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冲喜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东楚元正五年。 五月初,夏日的炎热慢慢袭来。早上太阳似是很不情愿的冒出头,阳光稀稀拉拉的落下,清风袭来,会有中清凉冰冷之感;随着太阳的慢慢升起,地面的温度也随之升高,此时方有种夏日要来的感觉。 青山村一处靠山的小院里,一位头发渐白的老妇,对着自己手边的妇人说道:“老三家的,去看看东屋柴房里的人,断气没有?” 三房李氏听闻,手上动作不停,说道:“娘,今儿早我才瞅过,还有气呢;意识模糊不清,断气估计也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停下自己手头上编藤篓的动作,老妇人面露怒容,恨声道:“这小贱蹄子,不知好歹,来到咱们家,就要守咱们家的规矩;生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想祸害我家四哥儿,真应该让老三打死她。” 李氏听闻,附和道:“可不是,我家四哥儿是要考取功名的人,怎么能让她祸害了去?也不知道这二房是从哪里找的冲喜之人,即使再急着找人冲喜,也不能哪个旮旯里这么随便找个人吧?” “不知廉耻,随随便便爬男人的床,这一家子都在,这么不知检点,传出去别人不是笑话咱们司马家。” 正忙着编藤篓的大房夫妻二人,默默对视一眼,心思个转,并未言语。 司马老太听着三房李氏的话,没有说冲喜的事情,对着几人说道:“这几日你们都不许给那丫头送饭,更不许给她治伤,我看她能撑几日。” 二房洛氏面露不忍:“娘,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我看那丫头本来就伤的重,再不给她送饭,她真没几日可活了;她虽然做错了事,可以等她好了,赶她出去便是。” 不等司马老太说话,三房李氏赶忙说道:“再让她留在家里,不知道要祸害几个人呢。二嫂事情没落到你身上,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次是我家四哥儿老实,没有着了她的道,要是还有下次呢?我看这小贱蹄子心思多着呢,我可不能让她毁了我家四哥儿。” “再说了,现在家里的粮食本就不多了,还有这么多人要养活,哪还顾的上她去。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自己没本事活下来,怨得了谁去。” 二房洛氏讷讷的开口道:“这丫头怎么说也是给五哥儿冲喜的,怎么也不能喜事变丧事啊;现在五哥的身体还病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给她些饭吃,全当给五哥儿积福了不是?” “二嫂,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给五哥儿积福,现在家里的银钱哪次不是紧着五哥儿在用,可五哥儿吃了这么长时间的汤药,病情一直不见好,把这个家弄的空落落的;我们说过什么没有;再看看家里还有这么一帮人要养呢,现在青黄不接,干活的人还吃不饱呢?哪里还有多余的饭给她吃?”李氏倒豆子般说道。 旁边一直干活的大房王氏插嘴道:“家里的米粮确实不多了,娘前两天才交代要省着点吃。” 二房洛氏看看众人的脸色,想说什么有没有开口,讷讷的不再说话。 司马老太说道:“那就这么定了,等那丫头断了气,草席一卷扔到那青山深处,省的让人看见晦气。还有这丫头做的下作事儿,你们几个都不准往外说,咱家的哥儿可都是要考功名的人,可不能让哥儿身上有任何的脏污,你们几个可要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要是让我听到些闲言碎语传出去,不管是谁,我可不会轻饶了他。” 众人纷纷应声称是。 司马老太看看天色,说道:“老二家的,回屋看着点老二,这腿断了不方便,进去搭把手;我看也到中午了,去把饭做了。” 二房洛氏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往屋里走去。 三房李氏看着洛氏起身,心中不忿,嘀咕道:“一个病秧子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生病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司马老太手上不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这话。 洛氏来到房中,屋子不大,一张陈旧的木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汉子,司马林看着媳妇过来,忙道:“忙完了?累不累?赶紧坐下歇歇。” 洛氏拉着自己丈夫的手,试了试手温,没有发烫,方道:“不累,在树下编藤篓那,不是啥重活儿。你感觉怎么样啊?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比昨天好多了。”司马林回道。 洛氏面上闪过悲伤之色,司马林前几日去山上采草药,突遇猛兽,断了一条腿,被大哥司马木从山上背了下来。 腿伤过重,又因血流不止,眼看人要昏死过去,老爷子无法,截了一条腿给儿子保命,现在一直卧病在床。 看着自己丈夫眼底的青色,洛氏知道这几天每夜每夜司马林都痛的睡不着觉,现在说不疼了,只是宽慰自己罢了。 司马林看着自家媳妇的脸色,知其心中所想,岔开话题道:“刚刚娘在给你们说啥?是不是在说东屋柴房里春夏那丫头?” 洛氏点点头:“那丫头被老三下了狠手痛打,我看伤的不轻,娘刚刚叮嘱说不准给那丫头送饭,也不准给她治伤,等那丫头断气了,扔到山上喂狼去。” 司马林一听此话,猛的做起,因浑身无力有跌了回去,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不是……这不是害人性命吗?”洛氏赶紧上前扶着司马林躺下,连忙帮司马林顺气。 “这女娃虽说心思不纯,但这不是没有办成坏事吗?” 洛氏小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娘已经做得决定,谁能改变的了,去劝的话,估计越说越错。” “往后你在娘面前不要提及春夏那丫头,免的惹娘生气,知道吗?”司马林交代道。 洛氏点头:“我知道。” “还有啊,你私下里去看看春夏那个丫头,怎么说也是给咱五哥儿冲喜才来到咱们家的,给她送些吃的喝的”司马林继续交代,“你要是忙不过来,吩咐五哥儿送过去也行。” 洛氏一听说到自己儿子,微微提高声量,对着里屋的方向,说道:“是啊,怎么说也是给咱家冲喜的,可不能让春夏那丫头给饿死了,更何况身上还有伤,看着也是撑不了几天了。” 伸头看见自家儿子正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书,看得认真,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自己的话。洛氏便不再关注,对着自家丈夫交代了几句,有啥事记得喊自己,便往厨房做饭去了。 里屋的司马谦,手里拿着书,眼神确没有落到书本上。 司马谦是司马家二房唯一的儿子,在司马家排行第五。上面只有一个姐姐,因家中出事,暂住外祖父家,还没有回来。 因是早产儿,胎中带病,身体孱弱,一直药不离身,司马家一直希望司马谦的身体能慢慢好转,才有了冲喜一说。 “五哥儿,五哥儿……” 司马谦听到父亲在喊自己,从征愣中回过神来,连忙从里屋走出,来到父亲跟前,问道:“怎么了?爹,可是哪里不舒服?” 司马林道:“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想着春夏那丫头被关在柴房也有一段时间,你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司马谦站着没动,司马林看着儿子,继续道:“我知道你对她没感情,但怎么说也是因为你被冲喜送过来的,去看看她醒了没?要是醒了,一会叫你娘给她送点吃的。” 司马谦似是被说服,转身走了出去。 司马林看着儿子背影,脊背挺直如松,背影清俊如竹,慢慢的叹了口气。要是儿子身体能好,怎么会被困在这个小山村里。 柴房不大,看着黑乎乎的,之前是家里的厨房,因为太过狭小,重新盖了厨房,厨房挪了地方,留下这个被烟熏的黑不溜秋的房子,索性拆了灶台,当做柴房来用。 “吱呀”一声,司马谦推开柴房的小门,弯腰走了进去。 柴房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窗口,阳光从窗口落下,让这个不大的地方,有了少许亮光。 趁这亮光环顾四周,一堆的柴火堆放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一些落了灰的破旧农具,靠窗的地方,铺着一层稻草,看见上面躺着一个一身血衣的人。 司马谦走近,看到春夏双眼紧闭,额头冒汗,司马谦推了推躺者的人。 柳絮迷糊间感觉有人推搡自己,想要睁开被浆糊糊住的双眼,感觉万分吃力,眼珠子动了动,准备不再搭理。 之后感觉身体又被推了下,柳絮起床气上头,心头火起,猛然睁开双眼,欲教训打扰自己清梦的恶徒,就看到一张清瘦俊雅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眼前,发髻高高束起,眼神澄澈,柳絮觉得这是对吵醒自己好梦的报答,美人如画,老天爷对自己不薄啊! 着看美人,柳絮忙眨了眨自己还欲合上的双眼,自认为风情万种的朝着司马谦笑了笑,问道:“小哥哥,你长的这么帅!有女朋友没有?” 第二章 要死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司马谦虽然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春夏的表情,也能把春夏要表达的意思猜个八九不离十,脸色蓦然转冷,转身拂袖而去。 春夏(柳絮)看着小哥哥理都不理自己,忙叫到:“小哥哥,别走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司马谦无视身后的声音,脚步越走越快,快速出了柴房。 回到房中,司马林连忙叫住自己的儿子,看着儿子一脸寒霜,问道:“五哥儿,怎么了?春夏那丫头怎么样了?” 司马谦脚步不停,道:“醒了,没死!”说完直接走进里屋,不再出来。 司马林被自己儿子搞得一头雾水,人还活着,那一脸冷冰冰的作甚?搞得跟人死了一样。不再去管儿子,忙叫来自己媳妇,告诉她春夏醒了,让媳妇午饭给春夏悄悄留些饭给春夏送去,洛氏应声出去了。 而春夏则是看着自己所在的房子目瞪口呆,自己不是应该从舒适的两米长的大床上醒来吗?在这个小黑屋里醒来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在跟自己开哪国的玩笑? 看着自己身上带血的衣服,浑身疼痛,连起身都是件大工程,春夏觉得自己没有睡醒,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重新闭上眼,心中念叨着“还没醒,还没醒,这一定是梦。”渐渐的进入梦乡。 午饭做好后,洛氏朝院子里喊了一声,众人忙起身洗手吃饭。 洛氏回到厨房,拿出两个碗装完饭后,一个碗放进袖口里,另外一只碗双手捧着,快速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司马老太看到洛氏端着碗,急匆匆的走过去,心中不喜。自己和老爷子还没有落座呢,每次都是做完饭,向往自己屋里端,真是不懂得尊老。现在二房司马林,没了一条腿,活脱脱一个废人,二房现在连个能干活的都没有,还每次都吃好的,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 虽说五哥儿大小聪明,仅仅十二岁就下场参加童生试,更是一鸣惊人,县试、乡试、院试均夺得榜首,使得司马家的名声在县里一时无二;可是自那时起,五哥儿本就虚弱的身体,消耗过度,疾病缠身,从此寻边名医,汤药不断,可丝毫不见起色。 更有大夫断言,五哥儿活不过两旬,旁人的身体都是生气和精气共存,往复循环;五哥儿身体里面的生气是用一点少一点,即使好生将养,顶多延长一两年的寿命。听闻此噩耗,这让对五哥儿抱有重大期望的老爷子,备受打击。 老爷子虽知五哥儿病重,治好的几率微乎其微,但看着家中其他男子在科考上没有建树,司马家的名声渐渐的没落,仍不肯放弃救治五哥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五哥儿渐渐长大,可是身体情况每况愈下,不得已,老爷子才有了冲喜的念头,谁知道找来冲喜的媳妇,有这么多花花心思,不仅没有让五哥的身体有所起色,还搅得家里鸡犬不宁,真是个扫把星。 这边洛氏将两碗饭端出来,准备先给自己丈夫喂完饭后,再去给春夏送饭。 司马林看着另外一碗饭,给媳妇递眼色,看着里屋。 洛氏看懂丈夫的意思,一边给丈夫喂饭,一边喊道:“五哥儿,五哥儿,该吃饭了。” 司马谦在屋里听到母亲的喊声,走出来,准备去吃饭。 洛氏唤住他,道:“五哥儿,这碗饭是我偷偷留下来给春夏的,你帮我送过去吧。” 看出儿子的不乐意,洛氏又道:“娘要喂完你爹,再去给春夏送饭,等送完饭再去吃饭的话,应该已经没有饭留下了。” 司马谦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就是自己吃饭时,要是去的晚了,就没有饭菜留下,这年头食不果腹,谁不想填饱肚子。 司马谦转身,端起一旁的饭碗,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洛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去给春夏送饭,笑了笑,自己的儿子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冷漠无情,实则面冷心热,更何况春夏还是因为给儿子冲喜而来,五哥儿更不会不管春夏。 司马谦端着饭菜来到柴房门口,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推开木门。 老门失修,吱呀的一声,将春夏惊醒。 春夏看着背光走来的司马谦,觉得这光似是长在司马谦身上一样,司马谦走到哪,光就跟到哪,虽然人长得清瘦,但是面目白净,自带的书生气质,真是吸引人呢。 春夏看见美人向自己走来,心情愉悦的问道:“小哥哥,你来给我送饭的吗?” 司马谦看着春夏面无血色的小脸,想着之前对自己的无礼,现在看到自己还是小哥哥小哥哥的叫,真是不知羞耻。 没有搭理春夏,司马谦将碗放到一旁,转身欲走。 春夏眼见司马谦要走,连忙唤道:“小哥哥,你别走啊,我现在浑身疼痛,嗓子更是干的厉害,小哥哥能给我打碗水喝吗?” 司马谦没有回答,直接走出房门。 春夏撇撇嘴道:“这么冷酷,美女跟你说话都不应该理一下吗?” 春夏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放在一旁的饭菜,虽然没有多少油水,更不是大鱼大肉,但对于一个两天没有进食的人来说,只要没有毒,是谁都能吃出满汉全席的味道吧。 春夏积攒力气,努力起身,只听“咔嚓”的一声,背部一阵剧痛袭来。 春夏疼的眼冒金星,冷汗直冒,以自己多年从医的经验来看,可以判断出,自己的肋骨断了。 春夏欲哭无泪,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身体都直不起来,还怎么吃饭。 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叫,闻着饭香却吃不到嘴里,春夏决定眼不见为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乎乎的屋顶,仿佛要在这屋顶上看出花儿来。 司马谦来到厨房,翻找去一个破旧的瓷碗,清洗干净,从盛水的水缸中舀出一碗水来,准备给春夏送去。 司马老太看到司马谦准备往柴房送去,忙喊住司马谦道:“五哥儿,把水倒掉!” “那个死丫头不知廉耻,就应该将她活活饿死,不许给她送水喝。” 司马谦好像没有听到自己奶奶的话,没有一丝反应,径直往柴房走去。 司马老太看着司马谦理都不理自己,脸色铁青,这二房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现在农活农活干不了,还有两个病恹恹的人要照顾,三个人挣不了几个钱,花钱确如流水,看来要跟老爷子好好说道说道这二房了。 餐桌上的大房一家看着司马老太的脸色,嘴唇动了动,却不敢说话,只能闷头吃饭。 而司马老太的亲生儿子,三房一家,看着架势,李氏生怕晚一步下快子,饭菜会被吃完一般,看都没有看司马老太一眼,只顾往自己碗里夹菜。 柴房门被打开,司马谦端着水碗小心走进来,就看到春夏盯着屋顶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将水碗放下,就准备走人。 忽然听到春夏出声问道:“小哥哥,现在是什么朝代?我又叫什么名字?” 司马谦听闻,猛然转身,眼底还留有惊讶之色,片刻后才答:“东楚元正五年,国号东楚,你……名春夏!” 春夏好似不在意自己叫什么一般,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东楚二字,像在思考着什么。 司马谦抬脚欲走,春夏又说道:“小哥哥,我的肋骨断了,双腿疼痛难忍,双手抬不起来,你能喂我吗?” 司马谦看着春夏,刚刚以为春夏记忆有损,不知道自己是谁,才发现一切都是假象,现在又故技重施,勾引自己,真是放荡不堪,不知羞耻。 于是眼中闪过嘲讽,冷冷道:“不知羞耻,死了更好!” 不再搭理春夏,自己到厨房吃饭去。 春夏征愣的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一个身受重伤的病人,让他给自己喝水怎么放荡不堪了,真是没有一点的绅士风度。 春夏慢吞吞的抬起上身,将水碗拖到自己身边,脑袋伸过去,将碗中的清水喝了个干净,喉咙没有了火烧的感觉的,嘴唇才有了丝丝水润。 春夏摇头苦笑,老天爷应该庆幸,自己不是个玻璃心的娇娇女,要不然要死的心都有了。 喝完水后,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春夏一口气坐起来,虽然胸口扎心的疼,但是要是不吃上一口饭,能不能坚持下去估计就是个问题。 春夏看着碗中粗粮占大半的米饭,还有没有油花儿的菜叶子,顾不得其他,埋头吃了起来。 饭后,洛氏准备回屋照看司马林,司马老太忙叫住她,“老二家的,刚进把锅碗收拾了,藤篓还没有编完呢,收拾完赶紧继续编篓子。” 洛氏想说大嫂会收拾碗筷的,旁边王氏拉了拉她的衣袖,洛氏忙应道:“我知道了,娘。” 司马老太走后,王氏赶忙和洛氏一起收拾,看着一言不发,闷头收拾的洛氏,王氏宽慰道:“你别生气,娘是迁怒你,把对五哥儿的气撒你身上了。” 洛氏道:“我知道。我没为这个生气,我只是觉得这日子咋就这么难过,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家的没出事的时候,虽然五哥儿吃药,但是家人都是好好的,也没觉得日子多难过,糊里糊涂的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当家的倒了,这仿佛天都塌了,这还有啥盼头?” 王氏听了洛氏的话, 心里也不是滋味,全家的重担落到一个女人的肩上,何其重大。收起难过对着洛氏说道:“咋能没有盼头,你就指着五哥儿过,哪天五哥儿身子好了,凭五哥儿的本事,你还不弄个状元郎的娘当当。你不仅要有盼头,还会有个大盼头等着你呢!” 洛氏别王氏哄的“噗嗤”一笑,也回道:“那我就承大嫂吉言了,盼着五哥儿给我考个状元郎回来。” 王氏也笑,连称就是就是。 第三章名声不好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众人都知二房五哥儿是有大才的人,可以说司马谦是司马家人的希望,虽然早有大夫的诊断,五哥儿活不过两旬,但是司马家人的心中总幻想着哪天治好了五哥儿,日子才有个盼头。 司马家祖上曾先过一位太医,医术高超,因惹了贵人糟了罪责,被罚返乡。司马家的医术一代传一代,到现在司马老爷子的手中,已经仅知皮毛,虽说是村子里唯一的土郎中,但稍微严重一点的病症,老爷子就束手无策。 老爷子以医者自居,看着自己对五哥儿的病症无能无力,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医术不够,还是愧对祖宗,整天医书不离手,期望能找到医治五哥儿的药方,治好五哥儿的顽疾。 这天吃过晚饭,众人陪着司马老头闲话家常,司马老太突然说道:“老爷,东屋柴房关着的那个丫头眼看着就活不长了,不如让老大将她扔到山里吧,真要死在咱们家里,看着晦气不是;将她扔到山里自生自灭,她也不会对外胡说些什么,对咱四哥儿的名声也没有影响。” 司马老头瞅着旱烟,不吭声。 三房李氏说道:“是啊,爹,眼看这天越来越热了,那贱丫头身上的伤指定也好不了了,将她扔了吧,不然总有人想着偷偷给她送饭,浪费粮食不是。” “再说当时当家的怒极下手没有留手,伤口您也看过了,能不能治您还不知道吗?” 李氏一番恭维的话,司马老头很是赞同,对老大司马木道;“趁着天黑,将那丫头扔到山上去!” 洛氏一听,身体一颤,“爹,那丫头还清醒着呢,您要是看看能救活的。” 李氏立马反驳道:“爹能救就应该救她吗?爬四哥儿床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她这是要毁了四哥儿呀。爹要救她,我不同意。” 司马老头看着众人脸色,正欲说话。 突然司马谦说道:“爷爷,我这几天感觉身上轻松多了,这冲喜还是有用的;留下她吧,说不定我身体好了,明年还能下场参加春闱呢。” 此话一出,司马老头的眼中骤然一亮,一脸惊喜的问道:“五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的身体可是在慢慢好转?” 司马谦坦然面对自己的爷爷,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司马老头沉吟片刻,看着五哥儿不那么苍白的脸色,虽有怀疑,但仍愿意去相信五哥儿有痊愈的可能,五哥儿要是能痊愈,司马家何愁不能光耀门楣。 于是说道:“那就让她留下吧,可以给她送饭,但是不许给她治伤,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司马老太心中不满司马老头的决定,但也没有吐口反驳。 司马老太能和司马老头生活这么多年,还一直这么受老头看重,司马老太的手段可见了得。 司马老头虽说是农民,因为有一身医术,心中则以医者自居,再者是青山村里唯一的郎中,长长自视甚高,自己高人一等。司马老太早已摸透老头的脾气,说话从来不反驳老头,口中还会尊称老头一声老爷,使司马老头听来甚是慰贴。 听着司马老头的话,司马老太说道:“那就听老爷子的吧,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 众人这才依依散去。 洛氏回到屋里,拦住将要回屋的儿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五哥儿,你真的觉得身体好多了?” 司马谦看着自己的母亲,回道:“没有,我骗爷爷的。” 洛氏眼神一颤,险些落下泪来,忙转过身去“娘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司马谦不是没有看到自己母亲眼中的泪水,事实如此,不再多说什么。 洛氏看着自家的男人,默默眼泪道:“你不知道我听到五哥儿说自己身体好转有多高兴,谁知道是一场梦,而且梦醒的这么快!” 司马林看着自己的媳妇,媳妇的梦也是自己的梦,只是老天不开眼,一直实现不了罢了。暗暗叹息,拍拍媳妇的手,安慰道:“早些休息吧!” …… 此时,柴房里面的春夏,则被困在梦境中。 梦里看到一个从小长大名字也叫的春夏姑娘,被司马家买来给二房病恹恹的的儿子冲喜。 听闻自己的丈夫命不久矣,在有心人的撺掇之下,春夏对司马家的孙子辈男丁筛选了一遍,选中了认为最有前途的三房大儿子司马瑾,趁着月色爬上了司马瑾的床,没成想这个司马瑾是个柳下惠,看到女人之后,大惊失色,仓惶跑出告诉了家人。 司马家三房大爷司马森听闻此事之后,怒火中烧,欲打死春夏,春夏逃跑忙不择路,从山上滚了下来,被抓后被三房司马森不留余地的一阵痛打,关进柴房,任其自生自灭。 春夏的做法仿佛一颗石子落进湖面,荡起一波波涟漪。本来是二房高高兴兴的喜事,现在却无心谈起;三房恨不得杀了春夏,自己儿子是要考科举的人,被自己的嫂子爬床这种丑闻,怎么可以发生在考取功名的人身上,这是要毁了儿子的前程;司马老头和司马老太也是厌恶春夏,好好的一个家,搞得乌烟瘴气;活脱脱一个扫把精。 就这样梦里的春夏在这无人关注的情况下,活活疼死,死不瞑目。 吓的春夏心有余悸,猛然醒来,额上冷汗直冒。 春夏无暇顾及脸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气,平复下来之后,春夏无语望天。 老天爷这是要玩死自己呀! 这哪里是个梦,分明是这具身体前身的经历。 原来这身上的伤是三房大爷打的,前身的春夏也是个猪脑子,放着清雅玉竹般的司马谦不管,一想天开的去爬司马瑾的床,即使是爬床成功,这个家里还能容的下她吗? 在春夏的记忆中,司马谦是个认真读书的书呆子,一本正经,清高孤傲如高冷之花般,只可远观。 司马谦从不然春夏进他的房间,也从不跟春夏说话,从春夏进了司马家的门开始,到现在说的话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而令春夏想哭的是,明明前身是因勾引不成被打重伤的,自己还口无遮拦的调戏司马谦,还不止一次,这回可真是彻底坐实了放荡不堪的名头。 想着自己的现状,春夏十分头疼,往事不可改,只能朝前看。 摸了下自己所断肋骨的位置,春夏松口气,暗道还好,只要将肋骨重新固定,接上去即可;掀开衣摆查看腿上的伤,反而很难办。 自己手边没有药草、清水,伤口要是不及时清理上药,这么热的天,很有可能发炎流脓,到那时自己这双腿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看来要像个办法弄些药草过来。 第二天中午,司马谦准时来给春夏送饭,看着饭碗里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司马谦说道:“现在青黄不接,不是顿顿都有饭吃的。” 春夏可怜巴巴的看着司马谦道:“我不是故意不吃饭的,实在是吃不下,我的肋骨断了,腿上的伤一直不处理,快要发炎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下药草过来。” 在春夏的记忆中,司马老爷子也是一位郎中,平日没少给村里的人看病,家里应该有一些药草。 春夏清澈的杏眸看着司马谦,眼睛似乎会说话。 司马谦仿佛没有看到春夏的眼睛,不愿搭理她,看着她血淋淋的衣服,方回道:“我不懂药理,帮不了你。” 春夏忙道:“我会,我会一些岐黄药理之术,我告诉你一些药草的名字,你帮我把这些药草找来磨成粉就行。” “我这只用你每天过来,你要是不帮我,我的腿估计要废掉了,帮帮我吧。” 司马谦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春夏报出几种药草的名字,说完还问司马谦“记住没有?要不要在重复一遍?” 司马谦拿眼睛盯着春夏,流露出看傻子的表情,没有回答春夏的问题,慢慢走了出去。 春夏看着走出去的司马谦,嘴角抽了抽,忽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你都问了些什么问题?人家小小年纪就高中小三元,怀疑谁也不能去怀疑这个傲娇鬼,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低头。 看到司马谦将要走出去,想到什么,连忙喊道:“记得再帮我拿下药酒来。” 司马谦没有应声,但是春夏知道这事有门儿,司马谦虽然看着冷漠无情,其实内里不坏,不然也不会按时给自己送饭。 司马老太和三房李氏都有中午午睡的习惯,老爷子出门看诊还没有回来,院子里就只有大房一对夫妻在编藤篓。 司马老太是司马老爷子的续弦,司马老太来司马家时,司马老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司马老太来到司马家后,给司马老头生了一个儿子,司马家三房大爷司马森。所以平常大房和二房来往更亲密些,而司马老太则更偏袒三房一些。 司马谦走到晒药草的竹编旁,仔细辨认的药草。 大房王氏看到司马谦在找药草,走过来问道:“五哥儿,你在找哪些药草?大伯母帮你找吧。” 因为司马林在山上出事,就是司马木从山上背回来的,司马谦对这个大伯母多了几分敬重。 司马谦将春夏跟他说的药草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大房王氏嫁到司马家将近二十年了,上山挖药草,帮老爷子晒药材,虽说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对药理方面的认识可比司马谦要高的多,比不了司马老头,半个大夫的名号还是称的上的。 听完司马谦报的药草名字,反应过来,“五哥儿,这些都是治疗外伤的药,你这是给柴房里面的丫头找的吧;你忘了她是怎么爬上四哥儿的床,怎么对你的?这种人根本不值的你救她。” 司马谦低头翻找药草,没有说话。 第四章 下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内心里司马谦并不怨春夏,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道理因为自己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命不久矣的人,看淡了人情冷暖,旁人的闲言碎语说不到自己的心里去,怪只怪自己身体不好。 大爷司马木听到自己媳妇说这话,忙道:“你说那些有的没有干什么,五哥儿心里也不好受。” 同为男人,看中面子,有些话私底下说说可以,媳妇当着五哥儿的面这样说,五哥儿面子上估计挂不住。 大房王氏看了丈夫一眼,没有说话。一时心直口快,说话戳了五哥儿的心窝子,脸上出现了扭捏之色。自己也是为二房鸣不平,当初提议冲喜的是老爷子,现在出事了,事情全推到二房头上去了,怎么没人说老爷子的闲话? 王氏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司马谦在那翻找药草,又凑上去问道:“还差哪些没找到?时间长了老太太午睡醒来,看到会说的。” “还差一味马兰。” “马兰,我记得当时老爷子让我收到西屋药柜子里面了,我去给你拿”王氏说着,往西屋走去。 王氏来到西屋,正在翻找间,听到身后李氏问道:“大嫂,你在找什么?爹的这些药草可是要卖钱的。” 王氏心中一惊,回道:“找些金银花,今早起来就觉的嗓子疼的厉害,我记得药柜里面还有些,我抓把煎水喝。” 说着找到马兰旁边的金银花,一把手抓起,转身就走。 李氏疑呼的看着王氏匆忙的背影,摇摇头回自己屋里去了。 王氏走到厨房,暗自松了口气,对着窗外喊道:“五哥儿,把你右边的药罐拿进来。”做戏要做圈套,王氏怕三房发现端倪,准备煎一壶金银花水自己喝。 等到司马谦走进来,王氏把混在一起的马兰、金银花分开,将马兰递给司马谦,问道:“你看这些够吗?” 司马谦看着王氏手中大半把的马兰,说道:“足够了,谢谢大伯母!” 王氏摆手道:“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做什么。你把其他的药草给我,我跟你煎成药,你在端过去。” “不用,大伯母,我磨成药粉,拿过去就行。”说着拿着药草走了。 来到自家屋里,司马谦找到父亲常用的药杵及药槽,将药草放进去,开始用药杵磨成粉。 司马林看字自家儿子依依放下的药草,认出其中几味药,问道:“五哥人,这是给春夏丫头的药?” 司马谦点点头。 司马林看着司马谦有几分生疏的拿着药杵捣药,“你爷说过不许给春夏那丫头治伤,你拿药草的时候没有被人看到吧?” “大伯、大伯母看到了,大伯母还帮我找了马兰。”司马谦手下不停的说道。 司马林听说自家大哥看到了,放心下来说道:“你大伯他们看到,倒没什么,不用担心。只是一会儿去跟春夏送药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着些,别被人给看到了。” 司马谦闻言点头。 素日都是司马林帮老爷子研磨药草,司马谦在旁边也没少看,只是没想到是个力气活儿。 司马林看着儿子额头渐渐出来的汗水,对司马谦说道:“五哥儿,你没干过这活儿,拿过来我来磨。” “不用,我可以。” 司马谦因身体羸弱,一些粗活,洛氏从不让司马谦动手,每日的汤药都是熬好送到手边,所以磨药粉这事,司马谦还是第一次做。 司马谦好半晌,才将药材处理好,只是十分的不规则,其他药材还好,基本上能到达粉末的状态。 只是这皂叶,因为叶子偏薄,司马谦研磨皂叶的时候,花费的时间最长,但是磨出来的效果却是最差的。 看着一个个能看出棱角的皂叶片,司马谦沉默良久,拿出纸张将皂叶包好。 又拿起一壶父亲用来擦伤的药酒,往柴房走去。 听见脚步声,春夏看着司马谦拎着药酒走进来,脸上浮现明艳的笑容,道:“五哥儿,你最好了,好人会一生平安的。” 司马谦将磨好的药草拿出来,递给春夏,春夏连忙打开。 看着几乎能拿起来的皂叶片,春夏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丝嫌弃,勉强扯扯嘴角,问道:“这是你磨的?” 司马谦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直直的盯着春夏,问道:“不能用?” 春夏默然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的中医馆,自己现在穿越到这个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的东楚国,人生地不熟的,有的用就不错了。 不过看着皂叶,春夏在心里吐槽,这要是在中医馆里,自己拿这种药草应付伤患,爷爷估计对打断自己的腿吧。 看着司马谦没有表情的脸,春夏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自己就连苟延残喘都要仰人鼻息,更加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忙收拾好自己脸上的表情,道:“能用,能用的,药效都一样,谢谢五哥儿了。” 司马谦不是没有看到春夏看到不均匀的皂叶时的表情,但这是自己所能做的最好的。也没有拆穿春夏。点点头欲走。 春夏连忙叫住他,“五哥儿,先别走。” “我现在肋骨断了,不能久坐,而且现在浑身疼痛,没办法自己上药,你能帮我上药吗?” 司马谦看着春夏欲渐惨白的小脸,脸上不时冒出来的汗珠。又想到看到自己拿过过来,春夏脸上明晃晃的笑容,她也是想好好活着的吧。 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自己给春夏上药免不了要有所接触,于是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上药。” 春夏暗道一声小古板,书呆子。又可怜兮兮的道:“五哥儿,我这也只有你来,我又行动不便,你要是都不帮我,我可能真的要疼死了。” “再说你是给我上药,又没有别的心思,而且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司马谦无语的看着春夏,拿过药包,在春夏面前蹲下。 掀开春夏血淋淋的衣服下摆,看着腿上一道道深刻见骨的鞭痕,自己送饭的时候这丫头每次都是嬉皮笑脸的,看都的人还以为她是不知道痛呢,司马谦不仅多看了春夏一眼。 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司马谦起身对春夏说道:“我去打点清水。” 端着清水走过来,司马谦说道:“可能会有点痛。” 春夏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放心吧,我不怕疼。”而小手已经暗暗抓紧了身下的稻草。 司马谦便不再说话,粘着清水,一点点的清洗伤口。 血水都擦洗干净,司马谦看着粘在最深的一个伤口里面的衣角,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春夏看着司马谦犹豫,心道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揭下来吧,我忍的住。” 司马谦不在犹豫,拿起衣角扯了下来,仿佛能听到“撕拉”的一声,司马谦连忙向春夏看去,只见春夏脸上豆大的汗珠留下,流到眼睛里跟眼泪似的,水润清澈,双手却紧抓稻草,上面青筋可见。 春夏动了动紧咬的牙齿,声音干涩的说道:“清理下伤口,将药酒喷洒到伤口上。” 司马谦听着春夏的指示,拿起药酒含了一口,想劝春夏先缓一缓,等过去之后在继续,一个不注意,药酒直接吞下肚。 仿佛火焰燃烧般,一阵火辣辣的灼热从腹中升腾而起,司马谦的脸色涨红,咳嗽不断。 看着司马谦仿佛脸色上粉般,白了透红,春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自己面前,司马谦从来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表情,跟自己说话仿佛恩赐一般,这会儿被一口药酒呛的失态,着实好笑。 喝酒失态,春夏怕司马谦脸上挂不住,忙努力憋笑道:“你没事吧?” 司马谦咳嗽慢慢停下来,对春夏摇了摇头,说道:“你忍着点。” 说完就将药酒喷洒在春夏的伤口上。 一阵灼烧感袭来,春夏在也生不起其他心思,专心应付疼痛了。 忍过阵阵疼痛,春夏对司马谦道:“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撕下衣服包好即刻。” 司马谦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看着手中的药粉,突然生出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药草磨的更细的想法,“这药真的不影响药效吗?” 春夏虽然看不到司马谦的表情,听着司马谦清冷的声音,但是能察觉到声音中隐含的关心。 于是勉强勾起唇角,强笑道:“不影响药效。” 磕磕巴巴的将春夏腿上的伤口处理好,司马谦暗自松了口气,道:“我再去打盆清水,你身上的其他伤,自己处理吧。” 春夏知道司马谦说的是自己胸口的肋骨,于是点头道:“我知道,其他小伤我会处理的,辛苦五哥儿了。” 司马谦听着春夏也喊自己五哥儿,总感觉跟别人叫自己时不一样,有种百转千回的味道在里面,摇了摇头,司马谦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司马谦又给春夏打来水,才端着东西出去,还不忘关紧房门。 春夏借着清水,擦洗了上身,固定了骨头,累的气喘吁吁。 伤口处理完,春夏感觉身上爽利了不少,处理伤口时的疼痛折磨,使得春夏浑身疲乏,没过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第五章 难耐的冲动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醒来,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还能模糊看到天上一两颗星星闪烁,一时间征愣出神。 自从来到这个小山村里,沉睡昏迷,昼夜颠倒,有多久自己没有好好看看这夜色了。 自己穿越而来,也不知道家里的人怎么样了,爷爷要是知道自己的唯一传人不见了,是不是会急的跳脚。 也幸好因为采药的原因,自己常年跟着爷爷住在深山里,生火、清理食材、烧烤等生活技能具备,不然这会被关在着狭小的小黑屋子里,会很难过吧。 而现在自己受伤没死,慢慢活了下来,是要好好想一想往后的生活了,还要继续留在司马家吗? 前身的春夏也是个苦命人,从小是个孤儿,因养父母自身没有生育,才被拾回家中。养父母家中生活清苦,但对春夏确实极好,养父杨槐疼爱春夏,时常带着春夏走南闯北,只是一次意外之行,遇到绑匪,养父为保护春夏被杀,留下养母和春夏两人。 养父兄长看到春夏及养母二人没有收入,浪费粮食,便起了发卖春夏及养母的心思,趁着养母出门不再家,将春夏卖给了欲要找人冲喜的司马家,做了司马谦的冲喜媳妇。 前身春夏做出那种事情,司马家二房都对春夏没有落井下石,可见是老实善良,明事理之人;而司马家的其他之人,春夏接触不多,暂不过多评价。 自己有一身医术,虽说古代对女子出门做事,有诸多的限制,使得女子生存有重重困难,但是想要在这里生存下来,解决温饱不是难事。 那是要留在司马家,还是去寻找自己的养母的?而且现在自己手里没有银钱,对这个时代有诸多的不了解,是不是到了养母哪里也不能改变现状? 自己一个女子,没有银钱傍身,能护的住养母吗?…… 春夏思考着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慢慢的睡了过去…… 天气一天天的变热,春夏的伤也在慢慢转好。只是结痂的伤口,奇痒难耐,春夏总有种挠上一挠的冲动。 这天,屋外传来一阵阵的吵杂声,春夏慢慢站起来,来到窗边,看看发生了何事? 只见司马家大门敞开,门口站这不少人,周围邻居纷纷走了过来,看着热闹。 司马老太领着司马家的人站在门边,对面这个正中站着一个身着枣红色对衫的夫人,头上插着银簪,看着一身的爽利精明,旁边也跟随这不少人,正对着司马老太说道:“老姐姐,我今天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有事说事,你不要见怪。这你也知道你们司马家的情况,锅都快揭不开了,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闺女往火坑了跳不是,你就把我闺女的生辰八字还回来,这与你们家四哥儿的婚事就此作罢,各自嫁娶两不相干可好?” 司马老太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三房李氏就跳出来说道:“我呸!周家刘氏你当真好不要脸,当初可是你家求着我们定亲的,多次拜访我家老爷子,要跟我家四哥儿结亲,这眼看三年婚期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办婚事了,才想起来反悔,你们家都是说一套另做一套的吗?” 周家刘氏翻了下白眼,语气嘲讽,“三年前,你们司马家出了个远近闻名的小三元,一时风光无限,哪个人看了不是赞一句这是未来状元郎的料子;我家老爷是看中你家五哥儿的前途,才与你家四哥儿结的亲;可是现在你再看看,你自己说说你们司马家五哥儿还能下场考试吗?估计这会儿连笔都拿不起来了吧?” “五哥儿身体不争气也就算了,与我女儿结亲的人是你家四哥儿,我当初看着司马瑾这孩子还有几分灵气,读书认真,说不定也能考个秀才当当,怎么说你们司马家还出个榜首,旁人也差不到哪去不是?” “可你自己说说,瑾哥儿下场考试几次了?有拿过一次榜首吗?不说榜首,拿个秀才也行啊,还待还能贴补家用,可你说你儿子现在是秀才吗?” 一顿嘲讽,说的三房李氏脸色发青,心中更是恼恨刘氏拿自家四哥儿于二房五哥儿相比,还贬低的一无是处。李氏眼珠一转,双手叉腰,大声道:“好啊,你自己都说和我家结亲是因为五哥儿,真是好一副势利的嘴脸,我们当初定亲可是按着规矩一步步来的,更是给了你们家整整五两银子,你现在要退婚是不是把银子也还回来?” 乡下家里,几文几文的花钱,一两银子是一个家里半年才能积攒的积蓄,李氏料定刘氏拿不出那么多钱财,于是张口要到。 刘氏冷笑一声,拿出随身的银钱,递给司马老太,“老姐姐,你数数,这五两银子可一分不少。” 三房李氏看着刘氏手中的银子,脸色慢慢铁青。 司马老太转着手里的银子,看着刘氏,慢吞吞的说道:“我听说近期周家老爷子和一个秀才走的很近,常常邀请那位秀才讨论书法,舞文弄墨的,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嘴碎的老婆子传出来的,没想到是真的!” 刘氏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个司马老太还知道这事,回道:“老爷本来就喜欢诗词,偶尔写两句小诗也是有的,和有才之士谈论学识有何不可?” 司马老太脸色不变,“是谈论学识,还是有所他图,你们自己清楚,我老太婆也清楚。今日你来退亲,老婆子我也不是不同意,只不过要换个说法。” “今天可不是你们退亲的,而是我司马家看不上你家丫头,配不上我家四哥儿才退亲的。” 刘氏脸色一沉,“老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退婚,但我家丫头确实是等了你家四哥儿三年,这三年我家丫头可作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反倒是你们家四哥儿,我在这才站了一小会儿,可有不少的疯言疯语传来呢!” 众村民听着此话,不知道的人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三房李氏听着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心中发虚,生怕春夏那贱丫头爬自己儿子床的事情传了出去,大声道:“周家刘氏,你心思挺毒啊,为了退亲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你也不要把退亲说的你家多无辜似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们家看中了那个秀才,说一定你女儿已经和那个秀才见过面了,自己想攀高枝,才来我家退亲的,还各种污蔑我家四哥儿。真是笑话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哪有那么美的事儿?” 刘氏眼中怒气一闪而过,这个李氏真是泼妇一个,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不搭理李氏,对着司马老太道:“老姐姐,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今儿咱们和和气气的把事情给办了,对两家都好。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性本就如此,要是觉得不公,还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是。我把当时的彩礼也已经送回,老姐姐还是把我家丫头的生辰八字还回来吧!” 司马老太听着刘氏提到三房司马瑾,心中便暗暗叫糟,想来刘氏估计知道些什么,看样子这天这刘氏是铁了心要退亲了。 思量片刻,回屋拿出周家女儿的生辰八字,扔给刘氏,只说了句“慢走不送”,便领着众人关门回去了。 回到正屋,司马老头坐在椅子上抽旱烟,烟雾缭绕的。看到众人回来,连忙掐灭烟头,将旱烟收了起来。 对着司马老太道:“婚退了?” 此时司马老太脸上才慢慢浮现怒气,恨声道:“退了,这周家真不是个东西,当初五哥儿高中时,各种巴结老爷,非要跟咱四哥儿结亲,现在司马家没落了,翻脸不认人,没脸没皮的过来退婚。” “那周家刘氏也是个阴毒的,为了退婚,往咱四哥儿身上泼脏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不要脸。” “可不是,爹,那刘氏真以为自己家的闺女是个千金大小姐了,还不是看上了别的秀才,才来退婚的;她看不上四哥儿,我还看不上他家闺女呢!”三房李氏仿佛吃了酸葡萄般说道。 老爷子闻言叹了口气道:“若是五哥儿身体健硕,说不定已经是状元郎了,他周家还怎么敢来司马家退婚……” 司马老太假意安慰道:“可不是,但是五哥儿的身体是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我知道,只是连累了四哥儿。”司马老头说道:“既然婚已经退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说说过两天四哥儿读书回来,怎么跟四哥儿说这事?” 司马老太想着自家好好的孙子,却被退婚,脸上不忍,“我家四哥儿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坏事都找上他呢,等哪天四哥儿考上秀才,我看周家怎么后悔去!” 三房李氏也摸眼睛道:“就是,我家四哥儿今天好好读书,一定能考上秀才。” “不过爹,退婚这时还是您跟四哥儿说罢,四哥儿平常最是敬重您,您说的话四哥儿都会听的。” 第六章 灾星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司马老爷子闻言点头,心中也是暗暗叹息,可惜自己的孙子。难道我司马家真的没有能光耀门楣的子孙吗? “老爷,您放心,瑾哥儿这会一定能高中!”司马老太猛然又想到什么,说道:“自从这个春夏丫头来到咱们家,咱家就没有安宁过,都是好好的事情变坏事。二房不忍心那是条人命,要不然将春夏这丫头发卖了吧?你看看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弄的我心里毛毛的;再将她留在家中,影响咱家的气运呢!” “是啊,爹,咱家可不止四哥儿一个人要科考呢,这次春夏就差点毁了四哥儿,她就是一个灾星,您可不能心软了。”李氏一想到自己儿子被退婚,心中暗恨道。 洛氏听到要发卖春夏,心中大惊,知道老太太正在气头上,这是拿春夏撒气。仍鼓起勇气出声道:“爹,我看春夏这丫头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稍微吃点药,就能好全了,到时候春夏伤全好了再把她赶出咱们家行吗?” 司马老头对着司马老太道:“春夏是咱家的冲喜媳妇,有没有入奴籍,能随便发卖?” 司马老太道:“当初买春夏的时候,她们家的人特意签了契约,咱们买了春夏,怎么处置她都可以,不犯法,现在契约在我手里呢,” 司马老头思量片刻,拍板道:“那就找个靠谱的牙婆子,将春夏卖了,不能留这家里祸害自家人。” “老婆子,你这几天注意点,刚进找人把这春夏弄走。” 司马老太连忙应声道:“你放心吧,老爷” …… 从正屋出来,洛氏一脸愁容的回到自己屋里,故意提高音量跟自己男人说起了老头和老太太的打算。 “我知道娘因为四哥儿退婚,心里生气,可这也不应该全怪春夏呀,现在突然说要卖了春夏,那到人牙子手里的人,那还叫人吗?人牙子想怎么卖就怎么卖,那是把你当东西卖呢。” 司马林初闻消息,很是吃惊,忙问媳妇怎么回事。 洛氏将今天周家刘氏来家里退亲,闹的人尽皆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虽知道这几年司马家逐渐败落,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自家五哥儿高中时的风光时刻仿佛还在眼前,县令的祝贺声还在耳边回响,司马家这是要出一个三元及第云云。 可是这才几年,人情冷暖尝了个遍。 司马林听完也是片刻无语,方道:“我听闻到了人牙子手中的姑娘,都会卖到那种脏地方。这春夏丫头的命苦,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里屋的司马谦也是微微的失神,眼前浮现春夏那张忍痛的小脸,明明痛的咬破的嘴唇,还对自己强笑道一点都不痛,怕是五尺的汉子经受那样的疼痛,也会惨叫出声吧。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籍,司马谦走到自己的床边,伸到被褥下边,拿出一个破旧的小荷包,将里面的铜板全部到来。 仔细数了两遍,总共五十文钱。 这些钱是司马谦偶尔写信、卖字赚的,家中贫苦,自己父母手上更是没有余钱,司马谦将铜板全部装进荷包里面了,将荷包放在胸前,走了出去。 司马谦来到柴房,推门进入。 春夏扭头看过来,见司马谦过来,扬起明媚的笑容,眼神澄澈,“五哥儿,你来看我了!” 司马谦看着春夏翘起的二郎腿,嘴角处一动一动的干稻草;没有回答春夏,将胸前的荷包拿出来,递给春夏,“这里有些铜板,你拿着这些钱,今晚趁天黑赶紧走吧!” 春夏一脸疑惑,问道:“为什么让我走?” “我奶奶要将你发卖给人牙子!” 春夏一脸恍然,将二郎腿放下,微微坐直身体道:“这样啊,可是你们不给我卖人契,让我走,我也走不了啊;再说了,我名义上是你的冲喜媳妇,我走了你怎么办?而且我现在除了司马家,也没处可去呀!” 司马谦看着春夏都自身难保,还想着自己,弯下腰对着春夏低声说道:“你要是不走,被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会把有姿色的女人送进青楼。” “到时候你处境艰难,可没有人管你。” 春夏看着脸上冷漠疏离,实则暗含关心的话语,吐出口中稻草,杏眼含笑道:“原来五哥儿也觉得我长得好看呀,真是三生有幸。” 司马谦听出春夏话语中的调笑意味,耳朵泛红,背对着春夏,“荷包里面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当,你也别嫌少,赶紧走吧!” 春夏拿起荷包,打开看了看,又将荷包扔给司马谦,调笑道:“我还是五哥儿的媳妇呢,怎么能扔下五哥儿自己走了呢?” 司马谦觉得春夏油盐不进,只会调戏男人,不知羞耻。 将荷包扔给春夏,大步走出。 春夏看着司马谦又被自己气走,微微一笑,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每天的娱乐节目怎么能少。 这天晚上,春夏没有等到司马谦给自己送饭,春夏也不在意,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自己都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滋味了。 反而之前减肥丝毫不见动弹的体重,在肉眼可见的变轻,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春夏苦中作乐的想。 到了深夜,春夏透过小窗,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慢慢变暗,知道司马家的都已经熄灯休息,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周围的一切格外寂静,偶尔一两声的虫鸣声在这漆黑的夜里,听着格外的响亮。 来到大门前,春夏抬手正要打开门栓,就听到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夹杂着呼喊声,在这夜里吓的春夏一个激灵。 听见门外人喊“司马叔,司马叔救命啊,快救救我爹!”还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女人的哭声,春夏赶紧去掉门栓,打开大门。 门外的人见门打开,也没有人注意是谁开的门,抬着病人一拥而上,将春夏推让到门边;屋里慢慢的亮起灯火,披着外衣的司马老头,快步走来,看到来人忙问道:“黄小子,别着急慢慢说,你爹这是咋了?” 黄家小子看到老爷子出来,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连忙给老爷子跪下,“司马叔,你快救救我爹,刚刚我爹突然倒地不起,不省人事,还口吐白沫。” 老爷子看着躺在门板上嘴角还有白沫的黄远,让开道路,“赶紧送屋里去。” 黄家小子连忙起身,将人抬进了正屋。 老爷子将油灯拿到眼前,仔细查看黄远的身体,黄家妇人看着老爷子沉着一张脸,恐是什么疑难杂症,忙问道:“司马大哥,我家当家的这是怎么了?得的是什么病?” 司马老头内心惶恐,心中疑虑是癫症,但又不确定,看着黄远的脸色慢慢变得青紫,不敢耽误道:“黄家的,你当家的这病我看不了,你赶紧带着你当家的去找镇上的大夫,去晚了恐有性命之忧啊。” 黄家妇人一听,眼泪就往下掉,顾不上擦眼泪,忙喊自家儿子帮忙,准备往镇上看大夫。 此时司马家大房和二房的人才赶来,听闻这病老爷子也不能医治,吓的都不敢出声。 突然有声音道:“这病我能治,可否让我看看?” 众人听闻一惊,司马老太看到春夏站在门边,连忙将春夏拉到一边,看着春夏慢慢冷下脸来,“你这丫头说啥胡话呢,你爷都治不好的病,你才跟你爷学了几天医术?”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暗含威胁之意,示意春夏不要说话。 其实司马老头顾不得其他,眼看黄远的脸色越来越青,心中越来越怕。这黄远可一定要坚持住啊,虽说医者医德,但是真是有人死在自己家了,司马老头还是觉得有些晦气。 急忙对着黄家小子道:“黄家小子你赶紧的,在晚一点,你爹的命就要没了。” 此时黄家妇人却惊醒了般,对着春夏“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春夏姑娘,我相信你,你说能治就能治,就是治不好我也不怪你,你赶紧给我当家的看看。” 黄家小子听着自己母亲说着治不好我也不怪你的胡话,连忙去拉自家母亲。这丫头看着不过十几岁,司马叔都治不好的病,她能有什么方法? 黄家妇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跪地不起。 看司马老头的意思,自己当家的患的是种急病,现在大晚上送去镇上,路上耽误时间不说,到了镇子上能不能找到大夫都不能保证,到那时候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看着春夏丫头坦诚澄澈的杏眸,黄家妇人觉得她没有骗自己,更不会当着司马家全家人的面儿骗自己。 要是真不能治,耽误当家的病情,那不是打司马家人自己的脸吗? 拉起黄家妇人,春夏走到黄远面前,右手慢慢抚上黄远的脉搏…… 司马谦看着春夏给黄远诊脉,剑眉微微蹙起。 这不是肉眼能看到的皮外伤,仅仅靠春夏那点岐黄药理之术,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症,春夏这是在耽误病人的病情。 可是再看春夏把脉的动作,手法娴熟,不似新手,司马谦不仅疑虑,难道春夏的药理之术比自家爷爷的还要高超? 第七章 好歹有他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司马老头浑浊的眼看到春夏把脉之时,发出了精光,难不成这丫头还真有办法医治这癫症不成? 至于二房的人,心里也在暗自捉摸,这春夏要是闯了祸,为了自己的儿子,哪怕再不忍心也得赶紧跟她撇清关系。 众人心思各异,春夏也顾不得许多,毕竟面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这黄家的,一看便是癫痫,若再不医治,只怕是要一命呜呼。 “把他的上衣解开。”春夏的杏眸中满是坚定。 听到春夏的话,黄家妇人犹豫了一下,却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咬咬牙把自家男人身上的带子解开了。 春夏又看了看黄远的口,舌苔白腻,脉搏弦滑,确实是羊癫疯。 “你,把人搬到空旷的地方。” 春夏在医治病人之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眉眼之中的神采都变了。 司马谦听闻春夏的话之后,不知缘由,却也没有耽搁,跟着黄远的儿子一起把黄远搬到了空旷的地方。 神奇的是,这些事情做完之后,黄远的症状确实减轻了一些。 春夏的心里却还是有自己的考量。 自己现在是出面救了人,如果自己医治好了人,只怕功劳也会被那司马老爷子也抢了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得想个办法改变自己的处境才行。 春夏眸光落在了黄远身上,不经意间看到了司马谦带着淡淡担忧的眼神,不由得眉眼一柔。 司马家也不全是坏的。 “银针。” 春夏的声音虽然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司马谦将银针递过去的时候,指腹不小心刮到了春夏的手腕,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司马老爷子看到春夏先把银针在火上炙烤了一瞬,最后才开始施针,不由得捻着自己的胡须,打着算盘。 这丫头不知是在卖弄什么名堂,若是把人医出个好歹来那就把事情推她头上踢出家门便是,若是真给她治好了…… 难不成这丫头真的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司马老爷子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春夏的身上。 只见春夏表情严肃,施针的手法也十分娴熟,就连力道都恰到好处,这让司马老爷子眯了眯眼。 看起来像是有本事的。 与此同时,司马谦的目光也落在了春夏的身上。 没想到这个丫头似乎是真的会医术,只是不知道为何要做那般…… 春夏可没空去看各人各异的表情,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把病人这抽搐的症状减轻。 “拿根筷子。”春夏眉头微皱,这黄远的癫痫,只怕不一般哪。 让黄远咬住了筷子之后,接下来就是等他慢慢平复下来。 春夏虽是施了针,可是这古代的医疗设备可是跟现代差的多,所以只能用保守的药物治疗了。 “黄家夫人,我说药方,你且记下,去药房,要快。” 黄家的原本慌乱的心思在看到春夏坚定的眼神之后,不知为何,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哎,好。” “半夏十钱,白术十钱,天麻八钱……”春夏一边说,一边将药方写了下来。 司马谦看了一眼春夏的字,十分娟秀,一看就是练过的。 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异样,这个丫头,属实不简单。 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待黄远的儿子出去拿药之后,春夏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举手投足端的是潇洒,一点也没有小女儿家的娇态。 难道那娇态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司马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有些暗自气恼,这丫头如何,跟自己又有何关系? 春夏自是不知司马谦的想法的,她如今只想着这黄远的病因。 “你家男人是之前便有这病症?”春夏思忖了一下,问道。 黄家的本就心焦,眼神更是没离开过自家男人,突然听到春夏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回答得也心直口快。 “不曾,只是今日他从矿地里下了工,回到家便开始说自己身上不舒服……” 癫痫的人最忌讳就是去这种地方工作。 春夏柳眉倒竖,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嘛? “往后莫去那矿地,如果还想要命的话。” 不一会儿,黄远果然慢慢开始不抽搐了,黄远儿子也带着药回来了。 春夏先把这些药用冷水浸泡了半个时辰,之后亲自熬药。 “过来搭把手。”春夏的语气淡淡的,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 司马谦不由自主地过去帮春夏煎了药,就好像没见到自家爷爷的眼神暗示一样。 司马老爷子见司马谦过去了,气得无可奈何,脑子转动了起来。 若是春夏医不好人,便把所有的责任推卸在她身上,把她扫地出门或者扭去官府便是。 若是医好了……司马老爷子的目中精光毕露,这可是自己的摇钱树啊。 像这种症状,自己轻易不敢医治,可是这丫头看起来却是驾轻就熟,难不成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看着春夏,司马老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春夏和司马谦一起煎完了药,亲自给黄远喂了下去。 说来也怪,药刚喝下去没多久之后,黄远慢慢地恢复了过来,脸色也从铁青慢慢变得苍白,最后红润了起来。 见黄远逐渐有了自己的神智之后,黄家媳妇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了黄远身上就开始哭。 “当家的,你可真的是吓死我了。” 春夏一时没拦住,见黄家的就这样压在了黄远身上,不由轻斥,“你若是还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活命,就赶紧起来!” 这种时候病人需要安静还有空间,这一压,黄远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 黄家的也被吓到了,赶紧起身,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家男人。 春夏的表情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黄远慢慢地恢复了意识之后,春夏依旧不敢怠慢,把黄远各个穴位的针收了之后,让人把剩下半碗药喂给了黄远。 “这是……怎么了……”黄远的神智恢复之后,开口说道。 黄家媳妇见自己男人醒了,眼泪汪汪,看了一眼春夏,见春夏点头之后,才扑到了自家男人身边。 春夏见到黄远转醒之后,松了一口气。 虽然古代医疗条件落后,好歹自己这一身针灸之术还是有用的,否则自己就真的在这里寸步难行了。 见到黄远醒过来了,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 司马谦自己都没有发现,在看到了黄远转醒之后,自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神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春夏身上。 春夏似乎早就知道人不会出事,此刻正老神在在地捧着茶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看着面前的这对夫妻。 发现了司马谦看着自己的目光之后,春夏冲着司马谦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司马谦的耳根一红,暗骂春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春夏才不管这么多,如今她会医术这件事情藏不住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自己的卖身契拿回来。 方才春夏观察了一下,这一大家子主事的还是司马老爷子,只要搞定老爷子了,还有别人敢说不吗? 只不过这个司马老爷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倒也不是说他多厉害,而是他分明普通,却十分自信。 春夏又一一看了一下这司马家的人,如今来的只有二房,二房的司马林腿受了伤,如今被他的媳妇洛莲搀扶着。 两人看着春夏眼中都有种替春夏后怕的担忧,眼底的清澈是隐藏不了的,这点春夏十分肯定。 “快谢谢春夏姑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黄家媳妇看向了春夏,眼中满是感激。 就在春夏准备回答的时候,司马老爷子抢先一步拦住了春夏,自己走到了春夏的面前,俨然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 司马磊的脸上带着笑容,小眼睛似乎十分得意的模样看着春夏。 “之前我就瞧着你这丫头是个有灵性的,没想到我就教了你一点皮毛你就能救人一命,当真是可塑之才啊。” 瞧瞧,这话里话外,全部都是把春夏救人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不知情的人自然都对司马磊的话信以为真,只见到黄家媳妇看着司马磊,突然就跪了下来,“多谢司马老爷子,这救命之恩,我们家没齿难忘啊。” 不知道的以为是司马老爷子救了黄远。 春夏见到这个场景,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马老爷子爱慕虚荣,净喜欢这些虚名,那就让给他好了。 黄家媳妇这样自然是让司马老爷子觉得十分受用,他摸着自己的胡须,等到黄家媳妇拜了三拜之后,才扶起了黄家媳妇。 “这说的哪里话?我本来就是医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应该做的。” 黄家媳妇听得一愣一愣的,更是对司马磊感恩戴德。 黄家本就在村子上算是家境殷实的,现如今一家之主被救活了,更是不吝啬地拿出了三两银子作为诊金。 要知道,三两银子,可是一般农户家两三年的开销了。 司马老爷子见到钱自然是乐开了花,不过面子上还是要推拒一下的。 “这可使不得,这是我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怎么能收这么多钱呢?”虽然说是使不得,可是司马磊的动作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拒绝。 许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劫后余生,黄家媳妇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硬是把钱塞给司马老爷子之后,就跟黄家小子一起把自己当家的扶回家了。 第八章 被人当成摇钱树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只不过黄家媳妇倒是记下了春夏的恩情,不管司马老爷子怎么舌灿莲花,救了自己当家的,还是春夏。 春夏看着黄家的人出了院子门之后,司马老爷子的表情立刻变成了贪婪。 这可是三两银钱啊,不是三枚铜板,只要有春夏在,还怕家里挣不到钱吗? 方才他跟自己的夫人都说错了,这春夏可不是什么扫把星,而是自己的福星,是自己的摇钱树啊。 这样子,就算自己这些孙子都没有考取功名,至少自己能拿到个神医的名头,到时候可不仅仅是这周边的几个村子,就连镇子上的人估计都会来找自己。 那这司马家可不就是想吃香的吃香的,想喝辣的喝辣的了吗? 春夏看透了司马老爷子的贪婪,她看着司马老爷子,眯了眯眼睛,老狐狸,咱俩还不一定谁斗得过谁呢。 “春夏啊,我之前就看你是个伶俐的,好在这医术你学了去,你方才救了黄家的人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往后就留下来帮我打打下手吧。” 司马老爷子这么一说,旁的人也都知道大局已定,对春夏就算是颇有微词也不敢再多嘴什么了。 春夏心思通透,司马老爷子才不是什么好心人,如果自己不会这身医术,只怕现在自己已经被关进那些秦楼楚馆了。 不过,老狐狸,你以为只有你会演戏吗?姑奶奶我来的那地方,可是有个奖项叫奥斯卡的。 春夏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十分感动的样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司马老爷,您传授我医术,我还做了这些事情,不如司马老爷把我的卖身契给我吧,我就是带着它死了也没脸留下来了。” 春夏的声音带着情真意切的后悔,就连看到了春夏本来性子的司马谦都一愣。 司马老爷子如今哪里舍得这课摇钱树? “你既然诚信悔过了,我们家也不是那种喜欢咄咄逼人的,只要你往后一心向善,司马家还是供得起你这口饭的。” “老二家的,既然如此了,春夏姑娘就先住你那边吧,好生给春夏姑娘安排个房间。”说完之后,司马老爷子才施施然地离开了。 等到司马老爷子离开之后,春夏脸上的感动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没想到在利益面前,有些人会变得如此道貌岸然,倒也是在春夏的意料之外。 只不过,留在司马家的话,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一定好过了啊。 春夏思忖着,眼角余光看到了司马谦离去的背影,眸中带笑。 不过有司马谦这个消遣,往后的日子倒也不会无聊。 见到春夏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洛莲的心里终究是有些膈应,只是善良的秉性让洛莲没有表现出来。 “春夏啊,走吧,我带你回屋子去。”洛莲的声音十分温柔,一点都没有那些泼辣的村妇的感觉,不知情的,只怕以为这是哪个大家闺秀。 春夏看着洛莲温柔的侧脸,心里一阵难以言说的情绪蔓延开。 原主也真的是糊涂了,若是好好地跟司马谦在一起一直到成亲,那就不仅仅有一个才华横溢温润如玉的相公,就连婆婆都是一个极好的人。 “谢谢……夫人。”春夏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只看着洛莲的侧脸,最后轻声道了声谢。 洛莲似乎是没有想到春夏会突然跟自己搭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点了点头。 “到了,这就是你的房间。” 这间客房收拾得十分干净,可以看得出来,是十分用心地被打扫过的,因此春夏对洛莲的好感又多了些。 “你……”洛莲欲言又止,最后抿了抿嘴,看着烛火映着的春夏的侧脸。 不得不说,春夏的这身皮囊自然是极好看的,否则也不会有人高价要把春夏买去那秦楼楚馆了,好在没有成功。 洛莲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往后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就歇了吧,这老爷子能原谅你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一定了。” 春夏自然是知道洛莲说的是什么事情的,因此她莞尔一笑,看得出来洛莲的心地是真真的善良。 “以前是春夏脑子不清楚,现在春夏想明白了,是春夏鲁莽,承了夫人的恩,自然是会涌泉相报。” 听着春夏的话,洛莲感觉到,春夏确实是不一样了。 只是经过这两天的事情,春夏似乎比之前又瘦削了一些,那下巴尖的都像是要戳死个人。 春夏这丫头,之前讲话虽然也是有礼貌,却没有如今这种文绉绉的感觉,倒像是……骨子里变了个人似的。 洛莲虽然心中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想太多,只当春夏是因为经历了这些事情所以转了性子。 “你这孩子,估计也饿了,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吃了便早些歇息吧,这两天也没少折腾。” 洛莲说完之后,转身去了厨房,留下春夏一个人看着洛莲的背影,细细地在思考着什么。 从原主的记忆里,春夏知道,二房如今的生活是不太好过的,且不说司马谦的身子孱弱,导致没有办法参加科考,如今当家的又摔断了一条腿。 原本有个司马谦在,二房还能稍微被重视,现在倒好,老的小的,都出了事情。 若是春夏早点穿越过来,当家的腿或许还有救,可惜了现在被司马磊那个庸医一医治,截肢可是一辈子的痛了。 如果是放在现代,还有可能给他装个义肢,只是在这古代,找不找得到制作义肢的材料是一回事,装上义肢会不会有排异反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么想着,春夏觉得有些头疼,既然这当家的腿是没得救了,那至少司马谦身上的那些疑难杂症自己要好好研究研究的。 对于司马谦,好歹是救了自己的命的,就冲着司马谦拿着荷包来找自己这件事情,春夏就决定了一定要医治好司马谦。 不一会儿,洛莲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了,上面放了几片瘦肉。 “快吃吧,吃完去歇着。”洛莲说完之后,离开了春夏的房间,临走之间不忘给春夏关上了门。 春夏看了看装扮十分简朴的房间,发现了一个古朴的衣柜,里面放着几套衣服,看起来也都是一些十分简单的粗布衣服。 别人地穿越都是穿越成公主小姐,再不济也是家里有田的农家女,她倒好,成为了一个没爹没娘还要寄人篱下的医女。 感慨了一下自己的遭遇之后,春夏没有一会就满血复活了。 估计明天司马老爷子那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而洛莲回到了房中之后,看到了正在等着自己的丈夫,心下一暖。 虽然说家里头这情况是不大好,可是丈夫还是疼爱自己的,终究没有像婆婆提议的那样纳一房小妾回来。 洛莲生完司马谦之后,身子也落下了病根,从此就再也没有办法生育了,这也是洛莲的一块心病。 好在老大家的心好,时常宽慰洛莲,倒也让洛莲的日子没有那么苦闷。 老大一家都老实本分,分了家之后,两家的关系也是较为亲厚的。 “安置好了?”司马林看着自己媳妇脸上的疲态,有些心疼,不过想到自己父亲的那性格,终究只是捏了捏自己媳妇的手表示安慰。 洛莲知道自己当家的心疼自己,也不多说什么,只瓮声瓮气地说:“累倒也不会,就是在寻思着往后春夏的事情。” 春夏的身份,如果留在司马家,终究是会被诟病的,所以后面该如何,倒是为难了。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春夏若是真的会医术,家里怎么都不会怠慢她。” 司马林说得在理,洛莲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情,只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吹熄了灯。 一样难眠的人,还有司马谦。 今天晚上春夏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刚学习医术的样子。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是自己还是知道自己爷爷的医术的,像这种癫症,自己的爷爷根本就束手无策,否则不可能连自己父亲的腿,爷爷都医治不好。 只是为什么春夏突然学习了医术?要知道,之前春夏不可能接触到医术的。 而且就春夏到家里这几天,更不可能一下子精通医术到可以医治这种疑难杂症。 还有今天看到的春夏那娟秀的字,也让司马谦,十分迷惑,会写字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从一个小乡村出来的呢?这十分令人匪夷所思。 春夏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引得司马谦愈发想要探究春夏的故事了。 而当事人,如今已经吃完面条呼呼大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春夏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已经洗漱好准备去运动了。 现在这个身子太弱了,别说是要待在这么艰苦的地方行医,就是做点粗活累活,都要眼前黑好久。 春夏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个房间亮着灯,她好奇地看过去,发现是司马谦的房间。 透过窗子,春夏看到了司马谦正在温书。 烛光打在了司马谦的脸上,更是让司马谦看起来温润如玉,这一瞬间,春夏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一句话。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第九章 展现神技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也就只有在古代才能看到这么纯天然的帅哥了吧。 可惜了是一个病弱美男,还是要找机会先给他把把脉,看这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 春夏在院子里头走了走,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看到了洛莲正准备做饭。 “夫人,我来帮你吧。” 洛莲听到了春夏的声音之后有些惊讶,往常春夏是个不爱说话的,如今脆生生地喊着夫人,倒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洛莲也不拘谨,“叫什么夫人,叫婶子就好了。” 春夏从善如流,叫了声婶子之后,去搭把手了。 一边帮洛莲择着菜,春夏一边旁敲侧击地问着关于司马谦的情况。 春夏记忆中,司马谦并不是一出生就身子孱弱,而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查清楚病因是什么,那接下来要医治也就方便多了。 只是听了洛莲的话之后,春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反而是觉得太过正常了。 可以说司马谦从小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是到了几年前才突然生病,而且这个病来势汹汹,只花了没几天就让司马谦成为了现在的病弱模样。 不应该啊,春夏皱眉,如果不是因为生病的话,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中毒。 只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有谁会给司马谦下毒呢? 就在春夏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春夏的思考,赫然就是司马老太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春夏快过来,来人看病了。” 张梅一直都是个不好相与的小老太,这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如今见到张梅这般模样,倒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春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张梅拉住了手腕,要往外边拖。 张梅手劲儿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春夏的手腕就被弄得通红。 洛莲眼尖地看到了春夏的手变得通红,赶忙拦住了张梅,“娘亲,这春夏早饭都还没吃呢,要去也先吃了……” 见到自己一向乖顺的儿媳突然开始帮着春夏说话,张梅眼珠子一转,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万一这以后谁都护着这妮子…… 张梅这么想着,更是对春夏没有什么好态度。 洛莲深知张梅的脾性,也没有继续跟张梅多说什么,只偷偷塞了一张饼给春夏。 春夏跟着张梅一路到了门口,发现药铺的门前一下子排了一长条的队伍,这让春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按道理说,这个季节不应该有这么多生病的人啊,可是面前的这个队伍实在是太长了,让春夏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些人看到了春夏过来之后,就好像看到了香饽饽一样,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春夏是何方神圣。 就在春夏被拉到药房的同时,司马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方才他听到了外头的吵嚷。 原本不想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可是张梅那粗声粗气的形态一下子就跃进了司马谦的脑海中。 在司马谦的印象中,张梅这个小老太一直都是十分粗俗不堪的,只有在面对司马磊的时候才稍微有一点收敛。 自己的奶奶一向是作威作福惯了,也不知道春夏落在自己奶奶的手里会怎么样。 司马谦想着,手中的书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春夏旧伤似乎还没有全好,要是被张梅拉去做了什么苦力…… 越想,司马谦就越发坐立难安,索性他放下了手里的书,披上了自己的外衣走了出去,发现院子里只剩下了洛莲一个在择着菜。 “谦儿?” 洛莲看到了一向不爱出门的司马谦突然出门,不由得有些惊讶,司马谦自从生病了之后,就开始不喜欢出门了,成日都是窝在书房中。 就连平时吃穿用度,都是让人送到房里的。 这今日一大早就看到司马谦出来,属实是有些稀奇了。 司马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方才奶奶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了司马谦的问话,洛莲没有多想,甩了甩手上的水,说:“刚才你奶过来就是要让春夏去看病。说是这个时辰就有很多人都要来看病了。” 最近并不是什么疾病多的季节,这个时辰突然来很多人就医,一下子就能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司马谦紧了紧自己的拳头,他看着洛莲,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谦儿,是不是吵到你温书了?”洛莲笑得温柔,以为司马谦是被吵到了。 司马谦摇了摇头,看着洛莲,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深呼吸了一下之后,司马谦攥紧了拳头,说:“春夏……春夏这么早应该还没用早饭吧?” 见到儿子关心春夏,洛莲的心里划过一丝一样,不过很快就压下来了。 毕竟是自己家对不住春夏,司马谦会关心春夏也是人之常情吧。 洛莲说了自己塞了一张刚烙好的饼子给春夏之后,司马谦的手才慢慢松开,缓缓地踱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可是到了书房,司马谦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只有饼子的话,会不会太干了?自己的爷爷和奶奶会让春夏喝水吗? 一个早上,司马谦都在担心春夏的事情,愣是一点书都没看进去,最后,司马谦决定亲自去药房那边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药房,司马谦才发现药房如今人满为患,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春夏就这样坐在药房中间给别人看着诊,眉眼中透露出了疲态。 紧了紧自己的手,司马谦看着春夏,这时候张梅走了过来。 “谦哥儿怎么出来了?这里病人多,小心过了病气,快回去。”张梅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司马谦过来。 要知道司马谦虽然如今身子骨差了些,可是那名声还是在外头的,因此张梅多少还是重视司马谦一些的。 司马谦摆了摆手,看了看春夏,然后说,“奶奶,春夏是不是也忙活了一早上了?让她歇歇吧。” 平时他根本不会管这么多,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谦的眼神就是容易停留在春夏的身上。 张梅听到了司马谦这么说,眼珠子转了转,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让春夏休息估计很多人都会不满。 毕竟今天她才放话出去说今天不管来多少人春夏都会一一医治。 见到张梅不为所动的样子,司马谦叹了一口气。 再这样下去,估计春夏的身子要先垮掉了。 春夏倒是没有注意到这边,而是专心给病人把着脉。 就在这时候,一个孕妇突然过来了,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孕妇的额头上滴下来,看起来十分狼狈。 春夏心里一惊,急忙收回了正在给面前的人把脉的手就准备去看看那孕妇的情况。 谁知道那个人却不依不饶要春夏先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诶,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先看她?我看她就是装出来的!”男人的脸上带着不耐烦,“我不管,先给我看病!”、 听到了身后这气急败坏的难缠声音,春夏柳眉倒竖,“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说完之后,春夏就准备去看看那个孕妇,可是身后的那个男人却一下子拉住了春夏的手腕。 这只手的手腕今天早上刚被张梅拉过,如今又被男人如此粗鲁地一拉,更是疼痛难忍,若是再用力一些,只怕是要脱臼了。 春夏难得动了怒,“放开!” 见到春夏生气,那个男人继续缠着春夏,“你不就是代替司马老爷子给别人看病而已吗?横什么呢?我说你这丫头……” 男人话没有说完,春夏已经一巴掌落在了男人的脸上,“给脸不要脸,呸!” 男人被打得措手不及,春夏趁他愣着的时候赶紧去看看那孕妇的状况。 司马谦很快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见到男人又想对春夏动手,急忙拦在了春夏的面前。 周围的人见到孕妇的腿间已经见红,也纷纷开始劝那个男人。 春夏把了把脉,这个孕妇现在看起来很明显就是快要生产了,而且还是早产,若不注意,很容易就会一尸两命。 这么想着,春夏赶紧对张梅说:“快,准备一件空房间,来个人帮我把她抱到房间里去。” 春夏的话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按着她的安排来做。 很快,孕妇就被带到了那个房间里面,春夏也急匆匆地到了房间。 张梅看着春夏忙活的样子,反而心里开始不舒服。 也不知道那个孕妇姓甚名谁,不知道她的底细和家境,就这样贸然去救了那个妇人,要是那个人没有钱,不就亏了吗? 这么想着,张梅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孕妇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微弱,而闻讯而来的洛莲则是在给春夏搭把手。 “热水,剪刀。”春夏的声音十分冷静,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人。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妇女,在还没有嫁人之前,对于这些事情一般都是比较忌讳的。 “这连她是哪里人都不知道,你还敢救?再说了,万一是什么人家逃出来的,我们的招牌还要不要啦?” 第十章 不一样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张梅小声跟洛莲嘀咕着,眼睛里闪过了精光,“这种事情不去找产婆,来我们医馆做什么?” 平心而论,放在平时,张梅的话不无道理,只是现在孕妇的情况已经如此危急了,张梅还能说得出这种话,未免就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在内了。 春夏耳尖,听到了张梅的话之后,转过头来,“请产婆的银子难不成还要我们医馆垫付吗?” 她已经看透了司马家的老两口,分明就是掉进钱眼里了,唯利是图,见钱眼开。 而这正好成为了春夏翻身的最重要的一个把柄。 春夏多的是办法挣钱,就凭她这身医术,她不会让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困在这个小乡村的。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张梅默默闭了嘴,是呀,找村里的产婆过来还要花银子,她才舍不得。 春夏的手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孕妇的气息越来越弱,可是孩子的头都还没出来。 要是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出现一尸两命的情况了。 “婶子,能不能拿片参片过来?”春夏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转头对洛莲说。 参片? 早些日子司马林确实是采到了一支人参,可是人参是多么金贵的东西啊,就连司马林自己都舍不得卖掉,准备给司马谦吃。 这给孕妇的一片,估计就要不少银子了。 而这孕妇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救还是不救…… 洛莲到底是心好,看到了孕妇气息奄奄的模样,咬了咬牙,转身就准备出去拿。 见到洛莲竟然真的出去了,张梅皱了皱眉,赶紧迈着小碎步跟了出去,在转角处拉住了洛莲的手。 “你真的这么傻要把参片给那素昧平生的人?”张梅皱眉,“春夏脑子不清楚,你也跟着糊涂了吗?” 张梅跺了跺脚,这参片对于司马家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若不是因为这是老二家采到的人参,张梅还想让三房的人也分一杯羹的。 毕竟有了人参几乎就是代表了吃穿不愁一阵子。 张梅终究还是偏袒老三一家的,老大老二再怎么样都不是她所出,因此她处处偏袒司马森那家子。 再加上如今大房无所出,二房的司马谦还染了疾,就剩三房的大儿子司马瑾还有点出路了。 就张梅看来,这司马瑾以后是要光宗耀祖的,所以什么好的东西都要给司马瑾才对。 洛莲又何尝看不出自己婆婆的偏心?只是司马林是个不爱争的,因此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眼下这件事情可是触及到了人命,可是张梅依旧如此自私,洛莲也难得硬气了一回。 “娘,瑾哥儿要参片,等下次挖到了再说便是,如今要是那个孕妇在我们家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我们在在村子里可就混不下去了。” 洛莲的话直击要害。 张梅和司马磊一样,最在乎的事情就是名声。 听到洛莲的话之后,张梅只能咬了咬牙,放洛莲去拿参片,背地里倒是把这个仇记在了春夏的身上。 春夏一边安抚着孕妇的情绪,一边把银针扎在了孕妇的几处穴位上,帮孕妇止痛。 很快,洛莲便回来了,春夏松了一口气,好在张梅没有暗中使绊子。 好在这一口参片,孕妇吊着一口气,最后总算是母子平安。 春夏擦了擦额角的汗渍,看着小婴儿和孕妇都平安无事之后,心里也是颇有成就感,好在自己还是救了两个人。 此时已经到了日暮西山的时辰了。 橘红色的晚霞映红了整个青山村,看起来十分美好祥和……如果没有看到司马森一家子那黑如锅底的脸的话。 春夏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了起来,现在这个时代,人参算是十分宝贵的东西,因此这一大家子估计都记恨上自己了。 万一那个孕妇没有钱,那自己估计就要把这一家老小得罪惨了。 春夏心里合计着,最后扬起了一个微笑,她可是熟知各种草药习性和生长地点的,难道这还怕找不到珍贵药材吗? 这么一想,春夏的心里倒有些心安理得了。 “你……你第一天看病,就敢用那么贵的东西!”王氏指着春夏的鼻子,话里话外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呵,说得就好像是用了她家的参片一样,春夏在心里腹诽道,可是却也知道现在还不能跟三房的人闹翻。 现在卖身契还在张梅手上呢,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这辈子就都完蛋了。 “事态紧急,如果那个孕妇死在了我们家医馆,那不就更加严重了吗?” 春夏眼尖地看到了司马磊正怒气冲冲地过来,于是赶紧改了口说:“婶子你也知道,我这一身医术都是跟司马老爷学的。” “要是我连一个孕妇都救不下来,往后大家如何相信我们司马家的医馆?我如今帮了一个孕妇,不仅仅是救了人,而且也让大家看到了司马老爷的医术高超啊。” 司马磊原本在因为春夏用了参片而生气,听到了春夏的恭维之后,气一下子消散了一大半。 “而且,司马老爷的医者仁心,很快就会被传开的,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有人来看诊,还有可能啊,介绍更多的人来。” “万一哪天来个有点身份背景的人,我再去帮司马老爷讨要一个妙手回春的牌匾,那可不就是光耀了司马家的门楣吗?” 春夏说话半真半假,她才不会去帮司马家作嫁衣裳,可是如今她确实需要在司马家留下来,因为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司马老爷子的气在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已经没有了,倒是开始幻想起来了。 若是真的如同春夏说的这样子,那么到时候自己真的不用担心后半辈子了。 只要让春夏出诊,自己躺着数银子就好了。 因为今日来看诊的人不少,就一个上午的时间,春夏就已经赚到了五两白银,这在之前,是司马磊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今日也不是没有村民问司马磊为什么没有坐诊,司马磊故作高深,说:“如今有我徒弟坐镇呢,我这把老骨头自然是钻研钻研药方了。” 十分恬不知耻。 春夏看到了司马老爷子还算是和蔼的表情,便知道了自己的马屁拍对了,只要司马老爷子开心了,那这个院儿里的人都不敢造次。 因此春夏仿佛刚看到司马老爷子来一样,眼中满是惊喜,“老爷,您回来啦!” 对于春夏的这一声老爷,司马磊十分受用,就好像这样子他就真的比春夏高了一等。 原本的怒气慢慢消弭,司马磊看着春夏都觉得顺眼了很多。 “怎么回事?” 司马磊缓缓地看着在场的人,春夏的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就算是真的会医术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要听我的?司马磊有些沾沾自喜地想着。 似乎是因为这两天的事情,春夏原本的鹅蛋脸变成了瓜子脸,更显得她的眼睛水灵灵的,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任谁看到这样子的春夏都会心软。 司马磊的走神让张梅看了暗暗咬牙,才刚到这个家多久,就想把家里的男人一个个害死吗? 这老爷都一把年纪了,还能因为春夏恍神。 张梅拉了拉司马磊的袖子,然后说,“春夏这丫头,不听劝硬是救下了一个孕妇,现在好了,人还在家里。”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媳妇儿,到现在都还没人来接她,要是救了什么不该救的人,那……”张梅在司马磊的耳边小声嘀咕。 春夏见到张梅那副样子也知道张梅不会说什么好话,因此她眯了眯眼睛,大抵也就是在说关于那个孕妇的事情了吧。 不过要是这样就会让春夏害怕,那就错了。 “老爷,今儿个,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我把那个孕妇给救下来了。”春夏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前的司马磊。 洛莲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悄悄地替春夏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这司马磊的脾气可没有那么好。 而且在张梅的枕边风之下,司马磊也是偏爱三房的人的,本来司马磊就对司马林没把参片给三房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如今春夏还用了这个…… 洛莲担忧的目光落在了春夏的背影上。 如今的春夏,不管什么时候,总是站得笔直,纤细的背影看起来虽然脆弱,却让人觉得安心。 第十一章 找机会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所以这个孕妇绝对非富即贵。 哪怕这个孕妇的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姑,春夏也会救她,无关别的,只是这是一个医者应该做的。 司马磊听了张梅的话之后,皱了皱眉。 参片这件事情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老二家不肯把人参给老三家一点,所以老三就开始跟张梅哭诉。 张梅一向是偏心老三一家子的,张梅不开心了,司马磊也连带着要听张梅唠叨。 因此司马磊对老二一家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意见的。 “春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春夏挣的钱还握在司马磊的手里,因此现在还不能直接跟春夏撕破脸。 见到司马磊还要先问过春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张梅气得咬牙切齿,更是记恨春夏了。 见到张梅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之后,春夏心下一惊,自己的卖身契现在还在张梅手中,如今自己虽说看张梅这个唯利是图的性子不顺眼,却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之后的话春夏开始顾及到了张梅的心。 “老爷,这件事情还是得慢慢说,要不您跟夫人进去喝喝茶顺顺气儿?” 春夏的笑容越发灿烂,俗话也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因此司马磊老两口虽然说心里不痛快,终究还是拉着一张脸进了屋子。 洛莲看了一眼在家门外等着看热闹的人,心里一惊。 自己方才都没有发现外头已经围了一些人,没想到春夏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 这要是被别人看了笑话,别说是开医馆了,就是在这个村子里估计都很难立足。 与此同时,司马林见到天色已经擦黑了,可是还是没有看到春夏和洛莲回来,一时有些纳闷。 左等右等没等到自己的媳妇,司马林坐不住了,总不能又是家里老两口刁难她们了吧? 这么一想,司马林有些坐不住了,准备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司马林拄着拐杖准备出门要去找洛莲的时候,司马谦走了出来。 “爹,你这是要去哪?”司马谦有点诧异。 方才他正在温书,可是想到了春夏和那个孕妇的事情,就有些心神不宁。 司马谦叹了口气,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之后准备出来吹吹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老虎太过于毒辣,以至于现在都还隐隐有着暑气未消散。 正巧司马谦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准备出门。 “我准备去看看你娘还有春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到现在还没回家。”司马林倒是不知道孕妇的事,只是心里隐隐约约还是有些不安。 司马林腿脚不便,司马谦拦住了司马林,“我去吧爹,你回屋头歇着。” 听到了司马谦的话之后,司马林犹豫了一下。 之前的司马林一向都是清冷的性子,特别是生病之后,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如今倒是有些不一样了。 司马林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好事,不过愿意从屋子里出来走走,总归是好的。 “那你去吧,去你爷奶的屋头的时候记得说话要小心。” 司马林叮嘱好了之后,目送着司马谦出门往司马磊那边走去。 而这边,春夏正在跟司马磊老两口解释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三房的的人坐不住了。 李氏本就是个不讲理的,如今不管春夏说什么都是在狡辩。 “你现在说的这些,我咋知道你是不是编出来骗人的?再说了,你一个乡下的丫头知道些啥?还看得出来布料好不好了?” 李氏说的话不无道理,听完李氏的话,张梅皱了皱眉,春夏的家底她比谁都清楚,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见识。 是啊,春夏自从之前被瑾哥儿打晕,醒过来之后就不正常了。 先不说为什么突然会医术,就是这性格也变了。 之前的春夏性子是个软的,几乎什么都是听别人的,根本就没有一点主见。 如今不仅变得有主见了,而且眼神里隐隐约约带着的都是看不懂的东西,这太奇怪了。 只是眼下也不是张梅想这么多的时候,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参片的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比较好。 她才不想就这样放过春夏这个丫头。 张梅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你这要救人也不先征求一下老爷的意见,自己贸贸然救人,万一是个不好的怎么办?” 其实张梅一开始想说的是像你这样的丧门星,可是最后看到了司马磊的脸色,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现在主事的人还是司马磊,张梅总不能太过放肆。 这个问题让春夏一阵瞠目结舌,她倒是没有想到张梅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在春夏看来都是病人罢了,非要一个个地了解每个人的人品,那还要不要医治了? 张梅真的是又蠢又坏,可最离谱的事情是,这样的说辞竟然还真的说动了司马磊。 最主要的是,如今春夏还不能跟张梅撕破脸,自己的卖身契是张梅保管的。 因此春梅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说,“夫人,话不是这么说……” 还没说完,就被蛮横的李氏打断了,“不是这样说是怎么说?你是在质疑我娘的话吗?” 李氏的话可是戳到了张梅的肺管子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本来就对春夏有意见了,现在春夏还不把自己的话当成一回事,就更加让张梅觉得不爽。 春夏倒是没有想到李氏会如此难缠,因此她一时之间竟然接不上话茬。 洛莲看不下去了,这每一步都是在逼着春夏啊,不管春夏说什么,他们都有反驳的话。 “怎么这么热闹,老三家的这是怎么了?谁敢不听我们娘的话?”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原来是王氏。 王氏进院子的时候,看到司马谦在门口焦急着徘徊,就是不肯进去,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氏是个心直口快的,虽然看到张梅心里还是会有些害怕,可终究还是选择了先帮春夏说话。 看到王氏过来之后,洛莲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王氏不管怎么样都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为人也敦厚,一直都跟自己家同气连枝。 这些年因为王氏没有所出,张梅也没少找王氏麻烦。 李氏对于王氏多少还是有些发憷的,倒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王氏本身长得就比李氏壮实些,看起来也颇为有气势。 见到王氏以来,李氏的气焰也就没有那么嚣张了。 “嫂子来了。”洛莲也不知为何,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落下了。 王氏冲着洛莲点了点头,走到了洛莲的身边挽住了洛莲的手,然后说,“你呀你,也不知道自家男人和谦哥儿都还等着你吃东西呢。” 听到这句话之,洛莲就猜到了王氏估计是特地过来解围的。 张梅见到王氏之后,态度依旧冷冷的,似乎不是很想搭理王氏的模样,只等着王氏问候自己。 王氏清楚这张梅的脾性,就笑着说,“哎哟,瞧我这记性不好的。娘啊,今儿个我家里头煮了小鸡炖蘑菇,就等着您跟公爹一起过来吃呢。” 听到了王氏家里煮了小鸡炖蘑菇,李氏气的牙痒痒。 “阿木他今儿个上山的时候啊,捉到了一只野鸡,看起来可肥美了哩。”一边说着,王氏一边看了一眼李氏的,果然没已经变得铁青了。 看到这一幕,春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来给自己解围的呢。 司马磊听到了王氏的话之后,脸上带着笑意。 “还是老大媳妇懂事,你们多学学。”司马磊的话无疑就是一时激起千层浪。 李氏自然是不服气的,她本就跟王氏有些不对盘,好在张梅一向是比较偏心他们家的。 可是如今司马老爷子突然夸奖了不受待见的王氏,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至于为什么场面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就都是春夏的错了。 自从春夏出现之后,就什么事情都变了。 一开始是自家的瑾哥儿出现那件事情,如今又是老大家的被老爷子夸了。 而这一切的根源,全部都是春夏! 这么想着,李氏用一种近乎仇视的目光看向了春夏。 春夏原本正乐在其中地看着李氏吃瘪,却没想到莫名其妙被李氏瞪了一眼,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本想着春夏的这件事情就这样被王氏一打岔也就过去了,谁知春夏还是低估了张梅的难缠。 “等会,过去老大家之前,总要先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吧?万一我们因为救她惹了麻烦还吃力不讨好怎么办?” 瞧瞧,这一席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张梅自己救了那个孕妇。 春夏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把视线转向了司马磊。 不论如何,现在这个家掌权的人是司马磊而不是张梅,要是这个时候春夏说话,那就是春夏自己的不对了。 司马磊十分满意春夏的懂事,他捋了捋胡须之后,沉吟着。 现在春夏对于司马磊而言就是一棵摇钱树,而且春夏虽然今日是第一次行医,却收到了很多人的认可,这是之前司马磊行医所没有遇到的事情。 第十二章 诡异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如果贸然让春夏出了什么事情,难以服众是一回事,自己以后挣不到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司马磊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是等着别人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争吵了这么久,司马磊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春夏心里一动,这些人说白了,要的不就是钱罢了。 “这样子吧,老爷。”春夏笑着说,“这个孕妇今日吃的这口参多少钱,我春夏替她付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春夏突然想起来,自己并没有银钱在身上。 司马磊有些怀疑地看着春夏,见到春夏的表情十分笃定的时候,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你哪来的银子买参片?” 这个问题也算是问到了大家伙的心坎儿里。 春夏挠了挠头,看起来颇有些娇憨的意味。 “我包里还有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值钱的银簪子,就用那个先抵押一下吧,老爷您看可以吗?” 春夏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根本就连挑刺儿都很难挑出来。 至于张梅,听到了银簪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春夏见到了张梅那样,皱了皱眉,果然啊,贪婪是他们最大的缺陷。 “但是老爷,我想跟您老人家商量一件事情呢。”春夏可不会傻到去做这种亏本买卖。 如今春夏自己一个人在这异世生活,最重要的除了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剩下的就是钱了。 司马磊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皱了皱眉,但是为了凸显自己的大度,还是让春夏说了。 “老爷,我只是个小村姑,也不懂这些东西,既然你们都不支持我救那个孕妇,也就是说那个孕妇之后怎么样都跟你们无关了?” 春夏看起来似乎是在问司马磊问题,可是话中的玄机却不是司马磊一时可以参透的。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司马磊点了点头,像这种麻烦事,他才不想揽,春夏自己犯傻,他要是跟春夏一样,那就医馆都不用开了。 于是听到春夏的话,司马磊只觉得春夏的话快说到自己的心坎里头了。 春夏见到司马磊这样子,在心里暗暗冷笑。 就这样的心肠,还当医者,真的是辱没了医者的这个职业了。 难怪只能是乡下的赤脚医生,而不能正儿八经地在医馆行医,春夏在心里暗暗吐槽着。 只是司马磊哪里知道春夏的想法呢?他听完几个人的话之后只想赶紧跟那个孕妇撇清关系,刚好,瞌睡了就有人给自己递枕头。 一直在外面听的司马谦一下子就了解了春夏的用意。 如果那个妇人真的是什么特殊身份的人,那么春夏救了她也就算是一段机缘,可是如果那个妇人真的只是普通妇人,那么春夏的那根簪子就拿不回来了。 春夏自然心里都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可是她十分笃定,那个妇人的身份不简单。 有件事情她谁也没有说,在她扶起那个夫人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就冲这点,就可以确定,这个妇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老爷,既然您这么担心,不如我们立个字据吧,到时候真有什么问题,也不至于连累到您,春夏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春夏故意装出了一副忠心耿耿信誓旦旦的模样。 这个提议对于司马磊来说简直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因此司马磊十分爽快地同意了春夏的提议。 春夏十分迅速地写完了协议,双方都盖了手印之后,春夏总算是被允许回到二房。 洛莲也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朝着王氏看了一眼,王氏捏了捏洛莲的手之后,跟着司马磊老两口一起回家了。 春夏又看了看自己的协议,心情大好,伸了个懒腰之后,才慢慢地准备出房门。 小心翼翼地叠好之后,春夏走出了房间,却看到了司马谦似乎刚转身准备回去一样。 “嘿嘿,谦哥儿不在房间看书,怎么到这里来了?”春夏看到了司马谦之后,心情更好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没有被污染的原因,春夏看到了漫天都是一闪一闪的星星。 “我来找……”司马谦没有回头,声音也十分冷淡。 没等司马谦说完,春夏就十分打断了司马谦的话,然后说:“我知道,谦哥儿定是因为担心我,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我怎么样了对不对?我好感动啊谦哥儿,你在关心我诶……” 春夏的话虽然是实话,可是司马谦却从心里抗拒春夏的说法,于是就在春夏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转身过来,有些气恼地看着春夏。 “你是一个女子,你应该懂这些礼仪才对,你……你简直不知廉耻!” 星光下,春夏看到了司马谦的耳朵红了,就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司马谦攥紧了自己的手,看着春夏脸上清浅的笑意,才知道自己又被春夏给戏耍了。 “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样子,成天这样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说完之后,落荒而逃。 春夏看着司马谦这样子,只觉得忍俊不禁,还真的是纯情的少年啊,怎么原主就不懂的珍惜呢? 晚上快要歇息的时候,李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急急忙忙地找到了张梅,说是有关乎性命的事情要跟张梅说。 “娘,我总感觉春夏这丫头最近开始不对劲了。如果是村姑的话,怎么可能会知道那种料子?而且还开始会行医写字了,这也太奇怪了。” 这话算是说到了张梅的心坎里去了,是啊,太奇怪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么想着,张梅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啊。太奇怪了,怎么感觉一夜之间,这个丫头懂了很多东西一样。” 之前的春夏走路都不敢昂首挺胸,如今却是完全变了。 讲到这里的时候,李氏抖了抖,“娘,这个春夏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吧?要真的是这样的话……” 李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马磊打断了。 “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一天天只会乱想就算她真的是什么妖精鬼怪,能给我们挣钱还不够吗?!” 司马磊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得李氏一下子一激灵。 司马磊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李氏,眼里全是不屑,“有时间想这些东西,不如去想想要怎么挣钱比较好。” 说完之后,司马磊就十分生气地要让李氏回去休息了。 李氏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先离开了。 可是张梅不一样,她早就怀疑春夏前后判若两人这件事情了。 “老爷,这件事真的不再看看吗?我现在看到春夏这样子我就觉得怵得慌。”说完之后,张梅还十分配合地抖了抖。 见到自己的发妻这般模样,司马磊也没有好意思继续发脾气,而是安慰道:“你就是想太多了。” “老爷,不然我们还是请个道士回来看看吧。”张梅说着,眼中流露出了恐惧,“本来是想冲喜的人变成了妖怪,我是怕谦哥儿出事情啊。” 就算现在司马瑾在青山村里面成为了最被看好能考上科举的人,也有不少人在说司马瑾没有真才实学。 因此,司马磊还是最照顾司马谦,听到了这件事情可能会影响到司马谦的时候,司马磊犹豫了一瞬间。 他有没有教春夏医术他自己比谁都清楚,所以春夏为什么会医术还是一个谜题。 更何况,一个村姑,怎么突然识字了?识字也就算了,还会写字据,这一些都透露着诡异。 最后司马磊还是咬了咬牙,拒绝了张梅的提议。 “不行!肯定不能把这件事情闹大!不管她现在是什么东西变的,也都是我们的摇钱树!”司马磊摇头,然后看着张梅,“你最好耶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了司马磊的话之后,张梅也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是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计划?她才不是那种见了别人好自己会开心的那种人。 等着吧春夏。 这件事情不可能让你如愿的。 张梅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春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成是妖怪了,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救了那个孕妇,接下来还要继续照顾那个孕妇和婴孩。 是夜,春夏端了一盆热水过来给这个女人擦身子,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醒了,看到春夏的时候,女人十分感激。 可是没有等到春夏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女人就又沉沉睡过去了。 春夏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第二天一大早,春夏就被拉到了医馆。 现在春夏在司马磊夫妻俩的眼中,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了,还是根本不需要休息那种。 春夏无奈,看着医馆的门打开之后涌进来的人。 其中有一个,很明显就是昨天过来闹的男人,没想到今天他还敢来,真的是执着啊。 第十三章 不识好歹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昨天没给我看完,今天总可以看了吧!”男人的脸上满是趾高气扬,根本就不打算藏着自己的坏心思。 春夏看着男人很明显要找茬的样子,皱了皱眉,然后说:“你根本就没有生病,还是先让有需要的人看病吧。” 春夏的态度十分客气,可是男人就好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一下子爆发了。 “昨天让你给我看,你说要先救孕妇,老子等到今天,你跟老子说没病?没病我会不舒服吗?” 看着男人胡搅蛮缠的样子,春夏的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 没想到,不管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都可能会有医闹啊。 春夏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好声好气地说:“你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瞧瞧可好?” 见到春夏退让之后,男人更加觉得自己了不起,就好像是他总算是震慑住了春夏一样,“早给大爷我把脉不就好了吗?” 春夏看着这个男人嚣张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了了,正准备好好地骂这个男人一顿的时候,却发现司马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看到男人的时候,司马磊的脸上立刻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这不是徐公子吗?这是身子不爽利了吗?刚好让我徒弟给你看看。”司马磊赶紧给那个男人搬了一把椅子,甚至还亲自给男人倒了茶。 看到了这一幕,春夏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不过是因为这个人有一点权势罢了。 只不过,再怎么有权势,也只是这个小村子的人罢了。 一口一个公子老爷地叫着,还真的会把他们惯得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当然,这些事情春夏只会在心里嘀咕,却不会真的在司马磊的面前说出来。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到卖身契。 于是春夏也不计较了,摈弃了杂念给那个所谓的“徐公子”把脉。 “公子是不是经常感觉全身乏力,偶尔会心悸不安,夜晚失眠多梦?”春夏装模作样地把了一回脉之后,沉吟着说,“偶尔还会出现冒冷汗的症状。” 这一番话把徐公子说得一愣。 原本他只是想来砸春夏的招牌,却没想到春夏竟然直接就说出了他的症状。 于是他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着春夏的眼睛十分认真,毕竟他去了那么多医馆,就没有一个大夫能这样直接说出来的。 春夏看到了徐公子突然认真起来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好笑。 什么生病?不过是因为太过于放纵自己导致的身体虚弱而已,可惜这种事情别的大夫自然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你这个症状看起来应该已经很久了,要是再不医治的话,只怕就没得治也没救了。就算是大罗金仙过来都救不了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徐公子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他也顾不得一边的司马磊了,就像是在看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春夏。 “神医,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怎么救啊?求求你救救我吧!”徐公子倒是一个十分惜命的,听到春夏的诊断之后,赶紧低头。 春夏看着态度判若两人的徐公子,只觉得一阵好笑。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需要徐公子付出一些代价。”春夏也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代价,毕竟现在司马磊还在一边盯着,要是被司马磊看出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徐公子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可以治好我!”徐公子就差跪在春夏的面前了。 看着这样的徐公子,春夏只觉得好笑,“可是……” 虽然忍俊不禁,春夏还是十分为难地看了一眼司马磊,就好像她想要救人一定要经过司马磊的同意一样。 司马磊看到了春夏的表情之后,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他哪里看得出来这个徐公子到底是什么病啊?这不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吗? 见到司马磊迟迟不说话,徐公子急了,“司马老爷子,平时在镇子上我可是没少关照你啊,你可不能在这时候见死不救!” 徐公子话已经带威胁了,就好像司马磊没有答应以后在这里都混不下去了一样。 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司马磊的心里一阵打鼓,徐公子是他一直在讨好的人,要是真的搭上了徐公子的这条船…… 司马磊想着,心里突然十分期待。 只要跟徐公子有了合作,那自己家的孩子以后只要花钱就可以买个官做了,都不需要继续寒窗苦读了。 而春夏继续在家里当摇钱树,这样子自己以后都不用愁了。 看到了司马磊脸上的贪婪之后,春夏的眼中满是厌恶。 还好司马磊不算是真正的医生,否则春夏就要膈应死了。 “那是自然,春夏啊,你就给徐公子看看吧。”司马磊笑眯眯地看着春夏,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在场,只会觉得司马磊真的是个十分和蔼的老头。 可春夏知道这个老头的可怕,这个老头又贪心,心眼子又很多。 就在春夏想着应该怎么再讹这个徐公子一笔钱的时候,洛莲突然过来了。 “那个……醒了,她说要亲自见你。”洛莲的声音很低,可是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楚。 听到那个孕妇醒了的消息,春夏十分开心,也顾不得许多了。 “老爷,我先去看看她的情况。”春夏说完之后,就要站起身。 可是徐公子不乐意了,现在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春夏不给他治病还要去看昨天那个孕妇,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于是徐公子十分暴躁地拉住了春夏的手,“不准走!没有把我的病交代清楚了,你哪里都不准去!” 春夏见到徐公子如此蛮不讲理的模样,心里气急,有些懊恼刚刚那样子诓骗这个徐公子。 现在好了,走不了了。 “徐公子,你的病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只要你按着我给你开的方子好好调养就好了。”春夏说道。 可是现在徐公子哪里还会相信春夏的说辞?他看着春夏,眼中一阵狂躁,“刚刚你那样说我的情况,如今为了一个孕妇又说没事?” “你们这个医馆还想不想继续开下去了?”徐公子的表情有些阴恻恻的,话里话外都带着威胁。 司马磊看到这一幕之后,在心里暗骂春夏不识好歹,“徐公子不要生气……” 没有等司马磊说完,徐公子就拉着春夏的手,狠狠地把春夏往地上一摔。 春夏的肩膀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肩膀绝对淤青了。 这边的动静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春夏就这样被徐公子摁着,用近乎胁迫的语气说:“今天你就是看也要给爷爷我看,不看也要给爷爷我看!” 徐公子一向是无法无天惯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肩膀处尖锐的疼痛让春夏的眼泪都涌了出来,额头也全部都是冷汗。 这种时候似乎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因此趁大家没有注意到,司马磊悄悄地往后院跑了。 见到司马磊回到了后院,张梅只觉得奇怪,听到了来龙去脉之后,张梅则是十分嫌弃,“我早就说了春夏就是个事篓子,丧门星,你还不听。” 这种时候,司马磊想的不是要怎么解救自己的摇钱树,而是开始盘算着要怎么跟春夏划清界限。 就在春夏无助的时候,洛莲过来了,她看到徐公子就这样把春夏按在了地上,不由得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过去准备把徐公子拉开。 好在洛莲平时做活,是个力气大的,否则还不一定拉得开徐公子。 见到洛莲来了,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徐公子不要这样。 而春夏因为刚刚那一摔,就连脸都擦破了点皮,如今正在往外冒着血珠子,看起来颇为凄惨。 “徐公子,求医也应该有求医的样子,你有本事就在这里把我给杀了,我看看还有哪个人可以医治好你!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春夏的气性也上来了。 见到春夏笃定的模样,徐公子的心里也有些没底,可是如今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也不信只有春夏一个人可以看自己的病。 “你一个乡下的野丫头罢了,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哼,我告诉你,我可是在京城有人的!你不给我看,京城可有的是人愿意给我看……” 徐公子打开了自己的折扇,装作一副文人墨客的模样。 “哼,就你这样还要开医馆?等着吧,看我会不会叫人砸了你的招牌!”见到春夏无动于衷的模样,徐公子气急。 春夏看着这无理取闹的徐公子,反而突然冷静下来了。 她说的徐公子的症状可不是开玩笑的,除了身体虚弱之外,徐公子的脉象十分奇异,就好像是中了什么毒似的。 想到现代,来找自己求医的人可是要提前好几天预约的,如今倒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这个徐公子,还真的是不识好歹。 第十四章 不像普通人家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听完了徐公子的威胁之后,眯了眯眼睛,呵,现在就先让你嘚瑟吧,总会有你求我的一天。 见到春夏迟迟没有动静,徐公子似乎也觉得没劲,拨开了人群之后,怒气冲冲地就要走。 司马磊见到徐公子要走,急忙拦住了徐公子。 “诶,徐公子,是春夏不懂事,别走啊。”司马磊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老人,跟只兔子一样跑了过去追上了徐公子,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徐公子正在气头上,见到司马磊追上来的时候,哪儿会给他好脸色? “你个老不死的,边儿去,少在爷面前碍眼!”说完之后,徐公子也不管司马磊难看的脸色了,推了司马磊一把之后,径直离开了。 往常时候谁看到司马磊不尊尊敬敬喊一声大夫,如今这徐公子没有把司马磊看在眼里的样子,让司马磊心里十分生气。 而司马磊觉得,所有的错误都是春夏一个人的,如果不是因为春夏不肯给徐公子医治,那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更何况,那个徐公子确实是个狠人,如果他说要让自己的医馆开不下去,就绝对有办法做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之前有人得罪了徐公子,然后不管他做什么生意,徐公子都会带人找麻烦。 最后那一家人都被徐公子逼得上吊自杀,下场十分凄惨。 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过好日子的盼头,可不能因为春夏一个丫头毁掉了。 春夏看到了司马磊那不对劲的脸色之后,大概也猜到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司马磊的脸色这么差。 只是春夏也不是好惹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司马磊这样,无非就是想把他自己摘干净罢了。 如今那徐公子已经认定了春夏和司马磊一家有关系,怎么可能会放过司马磊?还当真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围观的人发现好戏也就这样了,便不再多作停留,原本也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女大夫所以过来凑凑热闹,身上本来也就没什么疾病。 如今见到司马家自己都出现问题了,更是不想掺和到别人家的事情里头来。 今日大家见到了春夏,除了好奇心被满足之外,更是觉得惊奇。 毕竟春夏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出来的姑娘。 这些乡下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帮着做农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哪有春夏这般水灵的模样? 若是春夏说自己是从那镇子上,从那京城上来的,都会有人相信。 只可惜了,春夏现在人在司马家,否则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娶她的,不管是冲春夏这身段还是这一身医术。 有好几个男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春夏的身上,最后依依不舍地才离开了司马家的小医馆。 春夏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任由这些人看着。 看就看,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春夏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是刚进门来的司马谦可不这么觉得了。 他听到了有人过来闹,还有些担心春夏的,可谁成想,春夏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跟没事人一样,脸上没有任何担忧的模样。 不仅如此,春夏还吸引了那么多男人的目光。 回想到了之前春夏喊着自己小哥哥的样子,司马谦看着春夏的目光中多了一分鄙夷,果然是红颜祸水,都这样了还不忘去勾引男人! 春夏看着司马谦来了之后又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奇怪,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不仅不关心自己甚至还生气? 算了,她也懒得探究司马谦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总归自己往后是要离开司马家的,所以司马谦怎么想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洛莲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儿子离开,她关注点在司马磊生气的模样还有春夏的伤口上。 “你不打紧吧?”洛莲小声询问着春夏,眼中的关切不似作假。 司马家也不全都是坏人,春夏在心里嘀咕道。 摇了摇头之后,春夏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感觉应该都是皮外伤,只是这还是让她觉得很痛。 龇牙咧嘴地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之后,春夏看到了司马磊那黑如锅底的脸,不由得一阵好笑,然后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之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见到春夏这样,洛莲更是担忧,似乎春夏被打晕再醒过来之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从前春夏是话少,可是可以看得出来那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愿意跟自己亲近,再加上春夏性子本就绵软。 如今不一样了,春夏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她不仅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只是不想说出来,似乎是因为她觉得跟自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这么想着,洛莲的心思有些游移。 说起来,自己看到春夏的第一眼,就被吓了一跳,因为春夏长得太像那个人的女儿了。 如果不是因为张梅那么笃定春夏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洛莲都快要误以为春夏的身份不一般了。 春夏摇了摇头,现在麻烦的事情可不是自己的这些伤口,而是面前的司马磊。 张梅十分有眼力见,见到了司马磊的表情不对劲之后,立刻迈着小碎步去把门关了,说今儿个医馆就暂停接待病人了。 本来也都是没有什么大病的人,方才看了热闹的更是不少,嘴碎的人都已经把这件事情给传开了。 因此现在也不会有人过来触霉头,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春夏看到了司马磊这样,也不急着跟他杠,反而是转了转眼珠子,准备好好跟司马磊分析一下利弊。 司马磊的面色黑得跟要滴下墨汁一样,“春夏,我方才就提醒你了,你为何不听我的?” 司马磊最恨这些不听话的人,不管是自己的媳妇也好,自己的后辈也好,只要是忤逆了他的意思,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哪怕是司马谦也一样,小时候司马谦还是个皮孩子,不小心把自己的药材给撞倒了,数九寒冬的时候司马磊让司马谦跪在雪地里一个时辰反省。 如今春夏犯的错误已经到了会让医馆倒闭的程度了,司马磊自然是不会就这样放过春夏的,毕竟这个事情可太严重了。 春夏接过了洛莲不知何时去泡的茶过来,递到了司马磊的手边,“老爷,消消气儿,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你相信我。” 春夏的声音就像是清泉一样甘甜,只是如今再好听的声音都没有办法让司马磊压下自己的怒火。 转机?还能有什么转机?除非有京城里的人去把镇子上的徐家给处置喽,否则这方圆百里的村子镇子,有谁敢跟徐家作对? 司马磊胡子都快气歪了,他看着春夏,颇有些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因为春夏会医术,他现在已经拿着手里的茶杯摔在春夏身上了。 “你倒是说得轻巧,这件事怎么才会有转机你告诉我?”司马磊的声音都变得阴沉,他一向不是个好脾气的,现在还没有爆发已经算是奇迹了。 张梅看出了司马磊的生气,只要自己这个时候让春夏再也没有办法翻身,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春夏卖了。 本来她跟三房一家就看春夏不顺眼,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张梅怎么可能放弃呢? 于是张梅在司马磊说完之后,赶紧补了一句。 “你说有转机就有转机?你这丫头自打到了我们家之后,除了闯祸还做过什么好事?你非得把我们司马家搞垮才乐意?” 张梅的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司马磊的心坎上,确实,自打春夏来了之后,就没有消停过。 司马磊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春夏的身上,看得春夏的心里毛毛的。 这个张梅,还真的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好不容易争取了一点缓刑的机会,愣是因为张梅这一句话给搞没了。 “你说你救了孕妇也就算了,人家连诊金都没有给,你就这么巴巴地过去要照顾人家……”张梅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 之间那个孕妇换上了一件洛莲之前穿的衣服,抱着一个婴儿出来了。 春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等到那个妇女过来的时候,春夏才算是真正看清了这个妇女的容貌。 一双烟柳眉不描而黛,一个樱桃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看起来不怒自威,即使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也没有办法掩盖住她浑然天成的通身贵气。 只见她抱着怀中的婴孩,却没有一点局促,闲庭信步的模样就好像是过来游玩的一般。 春夏看着这个女人,突然有些紧张,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范吧,来到古代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家闺秀,实在是有些紧张。 不过春夏也不怯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被这个女人盖过风头去,反而颇有些平分秋色的意味。 春夏款款走到了女人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笑意吟吟地说:“夫人,感觉好些了吗?” 虽说现在理应是坐月子的时候,可是她既然自己下来了,证明这个女人绝对有什么事情要做。 第十五章 野心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等到那个妇女过来的时候,春夏才算是真正看清了这个妇女的容貌。 一双烟柳眉不描而黛,一个樱桃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看起来不怒自威,即使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也没有办法掩盖住她浑然天成的通身贵气。 只见她抱着怀中的婴孩,却没有一点局促,闲庭信步的模样就好像是过来游玩的一般。 春夏看着这个女人,突然有些紧张,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范吧,来到古代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家闺秀,实在是有些紧张。 不过春夏也不怯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被这个女人盖过风头去,反而颇有些平分秋色的意味。 春夏款款走到了女人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笑意吟吟地说:“夫人,感觉好些了吗?” 虽说现在理应是坐月子的时候,可是她既然自己下来了,证明这个女人绝对有什么事情要做。 女人看到了春夏,美目中微微透露出疑惑,之后问:“你就是那个帮我接生的大夫吗?” 她的声音有些冰冷,语气却满是威严,似乎平时就是一个厉害角色。 春夏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如今这个女人的身份看起来也不简单,因此春夏并没有贸然地邀功,只不卑不亢地说:“是的,夫人。” 女人看到春夏这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不由得点了点头,只不过眼中还是没有什么波澜。 “多谢姑娘相助。”说完之后,女人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手无意识地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只有在看着这个孩子的时候,女人的眸中才会有一些柔情。 春夏听到女人这么说之后,笑了笑,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是医者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不过,夫人既然醒了,麻烦夫人将医药费结一下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春夏看了一眼司马磊还有张梅。 他们夫妻俩之前也是一直都认为这个女人不会有什么钱,更不可能会付钱的。 只不过方才这一屋子的人看到了这个女人通身的气派之后,都转变了之前的看法。 这个人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小门小户的夫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气质。 这么一想,司马磊和张梅的眼睛都亮了,如果这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就冲春夏救了她一命这件事情,春夏往后就不愁吃穿了。 若真的是如此,那么司马家也就可以跟着沾光了。 司马磊想到这里老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看着女人,最后把春夏挤到了身后。 “夫人,你在我们家休息了一晚上呢。” 也不知道是司马磊没有眼力见还是司马磊被利欲熏心,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浓浓的谄媚,令人反感生厌。 果不其然,看到了司马磊这副德性的时候,女人皱了皱眉头,然后说:“这是谁?” 她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跟司马磊的距离,眼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和抗拒,“我在问这位姑娘,你插什么嘴?” 女人说话总是带着三分的距离,让人觉得她不好靠近。 可越是这样子,就越让人想巴结她,比如张梅。 她哪里见过这种气度的女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小乡村,张梅对于贵夫人的理解还在于偶尔去镇子上看到的那些浓妆艳抹穿着绫罗绸缎的女人。 可是真正的贵气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这点所有人都要承认,这是那些外在的金银珠宝堆砌不起来的。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司马磊也没有了平时的豪横,反而是有些谨小慎微起来,看着这个女人,司马磊小心翼翼的。 春夏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觉得好笑,果然司马家这一家子都是欺软怕硬的存在,如果面前的人是普通人的话,这两夫妻只怕都要用鼻孔看人了。 张梅看到了这一幕之后,急忙过去拉住了司马磊,然后说:“夫人,我们是医馆的主人,就是我们家春夏帮你的。” 张梅倒是比司马磊要机智得多,知道说话的时候先跟春夏扯上关系,这样子碍着春夏的面子,这个女人也不会太过于为难自己,至少会给自己一点面子。 谁知道,这个女人听到了张梅的话之后,并没有像张梅意料之中的那么客气,反而是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人。 “所以说,是你们救了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对吧。”女人一边说,一边紧了紧怀中的孩子。 张梅和司马磊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女人的谄媚。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说:“谁让你们救我了?多管闲事。是不是我出门你们还要再送送我?” 说到这里,女人似乎十分不耐烦地拿出了一个荷包,“这样够付我的医药费了吗?” 女人从荷包中拿出了一片金叶子,司马磊和张梅眼睛都看直了,“够了够了。” 就在司马磊和张梅准备伸出手去拿的时候,女人却一下子缩回了手,然后说:“奇了怪了,这给我看诊的人明明是这位姑娘,为何是你们二位收钱?” 女人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些门门道道的东西她看得多了,也就一下子看出来了这俩夫妻没安好心。 而春夏就是被这俩夫妻欺负的弱势一方。 再怎么样春夏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断然是不会就这样放任春夏挨欺负的。 与其像这两夫妻一样跟自己虚与委蛇,倒不如跟春夏一样,一开口就跟自己说好了要钱来得让人觉得舒服。 司马磊的面上有些尴尬,毕竟他还是在乎一些名声的,因此他收回了手,轻咳了一下,装模作样地说:“我们医者济世救人,自然不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 女人看到司马磊假惺惺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好笑,对于春夏的处境更加觉得怜悯。 生活在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要被欺压得多惨。 张梅听到了司马磊这么说之后,赶紧补上去,“是啊,我们老爷开这家医馆,也不过是为了在一些时候填补一些家用罢了。” 春夏看着这对老夫妻你一言我一语,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自己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不由得有些无语。 洛莲看到两夫妻眼瞧着就要把功劳全部都揽在他们自己身上,不由得拉了拉春夏的手,暗示着春夏赶紧说些什么。 说来也奇怪,洛莲就是十分相信春夏,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而这个小动作,落在了女人的眼里,女人这才注意到了站在春夏身后的洛莲。 看到洛莲的时候,女人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抱着孩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下,不过这样的失态只是一小会,很快女人就反应过来了。 春夏十分敏锐地发现了女人的失态,她狐疑地看了看洛莲,难道洛莲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在看到洛莲的时候失控呢? 容不得春夏多想什么,女人似乎急匆匆地准备离开了。 “这个金叶子给你了,这就是诊金,不要告诉我不够,这些够买下你们医馆十次了。”女人的话里带着嘲讽,当然,是在嘲讽司马磊和张梅。 春夏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往外走。 司马磊和张梅听到了女人的话,又看到女人把金叶子给了春夏之后,十分不服气,又无可奈何,只能暗自看着春夏笑眯眯地把金叶子收到荷包里而咬牙切齿。 春夏自然是发现了两个人的目光,只不过她笑眯眯地看了他们一眼之后,跟着那个女人出去了。 “夫人,我送送您。”春夏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女人的身后。 方才女人在跟司马磊那对夫妻俩说话的时候,就暗示了自己出来送她,想来也是有事情想跟自己单独说的吧。 而司马磊和张梅因为女人完全没有给他们面子,便也不愿意跟女人再有什么瓜葛。 反正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先想办法把春夏腰包里面的金叶子拿到手,否则不就便宜了春夏这个丫头了吗? 春夏自然是猜到了他们的小九九的,而女人又何尝不明白呢? “我姓云,叫云芝。”女人看到春夏跟过来之后,眼中带着清浅的笑意,“你狠聪明,我很喜欢你。” 春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云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我要是还听不懂,那就是我愚蠢了。” 听到春夏的回答之后,云芝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人,那对夫妻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所以能逃离这里的话……” 说着,云芝拿出了一块玉佩,“你就拿着这块玉佩到京城来找我吧。记住了,只要你成长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京城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云芝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慎重,就好像是在跟春夏承诺着什么。 “我知道了,谢谢你,云芝。” “方才那个女人……”云芝似乎还想问什么,见到了张梅和司马磊鬼鬼祟祟地往这边偷看的时候,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如果下次有缘再见的话再问你吧。后会有期。” 第十六章 来路不正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目送着云芝离开之后,悄悄地捏紧了云芝给自己的玉佩,她有预感,迟早有一天,自己会用到这枚玉佩的。 目送着云芝离开之后,春夏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大麻烦等着自己呢。 现在自己要面对的,是司马磊和张梅这对老奸巨猾的夫妻,他们可不是什么良善角色,相反,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精。 春夏心想,这老两口估计也看到了云芝给自己的玉佩了,要是被他们把玉佩给拿走,那自己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可不论如何,这个玉佩都不能交出去,否则自己可能真的一辈子都要留在这个破落的小村子了。 这么想着,春夏有了主意。 反正如今金叶子在自己的手上,他们只要有了这片金叶子,哪里还会去在乎到底有没有别的东西呢? 这两天的相处,已经足以让春夏看出来,这对夫妻都是见识浅薄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远见,只会在乎现在的利益。 就在春夏思考的当口,司马磊和张梅已经走过来了,他们看着春夏的眼神中带着不可忽视的贪婪,春夏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还真的是被自己猜对了,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春夏笑着迎了上去,看着司马磊说:“老爷,怎么您也亲自来送这位夫人回家了吗?”春夏故意装作看不懂他们意思的样子,说道。 司马磊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只不过见到春夏这般样子,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只应和着称是。 司马磊的这般模样算是取悦了春夏,还真的是想都不想啊,要是真的想送人家,早就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位夫人已经上马车走了,她还叫我要好好孝敬你们呢,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春夏看到了老两口满怀希冀地看着自己。 “只是什么?别说话说一半啊死妮子!”张梅是个性子急的,最讨厌别人磨磨唧唧,见到春夏这样,她可按捺不住了。 万一那个夫人说了让春夏把金叶子给自己跟司马磊呢? 她已经幻想着自己重新建造一间气派的屋子,再换上那些镇子上的夫人们才会穿的绫罗绸缎的样子了。 从第一次看到镇子上的那些阔太太之后,张梅就一直在想着,自己要是哪一天也可以成为那样的阔太该多好? 如今只要把春夏手中的那枚金叶子拿到手,自己也算是扬眉吐气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这么想着,张梅的眼神带着火热和迫切,就这么盯着春夏,似乎是在等着春夏主动把金叶子交出来。 春夏哪里会随了张梅的心愿?张梅这副嘴脸她都已经看腻了。 “只是那位夫人说,她就住在这附近的山头上,她的相公……她的相公是一个占了山头的土匪……” 春夏故意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要是她给的这些钱来路不正怎么办?” 司马磊和张梅对视了一眼,很明显对春夏的话抱有怀疑。 春夏也早就猜到了他们不会相信,故意露出了自己嫩生生的手臂,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道痕迹。 “老爷和夫人方才可能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位夫人临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好像是在跟我话别似的,其实并不是。” 说到这里,春夏的眼中带着惊恐和后怕,仿佛方才她真的遭受到了什么威胁似的,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张梅有些狐疑地看着春夏,将信将疑地说:“方才那位夫人说了些什么让你如此害怕?” 就算真的是土匪的压寨夫人,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大的威慑力?怎么着也不至于让春夏害怕成这个样子,这里头一定有鬼。 这么想着,张梅越发对春夏的说辞不屑一顾,故意这丫头就是想自己独吞好处,故意在演给自己和老头子看呢。 这么想着,张梅眯了眯眼睛,颇有些咄咄逼人地质问:“怎么不说下去了?是不是还在想要怎么编你的瞎话?” 春夏赶紧摇摇头,然后说:“夫人冤枉啊,只是那话我实在是不敢在老爷和夫人的面前说出来……” 张梅不依不饶,“我让你说你就说,你哪来的那么多没用的话?”张梅的眼珠子转了转,“是不是编不出来了?” 张梅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凶神恶煞,以前她就是这样威胁大房和二房的人的,久而久之张梅也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可惜了,春夏怎么可能会怕这个小老太太呢? 只见春夏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然后说:“我都说,老爷夫人,方才那位夫人说,要是被别人知道她来过这里,就要了我们一家子的命啊!” 司马磊以为春夏这是被张梅给吓的,赶紧在这个时候唱红脸,说:“你别怕,夫人也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也不会把你救了她的事情说出去的,只是这药钱……”司马磊摸了摸胡须,“我们保守秘密,总归是要点封口费的吧?” 这种时候,司马磊就不怕别人说自己俗气爱财了,毕竟现在面对的可是金叶子,不是那些铜板。 春夏似乎恍然大悟一样,立刻从善如流地拿出了金叶子放在了司马磊和张梅的面前,“这是那位夫人离开的时候留下的。” 见到春夏轻而易举地就把金叶子给交出来了,司马磊和张梅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狂喜。 这可是金叶子啊,有了这金叶子,就可以几年不愁吃喝穿了。 见到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金叶子上,春夏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才不会就这样让这对贪婪的人好过。 想要靠着这片金叶子就过上好日子?做梦。 春夏在夫妻俩看不见的角度偷偷笑了一下,之后全身发抖地看着金叶子,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司马磊和张梅不解地看着春夏,然后问:“你这是哭什么?舍不得这金叶子不成?” 张梅说话十分不客气,“小蹄子现在住在我们家,供你吃供你穿,如今给片金叶子你倒是不乐意起来了?哎哟哟,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才哭成这样。” 张梅平时就是一个说话不带脑子的,如今说完之后,被司马磊一呵斥才反应过来春夏如今是家里的摇钱树,可不能这样说话。 “春夏啊,你是因为这金叶子给我们老两口所以委屈吗?” 见到司马磊对春夏和颜悦色的模样,张梅十分不屑,可是又没有办法。 毕竟司马磊才是家里的主心骨,顶梁柱,自然是什么都得听司马磊的。 若是惹得司马磊不快了,自己也要遭殃。 哼,那就看看这小妮子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就是了,她就不信了,她跟司马磊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了一百岁的人,还能被这小妮子给戏耍了。 这么想着,张梅也就没有继续为难春夏了,而是跟着司马磊一起等着春夏的回答。 春夏见到张梅不说话了,打了一个哭嗝之后,说:“方才那个夫人说,要是我们拿了这金叶子,还敢出去换银子,那我们就要大祸临门了!”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司马磊不由得觉得奇怪,这小妮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是如今春夏哭得这么惨,就是他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此司马磊只能看着春夏哭得惨兮兮的干着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张梅可受不了这样子,见到春夏这哭哭啼啼就是说不出事情,她一撸袖子就要动手打人。 春夏一时没注意,被张梅推搡着摔在了地上,一时不注意压到了伤口,倒是真的把眼泪给痛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真切。 “我说!我说!那位夫人说他们的银子可不是正当来路的,只怕我们一用这金叶子,就要被扭送到官府去了啊!” 听到这里,张梅和司马磊的心里都一惊,还想盘问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春夏似乎因为太过于激动,晕了过去。 司马磊现在可没有心情管春夏的死活。 金叶子已经到手了,可是却没有办法用,这能不急人吗?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先把这金叶子想办法变成可以用的。 老两口对视了一下,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春夏之后,眼中都带着凉薄。 “哼,死妮子非要在这个时候晕倒。”说完之后,还伸腿踢了踢春夏。 罢了,如今也没办法,只能先让春夏回去了。 正好这个时候,司马瑾过来了,老俩口到也不想自己去把春夏送回去,便对司马瑾说:“瑾哥儿,你来得正好,把这小蹄子送回那二房去。” 张梅原本想说晦气的二房,最后想起来司马磊还在自己的身边,终究是没说出口。 司马瑾虽然不乐意,可是他一早就听说了那片金叶子的事情。 要是自己有了银子,就不用担心在自己的同窗面前抬不起头了。 想到这里,司马瑾最后还是把春夏背回了二房。 司马谦原本正在庭院里看书,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在这院子里等着,也不知是在等谁。 只是当他看清了司马瑾背上的人之后,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 第十七章 不是好人呀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不是装晕,而是发了狠给自己的穴位来了一下,因此是真的晕倒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春夏是什么都不知道。 天地良心,她怎么都没想到司马老夫妇会让司马瑾送她回来,否则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会晕倒。 春夏现在巴不得跟司马瑾撇清关系,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毕竟原主可是被他活生生给打死的。 再说司马谦,他看到了司马瑾把春夏背回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怒火中烧,为什么春夏会被司马瑾背回来?她不应该是在医馆吗? 有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当前车之鉴,司马谦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也冷淡得紧,仿佛春夏只不过真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瑾哥儿怎么来了?快坐。”就在司马谦无动于衷的时候,司马林出来了,看到了司马瑾背着春夏的时候,他也有一瞬间的差异。 几番折腾之后,总算是把不省人事的春夏安排好了,司马瑾似乎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样,逃也似的离开了司马家二房的房子。 司马林是个心眼子实的,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送走了司马瑾之后还说:“这瑾哥儿竟然破天荒背了春夏回来,往常他可是避春夏跟什么似的。” 说完之后,司马林还笑了笑,就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一样。 可是这话却说到了他儿子的心坎里去了,司马谦听着自己爹的话,心里倒是开始九转百回了,是啊,平时都巴不得春夏不待司马家的人,怎么突然就…… 想到这里,司马谦看了一眼春夏的卧房,目光深沉。 另一边,洛莲正在跟王氏一起收拾晒着的草药,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方才那个夫人走的时候特地看了自己一眼,那个眼神…… 洛莲越想越是不安,难道自己被认出来了?那谦哥儿可怎么办? 一边的王氏原本还在跟洛莲说着一些家长里短,却发现今天的洛莲格外沉默,不由得有些奇怪,“老二家的,这是怎么了?他们又训你了?” 王氏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洛莲的思绪拉了回来,怎么就走神了呢,还真的是。 洛莲这才发觉自己手中的药草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她看着王氏有些关切地看着自己,心下一暖,这家里好歹是有好人在。 她跟王氏是妯娌,平时也是大房和二房走得近。 司马磊的原配夫人去世得早,生下司马林之后据说身子就一直不好,最后等到司马林七岁,便去世了。 之后司马磊才又娶了续弦,也就是现在的张梅。 张梅嫁进来之前性子是个好的,可是之后性子慢慢就开始转变了,或者说,本性慢慢就暴露出来了。 洛莲刚嫁进来第一天,就被张梅立了规矩,这可是村里子绝无仅有的例子,之后别人提起洛莲多多少少都带了些不屑的意味。 洛莲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没办法拿张梅如何。 若是自己以前……洛莲的手紧了紧,罢了罢了,说不准今天那事儿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没必要在这里想这么多吓唬自己。 于是洛莲叹了一口气,对王氏说:“哪儿能啊,这今天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怎么会突然就训我呢?只不过啊,发生了些事情,就春夏那丫头。” 听到跟春夏有关,王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她也是打心眼子里觉得春夏这丫头可怜,稀里糊涂地被卖来当冲喜的丫鬟不说,也不知道是听谁嚼了舌根子做了那档子糊涂事儿。 就三房家那眼高于顶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丫鬟去当他们家的媳妇儿?更何况这个瑾哥儿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春夏怎么了?他们又为难春夏了?”毕竟现在春夏还算是二房的人,所以王氏还是有些关心的。 如今春夏和二房也算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春夏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二房的人也讨不得什么好处。 洛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王氏之后,王氏冷笑了一下,别人不懂,她还是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不就是看春夏一个丫头没有凭仗所以欺负她么? 可是自己啥也帮不上,只能平时明里暗里多多帮衬一下春夏这丫头了。 她对春夏的印象倒是很好,人长得水灵灵的不说,嘴巴也甜,特别是出了那事之后,仿佛开了窍一般。 两个人收拾完草药之后,洛莲便跟王氏道别回家了,回家之后,洛莲发现司马谦坐在堂屋里头,一言不发。 说他在看书吧,可是那表情确实不像是在看书,说他不是在看书吧,他眼睛确实是盯着书在看,甚至十分入迷。 “谦哥儿这是在看书吗?怎么一脸苦大仇深?这书惹着你了?”洛莲调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跟娘说说?” 司马谦这才如梦方醒地看着洛莲,方才他一直在想着司马瑾背着春夏的那个场面,越想心里越气,没想到竟过去这么久了。 司马谦摇了摇头,抿嘴没有说话。 洛莲心知自己的儿子是闷葫芦,想知道他怎么样还是要旁敲侧击才行。 “怎么没有看到春夏这丫头?还没回来吗?”洛莲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看到春夏的身影,不由得觉得奇怪,按理说应该是回来了的。 听到春夏这个名字的时候,司马谦的眼睛里总算是有了一些波澜,不过他还是没说话。 就在此时,司马林进屋了,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自己的儿子则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得奇怪。 “谦哥儿今儿个是怎么了?自打瑾哥儿把春夏送回来之后你就不对头。”司马林是个心大又没遮没拦的,见到这场景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今日是瑾哥儿送春夏回来的?”洛莲有些诧异,要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几乎是快要不共戴天了,怎么可能瑾哥儿还会送春夏回来? 更何况,就算是瑾哥儿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对春夏太狠了,按照三房的那气性,也不可能会让司马瑾送春夏回来。 司马瑾也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之前春夏做了那事,他不避春夏如蛇蝎就算了,怎么可能会去送春夏回来。 司马林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啊,春夏那丫头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晕倒了。爹娘为难她了?” 晕倒?洛莲有些诧异,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今日那夫人……那夫人离开了,我想着左右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便去后院晒草药了,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莲提起那个夫人的时候,顿了顿,很明显情绪有些不对劲,司马谦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只是现在他更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到底怎么样只能等春夏醒了之后再说了。 过了一会儿,春夏总算是醒了,她迷茫地看着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适应了黑暗之后,春夏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坐了一个人,春夏看清楚之后吓得差点大叫出来。 “是我。”司马谦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与平时大相径庭,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春夏听到是司马谦之后,高高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然后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贼人进来了。” 司马谦听到这话之后,只觉得十分好笑,“什么贼人进来了?我看你巴不得是司马瑾进来,好圆了你的夫人梦吧。” 听到这夹枪带棍的话,春夏愣住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今天司马谦就好像吃了火药一样?还有,这关司马瑾什么事? 这么想着,春夏的火气也就上来了,“所以你上来噼里啪啦的一顿,就是为了告诉我要守妇道吗?请问我做了什么事情?”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不管你救什么人,不要牵扯到我娘,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之后,司马谦便阴沉着一张脸出去了。 春夏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大晚上的来找自己就为了说这个?自己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惹着他了? 春夏也生气,只觉得司马谦这是没事找事。 气头上的春夏也就没有发现司马谦话里的东西,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意了。 “什么玩意儿,真的是给你脸了,我还不稀罕你呢。”春夏发泄似的打了被子一通之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她看着房间内,发现桌上放着一碗粥。 这碗粥里面的米很多,一看就是特意放的,而且粥也熬的很浓稠,一看就是洛莲会做的事情。 司马家还是有好人的,洛莲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很好,说她善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这微微的善良还是给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温暖还有勇气。 等着吧,自己一定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生,到时候别说是司马家了,整个国家的人都要为自己折服的。 春夏的眼中燃气了斗志。 第十八章 多心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只是春夏突然想起来,方才司马谦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从刚刚说话的语气到刚刚的脚步声,分明就是一个正常人。 难道司马谦一直都在装病吗?可是司马谦就算是装病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说司马谦是一个身子骨没有问题的人,最容易威胁到的就是三房的司马瑾了,大房无所出,二房又是病弱,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司马瑾的身上。 可是司马瑾虽然说是剩下的唯一一个男丁,却绝对不会有那些心眼子去搞这些事情,这下子就奇怪了,到底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李氏?只是李氏平时虽说是个脾气不好的,甚至人也小肚鸡肠,可是却不至于对司马谦下这狠手。 张梅就更不可能了,司马谦再如何也是她的孙子……不对,司马谦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孙子,她自然是更容易偏爱司马瑾。 这些弯弯绕绕算是把春夏给搞糊涂了,似乎什么事情都说得过去,又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对劲,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 不,绝对不可能。 司马家一定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一定跟司马谦有关系。 春夏摇了摇头,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司马谦那个男人,一开始以为只是害羞,没想到分明就是脾气恶劣,不好相处。 也就只有这些司马家的人会把他当成宝一样供着了。 这种脾气放在现代,看看会不会有人买他的账。 算了,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出门看看吧。 春夏被惹得心烦,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外面透透气。 这个时代除了生活习惯跟现代有一些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比现代差到哪里去,因此春夏还是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特别是这个地方的空气比哪儿都好,春夏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春夏走出门,深呼吸了一下之后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了蝉鸣在这个夜里分外清晰。 已经入秋了还有蝉鸣,大抵这里的气候算是比较南方的地方吧?春夏心想。 只是现在她突然又惆怅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现代收养的那些小猫怎么样了,在现在,春夏没有什么牵挂,就只有那些猫儿是她心尖上的宝。 这么想着,春夏叹了一口气,左右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着天上的繁星,春夏只觉得十分惬意,星星一闪一闪的遍布整个天空,这是在现代几乎看不到的模样。 除了在某些农村可能可以看得到,不过也都是些凤毛麟角的地儿了。 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些寒意,春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准备往回走了,不知不觉竟是走出了院子到了一个看起来颇为生僻的地方。 春夏好奇地看了看这里,这个地方种植了许多绿竹,若是白天看还好,只是晚上便有些阴森吓人了。 春夏没有多待,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奇怪了,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在外面?按照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的习惯来说,都应该是歇息的很早才对。 难道说是有什么八卦吗?春夏的眼睛里面发出了光,这要是让自己听到什么八卦,那可就太好玩儿了。 自己最近正好没有什么事情做,倒不如听听看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好了。 转瞬之间春夏的心思千回百转,最后还是决定要靠近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在这大晚上的商量。 春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靠近之后悄悄听着几个人的交谈,却听不真切。 隐隐约约只听到了几个不甚清楚的词汇,春夏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灭口……下个月十八……”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却足以让春夏听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已经足够清楚了,分明就是要出人命的节奏,春夏在现代也是没少看这些剧的,如果说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那春夏就愧为一个现代人了。 只是这也算是让春夏清楚地发现了,这是在古代,跟现代完全不一样了。 这里的战争是冷兵器战争,会看到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里的女人不比现代有人权,甚至这里还有奴隶,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平等。 甚至,还有像今天晚上看到的这一幕,他们这些所谓的有武功的人,随时都可以杀人灭口,他们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 这么想着,春夏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凉了,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偷听的话,是不是自己今天晚上也要被灭口了吧? 春夏突然有些恍然,那是不是只要自己死掉了,就可以回到现代去了? 反正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牵挂,万一回去了…… 不行!不能死!你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春夏的脑海里,春夏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平时她明明是一个思想十分积极的人,怎么会突然…… 春夏吓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不行,不能被发现,自己现在还不能死! 从刚刚那不对劲的状态脱离之后,春夏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要是自己刚刚真的就那么走出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春夏缓了缓心神之后,定睛看着那边,却发现那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 奇怪,难道是已经走了吗?春夏有些好奇,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这样站在原地不敢动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春夏感觉自己的脚都僵了之后,偷偷蹲下来捶了捶自己的脚,却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对劲。 这里不止自己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已经盯着自己很久了。 春夏刚刚风干的冷汗一下子又冒出来了,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头顶的?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发觉?难道这就是古代的轻功吗? 春夏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可是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了。 该怎么办?自己怎么就被发现了?接下来要怎么逃脱……? 就在春夏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那个影子突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啊,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影…… 春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正好对上了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有冷淡的杀意。 春夏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一下子就消失了,她缓缓地倒了下去。 该死,自己是什么时候中了迷药的?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春夏晕倒之后,有一个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到了自己暗卫接住了倒下去的春夏之后,男人的眸色变深。 暗卫低头看着春夏,跪下来对男人说:“请主子责罚,属下办事不利,被不相干的人听到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暗卫搂着春夏腰的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暗卫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家主子这个模样,不由得十分紧张,抱着春夏的手也慢慢收紧了,看得男人的眉头更是一皱。 “属下……要留她活口吗主子?”暗卫越来越紧张了,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似的。 平时有人靠近他一下子就知道了,只是今天这个女人他到刚刚才发现,如果是别的地方的探子,那主子就危险了…… 只是暗卫还没想明白,就听到了自己家主子开口说:“把她给我。” 暗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的主子从来都是十分厌恶女人靠近的,怎么今天会这么反常要这个女人? 难道是自己这次真的惹主子生气了吗?暗卫的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他忐忑不安地又把春夏搂紧了一点。 男人看着暗卫根本没有把怀里的女人交给自己的意思,心里突生了几分戾气,“把她给我。” 这次的声音,冰冷得就像是冬日里化不开的冰,他抿唇走到了暗卫的面前,然后开口说:“给我。” 暗卫哆嗦了一下之后,把怀里的春夏交给了自己的主子。 把春夏抱在怀里的时候,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春夏的身子十分冰冷,如果再不进屋子里的话,只怕是要着凉了。 这么想着,男人抿唇,快步往司马家走去。 男人轻车熟路的模样似乎不是第一次到司马家了,只见到他直接抱着春夏进了她的房间,之后又快步走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之后,暗卫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只是他却不敢说话,只觉得今天的主子有些反常,跟平时不太一样。 “主子,那个女人……”暗卫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收到了自己家主子冷冷的眼刀子,似乎他并不希望自己提太多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暗卫十分识相地闭了嘴,继续等待着自己主子的吩咐。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沉默了半晌之后,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最后开口说:“自己下去,领五十军棍。” 说完之后,男人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风中凌乱的暗卫。 他这是又做错了什么? 第十九章 哼小曲儿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刚好是春夏平时起床的日子,说来倒也是凑巧。 只是春夏醒的时候,还是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脑海里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会之后,春夏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了那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春夏的身子发抖。 那事她感觉到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刻,虽然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可是当又遇上险情的时候,春夏还是感觉到自己已经快不能呼吸了。 缓了一会儿之后,春夏才觉得自己好了一些,不管如何,自己的小命还在,那就还是好好活着比较好。 只是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房间的?春夏有些迷惑,难道昨天的事情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春夏摊开了手想伸个懒腰,却发现一片竹叶从她的手中缓缓飘落,昨天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 春夏的背僵住了,脑子里也缓缓停止了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活着从那里回来的?难道都自己梦游吗? 春夏有些紧张,心脏也砰砰直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昨儿个晚上遇到的可是杀手这种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自己离开呢? 为了以防万一,春夏给自己把了脉 发现自己没有被下毒之后,春夏才松了一口气。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总归是捡了一条小命, 既来之则安之吧,春夏心态到也是个好的,没有想那么多,起床开始收拾着,准备待会儿去帮人家治病了。 不过,那个所谓的徐少爷说了今日会过来闹事,也不知是个何闹法?反正不可能是普通的带人砸医馆,否则他自己就砸了。 这样一想,春夏的心中竟然有了几分期待,这平平淡淡的日子太无聊了 总该给自己找一点乐子才行。 到了厨房,春夏十分熟练地帮洛莲收拾着,见到了司马谦冷着一张脸的时候,也是直接无视了司马谦,甚至还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原本春夏的声音就甜,加上她哼的是穿越过来之前学的江南小调儿,更是让人觉得柔美动听,就好像看到了江南溪边的浣纱姑娘一样。 司马谦定定地看着春夏,似乎要从春夏的眼中看出朵花儿来一样,想从春夏的身上找出点什么。 注意到了司马谦的目光之后,春夏偏头看了司马谦一眼。 司马谦立刻不动声色地转移了目光,转而落在了别的地方,就好像那是春夏的错觉一样。 春夏却是眉眼带笑地看着司马谦,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司马谦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直接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了厨房,就连早膳都没有用完。 司马谦离开的时候,春夏似乎是看到了司马谦耳朵地那抹红色,难道他这是害羞了? 春夏见到司马谦匆匆逃离的模样,只觉得竟然还有些可爱?春夏突然笑了出来,银铃一般的笑声飘进了司马谦的耳朵里。 司马谦的步子更快了,春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像是火一样,十分热烈。 洛莲不懂为什么春夏要突然笑出来,只是春夏如今的性子很好,洛莲倒也是十分欣慰,也乐得跟春夏唠嗑。 “春夏这是怎么了?突然笑出来是为什么?” 司马谦听到了自己娘亲的问话之后,也放满了步伐,想听听看春夏到底能掰扯出什么理由来解释。 春夏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看起来十分俏皮,就好像她真的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 洛莲看着如今的春夏,只觉得春夏十分讨喜,如今她倒是打从心眼子里喜欢春夏这孩子了,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情,她倒也不介意让春夏当自己的儿媳妇。 春夏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手托着自己的脸说:“没事儿,我就是想到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 听春夏这么说,洛莲倒也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是笑着问:“什么事情能让你一大早的这么乐?还有,方才你哼的小调儿是哪儿的?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 洛莲也不是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因为好奇罢了,春夏也能感觉得出来洛莲对自己的善意。 “这个啊,这个是我家乡的小调罢了,没听过也是很正常,毕竟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很少有人到过。”说到这里的时候,春夏甚至垂眸,说:“若不是因为太穷了,爹娘怎么会卖了我呢?” 听到这里,洛莲反而是有些心疼春夏了,毕竟现在春夏是入了奴籍的,若是春夏没有如奴籍的话,此时应该也像同龄的姑娘家一样,在家学绣花管家待嫁了吧。 洛莲叹了一口气,握住了春夏的手,淡淡的暖意从洛莲的手中传递到了春夏的手,春夏的心里也跟着一暖,她看着洛莲轻笑,“洛莲婶子,我没事儿。” 洛莲冲春夏笑了笑之后,没有说什么,如今春夏的一切都掌握在三房手里,她能帮到的,就是让春夏平时好过一些。 可是司马谦听到了那是春夏家乡的小调之后,却有些微微出神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春夏临出门之前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看书的司马谦,突然发现司马谦跟昨天晚上看到的男人有些像,不由得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司马谦感受到了春夏的目光之后,转头看向了门口,发现春夏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春夏倒也没有太过在意,本来她也知道司马谦的性子,如今倒是发现了他的性子比自己想的还要恶劣罢了。 傲娇一哼之后,春夏也不想继续在司马谦身上浪费时间,而是自顾自地离开了。 司马谦的手松了又握紧,盯着春夏离开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又拿起了手里的书看着。 春夏到了医馆之后,先是去帮王氏还有洛莲把昨儿个晒干的草药装到了医馆的药架上,手脚勤快又干净利落,就好像是经常做这些事情一样。 放药材这件事情,春夏穿越之前做得多了,也就十分熟练,现在做起来也不比王氏还有洛莲慢多少。 王氏看着春夏干练的模样,笑着打趣说:“春夏呀,你这看起来像是开了窍一样哇,不如好好干活儿,以后留在司马家当媳妇儿也好。” 王氏自己没有孩子,便把司马谦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在疼,如今见到春夏出落得愈发落落大方,更是对春夏满意得紧。 洛莲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妯娌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谦哥儿的身子她心里也清楚,倒也没有想着去拖累春夏。 春夏已经够苦了,谦哥儿的前程如何如今害都是未知数,若是贸然让这俩孩子有婚约,只怕两边都不讨好不说,万一谦哥儿有了什么三长两短…… 想到这里,洛莲便笑着开口,“我们家谦哥儿那性子,估计春夏不愿意跟书呆子呆一块儿,再说了,往后帮春夏找户好人家就是了。” 春夏见妯娌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在开始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竟然觉得有些害羞,最后只能傻笑地听着她们聊着。 女人家聊天,无非就是家长里短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儿,司马家的老两口还没过来,春夏就只能当这是八卦,听听这些乡里乡亲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只是春夏的眸光落在了王氏的身上,也不知道是王氏本来年纪就不大,还是因为这里的山水养人,她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光景。 只是王氏为何迟迟没有孩子呢?春夏倒是十分好奇。 “大婶子。”春夏突然叫住了正准备研磨药材的王氏,眸色满是认真,让人忍不住信服。 王氏有些奇怪,往日里头春夏最害怕自己,虽说方才自己打趣了春夏,那春夏也不应该就这样不怕自己了才对。 只是王氏还是十分爽朗地说:“怎么啦春夏?叫婶子有什么事情?” 春夏也不喜欢跟别人虚与委蛇,而是十分直接地说:“婶子,现在在的也都不是什么外人,那我就直说了?” 见到王氏点头之后,春夏直言不讳地问:“婶子,我见你气色很好,也不像是怀不上孩子的样子,能否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还有没有办法……”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扎在王氏心头的刺儿,她肯定也想为司马木传宗接代,虽说司马家如今是三兄弟,可是司马木自己本家也肯定是要有后的。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夫也没少看,甚至就连司马磊都亲自帮她看了,却总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更不要说煎药了,王氏这几年吃的药比那些病入膏肓的病人还多。 于是听到了春夏的要求之后,王氏下意识就准备拒绝了,也不是她不相信春夏,而是自己真的已经找遍了附近,就是没人能说得出为什么。 就在王氏准备拒绝的时候,洛莲开口说话了:“或许春夏真的有法子也说不准呢。要不,嫂子,让春夏给你把把脉?” 第二十章 闹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跟司马木成亲这么多年,自己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这件事情一直是王氏心头的刺儿。 且不说司马家自己,别人也会嘀咕他们家的事情,要么说说王氏不争气,要么就嘲笑司马木一家要绝后,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听话。 王氏这几年听的也不少,前几年听到了这些话,王氏心里还是会委屈一下,之后着急着去寻医问药,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虽说司马磊也是大夫,但是说白了也就是个赤脚大夫,他懂的东西都是一些偏门的,可偏门的玩意儿对于王氏来说根本就没用。 王氏后来也有偷偷摸摸地找过别的大夫诊脉看看自己的身体情况,可无一例外的都说王氏的身体没有问题,这可真的是愁坏了王氏。 她本来以为,若是自己的身子有问题,那看看大夫总能解决一二,谁成想…… 后来王氏再听到这些,也就无所谓了,再怎么说也是那些话,虽说偶尔看到张梅看自己的目光王氏心里还是会难受,只是也不会那么往心里去了。 “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儿了,也不是没瞧过,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罢了罢了。”王氏有点挫败,却没有直接说不信任春夏,已经是委婉地拒绝了。 春夏看懂王氏的抗拒,也不再多说,只点了点头,这事儿也就算这么揭过去了。 只是春夏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子,如果问题不是出在王氏的身上,那就是出在司马木的身上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嘛,肯定都是一些好面子的,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呢?特别还是在这种事情上,所以说,就算春夏想帮也要先得到王氏和司马木的同意了。 “婶子,外面那些人的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不必为了这些人难受。再说了,司马家的事情,哪轮得到外人指手画脚呢?” 春夏安慰着王氏,只是王氏的眼里依旧带着落寞和不甘心。 不过王氏也一向要强惯了,就算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展现出自己的情绪。 “嗨,春夏妹子你别担心,婶子我啊,这些年听得够多了,不就是那些人嚼舌根子吗?我跟谦哥儿的娘亲啊可没少听到。” 这也确实,除了三房,大房和二房都是被人指指点点着过来的,毕竟三房有张梅在外头罩着,倒也是没差了。 而且三房的李氏就是个十足十的泼妇,若非要说同辈的这些人有谁能镇压得住李氏这嚣张气焰,那也就只有王氏了。 虽说王氏这么多年无所出,可是司马木对王氏可是十足十的疼爱,而且,王氏的家底是妯娌三人之中最殷实的,每年回门,都是王氏带回来的东西最丰厚。 除此之外,还有王氏的娘家人对王氏出了名的好这个原因。 春夏自是猜到了一二,反正这后宅的事儿一向弯弯绕绕,便也就没有啥好安慰她们的了,毕竟她们心里头各个都跟明镜儿似的。 春夏择了一会药材之后,就被张梅吆喝着要去前边给客人看病了。 昨天那个徐公子说了绝对不会放过司马家的医馆,今天就必定会认识过来闹事。 俗话都说不能得罪小人,虽说这徐公子看起来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富家公子哥,但是他的一些行径也确实就是小人做派,因此春夏只能暗自提防。 徐公子要为难春夏,也一定会是暗着为难,不可能会明着来找春夏的茬。 不管如何,都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春夏今天自然是看诊每个人都不会掉以轻心的,好在一上午过去了,都没有出什么差池,反而十分顺利,甚至顺利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说都是徐公子吓唬自己和司马家的?不应该啊,他那锱铢必较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过春夏呢?没整死春夏就已经是好事了。 春夏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反而是更加小心翼翼了,就连中午歇息的时候,也一直都亲自盯着这堂屋的前边 生怕会有人趁自己不注意找茬。 司马谦在用午膳的时候,发现春夏竟然不在,不由得有些奇怪,多看了医馆的方向两眼。 知子莫若父 一看到司马谦看那边,司马林立刻就猜到了司马谦是在想什么,于是说:“春夏说担心有病人有急病,就不回来了。” 很明显这个理由不是真的,春夏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这得多高的思想觉悟才说得出来?就春夏?算了吧。 “谦哥儿左右没事,不如去把这午膳送过去吧。”司马林没有发现司马谦的异常,把手中的食盒放到了司马谦的面前。 原本要拒绝的司马谦想到了可能自己不送饭春夏就会挨饿,想了想他现在认识的春夏,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这番改变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可是没有跟之前一样那事最好的结果。 所以最后司马谦还是提起了那个篮子,却是说:“阿娘是不是也没有吃东西?我去寻阿娘去了。”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司马林哪里看那不出来这是司马谦给自己找个借口呢? 到了医馆的时候,司马谦看到了春夏就算是还没有吃饭,也还是在堂屋上盯着那些排队的病人,根本就没有休息。 司马谦看着春夏忙前忙后帮着病人把脉的模样,心里似乎没有了那种芥蒂,只管着把东西放到了桌上。 “吃吧。”说完之后,司马谦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离开了医馆,看起来似乎十分不慌不忙。 而春夏却是顾不得吃东西了,也不知道今天的司马谦怎么回事,竟然给自己送了吃的,还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有些好事的人就闲不下来了,看着春夏这样子,不由得打趣说:“哎呀呀,看起来这是好事将近呢,没想到这二房家的看起来是清高,却是个懂得心疼媳妇的。” 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司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春夏还是他们眼中给司马家冲喜的丫头。 何为冲喜?自然都是要先成亲了,再加上青山村这个小地方,一直都没有什么纳妾的说法,因此在所有人看来,春夏就是二房的儿媳妇,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只是春夏很明显不希望别人这么误解,所以她见大家都误会了,连忙解释了她跟司马谦的关系,“大家不要误会,这是婶子心疼我,平时怎么可能劳烦谦哥儿大驾呢?” 这一句话,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在隐晦地告诉别人,她跟司马谦没有任何关系,今天这样是因为洛莲。 司马谦还没走远,原本的好心情在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瞬间消失殆尽。 这女人!竟然在外面如此! 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一下子变得十分阴沉,司马谦握紧了拳头,黑着一张脸离开了医馆,他如果再管春夏的事情,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春夏倒是没有注意这个插曲,她今儿个一整天都在防着那个徐公子呢,要知道那个徐公子的手段应该也不低,春夏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直到日落西山,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春夏才稍微松懈了一点,这么晚了还没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难道是因为今天他有什么事情,没空来管自己? 越想越有可能,春夏点了点头,放松了警惕。 反正他不来自己正好可以省下一番功夫,也不知道今天洛莲会做什么晚饭,自己得赶紧收拾收拾回去了。 就在春夏收东西的时候,一个女人进来了,“你这个庸医!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家当家的!” 女人的眉眼看起来十分眼熟,春夏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女人,只是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那个女人身后担架上的男人。 春夏敢肯定,她从来没有给这个男人诊过脉,更不可能给这个男人开过方子。 电光火石之间,春夏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多半就是徐公子说的,要给春夏的教训了。 “这位夫人,话可不能乱说,你们当家的明显还有气儿呢,怎么就咒他死了?” 那个男人一看就只是昏迷而已,根本就不是死亡。 女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慌,但是却很快反应过来了,“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们家当家的还不承认!” 春夏只觉得奇了怪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噢?我害死了你们当家的?那敢情好,你不让我帮你们当家的把把脉看看情况,反而是站在门外,你这是准备直接熬死他?” 此时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许多人都纷纷盯着春夏和这个女人。 这么多人的目光看过来,女人似乎有些紧张,但是更加大声地嚷嚷着,是春夏害死了她的当家的,似乎这样可以让她更有底气一般。 春夏倒是无所谓,反正到底是不是自己,一下子就知道了,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被别人用药迷晕的。 “大妹子,还是先让大夫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有些明事理的人就开始劝着那个女人 还是人命重要。 春夏也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女人,眼里满是淡淡的嘲讽,看的女人心里一阵紧张。 第二十一章 看病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女人有些局促地看着春夏,这个人好像并不是这个村子里的,看装扮应该是个外乡人,就连说话的口音都是带着几分生涩。 她看着春夏,眼中除了局促之外,还有一丝算计,似乎是把春夏当成了待宰的羔羊一样。 春夏是眼睛多尖?看着那个女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人,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是打着什么样子的企图。 “这位婶子,麻烦您让一让,不要打扰我治病。”春夏的脸也板了起来,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 女人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本想退后一步,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定定地站住了。 春夏就这么盯着她,准备看她想玩什么花样出来。 “这,我们当家的已经这样了,要是再被你医出个三长两短来……”女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躺在地上的男人脸色已经慢慢发紫了。 春夏终究是个心肠好的,看到那个男人这样,知道要是再不及时救治,只怕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之后,春夏伸手推开了那个女人,走到了男人身边,伸手撑开了男人的眼皮看了看。 之后又把了把男人的脉,果不其然,是吃了一种叫迷神草的假死药,只不过有些人动了歪心思,在那个药里面掺了断肠草。 要是普通的医生,那还真的以为这个男人是突发疾病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按照他们的方法来医治这个男人,只怕男人要横死在这里了。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春夏的嘴角扬了起来,她明白了这个女人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了。 可惜了,这一套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行得通,但落在自己的身上,还真的对不住,你们的所有如意算盘都要落空了。 春夏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把银针拿了出来,在火上消毒之后,开始把银针往男人的穴位上面扎下去。 司马谦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这个场面,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春夏给别人施针了,她动作熟练得就像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大夫一样。 压下了心头的异样,司马谦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还有匆匆赶过来的司马磊跟张梅。 司马磊和张梅一到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男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果然得罪了徐公子就是要被报复,瞧瞧,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张梅在跟周围的一个婆子不知道嘀咕着些什么,之间两个人交头接耳的,时不时用手指指着春夏,似乎是十分生气。 而春夏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十分专注地扎着针。 等到春夏落下了最后一针之后,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也包括司马谦。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来找自己茬?春夏的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司马谦。 似乎是感觉到春夏的猜疑,司马谦的脸色黑了黑,之后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这么看着春夏。 两个人之前短暂的眼神交汇并没有被发现,司马磊只是指着地上的人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他的心里清楚得很,只不过他不就是要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春夏的眼中带着疑惑。 只要他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那么就算是春夏真的把人医出个好歹,那也是春夏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春夏自然是一眼看穿了这个老狐狸的想法,她也不急着拆穿,反而是简明扼要地说了刚刚的情况。 那个女人眼珠子转了转,问:“那姑娘,请问你是看出来我这当家的怎么了吗?他可是因为用了你家的伤寒药才这样的。你们可要给我一个说法。” 女人不依不饶,就是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医馆的头上,面对这种泼皮无赖,一般人还真的没啥办法。 因为不清楚他们的底细,而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是真的闹起来,那么吃亏的最后还是医馆。 因此一般都不会有人去跟他们争执什么,只能给他们点银钱了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民风淳朴,一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春夏这算是运气不好,所以才会遇到这样的人,否则放在平时,就是三辈子都不一定遇得到一次。 春夏直直地看着那个女人,她敢断定,自己绝对没有接待过这么一位伤寒的病人,因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试一试就知道了。 “这位婶子,我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只是从刚刚到现在,你一直都在关心我要给你什么说法,而不是你们当家的怎么了。” “这不知情的人,估计都要以为你们不是一家子了,怎么看都感觉你是急着要拿着赔偿的银子,你说是不是?” 春夏说话十分不留情面,几乎是一针见血地说出了那个女人的问题,春夏就这么盯着那个女人,目光犀利。 “我?我夫家姓李,你管我叫李婶子就行。”李婶子颇有些瓮声瓮气的,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看起来还十分紧张。 春夏自然看得出来这个所谓的李婶子是在说慌。 这个时代的姓氏十分严格,这十里八乡估计都找不出一个姓李的,更何况,就算是有姓李的,也会因为这个姓氏难遇到所以给人有印象。 春夏还没说话就有人在嘀咕了,“怎么也没听过这附近有哪家姓李的啊?” 这些街坊邻居最喜欢的就是传这些八卦,如果真的有姓李的搬过来,没有理由会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那个人似乎也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说:“我们刚来,我家当家的水土不服,所以感染了风寒。” 这个解释似乎说得过去,可是又哪里怪怪的。 春夏也不准备继续陪这个女人演下去了,她的时间可是十分宝贵的,更何况还有司马磊和张梅两口子在一边虎视眈眈。 这么想着,春夏直言不讳地把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们家当家的,根本就没有伤寒的情况,所以绝对不可能会吃过伤寒的药。”春夏的脸色十分严肃。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着那个自称姓李的女人眼神也越发古怪起来。 “他这是中了迷神草,所以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其实只要服下解药就好了。”春夏的声音掷地有声,似乎十分笃定一样。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捣乱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给他吃解药,而是要帮他施针?你是不是故意不让人好起来?” 这个声音十分嚣张而且十分欠揍,一听就可以发现这就是那个徐公子。 只见到徐公子被人从八抬大轿上面迎接下来了,他穿着一身华贵的绫罗绸缎,就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 春夏看到这个场景,不由得暗骂了一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跟徐公子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 如今的情况十分明显了,这个徐公子就是为了给春夏一个下马威才这样子,可能他一开始不想闹出人命,却没有想到他的手下是蠢的。 这一看就是这个女人想刚好让这个男人死了好自己完全拿到奖励,否则不可能会这样的。 只可惜徐公子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否则如今他也不会如此淡定了。 至于这件事情,春夏也不想直接拆穿,有些事情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发现比较有趣。 这么想着,春夏说:“既然徐公子看起来如此知情,不如就看看徐公子有没有办法拿出解药救一救这个人?” “我们医馆就算是要配制解药也是要花点时间的,您觉得呢?”这么说着,春夏不动声色地让出自己的位置,把身后的人让给徐公子看了。 徐公子没学过医,自然没有发现人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之后,说:“这难道不就是迷神草的毒吗?刚好我这里有解药。” “只不过你们医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连解药都没有?是不是不想开下去了?”徐公子自然是不会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他埋汰着说:“我怎么感觉你家这么不靠谱?” 春夏听到这句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赞同。 “我也觉得,我们家医馆有点问题,竟然没有把所有毒药的解药全部都准备好,这样有谁被下毒就可以全部都赖到我们家医馆头上了。” 春夏的话不无道理,她的言辞也十分犀利,如果一家医馆真的常备所有毒药的解药,那反过来想,就是这家医馆也有这些毒药了。 原本司马磊就是个赤脚医生,对于这些毒药更没有什么了解,怎么可能知道哪些东西?于是如今听着两个人的话更是脸都发白了。 他可不想跟这些东西扯上什么关系,再说了,他只是想要挣钱而已,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敬而远之最好。 于是司马磊忍不住了,他出来说道:“徐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只行医,解毒这种事情都是春夏这丫头来的。” 只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给春夏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 闹出人命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听到了司马磊的话之后,只想翻白眼,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种人,非要自己凑上去挨骂也就算了,还要把自己拖下水。 果不其然,听到了司马磊的话之后,徐公子的脸色一黑,看着司马磊的表情十分阴沉,似乎是在怪罪司马磊坏了他的好事一样。 司马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话,只知道自己明明只是说了跟春夏一样意思的话罢了,却突然惹了徐公子生气。 “那么司马家的意思就是,这人是我害的,我就不应该带解药出来?”徐公子的声音变得很大,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十分不平的事情一样。 司马磊哪里还敢再继续说下去?要是继续说下去就是他的问题了,他才不想引火上身。 张梅是个懂得看脸色的,发现了自己的丈夫说错话之后,赶紧出来给他解围,“徐公子喜怒,我们家当家的也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救人。” 听到了张梅的提醒之后,大家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个患者。 徐公子冷哼了一声之后,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李婶子,她现在安静得就像是一只鹌鹑一样不敢说话,缩着脖子。 春夏可以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春夏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揣测。 “李婶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害怕?难道你不应该赶紧出来谢谢你的恩人吗?”春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刻意,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司马谦看着这一出闹剧,大概也猜到了最后结局会怎么样。别说春夏看起来是个乖巧的,其实机灵着呢。 司马谦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春夏吃亏,反正不管谁吃亏,这个丫头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除了之前在司马家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样,非要去跟没有前途的人厮混在一起。 司马谦想到这里,又回想起了那天春夏被司马瑾背回来的场景,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算了,反正这个女人怎么样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司马谦看了看之后,发现自己对春夏十分放心,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而是准备回自己家的院子了。 春夏如今可没空管司马谦。 只看到徐公子把解药喂给了那个男人之后,满脸得意地等着那个男人醒过来,可惜那个男人迟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春夏就这么坐在一边,看着徐公子的脸色越来越差,脸上反而一片兴致盎然的模样。 徐公子本来是想把人唤醒之后让人栽赃陷害医馆,谁知道现在人叫不醒了,这可让徐公子开始慌了。 虽然平时他做事情是混账了一点,但是却从来没有闹出过人命。 如今倒好,这个只是他雇来的人而已,却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这要是被自己的老爹知道,自己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这么想着,徐公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紧张,他看着面前的人,又看了看老神在在的春夏,拳头捏了又松开,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 春夏看到了徐公子的小动作之后,只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徐公子还是个有善念的,看来有问题的只有那个李婶子了。 春夏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这个时候的菊花茶果然十分自然,更是有利于清热退火。 就这么神游了一会之后,春夏慢悠悠回过神,看到了徐公子有点狼狈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神色纠结。 “徐公子有何贵干?”春夏的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当成是一回事一样。 徐公子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扭扭捏捏地开口:“请春夏姑娘看看,为何这个人服了解药也还没醒吧。” 春夏似乎十分惊讶地看着徐公子,“我还以为徐公子已经看出这个人的问题了呢,没想到竟是我想多了。” 这话让徐公子听了之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是如今又有求于人家,徐公子不得不低头。 本来是要找别人茬的,现在好了,变成了有求于人,他还没有如此窝囊过。 徐公子现在更是坚定了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坏了自己事情的人。 春夏轻笑,看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次的事情当成是一回事,看着地上的男人,春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说:“他中了断肠草的毒,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春夏的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一下子都变了。 断肠草啊,这简直就是跟催命符差不多了,基本上中了这个毒就没救了。 这么看来,地上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救了吗?要知道,之前有人误食断肠草,这十里八乡就没有人能救活,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所以听到了地上的这个男人中了断肠草的毒之后,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先不说司马磊两口子,就是徐公子,脸色都十分难看。 也不是没有救活的先例,可是就算是救活了那个人,那个人之后的生活也都不能自理了,因此断肠草跟阎王催命差不多了。 这么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救了,不然的话应该是喂完解药就已经醒了才对。 春夏的表情却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样。 不过也说得过去,毕竟断肠草这种东西,普通医馆不可能有,更别说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了,更不可能出现断肠草这种东西。 因此这个男人不可能是因为春夏所以才中毒了。 更何况,春夏一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不可能会去特地用断肠草来害人,还是这种她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这么想来,春夏还有医馆的嫌疑就完全没有了,至于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要问李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婶子听到春夏已经看出来了断肠草之后,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全身甚至都开始发抖了。 春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李婶子,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把他身上的银针全部都拔了出来。 众人全部都盯着春夏的动作,生怕漏掉什么动作没看清似的。 春夏也一点都不紧张,慢条斯理地清洗银针,然后取了一把银质的小刀。 众目睽睽之下,春夏拉住了男人的手,在男人的手腕割了一道口子之后,一股黑血顺着伤口流出来了。 大家的心都快吊起来到嗓子眼了,毕竟这样血看起来十分骇人,再加上现在天色渐晚,竟然无端生出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洛莲去点了灯,屋头亮堂了一些之后,众人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看多了。 徐公子十分不确定地看着,然后开口说:“你确定,这不会有问题吗?一般中毒不应该是要去吃解药吗?” 春夏听到了徐公子的疑惑,点了点头肯定了徐公子的话,“是没错,可是从古到今有人发现断肠草有解药?” 这句话一下子堵死了徐公子接下来想说的所有话,他虽然还是对春夏不服气,可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春夏清理了那个男人的伤口之后,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现在大家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吗?”春夏看了一圈周围的人。 听到春夏的提问之后,大家都有些懵,接下来他们难道还能帮得上忙? 春夏轻笑,“赶紧报官啊,差一点就出人命了还不报官?”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大家才如梦初醒,如果没有春夏的话,只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青山村的民风毕竟淳朴,因此听了春夏的话之后,该报官的跑去报官,该留人的也把人留住了。 李婶子现在已经脸色发白,双腿打颤了,她不停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徐公子,脸上满是忐忑。 “奇怪了,李婶子,怎么你家男人没事了你反而看起来那么害怕呢?你不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吗?” 春夏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看着面前的李婶子,心中十分不屑,这种拿人命当儿戏的人,就是代替他人死了也不为过。 听到了春夏的问话之后,李婶子慢慢地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似乎是在确认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会醒过来。 春夏冷笑,见到李婶子突然站起来准备往外跑的时候,春夏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李婶子,然后笑意吟吟地说:“李婶子,你跑什么呢?你男人还没醒你怎么就走了?” 这下子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赶紧都来帮忙拦住李婶子。 李婶子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里一片混乱的时候,徐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走了。 春夏自然是注意到了,可是她却没有拆穿这件事情,反而是任由徐公子跑了。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冲徐公子在这里的鼎鼎大名,再看看这两个证人,徐公子这次可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 第二十三章 公堂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李婶子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真的躲不过去了,竟是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春夏也懒得管他了,现在这个倒霉的男人还没有渡过危险期,春夏还要看着他一晚上,否则只怕出什么变故。 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没有不近人情,而是同意了让这个男人先在司马家医馆待着。 司马磊和张梅活了大半辈子,哪里有见到过这种阵仗?别说是官兵了,他们在去镇子上的时候看到那些巡逻的小卒都害怕半天。 可是春夏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看起来十分淡定。 她就这样十分自然地跟官兵们聊着天,之后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们之后,官兵们就把李婶子带走了。 春夏伸了伸懒腰,看着地上的那个男人,啧,还真的是麻烦。 今天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司马磊和张梅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找春夏的麻烦。 是夜,春夏辗转反侧,心里就是没有底,也不知道那个徐公子还会不会找人从中破坏。 那个男人的安全还是一个问题,这件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思来想去,春夏还是睡不着,最后爬了起来,准备去那个男人的房间看看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断肠草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确实是致命的毒药,可是春夏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因此这个毒药对春夏来说也是随手解毒的事情。 春夏出门的时候,外面夜朗星稀,似乎大家都没有被今天的这件事情所影响到,大家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是春夏不知道,洛莲和司马林如今正在悄悄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春夏这个女娃儿确实是变得不一样了啊。你看爹娘看到官兵都害怕,她竟然一个人就跟他们说话。” “咱们村里的娃儿,跟春夏差不多大年纪的,估计没有一个胆子这么大。” 洛莲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春夏是个有胆色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这也是好事,至少以后离开司马家了也能好好的。” “离开司马家?她一个女娃儿能干什么哟。”司马林的语气有些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春夏真的可以脱离司马家一般。 洛莲轻笑,也难怪很多人都不相信了,毕竟很多人都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春夏不仅识字而且还会医术,哪里会被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里? “你等着看吧,春夏是个有出息的女娃娃,虽然之前做了一些错事,不过现在整个人是伶俐起来了。” 说着说着,两个人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春夏自然是不知道洛莲对她的评价的,因为她现在正在去医馆的路上,她心里突然很没有底,如果徐公子真的要派人对这个男人下手的话,自己有没有办法拦得住。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既然莫名其妙到了这里来,那就不会出事才对。 这么想着,春夏心里有了点底气。 春夏一步一步走到了医馆的门口,司马磊和张梅老两口早就熟睡了,好在春夏自己有钥匙,于是春夏打开了门正准备往里头走,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以往为了营造那种好善乐施的形象,张梅和司马磊都会把医馆门口的灯笼点亮一晚上就是为了博个好名声。 可是今天春夏却发现医馆门口的灯笼暗下来了,两个灯笼在风中摆动着,看起来十分渗人。 春夏的动作不知不觉都开始变缓,她不确定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这么做。 毕竟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如果徐公子他们真的想动手的话,也就是这个时候了。 春夏的呼吸都开始变慢,她十分害怕,害怕自己没有办法逃脱这次的事情。 这么想着,春夏轻轻地推开了门,医馆的内部黑漆漆的,只有惨淡的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看起来十分吓人。 虽然说风平浪静,可是却更加让春夏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就好像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春夏慢慢地往前走着,准备去燃起屋头的灯,可是就在春夏准备伸手拿火折子的时候,背后突然有风,春夏十分机敏地躲过了。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别动。不想死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这个声音……似乎是有点耳熟,好像前几天自己在那个竹林看到的人一样……春夏的心里一惊,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个小村庄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春夏想不通,而眼前的局势似乎也根本就没有让她想通的时间和机会。 只感觉到男人搂着她的腰肢,伸手挡住了什么东西,听着声音应该是两把剑相碰撞发出来的,紧接着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难道这个男人这是救了自己?春夏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较好,只能等着这个男人来处理。 如今这世道可不像是之前春夏还在现代的时候,她还要考虑许多事情,比如保命,比如等会怎么从这个男人的手中逃离出来。 不一会儿,似乎是所有的人都解决了,春夏听到了周围已经没有了动静,只有腰上的那只手让春夏觉得真的还有人在。 “有人受伤了?”春夏见真的没事了,小声地说道,她鼻子灵,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十分不屑一样,“没用的东西,现在连这些喽啰都能让你受伤了。” 说完之后,男人松开了抱着春夏的手。 春夏睁眼,月光下,男人脸上的银色鬼面看起来十分骇人,就好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一样,他通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就好像根本不近人情。 另一边,是之前的那个暗卫内,他受伤了,伤口的血正汩汩往外流,看起来十分吓人。 “再不救他,你的手下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春夏看着伤在手臂上的那一刀,伤口十分狰狞,血流如注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吓人。 男人看着自己的手下,似乎十分不屑,“之前的训练白训练了。” “你自己自生自灭吧,死了就死了,要是没死就代表罪不至死,半个月之后自己回来领罚。” 说完之后,男人十分潇洒地跳窗离开了。 春夏听完了男人的话之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冷酷无情,就连自己的手下都可以不管不顾。 春夏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徐公子派来的人多半是多亏了刚刚那个男人还有面前这个可怜的暗卫才能解决掉。 不然的话自己估计逃不掉了。 叹了一口气,春夏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你跟我过来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个人之前还救了自己,那就更不能不管他了。 这么想着,春夏也就没了脾气,今天晚上的这场暗杀,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尸体被处理到哪里去了,希望刚刚那个男人动手可以干净一些。 春夏不是什么只懂得愚善的人,不管怎么样还是她的小命最重要,因此春夏看着面前的暗卫,只想着这算是在还恩。 暗卫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春夏给他清洗伤口,然后缝合,上药。 若是平常的女孩子看到这些,只怕早就尖叫起来了,可是春夏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一样,十分熟练地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赶人走了。 “不行,主子叫我半个月之后再回去。” 暗卫十分倔强,或者说是十分一根筋。 春夏只觉得有点头疼,自己似乎给自己救了一个大麻烦,要是这个暗卫跟着自己的话,自己应该怎么解释暗卫的身份? “你想去哪就去哪,反正不要跟着我。”春夏十分无情地拒绝了暗卫想跟着她的这个想法。 暗卫不依不饶,“不行,我不能不听主子的话,滴水之恩应该涌泉相报,我一定要等到报了恩再离开。” 春夏很头疼,她也没想到这个暗卫的性子就跟驴一样。 “罢了,但是你只有晚上可以出现,白天你想去哪就去哪,晚上来教我武功。” 这是春夏最后的退让和妥协。 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排自己的身份比较好了,再加一个暗卫,那司马磊和张梅不把春夏的卖身契给卖到怡红院才怪。 暗卫乖乖听话站在一边,春夏这才去看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刚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醒过来,希望人没事, 春夏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看了看他之后,发现确实没有问题,又十分不放心地给男人把了把脉,最后才准备离开这里。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出现在人前。”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暗卫,可是他非要跟着自己,那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暗卫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 春夏这才十分放心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希望自己不要牵扯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里面去才好。 第二十四章 差点小命没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反而放心得多,这样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第二日,男人醒的时候得知自己要去公堂,竟是在医馆大闹了一番。 春夏很早就到了医馆,却看到了男人想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掉。 只见男人蹑手蹑脚地想踏出医馆的后门,却没想到被昨天自己救下来的暗卫给逮了个正着。 他正想挣扎着叫出声,暗卫眼疾手快地卸掉了男人的下巴,男人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只能又惊恐又害怕地看着暗卫。 春夏款款走来,看着男人,只觉得一阵好笑,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说你何苦呢?”春夏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就好像完全没有把男人放在眼里一样,反而是十分淡定地走到了屋内。 男人被暗卫带进了医馆内之后,春夏看着男人一脸痛苦的模样,伸手,干脆利落地把男人的下巴接上了之后,眼疾手快地点了男人的哑穴。 她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毕竟等会还要去对簿公堂,现在浪费口舌在他身上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倒不如等到了官府让他自己说去。 春夏想明白之后,亲自点了男人的穴,于是男人只能滑稽地站在堂屋角落一动也不动。 看着他这副模样,春夏只觉得好笑,要是早点老实点,也不至于这样。 春夏结果暗卫泡的茶,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虽然这个暗卫那天晚上看起来十分吓人,但是却是个十分有眼力见的。 接过茶,春夏撇掉了浮沫,轻轻吹了两口之后抿了一下这杯茶,这杯茶的茶叶与平时她看到的那些粗茶不一样。 “不错。”春夏微笑,眼前一亮,从怀中拿出了一瓶治疗外伤的药给暗卫,这是昨天晚上她左思右想了好久,最后才下定决心给暗卫的。 “先把你的伤口养一养。”春夏到底是医者仁心。 再过了一会,约莫辰时,捕快就上门了,看到了站在角落的男人,也不觉得奇怪,直接把人带走了。 “你就是青山村的医女春夏?”捕快们看着春夏,明明看起来仅仅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就成了医女,倒是有些奇了怪了。 春夏不卑不亢地点头,跟着捕快们一起到了镇子上的县衙。 别的不说,春夏光是看到牛车,就整个人头皮发麻,要知道在现代出行再不济也是用自行车,春夏还没坐过牛车呢。 见到春夏犹豫不决的模样,捕快们只当春夏是个没见识过牛车的山村女娃娃,倒也是对春夏颇为照顾。 牛车有些颠簸,春夏一度想下车自己走,不过看了看外头毒辣的太阳,最后春夏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说这姑娘家的,怎么会去学医呢?”一个捕快跟另一个捕快交头接耳,说的话倒是一字不差地被春夏听到了。 春夏倒也不觉得奇怪,本来这个时代就是那样,女人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才行。 而春夏这种出来当医女的,往往会让人觉得新奇。 “济世救人,哪分什么男女?不过是一颗医者仁心行走江湖就够了。”春夏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有穿透力。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捕快对春夏倒也是稍微改了观,没想到这个医女看起来倒是个读过书的。 春夏自然也是没有想到,因为这句话,之后救了自己一命。 过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到了镇子上,青山村是距离镇子最远的一个村落,因此不是赶集日,倒也是没有什么人。 春夏看到了这个所谓的镇子,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村落罢了,但是跟青山村比起来,确实是繁华了不少。 一路上,那个男人都安安分分的,等到看到县衙的时候,他的情绪激动了,“呜呜呜”地开始挣扎了起来。 见到男人如此不安分,春夏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更没有害怕的意思。 见到春夏如此淡定的模样,两个捕快更是对春夏高看了一眼。 很快,到了公堂,春夏这才见到了这里的知县——刘志章。 这位刘志章在百姓里面倒也算是口碑不错的好官。 见到春夏的时候,刘志章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怎么会是个女娃娃?就是这个女娃娃报的案?” 带春夏过来的那两位官兵本来还在担心春夏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没想到春夏倒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回刘大人的话,正是民女。”春夏落落大方,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从青山村里头出来的人,举手投足都带着大气。 刘志章看着春夏,点了点头,这女娃娃有出息。 春夏倒是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办案这种事情,自己只要能够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就是了。 刘志章点了点头,“带罪犯李氏。” 紧接着,李婶子就被带了上来,可以看得出来,李婶子憔悴了很多,满脸都是沧桑。 见到春夏的时候,李婶子情绪总算是有了一点起伏,又看了眼被带过来的“她家男人”,她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了。 男人见到李婶子的时候,眼睛立刻就亮了。 “当家的,你总算是醒了!”李婶子眼珠子一转,抱着那个男人就开始哭了起来。 春夏往男人的穴位一点,男人总算是可以开口了。 “你看看你吃的那杀千刀的伤寒药,差点你的小命就丢了啊!” 李婶子的话每个字都在提醒着男人应该怎么说,春夏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等男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就要看李婶子要怎么圆这个谎言了。 春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个人表演,最后“两口子”跪在地上磕头请求刘志章给他们做主。 刘志章看着底下的两个人,倒也没有急着断案,而是给了春夏说话的时间。 “启禀大人,小女行医这些时日,并无任何伤寒的患者到医馆来。”一边说着,春夏一边拿出了自己的行医记录,里面每个人的症状,用了什么药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刘志章对于医术并不了解,只是这行医记录的册子记载得十分完整,每个患者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病状是什么都被整理得十分清楚。 仔细查阅之后,刘志章发现确实没有关于伤寒的症状,更别提这个季节会伤寒本来就匪夷所思。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吗?”刘志章抚了抚胡须,心里已然是有了计较。 虽说如今看起来春夏的可信度更高一些,可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因此也不能就这样下结论。 春夏没有提起徐公子,而是直接从她医治那个男人开始说起。 “这位李叔,被李婶子带过来之后就昏迷不醒,当时所有人都在场,我医治的时候就说了,这是中了迷魂草的毒。” 刘志章是知道的,因此这件事情他没有疑虑,只点了点头。 听到春夏说出了迷魂草,李叔开始慌了,他确实是事先服用了迷魂草,可是他没想到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看出来。 “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知道什么迷魂草?而且真要是你说的那玩意,就是它让我昏迷的?”李叔的逻辑都开始不通顺了。 听到李叔的话之后,春夏微微一笑,她就知道李叔之后自己都会开始质疑。 “那就问给你药的人咯,毕竟这种掺了别的东西的毒药,一看就是要害你性命的。”春夏的表情十分淡然。 反正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不如就直接全部摊开了告诉知县。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情,李叔会昏迷这么久,甚至差点闹出人命,就是因为他身上的第二种毒,断肠草。” 一听到断肠草,李叔的脸都绿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让自己服下断肠草。 春夏看到了李叔的表情之后,就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对了,这李叔果然是被下了套,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他就要稀里糊涂地丢掉性命了。 “断肠草?”李叔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恶狠狠地看着李婶子,“是你做的对不对?” 李婶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到了李叔这种恨不得剥她皮喝她血的模样,一下子就动弹不得了,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就这么相信一个小蹄子说的话不相信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连我都信不过嘛?” 李婶子别的不行,扯这些场面话还是可以的,她在提醒李叔说,自己跟他如今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李叔这么没有兜好,大家全部都要玩完。 可惜刘志章可不是那种会让他们就这样蒙混过关的人,眼下已经有了线索,自然是要继续查下去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毒跟你的发妻有关系?”刘志章让人分开了李叔和李婶子两个人,眼神却落在了春夏的身上。 春夏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一切当一回事,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第二十五章 中计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听到春夏这句话之后,李叔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猛然抬头看向了李婶子。 李婶子看起来似乎是变了一个人,看着李叔的表情有点阴翳,可是又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春夏的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不过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了,料想他们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太大的水花了吧。 只不过这幕后之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安排这事情。 想到这里,春夏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虽然如今李婶子和李叔都在公堂了,但是幕后之人没有除掉,也就是徐公子还是有可能继续给自己使绊子。 目前徐公子还没有任何动静,不够按照他们口中那些徐公子说的话来看,这件事情徐公子不可能善了,特别是自己之前还给徐公子难堪。 春夏这才暗呼不妙,差点忘了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竟然是又把人得罪了。 现在这会儿后悔也没用了,只盼着徐公子在这时候不要闹什么幺蛾子,不然只怕自己没有办法压得过那只地头蛇了。 虽然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了,但是春夏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越加镇静。 看着面前的夫妻俩,春夏细细盘算着应该要怎么才能让自己打赢这次官司。 毕竟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司马磊和张梅老两口身上,而今天升堂,这两个老狐狸甚至都没有出现。 另一边,司马家。 司马磊和张梅老两口正在嘀咕着,到底要怎么跟春夏撇清关系。 “早就说了春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非要贪这么点诊金,现在好了,人都进了衙门,你看看是不是个赔钱货!” 张梅的脸上满是嫌弃,看着春夏的卖身契也满是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拿到了金叶子,还不能用!你说这晦气不晦气?” 听到张梅的话,司马磊却是在想着这次该如何是好。 老两口纠结的时候,洛莲过来了。 见到洛莲,张梅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就差拿着鼻孔对洛莲了。 倒也不是洛莲这个媳妇不好,而是因为洛莲是司马林的媳妇,司马林又不是张梅亲生的,因此张梅平日里就经常为难洛莲。 好在洛莲是个性子好的。 “你来作甚?”张梅一开口就是要教训洛莲,“你的那些草药都晒好了吗?” “哎哟,不是自己的儿媳妇儿就是不贴信心,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带点好的……”张梅撇了撇嘴,故意为难洛莲。 洛莲知道自己的婆婆是个什么德性,因此听到这些话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是来打听春夏的事情。 见到洛莲小心翼翼赔着笑,张梅好似十分得意一样,哼了一声。 “公爹,婆婆,我想问问春夏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这都晌午了,让病人久等也不好吧。”洛莲寻了个由头。 张梅哪里会给洛莲好脸色?特别是洛莲还说的是跟春夏相关的事情,张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跟我提那个赔钱货,闹心,赶紧走!人都不知道能不能从公堂出来,你少跟我提她!”张梅皱着眉,“有那空关心那丫头,不如把这边的衣服拿去洗了。” 洛莲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已经准备好要放弃春夏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屋头,司马林见到洛莲这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由得问:“咋了媳妇儿,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呢?” 司马林自从腿伤了之后,几乎都是在家里晒晒草药,编织一些东西。 洛莲看了看正在外头看书的司马谦,提高了声音说:“也不知道春夏这丫头这次还能不能好好回来,方才我可是看到了徐公子带着人到了公堂去了。” 司马谦一动不动,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情一样。 洛莲到底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又添了一把火,“听说这次要是没有处理好,只怕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是要被秋后问斩的。” 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手一抖之后,洛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司马谦原本还在看书,听到自己娘亲的话便有些坐立不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女人那么蠢,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到险境里面去。 而春夏,如今正在公堂上听着李叔和李婶子的指控。 之间李婶子突然涕泪连连,说着自己跟李叔逃难过来这里多不容易,安顿好之后,李叔还感染了风寒,最后遇到了春夏这个庸医。 春夏看着李婶子这变脸,都想给她鼓掌了,这要是放到现代,只怕是奥斯卡影后啊。 只不过眼下人家演的戏跟自己有关系,所以春夏倒是没有心思去调侃人家了。 “你逃难过来这边定居,逃的什么难?”刘志章倒是留了个心眼子,毕竟如今他也没听说这附近哪里有出什么天灾人祸,“你从哪里来的?” 李婶子把之前徐公子教给她的那些话一股脑儿全部都说出来了,刘志章见到李婶子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也拿捏不准到底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们那边是个小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发了水,我们怎么会逃难到这里来啊?” 李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春夏只觉得好笑,这种谎话,也只能骗骗这些消息不灵通的古人了,真要是逃难,李婶子的脸色会是这白里透红的模样? 春夏也不直接戳破,反而是顺着李婶子的话说:“那李婶子你倒是运气好,没有感染什么疾病,我听说啊,发完水之后,最容易感染——瘟疫。” 瘟疫两个字一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要知道,瘟疫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每年都有几个地方因为瘟疫所以死了一大片人,经常就是一个村子都遭殃,哪怕最后活下来了,家里人也都没了,倒是生不如死。 如果真的像春夏说的这样,那李叔要是得的是瘟疫…… 所有人看着李叔,表情都变得十分害怕,就像是看到了妖怪一样。 李叔和李婶子都不知道春夏会来这么一句,不由得暗暗咬牙,这下子可怎么办?徐公子可是没有告诉自己这要如何应对的。 就在两口子哑口无言的时候,捕快上来通禀道:“刘大人,徐公子到了。” 听到徐公子到了之后,李叔和李婶子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而刘志章就要头疼了。 每年因为跟刘公子有官司所以来打官司的数不胜数,可是能赢官司的却寥寥无几。 毕竟徐公子是出了名的恶霸了。 可偏偏谁都拿徐公子没办法,因此只能咬咬牙忍气吞声了。 但愿这个有灵气的女娃娃可以躲过这一劫吧。 春夏听到徐公子来了,就猜到了这次的事情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其实这件事情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十分“刚好”地出现在了青山村,并提供了迷魂草的解药。 “传徐成。”刘志章虽然头大,却还是要见徐成的。 只见到徐成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就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鸡一样,见到了刘志章,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礼之后,看了一眼李叔和李婶子。 见到徐成的时候,李叔和李婶子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眼前都跟着亮了。 “不知此案和徐公子有何关系?”刘志章自然是不怕徐成的,毕竟他好歹是个知县,徐成再怎么是个地头蛇也要给三分薄面。 徐成听到了刘志章的话之后,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春夏,然后说:“昨日草民是去了青山村,也到了那医馆,只不过我出门一向带着百毒丹解百毒,所以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这套说辞,跟之前在医馆截然不同。 所以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春夏,因为春夏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只要这对夫妻俩一口咬定是因为吃了春夏的伤寒药所以李叔才中毒,那春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春夏,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刘志章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徐成说的这样,只是如今根本没有人愿意帮春夏说话。 且不说得罪不起徐成,春夏这丫头在青山村无依无靠,又没有家里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帮她? 这么看来,这个丫头今日是要折在这儿了。 刘志章暗自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么有灵气的。 春夏倒是不慌不忙,“回刘大人的话,当日徐公子给李叔喂药的时候,民女并没有碰到那个药,因此民女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 春夏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因为她也不知道徐成给李叔吃的是什么药,所以李叔中断肠草的毒,很有可能是因为徐成的药。 似乎是没有想到春夏会来这么一出,徐成愣了。 原本想给春夏使绊子,没想到反而被春夏这个小妮子给倒打一耙? 徐成冷笑了一下,“那你说,就本公子的身份和地位,有什么必要去害这两个人?” 这倒也是有道理,如果李叔和李婶子真的是逃难来的话,根本不可能跟徐成有什么交集才对。 春夏听到徐成这么说,反问徐成:“那你说,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害这两个人?我一个小小的医女,怎么可能跟他们有什么恩怨?” 第二十六章 协助断案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的话倒是提醒在座的所有人了,她根本不可能跟这两口子有什么恩怨,所以更不会有理由去害李叔。 “而且,徐公子,如果我要害人的话,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做得这么不干不净。只要我想,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春夏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明媚的笑意。 可是围观的人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这就是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啊。 “我真的想害人,为什么要下这么多蛛丝马迹来让自己深陷泥潭?” 如今大家看向春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明明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却带着这个年纪没有的成熟和冷酷。 这番话也是让刘志章的心里一惊,这丫头倒是个心直口快的。 徐成听到春夏的话之后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理由?反正女人不都是小肚鸡肠吗?!” 徐成这话可是一下子把所有女人都骂进去了,可是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似乎徐成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春夏可不是那种任由徐成瞎说的人,“女人?这可跟女人没什么关系呢,男人女人,不都一样是人吗?” “我可是听说,徐公子无理取闹起来,堪比那些骂街的泼妇呢。” 徐成怒目瞪着春夏,可是春夏却一点都没有被吓到。 反正都已经得罪徐成了,那不妨得罪得更彻底一点。 听到春夏的话,徐成又气又急,“小丫头片子你说啥呢?信不信爷弄死你……” 徐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志章给打断了,“肃静!都当这里是菜市场呢?” 徐成这才愤愤不平地停了嘴,却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春夏。 要知道,在以前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徐成说话,只有春夏敢这样忤逆徐成的意思。 刘志章倒是高看了春夏一眼,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至少不会像之前的那些百姓一样。 “如今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那么只好请别的大夫过来给他把脉,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刘志章给自己的属下使了眼色,属下立刻去找了镇子上的大夫。 似乎早就料到了会这样,徐成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 春夏看到徐成的笑就觉得大事不妙,按照徐成这样,只怕不仅是镇子,方圆的这些村落的大夫也全部都被徐成买通了。 果不其然,那个白发苍苍的大夫过来之后,甚至都没敢认真给李叔把脉,就直接宣布了结果,“回禀刘大人,这个患者确实是吃了解毒丹之后才好的。” 春夏看着这个大夫,眼神十分冷漠,“我当是来了多好的大夫,没想到也就这样了。” “原来还以为所有的大夫都是医者仁心,以济世救民为己任,却不想还是有这么一些有医术没医德的。” 春夏走到了老大夫的面前站定,就这样看着他。 “你说,他是因为吃了解毒丹才好的,那我想请教你,如何判别他是吃解药还是解毒丹?”春夏笑了笑,“还有这个解毒丹,真的能解断肠草的毒?” 听到断肠草,这个老大夫的身子都抖了抖,他从医到现在这么多年,还没接触过断肠草的毒,中了那个毒的人基本上都是还没来得及送医就已经死掉了。 “这,如今这位病人的身体十分康健,根本就没有什么断肠草,如果是你这个丫头信口胡诌,也不会有人知道。” 老大夫一口咬定了李叔没有中断肠草的毒,因此刘志章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是这个小姑娘诊断错了? 春夏听到老大夫的话之后,气得全身发抖,如果真的每个大夫都像这个大夫这样的话,那就完蛋了。 “这就是你的医德?”春夏说完之后,走到了李叔的身边,“你不如看看你的左手,掌心是不是有一块黑色。” 李叔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发现确实是有一块黑色的印记,不由得大惊,“你对我做了什么?!” 春夏见到李叔这样,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这就是你中了断肠草之后,余毒未清的证据。如果你再不彻底把这毒素清理掉,活不过三天。”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李叔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样。 春夏见到李叔呆若木鸡的样子,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是继续添一把火,“也不知道你们哪里找的庸医,竟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说完之后,春夏直接把李叔的手举了起来,所有人都看清了李叔掌心的那个黑块,“我昨日留了个心眼,怕他们一家又赖上我,所以没有完全清掉他的毒。” “我敢保证,整个镇子只有我能解掉这个毒。” 李婶子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道:“我就说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怎么可能会只有你能解这个毒?” 春夏见到她纠缠不清的模样,也不准备继续忍着了,“好,那你说,我是怎么在给他的药材里下毒的?我为什么要给他下毒?” 听到春夏这么说,李婶子犹豫了一下,说:“你就是下在了给他的伤寒药里。” 春夏挑眉,到现在还一口咬定李叔是到医馆看了风寒,还真的是不知变通。 “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到了医馆?” “前日午时。” 一听到这里,春夏就笑了,午时的时候,医馆根本就没有开门,反而是在休息。 而且那时候,刚好是张梅指使春夏给她把脉的时候。 “你确定?” “我确定!”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暗示,李婶子突然挺直了身板,“我就是那时候去的你们家医馆,等我到家之后给我当家的煎了药,吃完药没多久他就晕倒了。” 春夏轻笑,自己给张梅把脉的时候,不仅有张梅在,就连洛莲他们也都在。 张梅心眼子蔫坏,她就是想让春夏给她看出个什么好歹来,这样洛莲他们不给她买补品都不行了。 之后那天下午张梅逢人就说自己家三房的媳妇多孝顺,给自己买了什么东西,还炖了一只老母鸡给她。 整个青山村的人都知道,想必徐公子也不会花那么大手笔去买通整个村子的人来整自己。 春夏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刘志章,刘志章立刻让人去把司马家的人带过来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一阵骚动,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穿着上等的丝绸,月白色的衣服外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腰间戴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还有一把看起来十分古朴的配件。 “淮南王!”刘志章看到他进来的时候,大惊失色,似乎是没有想到淮南王会到这里来一样,“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 春夏看到这个男人,一下子傻眼了,这不就是那天自己看到的那个男人吗?没想到他竟然是淮南王? 那自己的那个暗卫……春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突然,春夏感觉到了一道视线,抬头看过去,才发现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草民参见淮南王。”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为了不露馅,春夏也只好跟着大家一起跪了下来,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古代的礼仪。 淮南王抬手让他们起来,看着底下跪着的人,“都起来吧。”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今天这是什么案子?” 刘志章知道这位的厉害,便十分恭敬地把这个案子的宗卷给了淮南王。 淮南王的属下接过了刘志章的宗卷之后,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才递给了淮南王。 淮南王翻着宗卷,不知为何,春夏总感觉他看宗卷的时候十分漫不经心,反而是时时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淮南王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馆?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在这里? 春夏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本王看了,这个案子你们继续审讯下去,本王在一旁协助你们查清事情的真相。” 徐成暗道不妙,如果只有刘志章的话,他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是自己赢,可是偏偏冒出来一个淮南王,如今的事情算是不好处理了。 如今也只能继续跟春夏胡搅蛮缠下去了,实在不行,也就只有放弃这两个棋子了。 徐成的眼神一变,春夏就猜到了他这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可是春夏才不是那种圣母白莲花,既然徐成都已经惹到自己了,就不要想能够全身而退了。 “回禀王爷,草民帮这个人解了毒,最后还要被这对夫妻反咬一口,草民实在是冤枉啊,还望王爷明察!” 春夏眼珠子转了转,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一会之后,再抬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看起来梨花带雨,十分可怜。 看到春夏这变脸,刘志章都震惊了,没想到这丫头也是个说变脸就变脸的,实在是厉害。 第二十七章 结案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似乎没有想到春夏会突然来这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春夏感觉淮南王似乎愣了一下,面具背后的人好像朝着自己笑了笑,只是春夏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你是清白的,本王自然会帮你讨回公道。”说完之后,淮南王坐到了上位,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人。 “案子的进展如何?到哪里了?” 声线十分冰冷,根本就不带一点感情,跟他脸上的面具一样,没有一点感情。 刘志章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淮南王,最后所有人都发现了重点,那就是不管是李叔这边还是春夏这边,都没有证据。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证据,证明双方谁的话是真的了。 春夏的医术大家都看在眼里,这几日被春夏医治好的人也不少,所以愿意为春夏说话的人也是有几个的。 过了一会,张梅和司马磊被带过来了。 在家嚣张跋扈的张梅被带到公堂的时候安静得就像是鸡一样,就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特别是看到了除了刘志章之外好像来了一个别的官,她就更害怕了。 见到张梅哆哆嗦嗦的模样,怎么都没有办法把她跟平时那个喜欢耀武扬威的张梅联系起来,相比之下,春夏都比她来得成熟。 “草民……草民见过大人……”张梅哆哆嗦嗦,看都不敢抬头看淮南王。 淮南王问了几个问题,张梅吓得答都答不出来,还是司马磊在一边搀着张梅,张梅才勉勉强强地回答完问题。 而之后几个见过张梅的人也证实了张梅确实是跟他们炫耀了自己的儿媳妇给她炖了老母鸡这件事情。 一下子,事情就清晰明朗起来了。 春夏的不在场证明提供了,接下来就是看李叔和李婶子两个人的了。 而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听徐成的话,原本只有刘志章之时,徐成还有可能把这两个人保下来,如今突然出现了个淮南王,事情就不一样了。 就算徐家再怎么厉害,跟皇家的人比也一样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徐成看着李叔和李婶子,眼中带着威胁。 似乎是看懂了徐成的威胁,李叔和李婶子的身子一颤,最后整个人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灰败了。 这意思,就是要让自己当弃子了,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力挽狂澜了。 最后李叔和李婶子乖乖地供出了自己的目的,而两个人压根也不是什么李叔和李婶子,难得姓周,叫周二牛,女的倒是姓李,只不过是个寡妇。 春夏看着刘志章就准备这样结案的时候,却拦住了刘志章。 “慢着,刘大人,哪怕他们说的这个服下迷魂草来讹诈我们医馆的事情是真的,那么,这个迷魂草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认识?”春夏对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同情。 想害自己的人自己还对他们动恻隐之心的话,那就说明自己是傻子,可惜春夏一向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 因此,如果不好好敲打一下幕后的徐成,春夏才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周二牛和李寡妇抖了抖,不由自主地看了徐成一眼,这下子可惹毛了徐成,“你们看我干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到徐成这么张狂的模样,淮南王的属下直接厉声呵斥道:“王爷在此处,尔等刁民还敢如此无礼?” 被淮南王的属下这么一呵斥,徐成嚣张的气焰也跟着弱了三分。 “小的……小的不认识这两个人。”徐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几个字。 淮南王似乎是在思考者什么,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毕竟小小的镇子突然来了一个淮南王,一来就遇到了这种案子,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现场十分安静,似乎整个空气都凝住了。 “医女春夏,你说这个男人中了断肠草的毒,而且余毒未清?” 沉默了许久之后,淮南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了淮南王的话之后,春夏不知他是作何打算,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如今周二牛的病情说了出来。 听到了春夏的描述之后,周二牛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灰败到了之后的愤怒。 如今已经不用继续跟他们装下去了,因此他也没有继续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不是你给我下毒了?” 听到了周二牛的话之后,大家伙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李寡妇看到了周二牛这疯狂的模样,不由得吓得后退了两步,之后哆哆嗦嗦地说:“我没有!我拿到迷魂草之后……” 这句话实在是关键的信息,拿到迷魂草之后。 很显然,不仅仅是耳尖的春夏听到了,淮南王也听到了。 “你的迷魂草从何而来?” 淮南王伸手指示自己的属下把周二牛先拦住了,如今可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自然不能让周二牛伤了李寡妇。 李寡妇听到了问话之后,自觉说漏了嘴,不由得猛然摇头,“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我自己鬼迷心窍,看到春夏是个妹子,觉得可以讹她一笔……” 可是这样的说辞如今说出去是谁也不会相信了。 见到李寡妇这样,周二牛也不知道是万念俱灰了还是怎么的,突然看向了徐公子,“你如果不说清楚,难不成这是一开始徐公子就要我的命?” 听到了周二牛这么说,李寡妇整个人都绷不住了,如果得罪了徐公子,那她的孩子以后就完蛋了。 见到两个人开始狗咬狗了,春夏眯了眯眼睛。 “你不要胡说,就是我,是我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跟徐公子没有关系!” 可是李寡妇没有发现,她这套说辞也证实了那个迷魂草是徐公子那边得到的。 淮南王听完他们的话之后,看向了徐公子,“徐成,你平日鱼肉百姓也就罢了,如今还视人命如草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徐成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最后竟然十分果断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反正只要是在这里,他爹总是有办法保他无事,因此徐成突然心里踏实了很多。 “就是我干的,我看这个小妮子不顺眼,所以我就要让她吃吃苦头。不过这断肠草,我可不会伤害人命。” 见到徐成突然如此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春夏倒是十分惊讶,只不过徐成是以为淮南王会跟刘志章一样忌惮他背后的势力吗? 淮南王倒是个清楚的,见到徐成就这样承认了,也知道这是他蓄意伤人。 “所以你们三个人沆瀣一气,就是为了害一个小姑娘?好,还真的是好啊。”淮南王眯着眼睛看着底下的三个人。 现在是太平盛世,可是这些小地方却如此混乱不堪,实在是让人恼怒。 “传令下去,罪人周二牛,伙同他人污蔑乡民,关押大牢三年,并打五十大板!”淮南王先处理了罪行最轻的周二牛。 只是听到这个责罚,周二牛凄惨一笑,“我的命都快没了,还能关押三年吗?” 说完之后,也不知道哪来的蛮力,就要往柱子上撞过去。 还好捕快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才没有酿成悲剧。 春夏看着周二牛,叹了一口气,“虽说你之前准备加害于我,但是你该受的是律法的鞭笞,而不是贼人的毒。” 说完之后,春夏向淮南王请命,要帮周二牛把身体里剩下的那些毒素全部都清掉。 淮南王自然是十分痛快地就同意了。 春夏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银针,借用了火消毒之后,把周二牛身上的最后一点毒素给逼了出来。 “希望以后你能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春夏给周二牛最后的赠言之后,收回了银针。 至于李寡妇,因为蓄意杀人,被判了秋后问斩,徐成则成为了最大的难题。 这件事情里面,徐成提供了解药,因此也算是将功补过。 可又是因为徐成,这些人才会去谋害春夏。 如果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只怕是很难服众的。 就连春夏都十分好奇,淮南王会怎么处理徐成。 似乎不管是用刑也好,或者是别的惩罚也好,都不能直接让徐成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徐成,平日里在潮阳镇为非作歹,坑害百姓,此次竟然还对大夫痛下杀手,随本王回到京城的宗人府听候发落。” 淮南王的语调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对徐成的惩罚。 徐成听到宗人府之后,整个人都呆滞了。 那地方进去了,基本就很难活着出来了,宗人府是整个云国有着最多各种各样刑罚的地方,从那地方出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仅如此还有可能直接被送到皇宫当太监。 “王爷!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呐!”徐成被吓得屁滚尿流,似乎没有想到淮南王会这样处置他一样。 可是淮南王却充耳不闻,就这样冷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徐成,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 “如果你鱼肉百姓的时候有想过开恩,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第二十八章 又生事端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事情结束了之后,淮南王似乎并没有在这里多待,反而是直接就启程押送徐成离开潮阳镇了。 而春夏总算也是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就回到了司马家,只是这次张梅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些怨气了,“你这个小蹄子,一天天只会给我们家里闹出这些幺蛾子!” 一边说着,张梅就拿着荆条往春夏的身上抽了过来,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张梅这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抽在身上肯定是火辣辣的疼。 春夏本来想躲开张梅,可是张梅的手劲儿大,扯住了春夏的胳膊不松手,因此那个荆条全部都招呼在了春夏的身上。 荆条抽在肉上的声音响起,春夏的衣服都被刮破了,过了不到一会,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 要知道春夏之前的伤口可是还没好透呢,如今再来这么一下,新伤旧伤一起又被弄得皮开肉绽了。 春夏十分倔强,哪怕是张梅这么抽她,她也咬着牙一声不吭,而是就这样逆来顺受着,着实是让人十分惊讶。 “好你个贱蹄子,要是以后还敢这样,看我敢不敢把你卖到那些秦楼楚馆去!” 春夏只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而如今根本就没有人出来拦着张梅,至于司马磊,早就去找个清闲的地方躲着了。 门口,王氏原本正准备把药材送到药房去,谁知听到了张梅一边咒骂着一边打着春夏。 春夏的衣服都已经被打破了,露出来的皮肤已经可以看到鲜血渗出来了。 原本春夏就是一个身子骨不好的,要是继续这样挨打,只怕要出事。 “婆婆,老三家的说给您炖了什么东西,叫您现在过去呢,消消气儿。”王氏找了个借口,刚好想起今天李氏嘚瑟着给她看的滋补养颜的炖品。 有张梅在,李氏还想自己一个人独吞那个炖品?可千万别做梦了,根本不可能。 王氏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拦住了王氏正准备继续抽打春夏的手,把那个荆条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春夏感激地看着王氏,虽然说司马家很多人都奇奇怪怪的,可是王氏和洛莲两个人心地到底是真的好。 张梅气喘吁吁地看着春夏,声音都有些嘶哑,“你这小蹄子以后给我注意一点,不然我就把你扫地出门喽!” 看到张梅的话之后,王氏就在一边给她顺着气儿,安慰着她说是。 张梅出去之后,王氏先跑到门口看了看,后面确定张梅是真的走远了之后,才走回来,把在地上的春夏扶起来。 春夏不小心被碰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倒抽了一口凉气。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下手也真的忒狠了,快,跟婶子回家给你上点药。”王氏对春夏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特别是之前春夏主动要给她看病,博得了王氏的好感。 王氏把春夏带到了自己家,司马木看到自己媳妇儿把春夏带回来了,又发现春夏全身是伤口,也猜到了大抵是因为什么。 “快进来,我去给她整点伤药。” 司马木是个敦厚老实的,自然也是会注意避嫌。 王氏先是去给春夏烧热水,然后又给春夏备了衣服,“这儿也没有你们姑娘家穿的衣服,先穿我的将就一下。” 春夏点头,冲着王氏笑了笑,“婶子,我没事儿,我自己来就好了。” 王氏见春夏面色都已经发白了还这么要抢,不由得板起了脸,“婶子帮你!你好好躺着!” 春夏拗不过,只好默默让王氏帮自己处理伤口。 王氏看着春夏的伤口,叹了一口气,“唉,姑娘家家的,这伤口看起来可是要留疤的哟。”一边说着,王氏的手劲儿越来越小,“以后啊,还是少触她霉头。” 王氏算是三个儿媳妇里面最不怕张梅的了,毕竟她的娘家人护着她,左右也不能让她受欺负了去。 再加上司马木虽说憨厚老实,但好歹是个气性儿大的,见不得自己的媳妇受委屈。 至于洛莲,有个司马谦在,司马磊和张梅怎么也不敢对她太不好。 毕竟万一这司马谦真的哪日当了大官,那么司马家还全部都要仰仗着司马谦的提拔呢。 三房的李氏更不用说了,原本就是张梅亲生儿子的媳妇,张梅自然是把人放在心尖尖给宠着的。 “知道了婶子,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儿个给你把把脉吧。”春夏穿好衣服之后,坐了起来,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王氏脸一板,“你这才从县里头回来,又给老太太这么一顿打,你还是赶快回去歇着吧,看病这事不急,反正都已经这么些年了。” 春夏却是一点都不慌不忙,“哪儿能啊,刚好今天你跟大伯都在,我刚好给你俩都看看。” 王氏见春夏这是铁了心要给自己和自己家那口子把脉,也拗不过春夏,只好听了春夏的话,“你可不要勉强着自己啊。” 春夏跟着王氏到了堂屋,司马木见到春夏,还有些不自在,毕竟之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对于春夏他多少还是带着些膈应的。 春夏也发现了司马木对自己有些别扭,不过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原主做了那种事情,三观稍微正常的人都会觉得不对的。 “当家的,你脚程快,去老二家跟老二两口子说一下,晚上春夏就先歇在我们家了,省得他们两口子担心。” 司马木点了点头,起身出了门。 春夏看到司马木离开之后,笑嘻嘻地对王氏说:“婶子,你跟大伯感情可真好,这十里八乡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你跟大伯呢。” 王氏被说得脸一红,春夏这丫头,嘴巴还真的是没遮没拦了。 春夏收起笑容之后,开始给王氏把脉,却发现王氏的脉搏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又仔细看了看,发现王氏身体十分健康。 那问题就是出在了司马木身上了。 只是也不知道司马木能不能接受这件事情,春夏叹了一口气。 “婶子,你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虚,平日里啊熬粥的时候放些红枣桂圆就好了,那事儿,还得看看大伯的。” 话音未落,春夏就看到司马木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才知道原来是洛莲给她准备的汤。 “你洛莲婶子是个心眼子好的,你瞧瞧,这多疼你。”王氏笑着说。 春夏笑了笑,没有接话,洛莲确实对自己很好,可是司马谦就不一样了。 虽然说司马谦身上带着古代文人那股子迂腐的劲儿,不过脸倒是长得挺顺眼的。 收起了这些心思之后,春夏看着面前的司马木,然后开口,“大伯,你坐下来我给你把把脉吧。”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司马木先是看了一眼王氏,见到王氏点了头之后,才坐了下来,然后把手伸到了桌子上。 春夏也没有扭捏,伸手开始给司马木把脉,却发现司马木的脉象十分奇怪。 普通人的脉象都是十分平滑,可是司马木的脉象却十分阻塞,而且时有时无,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司马木是个健壮的中年人,春夏都要以为司马木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了。 见到春夏皱起了眉头,王氏和司马木都十分紧张,“春夏,这是瞧出些什么了?” 王氏是个性子急的,见到春夏皱起了眉头,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因此沉不住气问了春夏。 春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然后让司马木换一只手给她。 两边的脉象都探了一遍之后,春夏发现了不对劲,这脉象跟先天的没有什么关系,反而更像是之后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的。 “婶子,我先给大伯施针,这样我才能确定大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边说着,春夏一边拿出了自己的银针。 消了毒之后,春夏把银针扎在了司马木手臂的几处穴位上,之后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又给司马木把了把脉。 还是一样,十分混乱的脉象。 收针之后,春夏又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自己腰包里面的小银刀,在司马木的手臂划了一道口子,一下子,鲜血涌了出来。 只是这鲜血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奇怪,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血液,反而有点粘稠,甚至带着点黑色。 春夏的猜想被验证了,果然,这两口子怀不上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身体的问题,而是因为有人暗中给司马木下了毒。 “大伯,你在小时候有没有长期喝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吃过什么东西?” 听到春夏的问话之后,司马木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 “有,老太太刚进门那段时间,天天给我熬补身子的药。” 那就是了。 那药虽然看起来是补身子的,可是其实却带着毒素,那毒会让喝药的人往后难有子嗣,除非把那些毒素清理出来。 春夏直接说:“那可不是什么补品。你跟婶子这么久都怀不上孩子,就是因为你之前喝的那些补品。” 第二十九章 调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司马木和王氏只觉得十分不可置信,原来别人之前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是因为中毒的人是司马木。 那这件事情,司马磊知道吗? 想到这里,王氏和司马木对视了一眼,知道两个人都想到了一块去了。 如果这件事情就连司马磊都知道的话,那只能说明从一开始司马磊就已经放弃了自己了。 春夏见到两个人的表情之后,只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又怕自己会弄巧成拙,最后只能看着两个人。 沉默了半晌之后,王氏说:“春夏妹子,这件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听话,这是司马家的事情。” 王氏其实也知道司马家之前是宫里的御医,只不过在上一辈,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情,所以被贬到了这边陲小镇子。 虽说是小地方,倒也是安居乐业,而到了司马磊这一代,医术就只学到了一点皮毛。 司马磊知道京城是个好地方,所以一直希望自己的子孙们可以到京城去,好歹不用继续呆在这小地方。 只是为什么司马磊要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呢?王氏和司马木都想不明白。 春夏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王氏让自己当不知道估计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这司马家一定暗藏玄机,没有这么简单。 这么想着,春夏点了点头。 “大伯这毒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而是日积月累起来的。所以还是小心点吧。”春夏叹了一口气,这毕竟是他们司马家自己的恩怨,她一个外人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 王氏听到了春夏这么说,心里更是对张梅那个小心眼子的女人恨之入骨。 自己嫁进门之后,张梅总是会给自己使绊子,让自己碰软钉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王氏的娘家厉害,否则按照张梅这个小心眼的模样,根本不可能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春夏妹子,你说这还有办法不?”王氏看着自己家男人难看的脸色,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毕竟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们这么多年。 春夏点了点头,只要让这个毒素排出去就好了,因为春夏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毒根本没有办法跟身体融合,只是这样堆积在体内。 所以只要能够想办法把这毒素逼出身体就好了。 “有的,婶子你给我些日子,我去把那些草药收齐了,到时候再帮你和大伯调理身子。”春夏说完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叮嘱了一句,“千万不要吃老太太送的所有东西。” 春夏敢肯定,这些年来,张梅没少给司马木送所谓的补品过来,所以司马木的身子才会亏空成这样。 这么想着,春夏的神色十分不好看,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司马磊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放任自己的续弦害自己发妻的孩子。 春夏琢磨着,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让司马磊和张梅夫妇知道,否则只怕又有人要从中作梗。 这么想着,春夏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如果司马木都已经中了这个毒,那么为什么司马林没有呢? 难不成其实司马林的腿也不是个意外吗? 春夏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二房家里,看到了洛莲正在堂屋做着针线活等着自己,春夏的心头有些暖。 “洛莲婶子。”春夏轻声道,看着洛莲精致的眉眼,春夏越发觉得洛莲不像是一个乡野村妇,反而应该是一个在京城里的豪门贵女。 听到了春夏的呼唤之后,洛莲放下了针线,揉了揉眼睛,“上完药了吗?现在快去歇着,明日还要去医馆呢。” 春夏鼻头一酸,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个孤儿,根本就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哪怕是收养自己的人,对自己也根本就没有亲情可言。 反而是到了这里,原本应该对自己有意见的洛莲却是把自己当成了女儿在疼爱,这实在是让春夏觉得十分窝心。 “洛莲婶子,你咋还不休息?”春夏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洛莲的针线篓子,把洛莲的针线篓子放好。 洛莲笑了笑,然后说:“这不是担心你回来之后看到这里头黑灯瞎火的害怕吗?” 洛莲实在是个很温柔的人,因此春夏跟洛莲说话的时候也跟着轻声细语了起来。 “婶子不用担心我,这哪能啊。对了婶子,我想问你个事情。”说到这里,春夏想起了给司马木把脉这件事情。 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洛莲之后,春夏问,“婶子,我叔这边是啥情况你知道不?” 春夏说着,关上了堂屋的门,压低了声音。 烛光明明灭灭的,衬得气氛有些沉重,洛莲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听到了春夏这么说,洛莲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这是在我跟你叔刚成亲不久的时候了。” 说着,洛莲就好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一样,说起了那件事情。 “那会我们出门遇到了一个游方郎中,正好我那时候中了暑,他给我把完脉之后突然拉住了你叔的手腕,说他是中了毒。” 说到这里的时候,洛莲的脸上还带着些后怕,就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样。 “之后就给你叔一个药丸,然后说吃了这个药丸就不用再那个毒了,不然的话只怕我跟你叔也不会有子嗣的。” 洛莲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十分感慨。 那就是说,洛莲其实也知道王氏和司马木为什么会没有子嗣了?春夏有些怀疑地看着洛莲,又怕自己多心。 毕竟再怎么关系亲厚,洛莲和王氏也只是妯娌,两个人之间不应该说到这些事情。 只不过再怎么说服自己,这事情都似乎成为了春夏心里的一根刺。 想到这里,春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毕竟再怎么样,自己对于司马家来说也只是一个外人,过问这么多事情反而更加不好。 似乎是看出了春夏的纠结,洛莲竟然是主动开了口,说道:“你是在想为什么我不告诉你王婶子这件事情吧?” 听到这句话之后,春夏有些被戳破心事的尴尬,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啊婶子,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见到春夏就这样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洛莲轻轻柔柔地笑着。 “你这孩子,脸上藏不住事情,往后是要吃大亏的。”这么说着,洛莲轻轻点了点春夏的额头,然后说,“很多人情世故,你不明白的。” “如果我直接去找她说这件事情,你想想那时候我才嫁进来多久?谁会乐意听我的话呢?”洛莲摇了摇头,继续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王婶子,那会不会让人家觉得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却不告诉她?” 洛莲的话问得春夏哑口无言,是啊,这些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而且,老头子是个会一点医术的,要是那时候你王婶子去找老爷子让他给大哥把脉,你说那时候会怎么样?” 这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洛莲就里外不是人了。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氏和司马木私底下也找了不少大夫,就是没有一个大夫发现司马木的不对劲,这就说明并不是所有大夫都知道那种毒的。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婶子。”春夏叹了一口气,这个司马家,真的有太多秘密了,而且洛莲看起来也藏着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洛莲看到春夏丧气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然后说:“别想太多了,本来这就不是什么你能管得了的事情,如今你给他看出问题来了不是很好嘛?” “婶子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治好你大伯的病的,所以不要苦着一张脸了。”洛莲温柔地安慰着春夏。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洛莲的手一顿,似乎在想着什么,最后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也不早了。” 春夏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之后走出了房间。 出去的时候,春夏看了一眼司马谦的院落,却发现每天晚上都挑灯夜读到很晚的司马谦,今日竟然很早就熄了灯,还真的是奇了怪了。 难得这傻书生也有这么早休息的时候,春夏轻笑,也不知道司马谦这么用功地读书,等到春试的时候能拿到什么名次。 这么想着,春夏回到了房间,就在她掩上门的时候,似乎看到了有个黑色的影子往堂屋方向去了。 洛莲还在堂屋里……春夏心里一紧,出声道:“是谁?!”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反而是洛莲问:“春夏怎么了?” 听到洛莲的声音没事之后,春夏悬着的心放下了,“没事婶子,刚刚我好像看到了一只猫儿跑到你那儿去了。” “黑灯瞎火的你估摸着看错了,快歇息去吧。” 见到洛莲没事,春夏这才安心关门落锁。 明日里还要去医馆呢,还是早点歇息吧。 春夏收拾了一下之后就马上回床上休息了,一夜无梦。 第三十章 救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第二天,天还没亮呢,就听到了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春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这是怎么了?” 见到春夏醒了之后,有个小厮打扮的人过来了,“春夏姑娘,刘县令大人有请,请姑娘和小的一起到府上给老夫人看病。” 听到这话,春夏有些懵,怎么突然就请自己到他的府上了呢?还真的是放心的下自己。 不过既然县令大人邀请了,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只怕就是要掉脑袋的大事了。 “诶,好嘞,容我洗漱一下。”春夏说着,转身进去洗漱了之后,匆匆跟着那个小厮一起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春夏路过了医馆,看到了张梅正用着一种十分狠毒的目光看着自己,春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避开了张梅的目光。 春夏坐在轿子上,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总算是可以好好的感受一下古代的轿子是什么感觉了,没想到不知道是因为太急了还是怎么样,这几个抬轿子的脚程十分快。 一路的颠簸让春夏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更不要说等会还要给老妇人把脉。 “春夏姑娘,你总算是到了,可把我们急坏了,我已经把这方圆百里的大夫都请遍了,可就是没有一个大夫能看好我娘的病,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志章一看到春夏,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迎了上来,也不管春夏什么礼数不礼数的问题了,“今儿个早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娘突然全身开始抽搐了起来,快去瞧瞧我娘吧!” 听到了刘志章的话之后,春夏的心里一沉,按照刘志章的说法,这个老夫人的病情应该是十分严重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不管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春夏让刘志章带路,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是跟着刘志章进去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刘志章确实是个清官,因此整个府中的所有摆设都十分简朴。 到了老夫人的屋里的时候,春夏却发现很多人都在这个屋子里,几乎把老夫人的房间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除此之外,老夫人房间的外间跪了许多个大夫,看起来都是有些年纪的,一个个都跪在那边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你们这些庸医都领了银子赶紧走!也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平日里一个比一个心气儿高,到了需要你们的时候,什么都做不好!管家,送他们出去!” 刘志章似乎是真的十分担心自己的娘亲,因此在这时候,整个人的脾气也跟着暴躁了起来,看着这些大夫大发雷霆。 春夏见到刘志章生气,赶紧先安抚着刘志章说:“大人先别动怒,我先去看看老夫人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刘志章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何,十分相信春夏的话,可能就是因为公堂上看到了春夏的风采,也有可能是听到了属下说的春夏去公堂路上说的话。 “姑娘,你可要进去好好帮我娘瞧瞧了,我可真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请你一定要把我娘给救回来,我就这一个娘亲了,哪怕要我的血要我的肉来救我娘,不,哪怕要我的命都可以啊!” 春夏听到了刘志章的话之后,她发现了刘志章不仅仅是一个好官,还是一个好儿子,可以看得出来,刘志章真的十分孝顺自己的娘亲。 春夏对于这样的人也是十分欣赏,见他着急成这样了,便点了点头,急忙准备进去老夫人的身边给老夫人看病。 只是她刚要进去,看到这么多人都围着老夫人,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多人围着老夫人,就算是没病也要因为空气不流通生病了。” 刘志章虽然听不懂春夏说的空气不流通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大概也是知道春夏这是嫌弃这房间里面人太多的,因此便把那些人全部都叫了出去。 乌泱泱的人走了之后,春夏先去把窗户给打开透气,之后才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给老夫人号脉。 春夏发现老夫人这就是因为去了有沼气的地方导致体内一直淤积着那些不好的气,所以在这季节交替的时候一下子爆发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先稳住老夫人体内这些东西才行,否则只怕越拖越难办。 春夏把自己的银针拿了出来,又让人去拿了酒和火。 把银针消了毒之后,春夏小心翼翼地把银针一根一根地扎在了老夫人的那些穴位上,如今就是担心老夫人身子骨虚,那些东西会入侵心脉。 如果到时候那些东西入侵到了老夫人的心脉还有五脏六腑,只怕老夫人要吃的苦头比现在还要多得多了。 “老夫人的这个病症可是年轻时就有了?”春夏一边观察着老夫人的脸色,一边问。 刘志章只觉得十分惊奇,点头称是。 那就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了,就是因为那些东西在老夫人的身体里淤积了太久,所以现在情况变得这么严重。 这种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所以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春夏皱着眉看着老夫人,难道老夫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 “你可知道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有去过什么山谷或者……类似有瘴气的地方吗?”春夏说着,又看了看老夫人的眼皮。 还好,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刘志章说那时候他还没出生,并不知道,只是他记事以来,老夫人并没去过什么地方。 春夏点了点头,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先尝试着跟老夫人交流。 “老夫人,我知道你现在听得到我说话,现在请按照我说的去做。接下来我会用银针引着你身体那些不好的气往外走,你跟着我的频率呼吸,把那些东西排出来。” 春夏知道,如今老夫人虽然看起来是昏迷不醒的,可是她什么都听得到,意识也是完全清醒的,只要自己赶紧帮她把这些不好的东西排出来,很快她就清醒了。 而且,只要老夫人愿意配合,很快老夫人就可以好起来了。 刘志章虽然好奇自己的娘亲已经昏厥了,春夏还在跟她说话,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能不能听得到,但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万幸的是,老夫人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配合着春夏一起,根据春夏的话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而银针扎着的地方,慢慢也有黑色的东西流了出来。 虽然收效甚微,但是至少可以看得出来老夫人很有求生欲。 这下子总算是让春夏放心了,本来她还在担心老夫人的情况会太过于眼中,导致她没有力气配合自己,现在想来情况应该没有那么糟糕。 如果真的是连配合自己的力气都没有的话,自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再严重一点,只怕已经要药石无医了。 又过了一会之后,那些穴位上流出来的脏东西越来越多,春夏看着这个情况,只觉得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老夫人,您先按着刚刚那样呼吸,我去给你写个药方。” 说完之后,春夏站起身,似乎是因为蹲了太久,春夏站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我现在写一下这些药材,你们找个脚程快的,赶紧去把这些药抓来,用酒煎药。”春夏提笔写下了一个个药材的名字。 刘志章根本就不敢怠慢,赶紧找人去抓药,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救自己的娘亲,刘志章怎么都会尽力抓住这次的机会的。 让人去抓药的时候,春夏也没有闲着,而是看了看房间内的熏香,皱了皱眉,“老夫人是不是常年咳嗽?那还敢用这个熏香?还不赶紧换了?” 刘志章现在就是春夏说什么就是什么,闻言赶紧让人把那个熏香给撤掉了。 “以后老夫人的房间里窗户一定要经常打开透气,不然这气闷着,只会让老夫人的身体更差。熏香可别再用了,要是老夫人喜欢,带个香包就是。” 春夏叮嘱着一些事情,刘志章一一照办。 很快,药已经煎好了,春夏赶紧接过了药汤,用早就准备好的小汤勺,一口一口地喂着老夫人喝药。 等到老夫人喝完了药之后,春夏这才有空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走出了老夫人 的房间。 见到春夏出来了,刘志章急忙问:“姑娘,那我娘现在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吧,虽说这情况发现的有些晚了,不过倒也不算太晚,而且老夫人自己也想着活下来,所以十分配合。如今这个药老夫人也喝下去了,所以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就看着吧,很快老夫人就会醒了,你也不要为了老夫人太着急了。” 如今看来,老夫人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候了,当然,也仅仅是脱离最危险的时候而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春夏去完成。 “等到药汤的药效吸收之后,我还要再为老夫人施针。”春夏看着老夫人平静地躺在那边,眉头也稍微舒展了一些。 第三十一章 司马家的秘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等待的时候,春夏也没有懈怠,一直都守在老夫人的房间外间,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奔到老夫人的床前。 见到春夏这么上心,刘志章突然明白了之前春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才是医者仁心。 如今这方圆百里,大夫太少了,因此每个大夫都被捧成了香饽饽,很多人也就这么开始膨胀了,忘记了自己行医的初衷。 只有春夏一到这里,不是跟自己商讨此次的医药费是多少,反而是刚来就开始关心老夫人的病情。 刘志章的心里五味杂陈,之前听过的关于春夏的传闻也就都不尽信了。 “春夏姑娘,这么早过来想必你还没用早膳吧,不如先移步到偏房把早膳给用了。”刘志章让下人去准备了一些清粥小菜,还有糕点。 春夏寻思着老夫人应该也没有那么早醒过来,便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特地吩咐了守着老夫人的婢女一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她。 到了偏房的时候,春夏看着桌上的这些食物,在心里暗叹了一句果然县城里面跟村子里就是不一样,特别是这些达官显贵的家里。 见到春夏不说话,刘志章有些局促,还以为是准备的东西不符合春夏的口味,“春夏姑娘,可是不爱吃这些?” 春夏听到了刘志章这么问,知道刘志章是误会了自己。 不过也是,刘志章肯定也不知道如今乡下的人都是吃着些什么东西的,因此也不能怪刘志章。 于是春夏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突然看到这么丰盛的早膳有些不习惯,在家里奶他们都是只准备糙米窝窝头。” 听到初夏的话之后,刘志章一愣,自己倒是忘了这么一茬,青山村是最穷的村子,平日里肯定是粗茶淡饭。 刘志章有些讪讪地挠了挠头,眼中带着尴尬。 见到刘志章这般,春夏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落落大方地坐到了桌子边,开始吃起东西来。 “大人用过早膳了吗?”春夏看着面前的一碗八宝酪,只觉得有些新奇,便吃了一口,果然奶香四溢。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刘志章忙点了点头,然后说:“春夏姑娘不要拘束,待会还要劳烦你给老夫人施针看病。” 春夏也不矫情,直接开始挑着自己想吃的东西吃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春夏吃饭的时候还是十分淑女的,只不过春夏也是饿惨了,只一会儿,桌上就好像是风卷残云一样。 刘志章看着春夏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什么一样。 春夏有些好笑地看着刘志章,然后开口说:“大人莫不是嫌弃我吃太多了?” 刘志章急忙摆手说:“哪儿能呢,就是,就是有些问题想问姑娘。” 春夏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大人请问。” 刘志章握住了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春夏姑娘,不知你和司马家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确实是有些唐突的,因此刘志章才犹豫了这么久。 司马家的家世背景之前一直都是青山村和潮阳镇不能提及的,因此很多人都知道,司马家之前不一般,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不一般。 司马家先前一直只有司马谦和司马瑾两个,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春夏,而春夏又是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也难怪刘志章好奇了。 若说是司马谦或者司马瑾的媳妇,却没听说过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办过婚礼,可如果不是儿媳妇,司马家也不像是会特地请一个医女在医馆。 最重要的事情是,刘志章听说了春夏之前被张梅打的事情,所以他就更加好奇了。 春夏听到刘志章问这个问题,心里却有些防备,毕竟她跟刘志章见面也不过两次,一次是在公堂,一次就是现在。 见过两次面的人突然打听自己的身世,怎么说都还是让人起疑心的。 所以春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刘志章的表情,虽说没有发现刘志章的恶意,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抵触。 春夏皮笑肉不笑地问:“不知大人关心我的身世是何意?难不成给老夫人看病要登记自己的户口吗?” 听到了春夏话中的刺,刘志章搓了搓手,知春夏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也是,自己的话确实比较唐突。 于是刘志章赶紧摆了摆手,然后说:“春夏姑娘,不是这样的,本官只是记得司马家登记的户籍上并没有姑娘的名字,怕姑娘在司马家吃了亏。” 想到春夏救了自己的娘亲,刘志章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内情全部都说出来。 毕竟不知情的人待在司马家,就好像是无辜的白兔进到了龙潭虎穴一样,根本就是去送死。 当初司马家那两个儿媳妇进门的时候……想到这里,刘志章看着春夏,突然有些不忍心。 春夏见到刘志章吞吞吐吐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大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春夏会意之后,立刻转变了态度。 见到春夏这般,刘志章咬了咬牙,罢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娘亲的救命恩人,自己只不过是报恩罢了。 屏退了一边的下人之后,刘志章才开口:“春夏姑娘,你可是司马家上面几代人是做什么的?” 春夏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刘志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知道啊,听说司马家上边几代人都是也都是大夫,只不过是在宫里头。” 春夏心无芥蒂地说出来,心里却突然有些不确定,难道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刘志章见到春夏知道司马家的背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那姑娘可知,为何司马家从司马磊这一代开始,就对医术只学得了点皮毛了?” 听到这个问题,春夏有些不明就里,“老爷子这一代,不是说是老一辈的告老还乡,并且不打算继续从医,最后老爷子也只是在家中的医术里面学了点皮毛?” 说这句话的时候,春夏的语气已经带着些试探了。 难道这中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在里面,自己却不知道?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可能是这样子。 从感觉出身不一般的洛莲开始,一直到司马家的两兄弟被张梅下毒,还有之前出现在青山村附近的淮南王。 按理说,淮南王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青山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可是他不仅留下来了,甚至还把自己的暗卫一起留下来了。 难道这一切都跟司马家的秘密有关系? 想到这里,春夏一下子来了精神,倒也不是因为春夏多关心司马家的生死存亡,而是她直觉这件事情可能会跟自己牵扯到关系。 这么想着,春夏聚精会神地开始听着刘志章说着司马家的往事,她感觉自己一定要知道这段事情,否则自己的小命不保。 想到这里,春夏说:“刘大人明示。” 刘志章叹了一口气,许多人都只知道为何司马家之前世代行医,却不知道为何从司马磊开始,就没有继续行医。 这其中的渊源,知道的,大多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因为在司马磊的父亲,司马淼那一代,身为御医的司马淼,研制出了一种毒药,想要加害如今的太上皇。” “当时的司马淼,左右逢源,因此许多官员都与司马淼关系好,最后竟然一起准备造反!这些人对司马磊马首是瞻,可是他们底下的人不这么觉得啊。” “最后他们之中出了内鬼,把司马淼给卖了,司马淼却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太上皇因为长期服用司马淼给的慢性毒药,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最后太上皇以司马家全家人的性命作为条件,让司马淼解毒。” 春夏听到这段故事的时候惊呆了,听说过将军王爷造反,却没有想到原来就连御医也有一颗造反当皇帝的心。 最后,太上皇宅心仁厚,没有把司马淼处死,反而是依言放走了司马家的人,只是太上皇下旨,司马家所有学了医术的人,都不可以再进京。 如果司马家的人想要进京的话,就不能以大夫的身份进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司马谦只能寒窗苦读,却不能学习医术的原因了。 刘志章害怕春夏是司马谦或者司马瑾的媳妇,往后跟着他们进了京,到时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春夏也一下子想明白了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只凭借着自己的医术,司马淼怎么可能会不自量力去抢皇位?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自己还有刘志章不知道的隐情。 特别是太上皇的这一举动,更加奇怪了,再怎么仁慈的皇帝,在遇到了有人对自己江山有想法的时候,还能如此仁慈? 春夏直觉,这件事中间一定有什么古怪。 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查查,这司马家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 第三十二章 醒来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只是现在这些事情问刘志章,刘志章也说不出什么来,反而只会让刘志章陷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春夏转移了话题。 “放心吧,大人,我不过是卖身契在司马家老太太的手里而已,并非司马家的人。”春夏直言不讳地说。 听到春夏说出“卖身契”三个字的时候,刘志章有一瞬间的错愕,春夏竟然只是一个奴籍身份的人? 只是奴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学习得到医术呢?这简直太荒谬了,荒谬到刘志章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掉了下去。 “你说,卖身契?”刘志章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春夏点了点头,确实,这种事情说出去被人知道感到惊奇也不奇怪,毕竟奴隶一般都是不识字的,更别提还懂医术了。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刘志章沉默了,此前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实在是让人十分难以置信。 刘志章沉默下来,春夏也跟着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时候,刘志章对自己的看法是什么。 这个时代,关于奴隶实在是太不友好了,不仅没有尊严,甚至还没有了自由, 大概,所有人都是看不起奴隶的吧?春夏心想,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大人是觉得小的作为一个奴隶不配给老夫人看病了吗?” 春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刘志章。 刘志章这才意识到春夏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是的,春夏姑娘,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卖身契赎回来?” 春夏自然是做梦都想的,虽然说洛莲和王氏对自己很好,只是自己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 因此春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到惩治完司马家老夫妻,还有报了洛莲和王氏的恩。 刘志章也是个明白人,见到春夏这模样,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十分相信春夏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哪怕春夏看起来只是一个女娃娃的模样。 因此刘志章说:“既然春夏姑娘有自己的打算,老夫就不多此一举了,日后春夏姑娘有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来找老夫便是。” 这句话刘志章说得十分真诚,春夏也相信刘志章的人品,便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司马家那些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春夏想了想,继续说:“对了,刘大人,这次老夫人醒过来之后,只怕身体还是会虚弱。” “这原本只要及时医治就好了,可是老夫人拖了这么久,那邪气都已经进了身子骨了。原本老人家的身体就容易不好,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春夏说这些话的时候,刘志章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愧疚,他在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强迫老夫人去看大夫。 现在好了,落下了病根子,一到换季的时候,老夫人总是要忍受着那些痛苦,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却什么都做不了。 似乎是看出了刘志章的自责,春夏笑了笑,“不过也别担心,只要能找到十株金绝草,搭配我的药给老夫人服下,那么老夫人也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刘志章有些惊喜,毕竟这些年来的大夫们都说老夫人这病已经无力回天了,只有春夏告诉他,还有办法。 只是这个金绝草为何物,刘志章听都没有听说过,便有些苦恼。 “春夏姑娘,我从未听说过什么金绝草,这是药房能买到的药吗?” 春夏一拍脑袋,她倒是忘了,眼前的刘志章根本就不懂医术,而这穷乡僻壤的边陲小镇,更不可能有大夫知道金绝草。 春夏出言解释:“金绝草是一味生长在有瘴气之处的草药,对治疗老夫人这种因为瘴气落下顽疾的情况有奇效。” “只是这味药材很少有人知道便是了,这也是我无意之中翻阅医术才发现的。这样吧,我亲自去山上帮老夫人摘这药材。” 刘志章见春夏这样说,更是对春夏感激涕零。 正说着,婢女过来了,“大人,春夏姑娘,老夫人醒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刘志章“腾”地站了起来,然后飞奔出去到老夫人的房间。 春夏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到了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果然已经醒过来了。 老夫人虽说是醒了,可终究是因为疼痛,被折腾得没有了力气,只虚弱地躺在了床上,面色有些苍白。 “老夫人。”春夏轻声唤道,“老夫人,如今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听到了春夏的声音之后,老夫人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她知道,就是面前的这个丫头救了自己。 老夫人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唇语对春夏说:“来。” 春夏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帮老夫人把着脉,发现老夫人的脉象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混乱了,如今已经平稳了些,不过还远远不够。 “老夫人,现在您可能会觉得有些疼痛,这是正常的,是你体内的药效正在帮你清理身体里那些废气。” 春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银针,“我会用银针先帮你阵痛,之后需要老夫人配合我的走针,就像刚开始那样。” 老夫人费劲地点了点头。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需要留下太多人。”春夏说,“准备一个浴桶,放热水。” 春夏有条不紊地吩咐着,最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现在先喝一点参汤存一些力气,等会还要老夫人坚强一点。” 老夫人点了点头,春夏便开始给老夫人施针。 就在这个过程,下人们已经把浴桶还有春夏要的药材全部都准备好了。 落下最后一根针之后,春夏让老夫人按着之前的频率呼吸,自己走到了浴桶旁。 春夏拿着药材,按照顺序一味一味地放了进去,最后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放下了最后一味药。 回头看了看老夫人,发现老夫人被银针扎进入的地方又渗出了许多黑色的东西,带着十分恶臭难闻的气味。 春夏知道这次又把老夫人体内淤积的那些东西排出来一些了,现在只要让老夫人先清理一下就好了。 春夏扶着老夫人进了浴桶,老夫人睁开眼睛看着春夏,“多谢……” “老夫人先不要开口说话,保存一下体力,待会这个药浴的药效发作了还会更加痛苦的。” 春夏的银针还没拔出来,因此药浴里面的药效十分顺利地进了老夫人的身子。 一开始似乎还能忍耐,可是越往后,却越痛苦,春夏是知道的,因此水中放了薄荷叶,可以缓解老夫人的难受。 只是这效果微乎其微,要想完成这最后一步,还是要靠老夫人的毅力撑下来。 让春夏觉得安心的是,老夫人把最后的这一步坚持下来了。 整个浴桶里面都是那些脏东西,看起来十分可怖。 春夏帮老夫人换好衣服之后,老夫人已经沉沉睡去了。 只有金绝草可以完全医治好老夫人,否则如今做的一切也都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春夏给老夫人把着脉,发现老夫人的脉象有些虚浮,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么几十年没有处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一步。 “老夫人怎么样了?”这是刘志章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了,他看着床上的老夫人,眼眶有些发红。 春夏说:“老夫人目前已经没事了,只是要完全恢复,还是需要我跟大人说的金绝草。我明日便上山帮老夫人采药。” 刘志章点了点头,春夏继续说:“老夫人如今是睡着了,给她准备些清粥小菜吧,这几天尽量别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春夏话音未落,就见到门房匆匆忙忙地过来了,“大人,门外有个人要找春夏姑娘。” 春夏听到门房的传报,有些奇怪,自己在这根本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呢? 更何况,春夏认识的人不多,唯一可能找自己的,也就只有司马家这家子了。 不知道会是谁来找自己? 春夏看了一眼刘志章,刘志章点了头之后,春夏才跟着门房往外走。 看着春夏往外走的背影,刘志章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春夏的眉眼,倒是有些像那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后代留下来呢? 而春夏自然是不知道刘志章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她跟着门房走到了门口之后,只看到了正在县令府门口等着自己的司马谦。 竟然是司马谦来找自己?司马家的人也真的是放心让这么一个病弱书生来接自己回家。 “谦哥儿?你怎么来了?”春夏还是装出了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 司马谦见到春夏安然无恙地从县令府出来之后,悄悄松了一口气,“娘亲不放心你,叫我前来接你回去。” 洛莲不放心她,这似乎也就说得过去了。 “我先去跟刘大人说一声。”春夏道。 第三十三章 遇到山贼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等春夏告别了刘志章回到门口之时,手中多了一个挎包,里头也不知道装着些什么,只看得出来是一个盒子的形状。 春夏看着走在自己前边的司马谦,突然感觉他看起来有点眼熟,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么会眼熟呢?大概是这两天太累了所以才这样想吧。 春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继续跟在司马谦的身后,“我们怎么回家?” 似乎是受不了这枯燥的沉默,春夏开口道,她可不想这样一路走回到家里,那自己明天就别想上山了。 虽说如今刘志章的老夫人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早点把金绝草采到手比较好。 回去之后春夏还要找洛莲问问这附近哪个山头比较有可能有金绝草。 春夏有观察过,青山村地理位置十分偏僻,而且看气候应该是在南方,因此附近肯定有那种带着瘴气的林子。 春夏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司马谦理她,不由得有些恼了,还真的是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响来。 “谦哥儿?谦哥儿?司马谦!”春夏试探着叫了两声,却发现司马谦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春夏气急,喊了司马谦全名。 司马谦回过头看了一眼春夏,脸上带着薄怒,似乎是十分不耐烦,“你关心这个做什么?跟我走就是了!” 春夏没想到这都能让司马谦生气,有些无语的同时,春夏自己的火气也上来了,好你个司马谦,就这么不想跟老娘说话? 见到司马谦的不耐,春夏心里憋屈又气愤,嘿,我还不信了今儿个我治不了你这个木头脑袋的臭书生! “跟你走?万一你把我给卖了怎么办?”春夏看了看这条路,她记得,这边是要往东市去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的日子刚好遇到东市的夜市开市。 因此这会儿春夏和司马谦身边很多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忙活着夜市的事情,春夏和司马谦出现在这里倒也不算是特别突兀。 这么想着,春夏眼珠子转了转,司马谦啊司马谦,你对老娘这么没礼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春夏心里窃笑。 方才春夏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旁边的几个人给听到了,因此有些人便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春夏和司马谦。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司马谦停下了脚步猛然回头瞪着春夏,然后说:“你在胡说些什么?要把你卖了早就把你卖了还用等到现在?!” 似乎是方才走得太急促而司马谦身子骨又不好的原因,司马谦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他瞪着春夏,反而流露出了他才是被欺负的人的感觉。 春夏只觉得忍俊不禁,毕竟很少能有谁一本正经地把这个当一回事,司马谦的这股子傻劲反倒是让人觉得十分有趣。 见到春夏没有再说话了,司马谦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着,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春夏的坏心眼儿。 只见到春夏的眼睛一红,豆大的眼泪就从春夏的眼睛里掉下来,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可是要当你媳妇的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是不是要始乱终弃了?”春夏的嘴巴一扁,看起来十分受伤。 司马谦没想到春夏会整这么一出,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我只不过是今天贪玩了一点,不小心迷路了,那不是因为我没来过这么大的地方吗?我保证我会改的,不要卖掉我好不好?” 春夏越演越来劲,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这边,几个好事的人已经开始停下来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司马谦感受着周围火辣辣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火在烧,可是春夏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羞耻的样子,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盯着司马谦。 司马谦拉着春夏就要往回走,可是在碰到春夏的手的时候,一下子就弹开了,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春夏见到司马谦这模样,只觉得好笑得紧,这古代恪守规矩的男子也太好玩了。 而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春夏知道司马谦脸皮子薄,于是也没有继续为难司马谦,而是装作十分委屈的模样,抽抽搭搭地拉住了司马谦的衣服,跟着司马谦一起走了。 司马谦见春夏没有继续刁难,松了一口气,赶紧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春夏低着头偷乐,却没有想到被司马谦发现了,有些尴尬地看着司马谦,眼中倒是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见到春夏这无赖的模样,司马谦也拿春夏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带着春夏往回赶。 “牛车在前头,马上就到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司马谦来了这么一句,之后继续闷头往前走着。 春夏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了,原来司马谦这是在回答自己最开始的问题,不是要走路回家是要坐牛车啊。 司马谦也真的是怪可爱的,春夏心想,不过对于司马谦的脾气也算是了解了。 这么一想,春夏倒是没有了一开始那种要把司马谦搞到手的想法了。 到了地方的时候,司马谦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到牛车在哪,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春夏有些疑惑地看着司马谦在城门口找着什么人,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春夏才开口:“怎么了谦哥儿,说好的牛车呢?” 听到春夏提起牛车的时候,旁边一位路过的大爷缓缓开口:“这都已经几时了,怎么可能还有牛车呢?还是进城里们找间客栈歇一晚吧。” 一边说着,老大爷一边吧嗒吧嗒抽了一口大烟,“这最近啊,郊外可是不太平哦。” 说着,老大爷哼着小曲儿走了。 听完了老大爷说的话之后,司马谦的面色黑如锅底,就是因为春夏刚刚闹的那么一出,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搭上回去的牛车。 “走,找客栈。”司马谦深呼吸了一下之后,看着春夏,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春夏一听,急了,这可不行,明天还要进山里头给刘志章的老夫人摘金绝草呢,要是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而且她能等,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可是等不了的,特别是刘志章的府里还没有懂得医术的人照顾老夫人。 这么一想,春夏十分坚决地拒绝了司马谦的提议,然后说:“谦哥儿,不行,我们不能浪费那个钱去住客栈,要是奶知道了,会抽死我的。” 春夏自然是不敢跟司马谦说真实的原因是什么,因此,她脑子转了转,看向了青山村的方向,指着那边说:“我们走回去吧。” 听到了春夏的提议,司马谦的面色黑如锅底,走回去?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可是春夏却十分认真地提议,因此司马谦只能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不行,走夜路太危险了。” 春夏自然是知道司马谦的顾虑,特别是刚刚那个大爷说的话,更是让人心里有了一点阴影。 可春夏找的借口也是没有问题的,就张梅那抠门的样子,要是知道了春夏跟司马谦去住了客栈,那不得把春夏的皮都给剥了? 春夏如今还不希望自己惹上这种麻烦,因此春夏说:“不成,如果今儿个不回去,明儿个奶就能把我打死,我必须要回去。” “谦哥儿,奶那么疼你,肯定不会说你什么的,你去住客栈吧,我自己走回去。”说完之后,春夏竟然真的准备自己一个人走。 见到春夏这样,司马谦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想到春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甚至真的自己往前走了。 本来他过来就是因为洛莲要他来接春夏回去,如今春夏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他去住客栈也太不像话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准备结伴走回去,连夜赶回青山村。 所幸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因此映着这落日余晖的,也不算是十分恐怖,倒有些田园生活的感觉了。 春夏和司马谦就这么默默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倒也是十分安逸。 只不过县城和村子终究是路途遥远,两个人这样走一时半会也到不了青山村。 特别是再往前走,就要走到山路上了,而老大爷说的不太平,也就是这一带了。 虽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不太平法,两个人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底的,因此司马谦对春夏说:“你要是害怕,就拉着我袖子。” 春夏原本还在脑子里想着要怎么把刘志章家的老夫人给医治好,乍然听到司马谦的话之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啊?”春夏回过神说。 司马谦难得好脾气地又跟春夏重复了一遍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抓紧我的袖子。” 春夏此刻又起了逗弄司马谦的心思,于是她挤眉弄眼说:“啊,谦哥儿如今不用遵循劳什子男女大防,授受不亲了吗?” “难不成谦哥儿真的准备让我当你的媳妇儿?”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司马谦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拂袖说:“你真的是不知廉耻!” 见到司马谦生气了,春夏这才嬉皮笑脸地追上去,抓住了司马谦的衣袖然后说:“好谦哥儿,不要生气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 “要是真的让我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啊,我得害怕成什么样呢。” 春夏就这样拉着司马谦的袖子,一边跟司马谦说着好话。 司马谦见到春夏总算是肯低头了,这才消了气,然后说:“哼,你可不能再如此了,否则我就把你丢这里喂狼。” 听到了司马谦的话之后,春夏佯装出十分害怕的模样,然后说:“是是是,现在都挺谦哥儿的。” 见到春夏如此乖顺,司马谦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这附近其实没有野狼,倒是有大虫。” 听到大虫,春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大虫是什么,再一想,那可不就是老虎吗? 春夏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大虫?那,我们……” “所以到时候你不要再瞎搞一些事情,不然我们俩都要交代在这里。” 司马谦的话音未落,春夏就听到了前边的树丛里头有动静,难道真的是老虎来了? 春夏定睛一看,好家伙,几个人从树丛里出来了。 “什么交代在这里啊?是不是要把这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交代在这里?”一个彪形大汉看着春夏和司马谦阵阵淫笑。 春夏这才发现,自己跟司马谦似乎遇到了传说中的山贼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嘿嘿嘿,当然,女人也要给爷爷们留下来!”山贼看着司马谦和春夏,眼里发着精光。 第三十四章 前世?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见到这几个彪形大汉,春夏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她好奇地盯着面前的这些人。 似乎是发现了春夏的不同寻常,司马谦赶紧拉住了春夏的手,然后说:“你可别乱来,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我们惹不起的。” 听到了司马谦的话之后,春夏才反应过来,确实,面前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如今自己跟司马谦,一个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就没法躲。 这时候春夏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暗卫,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如果他在的话是不是就有机会逃出去了? 就在春夏还在天马行空的时候,山贼们已经没有耐心了,而是直接就准备动手,“算你们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了我们。” 情急之下,春夏大喊了一句:“好汉饶命!” 听到春夏的这一声,不仅仅是这些山贼愣住了,就连司马谦的眉毛都跟着抽了抽,似乎没想到春夏的胆子这么大。 只不过不等春夏再多说什么,这些山贼就冲着他们撒了一把粉末。 春夏还来不及屏息,脑子就一片空白。 晕倒之前,春夏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怎么自己遇到的山贼如此不讲武德? 恍惚间,春夏知道,自己这是在梦境里。 姑苏城正是细雪纷飞的时候。 阿娘的病眼见着又重了些,春夏心下惘然,却也知道这病华佗在世也难医好。 “阿瑶,你来。”阿娘突然唤春夏,春夏停下了手里的绣活,稍不注意便被针扎了手。 看着血滴冒出来,我、春夏心不由得慌了一下,随手抹去之后,赶忙到了阿娘榻前。 阿娘就算在病中也依旧把自己打理得妥帖,看着便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可是阿娘却从来没有提过她家世如何,而爹又是谁。 春夏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走马灯一样,明明只是别人的故事,春夏不知为何,十分有代入感,就好像这是自己的故事。 “你坐。转眼间姑娘都这么大了。”阿娘的眼中闪着光,她垂首,揩去了泪。 春夏见到自己抓住阿娘枯瘦的手,不知该如何回答阿娘,只低低应了声是。 阿娘今日像是来了兴致,突然跟我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你本该是京城贵女的。” “你爹是当朝的丞相,我虽为发妻,可是长公主执意要下嫁与你父亲,你爹被迫休妻。” 阿娘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有过恨。 “我如今时日无多了。你拿好这块玉佩,去寻你父亲。” “兴许你的父亲可以救我一命。” 阿娘说完之后,温柔地看着春夏,俨然就是一副慈母的模样。 春夏无言,也不知为何,十分抵触这件事儿,便不由自主地把玉佩交还给阿娘,垂眸,哑口无言。 阿娘见春夏这般,知是春夏不愿,便叹了口气,眼里流转着怀念,口中喃喃道:“你这幅样子像极了她……” 春夏哑然,她不知道阿娘在说谁,她也不知道阿娘还认识什么人。 记事以来春夏便一直生活在河边这宅子,每月有人送吃穿用度,待我豆蔻之后开始送书卷,且来了一位教书的婢女。 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直到阿娘病倒。 邻居心善,在阿娘第一次晕倒的时候跟春夏说了县城里那位神医的位置,还亲自带春夏去寻那神医。 虽然知道是梦境,可春夏还是感觉这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带动着她的情绪,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难道这是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经历过的事情吗?那就是说她身上有那块玉佩了? 春夏的心里越来越游移不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不过若是在梦里的话,那么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因此春夏十分放心地跟着邻居走了。 只是在见到神医的时候春夏着实是被惊艳了。 当时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君子如玉。 在神医面前失态,春夏自然是有些羞赧的,好在面纱堪堪掩饰了春夏的尴尬。 “姑娘带路吧。”神医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边的小童上来跟我搭话了。 这个孩子生得属实玲珑可爱,跟福娃娃般。 神医似是不能言语,只点了点头。 待他给阿娘把完脉之后,只叹了气,“令堂的病症……恕在下无能。” 说完之后,他只给春夏留了一瓶丹药,便走了。 春夏记得自己是会医术的,只是不知为何,在梦里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就如此看着阿娘受苦。 这真的是梦吗?为什么如此真实?春夏突然有些恍惚。 “姑娘,姑娘……”阿娘见春夏失神,抓紧了春夏的手,“去寻你父亲罢。” 原本正在走神的春夏被阿娘这么一唤,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这一却都太过于真实了,就好像曾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为何会如此?自己明明是……对啊,自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呢? 春夏想不起来了,只不过事情似乎不应该如此的。 回过神之后,春夏看向了阿娘。 阿娘的眼里满是希冀。 春夏一时无措。 什么父亲?不也是个负心汉罢了。 “或许看到你,他会来救阿娘的。” 看着阿娘眼里的光慢慢暗下去,春夏终究是不忍。 “我去便是了。这几日让殊儿好生照料着你。我不日便回来。”春夏最后终究还是接过了阿娘手中的玉佩。 这是一块雕着凤凰的玉佩,凤栖于梧,旁边有一行小小的字,“梧桐落雨南山北。” “姑娘便放心去吧,夫人这儿殊儿自当尽心尽力的。”殊儿扬起了笑,就似雪后初晴的阳光。 “等我回来。” 就在春夏经过县城之时,神医瞧见了春夏,竟是破天荒跟春夏打了招呼,看了一眼春夏家的方向,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 “阿瑶姑娘这是往何处去?”神医不苟言笑,眼里却满是温暖的关怀。 阿瑶到底是谁?是自己真正的名字吗?为什么没有全名?自己姓甚名谁? 春夏感觉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阿瑶。 似乎是因为神医的眼神干净又炽热,就像是太阳一般,让春夏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因此最后春夏只避开了他的眼神,只低低应了声“阿瑶此去京城寻我父亲。” 春夏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又怕发生什么,便也就应承了这边的人喊她阿瑶这件事情,自称起了阿瑶。 难道这是这具身体之前的故事吗?那为什么到现在自己才知道? 春夏的脑子有些混乱,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就好似按着别人写好的剧本走下去一样。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为什么,春夏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好似被胁迫了一般。 只是眼下似乎没有继续让春夏思考的空间了,她只这样见着面前的这位神医,心里就有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面前的这位神医看起来如此面熟?他是谁…… 神医似乎是发现了春夏走神的模样,见春夏茕茕孑立,许是心下不忍,“正巧我也要去京城。” “阿瑶姐姐跟公子结伴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春夏看着那马车,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而神医也是整装待发的样子。 “那阿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是就在上车之时,春夏的心脏猛然一缩,不对,如果上车的话,自己就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了! 春夏的心里猛然涌起了一阵一阵的无力感和恐惧感,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不,要醒过来!明明自己是跟司马谦遇到了山贼!怎么可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春夏感觉自己面前的一切都被打碎了,等到她睁眼之时,看到的竟是山贼的窝被官兵们围住的模样。 春夏就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到底是一场梦魇,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不得而知,只是梦里的那块玉佩,春夏还是十分在意。 春夏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司马谦的影子,而自己则是被官兵救下来了。 “跟我一起的那个书生呢?他怎么样了?”春夏十分紧张,要是司马谦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官兵们见春夏醒了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听到春夏的问题后有些奇怪:“什么书生?不曾见过。” 听到官兵们这么说,春夏心想这下子糟糕了,要是自己一个人回去说遇到了山贼,所以司马谦失踪了,那么司马家的人非得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多谢官爷搭救。” 春夏心不在焉,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面,她先是做了那个诡异的梦,如今又发现司马谦不见了,春夏心乱如麻。 见到春夏道完谢就准备离开,官兵叫住了春夏,“你住在哪里?我让人把你送回去,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春夏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就住在青山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见到天色已经开始发白了,春夏便拒绝了官兵的好意,最主要的是她还要找找司马谦的下落,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告别了官兵之后春夏便开始在附近寻找司马谦的踪影。 但愿司马谦没事。 第三十五章 梦魇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凌晨的树林里十分安静,除了春夏,已经没有了别人的踪影,甚至就连身后官兵们的声音都慢慢小了下来。 春夏看着树林里,清晨的树林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倒是有点像梦中姑苏城的场景。 姑苏城的河水也一样会弥漫着浅浅的雾霭。 怎么又回忆起那个梦了?不对劲。 春夏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之后,慢慢地往前走着,似乎是在想着要如何找到司马谦。 对了,昨天遇到劫匪的地方。 春夏按着记忆走回了原来的地方,果然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司马谦。 好在那些山贼虽然说着要劫财劫色,好歹是没有伤人性命的习惯。 春夏轻轻拍了拍司马谦的脸,如今司马谦看起来可是有些狼狈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就连脸上都落了灰。 看到了他衣服已经被露水浸湿了,如果不赶紧回去换衣服,只怕司马谦的这个身子骨是要受到风寒的。 这么想着,春夏拍了拍司马谦的脸,“谦哥儿,醒一醒,没事了,该回家了。” 春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手中的劲儿也开始变大,最后却发现司马谦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不如趁这个时候给司马谦把把脉,看看司马谦到底是什么情况导致的身体虚弱? 这么想着,春夏伸手,就准备拉住司马谦的手腕,帮他看看到底是什么疾病折磨他。 就在春夏正准备好好看司马谦情况的时候,司马谦的眼皮动了动,之后收回了被春夏握着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看到春夏的时候,司马谦似乎有些震惊,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眼中的情绪叫人琢磨不清。 “你没事?那就好。”司马谦惯是会克制自己情绪的人,因此在见到春夏的时候也是把自己的欣喜藏住了,也不知为何,司马谦就是不想看到春夏得意的小模样。 见到司马谦醒了,春夏也就松了一口气,人还醒着就好。 “起来吧,我们该回家了,洛莲婶子该着急了。”春夏没有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还好我们运气好,刚好赶上了官兵们剿匪的日子。” 不等司马谦问春夏她有没有事,春夏自己先说出了口,“所以我让官兵们给救下来了,一大早我就在这林子里找你,还好谦哥儿你没出事。” 这一通话下来,也算是解决了司马谦可能会有的疑虑,春夏现在只想静静,关于那个梦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沉默地走了很久之后,司马谦突然开口:“你没受伤吧?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春夏被司马谦问得一愣,没想到这个书呆子也有关心人的时候。 于是春夏说:“哪儿能出事啊?我好得很呢,就是走得腿有些酸。” 见到春夏还笑得出来,司马谦便知道那是真的没事了。 这么想着,司马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太阳,大概估算了一下现在的时辰之后,说:“在这林子歇一会吧,等会会有牛车过来的。” 春夏也不问为什么,对于司马谦说的话她出于本能地十分信任,或许是因为司马谦身上的文人气质太过于明显了吧。 这么想着,春夏若有所思地看着司马谦,总感觉司马谦有哪里不一样,可是春夏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归咎于是昨天那个梦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受到了太大的惊吓?还是说是昨天那个山贼的药有什么奇怪的致幻成分?春夏想不明白,一阵头晕的感觉袭来。 春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看到了路边刚好有薄荷叶,赶紧摘了点薄荷给自己提神。 见到春夏的动作,虽然说司马谦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十分关切地问春夏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了司马谦的话之后,春夏摇了摇头,然后说:“没事的谦哥儿,就是昨天没有歇好如今有些累了。” 司马谦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眼中还是带着对春夏的关切。 春夏就这么毫不在意形象地坐在了地上,最后不知不觉地靠在了树干上面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因此,春夏并没有看到司马谦看着春夏时眼中复杂的感情,以及司马谦腰间那块熟悉的玉佩。 “阿瑶姑娘?阿瑶姑娘?我们到客栈了。”小童喊春夏的声音传来,让春夏感觉恍如隔世,自己又做那个梦了吗?为什么梦还会有续集? 春夏看着周围的场景,又是那个神医,他依旧戴着面具,叫人看不清他到底是长什么样。 这如果是梦境的话,那么这个梦境未免也太过于真实了。 神医就这样看着春夏,慢慢地询问说:“可是身子不适?到客栈了,我给你把把脉吧。” 他的声音十分清澈干净,就像是长白山上的水一样,冰凉得没有一点感情,叫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医者。 说罢,神医径直下了马车,小童扶着春夏,给春夏撑了伞。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公子说瑶姑娘的额头有点烫,怕是染了风寒。这两日便先歇一歇吧。舟车劳顿的,姑娘你身体也经不住这般折腾。” 难道自己真的得了风寒?风寒的脉象是什么样的来着,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自己不应该是会医术才对吗? 果真是烧糊涂了,怎么连医术都不会了呢?春夏有些恍惚。 “那便麻烦你和公子了。”春夏咳了咳。 小童把汤婆子塞到了春夏的手里,“我去给姑娘抓药。等煎完药了再来送给姑娘喝。” 怀中的汤婆子让我有点恍惚。 明明在跟司马谦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初秋,怎么这边已经开始用起汤婆子了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经历的这些事情到底是梦还是这具身体之前的事迹?这一切混在一起,像一个难解的迷题,让春夏无所适从,头疼欲裂。 敲门声响起,让春夏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 “姑娘,我先给你施银针。” 神医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缓解了春夏脑子里的混乱。 春夏扶着额头,去开了门,发现神医亲自提着药箱。 “这……麻烦公子了。”春夏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明明自己也是会银针的,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如今看着神医的针法自己只觉得如此陌生? 神医帮春夏施完银针之后,正准备走,小童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长得还算标致的女孩,眉眼间满是温婉。 “这位姑娘是……”神医看到小童带了个姑娘回来,眼中闪过了讶异。 小童苦着一张脸,似乎在犹豫怎么说这位姑娘的来意。 没想到这位姑娘倒是先开口了。 “请公子收留我吧!我父亲去世了,现在家里只剩我自己一个人。刚刚我卖身葬父的时候,这位小哥看我可怜,又怕我被这土豪乡绅给糟蹋了,便给了我一点碎银子。” “所以现在我跟着小哥回来了,现在我也是无亲无故的浮萍罢了,恳请公子让我留下!我可以做饭洗衣,不收任何银钱,只要管我温饱就好了。” 小童苦哈哈地看着神医说:“我也有说多给她一点银子,让她自己找个营生,但是她执意要跟着我……” 神医了然地看着这个姑娘,“那你便留着照顾阿瑶吧。朝笙,你去煎药。” 说完之后,神医便离开了。 原来小童叫朝笙。 “你叫什么?”春夏看着姑娘,她落落大方地站着,一点也没有为奴为婢的窘迫感。 “回瑶姑娘,我名叫莲致。” 瑶姑娘?听到这个称呼,春夏的头又是一阵晕。 “瑶姑娘?瑶姑娘?我先扶你回床上歇一会吧,你的脸色太差了。”莲致的声音让春夏回了神。 莲致似乎是很会照顾人,她熟练地帮春夏脱下了外衫,盖好了被子。 把春夏的外衫挂起来之后,莲致又去点了安神香,最后又去把银丝炭烧得更旺了些。 做完这些之后,才守在了一边。 春夏看着莲致的动作,有点疑惑,她熟练得就像训练了好几遍。 似乎是看出来春夏的疑虑,莲致盈盈一笑,“我爹生前都是我在照顾。” 春夏点了点头,闭了眼。 一时间,神医,莲致,司马谦的脸在春夏的脑子里交替出现,思绪凌乱得让春夏头脑昏沉,一阵巨大的困意袭来。 等到春夏再睡醒的时候,已经在了司马家,方才的那一切就好像是梦一样,难道一切真的都是梦境吗? 春夏迷迷糊糊之间,哑着嗓子说:“莲致……” 听到了春夏的动静,洛莲急忙走来,给春夏换了额头的毛巾,“什么莲致?脑子烧糊涂了?我是你洛莲婶子。” 冰凉的毛巾敷到了春夏的额头上之后,春夏才稍微有了点精神,之后看着洛莲,“婶子?我何时回来的?” 春夏的脑子一片混沌,怎么会司马谦没有感染风寒,反而是自己感染风寒了呢? 浑浑噩噩之间,春夏只觉得头疼欲裂,什么事情都想不了了,只能安安静静地让自己好过一点。 “还好谦哥儿发现了你不对,不然家里全部都以为你回家之后就睡觉了。” 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一段记忆?春夏有些茫然。 第三十六章 扑朔迷离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听到这句话之后,一下子就蒙了,难道自己真的是晕倒了?可是梦里那些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春夏又感觉自己的头一阵眩晕,只觉得阵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事情,可是偏偏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见到春夏似乎十分难受的模样,洛莲拦住了正准备继续说话的司马谦,示意司马谦先出去。 司马谦点了点头,出门前又看了一眼春夏,神色复杂。 春夏却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根本就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反而是整个人一直昏昏欲睡,就好像是生病了一样。 但是春夏知道自己这情况根本就不像是生病,反而更像是中毒了。 只是这个毒到底是什么,春夏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一点头绪,如今脑子里的混沌更是让春夏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肯定不能就如此坐以待毙,否则会出现自己都没有办法把控的事情。 春夏见到洛莲出去之后,强打起了精神,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银针,朝着自己头顶的穴位上扎了下去。 一瞬间,春夏感觉自己的神志清楚了很多,至少没有跟之前一样如此混沌不清。 春夏抓紧时间给自己把脉,发现了不对劲,而且自己应该是这两天连续性地中了这个毒,只是这个毒的主人没有控制好剂量。 可就在春夏还想有下一个动作的时候,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春夏倏然晕了过去。 春夏摸了摸额头的冷汗,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梦到一些噩梦,自己如今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为什么脑子里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樱鸾,现在几时了?”春夏本能地叫着丫鬟,只觉口渴,“给我泡盏茶来。” 樱鸾见到春夏这大汗淋漓的模样,知道春夏这是梦魇了,往香炉里又投了安神香,不一会儿,香炉中便升起了雾霭。 “姑娘要不还是跟老爷说了吧,这几日都没歇好,眼底下都青了。婉姑娘看到该心疼了。”樱鸾把洛神花茶递给了春夏,待春夏喝完递给春夏一方帕子。 丞相府中并无女主人,女眷更是只有春夏和她的姐姐。 也就是樱鸾口中的婉姑娘。 可是自己方才明明是在一个村子里,怎么如今变成了在这里?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自己不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吗? 春夏对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越发没有头绪,一时之间,春夏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比较好。 见春夏不说话,樱鸾也拿捏不准我在想什么。 “姑娘?瑶姑娘?” 听到了瑶姑娘这三个字,春夏想起了司马谦,想起了自己在青山村的那些事情。 对了,青山村,自己应该是在青山村才对,这里……又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毒,似乎自己不跟着这个剧情走完,就醒不过来了一样。 也不知道司马谦和洛莲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只不过青山村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真的会有人发现自己中了毒吗? 毕竟司马谦的身体不对都没有任何人发现,更不用提自己身上中的奇怪毒了。 想到司马谦之后,春夏也不知道为何,叹了一口气。 他即便是在世家子弟,甚至皇族子弟中,相貌都是一等一的。 只是在这次的梦中,自己的记忆里却从未听过京中有司马姓的男子。 就好像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样,只是春夏也不知道,到底让自己梦到这个剧情,有何用意?难不成只是为了让自己被折磨至死? 春夏细细思索着,自己在青山村跟别人无冤无仇,若非要说有仇,那也只有张梅,那个睚眦必报的老女人。 春夏回想起了自己在跟着刘志章去给老夫人看病的时候,张梅的那个眼神。 是了,张梅。 春夏的心下一凛,怎么差点忘了这么一个人,看起来这件事,跟张梅绝对脱不了干系了。 只不过一个小小青山村的老太婆怎么会下毒?甚至她之前对司马木和司马林也下了毒,这实在是奇怪。 春夏越是思考,越是觉得这个小小的青山村司马家藏着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自己没有去探究完,只怕哪天就要折在青山村。 自己好不容易才穿越过来,活了下来,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死了。 “怎么妹妹屋头还点了灯?”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正是春夏如今梦境中的阿姐,凤婉。 春夏被这么一叫,这才回过了神,如今就先跟着剧情走完,然后清醒了之后再想想办法如何先脱身。 听到阿姐的声音,春夏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就好像梦中的喜怒哀乐也是真的一样。 这次生病只怕是不告诉阿爹都不行了。 对了,这次剧情,春夏是丞相的小女儿,跟之前一样是被叫“瑶姑娘”,跟之前的两次梦境一样。 这两件事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春夏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东西,只是春夏却没有抓住它。 “阿姐,今日这么早便要去找教习嬷嬷学礼仪吗?”春夏看着她现在的这个阿姐已然换上了繁复的宫装。 只见到凤婉点了点头,“宫里逼得紧,我倒是想歇会,我待会跟阿爹说了罢,晚上也好带个御医来给你诊诊脉。” 没等春夏回话,春夏的阿姐便走了。 京中都说,这凤婉小姐看似柔柔弱弱,骨子里端着是雷厉风行。 被这么一打岔,春夏也没了睡意。 要是自己在这个奇怪的梦里睡着,会发生什么事情?春夏在心里想着,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春夏的阿姐出去不久,窗外便响起了滴滴答答的雨声。 “樱鸾,阿姐出门可带了伞?” 樱鸾把早膳提过来,摆到了桌上。 “小姐你就放心吧,婉小姐是跟着老爷的车马去的宫里。” 用完早膳后,春夏百无聊赖地想着以前的事情,却发现搜索无果。 春夏发现,自己只记得这些人,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瑶姑娘”的过去,就好像自己刚穿越到青山村之时一样。 “樱鸾,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春夏开始尝试着,把这些剧情带偏离,或许两个梦之间有什么自己忽略掉的细节。 只要找到那个不对,自己就可以解掉自己身上的毒了。 春夏对自己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虽然自己对古代的毒药并不精通,可是很多毒都可以用银针解掉。 樱鸾告诉春夏,春夏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是因为不小心失足落水,之后发了好几天的高烧,因此以前的记忆也丢了七七八八。 这也是,在这次的剧情中,一开始春夏连阿姐和阿爹都认不得的。 春夏还是不明白到底这两个梦境之中有什么关联。 府中下人对春夏都分外熟稔,而且京中确实有凤瑶小姐是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可这丞相偏生疼爱得紧,如果凤瑶小姐要天上的星星,丞相只怕都要给她摘来这样的说法。 似乎一切都说得通。 可是春夏的心里就是隐隐不安。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才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梦到这个事情? 春夏越来越拿不准主意了。 “樱鸾,为什么阿爹不再娶一个续弦呢?”初春的凉意刺骨,樱鸾给春夏披上了大麾,又把汤婆子塞到春夏的手里。 樱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当初不是小姐不让老爷娶续弦吗?” 春夏一愣。 见到春夏没反应过来,樱鸾噗嗤一笑。 “小姐说若是老爷娶了续弦,便把头发绞了当姑子去。” 看樱鸾笑得眉眼弯弯,春夏也有点瞠目结舌。 没成想这个剧情的角色以前那么……英勇。 “老爷估计也是怕真的娶了续弦往后苦了您跟婉小姐。” 雨还在下,这雨天是最适合睡觉的。 春夏跟樱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竟是生出了几分困意来。 “小姐,乏了的话便回床上歇着吧。”樱鸾帮春夏把外衫脱了挂好,又往屋内炭盆里加了银丝炭。 春夏只觉得自己又开始了中毒之时昏昏沉沉的状态,春夏知道,自己这是要醒过来了。 等到春夏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是已经身在青山村的家里头了。 这就是回到现实里面的感觉吗?真好。 春夏大口地呼吸了两口气,却发现空气中不知为何,弥漫着淡淡的甜腻香味。 这个味道十分熟悉,只是春夏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就在春夏愣神的时候,洛莲进来了,见到春夏醒了之后,似乎是十分惊喜,“你可算是醒了,你吃完药睡觉之后,又昏睡了三天,可吓死我了。” 洛莲说着,把手里的药放好,“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春夏摇了摇头,看着洛莲微红的眼眶和眼底的淡淡青色,大概猜到了这几天估计真的是洛莲在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 “婶子,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春夏看着洛莲,心里有些苦涩又有些感动。 但愿自己的事情跟洛莲没有关系吧。 第三十七章 前朝?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洛莲听到了春夏的问题之后,有些沉默,最后才叹了一口气,“你那是中毒了,还好镇南王听闻有山贼之后折返回来,并派遣了身边的大夫过来。” 听到洛莲这么一说,春夏一下子就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镇南王,还有公堂之上的镇南王,没想到他倒是个心地这么好的? 春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你醒了就好,那个大夫已经让你服下解药了,现在就只要喝一些强身健体的药就好了。”洛莲拉着春夏的手絮絮叨叨着。 只是春夏还是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中的毒?自己遇到山贼之时,张梅根本就没有在场,更何况,自己如今这样对张梅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 可除了张梅,这个小小的青山村,甚至整个潮阳镇,估计都没有谁会有这种毒药了吧? 山贼的那个药粉如果有这种效果的话,为什么司马谦一点事情都没有?春夏感觉自己的脑壳乱糟糟的。 只是有一件事情她还是十分在意,就是梦里出现的那个丞相,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洛莲婶子,我想问你个事情。”春夏喝完了药之后,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洛莲。 洛莲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坐了下来,然后说:“怎么了春夏?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春夏摇了摇头,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婶子,我们现在的朝廷里,有没有姓凤的丞相?” 听到了春夏的问话之后,洛莲大惊失色,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骇闻一样,她看了看门外,关上了门,才折回了春夏的床边。 这难道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春夏见到洛莲的这一系列动作,不由得更加好奇。 洛莲见到春夏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有些无奈,又有些后怕。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情?这可是不能提的,是掉脑袋的大罪啊!”洛莲的训斥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听到了洛莲的话之后,春夏有些奇怪,“婶子,为何不能说?我不是没有直呼他的名讳吗?难道是什么大不敬的事情?” 洛莲见到春夏这一脸好奇的模样,十分无奈。 “你说的凤丞相,都是前朝的事情了,如今前朝的事情可是禁忌啊,更何况,凤丞相一家人都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洛莲压低了声音。 “都在我们开国之初,被那时候的皇上给斩首了!” 听着洛莲的话,春夏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这就是这个时代,成王败寇,一不注意就要掉脑袋。 而这生杀大权,全部都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想到这里,春夏不由得有些惘然,自己在梦中经历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前朝凤丞相家中的一些事情? 为什么自己对于这一段记忆印象如此深刻?还有第一个梦中…… 见到春夏一言不发的模样,洛莲还以为是自己吓到春夏了,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春夏的手,像是在安慰春夏一样。 “你啊,谁告诉你关于凤丞相的事情的?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往外跟别人说知道吗?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可是谁都救不了你的。” 洛莲离开之后,春夏一个人坐在了床上思考着那个梦境。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前世? 想不明白这些事情,春夏只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好在那个毒是解掉了,只不过到底是没有看出来镇南王如此爱民如子,还让自己的大夫来给自己看病。 这么一想,春夏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这个镇南王倒是个十分有意思的人,大半夜跟暗卫出现在青山村,似乎当时还是想让自己的暗卫去杀人。 这个青山村实在是不简单,自己要么远离青山村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要么就了解清楚这些事情。 洛莲虽说是个心眼子好的,可是她告诉自己的消息绝对是不全的,因此很多事情自己还是一知半解。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是要在这里死得不明不白了。 打定主意之后,春夏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古代的生活竟然可以如此多姿多彩,还真的是自己怎么都想不到的。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如何,还是先处理掉眼前的事情吧,刘志章家的老夫人可还等着自己去医治她呢。 看了看天色,春夏发现如今好像还是早晨,打开门走出去之后,春夏发现洛莲正准备出门去药房帮忙。 “哎哟,春夏,你可别忙活了,先休息吧,明儿个再出来。”洛莲见到春夏之后,赶紧催着春夏回房间。 春夏摆了摆手,“婶子,我这快在屋子里头闷坏了,我就走走,一会就回去。” 洛莲见劝不动春夏,也就作罢了。 春夏目送洛莲离开之后,手脚轻快地去拿着放在屋檐底下的药篓子,就准备去山上采药。 这次如果运气好,就连司马木的那个毒的解药也可以一并解了。 春夏心里这么想着,开始盘算起了到底要摘哪些药比较好,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 “你要去哪?” 春夏想得正入神,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之后才看清了面前的人,赫然就是司马谦。 也不知道这书呆子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书出来这里干什么。 “我要去采药啊。”春夏举起了自己手里的药篓子,“谦哥儿什么时候有这种闲情逸致管我去哪里了?不读书了?该不会真的要把我当媳妇看了吧?” 司马谦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问了春夏一句话,春夏就噼里啪啦地跟自己说了这么多,他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阿娘说了你现在不能乱跑。”司马谦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看着春夏,眼中隐忍着自己的怒意,“所以你现在最好回去。” 春夏见到司马谦是想让自己留在这里,更加不想跟司马谦废话了。 她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赶紧先让自己的病人好起来,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我不回去,而且我现在身子已经全好了,谦哥儿还是回去看书吧,我的事情,跟谦哥儿可没有多大关系呢。” 春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司马谦,也不知道为何,明明之前司马谦是要娶自己过门的这件事情让春夏觉得十分不舒服。 怪来怪去也只能怪这个身体的原主脑子不好使,竟然想不开去找司马瑾了,可惜了如今春夏和司马谦是什么都不能有了。 这么一想,春夏看着面前的司马谦后退了两步,“你放心谦哥儿,以后我不会再说跟你有啥关系,所以你也不用勉强自己来管我的事情。” 说完之后,春夏飞也般的离开了司马家二房的小院,往山上跑去。 司马谦被春夏这莫名其妙的一通话说得一愣神,到底是没明白春夏刚刚到底想了什么,突然说出了这些话。 只是司马谦回过神之后,春夏已经背着药篓子上山了。 司马谦无端生出一股怒气,春夏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要跟自己撇清楚关系吗? 想到这里,司马谦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十分在意春夏的这些话了。 春夏走出了青山村之后,看到了一条通往山上的羊肠小道。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最适合在这个时候去摘金绝草。 至于司马木需要的药材就简单多了。 这么想着,春夏哼着歌就往山上走了过去,自己一天的好心情可不能就这样让司马谦给毁掉了。 至于自己之后的终身大事,春夏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反正只要自己离开了青山村,哪怕最后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都是好的。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报答了洛莲和王氏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然后再想办法离开。 春夏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很快就进到了这座山的外围。 这座山的东西很多,除了一些平时比较常见的药材之外,还有许多在现代都十分珍稀的草药,因此春夏一路走来也是收获颇丰。 就在春夏仔细寻找着金绝草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拍了拍春夏的肩膀,春夏原本正专心,猛然一回头看到了一个冰冷的面具就这样看着自己,直接吓得尖叫了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之后,春夏把手中药篓子里面的所有草药全部都扬在了对面人的身上。 等到春夏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清原来自己的对面,就是那个救了自己的镇南王。 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吓到春夏,镇南王和他的下属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春夏,似乎是没想到春夏的反应这么大。 “你你你……参见王爷!”春夏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见到王爷没有行礼是十分不尊敬的行为,因此赶紧行礼。 只不过这眼下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好笑了,镇南王的身上全部都挂着春夏刚刚扬上去的草药,怎么看怎么滑稽。 春夏感觉自己好像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怎么会对镇南王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再锱铢必较一点,只怕自己的脑袋都要掉了。 如今春夏就连抬眼看镇南王都不敢了。 第三十八章 毒药来源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镇南王看着春夏,眼中带着无奈,却是没有怒意,反而只是低头理着自己的仪容,一边的暗卫看到了也赶紧上来跟着一起。 春夏有些坐立难安地看着面前的镇南王,不过心里倒是没有一点愧疚。 谁让镇南王自己先吓人的? 镇南王把那些草药放回了春夏的药篓子之后问春夏说:“你为何大早上自己一个人到这深山老林?” 春夏似乎是没想到镇南王会在这里跟自己闲聊,只觉得有些尴尬。 思索了一下之后,春夏正准备回答镇南王的问题,却被镇南王打断了,“寻常人家的女子根本就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春夏原本正准备好好回答,可是被镇南王这句话这么一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这是被镇南王给阴阳怪气了? 春夏一时无话,看着镇南王,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能沉默着看向镇南王,最后尴尬地笑了笑,“救人要紧,自然是不能跟寻常女子一样。”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镇南王深深地看了春夏一眼,然后说:“我倒是小瞧你这丫头了,没想到你是如此有抱负的人。看来很多人都要跟你这个小丫头学习了。” 听到镇南王的话之后,春夏倒也是没有一丁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对这个镇南王的印象十分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镇南王之前救了自己一命,春夏现在才不想跟镇南王废话许多。 “镇南王哪里话?春夏不过是普通的医女罢了,您这话可真的是折煞我了。”春夏虽说还在跟镇南王说话,可却已经没有了任何耐心,只想着早点离镇南王远一点。 见到春夏似乎是有些怒气的话,镇南王却没有一点事情的意思,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春夏。 春夏被打量得有些厌了,便也不想继续跟镇南王待一起,准备找个由头先离开了。 “不知道王爷也在这里,扰了王爷的雅兴了,小的告退。”说完之后,春夏拿着自己的药篓子就准备离开,她如今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见到春夏这么急着要离开,镇南王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反倒是拦着春夏不让她走了。 “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难道你不应该好好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吗?”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之后,春夏停住了脚步,确实,是镇南王救的她,只是她并不想继续跟镇南王有什么纠葛,于是春夏停下了脚步。 “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王爷的大恩大德这辈子看来是无以为报了,那么下辈子春夏就算是做牛做马都愿意,只要可以报答王爷。” 画大饼的事情谁不会?自己都这样说了,镇南王总不至于还为难我了吧。 只是春夏还是低估了镇南王,听到春夏的话之后,镇南王不仅没有就此作罢,反而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春夏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你怎么会对我无以为报呢?你这一身医术就十分了得啊,自然是需要你的帮忙的。”镇南王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听到了镇南王说这句话的时候,镇南王的立刻道:“王爷,这万万不可啊!她……” 没有等自己的暗卫说完,镇南王拦住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趋势,而是道:“本王的事情本王自己心里有数,怎么,如今本王做什么事情还要先征询你的意见了吗?” 见到镇南王似乎是有些气氛的模样,那个原本还在劝镇南王的侍从立刻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这么在一边站着,等着镇南王继续说下去。 春夏也没想到镇南王会如此,不由得觉得十分惊讶,这件事情似乎不是春夏能够知道的,否则他的侍从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明哲保身比较好?春夏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纠结。 不过若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自己恐怕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吧,春夏终究是医者仁心。 “王爷请讲,若是我能尽上自己的绵薄之力,那也算是报答了王爷的恩情。” 见到春夏突然变得如此的乖巧,镇南王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会这样。 不过春夏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是让镇南王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到也没有什么大事,春夏姑娘的医术如此高明,那不如就帮本王看看,本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听到镇南王说了这句话之后,他身边的那个侍卫立刻拦住了镇南王说道:“王爷!不可!” 见到自己的侍卫如此激动,镇南王只淡淡的瞥了自己的侍卫一眼,那一眼种没有任何感情。 见到了自己的珠子发怒了,侍卫还是大着胆子拦着镇南王,“这姑娘要是……” 见到自己的侍卫还要继续多嘴,镇南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发话说:“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你这么厉害,不如这个主子让给你来当,如何?”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镇南王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侍卫见到镇南王竟然因为这件事生气,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次确实是他不懂规矩了,也就怨不得自己的主子方才那副想杀人的样子。 见到镇南王竟然让自己给他把脉,春夏却有了自己的顾虑,毕竟知道得越多,那便容易死得越快,这个道理春夏还是懂的。 “王爷身边如此多能人异士,何必纠结我?”春夏假笑着看着镇南王,她如今可不想再卷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里面。 听到春夏的话之后,镇南王似乎有着淡淡的怒意,“怎么?别人找你看病可以,到了本王这里就瞧不得了吗?” 见到镇南王生气,春夏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果然啊,还是躲不掉。 “并非如此……既然这样的话,王爷把手伸出来吧,我为你把脉。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说错了什么,还希望王爷能饶我一命。” 说完之后,春夏把手搭在了镇南王的手腕上,却发现镇南王的脉象十分奇怪,就跟之前自己一样。 奇怪了,讲道理,镇南王不应该中这个毒才对,只是镇南王的脉象确实是跟中了毒的自己一模一样,这难免就很匪夷所思了。 春夏害怕自己诊错脉,便换了只手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确实是这样,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不相信镇南王周身的大夫不知道。 只是镇南王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有什么用意?她根本就想不明白。 “春夏姑娘,如何?可是看出了什么名堂来?”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之后,春夏才回过神来,后背满是冷汗,这件事情似乎是自己不能参与进来的。 可是该如何跟镇南王提起,才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呢?这个时候,春夏有些犯难了,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您这脉象,是中毒了。”春夏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自己发现的告诉镇南王就是了。 镇南王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听到春夏的话之后,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你继续,还有什么?” 见到镇南王不意外,春夏也就放下了自己的心,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镇南王。 “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镇南王所中的毒,跟我之前的毒一模一样,也就是之前镇南王让大夫给我解的那个毒。按脉象上来看,这个毒王爷已经中了很久了。”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镇南王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点了点头,然后说:“你说得对,我中的这个毒,跟你的是同一种。” 春夏没想到镇南王会如此直白地承认,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便只能继续等着镇南王说完。 “这个毒,叫黄粱一梦。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一种蛊,这种蛊十分霸道,会让中蛊的人梦到一些下蛊之人希望中蛊的人看到的。” “不知道春夏姑娘,你在梦中看到了什么?”说到这里,镇南王看向春夏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了淡淡的危险,“而且据说,这个蛊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过去,甚至有人说,黄粱一梦,是可以让人看到前世的。”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自己要是没有被洛莲提醒,说不准就这样把自己梦中的事情全部都告诉镇南王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只是如果真的是如镇南王所说,自己中的是黄粱一梦,那么张梅给自己下这个蛊的用意是什么? 春夏突然有些犯了难,不过还是把梦里的一些事挑挑捡捡地告诉了镇南王,至于前朝的事情,被春夏隐去了。 镇南王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对着春夏说:“既然春夏姑娘能在中了黄粱一梦之后还能清醒,那我有个不情之请。”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春夏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王爷您有什么事情?若是我可以帮忙的,自然在所不辞。”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自己帮不了忙,那就不要再提了,自己根本就不想卷进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面。 可惜镇南王似乎根本就不想给春夏这个机会了。 “随我入梦。” 第三十九章 入梦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之后,春夏本能地想拒绝,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春夏就感觉自己的穴位一麻,之后整个人没有了知觉。 只是这个梦又是什么奇怪的梦境呢?为什么镇南王要让自己跟着他一起进这个梦?春夏有些不能理解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 汉水畔新开了很多家秦楼楚馆,最热闹的莫不过是烟水楼。 烟水楼的老板娘不知道从哪里引来了温泉水,所以不管什么时候,烟水楼里都氤氲着水汽,再加上江风时不时拂过,挽起了楼里随处可见的轻纱,整个烟雨楼就像江南烟雨里吴侬软语的少女一样。 春夏的脸上蒙着水红色的面纱,眼角眉梢皆挂满了缱绻的媚态,那双摄人心魂的瞳就像浸过雨的星子一般。 “吩咐下去,烟水楼停业三天。”春夏身穿着烟紫色的纱裙,“然后就说,老板娘要外出没空……”话音未落,房间门便被粗暴地打开。 这次的剧情变成了青楼了吗?春夏在心里思忖着,可是身子依旧不受控制。 罢了,反正是梦,就不要在意这么多了。 “你让我好找。”男人的声音冷漠又紧张,似乎是盛夏中放了碎冰的葡萄酒一般,“怎么一声不吭到了这里?” 这就是镇南王的模样吗?为何如此眼熟? 春夏看着眼前的男人,边疆的风沙让他的五官更加深刻,一如当年的惊鸿一瞥一般,春夏见一次,便要沦陷一次。 几个下人很有眼力见地退下了,顺便给两人带上了房门,屋子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 春夏没有回答镇南王的话,她静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香炉里升腾起了袅袅的雾霭,更加模糊了春夏的面容。 她拨弄着香炉,话语流转到舌尖又咽下,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主公,你不该来。”春夏的背影满是落寞,“一介伶人罢了,何苦不放过?” 许是因为赶路,镇南王的身上带着风霜,他没有靠近春夏,而是就这样站在春夏身后不远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腰上别着的刀,听到春夏的话之后,呼吸一滞。 “我来接你回去。”镇南王看着房间的装扮,琉璃珠帘闪着冷光,厚厚的绒毯使得这里更加安静,黄梨花木矮榻边放着一张同样样式的矮几,“你倒是没有亏待自己。” 春夏游离着眼神,最后定格在了镇南王的手上,手腕处有几道浅浅的伤口,如果是练武定不会伤在手腕。 “主公,近来可好?”春夏的脸上依旧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她慢慢地踱步到了自己的梳妆台旁边,拉开了妆匣。 镇南王下意识地想远离春夏,只怕自己身上的风尘气会过到春夏的身上,“除了舟车劳顿,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在他的记忆里,春夏身上永远是醉人的酒香,还有山樱的味道。 春夏看到了镇南王的躲闪,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却用笑意堪堪掩了过去,“主公为了寻春夏想来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镇南王本就不擅长言语,被春夏这绵里藏针的话一刺,更是半个字吐不出来。 春夏是背着镇南王跑出去的,说是负气,其实是为了在这人流最大的地方,给镇南王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可以说,烟水楼是最大的情报中心也不为过。 也因为春夏暗中给的那些情报,镇南王少走了很多弯路,直到前不久,经由刘邦的提醒,镇南王才知道,这一切竟然与春夏密切相关。 镇南王不喜欢春夏参与到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里面来,他更宁愿看到的是他在处理军务的时候在一边为他红袖添香西窗剪烛的春夏。 那时候春夏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一样,温良无害。 可是到现在镇南王才知道,就算是猫,也是有利爪的,当猫儿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也会亮出自己的利爪和虎牙成为一只离经叛道的野猫。 “你应该也累了吧。让下人带你去沐浴休整吧。妾去做点吃食。”春夏捏紧了手中的金疮药,最后收到了袖筒里。 镇南王哑然,看着突然淡漠的春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点了点头,让春夏安排好他的所有。 春夏特地选了两个伶俐的丫头给镇南王送了过去。 镇南王见到两个陌生的女子靠近自己,脸上的厌烦都不带掩饰,“出去吧。我自己来” 除了春夏,镇南王不喜欢任何女人靠近他身边。所以这两个丫头被赶出来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春夏看到两个丫头碰了一鼻子灰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自己都逃了这么久了,镇南王还是那般,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主公对烟云和烟霜是有什么不满吗?”春夏最后还是选择进去伺候镇南王沐浴了。 本来听到开门声,镇南王正想发脾气把人撵出去,乍一听到是春夏的声音,所有的脾气立刻烟消云散。 烟雾缭绕的浴池,镇南王整个人浸没在水里,五官也被水雾模糊了。 “你还是唤我阿籍好了,叫主公我听着怪别扭的。”镇南王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镇南王还是爱面子的,不管是在谁的面前,包括在春夏的面前,所以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镇南王最大的让步了。 春夏自然是知晓镇南王的性子的,可是镇南王偏执,春夏又何尝不是个执拗的性格呢? 所以春夏也不想点破,就像她是一个在风月场游走了多年的女子一样,“怎么敢直呼主公的大名呢?”然后巧笑倩兮,“主公若是希望春夏来伺候,那春夏便来了。” 镇南王虽然觉得听着心里不舒服,却还是把心里的那股莫名的感觉压下去了。他感觉到春夏变了,却说不出来春夏到底哪里变了。 在帮镇南王穿衣服的时候,春夏看到了镇南王手臂上还有胸口半旧不新的伤口,心里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又遇到刺杀了。 看着他身上交错的疤痕,春夏感觉眼泪都快冲出眼眶,可却是生生忍住了,“主公先跟丫头去等着吧,我去把吃食端过来。” 镇南王正想回头挽留,却只来得及捕捉到春夏留下的那抹香气。 缩回手,镇南王感觉到了春夏刻意的疏离,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或者说,春夏现在的样子给了他从未有过的距离感。 他并不想接受那个女人,说是从小到大的娃娃亲,寻上了门。 看着那一纸婚书,镇南王不得不硬着头皮娶了那个女人。大婚当日,春夏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镇南王的府邸。 一开始镇南王只觉得春夏是出去有事,到后面才发现不对劲。只是当时派人去寻的时候,哪里都寻不到春夏。 镇南王开始心不在焉了。自从春夏离开之后,镇南王做什么事情都力不从心。 “春夏,把我的披风……”镇南王看兵书的时候突然觉得冷,下意识地就叫了春夏的名字。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对春夏依赖到了一种刻骨的程度。可是当喊出了春夏的名字之后,镇南王才愣了一下,春夏离开了。 阿茶在一边侯着,听到镇南王喊了春夏的名字,心里钝痛了一下,她跟镇南王自成亲以来,一直都相敬如宾,镇南王没有在她的房间休息过。 “主公,你的披风。”阿茶虽然心里苦涩,但还是把镇南王的披风给了他。 镇南王语塞。 他看着阿茶,沉默了许久,“不如你再嫁他人吧。” 镇南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已经负了春夏,不能再负一个阿茶了。 阿茶淡淡地笑了笑,“你我既已成亲,那阿茶生是王府的人,死,也是王府的鬼。”语气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你又何苦。”镇南王伸手接过披风,“你这几日便回老家去吧。” 送走了阿茶之后,镇南王开始寻春夏,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是春夏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镇南王就像没了头的苍蝇。 之后战事吃紧,屡次遇到刺杀,镇南王不得不暂且搁置下了寻找春夏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镇南王叹了一口气,他想过解释,可是骄傲如他。 春夏把吃食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镇南王站在窗边沉思的样子,他清瘦了很多,使得他的五官更加鲜明立体。 “主公。”春夏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无端生出了一丝陌生的感觉。 镇南王点了点头,他坐在了春夏的身边,“你倒是,丰腴了。离了王府倒是更好。”镇南王望着春夏圆润了几分的脸,突然道。 春夏没有搭腔,而是帮镇南王布置着菜。这些都是镇南王喜欢的。 哪怕是分开了这么久,依旧将他的一切喜好记得一清二楚,春夏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却又没办法。 “随我回去吧。”镇南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虽然是询问,却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春夏的脸上依旧是妖娆的笑意,“若是我不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春夏的心口疼了一下。 镇南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是命令。” 春夏咬碎了银牙,却还是带着风情万种的笑意,“那春夏自然是不敢不从。” 明明一样是梦境,可是这次的梦境,跟之前却是又不一样了。 春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蛊能如此厉害…… 第四十章 遇险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待春夏清醒过来之时,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发凉,似乎是大哭了一场,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是有冰凉的泪水落下来。 “这是……什么故事?跟之前一样,也是真实发生过的吗?”春夏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镇南王,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中的情感,还是现实的情感了。 她如何会对一个只见了寥寥数面的人动心呢?一定是那个毒药作祟。 春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镇南王,然后道:“不知道王爷让草民见这些场景有何用意?不妨请王爷明示。” 见到春夏还能如此冷静地跟自己交谈,镇南王有一瞬间的惊讶。 “你觉得呢?” 春夏听到了镇南王的反问之后,一时无言,若是真的,那也太过离谱了些,自己这具身体的年龄不过豆蔻,怎么可能会经历那种刻骨铭心的事情? 可是如果是假的,那梦中的场景也太过于栩栩如生,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杜撰出来的梦境。 春夏的沉默让镇南王有些等不住了,他倒是有些迫切地希望春夏能够想到一些什么,只是春夏看起来似乎没有一丁点头绪,这下子镇南王有些急了。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冰冷的面具后边是锐利的眼神,可是这时候,镇南王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满是春夏看不清的东西。 春夏听闻这句话之后一愣。 有风拂过,吹起了春夏的发丝,她原本就生得十分水灵,这下子看起来更像是山间的精灵一般让人觉得不可捉摸。 春夏后退了一步,却不慎踩空了,春夏的身形踉跄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倒了。 镇南王伸手,有力的大手揽住了春夏的腰,另一只手扶住了春夏的胳膊。 在触碰到春夏的那一瞬间,春夏只觉得镇南王的手分外冰冷,冰冷到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温度。 只是这个姿势难免过于暧昧,如果是不相识的人看到,只会觉得春夏不知检点。 “……多谢王爷。”春夏迅速地从镇南王的怀中挣脱出来,俏丽的脸上满是尴尬和不自然,似乎是十分抗拒跟镇南王接触。 就在刚刚触碰到镇南王之时,镇南王身上属于男人的气息包围住了春夏,让春夏有些无所适从,好在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让春夏没有那么难受。 春夏从镇南王的怀中出来之时,又一阵冷风拂过,他突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见到镇南王怔忡的模样,春夏心里也反反复复地思考着镇南王说的那句话。 前世?可是自己看到的,究竟是自己的前世,还是春夏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前世?自己是鸠占鹊巢,还是本来这就是属于自己的人生? 春夏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见到春夏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镇南王也不着急,反而是老神在在地等着春夏自己先开口。 春夏无奈,只说:“王爷,草民认为,不管是前世如何,或者是梦境里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想,活在当下比什么都重要。” 也不是春夏多么豁达,只是对于过去的事情,若是太过于追究,只怕自己是要被过去的事情给怄死的。 没想到春夏会说出这样的话,镇南王一愣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一个活在当下,没想到你这个女娃娃,倒是比谁都豁达。”镇南王如今看着春夏的眼神中带着些欣赏了。 春夏不卑不亢,只这样安静地伫立在了一边,无论如何,那些事情自己都是不能卷进去的,春夏的理智告诉自己。 无动于衷的春夏让镇南王的眼中又多了几分兴趣,恶作剧似的,镇南王开口说:“那你可记得,你之前发生的事情?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之后,春夏抓紧了自己的衣服,这件事一直都是春夏的心结,这副身体的原主似乎记忆本来就是不完全的。 她连自己如何到青山村,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就连春夏这个名字都是那个卖她到青山村的人贩子给她起的。 因此如今听到了镇南王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春夏猛然抬起头看着镇南王,水灵灵的眼睛似乎是会说话一般。 她无声地询问着镇南王,难道镇南王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她注定是要失望了,镇南王没有回答春夏的问题,反而是说:“好奇心会害死猫,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是谁,还是自己去找线索吧。” “毕竟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你说呢?春夏姑娘?” 见到镇南王根本就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春夏顿时觉得无趣,只撇了撇嘴之后说:“王爷说得极是。既然王爷有闲情雅兴逛这山,那草民也就不打扰王爷的清净了。” 说完之后,春夏便转身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是镇南王又开口说:“春夏姑娘,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自己会中那个毒吗?” 春夏自然是好奇的,如果真的是那种奇毒,那张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知道的,更别提用在自己的身上了,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不过镇南王也不会这么好心告诉自己,因此春夏也没有多作停留的打算,而是转身回了一个微笑。 “既然王爷都说了好奇心会害死猫,那我这只猫,还是不要问太多比较好不是吗?毕竟,小命比什么都重要呢。” 镇南王没有想到原本拿来搪塞春夏的话会被春夏用来搪塞自己,不由得有些尴尬和懊恼。 “你倒是伶牙利嘴,脑子转得还挺快。”镇南王说道,之后又小声嘀咕着:“那之前怎么会听信别人的话去找司马瑾……” 后面的那句话春夏并没有听清,不过她也没有兴趣继续待下去了。 镇南王实在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自己还是不要给自己招惹这种大麻烦比较好。 春夏打定了主意后,就迈着步子准备离开了。 “慢着,本王准许你离开了吗?”镇南王也不知为何突然摆起了王爷的架子,让春夏有些无语,为什么这个王爷这么无聊,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 “那请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呢?”春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镇南王,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反而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镇南王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模样,看着春夏然后说:“我这里有一些随行厨娘做的糕点,不知道合不合姑娘的胃口。” 说着,镇南王示意自己的侍从把糕点拿了出来,“方才对姑娘多有冒犯,这些糕点就当做是本王的一点小心意。” “姑娘这么早就上山,想必还没有用早膳吧。” 说来也是,春夏一大早就喝了一碗看得清几粒米的粥,还有一大碗苦涩的药汁,如今确实是有些饥饿的感觉。 只不过春夏到底是不受嗟来之食的,于是她摆了摆手,准备拒绝掉镇南王的好意。 要是镇南王又在糕点里面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可是无福消受的。 不管那几个梦到底是前世还是今生,春夏都不想再继续体验那种光怪陆离的梦境了。 这么想着,春夏更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镇南王手中的糕点。 似乎是看穿了春夏的想法,镇南王轻笑说:“放心吧,这个没下毒,只不过不知道合不合姑娘的口味罢了。” “再说了,姑娘是医者,难道还看不出这东西有没有毒吗?” 春夏还想开口拒绝,可是镇南王却突然板起了脸,对着春夏说:“这是本王赏给你的,你就是再怎么不愿意,也要给本王收下了去。” 见到原本还言笑晏晏的镇南王说变脸就变脸,春夏十分无奈,只好点了点头,收下了镇南王的糕点。 春夏接下镇南王的糕点之后,打开了油纸袋,里面是小巧精致的糕点,还没打开就已经闻到了香气,打开之后更是发现这糕点令人食指大动。 见到春夏不为所动,镇南王皱了皱眉,说:“吃。” 在镇南王的注视下,春夏拿起了一块糕点,先是闻了闻糕点的气味,之后才送到了嘴巴里细细地品尝着。 镇南王知道春夏谨慎,这是在看这东西有没有毒。 倒是个十分机敏的小丫头,镇南王看向春夏的目光十分柔和。 一股清甜的味道在春夏的味蕾之间弥漫开来,入口即化的糕点甜丝丝的,没有一点腻味,春夏有些喜欢这个糕点了。 特别是这个糕点还是带着点点温热的温度,更是让春夏觉得,镇南王有心了。 “多谢王爷,这个糕点很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甜食的原因,春夏原本阴翳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起来。 镇南王见到春夏喜欢这个糕点,也不知为何心情跟着好了许多。 “既然如此,你就带着吃吧,本王先行一步。” 也不等春夏送他,镇南王跟他的侍从几个轻功就离开了这个树林,如果不是手中的糕点提醒着春夏他们来过,春夏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经历了一场梦。 第四十一章 妖女?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点,不知道为何,她只觉得镇南王的身形十分熟悉,就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样。 只是无论如何春夏都想不明白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难道是自己做梦的次数太多,如今也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了? 春夏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不然那她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借口了。 看了看时间,春夏又去摘了一些草药,之后顺利找到了金绝草之后,就哼着小曲儿准备下山了。 今天这一趟可算是有大收获的,先不说草药,单单是一些野菜,能做药膳的枸杞子,春夏就摘到了许多。 春夏背着药篓子,心情十分愉快地准备下山,刚好那些糕点还剩一些,可以给洛莲一家子还有王氏两口子尝尝鲜。 这么想着,春夏的步伐也跟着轻快了许多,只想着早点回到家里,这样也能早点处理完这些药材。 只不过还没有到家里面,春夏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知道为何,洛莲家的门口围了一大堆村民,一个个拿着农具,似乎是刚从地里回来。 春夏的心里升腾起了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平时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怎么今天一个个都在洛莲家门口?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难不成是洛莲两口子出了什么事情? 顾不得许多了,春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准备回到家里,走近了才发现洛莲和司马林就这样被那些村民们包围住了,正在苦口婆心地解释着什么。 “快点把那个妖女交出来!”村民们吵吵嚷嚷的,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一个个的表情都凶神恶煞,好似司马林一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就是,快把妖女交出来!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是那个妖女怕老天爷有眼晴天霹雳劈死她不敢出来吗?” “哪儿能啊,听说那个妖女之前就是个浪荡货,谁知道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恩客在里头忙活呢?小心人家知道这是个不知检点的,不给陪!!睡的银钱呢。” 一个个原本善良淳朴的人,如今一个个牙尖嘴利,那些刻薄的嘴脸,让春夏有些质疑,这真的是自己看到的淳朴的山村吗? 明明从表象上看起来,这些人都是如此的善良淳朴,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就露出了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耳朵嘴脸了?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洛莲原本是个软弱的性子,可是在听到了他们对春夏的污蔑之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反驳了一句。 “你们多少人的病是春夏瞧好的,如今倒是一个个的来这里撒泼了!空口无凭,我们家春夏才不是什么妖女!” 这个时候,春夏才看到了人群中赫然站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獐头鼠目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只是这些无知的村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村民们一个个都咄咄逼人,洛莲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架不住这么多人的口诛笔伐,见到甚至有人要动手,春夏再也忍不住了。 “都住手!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春夏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见到春夏来了,那些村民们一愣,一个个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似乎是没有想到春夏会这么坦然地出来,村民们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人群中突然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洛莲见到春夏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来了,又气又急,“你这丫头,怎么回来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 见到洛莲如此为自己着想,春夏冲洛莲投去了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看着村民们说:“乡亲们这一个个都堵在司马家门口,是有何贵干?” 春夏落落大方的模样看起来哪里像是一个妖女?而且春夏身上本来就带着十分干净的气质,跟妖女更是不搭边。 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么标致的姑娘,还不知道来历,不是妖怪是什么?” 这句话一出,人群立刻又开始沸腾了起来,议论纷纷着春夏的来历,似乎是对春夏的来历感到十分质疑。 春夏倒是无所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要是这些人这么一抄能把自己的身世问题解决,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不过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那个道士见到春夏之后,眼中立刻变得十分贪婪。 注意到了那个假道士的眼神之后,春夏只觉得十分恶心,果然在这种时候,总是有一些民风淳朴的地方容易被这些骗子给欺骗了。 春夏看着这些村民,提高了音量,说:“大家凭什么觉得我是妖女?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谋财害命了?否则大家空口无凭,这样的委屈春夏可受不得。” 春夏的话音一落,那个假道士立刻装模作样地站在了春夏的面前然后说:“春夏姑娘?你还不肯承认自己是狐狸精这个身份?” “你还是早点向善的好,否则这个干旱只怕是要连接着三年啊!” 听到假道士的话之后,村民们的声音更大了,毕竟在这个以农业为主的地方,干旱三年无疑是要了他们的命。 春夏挑眉,她倒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让一个地方干旱三年,实在是高估她了。 可惜这些村民们根本就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只能人云亦云地说春夏就是个妖女。 “我向善?怎么,我之前救那些人的命,帮他们治病不算是向善?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妖女,隔壁的李二麻子的媳妇为什么不是?张三婶子为什么不是?” 春夏懒得跟这个道士虚与委蛇,而是直接要拆穿那个道士的真面目,“你空口无凭说是因为我,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我是妖女的证据在哪?” 春夏的言辞十分犀利,洛莲听着有些呆住了,此刻春夏的神采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乡野出来的小女孩。 假道士摸了摸胡子,然后拿出了一块罗盘,说:“这罗盘就指着这里,不是你还能是谁?” 春夏听到了假道士的这个理由之后,气乐了,“我说,这位道长,你现在看是指着我们家,你可别忘了,我们家后边还有好几户人家呢,你怎么知道就是说的我们家?” 春夏翻了一个白眼,看起来十分无语也十分不屑,“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上呢。” 一听到春夏这么说,道士的脸色变了变,仿佛听到了春夏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一样。 “大胆妖女,不要狡辩了!就是你!而且你家里的人也在指控你是个妖女了,你还不快点束手就擒!”道士厉声喝道,手中的桃木剑直直地指向了春夏。 春夏的目光十分坦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那个道士放在眼里一样,看着道士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样。 “我说,这位道长,我家里哪个人说了我是妖女,能不能让她出来一下?我倒是想知道能跟妖女一起生活这么久还没有任何事情的人是何方神圣。” 春夏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是当李氏就这样过来指控自己的时候,春夏还是觉得十分无语。 果然,自己就这么一个早上不在家里,就能闹出这种幺蛾子,还真的是小看了张梅和李氏了,自己接下来怕是不要想着安生了。 “原来是三婶子啊,我当是谁呢,还能说我是妖女,这不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吗?我是妖女的话,那你是什么?”春夏看着李氏的眼中带着讥诮。 李氏没有想到春夏如此伶牙利嘴,倒是把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措辞全忘了。 “婶子?你咋不说话了呢?难道是因为你也是妖女,所以被这个道长给吓得说不出话了?”春夏笑眯眯地看着李氏,眼中看着嘲讽,“看来道长确实道行很深啊。” 听到了春夏这带着嘲讽意味的话,李氏咬了咬牙,然后看着春夏说:“你就是个妖女!不然的话你怎么会突然会了医术?” “明明那时候你都快被打死了,怎么还会活过来?我看你就是被妖怪给附身了!” 李氏的话一说出来,全部人都哗然了,似乎是没有想到春夏还有这么一层身份,实在是让人十分震惊。 而且这种离奇的事情听起来,似乎真的跟怪力乱神扯上了关系。 春夏撇了撇嘴,似乎是根本就不把李氏的话当成一回事。 “你说是就是啊?那我还说都是因为你我才借尸还魂呢,只靠着婶子一张嘴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有失偏颇了?” 见到春夏又要被村民们骂,洛莲也跟着站出来了,“就是,春夏说得没错,原本春夏就是我的干女儿,如何变成了一个妖女呢?” “老三家的,我知道你对我们家春夏不给你诊脉有怨言,可是这妖女的帽子也太大了些,我们家春夏可是担待不起的啊。” “好说歹说你也是个当婶子的人,怎么你的心眼子如此的小了?”洛莲一边说着,一边把春夏护到了自己的身后。 发觉了洛莲的小动作之后,春夏只觉得十分感动,似乎是没有想到洛莲会如此维护自己一样。 第四十二章 烧死她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原本无意跟这些村民有什么瓜葛,最好是保持冰冷的医患关系最好,她只收钱然后帮这些村民看病,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对谁都好。 只可惜李氏打破了这关系的平衡,因此春夏看向李氏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戾气。 原本准备要解决完司马家这些人的病症问题之后离开青山村的春夏,如今也有些不开心了。 再怎么样她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她不仅有脾气,而且脾气还大得很呢,这个李氏一向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恶人自有恶人磨。 如果春夏不成为一个恶人,那么李氏就会一直把春夏当成原主一样欺负,到最后自己的下场可能还不如原主。 春夏想到这里,从洛莲的身后站了出来,纤细的身影在人群中却分外瞩目,她的背挺得笔直,原本只是端正地站姿,愣是让春夏站出了生而无畏的感觉。 见到春夏如此的坦然,村民们突然有些拿捏不准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了,看到春夏走过来,也都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春夏就这样走到了李氏的面前,看着李氏尖酸刻薄的脸,春夏的眼中闪过了讥讽,之后说:“婶子说我是妖怪?” 见到春夏的眼神如此吓人之后,李氏哆嗦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春夏这估计就是在狐假虎威呢。 因此李氏的胆子也壮了起来,不过依旧是不动声色地往那个假道士的身后挪了挪。 这样看起来就好像真的是李氏因为害怕面前的春夏是个妖怪所以不敢靠近一样。 可是假道士看到春夏之后,眼睛都发亮了,要知道,这青山村的女人,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很少能看到这么标致的姑娘了。 春夏原本就生得好看,如今因为生气看起来有些像是冰山美人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春夏不可方物,因此假道士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春夏自然是没有忽视那个假道士的目光的,那个目光就像是蛇一样游离在春夏的身上,让春夏觉得十分恶心。 这个假道士却没有发现春夏的不对劲,贼眉鼠眼地看着春夏,最后装模作样地说:“我想,要看看初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要验身比较好。” 听到了道士的话之后,春夏没有吭声,她倒是想看看这个道士到底是要耍什么花招来。 验身?只怕不仅没有那么简单,甚至还可能有别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春夏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而且春夏自己的心里也清楚,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如果是因为这种事情被验身的话,那么对于以后也会有春夏这个人不干不净的传闻。 还真的是好计谋啊,要是自己再软弱一点或者是单纯一点,还真的看不出这道士的良苦用心。 听到了假道士的话之后,许多村民的情绪一下子都亢奋了起来,一双双眼睛就这么如狼似虎地盯着面前的春夏,大有春夏没有验身那就是春夏心虚的气势。 春夏倒无所谓,这些村民不管如何都翻不起什么大风浪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处理掉李氏和这个假道士。 只不过春夏也发现了,司马磊和张梅这对夫妻俩竟然没在,这一下子就十分蹊跷了。 春夏倒是不知道为何喜欢凑热闹的司马磊和张梅不在,不过他们不在刚刚好,免得自己教训三房的人之时,这两位还在维护李氏一家。 也不知道是谁先带了头,突然许多村民都开始起哄让春夏验身,大有春夏如果不愿意验身那就是默认自己是个妖怪的势头, 春夏看着这些人只觉得啼笑皆非,这就是没文化,这就是只会把错误归咎在弱者身上的人,实在是恶心至极。 春夏看着躁动的人群,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说:“我说过了,我并非什么妖怪,我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碰的。” “有些阿猫阿狗一看就是居心不良,只有你们这些傻子才会看不出来。”春夏的言辞十分犀利,一点都不给村民们留余地。 “你……好你个尖牙利嘴的小丫头,你骂谁呢?”不知道是谁,突然开口说道,许多人都跟着听到了,场面一时之间有一点失控。 “我骂谁?我也不知道我骂谁呢,可能就是谁惹我我就骂回去。” 春夏看起来十分坦然自若,根本就没有把这些村民们放在眼里,她忌惮的无非就是那些村民会不小心波及到司马林这一家罢了。 司马林一家对春夏的恩情已经够重了,春夏能做的就是不要让这些人诋毁洛莲和司马林。 这些人都气炸了,可是又对春夏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可是在怀疑春夏是个妖怪,因此大家也只能等着那个道士发号施令。 李氏的眼珠子转了转,开始跟村民们卖起了惨。 “我家瑾哥儿本来就是晚入学,所以很多事情到现在都还要继续背书,只是这个春夏之前……”李氏再也忍不住了,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所有人。 春夏就这样看着李氏当着自己的面开始编排自己,只觉得十分好笑,李氏还真的是小心眼。 见到李氏把事情的发展说得越来越跌宕起伏的时候,春夏看了一眼茅屋的方向。 如果这都看不懂的话,那么春夏之前就白当大夫了。 李氏也不是第一天觊觎二房的这些地了,只是当时分家的时候他们要的都是一些肥沃的农田,倒是把这里给遗忘了。 只是李氏一向都是个野心十分大的人,见到那几块徒弟在司马林的手中越来越肥沃富饶,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李氏一定是为了二房而来。 李氏会突然针对自己,不过是因为想到找个借口把二房的土地全部都过户到自己的名下罢了。 这么想着,春夏看着面前的这些村民,只觉得十分恶臭。 就在春夏思考的时候,李氏又出来跟着说话了。 “你看看我的好婶子开口闭口就是在说我们家的房子跟土地,难不成大家都准备跟着我们婶子一起混?” 听到了春夏的这句话之后,李氏简直是是要被春夏给气死了。 还没有等到李氏说话,春夏就先开口说话了。 “婶子,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算是你们家的人,我可是洛莲婶子家的人,也不知道您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呢?” “我们明明都脱离了你们家,你们家送的东西我哪一个不是礼尚往来地回给你们了?准备好了吗?”春夏看着李氏,心里十分无奈。 “也不会知道如今大家这么多人都出来了,明明我们一家子好端端地住在这里,大家兴师动众地出来,万一最后什么都没有呢?” “难不成大家都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春夏的话算是说清楚了,这就是他跟李氏的恩怨,别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也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家务事的。 这下子许多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因此他们看着那个假道士,准备等到那个假道士发号施令之后再做打算。 而假道士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春夏竟然会拿这点来扰乱人心,不由得也开始慌了。 如今他只是要骗春夏跟自己去验身,最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占了春夏的身子……这群人也不会发现的。 村民们见到道士没有发号施令,也只能干巴巴地反驳说:“我们才不是多管闲事!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春夏更是觉得好笑,还真的是穷山恶水多刁民啊,这些人不讲理的样子还真的是可笑又可恨。 自己从穿越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害过一个人,更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一个个的倒是叫嚣着要为民除害了? 春夏噗嗤一笑,然后看着李氏说:“婶子,那你要真的是害怕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李氏只觉得春夏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春夏多少是会顾忌一些的吧?李氏在心里想道,毕竟春夏还是要靠着司马家才能活着的。 “这分明是二房的事情,为什么你一个三房的人要关心这么多?这根本就跟你没有多大关系吧?为何洛莲婶子一家子都不会觉得我是妖怪只有你觉得是?” 春夏的话十分无情,几乎字字句句都往李氏的心窝子里捅进去,只是她甚至还不能跟春夏翻脸。 春夏看到李氏这样子,觉得大快人心的同时只觉得李氏果然除了无理取闹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哟哟哟,还三房二房呢,你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怎么如今是翅膀硬了吗?难怪啊,毕竟是被县太爷请去看病的红人呢。” 李氏的声音很尖,如今说着这些话,更是让人觉得十分厌烦。 “春夏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准备自立门户了吗?也难怪,毕竟如今还有谁不知道你这个大神医呢?” “只是如果我是妖怪的话,为什么你们还会如此逍遥自在?”春夏没有被转移话题。 第四十三章 戏法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李氏见到如此咄咄逼人的春夏,不由得有些心虚,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若是这个时候跟春夏示弱了,那就太丢人了。 于是李氏给那个道士使了使眼色,这一幕自然是落入了春夏的眼中。 春夏看着两个人,难道还真当自己是瞎子不成? 只是春夏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毕竟李氏虽然泼辣,却是一个没有什么脑子的,就算是有些小聪明,可是对于春夏来说也是十分不值一提的。 相比之下,反而是旁边这个贼眉鼠眼的假道士更加让春夏感觉到忌惮。 在春夏的印象中,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会一些戏法的,若是他们用一些什么奇怪的办法栽赃陷害自己,那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应付。 这么想着,春夏便一直注意着那个人的举动,生怕这个假道士做什么手脚,到时候只怕自己会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只是那个假道士却迟迟没有动作,反而是老神在在地像是在谋算着什么一样,手指不停地掐着,就好像是在算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青山村的众人,然后说:“如果再不赶紧教化这个妖女,只怕天神发怒,接下来大家会出更严重的事情!” 假道士的话说得义正言辞,仿佛真的有这件事情一样。 如果不是猜到了李氏绝对不可能找到什么有本事的人,春夏几乎都要相信这件事情了,毕竟她也是经历了怪力乱神的事情的人。 而青山村的人对于这个假道士的话十分信任,似乎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听到这个假道士说了这句话,离春夏比较近的村民立刻离春夏好一段距离,就好像春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见到大家已经对春夏起了忌惮的心,假道士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没有人关心春夏,那…… 假道士的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让春夏觉得十分不安,可是春夏却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说,你们就不要再护着这个妖女了,小心闹得你们家宅不宁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有些苦口婆心地劝着洛莲。 平日里洛莲跟邻里的关系倒是不错,对于这些老人家也算是颇为照拂。 因此这些老人家倒也不是要落井下石,而是真的关心洛莲两口子。 自从司马林的腿废了之后,大家对洛莲也是十分怜惜,因此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还是担心洛莲会吃亏。 只不过洛莲自然是知道春夏并不是什么妖怪的,所以洛莲根本就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而是据理力争着。 “单凭你自己的话就能说我家春夏是妖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一个假道士欺负我们村里的这些村民?” 这是洛莲到青山村以来第一次如此说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怔忡。 在他们的印象中,洛莲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温婉,就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因此青山村很多人都在羡慕司马林能够娶到洛莲这个媳妇,毕竟大多数的农妇都没有洛莲的这个气质在。 见到一向温柔的洛莲发怒了,春夏也有些诧异,她握住了洛莲的手,安慰说:“婶子,别因为他们生气。他们不知情,你还不知情吗?” 见到春夏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洛莲开始急了,“你不跟他们解释清楚的话,谁都会误会你的!” 春夏自然是知道这个理,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那个人做什么,因此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就是在那个道士使出什么奇怪方法的时候破解掉。 春夏思忖着,不敢掉以轻心,而是安慰着洛莲说:“婶子别怕,如果我不是妖怪,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也会遭到天谴的。” 这话对于那个假道士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威胁,可是对于这些村民来说,就有一定的威慑力了,他们十分信奉这些,因此春夏的话他们还是有些忌惮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道长验看看你这个妖女到底是什么东西,否则大家都不能安心,你说是不是?” 李氏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十分尖锐,也十分刺耳。 可是这个话却正中那个假道士下怀,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否则他如何对春夏发难呢? 春夏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这个假道士。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你这个行径,跟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原来是司马谦,他方才还以为这次又跟之前一样只是小打小闹,没成想这些村民似乎是准备来真的了。 且不说这个道士到底是不是有本事的人,若是春夏真的被拖去验身,那么春夏之后的名声也就毁掉了。 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从中做了什么手脚,那到时候春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逃脱他们的魔掌? 见到司马谦出来为自己说话,春夏有些惊讶了,按照司马谦的文人思想,正常都应该是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 司马谦的出现不仅仅是让春夏惊讶,就连洛莲和司马林都惊讶了,大家都知道司马谦是个清冷的性子,这是第一次见到司马谦在大庭广众之下维护别人,还是一个女人。 虽说司马谦是文人,可是终究还是有些话语权的,毕竟全村就这么一个有希望当上大官的,这种时候还是需要听一下司马谦的话的。 见到了司马谦这么说,那个假道士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司马谦有些发白的脸色说:“你看这位小友,就是因为跟妖孽一起待久了神志不清了。” “看他面色发白,而且还会不自觉地帮那个妖孽说话,身子骨也差,这就是被缠上的征兆,还好今天遇到了我。” “否则这位小友啊,只怕是性命堪忧。”那个假道士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符咒就要往司马谦的身上拍过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动作,司马谦下意识地闪身避开了那个假道士的身影,然后往身边一站。 谁知道那个假道士似乎是个练家子的,司马谦闪开之后,假道士速度十分迅速地就转身拽住了司马谦的手臂。 原本司马谦就是个身子骨虚弱的,被这个假道士这么一扯,突然开始咳嗽了起来,脸色更是难看得吓人。 假道士一看到这副样子,还想继续卖弄下去,“看,这就是那个妖孽的邪气被我身上的正气给震慑到了。” 就在村民们都纷纷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的时候,春夏却发现了不对劲。 面前司马谦的这个症状,分明就是哮喘发作了!如果没有好好处理的话是要出人命的! 于是春夏十分着急地准备去拉开那个假道士,可是那个道士却是想阻止春夏靠近司马谦,“你这个妖孽,又想做什么?” 春夏周身的气场开始变得十分冷酷,她看着那个假道士,气场全开,让那个假道士的心也跟着开始阵阵发虚了。 只是他还是在嘴硬着,不准备就这样松开司马谦,“你是不是又想对他用什么妖法?我告诉你我在这里你就别想……” 假道士的话还没有说完,春夏直接拿出了银针往假道士的穴位上一扎,那个道士立刻就动不了了。 似乎是没有想到春夏有这样的本事,那个假道士的双眼圆睁,十分惊慌,看着春夏的眼神中带着深切的恐惧。 春夏无暇顾及周围人的目光,只急匆匆地走到了司马谦的身边,先往司马谦身上的几处大穴施了针,之后找了找自己药篓子里面的药。 春夏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敢拦着春夏,都只敢远远地看着,每个人都被春夏的雷厉风行给吓到了。 春夏见到司马谦的脸色越来越差,心下一沉,估计是因为方才这个假道士做了什么,才会让司马谦的哮喘发作。 果不其然,春夏在地上看到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春夏蹲下来,用手捻起了白色的粉末闻了闻,这里面有麻痹的药,甚至还有一些致幻的药物,散发着刺激性的气味。 果不其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玩意儿,司马谦也不会哮喘发作,还好自己发现了不对劲,否则就无力回天了。 “婶子,先把谦哥儿扶进去吧,这里人太多了。”春夏对洛莲说,一边说着一边跟洛莲一起要把司马谦扶进屋子里。 可是见到春夏要进屋子,立刻有人拦住了春夏,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演戏你就不用验身了吗?” 这个人春夏认识,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流氓头子,会出现在这里想来也是有李氏的功劳吧。 春夏如今可是没有时间跟他们继续扯皮下去了,眼下面临的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稍有不慎,司马谦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因此春夏回头,冷冷地看着在场个人,“行啊,如果你们非要耽误我救人可以,接下来要是除了什么事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你们敢认吗?” 春夏的话十分霸气,在场的人听完之后一声不吭,这大帽子,谁敢往头上戴?因此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夏进了屋子。 第四十四章 被抓走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见到司马谦的情况慢慢稳定下来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之后看向了洛莲,“谦哥儿这情况已经出现多久了?” 房间里面,春夏把窗户全部都打开了,让新鲜的空气流动进来,之后又看了看司马谦的脸色,已经逐渐恢复了红润。 她也没有想到,司马谦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种情况。 之前知道司马谦的身体不行,却不知道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是春夏把了脉,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春夏的心情十分复杂地看着司马谦,按照司马谦这个身体状况,可能撑不了几年了,这要是让洛莲夫妇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洛莲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身子骨很弱,却不曾想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虽然春夏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从春夏的表情也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出点什么了。 “谦哥儿小时候的身子骨十分硬朗,跟别的小孩子相比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自从之前他冬日里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就落下这病根了。” 说起司马谦的事情,洛莲的话头止不住了,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帮她纾解一下情绪,因此洛莲根本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谦哥儿这种情况已经有约莫快十年了,这十年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可是最后都是谦哥儿意志力顽强挺了下来,否则……否则……” 说到这里,洛莲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她的眼眶红红的,眼泪就快落了下来。 一直在一边沉默着的司马林拍了拍洛莲的肩膀,示意洛莲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对春夏说;“春夏,你也别瞒着叔和你的婶子了,谦哥儿这身体……还有救吗?” 司马林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十分沉重,特别是在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春夏几乎可以感觉到司马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听到司马林问了这个问题之后,春夏见到洛莲的肩膀都开始抽动了起来,只能听到呜呜呜的哭泣声,一时之间场面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春夏看着洛莲这样十分不忍心,可是司马谦就这样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别说是一个母亲了,就是春夏身为一个跟司马谦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也都觉得十分难受。 只是司马谦的这个病症,与其说是生病,不如说是中毒,为什么司马家一个个都跟毒药扯上了关系? 春夏有些不能理解,只是如今已经不是探寻这些问题的时候了,司马谦她一定要救下来,不论任何代价。 这么想着,春夏轻声说:“婶子,叔,你们担心啥?有我在,定是会治好谦哥儿的病的,你们就放心吧,只不过要给我一点时间。” 春夏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洛莲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她透过泪光看到了春夏的脸,最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春夏,差点忘了外面还有那些才狼虎豹等着你,你放心,叔一定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司马林一向沉默寡言,如今突然说了这么长的话,倒是让春夏觉得十分震惊,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许感动。 要知道遇到这种事情,常人几乎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压根不会想着要跟这件事情扯上任何关系。 可是司马林和洛莲却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春夏的这边,如今春夏跟司马家二房之间,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这么想着,春夏看了看外边,眼下外边的人该散的已经散了,只剩下了几个二流子还留在外面徘徊,等着春夏出门。 春夏自然是觉得十分讥讽的,要是一个两个糊涂也就算了,这一个个的都如此不要脸,实在是刷新了春夏的三观。 那个假道士被一些人奉作上宾,一个个村民争先恐后地想邀请这个道士去给他们看风水,春夏见到这件事情也只觉得嗤之以鼻。 古人真好骗,这个道士不过是使了一点障眼法,就把这些人哄得服服帖帖,还真的是十分讽刺。 春夏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帮司马谦熬着药,这些药都是对肺十分好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司马谦的呼吸道调好。 恰好现在是在古代,而且青山村又是依山傍水,空气和气候都十分宜人,就算是冬季也不会冷到哪里去。 否则司马谦的身子还不一定能够受得了季节的折腾。 春夏熬完了药之后,看看天色,天已经擦黑了,这些人也差不多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他们也不会真的傻到在这里等这么久。 就在春夏走神的时候,王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王氏的性子一直都是泼辣的,并且王氏的娘家好歹还是个地主,因此这些人对王氏还是十分忌惮的。 所以见到了王氏从那边过来之后,许多人都作鸟兽散,不再继续等在司马家的二房门口。 王氏是听到了消息之后匆匆赶回来的,原本还不知道李氏会在自己回娘家省亲的时候搞事情,后面听说了之后,王氏可是压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了。 早王氏就知道李氏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呢。 王氏人还没进二房的院子里,就已经让附近的人都听到她的声音了。 “哟?这不是老三家的吗?怎么混得这么惨要到老二这里来着?”王氏见到李氏的表情,只觉得心里十分痛快。 李氏见到王氏之后,心里是有些胆怯的,可是想到这个假道士信誓旦旦地说要把春夏给除去李氏的胆子又跟着大了起来。 “老大家的来了,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不会是娘家不要你,所以你就又回来了吧?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在省亲不过夜的。”李氏的话十分尖酸刻薄。 确实,如果是要回娘家的话,正常情况应该是要在娘家过个夜,之后再带一些娘家给的东西回来,才算是风风光光的省亲。 只是王氏如今急匆匆地回来,难免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不过。这么多年了李氏都斗不过王氏,自然是说明了王氏有她厉害的地方,而不是只会逞一时之快,否则王氏也就不会回来了。 “我怎么会回来,老三家的,你心里还没有一点数吗?”王氏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氏,看得李氏的心里有些发憷。 春夏见到王氏来了,并不想让王氏牵扯到这次的这件事情来,因此赶紧走了出去,看着李氏和王氏,然后说:“婶子,你回来了?” 春夏必须要找个借口给王氏让王氏下得来台,否则也太让人寒心了。 这么想着,春夏还想继续开口说几句,却被王氏给打断了。 王氏最讨厌的就是李氏这种明明尖酸刻薄所有人都知道,还要到自己的面前装什么岁月静好的模样。 因此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王氏立刻顺着春夏的话说:“回来了,这不是没想到我就离开了一会,就有人想痴人说梦了。” “那么关心我从娘家带着什么东西过来,倒是不知道你这图的什么?我可是不会三番两次地找别人要补品呢。”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别人有什么东西,李氏都想着去分一杯羹,哪怕是关系十分淡漠的亲戚。 因此许多人对李氏的印象算不上太好,甚至觉得这个人唯利是图。 王氏的话一下子就戳中了李氏的心窝子,虽说如今司马林的家门口已经没什么人在了,可是李氏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着。 这个王氏,还真的是跟之前一样牙尖嘴利,要是自己跟王氏硬碰硬的话,只怕是会让自己吃亏。 至于这个老二家的事情,自然是有那个道长在一边帮衬,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反而留在这里会出大毛病。 因此,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了,李氏装模作样地说:“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反正如今已经没啥事了,那我就放心了。照顾好谦哥儿。” 李氏的话很明显是冲着春夏说的,春夏不想搭理,却又不可奈何。 只是春夏可不会就这样放李氏离开,司马谦的毒会发作,完全就是这个李氏惹的祸。 “婶子别急着走啊,如今大家好不容易都在,不然把三叔也一起叫过来吧。”春夏别的不行,膈应别人这件事情还是很会的。 因此春夏说,“也不知道三叔是不是在家?毕竟有人说啊,三叔可是天天去那些什么怡红楼的看那些女子了。” 一边说着,春夏一边装作什么惋惜的模样,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先把三房的水弄混。 谁都知道这个李氏跟上头的某个人关系不清不楚,因此这次春夏一定要找到办法,让李氏再也没有实权。 这么想着,春夏突然十分有干劲,只要能把给李氏撑腰的人全部都整治完,那么李氏就没靠山了。 看不顺眼李氏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缺她这么一个,只不过春夏算是给自己报仇,也是给洛莲还有王氏出一口气。 只是变故横生,春夏还没开口,就有人说要叫春夏赶紧自觉被绑起来。 第四十五章 救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见到那些人如此不讲道理,春夏忍无可忍了,“你们当真如今是没有王法了吗?没有任何证据就说我是妖女,又要把我绑起来,你们置律法于何地?” “只是被一个假道士说了两句就认定我是妖女,我何德何能变成一个妖女?!”春夏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春夏垂眸,看着地面,掩盖住了自己眼中的嗜血,她不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最后只能归咎于这些人的自私。 春夏的目光慢慢变得冰冷,她抬头看着这些人,仿佛自己就是局外人一样,眼中没有了身为医者的温暖和热忱。 济世救人的前提是医治的真的是人,否则就像是笑话一样。 这么想着,春夏冷笑了一下,这些人好聒噪啊,还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几个混混见到春夏迟迟没有动静,他们可没有什么耐心,而且王氏她们也对这些混混构不成什么威胁。 毕竟在他们看来,他们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氏就算是再厉害,也就是一个妇道人家,更何况这件事情并没有波及到王氏呢。 因此几个混混说:“你要是再不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多的是机会能把这司马家二房的房子给烧了,反正你们不是想保护这个妖女吗?” 他们也不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是李氏给了一点好处费就是了。 听到了这些混混们的话之后,春夏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几个人,最后冷冷地开口:“我跟你们走。” 说完之后,春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回头看了一眼想拦着自己的洛莲还有司马林。 王氏见到春夏竟然真的要跟这些小混混走,十分着急地过来拉住了春夏的手:“哎哟喂我的姑娘哦,你是还没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家姑娘怎么可能是妖女?这些人信口胡诌罢了,不用管,大不了今日让阿木去找县太爷来给大家评评理。”王氏拦住了春夏,“这去了,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王氏挡在了春夏的面前,看着那些小混混,“你们这些泼皮无赖,平日里耍耍横抖威风也就罢了,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也要瞎掺和吗?” 王氏的面色不善。 这些日子的相处,王氏对春夏十分有好感,且不说春夏可能可以帮她跟司马木调理身体,让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就说春夏这个人,聪明又勤快,而且心眼好。 就这些理由,王氏也不会让这些小混混把春夏带走。 小混混见到王氏拦着不由得眼睛一瞪,“嘿,我说你这婆娘,自己下不了崽,就把这妖女当成自己的亲生闺女了?还真是可怜……” 小混混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脸颊开始火辣辣地疼。 原来是春夏。 春夏听到了这个小混混的话之后,挣开了王氏的手,之后冲到了说话的小混混面前,狠狠地打了小混混一巴掌。 她的力度拿捏得刚刚好,小混混只觉得脸颊痛的同时,脑子也跟着被打得迷迷瞪瞪,整个人一下子七荤八素的,好不难受。 “嘴巴不要的话下次可以提前跟我说,我可以让你变成哑巴。”春夏的话十分冰冷,没有一点感情。 这种话从春夏的嘴巴里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几个小混混看着春夏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有了说不上来的害怕,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就连被打的那个小混混也只是捂着脸看着春夏。 春夏瞟了他们一眼,之后回头对王氏说:“婶子,好好照顾我洛莲婶子他们家,我跟他们走一趟,放心吧,我会早点回来的。” 春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那笑在小混混看起来,就好像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一样,让他们的心里一阵阵发憷。 “还不带路?”春夏无视了王氏还想挽留自己,转身看着几个小混混,身上的霸气侧漏。 几个小混混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忙不迭地走到了春夏的身边,开始给春夏带路准备带她到那个关罪人的小茅屋。 春夏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李氏,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 “李婶子,等我出来发现我不是妖女的时候,你可要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磕头道歉,否则可对不起我这妖女的名头。” “若是洛莲婶子家出了什么事情,我春夏就算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之后,春夏转身,昂首阔步地往前走着,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被押走的犯人,反而更像是被这几个小混混簇拥过去的。 刚刚那个被打的小混混只用十分阴狠的目光瞪着春夏,仿佛是要把春夏的背给瞪出一个洞口来一样。 春夏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个小混混的目光,头也没有回,只是突然开口说:“不用那样盯着我,盯不出什么花儿来的。” “若是还敢对我有什么想法,你们放心,下次就不是打你们那么简单了。” “别以为你们人多,可别忘了,我可是还在给县太爷的老夫人治病的人,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难道你们觉得你们跑得掉?” 春夏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几个混混的腿都软了一半,他们差点忘了这回事了,之前只想着李氏给了钱他们要办事,却忘了如今春夏可是县太爷面前的红人。 刘志章虽然说是个清官,可就是清官才难搞,之前他们有一些兄弟因为闹事进了县衙,那个不是被刘志章给严厉教训了? 所以如果他们得罪了春夏,那么就相当于得罪了刘志章。 谁都知道刘志章最在乎的就是老夫人,若是给老夫人治病的春夏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小混混们想到这件事情,突然抖了抖。 看着眼前的春夏,小混混们无端地恭敬了起来,特别是看着春夏走路时的那身段和气场,这几个小混混更是不敢乱来了。 春夏见到自己震慑住了这几个小混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能够借着刘志章的名头狐假虎威,否则到时候只怕自己要被那个假道士给制裁了。 这么想着春夏开始细细地思考着自己该如何脱身,一边走,春夏一边记住了来时的路,最后她看到了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镇南王留下来的暗卫。 春夏看了看小混混,停了下来。 几个小混混不明所以地看着春夏,刚刚那个被春夏打了脸的小混混不耐烦地看着春夏说:“臭婆娘,你又要做什么?别想了没有人会救你的!” 小混混的话刚说完,他的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这下子两边算是肿对称了。 不仅如此,小混混还被人一脚给踹飞了好几米,他的同伴们都惊呆了。 看着来救自己的暗卫,春夏点了点头,却没有跟着他一起走,“去请你的主子过来,就说春夏准备请王爷看一出好戏。”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几个小混混看着春夏,腿都软了,本来还以为春夏真的是无权无势的孤女,没想到除了刘志章,就连镇南王她都认识。 这么想着,几个小混混突然后悔自己接了这次的活儿了,如今还是不要再轻举妄动的好。 春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那个小混混,突然开口说:“也就断了四根肋骨,其中左边的肋骨扎进了肺里,再不找人去医治,只怕命都没有了。” 说完之后,春夏毫不留情地转头,对于这种之前还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春夏才不会去怜悯,毕竟农夫与蛇的故事春夏还是听过的。 害怕出人命,有两个混混赶紧去扶起了那个人,准备带那个人去找司马老爷子,毕竟这个时间了,只有司马老爷子还有在青山村了。 暗卫离开之后,春夏继续往前走着,很快就到了村里最里边的一间小木屋,如今屋子里已经亮起了一盏灯。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犯人,这个小屋子看起来倒是有些温馨,春夏想。 那个假道士似乎是不在,为了避人耳目,那个假道士说只有在半夜子时的时候才会过来,因此要让几个小混混先看着春夏。 原本还以为这是个肥差,可是经历来的刚刚的事情之后,谁还敢以为这是肥差?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因此,春夏不仅没有被为难,甚至几个小混混还对春夏言听计从。 春夏相信,哪怕自己说如今要回司马家二房,这些小混混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送回去,甚至没有一点怨言。 可是春夏才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些人,她轻笑,看着这些小混混说:“记得让道长早点过来。” 小混混们原本就如坐针毡,其中一个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更是跑得飞快地去找那个道士,活像他的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一样。 那个神棍不是说了自己是妖女,有多可怕吗?那今天晚上还真的是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妖女了,否则还真的对不起这神棍按在自己身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春夏的嘴角缓缓地扬起了一丝微笑。 第二百二十三章 融洽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大东说着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还有一个火漆印,不过一看就是被打开过了。 纤长白皙的手指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 展开之后上面的笔迹很好看,一看就知道是打印的。 在这样末世的环境中,还有基地主有闲心搞这个,也显示出来了这基地的强大。 不过,这表面功夫虽做的不错,担着这字里行间却没有一点是和平相处的意思。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敲打叶染然,要是不将这个新基地的所属权挂到他们基地的下面,就要将叶染然他们给...... 她看了傅默渊半晌,没从对方眼里再看出什么杀意,总算松了口气,确定自己逃过了一劫。 苏莳左右看了看,看见一支匕首,眼前忽然一亮。她咬牙拿起匕首,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道。 当然这件事情也是秦枫故意这样做的,因为刚才他拿银行卡的时候故意背过去了。 这个炮膛,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与机关屋完美的融为一体。 “赛,赛巴斯!”而现在的我沉浸在欲望的海洋里,只知道叫着赛巴斯的名字。 食物中毒本来就是一个餐饮行业必须会碰到的难题,没有想到真正面临的时候才发现是这么的棘手。 火竺抿紧嘴唇,不再说话,若有所思,医生都说以后有可能走路一瘸一拐的,她真的很担心。 除了敌国忍者以外,她根本就不会杀害任何无辜的人,更何况是普通的村民。 兽人说到这里贪婪地吞咽着口中的唾液,试图用此方法来解决肚中的饥饿。 而阳离子手炮的射线,射在这条结晶化的手臂之上,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将手臂切割下来。 可是,三只黑暗鸦用力扑腾扑腾翅膀,可依然发现,它们好像追不上了。 睿王透过墨镜,仔细的打量着疾风带过来的家伙什。这些是什么东西,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亦阳冲凯尔特人队替补席勾手指的镜头,通过先进的电视转播技术传播到了全世界每一个球迷的屏幕前。现场摄影师立马给了特里一个特写,特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感到兴奋还是自豪。 恐怖这种氛围很奇怪,它很多时候很压抑在你的心里让人察觉不到,可一旦它崭露头角,便会迅速扩散,或许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它便会你心中仅存的对于生的希望吞噬殆尽,只留下“绝望”两个字。 “保护灵儿顺利晋级的阵纹已经布置好,至于我,不需要。圣人以上无法通过界尸,圣人以下我无惧任何人。”江东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山峦,充满了一种自信的霸气。 本来还在谴责鄙夷李金氏的人,这会儿算是免费表演了一波川剧变脸。 月季气的脸色铁青,原本每每这种时候,湘绣都会好言规劝,多加阻拦的,但是这次她只是口头上“劝”了几句。 24分8个篮板5次助攻,命中率42%。海沃德的表现不可谓不出色,即使输了球,但所有爵士队球迷也会因他而感到骄傲。 “当然了,鬼这东西虽说不信,但是该害怕的时候也会害怕。”陈恒补充道。 没想到沐璟居然可以在打上王者之后半个月就打进前十,而且很明显还不是在全力以赴,毕竟他一天的对局基本都不会超过十把,有时候甚至只有五六把排位,不过相对的,他的胜率非常之高,足足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两名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湛清漪的眼神就叫“你完蛋了”。惹到副总。你就等着倒霉吧。 第四十六章 教训神棍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先是帮自己把烛火挑得旺了,之后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了正中间的主位上,闲适得这就像是她自己家一样,而不是在等待着所谓的验身。 又看了一眼门口,这个道士估计是没有那么早过来了,春夏倒是心里有了点主意。 人人都说医者就应该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可是没有人告诉自己,当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之时,应该如何保护自己。 烛光明明灭灭,春夏眼眸中的情绪也被隐藏下来了,她看着烛火发呆,来这里也算是有些时日了,可除了王氏和洛莲一家子待她还算关切之外,她体会不到什么人情味。 相反,李氏的算计,张梅的毒打,还有青山村众人如今巴不得除自己而后快的这么多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压在了春夏的心上,让春夏几乎快喘不过气。 自己能做的,就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司马谦的病……想到了司马谦清冷的脸,春夏叹了一口气,自己只能尽力而为,他身上的那些病症太过于复杂。 这么一想,春夏呼出了一口浊气,才发觉蜡烛已经烧了约莫三分之一的长度,而那个假道士还迟迟没有过来。 奇怪了,难道中途还除了什么变故不成?春夏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几个混混带那个神棍前来,不由得十分好奇。 就在春夏疑惑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想来是那个道士过来了。 春夏身上穿着短褂子,露出了白生生的两条手臂,看起来就像是莲藕一样,白嫩得紧,再加上这昏暗的灯光,原本就生得好看的春夏无端就增添了一丝妩媚,看起来就像是妖精一样。 神棍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全身上下都是一股难闻的酒味,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喝醉酒的酒鬼,哪里有在青山村众人面前装出来的风光霁月的形象? 春夏的心里对他充满了厌恶,看着这个神棍,春夏后退了两步。 “小娘子,我来帮你验身了……”神棍一边说一边打着酒嗝,看起来十分狼狈,“不要躲开,以后你就跟我过日子吧。” 倒是推开门,醉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春夏,春夏本就好看,再加上这酒精,道士看着春夏更是觉得她惊为天人。 春夏背对着神棍,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足够让这个神棍心神荡漾。 神棍刚一靠近春夏,春夏就闻到了冲天的酒气,春夏只觉得作呕,不过为了教训这个垃圾,春夏决定忍了。 “小娘子,你怎么都不说话啊……是不是害羞了……”神棍跌跌撞撞地靠近,伸手就要搭上春夏的肩膀。 春夏若有所感,闪身避开了男人伸过来的手,正对着神棍,眼中一片清明。 见到春夏是清醒的,神棍打了一个酒嗝,“看来他们没有喂你吃那个药啊,不过没关系,会反抗的我更喜欢……嘿嘿嘿……” 听到了这番发言之后,春夏感觉自己的额角青筋跳了跳,原来还早就设计好了要给自己下迷魂药啊,还真的是准备得十分齐全呢。 春夏眯眼看着面前的神棍,手中攥着银针,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先套话出来,否则自己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这么想着,春夏故意装出了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你……你不是真的道士。你就是想来骗我们村子的人!” 见到春夏慌张的模样,神棍笑了起来,看样子十分得意,“我是不是道士重要吗?你们村的人如今可是十分相信我呢。” “而且还要好好感谢你的三婶子,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白捡到你这么一个大便宜呢?嘿嘿嘿……”神棍摸了摸胡子。 成了,如今自己是什么都还没有问,这个神棍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了,只不过最重要的信物自己还没拿到。 春夏装出了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相信的模样,然后说:“我不信,一定是你这个老东西骗我!三婶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 听到了春夏一边骂自己,而且脸上还是十分惊恐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神棍更是十分得意,“你不相信?哈哈哈,你以为你那个三婶子是什么好东西?” 春夏听到了神棍的话之后,在心里默默回答,她自然知道李氏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种事情只有她知道那断然是不够的。 春夏需要一个确切的证据来让李氏承认自己找了这个神棍的罪行,否则全村的人都只会一直觉得自己是妖女。 特别是看到了之前李氏和这个神棍眉来眼去的模样,让春夏更加笃定了两个人有猫腻。 春夏一向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儿,特别是这种已经威胁到了自己姓名的,她秉持的一直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李氏这么不希望自己好过,那么春夏也就不会客气下去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存在的。 春夏故意装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那个神棍,一口一声道爷叫得那个神棍心都要酥了,“道爷,那你说我三婶子到底做了什么?就算是要变成道爷的人了,也要先打听清楚这些啊。” 一边说着,春夏一边把手搭在了神棍的一边肩膀上,看起来欲拒还迎,根本就不像是害怕的模样。 可就是这么一个模样,让这个神棍春 荡漾,巴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春夏,更不用说关于李氏的事情了。 “你遇到你的那个三婶子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色?我呸,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在这了。” 神棍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把他跟李氏的事情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都说了出来,最后还拿出了一个东西。 “她勾引我就算了,嘿,别说,人家给定情信物都是给个荷包香囊,她倒是厉害了,给了我一件肚兜!” 神棍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那个肚兜,那肚兜上确实是绣着李氏的名字,看起来就是李氏的贴身之物没跑了。 这个东西已经够有说服力了,春夏的嘴角扬起了微笑,伸手抽走了神棍手中的东西,然后把银针扎在了神棍的穴位上。 神棍原本还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冷汗也跟着掉了下来,看着面前脸色突然变得冷漠的春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夏离神棍远了点,看着神棍就只能站在原地不能动的滑稽模样,轻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手中的肚兜。 “没想到你们的故事还这么多?”春夏有些嗤之以鼻地看着手中的东西,然后说:“可惜了,你不应该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春夏成熟冷静得不像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孩,这也让这个神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并且开始后悔自己如此鲁莽。 “在心里骂我吗?”春夏把神棍放倒之后,笑眯眯地看着神棍,眼中满是嘲讽,“没想到我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有如此能耐?” 春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之后,神棍更是惊恐,只觉得春夏不会真的是妖怪吧? 春夏轻笑,然后说:“我可不像你,那么多歪门邪道的办法,只是为了陷害一个小女孩,只是你实在是挑错了下手对象了,所以我决定了,不管是如何,我都要把真相公之于众。” 见到春夏一脸认真的模样,神棍才开始害怕,这要是被刘志章抓到,那自己可真的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之前还以为,只要让春夏变成自己的人,那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事情了,谁知道春夏这丫头这么狡猾,居然敢这样威胁自己。 最主要的是,自己甚至还着了春夏的道,如今只能想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了,只要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卸给李氏就好了。 只是春夏一下子就看破了这个神棍的想法,她笑着说:“不要急啊道爷。” 如果是之前春夏这样跟他讲话,那他一定是要开始心神荡漾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只觉得十分害怕。 发觉了这个神棍的害怕之后,春夏轻轻一笑,“现在害怕已经晚了哦道爷。” “你跟我那个三婶子,谁也别想跑掉呢。” 春夏明明是笑着跟这个神棍说话,可是眼中的冰冷却让神棍的心一颤,她看着面前的神棍,仿佛就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是啊,在古代,私通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要被浸猪笼的,自己还把李氏的肚兜给了春夏,这不就是把自己的命交代在春夏手中了吗? “那不是你三婶子的,那是一个青楼的姑娘……” 神棍还想继续挣扎,他不能被说成是私通,李氏怎么样先不说,就单纯说这个私通,那他自己也要遭殃。 因此他还想继续挣扎,只要能先跟这个私通的罪名撇清关系,那么他如何都无所谓。 春夏听到了神棍的狡辩之后,点了点头,“现在又说不是我三婶子的了?这还不简单,只要比对一下,还怕看不出来?” 第四十七章 指认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的话让这个神棍是叫苦不迭,确实,春夏说得没毛病,这种东西只要对比一下就能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的了。 “哎哟喂,姑奶奶,我的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所以冒犯了姑奶奶你啊!” 春夏相信,如果这个道士能动,那他如今已经是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了,只不过春夏可不相信这个神棍是什么善茬。 “姑奶奶,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姑奶奶,你就把我当成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春夏听着这个神棍告饶,只觉得十分好笑。 “如果如今是我在你面前求饶,你会放过我吗?之前在那些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着我是妖女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放过我?” 春夏的话字字句句都直直地扎进了神棍的痛楚,确实,如果是春夏告饶的话,他不会放过春夏的,不仅不会放过还可能会变本加厉。 因此,神棍只能不停地告饶,然后说着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身玄色衣裳的镇南王进来了,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只觉得十分惊讶,也有些滑稽。 那个道士打扮的人就这样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而春夏则是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暗卫说的春夏被人挟持。 “这就是你要本王看得戏码?”镇南王虽然戴着面具,可是声调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根本就没有平日里严肃的模样。 春夏不可置否地看着镇南王,然后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听到了春夏喊镇南王王爷的时候,这个神棍更是快吓尿了,能出现在青山村的,除了镇南王,就没有别的王爷了。 要知道镇南王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那些犯事的人被镇南王逮到的下场,全部都是十分惨烈的。 这要是让自己栽到了镇南王的手中……神棍的鼻涕眼泪都掉下来了,“小姑奶奶,王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啊!” 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的镇南王故意装出了十分惊讶的模样看着面前的神棍,“这是发生了什么?道长怎么会倒在地上?” “本王听说是青山村出了一个妖女,如今道长正在验身,怎么如今不仅是我们的医女在这里,道长还倒下了呢?”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之后,这个神棍更后悔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惊动到镇南王过来看这件事情。 这下子似乎不管怎么样自己都逃脱不了了。 春夏看着那个神棍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就这样当着春夏和镇南王的面晕了过去。 春夏十分无语地看着面前晕倒的神棍,然后对镇南王说:“王爷好生厉害,才刚进来,就把人给吓晕了。” 听到了春夏带着调侃的话之后,镇南王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然后说:“没伤着你吧。” 这是在关心自己吗?春夏有一瞬间的愣神,还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没事,就是有点被吓到罢了。”春夏莞尔,原本还想把自己的头发别到脑后,却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手中还拿着李氏的肚兜,不由得脸色一红。 见到了春夏手中的物件之后,镇南王一愣,之后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说:“没想到,你出门还带着这个玩意……” “这个爱好还挺……别致……”镇南王似乎是思考了半天才思考出了这么一个形容词,春夏听到了之后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面前这个人是一个王爷,自己惹不起,春夏这么催眠着自己,然后深呼吸了一下之后说:“王爷误会了,这不是我的。” 虽然戴着面具,春夏还是感觉到了镇南王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特别是那个眼神,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所以这是别人的?那你的爱好就……更加别致了。” 春夏发誓,镇南王最好是不要有落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天,否则自己也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春夏故意装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跟镇南王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当然讲述的过程一直都在努力忽视憋笑的镇南王。 “所以春夏姑娘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有陷害你,还有那对狗男女的私通在里面?” 要知道,仅仅是陷害还有可能重新发落,但是加上私通,先不说官府管不管这件事情,就是在村民们的眼中,这件事情都是要浸猪笼的。 因此镇南王难得地严肃了起来,“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春夏点了点头,之后学着镇南王之前吐槽自己的模样说:“我可没有那种去偷别人肚兜的爱好,再说了,如果是我编的,那我也得先未卜先知今天会发生这档子事。” 春夏的话十分有道理,镇南王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那你想好怎么跟村民们说了吗?” 春夏闻言之后,愣了一下,她还真的还没想好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才好,自己只想着要怎么找到证据,到时候怎么说,说了村民们会不会相信还是另外一回事。 见到春夏没有说话,镇南王似乎是猜到了春夏在因为这件事情为难。 更何况,春夏如今不仅仅是要跟村民们说这件事情,还要告诉大家她并没有被那个假道士验身,否则她的清白就说不清了。 如今可是比不上春夏在现代的时候,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简直比命还重要,多的是那种没有清白毋宁死的人在。 虽然春夏并非是那种思想迂腐的人,只是春夏如今还住在洛莲的家里,如果春夏的名声出了什么问题,那洛莲一家子难免也要备受争议。 因此春夏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倒是十分重要了。 而且,如果真的爆出了李氏跟这个神棍私通的事情,司马家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被人看轻,而谦哥儿如今正是准备要科考的时候。 如果因为家里的这些事情影响到了谦哥儿的仕途,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只是如果因为这个就这样放过李氏,春夏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因此春夏一下子感觉到了十分为难。 见到春夏突然不说话,镇南王有些奇怪地看着春夏,“春夏姑娘为何不说话了?难不成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这个歹人吗?” 春夏被镇南王的声音给叫回了神,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镇南王的话,一开始她确实是想要把这件事公布于众的,只是真的到了那时候,春夏突然就犹豫了起来。 这件事情牵扯得太大了,先不说最后司马家会怎么样,张梅绝对会维护着李氏,到时候张梅狗急跳墙把自己给卖到青楼去,那才是真正的棘手。 春夏看了看镇南王,眼珠子转了转,“既然王爷都已经问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件事,一开始民女确实是想公布于众的。” “那为什么如今你看起来像是改了主意的模样呢?”镇南王只觉得有些奇怪。 春夏说:“这件事情,说白了,如今都是这个神棍的一面之词,而且如果真的给我三婶子安了私通的罪名,说出来也不怕王爷笑话,司马家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而且还可能会牵连到我洛莲婶子。” “洛莲婶子一家待我实在是不薄,而且谦哥儿还是即将要去考取功名的人,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他们,春夏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听到春夏说这个理由的时候,镇南王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芒,只不过转瞬即逝,春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所以民女恳请王爷,帮民女出个主意,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顾及司马家颜面的同时,给这对狗男女惩罚?” 这种烫手的山芋自然是要交给别人了,春夏可是最讨厌麻烦了。、 似乎是没有想到春夏会突然求助自己,镇南王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没有回答春夏的话,反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春夏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镇南王回答自己的问题。 约莫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镇南王总算是说话了,“那你说说,本王凭什么要帮你这个忙?难道你没听说我在民间是最铁面无私的吗?” 春夏不慌不忙地说:“就是因为如此,才需要王爷帮忙。王爷如此厉害,让这么多人都折服,一定是有王爷厉害的地方,而且王爷一定熟读我国的律法,定是可以帮得上这个小小的忙。” 见到春夏就这样猛地夸自己一通,镇南王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还有这么一面,实在是有趣得紧。 镇南王装模作样地咳了咳之后说:“纵使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本王凭什么帮你?要知道我们也不过是见了几面。”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之后,春夏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是十分淡定。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解了王爷身上的毒呢?王爷可会同意这笔交易?” 春夏的话让镇南王的眼神一凛。 春夏也不害怕,就这样静静地跟镇南王对视着。 第四十八章 逃离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无言地对视着,春夏没有主动先开口说话,仿佛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十分笃定。镇南王会同意这笔交易,至于为什么……春夏抿唇一笑,只要镇南王不是傻子,都会同意这次的交易的。 毕竟那种奇怪的毒,看起来应该是淤积在镇南王的身体里面很久了,如果不是因为这边的大夫都解不了毒,镇南王不会任由这毒在他身体里。 更何况……春夏眯了眯眼睛,这种毒似乎是会吞噬他的内力,因此,镇南王必须要解掉这个毒,否则他多年的武学就白练了。 “呵,你倒是有趣,不是说医者仁心吗?你见到了病人,就是如此对待?”镇南王的声线没有任何起伏,就好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 春夏听到他这么问之后,摇了摇头,之前她确实是想过要济世救民,只不过今天发生的这个事情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 只有自己活着才有资格去说济不济事救不救民,否则一切全部都是空话,自己连命都保不住,还想着救别人,那不过是单纯的愚蠢罢了。 “我只想活着。” 一阵沉默之后,春夏开口说道,“我只是想活着,仅此而已。” 一阵风吹进了屋子里,吹起了春夏的发丝,她抬头,看着面前的镇南王,冰冷的面具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呢? 春夏有点好奇,最后摇了摇头,自己还是跟这些皇室之人保持距离比较好,至于他们是什么样,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春夏后退了一步,“请王爷成全。” 五个字,十分清脆,字字砸在了镇南王的心头,让镇南王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春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镇南王,她其实一直都在赌,赌自己是唯一一个能够解毒的人,只不过能不能赌赢,都要看镇南王的。 镇南王就这样静默地看着春夏,他的目光十分沉静,就像是已经沉寂了很多年的湖水一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法影响他。 “本王答应你,不过本王不日便要启程返京,若是多带个女子,多有不便。”镇南王开口,“你若真的有那个本事,便自己到京城来寻我。” “相信春夏姑娘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之后,春夏有些怔忡,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多谢王爷大恩大德。” 镇南王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之后不会再插手跟春夏有关系的事情。 春夏看着地上的神棍,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点了点头。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交给本王处理便是。” 春夏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小茅屋。 镇南王就这样看着春夏离开的背影,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你呢?倒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春夏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她不知道镇南王一开始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她明白,自己最好是早点跟皇室的人撇干净关系。 到了家之后,春夏发现家里灯火通明,王氏的声音传了出来:“这还不赶紧找她去?那个道士我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我说实在不行我叫上我当家的去救她吧。” 听到王氏的话之后,春夏的心里一暖,她倒是没有想到王氏会如此关心自己。 洛莲的声音很明显沉稳了很多,“不可,如今他们都误会春夏,若是我们真的去把春夏劫走,只怕到时候有理都说不清了。” 听到了洛莲的话之后,王氏沉默了,最后说:“不管了,我今儿个就是得把那女娃娃给接出来,不然我良心不安。” “本来就是为了冲喜才把她买回来,如今倒是让小女娃进了那种境地,那道士能是个好人吗?是个好人的话会诬赖那个女娃娃是个妖怪吗?” 这话倒是说到了洛莲的心坎子上了,于是洛莲也被说动了,“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去救……” 洛莲的话还没说完,春夏就推开门进去了。 看到春夏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春夏!”见到春夏回来的时候,洛莲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走到了春夏的身边,看了看春夏身后有没有人跟着之后,赶紧关上了门。 见到洛莲这么紧张的模样,春夏笑了笑,然后说:“瞧给你紧张的,没人跟着我,我是自己回来的。” 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洛莲松了一口气,然后说:“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你王婶子要急死了。” 洛莲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眼睛氤氲着水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苍天有眼啊!” 见到洛莲快哭出来的模样,春夏赶紧安慰着洛莲,“好婶子,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别哭啦,那个假道士,已经有人收拾他了。” “瞧你,这人回来了是好事,你哭啥啊真的是。”王氏虽说是在安慰洛莲,不过她也在偷偷抹着眼角的泪花。 春夏安慰着两个人,一时之间家里也算是其乐融融。 只不过司马木和司马林两个人还算是冷静,还记得正事。 “只不过,那假道士是谁处理的?接下来要怎么跟村子里的人说这些事情?”司马林担忧的是自己如今落下了残疾,也没有办法保护春夏。 到时候要是有人伤害春夏,家里也没有个能搭把手的。 谦哥儿身子骨一直都那么弱,如果说谦哥儿身体好,那还有得说,可惜……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了,如果没有把这件事情给解释清楚,届时春夏的安危就是个大问题。 村民们哪里会换位思考?再说了如今大家都觉得春夏是个妖怪,怎么可能会来让春夏给他们看病?再说了,春夏若是没有了这利用价值,老俩口还不得把春夏卖到窑子里去? 春夏宽慰他们说:“放心吧,救了我的人是当今的镇南王,王爷听闻我们村子里发生了这档子事情,特地过来看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恰好那时候假道士刚露出了真面目要加害我,镇南王及时赶到救了我。” 听到是镇南王,王氏和司马木松了一口气,而洛莲和司马林的表情则有些微妙,只不过春夏并没有看出来。 见到如今没事了,王氏和司马木也就回了家,还特地叮嘱了洛莲事情还没有告一段落之前千万要把门给拴好。 等到王氏和司马木走远了之后,春夏看了看洛莲和司马林夫妻俩,然后说:“婶子,谦哥儿如今怎么样了?” 听到了春夏的问话之后,洛莲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 “我去看看谦哥儿。”春夏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是转身就要去司马谦的房间里,她还惦记着司马谦晕倒的事儿。 哮喘这个病,如果配合她的针法还是有机会能够治愈的,只是不知道司马谦会不会配合自己了。 春夏走到了司马谦的房间之后,发现司马谦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不由得觉得十分奇怪,“婶子,谦哥儿呢?难不成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洛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就是老俩口担心谦哥儿出啥意外,把他送到镇子上去了。” 听到洛莲的话之后,春夏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中间的问题,张梅和司马磊怎么可能会过来这里?更何况,李氏巴不得司马谦死掉,怎么会去告诉老俩口? 不过既然洛莲对自己撒了谎,那就证明了有些事情是自己不能知道的,而且这是司马家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过多地问比较好。 “今天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洛莲催促着春夏。 次日一大早,青山村的村口很早就聚集了很多村民,看热闹的有,关心是不是有妖怪的也有,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春夏看着这些人,只觉得十分头疼,还真的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这么多人看,只不过他们今天注定是要失望了。 洛莲悄悄地拉住了春夏的手,然后说:“别害怕,王爷一定是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听到了洛莲这么说,春夏只觉得十分奇怪,洛莲的语气就好像是她跟镇南王十分熟稔一样,可是洛莲明明一直都是在这青山村,怎么可能认识镇南王?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洛莲没有察觉到春夏若有所思的模样,只带着春夏走到了村口。 见到春夏没有在那小茅屋里面,村民们议论纷纷,“奇怪了,那妖女怎么不在那里面?不是说要给她验身吗?” “难道是被她用什么妖法给逃出来了?不可能啊!” 这些议论的声音传进了春夏的耳朵里面,春夏全部都置若罔闻,就好像自己根本就不在意一样。 等会就知道到底谁才是真的妖怪了,春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李氏看到了春夏之后,面色有些发白,“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李氏如此紧张,春夏微微一笑,然后反问:“怎么了?不是要看我是不是妖女吗?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婶子的话倒是奇了怪了。” 环顾了一周之后,春夏又问:“怎么没看到爷和奶呢?” 第四十九章 审判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对于周围人的目光一向都是不以为意的,她还以为今日能看到司马家老两口出来看自己笑话,没成想竟然没有来,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春夏的问话之后,李氏看了看周围,发现身边的村民们都看着她之后,她轻咳了一下,“那不是有人找老爷子问诊,老爷子他们正在给人家看病呢。”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没有一点问题,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有很多漏洞的。 如果说真的是什么十分着急的病症,司马磊那三脚猫的医术根本就救不了人,而司马磊为了自己的名声,肯定不会救治那个人。 那不怎么重要的病症,定是不会耽误他们老俩口过来看春夏这个“妖女”的事情,因此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春夏不知道的隐情。 春夏这么想着,心里倒是复杂得紧,她不明白那老俩口不来究竟是在筹备着什么,自己的卖身契还在他们的手中。 如果说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了自己的卖身契出现了问题,那么实在是太过于得不偿失了,因此,春夏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司马磊和张梅的惯用手段实在不是很能上得去排面,因此,春夏后退了几步之后,附耳在洛莲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洛莲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随即匆匆离开了村口,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做一般。 李氏见到洛莲离开之后,只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她又不好在这里开口问洛莲要去做什么,因此只能咬牙看着洛莲的背影。 见到李氏这望眼欲穿的模样,春夏挡住了李氏的目光,然后说:“怎么?婶子这是好奇洛莲婶子去了哪里吗?” 春夏直言不讳地拆穿了自己的心事,李氏的表情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硬着嘴说:“哪个想知道她去哪里?不过是看到她抛弃你不管觉得你可怜罢了。” 这些话听起来无关痛痒,李氏如今也只能逞逞嘴皮子上的威风了,更何况根本就威胁不到春夏任何,因此春夏只是笑了笑。 “多谢婶子挂念,你放心吧,洛莲婶子是把我当成亲闺女的,断然是不会作出抛弃我这种事情。” 春夏笃定了之前跟司马瑾的那事儿李氏不敢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司马瑾只怕要被戳穿脊梁骨了。 所以春夏如今完全可以为所欲为,这也算是李氏落在了春夏手中的把柄,虽然不慎光彩,可是如果那老两口真的做出了什么威胁到自己的事情,自己只能鱼死网破。 似乎是听出了春夏的弦外之意,李氏一下子闭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如今只会是说多错多,因此李氏瞪了一眼春夏,站回去人群中了。 当下的局面十分尴尬,一堆村民站在了一起,而春夏就像是病毒一样被所有人敬而远之。 春夏倒是丝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之后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就好像她不是来这里接受最后的审判,而是在这边跟别人闲话家常。 过了一会之后,王氏拿着个篮子过来了,里头还有她特地给春夏泡的茶水,以及给春夏准备的一些烙饼。 见到这两个人就像是过来春游一样,村民们都议论纷纷,而王氏本来就对于这些事情不甚上心,所以更是无所顾忌。 春夏跟王氏一起唠着嗑,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般,最后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是吃吃地笑了起来。 不久之后,就看到村民们突然让开了一条道路,原来是镇南王来了。 见到镇南王之后,村民们纷纷下跪行礼,嘴巴里头还说着要镇南王为他们做主把这个妖女的真面目揭开。 镇南王依旧戴着那个冰冷的面具,只露出了他的下巴,恰到好处的弧度看起来有些冷漠,不开口时的镇南王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原本镇南王身上就带着皇室的人与生俱来的贵气,再加上他周身肃杀的气场,让在场的人都不敢直视镇南王,只想俯首称臣。 春夏第一次发现,这就是古代的王侯将相,他们经历的风霜和沧桑都是自己无法想象到的,特别是她听说了,镇南王其实是一个武将。 春夏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十分讶异的,她无法将镇南王这清瘦的身材跟武将联想起来,在春夏的印象中,武将应该是身材魁梧的八尺男儿。 镇南王也算是颠覆了春夏对武将的固有印象,不仅是武将,而且百战百胜,年纪轻轻就被封为异姓王,这样的殊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春夏的目光正好和镇南王的目光对上,不知道是不是春夏的错觉,她感觉镇南王的眼神似乎跟之前都不太一样。 春夏压下了心里的异样,看着面前的镇南王,之后说:“民女,见过王爷。” 镇南王淡淡地点了点头之后,看着底下跪着的这些人,最后缓缓开口,“平身。” 说这句话的时候,镇南王的目光看着春夏,并没有顾及到周围的人。 因此众人都以为自己可以站起来的时候,镇南王又慢慢地说:“我让你们起来了么?” 明明语气十分稀松平常,可是经由镇南王说出来之后,就带着难以言喻的威慑力,让原本正准备站起来的人一下子又跪了下去。 镇南王缓缓地扫视了底下跪着的这些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春夏的身上,之后说:“你,平身。” 春夏不知道镇南王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不过既然镇南王答应了自己会把这件事情妥善处理好,那就没有必要猜疑太多。 这么一想,春夏也就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镇南王朝着自己伸出了手,春夏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在做什么?春夏看着镇南王伸出来的手,干净得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的手,干净得就像是书生一样。 没有让镇南王等多久,春夏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把手放在了镇南王的手心上。 镇南王的手十分干燥,还带着淡淡的暖意,让春夏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见到镇南王的举动,在场的人都十分震惊,也不知道镇南王此举到底是有何用意,只不过镇南王的身边从来没有过女子。 当今太后在镇南王攻打南疆凯旋归来的时候,曾经有动过给镇南王下旨赐婚的念头,但是据说镇南王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连夜上奏表示自己并不想婚嫁。 而且镇南王给出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那就是家国不平,他实在是无心儿女情长,这个问题等四海来朝之时再作考虑。 原本还十分生气的太后听到了这个理由之后,感动得不能自已,最后打消了那个念头。 春夏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简直目瞪口呆,镇南王还真的是凭自己的实力单身,不然现在估计都妻妾儿女成群了。 “你们不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妖女吗?”镇南王的声音有些低沉,略微的沙哑就像是铅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镇南王示意自己的侍从把那个神棍带上来。 一时之间,一道踏步的声音传来,竟然是一支军队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了过来,而他们押送的人,不是那个神棍又是谁? 春夏看着那个神棍如今鼻青脸肿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好笑,看来昨日没少被教训啊。 只不过这神棍肯定不能直接说自己是被人打成这样子的,否则按照镇南王这杀伐果决的性子,还不得当场把他的皮都给剥了? “大家一定很好奇老道这是怎么了。”神棍一上场就开始咳嗽,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模样,“没错,我会这样就是因为违背了神明的意愿。” “青山村的这位春夏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怪转世,也不是什么妖女,她的真实身份是天上的医仙,下凡济世救民。” 听到了神棍的这句话之后,不仅是在场的村民们愣住了,就连春夏都觉得有些猝不及防,她看着面前的镇南王和神棍,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只是想当个普通人平平凡凡地过完这一辈子,根本就不想跟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牵扯到一起,却不曾想,镇南王来了这么一出。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以毒攻毒最有效果,反正医仙转世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普通人,不能被当成神仙来看的。 底下的村民们也都开始议论纷纷,谈论着今天发生的这个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 原本应该是妖女的春夏,突然变成了医仙转世,而误会了春夏的这个道长,因为冒犯到了医仙所以整个人摔得皮青脸肿。 这对于这些村民来说,简直就是证明春夏是医仙转世的最有利证据,而且春夏还是被镇南王所肯定的人。 要知道镇南王极少插手这些事情,可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面,镇南王出手了,不仅仅出手了,还十分坚定地站在了春夏的这边。 “都怪李氏那个毒妇,让老道我误会了好人!”神棍说完之后,把矛头对准了李氏,让李氏觉得十分措手不及。 第五十章 检查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镇南王的手太过温暖,春夏竟然在这种时候有些愣神,她的眼角余光都是镇南王牵着自己的模样。 前世自己还没有这样被别人牵过手呢,如今倒是有人牵着自己了,只不过感觉还像是在做梦一样。 春夏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她想抽回手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镇南王的目光,春夏觉得他的目光竟然十分温柔。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春夏心想,如今还是跟镇南王保持距离最好。 虽然镇南王可以保护自己一时,可是春夏早知道自己在这个吃人的时候,只能自己慢慢强大起来,否则迟早会骨头渣子都不剩。 回神之后,春夏看向了李氏,李氏看向春夏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仇人一样,春夏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她,不过司马家的三房看自己不顺眼自己似乎也不奇怪。 平静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后,春夏看着面前的这些人,眼中带着普度众生的怜悯,她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会有这种想法。 神棍和李氏的争执还在继续,哪怕是被神棍指责了,李氏还是一口咬定了觉得春夏是妖女这件事情。 “她不是妖女的话那怎么可能会带来这个干旱?乡亲们呐,大家看看,大家都看看,为什么她一来之后就颗粒无收?” “我们村这么多年都没有大旱,都是因为这个妖女我们才会变成这样的啊!” 李氏的声音猛然提高,丝毫都没有害怕镇南王的模样,整个人变成了泼妇,疯狂地指责着春夏,就好像春夏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一样。 春夏也觉得十分扶额,看着李氏撒泼的模样,只觉得头疼。 按照春夏的了解,能够影响到天灾的人,几乎都是身份显赫的皇室中人,可是春夏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自己是皇室中人的记忆。 所以说李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十分大逆不道的,更何况,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镇南王…… 春夏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镇南王。 镇南王露在外边的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他松开了握着春夏的手,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春夏这才看到,原来镇南王的身上一直都带着一把剑的,只不过那把佩剑太过于低调,以至于让春夏根本就注意不到。 而如今看到了那把剑之后,春夏对这个时代的铸剑技术十分惊讶,因为那锋利的剑刃看起来十分渗人。 见到了镇南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李氏一时愣住了,把所有刚准备说出来的话全部都噎在了喉咙里,原本白皙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 春夏看着这模样,只觉得十分好笑,果然只有在生死关头,李氏才会控制自己的言行。 “怎么不继续说了?”镇南王也不动,就这样看着李氏,眼中冷淡的模样,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听到了镇南王的话之后,李氏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别说是回答镇南王的问题了,就是连站都站不住。 旁人也不敢轻易扶着李氏,因此李氏双腿发软地跪坐在了地上,她哆哆嗦嗦地看着镇南王和他手中的佩剑,就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冒着冷汗。 春夏挑眉,倒是第一次见到李氏害怕成这样,实在是有些好笑了。 以往李氏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如今倒是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春夏觉得好笑的同时,也认真注意着神棍的话,只要李氏得到惩罚,春夏才能放心,而且她接下来才有时间研究司马家这些人的毒和病。 镇南王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李氏,最后举起了自己的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手中的剑狠狠地钉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见到深入树中心的剑,李氏狠狠地打了个寒噤,她看着那把剑,脑子一片空白,似乎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样。 镇南王看都不看自己的剑一眼,而是依旧把目光落在李氏的身上,就好像最锋利的剑一样,让李氏觉得如芒在背。 秋日的阳光明明还带着温度,可是在场的人心里都泛着一股凉意,不光是因为镇南王的这把剑。 “你说她是妖女?那你可知,你说的干旱开始之时,也是本王到这里的时候。”镇南王的语速很慢,语调也平静如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李氏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只是想为难春夏,却没有想到镇南王会插手这件事情,导致了李氏原先的计划全部被打破了。 如今不仅仅春夏这个丫头没有解决掉,自己还惹了一身腥,李氏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会这样的。 神棍也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昨儿个晚上被镇南王教训了一顿,他心里已经十分后悔了。 春夏见到两个人都不敢再说话的模样,不由得开口了。 “王爷,我想这一切都是误会,所以这件事情……”春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冷地打断了。 “所以你是要给她求情吗?” 春夏感觉面前的镇南王跟昨天的镇南王有点不一样了,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因此春夏最后愣着神摇了摇头。 “民女怎么会求情?只是此时事关重大,三婶平日里虽说性子是跋扈了一点,只怕也是受到了有心之人的挑唆才如此。” “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我想去帮三婶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春夏的目光低垂,就好像真的是在帮李氏说话一样。 她怎么可能在帮李氏说话,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像李氏这样的人,没有吃到苦头是不会长记性的。 镇南王听到了春夏的话之后,一言不发地看着春夏,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春夏也不着急,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等着镇南王说话,低眉顺眼的模样跟刚认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似乎是觉得好笑,镇南王的眼中逐渐出现了笑意,“去吧。” 春夏悄悄松了一口气,对着镇南王福了福身子之后,走到了李氏的身边,然后准备给李氏把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抬头。 “王爷,民女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如今人多眼杂,我给三婶检查身子被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能不能让我跟三婶进房间里面?” 听到了这个请求,一下子高下立判。 之前李氏怀疑春夏是妖女,是让那个神棍当场给春夏验身,根本就不顾及春夏的颜面,而春夏呢?春夏到这种时候了还以德报怨。 村民们也都不是傻子,两个人的行为在大家的心里也留下了不同的印象。 再加上李氏本身在青山村的风评就不好,如今倒是让人怀疑她之前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镇南王十分爽快地同意了让春夏进去,春夏便跟王氏一起搀着腿都软了的李氏一起进了那间茅屋。 李氏的眼睛都已经开始发直了,可以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对李氏的打击特别大。 “出息,昨天就像是母老虎一样,咬住了人就不撒口了,今儿个吓成了一只王八了?”王氏虽然是在小声嘀咕,可是春夏和李氏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若是在从前,李氏定然是要跟王氏争辩一番的,可是如今李氏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辛苦婶子了,你先出去吧。” 王氏没有走远,而是就在门口等着,因此屋内的声音她都听得见。 李氏看到只剩自己和春夏之后,立刻恢复了原本对春夏时尖酸刻薄凶神恶煞的模样开始想要威胁春夏。 “你这个小蹄子,要是敢出去乱说话你就完蛋了,仔细你的皮,到时候可别怪你奶把你的皮都剥下来咯!” 见到李氏如今还有心情威胁自己,春夏只觉得十分好笑,到底谁才是待宰的羔羊她还不明白吗? 这么想着,春夏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倒要看看这李氏还能蛮横到什么时候。 “是吗?婶子你可别忘了,你是生是死,可全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啊。” 春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笑眯眯的,可是却让李氏无端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李氏被春夏这么一说,反而是更加嚣张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别想好过!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小蹄子的卖身契可还是在老头子和老太太手里。” 春夏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婶子,你觉得,今日这一件事情传出去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医仙转世,有谁敢要我的卖身契呢?” 李氏似乎是没想到这一层,听到春夏的话之后,不由得咬牙切齿地看着春夏。 “好你个小蹄子,倒是没有想到你的心思这么重!到时候你可瞧好了,看我会不会给你好日子过!信不信我还把你的事儿全部都抖出来!” 是了,在李氏看来,春夏之前的事情确实是足以让春夏身败名裂的,到时候哪怕她是医仙转世也没有用,该是要被浸猪笼还跑不掉。 春夏不置一词,而是拿出了那个神棍给她的肚兜,“婶子不妨看看这是什么?” 李氏一看,脸色一下子唰地变得煞白,“这是哪来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第五十一章 不过是前尘往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勾唇,她当时从神棍哪儿拿走了这个东西,为的就是这一刻,哪里会直接告诉她? “三婶,你也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要么,你听我的,告诉我这个神棍的注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今后对方要是再有这样的想法,你也要马上来通知我。要么……” 她故意停顿了一瞬,手指捻了捻肚兜的绳索,笑了:“我把这个拿出去,告诉大家这个是神棍留下的。镇南王如今是站在我这边的,只要我说的,他便会相信。届时,我便可以反告是你跟神棍联手,因为妒忌我的医术,所以想要把我赶出司马家。” “你觉得,到那时候了,谁还会相信你?司马家,还容得下你吗?” 整个司马家的人都知道,现在的春夏就是他们的福星。且不管春夏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现在来说,她帮助了镇上的大部分病人,甚至打响了司马家医术的称号。 如今已经算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夫,若是此刻被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串通那神棍,且不说司马磊那老头子饶不了她。就是与人私通这一条,也足以让她丧命! 咬咬牙,李氏当真是怕了。没想到这个丫头心思竟然会这么深沉!这些都算计到了! “我答应你!”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李氏还是咬牙同意了春夏的条件。 “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但这个肚兜,你得还给我!” 春夏笑了,“放心,自然是要给的。三婶是个聪明人,我现在肯定不能给你。这样好了,我们出去,我跟他们说这件事与你无关,只是被人陷害,你则告诉我背后的人是谁。如何?” 如今把柄就在春夏受伤,李氏纵使想要反悔也不敢了,只能点头答应。 将肚兜再次塞进自己的怀里,春夏这才领着李氏走了出来。 刚走出屏风,春夏便感觉到了镇南王的视线看了过来,她冲着镇南王笑了笑,本是出于礼貌。但在李氏眼里,这便是她与镇南王交好的证据。 于是李氏心里越发对自己的选择有了底气,就算回去被骂了又如何,至少命是保住了! 见人出来,周围的人也连忙围了上去,王氏连忙问道:“春夏啊,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李氏的心情瞬间紧绷起来,谁知道春夏会不会突然反悔,万一…… “未曾。”不等李氏担心,春夏便说道:“三婶好好的,也没有什么梦魇,倒是我想错了。” 镇南王听到春夏的话,便明白她已经与李氏做好了交易,瞧着李氏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想必以后也不敢再对春夏如何了。 垂眸,他道:“既然都是误会,那神棍的话就是假的。诸位,你们可认同?” 说罢,他抬眸冷冷的扫了那些人一眼,周围的村民都是些没见过多大世面的,自然也不敢随意乱来。如今有镇南王给春夏撑腰,他们还能如何?自然是认同了镇南王的说辞。 那就意味着,这神棍都在骗人了?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我就说是这个神棍故意骗我们的!就是想要咱们的银子!说什么春夏是妖女,人明明就是医仙!来这儿才多久,都救了多少人了!就他,故意挑唆我们!” 这话一出,大家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纷纷开始骂人了。 神棍没想到这还能反转,这些村民也太残暴了!躲又躲不了,最后还是被人追着狠狠的揍了一顿,后面被镇南王的暗卫带走,送到了县衙去。 “方才本王听你们说这青山村干旱,可本王来时看到后山还有一处水源,不若你们去守着那处水源,再深挖一些,做一道沟渠,将山水引入田地里,灌溉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对啊!先前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你个脑袋能想到啥?走走,咱们赶紧去找村长,说一说这个沟渠的事儿!早点挖了咱们也好早点下地呀!” 如今正是田里的庄稼要喝水的时节,若是他们此番做不好,今年的收成不知要少多少。到时候交税都成问题了。 有了解决的法子,众人也不围在这村口了,拉着村长就要去商议这挖沟渠的事情。 自此,春夏被人诬陷为妖女的事情,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等到众人都散去了,春夏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她与司马家的人说了一番后,才走到镇南王面前,拱了拱手,道:“此番多谢王爷相助。” 镇南王的视线落在春夏身上,良久才移开,语气也淡淡的,“不必,过些日子本王就要离开了,你若是……罢了,你自有自己的想法。先前梦……” “王爷,”春夏笑着打断了镇南王的话,道:“那些事情,不管是您以为的前世今生也好,还是前朝往事,于我来说,都已经过去了。” 春夏也想的很清楚,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司马谦一家的恩情她要报,那毒……也就是蛊虫的来源,是关乎她自己的事情,也要查。但那些所谓的前世情感纠葛,原身的身世,或是那些恩情,却是与她无关了。 她一双美眸清澈,闪着点点微光,“自我差点被人打死又顽强挺过来的起,我便不是那从前的春夏。但,若是那些人不长眼的要闯到我面前来,我也不会放过一个!” 最后一句话,她带上了几分狠厉。 她会努力的让自己拥有自保的能力,也会努力的报答周围对自己好的人。属于春夏的那些事情,在春夏离开时,便已经烟消云散。 若是镇南王想要以前世的事情来绑架自己,那大可不必。她本就不是原身,甚至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古代人,那种感情她体会不到,也不想去体会。 所以,与她无关。也算是在提醒镇南王,她不会因为那些莫须有的前世今生,就去继续上一世没有完成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这具身体的身世,把自己卷入一场又一场的阴谋当中。 但,若是那些人自己要冒出来找死,她必然也不会坐吃等死! “王爷,曾经的事情过往入云烟,今后的每一步,该如何走,那便是我春夏的自己的选择。也希望您能放下过去,向前看。” 春夏的眸子带着真诚,她是真的希望镇南王能够放下一切。 可镇南王盯着她看了半晌,银色的面具挡住了他的真容,也遮盖了他的所有情绪,让人分布清楚他此刻到底是在想什么。 “王爷?”春夏又喊了一声,见镇南王抬起头,她才继续说:“如今的事情是我春夏欠你的人情,今后必定会还。” 这话仿佛是提起了镇南王的兴趣,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他道:“今后你怕是难遇得见我,又谈何还?” 春夏闻言却是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漂亮,那唇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像是藏着漫天的星辰。 “若是王爷不信,咱们不如打个赌?” “哦?赌什么?” “就赌,今后我已经会成为一名名满天下的神医,而您,也总有一天上门来……寻我看病。如何?” 本来她想说求的,但这人要真来了好像也用不着求,便改了说辞。 这语气,要是其他人说出来,镇南王哪怕不让人丧命也得收走一只胳膊,偏生从春夏的口中说出来,他却是无比的相信,这丫头早晚有一天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他看向春夏的眼里也终于有了一点笑意,不再像之前这么冷漠。 “好,我就信你一次。” 说完,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春夏,“拿着这块玉佩,今后若是有事……当然,也得那你有那个本事进京,遇到困难了,便可拿着玉佩过来找我。若是连京城都进不去……那这人情,你这辈子怕是都还不上了。” “哈哈哈哈王爷惯会说笑。”春夏没有接他的玉佩,而是说:“您的话我记着了,但这玉佩大可不必。” 她若是去到了京城还需要求助,那这人情才是还不完了。而且,如今司马家的人还未走远,亲眼看到她接过了镇南王的玉佩,那回去还不知要怎么闹腾。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并不想要镇南王的这块玉佩。再者说了,谁知道拿了玉佩今后还会出现什么事情? 索性,将一切麻烦都断绝在源头之处。 双手背在身后,春夏脚步轻快的往后退了两步,又弯腰行了一礼,“王爷,日后您离开,我便不去送了。愿王爷一路顺风,我们有缘……嗯不,是京城再会!” 话音落,春夏也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镇南王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也未曾说出一句话。 …… 神棍最后被刘志章狠狠的打了二十大板,扔进大牢,听说他当时还想招供来着,怎奈话都没说完,就没了气儿。 这些也春夏后来才听村里人说起的,当下她心中又是一寒,也越发坚定了自己要是想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就得老老实实赚钱让自己的势力慢慢的大起来的想法。 第五十二章 我要卖身契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镇南王离开了,临走前还是让自己身边的人给春夏传了消息,并且让人换了别的信物送过来,不再是明显的玉佩,反而是一条戴在脖子上的吊坠。 那吊坠是玉石做的,也不知道做的人用了什么法子,吊坠里面有一个南字。 轻轻啧了一声,春夏并没有直接把吊坠给戴上。笑话,这东西还是藏起来好点,这年头,随随便便戴个男子给的东西,且不说外面的人会怎么论,就现在司马家的人,只怕是心里就想着要拿走的。 何况,她如今明面上是司马谦的冲喜媳妇儿,哪里又能随随便便戴上别人给的东西? 找了个木匣子,春夏趁着无人的时候把吊坠放了进去,而后压在了枕头底下。 这屋子平日里也只有王氏,洛莲还有司马谦回过来,这三人都不会去碰她的东西,倒是可以放心。 再不济,丢了也就丢了,她当初便说的不要,换一种,她也不会要。 镇南王走的第五日,春夏与往常一样,在医馆里给人诊病。 “风寒,有些发热,这副方子每日煎服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将方子递给眼前的最后一人,春夏这才起身,活动了一番筋骨,坐到旁边休息。 司马磊瞧着春夏这样子就很满意,自从出了前面的那些事情,如今青山村的人对他们司马家的医术可是越来越信任了。 但凡有点什么不舒服的全都会过来看,哪怕最后没有病痛,那诊金都是两文钱。 有病的自然要花钱买药,种种下来,一天进账也有一百来文。 十天就是一千文也就是一贯钱,一两银子了! 这样下来,一个月那就是三两……除开那些草药,他的医馆每个月竟然能入账二两银子加半贯钱!这可是以前两个月乃至三个月才会有的收入啊! 心中这么一算下来,司马磊越发的高兴,也越发的不想让春夏离开! 不仅如此,他还有了其他的想法,就是……把医馆给开到镇上去。 镇上人多,更不缺乏有钱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们还能多收点银两。 且这青山村离着镇上也不过十来里路,腿脚好的半个时辰便可来回,到时候赚的钱,不就更多? 想着,司马磊越发觉得这件事可行。 当天晚上就把一家人包括春夏在内的召集起来,要商量一件大事。 春夏并不知道司马磊的盘算,只是扭头见司马谦走路的姿态病恹恹的,便靠了过去, “你这几日可是未曾吃药?” 女子身体自带的馨香随着人的靠近,萦绕在司马谦的鼻尖,即便是他无心去闻,那香味也是消散不去。还隐隐带着些草药的味道,不浓,却让人忍不住再闻一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司马谦马上挪开了视线。 他不留痕迹的往边上挪了一步,颔首道:“吃了。” 春夏没注意,嗅了嗅,道:“没有,这几日的药你没有吃……若是信我,不如今后都交给我来诊脉?” 她歪着脑袋,一双明媚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司马谦。 司马谦轻咳一声,道:“不,不必了。” “啧,你这是不相信我!”春夏的脸色一变,眼眶都红了,“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是以前那样……” 司马谦没想到春夏这说哭就真的哭了,一下也没反应过来,连忙道:“你别哭,我答应答应就是了。”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如此在乎春夏的事情了吗? 可好像,他也不是很想去管的样子。 然而下一瞬,他便看到春夏笑了,仿佛刚才红眼的人不是她,“哈哈这个可是你说的,今后我来给你调理身子,放心好了!” 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了,司马谦轻叹一声,只能认下。 他们也走到了堂屋里,一大家子都坐在哪儿了,就司马谦跟春夏来的最晚。 “有的人真的是有了点本事就要升天了,当初要不是我们司马家,恐怕早死在外面了!” 说话的是张梅,她本就看春夏不顺眼,如今更是。本以为神棍的事情会让春夏好好的吃一顿教训,谁知道冒出来一个镇南王! 这死丫头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点! 春夏嗤笑一声,以前她会隐忍是自己没有防身的本事,如今她还忍个屁! “是吗?可我记得带我回来的是我洛婶,帮我治病给我药材的是司马谦,经常看我的是王婶。跟大娘有什么关系?我就算是感谢也是感谢洛婶和王婶一家,跟您有什么关系?” “你!”张梅之前便觉得春夏牙尖嘴利的,但如今落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这滋味是一点也不好受。 “行了!”司马磊皱眉,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张氏,你也别太过分了!” 张梅是怎么都想不到司马磊会先来说教自己的,可如今事情已经成这个样子,她就算是不认也不行。 垂眸,她心里可没打算放过这丫头。若是任由她成长下去,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春夏看出了张梅心中的不甘,她才不管,最好是对方能自己露出马脚来才好! “爷爷,”司马瑾心中想着要回去温书,并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便问道:“您大晚上的叫咱们一大家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司马磊烦着张梅,这会儿也想起了正事,道:“的确是有件事要与你们商量,青山村离着镇上可不远,离着县城也不远,我倒是有个想法,要与你们说一说。” 接着司马磊就把开医馆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如今我们司马家医馆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只要老夫与春夏在,这医馆就不会倒!今后的银子更是数也数不尽,你们觉得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要把春夏留下来了,他们司马家现在就是靠着春夏攒积起来的人气,这也是告诫了家里的人,今后不要再打那些歪主意。 司马瑾连带着三房一家都不喜春夏,但如今司马磊已经发话,他们也不敢不从。 “自然,这医馆本就是爷爷的,爷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司马瑾的话就代表了三房的态度,李氏如今还有把柄在春夏手上,自然也不敢乱来,讪笑着说:“爹做决定就是了,要是有出力的,我们三房自然也不会闲着。”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大房二房更是没有什么想法。反正这个家最受宠的就是三房,他们说什么也没三房的好使。还不如同意了呢。 春夏却是觉得老爷子想的有点太美好了,她笑了笑,道:“司马老爷,您这会儿要开医馆,可是想让我去当个坐堂大夫?” 想要她白卖命?呵呵,想都别想! 司马老爷子颔首,“自然,如今你的医术已经足够给镇上的人治病了,我也得放了手不是?” 哟,这还当真自家人的面呢,就这么装?这要是在外面不知道还要怎么呢! “司马老爷,这话可就不好说了,人家医馆的坐堂大夫都有些收入,您让我白做,是不是不太好?” 司马磊一听春夏这意思,当下就瞪眼了,“春夏!老夫是看你这丫头聪明才让你去当坐堂大夫,你可别不识好歹!”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如今的你卖身契可还在我司马家的手上攥着的,你可要考虑清楚!” 春夏心里骂了一句,明面上却是笑着的,“司马老爷,您觉得,就我这身医术,去哪儿不好?而且,您莫要忘了,我还在给县令大人的母亲治病,若您当真把我如何了,刘县令那边,您也不好交代啊!” 在听到司马磊打主意要去镇上开医馆时,春夏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卖身契还在司马家手上,她不管做什么都要受限制,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拿回卖身契! 司马磊登时反应过来,如今的春夏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若是真的把她惹急了,直接去求了县令,这卖身契早晚都会被人要回去的! 等到哪一步,他还有什么把柄能够拿捏这丫头? 咬紧槽牙,司马磊道:“你想如何?” “开医馆可以,卖身契还我。”春夏知道直接让他们还肯定是不行的,于是说了自己的法子,“我不做你司马家的奴仆,但我们可以签订契约。” 本来想说合同的,不过这里的人估计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合同,便用了契约二字。 司马磊皱眉,道:“什么契约?” 司马谦也看着春夏,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拿到卖身契后,就直接离开司马家吗? 不知为何,他心里并不希望春夏离开,切,她方才不是说了要给自己看病?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春夏说道:“自然是给你司马家做工的契约。你把卖身契还给我,咱们就签订契约,我给你司马家做一年的短工,期间所有看病的收入,全归你司马家所有。不然,我就去给别人打工去了。” 她说着,笑了,“镇上医馆众多,相信有人会愿意帮我赎一下卖身契的。” 第五十三章 脉象不对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的话一说出口,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司马磊脸色阴沉,司马谦也是没想到春夏会这么说。洛莲更是问道:“春夏,你这是,打算离开了吗?” 知道她们是理解错了,但春夏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能明说,只道:“婶子你别担心,即便我走了还是会经常回来看您。还有司马谦,我刚刚还说了要给他看病来着。”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不答应我就走。走了我还时不时的回来恶心一下你们。去给你的对手赚钱去! 张梅顿时不高兴了,道:“春夏!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司马家才是你的恩人!你现在是我们司马家的奴仆,就该给我们做事情!哪怕我们要打杀了你也是你应得的!” “您说的没错,但要是您觉得您能大得过县令,您就把我杀了。” 春夏有恃无恐,冷笑一声道:“我已经说了,刘县令的母亲等着我去看病,且他也说了,但凡我需要帮忙的,他必定会出手。还是你们想等着刘县令亲自过来跟你们说卖身契的事?” 之前刘志章说过给她解决卖身契的事情,只是她没答应。但并不代表她不可以用刘志章的身份来吓唬人。 晾张梅也没有这个胆子去找刘志章对峙,所以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马磊很不想答应,春夏是他的摇钱树,要是她走了,之后他的医馆生意必然会不好。想上次,黄家媳妇儿一来就是三两银子。 哪怕没有他们一个月也能赚这么多,所以春夏不能走!更不能去对家! “行!”司马磊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看着春夏,道:“但前提是我要看看你说的那个什么契约。” “没问题啊。”春夏道:“我没写,咱们当场就写。如何?” 张梅又插嘴,“没写你在这里嚷嚷什么?” “啧,你烦人不烦人?两个孙子都是读书人,写个锲约难道都写不成吗?”实际还是因为她不太会写这里的字,她不知道原身会不会,但至少现在不能露馅。 司马磊便看向两个孙子,道:“这个契约,你们谁来写?” 司马老头本来就是认字的,要在契约上糊弄人肯定是不行的,春夏也不打算在这上面做文章,只说:“契约内容很简单,我春夏,不要月钱给你的医馆当坐堂大夫,赚的所有银子都归你司马家的医馆所有。时限为一年,而你们司马家,必须把卖身契还给我。若我没做到,自然会赔偿你们三十两白银。但在此期间,你们要负责我的衣食住行。” 司马磊见状,不满道:“只有一年?一年以后你跑了呢?” 春夏却道:“如果不答应,那我就去别的医馆。司马老爷子,我每天能给你们带来多少收益,够不够赎回我的卖身契,这笔账您应该会算。” 怎么会不够呢?一年都二三十两白银了,当初卖她回来才一两银子不到,简直就是赚翻了好吗! 司马磊咬牙,虽说不想就这么妥协,但这丫头的确是有本事,他们又不能不答应。 否则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出去别人家? “行,我答应了。” 契约还是司马瑾写的,春夏大致看了眼,没什么别的差错,便在司马磊签了契约后,直接拿走了两份,道:“卖身契呢?卖身契给我,我给你们一份契约。” 一式两份,她必须要卖身契到手了才会答应。 司马磊本来还打算把这契约拿到手的,结果看春夏这样子,也知道自己是糊弄不了了。只得让张梅把卖身契拿出来。 张梅就算是在不乐意,也不能违背了司马磊的意愿。 东西放在了面前,一手交卖身契,一手交契约合同,春夏这才放了心。 她让洛氏看了眼,确定这卖身契就是当初那一个后,她送了口气,便说:“这张卖身契我撕了,今后谁再用卖身契来糊弄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将卖身契一点点撕碎,没有了复原的可能后,那块一直吊在心口的石头才算是彻底放下了。 从来到这里开始,这个卖身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了。但现在,炸弹拆了,她行事自然也轻快了不少。 今后再也没有人拿着是卖身契来随便打骂她,在司马家,她也终于赢得了自己要的没人敢惹了。 司马磊拿到了契约,看着上面的条款,才算是满意了,道:“那医馆的事情……” “你们自己去开,等到开张了我自然会去坐堂,现在,我想吃饭,我饿了。” 放之前,春夏哪里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们要吃的?只能是龟缩在一旁等着,但现在不一样了。 “赶紧把饭菜端上来,吃饭了!” …… 春夏在司马家有了说话的权利,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但要说起来跟以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顶多是不用再看人白眼了,而且,她还拥有了可以随时使用院子里药材的权利。 只是这些药材吧,说句实话她是一点都看不上。也亏得这些年找司马磊的都没有什么大病,这人也聪明,真的治不了的就不治了,没让自己的名声变坏。 最怕的就是那种明知道自己没办法还要一个劲儿往前的人,自然会惹出大麻烦。 次日,春夏便开始给司马谦诊脉。 白皙的手指搭在司马谦的手腕上,春夏眉眼低垂,红唇轻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司马谦却觉得此时的春夏是这么的好看,好看到,他都不忍移开自己的视线。 “你的情况有些复杂。”春夏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抬头却看到司马谦盯着自己看,她一愣,伸手挥了挥,道:“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你说。”司马谦回过神,有些遗憾春夏就这么把手收回去了,又说:“怎么复杂了?”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春夏道:“你的脉象……是中毒了,但我很奇怪,你这样的身份,谁会给你下毒。” 春夏上下打量了司马谦一眼,似要看出他心里的那些想法。 司马谦一脸的不解,道:“我怎么会中毒?何况,如果真的是中毒了,为何我现在还活着?” 按照常理推断,中毒的人不该是马上就死了吗?谁还会活这么久? “所以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春夏手指点着下巴,道:“我很想知道,谁给你下的毒,又是为什么下的毒。” 司马谦眨了下眼,问:“那我现在,还有救吗?” 有救吗?有没有救她不太知道,“我需要你的一点血,你给吗?” 她看着司马谦,说:“我还不能确定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我想先看看,研究研究。” 毒药,都会有解药。何况对方既然让他这么多年都不死,就说明这毒药并非是无解之症。 只是她需要时间,期间还需要司马谦提供自己的血液,供她研究。 “可以。”司马谦倒是不介意,拿起刀就打算往自己的手腕上来一刀,被春夏制止了。 “别!你这是想死啊!”春夏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刀,道:“这一刀下去你人都没了!” 这人胆子也是真的大,竟然举起刀就往手腕上去。跟割腕自杀有什么区别? 司马谦看着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春夏让他伸出一只手指头,道:“我后面会跟你说结果,你现在就继续看你的书,对了,平时司马老爷子的药材去什么地方找的?” “后山。”司马谦看了下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出这么多血的。 后山?对了,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没去过后山。 笑了笑,她道:“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去后山看看,你……算了,你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 司马谦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为了一句,“你认识路?” 春夏:……好像还真的不认识。 许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司马谦笑了下,说:“我陪你去吧。” “不会耽搁你看书?”春夏半开玩笑的说道:“你可是要考状元的,万一被我耽搁了怎么办?” “若是耽搁一天就考不上状元,那我才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了。” 司马谦摆了摆衣袖,春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道:“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变了个样子。” 司马谦的动作一顿,眸子里闪过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初,反问道:“哪里变了?” “不知道。”春夏老实的摇摇头,但就感觉现在的司马谦跟之前的司马谦又这么一点不太一样,“感觉,更有气场了吧。” 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司马谦笑着说:“可能吧。”说着他停顿了一瞬,又问道:“这样不好吗?” 他看着春夏,仿佛很担心从她的口中说出不好两个字。 春夏噗嗤一声笑了,道:“没什么好不好的,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了。不过……” 她故意停下,上下打量了司马谦一番,才道:“现在这个样子,更有未来状元爷的感觉了。” 司马谦一愣,旋即笑了。 第五十四章 非池中物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说要上山,那就是真的要去。 她向来都知道,在农村这种地方,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山上固然会有些危险,但机遇也是必不可少的。 别的就不说了,以前她跟爷爷去山里采药的时候,就经常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次说不定也会有。 而且,如今山上可没有什么污染的东西,全都是全天然的,那药效指不定更好?说不定还能找到可以治病的药材。 司马磊最近在忙着镇上开医馆的事情,一家人都去看铺子去了,倒是没时间管他们。 村子里的医馆今日也没什么人,是以刚刚吃了午饭,春夏就在司马谦的带领下上山去了。 后山离着司马家的医馆也就两刻钟的路程,白日里大家都在地里,没多少人在外面走。是以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遇到人。 难得能两个人能有如此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时候,春夏心情有些放松,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司马谦本是看着前面的,一偏头视线就落在春夏身上挪不开了。 “春夏。”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春夏已经转过头,一双眸子看着他,好奇他为什么叫自己。 对上她的视线,司马谦轻咳了一声,道:“方才忘了说,此次出门你好像没有带什么东西?” “啊,不用。”春夏笑了笑,道:“今天就是去看看,不能真的把你带上去采药啊。你身体也受不了。” 她其实一开始就打算过来认认路,后面要采药也得是她自己来,不然暴露了什么怎么办? 司马谦眉头微皱,似乎是对她的这个说辞不太满意。 “你今天不是要来采药的吗?” “嗯,是要采药的,但现在……情况还有些不一样嘛。我还是打算先看看,把地点记下来,下次再来就好了。” 司马谦没想到春夏今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沉默了一瞬,而后道:“这样也好。” 脑子里却想的是,下次要用什么借口跟她一起出来呢? 想着这些东西时,司马谦半点都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春夏颔首,两人就这么并肩而行,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后山脚下。 后山,也就是常青山。青山村也就是因为这座山而得名的。不过说是常青山,也不完全对,这山上的树木也没有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的。 就好比现在,有些树木已经开始凋零了。 常青山脚下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水中长着水草,偶尔能看到一两条鱼匆匆游过。 水流不急不缓,清风吹过时抚弄着岸边的杨柳,柳枝和风起舞,就是路边的野花也微微朝着一边倾倒,倒颇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感觉。 春夏小的时候不懂,长大了也没时间出去玩儿,每天不是病人就是草药,身上永远带着一股药香。如今来了这古代,却莫名得了几分闲适。 她步履轻快,时而跳跃两下,瞧着有了几分这年纪的少女该有的活泼。 司马谦的视线一直落在春夏的身上,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太过失礼,但怎么都没办法挪开自己的视线。 “司马谦。” 春夏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水里的东西,眼睛一亮,朝着司马谦招了招手,道:“你快过来看!” 司马谦走上前去,看着水里那一条彩色的锦鲤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是锦鲤?” “对啊对啊!”春夏笑着说:“看来咱们这次运气不错,上山肯定能够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司马谦看了眼哪条锦鲤,不过一瞬,便消失才水草中,若非亲眼所见,他还以为是春夏出现了幻觉。 看到锦鲤,让春夏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有上升了一个层次,甚至哼起了那不知名的小调。还挺好听的。 “走走,我们去山上。趁着现在运气还在!”春夏一双眼亮晶晶的,甚至没有注意直接拉起了司马谦的手就往山上走。 司马谦的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在某人看不到的地方,耳朵也悄悄红了。 但他依旧没有挣开春夏的手,反而加快了步伐跟上春夏的速度。 上山的路是一条石子路,但越往里走,这石子越少,就只剩下泥泞的泥巴路。 “昨晚上下了雨,这路恐怕不好走,你小心点。”司马谦出声提醒道。 春夏点点头,笑着说:“放心好了,这样的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 司马谦一愣,眸色渐深,问:“你之前也走过这样的路?” 春夏本来说的是自己上辈子的事情,这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可还行,她轻咳一声,道:“嗯,我之前不是逃难来的嘛,我家以前,嗯,我家乡那边其实这样的路也有。我从小走到大的。” 这个倒是真的,她从小就跟在爷爷屁股后头学中医,采药更是经常的事情。 后来爷爷不能上山了,家里的草药都是她去采来的。只是后面县城里也有了中草药馆,她才没有上山。 但那些记忆和本领都是刻在了骨子里的,半点都不会改变。 司马谦听到春夏的话,另一只手微微攥紧,看着春夏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怎么了?”春夏一脸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你以为我是个大家闺秀?” 说起这个,春夏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做到的那些梦,要算起来,这原身还真的是个大家闺秀来的。不过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笑了笑,她并不是很在意。 司马谦沉默了一瞬,说道:“之前觉得不像,现在觉得,你原本也不该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若是普通人家女子,也做不出这么多事情来。就算是在镇南王面前……也不见丝毫的胆怯。 司马谦见过很多女子,有被生活压垮了腰身的,有肆意潇洒的,也有温柔恬静的,但没有一个像春夏这样,多变又让人移不开眼。 她总能给人带来惊喜,不管是医术,还是后面……恍然间,司马谦发现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未在意过的点,他看着春夏的眼眸又多了几分深意。 “哈哈哈,我要真的是大家闺秀,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春夏其实一直没弄清楚那些事情到底是前世发生的还是现在发生的。 如果是前世,那跟她肯定没什么关系。而且有一点,就是她完全不记得镇南王当时是什么模样的。 明明梦中有两人亲昵的场景,但好像她从未看清楚过。以至于到现在她还不知道镇南王那张面具底下张着一张怎样的脸。 所以,以前的春夏可能是大家闺秀。但要真的是大家闺秀也做不出那样下作的事情。勾搭自己未来小叔子什么的,她就算民风在开放,也做不出来。 不等司马谦回话,她又说:“不管我之前是什么身份,如今我只是春夏,以后也只会是春夏。” 司马谦愣了一瞬,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半晌,才说了有,“你倒是挺洒脱的。” 春夏笑了笑,道:“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这是她前世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如今却刚好合适她的处境。 但她不知,这句话给司马谦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这样一句话,哪里会是一个小村姑能说出来的?且,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垂眸,他勾了勾唇,突然觉得自己之前一直在纠结的东西,终于有了一个答案。 “咋了,被我吓到了?”春夏见他一脸面无表情,有些好笑的说:“我说话这么吓人的吗?” 摇摇头,司马谦道:“并非吓人,只是觉得,你的才情,若非女子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春夏一愣,旋即笑了,虽说她知道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男尊女卑,女子不能入朝为官,女子也只是作为男人的附庸品而存在。 但她还是想说几句话,至少说给司马谦听。 “不是男子,我也能做出自己的一番成就来。”春夏站立在溪水边,听着溪水潺潺,轻风拂过她的面颊,那动人的声音也就此响起,“我是女子,但我不觉得自己与男子有何不同。男子能做的,我也能做。就好比我这一手医术,如今世上有几人能有我这般医术?” 她说得肆意狂妄,但司马谦知道,这世上医术能与她相匹敌的恐怕还真的找不出几人来。 “我不必入朝为官,单凭这一双手,便能拯救无数生命,又何必去奢求那一官半职的?”说着,春夏笑了笑,道:“我做事全凭心意,不为权贵所累,若是惹不起,我总能躲得起。官场不是我所追求的,我想要的不过一间医馆,一方木桌一套银针罢了。” 但这样的生活,她想在这世上独善其身,必要经过一番动荡才是。可她春夏又是怕这些东西的? 司马谦被春夏这番话给惊到了,他定定的看着人,心里千般思绪只有他知道。 这样的女子,怎会是池中物? 第五十五章 不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常青山上多树木,还有各种各样的灌木丛,但瞧着都是平常见得到的那种。春夏走了快半刻钟,也没发现这山上有什么东西。 她皱眉看着司马谦,道:“莫不是这山上根本没什么药草?” 摇摇头,司马谦道:“不会,这山上的东西很多,之前我也来过,你拉着我的手,我带你上去。” 说着他朝春夏伸出手,春夏倒是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伸出手握住了司马谦。 她的手指细长,手心手背的肉都软乎乎的,捏着跟捏面团一样,十分的舒服。却又让人不敢太用力,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捏坏了。 司马谦如今就是这样的心思,但心里不敢多想,继续往前走。 春夏这一路上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围的路上,她得把路线记住了,这样下次来的时候就可以自己过来,不用别人带着了。 她可不是不识好歹的,天天耽搁司马谦的时间。 这一走,又走了约摸半刻钟,春夏终于看到了一味药材。 “这,这是茯苓?”春夏有些惊讶,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茯苓,要知道这个药可是白搭啊!一年四季都有,这可是好东西! 而且看看这长的,一片片的乳白色,上面还有细小孔,看着像蜂窝一样。这已经是长成的子实体了,等到这些子实体再生长一段时间就会变成菌丝,又开始不停的生长。 春夏高兴的看了眼周围,这一片都是松树,就她现在看得,已经看到了十多丛茯苓,就这些慢慢的生长起来,几年后,这里一片都会是茯苓的天堂! 眼里闪着明亮的光,她松开了司马谦的手说:“谢谢你啊!就靠着这些茯苓我们都能做成很多东西!” 司马谦不认识药材,也没在家里见过这样的药材,问道:“你说的这个,茯苓?是什么药材?” 这个可是自己的老本行了,春夏笑着说:“茯苓常寄生在松树根上,形如甘薯,多数是球状,外皮淡棕色或黑褐色,内部粉色或白色。当然也有人称之为云苓,还有的地方叫白茯苓的。” 司马谦这才点头说:“云苓我就知道了,这个家里有。不过跟这个……差别有点大。” “哈哈,那肯定的。这是还没加工过的,过段时间就可以采摘了。” 说着,春夏又蹲下身去看了看,而后说:“而且都是野生的,到时候……嗯,以后要是医馆开起来了,还能带动青山村的百姓一起富起来。” 司马谦动作一顿,他看着春夏,问道:“他们之前这么对你,你现在还想着他们?” “嗯?”春夏挑眉,明白过来司马谦的意思后,笑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我给他们好处,你觉得他们还会背叛我吗?” “且,这些东西只有在我的手里才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我做出来的东西,不管别人再怎么弄,都没办法复原。” 说着春夏又停顿了一下,害了一生,“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呀,还是好好的温书,考个状元光耀门楣的好!” 手指轻轻的碰了下那些茯苓,春夏心情好的不行。 这会儿她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不用司马谦拉着也能自己往前走了。 后面,司马谦看着春夏的背影,心里生出了几分奇怪的感觉,“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吗?” 这个丫头,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思索半晌,他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眼看着春夏已经往前走了许久,快要看不到人了,他又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春夏又停了下来,看到一条干涸的河流,原本河床上的鹅卵石都露了出来,周围有些杂草,但更多的还是一些藤蔓荆棘。 她有些差异,但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她转头问司马谦,“这里多久没有水了?” 司马谦仔细想了想,说:“约摸两三年了。之前大旱,村长从山里挖出了水,把这条河引了过去,后来这边就荒芜了。” 一眼看去,这一片都没什么植物,只有一些杂草。但春夏却想到了一种非常非常名贵的药材! 黑枸杞!这东西可是个宝贝啊!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荒郊野岭,荒无人烟的地方。生存地点多干燥导致这小东西也耐高温。 但它可是个好东西,取晒干后的黑枸杞五克,人参一克,同用开水泡后饮用便可得到一副上好的壮,咳咳阳药方。当然,除了这个,它还能增强免疫力、延缓衰老、名目等。 尤其适合那些富贵人家的夫人!价格贵不要紧,反正一般人家也用不上不是? 但前提是,她能在这里找到黑枸杞。 接着,司马谦就看到春夏往那河床上面走,他皱眉跟了上去,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小心些,这鹅卵石还是有些滑的,莫要摔倒了。” “知道了!”春夏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语调都能看出她这会儿是真的开心。 司马谦无奈,只能跟了上去。在后面小心的看着春夏,就担心她一个不注意就把自己摔了。 不知找了多久,司马谦觉得他们快把这一块给转遍了,就听到春夏高呼一声:“找到了!” 他连忙上前去,道:“找到什么了?” 春夏笑着,指着地上的东西,道:“你瞧,就是这个!” 司马谦低头看去,这地上的东西就是一丛丛的棘刺灌木,那些枝丫有的上翘,有的就窝在石头上,不过奇怪的是,这些枝丫的皮多是白色的,还有少许是灰白色的。 弯弯曲曲的,乍一看还是以为是谁用木枝在这里铺了一堆的“之”字。在那是顶端,有一串串的瞧着像浆果一样的东西,是那种紫色的又不像是紫色的。 他转头问春夏,“这是什么?” “黑枸杞!”春夏兴奋地说道。 司马谦却是一脸茫然,“枸杞,不多是红色吗?且,这东西看着怎么都不像是枸杞吧?”个头小拇指头这么大一个,是勾起? “所以说这个是黑枸杞啊!现在还没成熟,看这个样子再过半个月就成熟了!记着时间,到时候我才能过来采摘。” 见司马谦一脸的奇怪,春夏解释道:“这个黑枸杞可是比枸杞还要名贵的药材,且多是有价无市,这个东西可少了。唔,若是普通点的话,也是一两百文一两的。” 这个价格是她猜测的,多少有些不准。 且一两晒干的黑枸杞能有多少?吃上一个月就没了。但就是这样的东西,在前世她还得花大价钱去原产地挑选。 这里还不知道呢,这些野生的黑枸杞看起来都没被人采摘过,想必大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一笑,春夏道:“司马谦,今日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跟你说啊,这个黑枸杞里含有花青素……嗯,就是一种对人的身体特别好的!你经常看书要是觉得眼睛不舒服的时候,就可以吃一点这个。” “除了这个,黑枸杞还能美容养颜,护肝明目……” 当然还有女子月事不调,或者是长时间不来又不是怀孕什么的,都可以吃这个。作用可大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贵。 啧啧,这次真的是赚大了啊! 司马谦看着春夏这么激动,有些好笑,却也明白,这丫头今天恐怕是真的撞大运了。 “好了!到时候我们在来看看,这个东西应该可以人工养殖的。” 至少她经常上来,还能防止那些鸟把果子给吃了,这东西可麻烦了! 标记了这出地点,司马谦终于带着春夏走到了一处田地,这里司马磊自己种的药材。不过有了黑枸杞这等珠玉在前,这些普通的药材春夏也看不上了。但她有点奇怪, “为何要在这里种药材?老爷子的那些药材都是自己种的吗?” 而且种山里,不怕被人偷了? 司马谦笑着说:“这里除了爷爷没人知道……嗯,我也是上次他带过来才知道的。” 其实没人知道司马磊在这里种了药材,不过春夏说上山采药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处地方了。也不知道春夏会不会喜欢,现在看来……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来。 春夏哦了一声,道:“那也还行,不过你爷爷不会种啊,他的医术……嗯,只能说是一般。这些药材都不能混着种的。” 这院子里一共有十来种药材,都是市面价格比较贵的哪几种。不过是司马磊并不会分类,也不知道这些药材到底要怎么种才好,倒是浪费了不少好东西。 摇摇头,她也不敢去动,只能这么看着了。 两人又在山上转了会儿,春夏发现了另外一些野生的药材,还有一株刚刚长起来的人参,年份不长,也就十来年左右。不过她没有声张,甚至没有告诉司马谦。 这人估计也看不出来,这人参出土前是什么样子。倒不是她不相信司马谦,而是这种好东西,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回到家时,司马磊已经回来了,见春夏没在家,还发了一通脾气。 第五十六章 看得懂吗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现在是什么时候?医馆都还没开起来,你们就把人给放跑了?”司马磊想到对方已经不在了就生气,“我让你们好好看着好好看着,你们看在哪儿去了?” 王氏不知道司马磊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出来解释,“爹,春夏是跟五哥儿去山上去了,说是要去采药的。我们才没拦着。” 采药?司马磊顿时想起自己在山上种的那些药材。别人可能不认识,以为那些只是蔬菜,但他知道上面可都是宝贝啊!那些药材都是他精心找来的!万一被春夏发现了怎么办? 想到此他更生气了,“草药?家里面的草药还不够吗!你们几个要是人不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一旁的李氏本就讨厌春夏,上次还被哪丫头威胁了一番,见状心下一喜,道:“爹,指不定是那丫头要逃跑呢。儿媳妇也可是听人说了,那后山出去的路还有好几条呢!” “去赶紧去给我找去!”司马磊一听就着急了,说:“要是人找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李氏,“老三家的你过来,你不是知道山上的路吗?你去找,要是找回来了,老三这两月挣的银子都不用上交了!” 司马磊虽说是十里八村唯一的一个大夫,平日里银子也不缺的,但下面的几家人还是要依照规矩,自己在外面赚的钱,都要上交一部分给公中。 孝敬爹娘,同时也是为整个家付出。因为一大家子也是靠着司马磊治病来赚钱的,所以大家心里也都甘心的上交。 一百文,要给上头七十文,自己能留下三十文也算不错了。但谁会嫌钱多呢?一个月不用上交银子,他们三房就能攒下不少银两呢! 李氏高兴的点头,结果正要出门时,就被人拦住了。 “三婶儿,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呢?”春夏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她故意没有进来,就是想听听这些人在背后说些什么坏话。没想到这李氏还真的是不死心啊。 李氏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春夏,这方才都还没回来呢,还怎么一眨眼就看到人在门口坐着了? 轻咳一声,李氏连忙道:“那什么,春夏你回来了啊?正巧,爹让我去找你们的。你说说你们也真是,这没事儿往后山跑做啥?那后山安全吗你们就去。爹也是担心,你们待会儿可要好好说话,别跟爹起冲突了。” 春夏挑眉,道:“三婶这话说的倒是好笑了,我为什么要跟老爷子起冲突?那是谦哥儿的爷爷,也是我的长辈,我吃饱了撑的要跟人起冲突?” 李氏讪讪一笑,顺手把门给掩上了,“春夏你这话说的,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刚刚爹回来发了脾气,估计是今儿个去镇上没找到合适的铺子,待会儿你们两个也小心点,别除了霉头。” 春夏上下打量了李氏一番,道:“三婶儿这意思,是在提醒我们?” “对啊!”李氏笑着道:“春夏啊,以前是婶子不知道你的好,如今婶子可是明白了,你看,以前的事情咱们就掀过去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成啊。”春夏歪着脑袋,笑的天真可爱,“不过我跟婶子从来都没什么矛盾,又谈何掀过去呢?三婶可别乱说话啊!” 闻言,李氏就差在心里骂娘了。这臭丫头!之前拿着肚兜吓唬她的时候呢?现在说是没有什么过节,谁相信?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她还能说得出来?当真是不要脸了! 只是李氏又不能反驳,毕竟司马谦在这里。要是春夏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司马谦知道她的事情……那可就没有春夏这么好说话了。 这时候,李氏是非常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之前到底是做了些什么错事了。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陷害一下,结果把自己的老本都现了出来。 真的是后悔的很! “三婶儿,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进去了?”春夏看了李氏一眼,有些奇怪这人为什么要拦着自己。看着像是要出去的样子,怎么不着急吗? 李氏见拦不住了,只好说:嗯呢对对,你们去山上也辛苦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得好。” 说着就领着人进了院子,顺带朝着堂屋喊了一声,“爹,春夏丫头和五哥儿回来了!” 春夏又看了李氏一眼,见人冲她笑了笑,就走了。她啧了一声,转头看着司马谦,说:“你看你三婶,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有点。”司马谦点头附和。 “嗐惯的他咯!到时候再说,先去看看。” 这头,听到声音的司马磊终于走了出来,看到春夏和司马谦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你们两个去哪儿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春夏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司马磊,自从卖身契已经撕毁之后,她可是半点都不害怕这个老头儿了。 “老爷子,您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你们医馆请来的坐堂大夫,不是你们司马家的下人了。我要去什么地方那是我的权利,你没有资格干涉!” 司马磊早就知道卖身契没有了之后春夏性格肯定会改变,这丫头之前就不是个肯吃亏的,果然,现在更是! 但他好歹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哪里就能被这丫头给拿捏住? “春夏!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现在虽说不是我司马家的下人,但你的契约可是还在的!” 想用契约来限制她?春夏好笑的摇摇头,道:“老爷子,您是不是想多了?那契约上那一条说明了,我不能出门?您倒是找出来啊!” 契约上只说了她要给司马家做大夫,因此司马家把卖身契还给她。其他多余的可是一个字都没有。 春夏生怕没有刺激到司马磊,继续说:“就现在来说,我哪怕是出去住了,不在你们司马家住着,您也不能说什么。明白吗?” 契约上根本没说这一年她要在什么地方,所以司马磊没有管理她的权利。 啧,想想她还真的是聪明。就这么把东西搞到手了,这司马磊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已经得到了自由。 司马磊也没想道还有这样一天,听到春夏说的话后,他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犯了多大的错误。他错就错在太过于自信,导致事情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春夏可不管这老头子想什么,进了门打算去自己的屋子里,她还要把山上的地图画出来,下次好跟着地图去找呢。 司马磊气得不行,“你明天就给我去镇上,医馆已经租下来了,到时候你过去就给我好好的看病!若是一天不能满一百文,你就没好果子吃!” 春夏才不担心,镇上难道还赚不了一百文?多简单的事情,除非没人生病了。 “知道了,您老人家不用担心。我肯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摆摆手,春夏进了自己的院子,司马谦自然也会了自己的书房。 不过片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门口被人敲了敲。 抬头时,司马谦便看到了春夏伸出来的半个脑袋。他愣了一瞬,才问:“春夏,你找我?” “嗯,那什么,我那边没有纸笔,所以想接你的用一下,可以吗?”春夏说着眨了下眼,道:“我想把后山上的地图画下来,这样我之后就不用再耽搁你得时间了。” 司马谦嗯了一声,又说:“没有耽搁。” “嗯?”春夏疑惑的抬起头,“什么没有耽搁?” “咳,我说,你没有耽搁我的时间。”事实上,司马谦倒是希望春夏能够多来找自己。或许是知道春夏如今不受司马家控制了,所以他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放心。 总是会担心春夏有一天走了怎么办?离开青山村了怎么办?所以,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跟春夏相处。 春夏了然,笑了笑,说:“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 司马谦笑着点头,纸笔铺开,说:“我帮你画吧,这里的路我也比较熟悉。” “行,不过你真的记得我们当时遇到的那些地方吗?就是我们走过的。” “记得。” 司马谦说记得是真的记得,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在春夏看到他画出来的那些东西后,就知道他的确记得很清楚了。 不禁有些诧异,“你们读书的人,记忆力都这么好的吗?” “嗯?”司马谦手上的动作听了一瞬,忽而笑了,“经常看书,脑子里记得东西多了也就练出来了。” 这世上的天才很少,没有努力哪怕是方仲永最后也变成了农家汉。 春夏了然的点点头,等到司马谦把图纸画好后,自己又在上面做了标志。不过司马谦看着她的字,总觉得有些奇怪,“你这个,是文字吗?” 原来春夏不自觉的写成了原来的简体汉字,她轻咳一声,道:“也不是,就是一种标志,嗯你能看得懂吗?” 司马谦笑了,道:“我若是说看得懂,你是不是就改了?” 第五十七章 到时再告诉你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毕竟还是担心不是?要是你也看得懂的话,很多人也能看得懂。那我肯定不想大家都能看懂的那种。” 春夏看了下纸张,“我想换一种,至少不要大家都能看得懂的。不然我的秘密基地就这么没了。” 秘密基地……不知为何,在听到春夏说出那地方是秘密基地时,司马谦的内心有一点隐蔽的开心。 他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的确,要是大家都知道的话,这个就不能算作秘密。而且,你赚钱的法子也会被人发现了。” “嗨呀,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春夏笑着,但并不否认司马谦的话。“所以,你是真的能看明白我写的是什么?” “能猜到一些。”司马谦说:“这些……姑且称之为标记吧,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标记都是有点相似的?跟我们现在所学的文字好像也差不多?” 方才司马谦还是只有一点怀疑,因为有些字看起来的确相差很大。他甚至不觉得那是文字,但有些东西,就比如她标注的有黑枸杞的那个地方,这三个标志,就跟他所学的差不多。但相比之下,简单了很多。 加上刚才春夏的反应,如果这些东西全都是春夏自创的话,又怎么会担心别人认出来?是以,他才猜测这些东西恐怕是相似的文字,或者说是简化的文字。 可春夏又是在哪儿学来的呢?这些东西,之前应该不存在才是。 春夏自创的?也不太可能。不是司马谦看不起春夏,而是春夏方才写出来的时候是十分流畅的,除非她是从认字开始,就学的是这样的字体,否则不可能这么顺畅的写出来。 有些没想到司马谦能一下子想到这么多东西,春夏也有些惊讶,不过片刻后她笑了,“不管这个是不是,总归我们现在都能看懂。那我肯定要换一下了。” 说着重新找了张纸,照着司马谦画出来的图纸临摹了一遍,而后在发现了药材的地方画了一些简笔画,这下就真的只有看到过那些东西的人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司马谦整个过程中都在看着春夏,没有说一句话。他想起之前春夏是会写字的,写他学过的那些文字,但她写的并不好,反而是刚才在写那些不知名的文字时十分的熟悉,且每一个字都非常的有风骨。 横折撇捺,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明显是练过的。这样明显的差别,他不相信春夏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的。 一个会医术的人,怎么会不识字呢?至少她要开方子的,由此可见,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春夏自小学习的应该就是她方才所写的那样的文字。 “春夏,”司马谦喊了春夏一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愿说出来,但我想说的是,若是你当真知道这样的文字,不妨告诉我。真的能简化了文字,对于我们整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不管是抄书也好,还是学习也好,字体简单了,会节省很多时间。 春夏却是转头看着他,“谦哥儿,司马谦,”她的脸色正经了许多,脸上也没有了多余的笑容。 “你是真的为了天下百姓着想,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司马谦一愣,似乎是不明白春夏为什么这么说,过了一会儿,她继续道:“如果你真的拿到了文字简化的办法,你的打算是无偿推出吗?还是拿着这样的法子,去找皇上?你要走科举这条路,如今距离殿试的时间也不远了。你若真的有心,这件事必定会助你登顶。” “所以,你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呢?” 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如果司马谦是一个为了一己私欲去做这件事,而非真心实意的为了天下百姓着想的话,春夏并不打算告诉他原因。 一番话,让司马谦明白了春夏的意思,却也笑了,“你是觉得,我为了能够当官,会用这个来做筹码?” 春夏倒是毫不避讳的点头,反正她现在已经暴露了,不过知道的人只有司马谦。 除非司马谦当真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否则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也是在赌,她其实还是偏向司马谦这边的,相信这人不是当真的为了自己什么都不顾的人。 不过谁知道如此大的好处摆在他面前,他会一点不动心呢? 司马谦却是摇了摇头,想到什么,他才说:“你放心,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好处。或者说,我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带来的好处。我看不上,你明白吗?” 看不上?春夏挑眉,这话倒是有些深意。他是真的看不上,还是觉得其他的办法得到的成功会更好?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相信你,不过等到你真的有本事能够推广的时候再说吧。即便我现在告诉了你,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说着,春夏一边把手中的图纸折叠折叠,揣进了怀里,“今后你若是真的考上了状元,进了翰林院,我才告诉你。” 进入翰林院吗?司马谦笑了笑,说:“那我们,一言为定!” 点点头,春夏也没当回事。等着司马谦进翰林院还早着呢。这点时间足够她积攒自己的名气了。 “我先回去了,你继续看书,不打扰你了。” 摆摆手,春夏拿走了两张图纸,愣是一张没给司马谦留下。 意识到她的动作时,司马谦也有些无奈,这丫头当真是一点可能都不给他。怕他拿着东西来研究吗? 别说,春夏还真的是在担心这个。 文字这种东西其实是有规律的,司马谦这么聪明,要是他找到了这里面的联系,那结果就不一样了。所以再次之前她还是把东西都拿走比较好。 思来想去,也就放在自己这里放心了。 回到房间的春夏马上找来了火盆,把写了字的那张图纸给烧了。她心里明白,这张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但她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之前会这么毫无防备的就在对方面前写出了这些文字?当真是因为顺手吗?可之前她也写过,当时她还考虑到自己会暴露,所以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现在文字。 为何在司马谦面前……咬了咬唇,春夏觉得还是自己的问题。又或者换句话说,她对司马谦的信任,已经达到了能够在对方面前露馅也不用担心的地步了吗? 即便别人问起她可以抵死不认,但这样的做法,已经代表着她对司马谦过于放心了。 这样的行为,不好啊! 摇了摇头,春夏嘀咕了一声,“看来还是要隐藏好自己,不能被人发现了才是。” 次日,春夏一大早的就被司马磊给叫醒了。 “赶紧去镇上!医馆今天开业,你就给我过去帮忙!” 春夏点头说知道,收拾好了自己又把那图纸塞在了梳妆盒的底层里,才起身离开。 路过司马谦的房间时,她转头看了眼,并未看到人。 如今天已经泛起鱼肚白,司马谦竟然还没醒吗?带着这样的疑惑,春夏跟着司马磊去到了镇上。 镇上比她想的还要繁华,很大,东南西北一共是四个集市,没个集市买的东西都不一样。就像村子里的人来做生意的话,他们就只能在东边的集市。西边集市是卖家禽,牲畜的,南边则是杂货米面肉之类的。北边就布匹衣服,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等等,分的很清楚。 这还是春夏第一次这么仔仔细细的去看这个镇上的东西,难怪这镇还是十里八村最繁华的一个镇了。 司马磊一路领着春夏,从东边的集市走过,一直来到了镇中心的地方,这里有个铺子,是他昨天托人来租下的。 “这里,以后就是司马家的医馆。你可认得路了?” “认得了。”春夏说道:“只是这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您确定就在这里开医馆了吗?” 这地方就一个小小的铺子,两层小楼,但很逼仄,从外面看过去这门口顶多也就能并排站下个四五人。还没村里的药堂大呢。这里给人看病,怎么都不太好吧? 哪知司马磊瞪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进去看就知道了。” 春夏瘪了瘪嘴,还是跟着司马磊一起进了门。 “这外面看着这么小,原来里面还是别有洞天啊!”春夏有些惊讶的说道。 司马磊冷哼一声,带着些许的傲慢,“所以说你个小丫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如她所想的,这地方的确是很大。门口虽说小了点,但开门后就是一个屏风,在屏风后面就是一个大堂。左边放药材的各种柜子,零零总总的摆了一堆。右边则是用屏风布帘隔开的,给病人休息的地方。在中间,则是大夫坐堂的桌子。 桌子上摆着大夫会用到的所有工具,后面还有一个大院。春夏走到院子里,这个院子站个五六十人完全不成问题。且院子里还有楼梯通往还有二楼。 第五十八章 幸好及时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到春夏惊讶的眼神,司马磊冷笑一声,道:“如何?这个院子可是够大了?” 大是够大了,不过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老爷子,这个医馆,你不请一些帮手吗?” 春夏问道:“至少您也得找几个打杂的吧?还是说您打算所有事情都我一个人做?” 司马磊之前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毕竟春夏这丫头现在免费的苦力,契约就在哪儿了,她跑不了。但要真的让她一个人全做咯,那也不行。 “我会让人过来帮你,你先看看,还缺什么,我给你备齐了。” 司马磊没什么好脸色的说:“当然你也别想要太好的,这医馆刚刚开业,还没什么收入呢,你就给我早一大堆钱出去。” 春夏啧了一声,“那我晚上还回去吗?还是就在这里了?” 要她说晚上还是回去的好,至少他能去看看司马谦,说好了要给司马谦把脉的,不能忘了。 司马磊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要求,“你自己决定就是,我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每日卯时末你要到这个地方,最早也要到酉时末才能关门。” 酉时末,那不就是晚上七点了,啧,这边天都黑了,她才能关门?这死老头想什么呢? “不行。”春夏想也不想的说:“酉时末已经晚了,到时候我怎么会去?” 如今虽是盛夏,那时候倒是不晚,也是没有多少人了。万一她路上遇到什么情况出事了怎么办?这老头子怕是就不想让她回去! 司马老爷子似乎是想到了这一点,道:“放心,到时候会让人过来接你的。” 这下春夏是真的放心了,只要有人过来接就行,如今这世道可不是她前世。想当初她凌晨回家都不用担心,可现在天刚刚擦黑,就要赶忙回家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笑的。 “我知道了,现在就开始吗?”春夏坐在那大夫的位子上,道:“如今应当没有人会过来吧?” 若是没人过来的话,她倒是可以试试在这里看看其他的东西。 司马磊点头,“来不来你也就在这里坐着,有人来了你看便是。” 春夏颔首,她也难得坐下来休息。片刻后没见人,便去看那些药柜。 药柜里面的东西其实也有些奇怪,这些分类乱七八糟的,还需要人慢慢的去找,这找来的药童还得是会认字的。那工钱必定会很高了。 也不知道司马磊要叫些什么人过来。 心中想着,春夏趁着没事,干脆开始动手整理这些药柜。 司马磊在楼上看那些人准备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缺少的,赶紧给补上。结果一下来,就看到自己的药柜一半都空了。 “春夏!你在做什么!” 司马磊气不打一处来,蹬蹬蹬几步下了楼走到她面前,“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这些药材是你能动的吗?” 春夏点点头说:“我就是看看,这些药材这样放不好找。您放心,我给您重新归类。” 司马磊还想说什么,春夏就拿起一个抽屉,抓起里面的药材说:“老爷子,您看看,这两种药材您怎么都放在一起了?” “你胡说什么!”司马磊看了眼,还真的是,两种药材混在一起了。虽说长得有些相似,但作用却是完全不同,一个是止痛的,另一个是没什么清肺的。 轻咳一声,他道:“你先整理,我去给你找人来。” 春夏颔首,等到司马磊出去后才笑了下。其实方才两位药是她故意弄混的,为的就是不让司马老爷子插手。 这医馆虽说是司马磊置办的,但若后面出了什么问题,这老头子肯定全都要推她身上来。那还不如一切都按照她熟悉的来算了。 至于司马磊找来的人,春夏也打算自己来培训,她要的是最好的,而不是那种随意的人。 若是遇到那些不听话的,要么就滚,要么……她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乖乖的听话。 司马磊在奴隶市场逛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又要识字又要懂得药材的,脑子正常的,这也有点难找。尤其是识字的,一个都没有。 这一整个白天,春夏也没遇到一个病人。司马磊也不着急,毕竟今天才是第一天开业,他们也没搞什么其他的,没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可就在春夏关门要走时,来人了。 “大夫,你是大夫吗?”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娃拉住了春夏的袖子,浑身脏兮兮的,看上去像是摔了好几次,那手上都是血。 连带着他抓着春夏的衣角也沾上了血迹。 “你先别着急,”春夏见这孩子面黄肌瘦的,温声说道:“我是大夫,你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说清楚一点。” 男孩摇摇头,着急忙慌的,一边说一边扯着春夏往另一头走,“我娘,我娘病了,咯血了!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春夏一愣,连忙道:“你先别着急,我跟你去看看好不好?” 男孩点头,“好好,我们现在去。” “好你等我拿些东西,顺带跟我说说你娘为什么会咯血。” 春夏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了一个药箱,还带上银针,跟着男孩儿去了。 男孩儿见找到了大夫,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又连忙说:“我娘先前就病了的,他们说是痨病,我不知道,后来我娘就开始咯血了。一开始还好,刚刚,刚刚就咯了一大堆!” 痨病,放在现代就是结核,这东西在以前都难得根治何况是现在? 不过这结核多数都是会传染的,要真的是结核,这孩子也该染上了,所以想来不是。 会咯血的病症多了去了,没看到本人前也不能保证是哪一种。但春夏还是做好了准备,戴上了自己做的建议口罩,往这边来。 男孩家住在一个小巷子里,距离春夏所在的医馆很近,就是拐两个弯的事。 “这里,就在这里!” 男孩推开一扇门,春夏看了眼,这院子看上去还是挺好的,看来这家母子俩还挺有钱的? 然而还没等她多想呢,院子里就出来了几个人,脸色十分难看, “董小槐!你那死鬼娘要死也给我们死外面去!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把你娘给丢出去,你也别在这里住了!” “就是,你娘那痨病多少大夫都说了没法儿治了,赶紧丢出去!不然我们把你也赶出去!” 春夏皱眉,感情这院子不是男娃家的,而是被人让给他们住的? 叫董小槐的男娃咬着牙,手指也攥紧了,“我娘不是死鬼!她会好的!” “呵呵,好?你当老娘是瞎子呢!我告诉你,”那妇人一只收叉着腰,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我说你娘要死了就是要死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 说着就要去戳董小槐的脑门,春夏伸手把孩子拉到了自己身后,眼神直对上妇人,“欺负一个孩子,您也妄自称为长辈?” 妇人被春夏这一瞪,愣了一瞬,不过片刻反应过来,怒道:“你是谁?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给老娘滚出去!” 春夏好笑,道:“你是这里的房东?这院子是你的?” 方才她就看出来了,这院子应当是他们一起租下来的,否则其他人看着这妇人的样子不该是平等,而是恭维至少是担忧恐惧的。 但他们的眼中并没有这样的,所以她猜测这个院子里没有房东。 “你,总之这院子你不能进来!”说着伸手就要把春夏赶出去。 可春夏哪里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赶走的?看着董小槐着急的样子,她心里还惦记着要去看病呢,趁着推搡之间,她直接在妇人的某个穴位上点了一下,那妇人站着不动了。 “等我看完病了自然会给你解开,在此之前,你就这么好好的站着吧!” 其他人都被春夏这一手给震惊了,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倒是没人敢往前。 春夏才看着已经发愣的董小槐,道:“还不走?不是要去给你娘亲看病吗?” 董小槐这才点头,领着春夏跑了进去。 他们住的是院子里的西厢房,方才那些人都是从堂屋或者是东厢房出来的。可见西厢房只有他们家一家人。 一进屋,春夏就问道了一股子药味,还夹杂着血腥气,很难闻。 她皱眉,道:“把窗户打开!” 董小槐一愣,但还是点头,连忙打开了窗户。屋子里瞬间涌进一股新鲜的空气,春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才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已经晕了过去。 她面色一凝,戴上自己自制的口罩,给女子把脉。 一边对董小槐说:“去外面打一盆井水,冰的那种,端进来给你娘擦身体。” 方才春夏那一手,彻底把董小槐折服了,这会儿更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忙跑出去打水。 春夏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这妇人并不是患了痨病,但也是肺炎。还一直高烧,若是这里有照片的,这人的肺叶上必然已经是一大片阴影了。 幸好她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两天,才真的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了。 第五十九章 拐回家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把人扶起来,坐在床上,又拿出银针,在妇人的虎口处慢慢的扎下去。 董小槐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愣了一瞬,他想跑上去拦着春夏,但想到方才春夏帮了自己,且这应当也不是害他娘亲,也就没出声。 春夏却是知道他进来了,说:“给你娘擦身子,里里外外都擦一遍。一直到她身体不在发热为止。” 董小槐点头,上前开始给他娘擦身体。白色的里衣解开,里面还有一件红色绣鸳鸯的肚兜。 但董小槐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一门心思就给他娘擦。 春夏挑眉,这孩子倒是个能用的。她又走到一旁,开始写药方。 如今董娘子的肺炎已经到了严重的时候,咳痰咳血,目前要做的就是给她开一些清肺止咳的草药,否则就按照她这么咳下去,早晚得把肺咳没了。 药方写好,她又拿了两块甘草给董小槐,“给你娘含在嘴里,最好是能自己嚼一嚼。” 董小槐连连点头,又问:“大夫,我娘这,到底是不是痨病?” 没有直接回答董小槐的问题,春夏反问了一句,“你娘这若是痨病,你治也不治?” 他一愣,抿了抿唇,道:“自然是要治的。她是我娘,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要给我娘亲治病!” 春夏却是一笑,将药方揣好了,又说:“那不一定,你娘这病……若是耽搁下去,只会拖累你。其实我觉得院子里的那婶子说的倒是对的。” 她看着董小槐,眼里没有半点怜悯,“若是你丢了你娘,他们也不会容不下你。我看,你跟你娘住的这西厢房,人家已经惦记很久了吧?” “我不会的!”董小槐咬着牙,一双眼通红,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只是定定的看着春夏,一字一句的说:“我娘,永远都是我娘。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我们自己的院子里!” 见他不似在说谎,春夏笑着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好了,逗你的,你娘并非痨病。” “且,你也不想想,这痨病是会传染的,若你娘感染的当真是痨病,还等不到我上门来,你就没了。” 董小槐眼睛闪过一抹光,春夏的话让他顿时明白,原来一直都是他太过蠢笨,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关键! 那些婶子都说他娘的痨病会传染人,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谁被传染了! 所以,那些婶子也不知道,就是胡说的! “所以,所以我娘会好的对不对!”董小槐手上的动作也顾不得了,一双眼巴巴的看着春夏,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春夏瞧着他,此刻也明白这孩子是个好的,便点头,“是,你娘现在不是痨病。但这病也不好治,花费的银钱极多……你有银钱吗?” 最好是没有吧,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小孩子拐回去了。这年头,也没有规定不能聘请童工不是? 可惜春夏还是想错了。 只见董小槐点点头,“有的,大夫你说要多少,我马上给你取来!” 春夏:…… 不是,这孩子一身补丁的衣裳,哪里来的银钱?要真的有银钱这点病症不是早就治好了吗? 怎么,这年头小孩也兴扮猪吃虎了? 董小槐拿出一个钱袋,从里面摸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春夏,“大夫你看这里够不够?” 好家伙,还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春夏啧了一声,道:“你既然有钱,为何之前不找大夫来给你娘看病?” 董小槐一愣,垂下脑袋,闷闷的说:“我娘不让,她说自己活不了了,让我拿着银子好好的活着。” 他的确是有银子,但娘亲听到外人说她得的是痨病,就不想看大夫了。看不看的好另说,家里的银钱都是要留给孩子的。 所以他娘不让用。 感情是因为这个。春夏有些诧异,不过这对母子显然是被别人坑了。 “放心好了,这两碎银足够你娘好起来,不过我不想要银子。” 春夏看着董小槐,道:“少年,我瞧你骨骼清奇,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不如,你跟着我一起学医算了?” “啊?”董小槐不知春夏为何这么说,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这个大夫好生奇怪,不要银子要他学医?哪里见过这么傻的人? 春夏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董小槐心中的“傻子”,此时她想的是,今日司马磊去那街上巡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 明日能不能找到还另说,若是一直找不到呢?或者要等个一两个月呢? 她可是很清楚那老爷子的秉性,若是知道她一个人就能处理好整个医馆里的事情,只怕更不会去找别人了。 而她方才进来时,就看到了不远处书桌上的文房四宝,这年头,能用上文房四宝的,家里必定是有识字的人。 经过刚刚一番盘问,她也清楚了这家里只有这对母子。 所以,不管是董小槐识字还是他娘亲识字,对她来说都是件好事。加上这两人的秉性也都还不错,所以她想试试。 关键是,用治好董娘子为筹码,说不定还能让这两人免费给自己打工呢? 啧啧,想想司马磊肯定会很高兴?这样她也能更加顺利的留下两人了。 “为,为何?” 董小槐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为什么。 “你识字吗?”春夏直接问道。 董小槐点头,又说:“不多,不过我娘识得很多,她经常教我练字,就是……就是我自己懒。” 说着,董小槐的心里涌起一股悔意。原先娘亲还健康的时候,他就成天玩耍,也不用心读书。 直到娘亲病了,他才知道为何他娘会一直压着他识字。只有识字读书,才是他今后唯一的出路! 想着,他又转头看着自己还在昏迷中的娘亲,哭丧着脸说:“娘,你还是快些好起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春夏见状叹了一声,道:“你娘现在什么都听不见,要真的后悔了,不如等她醒来后你好好的说,并且做给他看。” “空口无凭,你若不拿出半点水平来,你娘也不会相信你真心悔过了。” “我一定会的!”董小槐看着春夏,道:“我答应给你做佣人,但你一定要治好我娘亲!” 春夏笑了,目的达到。 “你且在这里看着,我会医馆去拿些药材回来,记着,给你娘好好擦,一直到她身子不发热,尤其是额头,后颈,腋下,还有小腹,大腿上,明白了吗?” 董小槐点头说自己明白了,这是他娘亲,他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再说春夏,从厢房里走出来时,院子里那婶子还站着,只是她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春夏,看那样子恨不得把春夏扒皮抽骨给炖了。 春夏倒也不怕她,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妇人心下一慌,道:“不,不敢了。姑娘,求求你饶了我吧!” 她是怕了,这一直站着,她只觉得浑身都酸痛,尤其是这只抬着的手,她愣是恨不得砍了算了!简直疼的要命。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不敢上前,她们虽是好奇,但也不敢跟春夏硬碰硬。万一他们也被点了一下呢? 嗤笑一声,春夏这才解开了妇人穴道,说:“小心些,我现在回去拿些东西,不消片刻便回来,你们最好别给我出什么岔子!莫要去叨扰了那对母子!明白?” 妇人连连点头,可在春夏看不到的地方,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 春夏快步走回了医馆,离得还有些距离时,便看到一男子装扮的人站在医馆门口,许是有些焦急,还在不停的踱步,不时左顾右盼,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再走近些,她才看清了来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谦哥儿!” *** 司马谦白日一直在等春夏回去,结果爷爷都回来了,还没见人。一问才得知春夏是被人叫走了,他心下担忧,也顾不得吃饭就来了镇上。 却不想来是来了,医馆也找到了,就是不见人。这下心里可焦了,又不敢乱走,担心春夏回来了见不到人。 便只能在此等候,可越等越担心,这样子也有些狼狈。 就在司马谦下决定,若是一刻钟后春夏还不来他就去找人时,猛地听到了一声“谦哥儿”。 司马谦顿时一愣,还以为是自己脑袋不清楚出现幻觉了,结果又听到了第二声。 他这才转过头,看到朝着他走过来的人时,心中也不知怎的冒出一股火气来,他快步走上前。 春夏还奇怪呢,为何司马谦会在这里,但心里又有些隐蔽的开心,许是看到她一直没有回去所以担心了来镇上找她了? 想着,她也这么说了。 “谦哥儿这模样,可是担心我?” 司马谦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还全须全尾没有受伤时,正要说话,就见她一脸笑意盈盈的,仿若打趣一般说出了那句话。 心中的火气更是无法抑制,他猛地抓住了春夏的手腕,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上哪儿去了!” 第六十章 还不笨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他面色难看,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语气也沉得可怕,手上力气大得春夏觉得自己的手马上就要断了。 “我,我只是看病去了。”春夏还有些懵,虽说她知道司马谦担心自己,但这一副她跟野男人跑了的样子又是作何? 司马谦皱眉,道:“你去哪儿看病?医馆不是就在这里吗?” 春夏也没瞒着,说:“有个男娃跑过来说他娘咯血了,我就过去看看,不远,就在街对面。啊呀!我是回来拿药材的!” 春夏想起自己的事情,差点就被司马谦给打断了,“你先别闹我,我还得去治病,他娘亲要不行了!” 司马谦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春夏这样,知道她现在无心听自己说话,只能憋着一口气,等她忙完了再说。 春夏开门拿了药材,又对司马谦说:“你要不要跟我过去?” 原以为她并不想带上自己,正在想办法怎么跟过去的司马谦突然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你,让我跟你一起?” “嗯呢,”春夏点头,“所以你去不去?” 她神色着急,显然是在担心那个病人。司马谦有些无奈,却还是点头,“行,我跟你过去。” 怎么叫跟她过去?搞得好像她求着人过去一样。 搞不懂搞不懂,晃了晃脑袋,春夏催促司马谦走快一点,别到时候找不到人了。 司马谦只能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方才的院子。院子里倒是挺安静的,春夏直接走了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帮人都堵在西厢房门口。 她眉头一皱,连忙上前去:“喂你们几个人干什么呢!” 众人没想到春夏会回来的这么快,一哄而散,只剩下之前被春夏点了穴定在原地的妇人。 那妇人一看到春夏就被吓到了,一下子跪坐在地上,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跟我无关啊!” 春夏懒得管她,连忙走进去,索性董小槐之前一直把门给抵着,看到她来了才开门,不然还真的让这群人得逞了。 妇人一时间担心又害怕,尤其是这次春夏还带了个年轻力壮的人过来,一时间更害怕了,只能让自己的孩子赶紧去找当家的回来。 她们一群妇人没办法,把当家的找回来了还怕这两人? 再说春夏,进了屋子后就看到床边一滩黑血,应当是刚刚吐出来的。 她又连忙上前给妇人把脉,试过之后才松了口气,道:“无事,方才还是把淤血吐出来了,这会儿倒是方便多了。” 董小槐这才放了心,又说:“姐姐,我若是答应了你去给你做学徒,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个院子,要回来?” 春夏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董小槐道:“这个院子,是你和你娘的?” 方才她就听到董小槐说了一嘴,不过当时她也没太在意,这会儿孩子又这么说,显然这院子还真的是他们家的了? 董小槐点头,“是的。我爹留给我和娘的。他出门做生意去了,一直没回来。我娘有没什么赚钱的本事,就把院子给租出去。收点银子给我读书……” 结果他也不好好读书,甚至都没考上童生。 春夏倒是有些惊讶了,不过倒也是,这小孩儿可是一点都不差钱呢。 点点头,她说:“可以,不过你们有租赁吗?若是没有的话,这事儿可是不好解决。” “有的有的!”董小槐连忙说:“我娘当时留了个心眼,她也就这种时候聪明了,在租赁上写了规矩的,说了只要我么不愿意租,就可以随时把房子手回来!” 听到董小槐吐槽他亲娘的那句,春夏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子,还真的是有点好玩儿了。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让我先把你娘治好了,至少她的醒过来知道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娘不同意你的做法,我也没办法帮你。” 并非是春夏看不起这小孩儿,只是这种事情要是处理好了,人家肯定是感谢的。但要是处理不好,只能惹得一身骚。 她怕麻烦,也不想去处理那些多余的麻烦,所以还是问清楚了比较好。 董小槐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想来是看到希望了。 春夏又把药材都递给他,“看好了,这些药材我都给你分批装好的,每一种什么时辰了再下药,也给你标注好了,你可有看不懂的?” “……嗯,都看得懂。”董小槐拿着手中的药包,说真的,他想问问眼前这位大夫,为何长得如此的标致,这个字就…… 罢了罢了,这是他们家的恩人,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春夏还不知这小屁孩儿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嫌弃了一番,只是说:“你娘的病症严重,但也没到不可医治的地步,你按照我说的,先去熬药,我再给她扎两针就好。” “好的!”董小槐拿着药材就往外溜,手脚麻利的点燃了灶火,掺了水后又按照春夏写的顺序一一排好,心里默算着时间。生怕自己弄错了。 司马谦不好进去,只能在外面守着。见董小槐身体单薄,但一身气度不凡,便知道这少年从小就得到的良好的教导。 否则这种地方,长不出这样的孩子。且这一仔细一看,他还觉得这男娃有几分眼熟。 眯了眯眼,司马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因着男子是跟春夏一块儿来的,董小槐对司马谦也有了几分看重,听人问起,便说:“我叫董小槐。” 董小槐……姓也是一样的。 “你跟你爹姓?”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董小槐疑惑的看了眼司马谦,道:“那不然呢?你问我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认识我爹?” 说着他自己也笑了,“哼,你才不会认识呢,那男人就是个没良心的!根本不会在乎我跟我娘!” 垂眸思索了片刻,司马谦笑着说:“也许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能让他连封信都不送回来?”董小槐并不接受司马谦的解释,只说:“他只是心里没我们,要真有我们,总是有办法找回来的。” “哦?”司马谦眼里带了几分趣味,“你就这么相信他,觉得他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解决?” “当然!”董小槐高高的昂起头颅,一脸的骄傲,“他是我爹,我肯定知道!他就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这世上就没有难得到他的!” 不知该夸还是该笑,司马谦只觉得孩子当真是单纯。这世上哪里有这么绝对的事情?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若是拦住你爹的人,是当今圣上呢?你又当如何,还是认为你爹能够全身而退吗?” “你这叔叔好生奇怪啊!” 叔,叔叔? 司马谦一愣,他方才叫春夏姐姐,自己就是叔叔?他好好一大好青年,看上去这般显老? 董小槐不管他心中作何想法,兀自说着话:“我爹就是一届商人,他能做什么?皇上都要召见他?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可天高皇帝远呢!他若是谁都能管得着,我还能被人欺负了吗?” 瘪瘪嘴,董小槐的言语中满是不屑,显然是瞧不起这人人都敬仰的皇上。 司马谦心中不知如何想,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你认为做皇上应该如何?” “应当如何?身为天子,那必定要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 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生病的人能随时治得了病,缺钱的人能随时有事情做,天下再无穷苦之人,和和乐乐,这才是真正的天子该做的事情!” “不过这都是假的!”董小槐往瓦罐里放了一味药材,又跟司马谦说:“叔叔你也是读书人吧?” 司马谦点头,“是又如何?” 男娃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眸中皆是疑惑,“难道你就不觉得书中说的,都是假话吗?” 什么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向来不喜欢那些东西。 “若是一个人,吃不饱穿不暖没地方住,谈何念书?” 司马谦沉默,这句话,他回答不上来。自他出生起,就从未缺过银钱。反倒是遇到过不少因为银钱打他注意的人。 春夏给董小槐的娘亲扎了针后,还得等上一会儿才能拔针,所幸坐在屋子里也没什么事情做,便走了出来。 却刚好听到两人在讨论天下的事情,她笑了下,突然想起一句话,便道:“小槐,你既然读书,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春夏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穷,你就修身养性,顾好自个儿。当你有本事了,再去谈那些所谓的天下。” “如今你自个儿都顾不好,谈什么天下?你以为书中说的是假的,不过是你看得太过片面。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两句话,当真说的是那书里有这些东西?” 董小槐涨红了脸,道:“自然不是!” 春夏点头,笑了,“你还不笨嘛!” 第六十一章 说话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你也知道,这两句话是假的,那古人为何如此说呢?” “因为读了书,你便知道该如何得到颜如玉,如何修筑黄金屋。你当读书无用,我问你,你想做什么?行商?” “你不读书不识字连账单都看不清,不学算术连账都不会做,你如何行商?若是一辈子只知道做农活,不思上进,那你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做农活的,明白吗?” 春夏一番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她又说:“读书以明智,读书以修身,当你觉得自己学识不足以达成你的目的时,最好静下心来好好读书。” 司马谦和董小槐对视一眼,竟然都从春夏这里学到了很多书本上并未说道的知识。可这些知识,却又是春夏读书而来?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些知识?”司马谦问道:“以前可从未有人这么说过。” 董小槐也点头,“人家都说读书是为了做秀才,是为了当大官的,可没人像你这么说的。” 春夏笑了笑,道:“那样的读书是功利的,并非说不推崇这样的读书方式,但你完全可以另辟蹊径。每件事都有两面甚至是多面性,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春夏又说:“好了,不跟你们啰嗦咯,我去给你娘拔针了。” 董小槐和司马谦对视一眼,第一次觉得他们读书的方向,似乎一直都是错的? 春夏走进屋子里,却见床上的妇人已经醒来,她脚步一顿,才上前问道:“感觉如何?” 妇人看到春夏还有些茫然,眼神也带着警惕,她微微一动,身上就传来一阵刺痛,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扎着针。 生病的时间也不短了,她也知道胸口处的东西是银针,结合方才这姑娘说的话,妇人猜出这人应当是个大夫。 于是申请也放松了些许,“胸口舒服多了,不再觉得无法喘息。” 点点头,春夏道:“我方才给你施了针,你自然会舒服一些,不过施针这个不能断,你先别着急。” 妇人点点头,往她身后看了眼,春夏见状说道:“小槐在外面给您煎药,您突然倒下去把他吓到了,这会儿倒是缓了过来。” 说着她笑了笑,说:“小槐是个好孩子。” 妇人闻言笑了下,说:“是,他从小就鬼精鬼精的,是我对不住他。不过,大夫,我这个病,不必治了。” 她说着就要自己去拔针,春夏连忙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 “不可,”春夏道:“拔针也该我来,你别乱动。” 说着就上前,当真是手落针起,没有让人觉得半分不适。 妇人却是松了口气,“此番麻烦大夫了,只是我这病症本就治不好,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春夏看着妇人,想起之前董小槐一脸确定的说他娘亲是痨病,只怕这妇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您这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也 不是什么会传染的痨病,不过是肺部有些发炎,消炎就好了。” 一句话让妇人愣在当场,这,这不是都说是痨病吗? 春夏见她不相信,又说:“那些大夫可有给你把过脉?” “是的,他们都说,这是痨病救不了……后来也就没人愿意上门了。” 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她的病症,所以也没人愿意上门了。 但现在这姑娘告诉她并不是什么痨病?这,这怎么可能呢?难不成整个镇上的大夫都说错了? 春夏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说错了,只说:“你的症状跟痨病的确有些相似,但把脉就能察觉这不是痨病。” “还有就是,你若是真的感染了痨病,你孩子现在还能活着吗?” 一句话,让妇人瞬间明白过来。对啊!如果她真的是痨病,小槐肯定也染上了,院子里的人更是巴不得赶紧搬走,又哪里会一直等到现在? 恍然间,妇人明白了什么,咬着牙道:“肯定是张翠花那小贱蹄子!我就知道她没有这么好心!” 张翠花是谁春夏不知道,她现在只负责治病。 “你肺部的炎症最少都需要一个月才能消除,不过现在发热已经控制住了,至少能让你不再咳血。” 这一点妇人也感觉到了,还真的是,她醒来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觉得嗓子难受,反而清清凉凉的,还带着一股甘甜的味道。 她猛地抬头看着春夏,难道是春夏帮的她? 对了,这人是大夫!她真的是生病把脑子给烧糊涂了,竟然还会想出这种问题。 不过,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救我?”妇人问道。 春夏却觉得好笑,“当然是你儿子让我救的,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他要给我做药童,我看他脑子也聪明,未必不能成为一代神医。” 这话让妇人沉默了一瞬,眼神带着几分质疑,显然是不太相信春夏的话。 “怎得?还不相信我?”春夏挑眉,道:“放心好了,你这病我绝对能治,只是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下。哦对了,你儿子还跟我说,这个院子是你们的。让我帮忙夺回来。” 她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在弄一个药膏,“这是孩子的决定,现在就看您了,如果您也是这个想法的话,我可以帮忙。” “我儿子不可能跟你去学医的。” 妇人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那小子,连书都不读,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学医。” 春夏却是笑了笑,说:“那是之前,你晕倒这次,小槐可是懂事了不少。这孩子长大,永远都只在一瞬间。” 只有轻身经历过,才会懂得那样的痛处,才会涌现出要成长的想法。 当董小槐说出要夺回自家院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长大了。 春夏也愿意相信,董小槐现在是真正的想要好好学习的。 “是吗?”妇人还是有些怀疑,但并没有再否定春夏的话,她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改变了。 春夏也不着急,药膏弄好后,往她的喉咙上一贴,又用纱布包裹了一圈,固定好了,才说:“这个药膏能够让你的嗓子早一点恢复。” “虽说你说话感觉还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情况还是有些严重。” 在用药膏外敷的同时,还要吃一些清热止咳的药才行。 妇人点头,春夏又说:“需要把小槐叫进来吗?药应该也好了。” 第一副药只需要一刻钟就能好,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 妇人说了声好,春夏又叫了一声“小槐,药好了就端进来。” “好的!” 董小槐小心翼翼的把瓦罐里的药汤倒在碗里又放在盘子上,司马谦方才已经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说话声。 他担心这小子待会儿看到他娘亲太激动,便把药碗接了过来,“我来吧,你这样子待会儿别摔了。” 董小槐想说自己肯定不会的,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没拒绝。 一进门,他便看到了自己醒来的娘亲,愣了一瞬,眼眶瞬间就红了,顾不得屋子里还有人呢,直接就扑了过去。 “娘!你终于醒了!我,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呜呜呜,我会好好听你的话,好好读书!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董小槐哭的伤心,又透露着再次见到娘亲的喜悦。他们都不知道,之前是因为董小槐跟邻居家的孩子打架,回来被教训时他一气之下把书本给撕了,这才导致他娘咯血昏迷。 如今看到他娘醒了,后悔的同时也十分的庆幸,终于可以放松了。 那知妇人听到这话并没有半点的欣慰,她瞥了眼怀里的孩子,道:“这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还指望我会相信你?” 董小槐:……老娘不给面子,怎么办? 春夏和司马谦都没想到这董小槐竟然还是个惯犯,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毕竟不管说什么,这样比不过人家不是? “我……我说的是真的!”董小槐这会儿明白为什么之前春夏说让他娘醒了再说,而且最好是做出来更好了。 他娘现在已经完全不详细他了啊! “你那次不说是真的?”妇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笑着对春夏道:“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春夏笑着摆手,“没有没有,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凉了不好。” 妇人点头,如今她已经完全信任了春夏,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春夏从司马谦手里接过药碗,被烫了一下,她轻声啧了一句,又笑着走到妇人面前,说:“小槐,扶你娘起来,吃药了。” “嗷。” 董小槐连忙给他娘扶起来,说:“娘,你就别说我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的!这次绝对不骗你了!” 妇人懒得搭理他,坐好后借着春夏的手喝了药。 这药是真的苦,可对她来说,却是甜的。因为这药汤里面包含着无尽的希望和期待。 她是真的能好的! 一碗药很快喝完,她甚至都没停下,不管这药多苦,也能喝得下去。 春夏倒是有些诧异,没看出来啊。 正当她想说句话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第六十二章 事成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谁欺负老子媳妇儿了?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一听这声音,董娘子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又是他们!” 春夏转头道:“谁?” “就是刚刚你咻咻两下不能动的那个,她相公!”董小槐抢在自己娘亲前面回答道:“他们两口子霸占了堂屋的那一块,把我跟我娘赶到了这边。” 说起这个董小槐就一脸的愤恨,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妇人的相公想要对他娘用强的,他们根本就不会答应! 真的是恬不知耻的一家人! 司马谦听到这话有些诧异,那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儿被人如此欺负,只怕要发火的。 春夏倒是没想到那家两口子会这么不要脸,“这种人,你们如果想把院子给要回来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呢。” 她说道:“别的不说,这种事情我还是能帮忙的。” 何况之前她就已经答应了董小槐会帮他,只是要等到董娘子醒来了才能确定到底要不要自己动手。 现在嘛……自然也是时候动手了。 “如果不麻烦您的话。”董娘子看着春夏说:“我们也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听说他们在衙门里有份差事。” 衙门……哟,这不巧了吗这不? 春夏笑着,她也该去看看刘志章的老娘了,要真的是衙门的人,不就是刘志章一句话的事? 想着,她直接道:“没关系,我来解决就好了。” 董娘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春夏又说:“我……嗯,兄弟,如今可是举人老爷呢!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司马谦已经中了小三元,如今的确是个举人了,就是镇上的这些员外也要给他一点面子的。 毕竟谁也不能确定司马谦以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万一人家当上大官了呢?那不是光宗耀祖一辈子的事情。 他们自然也是不敢管的,谁敢跟举人老爷作对。 每次想到这些,春夏庆幸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无奈。庆幸的是这年头读书人是异常的珍贵,无奈的也是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这时候,杀人都能不犯法,银子就能买一条人命,奴隶更是没有人权,谈何自由? 思索半晌,春夏道:“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完,她走到了外面,司马谦也跟了出去。 董娘子在屋里还是觉得担心,让董小槐给自己找衣服,“我也出去看看,总不能让大夫一个人面对。” 再说春夏,她一出来就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一帮人。 没错,就是一帮,男的女的站了一堆,大致一二十个。 她笑了笑,道:“哟,这么看得起我呢?找这么多人》怕打不过我?” 一帮人没说话,其中一人突然站出来道:“你是,司马家春夏大夫?” 春夏朝着出声的地方看过去,这人看着有些眼熟,身边的司马谦冲着她低声说了一句,“这是村里黄家的人。” 黄家?她想起来了,“你是黄家的?叫什么来着?” “我叫黄小宝,”青年高兴的说道:“上次您救得那人是我嫂子!多亏了您了!” 当时他们一家人担心得要死,本以为没希望了,结果人春夏一出手,嘿母子平安!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次以后,黄家人都决定了,以后看到春夏就当神仙供起来,绝对不能招惹! “没多大点事。”春夏笑着说:“平安就好了。” 身边的人一见黄小宝这反应,当下知道了,前段时间这小子可没少在他们面前吹嘘,说村子里有一个医仙,叫春夏的医术厉害得很。 原来就是这个? 再细看,女子一身浅绿色的衣裙,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一根木簪将将插进去,剩下一办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长长的垂到腰际。 柳眉微弯,一双美眸水光潋滟,嘴角带着几分微笑,容貌昳丽,还真的有点像那画中的仙子。 只是,这么一个可人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哎,春夏大夫你在这里做什么?”黄小宝都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了,或者说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跟过来要找麻烦的对象就是春夏。 他还以为春夏过来就是来看病的。 “有个病人在这里。”春夏说道,又看着领头的那人,“这位,大哥,您方才说要找欺负你媳妇儿的人,我就是,请问您有何指教?” 那大哥也没想到这医仙就是欺负自己媳妇儿的人,一时间愣在哪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要是个悍妇他们倒是不怕,可这人就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还有站在美人身边的,不是举人老爷吗? 怎的还跟他家媳妇儿闹上了? “我,这,”男子转头看着自己媳妇儿,“你怎么招惹了这么一尊菩萨?” 媳妇儿一脸懵,“什么菩萨不菩萨的?不就是个大夫吗?你到底帮不帮我?哦,我知道了!” 她看着自己的相公,恍然大悟般说道:“你就是还惦记着那个病秧子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今天非要讨个说法不成!” “许苑苑你给老娘出来!你个勾引人相公的狐狸精!臭不要脸的,老娘看你就该早点死了才是!在这占什么位置!” “赵桂花你放屁!”董娘子也就是许苑苑走了出来,一双眼里满是厌恶,“你今天住的屋子是我的,我还没让你滚出去,你倒开始给我找麻烦了?” 赵桂花一愣,心里又想着她肯定不敢吧自己怎么样,冷哼一声道:“呵呵,你放心好了,就你这样子的,根本就不够老娘一顿的!” 春夏听着觉得好笑,说:“您这是要吃人还是要怎么的?不够您一顿?这话说得好生吓人啊!” 赵桂花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扯了她一下说:“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是要被赶出去了才安心吗?” 赵桂花怎么可能希望自己被赶出去?但现在这口气就堵在这个地方,她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不可能!”她狠狠的拍了一下相公的手,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许苑苑和春夏,“今儿个这件事不说清楚,我不会放手的!大夫?你方才伤了我,这笔账怎么算?” “哈哈哈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春夏都被她逗笑了,“赵桂花,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伤你了?你身上可有伤口?还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若真的是有伤口,我给你治啊,我就是大夫,你若是不让我治,那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你这就是敲诈!我完全可以把你扭送官府,让县太爷来审问你!” 说着她又啧啧两声,“赵桂花,你知不知道,县太爷那边的情况可是一点都不好哦。像您这种敲诈勒索的,先打二十大板,然后再开始审问。您要去吗?” 她说得一本正经,连赵桂花的相公都差点相信了。 “姑娘,你这话说得太过了,县太爷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哦,那你知不知道我跟镇南王的关系?”春夏笑着说:“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吧?之前有人陷害我来着,然后被镇南王直接扔到了大牢里,唔虽说现在镇南王走了,但看到这木牌没有?” 她拿出那块木牌,上面还刻着字的,还有一条龙,“瞧,这天下谁人敢用龙作为木牌的背景?还有这木,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哟。” 之前镇南王在村子里帮人洗刷冤情的事情他们自然是听说了的,黄小宝就是村子里的人,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且当时县太爷也跟着过去了,只是没人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事情。 “你,你到底想怎样?”赵桂花也被吓到了,什么二十大板的,她相公虽说是在衙门里当差,但也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捕快,上面还有队长呢。而春夏的背后直接就是一个王爷。 “怎么,现在怕了?”春夏说道:“要是怕了,你搬出去。这个院子董娘子不租了。你们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此时司马谦也开口道:“我如今是举人,你们也是知道的,若是我去县太爷面前说上两句,后果如何,你们应该知道。毕竟那衙门的刑罚你们可是比我还要清楚的。” 是,他们的确是有些担心春夏所谓的王爷,但那王爷离他们太远了,但司马谦不远啊,司马谦就是一个举人老爷,他们怎么可能比得过? “是我们错了,我们马上就搬走!”男人连忙道:“今日的事情都误会都是误会!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赵桂花这会儿也不说话,谁知道这两人本事这么厉害,真的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结果就这么没了。 许苑苑此时也跟着说道:“院子里的所有租客也是一样的,这个院子从现在开始,我不租了。你们都走。” 没有人敢说话,当初的契约上就是这么写的。不仅如此,他们也逾期了两三个月没有给房租了。 此时所有人都庆幸许苑苑没有追究那些房租,不然又要给出去几百文,怎么说都是银子,多少也会心疼的啊! 第六十三章 怎么解释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院子里的租客当天就全都搬了出去,董娘子没有再跟他们要银子,人能出去就好了。 而解决了这件事后,春夏又留下了可以吃两三天的药,确定了董小槐会过来帮忙后,这才跟司马谦离开了董家院子。 两人回去时,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春夏手里拿着两个饼子,给司马谦分了一个。 “今天这件事多谢你了。”春夏笑着说:“若不是你在,那些人还真的没有这么害怕。” 司马谦颔首,接过饼子啃了一口才说:“你就不担心吗?” “嗯?”春夏有些奇怪,又咬了一口,“害怕什么?” 言语有些含糊,听着莫名的带着几分可爱。司马谦的视线在春夏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才说:“也没什么,就是很奇怪,你当时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万一那些人动手呢?” 他可没看出春夏会什么武功,想来只是再简单不过的点穴,也只是她学医的原因。 而今天来的那些人都是身强力壮的,他倒是能够解决,但春夏一个人……有点难了。 春夏笑了笑,说:“那就不动手呗,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也不好跟我一个姑娘动手不是?” “再说了,他们就算真的有那个打算,我也不是吃素的啊。没有这个本事,我也不敢跟小槐保证自己能帮忙。” 她并非是没有丝毫的准备,回去的时候她就拿了一些迷药,一撒就能让人昏迷的那种。 所以并不担心那些人会真的把自己怎么样,顶多就是让他们多睡一天罢了 但既然有了更好用的司马谦,她又何必自己出手呢?多麻烦啊! 想到此,春夏心情又十分愉悦,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不用银钱的药童,又剩下了一笔钱啊。 司马谦见她心情还挺好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微笑,“你真的打算把董小槐留下来?” “嗯,肯定是要留下来的,不然那小子成天不成个样子。” “只是因为这个?”司马谦有些诧异的说:“我不记得你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春夏一愣,“哎你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哦,不过也是了,主要是因为他不要钱啊!” 说起这话时她半点都不觉得羞耻,反而还挺开心的,“今天你爷爷找了一天了,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药童。” “又要认字,银钱又不能少,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人家愿意我也不愿意,我都没银钱呢。所以,现在小槐就很好啊!而且小槐来了的话,我还能把他娘也给忽悠过来,多好!” 她之前就在打这个主意,反正一个也是要,两个也是要。董娘子看起来比董小槐更厉害啊! 司马谦这才明白了春夏的意思,她这是为了把人拐过来费劲了心思啊! 这丫头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想了想,他又说:“那你到时候打算怎么跟爷爷解释?莫名多了一个要吃饭的人,他可能不会这么开心。” “管他做什么?”春夏将手中的油纸折了折,扔到了路边,“老爷子才不管呢,只要不要银子的,他都喜欢。” 想想自己的爷爷,司马谦倒是觉得春夏说的没错,那老爷子什么都不喜欢,不用银子的他就喜欢了。 以为他是在担心老爷子会对董小槐嫌弃,把人赶走,春夏又说:“放心好了,有我在,老爷子不敢怎么样。” 顶多,就是说两句罢了。 她又岂会是哪种任由老爷子随便说的人? 两人回到司马家时,院子里的灯火还亮着,司马谦脚步一顿,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当时出门的时候说的是什么了。 察觉到司马谦脚步的停顿,春夏转头问道:“咋了?怎么不走了?” 司马谦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进去吧。” 方才有一瞬,他想着要不要掩饰一下自己出门的事情,但后面想想,春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或许还能拉进两人的关系不是?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到了司马老爷子和老大老二两家的媳妇儿坐在院子里。 司马林也跟在一旁陪着,几个人时不时的就看向门边,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春夏进门时被吓到了,“大晚上的,老爷子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洛氏闻言连忙走过来道:“春夏,你上哪儿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你人?” “我,就在镇上医馆里。要走的时候有个病人过来,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其实也没多久,不过她关门的时候本来也天黑了。大家觉得太晚了而已。 “回来了就行,谦哥儿?你怎么也跟春夏一起?”司马老爷子看了眼两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起好,一起好啊!” 这两人要是成了,到时候春夏就更加不会走了啊!且那时春夏作为司马谦的媳妇儿,那不是更不用给银钱了? 不错不错,一起好啊! 心里面再次肯定了一下,司马老爷子只说自己累了就回堂屋睡觉去了。 洛莲和王氏也对视了一眼,两房的人散了。洛氏带着春夏和司马谦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春夏,你老实跟婶子说,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说着她又看着司马谦,“谦哥儿,你不是说自己去找同窗玩儿吗?怎么会跟春夏一起回来?” 春夏还有些纳闷呢,这司马谦不是说去接自己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去找同窗了? 怕春夏误会,司马谦连忙说:“我本意就是想去在春夏的,只是怕娘您不同意,我心里又实在担心春夏,所以就换了个说辞……” 洛氏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了,她叹了一声,道:“我生你什么气?你若是去找春夏直说就是了,骗我做什么?” 春夏闻言,半开玩笑的说了句,“或许是谦哥儿觉得我见不得人吧哈哈哈。” “不是。”司马谦皱眉说了一句。 春夏却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婶子,我今儿的确是遇到个病人了,有点严重,所以就折腾到现在。不过效果不错,现在人好了。下次我定让人回来给你们报信儿,省的您一直担心。” “是要找个人会来报信的,”洛氏被春夏带跑了,也没去纠结司马谦撒谎的事情。 “对了,爹说了要给你找一个药童的事情,现在到底落实了没有?别到时候医馆只有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就是在村子里这医馆都忙得不行,到时候大家肯定还是要去镇上看病的,这人多了就更麻烦了。 司马老爷子平日里都会让他们帮帮忙什么的,现在去了镇上还只有春夏一个人不是很麻烦了? “找到了的,明儿去就有了。这您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又催促洛氏赶紧去睡,明儿早上他们还要早起的,她不能耽搁了婶子的时间。 洛氏没办法,笑笑说:“好好,我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嗯嗯,婶子安!” 摆摆手,春夏看着洛氏进了屋子,又才去打水给自己烧水打算洗一洗。 司马谦就站在旁边,看了她半晌,说了一句,“我并不觉得你见不得人。” 手上的动作一顿,春夏好笑又诧异的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谦哥儿,你觉得我会当真吗?” 司马谦没说话,但眼神却告诉了春夏答案。 无奈的叹了一声,她说:“谦哥儿,你想多了。不管你出门的借口什么,总归你的目的都是去找我不是?我这个人啊,向来只看中过程和结果。开头不重要。” 就好像董小槐这孩子一样,一开始的确是个混小子,但后面看看,这孩子不是还挺聪明的吗? 结果更好了,小子改邪归正,知道心疼自己娘亲了。 “开头是什么并不重要,人的想法永远都是在变化的。” 春夏把水倒进锅里,加了点柴,一边点火,一边说:“你读书多,应当也看过那些,嘴上说得信誓旦旦的,最后却自己背叛了誓言的。” “虽说事情不一样,但本质都是相同的。所以啊,咱们这不是在写文章,开头如何真的没有这么重要。” 司马谦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像永远都说不过春夏。并非是她有多少的大道理,只是每一句话都能带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思路。 让他明白,原来同样的事情还能换这样的方式去看待。 “我知道了。”司马谦点点头,他知道春夏的确是不在意,但想解释的心思却没停歇过。不过他现在知道,不管怎么解释,其实也没多少作用。 而他需要搞清楚的另外一点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解释。 明明春夏跟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那所谓的冲喜也不过是说笑而已。现在……并不在乎了。 春夏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不觉得自己会用这样的法子能够困住春夏。 可他为什么,会主动去找人,见不到人会如此的担忧呢? 司马谦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了,到底要如何,他才能真正的留下春夏,而不是用这些拙劣的手短。 第六十四章 千夏门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第二天一早,天将将亮的时候春夏就出门了。 路过司马谦的书房时,她脚步停顿了一瞬,回头看了眼,不过这时候司马谦还没起,也看不到人。 她直接出了门,却刚好撞上了回来找她的司马老爷子。 “你起了?”司马磊看到春夏出来,还有些惊讶,“难得。” 春夏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毕竟是要去医馆的。” 她昨日走之前跟董家母女说了,今天会早些过去,主要还是担心董娘子晚上的时候又发烧,所以她得赶过去看看。 不过这种话就不用跟司马磊说了。 “老爷子,您昨儿找了一天的药童也没找到,我自己找一个成不?” 司马磊皱眉,下意识的以为春夏是打算坑自己银钱,便道:“你要找的话,一个月的月钱不能超过五百文!” 五百文也就是半贯钱,半两银子,勉强够得着董娘子的药钱了。而且,之后她再跟董小槐商量商量,自己从里面拿点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毕竟那小子之前答应自己的是不要银钱的。 “这会不会太少了点?” 春夏皱眉道:“怎么说人家也是识字的,还来做药童,且目前店铺里就他一个人,端茶倒水什么都要做的,五百文怎么找人?” 其实司马磊心里想的也不止这么点,但要是说高了他不是亏了? 犹豫了一瞬,他还是说:“你不会再跟人商量商量?我警告你,你是已经签了契约的!” “哦,”春夏才不会被这么一份小小的契约拿捏,她笑了笑,停下脚步,“您要是这么不讲理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契约上面没有表明我什么时候开始去医馆坐堂,所以我今天是不是可以不去?哦不只是今天,我什么时候想去我就什么时候去。” 她站的笔直笔直的,根本就不怕这人。 怕什么?她差那点了?根本就不差的好吗!现在是司马磊需要她的医术,而不是她要赢扒拉着司马磊。 上面说的不就是三十两嘛,她跟人借……唔,就上次那个玉佩,怎么着也能抵得了三十两吧? 所以,这个老头子想要拿捏自己,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冷哼了一声,春夏根本就不在意。 老头子就是个窝里横的,她现在有理还怕什么? 司马磊也没想到春夏会这么贼,当初的那些东西的确是说的好好的,没有什么错的,但现在一想,全都是漏洞! “你,春夏你别给脸不要脸!” 司马家的人一向都起得比较早,加上这外面闹腾的,他们就是想睡也被吵醒了。 张梅自然是跟着司马磊一起起来的,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出来了。 见自家男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当下又忍不住刺了两句,“现在知道了这丫头不是人了?我当时就说了,你怎么不信我呢?” “你给我闭嘴!” 司马磊没想到自己媳妇儿也要出来闹腾,皱眉道:“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进去!” 瘪瘪嘴,张梅又说:“你也别没什么事,老头子,要我说这丫头就不是你能拿捏的。还不如直接要了三十两银子完事儿呢!” 春夏却是哼笑一声,说“您想要我也得有呀,反正现在我没有,要么你把我赶出去,要么你就在多给点银钱。” “我也不框你,要不是现在医馆就我一个人,我也没必要花高价钱去找个药童。你又想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咋就想的这么美呢?” 她一双眸子里满是鄙夷,“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真的是不要脸极了!” 说极品都侮辱了极品两字,这两口子就纯粹的不当人。关键是他们自己不当人就算了,还不把别人当人看。 一番话把他们说得都没话讲了,春夏耸了耸肩,说:“没什么问题的话,您现在就定下来吧,别动不动就去找人麻烦。” “行!那就再加二百文!多的没有了!” 司马磊真的是恨死当时说签就签的自己了,他就知道当时肯定是有陷阱的,只是一直没发现。 没曾想现在春夏还真的……他真是后悔死了! 原本她想着顶多也就再多个一百文的,没想到司马磊这么大方,直接加了两百文! 春夏啧了一声,早知道她应该别直接亮大招的,多谈谈才好啊! 不过为了防止司马磊反悔,她连忙道:“没问题,那就七百文!” 司马磊一见她答应得这么痛快,自己又后悔了,他果然还是给高了!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毕竟春夏要真的不去医馆,人还就真的不去了,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叹了口气,他这会儿也有些烦躁,这都什么事儿啊! 来到镇上 春夏没有直接开医馆,而是跟司马磊说:“我去找那药童去,您要是不放心的话,跟我一起?” 司马磊现在根本就不想看见她,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去,便自己去开了医馆的门,等着病人上门来。 春夏也不勉强,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司马磊要真的去她还不想呢。 趁着老爷子没有反悔的时候,她二话不说连忙去找了人。 “叩叩叩!” “董小槐!你在家吗?” 董小槐今儿也起的很早,为的就是让他娘看看自己是真心想要改变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所事事。 所以天将将亮时,他便起了床,还简单的煮了点吃的,给他娘把药也煎好了放在炉子上温着。 又写了封信放桌上,正要出门,就听到春夏过来敲门,连忙跑了过去。 “在的在的。”一边开门他一边说:“春夏姐姐我来了!” 春夏比他也大不了几岁,他便直接喊了姐姐。 不过今天春夏没答应,“换了换了,以后你得叫我师父!” 董小槐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什么都没准备,我听人说拜师还要磕头敬茶的,难道不用吗?” “我们门派不兴那些。”春夏摆摆手说:“改个口就行了。”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磕头敬茶了,她不是还得给些见面礼?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什么都拿不出来啊! 所以还是算了吧算了吧。 董小槐的关注点明显是歪了,“门派?”他一双眼亮晶晶的,“姐……额,师父,我们还要门派吗?” 春夏方才也只是随口一说,但想到自己曾经的中医世家,便改了口,道:“有啊,千夏门。” 千夏门?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名字刚刚想的,不要纠结这么多了。目前咱们千夏门里就我跟你,哎,我就是千夏门的开山鼻祖,你是我第一个关门弟子,明白不?” 刚刚那一瞬间,春夏便想明白了,她需要的势力,不就是从现在开始发展起来的吗? 千夏门,以后她一定会将千夏门发展为整个大陆最厉害的医术门派! 多年后,当千夏门站在势力顶端,董小槐也收了徒弟,那些小可爱问起千夏门的来历时, 董小槐只是看着远方,叹了口气,“别问了,问就是随口想的。” 没办法,开山鼻祖都是这么个不正经的,他们也没办多正经啊! …… 春夏带着董小槐回医馆的路上,也跟小孩儿说清楚了月钱的事情。 “七百文钱,你娘的病每个月的药材都要几百文。所以第一个月的月钱就是药费了,明白?” 董小槐点头,又说:“师父,你不是说不给我银钱的吗?” “啧!”春夏看了他一眼,没忍住伸手薅了下他的头发,“如今你小子是我的人了,还能让那老不死的欺负了去?对了,” 她突然停住脚步,一本正经的看着董小槐,“你是我的徒弟,跟那医馆没有半分钱的关系,明白吗?” 董小槐不太明白,摇摇头。 “哎,就是说,你只用听我的话,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别管。我不会一直留在这个地方,你以后肯定也得跟着我离开的。不过我可以跟你说,短时间内,至少一年以内,我们不会离开这个镇上。” 说着,春夏抬头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浅淡又自信的微笑, “如今的千夏门只有我你师徒二人,但以后,绝不止于此,所以,脑子放清楚一点,明白?” 这下董小槐是真的明白了,他连连点头,“师父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春夏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走了,再不去那老不死的该骂人了!” 两人来到医馆时,司马磊果然冷着一张脸,不过他到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春夏快一些,“有病人来了,你赶紧给看看!” 春夏挑眉,说知道了,怕司马磊说董小槐,便让董小槐过来,跟着自己做。 董小槐连忙跑了过去,说知道了。 春夏走到屏风后,看了眼坐在那里的人,有些诧异,这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啊! 怎么上这儿来看病来了? 坐下时,她收敛了脸上的疑惑,只让人伸手出来。 对方看到来人是个女子时,眉头紧皱,但想到自己这次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也就不再计较,直接伸出了手。 第六十五章 三花驾到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这么干脆?春夏诧异,一般有钱人看到是个女大夫多少会说个一两句,可这货居然能这么干脆。 人家不说话,她也不能掉链子不是。 伸出手搭在了这人的手上,“请问怎么称呼?” “怎么,你们帮人看病还要问名字和出处的?”那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我和你讨论病情的时候你让我怎么称呼你?喂,还是这家伙?”春夏没好气地道。 “三花。” 呃…… 春夏差点没被噎住,搁现代,这三花可是某山水甲天下的城市盛产的酒的名字。 “那个,三花是吧,你这样的症状有多久了?”春夏问。 这脉诊上去跳动的很奇怪啊,病痛缠身的样子,可不是一两天了。 “从小。”三花惜字如金。 春夏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继续诊脉,诊着诊着,她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没治了是吧?”三花云淡风轻地问道。 他倒不失望,因为,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喂,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春夏对她翻了个大白眼,“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给自己下定论,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京城名义都束手无策的病,你一个小郎中有办法?”三花问。 “有啊。”春夏回答。 “哼,我就知道……”三花话还没说完,瞪大了双眼激动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你有办法?” 怎么那么容易就激动?春夏嗯了一声,说,“我说你,你自己什么病你心里没点数吗?情绪不宜太激动,这对治疗是很不利的。” “你,你真的有办法治我?”三花再一次和春夏确认。 “是是是,我有办法治你,不过你这病的时间太久了,治起来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说起治疗,春夏还是挺头疼的。 这货的身体说白了,就是各种虚,导致的免疫力下降,所以很容易咳嗽感冒什么的。 在古代就是这样,表现出来的病症是什么,就朝什么病症医治。 不把他的虚给补好,就永远治不好。 三花听完,更加激动了,需要时间长是时间长,这代表总会治好的。 “如果你能治好我,要我给多少银子都没问题!”三花激动地说。 春夏的思绪被打断,这才开始打量着三花,这人表现出来的气质,还有说话的豪气,绝对不是普通的有钱人。 三花,恐怕也只是他自己随口取的名字。 三,花…… 和三有关的家族她不知道,但是和花有关的家族,绝对就是镇里最有名望的那个花家! 想起那个花家,春夏眼前一亮,说不定可以借花家的名头做点什么事儿。 “当然,你这病比较麻烦,银子我肯定不会少要你的,这样,我先回去斟酌给你用的药,明天你来了我再和你详细聊聊你的诊金。” 司马磊可就在旁边呢,听到三花说的多少银子都可以,他眼睛都亮了。 她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子给司马磊看,司马磊要钱,那就打发他一点钱,剩下她和三花要什么,可就是她的事情了。 司马磊挺满意春夏的做法,银子多少他定,这最好的。 打发了三花以后,司马磊便迫不及待地过来和春夏讨论银子的事。 “你打算和他要多少银子?”司马磊问。 “不知道。”春夏说完,就这么看着司马磊。 看到春夏这样的反映,司马磊更满意了,他笑着说:“我们要他三百两。” 绕是春夏的心理素质再好,听到司马磊说三百两,她也瞪大了眼睛,“三百两?” 这司马磊是看人有钱,往死里坑吧? “怎么,不行?”司马磊说。 他不但要把药童的钱转回来,还要狠狠地富一把。 再说了,就刚刚那个三花,谈吐不俗,肯定非富即贵,不敲点银子都对不起三花那身行头。 “行,当然行,既然你决定三百两,那就三百两吧,这么多钱,你分个十几二十两给我不过分吧?”春夏问。 “分。”司马磊相当痛快,“但是我有要求,为免你被骗,他交钱和你治疗的时候我都要在场。” 春夏内心嘲讽,这货不就是想要拿完那三百两嘛,给就给,她还有更大的计划呢。 和春夏商议完毕,司马磊就笑呵呵地回了家,把这好事儿和自己媳妇儿说了一遍。 春夏则是继续留在医馆里,一天忙碌下来,春夏和董小槐都快累趴了。 “好了,你回去吧,明天记得按时按点到啊。”春夏对董小槐说。 “好嘞,谢谢师父!”董小槐开心地说。 虽然这一天下来很累很累,但却是他用自己的双手换来的,董小槐很开心。 回到屋里,司马谦正看着书呢,春夏笑呵呵地走到他的面前,“谦哥儿,看书呢?” 司马谦眉头一皱,春夏很少打扰他看书的,便放下手中的书卷,“怎么了?爷爷为难你了?” 这话一问出口,司马谦就后悔了,向来只有春夏为难爷爷的份,哪里有爷爷为难春夏的份。 “谦哥儿,如果我说,我找了一个好去处给你读书,你愿不愿意去?”春夏问。 司马谦顿时来了兴趣,春夏能有什么好去处,“哪里?” “今天啊,收治了一个病人,我怀疑他是花家人。”春夏说。 “花家?”司马谦蹙眉,“你想让我去花家跟读?” “是啊是啊,花家书香门第,他们给孩子请来的师傅肯定是最好的,即便只是进去陪读,也比你自己在家里闷头看书的好。”春夏说。 她说的司马谦心动了,是的,即便是进去陪读也比他自己在家里的好。 “你打算怎么做?”司马谦问。 要知道,司马磊回来的时候可是大肆宣扬了,今天收了一个有钱的病人,诊金是三百两。 这三百两要是要了,治好花家人的病以后,很可能就是两清了。 “那就是我的事儿了,谦哥儿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吧。”春夏说。 “愿意。”司马谦回答。 “愿意就成,诶,我好饿了,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春夏拍了拍司马谦。 司马磊心情好,连晚餐都给她留了好丰盛的菜肴,春夏大快朵颐,吃完也回房休息了。 到了翌日一早,春夏是被叫醒的,醒来收拾好出了房门,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司马磊。 “你不知道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吗?还能睡的这么晚?”司马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指责。 春夏眨巴着眼,她平时都是这个点起来的,怎么就晚了? 不等春夏说话,司马磊又是质问,“你真忘记了今天要干嘛了?” “没忘没忘,我只是在想我今天医治的方案。”春夏说。 这一大早的她心情挺好的,不想和司马老头子啰嗦,就随口改了话题。 “嗯。”司马磊的脸色这才缓和,“走吧,想必那位公子也等急了。” 三花不会等急的,都等了这么多年,哪里还在乎多等点时间,急的是司马老头自己吧,春夏想着。 来到医馆,董小槐已经开门了,他正在打扫医馆,看到春夏,开心地叫了一声:“师父!” 司马磊听闻董小槐这么叫,脸色又变了,春夏不会就要培养一个小徒弟,然后和司马家抢生意吧? “你怎么叫她师父?”司马磊问。 “哦,我让他叫的,毕竟药童哪里有徒弟好,是吧?”春夏一语双关。 董小槐是个聪明的,自然明白春夏的意思,她寻找的就是徒弟,一个能成为她左膀右臂的徒弟。 而这话在司马磊听来则是,花了七百文请来的药童和花了七百文找来的徒弟,徒弟更能对医馆尽心尽力。 司马磊还想说什么,三花来了,他带着几个侍从来的,每个侍从看上去都不好惹,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箱子。 “经过这一晚上,你想好你要多少诊金了吗?”三花问。 春夏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开价,而是先和三花介绍起了司马磊,说他是这个医馆的创始人,也是村里有名的郎中。 春夏介绍的时候,故意把司马磊是村里有名的郎中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村里有名的郎中,那不就是土郎中吗,土郎中医治的大多都是一些小病小痛,大病可就不在行了。 司马磊听了很是受用,春夏在和这个人介绍他,以后要是有什么好处,他也是先占尽的不是。 三花则是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经过昨天的接触,他大概知道春夏是个什么样的人。 今天突然这么介绍这个老家伙,恐怕是在告诉他,诊金,不是她提的,是这个老家伙的意思。 “然后,诊金是三百两银子。”春夏说。 三花眉头一皱,三百两银子? 虽然这对花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这价格,可足够普通人家下半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了。 这诊金,还真敢提啊。 不过,三花也没打算计较,他病了这么多年,早被病痛折磨的怕了,区区三百两银子,他花家给的起! “这里是一百两,是定金,我的病治好以后,剩下的两百量悉数奉上。”说着,三花指了指身后侍从拿的那个木箱子,交给司马磊。 第六十六章 值不值得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司马磊一听这是一百两,笑的满脸菊花开,接过箱子,这年迈的身子差点没摔倒在地。 一百两,也太重了吧。 不过想到这是自己的银子,司马磊挺直了腰杆,对春夏说:“有事叫我,我去家里准备你要的药材。” 说完,司马磊也不等春夏回答,转身就走。 春夏差点没当着三花的面给司马磊翻白眼,他肯定回去数钱去了,什么准备药材,药材医馆没有吗? “三花公子,坐吧。”春夏说着,拿出了银针,“三花公子,医治之前我有个要求。” 三花差点没一口喷出,这三百两还不够,还要提要求? “你真当我是泥人?”三花咬牙。 春夏抽出一根银针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对着三花的头顶就是一刺。 速度之快,三花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身后的侍从见状,上前就要把春夏给劈了。 “我劝你们不要动,劈了我可就没人给你们少爷治病了。”春夏淡淡地说。 三人闻言,不敢动了,却还是很戒备地看着春夏。 春夏没有理会三人,径直走到三花的面前蹲下,“三花公子,你现在呢,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我呢,就想问问你,就我露的这一手,值不值得提出这个要求?” “要是值得,你就眨眨眼,要是不值得,你就一直这样吧,反正我相信,我施的针,别人动不了也不敢动。” 三花闻言,忙眨了眨眼,春夏笑了笑,拔了针,好一会儿三花才能动弹。 “你说话不算话!”三花咬牙切齿地说。 “我说了什么话就不算话了?”春夏问。 “你说……” 三花本来想说,你说三百两就给治好的,但是转念一想,方才春夏只说三百两的诊金,好像没有说三百两就保证治好他。 “要是你提出的要求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可怎么答应?”三花问。 “这请花三爷放心,我绝对不会半路抬价,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能把你治好,相信我,这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行。”三花说。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你叫我什么?” 春夏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个花三爷,她回去可是调查过了,花家的三爷花治儒,从小就病痛缠身。 花老爷子带过他去各地求医,愣是没治好。 传闻,花治儒可是一个遇事沉着的人,怎么这两天看他的样子,感觉和传闻不符啊。 “花三爷,还是想让我连名带姓地叫你啊。”春夏问。 原来这丫头知道他的身份,难怪敢提要求,花治儒瞬间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被坑的血本无归的那种。 不过,这丫头说了,是他力所能及的事,应该,没问题吧。 “你想提什么要求?”花治儒问。 “等我治好你了再提不迟,只要花三爷答应了我,那我也相信,花三爷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春夏笑着说。 花治儒看着春夏,心里暗衬,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早治早好,免得又被坑了。 “行。”花治儒答应了。 春夏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银针就要给花治儒施针。 花治儒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些银针,别戳得他这辈子都动不了。 “花三爷,刚刚只是为了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医术,接下来请你放心,我会很用心地给你治疗。”春夏说。 花治儒听了,这才放心地给春夏治疗。 他身后的三个侍从面面相觑,谁不知道他们爷因为身体原因,就没真正相信过外面的人。 怎么到了这个女大夫这里,就这么全身心的信任了? 不过,这不是他们这些侍从应该考虑的问题。 春夏把手中的银针都扎到了花治儒的头上,花治儒不是头痛就是身体其他地方痛。 她昨天诊过脉,发现花治儒有点像现代说的那种脑供血不足,施会儿针,就能促进脑部的血液循环。 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花治儒的身体很虚,她还得开药调理好才行。 过了半个时辰,春夏把扎花治儒头上的针拔了,她把董小槐叫来,大剌剌地告诉他要抓什么药。 花治儒瞬间就觉得春夏也太随性了,她当着他的面告诉药童要抓什么药,还说出了用量,就不怕他不再来医馆给她治吗? “我说花三爷,你别想着回去就让人开这个药,我告诉你,我开多少你吃多少,明天的药又不一样了,你要是按照这个药吃,还不来我医馆,那你就等着中毒而亡吧。” 中毒? 花治儒傻眼了,想想好像刚刚这个女大夫开的药,有什么千足虫和癞格宝。 这千足虫不就是蜈蚣吗?癞格宝好像就是癞蛤蟆。 这俩东西都是有毒的,这女人是想毒死他还是毒死他啊。 “你你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花治儒有些后悔来找她医治了,这太恐怖了。 “我说花三爷,死不了你,你听过以毒攻毒吗?你体内有湿毒,心火郁结,这两味药,治的就是这些,不过你的用量不多,所以你最好不要自己去吃。”春夏说。 花治儒没有说话,想想既然他选择让春夏医治,那就要相信她的医术。 “好。”花治儒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春夏满意地点头,这才是大户人家应有的样子,而后,她吩咐董小槐先煎一副药来给花治儒喝。 “花三爷,刚刚施针我不建议你走动太多,不如现在这里休息一个时辰,喝了药再回去。”春夏说。 花治儒点了点头,按照春夏的吩咐,好好地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休息。 期间,来找春夏看病的病人也是络绎不绝。 花治儒除了惊讶春夏的医术以外,还很惊讶春夏的待人处事。 好像不管面对什么阶层的人,她都游刃有余,难怪她在动手之前会信心百倍地和他提要求。 就在花治儒观察春夏的时候,董小槐把药煎好了,端来给花治儒喝。 看着苦涩的中药,花治儒接过就一饮而尽,丝毫没有犹豫的。 他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对于中药的味道他都已经麻木了。 不过,春夏配的这一副药好像没有他以前喝的那么苦,喝完以后嘴里还有一点点回甘。 他舔了舔唇瓣,几乎就有想再喝一碗的冲动。 “三爷,这是您今天的药,剩下的药记得要在中午和晚上用餐之后喝。”董小槐拿着剩下的两副药,很尽心尽责地给花治儒解释。 花治儒满意地看着董小槐,真不愧是春夏找来的人,连工作都是这么负责。 这时,春夏正好忙完,来到花治儒的面前,对他说:“花三爷,明天记得请早,另外最好沐浴以后再来。” “为什么?”花治儒眉头紧皱,只是在头部扎针,和他身体有什么关系。 春夏一看花治儒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她解释:“明天施针的部位就不是你的头部了,而是在你的背上。” “好。”花治儒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花治儒离开后,春夏又继续忙碌起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司马家,发现所有人都喜笑颜开的,就连张梅都很难得的对她笑。 只是,这些人的笑容看上去太渗人了,春夏差点没直接离开。 “哎哟,春夏丫头回来了?忙了一天累不累?”张梅看到春夏,忙起身上前拉着嘘寒问暖的。 这让春夏有些不适应,她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和张梅之间的距离,说:“我挺饿的。” “饿了?来来来,我们坐下一起用膳。”张梅招呼着众人坐下。 春夏诧异地看着这一大桌子菜,这司马家怎么了?突然全体饿着等她回来用膳。 “春夏你可是大功臣,我亲自炖了鸡汤,你要好好补补身子。”李氏大献殷勤。 看着李氏放在她面前的汤,春夏吞了吞口水,别是里面有毒吧。 “春夏丫头快喝啊!”李氏开心地说,“今天辛苦了。” 天知道今天老爷子拿那一百两银子回来的时候他们有多开心,三房就分到了四十两银子,她立马给自己置办了一套首饰。 春夏明白了,合着这群人是为了那一百两才对她献殷勤的啊,想到这里,她也不用担心李氏会下毒了。 她端着鸡汤,一饮而尽,司马谦有些紧张,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见她喝了鸡汤,李氏开心极了,又开始吹捧春夏,张梅也是一样。 春夏才懒得理他们说了什么,拿起碗筷,大快朵颐。 这一顿晚膳,就在李氏和张梅的吹捧中,结束了。 回到房里,司马谦又询问了一下春夏今天的情况。 春夏老实地把情况都告知了司马谦,听闻明天春夏要给花治儒在背上施针,司马谦内心怒火便冉冉升起。 “好姑娘是不会去看一个男人的身体。”司马谦说。 春夏差点没直接翻白眼,“我是大夫,我很认真地给我的病人治病,要是你不放心你可以跟着去啊,但是有一点,如果你在我治疗的时候打扰我,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六十七章 医治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司马谦见春夏认真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他不能让春夏单独看一个男人的身子,为了医治也不行,他跟着去,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 “谦哥儿,你真要去?”春夏不解地看着司马谦。 “嗯。”司马谦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得,这司马谦惜字如金,她还能撬开他的嘴不成?虽然她挺好奇他突然要跟着去的原因。 今晚两人不知吃错了什么,竟然都不再说话了。 一直到第二天,失眠的两人都顶着黑眼圈起来,吃了早点,春夏和司马谦也出发去医馆了。 原本司马磊还想跟着的,临出发前,被张梅给叫住了。 司马谦和春夏来到医馆,发现花治儒早就坐在这里等了,他满面红光。 那么多年了,浑身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看到春夏,他忙打了声招呼,反倒忽略了一旁的司马谦。 这让司马谦十分的不爽。 “春夏,你来了。”花治儒高兴地起身,“你别说,昨天回去之后,我睡的很好,这身体都好了一大半!” 看到花治儒兴冲冲的样子,春夏内心忍不住嘟囔,她的药又不是神药,施的针也不是神针,就好一大半?这太夸张了。 “花三爷,这位是我的夫君,叫司马谦,他今天来给我打下手的。”春夏给花三爷介绍了一下。 毕竟,要让司马谦进到花家读书,还得这位花三爷说话才行。 花治儒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司马谦,他看了司马谦一样,暗自赞叹这人气质非凡。 “花三爷,久仰大名,晚辈司马谦。”司马谦虽然很不爽花治儒和春夏熟络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花治儒是个名声在外的才子。 花治儒点头,“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两人互相寒暄,春夏很干脆地去准备待会治疗要用到的东西了。 花治儒的身体,除了要针灸之外,还需要用到艾灸,古代的艾没有现代中医药里的艾条那么好用。 都是晒干了的艾叶,春夏找了一些新鲜艾叶和干艾叶揉碎捣烂,做成一个小山形状。 等她弄好,外边两人的聊天也结束了,她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已经开始喝茶了,便对司马谦说:“谦哥儿,你进来帮我一下。” “好。”他起身,和花治儒告罪一声,便进了内堂。 “你要我帮什么?”司马谦问。 春夏指了指一旁被她分成一份一份成比例的新鲜艾叶和干艾叶,“像我这样弄。” 她操作了一遍,司马谦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做着做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事你不让董小槐来做?”居然让他来做,那请董小槐那个药童做什么? “我叫你进来除了叫你帮忙以外,还想问你几件事儿。”春夏说。 “几件事儿?事儿多啊。”司马谦故意说。 “诶,别闹,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个花三爷怎么样?”春夏问。 春夏这么一问,司马谦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想让我和花三爷一起读书?”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春夏说。 不管怎么说,这花三爷也算是有名的才子,且花家还是书香门第,司马谦去,绝对有赚无亏。 “那倒不是不行。”司马谦的语气软了下来,春夏是为了他才做的这些事情,让他心里很是感动。 春夏她,很在乎他的吧?司马谦想道。 “你也觉得我的计划可行是吧?”春夏问。 司马谦点头,“只是,你确定花三爷会答应你提的这个要求吗?” “只要我把他治好了,这举手之劳,他会答应的,再说了,刚刚你和他聊天的时候,他对你怎么看的。”春夏问。 “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但是我已经尽了礼。”司马谦说。 春夏点头,尽了就成了,想来,只要花治儒对司马谦没有反感的意思,那还是可以让司马谦跟着去花家一起学习的。 想到这里,春夏手中的动作更快了,不一会儿,这些药就弄好了。 司马谦到外边去把花治儒叫了进来,花治儒看到一堆古古怪怪的东西,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花三爷,俗话说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花三爷,你都让我治过一次了,还不相信我?”春夏知道花治儒不是这个意思,可她也懒得和花治儒解释这艾灸是个啥。 古代人只有熏艾一说,艾灸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普及呢。 花治儒有些无语,他看着春夏,怎么说都不是,“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东西,用来作什么的而已,没别的意思。” “别问!我懒得回答!”春夏没好气地说道。 “行,我不问了,我要怎么做?”花治儒问。 春夏对司马谦说:“谦哥儿,麻烦你帮花三爷把衣服脱了,不脱完也行,露出整个后背。” 司马谦惊愕地看着春夏,让他做?开玩笑吧。 “怎么,你要让我自己动手?”说着春夏对司马谦举起自己的双手。 看着春夏那嫩白的双手,司马谦不再犹豫,很干脆地走到花治儒的身旁,直接给花治儒更衣。 花治儒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想,司马谦还在旁边呢,也只是让春夏在自己背上施针,没什么。 想到这里,他便没有这么紧张了。 春夏对花治儒说:“请花三爷趴在这软塌上。”她指了指一旁的软塌。 花治儒走过去趴下,春夏拿了一点烈酒,在他背上擦拭消毒。 背上冰凉之意瞬间袭来,花治儒不适应地缩了缩脖子,真凉。 春夏消了一下毒,便开始给花治儒施针。 这一次,春夏也只是施了寥寥几针,主要还是打算靠艾灸。 艾叶被点燃,味道一下就充满了整个内堂,花治儒很意外的居然很喜欢这种味道,让他感觉到很安心。 而后,他就这么放松了自己,很快便进入了睡眠状态。 司马谦惊愕地看着花治儒,大名鼎鼎的花三爷,居然能这么没有防备地在外人面前睡着了。 他想和春夏说什么,春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出去再说。 到了外边,司马谦便问她,“花三爷对你就这么没防备?”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就十分不爽。 为什么呀,花三爷为什么要对春夏没有防备啊,难不成花三爷他,喜欢春夏?司马谦更加不爽了。 “我施针的穴位会让他瞌睡,加上有艾草也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他这才会睡着。”春夏很耐心地给司马谦解释着。 司马谦点头,原来医治人这方面,有这么多的讲究,他今天也算见识到了。 “那什么时候让花三爷醒来?”司马谦问。 “看那些艾条什么时候烧完,就什么时候叫他起来。”春夏说。 “烧?”司马谦瞪大了双眼,这是要把花三爷给烧了吗?怎么用烧这个字儿? “他背上那东西叫艾条,我给他做的是艾灸,艾灸下边垫着一层草垫,隔着这个草垫不会烫着花三爷的。”春夏解释着。 “隔着一层草垫,药效能进到花三爷的身体里吗?”司马谦又问。 春夏重重的叹了口气,医理这方面,她还真不知道和司马谦怎么解释。 “说的再多,你也不知道,还是不要问了。”春夏说。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司马谦又问。 “接下来的事,让董小槐去做就行了。”接下来就是煎药的事了,司马谦不会做。 而后春夏吩咐董小槐去煎药,药方自然和昨天不一样了。 这些药方听上去平平无奇,司马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些药能把花三爷给治好吗?”司马谦问。 春夏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我说你别问了,行吧,这医药方面的东西你又不知道,和你解释有什么用?” “我只是好奇问问。”司马谦摸了摸鼻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董小槐煎好了药,花治儒身上的艾灸也都燃烧完了。 花治儒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好像一天比一天好了。 还有刚刚春夏给他施针的时候,他居然睡着了,这也是他觉得最神奇的地方。 “春夏,谢谢你!”花治儒衷心的对春夏表达着自己的感谢。 “花三爷,说白了,我们之间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你不用特意表示感谢的。”春夏说这句话,实际上也是想让花治儒记得答应过她的话。 “这是两码事。”花治儒说。 “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件事,行了,花三爷先把这些药给喝了。”春夏指了指桌上一碗黑乎乎的药。 花治儒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喝完,他才发现这一碗药和昨天的药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昨天的药比较苦,今天的药居然有点甜。”花治儒笑着说。 “花三爷记得明天请早。”说着春夏把花治儒今天要喝的药地给了他。 花治儒接过中药,和司马谦还有春夏道了声别。 “对了谦哥儿,我待会儿还有事儿,你先回去吧。”春夏突然想起自己要处理的那些事。 第六十八章 镇南王又来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你要处理什么?我跟你一起去吧。”司马谦实在担心春夏。 春夏诧异的看了一眼,司马谦问了一句,“我说谦哥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我只是去看看董小槐的妈妈。” “妈妈?”司马谦疑惑的看着春夏,妈妈这个词一般不都青楼里边的称呼吗?怎么春夏就用在董小槐身上了。 “不好意思,口误是我要去看看,董小槐的妈妈,这两天没去,也不知道她怎样了。”春夏说。 吓死人了,她刚刚一不小心就把现代的称呼给叫出来了,要不是反应快,恐怕司马谦又要东问西问了。 就在这时候,司马磊过来了。 “爷爷,你怎么来了?”司马谦看到司马磊有些惊讶,问了一句, 司马磊并没有理会司马谦,而是看向春夏询问了一句,“春夏,那个病人呢?” “哪个病人呀?老爷子,您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您再说谁呦!”春夏明知故问。 她就知道司马磊想找的人是花治儒。但她凭什么告诉司马磊呀? “那个三花公子。”司马来说。 “哦,原来老爷子说的是三花公子呀,刚刚给他施完针,他就走了。”春夏无所谓的说。 “你怎么把人放走了呢?你就没想过再问他要诊金吗?”司马磊没好气的问。 “我说老爷子当初答应人家的可是300两银子,而且是治疗以后给这300两银子,三花公子先给了100两的定金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春夏以样的态度回击。 “你这是什么态度?”司马磊也不干了,这个丫头实在是太气人了。 “我哪有什么态度?老爷子,如果你还是坚持要问三花公子要诊金,那接下来请您自己去治疗吧,我不奉陪了。”春夏没好气的回答。 她就是吃定司马磊不敢医治花治儒,毕竟治疗花治儒这种常被病痛折磨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司马磊气的不行,转头看向司马谦吼了一句,“你就任由你的媳妇儿说你爷爷的坏话吗?” “爷爷,我可没听到春夏说您的坏话哟,春夏说的不错,我们已经答应了,三花公子在治疗好他之后,才收他的诊金,现在三花公子先给了定金确实也已经很好了,爷爷做人要知足。”司马谦说。 司马磊瞪着眼睛指着司马谦,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眼皮一翻,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司马磊口中吐着白沫,手还保持着指责司马谦的那个动作,嘴巴有些歪斜,这看上去就是中风的样子呀! 司马谦下的想要上前查看情况,被春夏一把撞开了。 “春夏!”司马谦叫了一声,虽然他平时不喜欢爷爷对春夏的态度,但是现在爷爷出了事,春夏这是记仇吗? “我要是没看错,爷爷中风了,你可不能靠近他,要是不小心碰到什么穴位,让爷爷病情加重,可就不好了。”说着春夏拿出了银针,在司马磊的个耳垂分别刺了一针。 然后她动手挤血,血液缓缓流出,不一会儿,司马磊这才缓和过来。 他大口的呼吸着,看向春夏,问她,“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办法?” 司马磊很清楚自己刚刚是个什么情况,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这么一倒,恐怕这辈子就这么着了。 不说没命吧,半条命也会没了,就会终日躺在床上生汤不离口,他可不想过着这样的生活。 不过春夏刚刚做的那些治疗方法,居然让他没事儿了,真是神奇! “针刺耳垂。”春夏回答。 “不过老爷子可别想着用这个方法救治同样症状的人,要知道连鼻塞都有两种可能,一是风热型,二是风寒型,不对症下药,只会让人病情更加严重。”春夏说。 司马磊很想问,都是一样的症状,怎么看的出不一样的问题来,可是当他触及到春夏的眼神时,便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不会有解了。 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也不说的,转身就离开了。 司马磊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春夏的心情,她看像司马谦问,“谦哥儿,你不回去看你爷爷吗?毕竟他生着气回去的,要路上出什么事儿可不太好哦。” 经过刚刚春夏的治疗,司马磊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路上不再生闷气之类的,血压不升高,应该就不会再中风了。 不过这会儿春夏是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了,这才迫不及待的支开司马谦。 她说去看看董小槐的妈妈,也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司马谦深深地看了一眼春夏,“我先去看看爷爷吧,待会过去找你。” “谦哥儿,你不用找我了,我去看看董小槐的妈妈,完了还要去逛逛,我想买点东西呢。”春夏说。 司马谦还想再说什么,春夏赶忙补充了一句,“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按时回家的。” 得到了春夏的保证,司马谦这才放心的离开。 等下看了一眼,旁边的董小槐对他说,“你师傅,我待会儿有事要处理,晚点再去看你母亲,你在医馆等着,要是有问诊的,让明天请早。” “啊?”董小槐傻了,刚刚春夏不是才和司马谦说去看他母亲吗?怎么司马谦才走春夏,这就改变主意了。 “好了,照着我说的去做,我现在忙着没空理你了。”说完春夏离开了医馆。 她来到郊外,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原来是昨天回医馆,之前镇南王差人找了春夏,说是今日有东西要交给春夏。 “春夏小姐。”侍卫看到春夏,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侍卫大哥,客气了,不知镇南王有何吩咐。”春夏问。 侍卫拿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地道,春夏的手上。 春夏接过这么玉佩,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又拿出之前镇南王给过她的那个玉牌。 玉牌上边的龙,好像就是这么玉佩的模样。 “这是什么?”春夏问。 “这是王爷让小的交给春夏姑娘的,说是过些日子,王爷会回来和姑娘取,在这期间还请姑娘千万不要和花家人有任何接触。”侍卫回答。 听到他这么说,春夏赶忙把手中的玉佩塞回到他手里。 侍卫看着手里拿着的玉佩,有些发愣,很久才记得询问春夏,“春夏姑娘这是何意?” “你去告诉镇南王就说,这次答应不了他,因为我已经和花家人有所接触了,而且我还答应医治花家人。”春夏说。 侍卫毫不意外又问了一句,“不知春夏姑娘医治的可是花三爷。” “是的,就是他花家体弱多病的,好像只有花三爷一个人吧,听说他可是访遍天下名医都无果的。” 春夏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说,你明明就知道我接触的是花治儒,还明知故问。 侍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王爷说了,若是您已经接触了花家人也不要紧,这个玉佩您拿着,花家人若是有图谋不轨的便拿出这玉佩。” 春夏诧异的看着侍卫,花家可是书香门第,传闻中的花三爷也是一个贤良之人。 这个侍卫怎么就说的那么离谱了?还什么图谋不轨,开玩笑吧。 “姑娘,这是王爷的意思,明先收下吧,有什么问题,等过两日王爷到了再说。”侍卫急忙要把手中的玉佩塞回去给春夏。 春夏后退一步,“你让王爷现在来见我,否则这个玉佩打死不会接。” “呃……”侍卫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是王爷很忙的。”侍卫说。 “我知道你们王爷很忙,我也知道镇南王公务在身,但是我更知道你们王爷现在就在这附近,你去找他就说我说的,如果他半个时辰内不出现,那我就回去了。” 春夏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镇南王便走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镇南王问。 “我猜的,虽然说王爷您贵人事多,但是从这个侍卫大哥身上我就知道您绝对在这里,他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上等料子,不是普通侍卫穿的,我要是没猜测错,这位应该是贴身保护您的侍卫。” 春夏说的贴身侍卫,这四个字让郑楠王脸色有些红。 “你想什么呢?什么贴身侍卫?他确实是我的侍卫不错,但是你觉得我需要用到贴身侍卫这东西吗?”镇南王反问。 “得了吧,反正是您的侍卫,我对他是不是您的贴身侍卫不感兴趣?我对王爷您来这儿的目的感兴趣。”春夏说。 “我想让你拿着这个玉佩见花治儒,然后你带着他在明天的这个时间里来这里见我。”镇南王道。 “不是,您是堂堂的镇南王,可是朝廷的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想见谁?那不是招招手的事儿吗?怎么到了花三爷这,事情就这么多?”春夏询问。 “咳咳。”面对春夏一连串的问题,镇南王轻咳两声,他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这些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他看到这个玉佩便会让你带他过来,放心好了,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镇南王说。 第六十九章 疫病闹事的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无语地看着镇南王,不知是今天的面具太刺眼,还是阳光太烈,看他的时候都觉得不顺眼。 “行吧。”反正这男人帮过她,她帮他一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还有,你不能和花治儒提起我的事情太多。”镇南王说。 闻言,春夏愈发无语了,这货不让她和花治儒说太多关于他的事情,那还让她找花治儒作甚? “得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她担心司马谦那个想不开的会半路出来找她,要是找不到,估计又会啰啰嗦嗦的了。 离开郊区,她先是去董小槐家里看了一下董娘子的情况,见她比前些日子都好多了,她也放心了。 董娘子看到春夏,连忙热情地上前招呼,拉着春夏进屋里嘘寒问暖的。 末了,她还拿出了自己看家宝贝,“春夏大夫,这是我的宝贝,现在给你了。” 春夏疑惑地看着董娘子,还不等她说话,董娘子把东西塞进了她的手中。 还不等她打开看,就被董娘子拦住了,她神秘地对春夏说:“你就拿回去吧,记得,一定要照着上面的做。” “这……” “春夏大夫,你回去再看吧。”董娘子笑着说。 春夏虽然疑惑,但还是不忍拂了董娘子的好意,这才收下了,给董娘子摸了脉,确定她没有事,这才回去了。 回到司马家,她还来不及打开看董娘子给她的什么,就看到司马磊那张#万#年讨厌的脸。 她把东西遮住,也回看着司马磊。 司马磊被春夏这模样给气到了,冷哼一声:“真是没大没小!看到长辈也不懂问好!” “不好意思,这光太亮了,以至于您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春夏的语气讽刺极了。 司马磊愣了愣,良久才知道春夏说的是什么,这不就是在说他吝啬,连灯笼都不愿多挂几个。 “你……”他指着春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梅刚出来就看到自家男人快要被气死的场面,虽然她对春夏也挺讨厌的,可这会儿不能得罪这个丫头,还有二百两的诊金没收到呢。 想到这里,张梅赶忙上前拉住司马磊,给他使了个眼色,“老头子,想来这春夏丫头也累了,来,先用晚膳,用了膳再说。” 司马磊冷哼一声,甩了甩手,没有再说什么,他脑子里想的,和张梅想的一样。 他倒是不敢像白天那样问春夏剩下二百两的事情了,要是再出事,这丫头不一定会出手救他。 他瘫了,也不能再做什么了,还可能让这丫头对他下死手。 春夏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呢,她还想找个借口放下东西再吃,可这左找右找,都找不到,干脆把手中东西扔给司马谦。 “谦哥儿,这是董小槐在医馆捡到的,是你的东西,私密物品,我没有拆开过。”春夏说。 司马谦一愣,想了想,他好像没有在医馆遗漏什么东西啊。 虽然,私密物品这四个字连起来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拆开来看他倒是能明白个七七八八。 看来,这是春夏自己的东西,只是要用膳了,她不好再拿着,也担心司马磊打这东西的主意。 司马磊点了点头,把东西收了起来。 由于司马磊顾虑自己的身体,最终没有和春夏提过关于剩下二百两的事情。 司马磊的不吭声,也让这一顿晚餐吃的还算愉快。 回到房里,春夏直接就把董娘子给她的东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准备了洗澡水就要沐浴。 而司马谦就在研究春夏交给他的东西,看来看去看不懂是什么,便把东西给打开了。 当春夏沐浴好回房,就看到司马谦一副便秘的样子,她还以为他是旧病复发了呢,赶忙上前给司马谦查探脉搏。 “没事啊。”春夏疑惑,怎么他这副表情,“你很难受吗?” 司马谦看着春夏,问了一句:“你很饥渴吗?” “什么饥渴啊?”她不解地看着司马谦,她不饥也不渴啊,等等…… 她忽然想到,司马谦说的饥渴,很可能是说那方面的需要。 “我不饥渴!你再乱说话我弄死你!”春夏脸色潮红地看着司马谦,这货会不会说话? “那你……”他指了指床上的东西。 春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床上居然有女人那方面用的东西,她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这这这,这什么东西?”她一个现代人倒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 还有,旁边那个包裹的布条怎么那么眼熟? “这是你带回来的东西。”司马谦说。 春夏顿时明白过来了,这是董娘子给她的东西,天啊,这什么事儿啊! “那个,这是董娘子给我的,她……”她把董娘子交给她的前前后后都和司马谦说了。 司马谦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她怎么会给你这东西?她自己也用?” 要是那人知道自家媳妇儿这样,会不会生气?或者说会有别的什么反应,他忽然特别好奇。 “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是这东西,打死我都不会要。”春夏脸色绯红。 董娘子看上那么可爱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居然…… 不对,需求这东西,好像和外表还有性格没有关系。 董娘子很爱她的男人,不会做出背叛她男人的事,所以会有这东西在家。 想想,董娘子这样,其实也挺可怜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狗男人那么有福气,放着娇妻不要,跑哪里去了。 再有苦衷,也不该抛妻弃子吧? 春夏越想就越生气,脸色愈发的红了。 司马谦看到春夏的脸色一会一个变,便问了一句:“你在生气吗?说不定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司马谦口中的她说的是董娘子,他还以为春夏是因为董娘子送的这东西生气呢。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啊?”春夏咬牙切齿,“我最讨厌暗中抛妻弃子的男人,要是让我知道董小槐父亲是谁,我一定先揍一顿给他们娘俩出气。” 原来,是因为这个。 司马谦垂下眸子,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春夏说,只能暂时让春夏误会那个人了。 “别气了,天色已晚,就寝吧。”司马谦说。 春夏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这一晚也还算好眠,待春夏翌日醒来,司马家已经吵翻了天。 她起身没有看到司马谦的身影,赶忙抓紧时间收拾自己,出门一看,刘志章好像正帮她拦着什么人呢。 “刘大人,早啊,你怎么在我家呢?”春夏问了一声。 也就是这一声问,四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看向春夏,司马谦也在一旁,他把春夏拉到自己身边,“你怎么出来了?” “我这不是见外边吵吵闹闹的,出来看看。”春夏说。 “有一个病人,据说是疫病,非要来找你治,我便请人去把刘大人叫来了。”司马谦说。 “你爷爷呢?”司马磊这会不在家里去哪里了?这疫病耶,开完啊,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传染的。 “听到是疫病,他担心会家里人会感染上,带着他们先出去了。”司马谦说。 他说的还算婉转了,只是,春夏已经听出司马谦的言外之意了。 司马磊这不就是怕死,带着妻儿老小跑路了吗,等事情解决了以后再回来。 或者说,事情没解决不回来他拿着那些钱也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了。 这司马老匹夫!春夏咬牙切齿。 司马谦见春夏这样,也暗自叹了口气,当时爷爷说让春夏给人家治,还说要带他走,是他态度强硬,这才带不走他。 “你不怕吗谦哥儿。”春夏问。 “你不是大夫么。”司马谦回答。 他这样子,仿佛是在告诉春夏,有她在,他什么都不怕。 春夏内心一暖,看向司马谦,唇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她对刘志章说:“刘大人,不知病人在哪里。” “春夏大夫,您要给人看?”刘志章震惊,春夏在想什么? 这可是疫病!一个闹不好要封杀全镇甚至全县的,要再往大了说,疫病控制不住,一个国家都能完蛋。 “谁是病人的家里人?”春夏问了一句。 场面也彻底安静下来了,听到春夏这么问,所有人都表示自己是病人家属。 “我问你们,病了几个人?病了多久?你们都住哪?”春夏问。 “病了三个人,病了一月有余,我们住在隔壁镇里,听说春夏大夫您妙手回春,这一双纤纤素手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我们便来了。” 哦?春夏一听这群人的话,乐了,谁不知道这里是穷乡僻壤的乡下。 能有几个人说话会和眼前这个人一样条条有理的,而且,这说的话一听就是知识分子。 一旁的司马谦也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眉头微微蹙起。 “你说,我的手,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是吗?”春夏问。 “是的是的,您医术高明,这么说还不能完全表达出您医术高明的地方!”那人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志章看他们的眼神。 第七十章 董娘子的夫君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那么……”春夏故意拉长了语调,“请你们告诉我,什么叫活死人肉白骨?我这乡下人听不懂。” “啊?”那人懵了,怎么春夏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看着那人的反应,春夏心里也有了猜测,让这伙人做事的幕后主使,身份不会复杂到哪里去。 应该就是村里其他人到外边找的人,毕竟眼前这群人看着也眼生的很。 “我,我,我家里来过秀才,我和秀才识过几个字,活死人肉白骨的意思就是,就是……” 解释不出来了吧,春夏好笑地看着这群人,这绝对就是照本宣科,还背不熟的那种。 那人说不出话的时候,另一边又有个人“春夏大夫,我们来是求您救人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春夏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我太累了,我不是见死不救,是你们都没事,要是疫病,你们一村子的人都要传染上了,你哪里还有经历在这里闹?” “还有,我治病的规矩,刘大人都知道的,不是疑难杂症不治,不是将死之人不治,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刘大人,毕竟不是疑难杂症的病,来找我治疗,对我来说可是一个侮辱。” 那群人都愣住了,他们想过春夏会找的任何一种理由,可独独没想到春夏会这么说。 刘志章被春夏点名,愣了愣,转头看了一下春夏,大概也明白春夏的意思了。 “春夏大夫说的是真的,要不是那种疑难杂症,她绝对不治。”刘志章说。 “可,可……”那人还想再说什么,春夏再一次拿出了镇南王的信物。 “想必你们对我也是了解过,这才过来的吧?你们知道我手里这是什么吗?”春夏问。 那群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春夏,春夏又一次把镇南王的信物给解释了一遍。 那群人听见镇南王三个字,彻底蒙了,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剩下大夫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有人叫我们这么做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群人磕头完,居然就这么跑走了。 春夏怔愣的看着那一群人逃跑时,扬起的尘土。 “怎么就跑了,这不对呀!”春夏嘟囔着。 司马谦听到春夏这么一嘟囔,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这是不嫌麻烦吗? “对了,刘大人,谢谢您了!”春夏对刘志章表示感谢。 “不客气,不客气。”刘志章笑呵呵的说。 刚刚他还以为这群人说的都是真的,他还害怕的不敢过来,要不是镇南王暗中提醒过,他还真不想过来。 可是也担心春夏在这里会出什么事,他和镇南王交代不了,这才不得不过来了。 既然现在皆大欢喜,那他就先离开了。 看着刘志章离开的背影,春夏有些疑惑,“话说这刘大人怎么了,脸色好像一会一个变呀!” “没怎么,对了,你今天还要不要给花三爷医治?”司马谦问。 “当然要啊!治疗是不能中断的。”春夏说,“今天要在他的肚子上施针。” 听到肚子两个字,司马谦瞬间就感觉到不好了。 开什么玩笑啊!还肚子?昨天给春夏看一个男人的背,他已经觉得很讨厌了,现在还要看肚子。 “谦哥儿,你是不是又要跟我一起去?给我打下手的那种吗?”春夏问。 “既然你如此诚心邀请我,那我便去吧!”司马谦说。 春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司马谦想去就去,怎么还啰啰嗦嗦的。 等等…… 不知为什么,司马谦这样的行为,让她联想到镇南王。 镇南王不也是突然让她通知花治儒吗? 她突然觉得很好奇,镇南王是怎么认识花治儒的。 这种认识是双向相互认识的那种,而不是说单向听过名字见过人的那种。 “你在想什么?”司马谦见春夏有些皱神,忍不住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有人让我和花三爷传句话,我在想要怎么说。”春夏挠了挠头。 “谁让你传话,传的什么话?为什么要你传话?”司马谦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你这些问题我懒得回答,行了,我要去医馆了,时间不早了。”春夏说。 然后两人一同去了医馆,董小槐和花治儒早早就等在这里了。 看到花治儒,春夏率先赔罪说,“花三爷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们是现在开始治疗吗?”花治儒问。 “是的,还请您到屋里来,按照昨天治疗的方法,我要在您的肚子上施针。”春夏告诉花治儒。 花治儒倒没有再说什么,不管怎么治疗,都是春夏的事,他只需要听从就够了。 “对了,花三爷,在治疗之前,我要跟您说一件事。”春夏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昨天镇南王交给她的那个玉佩。 看到那个玉佩,花治儒的脸色都变了,“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是这样的,想必镇南王帮过我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哦,他是想让我给您传句话说,下午在郊外见你。”春夏说。 “郊外?”花治儒眉头一皱,怎么会约在那个地方见面? “你确定是郊外吗?”这青山村本来就是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怎么找郊外? “呃……”春夏一时语塞,“没错,就是郊外。” 也不管花治儒能不能听懂,她转身就走进了内堂。 花治儒和司马谦也跟了进去,进到里边就看见春夏,正在准备烈酒和艾灸。 准备好了以后也不用春夏吩咐,花治儒很自觉的就走到一旁,脱掉了上衣。 “花三爷,我只是在您的肚子上施针,您不用把衣服都脱完。”春夏说完,把他的衣服盖在了胸口部位。 花治儒脸色通红,他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更好让春夏施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不过春夏也不再说别的什么了,拿起烈酒就让司马谦给花治儒的肚子消毒。 消毒好以后,春夏便开始针灸,针灸完毕,又照例放了几个艾灸。 这一系列做完之后,花治儒就睡着了,和昨天一样,睡了很久,直到春夏拔了针,收拾好他才醒来。 醒来又是一碗药,喝下之后,他便问春夏要了那枚玉佩。 看着花治儒的背影,春夏更加好奇了,镇南王和他到底要谈论什么? 镇南王这样的人物,想见谁直接找不行吗?非得搞得这么神秘不可。 “你在想什么呢?”一旁的司马谦看春夏出神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好奇他们两个要谈什么,搞得这么神秘。”春夏回答。 “不管他们要谈什么,他们的高度都不是我们所能企及的,对了,爷爷说让我早点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司马谦问。 “让你回去做什么不会,又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吧。”说起司马磊春夏就气的牙根痒痒。 听到有疫病,跑得比谁还要快,这会没事了就回来,还把司马谦叫回去,这是想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叫我回去问问地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情况得等我回去了才知道,你要不要一起回去?”司马谦又问。 “不了,不了,我就不一起回去了,我还要去看看董小槐的娘亲呢。”春夏说。 “既然你不回去,那我就先回去看看了,好像还挺急的。”说完,司马谦匆忙的离开了。 看着司马谦离开的背影,春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捡了几副药,便去了董小槐的家里。 昨天她倒是看到了董小槐母亲的药喝的差不多了,她该给她配点了。 去到董小槐的家里,董娘子看到春夏,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春夏大夫,你来了,昨天给你的那些东西用的怎么样?”董娘子问。 提起那个东西,春夏就觉得有些无语。 董娘子应该知道司马谦是她的夫君,怎么还会送那些东西给她? 看到春夏不说话的样子,董娘子还以为春夏是害羞了,捂着嘴巴笑了笑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啊?春夏差点没想,翻白眼。 “我今天是给你送药来的,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坚持用药,就能恢复完全,为了董小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春夏说。 “春夏大夫说的是,为了董小槐,为了我的夫君,我一定要照顾好我自己。”董娘子坚定的说。 听到董娘子再一次提起自己的夫君春夏,愈发好奇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的夫君是哪里人啊?怎么不见他呢?” 董娘子脸色一下就变了,她看上去有些失落,但还是回答了春夏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夫君是哪里人,但是他很爱我就足够了,他只是去忙别的事,会回来接我的。” 看到董娘子这样,春夏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如果平时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欢迎你让董小槐来找我,我一定会尽我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你。”春夏说。 董娘子一听,感动连连,“春夏大夫您已经帮了我们娘俩很多了,如果不是您,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怎么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呢?” “一切的一切都还是要感谢您。”董娘子说。 第七十一章 春夏的计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没有在和董娘子说什么,这在说客套话,下去天都要黑了。 也就在这时候,董小槐回来了,看到春夏在,他脸上满是笑容。 “师父,留下来吃顿晚餐吧。”董小槐说。 春夏白了摆手,开玩笑要是在这里吃晚餐,司马家的人指不定又要说什么了。 “不了,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师傅还得赶回家里呢。”春夏说。 “哎呀,辛苦您了,每天都要往我家跑,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董小槐差点就没直接嚎啕大哭。 看到董小槐的样子,春夏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回去了。”春夏说。 春夏说完后便离开了,很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司马谦居然就在不远处等着。 “你怎么来了?”春夏问。 “难道我不可以过来吗?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司马谦的语气有些不善。 “谦哥儿,你是在担心我吗?”春夏问。 “我只是看你这么晚不回去,还在外面做什么。”司马谦淡淡的说,他才不承认是担心春夏这才眼巴巴的跑出来。 春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戳穿他,说,“谦哥儿,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帮我看看男人的想法。” 一提到男人的想法,这五个字,司马谦的脸都黑了。 开什么玩笑,春夏居然想了解他以外的男人的想法吗? “就镇南王和花三爷的事情你也知道,好奇正南王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非得这么麻烦的通过,我去找花三爷呢。”这是春夏最想不通的事。 原来,她只是为了了解镇南王的事,这也没什么。 “说不定,就是镇南王想给花三爷施压呢。”司马谦说。 “这个理由听着就觉得很奇怪,什么叫想给他施压,如果是这样,那直接去找不就完事儿了。”春夏问。 “我的意思是,镇南王想让花三爷知道,他是你这边的人,给花三爷施压,让花三爷答应你的要求。”司马谦说。 “那不是更奇怪了,镇南王怎么会知道我和花三爷之间的约定?就连你如果不是我说你都不会知道吧。”春夏问。 司马谦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春夏,因为事实正如他猜测的那样。 这个事情,他也不好和春夏多解释什么,所以只好沉默了。 春夏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这些东西不是我应该考虑的,我还是想想明天应该怎么做吧。” “明天?”司马谦眉头一皱,问道,“你又要做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明天要怎么给花三爷医治?”春夏叹着气。 “还要针灸哪里?”背和肚子和头还不够吗?还有那么多地方需要针灸吗? 这让司马谦十分想不通。 “其实花三爷身上所有穴位都要针灸过一遍,只是因为他身体太虚,不能同时进行,所以我这才分开来做,我现在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培养董小槐来做,毕竟有些私密的地方,可不能我亲自动手。” 想到那个画面,春夏就感到无比惆怅。 身为一个现代医生,对性别之分其实是很模糊的,只是在古代来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这方面她怎么也得入乡随俗,想了想,也只有董小槐最合适了。 “你要针刺哪个穴位,我可以帮你。”司马谦说。 因为花三爷身份的缘故,绝对不能让董小槐这样的药童随随便便的做,要是让花三爷知道,怕不是会直接发怒。 春夏疑惑的看着司马谦,“你会?你还知道穴位?” “这些日子看着你给花三爷针灸,我多少知道一些技巧,你只要告诉我穴位就行了。”司马谦说。 春夏想了想,点了点头,“也行吧。” 司马谦的学习能力比较强,这点东西交给他,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回到司马家,那群人并没有像前两天这样等着他们。 整个屋子黑暗暗的,春夏看向司马谦,问了一句,“谦哥儿,你觉得我们这样进去会看到什么吗?” “应该不会吧,爷爷早就休息了,据说今天他们太过劳累。”司马谦说这句话的时候,带有些许的讽刺意味。 春夏听的有些诧异,司马谦居然会这么讽刺自己司马家人。 “那,你的父母亲呢?他们回来了吗?”春夏询问。 提起父母,司马谦的眉眼都变得柔和下来,他说,“我们从家里出发没多久,他们就回来了。”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是爷爷他……” 春夏突然伸手打住,司马谦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一脸戒备的看着前方。 司马谦眉头一皱,怎么都感知不到钱,别人有什么问题? 突然,从草丛处钻出一只小黑猫。 看到这个小黑猫,春夏蹲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头,很意外的,小黑猫居然很享受的躺在地上。 “你喜欢小猫儿?”司马谦询问。 春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我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只是看到这些小动物的同情心就会泛滥,你不觉得它很可怜吗?” 说着,春夏指了指小黑猫左后腿上的一个伤疤。 司马谦看了一眼,便知道春夏指的是什么了。 原来这个小黑猫被捕鼠夹给夹到后腿,春夏轻轻的给小猫儿处理伤口以后,便把小猫儿放走了。 做完这一切,春夏便回到房里清洗双手。 吃完休息好以后,又是一天美好的早晨。 春夏照例来到医馆,花治儒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看到春夏和司马谦,他先打了一声招呼。 看到他的表情,春夏就知道,他昨天和镇南王聊的还算愉快。 “花三爷今天感觉怎么样?”春夏问。 “我还是那句老话,感觉很好,你今天要给我在哪个位置施针?”花治儒问。 “花山爷,瞧你这话说的,不过今天这两个位置可能有点特殊,不能由我亲自动手,是让司马谦来,您看有没有问题?” 春夏提出这个问题,本以为花治儒会拒绝,或者是会犹豫一下,可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没问题没问题,在我看来,司马谦也是英雄出少年,这么聪明,一个人又陪着你施针几次,他应该都学会了吧,只要你指点好穴位,应该都没问题吧。” “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每个人身体上的穴位都是有些差别的,我担心他扎不准。”突然春夏想起了董小槐。 “不如这样,三爷能不能让我的药童给司马谦指出你穴位所在,然后由司马谦给你施针。”春夏提议。 “可以可以,这没有问题,只要有司马谦施针,那都没问题。”花治儒说。 “行。”春夏走到那听吧,需要针灸的穴位都写了下来,然后交给董小槐。 几人在内堂开始扎针,施针完毕,司马谦照着春夏前几天的样子,给花治儒的身上都做了艾灸。 “这是什么东西?”董小槐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东问西问。 司马谦有些不耐烦说,“这些东西你师父会教你的,不应该是由我来教你。” 他说完转身很潇洒地离开了,留下董小槐在原地无语万分。 走出去以后,董小槐很虚心的请教了春夏关于艾灸的事情,春夏也很细心的教导。 “这样说你听得懂吗?”春夏问。 “听得懂了,谢谢师父的指点。”董小槐笑着说。 花治儒做完治疗,喝完药之后,春夏又去了董小槐家里。 每天的生活似乎就这么一成不变,终于有一天,花家突然来人了。 看着已经痊愈的花治儒,春夏感觉十分无语。 “我说花三爷,你这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大张旗鼓的过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这是要找我医馆的茬呢。”春夏没好气的说。 花治儒笑了笑对春夏说,“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给我治好,我便会答应你一个要求,现在你把我治疗好了,是时候来履行承诺了。” 春夏笑了笑,给花治儒提了一个要求,“我想让司马谦去到你们家跟你一起学习。” 花治儒诧异的看着春夏,眼里透出疑惑。 “你费尽心思让我答应你一个要求,你就只提了这么简单的吗?”花治儒问。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不知花三爷可能答应?”春夏问。 “这个要求很简单,我能做到,不过你得和他家里人说说吧。”花治儒问。 提起司马谦的家人,花治儒就感到十分无语。 特别是司马磊,他是司马谦的爷爷,可却倚老卖老,为老不尊。 “我这就回去说,相信他们会很愉快的答应。”春夏说完,从医馆匆匆赶回了司马家。 看到春夏,张梅皮笑肉不笑的说,“是不是医错人了,人上门来找你麻烦了。” 上门来找麻烦?难不成张梅以为花治儒是上门找茬的人。 不过也难怪,谁让花治儒那么大阵仗过来。 “是这样的,我一直到这个人,他是花家的三爷花治儒,他给了剩下的枕巾,顺便还提议说让谦哥儿去花家读书的事。”春夏把问题都推到花治儒身上。 第七十二章 测试开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就连让司马谦去花家读书的提议,都让她说成是花治儒提的。 让司马谦去花家一起读书?司马磊眼前一亮,能去花家读书,是他们司马家百年修来的福气啊! 这里可是青山村,青山村是什么?边边角角的一个小村子,穷乡僻壤的。 花家又在哪里?那可是有名的书香世家,要是能让司马谦去,那可是花家耶! 司马磊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张梅拦住了。 “不行不行!”张梅说。 司马磊脸色一沉,正想呵斥她,张梅又拦住了他,“哎呀,我也不是说不让,而是我有更好的提议,这不是我们家还有和谦儿一样适龄的孩子么,我们何不让其他孩子都一起去?” “如此一来,对我们司马家来说,不是更好吗?”张梅笑呵呵地说。 “是啊!”司马磊面上一喜,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茬,还是这个老婆子有想法。 司马磊对自家婆娘投去了一计眼神,似是在赞赏她。 张梅脸上立马扬起得意之色,看向春夏的眼神也变了,“怎么样?你去和花三爷说,我们司马家适龄的孩子都去花家读书。” 春夏差点没直接给她翻白眼,这张梅活脱脱地就是想让自己儿子也去花家。 先不说能不能念书,就说能进到花家,都她儿子来说都是好事一件,当然,花三爷既然说了,肯定能答应。 想想以后的日子,张梅就美滋滋的。 看到张梅的样子,春夏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这货是把花家想的太容易了吧。 “我可不能保证花三爷会答应让其他歪瓜裂枣进去。”春夏说。 春夏说起歪瓜裂枣,张梅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个死丫头,你说谁歪瓜裂枣呢?你这嘴,看我不撕烂了!” 说着,张梅就要上前动手,结果春夏一个闪躲就避开了,张梅狠狠地摔了一个狗啃泥。 “啊呀!造孽啊!”张梅嚎啕大哭。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怎么回事?” 众人看了过去,司马磊发现来人是花治儒,笑的满脸桃花开。 “原来是花三爷,您这大驾光临,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司马磊卖弄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文采。 春夏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也太想表现了,想要引起花治儒的注意,可这也只会适得其反。 果然,花治儒眉眼间已经透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花治儒指了指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张梅问。 司马磊闻言给张梅使了眼色,让她赶紧站起来。 张梅吓了个激灵,要是以往,她肯定一骨碌就站起来了,可是现在嘛…… “哎哟,花三爷啊,你看,春夏这丫头,居然不顾我老婆子年迈,伸腿绊我,我这疼得啊。”张梅故意挤出几滴眼泪。 在她看来,只要让春夏被花三爷讨厌,司马谦也就不能去花家读书了,她可以趁机提出让他儿子一起去。 “哦?”花治儒诧异地瞥了一眼春夏,见她眉眼间满是不屑,心里便有了想法。 看来是这张梅故意的,花治儒冷笑。 “是吗?真是她绊的?”花治儒问。 “是的是的,就是这丫头。”张梅指着春夏,一脸义愤填膺地说。 春夏彻底服了,这张梅还真是想什么做什么,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后果。 “如果是她,那代表她德行不行,你家的儿媳妇德行不行那就代表你家不行,不能深交,这样一来,我也没必要答应让司马少爷去我家里跟读了。”花治儒淡淡地说。 张梅傻眼了,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花三爷应该说春夏这丫头不行,然后连带讨厌司马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来,我这一趟白来了,哦也不算白来,这是剩下的二百两银子,给你了。”说着,花治儒让人放下二百两银子以后就要离开。 司马磊见状,急眼了,拦住花治儒,说:“哎呀花三爷,我那婆子就是个嘴上没个遮拦的,绝对不是春夏绊她的,您可别这么想啊!” 张梅看到自家男人这么赔礼,也慌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对花治儒说:“是是是,我家汉子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农村妇人。” “没有见过世面,这不是看到春夏丫头离我最近,我这一摔,在您这样的大人物面前丢了脸,我这才……都是我的错,花三爷您别和我这种农村妇人一般见识。” 花治儒无语地看向春夏,难怪从刚刚他过来就一直看到春夏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他还以为他长得很好看,春夏看痴了。 原来,都是因为这极品一家人。 他又看向了司马谦,这货不是这个司马磊的孙子吗?怎么司马磊那样子还能教出这样的好孙子? 注意到花治儒的眼神,司马谦也看向了花治儒,两人眼神交流,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司马谦笑了笑,他也很无奈。 花治儒挑了挑眉,他很理解。 这电光火石之间,两个男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春夏没有发现,不过却也能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走了,对了我带司马谦去我家跟读,你们没有意见吧?”花治儒问。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只是三爷啊,我司马家还有那么多和谦儿一般大的孩子,他们也很适合去跟读。”张梅笑着说。 花治儒闻言看了一眼春夏,眼神问着她,不是说只有司马谦一个吗?怎么变成司马家的都去了? 春夏无奈至极,她摊了摊双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算了…… 花治儒深吸一口气,对张梅说:“我家能力有限,养不起那么多人,想让你们的孩子到我家跟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司马磊兴奋地问。 不管怎么样,他用尽所有办法都要去办到,只要能进花家跟读,什么代价都值得。 “给想到我家的人举行一场测试,谁通过谁去。”司马磊说。 张梅一听,傻眼了,怎么还要测试这么麻烦?“不知测试什么内容呢。”她问。 “要测试什么先告诉你们?给你们准备好了再来测试?”花治儒问,话语中浓重的讽刺意味。 张梅被说的有些尴尬,想要说什么,被司马磊拦住了,他狠狠地瞪了张梅一眼。 他问花治儒:“请问花三爷,要怎么测试?” “由我出题,要做什么由我来定,明天我再过来,你们今晚自己准备好。”说完,花治儒转身离开。 张梅看着花治儒的背影有些干着急,她特别想要上前去把人拦住,可她不敢。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司马磊啐了张梅一口。 原本他是打算看看花治儒的态度,然后再想办法和花治儒提起司马家的孩子都过去跟读。 可现在居然还要来弄什么测试,都是张梅这个婆子! “老头子,我……” “闭嘴吧你!”司马磊大吼,走到春夏的身边,很自觉地把她手里的二百两银子给拿了。 然后,他从里边摸了十两银子,交给春夏,“这个给你,算是爷爷额外给你的。” 说完,也不管春夏答不答应,直接就离开了。 春夏拿着十两银子,又看了看司马谦,干脆拉着他进门了,留下张梅一个人站在原地。 “这个给你。”春夏把刚刚司马磊给的十两银子塞进了司马谦的手上。 “给我做什么?”司马谦不解地看着春夏,她不是一直想要拿回自己的契约吗? 这十两银子对春夏来说,应该可以有很大用处才是,她怎么还给他了? “你要去花家,备上这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春夏说。 她很爱钱,可也分场合,现在司马谦要出门,更需要这十两银子。 司马谦感动,拿着银子,对春夏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只要你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了记得来报答我。”春夏笑着说。 报答…… 听到这两个字,司马谦只觉得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为什么。 这一晚,司马家众人几乎无眠。 除了司马谦和春夏之外,几乎都是因为激动而失眠。 待翌日一大早,司马家众人早早就起来迎接花治儒了。 “谦儿,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尽力就好。”洛莲担忧地看着司马谦。 她不求儿子能大富大贵,但求他能平安顺遂。 司马谦刚想回答什么,大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花治儒走了进来。 “哦?不好意思,看到门没锁,我自己进来了,你们不介意吧?”花治儒笑着问。 笑话,谁敢说介意?要有人敢说这一次测试不用参加了。 “不介意不介意,花三爷尽管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随意一点就好。”司马磊说。 “嗯,你们家里有桌子椅子吧?把桌子椅子分散开放,以免有人会偷看旁人的答案。”花三爷看了一眼四周围。 本来他想着一个一个来测试的,可想想这里的条件也不允许,还不如把人分开一点,然后分别出不同的题目来。 “司马家的大儿子是谁?”花治儒问,“长幼有序,就从最大的开始吧。” 第七十三章 考试完毕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花治儒的话音刚落下,老大司马木就站了出来。 “是我,我叫司马木。”他嘿嘿笑着摸了头。 “很好,来,你坐这里,另外,老二是谁?坐这里,以此类推。”花治儒指了指几个空位。 后边的人分别对号入座,司马谦就坐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 春夏愈发觉得无语了,这张梅难道不是说只有适龄的孩子可以参加吗? 怎么变成连司马磊儿子那辈的都来了?不是只有司马瑾和司马谦参加吗? 还有,难道花治儒就不会说句什么吗? 卷子发了下去,一旁的春夏看的很是诧异。 这货哪来的那么多卷子,怎么感觉他提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他这不会是,早就有准备吧。 在这时候,花治儒回头了,春夏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再说他早就预料到了。 春夏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行吧,是她白白担心了。 “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能写多少写多少,你们卷子上的问题都是一样的,为了防止你们有人会说我偏心。”花治儒说。 他的话音一落下,众人便开始答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春夏看了一眼司马谦,见他下笔如有神,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只要司马谦那边没什么问题,那其他就不关她的事了。 半个时辰后,花治儒把所有人的卷子都收上来了,他当场查阅,也就是说马上就会得结果。 春夏看了一眼张梅的脸色,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啧啧。”春夏忍不住发出了点声音。 不过,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花治儒的身上,都没听到她这里的情况。 花治儒看着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不出他喜乐的除了司马谦和春夏以外的众人,都有些着急。 花治儒把一份卷子放在了最下边,然后又第二张卷子也放在了最下边,接下来是第三份第四份。 看到第五份的时候,他看了很久,最后拿着这五份卷子看向所有人。 “这事也最满意的卷子,也是能进到我花家的人答的卷子。”花治儒说。 “是我家瑾儿还是森儿?”张梅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种叫法,听的春夏好一阵恶心。 “什么瑾儿森儿?”花治儒眉头皱了起来,“我要是没有认错字,这三个念作司马谦吧?” 花治儒说完,指了指卷子上,司马谦写的三个大字。 “多的不说,你们就看这几份卷子,哪里比较好看?”花治儒把五份卷子都摊开了。 众人看了过去,发现司马谦写的那份卷子确实是比较好看,字迹也苍劲有力。 “虽然不认字,但是其他几份卷子,我看着也挺好的呀!”张梅紧接着说了一句。 春夏差点没一口喷出,开什么玩笑,你不会认字,当然就看不出这几份卷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花治儒,发现他眉眼间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了。 “我说司马老爷子,你觉得呢?”花治儒问了一句, 被点名的司马磊眼皮狠狠一跳,平时能说会道的他,一瞬间不知怎么面对花治儒。 花治儒可不像村子里的那些莽夫,他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发的人! 况且能进司马谦一个也够了,在司马磊看来,都是他的后辈,去哪个都一样。 况且,他也很清楚,司马瑾还没有司马谦厉害。 “我老头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评判这些卷子,我没有您肚子里的墨水那么多,也只是略识的几个字,当然一切都是您说了算。”司马磊笑着说。 花治儒满意的点头,而张梅看上去十分愤怒,她差点没直接踢了自家男人一脚。 不过想想司马磊肯定会很生气,毕竟当着外人的面,她一个女人家这么做,可是会被笑话的。 “我说了算,那就是这张卷子好了,司马谦你跟我一起去花家,明天就动身。”花治儒说完转身离开,他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 他离开之后,张梅的脸立马就传了下来,“老头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家儿子都没得进去!” “儿子不得进去,不要紧,毕竟我儿子都老了,我孙子能进去就好了。”司马磊冷着脸说。 “老头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瑾儿不得选入,是不是这个花三爷作弊还是什么的?”张梅有些口不择言。 “或者是有人提前知道了答案,作弊也说不定。”张梅说。 春夏一听不淡定了,连忙说了一句,“就算是提前知道答案,作弊又怎么样?这就代表人家花三也只想让谦哥儿过去。” “怎么,难道你还要怀疑花三爷做的决定吗?还是说你想去质问花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你不会有这个胆量,你是欺软怕硬的那种。” 张梅被春夏说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大口的呼吸者指责春夏,好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好了!”司马磊脸色铁青,虽然能选上司马谦,也算一件好事,但是春夏这么说话,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你给我回屋去。”他对张梅大吼。 张梅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家男人从来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怎么这个丫头来了以后什么都打破了。 “老头子,你……”张梅还想再说什么,被司马磊打断了。 “我叫你回屋去,难道你听不到吗?还有你准备好谦儿的盘缠,虽然是去花家,但是我们也得准备一些礼物,别让人家说我们没有礼数!”司马磊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带有威胁的意味。 张梅一看,狠狠的缩了缩脖子,要知道在刚刚司马磊提议说要礼物的时候,她就想着拿一些不好的东西去让司马谦在花家丢脸了,那司马瑾不就有机会了。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刚刚司马磊的样子,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她真的敢那样做,她相信司马磊肯定会打死她。 这一场闹剧,这么就结束了,原本春夏还以为三房的那两个会闹起来,就算张梅的儿子不闹,司马瑾多少也会说个一两句吧。 没想到,那两个居然一声不吭的。 直到晚上洛莲来找她,她才知道怎么回事。 “春夏丫头。”洛莲笑着说。 “怎么了?”春夏见洛莲找来便知道和今天的事情可能脱不了干系。 “是这样的,你奶奶让我来找你,说是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司马瑾给带进花家去。”落莲说道。 还真是为了张梅的孙子来的,春夏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不是我不帮,而是花三爷本身就只中意司马谦,如果让司马瑾一起去,说不定花家会直接赶人。”春夏说。 “我也只是帮你奶奶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不能就算了。”落莲笑着说。 其实,今天的事情谁都看得出来张梅是有多偏心。 她其实只是想让自己的孙子进到花家,并没有考虑过让司马谦进去。 让司马家那么多人参加测试,也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花三爷虽然明面上不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原来只说让适龄的孩子一起去,可最后却变成司马家的儿子,都一起参加测试。 “其实你奶奶她……”洛莲还想再和春夏说些什么。 春夏摆摆手,抢先一步说道,“我都知道明天谦哥儿就要去花家了,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洛莲听完,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离开以后,司马谦也进来了,看到春夏站在原地发呆的样子,便询问了一句。 “怎么了是不是又来找你麻烦了。”司马谦问。 “也不算是,只是让你娘亲来问问,能不能把她孙子也带进去。”春夏说。 “当然不能,只能我进。”司马谦笑了笑。 这一晚上,两人都一夜无眠,毕竟明天一早,司马谦就要去花家了,也不知这一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第二天春夏起了个大早,她要给司马谦准备一些东西。 除了前些日子就已经给了的银两,其他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 看着春夏准备的东西,司马谦内心好一阵感动。 “真是谢谢你了!”司马谦说。 “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谢,记住,去到那里一定要用心读书,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春夏说。 在这个年代,考取功名才是王道,司马谦也只有考取了功名才能更上一层楼。 司马谦郑重的接过春夏递过来的东西,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去到那里一定会努力的。”司马谦说。 来了大厅,早点已经准备好了,司马谦坐了下来。 “你去到花家一定要努力学习,不要给爷爷丢人。”司马磊嘱咐司马谦。 然后众人也象征性的交代了一番,这一顿早点也就结束了。 张梅不情不愿的把昨晚上准备好的一些礼物交给了司马迁。 “这是给花家的礼物,你记得一定要给上去,否则别人会说我们没有礼貌。”张梅没好气的说。 她的孙子不能进到花家,是她觉得最难受的事情了。她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给司马谦准备礼物? 第七十四章 财富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可是不心甘情愿,也没有办法呀,张梅昨天被司马磊吼了几句,已经老实了。 “谢谢!”司马谦淡淡的说道,他这个表情更是让张梅生气。 可是除了生气,好像也不能干什么了,毕竟司马谦现在可是司马家的红人。 谁让全司马家只有司马谦能去花家学习呢。 司马谦拿了所有东西便出门了,而春夏早早的就在村口等着他了。 “你怎么来了?”司马谦惊愕的看着春夏,她不是说去医馆了吗? “我是来送你的,谦哥儿,我也担心你。”春夏说。 “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放心好了,我一定考取一个功名,然后风风光光的回来接你过去。”司马谦说。 春夏点了点头,他相信司马谦一定能说到做到。 “你不信我吗?”司马谦问。 “我不信。”春夏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不是不信你考不了功名,我是觉得你会风光回来,但是与我无关的那种,这样,我等三年,三年之约可好?” 司马谦很想解释点什么让春夏相信他,可是,这个问题要怎么解释呢?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 司马谦俊脸微红,很不自在。 可是春夏一副根本不想理会他的样子,让司马谦明白,这个问题他必须回答。 司马谦强自镇定,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其实,他好奇的是,春夏说的三年之约。 “千婳,相信我,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司马谦信誓旦旦地说道。 “第一个我信,最后一个这个有点玄,要是我不幸早逝,或者我死得比你早,难不,你下辈子就一个人过,不找别的女人?”春夏终于转过身来,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谦。 司马谦有这么痴情吗?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要知道,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这样的男人,可以说是没有。 司马谦这话,应该只是说说吧?春夏不怎么确定的想道。 “别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不会比我早死。”司马谦将春夏抱得紧紧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东西堵在他心口,感觉闷闷的。 “生死病死很正常的,没有人能不死,我早晚有一天也会死,我也只说可能,可能比你早死,这是假设。” “这么说也有道理,那要是我比你死的早呢,你会怎么办?”春夏的解释让司马谦心稍安。 只不过,因为春夏这句话而升起的心里的阴影,一时半刻是消不掉了。 春夏连想都不想,就道:“你要是死得比我早,我肯定把你忘了,再找一个比你好的,过上幸福的生活,让你后悔得从坟墓里跳起来再死一次。” 这也只是春夏的戏言,本以为听到她的回答,司马谦会生气,却没有想到司马谦沉默半晌后,竟然务必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这么做。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死而伤心痛苦。” 如果,春夏如果真能做到在他死后忘了他,那么真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虽然,只要一想到,春夏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可他还是希望春夏在他死后,能再找一个爱她的人,他不能给春夏的幸福,希望别人能给。 春夏一怔:“你乱说什么呢,哪有那么容易死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们都是祸害。” 突然,这时候,春夏吐了一口黑血,吓得司马谦马上给她诊脉。 春夏诧异地看着他,“你还会诊脉?” “和,和爷爷学的。”差点就露馅儿了,司马谦想着。 “哦,没事。”春夏云淡风轻地收回了手。 其实这几天她有个发现,只是这个发现她不敢和司马谦说,那就是她中了毒! 这个毒是长年累月出来的,不是最近的,她也担心会治不了。 也可能往后会能治疗呢? 送了司马谦离开,春夏也回了村里,而马车上司马谦脸色变得沉了不少。 半个时辰之后,花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戴着面具的人,看到这个人,花治儒咬牙切齿的。 “看来你不欢迎我。”镇南王说着就要离开。 “那不能啊。”花治儒皮笑肉不笑。 “镇南王你才刚来,这才刚刚进来就说要离开,这不是让人诟病我花家吗?” 花治儒知道,镇南王来这里是有事,镇南王确实有事,又必须花家不可。 虽然双方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这层窗户纸双方都不想捅破,特别花治儒,他憋屈,没办法。 最近事情大发了,这南蛮来了使团,要镇南王来镇压。 虽然世人已经有传言称南蛮使团里有此刻,但是这毕竟还没有实锤。 要是镇南王的身份泄露出去,刺杀、暗杀等等危险都会接踵而来,他不能拿镇南王的命开玩笑,他会成为罪人的。 可是刺客这事情是真的怎么办? 花治儒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镇南王殿下,实话实说,一个朋友要来见您的,说是有要事要和您商谈,还请您见上一见。”花治儒恭敬地道。 镇南王内心冷笑,去司马家的时候,花治儒像是一只傲慢的公鸡一样,说什么都带刺。 这会儿为了刺客的事情,竟然还放低了态度,还算是个忠心的。 “既然是花三爷的请求,那本王就允了,还请花三爷将那位朋友带来。” 花治儒明显放松了下来,镇南王愿意见就好,不然刺客还会生气。 花治儒急急忙忙地跑到镇南王府外去寻找刺客,结果找来找去不见刺客的踪影。 正想要回里边让镇南王帮忙一起找,结果敲开门之后,镇南王府的管家不让他进门。 “对了,我这会儿不应该在你家,你必须要想办法。” 无耻,太无耻了!花治儒脸色铁青,“可是现在占我面前的是你!” “是我,但也不是我。”镇南王笑着说,毕竟面具下的情况怎么样,谁都看不到。 “对了,听说南蛮有宝藏,你有没有兴趣。”花治儒忽然说。 “南蛮财富在哪里?”司马谦问。 他张嘴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说个鬼!”镇南王翻了个大白眼。 “镇南王,现在只要你们愿意,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有办法进入的,有一样东西缺一不可。”花治儒的暗示如此明显。 镇南王内心一顿,说道:“这件事本王做不了主。” “我可以等安王殿下和能做主的人说一下,安王殿下您不要太过侥幸了,我可没有将自己的那些秘密交给任何一个人。” 镇南王脸色一变,花治儒的意思是他没有准备一个贴身太监保管那个秘密吗? “那个东西,我可是放在任何一个人都想不到的地方。”说着,花治儒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镇南王瞳孔倏地一缩,花治儒看完内容之后直接将东西给毁了!他就不怕被其他人知道后,灭之吗? 花治儒一脸大无畏,镇南王看着花治儒的样子,内心有种预感,他们绝对是遇到了一个疯子! “可以,本王可以找能做主的人说一下,但是怎么决定,本王就不能答应你了。”镇南王说道。 “很好。”花治儒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镇南王说就行了,南都皇上一定会感兴趣答应的,“现在去吧,如何?我就在这里等。” 这也是他能拿出来的诚意了,他是普通人,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知道那些事情。 “好。”镇南王也没有拒绝,他看了镇南王一眼,后者对他点了点头,镇南王这才转身离去。 镇南王马不停蹄地赶去了皇宫。 进了皇宫和皇上说了花治儒的要求之后,皇上也是大跌眼镜。 “他为何不直接来与朕说?”皇上眉头不展,在皇上看来,花治儒找镇南王说秘密,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镇南王叹了口气,他也觉得奇怪。 皇上沉默着,右手食指曲起轻轻地敲着桌面,笃笃笃,一下一下,镇南王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跳。 良久皇上看向了镇南王问道:“可靠吗?他要什么?” 镇南王抬眸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这一问就代表他想要让他们答应下花治儒的要求了。 “他只说要一样东西,其他的一切可以不要,包括财富。”镇南王淡漠地道,“皇上,南蛮财富在哪里都不知道,即便是有地图我们也找不到地方吧?” “你怎么知道?”皇上震惊,“你说的没错,地图只是财富地的地图,没有标注如何进入南蛮财富地。” “您这是想要答应花治儒吗?”镇南王开门见山。 皇上点了点头,毫无保留地和镇南王说道:“如果他要的东西不过分,且他真的可以做到他说的,可以答应和他合作。” “为何需要这么多的银两?”镇南王不解。 今天接受太多东西了,他有些觉得反应不过来了。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东西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得了,我还想你调查花家,看看他为什么会知道南蛮财富的事情,那可是高层秘密。”皇上说。 第七十五章 该死的花治儒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南蛮财富是高层的秘密…… 镇南王的脑子一下就嗡嗡的,该死的,他被花治儒害死了! 要不是这个该死的货让他来问皇上,他死都不会接触到这个问题。 当然,镇南王脸上带着面具,皇上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镇南王接触到这个问题,也让皇上有了疑心。 自古以来,帝王的疑心可以最大的,大到可以杀人的。 “对了,南蛮和立国与我们南有很多不同,特别是立国,有不少部落,这些部落很厉害,想要彻底收复,是一件很大的问题。” 皇上忽然提出了这个问题,让镇南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从财富跳到要收复立国这些事儿,那也太跳脱了。 “不知你对部落的事情怎么看?”皇上问。 其实,皇上说的很对,“回皇上,部落不单单只是派兵攻打就可以拿下的。” 他们有着很神秘的东西,比如立国有一个部落叫轩辕氏,他们有蛊毒。 公孙氏有催眠术。 而其他的部落,也有其他的一技之长,贸然派兵过去,说不定会让这些士兵们有去无回。 那些部落虽然臣服于立国,但是他们和轩辕氏一样。 和立国皇室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如果皇上真的选择挥兵北上,那么立国的部落很可能会借机独立。 虽然现在是说他们有很大概率会独立,但是也有很小的概率不会独立,皇上也只是想看看镇南王对这些事情怎么想罢了。 看镇南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皇上笑了笑。 “皇上,不知帮皇上想这些问题能不能得到什么好处。”镇南王借机讨价还价。 顺便让皇上看,他是一个爱钱的人。 “那没有问题。”皇上笑眯眯地说道,“只要给朕留下足够征战的银子,剩下的给你一点也不是问题。” “成交,臣这就回去与部下们说一下这个好消息。”镇南王说。 “等会,还请镇南王你替朕问一下你家的那位,她是不是对朕有什么不满呢?”皇上说道。 镇南王咯噔了一下,“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臣的那位没有见过皇上,连臣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会对皇上有什么意见呢?皇上太让臣惶恐了。” 皇上听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镇南王,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才说道:“没有就好,朕也就是随口一问。” “还有,你回去监视花治儒,如果他有什么不臣之心,就地格杀。”皇上冷冷地说。 镇南王抿唇,皇上这就差不多是在杀鸡儆猴了。 杀的是花治儒那只鸡,儆的是他这只猴…… 谁也不知道花治儒——镇南王——皇上,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镇南王告退以后便匆忙赶去了花家,在和花治儒聊的时候,他内心一直萦绕着几个疑问,花治儒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 花治儒做了俺么多,自己却表现出什么都不想要的样子,这很奇怪。 从他手中的资料来看,花治儒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为什么要提出宝藏的事情? 不弄清楚这些原因,镇南王始终觉得这一趟不该去。 “王爷,不要担心,他利用我们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侍卫说。 “如何说?”镇南王问道。 “花治儒的手上有一份宝藏地图,我们可以要求他将地图给我们保管,然后由我们带路进财富地。”侍卫出主意。 “可是,花治儒愿意这样做吗?”镇南王眉头紧皱,这个办法固然是好,但前提是要花治儒配合他们。 “他要是不答应我们便不进去,急死他。”侍卫不以为然,“我们顺便看看那个东西到底有多么重要。” 若是花治儒答应了,说明宝藏确实很重要,如果花治儒拒绝,说明宝藏是个可要可不要的东西。 “如果宝藏地图仅仅只是里边的地图,那么这个宝藏地真正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侍卫眉头皱的紧紧的。 有财富固然很好,可若是不知道地方,那不也是枉然吗。 “前朝的这个财富,能支撑着皇上征战的,那必定是比金山银山还要多,这个世界上能隐藏这么多财富的地方没多少。”镇南王道。 否则,皇上会那么在意宝藏的事情吗?毕竟还要他监视花治儒呢。 侍卫陷入了沉思中,确实是这样,能放下这么大财富的地方,一定不会是小地方。 忽而,侍卫的心里也有了猜测,他看向镇南王,镇南王的眼睛里,果然也有了答案! “皇陵!”镇南王说。 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皇陵,最让他觉得蹊跷的是,这么多的财富很可能被藏在他们国家里, 而且…… 隐隐约约的,他有一个地方作为猜测地。 想了想,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考虑,好像有什么是他忽略的。 “为什么王爷不会觉得是皇宫?”镇侍卫看着镇南王问道,“要知道皇宫是最危险但是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皇宫一眼就能望到头,有没有金山银山很快就能看到了。”所以根本不是这里。镇南王说。 “如果是在皇陵,我们要不要直接进去看看?不用地图了。”侍卫问。 “不行,皇陵有那么多的机关,更何况是埋了宝藏的皇陵,相信加起来的机关会有不少,没有地图我们走不了。”镇南王说道。 “南陵皇陵这边怎么办?”侍卫问道。 “皇上手中肯定有这些机关图,到时候问一下皇上就行了,至于宝藏的几张地图,缺一不可。”镇南王沉声道。 侍卫点头,“要不要现在找花治儒说一声?” “不用,迟些时候本王再派人与他说,若是他能按捺不住最好。”镇南王说道。 按捺不住催促他,便可以说明这个东西很重要,花治儒是必定要进入里边。 而这时候,花治儒来到镇南王约定的地方,听到镇南王说皇上考虑要不要见他的时候,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皇上没有答应?不行,你让我见他!”花治儒大叫着。 “你是什么身份,皇上是你说想见就见的?”镇南王凉飕飕地道。 花治儒呼吸一顿,他是什么身份?他是花治儒啊! 不过,他也只是花治儒。 花治儒气得咬牙切齿可是他没办法反驳。 “镇,南,王!”他几乎是从后槽牙蹦出的这几个字来。 “嗯,直呼本王名号,看在你是花家的三爷的面上,本王就不计较了,若是有下次一定拖出去斩了。” “你……”花治儒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行,我就我家等消息,希望尊,贵,无,双,的镇南王您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花治儒转身就要离开,被镇南王给叫住了,“等等,你的侍卫一起带走。” 花治儒脚下一个踉跄,他忘了他那些侍卫和暗卫了,待他的侍卫和暗卫被放出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倒不是他们受到了不好的待遇,而是他们竟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全部放倒! 除了不齿镇南王的阴险之外,他们更多的是羞愧。 “请公子责罚。”暗卫与侍卫们归在花治儒的面前请罪。 “先回驿站再说。”责罚是一定要责罚的,但绝不能在外人面前责罚,这得多丢人。 看着花治儒离开的背影,镇南王的侍卫很不厚道地笑了,“花治儒今天吃了这个哑巴亏,吃的实在是可怜,你就不怕他报复吗?” “怕什么,一切有皇上在。”镇南王很不地道地将所有罪责推到皇上的身上了。 而司马谦来到花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怨气的花治儒,他还以为自己来迟了。 “花三爷恕罪,赶路途中遇到一些小问题,这耽搁了。”司马谦赔礼。 花治儒看到是司马谦,脸色缓和了不少,“不敢不敢,请吧。” 司马谦笑了笑,跟着他一同进了花家,花家到底是书香门第,每个房间都有一些字帖。 据花治儒所说,这些字帖都是花治儒自己写的,这字写的挺不错的,司马谦眼里透出一丝赞赏。 花家这里也因为司马谦的到来,上下都不再那么刻板,花治儒开心。 这一开心,自然有不少的赏银到了春夏的手上。 春夏满意地看着手里的银子,脸上笑呵呵的,真好啊。 司马谦的离开对这个青山村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消息,毕竟,司马谦去的可是花家。 有了花家的帮助,他再更上一层楼也不是问题。 司马家的地位在青山村,更高了,司马磊享受着这一切,又不得不依仗着这一切。 原本,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来医馆看看,顺便监督一下春夏做事。 可因为司马谦去了花家以后,他对春夏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春夏没有受宠若惊,因为她也很清楚,司马磊这是有事要求她! 就看看这个老狐狸打算什么时候和她开口了。 本来她还以为老狐狸会忍很久,没想到没多久就忍不住了。 “春夏啊,你看看,这谦儿去花家也不长时间了,我们抽个时间去看看他怎么样?”司马磊问。 第七十六章 不学川剧变脸可惜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他?”春夏像看傻子一样看司马磊。 这货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居然和她说要看司马谦去。 “谦哥儿在花家不会饿着冻着,去看谦哥儿做什么?”春夏问他。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谦儿吗,毕竟他从未离家这么久,我这是关心他!”司马磊没好气地瞪了春夏一眼。 “那你去呗。”春夏当做听不懂。 别以为她不知道,司马磊是打算让她带着司马家上下一起去,然后花家接待他们的时候,他又趁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这个老头,还真是过分! “你!”司马磊气得眼皮狠狠地跳了跳,良久,他缓和过来才说:“你难道不担心谦儿吗?” “不担心啊,我不是说了,花家不会让谦哥儿渴着饿着的,而且花家也不会进什么贼子的。”春夏没好气地说。 想看她自己不会去看啊,关这司马老头什么事儿。 “哼,我们明天要去看谦儿,你自己好好考虑!别怪我以后不客气!”司马磊拂袖离开。 春夏目瞪口呆地看着司马磊的背影,这货是脑子秀逗了吧? 他要对她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 一旁的董小槐一直在听着这个对话,有些懵懵懂懂的,他问春夏:“师父,您要去看司马少爷吗?” “我要去啊。”春夏回答。 “那为什么不答应司马老爷一起去呢?”董小槐不明白。 “我干嘛和他一起去?你忘记我和你说了,你叫我师父,只听我一个人的,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徒弟,你在这里工作和司马家无关了吗?”春夏翻了个大白眼,董小槐是真笨还是假笨? “哦哦哦。”董小槐似懂非懂地点头,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在司马家工作和司马家无关呢。 不过,听不懂归听不懂,他能做的就是听自己师父的话。 想到这里,董小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有了师父,他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要做什么,才知道怎么才能让娘亲不失望。 而且,娘亲的身体现在越来越好了,相信他们的未来会更好。 想到这里董小槐手下做事更加轻快了,这一天接待的病人也比以往的多了。 春夏好不容易才腾出时间去看董娘子,看到董娘子正在忙碌,春夏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柔和。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很喜欢看到这种温馨的一幕,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忙碌,那种感觉很好吧? 董小槐今天很早就被她放回家了,她来到董娘子家里,可以看到董娘子为董小槐做饭的场景。 而董小槐在不远处读医书,这画面,真的很温馨。 看到春夏到来,董娘子赶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上前,“春夏大夫来了?” “董娘子,叫我春夏就得了。”春夏笑着说。 “哎呀,那你还叫我董娘子?叫我姨得了,你是小槐的师父,该叫我姐的,可是你这年纪还这么小,让你叫我姐那不是占便宜了。”董娘子笑呵呵地说。 其实叫什么不是问题,她们也只是想拉近彼此的关系。 有董小槐这个纽带在,她们的关系可以更亲近。 “春夏啊,今天留在我家吃晚餐吧,你可别推了,上次推了我几次了。”董娘子说。 听到她这么说,春夏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 想了想,司马谦也不在家里,她便答应了,等董娘子忙碌完,她才给董娘子检查身体。 她恢复的很好了,只要坚持用药,基本没有问题了。 “诶,小槐,把菜端上来。”董娘子对董小槐说。 “春夏,你和我说实话,我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吗?”董娘子一脸严肃地问春夏。 春夏点了点头,“是的,没有什么问题了,姨,我是大夫,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吗?” “那为什么你还要天天来我家?我还以为我的身体已经晚了。”董娘子说。 “啊?”春夏有些反应不过来,“那我以后不来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董娘子想要解释,可想半天也解释不出来,想想还是算了。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了。”董娘子苦着脸。 “哎呀,姨,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只是例行来看的,要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需要换药,毕竟之前为了让你好转,我下的药稍微重了一点,要是后续继续用,就怕会对你身体造成伤害。” “现在应该要换一些温和的药了,我明天就让小槐拿新药过来,往后我应该是三天来一次了。” 春夏解释着,也是让董娘子心里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春夏,以后要经常来,可别总是为了姨的病跑来跑去的,姨心疼你。”董娘子说。 听到董娘子这么说,春夏内心一阵暖流流过。 “谢谢你姨。”春夏说。 “有什么好谢的,其实春夏你这丫头挺招人心疼的,对了,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男人呢?姨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可别错过他了。” 董娘子这么一说,让春夏脸上一红,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男人? 那说的不就是男主角吗? “姨,他……”春夏想要解释,转念一想,这个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 最后,春夏干脆就不解释了。 看到春夏沉默,董娘子愈发觉得自己说对了,而且春夏也听进去了。 看到董娘子这个样子,春夏感到有些无语,迅速把饭吃完了以后,便和董娘子告别了。 到司马家,司马磊正一脸愠怒的等着她。 “你去了哪里?”司马磊冷冷的问。 大晚上的春夏,一个女孩子家乱跑出去,这传出去要成何体统? “我去给董娘子看病。”春夏说。 “你之前说过董娘子的并不是老郑,怎么需要用这么长时间?”司马磊冷冷的质问。 “我去他家给他看病,顺道跟他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呀。”春夏说。 “你和一个女子联络感情,成何体统,怕不是和她儿子联络感情吧。”司马磊质问。 “你怎么说都可以,不论是他还是他儿子,他儿子可是我们医馆的药童,我联络感情不是正常的吗?别生出了二心,可就对不起你那500文钱了。”春夏没好气的说。 怎么一个普通的事情,就让司马磊说的这么难听了? 不过是去吃吃饭,他凭什么乱说话呀? 听到春夏这么一说,司马磊一下就明白了,说的也是,那500文钱,他给的当真是肉痛。 如果再给的不值得,那他岂不是会更加肉痛。 想到这里,司马磊赶紧对于春夏说,“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没有别的意思。” 这副嘴脸变得可真快呀! 女主角内心暗自赞叹,这货不去学川剧变脸可真是浪费了。 “不知老爷子您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春夏询问他。 “哦,我差点就忘了。”司马磊一拍额头。 他本来就是想和女主角说明天的事情的,结果被带偏了节奏。 “明天我们要去花家看看谦儿,你准备准备明天一起去。”司马磊说。 她才不要和司马家的人一起去,太丢脸了。 “老爷子恐怕不行,明天我还有事儿呢。”春夏说。 “你明天能有什么事,推了不就行了吗?”司马磊没好气的说。 “那可不行,明天有病人和我约好了让我上门问诊,这可是二两银子的事情,老爷子莫不是不想失去这赚钱的机会。”春夏拿出二两银子诱惑司马磊。 她就不信,司马磊这货不会见钱眼开。 果然听到二两银子三个字,司马磊的眼睛就两眼放光。 虽然很爱钱,可是司马磊也担心春夏会骗人,反应过来了,询问了一句,“青山村好像没有哪个家出的起二两银子吧。” “我可没说是青山村,而且我也没说这二两银子是诊费哟。”春夏说。 二两银子还不是诊费?司马磊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大大的。 “二两银子不是诊费是什么?”司马磊迫不及待的问。 “这只是给我去看诊的车马费罢了。”春夏说。 车马费就给了二两银子!司马磊的眼睛瞪得更加大了。 “是哪里?”司马磊问。 “就是隔壁红花村地主家的儿子。”春夏说。 红花村地主家的儿子?司马磊的眉头皱了皱,好像记忆中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怎么你不多问要点钱,车马费这去到红花村都不止二两银子,你应该要五两银子的。”司马磊冷冷的说。 “这只是我去的钱,回来的钱就是三两。”春夏说。 司马磊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今晚被春夏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丫头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那他答应给你多少诊金呢?”司马磊问。 “老爷子诊金这东西你也知道,是不能随便乱开的,毕竟我们要确定那人是不是真的有病,亦或者他的病有多难治。”春夏眉头皱的紧紧的。 莫不是,这司马老头想和她一起去到红花村去,给地主家的儿子治疗? 果然司马老头下一句话就让春夏破防了。 第七十七章 花家来信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你应该让他给你十两银子来做车马费的。”司马磊说。 十两银子?! 春夏无语,红花村的路其实走就可以到了,司马磊这货居然狮子大开口。 红花村的地主陈符的家很有钱不错,可不代表车马费就可以给他们十两银子啊。 红花村就在青山村隔壁,用走的最多也只花半个时辰,司马磊还真以为他们要顾马车啊? 看见春夏翻白眼,司马磊忙说:“我只是觉得你走着去太辛苦了,不如做老李家的马车去。” 请车要给钱吧,给了老李钱,春夏不就好和陈符要钱了吗? “我是没脸要,你要是想要自己去吧。”春夏说完,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就不去了。 “不行!你必须去!”司马磊想也不想地就否决了春夏的提议。 开玩笑,春夏的医术这么好,陈符儿子那虚弱的身体,可是和司马谦有的一比。 他去了,肯定治不好,治不好就代表诊金没了,他才不做赔本买卖。 “要我去也可以,就得听我的。”春夏说。 听到春夏这么说,司马磊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啊,就是我要带我的药童一起去,为了让医馆正常营业,还麻烦老爷子明天能坐镇医馆一天,明天只有一些小病小痛的病人来。”春夏说。 只有小病小痛的病人?司马磊心动了。 不得不说,春夏对于抓人心思这事儿,做的还算是得心应手。 “可以,我也是大夫,坐镇一天当然没问题。”司马磊说。 很好!春夏内心十分欣喜,但是面上没有任何的表现。 只要司马磊不去花家,张梅就去不了,不过…… 他明天可以不去了,那后天呢?大后天呢? 春夏又犯愁了,想要打消司马磊去花家的念头,就必须要做好一切准备。 这个准备,有点难做啊。 可能,只有花治儒有办法了,想到这里,春夏便对司马磊说:“老爷子,我先去准备明天去红花村要用的东西,您回去休息吧。” “好好好。”司马磊笑的满脸桃花开,也忘记计较春夏大晚上还在外边闲逛的事情。 毕竟,在司马磊的眼里,赚钱比春夏的去向重要多了。 春夏回到房里,假装忙碌到了大半夜,她熄灯睡觉后,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由近及远。 春夏松了口气,再等了一会儿,不见门外有动静,她这才起身,偷偷地出了门。 她去了县衙,找了刘志章,想让刘志章差人给花家送信。 除了刘志章,她想不到有谁的人可以畅通无阻地送信去花家了。 刘志章虽然很生气大半夜的还有人吵他,可当他听到来人是春夏的时候,狠狠地打了个激灵,睡意瞬间就少了不少。 要知道,春夏可是认识镇南王的,他惹不起啊。 “春夏姑娘,大晚上的你怎么还亲自来了。”刘志章笑呵呵地说。 春夏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刘志章,说:“刘大人,这是送去花家的信,麻烦您帮镇南王跑一趟,信的内容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打开,否则镇南王怪罪下来,可不关我的事啊。” 原本刘志章想要打开的,没想到春夏搬出了镇南王。 这封信立马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那,镇南王除了这封信以外,还有别的吩咐吗?”刘志章问。 “没了,快送去吧。”春夏说。 春夏丝毫不担心刘志章会问镇南王什么,反正他也见不到镇南王。 最多下次见到镇南王,她和镇南王说一声,相信镇南王不会介意答应帮她这点小事的。 “诶诶诶!卑职这就派人送信。”说完,刘志章赶忙回到衙门,差人送信去。 春夏回司马家的路上,让她遇到了—— “镇南王!”春夏瞪着眼睛。 倒不是她害怕镇南王,而是刚刚才借用镇南王的名义送信,这会儿居然还真让她遇到真人了。 “怎么,看到本王很意外?你刚刚不是才帮本王让刘志章送信去花家吗?”镇南王说道。 看来,刚刚她做的一切,镇南王是都知道了。 春夏也不担心,她笑着说:“是啊,刚刚还帮镇南王叫刘大人送信呢。” “信的内容是什么?”镇南王问。 “让花治儒别让司马磊去花家。”春夏老实地说。 司马家到花家的路程,快马加鞭的话一个时辰就到了,她明天已经拖了司马磊一天,相信时间上也够了。 镇南王点了点头,“看来你很担心你的夫君。” 夫,夫君?春夏的眼睛又一次瞪大,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好像有点奇怪。 “怎么,他不是你夫君?”镇南王问春夏。 春夏疑惑地看着镇南王,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镇南王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好像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 哪里不对,她也说不清楚。 “当然是,整个青山村都知道我是司马家的冲喜丫头。”春夏没有正面回答镇南王。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而是对春夏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自己在青山村,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到村东头的铁匠家。”镇南王又拿出了一个玉佩。 看着他手里的玉佩,春夏有些无语,镇南王是不是玉佩多的没地方放了,左一个右一个。 她手里有他的信物了,那个信物就是一枚玉佩,在前不久,镇南王又让她拿玉佩去和花治儒说事,现在,又拿出一枚玉佩。 看着春夏沉默,久久不接玉佩,镇南王干脆直接把玉佩塞进她的手中,“本王送出的东西,概不收回。” “我没打算还给你。”春夏收了玉佩,有人愿意帮忙,愿意给她用,她当然要物尽其用。 “你的玉佩怎么那么多?信物都是玉佩,看来你很有钱,不如多给我几个去当了。”春夏小声地嘟囔了几句。 镇南王一听,唇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是有多爱钱? “如果没有什么事,本王先走了。”镇南王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镇南王的背影,春夏突然觉得很熟悉,只是记忆中好像没有任何人的背影和这个背影重合。 可为什么她看着会觉得熟悉呢? 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想了。 春夏悄悄地回到司马家,司马家的人没有发现她晚上出去的事情,她松了口气。 要是让司马老头或者张梅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啰嗦或者吵闹。 回到房里,春夏拿出了之前从镇南王那边得到的玉佩,两个都是镇南王的信物,玉佩上有一阵很好闻的香。 不是女儿家喜欢的花香或者胭脂香,更像是龙涎香这类香气的味道。 不过,到底是不是龙涎香的香味,春夏也不敢肯定。 翌日一大早,春夏是被司马磊叫醒的,她忍着一肚子的怒火,起床洗漱。 来到客厅,司马磊早早就等在这里了,看到春夏,他便说:“先和我去医馆,把常备药拿上。” 他当然是打算让陈符直接从他们的医馆抓药,这样一来,他们可以赚的不就更多了。 春夏闻言,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这个司马磊还真敢想啊! 她耐住性子,说:“老爷子,药呢,我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了,都在董小槐那儿呢,待会他要和我一起去陈地主家的。” “你干嘛让董小槐拿着药?”司马磊的声音活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尖锐而难听。 春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声音真刺耳。 “药箱太重了,我一个女娃哪里拎得动?董小槐是医馆的药童,他拿药箱有什么不妥的吗?再说了,他又不会用这些药,还有,药少没少,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春夏一口气说完,最后一句话也打消了司马磊的怒气。 他就是担心董小槐把要偷偷藏起来,所以才会那么紧张。 “既然你打算好了那就行了,你去找董小槐一起出发吧,我现在去医馆。”司马磊说。 这时候,张梅正好走了出来,听到司马磊说去医馆,一下傻了,她问:“老头子,你不是说今儿要去花家吗?” 司马磊正想说让张梅和老三去就成,可话还没说出口,司马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春夏心头一喜,猜测来人应该是花家的人,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看到门被打开了,怯生生地问了一句:“请问这是司马谦少爷的家吗?” “是的,请问您是……”春夏明知故问。 “我是花家的书童,奉我们三爷的命令,把这封信送来司马家给司马家主。”书童腼腆地把信递给了春夏。 “给我吧,我拿去给老爷子。”春夏说着接过了信,转身就交给了司马磊。 “花家的书童?快请进来喝杯茶。”司马磊对春夏说。 “人走了。”春夏淡淡地说,“老爷子,没事儿我先出门了。” 她实在懒得和司马磊多说,说完这句话她也去找董小槐去了。 司马磊无所谓地摆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张梅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催促他说一下信的内容。 第七十八章 地主家儿子的心理疾病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司马磊被张梅问烦了,大吼了一句:“我都没有看完,你催什么催?你这么厉害自己看啊!” 张梅这才闭了嘴,她要是识字儿,还会在这里催促他吗? 看完信,司马磊心情有点复杂。 司马磊幽幽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信收了起来,想要回房,张梅忙跟了上去,“老头子,信可看完了?” “看完了,是说谦儿在花家很好,很用功念书,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一旦谦儿被我们的打扰分心,他们便不会再让谦儿留在花家。” 司马磊说完,又是一阵叹气。 他是打算和张梅一起去看司马谦的,可没想到花家居然抢先一步写了这封信出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他只是觉得巧合,也没有把事情往春夏的身上想。 毕竟春夏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冲喜丫头,医术再厉害,也不能让花家写这样的信吧。 张梅听完,欣喜不已,对司马磊说:“那是不是代表瑾儿就可以去了?”上一次司马瑾落选,她真的很不爽。 而且,她坚信司马瑾一定是发挥不好,要是等发挥好了,进花家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你要是破坏了谦儿的前途,我跟你没完!”司马磊恶狠狠地说。 以为他不想把司马瑾一起送去花家吗?实在是司马瑾没有司马谦得花三爷的心啊。 他也看得出来,花治儒对司马谦的偏心了。 张梅一听,不干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容易吗我,我为这个家思虑,可你不领情,还不让自己的孙儿有平等的念书机会,你凭什么啊。” 张梅越哭越大声,直到最后,司马磊不耐烦,干脆就走了。 虽然张梅很生气,可是她也不敢真违背司马磊的意愿,司马磊都说不要去打扰司马谦了。 她如果真的去了,司马谦也因此失去了留在花家的机会,司马磊休了她都是正常的。 司马磊离开了家以后,直奔医馆,正如春夏所说,今天进医馆的都是一些普通病症。 什么风寒之类的,他开几贴药就可以了的。 此时此刻,春夏正和董小槐在去红花村的路上,他们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红花村。 “累死我了。”春夏气喘吁吁,下次她绝对要坐车过来,马车牛车都可以,只要不用走路。 进了村以后,春夏一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陈符的家。 敲开了陈符家的门,是一个小厮开的,看到春夏,小厮眼睛都亮了。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春夏大夫是吧?”小厮欣喜地询问。 他们老爷交代过了,今天会有一个大夫来给他们的少爷诊治,是个女大夫。 他还以为女大夫能这么有名,一定是上了年纪的,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 “大名鼎鼎不敢当,但我确实叫春夏。”春夏老实地说。 “快快快,快请进,老爷交代过我们不能怠慢贵客。”小厮请两人进到了里屋。 陈符的家虽然普通,但是却比司马家好了一大截,董小槐进去以后,东看看西看看的,活像是一个村里人进城里的样子。 春夏拍了拍董小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这么丢人,董小槐回过神,不好意思地低头。 小厮把春夏请进客厅以后,倒了两杯茶,自己便去寻了陈符。 听到春夏来了,陈符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忙碌,赶来了前厅。 “春夏大夫,终于把您盼来了,您用过早点没,要不和我们一起吃吧。”陈符说。 春夏摇了摇头,刚刚在董小槐家里,董娘子说什么都要他们用过早点再出门,这会儿吃的饱饱的,什么都吃不下了。 “不知令郎在哪里,先让我看看情况吧。”春夏说。 陈符见春夏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给他儿子看病,心里更加开心了,这样就代表大夫对病人的事情上心。 他没有推辞,请了春夏到他儿子的房间,“真是不好意思春夏大夫,我儿的病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没办法出房门半步。” 陈符还是把自己儿子的病说的轻了一点,不是不能出房门半步,而是床都起不来。 春夏自然也感觉到了,才靠近他儿子房门,便闻到了一大股的臭味。 这是病人长期卧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从而有的这种恶心的味道。 春夏进房以后第一步,直接把窗子和门口打开了。 陈符的儿子见到来陌生人本就有些不悦,春夏还把房门和窗子全部打开,更让他更加生气了。 “滚,滚!”他大吼。 春夏就这么站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良久说:“我是大夫,我知道什么对你好,什么对你不好。” “我们刚进来就闻到一大股味道,你长期呆在这样的环境或许已经麻木了,可你知道吗,这种臭味闻多了,更不利于你身体的恢复。” 春夏说了好长一段,大体是要让陈瑞知道开窗通风的好处,可陈瑞前半句没听,光听到最后半句了。 “你是说,我的身体还能恢复?”陈瑞震惊地看着春夏。 而陈符更加激动了,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春夏的手,可惜被春夏躲开了,董小槐也站在了春夏的面前保护春夏。 陈符尴尬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春夏大夫,听到你说我儿子能恢复,我有些激动。” “我还没诊脉,不知道能不能。”说着,春夏从药箱中拿出一快手帕,盖在陈瑞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陈瑞的脉象沉稳有力,根本不像一个病人应该有的脉象。 春夏疑惑地看了一眼陈瑞的脸,他的脸色也十分红润,不像一个病人的脸。 “请问令郎这样有多久了。”春夏问,“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春夏大夫,我儿子这样约莫有两年的时间了,一开始他被蛇给咬了,还掉下了井里,被人救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陈符说陈瑞被蛇咬的时候,陈瑞的身体明显一滞,春夏不动声色地记下了这个信息。 “是什么蛇咬的知道吗?”春夏问。 “是一种绿色的蛇,已经把蛇打死让他吞了蛇胆。”陈符说。 春夏沉默,绿色的蛇很大可能是没有毒的,就像现代那种宠物蛇,吞蛇胆也不能去蛇毒。 唉,古代人啊。 还有提到蛇的时候,陈瑞明显地打颤,这就代表陈瑞对蛇已经有了阴影,他得的很大可能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心里上的。 她拿出了一包药,问了陈瑞一声:“你当年被咬的地方在哪里?” 陈瑞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处,已经看不出蛇咬的伤口了,但是陈瑞还是把药粉撒在了陈瑞的脚踝上。 “我现在给你上药,然后再做针灸。”说着,春夏又从药箱里拿出了纱布给陈瑞包扎。 看的陈符一愣一愣的,他小声地问了一句:“春夏大夫,这蛇咬的地方是哪里都看不出来了,您怎么还上药啊?到底……” 他想说到底行不行,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春夏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要是不信我我立刻就走!”春夏说。 陈瑞听春夏说要走,连忙拦住了她,“不行!春夏大夫,您刚刚给我用的药,我的腿好像舒服不少。” 春夏无语了,她的药又不是神药,怎么就舒服不少了? 这个陈瑞啊…… 春夏包扎好以后,拿出了银针,又让陈符把家里的蜡烛拿了出来。 陈瑞的并不是什么身体的疾病,只是心里上的疾病,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支开陈符。 陈符离开以后,她对陈瑞说:“我给你针灸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大夫,我真的还能好吗?”陈瑞一脸希冀地看着春夏。 “当然,我可是大夫,我的话你不信吗?”春夏问他。 “当然信!”陈瑞说。 他父亲请来的那些大夫,一个个都说他没病,可他就是站不起来,只有这个春夏大夫给他用药给他扎针,他当然信。 陈符拿了拉住过来,春夏点燃了蜡烛,拿着银针在上边烤了烤,然后扎在陈瑞的大腿上。 陈瑞吃痛的大叫,春夏给董小槐使了个眼色,董小槐立马上前压住陈瑞。 可是董小槐压了好久,都没能完全把陈瑞给压住,一旁的陈符有些看不下去了。 “春夏大夫,要是没办法治,您就先回去吧,车马费我照付给你,你……” 陈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瑞打断了。 “爹,您说什么呢?这点痛我能忍!我相信春夏大夫!” 陈瑞吼出这句话以后,也不再挣扎了,春夏见状,又拿出另一根银针烤了烤,扎在他另一个大腿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他大叫着,挣扎着,董小槐这一次压都压不下去,他抬脚,一下就把董小槐踹开了。 也是这个动作过后,全场鸦雀无声。 除了春夏以外,三人都同时看向刚刚陈瑞踹人的那个脚。 他,能动了? “爹啊,我能动了,我终于能动了!这一切都是春夏大夫的功劳,都是大夫的功劳啊!”陈瑞高兴的大叫。 他想也不想地就要起身,没想到,才刚刚站着,整个人又摔倒在地。 第七十九章 小山村出现奇怪的女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窗外正有人偷看着这一切。 如果有人发现,肯定会很震惊,毕竟镇南王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听人的墙角呢? 他听了听,也就离开了,并没有多做什么停留。 看来没有他在,这个女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时间不早了,春夏离开了地主家,并承诺第二天会来,董小槐也先回去了。 而她,去了医馆,司马磊看到她来,连忙把病人扔给她,自己回去了。 春夏无语,不过还是很认真地核算账本和司马磊收的钱。 不过,春夏在看账本的时候,忽然一个白衣女子走到她的面前,春夏眼前一亮,这个女人好漂亮! 这个女子完全就是倾国倾城的女子,只是,她的瞳中带着淡淡忧伤。 这个女人的脸庞虽然有些瘦削,但也是一副花容月貌,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 她的目光温婉柔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她的笑容犹如世间昙花,她说出的话,就好似在释放幽静音律一样。 绝美,又倾入人心。 这里,居然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个小山村有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 这女人有一种圣洁之美,另人一眼就将她铭记与心。 春夏不否认,即便她是一个女人,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女子之后,除了自叹不如之外,竟然还为她心动。 “你就是春夏?”白衣女子走到她身边坐下。 春夏下意识的点头,若是换做以往,她早就将账本给藏起来了。 可是现在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竟然看这个女人看呆了。 “你是哪位?”春夏问道。 “哦?”白衣女子似乎有些意外,春夏竟然会不知道她的来历。“董小槐没和你提起过我吗?” 董小槐?“您说的,是我认识的董小槐吗?”春夏问道。 董小槐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啊?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我是他的姑姑,世人皆叫我音梦。”白衣女子说道。 哦不,现在应该叫她音梦。 等等,她有些缓不过来,这个女人是董小槐的姑姑?怎么没有听他提过,也没有听音梦提过。 这让春夏震惊不已。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看着音梦。 “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春夏问道。 音梦歪着头看了她手中的账本一眼,“这便是你和董小槐的工作账本?可否让我瞧一瞧?” 春夏下意识的就想将手中的账本递给音梦,可是手才刚刚伸出去,她却忽然狠狠地打了个激灵,将账本往怀里一揣。 “您找我就是看账本的吗?”春夏一脸戒备的看着音梦。 这是她的钱啊!春夏不爽。 音梦笑了笑,“是的,何必如此防备呢?我也是你徒弟的姑姑,不是吗?” “您是董小槐的姑姑没错,可是我没有义务将账本给你看,因为我合作的是董小槐而不是你。”春夏冷冷地说道。 她现在反应过来了,这个女人要么会用蛊,要么会下毒。 蛊虫这个事情,是她曾经在医术上看到过,这个女人的手势,和苗疆的一模一样。 她刚刚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并没有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她应该是中了音梦的迷魂药或者是别的什么了。 否则,她不相信她如此警惕的一个人竟然会着了音梦的道,上方两次被他牵着鼻子走。 音梦见春夏如此防备,不由轻笑出声,“你也别介意,不让看我不看就是了,我也有别的事情要找你。” “不知音梦您找我有何事?”春夏依旧是一脸戒备的看着音梦。 “放心,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了。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音梦睨了一眼春夏。 一个答案用得着这样吗?还对她用了迷魂药。 看来,她得找机会找董小槐要求赔偿损失。 “什么答案?”春夏问道。 “很简单,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我们董小槐有什么想法吗?”音梦问道。 想法?能有什么想法?“ 不好意思,音梦,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我对董小槐能有什么想法呀?” “你喜欢谁?”音梦问她。 “我夫君啊。”春夏理所当然地说。 “你的夫君是谁?”音梦危险地眯起双眼,看来,董小槐喜欢这个春夏,有点难度。 “我夫君就是我夫君。”春夏将账本藏的好好的,这是自家机密,不能让音梦都知道了。 “我对你的账本没有意思,你不用这样。”音梦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她刚刚就是起了想要逗春夏玩儿的意思,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防备。 真是…… 音梦深吸一口气,看了窗口外边的天色一眼,时间快到了,她不能磨蹭了。 “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喜不喜欢董小槐。”音梦的语气变得很冷很冷。 冷的似乎要将人扔进地狱里一样。 春夏呼吸狠狠一顿,这个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也太可怕了吧? “不喜欢!”春夏说道,“他就是个小弟弟,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弟弟啊?” 小弟弟?音梦微微一愣,而后,哈哈大笑,“是吗?你竟然说我的侄子是小弟弟。” 不是小弟弟是什么?春夏挑眉。 “我是药王谷的人,你知道吗,我们药王谷有一点好,只要互相喜欢,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抢也要抢来。” “我要给我侄子找一个儿媳妇,他和我说,他有了心爱之人,我现在怀疑是你。” 什么鬼,春夏听的一头雾水,这个音梦,是啥意思? “您刚刚说,董小槐和您说,他有了一个心爱之人?你觉得是我?”春夏重复,见音梦点头,她便继续道:“你怎么觉得是我。” “不就是你吗?”音梦问道。 “怎么可能是我?”春夏被音梦的话震惊到了,音调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不少。 “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春夏脑海之中不断搜刮着自己和董小槐相处的时候,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让董小槐这么误会 “没错,我侄子是这么和我说的,你的意思呢?”音梦问道。 “我的意思?”春夏彻底懵了,“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好像拒绝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吧?” “你拒绝过我侄子?”音梦惊愕,“拒绝过我侄子为什么还喜欢你?难不成他要我把你抢回去给他做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 春夏唇角忍不住抽搐,瞧瞧,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人能说的话吗? 她就不觉得这个女人认识董小槐,董小槐怎么认识这么大人物啊。 还说什么药王谷,她听司马磊提起过一句,也就是一句,都快记不清了。 还有什么叫抢回去做压寨夫人?问过她的意思了吗? “音梦,我不知道您或者董小槐到底误会了我说的哪句话,现在我明确地告诉您。” “第一,我有喜欢的人,那人是我夫君。第二,我对董小槐完全就是普通朋友的情意,最多还有师徒情。” “如果有哪里让他误会的,我改。第三,嗯,暂时没有想到,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会努力去想。” “你……”音梦被春夏最后这句话给气到了,这是在告诉她,她侄子很差吗? “我很好,多谢音梦关心。”说着,春夏对着音梦作揖。 不知两人到底说了多久,音梦劝了很久,春夏都没有想要和董小槐在一起的意思。 这让音梦心里升起了一股少有的挫败感,一般人听说药王谷,说不是上赶着倒贴都要来。 这个女人倒好,恨不得和药王谷划清关系。 也是自己的侄子,没弄清楚状况,这样的情况,让她怎么出手呢? 就在音梦心里一直在埋怨董小槐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时候,天黑了…… 她忽然大叫一声,将春夏吓了一跳。 而后,侍卫应声闯了进来,他二话不说,将春夏护在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音梦。 这个侍卫,镇南王的人?春夏惊魂未定,想了想,躲在这个人的身后。 不过,春夏心里也是害怕不已,音梦这个人,可是会用毒的。 她要是发狂了,随手就洒出毒药,谁抵挡得住啊? 想到这里,春夏拍了拍侍卫,示意他小心一点。 而后,大叫的音梦气势徒然一变,在春夏还来不及考虑什么的时候,音梦眼神忽然就落到她的身上。 “嗬!”春夏看到她的眼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什么样一双眼神啊,仿若一个黑洞一般。 春夏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随时都要被音梦所吞噬。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音梦,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动手。”春夏不敢与音梦的眼神对上,音梦这个眼神,实在太恐怖了。 “你,叫我什么?”音梦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春夏诧异了,她刚刚不是一直这么称呼这个女人的吗?怎么现在就因为一个称呼变得这么快了? “我叫您,音梦,您……” 话还没说完,音梦忽然上前将春夏制住,速度之快,连侍卫都没能反应。 “放手!放了春夏大夫!”侍卫举着刀不敢上前,生怕音梦对春夏不利,这样他就没办法和镇南王交代了。 第八十章 音梦的盘算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站住!”音梦冷冷地看着侍卫,一只手制着春夏,“我和你们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自己掌嘴三十!” 说着音梦对着侍卫一个摆手,侍卫的手便不受控制地自己掌嘴。 “不要!”春夏大叫。 侍卫几乎就是用尽全力打着巴掌,每打一下,牙齿就掉一颗,打下去还得了? “别打了!”春夏害怕不已。 她的脸被音梦死死地摁在桌子上,疼得要死。 而后,音梦又是一挥手,侍卫便停止抽巴掌,可是现在,侍卫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也说不出话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春夏看着音梦,若是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别对他动手!” 侍卫是镇南王的人,她不能让侍卫折损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侍卫怎么出现在这里,但是吧,她不能让无辜的人死在这里。 “呵呵,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我只要你一个回答。”音梦冷冷地说道。 又来了,这个音梦到底干嘛的啊。 “你刚刚不是已经问过我了吗?而且你问我的问题已经不止一个了,你现在又要我一个回答,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春夏冷冷地质问道。 音梦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她甚至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被这个女人弄死。 “是吗?”而后,音梦摁住她人的手,又是一个用力。 春夏的脸已经被挤得不成样子了,桌面冰冷的凉意已经传来,春夏狠狠地打了个激灵,肚子也变得有些难受。 “有话好好说!药王谷的人是很厉害,但是请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要是杀了我,小心我家人报官!” 音梦这才想起,她来找春夏是什么目的,“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告诉我,镇南王在哪里?”音梦冷冷地问道。 呃?镇南王?“你找他去京城找呀,来我这里质问我,不知道可是要误会我和他有什么了!”春夏大叫着,以此来掩盖着心虚。 “呵呵,你当我傻?要是能见我会不去?说,他在哪里?他的侍卫还在这里,他人肯定也在!”音梦叫道。 音梦摆明了是不相信春夏,不过,她也不能肯定春夏一定知道镇南王的所在。 “你是不是真傻我不知道,这件事你确实是傻!”春夏脑子一转,随口扯了个大谎言。 “我要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在我身上!镇南王的身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所在?” 音梦闻言,手上动作一僵,春夏趁机逃脱掉她的钳制,不过,她没有逃跑。 因为她知道,在音梦面前想要逃跑,那简直就是找死。 不逃,音梦可能还会放过她。 可是,她若是逃了,惹怒了音梦,她随手来点毒药什么的,下场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看到春夏的表现,音梦笑出声来,“果然是个妙人儿,不愧是我侄子喜欢的。”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我侄子喜欢你这个理由就将你绑回药王谷的。”音梦承诺着。 春夏没有说话,按照音梦的意思,音梦是有别的理由和想法要将她绑架回药王谷的咯? “我是真的不知道镇南王的所在,你在这里盘问我也没有用。”春夏道。 本以为音梦会让她走,可没想到,音梦也不是好糊弄的,大手一摆,“你不知道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知道,你知不知道镇南王所在,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春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音梦,不会想要用她来威胁镇南王吧? 果然,接下来,春夏忽然就赶到一阵天旋地转,刚刚音梦忽然就摆手,想来就是那个时候撒的药吧? 春夏还来不及质问音梦,人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很好。”音梦从腰间扯出一条缎带,将春夏一卷,带了过来,。 春夏被她带过来的时候,侍卫发现,自己能动了,想要将人抢回来,便对上了音梦洞悉一切的眸光。 “回去和你家王爷报信,就说我音梦需要镇南王,给药王谷一个答复。”音梦冷冷地说道,“将这封信带回去。” 侍卫拿过信,转身就跑,事关春夏,他可不敢怠慢。 可想而知,镇南王收到侍卫给他的信的时候,有多么的愤怒,“音梦在哪里?” 早知道和药王谷接触会变成这样,他死也不会让春夏接触董小槐! 该死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警惕! 镇南王气的要死,药王谷的人竟然如此不守信用! 镇南王深吸一口气,对侍卫说道:“你去告诉音梦,如果不放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与药王谷定然不死不休!” 王妃?侍卫震惊了一下,怎么就是王妃了,王爷他…… “哦,是春夏。”镇南王反应过来了。 侍卫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与药王谷的人不死不休,这是想要动到军队的力量吗? 忽然,侍卫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这是侍卫不想看到的局面。 “王爷三思,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还请王爷先看看音梦是怎么想的。还有可以去看看董小槐,看董小槐那边怎么说。” 董小槐?是啊,他怎么就忘记这个男人了? “侍卫,去,你去帮本王约一下董小槐,就说本王要见他。”镇南王眸光微凝,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害怕。 侍卫此刻没有发现镇南王内心的害怕,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侍卫带着镇南王的邀请,去见了董小槐,董小槐内心一动,他知道,自己的姑姑一定已经行动了。 镇南王这里,见还是不见?董小槐心里特别纠结。 作为朋友,他确实是应该见一下镇南王,毕竟这件事儿,还是他搞出来的。 可是,从爱情的角度出发,他很不想见镇南王。 董小槐此刻已经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去还是不去见还是不见? 这两个选择一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冲击着,“去,为什么不去?” 忽然音梦出现了,她冷冷地看向董小槐,“作为我的侄子,你就这么没出息吗?你的情敌你连见都不敢见!” 音梦的话,让董小槐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姑姑,您来了,我这就去见他。” 董小槐摆手,示意侍卫先离开,他随后就到。 而后,他看了一眼音梦的身后,那边房门紧闭,想来,春夏应该就在那间房里面吧,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放心好了,姑姑没有为难她。”音梦很不悦董小槐的打量,“这些日子你可找到你爹的下落了?” 董小槐摇了摇头,而后很快又点了点头。他看向音梦说道:“幸不辱命已经查到了父亲的下落。” “父亲很有可能与镇南王他们一同行动,只是侄儿手中没有确切的证据。”董小槐恭敬地看着音梦。 他心里忽然有一阵感慨,为何自己的姑姑性格总是如此的阴晴不定? 白天的姑姑,很温柔,很疼他,爱他。 可是一到夜晚,姑姑的转变就如此之大,看着他眼神冰冷异常。 只是那么一眼便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掉入冰窟窿一样,冰冷得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曾经,他在春夏这里听说过一个类似的词汇,好像叫做什么人格分裂,虽然听不懂,但是春夏解释了一下,不就和姑姑的症状一样吗? 可是,让他郁闷的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两个时候的姑姑都不认为她有病。 可是他能怎么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音梦看见董小槐还在原地出神,心里更加不悦了。 “如你怎么这么懦弱?如何配做我的侄子?镇南王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如果今晚你不去见他,那么这个女人你也永远不用想得到她,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音梦冷冷的说道。 在房间里面的春夏听到了音梦的话,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她竟然说出这样毫不留情的话。 想了想,在一开始的时候,音梦对她也算是礼遇,可是在太阳一落山,音梦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春夏心里已经有了个盘算,想来这个女人是有人格分裂,对付这样的人,她必须要小心。 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面对太阳落山了以后的音梦,她不能透露出想要反抗的样子。 待董小槐离开之后,春夏对着门口大叫道:“音梦,让人给我送点吃的,我肚子饿了。” 音梦挑眉,走进房间,看着被他五花大绑丢在床上的春夏,不由露出了笑容:“不错,你的胆子还是挺大。” “胆子不大点,那岂不是要饿到我了吗?”春夏不以为然。 “如果可以还请你解开绑着我的绳子,我不会逃跑,我知道在你面前逃跑无异于自杀,我只是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音梦赞许的看着春夏,上前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既然如此,我便不为难你。” 听到音梦这么说,春夏暗自松了口气,不会为难她就好,过后她一定要找镇南王算账,这肯定和镇南王有关。 还有董小槐,他要找死了!有这么厉害的姑姑,她之前一个字都没听说过。 第八十一章 我们分开吧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就在春夏心里想着要怎么和董小槐算账时,音梦把她的手给解开了。 “多谢。”春夏说。 音梦赞赏的看着春夏,在危机的情况之下,她居然还有闲情说谢谢,这心性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难怪她侄子看上她了。 “吃的我一会儿就让人送来。”音梦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 而此时此刻,董小槐已经找到了镇南王,看到镇南王的时候,他歉意的笑了笑。 “镇南王您好,首先我要和你道歉,师傅被我姑姑扣留下来了,我姑姑让我给您传达一句话,他说王爷预备如何给药王谷一个答复呢?” 董小槐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很流畅,但是他的心已经慌乱不已。 镇南王挑眉,问道,“答复?怎么,药王谷有能耐担得起本王一个答复?” 就在春夏心里想着要怎么和董小槐算账时,音梦把她的手给解开了。 “多谢。”春夏说。 音梦赞赏的看着春夏,在危机的情况之下,她居然还有闲情说谢谢,这心性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难怪她侄子看上她了。 “吃的我一会儿就让人送来。”音梦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 而此时此刻,董小槐已经找到了镇南王,看到镇南王的时候,他歉意的笑了笑。 “镇南王您好,首先我要和你道歉,师傅被我姑姑扣留下来了,我姑姑让我给您传达一句话,他说王爷预备如何给药王谷一个答复呢?” 董小槐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很流畅,但是他的心已经慌乱不已。 镇南王挑眉,问道,“答复?怎么,药王谷有能耐担得起本王一个答复?” 董小槐文言郁闷至极,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姑姑并不是从小就认识的,而是在前不久,姑姑才找上他。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姑姑是骗子,直到得到自己娘亲的确认,他才知道这是真的姑姑。 姑姑一直在给他灌输药王谷很厉害,药王谷很有才,药王谷很有钱的想法。 但是他总觉得要完谷,就算再有钱,再有才再厉害,也比不过皇室中人。 所以即便姑姑说她是药王,谷的少主,他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优越感。 其实在听到自家姑姑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心里都已经在打鼓了,毕竟质问人家,镇南王要答复,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加上现在镇南王亲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让董小槐觉得更发怵了。 不过,他的心里虽然很害怕,但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他硬着头皮看着镇南王说,“王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想必我姑姑给你的信,你已经收到了,那您现在想怎么做呢?是您在求我们才对吧,并且你已经中了蛊毒,如果没有我姑姑和药王谷的存在,你应该会死吧。” 这一段话是董小槐,一路上花了不少时间,才死记硬背下来的。 镇南王中了蛊毒,对整个天下来说可是劲爆消息,而且如果让敌国知道了,那么江山将会不稳。 镇南王笑了笑说,“你们药王谷,到底是擅长用药,还是擅长用蛊?” 这是一句题外话,听的董小槐一头雾水。 虽然不知道司马谦在想什么,但是他还是依照姑姑的意思去说,接下来的话, “我们可以救治你的孤独,但是需要你的配合,当然了,你配合我们以后,我师父也可以被放出来。” 镇南王闻言,哈哈大笑,对董小槐说,“春夏是你师傅,又不是我师傅,他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要救她?” “你……”董小槐瞪大了双眼,怎么司马谦不按照剧本走的? 这还让他怎么照本宣科呢? 不行,他必须要想出办法对付董小槐,绝对不能让师傅出事。 “行了,不用想出那么多理由,我倒是可以跟你走一趟,正好我要问你姑姑,一问药王谷担得起本王的答复吗?”镇南王冷冷地说。 董小槐闻言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只要镇南王愿意跟他走一趟,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这男王在走之前,我要和您说一句,我姑姑修炼的蛊虫,已经达到了可以窥探人心的境界,如果您在她面前表现出什么,我想对您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句话对镇南王来说,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样,音梦那么厉害,居然能窥探人心。 “你安排一个时间,先让我见见春夏,我确定了,春夏是安全的,我再见你姑姑。”镇南王冷冷的说。 春夏被药王谷的人掳走,这件事情花家第一时间收到了风声。 一大早,司马谦就说有事要出门了,带他回来,花治儒便迫不及待的把事情告诉了他。 司马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他这样的态度,让花治儒十分不解,他不在乎春夏吗? 不对,他在乎春夏在乎的要死,几乎都快把春夏当成自己的命####子了。 不不不,或许对于司马谦来说,春夏已经变成了他的命###子。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春夏被劫持以后,他能如此淡定呢? “你难道不想救救春夏吗?春夏被药王……”花治儒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谦打断了。 “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司马谦说。 花治儒被他这句话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叫不是他们能左右的?难道春夏不是司马谦的心头肉吗? “你难道真的不想救春夏吗?”花治儒问他。 “你知道吗?如果让春夏去药王谷,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司马谦说。 这下轮到花治儒不明白了,为什么说让春夏去药王谷,还是为她好呢? 花治儒问了一句,结果司马谦根本不想正面回答。 他只是淡淡的对花治儒说了一句,“我喜欢春夏,不管我做的哪一个决定,都是为了他好。” 花治儒点了点头,事情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为了春夏好吗? “你觉得,春夏去了,药王谷那边会不会吃亏呢?”花治儒问。 司马谦文言收回目光,看着花治儒一字一句的说,“我觉得你应该问,春夏去了,药王谷以后药王谷会不会吃亏?” 呃…… 花治儒被司马谦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好像也是,就凭春夏那种不会吃亏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在药王谷里吃亏呢? 再看看镇南王那边在董小槐离开之后,侍卫还以为他家主子会做出什么动作。 至少会做出救春夏的措施吧,可谁知道,镇南王竟然闷不吭声的,这让侍卫觉得匪夷所思。 不过镇南王是主子,他是一个下人,他不能僭越了,虽然担心春夏,但也只能干着急。 侍卫很清楚春夏对于镇南王来说,是一个宝。 侍卫觉得松一口气的是,镇南王第二天去了,和董小槐约定好的地方,说是要看春夏。 当然董小槐和音梦说了不少的好话,音梦这才让镇南王把春夏带出去一会儿。 看到春夏以后,镇南王心里也不慌了,慢吞吞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对她说,“最近我有些事情不能保护你,你就和他走一趟药王谷吧。” 春夏闻言,瞪大了双眼,开什么玩笑,让她去药王谷? 先别说什么,就司马老头那里,第一个不同意。 “你放心好了,一切我会打点好的,我也会跟司马谦说的。” 镇南王说完,就离开了。 春夏想问清楚,可怎么都叫不住他,不过她也不打算留在药王谷的。 让春夏感到惊讶的是,镇南王离开不久,司马谦居然过来了。 当然,花治儒觉得更加惊讶。 毕竟司马谦是开心而去,沮丧而归的,他不禁想着这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司马谦在见到春夏以后,问了她一句。 “你可愿意跟他一同离开?” 春夏摇了摇头,“司马谦,你这不是在说笑吗?我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何你要想方设法的离开我?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我哪里不合你的心意。”司马谦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春夏被司马谦这一连串发问,问的有些发懵,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她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呢? “司马谦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春夏疑惑的看着他。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司马谦的脸上越来越差。“春夏你是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 “我真的不明白。”春夏的心都快要沉落到了谷底,司马谦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追究什么事情吗? “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之前为什么要离开司马家?不要告诉我,你只是想出来散散心。这种理由你去骗三岁的小孩吧。” 春夏的脸色僵住了,“我是去救人,地主家的傻儿子他……” 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想离开司马家,想离开我!” 司马谦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崩溃了,泪水不断的滑落下来,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愧疚。 春夏被这样的场面很很震撼,到了司马谦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这样?仅仅只是因为她去隔壁村吗? 不,一定不是,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谦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呢?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吧。” 春夏的话并没有让司马谦平复好心态,反而更加让司马谦的情绪不对了。 “你不用如此,你是司马家的人,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的颜面应该何存吗?”司马谦质问她。 颜面?春夏彻底懵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她很想问,可看到司马谦认真的眼神,她沉默了,她好想知道了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春夏冷着脸看着司马谦。“如此,我们分开。” 第八十二章 司马谦紧急计划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那是再好不过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光大,我过我的独木桥。” 司马谦深吸一口气,死死地按捺住了内心的悲痛,这不是他要的结局。 司马谦没有办法,因为现在,除了药王谷,没有地方是安全的了,他有计划,他要实施他的计划。 他必须要狠心下来,春夏不知有没有看懂。 原本,已经放晴的天在此刻忽然就变得昏暗下来了。 云层中隐隐有雷光在闪动着,轰隆一声,昏暗的四周围忽然变得亮堂堂的。 两人背道而驰。 春夏闭上了双眼,当司马谦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时,还特意回头,他的背影无比的落寞。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似乎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回到了房里。 现在还是白天,音梦是好的那个音梦。 她看着春夏的样子,关切地询问道:“需要回去看看他吗?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不如你留下来。” 春夏摇头,虽然此刻音梦还是好的那个,可是她轻易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因为,她某次发现,白天若是说了什么不好的,晚上这个音梦便会秋后算账。 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 她实在太累了,说不定,能去药王谷也不错,“梦姨,你说,我和你去了药王谷,还能给人看病吗?” “为什么想给人看病?”音梦不解,药王谷什么都有,不会饿着她,怎么还想着赚钱? “谁会嫌钱多啊?我想要赚个钵满盆满就满足了。”春夏笑着说道,“梦姨,你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一个万人迷。” “怎么,我现在不美吗?”音梦佯装生气地问道。 “我又不是说您不美,我的意思是,你现在都这么美了,年轻的时候肯定更应该是一个万人迷,梦姨,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音梦笑呵呵地看着春夏。 这些日子和春夏在一起呆这么久,她倒是发现了,这个春夏,外冷内热。 对她好一点儿,她就能还一千倍的恩回来。 春夏是属于那种,嘴上不说行动证明的人。 “我很好奇,您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呢,竟然能娶到如此优秀的您。”春夏只是想寻找话题。 她想看看,古代的爱情是不是真的这么难得、 “他啊,是个很好的人。”音梦提起夫君,脸上便露出一阵幸福的笑容。 “我们在药王谷生活的很开心快乐,有一次,他不见了。” “他出去不久,我发现我已经怀有身孕了,派人出去寻他,可是寻到现在,未有结果……” 说到这里的时候,音梦唇边的笑容依旧是幸福的。 音梦转头,看向春夏,叹了口气,“我相信,你和司马谦之间,有误会,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你该去找找他。” 是吗?回去找他吗? 春夏抬眸,音梦脸上露出一阵笑容,“好,我去找他。” “那就对了,去吧,要是她出来,可会要阻止你了。”音梦摆手,她其实是知道夜晚那个她的存在的。 这样的情况,便是在董小槐的父亲离开之后出现的。 春夏觉得,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古代这样的医疗技术,很难痊愈,只有心理疗法。 音梦早就做好了没人能治的准备了,但是听到春夏说有治疗的方法,她激动啊! 能不激动吗,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有病,病的不轻呢。 “谢谢梦姨,我现在就去。”春夏满心欢喜地去找了董小槐。 董小槐一脸内疚地看着春夏,如果不是他,可能春夏不至于这么难受吧? “师父,你真的决定要去见他?”董小槐小声地询问。 一方面,他因为自己的做法而感到内疚,他也希望春夏能幸福,他也知道春夏的幸福在司马谦的身上。 另一方面,他不希望春夏回头去找司马谦,他想和春夏在一起。 可是,春夏根本不喜欢他,他该怎么办啊?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快要成为像姑姑那样人格分裂的人了。 “真的。”春夏坚定地点头,“我相信,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他是有苦衷才将我推开的。” “为什么那么肯定?”董小槐不解。 要不是这些日子和春夏待这么近,听春夏这么说,董小槐绝对不相信春夏会真的认为是有苦衷,一定是司马谦和她说了什么。 看着春夏离开的背影,董小槐的内心既内疚又不爽,实在是矛盾极了。 “师父等等!”他鬼使神差地叫住了春夏。 春夏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董小槐,“怎么了?” “你带我去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董小槐说。 春夏带着董小槐离开了,打算去花家,结果…… 花家的人说司马谦还没有回来,春夏还诧异,这个男人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花治儒在不在。”春夏小声地嘟囔着。 回应春夏的,只有树枝涌动的“唰唰唰”声音。 就在这时候,花治儒回来看到春夏,脸色都僵了,他不敢相信春夏来了,搓了搓眼睛。 发现真的是春夏,春夏赶忙问他司马谦在哪里,他有些僵硬,不敢说,可是春夏的眼神,又让他不能不说。 他吞了吞口水,对春夏说道:“他,他在天香阁。” “天香阁?”春夏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花治儒点了点头,“对。” 呵呵…… 春夏冷笑,她的周身顿时如堕冰窖一般冰冷。 “他竟然去那个地方?”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花治儒,“可以给我一套男装吗?。” “好。”花治儒点头,回头去准备了一下,不一会儿,花治儒便带着一套男装走到春夏了身边。 他发誓,他就是想看看春夏和司马谦之间吵架的样子,他绝对就是恶趣味了。 要是司马谦知道,肯定弄死他。 不过,司马谦不会知道,他不会让司马谦知道。 春夏得到了天香阁的准确位置,进了天香阁之后直奔了那个房间。 结果春夏竟然看到司马谦和其他青楼女子在翻云覆雨,春夏顿时觉得天塌了。 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在她认为他没有放弃她的时候,他堂而皇之的在和其他青楼女子一起呢?凭什么? “司马谦!”春夏大吼道,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怒气,脸上的愠怒未消。 “哟,春夏,你来了?”司马谦的声音充满了暧昧,“要不要一起呀?” “司马谦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什么会跟这个女人一起?”春夏怒气冲冲的看着床上透过帐纱露出的那一个黑影。 “我凭什么给你一个解释,你以为你是谁?”司马谦冷冷的说道。 这一句你是谁,让春夏的心态彻底爆炸了。 他居然问她是谁? 也是这一番话,瞬间让春夏的心冷掉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床上那个黑影,摇着头说道:“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的谦哥儿不会这么对我,你不是他,你一定不是他为什么要冒充?” “哦?你说我不是,我就不是吗?”床上的黑影露出一阵嘲讽的笑声,“来我们一起来玩。” 说着那个黑影撩开了帐纱,一脸暧昧的看着春夏,语气轻佻,“春夏,一起来吧,我们三个人一起。” 春夏依旧是不敢相信他想上前一步查看情况,可是脚步却怎么都动不了了,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子,她可怎么办? 这样一想,春夏崩溃了,瞬间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什么为什么,我喜欢就行了。”司马谦笑着看着春夏。 春夏的哭声戛然而止,抬眸,看向那个男人,一头便撞进了他的眼里,他的眸子带着一阵嘲讽和冰冷,再不复以前的深情。 “司马谦,你真的要这样子吗?只要你收手,我便不会离开。”春夏一脸哀切的看着司马谦。 司马谦冷笑:“你离不离开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人生得意须尽欢,春夏,你知道吗,其实呢,我挺感谢你的,要不是你的话,我又怎会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简单的道理?他说简单? 他竟然将这个比作简单的道理!春夏自嘲的笑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双眼闭上,再次睁开。眼里的哀痛与任何负面情绪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伪装的冰冷与坚强。 “我春夏在此发誓!从今往后我们各不来往,互不相干,恩断义绝!如你所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完,春夏决绝的转身。 背影带着决裂的意味,一步一步离开了天香阁。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就是在司马谦在的那个房间里,从柜子走出一个身影。 如果春夏也在这里,那她定然会发现,从柜子里走出的那个人,赫然就是司马谦! 货真价实的司马谦! 那么,床上的人是谁呢? 当司马谦走了出来以后,床上的两个人也都下来了。 谁都不知道,床上的两个人是两个男人,只不过两个都易容了,一个易容成司马谦,一个易容成女人。 司马谦脸上冰冷没有消退,有些事情不能让春夏知道,他一定要做完了才能告诉。 第八十三章 爆炸的心态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也就在这时候,花治儒来到了,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司马谦,叹气着摇了摇头。 不等花治儒说话,司马谦率先开口了,“你去送送她。” 花治儒无语的看着司马谦,看上去表现的那么坚决,可是私心还是挺担心春夏的吧。 “其实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追上去呢?”花治儒问。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司马谦冷冷的说,“你要是不把他安全带回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冰冷的样子,让花治儒吓一跳。 这话说的…… 得,他就是命苦的人,哪里能享受什么安稳呀? 虽然嘴上不依不饶,但是花治儒很自觉的离开去找春夏。 可是这一路上不管花治儒怎么找,都找不见春夏的影中,这让他慌了神,赶忙派人去司马家询问。 结果,去到了司马家,才发现事情大发了,因为司马家的人也没有看到春夏。 “怎么办呐?”花治儒睚眦欲裂,司马谦非把他给杀了不可。 别看司马谦是从小山村里出来的,可这气势比花治儒的爹厉害多了。 “你问我怎么办?还不派人去找!”司马谦气的要死。 生气是生气,但他心里还是很担心春夏,想了想,司马谦还是回去换了一套装,便出门寻找。 春夏离开青楼以后,哪里都没去,随意找了一个小酒馆坐下。 喝着喝着,好像被一个银色的东西闪了眼。 春夏抬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哈哈大笑说,“怎么镇南王如此阴魂不散?这小镇里的小酒馆也能看到你。” 阴魂不散?镇南王面具下的唇角抽搐着,这个女人说话就不能客气一点吗? “我是路过的,看到你在这里边进来看看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镇南王面不改色地在春夏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春夏虽然不爽,但还是对店小二摆手,拿了一个新的酒杯和一壶新酒。 “镇南王,既然你只是路过的,那就不要问那么多,我们干了这杯。”春夏给他倒了一杯酒。 两人碰了一杯春夏,便把自己的这杯酒一饮而尽。 见她如此豪爽,镇南王也是把自己的酒一口干掉。 “镇南王,你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吗?”春夏问。 镇南王的眸光深邃的观察了春夏一眼,当然她没有发现。 然后他说了一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这样,至少我看司马谦就不会。” 提起司马谦,春夏就气的不行,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司马谦就是个混蛋!” “他怎么你了?”镇南王不动声色的观察春夏的表情,似乎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丝的细微动作。 “还怎么我了,他哪里有怎么我呀?反正对你们这种臭男人来说,逛青楼是正常的,可我有洁癖!他不喜欢我,他可以说啊,我又不会死缠烂打,可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春夏一边喝一边说。 镇南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什么叫洁癖?” 这个词合在一起,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拆开来看好像也有些不太明白,干脆问了春夏一句。 “我爱的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那种太滥情的,我无法接受司马谦去和青楼女子在一起,在我这里他就完了。”春夏说。 “感情我有洁癖,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要是他不中,那么就永远拜拜喽。” 春夏又喝了好几杯酒,镇南王发现春夏这几杯酒下肚以后,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他似乎有些听不懂了。 “你觉得司马谦是这样一个人吗?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镇南王问。 “他再有苦衷,都不能和青楼女子在一起!”春夏怒吼。 突然情绪崩溃的春夏,居然嚎啕大哭,吓得镇南王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曾经哭泣的女人,她看过不少,可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春夏哭的这样惊天动地。 店小二也被吓着了,上前想要询问情况,被镇南王抬手制止了。 店小二见状又疑惑的看了春夏一眼,这才转身退下。 等春夏哭完,时间也过去半个时辰。镇南王就这么等着,静静的看着她哭。 倒不是镇南王,喜欢看春夏哭,也不是他想看,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除了静静的听着,他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春夏哭累了,抽抽噎噎的停下,她看着镇南王问,“吓到你了吗?” “没有,你的哭声,很可爱。”这男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春夏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春夏听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他并没有确认那种关系,我们之间也是清白的,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镇南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镇南王,你觉得我怎么样?”春夏带着醉意问了镇南王这么一句话。 镇南王一愣,上下打量着春夏很久,才说,“你很好。” “如果我很好,让我成为你的王妃,怎么样?”春夏问。 镇南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春夏,她说什么? 她说要成为他的王妃? 虽然…… 可是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才和司马谦吵架,不久转身就投入了他的怀抱。 虽然他和司马谦…… 但是吧,不可以这样的。 见镇南王沉默,春夏又问了这么一句,“你是骗我的,才说我很好吧?” 镇南王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春夏解释其中原委,只好说了一句,“我,已经有王妃了。” 春夏诧异的看着镇南王说,“不是吧,你怎么就有王妃了?” “怎么本王有王妃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吗?还是你觉得本王不配拥有一个王妃?”镇南王眯着眼睛问。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大名鼎鼎的镇南王有了王妃,全世界都不知道吧。”春夏说。 镇南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王妃,和全世界有什么关系,他问,“本王怎么不知道全天下如此关心本王的婚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就多了去了。”春夏没好气的说。 她又不是说全天下人都在关心他的王妃,她的意思是,天下人都传镇南王心有所属,这才是把王妃之位空着。 “我说,你有心上人就说有心上人,说什么有王妃了,这种烂借口,我很难相信呢。”春夏说。 “本王的心上人就是本王的王妃。”真难玩回答。 春夏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得,要是再说下去,镇南王非得在王妃这件事上下不去了。 “镇南王,我很好奇,你来小镇到底是为什么?”春夏问。 要说是路过,打死她都不信。 有谁办事,会路过这样一个偏远小镇啊? 这样蹩脚的借口,也只有郑楠王自己会说了。 “我来找花治儒,有点事情。”镇南王没有避讳春夏,把自己来小镇的真正原因告诉了她。 听到花治儒三个字,春夏本能的感到厌恶。 好像是司马谦去了花家以后,才有这么大的变化,到底,花家人对司马谦做了什么? 亦或者说司马谦到了花家,才知道解放天性。 看到春夏的表现,镇南王知道她想起司马谦了,唇角,不自觉的轻轻勾起。 或许连镇南王自己都没有发现,在知道春夏如此在意司马谦时,他居然很开心。 “春夏,你要去药王谷吗?”镇南王问了这么一句。 春夏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的愣了一会儿良久,她才问,“药王谷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学医的,难道没有听说过药王谷吗?”真难王皱着眉头反问。 他怎么记得。司马磊曾经给春夏提过药王谷这个地方呢? “我听说过药王谷,但是我不知道药王谷有什么好的?”春夏说。 “药王谷,那里可所有学医之人毕生的梦想。”镇南王想了很久,也就只想到这个回答。 “那么药王谷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女人对我这么感兴趣?”春夏问。 听到春夏说那个女人,镇南王差点没反应过来。 想了很久才想到女配,他笑了笑说,“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叫女配,她是药王谷的谷主,也是所有学医人梦想能见上一面的人。”镇南王说。 “是吗?”春夏皱着眉头。 好像从来没有听到司马磊提起过女配这个女人,她也只是听到过他提起药王谷罢了。 也或许,司马磊根本不知道女配呢。 “怎么样?你想不想去?”镇南王问,“我听说药王谷里的药可是全天下最齐全的,有些外边有的药里面有,外边没有的,药里面也有。” 这男王说的,春夏感到心动,是不是代表去了药王谷以后,可以把那些药都给打包了带走? “如果你不是药王谷的人,那些要你碰都碰不到。”镇南王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 春夏无语,也就是说去了药王谷,还不一定能碰到里边的那些药。 真是的,既然这样,还去什么? “其实你可以拜女配为师,她的医学造诣可是所有人都达不到的高度。”镇南王说。 春夏抿唇不言,有句话说的好学无止境,她也曾经想过,找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拜师。 第八十四章 落水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想,现在音梦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或许她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呢。 “你考虑的怎么样?”镇南王似乎比较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消息。 春夏反应过来,微眯起,双眼盯着他,问道:“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呢?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呢?” 镇南王没有说话,这个女人还是比较敏感的,说多好像会错多。 “好了,夜已深,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得去休息了。”春夏伸着懒腰,起身。 原本已经喝的很醉了,可是在和镇南王聊天的这档子,她酒醒了不少,从这里回到音梦那里,应该不是问题。 “你要去哪里?”镇南王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句。 “放心,我不回司马家,我也不乱走,我要去音梦那里。”春夏说。 或许镇南王的提议是有用的,她承认,她心动了,她确实很想去药王谷看看。 回到音梦在小镇上的房子以后,春夏先是到了厨房做了一些小吃,然后,找了董小槐的母亲音梦。 “梦姨,我做了点小吃,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春夏将小吃放到了桌面上。 音梦见状冷哼一声,“自作主张,我想吃什么需要你来做吗?” 春夏笑了笑,没有在意她恶毒的语气,她已经变成了夜晚的那个音梦了,脾气那么古怪。 春夏轻笑一声:“梦姨,我这不是下午的时候不舒服,这打算出来做吃的,虽然晚餐时间已过,但是吃些小吃也是可以的。” 音梦闻言冷哼一声,起身上前将桌上放了小吃,轻轻的吃了一口。 然后,她又趁着春夏不注意伸手扣住了她的脉搏,见春夏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也是松了口气。 春夏看到她的动作,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梦姨,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不是还担心着我呢吗?出去回来给我诊脉,就为何一定要装出那样生气的样子呢?” “自作主张。”音梦把脸撇过一遍,似乎是被揭穿了,面上有些挂不住。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回过头来,“你不是去他那儿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音梦口中说的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春夏的脸色明显就垮掉了。 她承认,她是难过的。 “梦姨,我们可以不要说他吗?”春夏问。 看见她这个样子,音梦又是一声冷笑。 “你偏生要跑去见他,现在自讨苦吃没?你以为她给你去见他就好吗?你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还不知道什么叫痛吗?” 对于音梦说的话,春夏并不觉得是完全正确的。 “你想多了,我去找他是为了道别,并没有别的意思。”春夏强行解释着。 “最好是这样。”音梦冷哼一声儿后摆了摆手对春夏说道,“你退下吧,我乏了。” 春夏闻言转身离开,直到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的心绪也还是不能平复。 可能,司马谦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躺在床上,春夏轻柔的摸着自己的心房,她这里很难受很难过呢,也不知道司马谦现在怎么样了。 思念的情绪,已经彻底将她的思绪扰乱了。 不过,既然都要离开了,那就彻彻底底断干净也好,让自己没有任何的念想。 这么一睡,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夏的房间门口再次被敲响,只是这一次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 春夏本来还在睡着的,门口被敲响了许久,春夏这才睁开眼睛。 起身下床,走上前去开门,没想到,居然是音梦来了。 “梦姨,您来了?”春夏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神有些惺忪。 只是,音梦看见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有在想司马谦了,不免觉得心疼,“如果你真的觉得难过,其实你也可以再去找他的。” 春夏对着音梦摇了摇头,又不是没找过,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或许跟着去药王谷,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呢。 她也想去看看药王谷长什么样,最主要的是,她想治疗音梦的人格分裂。 在这种年代,没有西医的任何办法,只单纯的靠中医,人格分裂是一个很高难度的挑战呢。 “梦姨,我现在就像一条咸鱼没有梦想的咸鱼。什么都不想想了。”春夏不自觉地说出了现代的词汇。 “咸鱼?咸鱼哪里来的梦想啊?你怎么白天又在说起梦话来了,该不是中邪了吧。”音梦不知道她口中的咸鱼是什么、 春夏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忘记古代没有如此新颖的句子。 “哎呀,梦姨,其实我只是打个比喻罢了,还请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春夏说道,“早餐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都没问题。”音梦说,主要是春夏做的,她都喜欢。 昨晚那个小吃她今早起来还吃了点,很好吃呢。 真不知道春夏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司马谦说不要就不要。 没关系,可以让她侄子董小槐要,这样她还能和春夏更近一层。 这种人格分裂症的人真是难伺候。 这种病啊,其实不好治的,西医的治疗也是治标不治本。 现在,只能尽量不要刺激她,尽量不要激怒她,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即可。 现代有一种说法叫心理治疗,她虽然听说过,可是她不是经理治疗师。 “对了,过些日子在南城有一个拍卖大会,你是不是要一起参加呢?以我药王谷的名义。”音梦问她。 南城距离这个小镇的路程并不远,坐马车的话,两刻钟就能到达了。 这个拍卖会上的财宝应有尽有,新鲜玩意儿多不胜数,只有想不到,就没有拿不出来的。 “为什么是药王谷的名义参与?”春夏问。 “因为这个拍卖是江湖中人主持的,他们邀请了各大门派,药王谷是其中一个。”音梦说。 春夏震惊,没想到,居然还有门派这种说法。 那,言下之意便是说,没有被邀请到还不能参加咯?难怪一定是以药王谷的名义参加的。 春夏点了点头,“好,我要去。” 音梦点了点头,“你愿意去,我也是求之不得的。” 春夏微微一笑,说道:“走吧,我们去做好吃的,我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要不,我做点面吧?” “你做什么都好。”音梦笑着说道,“吃了你做的小吃以后,我就觉得天下的美食不过如此,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怎么办哦?” 春夏笑了笑说道:“梦姨,不要开玩笑了,不过就是一些吃的罢了,那天我将菜谱写给您,然后您有时间亲自下厨试试。” 音梦摇头,“要不,我去找个厨子,让他学学你的手艺?这样一来,就算你离开,也不要紧。” 找厨子?春夏失笑,这音梦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真可爱。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是,“梦姨,那我找个时间写一下菜谱和制作过程,到时候你给你的厨子就好了。” 其实,春夏这句话也等于是在告诉音梦,她也会有离开的时候,她不会永远待在药王谷。 音梦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拍卖会之前,春夏给音梦告假,说离开一会儿,拍卖会会按时回来。 可没想到,春夏这一去,竟然去了几日! 镇南王慌了,音梦也慌了,甚至,都派人去找了。 春夏此刻十分的悠闲,也十分的低调,甚至穿着农庄里的衣物。 看上去更加像一个乡村妇人。 也正因如此,寻人镇南王多番探寻都没有找到她,为免暴露行踪他没有现身而是藏身在后山。 由于找不到春夏,他心烦地爬上树顶晒太阳。 突然,他好像听到了有人的声音,探看一番发现来者是他苦寻多日的春夏!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这里有一个湖泊!”春夏自言自语。 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危险的,想到这里,春夏开始脱下衣服,而镇南王,此刻就一直在树上看着。 他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脱…… 但因为树上枝叶繁茂完美地将他隐藏起来了,春夏没有察觉她的存在。 本来想着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春夏的,可是,他看到春夏衣带都解开了,赶紧紧盯四周以防有人闯进来。 春夏在水里面撒了欢似的游来游去,跑了好久都没有上岸的意思。 镇南王无奈地从树上跳下来,他很想看到春夏。 更像知道,等一会儿春夏见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镇南王有点恶趣味地笑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春夏终于想起要上岸,便对岸上大叫:“有人吗?帮拿衣服。” 她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人,要是有的话她可以找地方隐藏,结果…… 她的想法,实现了。 镇南王拿着他的衣服从灌木后面走出来,春夏此时已经走了上岸了。 看见来的人是镇南王,她惊得,脚下不慎滑了一下,眼看摔倒。 “啊!” “小心!” 镇南王飞快扔掉手中拿着的衣物,上前拉住春夏的手,但是已经太迟了,两人抱在一起双双入水。 第八十五章 花粉过敏的镇南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到突然出现的镇南王,春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开什么玩笑?她正在游泳,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冲出来?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镇南王,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春夏有种感觉,镇南王这绝对是阴魂不散! 不!什么阴魂不散和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现在是光着身子的!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还用要吗? “滚,你给我滚!”春夏抢过镇南王手里的衣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镇南王的面具险些被打到地上。 他扶好面具,震惊的看着春夏。 “你个登徒子,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春夏怒吼着。 镇南王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光着身子,却已经把重点部位遮住的春夏,转身离开。 确定镇南王走远,春夏这才拿着湿透了的衣服上岸,迅速穿了起来。 等春夏穿完衣服,镇南王也过来了。 看到镇南王,春夏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为什么她感觉,镇南王在她身上装了监控一样。 怎么她穿好衣服就能出现,这是掐好点了吗?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看着春夏的样子,镇南王皱了皱眉。 把湿了的衣服,穿在身上会着凉的。 其实镇南王自己也不想想,刚刚是因为他把衣服弄掉进水里,春夏才会穿湿透了的衣服。 春夏没有说话,板着脸,看着镇南王。 不知为什么,刚刚镇南王和她一起掉落水中的时候,她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总觉得镇南王是认识的人。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身边哪里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所以,春夏也就不觉得镇南王是自己认识的人。 “不要生气,我对你不感兴趣。”镇南王说。 “这不是你感不感兴趣的问题,这是对我的尊重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偷看我洗澡?”春夏冷冷的问。 “我没有偷看。”镇南王说,他确实没有偷看他,只是光明正大的看。 作为一个现代人,春夏自然之道,镇南王想要玩文字游戏,她身上湿透了,也懒得去追究其他的事了。 她问镇南王,“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你不见了,我是来找你的,结果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这一次,镇南王说的是实话。 他真的是随意走来这里,才发现春夏。 春夏盯着镇南王的眼睛看了很久,不知为什么眼神都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似乎被春夏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镇南王问了一句,“为什么一直盯着本王?” “我们是不是认识,或者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春夏问。 就这么一句询问,让镇南王觉得无比震惊。 难不成,春夏已经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吗? 不不不,不可能! 他的身份就连皇上都不知道,春夏怎么可能猜得到? “我们本来就认识。”镇南王一语双关的说了这句话。 不过这句话在春夏听来,觉得他这是在打马虎眼。 镇南王说的认识,应该是闹上公堂那次,是他们第一次认识,到现在了,自然可以说本来就认识。 “你怎么突然想过来找我?”春夏问。 音梦曾经说再去南城之前,她可以自由活动,加上她担心夜晚的音梦出来以后,会把她绑起来。 所以干脆没有告诉音梦,她去了哪。 “听说你不见了,有人拜托我过来找你,所以……”镇南王不想和春夏细说。 可惜春夏并没有打算放过追根究底的询问了一句,“谁拜托你过来找我的?” 镇南王不知应该怎么解释,干脆就把事情都推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花治儒。” “那他找我,又是为了什么?”春夏皱着眉头询问。 说起花治儒,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花家学习的司马谦。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你怎么了?”看着春夏的眼神一会儿一个变化,镇南王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离我远点!另外,我在这里的事情要是被你传出去了,别怪我弄死你!”春夏咬牙切齿。 春夏的话说的虽然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可是对于镇南王来说真的无所谓。 只是,镇南王也不想和其他人透露出春夏的行踪,所以他还是答应了春夏,“行,我知道了。” “好了,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可以离开了。”春夏淡淡的说。 镇南王深深的看了一眼春夏,转身就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看着镇南王的背影,春夏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镇南王这个人是认识的。 并不是因为上一次公堂的事情认识,而是她觉得,在这个事件之前,他们早就认识了。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春夏也没有多去追究什么,毕竟认不认识郑南王,好像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谁知,镇南王没走多久,就回头了。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刚刚发现了一个漂亮的地方,我想你会喜欢的。”镇南王说。 不等春夏询问,他已经带着她跑了。 到了花海之后,春夏已经震撼不已。 这里的花海每一朵花独食奇花,是她没有见过的。 而每一株奇花都有着不同的颜色,不同颜色层叠起来却没有杂乱之感。 春夏说:“好美丽的花海啊!” 她有由衷地赞叹着。 看了一阵之后,春夏开始下去挑选奇花花朵,她想看看花朵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或者可以入药的地方。 这些花,她也曾经在书上看过,确实可以入药的。 镇南王见她如此,也下去帮忙了。 春夏认认真真地挑选着花朵,挑选了一会儿,有些累,她抬头看向镇南王。 结果,镇南王似乎不停地在抓痒,心生奇怪,她走过去问他:“王爷,你怎么了?” 镇南王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听到春夏的问话,他有些疑惑,“什么怎么了?” 看清了镇南王的模样之后,春夏惊得张大嘴巴,花都顾不上,伸手捧着镇南王的脸查看起来。 “我的天,你别摘了,快点走!”天啊,没想到镇南王居然有这个弱点。 看来,人根本不需要做这种苦力活,不是不需要,而是天生贵气的那种。 真是的…… 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春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镇南王一只手被春夏拦着走,另一只手不停地挠脸:“不过说起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痒。” “你这是花粉过敏。”春夏没好气地说 镇南王闻言,忍不住诧异地看着她,“什么叫花粉过敏?” 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花粉过敏呢,这又是什么? 走到平整的地面上之后,春夏看着镇南王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斑,问他,“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碰过花朵?” 他这样的反应看起来,好像不知道自己会花粉过敏。 “嗯,第一次。”镇南王回答,这当然是他第一次碰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没事碰什么花! “花粉过敏就是过敏,你应该知道过敏是什么意思,然后你是对花上的粉末过敏。” “原来是这么回事,花粉过敏啊,怪不得这么痒。”镇南王点头,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镇南王拉起衣袖,看到自己的手臂上都长满了红斑,好像,身体也已经开始发热了。 春夏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你这么细皮嫩肉。” “春夏,别笑我了,好难受。”镇南王越来越不舒服。 春夏无奈带着他回到农庄去,想在村子里找一些能用的药。。 路过刚刚游泳的河,春夏拧了冷帕子给他擦身体,减轻点症状,说:“你千万坚持住,不要抓了,我们很快就到了。” 这次他出来没有带上侍卫,要是在路上坚持不了昏迷了的话,就麻烦了。 走着走着,镇南王开始发烧了,而他眼皮肿得,也不知道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 他的人,也已经无力地半靠在春夏身上,才能走路了。 虽然他在春夏不停地唠唠叨叨之下,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意识,但是以春夏的小身板,半个镇南王压下来也是够呛。 “你再坚持一下下,现在我们已经进村子里面了,很快就到了!”春夏努力支撑着镇南王。 她发四,她这是在还镇南王之前在公堂上帮过她的事情,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诶,这个村,明明每天都有村民走来走去,我们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话说你是属猪的吗?怎么那么重?” 春夏一路上不停地唠叨着,她只是不想让镇南王失去意识。 也不知道镇南王听到没有,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镇南王的样子,春夏急得快哭了:“你先不要睡着,现在不能睡的!” “王爷?这是怎么了?”侍卫找镇南王找疯了,终于找到了,本想欣喜,可还没来得及,就看到了半昏迷的镇南王。 而且以镇南王现在的脸,要不是认得他身上的衣物,冷冰都不敢叫出‘王爷’这个称呼。 第八十六章 小山村的不平静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冷冰迅速过去把镇南王接过来扶着,春夏累得直喘气:“他跟我去了后山了,花粉过敏。” 冷冰闻言,差点没喷了,默默地和春夏扶起镇南王:“王爷竟然对花粉过敏?” 有没有搞错?虽然他不知道花粉是什么意思,但是后山有一大片的花海,他是知道的。 所以,大概也和花有关吧,冷冰想着。 不过,也是因为镇南王过去从来没有碰过花,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对花粉过敏。 “不要说那么多了,先把他送回去。”春夏想着把人送到村民家里,可是想想这里,好像也不适合镇南王住。 于是话锋一转又说道:“送去我住的地方,快!” 春夏带着路,冷冰也很快就跟上了。 看着镇南王已经过敏的鼻青脸肿的样子,春夏忍不住叹气。 “没人会想到他居然会过敏得那么严重,可是,关键怎么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呢,这货就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吗?” 春夏没好气地自言自语,但是说到底,医者父母心,她不忍心责备太多,先过去给镇南王诊脉。。 冷冰看着春夏又是诊脉又是扒开镇南王的眼睛查看,又问了前因后果,他忍不住问道:“春夏大夫,镇南王他……” 春夏看了一下,拿起一旁桌上的毛笔,说道:“吃几幅药好好调养,他身子娇贵比较所以复杂。” 她可不敢给镇南王施针,开玩笑,施针是要在脸上施的,镇南王戴着面具她可不能判断正确的穴位。 没想到,她在忙的时候,住所为了一群村民。 说着转头看着屋里屋外都围着人,春夏怒了,吼道:“你们有常识没有!围在这里不让空气流通,是想闷死病人吗?” 村民们轰一下散开回去了,只剩下春夏和冷冰在这里。 而后,春夏便又说:“他方才去了花海打滚,如今身上一定粘上了不少花粉,你速速替他换一身衣衫,要打上冷水擦身。” 冷冰听到春夏‘打滚’两个字,差点没笑出来。 王爷的糗事不是天天都能看的,不过,他也不敢多耽搁镇南王的病情,连忙听春夏的话,站起来说:“我马上去准备水。” 没想到,镇南王竟然在春夏转身离开的时候,伸手扯住她的衣衫,一副不让她离开的样子。 春夏一脸纠结地看着镇南王。 他还是还没有清醒,不过嘴里呢喃着:“你,我好难受,不要走。” 他的脸和嘴都肿了,连说出的话非常无力。 春夏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依赖,心里有种特殊的感觉出现,不过,见了他那么多次,她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 所以,春夏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她在脸盆里拧了冷帕子帮他擦着额头,轻声说:“忍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接下来,春夏都在照顾着镇南王。 镇南王这次病了,没有像从前一样人前人后都有人伺候。 不过有春夏在照顾他,调养的这段日子十分滋润。 这日他正坐在床上看书,春夏端着药碗进房。 “药煎好了,这是最后一服药,快点吃完你就彻底痊愈了。”说着面无表情地将药递到镇南王面前。 痊愈了以后可以快点滚了。春夏心里想着。 镇南王放下手中的书,看看春夏又看看碗中黑漆漆的药汁。 他经过几日调养已经大好,又恢复了颜值超高的模样。 见春夏果然地定着眼睛看自己,笑着说道:“你喂我。” 春夏一愣,果断拒绝:“你手脚又没事,干嘛还要奴役我?” “别忘了,那天可是我辛辛苦苦一个人把你扛下山的,到现在都没说过感激的话就算了,居然还想着要我做这做那的,你厉害哦。” 春夏越想越觉得这个人过分,再想到这几天,他仗着自己病着让她做这做那的就来气。 重要的是,因为被镇南王这样缠着,她都忘记了时间了,不知道南城拍卖会开始了没有。 镇南王勾起唇角凑近春夏:“我当然记得你当日以一己之力将我带回来,但是我也记得……你说我是属猪的。” “额……”春夏语塞。 她就知道他当时还醒着,竟然等到现在才来算账,太讨厌! “嗯?”镇南王见春夏不说话,便皱着眉头。 他看着春夏的眼睛继续说:“你伤害了本王的尊严,本王完全可以要你的命的,只是还没有杀了你,你难道不该做点什么补偿?” 春夏认命地拿起汤匙喂他喝药:“行,我补偿!” 她真是脑子有坑了,才理会这个男人。 她就不应该理会这个男人!太讨厌了。 想到这里,春夏很想摔碗走人,可她不敢。 镇南王权利大过天,要是真让她死了怎么办?她不敢! 想到这里,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药喂给他。 “花的情况,可是思量清楚了?”说到正事了。 春夏便不再赌气:“嗯?你是说入药的事情吗?” 这段时间,春夏有和镇南王说起花入药的事情,所以,镇南王现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她也没有再把其他事情放在身上,而是开始和镇南王谈论起话的事情了。 她说道自己喜欢的领域就侃侃而谈:“你知道吗?这段时间,都是冷冰在帮我,关于这方面,他可是很有天分的!” 镇南王有点不爽,这女人和冷冰好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 冷冰是男人!她是女人,不应该保持距离吗? “你和冷冰,这么好?”他冷冷地问春夏。 “是吗?”春夏揉揉鼻子说:“反正我和他也合得来,就让他跟着我吧,我发现,冷冰还会一些医术和功夫。” 她看中的就是冷冰是全能的,所以和镇南王要了这个人。 “也不是不可以。”镇南王说,“反正有冷冰在她的身边,也能确保她的安全。 其实这就算是答应了,镇南王想了想说:“你要什么时候回药王谷?” 本来这个点她就应该去药王谷了的,可是因为他的原因,她耽搁了。 春夏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她心里是不想马上动身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对镇南王说:“我想多留几天,这里的花很多,我可以好好研究了再过去。” “你帮我和音梦说一声吧。”春夏说。 镇南王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里。 而且这段日子以来,他在她的身边是看得出来,她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说的可不少。 前方有一切的艰难险阻,而且,一切的艰难险阻,都是他给的…… “我还要忙,你好了就走吧。”春夏冷冷地说。 说完便春夏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笑得耐人寻味的镇南王一人。 和这里的气氛完全不一样的是,青山村,在那个小山村一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不好的东西。 在小青山村里,司马家因为春夏的不归而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司马磊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他派了不少的人去花家和男主角说这个情况。 结果男主角淡淡的回复了一句,“她想离开就让她离开吧。” 自然了,司马磊怎么可能答应?毕竟春夏可是一个赚钱的好手。 虽然说有些刺头,但是每天给他的银子,可不在少数。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放春夏离开,只是这丫头的卖身契还在他们手上,她能去哪里呢? 好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卖身契这东西已经不能算是约束了。 “老头子哟,那丫头能去哪里?在外边她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里?”张梅急的不行。 “老二家!”张梅对着房间大吼。 洛莲听见张梅的叫声,赶忙跑了出来,“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居然还问我发生了什么?”张梅没好气的大吼。 “娘,我……”洛莲想说,自己真的不知道张梅在气什么,可是这句话还没出口,她就对上了司马磊的眼神。 司马磊看上去,似乎也很生气,想到这里,洛莲干脆就闭了嘴。 “你知道春夏那丫头去了哪里吗?怎么突然不见人了?”张梅没好气的问。 “娘,我真的不知道。”洛莲低着头不敢看张梅。 这几天,张梅和司马磊不知问了他多少关于春夏的下落。 只是不知道,就真的是不知道,难道他不想春夏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春夏离开,最担心的应该就是她和她家那位了。 也不知男主角知道消息了没有,他会不会也很着急? 想到这里,洛连脸上的悲伤更浓重了。 “一天天的这哭丧脸,你是想做给谁看?我还活着呢,你给我滚!”张梅对洛连大吼。 “好了,你还嫌不够闹心吗?”司马磊没好气的说。 看到自家男人生气了,张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出卖了她。 司马磊没好气地说:“如果你不能收起你的那些坏心思,就滚吧!”、 张梅吓了一大跳,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磊,他居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凭什么啊! 她想要质问,却不敢开口。 第八十七章 人去楼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张梅哇的一下就哭出声来,一下就坐在了地上。“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生的儿子不争气,连带自家夫君都那么厌恶我,我真的好命苦啊,我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的伺候着,我……” 司马磊厌恶地看了一眼张梅,转身就走,他不想听这个女人嚎难么多,他现在很头疼医馆的生意怎么办。 他只能救治一些普通的病症,那些疑难杂症,运气好或许可以治,可要是碰上了那种更难的病症,就不用想了。 司马磊想了想,他好像听过董小槐叫春夏师父,说不定董小槐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司马磊去了董娘子家,结果可想而知,董娘子家早已人去楼空。 “该死的,我被骗了!”司马磊骂骂咧咧的,可是,他无可奈何,想来想去,还是写了信,差人送到花府。 不过,他写的这封信,被花治儒给拦下了。 “嘁,这个司马老不死的,想送信来吵,门都没有,他就不想想,他那么忙,哪有时间看信?”花治儒嘟囔着。 也不知他口中的他和他是指谁。 只是,这一连好几天,司马谦都没有回花家,让花治儒担心了不少,还好后来司马谦差人来了信。 青山村的混乱,春夏丝毫不知,她此刻还待在这里的小山村,本来她原计划是在这里待上几天,就离开的。 可没想到镇南王来了,还花粉过敏,加之之前镇南王曾经在青山村那儿帮过她,她这才想着先把人治好了再走。 “我说镇南王,你什么时候离开?”春夏越看镇南王越觉得这货是个无赖。 怎么就呆在这里,拉都拉不走了呢? “什么时候痊愈,我什么时候离开。”镇南王淡淡地说道。 面具下的那张脸,已经充满了笑意,只是这个笑,他没有让春夏看到。 春夏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说:“你都好的差不多了,不走,呆在这里给人家添麻烦啊?” 镇南王为了能安心呆在这里,拿出金子买下了这里,现在这里变成了镇南王的私有物。 这一点,就让春夏觉得十分的不爽。 “这里是我家。”镇南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我家能给谁添麻烦?” 这几天和春夏待在一起,他倒是放松了不少,“对了,你又什么时候想去药王谷?” “我什么时候都想去,我现在就想去!”因为镇南王的缘故,她都错过了南城的拍卖会了。 看着春夏的样子,镇南王哈哈大笑,说:“南城的拍卖会也没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些大夫喜欢的古籍,你要是喜欢,药王谷很多。” 听到他提起药王谷,春夏一脸疑惑,“我说,药王谷里有什么你都知道吗?” “那当然。”镇南王说。 早些时候,他和药王谷的渊源可不浅,就是音梦的男人离开了以后,音梦对他产生了敌意。 自然,这一切他不会让春夏知道,这不是她能知道的。 “对了,你知道董小槐这个人吗?”春夏问道。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镇南王回答。 他没有告诉春夏的是,他在见到董小槐的第一眼就知道董小槐的身份了。 董小槐和音梦太像了,只是,有个董娘子在,他不会觉得董小槐是音梦的儿子。 再说了,他也没听说药王谷有个继承人。 他知道,音梦有个孪生弟弟,他正好认识那个人罢了。 “他为什么会有药王谷这门亲戚?”都有这么厉害的亲戚,认她这个师父做什么? “他父亲和母亲生了他,他就有了药王谷这门亲戚。”镇南王老实地回答。 春夏忍不住翻白眼,她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董小槐的父亲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董小槐还会在青山村? 镇南王也看得出春夏想问什么,他当做不知道罢了。 “算了,我懒得和你多说了,我真的要去找音梦了。”春夏心里还是很担心音梦的。 音梦的人格分裂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董小槐还在音梦身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对董小槐不利。 虽然董小槐瞒着她这件事让她很不爽,可不管怎么说,董小槐都是她的徒弟。 哦对,说到董小槐,她也想起了董娘子,不知道远在青山村的小娘子她…… 不对,董小槐有这么厉害的姑姑,董娘子的病情应该也不是问题,再说了,董娘子也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春夏的脸色一会一个变,镇南王面具下的脸上,眉头也忍不住微微蹙起。 “本王差人送你去药王谷吧。”镇南王问她。 说是问,但他可不是在征求春夏的意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至于冷冰,我把他送给你了。”镇南王说,有冷冰在春夏的身边,他也不会太担心。 春夏乐了,她真的很中意冷冰这个人,除了会功夫能保护她帮助她以外,冷冰的医学造诣,可是比董小槐厉害多了。 董小槐有药王谷在,就算她不带着,董小槐也能在药王谷安安心心学医。 想到这里,春夏觉得有冷冰在,她更开心了。 不过…… “冷冰可是你的人,他愿意跟着我吗?”春夏问。 她可是看得出来,冷冰是镇南王的得力助手,真要过来,镇南王可不是被卸了左膀右臂。 “怎么了?”看到她脸色有些不对,镇南王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想我应该问问冷冰的意见。”春夏说。 “简单。”镇南王说完这两个字,对着窗口吹了一声口哨,冷冰一下就出现了。 “爷。”冷冰恭敬地给镇南王行了个礼。 看到春夏,他也行了个礼,“春夏大夫。” “冷冰,以后你就跟着春夏,可有意见?”镇南王问道,语气冰冷,也不容置疑。 春夏一下就不爽了,“我说你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冷冰,你要是不想跟着就说出你真实想法来。” 听到春夏的话,冷冰一下就不行了,开玩笑,他这会儿要是说不愿意,他家主子回去肯定会让他去领罚的。 再说了,跟着自家的女主子也是跟着啊,这也是在给他家爷效力不是。 “愿意愿意,能和春夏大夫学医术,是我这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冷冰的内心虽然有些不情愿,但面上表现的却不是。 “真的?”春夏疑惑地看着冷冰,又看了看镇南王,见镇南王没有威胁冷冰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你愿意,那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春夏说。 “是。”冷冰在跟着镇南王的时候,一直都是服从的,主子有令也从来不会质疑。 所以,春夏说明天离开,他二话不说就服从了。 “以后,你叫我师父吧。”春夏说。 正欲离开的冷冰听闻春夏这么一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还好最后时刻稳住了。 他震惊地看着春夏,又不动声色地偷偷地看了一眼镇南王,见镇南王没有不悦,这才说:“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在你之前,我已经有董小槐一个徒弟了,我相信以我的医术,收你一个也不成问题吧?”春夏皱着眉头说。 她很差吗?为什么冷冰看上去那么嫌弃? “不是,卑……”冷冰习惯性地差点就把卑职两个字说出口了,还好最后在接触到镇南王的眼神时,停住了。 “属下只是觉得,您收了属下会很委屈吧。”冷冰说。 开玩笑啊,春夏可是镇南王的心头肉,要是他叫春夏一声师父,真的是占便宜了。 “不会委屈,你叫,不叫你就滚蛋。”春夏说。 “行行行,春夏师父。”冷冰内心叫苦连天。 指不定他家爷过后要怎么惩罚他呢! 可惜,冷冰的这个想法永远不会实现,也在若干年后,千夏门出了千夏七子,冷冰便是七子之二。 “得了,你先去准备吧,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春夏说。 镇南王不动声色地给冷冰打了个手势,示意冷冰不要走远,冷冰收到手势之后离开了。 是夜…… 镇南王确认春夏熟睡之后,找来了冷冰。 “爷,您就真让卑职跟着王妃?”冷冰说。 镇南王双眼微微眯起,看着冷冰说:“王妃这个称呼,你要是在她耳边露出半个字,别怪我狠辣无情!” 冷冰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他家主子就是这么狠绝,“是!卑职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那就好。”镇南王淡淡地说道。 他不担心冷冰会泄密,他担心的是春夏在药王谷的安危,“另外你叫几个暗卫跟着她,务必确保她在药王谷里安全。” 听说药王谷危机丛丛,要是春夏在里边出事可怎么办? “王爷,既然您这么担心,别让她去药王谷不行吗?”冷冰不理解镇南王的纠结。 药王谷没什么好的吧?不就是医术出名一点吗?他相信,只要春夏愿意学,医术会比现在强上百倍。 这东西,怎么都和天赋有关吧。 “就像你,如果不帮过春夏几天,你会知道你自己在学医这方面有天赋吗?”镇南王问冷冰。 第八十八章 去药王谷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冷冰沉默了,是啊,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方面有天赋,他会的就只是在镇南王身边出谋划策,做好镇南王的左膀右臂。 “药王谷是天下大夫都梦想要去的地方,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愿赔上自己的一切都要去的地方。”镇南王说。 相信春夏去了药王谷,一定还能脱胎换骨,“学无止境这句话你知道吗?” 就像那些学子,中了乡试就满足了吗?不,他们还想要的更多,若是能考上状元,便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冷冰似懂非懂,“卑职知道了。” “另外,以后,本王身边就没有冷冰这个人了,你是跟着春夏身边的冷冰,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明白吗?”镇南王说。 他这么说,就表示他要无条件把冷冰送给春夏了。 冷冰以后就完完全全是春夏的徒弟,只要春夏想,和镇南王敌对上,冷冰都不能站在镇南王的身边。 冷冰瞪大了双眼,他完全没想到自家王爷居然是这样的打算! “王爷,卑职……” 冷冰还想再说什么,被镇南王打断了,“你记住本王说的话。” 他说完,就转身进屋了,留下冷冰一个人怔愣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他满脑子都是疑问,他明明是镇南王的左膀右臂,知道镇南王的所有秘密,并且,还掌握着所有机密。 镇南王难道就不怕,他在春夏耳边泄密吗?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要是没有了他,镇南王不是得另外培养心腹吗? 虽然他做的很多事情,冷家四子中的另外三子也能做,可是这少了一个人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镇南王难道就没想过这点吗?他,莫不是真的爱上了春夏? 这样一来,那个女人可就…… 算了,这不是他该想的,主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吧。 这一晚上和冷冰一样无眠的,还有镇南王,因为春夏开口,他便把冷冰送给了春夏。 有冷冰跟着,他也能安心做事了。 等到第二日,春夏本来打算先去看看镇南王的身体后,再离开的,没想到,去了镇南王的房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冷冰呢? 和他一起离开了吗? 春夏想着,离开了镇南王的房间,在门外叫了一声,“冷冰。” “师父!”冷冰在不远处出现了,他赶来了一辆马车,正往里边装东西呢。 “你在做什么?”春夏走到冷冰身边看了一眼,发现冷冰似乎在准备一些用品。 “药王谷很远吗?”春夏问。 这些东西都够他们吃上一两个月的了,冷冰在想什么啊。 “从这里到药王谷,需要赶十天的路,这些除了是我们在路上要用上的东西之外,去到药王谷也可以用。”冷冰回答。 今天一大早,镇南王差人送了一堆东西来,有春夏的衣服,和一些吃的,还有被子之类的东西。 虽然看到这些冷冰挺无语的,但是,这是镇南王的意思,他也不好违背。 “十天?”春夏惊愕,这些东西,十天根本用不完。 “镇南王让你准备的吧?”春夏问。 冷冰拿的是镇南王的俸禄,他应该没有那么多钱买,想来,和镇南王应该有关系。 只是,春夏不明白的是,镇南王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 有些事情,她不想往内里去想,毕竟,她认为以后她和镇南王不会再有交集了。 “是的。”冷冰恭敬地回答。 “冷冰。”春夏忽然严肃地叫了他一声。 “在!”冷冰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徒弟,你明白吗?”春夏问他。 冷冰虽然不明白春夏为什么要再提起这个问题,但是习惯使然,他也不会问为什么,“是!” “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师父,有句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需要那些拜师的虚礼,但是我认定了你是我的徒弟。” “你记住了,出卖我的事情,你一律不能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接受任何人赠与的东西,哪怕是镇南王也不行!” 春夏说这些就是在告诉冷冰,以后她就是冷冰的师父,除了师父的话,别人的话一律不能听! 冷冰脸色煞白,是啊,这是他犯的最严重的一个错误,镇南王授意他认春夏为师。 也和他肯谈过,以后他就是春夏的徒弟,镇南王身边再无冷冰。 他还做了让春夏不喜欢的事,这…… “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会将你逐出师门。”春夏冷冷地说。 虽然她挺喜欢银子这东西的,但这不代表什么人送她东西她都会接受啊。 特别是镇南王这种高度的人,或许也会是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她不想掺和进那个世界,她懒。 “是,冷冰记下了。”冷冰恭敬地说,“师父,早点已经在车上备好了,请上车,我们这就出发药王谷吧。” “好。”春夏也没有多说,上了车就离开了,加上她本身也没有什么随身物品,便没有回房去收拾。 马车缓缓驶离这个小村庄,为了能赶时间,冷冰选择了抄近道,当然,这些所谓的近道,都是一些小路。 传闻这些小路会有山贼出现,不过,因为镇南王给了春夏几个暗卫,冷冰先派了两个暗卫去前边开路。 所以,这一路上,也算畅通无阻。 偶尔春夏会听到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让冷冰加快速度去看,也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我出现幻听了?”春夏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不过,既然相安无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走了八天,到达了药王谷,比冷冰说的十天要快了两天。 “这抄近道的事儿,还真不错。”春夏感叹。 冷冰差点没当场翻白眼,要不是有暗卫开路,抄这个近道,别说是十天了,十五天还不一定到得了。 他要忙着驾车,要忙着打架,还要忙着保护春夏,他虽然会武,但双拳难敌四手,要是对方人多,他也别想全身而退。 只有暗卫这样训练有素,擅长偷袭和善后的人出动,才能让他节省时间。 来到药王谷,春夏犯难了,别说春夏了,冷冰也挺犯难的,他倒是和镇南王来过一次药王谷。 药王谷里有阵法,上次镇南王是有邀请函的,来了就有人带进去。 这会儿药王谷没有人带,他们能进去吗? “走。”春夏看了一眼四周围,便知道这里应该怎么走了。 “可是,药王谷有阵法,我们能走得通吗?”冷冰说。 春夏没有回答,坐到马车外边和冷冰并排,对他说:“我不会驾车,我说走哪里你就走哪里。” 春夏指了几条路,这里她是根据长在路边的药物判断的,她没有指的路里,几种药材,看上去无毒,混合在一起却是有毒的。 走了这一段路以后,又是一个岔路,春夏望了一眼,这里,只有一条路能走。 她指了其中一条,这两条路走了以后是相安无事。 刚开始走进来的时候,冷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虽然听春夏的,可毕竟对春夏不了解。 现在走了这两条路,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只是,走到第三条,春夏犯难了,这第三条路里都有一种药材,和方才两条路里的药材都相冲。 要是真的揍进去,恐怕会当场包庇。 天啊,药王谷这对人的考验,真是太…… 他们从外边走进来这一路,都有人跟着,也有人看着,董小槐收到消息以后,想也不想地就要出去接人,可被音梦拦住了。 “姑姑,师父她来了。”董小槐不悦地看着音梦。 “我知道她来了,如果她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还进药王谷做什么?你别忘了,她原本答应和我们一起来的。”音梦冷冷地说。 如果春夏跟着他们一起来,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她只是不爽春夏会放她鸽子,这也算是对春夏的小小惩罚。 第三条路是有毒,且没有解药,不过只要她能看出三路的毒可以被压制,那么走到下一条,自然就能解毒了。 春夏此刻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通过,想了半天,她根本没有应对的办法,想了想,她拿出了银针。 先是拿出几根,扎在冷冰的头顶上,然后又拿了几根扎在自己的头顶上。 她对冷冰说:“可以走了,不过尽快走,我不知道这个可以撑多久。” 冷冰一听,二话不说赶紧赶着马车走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走到第四条她有犯难了。 拔下冷冰和自己头顶上的针,春夏无语地看着前边的路,她看出了音梦的想法了。 “我再扎针,然后我们回头。”春夏说。 虽然不明白春夏什么意思,但是冷冰还是照做了。 这一次春夏扎针的位置和上次有些不太一样,上次在头顶上扎了六根银针,这一次扎了五根,少了一根。 他们回了方才的路,略作停留,便朝着第四条路走去。 原本在第三条路里,冷冰明显地能感觉到自己中毒了,可走过了第四条路以后,中毒的感觉消失了。 冷冰的心里,忍不住给春夏竖了个大拇指,还有药王谷可真是离开,这样的路也能设置出来。 第八十九章 考核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第四条路过了以后,春夏就看到了董小槐,春夏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董小槐看到春夏的表情,心里有些打鼓,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叫了春夏一声:“师父。” “我可教不起本事这么大的徒弟。”春夏也是嘴硬心软。 一旁的冷冰见状,忙不迭地叫了春夏一声:“师父,这些东西要放哪里去呢?” 听见冷冰叫春夏师父,董小槐瞪大了眼睛,师父真的不要他了? “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不要我啊,师父我错了,我这就和药王谷脱离关系!”董小槐一下扑在春夏的脚边嚎啕大哭。 不远处走来的董娘子和音梦听到董小槐的话,两人的唇角忍不住抽搐起来,这孩子可真是…… “好了,起来!”春夏没好气地说。 “我不起!师父你要是不认我了,我就永远不起来!”董小槐扒着春夏的脚,就是不想让春夏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后边来了两个人。 春夏无语地看向音梦和董娘子,双手一摊,表示这可不是她的错。 音梦走到董小槐身边,很干脆地给了董小槐一脚,“你起来!药王谷的传人居然要拜在他人门下,你对得起你爹吗?” “我爹是谁我都不知道!反正我出生以后就没见过他了!”董小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春夏见状有些无语,她怎么没发现,董小槐居然是这么可爱的人呢?之前认董小槐做土地之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你!”音梦气得要死,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董小槐说的是实情。 董娘子见状也忍不住拍了董小槐的脑袋:“小槐,可以了,你姑姑要被你气死了,你师父也没有说逐你出师门啊,你也还是千夏门的徒弟,是吧春夏大夫?” 董娘子说完,笑呵呵地看向春夏,对于董娘子,春夏也没法生气,她只是不喜欢被人隐瞒的感觉。 况且,听董小槐说,董娘子自己好像都不知道自己丈夫就是药王谷的人,更不知道音梦也是药王谷的。 “是吗?”董小槐听到董娘子的话,一下就欣喜起来,他看向春夏,说:“师父,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你起来再说!”春夏没好气地看着董小槐,这货今天是真的刷新了她的认知,她要是知道董小槐这性子,打死不收这样的徒弟。 实在是,有点丢人。 一旁的冷冰看着春夏吃瘪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只是憋了好久,憋到脸色都变得通红。 “想笑就笑,憋笑太过分是会死人的。”春夏没好气地对冷冰说。 冷冰轻咳两声,说:“不是,我真不是,那什么,这位大师兄太可爱了,我就觉得大师兄很好,对吧大师兄。” “诶!”董小槐被这一声大师兄叫的心花怒放,他一下就揽住了冷冰的肩膀,“小师弟你叫什么?” “大师兄,师弟叫冷冰,冰冷的冷,冰冷的冰。”冷冰说。 “哦,你这名字可真特别呀。”董小槐说道。 “多谢大师兄夸奖。”冷冰笑着说。 “好了,你们师兄弟,师徒想要联系感情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现在药王谷里有紧急的事情要你们做。”音梦说道。 春夏诧异地看着音梦,她居然也有事情要她做的,这怎么回事? “药王谷里很大,在没有我陪同的情况下你们最好不要乱走,这里的药很多,有些药你们甚至没有听说过。” “有些药没有毒性,有些药有毒性,有些药呢本身无毒,可混合在一起是有剧毒的,想来你们进来以后也发现了吧。”音梦对春夏说。 “发现了,这世界之大,可真是超出我们的想象。”春夏回答。 “嗯。”音梦满意地点头,“然后药王谷呢,只有后山能居住,这里常年四季如春,景色也挺优美的,除了后山居住的区域,你们最好哪里都不要乱走,听到了吗?” 有了音梦的嘱咐,春夏自然也不敢托大,她点头同意了。 “现在,谷里有一件事急需你们帮助。”音梦又提起这个问题。 虽然春夏很好奇,但也没有开口问。 反正去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她跟着音梦进到里边,才知道音梦要她做什么。 “这里有几个生命垂危的病人,你们先去给他们看看能不能治?”音梦说。 看来,音梦是想考考她,想看看她是不是有资格留在药王谷。 “我想净手,不知哪里可以?”春夏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 这是她的习惯,给病人看病之前,一定要先洗干净自己的双手。 音梦挑眉,看了旁边两个人一眼,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洗手盆子。 “里边的水是我嫂子刚换的是干净的,没用过。”音梦说。 三人跟着去洗了手,然后才来给病人检查。 这里一共收治了六个病人,其中有两个看着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有病的样子。 另外四个,病症不一,春夏先是给那两个看不出有病的病人检查。 搭脉以后,她陷入了沉思,这两个病人都不像有病的样,脉搏也跳的雄浑有力。 她询问两个病人,“你们觉得自己生病了吗?都有些什么症状?” 两个病人互相对视,一眼张了张嘴,结果让春夏看到里边的样子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好像知道这两人是什么病了,这个病要是放在现代,都不一定好治,音梦怎么就收留这两个病人了? 转念一想,好像药王谷有自己的规矩,不是疑难杂症,不治不是病得快要死了也不治。 她看向音梦,问了一句,“你可有治疗的方案?” “有,但是我想先听听你怎么说。”音梦说。 “我的能力有限,做不到完全根治,但是我可以遏制他们身上这个病毒扩散。”春夏说。 “病毒?他们的病是中毒的意思吗?”音梦皱起眉头,她不理解春夏的意思,她还以为春夏说这两个病人是中毒了。 更是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看漏了什么。 “不不不,我不是说他们中毒,我的意思是,他们感染的这个病,我无法根治,只能抑制感染的速度。”春夏老实回答。 听到春夏这么说,音梦一下就来了兴趣。 “你还能抑制感染的速度?”音梦兴奋不已。 要知道,在药王谷以外的大夫,对于这类的病,可都是束手无策的,几乎是看到一个跑一个。 更别说像春夏说的,可以抑制感染了。 “你打算怎么抑制?”音梦问春夏。 要知道,就算是她有治疗方案,她那个方案也不一定能成功,如果春夏真的能抑制住,那她的方案可能就会成功。 “用这个咯。”说着,春夏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了银针,递给音梦,“这是银针,可以利用针灸来抑制感染。” “针灸?”音梦似乎有些不太了解,“你是说,可以刺激穴位,从而达到抑制的效果吗?”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春夏说。 “那你快开始!”说着音梦又把银针还给了春夏,“我很期待!” 一旁的冷冰,还有董小槐也是很期待。 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看到针灸这玩意了,但是听到音梦和春夏的对话他们也知道,这两人的病肯定很特殊。 能让音梦期待的治疗,那一定是非常了不得的,两人心里同时都有这个认知。 董小槐知道春夏在针灸之前需要什么,屁颠屁颠的跑去准备了。 冷冰也从马车里拿出了高浓度的白酒,不一会儿,董小槐拿着蜡烛出现。 音梦看得一头雾水,心里虽然很着急的想知道春夏要怎么做,但是为了不影响春夏,她还是耐心地等着。 春夏先是点燃了蜡烛,然后用高浓度的白酒给手中的银针消毒。 她一边做一边解释,“这个银针之前,我给其他病人扎针过,不保证上边是否留有什么东西用高浓度的白酒浸泡,可以达到杀毒的效果。” “意思就是说,中毒可以喝高度白酒吗?”音梦问春夏。 “不,我们喝酒,酒只是从嘴巴到胃里,这一段的毒或许可以杀灭,但是如果毒藏在身体其他地方,那是做不到的。” “银针里边是不能藏毒,所以我们只要拿白酒浸泡,或者拿高温消毒就够了。”春夏也不管,大家能不能听懂。 她把浸泡在白酒里的银针,给拿了出来,擦干银针,上面的白酒,放在被点燃的蜡烛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弄好了,她开始给其中一个病人施针。 几针扎下去,病人面上红润的光泽,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之色。 一旁的音梦怔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想要问什么,可当对上春夏坚定的眼神时,忍住了。 扎完针以后,病人的气色肉眼可见的都变差了。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那个病人居然睡着。 旁边另一个和这个病人有着相同症状的病人,看到这个场景,连忙大声的叫了起来。 “你是神医,神医呀!要知道,我们两个可是已经有五天五夜不曾合眼了,不是我们不想睡,是我们睡不着。” 第九十章 你怨恨吗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我们一点睡意都没有,用尽了一切办法就是睡不着,这才到药王谷寻医。” 春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 她没有急着把那个病人身上的银针拔出,而是又拿出了另外几根。 她照着方才的样子消毒以后,开始给另外一个病人针灸。 不一会儿,那个病人也睡着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音梦只觉得自己毕生的医学,居然还比不上眼前这个刚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你很厉害!”音梦由衷地说。 春夏给两个病人施针完毕以后,又走到另一个干净的洗手盆前开始洗手。 洗好手,她才走到音梦的面前,和音梦解释这一切。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人体内的血液流动的东西。”春夏说。 “你说的那些可以后边再了解,现在这剩下的几个,你又会怎么做?”音梦指了指另外四个病人。 春夏看了一眼,上前开始搭脉,这几个人的病,都不是很好治,有一个和司马谦的症状出奇的一致。 想起司马谦,春夏的心又刺痛了一下,她收起银针,对音梦说:“我治不了。” “真没有办法治?”音梦诧异地看着春夏,她已经把最难做的给做了,这会儿怎么就放弃了? 很明显,音梦完全不相信春夏治不了,可她就这么一口咬定自己治不了,音梦也没有办法。 “那行吧,你看着我治。”音梦给剩下几个病人搭脉以后开了几副药。 “你们照着这些药方去抓药,不出半个月便能痊愈。”说着,音梦开始赶人。 那四个病人得了药王谷的药方,皆是如获至宝。 当四个病人离开以后,春夏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个药方要是流传出去,就不怕没人来这里治了吗?” “放心好了,其中有两个人看似是一样的病症,但实际有些不太一样,他们两个方子里有几位药,是完全不同的疗效。” “这样的方子要是能流传出去,能让外人看得懂,我这药王谷也不用存在了。” 音梦对于自己的医术,对于药王谷哦实力,很是自信。 春夏忍不住笑了笑,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两个病人,问音梦,“这两人怎么治?” “这个倒是不着急,你先告诉我这两人可以睡多久。”音梦问。 “想给他们睡多久都可以,但是以他们的身体来看,最好不宜超过三个时辰。”春夏老实的回答。 “那也够了,你跟我来。”音梦说着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而董小槐见两人离开,迫不及待的问了冷冰一句,“你什么时候成为师父的徒弟的?” “就在几天之前,师父说我在医术方面很有天赋和镇南王要了我。”冷冰说。 镇南王?! 听到这个名字,董小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师父怎么会和镇南王有关系呢? 虽然他也曾经听说过,当初镇南王帮助师父的事情,可是青山村毕竟是个小村子,帮助师父对他来说,是一个举手之劳。 所以他不觉得,镇南王会记在心上一辈子,唯一的解释就是,师父和镇南王之间肯定有更深一层的纠葛。 这个认知,让董小槐心里担忧不已。 毕竟要药王谷和镇南王之间的纠葛,他也是一清二楚呢。 “大师兄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你说出来呗,要是师弟能帮忙的,一定帮。”冷冰说。 “你说师父和镇南王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师父和镇南王要人可以这么容易?”董小槐不解的询问。 “镇南王……”冷冰不知道要不要和董小槐说实情。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有些事情春夏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他还是不要多嘴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帮镇南王做事的时候偶遇的师父,帮了师父照顾病患,师父就说我有天赋,和镇南王要了我。” “当时镇南王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是和我说以后我就跟着师父了。”说起那段往事,冷冰还是无比郁闷。 他就不明白了,难道自己跟着镇南王让王爷很苦恼吗? 董小槐见冷冰的反应,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春夏和音梦回来了。 可以看得出来,音梦的脸色不是很好,春夏却是一脸欣喜。 冷冰连忙上前询问春夏,“师父,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回事?说的好像我会欺负你师父似的。”音梦原本心里就有些不爽,听到冷冰这么说更加不爽了。 “前辈,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只是担心师父罢了。”冷冰才不担心自己会得罪音梦。 毕竟药王谷和镇南王之间,本来就有点小仇恨小过节,他已经习惯了。 再说了,他是春夏的徒弟,不是药王谷的徒弟,他才不怕得罪药王谷的人。 “好了,我们忙了一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梦姨,不知道我们的住所在哪里呢?”春夏笑着问音梦。 音梦听完,差点没咬着自己的舌头,怎么感觉春夏这小妮子来这儿是度假的。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吧。”一旁的董娘子笑呵呵的拉住春夏的手。 然后,董娘子对董小槐说道,“小槐,你带着你的师弟到他的住处去。” 药王谷的住所虽然都在同一个区域,但是,男女住所可是分开的。 不然的话,到时来了男女病人,让他们住到一块儿可不好。 董娘子带着春夏来到了她的住所,她对春夏说,“春夏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 这些日子,几乎失去了春夏所有的消息,她可是担心坏了。 后来听到音梦说起,春夏那时候正在照顾病人,才被耽搁了,她的心才放下了。 “您放心吧,我很好。”春夏笑着说。 在小青山村里,春夏唯一觉得有感情的人,就是董娘子了。 “那就好,那就好。”董娘子松了口气。 “对了春夏,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别生气。”董娘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敢看春夏。 毕竟这件事情是他们母子理亏,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您说。”春夏说。 “是这样的,关于药王谷的事情,你不怪我们娘俩吧。”董娘子问。 春夏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对董娘子说,“姨,您这是担心我对小槐有怨恨吧?” “诶,姨知道春夏,你不是这样的人,姨只是觉得对不起你,这件事,居然隐瞒了你。”董娘子说。 “我不会记仇的,不瞒您说,一开始我也挺生气的,但是想想,好像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药王谷有关系吧。”春夏说。 听到春夏这么说,董娘子彻底松了口气,“是呀,还是春夏丫头了解我们,我们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 “当初我也只是听我家那位提起过他的妹妹多的,就没说了。”董娘子说。 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见音梦了,只是在前几次音梦都没成提过自己的身份。 没有想到,在这一次来找他们时,音梦闹出这么大动静。 不是这么大动静,她也不知道他们母子两个和药王谷之间的关系。 “对了姨,你来药王谷以后,可曾和梦姨了解你家那位的事情?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说起这个,春夏还是好奇。 如果说董小槐的父亲是因为有苦衷才会离开他们母子的,那么他能去哪里呢? 一开始春夏还以为他在药王谷,里克是来到药王谷以后才发现,除了病人以及他们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我问过,她也不知道。”说起这个懂娘子就愁眉不展。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去了哪里,我们娘俩好担心他呀,他是一点消息都不告诉我们。”说起那个男人,董娘子的心还是很难受的。 “姨,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一定不会遇到那种坏人,我也相信他会回来。”春夏见董娘子难过,也不知怎么安慰。 “借你吉言了,对了,春夏今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们下厨。”董娘子笑着说。 “不用,不用,姨,还是我来下厨吧,你不知道到了晚上,梦姨有多难缠,不和她口味,她说不定会暴走。”春夏说。 董娘子不明白暴走是什么意思,重复了一遍,“暴走?” “就和生气得在外面奔跑,是一个意思。”春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随口胡诌了一句。 而也在这一天之后,暴走这个词成了这个朝代流行用语。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春夏和董娘子一起来到厨房里,正打算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 结果没想到,除了一些面团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看在后山不远处,杨有一些鸡,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里边有没有鸡蛋。”董娘子说。 “那我去看看吧。”春夏笑着说。 “不行,你不熟,这里还是我带你去吧。”董娘子拦住了春夏。 两人走着走着,走进了鸡舍,鸡舍里的鸡,是董娘子不曾看过的。 当然看到里边的情况,董娘子吓了一跳,“这些黑黑的东西是什么呀?” 顺着董娘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春夏忍不住笑了笑。 “姨,你放心,这不是东西,这是一只普通的鸡。”春夏说。 第九十一章 这辈子最刺激的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有些惊愕董娘子居然不认识乌鸡,这乌鸡从古至今可都是女人的滋补品,美容养颜。 从中医上来说,这还是滋阴的好物呢! “哎呀,别怪姨,姨是生活在村子里的,哪里知道这些城里的宝贵东西呢。”董娘子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刚还说鸡中毒了,如果这鸡真是普通的鸡,那她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姨,这可不是和城里有关,这些是鸡,城里人不一定会养,这种鸡叫乌鸡,可是一个很好的东西。”说着,春夏上前把其中一只抓了起来。 乌鸡的吃法很多,但基本没什么人会吃乌鸡的鸡肉,基本都是把乌鸡给煲了,放点补药,然后喝汤的。 今天,她就给们做个乌鸡汤吧。 “姨,走。”春夏往前一步,带着董娘子回到了厨房。 “春夏,你不用去准备一些什么配菜之类的东西吗?就这么煮下去吗?”董娘子看着春夏娴熟的动作,忍不住问了一句。 “待会去药房拿就行了。”春夏说。 “药房?”董娘子不解的看着春夏,“药房里不都是药材吗?哪里有什么配菜?” “要的就是药材。”春夏笑呵呵的说,“哎呀姨,你就相信我,我今晚一定会做出一桌子让你们都满意的饭菜。” 说着,春夏把董娘子推出了厨房,然后和董娘子去药房,拿了些枸杞和党参。 枸杞和党参本身就是中药中的一种,她根本就不用问董娘子这些东西放在哪里,只要去药房就能找到了。 然后春夏还拿了几种药材,自然,音梦就看着这一切。 虽然很好奇春夏拿这些药材是做什么,但是,她并没打算询问。 春夏还在忙着准备晚餐呢,突然眼前一黑昏,就没了知觉。 众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春夏出来,这才慌忙到厨房去看,结果没有看到春夏的身影。 “师父,我师父呢?”董小槐乱了。 “找,马上找!”音梦还算是沉着的,她让药王谷里的侍卫们都去调查了,还不忘让人给镇南王传话。 镇南王早就在春夏失踪的那一刻,知道了消息,他脸色煞白,手中拿着的是绑走春夏的人给他的信息。 约他在晚上到某个地方见面,他生气,并不是气那些绑了春夏的人的气,而是气自己没有安排好的人手给春夏。 结果,现在春夏还生死未卜。 镇南王带上了几个心腹前去郊外,去赴约的。 他命随行的人暗中隐藏,然后,独自一人到了约定的地点。 没想到,居然有人早早就等在这里了,那人看到镇南王,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镇南王果然是守信之人。” “你们是什么人?”镇南王冷冷地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传言,镇南王喜欢一个乡村妇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啊,听说这个女人嫁了个乡野痞夫。” “有话快说!我没空与你委以虚蛇!”镇南王冷冷地说道。 “原来,镇南王也是个爽快之人,不知镇南王可知道到武林中有个玉牌,听说,得此玉牌者得天下。”为首的人语气轻快。 镇南王心头一惊,这群人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不过,这群人为什么会知道他手中有这个东西? “不知。”镇南王冷冷地说道。 说完之后,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群人,他们全都身穿着夜行衣,看上去江湖味十足。 这群人应该就是江湖中人,他们冲着玉牌而来,想来是受人指使的。 否则,有谁会知道玉牌就在他的手上呢。 “哎呀,镇南王啊镇南王,我们明人何必说暗话呢?既然我们找来你,那就代表我们什么都知道。” “我们也都知道,镇南王您的身上是有可以号令江湖的玉牌。” 镇南王冷冷的看着这一群黑衣人,他身上是有这么一个玉牌不错,但是这个玉牌是他留着不时之需用的。 如果不是不得已,他绝对不会拿出这个玉牌来。 他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出卖了他? 早些时候他就想调查了,但是那时候想着应该是对手给他下的套。 可是,他的对手虽然很多,但是几乎没人有资格能知道他手中有那个东西。 他愈发的好奇了,那到底会是谁呢?有谁和他有这么深仇大恨的? 或者说,到底是谁一直在觊觎着他手中这个号令武林的令牌? “说笑了,我是镇南王,怎么都算是半个皇室中人,如何会有那种武林中人的东西?”镇南王打算来一个抵死不承认。 可惜,这话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发掉这群人。 这群人见镇南王一点都不想说实话,便相视了一眼。 为首的人下了动手的命令,然后,一群黑衣人一拥而上。 镇南王被这群黑衣人围攻,这些人都是一些江湖中人,他们的实力也很强劲,他一个人应对确实是有些吃力。 渐渐的,镇南王就处于下风了,他本想叫来心腹一起动手的,可是很快居然有一个黑衣人窜出来,替他打退这一群人了。 看来,这个黑衣人的武功在他之上。 是谁?这又是谁? 在那一群黑人节节败退的情况下,镇南王想要拦住快离开的帮助他的人。 结果还没跟上,黑衣人转眼间就不见了。 “该死的!”镇南王气的要死,没有能追上春夏,竟然又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就在他怄火的时候,黑衣人出现了,怀中抱着一个女子,扔到了镇南王的怀中。 镇南王看着怀中的春夏,愣了愣,很快就恢复神色,给春夏解了穴以后,春夏便悠悠转醒。 见她已经醒来,镇南王对着野外吹了口哨,一匹黑色的骏马就跑了出来。 他对春夏伸出手,说:“上马!” 春夏也不矫情,在镇南王伸手的时候直接上了马。 跑出去没多久,马突然噪动了起来,不安的扬着马蹄,嘴里发出咆哮声。 “刺客!”镇南王抽出腰间的软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心里有种很肯定的猜测,他的行踪,一定是被人泄露了。 同时,他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身边有叛徒! 这时候,一个个黑衣人从路的两边蹿了出来。 “杀!”黑衣人从草丛跳出来后,直接提刀朝着两人冲去。 “保护主子。”躲在暗处的护卫见镇南王遇险,赶忙上前帮助他们。 他们一来,便迅速将镇南王与春夏护在中间。 好在,镇南王的护卫训练有素。在面对这种阵仗并没有惊慌。 镇南王冷笑着,挥起手中的刀就与刺客打了起来。 少数护卫对上多个刺客,不仅没有败绩,隐约还有占上风。 春夏发誓这绝对是她上辈子上上辈子,还有这辈子遇到最刺激的事情了! 不过看到眼前她们这边占上风的趋势来说,她也松了口气。 看来,镇南王的护卫果然不一般。 她后悔了,如果在小青山村里好好呆着,她哪里需要这么纠结啊。 春夏烦躁被镇南王看在眼里,他还以为她是害怕了,不由安慰道,“别怕。” “我不怕。”她不是怕,她只是纠结罢了。 镇南王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将春夏护在身后。 而后,刺客攻了半天,都没有突破镇南王的防御,当下不耐烦了。 “弓箭手,准备!”刺客首领一声令下。 只见刚平静下来的草丛,又再次动了起来,然后,又一批黑衣人朝他们涌来。 看着在草丛中起伏的身影,春夏真想问,这是有多少刺客啊? 还有,这草丛中也能藏那么多刺客吗? 这场刺杀,太大手笔了,这是要多恨镇南王,才下这么大血本。 春夏发四,她自己绝对是被镇南王牵扯进来了。 同时,春夏也很好奇是什么人这么恨镇南王。 “发信号。”镇南王原本不准备让人前来救援,却没有想到对方准备太充分,不得不请求支援。 “是。”离镇南王最近的一个护卫,取出一个信号弹,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道光芒飞上天空,在空中绽放。 “放箭!”刺客看到了信号弹的光芒,更加不客气了。 “嗖嗖嗖……”利箭划破夜空,散发着寒冷的光芒,朝春夏与镇南王射来。 “当当当……”镇南王挥刀,将身边的箭全都挡了回去。 只是,这箭是一波接一波的,就算射不中,也能活活将他们耗死。 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中箭的护卫越来越多。 可是,他们的救援人员还没有到,不仅是春夏,镇南王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了。 其实,以他的实力来说,他完全可以跃出去,杀了那些弓箭手。 可是,春夏在他身后,他不能走! “主子,属下保护不力,肯请主子先行离去。”护卫一身是血,有好几个要害受了重伤。 “他们最多只能撑一刻钟。”春夏放眼望去,她很清楚这几个护卫是在硬撑。 这群人硬撑之下,也只能有一刻钟的时间给他们逃跑。 可春夏实在不忍心扔下这群人不管,他们受了很重的伤。 “你出去,让他们跟着我,我会自保的,放心,我会趁机给他们治疗。” 第九十二章 催眠替身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镇南王闻言,深深地看了春夏一眼,见她不是在说笑,嘱咐了一句:“小心点。” 刺客人数众多,春夏知道光靠这几个护卫,不一定能撑到救兵来。 “你们保护好自己,不用担心我,免得你们主子分神。”春夏说。 在护卫不赞同的眼神下,春夏一个闪身,悄悄混入了敌群中。 “王……”护卫刚开口,立马闭嘴了,要是叫出声了,就要被王爷杀了…… 可是,春夏要是出事了,他们也就完蛋了。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春夏一听,狠狠地松了口气。“援兵来了。” “杀,不留活口!”镇南王的命令也传了出来,显然他并不打算拷问这些刺客。 局面,瞬间逆转。 敌方团灭,本应高兴的,可是,镇南王却不仅不高兴,还气得想杀人。 “春夏呢?”他冷声道。 他看遍了全场,居然不见春夏的身影! “属下……”护卫低着头。 就在这时候,草丛传来一阵声音,镇南王听到异动转过头去,看到来人,不由叫出声来,“春夏!” 他的双腿反应,比脑子快一点,等到镇南王发现时,他已经站到了春夏的面前。 略一停顿,镇南王这才恢复正常:“你没事就好。” 语速正常了,可眼中的担忧与惊喜,也没有那么快被掩下。 “我没事。”春夏笑了笑。 只是,镇南王带着她离开没多久,便弃车走路,因为,他发现了身后有尾巴。 黑衣人已火速跟上镇南王与春夏,他们没有继续增加人手加入战斗,是想等镇南王与春夏出城后再动手。 因为他们捉拿镇南王时,损失了不少人。 死了这么一群人,这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 所以,头目也很是不满了,令黑衣人必须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所以,这几天黑衣人按兵不动,发现镇南王与春夏的踪迹,也没有立即出手。 身后的尾巴虽然专业,可镇南王与春夏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一动,两人就发现了,视线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些尾巴不来,春夏与镇南王都装作不知。 见对方迟迟没有动手,便猜到他们准备在城外动手。 镇南王也相信,只要到了城外,就由不得黑衣人说了算了。 镇南王与春夏在城门略一停顿,明知城外有埋伏,也没有折回的打算。 然后,他抱着春夏如的腰,就这么飞上了城墙。 同一时刻,一枚烟花飞向天空,啪的一声,如同流星,在天空划下一道亮光发。 当然,这个亮光可不是镇南王这里的人发出来的。 春夏内心暗自怒吼,麻蛋,又是信号! 镇南王没有理会,带着春夏做跑又跑,跑进了一个小茅屋里,然后,他拿出了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交给了春夏。 “待会不管谁找你,你都要自称是镇南王妃,当时还我的救命之恩!”镇南王忽然一脸正经地说。 “这个东西,是指名要给你的,我的镇南王妃。”镇南王说完,转身直接离开了。 春夏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这货是在开玩笑吗?让她假扮他的王妃?有点水准好不好? 这又是什么? 春夏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自称是毒圣的人给她的。 她发誓,这辈子见的人太多了,太恐怖了。 不过,这个毒圣,春夏倒是听过,据说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而且,醉心于医学研究,研究起来比音梦还要厉害。 不知怎么的,春夏竟然想起了音梦,不知道现在她如何了。 若说音梦不好,也是因为她人格分裂,可是她正常的时候,人是好的。 毒圣是那种有了理论就要去实践的人,不管结果如何的那种。 有多少人被他当成药人,又有多少人,在他的实验中死去。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人来报,说是有个女的指名要见她,说是药王谷的人。 听到药王谷三个字,她乐了,“让人进来!” “你好啊,镇南王妃。”被人这么一叫,春夏懵了。 她什么时候成了镇南王妃了?“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她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镇南王妃不认识我,我可认识镇南王妃。我叫了无痕。”女子亲切有礼貌地和春夏打着招呼。 什么鬼?她怎么听不懂了? 了无痕?春梦了无痕吗? 还有,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是个孩子心性,可眉宇间,却带着算计。 等等,她好像记起什么了。 这个毒圣好像又号称了无痕! 想到这个可能,春夏几乎被自己的猜想下到了。 春夏诧异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这个人竟然是人人闻风丧胆的毒圣? 太可怕了吧? 温婉秀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那种。 “你就是毒圣?”她问道。 “镇南王妃知道我,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很仰慕镇南王妃的风采,我还没有见到镇南王妃时,就很崇拜镇南王妃,今天见到你了,更喜欢你了。” 了无痕一脸雀跃,温婉的小女人瞬间活泼了起来,聊起春夏用银针救花治儒的事情。 “镇南王妃,我也喜欢研究学医之道,可惜我没有你那么厉害,至少我没办法把银针用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 “是吗?”春夏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着,她在想了无痕的话。 “镇南王妃,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只是随便玩玩儿,根本称不上会。”了无痕羞赧的低下头。 “有心学,日后定会有所成就。”春夏敷衍的道。 “真得吗?”了无痕一听,连忙抬头,双眼直视春夏,黑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绿色。 如同翡翠一般绿眸,闪着诡异的波光,这个光芒,就如同深潭能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春夏并没有设防,对上这样的一双眸子,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 催眠!真是够倒霉! 春夏暗自啐了一口,她不知道应该说了无痕是胆子大,还是说她自己运气不好。 原来如此,刚刚了无痕说的话,不一定是她肯定了的事情,她很可能只是猜测。 了无痕说那些话,很可能只是为了扰乱她的心神,这样,了无痕的催眠之术才好进行。 也对,镇南王做事一向隐秘,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唯一的可能,就是镇南王自己放出的风声。 这可真是要被害死了!春夏暗骂镇南王,让她当挡箭牌,总有一天她要弄死他! 了无痕抿嘴一笑,绿眸流转着醉人光芒,不知何时,她的手心竟然握着一枚翡翠绿的珠子。 她一松手,珠子正好垂在春夏的双眸之间,晃来晃去,春夏的眼珠也跟着晃来晃去。 此时的春夏就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呆呆愣愣的…… 了无痕满意的一笑,那双绿眸更加的诡异。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无痕的声音没有刚刚的亲切温婉,听上去像诱人堕落的恶魔。 “春夏!”春夏双眼放空,呆呆的回答道,她身上的香味越发的浓郁。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你母亲叫什么?” “我无父,然后也无母”春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放松,了无痕问什么,春夏就答什么。 了无痕开始只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慢慢地才越问越深:“春夏,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司马谦。”反正,她和司马谦是真正的夫妻,她喜欢他没错吧? “镇南王喜欢你吗?”了无痕双眼一直看着春夏,不敢错过春夏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春夏太狡诈了,她怕自己催眠不了春夏,虽然这是师父亲传的能力,可是,她也只使用过几次而已。 镇南王喜不喜欢春夏?春夏歪着脑袋,双眼更加得迷茫与空洞,似乎不知如何回答一般。 了无痕心急,再次诱哄道:“春夏,你告诉我,镇南王他喜不喜欢你?” 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了无痕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就等于是找到了对付镇南王的突破口。 “不喜欢。”春夏木讷的回道。 “怎么会不喜欢呢?镇南王救你做什么?如果他不喜欢的话。”了无痕一急,音调不自觉地变得尖锐。 春夏好像吓得快要清醒了一般,不停地想要动作。 了无痕见状,再次晃动手中珠子,珠子也在那一瞬间飞速地旋转了起来。 春夏的情绪渐渐恢复,再次变成牵线木偶的样子。 了无痕松了口气,这可她唯一的机会,下次可找不到这么好的时间。 她这一次来是出其不意,加上她暗示春夏的那些问题,也会让她思绪混乱。 同时,再加上身上专门用来催眠的香的帮助,要催眠起来很容易。 以后,春夏对她有了防备的话,她便很难再动手了。 了无痕不死的心再次问到:“镇南王到底喜不喜欢你?” “喜欢个屁!”春夏暗自说出了一句粗口话。 真的是喜欢个屁了这回。 了无痕震撼了,真的是个屁吗?她看着春夏,一句话不敢说,可又想继续询问。 她迫切地想要答案。 第九十三章 镇南王的屁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在心里把镇南王骂了个千百遍,这次可真是害苦她了。 开什么玩笑呀?居然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去面对一个催眠高手。 要不是她会医术,也知道催眠术的破解方法,恐怕这一次真要着这个了无痕的道了。 要真是着了什么道,可就呜呼哀哉了。 了无痕思量了很久,手上的动作一直不停,直到春夏慢慢平静下来,她又问了一句,“镇南王不喜欢你,那他喜欢谁?” “镇南王喜欢他的王妃。”春夏老实的说。 这句话说的也是实话,镇南王确实有一个王妃,她也曾经听过冷冰提起。 不过至于这个王妃是谁,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虽然以镇南王妃的身份来面对了无痕,但是她并不是真正的镇南王妃。 听到春夏这么说,了无痕听得云里雾里的,如果说镇南王喜欢他的王妃,那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刚刚还说喜欢个屁? 就在这时候,春夏似乎有苏醒的迹象,了无痕立马加快了手中珠子运转的速度。 她很清楚,再继续下去,春夏要变傻了,要是镇南王追究起来,可得不偿失。 “待会我会给你发出一个醒来的指令,在指令发出以后,你便慢慢的清醒,并把催眠的事情忘掉。” 随后了无痕,慢慢收起了手中的珠子,用力的在春夏耳边拍了拍手掌。 春夏悠悠转醒,一脸茫然的看着了无痕,“我怎么感觉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刚刚似乎是睡了一觉呢。” 装样子,演戏,谁不会呀? 了无痕十分满意春夏的反应,这才是催眠术该有的后遗症。 “没什么,或许是你昨晚休息的不够,好了,我先走了。”说完,了无痕拍了拍春夏的肩膀。 这一拍,让春夏更加无语了,这个了无痕,真不愧是用毒上瘾的人。 这一拍,又把毒给种到她身上了。 了无痕一走,春夏连忙去找镇南王,一进门就是一阵吐槽。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面对你的仇人吗?拿我做挡箭牌做什么?你丫的知道刚刚了无痕都做了什么吗?” 春夏进门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让镇南王有些不自在。 春夏说完就一直等着镇南王的回答,只是不知道怎么了,他就这么怔愣的看着春夏一句不说。 这时候,春夏也感觉出不对劲了。 她抬头扫视了四周,发现四周好多人,这些都是镇南王的人。 天啊!春夏脸上一红,镇南王居然正在聊事情,怎么不派人在外边把手呀? 她捂着脸,转身小跑离开,真是尴尬透了。 春夏离开,四周围的人一直不停的努力憋笑。 开玩笑,他们还没见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让镇南王尴尬。 自古以来都是镇南王,踩别人的份,哪里见过别人踩镇南王呀! 这会儿突然看到一个女人跑来质问镇南王,还提起了当今用毒高手——了无痕,其中必有什么故事。 可是他们也很清楚镇南王是什么性格,他们要是在这里笑出声,就别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看着众人的样子,镇南王脸黑的彻底。 这是在他的地方,他的地方都是安全的,他下意识的没把春夏当成外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派人把守在外边。 没想到,春夏和了无痕那么快,就结束了,也不知了无痕打算去哪? 这么想着,镇南王就要叹气,结果还没等他这口气叹完,就看见周围这几个人,憋笑憋的很辛苦的样子。 “你们想笑就笑,这么憋着,不怕憋出病来吗?”镇南王要牙切齿的说。 镇南王的话音刚落,下四周围响起一阵哈哈大笑,就连远去的春夏都能听见。 春夏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要丢光了,越想越觉得生气。 不是,明明是镇南王的错,他算计她,让她独自面对那个用毒高手,催眠高手,丫的,怎么镇南王就没考虑过她的命? 难不成在这些皇亲贵胄的眼里,她们平民百姓的命就不值钱吗? 春夏越想越觉得窝火,不行,她要不好好的找镇南王算账,她就不叫春夏! 好不容易等镇南王开会结束,春夏想要找他算账,结果侍卫们告诉春夏,镇南王早早就走了。 “不是,镇南王走这么早干嘛?他我送我回药王谷吗?”春夏问。 一说到回药王谷,春夏就想起那天被绑架的事情。 想想,虽然镇南王自己的麻烦虽然牵连到了她,但是这一次被绑架的事情,如果没有镇南王,恐怕她这会儿还在那伙人手里,不知生死的那种。 那群人更像是亡命之徒,他们对于生命,一点尊重都没有。 虽然说那群人是为了镇南王,手里的什么玉牌才绑架的她,但是这样的表现,好像侧面说明了一个关键点。 想到那个关键点,春夏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 “丫的,镇南王,这货不会是把我的信息发出去,并且通知全天下,说我是镇南王妃吧。”春夏睚眦欲裂。 要真是这样,她可真的是被镇南王害惨了! “镇南王!你给我滚出来,不出来我死给你看!”春夏对着天空大叫。 她相信自己说出这句话,不久后镇南王肯定会收到消息。 在药王谷的时候,音梦就曾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她身边有暗卫。 当时她还想这肯定是冷冰的暗卫,毕竟冷冰是镇南王的人。 可是现在想想,那些暗卫说不定就是镇南王派到她身边的。 在春夏看来,对于镇南王来说,她还算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不惜一切都要保护好她。 或许,镇南王真的有一个王妃,只是这个王妃,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还不好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春夏瞬间觉得很好奇,镇南王想保护的到底是哪个女人呀?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有魅力,让镇南王不惜一切都要保护。 等等—— 春夏的脑海中,忽然有个灵光一闪而过。 镇南王想保护一个女人,用什么样的理由不成?或者应该说,他用什么样的挡箭牌,不成非得用她。 其中,一定有什么关窍。 春夏大胆的猜测,镇南王要保护的这个女人,很可能会和她有关系。 就在春夏做这些思想斗争的时候,侍卫来报说镇南王要见她,让她去书房。 听闻春夏的眉头皱的更加严重了,她待会儿见镇南王要说什么? 质问镇南王吗?想想自己刚才的举动,虽然有些帅气,但是镇南王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她刚刚那样的举动,足够自己死好几次了。 怀揣着惶恐,春夏来到了镇南王的书房,她呵呵一笑对他说,“王爷,您找我?” 镇南王挑眉,这女人还真会颠倒是非黑白,“怎么不是你在找本王吗?还以死相逼。” “哎呀,我这不是开玩笑吗?还请王爷,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春夏尴尬的说。 说起当个屁,放了春夏,又想起刚刚了无痕问的问题。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镇南王,镇南王听过以后,问了一句,“你说本王喜欢个屁?” “呃……”春夏无语的摸了摸鼻子。 怎么感觉,这个镇南王着重点不太对呀?她的重点是了无痕问的那些问题,他怎么纠结她说什么。 “你是把本王当成个屁,还是把你自己当成个屁?”镇南王问。 这句话让春夏有些一头雾水,不过既然不理解,那就不说话吧,毕竟在镇南王这样的大人物面前,说多是错多的。 “你来找本王,就是想告诉本王本王喜欢个屁吗?”镇南王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您,为什么让我单独去见了无痕?”春夏问。 问出了重点,春夏也将那些尴尬的事情抛诸脑后,“我说你就从来没想过,我自己单独去见那个人,会出事吗?” “你想保护的人到底是谁?至于拿我这种手无寸铁的女人做挡箭牌吗?” “还有我不管你想保护谁,你想用谁做挡箭牌,麻烦请你离我远一点!我可是有夫君的人。”春夏没好气的说。 她说自己有夫君,完全是因为原声,曾经就是司马谦的冲喜丫鬟,这件事在青山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偷换一个概念来说,她也算是司马谦的老婆。 当然,这是大老婆还是小老婆,就不好说了。 不过,不管是大老婆还是小老婆,她都不愿做! 她要的是爱情,而且这个爱情必须要很纯粹,纯粹到一生一世,只能容下一个人的那种。 司马谦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古代人,他心里对于三妻四妾的概念肯定是觉得理所当然的。 她要的可不是三妻四妾。 想起司马谦,春夏的脸色彻底垮了。 镇南王看见眼前的一幕,面具下的唇角居然轻轻上扬。 春夏说,她有夫君,是不是承认了司马谦是她的夫君,那…… 两人的心思,在此刻完全不一样。 “我说你,你在想什么呢?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呀?”春夏没好气的看着他。 镇南王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想回药王谷吗?”镇南王问。 “我当然想啊,好端端的被人从药王谷绑架出来,我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结果来到你的地盘,又被你当成挡箭牌推出去。” 第九十四章 药王谷无能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说起这一切的一切,春夏心里就憋着一股怒火。 “你知道吗?了无痕除了给我催眠,还给我下了毒。”说着,春夏扯了扯肩上的衣服,露出了雪白肩膀。 这个动作在现代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很羞耻的事。 毕竟在现代穿露脐装什么的,可是大有人在。 春夏一时间忘了,这里是古代所做的,一切都必须要顾及自己是女人的身份。 镇南王看的眼睛都直了,雪白的肩膀加上春夏的那张脸,对他来说真的很有吸引力。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小腹处有一股热流,正往上直窜。 “你看他给我下毒了,现在我判断不出这是什么毒,你丫的,要是不把我送回药王谷,我就要死在你这里了!” 春夏的话,把镇南王从思绪中拉回,她看着春夏的肩膀,又听了她说的那些话,加上春夏的动作,让他无比的气愤。 “你是不是经常在男人面前这么做?”镇南王指了指春夏裸露在外边的香肩。 春夏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不应该是这个年代能做的事情。 “对不起,我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因为我怕死,也请王爷你,忘掉刚才那一幕。”春夏说。 镇南王听完,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刚才那一幕,是说忘就能忘的吗?他想,他这辈子可能都忘不掉了。 “本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今晚就启程回药王谷吧。”镇南王说。 “还有,既然你自己都说你是一个有夫君的人,那么你就该洁身自好,不要把自己内里的东西露给别人看。”镇南王冷冷的说。 如果可以,他还想把春夏打包了,扔房里,任何人都不让见的那种。 春夏听不出镇南王的意思,顺着说了一句,“你当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呀,我刚刚只是太生气了。” 只是让春夏感到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刚刚自己在镇南王面前做那些动作,是很熟悉的事情。 熟悉到,就像自己左手牵右手一样。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春夏也不知应该怎么解释,不过既然想不通,她也懒得再去想了。 “你先去准备一下吧,这个毒应该不严重。”镇南王说。 以他对了无痕的了解,如果了无痕真的想下毒这一拍,春夏早化作一摊污水了。 恐怕,了无痕是想给他一些警告吧。 也不知道催眠时,了无痕看出了什么,肯定看出了什么问题,毕竟正常人哪个会说别人喜欢个屁? 想起春夏回答的这几个字,镇南王就觉得好笑。 春夏回了房间,收拾东西,说是收拾,其实也只是在整理一下房间。 毕竟这是镇南王的房子,她来借宿的,总不能让人家的房间乱糟糟的吧。 因为是被人突然绑出来的,她也没有自己的随身物品,只有郑楠王叫下人给他送来的几套衣服。 这些衣服她只选择了其中一件最速,最普通的衣服穿着,其他的都没有碰过,她把衣服收拾整理好,放到了床边。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镇南王便送春夏离开了。 本来春夏还以为,镇南王最多会叫车夫送她去药王谷山下。 可她完全没想到,镇南王居然亲自送她去。 而且马车到药王谷山下,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这么直直走了进去。 春夏想起之前走进药王谷时的一波三折,想要出声提醒镇南王,结果镇南王就和进了自家后院一样熟悉。 不但给自己解了毒,还顺带给她也解了毒。 有古怪,其中肯定有古怪! 春夏虽然疑惑,可也没有问出口来,毕竟这是人家镇南王的私事。 她既不是真正的镇南王妃,也不是药王谷的传人,这件事轮不到她来过问。 走到药王谷的后山,两人下了马车,药王谷的人一看到春夏,便急忙进到里边回报。 音梦和董娘子迅速跑了出来,看到春夏刚想询问什么,又注意到了春夏身边的人。 镇南王!音梦瞳孔狠狠的一缩。 “不知镇南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音梦很官方的说了一句客套话。 “谷主说笑了,我这是把人送回来给你,仅此而已,没事,我就先离开了。”说完镇南王驾车就要离去。 音梦居然把人拦住了,“我说王爷,竟然来了药王谷和不在里边小憩,一会儿再离去呢?” “您把我们药王谷走失的人送了回来,我理所应当的要感谢您才是。”也不知音梦打的是什么主意,居然执意要留人。 镇南王看了音梦一眼,又看了看春夏,点头同意了。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音梦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镇南王,听说在这几天,你找到了自己的王妃,是真的假的?”她问。 “谷主,我的王妃找没找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药王谷的人被了无痕,下了毒,你确定不看看吗?”镇南王指了指春夏。 音梦听到春夏被下毒,当即上前给诊脉,脉搏刚刚搭上,音梦就倒吸一口凉气。 “你为什么会碰到了无痕?”音梦问春夏。 此刻的音梦看上去似乎有些暴怒,也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 春夏被这样的音梦吓了一跳,她的脖子缩了缩,“我,我……” 镇南王见状,上前解释了一下。 音梦顿时暴跳如雷,“以王爷你的意思,春夏被人绑架,是被王爷连累的?包括被您救下之后,遇到了无痕,也是您的问题吗?” 虽然这些话听着像是在问政南王,但实际上音梦是肯定的语气。 镇南王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他对音梦说,“是本王的问题。” “我就搞不懂了,你明明有那么多的女人招惹我的侄媳妇儿做什么?”音梦咬牙切齿。 “侄媳妇?”镇南王微微皱起眉头。 音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的没错!春夏就是我的侄媳妇!董小槐喜欢春夏,我相信以他的身份,也配得上春夏,他是那个人的孩子,也是我药王谷的传人!” 音梦提起那个人的时候,一旁的董娘子身体很明显的打了个颤。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不过现在这些不是董娘子在意的,她在意的是音梦说的那句话。 “姑子,你是说小槐喜欢春夏,而且他们两人已经定下了吗?他们两个都同意了吗?”董娘子连发炮珠地询问。 虽然在小青山村里,她听说春夏是司马家的冲喜丫鬟。 但是据她所知,春夏和司马谦之间,应该没有夫妻之实。 她是挺喜欢春夏这个小丫头的,如果小丫头能成为她的儿媳妇,那也挺不错。 “用得着他们同不同意吗?”音梦无所谓的说,“有我这个姑姑做见证人,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还是药王谷的谷主,我相信,我能做这个见证人。” 音梦说的越来越奇怪了,一旁的春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被音梦一个眼睛给瞪回去了。 镇南王见状冷笑一声说,“春夏可是说自己是有夫君的人,你是想夺人之爱,破坏他们的幸福吗?” “她哪里来的什么夫君?你是说司马家的那个废人吗?废人一个罢了,不过就是中了乡试的举人罢了,什么都不是。”说起司马谦,音梦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无所事事的男人。 以她来看,司马谦这个年纪才中乡试,读书应该没什么成就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司马家关系的复杂。 对于司马家的事情,一旁的董娘子是知晓的。 听见音梦这么说,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司马家的关系比较复杂,虽然司马公子现在才中乡试,但是我相信他一定可以飞黄腾达。” 音梦闻言,忍不住白了董娘子一眼,她这么说不就是为了她宝贝儿子吗? 这个女人都不关心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反倒把自己的儿媳妇往外推? 音梦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也没有当场点破,毕竟现在可不是自己人窝里斗的时候,她得从镇南王手上抢人。 镇南王听到音梦说司马谦是个废物的时候,脸色黑的可以。 “你认识司马谦?”镇南王冷冷的问。 “不认识,但是这样的事情,任凭谁都会这么想吧。”音梦理所当然的说。 镇南王没有说话,转头看向春夏,“本王先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另外,药王谷的侍卫都是摆设,本王多派了一些暗卫给你,要是有事,你可以让暗卫给本王传话。” 说完这句话,镇南王驾车离去。 音梦听到这男王说,药王谷的侍卫都是摆设的时候,气得差点没原地爆炸。 她怒吼着想要辩解,可是,之前春夏出事的时候,药王谷的侍卫都被放倒了。 虽然镇南王也派了几个侍卫过来,虽然那几个侍卫也倒下了。 但是,镇南王派来的那些侍卫,还和那群人交手了呢。 药王谷的侍卫,动手都没动手,就倒了,这也让音梦的脸上一点光都没有。 就在音梦,快要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时,春夏忽然说了一句,“梦姨,谢谢你!” “你谢我做什么?”音梦疑惑的看着春夏。 第九十五章 隐秘#穴道解毒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当然是谢谢您对我的关心。”春夏微微一笑。 音梦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就在这时候,春夏忽然倒地不起。 已经远去的镇南王听到动静,连忙回头赶了过来,看到春夏倒地的样子,怒不可遏。 音梦也收起和镇南王斗嘴的心思,上钱给春夏诊治。 此时此刻,所有个人恩怨都没有,春夏的安危重要。 一旁的董娘子也急的不行,可是她不会医术,只得在一旁干着急的掉泪。 “春夏怎么了?”镇南王忍住内心的怒意,质问着音梦。 音梦不知应该怎么回答,深受探了探春夏的额头,发现春夏额头烫的吓人。 她赶忙想要把春夏抬到房间里,可是还不等开口,镇南王上前一步,把春夏横抱起来。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的侄媳妇我自己会关心!”音梦终于忍不住了,骂了一句。 镇南王不动,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音梦,他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质问音梦,“我看你想拖多久?” 音梦有些无语,自己居然看懂了这个仇人的想法,要是换做平时,说不定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可是镇南王手中抱着的人,是春夏! 她再铁石心肠,也不能看着春夏出事。 深吸一口气音梦,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让镇南王跟着她。 走到房间里,镇南王把春夏放到了床上,然后回头问音梦,“她怎么了?” “春夏是中毒了,我想应该是了无痕做的,还得进一步诊疗。”音梦叹了口气。 “春夏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决的办法?”镇南王问了音梦一句。 “我说你,难道就不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吗?这么多问题,倒是让我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了。”音梦没好气的打开了桌上砚台的盒盖。 镇南王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等着音梦的回答。 音梦一边写上一些东西,一边询问,“我问你,春夏是在哪里中毒的?怎么中毒的?” 镇南王把春夏中毒的情况转述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把春夏和他总结的事情再告诉音梦罢了。 音梦点了点头,又写了几句,她和镇南王说,“春夏种的毒,叫离欢散,紧要有是有,就是解毒的办法有点难。” “什么意思?”镇南王问。 有解药直接喂,解药不就得了吗?难不成,还会要求怎么喂解药吗? 音梦不担心镇南王会拿她怎么样,毕竟解毒的办法还需要靠她。 给春夏下毒的了无痕,根本不会提供解药,就算提供也不会告知解毒办法。 现在唯一能帮助春夏的只有音梦,所以音梦在镇南王,这里有些有恃无恐。 “我说的离欢散,想必王爷比我还清楚,这个毒怎么解,您也知道。”音梦说。 其实这个离欢散,是出自镇南王手下一个幕僚手里的,能出现在春夏的面前,就代表镇南王手下出了叛徒。 亦或者说,是镇南王这个木料随便放药,药就被人偷走了。 当然事实如何,也就看镇南王自己怎么判断了。 这个离欢散的解法也不算太难,只要在春夏身上找几个穴位,以银针疗法便可解毒。 只不过,音梦是银针的技术,还没到春夏那样出神入化。 能找到穴道,下针这方面她也有点不太熟练。 最主要的一点是,那些穴道,可都是身上最私密的穴道。 音梦对下针的力度等方面都不太熟悉,显然,她不是可以救治春夏的那个人。 镇南王内心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这个木梁平时一直就是大大咧咧的样子,他研制出来的那些毒药也都是随手一丢。 每天每月每年,不见的毒药不计其数,也因为不见的毒药太多,且保管不当,他们根本查不出来是谁盗走的。 “还有,我相信镇南王,你应该知道,那几个穴位可都是死穴,如果不是用针高手根本掌握不好力度,力度不对,毒解不成;用力过猛,那人可就没了。” “本王来!”镇南王说。 音梦一听大跌眼镜,这可不是她的本意!她可从来没想过让镇南王施针。 “你开什么玩笑?镇南王!对于春夏来说,你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你们之间不应该有交集,你这么做,对春夏的名声可就……” 音梦没有把话说完,其实音梦是想让董小槐来给春夏施针的。 毕竟在音梦的心里,董小槐和春夏才是一对,她也有意撮合这两人。 这一次,春夏中毒就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她可不能让镇南王破坏了。 “是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镇南王没有和音梦解释太多,就像从春夏的身上找出银针。 他知道春夏会把银针随身携带着,而且他也跟春夏学过施针的力度之类的,他相信自己可以。 “不行!”音梦想也不想的就拦住了他。 镇南王看着音梦的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时的他,不急不躁。 毕竟这个离欢散,中毒以后也有三天的解毒期。 只要在这三天内给春夏施针,就好了。 “我不来,你来吗?”镇南王春夏的身上拿出了银针,并把银针递到音梦的面前。 看到这些银针音梦,脸色微微发白,在药王谷里,她是用药高手,解毒高手,下毒高手,可偏偏就不是用针高手。 那是祖祖辈辈,就已经会了的医术,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失传了。 原本在爷爷那辈,还能用银针来做一些外伤处理的手段,可是到她这里,连处理外伤都做不到了。 “你都不会,还能让谁来?”镇南王特别清楚,音梦在打什么主意,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听到镇南王这么说,音梦脸上笑容满面说道,“让董小槐来。” “董小槐是春夏的徒弟,他跟春夏学医的时候,一定都学会了,我想让他来是最好的。”音梦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只可惜,镇南王可不会让音梦得逞。 “那我们现在就把董小槐叫出来,看他敢不敢做。”镇南王冷冷的看着音梦。 据他所知,董小槐跟着春夏学医的时候,还暂时没有学到用针的力度。 现在学的,应该只是辨认穴位。 他和董小槐不一样,他曾经有机会得到指导,给人施过针,就凭这一点,他可比东校怀强上千万倍。 董小槐被叫了出来,看到春夏的样子,他吓了一跳,询问了情况,却也为难了。 他和春夏一起,根本就没有学过施针的力度什么的,他不敢下手。 “废物!”音梦暗自大骂。 “既然你们都没有办法,那就我来,我相信春夏醒来,不会怪我。”说着镇南王把人全部赶出去,自己拿着银针开始给春夏施针。 如果不是因为春夏中毒情况,危急音梦哪里会听认证男王的话,走到房间外面等着。 看着房间紧闭的房门,音梦置觉得自己脑子嗡嗡的叫。 这个了无痕,到底怎么回事?他和镇南王不是死敌吗?怎么好端端的给春夏下毒,倒是给了镇南王可乘之机。 就在镇南王施完最后一针后,春夏悠悠转醒,看着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样子,她怒不可遏地想要尖叫。 还以为自己被人怎么样了,结果这声尖叫还没叫出口,就看到了床边站着的镇南王。 他是背对着她的,好像正在准备什么,看见他手上的动作,再联想起之前了无痕对她做的事情,春夏也明白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好像有几处针扎的感觉。 不得不说,郑楠王扎针的手法可真好呀,这绝对可以比得上专业人士了。 也不知道镇南王的针灸之术是从哪里学来的,春夏内心十分好奇。 好奇到春夏自己都忘记了,她身上被看光光的样子了。 镇南王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拿着银针就想转身,为了避免让她尴尬,春夏干脆闭上双眼,缓缓的放松着全身,模拟昏迷的样子。 镇南王给春夏失真完毕后,直接拿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了。 动作之快,真让春夏想问一句,“你丫的,这是有多嫌弃。” 同时,春夏内心有一个让自己十分惊愕而且害怕的想法。 为什么镇南王给她施针,还都是在这些隐秘的部位让她觉得很正常呢? 不不不,这本身就不正常,这些事情就不正常。 春夏害怕了,内心慌乱,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变化。 镇南王发现春夏呼吸变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等他看到春夏的眼皮微微有些动的时候,这才知道,这个小女人醒了。 春夏应该是不懂怎么面对他吧,他救了她,可是救人的办法却有些不太好。 只是人命当前,镇南王除了帮春夏施针,真的别无他法了。 春夏也很清楚那个毒的危害,只是,这种毒药是古代的,在现代根本就没见过,她想下手也无从下手。 镇南王救了她,她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矫情,会好好感谢镇南王的。 镇南王出去之后,音梦匆匆的跑了进来,见春夏正在穿衣服,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没事吧?”音梦问春夏。 第九十六章 是敌是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我能有什么事呀?”春夏不解的看着音梦,没想出音梦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知道你是中了什么毒吗?”音梦惊愕的看着春夏问她。 “是镇南王,给我解毒的。”春夏淡淡的说。 看春夏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音梦不淡定了。 “你知不知道你被镇南王从头到尾都看光光了,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很不好的事情!”音梦大叫着。 “这件事情只有在场几个人知道,要是传出去,那就是再长几个人的事,镇南王肯定不会自己告诉别人,他救了我这样一个普通百姓。” 毕竟,镇南王自己亲手救人这种事,传出去可是有损他的威严。 “可是你知道吗?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镇南王都看了个遍!”音梦恨铁不成钢,想要破口大骂,可是也不敢多说啥。 就像春夏所说,不管怎么样,也只有在场的人知道镇南王是怎么医治的。 她要是大呼小叫的传出去,对春夏来说,名声可就有损了。 就在春夏穿衣服的空档,寒风大作,屋内的蜡烛忽忽然熄灭,四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杀到春夏的面前。 春夏眉头一皱,难不成这群人真是冲着她而来的吗?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重生报这个时代,和谁都不熟,就算有恩怨,那些对他有怨的人,也请不起杀手呀。 这群人看上去可像是那种训练有素的人,到底是谁和她有这么深仇大恨呢? 而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已经把音梦和她给隔开了。 音梦会功夫,想要上前解救春夏,可是黑衣人缠着她,不让往前分毫。 音梦没有办法,只好对着门口大叫,“来人快来人!” 可是音梦叫了很久,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下,她明白了,外边的人也被纠缠住了。 春夏一点武功都没有,面对这群黑衣人,肯定是束手就擒的那种。 如果,春夏再在药王谷出什么事,她可就要暴走了! 因为如此一来,不正侧面说明了药王谷安防不好吗? 春夏不明,那群黑衣人到她面前问了一句,“你叫春夏?” “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春夏只想知道这群人为什么会来找她。 来人确定了春夏的身份后,举到就向前,“既然你是春夏,那你就去死吧。” 迎面而来的锋利大刀,就快靠近面门,春夏挑眉,却没有闪躲的意思。 一旁的音梦见状,连忙大叫着让春夏离开,可是春夏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的,连动都不动,就这么看着迎面而来的刀子。 黑衣人见状心头大喜,这一劈一定会劈重春夏。 不曾想,刀子还没过去二分之一,就当的一声。 黑衣人握着刀的那边手,只觉得虎口硬吗?温热的液体沿着它的手滴落出来。 “师父,你没事吧?”冷冰,把春夏护在身后,一脸冰冷的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黑衣人。 因为出路已经被黑衣人挡住,春夏不能离开,值的后退,把战场交给冷冰。 冷冰和黑衣人交手不久,便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他惊愕的看着那群黑衣人,叫了一声,“你们根本不是专业杀手!” 黑衣人手上动作一顿,是啊,他们的确不是专业杀手,为了扮演的像,使用了一些杀手的招数。 可是杀手学习那些杀招都是从小学的,基本是已经融入生命里的那种。 眼前这群黑衣人使用那些杀招的时候,就像很生涩的新手一般。 根本不会有人在选择杀手出任务时,找一些初出茅庐的新手。 所以冷冰很干脆的就判定眼前这一群黑衣人,绝对不是杀手。 黑衣人眼看着自己身份暴露,便开始使用自己惯用的路数,这么一来,黑衣人的能力顿时大增,也让冷冰有些吃力。 不过,冷冰也很清楚,他现在能做的事,拖延时间,等着外边的镇南王进来帮助就好。 黑衣人也知道,再打下去,不仅杀不了春夏,就连逃走都跑不掉。 于是黑衣人豁出去了,不要命似的朝着冷冰猛烈的进攻。 冷冰内心暗道不好,对一旁的春夏说了一句,“师父,待会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到镇南王的身边!” 放眼四周,能保护春夏的人,也只有镇南王一个了。 就在这时候,和音梦纠缠在一起的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悄悄的离开了战场。 因为场面太过混乱,根本没人发现这小小的银幕。 等到春夏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已经举着匕首朝她刺来。 春夏反应过来正想侧身躲开,可不知为什么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黑衣人的匕首,重重的刺到了春夏的肩膀。 新红色的血液瞬间流出,一点点的将春夏身上的衣服染红。 春夏来不及多想,下一秒黑衣人又拔出了匕首,想要再补上一刀。 春夏咬了咬牙,忍着剧痛,一个侧身跑到黑衣人身后,对着黑衣人的腰部重重一踢。 她没有武功不错,但是她是大夫,很清楚人的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果然被春夏这么一提,那个黑衣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春夏赶紧抢过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对着他心脏的部位重重一扎。 看到春夏这里的反应,冷冰觉得惊讶极了,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功夫。 就在这时候,镇南王走了进来,看到春夏身上的伤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怎么样?”他加快手中的动作,对着那些黑衣人刷刷刷,就是几个致命的杀招。 不一会儿,和一人全都应声倒地。 这下四周围清净了,音梦身上受了重伤。 当看到镇南王上前给春夏整治伤口的时候,音梦也顾不上春夏,忙出去查看董小槐和董娘子的情况。 还好,镇南王在进来之前就把外边的黑衣人解决了,所以这两人才相安无事。 想到这里,音梦又冲进了房里,想要给春夏止血,不过,镇南王快她一步。 春夏身上的血液全都止住了,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魔鬼面具的红衣男子。 这个红衣男子面上的魔鬼面具,并没有把他脸上全部盖住,面具只有上半部分,下半部分的鼻子和嘴巴露在外边。 看到这个男人镇南王脸色沉了沉,“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我们大名鼎鼎的镇南王,喜欢的女人到底是谁?”来人冷笑。 音梦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脸色也跟着沉了不少,“大名鼎鼎的魔宫宫主姬无命来我药王谷作甚?” “哦?”姬无无命表现出,才刚刚发现音梦的样子,“原来这里是药王谷呀!” “我还以为这里是镇南王的根据地呢,毕竟我可是听说镇南王三天两头往药王谷里跑。”姬无命笑了笑。 “你都知道,药王谷里有镇南王喜欢的女人,他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有什么奇怪的。”音梦没好气的说。 “哦?看来这江湖上并不是空穴来风,镇南王啊,镇南王,你这有了软肋,你可怎么办哟?要不你武林盟主的位置让出来吧?”姬无命说完哈哈大笑。 镇南王听到武林盟主这四个字,脸色微微一变,“本王可不是什么武林盟主,本王是皇室中人,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 “哎呀,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玉牌在你手里腻,就是武林盟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了软肋,不如把那个玉牌让给我,我帮你苦恼吧。”姬无命说。 镇南王听闻,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说,“如果魔宫宫主你真的有意向做武林盟主,这个玉牌让给你也没事。” 说完,镇南王竟然伸手进怀里,拿出了那一枚玉牌,看得姬无命好一阵无语。 “算了吧,本宫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心情,让我当武林盟主,还不如让我去死。”姬无命说。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派人刺杀她?”镇南王指了指因为被匕首刺伤肩膀而昏迷的春夏。 “我只是想看看江湖传言,真不真,如果说镇南王你拼了命救她,那就是真的,如果只是走走过场,那我会觉得江湖传言传言罢了。” 姬无命说的话,就像在说绕口令一样,如果春夏醒着,一定会狠狠地啐他一口。 想要试探,凭什么要试探她呀?先是了无痕,现在又来一个姬无命。 她这辈子是不是跟“无”这个字有仇呀?怎么来找她的人,都带着这个字。 如果此时此刻镇南王或者音梦知道春夏内心真实的想法,那一定会解释。 在江湖上以无字排名的,都是在武林排名谱上最靠前的人。 他们或许会和春夏这么说,不知应该恭喜你,还是说你倒霉。 居然能让武林排名谱上靠前的人,对你下杀手。 不过,春夏是昏迷的,也没有这些心理活动等她醒来,如果知道是谁,一定会十倍还回去。 “我说镇南王,本宫对这个小女娃感兴趣我想带他回魔宫。”姬无命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春夏。 “听说,她这双手会的医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姬无命眯起双眼看着春夏。 第九十七章 你算什么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对于姬无命的话,镇南王只觉得好笑,“你说你凭什么这么说呢,有什么资格?” “就凭本宫是魔宫宫主。”姬无命,冷冷的说。 “魔宫宫主算什么呢?”镇南王根本就不将姬无命放在眼里。 姬无命一听,彻底爆炸了,“我叫你一声王爷,是因为我的礼貌,你可别以为我怕了你。” “本王也不怕你。”镇南王冷冷地说。 姬无命一听,乐了,对着外边吹了一声口哨,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 镇南王也不怕,拿起剑就对着那群一涌而上的人,刷刷刷的过了几招。 因为怒气,加上对春夏的担心,镇南王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快了。 也是因为镇南王把自己的真功夫给亮出来了,让姬无命看得瞪大了双眼。 等到姬无命这边的人都倒下以后,镇南王这才收起了手中的剑,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别说镇南王了,就连一旁的女配都吓到了。 “你为什么会江湖失传已久的功法?”这是女配问的。 当然,这句话也是姬无命心里所想,只是他没有女配那么快,问出口罢了。 “本王会的东西多了去,你们不知道罢了。”镇南王冷冷的说。 这才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镇南王居然把他带来的人都给杀了,这让姬无命怄火的要死。 不过能看到镇南王的真功夫,是这点人也算是值得了。 也正是因为这点真功夫,让姬无命更加肯定了玉牌就在镇南王的身上。 “还说你不是武林盟主,你快把这玉牌交出来给我!”姬无命发狠了,想要冲上钱,幸好最后忍住了。 想想镇南王居然会失传已久的功法,如果他这么贸贸然的冲上去,肯定会被杀个片甲不留。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有你想要的那个东西,就看你敢不敢要了。”镇南王冷冷的说。 姬无命差点没把嘴巴给气歪了,这镇南王实在是太嚣张,太无耻了。 把他带来的人给杀完了,不说,还凉嗖嗖的,说一句敢不敢要? 姬无命觉得自己是很嚣张,不错,可是因为自己有强劲的后援在身后,就譬如魔宫就是他的根。 可是这镇南王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普通的镇南王吗? 就算是拥有玉牌,就算是武林盟主,就算他有玉牌,也不该和魔宫这样老牌的江湖势力对立才是。 镇南王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呢? 看着姬无命脸色一阵清一阵白的样子,镇南王又凉飕飕的说了一句,“本王听闻魔宫地广人稀,在里边说的秘密,都不是秘密,届时还请宫主你换一个机密的地方。” 姬无命咬牙切齿的看着镇南王,气的一张脸都变得扭曲了,“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你把本王最在意的人给伤了,到底是谁欺人太甚?”镇南王冷冷的说。 他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直戳姬无命的内心。 “若是你不介意,我也可以把你留在药王谷,就当这里的花肥好了,毕竟这里景色如此美好,让你这样自诩为美人的人留在这里很应景。” 姬无命气的要死,可是又不能发作,君不见,眼前这个男人,几乎把他带来的精英都杀了个遍吗? 留在家里的那些,虽然还有高手,可大部分已变成老弱残兵了。 要是再有什么动荡,就凭家里的那些人,也已经不能再有什么风浪了。 到了现在,姬无命不止一次后悔了,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打死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药王谷。 他很后悔来看春夏了,虽然现在逼出了镇南王的真心话,但是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姬无命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过来自讨苦吃。 现在姬无命只想离开,可是镇南王根本没有让他走的想法。 姬无命想着,现在只要离开这尊杀神,他就不怕了,更不怕后期镇南王会查到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会韬光养晦,吸取今天的教训,只要将一切布置的好,再报仇都不是问题。 到时候谁是成王败寇,那可就说不定了。 想到这里,姬无命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如果不是内心仅存的理智拦着他,恐怕他忍不住就要上前和镇南王拼命了。 镇南王看了一眼一旁的春夏,对女配说了一句,“你先把春夏带出去。” 女配被今天的发现给震惊到了,她完全都没有想到镇南王居然会失传已久的江湖绝学。 以至于镇南王给她发号施令,她都乖乖的听了。 这要是换做之前,说不定女配会直接暴走呢。 女配带着春夏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镇南王和姬无命,以及一地的死尸了。 “你来药王谷,到底是做什么的?”镇南王冷冷的问他。 姬无命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镇南王居然能察觉的出他来的目的。 姬无命也不想再提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了,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他应该想些什么理由糊弄过去呢? 镇南王似乎看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冷笑了一声,说,“你最好不要试图乱说话,毕竟你现在在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 姬无命忽然笑了,他对镇南王说,“其实我来呢是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已经告诉你了,第二件事就是,有人想让我来试探你,看看你是不是一个高手。” “谁让你来的?”镇南王冷冷的问。 “不是江湖中人。”姬无命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其实魔宫除了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之外,就是做做杀手什么的,其实今天也是因为接下了任务,才会来药王谷看看的。 没想到居然遇到了这档子事真是让姬无命十分的郁闷。 镇南王并没有逼问姬无命,他反复咀嚼着姬无命所说的话。 既然不是江湖中人,那么就只剩下了皇室中人,他虽然被称为镇南王,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王爷,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王罢了,和皇室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能因为这个要他命的人,除了皇位上那个不做他想。 想到这里,镇南王的眸光愈发的冰冷了。 没想到,皇上居然容不下他了。 不对! 忽然镇南王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姬无命,结果这个时候,姬无命已经走远了。 大意了!镇南王暗自啐了一口,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把人放走了都不知道。 等他出去以后,春夏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看到镇南王进来,春夏微微一笑说,“我们可都是被镇南王你连累惨了。” 一旁的女配醒悟过来,她刚刚好像还听了镇南王的话,把春夏给带来处理伤口去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镇南王不交代,她也会给春夏处理伤口的,所以想想还是没有说镇南王什么了。 “你可以先离开了。”女配冷冷的说。 镇南王看了春夏一眼,转身离开了。 其实众人都还在震惊中,不只是因为镇南王露出那一首江湖绝学,还因为镇南王和姬无命说了一句话。 他说姬无命伤了他最在意的人,这是在说春夏是他最在意的人吗? 就在这时候,药王谷的侍卫突然来报,“谷主,有个人在山下说,是一定要来见春夏小姐。” 女配倒是没有急着回绝,而是转头看向春夏,问了一句,“春夏,你想见吗?” “这位大哥,你可知道要见我的是什么人?”春夏问。 “小的不知,只是……”说着那个侍卫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说如果您不见,他就要杀了小的。”侍卫说。 这时候,春夏才发现,眼前这个侍卫的手,居然流脓了。 春夏倒吸一口凉气,这完全不像是刚刚弄伤的,更像是睡了很久的褥疮发烂以后的样子。 “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女配问了一句。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就觉得手里一阵剧痛,然后那个人就来了,小的本来不想理会的,只是手越来越痛,没有办法,这才过来。”侍卫都快说哭了。 说到这里,他朝着春夏下跪,“求求你,救救小的。” 女配被这样子的侍卫给气得不行,难怪镇南王会说,药王谷的安保不行。 看来,她平时也太放纵这些人了! 侍卫的样子,也让春夏有些不忍心的撇过头,“好,我现在就去。” 侍卫带着春夏去了山下,自然了,镇南王在离开之前,又给春夏增派了一些暗卫保护她。 这一次他们下山,镇南王那边立马就收到了消息,回头站在隐蔽的地方等着。 走到山下,春夏并没有发现有谁想要见他,只是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一张纸,上面摆着一个银牌。 春夏给自己手上撒了一些自制的消毒药水,然后上前将那张纸打开。 纸张上没有其他多余的信息,只写着时间和地点,就像是想要约春夏见面一样。 也就在这时候,那个带春夏下山的侍卫突然大叫一声。 春夏回头一看,那个是为手上的脓包,瞬间消失不见了。 第九十八章 认识的熟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这样的情况,镇南王都觉得无比的惊讶。 他走到春夏的身边,把纸条拿过来一看,发现这个地点写的是靠近药王谷郊区的一座庄园。 “我说镇南王,你怎么还没走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春夏被他吓了一跳。 镇南王没有说话,拿着纸条转身就离开。 “你别走呀!”春夏在镇南王的身后大叫着那张纸条她还没记清楚时间呢,“你就算要走,也把我的东西留下!” 可惜镇南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似乎是不曾听见她的话一样。 春夏闷闷不乐的回了药王谷,她一脸的愁苦,拼命的回想着纸条上的内容。 是夜…… 镇南王按照纸条上的时间,独自一人去了上边写着的地方。 这个地方的大门是敞开着的,镇南王想都没想,直接就走进了庄园里。 走进来的那一刻,镇南王忽然笑了,这整个庄园,居然埋伏了不下三十个暗卫! 不过镇南王可没有因此退缩,而是径直走到了主厅。 “想见我,还是想见春夏?”镇南王冷冷的说了一句。 话音才刚落下,整个屋内突然灯火通明,眼前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也不应该说是意想不到,而是镇南王断定,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 “你在这里,药王谷知道吗?”镇南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久不见了,镇南王。”董熠哲笑着说。 “是啊,确实好久不见了,我也完全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个地方见面。”镇南王冷笑着说。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在什么地方见面呢?”董熠哲问。 “董大人,你说如果我把你的存在告知了药王谷,他们会怎么样?”镇南王答非所问。 “应该会哭着求着,让我回去吧。”董熠哲苦笑着说。 “今晚把镇南王你请来,可不是因为说这些小事情的。”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董大人是想和我说什么呢?”镇南王问。 “你真的会武林失传已久的绝学吗?你是武林盟主吗?玉牌在不在你的身上?”董熠哲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原本董熠哲并不指望镇南王会一一回答他这些问题的,只是没想到镇南王真的回答了。 “我不是武林盟主,我会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玉牌在我的身上。” 董熠哲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镇南王,“玉牌在你的身上,你又会武林失传已久的绝学,为什么不是武林盟主?” “那个东西在我身上,我会失传已久的绝学,为什么一定要是武林盟主?”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觉得这两人的对话有毛病。 说的那么绕口就算了,有没有玉牌和是不是武林盟主有什么关系呢? “失传已久的绝学是谁教你的?”董熠哲没有追问下去,而是问了其他的问题。 镇南王闻言,淡淡的看了董熠哲一眼,说,“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主要的吧?” 他根本不想和董熠哲多说那么多,“董大人可从来不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人。” “又被你发现了。”董熠哲笑着说。 “如果你真想见我,直接命人来传输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发给春夏?”这才是镇南王觉得最不妥的地方。 “我只是想看看,让镇南王你在意的人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董熠哲笑着回答。 “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另外教育好你的儿子和妹妹,春夏是有夫君的人,让他们离她远点!”镇南王冷冷的说。 董熠哲挑了挑眉说,“这我可做不到,你要知道我和司马谦并不认识你,让我说这些话,我可说不出来哦。” “再说了,如果春夏和我的儿子真心相爱,我又怎么会断送我儿子的幸福呢?”董熠哲说。 “当然,如果镇南王你的身份照告天下,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司马谦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说出这句话。”董熠哲说。 镇南王一听哈哈大笑,拿下了自己的面具,“除了你和花治儒,还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镇南王脸上这一张面具揭下来之后,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脸——司马谦! 要是春夏在这里,恐怕会直接和他翻脸吧。 “镇南王,其实我最好奇的是春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你现在陪在她身边,又派那么多人保护他,可是你的另外一个身份却和她闹成那样,等她反应过来会讨厌你吗?”董熠哲问。 “这是我和春夏之间的事情,也是我的私事,你还没资格过问。”镇南王冷冷的说。 “行行行,我也不过问这个,我儿子那我会和他好好说说的,另外奉劝你一句,你那个身份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她会忘记你的。”董熠哲说。 镇南王沉默着没有说话,司马谦那个身份,确实离开的太久了,如果春夏忘了她怎么办? “现在春夏在药王谷,我不用太担心她的安危。”镇南王说。 “药王谷的安全问题,可是从以前我在的时候,我就特别担心的事情,没想到镇南王你居然可以这么放心。”董熠哲吐槽着。 “我把冷冰放到拉身边了,还派了天字号的精英。”镇南王说。 听到冷冰的名字,还有天字号的称号,让董熠哲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镇南王。 “镇南王,你是开玩笑的吧?冷冰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当初我问你要了很久,借用个一天,你都不愿意,你居然把他送给一个女人!?” “还有,这天字号可是你手上秘密的王牌,你把王牌放出去,你自己怎么办?” 面对董熠哲的质问,镇南王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他说,“我自己的情况不要紧,我只要春夏好好的。” “天呐,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董熠哲不停的摇头。 “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镇南王冷冷的问,又把话题绕回了原点。 董熠哲轻咳了两声,他刚刚是被镇南王给吓到了,这才忘记叫他来的真正目的。 “是这样的,皇上接到了八百里急报,说是北邦部落正蠢蠢欲动,希望你回去坐镇。”董熠哲说。 “我还没收到圣旨。”镇南王淡淡地道。 “圣不圣旨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形式,我觉得皇上应该很快就要把你招回去了。”董熠哲不以为意的说。 “我可不是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杀了的人。”镇南王冷笑。 要是有外人在这里听到镇南王所说的话,肯定会大跌眼镜。 镇南王居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可是,董熠哲居然一点都不意外,仿佛这样的镇南王,才是理所当然的。 “镇南王你想过没有?甚至真正下来了,你若是抗旨,后果会是什么?”董熠哲说。 也正是因为担心镇南王在接到圣旨以后拒不返回,董熠哲这才匆匆赶来。 加上自己想看看镇南王喜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性子又是什么,这才偷偷过来的。 还有就是…… 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自己的娘子和儿子了,也不知道他们娘俩会不会恨他。 “圣旨下来了,我必定会回去,但是出不出征就不一定了。”镇南王说。 “你能这样想就好,只要你能回去,出不出征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让人知道,镇南王是一个不会违抗圣旨的人,才能在朝堂这个地方活的更久,更远。 镇南王没有回答,岔开了话题,“既然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进药王谷?看看他们,你难道不想你儿子吗?” “我也想回去看看。”董熠哲苦笑着。 他何尝不想看看自己的妻儿呢,只是现在自己做的这些,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接他们回来做的铺垫吗? 家里的所有矛盾和问题都没有解决,如果贸然把他的妻儿接回来,给他们的可就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灾难了。 所以一定要再把一切都摆平了以后,才能把他们娘俩接回来。 听着董熠哲的话,看着他的样子,镇南王突然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在做的,其实都是同一件事。”或者他应该说,他们做的事情,都想要同一个结果。 那就是在扫清一切障碍之后,把自己在乎的人接到身边。 “王爷,小槐他,过的怎么样?”董熠哲问了一句。 说起董小槐,镇南王心里是有些不爽的,毕竟董小槐居然也喜欢春夏。 还有董熠哲,那个没脑子的妹妹,居然还想着把春夏许配给董小槐。 “他过得没什么问题。”他不会说好话,但也不会说什么落井下石的话。 对于董熠哲的心,他是很了解的。 “对了,最近朝堂之上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吗?”镇南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朝堂从两派分成了三派罢了。”董熠哲开始把朝堂上的一些变化和镇南王讨论起来。 这一晚上两人讨论的事情很多很多。 镇南王也想了很多很多,他考虑的是董熠哲那句话,如果春夏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还会理他吗? 第九十九章 意外频生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这一晚上,董熠哲和镇南王说了不少的事情,从朝堂聊到家庭,再从家庭聊到朝堂。 镇南王内心更多的是在思索着,如果春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该怎么办? 而董熠哲最担心的事情,则是自己的妻子与儿子会原谅自己离开那么久吗? 两个男人虽然都在谈事情,都面对面的作者,但是各怀心思。 “王爷,难不成你还打算往后一直待在药王谷吗?”董熠哲问。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镇南王说。 董熠哲沉默着没有说话,镇南王虽然说自己没有这么想过,但是现在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这么表达的。 江湖中朝堂里所有人都知道镇南王几乎都快把药王谷当成自己家了,三天两头都在这儿出现。 要知道,以镇南王的谨慎来说,他可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待这么久的时间。 现在江湖中人只要稍加打听,便能知道他在哪里了。 这些日子,药王谷里一直出现刺客,不也就是这个原因吗? 其实董熠哲也挺担忧,药王谷的这次课三天两头的出现,药王谷上下因为人手的问题,不得大换血么。 大换血事小,要是伤害到药王谷里的人,可就事大了。 “王爷,要不你先回朝堂再说吧?”董熠哲试探性的提了出来。 镇南王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董熠哲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让董熠哲松了口气,还好镇南王并不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 也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被敲响了,两人停止对话,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黑衣使者走了进来。 还不等两人说话,那人率先开口了,“见过镇南王,见过董大人。” “你是什么人?”镇南王冷冷的问。 眼前这个人,居然能这么昂首挺胸的走到院内来,要么是外边的人太菜了,要么就是他已经把外边的人全部解决了。 董熠哲带来的人,都是一些个中高手,不是那么容易被解决的,除非这个人实力高强到,近身都没被发现。 不管是什么原因,眼前这个男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这是我家公子说要交给镇南王的,说是很早就想给您准备的东西了,请您过目。”黑衣男子恭敬的将手中一个盒子交给镇南王。 “你家公子是谁?”镇南王问了一句。 “我家公子说他是您最好的朋友。”和伊人老实地回答。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老早就想把这东西给我了,意思就是他早就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对吗?”镇南王抓住了重点。 “是!”黑衣男子郑重的点头,“事关一些大计,还请镇南王您慎重。” 镇南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她自己的行踪,她自己都不知道,董熠哲想要约她在这个地方见面,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预先知晓他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难不成,董熠哲的身边有叛徒吗? 想到这里,镇南王看向一旁的董熠哲,董熠哲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很显然,他也和镇南王想到一块儿了。 两人没有说话,但眼睛一直盯着黑衣人手中的盒子。 镇南王接过盒子,黑衣人突然就转身离开了快的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震惊的看着门口那个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很久,才反应过来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叹了口气。 “王爷,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着急,让你离开药王谷了吧?”董熠哲问了一句。 镇南王没有说话,把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轻轻的打开。 结果这一打开,让他吓了一跳,里边居然是一只白色的虫子,这个虫子还在蠕动着,似乎是活着的。 董熠哲不知道这是什么,可镇南王却一清二楚。 他倒吸一口凉气,对董熠哲说,“这可是南蛮的镇族之宝!” 董熠哲一听也震惊了,开什么玩笑呀?这要是南蛮的镇族之宝,那是不是代表刚才来的那人是南蛮的人? 不不不,南蛮要把镇族之宝送给镇南王,是做什么呢? 很多问题,都让董熠哲觉得无法想通。 “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刚刚那个黑衣人说我和他的主子是好兄弟,可我根本不认识这一号人物。” “另外,黑衣人把这东西放来这里和牛,可能是想要祸水东引,我们可不能上当了。”镇南王说。 董熠哲没有说话,关于这些事情,都是镇南王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 两人在这里一直聊到大半夜,这才离开。 而镇南王离开以后,居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问春夏。 看到镇南王春夏没好气的,暗自啐了一口,“你说我来这里能做什么?”她问。 “我不知道你来这里能……”镇南王想说,不知道春夏来这里能干什么,但是想想好像之前是春夏先收到董熠哲的纸条。 是后来他发现扔纸条的人是董熠哲,这才把纸条给抢了过来。 他几乎都快要把春夏这一茬事儿给忘记了,他也没想到春夏居然能过目不忘。 这才看了一眼字条,就能把上面写的时间,地点记得一清二楚。 还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字条上面可不是直接写出地点时间的。 镇南王十分好奇,为什么春夏能判断出地点在这里呢? “怎么大名鼎鼎的镇南王没话说了?把我的纸条抢走不算,我到了这里,你还给我装傻,说到底是什么人找的我?”春夏问道。 “没有谁找你找的人是我,他们只是想试探你罢了。”镇南王没打算把前因后果告诉春夏。 可惜春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个人,她咬牙切齿的看向镇南王说,“如果你不说,那我就走进去。” 说着,春夏指了指一旁,方才镇南王和董熠哲一同在的那个庄园大门。 镇南王皱着眉头看春夏问道,“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若是见到一些人或事,还请你闭口不言。” 镇南王一语双关,除了说,再看到一些人和事,不要开口说话,也有意思,是告诉春夏,不要和其他人说这里的人和事。 春夏又不是傻子,镇南王这么点了,她自然很轻松的就能明白了。 “里边的人,是董小槐的父亲。”镇南王说。 其实,春夏早晚会接触官场上的那些人和事,还不如现在就告知她,让她有些心理准备。 可春夏毕竟还没接触到京城那边的事,在听到董小槐的父亲这六个字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父亲是谁了?”春夏问。 “我当然知道,在看到他第一眼,我就已经知道他是谁的孩子了。”镇南王淡淡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春夏不解的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你很熟吗?”镇南王反问。 春夏语塞,是啊,她和镇南王可不熟,他们之间也仅仅只是认识。 虽然镇南王之前曾经帮过她,但是,那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说不定他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呢。 看到春夏的脸色变化,镇南王的内心有些不自在。 天知道,刚刚说那些话,让他有多煎熬,不过既然戴上面具,那他就是镇南王! 不到必要的时候,一定不能让春夏知道自己的身份。 就在两人之间,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时,董熠哲走了,出来恭敬的看着镇南王说,“王爷!” 也是在这时候,董熠哲才发现镇南王身边有个人站着。 看到春夏,他倒吸一口凉气,刚想开口叫王妃,但是想想好像也不太对劲。 恐怕春夏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是镇南王的王妃吧。 突然董熠哲很好奇,如果春夏知道了镇南王的身份,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暴怒,会不会责怪镇南王,甚至怨恨上镇南王? 想到这里,董熠哲脸上露出一抹特别阴险的笑容。 看到眼前这个董熠哲,春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眼前这个男人他,真的是董小槐的父亲吗? 为什么感觉,从董小槐的身上看不出他的样子?这两人真是父子吗? “我叫董熠哲,是董小槐的父亲,如果您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叔叔。”董熠哲笑眯眯的看着春夏。 春夏如果叫他叔叔,那不就代表他间接占了镇南王的便宜吗? 这个感觉可真不错,要知道镇南王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占呢。 “叔叔好。”春夏叫了一句。 一旁镇南王面具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动声色地瞪了董熠哲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董熠哲在想什么。 “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回去了,我发誓,我今晚真的只是为了约镇南王的,我不敢进入到药王谷,但是却可以把东西交给你,再帮我转交给王爷。” 董熠哲的解释,听上去滴水不漏,春夏并没有太在意。 “是吗?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离开了。”说完春夏转身离开。 看着春夏远去的背影,镇南王的眸光变得深沉。 “你突然出来做什么?”镇南王冷冷的问董熠哲。 第一百章 能教你们的不多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是这样的,收到朝堂飞鸽传书,皇上要您去接一个孔院的大学者。”董熠哲恭敬的说。 孔院?镇南王眉头一皱。 孔院可是大名鼎鼎的学者学院,几乎全天下最出名的学者,都是从孔院出来的。 皇上为什么突然让他去接孔院的学者呢?其中有什么关窍? “为什么让本王亲自过去?”镇南王不解地询问。 一般这种情况下,皇上都是钦点一个使臣,怎么会派他亲自去呢? “收到消息说是孔院那边指明让您过去的时间已接近皇上,没有办法,不得不答应下来,还请王爷抽时间去一趟。” 说起孔院董熠哲就觉得十分无语,孔院那些老夫子,总是一口一句,知乎者也。 虽然不会骂人,但是一口一个礼仪廉耻都能让你尴尬的害羞。 害羞还只是小事,据说去年他们还把一个国家的大臣给说的自杀了。 也不知道这群老夫子是怎么想的,突然指名要镇南王去接。 其实要是换做以前镇南王去哪里都不要紧,可是现在有春夏在,他心里是最担心的。 董熠哲也看出了他内心担忧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说,“王爷,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嗯。”镇南王淡淡的嗯了一声。 孔院几乎是天下文人齐聚的地方,还是那种品德高尚的文人,在普通人的眼里,孔院的文人都是高不可攀的。 镇南王很清楚,孔院的老夫子们让他去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一次孔院之行,除了突然之外,还危险重重。 所以,镇南王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去做那么多事。 最让镇南王头疼的是,天下读书人几乎都把孔院当成读书圣地,要是孔院的老夫子在他手上出了什么事,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孔院的学者们来讲学,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毕竟从建国以来到现在,孔院只派一个人来过。 那个人还仅仅只是学者,和现在以老夫子的名义邀请镇南王去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样的事情,从表面上看,就一点都不正常。 不过,这一切,春夏都不会知晓,她离开庄园,便回了药王谷。 从药王谷回到后院的这一段路,春夏只觉得异常漫长。 除了因为自己今晚有些思绪烦躁之外,还因为董小槐父亲的事情。 她不知道回来以后应该怎么面对董小槐,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 春夏回到后山,便看到了正在等着她的董小槐。 看到春夏的那一刻,他朝春夏打了一声招呼,“师父,您回来了?” 春夏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走过了董小槐之后,他突然拉住她。 “放手!”春夏冷冷的说。 她实在不习惯自己被一个男人那么亲密的拉着手。 董小槐尴尬的放开了手,不停地对着春夏道歉。 “师父真是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感觉到你身上有种很奇怪的味道。”董小槐老实的说。 就在这时候,音梦也走了出来本来想和她说什么,刚一靠近,就闻到了春夏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气味?”音梦问道。 就在这时候,董娘子也出来了,她听到自家儿子和音梦都说了这句话,时尚前闻了闻春夏。 这一闻,她彻底不淡定了。 “春夏,你告诉姨,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种味道?”董娘子问。 春夏有些不明所以抬起自己的手,左右嗅了嗅,结果也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呀。 “你身上有药王蛊的味道!”音梦说。 药王谷?春夏疑惑的看着音梦,她现在就在药王谷身上,沾染上药王谷的味道,有什么奇怪的? “我现在好像在的,就是药王谷的地盘吧。”春夏有些尴尬的询问。 “师父,我姑姑说的药王蛊可不是药王谷,那是一种蛊虫,是药王谷里药王的象征。”董小槐说。 春夏听的一头雾水,还不等董小槐解释,问了一句,“什么蛊不谷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你们可以好好给我解释解释吗?” 原来音梦说的药王蛊指的是蛊虫,是每一任药王用自己身体培育出来的蛊虫。 这个蛊虫不会要人命,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只会滋润着药王的身体。 让每一任药王都能百毒不侵,延年益寿。 毕竟,以药王的身份来说,他或许会遇到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毒。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身体里有一只药王蛊,便能百毒不侵。 听了他们的解释,春夏瞬间就沉默了。 她不知道应该和几人说什么,倒是一旁的董娘子急得快哭了。 “春夏,如果你真的遇到他了,你告诉我吧,我每天在这里等着他的消息,每天都在数星星,数月亮的盼着他回来,你难道就不能告诉我点什么吗?” 看着董娘子委屈的样子,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她说,“我确实是见到他了。” “他叫做董熠哲是吧?”春夏问。 “是是是,这就是他的名字,当时我还说他名字怎么会那么难读?”董娘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听到春夏提起自家夫君的名字,董娘子就恨不得马上跑到自家夫君面前和他相认。 “我和你们说吧,镇南王离开之后,我不是收到了一个人传来的信息吗?那一个传信息来的人就是董熠哲。” “只是他的目的不是约我见面,而是约镇南王见面,我不清楚他把纸条扔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等我到达字条上面说的地点时,他们两人已经离开了。” “我也只是听到镇南王提起他的名字,并没有真正看到他的人。”春夏说。 “不可能,如果你没有看到他的人,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蛊虫的味道?”音梦不相信。 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对音梦说,“我去到的时候,他正好离开,所以身上沾染上一些味道了吧。” 这个解释,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无法反驳。 或许,董小槐对父亲这两个字也不一定有什么很深的感触,但是董娘子不同。 董熠哲是她的夫君,分开那么多年,咋然听到他的消息,内心怎能不激动? “春夏,你告诉我他现在过的好吗?他现在长什么样?是不是变老了?”董娘子一听到自家夫君的消息,便不能克制住自己。 春夏被董娘子摇的有些发晕,她缓了好久,这才缓和过来。 “姨,我真的没有和他接触太久,我已经说了,我去,到时他已经离开了,如果你真想见他,不如去找镇南王吧。”春夏说。 一提起镇南王音梦就气的牙根痒痒,她很清楚自家哥哥是怎么离开药王谷的。 要不是镇南王一直游说她哥哥,她哥哥怎么会离开药王谷? 现在离开药王谷之后,当然去了朝廷,做所谓的大事。 难道,哥哥自己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的使命和重担有多重吗? 想到这里,音梦就气的咬牙切齿。 “好了,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有时间我们去京城看看吧。”音梦说。 董娘子还想在询问春夏关于自家夫君的事情,当然是音梦都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四人回到房间里,只是今晚上四人心思各异,都再也无法安眠。 等到第二天醒来,药王谷外边发生了一个重大的变化。 谷内还是四季如春,可是谷外却6月飞雪。 六月飞雪?春夏听到董小槐这么一提,吓了一跳。 胡乱抓起自己一身厚重的衣服,便打算和董小槐下山查看情况。 只是还没等两人出发,便被音梦给阻拦了,“不要下去!” “这只是一时,药王谷所在地是比较特殊的地方,每年6月飞雪都是正常的。”音梦解释。 “很多事情我们根本不能去解释,这样的怪现象也是如此,如果你们真的想弄清楚原因,不如找机会去外边历练历练。” 其实音梦也只是想让董小槐找个机会出去历练,窝在药王谷可不是个事儿。 两人留在药王谷的短短一两天音梦就发现药王谷的知识根本没办法再教两人了。 春夏和董小槐,几乎都是那种实践型的人,他们现在所学的医术和药王谷里的医术,隐隐有些一脉相承的样子。 只是,音梦也不好判断些什么。 或许也只有身为药王的董熠哲,知道些什么。 只是他们也不可能会因为这些小问题,就去寻找董熠哲。 春夏听到音梦的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梦姨,你想过吗?如果小槐也一同离开了,你怎么办?” “他总会长大的,总不可能老是活在我的庇佑下,况且他还有你这个师父,你们两个不是经常提起千夏门吗?” “如果你们真的想把一个门派做起来,实践和历练真的是最重要的事情,药王谷能教你们的东西不多了,你们学完之后,便可以出去了。” 音梦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苦涩的。 虽然和眼前这两人待的时间不长,但是感情都已经倾注在里边了,如果两人真的离开,她自然会难过。 第一百零一章 像梦境一样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东西,她想着,自己重生而来,一直待在青山村,原本就是想着能行医治病,再赚个盆满钵满。 当然,赚钱以后她会拿回自己的卖身契,然后离开青山村。 曾经也想过和司马谦白头偕老的,她真的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也没想过司马谦会这么讨厌她。 或许,她把这个问题考虑错了,但是绝对没想过自己会和什么镇南王啊,药王谷啊,扯上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坠落一个错综复杂的环境里了。 明明一开始自己的心愿就是赚钱,供司马谦去考科举,然后再做其他事的。 这个想法很简单,当然,春夏也曾经想过司马谦高中状元以后,她可能会卷入复杂的官场环境之中。 可是江湖的这些事情,她真的一丝丝都没有考虑过。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对女配说,“梦姨,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女配虽然不知道春夏想和她聊什么,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两人走到了药房里,因为女配的主妇,晚上这里从不会有人进来,所以两人在这里谈事情,可以很放心的。 “你想和我说什么?”女配问春夏。 “如果您真的是董小槐的姑姑,董小槐又是药王谷的传人,把他带回药王谷就够了,为什么要算上我呢?”春夏问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 晚上的女配和白天的女配是不一样的,虽然最近接受了春夏的治疗后,她多多少少能控制自己一点,但也不是长时间的能够控制。 就比如现在,春夏问出了这个问题后,女配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换了一个人格的女配,就这么冰冷的看着春夏,“怎么你是看不起我药王谷?” “梦姨,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苦恼一些事情,我不想关注江湖中的事情,为什么还和江湖扯上关系?” 春夏提出这个问题以后,女配明显一愣。 愣了一会儿,她就哈哈大笑,“其实有句话说的很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是董小槐的姑姑,我也知道董小槐对你的感情。” “我也曾经秘密调查过你,你这个人挺不错的,唯一有一点不好就是,你是冲喜丫鬟,要知道董小槐身份多么高贵,你凭什么配他?” “不过看在董小槐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把你拐来药王谷,让你们成亲生小孩就够了。” 春夏听完女配的话,唇角抽搐了好几下,女配说的这么简单。 把她拐来药王谷,然后让她和董小槐成亲生小孩? “这听上去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如果你们生了小孩,你的孩子就会变成下一个药王谷的传承人,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就没有一点心动吗?”音梦问。 春夏诚实的摇了摇头,药王谷的少夫人这个身份,对天下女子来说,或许是一个美梦,但是她就没有想过。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收了董小槐为自己的徒弟,对她来说,董小槐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她春夏,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孩子产生感情? 只不过这个理由,春夏可没打算和女配说,要是说了,指不定女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我收你为徒如何?”女配问。 “这个问题梦姨你不是已经提过了吗?我当时回答过你了。”春夏笑着说。 “其实我已经没有那个收你为徒的能力了。”音梦苦笑着说。 就像刚刚所说的,药王谷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春夏和董小槐的了。 “你们想过出去历练吗?”女配问。 春夏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女配不明所以的看着春夏这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呢? “我曾经想过要出去的,可我就没想过要出去历练,我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在一个繁华的地段,开个药店,然后赚个盆满钵满就够了。”想起那个可能春夏脸上就露出一抹很温和的微笑。 看着春夏的样子,女配内心似乎有些触动,她说,“那你在青山村,这些问题能实现吗?” “为什么不能?虽然司马老头和张梅拿了我的卖身契,但是我可以把卖身契赎回来啊,赎回来以后,我就是自由身,想干什么干什么。”春夏笑着说。 “如果现在可以回青山村,你愿意回吗?”女配问。 “我当然愿意,我是真的不喜欢涉及到江湖的事情,还有什么镇南王,这些七七八八的人都不是我能触及到的。”说起这些人,春夏还是觉得好不真实。 女配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对春夏说,“相信我,假以时日,你的梦想都会实现的。” “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说完女配也不管春夏在想什么,转身就离开。 这一晚春夏睡得特别沉,也特别死。 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熟悉的环境。 她不敢相信的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坐起身来。 这里不是青山村司马家吗? 她回来了?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在药王谷里吗?怎么突然在这了? 还不等春夏反应过来,司马磊的声音在门外传了过来。 “我说你怎么睡得这么晚?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去开医馆吗?”司马磊大吼。 开医馆?春夏一愣,莫不是真的回了青山村? 想到这里,春夏赶紧起身收拾自己,出到门外,就看到一脸愠怒的司马磊。 “老爷子,你还好吗?”春夏问。 这一声你还好吗?是亲近春夏所有的感慨,她只觉得自己这些时间过的日子,就像是梦一样。 司马磊一愣,完全没有料到春夏会这么问,春夏是在关心他? 想到这里,司马磊内心是欢乐的,春夏能关心他是不是代表,她对这个家开始在意起来了。 如果是这样,把春夏留在这个家里,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还有那个人把春夏送回来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以后春夏的前途不可限量,命令他对春夏好一点。 他还说想看看春夏对那边的态度如何,或者套套春夏的口风,看看那边对春夏是不是很满意。 或许他们可以借助春夏攀上药王谷那棵大树,如此一来,他们的身份可不仅仅是在青山村里得到提高,而是在整个天下里都能水涨船高。 当然,想象是很美好的事情,如果春夏知道司马磊是怎么想的,肯定理都不想理他。 春夏来到熟悉的医馆坐着,只是在医馆里的人,却已经不是董小槐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冰。 司马磊对于冷冰的存在,也一点都不意外,要知道冷冰可是说过不要房租,只要保他一日三餐和住所就够了。 一日三餐嘛,一个人能吃得了多少?对整个家司马家来说,不过就是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 至于住所,司马磊把冷冰安排住在药房里,这里地方那么宽,随便睡睡就行了。 冷冰也毫不在意,睡哪里根本无所谓,他来青山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好春夏。 这一天,青山村的村民们知道春夏回来了,都来上门求医。 每个给春夏治疗的病人都会说一句,“春夏大夫,你终于回来了。” 这一天忙碌到晚春夏才休息,回到司马家,张梅居然陪着笑脸,还笑呵呵的拉着春夏入座。 而就在这时候,司马谦突然回来了。 他好像忘了那天的事情一样,回到司马家用完晚上之后,便来到春夏房里。 “这些日子你过的好吗?”司马谦问。 春夏皱着眉,打量着司马谦,反问他,“你希望我过的好吗?” “我当然希望你过的好,我做梦都想你过的好。”司马谦说。 “花家人很赏识我,花家老爷子也收我为弟子悉心教导着我,相信不久的科卡,我一定可以能高中。”司马谦说。 这句话让春夏内心有些触动,她微微一笑对他说,“能读书就好,一定要努力。” “这些日子,三房的人一直来花家,说是来看我,但实际上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司马谦并没有把他们去花家的目的和春夏说起。 但春夏也是个聪明人,司马谦不说,她心里也明白。 张梅那是贼心不死呢,还一直想把她的双耳放去花家。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得回去了吧?”春夏说。 这一晚上的司马谦又像是梦一样,等春夏醒来,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到门口,张梅陪着一脸笑意,走到春夏身边对她说,“春夏丫头,谦哥儿刚回去,你要不要去花家看看他?” “我……”春夏还没回答,就被张梅给打断了。 “这样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出门,我们也怪担心的,你看这些日子,我们担心了这么久,就让瑾儿陪你一起去吧。”张梅紧张的说,说完这句话后一直紧盯着春夏的反应。 春夏挑了挑眉,原来这个张梅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呀。 这个女人啊,对花家还真是贼心不死。 还有,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司马瑾脸皮这么厚。 第一百零二章 司马谦的苦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在花家的测试里已经不及格了,还想方设法的进花家。 “可以呀,明天就去吧,我待会还得去药馆看看,和几个病人约好了来着。”春夏笑着说。 听到春夏的回答,张梅瞬间心花怒放,她刚想转身就走,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春夏。 “春夏丫头,午餐你想吃点啥?我让老二家的给你送点过去。”张梅说。 春夏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前一句话听着还挺顺耳的,能问她想吃什么,可是后一句嘛…… 老二家的,说的不就是洛莲阿姨吗?让洛莲阿姨给她去送吃的? 张梅可真是要了面子又得了里子啊。 “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吧。”她也不忍心让洛莲跑来跑去的。 这一天的医馆,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只是让春夏觉得很不爽的是司马瑾来药房晃了好几次,像刷存在感一样,东晃晃西晃晃。 要不是春夏一个不爽,吼了一句,“请不看病,不治病的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恐怕这个司马瑾还不知道,他有多惹人厌呢。 要知道,一开始春夏这个冲喜丫鬟是来勾引他的,他还以为自己在春夏心里有多大的地位呢。 司马瑾被春夏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正想反驳,可是想想药房里那么多人,他要是说了什么,别人就会说他和女人一般见识,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好不容易等到春夏忙完,回到司马家休息时,洛莲来了。 “莲姨。”许是好些日子没见,春夏还是挺思念洛莲的。 “春夏丫头。”洛莲上前来摸了摸春夏的头,“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我很好,姨你呢?”春夏笑着问。 “姨也很好。”洛莲说,“对了,我听说明天你要去花家,还是带着瑾哥儿去?” “有些人有些事不让他死心,他就会贼心不死。”春夏说了一句似绕口令的话。 洛莲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去到花家,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也没什么特别的打算,我想花老爷子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人,让花老爷子出手不就够了吗?”春夏说。 洛莲一听,对着春夏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是春夏丫头聪明。” “既然你有了打算,那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谁知道瑾哥儿的心思。”洛莲担忧地嘱咐着春夏。 “莲姨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春夏笑着说。 这一晚上,洛莲和春夏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这一晚上,春夏也是一夜好眠。 等到第二天起来,张梅早早的就来到春夏的房门口,等着春夏。 “春夏丫头,你醒了吗?起来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噼里啪啦的一阵嘘寒问暖。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张梅对春夏有多关心呢,实际上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张梅这么对春夏,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她就是为了能忽悠春夏带司马瑾去花家。 如此一来,他们往后有什么计划才好实施。 春夏带着司马瑾上了路,一路来到花家,花治儒给他们开的门。 看到司马瑾,花治儒眼里划过一丝震惊,带着两人进门,趁着司马瑾不注意的时候,问春夏。 “怎么把这个人带来了?”花治儒问。 “他对你们花家贼心不死,我总得带他来,让他死死心吧。”春夏不以为意的说。 花治儒内心忍不住哀嚎,暗自想着,小祖宗啊,你怎么把这人带来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家司马谦很讨厌这个人吗? 带这个人过来,不是故意气的司马谦吗? 莫不是因为最近的事情,让春夏记恨上司马谦了呢? 还是说,司马谦的身份被春夏知道了? 花治儒内心不断猜测着任何可能,只可惜,他是把春夏想的太复杂了。 春夏是真没这样的心思。 知道春夏过来,司马谦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来见她。 “谦哥儿,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春夏笑着说。 “没有,难得你过来,老爷子让我来陪陪你。”司马谦笑着说。 “我听说你是带着司马瑾过来的?”司马谦问春夏。 春夏点了点头对他说,“是的,他奶奶非得叫我带他过来。” “他奶奶?”司马谦皱起了眉头,好像张梅一直是这样的人。 “他现在在哪里?”司马谦问。 “他应该在花老爷子那边,拿着特产过去了。”春夏说。 “是老爷子让你带过来的吧?”司马谦问。 “老爷子顺嘴提过一句,更多的还是张梅叫带来的。”提起司马家的那两个老的,春夏就好一阵不爽,连名带姓的叫也没有什么问题。 司马谦也清楚她在想什么,对于她这样“礼貌”的问候,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我带你去叫花老爷子。” 司马谦提起花老爷子的时候,眼里还是充满了崇敬之意。 看来他对花老爷子还是很尊重的,春夏想着。 “你是不是比较喜欢花老爷子呀?”春夏问了这么一句。 司马谦点了点头说,“不说喜欢,至少我对老爷子还是比较尊重的。” 至少比对司马老头还要尊重,当然,这句话司马谦并没有说出口。 不过春夏倒是看出来了,她对着司马谦微微一笑说,“如果你能告诉我,花老爷子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或许我会更开心呢。” 春夏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司马谦忽内心然咯噔一声。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春夏,打量着春夏的表情,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一丝不妥的地方。 可惜春夏并没有给司马谦这样的机会,她笑着说了一句,“我也很好奇,花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看中你,他还把你收为弟子。” 这或许就是,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想要的殊荣了。 “或许对于花老爷子说,我比较特别也说不定呢。”司马谦说道。 只要春夏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就什么都不怕。 身份的事情,司马谦并不是怕春夏知道,而是害怕春夏知道以后会会和他生出嫌隙。 “春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司马谦忽然说道。 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样子,春夏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了?谦哥儿,你莫不是想问我,你之前做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吧?” 春夏忽然这么说,让司马谦心里好是一针难受。 难受中,也有愧疚。 “对不起。”司马谦愧疚地说道。 “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的付出能不能成正比。”春夏问。 “能,一定能!”司马谦说。 看着司马谦的样子,春夏忽然就笑出声来,“谦哥儿,你也不用这么严肃,我现在也不想理会那么多,我现在在意的只有我自己。” 这句话充满了无奈之意,春夏此时确实很无奈。 有些时候,自己不想卷入的一些事情,她又不得不卷入,就比如药王谷的事情。 现在白白折损了一个徒弟不说,还可能要卷入江湖斗争之中。 这是她最为无奈的事情,也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很多事情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可是春夏很清楚,自己能走的是什么路。 “对不起春夏。”司马谦又一次说了道歉的话。 “我说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对不起我的只有我自己。”春夏苦笑着说。 很多事情,不就是因为她的默认,才会伤害到她自己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春夏脸上流露出了一阵苦涩的笑,能怎么办呢?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我不应该作出那样的事情。”司马谦说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一次,司马谦不知道一连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说到最后,春夏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花家的下人,似乎走过这里,就会看这里一下。 “我们不要说这方面的问题了吧。”春夏微笑着对司马谦说。 “春夏,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司马谦一本正经的看着春夏。 “谦哥儿,你知道吗?我们之间不存在折原,不原谅,也不存在者信不信任,更不存在什么多余的感情,我们之间或许只有主仆关系。”春夏笑着说。 “我们之间当真要这么疏远吗?”司马谦看着春夏,内心好一阵难受。 “是我做错了,我可以承受任何一切惩罚,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司马谦痛苦不已。 好像也是因为自己做错了那些事情,才会把春夏越推越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让春夏遭受那样的痛苦,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我们之间真的不存在这些问题,对了,你不是让我去见花老爷子吗?我们现在过去吧。”春夏笑着说道。 “你真的连和我都说话都不愿意了吗?”司马谦问春夏。 “我没有这样说,只是现在是在花家的地盘,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见见花老爷子?我觉得这才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吧。”春夏笑着说。 “好,那我现在先带你去见他,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后面再说吧。”司马谦苦笑着。 他的春夏,离他,越来越远了。 第一百零三章 司马瑾的窘迫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如果可以,司马谦也不希望春夏会这样对他,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都不该这么生疏的。 春夏没有理会司马谦此时此刻的想法,她现在在想着待会见到花,老爷子应该说些什么。 司马谦把春夏带去花老爷子那里的时候,发现司马瑾此刻正笑呵呵的和花老爷子说些什么。 闹两人到来,司马瑾收了脸上的笑容对司马谦说,“你们来了?怎么来的那么迟,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司马家人不知规矩?” 春夏一听,忍不住翻白眼,司马瑾说的似乎很为司马家着想,但是他自己也不想想,是谁不守规矩? 原本一开始就只有春夏自己要带着东西过来的,是张梅硬要把司马瑾塞过来的。 她也不想带着来,是司马瑾硬要来,带着来了吧,司马瑾主次不分了。 要知道,对于司马老爷子来说,张梅不过就是一个填房的夫人。 按照古代的规矩来说,填房夫人生的孩子,可不是嫡出。 只有司马谦这样的,才叫嫡出的孩子,司马瑾这样,可不等于是把自己和司马谦身份掉个个儿吗? 看到春夏沉默的样子,司马瑾心里更加来劲了。 “还好这里没有外人,只有老爷子在,你们好好给老爷子赔礼道歉吧。”他说这句话之后,花老爷子脸色忽然沉了沉。 司马谦见状想要开口和花老爷子解释什么结果话才说出一半,“老爷子,我们……” 花老爷子摆了摆手,对司马谦说,“你不用解释。” 一旁的司马瑾见状,心里更加乐呵了,他笑着对花老爷子说,“老爷子,你别生气,我这个哥哥,他呀……” “你闭嘴!”花老爷子怒喝了司马瑾一声。 “我和你哥哥说话,你插什么嘴?”花老爷子冷冷的看了司马瑾一眼。 司马谦知道,花老爷子这是最讨厌那些不知礼数的人了。 或许刚刚司马瑾的到来可以给老爷子带来一些欢乐,但是这不代表老爷子就要容忍司马瑾所有缺点。 特别是在花家这样的地方来说,他们最珍重的便是读书人,最遵守的,也是读书人提出的礼仪廉耻。 填房永远只是填房,就像司马瑾永远都不是嫡出的孩子一样。 对于花老爷子来说,就像是降低身份,和司马瑾说话一样。 原本还以为司马瑾会知道一些礼数,结果在面对司马谦开口时,还是那个样子。 换句话说,花老爷子觉得自己降低了身份。 司马瑾就永远别想,能花老爷子这里得到任何一丝的青睐了。 就在这时候,后堂走出了一个女子,一身书卷气。 春夏看了一眼,都忍不住赞叹,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她满身书卷气,让人忍不住想要看看她所蕴含的诗书气质华。 只是…… 春夏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司马谦,这样一个奇女子,待在司马谦的身边,他应该也会喜欢吧? 所以他这些日子的态度突然转变了,难不成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想到这里,春夏的情绪也变得有些低落,她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又看了看花老爷子。 花老爷子见状,忙解释了一句,“这是小女花亦梦,梦儿,还不见过春夏大夫。” 花老爷子这样的态度,让众人很是疑惑,眼前的春夏,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大夫。 她再有能耐,也不能让花老爷子如此的自降身份来尊重才是。 看看刚才,他对司马瑾的态度就知道了。 花老爷子也意识到不妥之处,连忙又解释了一句,“春夏大夫客是医治好你三哥的人。” 花亦梦闻言,上前给春夏行了个礼,“见过春夏大夫,谢谢你,把我三哥医治好,我老早就想去见你当面道谢了,只是父亲一直不允许我出门。” “说是外头坏人多,让我不要轻易出门,相信其他坏人。”花亦梦说。 春夏有些语塞,花亦梦这话不等于是在告诉她,老爷子是说她春夏是坏人吗? “咳咳!”花老爷子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两声,眼神偷偷的看了司马谦一眼。 他还真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想告诉他女儿外头坏人多,还没到司马府,说不定就能遇到坏人被拐走了。 天知道他有多心疼他这个小女儿。 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 本以为司马谦会怪罪,但是司马谦一点表情都没有,这让花老爷子松了口气。 当然,他的担忧,他的放松都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花老爷子异常的样子。 司马瑾此时此刻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花亦梦的身上,这个女人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他的身份却是花家小女儿。 如果迎娶了这个女人,那就代表他会变成花家的女婿,到时候进花家读书,飞黄腾达可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这里,司马瑾的内心就无比的期待,期待到他自己一直不停的描绘着未来生活的蓝图。 众人都没发现他的异常,直到花老爷子开口说了一句,“司马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看着司马瑾猥琐的表情,司马谦忍不住后退一步,他很想说他不认识这个人。 当然,春夏也是一样的想法。 “花老爷子真是抱歉,是晚辈失态了,晚辈只是在考虑,自己方才是否有什么礼数做不到的地方,如果有海景,老爷子指出,晚辈一定好生改过。” 司马瑾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滴水不漏,让花老爷子侧目不少。 司马谦也挺震惊的,别说他,春夏心里更加震惊。 这可不像是会从司马瑾口中说出来的话呀,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司马瑾,只见他依旧是那副谦卑的模样。 花老爷子轻轻的嗯了一声,偷偷看了司马谦的表情一眼,对司马瑾说,“只要你注意嫡庶尊卑,就没有什么不妥的。” 司马瑾脸色变了变,他在司马家,虽然是庶出的孩子,但是他的母亲是父亲的填房,也从来没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不代表可以被别人随意说出。 但是眼前说出来的这个人是花老爷子,他倒是很想翻脸离开,可是眼前的人是花老爷子呀。 看着司马瑾脸色不太对劲的样子,春夏心里十分暗爽。 “对了,春夏大夫,我可不可以叫你春夏姐姐呀?”花亦梦不管这里的情况,拉着春夏的手,问了一句。 姐姐?春夏的春娇忍不住抽搐,眼前的花亦梦怎么好像一副不太对劲的样子? 看到花亦梦的第一眼,春夏,只觉得这样的女人十分富有诗书气质华。 不说开口成章,说话至少也是充满书卷气的那种。 可是这个花亦梦怎么会那么可爱呢?居然说叫她春夏姐姐。 虽然不知道花亦梦想干什么,但是春夏还是点头同意了。 花亦梦一听乐了,笑呵呵的说,“那行吧,以后我就叫你春夏姐姐了,这样好不好?你回去的时候带我一起,我也想去司马家看看。” 花亦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只是这一抹光芒太快了,一闪而过的让春夏没有抓住。 听到花亦梦说,想要去司马家,司马瑾乐了,他高兴了对花亦梦说,“欢迎梦姑娘的到来,司马家上下蓬荜生辉。” 听到司马瑾的说话,春夏只觉得唇角抽搐,这个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吧。 花亦梦还没到司马家呢,就说什么蓬壁生辉,难不成这蓬荜生辉的光芒,是隔空过来的吗? 花老爷子听闻,也有些无语,看来这司马家的孙子,也只有司马谦,一个是能当重任的。 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司马瑾就一直不停的给花亦梦说,司马家都好,青山村多好。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司马家和青山村再好,也比不上花家,花家才是名门正宗。 司马瑾夸夸其谈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花亦梦脸上的表情成了不少。 他说到最后,发现嘴巴有些干,便停下了说话,这时花亦梦才开口,“说够了吗?” 司马瑾没反应过来,一脸怔愣的看着花亦梦。 “梦姑娘,您说什么?”司马瑾不明所以。 “我问你说够了吗?一直在那边巴拉巴拉的喷口水,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讨人厌呐?”花亦梦没好气的说。 花亦梦的话音刚落,下春夏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嗤” 在司马瑾听来,春夏这样的笑声,就像是在对他嘲讽一样,他当场就想发作,可对上了花老爷子那洞悉一切的双眼,他害怕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低着头。 “春夏姐姐,怎么你的笑声都那么可爱呀?我真喜欢你,如果你是我姐姐就好。”花亦梦,歪着头看着春夏。 春夏更加无语了,求救似的看向司马谦。 司马谦把脸撇过,一边无视掉春夏的求救,天知道他在花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位大小姐了。 这嘴巴整天不停,不停的巴拉巴拉,他不想听,还硬拉着他听。 第一百零四章 了无痕的真身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如果此时此刻,春夏知道司马谦在想什么,肯定会一把暴起,摇着司马谦的肩膀对他说,“你怎么可以把自己不喜欢的给我对付?” 只可惜,司马谦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春夏也没有发现什么。 花亦梦一直说着话,一旁的司马瑾想要插嘴,可怎么都说不上去。 直到最后,春夏终于忍不住了,她说,“花姑,小姐,如果你真的闲的没事做,那我建议你可以去多做善事。” “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多了了去了,不要老是拉着我说个不停,我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你也不一定能听懂我说的话。” “我来花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见见我的夫君,顺便再看看花三爷恢复的如何。”春夏说。 看到春夏的样子,花老爷子暗道不好,连忙跟春夏解释了一句,“春夏大夫,我女儿只是仰仗你,你……” 花老爷子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司马谦突然咳嗽了两声,让花老爷子立马闭嘴。 春夏皱着眉头打量着花老爷子和司马谦,其实从刚刚进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至于说这个不太对劲的地方,春夏自己也说不出口。 她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直到刚刚花老爷子想说话,却被司马谦一声咳嗽给打断的情况出现,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男主来到花家,不像是客,不像是弟子,更像是上级对下级的关系。 在春夏看来,司马谦对花家更像是上级一样。 他对花老爷子虽然挺崇拜的,但是他眼神里表现出来的,可不仅仅只是崇拜,更多的,还有一些淡漠。 为什么呢?为什么司马谦会有这样的表现呢? 春夏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开口询问,他知道就算问出口,司马谦也不会告诉她一个字。 看到春夏的样子,司马谦还以为春夏是在不爽花亦梦叽叽喳喳的样子,说了一句,“瞧我这记性,都忘记告诉三爷你今天会来复诊,要不我们一起过去吧?” 司马谦突然出声让春夏吓了一跳,他回过神来,看了老爷子和花亦梦一眼说,“花老爷子真是抱歉,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有心情说一些客套话。” 这句话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来说,花老爷子早就甩脸走人了,可说的人是春夏。 他可以不喜欢春夏,也可以觉得春夏不好,但是绝对不能表现在脸上,要知道司马谦在这里呀。 如果他表现在脸上,让司马谦知道生气的话,整个花家上下可就…… 想想司马谦对于花家,不仅仅是只有知遇之恩,还有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司马谦,花治儒恐怕早就死了吧。 司马谦为了不让花治儒死,一直在四处寻找那些能救命的药。 只可惜,那些药物都不能完完全全根治了他的病。 不过到最后还是春夏医治好的,当然春夏能医花治儒,也是因为有司马谦在牵线搭桥的缘故。 想到这里,花老爷子心里就一阵叹气。 一旁的司马瑾见状,暗道,机会来了。连忙上去和花老爷子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 花老爷子的情绪更加不好了,他对司马瑾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司马公子不是那种满腹诗书的人,最好就不要再出口成章。” 花老爷子说出来的话,充满了不悦之意,任谁都听得清楚,他现在在生气。 说完这些话,以后,花老爷子甩袖就离开了。 一旁的花亦梦突然哈哈大笑,看向司马瑾说,“你不仅仅是在司马家没有地位,在我花家也是一样。” 如果此时此刻春夏在这里听到花亦梦的话,肯定会觉得无比诧异。 因为花亦梦先说了司马家,然后再说的花家。 按照古代的规矩来说,一般都先从大说到小,以表示自己的恭敬。 可是花亦梦却从小说到大,要么是花亦梦,不会规矩,要么就是司马家对花亦梦来说比较重要。 如果真是这个理由,春夏一定会觉得司马谦在隐瞒什么。 不过可惜春夏不在这里,而司马瑾也听不懂花亦梦的言外之意。 他只觉得今天自己不仅仅被春夏侮辱了,还被花亦梦给侮辱了。 他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但是想想这里可是花家能来的机会不多,他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眼前的花亦梦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像样的机会,想到这里,司马瑾按捺住内心的不爽,赔了笑脸给花亦梦。 “梦姑娘,真是抱歉,我读书不多,还请梦姑娘指点指点。”司马瑾笑着说。 他这一番话音刚刚落下,花亦梦就觉得特别惊悚。 怎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是那种能屈能伸的,可真是厉害呀,这个心性。 就单单凭司马瑾这个心性来说,以后他一定能成就大事的。 不过,司马瑾能不能成就大事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她在乎的是司马谦能不能成大事,在乎的是司马谦身边站着的女人是谁。 不过司马瑾知道花亦梦内心的真实想法,肯定会十分怄火吧。 凭什么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司马谦不废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可惜他不知道花亦梦内心的真实想法,更不知道此刻花亦梦已经萌生了一种想要逗弄他的想法。 突然,花亦梦走到他的面前,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喜欢玩游戏吗?” 司马瑾已经不知道花亦梦在说什么了,只感觉一阵温热而馨香的味道冲入他的鼻腔之中。 紧接着就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香味的花亦梦,站在她耳边,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 这种感觉实在是…… 所以对于花亦梦问出这样的问题,司马瑾已经没有思考的可能了。 “喜欢。”司马瑾说。 “如果你喜欢做游戏,能不能请你陪我做一个游戏呢?我好孤单呢。”花亦梦在说最后那五个字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语气。 这有意无意的撩拨,让司马瑾心花怒放,他恨不得上前把花亦梦抱在怀中,狠狠的疼爱。 不过到最后,司马瑾还是忍住了。 他反应过来时,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乱做什么,否则的话,在花老爷子那边就最难交代了。 “不知您想做什么游戏?”司马瑾笑着问。 “我知道你想留在花家,不如这样好了,我可以帮你,给你机会,但是你必须要为我做几件事。”花亦梦说。 司马瑾很想询问她,要他做什么,可惜话还没问出口,花亦梦突然放开了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成了墨绿色,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用绳子吊着的圆环。 如果春夏在这里肯定会质问她,了无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只可惜这一幕不会被春夏所知晓,因为此时此刻,春夏和司马谦正在花治儒那里。 看到春夏到来,花治儒一脸笑意的上前。 刚刚想拉着春夏的手嘘寒问暖的时候,花治儒突然感觉到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四周围空气的温度也突然下降了不少,花治儒抬头一看,看到司马谦一脸阴沉的站在不远处。 花治儒尴尬的收回手,他怎么忘记还有这么一个爱吃醋的主儿存在? 他笑呵呵的对春夏说,“你来是帮我复诊的,对吧?来帮我看看。” 说着,他伸出了手。 天下有些尴尬,从随身物件里拿出一个手帕,结果这个手帕还没放到花治儒的手腕上呢,突然一阵风,刮过,手帕不见了。 春夏无语的抬头看到司马谦站在不远之处,拿着方才还在她手中的手帕。 “这是你的东西,怎么可以盖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说着,司马谦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放在春夏的手中。 “用这个就好了。”司马谦说。 说完这句话,以后,春夏的那方手帕就被他大喇喇地塞进怀中。 春夏和花治儒十分无语的看着他,他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站着,任由两人打量。 春夏叹了口气,并说,“请花三爷坐下,这样站着,不好诊察。” 两人坐下,花治儒把手放在桌子上,春夏把手帕盖在了花治儒的手腕上,细细诊察起来。 诊查的这会功夫,春夏的脸色,一会儿一个变,眉头也是,一会皱一会松。 这让人看不出春夏的真实想法儿,花治儒的新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他这看起来已经被治好的病,还有什么问题吗?她很想问,可又不敢出演,打扰春夏就怕春夏一气之下不给他治了。 要知道,认识春夏的这些时间里,他已经充分的了解到春夏是什么样的脾气了。 拍拍屁股走人,说不治就不治,也有可能的。 春夏放开了手,收回手帕,并把手帕扔给司马谦。 她对花治儒说,“花三爷,你的病是治好了,且你身体已经好转了,但是有一点,一定不能太过劳累,你可不能熬夜,饮酒什么的,要知道这对你身体来说可是一件很大的负担。” “如果可以,这些日子里最好不要再多做其他什么浪费体力的事,会累。” 第一百零五章 奇怪的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听到春夏这么说,花治儒还是有些无语的,什么叫不要做浪费体力的事情? 这年头,就连呼吸都在浪费体力呢,春夏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到花治儒的反应,春夏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她说,“我指的是耗费脑力,耗费体力的事情,最好不要做。” “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未来还长着,既然如此,何不好好的养好身体再做打算呢?”春夏问。 就在这时候,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求医的。 春夏疑惑,谁会知道她在花家啊?出去一看,她无语了。 因为那个病人居然说,只要治好他,他承诺在三个月之内给她一千两黄金。 钱是挺多的,可不是现金,还是记账,让春夏无语。 春夏看了一眼这个病人,他和贫民窟其他的百姓不太一样,衣着邋遢,气宇却非常的不凡。 她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答应他,答应他!” 好像不答应,她会错过什么一样。 “怎么样,春夏大夫考虑好了没有?”那人问道。 他的条件是,无条件答应春夏两个条件,春夏不知道他的身份,可看他的气度,却也能大概猜到他的身份不凡。 “我并不知道你的承诺值多少钱。”春夏很干脆地说道。 “春夏,答应他!”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出现了,竟然就这么站在春夏的身后。 春夏吓了一跳,就连那人也愣了愣。 待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春夏松了口气,是花治儒!“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花三爷”那人笑了笑,“既然花三爷识货,那我就不多说了,春夏大夫,您看您如何?” 花三爷?春夏更是愣住了,这人认识花治儒? 还有,花治儒竟然让她答应这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心里愈发的好奇,可惜,这人似乎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身份。 “我不保证一定能治好你。”她还没给这人诊治呢,也不知道这人患的是什么病。 听他描述的症状,就像是贫血,也不知道这个贫血是属于什么方面的,要是严重的话,她还不一定能治。 “听闻春夏大夫医术高超,这点……” “慢着!”春夏没好气地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首先,我不是神医,我也从来没说我医术高超。” “最后,那么多大夫看不了你,你觉得我一个普通大夫能看?”春夏没好气地说道。 光给她戴高帽了,就没想过她治不了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杀了她吗? “可是我听说……” “我还听说天上有仙女呢,你让她下来一个试试。”春夏直接把那人的话给打断了。 “哈哈哈哈!”病人哈哈大笑,“春夏大夫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大夫不能保证能治我,我为何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春夏差点就没忍住想要喷了,这男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不治就不治咯,什么叫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从来没说过要给你治,也不是我找的你。”春夏面无表情地指出。 不管怎么说,是这个男人先找的她,要不是他,她这会儿正在给花治儒医治呢。 想到这里,春夏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她冷冷地说道:“你不觉得你很失礼吗?我要给花治儒治病的,是你死不要脸挡在我面前的。” 死,死不要脸?男人愣住了,他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说过,这个春夏到底什么来路。 他就不信,她对他的事情真的是一无所知,花治儒不是让她答应他的要求吗?为什么还…… “请这位先生让一让,我正忙呢。”春夏说完,拿着医药箱朝着外边出去。 “怎么样,苏青云,你看见了吧?我说她不会轻易给你治的。”司马谦走了进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你是她未婚夫,她连你的话都不听,以后还怎么振夫纲?”被花治儒称作苏青云的那个男人笑呵呵地说道。 “什么夫纲不夫纲的?她爱干嘛干嘛,我爱她就够了。”司马谦说着,眼神一直紧紧跟随着春夏,没有离开过。 “对了,镇南王那边如何?”苏青云忽然换了个话题。 花治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给弄得有些惊愕,镇南王,呵呵,他哪里有想的那么多? “你想和他作对?”司马谦微眯起双眼。 其实,他只是想说,他不想看到春夏为难,或许,他在春夏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可是他就是不想看到春夏皱眉的样子。 “我没这意思。”说着,苏青云看向了正在忙碌的春夏。 “嘁,敢做不敢当。”花治儒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苏青云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不过,她似乎是真不肯给我治疗,你有什么办法?” “有啊,办法多了去。”花治儒说道。 “什么办法?”苏青云脸上一阵兴奋之色。 不管怎么说能答应让春夏治疗他就好,忽然…… 苏青云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想要春夏给他保证能治疗好,否则的话,他大老远来找人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办法就是你放低姿态,好好地和春夏说话。”花治儒说道。 不管怎么说,春夏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苏青云来硬的,恐怕春夏宁死都不会答应他。 “凭什么让本公子放低态度?”苏青云非常不爽,他就不明白了,春夏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凭什么让他放低态度? “不放低态度也可以,你就别要她治了。”花治儒一脸不悦地看着苏青云。 他倒是认为要是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苏青云也用不着让春夏给治了。 “你……”苏青云被花治儒呛得说不出话来,他咬了咬牙道,“要是治不好本公子怎么办?” “横竖你的病连太医都治不好了,你让她治,死马当活马医不好吗?还有一丝希望。”花治儒说道。 在他看来,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总不能让人家拿着命来给你治病吧? 最主要的一点是,关于苏青云的病,连太医都断定说要是没有特效药和治疗工具,他的命,只剩下三年。 太医下这个判断,是在两年多之前,也就是说,苏青云的病,还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这些话,花治儒没有说出来,但是,苏青云心里非常清楚。 “可我不想死。”苏青云咬牙,他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他那么优秀,要是现在就死了,他的那些远大抱负可怎么办啊? “苏青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要清楚一点,你本来就没得治了,死马当活马医,或许还有点活着的希望。” “太医说了,你要是没有特效药,没有治疗工具,你活不过三年,现在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你能保证剩下的那点时间你就能痊愈吗?奇迹都不带这样的。春夏手上有一些太医没有的东西,也有一些想要但却得不到的药。” 花治儒的这些话,让苏青云一点一点地燃起了新希望,不管怎么说,他要治!他想要命就必须要放下身段。 “还有一点你记住,春夏和别的大夫不一样,她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大夫,只要她能答应你,她就一定会尽全力给你治疗。”花治儒极力地给春夏说话。 苏青云依旧沉默着,他心里不断思考花治儒的话,他看了看花治儒,又看了看春夏忙碌的背影,心里不停地在做思想斗争。 “她是春夏大夫。”这才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春夏给他保证的原因。 “他也是他信任的人,你忘了吗?”花治儒直指要害,看向了司马谦。 不管怎么说,春夏还是司马谦的未婚妻,苏青云看在这一点上,怎么都得相信春夏,他,没得选。 “好,我信你。”苏青云说道,“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反正,太医都说你的病没得治了,最差的结果也只是一个死字罢了,你怕什么?”花治儒无所谓地说道。 苏青云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是啊,最差的不过就是一个死字,我还怕什么?” “帮我。”苏青云微眯起双眼,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好,我会帮你的,但是你也要记住我的话,要记得放低你的姿态。”说完,花治儒站起身来朝着春夏的所在而去。 而后,苏青云就看着他一步步朝着春夏走去,然后,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春夏竟然一脸嫌弃地看着苏青云,这让苏青云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好在,春夏点头了,她也和花治儒说了几句,花治儒便安心地转身回来了。 不一会儿,春夏给那些病人开药之后,也走了过来。 “怎么,苏大公子已经想好了吗?”春夏问道。 “嗯,不知云大小姐可对我的病有什么要说的。”他想看看,春夏对他的病有什么和太医不一样的见解。 “没有。”春夏说道。 “哦。”苏青云一脸失望。 是了,是他太想当然了,他就理所当然地觉得春夏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夫。 第一百零六章 身体没问题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不过,因为刚刚有了花治儒的话,可能此时苏青云说不定会有多失望。 “不知近期关于在下的住处,大夫您有什么安排。”苏青云忽然换了个话题询问道。 “去医馆吧,司马老爷子在那边,他会安排好的。”春夏说道。 原本,春夏还想说,现在有了治疗器具,她会想办法给治疗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因为,她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和空气,食物,环境等,都有影响。 古代可都是冷兵器时代,根本没有化工企业之类的东西,无污染的一切,他们自然很少生病。 “司马老爷子?”显然,听到太医的名字时,苏青云非常的震惊。 “为何会是在太医的医馆?莫非大夫您自己没有自己的医馆吗?可需要在下给您” 春夏忍不住冷笑,苏青云这是在套话呢,她有没有医馆其实也不影响对他的救治。 但如果苏青云一直这样的话,她也不打算救治了。 她淡淡地看了苏青云一眼,只一眼,苏青云便如堕冰窖一般,无比冰冷。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春夏说完,转身离开。 “春夏大夫,实在是抱歉,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另外,作为我的诚意,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个你一直想要的消息。” 苏青云说的话,并没有让春夏在意,她一直认为,苏青云是口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人。 “你想说什么,说呀。”春夏不以为然,反正这个人就是这样了,她也懒得说了。 “我有镇南王的消息,最近镇南王除了在中部出现之外,还传出,她要迎娶中部圣女。” 什么?春夏一愣,中部圣女? 对于春夏的反映,苏青云非常满意,很好,看来,外界所说春夏大夫很爱镇南王。 “你说的,是镇南王?”春夏问道。 那个人关她屁事? 花治儒看到春夏奇怪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难过,他忍不住心疼地说道:“春夏,其实……” “没事,我就想说,那个人关我屁事?”春夏问道。 “是,是啊。”苏青云有些不明所以,这哪里错了吗? 苏青云不太明白春夏和花治儒这样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和春夏他们一起经历那些事情,虽然花治儒也没有,但是他也有所耳闻。 一股很诡异的感觉,从心里散发,传遍四肢百骸,春夏觉得,司马谦留下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 “对了我还有事,云公子你要是没事,可以提前去医馆等着,我得先回司马家一趟。”春夏说道。 她要回去找找司马老爷子有点事情。 安排完苏青云之后,春夏匆匆回到司马府,找来了司马老爷子。 他听完春夏说的话之后,也是愣住了。 “你没听错吧?真的吗?”司马老爷吞了吞口水。 “我确定,苏青云确实是这么说的,我现在找你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的,不知你可有办法?”春夏忧心忡忡地说道。 “春夏,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司马磊神色凝重地说道。 一直以来,司马磊的为人都不是嬉皮笑脸。可是,以如此凝重的神色和她说话,这恐怕还是第一遭。 春夏好奇,司马磊为什么会这样,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语的原因。 “老爷子,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人,你越说不要管,我就越想管。”春夏说道。 她就是那么颠的一个人,除非前方有艰难险阻,否则这件事她还真管定了。 她有足够的理由要做,为了,司马谦。 司马磊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说道:“这个就和催眠的原理是一样的。” 这个解释,倒是打消了春夏心里所有的疑惑。 “现在就有这么先进的催眠术了?”春夏问道。 “有啊,怎么没有?其实,催眠术的起源,还是在我们这里呢,只不过这里要借助银针的辅助。” 司马磊耐心地和春夏解释着催眠术。 春夏也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司马磊。 司马磊没有急着和春夏解释,他为什么将那群使用催眠术的人定性为恶人。 “这不是我要想的,我要的是钱,老爷子你也一样吧。” 一句话,便将自己的立场说了个明白。 对权没利益事情她不会做,老爷子也是一样。 “我当然是。”司马磊幽幽地叹了口气。 “老爷子你想说什么?”春夏深吸一口气,她现在不想想那么多。 现在的情况是,她和司马谦已经在一根绳上了,不管怎样,她要稳住她的东西。 “我不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你应该为自己活,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 司马磊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这样,等我捋好一些东西我再告诉你,时间不超过三天。” 三天?春夏微微蹙起眉头,略作思索还是点头同意了,“好,那就三天,三天后我再回来。” 春夏去了花家。 走到花家,说是苏青云发病了。 她去到便看到他一脸痛苦的情况,她坐在下人给她准备的椅子上,佯装把脉。 这一把,她也懵了…… 这个脉搏强劲有力,根本就不像病人! 可她这么痛苦,到底是为什么? “你们出去!”春夏一摆手,挥退了一群人,“叫婢女进来就成。” 不一会儿,婢女来了,春夏看了一眼,这并不是苏青云身边的婢女,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谁?”春夏询问道。 “回春夏大夫,奴婢蓝蓝,是公子的婢女。”婢女曲膝。 “春夏,救,救我……”苏青云说话的声音似乎也好了不少。 春夏再把脉,结果还是发现,苏青云身体健康。 开什么玩笑啊! 春夏又检查了一下,结果真的是身体健康。 “苏公子,您感觉您身体怎么样?”春夏问道。 苏青云一听,更加激动了,呼吸愈发的急促,还没等他说,春夏又开口了。 “苏公子,您别激动了,我已经检查出您的身体问题了,但是需要您自己说一下自己的症状,结合检查结果,我才好对症用药不是。” 春夏这么解释,苏青云的脸色顿时也好了不少。 他艰难的开口,春夏见状,叹了口气,上前给他顺气,“苏公子,您跟着我的节奏,我让您吸气您就吸气,让您吐气您就吐气。” 苏青云点头,只要能救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吸气……” “吐气……” 跟着春夏的要求做了几次之后,苏青云的脸色好了很多他缓和过来之后,一脸感激地看着春夏。 “苏公子您不用多说,您的情况不是很稳定,我希望您能先将您的情况告诉您。”春夏说道。 她这话说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且不卑不亢,她是春夏大夫,除了对他该有一些礼貌之外,多余的都不用做。 苏青云一点都不气恼,现在的他,也不敢对春夏做什么。 “看来苏公子已经缓和不少了,不知道您能否告知春夏您的身体情况呢。”春夏说道。 “自从……” 苏青云和春夏说了一下关于换心的事情,从换心之后,她就开始有了心疾。 虽然很痛苦,可是只要想到能活着,他也没什么了。 可是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天天恶化,他开始害怕了。 苏青云求了很久,才让司马谦松口让春夏医治他。 春夏懵了,她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要知道的话,她肯定不蹚这一趟浑水。 “春夏,麻烦你了。”苏青云哀求地看着春夏,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活命。 可是她也不想想,她的活命是建立在春夏的命上面。 就算春夏允许,司马谦又怎么可能允许? “对,是麻烦,你在麻烦我的命!”春夏冷冷地说道。 苏青云一愣,他似乎完全没想到春夏会这样,换作以往,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就算是付出性命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春夏,求你了,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能给你。”苏青云作势就要起身下跪。 换做别人,早就一脸惶恐地上前不让她动了。 可是她等了很久,春夏都没有动作,一脸嘲讽地看着她。 “苏青云,你我都是明白人,我是大夫,我知道能不能治你。” 这句话,春夏清楚,苏青云也明白。 瞬间,苏青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她只想活命呀! 看着苏青云一脸悲戚的样子,春夏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救,而是你的身体根本没有问题。”春夏说道。 苏青云愣住了,什么叫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对了,刚刚春夏说过了,要他将身体的情况如实相告。 “是,是这样的……” 因为刚刚春夏给她的震撼,让他到现在都缓不过来,他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解释。 春夏看着苏青云,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却又不能很好地抓住。 到底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春夏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苏青云说道:“苏公子,我确定您的身体没有问题,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太清楚。” 第一百零七章 你有病还无治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如果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那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症出现?你没发现,我现在很虚弱吗?”苏青云对于春夏的诊断有些不满。 不不仅仅是有些不满,而是非常的不满,他发誓如果不是有司马谦挡在这里,他绝对会把春夏抓起来杀了。 因为每一个说他身体没事的大夫,都被他秘密的杀掉了。 花治儒知道苏青云的打算,走到春夏的耳边,小声的对春夏说了一句。 “你要是说他没病,说不定他会把你杀了哟。”花治儒说。 这一天天的,到底什么事儿呀? 春夏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眼前这个苏青云,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春夏发誓,她来花家真的只是来晃悠晃悠,绝对没想过会接待像苏青云这样身份的病人。 她来这里的理由,充其量可以说是为了打消三房进花家的念头,可是,眼前这个苏青云出现,又算什么? 出现就算了,居然还要威胁到她的生命。 开什么玩笑? 说一个人没病或许很难,可是说一个人有病,那还不容易吗?春夏冷冷,一笑对苏青云说,“你有病,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什么病?”苏青云来了兴趣,一脸笑意的看着春夏。 春夏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书,青云,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偏执性人格幻想分裂症。” 当然,这个偏执性人格幻想分裂症,是春夏自己胡诌的,要说偏执性人格分裂症,还有可能,毕竟有哪个健康的人希望自己有病。 希望自己有病就算了,就连大夫说没病都要被杀掉,这可真是正常人做不出的事情。 听到春夏提出这么一长串病症,苏青云脸上先是一阵迷茫,最后变得好一阵欣喜,他开心的看着春夏,询问了一句,“这个病有治吗?” “有是有,不过需要花费很长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根治。”听到春夏这么说,苏青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惊愕的看着春夏。 “如果你不能治,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病症呢?”他不解。 这大夫一般不是看出是哪个病症,然后对症下药就行了吗?为什么春夏要医治还这么多的规矩,这么多古怪。 多规矩,多古怪就算了,到最后居然还说,这个病症不一定能治。 开什么玩笑?他来不就是找春夏治病的吗?春夏绝对不可以说,不能治。 看着苏青云的脸色,一会儿一个变,一旁的花治儒暗道不好,把春夏拉到一旁。 “我说你别刺激他成不成?”花治儒没好气的说,“他确实有心疾,而且他这里也有问题。” 花治儒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部。 看到花治儒的样子,春夏更加无语了,“说他有病,是你让我说的,现在又说我刺激他,你这是在和我闹着玩儿吗?” 看出春夏生气了,花治儒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他是让春夏说苏青云有病,可没让春夏说他的病治不了呀。 看着花治儒和苏青云的样子,春夏只觉得好一阵无语。 “苏公子,你这个病最好另请高人,我没办法了。”说着春夏就要转身离开,结果被苏青云带来的人给拦住了。 “苏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春夏冷冷的问。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病症和药王谷那个老女人的人格分裂症差不多,凭什么她的就能治,我的就不能治?”苏青云问。 春夏挑了挑眉,既然苏青云知道药王谷,那为什么不去药王谷问诊? 或许知道春夏内心所想,不等她提问,苏青云便开口解释。 “我曾经去过药王谷,那个老女人说,我的心疾太严重,没办法治。”说起这事,苏青云就觉得又难过又生气。 原本,他就是抱着一线希望才去的药王谷,可是去到了以后才发现他的希望破灭了。 那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把他赶走,并且告诉他,他的心疾永远治不好。 本来还把药王谷当做一线生机,可是在亲耳听到药王谷的回答以后,他能不绝望吗? 好不容易听说有人可以治疗他,可他每次见的人都说治不了。 至于春夏这里,好不容易听到她口中说的他的病症和其他大夫说的不一样。 这又燃起了他的希望,让他以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到了最后,春夏却又告诉他治不了,这不是在无情的摧残着他的心里吗? 苏青云差点没嚎啕大哭,自己只不过是想活着罢了,怎么这么艰难? 看着苏青云的样子,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对苏青云说,“苏公子,你先别急,平心静气的听我说。” 苏青云听闻,抬起了头,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一副悲泣的样子。 “我现在怀疑你有这样的病症,并不是病。”春夏指的是关于苏青云心疾的病症。 结果苏青云似乎会错意了,他一直在纠结着春夏说的那个分裂症。 “分裂症到底是什么分裂?”苏青云问。 他这样一打岔,春夏差点就没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我说每次给你一致的大夫,都会被你这样打断吗?你一点礼貌都没有吗?在大夫询问你病情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你应该安静地听完以后再回答吗?”春夏气冲冲的说。 一旁的花治儒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见过春夏生气的样子呢。 别说花治儒了,就连司马谦也觉得心惊,在青山村的时候,春夏是有生气,可就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怎么说呢?司马谦感觉这一次春夏生气,有些震撼人心。 苏青云被春夏狠狠的吓到了,他吞了吞口水,看着春夏想要回答什么,可是被春夏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他连忙捂住嘴巴,拼命的对春夏点头,这样的场景看上去有些滑稽。 春夏见状,心情也好了不少,心情也好,原本还因为生气而满是冰霜的脸,也渐渐变得温暖。 “你说你自己有心疾,虽然你的病症表现出来,也确实是有心疾的样子,可是我认真的检查过,不论是你的行动能力还是你的脉象,根本就不像是有严重心疾的人。” “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你根本就没有病。”春夏说。 这还是苏青云第一次一本正经的听大夫解释,为什么说他没病的原因。 之前只要大夫一说他没病,他几乎转身就把人给杀了,根本就没认真听过。 这会儿听到这样的解释,他倒是觉得很惊讶。 “如果我没病,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呢?”苏青云不解。 “我现在还暂时不知道对了,你在心疾发作的时候,会吃些什么药,或者会做些什么缓解吗?”春夏问。 苏青云闻言,看了一眼他带来的那些下人,那些人立马会意的离开,瞬间,大厅里就只剩下春夏,司马谦,花治儒,还有苏青云自己。 “我每次都会用针灸来缓解我的心痛,是有一个游方大夫教我扎哪个穴位的。”说着,苏青云拿出了那根银针,然后分别指了指自己的几个穴位。 春夏闻言,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苏青云所指的穴位有两个,鱼际,太渊。 这两个穴位是肺心痛,才扎的地方,咋然这么看,扎这里是没错。 可是也要配合一些可以用的药才行。否则的话就是治标不治本。 “你吃过什么药吗?或者那个游方郎中给你开过什么药吗?”春夏问。 “他开的药很奇怪,是磨成粉的很奇怪的东西,我问他这个东西在哪里找的,他说有水的地方一般都能有。” 听到苏青云这么说春夏就明白了,这个游方郎中还真有点料子。 会心痛扎那两个穴位没错,再配合白螺蛳壳入药,这个白螺丝壳是用来化痰,散结,止痛,敛疮,治热痰,咳嗽反胃,胃痛,吐酸之类的病症的。 他把苏青云的病症误认为是肺心痛,才会如此医治。 这药方听上去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说白螺丝壳吃多了,那可是不好的。 还有,如果不是属于肺心痛,长年累月的扎那两个穴位也不好。 想起这些春夏就觉得无比头痛,也不知道那个游方郎中怎么想的。 “我说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游方郎中的?他给你怎么说来着?”春夏随口一问。 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毕竟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游方,郎中才是最主要的人物,倒不如问问苏青云。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认识他的,在某一天我去大街上闲逛,突然发病倒地,被这个游方郎中看到,他给我的穴位扎了两针,就是刚刚我指给你看的这两个。” “结果我就好了,好了,还给了我一瓶粉末,说让我每天吃一小点。”回忆起街头那件事,苏青云就觉得自己的脸没地方搁了。 他待在家里待的都快出油了,想要出门走走,可是却在外边,倒地不起,让那么多人围观,并且指指点点的说他这个说他那个,实在太丢脸了。 天知道,在他醒来之后,有多想把自己的脸给藏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实践催眠术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那个游方郎中把苏青云“治好”之后,自然被苏青云请到家里,奉为座上宾。 并且还邀请游方郎中住进苏家,成为苏青云的专属大夫。 可是游方郎中说什么都不愿意,还说如果不让他走,他就连治病的药方和穴位,都不告诉苏青云。 最后苏家没有办法,只好把游方郎中放走了。 所以到现在,苏青云只知道拿银针扎那俩穴位,并且吃点白螺蛳壳粉。 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对苏青云说,“下次病发,你千万不要再这么做了,现在请你最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如此,等你病发的时候,我才能根据症状治疗。” 听到春夏说治疗两个字,苏青云心里的欣喜溢于言表。 “真的吗?谢谢你了,春夏,如果你真的能把我治好,那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你进京想要横着走,我都罩着你!”苏青云激动地说。 听到苏青云的话,在场除了他本人以外的人,都忍不住翻白眼。 司马谦和花治儒两人只觉得十分无语,就觉得苏青云是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人。 可是春夏却不这么以为,她当大夫这么久,看过不少那些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病人。 那些病人内心渴望着健康,就像正常人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一样。 他们迫切的想要活着,迫切的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再有这样的机会,使自然会欣喜。 用欣喜两个字,形容那些病人的心理是不够的。 春夏重重的叹了口气,对苏青云说,“可能你发病会很痛苦,但是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再用银针和白螺蛳壳粉。” “我保证,我保证!”说着。苏青云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和装白螺丝壳粉的瓶子拿了出来,放到春夏手中。 “春夏大夫,你帮我看着吧,我保证一定不会再用这东西了。”苏青云说。 其实他用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现在得知春夏可能有办法医治,他又何必还用这些? 春夏也大概了解得到苏青云内心所想,她转身看向花治儒,又看了看司马谦。 然后把银针交给司马谦,把白螺丝壳粉交给花治儒,“你们两个在三天之内,最好不要见他。” 这也是为了保证,苏青云在发病的时候,能找不到这两样东西。 虽然春夏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可能有点多此一举了,但是苏青云的病症如何,她是不了解的,最好先做一下准备再说。 结果春夏话音才刚刚落下,苏青云那边就倒地了。 他死死的抓着左胸口处,大口大口的呼吸者新鲜空气,伸出手看着司马谦和花治儒手中的东西。 春夏眉头一皱,对着两人说,“帮我把他压住!别让他动。” 说着春夏抢过花治儒,手中装着白螺蛳壳粉的瓶子,对着地上用力一摔,白色的粉末瞬间掉落在地。 看着那些白色的粉末,苏青云差点没爬过去,舔干净,结果春夏快他一步上前去,把那些粉末给踩了。 看到这场景春夏有些无语,怎么感觉苏青云好像现代那些xd的人? 如果手边有工具,她可能要当场把地上的这些白色粉末化验一下。 不过当务之急,救人要紧,看着苏青云的样子,似乎很痛苦呢。 司马谦和花治儒把人压住之后,春夏又叫了两个人进来,“你们抓着你们少爷的手。”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要这样压着少爷,进来的那一刻,差点没直接动手。 “如果你想,你们少爷的病症得到根治,最好照着我说的做。”春夏冷冷的说。 听到春夏这么说,两人也不再犹豫,上前死死的抓着苏青云的手。 “你们别抓,太用力了,影响我探脉搏,你们一个压着他的肩膀,一个压着他的手掌就成。”春夏说。 春夏的话音才刚落下,两人便准备好了,她上前探了苏青云的脉搏。 此时此刻,苏青云的脉搏也依旧是那么的强劲有力,根本就不像突发心疾的人。 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春夏皱起眉头,吩咐压胳膊的那个人摁住苏青云的脑袋。 而后春夏上前检查苏青云的瞳孔,在手刚刚碰到他的时候,苏青云突然用力张开嘴巴,想要咬春夏的手。 不过因为被人压住了,春夏的手没有被咬。 就在检查的时候,春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下,她明白了。 “你们就这么按着他,按到他病症消失了为止。”春夏说。 苏青云带来的那两个人震惊不已的看着春夏他们少爷的病症,如果不及时医治,可是会死人的。 不不不,春夏说她能医治,肯定是有什么办法的。 可是他们少爷这样不会痛吗?说不定少爷醒来之后,会哇哇大叫呢。 春夏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几人控制了一会儿,便对他们说,“放开他吧,他现在应该没什么力气了。” 几人同时放手,苏青云果然蜷缩成了一团。 而后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青云终于缓和过来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等他能站起来的时候,一脸哀怨的看着春夏,“春夏大夫,你怎么这么对我?看我要痛死了,你怎么还……” 他本来想说看他要痛死了,怎么还让人摁着他不让他用药,哪有大夫会把病人的药撒在地上的?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想起春夏说过的那句话,再疼都不能用药。 看着春夏的神情,苏青云很清楚,这一次自己八成是有救了。 “苏公子,我怀疑你是被催眠了。”春夏说。 “催眠?”苏清云疑惑的皱起眉头。 这两个字拆开来的意思,他明白,可是合在一起,他就不能明白了。 “和你解释不清楚,这样吧,我帮你催眠一下你的手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着,春夏站起身来走到苏青云带来的下人面前。 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武。”孙武回答。 “很好,孙武,你现在就去那张椅子上坐下。”春夏指向不远处的贵妃椅。 孙武闻言,看了一眼苏青云,见他点了点头,这才上前坐下。 他半躺在贵妃椅上,春夏拿起放在另一边的椅子,走到孙武面前。 她还从来没有做过催眠呢,虽然在药王谷的时候和音梦有过理论的探讨,但是一直都没机会实践。 也不知道这一套理论体系,在这个孙武的身上能不能行得通。 春夏深吸了一口气,对孙武说:“现在你慢慢的闭上双眼,听我说。” 她放缓了自己的语速,语气也变得很柔和。 而后春夏一直在孙武的耳边,给他形容各种鸟语花香的世界,直到看到孙武的神情彻底放松,她紧张的心情才得到缓解。 看来,那一套理论是行得通的。 春夏形容到最后,在孙武的耳边说了一句,“等我拍拍手,你就可以睁开眼正常生活了,你要记得睁开眼之后,你就变成一个跛子,直到听到同样拍手的次数才能真正醒来。” 春夏的语气越来越缓,语调也越来越轻,直到最后悄然无声,四周围,连银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最后,春夏在孙武的耳边拍了两次手掌。 孙武眼睛立马睁开,看向众人,眼里好一阵迷茫。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其实春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就像刚刚自己所想的,这不过是一套理论体系,还没有真正实践到现实上来呢。 虽然目前为止都按照理论所走,但是最后能怎样她也不清楚。 孙武闻言站起身来,正想走两步,结果自己的脚居然就跛了。 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脚,又看了看春夏,又看了看苏青云还有在场的其他人。 现场连春夏在内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觉得很震惊。 春夏只觉得这不过是一套理论,居然能用在实践上来,也不知道这一套理论用上来,是不是百分之百都能成功。 下一次,她一定要另外找几个人再试一试。 “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了?”孙武惊恐的问。 春夏对孙武说,“你躺下来,然后闭上眼睛。” 孙武内心十分害怕,但是却也没有违抗春夏的意思。 半躺在贵妃椅上,闭上双眼,然后春夏在他耳边又击了两次掌,频率和方才叫醒孙武的掌声是一样的。 孙武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这一次春夏没有开口,他便自己站起身来。 试探性地走出了两步,发现自己居然又能走了。 天呐,这太神奇了。 在场的众人,再次被春夏的手法给震惊到了。 “春夏大夫,这就是你所说的催眠吗?你是说我被催眠,才会变成这样吗?”苏青云吞了吞口水。 到底是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他玄幻了? 催眠居然能把人控制到这个地步,如果那个人再有大一点的坏心,是不是会直接让他去做坏事? 不不不,谁也不能保证那个人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会不做坏事。 第一百零九章 探讨解催眠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其实别说是苏青云了,春夏都觉得这个催眠术很让人惊愕,这不止是惊愕了,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东西。 毕竟,在古代是不借助任何工具辅助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步,这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春夏大夫,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苏青云苦哈哈地看着春夏。 不然的话,就他这种小马仔来说,谁会给他下催眠术啊? 他可是听眼前这个春夏大夫说了,这个催眠术可是一方大拿才能会的,如果不是功力深厚,根本就没有学会的人。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用在他身上?他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用在他身上是不是得不偿失啊? 想到这里,苏青云就忍不住想要吐槽,不过吐槽这两个字还是他听春夏说的。 想想,好像春夏和他说了不少事情,都是他无法理解的,是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春夏玄幻了,还是他落后了? 苏青云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很想拍拍屁股走人的,可是自己又需要春夏帮忙治病。 这问题要是治不了,他永远别想好好地活着了,自己以为有心疾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每次发作他都还吃药,吃药就算了,还用针。 想想刚刚发作的情况,虽然春夏不让他吃药不让他用针。 虽然说春夏的治疗方法比较粗暴,但完全可以看出来,他不用药也可以活下去的,也可以挺过去的。 此时此刻,苏青云甚至有些怀疑,游方郎中和诊治他的太医,是一伙的吧。 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把他这种病症看的这么严重? 就给春夏看几眼,春夏就能判断是什么问题,那些大夫和郎中,恐怕都是吃干饭的吧。 想到这里,苏青云就忍不住想要骂人,只可惜让他骂的对象都不在这里,否则的话,他当场爆炸都是有可能的。 看着他的情绪,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另一方面可以这么理解,你的情绪比较容易被操控,有了这样的认知,你就可以改改你的脾气了。” “你这么说,我是该笑还是该哭?”苏青云问春夏。 “你想笑便笑,想哭便哭,谁能阻止得了你?”春夏无所谓的说。 苏青云简直欲哭无泪,他又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有了情绪比较容易被操控的认知,就可以控制改变自己,这个听上去是一件好事。 可是春夏说的这话也不太好听呀,说他的情绪容易被操控,那么就是说,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吗? 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他真的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吗?好像不是吧。 看着他情绪的变化,春夏忍不住翻了大白眼,这个人心里想什么全部写在脸上了,那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春夏大夫,请问,这个催眠术有的治吗?”苏青云问。 “我这么告诉你吧,催眠术是没有质的,因为它不是一种病,它只是外界强加给你的东西,只能说解除。”春夏解释。 “那是不是现在就给我解除了?”苏青云迫不及待的问,“只要能给我解除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解除。”说起这个,春夏的眉头就皱的紧紧的。 倒不是春夏不想接,而是谁种下的催眠术就由谁解。 就像那句话说的,解铃还须记铃人。 春夏是这么想的,花治儒和司马谦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苏青云可就不这么想了,他听到春夏说现在不行,忍不住大叫出声。 “为什么不行?你是担心我给不起你银子吗?只要你开个口,我都能给你,你说要多少金子还是银子,你说。” 苏青云的豪气,让春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这和你给不给钱没关系,我想给你治的话,那你不给钱,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以什么方式来催眠你的。” “仅仅是不知道催眠方式,我连他给你的催眠暗号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要怎么给你解?”春夏说。 “什么意思?什么方式?什么暗号?”这几个词拆开来他都能明白,可是放在一起,怎么他都看不明白了。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刚刚我催眠你,只是让你闭上眼睛,听着我的话,配合我去想象那些方式,像有些人的催眠并不是这样哦,有些人是拿水晶球也有的是用银针,找不到方式,那还怎么给你解开?” “就像那些中了毒的人,再不知道人家中什么毒的情况下,你让我怎么给人家解毒?”春夏问。 “那你不是说这不是一种病吗?为什么不能?”苏青云更加不理解了,不是一种病,那不是可以有更多的办法吗? “我问你蛊虫是病吗?如果中到你的身上,在不知道你体内的蛊是什么类型的情况下,我随便给你解会不会让你受伤或者说会让你直接死亡。”春夏问他。 “你还知道蛊?!”苏青云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春夏。 别说苏青云了,就连司马谦和花治儒都惊愕不已,这个女人居然知道蛊。 这可是外部不外传的东西,她怎么会知道?难不成她是外部的人? 想到这里,司马谦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春夏。 就连花治儒都觉得心惊肉跳,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 苏青云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对春夏说,“你难道是外部的人吗?” “什么外部不外部?蛊这个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她怎么记得古代很多这些东西的。 “这东西不正常好吗?这东西是外部的,外部那个部落好神秘,你要不是那个部落的人,怎么就会知道这个东西?” 苏青云问了春夏,春夏也听的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好意思,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们就不讨论蛊虫的问题了吧,我听不懂你,你也听不懂我的,还有就是,你必须要弄清楚你的催眠术是被谁种的,还有,是什么时候种在你身上的。” “这些东西搞不清楚,你就没办法处理掉身上的催眠术,明白吧。”春夏说。 “明白明白,只是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去查?”苏青云苦哈哈的问。 查这个问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催眠术,又怎么查得出来,什么时候种的催眠术,被谁种的又是怎么种的,这些问题真的很难呀。 “你不要把催眠术想的那么可怕,你只要好好想想,你的身体变成这样,之前你遇到过什么怪人,什么怪事,或者是有什么熟悉的人,对你做了什么特别的事。” “把这些东西都想清楚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只要回去好好想想,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哦。”春夏笑着说。 “这样吗?这样就可以了吗?就这么简单吗?”苏青云惊愕的看着春夏。 “你还想要多复杂呀?你说只要你想的出复杂的东西,我就帮你做,你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春夏没好,气的白了,苏青云一个白眼。 一旁的花治儒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对苏青云说,“好了,你先去好好想想吧,想到了再说。” 苏青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春夏问,“春夏大夫,我在想的这些时间里,可不可以住在花家?你可不可以也继续住在这里,好,随时给我看病。” 听到苏青云的要求,春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随后看了一眼司马谦,她发誓,她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别的想法。 结果司马谦内心十分感动,原来在春夏的心里,他是那么的重要。 结果不等司马谦给春夏颜色,春夏直接回答苏青云,“不可以,我要回青山村,那边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呢,如果你真的想要想这些,你大可以住去青山村,我相信司马老爷子会帮你准备好这些东西的。” “当然近几天内我暂时还不会回去,先暂时留在花家,我要帮花三爷诊治。”春夏说。 苏青云差点没直接大哭出声来,开什么玩笑呀?他什么身份想留一个大夫居然留不住,留不住就算了,这个大夫怎么听着,怎么都像是很嫌弃他呢? 大夫有挑病人的权利吗?好像也有吧,可是,如果换做其他大夫,他早就一巴掌拍下去,能死多远死多远了,居然敢拒绝他苏大少爷。 谁让春夏是司马谦的心头肉,他连说话重一点,都要被司马谦说的。 如果只是被司马谦说,那还算是小事,可司马谦是会把人骂的头臭到羞愧自杀的那种。 想想还是算了,他还是不要触司马谦的霉头了。 “行吧,那这些日子我先住在花家,你回青山村的时候,再捎上我一起就成。”苏青云给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的答案。 春夏倒是没什么意见,对他点了点头,一旁的司马谦就不行了,他当场就想生气,可是发现自己好像也没生气的立场。 第一百一十章 司马瑾的野心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接下来的日子,春夏就在花家,先是给花治儒进行复诊,然后又是去看看苏青云的情况,忙的是不亦乐乎。 这一忙自然就忽略了平时的一些小事,比如司马瑾那儿。 他和花老爷子的小女儿打交道,那是不亦乐乎。 直到后来,春夏听到司马谦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她才想起还有这个人的存在,忍不住当场翻了个大白眼说,“我都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司马谦询问春夏。 春夏回答说,“怎么办?你自己就没想法吗?问我做什么?” “我是觉得如果他和花亦梦是真心相爱的,也不是不可以。”司马谦说这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观察则春夏的脸色。 春夏一听,差点没气炸了,司马瑾和花亦梦怎么可能真心相爱?司马瑾这种人品那么卑劣,他会真心去爱一个女人? “你就没想过,司马瑾是有自己的目的才会接近的花亦梦吗?”春夏问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告诉花老爷子,由他定夺吧。”司马谦说。 看似一句不经意的回答,倒是让春夏内心敲响警钟。 她看像司马谦,发现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这个男人,告诉花老爷子…… 这句话听上去是合情合理,而且就算结果怎样,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是花老爷子自己决定的。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等于断送了司马瑾的前途,毕竟司马瑾来到花家,是想进入花家一起读书的。 告诉花老爷子,那不就是等于让花,老爷子也厌恶司马瑾吗? 虽然这是春夏一直想做的事情,干这样的话,从司马谦口中说出来,春夏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谦哥儿,告诉老爷子,真的好吗?”春夏问。 “春夏觉得好,便告诉,如果你觉得不好,那也可以不告诉,一切都听你的。”司马谦又把问题抛回给她。 春夏挑了挑眉,观察着司马谦面部表情的变化,可惜他并没有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 她回答说:“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他,老爷子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如何?” 司马谦张了张嘴,想要回答,门外便传来了花老爷子的声音,“好像听到有人提起老朽。” 两人同时望向门口,发现来人确实是花老爷子。 春夏赶忙给花老爷子见礼,“见过花老爷子。” “嗯。”花老爷子看春夏,真是越看越满意,如果不是因为司马谦,恐怕他会想着要把春夏留在这个家里。 当然,并不是他配对春夏,而是从自己那些优秀的孙子,儿子里面选一个优秀的人来匹配春夏。 只可惜春夏太过优秀,更可惜的是,春夏已经有了司马谦。 “这……”花老爷子刚想叫司马谦突然停住了,他尴尬的咳了两声,叫了一句,“谦哥儿,你们刚刚是在聊什么吗?” 谦,谦哥儿?春夏听到花老爷子对司马谦的称呼有些震惊。 虽然叫司马谦谦哥儿,是轻伤村里正常的事情,可是花老爷子有如此尊崇的地位,且还这么有学识,身为长辈的他,不是该叫谦儿,或者连名带姓的叫吗? 许是发现自己对司马谦的称呼有些不太妥,花老爷子咳的更厉害了。 “我只是遵从青山村的风俗,这么称呼他罢了。”花老爷子解释。 面对花老爷子的解释,春夏只觉得更加奇怪了,不是因为花老爷子解释的意思很奇怪,而是因为他做这个解释很奇怪。 花老爷子也意识到不妥之处,他干脆不解释了,有句话叫做越描越黑。 司马谦见状,赶忙上前打着圆场,对花老爷子说,“是这样的,发现最近司马瑾和您的女儿花亦梦,走的有些近我们担心他是不是图谋不轨。” “什么?!”花老爷子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兔崽子让他留在花家多住几天,倒是让他生出许多非分之想。” “不行,我必须要把他给赶走,并勒令花家上下,绝对不能再让此人踏入花家半步!”花老爷子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春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刚刚听到司马谦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还想着,要怎么告诉花老爷子,司马瑾野心昭昭,可事情到现在也进行的太顺利了吧。 春夏只是想不通,花老爷子对司马谦的态度代表找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司马谦可是老爷子的弟子,相信自己弟子的话,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司马谦看见春夏,思考问题想得很出神,便问了一句,“春夏,你在想什么呢?” 春夏回过神来,对司马谦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司马瑾回到司马家要怎么和他的奶奶交代。” “他该怎么交代,那就不是我们考虑的了,春夏,关于苏青云的身体,你有什么想法?真的要让他到青山村去吗?”司马谦询问。 春夏点了点头,苏青云可是说了,不管花多少钱,他都愿意解开催眠术。 送上门的钱,她有不要的道理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解开了苏青云身上的催眠术,对你来说会有杀身之祸,你还要照做吗?”司马谦试探性的问。 杀身之祸?春夏惊讶,“为什么会有杀身之祸?难不成你知道前因后果?” 司马谦自觉失言,赶忙解释了一句,“我并不了解,只是我听过花三爷提起关于苏青云和苏家的事情,便觉得他身上的催眠术不是偶然之事。” “花三爷很早之前就认识苏青云吗?”春夏问。 “应该是吧,否则他怎么又会和我说起苏青云和苏家的事,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问花三爷。”司马谦说。 这等于是在告诉春夏,接下来的事别问了,再问我也不知道了。 “不管是不是有杀身之祸,这不是我该考虑的,我也很清楚,催眠术对于现在这个年代来说意味着什么。” “也更清楚,苏青云这样被中了催眠术的人代表什么,我会把治疗他的结果,作为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春夏说。 原来,春夏只是把治疗苏青云当做自己成功路上的踏脚石,不知为什么,司马谦在得到春夏这个答案的时候很想笑。 不过,因为自己的教养使然,他并没有笑出来。 他忍俊不禁的问春夏。“难不成你治疗花三爷,也是带着这样的心理吗?” 春夏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她干吗当大夫啊? 当然,悬壶济世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她做大夫治病救人,更大原因是有自己的私心。 一开始,她只是想着要把自己的卖身契从张梅那边赎回来。 但是后来,她考虑的事情就更多了,比如让司马谦进京赶考。 再后来,她想的就是进京以后的事情了,她很了解司马谦,虽然他偶尔会说一些重话,但是他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所以在司马谦进京赶考高中以后,说不定她很快也能过去。 这时候,医治好京城的某个达官贵人对她来说,可就十分重要了。 虽然还不知道苏青云和输家在京城的地位,但是看到花治儒对苏青云这么紧张,她多多少少可以猜测到。 说到猜测苏青云的身份,春夏就愈发觉得司马谦很不简单。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花家上下对司马谦这个人都很客气。 一开始,春夏还以为,完全是因为花老爷子把司马谦收为自己弟子的缘故。 但是后来春夏惊讶的发现,花老爷子对司马谦的态度,也是比较恭敬的。 当然,花老爷子对司马谦恭敬的态度,也是要那种观察入微的人才能发现。 如果不是因为,她刚刚发现花老爷子说话很奇怪,她恐怕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看来是我多虑了。”司马谦笑着说。 他担心春夏治疗苏青云和花治儒是为了别的原因,但现在看来,治疗这两人的原因,很大可能还是因为他。 春夏还想再说什么花家的下人走了过来打断两人的交谈。 “司马公子,春夏大夫,老爷子让你们过去一趟。”下人说。 春夏眉头一皱,刚想询问这个下人,老爷子找他们做什么,结果司马谦快一步把她给拉走了。 “老爷子在这个时间找我们,很大可能是为了司马瑾的问题,我们得先想好对策,免得被他给拖累了。”司马谦说。 春夏点了点头,对哦,她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谦哥儿你说,花亦梦会不会喜欢上司马瑾呀?”春夏不确定的问。 毕竟剧情都是狗血的东西,虽然所有人都看得出司马瑾心怀不轨,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别是花亦梦,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觉得司马瑾是真心的,然后她爱上了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就狗血了。 “应该不会吧?”司马谦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充满了不确定的意思,他还真不敢回答春夏这个问题。 第一百一十一章 催眠术的线索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听到春夏说的这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的话,让司马谦无语万分,好像也是这样吧。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可却也不敢迎合,要真是这样,老爷子可有的受了。 两人来到客厅,就看到老爷子一脸愤怒地坐在主位上,看到两人来的那一刻,老爷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总觉得自己被这两夫妻给耍了,否则的话,他怎么会这么头疼? 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花亦梦此时此刻正跪在不远处,她的旁边跪着司马赫。 看到这样的一幕,春夏感到忍俊不禁。 倒不是因为两人跪着的样子实在太滑稽,而是因为司马赫此刻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一对亡命鸳鸯一样。 看到春夏的样子,花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谁让司马谦此刻正站在春夏的旁边呢。 他发誓,如果他敢多说一两句话,司马谦绝对会不管他是不是老家伙,肯定会把他扔出去外面。 想到那个场景,花老爷子很很的打了一个寒颤。 春夏还以为花老爷子是着凉了,赶忙拿起一旁的披风,披在花老爷子的身上,对他说,“老爷子不管怎样,身体要紧,你一定要保重好你自己。” “诶!”花老爷子感动的看向春夏。 瞧瞧,瞧瞧! 春夏这么有孝心的孩子,如果是他家的就好了。 可惜呀,这么好的一棵白菜,居然早就已经被拱了。 等等…… 再想到这句话的时候,老爷子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他居然说司马谦是一头猪。 不不不,他可没点名道姓的说司马谦是猪,他也没说拱白菜的是猪。 司马谦和春夏并不知道,花老爷子内心经历了这么厉害的心理斗争,只知道这个老爷子似乎身体已经跟不上了,一直不停的抽搐。 是的,花老爷子在抽搐。 “春夏大夫,把你们叫来,是想让你们看看这个人,毫无羞耻之心的人,勾引老夫的女儿,居然还想迎娶老夫的女儿,说什么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让老夫情何以堪。”花老爷子指着司马赫破口大骂。 春夏差点没一口喷出来,什么叫情何以堪?老爷子,您确定这四个字这么形容可以吗? 虽然这是内心的疑惑,但是春夏并没有问出口来。 “老爷子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啊,还请老爷子不要介意,如果他们两人真是真心相爱呢,老爷子要棒打鸳鸯吗?”春夏说。 虽然不知道春夏为什么说这句话,但是司马赫,内心还是挺感激的。 难不成,春夏对他还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吗? 想起春夏这个冲喜,丫鬟对自己做的一切司马赫就觉得自己魅力大过天。 毕竟在冲喜的那个夜晚,春夏可是勾引了他,他没要就是了。 如果说这一次和花亦梦能成,来年,他再把春夏给纳了。 想到春夏对自己感激涕零的样子,司马赫就觉得自己长得很好看。 花老爷子听到春夏的话,差点没像以前那样跳起来,一巴掌下去。 他发誓,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这么做了,可眼前的人是春夏,是司马谦心尖儿上的人。 他忍住内心的怒火,对春夏说,“如果就说的是如果,如果这两人真心相爱,我也不会做出棒打鸳鸯那罪大恶极的事。” 说最大二级这四个字的时候,花老爷子咬牙切齿的。 他发誓,他就是想告诉春夏说,这棒打鸳鸯,四个字才是罪大恶极的。 可惜因为司马谦在旁边,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拐弯抹角的说。 “那好,正好我来问问花小姐。”春夏走到花亦梦的身边,蹲下身来,小声的询问她。 因为春夏是在花亦梦的耳边所说的,所以就算司马赫靠的再近,他也听不到春夏在花亦梦耳边说了什么。 只是在春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花亦梦的眼睛明显瞪得大大的。 “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做出那不忠不义不孝之事?我发誓,我对司马啊公子没有其他非分之想。”花亦梦说。 原本,司马赫还在幻想着自己今后的生活,结果再听到花亦梦这句话的时候,他差点没直接大哭出来。 刚刚花亦梦可不是这样说的,花亦梦不是对他也有好感吗?怎么就变成不忠不义不孝之事了?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说完这句话,春夏站起身来,走到花老爷子的身边,又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花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春夏的眼神满是赞赏。 然后,花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对着门外大吼了一声,“来人!” 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立马冲了进来,等待着花老爷子的吩咐。 “把这个不知礼仪廉耻的人给我绑了,然后丢回青山村司马家去,并告诫司马家的人,如果想在和我花家有来往,最好不要再让这个人,出现在花家人的视线范围内!”花老爷子恶狠狠的说。 有了花老爷子这句话,几个家丁立马上前,把司马赫给绑了起来。 司马赫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会是这样的结果刚刚春夏不是帮他说话了吗?不是还说的好好的吗? 想到春夏帮他说话这几个字,司马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春夏。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是春夏做了什么,那他真的就是脑子有病了。 他对着春夏想要大喊,可是司马谦快一步,拿起一旁的抹布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司马赫嘴里突然被塞了抹布,呜呜的想要说话,可怎么都说不出声音。 然后人就这么被拖下去了,四周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看到花亦梦还跪在地上呢,春夏和司马谦相视一眼便知道,老爷子要处理自己的家事了,他们两人在站在这里,就不是个事儿了。 然后春夏恭敬的对花老爷子说,“老爷子,我待会还要去给三爷诊脉,看看他恢复的如何,就不在这里叨扰您了。” “去去去。”花老爷子不耐烦的摆手。 春夏和司马谦一同离开,也不多说,直接去了花治儒那边。 花治儒看到两人过来,也愣了一下,问了一句,“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成双成对的过来了?” “什么成双成对的,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春夏皱着眉头问他。 “本来呀,你们俩今天怎么去哪里?都是一对一对的。”花治儒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春夏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干脆就不要说了,对他说起刚刚的情况。 听完以后,花治儒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惊讶的问春夏,“你是说,我妹妹那个小霸王也跪在那里?” 小霸王?春夏一愣,完全没想到花治儒会这么形容花亦梦。 “他可是你妹妹耶,你这么说真的好吗?”春夏说。 “我知道他是我妹妹,可我这么形容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还觉得很贴切呢,你们可别被她那个外表给蒙蔽了,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温柔。” “也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么富有诗书气,她真的就只是表面那样而已。”花治儒解释。 他这么解释,让春夏更觉得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你想告诉我,你的妹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吗?” “差不多也就是那个意思吧,反正你们接触了以后就知道了,另外我给你们一个忠告,最好离她远一点。”说这句话的时候,花治儒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是怕我们欺负她吗?”春夏问。 “我不是怕你们欺负她,她要是被欺负了,我觉得花家可以烧炮庆祝了,终于有个人能治得了她了。”花治儒不以为意的说。 一旁的司马谦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很了解花治儒的话,他也知道花亦梦到底是个什么人。 因为在春夏来之前,他就已经接触过花亦梦了,确实如花治儒所说的那样。 “至于这样吗?我靠近你妹妹会怎么样?会被她杀了吗?”春夏不解的询问花治儒。 “倒不至于被她杀了,你知道吗?你说的那个催眠术,我怀疑在我妹妹的身上看到过,我现在觉得,你可以想想办法试探,看她知不知道苏青云身上的催眠术。” 花治儒的这句话,很出乎春夏的意料,她震惊的看着他问,“如果你妹妹真的会催眠术,那她是怎么学会的?又是从哪里学的?”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她不是很熟,如果你想懂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花治儒很干脆的回答。 “她还是你的妹妹吗?怎么在你嘴里你就这么嫌弃人家?”好歹装装样子也行。 “她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找她了解一下关于催眠术的事。”花治儒问。 “找是肯定要找的,但我不是了解关于催眠术方面的问题,我是想看看她能不能解开苏青云身上的催眠术,或者说,她能看出什么门道也好。” 听到春夏这么说,花治儒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达成协议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找她也不是不可以。”花治儒说。 但是吧,他也不太肯定花亦梦会不会答应这件事,“不过,得你自己去说。”花治儒说。 “行吧,找个时间让我和她好好聊聊呗。”春夏不以为意。 只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治儒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这让春夏感到有些无语。 “不是,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妹妹是洪水猛兽吗?你至于这样吗?”她刚刚就发现了,花治儒对于自己那个妹妹,实在是很嫌弃。 “我可没说她是洪水猛兽,我只是觉得你的胆子比较大,比普通人的要大,我这是在为你点赞。”花治儒说。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点赞,但是在每个特定的场景下,他都能从春夏的嘴里听到这个词,大概也能猜测的出是什么意思。 听到花治儒这么说,春夏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说,你这个妹妹的喜好,能不能告诉我?”春夏干脆换了个话题。 她觉得,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不定她吐血的会更加厉害。 “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就是喜欢戳戳这个,戳戳那个,然后催催眠什么的,习惯就好吧。”花治儒说。 “她会催眠术这个问题,普天之下,有多少人知道?”春夏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花治儒听闻,先是看了一眼门口外边,确定外面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回答,“只有我一个人吧,现在多了你们俩。” “这岂不等于是说,你妹妹很可能都对好多人下手了。”春夏问。 不然的话,花治儒怎么会说?花亦梦没事喜欢戳戳这个,戳戳那个,催催眠什么的,随手催眠不就得有人让她催。 “这我就不知道了,等你自己去发现,不然你问问她去。”花治儒说。 “行吧,那麻烦你帮我安排个时间,我想见她。”春夏说。 “哪里用这么麻烦?我现在就帮你去找她,说不定老爷子已经被催眠了呢。”说着,花治儒叫了下人去请花亦梦。 不一会儿,花亦梦过来了,她是跟着下人一起来的,脸上明显有着不悦之色。 “你叫我来做什么?”花亦梦带着十二万分不爽地问。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司马谦,忽然就有些后悔了,她张了张嘴,脸色红成一片。 “三,三哥……”花亦梦叫了花治儒一声。 看到花亦梦的样子,春夏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看来,这女人对司马谦有那方面的意思啊。 想到这里,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司马谦。 司马谦也发现了春夏的行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春夏,是在乎他的吧。 看到他唇角的笑容,春夏心里闷闷的,还以为他这是因为花亦梦的出现才笑的。 “嗯。”花治儒应了一声,“春夏大夫说找你有点事,你们聊,我和司马公子还有事要商议。” 说完,花治儒便拉着司马谦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花亦梦叹了口气,确切地说,她是看着司马谦的背影叹气的。 “花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不知您……” “只有我一个人,不用整那些虚的,有什么直接问就是了。”花亦梦打断了春夏,她实在不喜欢文绉绉的人。 虽然她出生在花家,可对于花家来说,她就像一个另类一样,不能文,却能武。 花老爷子因为这事儿扼腕好久了,就是没办法让这个额 小女儿改变。 也因此而在她身上试过不少办法,花亦梦一气之下,学了催眠术。 “我一个朋友身上有催眠术,不知花小姐能不能看出是别人用什么办法种下的,或者,能不能直接解了。”春夏问。 花亦梦眨巴着双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时间过去很久,春夏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你是不是说那个苏青云?”花亦梦问。 她早就看出来了,苏青云种了催眠术,她也研究了好久,正是因为研究苏青云身上的催眠术,让她在这方面颇有心得。 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她增长的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是,莫非花小姐对于他身上的催眠术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春夏问。 “你会催眠术?”花亦梦问。 那天,春夏给苏青云催眠的时候,她不在场,所以不知道这回事。 “有点了解。”春夏解释,而后把那天催眠苏青云的情况,都告诉了花亦梦。 “哇!”花亦梦听完,眼里满是崇敬之意,“你这才叫大拿!” 春夏想说什么,被花亦梦打断,“对了,你知道了无痕吗?” “知道。”化成灰她都知道! 说起了无痕,春夏就想起自己被催眠的事情,丫的,要不是自己有所准备,她恐怕会完蛋的。 “你中了她的催眠术?”花亦梦见春夏的神色有些不太对,问了一句。 春夏点点头,把那天的情况和花亦梦说了一遍,她听的连连点头。 “看来,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会让催眠术失败啊,了无痕自己也没想过这点吧,不过春夏大夫,你和镇南王之间……” 花亦梦没有把话说完,她就是好奇春夏和镇南王之间的关系,还有,春夏知道司马谦的身份吗。 “不要提他。”春夏淡淡地说,“我现在就想和花小姐您讨论关于苏青云身上的催眠术问题。” “行吧,这么和你说,苏青云身上的催眠术,我倒是有办法解,但是吧,我的能力不够,春夏大夫要不要听听?” 有办法?春夏一下就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然后是怎么下的催眠术吗?”花亦梦问。 “他不知道,我让他去想了,如果找不到原因,是不是就没办法解开了?”春夏问她。 花亦梦摇了摇头,“不,这种记忆肯定是存在的,对他来说可能是在痛苦的情况下,或者是在愉悦的情况下被种的,这种记忆会一直存在,且永远不会消失的那种。” “他想不起来没有关系,我们以催眠术来让他说出他什么时候被催眠的,记忆深处一定会有这段回忆,只不过被很好地隐藏起来了。” 春夏点头,她的意思不难理解,用现代的话来说,所有的记忆都存在,都已经被记忆海马给记忆住了。 记忆海马放电异常的时候,就会暂时遗忘,除非海马被破坏,否则的话这段记忆永远存在。 花亦梦的做法,就是把以催眠刺激海马,然后让苏青云记忆起一切。 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个方法也只是理论可行,并没有实践支撑,苏青云会答应吗。 “要不,我们现在就叫他过来,让我们试试?我一个人不行,但我相信有你在,我们一定可以成功!”花亦梦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芒。 春夏看着她眼中的光芒,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花亦梦眼中的光芒充满了不太一样的东西。 “催眠也不是可以择日撞日来做的,我们得准备好了再做,我和他说一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春夏说。 “对,你说的对,还得看他那个病什么时候发作,这要是在催眠的过程中发作了,谁都救不了他。”花亦梦说道。 而后,花亦梦还交代春夏要准备什么东西,嘱咐完毕后就离开了。 春夏陷入了沉思,花亦梦看上去似乎没有花治儒说的那么不好,可花治儒还对她一脸嫌弃。 就在花亦梦离开没多久,花治儒和司马谦回来了,“怎么样?”花治儒问。 “你对你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春夏问他。 “哪里有什么误解?这些都是她正常表现,你知道吗……”花治儒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春夏根本没有心情听下去,她就这么嗯嗯啊啊地敷衍着,直到花治儒停下批判花亦梦,她才开口。 她把刚刚和花亦梦讨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花治儒听的愣住了。 “你最好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我是他哥,看着她长大的人,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一目了然。” “她对苏青云的好奇不是一两天了,也曾经和苏青云提出过要帮苏青云治病,可苏青云不相信她能治,没有答应。” “她也试过强行给苏青云治,还给他下了蒙汗药,只不过,苏青云醒来以后,一点都不配合她。” 听着花治儒的介绍,春夏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花亦梦能学到如此高级的催眠术。 她,这是为了给苏青云治,不停地提高自己,才会到今天的高度。 不过转念一想,花亦梦为什么一定要和她一起治苏青云,活或许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苏青云不信任她。 “可以帮我把苏青云叫来吗?我要和他商量事情。”春夏说。 花治儒懵了,他不敢相信地问春夏,“不是吧,你真要听花亦梦的?” “我找苏青云,只是想和他商量,如果他不愿,我也不能逼他不是。”春夏说。 有花亦梦在,解开苏青云的催眠术多少容易一点。 只是这样一来,她可能要延长待在花家的时间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就这么交代出去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想起这些,春夏就觉得头大,本来来花家的时间也就那么一点点,她要回青山村看看司马家人的情况。 毕竟,司马瑾才刚刚被赶回去,她得回去看看戏才是。 和司马谦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男主角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怎么我感觉你看到我家出岔子,你会很开心。”司马谦问她。 春夏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她就是喜欢看到司马家出岔子,怎么滴? 不过这个想法春夏可没胆子说出了,要真说出来,说不定司马谦会想暴走。 因为司马瑾的缘故,春夏还是回了一趟青山村,本以为这一次去很快会回来,没想到这一拖,就是一个多月。 期间,苏青云病发了好几次,他好几次想要去找春夏,都被司马谦给拦住了。 除了司马谦以外,没人知道春夏在那边发生了什么。 终于有一天,春夏被人送来了花家。 春夏这一次来,竟然是昏迷不醒的! 司马谦急的要死,动用所有力量调查春夏回青山村时发生的事情,他自己的所有工作他几乎都搁置了,只一心一意地照顾着昏迷的春夏。 他也请了不少的医生过来,冒着身份曝光的危险,把太医都请来了。 可是,不管是民间大夫还是皇宫御医,都说她无事,就是不知为何会晕倒。 一连两天过去,司马谦胡子拉碴的,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一直到某一天,音梦来了。 司马谦不待见,本想直接让人把音梦赶走,可音梦的一句话,让他打消了念头。 “虽然我治不了她,但是我有办法。”音梦笑眯眯地看着司马谦。 听闻,司马谦眼里的一丝挣扎一闪而过。 他挣扎只是因为,音梦提出这个问题,肯定是对他有什么要求。 他眼里的挣扎很快就过去,快到让人看的不真切。 音梦自然看到了,这样就够了,她果然猜对了。 看来,司马谦真的对春夏动了真情! 一切,都好办了。 这些日子,她可是已经猜到了,司马谦和镇南王有莫大的关系,否则的话,怎么会得到镇南王的帮助? 音梦把一切都归到了镇南王的身上,没有把司马谦看成是镇南王。 “你要我做什么?”司马谦冷冷地看着音梦。 其实,不管音梦有什么要求,只要能救春夏,他丢命都可以。 “好说,我要镇南王手上的东西,你和镇南王说,他肯定知道的。”音梦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镇南王什么身份,我哪里能左右他的想法,我只能答应你把你的话传达给他。”司马谦说。 音梦温和地笑了笑,“只要你愿意说,我相信很快就消息。” “我只能传话,多的不敢答应你。”司马谦冷冷地回答。 “呵呵。”音梦赞许地点头,“反正,你传话就成了,我有个预感,你说了,他会答应,或者,你直接答应我就好了。” “我是可以传话。”司马谦说,“也可以答应你,可是若你欺骗我,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那你想怎样?”音梦自然听出了司马谦的话外音,恐怕,他得出点血,才能得到镇南王的东西。。 “不怎样,只要你能让春夏康复,东西自会奉上。”司马谦说。 一开始,他就不相信音梦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将东西交出。 再说了,他哪里会让音梦猜到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为了春夏,他只能先答应了。 音梦挑眉,“若春夏康复后,我得不到应得的东西怎么办?” “这样吧。”司马谦转身,背对着音梦“只要你可以让春夏康复,我就让镇南王现身和你聊。”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春夏康复的。”音梦从头到尾,都是温和地微笑着。 只是,她的微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保证不会食言。”司马谦冷冷地看着音梦。 音梦离开了,她去寻找解决办法。自然了,她离开之后便让人盯着花家,盯着司马谦,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但,除了日常出门之外,司马谦也没有别的什么动作了。 这让音梦有些不解,司马谦是镇南王的人,现在的司马谦一点动作都没有就代表镇南王也无动作。 这,一点都不像镇南王的作风啊! 音梦百思不得其解…… 距离音梦离开花家,过去了两日,她又来花家了! 她带来了一个赤发赤眸,长相奇特的人。 “如何?我从来没有食言。”音梦温笑着说道,“春夏是我的土地,只要乖乖配合我,我是不会害她的。” “你说笑了,不忠不义之事,我做不出来。”司马谦笑着道。 音梦闻言,脸色一变,眸光沉冷地看着司马谦,“怎么,司马公子你预备对我食言吗?” “真是无稽之谈,我要是想食言,大可带着春夏一走了之。”司马谦回答。 “司马谦,你这是在给我说笑话吗?带着春夏一走了之你确定能救她?你知不知道春夏是什么问题?” 司马谦的唇角掠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要是知道,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音梦对他的讽刺毫不在意,“司马谦,这个人是外部的人,你应该知道外部人长相奇特吧,他是苗医。” “自然。”说着,司马谦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摆在手边的桌面上。“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音梦眼睛盯着那个小盒子,许久,她才示意苗医为春夏诊治。 “怎么,你不用验货?”他嘲讽地看着她。 音梦是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的,她居然不验货?那挺奇怪的。 音梦笑了笑,“司马公子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苗医。”音梦看向苗医,“可有结果了?” “有结果了。”苗医只是上前瞧了瞧春夏,并嗅了嗅,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司马谦握紧拳头,这个苗医,如此敷衍,音梦,好样的! “这位公子,不要怀疑我的能力,这望闻问切中,只需要望与闻便能确定大部分病因,再说了,来之前就知道她是什么问题了。” “那你说说,我的妻子如何?”司马谦冷声道,他倒要看看这个苗医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只是中了蛊毒,没别的问题,这个蛊毒一定要有母蛊才能解除,其他的做法,不过是延缓蛊毒发作的时间罢了。” 苗医的话,让司马谦的心沉到了谷底。 蛊毒!这是外部惯用的伎俩!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蛊毒?为什么? “延缓蛊毒发作的方法是什么?”司马谦看向苗医。 苗医挑了挑眉,下意识地看了一天音梦,得到音梦的首肯之后,才告诉司马谦解毒的方法。 “这种蛊毒,叫合欢蛊,需与男子同房,以男子的纯阳之气才能压制住阴蛊。” “不过呢,这方法治标不治本,还必须要在一年内找到母蛊,否则的话,您妻子体内的子蛊会从体内开始吞噬,直到把所有内脏都吞噬完毕。。” 一年?司马谦愕然,这么短的时间? “对了,这母蛊和子蛊必须要是配对的,才能引出,若是用错蛊虫,她会在顷刻间毙命。” 该死的!司马谦咬牙,气得青筋凸起,实在是欺人太甚! 让他调查出来,他一定不会放过下蛊的人! “好了,司马谦,这解蛊的方法也告诉你了,是不是应该把东西交给我了?”音梦问司马谦。 司马谦也不在意,直接将盒子扔给了音梦,“滚。” “呵呵。”音梦笑眯眯地打开盒子,看到她想要的东西静静地躺在里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几人离开之后,房里就剩下司马谦和昏迷的春夏了。 他看着春夏的睡颜,心里一阵揪痛。 他那么爱她,又怎会让她有事?他上前,将盖着春夏的被子掀开。 在司马谦的悉心照料之下,春夏在第三天终于苏醒过来,美眸缓缓睁开。 睁开了的双眸中,还略微带着些迷茫。 “春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马谦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语气间满是小心翼翼,。 语气中,满是担忧,让春夏有种自己会像是一阵风一般消失的感觉。 难不成,自己真生病了? 好像也不是生病,是中毒吧,她记得,喝了那杯水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醒来,这是在花家吗? 她四处望了望,好不容易才将视线定格在司马谦焦急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才发现他此刻竟是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样。 好奇怪的感觉…… “春夏,相信我,我定会将害你的找出来,绝对不会放过他!”司马谦冷声说着,黑眸中满是渗人的寒意。 春夏忽然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害我的人?发生了什么?” 司马谦闻言,叹了口气,将她中蛊以及音梦如何利用此事来威胁他,还有解蛊的方法,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春夏。 春夏怔愣地看着他,自己就这么被交给司马谦了? 她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给了司马谦了?凭什么啊?! 春夏差点没直接把司马谦给撕了,丫的,经过她同意了没有?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为什么要趁人之危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趁人之危?”春夏危险地眯起双眼。 虽然,她的灵魂是一个现代人,可是她这具身体是古代的呀。 这个时代也是古代,古代可是把女子的贞洁看的很重的,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交代给司马谦了吗? 司马谦听到春夏的问话,心里有些不爽,不给他,难道春夏心里有特定的人选吗?是不是司马瑾? 想想春夏到司马家时,勾引司马瑾的场景,他心里就十分不爽。 这些日子以来,春夏一直很努力的资助他,让他得到学习的机会,就连进花家,也是春夏的努力。 虽然他想进也很容易就能过来,可是如果没有春夏这条线,他还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进来呢。 本以为,这些都可以归咎于春夏不喜欢司马瑾,喜欢他了,可现在春夏这反应,让他发现,春夏喜欢的人不是他。 这个发现,让司马谦内心十分的不爽。 “怎么你的心里还在想着司马瑾?”司马谦眯起双眼询问春夏。 春夏冷哼一声,“这和我喜欢谁,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问题是你趁人之危。” 趁着她昏迷,居然把她给…… “和喜欢谁有关系!”司马谦说。 春夏有些无语,这人说不通呀。 “你难道不知道女子的贞洁很重要吗?你把我给那什么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春夏干脆把话挑明了。 听到春夏提起嫁人,司马谦内心更加不爽了。 难不成,春夏心里还想着要嫁给他以外的男人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司马谦心里更加不爽了,他看着春夏问,“你还想嫁给谁?” “怎么,在你眼里,我连追求美好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春夏冷冷的问。 “在你心里,什么男人是最美的?你心里美好的男人是谁?”司马谦问了两个都是同样意思的问题。 春夏有些无语,这和她心里美好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刚刚不是说了,她只是在乎贞洁,她的贞洁不能失去的不明不白。 “我不想和你多说,你最好不要再和我说话,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春夏说完,下了床就要离开。 结果这一下床,她差点没摔倒在地。 头晕目眩的,两!!之间还有些疼痛,她咬了咬牙,很努力才站稳。 一旁的司马谦很想上前扶她一把的,可是想起刚刚春夏说的那些话,他还是忍住了。 并不是她铁石心肠,而是春夏说的那些话,让他伤心了,他就想看看春夏会不会和他低头! 可是等了很久,春夏都没有低头的意思,这让司马谦内心十分的郁闷。 春夏死死的咬着下唇瓣,双手扶着桌子,艰难的走路。 司马谦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扶住春夏,“你就不会低个头吗?” “我为什么要低头?错的又不是我。”春夏没好气的说。 听到春夏这么一提,司马谦心里更加窝火了,“这辈子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其他男人吗?” 春夏听到司马谦这么说,顿时愣住了,她看向他,嘴里问:“你,想娶我?” 听到春夏回答的这句话,司马谦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他的心意吗? 她就没想过,他愿意接受一个女人对她好,是因为心爱这个女人,不忍心让这个女人失望。 这小妮子怎么那么多问题都不会去思考呀? “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司马谦问春夏。 春夏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她听到司马谦说这句话,心里是很高兴的,可是,当初司马谦把她从他身边推开的时候,那种绝望,她真的不想再尝试了。 看着春夏沉默的样子,司马谦心里也大概猜测的出她在想什么。 “春夏,对不起,是我的能力不够,还不足以保护你,所以后我会做出认为是为你好,但是却伤了你的事情。”司马谦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伤害春夏不是他的本意,他爱春夏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害春夏呢?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春夏没有在说什么,依旧是沉默着看着自己的双脚。 她真的不想去理会那么多,很多事情不像司马谦说的,能力不够。 像他们在青山村这样的小山村里,需要什么强大的能力呢? 她只希望司马谦能好好的去参加科举,然后某一天光宗耀祖的归来。 这个要求并不难达到呀,需要什么强大的能力呢? 春夏没有说话,心里却思绪万千。 “春夏,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吗?你不喜欢我吗?”司马谦问。 春夏这时,才抬起头看着司马谦,她说,“你破镜可以重圆吗?或许我们之间还不合适,拿破镜重圆这个词来形容。” “但是我可以这么问,你被伤害了的心,还能回到以前吗?就像那些被揉巴的,皱成一团的纸张,再怎么用力抚平,都还是会有折痕。” 听到春夏这么比喻,司马谦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春夏的心里还是怪他的,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那么对春夏。 都是他太自以为是,太自大了,还以为那样子对春夏可以保护春夏。 殊不知,春夏的另一场风雨,都是他另外一个身份带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镇南王这个身份,春夏又怎么会受到那些苦楚? 如果,他把他的身份和导致这些事情的原因都告知春夏,她会离他越来越远吧。 不,不行,他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春夏,我会努力让你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还请你重新接纳我,都是我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保护你。”司马谦低下了头。 这样的司马谦,看上去似乎有些令人心疼呢。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你,但是我的心现在不想接受你。”春夏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左胸口处。 那边,是她的心脏。 “我会让你再次接受我的,对不起春夏,请你一定要给我时间,给我机会。”司马谦说。 其实时间和机会都不是春夏应该给的,这些都应该是司马谦自己去争取来的。 春夏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不想说这些那么多,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身体的蛊虫是怎么回事?”春夏问司马谦。 司马谦闻言,又一次把春夏昏迷以后的事情告诉了春夏,并询问春夏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夏听闻皱起了眉头,昏迷之前,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怎么就中了蛊呢? “你回到青山村以后,有没有遇到什么比平时奇怪的人或物?”司马谦问。 春夏努力的回想,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告诉司马谦,“司马家来了一个客人,那个客人说要见我一面,见了那个客人以后,我便开始有些不舒服。” “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根本没把这往蛊虫上面想我给自己配了一些药,结果越吃越严重,然后就昏了,等我醒来,已经见到你了。”春夏说。 “那个客人是谁?是谁带来的?你为什么会去见他?他又为什么要来见你?”司马谦皱着眉头问。 一般司马家里来客人说要见春夏的,春夏能回绝都回绝了,怎么就会在这个时间里中了蛊虫呢? “你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那个点,正好是我从医馆回司马家的点,回去就见到那个客人咯。”春夏说。 司马家的客人,她可没兴趣见。 “那么那个客人有和你说什么吗?”司马谦问。 实际上司马谦有些怀疑,那个客人是司马家的某个人带来的,而且还密谋着什么大事。 而司马家的某个人司马谦猜测就是司马瑾,除了这个人,没谁会想到要毒害春夏。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只是让我不要多管闲事,还说有些事情不是我能管的,让我注意不要去管别人家的闲事。”春夏尽量把那个人的原话都告诉了司马谦。 司马谦听得眉头皱的紧紧的,这句话听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司马瑾的人。 能警告让春夏不要多管闲事的人,会是谁呢?最近春夏做的事情,有什么是妨碍到其他人的呢? 转念一想,最近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件事,是春夏要做的。 那就是,把苏青云身上的催眠术给解了。 难不成,给春夏中蛊的人事和苏青云有利害关系的人? 司马谦把自己的猜想都告知了春夏,并和春夏说了一句,“要不我们找苏青云过来聊聊?” “我也觉得应该找他来聊聊,更觉得这件事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春夏微眯起双眼。 说干就干,司马谦立马就去,让人把苏青云给叫来和苏青云说了这件事情的经过后苏青云也沉默了。 “照你们这么说,我现在也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了,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调查好来。”苏青云说。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人给春夏种的蛊虫,一天内查不到,你小心脑袋。”司马谦冷冷的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 苏青云的猜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被司马谦这样的语气给吓到了,“小心脑袋”?这样的口气,完完全全是皇亲国戚才能说出口的。 难不成司马谦住花家这么久,被花家的人潜移默化了吗? 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就代表花家的人,是皇亲国戚吗? 花家的人,怎么可能是皇亲国戚呢? 不不不,花家的人是什么人她一概不知。 司马谦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口气不太好,本来想要改口的,转念一想,如果改口了,那不是越描越黑了吗? 那不就等于告诉春夏,“我有别的身份,你快来猜呀”。要真是这样,春夏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 苏青云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司马谦说,“一天?一天的时间,你让我怎么查呀?” 看苏青云的样子,丝毫不觉得司马谦所说小心脑袋这句话有什么不妥,春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旁的司马谦看到春夏眉头深锁的样子,内心暗道不好,但还是很自然的询问了一句,“春夏,怎么了吗?” 春夏回过神,来看了司马谦一眼,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个给我种蛊虫的人,如果真和苏青云有关,那么苏青云可以从他的仇人开始调查。”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以从我身边的仇人调查,不过有能力接触到外部蛊虫的人,应该没几个。” 苏青云摸着下巴,回想着自己的那些个仇人。 一个个的都是歪瓜裂枣,真正有实力接触外部蛊虫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出来。 然后可以再缩小一个范围,能调查到他现在身在何处,并且调查他身边有什么人或物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 想到那一两个,苏青云的脸色变差了。 春夏看着苏青云的脸色,心里暗道,原来苏青云这货,是脸上藏不住心事的人。 他这个表情一看就知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可能碍于别的原因,苏青云并没有把自己内心的猜测说出来。 春夏也不急着问,看了司马谦一眼说,“我有些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司马谦眼前一亮,他看到苏青云的脸色,也知道苏青云在想什么了。 很想找机会询问苏青云的,可是因为春夏在场,司马谦并没有多说什么。 现如今春夏自己提起想要吃东西,那就好办了。 司马谦走到门口外边,叫了花家的一个婢女,“你过来,陪陪春夏大夫,我要去给春夏大夫找点吃的,苏公子要去找老爷子,记住,千万不能让春夏大夫一个人出了这房间门,她身体有些虚弱。” 婢女得了司马谦的命令,连连点头,“是!” 安排好婢女陪着春夏以后,两人便出了房间门,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春夏陷入了沉思。 好像自己成了一个累赘一样,他们心里想什么都不愿告诉她这个当事人。 春夏内心苦笑不已,不住地摇着头。 而司马谦和苏青云离开了春夏的房间后,直奔花家书房,此时花治儒正在书房里看着书。 看到司马谦过来有些惊讶,他询问了一句,“怎么,这个时间你不陪着你的小娇妻,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觉得,暗夜楼很可能会重出江湖。”一旁的苏青云忽然说出这句话。 花治儒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好端端的突然提起暗夜楼,是想把他吓死吗? “话说你知道暗夜楼是什么吗?知道暗夜楼消失的原因吗?怎么突然说起暗夜楼了?”花治儒不悦的看着苏青云。 苏青云把方才自己在春夏房间时候的心理猜测,通通告诉了花治儒。 这下花治儒也沉默了,他看向司马谦,问,“你也怀疑是暗夜楼?”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暗夜楼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传闻不断,谁都不知真假,如果这一次不是暗夜楼,我也猜不出还有什么人能伤害到春夏。” 就像苏青云所猜测的,他所有的仇人,有能力接触到外部蛊虫的,就只剩下那么一两个。 而从这一两个人里再筛选一下,把有能力调查到苏青云一举一动的人选出来,就只剩下暗夜楼一个了。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花治儒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或者说,三人同时沉默下来了,让四周围的空气安静得有些可怕。 良久,花治儒才回复司马谦说,“我觉得应该调查清楚再说,如果真是暗夜楼,那说明我们的人有问题。” “我会派人去调查的,另外,你想办法帮我去寻找鬼医。”司马谦说。 “鬼医?你找他做什么?”花治儒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鬼医可是当今世界上最不好找的人了,他是神医,可却也是属于那种亦正亦邪的人。 他想治疗的人,只要是他想什么东西,什么报酬都不会要,就给人医治。 如果是碰到他心情不好,他说不治就不治,任凭那个病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治。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习性,他得了鬼医这个称号。 “难不成,你觉得他能把春夏的蛊虫给治好吗?”花治儒又问了一句。 司马谦没有说话,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的沉默也成功让花治儒了解到他的心思,看来这货是默认了。 “蛊虫不是病,鬼医真的能治吗?”花治儒问。 “不知道能不能,反正先把人找来总没错。”司马谦说。 “你有把握让他给春夏治疗吗?”花治儒又问了一句。 “我相信,如果是春夏,他一定会治。”司马谦说了这么一句信心满满的话。 对于司马谦的话,花治儒只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凭什么说是春夏,鬼医一定会治疗? “音梦带来的那个大夫,是干吗的?”花治儒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听说是叫什么苗医,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他很像是外部的人。”司马谦皱着眉头,回想着那个人的样子。 赤发赤眸这两种那么明显的特征,要说不是外部的人,他都不信。 “他都没有办法治得了春夏身上的蛊虫吗?”花治儒又问。 “那个人是音梦的人,音梦是不是真心想给春夏治疗的,我都不清楚。”司马谦淡淡的说。 “对了,我还听说你把东西都给了音梦,既然给了,为什么不要求她把春夏治好呢?”这是花治儒最不了解的地方。 “我是把东西都给了音梦,但,那个东西的真实性就不是我说了算了。”司马谦说。 花治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赞许的看着司马谦,“真不愧是老狐狸呀,和你交手的人都会血本无归。” “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司马谦淡淡的说。 “得吧,你说夸就夸。”花治儒笑着说。 就在这时候,花家的婢女忽然敲响了书房的门,她在外边说道,“司马公子,您让下人们熬的粥熬好了。” 听到婢女这么回答,司马谦连忙起身去开门。 他也顾不上花治儒和苏青云是不是还在书房了,心里就想着春夏被饿着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让婢女端着粥,和他一起去到春夏的房间。 原来他安排陪着春夏的那个婢女,此时此刻正和春夏聊着天呢。 “这么快呀!”看到司马谦过来,春夏笑了笑。 “你说肚子饿了,如果不快点饿着,你可怎么办?”司马谦让吓人,把熬好的粥放到桌子上。 看着这一碗猪肉粥,春夏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也太素了,都没肉。 不不不,有肉都是一点点的肉末,可怎么吃呀? 不过这是在别人家,有的吃就不错了,她这么挑三拣四的,要是传到花家人耳朵里可不好。 想到这里,春夏为自己舀了一碗粥,又问了司马谦一句,“你要不要一起吃?” 有了春夏的邀请,司马谦怎么会拒绝呢?他也不管春夏是不是真心叫他的,反正他就当春夏是真心叫的吧。 他坐到了春夏的对面,“好吃吗?”司马谦也为自己舀了一碗粥。 春夏没有回答,端起碗尝了一口,这一锅瘦肉粥也挺合她的口味的。 想到这里,春夏对司马谦说了一句,“我是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司马谦笑着回答。 其实是因为音梦告诉过他,春夏中了蛊虫,身体比较虚弱,不宜吃大鱼大肉,最好重清淡且好入口的食物入手。 想来想去,他都想不出能让春夏吃些什么好入口的清淡食物,这个瘦肉粥,是曾经春夏给他煮过的。 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让人做这一碗瘦肉粥会好一点。 这时候还没人意识到,因为司马谦心血来潮,想让春夏吃上这一碗瘦肉粥的想法,使得花家上下都开始对猪肉粥着迷。 这个时代的人们吃粥,但吃的都是白粥,会就着一些咸菜和腌萝卜来吃。 但是就没有人把猪肉或者鸡肉这些荤菜放到粥里一起煮了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见春夏吃完了瘦肉粥也不打算再添加以后,司马谦便让人把粥给撤下了。 下人们看到瘦肉粥还剩下很多,因为这新鲜玩意儿没有人吃过,他们都想尝尝鲜,所以,把他们吃剩的瘦肉粥给吃掉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妇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吃完东西便让司马谦带她出去走走,看着花家四周围的景象,她就觉得这里还是很好看的。 “话说,花家怎么找的这个风水宝地?感觉很美哦。”春夏问司马谦。 司马谦差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叫风水宝地?这东西拆开来说他很明白,可合在一起好像怎么听都不太对劲呢? “你说,风水宝地?”司马谦因为不确定,又问了一句。 “哦,不好意思,我是想说,这里很美哦,花家怎么找到的?”春夏脸不红心不跳地问了一句。 “这里,是花家的祖宅,听说是先帝赐给花家的。”司马谦说。 先帝御赐? 这个回答着实让春夏怔愣住了,没想到啊,在先帝时期,花家就这么受到重视了。 看来,让司马谦来花家读书,是来对了。 “话说,你在花家读书,感觉怎么样?”春夏问了一句题外话。 司马谦诧异,他反应不过来,春夏这思维跳跃的太快了,他跟不上啊。 “嗯?谦哥儿?”春夏还以为他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 司马谦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呃,感觉很好。” 从花家周围的景色不错,再到来花家读书感觉如何的反映,实在是太快了。 “来这里读书,花老爷子把你收为弟子,他对你的评价如何?”春夏问了这么一句。 “如果老爷子对我的评价不高,也不会收我为弟子了。”司马谦回答。 不管怎么说,花老爷子对他的能力还是很赞赏的。 “那就好,如果老爷子对你都很喜欢,那就不用担心手中没有资源,等到你去考试时,相信你会成功的。”春夏说。 她还是很看好司马谦的,毕竟司马谦可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听闻春夏对他的夸赞,司马谦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春夏,你心里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司马谦问。 春夏沉默了一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点不好的话吧,可司马谦在某些方面确实很出色。 如果说好话嘛,自己所受的那些苦和累,就是很不好的经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价司马谦。 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司马谦暗自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让春夏受了不少的苦。 “对不起,春夏。”司马谦小声地说了一句。 春夏听闻,浑身颤了颤,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接受司马谦的道歉。 “春夏,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吗?”司马谦又问了一句。 春夏还是沉默,或许,对于司马谦这里,永远不存在道不道歉,他做的那么多事情,也不说伤害到她吧,她就是心里很难受。 就像破裂掉的镜子,永远不能合在一起。 春夏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依旧是沉默着。 她的一再沉默,让司马谦心里有些慌乱,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春夏解释自己的事情。 “春夏,如果我有苦衷,你能不能原谅我。”司马谦问。 苦衷吗?春夏还是沉默,她不知道能不能原谅。 因为被司马谦给伤了,她不知道能不能回答司马谦。 她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一下,“如果,我伤害你了,那你还能若无其事吗?” 司马谦沉默,还是说了一句,“如果,你有苦衷,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听闻他说了这么一句,春夏笑了笑,“你可以,我不可以。” 这样的回答,让司马谦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春夏,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他了。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花老爷子的书房,他正好就从书房里走来,也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春夏大夫这是怎么了?”花老爷子问了一句。 春夏中蛊的事情,司马谦并没有告知老爷子,所以,也就只有音梦,以及音梦带来的苗医、和苏青云还有花治儒以及司马谦和春夏本人知晓。 春夏脸上有些尴尬,她除了因为中蛊的原因外,还有下半身感觉不太对劲。 她说了一句,“多谢老爷子关心,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这些日子叨扰老爷子了。” “没事没事,你要是喜欢啊,在这里住多久都没关系,横竖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花老爷子笑着捋了捋胡须。 花老爷子的盛情,让春夏愈发不适应了,良久,她才回答了一句,“好的,谢谢老爷子。” 听了春夏的话,花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谦儿,春夏有什么不适应的,你要来告诉我,我定会让下人好好准备的。” “是,谢谢老爷子。”司马谦说。 花老爷子说完,就要离开,还没走出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停下脚步对春夏说了一句。 “春夏大夫,老头子有个请求。”花老爷子说完,也不急着把自己的请求说出口。 春夏疑惑,便问了一句:“不知老爷子想让春夏做什么,春夏定当全力以赴。” 能不能做是一回事,态度要端正。 “是这样的,我有个老友身体不适,已经被病痛折磨了好长的岁月,不知春夏大夫能不能去给她看看。”花老爷子说。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部的线条和表情变得柔和了不少。 看到花老爷子的表情,春夏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心里和身体不舒服是不舒服,但是,她的八卦可不能少,就花老爷子这表情来说,肯定有啥猫腻。 “不知老爷子说的好友,是什么症状,还请老爷子先告知,如此,春夏好有心里准备。”春夏问了一句。 “具体情况老夫不知,只知道她整日缠绵病榻,有气无力。”花老爷子给了一个无比坑爹的答案。 春夏有些无语,缠绵病榻,有气无力,这完全不能判断那个人到底是什么病。 “那不知什么时候方便春夏去看呢。”春夏问花老爷子。 “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可以,现在怎么样?”花老爷子乞求地看着春夏。 其实,别说是春夏了,一旁的司马谦也很惊讶。 老爷子一直是那种死板的人,不说刻薄吧,这人还是比较严肃的,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而且,老爷子的态度,有些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的,没有问题,还请老爷子安排。”春夏说。 听到春夏的回答,花老爷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好好,谢谢春夏大夫,我这就去安排!”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花老爷子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吗,这么大年纪的一个人,居然一路小跑离开了。 花老爷子的行为,让春夏和司马谦愈发的疑惑了。 司马谦问了一句:“你的身体还好吗?还好的话可以去,如果有不舒服的话,就不能去了。” “我没事。”春夏回答,她稍微缓缓就成了。 春夏话音才落下,花老爷子就准备好了马车,他让几个下人和花治儒跟着春夏一起去,自己没有跟去。 他交代花治儒,让花治儒回来和他说一下那个老友的情况。 路上,春夏问了花治儒,“不知花老爷子的老友是什么病,她有找过大夫看过吗?” 花治儒摇了摇头,“我们清楚,只知道她终日缠绵病榻,每日里都是有气无力的,她找过大夫,大夫都找不出病因。” 得到这个回答,春夏还是很惊讶的。 她还以为,是花老爷子为了避嫌不愿意多说,没想到,花治儒也不清楚。 “那,这人和老爷子是什么关系?”春夏问。 花治儒愣了愣,回答道:“听说,她是老爷子心爱的人,不能嫁给老爷子,便终身不嫁。” “听说,老爷子成亲以后,她和老爷子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们倒是有收到老爷子的吩咐,时不时地去看望她。”花治儒老实地回答。 春夏还是很惊讶的,这个女人,很长情啊! “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春夏又问。 “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爷子和他,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家里人很反对,诶,具体情况不知道。” 花治儒显然不愿意多说,春夏也没有再追问。 只有司马谦,双眼很有深意地看了花治儒一眼。 此时此刻的花治儒,情绪也有些低落。 司马谦知道,或许去到了那人家里,就会有答案了。 想到这里,他便开始闭幕养神了。 很快,马车到了目的地,在司马谦的搀扶下,春夏下了马车。 这里的环境让春夏惊讶,全都是泥糊的房子,要是下了雨,不知道这样的房子还能不能住人。 让春夏意外的是,老妇人的家里没有外边看上去那么破败。 相反,她过的很精致。 听到有人来,老妇人问了一句,“老者何人?” “姨娘,是我,我是花治儒。”花治儒大声回答。 听到是花治儒的声音,房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个老态龙钟但却很精神的老妇人缓缓走了出来。 她一脸慈爱地看着花治儒,说道:“你来了?” 说完以后,她才注意到一旁的司马谦和春夏。 “这两位是……”老妇人问了一句。 花治儒赶紧给她介绍:“这位是我父亲收的弟子,叫司马谦,这位是他的夫人,春夏,是一名大夫。”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神奇的春夏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到花治儒的介绍,春夏十分不爽,“我不是他的夫人,不好意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 老妇人疑惑的看着春夏,又看了看司马谦,最后眼神停留在司马谦搀扶着春夏的手上。 看到老妇人的眼神,春夏赶忙收起了自己的手,一瘸一拐的上前扶着老妇人。 看到春夏这样,老妇人自然也明白了春夏的想法。 她悠悠的叹气,拍了拍春夏的手背,她懂,她都懂,“奶奶是过来人,知道你的想法,其实你也挺苦的。” 春夏有些无语,这个老妇人知道些什么呀?就这么说。 不过,现在可不是和老妇人多嘴这些话的时候。 她和老妇人说,“奶奶,我是一个大夫,来这里是为了看看您的身体,给我春夏看看吧?” 老妇人点了点头,拉着春夏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去帮客人倒杯茶吧,我身体有些不太方便了。”老妇人对花治儒说道。 花治儒点了点头,轻车熟路的走到一旁去泡了茶,然后给司马谦和春夏倒了茶。 “奶奶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茶叶是奶奶平时摘下自己炒的,我自己喝着,感觉不错,看看你们怎么觉得。” 其实,花治儒对于老妇人这个自称,觉得很别扭。 如果司马谦和春夏都叫她奶奶,那他不就无形中高了一个辈分吗? “那个……让他们俩叫您姨不好吗?”花治儒小声的询问了。 老妇人没有说话,无视掉了花治儒,就这么慈祥地看着春夏。 春夏略微给老妇人整治了一番,便了解到老妇人这是什么病。 这个病很棘手。 放在现代都没有痊愈的可能,这个古代可怎么办哟? 想到这里,春夏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随着这口气的叹出,在场的花治儒和老妇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春夏虽然心里有了些猜测,但却不敢肯定,询问了老妇人一些症状。 “奶奶,平时你有没有头晕目眩,然后听力下降,耳鸣,耳胀呢?”春夏问。 老妇人点了点头说,“有我现在就觉得头晕目眩的,也不知该怎么办,每天都觉得自己有气无力的。” 春夏很是无语,更加确定了老妇人到底是什么病? 这就是连现代医生都觉得棘手的,美尼尔氏综合症。 有些病人自嘲似的,给这个病取了一个昵称,叫美女综合症。 但是,男女发病没有明显的差别,而且并没说女人发病比男人多。 只是因为美尼尔氏综合症的美尼尔这三个字,读快点会变成美女。 美尼尔氏综合症的病因目前尚不明确,那些医生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治疗。 当然,这两种病症,在现代可是分三种治疗的方式,一是药物治疗。 自然这个药物治疗就分西药治疗和中药治疗两类。 西药已治晕为主,这个倒有些治标不治本。 而中药选择的方案就比较多,需要辨证辨病。 当然,也以晕眩作为分类,分为阴虚火旺型,气虚血瘀型,气血虚亏型,肝阳上亢型,痰湿中阻型等证型。 临床用的一般是天麻钩藤饮。镇肝熄风汤等。 只不过这两种药物都是中成药,她上哪儿去找这两种药给老妇人用啊? 所以,第一种药物治疗的办法,被春夏给pass掉了。 第二种是针灸治疗。 一般根据舌苔,脉象,临床表现进行分型分证,选择相应的学位,比如风池穴,风府穴,印堂,太阳,百会穴,外关穴,合谷穴和下肢的足三里穴。 这些穴位,都是治疗美尼尔氏综合症的常用穴位。 剩下第三种治疗方,便是耳穴治疗。 耳穴,就是分布于耳廓上的腧穴。 腧穴也叫反应点,刺激点,当人体内脏或者躯体有病时,往往会在耳廓的一定部位出现局部反应,如压痛,结节,变色,导电性等。 第二种治疗方法和第三种治疗方法,春夏还是比较在行的。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双手。 听着,春夏这第二次叹气,让老妇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老妇人看春夏沉思的样子,并不敢出言打扰春夏。 一旁的花治儒忍不住询问了一句,“你这叹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到底能不能治?” 春夏听闻,看向花治儒,她说,“我第一次叹气,是因为奶奶的病比较棘手。” “第二次叹气是因为我的双手现在有些没力气,我并不敢立马给奶奶下针。” 听到春夏这么说,花治儒和老妇人的心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的。 刚刚春夏说了老妇人的病比较棘手,这不就代表病情严重,不能治吗? 但后来却说不敢下针,这又代表老妇人的病,其实是能治的。 “所以到底是能不能治啊?”花治儒有些不耐烦。 “我说你急什么,我的话都没说完,就这么打断我,这个病呢,我们称作美尼尔氏综合症,有三种治疗方法,我呢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和第三种,就是刺激穴位。” 说着,春夏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看到这个银针,老妇人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其实,她也曾经被不少医生的银针给扎过。 每一次扎过针,她的病情都能得到缓解,整个人也变得很舒服,但是过后还是会复发。 所以在老妇人看来,用银针,扎针这个治疗方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看得出老妇人在想什么,春夏解释了一句。 “奶奶,这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个病症,发病原因尚不能明确,所以我在考虑,用针扎你身上的穴位,刺激一下你的脑神经,如此便能痊愈吧。” 其实春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充满了不确定性。 她真的不能确定能不能痊愈,但是缓解是一定可以的。 “只是奶奶,现在我这个手不能给你扎针了,你能不能等过段时间我修养好一点再帮你扎针?”春夏问。 “你的手怎么了?”老妇人问春夏。 “我得了一种病,现在双手没有力气,只能等把病治好再给您治了。”春夏苦笑。 她总不能告诉老妇人,她是中了蛊吧? 这会引起恐慌的,所以,她只能说是得病了。 听到春夏这么说,老妇人的内心更加心疼了。 她拍了拍春夏的肩膀,在春夏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你不喜欢那个男人,也可以来奶奶这里住几天,当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对于老妇人的邀请,春夏还是比较感激的,但是这个老妇人所说的什么,我喜不喜欢那个男人呐? 她口中的男人,说的是花治儒还是司马谦? “谢谢奶奶,不用了,我得好好的休养,如此才能尽快痊愈,才能为您治疗。” 就在这时候,老妇人突然晕眩,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花治儒上前扶了一把,这才没有倒下。 春夏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看着手中的银针又看了看司马谦,她下了一个决心。 “谦哥儿,你能不能帮帮我?”她知道,司马谦是会扎银针的。 毕竟在青山村的时候,司马谦可帮过她不少。 健春夏有求于自己,司马谦内心是兴奋的。 “春夏有所要求,我自然要答应。”司马谦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 他上前接过春夏手中的银针,分赴花治儒,“你去找一坛子的高度白酒,还有火折子。” 虽然不明白司马谦想做什么,但既然他都吩咐了,花治儒二话不说也去准备了。 很快,司马谦要的东西就被花治儒找来了。 春夏分付花治儒,把老妇人扶进房间里边,让老妇人躺在床上,司马谦开始扎针。 春夏指了几个穴位,然后和司马谦说说下针的力度。 司马谦听明白了,便开始下手,一旁的花治儒看的眼皮直跳。 话说,司马谦出手真的没问题吗? 这几个穴位刚刚被银针扎满,老妇人变缓和过来了。 她感激的看着春夏,“谢谢你,丫头。” 以前给她治疗的那些大夫,虽然也扎针,但是根本就没有春夏,这个银针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春夏示意老妇人暂时不要说话,然后又和司马谦说了一下耳穴治疗的方法。 听到春夏如此的意志方案,花治儒只觉得无比震惊。 他身体虚弱,被不少大夫诊治过,接触的大夫不少,听过的病症也不少。 他自己也因为身体原因久病成医,对于一些医学上的用语,他是能听懂的。 听到春夏说这个耳穴治疗,花治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居然能听到这么神奇的治疗方法。 耳穴治疗是什么? 好像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大夫提起这四个字。 对于春夏的介绍,司马谦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春夏说完以后,又开始指点司马谦怎么做耳穴治疗。 在司马谦用心学习治疗的情况下,老妇人居然不晕眩了。 以前发病,如果不找大夫来扎针,她至少要晕眩上好几日。 即便是找大夫来扎针,这一整天也是会头晕目眩的,要缓和到第二天才能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急的老爷子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老妇人对春夏的印象更好了,不管怎么说,就用几针,效果立竿见影。 所以如果现在春夏说可以治疗好她的病,她绝对会相信的。 老妇人激动地看着春夏,询问道:“春夏丫头,我的病是不是可以治的?” 春夏闻言,看了一眼老妇人,又看了一眼花治儒和司马谦,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老妇人说她病情的事。 要说不能治吧,可确实也能有点效果,要说能治吧,好像也不能痊愈。 看着春夏为难的样子,司马谦立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司马谦给了花治儒一个眼神,花治儒也明白了。 只是老妇人不能明白,春夏这饱含深意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姨娘,您让春夏怎么回答你呀?您这病情,要说不能痊愈,可刚刚这几针,却能立竿见影的看到效果,要说能痊愈,你这病毕竟已经有几十年的光景。” “就算能治痊愈咯,那也需要时间呀。”花治儒说了老妇人一句。 老妇人听闻,眼里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所说的自己病了几十年的光景,哪里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治痊愈的。 “奶奶是这样的,你这病说能治也不难,说不能治倒也有点难度,我呢需要给您找几副药,这些药物比较难找。” “也只有找到这些药物才能给您确定治疗方案,只要治疗方案一确定,那么您的病确实离痊愈就不远了。” 有春夏这句话,老妇人倒是安心了不少,春夏说要难找,但并没说一定找不着。 虽然很担心自己的病情,但是老妇人还是问了一句,“不知需要找什么药才能给老身确定方案。” “这药,你们说不定没有听说过,这样吧,就由花三爷去寻吧,毕竟花三爷见多识广,认识的人也很多,他去找是最合适的了。”春夏提议道。 老妇人神色复杂的看了花治儒一眼,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不答应,那自己这病就得这这么扛着一辈子了。 答应了,那自己的病需要的药物不就等于要靠着花家寻找吗? 老妇人根本不愿意靠近花家,更别说承花家的情了。 花治儒深知老妇人的想法,出言安慰了一句,“姨娘,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去为您寻药,我将会动用我本身所有的资源去寻找。” 其实花治儒说这句话,也等于是在和老妇人保证,他一定不会动用到花家的力量,可到最后会不会动用到那就说不定了。 毕竟整个花家的能力,可比他一个人的要强盛上许多。 “真的只是你自己帮我寻找吗?”老妇人问。 一旁的春夏有些不解,当即插嘴询问,“奶奶然,我不知您为什么会问花三爷这个问题,但是俗话说的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要是能有多几个办法为您寻药,那不是更好吗?” “不好!”老妇人脸色一变,只要想到使用花家的力量,她就觉得很反感很讨厌。 春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身体是老妇人自己的,需要谁去寻药,是她自己决定的。 “那行吧,我先和三爷聊聊关于治疗您身体的药,然后每天我都会固定时间过来给您施针,需要七七四十九天。” 春夏给了这个时间,其实本来是不用这么长时间的,但是老妇人的药根本就没找齐。 如果她不用这么长时间来给老妇人施针,那么,老妇人身体可能会垮。 毕竟,老妇人的年纪大了,哪里还能承受这么多次晕眩。 而后和老妇人谈了一会儿,春夏便有些体力不支了,和老妇人告辞后,便回了花家。 因为中了蛊虫,春夏的身体状况确实有点差,精神状态也没多好。 也只是出门这一会儿,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春夏,你身体不舒服吗?”路上,司马谦询问了春夏一句。 一旁的花治儒看到春夏这样子,本来是有一些关于老妇人的病情想要询问的,可这情况他也不好意思问了。 “需要寻苗医过来吗?”花治儒问道。 “要。”司马谦不耐烦的回答。 他现在根本不想管花治儒什么,他只想知道春夏身体有没有危险。 苗医曾经给他说过,延长发病的办法,可是没有告诉他应该多久有一次。 他现在十分担心春夏的身体。 “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有些体力不支,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春夏面色苍白的回答。 回到花家,春夏便被司马谦送回了房间,他吩咐下人,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春夏,并且暗自安排了几个暗卫瘦在春夏的房间外边。 花老爷子得知春夏回来的消息,急冲冲的想要来找春夏,可都被司马谦安排的人手给挡住了。 “我就见一见春夏大夫,不会耽搁太长时间了。”花老爷子好说歹说,可那群人就是不放他进去。 开玩笑,他们的主子可交代过了,要是苍蝇飞进去,一只都要拿他们试问。 他们哪里敢做出,放花老爷子这个大活人进去的行为? 这可是要被问责的,他们只有一条命。 花老爷子见状不住的叹气,转身就离开花治儒早就等在书房里了,他完全没想到花老爷子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消息。 当他知道花老爷子去找春夏被打回来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就司马谦那个主儿,一不高兴就能把老爷子给吞了。 要是老爷子出事,可就不好了。 花治儒很想过去寻找,可也担心自己发出的声响吵醒春夏,这要是让司马谦知道,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担心花老爷子,但是花治儒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在书房静静的等待着。 当花老爷子完好无损的站在书房时,拿配角也松了口气。 看到花治儒站在自己的面前,花老爷子便迫不及待的询问他关于老妇人的病。 花治儒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老妇人的情况都告知了花老爷子。 花老爷子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问了一句,“春夏大夫要得是什么药?” “这我就不知道了,回来的路上,春夏也还没告诉我,等她睡醒,我再去问吧。” “她睡醒要等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人命关天吗?”花老爷子有些不满。 花治儒的眉头一皱,问了花老爷子一句,“如果是姨娘不想让我动用到花家的关系去寻药呢?” 花老爷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他张了张嘴,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来,她心里还是这么恨我。” “您应该知道,姨娘恨的不是你,而是整个花家。”花治儒嘲讽的笑了。 “我想姨娘现在最恨的应该是我这个亲生儿子吧。”花治儒说道。 花老爷子一听,双手盖着双眼,掩面大哭。 “是我,对不起她……” 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可是他却让他们娘俩流落在外。 即便能把人接回来,也只有儿子能回。 是他对不起她。 或许是因为堆积起来的失望,才让她对花家恨之入骨吧。 看着花老爷子的样子,花治儒只觉得无比嘲讽。 其实现在花老爷子已经能给花家做主了,可是他和老妇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不再相信花老爷子,也不再相信除了花治儒以外的花家人。 她年轻时候受的那些伤,没有得到抚平,伤痕累累的心,已经不能再原谅任何人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至于是什么药,我想我暂时不会告诉您,我现在可以去求镇南王帮忙寻找,如果连王爷都没办法寻找到,我想,是姨娘命该如此吧。” 花治儒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十分痛苦,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是他亲生母亲。 他怎么可能愿意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苦呢? 听到花治儒的话,花老爷子眼前一亮,欣喜的对花治儒说,“镇南王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帮忙的,你现在……” 花老爷子本来想让花治儒,现在就去找镇南王,可是转念一想,好像春夏还没告诉花治儒应该用什么药,便停止了说话。 “您放心好了,春夏醒来之后,我一定会去找她的。”花治儒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花治儒离开之后,花老爷子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一般,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看着地面发呆。 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下人们来请花老爷子到春夏的房间,他这才回过神。 听到是春夏和司马谦请他过去,花老爷子迫不及待的起身,一路小跑。 来到春夏的房间,花老爷子看到了虚弱的春夏。 他的心里很着急,只不过着急的是老妇人的身体。 因为司马谦在场,老爷子也不敢多问关于老妇人的情况,只是说了几句关心春夏身体的事。 “多谢老爷子的关心,这一次叫您过来,是为了您那位老友的病情。” 听到春夏这么说,花老爷子的耳朵都竖起来了,生怕自己会漏掉任何一个字。 “我那位老友怎么样了?”虽然从花治儒口中听到了关于老妇人病情的事,但是花老爷子还是比较想从春夏这里确定一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春夏下套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听闻花老爷子着急的话,不由得抬眸看了一眼老爷子。 如果不知道花老爷子和老妇人的关系,恐怕她也会很好奇吧,她笑了笑,回答了他一句。 “她的是有一个不常见的病症,现在花三爷已经想办法寻药去了,然后再配合我的针灸疗法,想必会事半功倍。” 花老爷子眼前一亮,兴奋地问春夏:“真的?” 春夏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能治疗好一个人,她就会全力以赴去治,就比如老妇人的情况。 只要有办法,她就会尽一切努力。 “谢谢,谢谢!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真的谢谢!”老爷子开心的像个孩子。 从知道老妇人有病开始,他就因为这事儿难过伤心,老妇人病了多久,他就难过多久。 这件事就像大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里,让他难过,又喘不过气来。 如果没有春夏,恐怕他这辈子都一直带着愧疚去生活了。 “老爷子,您不用谢我,这是我作为大夫应尽的责任。”春夏笑着说。 其实,关于老妇人的病情,她还是需要制定一个完美的方案。 什么时候用耳穴治疗,什么时候用针灸治疗,还有什么时候用药物治疗。 这三种治疗方法的时机,都很重要。 也不知道药什么时候能寻到,寻到之前要制定什么方案,这些都是问题,都需要她去考虑。 看到春夏陷入沉思,花老爷子也没有再多问了,而是悄悄地退出了春夏的房间。 司马谦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一旁等着春夏。 良久,春夏没有再思考这个问题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除了司马谦以外的人,都离开了。 “老爷子呢?”春夏问。 “他回去了,如果你想找他,我这就叫他过来。”司马谦说着就要出去。 春夏赶忙拦住了他,“不用了,本来我只是想问问她,关于奶奶身体的一些事情,不过他走了就算了。” “在她家里时,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司马谦问。 “看奶奶的样子,有些事情她不愿和我多说,我觉得问老爷子可能会好点。”春夏皱眉说。 “和治疗有关吗?”司马谦问。 “有一点关系,我问的这个可以说是从平时的事情推算一下病因。”春夏说。 “这种病没有病因?还是病因多样?”司马谦就不明白了。 就像风寒,着凉了才会风寒。 风热,上火了就风热。 这不是很简单可以理解的吗? 为什么到了老妇人这里就这么不好理解了呢? “美尼尔氏综合征,你听说过吗?我知道这病都是……”她差点就把在现代课堂上的课程说出来。 虽然她临床也见过一些病历,可是这个病症的病因实在是不明。 曾经,她的导师和她提过,可能是和经历还有体质有关。 就像癫痫,一开始也是不知道怎么发病的,后来才知道是大脑异常放电。 也有怀疑和遗传有关,现在这美尼尔氏综合征就有学者猜测,和人生经历以及体质有关。 所以,她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老妇人过往的经历。 听了春夏的解释,司马谦大概也明白为什么了,他点了点头,对春夏说,“这样吧,待会我就去帮你问一下老爷子。” “好,我觉得有些事情不适合让我问,总感觉你和老爷子之间还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老爷子应该会回答你的吧。” 春夏的回答让司马谦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他们有共同语言? 这不就等于再说,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之间有共同语言吗? 两个大老爷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呀? 想到这里,司马谦回了春夏一句,“你不觉得你这样说比较不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春夏没好气的,白了司马谦一眼。 春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司马谦,“对了,科举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过些日子我就进京赶考,我相信,我一定能金榜题名。”司马谦说。 对于司马谦所说的这点春夏是没有反对的,确实,司马谦是这么有能力,他自然能做的到。 “春夏我进京赶考,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司马谦问。 春夏摇了摇头,如果司马谦只是进京赶考,她就不用去了。 她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攒钱,把自己的卖身契给拿回来,恢复自由身。 当然了,她现在在花家,银子的事情倒是容易想办法多了。 反正,司马老头也不可能跟着一起来花家。 等她心情好,她完全可以去到小镇上摆个摊,然后开始给人看病。 回到司马家,可以告诉司马老头,她生病了,没能力赚更多钱了。 拿着一小点银子回去,也算是交差了。 春夏想象中的是十分美好课,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中了合欢蛊以后,她很是嗜睡,一天十二个时辰,若是没有睡够十个时辰,她根本就没有精神。 带着想象中的那些美好春夏下了床和司马谦商量着要去外边坐诊的事。 司马谦自然不同意,“刚刚我还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京呢?” “如果你只是进京赶考,那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等你在那边站稳脚跟后,再把我带走吧。”春夏淡淡的说。 毕竟,欠着司马老头银子是她心口最大的一件事,不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她永远别想好过。 “可是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我思念你,怎么办?还有你的身体,这种情况不跟我一起去压制不住蛊虫又怎么办?” 司马谦提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春夏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是啊,她总想着要远离司马谦,远离司马家的任何一个人,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就不能离开司马谦。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学现代的技术,给自己开膛破肚,把那只蛊虫给拿出来。 可是在古代,这样的条件下,她即便有这样的技术,也不敢做。 看着春夏苦恼的样子,司马谦内心也是惶恐不安。 其实,司马谦挺害怕春夏会离他而去的。 如果不是在乎春夏的身体,他用尽一切办法,也会把春夏带在身边。 可是,苗医说过,春夏中了合欢蛊,情绪上不能有太多的波动。 如果有,那便会加速合欢蛊的发作。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你进京,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正如你说的,我只是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并无其他。” 春夏这一番话似乎是在和司马谦澄清什么,但是更像在和自己的内心说话。 像是在暗示自己,因为身体的原因,才会亲近司马谦。 “你愿意跟着我去那边足够了,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如果能跟着我去,那就更好了。”司马谦说。 “我说了,不用你担心我。”春夏冷冷的说。 被春夏这么一吼,司马谦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看得出来,如果再多说一个字,春夏一定会暴走。 “不说了,我现在要好好想一下,关于奶奶的治疗方案,我有些没力气,你可以帮我写点东西吗?”春夏询问。 “当然可以,你要我写什么呢?”司马谦问。 “我说你写,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春夏缓步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和纸还有砚台。 “春夏,你坐在旁边。”司马谦到一旁搬了一张椅子,然后把本来放在书桌旁边的那张靠背椅给春夏坐。 自己坐上了那张比较小一点的凳子。 “你帮我写一下……” 也不知写了多久,两人一直到太阳落山,司马谦这才放好笔。 “刚刚你说,让我把其中一张交给花老爷子,不知是哪一张。” 春夏从里边随意的抽了一张出来,说道:“就是这张,记得帮我和花老爷子说,一定要按照上面的问题来回答。” 司马谦接过那张纸,大略的看了一眼,发现纸张上写的是关于老妇人年轻经历。 着重问了花老爷子和老妇人之间的事情,这个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花老爷子愿意回答吗? 当然,这是春夏内心的疑问,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除了对能了解老妇人的病情些益处之外,她的内心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当然,这个猜测和老妇人无关,却和司马谦以及花老爷子有关。 司马谦并不知道春夏打的是什么主意,心里想着,既然是她想要的,那他便会全力以赴去做。 司马谦和春夏说了一声,便吩咐花家的下人来陪着春夏,就怕春夏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会出什么事。 他离开春夏的房间后,直奔花老爷子的书房,此时此刻,花老爷子似乎在拿着一枚玉坠欣赏着。 司马谦清楚的看见,花老爷子看着玉坠,就像是再透过玉坠看往事一般。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打扰花老爷子。 但是想想,是春夏吩咐自己过来的,他可不能让春夏失望。 而后,他轻咳了两声。 花老爷子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玉坠,抬眸看去。 发现来人是司马谦,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恭敬有余。 第一百二十章 东西从皇宫里来的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您来有事吗?”花老爷子询问司马谦。 如果春夏在这里,肯定会感到十分惊讶,花老爷子能对司马谦如此恭敬,是不是代表司马谦有着很厉害的身份? “是这样的,有一个东西需要你去确认一下。”司马谦说。 花老爷子诧异,司马谦能有什么,需要他去确认的,他哪里有那个能耐? “是关于郑佩佩的事。”司马谦说。 听到这个名字,花老爷子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突然更老了一样。 “是春夏让我和你说的。”而后,司马谦把一些情况都和花老爷子说了一下。 花老爷子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略作思索,他便斩钉截铁的回答,“佩佩年轻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情况。” “我并不是问他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情况,我问的是他和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用春夏的话来说,经历才是造就这些事情的关键。 春夏想知道的,也就只有关于郑佩佩的经历,好让她判断她的病因。 虽然不知道病因在这个病上能有什么作用,但是,既然是春夏已经吩咐了的,那他就会照着春夏的意思去做。 花老爷子悠悠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郑佩佩的身体需要知道这些过往,他真的很不想再提起。 这件事,不管是对于他,还是郑佩佩来说,真的是很痛苦的回忆。 但是经历过这一切,他也不会后悔。 花老爷子相信,就算时间重来,他也会选择和郑佩佩在一起。 再次叹了口气,花老爷子把自己和郑佩佩的过往告诉了司马谦。 司马谦抿唇不言,其实,他听到这个故事,心里也挺有感触的。 花老爷子在说故事的时候,双眼之中泪花闪动。 他缓和了许久,才把自己内心的悲痛压制下来。 “听到这个故事,你是不是很想嘲笑我没有勇气,没有胆识?”花老爷子苦笑着问司马谦。 司马谦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家族算什么,家族利益又算什么?如果真正在乎,放弃这一切又何妨?” 司马谦说这话的时候,花老爷子彻底的愣住了。 他震惊的看向司马谦,没想到司马谦如此年轻,居然有这样的气魄。 “对了老爷子,春夏让我和你说一句话,你仔细听着。”司马谦说完,停顿了一会儿。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司马谦说完,转身离开。 既然已经了解到花老爷子和郑佩佩的过往,那就不必再多说其他的什么了。 司马谦说出那句话后,花老爷子仿佛更傻了,他怔愣地看着司马谦离开的背影。 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年轻时有司马谦一半的气度,他说不定不会这么难过。 或许,他和郑佩佩之间能改写结局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花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叫来了花家的下人。 一行人坐上了马车,不知去了哪里。 等到众人发现花老爷子不在花家时,收到了一条从外边传回来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花老爷子和他心中所爱之人在一起了。” “听说了,如果有男人肯为我放弃这一切,我愿去死。” “你说郑小姐活到这把年纪都没有成亲,会不会就是因为花老爷子?” 春夏在司马谦的搀扶下,走出了花家,没想到在路上听到了一些关于花老爷子的传闻。 春夏惊讶的看向司马谦,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仿佛这件事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呢?难不成是司马谦和花老爷子说了什么,才促使花老爷子下了这个决定的吗? “你找花老爷子的时候说了什么?怎么感觉他性情大变。”春夏询问。 “怎么说他性情大变呢,你见过他了吗?”司马谦不解的问。 “以你对花老爷子的了解,平时的他会做出去寻找奶奶的事吗?现在这些传闻流传出来,那就代表是老爷子不顾一切寻找旧爱。” “也就是说,奶奶的身份应该很快就会曝光在人前。”春夏分析着。 司马谦并没有否认春夏的想法,他说,“如果这俩人能真正在一起,你会怎样?” 春夏眉头一皱,司马谦问这问题有些可爱,那两个人在一起和她有关系吗? 作为朋友,她或许祝贺两人,但若是作为其他的什么春夏可不觉得这件事能影响得到她。 “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表达什么呢?”春夏又问。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司马谦说。 他问春夏这句话的时候,除了扶着春夏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攥的紧紧的。 从春夏看待花老爷子和郑佩佩之间的感情,就可以看出春夏是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每一份感情都该被尊重,不管是谁喜欢谁,或者谁又爱着谁,这些感情都应该被尊重,所以你要是问我看法,我除了说尊重以外,就不会再说别的了。” 春夏很老实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是,也因为春夏说出了,自己对花老爷子和郑佩佩之间的感情看法,顿时让司马谦觉得有些头痛。 虽然春夏是说每一份感情都该被尊重,但是总觉得春夏是话里有话。 虽然司马谦并不肯定春夏的真实想法,但是每次和春夏交团一次,他对春夏的了解也更上一层楼。 好像每一次交流,都能让他发现春夏的闪光点。 这样的闪光点让司马谦有些害怕,总觉得有不少人在觊觎春夏一样。 “怎么了?谦哥儿,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看着司马谦思考的样子,春夏忍不住问了一句。 司马谦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我自身的问题。” “我在想,如果我高中状元,那不是就可以光宗耀祖了吗?”司马谦随口扯了一个话题。 春夏有些无语,司马谦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话呀? 考中状元能光宗耀祖,这不是常识吗?需要特意去思考这个问题吗? 不对,司马谦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瞒着她不说的。 “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很可爱吗?”春夏问。 司马谦回过神来看着春夏,脸色有些尴尬。 他当然知道春夏口中所说的可爱,指的是什么? 虽然这个词合在一起的意思他不太明白,但是联想着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 “春夏,我们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吧,我担心你身体受不了。”司马谦说。 春夏看了一眼四周围,其实来花家以后,发现这里地段挺繁华的。 还有不少的小吃摊点,就如同现代的商业街一样。 吃的,玩的,喝的,样样应有尽有。 她其实真的很想撒开脚丫子在这个商业大街上大吃大喝,可是…… 就像司马谦所说的,她的身体不好,就算有心,也无力。 “让我再看一会儿,等会再回去吧。”春夏说,而后她缓缓的,走到一个小摊贩面前。 “这位姑娘,你想要些什么?这里的首饰可都是极品,都是皇宫娘娘用过的。您看您要哪一个?” 听着小摊贩对自己贩卖的东西做的介绍,春夏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宫里的娘娘用过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小镇上? 要知道皇宫娘娘用的那些东西,基本是一出宫门就会被一抢而空的。 而且就算那些娘娘们想要把自己的首饰卖出宫外,也要悄悄的来,哪里有人会像眼前这个小摊贩一样,这么夸张的介绍自己商品呢? “哎呦,这位客官,您可别不信,这些真的都是从皇宫大内出来的珍品。”摊贩见春夏笑,还以为春夏不相信这东西这么值钱。 其实春夏看了一眼小摊贩上的首饰。她大概可以猜测,首饰的价格相对来说,或许会高一些。 但也仅仅只是高一些,并没有高太多。 虽然小摊贩的摊位上卖的这些首饰手工来说都不错,但是和真正大内的相比,这东西就显得很次了。 “客官,您看看您有喜欢的吗?可以先试一下哦。”小摊贩对春夏赔笑脸。 要知道,他刚刚看的真真切切的春夏和男司马谦可是从花家出来的。 花家是这个镇子上有名的书香门第,他们祖上的房子,还是皇上御赐的呢。 想来,能从那边出来的人,不管什么样应该都很有钱才是。 所以,春夏走到他的摊位面前,他才这么不予余力的和春夏介绍着。 只可惜春夏并没有看上的东西,方才远远看来,阳光洒在这些首饰上边。 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很让人喜欢,走近之后才发现,那应该不是自己喜欢的。 本想离开这个摊位,可是摊贩似乎是不肯轻易罢休。 他几乎快要把自己放在摊位下边的那些首饰,全部摆了上来。 “客观,首饰应有尽有,就看你喜欢什么价位的。” 春夏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忽然起了一个坏心眼,在小商贩耳边说了一句话。 最后加上一句,好自为之,差点没让小商贩嚎啕大哭。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上吊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这位姐姐,我上有老下有小,能不能放过我?”摊贩嚎啕大哭。 春夏有些无语,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欠他一个小金人,“我好像没说别的什么吧?” 小摊贩懵了,“你不是从花家出来的吗?” 从花家出来,一般不都是有权有钱有势的吗?他说这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我从花家出来又怎么样呢?”春夏问。 “您不会把我报官吧?”摊贩问。 “不是,我没事报什么官?”春夏实在不解。 “啊!没事,春天啊,太美丽了。”摊贩眼里冒着星星。 春夏更加无语了,说报官又说什么,怎么就跳到春天这么美丽? 还有,现在不是冬天吗?这么冷的天气。 “这位小姐,你适合这个,我送一个给你,你看,美人配美首饰,真的很美!”摊贩不由分说地塞了一个到春夏的手里。 许是用力过头,摊贩把东西塞进春夏手里时,春夏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看你长得太美了,我这是激动的。”说着,摊贩干脆直接收了摊。 看着迅速收摊后远去的摊贩背影,春夏手中拿着收拾有些无语。 摊贩给她的首饰是一个发簪,这个收拾是以落叶为主题做出来的,看上去还挺好看的。 材质嘛…… 好像也不是很好,不算是皇宫里的东西。 这应该就是普通的手工物品。 好像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春夏看着手中的首饰,忍不住感慨,这落叶做的可真逼真呐。 一旁的司马谦看春夏似乎对这些首饰挺感兴趣的,心里默默的记下来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些首饰呀?”司马谦突然出声询问。 虽然是周围挺嘈杂,但是春夏很专注的在看手中的首饰,几乎都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个司马谦在。 所以司马谦突然出声询问,差点没把春夏给吓死。 “你说话能不能有个前缀,突然说话能吓死人的。”春夏没好气的说。 司马谦没有回答,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还是挺愧疚的。 春夏也没有太追究这个问题,只是说,“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首饰的。” “是这样吗?”司马谦默默的把春夏所说的话,给记下了。 从今天过后,春夏几乎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个漂亮,精美的首饰。 这些手势几乎都没有重复的,有的是发簪,有的是臂钗,还有的是手环。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两人交谈的时候,花家忽然来了人。 “司马少爷,春夏大夫,请两位回府吧,老太爷说需要两位回去帮忙。”下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着急。 春夏和司马谦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花老爷子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他们一起回去的?莫不是花家有病人?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下人说的还挺着急的,他们去看看就成了。 路上,春夏问了这个下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下人只是说:“对不起春夏大夫,小的不敢说,小的怕自己传达的不够清楚,误了老爷子的事儿。” “其他人呢?三爷在不在?”春夏又问。 “在的,三爷在家里,不过三爷说了,这件事还是要你们回来才能处理。”下人恭敬地回答。 连花三爷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想到这里,两人加快了速度。 回到家里,春夏有些难受,这个身体真是不好…… 吐槽归吐槽,春夏没有说出来,和司马谦跟着下人一起来到了花老爷子的书房。 在书房,跪着一个让两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司马瑾! 春夏怔愣地看着这个人,这不是已经被丢回司马家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司马谦上前询问了一句。 虽然司马谦和司马家的三房有什么小摩擦和矛盾,但是,司马瑾毕竟是司马家的人。 所以,他不能放任不理。 “你自己问他吧,我说不出口了。”花老爷子看上去很愤怒。 因为休养使然,花老爷子并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 “怎么了?”司马谦问司马瑾。 司马瑾就这么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春夏的心沉到了谷底。 司马家的三房一直都是没理争三分的那种,这会儿能低头,一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老爷子,你先消气,不管他做了什么,你想怎么处理,我们一定不会多说一句。”春夏率先表了态。 一旁的司马谦很不赞同,可是想想春夏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他还是没有辩解什么。 “这个畜生,居然想对我女儿做出那样的事!还好被花家下人发现了,要是出了什么,他担当的起吗?!” 花老爷子气得要死,胸部剧烈起伏,春夏看的心惊肉跳。 她不害怕花老爷子会拿司马瑾怎么样,她担心的是花老爷子的身体。 之前给花老爷子诊过脉,他身体是有那种三高的情况。 她真的挺担心的。 果不其然…… 几个呼吸见,花老爷子眼睛一瞪,砰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春夏顾不上自己身体不适,上前去查看花老爷子的情况。 花治儒急忙要把花老爷子抬起来,给春夏制止了。 “不能动!先看看是什么情况!要是盲目移动造成二次伤害,对花老爷子不利啊!” 虽然不知道二次伤害是什么意思,但是联系春夏说的上下文,花治儒大概猜得出来。 他紧张地在一旁看着春夏给花老爷子诊脉。 春夏探了探花老爷子的脉搏,眉头皱的紧紧的,这就是普通的中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拿出随身带的银针,给花老爷子的两个耳垂放了血。 在放学的过程中,春夏好找了几个穴位,开始给花老爷子针灸。 很快,花老爷子便悠悠转醒。 看到春夏和司马谦就在身边,花老爷子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嚎啕大哭。 “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畜生活在人世?” 花老爷子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这一字一句都在指着司马瑾的鼻子骂。 看到花老爷子这样,春夏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老爷子,不要太难过了,你的身体经不住。”春夏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时候,春夏心里疑惑了。 如果说,司马瑾真做了那样的事,一般人家肯定想也不想地就报官。 或者,觉得这样的事情会让人抬不起头来,一般也秘密##处理掉的。 可是现在,司马瑾就只是跪在地上,什么刑都没有被用。 一开始,她可以理解为,是花家的教养,让花老爷子不会做出动用私刑的事。 那现在,她就无法理解了。 花老爷子已经气成这样了,看他样子都恨不得吃了司马瑾。 可是,老爷子似乎还没有要处理司马瑾的打算,别说处理了,报官的想法好像都没有。 似乎是在等着司马谦来处理一样。 为什么呢? 虽然司马瑾是司马家的人,但也不能是他来拿主意吧? 或许,可以质问司马谦,为什么司马家会有这样的人,也可以让司马谦把人带回去。 但不管怎么样,到最后,司马谦都不能留在花家了。 现在看来,花老爷子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老爷子,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说着,司马谦走到了司马瑾的身边。 这时候,司马瑾才知道害怕,他抬头看着司马谦,咬牙说道:“你不能惩罚我!” “呵,这我说了不算,看你自己是什么态度,你知错了没有?”司马谦问。 知错就够了吗? “我没错!我和梦儿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不能这样!”司马瑾大叫。 春夏差点没喷了,和花亦梦是真心相爱的? 怎么可能! 花老爷子听到司马瑾的话,又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对一旁站着的花治儒说,“去,把梦儿叫来!” 花治儒闻言,走到了门外,让下人把花亦梦给叫来。 结果等了好久,等到下人的传话。 “小姐想不开,上吊了!还好解救的及时,现在小姐已经醒来了。” 听到这个,花老爷子又一次昏迷过去了。 不过还好这一次花老爷子是昏迷,不是中风,要是中风可就麻烦了。 “把人带去房间里,尽量给房间通风,还有要给老爷子保暖。”春夏吩咐下人。 至于司马瑾…… 花治儒直接吩咐人把他绑进柴房里,只给水喝不给饭吃。 司马瑾当然不愿,不过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办法逃脱。 大喊大叫?他的嘴巴直接被下人给堵住了。 春夏和司马谦去了花亦梦的房间。 看着春夏喘气的样子,司马谦心疼的要死,小声地问了一句:“春夏,你撑得住不?” 春夏点头,不过也没说什么。 现在人命关天,她必须要去看看。 去到花亦梦的房间,春夏路过的时候,看了花亦梦上吊用的那根绳子。 断裂处有个很平整的切口,看来…… 不等春夏思考,花治儒的声音传了过来,“春夏,快来看看我妹妹!”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情况不乐观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赶忙过去查看花亦梦的情况,结果花亦梦的情况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她几次探了脉搏,都没办法探究到真正的跳动次数。 怎么回事? 这个脉搏就像是那种重症垂危的病人,虚弱的脉搏一般,偶尔摸得到跳动,偶尔又不能摸到,到底怎么回事? 忽而春夏注意到了花亦梦的手臂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跳动。 时不时的跳一下,时不时的又停一下。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原地跳动的青蛙一般。 她,大概明白了是什么。 她放下花亦梦的手,对花治儒说,“走吧,我们出去再说。” 一听到春夏这么说,花治儒心里有些慌乱,不会吧,如果是连春夏都没办法处理的场面,他可怎么办?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花治儒跟着春夏一起走到了房间外边。 看到纯吓的脸色有些差,花治儒的心眼成落到了谷底。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妹妹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重要问题?” 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说,“我应该怎么和你说呢?” 这句话让花治儒愈发的难过,而且紧张了。 “到底是什么问题?你告诉我,可别出什么事呀,我父亲可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了。”花治儒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着花治儒的样子,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她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他。 花亦梦这个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又没办法根治。 因为这是在古代,在所有技术都不成熟的情况下,这样的环境根本就没办法给花亦梦做治疗。 “你说呀!”听到春夏的叹气,花治儒也顾不上什么,抓着春夏的肩膀,用力一晃。 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春夏差点没直接被晃的昏倒过去。 还好,到最后司马谦出面制止了,“我知道你担心你妹妹,但是也不能这样对春夏。” 春夏感激的看向司马谦,如果不是司马谦,恐怕今天就要交代这里了。 “是这样的,你妹妹的问题不严重,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起,这样吧,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聊,这不是聊天的地方。” 春夏看了一眼四周围,这里是花亦梦房间外边,说不定她就在里边听着呢。 相信花亦梦有自己的缘由,才会想要努力营造脉搏混乱的景象。 只是,这可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听到春夏的提议,花治儒赶忙把人请到了花老爷子的书房。 方才这里才发生一些插曲,也不知花老爷子情况怎么样了? 春夏忧心忡忡,把花亦梦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是这样的,你妹妹的脉搏很奇怪,很像那种重症垂危的病人,临死前的脉搏,我这么说,你也别紧张。” 看到花治儒紧张的,就要询问春夏到底是什么问题时,春夏又补充了这一句。 “因为这样的脉搏是你妹妹努力营造出来的假象,也就是说你妹妹的身体很正常,但我就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现在怀疑,可能是和你妹妹的心里有关,你可以和我说说这些日子,或者你妹妹童年有遇到过什么重大的挫折。” 春夏说完就这么看着花治儒,静静的等待着花治儒的回答。 “我妹妹并没有遇到什么重大挫折,在童年的时候,她被我家远房亲戚接去那边过,具体在那边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从那边回来之后,我妹妹就开始有些不太对劲,但要说不对劲,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表达这个感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花治儒说的,春夏也大概明白了。 花亦梦去了某个地方遇到了一些事情,回来之后转了性子。 原本应该很文静的一个小姑娘,突然变得比较欢脱。 这要是在其他人看来,或许是件好事,开朗一点的小孩,总会有好的成绩。 当然,这是现代的说法。 在古代,女孩子这样可是不好的。 只是花老爷子对自己的子女这一方面,并没有太大的要求,他需要自己的子女们懂礼数,识礼教。 所以花亦梦的这一变化,花老爷子并不放在心上,结果演变到了今天,花亦梦似乎有些叛逆的心理。 这要放现代,好一点的家庭,会带着孩子们去看心理医生。 可是这里是古代心理医生,这东西还没出现呢。 她是会一些催眠术什么的,可这不代表她会心理学。 特别是在不了解花亦梦的情况下,她什么都不敢做。 “我觉得最好要弄清楚你妹妹那几年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能告诉我,你那个远房亲戚是住在哪里吗?” 听到春夏的提问,花治儒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看了司马谦一眼,才和春夏说,“外部。” 听到这两个字时,春夏的心脏突然狠狠的一揪。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暗自猜测,可能和身体里的蛊虫有关吧。 “或许你妹妹遇到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希望她好,最好能弄清楚,这样才能对症治疗。” “另外,或许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你妹妹有其他的苦衷也说不定。” 她说出来的那一切,不过就是可能发生的最严重问题。 春夏说完这句话,花治儒忽然一言不发,他是真不知道花亦梦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想必现在去询问花亦梦,也不会告诉他吧。 众人沉默下来,一个个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传来一个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 “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众人看去,是花老爷子! “您怎么不去好好躺着,又出来了呢?”春夏上前查看花老爷子的身体。 就这次事件后,花老爷子的身体也变得虚弱了。 好像人老了,就经不起打击了,就是这么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花老爷子的身体就变得这么虚弱了。 “老爷子有句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操心太多了。”春夏说。 花老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春夏的话题,反而是把花亦梦在外部的遭遇,说了出来。 春夏一听,大为震惊。 “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花小姐在外部学的是催眠术?”春夏问。 花老爷子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想对这件事有太多的谈论。 此刻的花老爷子很是痛苦。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崩溃爆发。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保证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花老爷子逼着众人答应。 毕竟这是事关自己女儿的事,他真的不能当儿戏。 “老爷子,您放心吧,我和春夏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我们保证一定不会说出去。”司马谦再三和花老爷子保证。 “好,只要你们保证,我就告诉你们,我那个远房亲戚,其实是我妻子外家的亲戚。”花老爷子说。 “这个远房亲戚其实很厉害,他拿着一颗珠子就能让人失去意识。”花老爷子回忆着过往,平静的和大家陈述着。 “当初我妻子也曾经学过一些这方面的能力,只是她并没有我女儿接受的快,那个亲戚也不知是为什么,要赶回外部。” “当时他曾经提出,他教了两个徒弟,必须要带一个回去,我……” 接下来的话,花老爷子已经很痛苦,不愿说出来了。 而春夏大概也能猜测出来,花老爷子想说什么了。 花老爷子应该是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去受那样的苦,所以才会让花亦梦去的。 可是,花亦梦是花老爷子的亲生女儿,他就没想过自己亲生女儿去那样的地方,会出什么问题吗? 况且,那时候的花亦梦还那么小。 看着春夏的表情,花老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了。 “老爷子不知花小姐去外部去了多久?”春夏询问。 也不知道外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能让一个小孩子性情大变。 还不等花老爷子回答,春夏又补充了一个问题,“对了,你的那个亲戚是好人吗?” “你们应该都听过他的大名,他叫了无痕。”花老爷子说。 一听到这个名字,春夏彻底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了无痕是谁?就是当初要给她催眠的那个人。 这应该说是冤家路窄吗? “看来你们不仅仅是听过他的名字,还见过他的人,或者更应该说你们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之处。” 春夏的心,瞬间就沉落到了谷底。 花亦梦的情况,很可能就和苏青云的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 一个苏青云就搞得她焦头烂额了,再来一个花亦梦,她还不得头疼? 难怪女配绝对催眠,那么有研究。 难怪花亦梦对苏青云的病那么感兴趣,原来她自己也是。 花治儒也想到了苏青云的事,便询问了春夏一句,“怎么样?春夏大夫,她这个病还有救吗?” 春夏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我没有把握,就连苏青云的病我都没有把握,当时是因为有花小姐在,我打算以花小姐的催眠术,加上我的针灸术,双管齐下的治疗。”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花亦梦能自己给自己施催眠术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离不弃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赶忙过去查看花亦梦的情况,结果花亦梦的情况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她几次探了脉搏,都没办法探究到真正的跳动次数。 怎么回事? 这个脉搏就像是那种重症垂危的病人,虚弱的脉搏一般,偶尔摸得到跳动,偶尔又不能摸到,到底怎么回事? 忽而春夏注意到了花亦梦的手臂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跳动。 时不时的跳一下,时不时的又停一下。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原地跳动的青蛙一般。 她,大概明白了是什么。 她放下花亦梦的手,对花治儒说,“走吧,我们出去再说。” 一听到春夏这么说,花治儒心里有些慌乱,不会吧,如果是连春夏都没办法处理的场面,他可怎么办?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花治儒跟着春夏一起走到了房间外边。 看到纯吓的脸色有些差,花治儒的心眼成落到了谷底。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妹妹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重要问题?” 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说,“我应该怎么和你说呢?” 这句话让花治儒愈发的难过,而且紧张了。 “到底是什么问题?你告诉我,可别出什么事呀,我父亲可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了。”花治儒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着花治儒的样子,春夏悠悠的叹了口气,她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他。 花亦梦这个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又没办法根治。 因为这是在古代,在所有技术都不成熟的情况下,这样的环境根本就没办法给花亦梦做治疗。 “你说呀!”听到春夏的叹气,花治儒也顾不上什么,抓着春夏的肩膀,用力一晃。 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春夏差点没直接被晃的昏倒过去。 还好,到最后司马谦出面制止了,“我知道你担心你妹妹,但是也不能这样对春夏。” 春夏感激的看向司马谦,如果不是司马谦,恐怕今天就要交代这里了。 “是这样的,你妹妹的问题不严重,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起,这样吧,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聊,这不是聊天的地方。” 春夏看了一眼四周围,这里是花亦梦房间外边,说不定她就在里边听着呢。 相信花亦梦有自己的缘由,才会想要努力营造脉搏混乱的景象。 只是,这可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听到春夏的提议,花治儒赶忙把人请到了花老爷子的书房。 方才这里才发生一些插曲,也不知花老爷子情况怎么样了? 春夏忧心忡忡,把花亦梦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是这样的,你妹妹的脉搏很奇怪,很像那种重症垂危的病人,临死前的脉搏,我这么说,你也别紧张。” 看到花治儒紧张的,就要询问春夏到底是什么问题时,春夏又补充了这一句。 “因为这样的脉搏是你妹妹努力营造出来的假象,也就是说你妹妹的身体很正常,但我就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现在怀疑,可能是和你妹妹的心里有关,你可以和我说说这些日子,或者你妹妹童年有遇到过什么重大的挫折。” 春夏说完就这么看着花治儒,静静的等待着花治儒的回答。 “我妹妹并没有遇到什么重大挫折,在童年的时候,她被我家远房亲戚接去那边过,具体在那边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从那边回来之后,我妹妹就开始有些不太对劲,但要说不对劲,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表达这个感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花治儒说的,春夏也大概明白了。 花亦梦去了某个地方遇到了一些事情,回来之后转了性子。 原本应该很文静的一个小姑娘,突然变得比较欢脱。 这要是在其他人看来,或许是件好事,开朗一点的小孩,总会有好的成绩。 当然,这是现代的说法。 在古代,女孩子这样可是不好的。 只是花老爷子对自己的子女这一方面,并没有太大的要求,他需要自己的子女们懂礼数,识礼教。 所以花亦梦的这一变化,花老爷子并不放在心上,结果演变到了今天,花亦梦似乎有些叛逆的心理。 这要放现代,好一点的家庭,会带着孩子们去看心理医生。 可是这里是古代心理医生,这东西还没出现呢。 她是会一些催眠术什么的,可这不代表她会心理学。 特别是在不了解花亦梦的情况下,她什么都不敢做。 “我觉得最好要弄清楚你妹妹那几年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能告诉我,你那个远房亲戚是住在哪里吗?” 听到春夏的提问,花治儒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看了司马谦一眼,才和春夏说,“外部。” 听到这两个字时,春夏的心脏突然狠狠的一揪。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暗自猜测,可能和身体里的蛊虫有关吧。 “或许你妹妹遇到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希望她好,最好能弄清楚,这样才能对症治疗。” “另外,或许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你妹妹有其他的苦衷也说不定。” 她说出来的那一切,不过就是可能发生的最严重问题。 春夏说完这句话,花治儒忽然一言不发,他是真不知道花亦梦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想必现在去询问花亦梦,也不会告诉他吧。 众人沉默下来,一个个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传来一个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 “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众人看去,是花老爷子! “您怎么不去好好躺着,又出来了呢?”春夏上前查看花老爷子的身体。 就这次事件后,花老爷子的身体也变得虚弱了。 好像人老了,就经不起打击了,就是这么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花老爷子的身体就变得这么虚弱了。 “老爷子有句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操心太多了。”春夏说。 花老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春夏的话题,反而是把花亦梦在外部的遭遇,说了出来。 春夏一听,大为震惊。 “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花小姐在外部学的是催眠术?”春夏问。 花老爷子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想对这件事有太多的谈论。 此刻的花老爷子很是痛苦。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崩溃爆发。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保证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花老爷子逼着众人答应。 毕竟这是事关自己女儿的事,他真的不能当儿戏。 “老爷子,您放心吧,我和春夏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我们保证一定不会说出去。”司马谦再三和花老爷子保证。 “好,只要你们保证,我就告诉你们,我那个远房亲戚,其实是我妻子外家的亲戚。”花老爷子说。 “这个远房亲戚其实很厉害,他拿着一颗珠子就能让人失去意识。”花老爷子回忆着过往,平静的和大家陈述着。 “当初我妻子也曾经学过一些这方面的能力,只是她并没有我女儿接受的快,那个亲戚也不知是为什么,要赶回外部。” “当时他曾经提出,他教了两个徒弟,必须要带一个回去,我……” 接下来的话,花老爷子已经很痛苦,不愿说出来了。 而春夏大概也能猜测出来,花老爷子想说什么了。 花老爷子应该是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去受那样的苦,所以才会让花亦梦去的。 可是,花亦梦是花老爷子的亲生女儿,他就没想过自己亲生女儿去那样的地方,会出什么问题吗? 况且,那时候的花亦梦还那么小。 看着春夏的表情,花老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了。 “老爷子不知花小姐去外部去了多久?”春夏询问。 也不知道外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能让一个小孩子性情大变。 还不等花老爷子回答,春夏又补充了一个问题,“对了,你的那个亲戚是好人吗?” “你们应该都听过他的大名,他叫了无痕。”花老爷子说。 一听到这个名字,春夏彻底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了无痕是谁?就是当初要给她催眠的那个人。 这应该说是冤家路窄吗? “看来你们不仅仅是听过他的名字,还见过他的人,或者更应该说你们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之处。” 春夏的心,瞬间就沉落到了谷底。 花亦梦的情况,很可能就和苏青云的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 一个苏青云就搞得她焦头烂额了,再来一个花亦梦,她还不得头疼? 难怪女配绝对催眠,那么有研究。 难怪花亦梦对苏青云的病那么感兴趣,原来她自己也是。 花治儒也想到了苏青云的事,便询问了春夏一句,“怎么样?春夏大夫,她这个病还有救吗?” 春夏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我没有把握,就连苏青云的病我都没有把握,当时是因为有花小姐在,我打算以花小姐的催眠术,加上我的针灸术,双管齐下的治疗。”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花亦梦能自己给自己施催眠术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去抢劫比较快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从花老爷子这里知道了不少关于花亦梦的事情,春夏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结果…… 司马谦和她说,“镇南王要见你。” “他见我做什么?”春夏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 镇南王一出现,绝对没好事。 春夏还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司马谦唇角抽搐,这女人,居然还说出来了。 她这是有多讨厌镇南王? 就在春夏吐槽的时候,司马谦又说了:“爷爷来信了,让我回家一趟,可能是因为司马瑾的事儿。” “谦哥儿。”春夏忽然叫了他一声,“你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司马瑾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三房的人肯定会发疯,还会把一切都推到司马谦的身上。 他回去,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要真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可能会难过的吧,应该会的吧。 想到这里,春夏心里有些难过。 还真是有些难过。 “我就回去了,如果你觉得镇南王不好的话,可以离他远点。”司马谦说道。 “你很讨厌镇南王吗?”春夏问。 司马谦心里忽然有些别扭,他该说什么?讨厌他自己?不讨厌他自己? 好像,这个回答有点难啊。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先回去了,老爷子那边还是有些着急的。”司马谦说。 听闻如此,春夏没有多说,只是让他注意安全。 就在司马谦走后没多久,镇南王也到了。 是花治儒带着他过来找的春夏。 春夏看到镇南王,脸上直接就是一阵不爽的样子。 “救了花家的三爷,你可是大功臣。”镇南王笑着说。 “王爷说笑了,我不过就是担了个虚名而已。”春夏客套地回着,两人一来一往,至少在表面上仍旧是和睦。 可春夏的心里,却还是止不住地感觉烦躁。 “春夏脸色怎么不太好,是否是本王的到来让你不开心了?”镇南王一下子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春夏的身上。 春夏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没什么,只是近日天气越寒冷了,心口有些不舒服罢了,谢王爷关心。” “那可要注意御寒了,王爷手上也没什么,倒是郊外有座御寒山庄,这几日住来最是舒爽,春夏要是不嫌弃,可去小住几日。” 镇南王十分大方地说着。 “王爷客气了”春夏皮笑肉不笑地回复着。 “咱们都是朋友,太过拘礼不就显得生分了嘛。”镇南王话锋一转,脸色也变得很严肃。 “不过,我呢,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啊,这男人来是有事儿的。 “本王这次来,是想好好跟春夏谈谈的。” 春夏眉头微微蹙起,镇南王这一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真是…… “王爷,请直说。” “这些日子,王爷也看出来,春夏绝非池中之物,你的才能更是令本王钦佩,刚好本王也有几家不成器的产业,就想着能不能与春夏一起合作,做点小生意,也不知……”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春夏才忍不住冷冷勾起了嘴角,“春夏这点小聪明怎么能跟王爷相提并论。” 镇南王自然能听出来春夏语气中的决然,可此时他却仍然坐着不动,自顾自地喝着茶。 “春夏还是先听本王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否则后悔的可是你。” 话说到此处,春夏心中冷笑,她不喜欢镇南王,现在也拿不准镇南王的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 尤其是在经过一些事之后,她更觉得这个镇南王绝对不简单。 身为一个王爷,虽然不是一个亲王,但是吧,他好歹挂着一个王爷的名单。 思虑一会儿后,春夏仍然没有说话,一双浅眸冷冷地凝视着他,她在等他把底牌亮出来。 果然镇南王见她不语,当下便朝着身后跟着的小厮摆手。 小厮送了一个锦盒上来,镇南王接了过来。 “这个,是我给春夏大夫的见面礼,望春夏别嫌弃。” 看着眼前的锦盒,春夏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发现锦盒里边摆放了不少的地契! 春夏吃惊不已,这都是镇南王的产业吗? 还是说,这里的地契,只是冰山一角呢。 不管是所有产业还是冰山一角,春夏都觉得,镇南王这个人,很不简单啊。 镇南王倒是很满意春夏此时的反应,他得意地笑了笑,“春夏可满意这份见面礼。” “王爷这是何意?”春夏有些不爽。 拿这些来贿赂她,也要和她说说到底合作啥啊,她除了医术啥都不懂。 “本王的意思,当然只是想和春夏好好合作而已。”镇南王说完,看着春夏。 闻言,春夏微微一笑,随手将锦盒放在了一盘的桌子上,“多谢王爷好意,春夏心领了。” 春夏说完,直接把锦盒往前一推,摆明了就是不收。 良久过后,镇南王才放声大笑,“春夏大夫果然不凡,这些就当是本王送给你和司马公子的了。” “哦?”春夏眼前一亮,有钱不要是傻子,“那春夏就多谢了。” 春夏笑了笑,似笑非笑地看着镇南王。 她的心中不敢有一丝松懈,她能感觉到,镇南王这次来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其实吧,这东西还是很诱惑的。 只是,不知道镇南王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春夏眸子又冷了几分,她最讨厌被谁如此威胁了。 但,镇南王带着东西来,她还不得不收。 “镇南王若是还有事,不妨直说,这锦盒春夏既然收了,自然不会让镇南王爷空手而归。” “春夏就是聪明。”镇南王见她要将话题挑明,当下也不再掩饰。 “本王想向春夏借两万两白银。”镇南王直白地说。 两万两?! 他干嘛不直接去抢啊? 春夏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想过很多种理由,就是没想过镇南王居然是为钱而来。 而且一开口就是两万两白银,他凭什么觉得她有啊? 就算有,她凭什么借给他啊? “王爷,你去抢劫可能还快一点。”春夏很干脆地说。 “春夏不需要用这话搪塞我,你的医术很高,想来两万两银子对于春夏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春夏没钱,二两可能就有。”春夏不耐烦地说。 “春夏,若是觉得锦盒不够诚意,那本王这里还有条消息,想来绝对值那两万两银子。” 镇南王本来想用那些证据跟春夏换银子,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谈价的本领竟然如此之高。 实在是太高了。 果然已经藏不住了,看来镇南王确实是很需要这笔银子。 “听说春夏大夫受了委屈,所以也派人去查访了一下,皇天不负有心人,昨日本王查到些往事,倒是很有趣。” 他意有所指,说的,应该就是春夏身上蛊虫的东西。 至此,春夏倒是来了兴趣,这恐怕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多谢镇南王,不知镇南王爷查到了些什么?” 镇南王淡淡地看了一眼春夏,“既然是往事,自然就要牵扯到一些人。” 说着,镇南王的目光缓缓从花治儒的身上扫过。“你知道吗,你在外部的身价,比你想象中的要高的多。” “外部?”春夏吃惊。 “那是自然。”镇南王缓缓说着,目光中满是阴险的算计。 春夏有些不敢接话,镇南王拿着这个信息来,对她的冲击很大。 但是,这并不算是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事情。 “镇南王,这一点诚意都没有。”春夏面色有些不太和善。 可是,镇南王却不理会,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等你再见一次外部的人,你或许就会知道为什么了。”很显然,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多说什么。 春夏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外部有个藏宝图,据说是在合欢蛊里。”这句话,就直接暴露了镇南王的想法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镇南王敢如此直接地上门来跟她借钱了。 莫名其妙地有什么藏宝图,而这藏宝图如今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天啊,开什么玩笑?这要是被有心人放话出去,那任何一点点的流言蜚语也都会为其招来杀身之祸。 大厅又一次沉默了下去,镇南王紧盯着春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一定能想得出这件事的关键点与要紧性,否则他也不会费如此大的周折,来促成这笔交易。 见春夏仍是一言不发,镇南王决定再往上加一剂猛药。 “请春夏莫怪,本王之前是不知情,否则也不会一时兴起跟了解到这件往事,若是给你带来了什么麻烦,倒是我的不是了。” “说呗。”春夏忽然变得无所谓了,“反正我命不久矣,什么时候死对我来说没差。” 镇南王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完全没想到春夏会是这样的回应。 “自然了,若是镇南王不逼迫我这个弱女子,那么我还不会怎么样呢。”春夏笑着说。 “你……”镇南王成功变了脸。 多年以来,他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居然能被春夏的三言两语成功激怒了。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带着如此的诚意来了,这女人还要这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总有一股不对劲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本王离开便是。”镇南王冷冷地起身,正想要离开,春夏忽然叫住了他。 春夏自然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急躁,依旧不慌不忙道:“我付出这两万两,将会得到什么。” “春夏这是不放心我了。”镇南王脸色又冷了一些。 不知为什么,春夏总能从镇南王的眼中读到一些奇怪的信息。 他透过她,是在看谁吗? 大厅又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两人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拉锯战,比的就是谁先耐不住脾气。 沉默良久之后,只听镇南王冷哼了一声,随即便站起身来道:“三日之内,我给你一块象征本王身份的金牌!” 金牌?! 春夏瞳孔一缩,没想到给她这么一诈,竟然诈出了金牌。 镇南王竟然…… 说给就给,这不是在告诉她,可以拿着他的金牌招摇撞骗。 “见到金牌,我就能给两万两。”春夏笑着说。 “今日招待不周,镇南王爷慢走,来人送镇南王爷出府。”她直接给花治儒下令。 花治儒很怪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实,他憋笑已经憋得不行了。 “不必!” 见春夏这么不相信自己,镇南王心里便有了怒气,还没等春夏把话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确实是小瞧这个女人了!竟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见镇南王的身影终于消失,春夏一直压在心口的怒气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她忽然拿起一旁的杯子,对着地上重重一砸! “太可恨了!”春夏恨恨地叫出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谦居然回来了。 他突然出现的声音差点没把春夏吓死,“春夏为何会如此生气。” 春夏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却又无声地闭上。 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司马谦说。 说镇南王借钱的事情? 丫的,她后悔了。 镇南王的金牌谁知道是真是假? 行吧,她就拖着吧。 “这是……”司马谦看到了镇南王给的那个锦盒。 “这是镇南王拿来的,我……”她眼前一亮。 这些东西要是卖了,肯定很多钱!她怎么没想到呢。 “这是他给的别院,我们得空去玩一玩。”春夏笑着说,“正好我现在的身体比较差,我需要去走走。” “行,我和花治儒说说。”司马谦说道。 “你不是回了司马家吗?”春夏问司马谦。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回了,我担心镇南王对你不利。”司马谦很自然地回答。 是这样?春夏显然不相信他,不过却没有明着指出。 翌日,春夏还迷迷糊糊地睡,司马谦便来敲门了。 “春夏,说好今天去别院的。” 春夏起身,迷迷糊糊地换衣服,根本没发现司马谦还在身边。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吓得一个激灵,无措地看向司马谦。 他怎么在这里,刚刚她在换衣服,让他看光了? “对不起。”司马谦出声,“我帮你。” 司马谦拿了木梳轻轻开始为春夏梳头。 春夏也这么安静地呆着,没有拒绝他。 而后,两人都保持着沉默,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春夏发誓,自己有点懵了,因为刚刚起来,这睡的也是迷迷糊糊的,她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梳洗打理好,司马谦带着迷迷糊糊的春夏去了别院。 去到了别院,司马谦忽然问了春夏一句。 “镇南王昨日那样大张旗鼓地来找你借钱,你觉得他是缺钱了吗?还是说,你会觉得他有什么别的目的。” 其实,春夏对昨日镇南王主动前来做交易一事仍心有怀疑, 只是,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中深意。 难不成镇南王真的会拿金牌来,拿来了,她真的要给两万两? “镇南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他处心积虑,一定有别的意图。”司马谦脸色尴尬地说着。 说自己坏话这件事,可真不是人干的。 “我真的挺好奇他来找我借钱是为什么。”春夏眉头微皱。 而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司马谦的大手忽然就落在了她的头顶。 “春夏,我们是去别院看看的,看看他给了什么好东西,其他的东西想太多也没用。”司马谦说。 进入别院,春夏还是很惊讶的。 这里居然种了很多蔬菜水果! 哇塞,这镇南王还是挺会修身养性的。 不说人品啥的,单说镇南王的身份,确实很让很多女人动心。 不过,这很多女人可不包括她——春夏。 春夏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爱上古代任何一个男人。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们薄情,三妻四妾,朝三暮四。 不过…… 当她的眼神移到了司马谦的身上时,她忽然有些移不开眼了。 “我的脸上有虫子吗?”司马谦笑着道,“我也挺好奇,你为什么要借钱给他。” 春夏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 “哦?凭感觉吗?”司马谦又问,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奇怪。 春夏当着他的面说,凭感觉要对另外一个男人好。 虽然,那个男人也是他,可这种感觉就是很奇怪。 他在吃自己的醋? 他知道吃醋这个词,也因为是春夏说的,他是有点不爽了。 “不想理你了,我要进去看看,听说有汤泉。”春夏说。 汤泉其实就是现代的温泉,她倒是想去看看温泉。 要是能在冬天泡温泉,那还挺不错的。 “好,我也去。”司马谦心情很好。 好像春夏并没有说喜欢镇南王,咳咳,但是也没说喜欢他。 不过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其他男人就已经很好了。 别院里,种了不少庄稼蔬菜,甚至还有些果树。 春夏看了一眼,说了一些这些蔬菜还有果树的名字。 司马谦惊讶,春夏怎的就会识得这些作物? 在别院下人的引导下,他们去了汤泉屋。 看着这一池子水,春夏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里是我们王爷引了外边的天然热泉水,听说泡了对身体好。”下人向往地说。 春夏点头,让下人出去,自己蹲在温泉边,伸手摸了摸池子里的温泉水。 “真暖啊!”春夏笑着说。 看着春夏的笑脸,司马谦走上前,也蹲在她的身边。 “小心点,池子边上……”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春夏的尖叫声打断了。 春夏脚底一打滑,重心往后倒去。 入水瞬间,春夏能感觉到司马谦伸手拉着自己,可他终究没能拉住。 瞬间温热的泉水把她给包裹住,春夏有些后怕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司马谦浑身湿透的模样。 他也掉下来了。 咳咳…… 不是,这人的样子…… 司马谦的手居然还紧紧地搂在她的腰上。 这什么鬼啊!春夏一下就想挣脱掉他,可就在这时,对上了他脸上的表情。 尴尬,又脸红。 春夏哈哈大笑。 平日里司马谦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居然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也掉下来了。”春夏笑着说。 “春夏倒是心宽。”司马谦说着看向了两人紧贴着的身子。 春夏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是啊,她怎么忘记了!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还紧紧贴在身上,然后,她的曲线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当即脸上一红,然后,春夏很干脆直接挣脱掉他的怀抱, “我没空理你了。”春夏说。 春夏发誓,她绝对是因为窘迫才这样说的,没有别的意思。 “是是是,确实没空了。”说着,司马谦的眼神愈发柔和了。 这样的春夏,看着真的很赏心悦目。 春夏更加无语了,立马就想离开了。 司马谦根本就不想放开她,低头在她的耳边,对她说:“你想这样出去吗?” 司马谦的嘴唇居然像蜻蜓点水一样触碰到他的耳尖,春夏吓了一跳,浑身僵硬。 不过,司马谦没打算再逗她,这样可不行,他将她腾空抱起,离开了温泉。 春夏此时脸颊绯红,将头低了下来。 回到房里,她挣脱掉了司马谦的怀抱,“我们这样不合适。” 司马谦愣住,“嗯。” 嗯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春夏开始给自己整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到了吃饭时间,司马谦也过来了。 看到春夏,他脸上也有些微微的尴尬。 不知为什么,春夏总觉得,司马谦这样的表情,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为了避免尴尬,春夏说了一句,“这些都是外边的蔬菜做的,我自己下的厨。” 见春夏如此,司马谦也像装成没事人,开始和春夏聊了起来。 “这味道挺不错的。”春夏说了一句。 “你要是喜欢,那就让花三爷帮忙每天从这里带点新鲜的回去。”司马谦说得很轻松。 春夏听的心里十分震惊。 司马谦在花家不过就是花老爷子的弟子,怎么就能让他们做那么多事? 司马谦也感到不妥,“花家也可以一同吃,这新鲜蔬菜,想来花老爷子是最喜欢的。” 花老爷子最喜欢?这个理由有点不太对劲。 真的是因为花老爷子喜欢? 好像重点也不是这里。 春夏皱着眉头,总觉得这里边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可,哪里不对劲,春夏觉得自己也说不上来,只得慢慢思考。 第一百二十六章 挖地三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没等春夏思考清楚,别院下人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进来。 “失火啦!快来人救火!” 屋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惊动房中两人。 春夏顾不上虚弱的身体,猛然起身,走到门边推门一看。 别院中早已浓烟滚滚,场面乱成一团。 司马谦担心春夏身体,上前搀扶着她。 春夏咬牙,随手拉住一个别院的下人,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哪里失了火?”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失火了? 这开玩笑吧。 这是镇南王的别院,怎么就失火了? 春夏怀疑,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 “庄稼那地方堆了些干草,天气干燥,遇点火星就燃,不知道谁在那边点了火。”小厮说完忙着跑去救火了。 点火?有人敢在镇南王别院点火? 要不要命? 春夏内心一沉,她怀疑,这是一场阴谋. “前面院子失火,已安排了人员去救火,请两位放心。”小厮模样的人很恭敬地对两人说。 “火势大吗?有没有人员的伤亡?”春夏紧张。 这失火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好会闹出人命的! 别院的东西被烧没有问题,只要人没事。 司马谦见春夏担心,干脆打算去看看。 “春夏,你待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我过去看情况。”司马谦面色严肃地说道。 春夏本来想跟着去的,可看到了司马谦目光,知道他不会带自己去,便还是算了。 毕竟,她的身体不允许。 别说自己走不走的过去了,就算过得去,也会变成累赘。 她又不能跑,要真遇到什么,还得等人来救她。 思来想去,春夏只好嘱咐司马谦,“那你千万小心,别受伤了。” “你们在这里,保护春夏!”司马谦拉住一旁欲要离开的小厮。 春夏看着司马谦消失的身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些莫名有些心慌。 更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请进屋避避。”小厮恭敬地对春夏说。 春夏看了一眼小厮,不亏是镇南王的人,训练有素! 危险来临,都能临危不乱. “你去找几个人,去取最近的汤泉水救火!” 她进来的时候看了那边根本没有水源,最近的水源,只有温泉水。 “是!”听到了春夏的吩咐,小厮也没有拒绝,直接离开了。 好在,别院周边的农户见了火光也赶来帮忙,人手充足。 “你再找一个人,把这些布料剪成布条,打湿之后送给所有在那边帮忙的,让他们捂住口鼻!” 春夏指了指床上的床单,吩咐着,然后,小厮也是一点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 而后,春夏在脑海中紧张地搜刮着在现代关于消防的知识。 脑海中,也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这些火灾。 不过,古代这里没有消防车,没有消防员,只能靠他们自己,防护措施一定要做好才行! 而后,转头看向剩下的小厮。 “你和你,去把所有能用的水桶都拿来,你你你,还有你,都抬水去最前面,把救火的人全身都打湿!” “千万记住,不能让任何人受伤或死亡,要是有人受伤,带来我这里,记住了,然后就是你们俩,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被困。” 春夏正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救火的人员。 如今这种情况,也容不得犹豫了。 在春夏的安排下,后方整个救火队伍都有序行动起来。 忙活了好久,别院的场面也渐渐被安定下来。 火势小了不少,也不再有浓烟再升起。 见到情况渐渐好转起来,春夏才缓缓地舒了口气。 不过,也不知道司马谦怎么样了。 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小姐,里面的火都差不多被扑灭了,公子正在安排善后的事!” 司马谦知道春夏会担心自己,便派人来和春夏说一声。 “他没受伤吧?”春夏听了,连忙问了一句。 “没受伤。”小厮回答。 知道司马谦没受伤,春夏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刚刚一直站在外面吸了不少的浓烟,有些头晕。 她刚想让小厮扶她进去,结果,还没开口呢,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迷迷糊糊之间,春夏挣扎着抬手想去呼喊。 结果…… 几个黑影破窗而入……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司马谦收到消息从外院赶回来之时,便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地上还有个昏迷的小厮. “混账!”冷冷两个字从他嘴中吐出! 就像是一团烈火一样,几乎要将整间屋子全部烧毁。 他的一双黑眸布满了杀气,犹如修罗出世。 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将春夏劫走,何人如此大胆! 是他的仇敌?他有什么仇敌? 不…… 是镇南王的仇敌! 司马谦心里愤怒更甚,还是他害了春夏! 又一次把事情都牵扯到了春夏身上,他太失败了。 春夏从昏迷中苏醒,没有过太长的时间。 她浑身都被绳索捆绑着,眼睛也被蒙上黑布。 她试着动了动嘴却发现连嘴都没人用布条堵住。 突然…… 她想起来了,她以为自己吸了很多浓烟才会头晕的。 可是现在想想,根本不是这样! 是有人用了迷药,把她给绑架了! 发现自己被绑架,春夏并没有表现出慌张。 她调整心态,冷静地倾听起身边的动静。 虽然蒙着眼睛,她依然还能感觉到自己坐在一架马车上。 这一路上,她都没有听见人声。 马车走的路,像是林间小路一样,她也已经听到了树枝触碰车顶棚的声音了。 也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很快就有两人将她抬了下去。 走了一段路后,春夏就被粗暴地扔在了地上。 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咬牙忍了过去。 “大哥你说,绑架可是多大的罪,要是被抓到会不会……”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春夏猛地打了个机灵。 这群人绑架她,不知道她是谁吗? 还是说,这群人错把她当成啥人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可我真担心,这女人要真是那么厉害可怎么办啊?传说中这是镇南王的小妾,她不会……” 镇南王的小妾?春夏无语了。 她这是成了替死鬼了,下次见镇南王,不拿他个几百万两都不足以平复她的心头之恨!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实在不行……” 听言,春夏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果然成了替死鬼。 这群人还想要杀了她! 天啊。 这货说的那什么实在不行,后面肯定做了那个动作,肯定是! 还没等她想好,就有人来给她松绑了。 她身上的绳索也被那些人给松开了,就连嘴里的布条和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扯开了。 瞬间,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春夏忍不住反胃,干呕了几声。 “原来你是在装睡啊。”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春夏强忍内心和身体的不爽,艰难地抬头看去。 可能因为眼睛长时间不见光,刚睁开双眼,只觉得光线亮得刺眼。 她又闭上了眼睛,缓了许久,才勉强能睁开眼。 她迅速打量四周围的景象,被这群人绑进了一间屋子里。 这屋中没什么特别的布置,只有一张圆形的大桌子和几张看上去已经年久失修了的椅子。 春夏自己,则是躺在角落的枯草上。 这一堆枯草,感觉似乎有些湿漉漉的。 也不知是因为没干透就被人拿来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种感觉很让人不爽。 还散发着一股臭味,真是…… “你们是什么人。”春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真不愧是镇南王的小妾,这种情况还不害怕。”其中一个人冷笑了几声,又转头朝着身后的方向。 “老大,这女人长得挺好看的,也不知镇南王的小妾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听他毫不遮掩的轻蔑之声,春夏只觉一阵恶心。 正想说点什么,忽然有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在胡闹些什么,把绳子给我绑好,要是她跑了,咱们都得死。” 春夏想解释自己不是镇南王的小妾,可是,还没开口,她又被人重新绑了起来。 别院内…… 司马谦见无法从暗卫和小厮的身上得到线索,无奈之下只得动用其他人手。 他发誓,挖地三尺都要找到春夏! 可一夜过去,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整整一夜,他始终坐在春夏被人绑走的那间屋子里,浑身上下满是生人勿近的煞气。 他明明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又再一次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一想到春夏此时生死不明,司马谦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想想就算自己空有把人碎尸万段的决心也没用。 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哪一方人马动的手。 至于别院失火的事,他也已经查清楚了。 是有人故意在外院发了把火,目的就是要将他引开。 “王爷,您一整夜都没睡,休息下吧。”冷夜昨夜就被连夜召回。 他原本是在司马家的,在司马家帮一下司马老爷子顺道再帮春夏看着司马家的人,不让他们乱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逃跑的助力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冷夜也没想到,春夏居然出事了,他当然紧张啊。 春夏可是他的师父耶!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带领着暗卫追查春夏的下落,可至今都没有任何线索。 司马谦摇头,沉默了良久才听他说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我已传令所有城内暗卫连夜追查,封闭了的所有道路,还动用了魔宫的人手,不过魔宫向来隐秘,所以此次行动没有外传。” “所以,春夏很有可能被困在郊外这一片。”司马谦说道,冷冷的语调中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此时冷夜也只得继续禀报道:“王爷,若是要调皇城中的人来,一定会有很大的动作。” 冷夜说完,又是良久的沉默,冷夜做了司马谦多年的侍卫,第一次觉得压力如此之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冷夜以为司马谦不会说话时,他却开口了。 “传我的命令,让所有人挨家挨户地搜查郊外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如有违逆抵抗者,杀无赦。” 冰冷的话语从司马谦略有些苍白的薄唇中吐出,不带一点温度。 冷夜跟在他身边多年,却也甚少见到如此状况,不由得愣了一下 又要压制消息,又要大张旗鼓,这是认真的吗? 还有,镇南王的别院旁边,自然都是一些显贵的别院,想要在里边搜春夏的影踪,有点难度哦。 “这郊外大多数院子都是朝中显贵的别院,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查,恐怕……” 冷夜没有把话说完,他知道司马谦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司马谦明白归明白,根本就不想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他只想知道春夏安不安全! 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春夏。 “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司马谦缓缓睁开眼眸,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昨夜那样奔腾的杀气。 他的眼底只剩下一片静默,可怕的静默。 下一秒,司马谦猛地站起了身。 他一言不发便快速错开冷夜快步离开屋外。 冷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冷酷的声音从司马谦离去的方向传来。 “一天,若是依旧没有消息,你知道该怎么做。”冷夜直到司马谦已然离去后都不敢抬头。 司马谦从别院走出后,只觉得心中十分烦躁,这一次不得不暴露一些手中的力量。 虽然这样做的后果不一定是他能承受的,但若是春夏出事,后果才不是他能承受的! 如果春夏出事,那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司马谦从别院走出后,琐事烦扰,他只觉得心中十分烦躁。 他漫无目的地在郊外走着,也不知走到了哪里。 他只觉得这一夜晚无比漫长,如果可以,他想趁着入夜时分去寻找春夏。 可惜,老天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很想找啊,可人呢。 人在哪里啊。 一股挫败感瞬间袭来,席卷全身,司马谦忽然觉得自己可真是没用。 入夜之后…… 某个别院之中。 本应该被人看守的春夏,依旧保持着警惕之心。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想要逃跑也可以,只是得要把这种想法压制在心里。 想要有下一步的措施,也必须要在有百分之百的保证之下做。 否则的话,那群人肯定会对她对点什么措施,如此一来,她想逃跑也成了奢望。 那群人看春夏如此安分,倒也没有虐待她,春夏此刻还是好好的。 虽然这群人对她已经渐渐地失去了戒备之心,但是,却没有给她任何食物。 被绑架到这里以来,不知过去了多久,春夏只觉得自己快要饿晕了。 她忍不住差点就问这群人要吃的,可是看看这几人他们都没有吃东西,春夏想想还是算了。 这个时候,说多可就错多了。 想到这里,春夏便没有再开口,闭目养神着,这样还能保存体力。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这群绑匪应该都去睡觉了,原本应该沉睡着的春夏,也在此刻睁开了双眼。 一双灵动的眸子转了好几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围的景象。 她发现,屋中只有一个看守她的人。 只是,屋子里的所有窗子,都被木条封死了。 唯一能让人走的只有大门,可大门紧闭。 春夏的身体本就虚弱,加上这群人一点食物都没有给她,她早就已经虚弱的没有力气了。 即便这里的大门是敞开的,她也不一定有力气逃跑。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潜伏,然后伺机逃跑。 “布谷,布谷”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类似布谷鸟的叫声。 这个叫声…… 春夏心头一喜,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子靠着墙,借住靠墙的力,缓缓地起身。 起身的过程中,她也尽量没发出声响,就怕被人发现。。 她开始认真打量起屋子来。 其实,在早些时候,冷夜就已经找到她了…… 这一次,这个叫声,是冷夜的! 然后,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这里。 那几个看守她的人刚刚谈论过看守,所以,她知道现在只有一个人在看守她。 而剩下的几个都去休息了,他们是轮流休息的。 至于门口,那边并没有关死。 她只需轻轻推门就可以逃出去了,可是外面已然夜色深重。 她跑出去要往哪里走呢?这是春夏当前要考虑的问题。 还有,刚刚那群人用马车带着她,是不是代表这里距离那边很远? 春夏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那群人看她很配合,也没有束缚她的行动,双手双脚是自由的。 她现在只需要跑到大门,就算成功了一半。 这个别院并不算大,而且没什么人居住,显得异常空旷。 不仅仅是空,还很废旧,也不知道这个别院是谁的。 春夏心里有个预感,这里的别院距离镇南王给她的那个别院,并不远! 只要跑出去,就可以回去了! 这个信念支撑着春夏,眼看着大门越来越近,春夏心里欣喜异常。 她一路扶着墙壁快步走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起来。 因为身体的缘故,她根本就没办法走太远,可如果不走,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既然都是死,那还不如拼一把! 春夏知道,自己一定要努力逃跑,跑出这个别院就安全了。 因为,冷夜就在外边! 也不知是不是苍天有眼,她一路抹黑竟然也找到了大门。 春夏此刻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快步冲了过去。 手都已经触碰到大门的边缘了,却不想,抬头一看,看到了大门上插着沉重的门栓。 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怎么办? 春夏咬了咬牙,试着用力将门栓拿开。 可是,她已经两日滴水未了,加上她身体很虚弱,她力气根本不大。 冷夜不知道里边的情况,没有进来,只是等春夏往外跑。 因为不知道人手情况,冷夜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撞开大门以后,里边的人会拿春夏来做人质。 如此,他们会更加束手束脚的。 眼前好不容易找到了希望,可是这个门栓就像是被封死了一般。 任凭春夏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推开。 她急的快哭了,正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大叫,让冷夜进来。 忽然,一个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 听到了脚步声的春夏,开始心慌了,一双推门栓的手也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是来找她的吗?春夏屏气凝神。 听到了那个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了,猛地回头一看。 原本守着她的人,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原本,春夏心中刚刚诞生的希望,在此刻骤然熄灭。 此刻的春夏,就好似被人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浇到脚底一样。 她不自觉地害怕起来,这个人抓到她,说不定会对她做出什么。 害怕的春夏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很快,她就冷静了,因为,春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她冷冷地看着那个人,一言不发。 一个人还好对付,如果那两个人醒了,那就不好对付了。 本以为那人会要把她抓回去,可没想到,那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什么都不说,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 在春夏惊愕的目光中,他伸手摸上了那个沉重的门栓。 然后…… 在那人全力的推动下,门栓被推走了。 大门之外的新鲜空气扑鼻而来,显得是那样的甜美。 不过,春夏并没有急着逃跑,而是转头看向那人,她想知道那人的意图是什么。 结果…… 让春夏不解的是,那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春夏推了出去,然后又关上了大门。 春夏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因为这个大门关上的声音太大了。 她担心其他几个人听到声响会跑出来看情况,她此刻只能用尽全力逃跑。 可虚弱的身体成了累赘,春夏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逃跑成功。 她看了一眼四周围,这里草丛茂盛,或许她可以躲进去。 还来不及选择躲避的草丛,大门就被打开了,春夏就地一滚,直接滚进了不远处的草丛之中。 “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人就跑了?居然还能推动这么重的门栓,老三,你可真是厉害啊!看着人都能看跑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意外的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听到了一个粗壮的声音,原来那个放看守她,又放她逃跑的人叫老三。 那是这群人里边排行第三的吗? “大哥,那女人不管是不是镇南王的小妾,我们都不应该拿女人来开刀,正好她跑了,不如我们就算了吧。”老三说。 就在老三话音落下没多久,春夏听到啪地一声,像是被打耳光的声音。 那个老三好像被打了。 春夏没有说话,屏气凝神地听着。 “我告诉你,如果今晚找不到这个女人,别说是你,我们得一起死。”那个老大恶狠狠的说。 春夏内心有些害怕,看来这一次事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 这群人是和镇南王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居然连绑架女人这一茬都给想到了,莫不是看镇南王的小妾比较好欺负。 说到镇南王的小妾,春夏愈发好奇了。 早就听说过镇南王的小妾这名头了,就是不知道这人怎么样。 等等…… 春夏反应过来,她听说的可不是什么镇南王的小妾,听说的可是镇南王妃。 怎么这群人又会说是小妾呢? 其实春夏想不通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她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逃出去。 也不知冷夜在哪里,刚刚就放出几声布谷鸟叫,就离开了吗? 不对,冷夜肯定在这附近。 春夏想到这里,本想要小心翼翼的离开,可没想到草堆被人翻开了。 “我看你这女人现在往哪里跑?”老大恶狠狠的看着春夏。 春夏吓了一跳,赶忙后退,顾不上地上的东西磕到身体。 她艰难的起身想要逃跑,可是身体的虚弱让她没办法使出力气。 老大冷冷的笑了,“我看你跑啊,你跑啊!我就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本以为老大会做点什么来阻止春夏,结果,根本不用老大做点什么,春夏完全跑不动。 她身体太虚弱了,跑不了多少。 走出几步就要倒下了,老大见状哈哈大笑。 “跑不了了吧?我让你跑你都跑不了,就你这样的身体,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你根本就撑不下去。”老大说。 春夏死死地咬着唇瓣没有说话,跑也跑不了,就干脆停了下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老大。 老大抹了抹唇角,眼神变得有些恶心,“你想跑是吗?” 面对老大的疑问,春夏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她看着老大,很久,才回答说:“我是要跑啊,可我现在没力气了。” “没力气是吗?要我帮你吗?”老大问。 春夏没有回答,在这里一个有三个人,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二,另外一个是老三。 老三是什么人不知道,老大完全是那种混混。 老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她想逃跑没错,可也要注意自己脚下的路。 想到这里,春夏放松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老大回答:“好啊,我帮你,但是你得让我爽爽。” 说着,老大一脸邪笑地走近了春夏,春夏的内心怦怦直跳,她看向老三,老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等等,这里是荒郊野外,不能。”春夏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大停下了脚步,看着四周的情况,他转头对老二和老三说:“走,回去。” 老二先回去了,老三却踌躇着没有离开,老大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句:“老三,你也想?” “我只是……”老三顿了顿,随手就是一记手刀。 老大晕了,春夏震惊地看着老三,然后,老三从脸皮上撕下了一张皮。 看到这张皮的时候,春夏愣住了。 “冷夜?”居然是冷夜?! 难怪刚刚老三会在她推不开门的时候帮她,原来,这人就是冷夜! “对,师父,你还好吗?”冷夜紧张地问。 春夏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就在这一刻放松下来,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师父!”冷夜上前扶住春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回到了别院,司马谦的脸黑的和锅底一样,他把春夏接了过来。 “把音梦叫来。”司马谦吩咐冷夜。 也不知道春夏这些日子遇到了什么,身体如此的轻。 除了音梦,他不知道应该找谁了。 当然,在音梦来之前,他已经把自己给收拾好了,所以,当音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镇南王了。 “哟呵,镇南王怎么有空把我叫来了。”音梦笑着问。 毕竟,镇南王有事找她,而且还是让他的左膀右臂——冷夜,来叫她。 “看看她。”镇南王没有多说,只是对着音梦指了指床上的春夏。 看到春夏,音梦的脸色都变了,她也没想到镇南王叫她来,居然会是这样的事情。 音梦知道事情不简单,也不多说了,上前就给春夏诊脉。 “我处理不了,要找苗医,我这就让人去叫。”音梦顾不上多说,走到外边去也不知做了什么。 做完之后就走进了房里,她严肃地看着镇南王:“她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这些日子……”镇南王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几天她都不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她吃了什么你一概不知?”音梦危险地眯起双眼。 不得不说,音梦还是比较关心春夏的。 至少,在仇敌的面前,她最关心的还是春夏,想到这点,镇南王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放心了。 “你有没有想办法压制过她身体里的蛊虫?”音梦又问。 “本王不知道,这是她和她丈夫要做的事,和我没关。”镇南王说。 音梦差点没破口大骂,“在生命面前,这种事情重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 “闭嘴!”镇南王冷喝,“不准打扰到春夏休息!” 音梦语塞,她看着镇南王,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 良久,镇南王才说:“出去说,我也很想知道春夏的身体如何了。” 音梦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镇南王走出了房间,她看着镇南王的样子,问了一句:“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怎样才可以救得了春夏。”镇南王冷冷的问。 音梦幽幽地叹了口气,“不是,怎样才能救得了春夏,是你根本就没回答我平时有没有压制过春夏体内合欢蛊。” 镇南王略作思索,回答了一句,“有过一次。” 音梦听闻十分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镇南王。 “一次?你的意思就是上一次苗医离开以后,你就只帮春夏压制过一次,是这个意思吗?” 音梦还以为自己没有弄明白镇南王的意思,又问了一句。 直到镇南王点头,音梦才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 “我的天呐,你难道不知道,合欢蛊这东西是要五天一次才能压制住的吗?”音梦恶狠狠的瞪了镇南王。 镇南王皱着眉头,他还真不知道需要五天一次,可若是遇到某些特殊的时候,可怎么办? “难道,你就没发觉春夏身体很虚弱吗?”音梦问了一句。 镇南王点了点头,是的,这些日子以来,音梦的身体确实很虚弱,而且虚弱的有些可怕。 就连吃个饭,走个路都会摇摇欲坠的那种。 当时他还以为只是身体的问题,因为身中蛊虫才会这样。 结果现在听到音梦这么说,镇南王忽然觉得,这身体虽然是和蛊虫有关,但也和那五天一次的压制有关。 “你难道没发现,你压制过一次以后,春夏的精神就很好吗?在你不压制之后,春夏的精神就会越来越差,难道你没发现吗?”音梦恶狠狠的质问镇南王。 镇南王的眉头一直皱的紧紧的,他真的没发现。 也不应该说没发现,一开始是看到了,在压制那一次以后,春夏的精神,也确实变得挺好了。 但是在那一次过后,他没有注意压制以后,春夏的精神,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不过即使是发现春夏的精神不好,他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听音梦这么说来,她忽然有些心慌,难不成春夏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变得这么虚弱的吗? 看到镇南王低着头,音梦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还是挺讨厌你的,但是看在春夏的面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另外,苗医快来了,你最好不要出现。”说完,音梦转身走进房里。 镇南王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不一会儿,音梦请来的,苗医到了,就在这时候,司马谦也来了,他看了看音梦,又看了看苗医。 “不知苗医可谓我妻子查看情况了,她现在如何?”司马谦询问。 苗医没有说话,先是查看了春夏的情况,而后,才对音梦说了一句,司马谦听不懂的话。 音梦连连点头,再送走苗医以后,才对司马谦说,“春夏的身体太虚弱了,你该干嘛干嘛。” “其他事情等稍后再说,我会在前厅等着你,这是你的别院吧,我四处去看看,溜达溜达。”说着音梦离开了房间,还很细心的给司马谦和春夏关上了门。 司马谦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回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春夏。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赔礼道歉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不一会儿,春夏也醒了,感觉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些怪怪的。 怎么说呢,好像也不像之前那么虚弱了,问题,出在哪里呢?春夏没有多想,起身后打开了房门。 看到司马谦、音梦,还有苗医站在外边,她震惊,“你们怎么都来了?” 司马谦在这里不奇怪,她才和司马谦从花家过来呢,就是想看看镇安网的别院好不好。 音梦和苗医怎么出现在这里?是她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两人来了,她身体才好起来的? “谢谢师父。”春夏感激地看着音梦。 “没事,也不用谢我,不是我帮的你。”音梦说完,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司马谦。 司马谦没有说话,他在想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音梦怎么猜到的。 或许,音梦是在诈他也说不定。 原本,春夏并不知道这些,知道苗医和她说了以后,她彻底懵了,这什么蛊虫啊,怎么就这么厉害? 还需要,嗯,那样才可以压制。 而且,还只是压制,并不能治痊愈。 “为什么这个蛊虫那么讨厌?直接开膛破肚拿出来不行吗?”春夏咬牙。 她只是嫌弃压制的办法太麻烦了,虽然心里还有些介意司马谦的做法。 但是吧…… 这方法实在太麻烦了,这就代表她不能离的司马谦太远。 “你讨厌他?”音梦问了一句。 “不是,是太麻烦了,和他没关系。”春夏想也不想地就回答。 一旁的司马谦大受鼓舞,春夏不讨厌他的吧? “那不就行了,让他跟着你,否则,你出事做鬼也别放过他。”音梦说。 做鬼…… 春夏唇角抽搐,音梦是想她死呢,还是想她好呢? “好了,也懒得和你们多说了,我先回去了,不是她要死了,别来烦我。”音梦说完,就带着苗医走了。 看着音梦和苗医离开的背影,春夏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哭。 这说的,还算是挺关心她的,可这内容算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不是她要死了别来烦她? 音梦就这么可爱吗? 音梦和苗医离开之后,就剩下春夏和司马谦站在原地了。 两人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良久,两人才决定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些尴尬。 “春夏,你……” “谦哥儿……” 两人又同时开口,开口之后又同时沉默。 “你想说什么?”司马谦问。 “你先说吧。”春夏说。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司马谦小心翼翼地问。 他其实想问春夏会不会讨厌他,可是他又不敢把话题挑明。 “还好,谢谢。”春夏说。 虽然她挺吃亏的,可司马谦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想和我说什么呢?”司马谦问。 “嗯,只是想问问,你知道是谁绑架了我吗?”春夏问,“或许我有线索可以告诉你。” “我已经知道了,冷夜把事情都调查好了。”司马谦说。 “那,是谁呢?”春夏看着司马谦。 即便是知道这群人绑架是因为把她认成镇南王的小妾,她也不想白白做这个替死鬼。 她非得闹清楚是谁主使的,又是为了什么才做这些事不可。 “是镇南王的仇敌,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那是他的事,如果你想知道,等见了他再问也可以。”司马谦回答。 春夏并没有追究太多,因为在她看来,司马谦和这件事毫无关系。 她也是因为和镇南王接触太多,加上因为她接下了镇南王给的宅子,才会遭此无妄之灾。 就在这时候,冷夜来了,他的脸色很差,走到两人的面前,说了一句,“绑架的主使者来了。” 什么?春夏愣住。 绑架的主使者,居然会来到别院。开什么玩笑? “是什么人?”一旁的司马谦微眯起双眼,紧握的双拳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 “属下不知。”冷夜恭敬的说。 “属下?”春夏惊讶冷夜的态度。 怎么感觉冷夜是司马谦的部下?不对呀,冷夜不是镇南王的部下吗? “哦,因为您是我的师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位,叫司马公子又太生分了,所以干脆就自称为属下吧。” 冷夜的回答,也算是天衣无缝,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回答,在春夏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怀疑的问题,她要做的,是去面对那个绑架的主使。 让春夏感到意外的是,去到客厅时,这里已经被货物堆得快要下不去脚了。 她疑惑地看着把东西拿来的那个人,这人是谁?好像都不认识。 “请问你是?”春夏询问。 “是这样的,这三个人是我的人。”说着,那人拍了拍手,立马有人把三个已经看不出长相的人拖了出来。 “我是要绑架镇南王的小妾,可是这三个人把你认成那个女人了,是我的疏忽,也是这群下属们办事不利的结果。” “这些东西,是我拿来给你赔礼道歉的,如果你能接受,那这件事就此作罢。”那人说的话,不算太狂妄,但也不算卑微。 如此的态度,让春夏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是做大事的人。 “我倒是挺好奇,你和镇南王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对一个女人下手。”春夏询问。 不管这个人是做什么的,春夏都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 因为在早些时候,江湖中人就有来找她麻烦的,而那群人很明确,目标就是她。 如果眼前这个人知道,她和镇南王有交情会不会也来真格的。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就呜呼哀哉了。 “那是我和镇南王之间的仇怨,不相干的人不必知道太多。”那人也不打算回答春夏。 春夏冷声一笑说,“我莫名其妙的做了一次替死鬼,然后你还出现给我这么多赔礼道歉的礼物,我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仇怨,不白做替死鬼,这不过分吧。” 那人听闻,惊讶的看了一眼春夏。 “你难道不怕我吗?”那人询问。 毕竟,他可是绑架春夏的人,而且他手下有老大,老二,老三这样的手下,那就有其他老四,老五,老六。 难道这个女人就不怕惹怒他,后果是她承受不住的吗? “我不怕,我和你之间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你有什么就去找镇南王,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就说明你并不是那种会迁怒于旁人,而且你还是一个是敢作敢当的人。”春夏淡淡的回答。 面对春夏的平静,那人倒是心服口服了。 “我叫魔礼青,我今天记住你了,如果你有事,倒是可以拿着这个信物来找我。”那人说着,拿出一枚银色的令牌。 银色的令牌有半个巴掌大,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魔字。 看到那个令牌的那一刻,一旁的司马谦瞳孔狠狠一缩。 魔礼青可是魔宫的主人,他和镇南王有仇不错,可传言中这人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经常会依照自己的喜好办事。 他手中的这个令牌,可是他身份的象征,拿着这个令牌,可以号令整个魔宫。 魔礼青把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交给春夏代表什么?他是要重出江湖吗?是要出现在江湖人面前吗? 魔宫可是江湖正道都头疼的势力,在正道人的眼中,他们都是歪门邪道。 魔礼青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春夏迟疑了一会儿,接过令牌,看着魔礼青问道,“你是哪里的人?我要找你应该怎么找?” 魔礼青愣了愣,他完全没想到春夏会问这个问题,这个天下中,居然还有人会不认识这个令牌。 也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很有挫败感。 他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春夏,而是对她说,“以后你需要用到的时候,会知道我是谁,会知道我的身份,也会知道这个令牌有什么用处,好了多的我就不多说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记住你了,春夏大夫。” 魔礼青说完,对着地上砸,下了一个东西。 砰地一声,烟雾四起。 还没等春夏反应过来,就被烟呛得猛然咳嗽。 等春夏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就连那三个奄奄一息的人也被带走了。 春夏实在无语,她和那个叫魔礼青的人,又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他用得着这样吗? 他还以为是在玩忍者的烟盾吗? 春夏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说了出来。 一旁的司马谦听到春夏口中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禁有些惊讶。 他越来越好奇,春夏到底是什么人了。 虽然一直说春夏是村里的小丫头,但是并没有一些详细的介绍。 他好奇…… 想着这些问题,司马谦有些出神,春夏叫了几声也没反应。 直到春夏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了,怎么都不理我呢?”春夏皱着眉头询问。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关于魔礼青这个人,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苏青云。”司马谦说。 “是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春夏一拍额头。 要不是司马谦提起苏青云,她都快忘了还有这号人物了。 第一百三十章 春夏的怀疑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曾经答应过苏青云要把他的病治好,可是至今为止,春夏还没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苏青云了。 看着春夏苦恼的样子,司马谦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苏青云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况且他都病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在乎这点时间呢?” “话也不是这么说,正是因为苏青云病的时间太久了,我给了他希望,可是短时间内如果没有治疗方案,那不是让他绝望吗?”春夏幽幽地叹了口气。 “什么绝不绝望呢?这样吧,和他好好说就得了,是我们先回花家,还是想办法把人找出来?”司马谦询问。 春夏有些纠结,她想好玩玩,可是又不想麻烦别人。 苏青云又不是她的下属,她也不敢对苏青云呼来喝去的。 “我听花治儒说,苏青云最近也会来这里。”司马谦看出了春夏的心思,说了一句。 如果苏青云也来,那就不存在麻不麻烦人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那么巧?”春夏有些不解。 这简直就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节奏。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春夏心里更加疑惑了,她开始怀疑起司马谦的身份。 难不成,司马谦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她的吗? 想到这里,春夏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怎么了?”司马谦见春夏疑惑的样子,询问了一句。 原本他还以为春夏是因为苏青云的事情,才会这么愁眉苦脸的。 如果他知道春夏是因为怀疑他的身份才会这样,他会不会把自己尴尬死。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苏青云怎么会那么巧来这里玩,就像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一样。”春夏说完,脸上露出谜一样的微笑。 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司马谦的头皮忽然就有些发麻。 没来由的那种发麻,甚至还有些心慌。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很想询问春夏为什么这么笑,可他不敢。 心里总觉得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春夏说出的答案会让他更加害怕。 “这样,我叫冷夜给苏青云传句话。”司马谦回答。 “行吧,去吧。”春夏点了点头。 司马谦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春夏说了一句让他浑身颤抖的话。 春夏说,“谦哥儿,我和你之间,到底算什么呢?” 如果是在平时,司马谦还会以为,春夏问这句话是因为蛊虫的事情。 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司马谦总觉得这件事肯定和他说苏青云会来有关。 司马谦认为,苏青云其实是镇南王的人,如果说是他们传话回花家,叫苏青云过来,春夏肯定会多想吧。 不过,司马谦不知道的是,现在春夏就已经开始乱想了。 春夏问出这个问题,司马谦只当做没有听见,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径直离开了。 看着司马谦远去的背影,春夏只觉得内心无比的苦涩。 她问司马谦这句话,除了因为自己心里有疑惑之外,还因为自己和司马谦之间的关系实在让人有些看不清。 司马谦是因为喜欢自己,还是因为他不想见死不救。 春夏急于想知道自己在司马谦心里的地位,可惜司马谦似乎不会给她答案了。 司马谦出去不久就回来了,此时春夏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虽然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虚弱,可是,她因为被绑架,浪费了不少的体力,她太累了。 除了身体上边的累之外,还有心理上的累。 等春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她起身就要下床,刚刚发出点动静,门口就被打开了,一个婢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春夏大夫,我是花家的丫鬟春雨,老爷子让我来照顾您。”春雨恭敬的走到春夏的面前。 春夏差异的,看着春雨询问了一句,“老爷子知道我在哪里?” “是这样的,司马公子让人传话回府里说告诉青云公子,提早些来到这里,正好你们找他有事,老太爷知道你也在这之后,便让我过来照顾您,说是您身体虚弱。” 春雨的回答很毕恭毕敬,但是春夏还是从这样的口气中听到了些许不太一样的意味。 “是司马谦传话回花家的吗?”春夏问了一句让丫鬟疑惑的问题。 “回春夏大夫的话,是的,不过老太爷也是真关心您,这才会派奴婢过来照顾您,老太爷还说您不宜太过操劳。” 不知为什么,这个丫环似乎一直在强调花老爷子对春夏的关心。 还一直在强调,春夏的身体虚弱不能操劳。 “有机会替我谢谢老太爷。”春夏笑着说。 这下,轮到丫鬟疑惑了,“春夏大夫,您不打算回去了吗?老太爷可是说您在这边忙完之后就要回去。” “回吧,不过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说不定会有其他什么变卦呢?”春夏说。 “啊?”丫鬟更加疑惑了。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来帮我更衣吧,我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连更衣都觉得很累。”春夏苦笑着说。 是啊,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需要别人帮忙换衣服的地步了。 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丫环并没有发现春夏有什么异常,毕竟帮主子更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实春夏心里还是有个疑惑的,为什么花老爷子会知道她身体很虚弱,而且还知道她需要人帮忙。 难道,是司马谦和花老爷子说了什么吗?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在更衣之后,春夏便让丫鬟春雨去找司马谦过来。 “春夏,有什么事吗?”司马谦询问。 他刚刚还正在处理魔礼青绑架春夏的事,本想和那边再沟通一下。 没想到春夏直接把他给叫过来了,我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司马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直到春夏的房间,才发现春夏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才松了口气。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是想问问看,你知不知道花老爷子为什么会怕呀?还过来照顾我。”春夏问。 春夏这个问题,在司马谦的内心,掠起了惊涛骇浪,他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春夏就怕自己回答什么都是错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花老爷子对你心存感激,才会这么替你着想吧。”除了这样的回答,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或许吧,谦哥儿,我很想和你说一件事,千万不要骗我,也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把我当傻子耍。”春夏说。 “我发誓,我就没有什么事情是骗你的。”司马谦回答。 隐瞒自己的身份,可不算骗吧。 司马谦的内心,不停的自我安慰着,他觉得即便春夏知道他就是镇南王,也不会生气。 不应该说或许会生气,但是绝对不会和他闹翻或者闹僵。 最多就是生气,几天就过去了。 可司马谦不知道的是,春夏在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以后,和他闹了好久好久。 久到最后,春夏差点就不记得司马谦的存在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主要也看司马谦会怎么做。 “那就好,本身我没什么事瞒着你,也希望你不要骗我。”春夏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叹气太多可不好,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来这里这么多天都没有到外边看看外边的景色。”司马谦提议。 “也好,反正苏青云也还没过来,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出去瞅瞅,顺便可以好好想想苏青云的治疗方案。”春夏只是随口说出这句话,一旁的司马谦放在了心上。 他威胁苏青云,绝对不能让春夏有任何的劳累,即便检查方案和治疗方案都做出来,也不能迫不及待的问春夏。 苏青云知道司马谦的想法后,差点就没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发誓,他是被司马谦震惊到的。 什么叫检查方法和治疗方案出来,也不能迫不及待的问春夏? 他都等了春夏这么久,还不允许他这个病人问问了? 虽然苏青云的内心是怨气满满,可是也不敢直接提出来质问司马谦,毕竟那可是他的头儿。 带着一肚子的不爽,苏青云来到了两人所在的别院。 “春夏小姐,听说你要找我,我就提前赶来了,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舒青云按捺住内心的不爽,笑呵呵地对春夏说。 看着苏青云的笑容,春夏只觉得心里很是发毛。 不是,苏青云的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怪异呢? “青云公子,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什么意见?”春夏问了一句。 苏青云还没听完春夏的话呢,眼皮就狠狠一跳,他开口刚想回答,就注意到了司马谦那边发来了一记杀人谋光。 他吞了吞口水,得,自己总是被要挟的那一个。 “没有,没有,我对你没有意见,我只是觉得春夏大夫,你日理万机,还要为我的事情分神,实在是对不住。”苏青云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毕竟自己的头儿可站在身边呢,要是说错什么话,说不定这个头儿会暴走。 第一百三十一章 跌破眼镜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还挺惊讶的,苏青云居然能用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 倒不是不恭敬,而是非常的恭敬,恭敬有余,这让她感到很不适应。 “苏青云,谢谢。”春夏说。 这一句谢谢,说的苏青云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看了司马谦一眼。 春夏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目,果然苏青云和司马谦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只是,她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什么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只是这一抹光闪的太快了,快到春夏抓不住。 春夏皱眉的样子,引起了司马谦的警觉,他抬眸看了一眼苏青云。 苏青云被吓得心惊肉跳,合着刚刚那一幕,可能被春夏给发现了。 得,他决定还是沉默吧。 只不过苏青云不说话,更让春夏感到疑惑,她心里也愈发确定,苏青云和司马谦之间有什么联系了。 只不过,这个联系是她也说不清楚的那一种。 看着春夏疑惑的样子,司马谦暗道不好,可疑惑已经生成,他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春夏大夫,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苏青云强撑着脸上的笑容询问。 他发誓,真的是被司马谦给吓着了,司马谦差人传话到他过来,中间好像也没隔多久,怎么感觉司马谦这会儿像想要杀人一样? “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春夏回答。 只是想问他一些事,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的把他给叫来吗? 苏青云忍不住想要吐槽,还没开口呢,就感觉到司马谦那儿杀人一般的目光。 他吞了吞口水,强撑着脸上的笑容说了一句,“是什么事呢?很荣幸能为春夏大夫做解答。” “你也别这么客气,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春夏尴尬的说。 知道不好意思,还把他火急火燎的给叫来,这不是想让他跑断腿吗? “没事儿,没事儿,刚刚也说了,能为您解答,是我的荣幸。”客套话,场面话嘛,谁不会说? 反正,这也是司马谦最擅长做的事了。 “是这样的,就是想问问你,你认识魔礼青吗?”春夏询问。 魔礼青?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江湖中的人吗? 以春夏现在的高度,怎么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人物? 别说接触,应该是连听都没听过才对呀。 苏青云内心有疑惑,可却不敢询问司马谦,也不敢看他,刚刚就是看了司马谦一眼,就差点没被他的目光给杀死。 “春夏大夫冒昧的问一句,你怎么突然会问这个人?你从哪听到的?”苏青云还是挺好奇的。 别告诉他,是司马谦说的,司马谦不是不敢在春夏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吗?说出这样的话题就不怕泄露什么吗? “是这样的,前不久我被绑架了,然后逃回来以后,他就登门拜访,送了我一堆东西,说是要道歉的。”说着,春夏指了指客厅角落里堆放的那堆礼物。 苏青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是吧,魔礼青居然会登门道歉。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踩在脚底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登门道歉? “不是春夏大夫,你说的人是魔礼青吗?”怎么感觉?听着是像在说别人呀。 “是的,我说的就是魔礼青,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春夏皱着眉头,总感觉今天的苏青云怪怪的。 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出来。 毕竟自己和苏青云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对于苏青云也不算了解。 有这样的感觉,也纯属只是猜测罢了。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魔礼青,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他那种人就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恨不得连皇家的人都踩在脚底,他会登门道歉,这可是天下奇闻。” 而后,苏青云把春夏想要知道的东西,一一都说了出来。 虽然到最后春夏还是疑惑为什么魔礼青会做这些事情,但是大体还是了解他是什么样一个人了。 “我倒是挺好奇的,他绑架你做什么?”苏青云又问。 “他可能把我认成是镇南王的小妾了吧。”春夏不以为意的说。 “小妾?”苏青云的音调不自觉的提高,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 “他居然把你认成镇南王的小妾?怎么不把你认成王妃?”如果说绑架了春夏,觉得春夏是镇南王的王妃,那还说得过去。 居然觉得春夏是镇南王的小妾,开什么玩笑呀,魔礼青的情报来源,有待更换。 “什么镇南王的王妃?”春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一旁的司马谦轻咳了两声,这才让魔礼青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 “不好意思,我只是说,以春夏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去做别人的小妾?魔礼青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苏青云道。 “我是一个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的人。”春夏说。 苏青云差点没把自己的下巴给惊掉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春夏。 “为什么?”这个年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什么,因为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我喜欢的那个人做不到,只有我一个,那就不用在一起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苏青云反复的咀嚼着这句话,他不知道春夏的意思,但是却能体会出她的心情。 “我想要的,喜欢的都是一夫一妻,而不是和那么多人去共享一个丈夫。”春夏说。 “可是这个时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所说的一夫一妻,那应该是最美好的时代,也是最不可能实现的时代。” 对于苏青云的回答,春夏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像他所说的这个年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她无力去改变什么。 她能做的,只有她自己。 “春夏大夫,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苏青云问。 春夏摇了摇头,心里有喜欢的人,可是却不敢把这个喜欢说出口,因为对于春夏来说,她最害怕的,也是古代这种三妻四妾的制度。 如果说,她喜欢的男人也是想着三妻四妾,那还不如不喜欢呢。 “真的没有吗?”似乎是为了确定什么,苏青云又问了这么一句。 一旁的司马谦也侧耳倾听,他真的很想知道,春夏心里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春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生气,不过也并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身就离开了。 留着苏青云和司马谦两人站在原地。 “她可是说了,没有喜欢的人哦。”苏青云一脸贼笑的看着司马谦。 司马谦淡淡的,离了苏青云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却充满了深深的警告。 苏青云立马噤了声,他知道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多说什么,已经踩到司马谦的底线了。 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司马谦会暴怒呢。 “我还是比较好奇魔礼青找春夏的原因,绝对不像他所说的,绑架错人,还有魔礼青会用那么蠢的三个人吗?”苏青云把自己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 司马谦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最好奇的地方,好像魔宫的人不说个个优秀,至少也是那种一身邪工在身的。 要知道,魔宫修炼的,都是歪门邪道。 那些能进魔宫的人,都能修炼到。 那三个人那么蠢,怎么会是魔礼青的手下呢?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魔礼青肯定是借着这件事来接近春夏。 魔礼青找到春夏时,那三个人被他给打的都不成样子了。 也不知那三人是死是活,也不管死活,他们都已经死无对证了。 即便不死,应该也是半死不活了吧。 从半死不活的人口中,哪里还问的出什么东西呢? 司马谦也转身离开了,然后留下苏青云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谦离去的背影。 不是吧,就这么过河拆桥,把他给留在原地了吗? 开什么玩笑啊?他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好像…… 这也由不得他。 司马谦是他的头儿,想叫他做什么,他只能照着做。 叫他往东,他绝对不能向西叫他撵狗绝对不能撵鸡。 苏青云任命的,想要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候,春夏出来了,叫住了他。 如果换做是平时,他早就甩手走人了,可是这是春夏,也是司马谦千万交代,他一定要恭敬对待的人。 所以苏青云只能强撑起一抹微笑,看着春夏询问,“春夏大夫,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想请问一下你,你和那个魔礼青有交情吗?”春夏问。 苏青云很想摇头,说没有交情的,可是就在他想开口的时候,看到司马谦出现在不远处。 他的眼神凌厉,看那样子,要是他敢说不,绝对会杀了他。 所以苏青云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笑着问春夏,“是不是想我带话给魔礼青呢?还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我是想你帮我看看这东西,顺便帮我给魔礼青带一句话。”说着,春夏拿出了那枚玉佩。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有什么意图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到这一枚玉配,苏青云也彻彻底底的惊悚了。 开什么玩笑,魔礼青那个人居然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春夏。 莫不是他对春夏有点什么意思? 可这么想,苏青云又觉得不太可能,魔礼青对春夏绝对没那方面的意思,否则的话,司马谦怎么可能这么优哉游哉的。 “不是,你的意思是说,在他赔礼道歉以后,又拿这个东西给你?”苏青云不敢相信的询问春夏。 春夏点了点头,确实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她也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因为不了解魔礼青,所以也不敢下结论。 “说真的,你最好离他远点,他那个人,喜怒无常的,或许这盏茶的时间想的是给人的奖励,下一盏茶的时间想的会是惩罚。”这是苏青云对魔礼青的评价。 也就是这么一个评价,让春夏知道了魔礼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东西,我应该怎么处理呀?”春夏询问。 苏青云挠了挠头,他也不知应该怎么处理。 “要不,你问一下司马谦吧?”苏青云提议。 春夏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结果司马谦就现在身后房间的门口处。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站在那里呀?” 司马谦这个样子,就像以前读书时候在搞小动作,被班主任从窗口抓包一样。 “我刚好想出来,看到你们在谈事情,我觉得不应该偷听,所以站的远了一点。”司马谦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苏青云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这个司马谦说谎都不会。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他站的那个地方,离这儿也不算特别远,用内力去听,还是听得到的。 不过,春夏也不知道司马谦的身份,自然不会觉得司马谦说的有什么问题。 “那你现在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春夏说。 司马谦得到春夏的许可,这才缓缓走了过来,他站在春夏面前问了一句,“想要问我什么问题?” “就是这个东西。”春夏把手中的玉佩递给司马谦。 “这个东西是魔礼青给我的,那天你也在场,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东西呢?”春夏问。 司马谦接过这东西,端详了一眼,刚想说出自己的看法,但是很快就想起自己不应该这么快得出结论,才转头问了苏青云一句,“这是什么东西呢?” 苏青云听闻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叫这是什么东西? 他难道不知道,这东西是魔礼青的身份象征吗?这可是能号令魔宫的东西。 这东西要是出现在江湖上,绝对会惹得群魔乱舞。 不过苏青云的心理在吐槽,也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毕竟这是司马谦自己的小秘密吧。 “这东西呀,就是魔礼青的玉佩,它呢……”苏青云把玉佩的功能,悉数说了出来。 一旁的春夏听得心惊肉跳,怎么会是这样的东西呀? 那个人怎么会把这样贵重的东西交给她呢?春夏越想越觉得恐怖。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东西还给那个人,我不能要这东西太贵重了。”春夏说。 至此,苏青云又翻了一个白眼,这东西哪里能用贵重这两个字来形容? “这可不是单纯的贵重的东西呀,你知道吗?这东西要是出现在江湖上,绝对是群魔乱舞的局面。”苏青云想也不想,就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一旁司马谦的目光变得犀利,扫视了他一眼。 他被吓得心跳漏了一拍,“不好意思,或许这个后果我说的比较严重,但也是异曲同工的效用。” “你是江湖中人,既然你能有这样的评价,那就代表这东西确实就是这么厉害,这样吧,你想办法帮我联系那个人,我把这东西还给他,我绝对不能收。” 春夏单方面决定,把东西还给魔礼青,她觉得这样霍乱江湖的东西在她手上,显然是不太合适。 要知道自己因为镇南王的事情,吃了多少的苦头,这东西在她手上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她也不用活了。 看着春夏的表现,司马谦就知道她想起了自己被绑架的事。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这第二次,虽然抓到了幕后黑手,但是他不认为魔礼青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应该还有其他的什么手笔在里面。 司马谦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猜测,魔礼青或许是想借助春夏而重出江湖。 不过这个猜测,他并没有说出口,他现在是司马谦的身份,绝对不能在春夏面前多说什么。 这要是多说了,说不定春夏会觉得他有意欺骗她。 司马谦看着玉佩发呆的样子,让春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春夏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出口了。 “你为什么会看着玉佩发呆?是不是想到什么东西了?”春夏询问。 司马谦很老实的点头,一旁的苏青云还以为他会很老实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结果司马谦只是说了那句。 “如果这个玉佩有苏青云说的那么重要,你最好还是不要拿出来吧,否则的话,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无法预料。” “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江湖中的事情,我们要少管。”司马谦说。 春夏赞同地了点头,确实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对于江湖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你说的对,江湖中的事情我们要少管,可是我被镇南王连累的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机会我一定要问镇南王清楚为什么他的事情老是连累到我。” 春夏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之意。 司马谦和苏青云两人的表现不一,司马谦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镇南王是他另一个身份,春夏对镇南王生气,不就代表是对他生气吗? 而苏青云则是快要笑抽了,他很好奇,司马谦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听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讨厌自己的话,他的感觉是什么呢? 好奇归好奇,苏青云也没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这东西交给你吧。”春夏把玉佩塞进苏青云的手里。 她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躲避瘟神,快得像一阵风一般。 “不是,你把这东西交给我是几个意思?”苏青云不解的看着春夏。 “我是你的大夫,我还没收你的枕巾,我可以为你治病,这你帮我处理了。”春夏说。 说完这句话之后,春夏顿了顿,又改口说道,“不不不,不是帮我处理,是帮我保管着,我决定了,这东西不要还回去。”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是个宝贝,如果真如苏青云所说,这东西拿出来之后,江湖上会群魔乱舞,那就代表这东西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分量。 那么便利的东西,能用就用,不能用也得保管好,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给处理了。 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是,她认识镇南王的消息不胫而走,她也因为认识镇南王而被绑架了不下两次。 如果魔礼青这个人物的东西在她手里的消息要是再传出去,指不定接下来等着的就会是被杀掉的下场。 虽然东西是好东西,但犯不着为了这玩意儿冒着生命危险。 这样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苏青云了,毕竟,苏青云在江湖上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否则的话,哪里会清楚魔礼青给她的东西会是这么重要。 其实苏青云很想收下的,毕竟这东西在他手上可以发挥更大的用处,可是他不敢呐。 谁让司马谦此刻在场呢? 他偷偷的瞄了司马谦一眼,司马谦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根本没有理会他的眼神。 “你不用看他,是我想给你,不是,他想给你,你就拿着吧。”春夏不爽的说。 “那这东西我先暂时替你保管,如果你想要回去就说一声。”苏青云笑呵呵的。 就算司马谦不爽,他也拿着这东西了,就看他能把他怎么样吧。 要是司马谦不怕被春夏发现什么,那就从他手里抢回去吧。 让苏青云十分扼腕的事情是,当天晚上,司马谦趁着春夏睡着,悄咪咪的来找他,把这个玉佩给拿走了。 “不是,这东西你为什么要拿走呀?是春夏给我拿着的。”苏青云不爽的说。 “这东西是那个人的,你不能拿,它对,春夏很有用处。”司马谦说完,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司马谦的背影,苏青云骂骂咧咧的。 “你这个人真是重色轻友,真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管苏青云在背后骂什么,司马谦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如果换做平时,他绝对会转身回去把苏青云打个半死,但是现在不能。 在他心里,他更担心春夏的身体,绝对不能让春夏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太久。 就怕那天火灾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只要想到那天火灾的事,司马谦就心有余悸。 他发誓,绝对不能让危险再次来临,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春夏。 回到房里看到春夏睡的很香甜,司马谦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他悄悄地走到春夏身旁,轻轻的在春夏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自己却到一旁的躺椅上,和衣而睡。 就在这时,春夏的眼睛睁开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回青山村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的眼睛,看向睡在躺椅上的司马谦,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司马谦心里对她到底是是什么感觉。 就在春夏打算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司马谦开口了,“过些日子,我准备进京赶考了。” 进京赶考?春夏一愣,是啊,算算时间好像也快到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也不知道司马谦准备的怎么样了? 所以然内心带着疑惑,但是春夏并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然后司马谦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睡不睡得着,或许只有司马谦自己知道吧。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春夏叫提议回花家,她需要给花治儒配置一副药,以后再回青山村。 “你为什么还要回青山村?”司马谦不解的看着春夏。 春夏不跟着他,难道就不担心合欢蛊发作吗? “音梦临离开之前,给了这个东西给我,三年内,我会相安无事。”说着,春夏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木盒,里边放着两颗药丸,一边是白色的药丸,另一边是黑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东西?”不知为什么,司马谦莫名觉得这些东西有些骇人。 “这两颗药丸可以压制我体内的蛊虫,我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吃了这些药丸之后,我可以在三年内相安无事,三年之后,必须要找到母蛊,把体内的子蛊引出来,否则我必死无疑。” 春夏三言两语,就把这两颗药丸的事给解释清楚了。 听到春夏这么说,司马谦的眉头也皱的紧紧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东西可以压制住外部的蛊虫。 “这些药丸吃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吗?”司马谦询问。 春夏摇头,“放心吧,我也是大夫,我已经检查过了,这些药丸对我的身体不会有影响。” 这些药丸只作用于她体内的那些蛊虫罢了,但是,多多少少也会让她难受。 不过,难受只是一种感觉,不会影响到她身体的根本。 “你确定吗?”司马谦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我当然确定,怎么,你希望我身体有问题吗?”春夏不爽的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司马谦老实的回答。 春夏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他怎么可能会希望春夏身体有问题呢? “我是……”司马谦还想再解释什么,被春夏给打断了。 “既然你准备进京赶考,那你就好好准备吧,其他的不用担心。”说着春夏,转身离开。 看着春夏的背影,司马谦还想再说什么,可却忍住了。 一旁的花治儒有些不解,询问司马谦,“你不追上去,说点什么吗?” 司马谦摇了摇头,他不知还能和春夏说什么,此刻春夏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解决,他害怕追上去以后,会变得不一样。 “我觉得我都有些看不懂你了,以前的你要是喜欢,才不会管世俗的眼光,直接会追上去,可现在的你呢,好像退怯了。” 这是花治儒对司马谦的评价。 他苦涩一笑,是啊,他都变得有些不像他了。 当然,冷夜是春夏的徒弟,自然会跟着春夏。 春夏把司马谦在花家的情况说了一遍后,司马老爷子感慨,孩子长大了,他的孙儿也长大了。 “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呢?”司马老爷子不解地问。 要是春夏跟着司马谦一起,不就不用回来青山村了吗? 莫不是这两人闹了什么矛盾? 想到这里,司马老爷子的心绪就有些不安宁了,要真是这样,他还怎么把春夏给留下来呀? 要知道春夏现在可是司马家的摇钱树,少了春夏这个人,他哪里还能过上花钱如流水的日子? “谦哥儿进京赶考,我就不跟着去了,以免他分神就不好了。”春夏淡淡的解释。 这也算是一个完美的答案吧,春夏不想让司马谦分神,才没跟着去。 在司马老爷子看来,春夏这也算是心里有司马谦。 得,这样一来,他就开心了,连走路都是带风的。 司马老爷子欢乐地离开之后,洛莲来了,她一脸愁苦的看着春夏,询问了一句,“怎么,谦哥儿不和你一起回来吗?” 原本洛莲还以为春夏是因为司马谦不回来,才会这么愁眉苦脸的,她不知道春夏身中蛊毒的事。 “他准备进京赶考了,所以回不来。”春夏很自然的回了这么一句。 看到春夏的样子,洛莲有些疑惑,如果不是因为司马谦,又为何如此愁眉苦脸的呢? 莫不是春夏有了心事,是他们都不知道的心事。 “那你怎么了?”洛莲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青山村这里没什么好发展的地方了,或许我们可以去大城池看看。”春夏说。 其实春夏是因为蛊虫的事情而苦恼,她总不能和洛莲说实话吧? 这样的大实话,要是告诉洛莲,她不得吓死。 “原来是这样。”洛莲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想让春夏对司马谦死心踏地,还是有点难度的。 “那不然莲姨你觉得是怎样啊?”春夏有些尴尬,难不成洛莲知道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你呀,一定要注意好身体,你不是说过吗?身体是本钱,爱惜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洛莲笑着说。 是啊,谁都知道身体是最重要的,可是把身体放在第一位的人,又有多少呢? “好了,我也不来打扰你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对了,如果你饿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做点吃的。” 春夏回来的时间不早不晚的说早餐吧,早餐又已经吃过了,说中餐吧,可中餐时间还没到呢,这时候吃确实会撑到。 不过要是春夏想单独吃,还是可以的。 春夏笑了笑,对洛莲点了点头,“谢谢莲姨,我要是饿,一定会告诉您的。” 离开花家的这些日子,也不知花老爷子那儿积累了多少个病人,她还得梳理,梳理这些信息呢。 果然,春夏把花老爷子登记的信息拿了过来,看到那厚度,就差点没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老爷子,别告诉我,这里边登记的人,你一个都没去看过。”春夏问。 花老爷子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两声,他的确没去看过。 当时是为了司马瑾的事而分神,这些病人什么的,先抛到一边再说了。 可即便这是事实,也不能让春夏点出来呀,这让他的老脸可往哪搁呢? “我这是太忙了,没空去管这些小问题,你处理一下吧。”司马老爷子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可是他才走出两步,又停住了,回头看着春夏,“你要是饿,可以先吃东西,吃完了,再去忙。” 司马老爷子说完,又离开了。 春夏惊悚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老爷子的背影。 她刚刚有没有听错?司马老爷子居然说先吃完了再去忙。 这要是换做以前,她多吃一口,都会被骂的,怎么老爷子突然就改口了,是转性了吗? “算了,我还是不要去,管那么多了也不知道冷夜现在住在哪里?”说着春夏拿起这些登记本,还有厨房一些吃食去了医馆。 此刻,冷夜正在医馆里整理东西呢。 听到春夏要回来,他得先把这里给整理好喽。 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分类之后,春夏也到了。 “哟呵,你怎么那么勤快?”春夏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面上。 “对了,这些是吃的,你先吃了,再和我一起去看看吧。”说着,春夏坐了下来,开始看着这些登记本上的信息。 古代人的毛笔字实在太难看懂了,她看了好久,才看完三页纸。 冷夜把东西吃完之后,看春夏这么艰难,忍不住问了一下。 “师父要不我帮你整理吧?”冷夜问。 冷夜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春夏死亡凝视就这么盯上了冷夜。 冷夜打了个寒颤,连忙改口,“师父你看了这么多,不如就先考虑这几个的情况,然后剩下的由我来给您整理一下吧,这样就不会浪费师父您的时间了。” 冷夜不想告诉春夏,他看不下去了,就春夏这个看法,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看完。 春夏略作思索,还是同意了,把那一沓厚厚的登记本扔给冷夜。 而后春夏便开始研究起自己整理好的那几张。 这上边大概是说,有几位村民换了一些奇怪的症状。 什么身体痒?还有些居然长蛇鳞,开什么玩笑? 怎么感觉像是群体事件? 其中,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吗? “师父,我整理好了。”说着,冷夜把誊写好了的单子拿了出来。 看着那一堆单子,春夏,只觉得自己老了。 果然是老了,老眼昏花了,居然不能看懂,那一堆单子写的是什么? “师父,我们要去哪里走先呢?”这些单子上的病人,不可能全部走完。 只能先挑选一些重要的,去春夏把自己刚刚写的单子举了一下。 “这些是比较严重的,我想先去这几家看看,你呢?有什么建议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古怪的病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其实春夏本身的意思,只是想要冷夜,介绍一下,他誊写的那些单子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边听边走,那就不会费太多的时间。 冷夜也知道春夏的意思,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心里想要吐槽,也没说出口,抽了几张单子告诉春夏,“这里有三个病症,是身上长了蛇鳞一样的东西。” 又是蛇鳞?春夏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手上已经有好几个长这东西的单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是她所知道的那些蛇鳞吗? 她所知道的蛇鳞是冷热寒杂以后出现的,不知道那些人身上出现的蛇鳞,是不是她所知道的。 和冷夜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后,两人展开了讨论。 冷夜倒不认为那些人身上出现的是蛇鳞,是春夏所想的那种。 冷夜觉得,那是真正的蛇鳞。 “不可能,正常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长蛇鳞?”春夏一下就否决了冷夜的说法。 如果是真正的蛇鳞,那得多骇人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是我们没有见识呢?”冷夜说。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春夏说。 “可以,我们去看这家,这家是最近的,剩下的你让他们明天到医馆集中。”春夏直接下达了命令。 很奇怪的是,冷夜居然听了。 不过现在,他可是春夏的徒弟,自然要听。 “师父,是让他们明天上午到医馆集中吗?这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会不会不太好?”冷夜踌躇。 毕竟这是长蛇鳞的人,身上肯定有很多吓人的东西。 要是都集中到一块了,那不是会引起恐慌吗?那些人会怎么看他们医馆? “没事,就跟大家说,明天我们要歇业一天,然后悄悄把那些人间来给他们带上斗篷过来就成。”春夏说。 冷夜疑惑的看着春夏,这样也行吗? 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这是春夏的意思,冷夜也没有违背。 先和春夏去了第一个家,发现那人身上长的只是一种很普通的皮。 不过说是皮吧,这些东西也刮不掉。 说不是皮吧,长了这样的又像是伤疤,冷夜也说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不过他看到了春夏松一口气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这些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所以一切都交给春夏吧。 春夏是大夫,也是神医,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冷夜心中,春夏的形象已经变得高大上起来了。 要是春夏知道,肯定会笑的合不拢嘴。 “师父,像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冷夜询问。 春夏并没有直接回答冷夜,而是问蛇鳞患者,“你得这个病,有多少年了?” 听到春夏的问话,冷夜不免有些疑惑,怎么。这个病还有得很多年的情况吗? 这个人看上去,也挺强壮的,这应该是患病不久的模样吧。 蛇鳞患者听到春夏的提问,眼前瞬间一亮,他无比欣喜的看向春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患病那么多年了?” 春夏挑了挑眉,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患者,这种病确实应该是很多年以上的了,看他身上这个痕迹,少说也有十多年了。 顺便问了一下患者的岁数,春夏便确定了,患者肯定患病有十多年以上了。 可是,这该怎么和患者解释? 总不能直接和他说,就他这个病症,没有十几年是不可能变成这样的。 要知道这人身上的蛇鳞,已经像结痂了的伤疤一样,用手抠,可以抠掉一大块皮,还带流血的那种。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您说,您就告诉我这病得了多少年吧。”春夏说。 见春夏是懂的人,患者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病症以及一开始患病时的症状,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春夏。 得到了详细信息,春夏也好给这个患者下药,给患者开了一些药以后,春夏又对患者说,“你怕疼吗?我待会要给你扎几针,如果怕疼的话,就说出来扎的这些穴位会比较疼。” 春夏考虑着,如果这个患者庞娜可以用艾灸,只不过艾灸的效果没有针灸这么好罢了。 那人听闻,立马就询问了一句,“我怕疼就可以不扎针吗?” “当然可以,我可以用艾灸的形式来给你治疗,只不过这样一来,你的治疗进程就会变得更加缓慢。”春夏回答。 这种病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就得了的,是长年累月,况且这人病了这么久治疗,哪可能是一针下去就能见效的。 春夏这么告诉蛇鳞患者,也是为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蛇鳞患者一听点了点头,对春夏说,“能把我治好,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自然很清楚,他这病不可能一朝一夕能治好。 “既然你能知道,那就最好了,用针灸治疗或许还能快点治疗好,如果是用艾灸,我也不知道会拖多久,才能把你治好。” 春夏这么一说,让那个病患有些心慌。 刚刚眼前这个大夫说了,不知道拖多久才能治好,也许他有生之年都看不到治好的情况了呢。 讲到这里,病患就觉得自己不能因为怕痛而不接受针灸治疗。 “大夫,我决定了,就用你说的针灸来解决吧。”患者坚定的看着春夏。 春夏点了点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身上长蛇鳞,虽然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但却会影响自己身体的美观。 出门在外,那些人说不定会看着身上长的这些东西而指指点点,这是所有蛇鳞病患者最为苦恼的。 “那明天你就到我的医馆来,记得穿上斗篷,戴上帽子。”春夏嘱咐了蛇鳞病患者一句。 嘱咐完之后,春夏和冷夜立马就离开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了。 蛇鳞病患者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一次他看到了希望,他祈祷着,这一次期望不会落空。 “谢谢你们。”蛇鳞病患者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句,也不知道春夏和冷夜能不能听见。 两人离开之后,立马就回了医馆,让两人感到无语的是,蛇鳞病患者都到了。 他们一个个穿着斗篷,带着帽子,脸上也围着面巾,就这么挤,在医馆门口。 也因为这群人的到来,其他病患者,也不敢过来了。 春夏把医馆的门口打开以后,那群人便迫不及待的往医馆里跑。 直到把医馆挤满,那群人才脱掉斗篷,春夏无语的,看着这群人。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本来想让你们明天再来的,我这刚去看和你们一样患病的人。”说着,春夏拿起手中的单子晃了晃。 那群人里,一个带头的人,和春夏说话了。 “我们被这个病折磨了很多年了,没有办法,才来找您的。”那个人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和春夏说。 春夏挑了挑眉,立马就嗅到其中不一样的味道。 这群人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说不定这群人就知道些什么呢? 不不不,说不定这群人有什么想法。 想法是肯定有的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大阵仗赶过来。 “所以你们来这里,就能把你身上的病痛给解决了吗?”春夏反问那群人。 “您是大夫,您一定有办法。”那个为首的人说道。 “我是大夫不错,可是我没有办法治疗你们这些病。”春夏说。 “你是大夫,为什么没有办法听说你医者仁心,而且妙手回春,一双素手活死人肉白骨,您为什么就没办法治疗我们呢?”为首的那个人并不相信春夏的说辞。 不说,那人,其他人都不相信。 冷夜也觉得疑惑不已,刚刚在那个人家里,春夏可不是这么说的,为什么到这群人面前会说不能治呢? 春夏知道冷夜,心里很疑惑,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过后再和冷夜解释吧,这群人一天不打发走,就一天不能和冷夜解释。 “不,你是大夫,你一定可以。”很显然,那个人就不打算相信春夏的说辞。 春夏微微一笑,对那群人说,“不瞒你们所说,刚刚我去看了一个病人,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的病已经有多久了?” 春夏突然问起病情,让那群人觉得有些疑惑。 不是说不治疗吗?怎么还突然问起病情了? “我们的病,都有好多年了,我的20年,那个也有三年。”为首的人说。 “如果是这样,你们还觉得我得到来,就能让你们缓解痛苦吗?”春夏询问。 “什么意思?你是大夫,难道不能给我们治疗吗?”为首那个人询问。 “你们都病了那么多年,难道我的出现能给你们改变什么吗?”春夏问道。 “你一定能为我们根治这个疾病,它困扰了我们太多年了。”那人说。 “困扰你们很多年没错,可我真的不能为你们改变什么,你们都病了那么多年了,其他大夫难道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吗?”春夏询问。 “可是,我们相信你可以治疗呀。”那人说。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是神,你们相信我,可我真的不能治呀。” 春夏的回答,也彻底让那群人的心都沉落到了谷底。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又是一个怪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是好心,但是她不蠢,要是看不出来这群人的想法不单纯,她就枉做人这么多年了。 “可我们病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治?”黑衣人说。 “我说了,我没有办法治疗你们,如果你们硬要我试,我只能告诉你们,死生不论!”春夏沉声说道。 不管怎么说,稳住他们,再把他们背后的人挖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眼看着这群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春夏的心也沉落到了谷底,她看了一眼冷夜。 冷夜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冲上前把春夏拦在身后,一脸冰冷第看着眼前这群人。 他跟了镇南王那么久,一眼就看出了普通百姓和暴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群人,更像那些暴民。 他们…… 会闹事! 也不知道春夏会不会受伤,冷夜整个人蓄势待发。 “师父,待会你看准时机,跑走!”冷夜吃不准这群人是不是练家子。 不是还好,他能应付,要是的话,他一个人就不够看了。 “不用,冷夜你退下。”春夏轻轻地推了推冷夜。 她不打算让冷夜处理这群人,冷夜退下之后,她便眸光冷凝第看着那群人。 “你们的要求是什么?”春夏问。 那群人看到春夏会这么说,一下就觉得眼前一亮。 “大夫,您是打算帮我们治疗吗?”为首的黑衣人佯装很激动地问。 为什么说是佯装呢,因为春夏已经看出了这个人根本就是装的。 他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兴奋之意,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来自哪里。 但是他身上的病,似乎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别人的病是冷热寒杂交替而成,而这个人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春夏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先把其他被蛊惑了的百姓给捋顺了再说。 “这位大夫,我身上的这些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黑衣人问春夏。 春夏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其他人,她说:“你和他们的病不一样。” 看到她毫不忌讳地把这个问题说出来,黑衣人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他的病情确实不一样,他身上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一些小问题。 他身后那群人身上长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还别说,当他看到那些东西的第一眼,他差点没直接吐了。 现在忽然被春夏问到这个问题,他还是挺心虚的。 “为什么大夫会说我和他们的病不一样?大夫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还是能治疗好的,对吧?” 黑衣人急于把问题抛回去给春夏,只是,他不知道,这样不过是正中春夏的下怀。 春夏没有回答,眼睛就这么睁得大大地看着那个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春夏看的头皮发麻,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 “春夏大夫,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能承受的。”那人装的太像了。 春夏都忍不住想要感叹一句,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欠了他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问题我就说了,你和其他人的病不一样,你的会传染,建议你离他们远点。”春夏说完这句话,他就瞪大了双眼。 他的会传染?不!为什么会传染? 那个人告诉他,不会有事的,怎么就变成会传染了? “我想你不用慌。”春夏淡定地睨了一眼黑衣人。 黑衣人顿了顿,见春夏这么淡定,他也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不慌归不慌,他还是要把别人交代的事情给办完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要慌的人是他们。”春夏又指了指那群人。 “换句话说,你是行走的病原体,而这群人是被感染的个体,所以……”春夏说道。 那群人听到春夏这么一说瞬间就慌了。 “春夏大夫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人啊!” “是啊,我们本来是在家里,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来找我们了。” “他和我们说,如果来您这里,我们不但能把身上的病治好,还能得到一笔钱。” “有钱啊!谁都想有钱!”他们不是贪财,他们只是穷怕了。 身上有这样的问题,意味着他们在外根本不受欢迎,也找不到工作,没有工作,就代表没钱。 他们不仅无法治病,还不能吃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如果说,吃的还能想办法,那么身上穿的衣服,就没有办法了。 他们没有钱,买不到原料,不能织布。 只能耕地…… 这样的生活,他们真的过怕了,如果可以,他们也想走到阳光下呀。 这群人想着,居然开始痛哭流涕,一边哭,还一边抱怨着命运对他们的不公平。 看着这些人哭,春夏并没有安慰,就是这么冷眼旁观。 他们哭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黑衣人好像还站在原地。 他们害怕黑衣人身上的传染病,也害怕自己的病症加重,对着黑衣人怒目而视,却不敢上前。 “你们就打算这么着吗?”春夏询问。 那群人听闻春夏这么说,疑惑的看着她。 “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我们是被这个世界放弃的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底层的人。 他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能做。 “至少你们可以把这个人赶走,你们的安全也还掌握在你们的手上。”春夏指了指黑衣人。 听到春夏的话,众人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随手拿起旁边的武器,对着黑衣人就是一顿乱打。 黑衣人招架不住,露出了自己的本源功夫。 这时候,轮到冷夜上了,他一上来就发现黑衣人的招式似曾相识。 心里也有了计较,他尝试着要和黑人交谈。 结果,黑衣人只是冷笑一声,“你还没资格问我这个问题,让镇南王来问。” 黑衣人一再提起镇南王,让春夏感到很是惊讶。 “怎么?你和镇南王很熟吗?”春夏询问。 黑人对待冷夜的态度是强硬而且看不起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可是在春夏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回答的语气就变了。 不说十分恭敬,却也很有礼貌。 “我和镇南王不熟,只是有过交情罢了。”冷夜说。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过来这里?还在我面前提起镇南王,带着这群人过来,你又是几个意思?”春夏的声音沉冷。 “我没有几个意思,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没想到,黑衣人给了春夏这样一个答案。 “受谁之托,忠谁之事。”春夏步步紧逼,她可不想让黑衣人有可以喘息的瞬间。 也不知为什么,她对,黑衣人居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毛毛的,还有这个黑衣人,有些地方奇奇怪怪的。 但,如果让春夏说出哪里奇怪,又很难形容出来。 因为,这些都是感觉。 有些感觉,是难以形容出来的东西。 “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谁?”黑衣人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春夏下意识的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黑衣人哈哈大笑。 “果然,你和传说中的一样,真的很有趣。”黑衣人说完这句话以后砰地一声,烟雾四起。 待烟雾消失之后,黑衣人的身影居然不见了。 看着原地空空的,冷夜的脸色十分难看。 居然让这个人从自己手上逃脱了,要是让郑楠往知道,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各位,搅屎棍已经离开,现在请你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春夏说。 “我们明天来,你会给我们救治吗?”其中一个病人,小心翼翼的问。 就怕春夏因为那个人生气,而不给他们救治。 要真是这样,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了,都怪他们,居然听信了那个人说的话。 “放心好了,我都会给你们诊疗的,另外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自己也清楚,你们的病已经很多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疗好的。” “还有就是,如果不能忍受治疗过程中的疼痛,那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放弃吧。”春夏说。 可别等治疗到半,这群人突然会说,太疼了,我不治了。 那才叫前功尽弃。 她可不想做这种白打工的事。 “你放心好了,春夏大夫,我们被这样的病痛折磨了很久了,我们宁愿接受世间最大的疼痛,也不想再得这样的病了。” 这样的病痛给他们,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心理上的。 他们要遭受世人的白眼,还要被人们用语言暴力以及肢体暴力凌辱,这样的生活,他们过够了。 “你们最好是抱着这样的觉悟,治疗真的很疼。”春夏想了想,转身走到药柜那儿,拿了几帖药。 “这些是我给你们的药,这药只煎服一次,喝过以后就不用再喝了,另外,你们要配合,我给你们针灸。” “我所说的针灸,就是拿银针插到你们的穴位里,因为你们这个病的原因,可能会有些疼,不过忍下来,就很快会好了。” 春夏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和光芒。 “春夏大夫,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些病患们的眼睛,都闪亮闪亮的。 直到春夏点头,他们才忍不住欢呼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发现不得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蛇鳞这种古怪的病,能治疗好,他们无疑是最开心的,可这也大大增加了春夏的负担。 因为,里边有种药不是普通常见药物,是一些长在深山里,还是悬崖峭壁上才会有的。 春夏很纠结,这些药应该怎么去找。 要是去找悬崖峭壁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她怎么可能攀爬上去呀? 把那群人送走之后,春夏便唉声叹气的。 冷夜见状,询问道,“师父,您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是这样的,要治疗他们的病,一定要找到一种药,只是那种药只有悬崖峭壁上才有。” “要是说,只要找到悬崖峭壁,就能找到那种药,那还好,可这些药不是每个悬崖峭壁都能生长的。” “那个要是必须温暖如春的地方,可是按照地理因素来说,深山且海拔高的地方的气候一般都比较冷。” 她上哪里去找温暖如春的悬崖峭壁?这可难住春夏了。 虽然冷夜不知道春夏所说的什么叫地理因素,什么叫海拔高,但是他能听得懂温暖如春的悬崖峭壁这几个字。 所以冷夜一下就明白了春夏的意思。 他思来想去,似乎想起了一个地方,他面露笑容的,对春夏说出了那个地点。 春夏一愣,在听到冷夜描述出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海拔高的地方,却还能有这么暖的温度,那就是代表…… 这里是这里是板块运动的地方! 直到冷夜带着她去那个地方,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慌了。 这里确实是有一座火山的存在。 这应该还会是活火山吧? 难怪这周围温度会那么高,难怪呀,难怪。 这座活火山的喷发周期,也不知是多久。 看着这个露出地面的火山,春夏很想去火山口,看看有多少岩浆,顺便目测一下,火山里边的面积。 当然,她也只是有这个想法罢了,并没有真正去实施。 毕竟春夏的手中,可没有现代化那一套抗热的装备。 虽然在这个位置,确实能找得到灯芯花,但是,这个位置的情况,让春夏十分心焦。 这里是一座活火山,活火山就意味着会喷发。 一旦火山喷发,整个青山村可就…… 春夏不敢往下想。 冷夜见状,便询问了一句,“师父,怎么了吗?你想要的灯芯花,应该在这上面。” 冷夜指了指,活火山周围的一座悬崖峭壁。 抬眸一看,春夏确实是看到了灯芯花。 虽然春夏很渴望得到中心花,但是此刻灯芯花却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这一座活火山。 板块的挤压和碰撞会形成火山,火山是岩浆活动穿过地壳到达地面或半水,有水汽和灰渣喷出地表,形成特殊结构和锥形状态的山体。 距离地面大约32km的深处,存在大量高温气体,其温度之高足以融化大部分岩石。 岩石融化时会膨胀,这一过程需要更大的时间。 就像在现代某些地区山脉在隆起,这些上升的山脉下面压力正在变小,上下压力的不同,可以使得山脉下边形成一个熔岩库。 这种物质沿着隆起造成的裂痕上升,沿将库里的压力大于它上面岩石顶盖的压力时,便会外冲出地壳薄弱的地段,迸发成为一座火山。 所以火山一般都是存在海拔很高的地方,而在这样的地方,一般都会比较温暖。 “冷夜,我问你这里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暖和?”春夏说起了题外话。 冷夜虽然疑惑春夏的问题,但还是回答了春夏。 “听说这里这样,已经有30年了。”冷夜的回答,让春夏内心咯噔一声。 30年?! 活火山的喷发周期虽然是不一样,有几十年,数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段。 火山间歇的主要特征为通过火山喷气孔或温泉释放火山气体,就不会有岩浆喷发。 这也就是为什么火山的周围,会有这么多温泉的原因。 当然,火山喷发前期的主要特征,是火山气体主分变化强烈,火山,地震和其他火山活动比较强烈。 就偶尔可能会看见冒出地表的岩浆之类的,不过这已经是在即将喷发的那个程度了。 春夏急切的想要看看里边的情况,想看看那个喷气孔里是不是会有岩浆? 要是有这火山喷发,估计也差不多了吧。 春夏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在现代,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呀? 脑海中关于火山喷发的知识,记得根本就不多。 只知道那些皮毛,要是能识别火山喷发前期的具体情况,那么就能减少很多损失。 火山即将喷发的那段时间,四周围的温度会明显上升。喷发后期通常也会有高温喷气发生,但是这个现象在火山喷发的间歇期也会发生,不太容易进行区分。 此时此刻,春夏十分的懊恼。 记忆中的那些知识,大概也就是一些表面的东西。 就比如完整的火山周期,分化为哪些方面。 喷发间歇期,喷发前期,喷发期和喷发后期四个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火山气体组分,岩浆温度和地震活动程度都不同。 活动程度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春夏就不记得了。 喷发前期,可以观测到一些剧烈变化,喷发期主要特征也就是岩浆喷出,那是最好分辨的时候了。 当然,通常火山喷发期,都会包含一到数次的喷发。 不同的喷发机之间,有几天或者几个月相对平静平静期。 火山喷发后期就不用说了,那是比较短的过程,在此阶段火山逐渐恢复到背景值,没有明显的特征。 春夏把自己所担忧和思考的事情都告诉了冷夜,冷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师父,你在开玩笑吗?”火山喷发?是指那一座山冒火吗? “如果只是山里冒火,那还好处理,这是火山喷发,滚烫的岩浆在山体里边喷涌而出。” “熔岩的温度比较高,可以融化周围的岩石就会变成岩浆,在某些运动达到一定的数值之后,这些岩浆就会冲出山体,不,结果不是我想看到的。” 青山村虽然不大,但是青山村的周围也有不少山村。 动员这些人搬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又是惊骇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这是春夏最头痛的东西了,不过,综合自己脑海中的那些知识来看,眼前这个火山应该还没有到喷发的时候。 想了想,春夏也已经确定了事情的主次顺序。 先给那些村民治疗蛇鳞病,后面才考虑火山的事情。 她交代了冷夜几句,便让冷夜把药给弄了下来。 看着自己想要的灯芯草,春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有了这些药,就可以治疗有蛇鳞病的村民们了。 小心翼翼地把灯芯草给收好,春夏便和冷夜说要回去了。 冷夜点点头,跟在春夏的身后,就要回去了。 春夏抬头看了一眼那一座火山,希望自己的猜测不要成真。 回到医馆之后,春夏便开始给那群人配药了。 明天应该会很忙碌,所以干脆就今天把能做的先做了,明天就不会那么忙了。 在春夏的指点下,冷夜也开始做事了。 终于,明天一整天需要用到的药都弄好了。 这一天还算是挺忙的,除了弄药之外,春夏还要帮一些到医馆来的村民们问诊。 除了蛇鳞病,就没什么疑难杂症了。 毕竟,春夏的针灸技术,那简直就是针到病除。 在春夏这儿得了好的村民们,又开始去宣扬起春夏的医术了。 一天结束以后,春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司马家,司马老头问东问西的。 听着春夏描绘医馆的生意很好,司马老头很开心。 “对了,你说的蛇鳞病,那是个什么鬼东西?”司马老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他问春夏这个问题,第一是因为好奇,第二也是因为自己想偷学点东西。 蛇鳞病的患者其实早就来过了,他用过一切办法,就是没能把人给治好了。 他很好奇,春夏拿什么办法治疗的。 能学到是最好了,以后也不用什么都仰仗春夏。 春夏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司马老头。 别以为他打的鬼主意她不知道,他心里什么小心思,她脚趾头都能想到了。 就司马老头这种人,如果可以,她完全就不想理会。 “老爷子想知道?”春夏问。 看到春夏这个样子,司马老头瞬间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为了自己能学到东西,他咬牙点了头。 “我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也可以和我交流交流,我们一起探讨这些难题,对于提高你的医术,是有很重要的帮助。” 司马老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春夏没有戳穿他,只是冷笑着看他。 对春夏这样的笑容,司马老头心里还是挺纠结的。 他总觉得春夏这样的笑容,是不怀好意的。 当然,春夏的笑容代表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对于那些蛇鳞病是束手无策的,毕竟在一开始看到那些蛇鳞病时,他就退怯了。 他恨不得远离那些人,恨不得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东西。 “这么解释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明天老爷子和我去医馆一趟,我当面给老爷子操作一次,这样您就能看清楚了。”春夏打赌,司马老头不会去。 果然,在听到春夏这么说以后,司马老头的脸色都变得绿了。 他赶忙拒绝,“不行不行!” 这一拒绝是没有经过脑子的,所以说出口以后,司马老头就后悔了,他有些尴尬的看着春夏。 “我的意思是明天家里有事,我还得忙一些事儿呢,就不跟你去医馆了。”司马老头说。 “是吗?那些蛇鳞病是不会传染的哦。”春夏笑着说。 春夏越是这么说,司马老头就越是不相信。 谁让春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坏坏的微笑。 难不成春夏想等他去到医馆时,算计他吗?想到这里,司马老头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他只是猜测,春夏可能会算计他,手里绝对没有证据。 但仅仅只是这样的猜测,就已经够了。 春夏也已经猜到了,司马老头心里所想的,内心忍不住暗爽。 暗爽归暗爽,春夏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司马老头不打算和春夏说太多,所以扣扯了个谎言,说自己还有事就离开了。 看着司马老头远去的背影,春夏笑开了花。 能看着司马老头吃边,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感觉呢。 不过,明天的事情可不一定很轻松了,想起明天春夏就愁啊。 带着郁闷的心情,春夏早早就睡了,毕竟第二天还要早早起来忙碌呢。 也不知道明天就她和冷夜两个人能不能完成,要是不能,就只能拖到明天了。 春夏心里想着,得先让冷夜学习一下穴位,然后再想办法教教冷夜关于针灸的东西。 等冷夜学会了,她也不会那么累了。 春夏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教过司马谦这方面的东西,当时司马谦很快就学会了,不知道冷夜学习能力有没有司马谦这么快。 突然一想到司马谦,春夏的内心更加惆怅了,为什么无缘无故会想起那个男人呢? 思绪万千的春夏,辗转反侧的,终于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冷夜早早的就等在大门口了。 司马老头迫不及待的让洛莲去把春夏给叫醒,不过,春夏早就开始洗漱了。 “春夏丫头,我去给你做早点,先吃了,再去忙吧。”洛莲心疼地看着春夏。 早就听司马谦说春夏生了病,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时不时的会发病,会让春夏痛苦不堪。 现在看着春夏,居然还这么努力的去给别人看病,洛莲怎么能不心疼呢? 想到这里,洛莲幽幽的叹了口气,得到春夏肯定的答案后,就离开了。 春夏收拾好自己以后,洛莲那边也忙完了。 春夏招呼,冷夜进来吃早点,虽然司马老头很不爽,但却也没敢说什么。 毕竟眼前这个叫冷夜的男人,虽然是春夏的徒弟,但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镇南王,身边的左膀右臂。 他可不敢得罪那么位高权重的人,所以招待好冷夜,是司马老头现在想的。 “这些东西吃的,有什么不习惯的吗?你想吃什么吗?我让他们给你做,我们这小山村比不上大城池,能用来做吃的食材比较有限。” 司马老头陪着笑容,看着冷夜。 冷夜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他和司马老头一点交情都没有,虽然有司马谦这层关系在,但是,司马谦说过戴上面具的他可脱下面具的,他是两个人。 绝对不能混为一谈。 所以…… 他真的很讨厌司马老头呀! 眼前这个人,倚老卖老不说,还逼迫压榨春夏,就冲着这点,他就很讨厌这个老头。 两人吃完东西后,匆匆赶到了医馆。 在路上冷夜,忍不住问春夏,“你难道不讨厌司马老头吗?为什么还能忍受他?” 春夏闻言,看向冷夜一眼。 “他拿着我的卖身契呢,不忍受,难不成要我死吗?”春夏满不在乎的说道。 “卖身契?”冷夜一愣。 “不是,他们拿着你的卖身契,你赎回来不就好了吗?”冷夜问。 “你知道什么?”春夏没有直接回答冷夜的话。 赎回卖身契确实是很容易,但是这样一来,她就不能再在医馆工作时,捞点油水了。 熟不熟,卖身契对于春夏来说其实不算重要,现在的她,手里不缺这点钱。 但是想让钱财源源不断的到自己口袋里来,就必须要忍耐。 绝对不能让司马老头看出她手里有了很多钱,否则他一个不爽,说不定会直接把她的卖身契给撕了,让她滚。 当然,这只是春夏自己的猜测。 “对了师父,这几天,司马谦有和你联系吗?”冷夜忽然问。 春夏还没反应过来,她很奇怪,冷夜怎么会提起这样的问题。 “你和司马谦很熟吗?”女主问道。 冷夜一愣,发现自己这个问题好像有些过头了,赶忙解释了一句。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在他离开那么长的时间,你会不会想他?” 冷夜问的这个问题,让春夏陷入了沉思之中,会不会想他呢? 会,还是不会? 春夏自己似乎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直到一旁的冷夜又说了一句,“应该是想的吧,在我提起他的时候,你的表情就十分蛇鳞。” 冷夜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认真思索过,他不知道这句话对春夏来说有多大的震撼? 是的,就是震撼。 春夏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提起司马谦的时候,她的神情很蛇鳞吗? 她的心里确实是有司马谦的位置吧。 有,还是没有呢? 春夏不敢探究,她其实很害怕,自己探究到那个答案。 她真的不能忍受古代的三妻四妾,所以趁早和司马谦划清界限吧。 这是春夏内心所想,不过,她没有,说出口来。 很快,两人就到了医馆。 下了马车以后,春夏就发现蛇鳞病人把医馆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春夏有些无语。 “你们怎么来那么早?我的医馆不会开那么早的,都等急了吧?”春夏说完,示意冷夜去打开大门。 大门一打开,蛇鳞病人立马就冲进了医馆里。 这些人猴急的样子,把春夏给吓了一大跳。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健康和吃的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挤到一起了?”说了今天可以迟一点啊,怎么还挤到一起了? 春夏疑惑地看着这群人,不会又被谁鼓动了吧?开啥玩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节奏? “是这么着,我们是担心来晚了让您不高兴。”其中一个村民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们也知道自己来的太早,会给春夏造成困扰,但是他们实在太渴望健康了。 “没事,既然都来了,那就进去坐吧。”春夏指了指医馆里边。 这群人的想法,倒也还算能理解,只要不是来闹事儿的,一切都ok。 春夏是这么想的,在看着这群人的时候春夏随口问了一句,“话说,你们早上都吃什么?” 听到春夏这么一提,那些人的脸色立马就垮了。 就他们身上的这些问题,他们经常都食不果腹,能少吃一餐是一餐,一般早上,他们都是不吃的。 看到这群人这样的表情,春夏大概也明白是为什么了。 悠悠地叹了口气,看了一旁的冷夜一眼。 “你去准备一些吃的过来,因为大会扎针要求是一定要吃饱的。”春夏说。 这群人听到春夏这么说,内心感动不已。 不管春夏能不能帮他们治好身上的蛇鳞病,就冲着春夏还给他们找吃的这份心来说,他们就已经很感激了。 “谢谢大夫,真的是谢谢春夏大夫。” “谢谢您了。” 从他们有这个问题以来,他们几乎都是食不果腹。 那些正常的人们,看到他们几乎都会跑的远远的,哪里有几个人会像春夏这样给他们吃的? “大夫,谢谢您,您真的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这群人激动的说完,就要给春夏下跪。 给这群人诊治,春夏也想过了,是不打算要他们的医药费。 也和司马老头提起过这件事,当时司马老头是不同意的。 不过后来因为有镇南王的名头压下,司马老头才不得不同意。 当时他很两面派的,说了一句让春夏哭笑不得的话,“我们是经常做善事的人家,能给他们治疗,也是我的荣幸,春夏,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春夏有些无语,不是说不同意的吗?怎的这会听到镇南王三个字就又答应了呢。 虽然无语,不过春夏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些蛇鳞病人还是挺可怜的。 这些蛇鳞病人听闻春夏都愿意不收诊金,给他们诊治,一个个对春夏的感激涕零。 现在春夏又给他们找吃的,心里对春夏的感激更加深了。 没有,让春夏等得太久,冷夜找了一些吃的就回来了。 他在路上买了一些包子,路过粥铺,也买了一些粥。 带着包子和粥回到了医馆,那群人看到吃的时候,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 他们只是觉得这样的惊喜来的太快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春夏不仅愿意治疗他们,还愿意给他们吃的。 他们都很开心,看着眼前这些吃的,他们只觉得这是生活在梦里。 “你们怎么了?快吃啊!要是不吃,很影响下一步治疗的。”春夏皱着眉头说。 起初那群人还不敢多吃,直到有一个人拿起一个包子吃了一口,震惊的说了一句,“是肉馅儿的!” 他们平时吃青菜,都不一定能吃饱,哪里吃过这样一大口肉的包子呀? 除了感激,就是感动。 剩下的人看到那个人吃包子,春夏没有生气以后,也壮着胆子吃起了包子,也有人拿粥,吃了起来。 那些吃包子的人,居然先把外边的皮给吃了,剩下的肉留到最后,依依不舍的一口吃了下去。 还有吃粥的,先是把汤水给喝了,再一口一口的把米饭粒儿给吃下去。 看着这群人吃东西的样子,春夏悠悠地叹了口气。 太可怜了,真的太可怜了,这群人得了这样的病,难道也不能吃饱吗? 这上天,挺不公平的。 其实也不是上天不公平,而是在这样封建体制下,这群人就是被歧视的那些人。 在这种等级制度如此森严的情况下,他们能活命就不错了。 就凭借现在这样等级森严的世界,又有哪个阶级的人能注意到他们这一群弱势群体的所在呢? 想到这里,春夏居然有些迫切的渴望,让这群人能好好活下去。 “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你们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也一定会把你们的病都给治疗好。” 末了,春夏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原本那群人还在吃着东西,听到春夏这句话一个个都哭了起来。 他们连活命都是奢望,哪里会想过病能治好,在吃着春夏给他们的这些食物,他们自然会很感动。 一旁的冷夜看到这样一幕,是有些无语的。 开什么玩笑,他们吃的这些东西不是他买的吗?怎么这群人居然对春夏都感激涕零的? 他们难道就不看看他买的辛苦吗?还有这些钱也都是他付的,待会春夏说不定就不会给他结账了。 想想冷夜就觉得有些憋屈,自己给人白打工就算了,还要倒贴钱,不行,这些钱一定要找爷给他付! 不然,就对不起自己向着爷,那么忠心耿耿的样子了。 想到这里冷夜也硬气了起来,挺着胸,昂着头,看着春夏好一阵奇怪。 “不是,你在这里到底是想干嘛的?怎么一直处在这儿?那些该准备的药物你都准备了吗?” 听到春夏对他的埋怨,冷夜好一阵无语。 “不是,我这不是看他们吃东西有些感慨,所以才来和你聊聊吗?” 春夏无语的看着冷夜,这货看起来可不像是想要聊聊的样子,更像是想问她要钱的样子。 当然春夏自己心里这个想法也不敢直接和冷夜说,要是说了冷夜,说不定会直接翻个白眼。 毕竟刚刚那些早餐,可是冷夜自己掏腰包买的呢。 要是冷夜把这些账翻出来呢?说不定又是一笔开销。 “好了,你先去把那些药物给准备了再说吧。”说着春夏开始把冷夜赶去药柜那儿整理药物。 冷夜无语的去整理了药柜,得吧,春夏不想说就不说了。 那群人看到春夏对他们的病情这么上心,一个个都感动的不得了。 “谢谢大夫,真的谢谢你了。” “你让我们看到了生的希望,还让我们能吃上饱饭。” “是啊,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面对这群人的一再道谢,春夏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吃了好久,才把这些早餐一点一点的吃完,他们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 “怎么样?你们吃饱了没?你要是没吃饱,那边还有一点呢。”春夏指了指桌子上仅剩的五个包子和两份粥。 那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个摇了摇头,他们虽然不饿,但其实还能吃。 只是他们觉得不好意思,不敢和春夏说,他们还想吃,也不敢说他们还饿。 要是说了饿,春夏肯定还会把那些东西留给他们吃。 他们可是看清楚了,刚刚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春夏和冷夜都没吃呢。 他们来这里是找人治病的,哪里好意思让他们贴那么多钱给他们吃呢? 或许春夏心里不介意这些,可是,他们却是介意的。 看着这群人的样子,春夏心里了然。 “我和冷夜在家里已经吃过了,你们要是不吃的话,这些东西可就浪费了。” 原本春夏还想说是想拿去喂鸡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这么做了,毕竟这群人肯定会这么想,喂鸡的东西都拿来给他们吃,生活是有多好。 或许他们考虑的不是生活会有多好,而是考虑春夏对他们的羞辱。 是的,这样的话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他们对视了一眼,一个人率先上前,拿起包子吃,另外的人也跟上了。 终于,桌子上的这些早餐,全都分销完毕。 在他们吃完之后,冷夜也已经把药物都整理好了,除了药物之外,还有春夏需要的酒精灯以及高温消毒过的银针。 东西准备好以后,他们也都按照春夏的要求,开始进到里边去,第一个治疗的人,是由春夏点名的。 那个人的蛇鳞并订正,看上去比较严重,他身上的蛇鳞已经长到了脸上。 这个人就是,春夏第一天去到家里看到的人。 那个人来到春夏的医馆给春夏看病,脸上的笑容一直是深深的。 只是他害怕这样的笑容会把春夏给吓到了,所以一直都比较拘束。 “春夏大夫,我这样的情况,真的还能治好吗?”那个人不确定,又在问了这么一句。 原本还拿着银针的,春夏听到这个人的话,抬眸看了那个人一眼,说道,“我想关于这个问题,在我去你家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我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治好你,你这样的病症,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呢,你要有耐心的等着。” 春夏并没有直接把治愈的时间,告诉眼前这个人。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很不真实,所以想要再问一下。”那人说。 春夏能治他们的病,他们很快就能再见光明。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取决于亲密度的生气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着这群人一个个渴望的眼神,让春夏觉得倍感压力。 这群人的渴望,对春夏来说,像是致命的毒药一般。 春夏率先给第一个病人施针,带那个病人去休息之后,又开始给第二个病人施针。 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最后一个病人。 春夏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头晕眼花了。 为了在这一天给那么多个病人施针,春夏不吃不喝,也不休息。 看完这些病人,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好在冷夜还能帮忙一点,不然的话,她今天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春夏由衷的对冷夜说了一次感谢。 “您是我的师父,不用说谢谢的话。”冷夜说道。 或许一开始冷夜对春夏还是有些意见的,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心里对春夏的意见,完完全全抹平了。 “师父,如果像今天的情况再次发生,你会怎么办?”冷夜询问。 他说,如果像今天的情况再来一次,她会怎么样? “我想我不会怎么样。”春夏笑着对冷夜说。 “可是这样的日子,不累吗?”其实人冷夜也只是想知道,春夏就没有想过和司马谦一起好好生活嘛。 “是很累,但是过的很充实,我挺开心的。”春夏的解释,让冷夜的心沉落到了谷底。 想想司马谦交付自己的任务,冷夜就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不行啊,要是没办法把春夏拐走,司马谦恐怕又会惩罚人了。 不对,不对。 冷夜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他现在可是春夏的徒弟,司马谦想要惩罚他,也得看看春夏愿不愿意。 想到这里,冷夜的脸上露出一抹很淡定的笑容。 冷夜这一抹笑容,看得春夏好一阵无语,怎么感觉冷夜是在算计人呢? 冷夜,这是在算计谁呢?是她吗?想到有这个可能,春夏打了个寒颤。 “不是冷夜,你现在这个笑容还是有点恐怖呀,你这是在笑什么呢?”春夏决定,还是直接和冷夜聊聊。 冷夜反应过来,看着春夏回了一句,“我是在想,我跟对师父了,毕竟以前在镇南王手下,我很少做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 “为百姓服务,真的是我毕生最大的心愿,虽然和镇南王一起,我做的事情会比这些小事还要大,但是能如此直观的在最底层做起,这还是第一次,我很喜欢这样的事。” 冷夜说完这句话,让春夏目瞪口呆,这人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可以做公关那类的。 瞧瞧这些说的话,可真官方! “怎么了?”冷夜不解的看着春夏,这又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眼神这么奇怪? “嗯,不是,你是上过学吗?”春夏问。 冷夜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上学是没上过,但是跟在镇南王身边倒是有学过几天的东西,加上我们镇南王说话还是比较靠谱的,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就学会了。” 原来还是镇南王教的,就难怪冷夜说的话,能这么官方了。 “行吧,如此便是遂了你的意,能在这里工作,你也很开心吧,我也是这样。”春夏笑着说。 其实春夏有一个更伟大的愿望,但转念一想,这个愿望是她这样的高度所不能到达的。 那就是和鲁迅先生以文治国一样伟大的想法,春夏很想以医术治国,以医术强国。 要知道医术这个东西,是最容易能赚钱的,如果能用艺术来给国家做点什么贡献,那不是很好吗? 当然,这些伟大的愿望,春夏也只敢压在心底,不敢说出来。 看着春夏望向远处,双眼中充满了憧憬之意,冷夜留意下来了。 他打算等过段时间,会和司马谦好好说说春夏这样的情况。 说不定春夏心里,是想着和司马谦走到未来呢。 要是有这个可能,他们这些手下就不用一直在忍受司马谦的低气压了。 不过…… 冷夜想起一个问题,春夏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镇南王就是司马谦。 以春夏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样?司马谦不会就从此消失在春夏的世界里了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冷夜就害怕起来,别呀,春夏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可别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耽搁了自己的未来。 那可是未来的幸福呀,春夏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 想到这里冷夜就打算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下春夏。 “师父,我到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镇南王的身份是你认识的并且熟悉的人,你会怎么样?” 春夏脸色一变,连忙问道,“你是想告诉我,镇南王就是你吗?” “我怎么可能是真难亡?我要是真难玩,我当场就直接给你坦白了。”冷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也是,你到底是镇南王的左右手,每次镇南王出现你就出现,你怎么可能是镇南王。”那么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镇南王出现了,她熟悉的人,就不出现呢? 脑海中有一个一闪而过的灵光,春夏就快要抓住什么了,被冷夜给打断了。 冷夜吓了一跳,要是春夏能猜出来,那就完蛋了。 司马谦肯定会把他扔到冰川里惩罚,到时候,春夏都救不了他。 “哎呀,你别再想了,我只是说如果你会怎么样,我就是想看看,当身边熟悉的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对你来说算不算是欺骗呢?如果是,那你会怎么做?”冷夜问。 “毕竟你是我的师父,我想了解自己师父的喜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只要不让春夏觉得奇怪就成。 这是冷夜内心所想的问题,他只想看看春夏对于那件事情的态度是怎样的。 “但是因为我想不出你身边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人物哦,对,还有一个,花治儒这个人,如果他的身份也是你意想不到的,你会怎样?” 春夏没有说话,对于镇南王和花治儒这两个人的身份,她的反应倒不一样。 “如果说花治儒的身份是我意想不到的,那我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花治儒是花治儒,他对我来说,就是司马谦的恩人,他带司马谦到花家去和他一起读书。” “关于花治儒的身份问题,我真不觉得有什么,还有你说的镇南王,如果说花治儒就是镇南王,那我可能不会太生气,毕竟我这样的高度,是无法触碰的。” “如果说镇南王就是你,我会生气,因为你是我的徒弟,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 “还有如果镇南王就是司马谦,我不仅会生气,我还会暴怒,我对司马谦毫无保留,可他还隐瞒我,这点就是不可饶恕的。” “如果镇南王就是以前的那个徒弟董小槐,我也会生气,但过几天就会好,毕竟他离开太久了,可能再见面,就不再是我徒弟了呢。” “如果说镇南王是司马老爷子,我可能会觉得绝望吧,毕竟我被司马老爷子压榨了这么久,我一直想着要逃离他的掌控,我现在能走,是我不想走,如果想走走不了,我肯定会绝望。” 春夏把镇南王可能是谁的事情一股脑给说了出来,分别还分析了自己的情感。 冷夜算是知道了,司马谦对于春夏来说是爱人,春夏对自己的爱人毫无保留,可如果自己的爱人隐瞒了她的话,这是她最不能饶恕的。 “我大概明白师父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对你越亲近的人,越是隐瞒,那你就会越生气,而且这个生气的时间是由亲密度来决定的,是这样吧?” “你答对了,没有奖励。”春夏笑着说。 “师父,不如这样,我们待会好好的商量一下,我是不是应该把事情都给你和盘托出?”冷夜突然笑的很奸诈,让春夏狠狠的吓了一跳。 “不是,你有什么隐瞒我的,你现在就说了,干嘛要和我说那么多其他的问题呀。”她可不想从冷夜这里知道太多别的问题,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发现的好。 这样才能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哎呀,我也只是想正式的把我自己给民介绍一下,毕竟你是我的师父。”冷夜笑着说道。 冷夜这么说完,也让春夏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给他们配药,我们可没时间聊太多了,配好药物药挨个给他们送去。” 春夏指了指面前还没完成的工作,又抬了抬自己的手,示意冷夜看看,他们真的很忙。 冷夜耸了耸肩,这个动作是他从春夏这里学到的,好像春夏在无奈的时候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虽然心里十分好奇,但总不能直接开口询问春夏,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吧?这样春夏肯定会抓狂的。 “师父,忙完这里,我请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顺便有个人想要见你。”冷夜笑着问。 谁要见她? “你说有人想要见我,是谁呢?”春夏不解的,看着冷夜。 这时候,冷夜卖起了关子。 “等师父您过去了就知道了,这事儿我也不好和你提吧。”冷夜笑着说道。 第一百四十章 镇南王驾到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不爽极了,有一种为人鱼肉的感觉。 “你知道这像什么吗?”春夏问。 “什么?”冷夜不解的问道。 “有一种我为鱼肉,你为刀俎的感觉。”春夏说道。 冷夜听闻好一阵无语,“哪有,我又不会害你。” 他又不是那种害人的人,怎么春夏就这么说了。 “谁知道呢,有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啊,是隔着一层肚皮的。”春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意有所指的。 其实春夏想表达的是,当初董小槐的事情。 说起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在药王谷过的怎么样,也不知道董娘子现在如何。 看到春夏心事重重的样子,冷夜也知道应该是,想起什么事了。 “师父,怎么了?”冷夜询问。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某些人某些事,那些人那些事,就印证了人心隔肚皮这句话。”春夏脸上露出了一抹很落寞的表情。 冷夜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春夏,春夏说的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徒弟的事情吧。 之前那个人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他并没有当一回事。 只是觉得不过就是走一个人罢了,春夏其实也不用这么伤感的。 或许在冷夜看来,这些事情就无法理解吧。 “师傅,不要想那么多了,今晚上这个人,保证你是认识的,我也保证他不会害你,如果他要害你,我一定以命相拼。”冷夜说。 看着冷夜信誓旦旦的样子,春夏忍不住笑了。 春夏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相信你就是了。” 其实冷艳这个人还是挺可爱的,不过就是有些事情上比较死板罢了。 或许这也不叫死板,这个年代的人都是这样。 看到春夏笑了,冷夜也跟着笑了,只要她不难过,什么都好。 就在冷夜露出这么微笑的时候,春夏的下一句话,让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今晚上要见我的人,应该是镇南王吧?”春夏问。 冷夜的笑容就僵在那个位置,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春夏小声的询问,“师傅,你怎么会猜到是他?” “我和你共同都认识的人,除了他,就只有花治儒,哦对,或许还加上一个司马谦。”这三个人里边,能让冷夜这么郑重其事的,应该就只有镇南王这个人了。 是这样吗?冷夜疑惑的看着春夏,好像不是这样吧。 “那也有可能是司马谦或者花治儒呀,怎么师傅你一下就猜到是镇南王了。”冷夜不解的询问。 “我也懒得和你说这么多,今天累死我了,你的药配完了吗?”春夏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着的冷夜。 “配完了配完了,现在正在收拾药渣呢。”冷夜回答。 两人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些药给收拾出来,分发到那群人手中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大夫,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是啊,麻烦您了。” “大夫辛苦了。” “两位大夫为我们忙,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要不去我们家里吃吧,粗茶淡饭,还希望不要嫌弃才好。” “到我家吧,今天我家媳妇儿买了点肉,大夫,到我家吃去吧。” “我家羊又一些机可以抓几只来吃,大夫一起去吃吧。” 面对这群热情的病患们,春夏内心暖暖的,她笑着对这群人说,“你们赶紧回家,是真的,饭呢我就不去吃了,我待会还要给你们做一个治疗方案呢。” 听到春夏前半句话,他们还以为这是要嫌弃他们了,毕竟他们身上长有这些东西。 可是在听到春夏后半句话的时候,他们眼中蓄满了泪水。 “多好一个大夫呀!” “是呀,大夫,真的谢谢你。” “谢谢您对我们的病这么上心,谢谢您。” 一句又一句的感谢,让春夏内心更加温暖了。 就好比冬天里的炭火一样,温暖人心。 “好了,大家也不必谢来谢去的,三天后你们还得再来我的医馆,还是一样,要针灸治疗,今天这针扎的痛吗?”春夏询问。 痛是肯定的了,加上冷夜那边下手没轻没重的,说不定更让那些病患们痛呢。 “能治疗好,我们这点痛不算什么。” “是啊,这些痛还不比我生娃那会子痛呢。” “是的是的,我们不害怕这些痛。” 这群人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们宁愿忍受这样的痛,也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病了。 春夏很满意他们的回答,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 “大家都不怕痛,这是好事,但是还是有一点要告诉你们,痛是伴随每一次治疗而存在的,接下来的治疗,或许会一次比一次痛。” “如果你们能坚持下来,那么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还有一定要注意我说的饮食啊。” “千万不能吃鱼腥,也不能吃鸡肉鸡蛋,酸辣的东西也要忌口!” 这些饮食注意事项,春夏今天已经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些病患们听的又是一阵感动。 他们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能把他们事情放心上的大夫,对于这些注意事项提醒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此时让他们跪下来给春夏磕头,说不定他们会二话不说,直接下跪。 这群人听完又要开始谢来谢去的,春夏见状赶紧制止。 “好了,都回去吧,你们要是在这里耽搁晚了,我也得弄到很晚了。” 只有用这样的理由,这群人才会抓紧时间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春夏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一旁的冷夜说,“好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按平时的时间来说,医馆关门,春夏会直接回司马家。 但是今天不一样,镇南王要见她,如果先回了司马家,让司马家那群人知道镇南王来了,恐怕又会多事。 所以干脆在外边吃饱,直接去见人吧。 “可是师傅,你不是和他们说还要写什么治疗方案吗?怎么突然要跑去吃东西?”冷夜不解地看着春夏。 跑去去吃东西,还怎么写治疗方案呀? “我不这样说,他们会走吗?”春夏忍不住,对冷夜翻了个大白眼。 得,她收回冷夜不是死板这个评价,冷夜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死古董一个。 “原来是这样。”冷夜恍然大悟。 以至于在今后的日子里,冷夜在做工这方面已经知道如何变通。 这让春夏感到十分无语,自己当初是教对了,还是教错了? 两人去店铺里吃了一碗阳春面,在吃面的时候,老板娘看到春夏热情的上前来招待。 “哎呦,春夏大夫,你回来啦,怎么都没听司马家那老头说起过呢?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那个老头子说话可难听啦。” 老板娘绝对是春夏的忠实拥护者,春夏一来,就迫不及待的说出这些话。 “当时我听的心里可是一阵不爽,上前就是一怼,这不,他终于老实了,原来是春夏大夫您回来了。” “我看那老头子,肯定是害怕大夫你这个摇钱树,不给他们摇钱了。” 老板娘说的话,让春夏笑得前俯后仰。 什么叫摇钱树不摇钱? “谢谢你了,阿姨。”春夏笑着说。 “不客气,今天要吃什么?我请客,哎呦,这位是……”刚刚老板娘光顾着说话了,并没有注意到春夏身边的冷夜。 “哦,您说他呀,他是我的徒弟,叫冷夜,我们吃阳春面到不好意思,让老板娘你破费了,我们自己给钱吧。”说着,春夏就要拿出银子。 老板娘制止了春夏的行为,并对春夏说,“春夏大夫宁可是我一家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您,我儿子小龙可就活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春夏,他们夫妻此刻应该是沉浸在丧子之痛中。 当时他们的儿子小龙吃了糖丸,被卡着了,不论他们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把那颗糖丸从小龙嘴里给抠出来。 直到春夏来了,对着小龙的肚子一摁,糖丸就被小龙吐出来了,当时小龙的脸已经紫了。 如果不是春夏及时赶到,恐怕小龙就已经去了。 如果小龙去了,他们又哪里会有心情来开这家店呢? 所以今天这一餐,老板娘无论如何都要请春夏吃一顿。 看着老板娘的盛情,春夏笑着点了点头。 老板娘给两人上了一碗阳春面。 两人吃完,悄悄的在碗边留下一点碎银子,便离开了。 直到老板娘收拾的时候,看到桌上的碎银,泪流满面。 “老头子,哎,你看春夏大夫还留下这些碎银,我都说请他们吃了,他们还……”老板娘话没说完就梗咽住了。 老板见状并没有就此评论什么,而是对老板娘说,“对于春夏大夫来说,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病人,或许我们不用刻意做些什么,春夏大夫就会很开心了。” 春夏并不是那种会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的人,这样的人,会让大家更加尊敬。 如果说把救命之恩这四个字时常挂在嘴边,或许一开始还是有人会很感激,但时间一长,大家都会觉得反感。 “是啊,老头子,你说的是。”老板娘笑着把钱收了起来。 此时此刻,春夏和冷夜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 天气已经降温,今天的夜晚似乎比以往的夜晚更加冰冷。 “镇南王怎么约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见面也太冷了。”春夏没好气的说。 冷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吐槽镇南王了是啊,这地方那么冷,怎么会选在这地方见面呢? “师傅,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冷夜询问。 “不回,既然答应了,那就在这里等吧,对了,你先想办法联系一下他,我只等他一刻钟的时间。” 在古代,一刻钟大概也就是15分钟左右,镇南王不是一个不守时的人,15分钟也足够了。 冷夜刚想说什么,不远处便来了个动静,两人转头看去,是镇南王来了。 “才等本王一刻钟的时间。”镇南王走到春夏面前,开口便说的是这样的话。 “如果你不守时,等你这一刻钟,我还嫌多了呢。”春夏没好气的说。 “你今晚来见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如果只是说这句话的,那我已经听到了,我先回去了。” 春夏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镇南王见状,立马拦住春夏。 开玩笑,他今晚来见春夏,纯属是思念春夏,不过这可不能和春夏说,否则她还不得生气就走。 “冷夜,你先出去转转,我和你师傅有话要说。”镇南王对一旁的冷夜说道。 冷夜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看着春夏,直到春夏点头,这才离开。 镇南王无语的看着冷夜远去的背影,怎么突然就不听他的话了? “怎么是不是冷夜不听你的话,你觉得很奇怪呢?”春夏笑着看他。 镇南王睨了一眼春夏并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自己在等着下文。 “因为冷夜现在是我的徒弟,他只能为我所用,如果和我不是一心的人,那还不如你把他接回去,我不需要了。”春夏说。 春夏的回答,让镇南王更加无语了。 他把冷夜放在春夏身边的初衷是监视春夏,也不算是监视,是明着来保护春夏的。 毕竟春夏之前的那个徒弟董小槐是药王谷的传人,当时在药王谷太危险了,如果没有冷夜,这样的高手在身边,他也担心春夏会出事。 后来见春夏把冷夜收为徒弟了,他干脆就不把冷夜收回来。 没想到,冷夜居然全心全意的为春夏付出了。 镇南王也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怎么,你心里有落差呀?”春夏笑着看向镇南王。 有落差是肯定的,毕竟冷夜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还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人,怎么可以转眼间就向着一个…… 怎么形容呢?说春夏是外人?不对,春夏不是外人。 说春夏是内人?好像也有点不太对。 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没人知道春夏是他的王妃。 算了,还是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今晚我来找你,是想问你关于魔礼青的事情。”镇南王随口诌了个话题。 听说,最近魔礼青出现在春夏身边很勤快,他问问情况并不是。 要不问,春夏有危险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谁说女子不如儿郎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呃?春夏有些反应不及,没想到镇南王居然问魔礼青的事。 “不是,我和这个人虽然认识,但是一点交情都没有,你来问我是几个意思?你是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吗?”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他最近还有来找你吗?”镇南王询问。 只是来问这个的?所以,镇南王是闲的?专门跑来青山村问这问题? “你是不是盐吃多了?”春夏无语地询问。 “什么?”镇南王不解地看着春夏。 “闲的啊!”春夏没好气地说,“如果你真的很闲,那出门左拐右拐都可以,就是不要来我这里,我很忙的!” 这种天气那么冷,如果不是冷夜说镇南王要见她,她是真的懒得出来。 这种天,窝在被子里不爽吗? 睡觉什么的,不香吗? “不,我来,还想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镇南王说。 春夏这才停止吐槽,她问镇南王:“你要带我去哪里?” “走了就知道。”说着,镇南王吹了个口哨,就在这时候,从不远处突然窜出了一批银色的马。 银色的马匹跑到镇南王面前停下,他率先翻身上马,上马之后,伸手给了春夏。 春夏愣了愣,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想回想,镇南王说话了。 “快点,没空等你那么久。”镇南王冷冷的说。 春夏翻了个大白眼,也来不及想,伸手抓住镇南王的手上了马。 银色的马匹,一路驰骋。 春夏被冻的差点要说不出话了,镇南王看出来以后,将身上的披风给春夏盖上。 她这才缓和了不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用马车不好吗?居然骑马,冷的可以。” “等去到你就知道了。”镇南王说。 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结果春夏发现,这人居然把她带来花家。 “不是,你吃饱了撑着,居然把我带来这地方?”春夏没好气的质问他。 镇南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今晚带你看一出好戏。” 还不等春夏反应过来,镇南王就抱着她下了马,直接用轻功飞到了屋顶上。 春夏惊魂未定,刚刚差点叫出声来,还好镇南王早发现,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不是,你大半夜的带我过来,是让我来听墙角的?”就在这时候,春夏发现,不远处居然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冷夜! 丫的,这货早就到了吗? 不,不止是冷夜,还有苏青云都到了! 不是,这群人都知道今晚要来花家听墙角吗? 正想问镇南王,镇南王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下边。 春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花家的人还有几个…… 司马家的人?!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谦哥儿呢?”春夏似乎找不到司马谦的身影,结果镇南王指了指一个角落的位置。 终于让春夏看到了司马谦的身影。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春夏又问。 话音刚落下,花老爷子说话了,“看在谦儿的份上,我才答应让你们过来,如果你来是说这些无用之话,那就请回吧。” 看得出来,花老爷子是压住了内心很大的火气。 “我们带着诚意而来,不知您,是什么意思呢?”同样,司马老头好像也窝着很大的火。 “我的女儿如何可以嫁给你的孙子?不过,你孙子若是愿意入赘我花家,倒不是不可以。”花老爷子冷笑着说。 张梅听到入赘这两个字,眼睛都瞪大了,“不行,我儿怎么可以给人家入赘?你以为你花家当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是啪地一声,众人都懵了,包括站在屋顶上的人都看懵了。 司马老头居然狠狠地打了张梅一巴掌,她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我不活了!儿子儿子没用,孙子孙子被人糟蹋,我的年纪这么大了还要遭你个老不死的打,我不活了啊!” 司马老头好一阵发怒,可现在还在花家,他不能多说,只得看向一旁的司马森。 “把你娘带走。”春夏冷冷地说。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不然的话,他的心老悬着放不下。 司马森不想错过这一场好戏的,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对上了司马老头凌厉的眼神时,他还是怂了。 张梅再不情愿,见自家汉子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花老爷,你的女儿和我的孙子虽然门不当户不对,但是我孙子对你女儿却是念念不忘,当时来到你家,是你女儿接待的我孙子,他们之间能产生感情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大事。” 春夏听了直摇头,司马老头的这句话,不就等于是在打花老爷子的脸吗? 这不等于说:“你女儿伤风败俗,勾引了我孙子,现在我上门来提亲,你居然还拒绝。” 天,这是一下就猜到花老爷子的底线了。 他不暴怒是假的。 果然,花老爷子对这桌子重重一拍,愤怒的样子让人心生敬畏。 就连司马老头都有些慌,不过,为了心里的计划,他还是硬着头皮看着花老爷子。 他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说:“花老爷你生气也没办法,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带着我最大的敬意来上门提亲,可你二话不说要轰我们走,花家,有些名不副实呢。” “啧啧啧……”春夏差点就笑出声来了,这司马老头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以为花老爷子像那种村里的老人吗,说话难听点就会妥协? 想的美! 花家是书香门第,而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一个山野村夫吗? “我女儿出生以后,就受到花家上下所有人的疼爱,因为她是最小的那个,或许我们的宠爱会让她有些任性,但是在家教这方面,我们花家教的很好。” “她会在你孙子出现的时候去接待他,是因为她受的家教使然,我们教会了她礼义廉耻!她的教养告诉她,不能让客人在这个家里感到任何的不快!” “所以,绝对不会出现像你说的,接待了你儿子以后,产生什么感情的事,对于我女儿的婚姻,她自己说了算,我们绝不是那种重男轻女之人。” 其实,重男轻女这四个字,是花老爷子从春夏这里听说的。 他知道其中的含义,可,这不就是自古以来的常理吗? 来听了春夏的长篇大论,才知道原来女孩子也可以很有用的。 虽然有些店铺产品,可花老爷子却甚是喜欢。 他从不觉得女子不如男,也从未觉得女人就该规规矩矩的在家里,对外边的事不闻不问。 虽然春夏和他所说的那些故事让他感到惊涛骇浪,但是却还是透出了那个理儿。 谁说女子不如男? 春夏不就做到了,许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吗?他相信,他的女儿也可以很优秀! 听到花老爷子的这一顿指责,司马老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思索了很久,都想不出任何只言片语来反驳花老爷子。 春夏坐在屋顶上看的津津有味,看来今天又是司马老头惨败。 “话说,谦哥儿怎么不说话呀?”春夏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司马谦。 镇南王听闻,在春夏看不见的地方,打了个手势。 而后,不远处居然还传来了几声狼叫。 就在这时候,司马谦突然站起身来,走到花老爷子的身边,再花老爷子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花老爷子点了点头,走到司马老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司马老头。 “看在你孙子的面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如果不是司马谦,我也不会让你们进到我这个家,司马谦是我的关门弟子,我不希望他进京赶考之际,会背负上和家里有关的琐碎事。” 司马老头很想反驳,可是这些话却句句在理,他一个字都没办法说。 “爷爷,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了,后天,我就要进京赶考了,还请爷爷多给谦儿一些祝福。” 说着,司马谦对司马老头鞠了个躬。 看着眼前这个场景,春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眉头紧皱。 “怎么了?”一旁的镇南王询问。 春夏看了一眼镇南王,又看了一眼下边的司马谦,她说,“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这个谦哥儿怪怪的。” 至于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镇南王忽然咯噔一声,他立马抱着春夏飞下了房顶。 “不是,怎么突然就带我下来了?”春夏不解的看着镇南王。 “戏看完了,自然就要离开了,怎么你还想留下来不成?”镇南王问。 “我的徒弟还在上边,我得和我徒弟一起回去。”春夏指了指房顶。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冷夜就这么下来了。 春夏觉得自己的话还在风里没来得及消散呢,冷夜居然下来了。 “师父,您是想要去哪里吗?”冷夜笑着询问。 “我不想去哪里,我只是觉得这走的也太快了吧。”春夏没好气的说。 其实,她只是有些事情,还没弄明白呢。 正准备要弄明白了,就被镇南王给打断了。 春夏相信,镇南王绝对是故意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官府的举措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都这个点了,还不回去,你想干什么?让司马老头发现,你在外边鬼混吗?”镇南王笑着看向春夏。 春夏无语的看着镇南王,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呀。 “话说是你把我弄出来的这件事情也该你负责解释,你违背我的意愿把我带出来,我没说你就已经算不错了。”春夏没好气的说。 “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吧。”说着,镇南王卷起小拇指,放到嘴唇,轻轻一吹。 那匹银色的白马,又跑了出来。 镇南王将身上的披风为给春夏,然后翻身上马,和刚才来的动作一样。 春夏无语的,看着镇南王白皙的手,她是真的不想在这样的天气骑马。 太冷了,连夜回去还要吹风,吹风不算,还要冻成狗啊。 “你不回去,我就走了!”说着镇南王作势就要离开。 本以为春夏会趁着这个时候叫住他,可没想到,春夏居然一声不吭。 镇南王疑惑的回头看向春夏,春夏朝着冷夜走去。 冷夜震惊的看着春夏有马不骑,难不成想和他回去吗? “冷夜,我记得你会轻功带着我去。”说着春夏朝着冷夜深出手。 对于春夏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来说,男女之间的拥抱,是再正常不过的。 况且冷夜是一个会轻功的高手,她可以让冷夜抱着她回去,可是这样的举动,放在古代确实一件很惊世骇俗的事。 先不管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就说在冷夜和镇南王看来,春夏已经是镇南王的王妃了,她不可以在镇南王面前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 就算是在镇南王的背后,也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春夏这么做,完全可以让冷夜挨刀子了。 镇南王清咳一声,冷夜搜的一下就离开了。 他根本不管春夏还在不在原地开玩笑,要是让镇南王抓住他的痛脚往死里打,他也别活了。 师傅什么的,还没他的小命重要,不,这不只是小命的问题。 要知道让镇南王惩罚,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生不如死的事情。 他还是不要挑战镇南王的极限了。 所以,冷夜在镇南王咳嗽两声以后自动离开了。 春夏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这个冷夜,嗖一下就不见人影了,难不成在背后有什么豺狼虎豹吗? 不是,冷夜不在这里,不就代表她必须要和镇南王一起回到那个小青山村吗? 开什么玩笑?骑马是真的很难受。 “怎么和我一起回去让你很苦恼吗?还是你觉得我不配和你同行?”镇南王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好。 “话可不是这么说,镇南王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司马谦就是我的夫君,我总不能背着我夫君在外边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吧?” 春夏说了一句很冠冕堂皇的话,让镇南王十分无语。 “和我同乘一匹马是勾勾搭搭,那你让冷夜抱着你回去,就不是勾勾搭搭了吗?”镇南王发出了灵魂拷问。 春夏嘿嘿一笑,摸着鼻子,硬着头皮和镇南王解释,“冷夜是我的徒弟,和您是不一样的,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是有污您的圣名吗?再说了,要是让您的王妃知道,她会不开心吧?” 春夏发誓,自己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谁知道镇南王脸上居然挂起了一抹意味深刻的笑容。 春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说道,“王爷,您可以不要这么笑吗?您这样笑让我很心虚呀。” “你心虚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镇南王随口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不起镇南王的事情吗?好像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他和镇南王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只要不是威胁到镇南王性命的事,那都不算对不起吧。 说到威胁性命这个问题,她已经好几次被镇南王的事情牵扯在内了,镇南王要是不能好好处理这些事儿,她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会死的。 “拉我上马,顺便我还有些事要和您说说。”春夏说着,对他伸出了手。 镇南王把春夏拉上了马以后,春夏便迫不及待的说,“镇南王你说,我被你连累的有多惨?” “每一次我被绑架都是因为你的问题,那群人都想拿我来威胁你,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您曾经帮过我没错,可我相信任何一个平民百姓在您面前受苦,您都会出手相助。” “可是这代表什么呢?那群人居然不放过我,还想抓我来威胁您,我说镇南王啊,这些事情您要是不处理好,我真的会死的。” 对于春夏的说法,镇南王并没有肯定或者否定。 “我知道。”他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再没有给春夏回答什么了。 春夏惊愕的回头看着镇南王,就在这时候,镇南王突然架着马离开了。 春夏猝不及防的往后倒去,还好镇南王坐在她的身后,她撞到了他的胸膛里。 这才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只是镇南王的胸膛也太硬了,磕得她的后脑勺生疼。 原本春夏还想再说什么镇南王故意加快了速度,吓得春夏往后缩了缩。 银色的白马一路驰骋,好不容易回到青山村,也已经是半夜了。 春夏一路迷迷糊糊的,虽然冬天的风很冷,但是镇南王的披风却密不透风。 上边还有一股让春夏闻着很心安也很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春夏却能安安心心的在马上睡了一觉。 等醒来已经到了司马家的大门口,春夏下了马,想要和镇南王道谢,可转身的时候嘛,已经走远了。 春夏笑着摇了摇头,打开司马家的大门,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春夏,思考着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辗转反侧,过了大约一两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回来了。 春夏侧耳倾听着大厅的动静,听到张梅嚎啕大哭的声音,也听到司马老头的怒吼。 不管怎么说,今晚整个司马家注定是不平之夜。 第二天春夏起来,发现司马老头他们都顶着一双熊猫眼。 虽然春夏知道他们昨晚去做了什么,但是她并没有挑明。 “老爷子,你们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个个的精神都这么差?需要我给你们开一副药吗?”春夏假装很担心的问。 张梅看到,春夏担心他们的样子,气的牙根痒痒的。 倒不是因为春夏担心他们让张梅生气,而是因为他们几个昨晚都没睡觉,只有春夏一个人在家里睡得好好的,张梅怎么可能不气? “一大早醒来,你怎么在这里晃悠?不去做早点,在这里做什么?”张梅咬牙切齿的说。 春夏惊愕的看着张梅,“我可以去做早点,但是医馆怎么办?您去?” 这司马老太怕不是脑壳秀逗了吧,居然在司马老头面前让她去做早点。 司马老头不生气才怪! 果然,司马老太话音刚刚落下,司马老头便气的要死。 “你个女人家,知道些什么?要不是你在花家面前丢人现眼,今天我孙子已经娶了花家的女儿,飞黄腾达了!” 司马老头大吼的样子,把春夏结结实实地给吓了一跳。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司马老头呢,忍不住问了一句,“老爷子,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您吗?” 春夏的话,并没有让司马老头舒心,反而更加生气了,“你滚去做你的衣馆,你在我面前晃悠做什么?” 得,她还是不掺和司马家的事了。 想到这里,春夏收拾了一会儿,直接往医馆而去,今天还要给那群古怪病人配药呢。 想起古怪病人,春夏的脸上便愁容满面。 这群病人用的药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虽然有镇南王压阵,让司马老头不得不同意,免费给那群人治疗。 但是长此以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啊。 春夏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担心入不敷出,以后会造成不能及时医治。 怎么办哟…… 春夏带着担心来到了医馆,看到冷夜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些古怪病人,大多都是青年,他们有力气,他们可以去做事,我想我们可以和官府商量一下,把他们放到哪里去做点什么工作。” “他们工作得到的银两,一部分可以交来一管,一部分给他们自己留着也好改善生活不是。” 冷夜提出来的建议,让春夏眼前一亮。 她怎么没想到官府呢?是呀,在这个朝代,官府还算比较人性化的,管人们的吃喝拉撒。 对于工作这一块,有一系列的体系,虽然官府不是每个人都能管到,但是只要在官服那里提出来,基本都会落实的。 加上上一次镇南王来青山村帮助春夏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官府也不得不买春夏的面子。 所以有春夏在冷夜,并不担心那群人的死活。 “说的对,我们配完这副药,送完药以后,就去找刘大人聊聊。”想起刘大人,春夏脸上就露出一抹无良的微笑。 看到春夏这么笑容,冷夜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他的心里默默的为刘大人点了三根香。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感激的他们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说干就干,春夏抓紧时间给蛇鳞病人配药。 冷夜也跟着在春夏的身后做事。 整个早上两人都沉浸在作业中,到了中午,蛇鳞病人们都来了。 他们看到春夏和冷夜正在吃东西呢,一个个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是不是来太早了?两位还没吃东西呢。”其中一个蛇鳞病人说。 “没事,没事,我们只是随口吃点,你们来了就先坐下吧。”春夏指挥让几个蛇鳞病人先坐下。 “对了,待会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们商量,等我先吃完。”春夏说完,赶忙扒了几口。 草草的吞完饭以后,春夏来到蛇鳞病人的中间,坐着和他们聊天。 “你们昨晚回去以后,感觉怎么样?”春夏问。 “大夫,我先说吧,是这样的,回去以后我感觉身上比较痒,但都遵照您的吩咐不敢抓挠,我昨天一晚上休息都不好。” 虽然休息不好,但是这个病人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他们的蛇鳞病,原本都是不痛不痒,只是长着难看的,但是再给春夏治疗以后,春夏有告诉过他们,治疗后,可能会有些痒,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是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春夏说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不出现的那些,才更该担心呢。 “有谁身上是不痒的吗?站出来和我说说。”春夏看向这群人。 有些人病症比较重,治疗第一天不会出现任何症状也是正常的。 春夏早就预估,或许会有五六个人不会有任何感觉。 可是接下来的结果,却十分出乎春夏的意料,这群人中只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春夏惊愕的看着这个人,这个人还以为春夏是惊讶会有人站出来,还以为自己没救了,立马就哭丧一个脸。 为什么呀?明明有了希望,却还要让他绝望。 “春夏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那个人问。 “你叫什么名字?”春夏问。 “我叫胡浩。”他垂头丧气的回答。 “胡浩是吧?你不是没救,你这个病症呢是比较严重的,你需要治疗的时间会比他们更长一些,但是你放心,绝对不是没救。” 春夏的话,又让胡浩燃起了希望,他欣喜的看着春夏,“春夏大夫,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我昨晚上已经针对你们大家的病症,都做出了一个方案,第一次给你们针灸的穴位都是一样的。” “但是在接下来,你们接受的治疗方案可能会不太一样,你们喝的药也都不是一样的。”说着,春夏指了指今天早上,她和冷夜加紧配的药。 有的比较多,有的比较少。 那些药的上面还配着一个红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 这群人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对于自己的名字还是认识的。 “春夏大夫,您辛苦了。”胡浩脸上露出一阵感激的笑。 如果没有春夏,他们这辈子或许都会生活在绝望之中吧。 “还有,我刚刚说和你们有事情商量,我现在就和你们说了吧,是这样的,你们治疗花费的钱会比较多,虽然我们答应给你们免费,但是这可是一大笔数。” 听到春夏说到花费这两个字,这群人脸上都露出羞涩的表情。 他们的脸和他们的口袋一样,很羞涩。 他们没有钱,他们吃的米和菜,都是自己种来的,而那些肉,也是他们养的。 现如今春夏提到钱,他们有些退怯了。 “你们放心,我不是想要问你们要钱,是这样的,我想着待会去和刘大人说一下,看看让你们到哪里去工作,然后你们得来的钱一半上交给我,另一半你们自己留着,可以吧。” 不管这群人的工作报酬有多少,上交一半留一半,都算是好事。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可是一点收入都没有。 “春夏大夫,您的意思是让官府给我们工作,然后我们所得的银两给您一半,自己留一半,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春夏皱着眉头,她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群人是不明白,还是什么。 “一半够不够用?”那人又问。 “我现在不知道官府会给你们安排什么工作,我也不知道那一半会有多少,但我觉得应该够你们用了吧。” 春夏还以为,他们是觉得留一半不够用。 但没想到春夏话音落下以后,那群人一个个都摇了头。 “春夏大夫,您对我们这么好,不仅要给我们免费治疗,还要给我们工作,您也说了,治疗我们的病需要花费不少的钱,这一半要是不够用,我们可以全额上交。” 全额?春夏一愣,没想到这群人想的是这样。 “那倒不用,我收你们的钱,也只是收本钱,能让我从其他销售商里买到药材的钱。” 春夏打定主意,就给他们上交一半,其他多的也不想再去考虑。 他们想全部交给春夏,可是春夏的一再推,让让他们更加不好意思了。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掉泪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大夫。 那些大夫见到他们,哪个不是躲的远远的? 春夏不但不躲,还给他们免费治疗。 就凭春夏这样的表现,他们心里对春夏怎么可能不感激呢? 这群蛇鳞病人一个个眼睛湿润,看着春夏,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大夫,真是谢谢你了,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你,这辈子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这群人似乎除了谢谢两个字,不知道应该还能说些什么了。 对于春夏的感激,也正如绵延的江水一般,涛涛不绝。 春夏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 “好了,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吧,让我先和你们说说治疗方案。” 春夏拿出好几页宣纸,看见春夏为了给他们治疗,拿出这么好的纸张,这群人心里又是一阵感激。 那些大夫肯看他们的病就不错了,哪里有人会像春夏这样,拿出这么好的纸张为他们记录呢? 其实春夏只是为了好写,毕竟这世界上好写的纸,也只有宣纸这玩意儿了。 她不太会写毛笔字,要是用不好的纸,容易被晕染开。 只有宣纸这上好的玩意儿才能写好字,虽然奢侈了点,但效率高,春夏也愿意。 这些宣纸,还是从镇南王那边打劫过来的呢。 如果春夏知道这些病人心里所想,恐怕会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不过对于春夏来说,这个美好的误会倒也挺不错的。 “春夏大夫,您为了我们这么浪费,你让我们可应该怎么办呀?” “这些纸张可花了不少的钱吧。” “是呀,春夏大夫让您这么破费,我们真的过意不去。” 春夏手中拿着那么好的纸,那么好的笔来给他们记录,还在上面写了很多他们都看不懂的字。 他们虽然不知道毛笔字,还没有文化,但是他们能看得出,春夏手中的这些只是高级玩意儿。 他们就算是在府衙里,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的纸张呢。 “好啦,你们也别谢来谢去了,正好,第一个是胡浩,然后第二个是……” 春夏念了名字,让这群蛇鳞病人开始排队。 一个接一个的问诊。 春夏问什么,他们答什么,吃喝拉撒,事无巨细的。 从生活习惯,问到吃喝,这群人听到春夏如此上心,心里更加感动了,等到最后春夏,春夏也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群人还是挺配合治疗的。 之后春夏又再次给他们针灸,当然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这次针灸就快了点。 到了最后一个的时候,春夏吩咐冷夜把配好的药分给他们。 “明天中午你们可以稍微来的迟一些,吃过午饭再来,因为府衙里和刘大人谈事呢。” 春夏去府衙,也是为了这群蛇鳞病人的事,他们自然知道春夏的累。 为了他们的病痛,不仅仅要分神,还要为他们去找工作。 要知道,他们要是有了工作,等他们身体好了,这收入可全都是他们的。 春夏这么帮他们,他们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感激春夏了。 “春夏大夫,所有的感激都在这里了。”其中一个人指了指自己左胸口的位置。 春夏告诉过他们那边是心脏的位置,心脏是什么,他们不知道,只知道那是支撑他们生命的位置。 “好啦,不用说这么多啦,你们只要记住我的嘱咐,回去吃的注意一些,千万不能喝酒,记住了吗?” 春夏笑着问他们。 他们严肃的看着春夏,一个个大声地回答说,自己记住了。 只要能好好的,他们就算不吃不喝也是愿意的。 离开了医馆,春夏便开始收拾,这群人离开之后,才有时间给其他病人诊治。 也因为有蛇鳞病人在这里,其他病人并不敢上门。 这群人一走,病人也开始多了。 今天春夏忙了一整天,直到忙到天色将晚才有时间和冷夜好好聊聊。 “以后如果镇南王过来,你能不能帮我回绝了他?”春夏问他。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找刘大人商谈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什么?冷夜震惊又疑惑地看着春夏,“为什么要回绝?师父您很讨厌镇南王吗?” “谈不上讨厌,主要是太费事儿了。”春夏淡淡地说道。 这下,冷夜更加奇怪了,什么叫太费事儿?春夏说的话,分开来他知道每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看着冷夜疑惑的样子,春夏给了他一个解释,“也没什么,主要是他太讨厌了。” 不是,不是说谈不上讨厌吗?怎么又说他太讨厌了呢? 冷夜不明白了,或许就像镇南王说的,女人就是善变,也不知道善变的人有什么样善变的想法,之前不讨厌,一下就变讨厌。 这女人的心思啊,他还真是不能猜,本来,春夏说的找个可爱的妹纸谈谈恋爱什么的,他当时不明白啥意思。 后来,是春夏给她解释,谈恋爱就是找对象,可以成亲的那种,他心动了,可爱的妹纸,他也喜欢啊,要是再来个像春夏这样文武双全的,他会更开心。 不过现在看来,春夏才是最善变的那个女人,他要不起哦,不不不,不止是要不起,还惹不起! 不过,惹不起他可以躲嘛…… “师父,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不是镇南王有什么地方惹怒了您,让您如此讨厌他?”冷夜把心里所想的问题问出了口。 不过春夏课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对着冷夜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我说了谈不上讨厌,只不过是太费事儿了。” “可您刚刚也说了讨厌呀。”冷夜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似乎是那么平淡,但对春夏来说,这些并不算什么。 “我懒得和你多说,对了,只要你记得镇南王来的时候,尽量帮我推脱过去,你要知道我很忙的。”她实在不想面对镇南王。 “行吧行吧,徒弟记住了。”冷夜笑着回答。 原本是打算收了工之后,就回去休息的,可看看时间似乎还早,春夏就不打算先回去,而是去了府衙寻找刘大人。 “师父,这都快晚上了,我们还来找刘大人,他愿意见我们吗?”冷夜有些不确定的问。 “不见也得见,否则镇南王这个名头算是白要了。”春夏淡淡的说。 冷夜实在是无语了,刚刚还说讨厌镇南王,还说见镇南王太费事儿了,这回怎么又要用镇南王的名头了? “不是,师父,你讨厌别人,还用别人的名号,这不太对吧。”冷夜问。 “你要是听不懂人话,我建议你先去私塾找几个先生,可以学点东西。”春夏没好气的说。 开什么玩笑啊?她刚刚就说了,自己不讨厌这男王,再说了,镇南王连累了她,她不从镇南王身上讨点利息,哪里说的过去? “好吧,过后我一定会另外找个先生恶补一下知识。”冷夜脸上笑的尴尬。 当然尴尬了,被师父说的一无是处,他这大男人的脸可往哪里摆? “知道就好,快去敲门。”春夏指了指紧闭的府衙大门。 此时此刻,刘大人应该是住在府衙的后院,只有闹点动静,刘大人才会开门。 想到这里,春夏便让冷夜去做这份苦差事。 冷夜无语的,上前看着厚重的府衙大门,提起体内的内力,用力在门上一敲。 咚咚咚,敲门声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府衙,在后院的刘大人听到了敲门声,吓得都不敢吃饭了,连忙命令管家去查看有什么情况。 管家到了府衙大门,打开门一看看,到了春夏和冷夜。 “两位怎么过来了?”管家知道这两人是镇南王的人。 冷夜是镇南王的左膀右臂,而春夏则是镇南王要保的人。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把两人请到府衙大堂,然后自己冲冲的跑到后院去,把刘大人给叫来了。 刘大人已知来人或许不好惹,才会有如此大的敲门声,从府衙大门,敲门后院都能听到。 想到这里,在叫管家去敲门的时候,刘大人已经换好了官服。 管家过来把情况说明时,刘大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两个小祖宗又来做什么了? 走到大堂,看到两人优哉游哉的样子,刘大人真想骂娘。 刚刚敲门声这么大声,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一来看到是这俩祖宗,还在这里优哉游哉的。 刘大人按捺住内心的怒火,笑眯眯地问两人,“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春夏看到刘大人也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刘大人,听说我们官府有一个利民保障,是可以给吃不上饭的百姓们找工作。” 听到春夏说的话,刘大人差点没哭出来,这种问题留到明天早上再问不行吗?怎么一定要今晚再跑来?还把他给吓了个半死。 “是的,是有这么回事。”刘大人回答,这个回答也不是很准确。 刘大人说的是有这么回事,而不是说是有这么一个制度。 也就是代表这项保障措施,很可能是刘大人自己想出来的。 不对,不对。 一定是皇帝下了圣旨,一级一级的传递下来。 不然的话,刘大人哪里敢开这个口? 虽然古代有句话说,山高皇帝远,还有另外一句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但是这个刘大人并不像那种贪官,虽然有时候会蛮横了一些,但却是一心为民办实事的好官。 “刘大人,你说的这个答案我有些听不懂,所以到底是有这个保障制度,还是没有这个保障制度?”春夏问。 听到春夏的问题,刘大人都快哭了,你都亲自来问这个问题了,他还敢说没有吗? “有有有,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保障制度,不知我们春夏大夫是有什么想法?”刘大人询问。 “也没什么想法,我这里呢有几个病人想让刘大人安排工作。”春夏笑着说。 病人?刘大人惊愕的看着春夏,“如果是病人,他们还怎么做事?我们弄出这样的保障制度,指的是对那些四肢健全的人,如果是那些没气没力的病人,这个制度肯定不适用。” 刘大人说了这句话之后,春夏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大人您不会说只要说到病人,就认为是那种有气无力的,四肢不健全的病人吧?” “我所说的病人,指的是那些蛇鳞病人,他们四肢健全,而且还很有力气,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身上长出了不一样的东西,让人们害怕。” 至此,刘大人也突然想起来了,最近不是一直流传着蛇鳞病人将要被治愈的说法吗? 他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那些蛇鳞病人他可见过,他们身上长的蛇鳞,触目惊心。 很多大夫一看到,就会拔腿就跑。 没想到将要被治愈,这个说法居然是真的。 不过如果是春夏刘大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春夏可是治疗过很多人。 就连镇南王,他都把春夏的医术看成是世间罕有。 “原来世间所流传说蛇鳞病人将要被治愈的说法是真的,他们能被治愈,我是开心的。”这就代表那些蛇鳞病人,将会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大人是这样的,这群蛇鳞病人,他们只是身上长了怪东西,这些怪东西并不会传染,而且他们很安全。” “他们现在吃不饱,穿不暖,就连我医治他们都是免费的,不知刘大人对于这些有什么样的想法。”春夏询问。 刘大人沉默了,联想春夏来找他的时候,提起的那个问题,他一下就明白春夏想说什么了。 春夏是想给那些蛇鳞病人寻找工作,然后给他们吃饱穿暖。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但是错就错在这群蛇鳞病人身上长得蛇鳞,实在是太恐怖了。 没有几个人像他这样信任春夏,他相信春夏所说,能把那群人治愈。 但其他人不一定相信呐,他们看到蛇鳞病人还是会逃跑呀。 想到这里,刘大人面露难色的对春夏摇了摇头,“春夏大夫并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也不是我瞧不起他们,不是我不想帮他们。” “你接触过他们,也知道他们身上长的东西是多么令人害怕,我可以为他们寻找工作,但不代表那些老板愿意接受他们。” 如果那些老板不愿意接受这些蛇鳞病人,又怎么能得到工作呢? “刘大人,在我来之前,我也想过你提的这些问题,我倒是有一个好的建议,不知刘大人想不想听。” 刘大人听闻春夏所说,连忙点了点头,“想我当然想,不知春夏大夫的建议是什么。” 不得不说,刘大人确实是一个好官,他肯真心实意为民着想。 “你的府衙应该还缺一些人,比如你的衙差,据我所知,府衙的衙差还有杂役是有人数规定的。” “而刘大人,您这一生都廉洁公正,不愿意给朝廷有太大的负担,而眼前这群人,他们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我们为何不借助朝廷的力量呢?” 来之前春夏就从冷夜这里了解到,府衙配备的衙差是有数量规定的。 刘大人的衙差,根本就打不到朝廷的最大限度。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合作愉快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听到春夏这么提,刘大人是有些犹豫的。 他可以很快的就接受这群人,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啊。 其他人在看到蛇鳞病人的那一刻,绝对就是拔腿就跑,更何况他这里是为民伸冤的地方。 刘大人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春夏,末了还补充了一些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大夫已经和您说过了,我对这句没有别的恶意,但这不代表其他人对他们也没有恶意。” 他没有想法,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想法呀。 刘大人觉得最好难理解的就是春夏为什么要帮这群人找工作,把他们医治好了再找不行吗? 听闻刘大人这么说,春夏有些无语。 如果能把人医好了,再找工作,她又何必这么辛苦呢? 她这样,完全就是因为免费治疗春夏自己有些撑不下去了。 给他们找工作是利于他们,也利于春夏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这也是春夏内心有所想。 当然,这些也作为理由,和刘大人都说了一遍,刘大人自然知道春夏的难处,只是他的心里还有顾虑呢。 “刘大人,我也知道你心里的顾虑是什么?你担心你这是为民伸冤的地方,却来了蛇鳞病人做你的衙差,会对百姓们产生影响。”春夏直言不讳的,把刘大人内心顾虑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刘大人连连点头,是这么个说法,他担忧啊。 “但是刘大人,我们可以反过来想一遍,由蛇鳞病人做你的衙差,是一件好事,坏人看到他们也会怕,这不就更符合官府公正廉洁的形象吗?” 不得不说,春夏是一个天生就会谈判的高手,刘大人被春夏说的心动动的。 “可若是有人来巡查,看到这样的形象,那不是……”其实这才是刘大人最为在意的地方。 俗话说的好,官字下面两个口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人家上面的意思可是最难揣测的。 春夏点了点头,他也明白刘大人的顾虑,或许刘大人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刘大人可是想要我和镇南王说些什么?”也就是说,春夏在中间充当传话筒对刘大人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刘大人心之所愿,他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 “春夏大夫,卑职还真有一件事需要您和镇南王说说,就是关于我们粮饷的事情,我这府衙是过的清贫,我的属下们也都不会贪赃枉法。” “所以每个月的饷银能不能按时发放?”刘大人问。 属下们的工资,也是刘大人最在意的事,如果工资的事情能解决,那么春夏放的人多点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有镇南王那层关系在,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看镇南王的面子呢? 刘大人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殊不知,他的这点小心思,被春夏看的透透了。 对于刘大人的小心思,春夏看透归看透,她还是觉得有些惊讶的。 毕竟,这饷银的问题,不是朝廷的事吗?一般朝廷都是每月按时拨款。 虽然到达地方需要一点时间,但绝对不会太久。 刘大人在的这个府衙,虽然是个很小的地方,但却离京城不远。 朝廷发下来的,饷银都是一级一级的拨款,而刘大人这里应该是在拨款后一个星期就能收到,可刘大人为什么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我很好奇,你就没有想过往上边去反映情况吗?” 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反应情况也是一级一级的来,不能越权反映。 听到春夏这么说,刘大人悠悠地叹了口气,“春夏大夫,你以为本官不想吗?” “本官也曾尝试过往上边去反映情况,可是那个曾大人却不予理会,他说朝廷现在正当困难之际,饷银迟点发,没什么。” 刘大人说到这里,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实迟点发钱,这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朝廷这迟一点,很多时候都是一拖两三个月,发一个月。 至今为止,下边的人,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得钱了。 春线想把人往这里塞,无非也就是为了让那群人领上工资,可是他们的工资基本是拖好几个月都不发,春夏这个想法可能不能实现哦。 刘大人把所有的困难都和春夏说了一遍,春夏大体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春夏略作思索,便和刘大人说了一句,“这样吧,这些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刘大人,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刘大人明白春夏所讲的条件是什么,他一下就答应了。 “春夏大夫,我明白,你是在意那些蛇鳞病人吧?如果您能帮我们解决饷银的问题,那么他们到府衙来工作就不是一件难事了。” 刘大人的回答让春夏松了口气,好歹能让这群人工作再说。 “那我就先去想办法吧。”春夏说完,便离开了府衙。 虽然今天春夏和冷夜的突然到来,让刘大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对于刘大人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能解决那些人员的工资问题,那就是最大的好处。 那些人虽然不问刘大人关于工资的事,但是他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 他在乡下田间地头有吉某地梁地,把这些地租给一些人,他们每月上交的租金,也还够他这个家的开支,多了,就没有了。 朝廷下发的工资,几乎都是拖着,没有正常发放过。 他想过去找上面反应问题,可上面却不予理会,或许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当然,刘大人并不敢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告诉春夏,所有的东西就任由春夏自己去发现自己去猜测吧。 他觉得如果是他引导春夏往那方面去想,那么曾大人可就危险了。 毕竟,如果真的出什么事,依照曾大人所说的那些话来看他肯定有其中一份。 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想到这里,刘大人只觉得好一阵无语呀!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春夏和冷夜离开以后,在路上谈论关于方才刘大人所说的东西。 冷夜的脸色,立马变得深沉起来。 他看着春夏,小声询问了一句,“师傅,不知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 在冷夜看来,春夏很有自己的头脑,有时候春夏所想的问题,会比他所想的问题要多的多。 也有些问题,春夏看的会比较全面,镇南王曾经给过春夏一个评价,如果春夏身为男儿,会是个可用之才。 不仅仅是可用之才,还会成为朝廷的顶梁柱。 要知道这男王那样的人心高气傲,很少给人这样的评价,能得到镇南王如此高的评价,春夏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果春夏知道镇南王和冷夜之间这样的对话肯定会直接当场翻白眼。 突然冷夜很好奇,春夏如果知道镇南王给了她这么高的评价,她会怎么想。 心里好奇,所以冷夜也这么做了,他把这些都和春夏说了一遍,春夏怔愣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镇南王说我若是生为男儿,会是朝廷的顶梁柱,可惜我是女儿身,你们是瞧不起女人吗?” 春夏的问题让冷夜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哪里是瞧不起女人呀?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呢女人做不了大事,这不是正常的吗?你看看不管是从军打仗,还是朝廷之上都是男人,哪有女人的存在呀?” 冷夜并不觉得这是看不起男人,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女人根本做不了,所以不过是一个正常的事情罢了。 可在春夏看来,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思想是老古板,是封建,你知道吗?谁敢说女子不如儿郎?有些事情女人能做,男人不一定能做,就比如生孩子,你们男人一个人能生吗?如果不是女人,有你们的存在吗?” “谁说柔克不了刚的,正正就是柔才能克刚!没有女人,你们男人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活的这么好。” 春夏看上去有些生气,一旁的冷夜也不敢和春夏说太多,就怕春夏一气之下会直接转身就走,这可不是他的初衷呀,他一开始想的也就是和春夏说说关于这方面的问题罢了怎整的春夏还能想这么多事儿出来呢。 “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你老是能误解我的意思呢?”冷夜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和春夏之间这叫什么?就像春夏时常把挂在嘴边的那个词——代沟。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什么叫代沟,但是后来春夏解释了以后,他就明白了。 他所说的东西春夏不理解,而春夏所说的东西,他也不能理解。 有时候,春夏的思想比较靠前,所幻想出来的东西是一个美好的新世界,但是对于现在这样的世界来说,他提出的那些理论可就超纲了。 曾经他也把这些事情和镇南王说了一遍,镇南王当时只是笑着说,这确实是理想的社会。 “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还达不到那样的高度,不过她幻想一下,也是可以的。”镇南王并没有评价过多。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只是觉得这样的情况是常态,并不觉得这样不正常。”春夏叹气。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以何种身份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因此,这也是春夏觉得很无奈的地方,她也无力改变什么。 毕竟在现在这个年代,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她无力,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算了,我也不和你们说太多,更加不奢望你们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答应我。” 春夏很严肃地看着冷夜,冷夜被她看的头皮发麻。 “师父,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冷夜问春夏。 就冲着春夏这个眼神,别说一点了,就算是一百点,他都得答应啊。 不然要是让司马谦知道了,他还用活吗? “你必须要尊重我,否则的话,我就要将你逐出师门!”春夏冷冷的说。 呃?尊重?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尊重春夏了,并没有拿平时看待女人的眼神看待春夏。 他几乎都把春夏当成了男人,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当然,这是冷夜的心里话,并不敢直接说出口。 心里很郁闷,可嘴上却也不敢说春夏的不是。 他知道,春夏生气了,不管原因是什么,也不管是不是他的错,道歉就对了。 “师父,是不是我有哪里做不对的地方,惹您生气了?”冷夜小声的问。 “你没有惹我生气,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罢了,对了,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件事,你想办法通知镇南王。” 事到如今,她手边能动用的力量,也只有镇南王了,他给她造就这么大的困扰,这点小事也必须让他解决。 “好的,待会我就会飞鸽传书给王爷。”冷夜答应道。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也累了。” 春夏说完,便回了司马家。 而冷夜则是到了医馆去休息,他之所以不愿意住在司马家,是因为懒得面对司马老头那个人。 司马老头虽然惧怕镇南王的权利,但是这不妨碍他想巴上镇南王,所以在面对冷夜的时候,他总是无端端的献殷勤,让冷夜十分苦恼。 因此,冷夜选择住在医馆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两个月以后,蛇鳞病身上的蛇鳞也好了一大半。 大部分病人身上的蛇鳞已经淡化了不少,他们心里更加感激春夏了。 在府衙里的工作,他们也是做的得心应手。 上交一半的工钱,剩下的一半,他们自己存着。 因为他们吃的米饭和菜,都是自己种的,这些饷银基本都被存着。 这一两个月以来,他们可存下不少钱呢。 也因为身上的蛇鳞已经被淡化,他们所耕种得来的米和菜,拿去集市上卖,也会有人购买。 加上每个月的饷银,他们手上可富余了不少。 这样换做以前,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生活是春夏给的,他们心里对春夏的感激,已经达到了顶点。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这群蛇鳞病人几乎都已经被治愈了,只剩那么一两个,情况比较严重的人。 不过这两人看到其他人被治愈,他们也都没有气馁,一直很配合春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只找都会被治愈。 也就在这个时候,司马谦高中的消息被传了回来。 听到冷夜提及这件事,原本还正在给病人针灸的春夏,突然愣在原地。 他中了,他高中了!他真的做到了!他如愿以偿了。 同样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有司马家的人,司马老头是最高兴的那个,当然,大房和二房的人也是十分高兴。 唯有三房的人,对于这个消息,很是不爽。 “哎呦,这消息是真的吗?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传消息回来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李氏酸酸的说道。 “老三家的!”司马老头没好气地瞪了李氏一眼。 李氏这才心有不甘的闭了嘴。 春夏回到司马家的时候,司马老头笑呵呵地叫了春夏一声。 “谦儿高中的消息,你都知道吧?”司马老头问。 春夏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冷夜告诉她的,可是第一手消息。 “嗯!谦儿能有今天,也少不了你的功劳。”司马老头一反常态的笑着说。 春夏眉头微微皱起,司马老头能说这样的话,可是太奇怪了,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司马老头,她心里很好奇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哎呀,谦儿高中,可真真是给我们司马家光宗耀祖,如今他在京城,给朝廷效力,如果皇上看中他,那他可就一飞冲天了。”司马老头笑着说。 春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能高中状元的人,肯定会得到皇上的看重,否则皇上也不会钦点状元名了。 司马老头肯定还有别的意思。 果然,司马老头居然这么和春夏说,“如果被皇上看中,能迎娶公主,谦儿可就飞黄腾达喽。” 司马老头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春夏脸色都变了。 一旁的洛莲见状,连忙拉住春夏的手,“春夏丫头,我这身体有些不爽,想请你帮我看看,到我房里说吧。” 春夏面色有些苍白的对洛莲点了点头。 到了洛莲的房里,洛莲关上了房门,语重心长的对春夏说,“春夏丫头,你放心,谦哥儿不是这样的人。” 春夏笑了笑,并没有说破。 司马谦怎么样的人她清楚,但是,司马老头说的那句话,让她很不舒服。 洛莲看着春夏的笑容,有些不放心的说了一句,“春夏丫头,你对谦哥儿一定要有信心。” “嗯,我知道的,莲姨,你身子有什么不爽的地方吗?”春夏不想和洛莲说太多关于这个问题。 “哎呀,姨只是担心你,这才把你叫进来,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洛莲笑着回答春夏。 “莲姨,你放心吧,我没事。”春夏,内心十分感动。 洛莲是真的把她当亲生女儿看了,一点小事,都会很顾及她的心情。 “没事就好,春夏你早点休息吧,相信谦哥儿很快就会回来了。”洛莲说。 一般的状元在高中以后,一定会有回乡时间,回乡除了报信之外,还会开宗祠燃香告诉祖宗。 因此,便有了衣锦还乡这个成语。 对于这个说法,春夏并没有点评太多,她只是和洛莲说,“莲姨,我有些困倦了,想回去休息。” 看着春夏疲惫的样子,洛莲还是挺心疼的。 她连忙嘱咐春夏,“那你早点休息,可别累着自己。” 回到房里,春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到不是不信任司马谦,而是因为司马老头说的话,让她不高兴了。 也不知道司马谦此刻正在做什么。 司马谦中了状元,每日到他这边道贺的人不少。 谁不知道,司马谦这个状元可是皇上钦点的,虽然他的排名也是第一名,但是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皇上钦点这四个字来的重要。 就在他高中的第二天,皇上便下了圣旨,让他来朝拜。 接了圣旨,司马谦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来到朝堂。 中状元的第二天才朝拜皇上,这也是绝无仅有的。 在别人眼里,这可是无上的殊荣。 朝拜皇上之后,皇上让司马谦在御书房里等着,他则是在下了朝后才回的御书房。 “高中的感觉如何?”皇上笑眯眯的走到司马谦的面前询问。 司马谦恭敬的回答,“感觉当然好。” “那对于让你高中的人,你打算怎么感谢?”皇上问他。 “皇兄想要什么?”司马谦笑着问。 皇上哈哈大笑,“在这之前,朕想问你,你回到了朝堂之上,你是想用镇南王的身份留下,还是以司马谦的身份留下?” 司马谦眉头微微蹙起,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继续以镇南王的身份出现,对春夏,又该怎么交代? 所以,他只能以司马谦的身份留在朝堂。 “以司马谦的身份,也正好看看朝堂是否有可以争取过来的人。”司马谦说。 这也是皇上最头疼的问题,现在的朝廷分为两大派,第一派以镇南王为首,另一派则是以宰相为首。 宰相位高权重,好几次对皇上不敬,私下里也收刮民脂民膏,只是皇上没有证据。 即便是有一些证据,也还不足以撼动宰相的地位。 再说了,宰相位高权重,私下里党羽不少,想要扳倒宰相,也必须要把他的党羽都清理一遍。 因此,吸纳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司马谦也很清楚,皇上现在可以忌惮位高权重的宰相,他日也可以忌惮他的滔天权势。 他虽然不是正统的皇室中人,但是他在民间的威望也颇高,皇上现在也只想对付宰相。 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的事情,所以他暂时还可以相安无事。 想要活下去,镇南王这个身份是必须要舍弃的。 只不过,现在这样的局面,皇上绝不会答应让他舍弃镇南王这个身份。 “既然这样,那朕便把自己的女儿赐予司马谦,有了这样的身份,你也能更好的行事。” “多谢皇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不能迎娶公主。”司马谦笑着回答。 “你说的,可是在青山村里当大夫的那个?她是叫春夏吧?”皇上问。 “是的。”司马谦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七章 衣锦还乡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难为皇上能记得春夏的名字,不过司马谦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反而隐隐有些担忧。 皇上能记住春夏的名字,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这是担心朕会对你心爱的春夏做点什么吗?”皇上打趣着司马谦。 “不敢不敢。”司马谦恭敬的回答。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朕的赐婚,你都敢拒绝。”皇上佯装很生气的和司马谦说。 司马谦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关于赐婚的事情,只是在说,“微臣已经和皇上禀告过,微臣有了妻子,糟糠之妻不可弃,如果皇上不嫌弃,倒是可以让公主做微臣的小妾。” 司马谦是笃定了,皇上绝对不会让他纳公主为妾,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皇上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开什么玩笑,居然让一个公主成为山野莽夫的妾。 虽然这个山野莽夫已经高中状元,但也不可能让公主为他委屈。 如果司马谦没说出糟糠之妻不可弃,这样的话,那皇上或许还会直接问他不如休妻如何? 可司马谦已经先下手为强了,他还能说什么? “果真不愧为朕看中的人,深明大义,你既明白糟糠之妻不可弃这个道理,那相信你也应该会拼尽一切为朝廷效力。” 皇上说这句话,半是鼓励,半是威胁,如果司马谦换了个身份,以后不肯为朝廷好好效力,那么皇上绝对会让他好看。 “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会用尽心尽力为朝廷服务,不知皇上打算让镇南王去哪里?”司马谦询问。 也只有得知镇南王这个身份的去处,他才能心无旁骛的做事。 “你怎么看呢?让镇南王去哪里好呢?”皇上把问题扔回去给司马谦,他想看看司马谦自己是否有判断力。 可惜皇上打错算盘了,司马谦若没有判断力,又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去守皇陵吧。”司马谦淡淡的说。 也只有让镇南王离开朝廷,这个是非之地,其他人才会相信镇南王是真正的被贬了。 但是对于镇南王的仇敌来说,皇上把他罚去守皇陵,或许会有皇上的用意。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果,对于司马谦来说,是最需要看到的局面。 “守皇陵?”皇上哑然,没想到,司马谦会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听上去确实不错,皇上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他打量着司马谦,后者也任由皇上打量,司马谦表现得很坦然,皇上并不能从中看出什么。 第二天一道圣旨响彻朝野上下,镇南王居然被派去驻守皇陵。 同时还拥有5万的精兵,众人面面相觑,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贬了镇南王,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说是贬了镇南王,那为什么皇上还要给镇南王5万的精兵? 要知道这5万精兵听上去虽然不多,但是完全可以清君侧,想要造反,拿下皇宫是可以的。 可如果说不贬,为什么皇上要派他去守皇陵呢? 那可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呀,毕竟在之前的几任皇帝,只要派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去守皇陵,基本意思就是想要架空那个人。 可镇南王却是带着5万精兵而去的,到底皇上是几个意思呢? 他们发现,皇上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你们说皇上到底是几个意思?”宰相在下了朝以后,立马召集几个同僚来聊这件事。 “宰相大人,或许皇上这是在做给我们看呢。”其中一个彭大人说道。 “皇上做给我们看,什么意思?”宰相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人。 “皇上,这意思或许是再说,无论多位高权重的好,随时可以被贬了,但同时也警告我们镇南王现在位高权重,手中又坐拥5万精兵。” 也就是说,镇南王一旦发飙,他们就算是权倾朝野,也没用。 宰相手中虽然有些学生是将军,但是他们都是在边界呀。 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听到彭大人这么说,再像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下来。 他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要给一点镇南王什么见面礼呢?毕竟,他就要去驻守皇陵。” 宰相这么说,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赞成,唯有彭大人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立马就否定了宰相的话,“大人不是卑职逆反,而是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了,否则皇上那一大牛,什么风吹草动,是我们撑不住的。” 他们现在的定位不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权倾朝野,但顶上却还有皇上的存在。 他们拗不过皇上的。 听闻彭大人的话,宰相大人渐渐冷静下来了,他略作思索回答道,“这件事情,难道我们就不做点什么吗?” 彭大人想了想,回答了一句,“不,我们还是要做点什么,否则让皇上对我们起什么疑心就不好了。” 这下宰相大人彻底看不明白了,到底是要做点什么,还是不做点什么。 刚刚他还说要送点礼物给镇南王,这个彭大人,立刻就否定了。 他说那就不送点礼物,不做点什么,彭大人还是否定。 宰相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懂自己这个手下的想法了。 这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毕竟一个手下不能在自己的掌控中,那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宰相心里这么想,那个彭大人自然也能猜的出来。 宰相大人生性多疑,他绝对不会完全信任一个手下。 “大人,是这样的,我和您举个例子,如果我和面前这位高大人,户不对盘,我们又是您的手下在您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的作用自然很大。” “在您不需要我们的作用时,自然要用其中一方牵制另外一方,如果我们其中一个倒下,那么另外一家独大,我想这也是不好的事。” “所以在其中一家有点什么苗头的时候,另外一家要做的只能是示弱。” 彭大人这么一说,宰相倒是明白了,不过这样的说法,也打消了宰相大人的疑虑。 他笑着满意的看向彭大人,倒是一旁的那个高大人不爽了。 举什么例子不好,非得拿他来举这个例子,这不等于是在说,他有问题吗? 心里虽然不爽,但是看到宰相大人如此满意,高兴的样子,高大人还是什么都不敢说。 “彭大人真不愧是本相的智多星,你这么一解释,本相倒是明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示弱,对吗?” “宰相大人高明!如何示弱就得宰相大人您自己想了,毕竟卑职。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可没有宰相大人,您如此足智多谋。” 彭大人的连方吹捧和示弱,让宰相放心了不少,不过刚刚彭大人用高大人来做例子,这一点让这个宰相大人心里对高大人也有了一些抵触。 他本就多疑,他也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意思,彭大人会拿高大人来举例,那就说明高大人本身就不干净。 不过这些问题还是等过后再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镇南王被贬去守皇陵的事。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宰相大人命令彭大人解决,他是武将出身,对于这些弯弯绕绕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所以能靠得住的也只有彭大人了。 反正这个彭大人到最后能不能活着,还要看彭大人自己是不是忠心于他这个宰相大人。 司马谦在和皇上报备自己未来两个月的行程以后,便开始收拾,即将启程回青山村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回到了小青山村。 春夏给剩下的古怪病人医治好了,在得到司马谦回乡的消息,她愣住了。 冷夜疑惑的看着春夏,话说,她盼星星盼月亮的,不就是想把司马谦给盼回来吗?怎么现在就没反应了? “师父,您不是很想司马谦吗?为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冷夜询问。 春夏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反应,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心乱如麻。 “谦哥儿,他,真的回来了吗?”春夏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你的谦哥儿回来了,他高中状元,衣锦还乡了。”冷夜还担心春夏是不是傻了,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不过既然春夏问了,他还是老实的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春夏听闻,赶忙匆匆回到司马家。 让春夏感到意外的是,司马谦并不在家里,司马家的人似乎都不知道,他今天回来。 “你们怎么了?”春夏看着这群不慌不忙的人问道。 司马老头看到春夏在这个时候回来,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 “谦哥儿回来了,你们怎么还这么不慌不忙的?”春夏问道。 她的话音刚落下,厨房就里传来了一针乒乒乓乓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随后又是一阵重物碰撞的声音,洛莲冲了出来。 她双眼充满了泪水,拉住春夏的手问她,“春夏丫头,你说谁回来了?” 春夏不明所以,但却还是很老实的回复了一句,“谦哥儿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还乡之景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听到春夏这么说,洛莲的眼泪簌簌地就往下滑落,她怔愣地看着春夏。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真的回来了。” “是的,谦哥儿回来了。”春夏又一次回答。 洛莲泣不成声,一旁的司马老头见状也很激动,一下就推开洛莲,拉着春夏的胳膊,“什么时候?” “现在应该到了吧,只是……”春夏看了一眼四周围。 司马老头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了,春夏都知道消息,他们为什么不知道? “你是从哪里得知的?”司马老头不悦地询问。 “冷夜那儿啊。”春夏老实的回答 原来是冷夜,冷夜是镇南王的左右手,春夏应该是占了镇南王的便利。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多少也好受一些,只要司马谦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家里,那什么都可以。 “那他可有派人通知你呢?”司马老头问。 春夏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司马老头在想什么。 “有通知。”她说。 对于春夏来说,冷夜的通知就是通知,这样就够了的。 听到春夏这么一说,司马老头的脸色都变了,他看了看春夏,又看了看春夏身后的冷夜。 他很想当场发作,可是又不敢惹怒春夏身后的冷夜,因为司马老头也怕得罪镇南王。 想了想,司马老头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对春夏说,“看来,谦儿是很喜欢你。” 春夏听到司马老头这种酸酸的话,也没有多评论什么,随便司马老头怎么想,她觉得她开心就好。 “冷夜大人,不知我谦儿什么时候回来。”司马老头决定不再和春夏多说,转头和冷夜问了这么一句。 “你孙子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冷夜对司马老头丝毫不客气。 反正,镇南王已经说了,他只要对春夏客气就成,其他人不用理会那么多。 所以吧,司马老头根本就得不到什么好言好语。 他很生气,很生气,可是又不敢对着冷夜发作,谁让冷夜是镇南王的人呢。 就在这时候,一个报信儿的人来了,他召开了司马家的大门,开门的人是司马瑾。 “这里是司马家吗?”报信的人询问。 司马瑾知道这人来是干什么的,很想说这里不是司马家,因为这样报信的人就不会来这里了,不过这也只能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毕竟这里还是司马谦的家。 他垂头丧气地对报信的人说,“是的。”仿佛多说几个字,都觉得很难受。 “春夏,在吗?”那人问。 听到报信的人提问司马瑾眼睛里闪起了一丝丝希望,这人肯定不是报信的。 他认为,司马谦肯定不是高中才回来的。 想到这里,司马瑾更加兴奋了,他开心的对报信的人说,“你是来找大夫看病的吗?大夫在那儿。” 司马瑾说着,指了指春夏。 报信的人眉头一皱,他不是来找春夏看病的,他只是来报信的。 不过他觉得他不用和司马瑾解释什么,只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春夏就好,所以对于司马瑾的话,他没有多回答什么,而是径直走到春夏的面前。 “您就是春夏夫人?”那人询问。 春夏点了点头,“请问您是?” “是这样的,我是报信人,您的夫君高中状元回来了,我是为他报信的。”报信的人对春夏说。 春夏嗡地一下,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报信人。 从冷夜那边听到是一回事,真正有报信的人回来告诉又是另外一回事。 司马老头看到报信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十分不快。 他整治不了镇南王的左右手,难道还整治不了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是的报信人吗? “哼!”司马老头冷哼一声。 “没有看见这个家的主人还在这里吗?你对哪个报信呢?”司马老头冷冷的问。 “就是爷爷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个人怎么就本末倒置了?”司马瑾对于春夏很是不齿。 他非常憎恨春夏,如果不是春夏从中作梗,他早就成为花家的女婿了。 听到司马瑾这么说,司马老头更加生气了,他恶狠狠的瞪着春夏。 “怎么你没听到这个报信人对师父是怎么称呼的吗?称呼为夫人。”一旁的冷夜,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本来就是嘛,一个男人的夫人,难道不配得到第一个消息吗? 再说了,司马谦已经成家了,按照一些制度来说,司马谦成家,那就是这个小家的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有消息通知女主人那是应该的,司马老头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说了,如果司马老头知道司马谦的身份,恐怕会震惊吧! 司马谦是镇南王,而春夏就是镇南王的王妃。 如果司马老头知道春夏的身份,肯定会好好的巴结春夏。 “我……”司马老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报信的人看到这个家的情况,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多谢这位小哥儿。”春夏说着道谢的话,然后对冷夜招了招手,示意冷夜拿出银两给这个人。 这是规矩,这个人给她报信,银两不过就是感谢的意思。 报信人收到春夏的钱,眉开眼笑的接过,然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多谢夫人,我这就回去和司马状元说。”说完报信人离开了。 司马老头既生气又高兴。 不用说,高兴的就是司马谦高中状元了,而他的身份也因为司马谦的高中,变得水涨船高。 他生气的是因为,司马谦现在开始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敢保证司马谦绝对是去找春夏,所以才没有回到这里。 一旁的司马瑾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更加难以平复了。 司马谦居然高中了! 他也是和司马谦一起准备的,凭什么司马谦可以进京赶考,而他却只能在这里想方设法的成为某个大户人家的女婿。 凭什么啊? 司马瑾越想越气,干脆直接开口和司马老头说起司马谦的不是。 司马瑾越说越起劲,不一会儿,司马谦就回到了司马家。 自然他一进来就听到了司马瑾高谈阔论的那些话,心里十分的不爽,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当做听不见。 看到司马谦进来,司马瑾的脸色都变了,刚刚的话,不会都被他听进耳朵里了吧? 司马瑾心里害怕极了,要是以前,他根本就不用害怕司马谦,可现在司马谦是高中回乡的状元。 他不过就是平民百姓和司马谦,还不是异母同胞的兄弟,且他们的奶奶都不是同一个人,司马谦对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吧? 因此,司马瑾心里害怕极了,他十分害怕司马谦会秋后算账,哦不,司马谦不会秋后算账,他应该会当场发作,毕竟现在的他,有这样的权利。 不,不应该说权利,应该说权势! 看着瑟瑟发抖的司马瑾,司马谦冷哼一声,当他的眼神看到春夏时,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走到了春夏的面前,询问一句,“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了。 一旁的司马老头看到这样的情况,脸色更加黑了,和锅底有的一拼。 他很想质问司马谦,为什么回到家里,不先问他这个爷爷过的如何? 他为什么要先到春夏的面前问春夏?难道在司马谦的眼里,春夏比他这个爷爷还重要了吗?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的脸色更加的差了,若不是他台站在这里喘气,恐怕人们都会觉得他已经死了。 直到春夏回答司马谦,“谦哥儿,我很好。” 司马谦这才走到司马老头面前询问司马老头,这么询问让司马老头觉得像是假意的。 可是碍于司马谦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敢说,只得尴尬的笑着点头。 “家里都挺好,你不用担心。”司马老头说,其实说这句话,司马老头还是比较尴尬的。 他看着司马谦又回到春夏的身边,更加的尴尬了。 洛莲开心的看着自家儿子,没想到自家儿子这么出息。 高中状元,之后衣锦还乡。 司马谦又和春夏说了几句,然后走到洛莲和自家父亲的身边。 和母亲还有父亲说了几句之后,司马谦便跪在了他们的面前,给他们磕了几个头。 洛莲很开心,想要上前扶起司马谦,可是却被自家男人给拦住了。 他对洛莲摇了摇头,示意洛莲不要做别的事,静静的受着就好。 洛莲虽然不明白自家男人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相信,司马林有自己的用意。 司马谦对着两人重重的扣了三个头之后,便直起身子,“谢谢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儿子幸不辱,命中了,状元回来了。” “诶,好!”洛莲开心的落泪。 “这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一旁的司马林见自家婆娘哭的样子,他也想跟着落泪的,可是今天这个日子是大好日子,他不能跟着哭。 “说的是,说的是,谦哥儿,你出息了!”洛莲开心地说。 一旁的张梅看着这样的局面,心里酸酸的。 自家孙子考不上,却是别人家的孙子考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起进京吧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可是看到自家男人这么高兴的样子,张梅什么都不敢说。 司马谦一一和家里人打了招呼,当然三房的人除外。 自然了,张梅也除外。 张梅脸色很差,她想也不想的,就开始闹了起来。 “我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司马谦,你到底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张梅的质问,让司马谦的脸色冰冷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张梅,“你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和我有关系吗?” “你……”张梅哆嗦着,她伸手指着司马谦。 “还说是状元郎,如此没有家教的状元郎还算什么人?”张梅恶狠狠地吼。 司马谦冷笑,正想开口说什么被一旁的司马老头给拦住了。 “好了,大喜的日子,说这些话做什么?你本就是填房,而谦儿是嫡出!嫡庶尊卑有别,你不知道吗?” 司马老头这么一说,把张梅的心都给说痛了。 她嫁给这个老不死的,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得到一个好字。 凭什么啊? 张梅还想嚎啕大哭,却被男配角给拦住了,男配角对于她摇了摇头。 看到男配角摇头,张梅忍住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确实是不知道多余的道理,但是,她的孙儿这么厉害,都在这时候摇头,她觉得自己应该不要多说。 否则的话,有些事情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司马谦是状元郎不错,但是她怎么说也是司马谦爷爷的妻子。 虽然她是填房,但也是妻子!按照道理,司马谦就得叫她一声奶奶。 男配角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的很好,那就是来日方长。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有的是机会整治司马谦。 想到这里,张梅也不再闹了。 一旁的春夏很疑惑的看着这一切,话说,张梅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张梅不闹一闹,她都会觉得,张梅是不是有问题了。 让春夏感到意外的是,张梅不仅仅没有闹事,还很安静的站在一旁。 司马谦一轮问候完之后,便带着春夏离开了。 在司马老头惊愕的目光中,司马谦带着春夏去了医馆。 冷夜早早的就离开了,他去了医馆,似乎是在收拾什么。 知道司马谦和春夏过来,才知道冷夜来这里是做什么。 原来冷夜是在收拾和古怪病人有关的东西,他担心司马谦和春夏看到这些东西会膈应。 看着冷夜收拾好的医馆,春夏心里还是挺感激的,不管怎么说,冷夜对她,是没话说的。 想到这里,春夏看着冷夜的眸光,充满了感激之意。 “师父,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冷夜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看着冷夜的背影,春夏感慨。 好像,收了冷夜这个徒弟以后,她这个做师父的,很少为冷夜操心。 相反,是冷夜给她这个师父操心会多上些许。 这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 就在春夏发呆走神的时候,司马谦问了一句,“听说你把古怪病人医治的差不多了,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司马谦问这话的时候,春夏更加怔愣了,她愣愣的看着司马谦,“什么叫我把古怪病人医治的差不多了?” 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听不明白呢?或许这些字眼的字面上的意思她都能明明白白,可是她总感觉司马谦说这句话,有深一层的意思。 或许看出了春夏的无奈,司马谦把话给说开了。 “回来的这一路,我听路边人说了不少关于你医治古怪病人的事,不知你对于这些事,心里是怎么想的?” 春夏沉默了好久,才回答司马谦,“没有怎么想,我只是觉得这事对我来说,真的太普通不过了。” 不过就是医治好了一个病人,这群人却能把她捧上神坛。 所以,说不是好事,也倒是情有可原。 “你知道吗?这件事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对你的艺术也抱有极大的期许。”司马谦说这句话,让春夏有很大的压力。 如果说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春夏或许不会那么敏感,可这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如果说皇上,有什么想让春夏去做的,而春夏又做不到,轻了会说春夏才疏学浅,往重里说,会说春夏期君犯上。 这不管是轻还是重,对春夏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春夏苦恼的样子,司马谦大概也知道春夏在想什么了,他伸出手,摸了摸春夏的脑袋。 春夏被司马谦这样的动作,狠狠地吓了一跳,她震惊的看着司马谦,“你干什么?” 春夏在问这句话的同时,心里还在想,为什么自己居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难不成,她和司马谦之间,有什么联系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吗? 春夏被这个发现给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她和司马谦之间,会有一层自己都不知道的联系。 “没干什么,我只是在好奇,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司马谦问了这一句,让春夏觉得很好笑的话,她怎么过? 好像,她过的好不好?和司马谦在不在司马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如鱼得水,特别是司马老头,对于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刁难了。 司马老头对春夏,甚至还有一种仰仗的意味,所以春夏在司马家,也不算难过。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春夏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和司马谦说,而是绕了个弯说了一句,“我过的很好。” 司马谦听闻,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对春夏说,“知道你过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受委屈,一定要告诉我。” 其实司马谦也很清楚,春夏在司马家不会受到什么委屈了。 只是他就是忍不住关心春夏,就是很想给春夏做后盾,他想告诉春夏,他永远站在她的身后,永远不会背离春夏。 春夏能感觉得到司马谦的意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怎么过的都一股脑的和司马谦说了。 司马谦没有打断,就是静静的听着。 直到最后春夏说累了,司马谦才递上一杯热茶。 结果他递过来的茶,春夏一饮而尽。 这般牛饮,若换做其他人,司马谦会觉得不妥,可这样的动作放在春夏的身上,司马谦只觉得无比的可爱。 “我回来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过了这三个月就要回朝了。”司马谦突然说起这件事。 春夏沉默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讷讷的问了一句,“回京上朝,以后还会回来吗?” 司马谦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 不过,这一抹笑容并没有被春夏看到,因为此时此刻春夏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春夏希望我还能回来,对吗?” 春夏听完司马谦的问题,抬头,傻愣愣的看了他一眼。 直到司马谦在催促的问了一句,春夏这才点了点头。 “你是想天天和我在一起,对吗?” 春夏又点了点头。 “你喜欢天天见到我,是吗?” 春夏还是点了点头。 到最后,司马谦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那你和我一起进京如何?” 春夏反应过来了,脸上一红,瞬间就变成了鸵鸟状。 看到春夏的样子,司马谦哈哈大笑,没想到春夏竟然如此可爱。 “如何?和我一起进京吧?” 司马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春夏还是傻愣愣的,不过傻愣的同时还是觉得很震惊。 因为司马谦问这个问题,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乞求的意味。 这让春夏觉得太震惊了。 “春夏和我一起进京,好不好?”司马谦问春夏。 春夏沉默,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司马谦,其实,在一开始,她就想过和司马谦一起进京了。 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春夏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 在司马谦回来之前,春夏就曾经听到司马老头说,如果司马谦能迎娶公主,那地位就会变得水涨船高。 事实是这样不错,春夏心里对司马谦要迎娶公主的是很抵触。 整个青山村的人都知道,春夏是司马谦的冲喜丫鬟。 而一个冲喜丫鬟,根本就没有当家主母的权限。 春夏怎么做,永远都不能成为当家主母。 只要司马谦一天不为春夏正名,春夏就永远都只是一个冲喜丫鬟。 司马谦看春夏沉默,且思绪万千的样子,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顾虑什么?” 春夏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其实春夏根本不想让司马谦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春夏很清楚,此时此刻如果和司马谦说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冲下,觉得就像被人扒光站在太阳底下一样,自己的秘密都没有了。 春夏犹豫的样子,也让司马谦心慌不已。 为什么春夏突然就不愿意和他一起进京了呢?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司马谦连忙询问春夏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春夏不敢面对这些。 春夏还是原来那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让司马谦一头雾水。 第一百五十章 决定进京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到底进京还是不进京,春夏是犹豫的。 一方面,因为和司马谦之间的承诺,她还是想去的。 另一方面,她担心跟着司马谦去了京城以后,会看着司马谦三妻四妾,她不想那样。 可是,这是古代,她不能要求司马谦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春夏犹豫的样子,让司马谦的心沉落到了谷底,春夏,是不愿意和他一起的吧? 想到这里,司马谦只觉得四周无比的冰寒,春夏真的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春夏,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吗?”司马谦眸光灼灼地看着春夏。 春夏低着头,不敢看司马谦。 看到春夏的反应,司马谦慌乱无比,难道春夏真的不愿意跟他进京吗? “春夏都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我如此爱你,可你却……” 司马谦并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春夏能明白。 “男主,你可问过我平时最喜欢的是什么吗?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春夏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也把司马谦问的一头雾水。 “我知道你的喜好,我也清楚你想要什么。”司马谦虽然不明白春夏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但还是忙不迭的回答。 “不,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如果你知道,便不会来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进京了。” 司马谦愣住不明白的看着春夏,他想知道,春夏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是什么? “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这一切你永远给不了我。” 春夏说出这个话题的时候,男主沉默了一会儿,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春夏不是自己做不到三妻四妾,而是自己之前有过一个妾和一个王妃。 不用说,这个王妃就是春夏。 而那个妾…… 虽然是他的妾,但是他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对那个女人也一点好感都没有。 其实春夏大可以放心,毕竟他心里喜欢的,一直是春夏。 春夏看着司马谦沉默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你看,你根本就做不到。”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而我和喜欢的那个人,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很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那样让我觉得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不喜欢依附男人生活,所以我的男人,必须只有我一个。” 因为自己是现代人,所以春夏对于一夫一妻制是很崇尚的。 而且,她自己也不能接受一个,心里能容纳那么多女人的男人。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要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一个。 对于春夏的想法,司马谦虽然觉得有些惊世骇俗,但却也还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春夏的脑子里,一直有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 这些想法很美好,也很超前,是在这个世界上看不到的。 “春夏和你说一句话,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而我的身边也一直只有你一个皇上曾经打算为我赐婚,我拒绝了。”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春夏有些意外,抬眸怔愣的看着他。 要知道在古代,皇上赐婚是一个很无上的荣耀,司马谦能得到皇上赐婚,那可是光耀门楣的事,可是要比高中状元还要骄傲的事情。 司马谦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拒绝呢? 看到春夏眼中的疑惑,司马谦笑了笑回答说,“因为我有了妻子,我的妻子就是你——春夏。” “我当时给皇上的回答是,如果皇上愿意让公主给我做妾,那我也不嫌弃。”司马谦笑着看着春夏。 春夏雨色,没想到司马谦居然可以这么干脆的拒绝掉皇上。 什么叫愿意让公主给他做妾?公主给人做妾,本身就是一个很震惊的新闻了。 可是,司马谦居然还说他也不会嫌弃。 天啊,这是什么和什么?怎么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不如这样你和我一起进京,我们去问问皇上,看我那天是不是这么说的?” 司马谦的话,让春夏更加无语了,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谦。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皇上是她想见就见的吗? 而且去问皇上那种问题,也就只有脑子有坑的,才会这么想。 想到这里,春夏很干脆的回答司马谦,“我相信你,我不会和你去问皇上,不过我可以和你进京。” 原本司马谦还以为自己准备长篇大论,可以和春夏说的。 毕竟他需要春夏陪在自己的身边,也需要春夏能容容远远的跟着他。 没想到春夏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跟她一起进京了。 司马谦一脸震惊,随即是一阵欣喜,他立马抱住春夏转圈圈。 春夏被转的晕头转向,连忙制止司马谦,“你再转,我就要吐啦。” 司马谦听闻,立马就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春夏,检查着春夏的身体。 “你没事吧?”司马谦问。 “你要是再转下去,说不定我就出事了,我可以和你进京,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把我身上的蛊虫作为重点,我们进京之后,往后说不定会去外部。” 听到春夏这么说,司马谦也是点了点头。 他老早就想带着春夏去外部了,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一直耽搁。 现在听到春夏这么提起司马谦,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尴尬地对春夏说,“抱歉,春夏我差点就忘了这回事,是这样的,我和你师父商量过了,我们往后抽个时间过去。”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春夏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你是认真的吗?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那是当然,你是我的妻子去治病,我不和你一起去,谁和你一起去?”司马谦反问春夏。 春夏脸色涨红,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司马谦。 想了想,春夏回答,“如果你跟着我一起去朝廷的工作怎么办?你不得和皇上请假吗?皇上会批你的假吗?” 虽然司马谦不知道请假是什么意思,但是联系春夏的上下文,他也明白了。 “不要紧,到时候和皇上提提,我们去外部转悠,皇上会答应的。”看着司马谦把握满满的样子,春夏心生疑惑。 你是高中了状元不错,但是不是,每一个状元都有特权的。 有一句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 一个不小心,司马谦说不定会直接被皇上给砍了脑袋。 这可不是春夏想要看到的。 外部并不是本国的领土,如果司马谦想要去,就必须要经过皇上的同意,谁让司马谦是这个国家的状元。 也不知道皇上过后,会给司马谦一个什么样的职位。 想到这里,春夏就愁容满面的,如果职位太低,司马谦还有的打拼呢。 可是如果职位太高,周围的人对司马谦一定会眼红,而且要是让周围人都攻击他,司马谦过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春夏重重的叹了口气,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和司马谦说了一声。 司马谦听闻哈哈大笑,安抚了春夏,并告诉她,“你不用太担心我,要相信我的能力,我在花家学到了不少东西。” “老爷子教了我不少,我可以知道怎么应对,别人也能知道怎么去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你放心好了。” 其实司马谦的底气,并不是来源于花老爷子教了他多少,而是来源于他自己本身。 他本来就是镇南王,镇南王自己有多少的实力,他自己知道。 镇南王职场官场多年,自然知道如何跟别人打交道,身为镇南王的他自然都知道。 不过这个原因,司马谦并没有选择告诉春夏,而是打算在这件事过后,想办法隐藏镇南王这个身份。 毕竟镇南王这个身份已经功高震主,皇上不会让这个身份走的太远。 让镇南王去守皇陵,不就说明了这一点吗? 当时皇上说要派五万精兵给他驻守皇陵的时候,他当场拒绝了。 坐拥重兵可不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镇南王这个身份功高震主要是再拥有5万精兵,那可就是一个随时掉脑袋的事儿。 司马谦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看着皇上直接拒绝了,不过当时皇上用了一个让司马谦无法拒绝的理由。 “朕感觉,宰相要叛变了,如果你没有这5万的精兵,如何保护朕?” 皇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司马谦如果再拒绝,皇上便会生气。 生气的后果也是司马谦不能承受的,所以他坦然接受了那5万精兵。 司马谦试探性的和春夏提起关于镇南王的事情。 当春夏听到镇南王被派去驻守皇陵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 “你是说皇上派镇南王去驻守皇陵?镇南王不拒绝吗?”春夏震惊的询问。 “镇南王为什么要拒绝?要知道,如果他拒绝了,那就是抗旨的大罪,他得罪不起皇上。”司马谦没好气的说。 好吧,他就是在吃自己的醋,看到春夏居然这么了解镇南王,他就高兴不起来。 自己吃自己的醋,天底下也就他一个人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高中状元都能被追杀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说了好久,春夏没有松口,司马谦也不再步步紧逼,毕竟,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司马谦提议,明天带她去逛逛金城,也就是花家在的那个城池。 距离青山村有点距离,所以,司马谦决定,早点去。 吃了早点,司马谦便说要带春夏去看看首饰,春夏还诧异不已,司马谦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想给她送礼物。 可是吧,这个时候春夏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多情了。 因为,她一出客栈,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好像被人跟踪了,春夏撇了撇嘴。 不是,话说怎么司马谦会能知道呢? 司马谦忽然伸出右手,牵起她的左手,朝最热闹的大街走去。 春夏受宠若惊,想要抽回手,可司马谦的手像是手铐一样,紧紧地梏着她,不让动弹。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司马谦拉着她走到了街上,他佯装不经意地打量街边的铺子。 春夏心头一凛,司马谦只是在借机打量身后跟踪他们的人。 而后,司马谦拉着她走进一家店铺。 春夏也随手拉起一支珠钗,转身对司马谦道:“好看吗?” “好看。”司马谦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那你帮我带上。”春夏举起钗子,递到司马谦的面前。 凝神相对,温柔深情,就连卖钗子的小贩,都能看出这是一对新婚夫妇感情很好。 不过,春夏心里很清楚,这就是装的。 “夫人眼光真好!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小贩见司马谦盯着春夏眼也不眨,开口就是赞美。 司马谦从春夏手中接过发钗,将发钗插到她的头发上。 春夏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半,怔怔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司马谦。 两人靠得很近,春夏一下就冷静下来了,她知道,司马谦是故意的。 可是,司马谦的动作,表现的像是很厉害的一样。 经历了很多一样。 “我们被人跟踪了。”春夏靠在司马谦的怀里,司马谦很满意春夏的动作,却还是小声地告诉了春夏…… “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春夏一脸平静。 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刚高中状元就被跟踪,就出事,这也太黑了吧。 和镇南王一样,招黑的体质啊。 “嗯。”司马谦点了点头,将发钗插好,收回手。 春夏也不再多问,拿了镜子,当着后视镜一样看外边。 见春夏拿起镜子,小贩又夸了半天。 “买了。”司马谦忽然开口。 “哎哟,您眼光好哦,这梅花钗子就这么一只,这可是上好的雕功……” 司马谦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摆手不耐烦的打断小贩的话,“多少?” “二两。”小贩笑眯眯地说道。 司马谦很爽快地付了二两银子。 她居然有二两银子,这么多钱?春夏怔愣地看着他。 不过没多久,春夏就发现跟踪他们的人似乎已经蠢蠢欲动了。 两人很默契地朝僻静的地方走去,因为冷夜已经等在那里了。 直到走到一条无人的死胡同两人才停下来。 “跟了一路,出来吧!”冷夜冷冷地道。 随着冷夜的话音落下,除了刺客们,春夏也动了。 她将身上的弓弩拿了出来,因为被镇南王连累那么多次,她知道自保的重要性。 所以,做个现代化的弓弩,比啥都重要。 司马谦看到这样的情况,松了口气,偷偷地离开了此地,自然,春夏一切都没有看到。 毕竟,这里兵荒马乱的。 也就在这时候,刺客朝着冷夜和春夏的面门射来几只箭矢。 冷夜拿出剑,唰唰唰地一档,三箭射空。 此时,对方依旧没有现身的打算,又有三箭射了出来。 对方似乎是见她是个女的,知道她弱,箭只朝她射,躲得有些狼狈。 冷夜直接把箭给挡了。 噗…… 春夏听到血飙出来的声音,知道冷夜射中了对方。 她暗松一口气,双手握着弓弩对着前方 脚步声响起,小小的巷子突然涌进二十几人,领头的男人双手抱剑,一副懒散的样子。 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一丝的杀气,好像来看热闹的一样。 他身侧的男人左手拿了一把弓,右手臂则一片腥红,双眼是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蛇一般。 春夏干脆直接打出了一弓弩,哒地一声,直接射到了男人的左肩膀。 “打偏了。”春夏眨巴着眼,无辜地看着男人, 男人受了伤,更加生气了,直接命令人往她身上招呼。 春夏知道这人就是刚刚在暗中放箭的人,不过,看看他垂下的手,应该都坏了吧。 春夏心里挺暗爽的。 “噗,噗……”五发箭矢,有三发打在刺客首领的肩胛上。 对这个结果春夏很满意,她冷声对冷夜道,“掩护我。” “好。”冷夜想都没有想,就应道。 “上!要活口。”刺客受了伤,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是。” 冷夜眸光一凝,提剑直接杀入人群中。 有冷夜在前面开路,春夏完全不要担心,只需要对准目标,用弓弩射击。 “小看你们了。”刺客已将肩胛处的箭矢挖了出来,白着一张脸, 看着杀出来的春夏冷夜,刺客心里挺愤怒的,可是也无可奈何。 “是你太高看自己了。”春夏嘲讽的道。 刺客知道没有胜算,直接想要逃跑。 春夏看出了他的意图,出声道,“想跑,没门。” 她一直盯着刺客,见刺客要逃走。 春夏连忙朝他射去,可惜刺客避开了要害,对准了好几次,只射中几箭,还都不是要害。 刺客咬了咬牙,无心恋战,小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混蛋!”春夏见刺客逃脱,很是恼火,发泄似的朝剩下的几个人扫射。 冷夜见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话说,虽然春夏是他的师父,但是看着这个女人生气,实在太恐怖了。 他决定,以后绝对不能惹到这个女人。 人已经全部死光,留下来也无用,“走。” 冷夜与春夏也不再多停留,两人快步朝外走去。 这一身的血也不敢跑到人多的地方,两人朝偏僻的地方走去。 春夏发现司马谦不见了,看到这里,冷夜唇角抽了抽。 刚刚司马谦都动手了,为了不给春夏看到,司马谦应该躺在地上了吧。 果然,在不远处的地上找到了昏迷了的司马谦,两人合力抬着人离开了。 三人去了花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继续前行。 看到昏迷的司马谦,花家人挺震惊的,不过看到冷夜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住了八卦的心。 司马谦醒来以后,冷夜也离开了。 “接下来去哪?”春夏和司马谦在城中穿梭。 虽然没有出城,可是也很靠近城门了,这是要做去哪里?春夏疑惑地看着司马谦。 “去找镇南王!”司马谦很好地解释着。 春夏无语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找他?” “他很有用。”司马谦就给了这么一句,让春夏有些无语。 司马谦将春夏带到一间茅屋,茅屋似乎没有人住过。 “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等镇南王来。”司马谦说。 他心里有打算,暂时不能让春夏和皇上那边的人碰面,不能!否则,要出大事的。 所以,用了镇南王这个名头。 不过,这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甚至连吃的东西都有。 不是,这狡兔三窟,是可以用在司马谦的身上吗? 还是说,这可以用在镇南王身上? 这里,到底是谁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有吃有住,春夏也没有什么好担心。 她心情大好。 不过,这里连下人都没有,她只能自己动作做饭吃。 只是,好像司马谦对春夏的期望太高了,他以为春夏有好手艺,可是,春夏根本没有厨艺可言。 司马谦能吃的就是硬帮帮的米饭,至于什么菜? 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来,司马谦眉头微微蹙起,想了许久,这才坐下来。 春夏本想解释,她火候没掌控好。 她是真没掌控好,不像现代做饭可以用天然气,她最多就控制火力大小,这种烧柴的还怎么控制啊。 很难的好吗。 这一顿饭下来,春夏没吃多少。 就是司马谦,一下就将桌上的饭菜给吃干净了。 春夏一脸崇拜地看着司马谦,这样的猪食司马谦也吃得下去,实是太能吃苦了。 她本想说点什么,可司马谦吃饱了,然后,他放下碗筷。 就这么对春夏说了一句:“难吃。” 吃太多,他吃撑了,要出去消消食,转身离开。 “不是,难吃你还吃这么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饿惨了,至于这么吃么。” 春夏忍不住吐槽司马谦,这男人太好玩了。 不过,对于司马谦的捧场,她还是很高兴的。 春夏收拾好碗筷,烧了一桶水洗了澡,还给司马谦烧了一大桶。 可,让春夏郁闷的是,等到水冷了,司马谦都没有回来。 她冷哼一声,不回就不回。 她自己享受就好了,看来,司马谦没有享受的命了。 想到这里,春夏很干脆地自己享用了。 很让春夏无语的是,她洗到一半司马谦居然回来了,他居然回来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春夏重伤司马谦内疚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苏青云的眼神示意了一下,春夏发现,她居然读懂了。 叹了口气,她认命地将屋内的痕迹清理了一下,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而后,握着弓弩,朝外走去。 这时候,她看到了苏青云。 也才发现,这个小茅屋远离人群。 此刻,苏青云带着春夏一路往山上而去。 没多久,春夏闻到空气中竟然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看来,是出事了。”春夏深深地吸了口气,放缓步子。 她和苏青云一起,如同幽灵一般,在林中穿行。 不远处的苏青云,看的目瞪口呆。 春夏这一身招数,从谁那儿学来的? 竟然这么厉害! 走了百米左右,耳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那血腥味也越发的浓了,春夏没有从小道上走,而是猫着身子钻入树丛里。 近了,越来越近了,透过树枝。 苏青云和春夏看到刀剑相撞的火花。 也看到被人包围在中间的人。 对方似乎以多欺人,春夏冷笑,拉住了想要冲出去的苏青云,直接拿着手弓弩在暗里放冷弓弩。 “咻~” 箭矢从弓弩的口子飞出,朝正在打斗中的黑影射击去。 围杀的人,知道帮手来了,也听刺客提起这暗器的杀伤力,可是他们想躲也躲不掉。 箭矢如同一道光飞来,苏青云早在第一时间就做了防备。 他一逃离,箭矢“噗”地一声,便没入对方的身体内。 完全不需要春夏瞄准,只要春夏射击,苏青云便能在最适当的时间内,将对方踢到箭矢上。 春夏震惊不已,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要是苏青云这样的人在现代参军,绝对是能拿最高荣誉的主,主要是太厉害了! 春夏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弄一把弓弩来给苏青云。 春夏可以肯定了,弓弩在苏青云手上,才能让他玩的更加耀眼。 春夏回过神来,继续对着战场上的人方冷弓弩。 “咻咻……” 春夏每拉开一次弓弩,苏青云便将一人踢到箭矢上。 两人配合之默契,让围杀苏青云的人更加愤怒。 当然,也让司马谦十分不爽,不过他现在是文弱书生,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晕,干脆直接晕过去。 咻……又一弩射出。 这一次没用苏青云帮忙,春夏直接干掉了最后一个人。 随着此人的倒地,林子里也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苏青云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动,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啪嗒、啪嗒,。 忽而,春夏发现,面前有人。 春夏惊了一跳,连忙举弓弩,还来不及想,为什么这人到自己眼前。 来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想法,扼住春夏的脖子,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她的弓弩也被夺走了。 “呃……”双脚离去,无法呼吸。 她没有挣扎,而是与面前的人对视。 她想知道什么人,居然能在她毫无所知时,走到她面前。 结果一看却发现除了一个黑影子,什么也看不到。 来人,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双泛着血光的双眼。 黑影冷哼一声,阴冷的声音在春夏头顶响起。 “你就是春夏,传说中你的一双手,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听黑影说话的声音,苏青云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可他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冲着春夏来的! “是你!?”苏青云第一时间冲上前。 “魔礼青!”苏青云冷喝,“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苏青云已经是第二次说出‘看得起’这三个字了,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 只是,现在他在等机会,他要想办法从魔礼青手下救出春夏。 同样魔礼青也在等,等苏青云出手,从而活抓苏青云。 两个男人以春夏为连接,各怀鬼胎,都在盘算着要对方的命。 见苏青云久久不动,魔礼青冷冷地笑。 “苏青云,你是个人物,我魔礼青不过就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杀手,只要能活捉名满你,那我这一趟,也没算白来。” 不管是春夏还是苏青云,根本看不清楚魔礼青的容貌,只是,他们都不敢小视魔礼青身上的气息,实在咄咄逼人。 “想要活抓我的人很多,可惜那群人不死也重伤了。”苏青云冷冷地盯着魔礼青。 看那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关心春夏一般。 “是吗?”魔礼青哈哈大笑,“那,等我杀了她,再来解决你。” 魔礼青抬手,将春夏拎得更高,提到苏青云的面前。 苏青云眼眸一闪,别开眼,不去看春夏的样子,而是与魔礼青对视:“你可以试试,杀了她,我定要整个魔宫陪葬。” 若是换做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早就被皇族拉去千刀万剐了,可是现在,魔礼青明白苏青云说出了,一定会做到。 思及至此,魔礼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扼住春夏脖子的手再次加重。 “唔……”窒息的感觉传来,春夏呼吸不畅,差点就双眼一翻,脖子上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麻蛋,居然还受伤了! 苏青云瞳孔一缩,很细微的动作,甚至可以说是称不上动作,可是,一切都没有逃过魔礼青的眼睛。 魔礼青冷笑两声,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这一次春夏实在受不住,直接吐舌头了,而握弓弩的手也没有力气了。 勉强握住弓弩,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魔礼青这么一施力,春夏终于撑不住了,手一松,弓弩便掉在了地上。 “啪……”苏青云和魔礼青同时一动,苏青云快魔礼青一步,伸手去抢。 可魔礼青快他一步,他将弓弩捡起,拿在手上当着苏青云的面,嚣张地转了一圈。 想要试试看这个暗器的威力,可是,他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东西如何用。 魔礼青摆弄了一阵,好几次都将弓弩的箭矢出口管对准自己。 苏青云目光森冷,很希望魔礼青擦走火。 只是,他不会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这种可能性非常低的事情上。 此刻,苏青云冷冷地看着他,他依旧在等。 等待着,能出手安全将春夏救下的机会。 魔礼青捣弄了半天,居然真让他开出了一弓弩。 咻地一声,箭矢射出。 苏青云往后一跳,箭矢瞬间就打在他方才站着的草坪上,深入地表。 魔礼青眼睛一亮:“确实是好东西。” 见了好东西,当然是要收为己有,魔礼青对准苏青云,又是一阵猛按,可半天都没有打出一发箭矢。 魔礼青明白,这东西肯定不简单,短时间他也没时间再摆弄,他干脆将手弓弩放进怀里。 魔礼青摆弄弓弩时,稍稍放松了对春夏的钳制,春夏贪婪的呼吸着,待到脑子清醒时,便开始谋算如何反击。 她发现了魔礼青的动作,不过,魔礼青没有箭矢,手弓弩等于是一个废品。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艰难的抬手,摸到腰带上。 只是,不知为何,她双手像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苏青云没有放松对春夏关注,见春夏有动作,很爽快地配合了,他开口与魔礼青谈条件,借机转移魔礼青的注意力。 魔礼青自认有春夏这个人质在手,苏青云不敢玩花样,再加上春夏是个女流之辈,他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魔礼青的放松给了春夏最佳的机会,当苏青云与魔礼青再谈,用几座城池能换春夏时、 春夏终于拿到了腰间的东西。 魔礼青,你死定了! 春夏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闭上眼积蓄力量,确定自己的力道够了,春夏用力一咬舌。 在剧痛的刺激下,春夏猛得抬手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刺进魔礼青的胸口。 “该死的。”魔礼青吃痛。 他本想还手,可是,东西扎进皮肤的刹那,一阵眩晕袭来。 魔礼青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放手了,想掐死春夏,可苏青云比他快一步,剑已扫到面前。 见状,魔礼青随手将春夏一甩。 春夏已经被掐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被魔礼青重重地扔在地上。 在春夏被魔礼青甩出去的刹那,苏青云完全有机会出手救下春夏。 可他没有这么做,苏青云任凭春夏被魔礼青摔出去。 他一点迟疑都没有,趁魔礼青动作迟缓时,苏青云上前一剑刺入魔礼青的咽喉。 “你……”魔礼青低头,看着贯穿自己心口的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栽在苏青云的手里。 “魔宫第一杀手不过如此,你,失算了,” 话落,魔礼青的眼睛,紧紧地闭上了。 苏青云的剑一抽出来,他便栽倒在地。 见他已经断了气,苏青云松了口气,将被魔礼青躲在怀中的弓弩拿了回来。 拿了弓弩之后,苏青云走到春夏身边,弯腰将倒在血泊中的春夏抱了起来。 看到春夏脖子上的伤痕,苏青云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苏青云知道,既然已经被刺杀,那就代表茅草屋那边,其实也危险了。 可是,他不得不回去,因为,春夏受了重伤,他必须要找一个干净的地方治疗她。 抱着春夏返回小木屋,将春夏平放在土床上。 这时候,司马谦阴沉着脸走来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司马谦的身份不简单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着昏迷的春夏,司马谦自责,但却并不后悔。 他一直就是那种面对实力高的人,他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春夏受伤,还没有到自损八百的地步。 司马谦先拿春夏药箱里的止血药洒在她的脖子上,见血液渐渐凝固,他也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像之前那样受伤,否则,他救不了春夏,他会生气,会乱杀无辜。 见春夏身上染着鲜红血液,司马谦心头一动,到屋外烧了水。 而后,端着这热水和伤药折回屋内,将春夏身上的衣服退下,用热水替她擦拭身子。 司马谦查看了一下,除了喉咙的伤外,春夏身上没有致命的伤。 春夏很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要害,被司徒烨摔的这么厉害,也就指骨折断了。 司马谦听了一下她胸口的位置,见没有伤及重要部位松了口气。 对于接骨司马谦还是会的,不过他每次都是给自己接骨。 这还是第一次给别人结果,而且,还是女人…… 若是春夏是醒着的,那么她会发现,摸着她的手的司马谦,眼里竟然满是心疼。 他,竟然心疼春夏受的伤。 可是,心疼不能让她痊愈,闭上双眼,再次睁开,司马谦决定给她接骨。 拉着春夏的手,“咔嚓”一声,就将指骨头接好了。 “啊……”春夏之前是昏迷的,司马谦这么一弄,她就醒了。 十指连心啊!指骨这个位置,当然疼啊! 加上之前她咬过舌头,舌头本就有伤口,尖叫一声,她突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春夏,怎么了?”司马谦连忙将春夏抱起,不停地擦拭她嘴角的血。 春夏露出一抹苦笑,无力的摇了摇头,又张了张嘴。 看来只是无法说话,没有别的问题,司马谦又松了口气。 至于接骨的痛嘛,熬过去就好了。 司马谦捏开春夏的嘴巴往里看,“你受伤了。” 春夏嘴里一片腥红,什么也看不出来。 司马谦见状皱了眉头,又看旁边放着的水杯,他想了想,拿起水杯含了一口水,吻上春夏的唇,将水渡进去。 春夏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俊脸无限放大的司马谦。 “唔!”她抗议地挣扎着,这个男人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 司马谦紧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不是,她只是是舌头受伤而已。 不过,司马谦想的是,他看不清楚里边受伤的情况,所以他要帮她清洗一下。 清水喂到春夏的嘴里,再吐出来却变成了血水,一连喂了几次,那水依旧是血红。 看来,春夏的舌头伤得不轻。 而后,司马谦不再喂水,而是含了一口止血药吻上春夏的唇,含住她的舌。 止血药与伤口接触,春夏又惊又痛又辣,简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清理好了以后,一直到天亮,都没有人杀过来。 只是,他们还是必须要走。 春夏还很虚弱,司马谦决定背着春夏走。 至于茅屋里的东西,司马谦没有收拾的打算,他们走后这里当然是一把火烧掉。 可是,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人来了,看样子要晚一步了。 司马谦退回屋内,将春夏放回床上。 “休息一下,我很快就会解决。” 春夏点了点头,用完好的手取出手弓弩,递到司马谦面前:“你看过我用,应该知道怎么使,拿着。” “你留着防身。”司马谦并没有接,因为,他出去之后,春夏这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司马谦心里还是担心的。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用,你快点解决我们快点走。”春夏不耐地将弓弩塞进他的手里。 司马谦想了想,没有拒绝,拿起弓弩就往外走…… 有春夏给的弓弩,他不怕了,想要近身的,都被一弓弩给射中眼睛或者深入脑袋。 只是,使用过后,他的发现自己的大拇指很疼。 他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春夏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用得了这样的暗器? 处理了对方的人,司马谦立刻返回茅屋,准备带春夏走。 可没想到,这时候忽然就迎面又涌出数个黑衣人。 司马谦心头一凛,他已经知道来人要做什么了,因为这群人的身上满是火油味。 他连忙举弓弩朝对方一按,砰地一声,那个人竟然被烧着了! 司马谦诧异不已,那人朝着他冲来。 见状,连忙后退,尽量不沾上对方。 哇塞,手中这个暗器,能擦出火花,春夏厉害了。 这要是用在战场上,那也更加神奇啊。 不过…… 司马谦有些无语,是他大意了。 之前春夏用这个弓弩,他都发现是金属的箭头,金属碰金属,肯定出火花。 他竟然给忘记了。 春夏在屋里早就听到那个惨叫声了,而后,又见到火光闪过。 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她很好奇,这群人到底是谁。 本以为是冲着司马谦来的。 可是现在,春夏觉得目的应该不是她。 想不通,还是不想了。 况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春夏艰难的想要起身,可是身上好像挂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自己施针,就像打兴奋剂一样。 这样才能自保。 她拿出银针快速在脑袋上扎了好几下。 很快,就起了效。 春夏下床准备往外走,她要是再呆在屋子里,说不定会被活活烧死。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人,冲出了司马谦的防御。 他们朝小屋奔来,将春夏堵在门口,又将火球往里边一扔。 茅屋全是草和木头,遇火就着了,逼得春夏不得不退了回去。 “咳咳……”春夏托着受伤的手,又跌回床上。 小木屋很快就燃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 春夏苦笑一声,即不绝望也不生气。 打量了一眼四周围的环境,春夏抱着被子,跑到厨房。 她的手指头上有伤,春夏不想二次受伤。 毕竟她的手还是要施金针的。 如果伤恢复不了,那这辈子就不用再行医了。 她艰难地将被子塞到浴涌里,将被子打湿。 此刻,火越来越大了, 春夏一张脸红得吓人,浓烟却呛得直不起身子,春夏知道她不能再犹豫了。 一定要活着出去! 就在此时,身侧传来一声巨响,春夏抬头望去,透着火光,看到朝自己冲来的司马谦。 “谦哥儿?” “是我!”司马谦说道。 司马谦无惧茅屋内的高温,直接杀到春夏的面前。 他正准备将春夏抱走,春夏却对司马谦道:“把被子裹在身上。” 司马谦没有问原因,就是相信春夏,然后,他拿起里面的被子将春夏裹了起来。 一下就抱着春夏离开了。 “你……”春夏一怔,没想到司马谦居然这么有力气。 这可不像一个书生该有的力气。 还有,司马谦将整条被子裹在她身上,他自己怎么办? “没时间了。”司马谦冷声道。 而后,他抱着春夏从火海冲了出去。 他们刚一冲出来,小茅屋砰地一声,倒塌了。 一冲出火海,春夏翻身将身上的被子盖到司马谦的身上。 噗嗤噗嗤几声,火焰被这个湿棉被给扑灭了。 “还好吗?”火被灭了之后,司马谦问了一句。 “死不了。”春夏虚弱一笑。 没事就好,只要没事,春夏就可以自救! 这也让司马谦狠狠地松了口气。 “我们走。”司马谦上前,将春夏公主抱。 春夏本想拒绝,可是想想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便才作罢。 面前只有春夏一人,司马谦顾不上暴露什么的了。 拿出脖子里藏着的哨子,用力一吹,一刻钟之后,四周围立刻来了不少的人。 他们拿了软轿,司马谦和春夏坐了上去,没一会儿,软轿消失在黑夜之中。 春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如果到这时候还不明白司马谦的身份,她脑子就有坑了。 不过此时此刻,春夏也并不觉得司马谦的身份会是镇南王。 毕竟在春夏的眼中,这两人还同时出现过呢,如果司马谦是镇南王,那就恐怖了。 想到这里,春夏看向司马谦,正向询问司马谦的身份,没想到外边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春夏刚想看去,却被司马谦给拦住了。 他示意春夏不要轻举妄动,而两人就这么坐在轿子里。 外边响起了一阵打斗声,春夏心里更加慌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什么和司马谦在一起,居然有和镇南王在一起的感觉。 感觉自己到哪里,都是被连累的那种。 她被镇南王联累不算,还要被司马谦连累,春夏觉得自己的命还真是太苦了。 “不要想太多,今天的事情很多,我会找个机会和你解释清楚的。”司马谦和春夏说了这么一句。 春夏点了点头,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生气或者别的情绪。 司马谦的心也七上八下的,春夏到底有没有生气? 他根本不担心外边会撑不住,毕竟他叫来的那些人,可都是他的精英。 他现在就怕春夏会因为他的身份生气。 他还想着要瞒多久或者想别的办法解释。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怀疑司马谦的身份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着司马谦的样子,春夏的心也沉落到了谷底。 好像,司马谦并没打算和她解释这些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呢?他隐藏了什么身份呢? 想到这里,春夏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和司马谦之间,还有一层不可逾越的鸿沟。 想到这里,春夏的心绪也更加低落了。 司马谦也发现了春夏情绪的不对劲,但却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 他抱着春夏很稳定的在林中穿梭,不远处终于看见了苏青云。 “怎么样了?”苏青云看见他们第一句便是问的这个。 听到苏青云的问话,春夏也彻底确定了,司马谦的身份不一般。 毕竟,苏青云也算是镇南王的人,镇南王的左膀右臂,能和司马谦这么说话,他的身份能一般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司马谦可不是一个乡野村夫这么简单。 想想也是,从小就在小青山村里读书,虽然也有师傅教。 但是转念一想,在这个小山村里,能有多厉害的师傅呢? 有一句话说得好,十年寒窗苦读,没有十年的时间,一个青山村的乡野村夫怎么可能入得乡试? 现在司马谦不仅过了乡试,还高中状元。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让人感到疑惑的事情。 要知道司马谦和男二号都同事,这个小青山村的师傅所教。 可是到了最后,司马谦却能脱颖而出,进了花家,还高中状元。 这一条路看上去很平稳,但实际上却是让春夏感到十分疑惑的。 司马谦高中状元,本是一个很让人开心的事,但是现在却让春夏觉得这其中有很深的水。 或者应该说,司马谦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可是司马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呢? 难道,她还不能进到司马谦的心吗?他对她,是虚情假意吗? “不怎么样,那边被人发现了,你先带我们去个安全的地方,春夏受伤了。”司马谦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春夏。 刚刚那一把火把那边烧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追兵追来。 现在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和苏青云汇合上了,但是他们可不能松懈。 听到司马谦这么一提,苏青云才想起还有一个春夏呢。 不行,刚刚他那么熟络的和司马谦打着招呼,想必春夏心里已经有不少心理活动了吧。 她肯定会想,为什么他和司马谦能如此平等的说话。 想到这里,苏青云内心慌乱,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司马谦,见司马谦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也因为司马谦面无表情,苏青云差点没跪了。 是死是活,给个准信好吗? 看到苏青云犹豫的样子,司马谦的眉头一皱,冷声问了一句,“你们出来没有几个安全的地方吗?” “啊?”苏青云疑惑的看着司马谦。 “有有有,有的,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说着,苏青云迅速转身,不让司马谦看他的眼神。 或者应该说,苏青云不敢看司马谦的眼神。 司马谦不生气的样子,也太恐怖了。 一行三人,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春夏路上有些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注意苏青云带他们去了哪里。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个地方,春夏看了看,这里更像是一个客栈。 客栈里好像没有店小二,只有几个黑衣人在看到司马谦和苏青云两人打了个招呼,当然这个招呼,主要是对苏青云打的。 苏青云笑眯眯的看向司马谦,似乎是在邀功。 司马谦眉头一皱,眼神犀利的看了苏青云一眼,苏青云利马会议把人带到了二楼。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郎中过来了。 他给春夏查看了情况以后,直说没救了没救了。 毕竟这个郎中心里的火气大的很,原本他还在和他的媳妇儿在梦乡做美梦呢。 没想到,居然无端端被人拉了起来,还来到这个破客栈。 他没有看清楚把他请来的人有多么厉害,但是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爽。 所以在给春夏诊治吗时候,郎中直接说春夏没救了。 “你说我没救了吗?什么意思?”春夏冷冷的问这个郎中。 “字面上的意思,这位姑娘,你中毒一生需要调配一些比较厉害的解药,这个解药都是比较贵的,看你们这一身行头,应该付不起这个价钱,所以你就没救了。” 春夏闻言,立马坐直身子,拿出银针对着郎中的头扎了一扎。 “啊啊啊啊啊!”郎中立马发出了一阵杀猪似的尖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春夏捂住耳朵,直到郎中停住了叫声,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没救了?”春夏问郎中。 郎中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刚刚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尖叫,可是春夏那一针扎下来,让他疼痛不已。 他只是想着要尖叫,是不打算付出行动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刚刚过,他的尖叫声就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这让郎中感到十分古怪。 开玩笑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春夏,春夏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终于郎中明白自己怎么回事了,原来是眼前这个女人做的。 他的头上好像被扎了一针,也不知道是什么针,她伸手想要把针拔下来,可是刚刚移动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好似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 “知道错了吗?”春夏问那个郎中。 郎中很想回答自己知道错了,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别说发声了,就是想要张嘴都做不到。 想要比划动作嘛,双手双脚也动不了,他只能直挺挺的杵在原地。 看着郎中的样子,春夏哈哈大笑,对郎中说,“你身子动不了,说话说不出,头也点不得,但是眼睛是可以动的呀,如果你知道错,就眨眨眼。” 郎中听到春夏的话,连忙想要眨眼,可是郎中失算了,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眨了几下眼睛。 这眼睛每眨一下,就疼的撕心裂肺。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痛,足以让眼前这个郎中铭记一辈子了。 他看着春夏,眼神不断的祈求着春夏让他活动自如。 春夏又是大笑,终于高抬贵手,把郎中头上的针给拔了出来。 拔针以后,郎中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 他吞了吞口水,看了看春夏,还有春夏手中的银针,连忙问了一句,“您是青山神医?” “什么神医?”春夏还以为自己没听清呢,又问了郎中一句。 “传闻青山神医一双手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她的望闻问切和我们不一样,一根银针,可以夺人生死。” 听到郎中如此高的评价,春夏一愣。 春夏完全没觉得郎中不是形容她,相反,她觉得郎中形容的这个人就是她! 因为活死人肉白骨这句话,她听了好多次了。 这一次从郎中的嘴巴里说出来,春夏只觉得这些传言传的太快了。 虽然用医术赚钱,赚个盆满钵满,名气远播,这是春夏想要的,但是这样传播的速度太快了,无端端的让春夏觉得这事情的背后不简单。 毕竟在古代这样一个落后的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收音机之类的东西,想要把消息传出去,还要靠人腿走。 如果说消息传的太快,那就代表这件事有个幕后推手,若不是这样,春夏不觉得自己名气能散播的那么快。 想到这里,春夏的心变成落到了谷底。 “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青山神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或许和你口中的青山神医师承一脉,但我确实不认识你说的神医是谁。” 听到春夏否定自己是青山神医郎中本来还想反驳几句的,可是又听到春夏说或许是和青山神医师承一脉的消息,郎中闭了嘴。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青山神医这一生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最主要的一点是,青山神医这个封号,也是从别人嘴里传出来的。 那个被人称作神医的,根本就不知道青山神医这几个字。 不过让郎中觉得奇怪的是,春夏居然不知道青山神医这个人的存在。 “不好意思,是老夫眼拙,既然您是大夫,又为何需要老夫来给您看诊?”郎中询问。 本来就是嘛,如果说一个大夫病了,完全可以自己给自己治,然后再抓几剂药,煮了喝就好了。 “我的手指发麻,无法正确的诊断出自己到底有病,没病,只能大概发现有什么问题,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也肯定体内的毒,没有像你所说的没救了,但是我无法准确的判断自己身体里的毒是什么。” 既然无法判断自己中了什么毒,也就不能自己给自己诊治了。 听到这里,郎中其实还是挺羞愧的。 毕竟刚刚春夏说的那番话,有点像是在嘲笑他没有医德。 大夫悬壶济世,本不该挑选病人,他是被人无端端的从美梦中叫醒,可是他也不能说病人没救了。 如果是普通病人,说不定会因为他这句话自杀而死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郎该喝药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郎中羞愧的低下了头,但是很快,这个郎中又抬头了。 “青山神医,是我对不起你,我这就给您去配药。”说着,不等春夏回答,郎中直接离开了。 一旁的司马谦见状也松了口气,天知道刚刚郎中说没救了的时候,他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上前对春夏说,“你自己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春夏摇了摇头,身上确实是受伤了,但是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是中了毒,但是因为体内有那个蛊虫的存在,她可以说是百毒不侵。 蛊虫不能解毒,但却可以把春夏身上的所有毒素,都压制到一个地方。 当然,等到某一天这些毒素压制不了了,或者是蛊虫被解了,春夏体内的毒素爆发,也会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 春夏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可是却不敢直接和司马谦说。 就怕司马谦会暴走什么的。 “我身上的都是皮外伤,只是有点毒素在里边,不用担心,是一些很简单的读,只要郎中去好好配药就行了。” 春夏说完,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她示意司马谦先离开,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司马谦点了点头,他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是听到春夏已经这么说了,也还是离开了房间。 加上司马谦本身有事情,要和苏青云商量。 走到门外,司马谦脸上柔和的表情,立马就变得森冷起来。 看到司马谦的表情变化,苏青云的内心立马有些不安,“王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总觉得,司马谦生气是因为自己的表现。 果然,司马谦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瞪了苏青云一眼。 苏青云被司马谦这样的眼神,吓得魂不附体。 他吞了吞口水,想要和司马谦道歉,结果后者先开口了。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解释的吗?”司马谦问了他一句。 苏青云没反应过来,怔愣的看着司马谦,他应该要有什么话解释吗? “怎么暴露我的身份?你觉得是一件好事吗?”司马谦冷冷的问苏青云。 苏青云吓了一跳。 他有暴露司马谦的身份吗?难不成春夏已经知道司马谦是谁了吗? 如果知道,春夏会不会直接离开司马谦? 想到这里,苏青云不能理解自己,他倒不是觉得自己暴露司马谦的身份不能理解,而是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为什么会有一种很开心的心里。 不不不,也不完全是开心,隐隐约约还有一种很好奇的意思。 不过苏青云可没有笨到,把这些心里给说出来,要知道现在司马谦的眼神已经可以吃人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苏青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很多回了。 “对不起,我当时只是一时情急,不过,我那也是为了救春夏才会这样啊,不过你做的一直很好,春夏应该没有怀疑才对。” 苏青云很厉害的把问题都抛给了司马谦,他这句话等于是再说,就算暴露,也是你自己的问题,关我屁事。 本来么,他也只是听司马谦的安排和调遣。 当时司马谦安排他做事的时候,可没说春夏在他身边,他当然不知道怎么统筹安排这些玩意儿。 要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听后人差遣的小马仔。 要是司马谦知道苏青云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会被气的半死。 不过现在司马谦的心思可不在苏青云身上,毕竟他心里还是很在意春夏对他的想法。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春夏真的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做?”苏青云的文问话,也正是司马谦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只知道春夏绝对不能离开他。 要是春夏知道两人的对话,又知道司马谦心里所想的事情,恐怕会当场大笑。 她一定会质问司马谦,“难道我的脸上写了很傻很天真这几个字吗?” 春夏很早就和冷夜聊过,如果镇南王是司马谦,那么她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司马谦。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她会觉得自己被耍的团团转。 特别是在镇南王带着春夏,去花家看司马家的那一场戏以后,她看到了镇南王和司马谦同时出现的场景。 如果说镇南王就是司马谦,那么对于春夏来说,这就是一种欺骗。 为什么司马谦要欺骗呢? 这绝对是春夏想不通的问题。 当然,司马谦和苏青云两人在外边谈论了很久都没有谈论,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也不敢肯定,到底司马谦有没有曝露自己的身份。 亦或者说,春夏到底有没有发现司马谦的身份,如果发现了,再说这些打算不迟。 这些东西,是苏青云自己现在所想的问题。 当然他不敢直接和司马谦说,因为要是跟司马谦说了,那岂不是让司谦迁心里对他更加讨厌。 当然,也说不上是讨厌,司马谦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去让他干苦力。 他可不想去做那些活儿,那都不是人干的。 想到司马谦的手段,苏青云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苏青云决定这个世界上惹怒谁都不能惹怒司马谦,要知道惹怒了他,那绝对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想到这里,苏青云居然又打了个寒颤。 看着苏青云不停打寒颤的样子,司马谦只觉得十分疑惑,今晚上的天气其实也不算很冷,怎么苏青云打了这么多寒颤? 难不成,苏青云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吗? 想到这里,司马谦周身的气场更加低了不少。 就在两人商讨事情的时候,郎中回来了。 他手中拿了几副药,还有一罐已经煮好了的药。 正好看到司马谦在面前,郎中立马陪上笑脸,把手中的几天要放到苏青云的手中,而把药罐子放给司马谦。 “这位公子,这是我给夫人配置的药,您看看没问题,可以给夫人去喝了。”郎中笑着说。 司马谦听闻,心情立马就变得愉悦了,拿出一定银子扔给郎中。 收到这一定银子,郎中脸上的笑容比菊花还要灿烂。 “谢谢公子,真是谢谢公子了。”郎中一连说了几个谢谢,说完才离开。 一旁的苏青云,目瞪口呆的看着郎中离开的背影。 不是,难不成这个郎中把它当成是司马谦家的小厮了? 把药扔给他,意思就是让他拿着杂物的那种吗? 不过想想也是,司马谦手上可什么东西都没拿,怎么可能让司马谦这个正主儿拿着杂物? 只是苏青云就是想不通了这个郎中到底什么眼神,怎么可以让他这样一个翩翩公子去拿杂物呢? 还有他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的帅,难道不足以倾倒世上所有美女吗?怎么眼前这个郎中居然这么没眼色? 苏青云越想越气,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直接把药扔了去处理郎中,结果,走在他前面的司马谦,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 他冷冷的说了几句话,“如果在春夏好之前,郎中出事了,你也别活了。” 这下苏青云更加无语了,不是司马谦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几个意思啊? 什么叫郎中出事,他也别活了? 要是这个郎中命短,在家里忙的时候,直接摔倒,掉床出了事,也要怪他喽。 想到这里,苏青云直接和司马谦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还为自己给分辨了几句。 “如果你想安然无恙,那最好祈祷郎中相安无事。”说完,司马谦把手中的药罐子带着走进了春夏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些杯子和碗,司马谦看了一眼,拿出碗,把药罐子里的药倒了出来。 不得不说,那个郎中还算是比较心细的人。 他能知道这里没有药罐子,主要把药罐子直接送过来。 郎中还算是比较贴心的吧。 司马谦决定一定要赏郎中一些银子。 他把药倒了出来以后,便走到春夏的床边。 看着春夏已经熟睡的样子,司马谦心生不忍,可是春夏中了毒,他不得不先让春夏起身喝药。 “春夏,先起来喝药。”司马谦小声的在春夏耳边说。 春夏吓了一跳,狠狠的打了个激灵,她一下就坐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司马谦。 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谦在她耳边说喝药这两个字,倒是让她想起《水浒传》里的一些情节。 就是某金莲对大郎说的那句名言—— “大郎喝药了。” 想到这里,春夏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同时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脑洞,居然能在这时候想到那个情节。 春夏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到春夏又慌乱又大笑的样子,司马谦只觉得无语。 不是春夏这毒进了脑子吗?怎么感觉她和平常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 “春夏,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司马谦内心担忧不已,嘴上也问了这么一句。 春夏收住自己脸上的笑容,想来自己刚刚的那些表情都被司马谦看到了,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春夏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所以才会这样,别介意。”春夏笑着说。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给皇亲国戚治病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带你去见一个人”司马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春夏疑惑,却还是跟着去了,没想到,司马谦居然带她见了一个让她觉得惶恐的人。 居然是带她见当今廉王的亲弟弟——廉王! 天啊,看着真实的王爷站在自己的面前,春夏还是很惶恐的。 虽然人是司马谦带来的,但是,廉王心里没有放下对春夏的戒备。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王爷治病的。 就怕万一,万一,人家下黑手呢? 虽然他了解司马谦,但是她不了解春夏啊。 有句话说的好,医者杀人可是无形的。 不考验一二,廉王哪里敢用春夏给他治病啊? 现在,他倒是没这种戒备的想法了。 “听说你的医术不错,那就过来给本王看看。本王的牙痛,已经有二三十年了,太医和天下有名气的大夫,都没有办法。” 虽然已经开口,可是,廉王的语气,是满满的遗憾与不甘。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因为,眼前这个春夏,一点名气都没有。 “呼……”春夏闻言,还是暗松了口气。 今天,她要是在廉王面前露出一点点的问题,估计立马就会血溅当场。 廉王是王爷,她是平民,王爷要杀她和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因着是靠近廉王检查,再加上廉王对她的防备,她根本不敢有一点异动。 既然是牙痛,当然要看口腔,春夏不客气地上前,“廉王,让人拿夜明珠和铜镜过来。” 廉王疑惑,却没有问是做什么用,吩咐了下人,将东西拿来。 然后,他看着春夏。 他在等着春夏向他解释这些东西的用处。 可哪知春夏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廉王估计是第一次遇到春夏这种大夫,一双眼瞪得老大。 春夏低头看鞋尖,假装没有发现廉王的反应。 司马谦见状,唇角微微上翘,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掩去眼中的笑。 春夏从来不是一个吃了亏,往肚子里咽的人。 她是一个抓到机会就会报仇的主儿,所以,廉王啊廉王,你今晚的医治,自求多福吧。 下人将东西送了过来,春夏招了招手,示意司马谦过来帮忙,“拿着镜子,站好。” 司马谦诧异地看着春夏见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是乖乖地上前,将镜子对着廉王的口腔。 廉王见状心里不由觉得奇怪,这司马谦可是传闻中的冷血贴面的镇南王呢,怎的如此的听一个女人的话? 在廉王狐疑的时候,春夏已经从医药箱里拿出了趁手的用具。 是她用竹子做的一个建议的镊子。 她示意廉王张嘴,廉王习惯了这样的检查,倒是配合。 春夏一左手握着夜明珠,右手拿着镊子,给廉王检查。 廉王张嘴,春夏调整了一下司马谦手上那面镜子的方位,拿着夜明珠晃了晃。 镜子竟然将廉王嘴里的情况,全部照了出来。 让春夏意外的是,廉王被人拔了至少有十颗牙齿。 大人连智齿一起,有32颗,这廉王一下就被拔了十颗,一下就去了三分之一。 牙齿被拔下来,先不说痛得问题,而是伤口处理就很成问题。 牙被拔掉,只剩下血窟窿在那里。 早期被拔的还好,恢复的差不多,可近期被拔掉的牙,血块还在那里,牙龈更是红肿不堪。 难过廉王会说痛了,这等于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廉王,等会春夏问你几个问题,请您不要顾及面子如实回答。”春夏说。。 “嗯。”廉王淡淡地嗯了一声,其实,不用春夏说,他也会照做的。 毕竟,他这是疼怕了。 结果,春夏拿着镊子,将上下牙都敲个遍,廉王都说痛。 这么敲打一圈下来,春夏手都酸了。 而她,也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虽然廉王被拔了不少的牙,可那不是还有二十颗吗,这么敲很累的。 刚刚她敲了所有的牙齿,廉王都说痛,这样的话,那不是每个牙都得拔了? 春夏终于停手了,而司马谦也不用再捧着镜子了。 他将夜明珠放在春夏的手中,春夏则趁机收了下来。 廉王见状,气得差点没直接将两人扔出去。 不是,这两人这么光明正大地偷他家里的东西,真的好吗? 春夏不再说话,只站在那里沉思着。 廉王见状,还以为她在组织语言文字什么的,便没有打扰她。 春夏想着刚刚检查的情况,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廉王,您试着按一下,两边最里的牙齿的末尾。” 她心里基本有了判断,可却不敢说。 毕竟,这个王爷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儿。 “原因?”可惜廉王不是一个好胡弄的主。 “说吧,我只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也想知道,我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廉王说。 见春夏还是由于,廉王又开口了。 “说吧,你别妄想在本王面前耍任何花招。” 事关自己的病情,廉王怎么可能不担心。 知道无法避免,春夏便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廉王,您只是多长了四颗牙齿。” “你说什么?”廉王惊愕地看着春夏,长了四颗? 春夏就知道,说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廉王,春夏有很大的把握,您自己试着按一下牙齿末端的位置,看看是不是上下牙有凸起。” 智齿长出来,不一定会被看到,也有可能会被埋在牙龈里不见天日,只有在某些病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会爆发。 “廉王,这牙痛,是不是时而痛时而不痛?”春夏问道。 想来廉王长出来的智齿,已经歪斜了。 影响到了其他牙齿的正常发育,而后,又被其他大夫乱拔牙,智齿的情况应该已经失控了。 智齿长歪斜,要是痛发作起来,那是能把人生生痛晕过去的。 那样的智齿,被人称作阻生牙。 这廉王还真是一个硬气的,牙痛发作,他居然还能谈笑自如。 廉王看春夏这个样子,将信将疑,张嘴伸出手指往最里边一按。 “嘶……”廉王痛的直抽气,额头直冒冷汗,眼中却是杀气腾腾。 廉王又按了另外三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 这个时候,就容不得他不相信春夏了,事实摆在眼前,虽说敲打牙齿也痛,可那痛却没有加剧。 忽然,廉王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可是因为牙齿痛,让他只是在磨空气一样。 看到廉王怒火中烧,春夏还是硬着头皮顾在他面前…… “廉王息怒。”春夏说。 “息怒,你让本王如何息怒,本王痛了二十年啊!你知道吗,二十年间,本王有十颗牙齿被拔掉了。” 廉王指着他左边深陷的脸,眼中怒火更是无法宣泄。 此时此刻,只有杀戮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怒火…… 看着廉王已经变得血红的的双眼,春夏当然明白,此时的廉王是多么的狂躁与暴怒。 春夏知道,这个廉王是想把那些罢了他的牙齿的大夫给杀了。 这个想法行动起来很容易,毕竟眼前的人是廉王,他高高在上,想要杀谁就杀谁。 可是…… 要因此处死数那么多大夫,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大夫的价值在于治病救人,培养一个大夫不容易,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么缺少大夫。 在这个医疗资源严重缺乏的时代,一个大夫代表着什么,春夏很清楚。 她做不到,看着廉王斩杀那些大夫而无动于衷。 “廉王,请您消消气,您这样只会加剧您的痛楚。”听到春夏这么一说,廉王也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更痛了。 春夏从药箱里拿了一些止痛药给廉王,本想多拿几片的。 可想想,还是算了,她还是不要拿那么多,不然北岑廉王觉得自己已经被治疗好了,那他们的姓名堪忧了。 她只拿了一个自制的止痛片给廉王:“廉王,可要请您的大夫验药。” “什么药?”廉王看着这个黑麻麻的东西,心里很是不解。 一般的药,不都是要拿去熬的吗?这点药怎么熬? “春夏特制的,用来止痛效果极佳,之前春夏也受了伤,怕疼,吃了这样的药可以不疼的。” 春夏实际上是没有用过止疼药的,她可没受过什么重的伤,所以,止疼药什么的,就没必要用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希望廉王多一份安心。 “很好。”廉王说道,而后,拿起药,就往嘴里丢,举许是喝药吃习惯了,还没吃到药味,药就吞了下去。 只是,那个东西就这么被卡在喉咙里了,怎么都吞不下去。 廉王脸色一变,春夏赶忙将水递了过去。 廉王仰头一饮而尽,喉咙的不适感终于消失了,他面色不善地看着春夏,而后发现自己没有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这药,吃起来倒是方便。”廉王冷声道。 冷静下来后,司马谦突然说话了,聊的一些东西,春夏也听不懂…… 不过,廉王心中还是蛮喜欢春夏的。 在他的狂怒之下,能保持冷静的人不多。 春夏笑了一声,并没有趁机讨好,这药效也不是瞬间就能起效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想做千古罪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着廉王因为拔智齿而生气的样子,春夏内心就有些惶恐。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走这一趟对不对,她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司马谦。 司马谦明白春夏内心的想法,干脆就和廉王解释。 “王爷,不知春夏给您这样的治疗方法满不满意?”司马谦说。 当然因为春夏在这里,所以司马谦和廉王说话的态度还是比较谦卑的那种。 廉王看到司马谦这样的态度,眼睛瞪得大大的。 廉王是少数不多知道司马谦身份的人之一,他也已经习惯廉王作为镇南王的时候,那样不可一世的态度了。 现在乍然看到这样的司马谦,让廉王觉得很是惊恐。 他差点就没直接说出口来,不过还好春夏站在不远处,他一下就能看到春夏,所以没有暴露司马谦的身份。 不过,廉王表现出来的样子本身就很奇怪了,让春夏眉头皱的紧紧的。 还好廉王能很及时的发现问题所在,连忙大声的质问司马谦,“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不相信春夏的医术,还是不相信本王的承诺!?”听着廉王质问的语气,司马谦的眼角忍不住抽搐。 廉王表现的太明显了,也不知道春夏会怎么想。 司马谦偷偷的看了一眼春夏,只见春夏眉头紧皱,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了,看来春夏没有怀疑。 是的,春夏确实是没怀疑,此时此刻春夏正想着,皇室中人的脾气真是古怪,随便说一两句就能戳到雷点。 也不知道他们脑子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 “王爷误会了,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草民的意思是,王爷您的牙齿需不需要下一步治疗,除了问王爷您满不满意之外,还问春夏要不要下一步治疗。” 司马谦的解释有点牵强,不过此时春夏正在思考廉王的问题,并没有在意司马谦的表情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本王还以为你在质疑春夏的能力。”廉王笑着说。 春夏听到司马谦突然提到自己,便开了口,“王爷,您的牙齿还需要下一步的治疗,不过现在有些简陋,我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 春夏在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挺无奈的。 廉王的问题有些严重了,如果不把智齿拔掉,说不定后边还会疼。 但是,就以古代这样子的技术条件来说,要给廉王拔智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拔掉的话,后期的问题,可就不好控制了。 想到这里,春夏就愁的要命。 一旁的廉王看到春夏发愁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的牙齿有什么大问题,便询问了一句。 春夏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廉王,还给廉王说了动手术的危害。 在古代这样简陋的环境下,根本就不能创造无菌条件,手术也得用手术刀,在这样落后的条件下,哪里有什么手术刀呀? 所以春夏丑的要死,廉王听到春夏的理由,根本不当一回事。 “什么刀子不刀子的?我虽然不知道你那手术刀是什么刀,但是我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子,你要用吗?” 还不等春夏说话,廉王就让人把他那把刀给带上来了。 让春夏十分无语的是,廉王带的刀子,居然是那种连扛起来都费力的刀子。 这么大一把刀子,怎么可能塞得进人的嘴巴里呀? 看着廉王兴冲冲的样子,春夏一盆冷水浇到了他头上,让他清醒了过来。 “王爷,我所说的手术是要把刀子伸进您的嘴里,然后把您痛的地方划开,再把里面的牙齿给拔出来。” “您觉得这么大一把刀能伸到您的嘴里去吗?这么大一把刀,别说伸进嘴里了,就算是把人的脑袋砍下来都可以。” 听到春夏这么说,廉王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原来是要一把可以伸进嘴里的刀子,廉王想了想,命人把他珍藏已久的那一把刀子拿了出来。 那把刀子小巧精致。 廉王把刀子,扔到春夏的手上,并对春夏说,“这是本王珍藏已久的刀子,现在就送给你了,应该就和你形容的手术刀很像吧。” 蹲下,拿着这把刀子,要说刀子,还不如说是匕首。 这把刀子刀身比较短,但刀柄却是很长,方便抓握。 伸进嘴里确实很容易,就可以把牙床割开,并且把里边的智齿拿出来。 “王爷不是春夏不给您治,还是有一个问题,这一把刀子虽然可以解决我刚刚说的问题,但是消毒也是一个很让我头疼的事。” “还有就是,必须要在无菌的条件下把您的牙床割开,然后把智齿拿出来,这个条件虽然也可以创造,但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如何在割开您的牙床下把牙齿拿出来呢?” “这颗智齿长的方式和别的牙齿不一样,要割开以后把牙齿在里边打睡,不能整颗一起拿出,毕竟那颗牙齿或许会很大,我还不清楚里边的情况,不敢贸贸然动手。” 廉王听到春夏这么说,眼睛都忍不住翻了起来。 这听着就很疼,什么叫要割开,还要看看里边的情况。 让廉王无法忍受的是,还要把牙齿在里边敲碎了才能拿出来。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啊? “这样真的能拔掉牙齿吗?拔牙哪里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啊。”廉王没好气的说。 那些大夫不就是直接用线条帮着,然后把他的其他牙齿给拔了吗? 怎么到春夏这里就那么麻烦了? “王爷,春夏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您智齿旁边的牙齿被拔得挺多了,现在应该可以大略摸得到那个牙齿的情况了。” “您可以尝试着伸手摸摸最里边那颗牙齿,看看什么情况,如果说他的轮廓比较大,那么确实需要像春夏所说的那样去操作。” 春夏很耐心的给廉王解释了,毕竟这样的事情放在古代,也是一个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古代人有一个说法,这个说法也不说是封建,而是对父母的一种感恩。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他们看来,自己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凭什么不爱护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部件呢? 所以要把皮肉割开,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对于廉王来说,无疑也是一种挑战。 不管是从思想上还是肉体上,这个挑战都太艰巨了。 廉王实在很难答应,春夏可是牙疼的,都快把自己给折磨死了,廉王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此时此刻他有些进退两难。 就为了拔不拔牙这个问题,廉王思考了很久,春夏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答复。 很快,廉王给了春夏一个很坑爹的答案,“让我考虑一会儿,好吗?我需要三天时间来考虑,考虑好立马让人去给你答复。” 廉王这么说了,春夏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病人不愿意配合治疗,自己总不能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硬逼着他去治疗吧。 再说了,她自己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处理,就比如说那些什么无菌环境呀,消毒呀之类的问题。 还有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对于伤口后期的恢复,也是需要很注意的。 毕竟一个不小心小小的伤口就能感染的要了人命。 所以春夏轻易不敢说要给廉王动手术的话,指的先把动手术的后果都和廉王说一遍,廉王再决定要不要动。 如果春夏一个劲的鼓动廉王动手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春夏越想越觉得担忧,干脆直接把问题又抛回去给廉王。 她把事情说的更加严重一点,廉王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你们先回去吧,三天后我再给你答复。”廉王这么说。 看着廉王的表情,春夏大概猜的出廉王这是不想治疗了。 不过这也很让春夏放心,春夏本身就不是很想给廉王动这个手术。 想了想春夏便拿出银针,对廉王说了一句,“王爷,虽然现在您不让春夏动手术,但是春夏可以对您施针,让您的牙疼在这三天之内不会复发。” 听到春夏这么说,廉王眼前一亮,赶紧让春夏给自己扎针。 春夏拿出银针略做消毒之后便给廉王开始施针,很快廉王真的不疼了。 虽然刚刚吃过春夏的止疼药,但是牙根的地方还是隐隐作痛,春夏扎了这个针以后,这些痛都消失了。 廉王心里对春夏的医术,也是更加信任了。 做到这里,春夏和司马谦离开了廉王府,在路上,司马谦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为什么不给王爷治疗呢?如果治疗好了,那你可就飞黄腾达了,对于你在京城站稳脚跟,那不是更好的事吗?”司马谦不理解春夏的做法。 “谦哥儿,你知道动手术的危害吗?我刚刚和王爷所说的那些,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手术成功了还好,如果手术不成功呢,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 春夏说的话,让司马谦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可是听说药王谷的人,给人开膛破肚,还能让人活下来。 春夏在那边待那么久,难道还没学得到这样的技术?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吗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那么多事儿,非得让我来给什么王爷治病,你开玩笑吗?”春夏不停地吐槽司马谦。 司马谦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春夏的脑袋,春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春夏看着司马谦,眼里惊恐不已。 不知为什么,司马谦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在面对镇南王一样,她忍不住叫了一声:“镇南王?” 春夏这么一叫,司马谦全身都僵硬了,他怔怔地看着春夏,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空无一人。 “镇南王在哪里?”司马谦问。 春夏回过神来,说道:“不好意思,没什么,我眼花了。” 这句话说完,春夏心里就有些古怪的感觉了,回想刚刚,在廉王那儿的时候,司马谦的表现就很奇怪。 当时,她只顾着想男二这样皇室中人的脾气古怪的问题。 把司马谦的表现给忽略掉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一幕。 回想起来,突然觉得司马谦那样有点…… 春夏内心的疑虑越来越大,她刚想问什么司马谦,突然把她拉到一旁,脸色凝重。 还不等春夏提问,就发现他们刚刚站的那个位置,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怎么跟着跟着就跑掉了?” “追!那两个人是用腿走路的,没有马,也没有马车,他们跑不远。” “是!” “是!” 可以一人这一番话下来,春夏终于明白了,这群人是冲着他们而来。 可又是为什么呢? 春夏不明白,自己好像并没有惹到什么大人物,而且镇南王已经答应她,不会再让她涉险。 加上镇南王本身就很有实力,所以春夏也不担心镇南王说到做不到的问题,她相信镇南王,一定做得到。 那眼前这个人是为什么而来呢? 是因为司马谦吗? 想到司马谦春夏,突然就想起前不久,司马谦衣锦还乡之时,被人追杀的情景。 本以为是因为高中状元,动了谁的蛋糕,所以,才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是现在看来,这群人训练有素,身上还有很重的江湖气息。 和那种朝廷中人会用到的死士,完全不一样。 而且还能知道他们会走这条路,春夏瞬间就觉得,司马谦的身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另外就是眼前这群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镇南王连累的情况一样。 难不成,司马谦才刚考取状元就给镇南王站位了? 想想,也不太可能。 镇南王高高在上,他是朝廷的王爷,就算是和她有点交情,也不至于会在司马谦考取状元之后,就和司马谦站在同一阵线上。 春夏隐隐约约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亮光要被抓住了,刚想说什么,又被司马谦拉到一旁去了。 司马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严肃的看着四周围。 看到这样的场景,春夏内心更加肯定了,司马谦绝对是一个武功高手。 或者有另外一个解释,司马谦的听力过人,可以知道这群人百米开外的响动。 可是耳朵再灵敏,也不可能听到那么远的声音,除非只有一点,司马谦是个武功高手,而且身怀内力。 春夏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此时此刻,司马谦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远处。 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他的表现,让春夏内心有些冰冷,也有些害怕。 春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或许发现了春夏的不对劲,司马谦赶忙给春夏比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先过了这阵子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春夏也不知道那群人走远了没有,只见原本还很严肃的司马谦,突然就放松下来了。 他尴尬地看着春夏,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春夏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可就是不敢问司马谦。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春夏问司马谦。 司马谦看了春夏一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突然又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紧紧的把春夏抱在怀中。 春夏突然被他抱在怀里,脸色发热,而此刻她的脸正靠在司马谦的胸膛上。 因为这暧昧的姿势,让春夏整个人都僵硬了,她能感觉的出,司马谦胸膛中那强有力的心跳。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春夏脸色绯红,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候,离他们更近的地方,又来了一拨人。 这一拨人和上一波人一样,穿着一身夜行衣,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批人。 春夏心里疑惑的同时,那群人又说话了。 “快点找,要是出了事,我们都负责不起。” “不知道那群人找到他们了没有?要是找到就完了。” 这群人的对话,让春夏发现他们并不是同一批人,听着眼前这群人的对话,好像还是在保护他们的,是这样吗? 春夏内心更加疑惑了,又会是什么人想要保护他们呢? 司马谦没有放开春夏,也就是代表这群人,司马谦并不认识是什么人。 为了春夏的安全起见,他还是不打算放开手,加上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沉醉其中。 这群人走开了,走了很久,两人都还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原本春夏还以为司马谦是发现那群人没有走远,也不敢动弹。 可时间一久,春夏就发现了,好像那群人是真的走远了。 她忍不住想要挣扎。司马谦这才放开了春夏。 “刚刚……” “刚才……” 两人十分有默契,同时想要开口询问,可是却又同时闭口。 春夏脸色绯红,想起刚刚司马谦的行为,她发现,自己的脸庞似乎更发热了。 “你先说吧。”司马谦率先开口。 春夏点了点头,问了司马谦一句,“刚刚你是怎么发现那群人的?你怎么知道他们靠近我们了?” 春夏问的这个问题,其实很有技巧,司马谦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他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开口,这时候春夏说了一句让他心惊肉跳的话。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但千万不要拿谎话来骗我,如果让我知道你欺骗我,那么,我将会远离你。” 司马谦怎么可能会让春夏有机会逃离他呢? 他巴不得春夏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放开自己的手呢?刚忙对春夏解释。 “对不起,我有我自己的苦衷,但请你相信我,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告诉你一切真相。” 司马谦这么说,春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是要回去,还是去哪里?”春夏问司马谦。 “我们回去吧,去医馆先不要回司马家。”司马谦说。 因为现在的司马家注定是不平静的,村里的那群人知道他高中状元应该会到他家拜访。 他回乡的时间只有一点,不想被那群人给耽误了。 想到这里,司马谦便拉着春夏快速离开了。 春夏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司马谦一路离开,回到医馆发现冷夜面色有些差。 看到两人回来冷夜,赶忙问了一句,“你们没事吧?” “怎么了?医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春夏敏锐的看出冷夜似乎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是医馆发生什么,而是刚刚有人来访,说是你们在路上出事了,我刚想关门去看看,结果你们回来了。” 冷夜的话,让春夏内心疑惑不已。 这是在开玩笑吗? “你知道是谁和你说我们在路上出事的吗?”春夏问冷夜。 冷夜很老实的摇了摇头,刚刚他很想看了,可是说话的那群人,蒙着个面,又站的远远的。 那人离开他想去追的时候,追到外边看不见人影了。 冷夜把情况和春夏还有司马谦说了一遍,结果两人的眉头同时一皱。 原本还满心惆怅的冷夜,看到这样的一幕,眼睛立马瞪得大大的。 这是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吗? 不不不不,叫夫妻相,叫什么呢? 好像就是春夏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词,好像叫默契吧。 这两人可真有默契,真不愧是夫妻。冷夜内心暗自想道。 司马谦和春夏对视了一眼,他们发现了不妥之处。 他们在路上遇到的两拨人,可以确定不是同一拨人,可是冷夜这边和他报信的人呢? 和那两拨人,是同一批吗? 还是说,这是三拨人? 春夏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好用了,也不是不好用,是不够用了。 到底这群人是为什么而来?他们想要什么? 春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此时,司马谦却在想,他很记得已经在回来之前,把那些仇家全部清理掉了,所以这一次,在回来的路上花了不少时间。 今晚上遇到的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找到他这里? 是因为他状元的身份吗? 想想应该也不是,因为皇上那边已经帮他把路都给铺好了。 他回乡探亲,然后再回京工作。 应该不会出现这些问题才是。 司马谦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干脆给冷夜打了个手势。 看到这个熟悉的手势,冷夜立马明白司马谦想要干什么了。 不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讨论分钱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一旁的春夏,自然看出司马谦这个手势的意思。 她,曾经在镇南王那边见过呢。 想到这里,春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冷夜,原本收到司马谦手势的冷夜,正想出门办事,结果发现身后正有一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什么都不敢做了,可是路都走了两步了,他要是再走回来,才会引起春夏的怀疑呢。 想到这里冷夜,干脆直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边,然后关上大门。 他的样子神神秘秘的,看得春夏一脸疑惑。 关上大门后,他走到两人面前,对他们说,“师父,我有个猜测。” 这是冷夜对春夏说的话。 春夏顿时疑惑,“你有什么猜测?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我怀疑这批人和镇南王有关。”冷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老段自己的舌头。 正主儿镇南王就站在他的面前呢,他居然当着人面去说坏话。 但是没办法,春夏已经怀疑了,如果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恐怕就不好了。 听到冷夜这么说,春夏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她说,“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和镇南王有关,是这个意思吗?” 一旁的司马谦听完,瞪大了双眼。 不是,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坏话,真的好吗?他就是正主,难道冷夜不知道吗? 司马谦怀疑冷夜是知道的,只不过,冷夜应该是担心春夏会怀疑什么,这才不敢多说。 想到这里,司马谦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看着冷夜。 这个人啊,还真是人精。 本来就是他的人,怎么就放在春夏这里才多久的时间呐?怎么心都向着春夏了? 不得不说,春夏笼络人心的手段,还是挺厉害的。 想到这里,司马谦的唇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想想,春夏可是自己的妻子呢,春夏在优秀,也是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司马谦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不管冷夜说什么,他都决定原谅。 “我怀疑是这样,具体的要看师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冷夜问春夏。 春夏想了想,也没有回答什么,不管怎么说,镇南王曾经答应过她,不会再让她涉及这样那样的危险了。 所以现在冷夜说和镇南王有关,春夏有点不太相信。 “这件事情你去和镇南王确定一下,我要知道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春夏突然很严肃的看着冷夜,他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正主儿就在这里呢,他还怎么去确定啊? 想到这里,冷夜求助似的看向春夏,“师父,我前主人神出鬼没的,我上哪去找他呀?特别现在我已经不是他的左膀右臂了,我怎么找呀?” 冷夜发现,自从认识春夏以后,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提高了不少。 一旁的司马谦逼笑都快憋得内伤了,他面无表情,心里实际已经滚滚翻腾。 “你以前在镇南王那边的时候,就没认识过其他人吗?”一旁的司马谦说话了。 只是,他提示冷夜的方式,让冷夜有些害怕。 冷夜吞了吞口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想了想,又看向春夏,“师父,你说怎么办呢?” “你师公说的不错,你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呢?”春夏问冷夜。 冷夜抿唇不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要说以前认识的人,还有联系那镇南王这里可就交代不过去了。 要说以前的人没有联系了,那春夏不是会很失望吗? “师父,我们有很严格的纪律,以前认识的人,只要在离开那个团队的那一刻,就通通不会再有联系。” 听到冷夜这么说,春夏也点了点头,算了,有空找镇南王再说吧。 “而且我有小道消息,听说镇南王要被派去驻守皇陵,也就是说,他早就已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危险找上门。” 冷夜给春夏分析着这些问题,不过倒是让春夏发现了什么。 她看像冷夜,一言不发。 冷夜也似乎发现了不妥之处,他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口中也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师父,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冷夜踌躇地看着春夏。 “你没有说错话,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算了,你还是不要去找镇南王了,有什么事情,等后边再说。” 春夏摆了摆手,示意冷夜先离开,而此时此刻,医馆就剩下司马谦和春夏两人了。 “谦哥儿,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春夏问司马谦。 司马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摇头是因为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而点头是因为自己内心有无尽的思念,想要和春夏倾诉。 “春夏和我一起进京城吧。”司马谦又提起了这个问题。 春夏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让我考虑吗?反正你留在这里的时间还很长呢,就让我考虑过这段时间再说,你还没回去看你爷爷和父母吧?要不要和我回去看看?” 时间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司马家的人睡下了没有。 想想这些日子,司马谦一直窝在医馆,司马家虽然派人来问过几次,但却没有直接来到医馆。 想来这也是司马老头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司马谦是司马老头的孙子,在他看来,他作为一个爷爷,就不应该放下身段来看孙子。 而司马谦这样做,也让司马老头气了个半死。 听到春夏提起司马家司马谦的眉头,就忍不住微微蹙起。 “过几天再回去吧。”其实他也很想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的,毕竟自己离开的时间太长了。 从去花家开始,他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父母呢。 也不知道两个老人在家好不好,有没有受到司马老爷子的压迫。 想起自己父母平时过的那些日子,司马谦就忍不住叹气,不过还好,因为自己有出息,司马老头也没有偏心到哪一个人的身上。 只有张梅那个老妇人,他对张梅十分的不放心。 “春夏这些日子,我父母过的还好吗?”司马谦问了一句。 春夏点了点头,司马谦不在司马家没错,可是她还在呢,就冲着自己是洛莲认的干女儿,她肯定会照看好司马谦的父母。 “你放心好了,你爷爷现在可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但是如果你再不回去就说不定了。” 毕竟青山村也只是一个小山村,有一句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在这样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家里有出了什么事情绝对会传的十里八乡都知道。 所以春夏才会说,如果司马谦再不回去,说不定就会有风言风语了呢。 司马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心里还有疑虑,他不想回去那么快,他想看看司马老头对他父母的态度。 可是就像春夏所说的,如果这几天再不回去,说不定会有什么变动。 想想还是回去吧,“那我们今晚回去。”这两天在医馆这儿,也已经很长时间了。 有什么理由不能等回去再说呢?想想自己和春夏待的时间也很长,不想应付那群人,就让司马老头去应付好了。 想来他应该喜欢那样的场面才是,毕竟他在村里的威望也不算太小。 他很喜欢人奉承着他,所以所有的一切,就给司马老头去应付就好了。 想到这里,司马谦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春夏,春夏直接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谦哥儿,你其实还是挺优秀的。”春夏在说优秀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 司马谦和春夏彼此都知道,优秀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司马谦跟着春夏笑了起来,不过,笑到后边,司马谦还是停止了。 “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回司马家再说。”他们总不能住在医馆。 司马谦觉得就算自己能住,春夏也不能吧。 还不如就和春夏一起回了司马家,其他的后面再说。 然后两人就结伴同行,一同回到了司马家。 看到司马谦司马家里的所有人都是激动的,只不过这个激动的背后,有些不太一样的情感色彩。 “谦儿,你回来了?”司马老头欣慰的看着司马谦。 原本在司马谦去医馆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司马老头心里十分气愤呢。 他还说等司马谦回来,一定要家法伺候什么的,结果在司马谦回来之后,他什么都不计较了。 还计较什么?在司马谦没回来的那胆子时间,村里有不少的人来问情况,还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呢。 当然还有皇上封的赏银,全部都跑到了司马老头的手里。 还好,司马老头虽然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对于这么多钱,他也没有独吞的想法。 居然很大方的,拿出了三分之一的钱给了洛莲,“这是你们教育谦儿的结果。” 洛莲收下了银子,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张梅,十分的不爽,“我拉扯他这么大,怎么我一个铜板都不得?” “你拉扯他这么大?”司马老头冷笑,“谦儿是他母亲拉扯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是我的填房,这些钱在我手里,你还怕用不到吗?” 当然,司马老头想的是不会给张梅乱花钱。 第一百六十章 心术高手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司马谦并不知想,如果知道,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吧。 因为关于赏银这一块,司马谦本来就是想着给司马老头的。 至于自己的父母,他会带着到京城去享福,往后他的俸禄啊,后边皇上的赏赐啊,都给父母就行。 “爷爷,抱歉,是谦儿回来晚了。”司马谦微微低着头。 司马老头感动不已,瞧瞧,瞧瞧,自家的孙子不是还没忘记他呢么。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脸上的笑容更甚,他笑眯眯地对司马谦说,“谦儿,吃了不少的苦吧,终于回到家了,饿了吗?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去做。” 司马老头说的这句话,听上去似乎是很疼爱司马谦。 但是春夏可就不这么觉得了,没看见吗?司马老头双眼放光呢。 就等着司马谦回答说饿了,然后让人去做吃的,最后,他们爷孙两个自己吃,自己聊。 司马谦自然也看出了司马老头在想什么,他微微一笑,点头说,“饿了。”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司马老头眼睛都亮了,他连忙吩咐洛莲她们去弄吃的。 至于春夏,司马老头是很想支开她的,但是看到司马谦对春夏的保护劲儿,司马老头还是忍住了。 “你在京城那边生活怎么样?”司马老头迫不及待的询问。 就想看看司马谦在京城住的怎么样,如果住的很好,他们司马家举家搬迁。 司马谦自然看出司马老头的意图,笑了笑说,“爷爷,我去那儿才几天,而且进京是为了赶考,并没有特意去感受吃和住的环境。” 他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就把问题给抛了回去,想知道好不好,自己去看不就得了。 司马老头脸上笑容微微一僵硬,他想了想,问了一句,“谦儿,往后,你打算在京城长期发展吗?” 听到司马老头的问题,一旁的春夏忍不住笑出声来。 话说,司马老头这样弯弯绕绕的不累吗?干脆直接问有没有意向把全家都带去京城一起生活。 听到春夏的笑声,司马老头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呢。 可是现在被春夏笑成这样,司马老头顿时就觉得自己问错了。 他的面色铁青,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对于春夏的笑声充耳不闻,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司马谦。 司马谦无奈的看了春夏一眼,想笑,可以过后再笑吗?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先回答老头子的问题再说吧。 他对司马老头点了点头,“一切都看皇上的意思,如果皇上让我留在京城,那我往后应该就是在那边发展。”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司马老头的眼睛都瞪大了。 “这还要看皇上的意思呀?我还以为是你考上状元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以为一切都有司马谦自己决定呢。 司马老头说出这句话,让春夏差点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说这句话就差没说,我觉得你这状元是皇帝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一旁的司马谦听到司马老头说这样的话,脸色都严肃起来了,他轻咳两声,示意春夏不要笑了。 春夏这才止住了笑声,但是,刚刚她已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爷爷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管是谁,都是皇上的臣子,一切都由皇上来安排,最后的去向,还是皇上说了算。” 司马谦这句话也等于是在提醒司马老头不要乱说话,否则要是传了出去,所有人脑袋不保。 虽然司马老头是山野村夫,但是对于这些,多少还是能理解的。 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刚刚确实是说错话了,不过,他觉得,应该还能补救吧。 “谦儿,往后,你打算怎么办?”司马老头问。 听到这个问题,春夏又差点没笑出声来,要不直接问出来算了? 想到这里,春夏干脆对司马谦说,“你爷爷的意思是你往后打,不打算让司马家举家搬迁到京城?” 听到了春夏这么直白的提出这个问题,司马老头正想呵斥,但是想想,春夏提的这个,确实也是他的本意。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也不打算呵斥春夏了,可是,面上怎么都过不去。 所以他只能面色铁青,又尴尬的坐在原处,正打算等着司马谦的回答。 司马谦听闻,暗自瞪了春夏一眼,他很想开口,直接警告春夏,不要乱说话。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想还是不要这么说了吧,要是让春夏不开心,他就别想她跟着一起去京城了。 “爷爷,目前我还没站得稳脚跟,我需要在那边站稳,才能把大家一起带过去,当然在这之前,我会先带着春夏一起去。”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司马老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为什么宁愿带着春夏,都不带着司马家? 难道在司马谦心中,春夏比司马家的人还要重要吗?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就要开口质问司马谦。 不过还不等司马老头说话,司马谦便解释了。 “春夏的医术超群,而且在前不久,我曾经给廉王引荐了春夏,廉王现在需要春夏给他治病。” 司马谦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司马老头内心打鼓不已。 “我带着春夏去,也是为了让春夏的医术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同时能带动我的事业,如此一来,我们夫妻何必,岂不是能创造更多的神话?” 司马谦口中所说的,我们指的是他和春夏两人,同时司马谦还说他们是夫妻。 在场除了司马谦自己和春夏之外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 他们都听到了,司马谦说把春夏引荐给当朝王爷,要是给王爷治好了病,春夏岂不是飞黄腾达了吗? 还有,把春夏引荐给王爷的司马谦,岂不是能有更好的发展吗?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倒是挺乐的,只要能有更大的用处,他自然愿意放春假走。 所以对于春夏要离开这个问题,司马老头也不会多说什么。 “那么你们决定就好,如果说,你需要带着春夏去,如果有助于你的事业,那你就带去吧。”反正,皇上因为司马谦而赏赐的赏银还在呢。 就算司马谦不理会他们,他们靠着赏银也能继续发展了。 司马老头算盘打的倒是好,不过司马谦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只带春夏过去。 “爷爷,还有一件事想要和您商量,是这样的,当今皇上注重孝道,如果皇上知道我没带着父母一起去京城,恐怕会对我有意见。”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司马老头直接摆手,大气的说,“那你就带着你的父母过去,等你在京城站稳脚跟,记得把爷爷和其他几房的人一起带走。” 一旁的司马瑾听闻不干了,他才不要等那么久,如果司马谦不回来,他岂不是只能在这个小青山村里待到死为止吗? 不行不行,他绝对不要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一生。 想到这里,他刚想要开口,便碰到了司马谦冰冷的眼神,瞬间愣住。 他张了张嘴,口中被吓得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司马谦说,“是的,等我站稳脚跟,一定会把大家都接过去,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长这么大也都受到大家的照顾,我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司马谦这么说,更让司马老头满意了,确实,在他眼里,司马谦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但是,能得到司马谦的保证,司马老头心里是最开心的。 他笑呵呵的说,“爷爷自然知道自己的孙儿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说让你站稳脚跟,再把大家一起带去。”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呢?”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司马谦笑了笑,对司马老头说了一个时间,“一个月,皇上给我回乡省亲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月,这半个月是我在路上来回的时间,我在家里只能待上一个月。” “而我,为了赶路,又是骑着快马先来,马车还在路上没有到,等马车到了,应该也准备启程了。” 司马谦说的这句话,让司马老头更加满意了。 瞧瞧,瞧瞧,他的孙儿,是有这个家的,为了尽快回来,快马加鞭,还带着皇上赐给的赏银。 马车在后边,行李也在后边。 这样的表现,让司马老头更加满意了,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春夏内心忍不住对司马谦点赞。 真不愧是高手呀,居然一下就抓住了司马老头的内心。 不不不,也不应该说司马谦是高手,司马谦这是太了解他爷爷了。 司马谦也感受到了春夏赞赏的目光,唇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这样的司马谦,让司马老头觉得他是更有诚意了。 “行吧,行吧,一切由你自己安排吧,只要以你的事业为重,不影响你的发展,我们一切都会配合。”司马老头给了司马谦一个承诺。 有了司马老头这样的承诺,司马谦内心也十分开心。 只要这一个月内,受不到司马家其他人的打扰,那一切都没问题。 不过,这几天,司马谦也不会太平静。 第一百六十一章 收受贿赂会害死人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村里就有人说要找司马谦道贺。 那些来道贺的人都带着礼物甚至是金钱,当然,司马老头来者不拒。 这让收到消息的司马谦的脸彻底黑了,他看向春夏,春夏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那是你爷爷,你自己想办法去,我才不做这个黑脸人。”春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反正,所有都让司马谦自己解决,如果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的话,那等以后司马谦去了京城,会发生更多这样的事情。 要是司马家不能消停,司马谦才是最头疼的那个。 想到这里,春夏的脸色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 春夏严肃的看着司马谦问了一句,“难道你不出面阻止一下吗?” 司马谦闻言轻勾起唇角,“当然要阻止,但不能是我出面。” 他这话说的春夏一头雾水,说实话,春夏也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司马谦看到春夏这样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对她说了一句,“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是在担心我。” 春夏脸色一僵,她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司马谦。 是的,她是担心他,可是她不想表现出来给他看。 看到春夏的脸色,司马谦决定还是不要逗她的,不然,她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会伤人心的。 “春夏,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司马谦换了个话题。 春夏想了想,对他说,“确实不能让你出面,否则司马家其他人又会让你疲于应对。” “那,我应该让谁出面?”司马谦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春夏会说出镇南王这三个字。 但是想想也知道,镇南王不会出现,很想让他出现,只有让冷夜出马。 果然,春夏接下来的话都应验了司马谦的猜想。 “你让冷夜出面吧,在你爷爷看来,冷夜是镇南王的左膀右臂,让他出手是最合适不过的。”春夏说。 “你肯把冷夜借给我用吗?”司马谦问。 “只是借给你用用,没什么大不了。”春夏无所谓的说。 “那,你能不能再把他借给我几天呢?”司马谦笑着问春夏。 这男人有点得寸进尺啊,春夏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借冷夜去干什么?还要借几天。”春夏不解的看着司马谦。 “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个人帮我传话回去给皇上,但如果不是冷夜,我又不放心,毕竟这个话可是一些秘密。” 原本春夏还想问司马谦要传什么话给皇上,非得用到冷夜不可。 可是司马谦都说是秘密了,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让冷夜知道的秘密,说不定就和镇南王的事情有关。 现在春夏愈发觉得,司马谦和镇南王的关系非浅。 想到这里,春夏干脆问了他一句,“你和镇南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马谦轻笑一声,把话题岔开,“怎么你好像越来越关心我了呢?” 春夏没有说话,是啊,好像自己越来越关心司马谦了。 “难道你不愿意让我关心你吗?”春夏反问司马谦。 “我当然愿意,我巴不得你无时不刻的关心我呢,我和镇南王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司马谦说。 明面上,他确实是镇南王的人,但实际上只有他和少数几个人知道,他就是镇南王。 当然这一切都不能让春夏知道,现在这些事情还必须保密呢。 “谦哥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事情隐瞒我。”春夏说。 春夏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她能感觉的出司马谦和镇南王之间的关系,可不止是上下级这么简单。 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里边,只不过司马谦不愿意告诉她罢了。 想到这里,春夏无比的沮丧,原来自己在司马谦的心里还没那么高的地位,所以他不愿和她分享他的秘密。 看到春夏失落的样子,司马谦有些奇怪,春夏这又是怎么了?“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司马谦忍不住询问,关心春夏。 春夏微微一笑,对他摇了摇头,身体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发现自己不能走到司马谦的心上,心里很郁闷罢了。 “今天你打算去哪里?”司马谦问了春夏这句话。 “我们是昨天去看廉王的,如果我猜的不错,明天他会过来找我,明天开始或许会有很重大的工作,今天就不去哪里了,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要给廉王那样层面的人治病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不仅仅是花费很大力气,还要有很大的精神呢。 毕竟那样高度,那样层面的人,他疑心是最重的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全身心的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春夏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还是好好休息,明天等周人家上门吧。 “对了,你今天和我借冷夜,有没有打算要给我看一场好戏呢?”春夏的话,差点没让司马谦哈哈大笑。 眼前这个小女人,总是会把这样的事情当成一场戏来看。 不过这样的春夏也挺可爱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喜欢上春夏了。 “当然,如果你想,我愿意天天让你看好戏怎么样?愿意吗?” 司马谦的问题让春夏笑出声来,“知我者莫若司马谦,还是你懂我,我当然愿意天天看戏,放松心情,让我每天都活在快乐之下不好吗?” “当然好,走吧,既然你想看好戏,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吧。”司马谦说。 说着,司马谦便让春夏把冷夜叫来,想办法和司马老爷子沟通。 结果冷夜那个黑面神一道来,把青山村的所有乡亲们都吓跑了。司马老头看到这样的一幕,是敢怒不敢言。 他耐住性子问冷夜,“不知冷大人你想做点什么,需要司马家上下配合吗?”司马老头的问题,让冷夜脸色更差了。 当然,冷夜脸色的变化,让司马老头的内心十分具有压力。 他眼皮狠狠一跳,别是让这尊煞神有什么怒气才好呀。 想想自己刚刚应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说话也算恭敬,应该没问题吧。 再说了,现在冷夜不就是春夏手底下的一个小人物吗?虽然他是镇南王的人,但是有春夏这一层关系在,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的内心也算是平复了不少,心里也有了底气。 “听说你收受不少贿赂,是这样的吗?”冷夜质问司马老头。 司马老头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贿赂这个词说的不是那些高官大人才会有的吗? “本大人可不敢乱说,我不是高官大人,不能说我收受贿赂呀,如果让我当官,我收了钱,说我收受贿赂就罢了,可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介平民,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司马老头的长篇大论让冷夜内心十分反感,如果不是镇南王,他真的早就把司马家打的死死的了。 就凭司马老头对春夏这么刻薄,就凭张梅对春夏这么不好,他绝对有理由让司马家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冷夜内心的火气其实也是更重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司马老头一眼,这一瞪,几乎快要把司马老头的魂给瞪没了。 司马老头有些不敢看冷夜,他其实挺害怕冷夜生气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吧,想想,冷夜也是镇南王的人,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能和镇南王的人对抗。 “你收的这些东西就是贿赂你如今是状元郎的家人,怎么可以收受这些东西,你是想把镇……” 差点就说,你是想把镇南王害去监狱里吗?还好,最后刹住车了。 “你是想把这状元郎给害进监狱里吗?”冷夜恶狠狠的对司马老头说。 听到冷夜这样的说法,司马老头的眼睛都瞪大了,不过就是收乡亲们的一些贺礼,也算是收受贿赂吗? “冷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这些东西我全部退回去,我一定不会把状元郎给害了。”司马老头着急了,连忙想要让人把东西退回去。 一旁的司马瑾听到了冷夜这么说,心里想着自己可以多收点,要是让司马谦进监狱里,他一定是最开心的。 可是冷夜接下来的话,几乎让他沉到了冰窖之中。 “我告诉你,状元郎现在可是镇南王面前的红人,你最好遵纪守法,不要乱来,否则的话,把人害进监狱里,可是要连诛九族的!” 诛九族!? 要说九族,好像自己也算是司马谦的九族之一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被司马谦给害了,绝对不能连坐。 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司马谦和这个家断绝关系! 不得不说,司马瑾真是个人才想到这样的办法。 难道他以为和司马谦断绝关系,就不算司马谦的九族吗? 要知道,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别说九族了,就算是不相干的人,只要皇上生气了,杀了都有可能。 有句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这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能一起死啊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别说司马老头了,就连司马瑾都慌了,他吞了吞口水问了一句:“那如果他出了事,我们是不是也有连带责任?” 听闻司马瑾的问题,冷夜一下就明白他在想什么问题了,他冷笑着。 “是啊,你们是状元郎的家人,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九族都有事,听说过连坐吗?”冷夜问司马瑾。 司马瑾的脸色瞬间毫无血色,他怔愣地看着冷夜,又看了看司马老头,后者的脸色也同样不善。 他们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外面的花花世界,很容易会出岔子,要真有问题,他们可不能一起死! 想到这里,司马老头便说了一句,“我司马家上下都是一身正气,绝不会出那样的事情,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朝廷的事。” 听到司马老头的话,冷夜忍不住笑出声,至少司马老头表面工作还是做的不错的。 “那就好。”冷夜说道,“这些东西你退回去,否则,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就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过去了,当然,如果状元郎不是你们家的就另当别论了,和你们家没关系,自然就不用你们承担一切。” “说的什么话!谦儿是我的孙儿,他永远都是我的孙儿,是亲孙儿!”司马老头一巴掌拍想旁边的桌子。 他此刻有点生气,不,不是有点,是很生气!不管怎么说,司马谦现在是他的孙子,如果不认这个孙子,他损失好大。 今天,冷夜说的所有话多在司马瑾内心激起了千层波浪,他一定要让司马谦和这个家断绝关系。 一定要! 所有人都不知道司马瑾心里在想什么,而冷夜在和司马老头说完这件事以后,便去和春夏复命。 “你和他说了吗?”春夏问司马瑾。 “还没有,办好事情就急着来和师父您说了。”冷夜笑着说。 看着冷夜有些邀功的样子,春夏无语,不过这样也好,让冷夜知道,她这个师父是最重要的是最好的了。 “很好,你做的很好。”春夏笑着对冷夜说。 对于春夏的夸奖,冷夜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这就意味着在司马谦那里,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有师父挡着,他就永远不用怕。 想到这里,冷夜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了。 看到冷夜的笑容,春夏内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难不成冷夜正是思春了,想到哪个姑娘了? 不行,她觉得还是给冷夜放个假吧,这样一来就能好好地和妹子谈个恋爱,然后抱一抱了。 “冷夜,你这样子还能好好工作吗?要不我放你一个假吧?”春夏皱着眉头对冷夜说。 听到春夏这么说,冷夜有些慌,不是吧?他又做错什么了?怎么突然说放假什么的。 “师父,是我做错了什么了吗?怎么突然说放我的假呀?我是做了什么让您不开心的事吗?” 看到冷夜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春夏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可没说你做错事了,我以为你谈恋爱了。”春夏笑着对冷夜说。 要是换做以前冷夜,说不定不知到春夏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跟着春夏久了以后,他也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了。 他红着脸看着春夏,叫了一声,“师父!” 这声似乎有些哀怨,让春夏脸色瞬间僵硬,不是冷夜谈的对象,不会是男的吧? 等等…… 就冷夜这样的人,他谈的对象是男人,那么…… “话说,你看上哪家公子了?”春夏问冷夜。 冷夜正想回答,自己还没看上呢,可是突然反应过来,春夏说的话好像不太对劲。 “不是,什么公子啊?”冷夜不解的,看着春夏。 “我是大男人,不是女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人家公子?”冷夜无语的对春夏说,他很想知道春夏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净装这些东西。 奇奇怪怪的。 “你难道不知道同性之间也可以有真爱吗?比如女孩子和女孩子,男孩子和男孩子,这也可以有真爱的,你可不能歧视人家。” 冷夜被春夏说的有些无语了,他什么时候歧视人家了?这样子的事情本身就不对劲,好吗? 算了,春夏的思想可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他还是不要多说了,想到这里,冷夜干脆对春夏说,“我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司马公子吧。” 说完冷夜就要离开,春夏的眼睛瞪得更加大了,连忙叫住冷夜。 “不是你喜欢司马谦吗?怎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司马谦,难不成你喜欢的对象是他?”唇下被自己的发现给惊讶到了,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只是想把刚刚我和司马家的人说那些话的事情,告诉司马公子,并没有其他意思。”冷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师父,你的想法能不能正常一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冷夜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 春夏也不再多说了,反正,和冷夜是说不通的,干脆就不要说了。 “行吧,行吧,你去吧,我也懒得说了,对了,你让司马谦早点过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 听到春夏这么一说,冷夜连忙离去,反正有事情也推给司马谦去吧,该是司马谦头疼的,总不能让他代替。 想到这里,冷夜脚下的步伐愈发的轻快了,它欢乐的来到司马谦的身边,对司马谦说了刚才的情况,又告诉他春夏说让他早点过去,有话要问。 “她要问我什么?”司马谦问冷夜,“你是不是表现出什么问题,让她觉得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到司马谦这么一说,冷艳内心说,瞬间就凉凉喽。 “我,应该没有吧。”冷夜不确定的想着。 回想刚才自己和春夏所说的一切都还算是正常的,应该也没说错什么吧,春夏也不会从里边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冷夜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和春夏聊的东西和司马谦说了一遍,听到冷夜说,春夏觉得同性别的人相爱是正常的。 他瞬间眼睛就瞪大了,春夏怎么好端端的会想到这些东西呢?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春夏生气的话,怎么她会说的出这样的话?” 司马谦这么一说,冷夜瞬间就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让春夏说那样的话。 想了想,他还是对司马谦说,“要不你现在先过去吧,要让师父乱想可就不好了。” 现在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让春夏多想,那可就不对了。 思来想去,冷夜还是觉得,让司马谦自己去解决就算了,可别让春夏真的胡思乱想,那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冷夜一溜烟的跑了,把春夏的问题扔给司马谦自己去解决。 司马谦无语的看着冷夜的背影,好像自从冷夜和春夏学医开始,他的性子就变了。 怎么说呢?好像变得更加有人情味了,不不不,应该说变得更像人了,以前在他手底下做事,冷夜更多的像是工具人一样。 至于工具人是什么?是他曾经听过春夏提过这个话题。 当时春夏说自己就像一个工具人一样,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一定要按照别人的旨意去做,这样的人就是工具人。 不过,司马谦觉得这样的人形容成提线木偶不是更好吗? 当时司马谦就没能理解春夏的意思,现在嘛,他还是不能理解,不过…… 他现在要去找春夏了,他要看春夏找他去,是为了问什么? 怀着忐忑的心,司马谦来到了春夏的身边,他安纳住内心的惶恐问春夏,“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到花三爷,我突然想起他的病情。” 其实除了花三爷,还有苏青云呢。 最近虽然很忙,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春夏还是挺记得这两人的,便忍不住问他这两人的情况。 原来只是这个问题,司马谦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酸酸的了。 春夏是他的妻子,怎么会当着他的面问其他男人的情况呢?虽然春夏是是大夫,但是吧,他就是不喜欢春夏问别的男人情况。 “春夏,你很想他们吗?”司马谦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春夏。 春夏不知道司马谦在想什么,不过她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我不想他们,我想的是他们的病情,毕竟他们是我的病人,既然找到我,那我就应该给他们治好。” 听到春夏这么说,司马谦的内心也好受了不少,不是思念那两个人,那一切都好,想到这里,司马谦脸上笑容更甚。 “如果你想知道他们的近况,可以让冷夜去给你传信呀。”司马谦说。 “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皇上派来的,如果我做出其他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也不太好。”司马谦说。 其实他说的也不错,如果用了皇上派来的人,那皇上说不定会觉得他们“公人私用”,总归不好。 “也是,那只能先让冷夜去帮我看看情况再说了。”想到这里,春夏便把冷夜叫来了。 “你帮我去花家问问花山野的情况,另外就是把苏青云找来。”春夏说。 第一百六十三章 春夏发现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司马谦在春夏忙碌完了以后带着她到了镇上。 来到镇上的一个金首饰店,春夏一直听着掌柜介绍自己的商品。 掌柜的说的天花乱坠,春夏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眼看着掌柜手舞足蹈的。 “夫人,如何,要不我让人将这些东西打包起来?”掌柜的试探性地说道。 春夏忽然轻笑一声,说道:“不用了,掌柜的,你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也算是不错了。” “什么?”掌柜的眼皮狠狠一跳,这个人不会难缠的吧? 他赔着笑脸说道,“夫人,您这么说,可是让小店名声受损啊。” “掌柜的,你是想告诉我的夫人,不能乱说话是吗?”司马谦问道。 掌柜的忙不迭点了点头,“是的,是的,老朽说的这些都是实话,这梅花簪,确实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 他是老板,他说了算,只要他愿意,他将这些都说成是自家店里的镇店之宝都可以。 可是,这一对夫妇看她的眼神,着实太奇怪了。 “那个,两位,是否是因为这里的东西你们都看不上?”掌柜的试探性地问道。 若不是真想买东西,那就看赶紧走吧,他撑不下去了,这两人眼神犀利就算了,还各种说他的东西是次品,虽然是次品,但是他怎么都得做生意吧? “掌柜的,你口才不错,为何店里如此冷清?”春夏忽然插话道。 “呃?”掌柜的一脸不解地看着她,“春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掌柜的,你是不是没读过书连字儿都不认识几个?”春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你说一下,这个梅花簪,到底是多少钱?”春夏指了指桌上摆着的 “啊?”掌柜的一头雾水,这人到底是不是要买东西的啊?不过,问价钱,就是有想买的意向,“二两银子!” 春夏呵呵一笑,她终于知道这个店铺生意为什么这么冷清了,“其他的东西呢?你都报价吧。”春夏道。 “这个二两银子,这个一两银子,这个……”掌柜的都依照春夏的要求,报了价。 可是,在他报价之后,春夏的眉头都没有展开一下,反而越皱越紧。“掌柜的,你就没有想过转让店铺吗?” 一旁的司马谦挑眉看着春夏,怎么他家夫人是想留在镇上吗?怎么就在这里买店铺? 掌柜的抿唇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春夏的问题。 近年来,生意似乎越来越淡了,每每来了人,他都鼓足了劲儿和比人介绍店里的商品,可是,买的人很少。 他确实生了想要转让店铺出去的心,可这店铺不管怎么说是他耗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所以,他觉得乱的要死,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掌柜的?”看掌柜的沉默发呆,春夏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哦,夫人,您说是转让的事情?”掌柜的笑呵呵地问道,“夫人您问这个问题,是何意?” 掌柜的心里猜想,春夏可能是个不得了的角色,这么一眼和几句,便猜到了大概。 “我就想问,掌柜的你的店铺想转让吗?”春夏问道。 “想啊,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不瞒夫人所说,老朽其实也快要撑不下去了。”掌柜的让人备了一壶茶,并在两人对面坐下。 “春夏,你是真想要收购这里吗?”一旁的司马谦小声地问了一句。 春夏点了点头,“有想法,不过也就是有想法,先让我问问看。” 说完,她看向了司马谦,“不知掌柜的愿不愿意割爱。” “若您能让这家店铺起死回生,别说转让了,就算送给你我也甘愿!”掌柜的忽然变得激动。 “夫人,在谈论转让之前不知您可否告知,小人的店铺问题出在哪里。”掌柜的恭敬地问道,他想知道自己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春夏反问?告诉了就不好玩了。 “……”掌柜的错愕地看着春夏,他真没想过那么多,他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失败而已吗,明明他那么努力。 “夫人。”掌柜低头,“小的可以给夫人立下字据,小的只是想知道为何小的会失败至此。” “这样吧,明天我会来此,和你好好聊聊店铺转让的事情。”春夏笑眯眯地说道,“顺便告诉你,为何你的店铺会经营的如此失败。” “一定一定!”掌柜的一脸兴奋地看着春夏。 春夏和司马谦离开之后,直接回到了客栈,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首饰店掌柜的,出现在了某个地方,恭敬地给一个黑衣人行礼。 “鱼料很好,鱼儿上钩了。” “很好。” 司马谦很不解,春夏的行为,为什么她要收店铺呢?到底是为什么呢?“春夏可否告诉我你收店铺的想法?” “就不告诉你。”春夏笑眯眯地看着司马谦, 他们在镇上停下的时候,司马谦就飞鸽传书给苏青云和花治儒了,他们今天应该到了。 他倒是想和春夏一起去,可春夏不让,说什么一定会将店铺拿下的。 可是,一直等到花治儒和苏青云来了,春夏都还没有回来,司马谦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当即命令花治儒去找人。 花治儒领命前去,看了一圈没看到春夏的踪迹,便回来禀报:“未见到夫人。” “店家那儿呢?”司马谦眉头狠皱,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掌柜的说,他在店里没有等到王爷去店里。”花治儒脸色有些不好。 “去县衙!”司马谦当机立断,人不见了自然要去县衙。 县衙大人在镇上不见了,他要负首要责任。 巡抚连连答应司马谦会好好找人。司马谦忽然冷哼一声,明显不相信巡抚。 “若是春夏在镇上出事,我要你整个镇上的人陪葬!”司马谦冷冷地看着巡抚。 他和巡抚其实也算是面和心不和的那种,这会春夏不见了,撕破脸也是情理之中的。 巡抚哈哈大笑,“状元郎中龙凤,定会一飞冲天!” 听到这句话,司马谦却并不高兴,“巡抚,你应该知道慎言二字如何写,一飞冲天这样的话,放在你身上正好。” 当晚,司马谦离开之后,花家监视巡抚的人,禀告说,巡抚在府里看了戏,就睡了。 “看来他比想象中更沉得住气,派人继续盯着,有任何事都汇报给本王。”司马谦说道。 他就不信巡抚会不露出马脚,安排好人继续盯着巡抚之后,司马谦看了看天色,本想回驿站休息,可不曾想…… 带上苏青云和花治儒,前往郊外查看情况。 他本想直接在郊外寻找春夏的,结果,在一处隐秘的小巷发现了保护春夏的暗卫。 是影子护卫的影九影十!司马谦脸色大变,尸体已经凉透了,说明春夏已经出事很久了。 影子护卫是以一敌十的好手,现在他们死了,恐怕这群人是真的高手。 翻了翻,司马谦发现了暗卫身下压着一团纸,是让司马谦赴约的纸。 司马谦深吸一口气,决定去赴约。 他命随行的人暗中隐藏,独自一人到了约定的地点,却看到早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东云权王爷果然是守信之人。” 对方全部以黑布蒙面,看不出本来面貌,司马谦在他们之中,看到春夏的身影,本想松口气。 可当看到她正被一人压制住,双手也被绑着,身上都是鞭伤刀伤,鲜血甚至已经将衣裙染红。 司马谦虽然心疼,但还是尽力镇静地与为首的人对持:“将本王的夫人还来!” 为首的男人冷笑:“那就看王爷有没有把在下想要的东西带来了。” “你们有说过要什么?”司马谦简直快要爆发了。 这群人,要钱要物要命,好歹也说一声好吧?这样算什么?不说他怎能知道他们要什么? 最主要的问题了,他为了行动方便,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他还怎么给啊? 听了司马谦的话,对方明显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在下相信王爷会拿来给本王,到时候王爷再来接回权夫人就可以了。” “废话少说,你们想要什么,说吧。” “哈哈哈哈。”那人大笑:“王爷果然是爽快之人。不过,在下这次只请了王爷一人前来,剩下的人,还请王爷让他们先行回去。” 闻言,司马谦心头一凛,没想到对方竟然察觉了影子护卫的存在! “哦对了,这些人也还给王爷。”说着,身后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将几个影子护卫直接扔给了司马谦。 影一到影八,虽然没有丢掉性命,但是他们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司马谦心头暴怒不已。 可是现在,简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司马谦没有办法,打了个手势,让其他的影子护卫将人带走。 当为首的人感觉不到暗卫的存在之后,他满意地笑了:“王爷果然守信,真是令人膜拜。” 就在这个时候,春夏幽幽转醒,听到司马谦的声音之后彻底清醒过来,她咬着唇泪眼汪汪地看着司马谦。 “你骗了我!”春夏尖叫。 第一百六十四章 坦诚相待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听到春夏这么一说,司马谦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好像刚刚那群人叫他王爷,被春夏听在耳里。 “春夏,你听我解释,我不过是……”司马谦刚想解释,就被春夏给打断了。 “原来你真的是个王爷,你是镇南王吧?”春夏苦笑着说。 虽然这句话是疑问句,但是口气却是肯定的。 春夏内心已经十分肯定,司马谦就是镇南王。 一旁的黑衣人看着司马谦和春夏这个样子,满意的哈哈大笑。 “看来我倒是让你们小两口发现了对方一些不得了的秘密呢,怎么样,春夏大夫,你要感谢我吧。” 黑衣人说出这恬不知耻的话,让司马谦内心更加生气了。 “我和春夏如何,轮不到外人来置喙!”司马谦冷冷的看着那个黑衣人。 既然被春夏发现了,司马谦也不打算再隐藏自己的锋芒了。 他的气场忽然就像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越涨越高。 到了最后,他浑身冰冷,周身的气压变得极地,春夏看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是不把人放回来,本王定让你血债血偿。”恢复了平时的自己,司马谦看上去气场强大。 黑衣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过,他来就是为了让司马谦交出一些东西的。 “王爷,把你的软剑交出来吧。”黑衣人笑着说。 软剑?好像全世界没几个人知道他镇南王的武器是一把软剑,眼前这个黑衣人到底怎么知道的? 似乎黑衣人看出了司马谦的疑惑,开口就解释了一句,“王爷有王爷的路子,我们平民有平民的路子。” “想要打听一些事情,还是比较容易的,既然我能说出口,那就代表我有十分的把握。” “所以就看王爷,你愿不愿意把您的武器交出来了。”可以依然笑着对司马谦说。 司马谦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黑衣人,还有黑衣人手中的春夏,最后,司马谦妥协了。 他轻轻一甩手,一把好事,绸缎一般的剑就被扔到地上。 黑衣人看到那把剑,眼前一亮,哈哈大笑,“果然镇南王真有男子气概。” 其实黑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说来也是,要说这世间,会有哪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保命的东西都丢了。 春夏看着这样的情况时,神色十分复杂,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的心里对司马谦是有怨气的,但是在看到司马谦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软剑扔掉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很震撼的。 对于司马谦的那些怨气,倾刻间就消失不见了。 春夏看向司马谦的眼睛,此时此刻司马谦虽然没有看着她,但是春夏能感觉得到,他一直在注意她。 她知道,自己不论在做什么,司马谦都知道。 或者应该这么说,自己不论受了什么伤,司马谦都会知道。 想到这句话,春夏的心狠狠的揪了揪。 “我已经把我的武器给你了,还不把人给放了。”司马谦冷冷地说道。 黑衣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的,春夏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种笑声听上去,真的很讨厌。 “果然是镇南王,说扔就扔,当然,这么宝贵的一个东西,怎么能让小人去摸呢?”黑衣人说着,对着一旁吹了一阵口哨。 立马又有一群的黑衣人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蹲到地上,把司马谦的武器给捡了起来。 好似绸缎一般的剑,摸起来是那样的有质感。 在那个黑衣人的操纵下,居然直接把剑给舞了起来。 一直在和司马谦说话的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满意的看着这个场景。 “很好看,来我们的镇南王,说话是算话的,那现在我就把人给放了,你们先撤。” 和一人对着自己的手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那群人便带着司马谦的武器离开了。 直到最后,黑衣人把春夏拉退了几步,并警告司马谦一句,“你给我站在原地,最好不要啰嗦。” 司马谦没有多说,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春夏。 黑衣人只是退了大约十步的距离,便把春夏朝着司马谦的方向用力一推。 司马谦忙着接春夏,也不管黑衣人跑到哪里,他接过春夏,把春夏身上绑着的绳索给脱了下来。 “春夏,你没事吧?”司马谦担忧的看着春夏。 此时此刻春夏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司马谦。 她很想质问司马谦,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还记得我曾经想和你坦白我的身份吗?当时我说过,还不到让你知道的时候。” 只是身份在这个时候被曝光,也是司马谦所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神色也很复杂,看着春夏的眼睛看上去有害怕和惊讶还有难过。 那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复杂的眼神啦?看着司马谦这样,春夏其实挺心疼的,只是司马谦隐瞒自己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 春夏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样才能原谅司马谦,所以此时此刻春夏还是选择不说话了。 “春夏,你就不能说说话吗?我真的错了,你要相信我是有苦衷的,我从来没想过要欺骗你,或者隐瞒你,背叛你。” “只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到那个高度,就不能让你知道,我也不想你深陷险境。”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春夏干脆叹了一口气,她对司马谦说,“我没打算怪罪迷你,只是我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你是高高在上的镇南王,而我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你说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听到春夏说这个问题,司马谦的心一下就慌乱了,不不能这样,春夏是他的一切。 没有春夏的世界,对于司马谦来说真的太累,也太心痛了。 司马谦忽然害怕春夏离开他,轻声说了几句,“春夏,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一定不要离开我。” 听到司马谦这近乎哀求的话,让春夏感到十分怪异和惊讶,司马谦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呐。 司马谦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镇南王,怎么突然就会如此放低身段,他的心里真的只有她吗? 这样的司马谦可信吗? 同时,春夏的心里不经也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但是在对上司马谦的眼神时,春夏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谦哥儿,我有很多事情暂时想不通,你给我时间去给想吧。”春夏对司马谦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春夏这么说,司马谦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管怎么说,能让春夏不离开她,那一切都是最好的。 虽然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春夏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只要春夏答应不会离开,那什么都行,让他做什么都好。 如果春夏能听到司马谦如此近乎卑微的哀求,恐怕眼泪也会控制不住的滑下来。 虽然不能听到,但是春夏能感受得到司马谦的眼神里对自己的那种感情。 她内心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司马谦还是很在意她的。 否则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一而在,再而三的说出那样近乎哀求的话呢。 想到这里,春夏的心还是挺暖的。 “谦哥儿,我问你,我让你去参加科举考试,如果你是镇南王,你为什么在一开始不拒绝我呢?” 这是春夏最想知道的问题,如果司马谦是镇南王那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春夏参加科举考试的要求呢? 如果说司马谦参加科举考试高中了,那就是状元,那么问题来了,镇南王这个身份怎么办? 还是说全世界都知道司马谦是镇南王,就她不知道? 听到春夏提出这个问题,也因为自己身份曝光了,司马谦并没有再过多的隐瞒。 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春夏,“我是想把镇南王这个身份给舍弃掉,因为这个身份功高震主,我也害怕会死去。” 司马谦说出的这个理由,让春夏十分惊讶。 她怔愣地看着司马谦,张了张嘴,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如果你舍弃了镇南王的身份,是不是代表你舍弃了镇南王的所有资源?”春夏问司马谦这句话。 “镇南王明面上所有的资源都给了皇上,所以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的。”司马谦说这句话十分巧妙。 所有人明眼可见的资源,都被镇南王送给皇上了。 而剩下来的那些,就是人看不见的,看不见的那些资源都还在司马谦的手上。 同本来说,身为一个寒窗苦读十年的状元郎,一下就拥有了镇南王的大批实力。 对于皇上来说,这个状元郎应该也是眼中钉,肉中刺吧。 “那你告诉我,你和皇上到底是和还是不和?”春夏皱着眉头。 不管司马谦有没有把资源交给皇上,就凭司马谦所说镇南王这个身份,功高震主,司马谦也怕死这句话。 就让春夏的司马谦和皇上之间肯定有什么微妙的联系。 这个微妙说的是司马谦和皇上的关系很紧张。 当然一切都只是春夏的猜测,所以她才把这些问题都问出口,只希望司马谦能好好回答。 第一百六十五章 没有如果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司马谦老实的回答春夏 “你是在问镇南王和皇上和不和呢?还是问我司马谦和皇上和不和?”司马谦说了这么一个问题。 春夏有些无奈的看着司马谦,“我问的是你和皇上和不和,我并没有问你这两个身份和皇上和不和,那么你告诉我,皇上知道你是镇南王吗?” “知道。”司马谦回答的很干脆。 他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春夏呢。 不然的话,他们之间应该更多误会了吧。 就单单因为自己的身份,他已经很头疼了,如果春夏再和他有什么误会,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了,那我就知道了。”春夏回答。 司马谦不明所以,“你知道什么?”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春夏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怕春夏会误会他。 “既然皇上知道你是谁,不管镇南王和皇上和不和,或者是司马谦和皇上和不和,我都可以肯定你和皇上和。” 春夏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司马谦感到心惊肉跳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司马谦不明白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 “如果说镇南王表面上和皇上不和,而司马谦和皇上和,皇上又知道镇南王其实就是司马谦,司马谦就是镇南王,那就代表这男王和皇上的和,以及司马谦和皇上的和,都是作戏。”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做戏给谁看,但我可以肯定你们私底下一定都达成了一个共识。” 能达成共识的人,难道还能说是不和吗? 或者,可以说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闹翻,至少他们还有共同的目标,不是吗? 听到春夏的分析,司马谦只觉得自叹不如。 他的所有思绪居然还不如春夏那般清明,春夏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能知道他和皇上和还是不和。 亦或者应该说,春夏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灵的眼睛。 “你对于这件事情就不想说些什么吗?”司马谦问春夏。 春夏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谦,良久,才问一句,“那你会告诉我什么?”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司马谦对春夏说。 “你到底是不是司马老爷子的孙子?”春夏问。 这才是最重点的问题。如果说司马谦是镇南王,虽然镇南王是异姓王,但是,如果司马谦是司马老头的孙子,怎么就从一个青山村的乡野村夫,变成了镇南王呢? 两人看上去,那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所以,这才是春夏最为好奇的问题。 听到春夏提出这个问题,司马谦说了一句,“不是。” “其实我父母亲的孩子早就死了,他们在外边遇见我,把我给捡回来,这件事情司马老头应该不知道吧。” 司马谦说到这句话时,春夏的眼睛都瞪大了,开玩笑吧。 电视剧才敢这么演的情节,居然在自己面前发生了。 话说,司马谦被抱养,“那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我的亲生父亲就是以前的镇南王。”司马谦回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可是春夏还是不明白,“既然你是高高在上的镇南王,又何必在小青山村里埋没你的才气?” 转念一想,司马谦从乡试以后,便隐隐有些一飞冲天的趋势。 如果说司马谦就是镇南王,那这些便能正常地解释了。 也都怪自己,其实早就有些蛛丝马迹了,就是她没有想到罢了。 “我只是不想让父亲和母亲担心罢了,他们两个人早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在抱养我以后,能给他们内心一些慰藉。” “还有就是我很感激他们,他们能把我长得这么大,让我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虽然至今一切都让我云里雾里,但我都能欣然接受。” “我也和那边说过,我可以接受那一切,但是,我一定要带上青山村的父母,毕竟没有他们,我或许就活不下去了。” 不管这个身份给司马谦带来多大的荣耀,他的内心都不会放下青山村里的父母。 “对于司马老头,你又是怎么样一个心情?”春夏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没有什么心情,名义上他是我爷爷该尽的孝道,我也会进,但是,我绝对不会像对我的父母那样对待他。” 就像司马谦所说,所有的交情都是点到为止。 他能把皇上的赏赐都交给司马老头,一切都已经够了,他做的其实已经够多了。 春夏自然知道司马谦是怎么想的,只是…… “你觉得以司马老头那样的性格,你这辈子能摆脱掉司马家吗?” 春夏问出的这个问题才是关窍所在,如果司马谦没有解决这些问题,恐怕往后都会活在阴影之中。 司马家的那群人,特别是张梅和他三房儿子,永远不会放过司马谦。 “你放心好了,一切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对了,过几天我或许要提前进京,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吧。” 司马谦说出进京二字时,春夏的心里有些忐忑与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着和你进京,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司马谦疑惑的看着春夏春夏,知道司马谦想问什么,赶忙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劲,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另外,我还有一肚子的疑惑,如果你能解答,一定在这里给我解答了吧,你一开始以镇南王的身份接近我时,有没有想过要和我坦白?” 司马谦敏纯很想撒谎说想过,但是看到春夏的目光时,司马谦忍住了。 “我没有想过,因为那时候就已经计划要丢掉镇南王这个身份了。”司马谦很老实的说。 “你以为镇南王这个身份是你想丢就丢了吗?如果是为什么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还有我被你这个身份连累成什么样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春夏一连串的质问,让司马谦内心一慌,他赶忙对春夏解释,“我知道一切都知道,我也知道镇南王这个身份,不是我想舍弃就舍弃的,但是,只要让朝廷的那群人觉得镇南王已经死了,那就得了。” “镇南王这个身份给我带来了不少荣耀,也给我带来不少麻烦。在皇上那边来说,这男王就是一个功高震主的人,皇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掉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可以,我当然要舍弃这个身份,只是我们有别的方法,皇上给了我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司马谦笑的有些苦涩。 其实吧,这个问题他真的有好好想过要不要和春夏坦白。 当时他想的很简单,自己就要舍弃掉那个身份了,为什么还要和春夏坦白一些即将不要的东西呢? 所以这也是司马谦至今没有和春夏坦白的原因。 当司马谦把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都告诉春夏时,春夏忍不住笑了。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最痛恨欺骗和隐瞒,可这两样你都占了,你知道我在,知道你欺骗我时,有多么难过吗?”春夏质问的司马谦。 其实在那群人绑架的时候,春夏就是清醒的,为了让那群人放下戒心,也为了给自己逃跑寻找机会,她便假装昏迷。 没想到这个假装昏迷的档口,居然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这让春夏感到心慌无比。 不仅仅是心慌,她还觉得自己和司马谦之间横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把自己这样的想法告诉司马谦以后,司马谦心里慌乱不已。 “不不不,我们之间没有鸿沟,我不是镇南王,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异姓王,我只是你的夫君,我再特别,也只是个考上了状元的人。”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春夏悠悠地叹了口气。 其实吧,司马谦能考上状元,完全还是因为他镇南王这个身份。 皇上知道司马谦是镇南王,所以在给司马谦进行殿试的时候,放了水。 虽然司马谦这个人真的很优秀,但是不可否认,皇上能给司马谦状元是有私心的。 “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就活在镇南王的余荫之下吗?”春夏问司马谦。 司马谦沉默了,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还活在那个身份的余荫之下。 只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突然他觉得自己就像春夏口中经常说的那种苍蝇。 趴在窗口上,前途一片光明,可惜就是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想要走出春夏画的怪圈。 可是,越想走,春夏就似乎越不给他机会一样。 司马谦叹了口气,对春夏说,“你能不能原谅我?”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春夏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回答他,“我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你,但是这件事情在我心里永远过不去了。” “我可以跟你进京,也可以陪着你做任何一切,但是,我和你之间的那一道鸿沟,永远都过不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身份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两人沉默以后,突然花治儒来了,说是有事。 司马谦立马就和花治儒去商量什么。 春夏也乐的清闲,本想自己去逛逛什么的,结果想了想还是决定待自己在房里。 “诶,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进京了。”春夏越想越觉得好像和司马谦一起进京好像不合适。 那个男人整天设计她,哦不,也不是说设计,是整天利用她。 总让她挡在前边,虽然他能保证她的生命,可是被人算计的感觉真该死的不好。 他是镇南王,也就是说,她遇到的危险,都是司马谦造的。 春夏拿起桔子剥皮,吃了一瓣,恨恨地咬了一口,桔子汁从唇上滑落,晶莹灵动。 司马谦走进这里,本想回来拿个东西的,结果刚进门便看到这样的场面。 他轻笑一声,拿了身上的帕子,在她唇瓣上轻轻地擦了擦,手指不自觉地触碰到她的唇。 两人好似触电一般,愣在原地。 绕是春夏再大大咧咧,或者是和司马谦已经有进一步的事情了,她也还是会害羞,毕竟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要,要是,没事的,的话,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明天,我们再商量好了。” 一开始说话有些结巴,但很快,她就找回感觉,一定是她今天起床方式不对。 啊不,是这个男人的打开方式不对! 思及至此,春夏忍不住拍了拍脸,而后,也不管司马谦还在不在,转身就离开了,“真累,我要去休息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司马谦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他平时也不怎么喜欢那些女人的触碰,可是刚刚,他碰到这个女人,似乎不算太讨厌。 没多久,司马谦便叫来花治儒,“最近皇城的动向如何?” “王爷,皇城无何特别的动向,就是听说别国要来出使,临近境内了。” 花治儒老实地转述着近期发生的事情。 司马谦眉头一皱,“出使,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他是养了一群废物?这么大的动静,要等人到了境内才知道。 “王爷,别国出使的事情很是突然,只有皇上事先收到消息,别国使臣的行踪原本就很隐秘,他是到了皇城才显露身份,我们……” “废物!”司马谦有些生气,“别总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想听,滚下去领罚。” “是!”花治儒低着头,额头上冷汗不断滑落,司马谦一直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司马谦这么生气。 司马谦去领了罚,司马谦便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 春夏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呢,结果,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打斗声。 而后,春夏急忙起身推开窗户,冷夜正和一身红衣的男人缠斗到一起。 “阁下,半夜偷窥还对我大打出手,当真好不讲理!”冷夜脸色有些不好。 对上这个男人,他一点都没有占上风,眼看着是平分秋色。 但实际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红衣男人,绝对是没有用尽全力! 他可以肯定如果这个红衣男人展现实力,恐怕他在他的手上连十招都过不去。 思及至此,冷夜拼尽全力,想要将这个男人的面具摘下,至少让他看看大名鼎鼎的魔礼青长什么样! “不必费心,既然本尊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魔礼青云淡风轻地撇开冷夜的剑。 “住手!”这回,春夏才有时间开口。 “住手住手!”她披着外套,来到外边。 “你怎么来了?”春夏沉着脸看着这个男人。 “有事。”魔礼青淡漠地看着春夏,眼神里充满了冷漠,和他对视一眼,仿佛整个人都堕入冰窖里一般。 “阁下为何要偷窥女子,做那宵小。”冷夜眉头狠狠皱起。 魔礼青在江湖中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这会出现在自家主人面前,恐怕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不希望主人涉险。 “冷夜。”春夏阻止了冷夜。 魔礼青的人她是接触过的,至少魔礼青是救过她的人,但是,魔礼青这个样夜晚来偷窥,她也不爽啊。 “魔礼青是吧,我是个闺阁女子,不想招惹江湖中事,望成全。” 魔礼青看了一眼冷夜,又看了一眼春夏,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事情,哪一件不是惊世骇俗的,你觉得你可以安静地生活下去?” 什么叫惊世骇俗?正想开口,魔礼青又开口了,“怎么,一双银针活死人肉白骨,这不是惊世骇俗?” 她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了吗? 她的警觉性就这么低吗? 她就不知道自己随时处在危险这种吗? “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上有不少人想要抓你回去给他们弄个长生不老吗?要不是你身边有个魔罗,你早就被那些人抓走了。” 什么?春夏惊呆了,她错愕地看着魔礼青,“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不能乱走? 不行,这样不行!她不能被抓! 等等。 魔罗是谁?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 “很快,各国皇室就会知晓这件事,你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这恐怕也是他将魔罗放在你身边的最初想法。” 这个他说的是谁,两人绝对心知肚明,自然就是司马谦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春夏有些不敢相信。 “魔罗是谁?”春夏问他。 “我是。”冷夜说。 “早听闻魔礼青来无影去无踪,果真是如此。”冷夜一旁说道。 刚刚因为看到冷夜对上魔礼青,虽然有些落败,但是,魔礼青并没有出杀招,所以他们也不急着出手。 “我如何不要紧,魔罗你告诉你主子,你挡掉了多少来追杀你主子的高手。”魔礼青淡淡地说道。 冷夜脸色一沉,魔礼青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都不知晓,你竟然会知道。” 他好奇,难道,这个魔礼青为什么会这么注意春夏。 如此,也是侧面印证了魔礼青的话,春夏吓得有些发抖。 “不,不会的 ,绝对不会的,不会的!” “有什么不会?要是不会,你觉得我会那这种话来开玩笑?还是你觉得,天下那么多玩笑我谁都不开,就开你的?”魔礼青说道。 “而且,你知道吗?魔宫已经盯上你了,你要注意了。”魔礼青说道。 “冷夜便是魔宫前任的宫主,冷夜应该知晓魔宫的厉害。” 春夏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一抹笑容,“魔礼青先什么长生不老我不懂,我也不想理会,如果没事,就请你先离开,这是我的闺房,你大半夜在此,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请吧。” 说着,春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魔礼青突然冷笑一声,大步走到春夏的面前,眸光冰冷如雪。 怎么会有这么冷的人? 春夏忍不住后退两步,魔礼青忽然拉住春夏的手。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是对你好的人。”说完,他纵身一跃,运起轻功离开了。 “好不好不要紧,我只要活着。”春夏喃喃地说道。 刚想转身,却发现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一块玉牌!上边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魔字! “魔宫令!”冷夜倒吸一口冷气,传说魔宫令可以动用到魔宫的所有势力,魔礼青竟然说给就给? 还有为什么魔礼青会有魔宫令? 难道有叛徒? 冷夜微眯起双眼,心里忽然有些什么想法。 “什么是魔宫令?”春夏不解地问道。 冷夜将魔宫令解释了一下,春夏也是震惊不已。 和之前魔礼青给她的那个令牌有点相似之处,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个令牌比魔礼青还要重要。 “他为什么给我魔宫令?”春夏看着手中的烫手山芋,心情复杂。 “冷夜,你给我说说魔宫到底是什么,还有,你知道魔礼青到底是什么人吗?”春夏问道。 其实,和魔礼青接触那么久,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要探讨过。 毕竟她更好奇的是,魔礼青为什么今晚会这么突然出现,还有,他离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告诉她,他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难道,魔礼青是认识的人? 想到这里,春夏心里更是茫然。 冷夜告诉春夏,魔宫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 相传魔宫的每一任宫主,都是残暴不仁的魔头,前任,也就是冷夜,比较仁慈,所以被当成魔宫的败类,然后被驱赶出去了。 说是仁慈,但实际上是相对于他前边的魔宫宫主而言,虽然他不是残暴不仁杀人不见血的魔头。 但是吧,还是有些暴虐。 他不主动招惹人,但是招惹他的人,死无葬身之地都是轻的,严重的都有挫骨扬灰。 但即便是如此,也够被人当成异类了。 “我没有惹上魔宫,为什么他们会来找我?”春夏喃喃字眼,眸光迷茫地看向前方。 “师父。”冷夜眉头也是皱起,或许,他应该回魔宫看看。 可要是那群人知道他离开了,主子的安危恐怕就会…… 冷夜不敢想象! “师父,可否要我去魔宫一趟?”冷夜问。 第一百六十七章 动向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眉头皱的紧紧的,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手中的令牌很想扔掉,可她却又害怕! “不用了,走一步是一步,这些东西我有办法。”她要去找司马谦,看看司马谦在这件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冷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多帮我看看。” “师父,我会的,大夫先回去休息吧。”冷夜低垂着眸,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要回魔宫一趟。 魔宫说不定出事了,他一定要去看看。 “嗯。”春夏闷闷地嗯了一声。 翌日。 春夏起了个大早,与其说起早,倒不如说她一夜没睡,昨晚魔礼青的到来,让她有了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的想法。 有钱还不够,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即便是有钱,没有权也是寸步难行。 她可以用钱去打通关系,可是,钱不是万能的,如果遇到了权力巅峰的那个人,她以一己之力,也是无法扭转。 此刻,春夏心里有一种很是挫败的无力感。 “师父,您要和王爷一起回京吗?”冷夜来敲开了春夏的门。 春夏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不管怎么说,先进京再说,不知道京城那边是什么样一个局势。 她去京城,也是为了在那边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看到春夏点头冷夜,心里是开心的,不管怎么说,春夏愿意和司马谦一起进京,那一切都好说了,他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司马谦。 “你去告诉谦哥儿,就说我愿意跟他一起进京。”春夏对冷夜说道。 冷夜开心的点了点头,只要春夏愿意进京,他回魔宫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也不知道魔宫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动,让魔宫的人居然对春夏出手,他必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想要回魔宫,就必须要先把春夏给安顿好。 能跟司马谦一起进京,春夏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所以,冷夜觉得只要春夏能和司马谦一起回京城,那么他就可以随意去魔宫转悠了。 虽然以他的身份回到魔宫,说不定是另一番场景,但是,不管什么样的场景,他必须要去,他必须要弄清楚威胁到春夏的根源是什么。 昨晚上魔礼青对春夏所说的那些事情,让冷夜内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其实这些事情本不应该把春夏牵扯在内的,但是,因为魔礼青说了这些话,他不得不回去看。 想到这里,冷夜双拳握的紧紧的。 一旁的春夏,看到冷夜这样的表情和表现之后,忍不住说了一句,“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说不定昨晚上他来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用意呢。” “师父,我不管他昨晚上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必须要保证你是安全的。”冷夜对春夏说。 冷夜这一番话,使得春夏内心暖暖的,她看着冷夜,脸上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冷夜。”春夏笑着对他说。 “你是我的师父,有什么谢不谢的,况且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 冷夜的话,让春夏的眉头紧紧皱起,按照昨晚魔礼青的那一番话,好像不是这么简单才对。 按照她那番话来说,冷夜应该算是魔宫的叛徒,既然是叛徒,那么回到魔宫,应该没有什么好下场吧? 春夏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只见冷夜只是微微一笑对春夏说,“师父,我是你的徒弟,你怎么愿意相信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呀。” 冷夜都这么说了,春夏还能说什么呢? “我还是不赞成你回去。”春夏眉头皱的紧紧的。 听到春夏这么说,冷夜忍不住皱眉,不得不说,春夏的敏感度还是比较高的。 确实冷夜如果真的回魔宫,对于他来说,那真的会有千难万阻。 可是如果不回去,他永远不能调查清楚威胁春夏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所以即便是知道回魔宫是上刀山,下火海或者下油锅,他都必须要回去。 他必须要保证春夏的安全。 想到这里,冷夜和春夏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看着冷夜的背影,春夏突然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冷夜应该不会,这段时间去才对,毕竟在小青山村里不是很安全,冷夜不会弃她不顾。 加上最近应该有不少的事情,所以春夏把这件事暂时抛诸脑后。 冷夜离开春夏的房间之后,便去找了司马谦,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司马谦的反应和春夏是一样的,他问冷夜,“如果你回去,是不是会有什么事?”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冷夜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主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证我自己的安全。” 冷夜的保证,并不能让司马谦有任何的放心,司马谦觉得自己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去调查一下这件事。 不管最后的事情如何,都必须要先保证冷夜的安全。 司马谦内心并不相信冷夜回到魔宫会安然无恙,所以他已经有了计划。 只不过,这一切事情都不打算让冷夜知晓,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暂时先不要离开春夏,我担心魔礼青会去而复返。”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冷夜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打算的,在小青山村里先暂时不要离开春夏。 毕竟想让春夏出事的人实在太多了,冷夜并不觉得,司马谦能时时刻刻保护春夏。 虽然现在司马谦身份曝光,他的实力也不再隐藏,但是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有他在的话,这些事情就会有些缓解。 回到京城之后,就是司马谦的势力范围了,所以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冷夜的想法,谁也不知道春夏和司马谦一起进京之后会发生什么。 在魔礼青来找春夏的第二天,一切都相安无事,日子很平稳,平稳的有些不像话。 这样平稳的日子,让春夏一度以为昨晚魔礼青的到来,不过都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但是转念一想,小青山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是那些江湖中人想要过来,也要考虑朝廷的面子。 如果朝廷真的被丢了面,那么等待那些江湖中人的,将是围剿。 虽然那些江湖中人自命清高,也有不俗的武功,但是在面对朝廷的势力时,他们只能窝着。 一个人再有能耐,面对千军万马,都只能坐以待毙。 就算那些江湖人士连起手来,也不能把朝廷的势力给打压住。 这一天,司马谦突然又把冷夜给叫来,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问你,在你离开魔宫之后,那边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冷夜差异的看着司马谦思考了很久才回答,“我被当做魔宫的另类,给赶出魔宫了,我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连你都收不到魔宫的风声了吗?”司马谦问冷夜。 冷夜一边叹气,一边点头。 其实离开魔宫对于冷夜来说,也算是一个难过的事情。 毕竟自己是魔宫的宫主,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魔宫。 他真的很想改变魔宫的那些传言。 那些传言不是传言,而是真实存在的,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真的很难,更何况魔宫有千千万万个宫人。 他怎么改变得了那么多人的性格呢?有一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格就是那样的了,生出来就已经注定了的,怎么改的过来呢? 他想过要身体力行,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改掉,但是却被当做另类给赶了出来。 如果不是司马谦的收留,说不定他早就死在魔宫,那群人的刀下了。 而昨晚魔礼青的到来,让冷夜更加觉得,魔宫里的人,似乎变了。 怎么说呢? 就单单说,魔礼青给春夏的那两块令牌,让他觉得魔礼青有求于春夏。 亦或者说…… 冷夜的内心,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魔礼青不仅是有求于春夏,他的做法更像是把魔宫交给春夏。 冷夜被自己这样的猜测给惊到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猜测好还是不好。 想到这里,冷夜干脆和司马谦说起自己的猜测。 说到最后,司马谦也沉默了,如果真的像冷夜所说,那么事情可就大发了。 所以,他也能理解冷夜迫切想要回到魔宫的心情了。 或许,正是因为,冷夜猜测到魔宫发生了一些大变动,身为魔宫前任宫主的他,才决定必须要回去。 也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是什么大事可怎么办? 绝对不能让冷夜出事! 想到这里,司马谦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回到京城之后,你和苏青云一起去魔宫。” 听到司马谦这么说,冷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让苏青云和我一起去魔宫,岂不是把他置于危险之中吗?我之身前往,若是出了什么事,至少爷的身边还有苏青云。”冷夜说。 “如果让他跟我一起去,我们两个不出事还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可怎么办?”冷夜问司马谦。 “有他在,你的胜算更大一些。”司马谦淡淡的说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第一百六十八章 求见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冷夜来找春夏,说要带春夏去什么赏花亭。 春夏奇怪,青山村还有赏花亭? “冷夜,这里就是你说的赏花亭?”春夏蹙眉。 这里不过就是一个亭子,花在哪里?怎么就叫赏花亭了? “嗯。”冷夜点了点头。 “那人是谁?”春夏看了冷夜,冷夜有些心虚地将头低下。 “不知。”冷夜说。 “你真不知?”春夏忽然冷笑一声,“冷夜,虽然关于你身份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踩到我的底线。” 春夏这第一次是这么严厉和冷夜说话。 “我来,只不过是想看看,我这双眼睛,是不是瞎了。”瞎到看错人了。 冷夜一听,连忙解释,“师父,魔礼青说要见您,如果我不答应,那会杀了师父,我……” 春夏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冷夜的身手,她是知道的,他能被人这么威胁,春夏忽然觉得,今天来这里的决定,是错误的。 思及至此,春夏当即下了决定,“冷夜,回去!” 刚想转身,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春夏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跳,戒备的看着魔礼青。 “是你?” 魔礼青? “我只是经过此地。”魔礼青淡淡地说道。 “是吗?”春夏脸色微沉,谁信啊? 刚刚来的路上她也见了,这里只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撒谎也要有点技术不是。 不过,春夏不打算揭穿他的谎言,“哦,那你继续路过,我们先走了。” 说完,春夏拉着冷夜正要溜,又被魔礼青拦住了去路。 “我说,您老到底有什么事。”春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魔礼青。 “来了。”魔礼青并不知道春夏的内心独白,眼睛微眯,看向了不远处。 那边,一个白衣身影缓缓走来,来人竟看不出男女。 “哎哟,记得我吗,春夏,别来无恙啊。” 春夏眉头一皱,这个男人是谁,她好像不认识。 春夏下意识地看向了魔礼青原来站的位置,可他早就不在原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真没礼貌。”春夏小声地说道。 虽然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身边的人听到了,来人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了。 “这便是魔宫的人,身上穿的是魔宫的装头。”冷夜说。 魔宫的头人? 春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才是,他怎么就对她说别来无恙了。 “早些时候,我还送了一对送子观音呢,镇南王妃怎的如此健忘。”来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春夏。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坏了! 总觉得下一秒自己要掉进他设置的陷阱。 “王妃,确实有这回事,不过那东西,好像被王爷给扔了。”冷夜很尽责地给春夏解答,眼神时不时地落在来人身上。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虽然叫春夏,可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镇南王妃吧。”春夏打算打个糊糊就过去了。 可是来人才不会如她所愿,打开折扇轻轻一挥,一样东西从他那边飞了过来,眼看着来不及躲开,幸好冷夜出手了。 啪地一下,东西被打翻在地,春夏面不改色地打量着被冷夜打落的东西。 “这位公子,认错人恼羞成怒也不至于这样子吧?”春夏有些生气。 “师父。”冷夜将东西捡了起来,递到她的面前。 春夏一看,竟是魔礼青给她的那个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物归原主的。”来人笑眯眯地说道。 春夏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这个男人拿着这个东西来,肯定他有什么问题,否则不会这样才是。 “公子,就一个玉佩,需要你大费周章的来归还吗?”春夏接过玉佩,算是默认了来人说的话。 “在下,也有几句话告知镇南王妃。”来人走上前,靠在她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春夏当即脸色大变,“你是在威胁我?” “不,镇南王妃说笑了,在下的意思只不过是,请您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哦对了,魔宫众人的心,也是一样的。” 春夏冷笑,什么叫体谅你的心情?威胁她就威胁她,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我告诉你,我是有自己的想法,可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拿这些想法做理由来威胁我。” “什么体谅一下你的心情,那请公子体谅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心情,然后,你去自杀一下可好?” 春夏生气,说出口的话自然也不客气,一旁的冷夜想要拉春夏,已经来不及。 本以为来人会生气,谁知,他忽然哈哈大笑。 “素闻,镇南王妃是个性情中人,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既然镇南王妃如此不喜欢我,那我便告辞了,希望镇南王妃遵守您与我的约定。” 而后,他也不让春夏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春夏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这个男人可真是讨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还说那些让她讨厌的话。 “冷夜,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魔宫,有什么关系。”春夏淡淡地看向冷夜。 她不想养一只白眼狼在身边,如果冷夜真的有其他的心思,她完全可以放他走,不强求。 “师父,我逃离魔宫以后,欠魔宫长老的一个救命之恩,如今他以救命之恩为名,让我引您一间,我没有别的意思。” 冷夜单膝跪地,他看上去,似乎觉得理所当然。 在他看来,没有伤害到春夏,他怎么做都没有问题,可正因为他这样的态度,激怒了春夏。 她冷笑一声,没有斥责冷夜,而是问道:“你觉得,你做的是对还是错?” “我愚昧,我自知做错,请师父原谅。”冷夜低着头不敢看春夏。 春夏很少会生气,可是每当她这么平静地说话时,便就是生气了。 冷夜也知道自己戳到了春夏的底线,可是,自己这一次做的,也不算太出格,就算是春夏帮他也不行吗? 看到冷夜的态度,春夏眉头微微蹙起,冷夜毕竟是魔宫的宫主,高高在上,很多时候即便是做错了事,也不会有指出。 即便是指出了,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就如现在这样。 春夏叹了口气:“冷夜,我教不了你。亦或者说,留在我身边终归没有出路,不若,你现在就离开吧。” 冷夜脸色尽失,不敢相信地看向春夏,他知道这一次做法让春夏生气,可以为她只是小小训诫自己就好,为什么突然赶人? “我知错请师父责罚,师父千万不要让我走!”春夏对自己还是有恩的,这个恩情,他要报答。 春夏摇头,“冷夜,你要清楚一点,并不是我让你走,而是你不适合留在我的身边。” “换言之,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听命与我并不是你应该有的生活,回魔宫吧。” 春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想让冷夜走。 以冷夜的性格,确实是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了,否则,就以冷夜这样自以为是的想法,往后会让她吃亏的。 “师父,我知错了。”冷夜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 春夏再次叹了口气,“冷夜,你适合更广阔的的天空。” 冷夜眸光黯淡了下来,看来,师父是不打算原谅他了。 回想起来,如果刚刚来人对春夏出手,他就算出手反抗来人,也不一定打得过来人。 就算打得过,也没人一定能保证,四周围是否还藏有其他来人的手下。 如果有,那即便他打得过来人,来人还用救命之恩相要挟,春夏还能顺利地逃开吗? 一想到春夏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决策丧命,心头就刺疼的难受。 可是,春夏让他离开,他更加难受。 “师父,我错了,请师父不要赶我走。”冷夜看向春夏。 “魔宫已经没了我的容身之地。如果师父您赶我走。那我真就是要流落街头了。”冷夜笑的有些牵强。 想起魔宫,他一点留恋都没有。 春夏诧异的看着冷夜,“为什么魔宫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不是宫主吗?” 至于会沦落街头吗?她满肚子疑问看向杜衡,等待他的回答。 冷夜低下了头,想起那些难以启齿的往事,他觉得很羞愧。 “是魔宫的各位长老决定的,现如今,魔宫的宫主已经不是我了。”冷夜避重就轻,到底是没有将原因说出。 春夏挑了挑眉,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不好问。 “可是冷夜,你可知刚才你是错在哪里吗?”可能,这些年来,第一山庄对冷夜保护的太好,亦或者是他们教的方法不对,冷夜似乎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果然,冷夜摇了摇头。 “魔宫王爷于我有救命之恩。他们要求要见师父,并答应我不会伤及师父性命,我这才答应他们的。” “请师父不要嫌弃我,我愿意跟在师父身边学习,请师父赐教于我。”冷夜诚恳地看向春夏。 面对冷夜的请求,春夏忽然不知道怎么做,她沉默着。 一时间,四周围安静的有些可怕。 “人最难得的便是求知欲,既然冷夜愿意学习,为何镇南王妃不给一个学习的机会呢。” 魔礼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春夏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第一百六十九章 算错不要紧都是钱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刚刚来人来的时候,魔礼青不是离开了吗? 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刚刚的谈话,他听到了多少? “怎么,我不能在这儿?难不成这条路是镇南王家里开的?我不能路过此地?” 魔礼青的声音冰冷,听去好似堕入冰窖之中一般,春夏忍不住后退两步。 不知道这个男人的魔鬼面具之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面容,怎的会有这么冷的人? “怎么,镇南王妃似乎对我的容颜很感兴趣。”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走到春夏的面前。 这个时候,春夏才观察的清楚,魔礼青的面具,竟和那种人#皮面具一样,是贴合在脸上的, 只是他说话的时候,面具的唇瓣并没有像活人说话那样一张一合,所以,她没有及时发现。 这个技术,还真是高超过! 刚刚他笑的时候,唇角扬起的那一抹弧度,竟让她失神。 “我对你长什么样并不感兴趣,你不觉得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道德很无耻的做法吗?” 春夏气呼呼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竟把‘偷听’说成路过,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是气死人。 “镇南王妃,我什么时候偷听了?”魔礼青无辜地看着春夏,双手一摊,仿佛他真是什么都没做。 春夏气得纤手一指,瞪着魔礼青,却不知说什么反驳的好。 “镇南王妃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若是让镇南王知道,而找我麻烦,那就不好了。” 魔礼青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让春夏更加生气。 “魔礼青,何必如此冷嘲热讽呢?我说了我不是镇南王妃,你认错人了。”春夏说。 “不,我只知道你是镇南王的王妃,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对别人的家事,也不感兴趣。倒是对镇南王妃您手上这枚玉佩感兴趣。镇南王妃可否送给我?” 春夏看不到的是,魔礼青的眼里带着三分试探。 其实,这个玉佩对春夏来说就是麻烦的象征,她巴不得将它扔的远远的。 魔礼青既然想要那她何不送给他呢? 最主要的意思是,这本来就是魔礼青的东西,还给他就得了。 “既然你想要,那我便成人之美,将玉佩交给魔礼青还请魔礼青珍惜。” 魔礼青一听,气血上涌。 这个女人是有多想将玉佩扔掉? 他皮笑肉不笑地接过玉佩,“既然镇南王妃如此,那我便欠下镇南王妃一个人情,往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可差人传信。” “我就会到来,哦,对了,镇南王妃,我忘了告诉你,我和镇南王可是有交情的,这枚玉佩,我是想转赠与镇南王殿下的。” 说完也不等春夏有反应,魔礼青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春夏气得直跺脚,魔礼青竟然如此阴险! 从她手里骗了玉佩,转个身就送人。 还是送给她那个镇南王?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如此想着,春夏追了上去。 想和魔礼青把玉佩要回,可是,她走出几步,便被石头绊住了脚。 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往前几步,才堪堪站稳。 冷夜见状,上前扶住了春夏,“师父您没事吧?” “冷夜!”春夏看向冷夜,“你去把那枚玉佩追回来。”她不想死啊!“是。 ”冷夜领命,正想追去,被人拦住了。 春夏抬头一看竟然是司马谦。 “发生了什么事情?”春夏看到司马谦,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你认识魔礼青,你去帮我拿东西!” 她顾不上自己会不会暴露什么,反正,司马谦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多知道点也没有损失。 事到如今,是保命要紧。 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司马谦点了点头。 春夏摇头,“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司马谦挑眉。 “是这样的,我有一枚玉佩被他拿到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把他寻回来?”春夏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魔礼青离开的方向。 再不追,他就跑了啊! “是什么玉佩?” “魔宫的那个,前些天不幸丢失,如今寻了回来,可是却被魔礼青花言巧语骗回去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司马谦一听,心头不悦,她竟然自己提出要找玉佩,“这个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他吃醋了…… 春夏点了点头,事关自己的性命,能不重要吗? “说是要给你的,你最好拿回来,不,是给镇南王的,看我,失言了。”本来想说给司马谦的,可就怕旁边有人听到了。 会暴露司马谦就是镇南王的事实,不好。 “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会被魔礼青哄骗了去?”司马谦追根问底。 “都说了是花言巧语,既是花言巧语就是让人没有防备。” “我以为这个世界都是真善美的好世界,谁知道么侯魔礼青如此阴险。偷听我说话不说,还将玉佩骗走。” “如今我醒悟,自然要将玉佩拿回,如果你认识他帮帮我好不好?这个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 司马谦心头微热,春夏竟然说玉佩对她来说很重要。 玉牌重要,便代表魔礼青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很重要。 司马谦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绪有多么的反复。 “好,我答应你,明日,我一定将玉佩奉上。”司马谦笑眯眯地说道。 反正,他手中的东西,什么时候拿出来都可以。 春夏一听,着急不已,“你现在不追,他跑了可怎么办?按照路途来说,明天还追的回来吗?” “不怕,我说有把握便是有把握,即便他到了镇南王府,我也有本事让他进不去,放心好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周身散发出一种让人心安的气息,仿佛,他又通天本事一般。 莫名的,春夏忽然觉得他无所不能,到了镇南王府都进不去,霸气! 果然司马谦也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将玉佩还给了春夏。 “谢谢,谢谢!”春夏感激地看着司马谦。 春夏想起冷夜的事情,和司马谦商议了一会儿,却不想竟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廉王! 廉王因为之前没有给他治疗的事情恨死她了。 这会儿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廉王会在这里出现? 这里只是小青山村啊,廉王为何知晓他们的所在之处? 这其中的问题很值得人去思考。 “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是否是本王的到来让你不开心了?”廉王一下子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春夏的身上。 春夏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没什么,只是近日天气越发热了,心口有些不舒服罢了,多谢关心。” “那可要注意避暑了,不如我让人送你去避暑的地方呢。” 廉王十分大方地说着。 “客气了”春夏皮笑肉不笑地回复着。 “咱们都是一家人,太过拘礼不就显得生分了嘛。”廉王说着,“不过,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本王这次来,是想好好跟你谈谈的。” 一旁的司马谦眉头微微蹙起,廉王这一次竟然是来找春夏的!真是…… “请直说。” “帮我拔牙。”廉王很干脆地提了这么一句。 “春夏你聪明,一定知道本王在说什么,你……”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春夏才忍不住冷冷勾起了嘴角,“我这点小聪明怎么能和楚王你相提并论。” 廉王自然能听出来春夏语气中的决然,可此时他却仍然坐着不动,自顾自地喝着茶。 “你还是先听本王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否则后悔的可是你了。” 话说到此处,春夏心中冷笑,她虽然不爽,可她确实拿不准廉王的葫芦里到底买了什么药。 思虑一会儿后,春夏仍然没有说话,一双浅眸冷冷地凝视着他,她在等他把底牌亮出来。 果然廉王见她不语,当下便朝着身后跟着的小厮送了一个锦盒上来,“见面礼。” 看着眼前的锦盒,春夏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摆放了不少的银票! 春夏吃惊不已,这都是廉王的财产吗? 一张一万两,目测这里应该有一百章,天啊,一百万两吗? 这还不是银子,是金子! 还是说,这只是冰山一角? 不管是如何,廉王这个人,都很不简单啊。 廉王倒是很满意春夏此时的反应,只见他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你可满意这份见面礼。” “廉王,您这是何意。”春夏冷冷地看着他。 “本王的意思,就像你给本王治疗而已。”廉王依旧不怀好意地看着春夏。 春夏冷冷一笑,随手将锦盒放在了一盘的桌子上,“让楚王费心了,这份好意,春夏心领了。” 良久过后,廉王才冷了冷地勾起了嘴角,随即便又是几声大笑,“好了,那就送给我们状元郎好了,算是本王的打赏,已经禀告过皇上,皇上也已经准许了。” “那就多谢了。”春夏看着主动退让的廉王,心中却不敢有一丝地放松。 只是,这个锦盒确实很诱惑,哪怕它是由廉王送过来,她也不得不接受。 一百万两金子。 没算错吧,一百张一万两…… 错了也不要紧,反正就是钱多。 第一百七十章 游玩是幌子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不过…… 春夏可不打算只要这点东西。 “廉王,这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过就是说说,你也不问问这些事情和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春夏面色有些不太和善。廉王没有理会春夏的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黎家,可是全国有名望的首富,不知为何,黎家一夜之间败落了,时至今日成如今这模样,想来也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黎家手中,可是有藏宝图的,据那位夫人所说,藏宝图已经被她送给娘家中唯一的晚辈,唯一的晚辈,不就只有……” 他的眼神看向了司马谦。 春夏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廉王敢如此直接地上门来了。 如今黎家却突然出了个世代相传的藏宝图,而这藏宝图如今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司马谦的身上。 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算了,可这是在皇家! 任何一点逾矩的行为都会被放大,任何一点点的流言蜚语也都会为其招来杀身之祸。 春夏有些头疼,这准备好的一切,真要再堕入冰点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司马谦。 见司马谦的脸上还是那么沉着,一丝慌乱的意思都没有,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了。 大厅又一次沉默了下去,廉王紧盯着春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一定能想得出这件事的关键点与要紧性,否则他也不会费如此大的周折,来促成这笔交易。 见春夏仍是一言不发,廉王决定再往上加一剂猛药。 “春夏如此聪慧自然能想到这件往事的要紧,不过也请莫怪本王,本王之前也确实是不知情,否则也不会一时兴起跟皇上说了这件往事,若是给您带来了什么麻烦,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春夏明显能感觉到一旁司马谦身边的气压低了很多,廉王威胁他! “去吧。”司马谦淡淡地说道,“反正本王与皇上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再来你这一点也没有什么。” 廉王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完全没想到司马谦会是这样的回应。 “自然了,若是你不逼迫本王,那么本王可能可以保持中立,若是将本王逼的不行,那,休怪本王不客气。” “你……”廉王成功变了脸。 多年以来,他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此刻被司马谦三言两语就成功激怒了。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带着如此的诚意来了,这对夫妇还要如此。 且,看样子,司马谦自称本王,春夏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不能利用了。 “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那本王离开便是。”廉王冷冷地起身,正想要离开,春夏忽然叫住了他。 大厅又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两人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拉锯战,比的就是谁先耐不住脾气。 沉默良久之后,只听廉王冷哼了一声,随即便站起身来道:“三日之内,你们将会得到本王手里的金书一封。” 金书! 司马谦瞳孔一缩,没想到给她这么一诈,竟然诈出了金书。 金书是什么,那是无限次的免死金牌! 廉王竟然…… “若是你你能做到,那么,三日之后,春夏会为王爷您医治。” 而后,司马谦冷声一笑,“今日招待不周,廉王慢走,来人送廉王出府。” “不必!”廉王语调中带着些怒气,还没等春夏把话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他确实是小瞧这个女人了!竟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见廉王的身影终于消失,春夏一直压在心口的怒气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也不知怎么的手中的杯子猛地一下便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太可恨了!”春夏恨恨地叫出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谦温和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春夏,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生气,明明拒绝就好了。” 话音落地,春夏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爱上了司马谦这个男人? 春夏张了张嘴,却又无声地闭上,她不能说。 可是,她到底是现代来的人类啊,即便皮囊换了,可内里还是个穿越的人。 自己是不是被这个世界同化了? 她真的很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有时候,如果是皇命,说不定司马谦也得从了呢? 司马谦能够感受到春夏无意之间流露出的悲伤,他不知道她的心底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可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他就不问了。 “春夏,你待在我身边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绝不负你。”司马谦说道。 春夏感动地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廉王回到住的地方,便直接将所有能触碰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能为他所用? 他手下怎么养了那么多的废物?那么多针对司马谦的计划,结果都泡汤了。 司马谦不是都是中立派吗?他为什么不将这个异姓王争取到己方阵营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妻子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吗?一定是这样! 若是司马谦和春夏两人能够安分守己,说不定真的就能打消皇帝心中的疑虑。 那他如此费尽周折就完全是白下功夫了。 其实,廉王今日来寻找他们,无非就是因为皇上和司马谦之间存在的芥蒂,医治牙齿才是次要的。 可没想到春夏竟然如此的能言善道,非要逼着他将这件事情解决才肯答应。 而司马谦就是个看戏的主,不过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他任由春夏在外做主。 实际上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司马谦这是把她当靶子呢,他这是让她直接面对廉王的怒火。 不过廉王可没真想过要帮他们解决这个麻烦,银子他要。 至于藏宝图,呵呵他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但是,既然说出来了,司马谦也洗不清了。 所以,在藏宝图的事情,他绝对要再往这上面添一把火。 想着,廉王冷笑一声,高声道:“来人!” 而后,廉王随手从怀中抽出一份信件来,“按照上面的地址,把信送过去。” “奴才遵命!”小厮双手有些发抖地接过信,转身小跑离开去送信了。 廉王看着小厮将信送了出去,想到写封信送出去的结果他心情好了不少,精明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辣。 他冷笑一声,“这次,看你们如何与本王斗!” 翌日,春夏还迷迷糊糊地睡,司马谦却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里叫她起床。 “春夏,快些起身,我们要动身了。” 春夏起身,迷迷糊糊地换衣服,根本没发现司马谦还在身边。 他火辣辣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她吓得一个激灵,无措地看向司马谦。 “我来帮你梳妆可好。”司马谦出声道。 不等春夏回答,司马谦拿了木梳轻轻开始为她梳起一头长发。 这个时间里,两人都保持着沉默,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梳洗打理好,春夏虽然没有问司马谦为什么去郊区而不是直接去京城,但是,她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此刻,只要一想到廉王明目张胆和她要钱的样子,春夏就气愤不已。 “春夏,你还在生气呢?”司马谦问道。 “当然生气了,藏宝图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晓就被皇上知道了,我还想着靠那藏宝图多赚些银子呢!” “不必心急,这事是我们疏忽,才让人有机可乘。”司马谦笑着说。 “不过,若是春夏喜欢,那藏宝图倒也不是不可能拿回来。” “你有办法?”春夏眼前一亮,双眼充满希冀地看着司马谦。 “现在还不行,皇上如今对我还有防备,我们只能暗中调查。” “说了跟没说一样。”春夏别过头去嘟囔起来。 不过,这件事真不能急。 除了皇上和司马谦之间的矛盾之外,廉王又在一旁虎视眈眈。 他们想要从这件事中全身而退,恐怕是很难很难了。 “不过,廉王昨日那样大张旗鼓地来跟交易,谦哥儿,你觉得他有什么别的目的,我可不相信他是真的要治牙齿。” 春夏对昨日廉王主动前来做交易的事情还是挺怀疑的。 只是,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中深意,难不成,真的要给他治疗? 司马谦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吧。 “廉王处心积虑,一定有别的意图。”司马谦的想法和春夏一样,对廉王都不见得好。 “可他既然提出要拿两万两银子来做交易,那他私下一定在谋划着些什么。”春夏俏眉微皱,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不安。 而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司马谦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们今日游玩,莫要再想这么多了。” 游玩?她怎么就出来游玩了? 算了,司马谦做的决定,她真的没办法打乱。 不说打乱,说建议,司马谦也不会听得进去。 况且,他的身份曝光之后,他就好像更加肆无忌惮了。 听都不听了,想到这里,春夏心里更加生气了,她很想直接打司马谦。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办法打过司马谦。 算了算了,她还是不要乱想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万全之策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日子过去了几天,春夏和花治儒,还有苏青云都挡了好几波来来探访的人,因为这几波人都是想要查探司马谦死没死的。 这一天,春夏头疼坐在书房,揉了揉眉角。 司马谦前些日子的大火,已经将一切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也不知道司马谦计划怎样了。 “师父,廉王的人来求见。”冷夜恭敬地站在春夏的旁边。 “怎么又来了,撵出去。”春夏连头都没抬,这一连数日廉王天天都派人上门,催着春夏将承诺兑现。 就是春夏答应给廉王治疗的事情。 刚开始时,春夏还装病不见,后来干脆吩咐不用禀告,直接将人赶出去,这才消停了几日,没想到今日竟又来了。 “恐怕不行,这次是廉王亲自前来,还递了帖。”冷夜有些为难的说着,将帖子呈给春夏查看。 要只是廉王府的下人来,还容易赶,可这来的是廉王,他们不敢。 现在司马谦不在,冷夜做事也已经很是瞻前顾后了,这让春夏颇为不满。 不过她在忙着别的事情,很多的事情也是苏青云在处理,冷夜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权利,她也就没管, 直到这时,春夏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名帖冷笑,“廉王忍不住了,怎么冷夜你也忍不住了?” “您要见吗?”冷夜额头上冷汗悄悄滑落,不是他忍不住,是方才他见廉王的时候,廉王满脸阴戾的样子,他看了都怕。 都说廉王温润如玉,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廉王,太吓人了。 “不见。”春夏拒绝,随手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给了管家。 这是苏青云给她的,司马谦交代过他,要是廉王府的人再来,就直接给他,保证他们再不来扰。 “冷夜,若是你老了,可以回庄子上养老,我另找一个新的人来代替你。”春夏皮笑肉不笑的,看的冷夜心里一阵发怵。 “不,徒弟知错,这就是去办!”冷夜心头一惊,您这样的气势,差点让他以为见到王爷了。 他不该一直觉得王爷不在了,一切都要顾及春夏的安全, 可他忘记了,这不是王爷的规矩。 信,春夏是已经看过了,她现在还想看看廉王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会是怎样的,想来,很精彩吧,应该会像个调色盘一样。 “混账东西!”回到廉王府,廉王气得直摔家具,那封信,他在镇南王府前,就已经撕了个粉碎。 此刻剩下些许细碎的小纸片躺在地上,可廉王还是觉得碍眼。 他随手就抄起手边所能触及之物便狠狠地往下砸,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些碎片的一星半点痕迹为止。 “王爷,切莫动气,别伤了身子。”屋子里早就跪了一地的谋士。 这些谋士都是专门负责给廉王出谋划策的人,可如今,他们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想要劝,也无从开口。 “都给本王闭嘴!”廉王丝毫不领情,这帮谋士他此刻是越看越不顺眼。 “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斗不过,本王养你们又有何用!”说着,廉王随手抄起此刻屋子唯一还能看的一张椅子便狠狠地砸了过去,几声闷哼伴随着椅子碎裂的声音响起。 为了防止廉王再砸些什么下来,为了不让怒火波及。 其中一个谋士硬着头皮出声,“敢问王爷发生了何事,我等也好为王爷分忧。” “还能有何事,如今全皇城也就只有权您跟本王过不去!”廉王此刻想起那封信就恨不得将镇南王府所有人都大卸八块。 廉王心里气氛,春夏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丢了脸面,也丢了自己应该有的颜面!成大事之后,他第一个要的,就是这个女人! 他就不信,他还比不上司马谦!司马谦对皇位有心,他们心知肚明,可是司马谦是皇上的弟弟,他继位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他廉王就不一样了只要皇上不废后,他永远都是皇上那边的好王爷。 他还是那个。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想到他这几日还连连叫人去催银子,可人家却根本没有要给钱意思,他便觉得脸都丢尽了,气煞他也! 廉王当即大手一挥,下令道,“之前让本王去镇南王府索取银钱的是谁,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王爷,王爷饶命啊!”其中一个谋士连忙大喊。 众人心中也是一惊,在场的都是些文臣谋士,二十大板估计就能要了那些人的性命。 见状,不过,谋士们也都了解了,廉王是没能从镇南王府拿到银子,甚至还有可能被羞辱了一番,才会在府中发如此大的脾气。 “敢问王爷今日去镇南王府可见到了春夏,可曾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本王连门都没进,一封信就把本王打发了!”廉王生平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待遇。 “说起那封信,上面竟说本王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少管别人家的闲事!简直可恶。”廉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先解决自己的问题?”谋士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连忙问道:“王爷,近日可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呢?是否要去店铺看看。” 一听这话,廉王眼中滑过一抹疑惑,忽而,他瞪大了双眼,他怎么忘了,他的蓬莱阁还和春夏的医馆冲突过呢。 大手一挥,命令道,“去把管理店铺生意的那个废物叫来!” 他确实是多日未去管店铺的事,最近的事情他都被弄的焦头烂额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钱的事情。 “王,王爷大事不好了!”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抬眼看去,只见府中一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屋子,跪下时还摔了一跤。 廉王心情本就不好,一见府中小厮如此没规矩的模样,顿时怒气上头,对着小厮怒喝一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站起来!” 麻蛋,他的谋士比不上司马谦的人,他府中的下人怎么也比不上镇南王府的下人? 看着镇南王府里训练有素的那些下人,他就很想辞退他这里的下人,一个个的遇到事情都不会沉着冷静的。 那小厮本就只是一个府外通传的下人,实在是因为没人敢来传话,所以这苦差事才落到他的头上。 “王爷恕罪,这,门外来了好多官差,说咱们的东西吃死了人,还有闹事的人冲进去把几家分铺都给砸了。” “什么!”廉王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不过是死几个人,怎么就有官差敢来?还有明面上是谁的产业,他们来作甚?” “这,是这样的,商铺老板也说只是死了个人,拿点银子打发了就好,可没想到那人家不肯。” “那人非要闹,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好,好像还向皇上告了御状,那人顶不住压力,将您供了出来。” “废物,都是废物!”廉王气得不轻,要是这火再烧上身,他说不定就完蛋了,廉王一点都没有觉得这个小厮是说错了。 “区区几个百姓怎么就能告到御状,你切莫危言耸听。” 其中一个谋士忍不住斥责,怎么会是告御状这个最不可能的办法? 小厮连忙摇头,“不是奴才胡说,好像是镇南王把人带到圣上面前的,然后,哦对,镇南王是诈死的。他一直在调查您的事情,他……” “够了。”廉王缓缓闭上双眼,暴怒之色似乎仍在他脸上停留,沉默好一会儿后才听他冷声说道:“准备车架,本王要马上进宫。” 他不能被动挨打,既然司马谦如此打击他,那他理应回一份大礼! 司马谦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到司马谦归来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王爷回来了! 镇南王府上下一派喜庆之色。 当司马谦回来的时候,直接去了,果不其然,一进书房便看见她坐在书桌处奋笔疾书,“春夏,该休息了。” 春夏完全没注意到司马谦进屋,直到他出声才发现,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一阵欣喜顿时涌上心头。 “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说着,她竟然就哭了,“你竟然回来了!呜呜呜,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刚刚回来的。”司马谦轻笑着,黑眸朝书桌上扫了一眼。 “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春夏很聪明,看到玉佩就知道本王的意思。” “你真是……”春夏调皮的笑了下,“虽然我猜出来,但是我也很伤心啊。” “王爷,你应该和我说一声的,虽然我在别院里找到了玉佩,可是我还是担心!那么大的火,而且你不怕我逃出来不及时……” “不会的,本王不会让你出事的,要是不及时,本王一定会救你出来。”他一直都暗处观察着春夏,要是有点苗头不对,他一定会出手的,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春夏出事的。 春夏闻言,撇了撇嘴,将手中的东西直接扔给了司马谦。 “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吗?你自己看看。”这是春夏自己做的计划书。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春夏出事了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看着春夏的脸,司马谦只觉得自己恐怕一直都小看了她。 他原以为春夏会玩弄权术,却不想她还有野心! 他觉得,这是其他女人都没有的。 这样的女人最合适和他站在一起,想到这样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王妃,他的唇角就忍不住上翘。 “怎么,谦哥儿你不相信我。”春夏见他半天不说话,不禁撇了撇嘴接着说道,“你看,这是我计划的后半部分。” 话还没说完,却被司马谦直接堵了回去,柔软的唇瓣细腻地在她小嘴上摩擦,好像是在描绘着她要说的话一般。 “春夏,得你,我何其有幸。”司马谦轻声说着,黑眸中仿佛有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正在诱惑着她陷进去。 “高,高兴也不用这样啊。”春夏轻轻咬了下唇瓣,心里痒痒的,好像有蚂蚁爬过一般。 司马谦也适时地立起身子,转而将春夏一把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轻松一个转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没办法,我一见春夏你说话的唇,就感觉是诱惑我。”司马谦抱着她 “我哪有诱惑你,明明是你不正经。”春夏红着脸,身子僵着。 “说实话,这方案如何?”她努力转移话题,不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也评价评价,我还想着,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你不回来,我真的会按照这个计划去做。” “春夏辛苦多日筹划的方案,自然是极好。”司马谦丝毫没有犹豫地说着,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自豪。 “哎呀,我不说了,既然你觉得好那就好,对了,苏青云呢?”她问道,“好像苏青云一直没过来,找时间我要去看看他。” “我知道,你的方案确实很好,无可挑剔。” 司马谦把话题转了回去,看是什么苏青云,不过都是一些小虾米,他不感兴趣。 他只看过一遍她的计划书,便也已经对春夏的计划有了八九分的把握。 这是他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见过的,也让他觉得很是震惊,春夏竟然知道上位者的权术。 什么修路,什么通商,还有什么开国。 这些消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个女人,真是让他震惊。 “春夏,你需要知道,经济与政治是分不开的,你的计划在经济上没有问题,但你可否想过政治上是否会有阻碍。” 现在的情况下,她想要继续下去,恐怕会很难。 他丝毫不怀疑,春夏会按照这样去做,经济上是行得通,但是政治上,却很难。 “政治?”春夏一向不太理会朝廷的事情,只有司马谦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她才会费神去理会。 看着司马谦一脸的严肃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春夏眉头微微一蹙。 “部落意图举兵来犯。”司马谦声音压低了一些。 “我安排在部落的眼线今日传来消息,恐怕再过不了多久便会传来战乱的消息。” 最主要的一点,他很可能会再次出征。 “什么!”春夏哪怕再不懂政治,可一听到要打仗也知道事情变得严重,“皇上可是要派你去?” “不是,我是必须要去,驻守部落的那些军人,都是我的人。”司马谦接过她的话头,黑眸中多了些不容抗拒的严肃。 可春夏听言却下意识地摇头,“朝中并非没有武将,你不用亲自上场。”春夏眉头狠狠地皱起。 其实心里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不希望司马谦出事。 “部落以武力治国,实力不容小觑.”这是她担心的地方。 春夏眉头紧锁,司马谦自然能猜到她心里所想的问题。 “春夏,我需要你的帮忙。”司马谦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春夏答应了,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得有人大叫抓刺客,两人当即跑了出去, 看到影子护卫似乎抓着一个小丫头。 那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在影子护卫手下瑟瑟发抖,被带到春夏面前时抖得更厉害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春夏问她。 但是那小丫鬟却只是发着抖哭泣,根本不说话,影子护卫推了她一把:“王妃在问你话,如实回答!” 小丫鬟一惊,‘噗通’一声跪在说不清面前,哭哭啼啼地:“见过王妃,见过王妃!” 这样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让春夏无语。 怕什么?她又不丑,又不是洪水猛兽!“爱说说,不说就给我打出去。” “是。”小丫鬟平复了一下,小声说着:“小女子本来在这一家酒楼做工,但是酒楼做不下去了,娘亲又刚刚过身……” 虽然听着她的话并没有问题,但是春夏心里还是觉得奇怪,便跟影子护卫说:“押下去,然后去查一下。” “春夏,这个给你。”司马谦将两张纸递给了春夏。 春夏抬眸,距离远看不清纸上的字,可是依稀可以看到纸张上有一堆红红的章。 她眼前一亮,可是要给她钱用?欢乐地伸手,接过一看,春夏心里更加乐了,竟然是地契! “是地契!”她嘿嘿一笑,有地契就是有钱。 她迫不及待地就想去看是哪里的店铺,司马谦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春夏便只带着小孩、夏梦还有冷夜出门了。 走了一路,来到春夏说的地方,听得是司马谦给的地方,夏梦惊得瞪大眼睛:“王妃说的可是真的?王爷竟然有地契!” “厉害吧?”春夏轻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司马谦给的这个店面,距离权王府不算太远,地段也是上好的。 她还真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店铺把医馆挪过来,掌柜的一早就在店铺中等候。 见春夏出现就迎了出来,见了个礼,“见过王妃。” 春夏踏入店铺之中,四处环视着:“看来这里之前是酒楼。” “王妃说的没错,这里之前确实是酒楼。”掌柜的笑眯眯地说道,“不知王妃可是要将此地照着酒楼经营下去?” “不,做酒楼作甚?”春夏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要做也是做医馆啊。” 医馆多挣钱啊,把她的名号摆出去,哇塞,那个长客啊,好比长龙一样。 她现在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蓝图,很快就可以决定装潢的样式了。 忽然,一直安安静静的小孩子,忽然拔出匕首冲向春夏。 不远处的冷夜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师父!”冷夜脱口叫道。 春夏察觉不对,尽力想要躲避,但只是避开了要害,她的右肩被小孩用匕首狠狠地扎了进来。 顿时血流如注,瞬间,她的衣襟都被鲜血染红。 春夏倒下的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是不是和司马谦八字不合?跟他结婚之后风险太多了。 “师父!”冷夜接住春夏倒下的身体,暗卫也马上上前想擒住小孩,但没想到却被她逃掉脱了身,追了出去。 春夏的伤口血流不止,脸色很快就变得苍白。 因为伤势太重,春夏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是冷夜不敢移动她。 “快!快去请大夫!另外找几个人去找王爷,就说王妃遇刺了!” 侍卫回到了权王府,想要将事情告知司马谦,春夏出事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拖延,主子一定会大发雷霆。 他直接冲到书房敲门,“王爷,出事了!” 司马谦很快开门,看到是侍卫,便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影子护卫都是暗地里活动的侍卫,一般不轻易出现在人前。 影子护卫如此惊慌地出现了,春夏出事了? “王妃在店铺里遇刺了!”侍卫禀告道。 司马谦心头一惊,“怎么会这样?春夏伤得怎么样?” “刺客伤了王妃之后逃走,部分人前去追捕,冷夜守着王妃,属下前来禀告。” “春夏受了伤,你们影卫却没有留人保护!”司马谦一听,知道如今受伤的春夏身边竟然没有了护卫,心里一震。 “有冷夜在,应该没事。”暗卫说道。 “你们先带我去看春夏,快!”司马谦吩咐道。 大夫不久之后就到了,见春夏浑身是血也顾不得歇息,提着药箱上前帮她把脉,这样的春夏吓得他心惊肉跳的。 伤口还一直流着血,气息越来越弱的样子,几乎把大夫都给吓得魂飞魄散。 要是春夏死了,司马谦那个妻控恐怕会把他这把老骨头给弄死了。 不过,大夫诊完脉,倒是松了口气,春夏应该没有性命之危,他拿出一颗药丸塞进春夏的嘴里。 “王妃失血太多,已经来不及带她回王府了,马上就要拔刀上药。”冷夜不敢做主,只得看着春夏。 春夏因为大夫喂的药丸,恢复了一点精神,虚弱地朝大夫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不拔刀,她就会失血过多而死,而且这个时候也不好和那些人抽血,只能拔刀! “王妃请恕老夫得罪了。”大夫用剪子剪开匕首周围的衣料,然后拿出烈酒净了手,又用干净的棉布沾了烈酒擦拭伤口周围。 第一百七十三章 命悬一线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没有说话,任由老大夫给她拔刀。 只不过在此时此刻,春夏,内心有一个十分无语的话。 怎么来到古代?什么都碰上了,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某部电视剧春夏拔刀的情景,怎么这回都碰到了? 和春夏内心想法不一样的是,司马谦担心的半死,就怕春夏身边无人保护,又出什么事? 可是让司马谦没想到的是,他带着人赶过来,正好看到大夫给春夏清理创口。 听到大夫说要拔刀的时候,司马谦内心忽然慌乱不已,若是稍有不慎,春夏可就有生命危险了。 别说司马谦,刺客,大夫都有点紧张,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状元郎。 状元郎的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用混了。 这是此时此刻人命关天,大夫也知道不能拖下去了。 他在药箱里翻找了一阵,终于把一颗救命药丸找了出来,把药丸放到春夏嘴里以后,又找了一块干净的棉布,让春夏咬着。 春夏当然知道大夫是什么意思,古代不像现代有麻药这种东西,拔刀肯定会很疼,棉布只是为了让她有东西咬,不至于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 听到大夫这么说,司马谦整个人都傻了,春夏是一个弱女子,受了这样的伤,已经是命悬一线了,拔刀更会生生的再忍受一次剧痛。 司马谦于心不忍,对大夫说,“大夫是不是可以用吗?肺上不用的话,我担心春夏会坚持不住。” “不行,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麻沸散需要长时间配置,等不起了。”大夫一下就否决了司马谦的提议,慎重的握住匕首,“我要开始了。” 春夏闭上了双眼,鬼医见状,一鼓作气把匕首拔了出来,春夏胸腔的血液瞬间像不要命一般涌出。 春夏至始至终咬着棉布实在太疼,就只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没有大喊大叫,让司马谦更加心疼,看到春夏晕过去,司马谦吓得心惊肉跳。 可是在担心,在害怕,司马谦不得不生生止住,想要上前抱住春夏的心以及动作。 大夫快速的在春夏的伤口上撒了止血的药粉,可是没撒一层药粉都会被雪水给冲淡。 再洒上去又被冲淡了,冲淡以后,大夫又在撒上去。 如此反复,大夫几乎已经把一整瓶止血粉给撒上去,还好的是,血最后止住了,也让人松了口气。 大夫把棉布和棉花铺在伤口上,才再次给春夏整卖,还好还好,保住了春夏的命,其他的等后边再说。 大夫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对司马谦说,“先把夫人带回去,好好清理一番,才能再上药包扎。” 春夏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拔刀的时候被剪开了一个小口,身上这样的情况,总不能让外边的人都看到吧? 想到这里,司马谦脱掉身上的衣服,套在春夏的身上,抱着春夏上了马车。 回到住的地方之后,大夫立马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然后叫了人给春夏净身。 当然,净身爷只是拿一些湿毛巾给春夏擦擦,毕竟春夏身上这样的情况,总不能去洗澡吧。 而后,大夫拿走春夏伤口上铺着的棉布和棉花,再一次用烈酒给春夏清理伤口,上了药后,再次包扎。 如果此时此刻春夏是清醒的,那一定会被大夫所用的烈酒刺激到伤口而痛苦,可是现在春夏是昏迷的。 这样的刺激并没有让春夏醒来,此刻春夏依旧是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刚刚你给春夏为了什么药?再喂一次。”司马谦想起刚刚大夫喂春夏吃了一颗药丸,她吃了以后,很快就有精神了。 现在春夏这样的情况,吃下那个药丸应该会醒来吧? 面对司马谦的提议,大夫十分无语,难道是药三分毒这样的道理,司马谦会不懂吗? “状元郎夫人的身子会受不住那药的药性,方才不得已为夫人服下,只是因为夫人身子虚弱,拔刀若是不能清醒,怕是会让夫人就这么过去。” 大夫也巨怕司马谦的身份,十分耐心的给他解释着。 “请状元郎放心,老夫定会尽力,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等夫人自己醒来,不过今晚上夫人可能会发热,若是有什么派人把我叫来就好。” 大夫很清楚的知道,司马谦绝对不会把它给放回去,所以今晚上就做好了住在状元府的准备。 不过转念一想着,状元府也挺气派的,这辈子或许就只能住这么一次。 要知道,状元夫人也是一个大夫,据说,状元夫人的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她那一双纤纤细手,简直就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如果今晚没有发热呢?”司马谦就不明白了,有发热的情况,也有可能不发热,为什么大夫不一起说呢? 大夫十分无语,向来状元郎也是担心自己的夫人,所以才会这么样子吧。 他也不想和病人家属计较,便嘱咐了一句,“若是没有发热,那就是最好的了,等夫人醒来,就马上伺候夫人服药。” 大夫叮嘱了一番后,便下去亲自看下人们煎药。 状元府气派是不错,他是被请来医治状元夫人的,也不错,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用不着一直跟着。 要是跟着,恐怕会被司马谦给烦死,现在能做的就是去看下人们煎药的事了。 大夫离开之后,司马谦亲自照顾了春夏一夜,当然状元府剩下的人也折腾了整整一夜。 当天晚上不出大夫所料的是春夏过真发烧了。 不过还好,因为有了预料,所以都能弄好。 春夏退烧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此时在事发时去追捕刺客的侍卫们都回来了,他们的手中提着一个瘦弱的人影。 那个瘦弱的人影已经失去了意识。 司马谦看到是为手中的瘦弱人影了,是为告知他这个人就是伤了春夏的人。 司马谦心里好一阵愤怒,带他看到眼前这人的脸时,瞳孔狠狠一缩。 这人,好像就是花家的大小姐。 开什么玩笑? 花家大小姐,可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刺杀春夏呢? 司马谦心里气的要死,因为春夏的昏迷,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王爷!”冷夜对着司马谦行礼。 司马谦点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花亦梦的脸。 “这人死了?”司马谦问。 “回王爷人没死,只是这女人三番四次想要逃脱,属下别无他法,只得下手打晕,只不过下手重了些。” 所以这人才会昏迷,到现在像死了一样。 “把人带下去,看牢了。”司马谦摆了摆手。 在和大夫反复确认春夏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司马谦吩咐冷夜留下来保护春夏。 现场中除了冷夜之外,司马谦觉得已经没谁可以信任了。 皇上也正在等着司马谦呢,在得知春夏被刺伤的时候,他脸色也很差。 他和司马谦未来或许会有一场斗争,但是,绝对不会殃及池鱼。 再说了,先把春夏给弄伤,弄死,再和司马谦决战什么的,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虽然他或许会把春夏给绑架了,逼迫司马谦就犯,可这不代表他会把春夏给杀了呀。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他而来的。 在司马谦离开之后,春夏已经转醒了,醒是醒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 她对着床边的人叫了一声,“水,给我拿水来。” 不知是因为昏迷的太久,还是因为血液流干的关系,她的嗓子干涩得说话都很刺痛。 一旁伺候春夏的人听到声音,立马拿了一杯水,上前扶起春夏。 “王妃,您终于醒了。”那人为了春夏一杯温水后,正打算让春夏在躺下。 结果春夏拒绝了,问那人,“司马谦呢?去了哪里?” “回王妃的话,王爷去了皇宫,临走之前吩咐奴婢要好好服侍您。”那人说。 王爷,王妃?听着这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春夏看了一眼四周。 这里的环境有点陌生,但是装潢却很气派,这里应该就是镇南王府吧。 “你刚刚说王爷去了皇宫,对吗?”春夏皱着眉头想着。 看来司马谦心里断定,她出事和皇宫那位脱不了干系。 但不知为什么,春夏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把我刺伤的人呢?”春夏转头问了一句。 那个人对春夏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只是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 春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想要努力的去想,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 “被王爷关起来了,说是等王妃您好了,再行处置。”奴婢很恭敬的回答。 春夏点了点头说,“你们王爷回来的话,让他来我这儿。” 奴婢很恭敬的吩咐下去了,司马谦回来的时候,也得到了管家的支会。 他听到管家这么说,回来以后,立马去了春夏的房间。 看到春夏的样子,司马谦心里也猜测到春夏叫他来是为什么了。 春夏应该就是想去看看那个刺杀她的人吧。 “春夏听我的,先休息两天再去,人被看压着,不会跑的。”司马谦其实是在担心春夏的身体情况。 第二百二十四章 幸存者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没想到,她是想要建立完全属于城中百姓和高等级丧尸的王国。 可这样的地方应该不属于王国,也不是什么联盟。 “我们的基地不是没有起名字嘛,我想要教新世界基地,大家要是信任我以后我就是新世界中的主席,而你们则应该按照各自擅长的领域去当各方面的负责人。” 接着叶染然将现实世界身处的华国体系说了一遍,大家都听的眼睛亮了亮的。 小朽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棉麻对襟小衫下面配着同样布料的阔腿裤,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看着很干净,...... 下一秒他还是不甘心的放开了这个家伙的大腿,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伙离开了。反正之前他也是跟焦哥这个家伙是不愿意跟在他身边做事情的。 即便现在自己手下的柳家卫队成员几乎不到对面秦家卫队的一半,他也丝毫没有半点的怯意。 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道上的人都管这个家伙叫做路大虎。他主管这边的水货运输,所以很多人都争相的巴结他,希望自己的水货能够走的顺利一些。 最终,新闻出来了,结果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宇哥哥,是被野猪所伤,夺去了头颅。 以前三爷的确是‘狼鹰’里的一个狠人!但是却因为这种狠,结果导致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不得不才离开这个组织。 这个消息,最初的时候,神殿的人,还是想要守住的,不想让外界的人知道,但是,神殿里面,其实早就有了四大岛的人了,所以,神殿的人即便想要守住这个消息,那也是不可能的。 二人刚刚好像听到王爷说了,现在他们好像都没穿衣服,这叫自己进去可怎么好,王爷明明在装,王妃却当真了,这不是为难他们下属吗? 重新布置的房间焕然一新,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红色的实木桌椅,上面摆放着青花瓷的茶壶茶碗。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团黑气突然从屋内冲了出来。花骨朵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奈何她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就算是方焱替她挡住了那一击,她还是没站稳脚跟,跌在了地上。 闻声而来的霸绵,疯狂向广场跑来,还未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广场传来的声音,脚步一颤,差点摔倒。 唐可可内心怒火翻腾,自己有那么弱吗,能被叶天一个屁给蹦死了? 这大方得,叫程雯雯都不禁怀疑那些谣言,指不定齐朔真是谢家的私生子呢? 孔父的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分家只能从十亩地分,其他东西想都不要想。 长长的走廊,地上铺了红红的地毯,头顶不算晃眼的灯光打在苏静儿的脸上。 哪怕这些,她曾经一遍又一遍的演绎过,也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 在秋白的感知下,五行之龙那拥有着真实虚假法则的力量在瞬间土崩瓦解,随之转为了虚数能量。 姜秋澄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一方面是因为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经历了多个任务世界,对她的精神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叶天,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过我想提醒你,你最好别对别墅里的人有什么歪心思,否则我是第一个不答应的。”秦诗雅翘着二郎腿,严肃的警告叶天。 看上去不是特别麻烦,这种送上门白赚钱的合作,索菲娅集团应该欣然接受才是,为什么在李东海把任务给自己后,周正他们会是这种反应? 看来这董大军平日里在村子里,也是众人调侃戏弄的对象,连带对姜秋澄也更轻视了几分。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迷之动作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冷夜,待会你帮我去店铺那边说下,让人把东西收拾好,这几天不开业。” 冷夜不明白,春夏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还是一个鬼点子特多的人,这会儿怎么突然就退缩了。 “师父这是要避风头吗?” “我只想暂时避开一些疯狗,顺便趁着这个时间调查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不解决,往后开店还是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对春夏来说,砸店这种幼稚的做法,就已经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春夏觉得,她要是不顾一切地开业。 肯定会有人会像一只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春夏在遇刺之后,她就想过要教训背后的人一顿了。 可是,现在怀疑到皇上的头上了,她觉得,要策划万全才能出手了。 自己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春夏干脆让司马谦来商量对策。 “怎么,你想把店铺关门大吉吗?”司马谦知道了砸店幕后的人,可能是皇上的时候,气得脸都绿了。 春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我觉得,我应该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看看要怎么才能对付回去。” 不过,说得容易,要实行起来可不简单啊。 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皇上的身份,她想要一劳永逸,还是有些不太可行的。 所以,春夏还是把司马谦给叫回来了。 “谦哥儿,不知这几日皇城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春夏问道。 “对了,我听说,明天廉王的店铺会开张,要不要去?”司马谦不答反问道。 廉王?她当然要去看了!廉王和她之间的恩怨还没有解决呢! 另外,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招皇上厌恶。 按理说,皇上要恨,也应该恨司马谦才对吧。 春夏不明白,怎么的这个恨就这么转移到她这里了。 廉王为了要开业的店铺,特意请了舞狮队来助兴。 也引得众人都围上来看热闹。 他趁机在这里打了一波广告,不得不说,廉王还是有点经商的天分。 春夏和司马谦两人正站在不远处,他们看着现场情况。 春夏冷笑一声,“我不下点绊子好像对不起廉王了。” 看着春夏眼里闪着算计的目光,司马谦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的春夏,可真是可爱。 “怎么,有什么好笑的?”春夏翻了个大白眼,“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对子初动手?” “我可没有这么说,春夏可别冤枉我。”司马谦笑着道。 “那你来帮我对付他。”春夏笑呵呵地说道。 突然,出现了几种怪异的声响,没多久,竟然有人叫着救命。 “走,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春夏拉着司马谦就要往前走。 可是司马谦就是站着不动,春夏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这是廉王的店铺。”他淡淡地道。 他只是在提醒春夏不要多事,如果春夏想要对廉王出手,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春夏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可,她是医生。 她现在知道这里可能会有人受伤,如果这时候还要逃跑,不是她的风格。 “谦哥儿,我要救人。”春夏说。 司马谦闻言,诧异地看着春夏。 他本以为春夏会理解他的意思,没想到,她居然还说要救人。 这是在开玩笑吗?司马谦打量着她的神情。 见她,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司马谦的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对春夏说,“春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是个大夫。”春夏说完转身朝着店铺而去。 司马谦叹了口气,还是跟着春夏而去。 可是,他们还没走到店铺呢,一个黑色的人影竟然冲了出来。 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直指司马谦,“司马谦,你去死吧!” 司马谦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抽出软剑挡住了这个刺客。 抽空,还走到了春夏的身边,影子护卫们早就冲了下来。 看来,这里的一切,又是冲着他们来的。 四周围的百姓在见到这样的情况时,早就一哄而散了。 廉王看着这样的场面,心里既高兴又愤怒。 他高兴的是,司马谦和春夏出现了,如果司马谦死了那一切就都好了。 他愤怒的是,这里是他的店铺,如果司马谦在这里出事,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的心情是矛盾的。 “来人,来人!”廉王对着身旁的侍卫大吼道。 “去救镇南王和镇南王妃!” 廉王大吼着,目的是为了让司马谦听到他的话。 这样一来,司马谦才能相信,他不是这一次刺杀的主导者。 春夏很关切里边的情况,他看了一眼司马谦,正想拿出银针,结果司马谦拦住了。 “你跟着我,不要乱动。”司马谦对春夏说。 此话一出,春夏也彻底歇了想要拿出手的心了。 这一群人恐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想到这里,春夏干脆紧跟着司马谦。 不管怎么说,这场面要是混乱起来,恐怕会影响到司马谦,让他分神就不好了。 她能做的,就是保好自己的小命,不让司马谦分神。 虽然他们带来的护卫是高手,可是这群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用的刀,都淬了毒。 这群人可是真想将他们置于死地啊!春夏想道。 看现场的情况,护卫们根本就不是这群刺客的对手。 春夏心里,还是很着急的。 如果没有援兵,她和司马谦两人说不定会死在这里。 眼看着司马谦的人倒下的差不多了,春夏眉头一皱,趁着一个空档,躲进了廉王的店铺里。 店铺里虽然站满了人,但是没几个人注意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以,她此刻还算是安全的。 春夏悄悄躲进一个没人的角落,从身上拿出了银针和一些应急用的纱布,还有一些止血。 看了四周围,春夏随手拿了一个盒子装这些药。 药装好,春夏松了口气,提着箱子往外走。 她开始抢着给司马谦这边的人包扎伤口,要是这群人不及时救治,时间拖久了可就不行了。 一开始,春夏还奇怪,这里是京城,也是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居然刺杀她和司马谦。 但是,如果到了这个时候,春夏还想不到是什么人想要刺杀他们,那她就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看着春夏的为他这边侍卫包扎的动作,司马谦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从来没看到春夏这么利落的动作。 以前在小青山村,他知道春夏包扎伤口的动作很快,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司马谦更有一种想法,春夏很适合去军中做随军大夫! 春夏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有刀子朝着她劈来。 好几次,都是被司马谦给挡住了。 前后不过就一炷香的时间,她将地上所有己方伤员都救治好了,然后很快,这群人又成为了新的战斗力。 只要有人倒下,春夏就上前救治。 但是她倒不是什么人都救的。 至少,那些属于廉王的侍卫,她就不救,很干脆的见死不救。 反正,她和廉王也不熟。 此时此刻,正站在店铺楼上的廉王,被春夏的举动气得要死。 一开始,他还能自我安慰,是她在忙着救人,所以没有顾得上他的人。 可是时间一过,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想过要救他的人!气煞他也。 不过,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厉害,居然这么懂医术! 廉王脸色铁青,他是知道这个女人医术很好,可没人告诉他,居然能好到临危不乱的地步。 廉王看着在伤员中穿梭的春夏,心里一阵愤怒之意,“春夏,你好样的!” “王妃,冷夜出事了!”一个侍卫走到春夏的面前,“王妃,去帮帮冷夜看看吧,他肚子被划破了,肠子流了一地。” 什么?春夏瞳孔一缩。 冷夜出事了?冷夜这么高手的人,怎么就出事了? “人在哪里?带我过去!”春夏脸色突变,肠子流了一地? 麻蛋啊,虽然缝合起来会没事,可是救治不及时的话也会出事的,她立马给冷夜检查。 要是初学过多就麻烦了,古代这里可没有可以输血抽血用的针筒。 不过,检查了以后,她松了口气。 “没有生命危险,还能救。”春夏说道。 “王妃,您说的,都是真的吗?”侍卫不敢相信地看着春夏。 刚刚春夏说,冷夜还能救,还没有生命危险! 天啊,这肚子里的肠子流出来竟然还可以救治!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侍卫瞪大了双眼。 “真的,肠子可以塞回去,冷夜也会痊愈的。”春夏说道。 她深吸一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了针,还有她自制的羊肠线。 像是缝衣服一样,把冷夜的肚子给缝了起来。 就在春夏救治冷夜时,黑衣人全都被司马谦的人给放倒了。 处理好冷夜的伤口,春夏便抬起头来,看着刺客受伤的样子,春夏叹了口气。 看到受伤的人,她心下不忍,上前给刺客简单做了包扎。 司马谦正想夸她医术好,连肚子上破开的口子都能治好,可现在,她竟然去救那些个刺客!真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活招牌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司马谦问春夏。 司马谦气得要死,想要阻止春夏,可还没开口呢,他就发现,春夏也就是简单包扎一下。 他要是阻止了,那不是让其他人说他麻木不仁吗? 得,想到这里,他觉得还是算了吧。 他气呼呼地转身,走到店铺里边对着廉王发脾气。 直接说廉王带来侍卫一点用处都没有。。 除了因为司马谦一点不给面子的指责之外,还因为春夏去救了刺客。 他的侍卫都受重伤,她竟然还见死不救! 廉王气得半死。 不救就算了,他忍了。 毕竟他们俩之间可能有点仇恨什么的。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个女人竟然去救那些黑衣人,那些刺客! 这对廉王来说,简直就是可忍孰不可忍! “镇南王,镇南王妃去救刺客,您不管吗?” 他指着外边救人的春夏咬牙切齿,“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镇南王也不管吗?” “与我何干?”司马谦淡淡地睨了廉王一眼,冷冷地说道。 这冰冷让廉王差点吓了一跳,刚想回答,镇南王又说了,“你贪生怕死地多在店铺里,我还没追究呢。” “镇南王!”廉王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谦。 这个镇南王竟然说他,贪生怕死见死不救? 啊啊啊!这什么道理啊? 这又不是冲着他来的,他干嘛要上赶着去帮司马谦啊? 他派人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你的那些侍卫和他们的主子一样无用,出去还成了累赘,我还得费心去保护他们,这一场刺杀,我可真要好好考虑了。” 轰!廉王目瞪口呆地看着司马谦。 他原本还猜测,镇南王会怀疑他,也紧紧是怀疑什么的。 他完全没想到,司马谦竟然直接将这个刺杀盖到他的头上! “镇南王,这一场刺杀有……” 廉王有心想要解释,可是想想如果解释了,就是不打自招了。 所以,廉王思来想去,还是咬牙闭嘴了。 “你想说什么?是这一场刺杀有什么?”司马谦睨了他一眼。 他也知道廉王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才不会如廉王所愿呢。 不说是吧,他有的是办法让廉王亲口承认。 “我只是觉得这一场刺杀像是针对你而来的,否则他们不会在你们现身之后才出杀招的。” 廉王巧妙地将问题推了回去,怎么说他也是当今廉王,和镇南王一样都是王,镇南王想要推给他,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正在外边给人医治的春夏,完全不知道店铺里的情况。 她一直在外边给人救治,倒是周围的那些围观者,像是看好戏一样,看着春夏救人。 冷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很小声很虚弱地提醒了春夏,“师父这些人是刺客。” 他指了指正在受医治的伤兵,师父知道这群人是敌人的吧。 “我知道。”春夏淡漠地看向冷夜,“那又如何呢?” “为什么还要医治他们?”冷夜诧异地看着春夏。 春夏这个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只是一个大夫,我眼里只有病人。”春夏说道。 她只是做不到看着这些刺客去死罢了,后边他们要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情。 也正因为春夏的行为,让在场很多人都赞赏不已。 “医者父母心,我只会不让他们死,至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了,我不会拦着你们。”春夏笑着说道。 这些刺客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可饶恕的,但那是后面的事,和她治他们无关。 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开始给其他剩余的刺客治,最后,才到廉王的人。 刺客都救了,廉王的人也救吧。 不然,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没有意义了。 做完之后,已经快要到正午时分了,从开始到现在春夏几乎都是没有停歇过。 正午的阳光正好,累的她出了一身汗。 春夏拿了一堆的药,给了司马谦这边的伤兵,嘱咐他们怎么吃药。 然后,就没然后了。 廉王脑袋当机,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春夏。 这女人好像很矛盾啊。 “春夏,您的药没了吗?”他问。 如果有,为什么不给他的人吃? “还有啊。”春夏冷笑。 廉王这是想捡现成的想疯了吧? “还有很多,可我没有义务给你的人吃药,又不是我的侍卫,你要药,自己找大夫去。” “春夏,医者父母心,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啊!”廉王说。 刚刚这个女人不救他的人的样子,就已经让他很不爽了。 现在她居然还不给他们药!廉王当然生气。 “我是没有救他们还是杀了他们?”春夏淡漠的睨着廉王。 “我还没问你要医药费你应该可以偷笑了,就我这样的医治手法,医药费可没那么便宜,我怕再给药物,你会给不起。” 春夏看着廉王,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 “多,少,钱?!”廉王咬牙切齿,他就不信他给不起春夏! “这东西叫绷带。”春夏拿出了一条绷带,“这东西呢,一两金子一条。” “你的侍卫一共有十五个人,一个人用了十条,一百五十两黄金。” “还有止血用的药粉,共计一千三百两黄金,所以我才不让你要我的药的,你要是给不起,可以不用给的。” 春夏漫不经心地给廉王计算他应该出的医药费。 廉王脸色一僵,咬着后槽牙,“你这是漫天要价!” 春夏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肯定不是,物以稀为贵,这些东西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制造出来的,你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说我漫天要价。” 春夏看着廉王已经变得沉冷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再说了,我刚刚都和你说了,如果你给不起可以不给的,我都不打算问你要的呢。”春夏很好心地提醒着廉王。 “是啊,人家镇南王妃这是好心,廉王是好心当驴肝肺啊。” “这廉王怎么能你这样啊?竟然乱指责镇南王妃。” “镇南王和镇南王妃是多好的人呐,他怎么还这样啊?” “是啊,这镇南王妃说了不用他给,给不起不说还非得说人家王妃漫天要价,真是打肿脸充胖子哟。” 面对百姓们的指责,廉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怎么可能不给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想到这里,他当即大吼:“来人!回府取钱!” “共计一千三百两黄金!都给我送到镇南王府!” “廉王,您这话说的不对了。”春夏阻止了廉王。 “这是你给镇南王府支付的医药费,可说送钱去镇南王府哦,有全皇城的百姓给我们作证呢。” 廉王被春夏给噎住,后槽牙被他咬的咯咯作响。 “是,这,是,本,王,给,你,支,付,的,医,药,费!” 他是被气死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和春夏说。 “对对对,当然,也在众位的见证下,一千三百两黄金,只要到手,我便会去救助城郊的穷苦百姓。”春夏笑着说。 司马谦挑眉看着春夏,春夏这一波操作,有点奇怪。 春夏这么爱财的一个人,怎的这一千三百两黄金到手,竟然要全数拿出来。 回到家里,司马谦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听到他的问题,春夏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能让赫赫有名的廉王丢脸,我很高兴,我听说,廉王是皇上的亲皇叔,也是皇上最尊敬的一个王爷。” 换句话说,她就是在打皇上的脸。 谁让皇上没事整天算计她和司马谦的。 她要是不打回去,她就不叫春夏! “不说这个,对了谦哥儿,我想建立医馆,弄成股份制的那种。”春夏说道。 其实,股份制也就和融资差不多,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资金,这样在做医术实验方面才有资金支撑。 “股份?”春夏说出来的,是一个新颖的词汇,司马谦不解。 “我们打个比方,预计某个生意需要投入三百两银子,你投入一百五十两,我投入一百五十两。” 春夏说完,故意一下,就想看看司马谦能不能听懂。 见他脸上没有露出疑惑,春夏又继续解释下去。 “等到赚钱的时候,我们划掉我们的成本,剩下的就平分,投资的多,那就能赚的更多。” “还有就是,我们可个更多人来投资,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拿这些投资的钱去做其他事情,得到其他的汇报,这样不是更好吧?”春夏和司马谦解释着。 这是一个敛财计划,要是让坐在最高位置那人知道了,肯定会做点什么措施。 要知道,古代可是皇权至上。 要真出了什么事情,连司马谦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如果,这个投资里,她能将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拉过来一起,皇上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不错。”司马谦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春夏真的是一个天才,不管是医术还是经商这方面。 “很好,记得算上我。”说着,他将钱拿了出来,“这里是我手上有的,看看。” “谦哥儿,我想弄个慈善会。”春夏想了想,没有收他的钱,先和他商量其他事情比较重要。 这些自诩为礼仪之人的权贵们,注重名声和礼仪有镇南王这个招牌打出去,他们都会跟上的。 对春夏来说,司马谦就是一个活招牌,她敛财的活招牌! 第一百七十七章 赌徒精神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相对于春夏,这里的人会更加乐意听到司马谦的名字。 春夏打算弄的慈善晚会,其实也和现代的慈善拍卖会差不多。 然后,就她从中抽取一层佣金。 剩下的钱,都捐到一些需要用钱的人手里。 春夏认为,慈善晚会,正好对上了自诩为礼仪之人的胃口。 她可以从中抽取佣金,完了剩下的钱又能捐到困难人群的手里,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对于春夏所说的慈善晚宴,司马谦其实还是比较好奇的。 他也觉得这样的事情,十分新颖。 再说了,有镇南王府牵头,这个慈善晚宴办的很成功,宴会地点就在镇南王府。 当然,因为要抽取佣金,所以春夏决定用第三方的名义来参与,地点设在镇安王府其实也就是一个噱头。 这样一来,抽取佣金的事情就变得很平常和普通了,有了第三方的名义,人家不会认为镇南王中饱私囊。 好容易到了宴会的晚上,春夏给自己画了一个浓妆,带上面纱,来到了王府的二楼。 二楼其实就是他和司马谦的寝室,还有一些客房,是给一些身份比较贵重的人坐的,一楼大厅是给其他人坐的。 拍卖的位置,就在院子里,如此一来,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身旁,空着一个属于司马谦的位置。 “真是不守时。”眼看着慈善晚会就要开始了,司马谦还是没有出现。 春夏嘟囔着道,“明明说好了” 可是不曾想,她的话才说出口,门口就被打开了。 吱呀一声,司马谦走了进来。 看着春夏,司马谦眉头一皱,这个女人脸上怎么回事? “你不像你了。”这也太不像她了吧?这往脸上画的,都是什么哟。 司马谦十分好奇,春夏这是怎么做到的,高级易容? “这有什么,在我们那儿,网红蛇精脸一大堆,看上去就像得脸盲症了一样。”春夏和司马谦解释。 “蛇精?”司马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说出如此怪力乱神之语。” 今天的春夏,当真好奇怪,怎么连蛇精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春夏,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司马谦又问。 春夏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像,她在这里聊什么网红蛇精脸,也不太对,特别是对着司马谦这个古代人说。 这群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叫网红,什么叫蛇精脸。 “就是在脸上多抹一点胭脂水粉什么,别想太多了,嗯,和你们说的易容有点类似。”春夏选择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解释蛇精脸的意思。 “嗯。”司马谦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是易容,他的兴趣也都没有了。 “对了,你是如何想到慈善这个说辞的?”司马谦比较感兴趣春夏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 这个年代,拍卖会不是没有举行过。 参加的人,基本是那些吃会吃喝玩乐的纨绔,注重面子的官宦人家,基本都不会参加的。 “做梦做的。”春夏不想和司马谦解释太多,解释了太多的话,他又会有一对乱七八糟的问题。 想想,春夏干脆就直接给他做了一个他都想不通的解释。 司马谦还想说什么,一阵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题。 “下面,我们开始第一个宝物的竞拍。”主持人在台上开始竞拍第一个宝贝。 “这是是前朝使用的酒盅,十两银子起拍。” 春夏乐呵呵地看着现场,前朝的铜制品是出了名的,他们的酒盅自然都是高级货。 所以,酒盅就这么从十两银子拍到百两银子。 这样的情况,简直让春夏乐的合不拢嘴。 “不错不错!”春夏笑眯眯地看着司马谦,“怎么样,这一场拍卖会也算是成功的吧?” 司马谦笑了笑,“春夏,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拍卖会无法长久,别人看到你赚钱了,都会效仿,到时候,拍卖会遍地可见。” 春夏点了点头,她没有反驳。 就像司马谦说的,遍地可见,满大街都是被人用烂了的东西,人家哪里会看那种没有新意的东西。 想到这里,春夏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太讨厌了,这里的体制一点不健全,要是有现代那套机制就好了。” 不小心,她又说出了现代两个字。 “机制?什么机制?”司马谦看向春夏,这个女人口中说出的东西,好像,是他没有听过的。 “没什么没什么,有一个国家有个体制,就像是某个人或某个团体专用的东西,是受到国家律法的保护,就比如,这一次的拍卖会是我想出来的,那就是属于我的,别人用就是偷就是抄袭,要受到法律,呃,王法的惩处。” 春夏的解释,让司马谦更加一头雾水。 在他看来,春夏去过的地方他也去过,他怎的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什么体制呢。 看来,他应该要好好地和春夏谈谈,好像春夏有很多东西,是他不曾知晓的。 终于,拍卖会到了尾声,所有人离席之前,都得到一个小礼物。 司马谦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小礼物,他忽然很好奇,这里边的小礼物是春夏怎么想到的。 春夏的点子很新颖,这个小礼物虽然不算贵重,却也很精致。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礼物,是市面上没有的。 “春夏,我竟然没想到你会这些,真是厉害。”司马谦由衷地赞赏着。 “以后若是我不做这个王爷了,可以和你混吃混喝。”司马谦笑着说。 至少,有春夏在,他们一辈子都不用为生活所愁。 可他这话一出,春夏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你不做王爷做皇上啊?” 话音一落,四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春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依旧在收拾得到的东西。 拍卖所得,给穷苦人家之外,她抽取了不菲的佣金。 数钱数到手抽筋,是她梦想中的生活! 不过,春夏还是很清楚的。 爱上司马谦这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不可能只过数钱的生活。 她将倾尽一切去相助司马谦。 “对了,一直没有空处理魔礼青和冷夜的事情,你要不要处理?”春夏转头问司马谦。 “嗯。”司马谦点头。 “有空再说吧,这件事现在不是很急,我们可以走一步看一部。”司马谦说。 冷夜现在也不是特别在意魔宫的事情,魔宫做的事情,让他太失望了。 他或许曾经想过相助魔宫,但是,魔宫现在已经不值得了。 除非…… 想到那个除非,司马谦内心就忍不住叹气。 “冷夜。”司马谦叫了一声,虽然他觉得无所谓,但是吧,冷夜毕竟是从魔宫出来的人,他还是先让冷夜去处理了再说。 冷夜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司马谦和春夏的面前。 “王爷,您叫我?”冷夜问司马谦。 “你带几个人去一下魔宫,看看魔宫的情况吧。”司马谦吩咐冷夜。 说完这句话以后,司马谦又看向春夏,问她,“你呢?有什么要交代冷夜的吗?” 春夏摇了摇头,看向冷夜,郑重地对冷夜说,“冷夜,你去魔宫一个要注意安全。” 她心里最担心的是冷夜,如果可以,她还真不希望冷夜去魔宫呢,毕竟,那边地势险峻不说,所有人都心怀鬼胎。 冷夜回去,指不定会受到什么伤害。 想到这里,她就不愿让冷夜回去。 可是,冷夜心里很在意魔宫的事情,他怎么都会回去看的。 司马谦看着春夏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伸手牵住了她,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说,“不用怕,我会让人保护好冷夜的。” 本来,事情司马谦让其他人解决就好了,只是,有些事情,不让冷夜看,或许,冷夜永远不会死心。 听到司马谦所说,春夏内心一暖,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她对司马谦说,“我不怕,谦哥儿,走吧。” 司马谦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打算让冷夜去魔宫了,那么,春夏身边就没有帮手了。 想到这里,司马谦让冷夜在去魔宫之前,把魔礼青给叫来。 “王爷,你!”冷夜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谦。 司马谦这么有赌徒精神的吗?居然把魔礼青给叫来了。 他是不知道魔礼青有多狡猾吗? “魔礼青是魔宫现在的领导人,他在春夏身边我就不担心魔宫的人会对春夏出手,只要魔礼青在,春夏就是安全的。” “必要的时候……”司马谦没有说完这段话,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没说完的话的意思。 必要的时候,就是在说冷夜有危险,且是他们无法处理或者是要花费很大力气去处理时,可以把魔礼青当成人质。 只是,这样做也太冒险了,司马谦就不怕,魔礼青会在半途反悔,对春夏下手吗。 “我不会让魔礼青有这样的机会的。”司马谦冷冷地说道。 不管司马谦心里在想什么,冷夜始终觉得,这样太危险了。 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皇上,司马谦就不怕镇南王这个称号不保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往事如风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春夏知道司马谦的意思,便告诉他,她没问题,只要能保证魔礼青不乱来。 “放心好了,我……”司马谦说。 司马谦还没说完,一个公鸭嗓音打断了他。 “圣旨到!” 屋内的司马谦还有春夏,以及冷夜,三人同时看向公鸭嗓声音来源处。 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皇上身边的太监首领,王喜! 一般宣读圣旨的太监,基本都是一些内务府稍微有点位置的。 毕竟,这是一个很有油水的差事儿,人家都会打点赏什么的。 王喜是伺候皇上的太监首领,能让他亲自出马的,一般都是皇上发了话的,也足以能体现出皇上对人和事的重视程度。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司马谦和春夏的面前,手高高托着圣旨,对两人说,“圣旨到,请镇南王夫妇接旨!” 其实吧,春夏还是比较奇怪的,毕竟她不算是镇南王妃,但,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她没办法解释,因为,司马谦都默认了。 她觉得自己要找机会说清楚,绝不能让人误会了什么。 司马谦冷冷地看着王喜,他从来没有对圣旨下跪过,因为他有先帝的特许。 皇上也从来不在这上面揪他的错,可是这一次好像不一样。 王喜这个阵仗,估计是得了皇上的鸡毛令箭来了吧,司马谦想道,得也不要紧,先帝的话摆在那儿呢。 他就不信,皇上会把他的特权收回,狠狠地打先帝的脸。 王喜见司马谦不为所动,又一次对两人大声说道:“请镇南王夫妇接旨!” 对于让人接旨的话,司马谦不想行礼,而春夏则是不爽王喜的‘镇南王夫妇’这个词。 至于冷夜,则是因为主子不跪,他为什么要跪?这一跪,可就让自家主子生生地矮了人家一截儿。 即便面前的王喜代表了皇上,他手中的圣旨就是皇上的话,冷夜也不打算跪下去。 可屋内的几个人还是和刚刚一样,一点都不带动的,王喜又一次提醒了一句,“请镇南王夫妇接旨!” “爱宣就宣,不宣就滚!”司马谦冷冷地看着王喜,他的脸色愈发地冰冷了。 王喜被他的冷给吓了一大跳,他想起了皇上的吩咐,想也不想地就要开口呵斥司马谦,没想到居然直接被司马谦给堵住了。 司马谦冷冷地看着王喜,“告诉皇上,先皇曾有言在先,若皇上想打先皇的脸,那就请便,我可做不出这等不忠不孝之事。” “王,王爷……”王喜面如土色,这说出的话简直大不敬! 他本来是想告诉司马谦,皇上已经收回了他的权限,可是,司马谦一开口,就用了忠孝二字来堵住了他接下来所有的话。 他敢说什么?要真用皇上的话来说,恐怕第二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皇上是个对先皇不忠不孝的昏君! 想了想,王喜还是算了,他觉得,必须要先堵住司马谦的嘴。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笑意地对司马谦说,“是奴才疏忽了,既如此,奴才就先宣读圣旨。” 他将圣旨唰地一下展开,尖着嗓音将所有的圣旨宣读完毕。 皇上的圣旨,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司马谦,说是让他这些天安分守己一些。 而且,皇上手中还掌握了司马谦的把柄,他在警告司马谦! 还有就是提到了皇上带了药王谷的人进宫,为皇上看病。 药王谷的人,无外乎就是董小槐,还有春夏的师父。 看来,皇上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宫里的那群太医也是束手无策,这才是想办法让药王谷的人进宫去。 皇上也曾经在司马谦的面前提过这件事,当时司马谦以春夏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为由,挡了回去。 再有就是,董小槐的父亲可是…… 司马谦也说了这个理由给皇上,皇上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董小槐看上去就是普通人,没想到居然和那个人有关。 最让皇上震惊的是,他居然不知道那个人和药王谷有关! 时至今日,皇上似乎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把人带进宫里来。 听了王喜的话,春夏冷笑,董小槐一定不会是自愿去的皇宫。 所以,皇上不是威逼就是利诱,董小槐能愿意才怪! 难道,皇上就不怕董小槐会乱做点什么吗? 她看向司马谦,后者眼神也越来越冰冷,直接对冷夜道:“冷夜把人赶走。” 王喜傻眼了,他想过司马谦会质问,会拿他撒气,甚至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可他没有想到,司马谦非但不接旨,还想把他给弄走? “王爷,这圣旨……”王喜的话还没说完,冷夜直接一脚踢上了他的屁股。 王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错愕地抬眸,看向司马谦。 “来人,王喜玷污圣旨,罪该问斩!王喜是皇上的人,我就不越俎代庖帮皇上处理了。” “来人!”司马谦看向冷夜,对他下达命令,“将王喜押着送回皇宫。” 原本听到司马谦的安排,王喜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因为,他是皇上的人,皇上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毕竟他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皇上有些不方便做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可以说,皇上是离不开他的。 可,王喜没想到的是,司马谦接下来的话,几乎要将他整个打入地狱中。 “另外,本王要全天下人评评理,本王至始至终都忠于这个国家,皇上却如此猜忌,我倒要问问,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王喜这个狗奴才的意思!” 司马谦话音一落,冷夜乐了。 他很想将王喜押进宫,然后趁着夜色,夜探皇宫,看看董小槐在皇宫里边是不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了。 毕竟,董小槐可是和他同一个师父的,据说,还是他的师兄。 他就想看看董小槐是个什么样的人,远远地看一下也好。 就在冷夜屁颠屁颠地要押人的时候,司马谦直接拦住了他。 “押人的事情,让护卫去做,冷夜,你留下。”他可没眼瞎,冷夜这样明显的意图,他自然能看得出来。 冷夜将王喜押走,可王喜还想挣扎,司马谦直接下令,“弄晕他。”简直是吵死了,这种太监的公鸭嗓,实在是太过恶心了。 得,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没得打了。 春夏看着王喜被影子护卫拖着离开,心里也是沉到了谷底。 说实话,王喜到底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司马谦这样,是打算想直接和皇上宣战吗? 现在这样,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的。 “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他也不会死。”司马谦毫不在意地直至要害。 他沉着脸和春夏分析着,“只要为了能落我的面子,皇上什么都做得出,他是不会真的杀了王喜的,你放心好了。” 司马谦这一句放心,春夏却放心不起来。 皇上要落司马谦的面子确实是会保住王喜,可是,换个角度去想,皇上直接杀了王喜,司马谦可就难辞其咎了。 春夏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司马谦闻言,只是笑了笑。 “不会的,放心好了,皇上天性多疑,王喜是他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之一,他不会的。” 司马谦如此有把握,那是好的,春夏也暗自松了口气。 “对了谦哥儿,我能不能去皇宫里看看董小槐?”她担心董小槐出事。 虽然董小槐很多事情在瞒着她,可是,不管怎么说,董小槐都是她的徒弟,他还是叫她一声师父的。 皇上是很想治好他自己的身体,可最多只能保证董小槐不死。 她还是很担心董小槐的,司马谦见状,对春夏点了点头,“我本也打算去看看的。” 司马谦说完,叫冷夜弄来两套夜行衣,两人将夜行衣换上之后,来到了皇宫,结果…… 事情和春夏意料的一样,董小槐还真是被‘折磨’的不成样。 只是,这个折磨是带引号的,就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说是董小槐在折磨皇上。 他拿乔不给皇上治病,他也不担心皇上利用完他以后就过河拆桥。 春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头对司马谦说道:“我们走吧。” 她也不想管董小槐了,这一堆美女趴在他的身上,他一脸享受的样子,简直就厉害了。 不管董小槐看不看得见,她就对着董小槐翻了个大白眼。 司马谦带着春夏下了房顶,本想带着她直接离开皇宫的,没想到,春夏竟然朝着皇上寝宫的方向走。 想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春夏是想杀了皇上吗?不行,他是和皇上不对盘,可是皇上不能死啊! “你去哪?”司马谦叫住春夏,声音里明显带着些许慌乱。 春夏回头看着司马谦,奇怪地看着他,说道,“我要回家换个装,然后和你好好聊聊。” 今天的司马谦,好像有点奇怪。 “你往这里回家?”司马谦指了指皇上寝宫的方向,合着这个女人就只是想回家?迷路了找不清方向? “我走错路了吗?”春夏一脸迷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 司马谦无奈地摇头,带着春夏回到了镇南王府,“你想和我聊什么?” “我问你,你的镇南王妃是谁?”春夏问司马谦。 司马谦听闻,认真而严肃地看着春夏,她不知道她的镇南王妃是谁吗? “就是你啊。”司马谦回答。 “不是我,镇南王妃不是我,我和你在青山村认识的,我……”春夏没有说完,忽然就停住了。 不,不是! 好像有一段不是很真切的记忆,她一直以为那是梦! “怎么样,你想起来了吗?”司马谦问她。 春夏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谦,“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会那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你可能已经忘记了,我也寻了你很久。”司马谦回答。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你会是青山村的司马谦?”春夏问司马谦。 司马谦深吸一口气,其实,他早就做好了把一切都和春夏说的心里准备。 但是,要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 就怕春夏已经忘了那段往事,现在看来,春夏不就是已经忘记了吗。 “你记不记得,以前……”司马谦把往事和春夏说了一遍。 说完,春夏早已泪流满面,原来,他们早就相识。 不是春夏和司马谦,和是她和镇南王! “原来,是你。”春夏说。 她早些时候就来过了,只是,那时候她不是春夏,后来魂穿了,变成了这个时代的春夏。 那时候遇到的镇南王,就是镇南王,不是什么司马谦。 “可你为什么会变成青山村的司马谦?”春夏不解地看着司马谦。 “我不是司马谦,我的父母也不是司马家的。”司马谦说。 就司马老头那样的人,怎么能生得出他父亲那样优秀的人。 司马谦将往事也和春夏提了一遍,春夏听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你父亲和母亲,都不是司马家的人。”春夏说。 司马谦的父母当年流落到青山村,是司马老头的原配妻子收养的,当年司马老头外出,也不知去了哪里。 因为自己的孩子夭折了,这才收养了司马谦的父亲。 司马老头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他就是在孩子出生的时候看过一眼,而后就常年在外了,所以认不得孩子。 “那,大伯呢?”春夏问。 “大伯就是他的亲生孩子了。”司马谦说。 其实,司马谦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谁,他也知道自己和司马家到底有多少关系。 否则的话,就一个乡野村夫,怎么可能坐得上镇南王那个位置?所以,其中的隐情,大体就是这样了。 “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春夏说。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那时候救了你的人?”春夏问司马谦。 “因为你用银针。”这个时代用银针的,基本都是医学大拿,春夏用的时候,他就怀疑和那个人有关。 只是,他不敢相信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所以把春夏和药王谷联系到一起了。 当初那个救他的女人,虽然没说是药王谷的,但他总觉得和药王谷脱不了干系。 他便从药王谷那边着手,谁知道,不管是以前救了他的人还是春夏,都和药王谷没有关系。 “你是到了现在,才肯定我就是那个人的吧。”春夏问。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很肯定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完美的人生 - 病娇夫君的宠妻守则 - 知意九 “是。”司马谦也不否认。 反正,事实也正如春夏说的那样。 司马谦说出这个答案之后,春夏也突然就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久。 时间过去好久,两人沉默的时间也愈发久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冷夜突然来了。 “王爷,皇上到了,就在门外。”冷夜对司马谦说。 司马谦诧异的看向冷夜,皇上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他不在皇宫里吗? “皇上有说什么吗?”司马谦想也不想的就想把皇上给赶走。 一旁的春夏看出了司马谦的意图,连忙制止了他,春夏对冷夜说,“皇上来了是吧?快请进来。” 冷夜不敢多说,转头就把皇上给请了进来。 皇上没来之前,司马谦对春夏露出自己的不满。 “为什么要把皇上请进来?”司马谦问春夏。 “如果你不想做上皇上那个位置,那你现在就必须让皇上进来。”春夏严肃的看向司马谦。 春夏一直知道司马谦内心有多么不服气,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皇上确实是个明君。 至少,皇上在位期间,并没有出现什么冤假错案。 要知道冤假错案这样的事情,对于皇上来说可是很毁名誉的事情。 现在这个皇上能做到,那就代表他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或许他有做错的什么,但绝不会再毁名誉的事情上多说什么。 虽然司马谦不赞成春夏的话,但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否定。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面对皇上。”特别是以镇南王的身份去面对皇上,这对于司马谦来说,确实也是个煎熬。 “不喜欢你也得憋着,我告诉你,要么你不做镇南王,你要做,你就得做到最好,如果我没猜错,皇上现在是来和你示好的。”春夏说。 其实春夏说的这些,司马谦都猜到了。 只是很多事情,司马谦也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可皇上做出的事,确实让他很为难。 “好了,也不用说那么多了,皇上到了。”春夏没好气地说。 这个司马谦,实在是太讨厌了,这种事情,他就没想过好好考虑吗? 其实,司马谦也不是不考虑,他只是觉得没有考虑的必要,毕竟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太遥远了。 他以前觉得,皇上误会就让他误会就好了,他不用在意这种。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有春夏,他要把春夏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不一会儿,皇上进来了,看到司马谦和春夏,他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皇上这个笑容,看的春夏一阵毛骨悚然。 倒不是因为皇上笑容阴险而是因为皇上这个笑容太和蔼了,他能对他们露出这样的笑容本身就很奇怪。 皇上和他们的关系,可谈不上好。 “皇上,不知深夜到访本王的王府,有何指教。”司马谦没有和皇上问好,直接问了皇上的来意。 一旁的春夏忍不住拉了拉司马谦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如果是放在平时,皇上说不定早就大发雷霆了,可这会,他居然当做什么都听不见的那种。 这本身就让春夏觉得匪夷所思。 “春夏丫头,无妨。”皇上说。 春夏瞬间就惊悚了,无妨?皇上居然说无妨! 开玩笑吧…… 这对皇上来说,可是一个大不敬。 要真问罪,十块免死金牌都救不回司马谦。 “朕这次出宫,是为了拿一样东西给春夏你。”皇上说。 司马谦一听,戒备地把春夏拦在自己身后,眸光直直地看着皇上,就差没说‘你什么心思’了。 看着司马谦的样子,皇上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 以开玩笑的口吻对春夏说,“瞧瞧,朕这个弟弟,对弟妹宝贝的紧啊,朕说拿东西过来都怕朕要谋害弟妹。” 如果说刚刚皇上的话只是惊悚,那么现在就真让春夏觉得惊涛骇浪了。 皇上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司马谦的大不敬当作‘家庭问题’来处理。 皇上不是九五之尊吗? 这样的皇上,也太不严谨了吧。 眼看着春夏就要把内心的疑惑说出来了,皇上抢先一步说道,“好了,等朕把东西拿出来,你们再问吧。” 皇上都这么说了,春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得暂时期待一下。 司马谦就一直保持着保护春夏的那个姿势,皇上也没说什么,对身边的王喜伸出手。 王喜似乎不敢把东西交给皇上,他说,“皇上,这东西不适合让皇上碰,不如就让奴才代劳吧。” 在王喜看来,这东西还是比较可怕的。 不止可怕,还比较危险,皇上出了什么事,镇南王为了自保,第一个杀了他。 他倒不是信不过皇上,而是他真的没办法信任司马谦。 “无妨,给朕吧。”皇上知道王喜在想什么,拒绝了他的意思。 王喜见皇上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把手中的一个锦盒交到了皇上的手中。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皇上问司马谦和春夏。 春夏很老实的摇了摇头,司马谦则是很干脆的一句话不说。 皇上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司马谦这样的态度,他已经熟悉了。 “看来你们都不甚在意这个东西。”皇上说着,把东西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我想这个东西春夏你一定会很喜欢的。”皇上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春夏觉得自己不拿来来看,或许会不太好。 想到这里,春夏想要上前打开锦盒,司马谦不让,抢先一步把锦盒打开了。 桌子距离他们就只有一步之遥,所以春夏一下就能看到锦盒里边藏着的是什么。 好像一只,毛毛虫? 春夏疑惑,皇上接下来的话,解开了她的疑惑,“我想,这是春夏你最需要的东西,你体内不也有一个差不多一样的东西吗?” 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春夏眼睛瞪得大大的。 对了,春夏突然想起自己体内有一只蛊虫。 好像是叫合欢蛊。 时间长了,都快把那东西给忘记了,药王谷给了一颗秘药,这才把蛊虫压制下去。 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得不到确切的答复,春夏还是不敢往那边去想。 她踌躇了好久,才上前去查看那只虫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如果不是皇上说这只蛊虫还活着,就单凭蛊虫干枯而又没有动弹的样子,春夏或许会以为这只蛊虫已经死了。 “皇上,您……”春夏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皇上说话了。 司马谦心情也是和春夏一样复杂,他和皇上虽说还不到不死不休的局面,但也没到心平气和坐下来说话的局面。 皇上居然不打算狠狠敲他一笔,就这么容易就拿蛊虫出来。 看着春夏和司马谦惊愕的样子,皇上哈哈大笑。 “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想岔了,朕拿这东西过来,只不过是想和你们示好。”皇上说。 示好?司马谦有些惊愕,这不像是皇上会说出的话。 “皇上,您这样说是否太掉价了?”司马谦说出了春夏内心所想。 春夏一听,差点没直接把司马谦给滚出去。 虽然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司马谦可不能真那么说呀。 “无妨。”皇上似乎不生气。 “朕想了很久,很多事情,或许是朕误会你们了,我们可以趁此机会说清楚。” “老十,你告诉朕,你有没有想过要谋取朕的皇位?”皇上问司马谦。 司马谦的父亲是先帝为老皇上收养的的孩子,也就是说,司马谦的父亲应该是先帝的弟弟。 皇上和司马谦也算是同辈的。 虽然是收养的,但是也和皇子们一同排辈。 按照排辈,司马谦排在第十个,皇上是先帝的二皇子。 司马谦见皇上问这样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老实的回答,“曾经想过,但是现在没有了。” 否则,他也不会想着先考状元,再慢慢把镇南王的身份舍弃掉。 只不过后来,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他没办法按照计划走。 这些事情皇上都是知晓的。 不,应该说,对于司马谦的计划,皇上是知晓的。 对于司马谦的回答,皇上哑然,“你倒是实诚。” 司马谦没有接话,静静地等着皇上的下文。 “朕也不想和你们闹什么矛盾,就打算拿这一只蛊虫来解开和你们之间的矛盾,我想,这东西也不是很够格,加上这个呢。” 皇上说着,又拿出了黄布包着的东西。 春夏眼尖地看见,那个黄布,就和皇上身上穿着的五爪金龙,是一类的布料。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春夏甚至不敢相信,她惊讶的捂住了嘴。 很快,皇上把黄布打开了,里边露出了两块金牌。 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皇上把金牌拿了出来,露出金牌的背面。 金牌的背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免字。 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春夏惊愕地看着皇上。 “朕是九五之尊,不管什么时候,面子都是很重要的,你们可不能随意落了朕的面子,就比如你们今晚夜探皇宫的事情。” 皇上说到这里,停了停。 春夏内心简直就是惊涛骇浪,皇上什么都知道,居然什么都不说。 她…… 眼看着春夏说不出话,司马谦先开了口,“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还不如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了。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说,你们不要落朕的面子,若真有那么一天,这两枚金牌你们可以用上,当然,为了限制你们滥用金牌,一枚金牌,只能有五次机会。” 皇上的话,彻底让两人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朕只想解开你们和朕的误会,可以吗?老十。”皇上严肃而郑重地看着司马谦。 司马谦心情无比复杂,他和皇上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也就像皇上所说的那样,误会而已,解不解开,问题也不是很大。 他已经舍弃了镇南王的身份,除了几个主要人物,其他人都觉得,镇南王去守皇陵。 他本以为,对皇上示弱就好了,关于镇南王的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 可是皇上却还带着这些东西亲自出宫,来了镇南王府。 “原本昨天朕让王喜给你那个圣旨,是想挫挫你的锐气,没想到,你反弹的出乎了朕的意料。” “既然如此,朕也只能亲自走一趟了,否则,朕和你的误会,永远解不开了。” 皇上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司马谦也没有再拿乔了。 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用到免死金牌,就单单说现阶段对于春夏来说,最重要的,确实是那个合欢蛊。 他接下了! “多谢皇兄!”司马谦把装着合欢蛊母蛊的锦盒盖上,从皇上手中接过了免死金牌。 然后,他将这两样东西举过头顶,郑重而虔诚地对皇上说,“多谢皇兄!” 不管怎么说,他和皇上之间,确实没有存在什么误会的东西。 皇上见他收下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很好,既然司马谦收下了,那就代表他和司马谦之间的矛盾,解开了。 想到这里,皇上愈发的心花怒放了,“既然是这样,老十,朕和你之间,就是没有矛盾了,以后你也能安心辅佐朕了,对吧。” 皇上话音落下,司马谦和春夏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彼此眼中读到了同意的意思。 看到小两口的眼神,皇上对王喜摆了摆手,王喜会意地上前,直接颁布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和硕固伦公主春夏,贤良淑德,特赐与新科状元司马谦为妻,择日完婚,钦此!” 皇上这个圣旨,简直出乎意料! 皇上的意思是,把春夏认作干女儿,完了嫁给司马谦这个状元。 镇南王这个身份,没了就没了。 不管对皇上还是对两人来说,镇南王这个身份,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两人欣喜过望,能成亲,能解了春夏身上的蛊虫,两全其美! 两人正想跪下,皇上制止了,“朕的干女儿干女婿,无需下跪。” 呃…… 从弟弟变成女婿? 好像不对,也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对于两人来说,真的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