云灏刚开口,院子外便传来了激动的声音。     题外话:     二更送上,有点晚,么么哒           140 孪生兄妹,秘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本想解释一下,他与他青梅竹马表妹的事情,可门外一道洪亮且带着激动高亢的声音生生的将他打断。叶若闻声望去,李春勇欢喜的对她挥着手,小跑着进了院子。     “春花妹子,喜事,大喜事!”     李春勇很激动,他当初提议把压力取水卖给富人家只不过是一时所悟,却没想到市场那么走俏,大炮孙竟然开辟出了那么一大片市场来。虽说是二人的功劳,可若是没有她这设计和发明,那二人不剽窃了去,富人家压根儿还不知道这么浩大的工程呢!     如今,他盯着大炮孙好长时间了,水井是打了不少,可他们的装置压根儿就取不上水来,现在东家找他们二人算账,二人这次是真倒了大霉了。不过这叫做恶人自有恶报,谁让他干这些断子绝孙的卑鄙事来着。     “大哥,你先喝完水,慢慢说!”叶若见他跑的喘气儿,连忙倒了碗水递给他。     李春勇连忙道谢接过,一口气儿喝干了,擦了擦嘴,然后道,“妹子,大炮孙是真急的团团转了,各户东家都嚷着让他赔偿,这下子,他俩就是卖命也赔不起。”     他们心黑,妄想把小河镇上所有的人家都揽下活,吗好价钱,大赚一笔。他们便请了许多工匠干活,现在工匠和东家都逼着他们给钱,已经走投无路了。     他大妹子这一招也着实够狠,既不赚他们的钱,也不把皮垫子卖出去,就眼睁睁的看着大炮孙等死。一个女人能够有如此狠辣的手段,一点儿也不输爷们儿。     佩服!     实在是佩服!     叶若听的连连点头,冷笑连连,这人不是还没给逼死么?她若不是掌握了皮垫子的来源,大炮孙剽窃了她的创意,现在他们倒是挣了大钱了,她们一家还饿着肚子呢。这人又没被逼死,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     “大哥,你再等两天就给铁匠铺的艾小老板带个话,让他把皮垫子的风声放出去,高价等着大炮孙来收。”     大炮孙现在是走投无路,哪怕他不愿意花高价买,他也不得不买。她现在就要白手起家狠狠的捞一笔,算是大炮孙剽窃她东西的代价吧。     李春勇一脸吃惊,再等两天,这大炮孙估计真的挂脖子跳河,狠啊,实在是太狠了。要不是她当时不与自己一家计较,他们也改过自信的快,跟她斗,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妹子,我记下了,那我先走了啊!”     李春勇感觉如芒在背,回头接收到云灏不善的目光,赶紧找机会溜了。他妹子家的这邻居,实在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听说还是皇亲国戚,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来者不善,离的越远越好。     李春勇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小小的插曲儿过后,在场的人又言归正传。锦儿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叶若又把心思放到这上面来。     云灏见她盯着自己看,总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她的眼神实在是不太友好。他估摸着这女人上次问了那奇怪的问题后,好像现在对他都若因若离的,若是因为这事情跟她再产生矛盾、生出隔阂,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他还怎么倒插门儿?     当务之急,是解释!     对,解释,只要她相信自己跟表妹没任何情感上的纠葛和身体上的关系,那他倒插门儿就肯定还有戏。     “花儿,你要相信爷的人品,爷怎么会是那种见异思迁、见色忘义、生活作风不检点的人?”云灏小心翼翼的赔笑,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小心,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就彻底将他们二人只见的关系给弄僵了。     叶若掏着耳朵,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冷冷的看了云灏两眼。他说这些有用吗?又跟她有半毛钱关心吗?既然锦儿的亲爹都在这儿呢,她就不用再操心了。她终于明白锦儿当初那句话什么意思了,“我爹就长你这样”,呵呵,她亲爹可不就是长他这样儿吗?     叶若表面上云淡风轻,一脸的无所谓,可心里气的恨不得掐死云灏这个杀千刀的。他娶了真正的李春花也就罢了,成亲三日丢下她诈死也罢了,可他竟然心里还有个青梅竹马。不仅有青梅竹马,还和亲梅竹马生了他们的孩子..最关键的是,她还挺喜欢这孩子,她还犯贱的爱上了这负心汉,天啊..叶若每次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捶胸顿足,委屈的哭上一番。     “花儿,你不在乎吗?”     云灏试探性的口吻询问,也刚凑近,叶若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大骂道:“负心汉,人渣!”     焰火和寒殇听着响亮的巴掌声,恨不得冲进去替自个儿主子挨了,主子这是冤枉啊。自小主子和媚儿小姐便走的近,但主子却是心疼她早早的死了娘,继母又不喜爱她,对她的好顶多算是怜悯。若说二人之间有什么,他们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云灏委屈的望着叶若,满脸受伤,墨黑的瞳孔清澈的仿佛能滴出泪来。一个大男人如此这般,可见真的委屈至极。     他母妃在他年纪十八的时候,确实有过让媚儿嫁给他为侧妃的打算,可是被他断然拒绝了。之后的几年,他进了军营,基本上同媚儿断了联系。后来偶然被李春花所救,他不小心看了李春花的身子,回府之后,一是为了报恩,二是毁了李春花的清白,这才一意孤行把她娶回了府。     说实在的,他对李春花没有爱情,有的只是感激之情。但他为了李春花的清白,不得不娶了她。但是如今,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牙尖嘴利却又勤劳能干的女人。他要娶她,重新娶她,建立在爱情之上的娶她。     “花儿,爷真的与皇兄只是长得像,所以锦儿有些像我罢了。你别听云浔那臭小子胡说八道,真的,锦儿跟我真没关系。”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都为负数。云灏越是解释,叶若就越是不信,她总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锦儿和他之间,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因为云浔不是第一个人,说锦儿与豆豆长得像。     “花儿......”     “锦儿,豆豆,你们出来!”     叶若拉长了声音喊道,屋里正玩着贴墙壁听声音的两个小家伙却是一愣,然后对视了一眼,不情不愿的从*上爬下来,穿好鞋出了屋子。     “娘亲!”     两个家伙动作如出一辙,声音也是一个调调,不仅是叶若,连云灏心里颤的眯了眯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叶若仔细观察锦儿和豆豆,虽然一个是女孩儿,一个是男孩,但是两人的嘴巴和眼睛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她突然上前,把锦儿的刘海给拨开,额头竟然和豆豆一样,都是扁平的。天啊,这怎么回事?     她忽然心血来潮,把云灏拽到跟前,爷仨儿站成一排,她滴个娘啊,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三人俨然就是亲父子啊!     焰火和寒殇好奇的跑进屋,看着站成一排的一大二小,都惊奇的感叹。豆豆是爷的种他们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惊天新闻了,但锦儿......锦儿竟然是女版的豆豆。这......太不可思议了。     “焰火,去端一碗清水进来,顺便拿把刀。”     “干啥?”     叶若盯着三人眯了眯眼,冷声道,“滴血认亲!”     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她这样子看来是玩儿真的。云灏心里很害怕,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他心里发毛,压根儿不想进行这什么滴血认亲。     叶若其实也不太相信滴血认亲,因为根据科学研究,哪怕不是有血缘关系,只要血型配对了,血在清水里也能相溶。但这种几率不大,所以,她姑且要抱着侥幸的心里试一试。若锦儿真是云灏和他表妹的孩子,她和云灏之间,这辈子就真的没可能了!     她为了真相和爱情,把这一辈子的幸福押上了!     焰火手脚麻利的端来了两碗清水和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递给了云灏,让他先。云灏迫于压力,别无选择,若是选择退缩,那就是心虚,有理都说不清了。他一咬牙,拿起匕首在手指上割了一条小口子,一滴血便滴进了水里。在一个碗里滴了血,叶若才拿起匕首,罪恶的伸向了像个孩子。     豆豆怕血,死活不愿意,叶若无奈,只能先从锦儿开始。小丫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叶若,明眸如星辰,此时却充满了不解和难过。叶若只当是没看见,心里虽愧疚,但是还是咬牙在她手上划了一刀。锦儿疼的侧开了脸,咬着牙没哭。     寒殇依旧顶着她看,这不太像一般孩子的表现。这难道真是他的错觉?     叶若看着水里的血滴很快的融合在一起,不仅是她,连云灏、寒殇和焰火都震惊了。这怎么可能?锦儿怎么会是爷的闺女?爷这速度是不是太提劲儿了?同王妃洞房完了,又欲求不满的去找了表妹?     叶若咬着牙,愤怒的看着云灏,云灏摆着手,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豆豆不解的看着二人,想劝不敢劝,吓得缩了缩脖子。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锦儿看着碗里融在一起的血,表现的不该是一个孩童应有的平静。她趁着叶若不注意,竟然夺了叶若托盘里的匕首,拉过叶若的手,在叶若手上划了一刀,只见一滴鲜血滴进了碗里。还不等众人反应,她快速把自己刚刚划破的手指又挤了一滴血进入。     融了!     这次,所有的人比刚刚云灏和锦儿的血相溶还要震惊。若说云灏同锦儿的血相溶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有血缘关系的话,那她和锦儿之间丝毫没有半点关系,这是为什么?锦儿为什么会这样做?她这个小丫头心中到底装了多少秘密?     叶若从震惊中回神,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锦儿,她此刻深深的怀疑,锦儿是不是跟她一样,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所以,她才懂得她了解的那些医学知识?     “锦儿,你怎么会......”     叶若毫无知觉自己的声音已经近乎颤抖,哪怕云灏主仆三人是大男人,也被锦儿的所作所为惊呆了。她刚刚的举动,哪里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锦儿慢慢的走到桌边,爬上凳子坐下,一脸沉思,稚嫩的脸上已经俨然没了属于孩子的那份纯真。她一脸的肃穆,一脸的死寂,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锦儿,娘亲错了......”     叶若忽然觉得自己又错了,像在凤城一样,她想要知晓真相,可知道真相以后,又能怎么样?她再一次伤害了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再一次!     锦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依旧糯糯的好听,只是却隐藏着满满的悲伤,“娘亲,还记得锦儿说‘额爹就长你这样’这句话吗?”     叶若立即点头,云灏也跟着点头,他们怎么会不记得?屋里气氛很是诡异,四个大人望着一个小屁孩儿,等着她公布所有的真相。这种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他们都自认为自己中了邪。     “娘亲,锦儿本来就是娘亲和爹爹的女儿,锦儿是熙儿哥哥孪生的妹妹!”     “什么!”     “你说什么?”     锦儿的话音落下,屋里四道声音层次不齐,可包含了所有的的震惊。这怎么可能?他们刚刚猜测过无数的可能,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老天爷,这开的是哪门子的玩笑?     叶若摇头,不敢置信。为什么她在李春花的记忆中,只有豆豆一个孩子的记忆?她反复的搜寻,可真的只是这样,她只生下了豆豆一个儿子而已。     “锦儿,你在胡说八道对不对?”     云灏丝毫已经猜到了,但是他不敢相信。他宁愿这是锦儿同他们开的一个玩笑,他也不愿意去接受。因为,这一切是实情的话,他母妃和媚儿之间必然达成了某种交易。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孙女送到仁王府呢?     锦儿笑的甜甜的,大眼睛乌黑明亮,她叫了一声爹爹,叫的云灏心都跟着化了。他刚想喊声乖女儿,却听锦儿继续道,“娘亲,仁王府一家被砍头的之前,娘便告诉我真相了。她把你和爹爹的画像每天给我看,然后告诉我那才是我的爹娘,我每天看,每天看,所以我记住了。”     “锦儿!”     锦儿的话激起了叶若的怜爱慈祥的心,她猛的上前把锦儿抱在怀里,哭的一塌糊涂。这是她的亲女儿啊,同豆豆一样,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叶若不知道她此时的表现是原身的情绪多一些,还是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情绪,她俨然已经适应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角色。她抱着锦儿哭,把她抱的紧紧的,她真的很不敢去想象,若是锦儿没有逃出来,同仁王府的人一起砍了头,这个秘密是不是他们永远就不知道了?     肃王府那个死老婆子,干的都是些什么作孽的事儿?     叶若刚穿越至此的时候,借助李春花的记忆就特别厌恶老太妃,也非常痛恨她。现在,再有了她将亲孙女送人的事儿,差点儿害了锦儿的小命儿,她就恨不得立即去掐死她。哪怕她有很多人保护,她也愿意为了女儿和儿子与她同归于尽。     “娘亲,不哭哦。娘说过,不能哭,哪怕难过的时候也不能掉眼泪!”     “锦儿,娘的乖孩子!”     叶若哭的稀里哗啦,豆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走近了抱进了叶若,像是哄孩子一般,“娘,别哭,你别哭!”     焰火和寒殇早就红了眼睛,两个大男人竟然抱到了一起,眼泪哗哗的流。太感人了,这一幕太感染人了、     云灏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三人,尝尝了叹了一口气,他要立即回京都,当面问问他的母妃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儿女怎么会双双被她丢出了肃王府,难道他死了,他们也死了吗?     云灏身上涌出一股冷冽的怒气,寒殇和焰火忽然浑身一颤,赶紧分开站好,匆忙的退出了堂屋。他们从小跟着主子,对他的一举一动太过了解,他发怒了!     老太妃实在是太过分了,主子的儿女就是肃王府未来的主人,她不仅隐瞒了双生子的秘密,竟然还送了锦儿郡主,更赶了王妃和世子爷出府。啧啧啧......按主子爷的脾气,老太妃若是没有令他满意的解释,这肃王府怕是也得被他拆了!     “娘,锦儿要爹爹抱抱!”     锦儿擦了擦眼角的泪,嘟着嘴要云灏抱,叶若满头黑线,心里暗骂这小没良心的东西。可是,好不容易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她哪里舍得打骂?为了女儿,她与云灏之间的过节也暂时抛在了一边。     “爹爹!”     “来,爹爹的心肝宝贝儿,爹爹抱抱!”     云灏把锦儿抱进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难怪他当初一点儿也不讨厌锦儿,反而像是喜欢豆豆一样喜欢她,一点儿也不讨厌她靠近自己。原来,他们是父女,哈哈哈......     云浔这段插曲虽然闹的有些过分,却没想到竟然揭露出如此一个惊天大秘密。而且,锦儿身世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别的东西,否则,老太妃怎么可能将自己的亲孙女丢给媚儿,让她认了云泓为爹?     云灏和叶若都是玲珑心,如今仁王府一家老小全都下了地狱,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便只能询问当事人。至于别的,他们暂时不想管,或许也根本管不着。     “主子爷,王妃,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要不然咱们一起去镇上吃一顿好的?庆祝小郡主重新找到爹娘?庆祝一家终于团聚?”     寒殇说完,焰火很配合的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也不怕脖子断了。叶若倒无所谓,既然认回了女儿,哪怕吃糟糠也欢喜。     云灏想想也同意,许久没有去城里的酒楼搓一顿了,这确实值得好好庆祝。豆豆一听要去城里,拉着锦儿就转圈圈,锦儿笑的有些牵强,但终究还是笑了。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经历了与养母和养父之间的生离死别,或许在他们认为她幼小的心灵里,她已经是钢筋一般的心了。对于她的表现而言,她实在是太坚强了!     既然决定了去城里,焰火便去准备马车,养马一时,用马一日。谁知,他家养的马少有用到,这刚拴上车,它就不干了。焰火驯服了半天,才勉强不发脾气了。     叶若给两个小东西换了衣裳,然后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坐上了马车。焰火和寒殇很识趣的驾车,车厢里就云灏和叶若带着两个孩子。车厢里气氛有些诡异,谁也没说话。可这养尊处优的老马却是跑不动了。     焰火看着这头肥胖的畜生,恨不得给它两鞭子。可是那家伙跪卧在道上,死活就是不肯再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离城门还远着呢,难不成让主子一家走着去?     王妃同意,主子爷也不同意啊,这可咋办?     焰火和寒殇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敢吭声,这匹臭马太坑爹了。焰火气的踹了它两脚,但它却只是哼哼了两声。     “焰火,怎么不走了?”     云灏迷迷糊糊的声音传出来,焰火腚眼儿都夹紧了,想了想,硬着头皮道,“爷,马撒娇了,属下无能,哄不了!”     云灏一听就火了,拿马当挡箭牌呢?办不成事儿,赶紧滚回乡种田得了!     谁知他打开车门,马儿傲娇的躺在道上,他顿时更火了!     题外话:     今天一直反复停电,几分钟停一次,实在是被折腾的没辙了,更新晚了,抱歉           141 糖衣炮弹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差点被这匹伸着懒腿儿的马给气晕过去,他狠狠的瞪了焰火和寒殇一眼,跳下了马车,围着偷懒的肥马转了几圈,终于想到了应对之策。     “焰火,它今儿吃了么?”     焰火不知何意,老实的摇了摇头,“回主子爷的话,今儿还没来得及喂它呢!”     云灏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给焰火招了招手,焰火很听话的附耳过去,他便悄悄的吩咐道。焰火听的阵阵心惊,暗自称叹,主子这招太绝了!     “快去快回!”     “是!”     寒殇见焰火非一般的跑了,望着他的背影疑惑,“主子,他这是去干嘛?”     云灏神秘的笑了笑,伸了伸懒腰,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焰火满头黑线的看着地上打盹儿的马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匹死马都是焰火那厮惯出来的,真的是气死人了!     焰火脚程快,不一会儿便回来了。他手里捧着一把最嫩最青的草,草里面又裹着马料。他将青草在马嘴上拂过,马像是假寐一般,立即挣了眼,露出了兴奋之感。可是,无论怎么哼哼,就是吃不着。     焰火得了云灏的令,将树枝绑在马的头上,用线拴着青草,你然后青草和马嘴的距离大概有一尺。马儿咬了几次没咬着,立即爬了起来。     “嘿,动了!”     “少废话,闭嘴,快上车!”     “是!”     主仆三人都上了马车,马儿还在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想要吃眼前的青草和草料。虽是走的慢了一点,但却是终于不发脾气了。     云灏看着车厢内,叶若左拥右抱的抱着两个小家伙正在熟睡,心里别提有多么的嫉妒。靠在车门处望着母子三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团聚了!”     一家几口进城之后,焰火便挑了一家最贵最出名的酒楼吃饭,锦儿和豆豆要了好多好吃的点心打包回家。而桌面上,为了庆祝锦儿的身世公开,主子爷一家团聚,焰火点菜都是下了血本儿的。满桌美味佳肴,看的叶若眼睛都直了。     她还是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美味呢!     李春童回家时,家里竟然落了锁,一个人都没有。不仅他家没人,连对面云灏家也没人。他找了一圈都不见人,纳闷儿的抓了抓头,才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儿。幸好他今日带了钥匙,要不然还不知道去哪儿找他们呢!     他进屋之后,把丈母娘给刘锦绣的那些个布匹和已经做好的小衣服放进卧室,另外还提回了四根猪蹄儿和两只老母鸡,说是给她媳妇儿好好补补身体的。叶若吃饱喝足回来时,李春童一个人正在吃晚饭。     “春童,锦绣呢?”叶若将手里提的东西放上桌子,四处环顾,但没见到刘锦绣的影子,“我们今儿进城下馆子去了,给你和锦绣点了好东西带回来呢!”     “姐,你们吃就好了嘛,给我们带啥!”李春童虽是如此说,但还是把目光移向了叶若带回来的两个瓦盆里。     “舅舅大馋猫!”锦儿忽然张口道,然后对着李春童做了一个鬼脸,嘻嘻哈哈哈的拉着豆豆跑了。     “小丫头片子!”     李春童羞红了脸,尴尬不已。窘迫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低下了头。     叶若笑着摇头,道,“春童,你还不知道,锦儿其实与豆豆是孪生兄妹,只是因为一点儿意外,所以被送到了仁王府养着。偶然我们才知道的!”     “啥?我......我真的还有个外甥女?她是我亲外甥女儿?”     叶若看着他点头,把桌上的美味也推到他面前,“吃吧,以后对待锦儿可得和豆豆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李春童消化了半天,直到把叶若带回来的美味都吃光了才道,“绣儿这几天不回来,去她姨家做客了。她爹说再过几天,咱们就可以搬到城里去了,让我回来收拾收拾!”     李春童年纪轻,对美食挡不住*,像小孩一样流露出好奇和惊喜她能够理解,可她此时有点儿不明白他的话,什么叫做“爹说再过几天,咱们就可以搬到城里去了”?不是说好只是开个铺面吗?     “姐,她爹买了一栋独立的二层楼,下面开药铺,上面打算住人。楼上有三间屋子,厨房和茅厕都是独立的,不影响,你带着豆豆和锦儿也住过去吧!”     李春童笑嘻嘻的望着姐姐,眼里的兴奋感难以掩饰。他现在已经跃跃欲试,恨不得明天就搬到城里去,给人抓药、卖药,最好有姐姐成为坐诊大夫,那他们一家的生活层次算是上了一个档次了。     可是叶若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让他今晚好好的想一想,想清楚了,他要搬到城里去,她绝不拦着。可是,她们娘三儿,不去。     “姐,你怎么能不去呢?我和绣儿不能丢下你的!”李春红憋红了脸,激动的站起来,“姐姐,我们是一家人,弟弟怎么能抛弃你和豆豆他们呢?”     叶若苦笑着摇头,慢慢的踱进了屋子,关了房门,倚在门背后长长的叹气。弟弟成亲了,长大了,这是自己盼望的。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哪怕没有提出分家,可是她总觉得他们一家离分家的时日不远了。     李春童站在门外,俊脸绯红,他第一次和姐姐起争执,他竟然这样大声的同姐姐说话。姐姐刚刚肯定非常的难过?可是,他也是为了姐姐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他又何错之有?     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各自睡了一觉之后都忘了。翌日起来,叶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吃过早饭扛着锄头就去了屋后开荒地。     云灏眼尖的见她出去了,连忙吩咐两个倒霉蛋儿属下去帮忙,而他准备后勤工作,把水果啥的备好送去。     “小皇叔!”     云灏削着苹果皮,便听见身边漾起了一阵风。不用抬头,光是闻着这股熟悉的人渣味儿,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小皇叔,侄儿为你戳穿了小锦儿的身世,你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侄儿呢?”     云灏一张脸淡无表情,默默的削着苹果皮,半响后才道,“嗯,是得好好感谢感谢,想清蒸还是红烧?”     云浔一听,立即来了心思,刚准备开口,却听云灏道,“爷会给你一个最为满意的死法的!”     “我.......”     云浔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儿去,心狠手辣!     云灏见时机成熟,削完最后一点儿苹果皮儿,拉长了苹果皮儿道,“爷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完不成,爷一定会让你与这苹果皮一般荣辱共进。”     “啊――”     云浔吓得哇哇大叫,可是自己自投罗网,又不能怨天尤人。只得苦巴巴的把耳朵凑过去听小皇叔给他安排任务。只是,他心里不停的骂着云灏的祖宗,细细的数了十八代出来。等他骂完,心里后怕,遭了,他们叔侄俩不就是一个祖宗么?     祖宗在上,原谅小浔啊!     云浔垂头丧气的离开,云灏赶紧端着水果盘去献殷勤。此时,寒殇正在埋头挖地,叶若和焰火正在讨论自行车应该怎么再改一改。     焰火背对着云灏坐着,叶若倒是瞄见一脸谄媚的云灏靠近,然后动作特别娘炮的将水果盘递到了她面前,奴了奴嘴。     叶若惊的差点把早上吃过的饭给吐出来,这厮今天莫不是没吃药就出门了?     有食不餐,必定是个憨。叶若秉着这种原则,拿了一小块苹果,云灏很开心,顺便给焰火也做了一次下人,把水果盘又递给了焰火。     焰火很是顺手的拿了一块苹果,继续同叶若讲骑自行车的心得。他默默的嚼了两口苹果,才恍然醒悟,一抬头,正好对上云灏笑嘻嘻的眸子。     擦!     主子爷!     焰火惊的猛地一跳,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他竟然胆子大到让主子爷伺候自己。他这条小命儿还不想死啊!     “主……主子!”     云灏今天心情极好,对他挥挥手,让他赶紧退下。焰火很是识趣儿的一溜烟儿跑了,然后去同寒殇商量:“寒殇,主子爷病了,病的还不轻,怎么办?”     寒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瞄了一眼不远处,那场景相谈盛欢,很是融洽。轻蔑的看了焰火一眼,冷声道:“有人替他治病,你就甭瞎操心了。”     焰火一噎,涨红了脸,他哪儿能不操心?     云灏见叶若吃水果已经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的道,“花儿,这里穷乡僻壤的住着也不方便,要不,你随我回京吧,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叶若一愣,停止了咀嚼,把手中没吃完的水果也扔进了盘里。敢情,这是糖衣炮弹呢!     题外话:     先更新一更哈,晚点更新二更,么么哒,最近兔子很伤心啊,是不是有亲抛弃兔子而去了啊~~呜呜呜           142 坦白,恩爱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把最后两块苹果吞进腹中,擦了擦嘴,便对云灏下逐客令。在她看来,无论死老婆子隐瞒众人送走锦儿的原因是什么,这么多年后已经与她们没多大关系了。庆幸的是锦儿还活着,她也不会主动去招惹那老太婆,她们娘三在这穷乡僻壤过的其实挺开心的。     然而云灏却满心希望她能带着孩子能与她一道回去,去肃王府享享福,恢复两个孩子的身份。哪怕锦儿在京都有很多人认识她,但只要他滴血认亲,就会真相大白。     但是,前提是他要先弄清楚,他母妃这么做究竟是何意。是以,他必须回京都一趟,他所希望的是,把这娘三都带回去。     “花儿,你同我一道回京都吧。我会立即公开你肃王妃的身份,恢复两个孩子的身份,让他们享受艳羡的目光和享受天下最好的待遇。”     云灏说完,叶若突然笑了,他竟然如此的浅陋,她会在乎这些东西?她从来都不在乎这种东西,只要她爱他,哪怕他是一个叫花子,她也愿意同他过一辈子。     “花儿......”     “我其实不是她,我的名字叫叶若!”     叶若思考了很久,她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身份公开了。她有她自己的骄傲,她不能顶着李春花的名字过一辈子。她爱上了云灏,可是却又不想她以一个替代品的身份活着。     然而,她以为云灏会震惊,可是偏偏他却表现的异常冷静和平静,好像在听一个故事一般,只是深深的被故事吸引住了,但却没有被故事圈住。     “其实,我早就怀疑过了,只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意到他直接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太诡异、太令人不能相信了。     他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尤其是在她询问他爱的是谁的时候。她反复的强调,只能说明一件事,她不是她。可她从里到外除了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外,她又怎么会不是她?如果不是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芯子换了。     叶若对于云灏的猜测,她有些哑然,没想到他竟然早猜到了。既然如此,今天就必须来一个了断,她要弄清楚她的爱还值不得值得继续下去。     “既然如此,我想问第三遍,也是问最后一遍,”叶若轻启唇瓣,声音没有起伏的道,“你爱的是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我?”     云灏突然将手里的水果盘一扔,双手握住叶若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磁性的声音嘶哑的道,“若儿,我爱的是你,只有你。对于她,我只有感激和负责任。”若不是他偶然看了她的身子,他或许会给她很多很多钱,但绝对不会娶她。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怎能毁了人家姑娘清白而不负责?     “你说的是......真的?”     叶若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她终于听到她想说的实话了。     上一世,她忙于各种医学研究,忙着同老一辈的人学习,根本没时间更没有精力去谈恋爱。她活了二十好几岁,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这辈子倒是好,爱上了某个男人,还直接跳过了生孩子的步骤,这世界真的是玄幻了。     她掩饰不住自己找到男票的惊喜和激动,直接丢了女子该有的矜持,对云灏投怀送抱,扑进了她怀里。云灏受*若惊,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缓缓的放下双手搂着她的背,还觉得自己活在梦幻之中。     焰火和寒殇真怕接下来干柴遇烈火发生一点儿长针眼的事儿,两人商量着直接从另一头溜了回去。他们俩碰到豆豆和锦儿往屋后去,赶紧连哄带骗把人给带了回来,如此朝阳,岂能破坏美景?     自两人相互示爱之后,一连几天,二人都是形影不离。由于两人本来就是夫妻,曾举行过拜堂仪式,也有了夫妻之实,云灏死皮赖脸的将叶若圈在自己怀里,从朝阳到日暮,行为亲昵的让人呕吐。     寒殇一向冷酷,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他时候便是睁眼瞎,压根儿看不见。可焰火不一样,他没事儿就看看小黄书,找找刺激,想象一下女人,天天两人赤果果的秀恩爱,他哪儿受得了?为了不让自己暴毙而亡,干脆去了镇上找乐子。     李春童想了整整三天,他觉得刘善人对他的帮助是一个机遇,他自从学成之后,还没有真正的实践过呢。他看病可能还欠些火候,可是,他可能抓药啊。光是抓药,这还是难不倒他的。所以,他决定先搬镇上去,然后再继续做姐姐的思想工作。     等刘锦绣去姨娘家做客回来,他该收拾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叶若同云灏恩恩爱爱把家还了两天,便愉快的去屋后种草药。阳光三月,*无限好,草长莺飞,正好是耕种的季节。云灏劝说她不过,便打定主意自己先回京都问清楚一切,再来接母子三人回府。     人多力量大,叶若同李春童去年养肥的地和今年开荒的地,只是短短几天时间便种满了草药。信开荒的地没有肥土那么多矿物元素,营养也不够,但是只要多施肥、多浇水,一样有好收成。     艾青通过李春勇向她报告皮垫子的销量,短短十日已经赚了近三百两银子。她恍然大悟,其实倒卖皮垫子比自己去当包工头还要来钱快,风险也小。原来是讨厌大炮孙的,现在她还真要好好感谢他。     “若儿,爷又不是没给你银票,至于要这么费劲心思的赚钱?”云灏对她的所作所为不解,肃王府的银子和他的产业够他们花几辈子了,她又何必去赚这点儿小钱?     叶若白了他一眼,坐吃山空的败家子,“你有银子?那你知不知道你儿子以后娶媳妇儿得花多少银子?光是聘礼,就得十里红妆的送去,这才显得咱家重视女方。要不然,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云灏听的连连翻白眼,不提银子,就光是凭他云灏的名声和威望,想要嫁给豆豆的姑娘就得从肃王府一路排到城门口。开什么玩笑,他肃王云灏的儿子怎会娶不到媳妇儿?     “不仅豆豆,以后还锦儿,给她的嫁妆也绝对不能少了去,要不然会被婆家看不起的,”叶若碎碎念,仿佛儿子女儿成亲已经近在眼前,念着念着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道,“这还是轻的,若是以后再添两个儿子,你就等着卖命或者卖血吧!”     云灏一听机会来了,立即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将她搂进了怀里,“若儿,既然如此,那何不撑着*明媚,草长莺飞,我们再生一儿半女?”     焰火刚走到门口,听到云灏求爱的话,立即闪到了十米开外,这若是打扰了某人的兴趣,他敢打赌,自己一定会脱一层皮。     “若儿,你可知这些年在边关,爷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连听他们说荤段子的时间都没有,”云灏越说越委屈,“这些年,一直为你守着清白,你不信可以检查一下!”     云灏话落,堂屋的门自动砰的一声阖上了,然后他迅速的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闭上眼等着叶若检查。     叶若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这厮,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己,语言放浪,行为下流。他若是真的那么洁身自爱,怎么会没事就窝在房里看小黄书?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真当她是三岁孩子哄不成?     “色鬼,你还惦记着被老娘卖到勾栏院去迎客是吧?”     叶若话音突然带着几分揶揄,坐在云灏怀里却也不急着起来,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她怕什么?她学的是医,对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结构都太过了解,此时这头饿狼经不起她再刺激了。     每每想到这茬儿,云灏就觉得这是他人生二十八年来的耻辱。他堂堂亲王,竟然会被沦落到被人卖到勾栏院迎客的地步,这人还不是别人,还是他的妻儿,这......太羞辱他了。     云灏心中的火瞬间灭了不少,但久了不沾荤星儿还是忍不住想要占占便宜。他哪里管得着门没落闩,作祟的手就往叶若胸口上伸过去。这手还没碰到她半点儿衣衫,叶若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根银针,已经扎到他虎口上了。     “啊――谋杀亲夫啊!”     云灏鬼哭狼嚎的声音突然响起,堂屋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     云浔首当其冲,身后跟着一脸无辜的焰火和寒殇,他们俩屁股后面还有两个小尾巴,一群人见到此情此景,整齐划一的惊叹道,“哇,好香艳!”     然叶若衣衫完好坐在他怀里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可健硕的身材依旧看的众人吞口水。他们自认为身材完美,可这么一比,真是气死个人了!           143 胡闹,逛青楼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尴尬不已,连忙从云灏怀里站起来,瞥了一眼身材完美的男人,红着小脸蛋掩嘴跑了,啧啧啧,这厮,身材实在是太好了。虽说不是第一次看见,但他的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     比起叶若,云灏更是尴尬,他这裸着上身,重要部位还撑着帐篷,这姿势坐不是坐,站不能站的,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门外的人还死死的盯着他的胸口和腹部,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小皇叔,你身材真棒!“     云浔盯着他的八块腹肌默默的吞口水,若是他的腹肌也是八块而不是一块肥膘,他后院的美女们肯定都争着抢着和他共度良宵。他摸了摸自己肚子上松弛的肥肉,无奈的叹了叹气。若管不住自己的嘴,又坚持不了锻炼,这辈子是甭想了。     焰火和寒殇啧了一声,收回羡慕的眼光,赶紧撤。等他家小心眼儿的主子爷回神,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还算讲义气,临走还不忘拖走了两个双眼冒精光的小东西。这俩虽然是他的种,虽说虎毒不食子,但给他俩穿穿小鞋的事儿绝对少不了。     这些年,云灏背后干的这些事儿太多了,他在两人心中的形象早就一落千丈。要想让他们相信云灏的人品,还不如一刀结果了他们来的容易。     ”大侄子,你要不要尝尝你皇婶的独门绝技?“     云灏见几人识趣的退下了,心里的恶作剧趣味便打到了不知死活的云浔身上。这臭小子分明是不知进退,若换成他,早就开溜了。所以,作死的人往往都长的一个样儿――蠢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浔狐疑了半天,但见云灏坐在椅子上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按他对小皇叔的了解,若是他想直接对你不利,可能直接就动手了,一般不会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他便不知死活的跨进了门槛。     ”小皇叔,什么独门绝技啊?“     云灏见鱼儿已经上钩,嘴边咧开一抹冷笑,给云浔努了努嘴,”小皇叔晓得你自小便不喜欢舞刀弄枪,所以身体才不如小皇叔。但你皇婶的独门绝技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真的?“     云浔虽是怀疑是什么独门绝技能够让他一块肥膘变八块腹肌,但云灏的样子又不似作假,便整个身子都凑拢了去。     ”啊――“     云浔刚靠近,还没看到云灏是怎么动作的,云浔已经大声的鬼叫出了声儿,惊的屋顶上的鸟都飞了。     云灏看着自己虎口上的银针已经转移到了云浔身上,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了。这女人,还真下得了手,这针随随便便都敢扎在他身上。万一扎错了地方,下半辈子的性福找谁赔去?     ”小皇叔,院士说过的,这虎口这地方不能随便扎啊,你快救救我!呜呜......“     云浔哭的比杀猪还难听,吵得云灏心烦,一不做二不休又踹了他一脚,道了两个字”闭嘴“,这才尴尬着用衣服遮住腰部,往厕所去了。     云浔苦不堪言,又不敢乱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在心里直骂云灏歼诈。他自己不敢乱动,便将自己哄骗了来,真是太过分了。     呜呜呜......     叶若回了屋子,躺在*上美美的幻想,越想越激动,整个人都骑到了被子上,捂着脸偷笑。刚刚她下手有点狠,也不知道云灏中招了没有。但现在想想又有些后悔,要是刚刚她没有使诈,他们会不会堂屋里就那个啥了?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她把脸蒙在被子里,声音瓮声瓮气的听不清,两个小家伙贴着门听了听,纷纷摇头没听清。只是他们敢确定的是,他们的娘亲肯定是焰火叔叔说的”寂寞了“,但为什么她不会爹爹亲热了呢?     两个小屁孩儿对望了一眼,又纷纷摇头,大人的世界他们不懂啊!     ”熙儿哥哥,你去过*吗?“     锦儿压低了声音出声,豆豆睁大了眼睛不明白的摇了摇头。什么是*?他们这里都是木房子或者砖瓦房,哪儿有什么青色的楼房?     锦儿闻言,她嘿嘿一笑,立即拽住了豆豆的手,甜甜的问道,”想去吗?“     豆豆好奇的点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呢,真想去见识一下。等他去过了,再带娘也去看看。     锦儿贼贼的笑了笑,便拉着豆豆出了堂屋,直奔云灏家的院子。进了院子之后,发现只有云浔在堂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自家老爹压根儿就不在。     嘿嘿,真的是天助我也啊!     豆豆不明所以,傻傻的跟在锦儿身后,两人同时跨进了门槛。     云浔在心里求了半天,没想到来了两个小东西,可求来了总比没有的好,便道,”锦儿妹妹,你去求你舅舅帮浔哥哥拔针好不好?“     锦儿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可她刚转身,便听到豆豆道了一句”这有什么难的“,紧接着便是云浔鬼哭狼嚎的声音。     豆豆竟然直接把针拔了!     直接拔了!     ”熙儿弟弟,你爹要害死我,你也要害死我吗?“     云浔嚷着嗓门儿哭嚷,豆豆却是一脸疑惑,他爹是谁?他爹不是死了吗?难不成没死?     再说了,那真不过是扎了一个养生的穴位而已,娘前两天才讲过呢,怎么可能扎死人?只不过,他没亲自实践过,也不知道轻重,但反正就是扎不死人。     ”死不了的,浔哥哥。“     云浔动了动胳膊,好像真不疼了,他也没事儿了,欢天喜地的跳起来,抱着豆豆狂亲了两口以示感激。     锦儿见他没事了,赶紧跑去抱大腿,然后悄悄的把自己的目的说了。云浔只是微微一愣,然后便点头答应。逛*、逛窑子这事两人在京都干的太多,已经不考虑该不该去或是敢不敢去了。     云浔一手牵一个孩子就往外走,也不再提豆豆的爹。豆豆生在王府,长在农家,与李春花和李春童相依为命,生活简简单单,上顿吃了没下顿,心思单纯的很,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李春花告诉他爹死了,那他就相信他爹死了,所以,压根儿没去想过云灏其实就是他爹这个问题。     云灏从茅厕里出来后,竟然见本该坐在椅子上叫唤的云浔不见了。他估摸着是李春童那老好人救了他,撇了撇嘴,准备哪天好好开导一下自己这个小舅子。这不开窍,哪儿成啊?     ”寒殇!“     ”属下在!“     云灏话音刚落,寒殇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但却是低着头,死活不敢抬头。之前香艳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真怕自己的眼神出卖自己的心。     云灏不与他计较,掏了掏耳朵便道,”爷饿了,做饭去!“     ”是!“     寒殇退出门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他了。前几天背黑锅的事儿刚过,差点儿焰火羞辱死,而自己还不能说。这事儿,他也是醉了!     寒殇的厨艺都是在军营里学的,算不上好,但比起焰火”外糊里生“的炒菜手艺也凑合能吃。他简单的做了两个肉菜、两个素菜和一个汤,便请了云灏吃饭。     云灏刚抬起筷子夹菜,然后又放下了,”去,快去请王妃来用膳。“     ”是!“     寒殇除了应”是“外,别的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说自己的话。但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哪怕会说,今日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省的惹祸上身。     叶若一听吃现成,今儿还来了兴致,起*换了一身衣服,像只快乐的蝴蝶。她这几天沐浴在爱河之中,皮垫子能坑大炮孙多少银子她也不想过问,更不想出诊去给人看病,她就想看着他,时时刻刻看着他,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云灏见她进屋,赶紧殷勤的让她坐下,然后夹了一碗好菜给她,看着她吃。两人这几天算得上是”破镜重圆、如胶似漆“,寒殇在一旁真的是看不下去,赶紧找了借口又溜了。     他快被这种气氛给折腾疯了!     恩恩爱爱的两人吃过饭,本想在你侬我侬一番,可不识趣儿的人竟然找上了门来,生生的将这种浓浓的恋爱氛围给打破了。     李俊扬来了!     ”师父!“     李俊扬一见叶若,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似的,双眼冒着火花,激动的差点上来就抱住叶若。     云灏站在一旁,紧张的盯着他,生怕他有不轨的举动。若是李俊扬敢对叶若动手动脚,他真怕自己一个没留神,直接让他的手给掰断了。     叶若应了一声,眼神但有些不善,这厮前些日子偷懒偷懒,还害的李义一家将她给弄进衙门蹲大牢吃牢饭去,这又来干啥?该不会是李义死了吧?     ”你小子来干什么?你的族长爷爷死了没有?“     叶若这话说的有些冲,毕竟李义没有得罪她。但一想到那晚上李家人的嘴脸,她就恨不得两针戳死那一家。     李俊扬被她的话吓得连连摇头,哪儿能啊,若不是多亏了她那晚上救了他,他今儿都满了三七了。     ”师父,族长爷爷好着呢,只是还不能走,要不然,他都亲自来谢谢你了。“     嘿,还真命大。他只是险险的捡回了一条命,想要再重新站起来,怕是有些困难了。     ”你告诉他,这边坡陡,路也不好走,别来了,我省得了。只要他的儿子媳妇不再喊打喊杀,我改日看看他去。“     叶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一听李义想要亲自登门拜访,连连回绝。这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是好好留着的好,别折腾自己,反而对不起老天爷赏他再活一回。     ”师父,我回去便给族长爷爷带话去。“李俊扬突然笑了,露出好看的两排牙齿,俊脸绯红,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大红色的喜帖,递给叶若道,”师父,三月十八是徒弟我大喜的日子,请师父一家来喝喜酒。“     叶若看着他手里的大红帖子,对他露出了异样的眼神,难怪最近不见这臭小子,原来是泡妞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都成亲了。     她接过李俊扬双手递来的喜帖,对他点了点头,”行,先恭喜徒弟找到幸福了,到时候我一定带着豆豆他们早点到。“     李俊扬笑着点头,然后便提出告辞,去给别家送帖子。叶若扬了扬手中的喜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云灏脑袋的弯儿转得快,立即上前几步夺过帖子,然后道,”徒弟成亲,自然要送份大礼,但是呢,若是我们在徒弟成亲之前成亲,见礼送礼好不好?“     ”你......“叶若闻言,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竟然小肚鸡肠到如此地步?     ”嘿嘿,见礼送礼是假,但想和你成亲是真,“云灏见她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怕她误会了自己,赶紧解释道,”若儿,你重新嫁给我好不好?“     叶若的反应却出乎云灏的意料之外,也让他难过,她竟然对他摇头了。     ”若儿,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若儿,你答应嫁给我可好?“     云灏上前顺势抱住她,快速了扫了一周没人,便一把将人抱起,抱进了里屋。这次,他可不能再让她逃了,必须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叶若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见他沮丧却又心思诡异,心里的小九九算了一番,才道,”在我们家那儿呢,可是先恋爱后成亲的,你和我还没恋爱呢,怎么可以先成亲?“     云灏一听,她这意思是成亲之前还有一个过程咯?想想也对,怎么也得请媒婆下聘礼看日子什么的吧,行,这都没有问题,都依了她便是。     ”那爷明儿就去请媒婆......“     ”请什么媒婆,你必须先同我谈恋爱,互相了解,要不然,我可不嫁给你!“     叶若解释的如此清楚,他算是听明白了,这谈恋爱压根儿就没媒婆什么事儿。可是,什么是谈恋爱呢?     叶若知他不懂,便继续解释道,”谈恋爱呢,就是你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必须先想着我,给我吃,给我喝,给我玩。可是能做到?“     云灏傻不拉几的点头,这太容易了,压根儿没难度。     ”没见到我时要想我,见到我时也要想我,每天要懂得嘘寒问暖,要关心我的家人,不能自私、小气、要慷慨大度......“     云灏一听这还没完,暗自惊叹这谈恋爱的学问真大,他第一次听,也第一次学,他一定要好好学习。终归一点,他要对她好,对她很好。     两人说着聊着,终于发现事情不对了,孩子呢?这两个小东西至少有两个时辰没有在他们面前晃了,这人呢?     云灏也发觉了,同叶若对视了一眼,神色焦急,却淡定的道,”别急,问问寒殇,兴许是焰火带出去玩儿去了。“     叶若点头,但依旧从他怀里站起来,关于孩子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大。     ”寒殇!“     ”爷,有何吩咐?“     寒殇只是几个呼吸便到了二人面前,叶若真的很好奇他平日里是藏在哪儿的。他们进来之前,她敢确定屋里没人。     她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那些属下也是神出鬼没的,就如寒殇一般,行踪诡异的让人惊叹啊。     ”两个小主子呢?“     寒殇一愣,没想到他们二人沉迷温柔乡竟然惦记上了小主子。他怎么说?他说二皇子带二人去逛消金窟了?主子非得打断他的腿。     失策、失策啊!     ”问你话呢,两个小主子呢!“     没等到寒殇的回答,云灏不由得提高了嗓门儿。     在云灏心中,叶若和孩子们都是他心上的肉,谁都缺一不可。而他的属下,对孩子就该百分之百的付出,就像对他一样恭敬和忠心。现在孩子不见了,他们就该负罪。     寒殇后悔没跟焰火一道去山里打猎,现在顶着云灏的压力,让人有些吃不消。主子爷一般很少发怒,顶多给他们穿穿小鞋,捉弄捉弄他们。像现在这种漏出来的气势,实在是少得很。     ”寒殇,焰火和二殿下呢?“     叶若意识到不对劲儿,除了两个孩子,焰火、云浔都不见了。难不成这四人一起出去了?     寒殇见这事儿不能再继续隐瞒,只得硬着头皮道,”焰火去山里打猎了,二殿下......二殿下带着两个小主子去镇上了......“他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等他们知道真相,肯定会扒他一层皮。     孩子被云浔带走了?云灏暗骂了一句,立即让叶若在家等着,他和寒殇去镇上把孩子带回来。     他本来想直接让寒殇一个人去,但云浔实在是忒不靠谱,他放不下心。若是只让寒殇一个人去,叶若肯定也不放心,嚷着要去。那么远的路全靠她脚走,时间也耽搁了,还折腾人,还不如他和寒殇去,来回用轻功,快的很。     ”你们小心点,快去快回!“     听见叶若关心的话语,云灏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一样,抬手拂过她的脸颊,将她的刘海拢到耳后,低头吻在她的红唇上,低声呢喃,”等我回来,很快!“     寒殇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羞红了脸,最要命的是直接抖落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家主子爷这么能这么恶心?     云灏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寒殇却是闷着脑袋,飞快的往城里赶。云灏见他跑的快,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晰,”寒殇,老实交代,是不是那臭小子带他们去胡闹去了?“     云浔在京都的名声实在是不太好,哪怕云灏离京多年,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有所耳闻。所以,在他对云灏忏悔说要”绝子“来赔偿他时,他是一点儿没信。     二皇子府内女人的多少也不提了,光是京都*里有多少二殿下的相好,只要登高一呼,这人就能排长龙,从皇子府排到城门外去。     云灏想到这里,对他带两个小东西进城多半是贼心不死,准备去胡闹了。     寒殇不知该怎么说,只能以沉默回答。云灏自知猜的**不离十,更是加快了脚程,寒殇内力不足,驾驭起轻功来,还是比起云灏差了一大截。     叶若在云灏离开后,便回了自己家,刚坐下倒了一杯茶,便见李春童和刘锦绣两人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呵,这收获不小嘛!     叶若笑米米的出门接过刘锦绣手里的东西,道,”你这几天没在家,两个小东西嚷了几天找舅妈,这会儿看见你,肯定高兴的很。“     刘锦绣笑了,兴许是肚子里怀着宝贝,便特别的喜欢孩子,睁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姐,豆豆和锦儿呢?怎么不见人?“     ”云浔带着去城里了,我刚还在担心呢,二蛋和寒殇追去了。“说实在的,她心里很担心。云灏跟着寒殇去了,她这才好一点点。     李春童一听豆豆和锦儿被带去城里了,心里不放心的很,赶紧放好了东西,给叶若和媳妇儿讲了一句,便匆匆忙忙的跑去李春勇家了,关键时刻,还是要借助牛车跑的快些。     趁着李春童不在,叶若有些话也想同刘锦绣说说。她拉着刘锦绣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才道,”绣儿,听春童说你们要搬到镇上去,都准备好了吗?“     刘锦绣奇怪的看着叶若,措辞了半天,才低声问道,”姐,相公不是说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吗?你收拾好了吗?“     叶若迷糊了,她什么时候答应李春童要和他们一道去城里了?这臭小子,怎么学着说胡话了?     叶若还没想明白,便听刘锦绣道,”姐,俺这回,有事儿求你呢!“     题外话:     明天万更,妞们,多多支持哦~~           144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求她?叶若在心里摇了摇头,每次刘锦绣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就知道肯定是刘善人又让她传话了。每次猜的都十分准确,屡试不爽。     刘锦绣一般不会亲自开口求她,一般都是李春童开口,除非.....这事儿是关于她爹的。     ”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叶若说完,抬起茶杯喝水,等着她的下文。     刘锦绣抿了抿嘴,脸色也渐渐的收敛了笑意,郑重其事的道,”姐,我想请你去药铺坐镇,你医术那么好,留在这里岂不是屈才吗?“     叶若玩味的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她相信,刘锦绣定然已经想了一大推说服她的话要说呢,她倒是要听听,刘善人给李春童开药铺是几个意思。     常言道,好相与的地主实在是屈指可数,而她的这个亲家也绝不是屈指可数中的一个。他甘愿掏钱给女儿女婿买楼开铺子,换成杜氏,肯定是一百二十个甘愿。但刘善人,他的出发点便值得让人考虑了。     刘锦绣见叶若没吭声,多看了长姐几眼,为什么姐姐和爹爹描述时的样子表现的格外不一样呢?     早上爹爹交代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他是这样说的,”绣儿,我已经托人在衙门打听过了,春童还没取得‘行医令’呢,这医馆也必须有人坐诊。你回去之后请你姐姐一道去镇上开药铺,一来有个照应,二来,你姐姐的医术也能拉你们一把。“     ”你姐姐的医术很好,可惜生在了穷人家,我现在出钱开药铺,她定然会欣然答应的。“     刘锦绣回忆到这里,姐姐哪儿有他爹说的”欣喜“之色?明明她表现的就是云淡风轻,好像听着别人的故事,一点儿也不在意。     ”姐,相公还没取得衙门颁发的行医令呢,他医术也是你亲手教的,你不去药铺看着他,他哪儿行?“     叶若一连喝了两杯水,然后轻言细语道,”绣儿,这是你爹爹的意思吧!“     被叶若戳中心事,刘锦绣脸色一变,立即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囧红了脸,结巴道,”姐姐,是我的意思,是我想求你的。“     叶若轻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呢?就她的那点小心思,她一摸就透。若是她的意思,她就不该用”求“字,她晓得自己的脾气的,一家人向来不用说两家话。     可是刘善人不一样,他心里有他的小算盘,所以才会让刘锦绣传话。呵呵,这刘善人心思还真是不简单呢!     ”绣儿,不管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爹的意思,我暂时都不想去镇上,你和春童去吧。“     她喜欢田野,喜欢山林,她的种药事业才刚刚起步,怎么舍得就此放弃呢?再说了,她刚刚找到爱情,还在尝试阶段,她也舍不得丢掉呢!     ”姐姐......“     ”好了,绣儿,本来我是不同意你们现在去镇上的,毕竟你有了身孕不方便,“叶若看了看她的肚子,语重心长的道,”镇上离家远,你身子重,也别隔三差五的回来,万一伤了身子不好,我会带着豆豆和锦儿时常来看你们的。“     叶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锦绣便知真的没戏了。她有点失望的点了点头,”姐姐,我有些累了,想回屋休息一会儿。“     叶若点头,想去扶她,她却错开了叶若的手,”没事的,姐姐放心。“言罢,便转身进了屋子。     叶若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丫头还带着小孩子脾气呢,这是对她耍性子呢。但她也不计较,想去厨房看看今晚吃什么,便见焰火替着两只野兔回来了。     这天气,炒两只冷吃兔吃吃定好不过了。     她是行动派,说干就干。焰火碍于她的身份,不敢说个不字,甚至热情的将兔子奉上,只求吃的时候给他留点儿。     叶若也不矫情,没去接焰火递来的兔子,反而是让他收拾内脏去,她则回屋剪辣椒圈儿,剥蒜刨老姜皮。等她配完作料,焰火也提着清理干净的兔肉回来了。     ”王妃,冷吃兔好吃吗?“     叶若用刀剔着骨头,心情极好的道,“那是自然。冷吃兔故名思议,冷的时候比热的时候好吃。”她速度很快,剔完一只后便道,“咱们早些炒出来冷却,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便能开饭了。”     冷吃兔肉,在四川一带,基本上家家户户日常的生活饮食之一。不仅家里人爱吃,外出的人也喜欢让家里的人炒一些抽空了之后寄过去吃。她也很是钟爱这道菜。     他们这么多人,哪怕两只兔肉很肥,那也不够吃。叶若便让焰火去鸡笼里捉了一只母鸡去宰,晚上吃粉条炖鸡汤。     焰火自是求之不得,他想吃好久了,可惜前几天自己骑着自行车去捣乱,让她惩罚了没吃成。今天能够大饱口福,不管叶若说什么,他都一并照做。     但由于他之前给老乡留下的阴影还在,他宰了鸡以后,也不敢大摇大摆的在村里走,借着轻功上蹿下跳,跑的飞快。     叶若和焰火准备了一桌好饭,盼着云灏和寒殇早点把人给带回来。左等右等,把几人盼回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两个小东西聋拉着耳朵不敢吭声,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看叶若。他们说身后跟着云灏,云灏一见叶若,紧绷的脸终于裂开笑了。     “姐,我在半路上碰到云大哥和豆豆他们了。”他这是在解释为什么他们几人都在一块儿呢。     叶若点头,看了一眼他们中间,云浔怎么不在?她刚想问,便见寒殇背后有一道影子躲躲藏藏。她走近了几步,微微斜了身子,眼神所到之处,竟然是一个泥人。这是唱的哪出?     “灏,这是......”     叶若突然亲昵的出声,云灏差点美的窒息掉,她竟然......啊——他今晚一定要......一定要将她拿下。     他忍住心中的激动,回头给寒殇使了眼色,寒殇会晤,一拉绳子,泥人一个踉跄,几步便栽了一跟斗。一抬头,咧嘴一笑,漏出大白牙和眼珠子,叶若终于认出泥人君了。     这不是云浔是谁?     叶若见他浑身滚了一层稀泥,有的地方已经干了,均匀的裂开之后,都似菱形状。满身泥垢,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他俩怎么回事儿?”     叶若瞅着两个宝贝疑惑的出声,虽然平日里不如邻家的孩子顽皮,但也绝对不是如此安静的主儿。她小时候表现出异样的时候,都是犯错的时候,所以,这是小孩子的共性。     云灏看了一眼两个小东西,长臂捞过叶若搂进怀里,耳厮鬓磨道,“别生气,云浔这小子带他们出去胡闹去了,他们怕你生气,所以不敢出声,”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     叶若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二人,究竟胡闹到了那种程度呢?她本想再深入询问,云灏便替二人打着哈哈道,“若儿,有饭吃吗?肚子好饿呢!”     “有有有,早就备好了等你们吃饭呢!”     岔开话题,叶若连忙招呼着几人去洗手吃饭。至于一身泥垢的云浔,她是不能让他上桌的,给他留一份在旁边,等他洗完澡再吃。     云灏背着叶若指了指两个小东西,豆豆红着脸不说话,锦儿却对他吐舌头,想必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还真拿这闺女没辙,总不能狠狠打她一顿吧?那他岂不成了严爹了?他要温柔,温柔......     一群人纷纷洗了手坐上桌吃饭,刘锦绣坐在屋里却没有动。她起身走到门边,她见叶若忽然和对门的主仆三人关系密切了,心里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姐姐怎么和他们冰释前嫌了?     她那天走的早,没听见也没看见事情的经过,不了解其中的缘由和真相,心里有几分疑惑。门外热热闹闹的,她心里却是不太痛快,堵得难受,她便顺手关了门。     不想吃!     “绣儿,你快来吃饭哩,姐姐做了好菜,你多吃点!”     叶若瞧她关门时有些异样,想必还在为她不进城去坐诊在心里起了疙瘩,她叹了一口气走近,拍门叫她。     李春童也发现了异样,跟着去拍门,可姐弟俩换来的却是她的冷言冷语,“你们吃吧,我胃口不好,不吃了。”这分明是在讲气话。     若按叶若以前的大小姐脾气,肯定会甩她一句爱吃不吃。但现在不一样,他们是一家人,再加上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哪儿能赌气闹脾气不吃饭呢?这大人一顿不吃没什么,肚子里的宝宝可不行。     “绣儿,快开门出来吃饭,别闹了行吗?咱们吃完再商量,你看怎么样?”     叶若为了一家和谐做了退步,可李春童一听这话里有话,便道,“姐,怎么回事儿?”他心里觉得,媳妇儿闹脾气肯定是因为什么事儿,难不成是......     刘锦绣闹脾气这事儿,没有必要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她便一五一十的给李春童讲了,她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去镇上。上辈子见过了繁华大都市,很是向往田园生活,如今实现了,她怎么会就这么扔掉?再说,开药铺不是个难事儿,李春童也会些医术,实在怕竞争力太大,请个坐诊大夫便好,她又何必去参一脚刘善人家的生意?     这些东西刘锦绣这个大小姐不懂,她就想着自己老爹肯掏银子给他们开铺子,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所有人都必须接受。可她没想过,有些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的。     李春童哭着一张脸甚是为难,他心里很想让姐姐跟他们一起去镇上,一家人继续开心的在一起。可是,她又不想为难姐姐,也不想让媳妇儿失望。夹在二人之间或者是三人之间,他心里其实很不好受。     “姐,你去吃饭吧,我劝她。”     叶若看着李春童日渐成熟的脸半响,终是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道,“不是姐姐不识抬举,只是姐姐不想跟着你去掺和刘家的事儿。你和绣儿不一样,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我!”她不想被人说为了刘家的银子才应的这门亲事,真的。     云灏在一旁悄悄的看了半响,终于盼着叶若走到他身边坐下,笑着对她点头,连忙给她盛了一碗鸡汤。     习武的人耳朵都很灵敏,更别说他这种高手中的高手,叶若和李春童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原来是弟媳闹别扭呢。     他心里了然,见李春童还在那儿拍着门板说好话,他便觉得李春童这么低声下气的哄女人是丢了男人的脸。手掌悄悄用力,隔着桌子腿儿一记掌风过去,众人只觉得腿上一凉后,便听见“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便开了。     李春童不明所以,刘锦绣在屋里也吓了个够呛,她明明落了闩,怎么就突然开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门闩,惊悚的连吞了两口唾沫,大白天的不会是闹鬼吧?     李春童回神,回头正好见云灏给他使眼色,他傻不拉几的点头,然后赶紧进了屋。他见刘锦绣坐在*沿上闷着一张小脸,便道,“绣儿,绣儿。”     刘锦绣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瞪大了双眼,瞳孔却有些失神,目光死死的盯着门闩。李春童见她没应声,坐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又喊了她两声。     “相公,姐姐不去!”     刘锦绣回神,见李春童坐在她身边,立即又换成了满脸委屈,她爹好心好意的出银子给李家开药铺,李春花为什么就那么不识抬举呢?她都好言说尽了,她还是不答应。     李春童见她眼眶猩红,心疼的很,替她揉了揉眼角,无奈的在心中叹气。她姐姐的骄傲他是了解一些的,不会为了一个药铺便对他老丈人卑躬屈膝。他都想明白了,姐姐的生活她自己有选择的权力,他们顶多多回来看看他们。     “相公,开药铺没坐诊的大夫怎么行呢?”     刘锦绣声音哽咽,再一次提醒李春童他没有拿到行医令,药铺的坐诊大夫只能是他姐。     说实在的,李春童心里不是个滋味,为什么她每回一次娘家,回来就要变一个人似的?他不知道她这次去她姨那儿又听了什么风儿,但有些话肯定是别人挑唆的。     按理说,成亲之后,她不该经常回娘家的,可姐姐却说没关系,血浓于水,怎么会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来寒了外嫁女儿的心呢?便让她经常回娘家走动。结果,姐姐的好心还让那些人理解成了姐姐盘算他们家银子的算计。     他真替姐姐喊冤,可眼前又是自己的媳妇儿,总不能对她嚷嚷对她拳打脚踢吧。这种家庭矛盾,应该都有,要不然也不会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古话流传下来。     “绣儿,姐姐对你好吗?”     刘锦绣不懂李春童为什么扯到这上面了,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实在的,自从她嫁过来之后,除了这次,她没受过任何委屈,长姐对她好极了。     李春童笑了,看来她媳妇儿还没被猪油蒙了心呢,抬手捏了捏刘锦绣的脸颊,轻声道,“绣儿,既然你都觉得姐姐好,为什么又会觉得自己委屈了呢?那是你一心想让姐姐和我们一道去镇上开药铺,希望太高,但姐姐没同意,你就失望越大,便觉得自己委屈了,对不?”     刘锦绣本性纯良,想想确实是这理儿,便道,“嗯!”     她一开始便被自己爹和姨娘灌输了李家是看中了她家钱财的思想,才会在长姐拒绝的时候,认为她在玩欲擒故纵,所以觉得这人虚伪。可刚刚被李春童点破,才恍然大悟,这些日子来,长姐哪儿是这样的人?     刘锦绣想明白了,对李春童笑笑,“相公,我饿了!”     “饿了就出来吃饭,给你们留了好多鸡汤呢!”     他们不知叶若什么进来的,两人同时吓了一跳,见叶若手上拿着一个鸡爪子,啃的那叫一个香,想说话,叶若却率先道,“别盯着鸡爪子看,春童也有一个,咱们吃了哈好挣钱。”     李春童满脸惊喜,刘锦绣却是满脸羞愧。叶若给李春童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会意,站起身立即出了屋去,给二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姐,我......我......”刘锦绣想要道歉,但这话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叶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米米的道,“谁家没点儿矛盾呢?想明白了就好。”     “姐姐,对不起!”     “走吧,喝鸡汤去,好好给咱们李家的孙子补补!”     刘锦绣闻言,羞的低下了头。     题外话:     一更送上,晚点二更,今天万更感谢妞们对兔子的支持,么么哒           145 圆房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刘锦绣想通了,胃口也大好,足足喝了两碗鸡汤,还吃了不少粉条和鸡肉。冷吃兔肉她却是觉得辣,只是尝了尝。然而,冷吃兔肉却是深受各位男人们的喜爱,两只兔子肉,毫不费力的就全部吞进了肚子里,还嚷着不够吃。     叶若这门手艺也算是跟着好朋友一手学的,朋友的老爹是开酒楼的,曾经是厨子出生,炒川菜的手艺是杠杠的,尤其擅长川菜中的盐帮菜。而这冷吃兔肉便是盐帮菜中的一道名菜,深受当地人以及各地百姓的欢迎。她吃过一次便爱上了,但又不好经常去打扰人家,便只能勤快点自己炒。这味道,现在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若儿,你可别太把他们的嘴巴养叼了,省的以后会被饿死!”云灏把玩着叶若的墨发,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叶若瞅了他一眼,笑而不语。而其他人则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他在这里是最大呢?谁敢跟他顶嘴,想让王妃伺候他们的膳食,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是以,除了在心中感叹要好好享受王妃偶尔炒菜犒赏他们的美好时光,以后想要吃一顿怕是比较难了。     焰火很是伤心,若是以后王妃回了府,前前后后都有了下人伺候,那他这张嘴真的准备饿死吗?他委屈的看向叶若,却正好对上云灏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他整个身子瞬间便僵硬了。     惨了!     云浔收拾干净自己回来时,大伙儿已经吃了散了。但庆幸的是,叶若说话算话,给他留了一碗鸡汤和一小碗冷吃兔肉。起初他只是瞄了一眼辣椒堆里的肉丁,但撇嘴尝了一筷之后,便欲罢不能。最后把冷吃兔肉的配料也全吃了进去,嘴唇却惨兮兮的全部辣肿了。     叶若收拾好碗筷进来,见他苦着一张脸求她赐药,“皇婶,求你了,辣死我了!”     “这还真没法,”叶若为难的摇了摇头,要是有冰块还可以败败火,可惜这个时代......不过,她想了想后,却想到了一个办法,“去井里打水,不停的涮嘴,应该明早起来就消肿了。”     云浔流着眼泪连声道谢,赶紧跑了。     其实不止云浔才悲惨的嘴唇肿了,焰火和寒殇吃的最多,两人的嘴唇肿的就跟两条腊肠一样。躺在*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踏出房门一步。现在这副鬼样子出去,指不定被他们笑话死。     明日李春童和刘锦绣便要搬进镇上去,叶若有些不放心,又迷信的认为早上出门前凡事少说话的好,便敲响了门再去叮嘱一番。她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两人,但碍于刘善人是刘锦绣的爹又不好多说什么,便只能多加叮嘱,让他们万事小心。     “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绣儿的。”     “那就好,姐姐也不多说了,你们早点休息,明早便不用同我们道别了。”     李春童和刘锦绣连连点头,都道:“省的了!”     叶若出了屋子,心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她其实看得出弟弟心里其实很高兴,家里这种条件也算是难为他了。男子汉大丈夫想要好好的表现一番、大展拳脚,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她只希望他们去镇上之后,能一切平安。     她洗漱好之后回屋,两个孩子锦儿玩了一天,又碍于心虚,早早的便回屋去了。她本想问问他们的,但只能作罢。可她一进门,这*上竟然有男人故意敞着衣裳,.裸.着胸膛。嘿,这李二蛋是见她今儿个辛苦了一天,打算用美色来犒劳一下她吗?     那她还真是幸福了哟!     “若儿,本王帅吗?”     云灏修长的手指从蜜色的脸上一路往下,姿势撩人,摩挲过脖子,直到胸口处,然后又把本就门户大开的衣裳再拉开了三分。这一下,足以让他完美的腹肌也在衣衫中现显露出来,若隐若现。     叶若看着如此美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胸膛和腹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之后,才语无伦次的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云灏砸了砸嘴,好像很失望似的,然后有几分沮丧的道,“长夜漫漫,爱妃不需要暖*的?”     需要!     她太需要了!     叶若差点就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本性给露出来,还好关键时刻刹住了车,回神之后,尴尬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脱了鞋靠近他,打了个哈欠道,“睡吧睡吧!”     她是真怕自己再露出点异样的情绪,*上这*今晚上肯定就把他怎么着了。两个宝贝的房间就在她隔壁,万一他们那啥啥啥太大声吵醒了两个小东西,那可怎么办?     云灏是大男人,心思没她这么细腻,心里怎么想的就想怎么做。他一把拽住叶若的手臂,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了身下。叶若还没来及叫,便被他封住了哑穴,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这样就不怕人听见了!”     叶若:.......     云灏足足折腾了一宿才放过他,他实在是怕身下的破*不堪折磨罢工,这才放过了早就精疲力尽的叶若。叶若浑身酸软,动了动嘴皮儿,发觉她自己能说话了,有气无力的骂道,“*!”     云灏贼贼的一笑,“那对*的技术可还满意?”     “*!”     叶若没精神和他斗嘴,碎了一句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李春童和刘锦绣动身时本想跟她道别的,但一想着昨晚叶若的交代,小夫妻俩便又作罢。只是在桌上给他们娘三留了字条,便为了前程和理想坐着马车进城了。     叶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疼。尤其是私.处,感觉生生裂开了似的,她真的很难想象,他的宝贝究竟有多大?她也压根儿没想过,云灏就这么简单的把她吃干抹净了!     圆房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们这就圆房了!     云灏吃了一晚上,心情极好,在堂屋里坐着吹了一早上口哨。焰火和寒殇盯着他看了半响,两人私下讨论了一番,才认命的带着两个孩子去玩儿。     云灏交代的很清楚,去哪儿玩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好去玩几天再回来。但一定要把人给照顾好了,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他们一定会少一层皮。两人想着这件苦差事,纷纷摇头,这还不如就在家当厨夫呢!     云灏心里的算盘,两个属下摸的门清儿,他不就是想同王妃一起过二人世界吗?李春童夫妻也走了,再把他们支走,这两栋房子里里外外就只有他俩,干柴遇烈火,想干啥就干啥。啧啧啧,主子爷还真是腹黑,就这样把人给吃抹干净了。     云灏不屑属下这么胡乱猜想,只是散发着周身的冷冽气势,眼神淡淡的看着两大两小慢慢的走远,然后他飞速的窜了出去,在一个角落里,逮住了正想“越狱”的云浔。     “小皇叔,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侄儿再也不敢扒墙缝了!”     云浔后悔的要死,昨晚就不该折回去向叶若道谢。要不然,哪里用得着又栽进了他小皇叔的手里?想当年,都是他恶整他的小皇叔,让他一看见自己就头痛。但过了十二年而已,这一切怎么都颠倒过来了?     十二年呐,人生一辈子有多少个十二年?     云灏两只手指提着他的衣领,微眯着眼眸看着他,如此轻松的动作让他误以为真的只是拎了一只小鸡。他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突然笑了。但笑容却令云浔头皮发麻,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浔儿,满了十九了吧?”     云浔不知他为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正月初七过的十九岁生辰,而昨日恰好是三月初七。小皇叔问这个干嘛?     云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十二年前,云浔恶整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险些就真的断子绝孙了,豆豆和锦儿实在是来之不易,云浔这个罪魁祸首,怎么也得负点责不是?他那些胡话都是哄人的,不过,他今日倒是想要成人之美。     “浔儿,你去镇上吧!”     “啊?”     云浔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不知道让他去镇上的原因,只得硬着头皮问,“小皇叔,你不好又坑我吧?侄儿最近被你的各种花样快玩儿死了!”     “哪里,好事,绝对是好事!”他说完,便让云浔附耳过来,动了动嘴皮儿便仰天大笑往回走了。     云浔整个人顿时就傻了,看着云灏的背影,直接哭出了声儿来。小皇叔,三天怎么能够睡够一百个女人?你这不是坑我吗?     一百个,一百个......     云浔慌张的爬起来,赶紧往城里跑,他得抓紧时间去*找女人。现在按他小皇叔的脾气,少一个也得继续找机会玩儿死他啊!     一干无关紧要的人都被他设计打发走了,云灏心情极好的回了家。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座院子了,独立的与李家村隔开,但又身在李家村内,那他们现在在家无论做什么事,都没人来打扰了!     叶若简单的吃过午饭,准备回屋继续躺尸,她身上实在是太累,像是要裂开似的。但她也发觉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今日太过于安静了!     李春童两口子去了镇上是不假,但两人平日里本就少话,压根儿没有多大区别。她忍着痛,走路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发现众人的影子。心道,难不成这一群人又去镇上了?     她对着云灏家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听见豆豆和锦儿的声音,也没见寒殇出来,多半是把人给带走了。她突然想起屋后的草药,怕这两天照顾不周直接挂了,咬着牙又往屋后去。     土里的草药长势还算不错,这得归功于寒殇和焰火两人不懈努力的浇水,每日都在勤劳的浇水,一日未曾懈怠过。要不然,这刚开荒出来的一大片草药,肯定早就黄了。现在又嫩又绿,可爱的紧。     “若儿!”     “若儿!”     叶若刚一屁股坐在地上歇脚,便听见前院云灏欠扁的声音在深深的对她呼唤。她一个头两个大,真想躲着那厮,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再说,她第一次尝了伊甸园中的*,味道还不错,让她直接将他拒之门外,她也舍不得。     “若儿,你在哪儿?”     “我在屋后!”     她不知道从哪儿鼓起的勇气,竟然就这么应了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朝思暮想又恨不得抽筋扒皮的男人竟然就这么空降到自己面前。这牛叉程度,她竟然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     云灏见她坐在地上,心疼她屁股被粗泥给咯疼了。伸手将她抱起来放自己腿上,自己却坐在了泥地上。这与平日里风尘绰约的男人形象是背道而驰,叶若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闲杂人等,爷都打发走了,现在只属于你我的二人世界。”     云灏眼里泛着狼见到猎物时的精光,将头埋进叶若的脖子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欲罢不能。     叶若的脖子被他温热的气息喷的有些痒,推了推他,想着昨晚两人的事儿,突然就红了脸,滚烫烧到了耳根。她眼神有些发热,支支吾吾的道,“昨晚......昨晚我们......”     “若儿,你在怪我吗?”云灏离开她的肩膀,抬起头很认真的望着她,然后认真的道,“你是我的妻子,名义上是,心里也是,而昨晚,身体也是了!”     她人生第一次恋爱,就这么被狡猾的狐狸吃干抹净了,她除了悲叹自己与他体力上的悬殊外,还能说什么?她只能说对手太强大,而不是自己太柔弱。在一头狼的面前,一只猫爪子再利害,也逃不出它的狼爪的!     “你是在怪我吗?”     叶若仰着头,摇了摇头。怪他?新世纪的情侣白天认识,晚上就能睡到一起,这身体与他本来就拜过堂还生了娃,她又不是思想封建之人,怪他做什么?只不过她有些懊恼的是,她的灵魂借着人家的身体去感受了芸雨,这无论如何也是一种遗憾和发自内心的不爽。     “若儿,你还疼吗?”     云灏话落,叶若瞬间就羞红了脸,他竟然......这无耻的男人是怎么问得出口的?真是羞死她了。     云灏见她不语,抱起她几个起落,便已经回了院子,将她放到了*上。而自己去寒殇房里找了一个小白瓶子,拧开盖子,一股清新舒爽的味道便扑面而来,还带着凉凉的感觉。     好舒服!     不待叶若从芳香中回神,云灏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裤子扒了,然后强行的去替她抹药。叶若羞的不行,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拼命的喊叫。     云灏邪魅的勾起一抹笑,像是山贼抢了压寨夫人一般调/戏道,“叫吧,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叶若听着如此熟悉的台词儿,真的是醉了!     云灏话虽这样说,但心里其实是心疼叶若的。一连忍了两天,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到饭点儿的时候去煮饭,两人世界也过的相当的有滋有味。     可是第三天,狼终于饿的受不了了,抓住叶若便不肯再放手。这次他可没那么傻再点她的哑穴了,他倒是愿意听听,她能叫多么大声。     两人在屋里*,屋外安静的能听清蛐蛐儿的叫声。悠扬*的声音飘出去老远,空中的云朵也悠然的飘近了,悬浮在屋顶上,随时都可能下雨。     贪婪的两人一整天都没有吃饭,饿了的时候就简单的吃点水果和糕点,不知道纠缠了多少次,这才偃旗息鼓的闭眼休息。     外面被云灏赶走的几人在镇上游荡了三天,焰火和寒殇实在是不想再被锦儿折腾了,两人商量着回家。豆豆比较老实,基本上没折腾过他们俩。可是锦儿那鬼灵精,拿一刻不折磨二人,仿佛就浑身难受。小丫头是乐此不疲,但却是把焰火和寒殇累的快挂了。     “郡主,咋那么回去吧,王妃肯定该着急了!”焰火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锦儿,那模样就像是欠了锦儿八辈子的债似的可怜。     锦儿嘟着嘴四处寻找新鲜的玩意儿,漫不经心的道,“你不怕爹爹扒了你的皮你回去就是,我可不想回去破坏了爹爹和娘亲的二人世界。我还盼着他们再给我生个妹妹玩儿呢!”     寒殇满头黑线的看着锦儿,这小丫头是不是太鬼灵精了一点儿?怎么一点儿也不像个小孩子呢?     “哇哇,那边好热闹啊!”     锦儿忽然见前面围着好多人,惊喜的叫出声,撒着腿儿就往前跑,将焰火三人给抛到了身后。     焰火吓得不轻,赶紧追上去,拨开人群,锦儿竟然蹲在了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旁边。     题外话:     抱歉,因为工作原因二更更的有点晚           146 这玩笑开大发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二皇子殿下?     寒殇被自己所见到的面孔吓得差点丢了魂儿,任是一向冷静的他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将当朝二皇子给八光了扔了出来,这是不想活了的节奏吗?     “浔哥哥,你快醒醒啊!”锦儿小手拍着云浔的俊脸,声音糯糯的唤道,一声接一声,不知疲倦。     “浔哥哥......”     “大伙儿看一看嘞,这臭小子冒充当今二皇子殿下,没花一个字儿便睡了妈妈我楼里几十个姑娘,你们说,妈妈打他一顿过不过分?”一个袒胸露.乳.的风尘女子拿着张手帕不停的晃动,声音尖锐的发嗲,听的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一般人压根儿受不了。     锦儿紧皱着眉头,浔哥哥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也京城睡了人家漂亮姐姐不给银子啊,为什么在这里就不成了?他被人打死了吗?     她琢磨着打量着云浔的身体,只见他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密密麻麻,从肚脐眼儿到脖子,没有一处看得出还是原来的皮肤。浔哥哥竟然被打的这么凶?     “齐三娘,也还不是惦记着人家身份想捞一笔,现在亏大了吧!”     经常出入*的人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那*没好气的切了一声,挥了挥帕子,一脸的不屑。是又怎么样?     “齐三娘,他长得也算不错,要不卖到里面去?”     齐三娘一听,双手一拍巴掌,惊讶道,“妈妈我怎么没想到呢,就凭他这张脸,经妈妈多捧捧,不出三天,必然红透半边天啊!”话落,她涂满脂粉的手便伸向了云浔的脸,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揩揩油。     “拿开你的脏手,”锦儿突然站起身来,小手一巴掌便拍飞了*的手,抬起头,一脸阴沉,双目瞪着她,“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锦儿本出生在贵族,又养在贵族,天生的优越感和与生俱来的贵气让周围的人一惊,好厉害的丫头。只是,四五岁的小不点儿,穿着也不特别,更像是乡下人穿的衣服,又有什么值得可怕呢?     “嘿我说丫头,妈妈我还就喜欢辣的,”*一听上来了火气,撩起袖子就想往锦儿身上招呼,“我齐三娘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好歹!”     “啊――”     *的手还没沾到锦儿衣服的边儿,焰火只用了两根手指已经将她制服了,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大街,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缩了缩脖子,后退了好几步。     这人又是谁?     “来人,给妈妈我打......哎哟,打......”     *一边叫,还不忘召集*李的打手来帮忙。话音落下,便从*内冲出好些个拿着棍子的龟奴,一个个恶眼相向,喊打喊杀的冲着焰火来。     寒殇冷着一张脸,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动作,已经将冲出来的几人给撂翻在地上,速度快的让周围的人瞪大了双眼。他们只是觉得眼前一花而已,那些个打手怎么就躺在地上*了?     “想动肃王爷的掌上明珠吗?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寒殇冷冷的看了*一眼,回头牵了锦儿,又牵上豆豆,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周围的人见识过他的厉害了,迅速的让出了一条道来。     焰火见他挑了轻松的活儿走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又慢了一步。地上的二殿下,又得他扛回去了。他们不能暴露了云浔的身份,要不然,龙椅上的人也得被百姓给笑话死。     “记住,这事儿肯定没完!”     焰火轻轻一掀,便将*甩翻在地,然后走到云浔面前,将他给扛在了肩上。如出一辙,众人也给他留出了一条道,他赶紧追着寒殇他们的脚步去了。     *吓得脸都白了,双目惊恐的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肃王府的掌上明珠?肃王爷,掌上明珠,那......那刚刚那小丫头是郡主?     “妈妈,要不要我们......”     “滚,赶紧回去关门,回去关门,惹了大麻烦了!”     *逃命一般躲进了*,脸色难看,坐立不安,真的惹了皇家人,惹祸上身了。     门外的人见热闹散了,也一哄而散。     锦儿和豆豆心都玩野了,谁也不想回小河村去,还是镇上好,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他们哈没玩儿够呢。     寒殇和焰火拿不定主意,这两个小东西不肯走,他们又不能强来,再说还有一个人事不省的皇子呢,总不能就这么招摇的带回去吧?况且,他们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得请个大夫来看看。     寒殇用鸽子给云灏传了信儿,将云浔的事儿一并说了。云灏接到飞鸽传书,笑的前俯后仰,立即让叶若准备准备一道去镇上。他要去看看云浔是否真的精尽人亡了!     叶若一听要去镇上,立即点头答应了。她一来去镇上看看李春童两口子的药铺怎么样了,二来也可以去艾老板的铺子商量一下改造自行车的事,三在再去看看大炮孙剽窃她的压力取水装置是否有别的想法了。她的银子,也该去找艾青拿了!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服,很快便上了路。云灏将他抱在怀里,运起轻功草上飞,那速度和感觉别提多舒服。叶若又惊又怕,但却是又深深喜欢,这种飞在天地间的感觉,就两个字形容――自在。     等他们到达镇上,已经傍晚了。根据寒殇的提示,他们住在一家不太大、环境也一般的客栈,两人很快便找对了地方。     云灏问了店小二门牌号,便牵着叶若上了楼。转过楼梯,正好碰见焰火从屋里出来,准备去楼下点菜,好生的巧呢!     “见过主子、夫人!”     云灏点了点头,跟着焰火往卧室而去,想了想道,“二殿下可是醒来了?”     焰火推开一间屋子的门,回头对云灏和叶若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主子爷,二皇子三天工夫睡了几十个*姑娘,没有精尽人亡已经是万幸了,估摸着还要睡上三两天。”     这么严重?     叶若听见“精尽人亡”便觉得其中有猫腻,谁会没有节制、不要命的一口气睡了那么多姑娘?这也太合乎情理了。只要是正常人,谁都不好这么做。     “焰火,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可说过什么?”     云灏闻言,佯装咳了两声,算是给焰火传递了信息。焰火迅速会意,看向叶若,答道,“没有,遇到二皇子时,他已经昏迷了!”     叶若慢悠悠的点点头,然后率先进了屋子。寒殇见她进屋,恭敬的站到了一边,而她则直接走向了云浔躺着的*。她倒是要看看,这人会不会脱精而死!     焰火想要问问,云灏则赏给了他一记白眼,直接跨进了门槛,径直走向叶若笑着问道,“若儿,他可是有事?”     叶若静静的给他号脉,然后放下他的手腕,摇了摇头,“阳气耗损太多,又脱精严重,这不休息三五几天,是醒不过来了。”这小子,也太卖力了吧,没脱精成为干壳子尸体真是奇迹。     终归是心善,叶若不忍心见他就这么没了,好歹大好青年,没了就真的可惜了。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让寒殇去准备纸笔,她要写药方。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下针的话,怕是受不住。所以,只能喝药来缓解。     她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份药方,便让寒殇去找李春童,让他抓药,并带个话自己明天去看他们。今夜她得守着云浔,生怕他熬不过今晚。云灏站在一旁没吭声,微眯着眼睛盯着云浔,这臭小子真的信了他的话?     “今晚上是关键时期,我们得轮番守着他。”     叶若只是在陈述一件实事,提早分工,但云灏心里却是一惊,真的这么严重?他一直以为他都是装的,若云浔有个三长两短,他难辞其咎。     “若儿,你救救他,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云灏突然失了分寸,双手拽住叶若的手,声音颤抖的道。他怕云浔真的挂了,镇上的百姓要跟着*遭殃,他皇兄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尤其是他人丁单薄,谁若害他儿子,他非得将人满门抄斩不可!     叶若还以为他是关心侄儿,本想好好安慰他一番,谁知,云灏却道,“若不是我故意坑他,他哪儿会真的来镇上吃喝嫖赌,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我的错!”他现在是盼着云浔突然坐起来,然后对他说‘小皇叔,我装的像吗’。若是他真的有什么意外,他难辞其咎。这次,玩笑真的开大发了!     叶若吃惊的望着他,心里突然就明白了!     题外话:     一更送上,马上畚斗二更去了           147 刘清河你个疯子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反复追问云灏关于云浔弄成现在这样是为何,云灏总是避而不答,避重就轻,他怕叶若晓得为了和她过过二人世界,他想法设法的将人支走不说,在云浔扒了墙缝之后恶意报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只是他没想到,这件本不该发生的事儿,怎么就发生了呢?     云浔是傻子吗?     云浔当然不是傻子,只是碍于某人最近的.淫.威不得不从,才会傻不拉几的按吩咐做事,睡了一个*里的女人,却使得肾功能暂时性衰退。叶若不知道云浔以前吃过什么药,但她敢肯定,云浔体质非比寻常,要不然,早就挂了。     寒殇脚程快,抓药跑了一个来回,也不过半个时辰。他立即将药提到后院去煎,由于事关重大,他也不敢假手于人,自己很认真的在炉子面前呆着添火加柴。     焰火点了一桌子的菜,两个小家伙玩儿了一天,都没吃多少东西,便嚷着困了要睡觉。叶若和云灏给二人洗漱好,两个家伙已经累得去找周公爷爷了。     然而,*榻上的云浔却依旧紧闭着双眼,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叶若摇了摇头,去看药煎好了没有。     云灏默默的看了他半响,瞥见他脖子上的吻痕,轻轻的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只见他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痕迹之上,竟然有被打人打过的痕迹。堂堂大庸二皇子,竟然被人打了?     “焰火!”     “属下在!”     “二殿下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焰火顿时哑口无言,怎么回事,被人打的呗。但是他不敢直言,换了个说法道,“应该是*的人没扶住他,摔的吧!”     *的人?哼,胆子倒是不小!     “立即拿着本王的印章去衙门,让杜泽宇立即封了*,涉事人等一律抓回衙门,听候发落!”     “是!”     焰火立即领命而去,脚下飞奔直走衙门,但心里却又在为*的人喊冤。二皇子将人直接睡了,一个字儿的都没掏,现在还得抓人陪葬,这些人也太苦逼了。他趁着夜色飞奔,摇了摇头,干脆就把*抓起来得了。逼良为娼,罪无可恕!     云灏的话经过焰火的修饰和加工,从“涉事人等”直接精简成了“相关人等”,也就是说直接从与云浔沾边的*女子变成了打他的那些人。[ 超多好看小说]焰火捡了字眼儿,倒是救了不少人。     杜泽宇见到肃王的信物,领着衙门的人跪了一地,惊慌失措下,连最看重的耀武扬威大将军跑了,他也没在意。肃王活了?这消息比让他抄了*、抓回*更加刺激人大脑。     等焰火一走,他立即召集了衙役,连夜将*封了,遣散了落入风尘的女子数人,并将*和几个打手给带回了衙门。但这事儿也就此打住,他命人把几人给丢进了大牢,等着肃王来亲自收拾。但这一等,便就是大半年。     焰火回到客栈时,叶若已经休息了,云灏还在等消息,便一直熬着没睡。他见焰火回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听结果。回想曾经的淡定、沉着,最近这些日子,已经丢到姥姥家了。     “主子爷,杜泽宇速度倒是快,我前脚离开衙门,后脚他便开始动作了。”焰火倒是有些佩服着不务正业的新县令,这速度倒是挺快,“属下去看过了,那些人已经被打入大牢了。其余未涉事的一干人等,属下便自作主张的放了。”     云灏点点头,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传出肃王爷诈尸复活,第一件事便是为个小白脸封了*。放了那些无辜的人,他冲动过后的罪过便要轻一些。     “好好看着二皇子,别出了任何差错!”     “是!”     云灏出来房间,绕了一圈,还是进了叶若的房间。他简单的洗漱之后,便迅速的钻进了叶若的被窝。叶若困得不行,但云灏近日是上了瘾,哪里肯轻易放过她,硬是将她好一通折磨之后,这才将她抱进自己怀里,睡了。     翌日一早,云灏和叶若便起了个大早。叶若感谢云灏昨晚手下留情,要不然,她今儿可真的下不了*,要卧*休息了。     起*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云浔号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这臭小子过了危险期了,脉象要有活力多了,这才放心来。这臭小子福大命大,还真有皇帝老爹罩着呢。     “若儿,用早膳了!”     “爹爹、娘亲,吃饭!”     桌上,父子三人全部都看着叶若,三双大眼睛如出一辙,仿佛是一刀刻下来的一样,丝毫么有任何差异。叶若吩咐了寒殇再继续熬药,便坐下吃早饭。     叶若今儿的目的是准备带着孩子们去李春童的药铺,去看看她俩,顺便也看看铺子。自从李春童搬出来之后,她总觉得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事发生。     “豆豆,锦儿,吃完早饭咱们就去看舅舅、舅妈,以及舅妈肚子里的小地弟。”     锦儿嘟着嘴,舅妈家的小地弟还不知道长啥样儿呢,她才不要去呢,她要去逛街,她要去买东西。街上好玩儿的东西太多了,压根儿买不完。可是,她就喜欢走马观花的看,哪怕不如京都的漂亮,她还是喜欢到处看。     “娘,锦儿想和焰火叔叔去逛街玩!”     叶若摇了摇头,板着脸教训道,“锦儿是乖孩子,怎么会不懂礼貌呢?舅舅舅妈可想死你们俩了,你们俩都得去。”     豆豆本来就想去看舅舅,无条件服从叶若的安排。但今儿却是把嘴撅的更高了,足以挂的了一盏油灯。     她真的不想去嘛!     不想去,但由不得她不去,吃过早饭,叶若便带着锦儿和豆豆出了门。     李春童的药铺开在隔壁街的尽头,连着比较繁华的地段,想必刘善人花了不少银子才买下了那二层小楼。但叶若看来,其实没这个必要,抓药、治病都需要安静,太喧嚣的地段虽然人流量大,但是不太适合作药铺。     叶若一边想,一边看着两匹脱缰的小马,眼睛盯着二人,生怕眨一眨眼睛,两个小东西便不在她的范围之内了。所以,她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人,自己却毫无知觉的撞上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     “没.....”那人话还没说完,便突然惊讶道,“怎么是你?”     叶若一手揉着额头抬头,咦,这不是消失已久的刘清河吗?他们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刘......刘大哥,好巧!”     “是啊,好巧!”     叶若一边盯着不远处站在面人儿摊前面的两兄妹,一边尴尬的同刘清河打招呼。自从她晓得刘清河不是刘杰荣的儿子,只知道他们连害死了三个儿媳妇,她便没再去过刘家村。她真怕自己再去做摇铃医,刘杰荣又把自己给灭口了。     刘清河比起几个月前,整整瘦了一大圈,精神也萎靡了不少。消瘦的脸上提不起二两肉,空洞洞的眼神里却露出了几分欣喜。他没想到,他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她,这算不算他们之间的一种缘分?     “春花,近日来可好?”     刘清河痴痴的望着叶若,声音带着不自觉查的颤抖和激动,他对她朝思暮想了许久,今日终于又再次见到了。     他前些日子经常去李家村,站在不远处偷偷的看她。可是,她家对面的房子正好挡住了她家房子,他又不敢靠的太近,结果,去了无数次,一次也没见到她。岂料相思之苦,竟然今日就化解了!     叶若见他神色有些异常,心里有些慌,再加上自己怕孩子丢了,对刘清河道,“最近挺好的,大哥,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笑着道完别,便错过刘清河往前走。岂料刘清河竟然在大街上拉住她的手,死死的拽住,痴痴的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叶若没想到他精神竟然有些失常了,看着豆豆和锦儿往前走,淹没在大人中间。她用力的想要挣扎开他的钳制想要去拉住孩子,可刘清河像是疯了一般死活都不肯放手。     “春花,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嫁给我吧,我们马上就成亲!”     “春花,我会对你好的,不会嫌弃你有儿子的!”     “春花,你别走,听我说,听我说。”     ......     叶若着急万分,没想到遇到一个疯子,急忙道,“刘大哥,你快放手,我要去找我的孩子。快放手!”     “不,我不放,不放!”     刘清河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叶若,他不能再放开,不能再放开。     她属于他的,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叶若在面对一个疯子时,精神近乎崩溃,张望了半响,确定两个小东西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犀利慌了,忍不住大喊道,“刘清河你个疯子,快放手!”           148 从此陌路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慌乱的叫的很大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听见声音,也瞟见两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纷纷驻足观望,一个个都满脸好奇,但谁也没有上前拉开他们的意思。谁知道这二人是不是夫妻打架呢?     大街上的人纷纷伸长了脖子,视线都集中在纠缠的两人身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大街上的人便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人头晃动,她伸长了脖子也没见到两个小东西,心里更是慌乱的离开。这人来人往的,他们又不懂事,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刘清河,若是我儿子闺女出了事儿,我让你拿命来还!”     叶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硬是从刘清河手上挣脱出来,顾不得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擦了擦眼角的泪,就往人群外挤去。她没工夫回头防着刘清河追上来,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找到两个孩子,要不然,她真的会说得出,就做得到。     “闺女?什么时候又多了个闺女了?”刘清河一脸茫然,主要是被她吼声震懵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叶若,竟然今儿见识了她的另一面。     在刘清河心中,叶若一向是勤劳、贤惠、善良、坚强还不贪小便宜的女人,正因为她这么多优点,所以他才会违背爹娘的意愿想要娶她过门,心里没有一点嫌弃她是一个*。可是,没想到这事儿竟然牵扯出那么多的秘密,他的爹娘,已经不再是他的爹娘了。     “春花,春花!”     刘清河忽然回神,眼神茫然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上,一阵慌乱,双眼仔仔细细的看着四周,拔腿就往人群外冲。跑的太快,一连撞了好几个人,这才挤出了人群,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乱窜。     看热闹的人见两个当事人都走了,一下子便没了乐子,只得失望而散。但随之而散开的消息,竟然是各种版本的故事情节,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小河镇的人便都在说这事儿。     小河镇不大,一有什么八卦消息,所有的人便跟着嚷嚷,要不了多久便会人尽皆知。叶若跟刘清河在大街上拉扯的消息,主要是因为她那句“儿子和闺女”。看客们见刘清河情绪那么激动,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叶若给刘清河戴了绿帽子,还是两顶,所以这件八卦事便越传越离谱了。     云灏坐在酒楼里喝酒,听着说书的人忽然换了段子,也没多在意。但是越听就越觉得有趣,这刘清河说的不就是刘家村的刘清河吗?     刘清河对他的宝贝儿有意思,他也不是头一次听说,但说书先生突然换了段子,肯定是刚发生不久的事儿。那么,段子中的女主角非常有可能就是他的小心肝儿。     “哼,敢跟爷抢女人,活的不耐烦了!”     云灏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花生米和茶碗猛的跳起老高,然后又重重的落在桌面上。突兀的声音在安静的酒楼里响起,换来周围一群人纷纷嫌恶的目光。说书先生依旧讲的精彩,只是他的目光一直目送着云灏下了楼。     寒殇看了一眼暴怒而走的云灏,犹豫了片刻,还是留了下来,然后坐到了云灏刚刚坐的位置上。他就不娶凑热闹了,小小刘清河还翻不出任何大浪。倒了一杯碧螺春喝了一口,味道不错,段子说的也不错。     云灏见寒殇没跟来,也没回头找他算账。要不然,折身回去看到寒殇在属于他的座位上装大爷,在气头上的他非得活剐了他的皮不可。他随便抓人问了一句哪儿有卖药的,人直接被他吓到了,半天没打出一个屁来,只得自己去找。     今天是赶集日,镇上多了很多人,叶若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四处张望,就是没见到两个孩子的身影。她怕极了,豆豆已经被人骗过一次,差点害了他,这次连带着锦儿一块儿没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活。她现在是后悔死了没让云灏跟他们一块儿去,现在怎么办呢?     叶若在前面找孩子,刘清河跟在她后面一路追,他就是看上她了,他要娶她,他这辈子只认定要娶她,可是一想到她的心里没有自己,他又难受的紧。     “春花,他们在这儿!”     刘清河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岔路巷子口那儿的两个小身影,驻足一看,真的是豆豆那小娃子。锦儿他没见过,但见她小丫头胖嘟嘟的,跟豆豆长得有六分相似,心里又凉了一大截,这肯定也是她的娃。     叶若听见刘清河喊他,还没回头,刘清河又道,“春花妹子,豆豆在这里呢!”     叶若半信半疑,但见他指着巷子口,又放松了几分警惕。她刚刚经过那儿的时候,确实没有注意那里面有人,或许真的在呢?她往回走了十来米一看,巷子口那儿竟然有人摆着摊卖面人儿。她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小东西应该是在那儿了。     刘清河虽然对她的执念没放下,刚刚的情绪激动的过了头,但他本性善良、心肠不坏,他不会为了再次抓着她而拿两个孩子骗她的。这是叶若对刘清河出于直觉的信任,他没有撒谎。     叶若走近之后,果然见两个孩子围在人家的面人儿摊儿前面,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指指那个,高兴的很。她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掉了,她实在是被上次的事情吓得不轻,欢喜的道,“豆豆,锦儿!”     “娘!”两个小娃听见她的喊声,齐齐侧头,然后双眼兴奋的看着她,声音又甜又糯。     叶若被这声音喊的后脊背发麻,这两个小东西绝对是想买面人儿。而他们看上的冤大头,正是她。但她没记着去给孩子买东西,反而是侧身看向刘清河,冷静的道,“刘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适合找个更好的女子,但她却不是我!”     她这话听上去在捧刘清河,说他人好,可是却又是一番最残忍的拒绝。闻言,他心里忽然像是被刀戳着一般痛苦,一脸痛色的看着叶若,满脸的悲伤。     为什么?     “春花妹子,我......你......”那个最好最适合的我的女子就是你啊。刘清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只得眼巴巴的看着,看着,贪婪的看着,他生怕自己和她这么错过,他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剪不断理还乱,长痛不如短痛,只有让他断了念头,重新开始生活,同别的女子成亲过日子,他才会幸福的。她不是玛丽苏,没有完美到人人都爱自己,刘清河喜欢她,可能就是因为她的性格与其他姑娘有点差别吧。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同他生活一阵子,说不定很快就把她忘了。     叶若满脸歉意的看着他,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他们这么一离别,她也不打算做朋友,见面只不过是邻村的老乡而已。     他们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或许,用“根本没任何关系”来形容更恰当一些。     刘清河看着她的背影,呼吸一窒,全身都在颤抖,完了,他与她之间从此陌路了,从此陌路了......     “娘,这个伯伯做的面人儿好漂亮啊,你喜欢吗?”     “娘,你肯定很喜欢对不好?”     豆豆和锦儿双眼充满了期待,但是却又鬼灵精的换了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想要面人儿。叶若心叹这些孩子这么早熟,这么小就懂得耍小聪明,摇了摇头,无奈道,“喜欢,你们喜欢的,娘都喜欢。”     “小嫂子,要不来两个给孩子玩玩儿?”小贩保持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微笑,看准时机出声,然后又道,“现在搞活动,买三个送一个,很划算的!”     促销手段?这里淳朴的百姓竟然这么聪明?     叶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摇了摇头,穿越人士好歹长相好、家世好,帅气又多金,或者漂亮高大上。像她这种穿越成小弃妇的,八成是穿越系统出了问题。而这小贩长得土里土气的,一脸憨厚,怎么都不像穿越货。这种打折促销手段,或者只是偶然吧!     “好吧,来三个!”     买三送一,到时候送一个给云灏玩玩儿,不知道他会不会黑了脸。想到这里,她真的很期待呢!     小贩一听,特热情的给娘三儿挑了三个最可爱的:长尾巴的猴子、短尾巴的兔子、油亮亮的公鸡,然后送了一个长鼻子的小猪。     叶若瞧着那头猪,突然就笑了。     豆豆和锦儿得到了喜欢的东西,嚷着要去找舅舅。叶若付了钱,牵着两个宝贝回头,只觉得眼前一花,站在巷子口的刘清河便不见了。     刚刚还在呢,人呢?     题外话:     稍后二更,亲们,周末快乐哦~~           149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牵着两个孩子一路小跑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百姓很多,小贩们的叫喊声也一切如常,但刚刚她回头的时候刘清河还在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哪怕他自己走的,她追出来的时候也不该没影了啊?     叶若四处一瞅,可真没看到刘清河的影子,抓了抓脑袋,难道是她转身的时候看错了?她眼神儿被昏黄的油灯害的视力退缩了?应该不是吧!     “娘,咱们还不去看舅舅和舅妈吗?”     “去,当然去!”     叶若回答的很利索,但双眼仍在搜寻刘清河的影子。可看来看去,人来人往,也没瞧见,便只能作罢。他那么大一个人,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     “哦哦哦,可以看舅舅了!”     豆豆欢喜的紧,锦儿也跟着他高兴,娘三儿说说笑笑的便奔着李春童的药铺去。     “啊――”刘清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磕到了鼻子,下意识的没忍住,直接叫出声来。     他身体虚晃着爬起来,摸了摸鼻子,好像流血了,赶紧拿手去塞住鼻孔,这才回过头来。面前的男人身材倾长,但又不似莽汉那般身材魁梧高大,但他相貌出众,一脸的怒气,眼里却又分明带着笑意。     这人,好不简单呢!     刘清河回想着自家在哪里惹到了这么一尊神,但前思后想,硬是想不起来。他在镇上卖猪肉,一向和气待人,连同行都对他礼让三分。在刘家村,他爹是族长,德高望重,他也跟着沾了光,再加上他乐于助人,人缘也好的没话说。所以,他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随便想想便知道。     没有,真的没有!     “敢问公子贵姓,刘某可是哪里得罪过公子?”     刘清河豪爽的抹了一把鼻血,然后用袖子拭去,双眼盯着云灏打量。这人衣着华丽,又器宇轩昂,一看便知不是简单人物。这种贵公子怎么会同他有过节,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云灏见他想不明白,忽然就笑了,嘴角越发的往上弯,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来。但他的笑越发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哪怕刘清河是一条汉子,背脊处也生出了三分寒意。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短短八个字,刘清河突然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抬起手有些颤抖的指着云灏,结结巴巴的道,“你是......是.......”本来平日里他就话少,三杆子下去也放不出一个屁,今儿是许久没见他的心上人,所以有些反常了。但他实在是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情敌,而且,这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     “小子,想和爷抢女人,是不是嫌你腿不瘸跑太快了”,这句话他还深深的记在脑海中,因为这一句话,他在*上足足躺了半个月,在家养了一个月的腿。这声音,太熟悉了!     他震惊的看着云灏,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那晚上对他下狠手的人。虽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他下手那么重,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如此心肠恶毒的男人,真的会给她幸福?刘清河看着云灏,整个人呢都懵了,那两个孩子......跟他长的好像!     “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有一句话我还是得说,”刘清河突然出声,清了清嗓子,道,“我爱春花,这辈子都爱她!”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表上白了!”云灏突然上来了火气,上前就给了刘清河一拳头,将人扑倒在地,大吼道,“今儿就用纯爷们儿的方式决斗,打不死人,但也不好好过!”     刘清河一愣,然后猛地发起反攻,顺势将云灏一带,翻身压了上去。看纯爷们儿今儿不揍死你!     ――     叶若和两个小东西东看看、西瞧瞧的逛到李春童的药铺里时,已经接近午时了。李春童站在柜台内,下意识的抬起头,竟然见姐姐和外甥走进来,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出去。     寒殇带过话说她们今天要来,他没有多大的意外感,但是却非常的高兴。笑着把人迎进店,给两个小东西各抓了一把枸杞当零食,这才给抽空给叶若倒了茶。     叶若瞧着这铺子装潢的还不错,纯天然的木料就是比现代那些化学材料环保、健康,心里很是满意。只是见铺子里冷冷清清的,有些担心。但仔细一想也通透了,新开的店人气怎么都不如老店来的旺,除非是特色品,像药铺这种地方,人家躲都来不及呢,谁又会见是新店就往里钻。     或许,过些时候生意就好了,毕竟这位置很不错!     “姐,你们先坐一会儿,绣儿今早吐的厉害,刚睡着。”李春童陪着叶若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也很是小心的解释着刘锦绣为何不在楼下。     叶若点点头,心里却是有些担心,“孕吐很正常,但是你记住了,你不要太紧张,要不然,你到时候吐的会比绣儿还厉害。”     “啊?”李春童忽然吃惊的怪叫了一声,睁大了眸子不敢相信,女人孕吐是怀孕了,男人怎么可能孕吐呢?这也太奇怪了点儿吧?     “啊什么啊,”叶若抬手就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板着脸教训道,“医学就是这么神奇,你若是紧张,就会跟着孕妇一起孕吐。到时候,你媳妇儿吐,你也吐,没人照顾她,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嗔怪的瞪了李春童一眼,又摇了摇头。     李春童揉着脑袋,心里嘀咕着真有这么神奇?万一他真的吐了,会不会被人发现后说他是妖怪?他脑袋里胡思乱想,然后又想着自己的媳妇儿怀孕了,怎么可能不紧张,便又摇了摇头,姐姐多半是忽悠他的。     “你只管好好放松,到时候等着抱娃!”     “哎,我记住了!”     姐弟俩又闲聊了一会儿,但多半都是关于这间药铺的。药铺确实如李春童所说,楼上间屋子,背后有厨房和茅厕,前面便是三间连通的药铺,非常宽敞。叶若也很喜欢这地方,但是这里不属于她,她看看就好。     李春童陪叶若坐了一会儿,起身又抓了一大把枸杞给两个孩子,自己才进了厨房煮饭。晓得姐姐和外甥们要来,他一早便去菜市场买了菜,一只新鲜的野兔,一斤五花肉,以及一条肥肥的鲤鱼。     叶若做菜的手艺一流,虽然在村里的时候大部分是他煮饭、叶若炒菜,但是他也偷师了不少。这几天都是他在做饭炒菜,把刘锦绣伺候的跟皇太后一样,炒菜的手艺连刘锦绣这叼嘴的孕妇也夸。好不容易盼了姐姐来,他今儿非得露一手不可。     野兔剔掉了骨头,把兔肉切成小粒,然后装进大碗里,放人豆粉、少许酱油和盐码一会儿,再把干辣椒切成段,老姜切片,葱切段。烧干大锅之后,倒入菜籽油,等油冒青烟没有泡泡了,将码好的兔肉倒入锅中翻炒,炒至油色清亮,再倒入准备好的作料一起翻炒。最后倒入辣椒段和葱段,等辣椒炒出香味,便可以出锅了。     叶若曾不止一次如此炒过兔肉,他也学过不止一两次,在加上前两日已经实习过了,今日也得心应手,很是满意。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儿,两个小馋猫已经争前恐后的冲进厨房里去了。叶若跟在她们身后,很是满意的点头。     弟弟,终于能扛大梁了!     野兔出锅之后,李春童将五花肉切片,切了大红的辣椒,炒了回锅肉。叶若见他还要做鱼,便连忙制止了他,他们三个大人,两个小孩,哪儿吃的了那么多菜?鱼反正是活的,留着他们晚上吃的时候再做。     “姐,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又不耽误多长时间。你们这回去,说不定哪天才来呢!”李春童说罢,还是伸手去捉鱼。     叶若沉了脸,执拗道,“又不是来你这儿做客,你瞎客气什么?现在生意也不好,你媳妇儿又要生孩子了,不准备多存点银子,以后还靠你老丈人?”     李春童忽然红了脸,低下了头,嘟哝道,“姐姐教训的是,春童最近日子过的好些了,忘本了!”     叶若本想解释一下她不是这意思,但却听见楼梯上有声音,回头一看,刘锦绣穿着一件红花的衣裳下来,看着他们笑着道,“姐姐,你们来了!”对叶若这个长姐,刘锦绣在心里还是很尊重的!     “嗯,你下来的正好,开饭了!”     李春童闻言,赶紧将炒好的兔子肉和回锅肉端出去,叶若帮忙把盛饭的锅也给抬了出去。一家人摆碗筷的摆碗筷,欢欢喜喜的出去吃饭。     谁知,一家人刚坐下,屁股挨着板凳还没坐热,这门外便急急忙忙的进来了人,直道“救命”。不待李春童反应,叶若已经站了起来。           150 麻疹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起身,药铺外便进来了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只是孩子是男人抱着的。一看这一家的打扮,就是村里种田的人,衣服洗的发白,很是陈旧。他们一脸焦急和慌张,妇人更是哭的悲痛欲绝。     “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她吧,只要你肯就她,我这辈子愿意做牛做马的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叶若还未出声,那妇人已经给她跪下了,扑倒在她脚边,拼命的磕着头,声音哀嚎,却道尽了一个做母亲的心。     “嫂子,你今儿可来对地方了,我姐医术高着呢!”     这时,李春童也放下碗筷走了过来,但是一顶高帽子就给叶若叩了下来,今日他姐定能大显身手。     叶若满头黑线、一脸无语,还真的是亲弟弟啊。她侧头对李春童翻了翻白眼,才弯腰扶了妇人起来,“嫂子,你跪啥呢,也不怕我折寿。你赶紧起来,孩子到底得了啥病?”     妇人没有心思跟她说这些客套话,一听这大夫竟然没嫌弃她们身上脏乱,更没有恶言赶她们出去,便如倒豆子一般说出来:“就是前几天前些日子,她浑身起了疹子,我们都以为没事儿。谁知这几天又发烧又咳嗽的,村里人说这病会传染,也没大夫敢去瞧。孩子的病越拖越严重,反反复复的发烧,我们便把孩子带进镇上瞧,可那些大夫见我们穷酸,怕没钱看病,都把我们轰了出来。”     叶若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些个打着“悬壶济世”招牌的大夫都被猪油蒙了心了,好好的一条命若是不及时施救就没了。常言道,人心是肉长的,可若是硬起来,比钢铁还冷硬。     “大哥,你把孩子抱过来,我先瞧瞧!”     “哎!”汉子声音哽咽的应了一声,赶紧把孩子抱过来。     “绣儿,把豆豆和锦儿带楼上去,快点!”     叶若突然大叫出声,刘锦绣还没搞清楚状况,叶若又催促了一遍。她连忙一手牵了一个孩子,拽着豆豆和锦儿就往楼上去。     李春童不明所以,站在了一旁。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春童把桌子收了,”叶若吩咐李春童做事,然后又对着汉子道,“来,把孩子放桌上来。”     汉子依言行事,快速的将孩子抱了过去。等孩子躺平了,才露出她的小脸来。     满脸的红疹,连着脖子、手背,叶若解开她的衣服,整个小身板都是红疹子。她轻轻的捏住她的嘴巴,见她舌头上也是,心里放松一些,还好,还好。     小姑娘患的是麻疹,比起水痘来,这在二十一世纪,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传染疾病,以小孩子发病居多。可在这种思想封闭,又落后的古代,村民思想落后,顽固守旧,把这种疾病看成是这家人惹了天怒,是老天爷在惩罚她们。所以,像患了麻疹的小孩子,村民回逼迫家人将他们扔到山里去喂狼,或者用祭祀的方式杀掉,然后再焚烧。     这便是落后时代所谓的天祭。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这种方法很残忍,但除了“祭天”这种愚昧的思想之外,其实焚烧感染病情的尸体是杜绝疫病传染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这样可以死一个,而杜绝一群人的死亡。     这个时代,不知道现在太医院或是民间的大夫研究出了接种的法子没有,但叶若估计,就算研究出了,但穷人太多,也根本普及不了,顶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能够完全接种。而且,看这小丫头出疹子出的这么厉害,多半这个梦想得由她亲自来实现。     “姐,怎么样,严重吗?”     叶若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去拿些艾草里里外外都熏熏,锦儿和豆豆还在楼上,我怕他们被感染了。”早知道今日会遇到病人,她就不带两个小家伙过来了。     李春童立即点头,去取艾草去了。     小姑娘的父母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叶若替孩子把了脉,然后对他们道:“麻疹是小孩子很常见的病,同水痘一样,不用太过担心了。麻疹和水痘都会持续反复发烧,过了几日就好了。现在她发着烧呢,得抓些退烧药煎服。另外用艾草跟金银花径熬水,勤给她洗澡,但是下手轻一点,孩子皮嫩,就怕手脚过重,在孩子脸上留下印记,长大后就不好看了。别担心了,不出六七天就能好了。”     孩子的父母听的出神,这么简单?那以前那些出了疹子死去的孩子,岂不是太可怜了?     叶若安抚了夫妻俩,便钻进药铺里给孩子抓药,很快便抓了三幅,捆好以后递到妇人手上,“嫂子,你们快把孩子抱回去吧,艾草和金银花随处可见,我这儿就不抓给你们了。”     妇人捧着药包,又要下跪,可汉子连连给她使眼色,一脸为难。孩子什么病到底诊出来了,药也抓好了,但是他们身上一个字儿都没有,拿什么付大夫的诊金和药钱?     叶若看着他俩传递眼色,心知肚明。只是还不等她开口,那妇人便给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大夫,我们家一分钱也没有,你大慈大悲,把这药让我丈夫带回去给孩子煎服,我留下来给你打杂,等还清账为止,每日赏给我一顿饭便好!”     叶若扶额,她这又不是万恶的奴隶主,还不至于为了点退烧药的钱将人留下来做苦力。     “得了,你们好好照顾孩子,只要你们照做了,她肯定会没事的!”     听她这样一讲,夫妻俩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妇人连忙又给叶若磕头作谢,拽着药包的手更紧了。她是活菩萨啊!     汉子重新把孩子抱进怀里,激动的连连道谢,叶若提醒二人别耽误了治病时间,夫妻二人才满怀感激的出了门。两人逢人便道刘家药铺有活神仙,大街上的人半信半疑,但纷纷绕到刘家药铺门口观望,甚至进店咨询,冷清的药铺一下子添了好多人气。     李春童按叶若的要求,用艾草将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熏了一遍,并且把他们中午做的食物也全部掩埋了,忙完这一切,已经是申时了。大大小小都饿的呱呱叫,叶若赶紧拾掇着李春童重新做饭。     叶若本意是想留下那条肥肥的鲢鱼,可现在没了菜,这条鱼便只能提前入菜。李春童煮饭,叶若杀鱼,姐弟俩配合的相当默契,叶若准备今天露一手,所以想到了好吃且做饭简单的酸菜鱼。     酸菜鱼的做法很简单,将酸菜叶切成拇指宽的长条,将红辣椒切成圈,葱姜蒜全部剁碎,备用。鱼肉切成片,加入少许豆粉、盐、姜片、酱油码好,将菜籽油倒入锅中加热,直至冒青烟的时候,倒入葱姜蒜辣椒等作料翻炒,等香味扑鼻的时候,再勾入豆瓣酱,继续翻炒。等炒到豆瓣酱完全融入味后,将酸菜倒进去炒制入味,最后加水烧开再煮鱼。     若是想鱼肉鲜嫩,则要把握好鱼肉下锅的时间。叶若上辈子跟鱼有仇,各地关于鱼的菜,都被她吃了一个遍。不仅会吃,还会做,手艺也是超一流的。     李春童闻着香味,嘴巴竟然流下了清口水,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锅里的鱼肉,满脸的惊喜。香,真香!     刘锦绣闻到香辣味,也牵着孩子下来了。自从怀孕以后,她的口味已经变的喜辛辣,越辣越好。按老人“酸儿辣女”的说法,她肚子里估摸着是一个小丫头。     “姐,好香啊!”     叶若得意的炫耀厨艺,笑道,“香吧?”     夫妻两人齐刷刷的点头,实在是太香了,看着就想吃。     叶若见鱼肉差不多出锅了,取了一个大瓦盆,将鱼肉捞出来放好,然后将砧板上备用的小葱丢进锅里的油汤内烫熟,和着油汤全部淋在鱼肉上。     一锅家庭酸菜鱼便出锅了。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摆碗筷吃饭,丝毫没有受之前“治病分文未取”的影响。叶若在心里摇头,她是不适合进城开诊所的,按她治病的原则,只要是病人都要救,只要是病都得治,那对于穷人,没钱她也要治病,还得倒贴药钱,这种赔本的买卖,她估计又得沦落成叫花子。     豆豆和锦儿不懂什么叫麻疹,也不知道其中的危险,两人见有好吃,早就饿的爬上桌候着吃饭。等着添饭的时候,竟然还欢喜的唱起了童谣。     “爸爸,爸爸,我们去哪儿啊......”     叶若上辈子超爱看《爸爸去哪儿》,也非常喜欢里面的萌娃,她闲来无事便把这主题曲给教会了两个孩子。     两人唱着唱着,只见豆豆突然跳下了桌子,然后大喊道,“娘,快来救叔叔,叔叔成血人啦!”     题外话:     美味的酸菜鱼,好想吃,有木有           151 惹祸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这顿饭还吃不吃了?!     叶若听着豆豆的声音,心里郁闷的抓狂,究竟有完没完?     “锦儿,你爹爹受伤了!”     豆豆人已经跑了云灏面前,对着锦儿又是一通大吼,自己忙用手给云灏擦血。叶若一听是自己男人受伤了,哪儿还顾得上肚子饿,几乎是跳了到了云灏面前。     “啊――怎么这么多血?”     叶若看着云灏满脸是血,一时间慌张的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果然是关心则乱,她现在不晓得该是先给他擦血,还是先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锦绣哇的一声,被云灏这副摸样吓得不轻,李春童见自己姐姐已经傻了,赶紧去拿打水、拿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伤口。可是,他越擦越心惊,这血,好像不是他的啊!     云灏站在叶若面前也不说话,双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叶若,恨不得把她看进眼里。等李春童笨手笨脚的给他擦拭干净,才发现他额头上只是肿了一块,嘴角淤青,但没有伤口。     嘿,这血哪儿来的?     他遇到山贼抢劫了?还是好打抱不平了?     “云大哥,你身上的血......”     “谁也不许从我身边夺走你,否则那头疯牛就是他的下场!”     云灏突然将叶若捞进怀里,莫名其妙的吐出一番话,叶若和李春童听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厮怎么了?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谁也不许把你从我身边把你带走,除非我死了。”云灏再次无厘头的霸道宣誓,然后想了想又道,“我死了也不行,我死了,你也得跟我一块儿死去!”     叶若:.......     “你受什么刺激了?”     叶若满头黑线的问他,可是却没等到他的回答,反而听见刚刚信誓旦旦的人道,“哇,好香啊,饿死我了。”然后,云灏放开叶若,径直走到桌边吃饭去了。     李春童三人眼睛都看直了,这人莫不是撞邪了不成?     云灏吃的香,连连夹菜,其余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既然那些血不是他的,那么先填饱肚子是关键。李春童生怕云灏一个人将鱼肉给吃完了,赶紧拿起筷子行动,给刘锦绣夹了好些鱼肉进碗里,自己才夹了两筷肉。     一条鱼,远远不够吃啊!     叶若没怎么动筷,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云灏身上,他身上的血不是他的,那又是谁的?谁流了这么多的血?若是不及时救治,会死人的!     叶若放下碗筷,问了李春童鸡蛋放哪儿了,便进厨房给云灏煮了两个白水蛋祛瘀。云灏臭屁的享受着爱心鸡蛋,滚完之后还舍不得扔,直接擦了擦,吞进了腹中。吃完两个鸡蛋,这才讲起之前的事儿来。     他听到说书人关于刘清河怎么纠缠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后,心里猜测叶若被他骚扰了,他便出了茶楼去找人。一来想找到叶若,二来是想揍人。他云灏的女人,也是随便一个乡野村夫能够觊觎的吗?     他出门之后找了两条街,便找了人。他见叶若带着两个孩子在欢欢喜喜的买面人儿,又见刘清河不死心的守在巷子口,便将人给掳走了。他好歹有武功,又是堂堂王爷,悬殊的差距让他直接撂倒刘清河很没面子。为了公平起见,他便提出“纯爷们儿”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以为纯体力的战斗他也能轻易撂翻刘清河,谁知这竟然是一项艰难的体力活动。那刘清河“杀”红了眼,使劲了全力对反抗,他掉以轻心,竟然挨了第一拳。男人的自尊和情敌之间的颜面让他格外生气,然后他发起反攻,两人厮打更是激烈。     最后,纯体力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在两人彻底耗尽了体力后结束。他额头磕在石头上肿了,嘴角又吃了拳头,身上也挨了不少揍,但刘清河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把拳头都送在了刘清河脸上。若没十天半个月,刘清河是没法出门见人了。     叶若听的连连翻白眼,这两个蠢的一无是处的男人,有意思么?     其实,叶若不理解男人之间那种暗中涌起的情愫,尤其是面对情敌,他们恨不得将对方处之而后快,根本不可能容忍情敌在自己爱人的视线范围内出现,更别说随意走动了。万一把人给勾跑了怎么办?     “说重点,你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云灏突然笑了,然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爷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一头牛将路人给伤到了,牛主人控制不住,爷便出手,轻轻松松的将它拿下,然后将它杀了。”他说的很得意,却没注意到叶若和李春童夫妻俩三人的脸都绿了。     这人把耕牛给徒手杀了?     “蠢货,你惹祸了!”     叶若一个没忍住,一巴掌便拍在了云灏头上,“啪”的一声打在头皮上,疼的云灏眼泪横流。他不就是杀了一头牛,救了路人,也帮牛主人解决了麻烦,他哪儿错了?     “蠢货,你真的是二蛋啊,”叶若气的差点儿晕过去,想了想道,“人家牛主人去衙门没有?”     云灏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道,“他当时吓得都晕过去了,牛肉还是爷替他放血解剖的呢。要不然,爷身上怎么会满身是血?”     李春童和刘锦绣对视了一眼,满脸焦急,这一会儿官府的人就该上门了。县官老爷可是爱慕他姐的,若是晓得云大哥跟他姐好上了,他还不徇私枉法将人给大刑伺候?杜泽宇那人,他太了解了!     叶若气的已经快晕过去了,官府的人晓得耕牛被人杀死了,指不定一会儿就上门了,亏他还坐得住,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只是,现在牛也杀了,事已至此,怎么办?哪怕筹钱赔,那也绝对少不了一顿板子。     在古代,牛属于主要的田里劳动力,每一家饲养耕牛的农户都必须到衙门备案。所有的耕牛都不允许私自屠杀和买卖,除非牛疯了或是病了,牛主人到衙门禀明原因,得了县衙盖戳的手续,这才有权利将耕牛屠杀或是买卖。     云灏竟然就这么把牛给杀了,那牛主人不晕才真是奇迹。     “你们怎么了?都集体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云灏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腿成八字形分开,双手平放,气势凌冽。只是那嘴角的淤青和额头上的青苞,让叶若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电灯泡。     真像!     “你等着去牢里吃牢饭吧!”     叶若给了他一句忠告,云灏挑眉相向,然后很欠揍的道,“谁活腻了,敢把爷丢到牢里去?”说完又觉得后悔,特谄媚的刨了一个媚眼儿,“当然,亲爱的你除外。”     刘锦绣就得胃里泛酸,很不舒服,便让李春童扶着回了楼上。豆豆和锦儿不想走,便分别爬到云灏怀里,一人坐了他一条腿。然后,很有耐心的给云灏数胡茬。     叶若觉得自己再说下去是对牛弹琴,云灏就是油盐不进。他一个区区肃王爷,能抵得过王法?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一个王爷怎么也高不过天子去。这牢饭,这厮是吃定了。她一介草民,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     “叔叔,你的胡茬好多啊,数不清呢!”     豆豆小手戳着他的下巴,一根一根数的很认真。云灏这才想起来,他儿子还叫着他叔叔呢!     “豆豆,我是爹爹,跟锦儿一样,叫爹爹!”     豆豆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很认真的看着云灏,叔叔是爹爹?愣了半响,然后笑了,云灏做好了准备听他喊第一声“爹爹”,可豆豆话一出口,他一张脸便黑了。     “叔叔,你说的倒插门儿,我娘还没同意呢!”     “我......”     云灏喉咙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是他儿子,可却错过了这么多年,让他受了那么多苦。明明他是爹啊,可脑海深处还记得他要入赘倒插门儿,这真的是他亲生的儿子耶,各种坑爹。     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等他一段时间消化吧!     云灏岔开话题,问锦儿这几天在镇上过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豆豆听着他和锦儿说话,心里却是满满的失落,为什么叔叔不是他爹爹呢?     叶若坐在一旁,心里早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等着衙门的人在抓他回去。可是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街上的灯全都点上了,衙门的人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也忒奇怪了点儿吧?     “咕咕――”     叶若肚子又饿了,可她琢磨着等衙门的人来抓他的时候,她也一起去,利用私人关系也得去疏通疏通,可是,到底是让她失望了,别说衙门的人,就连苍蝇都没飞进来一只。     “姐,姐。”     “嚷嚷啥呢!”     叶若有些心烦,可李春童却急的哭出了声儿,“姐,绣儿见红了!”     题外话:     留言留言,推荐票啊推荐票           152 你脱开裤子让我检查检查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一听,顾不得云灏会不会被官府抓去吃牢饭,也忘记要随他一道去衙门同杜泽宇打亲情牌。她李家的媳妇见红了,很可能肚子里的孩子有流产的征兆,她可得上去看看。     云灏挑眉,某些时候,家人还是比爱人位置更靠前一些。所以,他沉思了片刻后,猛拍大腿,在心里默默发誓道:他一定要成为她的家人。一定!     李春童带着叶若推门进屋,刘锦绣倚在*上,被子盖到了心口处。她瞧着叶若进来,声音甜甜的喊了一声姐,然后就羞红了脸。但眉宇之间,却又夹杂着浓浓的愁绪。叶若一猜,便晓得见红的原因是为什么了。     怀孕的人,头三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所以一定要好好安胎,不能动气、动怒、不能上蹦下跳、不能吃寒性的食物等等,注意的事项很多,家里有老人的,都会很小心、很不耐烦的提醒。但是,最容易导致下身见红的原因便是夫妻同房。     她瞧着刘锦绣很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又觉得羞赧,那么最有可能导致见红的原因便是行了房事。年轻气盛,夫妻又每天住在一起,血气方刚的,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这种事只能多加叮嘱,尽量次数少且动作轻。     他们老娘估计早就投胎转世为人,她身为长姐,但却不能过多的干涉人家夫妻之间的房事。刘锦绣怀孕后,她已经事先给李春童嘱咐过了,谁知现在竟然还是发生了这种情况。当务之急,她是要把脉了解清楚情况到底严重不。     “绣儿,怎么才发现呢!”叶若走到她面前,抬起了她的手腕,静心的号着脉问道。     刘锦绣瞧了一眼李春童,然后低下头,声音极低的道,“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没有的,白天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儿,谁知刚刚小解之后,便发现......*上见红了。”     叶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仔细的把脉,生怕号错了脉象,诊错了病情。沉默了良久,才放开了刘锦绣的手,叮嘱道,“无碍,喝两幅安胎药便没事了,以后切记小心。”     刘锦绣羞的点了点头。     叶若起身下楼去抓药,路过李春童的时候,眼神变得严厉起来。李春童接收到警告的视线,赶紧低下了头认错。若不是昨晚上他高兴学人喝了一杯白酒,他也不会发疯去亲他媳妇儿了。若不亲他媳妇儿,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若控制住了自己,哪儿会见红?归根结底,还是那杯酒惹的祸。     他给刘锦绣使了使眼色,便灰溜溜的跟着叶若下楼抓药煎药去了。叶若怕刘锦绣万一半夜又是什么好歹,便同豆豆、锦儿留宿在刘家药铺,观察刘锦绣的情况。     他们等了许久,直到店铺打烊,云灏依然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衙门的人连影儿也没瞧见。叶若和李春童猜测杜泽宇斗蛐蛐儿正忙,暂时没空收拾云灏,但难保日后不会,肚子里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来。     叶若留宿,云灏也舍不得走,最后没办法,锦儿和叶若一间屋子,豆豆和他一间屋子。伺候完刘锦绣喝药之后,云灏才去应了叶若要求买了些夜宵回来。整整一天,几人折腾的够呛,吃过夜宵终于能够洗洗睡了,云灏是喜笑颜开。     李春童又问了一些关于叶若安胎的注意事项,叶若送了他“节制”两个字后,便关门熄灯睡觉。躺在*上,很快进入了梦乡。可是,睡到大半夜,觉得身上有双手在不停的摩挲,猛地一惊醒,想喊人,却被人用嘴堵住了嘴。     云灏,这杀千刀的!     叶若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云灏*一般迅速的动作,已经将她身上仅有的一件长袖八光了。     叶若庆幸这间屋子与李春童的屋子隔了一间房间,她和云灏翻滚芸雨之事没有被听见。云灏精力实在是太过旺盛,折腾了她一晚上,黎明时分才放过了她,心情极好的回隔壁去了。     她浅眠了半个时辰,起*后碰到李春童,总觉得心虚,想找个地缝往里钻。她早早的去给刘锦绣号脉,表现也怪怪的。确定刘锦绣没事了,吃过早饭便带着孩子赶紧离开。     云灏饱饱的大吃了一顿,光天化日之下瞧着叶若的眼神也格外*,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叶若她昨晚有多么热情。叶若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的发麻,低着头,死活不肯再看他。     他们一行四人回了客栈,云浔昏睡了整整两天,终于醒过来了。只是叶若他们回去的不是时候,他醒过来之后喝了一大碗粥,又睡过去了。     焰火瞧着他的病态摇头,他以前听说过有“做过死”的人,却没想到,当今二殿下云浔也是饥不择食毫无节制,差点把自己的小命儿都弄没了。     “焰火,他醒了有没有说什么?”     叶若替他号脉,他的脉象已经平稳了,但身体很虚,至少得休息三五两个月。而龙根,则是大大受损,以后能不能有下一代,实在是要看他的命运和造化了。     焰火细细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好像是有,只是我一直没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完,瞧着叶若在等他的下文,便接着道,“二皇子说,小皇叔,侄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他就弄不懂了,逛*而已,关他主子什么事。     云灏一听,神经都绷紧了,他的惩罚只是想要支开云浔,让给他们腾出空间过二人世界。他怎么会晓得这蠢货会当真的?云灏瞧着*上的人,心里连连叹气。     “呵,你侄儿找姑娘也跟你有关,你倒是万能的!”     “我......”     面对叶若的冷嘲热讽,云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再加上心中有愧,想要好好补偿云浔,也不再开口反驳。只是在心中揣思,这最好的补药哪里才有卖?     焰火想要替云灏打抱不平,但又知道主子爷护短有多么严重,明明是为他好,倒过来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便悻悻然的作罢,站在一旁装隐形人。他瞧着叶若替人号过脉以后,又扎了扎针,她才松了一口气。     “龙根受损严重,以后怕是......”不能尽人道了!     纳尼?     云灏和焰火同时一愣,真的这么严重?     云灏本以为只是用力太猛,次数太多导致身体被掏空,需要大补丸好好补补,把亏空的补回来。他刚刚还想着去哪儿弄个十全大补丸回来给云浔吃,现在他却是龙根受损,这损都损了,可咋办?     “若儿,可有救?”     云灏心里很慌,真的很慌,他皇兄很是喜欢云浔,将来的皇位十有**是要传给他的,这会儿云浔若是损了命根子,将来登上龙椅之后,却没法为皇家开枝散叶,而这种罪过还是因为他的一时贪玩。他就是云家的罪人,他怎么面对云家的列祖列宗?     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系在了叶若身上,只要能救云浔的命根子,付出再多人力、物力、心力和精力,也在所不惜。     “若儿,你一定要把浔儿治好,一定!”     他不能把话说的太露骨,万一被有心人听去,揣测帝心是大过,尤其还是他这种居功至伟让皇帝都忌惮的王爷。     叶若其实懂他的意思,上辈子没事儿的时候喜欢翻史籍,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皇宫秘闻。皇帝子嗣稀少,所以二皇子哪怕给人不着调的感觉,但难保他是故意韬光养晦。若等他登基,却无法传宗接代,这还不让朝臣逼的退位或是早早的立下其他亲王的子嗣?     “一定不好说,我尽力!”     叶若话不敢说的太满,人的体质都不一样,万一云浔命中无子,她也没法治好怎么办?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小皇叔!”两人正说着病情,熟睡的云浔却醒了。他喊了一声小皇叔后,看了看叶若,又极其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喊了一声“皇婶”。     云灏心虚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们刚刚的谈话他听到了多少。他们叔侄之间心知肚明,真怕他说漏嘴,让叶若和焰火晓得真相后,齐齐鄙视他。     “二殿下,你感觉可是好些了?”叶若瞧着他气色也好了不少,这会儿醒过来了,一边替他拔针,一边问道。     云浔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叶若,忽然就憋红了脸,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脸,瓮声瓮气的道,“那个......本王那儿疼!”     云灏闻言,忽然就黑了脸,他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能不痛吗?这些话竟然还有脸在他的女人面前说,真是欠揍。     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叶若却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道,“嗯,要不然,你脱开裤子让我检查检查?”     题外话:     稍后二更,么么哒           153 继续狼狈为奸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话落,一屋子的男人全都被她惊世骇俗的话震懵了,她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哪怕她是大夫,她作为云浔的皇婶,哪有扒了侄子裤子去瞧他私.处的?     反对!     坚决反对!     云灏率先提出反对,焰火和恰好进门听见这句话的寒殇也摇头反对。哪怕她是作为一个大夫要给病人治病,但是他们作为她相公的属下,也不能同意她在他们眼皮儿底下治这种毛病。     云浔大囧,躲在被子下的俊脸又红又烫,直烧到了耳根子。他表面上表现的很酷,眼高于顶看不起叶若,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山野村妇的皇婶,相貌绝对是一流。她的皮肤白希细嫩,五官好看,就是京都的公主之流也得被她比下去。     说实在的,他不介意美女瞧他的命根子,那么多女人都睡过了,有几个女人没惊叹过他的命根子高昂挺拔过人的?然而,他却不敢,有他小皇叔在面前守着,他哪儿敢把她当成那些沦落风尘的女子一般?     这不是老寿翁上吊——活腻了吗?!     “算了,皇婶,这不太好,免了吧!”     云灏听完他的话,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周围的属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幸好二殿下没答应,要不然,这才不知道怎么收场。     叶若本就只是同云浔开玩笑,他只是过多使用、频率高了些而已,她还不至于要扒拉着他的命根子研究。其实她刚刚说完就后悔了,万一云浔这二百五答应了呢?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还顺手把自己埋了?这种事儿,也就她这智商能够想得出来。     既然云浔拒绝,那么此事也就作罢。     叶若仔细的又给他检查了一番后,便让寒殇去厨房给他煎了药,一日三次,每日一碗。那药汁黑乎乎的,又苦又难喝,云浔直接拒绝。他不喝,焰火和寒殇无法交差,焰火便把“真相”告诉了他。只是下一刻,那晚药水已经被他一口闷了。     云浔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叶若一天十二个时辰候着听传召。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小病,她也不敢走太远。好不容易进城一趟,自然要把该办的事儿办好,然后采买日常所需用品,过两天等云浔好些了,再一并带回家去。     叶若惦记着大炮孙被她将计就计坑的一笔银子,将儿子和女儿交给云灏后,便吹着口哨去铁匠铺找艾青。客栈离铁匠铺不远,就隔着两条街,但一路上她都听见百姓在议论大户人家最近很流行修建的“压力取水”的装置。她一边走,一边竖着耳朵听,全都是惊奇之声,对此结果,她很是满意。     一路哼着小曲儿,很快便走到了铁匠铺。艾师傅正在打铁,瞧着她走近,丢了手上的活儿,赶紧进屋吼了一声,便笑呵呵的出门来迎接她。     叶若有些受*若惊,不知道艾师傅今儿见着她怎么比平时还热情,但还是笑着道,“艾师傅,最近红光满,挣了不少银子啊!”     艾师傅一听她取笑自己,红着脸连连摆手。他身体精瘦,手臂不粗,但肌肉却是紧绷,皮肤常年受热的原因,表面上泛着古铜色的油光。他一脸笑意,摇头道,“托您的福,最近艾青也小赚了不少银子,老朽是见着贵人您高兴呢!”     “说哪儿的话,艾小老板又不能白白帮我干活,分些银子给他,那是他的血汗钱,理所应当的。”     叶若客气话说完,艾青已经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出来了。他看到叶若,满脸激动,就好像苍蝇看到了一坨新鲜的粪便,特别想要一口吞下去。     叶若突然觉着自己这比方打的有些恶心,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两句,却瞟见艾青衣服领口的盘扣系错了。这人刚刚还在睡懒觉?还是......嘿嘿,原谅她最近被云灏折腾的思想已经污浊、节操已经无下限了!     “李姑娘,你来啦!”     艾青特别珍惜每次能和叶若聊天的机会,是以,刚刚他爹只是喊了一声“李姑娘来了”,他明明今早刚躺下,也迫不及待的起来了。     叶若脸上笑的有些假,甚至是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道,“近日劳你多费心了!”     一提到这事儿,艾青便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讲起小河镇最近的变化,如同黄河决堤滔滔不绝。叶若瞧他每个三五两个时辰肯定讲不完,为了不耽误艾师傅打铁做生意,便主动提出去后院聊。她正好还有事情找他细谈。     艾青能和叶若独处,那是求之不得。风一般的泡了两杯平日里都舍不得喝的茶叶招待叶若,口若悬河的又讲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     叶若让寒殇带了话给他,让他在大炮孙走投无路的时候主动去找他,然后泄露自己有皮垫子的信息,让大炮孙反过来找上他,求他把皮垫子卖给他。并且,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做,承诺赚取的利润分百分之三十给他。     艾青起初有些意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叶若当初原价收购他手上的皮垫子已经是给了他天价了,现在竟然还要分他红利。寒殇很明确的点头表示,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他当时还连掐了自己两把,痛的自己眼泪流,这才相信了这不是梦。那天之后,他便主动打听了大炮孙的行踪,然后再茶楼故意与人说事,泄露了皮垫子的信息。     大炮孙当时正焦头难额一听有人手上有这东西,自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当场便坐到了他艾青那张桌子,问起了皮垫子的事儿,并夸下海口说,有多少要多少。     艾青也是做生意的,头脑自然精明,见大炮孙主动找上门儿,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便故意吊了他胃口。他在此之前也听了不少大户人家打井的事儿,这事儿在小河镇传的很火爆,也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家打了井,可是工匠们忽然都停工了,各家各户都是。在寒殇给他传话之后,他也就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基于无商不歼的原则,艾青便准备坑上了大炮孙。     大炮孙一直以来都做一些包工的活计,手下的兄弟也众多,正是因为这样,他被利益熏黑了心,一锄头想要挖金娃娃,让兄弟们召集了更多的工人,挨家挨户的上门拜访,然后签订合约。一批一批的工匠挨家挨户的打井,但最后却因为他们解决不了最为关键的问题,导致所有工程瘫痪。     大炮孙被各家各户逼到了死角,工人又死活要让他发工钱,这分明是逼得他跳楼。但他却认为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也不忍他死,竟然派了艾老板这个救星来救他。     艾青确实是他的救星,一张口便要了一个天价。巴掌大小的皮垫子二两银子一块,一个压力装置两块皮垫子,每一家便是四两银子。城里三分之一的人家打井,而且有些更大户的人家根本不止一口井,两口井,这皮垫子的需求量一下子便上去了。艾青之前还怕这东西没用,却没想到竟然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     二两银子一小块,大炮孙却是心头疼了,比死还难受。他们签订一口井的合约上明文规定,除了按一口井付钱外,便是这套装置。他们一口井收四两银子,现在这皮垫子便要四两银子的成本,还有工人的工钱,他整个一个倒贴黄瓜二条。累死累活的寻找客人,结果一分钱也没赚到,反而各种亏本!     一个城的井打下来,他赔的*都没的穿了!     艾青才不管他死活哀求,四两银子一口井,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大炮孙反复琢磨,最后咬着牙答应这种吞人不吐骨头的抢钱行为,但他也在心里打起了别的算盘。     “现在小河镇没人打井了吧?”     叶若喝着茶,听着艾青讲故事,除了提到银子那儿,其他的时间都在打瞌睡。     艾青摇头,继续道,“哪儿能,大炮孙把整个小河镇要打井的人家的工程都包下来了,只是,他扬言工钱成本抬高,便抬高了合约上的价钱。”     叶若上辈子多少遗传了他老爸经商的头脑,对大炮孙这种锲而不舍的行为点头赞许,只是,她有种直觉告诉她,艾青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果然,艾青冷笑着邀功道,“他现在包下了整个小河镇的工程,那么,等他再来找我买皮垫子的时候,我再继续坐地起价。”     高!     叶若满头黑线的给艾青点了三十二个赞,这人真不愧是歼商!     艾青断言大炮孙很快便会把这工程推广到隔壁城镇,他们只需要到时候坐着数钱。叶若提出自己的看法之后,两人继续狼狈为歼的盼望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     叶若领了自己该得的百分之七十的利润,满脸堆笑的离开打铁铺,艾青恋恋不舍的送了好远后,才垂头丧气的作罢。     叶若满心欢喜,但回了客栈以后,却是笑不出来了!     题外话:     明天见,妞们,留言留言。推荐票啊推荐票啊~           154 眼睛都哭瞎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揣着比五百两还多的银票,叶若心里感觉很窝心。她有了这笔钱,不仅可以把云灏的外债给还清了,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她可以把房子重修,然后把她家周围的一大片土地全部都承包下来了。     她要种草药,把周围的一大片一大片全部都种上草药!     叶若满心欢喜、满怀期待的揣着想法往客栈走,逢人便笑,过往的行人都一副看见“神经病”的样子摇头、叹息,明明一个漂亮的小嫂子,怎么会有病呢?真是可惜了。     踏入客栈,她顾不得肚子饿去点吃的,更是加快了脚步冲上楼,想要把赚了大钱的消息告诉云灏,并且把她的理想一并告诉他。可是,推开房门,屋里除了焰火和两个宝贝,哪里有云灏叔侄的影子?     云浔病的还挺重,按道理来讲,他不应该出去走动的!     “夫人!”     身在外面,不得不顾及隔墙有耳。尤其是现在“肃王未死”的消息以风一般的速度在民间传开,人人耳熟能详,他真不敢暴露了肃王妃、肃王世子和小郡主在这里。若是不得已走漏了风声,那些恨不得云灏死的人还不把人给抓去威胁他?     他一个人根本顾及不了三个人!     “夫人,我们回村里去吧!”     叶若本以为云灏只是出去了,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听见焰火的话,疑惑道,“李二蛋呢?”     李二蛋的名字已经深入人心,叶若随口便来,焰火也早就习以为常,甚至现在叫李二蛋是好事,谁猜得到肃王会叫李二蛋呢?这名字,土的掉渣!     “他暂时有事,让我们先回村,他过两天就回来!”     焰火把云灏交代了“三五几天”稍微缩短了一点点,他真怕正处在恋爱中的二人会受不了这短暂的分离而备受煎熬。但谁也料不到,皇上好端端的不在皇宫呆着,却跑到凤城来了。就这三月天,凤城还凉爽着呢!     叶若心里很不舒服,特别不爽,但是瞅见两个孩子都一副想家的表情,撇了撇嘴,明白自己不能任性,不情不愿的点头道,“好吧,我们先回去,只是.......”她瞅了一眼焰火,贼贼的道,“那你得进山去帮我挖草药,我要去找族长把我家周围的地全都承包下来,全部种草药!”     啥?进山采药也就罢了,还要全部种草药?     焰火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替了寒殇赔主子去赴皇上的约会呢。他宁愿时刻守着主子,也不愿意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的当药农啊!     锦儿和豆豆得了叶若回家的允许,眨巴着大眼睛便跑去收拾这几天在镇上不菲的收获。两个小人各装了满满一小包袱,豆豆基本上买的都是玩的,而锦儿基本上买的全是吃的。叶若瞧着两人的包裹,终于明白锦儿为什么胖乎乎的了,果然是哪里都挡不住吃货啊!     要回家,自然少不了大肆采购,尤其是叶若挣了银子,恨不得把整个镇上的东西都搬回去。本来打算玩几天走的时候再买的,谁知情况突然有变,不得不临时采购。焰火这个跟班儿,不仅要拿东西,还得时刻警惕着意外情况发生,最后实在是手里提不动了,不得不临街雇了一辆马车,赶着马车满镇逛。     焰火瞧着一车东西,再买就没他们坐的位置了,硬着头皮制止道,“姑娘,差不多了,再买就装不下了。”     被人打断突然的购买欲.望,就像看见一推金子,有人却告诉你那是一堆大便,这种心情,真的很难让人不爽。叶若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果然已经堆满了,豆豆和锦儿挤在一个旮旯里,两人正神相似的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尴尬的笑了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作罢,然后瞧着铺子里的花衣裳摇了摇头。算了,改天再来大采购,到时候必须准备两辆马车。     马车把人送到村口停下,两个大人便不停的卸货,然后快速的往家里搬东西。豆豆和锦儿念着李俊林,便同叶若讲了一声,带着自己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去找小伙伴了。     叶若把东西搬回家,该收拾的收拾,然后除草、浇水,日子过的也算紧凑。一晃三天匆匆而过,离云灏同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心里不由得慌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可是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念他。她不停地用干活来麻痹自己,焰火采药,她种植,三天都是如此,每日重复,一刻也没歇息。     可是,她还是好想他!     这种想念像是蚂蚁在啃噬骨髓,不痛不痒,但就是各种说不出、道不尽的难受。     焰火背着一背篓草药回来,正巧见叶若魂不守舍的坐在门槛上张望。他心里一沉,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他收了收肩上的绳子,如往常一样进了院子,笑道,“王妃,你瞧,今儿大丰收。”说罢,除了炫耀了背篓里的草药,还取下了腰间挂着的兔子朝叶若扬了扬。     叶若抬头看他,明明该很激动、很兴奋的心情变的提不起精神来,她这种情况在现代叫做“思念是一种病”,可是能治愈的人却不知道在何方。     “王妃,晚上你做兔子肉吧!”     焰火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是无果,叶若依旧闷闷不乐,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兔肉,有气无力道,“随便,你看着做就成。”     他看着做?他看着做就得把这兔肉给烧糊了。他好不容易逮到两只肥肥的兔子,还想着打牙祭呢,现在指望他做饭,说不定不到傍晚厨房都得被烧了!     焰火心里为难的像是吃了苦瓜一样,各种难受。可是又怕叶若立即提起云灏,又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做。他如前两日一样把药草背进了堂屋,然后提着兔子去厨房。刚出堂屋大门,便被叶若截住了。     “说,他到底去哪儿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叶若像是疯了一样,拽着焰火一双比她大腿才粗的胳膊摇晃个不停,大声的吼道。然而实际上,焰火却是稳如泰山,动都没动一下。她憋的真的快疯了!     思念是一种病,她已经病入膏肓!     焰火深吸了两口气,收敛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然后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她,沉默了半响,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她,“喏,今儿早上才传来的,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看完了可别哭鼻子哦。”     叶若一把抢过纸条,十指迅速的撵开文,纸上短短两行字,却让她恨得牙痒痒。回不来?有种你就永远都别回来!     “哼!”     叶若生气的回了屋子,重重的关了门还落了门闩,焰火估摸着她晚上肯定不会出来吃饭了。提着手中的兔子瞧了瞧,心里做了决定,与其让他毁了兔子,不如提去李春勇家,虽然味道肯定会差些,但是绝对比他“外糊里不熟”的手艺要靠谱的多。再说,锦儿和豆豆整日都在李春勇家玩耍,一方二便。     叶若整整冲了两天的气,最后气儿没消,反倒把自己饿的够呛。一群没良心的货每天都去李家蹭饭,给她端回来的饭菜也是凉的,她又不好意思自己去热一下,要不然显得自己太没骨气了。是以,焰火端了几顿,她就几顿没吃,最后终于饿的忍不住了。     把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流着泪觉得这碗饭是世间最好吃的东西,等吃饱喝足有闲工夫思考的时候,她才觉得这两天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竟然这般的作死。真他妈活受罪啊!     叶若痛痛快快的在堂屋里哭了一场,把这一年来的酸甜苦辣都彻底反省深思了一遍,然后抬起手用袖子擦眼泪,却突然鬼叫出声来,谁特么在她的袖子上涂了辣椒,真是辣死她了。她的眼睛......     这是有史以来叶若最作死也是最怂的一次,归根结底却都是因为一个男人。她好不容易等眼睛上的辣椒劲儿过了,才拿着碗去洗碗,在心里发誓:云灏敢再回来,她非得阉了他!     焰火带着两个孩子在对门堂屋内看见叶若奇怪的走路方式,手像是瞎子一样往前摸索,心里顿时就吓懵了,她两天没出门,眼睛怎么瞎了?     “焰火叔叔,我娘的眼睛怎么了?”豆豆从四四方方的椅子上跳下来,飞快的窜到门口,看着叶若半眯半睁的眼睛问道。     锦儿也觉得奇怪,娘亲眼睛怎么了,那不是瞎子的动作吗?     “焰火叔叔,我娘她......”     “两位小主子,你们快回去守着你娘,我立马给主子送消息!”     天啊,王妃三日不见主子爷,哭了两日,眼睛哭瞎了!     题外话:     女主逗比了,哈哈           第157章 你怎么才来啊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寒殇收到焰火的飞鸽传书时,云灏正在陪他贵为皇帝的皇兄喝酒。[燃^文^书库][].[774][buy].[com]寒殇看了信纸的内容,站在门外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信中的内容很急,主子爷看过之后肯定会立即返回小河镇,但那样会惹得龙颜不悦,说不得皇上正好借此机会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到时候,一旦落人口实,那么肃王爷曾有的军功便化为尘埃了。可是,若是不报,万一王妃的眼疾导致她真的失明,主子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内疚死? 寒殇在心里反复的纠结,尤其是听过一个故事,故事大概是这么讲的。 本来有几人是好朋友,其中的一个女子爱上了他们中间的一个男子,可是这个男子只把她当妹妹,对她没有别的感情。而另外又一个男子,却又深深的爱着她,为她默默的奉献一切。女子却是不接受他的爱,而她自己通过各种尝试和努力,想要她心仪的男子爱上她。最终,男子被她所感动,爱慕她的男子也祝福她哟啊幸福,可是他们因为一件事犯了天怒,两人被迫分开了。她见不到心仪的人,便开始每天哭,每天哭......最后,眼睛终于哭瞎了。她爱慕的男子归来,得知她因为自己哭瞎了眼睛,想办法想要让她复明。经历过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得知有神医能够让她复明,但要用一双眼睛给她换。于是,她心仪的男子便....... “啊——” 寒殇想到这里,突然吓了一跳,万一他禀告晚了,她真的瞎了,主子爷要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给她怎么办?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觉得浑身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定了定神,揣紧了信条走了进去。 “微臣叩见皇上。” 云灏正对面的男子一身明黄色,眉目慈祥,五官与云灏长的三分相似,但眉宇间却隐藏着磅礴的气势,是云灏眉心没有的。他落子过后,抬头瞧了寒殇一眼,道,“何事?” 云灏看着棋盘,手执一子,久久未落。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寒殇,已经在心里暗暗的打起了鼓。寒殇明知他与皇上对弈,除了发生了重要的事,他是不会来这里找他的。 “皇兄,可能要让浔儿来陪皇兄下完这一局了!” “哦?” 云灏拦下寒殇的话,黑子落下,正好解除了刚刚的困局。下棋如看人心,他的皇兄估摸着早有了卸磨杀驴的心了。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父皇最不忘见到的、他也最不能接受的,没想到还是要发生了。 “哈哈哈......”云涟忽然大笑出声,脸上的笑意完美的无懈可击。他扶着自己的下巴,龙目盯着棋盘,然后道,“没想到皇弟在边城那么多年,棋艺竟然还没有退步。看来,边关那些个大老粗们倒被皇弟教了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云灏嘴角扬起一抹笑,俊逸的笑容倾倒了一旁随性宫女的心。二十七八的男人,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男人,成熟、稳重、俊朗、帅气、有钱、有权、有地位.......这样完美到爆的男人,怎能不让他们芳心大乱? “棋艺是父皇受父皇亲自传授,皇弟这些年谨记父皇教诲,不敢有丝毫怠慢和忘记。” 云灏的话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云涟,先皇在世,曾亲口叮嘱兄弟之间不能自相残杀,并让我替你守住云家的江山社稷。我既然应下了,便会守承诺,你心里那些无谓的猜忌和心思,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云涟笑着同云灏对视,两道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但是谁也没有退缩,只是脸上的笑意都太假,假的让寒殇在一旁浑身打颤。这时若是撕破了脸皮,他们的人又不能立即赶到,他们主仆二人能够应付外面的禁卫军吗? “皇弟有事去办就去吧,”最终,云涟妥协,摆手让他退下,然后对着宫女道,“去把二殿下找来,这盘未完的棋局正好等着他来解。” 站在门口的宫女福了福身子,然后小跑着去请云浔。云灏恭敬的道了一句“皇弟告退”,便领着寒殇一道出了花厅。云涟瞧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二年前,他的小皇弟便不是简单的人物,现在更不可能再是任他揉捏的软柿子。 罢了罢了! 寒殇和云灏走出好远之后,寒殇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任是他平日冷清寡淡,但刚刚皇上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他已经容不下主子爷了。 “爷,怎么办?” 云灏挑眉,冷眸凝视,疑惑道,“什么怎么办?”就刚刚他那几句话,估摸着他犹豫不决又疑心病成狂的皇兄又不想除掉他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冷了声音道,“到底什么事儿那么急?” 云灏一提这事儿,寒殇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里的信条递给云灏,带着几分焦急口吻的声音道,“爷,焰火送来的,你看看!” “她出事儿了?” 云灏接过信条,寒殇已经湿了信条,他嫌弃的在寒殇身上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的去摊开。 他这几日做梦都梦见她,一想到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或是更加细微的神情,他都会对她涌出各种思念。那日情况特殊,不得不带着云浔不辞而别,本承诺三五两日便回去,谁知这么好几天了,云涟一点儿回京的意思都没有。非常时期,他又不能离开,只得被迫再上两天。 “这么严重?” 云灏浏览完信条上的内容,失声问道。她真的是想他想的哭了? 寒殇见云灏短短一个呼吸的瞬间,便经历了大喜和大悲,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呆愣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信条上的内容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现在怎么办才好呢? “爷,咱们回去吗?” 现在回去与否,都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皇上摆明了这次是来找主子爷的,怎么会轻易放他们离开呢? “不回去你还在这里过夜啊?” 云灏回神,冷声骂了寒殇一句,然后将手里的纸条灌满了内里扔给他,报复他之前的一手臭汗。寒殇猝不及防被震退了几步,憋屈的敢怒不敢言。明知这是主子爷在给他穿小鞋,他也只能忍了。 主仆二人飞快的从后花园的围墙翻了出去,然后就近找了马市买了马,飞快的写了一封信请人送到驿站去,两人便拍着马跑了。又是不辞而别,但是这次绝对不会出现“皇兄哭瞎了”这种密植再召他回宫。云灏虽在马背上,但他的心早就飞到叶若身边了,她的眼睛可还好? 叶若在家,一阵喷嚏接一阵喷嚏,揉了揉发疼的鼻子,赶紧让焰火带着两个小东西躲的远远的去。她虽为大夫,但不觉得自己感冒了,但这些喷嚏却又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她——自己真的病了! 不管真感冒还是预防感冒,喝一些纯天然的中草药去去寒还是没什么副作用的。她煎了一碗药,然后又煮了一些生姜水给焰火和两个小家伙喝,预防为主、治疗为辅,她是真怕这种流感把他们给传染了。为了真正的做到防范于未然,叶若让焰火带着孩子在对门吃饭睡觉,这两日都别靠近她。 本以为睡一觉便好了,可是第二日才发现,她竟然比昨天病的还种。不仅喷嚏没完没了,鼻涕也来了,额头发烧、眼皮儿打架,浑身酸软无力、脑袋昏昏涨涨......她真的病了! 焰火见她一整天没出门,不知道该咋办,他接连三次传出去的信条也没得到回复,凤城那边的情况不知道怎样,这边也摸不清状况,真是急死他了。 “焰火叔叔,我娘是不是真病了啊?” 豆豆上次被焰火的“误诊”弄昏了头,这次也不知自己的娘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又是乌龙,站在两家院子的中间,进退两难。到底回不回去呢? 锦儿歪着小脑袋,跟他想着同样的问题,娘是自己的娘,娘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爹爹,他们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焰火不好再随便做判断,他那天一封急信送出去,也没得到回复,她今儿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不吃不喝,怎么办呢? 两小一大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三人齐齐坐在了门口上,望天兴叹! “救命啊......救命啊......” 叶若在屋里躺了一天,额头滚烫的要命,已经烧的整个人都糊涂了。她一天下来没喝一口水,只觉得嗓子冒烟儿,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救命啊,呜呜......”叶若心里被烧糊涂了,觉得脑子也不好使了,眼睛都是花的,看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哭诉着道,“你怎么才来啊?” 第158章 找李义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这一病,就是好几天。云灏抓了大夫回来给她治病,粗鲁的方式差点没把大夫吓死。以至于大夫过了几天再来给叶若复诊的时候,他看着云灏的眼神都是满脸恐惧以及浑身颤抖。可想而知,云灏当时把他吓得有多惨。 “大夫,她的病没有大碍了吧?” 云灏发话,大夫放在叶若手腕上的手指明显的一颤,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问你话呢?”云灏一见他这摸样,还以为叶若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上前几步拽着他的衣领,凶神恶煞的道,“问你话呢!” “好了,你这么吓他,我没病也被吓出病了!” 叶若依靠在*上,中气十足。她凭着自己的经验,只认为自己得了一场感冒,现在身体好得很,能吃能喝能跳,是他非把自己圈在*上躺着的。 云灏被他一吼,立即闭了嘴。老大夫深深的体会到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他艰难的对叶若点了点头,“姑娘,没事儿了,再休息两天就好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被这恶人抓来给人看病。多来几次,他这条老命都得交代了! 叶若谢过大夫,便让云灏带着大夫出去,她想要再会儿,难得能借病放假,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她看着云灏出去的背影,心里又满是感动,那晚上,肯定吓死他了。 她只觉得自己发高烧,口干舌燥,整个人都不会思考了,就在她像是会死掉的时候,一双长臂将她搂进了怀里,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那抹熟悉的兰花香。让她急躁和害怕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两日之后了。 “娘!” “娘亲!” 叶若刚闭上眼睛休息,两个小屁孩儿便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一人霸占了她一条手臂,然后明争暗斗的想要进一步霸占她的怀抱。叶若不得不平躺着,把两个宝贝都搂进怀里,可是,她的手臂真的好酸啊。 她从穿越过来后,把豆豆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疼爱,再加上锦儿也是一样,可现在,她真的觉得这两个小家伙好烦啊。呜呜……真是折磨死她了。老的、小的,一个都不省心。 “娘,我要靠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也是,娘亲,我要靠你近一点啦,再近一点…..” 忽然,叶若总觉得这两个孩子说的话有些熟悉,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忽然红了脸,然后又黑透了脸。这话,虽然被改造过了,但是同云灏那下流胚子说的话绝无异样:若儿,让我再进去一点,进去一点。 “云灏——” 这两个字,叶若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豆豆和锦儿被她突然的异样吓得缩了缩脖子,然后把整个小脑袋都抵到了她大大馒头上。 “啊——” 她要疯了,要疯了! 快吃午饭的时候,云灏亲手把药汁给端进来了,只是,瞅见两个睡在叶若大馒头上的两个小东西,瞬间便黑了脸色。他这个爹还没这等福利呢,他们倒是会享受。 叶若惊醒,一睁眼,还没来得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事,云灏已经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药碗,走到她面前,一手拎了一个孩子,气冲冲的出了门。她不明所以,赶紧爬起来追出去,只见两个宝贝被他以抛物线的形式丢了出去。 而抛物线的尽头,焰火早就做好了接人的准备。看这熟练的架势,这事儿怕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叶若浑身一僵,呼吸一窒,等大了眼珠直到两个孩子安全被接住,她才转过身大吼道:“云灏,你脑袋是缺根弦还是抽筋了?那是孩子,摔到了怎么办?”她说完,还奋不顾身的踹了云灏一脚。 这混账,敢情不是他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以随便糟蹋! 云灏挨了一脚,却毫不在意,拍了怕手后,还理了理骚包的刘海,然后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回头一笑百媚生的道,“若儿,摔坏了,咱们年轻,继续生就是!”话落,长臂一捞,强行把她给揽进了怀里,“走,喝药去!” “我要去看看孩子!” “没事儿的,他们习惯了!” …… 焰火看着手里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孩子,真心为两个小主子掬泪默哀,有主子爷这种爹,实在是太坑爹了! 寒殇听见动静,穿着围裙、拿着菜刀从厨房出来,瞥了一眼叶若家的大门,然后看了两眼焰火手里拎着的孩子,摇了摇头,冷冷道:“第十三次!” 焰火黑透了一张脸,他真是醉了,担心主子爷真伤了孩子,他已经站在堂屋门口,这姿势保持了三天了。 叶若被云灏强行灌了药,然后那厮竟然光明正大的宽衣解带,然后不容她拒绝的将她扒了个精光,然后堵住了她的嘴。她见房间的门敞开着,生怕有人走进来见她们不着寸缕的样子。大白天的就如此这般好淫意,传出去还怎么得了? 云灏见她毫无回应之意,立即便猜透了她心中所想,湿润的气息喷在她耳根,声音性感低沉的道,“别担心,不会有人来的,你想叫,便尽情的叫!” 叫你干爹擦你大爷! 叶若收回视线瞪着他,然后毫不犹豫的下嘴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虽是反抗,但对于正化身为*的男人,这无疑是“欲拒还迎”的最好方式,成功的激起了某人的性趣。每一个动作,都表现的更加强烈。 二人酣战到傍晚,直到寒殇隔空传音提醒二人吃晚饭,云灏才不情不愿的放开她,打了水为她清洗,换上干净的衣服去吃饭。 寒殇的厨艺一般,晚饭有些简单,两个荤一个素,一个汤。叶若看着菜碗里白白的肉,食欲瞬间下降,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径直去了厨房。 焰火最近很识眼色,见叶若往厨房的方向而去,立即屁颠屁颠儿的去烧火,美味的大餐怎么可能少了他? 叶若把厨房里的兔子肉和鸡肉分别炒了一个冷吃兔儿和小煎鸡,火红火红的辣椒,香气扑鼻,感冒后来一盘辣的过瘾的冷吃兔和小煎鸡最好不过了。焰火看着两盘菜,馋的直流口水,特别殷勤的把菜端上桌,各种谄媚。 寒殇最不耻这没节操的货,有美食吃怎么能忘记了他呢?两人直接忽略掉云灏想要吃人的表情,继续向叶若表达“衷心”。 叶若很是受用,让二人吃多点,云灏则是黑着一张脸,思考着如何给二人穿小鞋。等他回神时,肉已经没了,只剩下了一盘子辣椒圈和配料。扒拉了两口饭,实在是难以下咽。真是气死他了。 叶若的病一好,便想着如何折腾她的药院子。虽然她家独门独户,周围也是一片荒地,但怎么着这些地都是村里的,她不能不打招呼就全部开荒种草药。想到这里,叶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她准备去李家村会会李义。 她趁着云灏领着寒殇和两个孩子去河里捕鱼虾去了,便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去李家村。她也隔了好一段时间没去过了,也不知道李义的病好了多少。一想到这儿,才记起李俊扬的喜酒来,算算日子,奶奶的个熊,竟然错过了! 咋办? 她有些懊恼自己病的不是时候,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补救的方法。再说,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容易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徒儿成亲师傅不在,这已经说不过去,但礼金还是得送的,要不然显得做师傅的太小气。于是,最近挣了不少银子,她很是慷慨的拿了十两银子包好,准备去完李义家,再去李俊扬家。 不足小半个时辰,她已经走到李家村了,村里的人见她,都很友好的给她打招呼。但是也有看着她满是怪异和嫌弃的眼神,那些人,几乎都是李义的直系亲属。她们好像还在记恨她之前偷走“李义尸体“的事儿,对她——一点儿不热情。 她最喜欢穿别人的鞋走别人的路,看都懒得看那些人一眼,自顾的往李义家而去。李义家的孙子、儿子、二媳妇得了消息,纷纷的往家跑,心里担心李春花又去她家闹出什么事儿来。 叶若站在李家的大门前,沉默了片刻,心里纠结了一番,还是上前敲响了门环。咚咚—— 等了片刻,却没听到声音,她抬手又扣了扣门环、 咚咚—— 真没人?不应该啊,门外没有反锁,分明是从里面落了闩,有人啊! 咚咚—— “谁啊?” 第三次敲门过后,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好像是李义老伴儿的,只是她隐约带着几分不耐烦。这大白天的开个门,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大白天的关门,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成? “婶子,我是李春花,我有事找族长。” 叶若话落,只听见里面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慌乱的声音。 第159章 疑团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有些纳闷儿,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些龌龊的想法,她连连在心里呸了几声,暗骂自己上辈子狗血言情剧看多了,李义老婆都四五十岁了,哪儿会去下作到去找小白脸。再说了,李义一个大活人不是还在家吗? 咚咚咚的又敲了几下门,陈旧的院墙大门终于开了。叶若拍着门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隐隐有股怒气的婶婶有些尴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婶子,族长叔叔在吗?我有事找他商量。” 妇人盯着她看,徐娘半老的脸越发的黑透了,半响后才道,“李春花?你还有脸来?” “我为什么没脸来?”叶若听她这话有些窝火,气儿顿时就不顺畅了。若不是他救了李义,他这会儿早入棺材,她也造成*了。她非但没有半个感谢的话,也不至于见面就要跟她点儿颜色看看吧?“族长呢?” 兴许是妇人不愿跟她计较,又或是别的原因,不情愿的让出一条路,然后很不高兴的道,“堂屋里呢。”说罢,自个儿扭着丰臀朝着厨房去了。 叶若略带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径直朝着堂屋走去。一进门槛,便瞧见李义坐在一个有靠背的椅子上,瘦的皮包骨头,眼神涣散,活像是六七十岁的人。叶若心里一惊,短短时日不见,他怎么成了一个糟老头了? 李义未生病之前,好歹也是仪表堂堂。现在这副模样,与风烛残年的老人有何区别?仅有的区别便是头发*花白罢了。 “族长!” 叶若忍住心里的那点感慨,笑着进屋,同李义打了招呼。 李义涣散的眼神渐渐回笼,眼神带着三分打量的看着叶若,咿呀了半响,却没说出一句话来。可他就是盯着叶若,双眼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族长,你可好些了?” 叶若靠近他,觉得他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虽然脑淤血会让人神志不清,但也不至于说不出话来的。难不成,他脑淤血的病没治好,又中风瘫痪了?不会这么倒霉这么衰吧? “你在做什么?” 叶若想为李义号脉的手指刚放到李义枯瘦如柴的手腕,便被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缩回了手。她转身一看,这不是刚刚去厨房的婶子么,脸上的水色比之前更好了。 “婶子,我想替族长号脉。” 叶若对自己刚刚的意图毫不隐瞒,她觉得自己主动为李义诊病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她却低估了李家人,对她这个三脚猫的大夫,人家不稀罕。 “不用了,若你没有事,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 头一次被人下逐客令,叶若的心情很糟糕。她看了一眼李义,只得把自己心里的计划暂时搁置,她要去问问李俊扬,李义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再弄清楚原因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是别同李家人撕破脸才是。 想到这里,叶若向妇人笑了笑,“婶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她脸上的笑意扩散的更大,直到嘴角僵了,她才缓缓回笼。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李义家。 李义老婆站在堂屋里看着叶若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回过头看了一眼李义,嘴里碎了一句“老不死”的,然后扭着腰肢又钻进了厨房。她一转身,李义眼角便滚落了两滴浊泪,从两腮到嘴角。 回忆着过往的种种,他泪滴的湿意更浓,最后无奈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如今,生不如死比直接死了更痛苦。 叶若出了李家大门,正好碰见李义的大儿子、二儿子以及三个儿媳妇回来,她扶额仰叹冤家路窄,但又不硬着头皮继续走。说实在的,她还真怕李家两兄弟直接揍她呢。一对五,显然寡不敌众,会被揍的很惨。 可是,下一秒,李家人却是没理她,直接越过她进了院子,然后很迅速的关了门。叶若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这些人怎么都怪怪的? 她鬼使神差的又回了李家大门,然后扒着门缝听了听,堂屋里有些声音。但是好像被人关了堂屋,那声音又听不大真切。她望了一眼比她还高的围墙,很沮丧为什么自己不会云灏使用的轻功。若是她有如此绝技,早就纵身一跃,飞了进去。 她摸索着墙壁往侧外走,堂屋里的声音也越发的真切,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跟一群麻雀似的,叫嚷个不停。这么多儿子媳妇在自己面前吵闹,她觉得李义肯定要疯掉了。可是,刚刚还冷静的人,为什么一进屋便吵起来了呢? 这事儿,越发的诡异起来。 叶若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爬不进去,也不敢爬进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找李俊扬问问情况。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很快便到了李俊扬家门口,拍了拍门,很快便有人开了门。 “请问,你找谁?” 开门的是一个长得水灵的姑娘,不,应该算是新妇,她的头发已经挽了髻,用一根碧绿色的簪子盘在脑后。白皮肤、瓜子脸、大眼睛,身材高挑,算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配李俊扬完全够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徒弟媳妇儿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小嫂子,请问你找谁?”程氏见叶若盯着她,红了半边脸颊,然后又重复的问道。 叶若被她喊的回神,有些恼怒,自己都是一个女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迷惑了,真是不应该。可这女人实在是长的漂亮,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与生俱来,看着真舒服。 “李俊扬在家吗?” 程氏露出一抹浅笑,顿时羡煞万千风华,声音如泉水叮咚,“在呢,小嫂子请进。”然后,她朝着门内喊了一声,“相公,有位小嫂子找你。” 叶若见她心胸大度,不似一般妇人那般心胸狭隘,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跟着她进屋,正好碰见李俊扬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都几点了,竟然还睡着? “师傅?”李俊扬擦了擦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又使劲儿揉了揉,愣是把叶若看了个对穿,才回过神来,“师傅,你不是得了重病吗?都能下*啦?” 叶若:……. “师傅,徒儿正打算领着媳妇儿去看您的,谁知这两日都有事,耽搁了。你别生气,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叶若被李俊扬哄得团团转,他这日夜滚在温柔乡里会想起她?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但是她也不揭穿,师傅怎能跟徒弟一般心眼大小呢?冷哼了两声后,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李俊扬也很识趣儿的坐在了她身边。 程氏是个懂事的,连忙去厨房泡了茶水端上来。在农家,喝茶是一种奢侈、一种享受,一般家里被当做珍藏的都是一些粗茶,除了贵客,一般不会泡茶招待的。可程氏做的很好,二话没说便泡了茶招待。然后,很识趣的去外面忙活去了。 “你大喜的日子,我竟然病了没赶上,对不住。”叶若满怀歉意,然后从怀里掏出红包塞给李俊扬,“这是师傅的心意,别嫌少。” 李俊扬看着红包,摇头不收,她这是糊涂了不成,怎么又来送礼了?不会是专门来的吧? “师傅,这我不能收,你自己收好吧!”李俊扬摇头如摆动拨浪鼓,态度很是坚决。 叶若奇了怪了,难不成这成亲还不收礼的?那李春童成亲的时候,这些人不是全都送了礼吗?怎么她的礼金就送不出去了?嫌少?可是十两银子,五头大水牛啊,怎么会少? “你成亲那天师傅没能及时把红包给你,实在是对不住。你赶紧收下,我还有事儿问你呢!” 叶若不想同她争执,又把钱塞给了他。李俊扬觉得越发的奇怪,这这银子才是师傅给的红包,那成亲当天以师傅名义送的那些东西,又是谁送的呢? 李俊扬想破了脑袋,也不清楚。本想开口把这儿给说明白了,但叶若的话却让他浑身一颤。 “俊扬,你这些日子可是把你族长爷爷的病治好了?”叶若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问道。 李俊扬只觉得有眼皮儿跳的厉害,心里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了?难不成听到什么风声了? “问你话呢?” 李俊扬抿了抿嘴唇,低着头快速的想着怎么应付她,可想了想,还是一片空白。憋着胆子道,“好多了,族长爷爷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叶若挑眉,若真是好多了,重复着说三遍算是怎么回事?重要事情通知三遍?不,李俊扬肯定是晓得些什么。要不然,怎么会睁着眼说瞎话? “真的好多了?” 李俊扬忙不失迭的点头,“真的,族长爷爷好很多了!” “好个屁,李义都快死了,哪门子好多了?”叶若一没控制住火气,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李俊扬顿时傻愣住了。 第160章 绿王八的秘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你还不说实话?信不信师傅我把你送官查办?”叶若这句话绝对是吓李俊扬的,可谁叫这小子偏偏竟吃这一套。 他连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几分都没有做,便一张俊脸吓得煞白的点头道, “师傅,念在你我同患难的份儿上,别送我去衙门。我说就是了。”叶若心里明白,他这是点了上次两人摔下悬崖的事儿呢,她其实也就是嘴上过过瘾、说说罢了。 她跟杜泽宇的关系太微妙,也不想总利用这种关系去谋点啥福利,省的把自个儿给搭进去。 程氏在外面干活儿,走近了几步听她们谈话,却吓得腿都软了。她家相公这师傅不是温柔、贤惠、明理、善良吗? 怎么说把人往衙门送就把人往衙门送,难道坊间传闻是假的不成? “别磨叽,赶紧说!”李俊扬见叶若不再提衙门的事儿,心里的石头轻松了不少,应了一声后,大口的灌了一杯茶,便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她的猜测竟然是对的,李义的老婆真的同人有一腿。只是,这未黄花菜都凉了半截的婶子竟然胆子还出奇的大,同她那歼夫搞到家里来了。 李义的三个儿子和三个儿媳向来与他们老两口不和睦,三兄弟总觉得父母偏向其他两个兄弟,各家都在李家村周边新建了房屋,不怎么往来。 除了逢时过节不得不回老宅团圆吃饭,他们是不喜欢回去的。但是,她们为了让村里人少说些闲话,在老宅的屋里还是铺着被褥,经常换洗。 时间一长,哪家还有那个闲工夫去管他们三家人晚上到底歇在哪儿了。 李义平日里好面子,发现老婆和她以前的青梅竹马有一腿,却为了面子,没有吭声。 但此时哪儿有不透风的墙,歼夫多来几次,还是被村里人发现了。但那妇人却在李家门口乱骂一通,再加上李义未出面澄清这事儿,村人们也当是看错了。 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族长都不吭声,他们还操心个屁。李义脑血栓发作的那天,正好是歼夫光顾了他老婆不久。 他感到万事难熬,想要找个地儿自我了断,但是却碰到了从李春花家回来的李俊扬。 两人相谈甚欢,他却悲从心来,气急攻心,这才爆了血管。所以,李义那天被摆在堂屋里,后人急着为他送终,其实高兴的成分居多。 “哪有儿子巴不得老子死的?”叶若白了李俊扬一扬,那意思很明显,难不成你还巴不得你爹嗝屁不成? 李俊扬盯着她,然后很严肃的道, “若是,你发现那不是你爹呢?”什么?叶若吓得整个人都站起来了,李义的三个儿子都不是他的种? 而他傻不拉几的被人戴了绿帽子,而且还帮人养了孩子?擦了你个大爷,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为啥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发生在族长家呢?刘杰荣是,李义也是。 改明儿会不会各个族长家都闹出这种难堪的事儿来?叶若在心里深深的吐槽了几句,便听李俊扬接着说。 毕竟,她把李义救回来之后,一直交给李俊扬诊治的。现在人都快死了,李俊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本想再责备李俊扬两句,可这小子倒是很识趣的选择继续说。李俊扬接着道,那晚他们师傅偷走李义尸体又将他救活后,李家人其实是很恨他俩的。 他们不得已惊动了官府,结果却没讨着好,反而被挨了板子,李家三兄弟都记着呢。 他去为李义治病的第二天,李家人便称从镇上请了大夫,一连好几天都是,村里人也有见大夫去族长家,时而见李家的三兄弟轮流拎着药包回去。 所以,他以为是族长家嫌弃他医术不好,这才换了大夫。他也自知医术一般,所以,对李家三兄弟给李义换了大夫没意见。 叶若听的有些纳闷儿,既然他第二日便没去李义家了,他怎么对此事知晓的那么清楚? 清楚的,好像听李义说的或是他亲眼所见一样。这小子,难不成还跟李家的哪个嫂子有一腿不成,这些隐秘话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李俊扬被叶若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缩了缩脖子道, “师傅,我刚说的千真万确,若有半个字是假话,天打五雷轰。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咋知道的,真的,你别逼我,逼我也不会说的。”这要是再捅出篓子来,他的三个叔叔婶婶绝对不会饶了他。 叶若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除了震惊以外别无第二个词来形容心里的震撼。 一向风光无限的族长竟然被老婆戴了一辈子的绿帽子,还养活了一群小王八。 啧啧啧……那老妇还真是有手段,真令人大开眼界。只是,可怜了李义了。 叶若摇头摇头在摇头,实在是想不出李义上辈子或是这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命运竟然悲惨成这样。 真是可怜啊可怜! “你再仔细钻研医术,别一天到晚偷歼耍懒不着调。”李俊扬听叶若教训他,嘿嘿一笑,忙不失迭的点头道, “放心吧,师傅!”叶若摇着头离开李俊扬家,程氏笑着留她吃饭。她心里念着她承包荒地药草的事儿,李义现在都不能行使自主能力了,还怎么跟她去衙门找杜泽宇谈价钱和租用年限? 这李家村,除了李义就没能说得上话的了?她像是只没头苍蝇似的在李家村到处转悠,才想起一个人来。 随便拉了一个人问路,然后急急忙忙的往李仁家走去。李义不能出面主持局面了,换个人召集村民开大会不就成了? 叶若推开李仁家门时,许氏和何氏正在院子里带孩子。两个孩子已经能够牙牙学语了,见有生人进门,咧嘴大笑,胖乎乎的小手摆个不停,然后又喂进了嘴里,沾了满口唾沫。 “春花妹子!”何氏一见母子仨的救星福星来了,抱着孩子赶紧起身让座,招呼她坐下。 许氏闻言,倏地转头,见到叶若,脸上也笑的绽放出一朵花儿来。 “春花妹子,快来坐!”叶若应了声,坐下逗孩子。许氏热情的进屋端了一盘瓜子、还泡了一壶茶,叶若有些无语,她这两手空空的就来了,忘了这家还有两个孩子呢。 她一点儿见面礼都没带,还让人如此款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娘,你去杀一只鸭子添菜!” “好,这就去。”许氏立即笑呵呵的往鸭棚子走,还一步三回头的道, “春花妹子,可一定要留在这吃晚饭,不许走哦!”叶若忙起身说不用,她已经够愧疚的了,真是尴尬的要死。 可许氏热情,动作迅速的已经把鸭子抹了脖子了。鸭子身上细毛多,不好打理,烫毛也要讲究水的温度和烫毛时间的长短,烫的太浅或是烫的太久,鸭毛都不好拔下来。 许氏收拾鸭子去了,叶若和张氏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在院子里聊天,然而她却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李兴旺和李仁都不在家哩。 这可咋办呢? “春花妹子,你可好久都没来村里诊病了,前几天福婶儿还念叨你来着。”福婶是住村东头的一户独居老人,膝下无儿无女,平日里全靠村里人照料。 她曾给福婶看过风湿病,送过她两服药,叶若顺嘴问道:“福婶儿可还好?”何氏笑着摇头, “她都过了六十岁了,一个人起居能好到哪儿去,再加上腿有毛病,以后可就可怜了。”何氏说的话不假,这人别的不怕,就怕生病。 福婶虽然腿痛,但是身子骨还算硬朗,再等个三五几年,她腿脚更不便,一个人的日子还真是难过。 若是哪个村能出钱修建老年院,将各村的孤寡老人都集中起来供养,这些老年人晚年也不会那么悲哀。 她想着等找完李仁,便去看看福婶。春夏相交时节,雨水多,气候湿润,福婶的腿怕是又难受的很。 “嫂子,仁叔和大哥不在家么?”何氏恍然醒悟, “不在呢,进城去给人修房子去了,可能还要几天才回来。”说完,又一个劲儿的让叶若剥瓜子吃。 叶若只觉得今日出门不利,要找的人一个彻底瘫了,另一个还指不定哪天回来。 既然这样,那她就只能先回去了。她给何氏交代了几句后,便去向许氏告辞。 许氏哪儿能让她走,结果婆媳俩生拉硬拽不让她走,大半下午便把晚饭做好了。 叶若面对许氏婆媳俩的热情,盛情难却,吃了一肚子她家红烧鸭子肉,这才得以离开。 有时候,村民们太过热情,也让人很是难接受啊。叶若顺道去了福婶家,给她舒经活血一番后,回到家已经酉时末了。 她足足消失了一天,把云灏吓了个半死,就差点进城报人口失踪了。 “你怎么才回来?” 第161章 野猪肉 被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的声音有点冷,暗含三分怒气,七分担忧,她若不是逛到李俊扬家去了,还不知道她今儿去了李家村呢。她倒是吃饱了喝足了,他们一家大小心还担忧着呢! 叶若自知理亏,回头朝云灏买了个萌,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外加抛了一个媚眼儿,另外再附送了一枚香吻,终于让云灏那张紧绷的脸缓缓的放松了。对嘛,这才乖嘛! “你今晚可得好好伺候伺候我,爷找了你大半天,腿都快折了。”云灏靠近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低诉,然后心情极好的道,“吃饭了,去你二伯家吃。” 叶若狠狠的瞪了一眼云灏,敢情这厮挖了一个坑让她跳,而她不知不觉就掉入了大尾巴狼设好的陷阱里。晚上,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她光是想想,就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也不能怪叶若害怕,其实也不算害怕,就是心理上多少有点让人难以承受的压力。要知道,她当年年少无知看了N多部岛国动作片,领略过无数男猪脚的尊严后,也愣是挑不出一个人来同云灏相比较。她不止一次深深的怀疑云灏一定向西门庆的老爹或是西门庆本人学过“练根”大法,要不然,他的鸟哪儿能那么大?长得跟大雕一样。 叶若一想到云灏巨无霸的男性尊严,瞬间便烧红了脸。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要是被人看穿想法,还不被人骂个.淫.娃荡.妇潘金莲? 云灏半响没有听见脚步声跟来,回头一瞧,叶若已经掉队很远了,他不由扯着嗓门儿喊了一句:“你怎么不走了?这么快就舍不得走了?要不然爷现在就同你回去大战一宿?”话落,叶若立即随手捡了一块泥巴砸向了他。 叶若气呼呼瞪着云灏,无力吐槽人模狗样的内里有多么下流肮脏,想想又气不过,蹲下顺手又砸了他几块大泥巴才住手。她此时才想起看看四周,刚刚这下流胚子的话,会不会被人听到了啊? 云灏才没被两块泥巴砸的失了性趣,反而很高兴的道,“快走吧,春宵苦短,咱们得填饱肚子、抓紧时间不是?”这话,又换来了一阵泥巴雨。 两人打打闹闹到李春勇家时,刘氏已经把碗筷摆好了。叶若刚站到院子里,已经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肉香,真的香的不得了呢! “大哥、二伯!”自打李春勇和李明良改过自新后,叶若对二人还是极其尊敬的。她见两人在厨房门口站着,连忙打招呼。 李明良对她笑着点点头,然后又一溜钻进了厨房,李春勇兴高采烈的道,“坐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好!” 叶若和云灏坐下等饭,寒殇和焰火正好给李春勇家去砍了两挑柴火回来。两人闻到肉味儿,赶紧扔了木柴去洗手,准备吃饭。 三个孩子你追我逐,在院子里玩儿的好不开心,欢笑声飘的很远很远。 焰火和寒殇这一阵子同云灏同桌吃饭已经习以为常,洗完手后屁股一落,便坐到了凳子上。云灏却很是不满的瞪了二人一眼,两人立即领悟,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钻进厨房去帮忙去了。 叶若对云灏这种颐指气使的行为很是鄙视,除了端着架子使唤人,别的一无所长。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或是第三次这么提醒他了,但是某人却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鼻尖又闻到一阵香味,她情不自禁的道:“好香!” 云灏特得意的瞄了她一眼,自豪的道,“可不是,要知道这头小野猪可是费了老劲儿才逮到的。我跟你大哥在树林里为了逮它,硬是毁了一身衣裳,还刮伤了脖子呢!”话落,他把刮伤的脖子往叶若跟前凑了凑,叶若正好看见那一团沁色的红纱布上。 这么严重? 叶若有些担心,他脖子上的伤口会不会感染,但一想到这下流胚子说的话,再加上有两个可以为他卖命的属下,便收回了替他查看伤口的心思。谁让这人这么讨厌来着,感染了细菌,死了活该,省的到处害人! 云灏心里有些失落,但却是极为高兴,便同她讲起野猪的事来。 他今天碰到李春勇去山里打猎,便兴致勃勃的一同前往。不料两人刚入树林不久,便碰到了这头小野猪。树林不深,野猪应该还不会出现在这地方,但是眼前发出声音的东西,可不就是野猪?他们想,可能这头野猪和猪妈妈走散了,这才误下了山。这倒好,便宜了他俩了。 野猪虽然小,但在树林里跑的快,李春勇纯靠脚跑,云灏还能借助一点轻功。可树林里满是各种树枝和灌木丛,轻功也不是那么好操作的,这不就为了野猪刮伤了脖子?!但功夫还是不负有心人,两人围追堵截,竟然把野猪给轰下了一个陷阱中。李春勇不知道那陷阱是谁挖的,但却是帮了他们大忙。两人跳下坑把野猪一顿收拾,便抬着战利品回家。 按照李春勇一家的意思,这野猪是送到她家,让她想个吃法出来的。自从吃了她手里的烧烤、火锅,难得猎到一头野猪崽,怎么也得把肉做到最美味才行。可是她消失了一整天,李春勇不得不把猪肉扛回家收拾了,然后把猪肉切成粒,加上干辣椒干煸。 猪仔的肉最嫩最香,切成粒之后,同花椒、老姜、葱头、辣椒一起下油锅爆炒,让作料的味儿完全渗入到肉粒中。等到辣椒炒焦脆后,放入盐,大火拌匀,便能出锅了。农家人一般都这样吃,山猪的膻味重,只能用老姜和辣椒压味儿。 叶若点头,这种吃法在现代也是常见的,只是都是一般家养或者养猪场的猪肉,比起野猪肉来,光是在原材料上就被甩了几条街,现代那些肉自然是赶不上这原汁原味野猪肉。若今天她得了这肉,估摸着还是这种最大众最普遍的吃法,这才最香哩。 刘氏笑呵呵的端了一瓦盆肉上桌,李春勇将四只猪蹄顿的汤也端了上来。李明良将围裙解开扔在一旁,直嚷着让李春勇去地窖里挖他藏的酒。今天高兴,他要多喝两杯。 “别,老爷子,你的酒留着,今晚上尝尝我带来的酒。” 云灏拉住李春勇,然后给寒殇使了眼色。寒殇大囧,他什么时候说要带酒过来了?这不是坑他吗?主子的心肝,忒黑了一点。 寒殇压了压心里的那股恨啊,认命的站起来,然后请罪道,“主子爷,属下去砍柴放山上了,现在去取,等一会儿。”砍柴疯了才会带好酒出门,万一摔碎了咋办?哎,只能跑快点回家提咯。 李明良本想阻止,可寒殇已经嗖的一声没影了。云灏很满意他的表现,然后反客为主的招呼着大伙儿动筷,“快尝尝,这可是我和春勇兄弟用命换来的呢!” 李春勇被他浮夸的说辞整的有的懵,他们不过是多追了一些路而已,但是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他对云灏笑笑,便去夹猪肉去了。 寒殇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叶若只觉得自己不过刚下了几筷子,这人已经拎着酒坛子回来了。两坛子酒,都用瓦罐装着,瓶口处还用黄泥封着,这还没开过呢。云灏这厮也忒舍得下本钱了,她真是对他刮目相看。 云灏见寒殇提的是这两坛五十年珍酿,气的差点儿晕过去,这败家子儿。不是让他提那两瓶二十五年的吗?怎么提了他的命根子来? “主子爷,是不是拿错了?要不属下回去换,反正一来一回要不了多长时间。”寒殇煞有其事的拎着酒坛子准备就走,云灏突然破涕而笑。 “换什么换,就给老爷子和春勇兄弟尝尝这酒,五十年珍酿,如假包换的好酒。”说罢,满带仇恨的夺过寒殇手里的酒坛子,两下子就剖开了黄泥,然后拿空碗给李春勇父子倒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 “喝!” 三人举杯相碰,相谈甚欢! 叶若摇头,若是李明良晓得这人跟云浔那小祖宗一样也是一个王爷,他们估计连坐在一起吃饭的胆子都没了,就更别说碰杯喝酒了。突然想起云浔,叶若还有些想念那兔崽子,少了他,好像少了不少欢乐。 “娘,好辣啊!” 锦儿吃了猪肉丁,伸着舌头辣的玩泪汪汪,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小手,又把筷子伸向了大盆子。 “锦儿,吃不了辣就多喝猪脚汤,猪蹄是美容养颜的哦!” “真的吗?” “当然了,猪脚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吃了不会长皱纹不会变老哦!” 叶若虽然在哄孩子,却在无形之中给这里的人普及养身知识。多吃猪蹄、多吃鱼,对身体是大大的有好处的。当然,再配上原生态的粗粮,这里简直就是养身圣地。 李明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几十年的打猎生涯没少打到过野猪,但大部分肉都拿去镇上卖给富人了。这一阵子,李春勇帮她跑跑腿儿,也挣了不少的钱,便在中间做起了联络员,生活水平已经提高了不少。所以,对于这头猪仔,他们可一点儿想要分一半拿去卖的心思都没有。这不,炒了一半,还留了一半,准备看李春花怎么做来吃。 当晚,一瓦盆猪肉全都被吃进了肚子里。李俊林和豆豆两个男孩子,又生活在南方,能吃辣。比起锦儿来,两人吃的倍儿欢快。锦儿虽是没吃多少肉丁,但却啃了不少猪脚。她听娘亲说吃了猪脚不会变老,硬是喝了两大碗汤,还洋洋得意道:精华都在汤中。 叶若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的时候,云灏还在和李明良父子猜拳喝酒。焰火自告奋勇的送娘仨回去,寒殇晚了一步,又只能跟着云灏。只是,他今晚十足的将主子爷坑的不轻,自知后果有点严重,但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娘,二爷爷做的菜真好吃!”豆豆趴在焰火背上,对着走在他们旁边的叶若道。 焰火这吃货身同感受,就差点头,便听叶若慢悠悠的道,“那跟娘亲比起来呢?谁炒的好吃点?” 额......焰火背上的豆豆不出声了,焰火也不敢吭声了。这做的菜品不一样,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况且,算了,再想下去一会儿得掉沟里去。 叶若得意的扬了扬嘴角,今晚的猪肉确实味道不错,但是比起她的手艺来,火候还是一分半点。正好剩了一半的猪肉,明个儿她炒一样的菜,让众人尝尝到底哪儿不一样。 “算你们有福气,明儿又有口福了!” “真的吗?” 焰火一听,胃里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明天,明天还要几个时辰才到呢! 云灏偏偏倒到的从李明良家出来,月亮已经升到头顶了。寒殇跟在他身后,想要搀他,但他却躲开了,骂骂咧咧的道,“寒殇,你个臭小子,坑死爷了!” 寒殇不敢接话,只得装成隐形人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个不慎,摔坑里去。 云灏虽然喝醉了,可心里清楚的很,一想到五十年的珍酿被拿出来招待客人,他心里就肉疼。所以,宁愿自己喝醉了,也得多喝两杯。他们要是没喝完,他今晚也不好意思带走不是?这可真是难为死他了! “主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寒殇见他七扭八扭的有些担心,可这话却问到了一个事关男人尊严的事,云灏回过身,指着他的鼻子道,“爷会不行?爷告诉你,爷就是酣战一天一晚也绝对行!” 寒殇满头黑线,他这说的哪儿是哪儿啊?刚想解释,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云灏的影子? 题外话: 稍后还有三更,把欠的补一补,啦啦啦,兔子去吃饭了,好饿 第162章 注定翻不了身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睡的正香,却感觉自己跌进了酒坛子中,但是,这酒坛子为什么臭臭的?她极其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迷糊着翻身,身上却被压了铅块似的,怎么都动弹不了。这是在做梦吗? “若儿,若儿!” 云灏迷糊着念着她的名字,断断续续,身上的酒气喷了叶若一身。她万分嫌弃的挣扎,想要把身上的醉鬼王八蛋给踹下去,可无奈怎么动弹,那人趴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王八蛋,等老娘腾出空来,看我不弄死你!” 叶若面对身上的一座山,只能仰天兴叹,她这是遭了什么罪,遇到这么一尊瘟神。好好的吃猪肉、喝点小酒不好吗?非得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云灏,她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明儿起来,她浑身非得全部骨折了不可。 叶若不知云灏今晚为什么会贪杯,一向都很有节制的人,怎么会为了两杯酒而把自己喝醉。其实,这两坛子五十年的珍酿,是云灏留着他们再次成亲的时候喝的合卺酒。他之前说把婚期定在李俊扬成亲之前,其实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这么打算的。不管是他娶她,还是他倒插门儿,他都心甘情愿。可是她以为他在开玩笑,便又把这事儿给耽搁了。 他去了一趟凤城,见了云涟,听闻她哭瞎了眼睛匆匆赶回来,却不料她病的那么重,这更加坚定了他要娶她的决心。这两坛子酒是特地让人给挖出来送过来的,可是,竟然就被寒殇这厮报复他给弄砸了。 五十年的珍酿啊,一个人一辈子有多少个五十年?两坛子酒象征着百年好合,结果便宜了李春勇父子俩,真是气死他了。 云灏梦中都还在抓狂,他在梦中把寒殇给砍了,可是砍来砍去他都活蹦乱跳的,气的他直跺脚。最后累得不行,直接倒头便睡了。 翌日醒来,叶若已经准备了白米粥给他醒酒。宿醉之后的人,吃喝都清淡一点儿,好养胃。叶若很是怀疑,她今晚上准备炒的猪肉丁,他还有福消受没有。 “醒了就起来喝粥!” 叶若脸色臭臭的,声音也不太好听。但是云灏却倍感受用,要知道,她能为他煮粥,说明她心里不记仇呢! 自从李春童夫妻俩搬走以后,叶若和云灏之间的顾及又少了许多,又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步。叶若是现代人,思想前卫,与男友同居并不是有违纲常的事。更何况,李春花的身体早与云灏拜过堂成过亲了,还有了两个萌娃。所以,她一点儿不担心寒殇和焰火说闲话。当然,在父老乡亲的面前,还是要检点一些的。毕竟,这里是古代,思想还是顽固守旧了一些。 云灏喝着爱心白米粥,得意的炫耀,叶若白了他一眼,扛着锄头又去后院干活了。刚走到她种植马蹄金的地方,便发现了两只野兔,伤口还在流血,还没死透。她警醒的环视了一圈,发现一草丛动了动,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刚刚钻进去的是什么东西? 叶若拎着两只野兔左看右看,见它们脖子上有牙齿印,想必是什么动物咬死的。但她的出现很不巧的打断了捕猎者进食,这才逃跑了。她扬了扬手中的兔子,觉得运气倍儿棒,真是太好了,晚上除了猪肉,还可以炒个兔肉了。 叶若放下锄头拎着兔肉回家,她没瞧见草丛里又动了动,然后又很快的消失了。 若说第一天是她运气好捡到了两只兔子,那么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呢?这三天她分别捡到了一只獐子、两只野鸡和两只兔子。她不敢相信自己运气逆天,每天都恰好碰到捕猎者进食,然后捡了人家的劳动果实。她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她决定“守株待兔”,看看是何方神圣给她赐肉! 可是,她和云灏埋伏两天,却也没等到什么“神圣”出现,相反,她也没捡到过野味。这是见鬼了,叶若蹲了两天,越蹲越窝火,这东西难不成还成精了不成? “不会来了,走吧!” 云灏看了看天,太阳都晒到头顶了,无论什么东西也不会选这时候送野味啊。就冲这三四月的太阳,别看温度宜人,头顶上的太阳可晒得人各种心慌难受。 叶若不情不愿的跟他一道钻出玉米杆掏出的洞里,一双眼睛像是雷达扫射一样,把周围的树丛看了一遍。除了她栽种的药草外,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吃过午饭便收拾了农具,准备太阳落山之后挖土种菜。积累了一年的经验,总得自己种菜吃不是?总不能顿顿吃肉不吃蔬菜或是进城买菜吃吧? 云灏睡了一觉起来,叶若已经又不见了。他狠狠的抓了抓头,气急败坏的到处去找她,焰火这才告诉他,李家村的李兴旺来找过她,两人一道去李家村了。他哪里舍得让他的******同人多聊几句,焰火还还没说完,便已经跑了。 “仁叔,族长那儿我去过了,可是他目前身体情况有些糟,这儿我也不能擅自做主就开荒了,所以正等着你回来呢!”叶若不晓得该怎么说李义家的事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作为局外人也不好评论什么。李义身体抱恙一个村的人都知道,她也就顺着这么说了。 李仁若有深意的看了叶若一样,无形之中松了一口气,然后道,“你想承包周围荒地的事儿,我听你婶子说了。这事儿啊,你确实想的周到,咱们老爷们儿也没你顾虑的周全。” 叶若哪里敢应,连忙恭维的道,“哪儿的话,仁叔你们是不同我计较这些琐事呢。”放着好地不种,跑去开荒,这不是琐事是干啥?开了荒还给人每年交钱,她这不是闲的蛋疼不是? 李仁也是个捡好话听的主,叶若的话甚是对他胃口,他笑的格外爽朗,道,“没问题,我今儿下午便组织村民开一次大会,然后把意见送到县衙去。只要知县老爷承了这事儿,你再同族人谈好价钱,这就完事儿了!” 叶若心道李仁这皮球踢得好,直接又踹给村民和县太爷去了。他现在说好听点就是帮忙,成不成,那都得按族人和县太爷说的办。 叶若婉言谢了李仁一家留她吃饭,她不想参与李家村对承包土地这事儿的讨论。既然李仁成了这口,她便安心的回家等着。想必杜泽宇晓得是她要承包土地,应该不会把价订的抬高故意坑她。要不然,她俩这梁子便结大了。 她不想用肃王妃的名号去征用李家村的土地,也不想抬出云灏肃王的身份去压制杜泽宇,但是若那厮真的公报私仇、记恨她曾拒婚一事,她也不是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相信她,她还是有些手段折磨一个区区七品芝麻官的! 云灏碰见她时,她正走到李家村的村口。她心情还算不错,赏了云灏一个笑脸,“妻奴灏”便狗腿的贴了上去,然后说着各种讨打的话逗她开心。昨儿晚没有完成的事儿,云灏便把那事儿给提前了。 叶若直觉告诉自己这辈子爱上了一头狼,而且是拥有利爪的色狼。而且,她这只小白兔,掉进狼窝里就注定翻不了身了。 禽兽啊禽兽! “若儿,爷家大业大又不愁你吃穿,你这是何苦?” 云灏一想到她每日奔波、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种草药,就心疼的紧。 叶若累嘟哝着道,“我为自己攒嫁妆不行啊?” 为自己攒嫁妆? 云灏一听这次还新鲜,顿时又来了精神。 叶若心中呐喊:上帝啊,收了这只妖孽吧! 上帝是没听见,估计玉皇大帝听见了,就在他还想继续折腾的时候,焰火隔空传递了消息给云灏。此事关系重大,他不得不停下,然后冲进澡堂里淋了一身冷水。 焰火感受到某人的怒气,吓得缩着脖子跑远了。反正他消息是传到了,他可不想此刻出去被灭个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可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恨不得将人凌迟处死,他刚幻想完,便听云灏怒气冲冲的道:“焰火,备马去镇上!” 第163章 逗比的狼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一走,叶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闭上眼呼呼大睡。要知道,她真是是太累了太困了,哪怕用牙签儿也撑不住厚重的眼皮儿。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已经是太阳下山。她起床洗漱一番后,把身上滑腻腻的脏东西都清洗干净了,整个人都清爽了。一出房门,饭桌上放了一碗粥,还是温热的,想必是焰火或者寒殇送来的。 一碗清粥、一碟素菜,实在是“大难”之后的开胃菜,味道清爽,吃着暖心,叶若很快将一碗粥吃了个干净。一抹嘴巴,笑道:“难得这俩有这心了。” 叶若吃过饭,收拾了碗筷,找了一圈,好像孩子们都不在,她躺了一下午也觉得闷,便又去后院看药草。她觉得,作为一个中医,最值得让她高兴的除了救活了病人,便是种的满园药草香了。 三月末,四月初,正是农忙的时节,这时候要去找农人过来帮忙开荒地,那是绝对找不到人的,除非你能开高价。但是,这时候会为了银子丢着自家土地不干农活的,除了游手好闲的人,便是城里来的长工。她暂时,还不需要长工。 没法儿了,这开荒的事儿啊,还得自己亲手干! 叶若晃悠到种满马蹄金的地儿,绿草幽幽中,竟然又发现了一只野味。她奇怪的咦了一声,小跑着靠近,拎起地上早就死透的一只野兔,愣了半响才回神。这只应该放了一段时间了,太阳这么毒,估计里面已经晒坏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归可惜,但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每天按时放在这里的,叶若却是犯了难,连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猎户们近日都很少上山打猎,周围的猎户她也几乎全认识。李春勇和李明良不会这么无聊,但其他猎户家里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谁会有这心思来玩儿她? 这些东西到底哪儿来的? 叶若看着手里的兔子,思考了片刻,嘴角裂开一抹笑意,眼神泛光,她有办法了。嘿嘿……她随手扔了兔子,哼着小曲儿心情极好的回家。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笑,求的一生乐逍遥……” 寒殇一手牵一个孩子,一大二小站在不远处听着叶若的歌声,豆豆和锦儿齐齐叹气、摇头,他们真的是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吗?怎么感觉娘和她们不一样? 寒殇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但心里却腹诽道:比起上一次‘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这歌词,已经好很多了。她虽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那个世界的歌词与他太不对味儿了。幸好主子爷没听到这词儿,要不然,他今晚才会真正“得意的笑”。 叶若离开药园以后不久,天色逐渐暗下来,当黑夜吞没最后一抹残阳的时候,从树丛中钻出了两只身材修长的影子。两道影子双腿矫健,迅速的奔到叶若丢弃的野兔位置处,左闻闻、又嗅嗅,然后泛光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只便叼着野兔转身钻进了树丛。另一只看了看房屋,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一连几天,叶若也没见到云灏的影子,好像这人又凭空消失了一样。但起码寒殇还在,说明他还会回来,有了上一次的离别,她多多少少已经适应了一些。除了照顾孩子睡觉,白天都交给寒殇带着,她便专心致志的打理她的药园子。 荒地要先开荒,种好药草的地要除草、浇水、施肥、捉虫,从早忙到晚,忙的不亦乐乎。每天早上她去后院,都会发现野兔、野鸡之类的,但是她近几日都不屑一顾,只是淡淡的瞥一眼,然后扬着嘴唇离开。 是人是鬼,总会露出马脚的! 傍晚,叶若按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后出门散步。唱着西城男孩的《my love》刚走到转角处,便惊觉不远处的草丛里一阵剧烈的攒动。她立即闭了嘴,屏住呼吸,双眼紧张的盯着树丛,不一会儿,便见两团灰色的影子探着脑袋从树丛里钻出来。 夜幕降临,天色正迟,眼睛极难分辨清远处的东西。她摇了摇头,又闭了闭眼,再睁开,只见两道修长的身影已经钻出了树丛,大步朝着丢弃的野味处走来。叶若顿时傻了眼,不是吧,她家原本可爱的金狗、银狗长这样了? 等两道影子彻底走近了,她才扶额晕了菜,原来这些日子,是这两只东西在背后搞鬼呢。真是白白浪费了一番她思考又是她的哪个爱慕者的心。 哎,老马失前蹄啊! 叶若趁着两只狼围着野味,她便鼓起勇气站了出去,大声道:“金狗、银狗。”这两东西实在是长的太快了,一个多月前还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二呢。难不成沐浴天地之灵气,它俩在树林里修炼成精了? 金狗和银狗一听有人叫它们,刚衔在嘴里的野味“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个狼头齐齐回头,两双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一咧嘴,露出嘴里的满嘴尖牙来。站在原地看着叶若靠近,摆了摆生硬的尾巴,这跟阿黄学的摇尾乞怜还没忘呢。 “金狗、银狗,你俩怎么不回家?” 叶若脸上虽然笑的很自然,问的也很自然,但她身体有多么僵硬,心里有多么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瞄着金狗、银狗的体型,与书本上描述的豺狼体型差不多,估摸着它俩跟豺狼是亲戚。豺狼一种会主动攻击人的狼种,她刚刚一时头热冲出来,现在要想掉头跑回去,真怕金狗银狗一狼咬她一口屁股。 “嗷呜——” “嗷呜——” 金狗和银狗貌似很高兴,她没有像那些村民一样扬着锄头棍子要打它们,兴奋的叫了两声,吓得叶若缩了缩脖子。两位狼大哥,小女子胆儿,你们行行好,别叫别叫! 叶若被两道长啸的狼嚎吓得不轻,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撒腿就跑,被咬两口总比被吃了强,可下一秒,两个狼头已经钻进了她的怀里。像它们俩小时候一样,在她身上撒娇。 奶奶的个熊,这是啥剧情?又把她当成母狼了? 叶若黑着脸领着两只豺狼回家,寒殇当即吓得不轻,将两位小主子护在身后,冷脸相向,警惕的注视着豺狼,欲有把剑砍杀之势。金狗银狗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杀气,立即警备起来,露出尖锐的獠牙,幽冷的狼眼瞪着他。 “金狗!” “银狗!” 豆豆和锦儿从寒殇身后钻出小脑袋,看见两只豺狼竟然笑出声来。叶若暗叹这两个小兔崽子胆儿真大,要知道,她现在双腿还软着呢! “小主子,别过去!” 寒殇将两个小人护在身后,声音依旧满是警惕。他不相信豺狼不吃人,哪怕这两东西曾经毛茸茸的煞是可爱。可是,真要是伤人,他现在一定不会手软。 叶若心知寒殇是真的担心了,要不然不会严肃道“小主子”。平日里他话不多,但一般是叫“小豆豆”和“小锦儿”的。刚刚叫他们俩小主子,肯定是感受到了危险。但是,他露出杀气,金狗银狗防御,这种正常的对峙好像也没问题啊! “好了,”叶若之前被吓得不轻,现在又站的腿软,冷了脸道,“都把杀气收了,谁不听话,都出去。”然后,她豪气万丈的踹开了自家堂屋的大门,只听见门“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转身的一瞬间,头皮都发麻了! 对两只狼和一个人,这么做有用么? “嗷呜——” 金狗银狗又嗷呜了一声,然后冷冷的瞥了寒殇一眼,便收回了冷峻的视线,又装成一只狗,摇着尾巴跟上叶若。转身后,还放了一个臭屁! 寒殇闻着臭气熏天的狼屁,一阵作呕,他今天真是遇到狼精了,这两只东西,竟然会瞪他、会气他、还会故意整他。他内心一阵抓狂,本想继续阻拦豆豆和锦儿去同金狗银狗续旧情,但他刚刚发怒的当,两个小主子已经弃他而去了。 他,瞬间就泪奔了! 哪儿来的逗比狼? 叶若娘仨围着金狗银狗坐了一床,叶若早就困了,靠在墙上直打瞌睡。锦儿摸摸金狗、又摸摸银狗,对两只狼都爱不释手。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竟然摸到到了狼嘴上,一把抓住了金狗的尖锐的獠牙,玩的不亦乐乎。豆豆见状,把手伸向了银狗的嘴巴。 叶若打着瞌睡,迷糊着睁开眼,这一看不要紧,瞬间吓得瞌睡虫都跑光了。她的个宝贝乖乖,豆豆和锦儿的手,怎么伸到狼嘴里了? “放开,不许吃!” 第164章 谈承包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一张口,抬手就给金狗银狗一拳暴栗,锦儿和豆豆一回神,吓得缩回了脖子。兄妹俩一脸奇怪的看着叶若,娘亲做梦了? 金狗和银狗一脸委屈的望着她,双眼泛着可怜巴巴的泪光,眼里满是哀怨。叶若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她不是怕豺狼没人性伤了两个宝贝吗?怎么他们倒成了一伙儿的,她成恶人了? “睡觉!都赶紧回屋睡觉!” 叶若一手拎了一个小东西去洗手洗脸换衣服,然后将兄妹俩丢进了他们的屋子里,关好门。自己洗漱好回到屋子时,金狗和银狗已经趴地上去了。她扶额感叹,又不得不认命的将床单换了一遍,这两家伙身上长虱子怎么办? 金狗和银狗聋拉着脑袋看了一眼万分嫌弃它们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然后闭上眼睡觉。早知道这样,它们还自作多情的送屁的野味啊?它们有时候没猎到多的野味,也是饿肚子的好吗? 可是,她曾经对它们有救命之恩,它们又怎么能伤害她和她的家人呢? 叶若同它们俩相处了一段时间,也不怕它俩半夜把她吃了,裹了一床薄棉被,放心大胆的睡觉。翌日等她醒来时,两只狼有叼着野味回来了。 呵,这比焰火这个“打猎专业户”还顶事,关键是时间准时,每日按点必送到。她也弄清楚了野味的来源,也不怕某一天钻出一个爱慕者来,告诉她“喜欢她”之类的。要不然,云灏那性子,估摸着会把房顶给掀了。 寒殇站在堂屋门口瞧着叶若开门,几步上前,神色依旧严肃的道,“主子爷送了消息回来,说不过两日便能回来了。” 叶若心里一喜,但面上却是不为所动,甚至神色带着几分冷漠的道,“哼,他回不回来与我何干?我跟他又没干系!” 这话说的干脆,但话里话外全是酸味儿,连寒殇这个冷情的男人都闻到老陈醋的味儿,可想着醋劲儿有多大。寒殇心里为云灏捏了一把汗,主子这次,怕是这么回来真没什么好果子吃。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但这次,瞧这架势,怕是不是那么容易哄的。 “夫人,我先去做饭了!” “等等——”叶若本不想搭理他的,但是却又念着李春童,便道,“你把这两只野鸡给我弟弟送去。” 送野鸡? 寒殇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野鸡,心里犯难。他的职责是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和两位小主子,他若是走了,万一那两头狼兽性大发怎么办?这两只豺狼在家蹲着,太不靠谱了。 “夫人,春童那儿不缺这两只野味,改明儿主子回来了,属下去猎几只活的送去。” “这还是活的……”叶若声音有点小,底气有点不足,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野鸡,咬咬牙道,“额,我这儿走不开,要不然我就自己去了。”她怕自己走了,李仁便来找她了。承包荒地的事儿一日未签租赁合同,她的心,一日难安。 叶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寒殇不能再拒接,看了一眼叶若,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玩耍的兄妹,想了想道,“既然夫人坚持,寒殇去送便是。只是,二位小主子属下一并带走。夫人,请多加小心。”万一狼发狂,她一个人逃命也跑的快些。 叶若是个心思玲珑的人,低头一想,便能明白寒殇此举的意思。她点点头,让他带走两个孩子,她则去李家村一趟。两只狼现在不在家,说不定晚些时候就回来了。她相信它们不会伤害自己,但谁能保证它们狼性永远都不会发作?所以,防着总是好的。 寒殇提着野鸡,带着两个孩子,去李春勇家借牛车。豆豆和锦儿时常离开叶若,也差不多习惯了,对叶若挥了挥手,便欢欢喜喜的走了。 叶若自从上次和狼搏斗后,记忆还根深蒂固,这种事儿她不想再来一次。心有余悸的换了一件衣服,撒腿似的朝着李家村跑去,像是身后有鬼追一样。她越跑越快,身后疾风如声,隐约间还听到了狼嚎声。奶奶的,她现在这么怕,她都不知道自己昨晚睡着的,而且还是睡的那么踏实。 叶若紧赶慢赶的跑去李仁家时,路过李义家门口,她都越过去两米远了,又折了回来。她每每想到李义瘦的皮包骨头,可能受尽虐待,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说不出话,大小便不能自理,她又在心里可怜起他来。真不知道李义做了什么孽,竟然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叶若敲门的手还悬在空中,只听见“吱嘎”一声,李义家的大门便开了。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定睛一看,竟然是李义的老婆,族长夫人。 她看到叶若,明显有一瞬间的吃惊,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冷哼道,“你怎么又来了,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哩。”她拍了拍身上的衣裳,一副倨傲的模样斜睨着叶若。 叶若闻着她身上的味儿,明显的皱了皱眉,这不要脸的老女人,还真是极品啊。就这种人,哪怕是放现代,哪也摘不出几个来。李义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真真儿的害了自己一辈子。 这活人的日子,他怕也是过不了几天了。 “婶子,我只是来看看族长。”叶若保持着微笑,一点儿也没因为她的话尴尬分毫,反而神态自若的道,“我晓得你们请了城里的大夫给族长看病,我不会再插手的。” 族长夫人有些吃惊,冷眼打量了叶若几眼,然后抬手抚了抚发髻,心虚道,“他睡了,你回去吧。”然后,转身进屋关了门。 叶若碰了一鼻子灰,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直接奔李仁家去。她刚走到巷子口,便碰见了李兴旺。 “大哥!” 李兴旺看见叶若,满脸兴奋,高兴道,“春花妹子,你来的真巧,俺正说去你家找你呢。走,快进屋歇会儿。”话落,立即折身往前走,一边说一边笑。 叶若客气的回应他,进了他家之后,屋里只有李仁在家。一问许氏婆媳和孩子,爷俩异口同声的道:她们回何氏的娘家做客去了。 叶若觉得这里的习俗还挺有意思,嫁出来的闺女领着孩子回娘家,这丈夫不陪伴,怎么差了婆婆去。她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好吧,一方风水一方习俗,大庸是这习俗,也没什么值得她研究的,反而是她的大事值得她费神。 李仁瞧见叶若进屋,立即露出一张笑脸来招呼她坐下,“春花,你托仁叔给你办的事儿,仁叔帮你办啦。嘿嘿……” 叶若瞧他笑个不停,心里打了鼓,难不成李仁这老汉把所有的事儿都办妥了?怪怪的,这不大可能吧?她半信半疑的坐下,然后对着李仁甜甜的一笑,试探性的问道,“仁叔,大伙儿同意了吗?” 也不怪叶若这么问,要知道土地和粮食就是老百姓耐以生存的基本条件,若是她们不同意荒地承包给她,亦或是她们要纷纷去开荒,她那药香满园的理想还实行个屁啊。所以,她首先问的是村民的想法,若是村民都一致通过了,县官老爷那儿便容易一些。毕竟,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嘛! “春花,你坐下,先别急,仁叔慢慢跟你说!” “哦!” 叶若心知心急吃卜了热豆腐,反正事已至此,她急不急得来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耐着性子听李仁把话说完。她听的过程中,觉得哪里有问题,也可以再琢磨琢磨。 李兴旺泡了三杯粗茶进来,落座之后,便也聚精会神的听李仁说话。李仁和村里几个有身份的长辈召集村民开了族会,主要讨论了两件事。李义族长的位置是否还;另择贤,这里不提,但另一件事便是李春花想要承包荒地的事儿。 村民一向同李春花一家鲜有往来,在李明德夫妇死后,基本上便与她家便断绝了来往。若非李春花让何氏剖腹产子,母子三人都平安,后来又时常义诊,他们都得了她不好恩惠,他们或许都记不起李春花长啥样。她突然要承包荒地,村民们很震惊,先甭说这“承包”这词多新鲜,还要付银子给族里,荒地里能种出啥玩意儿?这与直接把银子扔水里有何区别? 虽然怀疑,但既然族里有进项,当然是再好不过。再说,那些个荒地不开荒也就荒着,他们各家各户事多哩,谁有那闲工夫去开荒。别说李春花掏钱,就是她自己去开荒,一分钱不掏,他们也不会吭半句声。因此,他们更是不关心她种啥。 “春花,荒地都贫瘠,没三五两年的养护是不会有好收成的。”李仁也是担心,若他不提点她一下,不是坑她嘛。 叶若摇头,笑着道,“我爹生前教了我们姐弟俩糊口的本事,便只能种点草药啥的了。也不怕您笑话,我心里也没谱呢!” 李仁听她这么说,摇了摇头,又接着讲。 村民们没意见,一亩荒地的价格也好说,让李春花看着给价就成。他们几个族中长辈把村民的意见和叶若对承荒地承包的意思一并递到了县衙,县老爷看了也很是满意,直夸这想法不错,其他村也可以仿照。 只是,他却有一个条件,把他给难为住了! 第165章 县衙美景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条件?父母官为百姓造福,他还要提条件?”叶若听完,冷哼了一声,出声便有几分怒意。 李仁讪讪的笑道,“俺也不知道,只是杜大人说你们是旧识,你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要向他好好说说你的想法的。所以,他就让俺给你带信了。” 叶若摇头,亏杜泽宇那猪脑子想得出来。 “那他的条件是什么?真金白银还是珠宝首饰?” 李仁一听,赶紧摇头为杜泽宇辩白,“都不是呢,杜大人说,让你亲自去一趟衙门。”他见叶若愣住了,继续补充道,“族里面出的告知书和联名红手印都被杜大人扣了,说只要你去了,这事儿就准成。” 叶若顿时跳起来直骂娘,这王八羔子摆明了就是要为难她,公报私仇,卑鄙小人。李仁见她气冲冲的往外走,赶紧追了上去。 他本来听人说,李春花和县太爷是有些交情的,他堂兄上次假死的时候惊动了官府,结果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杜老爷竟然把他的侄儿媳妇打了,李春花却安然无恙。而且,还特意让李春花送了他离开。可现在她暴跳如雷,他又觉得二人关系不像传闻中那般神秘啊。 上一次,肯定是众人误会了! 杜大人,没徇私! 叶若一路骂骂咧咧的从大路走到镇上时,已经晌午了。她饿了一上午,双腿有些发虚,便决定先去了李春童那儿吃饭。刘锦绣和李春童见寒殇早上才送了野鸡来,这会儿长姐又来吃饭,虽然有些疑惑,但终究没问出口。他们将就着把野鸡清理了,炒了小煎鸡招待她。 “姐,寒殇不是说你去村里了吗?” 叶若埋头扒饭,抬起眼皮儿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扒饭,足足吃了两碗大米饭才打了个饱嗝,放下碗筷。真是饿死她了。 李春童两口子对视了一眼,见她不说话,也不敢再问。饭后,刘锦绣去收拾碗筷,等她出来时,叶若已经离开了。她心里越发的觉得奇怪,今儿怎么怪怪的啊? “相公,姐姐怎么了?” 李春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个白痴似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偶尔总要发发疯。大概,两个月一次!” 刘锦绣一脸黑线的站到药铺门口张望,大街上早没了叶若的影子。见有客人上门,便赶紧迎了上去,心里虽是有些担心,但寒殇他们还在城里头,应该有照应吧! 李春童皱着眉头,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本想跟姐姐一块儿去,但却被她拒绝了。她只道是去衙门签承包合同,别的一概没说。 “老板,我抓两幅药!” “好咧!” 李春童心事重重,生怕叶若出了什么事。他手脚麻利的抓完药,钱也没来得及收,便出了药铺,追着叶若往县衙方向去了。 “站住!” 叶若右脚刚迈上县衙大门的台阶,守门的衙役便用刀拦住了她,然后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她。他们的眼神很明白,警示叶若这里是县衙,没事赶紧滚蛋。 “我要见杜泽宇!” “杜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杜大人忙着呢,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抓你一个扰乱衙门之罪。”其中一名衙役高声恐吓,另一名衙役也随声附和,然后极其不耐烦的赶她离开。 叶若冷眼瞧了一眼这两个没眼色的家伙,她都敢打包票不是第一次见二人,这两个蠢货还摆出一副“我不认识你”的姿态,真是讨要。她已经很生气了,这两人竟然没眼色的恐吓他,她是吓大的吗? “你们家杜大人是忙着斗鸡呢,还是斗蛐蛐儿啊?” “你……” 叶若一语中的,两名衙役涨红了脸,面色极其难看。他们家县太爷别的嗜好没有,就是好这两口。只是,最近又多了一项爱好,那便是同姑娘打情骂俏,做一些活塞运动。要知道这之前,他们都以为他那儿不行呢! “甭废话,你们进去告诉他‘李春花’来了”,叶若冷睨了两人一眼,然后很是自信的道,“他若是不见我,我立刻从你们眼前滚蛋,以火箭一般的速度。” 两人听不懂什么是“火箭”但是却听清了“李春花”三个字,早上老爷才有交代,只要是李春花来了,不用禀报,立即领去见他。他们也不止一次见过李春花,只是,眼前这位怎么比李春花漂亮了不少?这皮肤白里透红,水嫩嫩的,这一看就是最近被滋润的很好啊。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 两名衙役被吼声震的回过神,一副惶恐之色的摇头道,“李姑娘早报上名字便是的,小人眼拙,没认出姑娘来。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别同小的一般见识。”两人刚刚不可一世的模样瞬间变成了诚惶诚恐,而且阿谀奉承的本事,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你们问了吗?”叶若不由得又冷了几分,不屑一顾的道,“带路!” 叶若没工夫也没心情同他俩计较,今天这事儿就姑且记在账上了,若是杜泽宇爽快,她很容易拿到了承包合同书,这事儿就罢了。若是杜泽宇今日要公报私仇,那她没了好心情,出门第一件事便是同二人算账。 衙役不敢再多做耽搁,实在是怕她一会儿说漏嘴,被杜泽宇知道他们问都没问姓名便轰了人走。要不然,他俩就得吃不完兜着走。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县衙,更不是第一次见杜泽宇,优哉游哉的跟着衙役身后,心情突然豁然开朗。县衙里的景色,还是蛮不错的。绿树成荫,百花争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比起香味浓烈的那些花儿来,这些花的主人,还真是懂生活呢! 叶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些不知名的金灿灿的小花,从进衙门开始,到衙门后院,一路都是芳香四溢。,舒服,舒服! “李姑娘,到了,老爷在后院听戏呢。”衙役指了指前方敞开的大门,小心翼翼的道,“姑娘,你穿过那道门直走便是。”他们就不去了,他们怕自个儿先沉不住气。 叶若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把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朝着后院走去。 “吁——”衙役见她穿过了大门走远了,全身的毛孔都通畅了,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滚下,放松的道,“真是被这女人害死了。” “赶紧走吧,你要是个女人,说不定老爷也这么恭候你!” “去你的!” 县衙的后院栽满了樱花树,连成一片,成树成林。四月正是开放的鼎盛时期,红的、粉的、白的,各色的花瓣落了一地,层层叠叠,美不胜收。风一吹,花瓣如漫天的雨雪一般从树上坠落,飘散在空中,映着点点新绿,让人心间一亮。短短时间,她倒是爱上这片樱花树林了。 树林中,一条蜿蜒的小径直通远处,层层叠叠的花瓣下看不见尽头。她轻轻的踩上去,然后放轻了脚步,生怕将脚下的花瓣碾碎,身在花瓣的海洋中,有种畅游花海的艳觉。她越往前走,风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 呵,竟然在听戏?! 叶若实在是想不到杜泽宇竟然有这嗜好,竟然请了戏班子在花园里唱戏。他不是应该领着一群衙役围在一起,斗鸡斗蛐蛐儿吗?或者,******抱满怀,沐浴在花海间,做着那些饱暖思****的事。 “大人,人家听腻了,不想听了嘛!” 叶若瞧着前头背对着她的人影,想要张口喊他,一道娇柔的发嗲声突然飘进耳朵里,惊的她掉了一层鸡皮疙瘩。艾玛,杜泽宇怎么喜欢这样的女人? “停!” 一道洪亮的声音过后,戏台上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叶若从来不喜欢听戏,觉得哭哭啼啼的唱腔跟嚎丧似的,听的人浑身难受。这声音一停,她身上的没每一个细胞都舒服了。而且,花园里变的极其安静,连不远处两人对话的声音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老爷,人家不想听戏了,你让他们先退下吧!” 杜泽宇身边的女子又嗲声嗲气的道,然后从葱根一般白皙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她的暗示很明显:人家不要听戏,人家要和你做戏嘛! 杜泽宇领子下的喉结咕噜一动,被她的触碰惊的浑身都立即绷紧了,眼神痴痴的看着她,然后挥退了抬上的人,慢慢的靠近她,想要一亲芳泽。而越发入戏的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有人。 “娇儿,你真美!” 杜泽宇话落,长臂一用力,便将美人搂进了怀里,然后便听见了一阵咳嗽声。 靠,谁这么大煞风景? 第166章 看戏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听见那声音,赶紧躲到了一棵稍微大一点的樱花树后,探出一个脑袋,定睛一看,没想到故人重逢,竟然老杜老爷。今儿还真是赶巧了,杜泽宇这么光天化日的搞野战,竟然被老爹抓住了。看他还怎么收场! 叶若兴奋的很,低迷的心情瞬间好转,眼睛放光的注视着前方,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最精彩的地方。 “爹!” “老爷子!” 杜泽宇红着脸一动未动,而他怀里的女子却是低声向他问好以后,便羞涩的把头埋进了杜泽宇的肩上。看似只是抱着他,而从叶若的角度看过去,女子把头埋进了杜泽宇的脖子,嘴唇轻启,悄悄的咬着耳朵。 擦,这姑娘还真是胆大妄为呢,比她这个穿越者还要豪放三两分。 当着老杜老爷的面就敢如此豪放,她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杜老爷在,二人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她没想到,明明愤怒的是来找杜泽宇算账的,他却干着流氓事儿,昏官,昏官! “老爷,你在这儿做什么?” “哼,不孝子!” 叶若听见声音回神,眼前又出现了杜夫人的身影,她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杜夫人是何时出现的。只是见她迫不及待想要拉走杜老爷的模样,她猜测杜夫人估计不止一次撞见类似与这种的情景了。 所以,见怪不怪! “你说这混账,不好好为民造福,竟然整日沉迷斗蛐蛐、斗鸡,现在又好女色,将来必定是百姓之难。”说实在的,他现在真的后悔为他捐官了。 杜夫人则是一脸不认同,开什么玩笑,一心为百姓,谁来为她孙子?她焦急的催促杜大人离开,不耐烦的道,“走吧走吧,孩子的事儿他有分寸,快走吧!”你一直耗在这儿,你儿子还怎么给你生孙子啊! 杜老爷黑着一张脸,狠狠的瞪着杜泽宇,然后一脸不耐烦的被杜夫人拉走了,但走了老远还能听见他骂: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泽宇,讨厌啦!” 不是吧?他们进行活动,她的正事儿怎么办?思来想去,叶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二人,看两人急不可耐的模样,丝毫没被杜老爷的出现所影响。她真是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或者DV机,要不然,她把这段视频录进去,放到网上一播,杜大人一定会成为全国百姓关注的焦点。 叶若突然想起杜泽宇逗比的求医那一幕,她很是好奇那晚上他到底有没有去找一个干净的姑娘练练手。只是这种事,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入目。 她坐了足足一个时辰,屁股都坐麻了,她就觉得厌烦了。她真想过去踹二人一脚,然后扇杜泽宇两耳光。但事已至此,总不能现在就出现在二人面前吧?要不然,她真怕杜泽宇受了惊吓,再也举不起来,真的要找她扎上几针了! 哎,终于完了! 叶若感叹了三个小时,她以为这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却不料,竟然有丫鬟抬了浴盆、提了几桶热水竟来,然后就这么在后院摆上了。两位“战士”软趴趴的泡进了水里,丫鬟装作没看见一样,神色不变的撒了一层花瓣,迅速的逃离了现场。若非她们几人慌乱的脚步,叶若还真以为她们眼睛看不见呢! 既然已经泡进去了,那他们估计不会介意她出现了吧? “娇儿,你……啊——” 杜泽宇抱着身上柔软的女人,声情并茂的话刚出口,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脸,吓得魂儿都飞了。等看清叶若的脸,大吼道,“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从哪里进来的?” “啊——” 被叫做娇儿的女子也被叶若的出现吓得慌了神,一张脸彻底扑进了杜泽宇怀中。 叶若瞧她这副害羞的模样,突然想笑,这姑娘,刚刚的豪放劲儿去哪儿了? “李春花,你什么时候来的?” 杜泽宇苦着一张脸,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儿,她究竟看到了多少啊?他一想到自己曾“十里红妆”的要娶她,而现在去和另一个女人在这里……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若嘴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心情极好的走到了椅子边上,刚想坐上去,但一眼瞄见椅子上的污秽,立即皱着眉退后了几步,走到了亭子中,笑道,“我刚巧碰到杜老爷和杜夫人!” 什么? 杜泽宇心中一凛,她竟然看了全过程?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一点儿不好意思或者回避的意思都没有?她,还算个女人吗? “杜大人,民妇为了等你谈正事,可是煎熬了一个半时辰呢。”叶若估计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带着几分惶恐的声音说道,但每一个字却无不在暗示杜泽宇:老娘赴你的约谈正事,你却在这里风花雪月、情情爱爱,若是被人晓得了,你就名声狼藉了! 杜泽宇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他真想那把刀把她剖开看一看,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有那个女人敢这么毫不避讳谈这种事情的? “杜大人,民妇的族叔说了,是你让民妇来一趟衙门商榷细节的。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民妇看你的……” “你!”杜泽宇涨红了脸,顿时七窍生烟。 他让李仁带话的原因,有一半是想要见见她,另一半则是为了故意刁难她。可现在倒好,她突然到访,把他看了的彻底,还目睹了一切,现在若是他有半分刁难的意思,小河镇不到天黑,便会将他的事迹传遍。他这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了! “老爷……” “闭嘴!”杜泽宇心烦意乱,怀中的美人儿刚撒娇,对着她便是一吼。 娇儿一脸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一抽一抽的,但硬是没敢哭出声来。她一介青楼女子,虽是身心清白的跟了县太爷成了侍妾,而且格外受宠,但她也不敢有半分造次。万一他玩腻了,把她丢回青楼怎么办? “杜泽宇,别欺负人小姑娘!” 叶若仿佛今儿故意跟他杠上了,嘴里出来的话,每一个字是顺着他毛捋的。她还恨着他为了谈条件,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呢! “你!” 杜泽宇更是窝火,但又像是嗓子眼儿堵了棉花,上不上,下不下的,格外难受。他糟心的将娇儿扔出浴桶,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不着寸缕,摆手让她滚蛋,省的看着心烦。娇儿咬着唇,格外屈辱的拿起衣服跑了,偌大的花园内便剩下二人。 “杜大人,你可真不懂怜香惜玉,比卸磨杀驴还要过分呢!” “李春花——”杜泽宇气的咬牙切齿,愤怒的站起来,突然想到自己身无一物,瞬间又坐进了浴桶里,抬手指着叶若道,“别以为本少爷有把柄在你手里,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告诉你,你所有的想法都得我签字盖上官印才奏效。”惹毛了本少爷,大不了一拍两散。 叶若咂了砸嘴,抬手拍了拍小心肝儿,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样。她这软硬不吃的态度刺激的杜泽宇恨不得两刀结果了她。 这女人,怎么会这么讨厌? “杜大人,官印早晚都是要盖上去的,何必浪费时间?你若是放心,派人盖了把那合同书给我都成,我拿了那合同书,立刻走人。并且,按时交租,绝不拖欠!” “呸,李春花,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不?”杜泽宇剖开本性,眉头都皱烂了,但高声嚷道:“不盖,本大人改变主意了,不盖!” 叶若刚动了动嘴皮儿,正准备继续掐架,便听见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个胆子敢不盖!” 第167章 你可真是煞风景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杜泽宇和叶若纷纷一愣,然后机械式的转过头去,只见云灏一身白衣,如误入凡尘的谪仙,缓缓踏步而来。 然,他脸上却带着一股令人颤抖的怒意,凌厉的眼神盯着杜泽宇,随后又化为一抹柔情看向了叶若。 肃王?杜泽宇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好像每一个毛孔都有东西在爬一样,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心里捉摸着肃王不是应该陪着那一位吗,怎么会突然来他小小县衙的花园了。 还是说,其实上头那位已经在他管辖的县衙了? “卑职见过肃王爷!”杜泽宇浑身一颤,赶紧从浴桶里站起来迎接,但刚站起身,又立即蹲了下去。 他如今不着寸缕的迎接堂堂大庸亲王,光是 “衣衫不整”这条罪就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云灏的突然离开,其实是云涟来了小河镇,原因很简单:云灏在凤城就这么不辞而别了。 云涟心里不痛快,云浔又惦记着小河镇的好吃的好玩儿的,自然很轻易的答应了云涟的要求,然后领着龙辇来小河镇了。 帝王亲临一个破落的小镇,这是小镇百姓数代人积累的功德,要不然,凭此小镇,哪里轮得到来给皇上下榻? 这不是打皇上的脸么?这种辱没地位和尊严的事,相信没有一个皇帝愿意。 况且,小河镇没有一家客栈能够满足天子的入寝要求,再加上驿站年久失修,天子实际上不该来这里的。 不管是他所需的生活条件,或是人生安全,都得相当隐秘。但既然他来了小河镇,这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应该见一见的。 能见圣颜,是祖上八辈子修来的恩典。所以,云涟来了小河镇后,杜泽宇等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去见过皇上了。 虽然他官职卑微,离圣驾远了些,但风尘仆仆赶来的肃王他却是清楚的见到了。 因此,他对云灏的容颜记忆犹新。云灏偏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头对叶若笑道, “你怎么亲自来了?寒殇是本王专门留给你差遣的,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他去做,何必要你亲自出马?除非......”尾音略长,然后他一副 “你懂的”的眼神看着叶若,意思甚是明显。叶若心里骂了一句色胚,恨不得抬手就给他一巴掌,真是活活的糟践了一副皮囊,内里实在是肮脏下流,不忍直视。 “穿好衣服,前面的亭子等你!” “遵命!”云灏一刻也不想让叶若留在这里,所以不计较杜泽宇对自己的不敬,拉起她的手便转身里去了。 他不过是不治他不敬之罪而已,其他的罪状罄竹难书,他会同他慢慢算。 敢打他女人主意的人,一个个的都会如刘清河一般,下场很凄惨!叶若被他拉着也没反抗,牵着就牵着吧,反正又不会少二两肉,她是不想再同云灏扯出别的事端来。 只是,她略落后他一步,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并且,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 “可是看够了?”尼玛,怎么又是这一句?叶若差点被呕死,为什么每次仔仔细细看他的时候,都会被他发现? 真是太特么丢人了!云灏若是知道她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一定会拉着她的耳朵大吼道:你毫无避讳的盯着本王,本王都后背都被你戳穿了。 云灏牵着她漫步在花雨中,漫步踏着粉白色的地毯,心情豁然开朗,极其舒畅。 一路走到凉亭,让她乖乖的坐好,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以后尽量远离杜泽宇这么*县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沐浴,真是污浊了世间的眼睛,你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他明明自私心作祟,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叶若连连翻了两个白眼,对他极其鄙视。 说人家是*县令,你这个*王爷也不是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这些个领头人都没带好头,下面的人又岂会是良善? 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这么严重?”叶若故作夸张,神色惊讶的问道,她见云灏轻轻的阖上眼睑点头,又道, “哎,若是你见到之前的情景,怕是一剑杀了杜大人了。” “他做什么了?”云灏刚出声,杜泽宇便疾步匆匆进了凉亭,苦着一张脸,用大庸的官礼给云灏行了礼,然后道, “卑职给肃王请安!”宁静的二人世界被打扰,云灏满心不悦,刚刚才舒缓的脸色又沉了下去,然后斜睨着杜泽宇,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势,冷冷的道, “杜大人,你可真是煞风景!”杜泽宇满头黑线,但又不知道云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以 “不变应万变”,憋屈的道:“卑职有罪,请王爷责罚。” “哼!”叶若看着两人打着官腔,深觉头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又看向满树林的樱花。 她是真的很爱很爱这座花园,美的让人不舍得离开。美,真美!云灏不发话,杜泽宇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亭子里的气氛忽然变的诡异起来,安静的能听见树林里淡淡的风声。 他浑身都在冒冷汗,刚刚换上的干净的官府已经被浸透了,并且,浑身都觉凉飕飕的。 他现在也没弄懂,这尊杀神怎么亲临县衙了!云灏眼神淡淡的打量着他,犀利的眼神发现了他因为紧张、害怕而滚落的汗珠。 他忽然莞尔一笑,嘴角勾出一抹令人晕眩的笑,然后轻声道:“杜大人,印章你盖还是不盖?”杜泽宇被他当猴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明明是他有罪在请罪,怎么又扯到李春花准备与他洽谈的承包合同上去了? 难道,堂堂肃王委身光临县衙,单单为的就是这事儿?那这章,更要盖了。 云灏本来还在别庄里头同云涟下棋,但李春童找到寒殇,说老姐神色不正常的去县衙了。 寒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便立即将两个孩子交给了李春童,自己快马加鞭的赶到别庄,再一次破坏了主子爷和皇上的棋局。 胜负,再次为见分晓。云灏一听又出事儿了,便特意禀明了云涟,又要事先行离开一趟,并承诺这次一定会回去。 云涟先是不许,但云浔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他便换了一副表情,笑呵呵的放人了。 云灏将焰火留在了别庄保护云涟,自己和寒殇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县衙。 岂料,县衙门口的衙役一点儿眼色都没有,竟然对他出言不逊。他让寒殇小惩大诫,将人全部打趴了,然后叠罗汉一般堆在了一起。 而他,问到了人在哪儿,便匆匆赶了进来。这倒好,竟然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杜泽宇。 “回王爷的话,这印章自然是要盖的,”杜泽宇打着哈哈道,然后看着叶若,眼底恨恨的,声音却柔和的道, “卑职请了李姑娘来,不过是想再具体的了解一些关于承包合同的条款,以及商榷租价,还有就是了解一下她要种什么农作物。”杜泽宇噼里啪啦的说完,他感觉自己嘴巴都发麻了。 “是么?”云灏对他的鬼话只信三分,官字两张口,这道理他比谁都懂。 只是,区区一介七品芝麻官就在他面前耍花腔,估摸着他这顶乌纱帽是呆腻味了。 杜泽宇心里一沉,心里骂了几声娘,脸上却一副讨好的模样,奉承道:“是真的,请王爷明察。只是不曾想,李姑娘今儿就来了,所以才巧合了一些。”只要他今日不倒,他一定要查查到底是谁当班,他非得弄死他不可! “杜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叶若许久不曾插话,一听他要盖章,自然把注意力又转移到这上面来了。 杜泽宇哭丧着一张脸,就差磕头叫坐着的二人祖宗, “李大夫,是真的,本官请你来衙门,就是想对此多一些了解的。兴许,你可能误会了什么。现在真相大白,什么误会都没有了。”叶若听他扯淡,在心里呸了两声,杜泽宇还是如以前一般,各种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仔细的谈谈,相信杜大人对此,一定是很满意的!” “自然,那是自然!”你有肃王爷在背后撑腰,不满意也得点头啊!云灏瞧着他一副谄媚的模样,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顿时没了王爷高不可攀的架子,然后打了个哈欠道, “你们可得谈快一点,本王时间有限。”他一副欠扁的模样让叶若很是不耻,谁求你在这里了? 你若是不来,她这合同今儿也一定会盖上官印。只是,过程可能会稍微血腥一点。 云灏感觉到叶若的不悦,讨好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杜泽宇道:“行了,起来说话吧,速度点!”杜泽宇被他折腾的不轻,跪了两刻钟,只觉得膝盖与地面硬碰硬后,疼得要命。 他今儿一定是没看黄历,所以才会这么倒霉。他现在一定要早点把这两尊瘟神送走,最好以后都别见。 云灏把地儿腾出来,便坐到一旁去打盹儿。题外话:164章被退稿了,兔子已经修改了,等待审核 第168章 理想中的药园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read336(); 杜泽宇被他折腾的不轻,跪了两刻钟,只觉得膝盖与地面硬碰硬后,疼得要命。【鳳/凰/更新快无弹窗请搜索f/h/x/s/c/o/m】他今儿一定是没看黄历,所以才会这么倒霉。他现在一定要早点把这两尊瘟神送走,最好以后都别见。 云灏把地儿腾出来,便坐到一旁去打盹儿,这种关于民生大计的问题,还是两人讨论讨论比较好。而他么,竖着一只耳朵听听也罢! 杜泽宇咬着牙站直身体,然后像是裹脚老太婆一样,重心不稳的挪到凳子旁坐下。憋气揉了揉腿,苦哈哈的道,“李大夫,你说说你的想法,本官听着。”云灏忽略了他,他便立即又摆上官威了。 叶若对此很不耻,不知道大庸的父母官是不是都这副德行。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将自己的想法一一的阐述,不仅是杜泽宇听入了神,连云灏在一旁都调动了全部的注意力,专心致志的听起来。 她的目的很简单、很明确,但是,其中却牵连了很多利害关系。她为了能避免自己的想法太前卫,怕把杜泽宇给惊愕到,便捡了几点最为关键和重要的说。毕竟,不是谁都像云灏一样,能够毫无保留的接受她魂穿的事实。 她把她的想法倒推回去,她觉得这样讲更有吸引力和说服力。 首先,她的最终目的是打造一个药香田园,把她家周围的几十亩地全部都种上草药,按照药性和药种所需要的营养、阳光、水分等等外界因素,将药园划分为一块一块的方地。这样不仅可以合理的利用土地,而且也能够方便平日里对药园的管理。 其次,既然要形成规模化的药园,那么她就要有足够的土地来种草药。她爹娘死后,受到各方的欺压,土地早就被瓜分的所剩无几,唯一剩下的便是屋后那块树荫过多、泥土不肥沃的泥地。这块地面积不过一百来平方米,她种下马蹄金后,外加另外两种草药,土地已经所剩无几。而她家土地周围全是荒地,她想要将荒地全部开荒,然后全部种上草药。 可是,开荒不是什么难事或是麻烦事,她可以自己慢慢开荒,也可以请人开荒,但关键问题是,若是全部开荒后,细心种植,万一有人眼红她的成就,跳出来咬她,说这一片土地属于族里怎么办?难不成,她把精心种植的草药都连根拔起来,把养的肥沃的土地还给他们? 不,这种杀鸡取卵的方式,太不理智了! 既然如此,那她便早早的提出这一点,用承包的方式来实现她的理想。只要能够打造她的盛世田园,她便用租金来付给村民,并且请村民来帮她打理药园。这种长期以往互利互惠的事,一定比她花大价钱买下这一片土地更为划算。难保有一天,哪家吃饱了没事儿干,跑去挑拨去! 承包土地这词在这个世界很新鲜,因为这里的土地大部分都属于地主和富庶的。李家村没有地主,土地都属于族里,所以能够分得一亩三分地。但看看刘家村,村民们种的地都是刘锦绣家的,只要刘善人一个不高兴,不是收回田地就是涨租,村民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云灏虽然接受了她穿越异世的身份,但是估摸着也很难理解她这种做法。封建统治者都恨不得将权利和财富集中在自己手上,又怎能容忍下面的人,独立于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外呢? 云灏被她的想法惊的挑了挑眼皮儿,但装睡的本领一流,硬是没动弹一下,仿佛真的已经睡着了一般、可是,“凡人”杜泽宇大人却是被完全惊呆了,她这想法比李仁报上来的还要完整,看来,他之前简单的从连名册上看到的内容只是她想法的冰山一角。她真是一个奇女子,这些男人们都没想到过的东西,她是怎么想到的? “李大夫,那几十亩荒地本来就荒着,你要承包并且每年出租,这也不是什么问题。”杜泽宇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耐心的说一遍,谁让不远处有一尊瘟神呢?他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其实,每年朝廷都会下达任务书,并让各村各族组织村民开荒,开哪里,开多少,这都有完整的规定。只是,李家村属于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他们开荒的土地很少,你家周围才有那么多荒地留下。” 叶若听着认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继续。杜泽宇款款而谈,继续道,“既然你是准备种药草,那么本官也不为难你。只是,这白纸黑字咱们得写明白了,你开荒的亩数、每一年的租金,以及租金是年结还是月付,还有,租几年。” “月付太麻烦,”叶若率先否定了这种付款方式,月付太麻烦,她可不想每个月什么事儿都不干,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她那点租金到期没有。 她是打定主意要在李家村干一番事业了,所以药园的租期越长越好。要不然,三五两年才有点成效的药被租期牵绊,她怎么办?总不能又去别的地儿,把几十亩药草全部移植吧?若真是那样,她还不如自杀死了看能不能够穿回去。 “杜大人,租期十年,租金年付,周围全部的荒地我都要!” 杜泽宇对她的态度有些吃惊,几十亩荒地都租下,那得花掉多少人力物力?即使租金特便宜,但几十亩地的租金算下来,对于一般老百姓而言,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她确定,她能够承受的住? “李大夫,本官曾闻言你医术过人,且不挑病人,能救则救。是以,你这种造福于百姓的壮举,本官觉得必须支持。是以,本官已经同李仁商议妥了,一亩地五百文,租期嘛,就按你说的办。”这既是给了自己台阶下,又给了云灏面子。 一亩荒地五百文,比熟地划算了不知道多少倍! 叶若掂量着他的话,也仔细思考着每一个细节。足足沉思了一刻钟,她才抬起头,对杜泽宇道,“杜大人,成交。今日可能签约,并且盖印章?”这种夜长梦多的事,还是越快办下来越好。她的草药,可是等不及了。 “当然没问题!”杜泽宇朗声回答,然后起身道,“本官去准备租赁合同,你稍等片刻。” “好!” 叶若心情极好,看着杜泽宇,眉毛眼睛都笑弯了。 杜泽宇瞧了一眼呼吸均匀的云灏,还是很恭敬的道了一句“卑职告退”后,才疾步离开。他走后不久,便有丫鬟抬着茶水和糕点进了凉亭,迅速的放下后,又折身离开。 叶若闻着糕点的香味儿垂涎欲滴,随手拿了一块糕点便吃起来,她还真的有些饿了。一连囫囵吞枣的吃下了两块,云灏才在一旁慢悠悠的道,“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他不说还好,叶若瞬间便觉得喉咙上干巴巴的,米分质的糕点塞满了嘴巴,顿时一顿呛咳。她慌忙的丢了糕点,抬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嘴巴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她还在很是饿死鬼投胎呢! “若儿,本王真没想到,你的理想竟然这般广大,”云灏轻嗤出声,轻笑道,“盛世药园?要知道,这乱世里,哪有那么多盛世田园?要我说,你跟我回肃王府,过好日子去。何苦要搞这些事呢?” 叶若放下茶碗,心里极其鄙视他,嘲讽道,“既然是乱世,王爷何不回到战场,替皇上守江山、替百姓谋福祉去?你整天游手好闲,围着女人转,是不是太屈才了?” “伶牙俐齿!” 云灏只觉得自己闲得慌,没事去招惹她做什么?现在被她夹枪带棍一阵讽刺,心里被气的慌,心里就舒坦了。真是自己作践自己。 两人不语,叶若又吃了一块糕点后,杜泽宇让人端着笔墨纸砚和官印便回来了。他此时又换了一身新衣,虽然同是官服,但是叶若眼尖的瞅见他这件衣服是崭新的。之前那一件,应该穿过两次了! “李大夫,你看看这些条款写的怎么样?若是有问题,咱们商量着可以再酌情修改!” 杜泽宇将托盘里的一张墨迹还未干透的宣纸递给叶若,叶若瞧着纸上的繁体字,皱着眉头看完,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杜大人,可以按手印盖官印了!” “好!” 杜泽宇立即让下人把纸放到桌子上,然后他小心翼翼的取出官印,对着印章哈了哈气,重重的盖了下去。叶若看着大红戳戳,笑成了一朵花儿。然后快速的把手指按上印泥,在白纸黑字上按了手印。 “成了!” “好咯,”云灏伸了一懒腰起身走近,看着杜泽宇,一脸坏水的笑道,“杜大人,对一品王妃不敬,可知犯了什么罪?” 题外话: 腹黑的男主又要收拾杜大人了~~ 第169章 了解,请罪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什么?王妃?李春花是王妃?她哪门子的王妃? 一连几个问题顿时萦绕在杜泽宇的脑海,好像要把他绕晕掉。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看叶若,然后又看看云灏,然后再看看叶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他才道,“王爷,您开的是什么玩笑?卑职胆儿小,经不起您吓。”说完,他自己都快哭了。 云灏冷哼了一声,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拉高了嘴角,长臂一伸,直接将叶若拉进了怀里。叶若想要挣开,他却故意牢牢的扣住了她,给她抛了一个媚眼儿,然后道,“玩笑?本王的肃王妃,可不是谁都有这福气的!” 去年的福气! 叶若想张口骂娘,心里连续骂了云灏的祖宗十八遍,这才白了他两眼,不做声了。她真是搞不懂,杜泽宇把红戳戳都盖好了,她的心事了了,大家就这么散了不好吗?非得要扯出一些事端来,典型的没事儿找事儿! “怎么着?难不成还要本王告诉你怎么做不成?” 杜泽宇苦着一张脸,连忙求饶,他哪儿敢啊,肃王还真是抬举他。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下,然后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对着叶若鞠了一躬道,“王妃,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请王妃恕罪!” “行了,王爷不过是同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叶若扬了扬手中的伺东西,然后小心翼翼的叠好揣进怀里,笑道:“杜大人,今日之事,切勿外传哦!”然后,拉着云灏便往外走,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云灏瞧了杜泽宇一眼,撇了撇嘴,真没意思,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呢?真是! 杜泽宇立即低头装鸵鸟,他没看见,肃王爷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听着就好,听着就好。他低头等了足足一刻钟后才抬头,偌大的樱花园里已经没有他们二人的踪影了。 “吁——” 杜泽宇从里到外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石凳上。他浑身已经湿透了,风一吹,顿觉周身冰凉凉的,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四月天,气候本应很舒适,满园的芳香也足以令人心旷神怡。但云灏出现之后,杜泽宇心上的石头又加了一大块,又重又后,难以挪动。他望着满园的樱花,思绪渐渐的飘远,然后又渐渐的回笼。 李春花,怎么就是肃王妃了? 杜泽宇不知道李春花与云灏之间的纠葛,只晓得她是一个带着孩子的*。他对一个村妇还没必要动用人力物力去打探身份,只要翻翻县衙那些户籍便清楚了。只是,好像李春花有点不一样。 “来人!” 杜泽宇大吼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有人从大门外跑了进来,然后气喘吁吁的道,“老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杜泽宇深深地觉得头痛,双手揉着太阳穴,阖上眼命令道,“去,把李家村李春花一家的户籍档案调出来,本官要亲自翻阅。” “是!” 下人应声后便急色匆匆的告退,半个时辰后便捧了一本册子跑来,然后恭敬的把册子递到了杜泽宇面前。杜泽宇吃着水果,瞟见户籍二字,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赶紧抢了过去,细细的翻看起来。 很快,他便翻到了李春花的户籍。泛黄的册子上记载的很清楚,李春花十八岁嫁到了京都,但是并没有把户籍牵走,而前来备案的人是她本人。她嫁人之后,为什么户籍没有迁移呢?他抱着疑问,继续往下翻,三年前又备案回了小河镇。那中间这三年呢? “嘿,奇了怪了,夫家都没有写明是谁,这*也当的太隐姓埋名了!” 杜泽宇微微一叹,站在身边的下人却喃喃道,“她当年可是嫁了贵人的,还曾昭告天下了。” “贵人?谁?” 下人见杜泽宇来了兴趣,便说的大声了些,讲着讲着便讲的眉飞色舞,越发的绘声绘色。 “六年前,皇上昭告天下,肃王云灏娶了一女子,贤良淑德,与之缔结秦晋之好。而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小河镇的李春花。” “当时王爷娶村姑这消息可是震惊了天下,好多姑娘都羡慕不已。可是,好景不长,成亲的第三日,肃王爷便暴毙而亡。老太妃下令将肃王妃关进了偏僻的宅院,不久后肃王妃诞下了世子爷。本以为能够再次翻身,岂料世子爷又得了肺痨病,后来,肃王府便没了这二位落难主子的消息。”下人想了想后又道,“只是,小的内人娘家是刘家村的,挨着李家村,听说那李春花领着儿子回来了,一个村都嫌弃她呢。想想也是,一个克死丈夫又害的儿子半死不活的女人,还被赶出了婆家的大门,怎么会不招人嫌弃?” 杜泽宇完完全全的被下人说的话吓傻了,若是真的如此,那李春花岂不是和云灏真的是夫妻?肃王死而复活,肃王妃岂不是也重见天日了?他的七舅老爷啊,他怎么现在才知道? “小三子,你说的这些消息,老爷我怎么一点儿没有耳闻呢?” 杜泽宇话落,小三子瞅了他一眼,战战兢兢的道,“老爷,那几天你在斗鸡,就是你斗了三天三夜没睡觉那次,你还记得不?” 杜泽宇想到这里,顿时就懵了,他岂会记不得,那一次,他为了同人斗鸡,差点虚脱而死。既然李春花是王妃,那么——他备份大礼,上门亲自赔罪去! “小三子,赶紧让管家准备礼物,就说去向王妃请罪的,越重越好!” 小三子愣了愣,然后忙不失迭的点头,转身拔腿就跑。杜泽宇看着小三子离开的背影,嘴里嘀咕着什么,然后神不守舍的回屋换衣服去了。 赔罪,必须要有诚意! —— 叶若把云灏拽出了县衙,她竟然看到李仁和李春童都守在县衙门口。两人神色一致,好像火烧了眉毛,在县衙门口徘徊,眼神聚精会神的盯着县衙的大门。 他们见叶若出来,两人同时一喜,然后疾步走近,兴奋的道:“春花/姐!” “仁叔,春童!” 叶若同二人打过招呼后,故作神秘的从怀中掏出叠好的合约,然后扬了扬,笑米米的道,“杜大人是为民造福的好官,这事儿啊,办成了。”她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是不会在落井下石,坑杜泽宇一把的。谁让她今天心情倍儿好呢? 李仁和李春童同时被感染了喜悦,担心的神色换下,露出会心的笑来。李春童对叶若的“盛世药园”就有耳闻,却没想到姐姐竟然已经打造了雏形。刚刚他听李仁细细的讲述了一番,他在心中万般感叹,并且,对姐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的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云灏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而眼前的三人直接忽略掉他的存在,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估计还得聊上大半天。他别无他法,答应了云涟要赶回去,自然不能欺君。仔细的想了想后,便道:“今日天色已晚,而且像是有大雨降临的趋势,你们找个客栈住一晚,明儿再回去吧。” 李春童听完,连忙接过话茬,“住什么客栈,我药铺楼上的屋子够住呢。”他说完,转头看向李仁,笑呵呵的道,“仁叔,你还没去过我那儿呢,一块儿去吧!” 李仁念着许氏和张氏一同回娘家去了,估摸着也得明后天才会回来,便应了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咧,俺也去住一晚城里的房子去。” 叶若心情好,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开荒地,本想拒绝,但抬头见天上的乌云密布,一团团黑气飘来,估摸着这雨一会儿就得下大了。她有些沮丧,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明早就走!” 云灏见三人商量谈妥了,便同三人告辞,然后掏了一张银票给叶若,让她去买些好吃的去。叶若本想拒绝,但人已经急匆匆的跑远了,握在手里的银票又不得不收了回来。算了,改日再给吧! 她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他急色匆匆的模样,想必是要做大事。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谈情说爱就能不管不顾。她心知云灏的身份,那他肩上自然有他要承受的担子。这些东西,她无法领会,也不想理会。 “走吧,今晚给你们露一手!” “姐,我要吃辣子鸡丁,辣子鸡丁!” 李春童忙点菜,叶若一一应下,李仁走在二人身边,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他真的很意外,短短一年时光,李春花一家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连不懂世事的李春童,竟然也开店当老板了。 哎,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仁叔,快来啊,我们到了!” 题外话: 今天兔子干了蠢事了,把公司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呜呜,明天等着被领导枪毙,快来安慰我,呜呜 第170章 意外来客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仁进了药铺之后,楼上楼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听到刘锦绣喊他喝茶,他才一边赞叹着坐下。看最新ㄗs章櫛oО请上づ@看書閣╄→.м)然后夸赞道,“春童家的,你爹是善人,这出手果然不简单。” 刘锦绣只是笑笑,替他奉茶之后,便坐到角落里纳鞋底去了。她爹的确是善人,但爹的银子可是心疼的很,不是一般人,他向来奉行的原则是一毛不拔。这次他能掏这么多银子给他们夫妻开药铺,她都惊讶了好久。只是碍于外人,她从不愿意与人说罢了。 然而,最近,她爹总是问她关于长姐的情况,一听她还是没有来坐馆看病的意思,又急又怒。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反正,心里总觉的怪怪的。 “春童家的,你家这房子多少钱,怕是要花上好多银子吧!”李仁瞧着满屋子的东西和药柜,啧啧的赞叹。这房子,真好! 刘锦绣回神,又对他笑笑,“仁叔,俺爹没说过呢,只是让我们好好经营过日子。” 李仁一听,然后竖起了大拇指,李春童这爹还真是不赖。 叶若进屋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厨房。李春童要吃辣子鸡丁,那是因为家里正好两只野鸡,现成的材料,只是少了一个厨子。现在倒好,连厨子都有了,他自然是高兴的屁颠屁颠的给叶若打下手。 “姐,你做的辣子鸡丁,好吃的紧,我和绣儿都怀念着呢!”李春童舔着柴火煮饭,特别狗腿的赞美道。 叶若剖开鸡肚子,清理了内脏,转身用沾满血的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嗔怒道,“若是你姐不来,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这些日子没吃饭啊!” 李春童嘟了嘟嘴,然后一脸不高兴,饭肯定是吃了,只是吃的不开心,觉得没味儿罢了。他同姐姐生活了那么多年,再加上一个可爱的外甥子,突然吃饭的人换成了自家媳妇儿,每一顿饭你看我,我看你,吃的一点儿都不香。再说,这做菜的味道同姐姐的手艺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 “姐,要不你搬来同我们一起住吧,大家有个照应?” 李春童旧话重提,叶若只当是耳边刮过了一阵风,然后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用力的宰着鸡肉。两只野鸡,宰成了拇指大小的块。她手脚利索,很快便将鸡肉宰好,装进了瓦盆里,然后放入了盐、酱油、花椒、少许豆粉,将鸡肉全部拌匀码好,便去准备佐料。 李春童的嘴也被叶若养叼了,叶若竟然在他家厨房找到了各种各样的调味料和香料。她啧了一声,觉得很是神奇,一向节俭的老弟竟然也懂得享受生活了,不知道该说不容易,还是该感觉欣慰。这好歹也是学了她这个姐姐不是? 叶若将老姜去皮之后切成片备用,葱姜蒜剥皮洗净备用。等她收拾好鸡块,李春童煮的一大锅米饭也出锅了。辣子鸡丁配上大米饭,这味道绝对一流。 “春童,把火烧旺!” “哎!” 叶若倒了一大碗菜籽油下锅,等锅烧热以后,只见菜籽油冒了青烟,她便将码好待用的鸡肉块给倒入了油锅里爆炒。鸡肉在辣油中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只见带红的肉块全部褪去了颜色。她手脚麻利的将鸡肉来回翻炒,等鸡肉炒香之后,便将鸡块捞了出来,菜籽油留锅。 “姐,这次的做法怎么不一样?” 李春童瞧着步骤不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金黄色的鸡肉块出神。虽然不一样,但看上去也是很好吃的样子。 “上次是小煎鸡,这次的叫辣子鸡丁,快把火烧旺一点!” “哦!” 叶若将葱姜蒜全部下锅翻炒,然后洒下花椒和香料,最后倒入了红彤彤的辣椒条。等辣椒炒出味道之后,放入调味盐,炒匀之后倒入沥干的鸡肉块,充分炒匀,直至入味。叶若欢喜的道了一句“大功告成”,便简单的涮洗了一番瓦盆,然后让李春童灭火,自己将辣子鸡丁盛出锅。 “摆碗筷,开饭!” 李春童笑呵呵的应下,将碗筷和米饭一道端了出去。李仁和刘锦绣在外面闻着香味,早就垂涎欲滴了。只是李仁碍于是客不好去厨房一看究竟,而刘锦绣则是怀孕了,勒令不能进入厨房。 李春童将碗筷摆上桌,叶若端了一大瓦盆辣子鸡丁出来,香味顿时弥漫了整间屋子。屋里的三人齐齐的吸了吸鼻子,这香辣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叶若让大伙儿多吃菜少吃饭,但是李仁和李春童依旧一人吃了三大碗米饭。刘锦绣以前不爱吃辣,可怀孕后便换了口味,对辣的东西情有独钟。每顿饭若是没有辣味,她那胃口就差的不得了,根本吃不下饭。李春童怕她吃太多辣椒上火,对宝宝不好,做的菜基本上以清淡为主,因此,她可没真正的吃舒坦过。 叶若今天晚上的辣椒放的很恰当,不是太辣,也不算不辣,反正很是合几人的胃口。吃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四个人,一瓦盆辣子鸡丁直接吃了个干净,瓦盆里剩下的全部都是红彤彤的辣椒。李仁看着佐料,啧的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 不过,真的是太好吃了! 四人吃饱喝足之后,叶若和李仁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便各自上楼睡觉。李春童则负责收拾碗筷和厨房,刘锦绣不忍丈夫干活太寂寞,便留在楼下同他说话解闷。等李春童收拾好,再关了店铺,已经是戌时末了。 叶若心里怀揣着对盛世田园的向往和激动,一晚上都没睡好,天不见亮便起了。可是李仁在另一屋睡的鼾声四起,她估摸着不到大天光不会醒来,懊恼万分,又不得不倒下*闭眼休息。谁知,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巳时三刻,等她下楼时,药铺前来抓药的人已经排了长龙了。 “生意这么好?”叶若瞅着忙个不停的李春童,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刘锦绣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叶若笑了笑,“还不是多亏了姐姐,你看病不收钱还赠药的那家人,到处替我们做宣传,说咱们这里的大夫医术怎样怎样了得,心地善良心眼也好呢!”这免费的广告做了好几天,慕名而来的人多了去了! “姐,来找你看病的人可多了,可是都是失望而归。”刘锦绣一想到那些慕名而来却又流走的客人,心里不免一阵失望和肉疼。 叶若只是笑笑,他们夫妻二人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人各有志,李春童也是看病抓药的一把好手,她没必要参合进来。况且,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造一片盛世药园,哪儿有那心思耗在这里给人看诊? “等姐姐的药园成气候了,专供你家的药草!” 叶若避而不谈,刘锦绣也算识趣,勉强的笑了笑,换了话题道,“姐,饭菜都还温在锅里,这里人多,你去厨房把早饭吃了吧!” 叶若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李春童,确定他忙得过来,才转身进了厨房。稀饭配上小笼包,外加一碟子咸菜,早饭绝配,美哒哒! 当她揣着杜泽宇给她的合约同李仁一道回李家村时,已经是未时过后了。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便特地去城门口雇了马车,舒舒服服的回家去。李仁第一次坐马车,跟着叶若洋盘了一回,就差把心里的激动喊出来。 马车到村口后,叶若便下了马车,付过钱之后,便让车夫将人给送回李家村去。从这村口绕到李仁住的李家村,要耽误一会儿工夫。但叶若给的车钱多,车夫自然也乐意,二话没说便赶着马车走了。 “春花,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你家来客人了!”叶若听见声音抬头,竟然看见了刘氏。她左手抬着簸箕,右手牵着李俊林,笑米米的道。 客人?她家不沾请不带故的人太多了,压根儿就没啥亲戚,谁会来? “谁啊?” 刘氏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娘家那村的刘清山媳妇儿,其他的人都不认识。”她嫁到李家村好几年了,鲜有回家,刘家村新嫁来的媳妇她都不太熟,更多的是不认识。 刘青山? 叶若忽然一愣,然后皱着眉头,心里像是擂鼓一样咚咚咚的跳。刘青山媳妇儿,那不就是岳家的人?岳家的人,怎么跑到她家来了? “春花,你家来客人了还不回去,你还愣着干啥?”刘氏见她良久没动,用胳膊肘戳了她一下,提醒道。然后拉着李俊林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叶若咬了咬牙,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通了这点,她拔腿就跑。等她走到自家门前时,果然见好几人站在她家门口,身边还放着不少东西。 “娘,快看,春花妹子回来了!” 突兀的声音过后,只见院子里几道视线齐刷刷的朝她看了过来!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正文168:意外来客(二更求订阅) 第171章 叶家夫妇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被几人盯的渗的慌,警惕的走近了一些,只见这些人中竟然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都穿着华丽的衣裳。她本想再细细打量一番,岳夫人却笑着招呼她道:“若儿!” 叶若听惯了“李大夫”、“李姑娘”、“李春花”等名字,除了被云灏这般亲昵的叫过名字外,听见“若儿”两个字实属头一遭。她微微一愣之后,便露出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容来,走近了岳夫人母女,轻声道:“岳夫人、嫂子!” 岳珍许久没见她了,拉着她的手欢喜的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叶若瞧着她足足大了两圈的肚子,轻笑道,“嫂子身子这么重,怎么不在家好好歇着,谨慎些好。”主要是山路不好走,孕妇还是少出门溜达比较好。 岳夫人闻言,拉过她的手,一脸慈祥,“若儿那是怪静姨不该来咯?” 原来如此! 叶若立即摇头,但还是嘱咐岳珍少出远门,在家养着,一定要小心了。毕竟这医学设备落后的年代,万一有个什么问题,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岳珍道谢之后,三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把目光齐齐投降一旁被三人忽略多时的二人。两人神色淡淡的看着叶若,明明脸上对着笑,但总给人怪怪的感觉。 “若儿,这是叶二爷夫妇。”岳夫人忙做和中间人,立即介绍起对方来,“叶二爷、叶二夫人,这便是老身向你们提起的姑娘,李春花。” 叶若弄不清为何岳夫人这般介绍自己,但想必岳夫人肯定有她的理由。她也不戳破,对着二人笑了笑,但保持着极高的警惕,轻启红唇道:“瞧我这记性,大家进屋坐。”来者是客,先请人进屋再说,为客之道还是要讲一讲的。 “好好好,进屋说!” 岳夫人好像很高兴,然后招呼着另外二人一道进屋。岳珍伸手去提礼品,叶若让她别动,回头她来收拾,小心着身子,然后才跑去开了门,请了几人进屋。 昨儿出去了,今儿才回来,家里没有现成的茶水,她抓了一些现成的零嘴出来,便一头扎进厨房烧水,然后泡了一壶粗茶。等她忙完这一切,端着茶水进堂屋时,岳珍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皮儿了。 孕妇身子重,多数时候又休息不好,白天困倦是在所难免的。她把茶水放好之后,又去房里换了干净的被单,这才出来便扶着岳珍去休息。岳珍有些不好意思,但身子实在是乏力,便也就不推辞了。 叶若出来带好门,这才真真正正的坐下,打量起两位叶家人来。叶二爷长脸消瘦,一双细眼睛很是精神,隐隐泛着精光。虽然看上去和气,但凭她看人的经验来说,这人不值得打交道。而叶夫人,身材丰腴,大概四十岁左右,鹅蛋脸、柳叶眉,虽是徐娘半老、但也风韵犹存。可一张嘴却是极薄,一看就是刁钻刻薄之人。 她心中隐隐下了结论,这夫妻二人怕是不是善茬。但,岳夫人带他们从凤城特意来找自己,是出于什么缘由呢? “夫人,你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向来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绕圈子。不是她心眼直,只是她不屑耍弄这种心机。坦坦荡荡的说话,让问题简单点,做人也舒坦些。 叶家夫妇没想到她这么爽快,齐齐把眼光投向了岳夫人。岳夫人瞧了二人一眼,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却是忍住了,拉过叶若的手道,“静姨就是想念你了,珍儿回婆家,一方二便,我就随同过来看看你。”说完之后,瞧见一旁的夫妻把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微微拉了拉嘴角,补充道,“顺便,叶二爷夫妇也想见见你,所以就一块儿来了!” “是的是的!” 叶夫人笑的一脸谄媚,眉宇间犹犹豫豫的,想认又不敢认似的。她拉了拉叶二爷的袖子,然后又嘿嘿的傻笑了几声,便不吭声了。 叶二爷被她拉的心虚,擦了擦手心的冷汗,咬了咬道,“若儿,我是你二叔,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你跟我们回家吧!” 二叔? 叶二爷夫妇本以为这话说完会看到她痛哭流涕,哭嚷着要同他们回家,谁知,叶若连眼皮儿都没眨一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看着看着,他便有些心虚,捏了一把汗,继续讪讪道,“若儿,二叔二婶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啊。呜呜……”说完,他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模样伤心,让人觉得心酸。 若是换成当年的李春花或许还真是感动了,受过了那么多苦难之后,突然有衣着光鲜华丽的二叔二婶来接她回家,估摸着早就哭成泪人了。可是,她不是李春花,她也不是没见过大世面,再加上岳夫人曾经给她说过的话,她再软的心都硬成石头了。 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她同样爱家人、珍惜亲情,但是这叶家夫妇突然冒出来,而且长相就不想好人,她还没拿功夫跟他们虚以委蛇,然后跟着二人回家去。她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挺好,连什么复仇的想法都没有,跟着叶家人回叶府,岂不是受罪? 何苦呢? “叶二爷,想必你是认错人了,村妇李春花,有爹娘、有叔伯、有爷爷,在本县的衙门也有户籍证明。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她叫李春花,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除非,谁能有那本事将她的灵魂与柔体剥离了,露出她虚无的灵魂来。要不然,她就是李春花,一辈子的李春花。 “若儿,你当年被送出府的时候还很小,你可能已经记不得了,”叶夫人一听她否认,激动的站了起来,像是叶若亲娘一样大喊道,“若儿,你手臂上有个月牙胎记对不对?那就是证据啊!”只要有胎记作证,她怎么能辩白她不是叶家人? “月牙胎记?”叶若很是明显的一愣,然后便瞥见叶夫人嘴角笑了。她心里冷笑了一声,琢磨着叶家人来者不善,故意有些惊慌的道,“凭什么相信你?” 叶夫人一听有戏,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人了。虽然她与她大嫂长的很相似,但天下没有血缘关系也长的相似的人也很多,这不能证明什么。只有她的血和身上的胎记,那是永远都磨灭不了的证据。 “若儿,你出生的时候,我同你二叔已经成亲。是我把你从你娘的产房里抱出来给你爹的,你说我怎么会不清楚?这点你该信了吧!”叶夫人说的自信满满,眼底泛起了精光。 叶若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又该煮饭了,但寒殇和两个孩子还没回来,想必今晚又在镇上嗨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直接跳过了叶夫人的话,“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做饭。” 做饭?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候,她怎么能去做饭? 叶二爷夫妇气的在心里擂鼓,恨不得扇她两巴掌,这小妮子莫不是故意在耍他们不成?真是气死他们了。不行,他得赶紧确认了身份,再赶回京都才成。 叶二夫人也会意,站起身就追着叶若出去,伸手就去拽叶若的袖子。谁知叶若早有防备,就在她要抓住自己的手臂的同时,微微侧开了身子。叶二夫人一个不慎,直接扑了空,摔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 叶二夫人顿时杀猪般的喊出声,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忍着痛,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小妮子故意耍花招,她肯定就是叶老大的女儿叶若。这死丫头,真是气死她了。哎哟,摔死她了。 叶二爷在堂屋里见状,气的差点儿翻了白眼儿。一脸焦急才冲出来扶起她,连连问摔伤了没有。岳夫人坐在堂屋里掩嘴轻笑,看着叶二夫人狼狈的样儿,心道活该! 叶若听见惨叫声,偷笑了一下才转身,大惊失色的道,“叶夫人,你可是还好?摔伤没有?”她动作有些大,直接挤开了叶二爷,扶住叶二夫人的手故意紧了紧,狠狠的在这讨厌的妇人身上掐了掐。 “哎哟--” 叶二夫人吃痛,忙把叶若推开,哭丧着一张脸,痛的她眼泪哗哗直流。这死妮子,心肝儿真是黑呢。她倒是小瞧了她一些! 叶二爷不明其中缘由,对叶若有些歉意的点点头,然后扶着叶二夫人往堂屋里走。堂屋内,岳夫人已经很是体贴的把凳子给她摆好了,顺手还添了茶水,“二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岁数大了,身子不如年轻人,慢点儿!” 叶二夫人闻言,气的咬牙切齿,这就嫌她老了?她可比她们都年轻着呢! 叶若嘴角轻扬,转身去了屋后面,吃,她一定请他俩吃顿丰富的大餐! 题外话: 妞们,快猜猜,这对讨厌的夫妇到底干啥来了 第172章 待客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read336(); 岳夫人隔了这么久才见到叶若,不管是出于对好姐们的想念,还是发自内心心疼叶若,对叶若挽留她留下用饭一点儿没拒绝,反而去厨房帮她添柴火。【鳳/凰/更新快无弹窗请搜索f/h/x/s/c/o/m】 叶若料的很准,金狗银狗照常给她送了野味到屋后的土里,幸好天气凉爽这两日,要不然,这两只野兔估计得晒臭了。兔子可以剥皮做冷吃兔和青椒兔肉,再去菜园子里掐了两把又嫩又肥的小青菜。再加上芽菜坛子里的芽菜,配上一点儿囤货腊肉,炒出来招待客人也算是农家一绝了。 她虽然很不喜欢叶家的二叔和二婶,但是她总不能直接让人轰出去吧。再说了,她还没把他们来李家村的目的弄清楚,冒冒然然的将人赶出去,万一这两人心思歹毒,还留着后招怎么办?到时候,更是防不胜防。 他们愿意呆着就呆着吧,只是,她们好像对她手臂上有没有月牙形的胎记很是上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让她回去认祖归宗。然而,她却有种隐隐不安的直觉,这件事,根本没这么简单。 “若儿,你二叔和二婶不知道从哪儿得了这消息,说你便是叶家流失在外的孩子,一路跟踪我到了李家村,这才找到了你家,”岳夫人压低了话音,声音里满是愧疚,都是她不小心惹得祸患,“千万要小心了,这对豺狼虎豹,准没安什么好心。” “哟,今晚吃什么好吃的呢?” 岳夫人话音刚落下,一道尖锐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随即而至进厨房的便是叶二夫人。她一脸嫌弃的打量了一圈厨房,但看向叶若时,眼底又绽放着精光。她虚掩着鼻子,眼视线落到了叶若猩红的手上。 叶若把她的神色全部收人了眼底,在心中冷冷一笑,管他们来干什么,只要不害人,大家便相安无事。只要敢动歪心思,她让他们俩滚去吃牢饭,永远都翻不了身。此时此刻,她可是把心思动到了云灏这位肃王身上,要不然,这个花拳绣腿的王爷实在是没任何作用,想必云灏也是极其愿意帮她这个忙的。 “二夫人,这是老百姓的吃法,农家菜,你一会儿可别嫌弃。” 叶若一脸微笑,说的很是客气,好像之前她故意让她摔倒、又故意掐了她几下,这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她满脸淳朴,荡漾着纯净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叶二夫人一脸嫌弃,心里碎了一句嘴,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便直接出了去。想来也是,好好的叶家当家主母跑到偏僻的小村里,住的像是难民窟,吃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儿能不嫌弃?只是目的没达到,她又舍不得离开。 岳夫人瞧她那副尽力掩饰却也掩藏不住的冷傲和高高在上,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这女人,心肝儿黑透了,可是老天却又没收了她,真是瞎了眼了。” 叶若心里明白,岳夫人肯定知道一些叶家的内幕,才会这么说。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就想在这里过日子,努力完成她的理想,早日将她的盛世药园铸造成功。她笑了笑,却避而不答,反而笑呵呵的道,“静姨,本来想捉弄捉弄他们的,但是怕把你给恶心到。所以,今晚有好吃的端上桌。” “是吗?那我可得多吃一碗米饭了!” 岳夫人应了叶若的要求,把柴火添大烧旺。叶若清理了鸡内脏之后,舀干了锅里的热水,舀入了干净的水之后,便开始煮米饭。大米是几日前才去城里买的,一口气买了四十斤,她当时还抱怨多了。现在正好拿来待客,要不然蒸馒头待客多寒酸? 晚饭时分,叶若炒了好几个菜,冷吃兔肉、青椒小煎兔、素炒青菜、芽菜炒腊肉,还有一个西红柿蛋汤。本来一脸嫌弃的叶二夫人闻着香味,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这些东西她怎么做的这么香? 叶若见她们夫妇俩一副惊诧的模样,勾了勾嘴角,然后挨个盛了一碗白米饭。此时,岳夫人已经把岳珍叫起来了。 岳珍最近嗜睡的很,又是被人叫醒的,精神有些匮乏。但在别人家中做客,她又不能耍小性子,只能不太情愿的坐下吃饭。但瞥见饭桌上的菜色,便顿时来了精神。红红绿绿的辣椒可真是可爱的紧,看的她食欲大开。 岳夫人知晓是兔肉,不想给她吃,因为自古有话说:吃了兔肉,孩子生下来后便会成兔唇,长的可难看了。一桌人纷纷动筷,她却偏偏拨开了岳珍的筷子,给她夹了一块腊肉道,“珍儿,吃这个,蔬菜也不错,很嫩!” 叶二爷夫妇拿起碗筷便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吃,压根儿没顾得上形象,更没去注意岳夫人母女俩的小动作。岳珍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紧了,她瞧着这红红绿绿的辣椒刚开点儿胃,又不给吃,又是白盐白味的青菜,她吃不下。 她精神怏怏的放下筷子,一脸的不高兴。 “吃吧!” 作为新世纪的医生,叶若很明白岳夫人顾忌的是什么。可是婴儿先天性兔唇跟吃没吃兔肉根本没关系。兔唇的形成无非原因有二,一个是先天性的遗传基因,基因先天性畸形,所以导致婴儿是兔唇。第二个原因,便是环境原因,尤其是怀孕的前三个月,吸烟、喝酒、嗑药等等,这些是主要原因。虽然科学还在继续探索兔唇的形成原因,但是吃兔肉变兔唇的这种说法根本不存在。 岳珍和岳夫人齐齐看向叶若,岳珍面露感激,但岳夫人却是满脸的不赞同。孕妇可是吃不得兔肉的! “静姨,京都那边的孕妇都吃的,没问题的。放心吧,珍儿一定会给你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外孙,吃点兔肉没关系的。”她不能用科学的结论告诉岳夫人,要不然,一会儿便该问她“基因是什么”、“畸形基因又是什么”、“染色体是什么”等等问题。 岳夫人半信半疑,心里各种为难,不敢轻易冒险。倒是岳珍,本来就嘴馋,怀孕后口味也变了不少,看到辣的东西就想吃。现在听了叶若的话,对眼前这一盘子兔肉更是垂涎欲滴,恨不得直接倒嘴里解馋。 “静姨,兔肉去了骨头,只要了身上的肉,吃一点点真的没关系的。” “娘,我就吃一点点就好,京都的人都吃着呢,肯定没事的。” “静姨,春童媳妇儿怀孕了,可什么都没忌口呢。前几日我才做了兔肉给她吃!” “娘啊,看吧,人家都吃着呢,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吧!” 叶若和岳珍轮番求情,岳夫人也心疼闺女,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后,才道,“好吧,只能吃一点点。就一点点,解了馋就不许吃了!” “是!” 岳珍给叶若眨了眨眼睛,便抬起筷子欢欢喜喜的吃兔肉,一开始还只是象征性的夹一筷子,多吃蔬菜,但等岳夫人放下碗筷去院子里消食,她恨不得一筷子夹两筷子肉。 这肉,炒的太香了。 叶若也埋头扒饭,她再不守住眼前这一盘,都快被那对夫妻吃光了。叶二爷夫妇即使有钱有身份还有地位,但是吃久了京都的食物,忽然换了农家口味,两人难挡美食*,足足吃了两大碗白米饭,两盘子兔肉。叶若看在眼里,摇了摇头。 吃过饭,几人去消食,叶若便去收拾碗筷。弄好一切后,才烧了一大锅水给几人洗漱。她这里简陋,洗澡是不行了,凑合着洗洗脸刷刷牙,顺便洗个脚。明儿个,便把这人给送走去。 岳夫人正在洗脸,刘青山便来接人了。岳珍和岳夫人商量了一下,既然刘青山来了,她们便回去住。她们特意向叶若告辞,叶若也未做挽留,便寒暄着送仨人出了村口,这才折了回来。 她回屋时,叶家的二位祖宗已经进了李春童住过的屋子了,但是被单*单没换,二人就这么耗着。叶若扶额,忍着给人换了干净的,才把旧的放进盆里,自己去烧水洗澡。两天没洗澡,昨天又跑了一天,再不洗澡身上就馊了。 她怕叶二夫人发疯,冷不丁的冲进她的卧室,把她看个精光,便将窗户放下锁好,门也关好落了闩。检查安全了,这才脱了衣服泡进了浴桶中。滚烫的水刺激着每一个毛孔,浑身怅然,她闭目养神,泡着热水,美美的哼起了歌。 叶二夫人果然如叶若所料,真的偷偷摸摸的出了自己的屋子,然后贴着耳朵听她屋里的动静。本想将门纸戳一个洞,但无奈叶若家的是门是纯木头,她这种小人行径却只能作罢。可是,她刚转身想出门,便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便浑身都动不了! 题外话: 岳珍的表现,估计是很多孕妇都存在的问题,哈哈哈,各种想吃又不能吃 第173章 闹鬼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又轻轻的阖上了门,落了闩,解开衣服的扣子,修长的大腿伸进了浴桶里。(看最新章节┲﹊請丄﹏☆~ωǒ看書閣.КAΝsΗUg.℃Oм)舒服,身体舒服,心情也舒服。 卧室门口,叶二夫人如一尊雕像一样,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急出了一头热汗。她尝试着张口喊叫,无奈使劲了全力仍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来。真是见鬼了! 叶二爷见她许久没回来,伸头看了一眼门口,然后翻了身闭眼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起夜,端着蜡烛出去,见石化的叶二夫人立在眼前,影子隐隐绰绰的,差点没把他给吓死。他本来想喊叫,但是潜意识里便打住了,她是出来监视别人的,现在被人定在这里,说明人家没打算撕破脸。他若是招来了人,他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叶二爷鼓起勇气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气息尚在。他惊吓的把尿给憋了回去,将妻子扛在肩上,直接打包回了卧室。仔仔细细的给她号了脉,脉象若隐若无,气血也很混乱,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怎么着了啊?” 叶二夫人鼓着一对大眼睛,转了转眼珠子,她也不知道啊。她回头之后便觉得脖子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然后就不能动也不能喊了,除了能听见声音外,别的都不可以。她感觉自己中了邪,这屋里肯定不干净。 叶二爷急的团团转,掰着叶二夫人找了一圈,甚至把她给扒了个光,他没找到任何破绽来。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一会儿被叶若给发下了,可怎么是好? “咱们天亮后便另外找地儿住去,这里太邪门儿!” 叶二爷有些沮丧,心里更是窝火,他堂堂叶家传人竟然没诊出是何原因。他都没法诊出的病,要么是大病,要么就是中邪了。她之前都是好好的,不可能一刹那的功夫便得了重病,那么原因肯定是偏于后者了。他虽然没达成目的,但是总不能把命搭上啊,确定眼前的李春花是否是叶家的嫡长女身份,他要另取他法了。 他看了一眼浑身僵硬的妻子,皱着眉头叹气,一坐便是天亮。 叶若美美的睡了一觉,开门去做早饭。她见屋门口的“雕塑”已经不见了,哼了哼,勾了勾嘴角,便开了堂屋大门朝厨房去。昨晚的剩菜剩饭恐怕要怠慢了“贵客”,她便熬了一锅粥,烙了两盘子油条,外加一叠农家自给自足的蔬菜。把粥和菜端上桌子,叶若又摆好了碗筷,这才擦了擦手去敲门。 “叶二老爷,叶二夫人,吃早饭了!” 叶若装的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声音里一点儿愧疚或是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精神极好,说话都像是唱歌似的轻快。 吱嘎—— 房门被打开,她只见叶二老爷一脸倦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抹笑来,“若儿,有劳你了。你二婶不舒服,她再睡一会儿,我们去吃吧。”能拖一时是一时呗,反正彼此心知肚明,但也没必要戳穿。 叶若闻言,忽然神色便担忧起来,往屋里伸了伸脖子,但是又故意没进去,只是压低了声音道,“二老爷,二夫人没什么事吧?” 叶二爷勉强的保持着笑,神色有些慌张的道,“没事没事,可能有些水土不服罢了,调养两天便无碍了。走吧,吃饭去,我都闻到香味了。”他跨出门槛,顺势关好了门。 叶若碰了一鼻子灰,但是却一点不沮丧。她本来的意思是顺着叶二爷的意思进屋去瞧瞧的,然后趁二人不注意拔了她后颈上的银针,叶二夫人便能动了。只是,剧情并没有按她所想的发展,叶二爷在故意掩饰,装的也很有水平,那她便改了战术,将计就计。 叶若对着叶二爷微微一笑,眼底的深意尽显:装,你就继续装。你若是要装,本姑娘不妨吓吓你先。 两人坐上桌吃饭,叶若吃的极其美味,可是叶二爷面对可口的早餐食之无味,提不起一点儿心思来。他想了又想,总觉得这事儿怪异的很。所以,他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臭丫头搞了鬼,但是从她今早的态度来看,估计十有**跟她脱不开干系。 “哎,早上听说李家村又闹鬼了,族长夫人都被吓瘫痪了,真是可怜。”叶若吃着吃着,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声音里带着心酸,叹了口气道,“这鬼也厉害,来了几波道长都没驱走,这还专挑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下手,也不知道下一个又该谁遭殃了。” 砰嗵一声,叶若对面的叶二爷已经冲进了卧室,扛起叶二夫人便往外跑,他就说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鬼怪作祟,万一被伤了,就死定了。他妻子不会瘫痪吧? 叶若听见屋里的声音,噗的一声笑了,但是还是极力稳住情绪,憋着笑意站起来,堵到了门口。她见叶二爷被着人出来,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瞪大了眼珠子道,“二夫人这是怎么了?”顺势,她的手便伸向了叶夫人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她昨晚被鬼迷惑住了,现在还不能动呢!” “相公,相公......” “动了,动了!” 叶二爷话音还未落下,背上的叶夫人已经惊恐的叫出声来,然后一双手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又喊又叫。他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会动了,也突然能吼能叫了,赶紧把人给放了下来,使劲儿的掰开了叶夫人的手,大吼道:“冷静,冷静!” 叶若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将银针戳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藏好,退后了两步,有些惧怕的道,“叶夫人,你没事吧?” “啊——闹鬼啊!” 叶二夫人又鬼叫起来,一把掀开叶二爷,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叶二爷不得不连忙追了上去。叶若瞧着二人跑远的背影,这才拿出银针对着阳光看了看,果然是好东西。 “出来吧!” 叶若朝着卧室喊了一声,只听见她房间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云灏伸了个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甚是讨打,让人忍不住揍他两拳。 云灏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径直走向了饭桌,拿起其中一副未动的碗筷,扒了几口稀饭,又吃了两根油条后,才道,“爷快憋死了!” 叶若回身坐下,抬起碗筷继续吃,难得对他露出了一个笑脸来,真心实意的夸赞道,“你那东西还真管用,配上我独门穴位法,简直是天衣无缝。” “那是自然,”云灏回答的声音淡淡,又夹了两筷子青菜到嘴里,才囫囵吞枣的道,“那可是毒医的东西,叶涛又不是研究毒药的,给他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查得出来。” 叶若撇了撇嘴,她刚给了他点颜色,他就敢开染坊了。要不是她的针法好,叶二夫人能遭一晚上的罪?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可管不着什么毒医鬼医的,以后见面了,她可一定要同人切磋切磋,她可不能丢了老祖宗的脸。 想到这里,叶若突然抬起了头,冷了声音问道,“你昨晚怎么回来了?”他不是急色匆匆的去见一个人吗?这么快就见完了?不走了? 云灏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很是自觉的抬起空碗让叶若再给他盛一碗去。叶若咬着牙,瞪了他两眼,但也认命的接过碗去厨盛粥。端着碗回来时,云灏已经摊在长凳上睡着了。 她是奇了怪了,昨晚上不是已经睡了一晚吗?这会儿刚起来,怎么又睡着了?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将他的脸捏成了各种形状,结果某人却睡的人事不省,任由她捏圆搓扁。她觉得无趣,便哼了哼,收拾了碗筷洗涮去了。 昨晚她忙完之后去烧水洗澡,提着热水回来时,云灏已经在她屋里了,只是他昨晚上太过安静,她一开始没注意到。等她脱了衣服跨进浴桶时,这才发觉桶里有人,直接差点将她吓死。 若不是这厮捂住了她的嘴,还将她钳制住了,她昨晚上肯定把他当*收拾了。后来叶二夫人来偷听,云灏便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瓷瓶,她用银针沾了一点儿后,扎进了她的脖子里,这人急直接僵硬成化石了。效果实在是太令她大吃一惊。 然而更让她大吃一惊的是,云灏昨晚上只是抱着她泡了个澡,然后擦干净后便睡了,如现在一样,好像几晚上都没有睡过似的。从前晚上到昨晚,他到底干嘛了? 想不明白也弄不清楚,现在又赶走了叶家夫妇,她身心舒畅,扛起了锄头便往屋后走。她管不了别人那么多事,她现在的事儿才最重要呢。可是,刚走到转角,背后便有人在喊她。 题外话: 这对夫妇是不是很讨厌?你们留言吧,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 第174章 求医 扎刺猬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回头,阳光晃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半合着眼定睛一看,那一身青衣如城里人打扮的人竟然是刘青山。[燃^文^书库][].[774][buy].[com]真是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啊。 刘青山以前是小本买卖的商人不假,但也只能是做些小本买卖,家里的田地也是种着的,可没敢不向刘锦绣家租。只是,他家田地不像其他村民那样,开春之后便只能种水稻,秋收之后还刘善人家的租子。他家哪怕没稻谷交租,他还能用银钱补,其他的村民则是不行的。 在乡下,地主租给村民的土地必须按时交租,否则会收回租种的土地或者是抬高所有村民的租价。刘善人算不得一个好人,但也称不上一个坏人。他虽然规定开春以后,田地必须种水稻交租,但是租价却不如其他几个村贵,村民们除了交租外,还能留下一大部分自己吃或是送到舂成米之后,卖到城里去,再换成粗面或者玉米粉回来。刘家村土地富庶,村民的经济收入比其他村的村民多,这也是他们村富有的原因之一。 刘青山以前做着生意,但依然短衫长裤,方便自己动手搬运货物。现在一身长衫,改头换面了一番,成了洋气的城里人,她差点没有认出来。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刘大哥!” “春花妹子!” 刘青山走近,撩了撩袖子,笑道,“春花妹子,叶家的二位不知为何跑到我家来了,失魂落魄的,好像见了鬼一般。我娘说,怕他们出事,请你过去给他们治治。” “噗”的一声,叶若突然笑出声来,这夫妻倒好,从她这儿跑了,又打听了路找到岳珍母女那儿去了,还真是难缠。既然请她去看病,那要不要再去吓吓他们呢? 叶若心中的恶作剧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她见刘青山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笑着道,“等我去背医药箱,路上再跟你细讲。” 刘青山点头应下,叶若便折身回屋放下锄头,背了药箱。走到门口时,怕云灏着凉,又折回屋给他拿了薄被盖上,出门后带好了堂屋的大门。 叶若和刘青山一前一后的走着,然后把昨晚的事给刘青山讲了一遍。当然忽略了云灏从她的浴桶中出现,也忽略了她光着身子去给人扎了针。她把种点放在了“闹鬼”这一说上面,刘青山听的震惊不已,连说了几个“难怪”。 叶涛和于氏二人一大早的也不知道怎么了,疯疯癫癫的便跑进了他家,一路哀嚎,好像精神受了极大创伤一样,浑身都在颤抖。尤其是于氏,那模样简直跟活见鬼了一样。岳夫人见二人神智有些不太正常,心里是极其讨厌二人的,可又怕真出了什么事,便让刘青山来请叶若。他出来的时候,叶二夫人还鬼话连篇的说个不停呢! “呵呵,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叶若嘲讽的说完,嘴角的幅度拉的更高了,“这二人怕是平日里做尽了亏心事,现在一听有鬼上门,心虚加害怕,自己折腾自己。活该!”打她第一眼见到二人,她就从心里深深的厌恶他俩,不管他俩是不是原身李春花的亲人,她都非常厌恶至极。 刘青山已经了解了始末,便岔开话题聊了点家常,无非是叶若回来之后过的怎么样,于老爷那边有没有来找她麻烦之类的话。叶若皆道没有,两人聊着聊着,已经看见刘青山家的大门了,岳珍正站在门口张望。 “表......李大夫!” 岳珍本想唤她表姐的,但又怕屋里的人听见,给她招来麻烦,更加坐实了她是叶神医的后人。她连忙改口,有些歉意的对叶若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她家堂屋内。 叶若会意,对她眨了眨眼,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来:“大嫂,这病人在哪儿呢?” “在堂屋呢,快请进!”岳珍招呼着她进屋,刘青山便去了后院。 刘青山家的堂屋同他们家的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堂屋里除了八仙桌和碗柜啥的之外,还有一张逍遥椅。这椅子想必是刘青山给她娘尽的孝心,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而此时,从她家大吼大叫而离开的叶二夫人于氏正好躺在上面,脸色灰白,很是不好看。叶若心知肚明,想必昨晚上真的把她给吓坏了。 “叶二爷呢?”叶若瞧了一圈,并未发现叶涛的影子,潜意识的开口问道。 岳夫人听见叶若的声音,从里屋出来,抬手指了指,冷哼道,“睡了!” 睡了?她还真的小看了他呢,媳妇儿都吓成这样了,他竟然还睡得着?叶若实在是佩服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在心中给他点了三十二个赞。只是,既然不怕,早上他跑那么快是什么道理? “静姨。” 岳夫人点了点头,看向了逍遥椅上的于氏,叹了一口气道,“你给看看吧。叶夫人家的叶神医都拿她没辙呢!”言外之意很明显,小病都治不了,狗屁神医。 叶若心里想发笑,其实不怪叶涛医术不精,要怪就怪他发现于氏的时辰不对。大半夜,媳妇儿竟然一动不动了,即使再大的胆子也能被吓一跳,更何况心里有鬼的人呢?这心里有了压力,自然就有些恐惧,那就难免会慌张。他没有找到那根银针,实属她使了诈,这跟他医术是否精湛并无太大直接关系。 “我尽力试试!” 叶若说了谎,于氏的病最大的原因是被她折腾了一番后,自己把自己吓病的。既然是惊吓,又一晚上没睡觉,她若是给她扎扎几处安神的穴位,让她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等睡醒了,情况也就好了。只是,她看着安静的过分的于氏,倒像是睡着了。 “叶神医不知道给她做了什么,她闹了一阵子后便突然安静了,叶神医也就进屋休息去了。” 岳珍见她迟迟不动手,只是静静的看着于氏,便开口解了惑。叶若瞬间明了,抬起于氏的手腕,把手指给搭了上去。这脉象,表面上很是平稳,但细里探视,同她之前若有若无的脉象如出一辙。她不由得佩服起叶涛来,能用这种方法让她安静下来,也实在是高。 叶涛给她扎过针了,不过扎的是大穴位,一般的大夫没这胆扎下去。扎偏了一丝一毫,那就是要人命的。这叶涛为了自个儿能睡觉,还真是想的出来、干的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解开于氏衣领的盘扣,果然在她脖子上看到了一根亮晃晃的银针。她勾了勾嘴角,却是没有替她拔针,这样安静,挺好的。 “静姨,嫂子,你们进屋休息吧,这针一时半会儿下不完,站着怪累人的。” 岳夫人摇了摇头,她心里怕极了这二人在这里出事,到时候京都那边肯定少不了找岳府的麻烦。可是岳珍不同,她身子重,又没有睡好,今早又被人吵吵嚷嚷的吵醒了,这会儿正困着呢。连打了两个哈欠,踱着碎步进了房间睡回笼觉。 叶若从医药箱里取出消过毒的银针,找准穴位,慢慢的把针给扎了下去。印堂穴、攒竹穴、太阳穴、安眠穴、率谷穴、内关穴、神门穴、三阴穴,叶若下针快,一会儿便将八个穴位找齐并下了针。她本想就此收手,等上一刻钟就给人拔针,可心里的恶趣味还没用完,便在于氏身上找了些不痛不痒的穴位,拔针给扎了下去。 岳夫人看的目瞪口呆,看着被扎成刺猬的于氏惊的说不出话来。明眼人都知道,她怕是再报复她呢。她做的这么明显,万一被叶涛看见了怎么办?一会儿啊,准又得惹出事端来。 “若儿,赶紧给她拔了,里面的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 岳夫人担忧的话还没说完,叶涛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瞧着妻子身上一身的银针,直接气的差点儿晕过去。这死丫头,非得跟他做对是吧?还有,谁让她来的? 岳夫人脸色一变,神色有些慌张,是她自作主张请了叶若来给人看病,现在又变成了这样,这事儿还怎么收场?然而叶若却站起身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心放肚子里,才转过头,看着叶涛笑米米的道,“叶二爷,你把银针扎在夫人这儿,很容易出事呢!”说完,她拉开了于氏衣服的领口,然后当着宁涛的面拔下了针。 宁涛没有看到预期中于氏吵吵闹闹的样子,反而依旧安静的睡着。但他脸色却是煞白,没想到一个光脚摇铃医竟然还有这本事,他真是小看了她了。 然而,这更加让他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叶波的女儿。 “若儿,你二婶命好苦啊!” 突然,众人还未来得及消化,叶涛已经跪在了于氏面前,放声的哭了出来。 题外话: 兔子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码字了,明儿万更哈,万更万更,妞们要早早的来订阅啊,明天就知道叶家的人打的什么鬼心思了~~ 第175章 目的,下药1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始料未及,叶涛突然哭丧似的嚎叫,吓得她一哆嗦,差点直接扑倒在叶二夫人的身上。她命苦?看她体态丰腴、红光满面的,命苦个屁。命苦的是正牌叶若早死的爹和娘。 “叶二爷,叶二夫人命苦不命苦,这与我并不相干。你若是想说,我跟岳夫人听听也罢,顶多同情一下她罢了,实在是对她的痛苦无能为力。”鬼才晓得她痛苦的是什么,再说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跟她京都叶家有关系的。 叶涛明显一怔,连演戏都忘了,她实在是弄不清叶若为何这么难缠,压根儿不上道。他这是左右圈了陷阱让她跳,可她倒好,自己爬上去了,反倒把他自个儿给踹进了陷阱里。这可咋办? “若儿……” “打住!”叶若连忙截断他的话,摇着头道,“二爷,村妇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叫李春花,是摇铃医的女儿。你弄错了,弄错了。” 叶涛哪里肯罢休,但是叶若把他的话堵了回来,他又不能张口就说,要不然更让人觉得他目的不纯。怎么办呢?他一时间真的很为难。 叶若瞧他说不出话来,心里冷哼了一声,但面儿上却是很有礼貌的道,“二爷,听岳夫人说您也是大夫,叶夫人身上针一个时辰后便请你拔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罢,她回头对岳夫人笑了笑,便收拾了医药箱出门。 岳夫人想留她吃午饭,她果断的拒绝了。她好不容易拿到了租赁的合同,这左耽搁、右耽搁,再不把草药种下去,她就等着秋后再种了。她说什么也不肯留下,婉言谢绝,疾步离开,生怕人把她给拽回去。 岳夫人转身,叶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犀利的打量着叶若的背影。他见她回头,忍着一股怒气,声音冷冷的道:“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实话?李春花并非叶波夫妇的女儿,这就是实话。”岳夫人斜睨了他一眼,故意错开步子,与他擦肩而过。若不是她闺蜜的灵位还在叶家供着,她是绝对不会给叶涛任何好脸色看的。 “哼,她是不是我大哥大嫂的女儿,此事早晚见分晓!”她几乎和大嫂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又会是谁? “那就拭目以待!” 两人压低了声音对峙,但都没有讨到好处。叶涛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岳夫人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擂鼓,那丫头手臂上的月牙胎记应该还在,被叶涛夫妇发现了那胎记,就真的坐实了她的身份了。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一定不会善了的。 叶涛盯着岳夫人的背影看,直到她进了堂屋右转,直至消失不见,他才看着空气,突然笑了。昨夜还以为是闹鬼,但今日得见叶若医术非凡,想必昨晚也是她的杰作了。 叶二夫人醒过来时,岳家人刚准备吃午饭,她醒的点儿倒是恰巧赶趟,不早不晚。她心有余悸,外面阳光明媚,但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尤其是叶涛提议回李春花家,她心里的恐惧便更甚了。 “老爷,她家闹鬼,我们还回去做什么?我差点都被那鬼给折腾死了,我不去!” 叶涛恨铁不成钢,四顾环视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沉着脸道,“妇人之见,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动不了吗?”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就是那死丫头捣的鬼,八成是想赶我们走。所以,她心里一定有鬼,她一定是叶若。” 于氏惊恐的望着叶涛,但却是震惊不已,消化了好半天,才嘀咕道,“你说的是真的?” 叶涛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点点头,一字一句的道,“千真万确,我差点都被她骗过去了。没想到这死丫头,岁数不大,道行倒是挺高。” “好,咱们现在就回去,一定要拿到她身上月牙胎记的印记。事不宜迟,走吧!” “嗯!” 于氏知道了自己昨晚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都是败叶若所赐,心里恨的牙痒痒,迫不及待的想再次回她家去。她现在心心念念就是拿到叶若身上的月牙胎记印记,那就万事俱备了。这穷酸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叶涛夫妇向岳夫人等人告辞后,便又厚着脸皮回了叶若家。叶若正在开荒,远远的看见他们夫妻二人朝着自家走来,郁闷的揉了揉太阳穴。早知道这两人这么难缠,她早上便任由她自生自灭了,何苦给自己找些麻烦?她看了不远处的云灏一眼,又摇了摇头。 云灏不是第一次为叶若干活,但他却是第一次干这种农民的活儿。开荒地、拔野草、施肥料、种草药……他一定是历史上最为亲民的王爷,也是第一个甘愿抛弃身份、地位,愿意入赘农家的王爷。他嘴角裂开一抹笑,无比的佩服起自己来,他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若儿,你怎么了?不舒服?”云灏忽然抬头,见叶若脸色不太好,赶紧站起身问道,脸色想笑容也随即褪去,只剩下满脸的担忧。 叶若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无语的道,“那两人又上门了,怕是昨晚上吓得太轻了,今晚又来找虐。”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才会让人随意的骑到头上来拉屎撒尿。 云灏闻言,视线将空旷的田野扫了一遍,果然见大路上,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道身影朝着他们家靠近。说实在的,他出卖了自己的儿子闺女才换来与她相处的宁静时光,这两人又冒出来搞破坏,他心里很不爽。他现在有种恨不得捏死二人的冲动。 “哼,本王正愁心中的火要怎么发泄,他们是赶着趟儿的来了。”话音落下,叶若便见他手里的一株草药直接被他捏碎了,绿色的汁液沿着他的指缝流下了下来。 云灏想直接来点儿暴力的,但是却被叶若制止了。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二人要让她认祖归宗是何意,要知道,叶家长房除了她和李春童已经没人了。京都的叶家是叶二爷叶涛说了算,他们怕是巴不得他们长房的人死不葬身之地,又岂会干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把她给接回去?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猫腻! “为何不可?本王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直接收拾了,不过是顺便而已!” 遥想当年,叶涛为了同他争一只百年人参,可是抬出了他老祖宗和先帝的身份压他。夺药之事,他现在还记得清楚着呢。现在新账加旧怨,干脆就一起算了。 叶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嘲讽道,“肃王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这还真是天下一奇闻啊。”说完,她浏览了一番绿色的田野,沐浴着初夏的风,扛着锄头便往回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是要好好会会这二人。 云灏气的差点憋死,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恨的牙痒痒。人善被人欺,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叶若踱步到家时,叶涛夫妇已经到了,二人对着她傻笑,比起昨儿多了几分尴尬,但却仍是厚着脸皮道,“若儿,刘家的房间不够,所以,我跟你二婶还是来叨扰你几晚上。”叶涛说完,嘴角拉的更高,只是僵硬的表情越发的让人觉得他在演戏。 于氏热情的靠近叶若,感谢她的搭救之恩,一番婆娑话语之后,无非就是想要留下来。叶若也想看看二人玩的什么把戏,便不冷不热的让二人自便。 一连几天,叶若天刚亮便扛着锄头出去了,直到中午才回来。回来简单的弄点吃的后,便又扛着锄头出门了,不到傍晚压根儿不回来。 一开始,她有云灏帮忙,这枯燥的开荒日子也未觉多么难过和劳累。但云灏呆了几日后便又回了小河镇,说上头那位准备回京了,他必须要去送一程,顺便把两个孩子领回来。在孤寂两天和孩子的安全之间选择,她当然选择后者。 但是,云灏离开后,她每天劳劳碌碌,回去还得面对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她就觉得累得慌。同叶涛夫妇捉了两天迷藏,她干脆搬到云灏屋里住去了,反正她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她不怕叶涛夫妇半夜把她家偷光了。这才安生了两天! “老爷,这死丫头躲到对面去了,每天我们连打个照面都难,还怎么看她手臂上是否有月牙形胎记啊?” 于氏粗茶淡饭吃了几天,又每日与叶若不在一个交集上,终于坐不住了。她看了看头顶上的日头,又看看山坡上干的热火朝天的叶若,缩了缩脖子,她可不会为了套亲近而去山上顶着太阳帮她干活。 叶涛也是一脸无奈,她一个妇道人家都没法近她身,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去脱她衣裳?虽然他是男人,叶若也长的漂亮,即使他在不是人,他也不能轻薄他侄女啊! 叶涛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为了继承叶家当家人的位子,不惜顺水推舟的害了自己的大哥大嫂。但真正在纲常伦理上,他还算是一个人的。 “要不,你去帮她开开荒,拉近拉近关系?” 叶涛刚提议,便被于氏否决了。她这保养了这么些年的皮肤,在如此毒辣的阳光下暴晒,还不一天给她晒脱了皮去?不去,打死她也不去,“老爷,要不我们再等等吧!” 第176章 目的,下药2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第二日,也涛夫妇俩终于等来了机会。 早上醒来时,天色便暗的很,头顶上的乌云一大片,妖风四起,随时都能出现个妖怪似的。叶若瞧着天色怕是要下雨,想趁雨水降临时,浇一浇新种上的草药苗。但昨儿天色太晚,她又累又饿,还剩了一点草药没种完。于是,她顶着大风便又下地去了。 只是,剩下的草药刚种完,豆大的雨滴便从天而降,颗颗如黄豆大小,砸在她身上,有些疼。她抬手遮雨,脚下的步子也急促了几分,但还是没赶得及避雨,天上便下起了狂风暴雨。时而伴着雷鸣闪电,空中黑压压的一片,看的人慎得慌。 叶若丢了锄头跑回家,身上已经淋了个透,从头到脚,无一幸免。她冲进屋里,打了一个喷嚏,抬起头,便看见于氏端着一碗汤进来了。 “若儿,快喝完姜汤祛祛寒气,别感冒了。”她笑的一脸慈祥,像是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一般,差点让叶若产生幻觉,若非她着急的催促着她去换衣服,她真的还以为原主的娘活过来了呢。 “快喝,喝了去换身干净的衣裳,这大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叶若向来爱惜身子,不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木讷的点了点头,将一碗滚烫的姜汤喝了下去,瞬间便觉得身上暖和多了。只是身上湿哒哒的,很是不舒服,她必须先把衣服换了。 “谢谢你,叶夫人!” 面对叶若的道谢,于氏一脸牵强的笑,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空碗,笑道,“快去吧,快去,别着了凉了。” 叶若点了点头,转身便进了屋子。于氏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来。哼,这次还放不倒你?哼,死丫头,等老娘拿到哪些宝贝之后,一定回来整死你! 叶若怕她跟进来,又打自己手臂上胎记的主意,心里便警惕了些。但她在屋里等了半响,却没有听见敲门声。但自己却觉得眼皮儿有些重,困意渐渐的袭来,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 “真是见鬼了,怎么这么困?” 她自言自语完,又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她摇了摇沉重的头,整个人都晕晕的,好像又着凉感冒了。她厌恶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弱后,还是解开扣子,脱了湿衣服,随便套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躺在了床上。只是片刻的功夫,她便睡了过去。 咚咚咚—— 于氏算了算时间后,便在门口敲了敲门,两次确认之后,她才喊了对面屋子的叶涛过来。 外面风大雨大雷声大,叶涛撑着一把油纸伞跑过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了。于氏摇了摇头,嫌弃的又去给他盛了一碗没放料的姜汤递给他,才兴奋的道,“肯定被放倒了,咱们进去把那月牙形给拓印下来,便赶回京都去。等咱们拿到了那些宝贝,回头再来找这死丫头算账。” 叶涛喝完姜汤放下空碗,白了于氏一眼,呵斥道:“妇人之见,等你我得了那些宝贝,成了叶家真正的当家人,还回来做什么?真是没远见!”等他成了名正言顺的叶家家主,还同一个乡野村姑计较什么? 于氏被他教训了一顿,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却也没反驳,生生的受了。她瞧着屋外雷鸣电闪,雨势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还在增强,右眼皮儿却不停的跳,心里也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老爷,夜长梦多,我们还是早些得手的好!” 叶涛也赞同这话,便找了一根铁锹,直接将云灏的房间给撬了。夫妻二人进门之后,心里怦怦怦怦的跳个不停,兴奋、紧张、欢喜、雀跃……以及期盼多年的梦想成真,所有的情绪都用涌现出来,溢于言表。他们没想到,老天爷也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夫人,东西准备好了吗?” “早就备妥了,放心吧。”于氏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特质的绢布,轻盈若无,像是透明的,但又像是白色的,很是奇特,“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若是成不了事,包退钱。” 既然如此,那自然最好。叶涛点了点头,拿过绢布,对于氏奴了奴嘴道,“去把她左手的袖子脱了,印上了咱们就走。我有些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事发生。” 于氏也深有同感,立即走上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叶若是真的被放倒了,动作才开始大胆起来。她很快便脱开了叶若的袖子,但是却让她有些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有些惊慌的将叶若的袖子挽到了肩膀,紧紧的靠着脖子,可是眼前的景象依旧没变——干净的手臂别说月牙形胎记,就是芝麻大小的痣也没有一颗。玉璧如藕,雪白透明,哪儿有什么胎记? “老爷,见鬼了,她手臂上怎么会没有胎记呢?” 于氏惊讶过后,叶涛也疾步上前,睁大了瞳孔,看到的景象却是同于氏一样,干净的皮肤如羊脂,哪儿有什么胎记?怎么会这样? 夫妻二人战战兢兢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看向了叶若的脸。这张脸与她娘别无一二,但她手臂上的胎记哪儿去了? 叶若是于氏亲眼看着接生并从产房抱出来的,叶若生下来的时候,皮肤就白皙的很,像是出生了好几天的孩子,皱巴巴的皮肤根本没有。而且,她纤细的左手臂上有一个月牙形胎记,这是她亲眼所见的。并且,老太爷后来因为喜欢这个长孙女,他将叶家传家之位的家主印章放进密室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是这个月牙形胎记的图案做的钥匙。所以,只有他将叶若手臂上的胎记图案弄到手,然后再打造出来,他才能得到家主之位的印章,成为真正的叶家继承人。 可是,他寻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探听到她的下落,又耗费了这么多时间在这上面,到最后,却发现她根本不是叶家的骨血,压根儿就没有月牙形胎记。一切的一切,又回到原点了,所有的努力都功归一篑!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叶涛看着叶若的脸,精神上已经决然崩溃。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他所有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 于氏双眼露出恨意来,盯着叶若的脸,每一道眼神都如一把利剑,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她还真没想到,李春花长了一张富贵脸,却终究只是村姑的命。只是,太令他们失望了。 “老爷,看来岳家那娘们儿一开始就没骗我们,她真的不是叶若。” 叶涛喟然长叹,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失落的心情,点了点头道:“趁她还没醒,赶紧离开吧,万一被人撞见了,可就走不成了。”前几天出现的男人很是面熟,可他这些天也没想起来究竟是谁。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避开一些比较好。 “就这么算了?” 于氏不甘心,即使不弄死她,也得丢进雨水里泡泡澡吧?叶涛却是没那心情,右眼皮儿跳的厉害,生怕再走晚一步就走不掉了。 “快走吧,别墨迹了!” 叶涛夫妻刚冒雨离开,云灏领着两个孩子便回来了。他们走在半路,没想到竟然下起了雨,风雨太大,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冒雨回来,这从里到外都湿透了,浑身湿哒哒的,黏的难受。 “啊嘁!” 锦儿哪怕被他紧紧护在怀里也成了落汤鸡,现在又打喷嚏了,便让寒殇带着她去找叶若给她换衣服。然后让焰火去给豆豆换衣服,这两个宝贝疙瘩可是病不得,要不然叶若会把皮给他剥了。 “主子爷,王妃不在这边!” 寒殇站在叶若家堂屋门口,对着这边喊了一嗓子。云灏隔着雨幕,没听太清,便出了大门,站到了屋檐下。 “主子爷,王妃不在!” 不在?下着这么大的雨,门就是敞开的,她去哪儿了? 他折身见屋内的桌上放着两个空碗,抹了抹已经凉透了,但是隐约可见姜片的残渣。这分明是淋雨回来后煮了姜汤喝,那么据此推断,她应该在家才是。他心里有些恍惚,喊了两声“若儿”,却没得到回答。大步流星的进屋,入眼便是叶若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若儿!” 云灏从来没有一刻,心里有这么惊慌过。他几乎是冲到了她床前,然后将她搂紧了怀里,焦急万分的喊着她的名字。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次他离开,她都会陷入险境呢? “焰火,焰火,找大夫,快!” 焰火在对面的屋子听到这声音,头都大了。他甚至来不及给豆豆穿好衣服,将他湿透的衣服随意的一脱,便将他整个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冒着雨跑了。 大夫很快就被抓来了,被焰火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叶若的徒弟李俊扬。 “被人下了药,睡到晚上就醒了!” “下药?”云灏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眼神凌厉,冷冷的道,“谁下的药?” 李俊扬满头湿哒哒的,头发也被雨水淋散了,黏在脸上,配上他此时惊恐的神色,年轻的小伙子只剩下狼狈。他是彻底无语了,被莫名其妙的抓来也就罢了,现在他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安全甚至受到了威胁。他师傅没醒过来,没有护盾,他真怕眼前的男人一掌将他给解决了! “师娘,我不知道这药谁下的,要不等师傅醒了来说?” 师娘? 云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将他给摔到了一边儿。暂且还中听,先留着吧! 李俊扬磕在门槛上,被撞的龇牙咧嘴,但总比一下子陨在这里要强。他捂着嘴低声呻吟,却又不敢离开,怎么也得等到叶若醒来后,问清了情况才能走。 叶若敢打赌,这是她这辈子最倒霉、最没心机、最怂的一次,竟然被两个无耻小人给放倒了。她躺在床上各种懊悔和怨愤,她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那恶妇的话呢?她给的东西,她竟然没有一点儿防备就喝了,她现在是后悔死了。但是,她也觉得憋屈,她怎么知道那恶妇会在姜汤里下药啊?! 哎,老马失蹄,这是她这辈子医学事迹上的一个污点! “若儿,你怎么了?” 云灏见她不说话,眉头越发的皱紧,整个人都慌了。他折身出门,一手便将蹲坐在大门口看雨的李俊扬给拎了进来,用命令式的口吻道:“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要是她稍有差池,你就别见明天的太阳了。” 李俊扬吓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赶紧躬身上前,号脉的手刚抬到一半,只见眼前的人,突然一阵骚动,然后便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顿时吓得他脸都白了! 第177章 冒险 哭泣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read336();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鳳/凰/更新快无弹窗请搜索f/h/x/s/c/o/m】这句描写男女之间坚定情感的诗句,在李俊扬嘟哝出声时,便改变了全部的味道。听上去,总有那么几分暗含的*在里面。可是,刚刚他脑海中就这么诡异的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比大白天见鬼还要恐怖几分。 但是他还不算没救,只是潜意识的一刹那,便突然往后跳开,足足跑到了卧室外,才哭嚷着大喊大叫,“师傅,你想害死徒弟吗?你可不能这么不仁不义啊!”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后背要被这位二蛋公子戳穿了。 坑,这就是一个坑! 他要画个圈圈诅咒把他抓来的人,呜呜… 云灏没时间找李俊扬算账,当然心里也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看了她的女人,即使那双眼睛不挖了,至少也得几个月后再见光明。哼! “若儿,你在做什么?” “喏,”叶若抬起头,把剐的干干净净的手臂往前一伸,右手指着干净无瑕疵的手臂道,“你这东西还是完好无损的,他们肯定没有得偿所愿。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我的胎记做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在脖子上使劲儿一挠,然后小心翼翼的撕下了一张薄薄软软的皮下来,直到手腕处。 但这张皮实在是太薄了,贴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外行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来。除非她本人或是替她带上这张皮的人,才晓得其中的奥妙。 “那是当然,这可是真人皮做的!” “什么?” 叶若惊慌失措,吓得将手里把玩的皮给扔了出去。云灏见状,不仅心情愉悦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女人,他还真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骗你的,这都是药材经过提炼后制成的,比以往的易容术更透气,带上后更舒服。”云灏解释完,从怀里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里面装着的正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这功夫,真是绝了! 叶若好奇自己胎记的秘密,不同他计较,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胎记上来。手臂上,月牙胎记有尾指大小,成上弦月,胎记成金色,其余的并没有什么特殊了。她和云灏对此都很是纳闷儿,胎记成什么形状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这月牙为什么是金色的? 以前她都没太注意自己身上的这个标记,她总觉得像是人故意绣上去的,但是于氏又言她亲自接生且抱出产房的,那这段时间肯定没人能够做手脚。所以,这胎记应该是天生的,只是颜色太过奇特了些。 叶若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月牙胎记的颜色奇特,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明亮,叶老爷子才会那么欢喜,说是有福瑞降临他们叶家。本来叶家在京都已经是名声在外,医术上乘,是京都贵圈的座上宾。而她又身带福瑞,叶老爷子便想着,这些年他们叶家算是没落了不少,是不是这意味着他们叶家又能重返皇宫了? 但他已经上了岁数,但又重新拥有了雄心抱负,这便想着把叶家家主的印章传给大儿子叶波,并嘱咐他日后将家主之位传给他的宝贝孙女。于是,他为了防二儿子的夫妇的狼子野心,便将家主印章放在了一个密室之中,而钥匙正是她身上的月牙形胎记。 唯一的一把钥匙在叶波死后不知所踪,叶若姐弟也被送出了叶府,下落不明。叶涛这些年压制着三房,不知在外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为的就是找到叶若的下落,取得月牙形胎记,然后锻造一把新的钥匙出来。 过了差不多二十年,他们这才有了叶若这一丁点儿的消息。但却又被云灏和叶若提早防备,最后扑了一个空。 “叶涛夫妇,为的就是这个月牙胎记,”叶若喃喃出声,使劲儿的擦了擦后,把周围的皮肤都擦红了才住手,有点儿失望的道,“是不是以后都得贴着你这张皮了?” 云灏墨黑耀眼的眼睛微微半阖,深不见底的眸底散出骇人的精光,他顺势将叶若按回*上,然后拉过被子将她盖的严严实实的,才道:“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该死的这二人,他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喂——” 叶若想反对,但反对无效,云灏已经冲出了屋子了。 外面的雨整整下了一天,狂风暴雨才减弱了。初夏的洪水往往迅速而猛烈,但却是老天爷对大自然最好的礼物。这一波雨水过后,庄稼吸收营养迅速拔高,这天气也会越来越热。叶若叹了一口气,又躺会了*上挺尸。 李俊扬坐在堂屋里,不敢走,也不敢进。他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黏着皮肤,格外难受。好不容易盼着寒殇从对面堂屋回来,他才涨红了脸,低声道,“寒殇大哥,借套衣服给我穿一穿吧。”那声音,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寒殇冷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或许是见他狼狈不堪确实可怜,才一副不情不愿的道,|“好,借你一套外套。” 啥?他全身都湿透了,只穿外套怎么行?这里面放空挡,万一被人瞧出来了怎么办?不行! “寒殇大哥,我……” 谁知他刚张嘴,寒殇却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回过头,冷冷的道了一句“*、*是私人用品,恕不外借。” 李俊扬顿时黑了脸,这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矫情! 但最终,矫情的寒殇真的只借了一套外套给他穿,李俊扬比寒殇挨了差不多一个头,寒殇的衣服套在他身上更加宽大。内里无一物,他总觉得各个口子都在漏风,每一处都凉凉爽爽的,感觉怪异的想要撞墙。 主子爷坑,没想到做属下的更坑! 夜幕降临之后,雨势更弱,大地像是笼罩在漫天的水帘烟雾中,看不真切,却又若隐若现,给人一种视觉上是享受。叶若穿好衣服,趴在窗前看着远处,万家灯火一盏又一盏,似繁星般隐隐绰绰。 “娘亲,吃饭了!”锦儿蹦蹦跳跳的进屋,拽着叶若的衣角,声音甜的能腻死人。 叶若回过头,*溺的捏了捏她圆圆的脸蛋,故意唬着脸道,“小丫头片子心都玩儿野了,还记得我是你娘亲吗?” 锦儿吐了吐舌头,把头撒娇的往她怀里钻,以求原谅。但是心里却道:娘亲好可怕,娘亲好可怕,她要挨揍了! “娘亲,浔哥哥让锦儿给你带话呢!” 云浔? “娘亲,浔哥哥说,他先回京都给我们准备好吃的、好玩儿的,让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回京都呢!” 回京都?叶若喃喃自语,难不成一切都是定数,叶家夫妇、云灏、云涟、云浔,乃至锦儿,这都是让她逃不过回京都的命运么? 叶若本来是极不赞同锦儿去见云涟的,可是这却是她唯一能够光明正大活在阳光下的机会。只要云涟认可她是云灏的女儿,那她便不是仁王府的遗孤,不是叛贼女儿的身份。她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不是被人追杀或是窝在这些偏僻的城镇。 在凤城时,岳夫人已经向她坦言她和李春童乃是京都医学世家叶家的后人,她们是叶家大公子的长女嫡子。但她不是她,她没必要为了什么家族遗愿回到人多事多的叶府去,整天尔虞我诈,一天都过不踏实。 可是,她身上的胎记涉及到的秘密,她一点儿都不清楚,为了解除这颗不定时的炸弹,她也是打算去一趟京都的。现在京都的皇上关系着锦儿的生死,她更是不能坐视不管。所以,这趟京都之行,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娘亲,你不开心吗?”锦儿眨巴着大眼睛,睫毛长的像是两只蝴蝶,扑闪扑闪的,然后兴奋的*道,“娘亲,你要是随我去京都,我让母妃给你做最好吃的芙蓉糕哦!”但是这话一出,她整个人的情绪便黯淡了下去,拽着叶若衣角的手劲儿也松了。 她没有母妃了! 她的母妃死了,她亲眼看见她人头落地! “锦儿,锦儿!” “娘亲,呜呜……” 叶若的印象中,这是锦儿第一次关于她的身世而哭泣,她一颗小小的心总是那么坚强,把最阳光的一面展现给众人。但她内心的脆弱和彷徨,是不为人知的。哪怕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是肃王和自己的女儿,但也无法在她记忆中抹去她的养母和她们一起的美好回忆。 虽然这记忆是令人痛心的,但是她却用她的方式救了锦儿一条命。这份大恩大德,她也没齿难忘。怀中的锦儿哭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大雨停了,锦儿才哭累了,睡了过去。她抚着孩子的脸颊,低声道:“锦儿不哭,娘亲会让你忘掉这些痛苦的,娘亲发誓!” 题外话: 七夕节快乐,看完文文,早点去过节哦~~ 第178章 云涟的打算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回来时,已经是大半夜了,浑身都淋透了,却是空手而归。叶涛夫妇已经不知所踪,他一路追到了小河镇,把小河镇的客栈都找了一遍,却没见到二人的影子。他心里又担心叶若的安危,便放弃追捕叶涛夫妇折了回来。他相信,只要他回了京都,有的是时间同叶涛二人慢慢玩。 锦儿从那晚上以后,情绪便不稳定,豆豆和李俊林要带她去抓青蛙,她也摇头不去。若是放在平日里,这小丫头早就活蹦乱跳的跑了,哪儿会像现在跟个木偶娃娃一样,凡事都需要人去提那根线? 叶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把种药的大事也丢到了一边,成天每日守着女儿,生怕她出事。叶若尝试用面粉蒸了蛋糕,虽然没有奶油,但是她将水果切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点缀其中,外型上也与奶油蛋糕不相上下。家里的大男人也跟着沾了光,尝了尝这所谓的蛋糕,外形新颖,味道也独特,倒是毕生难忘。 “李二蛋,是不是你皇兄发现了什么端倪,吓到锦儿了?” “我不是太清楚,不过可以问问豆豆,他们兄妹一直是在一起的。” 叶若想了许久,只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要不然锦儿一直好好的,从云涟的别院回来后就整个人都变了呢?仁王的小女儿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是却是养在深闺的,即使尝尝偷溜出去玩儿,也不该被多人熟识。那反过来而言就是,即使云涟不认识她,但是云涟身边可能有人认出了她。云涟忌惮云灏的权势和兵力,所以才没有动锦儿,只是吓唬了她一下。 真的是这样吗? 云灏将豆豆领回来时,锦儿已经睡了。叶若看着她,恨不得自己帮她承受所有的煎熬和痛苦。这两晚她总是做噩梦,嘴里喊着“母妃”,她除了心疼外,更多的便是吃醋了。 “娘,云叔叔说你找我?”豆豆手里捉着一直大青蛙,一边摸着它冰凉滑腻的皮,一边笑呵呵的道。 云灏闻言,顿时沉了脸,但是又立即转换了表情,一副好爹爹的模样道,“熙儿,不是告诉过你要叫爹爹吗?乖,叫爹爹!” 豆豆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一样看着他,眼睛越睁越大,嘴巴越撅越高,当云灏以为他会叫他爹爹的时候,只见豆豆眼泪突然便从眼里滚了下来,嘟哝着道:“你骗人,我爹爹明明已经死了,呜呜......” “我......”云灏瞬间无语凝噎,他这自己把自己埋了的本事还挺强的,要不然为什么他儿子会咒他呢?哎! 叶若安抚了豆豆一番,才打算问他正事。豆豆脑袋里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李春花告诉他“你爹爹已经死了”这句话,现在他还小,根本无法分辨对与错,是与非,谎言与真话。所以,他现在既然接受不了“爹爹活着”的事实,那就等他大一点再灌输吧! 云灏黑着一张脸坐在一旁,浑身散发低气压。他儿子不认他,这都是云涟赐的,若不是保他江山,他何苦诈死,最后落得妻离子散?现在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他又想从中插一杠子。 叶若抚着豆豆的背,替他顺了气,把他抱起坐在她腿上,抱着豆豆轻轻的问道,“豆豆,皇伯伯有单独见锦儿吗?” 豆豆抽噎了两声,然后又呜呜的扑进叶若怀里哭。他羡慕锦儿有爹爹,他没有,呜呜...... 叶若被他的哭声哭的有些心烦意乱,但为了锦儿,还是极力的忍住烦躁,又继续安慰,“豆豆乖,爹爹死了,娘亲再给豆豆找一个便是。三条腿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爹爹还满大街都是?别哭别哭,你想想告诉娘,皇伯伯有单独找过锦儿吗?” 云灏在一旁,脸更黑了,他亲爹就在眼前,她还想去哪儿给他找爹去?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他晚上怎么收拾她,哼! 豆豆可能是听到可以随便选爹,情绪慢慢的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有啊,我一直和锦儿在一起的。” 没有?难道云涟没有怀疑? “那皇伯伯有对锦儿说过什么话没有?” 豆豆渐渐止住哭声,声音有些哽咽,眨巴着氲满水雾的大眼睛,想了想,好像那晚上云浔哥哥给他们吃糕点的时候,那笑的一脸慈祥的大叔抱起了锦儿,笑米米的说了几句话。 “豆豆可记得他说的什么?” 叶若见他点头,心道果然是猜对了。云涟认不得锦儿,不是还有云浔这纨绔皇子在吗?他平时便口无遮拦,若是不经意说错半个字,怎么能够瞒过老歼巨猾的云涟?很可能,云涟就是这么知道锦儿的身世的。 “他说,他问锦儿在仁王府过的好不好,”豆豆想了想,然后才又肯定的补充道,“嗯,就是这么说的。娘,仁王府是哪里呀?” 云灏当即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只听“砰”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顿时光荣退役。豆豆被他吓得一惊,小身板都僵硬了,缩了缩脖子,赶紧钻进了叶若怀里。竟然是这样! 叶若也想通了事情的严重性,云浔让他们进京去玩,说不定就是一个陷阱。云涟走的风平浪静,说不定回京之后就会召集大臣商量以何名义铲除云灏。而锦儿不管是不是仁王府的遗孤,都会被他认定为仁王的幺女,然后和云灏绑在一起,杀无赦! 不得不说,她看多了言情狗血剧的桥段,那些皇庭争斗都是一个调调,然后以各种惨烈的方式结束。胜利之人踩着鲜血走上龙椅或是稳固江山社稷,皇权争斗,莫过于此。 “李二蛋,我和孩子们不会跟你回京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突然,叶若抱起豆豆站起来直接进了屋,然后关上了门,留给了云灏一个决绝的背影。她甘愿一辈子留在这里种草药,也不愿拿女儿的命去赌荣华富贵。 云灏俊脸笼罩着冰霜,脸色异常难看。寒殇进屋时,见他这副模样,果断的又退了出去。这个时候,离他远一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事与愿违,这是老天爷最爱同人们开的玩笑。 “寒殇,让他们随时候命!”若是云涟下狠手,他不介意让大庸明天改朝换代,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寒殇闻言,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一脸为难。 “怎么,有问题?” 寒殇眉心一跳,道,“爷,你前些日子不是让属下给了他们一笔遣散费回乡娶媳妇儿去了吗?”你老怎么健忘了? 云灏挑眉,竟然有这么回事?他怎么不记得了? 他盯着寒殇看了半响,见他还愣在原地,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遣散费你不会收回来?爷都快妻儿不保、性命堪忧了,他们还享什么齐人之乐。去,限你三日之内把人和银子都带回来,要不然,你也一起滚!” “属下......是!”寒殇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怎么回来上个茅坑都撞到了枪口上。哎,果然是认倒霉了喝水的都塞牙。 “站住!” “主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云灏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去村里看看那些村民忙完农活没有,若是忙完了,找一些回来帮助王妃开荒种草药。”堂堂肃王妃亲手开荒地种草药,传出去还不把人给笑死。再说了,她的一双手哪儿能用来做粗活? “是!” 寒殇出去办事去了,叶若又把心系在了两个孩子身上,焰火和云灏都属于厨房的天敌,做出的饭菜根本无法下嘴。别无他法,主仆二人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去李春勇家蹭饭比较好。 前两日下了大雨,地里的庄稼像是吃了加速剂一样拔高了一大截,挺立在地里,绿油油的,连成一片,像是一幅巨大的画卷。李春勇得了云灏这边要来吃饭的消息,立即招呼着刘氏杀了一只鸡,又去河里撒网捉了几条鱼,地里摘了些青菜,令煮了一些野味腌腊品,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锦儿一直睡着,叶若也不敢离开。云灏带着豆豆和焰火去蹭饭,厚着脸皮还不忘给叶若母女留菜。李春勇一家自然是不计较,拨了三分之一装好,一会儿让他带回去。 而他心情烦躁,还是决定先喝两杯! “云兄弟,你每次来都带酒,我和我爹都不好意思了!” 云灏心里吐槽,连我五十年的好久都喝了,不好意思个屁。但面儿上却笑米米的道,“你说的我更不好意思了!” 李春勇和李明良笑呵呵的举杯敬他,三人来来回回走了几杯后,李春勇已经有些微醉了。他忽然想起今儿从艾青那儿回来,也觉得云灏不是外人,张口便道:“云兄弟,春花妹子有福气了,这艾老板的儿子啊,说是看上她了,要娶她过门儿呢!” 第179章 撕破脸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春勇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还一桌吃饭的云灏已经不见了踪影。刘氏在一旁瞪了他几眼,他却乐呵呵的笑了:“臭娘们儿,还不赶紧把笋子烧鸡给端出来待客,云兄弟见没菜,所以都跑了!” 刘氏恨铁不成钢的一跺脚,转身去了厨房,认命的去给这些祖宗盛鸡肉去。 焰火和豆豆吃晚饭,把叶若和锦儿的饭菜带上,同李春勇告辞回家。一路上他却是乐开了花,最近主子折磨了他们不少,现在终于轮到报应了,他真想仰天长啸三十声才过瘾呢! “哈哈哈......” “焰火叔叔,你喝了猴子的尿吗?” 豆豆冷不丁的一句话,焰火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然后很是惊奇的看着他,万分不解的道,“小豆豆,何出此言?”他笑跟猴子尿有什么关系?他哪儿会喝猴子尿? “娘说,喝了猴子尿的症状就是你这样啊!” “我......” 等焰火反应过来自己中计已经完了,豆豆捧腹大小,撒着脚丫子跑远了。他站在原地,又好气又好笑,那凶悍的女人都是怎么教孩子的啊?他真是长见识了! ———— 云灏气冲冲的回去本来是要“逼供”的,可是回去后却发现李春童的老丈人也就是刘善人夫妇来了,他见有外人,黑着一张脸便回了自己屋,想着等一会儿再找叶若算账。谁知,没过一会儿,叶若却交代他看好锦儿,她要进城一趟。 “进城去找你新欢”这句话还没脱口而出,叶若已经转身走了,他还没答应呢,她怎么就走了?云灏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爬一样,非常难受,可是又不能抓不能挠,气的他直跺脚。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才惹一堆烂桃花回来故意气他。 “亲家姐姐,你可别嫌我们俩麻烦,这去看一趟女儿女婿也要拉上你,呵呵......” 杜氏是个温婉的女人,虽然是善人的老婆,可对待乡里乡亲的还是很和颜悦色的。她常常背地里给村里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送点吃的,因此,她在刘家村的声望还是极高的,大伙儿都很喜欢她。然而相比较刘善人,虽然不至于巴不得他死,但是也盼不到他甚美好。 叶若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算是承了她的谢意,便倚在马车内闭眼休息。她这几日照顾锦儿都没睡好,这一闲下来,便觉得困的慌想睡觉。 杜氏见她困了,也不再打搅她,靠在了另一个角落,闭眼休息。刘善人看着两个熟睡的女人,哼了一声,直接坐到外面同车夫侃大山去了。 叶若是被杜氏叫醒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杜氏道谢,才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下车。此时药铺正好有人,李春童正在给人抓药,看了他们一眼,打了个招呼后,便继续低头忙自己手上的事。抓药可是细心的活儿,稍不留神配错一味药,那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事。更何况,一味药可能改变药性吃死人。 叶若对李春童谨慎行事的做法很满意,只是刘善人觉得女婿不重视自己,心里有些不愉快。但碍于叶若在,没好意思直接责备李春童,只是一脸不悦的坐到了一旁等着。此时,杜氏已经上楼将刘锦绣接下来了。 “爹,姐姐!” “嗯!” 刘善人沉着脸,依旧不高兴。叶若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挪到刘锦绣身上,对她笑着道,“快来坐。”真是几日不见,好像她肚子又大了许多。 叶若不知道刘善人把她接到药铺里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她总觉得刘善人今日行事奇奇怪怪的,不似平日里热情。不明白人家要做什么,自己又来了,那就等着吧! 杜氏多日不见女儿,想念的紧,拉着女儿问长问短,嘘寒问暖,心疼的很。刘锦绣整日在楼上也只能用绣花打发时间,今日见爹娘和长姐都来了,自然高兴的很。 李春童抓好药,收了钱,才面带笑容的来给老丈人和丈母娘问好。但他刚把“岳父”两个字说完,便见刘善人砰的一声拍着桌子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岳父,我还以为你有了药铺就把我这个岳父忘了呢!” “小婿不敢!” “爹,你这是作什么啊?” “她爹,你这是干啥?” 刘锦绣和杜氏见他突然发飙,不仅着急起来,赶紧出声劝阻,刘锦绣甚至站起身站在了李春童的前面。 叶若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看着这出有备而来的闹剧,稳坐泰山的挑了挑眉,这是唱的哪一出?难不成这刘善人急了还要咬人? “岳父大人,你这是何意?小婿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春童急的涨红了脸,他看了家姐一眼,却见她根本没看他,便急急的解释道。他每日勤勤恳恳,对妻子也尽心照顾,他真不知道哪里惹了岳父了。 刘善人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道,“你答应我只要我肯花银子给你开药铺,你便让你姐姐来坐诊。看病、抓药双管齐下,两手抓钱。现在呢?你答应的三天,现在三十天都过了,你姐还在家开荒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李春童想也没想,破口而出,“我只是答应你劝劝我姐姐,我也没有承诺你什么三天时间。”果然这要药铺是有猫腻的,果然! “哼,你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刘善人猛地推开杜氏,指着李春童冷笑道,“你娶绣儿,也是同你姐姐演的一出戏吧?为的就是我银子!” “胡说八道!” 李春童怒极了,不由得拔高了声音顶了回去。他可以污蔑他,也可以打他骂他,可是他不能污蔑他姐姐,谁也不可以。 刘锦绣红着一双眼,愣愣的看着她爹,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往下掉。她爹一向是“无利不早起”,她怎么会相信他会大方的出银子给他们夫妻二人开药铺呢?她之所以答应他劝姐姐来坐诊,是想着一家人都应该搬去镇上的。谁知姐姐根本不为金钱所获,又念着给丈夫一份事业,这才对爹撒了谎。岂料,这根本就是爹赚钱的一个计策而已。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是你的女儿,他是你的女婿啊!” “哼,臭丫头,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败家女儿!” “她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杜氏见女儿伤心的哭了,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她心里其实很明白。但她还是极力的为女儿营造一个伟大父亲的假象,要不然,女儿哪能接受自己的爹利用她? “闭嘴,一边儿呆着去!” 刘善人喝退了杜氏,怒气冲冲的又把矛头指向了李春童。 李春童哪里想到会有今天,本以为娶了刘锦绣算是琴瑟和谐,夫妻恩爱,不久就会有可爱的小生命降临,一家人幸福的过日子。谁知,他的岳父大人竟然在利用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想让姐姐在坐诊,然后为他赚钱。他连她女儿都利用,真是太过分了! 然而,这一切,叶若全都看尽了眼底,却坐在一旁一直未插嘴半个字。她现在终于听明白了,也真正了解了,这刘善人葫芦里的药还真是卖的好啊! “春童,稍安勿躁!” “姐姐!” 叶若漫不经心的给他使了个眼色安抚他,然后才冷眼看向刘善人,冷笑道,“亲家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哼,”刘善人冷睨了叶若一眼,沉声道:“李春花,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你来坐诊,药铺还是属于李春童的,我每月抽七成利便可。若是你不答应,那就全部都卷铺盖卷滚蛋,滚回李家村种田去。” 叶若不知道刘善人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说撕破脸就撕破脸,但她相信,李善人这些话已经完全威胁不到她了。虽然这铺子在城中,人流量极大,算得上黄金地段。但小河镇已经趋向于城南发展,这边的房价已经不值高价,这两层的小楼,顶多不过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对她而言,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数目了! “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特立独行,别人设好的路,我都不愿走。”叶若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又慢悠悠的道,“近日我托人在城南买了铺面和宅子,人流量比这里还大,门面也比这还要宽,是新装修好的,择日就能搬进去。”她说到这里,见刘善人的脸已经渐渐变成了猪肝色,又继续道,“对了,这是我送给我弟弟和弟妹的新婚贺礼。” “你!”刘善人顿时气的差点儿翻了白眼,他真没想到,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早就留了后手! “亲家公,以后若没什么大事,咱们两家还是少走动为好,毕竟同行是冤家嘛,”叶若说完这话便笑了,高声道,“春童,收拾东西,带着你媳妇儿一起走。” 李春童刚应声,却见刘善人一巴掌打在了刘锦绣脸上! 第180章 吵架 寻死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绣儿!” “绣儿!” “她爹!” “啪”的清脆声过后,三道不约而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李春童和叶若同时动了,挡在了刘锦绣的前面。杜氏双手拽住刘善人的手臂,红着眼嘶吼道:“你为了银子,非得要逼死她你才甘心吗?” 刘善人侧头,愤怒的看着杜氏,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都是你生的赔钱货,现在还吃里扒外,还真当自己是泼出去的水,把爹娘的养育之恩都忘干净了。” “她爹,绣儿哪儿对不起你了,亲家姐姐哪儿对不起你了?咱们的女婿也是温文尔雅,吃苦耐劳的,他哪儿对不起你了?” 杜氏连声几个问句本来掷地有声,可到了刘善人耳朵里却成了笑话,指着李春童的鼻子冷哼道,“你还真以为他对你闺女好,对你我孝顺呢?要是真这样,他就早同意当你的上门女婿了。他们姐弟俩,当初肯定和程喜娘串通一气然后夸李春童怎么怎么好,然后好娶了你女儿,将来谋我家财呢。老子可不傻,我可是听说了,他们事成之后还多给了程喜娘二成银子呢!” 刘善人说完,还翻着白眼轻蔑的看了两眼叶若,见姐弟俩没反驳,继续得意的道,“哼,这臭丫头吃里扒外,嫁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夫家不说,还让老子倒贴银子。老子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和离,赶紧和离,穷酸亲戚,没银子学人家成亲,成屁的亲!” “够了!” 刘锦绣捂着肿成馒头的脸,红着双眼死死的看着刘善人,她从小到大都尊敬的父亲,却在此时为了银子如此贬低自己的女儿、女婿,说出如此伤人自尊和和气的话。说这些也就罢了,但是,他怎么能拾掇他们和离?和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她怀着李春童的骨肉,和离了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谁也没想到一向文文弱弱的刘锦绣也有大声说话的时候,她声音哽咽,哭泣着道,“爹,我不和离,我死也不和离。” “绣儿,别哭,有我和姐姐呢,姐姐不会同意他的要求的。”李春童将她拦进怀里,轻声的安慰道,想了想,然后看向刘善人,鼓起勇气道,“我们夫妻感情好,不和离。虽然你是绣儿的爹,你也没权利拆散我们夫妻两个。我和绣儿不会和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春童大声的吼完,一张脸已经红到脖子以下了。他从来没和谁这么大声说过话,除了那次冲动打了杜泽宇,他一向是逆来顺受的。可是,这一次他要保护他的妻儿,谁也不能伤害他们。 叶若在心里点了点头,这小子终于长大了,懂得保护妻儿了。她满意的看了李春童一眼,回过头看向刘善人,冷笑道,“亲家公,你让绣儿和春童和离,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绣儿肚子里怀的可是我李家的骨肉,你将她娘俩接回去养两张嘴,这银子怕是不会少花哦!” “让她改嫁就是了,三少爷那边还等着呢!” 刘善人破口而出的话覆水难收,一冲动便被叶若钓上了勾。药铺里的人都震惊的看着他,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为了银子竟然把嫁出去的女儿再改嫁。这样的爹,还真是极品。 杜氏哭着哭着顿时被他气的傻了眼,红着双眼愣了片刻,然后疯了一般和他扭在了一起,犹如疯了一般又哭又喊,“刘文锦,你个掉进钱眼里的疯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三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必我还清楚吗?你个没良心的混蛋,你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我跟你拼了!” 杜氏又抓又咬,刘善人完全招架不住,他还是头一次见杜氏这般发疯,比他们村里的泼妇还要厉害三分。他深深的感觉到不是哪个女人彪悍或温柔,实在是女人骨子里都有彪悍的种子,只是取决于愤怒的种子又没有发芽。 “死婆子,你滚开,滚开,哎哟,抓死我了!”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死婆子,她不和离改嫁,你也跟我滚出刘家,滚滚滚......” “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娘,娘。” “别打了,别打了!” ...... 药铺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杜氏的疯狂劲儿和狠劲儿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叶若见二人大的差不多了,才放开刘锦绣的手,然后和李春童上前,一人拽住一个,用力的分看。 杜氏是杀红了眼,十根手指头上全是刘善人表皮上的皮屑,指甲里泛着红色。反观刘善人,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形容,一脸的抓痕,体无完肤。叶若见他比花猫还惨的结果,“噗”的一声笑了,但也不得不佩服杜氏的护女心切。若是锦儿遇到这种遭遇,她估计会比杜氏还疯狂,抓破脸算轻的,她一定会拿一把菜刀把云灏给宰了。 “杜婶儿,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也不会春童和绣儿和离的,放心吧!” 叶若替杜氏顺气,顺便低声宽慰她。刘锦绣擦了擦眼泪,走上前抱住杜氏,母女俩抱在一起,顿时哭的格外伤心。 “死婆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1” 刘善人死不悔改,指着杜氏,各种放狠话。可人家母女情深,压根儿把他当个屁,或者屁都不如,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药铺里终于清净了,叶若甩了甩被震的发疼的脑袋,让刘锦绣和杜氏扶到了一旁。她给李春童使了个眼色,李春童会意的把刘善人给扶到了另一边。刘善人一身狼狈,被杜氏抓过的地方,现在都火辣辣的疼,他真的是低估了这婆娘了。 “岳父大人,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擦擦脸!” 李春童刚准备转身,却一不留意被刘善人掀了一个趔趄,差点磕在一旁的桌角上。叶若刚目睹了经过,吓得冒了一身冷汗,若刚撞上了,李春童这辈子还生不生孩子了? “哼,死丫头必须跟你和离,我也不是你岳父,别乱叫!”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有种就别叫唤啊,瞎叫唤什么?” 叶若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他刚刚推的一下太危险了,若不是桌子离的远了那么一点点,李春童就被他害死了。这什么狗屁亲爹,逼着女儿和女婿和离,这还是人吗?简直比畜生都还不如! “死丫头,没人要的弃妇,克星、扫把星!” 刘善人听闻李春花是从京都赶回来的,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背地里同人说过几次,但今天骂出来却觉得更爽。一个克死丈夫的扫把星,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真是笑死人了。骂他是狗,她连狗都不如呢! 叶若不知道今天这刘善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还是一直以来在他心里都是这么看待他们家的,但是他今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那她也不用顾及什么亲家之礼仪了。要知道,她这张嘴也不少好惹的! “我是克星扫把星,那你知道我克死的男人还活着,我儿子也健康着吗?倒是你,一辈子缺德事儿干多了,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活该生不出儿子,死时没儿子送终,死后没儿子上坟,你这辈子还真是惨啊!” “你,你......” 叶若见他顿时脸都气白了,心里越发的得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接着道,“你以为我们家稀罕你那点儿银子啊?那些银子都是昧着良心得来的,你这辈子净是干了些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事儿,老天让你这种人有儿子,他才是真的瞎眼了。等着吧,慢慢的抱着你的银子过日子,等你死后看你怎么把它带下去。以后坟上长草的时候,可千万别在下面哭着喊后悔!” “李春花,你,你个泼妇!” 刘善人实在是没料到,杜氏今日大显泼妇本事,连一向对他客气有加的李春花都像是泼妇上身,每一句话都说他没儿子,活着没人送终,死了没人上坟。他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今儿招了这两个泼妇,他真是失策。可是,李春花姐俩就是骗婚、骗银子,他要去衙门告他们,对,他去衙门让县老爷断公道去。 他心里想到了妙招,一张被抓花的脸突然冷笑起来,快要被气炸的胸口也渐渐的平复,一脸诡异的道,“李春花,你们姐弟骗婚,老子要去衙门里告你们,让县老爷亲自让他们和离,哼!” “我不和离,我不和离,爹,我求求你,你不要拆散我们,不要拆散我们,”刘锦绣一听要去衙门,心一下子就慌了,然后红着双眼给他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爹,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哼,别废话,老子现在就去衙门!” 题外话: 四川实在是太热了,又闷又热,兔子再一次中暑了,抱歉,昨天断更~~ 第181章 对簿公堂,行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刘善人呸了刘锦绣一口唾沫,起身就往外走,压根儿不把刘锦绣放在眼里。 刘锦绣见他往门外走,一咬牙,突然爬起来就冲向了屋里的柱子,“我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我不和离!” “绣儿!” 杜氏和李春童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唯有叶若脑袋清醒,一个纵身扑了过去,双手抱住刘锦绣,两人顿时重心不稳,一起摔在了地上。叶若故意自己先着地,垫在了刘锦绣下面,只听见背与地面接触发出“砰”的一声,真是撞死她了。 哎哟! “姐!” “绣儿!” 杜氏和李春童回神时,叶若和刘锦绣已经摔在地上了,刘锦绣哭嚷着“让她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之类的鬼话,叶若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扶起来,看动了胎气没有。”叶若龇牙咧嘴的朝李春童吼道,她今儿是遭了什么罪了,她闺女还在屋里躺着呢,自己却来搅合这些事儿,真是冤孽。 她不知道刘善人去哪儿听说的她多给了程喜娘二成的谢媒钱,也不知道刘善人到底发的哪门子疯非得逼着女儿和离,更不知道他与那个所谓的三少爷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现在他们必须都得去衙门一趟。那疯子,已经跑远了,不见人影了! 李春童和杜氏赶紧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然后把叶若扶起来后,赶紧给小祖宗号脉。这万一动点胎气啥的,这不是要了他们姐俩的命吗? “闪开,让我来!”叶若咬牙切齿的揉着发疼的肩膀走向刘锦绣,但她的小脸都疼白了,她发誓,她跟刘文锦这混蛋没完。 “呜呜......娘,我不要改嫁,我不要改嫁!” 刘锦绣情绪很不稳定,扑进杜氏怀里,哭的跟一个泪人似的。她实在是不愿意和丈夫分开,她现在很幸福,不能和他分开,若是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哭什么哭,改什么嫁,只要有我一天,你就是我李家的媳妇,谁也不能干涉你和春童过日子!” 叶若心情不好,连劝人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怒气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刘文锦虽然是她爹,可是她既没有犯七出之条,李春童也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县老爷也断然不会听了刘文锦的鬼话让二人和离。所以,她就该把心放肚子里。再说了,不是还有她吗?她压不过杜泽宇,难道云灏也不行?肃王爷的架子也应该偶尔用用的,要不然生锈了可就不好了! “姐,可是我爹他......” “行了,别哭了,你姐夫又不是虚壳子,该怕的是你那个良心被够吃了爹,你怕什么?” 叶若话落,刘锦绣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一脸木讷的看着叶若,半响了才道,“王妃姐姐,求你帮帮我,帮帮我们!” 杜氏不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只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叶若也没工夫跟她解释,便为刘锦绣号脉。所幸她刚刚动作快,垫底的速度也快,刘锦绣摔倒的时候有个缓冲作用,脉象正常,一切都无碍。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道,“走吧,别等的一会儿衙门的人来请就不好了。” 杜氏不想去衙门,在她心中,衙门的官老爷都是同土豪劣绅勾结在一起的。只要她家那没良心的混蛋往衙门里塞了银子,他们即使有理,是非黑白也能颠倒。绣儿不能去,不能去。 “亲家姐姐,你让春童和绣儿走吧,趁衙门的人还没来,走的越远越好,以后都别回来了。”她看着女儿,心疼的摸了摸她肿的老高的脸,又哭了起来。 叶若走到门口,听到她的话,又啧了一声,这家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这个哭完那个哭,都跟水做的一样,但一会儿坐下去,都成水泥做的了。 “走吧,我保证他们俩都没事,至于你家那口子.......”哼,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天高地厚! 叶若一行四人,连药铺的门都没关就往衙门去了,等他们到衙门时,正好碰到衙役来出门。眼尖的认出了叶若,连忙拽住那两个没眼见准备发难的兄弟,压低了声音道,“那长的最漂亮的那个,是当今肃王妃,咱们惹不起。” “肃王......妃?肃王不是死了吗,哪里来的王妃?” “啊呸,兄弟我可是提醒你了,到时候倒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前一阵儿,肃王还亲自来衙门了!” “真的?” “如假包换!” ...... 叶若见几个牛高马大的衙役在台阶上咬耳朵,那画面要有多美就有多美,她见几人说完了,才笑米米的道,“几位官差大哥,你们可是准备去刘氏药铺找我们的?” 衙役虽然没见过什么市面,但也不乏圆润之徒,其中一人笑了笑,一副谦卑之色,然后恭敬的道,“几位竟然来了,就里面请吧。杜大人已经在堂上等着了,请!” 杜氏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眨眼前还杀气腾腾的几人怎么瞬间就和颜悦色、一副谦恭的模样了。她和刘锦绣对视了一眼,再看向叶若,大气之色尽显,一点儿卑微的颜色都没有,她不仅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她这般态度,会不会上了堂后直接先被打十个板子? 上堂之后,一切都与杜氏想象的相反,连堂上的杜老爷见到叶若,也顿时惊了颜色,然后吩咐人赶紧上座、上茶、上点心。这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这李春花到底什么来头?值得县老爷这般吹捧? “大人,李春花姐弟串通程喜娘骗婚娶了我女儿,他们的目的是贪图小人的银子,请大人为小人做主,让李春童和我女儿和离,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刘善人见杜泽宇拍马屁的样儿,心里也没了底。但一想到必须让刘锦绣和李春童和离,他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鼓起勇气提醒杜泽宇。只要和离成功,三少爷答应给的聘礼,足够他开两个药铺了。 “王妃,你说这事儿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您说了算!”杜泽宇对刘文锦的话置之不理,站在叶若身边,直接用官袍的袖子给她打着扇,各种谄媚的道。 叶若喝着茶,吃着点心,有些为难的看了刘善人一眼,笑着道,“杜大人,你还是先查明事实过后,该怎么判怎么判吧,省的以后有人说你徇私枉法。” “哎哟,我的王妃,我的祖宗,你这是拿下官开涮呢,”杜泽宇一脸苦色,跟吃了苦瓜一样,五官都揉成了一块儿,“王妃,您老今儿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要不然,下官去请王爷来定夺?可是这......”让王爷来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不太好啊! 杜氏早就被杜泽宇一口一个王妃给震懵了,她是没想到,她家女儿竟然攀了高枝儿,嫁给了王妃的弟弟。他们现在竟然成了皇亲国戚,这太让人惊讶了。她双手死死的握着刘锦绣的手,一脸的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锦绣和李春童早就知道叶若的身份,只是一向她都很和蔼,从未摆过王妃的架子。现在见她端起架子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她们以后可得说话小心点,省的把王妃给惹毛了。看她今日的样子,估摸着是她爹真的把她给惹火了! 然而,最吃惊的莫过于刘文锦了,他还以为自己赛点银子进衙门疏通疏通,这和离的事儿就再简单不过了。然后再赛点银子,这县太爷还得赏李春花二十板子。可她怎么一下子就又成为肃王妃了?难道最近传闻肃王爷又活了,是真的? “杜大人,那本王妃问你,藐视王妃是何罪,又是如何判?” 杜泽宇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直接道,“我朝律令有云,藐视皇亲宗眷者,一律三十大板。即可行刑!” “三十大板?”刘善人突然吓得尖叫起来,三十大板下去,还不要了他半条命? 杜泽宇谄媚的对叶若笑笑,然后回头看向刘善人,一脸的嘲讽,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要知道,惹了她,比惹了毛虫还严重。打三十大板还是轻的,若是被她家那位知道了,估计就不是三十大板能够解决问题了。 “来人,即刻行刑!” “是!” 杜泽宇命令一下,立即有衙役上前,直接架起了刘善人。另外有衙役搬来了条凳,两外有两名衙役拿来了行刑的棍子,这架势,直接把刘善人给吓得浑身瘫软。 “大人,小人冤枉啊!” 叶若瞧着一点儿没种的刘善人,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她还以为他是条好汉呢,谁知还是个孬的。光是听“三十大板”便吓瘫了,那她若是再告他一个诬告,他是不是得直接吓死过去? “大人,小人冤枉啊!” “别叫冤枉,三十大板完了,怎么的账接着算!” 第182章 因为有权,任性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不咸不淡的话音落下,公堂上便响起了刘文锦的哀嚎声。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堂堂一方土豪竟然被一个弃妇给耍了。谁告诉他她就是一个克星扫把星的?是谁,现在站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他!“哎哟,哎哟!”板子高高举起,重重的落下,打的刘善人哇哇大叫。这突如其来的本色颠倒,他真的是找个哭的地方都没有。他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下板子的衙役都是刚刚进来的几人,他们清楚的知晓叶若的身份,为了讨好王妃,下手都是毫不留情,每一板子下去都比平日里多用了三成的力气,刚打够十下,刘善人已经嗷嗷乱叫,扛不住了。“停!”“是,停,赶紧停,”杜泽宇接到叶若的指示,那是一千万个急刹车,赶紧指挥下面的人停下,然后恭敬的道,“王妃,可有什么吩咐?”他现在是真庆幸当初没娶到她,要不然,估计他脖子上十个脑袋也搬家了。这女人,太邪门儿了!叶若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刘善人终归是刘锦绣的爹,即使他在混账,那也是刘锦绣的爹、李春童的岳父不是?她哪儿能真的让人打死他,顶多给他十板子长点儿记性罢了。要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呢!“算了,再打下去该出人命了。”杜氏一听,王妃手下留情了,这混账东西死不了了,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起刘善人干的混账事,心中便腾起了一团怒火,恨不得县老爷再来几板子打死他。“绣儿,以后咋办?”杜氏拉了拉刘锦绣的手,她心里又为日后的打算惆怅起来。刘文锦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夫妻二十载,他的任何举动她都了如指掌。这不,瞧他这眼神,怕是把近日的仇给记下了。刘锦绣一脸无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心里一团乱,脑袋也乱哄哄的,除了自己不和离这一点很清楚外,其余的都是一团浆糊。“绣儿别怕,杜大人会主持公道的。”虽然,他也不相信这“公道”有多么的不靠谱。但见杜泽宇这副模样,想必十有八九这“公义”是在他们这边的——不管是非对错,都是!杜泽宇见叶若良久不说话,回头看看刘善人,啧了啧,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这人也打了,话也放了,但下一步呢?该不会就这么把人给放了吧?“亲家公,今儿我就看在绣儿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了,你的店铺我们李家人不稀罕,你也别打跟我有关系的任何人的主意,”叶若忽然抬头,斜眼冷睨着刘文锦,然后一字一句的道,“记住,是任何人。”她这句话说的太有水准,跟她有关系的人多了,不仅是刘锦绣,连刘锦绣的娘杜氏也跟她有关系。刘善人哑巴吃黄连,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谁让自己是一介草民,压不过?再说了,若是这事儿直接从正常渠道审理,一样是条死路。都怪他事前没考虑清楚就上衙门来了,这蛇鼠一窝的,谁也不会帮他。“王妃,草民的家务事,王妃也管,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刘善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甘心,若是就这么答应他们就这么算了,那三少爷那边怎么交代?他可是听说了,三少爷的本家是京都的宋家,这惹毛了三少爷,再惹了京都为官的宋家,他不是照样是死路一条? 刘文锦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说不定李春花会念在她闺女还是她弟妹的份儿上,放过他,然后同意了和离呢?他突然想到这里,屁股都好像不那么疼了。 叶若看着厚颜无耻的刘文锦,只能叹息当初是他过于伪装的太好,以至于最后自己都信了他是一个爱女的地主。可地主就是地主,怎么都改变不了内心的资本家本质,逮到机会,他还是会被贪婪的因子吞噬掉的。 “家事?”叶若冷哼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抬起茶杯喝茶,骨髓里高贵优雅的因子完全被激发,让公堂上的人都震惊了。她压根儿没注意周围的人是何表情,放下茶碗后,声音不冷,却又丝毫没有温度似的,轻轻道,“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刘锦绣嫁给了李春童,就该叫李锦绣,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以后的牌位上刻的也是李刘氏。刘文锦,你说,到底是谁在干涉谁家的家务事呢?” “你……我……” 刘善人指着叶若,你你你,我我我的半天,一张脸憋得通红,却硬是半天没有放出半个屁来,他还真是小看了李春花。没想到她医术了得也就罢了,结果连嘴巴都这么了得。 他当初将刘锦绣嫁给李春童,一来见李春童是个靠实的,二来么,也是最重要的,他看上了李春花的才华。他盘算着让李春花为自己效力,为自己挣钱,嫁女儿给她家也不算亏。可是,女儿心现在胳膊肘往外拐,她还瞬间换了身份,他这如意算盘是真的打错了。 “你们欺负人,你们今天除非打死我,否则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告诉街坊四邻你们串通一气欺负我们这些贫苦百姓,哎哟,哎哟……”刘文锦忽然嚷着嗓门儿嚎起来,干巴巴的眼里竟然还挤出了几滴泪,真是不要皮也不要脸。 杜氏气鼓鼓的看着一哭二闹三上吊比大街上泼妇还泼的男人,气鼓鼓的瞪着他,实在是无颜同人说那是她男人。刘锦绣和李春童见他这副泼样儿,直接懵了,他们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内心的震撼了。 叶若云淡风轻的看着他,突然就笑了,无论是在她上辈子生活的地方,还是在这皇权至上的年地方,本来就不存在公平而言。上辈子的年轻人拼的头破血流,最终也不得败在关系户的面前?而现在,即使官官相护那又怎样,他能利用他地主的身份欺压村民,还不许比他牛气的人欺压他了? 她想来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而今日她便是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刘文锦,你别嚎了啊,要不然本官大刑伺候!” 杜泽宇被他突如其来的嚎叫声惊的有些慌张,他长这么大,见过凶悍的男人,狂妄的男人,自私的男人,狠心的男人,黑心的男人……可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他真的是长见识了。但同时又很慌张,万一真的传出去,肃王和王妃以及自己该如何面对百姓? “让他哭,随便他闹,让他闹个够,反正他都说我们串通一气欺负他一个老实巴交的种地人,那今日本王妃还真就欺负他了。要不然,对不起他嚎的这两声。” 刘文锦听到叶若的话,不知为何,突然浑身一哆嗦,脊梁骨都在冒冷汗,她明明只是拉家常的说话,为何他的汗毛直立呢? “你要干什么?你们……”刘文锦止住哭声,声音颤抖的问道,并且眼神扫公堂上的每一个人时都在不停的颤抖和闪躲,根本不敢直视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尤其是叶若。 “姐,他好歹是我爹,求你放过他吧,姐!” 刘锦绣终是不忍心见他受苦,生怕叶若真的对他动用酷刑,他几十岁的身体根本熬不住。他即使再混账,那也是她爹啊,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刑的! 李春童也急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姐姐像今天这样。刘锦绣拽了拽他的袖子,他很配合的替刘文锦向叶若求情,“姐,他好歹是我岳父,也好歹是我们李家的亲家,你这次就别跟他计较了,相信他不会再逼我和绣儿和离的!” “李春童,少假惺惺的,老子不需要你们可怜,哼,你和死丫头必须和离,我是她爹,由不得她不愿意!” “嘿我说,你还在真是死不悔改,”杜泽宇站在一旁都听烦了,这老东西竟然鼓动女儿女婿和离,真的是有够神经病的。他翻了翻白眼,大声道,“去,搞点辣椒水什么的来,让他清醒清醒!” “我不服,我要告你们,你们凭什么管我的家事,凭什么?”刘文锦顿时一阵嘶吼,红着双眼瞪着公堂上的人,问着对方为什么管自己的家事,可这时候他却忘了,到底是谁把这件事给闹到公堂上来的? 他本是想借着平日里同文书交好,想塞点银子投其所好,谁知倒霉到一定境界了,竟然碰上了见鬼的肃王妃。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前进和后退都由不得他。 “凭什么?”声音忽然从天而降,公堂上的人突然全都抬头看向了房顶,只见白衣飘飘落下一人影,声音好听却又霸气的道,“因为有权,任性!” 题外话: 有权任性,霸气到家了,哈哈哈 第183章 疯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李二蛋!” “肃王?!” 叶若和杜泽宇惊讶出声,云灏白衣飘飘已经轻盈的落地了,那动作,堪称完美。 杜氏三人早就惊呆了,瞪大了双眼站在一旁,呆若木鸡,他们的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这人,竟然是从房顶上下来的?他来了多久了?又是怎么来的? 刘文锦看见衣着不凡、相貌出众、气质出众、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的云灏时,恨不得捶胸顿足,今日为何没看黄历就出门了?这一个个的都非凡人,他一个凡人怎么斗啊?现在斗快把自己给斗死了! 他生来没权,只有几个臭钱,或许在村民眼里他算土豪劣绅,但实际上在富人眼里他就是个屁,或许屁都不如。现在蒙了王妃的眼,他真的是“三生有幸”,后悔不已。然而,眼前这位,又是何许人呢? “哭啊,怎么不哭了?本王还没听够呢,继续哭!” “草民,草民......” “让你哭你就哭,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没本王的允许,不准停下来。哭!” 云灏掷地有声且压迫性的一句话,压的人喘不气来,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哪怕刚刚叶若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但也差了些火候。跟他这个天生富贵命、投在帝王家的王爷比起来,实在是弱小的不能看。 叶若见他也有小孩子时候的一面,不由得笑出声来,然后极其不给面子的道,“你跑出来了,谁带孩子?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云灏顿时满头黑线,他在跟她助长气势呢,她这半路拆台到底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他堂堂肃王爷不领兵打仗改成孩子奶妈了? 杜泽宇也被叶若直截了当的责问惊的有些想钻地缝,敢情肃王爷外面威风八面,到了家里就是“妻管严”啊,呵呵呵......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笑什么笑,很好笑?”云灏爱妻如狂,自是不会反驳叶若,或是给她难看的,但心中的火又岂能不发?他本想忍了,回去给寒殇或是焰火穿穿小鞋,也就罢了,可这儿竟然有倒霉蛋自个儿撞上来,他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杜泽宇心叫糟糕,脸色一白,脖子像是断了似的,脑袋直接掉了,埋在了胸口。完了,他笑的太得意忘形,又惹了冷面肃王了,呜呜..... 刘文锦早就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云灏,眼珠子都成了斗鸡眼儿,那眼泪硬是也没挤下一滴来。还真是邪门儿了,他之前哭的好好的,现在怎么一滴泪都没有了? “若儿,咱们回头再说,先处理家事哦!”云灏赶紧谄媚的向叶若抛去两个电眼,一脸妻奴的样子,让恰好抬头的杜泽宇看了个正着,但随即感受到云灏的低气压,他又瞬间自觉的把头低了下去。云灏还算满意他的表现,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在叶若额头上吧唧了一口,回过头吼道,“让你哭你还愣着干什么?哭不出来,藐视王妃的罪还有二十大板没打呢!” 刘善人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位不是善人,他还惦记着他少挨了的二十板子呢!这天杀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刚想反驳,但又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因为有权,任性”,然而自己没权,只能认命! 刘文锦:“哇哇哇......” 众人:...... 刘文锦哭不出眼泪来,又为了完成云灏的命令,只得生哭硬嚎,折磨众人的耳膜。其余人都不敢吭声,但是叶若却是听不下去了,瞪了云灏一眼,然后吼道:“够了,我们没时间和你耗,但是,你若是再来纠缠绣儿和春童和离,那就绝对不是十板子能够解决的!” 她的意思是今日到此为止,威胁的意味也甚浓。但是却给了刘善人台阶下,今日便作罢,以后还是亲家。 可刘文锦跟中了邪似的,今儿个没让刘锦绣和李春童和离成功,好像他就活不成似的。他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摇摇晃晃的走到刘锦绣面前,猛的拽住了她的手,死死的盯着她道,“若是你们今日不和离,你就不是我刘文锦的女儿,从今以后,你我断绝父女关系,再无相干!” “刘文锦,你疯了不成,你非得要逼死她吗?”杜氏双手顺势一推,却没能推开刘文锦,反而让刘锦绣跟着刘善人一起绊了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看的李春童和叶若心都揪在了一起。 “和离,必须和离,和离,快点和离,要不然,等二丫头及笄,我就把二丫头给嫁过去,哼!” “爹,你疯了吗?妹妹才十二岁,你是疯了吗?” 面对刘锦绣撕心裂肺的怒吼,刘文锦已经是走火入魔,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红着双眼盯着刘锦绣,大吼道,“你不和离,那就得她嫁。你们必须嫁,必须嫁!”说到最后,他已经开始自言自语了。 云灏实在是听的耳膜疼,脚步诡异的变动,一记手刀便劈在了刘文锦的脖子上。刘文锦刚刚还生龙活虎,现在却身体一软,一直倒了下去。 “把人丢打牢里反省两天去,省的跟疯子似的到处祸害人!” “是!” 杜泽宇赶紧执行命令,生怕自己慢了一秒,云灏逮住机会治他的罪。肃王爷的招他招架了两次,可没有一次自己见招拆招了。衙役架着刘文锦去牢里,他赶紧如蒙大赦的跟了去,他实在是不想再面对云灏了。这人气场太大,他一刻钟也hold不住! “耳根子终于安静了,”叶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抬手掏了掏耳朵,然后看着一旁低声哭泣的母女二人,安慰道,“别哭,不是有我们在么,他不敢真把二妹妹嫁了。十二岁,他敢嫁,我就敢治他一个贩卖儿童的罪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杜氏和刘锦绣自然听不懂她说的专业词汇是什么,不仅她们听不懂,连熟知大庸律法的肃王云灏都是一愣,他也没听过。难不成这几年,律令做了新的补充?但也不对啊,新补充的律令他不是一一看过了?这条律令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是......她的世界? “姐,真的吗?” 叶若看着哭成泪人的刘锦绣,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说过骗你的话?”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见刘锦绣的脸肿成了馒头,有些心疼的道,“走吧,正好杜大人不待见我们,我们就先回去给你处理你脸上的伤,可别毁了容了!” 果然,刘锦绣本想拒绝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然后看着叶若,真诚的点了点头,“谢谢姐!”她可不想毁容,万一真毁容了怎么办? 叶若见刘锦绣这么容易便上当了,便拉着她和杜氏一起往衙门外走。李春童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云灏,赶紧追了上去,他的媳妇儿可不能丢了。 云灏见人都出去了,才拍了拍手,房梁上立即跳下了两道人影,恭敬的立在了他身后,“爷!” 云灏想了想,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心道:她的弟弟就是他的弟弟,她弟弟的媳妇儿也是他弟弟的媳妇儿,也就是他弟妹,这事儿还真的好好帮一帮。自家人嘛,她高兴了,他才高兴不是? “去,查一查刘文锦口中的三少爷是谁,本王要他祖上三代的信息。还有,他到底和刘文锦之间有什么瓜葛,为什么刘文锦死活要把女儿嫁过去,难道真是为了银子?”按理说,即便是再为了银子,也该直接卖了小女儿,何必将她养到及笄再出嫁呢? “是!”两条身影三十度躬身之后,眨眼的速度便消失在原地。 云灏啧了一声,杜泽宇这厮估计是属兔子的,竟然跑的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但这会儿人都跑了,他总不能直接去追吧?算了,有的是时间同他慢慢玩,这次的账先记下了。随后,他便大摇大摆的出了衙门。 而这一场由刘善人挑起的“和离”闹剧,终于收场了! 刘氏药铺,李春童和刘锦绣是没心再呆下去了,回去以后将日常用品和穿的打好包袱,便将药铺的门关了落了锁,钥匙自然是交到了杜氏手上。刘善人今日的话已经伤透了刘锦绣和李春童的心,哪怕他们沦落到回乡种田,被人嘲笑,但也绝不会再厚着脸皮留在这里。 “绣儿,你爹今日是撞邪了,你别这样,好好住着吧!” 杜氏虽是这样规劝女儿,但这话说的有多么勉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刘文锦,为了银子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他可以怪她生不出儿子,但是他不能卖她的女儿。大牢关不了他两天,他出来后估计还会继续闹腾,即使如此,或许他们真的断绝了关系才会好些吧! 第184章 小猪包子,凑效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181圣旨到 杜泽宇为了讨好云灏和叶若,把刘文锦关了足足十天才给放出了大牢。准确点说,刘文锦是被杜泽宇给扔出大牢的,然后还很友好的提醒了他一句:别见谁都咬,有些人是咬不动的! 刘文锦咬咬牙,只能认命,在牢里想了这么多天,终是想通了一些事,只是无法面对罢了。一想到后面可能发生的结果,他就忍不住颤了颤。这婚姻要么和离,要么刘锦绣就得同他断绝关系,以后不再是他刘文锦的女儿。 他整整十天没洗澡,蓬头垢面,身上又臭烘烘的,除了一身脏乱却并不破烂的衣服,他真和大街上的乞丐没什么区别。他要洗澡,他要喝酒,他要吃肉! 大街上的人看见他,纷纷绕边走,离他远远的,生怕被他碰一下然后讹上自己。刘文锦心里愤愤不平,他好歹也是一村善人,也算有良田数百亩,家产殷富吧,可现在搞得自己真的跟乞丐一样,人见人恨。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往刘氏药铺走去。 老百姓的确不喜欢乞丐,但也没到人见人恨的地步,除了好吃懒做沦为乞丐的外,相反还有许多身世可怜的人不得已才成了乞丐。主要是近几日出了乞丐讹钱的案子,审了好几天了,但是还未结案,这人心都悬着,哪儿敢离乞丐太近。万一乞丐又玩花样呢? 刘善人不知其中缘由,只能把一切的不满都归于叶若身上去,是她阻止她弟弟和自己的女儿和离,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若她不用权势来压他,故意刁难他,与县老爷串通一气,他早就碰上和离书,然后把人送到三少爷那儿去了。现在一身狼狈,心酸煎熬,各种难过! “哎,这刘氏药铺怎么关门了?” “是啊,听说这儿的大夫能治麻疹,我特意带我生病的儿子来看病呢。谁知这药铺竟然关门了,我儿子没救了,呜呜......” “听说这药铺的大夫姓李,是李家村的,你带着孩子去碰碰运气呗!” “是啊,是啊!” ...... 刘文锦走到刘氏药铺门口时,门口围满了人,水泄不通。他的眼神穿过人群中的缝隙,看着落锁的大门,心里又是一阵失落,但随后又是一阵愤怒。而那些说个没完的妇人们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又是李家,他怎么越是讨厌李春童姐弟,就越是能够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真是见鬼! 既然李春童对自己的恩德不屑一顾,那他又何必还念着他是自己的女婿呢?他一定要让他们和离,和离! 刘文锦抓了抓满是油腻的头发,疾步离开了刘氏药铺,像是不知道饥饿一般往刘家村跑。而哭哭啼啼的妇人也在众妇女的帮助下,租了一辆马车,朝着李家村而去。 ———— 自从那日公堂之后,李春童和刘锦绣也跟着叶若回了李家村,准备过段时间,等李春童拿到行医令之后,小两口再搬回镇上去。开药铺、坐诊治病。刘锦绣自然没有异议,李春童也很高兴,一家人又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了。 锦儿的情绪稳定了不少,愿意下*和豆豆一块儿去玩了,但一个人的时候,依旧闷闷不乐,心里对养母的死念念不忘。叶若和云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却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打开她的心结。真是愁死他们俩了! “若儿,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然把锦儿带回京都吧?”云灏看着熟睡的女儿,咬了咬牙建议道。 他想,锦儿要的是面对过去,而不是他们想方设法的让她忘记过去。若是想要让她忘记,或许他的心肝宝贝能配出这种药来,可是抹去了她的记忆,让她的人生变得不完整,这样是对她的人生不负责。他们要让她打开心结,勇敢的面对过去和记忆,让那些早就不在的人或事,随风消散在记忆的长河中。 叶若轻轻的抚摸着锦儿红彤彤的脸颊,没有立即应话。他的建议固然不错,可是对于锦儿,最坏的结果不是她能不能面对过去,而是云涟会让她安然的活着吗?她的养父造反,满门尽灭,即使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难免有朝一日她不会为他报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云链怕是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了吧! “这事,让我想想再说!” 没有完全的把握,她不会拿锦儿的性命去冒险! 云灏自知多说无益,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站在高处,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绿色的一片,油菜绿油油的连成一片,清新的绿浸透人心。农田里的花也在争相竞艳,仔细一看,金黄色的油菜花成片盛开的场景指日可待。想必,一定非常漂亮! “爷,王妃同意了吗?” 云灏看着远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同意与否,进京之后都有一团麻烦事要处理。而他,只要一踏进京都的土地,那便是昭告天下,他肃王云灏还活着。 “爷,那......” “药园的活做的怎么样了?” 云灏问到药园,寒殇立即面色认真了三分,恭敬的到道,“回爷的话,药园已经请了两批村民开荒了,第三批村民会在后天进场开始栽种草药。一切都很顺利,请爷放心!” 寒殇的回答,云灏很满意,她是大夫,不是农人,开荒这种事不必亲力亲为。再过几日,等他把她的药园全部种上草药,待的草药茵茵之时,想必她一定会笑着对他投怀送抱的! 他们真的好多天都没用“嗯哼”了,等锦儿的状态再好一点,那他就要考虑让她再为自己生一个孩子了。每每想到那点儿事儿,他心里总会各种YY,然后心情莫名的好,“哈哈哈哈......” 寒殇见他笑的格外YD,加上自己亲眼目睹他的光辉形象,那小册子上的内容都被他演示了无数遍后,此时此刻,自己的主子是只什么鸟他心里一清二楚。他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云灏一番,才不忍打断某人的淫想,干咳了两声道:“爷,属下还有事要禀报!” 大煞风景! 云灏的笑声戛然而止,满心都是不高兴,但是脸上却浮起了淡淡的笑,声音温和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说,本王心情好,随便说!”这几个字明明又温柔又动听,可寒殇却听的汗毛竖立。 “爷,属下记错了,要说的都说完了,告辞!” 寒殇落荒而逃,云灏冷眼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主仆二人的账慢慢算! 云灏又在山上站了一会儿才回去,寒殇已经做好饭菜了。叶若给锦儿穿好了衣服,一手牵了一个宝贝坐上桌吃饭。锦儿看着被捏成小猪的包子甜甜一笑,侧头看向叶若糯糯的道,“娘,好可爱的小猪!” 叶若随即激动的笑出来,拿了一个小猪包子递给锦儿,“芽菜肉包子哦,很香的,快尝尝。”然后,连忙夹了一个给豆豆。 兄妹俩拿着可爱的包子,很开心的吃起来。 云灏很是不解的望着寒殇,他是怎么想到的?抬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形状跟猪头一模一样,连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有,这功夫,实在是厉害。 寒殇见云灏对他笑,连忙对他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做这种幼稚的东西,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爷,这包子好有特色,”焰火夹了个包子左右看了看,然后咬了一口,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冒着精光道,“香,真香,你们快尝尝。”他可真没想到,这皮儿换了个包装而已,怎么味道好了这么多,真香! 一口气吃了三个,还意犹未尽! 云灏和寒殇虽然觉得这猪头包子有点儿太那个啥,但是见锦儿、豆豆和焰火吃的那么香,两人也咬了一口吃起来。果然如焰火所说,皮儿薄、肉香,好吃的不得了。 三个大男人丢掉了所有矜持,化身饿狼,与两只小白兔抢猪头包子。叶若吃着青菜,激动的落下泪来。她好久都没吃的这么开心了,早知道锦儿喜欢吃,她早就应该包这种创意包子的。 一顿饭下来,叶若蒸的两笼包子,除了给李春童和刘锦绣留了十个外,都被这几人给吃光了。主力军当然是云灏主仆三人,但锦儿也大大突破了极限,竟然吃了三个。 叶若将碗筷收进厨房洗涮,两个孩子在院里玩耍而闹出的开心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站在窗口,看着飞奔的孩子,愉悦的笑了! 她见云灏在屋檐下看着他们,她便低头去洗碗筷,但刚刚把碗筷清洗好,便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夹杂着“师傅”、“李大夫”“救命”之类的词汇。她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出了厨房,只见李俊扬和几个村民走近了。 题外话: 不好意思,昨天家里停电停到今天早上,昨晚上没有更新,抱歉 第185章 出大事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182圣旨到 叶若一脸冷静的站着没动,云灏却饶有兴趣的看着李俊扬勾了勾嘴角,那玩味的笑容正好被李俊扬捕捉道,他莫名的觉得有点冷。 李俊扬匆匆走近,有些担心的看了云灏一眼后,还是很恭敬的对叶若鞠了一躬,喊了一声师傅后,神色急切的道,“师傅,你快给这孩子看看,好像是得了麻疹。这位嫂子慕名而来,说你能治。”说罢,他便侧开了身,两个村民把得了麻疹的孩子给抬了上来。 叶若只是一眼便断定这孩子确实是得了麻疹,因为他外表的症状比上一次救的那孩子要严重的多,她不是第一次见出麻疹的孩子,但这是第一次见这么严重的病例。她的心,不由得也跟着慌了慌。 “师傅,你能治不?”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了!” 李俊扬同样一脸着急,而孩子身边的妇人却是随即一跪,便重重的给叶若磕了一个响头。 叶若刚想张罗着把孩子抬进屋,得了麻疹的孩子可吹不得风。但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两个孩子的身影,她把这孩子带进屋治病,万一把自己的孩子传染了怎么办?这落魄的地方,没有“接种”病毒的说法,万一两个小家伙抵抗力不足怎么办? “大夫,我听闻你能治这病,我便带着孩子来求你了。你放心,银子不是问题,银子不是问题!”妇人见她迟迟不动,以为是自己没给银子,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银子,看样子,足足有二三十两重。然后她泪眼婆娑的将银子递给叶若,哽咽道,“李大夫,这些银子可够?” 叶若忽然回神,压根儿没注意她手里的银子,让李俊扬把人给抬屋里去。一起来的村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她真的是为了看人家银子带够没有,不由得嫌弃的鄙夷了她两眼。 妇人连滚带爬的跟了进去,叶若疾步进屋去了艾草让李俊扬点燃熏味,另外抓了一副退烧药喊了寒殇煎药,然后才让送了妇人来此地的村民回去,没他们什么事了。村民们点头,但看她的眼神依旧很怪异,让叶若有些皱眉。她好像没得罪他们吧? 叶若给孩子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身体,却发现他身上有很多淤青,尤其是背上,新伤加旧伤,层层叠叠的。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门口伤心欲绝的妇人,心里大胆的闪过一种想法,然后便取了医药箱,用药酒给孩子擦药。 妇人哭哭啼啼的许久,叶若也差不多给孩子擦完药酒了,她见她蹲在门口没哭了,才道,“这位嫂子,孩子的病是严重了点,还不至于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别哭了,晦气!” “啊?”妇人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孩子,随即眼泪又刷刷的往下掉。 ———— 家里躺着个出麻疹的孩子,自己的两个宝贝自然是不能回家了。叶若想把孩子安排在云灏家,好歹隔了一段距离,只要不靠近,还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云灏却不同意,他刚刚都接触到那孩子了,说不定就染了病毒在身上。于是,他飞鸽传书给半坡上带孩子的焰火,直接让他把孩子给送镇上去了。 叶若对于他这般紧张孩子,虽然觉得太夸张,但总体而言还是很满意。她做不到见死不救,但也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等她送走了这对母子,便将家里好好的消消毒,再把孩子给接回来。 那生病的孩子足足喝了六副退烧药,另外每天用艾草和金银花径熬水给他洗澡,一天数遍,终于在第三天,孩子的烧退了,红疹也开始慢慢结痂。他的麻疹很多,叶若估摸着会留下疤痕。不过也算幸运,若是女孩子可能会影响以后嫁人,但男孩子嘛,外貌还不算第一位重要的。 “嫂子,明ri你便可带孩子回家了,注意他的饮食便好,不会有问题了。” 妇人看了一眼笑容浅浅的叶若,苦笑着点点头,掏出怀里的银子,递给叶若道,“谢谢你这几日不辞辛苦的照顾他,给他治病,还给我们吃住,这些银子你收下,若是不够,我改日再给你送来。” 叶若接过钱袋,重量让她一惊,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么多银子,她哪儿能收? “嫂子,就是些不值钱的草药,用不了这么多。”她只拿了二两银子,然后把其余的都塞回了妇人手里,“这些你拿好。” “大夫......” “嫂子,该我拿的一份不会少的拿,但是不属于我的,我也不会多拿你一分。好了,把银子收好,明儿便回家去吧!”她对着妇人扬了扬手中的二两银子,然后背着手进了豆豆和锦儿的房间。 妇人看着她的背影,双腿又跪了下去,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一双手死死的握着钱袋,呜咽出声。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然而对自己而言,却是拯救了她整个世界。但是,她却没多收她一分钱,若是在镇上,她这些银子早就被坑没了吧?! “谢谢,谢谢!”妇人对着空荡荡的空气低声哽咽,良久后才站起身,坐到了*边,抚着儿子的脸颊,满是喜悦。 炕上的孩子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见娘亲哭的一塌糊涂,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娘,我很好。” 妇人闻言,抱着孩子哭的更厉害,哭了许久后才道,“俊儿,娘带你回京都吧。留在这里,咱们迟早是一个死啊!” 叶若躺在屋内,听着她的哭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妇人带着孩子告辞了叶若,谢意从起*到出门,一路上说了无数遍。叶若领了她的情,随口答应以后去她家做客。但谁会没事去一个病人家呢?这不是给人找晦气么? 妇人走后,叶若便开始忙活起来,领着云灏用艾草将家里每一个角落都熏了一个遍,娘俩使用过的*单被套全不烧了不要,连*板都拆了重新换上了新的。从妇人哪里拿到的二两诊金,还真是不够她的棉被钱。 “我说你这大夫,也不怕把自己给赔穷了。” 云灏摇着头奚落她,心里却为她的品格折服。有钱不赚是傻子,而她却是这傻子中的佼佼者,不仅不赚钱,反而赔钱,而且,屡试不爽! 叶若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压根儿对他的奚落置若罔闻,反而笑着挖苦道,“怎么,不是说金山银山任我花么,我这赔的是自己的银子,你就看不下去了?” 云灏碰了一个软钉子,不但没成功奚落到她,反而被她的话噎的差点一口气没上的来。这话是他说的不假,她以后要怎么折腾他的金山银山他也不会干涉,只是突然在这样的情景下说出来,他心里觉得有些难受。他在她心中的位置,还不如这些个病号呢?! 哎! 云灏自是不会同她计较,忙着她清理好屋子,便生拉硬拽的将她拖走了。 “你蒙我眼睛干嘛?” “喂喂喂......我看不见路了!” “李二蛋,你发生什么疯呢?” ...... 云灏捂着她的双眼,嘴角含笑,把头压低了凑到她耳边道,“马上就要到了,别急别急。” 叶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生怕他玩什么花样捉弄她。但是她越走越觉得自己置身在坡地,挣脱不掉他的钳制,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心里道:管他做什么最坏的结果便是他又不要命的折腾自己一番。或许,这次真的是什么惊喜呢? “好了,”云灏突然出声,打断叶若的遐想,然后轻轻的松开了手,声音温和的道,“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喜欢不?” 她的眼睛被他蒙的有些不适应光线,眨了又眨,缓缓的睁开眼睛之后,眼前竟然是一片绿色。她向往的药园,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而自己此时正置身在这片药园中,感受着泥土的气息,草药的芬芳,还有融合在一起的蓝天白云.....以及,她和她的他! “喜欢吗?” 叶若回头,笑着对他点头,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 之前,她一个人开荒,一个人栽种,很慢很慢。锦儿的事情发生后,她便把心思都留在了女儿身上。没想到,忙过一段时间后,竟然看见她的药园初见成效了。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谢谢!” “傻瓜!” 云灏*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一起欣赏成片的药园,感受此刻的宁静与美好。他很想在此时此刻说些情话,但是又怕破坏此时的和谐气氛。他将她圈的更紧,低头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却不料关键时刻总有大煞风景的人出现。 “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186章 圣旨到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read336(); 焰火大煞风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是云灏还是很难做到习以为常。(无弹窗阅读最佳体验尽在【鳳凰】)他一向自诩心胸豁达,自然也不会同焰火计较扰了他的好事。当然,这明面上的功夫怎么也得做足了不是,要不然,哪儿能显出他的心胸真的很“豁达”呢? 他脸上对满了笑容,眼神柔软,但眸底却荡漾着犀利之色。焰火走近,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声音也充满了磁性和温和,一点也听不出怒气的道,“焰火,好好说,慢慢说,一定要说仔细了。” 叶若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两眼,侧头看向焰火,声音却是带着几分急促道,“你们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锦儿出事了?” 焰火连忙摇了摇头,然后又很着急的看向云灏。但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敬畏,高大威猛的身体都在瑟瑟发抖,主子装出这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真的是太卑鄙了。他敢断定,他在不久之后,一定会受到某人的报复。 一定! “焰火,孩子呢?” 叶若虽然只是穿越到了李春花的身上,没有经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但是同豆豆一起生活的这一年多,她深深的体会到了一个做母亲的心。她宁愿自己出事,自己死,也要祈祷孩子不能有任何三长两短。 焰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着头应道,“回王妃,两位小主子都带回来了……” 焰火的话还没说完,叶若已经甩开云灏的手,踩在奥凸不平的上路上,跌跌撞撞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没了叶若在身边,或者说没有旁人在身边,云灏便毫不犹豫的露出了自己的大尾巴,一张如玉的面容瞬间换成了冰块混合煤炭,又冷又黑。焰火悄悄的瞄了一眼,心里更是怕的紧,连忙退后了两步,结结巴巴的道,“主子,是……真出大事了!” 云灏微微一愣,“大事?能有什么大事?” 现在他明面上的兵权都丢了出去,换取了云涟的信任,边关的局势也暂时稳定,他在这里的小日子也格外滋润,能出什么大事? 焰火挣扎着摇了摇头,一脸苦涩,“爷,皇上派了梁公公来传旨,目的是召你回京。”他顿了顿,看了看云灏的脸色,继续道,“属下接到消息,立即雇了马车赶回来通知你,想必此时梁公公一行人已经到了小河镇了。” 云灏的脸色越发的冷,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势让焰火大惊失色。再抬头,云灏已经无声无息的走远了,只是他能感觉的到,主子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 梁公公一行人到李家村村口时,已经是第二日午时了。想必是梁公公久居高位,从未来过乡下地方,所以在小河镇适应了一晚上。云灏一点儿不关心他什么时候来,他只想确定云涟是不是真的让他回京,还是想让他带着锦儿回去。 “哎哟,这山路太难走了,真是累死杂家了!” 梁公公脸上涂了一层米分,一脸的不高兴,站在路口,连忙抖了抖身上的灰,没拿拂尘的那只手兰花指翘的高高的,一脸嫌弃。 小太监躬身在旁边,捧着装着圣旨的盒子,高高举过头顶,大气都不敢喘。本来梁公公是可以坐马车的,可皇上口谕,要格外尊敬肃王,要倍加有诚意,所以他们一大早便爬山涉水来找李家村。若不是刚刚有人带路,估计他们已经走错路了。 “公公,从那条小路穿上去,就是李春花的家了,嘿嘿…” 汉子忙不迭地的点头,心里惴惴不安。他心里害怕,但又不敢叫,万一这些人是坏人怎么办? 梁公公看了一眼汉子,给下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便挥退他一边儿去。汉子领了赏钱,赶紧跑了,怕给自己惹祸上身。 小太监懂了梁公公的意思,赶紧前头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朝着叶若家走去。村民们看着一群太监和禁卫军,吓得全都关上了门,然后躲在屋内,偷偷扒着窗户往外看。李家村从没有来过这么多太监和士兵,难不成出什么大事了? 李明良一家也躲的好好的,看这些人去的方向,好像是去李春花家的。李春勇想追出去,却当即被刘氏给拦了下来,“别去,春花妹子是王妃,这些太监肯定是去找她的。而且,那位云公子,好像是肃王!” “啥?” 李春勇压根儿不敢相信,倒不是李春花不是王妃,而是,肃王爷不是战死了吗? “上次在咱家来那个小祖宗,也是个王爷…”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那小爷真的是王爷!” 李春勇的内心久久难以平静,这一家人真的飞黄腾达了,他们这些穷亲戚,她还看得上吗?哎! “爹,我还是想去看一看,”李春勇仿佛找到了一个很合理的借口,鼓起勇气道,“艾老板让我捎给春花妹子的银子还在我这儿,我现在送去哈。”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刘氏和李明良没拉住他,两人在家里急的直跺脚。多都躲不过,跑去凑什么热闹呢? 李春勇跑到叶若家外时,正好看到云灏几人手里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站起身来。他躲在一个角落,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但是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云灏和李春花几人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先等着,等那些人走后便进去问问。 “王爷,皇上告诉老奴的时候,老奴还真是吃惊了好半天,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梁公公宣旨之后,看着云灏说着奉承话,但十之八九倒是真心话。他是真没想到云灏命这么大,竟然还活着,不让他吃惊都不行。 云灏捧着圣旨,微微勾了勾嘴角,一张脸黑如墨色,半响后才道,“劳公公挂念,本王很好。” 梁公公没能听到想听的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应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后他眼神带着几分打量看向叶若,嘴角微勾,“王妃,你可一定要同王爷一起回来才是,老太妃时常唠叨着你呢!” 叶若心里一惊,抬头看向梁公公时,他已经看向云灏,目光已经没有停留在她身上了。这个老太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为何觉得此次进京是鸿门宴呢?不仅仅是云涟,连肃王府也是。不过,她算是要真正和那老太婆交上手了。 “有劳公公多日奔波,本王会择日赶回京参加太后的六十大寿的。”云灏顿了顿,然后回头沉声道,“寒殇,由你护送公公回小河镇,一定好好款待公公。” “是!” “不用不用,何必操劳将军呢?”梁公公一张白无常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然后抚了抚拂尘,笑道:“老奴就先告辞了,老奴一定早早的恭候王爷的大驾。”他还真是没想到,这肃王够抠门儿,这点儿饿了竟然让他打道回府,午膳都没有留他用一餐。 哼! 不过,他细细一想,想必这村里肯定没有什么好吃的,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招待他。即是如此,那他便饿着肚子回小河镇了。只是,临走时,他多看了锦儿两眼。 云灏笑着送走梁公公后,立即唤来了寒殇,“去,跟上去看看,定时报告行踪。” “是!” 寒殇领命追了上去,云灏立即让焰火张罗碗筷,把叶若准备的鲜锅兔肉给端上了桌。而桌子上依然摆了一屉猪头小包子,锦儿坐上桌便笑了。 因为闹了麻疹,李春童和刘锦绣也跟着去镇上住了几天,这一回来便看到了可口的饭菜,他们心里美滋滋的冒泡泡。刘锦绣已经不再为她爹的事烦心了,该来的躲不了,只要她和李春童真心相爱,就没人能够拆散他们。 “怎么才吃午饭?”众人闻言,齐齐回头,只见李春勇笑米米的走着进来。 叶若连忙给他添了一副碗筷,但他却没有动筷,而是脸色慢慢的严肃起来,看着云灏,压低了声音问:“春花,他他真的是王爷?” 云灏心情不爽,黑着脸吃饭也没吭声,叶若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那你们” “吃饭吧,我们是谁根本不重要!” 云灏给他夹了一个包子放他碗里,语气带着几分冷淡。他实在是没心情同他说什么身份,他现在愁的是云涟真的简单的召他回京出席太后的六十岁大寿?恐怕不尽然! 李春勇备受恩*,看着碗里奇特的包子,差点直接跪地上去谢恩。若不是焰火一把抓住他,估计这会儿已经在磕头了。 “春花,艾老板让我把这些天赚的银票带给你,”他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叶若,然后继续道,“他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去一趟他店里,他有事相商!” “啪”的一声,云灏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道:“明日便回京!” 题外话: 第一卷马上要完了,应该明晚便会进入第二卷~~ 第187章 离开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的意思所有人都懂,他是不想再让叶若和艾青有任何的关联。做生意可以,但不是非得要面对面谈事情才行,要不然养一些下人是摆设吗? 李春勇被云灏的气势吓得不轻,将银票塞给叶若之后便找了一个借口溜了。一顿饭下来,云灏黑着脸,其余人也不敢说话。全都简单的吃过饭,各自忙着收拾包袱去了。 突然决定要离开,叶若对这里却是满满的舍不得,这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改变了她对人生、对周围的人的看法,她十分舍不得。况且,她的生意还在这儿呢,她走了,难道就真的交给艾青和李春勇打理了? 然而,在她心中,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最让她舍不得的,是云灏为她种植的药园。漫山遍野的草药,层层叠叠,浓郁青葱,她很是怀念那一种置身在药园中的芳香,仿佛就是她的全世界。 刘锦绣同她一起收拾碗筷,因为舍不得他们离开,心里有些难舍难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几分,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姐,你真的不打算带我和春童一起去吗?可是,我们真的很舍不得你们!” 叶若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想带上他们俩,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可是,现在进京她自己都不知道局势如何,若是贸然带着他们进京,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小河镇虽然穷是穷了点,更比不上京都的繁华,但是有杜泽宇罩着,他们起码每日奔波柴米油盐酱醋茶,远离朝堂的是是非非。 “药铺过两日便能开张了,你和春童直接搬进去便是,放心,你爹不敢再来找找你们和离的。”叶若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嘴角有些牵强的拉高,语重心长的道,“记住,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千万别说认识我,”她把他们留在这里,又把云涟或是那老太婆抓了他们,真是各种为难。 叶若每每想到这种情节,总爱自己吐槽自己,脑残剧看太多,就是这么想太多。 “绣儿,你们好好经营药铺,若是京都一切都安全,我便让人回来接你们。”叶若总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不过是一段时间见不到而已,哪儿有这么舍不得,“到时候,咱们把李家的药铺开到京都去。对了,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药园啊!” 刘锦绣只是点了点头,便低下头继续刷碗。他们不用和离了,那妹妹呢?哎! 云灏所谓的“明日便动身”最终没有实现,主要是叶若实在是还有太多事情没有交代好,这么匆匆离开,确实让人放心不下。于是,又耽误了整整两日,这才收拾好包袱,买了一辆豪华马车离开小河村。 叶若站在村口,迟迟不肯上车,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很难不去想即将面临的未知一切。 “娘,我们走了哦!” 豆豆奶声奶气的站在车上对他招手,他满脸笑容,可以作马车、可以去繁华的城镇玩耍,这实在是太激动人心了。孩子太小,根本意识不到大人们的担心。 锦儿经历的太多,自从上了马车之后便没有说一句话。云灏看在眼里,轻轻的把她抱进了怀里。他云灏的女儿,绝对不能够被任何人欺负,包括那位。 “若儿,天色不早了,走吧!” 云灏出声提醒,叶若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刚转身,便听见有人喊她。一回头,竟然是李春勇一家和李俊扬。 几人疾步走近,手里捧着些东西,一股脑的都塞给了她。 谁也没有说话,无言的表达着他们对叶若一家离开的不舍。叶若笑了笑,“大哥,生意那边就有劳你和艾老板了,以后有什么事,便去药铺找春童,他有方法快速联系到我!” 李春勇点了点头,再多的话都凝结成了两个字“保重”。 “师傅,谢谢!”李俊扬红着眼眶,声音有些哽咽。 “回去吧,回去吧!” 叶若红着眼眶赶紧转身,然后上了马车,立即让焰火起身。再同他们说下去,她肯定又不想走了。 马车缓缓的离开李家村,李明良等人目送着他们走了好远后,才叹了一口气。刘氏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想了想道,“春童他们夫妻呢?怎么不见人?” 李春勇摇了摇头,直接掉头往家走,这生离死别的时刻,真特么难受。 叶若坐在车上,闷闷不乐。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云灏替孩子们盖好被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到外面去了。 “焰火,寒殇那边有消息没有?” 焰火甩了一鞭子马屁股,然后压低了声音道,“这位梁公公倒是色胆包天,假男人一个,竟然留宿了两天*。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幸那些姑娘的,哈哈哈......”他越说越开心,一不小心,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云灏冷眼看了他一眼,沉思了片刻,太监用什么*幸姑娘?还能有什么,当然是银子了! “这种白痴的问题你也问得出来,真是蠢!” “我......属下......” “闭嘴!” 梁公公这人身居高位,这些年不知道捞了多少银子。好不容易脱离云涟的管辖,自然像是脱缰的野马,来了这小村子,自然是山高皇帝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逛逛*、喝喝小酒,调.教调.教姑娘,这种日子很是难得,自然他贪恋了两日。估摸着,也该走了! 马车行到小河镇,寒殇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客栈,锦儿和豆豆还未醒,被焰火和寒殇一人抱一个上了楼。进屋放下孩子,又找了小二打水洗脸,吩咐了厨房做菜,这才全部都坐了下来。 寒殇迫不及待的把近两日梁公公的一切行为都简单明了的重复了一遍,最后才笑着道,“爷,你们刚到城门口,他便动身走了。想必是怕回京落你之后,到时候被皇上知晓了降罪于他。” 云灏摇了摇头,虽是觉得荒唐,但是也与他无关。若非云涟召他回京,他是决计不会碰上这些人的。要知道,他一心想同妻儿过安心的日子,朝堂纷争,他真的是不想再参与了。梁公公做什么不重要,只要他不算计自己,其余的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家,相安无事便好! 但若是他先有不轨行为,那可不能怪他下手太狠。 云灏决定卖梁公公一个面子,故意拖沓了一天才正式上路。叶若便趁着下午的空闲,去找了一趟艾青,交代了他关于皮垫子和外买采购的事。大炮孙的事,她已经不计较了,坑了他那么多银子也够了。现在他们也省了功夫,合理的价格卖给大炮孙,赚取其中的差额,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另外,她也把改良后的自行车设计图交给了艾青,让他好好的经营生意。 “春花,你真的要去京都吗?” 艾青一脸痛色的看着她,满是不舍。他好不容易能帮她赚钱了,能在她面前大显身手了,她竟然要离开了。失落、伤心,他的心只剩下痛! 叶若点点头,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不得不去。只是,无论如何她还是很感激艾青的,“艾青,这些日子谢谢你。但是,生意的事就一定要麻烦你和我大哥了。” “放心吧!” 叶若并没有见到艾老板,等她离开后爱老板才从外面回来,他听了艾青的话,也有些失落。但人往高处走,人家去京都享福了,他们总不能拦着不是。只是可惜了自己这个臭小子,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还是有孩子的。哎! 艾青红着眼眶将图纸递给老爹,艾老板接过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这比上次的图纸还要精确,他欢喜的拿着图纸走了,留下满心悲伤的艾青。艾青握紧了拳头,转身进了屋。他发誓,他总有一天要到京都去,去找她,他一定会为她赚很多银子的。 叶若回到客栈时,已经河灯初上了。云灏装作不知道,只是问她累不累,然后让她洗手吃饭。叶若洗手洗脸之后回来,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一桌子的人,却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的有些诡异。全部简单的吃完饭,各自回房休息。 云灏和叶若躺在一张*上,但他今晚竟然安静的出奇,叶若有些诧异,这换了*连带着*行为都摒弃掉了?本想逗逗他,可是又觉得不是时候,想必他心里也不太好受吧! 云灏闭着眼睛沉思,脑袋却异常清醒,侧身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良久之后才道,“睡吧,明日便回家了。” 回家?叶若听见这两个字,却破天荒的笑出声来...... 题外话: 第一卷结束,明天开启第二卷的内容~~么么哒 第188章 京都 下马威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回京的路上倒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阻碍或是麻烦,想必是走在他们前头的梁公公已经处理好了。云灏也很给面子,故意落后了梁公公的行程两天,马车才慢悠悠的到了京都门外。 叶若记不清当年李春花进京是时的心情了,她只是掀开车门,看着高高的城门上石雕的两个繁体大字,气势磅礴,威武不凡。她向来喜欢上了岁月的东西,她看着古老的城楼虽然有些压迫感,但却并不显得急促。 城门口,士兵站成分列两旁,各自握着长矛静静的站着,目光凌冽,气势不凡。驻守城门口的将军一身戎装,腰别大刀,神色紧张,冷着一张脸,以此查访进城或出城的人。 京都,果然不同凡响! 叶若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脸上带了几分喜悦,但心里却是沉了又沉,该来的,终是要来了。 “娘亲,我们到家了哦!” 锦儿很开心的抱着叶若的脖子大声道欢呼,一张小脸上满是笑容,她终于可以见到母妃了。 “嗯,到家了。” 叶若只是顺着她的话应了声,但侧头看过去,豆豆却是一脸紧张和不安,仿佛他能记得当年被赶出肃王府的事情一样。这里有他难过的回忆,才会让他各种担惊受怕。 “熙儿哥哥,等到了家,我请你吃好吃的,京都有好多好吃的呢。”锦儿欢快的拉过豆豆的手臂,一边摇晃一边道,然后见豆豆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便给他灌输京都的繁华景象和美味。 云灏坐在一旁,拍了拍叶若的肩膀,然后起身下了马车,低头对寒殇耳语了几句,便直奔着城门口而去。 “快,速度快一些!” “快走快走!” ...... 守门的将军严肃的盯着出城的人,目送着这些人走远,刚要收回目光,一抹修长提拔的身影落入眼中。一身雪白,从下而上望去,那张如玉的脸庞映入眼帘,在波澜不惊的眸底党旗一抹涟漪。 肃王? 安信以为自己看错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了一秒,然后又挪了回去。然而,那玉树临风的身影依旧立在那里,纹丝未动。他在对自己笑,阔别多年的笑容,竟然还是笑的那么令人安心。 “王爷!” 他突然红了眼眶,忍不住周围异样的眼神,激动的冲了上去。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云灏,生怕他是眼花了! “哎哟!” 他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疼,他才回了神,抬手便是一圈擂在云灏胸口上,激动的大叫,“王爷,你真的还活着?真的吗?” 云灏揉了揉生疼的胸口,倒吸了两口冷气,这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这一圈,差点儿把他给揍飞掉。只是,时隔六年再见,他自己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在里面。或许,许久未见他以前的兄弟、朋友,内心也迸发出最深切的激动了吧! “安大哥,本王回来了!” 安信哄着双眼猛地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想起当初他们睡一个被窝、盖一*被子的时候,安信又是一阵惆怅。 安信本来想多和云灏叙叙旧,但奈何他今日值守城门,负责京都的安全,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是叙旧之地。云灏便告辞了安好,许诺择日请他过府一叙。安信送了他们的马车进城,这才感慨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去查人去了。 叶若坐了半个多月的马车,屁股早疼了,一进城门她便想下车走走,随处逛逛。然而云灏还没来得及反对,已经有人将他们的马车拦下了! 云浔! 二世祖二殿下甩着马鞭翻身下马,一点儿不顾及的钻进了马车中,欢喜的将马车内的人都抱了一遍,才笑嘻嘻的大喊道:“小皇叔、小皇婶。” 锦儿同他是旧识,回抱了他一下,在很讨喜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甜甜的道:“浔哥哥。”这一声糯糯的浔哥哥,把云浔的心都叫化了。 云浔刚把锦儿抱怀里,讨好的把酥香楼的糕点塞她手里,便感受到身上有一抹视线盯着他。 不用想也知道来源于哪里,他抬起头看着云灏甜甜的卖了个萌,“皇叔!” “你不在府里好好呆着,出来做什么?你父皇准许了?该是溜出来的吧?” 云浔一愣,瞬间弱了气势,低头又喊了一声小皇叔。 云浔伸手就是一个爆栗,然后沉着脸教训道“你伤养好了?不是要卧*休息半年吗?还骑马来的?还不赶紧回去,否则,明日本王进宫第一件事就是参你一本!” 云浔顿时吓得够呛,瞬间白了脸色,一脸委屈的将锦儿还给叶若,灰溜溜的下了马车,直接两条腿跑了,连头也没回,看来确实是吓得不轻。他骑来的骏马被扔在街边,但谁也没敢牵走。 锦儿见云浔走了,立即把糕点分给她的熙儿哥哥,两个孩子才不管大人做什么,嘻嘻哈哈的坐到角落里吃东西去了! 叶若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让焰火赶车回府,好好洗洗吃点东西再睡上一觉,到时候再出来逛街吃美食。吃货的世界,是不存在是否会被什么事干扰的。 马车行了一段路,云灏闷着不出声,叶若也没心思去瞧外面的景色如何,反正车外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就对了。她咬了咬唇瓣,用胳膊肘戳了戳云灏,带着几分揶揄道,“喂,你刚刚是在关心云浔那臭小子吧?” 云灏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却避而不答的道,“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别紧张。” 紧张?面对你老娘的时候吗?她不会紧张的! 叶若冷哼了一声,暗骂他瞧不起人,若是原来的李春花肯定是会怕的,但换成了她,可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她瞪了云灏一眼,也凑孩子跟前吃糕点去了。 云灏闭眼沉思,他确实是在关心云浔,只是他的方式有点不一样。最重要的是,若让他说一些温柔的话,他绝对说不出来。与其这样,还不如来点儿强硬的手段,半哄半威胁的把人给轰走了。他内心是怕极了云浔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落下终身病根,那便害得他与龙椅越走越远了。 叶若吃着糕点哄着孩子,可心里却在鄙视云灏的傲娇样儿。吃了两块爽口的糕点后,马车终于停了! “爷,到了!” 寒殇掀开帘子,叶若看得出,一向冷酷的寒殇也有几分激动。肃王府,她们又回来了! 云灏心情很是复杂,半响都没有下车,还是叶若握了握他的手,他才点了点头,步履轻轻的下了车。激动、不安、怀念、甚至情绪里出现了陌生,对从小长大的家感觉到了陌生。 或许是因为他母妃,在他诈死之后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妻儿流离失所,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瞒天过海的把自己的女儿送给别人......他对她满是陌生,他的亲娘怎么会这么狠心呢? 寒殇将两位小主子爷抱下了马车,一手牵了一个,叶若也跟着下车,但抬头望去,气势依旧恢弘的肃王府门前,却连一个看门的都没有。呵......肃王府已经如此破败了吗?不会吧! “肃王爷,您老死了,这肃王府也萧条了?”叶若率先走到了大门前,看了一眼府内,生机盎然,绿意成荫,鲜花盛开,犹如画卷。她心里一愣,但却是很快回了神,然后道:“肃王府破落到门房都请不起了?” 焰火怒气冲冲的看着她,看又不敢反驳,只得挪着碎步上了台阶,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神色一愣,看了一眼叶若后便默不作声的站到了一旁。老太妃这是在给两位主子下马威呢! 寒殇早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这种气氛怪怪的,前两天他收到的消息还不是这样的。但老太妃的事,谁也不敢多嘴,他带着孩子默默的站着也不出声。 云灏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大步上前。越过叶若时,顺势牵起了她的手,然后直奔府内而去。 肃王府进门便是一座假山,假山前种满了绿树和花草,假山上的水一泻而下入池里,溅起的水花漾在绿树花草上,假山周围一圈的花草都格外茂盛。 府内很安静,好像没有人活动似的,但幽深的小路却打扫的格外干净。叶若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味道好清爽的花香。一路安静的穿过小路、长廊,阅了无数亭台楼阁,终于听到云灏道:“到了!” 他拉着叶若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拖着叶若在拱门前跪了下去,恭敬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才高声道:“让母妃日夜心伤挂念,儿臣实乃不孝。多年来未能尽孝道,儿臣心有亏欠和愧疚。今儿臣携妻儿一同给母妃请安,望母妃能够得见一面。” ... 第189章 老太妃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其实很不想下跪,但是又担心云灏当夹心饼干,一回来就处理她们之间的婆媳问题,她还是忍住了没爬起来。当她听见云灏如此对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老太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都被感动到了。 其实想一想,老太妃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儿子诈死连她也给瞒住了,孤苦无依,实在是可怜。而她现在哪怕让他滚,那也是人之常情,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只是她闹出了这么一出下马威,在自己内心而言,是不喜欢这么婆婆的。 她可以生气的骂他一顿,甚至是打他一顿,但是像这样避开了所有下人,让他们一回府便碰了壁,做法却是有些过了。至少,她心里不高兴! 她都还没同她算老账呢,这谱倒是先摆上了! “儿臣知错,恳求母妃原谅!” 院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云灏又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两个孩子跑到跟前,看着爹磕头,额头都红了,心疼的抬起手给他揉。但是,云灏只是抬手捏了捏孩子的脸蛋,然后把两个孩子都拉来跪下了。 豆豆一脸不愿意,扭着小身体,对自己要跪的人格外反感。蹙着眉头看向叶若,但娘亲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他摇了摇头。他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云灏,撇了撇嘴,跪着就跪着吧! 锦儿则是不同,看着较为熟悉的院落,忽然爬起来就往拱门内钻去,云灏慢了一步没抓住她,便见她已经跑开好几米了。她小小的身子一边跑,一边喊:“祖母,祖母,锦儿来看你来了!” 奶奶? 叶若刚动了一下,原意是去拉锦儿回来,云灏却是一抬手将她摁在了地上,压低了声音道,“再忍忍!”然后一脸狐疑的看着院内,锦儿为什么对府里这么熟悉,为什么叫她祖母?媚儿之前的事,到底跟她的母妃有什么关系?她们之间到底达成什么协议? “你做什么?万一她一个不高兴,把锦儿怎么了呢?”这老太婆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根本信不过她,她努力掀开云灏的手,极其难忍的道:“放开,敢情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就不心疼。闪开!” 焰火和寒殇跪在他们身后,一脸无语,这种时候,怎么扯到这话茬儿上了。云灏一脸黑线的看着她,他也很无奈好么?他千方百计在云涟面前保下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心疼?只是,这其中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别冲动!” 云灏的话音落下,叶若还想挣扎,但却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立即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叶若不得不跪好。只是在心里却是万分讨厌这个老太婆的,尤其是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些阴影,让她从心里讨厌她。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一老妇从院子内走出,站在离拱门一米远的地方,神态冷傲,一点儿没有奴才该有的样子,看了云灏一眼,但目光扫向叶若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吃惊之余,她却是很淡定的道,“王爷,太妃娘娘在花厅等你!” 叶若听着寒殇给她普及知识,用心的点了点头,但下一刻却被人拦住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妇人,然后道:“请问..” “太妃娘娘只见王爷,请你就此等候!”很不客气的话落,转身即走,“王爷,请吧!” 叶若真心想骂娘,要不是那狗皇帝下的什么破圣旨非得让她进京,她在小河镇赚着银子、守着药园不知道多开心呢。现在倒好,刚到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还这不许那不许,她还真当自己稀罕呢?要不是女儿跑进去了,请她进去她还不进去! 云灏很是了解她,在她发飙的前一刻,将她的手握紧在手里,示意她别冲动,然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领着他往里走。 “王爷,”老妇毫不犹豫的站到了二人面前,然后看着云灏,一脸认真的道,“王爷,太妃只吩咐老奴请你进去,别的不想干人等,太妃不想见。请王爷体谅......” “戚嬷嬷,这是本王的妻子,王府的女主人,”他言语认真,但却依旧保持着对着老妇的尊敬,沉默了片刻便继续道,“若是母妃怪罪,本王自会担着,带路吧!” 戚嬷嬷犹豫着看了叶若一眼,有些不敢相信,曾经柔柔弱弱的人此刻站在眼前,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似的陌生。尤其是当自己对上她的双眼时,那种感觉更为强烈。 “是,王爷!” 云灏已经说到这份上,她再多加阻拦,便逾越了主子和奴仆之间的关系。虽然她是太妃的陪伴丫鬟,跟在太妃身边几十年,无论是下人还是王爷都会敬他几分,但有一点,她终究是一个下人。既然是下人,就该做好分本才是。 “娘亲!”豆豆见娘亲走了,在陌生的环境里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 叶若转身,看着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豆豆,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正准备对他招手,却被云灏拦下了,笑着对豆豆道,“乖,我们一会儿便回来。”然后看向焰火,命令道:“把小世子看好,若有半分差池,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 戚嬷嬷刚刚才注意到豆豆,心里已经很是吃惊,心知那对母子已经回来了。这还不容她消化分毫,便听见云灏叮嘱寒殇他们的话。而这些话,分明就是警告她的,不能动手脚,否则后果很严重。 “走吧,戚嬷嬷!” “是,王爷!” 豆豆看着爹娘的背影消失,鼻涕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但眼角的泪滴却挂在眼眶,硬是转了几圈也没有掉下来。焰火快步走到他身边,才抱起他,“世子,属下带你回灏景园,有很多好吃的呢!” 虽然很多好吃的,可是豆豆想着娘亲,一点儿不感兴趣,反而精神怏怏的没说话。寒殇给焰火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把人给抱走了。谁知道留在这里,太妃会不会又使什么幺蛾子! 戚嬷嬷走在前头,云灏和叶若走在她身后。两人边走边用眼神交流,叶若从未和她交锋过,虽然不怕但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她还是止不住向云灏求救。 院子里的花开的正盛,都是些比较名贵的花草,她之前闻到的花香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味道浓烈了许多,但是依旧清新舒畅。院子很清幽,小道两旁是梨树,梨花已经谢了,树叶正茂,眼前一片绿色,配上各色的花,倒是恰到好处,犹如身临画卷,美的让人窒息。 “这院子还挺不错的,想必花了许多的心思!” 叶若压低了声音说道,云灏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悄悄道,“这座宅子本来是我父皇的私人院落,偶尔会来住上一晚上。但后来因为我母妃喜欢这里,他便把宅子赐给了我,待他百年之后,以留给我母妃颐养天年。” 哦?这皇帝还这么长情?竟然连将来的事都考虑好了! 自古帝王多薄情,红颜也多薄命,她现在倒是对这位太妃好奇起来。脑海中除了一张恶妇的印象之外,对于这位沐浴皇恩多年的太妃是一点儿多余的印象都没有。李春花能把人记得这么死,她也是醉了。但可想而知,她曾经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两人压低了声音说着话,便见戚嬷嬷疾步上了台阶,站在门口恭敬的躬身,然后道,“太妃,王爷回来了。” “嗯,让那不孝子滚进来!” 戚嬷嬷话落,便听见一声清脆却带有怒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云灏连眼皮儿都没眨一下,便拉着她的手进去了。 走上台阶,跨进花厅,花厅的主座上却空无一人。正在她疑惑之时,旁侧再次传来之前那道威严的声音,“逆子,还不滚进来!” 叶若此时才循声看去,那旁侧的美人榻上,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斜躺在踏上,这不是脑海中的恶妇太妃是谁?她的旁边站了两个侍女,而她的宝贝闺女锦儿,正趴在她怀里撒娇。这是什么鬼? 云灏应了一声“是”,拉着叶若便走上前去,然后一言不发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儿臣给母妃请安!” 叶若被这种气氛搞的有些压抑,顺着云灏的意思再次跪了下来。若不是怕云灏难做人,打死她也不会跪的。她并不想主动招惹上老恶妇,可是有人偏偏不遂人愿。她刚刚跪下,便听到怒气冲冲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死不知悔改,你竟然还敢回到王府来?你是真不怕死,还是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了你?” “母妃息怒!” 叶若莫名其妙,刚抬头,便见一个白色的东西朝她砸来,而下一秒,云灏的身体却挡在了她前面! 题外话: 兔子是不太喜欢这个老太婆啊 第190章 反了,都反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啪”的一声,那飞来的东西已经砸上了云灏的额头,瞬间便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切都来的太突然,速度快到叶若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这老太婆脾气真的是有够不好,刚见面呢,就下狠手要让她破相。奶奶的个熊,死老太婆! 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她与老太婆之间如何斗法,云灏被砸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惊慌的把他拽来面对自己,看着他额头盈盈而出的鲜血,有种无可下手的感觉,“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叶若是救死扶伤的大夫,云灏额头上的伤也并非要命的大伤口,可当她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即使自己是大夫也忘记了要紧急处理伤口。她万分担忧,可有举目无措,刹那间,她是恨死这老太婆了! “我没事,我很好,别怕!” 云灏声音淡淡的,但如山间泉水般叮咚好听,也瞬间安慰了一番叶若的心。但是,她却是冷眼盯上了老太妃,新仇加旧恨,格外的愤怒。她不心疼儿子,自己还心疼男人呢! 老太妃比她还要愤怒,一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满是杀意,眼神已如两把锋利的匕首,直戳叶若心口。她是恨不得她死的,甚至恨到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这难消她心头之恨。 “逆子,你竟然为了一个低贱的女人忤逆本宫,你真的是令本宫太失望了!” 老太妃格外愤怒,胸中早燃起了熊熊怒火,她无非是给儿子一点儿教训罢了,让他蒙蔽了自己那么多年。谁知,他竟然带着被自己赶出府的女人回来了,这分明是藐视她的存在,摆明了跟她对着干。而现在,她只不过想给这女人一点儿颜色瞧瞧,他竟然就这般舍不得,宁愿自己受伤、破相,也挡在了那女人前面。 一个乡下来的贱民,究竟有什么好? 叶若不想再装了,她难不成还怕了这老太婆,刚想同她顶嘴,却被云灏抢占了先机,肃声道:“儿臣自知不孝,请母妃责罚。只是,若儿是儿臣的妻,儿臣.....理应保护她。就像,当年呵护母妃一样!” “你......” 老太妃被云灏一席话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龇牙裂目的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儿子,胸腔有种被炸开的感觉。他的父皇?好久都没想起这么一个人了,忽然间,仿佛记忆又瞬间回到了过去,她还很年轻的时候。 老太妃虽是太妃,因为先皇的*爱和膝下有子的原因,避开了被殉葬或者守陵的命运。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老。着珍珠白抹胸、明黄色拖地石榴裙,上衣和裙子上都绣满了八尾凤凰。领口上用金黄色丝线绣起瑰丽无比的祥云图案、上衣用金丝银线秀出牡丹图案、华丽无比、霸气十足。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头戴金凤簪、簪朵作展翅凤凰形、左侧发间斜插了一支翡翠鸢钗。华丽动人、洁净的脸上无一点瑕疵,施一层薄薄的粉黛,把唇画的鲜红耀目,整个人华贵无比。 这分明就是一个贵妇形象,与老太婆实在是相差甚远。 锦儿见她眼神有些空洞,小心翼翼的从她身上爬下来,然后迈着小短腿儿跑到云灏身边,掏出怀里的小手绢,轻轻的替他擦血,“爹爹,疼吗?锦儿给你呼呼!” “锦儿,你喊他什么?” 太妃忽然回神,吃惊的瞪着锦儿,声音不由得放大了许多。锦儿吓得一颤,鼓着腮帮子,睁大了眼珠,一副委屈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祖母像今天这样凶,声音糯糯的道,“祖母,他是爹爹啊!” “混账,他不是你......” “母妃,你不用瞒着我们了,锦儿的身世,媚儿死之前已经告诉她了。”云灏握紧了拳头,声音中隐隐带了几分怒气,却极力压住了,一字一句的道:“母妃,锦儿是我和若儿的孩子,她和熙儿是龙凤胎,对吗?” 既然事已至此,干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本想着此事以后再试着问,想听听他的母妃是如何解释的。肃王府的嫡孙被赶出府外,嫡孙女被秘密送到仁王府抚养,他真的很想听听他们嫡亲的祖母是怎么回答的。现在倒好,他也不用找机会了,今天便问个明白也好! “混账,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不成?” 太妃被气的怒火中烧,抬手将旁边的果盘一并砸向了叶若和云灏。云灏手疾眼快的将女儿和叶若护着,自己承受了所有的摔砸。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母妃的脾气到时一点没变,依旧火爆。但这种真性情,不正是当年父皇*着的吗? “娘亲,呜呜.....” 锦儿吓得哇哇大哭,叶若不得不轻声安慰,这时候,谁也顾不上云灏额头上的伤。花厅里一片混乱,嘈杂声在安静的肃王府传出老远。 王府里的下人之前都被下令禁足,不得离开下人房。但还是派了几个人出门打扫卫生的。他们远远的听见太妃这边的声音,相视一眼,全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约而同的便拖着扫帚回了下人房。 “怎么样,真的是王爷回来了吗?” “是啊,快说啊!” “你们瞧见王爷了没有?” “王爷真的还活着吗?” ...... 下人们全都围在了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里的下人大部分都是家生子,都是老人了,他们当年可是亲眼看着王爷的遗体入殓出殡的。昨日接到上头命令,今日谁也不能出门半步。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之后才听说,王爷还活着,他回来了。所以,现在他们最关心的便是,王爷真的还活着,他真的回来了吗? “你们倒是说话啊!” 扫地的几人看了看你,又瞧了瞧他,想说吧,又怕惹祸上身。沉默了一会儿,别逼无奈,只得压低了声音道,“王爷真的还活着,他回来了。只是,同他一起回来的,好像还有......还有......” “还有谁啊,你快说啊!” “当年被赶出去的王妃和世子爷,”她顿了顿,怕自己说的没有信服力,便补充道,“焰火将军和寒殇将军把世子带回灏景园了。” “真的?”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认识那对可怜的母子,想起当年病怏怏的世子爷,被下贱到赶出肃王府,他们全都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可是,世子当年不是得了重病么,也没死? 大伙儿一想到这里,便又七嘴八舌的讨论开来。 ———— 花厅内,气氛还是诡异的吓人,但太妃却一个字都没有说,让他们一起滚蛋。戚嬷嬷早就被唤了进来,替太妃顺气。 叶若很顺人意,既然别人叫滚,她也不想继续呆下去,可是云灏却是个死倔的,没有听到答案坚决不走,跪在地上就那么耗着。戚嬷嬷也劝云灏先回去处理伤口,可云灏硬是没遂意。 “母妃,儿臣诈死欺骗您,的确不孝。但,为何儿臣的儿女你却要如此对待?他们可是你嫡亲的孙子孙女啊?” 太妃根本不理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才睁开美眸,仿佛刚刚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眼神平静无波,“清若,扶我进屋休息,耳根子清净些。” “是,太妃!” 戚嬷嬷扶起太妃,又看了一眼云灏,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太妃的心呢? 叶若抱着锦儿,见人都走远了,连刚刚守在美人榻旁的丫鬟都走了,环视了一圈,才慢悠悠的爬起来,跪的她腿都麻了,膝盖也疼的很。她今儿进府真是醉了,一只跪,一直跪,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行了,起来吧,你儿子女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叶若揉了揉发疼的膝盖,然后伸手拉了拉云灏,满不在乎的道,“走吧,我们娘俩又累又饿,还有一个担惊受怕的儿子,你在这里耗时间也没辙,走吧。”她再呆下去,估计得随时准备一个锅盖顶头上,谁知道那老太婆什么时候又砸东西。 “锦儿,让爹爹回去处理伤口了,恩?” 叶若给锦儿使了个眼色,小家伙立即会议,嘟着小嘴在云灏沾满血的脸色吧唧了一口,声音糯糯的道,“爹爹,你受伤了,锦儿给你呼呼。呼呼......” 云灏见她可爱的小模样,终于放下了坚持,站起身来,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硬的走不动路。 叶若歇了片刻,同锦儿一起,一人在一旁扶着他往外走去。 一家三口离开之后,本说去屋里休息的太妃却由戚嬷嬷扶着从珠帘内走了出来,她之前还清冷无情的脸上,却是染上了几分心疼和不忍。站了半响才咬了咬牙,吩咐道,“派人让大夫去给王爷止血包扎,若是问起,就说是你的意思。” 戚嬷嬷点点头,只是无奈的道,“太妃,你这是又何苦呢?” 太妃没有回答,转身往里屋走去。 题外话: 太妃凉凉,有点可怜哦~你们怎么都不冒泡呢?(..) 第191章 兔子头 进宫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母女扶着云灏回到灏景园的时候,焰火和寒殇见他满头是血,一脸狼狈,又阴沉着脸,当即吓得不轻。寒殇立即取来了叶若的医药箱,把锦儿从叶若手里接了过去。 叶若之前气的不轻,现在回到灏景园,不用面对老太婆自然想起立即给云灏包扎伤口。焰火很快打来了一盆清水,她用镊子夹住棉花先给他清理伤口,然后才撒了止血粉,最后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将纱布打了一个结,像是兔子的长耳朵。伤口不深,是一些皮外伤,但还是留了不少血,她可是心痛极了,毫不犹豫的用了最昂贵的止血粉。 “你傻不傻,她砸来的时候,你躲着便是,何苦要自己挨了?”叶若虽是心疼,但也觉得他傻,凭他的武功,根本不用挨这几下。 云灏沉默了片刻,才安静的道,“若是那样,难消她心中怒气。”他的母妃是什么脾气,他再了解不过。让她出口恶气,便舒坦了。 叶若摇摇头,便嚷着要寒殇去厨房准备晚饭,她们舟车劳顿,又饿又乏,早些吃过饭洗漱一番好好睡一觉才是。 寒殇点头退下,很快便送来了食物。早在他回了灏景园便找了人准备了,只是王府里的人一个没找到,估摸着都被下了禁足令了。所以,厨房的厨子没下厨,这些佳肴都是从酒楼里送来的。 眼前摆着一桌美味佳肴,对饥肠辘辘的人*力极大。叶若领着儿女大口吃菜,还招呼着寒殇他们一块儿吃。但是,这里不是李家村,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寒殇和焰火虽然同她处的极好,但回了王府之后也必须按照礼仪规矩行事。对她摇了摇头,恭敬的站到一旁好生伺候着,内心却流着口水。 云灏想必也是饿了,黑着一张脸也吃的极香,不管如何,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爷,你们不在的时候,宫里传了皇上的口谕来,让你明日巳时进宫面圣。”寒殇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将梁公公送来的口谕说了一遍。皇上突然要求这么严格,也不知道有几个意思。 云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一碗银耳八宝粥吞下,便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这是给他送使唤丫头来了? 不一会儿,戚嬷嬷便领着人进来了,为首的是她和一名大夫,身后跟着十二名丫鬟。然而,当她看见云灏头上包的纱布时,明显的一愣,没听下人汇报说从外面请了大夫进府啊?就算从外面请大夫,这时候也应该还没到吧? “老奴给王爷请安,”戚嬷嬷直接跳过了叶若和两个孩子,然后给丫头们使眼色,一群人齐刷刷的请安之后,才又道,“王爷,这些丫鬟是王妃特意为您准备的。”然后回头对她们道,“好好尽职,恪守本分,若是我发现你们有丝毫懈怠,仔细你们的皮!” “是!” 丫鬟们又齐齐的行了礼,才纷纷退下各归其位去了。 云灏对这位嬷嬷倒是尊敬,只是她忽略叶若和孩子,让他心里很是不满。他缓缓的放下筷子,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戚嬷嬷,沉声道:“嬷嬷可是年岁大了,记不得人了?” 戚嬷嬷一听坏事了,脸色有些许改变,便四十五度躬身,辩解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懂王爷意思。” “哼!”不懂?好个不懂! 两个孩子吃着八宝粥,很是欢喜,压根儿没把大人的对话听进耳朵里。叶若自然也不会同她计较,一是虚礼根本不值得在意,另外嘛,一个不相干的人还不值得她费神。当务之急,吃饱饭要紧。 云灏不想与她计较,挥手让她退下。她本想让大夫给他再治治伤口,但是见他面色不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按礼给他行了一礼后,便带着人退下了。但是对于叶若和孩子,她自始至终都忽略了。 云灏不知道他被包扎成了兔子头,沐浴过后,铜镜中印出如玉般的的容颜,正得意时,却被兔子头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鬼?他这番摸样,还被所有下人看了一遍?明儿进宫怎么办? 他刚伸手想换一个造型,却不知道叶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直接摁住了他的手,“不许碰,明日就这么进宫,才能显得你肃王与往昔不同。” “我......” 刚回府,又加上老太妃第一天就给了下马威,谁也没心思做别的事,全部都早早的睡下了。 锦儿和豆豆现在有自己的房间,分别在叶若她们房间的旁边和对面。云灏本来是不赞同的,但是,叶若说孩子太小,需要她们时刻注意和照顾,硬是坚持。云灏最终抵不过叶若的坚决,只能容许这两个小屁孩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等过段时间再做打算。 叶若本来也不想和他同屋的,但他硬是编了几个牵强的理由留下她,要不然就怎么样怎么样,哄骗加威胁,也将叶若成功的留下了。其实,同房不同房,也就夫妻间那点儿事儿,再正常不过了。 翌日,皇宫里派了马车来接他进宫,梁公公带着人早早的候在了王府门外。云灏依旧慢条斯理的吃过早膳,又好好的叮嘱了叶若一番,这才出了门。阔别多年的皇宫,将要再次踏入,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但无可奈何,京都有她母妃在,他不得不回。 云灏一出府,梁公公一行人见他的兔子头,全都纷纷低头,不敢再看,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唯有梁公公干咳了两声,掀开车帘,恭敬的道:“王爷,皇上今日未早朝,早早的就在宫里等你了。” “是吗?若是如此,本王还真是过意不去。” 他淡然应声,便坐入了马车中,不再言语。梁公公对他的恩典很是满足,也很满意,堆满了笑放下车帘,高声喊道一句“走”,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宫行去。 大街上,不知百姓怎么得了肃王回京的消息,看到皇宫标记的的马车出入时,分立两旁,都探头张望,想要看穿马车里坐的是否真是肃王本人。马车过后,三五几人交头接耳,好不热闹。一时间,京都的大道上全是关于“肃王还活着”、“肃王回京”的消息。 一家茶楼的窗户边,两道身影矗立窗前,一白一红格外耀眼。 “小皇叔倒是荣幸,父皇竟然派了梁公公接他入宫,气势依旧,不减当年啊!” 白衣人如是赞美,红衣人却是不服,“啪”的一声扭开折扇,极其不赞同道,“父皇只不过是给他一点儿甜头罢了......” “闭嘴。” 红衣人还没说完,白衣人已经挡都棒喝冷了声,他们这位小皇叔,能够毫不犹豫的抛弃富贵荣华,委身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就绝不会像表面上所见到的那般简单。换句话说,他即使交出了明面上的势力,暗中的呢,谁能说得准到底有多少? “大皇兄,你这么凶做什么?本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白衣人看了一眼红衣人,负手于背后,转身出了包间。这兄弟,除了女人,其他的真的是一窍不通。 “云渊,等等我!” 兄弟二人相继出了酒楼,随从已经在门口备好了骏马,两人依次翻身上马,拍马往皇宫方向而去。 云灏的马车到达皇宫大门时,因为梁公公的关系,并没有下车徒步入宫,只是减缓了车速,慢悠悠的驶入了浩气磅礴的宫门。云灏稳坐如松,闭目养神,丝毫未受影响。梁公公禀明之后,面无表情的领头朝着景阳宫驶去。 马车一路前行,他的耳边偶尔传来小宫女和小太监给梁公公问安的声音,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下,梁公公在外恭声道:“王爷,景阳宫到了,请下马车。” 坐车入殿是皇上最大的恩赐,云灏不排斥,但也并不感恩。梁公公掀开车帘时,小太监已经跪在地上伺候他下车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直接跳过,身体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他抬头仰望,景阳宫三个鎏金大字格外耀眼,匾额下站着两名太监、两名宫女,周围禁卫军无数。他莞尔一笑,但扯着了额头上的伤口,又皱了皱眉头。 景阳宫门口的侍卫、太监和宫女,看到他独特的造型,憋住震惊和笑意,纷纷给他见礼。他沉声步上台阶,站到了殿门前。梁公公已经率先一步进了殿门,禀明了云涟,才急匆匆的出来,“王爷,皇上宣你觐见。” 云灏看了看天色,巳时刚好,回头之后,便大步跨入了殿门。 云涟一身明黄,坐在榻上向他招手,兴奋的道:“皇弟,快来与为兄杀一盘。”他侧头,正好看见云灏包扎的稳稳的兔子头,“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题外话: 兔子尽量再码一更,尽量尽量.... 第192章 对弈,谈心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涟不给面子,云灏早就心知肚明,顿时黑了脸。但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化身妻奴,在他这里,她的命令就是圣旨呢?这个兔子头,想必今天见到的人都回家捧腹大笑去了吧! 哎,娶妻不贤啊! “皇弟,没想到你心性竟然还未定,顶着一个兔子头便来见朕了,顽劣!”云涟哈哈大笑,已经选定了白子并率先落下一子,让云灏在榻的另一边坐下,执掌黑子。 云灏尴尬的笑笑,紧跟落子之后,才道,“内子顽劣,让皇兄见笑了!” 云涟一愣,一如既往的笑看着他,随意落下一子,心里却有了别样的见地。云灏向来孤傲,曾在京都的那些年,与他成为至交好友的人屈指可数。战场数年,又消失多年,想必剩余的那点儿好友关系也早就断绝了联系,要不然,他的人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而现在,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想必那女人对他很是重要吧。 “母后六十大寿,为兄想着让她乐呵乐呵,便让梁公公去召你回来了。”云涟忽然换了一副口气,声音有些怅然,“母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希望这次寿宴能够给她冲冲喜,让她能够福泽连绵,身体康健。若她知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对于先帝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云灏对她毫无成见。她从年轻时候便谦恭待人,心胸豁达,体恤下人,品德更是人人称颂。他也不例外,太后待他如己出,他当年去军营锻炼,听闻她还哭了两天。在军中之时,也常收到她送来的东西,吃食或者是保暖用品。她的所作所为,比她的母妃还要仔细三分。 如此看来,他本应该更尊重她,更喜欢她的。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做的太多了,超出了一个嫡母对庶子的关爱,一个人真的能够如此的大公无私?尤其是在皇家,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他看的太多,信的便少了。 “皇兄,稍后我便去给皇太后请安!” “恩,去吧,前些日子母后还叨唠着你小时候呢!” 云灏不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黑子落下,盯紧了棋盘上的局势。下棋如看人心,若一时大意,便是万劫不复、满盘皆输。兄弟俩你来我往,棋盘上已经落满棋子,但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云涟每次与他对弈,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存在,这也是致使他不得不防着云灏的原因之一。想当年,若非先帝归天时他年纪幼小,这皇位是否轮到自己坐,真的还是个未知数。所以...... “皇兄,皇兄,该你了!” 云灏见他出神,出声提醒。云涟回神后,长叹了一口气,思索了片刻落下一子,才道,“岁月不饶人,皇兄已经不如你们了。” “臣弟惶恐!” 云灏作势要起身,云涟抬手便压住他坐下,看着棋盘,不以为然的道,“兄弟手足,何须如此多礼?”他微微一笑,落下一子,将云灏逼到了死胡同。 云灏忽然笑了,把手里的棋子丢回去,哈哈大笑道:“皇兄好棋艺,臣弟自愧不如。”他故意输了半子,成全了云涟的面子。输赢对他而言只是小事,而对云涟而言,却关系着他的江山、他的思想、他们的命! 云涟对赢了半子很开心,龙颜大悦,吩咐梁公公去冰库取番邦进贡的水晶葡萄给肃王尝鲜。云灏本想拒绝,因为他在边关之时吃了不少,但若是点破,又怕云涟心生恨意,只得装模作样的谢恩,在梁公公端上来以后,象征性的尝了尝,便作罢。 他放出自己活着的消息后,不是第一次见云涟,但却是两人见面对弈之后,谈心说的最多的一次。云灏本想缓缓再问关于仁王府和锦儿的事,但仔细一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直截了当的化为被动呢?在心里斟酌了一番,他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皇兄,皇弟要恢复妻儿身份,不知皇兄是否愿意成全?” 云涟抬着茶碗的手一愣,挑眉看着他,心里冷哼,这小子竟然把心思动到他身上来了。他无非是想让他成全锦儿的身份,只要他下旨昭告天下肃王有正妃,并育有一儿一女,那锦儿的身份便是铁板钉钉的肃王府郡主,与造反的仁王府毫无干系。不得不说,时隔多年,他的小皇弟依旧心思缜密,让他自叹不如。 只是,他真的要好好斟酌斟酌,此时究竟有多少可行性。换句话说,他要看看云灏的诚意是什么,他可不想做了赔本的买卖成全了别人一家,反过来却颠覆了他的皇权江山。 “皇弟,其实这件事......” “启禀皇上,大皇子和四皇子觐见。” 梁公公很是时宜的打断云涟的话,云涟抬眼望去,声音戛然而止,却简简单单的道:“让他们进来。” “是!” 梁公公退了出去,云涟和云灏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殿门,顷刻之后,那一前一后走进来的红白身影,不是酒楼上的二人是谁? 云渊和云润并作一排,躬身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给小皇叔请安!” “免了,”云涟漫不经心的一掀衣袖,便着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沉声道:“你们兄弟不好好用功看书,跑到朕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都知晓你小皇叔回来了?” 云润嘿嘿一笑,一张娃娃脸人畜无害,笑米米的看向云灏,嘴巴甜甜的道,“小皇叔还活着,儿臣自然是要来看个究竟啊。儿臣不亲眼所见,万一......” “咳咳......” 云润的话刚说到一半,云渊便在一旁咳起来,正儿八经的还涨红了脸,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云润赶紧给他拍背顺气,云渊忙摆手道无碍。云灏同云涟一道收棋子,装作毫不察觉二人之间的眉来眼去。他们这点小把戏,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这些都是他玩儿剩下的。 云渊咳嗽完,他也将棋子收完了,翻身下榻,对着云涟行了一礼,躬身道,“皇兄,时辰不早了,皇弟便先去给皇太后请安。数年不见,想念的紧,望皇兄恩准。” 云涟莞尔一笑,龙颜大悦道:“去吧,母后看见你,定然开心。午膳想必也多吃些菜。” 云灏转身离开,云渊兄弟立即给他行礼恭送,一连串繁复的礼节过后,他才得以离开景阳宫,踱步到凤云宫时,已经午时了。 云灏一走,云润立即换了一张脸,满是不以为意的道,“不过是一个没了兵权的王爷,竟然对父皇如此藐视,就应该立即打入天牢,永世不得翻身。”云润随即一通怒斥,与刚才人畜无害的模样判如两人。他与云灏感情甚浅,生怕云灏支持云洵夺了帝位,所以,对云灏反感讨厌的紧。 “混账!”云涟对云润的口无遮拦很是恼火,但又碍于是爱妃之子,心有不忍责罚。他这张嘴如此欠抽,他有时候真是恨不得给他缝起来。 云润被吓得不轻,但却是涨红了脸还想反驳,云渊瞪了他一眼,他才讪讪的闭了嘴。兄弟二人又听云涟训了一番话,才退出了景阳宫。云渊黑着一张脸,不理他,径直出了宫门。 云涟看着棋子,心有所悟。他虽然担心云灏有一天会像仁王一样反叛,逼他退位,但是他心里却是很清楚,云灏一直秉持着一颗什么心态。若是他逼急了,或许倒是成全了云灏的心。所以,他现在需要进一步的安抚,或者,埋伏新一轮的陷阱。想通这一点,便宣了梁公公传膳。 云灏去了凤云宫,但却并未见到皇太后。宫女们道皇太后昨夜睡的不踏实,用过早膳之后便又回屋歇着了,现在正睡的香呢。小宫女并不认识他,见他衣着华贵,只当是自己没见过的一个贵人。若是她通传“肃王求见”,想必皇太后会立即醒来,宣他入内。 他没见着皇太后,也没什么失落,折身疾步出宫,只见焰火已经驾着马车等在宫门外了。 看守皇宫的将领是老将,当他看见云灏的脸时,完全被惊吓到了。早有传闻肃王还活着,一直未见到活人,只道是街井传言。却不曾想到,今日得见,肃王真的还活着。 “下官见过肃王!” 云灏一愣,抬头看去,竟然是宋将军。多年未见,竟然老当益壮,威武不减当年。 他本想同人寒暄几句,但见焰火脸色急切,想必有要是禀报,便同宋将军告辞,约改日喝酒。宋将军受*若惊,目送着他离开。 城门小将不认识云灏,出声询问,宋将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只道:“只怕是京都又要变天了!” 题外话: 终于搞定三更了,兔子是不是棒棒哒,快表扬我 第193章 大打出手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还未坐稳,焰火便挥了马鞭,马车突然一动,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向后仰去,差点摔一个仰翻叉。他黑着一张脸坐直身体,抬手就在焰火身后给了他一个爆栗,怒吼道:“慌什么慌,赶着去投胎吗?” 焰火驾着马车不敢掉以轻心,挨了一棒槌,一张脸委屈的快要落泪。抬手又甩了一鞭子,才委屈的道,“爷,王府都快闹翻天了,你再不回去,王妃和太妃估计得把肃王府给拆了。” 这么严重? 云灏闻言,顿时默然了! 梁公公一早接走了云灏,叶若母子三人在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是闲的发霉。她把王府转了一圈后,深刻的认为,王府风景如画固然是好,但实则却没有什么卵用。比如一些花花草草,种了一片又一片,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她便让寒殇给她找了一把锄头,准备先把灏景园给翻新一遍,然后种上有价值的草药。 她在李家村时,每日不是出诊便是开荒种药,或者除草浇水,亦或是研究美食,总之,她有事情做,日子也过的滋润。然而,这才刚进府,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闷在王府里,各种难受。她总想自己找点事情来做,但家务活什么的都有丫鬟,连锦儿和豆豆都配备了两名丫鬟照料生活起居,她便觉得自己更没有用了。 寒殇倒是很快给她找来了锄头,可是刚挖了一锄头青草,竟然被担心儿子伤势、前来看儿子的太妃碰了个正着。先不说她承认也若是肃王府王妃,干着掉身价农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出生也就罢了,关键是叶若脚下的花草是媚儿当年亲手为云灏种下的。满园的满天星,盛开之时,星星点点,美的不可方物。而她,现在一锄头下去,已经破坏了美感。 亲侄女儿死在了仁王的叛变中,如今唯一可以寄托相思的花草也被叶若破坏,她昨日刚刚消下去的火气蹭蹭蹭的又冒了上来,便令戚嬷嬷抓住她,准备一下,家法伺候。 叶若不再是曾经的李春花,她更不是一个软柿子,任由人捏扁搓圆。昨日三番五次的下跪是看了云灏面子,如今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哪儿还能忍气吞声。一用力,直接掀翻了上前而来的戚嬷嬷,连带着搬凳子的两个丫头,一块儿揍了。 这,打的可是老太妃的脸,太妃更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便直接碰上了。 太妃年轻时候练过两下子,平日里也多走动,虽然四十好几,但身体依旧很年轻,很灵活;叶若曾练过跆拳道,这身体养了这么久,也能够承载负荷,两人三句话没谈拢,便直接在那片园子里打了起来。老太妃想要保住的花草,在两人相斗一刻钟之后,便全部覆灭了。 云灏听的眼皮儿直跳,胸腔里的那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就离开了一上午,两人怎么就直接对上了。他一阵头皮发麻,在心里想了几种解决方案之后,才极力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声音平和的道:“那谁打赢了?” 焰火一听便听出了颤音,在心里极其的鄙视。他竟然关心谁赢了这问题,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这架打完了吗? “回主子,属下离开的时候,她们还在继续!” 回想当时那场面,别提有多么劲爆,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高高在上且尊贵无比的太妃,同乡下来的王妃杠上,直接暴露了本性,那架势如同泼妇一般,绝无两样。他当时吓得不轻,也不敢上前劝阻,只得把两个孩子交给寒殇,自己驶了马车来皇宫门口等他。 云灏满头黑线,一个头两个大,这还没开始处理婆媳问题已经闹僵了,以后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日子,他们要怎么处?其实他是理解叶若的,起初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种些草药,而后来嘛,一听这花草还是自己的情敌种的,依她的脾气不挖之干净根本不可能。因此,她才会同他母妃对上,大打出手。 “主子,快到了!” 焰火突然出声,云灏早就在车里如坐针毡,听闻快到王府了,直接从车门窜了出去,矫健的身手、轻盈的身影,直接掠过院墙,从别人家的房顶上,急速飞进了肃王府中。焰火看的目瞪口呆,等他回神时,他驾的马车已经撞上了肃王府门口的石雕狮子。 惨了,闯祸了! 云灏掠过前院,脚下生风的穿过回廊,直奔灏景园,他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灏景园内还闹哄哄的,好像这事儿还没闹完。他抬手扶额,有种“末日到了”的感觉。 灏景园内! “村姑,别以为云灏把你接回来了,你就是王妃。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一天不点头,你这辈子就只能做白日梦!” 太妃气的不轻,“雍容华贵”早已不能形容现在的她,可能用“周身狼狈”要来的确切些。头顶上的金钗已经不知落到何处,绾好的发髻早就散乱,披头散发,满头都是草屑。脸上沾满了泥,妆也化了,身上的华服早就凌乱不堪,综合在一起,就像一个从落魄贵族出来的贵妇,直接沦为了乞丐。反观叶若,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满脸泥垢,头发散乱,同样沾满了泥土和草。早上特意换上的白衫也脏的像是从泥潭里捞上来的一样,早就分不清颜色了。 她们身边不远处,站了好几个丫鬟、婆子,但谁也没敢上前,只是站在一旁大喊“别打了”。眼前的两位都是主子,得罪谁都不成,即使叶若还未被公开身份,但做下人的都心知肚明。万一今日得罪的人是明日的王妃,太妃保不住她们,那也就只能在府里等死。虽然她们把叶若想的太心狠手辣的一点,但为求自保,还是谨慎些才是。 太妃和叶若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将对方给剥皮吞掉,分别都有种“家门不幸”的感觉。 叶若虽然知晓自己以后将会是云灏的妻,眼前的老妖婆会是她的婆婆,她本该和颜悦色的好生伺候着。可是,天底下竟然有千方百计想要给儿媳妇竖立情敌的婆婆她倒是第一次见,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是一个死去的人,但她也没心胸豁达到与一个死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是名义上的,也绝对不可以。 “王妃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别把谁都想的那么工于心计,好像谁都看得上‘王妃头衔’,”叶若冷眼相向,不由得又加大了分贝,“若云灏这辈子敢纳妾,敢背叛我,我一定亲手阉了他!” 云灏刚落在墙头,被叶若的话吓得差点直接栽地上,他媳妇儿竟然如此奔放,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只是,她越是把自己对她的情感暴露的越多,他这位争强的母妃更不会罢休啊! 他轻轻的落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看,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现在出去。大户人家怕后院起火,但他家后院的这把火,烧的实在是有些别致,传出去,恐怕会直接笑掉人大牙。 太妃涨红了脸,气的不轻,抬手指着叶若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结果硬是被她直接给气昏了过去。戚嬷嬷见状,大吼着要命,也顾不得同叶若继续纠缠,让下人赶紧把太妃抬回去,立即宣太医过府候诊。 丫鬟婆子顿时吓得人仰马翻,闹腾了一阵后,一群人终于拥着太妃走了。叶若苦尽甘来,看着满院子被践踏的花草,从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抖了抖身上的泥。她还真没想到,这老妖婆还真有两下子,她胸口和屁股还疼呢! “娘!” “娘亲!” 锦儿和豆豆见凶神恶煞的太妃被人抬着离开了,挣脱了寒殇的手,朝着叶若跑来,一边跑一边哭,模样可怜的紧。他们刚刚真的是被吓到了,他们想回家! 叶若抱着两个宝贝,轻言细语的安慰,可怎么都安抚不了两颗受伤的心灵。尤其是锦儿,曾经的祖母对她多么温柔啊,而今对她不理不问,对她娘还凶巴巴的,她是讨厌死她了。 豆豆没有得到过祖母和祖父的关爱,自然也体会不到锦儿心里的落差。但是他却和锦儿一样,万分想要回到小河镇去,那才是他们的家,有亲情,有小伙伴。 “娘,我要回家!” “娘亲,我也要回家,呜呜.....” 叶若有些吃力的抱起两个孩子往屋里走,寒殇赶紧把豆豆给接了过去。他们都没有发现云灏就藏在树后,谁也没有注意。云灏从树后走出,看着满地的狼藉,无奈地的叹了一口气,径直朝着太妃的院子而去。 妻儿重要,母妃也重要。 题外话: 两个都是泼辣货,婆媳战争,拉开帷幕 第194章 大难临头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太妃被叶若气的不轻,一直到傍晚时候才醒过来,并且还对亏了叶若。 府里的大夫看过之后,又由皇宫里的太医诊过了,纷纷断言“惊吓过度且气血攻心”,开了药方子煎药。而云灏,则在她的榻前守了一下午。他不敢想象若是母妃若是醒来没第一眼见到他,再听闻他在安抚妻儿,最终会导致什么结果。但他大脑很清醒,必须先安抚了她,然后让叶若来给母妃认错。 叶若听完寒殇禀报太妃的病情,暗骂了两声“庸医”,便背上医药箱去太妃的院落碧霞苑。她早已洗过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裙,这会儿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很。 叶若进院子时,戚嬷嬷本想拦着的,可又怕闹出动静扰了太妃休息,便压低了声音好言相劝,让这位祖宗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可叶若是个偏不信邪的主,她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一针扎在戚嬷嬷伸来的手上,恰好扎入了她的虎口,然后趁着戚嬷嬷发愣时,飞快的跑进了花厅。 戚嬷嬷抬手自己的左手,死死的盯着银针,又惊又恐,但却没出声,因为一点儿都不痛,反而还很舒服。她抬头痴痴的望着花厅的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乡野村姑竟然会医术? 云灏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戚嬷嬷,压低了声音道,“母妃还没醒过来呢,药熬好了吗?” 叶若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翻白眼,上前几步直接将他给掀开了,还没等云灏反应,她手上的银针已经扎进了太妃的头皮。云灏大惊失色,叶若却不以为然,“一群酒囊饭袋,只不过是晕了而已,扎两针便好了,吃什么药!”是药三分毒,绝不是“想要身体好,全靠药来保”,所以还是少吃为妙。 但她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对一个她万分没好感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说自己关心她的。她下完针,拍了拍手,才背着药箱转身出了门。而自始至终,连药箱都没放下过,更没有打开过。 云灏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却听见太妃唤他。他赶紧去扶她,然后朝着门外大吼道,“来人,太妃醒了。” 他对叶若的医术很崇拜,所以并不怀疑叶若的医术,但他却很是不解叶若为何会亲自来碧霞苑。他依她所言,并没有给太妃喂药,反而让戚嬷嬷准备了清淡的粥,陪同太妃一道用了晚膳,对着下人又是一阵千叮万嘱后,这才离开了碧霞苑。然而,当他回到灏景园时,叶若已经睡了。 一连两日,叶若都没怎么搭理云灏,专心致志的清理园子里的花草,将那日踩毁的花草一并除了,然后松土种药。车前草和金银花这种草本植物很普遍,只需要去挖一棵种上便好的,悉心浇灌之后,等七八月的时候,便能长的格外茂盛。到时候,不管是叶还是花,都能泡水喝,清热解暑,比这些没用的花草实用性强多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不用一出门看到的就是情敌种的花草,不管云灏对她是哪种心思,反正她觉得格外糟心。这些花草,非拔不可。在爱情的世界里,她是自私的。 不知为何,她等待了两天的暴风雨却格外宁静,太妃竟然没有找她算账。想起那日太妃被她毁于一旦的形象,她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想要大声笑出声来。狼狈至极的模样,怕是多日都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云灏每日奔波在碧霞苑和灏景园,处理还未开始便已经恶化的婆媳关系。叶若不太搭理他,太妃也不太搭理他,他奔波后的结果便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娘,你又要种草药吗?” “娘亲,我们来帮你,好不好?” 豆豆和锦儿走近,一人怀里捧着一个糕点盘,吃的满嘴都是屑,小嘴鼓鼓的,说话也不清楚。 他们俩的贴身丫鬟恭敬的站在一旁,也想来帮忙,但是却被叶若拒绝了,“这些东西不适合你们,把孩子照顾好就成,其余的不用插手。豆豆,锦儿,跟姐姐们玩儿去。” 两个丫鬟很不解的互望了一眼,对叶若这种“小家子气”更是不解,但随后却又很快释然。虽然爬上枝头做了凤凰,还为王爷生下了儿女,但她的出身便决定了她的眼界,更决定了她的身份——乡下人,劳碌命! “是!” 两人应了声,便将豆豆和锦儿带出了泥院子。 叶若安静的如同处子一般,精心呵护着每一寸土地,想象着药苗在泥土中茁壮成长,铺满整片园子,爬上周围的墙壁,想象着金银花的芳香,再听着沙沙的风声,这该是一副怎样的画卷?她小心翼翼的培土,想着想着,便笑了。 寒殇和焰火坐在房顶看着她,接了云灏的命令,除了方便之外,寸步不离的保护她的安全。两人试图去帮忙,但同样被她拒绝了。 “寒殇,王妃好像回府过后,便疯了。”焰火对自己所做的结论很赞同,自言自语的点头后,摸着下巴,高深莫测的道,“尤其是从太妃那儿得了媚儿小姐的事,她疯的更离谱了。” 寒殇没敢应声,怕被云灏听见了又被穿小鞋。但他心里却是极其赞同焰火的话的,自从回了京都,回了王府,除了面对两个孩子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一刻是正常的。 “她和太妃将花草毁了个彻底,现在爱心满满的要栽种,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焰火口无遮挡的说完,寒殇便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用眼睛警告道:你这张破嘴,迟早让你送了命! 焰火自知失了分寸,恍然醒悟,感激的对寒殇点头。寒殇见他真的领会了,才缓缓的放开了他的嘴,然后纵身跳下了房顶。这两日,王府不太正常,皇宫那边好像也不太正常,按理说主子去过皇宫了,他还活着的消息应该传遍了整个朝廷,怎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他必须让人去访一访,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主子交出兵权后便过气了! 叶若忙到晌午时分才罢休,回屋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才传了午膳同儿女一起吃饭。云灏今日破天荒的没去碧霞苑,净手之后也坐了下来。豆豆和锦儿同叶若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吃着饭菜,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赏给他。正当他想要抗议的时候,却见寒殇急匆匆的跨进了门槛,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望着他。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今日怎么矫情了?”云灏胸有怒气,“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到了碗口上,吓得豆豆和锦儿同时缩了缩脖子。 叶若白了他一眼,也不插嘴他们俩的事,轻声安抚了两个宝贝,给二人一人夹了一只鸡腿,便安静的继续吃饭。 寒殇自知进来的不是时候,但已经进来了,也没有后悔的药卖,看了一眼叶若,支支吾吾的道,“爷,去书房谈吧!” 去书房? 云灏随即就怒了,他这几日都没碰着叶若的一个边儿,现在若背着她说话,指不定还得让他当多久的和尚。他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她的,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但说无妨。 “王妃又不是外人,本王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云灏故意清了清嗓子说给叶若听,然后瞪着寒殇道,“还不快说!” 寒殇很想大骂云灏一句,“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但他没这胆,憋红了一张脸,小心翼翼的道,“爷,皇上派了公公来组宣旨,并赏赐了你不少东西。这会儿,人应该到府门外了。” 果然,寒殇话落,管家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一给云灏他们行了礼,才道,“王爷,皇上有圣旨道,宣你去接旨!” 云灏不知道云涟到底要怎样,赏赐点东西也能让他下一道圣旨,也真是让人有些吃不消。但圣旨不得不接,而且他一家大小都的去,谁让他前两日还求了云涟帮忙呢。说不定啊,就是赐封的圣旨到了! 寒殇见云灏大难临头,他还喜气洋洋的样子,抚额长叹。等他一会儿太监宣完圣旨的内容,估摸着他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这两日只是没碰着边儿,今晚开始,怕是屋都回不了了! “若儿,走吧,好消息!” 叶若挑眉,对他口中的“好消息”毫不在意,但她却知道这“圣旨”所代表的权威性,虽是不情愿,但还是放下筷子便领着两孩子一道去接旨。 这次前来宣旨的公公并非梁公公,但两人依旧有共性。刷的粉白粉白的脸,涂上腮红,跟白无常还真的有一拼。叶若看了看他这幅装扮,很不客气的摇了摇头。然后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他身后的东西却让她直接愣住了。 这一切,傻子也该看出问题了! 第195章 美女 吃醋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涟确实让太监送来了不少东西,只是这些东西都是活物,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还能唱个小曲儿逗人开心,天冷还能暖*,相当不错,比那些毫无价值的金银珠宝实用多了。 叶若冷笑着看着老太监身后的十二名花枝招展的姑娘,脑门儿上都用朱砂印了一个“赐”字。她们个个身材匀称、前凸后翘,容貌更是一个比一个出众,美的各有特色。甭说男人见了会走不动路,连她这个女人见了,都要自叹不如。她真是没想到,云涟竟然如此下了血本儿。 云灏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端倪,想让太监借一步说话,这些女人虽然是听从云涟的意思被赏赐进府的,但是,谁敢笃定这些人中没有谁谁谁的歼细?可能没有,也可能有一个,甚至更有可能的是,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党派的歼细。 但这位太监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笑米米的给云灏请了安,随即便扯着嗓门儿,用高亢尖锐的声音道:“肃王接旨!” 云灏在心中骂了一句顶你个肺,头埋下,立即换了一副脸色。他真是不知这位何公公是怎么位居高位这么多年的,他刚刚没看见自己给他使眼色吗?还是老眼昏花,早就看不清了? “臣接旨!” 云灏话音落下,叶若带着孩子便跟着跪下了,随同他们一道出来的丫鬟小厮,以及看门的门房,跪了满满一地。 何公公看了一眼躬身跪地的人,轻蔑的一笑,白的吓人的手指打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保家国平安,肃王舍身取义,忠孝两全,实为满朝榜样。今,肃王一脉子嗣薄弱,朕甚感愧疚,有负先帝所托。是以,特赐十二名身家清白官宦子女入肃王府,为肃王开枝散叶。愿得天所愿,不负祖宗。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叶若整个人都听傻了,嘴上跟着人一道念了一遍“吾皇万岁万万岁”,脑袋已经混成浆糊了。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她已经费尽心思的跟老妖婆斗的两败俱伤,现在竟然一下子来了十二个。这十二个姑娘都是年轻貌美,还身家清白,想必各自的背后都有一股势力存在,她以一敌十二?一个足球队加一名替补?云涟还真是看得起她。 她白了一张脸,带着满腔仇恨的扫了一遍十二个美女,然后把杀人的目光盯上了云灏:敢碰一个女人,老娘真的会亲手阉了你! 云灏被她盯的头皮发麻,却咬着牙伸手去接圣旨,他绝不会在人前落人把柄。这些姑娘,他暂时就先替人收下了,等过两日,再一一送出去。 何公公笑看着他,一张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却笑的格外诡异,阴森森的,时而阴风阵阵。他将圣旨交付道云灏手中,随即招了招手,立即有小太监抬着一个托盘上来,然后举过头顶,送到他面前。 他抬手取了托盘里的文书,依旧笑的阴风测测的交到了云灏手上,“王爷,这可是十二名姑娘的身份文牒,你可要好好研究啊。坐享齐人之福,坐拥京都出色的十二大美女,杂家就在此恭喜王爷了。”他阴阳怪气的说完,用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叶若,补充道,“王爷,杂家还要回宫复命,就先告辞了!” 云灏哪会不懂他的意思,千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而过后,忍了又忍,才回笑道:“有劳何公公跑一趟,劳烦公公给皇上带个话儿,说本王明日进宫谢恩!” “杂家一定把话带到,告辞!” 何公公领着六名小太监走了,除了依旧站在门口的十二名角色女子,府门内便剩下叶若等人。叶若心中愤懑的起身,把两个孩子交给了寒殇,朝着云灏冷哼了一声后,转身回了灏景园。呵,艳福不浅啊,十二个,哪怕你个混球是*七次郎,你也睡不完这些女人。叶若心里气的直骂祖宗。 豆豆和锦儿也格外不喜欢这些花枝招展的姐姐,见娘亲被气跑了,对着老爹哼了哼鼻子,拽着寒殇便跑了。云灏看着妻儿抛下他离开,心里也很难受,可谁让他现在为了他们的安全,一言一行都必须慎重再慎重呢?譬如,他明明想把这些个女人都给扔出肃王府去,却偏偏只能和颜悦色的吩咐道:“来人,把姑娘们请到墨荷园和枫亭苑,另外派人好生照顾着!” “是!” 姑娘们应声道谢,给云灏福了福身子,便跟着下人走了。 云灏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已经在心里把事情的原委给过滤了无数遍。十指轻轻的打开她们的身份文牒,还真是有意思,连太尉府的庶女都来了。这些人真的是太舍得本钱了! “爷,怎么办?” 焰火在心里替他着急,心里跟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他刚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们的准王妃的脸色,主子回去之后,说不定就是十八/大酷刑,挨个轮一遍! 云灏心里也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脏咚咚咚的跳动,但面上却保持着云淡风轻之色,老神在在的道,“皇兄这是为了弥补本王这些年在战场上的寂寞,本王十分的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他突然一顿,然后“啪”的一声阖上了身份文牒,随手一扔,道:“所以本王会一一*幸她们的,绝不会辜负了皇兄的美意。”说完,还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大门口。 焰火慌里慌张的接住了文牒,但心里还是急的不行,主子这是说真的吗?万一是真的,刚刚这些话又被下人听见了,再万一不小心传到了准王妃耳朵里,啧啧啧.......他这是真的死定了啊! 云灏笑的很是满足,还哼着小曲儿离开,焰火一脸为难,但还是咬牙跟着走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家主子爷不是皇上,他更不是太监,瞎着急个什么劲儿? 而他们离开后,肃王府外有一人影,鬼鬼祟祟的跑开了。 叶若回了灏景园之后,便用银针扎着屋里的火龙果。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颗又大又红的火龙果就被她扎成了刺猬,另外还嘴里念着诅咒,但无非都是“云灏死太监”、“云灏混蛋”、“云灏王八蛋”之类的词语。 云灏懂她生气,也为她吃自己的醋开心,但拍了半响的门,却没见她开门。他一时情急,直接破门而入,当他见到那颗悲惨的火龙果时,吓得腿都软了。他不敢想,若是自己是那只可怜的火龙果,他该怎么办? 当晚,叶若很“理解”他,毫不犹豫的将他赶出了门,让他去找他的天仙美女,绝世佳人。云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要怎么做,他才能相信他呢? 肃王府内,萦绕着各种歼细、各种算计、各种醋味满天飞,结果漫漫长夜,一个个都失眠了,谁也没睡好。 太妃听戚嬷嬷说是叶若扎醒了她,心里爱恨交加,她实在是难以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生出感激之心来,即使这人还救过她。但她心中的讨厌感,挥之不去。但是,她最终让了步,那片花草没了就没了吧,也省的自己再念叨了。 戚嬷嬷轻脚轻手的进来给她盖被子,发现她还没睡,小心的道,“小姐,你怎么还没睡?都三更天了,早些休息吧!” 太妃不但没睡,反倒坐了起来,精神有些困顿的道,“给我倒杯水吧,哎!” 戚嬷嬷闻言,赶紧给她倒水,拨开纱幔地给她,又叮嘱道:“小姐,熬夜伤肝,你早点睡才是。你已经不年轻了!” 太妃笑笑,也只有从小带在身边的戚嬷嬷才敢同她这么说话。她虽然四十好几了,可是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的人,外人是看不出她哪儿老了。可是,戚嬷嬷懂她,心累了,心就老了。 “岁数不饶人,睡得少,不贪睡了。”太妃有些惆怅,美人已经迟暮,然而想了想却道:“白天宫里是不是传了圣旨来,皇上可是要让灏儿做什么事?” 因为她前两日被叶气的不轻,这两日都在静养,王府里的事自从云灏回来之后,王府里的大小事便直接送到了灏景园让云灏处理。何公公今日来宣旨时,她正睡着,戚嬷嬷得了消息也没吵醒她。谁知她一睡就是三个时辰,戚嬷嬷便把这茬儿给忘了。 太妃一提起这话茬,戚嬷嬷立即猛拍脑门儿,自责道,“奴婢也老了,记忆远不如从前了。宫里确实来了人,说是皇上为了嘉奖王爷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她话说至此,便打住了。 太妃冷笑,也就他们母子会收买人心,用那么多将士的命换来金银珠宝这些死物?认命还真是廉价呢!只是,她忽然见戚嬷嬷神色有些异样,随即皱着眉头问,“难道不是?” 第196章 遭拒 参汤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当然不是! 戚嬷嬷觉得三言两语说不完,干脆接了太妃递来的水杯后,直接抬了一张凳子坐下,大半夜的给太妃讲起今天的故事来。 她把自己从丫鬟哪儿听来的,全部细细的给太妃讲了一遍。尤其是讲到“李春花脸色难看”、“李春花失*”、“李春花将要被再次扫地出门”的时候,太妃便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昂起了头。那没规矩的乡野村姑,活该被自己的儿子抛弃。 太妃万分得意,盼望着叶若能够早点滚蛋。但是,她心里又担心儿子的身体,一下子送了那么多漂亮的姑娘进府,他的身份能不能吃得消?虽然这些女人都是政/治工具,很可能的目的是让肃王府后院着火,但传宗接代也是大事,这些事,得同时进行才是。 “明儿你一早便让厨房给灏儿煲汤,大补一类的,这些日子,本宫怕他会吃不消。” 戚嬷嬷立即便明白了她的心思,连连点头,“放心吧,一早就去办。你啊,赶紧躺下睡觉吧,安静几日,便能知晓结果了。”后院的宅斗,从男人三妻四妾开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好,听你的。那只乡村狐狸精,得意不了多久了!” 翌日一早,戚嬷嬷便吩咐了大厨房炖上了十全大补汤,准备好好给云灏补补身体。十二个女人,日日承欢,身体很容易被掏空的。 云灏不知道自己如此被担心,在书房将就了一宿后,吃过早膳便匆匆出了王府,直奔皇宫而去。这些个女人,应该立即给云涟退回去。他绝对不能接受! 云涟昨儿听了何公公带的话,上过早朝之后便躲到御花园去了,然后同爱妃一道听着花鼓戏。云灏去景阳宫扑了个空,景阳宫门口的太监、宫女,乃至禁卫军,谁也不知道皇上去了哪儿。云灏扶额长叹,云涟这王八蛋是故意的! “小皇叔!” 云灏听到有人在喊他,一脸烦躁的转过身,只见云浔身着一件白袍,衣袂飘飘的向他跑来,然后,一个熊抱便抱住了他,双腿还缠到了他腰上。这种动作,他只有和叶若亲热的时候用到过,这是第无数次,但对象却是换了人。 云灏被他这动作气的脸都红了,他现在为了能够完美的处理府里的十二个女人,头都快抓破了。现在若是传出他性取向有问题,明日会不会又给他送一打男人进府?男男女女,那他就真的要疯了! “喂,你好歹是二殿下,成何体统?快下来!”他烦躁的去掰云浔的手,却硬是没把这家伙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小皇叔,侄儿那天还没好好同你打过招呼呢,今天可让我给逮着了,”云浔高兴的很,抱着云灏死活不肯撒手,反而笑的很开心的邀请道,“小皇叔,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同侄儿小酌几杯可好?” 云灏看了看景阳宫的大门,心知云涟是故意躲着他,他昨儿个直接用圣旨送到肃王府的女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被送回来的。第一他不想让云灏把人送回来;第二,送回来了他也过不了朝堂上一帮馋臣的一关。那些人知晓他回京了,怎么会那么好心就给他舒心日子过呢? 他既然见不到云涟,游说之事也完全无从谈起,府内的妻儿老母也不理他,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去哪儿不是去?再说了,他之前捉弄云浔的事,他还愧疚的很。正好过府一叙,然后趁着酒醉套些话来听听。 “好啊,小皇叔被你皇婶管的紧,许久没喝酒了,走走走,去你哪儿解解馋去!” 云浔一听他答应了,高兴的不得了,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拉着他就跑,“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坛好酒,还没舍得喝呢,今日便拿出来给小皇叔尝尝。” “好,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 云灏和云浔勾肩搭背、相携而出,惹得宫内的人频频回看。二殿下云浔不务正业、不着调早就是朝堂皆知的事,对他争夺储君的希望早就破灭了。若不是云涟*着他,怕是这位二殿下早就淹没在其余三位皇子的功勋伟绩之中了。只是,他们想不明白,堂堂一代战神竟同云浔搅在了一起,勾肩搭背、不分长幼、一点儿体统都没有,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云灏和云浔出了景阳宫后,从景阳宫的侧殿走出两道倾长的身影来。云渊和云润的视线都落在云灏二人早就消失不见的方向,只是云渊一脸深沉,云润却是一脸轻蔑和不屑。肃王爷都沉没了,云浔压根儿就不足为据。皇兄这些日子,是多虑了。 “皇兄,你干嘛黑着一张脸?难道不该庆祝吗?”搬到老三,这储君之位便是大皇兄的,这难道还不值得让他们喝上两杯? 云渊半眯着锐利的眼眸,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突然答非所问道,“不清楚昨晚肃王府有多热闹,没亲眼所见,还颇有些遗憾。” 他跳跃性的思维让云润反应了好几秒才回神,然后笑米米的道,“真是便宜小皇叔了,太尉大人家的三姑娘我可是看中好久了,只是没想到......哎,走走走,喝酒喝酒,本王这颗心真的是被伤透了,”若是知晓哪个王八蛋提的小珠儿的名字,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云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才负手率先离开。云润是个缺心眼儿的,一心想着他看上的女人,丝毫没注意到云渊已经走了。等他回神,景阳宫内除了值守的禁卫军和太监,云渊早就不知所踪了! 叶若在府里左等右等不见云灏前来认错,心中的怒气以数列等比例增长,直逼爆发的临界点,这才猛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吼道:“奶妈的,死男人都这德行,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别以为只有你才有新欢,要是老娘站在大街上喊招亲,前来娶她的人分分钟踏破肃王府的门槛!哼!” 寒殇听着屋里的愤骂声,只得在外面装聋作哑。王妃发火很正常,换成别的女人说不定早抹脖子了。也难得她昨晚上还睡的那么死,雷鸣电闪了一晚上,她也没醒过来。 豆豆和锦儿在屋子里练字,听着这边的动静,焰火对二人摇了摇头:母老虎发威,千万不能往枪口上撞,这是不明智的。两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又低头练字。 刚写了两个字,豆豆又抬起了头,然后很认真的道,“焰火叔叔,娘亲如此暴躁,有点像黄帝内经上讲的阴阳失调,所以才会气血不通、性情暴躁。”说完,立即换了一张宣纸,飞快的写下了一记药方递给焰火,“喏,把材料配齐,炖上三个时辰,送给娘喝!” 焰火暗道豆豆是个孝顺孩子,立即拿着墨迹未干的药方出去了。豆豆得意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吹着口哨继续练字。锦儿停下笔,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声音又软又糯的道,“熙儿哥哥,你笑什么呢?” 豆豆咧嘴一笑,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锦儿凑过身,他便凑近了低声耳语。锦儿一边听一边点头,“熙儿哥哥,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会不好?若他不帮帮叔叔和娘亲,叔叔永远都只能是叔叔,成不了他爹。只有他这服药,能让叔叔成为爹爹。 豆豆脑海里亲爹已死的思想根深蒂固,哪怕现在回了肃王府,下人们尊称他为“世子”,他也依旧喊云灏“叔叔”。哪怕他叶若他们给他解释了千万遍,他也依旧叫云灏叔叔,雷都打不动! 叶若本想去京都的小街小巷逛一逛,了解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看看不一样的繁华都市,安慰一下她这颗受伤的玻璃心。可是,吃过午膳过后,她觉得肚子疼,算算时间大姨妈也该造访了。她怕去逛到时候中奖,弄脏裤子,便只能打消了出去逛的心思。 躺了一下午,丫鬟端来了参汤,说是给她好好补补的。她刚睡醒,正口渴,也不挑什么汤,便让丫鬟给她盛了一碗,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她毕竟经验十足的中医,自小受草药的熏陶长大,这汤里的成分有些什么,入口便知道了。只是,她刚刚脑袋还不大清晰,回神时已经晚了。这种同春药相提并论的药汤,谁熬的? “这参汤,是谁让你端来的?”叶若努力的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声音嘶哑却又深沉的问道。说出来,她保证不撕烂那人的皮! 小丫鬟不知道其中缘由,只觉得她怪怪的,但还是很恭敬的道,“是焰火将军让熬的,听说是世子爷的亲手笔!” 豆豆? 叶若顿时心里一阵抓狂,猛拍桌面,奶娘的,马上药性就要发作了,她怎么办? 当然不是! 戚嬷嬷觉得三言两语说不完,干脆接了太妃递来的水杯后,直接抬了一张凳子坐下,大半夜的给太妃讲起今天的故事来。 她把自己从丫鬟哪儿听来的,全部细细的给太妃讲了一遍。尤其是讲到“李春花脸色难看”、“李春花失*”、“李春花将要被再次扫地出门”的时候,太妃便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昂起了头。那没规矩的乡野村姑,活该被自己的儿子抛弃。 太妃万分得意,盼望着叶若能够早点滚蛋。但是,她心里又担心儿子的身体,一下子送了那么多漂亮的姑娘进府,他的身份能不能吃得消?虽然这些女人都是政/治工具,很可能的目的是让肃王府后院着火,但传宗接代也是大事,这些事,得同时进行才是。 “明儿你一早便让厨房给灏儿煲汤,大补一类的,这些日子,本宫怕他会吃不消。” 戚嬷嬷立即便明白了她的心思,连连点头,“放心吧,一早就去办。你啊,赶紧躺下睡觉吧,安静几日,便能知晓结果了。”后院的宅斗,从男人三妻四妾开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好,听你的。那只乡村狐狸精,得意不了多久了!” 翌日一早,戚嬷嬷便吩咐了大厨房炖上了十全大补汤,准备好好给云灏补补身体。十二个女人,日日承欢,身体很容易被掏空的。 云灏不知道自己如此被担心,在书房将就了一宿后,吃过早膳便匆匆出了王府,直奔皇宫而去。这些个女人,应该立即给云涟退回去。他绝对不能接受! 云涟昨儿听了何公公带的话,上过早朝之后便躲到御花园去了,然后同爱妃一道听着花鼓戏。云灏去景阳宫扑了个空,景阳宫门口的太监、宫女,乃至禁卫军,谁也不知道皇上去了哪儿。云灏扶额长叹,云涟这王八蛋是故意的! “小皇叔!” 云灏听到有人在喊他,一脸烦躁的转过身,只见云浔身着一件白袍,衣袂飘飘的向他跑来,然后,一个熊抱便抱住了他,双腿还缠到了他腰上。这种动作,他只有和叶若亲热的时候用到过,这是第无数次,但对象却是换了人。 云灏被他这动作气的脸都红了,他现在为了能够完美的处理府里的十二个女人,头都快抓破了。现在若是传出他性取向有问题,明日会不会又给他送一打男人进府?男男女女,那他就真的要疯了! “喂,你好歹是二殿下,成何体统?快下来!”他烦躁的去掰云浔的手,却硬是没把这家伙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小皇叔,侄儿那天还没好好同你打过招呼呢,今天可让我给逮着了,”云浔高兴的很,抱着云灏死活不肯撒手,反而笑的很开心的邀请道,“小皇叔,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同侄儿小酌几杯可好?” 云灏看了看景阳宫的大门,心知云涟是故意躲着他,他昨儿个直接用圣旨送到肃王府的女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被送回来的。第一他不想让云灏把人送回来;第二,送回来了他也过不了朝堂上一帮馋臣的一关。那些人知晓他回京了,怎么会那么好心就给他舒心日子过呢? 他既然见不到云涟,游说之事也完全无从谈起,府内的妻儿老母也不理他,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去哪儿不是去?再说了,他之前捉弄云浔的事,他还愧疚的很。正好过府一叙,然后趁着酒醉套些话来听听。 “好啊,小皇叔被你皇婶管的紧,许久没喝酒了,走走走,去你哪儿解解馋去!” 云浔一听他答应了,高兴的不得了,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拉着他就跑,“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坛好酒,还没舍得喝呢,今日便拿出来给小皇叔尝尝。” “好,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 云灏和云浔勾肩搭背、相携而出,惹得宫内的人频频回看。二殿下云浔不务正业、不着调早就是朝堂皆知的事,对他争夺储君的希望早就破灭了。若不是云涟*着他,怕是这位二殿下早就淹没在其余三位皇子的功勋伟绩之中了。只是,他们想不明白,堂堂一代战神竟同云浔搅在了一起,勾肩搭背、不分长幼、一点儿体统都没有,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云灏和云浔出了景阳宫后,从景阳宫的侧殿走出两道倾长的身影来。云渊和云润的视线都落在云灏二人早就消失不见的方向,只是云渊一脸深沉,云润却是一脸轻蔑和不屑。肃王爷都沉没了,云浔压根儿就不足为据。皇兄这些日子,是多虑了。 “皇兄,你干嘛黑着一张脸?难道不该庆祝吗?”搬到老三,这储君之位便是大皇兄的,这难道还不值得让他们喝上两杯? 云渊半眯着锐利的眼眸,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突然答非所问道,“不清楚昨晚肃王府有多热闹,没亲眼所见,还颇有些遗憾。” 他跳跃性的思维让云润反应了好几秒才回神,然后笑米米的道,“真是便宜小皇叔了,太尉大人家的三姑娘我可是看中好久了,只是没想到......哎,走走走,喝酒喝酒,本王这颗心真的是被伤透了,”若是知晓哪个王八蛋提的小珠儿的名字,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云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才负手率先离开。云润是个缺心眼儿的,一心想着他看上的女人,丝毫没注意到云渊已经走了。等他回神,景阳宫内除了值守的禁卫军和太监,云渊早就不知所踪了! 叶若在府里左等右等不见云灏前来认错,心中的怒气以数列等比例增长,直逼爆发的临界点,这才猛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的吼道:“奶妈的,死男人都这德行,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别以为只有你才有新欢,要是老娘站在大街上喊招亲,前来娶她的人分分钟踏破肃王府的门槛!哼!” 寒殇听着屋里的愤骂声,只得在外面装聋作哑。王妃发火很正常,换成别的女人说不定早抹脖子了。也难得她昨晚上还睡的那么死,雷鸣电闪了一晚上,她也没醒过来。 豆豆和锦儿在屋子里练字,听着这边的动静,焰火对二人摇了摇头:母老虎发威,千万不能往枪口上撞,这是不明智的。两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又低头练字。 刚写了两个字,豆豆又抬起了头,然后很认真的道,“焰火叔叔,娘亲如此暴躁,有点像黄帝内经上讲的阴阳失调,所以才会气血不通、性情暴躁。”说完,立即换了一张宣纸,飞快的写下了一记药方递给焰火,“喏,把材料配齐,炖上三个时辰,送给娘喝!” 焰火暗道豆豆是个孝顺孩子,立即拿着墨迹未干的药方出去了。豆豆得意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吹着口哨继续练字。锦儿停下笔,歪着小脑袋看着他,声音又软又糯的道,“熙儿哥哥,你笑什么呢?” 豆豆咧嘴一笑,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锦儿凑过身,他便凑近了低声耳语。锦儿一边听一边点头,“熙儿哥哥,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会不好?若他不帮帮叔叔和娘亲,叔叔永远都只能是叔叔,成不了他爹。只有他这服药,能让叔叔成为爹爹。 豆豆脑海里亲爹已死的思想根深蒂固,哪怕现在回了肃王府,下人们尊称他为“世子”,他也依旧喊云灏“叔叔”。哪怕他叶若他们给他解释了千万遍,他也依旧叫云灏叔叔,雷都打不动! 叶若本想去京都的小街小巷逛一逛,了解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看看不一样的繁华都市,安慰一下她这颗受伤的玻璃心。可是,吃过午膳过后,她觉得肚子疼,算算时间大姨妈也该造访了。她怕去逛到时候中奖,弄脏裤子,便只能打消了出去逛的心思。 躺了一下午,丫鬟端来了参汤,说是给她好好补补的。她刚睡醒,正口渴,也不挑什么汤,便让丫鬟给她盛了一碗,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她毕竟经验十足的中医,自小受草药的熏陶长大,这汤里的成分有些什么,入口便知道了。只是,她刚刚脑袋还不大清晰,回神时已经晚了。这种同春药相提并论的药汤,谁熬的? “这参汤,是谁让你端来的?”叶若努力的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声音嘶哑却又深沉的问道。说出来,她保证不撕烂那人的皮! 小丫鬟不知道其中缘由,只觉得她怪怪的,但还是很恭敬的道,“是焰火将军让熬的,听说是世子爷的亲手笔!” 豆豆? 叶若顿时心里一阵抓狂,猛拍桌面,奶娘的,马上药性就要发作了,她怎么办? 第197章 云灏,你个王八蛋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身边有个随时会坑娘的熊孩子,叶若后悔当初怎么就教了他学药理、背药方?现在学艺不精,竟然还给她炖了参汤,将她坑的不轻。这哪儿是什么参汤,这分明就是调解阴阳之道的药汤嘛! 奶奶个熊的死孩子,他怎么会突然会来坑她呢? 叶若想不明白,但碍于药性快要发作,也不敢冲去外面找豆豆算账。她神色异样的命令人去给她抬两桶凉水进来,顺便取一桶冰块,同木桶抬进来。下人们速度很快,将水抬进来时,叶若已经躲到*内去了,拉下了*帏,把自己遮了个严实。 “夫人,水准备好了!” “出去,都出去,把门关好,谁也不允许进来!” 叶若身上发烫,急的满头大汗,一听准备就绪,赶紧赶人出去。她要泡到冷水里去,然后再用冰块降温,熬过这两个时辰再说。 丫鬟不明所以,又碍于叶若比较尴尬的身份,应了声,退了出去。她双手关好了门,守在了门口。 叶若听到关门的声音,赶紧掀开被子跳下了*。此时,她已经扒开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件红肚兜了。她雪白的肌肤红的发烫,又急又热,满头大汗。她的身体里里外外都觉得难受,喘气都越发的急促起来。 她是恨死云熙这个小混蛋了,这坑爹坑娘的混蛋,真是坑死她了! “哦——” 叶若跨进装满冷水的浴桶中,周身瞬间觉得一阵通畅,缓缓的坐入水中,好像身上的凉水浸透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纾解了她身上每一个细胞的原始渴望。可是,随着时间的转移,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觉得滚烫起来,她咬牙坚持,不到最难熬的时候,不能使用冰块。 焰火带着豆豆和锦儿在院子里玩耍,他灵敏的听觉收入到一丝丝奇怪的声音。他屡次抬头看向丫鬟谨守的屋子,越发的好奇起来。 “世子,王妃喝了你的参汤睡下了?”她都一天没见人了,不怕憋坏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豆豆放下手中的鸡毛毽子,也看了一眼叶若的房间,抬手抓了抓头,嘟着嘴道,“娘亲应该是给我生弟弟娶了,所以没出来。”说完,他便抛开焰火的问话,拉着锦儿跑出了灏景园。 生弟弟?主子都不在府里,王妃跟谁生弟弟?焰火突然觉得自己闯祸了,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立即吩咐了丫鬟跟上两个跑开的孩子,然后纵身一跃上了房顶,飞快的出了肃王府。 他运起轻功,矫健的身影轻盈的掠过民房的屋顶,一路穿街走巷,不到两刻钟便到了皇宫的大门。守门的宋将军是他多年的旧识,一打听云灏,人说跟着二殿下走了。他连一个谢字都没来得及说,又飞快的奔着二殿下府去。 焰火赶到二殿下府时,因为没有帖子,二殿下府的人不让他进去,说是要禀报。但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哪儿有功夫等他一一禀报。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赤手空拳一路打进去。 “说,二殿下和肃王在哪儿?” “来人,抓刺客.....哎哟,别打脸!” “快说,二殿下和肃王在哪儿?” “冲啊,保护殿下和王爷!” “冲啊.....” 二殿下府里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哀嚎声遍地,丫鬟婆子四处闪躲,侍卫家丁纷纷拿刀相向。整个二殿下府内一片乱糟糟的,哄闹声直逼花园的丝竹之声。 焰火一边打,一边叫苦,即使他武功高强,那也对付不了源源不断的侍卫哇。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他才打到半路,已经觉得很吃力了。 “主子,主子,快出来!” “抓刺客啊,杀啊!” “主子,主子!” ...... 云浔提倡“流水生财”的兆头,便在王府里挖了许多沟渠,建造了不少假山,将水用水车带动,输送入假山顶,一泻而下,营造出流水生财的意境。焰火逆着水渠走,一边走一边打,将不少侍卫都给丢到了沟里。奈何沟渠太深且窄,被仍进沟渠的人都摆着各种pose,叫苦连天。 “小皇叔,你听,前院是不是很吵?” 烈酒助兴,酒过三巡,叔侄俩都有些晕,再加上催眠一般的琴声,脑袋里都是一阵恍惚,哪儿分得清吵还是不吵。云灏仰头又是一杯烈酒下肚,摆手道,“有么?刚刚不是你在放屁么?” 云浔被他气的不轻,红着脸辩驳道,“我什么时候放屁了,瞎说。”嘴倒是很硬,但是仔细一看,他却有些疑惑。他刚刚放的是闷屁,皇叔离他一米远,怎么会知道? 云灏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精神恍惚之余,还是知道这是好酒。他想起自己五十年的佳酿被焰火坑了,他现在心窝子都还痛的慌。云浔虽然拿了四十五年的好久招待他,可是,比起五十年的好酒,还是差了五个年头啊! 于是,化悲愤为酒量,敞开肚皮继续喝。 云浔也喝高了,秉着不醉不归的精神,令人端来了大碗,他们要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当焰火一身狼狈打到花园时,亭子里喝酒的二人已经晕乎的意识不清了。他喘着粗气叫苦,回头一看,二殿下府的侍卫全都拿着大刀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随时会从他背后进攻。他瞻前顾后,更觉得自己苦逼。可是,王府里的人等着救命呢! “别弹了!” 焰火对着那边弹琴的小美人吼了一嗓子,那姑娘直接被吓傻了,手指放在琴弦上也不会动了,双眼呆滞的望着他,然后,数秒之后直接晕了过去。花园里顿时安静下来,焰火直奔着凉亭而去。 “别碰二殿下!” “别冲动!” 拿刀的侍卫对着焰火吼了一嗓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万一这人对二殿下稍有不轨,那他们的人头便不保了。焰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直接将云灏扛在身上,双腿用力,跃上了墙头,翻身跳了下去。 不是刺客? 二殿下府的人顿时感到一阵后怕,然后立即吩咐人把云浔给背回浔伊园去。管家闻言春府内出了刺客,直接命人加强警戒,府内外顿时多了一倍巡逻的人。 云灏被焰火扛在肩上,一路可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回去,等焰火将他扛到王府时,他已经吐的天昏地暗了,但整个人却是清醒了不少。焰火将他放在了卧室门口,怕自己看到不能看的画面,不敢直接进去。 “主子,快进屋,属下在门外守着你!” “下去吧,下去吧!”云灏对焰火挥了挥手,身体摇摇晃晃,整个人趴在门框上,勉强能够站稳。 守门的丫鬟见是自家王爷,不敢阻拦,还特意推开门,请他进屋,然后关好门。 焰火刚转身,云灏却从屋里开了门出来,嚷着他要喝醒酒汤。焰火立即命人去办,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不一会儿,便端来了醒酒汤。 云灏大口的喝了两口,觉得味道怪怪的,但未做他想,把一碗汤喝了个干净,然后扯了扯领口进了屋。焰火见他终于进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因为自己愚蠢酿出一场悲剧。 “走吧,这不用守了!” “是!” 焰火领着丫鬟除了灏景园,还专门派人守在了大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戚嬷嬷派人来过一次,但却被冷冰冰的暗影卫给挡了回去,最终连灏景园的大门都没靠近一步。 云灏进屋之后,瞧着朦胧的纱幔后放着一个大木桶。他酒精上脑,喝完醒酒汤之后,更觉得浑身难受,想要泡一泡。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身上的衣服,迈着修长的腿朝着木桶走去。 叶若躺在木桶里,残忍的用冰块给自己降温,熬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觉得药效过了些,自己舒服一点了。谁知,她刚刚舒坦一口气,便听见一阵水声,睁眼一看,正好看见云灏一条腿跨入了木桶,那象征男性尊严的某物,正晃荡在她眼前! “啊——” “啊——” 叶若惊的哇哇大叫,尖锐的嚎叫声穿透了整个肃王府。云灏睁眼一看,眼前有好多个她的影子,保持着撩人的动作,同样惊呼的大叫起来。 灏景园外的暗影卫听着屋里的动静,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得了焰火的令,又不干离开半步,依旧坚守自己的岗位。但想来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要不然,主子不会这么惊的哇哇叫了。不过,他们还真想看一看主子爷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想必很有趣。 云灏朦胧的双眼看着她,然后忽然就笑了,双腿直接跨入了木桶,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 叶若大惊,高声呐喊道:“云灏,你个王八蛋,耍什么*?” 题外话: 如此逗比的事,也只有男女主了 身边有个随时会坑娘的熊孩子,叶若后悔当初怎么就教了他学药理、背药方?现在学艺不精,竟然还给她炖了参汤,将她坑的不轻。这哪儿是什么参汤,这分明就是调解阴阳之道的药汤嘛! 奶奶个熊的死孩子,他怎么会突然会来坑她呢? 叶若想不明白,但碍于药性快要发作,也不敢冲去外面找豆豆算账。她神色异样的命令人去给她抬两桶凉水进来,顺便取一桶冰块,同木桶抬进来。下人们速度很快,将水抬进来时,叶若已经躲到*内去了,拉下了*帏,把自己遮了个严实。 “夫人,水准备好了!” “出去,都出去,把门关好,谁也不允许进来!” 叶若身上发烫,急的满头大汗,一听准备就绪,赶紧赶人出去。她要泡到冷水里去,然后再用冰块降温,熬过这两个时辰再说。 丫鬟不明所以,又碍于叶若比较尴尬的身份,应了声,退了出去。她双手关好了门,守在了门口。 叶若听到关门的声音,赶紧掀开被子跳下了*。此时,她已经扒开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件红肚兜了。她雪白的肌肤红的发烫,又急又热,满头大汗。她的身体里里外外都觉得难受,喘气都越发的急促起来。 她是恨死云熙这个小混蛋了,这坑爹坑娘的混蛋,真是坑死她了! “哦——” 叶若跨进装满冷水的浴桶中,周身瞬间觉得一阵通畅,缓缓的坐入水中,好像身上的凉水浸透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纾解了她身上每一个细胞的原始渴望。可是,随着时间的转移,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觉得滚烫起来,她咬牙坚持,不到最难熬的时候,不能使用冰块。 焰火带着豆豆和锦儿在院子里玩耍,他灵敏的听觉收入到一丝丝奇怪的声音。他屡次抬头看向丫鬟谨守的屋子,越发的好奇起来。 “世子,王妃喝了你的参汤睡下了?”她都一天没见人了,不怕憋坏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豆豆放下手中的鸡毛毽子,也看了一眼叶若的房间,抬手抓了抓头,嘟着嘴道,“娘亲应该是给我生弟弟娶了,所以没出来。”说完,他便抛开焰火的问话,拉着锦儿跑出了灏景园。 生弟弟?主子都不在府里,王妃跟谁生弟弟?焰火突然觉得自己闯祸了,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立即吩咐了丫鬟跟上两个跑开的孩子,然后纵身一跃上了房顶,飞快的出了肃王府。 他运起轻功,矫健的身影轻盈的掠过民房的屋顶,一路穿街走巷,不到两刻钟便到了皇宫的大门。守门的宋将军是他多年的旧识,一打听云灏,人说跟着二殿下走了。他连一个谢字都没来得及说,又飞快的奔着二殿下府去。 焰火赶到二殿下府时,因为没有帖子,二殿下府的人不让他进去,说是要禀报。但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哪儿有功夫等他一一禀报。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赤手空拳一路打进去。 “说,二殿下和肃王在哪儿?” “来人,抓刺客.....哎哟,别打脸!” “快说,二殿下和肃王在哪儿?” “冲啊,保护殿下和王爷!” “冲啊.....” 二殿下府里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哀嚎声遍地,丫鬟婆子四处闪躲,侍卫家丁纷纷拿刀相向。整个二殿下府内一片乱糟糟的,哄闹声直逼花园的丝竹之声。 焰火一边打,一边叫苦,即使他武功高强,那也对付不了源源不断的侍卫哇。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他才打到半路,已经觉得很吃力了。 “主子,主子,快出来!” “抓刺客啊,杀啊!” “主子,主子!” ...... 云浔提倡“流水生财”的兆头,便在王府里挖了许多沟渠,建造了不少假山,将水用水车带动,输送入假山顶,一泻而下,营造出流水生财的意境。焰火逆着水渠走,一边走一边打,将不少侍卫都给丢到了沟里。奈何沟渠太深且窄,被仍进沟渠的人都摆着各种pose,叫苦连天。 “小皇叔,你听,前院是不是很吵?” 烈酒助兴,酒过三巡,叔侄俩都有些晕,再加上催眠一般的琴声,脑袋里都是一阵恍惚,哪儿分得清吵还是不吵。云灏仰头又是一杯烈酒下肚,摆手道,“有么?刚刚不是你在放屁么?” 云浔被他气的不轻,红着脸辩驳道,“我什么时候放屁了,瞎说。”嘴倒是很硬,但是仔细一看,他却有些疑惑。他刚刚放的是闷屁,皇叔离他一米远,怎么会知道? 云灏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精神恍惚之余,还是知道这是好酒。他想起自己五十年的佳酿被焰火坑了,他现在心窝子都还痛的慌。云浔虽然拿了四十五年的好久招待他,可是,比起五十年的好酒,还是差了五个年头啊! 于是,化悲愤为酒量,敞开肚皮继续喝。 云浔也喝高了,秉着不醉不归的精神,令人端来了大碗,他们要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当焰火一身狼狈打到花园时,亭子里喝酒的二人已经晕乎的意识不清了。他喘着粗气叫苦,回头一看,二殿下府的侍卫全都拿着大刀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随时会从他背后进攻。他瞻前顾后,更觉得自己苦逼。可是,王府里的人等着救命呢! “别弹了!” 焰火对着那边弹琴的小美人吼了一嗓子,那姑娘直接被吓傻了,手指放在琴弦上也不会动了,双眼呆滞的望着他,然后,数秒之后直接晕了过去。花园里顿时安静下来,焰火直奔着凉亭而去。 “别碰二殿下!” “别冲动!” 拿刀的侍卫对着焰火吼了一嗓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万一这人对二殿下稍有不轨,那他们的人头便不保了。焰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直接将云灏扛在身上,双腿用力,跃上了墙头,翻身跳了下去。 不是刺客? 二殿下府的人顿时感到一阵后怕,然后立即吩咐人把云浔给背回浔伊园去。管家闻言春府内出了刺客,直接命人加强警戒,府内外顿时多了一倍巡逻的人。 云灏被焰火扛在肩上,一路可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回去,等焰火将他扛到王府时,他已经吐的天昏地暗了,但整个人却是清醒了不少。焰火将他放在了卧室门口,怕自己看到不能看的画面,不敢直接进去。 “主子,快进屋,属下在门外守着你!” “下去吧,下去吧!”云灏对焰火挥了挥手,身体摇摇晃晃,整个人趴在门框上,勉强能够站稳。 守门的丫鬟见是自家王爷,不敢阻拦,还特意推开门,请他进屋,然后关好门。 焰火刚转身,云灏却从屋里开了门出来,嚷着他要喝醒酒汤。焰火立即命人去办,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不一会儿,便端来了醒酒汤。 云灏大口的喝了两口,觉得味道怪怪的,但未做他想,把一碗汤喝了个干净,然后扯了扯领口进了屋。焰火见他终于进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因为自己愚蠢酿出一场悲剧。 “走吧,这不用守了!” “是!” 焰火领着丫鬟除了灏景园,还专门派人守在了大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戚嬷嬷派人来过一次,但却被冷冰冰的暗影卫给挡了回去,最终连灏景园的大门都没靠近一步。 云灏进屋之后,瞧着朦胧的纱幔后放着一个大木桶。他酒精上脑,喝完醒酒汤之后,更觉得浑身难受,想要泡一泡。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身上的衣服,迈着修长的腿朝着木桶走去。 叶若躺在木桶里,残忍的用冰块给自己降温,熬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觉得药效过了些,自己舒服一点了。谁知,她刚刚舒坦一口气,便听见一阵水声,睁眼一看,正好看见云灏一条腿跨入了木桶,那象征男性尊严的某物,正晃荡在她眼前! “啊——” “啊——” 叶若惊的哇哇大叫,尖锐的嚎叫声穿透了整个肃王府。云灏睁眼一看,眼前有好多个她的影子,保持着撩人的动作,同样惊呼的大叫起来。 灏景园外的暗影卫听着屋里的动静,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得了焰火的令,又不干离开半步,依旧坚守自己的岗位。但想来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要不然,主子不会这么惊的哇哇叫了。不过,他们还真想看一看主子爷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想必很有趣。 云灏朦胧的双眼看着她,然后忽然就笑了,双腿直接跨入了木桶,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 叶若大惊,高声呐喊道:“云灏,你个王八蛋,耍什么*?” 题外话: 如此逗比的事,也只有男女主了 第198章 闹翻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对他是拳脚相送,但她的花拳绣腿无疑只是在给云灏挠痒痒,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云灏手劲儿大,一只手便将她在他身上又擂又掐的手钳制住了,举过头顶,让她不能再乱动。双腿夹住她的腿,叶若此时除了一张嘴,身体都被禁锢了,动弹不得。 叶若想大声骂娘,早知道要被这*所霸占,她还残忍的往身上抹冰个屁啊。现在是各种遭罪,她真怕睡一觉起来后得一场重感冒。 “若儿,若儿......” 云灏在她身上种够了草莓,然后把头凑到她耳边,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他声音低沉嘶哑,听的她心都跟着酥了,想要溶入他的万千柔情中。他虽然喝了酒,可身上的酒味去很淡,反而刺激着她的思绪,让她妄想着要的更多。 云灏酒劲儿上脑,外加喝了那一碗不似醒酒汤的汤,更因为吃了多日的素,平白得了这艳福,他哪儿能不激动?他早就想越狱偷溜进她的房间了,奈何时机一点不对。今日喝酒,果然是天时地利人和! 一阵芸雨接一阵芸雨,直到三更时分,他才结束了战斗,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叶若累得不轻,浑身都疼,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似的,慢慢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他们俩倒是睡了过去,碧霞苑那边却是雷霆震怒。太妃一听云灏被送回府后,便把所有人赶出了灏景园,独独与李春花那乡野村姑在一起,她就气的浑身难受。她的儿子身份高贵、*倜傥、英武不凡,怎么会爱上一个乡野村妇呢?还同她.......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太妃,你先别急,慢慢等着!” “他都专*那村妇了,还有什么好等的?” 身旁的老妈子笑着凑近,然后在她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她便突然想通了。难怪要等了,府里突然多了那么多女人,一个都不是吃素的,谁也不会容忍村妇独占他的儿子。 “这个月,多领二两赏银!” “谢太妃!” 老妈子一听,心里乐呵的跟吃了蜜糖似的,赶紧点头谢恩。戚嬷嬷在一旁摇了摇头,然后挥手让老妈子退出去了。 戚嬷嬷心里不赞同太妃搀和后院的事儿,毕竟她是府里的长辈,应该更为恰当的处理婆媳以及妻妾之间的关系。她可以给儿媳一个下马威,也可以刁难她的所作所为,也可以看不起她的出生,但他却不能怂恿或是期待王府后院失火。 “太妃,皇上赐了十二个女人入府,您说他有几个意思?”话落,戚嬷嬷倒了一杯花茶地给她,对她眨了眨眼睛。 花茶清肝明目、祛热败火,这是提醒她性子不能急躁的失了分寸。皇上送那些女人进府,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上和那些女人背后的势力都是巴不得肃王府后院失火,永久性的拔了肃王府这颗眼中钉才是。她若是听信谗言,帮了贼人的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戚嬷嬷用意很深,但太妃冷静下来之后,便瞬间明白了她的苦心。她突然一怒,拍了拍桌子,厉喝道:“把那王婆子给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王婆子这会儿还想着月末会多发的银子,还没走远,便被人拖了回去。不等她辩解分毫,她便被人摁在了长凳上,两个壮实的婆子拿着棍子便往她身上招呼。她还没弄清楚挨打的缘由,便疼的哇哇大叫起来。她是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太妃等王婆子被打完十个板子,才怅然的舒了一口气,看向戚嬷嬷的道,“还是你让本宫放心,本宫这性子啊,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她这火爆脾气,分分钟能够怒发冲冠,分分钟也能化为温顺小绵羊。四十多年的直率性情,想改是难咯! 戚嬷嬷笑笑,伺候了她几十年,哪儿不了解她?这嘴上虽然说的厉害,但是心却是软的。她也不会真的任由府里乱成一团,让王妃任由别人欺负。但瞧着她那天敢同太妃对打,又敢直接戳她的银针,这丫头同六年前比起来,实在是变化太大了。 虽然府里来的十二位都不是好惹的人物,但她相信,灏景园那位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软柿子,能让人随意捏扁搓圆了。 “太妃,吩咐厨房的大补汤给王爷送去了,但是今天厨房还熬了一盅滋阴补肾的汤药。”她将今日汇总的消息一一上报,然后很是神秘的道,“听说,那药方是小世子开的,汤药最后送给了灏景园那一位。” “云熙有这本事?”太妃很是诧异,一个快要病死的孩子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番能耐? 戚嬷嬷点点头后,两人便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谈论起来。 夜风轻轻,夜色深沉。唯有夜空清澈,银河如带,繁星点点。 墨荷园! 园内一共安排了六位姑娘入住,东西南北各一人,东南角和西北角各一人,分别有两名丫鬟伺候着。夜深人静、更深露重,可园内的丫鬟没有一人睡下了。 小丫鬟守在一旁打着哈欠,伺候的姑娘却安静的背对着她们睡着,一动不动,连翻身都没有。她都不知道剥了几次灯芯,但姑娘吩咐了不许离开,她们又不敢走,只能守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上的人才动了动,翻身坐起,一张脸清醒的很,压根儿不像是睡过的。 连续几晚上都是这般,小丫鬟们全都很纳闷儿,也觉得很奇怪,但是谁也说不出到底怪在什么地方。寒殇派人来监视了两天,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能让人好生盯着。 叶若起了一个大早,完全是被饿醒的,加上身上黏哒哒的,格外难受,便起身去叫人打水进来。可刚下*,身后的男人却环住了她看不见一丝赘肉的腰,在她身后道:“若儿,怎么了?还有力气起这么早?那说明本王还不够卖力呢!” 叶若心里直骂娘,恨不得将这头发情的狼给送回大自然去。 “饿了,让人准备吃的进来!” 叶若回答的冷冷的,一点儿不热情。云灏斯毫不介意,反而赞同的点点头,“的确是饿了,是该填饱肚子!” 叶若闻言,刚用力起身,整个人却猛地向后一仰,被云灏给拽倒在*上。他侧脸望去,云灏正一脸好笑的看着她,“本王继续喂你好不好?嗯?”不待叶若反应,便翻身压在了她身上,一大早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寒殇知晓屋里的人从昨天开始便没吃饭,一大早便让厨房熬了银耳莲子八宝粥,另外做了两道可口的蔬菜和两盘糕点,一并放进了食盒里,推开门,放到了门口。然后,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离太后六十生辰的寿宴还有三天,但屋里放纵的人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云灏一阵韩酣战过后,兴奋的道:“若儿,本王想到送太后什么礼物了!” 叶若刷的脸就黑了,他怎么能在重要时刻想着怎么给人送礼呢?这是对她的侮辱! 云灏忽然觉得阴风阵阵,立即辩驳,“是刚刚,也就是在之后,我放松下来之后......” “啪”的一声,叶若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愤愤然的起身,压低了声音道:“曾经你不是跟勾栏院的*很熟吗?以后都去勾栏院吧,那里面更适合你。哦,差点忘记了,墨荷园、枫亭苑的姑娘也很适合你!” 她套上一件衣服,忍着双腿的不适感,气冲冲的跑出了屋子。 云灏一拍脑门儿,使劲儿给了自己两巴掌,他这张嘴怎么越来越像焰火了? 叶若去了锦儿的屋,吩咐丫鬟准备了洗澡水和花瓣,躲在锦儿房里痛痛快快的洗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然后才让丫鬟准备了膳食,饱饱的吃了一顿。一天*没吃东西,又做了一天*的体力活动,真的是饿死她了! 她一直想着去京都的大街上长长见识,现在同云灏吵架之后,这时间也合适。她没工夫跟墨荷园里的那些人争斗,更不想去惹了碧霞苑的那一位,她一个人出去转转,也挺好的。 她让丫鬟领着她去账房支了二十俩银子,账房先生一听是王妃,二话没说便把银子给她了。丫鬟想要跟着她出府,但是她却死活不让,并让人守口如瓶。她避过府里的下人,偷溜着从王府的后门出去了。 “她一个人出去了?” “嗯,奴婢亲眼看见的,她是一个人从后门溜走的!” “嗯,很好,”白衣女子小脸如玉,但笑容却给人阴风测测的感觉,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丫鬟,“这是你应得的,下去吧!” “是,谢谢姑娘!” 等小丫头出了房门,白衣女子很快便躺到了*上,一动不动了! 第199章 看你往哪儿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揣着二十两银子,嘚瑟的出了肃王府,看着青砖白墙,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叶若绕出安静古老的巷子,眼睛就被大街上的一切所迷住了。在古代,很少见到超过三层楼的建筑,当然,不包括寺庙那些高塔。京都的街道很气派,不仅比小河镇的街道宽了不止两倍,而且,街道均为青石板所铺就。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护城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繁花似锦,就是一般的大城镇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是叶若进京这么久,第一次出府,也是第一次见识京都的繁华。 “姑娘,看一看胭脂水粉吧,看一看!” “姑娘,我家的木梳子你肯定喜欢的,你看,梳齿均匀,花纹好看,手工精细,便宜卖了……” “姑娘,看来看一看,这边的新款头绳哟……” …… 叶若走在大街上,同熙熙攘攘的人擦肩而过,但眼睛却被摊贩货架上的小玩意儿吸引住了,各色的新鲜玩意儿层出不穷,看了这个,又想买那个。她一路看过去,摊贩们都热情的招呼着她,热情好卖的劲儿,一点儿不比上一世VIP店铺里的售货员差。 可是胭脂水粉这些她都不爱,她也过了喜爱各种手工小玩意儿的年纪,东看、西瞧之后,竟发现有个像是印度阿三的外国人竟然在摊飞饼,周围好多人围观。那人叽里呱啦的说着普通百姓听不懂的语言,但叶若却是听的很明白:来哟,来哟,好吃的飞饼便宜卖咯。她好奇的凑过去,然后对着阿三喊了一句:多少钱一张? 印度阿三皮肤黑的发亮,泛着油光,本一边摊饼,一边对牛弹琴,忽然听见有人同他说家乡话,侧过头,眼神直直的往叶若看来。当他看到一个皮肤白皙、五官娇俏玲珑、唇红齿白,好漂亮的姑娘。他微微有些入神,连手上的飞饼都忘了。 叶若周围的百姓听见她说的话跟黑人一样,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姑娘,明明跟他们一样是汉人,怎么会说洋话? 京都有不少的洋人,他们要么白皮肤黄头发、要么黑衣服黑头发,反正跟大庸的百姓长的不一样。这些人也是最近一年才坐船来到京都的,他们船上有许多大庸没有的东西,新鲜的,好玩的,应有尽有。只是,洋人们说的话他们根本听不懂,也办法交流。然而,今天这位姑娘竟然会说,真是太神奇了。 大庸朝堂里饱读诗书的大官、学士多如牛毛,可会这洋文的却拧不出两个来。一时听见姑娘也会说洋文,大伙儿便纷纷安静了,看着她和印度阿三。叶若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讲究,还以为她这里百姓素质不错呢,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笑眯眯的道:“老板,来一个飞饼尝味道。” 印度阿三确定自己没听错,赶紧点头说“椰丝”,低头一看,却见手上的飞饼竟然已经糊了,不能吃了。他满怀歉意的道完歉,便迅速的继续摊饼。叶若付钱。买饼,转身、离开,动作毫不拖沓。百姓们见叶若付了五十文钱,纷纷掏钱买饼。印度阿三生意顿时火了,忙着数钱摊饼,叶若也消失在人流中。 叶若一路闲逛,将一整张飞饼都吞进了肚子里,有些发窘的打了两个饱嗝,准备去茶楼点一壶茶。她远远的看见一家屋檐下的大旗子写着“茶楼”两字,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当她快走到的时候,她竟然看见摊位上卖着又一新鲜玩意儿——椰子! 在她生活的时代,椰子是一旅游城市的特产棕榈科、椰子属植物类有机果实,无污染,含丰富维生素B、C、氨基酸和复合多糖物质,而且椰子水富含蛋白质、脂肪和多种维生素,促进细胞再生长,可以饮用,甘甜解暑。她正口干舌燥,喝一杯椰汁最好不过。 叶若走近摊位,发现摊主也是洋人,只不过是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身材魁梧,眼神深邃,见她走近,露出迷人般的微笑。见人三分笑,生意跑不掉。她依旧用流利的英语同老板交谈后,买了十个大椰子,准备带回去给豆豆他们尝尝鲜。她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开辟了海上丝绸之路呢?若是没有人,这些洋人怎么找到大庸的?难不成还真的是一直沿着海洋走,相信地球是圆的? 买完椰子,她让老板帮她砸开了一个相对小一点的,然后仰头喝下里面的蜜汁,把椰子壳还给了老板。老板觉得这姑娘有趣,也能同他交流,降低了他肢体语言解说的难度,便热情的又送了她两个。叶若算是赚了,扛着一袋椰子离开,准备直接回王府。 可是,她走了两条街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迷路了! 她出了王府之后,沿着安静的巷子转到大街上,之后又是一路走马观花,根本记不清自己从何而来。 五月天,酷热难当,她头顶烈日、肩扛椰子,热的汗流浃背。她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好像街道都长的一个样,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街上过往的行人都奇怪的看着她,然后低着头,交头接耳的从她身边走过。叶若急的直跺脚,她往哪儿走呢? “你说,那女人是不是迷路了?” “她扛那么毛球做什么?” “别管了,动手还是不动手?” 巷子口躲着三个人,贼眉鼠眼的盯着她看,但讨论下来,却产生了分歧,谁也不接受谁的意见! “直接剁了吧,死人才不会争宠!” “不好,直接绑了才是,姑娘让我们看着办,最大的可能性是这个意思!” “蠢货,姑娘的意思是直接给打残了,让她后半辈子只能眼睛睁睁的看着。”身着黑色麻布衣裳的人眼神微敛,眼底露出一抹冷笑。 三人各抒己见,在巷子口争的面红耳赤,差点大打出手。若不是领头的回神,发现叶若逃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里了,这场打斗绝对少不了。 “快追,要是让她回去了,咱们今天就不用回去了!” “是!” 随后,三人分了三分方向而去。 叶若扛着椰子捡了能够躲阴凉的地方路走,走着走着,猛地一拍脑门儿,她脸上的嘴是长来干嘛的?迷路了,就问呗! 她挑了一个衣着鲜丽的公子哥问路,倒不是她花痴,而是这一类人可能会更了解“富贵人”的集中地。你小哥见她皮肤细嫩、唇红齿白,便生出了三分欢喜。虽然对她扛着的椰子有些好奇,但却还是很爽快的告诉了她怎么走。 叶若道过谢之后,咬着牙往回走。她是真觉得自己找罪受,她被云灏折磨的不轻,走路都有些异样,现在还扛着一袋椰子,徒步回去,她这双腿怕是要废了。她多希望有辆马车从她身边经过,然后坐车回去。但马车的地儿不在富饶的城中心,一般情况下,除了富贵人家的马车经过这里,别的马车是见不到的。 “奶奶的个熊,突然心血来潮买了这么多,真是累死了!” 她走到一条巷子口,想避开大街上的太阳。巷子一般是两堵院墙的夹道,有宽有窄,虽然僻静了些,但却可以遮住火辣辣的太阳。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衰到遇到强盗、土匪、亦或是别的坏人出没。可谁知,她早就被盯上了,人家正欢喜她走小路好下手呢! 叶若往巷子里越走越深,忽然听见金属触碰的撞击声,随后又是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好像不远处有人。她对看热闹没兴趣,但好奇心却作祟,她鬼使神差的往前走去。 “杀了他!” “快些动手!” 走到转角处,突然两道凌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吓得浑身一颤。好不容易屏住了呼吸,探头一瞧,大概两仗元的地方,有四五个黑衣人围着一个白衣男子,他们周围躺着三个黑衣人。白衣男子靠在墙上,袍摆沾满血,他用剑拄着地面,强撑着身体。 叶若被前面的黑衣人挡着看不清他的脸,她好奇心作祟,慢慢的降低的身体,从缝隙中看去,那男人长的面如冠玉,皮肤很白也很白。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现在强敌当前,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命,但他眼神却异样坚定和凌厉! 狗血剧看的太多,一看情况便知道孰好孰坏。她正想着怎么美女救英雄,却听见身后道:“看你往哪儿跑!” 第200章 追杀 救帅哥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听到背后的声音,双手一哆嗦,肩上的袋子直接从背后一滑,好巧不巧的砸到了身后人的脚上。 “哎哟,臭娘们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猛然缩回脚,保持金鸡**的造型,疼的直哆嗦。 “谁?” 他们俩这动静儿一闹,不远处的黑衣人已经发下了他们。领头的人对着白衣男子又是一脚,然后几人握紧了剑柄,警戒的朝着叶若他们走来。 叶若瞪大了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被砸的人,然后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叫。那些人拿着刀,还身穿黑衣,一定会杀他们灭口的! 可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那汉子以为她撒娇卖萌是求饶恕,怒气冲冲的放下右脚,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恶狠狠的道:“他娘的,看老子不划花你的脸,让你哭着过完这一辈子!”话落,他便举高了匕首,朝着叶若的脸刺去。 叶若咬了咬嘴唇,算着时间,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向后一缩,迅速的退后两步,凶狠汉子的匕首恰好刺中了走近的黑衣人的手臂。那黑衣人顿时发了狠,扬起长剑就朝汉子刺去。汉子也有两下子,收回匕首,身体一斜,过了过去,然后迅速的往后跳开几步,同黑衣人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一道前来的黑衣人直接堵住了汉子的退路,眼神冷冽,犹如看一个死人。或许是叶若是个女人,又手无寸铁,又或是觉得大敌当前,三个黑衣人竟然没有去管她,让她有了机会朝身后溜。但她身后也不安全,那位白衣帅哥身边还守着两个黑衣人呢! 她听着巷子里刀剑相碰的声音,便知那汉子同黑衣人打起来了。她以为汉子输定了,得想个法子赶紧溜。她那点儿三脚猫的跆拳道功夫根本对不住这一群黑衣杀手,要不想被灭口死的难看,就得竭尽全力逃之夭夭。她看的很透彻,敌我势力悬殊太大。但她太专注于逃命,没发现汉子的帮手竟然赶到了,两拨人打的难舍难分。 “咳咳......” 白衣人本来就伤的不轻,又被黑衣人踹了一脚胸口,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守着他的两名黑衣人想着速战速决,怕再耽搁下去招惹祸端,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白衣人,厉声道:“白飞,明天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话落,他飞快的扬起长剑,朝着白衣人刺去。可是,当剑尖与白衣人的胸口只有一厘米的时候,他忽然动弹不了了。然后,向身边的人倒去。 白衣人和他身边的人同时一愣,转头一看,叶若对着那人温柔的一笑,下一刻,她手上的银针便戳中了黑衣人的睡**。那人两眼一闭,身体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白飞不知道她怎么将人放倒了,但是他很确定,她毫无费吹灰之力便将人放倒了。而且,他从她的脚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看的人心神**,好美! “你还能走吗?”叶若本想自己逃了,可她心地实在是太善良,怕他死了又少一个帅哥,咬了咬牙之后,便做了一个今生最后悔的决定。 她要救他? 白飞见她细胳膊细腿儿的,顿时心里就乐了。他虽然身手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落败了。先后被人拍了两掌,又被踹了一脚,现在血气上涌,站起来都困难。 “你走吧,你的心意本少领了,若是今日本少没死,改日一定十里红妆娶你为妻!” 白飞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后,见她要救他,脑海里想到的只剩下这一句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是死不了,那就以身相许了! 哈?以身相许?叶若身手去拽他的手明显愣了愣,她家那只死鬼当年也是因为“救命之恩”娶了李春花吧。她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吃味,转念一想,便更坚定了救白飞的决心。等她救活了他,回头也气死云灏那王八蛋去! “嘘,小心点,我扶着你走!” 叶若将白飞拽起来,噤声听了听身后还在持续的打斗,将白飞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便拖着白飞走了。白飞忍着痛,脚步虚晃的跟着她走进了另一条巷子。 白飞受伤很严重,手臂上的伤口在源源不断的流血,血滴掉在青石板上,随时都能被追上来的人发现。叶若见前头有一排竹筐,那里面飘出一阵泛酸的味儿,走近一看,竟然是垃圾堆。她一不做二不休,将白飞丢进了垃圾堆里,然后用身上的银针给他扎针止血。 白飞被周围的气味儿熏的想吐,但见她认真的模样却忍住了大少爷脾气,认真的问道:“你是大夫?” 叶若小心翼翼的下针不理他,见伤口止血了,她莞尔一笑。但下一刻,却“哗哗哗”几声,撕破了白飞染血的白袍子,然后几下便撕成了长条,心满意足的笑了。 女*贼? 白飞脑海里突然弹出这么一个名词来,要不然,哪家的姑娘如此豪放,竟然撕衣服?但还没等他调侃的话出口,一只装满烂菜叶的竹筐便罩在了头上,淋了他一头的菜叶,熏的人想死掉! “你......” “嘘,我去引开那些人,你在这里乖乖别动!” 白飞当即被她的话惊呆了,她要舍身救他?那他怎么好意思呢?可是,他现在也没力气站起来保护她了,若是她没死,这更坚定了他娶她的决心。但若是死了,那他就只能每年去她坟头上香了! 叶若若是能听见他心中所想,估计会直接塞他一嘴巴子烂菜叶,然后任由他自生自灭。 叶若担心黑衣人会发现血迹很快追上他们,她便一路走回去,将路上的血滴擦在了布条上,然后将布条丢在了各个岔路口,扰乱他们的视线,为他们逃跑争取时间。她的想法很好,但是她却低估了那些黑人的速度。他们砍伤那三人之后,发现白飞不见了,便中止了争斗,沿路寻找。 黑衣人很是佩服白飞还有力气扰乱他们的视线,但他们也确定,逃跑的那女人跟白飞在一道。叶若刚跑到垃圾堆,便听见黑衣人追上来的脚步声。为了活命,死马当活马医,闭上眼也钻进了烂菜叶中,用装满垃圾的竹筐盖在了头上。 白飞见状,心里终于平衡了,刚想说话,便听见脚步声走近了。两人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仔细点,肯定跑不远!” “是!” “一见到,立即杀无赦!” “是!” 黑衣人话落,其余的几个黑衣人纷纷四散而去,但领头人却是死死的盯着垃圾堆,眼神凌厉的仿佛看穿了充满恶臭的垃圾堆。他握紧了剑柄,一步一步靠近竹筐,准备一剑刺穿探究竟。他想来行事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白飞今日必须死! 白飞和叶若紧张的馒头大汗,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下,滚进脖子里,湿了衣领。只要他一剑,便能解决一个,轻轻松松两剑,便能送他们一道归西。 叶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真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死了。早知道,她犯什么花痴,这小白脸虽然长得不错,但也没她家的王八蛋帅啊!一想到云灏,她的心就揪着疼! “在这边!” 当黑衣人的剑扬起落下的一瞬间,忽然从另一条巷子传来吼声,黑衣人头领提着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飞和叶若听见脚步声远去,赶紧掀开身上的竹筐离开这里,若是他们见到那边的人不是他们俩,肯定会立即赶回来的。此地不宜久留,必须离开! 白飞身受重伤,刚刚又紧张过度,紧绷的弦一松,便直接晕了过去。叶若扶额骂娘,她真的是救了一个极品麻烦,现在丢不得,也扔不得了! 叶若艰难的将白飞扛在肩上,谁也嫌弃不了谁,两人都是一身狼狈、还臭气熏天。黑衣人往更深处去了,她便扛着人往回走,很快便出了巷子,回到了主街道上。过往的行人见二人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纷纷捏着鼻子离二人离的远远的,一脸嫌弃。 叶若路过卖飞饼的印度阿三时,咬牙给人说了一句:HELLO。结果,那阿三黑着一张脸,大声赶她离开,以为她是叫花子,根本没认出她来。 “累死老娘了,等你醒后,必须给老娘磕三十个响头以谢我对你救命之恩!”叶若将白飞又往身上颠了颠,赶紧往肃王府跑。她是真怕那群人追上来,一旦追上,她的小命儿就真的玩儿完了! 一路竭力飞奔,当她看到肃王府的大门时,激动的大声喊出来。她扛着人跑近,肃王府的门房却嫌弃的朝她摆手,然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大门! 题外话: 喜欢白飞么?哈哈哈(..) 第201章 吃醋,绿帽子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焰火正准备出门,却见门房关上了大门,很不解的问道。 门房狗蛋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王爷身边的金牌护卫焰火,不忘落下门闩,赶紧回禀道:“门外有两个叫花子,其中一个满身是血,小的估计已经命不久矣,怕他们死赖在门口不走,让王府沾了晦气,所以关门了。” 叫花子? 焰火心有所悟,心想的确是这道理,主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能惹了晦气。 “开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是!” 狗蛋立即去开门,焰火将叫花子的事抛到一边,准备出去。但突然想起丫鬟说王妃领了二十两银子出府,折身问道:“对了,王妃可曾回来了?” “王妃?”狗蛋想了想谁是“王妃”,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然后一脸懵懂的摇了摇头。王府的王妃不是被赶出去了?哪儿来的王妃? 焰火见他不知道,转身便跨出了王府大门。 一出门,空地上一片空旷,他习惯性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却发现大门口右边的石狮子那儿露出一点脏兮兮的衣角。他想起狗蛋说的叫花子,忽然良心发现,掏了一两银子准备打发他们,给他们一点儿买一副棺材的钱,然后赶他们走。谁知他走近一看,这又臭又脏的人,不是他正准备出门寻找的叶若是谁? “奶奶的个熊,等老娘进府之后,千万别让老娘认出你来!” 叶若孩子喋喋不休的骂人,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下来。为了给白飞止血,脏兮兮的银针依旧颤颤的扎进了穴位,白飞眉头紧皱,但就是一点转醒的迹象! 若是再不及时救治,上药包扎,这条小命儿就快要玩儿完了! “王妃!” 焰火吃惊的喊了一声,他真是不明白她出门一趟怎么弄成这副德行了?他潜意识的去看另外一个更狼狈且要死掉的人,虽然他的脸上很脏,可是丝毫不难认出他是谁! “三少?”焰火惊呼出声,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在一起了? 叶若听见声音,回头见是焰火,赶紧催促着他把人给弄进去,“你来的正好,快点弄进去止血包扎,再不救治,就死翘翘了!” 焰火哦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将白飞给扶起来,但他身上的臭味实在是随时能将人熏倒,他屏住呼吸问道,“你们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了?”哪怕是叫花子,身上也没这么臭啊,感觉就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叶若才不会傻到同他说实话,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让他先把人给弄进去再说。焰火知道了她之前的窘境,就相当于云灏知道了。这种丢人且一点儿不光彩的事,她还是保留一点的好。 男人力气大,焰火扛着白飞就往府里跑。狗蛋见焰火背着其中一个叫花子,而另一个叫花子眼神如杀猪一般盯着他,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退到一边。叶若狠狠的瞪着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动作,狗蛋顿时就吓尿了! 白飞身上臭气熏天,焰火不敢将他背到灏景园去,只能忍着臭味,绕了一圈将他背到了东厢房。叶若在半路的时候碰见丫鬟,便立即吩咐人去给她拿药箱。等他们到东厢房的时候,丫鬟背着药箱也到了。 “王......妃,药箱给你!”小丫头皱着眉头,不敢直视。她从来没见过哪家主子,沦落成这副模样,连个下人都不如。 叶若接过药箱,把周围的人给轰了出去,然后吩咐丫鬟去抬几桶水进来。白飞伤势很严重,身上又脏又臭,若是不想被感染,首先就得先把他伤口周围的臭东西清理掉。 焰火知晓她的脾气,被轰出来后便立即去找云灏。白家的三公子受了重伤,主子这个做兄弟的,不能不知道。而且,看他伤的这般重,应该是被人暗算或者追杀,他进了肃王府,主子爷便撇不清干系。 丫鬟领着人抬了几桶水进来,见叶若对着一个陌生邋遢的男子,竟然把人的上衣给脱了。她们又惊又恐,红着脸赶紧退了出去。主子们的事她们少知道为妙,知道的越少,脖子上的脑袋才保得住。 叶若作为一个大夫,心里和脑海里想的都只有一个:救活他! 她压根儿不在乎也不理会那些人用什么眼神看她,她手脚麻利的替白飞清洗伤口,将他上半身擦了个干净。当毛巾擦到他腹部的时候,她理所当然的脱掉了他的裤子。 ...... 云灏赶到时,房屋门口只有一个丫鬟守着,红着脸低着头,一动不动。她听见响声,抬头看到云灏,心里忽然慌张起来。情急之下不知所措,膝盖一弯便跪在了地上,“奴婢给王爷请安,请王爷饶命!” 焰火和云灏同时皱着眉头看着她,王妃和白三少受伤压根儿是在府外,关她说什么事? 云灏不耐烦的让她起来,却见房门紧闭,想起焰火形容白飞的伤,便问道:“王妃和白三少在里面?” 丫鬟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真是没想到,她家王妃竟然狗改不了吃屎,竟然又私会男人,还不知廉耻的将人的衣服给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脱了男人的衣服,这等*荡妇就应该侵猪笼,哪儿配当什么王妃。 “主子,属下来寻你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快不行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云灏哪儿知道白飞怎么样了,心慌慌的撞门,大步进去,叶若正背对着他,身上的脏衣服脱了只剩一件里衣,而*上的白飞,却是*裸的yi丝不gua,被子只遮住了重点部位。这是什么情况? 焰火尾随他入内,瞟见叶若的白色里衣时,立即转过了身。他脑袋“轰”的一热,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妃竟然和三少......这不可能啊!但她怎么会脱了衣服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这怎么解释? 云灏气的浑身发抖,红着一双眼珠子像是要吃人。怒气冲冲的走上前,一把拽住叶若纤细的手臂,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他相信她描述的属于她的世界,民风开放,男女都能穿多少穿多少。可是,她怎么会和他最好的兄弟......给他戴了绿帽子,这是在报复他吗? “云灏?”叶若一愣,然后赶紧系好衣服的带子,随即想挣脱掉他的手臂,“你发什么疯,你弄疼我了!” 云灏气的突然笑了,他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不对,她竟然可以理直气壮的斥责他,脸不红、心不跳,她是怎么做到的? “非要本王亲口说出来吗?” 叶若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但她刚刚才把脖子以下擦干净,她头上还臭烘烘的难受呢。等她洗完头,她才找他算账。 “终于忍不住要在我面前摆架子了?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耽误我洗头,你不觉得臭,我还难受!” 叶若猛地挣脱他的钳制,伸手打散了臭烘烘的长发。虽然长发依旧黑如瀑布,但头上的残渣、垃圾、以及臭的难以形容的味道实在是影响美感。云灏被她吼的两耳发懵,一回神,那股难掩的味道钻入鼻翼,让他一阵干呕。他刚刚怎么没闻到? “臭丫头,你去滚了垃圾堆吗?”他忍不住哼哼,但也很识时务的退后了几步同叶若说话。 叶若见他终于正常了,很不屑的道,“岂止是滚了垃圾堆,小命儿都快没了,哎!”然后,将头发倒梳到面前,用桶里的清水洗起来。今天的情景真的是太恐怖了,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 云灏也不急着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走到了*边。白飞禁闭这眉头,脸色煞白,嘴唇烦着淡淡的紫色,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他手臂上中了两剑,已经包扎过了,胸口又一青紫的印记,像是被脚踹的。他一路往下看,眼神最终还是在他的重点部位停下了。 他不是不相信叶若会背叛他,可是他顽固的守旧思想接受不了自己的兄弟被自己的媳妇脱了个精光。虽然他明白,她身为大夫,无论男女在她面前,都只有一个共同的名词,那便是病人。 他忽然想起门外丫头的反应,想必也是发现了屋内的情况,所以才会那么紧张的向他告罪。他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可是外面的人会相信吗?万一此时传出去,传到他母妃耳朵里,最终又会掀起一阵狂风猛浪。 他回头看了看叶若,见她已经洗好头在缴干头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来。 然而下一秒,盖住白飞重点部位的被子,却被一把掀开了! 题外话: 三少出来了,想起他是谁了吗? 第202章 竟然救了一个仇人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穿着呢,只是替他擦了擦身体,为了方便治病!” 被子下,白飞的重点部位上还有一条底裤以及被剪成平角裤的长裤,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上半身裸着,其实下半身还穿着呢。 云灏先是有些不可置信,但转念一想,便后悔了,他怎么会选择怀疑她,而不是毫不动摇的相信她?她的性格他了解,她不该这么没有分寸的。 “若儿,我……”冷静下来,他心里更加的愧疚,他伤害了一个最爱的人的心! “别说后悔,也别对我说愧疚难当,你让人给我再打一盆洗漱的水,我先清理一下。对了,给我送套衣服来!”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臭,那味道熏的她想吐。 云灏心怀愧疚,办起事来也格外卖力。对她点了点头,赶紧出门去吩咐下人做事。 叶若见他慌慌张张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她好歹也是穿越人士,云灏的反常,让她冷静下来一想便想透彻了。在古代,男女之间的大防如此严重,她连露两胳膊两腿儿,李春童便紧张的跟什么一样。她当着陌生男人洗澡,这种事,别说云灏接收不了,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她一向的思想都比较保守,不可能同一个刚认识且还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春宵一刻。她不过是难以忍受自己和白飞身上的味道而已,想自己离开去清洗,但又怕白飞突然任何异常情况,所以才会在屋子里清洗。她在清洗前,已经用银针封住了白飞的睡穴,他是不会突然醒过来的。 云灏办事效率很高,下人很快便送来了热水、衣服,以及吃食。叶若让云灏看着白飞,然后才在隔间美美的泡了一个澡,抹了香薰花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才舒坦了。 她虽然在街上吃了一块飞饼,但经过这么一番逃命的折腾,胃里的东西早就消耗光了。看到桌上的点心、水果时,心花怒放的坐到了桌子边,左右开弓的吃起来。 焰火见云灏把房门打开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随他进来。当他的视线落在吃香不雅的叶若身上时,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行刑之前的最后一顿饭? “若儿,焰火也在这儿,你把今日的事情讲一讲!” 叶若嘴里全是糕点和水果,包了满满一嘴巴,云灏心里责怪她的吃相还像一个孩子,但嘴上却道:“吃慢点,小心噎着。” 叶若点点头,喝了一口排骨玉米汤,咽下了所有食物,才放下手里的点心,擦了擦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沿着小巷子回府时,碰到一群黑衣人要杀他。然后我屏住呼吸想逃命,却被一个魁梧的汉子挡住了,他便说‘看你还往哪儿跑’,然后就惊动了那群黑衣人,他们便打起来了。然后,我就把他给救了!” 事情的原委说的很简单,但她却抓住了重点,跳过了细节。她也不知道那些汉子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黑衣人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床上这人是什么来历,但是她就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给救了。可能是她太善良,所以认为身穿夜行衣蒙着脸的人都是坏蛋,所以才对这白衣人生出了怜悯之心,费尽力气救了他。虽然这人救回来了,小命儿也保住了,但她真的是累瘫了,而且以后出门,不安全了! “没了?” 焰火有些不相信,怎么过程这么简单,那些黑衣人发现他们不见以后,难道没有找他们?白飞身上有伤口,有血迹,敢在大白天出来杀人的也绝非等闲之辈,会轻易的被他们躲过去? 云灏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这过程确实是简单了一些。但他还是相信她的,她应该没撒谎,只是……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地上臭烘烘的衣服,然后道,“你们俩怎么搞成那么狼狈的?”若只是逃命,不该弄的满身臭气熏天吧?白飞的头发,还又脏又臭呢! 额……叶若一时为了难,她就知道他们眼睛雪亮,不会放过这么小的细节的! “王妃,你们不会真的躲在垃圾堆里才幸免于难吧?” 焰火真的可以堪称神补刀,叶若本想编个理由蒙混过去,谁知道他一语中的,她又做贼心虚,直接红了脸。一切都昭然若揭,她无论用什么语言解释,都显得格外苍白! 他们,就是躲在垃圾堆里才幸免于难的! 既然已经被焰火猜到,叶若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一切都给抖了出来,“若不是有黑衣人在临近的巷子吼了一声,我们藏在垃圾堆里也难逃一死,真是劫后余生,想想都觉得可怕!” “哈哈哈哈哈……”焰火忽然捧腹大笑,他第一次猜的这么准,他必须请寒殇喝酒去,必须好好庆祝庆祝,“王妃,你们真是的太逗了,真的是能屈能伸啊!” “你……” 叶若咬牙相对,但人家说的是事实,这事儿也的确是人生污点,值得人一笑。她白了焰火两眼,不吭声了! 焰火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侧头之时,见云灏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他忽然心里一阵惊惧,再也笑不出来了。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凝固成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笑够了?”云灏见焰火刚动了动嘴唇,但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厉声呵斥道:“笑够了就滚去查那两拨人是谁,若是查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主子……” “还不快滚!”本王的女人,也是你能笑的?虽然的确很好笑,但是也只能他一个人笑! 焰火没想明白,现世报竟然来的这么快,他咬了咬牙站起身,委屈的出门。临走时,还不忘带走了扔在地上那些臭烘烘的衣服。 叶若对云灏的处理方式还算满意,起身拍了拍手,走近床边把白飞身上的银针拔了。银针一拔,只见白飞的眼珠子动了动,但却是没有醒过来。 云灏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独处的机会,他便忍住拍飞白飞的心思,站到了一旁,紧张的护航。若是白飞有任何异动,他就直接帮那群黑衣人结果了他。虽然说好兄弟,两肋插刀。但是,朋友妻,不可欺。若是白飞对叶若不跪,他反插兄弟两刀又如何? 不是他太小心眼,实在是白飞的人品信不过。若不是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他又对白飞的性子了如指掌,除了女人,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他早就对他避而远之了。可现在,叶若是引狼入室不自知,这头披着白兔皮的大灰狼,远远不如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若儿,他死不了对不?拿等他醒后,我便让人送他回白府!” 叶若又给白飞把了脉,见他脉象已经不似之前那般乱窜,自顾自的走到门外让丫鬟端来了笔墨纸砚,草草的写了一副药方让丫鬟去抓药熬药。她整个过程没有回答云灏的问题,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云灏不服气,气的牙痒痒,怒气冲冲的道,“你不说话,我现在就命人送他回白府!” 叶若挑眉看了他一眼,见他喜怒无常,微微皱了皱眉。但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们是认识的! “你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手欠,顺手救下的而已! 云灏心里更乐的,他之前还一直以为他们认识呢!只要他们不认识,他把白飞丢回白府,以后大家便断了往来。按白飞的性子,醒来后知道冒死救他性命的是女人,一定会花言巧语的将人哄回去做妻的。他府中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个个貌美如花,他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既然不认识,就不认识吧!” “不行,既然你们认识,那你就说说呗!”就当是帮她科普一下京中的贵人了! 云灏觉得嘴欠,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面对叶若的逼问,他才不情不愿的道,“白家的三少爷,白家的长房在京中叙职,掌管高位。二房在京中笼络了十分之三的经济,两房人中有只有白飞一个男子,同姐姐妹妹一道排老三,人称白三少!” 京都白家在京中是一个很牛掰的人家,所以一向做事不管不顾、到处惹是生非、强抢民女。虽然在世人眼里干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事,但他用这些令人唾骂的事情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或许连白家人自己都不知道。 但很不巧,他却是极少了解白飞的人之一! “三少?” 叶若忽然觉得这名词有些耳熟,皱着头,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过滤,她一定听过这两个字,但是一时间有想不起来。她肯定是听过的,一定! 云灏见她冥思,便故意岔开了话题,“进京后也算风平浪静,要不把春童和绣儿也接来吧!” “啪”的一声,叶若一巴掌拍在了床柱上,骂道:“竟然救了一个仇人!” 第203章 回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提到仇人二字,云灏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仇人”二字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还记得很清楚,在小河镇的时候,刘文锦发疯似的提到过“三少”两个字,那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还特意命人查了查“三少”的何来历。后来一查才得知,小河镇里有一户人家姓白,是京都白飞家的旁支。那户人家倒是人丁兴旺,除了一个闺女外,其余全是儿子。然,其中排行第三的少爷白律,也自称“三少”。 小河镇的白家在当地是一霸,但诸多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们仗着白家的本家在京都权势滔天且富贵显赫,所以一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然而,这些人中,尤其数白律最为招摇,仿学白飞,但也比白飞更甚一筹,因为他“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他看上的姑娘就没有能逃得过的,不管是未出阁的,还是嫁为人妇的,或是青楼歌坊的,只要被他看上,都难于幸免。 当初寒殇汇报之时,他只认为这些地方虫蚁只需要灭一灭就好,没必要搞的人尽皆知。所以,在他们离开小河镇之前,他命人将白律狠狠的揍了一顿,损了他的命根子,没个一年半载是下不了榻,这辈子也不能再尽人道了,这也算给曾经受过伤害的姑娘们一点精神上的慰藉。他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所以处理后并没有对叶若说明。谁知,她竟然误会了! 此三少,绝非彼三少啊! “是他,对不对?” 叶若咬着牙,虽然是一个问句,但她的眼神却在告诉云灏,一定就是他。他们全家人的仇人,就因为他,差点害得她弟弟和弟媳和离,她未出生的侄子或是侄女也会惨遭人流的危险。 云灏赶紧摇头,安抚道:“不是,我用我的人格发誓,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绝对!”他真诚的看着叶若,满眼期待,你一定要相信我! 叶若看着床上的人,长的倒是人模狗样、道貌岸然,但一想到他一张口就是要“娶她”“以身相许”这一类词,她便对他的人品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再加上,云灏的人格实在是不值钱,所以,她真的很不相信白飞不是刘善人提到的“三少”。 若说同名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一个在京都,一个在小河镇,又同为一脉所出,真的会会如此雷同称谓?在他们这些大户人家,最忌讳的不就是这些吗? “哼,少忽悠我!”叶若瞪了一眼云灏,冷哼了一声,疾步走去背上了药箱后冲到门口,回头道:“把人给我丢出去,我要立‘三不救’,这第一不救就是‘仇人——见死不救’。丢出去!” 话落,她砰的一声摔门而出,留下了一脸无奈且满头黑线的云灏守着白飞。 云灏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来人!” 云灏话落,立即有人破门而入,两个王府的家丁走了进来,高声道:“王爷请吩咐。”他们实在是没想到,这焰火侍卫刚吩咐他们火速赶过来,他们刚到便有差事了。 “喏!”云灏给人指了指床上一丝不挂的白飞,有点幸灾乐祸的道,“用被子裹住,将他丢出去。嗯……就丢在王府后门好了,多少给白三少留点面子。” 家丁同时“啊”了一声,有些奇怪的看了云灏一眼,赶紧靠近床榻去抬人。王爷不是跟白三少是铁哥们儿吗?为什么关系崩了?但这些问题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该揣度的,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手脚麻利的匠人给抬走了。 云灏见白飞就这么裹着被人抬走了,立即拍了拍手掌,寂静的屋子中立即落下一人影来。 “属下在,请主上吩咐!”房间里的黑衣人不知道从哪个方位出现的,但云灏话落,他的身影便诡异的出现在了他身后,单膝跪地,准备随时受命! “去,把白三少捡回白府去,就同白老爷子说‘切勿走漏半点风声’。”云灏斟酌了一番,认为白老爷子也算是玲珑心,应该会明白他的用意,白飞受了重伤这消息,绝对不能走漏半点。 “是!” 黑衣人刚起身,云灏又道:“星银,还是先让他把药喝了再走,万一死在半路了怎么办?” “是!” 黑衣人面纱下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抖了抖,主子这绝对是坑爹啊。堂堂白家的三少爷、未来白家的掌舵人竟然在肃王府像乞丐一般求喝一碗药,这里子和面子一道丢了,是绝对捡不回来了! 云灏见星银离开了,才表现出一副“我很善良”“我很为难”的复杂表情出了屋子,心里却道:若儿,为了你,本王可是狠狠的捅了兄弟两刀呢! “混账,她有没有把我肃王府的脸面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太妃,息怒!” “这女人就是狗改不了****,当年我索性饶她一命实属因她救了灏儿,可这么些年过去了,她竟然还不知悔改,将灏儿迷得团团转不说,竟然在王府里公然勾搭野男人。” 太妃一听叶若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独处一室,还衣衫不整,她顿时就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叶若的皮给剥掉。她一想起当年的事,她就后悔当初没把她挫骨扬灰,省的今日再来碍她的眼。 “太妃,把过去都忘了吧,王爷不是回来了吗?”戚嬷嬷替她捏肩顺气,声音违和的劝说道。 戚嬷嬷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向来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会为了讨好主子欢心,就自以为是的给主子出一些馊主意。她这些年,没少劝说老太妃,所以她们才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躲过数次劫难,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太妃早就习惯了她的忠言逆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忍不住叹气。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的画面,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思。 当年,不是她心狠容不得她们孤儿寡母,实在是李春花的所作所为让她难以接受。她当初没直接处死她和她的奸夫,已经是格外开恩,还让她带着她生病的儿子出了府,以此来谢谢她曾救过云灏性命的恩德。她背负了所有人的骂名,说她势力、心狠、没良心,将儿媳和孙子赶出了府,任其自生自灭。可她的苦又有谁知道? 她的儿子云灏,是先帝最宠爱的幼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奇门遁甲样样精通,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可他竟然带回来一个乡野丫头,还非得是正妃。她本来就心存不满,但又执拗不过儿子,皇上又下了诏书,这正妃之位非她莫属。为了儿子,她忍了! 可是,她过门短短三天,她的儿子便突然猝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别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她年纪轻轻死了丈夫,好不容易逃过太后的魔掌不用殉葬或是守陵,只想跟随儿子一起养老。可是想不到,儿子也死了,她的人生便无望了。她当初想着她也随他们去吧,一家人在黄泉路上结伴同行,也有个伴,但三番寻死之后,李春花竟然传出怀孕了! 她不待见李春花,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是他儿子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于是,她便把李春花安排到了王府一处偏僻的宅院内。她不想看见她,她怕自己一看见她的脸就联想到儿子是被她克死的,所以把她丢在院落放养。但每顿饭菜还是照常供应,为了不让她对自己有任何感激或者别样的心情,她甚至让李春花误会是下人看不过眼,偷偷背着自己给她送的吃的、穿的、用的。 李春花倒也安静,在院子里种点草药打发时间,从来也不闹腾,不叫唤,倒是能够随遇而安。她的肚子一天天长大,自己日夜盼着的孙子也快出生了,在戚嬷嬷的规劝下,本好心好意的去院落见她,谁知竟然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拉拉扯扯,她还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这口恶气她怎么能够咽下去? 最终,她拂袖而走! 戚嬷嬷曾不动声色的抓了那奸夫,但那男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李春花。说她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他的,他也没想到她挺着大肚子还那么的风骚****云云。最后戚嬷嬷听不下去了,才命人把那奸夫打了一顿,丢出了王府。 她和戚嬷嬷都不敢笃定孩子究竟是谁的,所以只能让她生下来,再滴血认亲。可是,孩子的爹死了,皇爷爷也死了,还怎么验?总不能把他们的尸骨挖出来,滴血验骸骨吧?这就让她们犯了难。 第204章 豆豆认祖归宗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没过几日,孩子平安降世,没想到她肚子里竟然是龙凤胎。正巧她那同云灏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侄女媚儿嫁到了仁王府做妾,在前一天产下一女,却突然夭折了。她忽然想起媚儿哭的声嘶力竭,却又不敢告诉仁王时,她心中便有了打算。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后出生一刻钟的女娃给送到了仁王府,送给了仁王最得宠的侧室。 果然一切不出她所料,没过多久,仁王府便传出媚夫人为仁王产下幺女,仁王见其眉宇与他神似,捧在手心里视为珍宝,取名锦儿。在孩子百日宴的时候,宴请了京都所有的贵族一同为锦儿庆贺。 除了她和戚嬷嬷,以及接生的稳婆外,没有人知晓李春花生的是龙凤胎。李春花生产之后,便又被赶回到那座僻静的院子。大概过了两年,那孩子便得了病,李春花终于踏出了院子向她求救,并答应永远离开王府,永不回来。她为了肃王府的脸面,也回了李春花对云灏的救命之恩,便同意了。 但大夫诊治过后,却都摇头,说救不活了。她本打算可怜可怜她们母子的,谁知又有下人见她同一男人拉拉扯扯,那男人还是从她屋里出来的。她当即就怒了,当着王府的众人,直接将母子俩赶出了王府。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又回来了,而且带回了那个早被预言了“会死掉”的孩子。 “太妃,太妃!”戚嬷嬷见她闭着眼一直没说话,还以为她睡着了,轻声在她耳边喊了两声,想让她回屋再睡。坐着睡觉身体吃不消、也睡不好。 老太妃回神,忽然问道:“你说,那孩子怎么越来越像灏儿,他和锦儿也长的好像,难道他真的是……” 戚嬷嬷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皱着眉问道,“太妃,你在说什么呢?” 太妃忽然睁开眼,慌张的站了起来,激动的道:“走,去灏景园,本宫要亲自去确认。”她不敢想象,若是那孩子真的是她的嫡孙,她该如何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 戚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太妃,你慢点儿,慢点儿!”她们俩一前一后的跑着,身后跟了一堆丫鬟婆子,王府里的家丁见状,纷纷驻足观看,全都迷惑着摇头,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灏!” 她们跑到灏景园时,叶若带着两个孩子以及后面赶回来的云灏,一家四口正在用膳。灏景园里的丫鬟婆子见太妃慌里慌张的跑来,赶紧给她行礼,然后迅速的跑进花厅禀报。 叶若一听太妃“疯了”,心里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这老太婆,若是真疯了才好! 云灏立即放下碗筷,起身跑了出去。 “娘!” “乖,你们吃,民以食为天!” 叶若给孩子灌输的谬论倒是管用,等云灏把太妃领进门时,叶若还是很礼貌的给她问了好,两个孩子也喊了一声“祖母”,便继续低头吃饭。娘说的,民以食为天! “像,实在是太像了!” “真的像,眼睛、鼻子、嘴巴……” 云灏见亲娘好像真的疯了,赶紧拽着她快要凑到豆豆身上的脸,拼命的道:“母妃,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然后,朝着戚嬷嬷使眼色。 戚嬷嬷立即心领神会,但刚刚跑的太急,岁数不饶人,还在气喘吁吁。虽然是拉住了太妃,但喘着粗气儿,一个劝诫的字也没说出来。只是一脸无奈的对云灏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豆豆被太妃吓得不轻,小身板吓得缩到了叶若背后,一脸紧张的望着她。这位祖母真是奇怪,平日里恨不得离他八丈远,今天怎么突然凑这么近了? 叶若也是一脸无奈,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继续吃饭了,便放下了筷子,看着她笑眯眯的道,“太妃,不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可是有事?若是没事,请你别吓着我的孩子,谢谢体谅!” “道德败坏、不知廉耻的女人,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儿,闭嘴!” 纳尼? 叶若脸上装出来的笑意再也装不住,顿时就冷了脸,谁道德败坏?谁不知廉耻? “不知是谁道德败坏的把亲孙女送给侄女抚养?”她早就见不惯她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样子了,她若是想再打一场,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太妃被她说的一噎,自知理亏,便不接她的话头。她的眼睛依旧盯着豆豆,对受惊的豆豆招手道:“你叫云熙对不对?来,乖,叫我祖母,乖。”忽然,她的声音又轻又柔,仿佛一道柔软的云霞作被子盖在身上那般舒服。 虽然云灏同她讲明过豆豆就是他嫡亲的儿子,是她嫡亲的孙子,可是她一直看叶若不顺眼,压根儿就没在意过豆豆。只是对于他竟然得了重病还能活下来有些吃惊外,他们进府之后,她从来没有真正的关注过他。甚至,对他长什么样都是模糊的。 若不是前两****散步时见到这个孩子,见他眉宇与云灏颇为相似,她的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否则她也绝对不会因为前些年的那件事联想到的。现在这孩子就站在她面前,她看的一清二楚,他简直就是云灏小时候的翻版,至少有七分相似。他是自己的嫡孙,不会错的。 “熙儿乖,快叫祖母!” 她竭力的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以换取豆豆对她建立新的信任。豆豆虽然一直叫他祖母,可她从未接受过他,今天她亲自在孙子面前低声和蔼的求原谅,想必孙子能理解的吧? 锦儿啃着手里的鸡腿儿,咬了一口,然后又咬了一口,直到把鸡肉全部吃光光了,才嘟着油腻的小嘴道,“熙儿哥哥,你快叫祖母啊。祖母可好了,她会给你好多好吃的呢,嘿嘿……” 叶若和云灏同时被自己的吃货闺女打败了,一点儿糖衣炮弹便把她收买了,这实在是太让他们夫妻俩掉价了。叶若瞪了锦儿一眼,然后同云灏视线交流了一番,对于锦儿,他们以后一定要才用“富养”政策,要不然以后哪个臭小子用一点点好吃的就把她骗走了怎么办?他们到时候上哪儿哭去? 锦儿见娘亲瞪她,她对着叶若吐了吐舌头后,干脆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板儿从凳子上跳下来,拽着豆豆的手臂道,“熙儿哥哥,先生说,有礼貌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哦。你怎么不叫祖母呢?咱们要尊老爱幼,懂吗?”说罢,她笑的甜甜的,声音又软又萌的对着太妃喊了一声“祖母”。 太妃听见孙女叫她,声音又软又萌,心都跟着一并融化了。她应了一声后,又满怀期待的看着豆豆,“熙儿,妹妹都叫了,你还不叫一声祖母吗?” 叶若虽然不知道太妃今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会干出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但她想着豆豆可以认祖归宗、名字用炭黑色的笔墨写在族谱上,她也就默许了太妃今天的所作所为。豆豆是云灏的骨血,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他的身份成为一个让人猜忌和谈论的话题,他的身份必须得到承认。那么,他云熙的名字就应该被记录到族谱中。 豆豆睁大了眼睛望着叶若,他见叶若对着他点头,他才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云灏。他曾经多么祈盼银脸怪叔叔就是爹爹,能成为他的儿子,他真的很开心。可是,今天他却犹豫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怕,亦或是有些难以接受突然而来的惊喜,他心里有几分胆怯。 “熙儿,叫祖母!” 太妃耐着性子,对豆豆的这一声“祖母”充满了期待,只要此时此刻能够听到他喊自己一声,哪怕现在要她死,她也心满意足了! “祖母!” “哎!” 太妃闻言,顿时喜极而泣,她有孙子了,她有宝贝孙子了。她将豆豆和锦儿同时揽进了怀里,埋头在两个孩子的颈窝上,哭的稀里哗啦,与泪人无异。 等她哭够了,她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两个孩子。豆豆咬着嘴唇红着脸,还有些不适应。这一切,是不是来的太快了? “熙儿,我是你爹!我是你亲爹,我没死,真的!”云灏终于瞧见有机会了,立即见缝插针,对着豆豆大喊道。 豆豆今日接收到的信息有点多,他为难的挠了挠头,然后怯怯的道,“可是,我娘说你已经死了啊!” 他从没见过一个儿子有他儿子这么坑爹,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便要将他卖了换银子。不过,如此坑爹的儿子,才配的上是他肃王云灏的儿子。 “我真的是你亲爹,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吗?我没死,真没死!”云灏直接把豆豆抱到了一旁,决定今日必须把这观念给纠正过来,他爹还活着,他爹没死。 太妃见一旁大眼瞪小眼的父子,回过头看向叶若道:“我给你个辩白的机会,那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205章 怀疑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太妃打心底而言,是不相信她的。即使给她一个辩白的机会,她也是不相信她的。可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既然已经这样,她为何还要这么做。后来,每当她再次回忆今日之事的时候,她总是莞尔,幸的她给了她一次机会,也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当叶若听闻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有些茫然,不知道太妃所言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但是,凭她的细腻的心思,只需要几个呼吸的瞬间,便能够把关于“李春花”在王府受到的遭遇有关系。她猜测,李春花和豆豆被太妃赶出来,很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但,她脑海里却搜索不出任何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 难道,这男人是被人编造出来,构陷她的? “怎么,你还要维护他?” 太妃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不知悔改,还在包庇那个人。刚刚因为豆豆生出的一点欢喜,被叶若的沉默一点点的消磨殆尽。 “哼!” 太妃冷睨了她一眼,一转头,立即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脸色看向自己的嫡孙,声音也放的格外轻柔,“熙儿,陪祖母吃饭,好不好?” 豆豆看看云灏,又看看叶若,见两人均没人反对,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他觉得眼前的“祖母”很可怜,明明想发怒,却又表露出一副违背心情的情绪。娘说过,肝气郁结易生病,情绪需要适当的释放出来,所以,他要陪她吃饭、说话,让她高兴起来。 “锦儿,咱们走了!” 太妃笑眯眯的拉过锦儿,又伸出手去拉豆豆,一老两小立即有说有笑的出了灏景园。碧霞苑的丫鬟婆子见三人出来,惊诧之后立即低下了头,跟在太妃三人回碧霞苑去。戚嬷嬷看着三人很是和谐的点了点头,微笑着立即跟了上去。 太妃忽然顿足,回头对戚嬷嬷道:“你回去传个话,告诉她这个约定仍然还算数!” 戚嬷嬷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点头道:“是!”话落,立即转身往灏景园而去。 “怎么还不说?”戚嬷嬷传过话后,云灏已经坐在残羹冷炙面前整整一个时辰了。 叶若单手托腮,无精打采的回望着眼前极为愤怒的男人,换了个姿势,双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瘫在椅子上道:“我都说了一百七十七遍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不是李春花,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么逼她回忆,有意思么? 云灏换了一个同她一样的姿势,斜眼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不善,“真不说?” 叶若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忽然猛地一拍桌面,震的桌上的碗碟哐当一声,然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声道:“李春花是不是被人构陷了?而那人就是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妹?” “胡扯!” 叶若话落,云灏立即出声反驳。若她说是他母妃构陷李春花,他相信的可能性还大一些。要是说媚儿有这种心思,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你那么相信她?” 云灏有种“孺子不可教”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才同她讲起了媚儿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媚儿是他母妃娘家的侄女,但却是庶女的女儿,打小不被他娘舅喜欢,自然更讨不了大夫人面前的好,是以在府里的日子过的很是悲凉。有一次,他母妃回娘家省亲,偶然碰见府里几个小姐和下人志气高昂的欺负她,打的她遍体鳞伤,但她没有还手,也没有哭。 这些事本来在大宅的后院里很常见,但她的性子却让母妃喜欢,临走时像舅母讨要了她,让她随她回了皇宫。他当年还小,但却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他还清楚的记得媚儿进宫时身上带的伤,新伤加旧痕,让人触目惊心。母妃让她随自己一道学习、练武,所以,在他封王赐府邸之前,他们一直都生活在一起。 媚儿的心很仁慈,但性格却很坚强,用藤蔓来形容她很为合适。即使生活环境再恶劣,但她依然能够顽强的活着,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活下去。她待人平和、亲近,宫里的宫女们都很喜欢她,也从不把自己当小姐,同宫女们一道打扫、伺候、欢笑、玩乐,亲善的对待每一个人。 “所以,若说她用这些法子来坑害李春花,那种可能性比我母妃说谎还要小。”云灏说完,很不客气的说了一句大实话。 叶若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前世就见过不少白莲花、也见过不少绿茶婊,反正画人画皮难画骨,人心隔肚皮,他一个大老粗,怎么能发现得了?“再说了,你们俩是青梅竹马,情人眼里出西施,谁会信你的鬼话?” “你!”云灏被噎,只得咬了咬牙。 “怎么,戳中心事了?” “不可理喻!” 他们确实是青梅竹马,但是,他从来未对她产生过“妹妹”以外的任何一种感情。即使她母妃当年有意让他娶她为侧妃,可是也被自己断然拒绝。他不是嫌弃她庶出的身份,只是他不爱她,他无法对她做出一辈子的承诺。 “你表妹对你难道也没有?”叶若调侃道,要知道,各种狗血言情剧里,表妹爱上高富帅表哥的情节太多了,云灏这么英俊这么帅,若说没对他动心,这女人的定力该是有多好? 云灏这次沉默了,媚儿的确对他有过这心思,只是,他愿意给她找个好婆家,让她衣食无忧。但她最好的归宿,却不是他! “媚儿……已经死了!” 叶若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是神经大条,还是直接却一根弦?她死没死,跟当初对李春花陷害的幕后黑手有什么关系?即使她死了,难道就一定说不是她?只是,两个人都死了,自己也探索不了李春花的记忆,算是死无对证了! “我去躺一会儿,傍晚得翻地!” 说完,直接忽略掉云灏瞪着她快要吃人的眼神,回屋睡美容觉去了。 云灏在花厅里一坐,便是一下午。他还是无法把媚儿同叶若分析的幕后黑手联系起来,因为他打心里就不相信。再言之,他当时都诈死了,这是一个绝对保密的秘密,她不可能知道。那她,怎么还会同李春花争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花厅里伺候的丫头把茶换了一杯又一杯,但他的眉头却越蹙越深,丝毫没有舒展开来。丫鬟前来准备添茶,却被他挥退了,然后起身迈着大步出了灏景园。 碧霞苑! 锦儿刚睡醒,欢喜的吃着松软的糕点,小嘴儿包的满满的,听见丫鬟给云灏请安,精灵的眼睛瞄见老爹进来,“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满手残渣的抱着云灏雪白的袍子,甜甜的喊道:“爹爹!” 云灏见状,会心的笑了,毫不在意袍子上新鲜的手掌印,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脏兮兮的小脸上亲了亲,才道:“祖母呢和哥哥呢?” 锦儿嘟嘟嘴,他会意的贴上了自己的左脸,锦儿欢喜的在他脸上亲了亲,软软糯糯的道:“熙儿哥哥在院子里背药方,锦儿不喜欢。但是祖母在陪着他呢!”她只喜欢吃,才不喜欢背书呢! 云灏闻言,满头黑线,他这宝贝女儿到底是随了谁性子?除了吃,好像别的一切在她眼里都不喜欢。不,应该除了吃,还要一项便是玩。云浔已经上门找过她两次了,但都被自己给拒绝了。女孩儿就得有女孩儿的样子,成天和云浔混迹青楼歌坊,长大了还得了? “锦儿,你要多向哥哥学习,才是乖宝宝哦!” 锦儿脸色突变,鼓着腮帮子看着老爹,一副傲娇小公举的模样。 “不喜欢?” “锦儿只喜欢吃!” 云灏:…… 不仅云灏无语了,连伺候锦儿的丫鬟都无语了。这位小郡主还真是有性格,难怪胖胖的,原来是这样! “爹爹,你不是找祖母吗?” 锦儿憋了半天,终于挪开视线,并聪明的转换了话题。云灏点头,然后抱着她往花园里去。 远远地,他便能听见豆豆背药方的声音。什么党参5g、黄芪5g、枸杞8g、红枣10g……朗朗的背诵声由远而近,可见他的认真。他很满意,满面含笑! 锦儿见状,低头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哼,偏心眼的爹爹!” 云灏闻言,再次被这鬼灵精给打败,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的道:“你若是能向哥哥学习,爹爹绝不偏心眼。” 太妃很满意豆豆小小年纪已经对医理、药名、药方有了一定认识,频频笑着向戚嬷嬷点头。戚嬷嬷见云灏走近,出声提醒道:“太妃,王爷来了。” 第206章 受伤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太妃点头示意她知道了,但她却没有回头。云灏放下锦儿,步入凉亭,笑道:“二臣给母妃请安!” 豆豆见他进凉亭,背诵之声戛然而止,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闪躲。云叔叔是自己的爹爹,这是真的吗?他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免了!”太妃喜不胜收,看了儿子一眼,又连忙把视线挪到孙子身上,却对云灏道:“怎么,本宫才把熙儿带走一小会儿,她就迫不及待的让你来要人了?” 云灏哑然,看了一眼绿树环抱的院子,摇头,“她不知儿臣来寻母后了!” “哦?”太妃有些愕然,但眼底却滑过一抹不信,“真的?” 云灏将锦儿交给了一旁伺候的戚嬷嬷,才重重的点头道:“儿臣有事要问母妃!” —— “啊嘁!” 叶若刚拿起锄头,便觉得鼻尖一痒,立即打了一个喷嚏! “啊嘁!” 秉着打喷嚏“一想二骂三感冒”的原则,她连打了两个喷嚏,这表明了有人在背后骂她。她回头冷眼扫了一圈守在一旁的丫鬟,见几人茫然的回视着她,才戚戚的收回了视线。既然不是她们,谁会在骂她? 她揉了揉不舒服的鼻子,又歇了片刻,才又继续翻土。她决定,她得把整个王府的土地都翻种成各种有益身心的花草树木和草药,造福全王府。她的目标很伟大,但估计这计划实施不了到碧霞苑。 她虽然在挖土,但是心思却慢慢的瓢在到了天外,脑海里开始被各种复杂的思想占据。戚嬷嬷来传话的意思很显而易见,太妃那儿她还要去走一趟,可自己怎么也记不起那什么男人,这件事便无从说起;墨荷园和枫亭苑那十二位美女也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见云灏什么时候踏足哪里;她来到京都,叶二爷夫妻俩是否知道了?他们会不会还需要她手上的胎记? 叶若想到这里,重重的放下了锄头。可这一下没注意,直接把锄头戳在了自己右脚上! “啊——” “王妃——” 叶若疼的背后一阵冷汗直冒,叫的也是撕心裂肺,周围的丫鬟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纷纷上前,看着她的脚一阵急窜。这可怎么办?要是把脚趾给戳掉了,王爷回来还不得拗断他们的脖子? “快,请大夫!” “快,请御医!” ...... 几个丫鬟一簇而上,拿走她的锄头,直接将她抬进了屋子,放到了椅子上。然后慌慌张张的替她脱鞋袜、打水、拿药、通知云灏...... 叶若的眼睛被她们来回的踱步晃的一阵眼花,但她此时却无暇喝退她们。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背汗水湿透了后背,十指连心,受伤与没受伤的脚趾都一阵火辣辣的抽疼,根本动弹不得。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对自己这么狠,这都能下得去手! 大夫很快被找来了,云灏也回来了。 “王妃,老夫给王妃请安”,老大夫还在整些虚礼,叶若瞧着烦躁,心情不好的骂了一句“安个屁啊”,老大夫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有些惊惧的道:“让老夫瞧一瞧,这打破脚趾头没有!”看来,这位王妃脾气不太好啊! 云灏见老大夫的手伸向了叶若,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疯,上前几步,抬手便掀开了老大夫。老大夫差点被掀一个趔趄,回头一看云灏已经在为叶若清洗血污了,才又拍了拍胸口。这夫妻俩,怎么脾气都不太好? 丫鬟们之前怕血黏在袜子上,干涸后与受伤的皮肉粘着脱不下来,便替她脱了鞋袜。她们怕自己笨手笨脚,谁也没敢给叶若清洗血污。云灏用镊子夹着棉花清洗,伤口看的他触目惊心。右脚大拇指的指甲都被戳破了,日后一定会脱落,从而长出新的指甲来,一定会很痛的! “若儿,疼吗?” 叶若咬咬牙,点了点头,疼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硬是没流出来。倒吸了两口凉气后,才道:“没事,不是太疼!” “啊——” 忽然,她一阵尖叫。夫妻两人同时看向脚趾头,只见白色的粉末溶血后滚落。这是什么鬼? “王妃,止血粉,你忍忍!” 叶若和云灏闻言,同时看向老大夫,老大夫自知刚刚有些逾越,哭笑不得的道:“王爷,你这样会耽误王妃的病情的!”等你们含情脉脉的对视完,这血都流干了! “咳咳咳......”云灏闻言,尴尬的佯装咳嗽,借机起身站到了一旁。 老大夫替叶若受伤的脚上药以后,总结出叶若右脚大拇指指甲被打破,以后会脱落,必须坐着躺着养伤,切记不能到处走,也不能吃各种发物和辛辣食物。然后开了药方、留下了止血粉,并叮嘱两天后他来换药。 叶若受了伤,在整个灏景园都是大事,谁会嫌命长去和王爷最*爱的女人作对?她们现在就巴不得自己所做之事被她首肯和满意,那么才不会吃板子,滚出王府去。 云灏一连两日都没出灏景园半步,并把两个小兔崽子都丢到了碧霞苑,让太妃看着,他则专心照顾和伺候他的宝贝媳妇儿。但今日是太后的六十寿宴,他不得不离开进宫去贺寿,按礼数,他作为太后仅存不多的庶子之一,还必须一早就到。 他回京已经数天,但自从那日进宫以后,便没再踏入过皇宫半步,更没有去向太后请安。今日她寿辰,他于情于理都该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在宴会开始之前,陪她多说会儿话。可是,他这两日见叶若依旧疼痛难忍,又舍不得早早离开。 “我没事,只是不能陪你进宫吃山珍海味了,可惜了。”她有些惋惜,但却睁着大眼睛道:“快去吧,替我多吃点,呵呵!” 云灏让寒殇拿上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灏景园,然后才大步离去。他终究心里还是不放心,将焰火留在饿了王府内,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没人跑的了焰火那么快通知他。 太后寿宴,太妃自然也要进宫贺寿。太妃早早的起来之后,让戚嬷嬷给她好好打扮了一番。一件崭新的宫装,虽然不抢眼,但胜在做工万一挑一的精致,丝毫不输今天的主角儿太后。她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脚上穿一双软底珍珠绣鞋。戚嬷嬷的手很巧,只见她双手熟练的搅了两遍头发,便将太妃的头发梳成了鸾凤凌云髻,发髻上斜插了一支八尾凤凰簪。 云灏走到王府大门时,太妃也到了,身边跟着两个穿的格外喜庆的锦儿和豆豆。两个小家伙见到爹,豆豆咧嘴一笑,锦儿却是又兴奋又开心的喊了一声“爹爹”。豆豆动了动嘴皮儿,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嘟了嘟嘴,终究还是没吭声。 “母妃!” “时辰差不多了,去晚了又该被人说闲话了!” “是!” 云灏应了声,立即接过戚嬷嬷的差事,扶着太妃上了马车。他一来使太妃耳根子清净一些,二来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便让两个孩子同他共乘一辆马车。太妃因为要去见太后,今日心情不太好,也没反对。待众人都坐好以后,寒殇骑在高头大马上喊道:“起驾!”两辆低调而奢华且象征着肃王府的马车,才缓缓的朝着皇宫方向而去,马车后跟着一群家丁和士兵! —— “杜鹃,什么时辰了?”叶若在躺着,觉得自己一身都快僵硬了,哪儿也去不了,除了睡觉便是吃,无聊到发霉了。 杜鹃这些日子摸清了叶若的脾气,并不像其他丫鬟一样毕恭毕敬,反而很轻松的道:“王妃,躺久了不舒服了?” “深知我心!”叶若对她不卑不亢的性子点赞,无奈的点头。她都感觉躺了好久了,若是自己猜的不错,又到了吃午饭的点儿了吧! 果不其然,她二话杜鹃闲聊了几句,便见丫鬟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鱼贯而入,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可是她却一点食欲都没有,没有鸡鸭鱼肉,只有厨房里炖的这样补汤,那样补汤,这两日吃的她反胃。她皱了皱眉头,赶紧闭眼装睡。这汤,喝的难受! “王妃,该用膳了!”杜鹃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将纱帐挂到了两边的钩子上。 叶若依旧装死,不吃不吃就不吃! 她要吃鱼! 她要吃虾! 她要吃小煎鸡! 丫鬟们被她折腾的没法,只能想方设法的哄,最后无奈,只能抬出云灏来压她。可却是适得其反,叶若更是不理会,反而让她们跑快些,迟了半步可要等到晚上了! “王妃,你喝一碗好不好?” “不喝!” “王妃!” “呵,没想到你脾气太挺大的!”一道声音传来,屋里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外! 第207章 被整了 恶作剧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房门口,一袭火红火红的袍子立在门口,众人眼里除了红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颜色,那笔直的身姿也晃花了眼。因他背对着阳光,邪肆的容颜被遮住,屋里的人看不太清。但叶若却是皱着眉,微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倒是很快分辨出模糊轮廓的主人来——她仇人的本家! 白三少,白飞是也! 前两日这厮还奄奄一息,今日竟然出现在这里?这身体骨莫非是铁打的不成? “白少爷,你可万万不能出现在这里!”眼尖的丫鬟已经识得此人,但这里是内院,外面的男子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三少请恕罪,王爷已经进宫……” “本少特意为她而来!”白飞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声音却带着几分戏谑之情。他和云灏之间的恩怨多着呢,不急在这一时把他揪出来。 叶若倒是不拘小节,正好有人陪她掐架解解闷儿,她也断然没有拒绝之理。她挥退正要上前赶人的丫鬟,听不出喜怒道:“白三少?久闻大名,倒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这话将白飞贬低了不少,但她却丝毫不察觉似的继续道,“三少,要不一起用膳?” “甚好!甚好!”正愁他饿了! 两人一道用膳——饭菜摆在了灏景园的花厅里! 白飞其实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太医明明嘱咐他要卧*休养的。可是他听闻他被丢出肃王府,然后被一个黑衣人在王府后门的巷子里捡了一碗药后喂下,才送他回了白府,他胸口之这口恶气就怎么都咽不下去。多年未见的兄弟,竟然就这么把他丢出了王府,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 更可恶的是,他更是听闻下命令的还是一个乡野村姑,这让他更是难以忍受。所以,他不惜冒险来肃王府会一会这村姑。可当他看见她,却是大跌眼镜。这不是冒死救他的小仙女儿吗? “小…..” “仇人本家,有事说事,没事请便!” “仇人本家?”白飞轻蹙起眉头,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疑问道:“你不是应该问,本少是不是来娶你过门的吗?” 白飞话落,站在一旁的丫鬟皆是浑身一颤,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王妃竟然在王府里公然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若是被王爷和太妃知道了,别说她会被浸猪笼,连带着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也得死啊! 焰火站在门外,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眼角微不可见的抖了抖——白三少胆子还真是不小,连爷看上的女人也敢抢,真是活腻了! “哈哈哈……”叶若一阵大笑,连带着喝了两口不喜爱的大补汤也觉得味道不错,“救你一命,你还真准备以身相许?只可惜……不是我已是有夫之妇,而是……我看不上你!” 寂静! 肃静! 诡异的安静! 花厅里,除了叶若狂笑不止的声音,就只剩下诡异的静。 丫鬟们不由得对她侧目相看,说她口无遮拦算不上,但却是太狂妄。白三少是谁?整个白家唯一的嫡系,换句话说,根基几百年屹立不倒的白家就是他一个人的。虽然王妃身份显赫,但白家当家主母的身份与之也是不分伯仲。她竟然说……她看不上,她看不上……光是这一点,她就能让多少仰慕白三少的女子用唾沫直接淹死她! 焰火站在房檐下抬头望天,王妃这玩笑是不是开的有些过了? 白飞抬起筷子的手就僵在了空中,尴尬的夹菜也不是,直接缩回来也不是。她猜测的太正确、回答的太犀利、尴尬的让他第一次想钻地缝。不仅如此,他活了二十几年,同样也是第一次知道——白府的主母身份,竟然这么不值钱! “赶紧吃,吃饱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 叶若睡醒一觉时,白飞已经不堪折磨和打击,垂头丧气的走了。她颇有些得意的挠了挠脸,打了一个哈欠,才软绵绵的道:“王爷回来了吗?” 杜鹃摇摇头,却递给她一本小册子,笑道:“王妃,你看会儿话本打发时间吧。再过半个时辰,就该开晚膳了!” 话本? 叶若一下来了兴趣,接过小册子便兴趣十足的翻看起来。这东西,倒是跟上一世的狗血有一拼,情节紧凑、言语也有意思,倒是一本好书。她惊叹之后,便孜孜不倦的翻阅,越来越觉得津津有味。 杜鹃见状,掩嘴轻笑,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 皇宫内,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片祥和与喜悦的丝竹之声中。人心无论如何,但表面上皆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共同祝福太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寿宴今年没在百喜宫举行,而是选在了御花园。五六月的御花园,已经过了百花争艳的季节。但四季如春的院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芳草绿荫、名贵花草……依旧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朝气。云涟特意将寿宴设在这里,倒也显得他对母后的生辰倍加用心。 云灏从院内出来,找了一个僻静的凉亭休息。向太后恭贺完,又被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再加上文武百官亲眼见到活着的他,又是一阵寒暄和感叹。寿宴还未开始,他已经折腾了一圈了。脑海里飘过那可爱女人的模样,心思便飘荡的更远了。 “奴才见过王爷!” 云灏微阖的眼缓缓睁开,见一小太监恭敬的站在凉亭门口,四十五度弯腰。他藏在这儿也能被找到,这些人倒是煞费苦心! “王爷,皇上请您去一趟,各位王爷和皇子都在等您。” 云灏心里划过一丝了然,道,“前面带路!” “是!” 小太监躬身转头,小步子有些急促的在前头带路,他随即跟上。但这方向,明显不是回御花园的。他不由得谨慎了一些,难道这其中有炸? 但半个时辰后,他便亲眼验证了云涟宣他并没有诈,各位活下来的皇兄和皇侄也都在,对他都非常热情。尤其是云浔,多人不见,这小子对他更是亲昵,引得云渊兄弟侧目翻白眼。但他并不在意这个,五个手指还不一样齐,各位侄子对他也不可能都亲近,反之也是。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云涟竟然坑了他! 前些日子云涟赐给他的十二位美女,竟然同时出现在了皇宫内,竟然还表演起了:“百变活人”的杂技。云涟特意让人寻他过去亲眼目睹,其次才是兄弟团聚。但他亲眼看着那十二个人同时消失在舞台上,他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们在墨荷园和枫亭苑一直闭门不出。原因——竟然是这样! “小皇叔,你别走啊!” “小皇叔,父皇同你开玩笑呢!” “小皇叔,你要相信父皇啊!” “小皇叔,父皇今日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赐封熙儿和锦儿呢!” ….. 云浔一路追着云灏出来,在他身后一直喋喋不休的念着,希望他化解怒气。可云灏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云涟给耍了,赐给他一个戏班子让他*幸,这不是坑他吗?明知他不喜欢女人,却恩泽不减的赐给他一个美女戏班子,还伪造出那么多身份文牒…..他一想到自己被耍了,胸中那口怒气便难以消弭。他心甘情愿的被叶若欺负,可不能忍受自己对云涟的用心各种猜测后,到最后却是一场别人故意安排的戏剧。 这让他怎么能不抓狂? “别跟着本王!” “小皇叔,父皇这几年早就变了,时不时的搞出点恶作剧,皇兄、皇弟、皇叔、嫔妃…..全都挨了一次,你这次还算轻的。” 云浔对云涟近年来的行为也是各种不解,遥想折磨他那一次,直接往他榻上丢了四个赤身果体的男人,吐得他肝胆俱裂,整整三天没吃饭。三个月内,别说看见男人,就是看到赤身的女人,后遗症也让他想吐。 听闻大皇兄那次也不差,连猫和狗都上阵了,云渊洗了三天的澡,才把身上的臭味给洗没了。接连着各位皇叔也着了道,都是有苦没处诉,有泪没处哭。 云灏闻言,驻足回视,眼神带着警告性盯着云浔,意味很是分明。沉默了片刻才不确信的道:“真的?” 云浔赶紧几步上前,像小时候一样拽着他的胳膊道:“小皇叔,千真万确。”然后故意又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只叹父皇返老还童了!” 云灏琢磨了半响,看云浔不像是撒谎,才压下了心中怒气,“过些日子,请你小皇婶给他诊诊脉,说不定——还有救!” “别啊!” 云浔立即反对,父皇偶尔折磨折磨大伙儿也就罢了。万一病好了,他又像当初一般只严苛对他怎么办?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头上放虱子吗? “由不得你!” “小皇叔!” 题外话: 一更送上,今天万更 第208章 悲惨的过往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猛地掀开他的手,自顾大步离开。云浔一脸焦急,又立马追了上去。 当两人走到通往御花园的长廊时,寒殇却飘然落地,立即附耳轻声言语了几句,只听云灏道“立即带我去”,两人便消失在原地! 云浔揉了揉眼睛,依旧一阵错愕。心里惊叹这二人消失的速度可以堪称诡异了,像个傻子一般兴叹了一番,才转向御花园去。 寂寥的古刹外,偶尔传来三两声乌鸦凄凉的叫声。古道上,两匹骏马策马奔腾,扬尘而去。绿叶斑驳的地上,投下的阳光隐隐绰绰,像是晃动的精灵,欢快的舞蹈。 “寒殇,此事可当真?” 寒殇重重的甩了一鞭子在马屁股上,有些无语的高声道:“主子,你已经问过七遍了。我们的人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 “驾!” 即使是如此,云灏的心依旧不敢相信,他非亲眼所见不可。然而,说话这点功夫,马蹄已经穿出树林,直奔小道,向着前面那座山奔去。 一个时辰后! “吁——” 云灏和寒殇同时勒住缰绳,停在山脚下。抬头望去,这山像是一座卧躺着的佛,层岚叠嶂的数目和山岚像是他打着佛号的手,一脸仁慈的注视着远方,保佑着天下的万民——这就是京都西郊三十里外有名的卧佛山。 卧佛山,因山体像佛而文明。山中有一卧佛寺,已经有数百年历史。虽然上山不易,又离京都偏远,但进山礼佛的虔诚信徒依旧不少。因此,即使卧佛山在山中,交通不便,但依旧香火鼎盛。 “她真的在寺里?” 云灏依旧喃喃自语,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心里却萌生了退意。即使真的是她,她还活着,他能怎么样?再亲手杀了她? 寒殇在一旁不语,他也没想到这一切会演化成这样。明明只是查追杀王妃的人,却没想到竟然将她牵扯进来。不仅如此,她竟然瞒过了天下人的眼睛——依旧活着。那锦儿的出现,也是她一手安排的?有些事情,需要主子亲自去捅破这层纸,而绝非他代替! 云灏仰望着掩藏在树木之中的古刹,脑海里一一滑过那些一直无法解释的事情。譬如,锦儿的出现、云浔的出现、乃至云涟的出现……一切好像都不再他们的控制范围内,无形中都像有人在暗中操作,牵着他们的鼻子走一样。 而她的出现,却正好填补了这一道空白,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是,他需要知道,为什么?金蝉脱壳固然可喜可贺,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杀,又是为何? “进山!” 云灏话落,率先扬鞭而去! 千年古刹! 山门前! 香客寥寥、焚香绕绕,衬得清幽的古刹更加宁静与寂寥。 主仆二人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附近的林子里,靠着轻功,悄悄的溜进了卧佛寺。大雄宝殿前,香客们纷纷请香拜佛,各个三跪九叩,虔诚之心,日月可见。殿内正中,佛像金身朗然醒目,端庄肃穆,微垂的眼神正好注视着下跪的信徒。 云灏和寒殇从侧门一路穿行,避开寺中的香客和和尚,悄无声息的到了香客暂居的厢房。厢房呈四合院分布,挨着一排,依次从东往西,大大小小十几个院落。他们平心静气的打量着极为相似的院落,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藏身之地? “主子,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天黑后再行动吧!” 此时正是用膳的高峰期,院内出入的人比较多。现在贸然进去,很容易被人发现。若是打草惊蛇,让她躲了,再找她,就很麻烦了! 云灏虽然求证的心情很急切,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主仆二人便纵身上了一棵树冠茂密的大树。两人有些饿,寒殇便偷溜着去山里的厨房偷了点作料,去山里打了一只野鸡,烤好了再拿回来。但回来时,大树上哪里还有主子的影子? 美味的野鸡随手一扔,却正好落在一个刚出家的和尚的托盘里。 “野鸡?” 和尚看着眼前油滋滋的鸡肉,以为天上掉野鸡是在让他醒悟,让他重返红尘。他心里一喜,双手捧着野鸡高声道:“我要还俗,我要还俗!” 寒殇听见声音回头,差点一个踉跄摔下房顶去。他还真是没想到,自己随手这么一扔,竟然挽救了一个未看破红尘的青年。好事!好事! 他小心翼翼的挨着寻找云灏的影子,但一连找了七个,除了一些寻常的香客外,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他继续寻找,谁知刚翻到第八座院子的墙上,便听见院子里传出了争吵声。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缩回了一角藏身,静静地聆听。 “媚儿,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的命?” 云灏不敢置信她还活着,也不敢相信这一出出、一幕幕都是她导演出的杰作。仁王府数百条无辜枉死的灵魂,用什么来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 “为什么?哈哈哈哈……”尖细凄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带着无法言喻的伤和痛,“云灏表哥,你的确好本事,竟然能够寻到这里来。要知道,天下人都知道仁王府的人全死了,可没有一个人怀疑过我!” 她纤瘦的背影对着云灏,声音里满满透着恨意。她要让所有负她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她没有错,都是他们欠自己的,是他们逼她的! 她潸然转身,绝美的容颜上竟然被毁,左边脸颊上被画上了一个十字叉。云灏忽然,猛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她的脸……他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心里涌出一阵抽痛,他护了十年的妹妹,究竟什么原因竟然沦落成这样? 他的本意是来确认她是否还活着,更为被她操纵后的真相而来。但是现在,他一向最为疼爱的妹妹竟然……这些年,他是把媚儿当亲妹妹疼,所以,现在见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格外心疼和震惊。 “表哥,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丑?哈哈哈……”媚儿又哭又笑,像是发了疯一般,右手有些颤抖的摸向自己的脸颊,“表哥,这两刀,是我亲手划上去的,你信吗?你心疼吗?” 疯了,她疯了! “表哥,我把锦儿给你养的很好,她叫我母妃呢!”媚儿情绪越发的失控,眼里却是越来越恨,不由得拔高了声音道:“云灏,是你欠我的,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若不是你惺惺作态,让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你,我又怎么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表哥,你别急,我给你讲讲我记忆中的痛,剖开我的胸膛看看那颗血淋淋的心。” 遥想当年,姑母将她带回皇宫,当时也是一时仁慈,亦或是心里另有打算。她处处隐忍、处处笑脸,与人交好,为的只是活下去。当他出现,并笑着对她说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时,她小小的心里便有了期盼。从那一刻起,她做人做事更加的谨慎,生怕被赶出皇宫、离开他的身边。 然,终于盼到及笄,可他的新娘却不是她,他竟然断然拒绝纳她为侧妃,他说要一辈子照顾她,可连一个侧妃的位置都舍不得给她,这不是在欺骗她吗?他明明说过不爱她,心也只系在战场上,可才过多久,便娶了一个村姑为正妃,她在他心中竟然连一个村姑都不如?她心里真的好恨啊! 他的大婚上,她喝的烂醉如泥。醒来之时,竟然被云泓给占了身子。她悔不当初,想要寻死,云泓酒醒之后发现,竟然又将她要了一遍。一个可以当他爹的男人,把她占了,还不止不休! 可是,噩梦还没有就此结束,三天后,她爱的男人竟然死了,就这么突然死了。她恨是那个村姑克死了他,她便在姑母面前点了一下,便将那村姑赶到了偏僻的院子中,想要慢慢折磨死她。可谁知,村姑竟然怀孕了,太妃对她又燃起了希望。于是,她便寻了一个泼皮无赖进王府骚扰她、轻薄她,故意让人误会她。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成功了! 然而云泓那老不死的,对她食之入味,趁她一个人出府时,竟然命人将她绑了,把她绑到一座僻静的宅院,关了她整整三天,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她被折磨的晕过去再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她的身子脏了,她想要一死了之。可是,悲哀的她竟然发现,她怀孕了!大夫说,已经两个月了,算算日子,正是宿醉那一晚。她竟然怀了一个强*犯的孩子! “媚儿,你……” 云灏的心被震惊的难以平复,但又想不通,云泓既然这般对她,为何她还要嫁给他?不仅如此,外界传言她们很恩爱,生活的很幸福,锦儿也是他的掌上明珠。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不成? 第209章 大跌眼镜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主子,到了!” 直到寒殇出声提醒,云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疲惫的抬头,天空已经泛白,他们已从卧佛寺回到了肃王府。仿佛,他重新再见媚儿,只是他睡了一觉而做的噩梦。 “主子,你真就让她这么离开?” 她的身世固然可怜,遭遇也固然悲惨,可任由她这么离开,万一某一天卷土重来,根本防不胜防。她的存在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可能出现,伤及无辜。 云灏叹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满满的自责和后悔,若非他当年觉得她可怜,自己又没有亲近的妹妹,他也不会大发怜悯之心。结果,竟然让她如此误会,一错再错,最终铸成了大错。云泓欺辱她,固然该杀,可是她竟然让仁王府整个府邸的人陪葬,实在是有些太心狠手辣。但,让他亲手处决她,他又狠不下心来。 “已经派人盯着了,若是再有异动……杀无赦!” 寒殇抬头看了一眼云灏的背影,默然的低下了头。或许,听了她的遭遇后,现在最难受和自责的,便是主子吧! 云灏和寒殇没有惊动门房,直接飞檐走壁,利用轻功的优势,飞快的掠过房顶,回了灏景园。叶若睡的正香,云灏只是在她额头上落下温润的一闻后,便去了书房小憩。天一亮便醒了,命人传早膳。但眼尖的下人一眼便看出,王爷昨晚没睡好,盯着两个黑眼圈,眼袋也未消下去。 “太妃娘娘什么时辰回府的?” 丫鬟摆好碗筷,将早膳一一放下后,退后了几步,才恭敬的道:“亥时初。” 云灏点点头,便挥退她下去。 早膳很丰盛,燕窝粥和皮蛋瘦肉粥供选择,小吃有水晶虾饺、胡椒醋鲜虾、烧鹅、羊头蹄、鹅肉巴子、咸鼓芥末羊肚盘、蒜醋白血汤、五味蒸鸡等等,但他却独独吃起了皮蛋瘦肉粥,夹了一个水晶虾饺,其他的盘子均为动筷。 听闻,太后的寿宴很热闹,一直到三更时分,前往祝贺的文武百官极其家眷才纷纷离开。其中,云渊和云浔对弈不分伯仲,云润在武术上得了第一。丞相家的小姐得了第一才女的彩头,太后一高兴,亲自赐婚给了云湘。三皇子年十七,也该册立正妃了。太后喜欢,随便点了鸳鸯谱,但却也分开了云渊一派的势力,让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背后的势力再次势均力敌。 而如云浔所言一般,云涟亲自册封了锦儿和豆豆,分别为锦心郡主和熙世子。云熙以后承袭“肃王”头衔,享亲之礼。虽然没有册封叶若为他的正妃,但锦儿和豆豆身份已经册立,他们的亲娘身份又怎会低贱?这,完全就是他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哟,吃独食呢?” 叶若被丫鬟扶着进花厅,眼睛盯在鲜虾和烧鹅上面,眼珠子都不好转动了。她见云灏一个人吃一桌子的菜,还是明文禁令她吃的美味,她心里怎么能不嫉妒?以至于,一开口说话都带了一股子酸味! 云灏闻言,赶紧放下筷子起身,大跨两步,将她打横抱起,自顾自的将她抱到了桌边,“你多喝点燕窝粥补补,这些便不碰了。”替她盛了一碗燕窝粥后,手脚很麻利的将其他的菜肴给挪到了一边。真是又暖心又贴心! 叶若见好吃的没了,怎么可能甘心?立即拍桌子推碗,嚷着要吃肉! “我要吃!” “云灏,我要吃肉!” 云灏见坐在对面张牙舞爪的某女子,忽然挑眉道:“你真要吃?” “废话!”憋了这么多天,不能吃辛辣也不能吃发物,她都快馋死了。今早好不容易桌上有,岂有不争取一番之礼? “好!”云灏朗声应道,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对着外面的丫鬟道:“都下去吧,守着院子,谁也不许进来。若是问起,就说王妃要吃肉!” 丫鬟们不懂,神色有些疑惑,但却是很麻利的对着二人福了福身子,纷纷退出了灏景园。 叶若喝着燕窝粥,吃着鲜虾,总觉得背上凉嗖嗖的。她抬头看着云灏,那厮竟然邪魅的对着她笑,“若儿,可是吃饱了?要为夫喂你么?”这声音,嘶哑而性感,带着令人不容拒绝的魔力! “额……吃……”她忽然发觉,自己的舌头都像是被打了结似的,说话都说不圆了。并且,声音里带着对未知恐惧的一种害怕和颤抖。 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落入了云灏的怀里。 “这是花厅!”况且,大白天的,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在卧室里? 云灏可不这么认为,小册子上古人的想象力丰富到令人惊叹和咂舌,怎么可能局限于卧室? 虽然说这是一种传承的文化,但却远不如先人那般开放和豪迈,这些小册子都是暗中流传的,市面上除了一些小作坊有得卖,大的书店什么的还真不好找。要不然,他也不会顺手牵了焰火的秘密武器,然后栽赃给寒殇。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怎么,不好意思?你不是刚才大声嚷嚷着要吃肉吗?”云灏心情极好的出声,然后忽然挺直了身体,朗声笑道:“为夫可是满足了你吃肉的心情?” “混蛋!” 叶若又羞又气,直直的骂出声来。她见识过他的无耻和混蛋,但他的混蛋程度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的见识,让她大跌眼镜。 “混蛋?为夫会让你重新认识一遍混蛋两个字。” 灏景园内一片安静,除了门外飞过的一对苍蝇以外,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影跑进来或是跑出去。 云灏将精疲力尽的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捧着珍贵的水晶一样,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将她摔碎了,再也拾不起来。他不想放过媚儿,可他也下不了狠手,他只能将他们母子三人保护好,谁也不能伤害她们。 “若儿,你改日便去向母妃解释吧,就说是媚儿陷害你的!” “嗯?”叶若欲睡欲醒,脑袋有些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替她拨了拨额前湿漉漉的碎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她也是个可怜人,你澄清自己的就好,不需要告诉母妃,她还活着……她太可怜了!” 叶若半梦半醒,“嗯”了一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而身上像是碾过一般难受。心里痛骂了云灏那只禽兽几句,暗骂自己没有定力,又被他吃干抹净了。 “杜鹃!” “王妃有何吩咐?”杜鹃立即出现在榻前,她明明如往常一般微笑,但叶若却觉得别人在暗示自己花厅的事,忽然便烧红了脸颊。 “王妃,你可是病了?” 杜鹃忽然便换上了一副急色,伸手便要摸她的额头试温度,却被叶若巧妙的躲开了,“我没病,就是渴了。” “是,奴婢去给你倒水!” 等杜鹃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喝下后,她才问道,“王爷呢?”这厮该不会吃干抹净后,又跑到墨荷园去找漂亮姑娘去了吧?若真是这样,哼哼哼! 杜鹃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王爷吩咐她们回院子照顾她后,便不见了人影。只是道,有事去书房。想必,在书房吧! “杜鹃,替我换身衣裳,扶我去一趟碧霞苑!” “是,王妃!” 杜鹃替她换了一套淡蓝色的裙子,这才命人抬了轿子来,送她碧霞苑! 第210章 澄清 太妃的关心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碧霞苑! 太妃昨天出席太后的寿宴回来的晚,戚嬷嬷担心她身体吃不消,早上便让她一直睡到半上午才唤了她起*用膳。昨夜睡得多了,今儿下午便毫无睡意,同孙子孙女玩了一下午,才刚停下。 叶若到了碧霞苑院子外,便让停下了轿子,挥退了轿夫,让杜鹃扶着她进去。她确实是脚趾受伤,没法走路。但今日却是因为云灏白日宣淫,让她现在双腿站着都打颤,四处更是难受的紧。若不是为了澄清自己的说法,她是一点儿不愿意来碧霞苑找老妖婆的! “王妃,要不奴婢背你进去吧!”杜鹃见她走路痛苦,眉头紧蹙,牙齿紧咬着下唇,想必是格外难受,“王妃,太妃娘娘会立即你的!” 叶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候云灏的十八代祖宗,都是那混蛋的做的孽。若不她急于给老妖婆一个交代,她是铁定不会起*自己遭罪的! “你去给守门的姐姐们通知一声,再回来扶我!” “是!” 碧霞苑守门的丫鬟听闻王妃来了,虽然没从太妃那儿得到肯定“王妃”这个头衔,但这位被逐出王府又再回来的女人定然是有些本事的。她们回了杜鹃,其中一人便小跑着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便出来了,宣刚走到院门前的叶若去花厅。 太妃让戚嬷嬷将两个孩子带下去了,她要单独会一会她。因为,从这些日子来看,李春花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担心这人是被掉包了。 叶若将杜鹃留在了门外候着,自己独身进了花厅。高座上,太妃娘娘依旧高贵端庄,一身枚红色的衣裳衬的她皮肤更加的娇嫩白希。左手端起茶杯,右手翘起了兰花指,那模样雍容、华贵,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民妇给太妃请安!” 叶若不情不愿且倍加艰难的屈膝弯腿的给太妃行了一礼,太妃有些诧异,挑了挑眉,冷笑道:“怎么,可是想起来了?” “没有!” 叶若自知她就不能顺着太妃的意,要不然又得把她当软柿子捏,简简单单两个字回答的干脆利落,然后站直身子走到一旁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果然还是坐着舒服! 太妃见她我行我素,心里压着一股怒气没地儿发,自知她的招数用在这嚣张的女人身上不管用,干脆把这条罪过记到了云灏头上——管束无方。她重重的扣上茶杯,歇了歇道:“那你来找本宫是为何?” “解开误会!” “误会?” 叶若点点头,便一五一十把云灏交代给她的说出来,毫无隐瞒。她不知道的,当然,太妃也不可能知道。 太妃听的眼角直跳,心里的震惊一浪赛过一浪,与云灏初闻这一切都出自媚儿之手时一模一样。她识人无数,又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呆了那么多年,光是看长相就能分辨十之七八。但媚儿,竟然是她的失误区,她竟然如此的不了解她! “真的?” “千真万确!”叶若怕她不相信,干脆把云灏给她的悲伤的故事一并讲了,“她在那天的新婚夜被仁王强了,后来她过着非人的生活。最后仁王求亲时,太妃你竟毫不犹豫的同意她嫁给了一个老男人。”作孽啊! 太妃沉默了良久也没说话,回想当年仁王上门求亲,说这丫头他看着喜欢,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深得他心。他看见她,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仿佛自己又充满了年轻时的活力……四十岁的男人娶十八九的女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荒唐的事。云泓当年说的这么真诚,她也觉得这是媚儿的一个归宿,便同意了。谁知,媚儿竟然早就怀了他的骨肉,他酒后乱性之后,还又强了她。 这……是自己万万没有想过的! “媚儿后来故意流掉了那孩子,然后设计让你误会我,企图得到我的孩子。”叶若哪怕此时重述这件事的过往,也替这个可怜的女人可悲,“她,后来得逞了。”太妃这位姑母倒也称职,把自己的亲孙女瞒着所有人送到了仁王府,让锦儿成了媚儿的女儿,仁王府最得*的小郡主。 只是,她们都没有弄懂一件事,那就是媚儿千方百计的得到了锦儿,为什么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难道是良心未泯?但她让几百口仁王府的人陪葬,就知她生不出这种好心来。 太妃把一切都弄懂了,沉默的流着悔恨的泪。当初她确实是喜欢那丫头,所以把她带回了皇宫。她也曾撮合云灏,让他纳她为侧妃。可是云灏对她没有儿女之情,这件事便作罢。谁知,她一心为了她的幸福着想,最终却是害了她! 叶青见冷心肠的太妃竟然哭了,这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情况,她不由得哼了哼,真是怪事。其实太妃嘴上不饶人,心肠还是软的。就像叶若明明对她不敬,同她掐架、吵架,但是她嘴上说要怎么样怎么样,但是心里却是安慰自己“不与乡下野丫头计较”,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她以前之所以赶了她们出府,是因为她实在是生气,自己儿子被克死了,还以为她怀的是遗腹子,谁知竟然是野男人的种。任是谁当母亲,都可能将她杀了,可她没有,只是将母子俩赶出府去了。 “罢了,你回去吧!”太妃仿佛一时间苍老了几岁,说话都生出些老态来,“小心你的脚,有事就吩咐下人去做,没事别到处跑!” 太妃的语气虽然不算好,但这话分明是关心她的话语。叶若乌黑的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偷偷捂嘴一笑,“是,谢太妃关心!”这老妖婆,分明是接受她了。 “没人关心你,赶紧走!”太妃很不耐烦的对她摆了摆手,那神色仿佛是真心赶她走,多一秒也不想看见她。 叶若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转身对太妃挥了挥手,“那民妇告退,您老千万别伤心过度,眼睛肿成核桃!”哼,你嘴上不饶人,我也不是吃素的! 叶若走后,太妃一个人在花厅坐了好久,戚嬷嬷领着两个小主子回来时,见花厅的灯也没点,还冷着脸斥责了几句值班的丫鬟。丫鬟们悄声道,太妃一个人坐花厅好久了,不让传晚膳,也不让点灯。 “去吧,传晚膳,再把灯点上!” “是,嬷嬷!” 戚嬷嬷发了话,丫鬟们纷纷各就其位,该干嘛干嘛。 锦儿和豆豆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手牵手的进了花厅,借着丫鬟们点亮的烛火瞧见太妃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异口同声的道:“祖母!” 太妃没理会两个小东西,或是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见,豆豆跑进了扑进她怀里,“祖母,吃饭了。熙儿和妹妹陪你吃饭,好不好?” 太妃有些发蒙,呆呆的回过神,将豆豆搂进了怀里,老泪纵横道:“祖母的宝贝孙子,祖母真是混账啊。”若不是云熙命大,她哪儿还能见到活着的他?若真是那样,自己非得后悔自责死不可! “祖母,锦儿饿了!”锦儿踱着步子走近,拉着太妃的手摇晃着道。 作为一个完美且忠诚的吃货,无论在什么时候,填饱肚子是首要任务。锦儿是太妃看着长大的,又见她外貌有七分随了云灏,一直也是放心尖上疼。是以,孙女饿了要吃饭,自然是立即应允。 “传膳!小郡主饿了,快传膳!” 锦儿闻言,回过头对戚嬷嬷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邀功,看吧,还是我聪明吧! 丫鬟们很快送上了精致的美味佳肴,锦儿看的垂涎三尺,左右开弓的吃起来。豆豆见她毫无吃相,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锦儿,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 锦儿吃的津津有味,嘴巴里包满了肉,含糊不清的道:“我爹爹是云灏,谁敢不娶我?” 戚嬷嬷和太妃对视了一眼,最后笑出声来。这小丫头,倒是跟她娘一个德行,这嚣张的气焰,无论在谁面前也绝对不会让人小觑。 豆豆无语的摇摇头,很是文雅的享受美食。祖母说过,他将来时王府的主人,会接替他爹的位置,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府、爹娘、教养……他代表着肃王府的门面,他时时刻刻都得谨记,绝不能让肃王府没了脸面! 叶若回灏景园之后,便立即让杜鹃传了晚膳。晚上依旧以滋补的炖汤为主,她看着满桌子的补品,感觉自己再吃下去快变成猪了。可是又无法拒绝云灏的好意,她怕自己再嚷着要吃肉,今晚上他再折腾自己,明儿就真的不用下*了! 云灏深夜归来,心疼她白日太过劳累。他怕自己再忍不住要了她,会伤了她,洗漱一番后,便又去了书房。 叶若一觉醒来时,东方已经大亮。 第211章 出门 冤家路窄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叶若休养了*,双腿和四处已经舒服了不少。再加上云灏昨夜偷偷的在她四处涂了药膏之后,今早上起来还觉得有股薄荷的冰凉,很是舒服。 因为手贱砸了脚,好多天都没出过院子了,她便想着出门转转,前几天买的椰子半路丢了,她还准备去买来给孩子们尝尝鲜呢。万一去晚了,没卖了怎么办?所以,她匆匆的吃过早饭,便让杜鹃备轿,她要去京都大街小巷逛逛。 杜鹃拿不定主意,毕竟她的脚还瘸着呢,万一出门“走反火”或是出了什么事,谁担待的起?于是,她便应承了叶若后,匆匆退下跑去书房找云灏。可偏偏云灏不在,半路上只遇到了焰火! “焰火将军,王妃要出府,奴婢拦不住!” 焰火的眼角微微一颤,为什么这女人要闹腾的时候,主子总是恰巧不在王府里?她拦不住,自己去了也是白搭——同样拦不住! “去备轿子,我随你们一道去!” 杜鹃微微一愣后,立即应声告退,去吩咐胡准备轿子。 半个时辰后,叶若坐着一颠一跛的轿子,从王府的侧门出去了。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欢乐的唱道:“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悠扬的歌声飘出好远,四名轿夫瞬间就黑了脸。敢情他们这些个劳动力在王妃眼里,那就是一头驴。不,准确的说是四头驴! 焰火和杜鹃听的也是满头黑线,这位王妃还真是哈皮,这都唱的什么跟什么! 叶若被人诟骂了一通不自知,反而坐在轿子里洋洋得意。轿夫把人抬到主道上时,她听闻大街上吵吵嚷嚷的声音,掀开轿帘,眼尖的瞅到卖飞饼的印度阿三,连忙让人停下,飞快的钻出了轿子。对于这种剥削人的交通工具,她若不是脚没法走路,是不屑使用的。 “王妃,你慢点,慢点!” 杜鹃见她急不可耐的慌张劲儿,吓得魂儿都飞了。万一刚刚摔个好歹,她要怎么回去向王爷交代?王妃为啥总不让人省点心呢! 焰火对杜鹃深表同情,对轿夫挥了挥手,轿夫们便立即会意,抬着轿子撤了。他们是一头驴,只要王妃不干卸磨杀驴的事儿,他们跑的贼快! “没事儿,”叶若对杜鹃摆摆手,一脸欣喜的用一只脚跳着往阿三的摊位前狂奔,“HELLO”刚说出口,便同人撞在了一起,“哎哟,走路不长眼睛啊!” 杜鹃扶着叶若站稳,抬头一看,那骂骂咧咧的人竟然还是熟人,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迷晕她后,从李家村落跑的叶涛媳妇于氏!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叶若看着捂着鼻子还在装模作样的于氏,立即一顿夹枪带棍的冷嘲热讽。她那天纯属大意才会着了这对贼夫妻的道,今天算她栽自己手里,要倒霉了! 于氏闻言,装模作样的挪开一根手指头,从指缝看去,眼前的人正不怀好意的对着她笑。而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臭丫头。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随即又定了定神,在京都好歹诸多的权贵都得卖她一点面子,她怎么会怕了一个臭丫头? “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若儿啊!”于氏忽然就换了一副脸孔,脸上堆满了笑,“若儿,来了京都怎么不来找我和你二叔呢?你这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走走走,赶紧跟二婶回家,你二叔看见你指不定多高兴呢!”话落,抬手便要去拉叶若! 杜鹃立即沉了脸色,顺手打飞了她的手,怒斥道:“放肆,竟然对王妃不敬!” 王妃? 于氏心里突然像是如那日受了惊吓一般,张口就想叫“有鬼”。可是眼前这丫头一脸严厉,双眼盯着她是极其不友好。她看了她们身后的男人一眼,另外还跟着两名家丁样的男子,心跳的更厉害,难不成真的王妃? 只是,她一个乡野村姑,会是谁的王妃? “放肆,我是你家王妃的二婶,主子之间谈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丫鬟插嘴了?”于氏稳住心神,对杜鹃厉喝道,说完,抬手便要打! 焰火出手快,抓住了她举起且想要落下的手,一脸冷酷,声音冷冽道:“来人,把人带回去交给王爷。”要知道,主子当时对他们夫妻俩溜了这事儿,自责了好一段时间呢。今日终于让他逮着机会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竟然打肃王府的人。真是活腻了! “喂,放开我,我可是神医的媳妇儿!” “你们放开我!” “叶若,叶若!” …… 于氏被两名侍卫给架着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他俩穿的官服,纷纷退后,谁也不敢出声打抱不平。再加上,认识于氏的人都知晓她平日里心眼小,尖酸刻薄,这会儿冲撞了贵人,只能自叹倒霉了。 叶若笑着目送着越走越远且消失在人群中的于氏,对焰火的做法甚是满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本小姐带你们吃飞饼去!” 印度阿三见她走近,高兴的用母语同叶若打招呼。虽然几日未见,但能同他用他的母语交流的,近日只有她一个。所以,他脑海里对叶若记的非常牢,这一见她,兴奋的很! 叶若赶紧回应,并用熟悉的语言让他多摊几张饼,并告诉他多要一颗鸡蛋,吃着松软一些。阿三很高兴,每一张饼还附送了一个鸡蛋,算是他这些日子能找到一个说话人送的福利。 “等着,一会儿就有吃了,以前我经常吃的。非常棒!”叶若笑着对杜鹃道,让他们静心等待。 然而,杜鹃和焰火早就惊呆了,犹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要知道,京都现在会这种语言且能够同人交流的人,基本上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们实在是没想到,一个从乡下来的王妃,竟然有这种能力和本事。这……太令人惊讶了! “王妃……你…...”焰火结结巴巴的说话都说不顺畅了,消化了片刻后才道,“前些日子主子还在寻能与使臣交流的能人异士,没想到,王妃就在他身边。” “额…...”叶若满头黑线,会说几句鸟语,就是能人异士了?若她告诉他,她会四个国家的语言,他们是不是得彻底疯掉? 阿三很快摊好了饼,叶若让寒殇付过银子后,主仆三人一边吃一边逛。走了一条街,幸好卖椰子的摊位还在,那摊主见她也是格外激动。只可惜,叶若不甚欢喜,她买的椰子都报废了! 叶若用同样的语言,又买了十个椰子,老板依旧送了她一个。只是,这次扛麻袋的任务便落到了焰火身上。焰火知晓这厚皮果子里面是吃的,义不容辞的扛了起来,谁让刚刚那饼好吃呢?这让他对叶若的审食眼光,更加的佩服! 既然买到了椰子,也吃过飞饼了,最重要的是抓住了于氏,出来一趟收获颇为丰富,叶若的腿也觉得超负荷了,便下令回府。 “轿夫!” 焰火对着空荡荡的巷子吼了一声,之前飞奔而去的四名轿夫,竟然从巷子里钻了出来,恭敬的将轿子放在地上,杜鹃撩起轿门,扶着叶若坐进去。 这次是坐轿子,又有人护着,小半个时辰后便回到了肃王府。此时,云灏已经同寒殇办完事情回来了。 “王妃,王爷在书房等你,说你回来了便请您立即过去!” 叶若刚下轿子,灏景园前值班的侍卫便向她传了消息。她想了想,别没有急着赶着去,而是反问道:“王爷可知抓了一个老女人回府?” 侍卫顿时有些错愕,想了想寒殇将军的反应,然后摇了摇头。他连老女人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王爷找她何事了! 叶若心里开始打鼓,既然不是因为于氏,难道是因为她这偷偷溜出去了?然后又对她施加惩罚?她一想到昨日两人在花厅中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姿势,她忽然就红了脸,她这时候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去! 杜鹃和焰火见她脸忽然红了,还以为是她病了。杜鹃连忙扶着她进屋,焰火转身便去寻大夫。这女人精贵的很,万一有什么差池,他们难以向主子交代。 叶若借机咳嗽了几声,担惊受怕的让杜鹃扶着她回了卧室,然后把杜鹃赶出了屋子,自个儿关好门,顺便落了门闩。万一那*兽性大发,她今晚又是凶多吉少! 只是,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她立即怕的缩了缩脖子! 第212章 所有人都蒙受了欺骗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灏听闻她病了,丢下于氏和叶涛便赶了过来,谁知撞开门,这丫的竟然是装病。他见她脸红脖子粗的望了自己一眼,眼神却躲闪不敢直视,凭他那点玲珑心,很快便想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哈……”他真的是心情极好,真没想到他的心肝小宝贝儿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故意走上前几步,叶若心惊胆战的又往后面缩了缩,直到抵到了墙壁,退无可退之后,才苦着一张脸道:“云混蛋,你放过我好不好?” 云灏噗嗤一声笑出声,却没应她的话,长臂一捞将她抱进怀里,转身就往外面走。任由怀里的小女人挣扎,依旧抱着她在灏景园的王府内承受各种眼光后去了书房。 “云灏!” “乖,让你见两人!” 叶若拎起拳头又在他胸口上擂了一拳后,这才舒了一口气,“见谁?那对贼夫妻?” “真聪明!” 云灏将她放下坐好,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后,才给寒殇递了一个眼色。寒殇微微颔首,退出去后,很快便拎着两人进来。这不是不可一世的于氏和她丈夫叶神医是谁? 叶涛这些年在京都也算是小有名气,仗着祖上传下来的医术,卯足了“神医”的噱头,在京都也算是过的风生水起。但有一点却是很可疑的,长房叶波夫妇离世后,三房不管事,按理说就该二房当家,实际上也是二房在当家。只是,这家主印章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叶涛夫妇在外人面前也从来不提,更没有举行过继承家主的仪式。 云灏在李家村的时候,听叶若说了点关于月牙胎记的事,但两人知晓的都不全。他回了京都之后,便让人调查,终于把所有事都弄明白了。她身上的胎记果然是另有用处的,只不过他也惊叹叶老爷子的智慧,这胎记会随着皮肤的时间而长大,他当年怎么就能算出,这胎记在叶若成年后,能有多大尺寸? 这一点,他到现在还没有想通! “若儿,若儿,你快让他们放了二叔和二婶啊,咱们是一家人啊,若儿……” 于氏见叶涛说的还不够诚恳,连忙抢过话头道,“若儿,二婶当年也算是看着你从娘胎里出生的,你娘身体不好,我还照顾了你好长一段时间呢。若儿,你不能这么对二叔二婶啊,你爹娘不会瞑目的!” 叶若对他俩没有丝毫感情,除了上次放倒她后,自己还残存着一点怒火外,什么狗屁血缘亲情,压根儿一点儿没有。她连自己爹娘都记不得是谁,哪儿会记得什么二叔二婶?真的狗屁笑话! “一派胡言!” 云灏却是先叶若动了怒,沉声道:“若不是你们俩心怀鬼胎,叶家长房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叶家长房会决定将长女和刚出生的儿子送出叶府,丢给他的外门徒弟抚养?”李明德就是叶波的外门徒弟,刚学医没几天,就被叶波安排了这任务,最后不得不同多年未育的媳妇儿带着两个孩子回乡。 于氏自知秘密可能已经被人发现,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害怕,七上八下的直跳,仿佛抵到了嗓子眼儿。这些深埋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怎么会被他知晓呢? “王爷,叶家老爷子的死,也跟他们俩也脱不开干系!” 寒殇见于氏神色失控,在一旁又加了一剂猛药。若是他们真的弑父,这罪名可是要被逐出九族外的,死后也不能埋入祖坟。 “我爹不是我害死的!” 叶涛一点儿没思考的大吼道,他怎么可能会害死他爹呢?他的确是混账,大哥大嫂的死是与他脱不开干系,可是他爹的死,跟他没有半点干系。听他们的意思是,他爹是被人害死的?那这人是谁?叶浪? 寒殇给云灏递了一个眼色,云灏立即会意。叶老爷子当然不是被人害死的,他故意这么说,只不过是想看看他们二人的反应。叶涛没做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自然不会任由人冤枉他。这是人的自然反应,不会作假! 于氏没吭声,云灏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那你们俩对我下药呢?拿我手臂上的胎记是怎么回事?” 叶若一直都想弄懂这胎记的作用,但一直都没碰到他们。今日出门遇见,实属偶然,绝非故意钓于氏上钩的。只是叶涛怎么也出现在了王府中,她就不知道了! “王妃,他们二人的目的是拿到打开家主印章的钥匙,而你手上的胎记正好是钥匙的模板,”寒殇冷睨着地上的二人,仿佛亲自揭开秘密有一种块感,“只是,他们二人错估了老太爷的智慧,这胎记随人的年龄增长而增长,他是名医,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 换句话说,这开启家主印章的钥匙,其实是假的! 不仅是叶若和云灏有吃惊的看着寒殇,叶涛和于氏也傻眼了。这些年,他们寻找了叶若二十年,结果是被老头子给骗了?而且这一句谎话,让他们为此忙的团团转,为的就只是家主印章。 于氏气急了,差点喷了一口老血,然后急色匆匆的道:“印章呢?”死老头不会一块儿埋进地里了吧? 寒殇的嘴角微微拔高了弧度,讽刺道:“原来天边,近在眼前。” “叶若…..” “非也,你们忙了一辈子,结果只不过是替他人做了嫁衣,”寒殇从心底佩服叶老爷子的智谋,只是,这种缺德的事儿恐怕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叶若终于听了半响明白过来,其实外界的所有传言都是叶老爷子放的烟雾弹,什么月牙胎记、什么印章,什么钥匙,都是他在外人面前演的一出戏。而最终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长房和二房相斗,最好斗个鱼死网破,那么,就有人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叶波夫妇早亡,遗孤被送走,二房的人为了得要月牙胎记,天涯海角的到处搜寻。忙活了大半辈子,等他们筋疲力尽之时,某人再拿着印章出来主持大局,将叶府掌控在自己手下。而这得利的人,便是一向不问世事的三房叶浪。 并非他不问世事,只是隐藏的太深,几乎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若不是他们吧主意打到叶青身上,寒殇不着手调查,怕是叶涛和于氏,到死也不可能晓得其实家主印章就在叶府里。明明离他们那么近,却被人当猴一样耍了二十年,死了也死不安生。 叶家老爷子,好深的城府! 叶涛猛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着寒殇。他在李家村的时候便觉得云灏面熟,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死而复生的肃王。今日莫名其妙的被抓进肃王府,他才明白过来。只是,王爷又怎么样,难不成抓他来就是为了抖出他们叶家的家事?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爹一向最爱的是大哥啊!” 云灏也颇为认同的点头,当初京都可以里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叶家长子颇受老爷子器重,叶老爷子也在公开场合说大儿子最像他,见那老爷子长的慈眉善目的,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吧? 慈眉善目?他忽然被这四个字刺痛了心,媚儿给人的感觉也是温柔、贤惠、善良,可背地里却干了那么多坏事。叶老爷子为了小儿子,害了两个儿子,还让长房家破人亡,他再也不相信“慈眉善目”这四个字,这让他们所有人都蒙受了欺骗! “人心叵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叶若声音有些薄凉,她真的替李春花和李春童姐弟俩悲哀,这究竟是出生在一个什么家庭里,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虽然古话云“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可是叶老爷子对幺儿的爱,直接超乎了人们的想象。他不惜牺牲两个儿子的家人,也要护的幺儿周全以及保全他将来家主的地位……这种父爱,还真是伟大! 于氏惊的半天没合上嘴,主要是太过震惊,根本无法把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同心机深沉的老头联系在一起。这争来争去,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不信,我要回去找叶浪问清楚,不,不…..” 叶涛还是无法接受,从地上挣扎起来就要往外冲,但却被外面的人给拦住了,毫不犹豫的将他丢了回来,扔在了地上,“老实呆着!” “老爷,你疼不疼?摔到没有?”于氏赶紧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双手颤抖着翻他的衣服,哭着看向叶若道:“若儿,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也当了王妃了,你就放过我们吧!你现在身份显赫,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种小人物吧!” 于氏低三下四的求饶,却没有换来叶若半点怜悯,反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道:“叶夫人听过一句话没有:报应,迟早是要来的?” 第213章 叶涛夫妇的惨状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于氏身体一颤,吓得魂都飞了。她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遭报应的缺德事,可却一直也是相安无事,日子过的也还算滋润。除了儿子不听管教、流连花楼外,她的人生还是算幸福的。 现在叶若提到报应,她脑海里便立即飘过那些被她害死的人,一张张恐怖的脸,好像张牙舞爪的都来找她索命。其中,还有叶波夫妇,以及他们的大儿子、二儿子…….他们满脸鲜血、舌头拉长到胸前,眼睛都凸出来了…… “啊——” 于氏忽然大叫了一声,推开叶涛,惊慌失措的蹬着腿儿往后退,双手不停的摆动,嘴里念着:“别杀我,别杀我……” 屋里的人都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不过是提了“报应”二字,她这就受不了了?她这些年是害了多少人,才会导致如今的结果?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寒殇看的满头黑线,她害了人命就这般恐惧,那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是不是早就疯了?看来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承受压力,还是有一定区别的。然而,他却是不懂,他为正义、为保家卫国而杀,于氏却是为了自己利益而害死人,这两点上是有本质区别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娟儿,娟儿…..” 叶涛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到了于氏身边。于氏却像是疯了一般,双手又抓又挠,根本容不得人靠近。 云灏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不停的抽搐,他这还没跟两人算账呢,怎么就疯掉了?疯了怎么算账? 叶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脸疲倦,她今儿需要消化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多,本想着收拾完叶涛夫妇,便将李春童夫妇接到京都来,并告诉他身世。但鉴于这么复杂的环境和家庭,她决定还是免了。虽然养父养母依旧死的早,但这至少给他的回忆是幸福的! “寒殇,放他们回去吧,”她声音里透着疲倦,然后才看向叶涛道,“出了肃王府,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若是再生出害人心,你们的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叶涛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这可是天大的恩德。按常理而言,他们夫妻俩是走不出这道门的。难不成……肃王府为了撇清关系,故意让他们出门后,在回去的半路上再动手?他想到这里,背后立即冒了一身冷汗! 寒殇让人将叶涛夫妻俩拖走后,云灏立即表示不满,“你这是做什么?他们当初敢用药放倒你,今日我便要让他们俩悔不当初。” 叶若白了他一眼,然后让人给她拿椰子来,“稍安勿躁,先喝点椰汁败败火。”说罢,她便坐在一旁等椰汁去了。 云灏憋着一股气难消,可碰到软棉花上又给弹了回来,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但叶若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心情极好的等着什么椰汁,他走到书房外发泄了一通,又走了回来。此时,寒殇已经按叶若的要求,开了椰壳了。 “喏,尝尝!” 叶若递了一个装满椰汁的杯子给他,顿时清香扑鼻,他忍不住一口气喝了。味道很淡,但却是香的很,很好喝。 寒殇也讨了一杯,美滋滋的到外面炫耀去了。 云灏连喝了两杯之后,叶若才拉他坐下,浅笑着道:“我不是不领情,伤你的心。只是,过去的恩恩怨怨,我真的记不得了。但这不表示,我要放过于氏和叶涛。今日寒殇所言的真相,已经够他们俩闹腾一辈子了,其实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这后半辈子也会活在痛苦当中。”这莫过于人生最痛苦的事,心痛加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备受煎熬。 这,比打他们一顿,或是要了他们的命,更残忍! 云灏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摇着头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去你的,”叶若连连翻了两个大白眼,外加赏了他一个爆栗,“我这是心善少让他们吃点皮肉之苦,反正结果都一样,我这心可善着呢!” 云灏对她的“善心”嘴上恭维的厉害,心里却是不敢苟同。他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不能惹了他媳妇儿,这后果,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讨好的喝了两杯椰汁,夫妻俩这才让寒殇另外取了未开的椰子,去了碧霞苑。 叶涛夫妇被王府的人直接从大门口丢了出去,过往认识夫妻俩的人,全都躲的远远的,并哄传叶神医被丢出了肃王府,估摸着这神医的路途是完了。没出一个时辰,大街小巷都传了个遍。 叶涛不理会众人的言论,带着发疯的于氏回叶府,谁知叶浪竟然已经将他们的东西全丢在了府门口,连带着他那染上大烟的大儿子、沉迷*的二儿子,一并被丢出了叶府。他永远也忘不了叶浪夫妇的眼神,明明充满了杀意,却仍旧带着笑。 “二哥,当兄弟的也不能看着你往死路上走,这里有一两银子,可以先填饱肚子。以后的路,你可要自己走了!” “叶浪,叶浪!” 叶浪冷笑着命人关上了叶府的大门,在二房将叶家的名声和家产败光之前,直接将二房的人丢出了家门。 叶涛看着可怜的一两银子,哭成了泪人儿。这一两银子够做什么?买两个大饼充饥,还是去租一间客栈歇脚?他没想到,叶浪这次办事如此迅速,竟然什么都算好了! “爹,我要银子!” “爹,我也要银子!” 两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现在还加上一个疯疯癫癫的于氏,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叶涛将银子狠狠的砸在了叶府的匾额上,咒骂道:“叶浪,你做的如此狠绝,我就是死,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当天傍晚,叶涛映着夕阳,从京都郊外的断魂崖上,跳了下去。于氏饿极了去偷吃的,被人活活的打死了。而他们的两个儿子,被*的人打瘸了腿,爬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沦为了乞丐。 叶若所言全都应验了,报应,这便是报应! 叶涛夫妇的尸体,最后还是叶若掏钱让人给他们入殓收尸。而一向给人温润、不问世事的叶家三爷叶浪,在叶涛夫妇的头七之后,对外宣布举行叶家家主的继任大典。印章在他手上二十年,终于在二十年后的今天,得意重见天日! “若儿,你三叔继承叶家的家主之位,可是邀请了全京都的名贵,你好歹也作为名贵之一,不去瞧瞧?” 叶若的脚趾头已经好了,可以在屋里走来走去了,大步跨到云灏面前,勾起他的下颚道,“你好像很喜欢我去躺一躺浑水呢!” “额…...岂敢!”被叶若看穿心思,云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搅动着狡猾的眼珠转移话题道:“若儿,熙儿和锦儿都这么大了,咱们可以再给他们俩添两个弟弟妹妹了!” 叶若闻言,立即收回了手,两个?这厮以为他还能一举中俩?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再怀上,她真的担心是不是云灏上战场后重伤,导致不育了! “第一,叶家三爷可跟我没关系,本王妃这种名贵不屑与他相交,自然也就不用给他面子,”叶若掰着指头算了算,然后继续道:“本妃都怀疑你不举了,再生俩娃,那本妃今天怕是得好好打扮打扮,出去勾一两个大帅哥了!” “本王会不举?” 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说他不行?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云灏是男人,媳妇儿还要出去找小白脸,他顿时气的炉火中烧,“本王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汉子!”言罢,直接将叶若扛在了肩上,然后走到*边,将她砸在了柔软被子上,撞的叶若一阵头晕眼花! 她错了! 她怎么又逞了口舌之快,去惹了这个*? 云灏扑上去,对她便是一通狂啃乱咬,作为对她的惩罚,这力道便重了三分,疼的她龇牙咧嘴。这小心眼儿的男人,真是疼死她了! 屋外的丫鬟全都羞红了脸,这屋里的动静儿实在是太大了。焰火走近时,听到屋里的声音,身体也跟着不自然的一阵颤栗,想一想,自从回了京都之后,他已经好久没去找过姑娘了。想起怡红楼朝思夜想的小翠儿,当即便急匆匆的出了王府,直奔怡红楼而去。 “小妖精,爷让你知道,得罪爷是什么下场!” “不,应该是让你悔不当初!” 叶若被他折磨的不轻,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除了任由他折腾,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她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怎么会招惹了一头饿狼? 云灏大肆的卖弄自己强壮的体魄,可忽然觉得整张*以及房子都摇晃起来。他有些发蒙,喃喃自语道,“本王这么厉害?” 可他话落,便听见外面丫鬟大吼道:“不好啦,地震啦!” 第214章 地震中不怕死的人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地震? 叶若沉静在梦幻中突然一个激灵便清醒了,他们赤身果体的做着运动,万一房屋倒塌下来,把他俩给砸死了咋办?等着王府的下人们把他俩刨出来的时候,见他俩还亲密的结合在一起,这该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还要蒙羞! “地震了!” “快跑,地震了!” “王爷和王妃还在卧房里,怎么办?” 丫鬟们想跑又不敢跑,焦急的盯着卧房的门。杜鹃自然知晓屋里的人在做什么,但还是咬了咬牙,拍响了卧房的门。 “王妃,地震了,请王爷、王妃速速随奴婢一块儿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杜鹃心道,反正都是一个死,她衷心为主,这辈子就算死了也算值了。她见屋里没有动静,不由得更加焦急,“王爷、王妃!” 王府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喧闹声越来越大,各种吵嚷。王府的建筑都在摇晃,青砖墙晃的人眼花,杜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地震,像是山崩地裂一般,根本站不住脚! 其余的几个丫鬟,见青瓦上的灰尘漫天飞扬,早已吓白了脸,哪儿还顾得上主子是否还在里面,几人相互搀扶着逃生。杜鹃也是一脸急色,可她却没有走,反而继续拍打门板,大声的喊道:“王爷、王妃,你们还好吗?” 虽然王府的建筑晃动的厉害,但也算地基打的牢,房子建的牢实,这么一小会儿还没听见房屋倒塌的声音。她想到这里,难不成王爷和王妃还在……她一想到这里,脸上立即布满了羞赧的绯色。 焰火和寒殇把太妃、豆豆和锦儿安全送出王府后,忽然想起那一对“白日宣淫”的主子,这又立即赶了回来。 “还没出来?” 寒殇这话不用问也知道是在对杜鹃说,杜鹃哭着点点头,他们家的主子怎么都是不要命的啊。只是,不知道是他们被摇晃的东西砸晕了,还是怎么了,屋里竟然没有了声音。 寒殇和焰火都是练武之人,这耳力自然超乎常人。屋里的人哪里是没有了动静,只是王府里的杂声太吵闹,里面人的声音被压制住了而已。他们俩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默契的一人拽了杜鹃一条胳膊,把人给带走了! 白日宣淫的夫妇,死了也活该! 叶若被云灏这头*折磨的快疯了,头顶上的房梁也在摇晃,*也在摇晃,他竟然还专注的做着运动,这是不要命了吗?无奈她被他压在身下,怎么都动弹不了! 终于,那厮瘫在她身边,吁了一口气! 此时,摇晃也停止了。屋里的摆设被砸碎了一地,只是幸好房屋没有倒塌,他们没被砸死! “若儿,今天本王比昨天的时间又有延长哦!”云灏躺在她身边,洋洋得意。但没听见叶若应他,侧头见她一脸瀑布汗,脸色煞白,顿时反应过来,轻笑道:“若儿,你放心吧,这座宅子是本王亲自设计建造的,地基扎实,房子用了比别的府宅多五倍的料。本王敢说,这皇宫也不见得有肃王府坚固。这种级别的地震,是动不了根基的!” 叶若闭了闭眼,房子现在没倒塌,他说什么都行! 云灏见她还是不理自己,单手枕着头,斜卧着,勾魂似的看着她。见她肤色绯红,令人馋涎欲滴的模样,没能忍住*,又饿狼般的扑了上去! “焰火,你们家主子呢?” 太妃带着两个宝贝孙子坐在空旷的地方,身边都是保护她的侍卫和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即使在逃难,但这阵仗也不容人小觑。 她这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左盼右盼,也没盼到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这都快急死她了。自从上次她解开和叶若只见的误会之后,她嘴上虽然对叶若还甚是严苛,但心里却是软的很,巴不得她的儿媳妇样样都好。 焰火没吭声,寒殇自然不会去接话茬,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戚嬷嬷见状,替她捏着肩膀道,“太妃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一来王府坚固,二来王爷是个懂分寸的,眼见地震了,哪有不跑之理?这满大街都是避难的百姓,说不定挤在哪儿人群了!” 太妃想想也是这理儿,她紧张的心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只是,不远处一片片倒塌的民宅,哭爹喊娘的灾民,又揪着她的心疼。 焰火和寒殇听的眼角直抽搐,那有分寸且又武功的王爷,这会儿指不定还在*上做着活塞运动呢。他们俩是真不明白了,在战场上五年没碰过女人,这都回来好久了,竟然还没发泄完?他们这一年,可没少受那些咿咿呀呀的声音荼毒。 “报!” “快说,怎么样了!” 戚嬷嬷派出去查探地震实况的侍卫回来了,他满脸急色,一身狼狈的便跪在了地上。太妃看见他,焦急的让他回话。 “回太妃,王府周边临近的两条街,倒了三分之一的房屋,其他地方,奴才被倒塌的房租挡住了过不去,暂时还不知道情况。” “倒了这么多?” “是!”侍卫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忙补充道:“但老百姓没什么伤亡,都跑出来了,只是家被毁了,他们担心自己成了难民,所以这哭声…..”实在是有些凄惨。 “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太妃和戚嬷嬷同时都松了一口气,这伤亡要是太大,民间肯定会传言是皇族被老天爷惩罚,所以才给百姓带来了灾难。这若是百姓的心动摇了,边关的蛮夷之族,一定会借机攻打边关的。到时候,苦的还是老百姓! 现在好了,只要人没事,国库及时拨赈灾的银两下来给老百姓修房建屋,这便能安抚民心。这大庸的天下,便乱不了! 寒殇挥退了自己派回王府查探的属下,挥退了人,疾步走到太妃身边禀报道:“太妃,属下已经派人回王府看过了,除了需要清理被摔破的碎片和整理散乱的东西外,王府一切都完好。”这回去还是不回去,全凭您一句话。 太妃有些犹豫,她一把岁数了回不回去倒是没关系,可是她的两个宝贝还小,万一回去以后再地震怎么办?她想了想,摇了摇头,道,“焰火,命人准备车马,我们到金阳去。顺便,对外称避暑!”她想了想,又道:“找到王爷和王妃之后,立即送他们来金阳同我们汇合。” 她虽然恼怒儿子诈死,后又把兵权上交了,但现在却是万分庆幸。没有任何职位束身,这想走哪里,腿在自己身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所以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 “是!” 焰火很快准备好了马车,但从这里到城门口却是堵着,太妃不得不自己走着去城门口。而两个孩子,焰火和寒殇一人抱了一个,生怕他俩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哥哥,我想要娘亲!”锦儿扑在焰火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向寒殇怀里的豆豆道,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可怜的很。 豆豆心知祖母不会让他们去找爹娘,他也从来没见过这种哭爹喊娘、房屋倒塌、遍地废墟的场面,说实在的,他心里也想娘。可是,他是男子汉,他要保护妹妹,不能说想娘,也不能哭。他吸了吸鼻子,勇敢的道:“锦儿乖,哥哥会照顾你的,爹爹和娘很快就来了。乖,别哭!” 这是豆豆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叫爹爹! 寒殇和焰火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小主子,这是从心里接受他那诈死且不靠谱的王爷爹了! “特殊时期,挨个排队出城,不许哄抢、不许拥挤,否则按律处置……” 一行人走到城门口,远远的便听见守城将军的声音传来,急切且慌张。往往在这种时候,出城避难的百姓多不胜数,若是不控制好场面,只会越来越乱。 焰火让大家驻足,然后立即命人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牵上来。因为情况紧急又特殊,马车只有一辆,也不豪华,只能让太妃、豆豆和锦儿,以及戚嬷嬷沾了主子的光,四人坐马车。而想去金阳的仆人,就只能一路走着去。 这一路,大概两天的路程! 太妃等人很快上了马车,寒殇立即去找守门的将军说明了情况,那人一听是肃王府的太妃,加快了盘查速度,亲自将太妃送出了城。他这些日子还盼着和云灏喝酒,谁知这不靠谱的,自从回京都之后,就没联系过他。 “有劳将军!” “焰火将军客气,只是不知道王爷…..” 焰火一听他打探云灏,赶紧转移话题道,“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回头请你喝酒!” 守门将军一脸黑线,又是喝酒?这也忒不靠谱了! “告辞!” 第215章 都暴露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焰火和寒殇把太妃送到城外六十里,确认金锣城只是受到轻微的影响,而金阳城则只是有轻微的震感,并没有发生如京都一样的大地震,这才命令暗中保护的人护送他们去金阳城。而他们俩则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都。 京都受损有些严重,但最为严重的,莫过于云涟的景阳宫塌了。皇帝居住的宫殿塌了,负责修建的所有官员,那就得提头来见,这责任,海了天去了! 焰火和寒殇回到京都,听到这消息时,两人都震惊的傻眼了。景阳宫虽然为历代大庸皇帝的居所,但云涟继位后,觉得景阳宫经历了十几代老祖宗,应该重新修葺。在早朝上提出意见之后,百官逢迎,虽说是修葺,到最后却是拨了国库的银子,全部大修。本来说修主体便成,但大皇子云渊的母舅启奏说要“国运昌盛,国泰民安”,于是,请司天监看过之后,连带着景阳宫的地基也重新筑了一遍。 只是,这才建好十年的景阳宫,怎么就在这地震中坍塌了呢? 这次地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皇宫的所有宫殿那可谓固若金汤,一丁半点儿的天在是动摇不了根本的。殿内的摆设可能会毁坏,但绝对不可能达到坍塌的破坏性。要不然,云灏当初是绝对不会至二人的生死不顾,而专注于造人事业的。 “寒殇,你说大皇子的舅舅会怎么样?”焰火看着皇宫方向,摸了摸鼻子,一脸平静的问道。 寒殇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某人,声音不冷不淡的道:“与其费精力关心与己无关的人,还不如关心关心王府里的两位不正经的主子。”他这辈子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跟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主子。 焰火认同的点头,别说还真是。这么几天了,王府里的人基本上都跟着去金阳了,剩下的也不知道回去没有,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还一点儿不知道。 两人回到肃王府时,叶若正在吃饭。菜色还挺丰富:辣子鸡丁、水煮鱼片、冷吃兔肉、白油肚条、另外一个蘑菇肉片汤。她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别提有多么开心。 焰火用手肘戳了戳寒殇,砸吧着嘴唇道:“她还真是胃口好,吃嘛嘛香啊!” 寒殇白了他一眼,王妃前些日被禁足、禁食,葱姜蒜一律不许吃,也不能吃辣,每天除了炖汤便是炖汤,换成谁,谁也受不了。看她今天这些菜色,怕是她自己做的,王府里的厨子可做不出这蜀味儿来。不过,她这般吃相教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她被王府虐待了呢! “哟,焰火,”叶若啃完一块鸡肉抬头、吮指头,正好看见焰火在同她摆手,她连忙笑着道,“来来来,自己拿碗筷,尝尝本王妃的手艺。” 叶若的厨艺,他们俩是见识过的,没有最好吃,只有更好吃。在李家村的时候,他们俩就百吃不厌,吃了还想吃,回了肃王府就没这种待遇了。一听叶若相邀,左顾右盼之后见云灏不在,两人争相恐后的去厨房拿碗筷,又火速奔回来吃肉,生怕自己比对方慢了一步。 叶若也是馋嘴的,各种菜都做了慢慢两大盘子。本来她是预留给云灏的,但见这两人平日里也算是鞠躬尽瘁,就算自己给他们的一点恩赐了。 她不落人后的将小碗堆满了肉,才不紧不慢的道:“太妃和两位小主子都安全吧?” “安全,放心吧!”焰火满嘴都是好吃的肉,说话都含糊不清,他赶紧把嘴里的吞下去,才又道:“属下刚刚接到通知,他们已经安全抵达金阳,一切都安排好了。” “安全就好,辛苦了!” 焰火见叶若亲自给他夹了一块鱼肚皮那儿的精华肉,感恩戴德的道:“谢王妃,属下不辛苦!” 寒殇默不作声的吃鱼,这鱼肉又嫩又滑,一定要多吃点才是。焰火话多,又被叶若的举动感动了一番,等他再下筷子时,已经只剩下劣肉了。 吃饱喝足,三人躺在三张椅子上躺尸。若是换成平时,这二人哪敢这般放肆。不被云灏收拾,传到太妃那儿,也能将他们俩皮肉给刮了。但是现在不一样,地震后好不容易吃了这么一顿好的,自然要吃舒坦了,好好的歇一歇。 等他们歇够了,云灏回来了! “主子!” “主子!” 焰火和寒殇耳朵灵敏的听见脚步声,赶紧站起来。这刚走到门口,便见云灏急色匆匆的外面进来,神色凝重,眉宇中隐隐透着担忧。难道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云灏快步越过二人,并招手让二人进门。叶若依旧摊在椅子上,打着饱嗝。而桌上还会未来得及收拾的三副碗筷出卖了焰火和寒殇,云灏回头冷冷的睨了二人一眼,两人立即把头低了下去。他们竟然傻到忘记销赃了! “回来了,吃过了吗?” 云灏见叶若关心,心里还多少得了点安慰,刚想说吃过了,便听叶若道:“都是些剩的,你不介意,可以就着吃点!” 云灏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差点气的当即吐血。这女人…… 寒殇和焰火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暗暗的给叶若竖起了大拇指。估计世上能这么折磨他们主子爷的,就只有他们的王妃了。刚刚她这么说,他们都以为她会说:没吃我去给你做点。 然而,他们的王妃并不是贤妻良母类型,他们想多了! 云灏一张神色凝重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拉了一张凳子坐好,左手直接将桌布掀起来把汤汤水水给遮住了,眼不见为净。叶若的脚趾头完全好了,压根儿不理会他,打了一个哈欠,想起身去睡觉。 “别走,有要事和你说!” 叶若半睁着眸子,倦意袭来,果然是吃饱了就想睡觉。她强撑着眼皮儿,嘟哝道:“朝廷大事我不懂,但是太妃和孩子们安全了,我这悬着的心便放下了。睡觉!” 云灏黑着脸、咬着牙,这女人,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其余的还是没有任何行动。寒殇和焰火已经习惯了他的雷声大、雨点小,再怎么惩罚王妃,也不过*上那点功夫。但实际上,王妃却是越发的嚣张,他根本就镇不住。 “景阳宫坍塌了,皇上受了点皮外伤,但是死了两个小太监!” 云灏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但叶若和寒殇他们却听出了这话里好像藏着话。皇上住的宫殿塌了,这就预示着有一大批人要跟着遭殃,但他这番平静,只能说明了一点,他后面可能说的话,比皇上的宫殿坍塌了还要严重。 叶若听完,睡意随即一扫而光,看了他半响,然后才道:“然后呢?” “国舅欧阳靖担任监察的时候,中饱私囊,亏空了重建景阳宫的巨款,景阳宫根基不稳,地震时才导致建筑不稳,地基下沉、建筑坍塌。” 寒殇听的点头,这好像跟坊间传言是一样的。皇上的寝宫都敢造假,估计彻查起来,欧阳靖不知道这些年贪了多少。云涟现在肯定震怒,连带着云渊也要受一些牵连。欧阳一族怕是要就此覆灭了! “抓了欧阳靖,彻查当年分赃的官员,全部砍头或者发配边疆,不就完了?”叶若回想着电视剧里的剧情,皇帝大手一挥,便断了下面的人生死。这云涟身为皇帝,龙威怕是也不逞多让。欧阳靖等人,怕是死定了! 云灏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的确是这样,皇上就是这么决定的。但是,三皇子一党可不会让欧阳靖就这么完了,怎么也得借力搬倒云渊。即使扳不倒云渊,那也得让他在云涟面前失了心,这才算完。 “真这么做的?” 叶若以为自己猜对了,一巴掌拍子桌子上,水煮鱼里面的汤水溅了一桌子。云灏皱了皱没有,但却没说什么,接着道:“大皇子府也倒了!” 这次连寒殇和焰火都吃惊了,大皇子府是云浔的舅舅监督建造的,当初云涟下旨,就是为了让他们各有牵绊,这才能稳住朝中大局。没想到,这么一次自然灾害,竟然扒出了这么多丑闻。 云灏摇了摇头,不仅大皇子府倒塌了,这倒塌之后,更为震惊的事情也被暴露在阳光之下。云涟现在极为震怒,恨不得把人都给刮了。他几个儿子,没有一个是令人省心的。除了云浔单纯些外,其他三个,没有一个不想让自己的兄弟死! “主子,那百里国舅也被抓进大牢了?” 焰火试探性的出声,云灏却是又点了点头,“大皇子府的塌陷跟他没有关系!” “啊?” 专心致志听话的三人不明所以,全都愣愣的看着他,半响后他才道:“大皇子府倒塌后,暴露了地下的兵器库!” 第216章 彻查云渊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兵器库? 除了历朝历代特命的大臣建造兵器外,其余人任何人建造或者私藏兵器都会以“造反”罪论处。当初仁王被查办定罪,就是因为搜查到了同番邦勾结的书信和在城郊三十里发现的兵器库。那次事件,因为发现兵器库而直接中断了对书信的调查,最后仁王府几百条命,就直接送上了刑场。 估计朝堂上下,谁也没有想到,大皇子府下竟然会有兵器库,私藏大量兵器。皇上正值壮年,但神智越有些反常,储君之位的争夺越加的白热化。三派之争,哪怕云洵根本不屑皇位,但母妃一族的利益和生死,他身不由己,根本不从选择,只能咬牙争抢。大皇子因为地震暴露了兵器库,这便直接暴露了他的野心。哪怕他有一百张嘴,现在也推脱不掉自己包藏的“造反”之心,或是弑父杀兄的野心。 大皇子这次是完了! “那大皇子一派,都被抓入天牢了?” 叶若特讨厌云灏说一半留一半,然后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对着他刨根问底。其实吧,她是对天下是谁的根本毫无兴趣,只要别阻碍她一家老小平安的过日子,谁做皇帝她根本不关心。然而,皇宫内突然爆发了这种丑闻,她心里那点八卦因子不停的怂恿她一探究竟,她便忍不住想要把自己好奇的一一问出来。 “云渊不见了!” “不见了?”他这是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在东窗事发之前,逃走了? 叶若一脸震惊的看向寒殇,发现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出现了裂痕。大皇子跑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万一将来有一天,他东山再起,无论哪位皇子继承了皇位,都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云灏对此也很头疼,若是云渊直接震死在地震中了还好,云涟把牵连重大的几人依法查办也就罢了,这事儿因为地震,可能也就消停了。但若是云渊没死,而且卷土重来,并且是等另外两派斗死斗活后再来,那最后的皇位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如果结局是云洵登上皇位,那他根本不用做任何防范,肃王府一家是绝对安全的。 但,如若是大皇子云渊或是三皇子得到皇位,其余的几位兄弟都难逃一死,肃王府也会受到牵连。他自幼与云洵感情深厚些,大皇子和三皇子两派均以为他是支持云洵的,所以对他早就动了杀心。然,其实说实在的,他根本没有参与他们任何一派,他与云洵之间的感情比另外两人甚之,纯粹是因为云洵贪玩儿,喜欢年粘着他。仅此而已! “若儿,你收拾收拾包袱,让寒殇和焰火送你去金阳与母妃她们汇合,照顾好两个孩子,”云灏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双眼里满是舍不得。但却是咬了咬牙,命令道:“寒殇、焰火,一定要把王妃安全送到金阳。” 寒殇和焰火心有不舍,但还是领命道:“是!” “我不走!”叶若猛的从他手里抽回手,眼神坚定的看着他道。 她又不是傻子,再说学了天朝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多少朝代更替,多少兄弟手足相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算是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了。越是在这种危急的时候,她越是不能离开他。 “乖,听话!” 云灏试图哄她离开,但叶若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我不走,我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再死一次,顺便带着你回我生活的地方去。”这,是最坏也是最理想的结果,死了,重新再换一个地方接着活下去。 云灏和寒殇二人无语望天,她还以为这世上有奇迹呢?她能魂穿,指不定是什么契机才完成的穿越,哪儿这么容易,想怎样就怎样?这根本不显示。现在京都因为地震和兵变乱成了一锅粥,留在这里根本不安全! “若儿!” “我不走!”叶若站起身,对着云灏大吼了一句,“我要和你在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你别指望赶我走!”说完,她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向榻走去了。 虽然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但她吃饱了,还是困得很,先睡一小会儿会儿! 主仆三人见她竟然还睡得着,确定她并非说着玩了,既然劝不动,也就不劝了。叶若的脾气他们三儿清楚的很,软硬不吃,倔起来,十头牛也没法拉得动。既然这样,他们现在主要是派人先把云渊找到,确定他的处境。若是暗中还有隐藏的势力,为了国家安危和亲人的人生安全,只能擒贼先擒王,并先下手为强了! 云灏见叶若睡着了,便招呼了寒殇二人出去谈。 “主子,属下立即派人寻找大皇子的下落,必要时......”寒殇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灏沉思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焰火则立即唤了人来,送信去金阳,调动金阳那边的人手,加倍保护太妃以及两位小主子的安全。而京都这边,他们得立即加派人手,保护主子安全,并随时注意三皇子党的动向。 接下来的两天,云灏一直都在外奔波。云涟龙体欠安,又被大皇子气的不轻,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便把彻查大皇子兵器库和寻人一事全权交给了云灏。而朝中其他大臣,则负责安抚京都百姓和发救济的东西,并动员所有人新建倒塌的房屋,清理受损的街道。 云涟让云灏负责,平心而论则是完全相信云灏是中立的。朝中大臣,这些年盘根错节,短时间内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党羽,谁私下又跟谁交好,又支持哪一派。所以,无论派谁彻查大皇子府一事,他都不放心。除了云灏,他这个一直把半信半疑的兄弟,他似乎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信任的人了。 这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云灏并未像前朝彻查“刘旭太子造反”一样,将所有涉嫌的人都抓进了天牢。云灏这两日主要的事情则是命人连夜清理兵器库,清点兵器,私下加派了人手四处寻找云渊的下落。只是,两天过去了,兵器库清理了三分之一,但始终没有云渊的下落! 欧阳靖一派虽然震惊云灏的做法,自己担心受怕之后却并没有被抓进天牢里候审,而是按例早朝,该吃吃、该喝喝,一切正常。可越是这样,他们心里面越慌张,根本不知道这位阔别朝堂六年的战神王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再加上,云渊下落不明,他们心里也是急的团团转,贵妃娘娘在宫中都急病了! “欧阳大人,你说肃王这是几个意思?” 密室中,一个大臣在宣纸上写了这么几个字,然后把纸丢进了炭火里,火盆里随即燃起了一点明火,很快又熄灭了。只是,刚刚那字迹有些歪歪扭扭,一看便知他写字时手在抖。 欧阳靖端坐主座,一张脸青的拧得出水来,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若他们的大计是被人给识破,然后覆灭,只能怪技不如人。然而今日,却是天灾,京都这种京畿要地,怎么会发生地震?开朝几百年,以及前朝几百年,不管正史还是野史上,还从未记录过京都一带发生过地震。这次地震,实在是太蹊跷了! 难道,这是上天注定,天要亡他们? “欧阳大人,您那个主意吧,大皇子音讯全无,肃王这人做事又是雷厉风行,不会给我们留多少时间的!” 随着白纸黑字化为灰烬,欧阳靖沉默了许久后,终于抬笔了。 “加派人手,在他们找到大皇子之前,找到大皇子。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皇子不死,总有一天,他们会东山再起! 密室中,其余几人见他也没别的什么好办法,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对他抱拳作揖之后,依次从密道离开。只是最后一个人故意落到最后,看了一眼欧阳靖,首次在密室中出声道:“欧阳兄弟,若是想最后一拼,老夫觉得,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要趁早做决定!” 欧阳靖沉默不语,良久后才叹了一口气,然刚刚说话的人,已经从密道离开了。他在密室里一坐一宿,翌日卯时三刻,便坐马车入宫了! 叶若老老实实的呆在肃王府没出门,她不想离开云灏,但也不想给他惹麻烦。焰火在她身边保护,肃王府目前看来还算安全。只是两天没见到云灏,心里想念的紧! “王妃,主子让你早些休息,他这两日抽不开身回府,但是命人送了消息回来。他很好!” 叶若砸吧了一下嘴,他很好么? “焰火,你去帮我买点食材回来!” 焰火犹豫了片刻,但还是领命出去了。 然而,等他提着上好的食材回来时,叶若却已经不见了! 题外话: 文文即将完结,又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了 第217章 求饶,节操值几个钱?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焰火在肃王府里找了一圈,再回到叶若的卧室,见地上还有摔碎的茶碗,心里顿时便慌了。 他离开之后,一定是有人来过了! 焰火再也顾不得新买的食材,用银笛吹响了特殊的暗号声后,立即有大批黑衣人涌入肃王府! “参见卫主!” “速去寻找王妃,若有半点差池,我们都不用活了!” “是!” 肃王府里的黑衣人瞬间四散而去,焰火在心里做了几番挣扎之后,终是没又去向云灏禀告。并非他拍死,只是他不想这时候云灏分心。万一因为他的疏忽放走了云渊,到时候会为京都的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而王妃,他一定会将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的! 叶若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只觉得风很大,刮在脸上有些疼。但头顶上的阳光晒在脸上,又觉得有些火辣辣的,眼睛也睁不大开。但半眯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还是看到了眼前的身影。倾长的身影,奥凸有致的身材,只是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 她摇了摇头,脑袋被风吹的更清明了一些,慢慢的恢复了神智,心里却无比的懊悔。第一次被人放倒已经是犯蠢了,这次竟然又被人用迷烟放倒了,真是够无语。只是,她现在是在哪里?眼前的人又是谁? “李春花,怎么样,怕了吗?” 忽然,那声音凄凄凉凉的传入叶若耳朵里,有种噬入骨髓的冷冽感,听的叶若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犹如寒冬冷冽的风刺穿皮肤一样。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动了动,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除了能扭动几下,根本动弹不了。她刚开始使劲儿的挣扎,便听那声音道:“你若是想死的快点,就继续动,要是不想死的那么急,可以看一看你身下!” 叶若的背忽然觉得凉飕飕的,刚刚她的腿没有踩到实地,好像自己悬空了。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颤颤巍巍的低头,竟然发现自己悬在悬崖上,绑在一颗歪脖子树干上,只要树枝一断,自己随时都会掉下去。悬崖下白雾茫茫,估计万丈悬崖掉下去,渣都不剩! 她猛地抬头,不去看脚下,心里默念别怕别怕,但几乎双腿已经瘫软了! “你到底是谁?” 叶若屏住呼吸,尽力保持自己的平衡,不让树干颤动,希望等到有人来救她。但是,现在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她这个拖延战术也没用啊! 媚儿缓缓的走近她,眼神凌厉的像是一把把刀子,想要割穿她的喉咙,冷厉之声依旧,“你会不知道我是谁?王府后院里,我可是观察了你好久好久呢。五年前也是,五年后也是!” 她当初以表小姐的身份居住在肃王府,后来悲惨的嫁给了云泓。近日好不容易杀了一个歌妓,混入了肃王府,可是迟迟找到机会下手。好不容易逮到李春花一个人出府,却又因为有人截杀白飞给破坏了。最后,两拨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若一听,对她的身份瞬间明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又出现了。那日云灏对她所讲的每一句,无一不是对她融入了万千包含,也让自己降低对她的恨。可是,她现在是几个意思,想让自己死,报复李春花夺了她的情郎,然后再抢回云灏? 她的理想很丰满,但实际上现实却很骨感。她赶着趟想拥有云灏,那混账男人多半还不愿意。自己倒不是相信云灏,而是女人的一种直觉,他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李春花,你说你死了,云灏表哥会不会重新要我?” “你掉下去,尸骨无存,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哈哈哈......我不会让你好活的,这是你们欠我的!” ...... 媚儿忽然像是疯了一般,对着叶若大吼大叫,修长的身影偏偏倒倒,慢慢的靠近叶若,手里的长剑也晃的人眼花,仿佛随时都能砍断叶若躺着的那根树干。 叶若心里怕的要死,她真不明白这种狗血剧情为什么真的会出现,她不过是捡了人家身体活下来而已,怎么会这么衰要死无葬身之地?她可没那些大义凌然的言情剧女主一样视死如归,或是铁骨铮铮,亦或是已经想到了逃跑的良策。她只是小小的摇铃医,只不过是靠着医术和小聪明吃饭而已,即使她已经死过一次了,那她也怕死啊! “李春花,我今日就送你去阎王爷那儿报道,让她收了你这狐狸精!” “女侠,饶命啊!” 叶若忽然一阵哭天抢地,媚儿前进的脚步顿时卡住了,这是什么节奏?这女人竟然在求饶?她扬起的剑就这么被吓得直接落地,差点戳到她自己的脚。 这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 叶若才不会管媚儿心中会如何想自己,她的目的很简单,拖延时间或是让媚儿大发善心自己给拖上去。虽然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的可能性还小,但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多争取一分救命的时间就多争取一分。若谁在此时问她节操值几个钱,她会毫不犹豫的喷她一口唾沫,“命都没了,节抄BI粪坑里的屎还不值钱,至少人大粪还能浇灌庄稼”。 “媚儿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也是被逼的,我其实一点也不爱他,是他逼我的!” “那个*、混蛋,在李家村就占了我的身子,非得逼我和他成亲,要不然就要将我高发,浸猪笼。” “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要你把他给弄走,我愿意带着孩子躲的远远的.....” 叶若声情并茂的演出,终于换来了媚儿的侧目,她半信半疑的看着叶若,半响后才道:“你骗人,表哥是君子,他怎么可能占了你?” 叶若见她还不信,自己都不知道眼睛是被风吹出了眼泪,还是真的被吓哭了,声音哽咽的道:“男人都是*,他们兽性大发的时候,是不分君子和小人或是混蛋的。他占了我身子,我又怕被人知道自己被毁了清白,只能从了他,呜呜......他死后,我还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谁知五年后,他又出现了,还说要卖我们母子二人去*接客......” 媚儿越听,越觉得自己的遭遇同她一样,悲惨的令人发指。明明被畜生占了身子,还要每日承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她的心里只有恨意,只有恨......她恨不得杀了云泓那老不死的畜生。不过,她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实现愿望了,哈哈哈。 “媚儿小姐,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恨不得杀了他,甚至和他同归于尽我也愿意,真的。”叶若生怕媚儿不相信,表现出一副痛恨云灏、恨不得手刃他的表情,那股子恨意,仿佛真的存在一般。 媚儿终于松动了! 她提着剑缓缓的靠近叶若,走到悬崖边儿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叶若,看的叶若心里发慌。但是她眼神又不能闪躲,生怕被媚儿发现其中的端倪,如若让她知道自己在编剧情骗她,估计自己里面就会掉下悬崖,和她的宝贝们、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我虽然不太相信你说的,但是,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怎么样?”媚儿眼神依旧凌厉,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口吻,居高临下的如同一个帝王宣布道。 叶若心里打了一个凸,她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她有什么交易需要和自己谈的?该不会是想要自己去*云灏,然后成了他们俩之间的好事吧?这种赶着送上门的好事,不用自己搭桥引线也容易成功啊! “怎么不愿意?” 叶若闻言,连连在心里翻白眼,你连什么交易都没有说,怎么可能就拒绝你?这不是傻了吗? “愿意愿意,只要能让我活命,做什么都愿意!”小女子能屈能伸,她忍了! 媚儿在心里越来越觉得叶若不太正常,随便换成稍微有点自尊的女子都不可能如此低贱的求自己。她在心里越来越看不起叶若,同样也觉得云灏眼光低下,竟然对这么一个女人恋恋不忘。若他亲耳听见她如此下贱的求自己放过她,真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什么都愿意?真的吗?”媚儿忽然放声大笑,鄙夷的看着叶若,那笑声听爹娘人发毛,“那本小姐送你去死,换你女儿命,你可愿意?” 叶若忽然明白,自己这么卖命的演了半天戏,人家也不遗余力的陪自己演戏,差点把自己骗的团团转,好像自己的阴谋真的要成真了一样。她还真是小看了这女人,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却没想到......啊——真是失败! “李春花,去死吧!” —— “报告卫主,没有发现王妃!” “再去找!” “报告卫主,没有发现王妃!” “再去找!” “报告卫主,没有发现王妃!” “继续找!” ...... 暗影卫的人去而复返,但带回来的消息无一不是让人失望。焰火急的团团转,似乎火已经烧到眉毛,手心里全部都是汗。他自作主张的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主子,是相信自己有能力把王妃给平安带回来,却没想到时间在不断流逝,他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京都地震,各处坍塌,京都大街小巷乱成一团。再加上朝廷已经着实赈灾,大街上随处可见五品以上的官员,巡逻的士兵也多的很,想要把人带出城也绝非易事,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焰火突然想通这一点,猛拍额头,高喊道:“搜,扩大搜索范围,往郊外搜寻!” 暗影卫的成员其实是搜索情报的专家,只是京都地震,破坏了情报系统,这才延误了搜寻。要不然,他们怎么这么无能,一个时辰了,一点儿皮毛都没发现?这实在是令他们感到蒙羞! 半个时辰后,有暗影卫匆匆回来,喘着粗气道:“禀报卫主,发现可以人物已经出城,往断崖山方向而去!” 焰火心里忽然一惊,眉眼一跳,大声吼道:“立即赶赴断崖山,快!” 一群黑衣人光天白日之下,迅速的从小道翻出了城墙,急速的朝着断崖山而去。焰火前些日子从从寒殇那儿得知表小姐还活着的消息,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布的局,当即对她刮目相看。今日王妃失踪,不用想,也敢断定同她脱不了干系。 他们眼中的表小姐是温柔可人、贤良淑德的典范,只是一想到这些事都是她的计谋,他又觉得这人心可怕。一个温柔的人发怒,你根本无法估量他多带来的破坏性到底有多强大,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禀报卫主,王妃在断崖山山崖上!” “快,迅速前进!” 有了目标和目的地,焰火立即率先奔向断崖山。 那山崖深数十丈,崖内终年白雾茫茫,一眼望不见底,只要掉下去,必死无疑。表小姐带她到了山顶,难不成想要摔死她?还是,这又是表小姐布的局?焰火想到这里,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媚儿小姐啊,你放过我吧,看在我这么可怜、可悲、又令人心疼的份儿上,你放过我吧!” “你放手,赶紧放手,李春花,你放手!” “媚儿小姐啊,我放手了就掉下去了,一个人死太孤独了,咱们一块儿吧!” “谁要和你一起死?快放开!” ...... 焰火带着人赶到山顶时,悬崖上,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可二人浑然不觉,还在拼命的挣扎着,扭动着,似乎还在厮打着......他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儿! 题外话: 感觉好多亲还在问兔子妖妃是不是坑了,那文是真坑了,这么多人在问,兔子想着这本结束后,要不要重头写那本?你们觉得呢!哎,续写下去是不可能了,那文结构太混乱,要写只能重头写,有意见或者建议的妞们,可以留言给兔子说一下 第218章 自刎 后怕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read336(); “卫主,是王妃!” “嘘——冷静!” 焰火向暗影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但他的手指却在不停的颤抖,紧张的情绪却完全表露出来。但他却不敢打草惊蛇,万一媚儿来个鱼死网破,同叶若同归于尽,他就真的难辞其咎,只有一死谢罪。不,哪怕自己碎尸万段估计都难解主子的心头之恨。 悬崖上的纠缠的人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但他们贸然靠近,凭媚儿的武功底子,可能会发现他们的。但是,若不靠近,这随时都会发生变故,怎么办呢? 焰火躲在灌木丛里紧张的团团转,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任何好办法,然,他刚刚眨眼,便听见暗影卫道“遭了,王妃”四个字,他还没来得及看悬崖边上,整个人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当他落到悬崖边上时,刚刚还纠缠在悬崖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王妃!” 焰火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他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件事导致大脑瞬间空白,他的视线里没有了叶若的影子,她掉下了万丈深渊,很可能尸骨无存。他的失误,竟然害死了她,怎么办?他去哪儿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赔给云灏?想到这里,他真的傻了! “我我在这儿,焰火救我!” 忽然,焰火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悬崖下传来,他惊慌失措的扒到悬崖边上往下看,叶若竟然双手拽着歪脖子树长在岩石缝隙里的树根,而她的脚上,是死都不肯放手的媚儿。 叶若很想踹媚儿下去,可又怕自己动作幅度大,直接拽树根时拽松岩石,她们两个一起掉下去。她咬紧牙关仰头,看见焰火竟然傻傻的站着,忍不住对他家的祖宗一阵问候,这时候不是应该先拉她上去吗? “愣着干什么,快拉我上去啊!”我的手快坚持不住了,话落,岩缝周边一些碎石子哗哗哗的滚落下去,瞬间便没影儿了。 “哦哦哦,来人,快,拉王妃上来!” 焰火话落,他身后的暗影卫立即上前四人,相互搀扶成了一条人肉链子,绷紧了力气,最前头的人便伸手去拉叶若的手腕。这也多亏媚儿太“看得起”她,绑着她手的绳子竟然打了一个活结,同她耗时间的时候,自己把活结给解开了。要不然,她刚刚同自己纠缠过后抱有同归于尽的想法时,她腾不出手求生,她们已经掉下去了。 焰火见人已经提上来一截,立即站在一边伸手去拉,叶若终于回到地面上,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而媚儿被拉上来的第一时间,脖子上便架了两把剑,让她动弹不得。她面纱下的脸扭成了一股恨,眼神凌厉的恨不得将这一群人碎尸万段,都是一些坏事的东西。 “王妃,你没事吧?” 叶若闻言,手软的给焰火摆了摆手,现现在没什么事了,只是光想想就觉得后怕。她现在双腿酸软的跟软脚虾似的,浑身无力,根本迈不动腿。她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根本不敢再想之前发生的事,只是暗叹,这女人太狠了,太狠了,真的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焰火见她没事了,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要知道,他刚也被眼前的场景吓懵了,这会儿腿脚还软着呢。紧绷的弦突然松了,整个人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少了拉力,随风飘动了。 “李春花,你倒是命大,可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看住她!” 可是,一切还是晚了。 叶若看着媚儿脖子的鲜血飞出,溅飞在自己脸上,温温热热,却又令人心惊胆颤。自己见她要寻短见,已经出声制止,可是一切还是太晚了。 媚儿满心都是不甘和怨,或许死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只是没想到却死的如此壮烈。要知道,抹脖子自杀这种壮举,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会有勇气的。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割破,那飞溅的血,似乎在述说着她这一生的恨。 拿剑的两个暗影卫也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没见过如此刚烈的女子,看着身体软软倾倒在地上的女人,缓缓的收回了手中的剑。而媚儿的却睁大了眼,眼睛直直的盯着叶若,直到最后,眼神涣散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才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仿佛,她最后的诅咒真的实现了一样。 叶若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今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让她的大脑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没了 焰火命人将叶若送回了肃王府,派人随时保护。而媚儿的尸体,因为碍于云灏的面子,虽然她差点害死叶若,但他们也买了一副薄棺将她入葬。虽然不能按侧妃或是庶女小姐的规格出殡,但好歹也有一处安生立命之地,避免了沦为孤魂野鬼的惨剧,也算是这一辈子的造化了。 叶若回府之后,暗影卫里的姑娘立即烧了水,伺候她泡了澡之后,才让她去睡一会儿。因为今天受的惊吓不轻,她又被媚儿的死吓到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所以倒在*上便睡了。只是,她身上一会儿冒冷汗,一会儿冒热汗,嘴里也碎碎的说个不停,满头大汗,睡的一点儿不安稳。 在屋里照顾她的人急的团团转,打了凉水用布巾拧干之后,仔仔细细的又给她擦了一遍,这才断了脏水出去。不说寻常人在鬼门关走一圈会吓出病来,光是他们这些过着刀口舔血的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只是,吓到归吓到,这万一吓出毛病来了,要怎么交代? 云灏接到焰火的消息时,甩手就给了焰火两巴掌,然后丢下搜寻云渊下落和清理兵器库的人飞奔回来。他急切的破门而入,暗影卫的人见他,立即躬身低头相迎。他却理也不理,直奔*榻,俯身将叶若抱进了怀里,一刻也不想再松开。 伺候叶若的女子识相的轻轻退了出去,反手关好了门。眼角瞟见焰火的影子,立即躬身向他行礼,抬头时,却见焰火脸颊红肿、印着鲜明的五指印。卫主这是被打了? “卫主” “下去吧,命人做些吃的,主子还未进食。” “是!” 焰火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心里释然。只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挨了两巴掌算什么事?他护主不利,该是千刀万剐的,只是挨了两巴掌,已经算很轻了。 云灏将她抱紧在怀里,用光洁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头闻着她发间的芬芳,熟悉的感觉飘然入鼻。他不敢想象,若她今日掉下悬崖、米分身碎骨,他此时此刻该是怎么样的心境?他不敢想,他怕发生这样的万一,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若儿,若儿” 他轻轻的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没有感觉腻味,也没有觉得烦。若是时间可以停留,他多么希望能在此时此刻停驻,让他就这么永远抱着她,一直到永恒。 叶若感受到熟悉的安全感后,睡的便踏实了,拧成一团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她在云灏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扭了扭身子,双手环抱住云灏精瘦的腰,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叶若坐起身,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刚准备叫人,便见一抹黑影翩然而至。她刚想叫人,便听那黑影道:“属下南柔见过王妃!” “南柔?”叶若有些警惕的看着她,她实在是被那疯狂的女人吓住了。她脑海里忽然想起媚儿自刎时的片段,吓得又往*上缩了缩。 “王妃,你没事吧?” 叶若见她不像是坏人,摇了摇头,两人对视着沉默了半响,叶若才道:“我饿的慌,想吃东西。” 叶若跳跃且发散的思维让南柔有些招架不住,她刚刚的表现明明是还在后怕,怎么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跳跃到吃食上了?不过她也不纠结这问题,赶紧应了声,出门给她端吃的。昨天下午她便预备着了,无论她什么时候醒来都有吃,只是她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这还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 不一会儿,南柔便同另外两个暗影卫端着饭菜进来了。叶若刚刚洗漱完,这会儿见到吃的,心里激动的溢于言表。她一口气喝了一碗粥垫了点肚子,第二碗的时候才吃的慢了些,然后问道:“云灏呢?” 南柔对她直呼云灏名讳有些诧异,但却没敢表露出任何异样,恭敬的道:“回王妃的话,王爷见王妃睡的香,没出声打扰你,所以吩咐属下照顾您,便去大皇子府了。” 叶若点头,但刚夹了一筷子菜,便见焰火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了。 题外话: 文文预计后天会大结局,不知道写不写得完,哈哈哈 第219章 云渊死了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read336(); “焰火,这么急,有什么事么?” 叶若舍不得停筷,问完话,赶紧把筷子上的肉放进了嘴里。她一天一晚没吃东西,实在是饿的难受。这会儿面对美食,怎么可能停的下? 焰火跑的有些快,口干舌燥的,顾不得尊卑,直接在桌上倒了一杯凉茶痛痛快快的喝下,才喜出望外的道:“兵器库的事儿,完事儿了。”主子可以回来了! “完事了?” 叶若和南柔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兵器库的事儿可绝非小事,这事既然暴露在阳光下,即使云涟想要护着云渊,那也绝不可能。总不能自欺欺人,这兵器库是他让儿子建在府邸下面的吧?这会让朝中大臣怎么看?让他其他几个儿子怎么看?这会让天下人怎么看?哪怕云涟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根本不可能,所以,这事儿根本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既然如此,为何焰火却说完事儿了? 叶若顾不得嘴上的馋劲儿,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她见焰火的神色不像撒谎,招呼他坐下一起吃,待他吃了点之后,才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焰火赶紧塞了两筷菜,细细的讲起来。 大皇子府清理到昨天云灏着急离开时,已经清理完毕三分之二,抬出来的刀剑、盔甲数不胜数,而且比战场上士兵的规格还要高,刀剑的质量还要好,连防寒过冬的棉衣都比朝廷给军队里的补给还要厚一成。 云灏发现这一点时,暗暗咂舌云渊的军事才能,悟得“养兵一时用兵一日”的真谛。他在士兵的衣食住行和配备上下足了功夫,只有他们吃好了、穿暖了,装备比别人的更完备,他们才会用最佳的精神状态来迎接每一场战役。当兵的苦,当兵的累,只有他们这些守护在边关、领略过极寒天气的士兵,才懂当兵的人的苦和痛。 云渊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在兵器上花了大价钱。然而,皇子虽然每一年的年俸不低,手上也有一些产业,但欧阳一族曾经并非大户,如今的产业也多不到哪儿去。若说这些军队的补给是大皇子和欧阳家一并出的钱,也远远不够,这便引出了新的问题,可能会牵涉出更多的人或事。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切本该接着发展的事情,随着搜找云渊的人找到云渊后,这一切便在半路上被画上了句号——结束了! 云渊死了! “云渊死了?” 叶若瞬间大为震惊,云渊怎么可能死了?媚儿当初也是说死了,这最后还不是好好的活在他们眼前,昨儿还差点害死她。云渊死没死,这事儿真的不能再看表面了! 焰火一边吃一边点头,神情和言语中也有些震惊,毕竟这皇长子死了,可不是谁敢拿来开玩笑和做文章的事,否则还要不要脑袋了? “死了,主子亲自确认过尸体了,”他这么说,怕叶若不明白,赶紧补充道:“主子的易容术天下第一,没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易容术,若是易容,他一眼便能识破。”他说完,还得意的竖起了大拇指。 叶若满头黑线,这么厉害?难怪他上次给自己遮住胎记的那块薄皮了,敷在肌肤上,同人的肌肤一模一样,即使她知道手臂上有一次皮,她也没有看出丝毫破绽来。这种能瞒过肉眼的易容术,还真是厉害。 “他怎么死了?” 叶若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焰火放下筷子,心里还在为云渊的死因感到惊诧。堂堂一国皇长子,竟然在地震中被倒塌的大石头给压死了。他估摸着,这是有史以来死的最为奇特和冤枉的皇子了。有谁会想到,他的尸体会掩藏在兵器库最里面的角落呢?若不是今日辰时将兵器库清理完毕,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尸体。 叶若闻言,满头黑线。云渊定然是去兵器库检查的,却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地震。而他大皇子的府邸下面已经被挖空,地基不牢,上层不稳,这才导致了大面积的坍塌。他又身在最里面的地方,所以来不及逃跑,最后被倒塌下来的石头压住,死翘翘了。 “真是委屈他了。” 大业未成身先死,云渊算是领略了一把古人的心境。况且他死的太有型了,估计到了阎王爷那儿,也是一脸怒气。怎么能给他安排一个尊贵的出生,却是一个憋屈到爆的结局呢? 焰火对云渊的死也是深表同情,若是同其他两派交手而死,还死的有价值。现在竟然死在自然灾害中,而且还被人挖出来,普天哀悼“大皇子逝了”。也许正史不会记载云渊如此丢人的死法,但野史一定会广为流传“大皇子被压死”的事迹。相信千百年后,这便会成为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说。 云渊死了,云涟也就不会再追究他准备“谋反”的事,无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为了稳固朝堂政局,他都会命人按皇子礼仪将云渊送入皇陵安葬。而所有兵器库里的东西都充公,欧阳靖等人会被暗中掏空实权,明升暗贬,彻底击垮大皇子一派。 云渊一死,云润已经不足为惧;云浔对皇位一向不热衷,此派聊胜于无;而三皇子则会成为最有希望登上帝位的人选,只是,云渊被暴露出兵器库的事,云涟钦点了云灏查办,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也绝对是“杀鸡儆猴”,至少一年半载之内不会有大动作了。 叶若猜想的不错,云涟果然是看了爱妃的面子,也尽了身为人父的责任,更是为了安抚天下百姓之心,虽然朝堂派系之间的大臣颇有微词,但他仍然一意孤行,命人颁布诏书昭告天下,大皇子病逝。并且,勒令史官更改云渊之死的真相,把“地震身亡”的云渊,换成了病逝,保全了他的面子和身份,让他入寝皇陵。 云涟这真的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云渊其实最应该感谢的,应该算是这一场地震了,若非如此,某天之后爆发谋反,这下场就绝不是这样了! 诏书一下,举国哀悼,挨家挨户在门口都挂上了白纱。哪怕京都百姓全部都在重建家园,挨家挨户也踏破了布庄的门槛。因为是国丧,布庄虽然想灾后捞一笔,但也没那胆,反而迫于官府压力,售价比平日里还便宜。 肃王府门口也挂上了,即使叶若觉得不太吉利,但也没有办法,只得不出门,省的看见心里添堵。她在屋里踱来踱去,等到下午,云灏终于回来了,但却是一脸倦容,一身狼狈。 “快,烧水给王爷沐浴!” “是!” 南柔立即退了下去,领着两个暗影卫去厨房烧水。自从地震过后,除了在京都有亲人的丫鬟奴仆回家之后,王府里的家生子下人全都随太妃去了金阳避难。王府里除了焰火和寒殇,以及出面保护叶若的暗影卫,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些人平日里打打杀杀惯了,真正能派到厨房里帮工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叶若同云灏说了一会儿话,左等右等都不见热水抬进来,吩咐了焰火去催后,才让云灏先睡一会儿,“你先休息一下,等水抬进了我叫你。” 云灏一脸疲惫,却依旧管不着挑/dou她的心思,把头躺在她腿上,抬手勾住她的下巴道:“那你一会儿伺候本王沐浴?” 叶若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唬着脸道:“没正行的*!” 云灏被这话逗乐了,她上哪儿见过的*是有正行的?若是真有,他可得找个时间去拜会拜会了,怎么能乱了*的行规呢? “哈哈哈”他虽然累极了,可是这几天没吃荤,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坦,双手把叶若的纤腰抱的紧了些,才又道:“云渊死了,举国哀悼三天,老百姓这几日都不能出门,本王也落的清闲,一定好好陪陪你,给你压压惊。”他把“压压惊”三个字要的极重,听的叶若心惊胆寒。 半个时辰后,厨房那几位终于把热水送来了,四桶水和一个足以躺下两个人的浴桶。焰火领着人兑好了水温,又让人送了两桶进来备用,然后招呼着所有人都退出了灏景园。主子这几天都吃素,这一回来,怕是要开开荤。 焰火对云灏的心思算是了如指掌,把他想心理摸了个通彻。为了不打扰两位主子吃大餐,他很识趣的带走了所有的暗影卫,并且让所有人远远形成了保护圈保护他们的安全,生怕不识趣的人进去打扰了他们。 叶若虽然不乐意伺候云灏沐浴,但也替他宽衣,谁知,这刚脱了外衣,云灏便将她整个抱起跳进了浴桶中,溅起浪花,湿了一屋子的地。 第220章 大结局1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渊造反的心思被一场天灾给毁于一旦,这或许就是天意,却又正是这场天意让他捡了个便宜,举国哀悼三天。云灏前两天都陪在叶若身边,直至第三天凌晨,才身穿素服进了宫。 云渊出殡了! 按照大庸的规矩,皇室之人故去之后,皇亲国戚未出三服者,一律要进宫送这人出殡,陪他走完人世间的最后一段路,送他入皇陵安葬。云渊乃是云灏之亲侄子,从皇宫到皇陵这段路,他不得不去。 他也没想到云渊会是如此结局,心里多少有些感慨。他看见云浔时,那小子脸上还隐隐藏着悲伤,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他心里难受。云浔不是做皇帝的料,对手死了不是应该开心吗?三皇子极力忍住的笑意将他出卖,即使穿着素服,也难以压制住他内心的喜悦之情,乃至于看人带着一股子轻蔑的意味。 “三儿见过小皇叔!” 云灏看着三皇子,收回视线点了点头,“马上就要发丧了,走吧!” 三皇子还想说点什么,但云灏硬是没有给他机会。话落,人已经转身离开,三皇子跟在他身后,双手捏紧了拳头,不甘心的低声道:“云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全都踩在脚下!” 云灏背对着他,耳廓收集到刚刚那句话,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在心里摇了摇头,三皇子如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便是在延续云渊的过错,将来一定铸成大错,被贬为庶民、发配边疆也难了事。 云浔飞快的跟上云灏,故意走的近些后,拉了拉云灏的袖子,“小皇叔,大皇兄就这么死了,今天是他出殡的日子,欧阳国舅他们竟然都没出现,你说奇怪不奇怪?” 云灏闻言,立即驻足,侧过头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说什么?你确定?” 云浔难得见云灏一脸严肃,心里有些怕,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说了。但事已至此,谁让自己多嘴,他点了点头,“嗯,按理说欧阳国舅和贵妃娘娘应该提早出现的,可是侄儿来了这么久,却没见过他们。”他想在云渊闭殓之前在看他一眼,毕竟是这辈子是兄弟,谁知灵堂上除了守灵的丫鬟和小斯外,云灏的母族家的人竟然一个不见,太奇怪了! “坏事了!” 云灏心里大叫不好,立即往外走,云浔见状,大叫:“小皇叔,发丧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要到哪里去啊!” “进宫!” “哎呀,你这时候进宫做什么?”云浔站在原地急的团团转,一脸焦急,大皇兄出殡,一个二个都不参加,这是做什么啊! 三皇子早就远远的注视着他们了,他不敢上前拦住云灏问他去哪儿,但他能够拦住云浔,“二皇兄,这大皇兄发丧的时辰眼看就要到了,小皇叔却急匆匆的走了,这是怎么了?”他故作不经意的拍了拍云浔,继续道:“走吧,既然来了再错过,大皇兄在天之灵不会瞑目的。” “我说欧阳国舅他们没来,他自己就转身去皇宫了,你说奇怪......喂喂,你又去哪儿啊?” 云浔话才说到一半儿,三皇子却急匆匆的跑了。他一头雾水,这一个二个都是怎么了?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前来送云渊最后一程的皇亲国戚越来越多,一个个的向他打咋呼,然后簇拥着他进了灵堂。 “三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 “快,集结兵马随时准备进宫,欧阳靖那老不死的,云渊都死了还想逼宫,这是想要自己做皇帝不成?”三皇子一脸怒色,继续道:“只要他逼宫,我们便领兵攻打外戚,彻底将云渊一党粉碎干净。”他倒要看看,谁的命才是当皇帝的命。 “三皇子,万万不可,肃王如今还朝,有他在,欧阳靖是翻不出大浪的。反倒是我们,若是集结兵马等待时逼宫,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哼,小皇叔的兵权已经背分散,他如今就只有肃王这个头衔罢了。”三皇子想起云灏如今势单力薄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皇宫大门的守卫将领是我们的,景阳宫门口也是我们的人,只要欧阳靖敢逼宫,我们便立即......” 夏思危闻言,心思玲珑如他,怎会不知道三皇子这句未完的话?他忽然心都凉了,他竟然想......但是这怎么可以?这种遗臭万年的事,他竟然可以说的这么轻松。这可是弑父杀兄的大罪,即使得了天下,也安定不稳民心,到头来,最终还会失了早年所得的民心。 “三皇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父皇啊!” “妇人之仁!” 三皇子斜睨了夏思危一眼,心里有些不耐烦,都到这种时候了,只要能得到江山社稷,还把怕最终得不到民心?真是笑话。他云潍想要的东西,就不可能拱手让人,更何况是皇位?只要杀了云灏,再控制住云涟亦或是直接杀了,他登基为帝之后,便是立即铲除云浔和云润,除掉阻挡他登基的绊脚石,他便是真是的天子了。 “请三皇子慎重!” “哼,你立即下去准备,随时听本皇子差遣,等本皇子登基,一定为你加官进爵,共享这大好河山。哈哈哈......”他仿佛已经看到金灿灿的龙椅,正在向他招手呢! 夏思危知晓多说无益,他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现在只有拼死一搏了,输赢成败,全都在上天。他曾今坚信“事在人为”,而云渊的事后,他便更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云潍最终会不会成为天子、登上大宝,这一切,真是要看老天爷了! 云灏匆匆进宫时,云涟刚洗漱完毕。他听梁公公禀报“肃王来了”,他还大吃了一惊,这云灏不应该是去送云渊一程吗?他本来也想去送送长子的,可他一想到云渊的所作所为,他就恨不得把这逆子给抽筋扒皮。他在大灾大难面前,为了安抚人心,掩藏和包庇了云渊所有的过错,可他所犯之错,在自己心里却难以得到原谅,永远! “传早膳,肃王和朕一道用膳!” “是!” 云灏进来之时,宫女太监们也将早膳一一端了上来,放在条桌上面。清爽的美味佳肴,即使在炎热的早上,倒也令人格外也食欲。他接了梁公公代传的口谕,自然不会同云涟客气,正好他没有吃早膳呢,这会儿可赶了巧。 云涟胃口不佳,吃了两口清新莲子羹后便放下了勺子,倒是见云灏胃口大开,吃的很是美味。他见云灏吃完一碗莲子羹后,出声道:“你不是去送那逆子最后一程了吗,怎么来景阳宫了?” 云灏没说话,安静的又喝了一碗莲子羹,夹了几块清爽的菜式吃了,才拿起布巾擦了擦嘴,正色道:“没什么,就是进宫看看有什么异样没有。皇弟怕有人浑水摸鱼,伤了皇兄便不好了。” 云涟眉心隐隐一跳,云灏定然不会无故来皇宫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但若真出了事,他一个人进宫又有什么意义?只是,所有的亲眷都去送云渊了,皇宫今日应该安静......难道,有人趁此机会要造反、 不会的! 云涟大惊失色,云灏见他懂了自己的意思,又对他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但云涟怎么可能保持心里的平静和面上的冷静?他这刚死了一个儿子,却又有儿子盼着他死了,他一颗愤怒的心,恨不得将这些逆子一个个打入十八层地狱狠狠折磨。他在他们心中的位置,远不如一个皇位的分量重! “皇兄,这些菜的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再尝尝?” 云涟哪儿有心思吃东西,声音带着几分怒气道:“你慢慢吃!”话落,转身去了矮几旁。 近身时候的宫女立即端了一杯清心明目的茶来,滚烫的茶水却随即被云涟泼在了她身上,烫的她“啊”的尖叫了一声,却又忍住火辣辣的疼痛,跪地求饶。她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她真的不知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谁让你泡花茶的?滚!” 宫女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皇上一向喝的好好的花茶为什么在今日大发雷霆,她只是庆幸自己保住了命,手忙脚乱的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连着托盘一道跪退着出去了。 云灏见她宫女惊慌失措的模样,心思婉转。若是他没记错,这茶是前些日子云潍孝敬他的吧?他这会儿子,又记恨上云潍了?云浔当初所言,还真是属实呢! 有了小宫女之前的遭遇,后面送茶进来的宫女都心惊胆颤的,仿佛都不会走路似的。幸好云涟和云灏在一旁下棋,根本没人去注意她,否则,就凭她这走路的姿势,就能治她的罪。她颤颤巍巍的将茶水奉给云涟和云灏,然后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然而,云涟和云灏的棋子刚落下三分之一,梁公公吓得屁滚尿流的从外面进来了,跪在地上急躁道:“启禀皇上,欧阳靖领兵逼宫,已经到殿前了!” “什么?” 云涟又惊又恐,手上的棋子也直接掉在了棋盘上,毁了一局好棋。他猜想云灏来的目的,很可能是发现老三有了异动,所以才进宫的。只是没想到,云渊都死了,欧阳靖竟然还要逼宫。他本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小惩大诫就过了,却没想到他真的是一点退路都没有同自己留下。 “大皇子是死了,可是四皇子云润还在!” 云灏一语道破梦中人,云渊和云润本就捆绑在一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云渊死了,欧阳靖和贵妃娘娘不甘心,自然趁着云渊出殡这天,领兵逼宫,把云润捧上皇位。只要他们一派最终是胜利的一方,云渊做皇帝或是云润做皇帝,又有什么却别呢? 今日所有的皇亲国戚都去送云渊最后一程,皇宫这边的人手自然也会薄弱一些,再加上没人能够猜到他们会在这一天动手,所以今日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契机。只要控制住云涟,不管是杀了还是留着当傀儡,这样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区别。 “皇兄,棋局未完,输赢未知,何必如此急躁?来,接着下!” 云灏把云涟惊慌失落的棋子拾起,递还给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云涟以为他故作轻松,却不知,他的心境真的如面上这般,根本没把欧阳靖等人当成一回事。 云涟竟然鬼使神差的冷静下来,慌张的心也平静了不少,既然他如此胸有成竹,那他定然有十全的把握保自己安然无恙。他的小皇弟,依旧如当年一样令人看不穿。 这人都杀进宫了,这两位主子还有心情下棋,他是急的魂儿都快没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催促道:“请皇上移驾!” “梁公公,本王与皇兄这盘棋还未完,走不得,你继续去打探消息。另外,加派景阳宫的人手,誓死保卫景阳宫安全!” 梁公公一头黑线,肃王表现的如此淡定,自己还以为他有后招呢,没想到仅仅只是这样,真的是弱爆了。但他却又不敢讲,也不敢再打扰上头认真下棋的两位,咬着嘴唇,紧张的退了出去。 景阳宫外,皇宫里的禁卫军抵死顽抗,飞箭成雨,射穿的根本分不清是不是敌军。一bobo的人倒下,但前仆后继冲上来的人,迅速的扬起大刀砍死拉弓的禁卫军,短短一刻钟,地上哀声四起、死伤一片,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汉白玉石阶。 “冲啊,天谴昏君!” 欧阳靖长剑一挥,厉喝一声,顿时士气高涨,皇宫内顿时回荡着“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的浩气之声。禁卫军抵挡越发的吃力,节节败退,梁公公收到消息,哎哟了一声,吓得屁滚尿流的进了景阳宫。 “皇上,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梁公公进去,榻上的二人竟然还在对弈,他急的团团转,这命都快没了,还下个屁的棋啊!肃王一大早进宫,该不会跟欧阳靖他们是一伙儿的,所以故意拖着皇上不让他逃走吧? “王爷,你迟迟不让皇上随奴才们避难,难不成你居心叵测?” 梁公公誓死效忠云涟,义正言辞的忍不住对着云灏大喝道。若他没有私心,不是想要云涟的命,为何在大难临头之时,还让拖着他下棋?这不正好在给人创造机会吗? 云涟依旧思考着落子的位置,眼角的余光却打量着云灏。然而,云灏脸不红、心不跳,老神在在的道:“若本王真的居心叵测,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等人打进来呢?换成你跟欧阳靖是一伙儿的,你会吗?”若真是这样,那就愚蠢了! “小心!” 忽然,这时迟那时快,云涟感觉到头顶上的杀气直奔云涟而去时,右手猛拍桌面,棋面上的棋子顿时激起,每一颗都蕴含了他的内里飞打出去。而他的左手,却是一把拽住云涟,将他拉离了座位。黑衣人的杀招,直接戳穿了云涟刚刚坐的位置。 还好,有惊无险!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云灏,又把视线投向云涟。然而,随即从房顶上飞落下三个黑衣人,他们全都蒙着面,但眼神狠辣、犀利,全都齐齐的对准了云涟。 云灏自己手下便有一直暗影卫,眼前这四人虽然不属于影卫,但却是有人特意养的杀手。他们身上的杀气比他那些暗影卫的杀气要高出数倍,所以他一早就发现了,只是他们迟迟不现身,他也没必要自己去戳穿。万一这是保护云涟的杀手呢?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猜错了,这分明是有人派来杀云涟的。 嫁祸? 云灏脑海里飞快的闪过这两个字,那些有能力且有动机的人在他脑海里一一过滤了一遍,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云潍和欧阳靖的身上。云潍或许也知晓了欧阳靖的计划,所以派人弑杀云涟嫁祸给欧阳靖,只要云涟一死,欧阳靖不管是不是真杀了他,这黑锅便背定了。光凭这一点,他便可以排除欧阳靖的嫌疑,他没必要让黑衣人蒙面来杀人,他已经造反了,何必要遮遮掩掩呢? “你们到底什么人?”梁公公将摔了个狗吃屎的云涟护在身后,然后浑身颤抖的指着黑衣人问道。 那几人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然后紧紧的握住了剑柄,眼神冷冽而狠辣,其中一人声音冷冷的道:“不重要,你记得明年的今日是你们的忌日便够了。”话落,他没有给任何人一个提示,提起剑朝着梁公公和云涟重重的砍去! 第221章 大结局2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梁公公和云涟都没意识到这突发的变故,两人当时便吓到了,四目睁的大大的,紧紧的盯着长剑从头上劈来,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直接僵硬在当场。 云灏手疾眼快,右腿麻利的踢起了地上的一颗棋子,准确且重重的将黑衣人的剑给踢飞了,震的他虎口一阵手麻。还未等黑衣人回神,他一个疾步上前将云涟和梁公公护在了身后,大吼道:“你们俩是猪吗?”这都不知道躲! 云涟顿时憋红了脸,这句话让他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卡在喉咙里格外难受。云灏莫不是疯了,竟然骂他是猪?光是这一点,他就能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梁公公用同样震惊的目光看着盯着他的后脑勺,肃王爷还真是胆大呢,竟然骂皇上是猪。若皇上是猪,这天下所有的人,都是猪的子民,那他们又跟猪能撇清干系?肃王,你太口无遮拦了。 云灏的思想被叶若影响的不轻,这种现代化的词语或是句子,他能信手拈来。明明只是一句感叹,落在云涟耳朵里,却像是针扎一般难受。 “梁公公,带皇上躲远一点!” “是!”紧要关头,梁公公也不同云灏辩驳他刚刚的大逆不道,反而拽着云涟就往后退,“皇上,小心,小心。” 黑衣人四人对视了一眼,立即达成共识。虽然他们的目标是刺杀云涟,取了云涟的狗命,但云灏在场,多加阻挠,那么他们便买一送一,先杀了肃王云灏,再取了云涟的狗命。等欧阳靖等人攻打进来时再栽赃嫁祸给他,这一笔买卖就算是结束了。 “云灏,这是自己找死的!” 黑衣人冷冷的出声,眼神的狠厉之光已经将云灏狠狠的剐了一遍,他抬起左手轻轻一勾,他身后的三个黑衣人,便同他一起上,直奔云灏而去。 挡路者,杀无赦! 梁公公带着云涟躲到殿外,立即有禁卫军将他们护在中央,贴身保护。但是欧阳靖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逼宫,带了大量的精英随从,一路破五关斩六将,直逼景阳宫而来。那些人口中的诛杀口号传进耳朵里也越发的清晰,梁公公脸都吓白了,云涟的脸色却是气的铁青。 “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 “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 “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 “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 ...... 一波一波的口号上传来,回荡在偌大的景阳宫内,立即声势如钟,气势浩大。围在云涟周围保护的禁卫军同样紧张的注视着紧闭的景阳宫大门,揪心的等待着乱臣贼子攻打进来。 他们不知道欧阳靖是怎么立即突破皇宫大门的守卫的,但按他们的速度,不出一刻钟,他们就能立即攻破景阳宫的宫门。景阳宫内已经调遣了三分之一的力量保护云涟,但这却也不是一个“胜利”的数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云涟气的牙痒痒,这几句话若是传到老百姓耳朵里,天下的百姓纷纷效仿,他的江山社稷、他的帝位权势就真的不稳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一两个老百姓虽然不足畏惧,但整个天下的百姓若是要推翻他,这份力量不是能够轻易能够压得住的。 宫内有杀手,宫外有逼宫造反的贼子,云涟顿时进退两难,梁公公当机立断,将云涟护送到内殿去,“你们跟我保护皇上进内殿,其余人守住殿门!” “是!” 梁公公和众位禁卫军簇拥着云涟进了内殿,隔壁便是云灏和黑衣人打斗的地方,这会儿还能听到隔壁刀剑相碰的声音,格外激烈。但也说明了一点,云灏尚且安好! “梁公公,让人给人泡杯茶进来!” “是!” 梁公公立即退下去办,但他前脚刚走,内殿便出现了一位不该出现的人,禁卫军和云涟皆是吓了一跳。一个个面色惊恐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云涟惊悚的舌头都好像打了结,哆哆嗦嗦的道:“你......你......” 这来人,不正是本该下葬的云渊吗? “哈哈哈......父皇,你是不是想说,儿臣为什么不在棺材里好好的躺着,竟然出现在这里啊?”云渊一脸嘲讽的看着云涟,声音冷的刺骨,却又充满了戏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副场景,他见到自己会害怕的。 “不,那逆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不是云渊,你不是......” “父皇,你是不是怕了我啊?难不成,你心虚了?” 父子俩的对话让在场的禁卫军一头雾水,众人心思疑惑之间,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可能,难道成大皇子是被皇上给害死的?不......准确点说是,皇上定然是发现了大皇子造反的事,想要害死他,结果被他识破了,这才活了下来。但兵器库中的尸体,连肃王都检查过了,怎么会确认有错呢? “父皇,你可真是狠心呐,竟然往赐给我的美食中下毒,想毒死我,可惜儿臣活的好好的,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随着云渊的话,云涟的脸越来越白,眉头拧成了一团。他当初确实比众人先一步知晓云渊有造反之心,所以便想要下毒杀了这个逆子,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挪走兵器库里的兵器,保全所有人的脸面。虽然事情按他的想象所发展,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地震震垮了大皇子府,让兵器库暴露在阳光下。既然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让云灏彻查。 在众人寻找云渊下落之时,他已经知道云渊怕是已经中毒身亡,凶多吉少。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云渊的尸体会出现在兵器库中。这逆子,宁死也想要坐上龙椅,手握大权,当即把他气的不轻。他怕云灏把云渊中毒身亡的消息暴露出去,便提前把真相给云灏讲述明白,最后瞒天过海,想着把云渊送入皇陵此事便就此打住。但眼前的云渊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兵器库中的人还是一个替身不成?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借云渊的脸示人?躲躲藏藏,实在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云灏心里咯噔了一下,却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父皇,你莫不是老眼昏花的不成,儿臣不是云渊是谁?你再仔细看看,看看啊,那日的毒酒发作好快啊..” 禁卫军们听到这里,已经完全肯定了心中所想,一个个把头放的极低,尽量降低存在感。他们既然听到了这种皇室丑闻,即使没被欧阳靖的兵杀死,后面也难保皇上不杀人灭口。他们何其冤枉? 云涟耳边还是隔壁的刀剑之声,但眼里的惊恐却怎么也难以掩饰,他真的还活着......此时天衣无缝,除了他和梁公公知晓外,根本没人知道。若他不是云渊,他又是谁?他又是从何得知,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梁公公不会出卖他,他自己更不可能说,他是云渊,他肯定是云渊...... “护驾!” “护驾!” “全都护驾!” 云涟吓得连连后退,一脸惶恐的退避到禁卫军中间,双手推簇着将禁卫军推到前面护驾,满眼震惊的望着云渊。这逆子回来报仇了,他回来报仇了。 云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退后了两步,抬手拍了三个巴掌,随即有黑衣人落下,挡在了他面前。而他前面的黑衣人,立即摆好攻击的架势,杀气锐不可当! “哐当”一声,梁公公端进来的茶杯随即直线下坠,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大......大皇子?他顿时吓得魂都飞了,那酒和菜里的毒药都是他放的,分量重,但又不会立即发作,根本察觉不到,吃下毒药的人必死无疑,可是眼前,眼前的人不就是大皇子云渊吗? 云渊看着梁公公浑身颤抖且脸色煞白,仰天长啸,这死太监这些年可仗着父皇的*爱高人一等,连他们这些皇子皇孙的账也是不买的,一心只用于他父皇。今日得见他这一面,也不枉他走一趟。等他解决完云涟,就把这身体残缺的怪物一并送入地狱! “一个不留!” “是!” 梁公公惊慌失措,浑身冒冷汗,脑海里虽是一阵空白,求生的本能却没忘,大喊道:“王爷,救命啊,王爷护驾啊!” 云渊忽的睁大了瞳孔,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不由得有些恐慌,大吼道:“杀,杀无赦,一个不留!” 忽然,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动,众人眼前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影子翩然而至。云渊只觉得脸上一凉,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脸,惊恐万分,他的人皮面具呢? “云潍,你糊涂!” 云灏落地,手握人皮面具,转身的一瞬间,说出的第一句话! 云涟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云潍假扮云渊吓他,还捅出了皇室丑闻,他立即怒目而视,暴跳如雷道:“逆子,逆子,为了皇位竟然不惜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既然已经暴露,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或者躲闪的了。他缓缓放下手来,眼眸睁的大大的,又哭又笑的道:“混账东西?这不也是跟您学的吗?父皇,你可记得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嗯?” “住嘴!” “住嘴?”云潍仿佛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今日他带了众多江湖杀手来,不成功便成仁,“小皇叔,你的皇位被他抢了,你现在还护他,你说你傻不傻?若不是因为皇祖母拿你的命威胁你母妃,凭你母妃的手段,这帝位早就是你的了。你替他打了这么多年江山,守住了边城,守住了百姓,可这还是个笑话,而你到现在竟然还护着他,这是天大的笑话啊!” “朕让你住口,朕让你住口!” 云潍对云涟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对着云灏喋喋不休道:“小皇叔,不如我们联手怎么样?这皇位你先坐,立我为太子,等你百年之后,这皇位便属于我,怎么样?”这笔交易还是比较公平的,即使有风险,都是他承担。他得日防夜防,将来云灏变卦怎么办? 云灏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人皮面具,勾了勾嘴角,牛头不对马嘴的道:“你竟然剥了云渊的脸皮,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呢!” 什么,这是大皇子的脸皮?众人立即哗然,心里惊惧的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云涟根本不敢相信云灏所说,云渊那逆子确实该死,也死不足惜,但死后还被云潍心狠手辣的薄皮,这实在是太惨了。兄弟之亲,血浓于水,他竟然罔顾道德纲常,违背了人性,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云潍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府中的易容高手的拿手绝技竟然就被云灏一眼识破,他不仅腹诽,云灏除了朝中闲散王爷肃王的身份外,到底是何许人也?他为什么连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东西了如指掌?他究竟是谁! 他立即警戒起来,避而不谈云渊的的脸皮,反而继续追问道:“小皇叔,侄儿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这笔交易,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呢!” 云灏不由得冷笑,若是他真想做皇帝,凭他区区云潍和已经逐渐迷失心智的云涟就能阻止吗?不,只要他想要做皇帝,他敢保证,他现在就能立即坐到龙椅上,让全天下的百姓俯首叩拜,万民归一。只是,他志不在此,对这冷冰冰的皇位没什么兴趣。 “本王对有兴趣的人或物,自然会亲手争夺,譬如你小皇婶。但皇位,本王实在是没兴趣,要不然,你认为凭本王的实力,还要如你这般蓄谋多年不成?”他没有正行的说完,又补充道,“那太辜负你小皇叔‘战神’的称号了,所以,你没资格跟本王谈合作!” 云潍听的咬碎了一口银牙,云涟却是惊恐的望着他。自他登基以来,他便一直防着云灏,一直防着他,未有片刻敢松懈。却不知,他看在眼里视为一切的东西,他根本嗤之以鼻,毫不在意。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太平凡了、心思也太污垢了。区区一个皇位,二十年前,他血洗了多少条兄弟手足的性命? “小皇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不闪开,休怪侄儿不念旧情!” 云潍恼羞成怒,既然他不领自己的情,那也没必要给他留活路。只要今日解决了云涟和云灏,等他登基之后再随便找个罪名安在云浔身上,将二皇子府一并杀光,这天下便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今日,皇宫里的这些人,都得死。 他要血洗整个景阳宫! “云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趁着还未酿成大错,收手吧。本王会替你求情,让你父皇封你为王爷,把你送到封地,自由、开心的过一辈子,难道不好吗?” “闭嘴,王爷?哈哈哈......区区一个王爷边想打发我,小皇叔你还真是开得起自己呢!”云潍已经红了眼,张嘴大吼道:“杀!” “保护皇上!” 内殿厮杀声刚起,景阳宫内立即喧闹声如钟,欧阳靖已经领着人冲进来了。云涟顿时心如死灰,今日竟然要死在这些乱臣贼子的剑下,他不甘,不甘啊! 云灏将云涟护在身后,禁卫军已经同黑衣人厮杀在一起。隔着影影绰绰的人影,他看见云潍在对他笑,那笑意冷冽而妖艳,带着自信和势在必得。势在必得吗?那可没说好! “小皇叔,本皇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云涟,饶你一命!” 云潍直呼云涟名讳,已经斩断了和他之间最后的血缘牵连,他的目的就是要弑父杀兄,登基为帝。云涟双腿一软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屋檐水、点点滴,一点无差异”,如今,云潍就是印证了这一句古话,如法炮制的重复着当年的一幕。 冤孽啊! 云灏对他置之不理,只是仔细的观察着黑衣人的招式,一举一动,始终如一的将云涟护在身后。内殿打的难解难分之时,外面高呼:“交出云涟,否则放火焚烧景阳宫,死伤不论。”紧接着,外面又是喧天的声音:“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 云潍得意的看着他的好父皇,带着*的口吻道:“父皇,失了民心,你还有何脸面坐在龙椅上,不如趁早退位让贤,儿臣还可保你一命。” 屋里的打斗停止,外面的声音更加的清晰可闻。那些急促的脚步声好像真如欧阳靖所言,在景阳宫周围铺上柴火,这杀不死,浓烟呛死人或是大火烧死人,这也能够达成目的。结果都一样,只是过程不一样罢了! 云潍看了一眼依旧神色不变的云灏,命人看好他们,领着几人便出了内殿! 第222章 大结局3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cpa300_4(); 欧阳靖见大殿的门打开,却没想到走出来的是云潍,心里当即漏了一拍,但却有很快定了定神,高声道:“三皇子,真是巧啊!” 云潍抬头扫了一眼欧阳靖身后的军队,皮笑肉不笑的道:“确实有些巧,没想到国舅爷竟然把兵给领进皇宫了。^笔趣阁^^.^按大庸的律法,国舅爷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啊。大皇兄若是泉下有知,怕是睡不安稳咯!” “你......” 云渊现在对欧阳靖一派而言,就是心里的一根倒刺。无论怎么拔下或是不拔,都是流血不止,痛的不要不要的。可他们偏偏忍不下这口气,尤其是在得知云渊是被毒死的真相之后,他们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云涟,辅佐云润登基。这,也算是给了云渊一个交代!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云潍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他们从皇宫大门打进来的时候,云潍还在三皇子府呢,难不成这人使了障眼法?他哪儿能想得到,云潍花大价钱买了武林高手,直接用轻功把他给送进皇宫的,从御花园到景阳宫,谁也没发现。 “国舅爷,大皇兄已死,你竟然还愿背负乱臣贼子的罪名,你可真伟大啊!” 云潍出声讥讽,想让欧阳靖心思大乱,却怎么也没想到欧阳靖老歼巨猾,很快便想通彻了,根本不上当。反而大喝道:“既然三皇子也在,今ri你同云涟下黄泉,你们父子俩也不会寂寞。”话音落下,随即招手道:“杀入景阳宫,一个活口不留!” “是!” 欧阳靖命令话落,云潍嘴角盛开出一朵毒花来,想要他的命,那就看自己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抬手把手指放进嘴里,吹响了哨子,声音深远而悠长。只是,短短几个呼吸之后,便听见有大批的脚步声朝景阳宫跑来,声势之大,不输欧阳靖的兵力。 “你......” 欧阳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落到了云潍的圈套里。他谋划了一辈子,怎么会甘心输在云潍手里,他立即气红了双眼,大吼道:“杀!” 云潍的人本来就是跟在欧阳靖的人马后面进来的,一路捡了大便宜,毫无死伤。这会儿气势如虹,对上已经逐渐疲惫的欧阳靖大军,根本就是势如破竹,胜利在望。欧阳靖领着将士很快与云潍的士兵混合、厮杀,景阳宫大殿前顿时哀嚎声遍野,刺破孤寂的长空。 “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 欧阳靖厮杀成狂之时,依旧不忘鼓舞士气。那些将士,誓死拼杀,立志要杀昏君,仿佛身上的力气又立刻回满,用之不竭。 云潍大惊,但他人多势众,这些人不过是做无谓的挣扎罢了。剿灭欧阳靖等人,在杀了云涟,今日一定会实现,皇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因为云浔,他从未正眼把他放在眼里过! 眼看着欧阳靖败退,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群黑压压的人大量涌入,根本不似他所属的属下。云潍当即便失了颜色,没想到竟然发生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云浔,真是好样的! 云潍手上的骨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张脸气的铁青。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杀死了云涟,在嫁祸给云浔不就好了?欧阳靖与他都有同一个敌人,相互结盟,一致对外相称是云浔和云灏杀了皇上,想自立为帝,难不成还有人不相信不成? 他提着剑转身,却见云灏走在前面,而他身后正是梁公公扶着的云涟。屋里的人他雇佣的人...... “别意外,你的那些杀手的头领曾欠本王一条命,这次,正好向他讨了个人情债。”云灏见云潍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笑的云淡风轻、波澜不惊,“云潍,有些时候,不是所有的事都会按自己的意愿发展的。你确定你还不收手吗?” “收手?” 云潍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仰天长啸,“他赐死了我的母妃,因为他觉得我母妃太低贱,所以这些年我每晚做梦都梦见她让我替她报仇雪恨。我这些年拉拢各派大臣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为了皇位,我要云涟替我母妃殉葬!” 云潍红着双眼,像是吃人狂魔,他就是要云涟死,只要能杀死他,哪怕搭上自己这条命,他也在所不惜。云涟面如死灰,根本听不进云潍的话,反而是梁公公道:“三皇子,你母妃与人私通,皇上为保全你皇子之位,才赐死她的。” “胡说,不可能!”他印象中最温柔、最贤惠的母妃怎么可能与人私通?他们这些骗子,全都在欺骗他,都在骗他,“死太监,你若是再羞辱我母妃,等本皇子登基之后,诛你九族,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梁公公哭着一张脸,有苦难言,他这说实话也不成,说假话也没人信,做人还真是难。只是当年刘嫔与宫门前的侍卫私通,那次皇上想去看看刘嫔却正好碰见二人衣衫不整的样子,皇帝大为震怒。刘嫔身份本来不高,再加上若是.淫.乱后宫的罪名公开,三皇子也会就此被人踩低,为了保全他,皇上才暗暗赐死了刘嫔,却没想到竟然被三皇子看到了,真是作孽! 云涟未出声制止,那此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容不得云潍狡辩。云灏只觉得后宫复杂,不如他家的小女人诱人,所以这皇位他当初未争是正确的做法。只等这一次风波过去,他便带着妻儿和母妃远离京都,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再也不踏入皇城半步了。 “杀,给本皇子杀,一个都不留,一个都不留!” 云潍红了眼,已经近乎癫狂,想来也是相信了梁公公所言。只是,骑虎难下,既然他生出了夺嫡之心,就无法再回头。今日,云涟不死、欧阳靖不死、云灏不死......那就只有他亡了。所以,他哪怕最后放手一搏,死在他们的刀剑之下,他也不可能再回头。自古成王败寇,这便是命! 云灏轻轻的摇了摇头,面对他的死不知悔改,已经彻底放弃了他。若云潍能按照他所言缴械投降,并主动请罪,他一定在云涟面前保他周全,送他去封地,不得召见永不回京。只是,他一心复仇、一心皇位,又杀了这么多人,不惜弑父杀兄,已经回不了头。 罢了罢了,都结束吧! 云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只是三两下便将云潍擒获。擒贼先擒王,云潍被擒住,士气大乱,根本不是欧阳靖等人的对手。云灏将云潍丢给禁卫军架刀看管,朝着欧阳靖飞奔而去,两人在满地尸体的地方,大打出手。欧阳靖虽是文官,但通读兵书,暗地里也是练家子,对上云灏虽然敌不过,但却也咬着一口气同云灏周旋。云灏几经差点得手,却没想到都给他溜了。 “没想到国舅爷还是练家子,不错!” 欧阳靖面对云灏的调侃,喘着粗气道:“闲云野鹤的日子王爷难道不喜欢?还是说,王爷志在朝野,那些隐居避世的景象只不过是欺骗世人呢?” 云灏对他点点头,打了这么久,又杀了这么多人,他还能保证有条不紊的思绪倒是好样的。只是他说错了一点,“本王自是爱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的,只是你们心思老在皇位上打主意,让本王闲不了啊!” 欧阳靖暗骂了一句,便提足了真气发动进攻,云灏这次可不想同他玩游戏了,只用了十招便将他给逮了。欧阳靖不仅破口大骂:“云灏,你个王八蛋,你个乌龟王八蛋,明明是云涟抢了你皇位,你竟然还保护他,你不是眼睛瞎了是心瞎了吧?云灏,你放开我,放开我!” “本王眼睛瞎没瞎,还是心瞎了,都与国舅爷无关,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他冷眼睨了欧阳靖一眼,然后大喝道:“都住手,欧阳靖和云潍都已经被抓,你们不想跟着他们一起死,不想连累家中老小,就立马放下兵器,住手!” 云灏话落,景阳宫外忽然安静下来,短暂的安静过后,只听见兵器声纷纷*与地面相碰出清脆的声音。他们也不想逼宫,也不想打仗,更不想连累家人,可军命难违,若是敢反抗,那就只有一个死字。他们闯皇宫,又沾了满手鲜血,死不足惜,只是他们希望他们的家人能够安全无恙! “求肃王满怀慈悲,放过我们的亲人!” “求肃王满怀慈悲,放过我们的亲人!” ...... 云灏沉色看着他们,立即让最后冲进景阳宫的人将他们控制住,将整个皇宫的局势都掌控在手里。云潍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运用的很好,可是他却忘了,比黄雀飞的高,而且占有整个天空的却不是鸟,而是鹰。这,便是他轻敌而犯的致命错误! “报!后宫被血洗,一个活口不留!” “哈哈哈......他们全部都为我母妃偿命,偿命!” 云潍情绪失控,欧阳靖低头不语,只是大惊失色,云潍手段实在是太狠辣了。云灏震惊不已,立即吩咐人带人去清点,看有无活口,毕竟,皇太后还在寝宫呢! 云涟闻言,死寂的眸子终于动了动,沉寂了半响,一把推开梁公公,冲向了禁卫军的长剑,直接刺穿了肚子。 “噗——” “皇上——”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云涟竟然在此时自杀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灏和梁公公完全没回过神来,怎么会这样?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拿着大刀的禁卫军脸立即褪尽了血色,放开刀柄,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蹬着腿不停的往后退,弑君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他被挫骨扬灰也绝不能令众位发泄仇恨,可是,这却明明不是他的错! “皇兄!” 云灏管不了那倒霉的禁卫军会怎样,双手扶住云涟倒下的身体,情绪上很是复杂的喊了一声。云涟当年确实是夺了他的皇位,让他吃尽了苦头,后来不得已才进了军队,上了战场,这都是拿命在赌的日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其实已经不恨当年的事了,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吧。可是,他这又是何苦? “皇兄知道这辈子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妃,但依旧过了这么多年,希望你能原谅皇兄犯下的错事,”云涟的气息已经支撑不住,连连咳嗽了几声,又道:“而今还有一事需要你帮皇兄完成,记着,朕把皇位还给你,但一定要善待我的儿子们,一定......” 云涟颤抖的话落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云灏眼睛觉得有些干涩,却怎么都流不出一滴泪来。云涟曾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如今却用皇位来换他儿子们的安全,想一想,还真是一种讽刺。若他当初不执意犯下那么多错事,死后又哪里怕不会瞑目? 云潍却是愣在当场,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滚下,滴在汉白玉上,漾出一朵璀璨的花。他竟然至死,也保护了他们,为他们求得庇佑,他当年真的为了保全他才杀了自己的母妃吗? 父皇...... “皇兄,你的皇位留着吧,我已经不需要了!” 云灏轻轻的替他阖上眼睛,对他做完承诺,才把他交到梁公公手里,对着下面的人宣布道:“把这些人全部押下去等待发落,把三皇子和欧阳靖打入天牢,未得本王首肯,任何人不得探监,并加派人手守护。传本王令,昭告天下,皇帝驾崩,二皇子云浔择日继位!” “是!” 禁卫军把一干人等全部押了下去,一刻钟后,皇宫里敲响了丧钟!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正文034:大结局3 第223章 大结局4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云渊现在对欧阳靖一派而言,就是心里的一根倒刺。无论怎么拔下或是不拔,都是流血不止,痛的不要不要的。可他们偏偏忍不下这口气,尤其是在得知云渊是被毒死的真相之后,他们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云涟,辅佐云润登基。这,也算是给了云渊一个交代!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云潍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他们从皇宫大门打进来的时候,云潍还在三皇子府呢,难不成这人使了障眼法?他哪儿能想得到,云潍花大价钱买了武林高手,直接用轻功把他给送进皇宫的,从御花园到景阳宫,谁也没发现。 “国舅爷,大皇兄已死,你竟然还愿背负乱臣贼子的罪名,你可真伟大啊!” 云潍出声讥讽,想让欧阳靖心思大乱,却怎么也没想到欧阳靖老奸巨猾,很快便想通彻了,根本不上当。反而大喝道:“既然三皇子也在,今日你同云涟下黄泉,你们父子俩也不会寂寞。”话音落下,随即招手道:“杀入景阳宫,一个活口不留!” “是!” 欧阳靖命令话落,云潍嘴角盛开出一朵毒花来,想要他的命,那就看自己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抬手把手指放进嘴里,吹响了哨子,声音深远而悠长。只是,短短几个呼吸之后,便听见有大批的脚步声朝景阳宫跑来,声势之大,不输欧阳靖的兵力。 “你……” 欧阳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落到了云潍的圈套里。他谋划了一辈子,怎么会甘心输在云潍手里,他立即气红了双眼,大吼道:“杀!” 云潍的人本来就是跟在欧阳靖的人马后面进来的,一路捡了大便宜,毫无死伤。这会儿气势如虹,对上已经逐渐疲惫的欧阳靖大军,根本就是势如破竹,胜利在望。欧阳靖领着将士很快与云潍的士兵混合、厮杀,景阳宫大殿前顿时哀嚎声遍野,刺破孤寂的长空。 “杀昏君!安民心!换新朝!享太平!” 欧阳靖厮杀成狂之时,依旧不忘鼓舞士气。那些将士,誓死拼杀,立志要杀昏君,仿佛身上的力气又立刻回满,用之不竭。 云潍大惊,但他人多势众,这些人不过是做无谓的挣扎罢了。剿灭欧阳靖等人,在杀了云涟,今日一定会实现,皇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因为云浔,他从未正眼把他放在眼里过! 眼看着欧阳靖败退,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群黑压压的人大量涌入,根本不似他所属的属下。云潍当即便失了颜色,没想到竟然发生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云浔,真是好样的! 云潍手上的骨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张脸气的铁青。 第224章 大结局5 - 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 - 兔子不吃素 大庸相继大皇子、皇上、太后而死,民心动荡,人人惶恐不安。二皇子云洵翌日登上大宝,钦点肃王云灏为摄政王,辅助监国。大庸虽然灭了内患,但边城外的大军却是蠢蠢欲动,随时可能攻城。云灏本不想受命,可云洵玩心太重,又刚登基,根本镇不住朝中蠢蠢欲动且对他有反心的大臣,他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受命。 云灏亲自跑了一趟边关,把能调动的人大将调了过去,并加派了十万大军出城,与敌军两相对望。最终,敌军的头领曾数次与云灏交手都吃了败仗,如今又见云灏,噩梦难消,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箴言中醒悟,立即投递了和谈书,并提出双方进行贸易交易、通婚等问题。 云灏收到这样的和谈书,自然身心舒畅,立即派了朝中文臣作为使者同番邦的使者洽谈,而寒殇则作为护卫贴身保护。若是番邦的人使诈,格杀勿论。 朝中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云灏虽然派人去谈和,但是却没有撤兵,然后在显眼的地方逗留了两日之后,夜里偷偷回了京都。等他忙完朝中要事、检查完百姓的新家后,已经是两个月后,临近中秋了。 云洵看完最后一份奏折,困的连打了三个哈欠,各种困倦,各种抱怨,“小皇叔,这位置真的不适合朕啊,你最了解朕,你为什么自己不来体会着高位的孤独感,非得把朕塞在这里呢?真是太坏了!” 梁公公站在一旁,再次听见这话,已经见怪不怪,半眯着眼小憩。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每天都会说个十遍八遍,已经习以为常。他们最初惶恐的跪拜,现在已经把这话当成一句口头禅的笑话了,直接忽视加不理。 云灏同时也阖上最后一份奏折,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皱起的衣角,冷声道:“本王觉得,你实习了三个月,这皇位也该坐熟了。本王要休假,短则半年,长则数年,你自己好好守住吧。”他迈着长腿走到殿门口,又回头道:“反正几个小皇子也慢慢长大,四王爷也不愿意呆在封地,你若是嫌烦了,可以和他换一换。”换了,可就是把命给换没了! 云洵看着云灏大步离去的背影,欲哭无泪,他的小皇叔为何如此不可爱?他若真告假了,那他每日要审核的奏折就是以前的一倍,他去玩儿的时间就又少了一个时辰,这怎么可以?不行! “小皇叔,你等等啊,朕不许你告假,朕不批假!” 云灏听见背后追来的声音,摇了摇头,二十岁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的大? “主子,王妃做了一大桌菜等你回来呢,还有她的拿手好菜,真是馋死属下了!” 云灏一进王府大门,焰火便叽叽喳喳的对着云灏说了一通。桌上的菜都是他喜欢的美味,可惜王妃不让他偷嘴,还打了他的手,呜呜…… 云灏冷哼了一声,负手直奔花厅而去,却斥责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嘴馋了吧?”他见焰火尴尬的笑笑,才又补充道:“算了,这阵子你保护王妃也辛苦了,本王允许你今天中午同桌而食!” “真的?”焰火瞬间两眼放光,那些菜,他今天可垂涎了一上午了,终于媳妇熬成婆了。 叶若见云灏回来,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并伺候他洗了手,又殷勤的递上布巾擦手,才拥着他入座,“王爷,你快尝尝,妾身给你做的食物,看合你口味不!” 焰火在一旁听的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妃这表现的太明显了。云灏也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让他充满了不适感,这声“妾”喊的他浑身都不舒服,他哪敢委屈她为妾啊?这不是折磨他吗? 叶若脸上满脸堆笑,温柔如水,但暗地里自己都快被自己给恶心死了,她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不过,为了儿女能够回到她身边,亲自教育,她也是拼了! “王爷,妾身伺候你用膳!” 云灏随手抬起筷子挡住她递来的筷子,抖了抖眉毛道:“有事说事,你这样讲话,我吃不消!” “噗——” 焰火一不小心笑出声,但下一秒则收到了云灏警告的眼神,立即识趣的低头吃饭,不敢再看。只是,他一抖一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这么好笑的事情,憋着不笑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叶若撇了撇嘴,随即将筷子上的肉塞进自己嘴里,又夹了一块水煮鱼吃,然后才道:“把豆豆和锦儿接回来过中秋,孩子不能隔代教育,长大以后是要出事的!” “我母妃可是当年京都的第一才女,她难不成还能把锦儿教坏了?至于熙儿嘛,他自幼自制力便好,即使脱离了你的管教,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云灏立即摇头拒绝,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些个碍事的小混蛋,让他们能够愉快的过二人世界,他怎么能把小兔崽子接回来呢?“我昨晚上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叶若一听就来气,儿子女儿不让她接回来就罢了,竟然还妄想她同他拜堂。她渴望的西式婚礼,他准备好了吗?再说了,他追求过她吗?他用玫瑰花和戒指向她求婚了吗?想便宜的娶她,她可不会这么便宜嫁给他! “若儿,你要知道,本王同你现在的任务是给熙儿和锦儿生一个小弟弟,然后,接着生,生到我们都生不动为止。” “滚!” 云灏想象的很美好,叶若却是气的不行,生到不能生为止,这不是把她当母猪吗?他是种猪,她可不是! 焰火见叶若被气走了,摇头叹道:“王妃可真生气了!” 谁知,云灏却随口应声:“没事儿,回头床上多折腾两次,她的气就消了。”他话落,才知道对象没找对,顿时黑了脸,忍不住骂道:“滚蛋,滚蛋!” 焰火立即起身退下,临走时还不忘顺走了两盘好菜,出了花厅,跑的比兔子还快。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即使挨顿板子也值得啊! 夜里,云灏果然如白日所言,把叶若折腾的死去活来,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她开口求饶,他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但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反而讲条件道:“你答应嫁给我,我便放过你。要不然……”随即,他的大手已经抚上了她汗哒哒的肌肤。 叶若被他惊人的体力折磨怕了,浑身酸疼,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任何问题。云灏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胡乱的点头后,云灏欣喜过后,又出尔反尔的要了她一次。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后,云灏提及此事的时候,叶若却是后悔的咬舌头。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呢?他还没向自己求婚呢! 云灏得了叶若首肯,立即把摄政王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任是云洵亲自上门两次,也被他拒绝了。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筹备婚礼,别的国家大事,他一概不过问。 云洵一连吃了两次闭门羹,心里各种不爽,气的咬牙切齿。他突然心里想到了好主意,立即让梁公公带着圣旨去金阳把熙儿和锦儿接回来,他一定给他最亲爱的小皇叔一个大大的惊喜。他想二人世界?做梦去吧! 云灏把大婚定在了八月十六,他对外宣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等众人合家团聚之后,就来喝他的喜酒,他要重新娶王妃进门。众大臣对他的王妃人选很是八卦,本来看不起这位寒门王妃,但又听说她医术很不错,隐隐约约还听闻是叶家的传人。地震的时候,叶家的人都死光了,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神医都死了,万一他们有朝一日要求她呢?于是,纷纷笑脸相迎,应了八月十六的约,他们会准时出席。 云灏派人去接李春童和刘锦绣,但刘锦绣再有两个月便要生了,来京的路上马车便走的慢了些,便错过了八月十六的婚礼。可谁知,他们半道上竟然遇到了新娘子叶若,蓬头垢面,若不是她看见了他们,李春童根本没认出她来。 “姐,你怎么……逃婚了?”她这副模样,若不逃婚,真的说不过去! 叶若赶紧让李春童给他吃的,从昨晚就跑了,一天没吃东西,饿死她了。她不敢说自己只顾着逃婚而忘记了带银子,撒谎道:“他要娶谁跟我没关系,反正我不嫁。”奶奶的,云洵那死小子又给他送了十个******来算怎么回事? 这头说的正热闹,云灏带着两个孩子领着一群人便追上她了,翻身下马,一副急色,“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要逃婚呢?” 叶若嗤笑,“呵,本小姐只会医术种草药,不会尔虞我诈穷算计啊。皇上赐了你那么多美女,王爷该是好好享受才是。” 王爷闻言,嘴角一勾,大手一挥,豪气道:“来人,把王府空地全翻了给王妃种草药,再寻其难杂症病号给王妃候着。” 两个孩子“娘亲……娘亲”的叫着,两双大眼睛萌哒哒的望着她,看在她眼里,心都化了。刘锦绣挺着大肚子偷笑,李春童怕她嫁不出去似的,催促道:“走啦走啦,趁着十六还没过,赶紧回去拜堂!” “若儿,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随你去。只是,咱们能不能先把堂给拜了?” 叶若望着云灏,眼里泛着晶莹的泪光,重重的点了点头。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云灏瞬间大喜,高声道:“回府、拜堂!” 一行人迅速的上马,浩浩荡荡的往肃王府而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