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回京路上初见前未婚夫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你家小姐好生无礼,小爷大发慈悲救了你们,你们不说以身相许做牛做马,也当三叩九拜心怀感恩。你们倒好,就用这种破玩意儿打发小爷。” 说话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他看着递到面前的锦盒里只有一枚看起来成色一般的玉佩,嫌弃地抬手一拂,盒子连同玉佩转眼坠入泥地。 其实这块玉佩不说价值连城,也算的上价值不菲,可惜碰上了褚少乾,这位可是忠勇候嫡子,盛京城远近闻名的纨绔小侯爷。 他库房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自然看不上区区一块玉佩。 “你!”春和不认识几人,只当是盛京几个富家子弟,眼见小姐的心意被如此糟蹋,气得正要骂他不识好歹。 谁知下一秒,少年的举动让春和呼吸一滞,气得眼睛发红,“你个登徒子给我下来!” 只见少年撩起袍子,一抬脚就踏上了驱车位。 春和想要上去把这个登徒子扯下来,却被一只大手锁住肩头,一时间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陌生男人带着威胁的声音,“你安生些,否则别怪我对你下手了。” 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登徒子伸出手去撩车帘。 褚少乾边伸手边冷哼道,“小爷今天非得把你捉出来叩头谢”恩。 只见少年身形微顿,像是被面前的一幕迷了眼,连说了一半的话都堵在喉口。 咕咚,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登,登徒子,退下。” 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从马车里传出一道娇斥,声音软软的绵绵的,听在几人耳里,像是有一只白色的长毛狸猫用爪子在他们的心尖轻轻挠了一下。 听听,同样是骂登徒子,几个人对春和骂的那声不屑一顾,却莫名在这句骂声中听出来几分调情的意味。 马车内铺着锦缎软垫,里头的人披着白狐裘后背抵着雕花车壁,手里死死握着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 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肌肤胜雪,巴掌大的小脸精致苍白,此时的她肩头轻颤,眼中噙着泪珠将落未落,唇上朱红褪去看起来惊慌失措。 这样的她在褚少乾眼中,就像是清晨挂着露珠的白山茶。 受到惊吓的棠溪浔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尖端朝前,像是要用它恐吓面前的登徒子。 明明气温已经回暖,马车里面却依旧燃着银丝炭,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一股子药香萦绕在他鼻尖。 也许是马车内有些闷热,原本桀骜的小侯爷从而后蔓延出红晕,没一会儿就染上大半张脸。“你,你是哪家小姐?” 噗通噗通……狭小的马车里,褚少乾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跳动声。眼前的一幕对情窦初开的少年,无疑有着巨大的冲击力。 棠溪浔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动作,明明在心里对他厌恶至极,面上却维持着一种强撑出的苍白柔弱。 梦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她的庶姐对她恶语相向,宁愿挨顿鞭子也要求陛下收回赐婚旨意。不仅如此,他还为庶姐鞍前马后,做了不少针对她的事情。 当真是一条……忠犬。 “我身上,当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少女带着哭腔,眼中的泪水止不住滑落,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人。 见美人落泪,褚少乾的像是被一只手攥住,难受得他快喘不过气,他下意识就伸出手想要为美人拭去泪痕。 哪知他的动作看在旁人眼里完全是一副要轻薄她的样子,被他吓了一跳的少女看似恶狠狠地将手中的匕首往前一推,“你别过来。” 殊不知她的凶狠看在褚少乾眼里,可爱的紧。 她在他面前,和没有安全感害怕地伸爪子的狸猫没有差别,明明怕的很,却故作凶狠地亮出爪子。 棠溪浔心一横眼睛一闭就要往前刺去,却见对方只是叩住她的手腕,轻轻往前一带,她手中的匕首就落入对方的掌心。 不仅如此,被他往前一扯,少女被这股力道带得控制不住往前扑去。 褚少乾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都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人扯了过来。 他下意识他把华贵的匕首往马车外随意一丢后,张开手臂,眼睁睁看着少女扑进自己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药香伴随一股子幽香扑面而来,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下仿佛漏了一拍,下意识就揽住少女的身躯。 表兄说的没错,女子的身体果然和男子不一样,软软的香香的。 没等他回味,怀中的人胸膛一起一伏一起一伏,耳边满是她短促的呼吸声,“放,放开我。” “我家小姐素有心疾,你们,你们若是害了我家小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春和急的不行,恶狠狠吼了一句。 心疾两个字让少年心头一跳,他赶紧松开怀中的女,果真见她的脸又苍白了几分,一副要喘不上气的样子。 心疾会让人喘不上气?没来得及多想,褚少乾赶忙问道,“药呢?” “在右侧的屉子里有一个白瓷药品。” 褚少乾一手揽着怀里的人,一手快速在她说的地方翻找。 可能是越着急越容易搞砸,他翻来覆去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什么白瓷瓶子。“你来找!” 男人手一松,挣脱桎梏的春和赶紧上来,找药喂药一气呵成。药入了口,棠溪浔的脸上才稍稍有了血色,她闭着眼,短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有心疾……”桀骜不驯的小侯爷越说越觉得心虚,连自己都觉得刚刚的所作所为简直太不是人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下来!”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随着一声爆呵,褚少乾连头都没来得及回就被一股力道拽下马车。 矜贵的小侯爷没站稳一屁股坐进泥地,他张嘴要骂,却见到那一张吓人的脸就在他面前。 其他两个纨绔赶紧上去扶他,对始作俑者却是敢怒不敢言。 “谢云骁?”褚少乾有些不敢置信,这瘟神怎么在这?他前几天为了拒婚挨了几鞭子,刚趴上榻就被这瘟神杀上门来,硬生生从榻上拽下地好一顿打。 第2章:表少爷,我家小姐晕过去了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要不是父亲来的及时,他真觉得自己能被打断一条腿。 “褚少乾,你可真是好样的,我是不是前几天打你打轻了。”谢云骁咬牙切齿,那天怎么没把这祸害打死呢,打死了一了百了,省得今天又来祸害自家小表妹。“春和,照顾好你家小姐,我倒要看看你能放出个什么屁来。” 说着,他抬手就要打,谁知下一秒马车上传来一声惊呼,“表少爷,我家小姐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春和急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快到盛京了还能被刺客追杀,好不容易刺客都被赶走了,又碰到几个纨绔登徒子,上来就要轻薄她家小姐。 她可怜的小姐命太苦了,莫名其妙得了心疾不说,还碰到这么多糟心事。 男人的手高高举起,再有眨眼功夫就能落到这登徒子身上,被春和一喊,顿时没心思打了。他赶忙转身,却见自家小表妹正窝在春和怀里闭着眼,那张小脸比纸都白上几分。 马车的轮子坏了,谢云骁心一横把小表妹打横抱起,感受到手臂上轻飘飘的重量,他心里更气几分,走前,他恶狠狠对几个纨绔放下狠话。 “褚少乾,等我处理完眼前的事,你看我能不能打断你一条狗腿。还有你们几个,我必定一家家上门讨说法。” “春和,你先去家里报信,将军府更近,我先送皎皎回去。” 被点名的几人吓得身体一颤,完了完了,这瘟神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了。今天就不应该出门才是。 窝在谢云骁怀里的棠溪浔闭着眼,听着她为自己出头,心里不仅没有感激,反倒是一片冰凉。 多好的一个表哥,可你为什么在遇刺时舍近求远,去护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棠溪姝呢,害的她被刺客一剑射入肩头,从此可怖的疤痕伴了她一生。 表哥,你为什么不能一直如此对我呢? 没错,这些记忆都来自棠溪浔的梦境,梦里的她因为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自幼体弱多病,于是五年前被师傅带到方外山养身体,直到19岁才回盛京。 可等她回到盛京时发现一切都变了,原本宠爱她的人全部围着她庶姐棠溪姝转,那棠溪姝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从原本的与世无争唯唯诺诺变得明媚张扬。 无论是和她从小有婚约的小侯爷,还是疼爱她的表兄,甚至连阴鸷的三皇子都对她情有独钟。 她夺走了自己的一切,等到太子被废陛下驾崩,三皇子登基后,棠溪姝成了风光无限的皇后娘娘。不仅如此,棠溪姝还用国公府几百人的性命威胁她去南蛮和亲。 南蛮民风彪悍,甚至有父子兄侄共享一个女人的先例,她本以为牺牲自己就能换国公府安康,谁知在大婚当日,她得知国公府因为谋逆被判了个满门抄斩。 悲愤之下,她一心求死,决定在大婚当天刺杀南蛮皇帝,却因一剑穿心而死。 梦醒后,她莫名得上了心疾,梦中的疼痛过于真实,疼得她每日都无法入眠。 于是她决定提前两年回到盛京,在梦里的事情发生之前,掐断一切悲剧的种子。 “表少爷?她不会就是原先与你有婚约的,雍国公嫡女,谢大将军府表小姐棠溪浔吧?”刚刚丫鬟脱口而出的表少爷三个字如同惊雷在几人脑海里炸响。 “娇娇不是说她的妹妹棠溪浔是个刁蛮跋扈的恶毒女子吗?说棠溪浔以前在家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拿大棒子对她和下人要打要杀的。”开口的是长公主独子商雍。 刁蛮跋扈,恶毒,大棒子,要打要杀?这几个词汇哪里有一个能和她对上号的? 他的年纪略长于其他两人,原本还算老成的他听到谢云骁放下狠话要一个个上门,不禁咽了口口水。 谢云骁可是长辈口中的世家子弟楷模,虽然平常也舞刀弄枪的,可他也写的一手好字,写的出一手好文章,在陛下面前也颇为露脸。 他平日可没少被母亲念叨,说他不成器让他多向谢云骁学学。商雍总感觉比起自己,母亲更喜欢谢云骁。 现在倒好,谢云骁要上门要说法了,母亲知道肯定要责罚于他,说不定还要禁足。 他旁边是骠骑将军的嫡次子沈鹤回。沈鹤回的脸色也不大好,他在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喊冤。 真的是冤死了,上马车调戏人家的又不是他,抓人家婢女的也不是他,这事儿和他有个什么关系! 由于家世相当脾气相投,他们三人从小玩到大,在盛京是远近闻名的纨绔。 褚少乾像是还没从刚刚的震惊缓过神来,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不对,是前未婚妻。 鼻尖那股子香气还没有散去,温软的触感也仿佛还在,天不怕地不怕捅破了天都从不后悔的褚少乾,第一次产生了巨大的悔意。 如果他没有……那她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了。 棠溪浔被谢云骁环在怀中,谢云骁既想早点到,又怕马上太过颠簸颠了小表妹。 天知道他在城门处等着,却只等来一个狼狈的景明时有多着急,不仅如此还听到小表妹遇袭的消息,他当即什么都顾不上,立马策马而来。 谁成想他一到,什么刺客土匪的一个没看见,反倒是看到了几个纨绔围着皎皎的马车,为首的褚少乾吃了狼心豹子胆还敢轻薄于她。 被颠得难受的棠溪浔“悠哉转醒”,“鹤之表哥?表哥我怕。” 谢云骁,字鹤之。 谢云骁知道女大多变,也知道自己的小表妹从小就是粉雕玉琢的,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娇气傲慢的小表妹,仅仅过了几年就成了这般弱柳扶风。男人看着怀中的人裹着他遣人送去的白狐裘,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就这样乖乖窝在他怀里的样子,楚楚惹人怜。 泪珠……男人伸手想擦拭她的泪痕,却在伸出手的一瞬间看到自己掌心的厚茧后沉默片刻。 自己的手糙的很,可别划伤了皎皎的脸。他转过手用手背缓缓擦掉她的泪痕,柔声哄道:“皎皎不怕,等你安置好,表哥定去打,定去为你讨一个公道。” 第3章:国公府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他原本想说的是打断他们的腿,话说出一半,临到嘴边改了口。他可不想给皎皎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些男人怎么都喜欢擦眼泪……要不是还有人,棠溪浔真想翻个白眼,“那些人看着很有权势的样子,会不会给表哥带来麻烦?” 她装着一副懵懂的样子,仿佛没有安全感的小兽,那双闪着泪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让人心都软了几分,“无妨,这事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 “表哥,要不还是算了,是那位公子帮忙驱走刺客,皎皎本就因此欠他一个人情,就算正如他所说三跪九拜以身相许也是……也是。” 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双柔荑攥着他身上的布料,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原本听到前半句,谢云骁还算放下心来,如果说是那几个纨绔救了表妹,那他下手可能会轻那么一点,毕竟一码事归一码事,打还是要打的。 可听到后半句又是三跪九拜又是以身相许的,谢云骁气的抓着缰绳的手咯吱作响。 褚少乾那个大祸害,好不容易解了婚约,现在又来招惹皎皎,当真是阴魂不散。 棠溪浔明显能感觉到男人呼吸一滞,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咬牙切齿,“皎皎,你放心,这件事交给表哥,表哥一定会妥善解决。” 妥善解决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听起来不像是要解决事,更像是要解决人。 不过棠溪浔也很乐意见到狗咬狗的画面,“表哥这么说,皎皎也就放心了。”她垂下眸子敛下眼中的恨意。 盛京,我来了。无论是谁,只要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城防军见谢小将军回来时,怀里还抱着个女子,他们赶紧搬开拦在门口的拒马给他让路。 拒马是由木材制成交叉状的支架,顶部装有尖锐木刺或铁刺,每个城门口都设置了两排拒马。 发生紧急事件时,可快速部署在城门口或要道。用于阻挡骑兵冲锋和战车前进。 谢云骁策马直奔大将军府,谢老夫人原本还在喝水,谁知看到一个急急忙忙的奴才进来禀报,说二孙子把皎皎给带回来了。 堂里除了谢老夫人,还有她两个儿子,也就是棠溪浔的两个舅舅谢砾与谢长诀,谢砾正是谢云骁的父亲。 “胡闹!”谢大舅拍桌而起,说好的护送皎皎,他怎么直接把皎皎带回来了!虽然他们确实很想早点见见皎皎,可皎皎身为人女,一回来不先回自己家拜见父祖凡倒是先来了他们这,不知道要传出多少闲话。 皎皎本就因为退婚事件没少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事一出,那群人指不定会说些什么。 自家儿子向来做事周全,怎么到了这种关头尽干浑事儿。 谢二舅赶忙拦住哥哥,“鹤之做事向来稳妥,许是有什么原有。”母亲的脸色也不太好,肯定是心疼皎皎了。 “表小姐是被二少爷抱进来的,我刚刚隐约听见二少爷说要请太医。” 后半句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几人愣是没心思管什么报不报的,两人赶紧掺着母亲往外走去,见母亲走路都发颤,忍不住安慰道,“母亲别急,皎皎福大一定会没事的。” “你知道什么,方外山前不久传来消息,说皎皎在大病后突发心疾,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往先没瞧出来什么不妥,一场大病忽然把这病根揭了出来。 我可怜的心肝宝贝,母亲早逝,自己身体又不好,现在又多了什么什劳子心疾,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哎。”谢老夫人带着哭腔,心尖颤了又颤。 两位舅舅听到这话心里是咯噔一下,他们是真不知道啊,自己早逝的妹妹就留下这么个独苗,怎么连这独苗苗都过的如此坎坷。 雍国公府内,一大家子人坐在桌前等着棠溪浔,眼瞅着饭菜都冷了还没见到人。 桌上分别是老夫人,国公爷,姨娘,和两个庶出的孩子。国公府小辈只有四个孩子,除了未归家的棠溪浔,桌子上的两个,还有一个就是不受待见的庶女棠溪姝。 她前两日被人发现偷偷溜出府,不仅不带面纱出去抛头露面,还穿着男装和一些穷书生称兄道弟,气的国公爷罚了她一月禁闭。 府中小辈里唯一的男丁棠溪朝忍不住嘀咕两句,明明声音不大,却还是被国公听见,男人脸色一黑,“不乐意等就给老子滚出去!” 眼瞅大孙子被吼,老夫人赶紧打圆场,同时对多年没见的孙女也不禁多了几分埋怨。 “你吼他做什么,这都几个时辰了还不到,一大家子就这么等着。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不得说我们家这位大小姐架子大。” 一桌人左等右等,没等来棠溪浔,反倒是等来了狼狈的春和。春和是家生子,她的母亲原来是伺候国公夫人的嬷嬷,因此棠溪宴梧一眼就认出了她。 还没等老夫人再阴阳怪气,春和急冲冲上来噗通一下跪在棠溪宴梧面前,“公爷,奴婢没能保护好小姐,奴婢罪该万死!” 说着她就朝着他磕头。闻言,棠溪宴梧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春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 “公爷,我们的车驾在城外遇袭,小姐派景明趁乱去城门口找表少爷求援,我在车内护着小姐,好在碰到几个纨绔帮忙,这才挡住了刺客。 谁知,谁知那几个纨绔竟然想要轻薄小姐,还好表小爷到的及时,否则,否则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什么?” “什么!” 这下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原本还阴阳怪气的老夫人听到这话,也是吓得不轻。她埋怨归埋怨,可真听到自己嫡亲的孙女出了什么事,也是焦急的。 棠溪宴梧的心随着她话中一个个反折,听的是七上八下。 先是遇袭,再是被调戏,他果然不该听母亲的话,把接人一事全权交给谢云骁,要让他见到那几个纨绔,他非得给他们腿打断。 第4章:预知的代价:大概率短命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国公爷气的直发抖,“皎皎人呢?” 前几日,一看到方外山传回来的信件说皎皎要回来,他激动得立马亲自带人出去大采买了一番。 在此之前,每月他都会让人采购盛京最时兴的料子珠翠送去方外山。要不是糕点菜肴在路上容易坏,不然他连吃的都得一起送去。 “小姐犯了心疾晕了过去,表少爷说将军府离城门口近些,小姐受不了太久的颠簸,所以他先把小姐带去将军府诊治,等小姐没事后再护送回国公府。” 不是,这么大的事不应该放在第一句说吗! “心疾?什么心疾?”棠溪宴梧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什么心疾?谁有心疾?皎皎怎么了? 他是怎么都不能把心疾两个字和他的皎皎凑在一起。不是先天体弱吗?怎么又心疾了?不是说方外山风景好是世外桃源,里面还有个神医吗?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傻眼了,就连老夫人都惊愕地张开嘴,“什么心疾?” 她正要上前,谁知一向守规矩的宋姨娘绕过她,三步并作两步欻欻欻到了春和面前,“什么心疾,之前传回的信件丝毫没有提到过,方外山那个神医也没办法吗?小姐为什么忽然回盛京?” 两个孩子从没见过母亲这么失态。亲子扯扯她的袖角,“小娘……” 哪知宋姨娘完全顾不上他,只见她两只手按上春和的肩头,一副势必要问出个结果的架势。 宋姨娘原名宋今禾,是先夫人的陪嫁丫头。当年她的家乡受灾,她和父亲在投奔亲眷时染病,父亲死时她才七岁。 宋今禾卖身葬父,被夫人买入将军府,此后伴夫人长大,两人如同亲姐妹一般形影不离。她陪着小姐嫁入国公府,陪着她从小姐变成夫人。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谁知夫人在孕时染疾,宋今禾跪在夫人床前,听夫人交代后事。 夫人在国公府不受老夫人喜爱,她害怕的自己走后,老夫人给国公找续弦。当时的夫人公爷虽然相爱,但她们都不觉得夫人死后,公爷能爱她一辈子做到不娶妻不纳妾。 夫人怕自己死后,孩子在国公府内孤立无援。那个时候宋今禾就做了决定,她要代替夫人照顾她的孩子。 这么多年,哪怕她是府里唯一的姨娘,哪怕她为公爷生下一子一女,她和公爷都丝毫没有将她扶上位的想法。 府里的夫人只能有一位,嫡女也只能有一位。 宋姨娘如今三十出头,生了小儿子以后落下病根,养了这么多年看着还是病殃殃的。 她穿着藕丝琵琶衿上裳配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无论是料子还是款式,都是如今盛京最时兴的。 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姨娘,她在府内只是个姨娘,可操持起大事,就是国公府的门面之一。 这些年来外界一直有传言,大家都说这位宋姨娘被扶上继室的位置是迟早的事。她手里拿着小帕子,看起来弱柳扶风。 “小姐不久前大病一场,大夫诊断说是急症诱发潜藏的心疾,此病来势汹汹,小姐……小姐……” 春和说着就红了眼眶,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得宋姨娘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倒是说啊!” “小姐只能用天材地宝吊着寿命,此后必须好生养着,否则,否则寿不长。”寿不长三个字如同一记惊雷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响。 宋姨娘脸色惨白,身体一晃险些往后跌去,还好后面的人及时扶住了她。 “小姐怕再无尽孝之日,这才不顾阻拦选择回京。”春和满脸泪痕,她有阻拦过小姐,可小姐说她有必须回家的理由。 棠溪宴梧闭上眼,强压下沉重急促的呼吸。几个呼吸后,他大步流星就要往外走去。 临到门口,他又忽然折回,“你知道那几个纨绔是谁吗?”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春和摇摇头,“奴婢不认识,但听表少爷的言辞,似乎表少爷前不久还打过领头那个。” 云骁那孩子做事一直很周全,近些日子唯一干的不周全的事儿,就是一人一骑打上侯府。 他硬是把刚受完处罚的小侯爷从床上薅下来打了一顿,光明正大在侯府出手,连侯爷都差点没拦住。 原本宫里的处罚就是表面功夫,谢云骁这一出手,接下来的几天,小侯爷是真的在养伤。 听到这话,棠溪宴梧心里大概有了数,“是不是三个人,年龄看着十八九岁?为首的那个穿的和花孔雀一样?” 这几个是盛京有名的纨绔,基本上一出场就是三人,真要有一天谁被家里禁足了,其他两个都能联手把人偷出来。 春和回忆了一下点点头,“没错。”是三个,为首的那个穿的最为花哨。难道三人真的家世很不错? 只要不是皇亲国戚,国公府都是不怕的,这事儿她们占理!要她说,欺负了小姐的人都该死。 “褚——少——乾!”国公爷咬牙切齿,又是这个小兔崽子,真当他国公府上下都死完了不成。 棠溪宴梧脸色铁青,召集府上几十号护卫就杀气腾腾地直奔罪魁祸首而去。老夫人本想阻拦,可看到泪眼汪汪的春和,刚准备说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是不喜欢谢望舒,可皎皎的的确确是她嫡亲的孙女,身上流着国公府的血脉。他们国公府不能被人这么轻贱。 …… 谢大将军府内,一个穿着太医服的老爷子气都没喘匀就被摁在床边的椅子上,被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硬着头皮给床上的人搭脉。 眼见着他脸色越来越差,屋里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 良久……“回老夫人,小姐心脉不足禀赋素弱,心阳本虚又心气失养。今骤逢骇愕,外惊引动内虚,这才致心悸气短突发晕厥。”白胡子太医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尽说些晦涩难懂的话。 谢家尚武,特别是往上数的几辈,一个个都是舞刀弄枪看见书册就头疼的主儿,愣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太医。 谢大舅,“说人话。” 第5章:国公爷和谢瘟神打上门来了!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太医被堵了一下,他看看谢大将军的黑脸又看看谢二将军的黑脸,敢怒不敢言。 “小姐先天不足有心疾,这次受到惊吓导致晕厥。以后要好好调养,忌惊恐思虑,就是不要受惊不要多想,不然寿数不长。” 寿数不长! 太医话音刚落,老夫人嘎的一下就晕了过去,顿时屋里几人手忙脚乱。太医人还没走,又多了一单活儿。 原本棠溪浔是装晕,可装着装着就被心口传来的疼痛硬生生整成了真晕。但凡没晕,在知道自己外祖母晕过去以后,她肯定躺不住。 听了太医的话,屋子里一男子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 谢云骁骑着马离侯府还有几十步的距离,侯府的门史大老远就看到了这个杀气腾腾朝着自己来的瘟神。 来不及思考,门史赶紧和里面通报了一声,紧接着守在里头的府兵鱼贯而出。 得圣恩又处于高位的部分臣子,会被圣上准许在家里养合规数量的府兵,用于保护家宅安康。 但府兵的使用也受到限制,比如只能用于家宅保卫,不能外派行事。所以国公爷棠溪宴梧带的是护卫不是府兵。 上次他们没有经验,客客气气对待谢小将军,还想着恭恭敬敬把人迎进去,谁知他直奔小侯爷院子一言不合就动手。 害的他们这些人挨了二十板子,这次他们说什么都不敢放这瘟神进去。 看瘟神这神色,肯定没好事。 想着,门史也很头疼,虽然退亲这事是他们家小侯爷做的不体面,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等小侯爷伤养好了,还杀个回马枪的。 上一回侯爷之所以没太计较,是因为他自觉不占理,又觉得谢小将军这么一闹,大家面子里子上也就平了。 以后无论是国公府还是将军府都不能凭借这件事再做什么文章,他这才歇了告上御前的心思。 等谢云骁到了面前,只见八九个府兵一只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排成一排挡在门前。 “你家小侯爷在吗?” 咦?这瘟神什么时候这么有礼数了,还特意问问人在不在。 “不在!”门史脱口而出,他向天发誓他说的是实话,小侯爷一早就和另外两位公子出门去了,今天会不会回来都不一定。 谁知对方只是瞥了他一眼,“哦,我不信。” 你不信,那你问我做什么? …… 侯府内,一小厮连滚带爬地找到忠勇侯褚泰然,正在听曲儿的侯爷本来惬意的很,一听到谢家那小子又上门来了,气的大掌一拍梨木桌。 嘭的一声吓得唱曲儿的人声音一颤。 “这谢云骁没完没了,真当我忠勇侯府好欺负的?”男人看着四十出头,年轻时他可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可惜这些年吃喝不愁也没什么节制。 导致他人到中年开始发胖,看着十分富态。 男人冷哼一声站起来,冲着禀报的小厮道,“去把府兵都召到门口,本侯爷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能打几个。” “是。”小厮应了一声后,撒丫子就跑。 褚泰然原本都没太把谢云骁放在眼里,提着自己最爱的鹦鹉就往外走去,哪知在门开的一刻,他一眼就看到门外少说有二十多人。 府兵来的这么快?不对!褚泰然立即意识到了不对,正打算收回脚当做没来过,就被人直呼大名。 “褚泰然,你搁那装什么缩头乌龟。” 褚泰然脚步一顿,偏头看向旁边的人,眼神里满是:你怎么没和我说这家伙也来了? 随从:侯爷,奴才也不知道啊。 没办法,他硬着头皮往前走去,只见棠溪宴梧那家伙身后站了十几个侍卫,他家的侍卫都是他亲手选拔操练的,那一个个威风凛凛的样子,比起镇抚司都毫不逊色。 一群人往那一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抄家的。 “不知棠溪兄今日到访有何贵干?”旁边的谢云骁被他忽略了个彻底。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谁都知道棠溪宴梧这家伙在陛下登基前,就追随陛下。 他对陛下有拥护之恩,不仅如此,他还几次救陛下于水火之中。如果问当今朝中谁最受陛下器重,那一定就是棠溪宴梧。 原本褚泰然觉得自己儿子和他的嫡女有亲事,等他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儿子继承了他的爵位后,也算有了大靠山。 他们侯府看着光鲜亮丽,可毕竟是受了祖宗的庇护才有的爵位,往下几代是越发撑不起门楣,特别是到了褚少乾这一代,一个个文不成武不就没一个成材的。 不仅如此,满盛京谁不知道忠勇侯府的小侯爷是个鼎鼎有名的纨绔子。 要是能靠上国公府,儿子不说能带领侯府走向什么辉煌,怎么说也不至于败光了家。 谁知这个不孝子拿自己的命根子要挟他们,说要是硬让他娶国公家的恶毒嫡女进家门,他立马自宫了去当和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和尚要和做太监一样要净身自宫,可他见儿子那么认真,心里也是真的怕。 他和发妻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家里庶子庶女一堆,但嫡子就这么一个,将来必定是他继承侯府。 唯一的嫡子要是当了太监……他都不敢想下去。因此哪怕知道退亲会和国公府交恶,他还是硬着头皮带着儿子去了御前。 好在陛下没有真的龙颜大怒,反倒是看着很欣慰?但考虑到这事关乎几方颜面,陛下还是降了处罚。 “褚少乾,你们忠勇侯府欺人太甚,一个个都快爬到我全家头上拉屎。”棠溪宴梧是武将出身,一生气起来嘴里什么话都有。 褚泰然咽了口口水,秋后算账延迟这么久吗?“棠溪兄,退亲一事的确是我们侯府做的不对,犬子也受了罚,还被谢瘟,谢小将军教训了一番,这两日才刚能下地……” “哼,我看鹤之还是打轻了。褚泰然,你是不是见褚少乾打不过鹤之吃了亏,心存歹念蓄意报复。不然怎么我家闺女刚回盛京,连家都没回就被你家儿子拦了?” 第6章:这不就是把儿子骗回家“杀”?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这回褚泰然是真的懵了,他左右看看身边的仆从,三人眼中都是茫然。 国公家的嫡女不是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外头?怎么还突然回来了? 他家儿子根本就没见过棠溪浔!虽然看不惯对方的行事做派,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还特意去拦人家? 好像长庚是不在府内。想到这里,褚泰然莫名有些心虚起来,不能吧……不能吗? 褚少乾,姓褚名少乾,字长庚。这小家伙刚生出来的时候小小的皱巴巴的,和个小猴子一样,他们都生怕养不活。 长庚长庚,是希望他长寿无虞。 “棠溪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褚侯爷心存侥幸,总觉得可能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谢家二郎亲眼见着,你觉得有假?嗯?”后面的一个嗯加重语调,男人横眉冷对,一副想抄家的架势。 褚泰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偏头看向被他晾在一旁谢云骁,“贤侄,此话当真?” 先是瘟神,后是谢小将军,现在又成了贤侄。“侯爷,皎皎刚到盛京,家都没来得及回,就遇小侯爷刁难。这事我亲眼所见,如若您不相信,可叫小侯爷与我上堂对峙。” 他嘴里说的是刁难,虽然没说实话,但意思大差不差。这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说皎皎被小侯爷调戏,那传出去损伤的定然是皎皎的名声。 至于小侯爷,旁人最多说一句风流浪荡,对他不痛不痒的。 两人刚刚在门口等人的时候已经互通消息,也约定好先不要冲动,现在还没见到那兔崽子,万一直接就打了起来,指不定那兔崽子就从什么地方溜了。 褚泰然多宠这个嫡子,他们也都有耳闻,所以他们得一步步慢慢来,万事都得先放放,等抓着那小兔崽子以后,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只是刁难?两人这么说,说明没发生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打抱不平来的。 褚侯爷心里松了口气,不是大事就好,大不了让长庚赔个罪再送些礼物过去,这事儿也不会闹的太难看。 难怪一个国公一个瘟神,两人气势汹汹都到了门口,见到他以后没有骂他个狗血淋头,更没有上来就动手,原来是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哪里知道,面前的两个人袖子下的拳头早就捏得咔咔作响。 褚泰然恭恭敬敬把人请到中堂,派了好几波人去找褚少乾,难为他“一把年纪”了,还为了儿子给人赔笑脸。 原本等在这里准备继续唱曲儿的女子被他一个眼神呵退,“棠溪兄,我已经差人去找长庚,劳驾你们先坐着歇歇。” 他递的茶,对方连看都没看一眼。他也不恼,陪着笑脸把茶放在一边。 中堂主人位两座,客人位左右各三,座位以左为尊右为次。 棠溪宴梧一进来就坐在左手边客人位的第一个位置,搞的他几乎没有犹豫,跟着他坐在客人位。 一个侯爷,在自家府邸竟然要陪着客人坐在客人位,说出去也怪丢人的。 等褚少乾回来的时候,茶都已经换了三次。即使棠溪宴梧不喝,褚泰然也不能让他面前的茶盏里放着冷茶。 去寻人的小厮得到侯爷的指示,对他说的是老夫人晕厥,召他回来侍疾,丝毫不提国公爷和谢小将军上门的事儿,生怕他一听到就躲出去不回家。 老夫人是最疼这个孙子的,平常几乎是百依百顺,褚少乾在家也是最听老夫人的话。 等他慌慌张张回家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神色怪异的国公爷,第二眼是杀气腾腾的谢瘟神,第三眼才看到自家陪着笑脸的胖爹。 这两人为什么来家里,褚少乾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况,要不是老爹说祖母病了,他才不会来。 毕竟谢瘟神说了要打上门来。褚少乾听到消息的时候还特意和来报信的仆从确认过,说谢瘟神不在家里。 谁能想到,全家从上到下骗他一个啊。爹啊,你可真会做事,这不是把儿子骗回家杀吗? 褚泰然哪里知道他干的好事,见到儿子回来了,立马站起来走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就往棠溪宴梧面前送。 “逆子,还不快给你棠溪世伯赔罪。” 好一个世伯,他可担不起。褚泰然硬着头皮就要开口,谁知下一秒…… “锌——”谁也没想到原本安安分分坐在右边位置上的谢云骁忽然拔剑而起,几人先是听见利剑出鞘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小侯爷肩膀上架着的宝剑。 褚少乾低头,见谢瘟神的佩剑压着自己的肩头,离脖子只有一指的距离,剑身散着寒光,他一动不动,“爹——” 这声爹叫的当然是侯爷,“谢云骁你要做什么!”褚泰然慌了神,怒火中烧的他动也不敢动,生怕谢瘟神一剑挑了自己宝贝儿子的脑袋。 和国公府与谢将军府不同,他们侯府一直以文立家,家里往上数几代都是文官,没有一个武将。 往下就不用数了,没一个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 棠溪宴梧给侄子递了一个眼色,像是支持又像是警告。“想干嘛?你不如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想干什么,我家皎皎现在昏迷不醒,宫太医说她生死未卜。 褚泰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耐着性子等到现在,要不是怕这兔崽子跑了,我早砸了你这破地方。” “褚少乾!你都做了什么!”男人眼中的杀气毫不掩藏,看得褚泰然是心惊肉跳。 棠溪宴梧多宝贝这个姑娘,他不是不知道,真要如他所说的生死未卜甚至就此香消玉殒,棠溪宴梧怕是真的能疯到把整个侯府给烧了。 被剑抵着的褚少乾也有一瞬间的失神,生死未卜?这么严重?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马车里裹着狐裘的少女,美丽脆弱。 见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几人都当他是默认了。 作死啊,小兔崽子你作死啊!褚泰然在心里把他骂了无数遍,“棠溪兄,国公爷,长庚好歹是侯府嫡子,未来的侯爷,您要是在侯府动了手,在陛下那也不好交代不是……” 第7章:宠臣和老臣的差距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把对他的称呼从你变成您的那一瞬间,褚泰然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放得低到尘埃里。 “今天我先把人带走,你最好全家祈祷我家皎皎无事,否则,我一定让这小子先一步上路。 你也别想拿陛下压我,来之前我已经做好辞官准备,哪怕我这个国公不做了立马被压去流放,我也都拉上你们这些杀人凶手陪葬。” 国公府供着前朝的丹书铁卷,以及今朝的免死金牌。就算他今天在这血洗侯府,这罪也牵连不到家眷。 等一行人出了侯府,男人牵过谢云骁骑来的白马,“鹤之,这马借我使使。”说完,棠溪宴梧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看那方向,谢云骁心下了然。 …… 等忠勇侯匆匆找另外两个纨绔了解完事件的起因经过后,他一拍大腿,赶紧让人备车马准备去御前告状。 褚泰然在殿前跪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一直没等到通传的他心里有些忐忑。 就在此时,陛下身边的首领太监迈着步子朝他而来。忠勇侯眼睛一亮,“侯公公,是不是陛下召见?” 他眼巴巴看着对方,却见对方神色似乎有些奇怪。 侯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在陛下面前颇受圣恩,“侯爷,陛下传您觐见。” 好好好,褚泰然赶忙站起来,“谢公公。”他说着就要从袖里掏金瓜子,谁知侯公公眼疾脚快噔噔后撤两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男人有些诧异,什么意思这平日里他也没少打点,今天这老侯怎么有点避之不及的意味。 侯公公扯起一抹笑意,“侯爷快入殿吧,陛下还等着呢。” 他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问题,褚泰然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正冠理衣后,收起脸上的笑容,就往里头走去。 “微臣褚泰然参见陛下。”门口,褚泰然恭敬叩首,话音刚落就听到里头传来陛下威严的声音,“滚进来。” 他刚伸出手,只见门被里面的人推开。 等他进入殿内,第一眼见到的是面色不悦的陛下,第二眼就是某个他根本不想见到的人。男人赶紧收回目光。 “你们两人不对付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能消停些。”帝王揉着眉心,语调中尽是无奈。 这两人连告状都得一前一后来。 棠溪宴梧听到这话,忍不住梗着脖子小声反驳了一句,“明明是侯爷欺负到微臣家来了。” 他看似没规矩的话只得到陛下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陛下没好气地来了一句,“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带着谢家那小子打上门去,他家小侯爷人在哪儿需要朕提醒一下你吗?” 得亏当今陛下仁孝明贤,不然就这两人的闹挺劲儿,但凡换一位陛下,都得在两人开口前差人堵了嘴拖下去,先挨二十板子小惩大诫再论对错。 见陛下好似在为自己说话,有了底气的褚泰然跪在地上蹭蹭蹭往前挪去,然后嗷呜一声扑在天子脚下。“陛~下——您可要为臣做主啊,臣与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 陛下两个字被他嚎得九曲十八弯。 从陛下的视角看就是,一个肉团子雇涌到自己面前,忽然就抱住了自己的腿。 谁成想一边的棠溪宴梧也不甘示弱,两人愣是一人抱着一条腿,谁也不让谁。 “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臣与亡妻就这么一个孩子,侯爷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要个老幺,臣纵使有心也无力啊。”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侯夫人四十有余,再过两年都可以抱孙子了,现在再生育,可不得被人笑话死。 两人一人一边,你哭我嚎,愣是谁也不让谁。 陛下烦了直接一人一脚,被踹的两人丝毫不在意,一把年纪了还泪眼汪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见了什么负心汉。 “褚泰然,这事儿是你家错在先,左右你儿子现在还没什么事,国公府要扣就先扣着,等棠溪浔醒了再说。朕记着这些年你搜罗了不少珍奇药材,都送进国公府赔罪去。” 褚泰然垮下脸,果然陛下还是更宠爱棠溪宴梧。另一边的棠溪宴梧还没来得及得意洋洋,就听陛下继续道,“棠溪宴梧,你也收敛些别太过分了。 谅你亲女病倒方寸大乱,这才做出出格的事儿,朕就不罚你了。你去太医署挑两个太医带回去吧,就两个。” 陛下还特意再强调了一句,这人惯会顺杆爬,之前让他挑两个太医去给老夫人诊脉,他在太医署直接就是个“大点兵”,先后带走七个太医。 有了经验的陛下这次直接定死了数量,让他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陛下一个眼神过去,棠溪宴梧收起了脸上的笑嘻嘻,取而代之的是虚假的严肃。 果然,陛下还是偏爱棠溪宴梧这个老贼,几十年的相知相交,果然是他这个后来者比不上的。 这就是宠臣和老臣的差距吗? 褚泰然垂头丧气,只得谢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是赏是罚都得谢恩。 他走后,屋内就剩陛下,棠溪宴梧,以及侯公公。 陛下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人都走了你还演个没完了是不?”两人认识小三十年,棠溪宴梧什么德性陛下心知肚明。 这事儿要真完全是侯府的错,侯府那小子害的他闺女差点没命,就这家伙的性子,一旦发起疯来怎么可能只是扣下侯府那小子。 凭他对棠溪宴梧的了解,这人要是为了闺女发起疯来,当着他的面都敢捅褚泰然一下。“还有什么没说的一起说了吧。” 棠溪宴梧摸摸鼻子,却没有丝毫的心虚,反倒是理直气壮地继续告状,“虽然那小兔崽子帮了皎皎一下,但他不依不饶闯进皎皎马车,还对皎皎动手动脚的也是事实。 我家皎皎一直在外养身体,哪里见过这种纨绔,当场气急攻心晕了过去,现在还没醒呢。宫太医说,皎皎须得好生养着,不得受惊不得多思,否则都得走在我家老太太前头。” 除了最后一句是他自己加的,其他的可都是大实话。 陛下也吓了一跳,随即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他,眼神中满是质疑,总觉得他是在夸大其词。 第8章:牙呲必报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国公府的老夫人六十有余,皎皎不过十余岁,怎么会走在老夫人前头。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臣哪敢欺君,陛下要不信臣,大可叫诊断的宫太医前来问话。”棠溪宴梧大呼冤枉,陛下怎么能怀疑他话中真假呢。 “之前不是只说身体虚弱需要好生养着,也没听说这么严重啊。”陛下当年还是个闲散王爷时,和棠溪宴梧就私交甚密,当今贵妃与他夫人还是手帕交。 当初棠溪宴梧的夫人孕时患疾,一生下皎皎就撒手人寰,为此贵妃哭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这些年贵妃往方外山送东西探消息的事儿,陛下心知肚明也算是默认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有意无意添点什么。 棠溪宴梧长叹了口气,要不是春和一股脑都说了,他们还不知道皎皎的身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回陛下,方外山那边传来消息,说皎皎大病一场后诱发心疾,皎皎这孩子怕无尽孝之日,这才匆匆赶回盛京。谁知连城都没有进,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越想越气,这小兔崽子怎么对他家皎皎阴魂不散,亲事都退了,还能再搞出幺蛾子。 闻言,陛下对忠勇侯的埋怨多了几分,之所以侯府那小纨绔要退婚时他没怎么处罚,是他打心里觉得小纨绔配不上皎皎,这亲事退了也好。 要不是先皇早就定下这门亲事,他不便干涉,否则他才不会同意让皎皎嫁去外强中干的侯府。 别的不说,就侯府年轻这一辈里,一个能扛事儿的都没有。男子更是一个胜一个的纨绔。 “好了你快些回吧,皎皎还在家等着你呢。朕记得前些日子旬阳知府送来两株年份品相都不错的百年参,你一并带走。” 陛下到底也是心疼皎皎这孩子,嘴上不赞同他做事冲动,但心里也能理解。 如果是他闺女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他恨不得诛那人三族九族十族! 忠勇侯府到底是要没落了。 “谢陛下。”棠溪宴梧恭恭敬敬地叩首后退下。 看着老朋友萧条的背影,陛下叹了口气,这事儿要是让贵妃知道了,又得成宿睡不着觉。“这事儿先瞒着贵妃那边,等实在瞒不住了再说。”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侯公公应了一声,他心里也知道陛下是不想让贵妃娘娘因此忧心。 …… 昏迷的棠溪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家里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听着春和的碎碎念,刚醒来的她觉得有些头疼,同时还有些不可思议,“你是说,父亲和二表哥带人围了忠勇侯府,还被忠勇侯告上御前?” 她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喝着药,喝了多年的药,还是习惯不了,每口都苦得难以下咽。 旁边服侍的春和见她勉强地喝完最后一口,赶紧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蜜饯,她连连点头。 “公爷与表少爷向来疼爱您,见小姐被小侯爷为难,定是要上门讨个公道。” 说着,春和还有些气愤,“谁能想到那几个人居然就是侯府的,要我说侯府真的是欺人太甚,得亏事情被压了下去,否则外面指不定怎么传这件事。” 她不用猜都能知道,小侯爷宁愿触怒龙颜挨板子也要退了与小姐的亲事,外界定然只会说小姐的不是。 她家小姐国色天香知书达理性子又好,明明是小侯爷配不上小姐才是,要退亲也应当是小姐退。 棠溪浔从一开始就知道上马车的那个就是侯府的纨绔小侯爷,春和则是一点都不知道。 “景明呢?”春和景明是从小陪她长大的丫鬟,不仅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还是双胎。 当初她去方外山,她们两人也是跟着一起过去奉她左右。 “景明着急报信跌了一跤,奴婢自作主张让她先休息,由奴婢先守着小姐。”春和帮她掖好被角,总觉得屋里还是冷了些。 “跌了一跤?可严重?”棠溪浔眼中的着急不似作假,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早就超越平常主仆。“请大夫了吗?” “小姐莫急,表少爷已经为春和寻了医师,医师说伤筋动骨得养半月。但景明不愿离小姐这么久,我们好说歹说她也只愿意休息三日。” 春和怕小姐担心,有意把景明的病情往轻了说,其实她不仅是跌了一跤,还在去求援的路上碰到几个准备去春猎的世家子弟捉弄了一番。 哪怕她提了国公府和表少爷的名号,那群人还是无动于衷,甚至说她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景明着急脱身,只得屈辱地跪地求饶,希望对方能放过自己。就这样,她还挨了一鞭子。 “不行,我要去看看。”相处这么多年,棠溪浔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人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怎么也放不下心。说着,她掀起被子就要起身。 “小姐,小姐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再吹风受寒了。”春和急了,赶紧将棠溪浔摁回塌上。 现在刚开春,外面还是寒得很,小姐的身体禁不住折腾了。 “春和,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棠溪浔正视她,从春和躲避的眼神中,她看出了事情不简单。 春和见她这么认真,也知道这事儿糊弄不过去了,她只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 “知道对方的身份吗?”棠溪浔问完自己都气笑了,她们刚回盛京,春和景明两人连小侯爷都认不出来,怎么可能认出几个世家子弟。 果不其然,春和摇摇头。 少女敛下心绪,自己提前回盛京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难道自己只要做出与梦中不同的选择,就会导致后续发展产生偏移。 但是,这种偏移会给自己带来厄运? “盛京宴席不少,等景明好了以后,你们随我一同去赴宴,总有机会再碰到的。”世家子弟圈子不大,里面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同在盛京,还是很容易碰到的。 “嗯嗯。”春和点点头,她知道自家小姐是受不了委屈,吃一堑必定反咬的人,也是因为这样,她们跟着小姐几乎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第9章:你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棠溪浔住在她母亲出嫁前住的小院里,自从她醒后,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哥,一群人先后来了好几次。 在方外山住久了的她,一下子面对澎湃的亲情,着实有些适应不了。 好在外祖母看出了她的窘迫,吩咐了让其他人少来打扰她养病,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的,屋子门一开一关,炭火的热气都散完了。 还说谁要是害她外孙女再染了风寒,她一定要那人好看。 谁知谢云骁再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她根本不想见的人。 …… 只见谢云骁褚少乾一前一后进来,隔着屏风,褚少乾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见到一个婀娜的剪影。 “皎皎,姑父说留褚少乾给你处置,你要打要骂,吩咐表哥一声就行,犯不着你亲自动手。” 这纨绔一看就皮糙肉厚的,让自己天仙般的小表妹打他,可别给他打爽了。 褚少乾刚一抬头就被旁边的谢瘟神瞪了一眼,一副他多看一眼都是亵渎的姿态。 “表哥,我想单独问小侯爷几句,可方便?”棠溪浔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意见。 他心里极不愿意让她与褚少乾独处,却也不想驳了小表妹的面子,只能白了褚少乾一眼,“好,我就在门口,这家伙要是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稍微弄出点动静,我就提剑要了他的狗命。” 他这话里掺了很多水分,在自家杀了小侯爷?这责他担不了,可给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多谢表哥。”少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明明他下面有好几个弟弟妹妹有亲有表,可表哥两个字从皎皎嘴里喊出来就是要不一样些。 谢云骁离开之前,还警告了一番褚少乾。 “小侯爷。”屏风那头的棠溪浔不咸不淡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她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和两人初见时完全是两副姿态。 不知为什么,褚少乾心里有些闷闷的,“棠溪小姐。”在知道她身份以后,他的心情很复杂。 谁能想到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偏偏是刚被自己退婚的前未婚妻。同时,他第一次对小姝产生了质疑。 小姝是长公主独子商雍带来的朋友,刚认识时,她还穿着男装。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言论行事作风也很合他们几人的脾性。因此,大大咧咧的她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 直到小姝知道了他们几人的身份,她忽然的疏远让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他们的一再逼问下才知道,小姝不仅是女儿身,还是他未婚妻子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棠溪浔从小养在深闺,后来又去方外山调养身体,他们几人对她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 眼见着他慢慢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子越来越好奇。 小姝的到来就是天赐的机会,身为姐妹,她肯定对棠溪浔有所不少了解。 原本还有所期待的他在小姝嘴里听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恶毒娇气,一言不合就要拿大棒子打杀下人,甚至对她这个亲姐姐都动辄打骂时,他对这个未见过面的未婚妻开始充满了厌恶。 可……可真的见到棠溪浔以后,仅仅是见了一面,他就莫名地相信她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恶毒娇气?说棠溪浔娇气他信,说她恶毒?还拿大棒子打杀下人?褚少乾怎么也不能相信。 棠溪浔看着几次欲言又止的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小侯爷,虽然现在问有些晚了,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否有了爱慕的女子?” 噗通噗通,少女的话让他莫名地心潮澎湃,皎皎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对自己……这种可能性让褚少乾一下子激动起来,“没有,我没有爱慕别人。” 没有爱慕别人,只爱慕你。 面对他不算含蓄的表达,棠溪浔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我不明白,既然你没有爱慕的女子,那为什么你宁愿触怒龙颜被责罚,也要和我退亲。我是做了什么,惹得你如此厌恶吗?” 她本以为褚少乾和他退婚,是已经喜欢上了棠溪姝,可他否认的这么快,看着也不似作假。 说到这,少年不禁有些心虚起来,“抱歉,我之前对你有些误解。” “小侯爷若是不愿意说,也不需要找托词。” 少女明显是不信的,两人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交集,他哪来的误解,又是多大的误解才会造成如此后果? 小侯爷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正妻捉了奸情,“小姝说……说你曾经在家时刁蛮跋扈……” 说的何止是刁蛮跋扈,明明是恶毒。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棠溪浔有些厌烦,可话都点到这里了,她也确实想听听棠溪姝到底做了什么,同时也让门口的人听听。 她多年吃药,又被神医用各种方子调养身体,误打误撞地竟然让她的五感异于常人。 她从开口前就知道谢云骁一直在门口偷听他们的谈话。 仅仅是娇蛮跋扈?她不信,“仅此而已?” “还有……”听他说话着实费劲,要不是谢云骁在门口,棠溪浔早把他赶出去了。 “小姝说你曾经只因心情不顺就打杀了她院子里的下人,还迁怒于她,让她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闻言,棠溪浔都快被气笑了,事情是真的,可内情却被棠溪姝遮得严严实实的,“还有吗?” 她倒是想听听,自己在梦里到底败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这点手段,是怎么把这些男人哄的团团转的?她在梦里到底输给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褚少乾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小姝还说……她虽然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但是你从小打压她,她的吃穿用度连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平常都不能上桌和你们一起吃饭。 甚至,甚至因为她是庶出你是嫡出,府里都称你为大小姐,没人承认她的存在,她这些年苟延残喘过得连你身边的丫鬟都不如。” “所以,你就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觉得我是个恶毒的女人,一想到以后要与我成婚就恶心得难以入眠。于是你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与我退婚。” 第10章:背叛者都应该下地狱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我说的对吗?” 对,特别对,原本褚少乾就是这么想的,和她说的分毫不差。 “小侯爷,我不是想与你解释什么,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污水泼到自己身上。你刚刚说的所有都没错,她的确是我的亲姐姐,府里也确实叫我大小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棠溪浔顿了顿,她冰冷的声音仿佛能穿过格挡的屏风,听的褚少乾脊背发凉。 屏风的那一头,少年坐立难安。 “她虽然比我早出生,可她却是早产。那个时候我母亲刚怀有身孕,棠溪姝的生母只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是她趁着母亲怀孕,利用老夫人和催情的药物,爬上了我父亲的床。 这种龌龊事,无论放在谁家府里,都只有一种解决方式,那就是当庭杖杀以儆效尤。可祖母信佛心慈,又顾念她生母照顾自己多年的情分,硬是保下了她。 祖母甚至盘算等她生下孩子后,把孩子记到我母亲名下。我母亲被气得差点小产,小侯爷,如果是你,你会对这个姐姐爱护友善恭敬和睦吗?” 祖母本就不喜欢她们母女两人,双方只是维持表面上的感情,因为这件事,她对这个祖母也着实没什么感情。 当然不会,褚少乾如鲠在喉,他不知道还有如此内情,下人用催情药爬主人床,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里都是极为龌龊的。 他确信,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家,那这个下人一定活不过第二天,“可这也不是小姝的错。” 话刚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还顺口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听了他的话以后,棠溪浔只恨不得用茶壶砸烂他的脑袋,“你当真以为我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的出身?” 少女的声音越发冷淡,“她说我因为心情不佳杖杀她院里的下人,她有没有和你说那下人是个男子?那人在她的院子里意图对我不轨,那年我才十岁。 我在反抗时分明看到了她在假山后面,我向她求救,她却对我视而不见。得亏是巡视的府兵听见了我的呼救,及时冲进来擒住他,否则他就算死一百次都换不回我的清白名声。 后来父亲赐他杖杀,因为我无法拿出证据证明棠溪姝在场且向她呼救,所以她没因此受处罚。可人是她院子里的,事情也发生在她院子,她只被罚了跪一晚祠堂。” 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两个男人脑海中,可惜她话里也有真有假,棠溪姝在背后这么给她泼脏水,她不回击是不可能的。 既然她喜欢说一半编一半诬陷自己,那自己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棠溪浔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被别人欺负了就该狠狠还回去。 男人是她院子里的,真的。 男人想对她行不轨,半真半假。其实那人只是向她表达了爱慕,只是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表达爱慕,也算是想行不轨之事了。 她看见了棠溪姝,假的。她向棠溪姝呼救,对方置之不理,假的。 府兵进来,真的。男人被擒住,被父亲赐杖杀,真的。棠溪姝罚跪,真的。 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哪怕现在让她上公堂与棠溪姝对峙,棠溪姝都撇不干净。 门外的人紧握拳头,这事儿居然被姑父完全遮掩住,他们谢家竟是毫不知情。这事要是早被他知道,他非得活撕了对方不可。 还有棠溪姝,亏他每次见她都念在她和皎皎有些血缘关系,维持了点表面功夫和基本礼数。 谁成想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居然如此恶毒,不仅对皎皎见死不救,还在小侯爷面前挑拨离间造谣生事,欺骗小侯爷和皎皎退婚,让皎皎被人指指点点。 “算了,你们毕竟认识更久,你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你走吧,婚约已退,我们两家不要再有什么来往了。” 褚少乾听到少女一声轻叹,一时间心又揪了起来。 真要计较起来,她的病和小侯爷没有太直接的关系,现在她既然已经没事了,再把人扣在府里也不大合适。 棠溪浔直接开口赶人,见对方不动,她提高音调对门外喊道,“表哥,送客。” 话音刚落,早就想冲进来送客的谢云骁立马推门进来,“我在。” “皎皎。”褚少乾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高大的男人捂住嘴巴提溜出去。谢云骁比他高出一截,从小习武的他力道比小侯爷大了不知道多少。 因此面对他时,小侯爷几乎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皎皎也是你叫的,你也配?”谢云骁听到他叫皎皎,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疼得褚少乾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跨出门后,他腾出一只手将门关上,“皎皎你好好休息,这事儿交给我了。” 他哪里知道,在棠溪浔心里他和褚少乾是一路货色。 背叛者都应该下地狱。 …… 等春和取了糕点回来的时候,只见自家小姐坐在软凳上气得小脸通红,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姐身边,“这是怎么了,竟然给我家小姐气成这样。” 春和的声音柔柔的,说出的话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算起来春和景明只比棠溪浔大一岁多。 “看,是您从前最爱吃的蜜春糕。”春和站在她身边,把食盒里的糕点端出来放在桌面上。 小时候她最爱将军府的蜜春糕,每次来,祖母都会吩咐小厨房多准备几份备着。 也许是心境不同了,如今的棠溪浔看着面前的蜜春糕,一时间思绪万千。 “怎么了小姐?您从前不是最爱吃这蜜春糕了?”春和见小姐不为所动有些诧异,小姐大病一场后,就变得有些不同了。 看着蜜春糕,棠溪浔想到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将军府被流放,国公府被抄家,自己死在他乡。 在回来之前,她一直以为是棠溪姝手段够高超心机城府够深,才能以一己之力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如今看来,棠溪姝只不过会弄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既然如此,梦里她到底是怎么赢的? 棠溪浔怎么也想不明白。 第11章:大的蠢小的也蠢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都能输,棠溪浔都要怀疑自己被鬼上身了。 亲身经历梦境预知的事情以后,她开始觉得万事皆有可能。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棠溪姝在背后给我使了这么多绊子,我是不是应该回敬几分。” 刚刚春和不在,所以她并没有听到棠溪浔和褚少乾谈话内容。 这下忽然听到小姐提到棠溪姝,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棠溪姝在家一直处于尴尬的地位,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作为棠溪浔的身边人,她自然对棠溪姝没什么好感,不仅没什么好感,还十分厌恶。 不过春和很快反应过来,“难道退亲的事儿和棠溪姝有关?难不成小侯爷退亲是因为和她有了苟且?” “是与不是,等待时机成熟以后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棠溪浔挑眉,伸出手捏起一块蜜春糕递到嘴边。 少女朱唇微张,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这两年吃多了苦药,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这种甜腻感。 她只是咬了一口就把糕点搁下,“父亲没有来接我们吗?”算算时间,父亲早就从宫里回来了。可她从醒到现在都没见到他。 按照父亲的行事风格,不可能就这样把她留在这里才对。 “奴婢刚刚去取糕点的时候路过前厅,见着老夫人似乎是在训斥公爷,公爷被训得头连都抬不起来。奴婢都没敢多看。”春和脸上的笑意都没藏住,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放眼全天下,能把公爷训得抬不起头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她俩的嘴仿佛开过光,前脚刚提到棠溪宴梧,后脚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笃笃笃。”这力道不像敲门更像是拍门,但能听出门外的人还是收了劲儿的,否则这门怕是都能被他拍散了。“皎皎,爹方便进来吗?” 父亲这个称呼相对正式,所以在外的大多数场合,孩子大多唤作父亲。爹这个称呼相对亲昵,所以在私底下很多人会唤做爹。 里面迟迟没有传来动静,棠溪宴梧不禁多思,肯定是因为他和皎皎两有两三年未见,父女之间有些生疏了。 “啪嗒……”房间被人从里面打开,棠溪宴梧眼前见一个白色身影一晃,下一秒就被扑了个满怀。 伴随着一股香气,他的女儿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扑入怀中,“皎皎。” 皎皎如今已经这么高了。 “父亲,皎皎好怕。”皎皎一闭上眼就能听到国公府满门抄斩的消息,睁开眼就是那把刺穿胸膛的利剑,皎皎好怕。 后面的话她不能说出口。 男人有些笨拙地用大手拍拍她的后背,“有爹在,皎皎什么都不必害怕。”他棠溪宴梧的女儿,自有他自己护着。 有爹在三个字听得她热泪盈眶,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她闭上眼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落下。 两人面对面坐下,春和也识趣地悄悄退下。棠溪宴梧目光扫到桌上几乎未动的蜜春糕,露出来和春和差不多的诧异神色。 “皎皎,你的身体情况,爹都知道了。你放心,既然回了盛京就好生养着,爹寻遍天下名医名药,定然不会让你……”定不会让你香消玉殒。 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仅仅是想到就心痛地无法呼吸。 “父亲,个人自有命数。皎皎不怕死,只怕再无尽孝之日。” 连老天都嫉妒他有这么好的女儿,偏想早早带走。可他不许,哪怕逆天而为,他都得留住皎皎。 …… 仅仅是一天,国公府嫡女归京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盛京。 侯府内,狼狈的褚少乾刚回来就挨了一鞭子,侯爷想拦,结果自己也挨了一鞭子。 父子俩在堂内跑得一个比一个快,后面拿着鞭子的侯夫人眼见着谁慢了就给谁一下。 她边抽边叫骂,“小兔崽子你一能下床就作妖,我看谢瘟神真的是打轻了。要是那棠溪浔真出了什么事,就棠溪宴梧那个疯劲儿,连陛下都来不及拦。看我今天不抽得你躺上十天半个月。” 侯夫人骂完小的骂大的,这父子俩一个赛一个的蠢。想她聪明一世,怎么就嫁了一个蠢蛋,还生了一个蠢蛋。 侯夫人今年不过三十五六,出嫁前是盛京有名的贵女,或许是在闺中时被礼教家法束缚久了,等她嫁到侯府以后就放飞了脾性。 特别是在她年纪轻轻就熬走了公婆以后,整个侯府她说一没人敢说二。 “还有你这个不带脑子的,棠溪宴梧是天子宠臣,我回个娘家的功夫你竟然能干出去御前告他的蠢事。”她越骂越气,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碰上了这两个家伙。 “阿苑,阿苑你听我解释,我要是不去御前,咱家儿子怎么能这么轻易被放出来。”侯爷被追得上蹿下跳,这儿子白养了,不仅不知道帮他挡一下,还跑得比他都快。 侯爷赶紧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一个用力就把猝不及防的少年拽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娘!”褚少乾都没反应过来就成了挡箭牌,眼见着付灵苑手上的鞭子即将落下,他赶紧喊道。 付灵苑也没想到自己丈夫干的出用自己亲儿子当挡箭牌的事儿,吓一跳的她赶紧手腕一转,原本要落到褚少乾脸上的鞭子就落在了他身后的柜子上。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付灵苑把鞭子往旁边一扔,随即把面前的儿子往旁边一扒拉。她伸出手拽住侯爷的耳垂,疼得对方嗷嗷叫唤。 “喊什么喊,给老娘把嘴巴闭起来。” 等付灵苑乏了就往主位一坐,一大一小双手举着戒尺跪在面前。 “举高点!”付灵苑从后腰又抽出了一根鞭子,“没吃饭啊!” 要不是她前些年伤了身体,不然她早就再生一个了。就儿子这傻不愣登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撑得起侯府门楣。 当初儿子要退婚,她思考再三还是默许了,不仅仅是因为儿子用自宫出家威胁,还因为她觉得这个身体不好的娇小姐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傻儿子。 谁知道棠溪浔还能不能生孩子,要是她不能生,有国公府和大将军府撑着,他儿子别说纳妾,就算是寻花问柳有几个红颜知己都能被打断腿。 那他们侯府的香火不就断了。 第12章:国公府的小姐好手段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以后,你俩碰到国公府的人都给老娘绕道走。手!”眼尖的她看到侯爷的手降了高度,一个眼神过去,吓得侯爷虎躯一震。 “长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娘不管你到底是因为什么非得和那国公嫡女退婚,可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到底什么缘由能让你在人家刚回来就去找事情。” 也许是被面前的两人气昏了头,她都快忘了棠溪浔回来的消息太过隐秘,自家的傻儿子根本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说到这褚少乾就委屈,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最多……最多有点见色起意了。 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来一个人就要骂他两句,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事情。“娘,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真就是碰巧遇上了。” 付灵苑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你俩就是天生犯冲,一碰到就没好事。以后你可离她远些。” 眼看着教训得差不多了,她把鞭子一收,“行了,都各回各屋,少出来碍我的眼。” 两人硬是跪到付灵苑的脚步声消失,才敢放下手把戒尺往旁边一扔。 褚少乾直接站了起来,他坐到旁边的客座上揉揉膝盖。褚泰然自然和他这个小年轻没法比,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褚少乾都喝上了茶。 “你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扶我一把,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褚少乾不甘示弱,他可记仇得很,“拿亲儿子当挡箭牌,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惹是生非,我至于受这罪?”侯爷冷哼一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盏重重一放,“这一个月你就安安生生在家里呆着吧。” 这是要禁足?“你可关不住我。”从小到大他被禁足了不知道多少次,哪一次真的关住了他。 “你放心,我在回来前已经去过公主府与骠骑将军府,你那俩个狐朋狗友也自身难保。” 完了完了,这回全军覆没了。褚少乾耷拉着脑袋,“算你狠。”他咬牙切齿,没想到这次老爹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这回他可把俩兄弟连累惨了。 …… “皎皎,泱泱和瑞明性子野,我怕他们冲撞到你,就让他们留在院里了。”泱泱和瑞明是她为侯爷生下的两个孩子,大的十五岁,小的十三岁。 两人有些被惯坏,她越是教导两人要尊敬爱护嫡姐,两人越是叛逆。 小的说自己只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大的说皎皎不在家的时候就能分走父亲大部分宠爱,现在她回来了,家里就更没他们姐弟俩的位置了。 而且他们一直觉得是嫡姐从中作梗,自己的小娘才一直没有被扶正。最重要的是,每次小娘提到先夫人和小姐时,她就把自己放在奴婢的位置上。 这让姐弟俩心里很不好受,觉得一定是先夫人和棠溪浔做了什么,才让小娘如此惧怕两人。 姐弟俩一出生就是主子,他们理解不了为什么小娘在面对嫡姐的时候,总把自己放在下人的位置上。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小娘不是惧怕先夫人,是敬重。 但有一说一,宋今禾的确不适合做母亲,最开始老夫人还觉得她心眼子多,故意教坏棠溪姝。 直到两个小的出生以后,老夫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没有故意教坏任何人,她只是平等地没教育好每一个孩子。 “没事,我也喜欢清静一些。”她的一句喜欢清静,就让宋今禾坐立难安,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一趟。 “姨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不必如此。”棠溪浔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已经当了这么多年主子,为什么姨娘每次见她都是这样的姿态。 …… 也许是两方都憋着一口气,接下来的两天,棠溪浔没去老夫人院里问安,老夫人也当她不存在。 因为在饮食上需要特别注意,棠溪浔都是自己院子里开小厨房,除了初一十五需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其他日子她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吃饭。 短短几天,她已经通过画像认全了盛京权贵及其主要家眷。 这几天递到她面前的拜帖请帖已经摆了一桌子。无数人想要见见这位一回来就轰动整个盛京城的国公府嫡女。 可惜了一场又一场的宴会,没一场能请到这位贵客。谁成想被吊起胃口的除了世家小姐,还有宫里的几位。 三月初三琼花宴,今年的琼花宴由长公主府举办。长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嫡姐,世家子弟皆以收到琼花宴的邀帖为荣。 国公府自然也收到了邀帖,不仅如此,长公主府那边更是指名道姓要她参加。 琼花宴顾名思义就是一群世家公子小姐一起赏花论诗,说是一起,实则男女不同席。 这个时候男女间还设有大防,明眼人都知道长公主这次筹办琼花宴,就是为了帮世子相看。 世子今年二十有一,这些年完全没听说有倾心哪位姑娘,整天就是和另外两位纨绔一起潇洒,脑子里没半点女色。 眼见着别人都抱上了孙子,长公主也是愁啊,他甚至怀疑过自家儿子天天和俩男的混在一起,是不是根本就不爱女色? 这次她原本没想向国公府下邀帖,毕竟她是想给自己找儿媳妇,怎么可能想找个被儿子玩伴退了婚的姑娘。 可驸马爷说她要是单独落下国公府,怕是面子上过不去。 谁知道自家儿子一听到国公府三个字,就像狗子见到了肉骨头,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长公主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自家儿子该不会真看上了国公府那个病秧子吧?她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能让阿时仅仅见了一面就念念不忘。 她向国公府下邀帖的消息像是长了腿一样跑遍整个盛京,现在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国公府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要去参加长公主举办的琼花宴了。 甚至有人在背后嗤笑,说国公府的小姐好手段,刚被小侯爷退婚,就勾上了世子爷。 第13章:琼花宴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这世道就是对女子更苛责些,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只有她这个受害者。 小侯爷要与她退婚,世人笑她这个病秧子守不住小侯爷的心。长公主邀她去琼花宴,世人说她功夫深,这么快就勾上了世子爷。 就算她有国公府与大将军府做靠山,流言依旧没放过她。要是她背后没靠山,或许都能被这世道和流言逼死。 一大早,棠溪浔就被春和景明从榻上叫起来,睡眼蒙眬的她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安安分分地坐在梳妆台边,任由两人为她上妆梳发。 “景明,今天的琼花宴会来很多人,到时候你仔细看看那天伤你的人在不在里头,若是见到了,一定要告诉我。”这几天,景明能活动自如以后就怎么也说不听,非得要继续上工。 在她认画像的时候,景明也在一旁看着,可惜画像与真人总有些偏差,景明没在其中找到伤她的人。 “多谢小姐。”景明微微一笑,大多数当奴婢的都不会被主家重视,运气差一点的被打被杀都是常事。 入了奴籍的人,不再是人。 能碰上小姐,是她们的福气。 “小姐,这两天您让奴婢找人盯着棠溪姝那边,奴婢买通了几个下人,他们回报说棠溪姝被禁足期间,没出过院子一步。” “是嘛?”棠溪浔半信半疑,她总觉得棠溪姝不会这么安分。“希望今天别出什么幺蛾子吧。” “小姐放心,表少爷那边递来消息,说大将军府也收到了邀帖,到时候表少爷和三表姐都会出席。”三表姐谢晓箐只比她大了一岁。 女子过早生育会导致生产不易,容易造成一尸两命。从前朝开始,男女婚配的年纪就延到了男19女17。 因此大户人家和爱惜女儿的人家,都不会太早将女儿许配出去。 二表哥和三表姐都在适婚年纪,出身不凡又没有婚约在身,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两人。 这些年也有不少媒人上门说亲,可惜都被大将军府被挡了回去。回绝的说辞都是同一套,男子成家前先立业,女子不为家族利益联姻。 “三表姐?”在梦里,三表姐嫁给一个读书人,两人原本恩爱得很,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过了几个月就闹的不可开交。 两人三天一吵五天一打,在家里闹得鸡犬不宁,闹了大概有一年,最终还是和离了。 梦里,她十四去方外山,十九回盛京,二十一被送去和亲,还因为年纪被南蛮那边嫌弃。她死的时候也就二十一岁。 如今她十七岁,整整提前了两年回来,“我也很久没见过表姐了。”小时候这个表姐就对她照顾有加。 因为大将军府就她一个女孩,所以两人走得要更近一些。 哪怕她身体不好不能像表姐一样活泼,表姐也不嫌弃她,不仅不嫌弃,还很喜欢带她溜出去玩。 “小姐可真美啊。”琼花宴上女子装饰多以花为主,小姐不喜欢穿金戴银,因此她们为小姐挑选了白栀子玉冠,发间以珍珠点缀,再配上小姐自创的珍珠妆,简直美的不似凡间人。 今天的她穿着雾粉的广袖衫,里面配着月牙色的襦裙,襦裙的裙头处用银线勾出栀子花的轮廓。 异形裙摆层层叠叠如同栀子花瓣,层数虽多却不显累赘,反倒是在她迈步间,裙摆一张一合像极了开放的栀子花。 月牙色和雾粉色都是很挑肤色的,可偏偏她肤白如玉,完全撑的起这两种颜色。春和在她腰间系上粉玉镂雕栀子花样式花囊,另一边是装着药丸的蝴蝶形香囊。 香囊散发的淡淡药香能起到安神静心的作用。 如今盛京世家男子多配双玉或者一玉一匕首,这个匕首大多是镶嵌了华贵宝石的装饰性匕首。 女子则是佩戴一玉一香囊。 贵族女子出行大多佩戴幂蓠或帷帽,前者长至大腿中甚至膝盖,后者堪堪过肩。它们的材质分布料与珍珠料,有些讲究的人会用小珍珠穿成串做帷帽,看起来十分华贵。 景明从柜子里取出的是珍珠帷帽,里面是一尺长的珍珠帘,外围加了一圈白纱,放下白纱是遮得严严实实,撩起白纱则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特殊样式的帷帽戴上或摘下都不会弄乱发髻。 马车早就备好,上马车前棠溪宴梧和宋姨娘在她一左一右念叨个不停,一个是担心她在宴会上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受委屈,一个是告诉她不用束手束脚,天塌了有人顶着。 等上了马车,她耳边才算清静下来。有了被刺杀的前例,这次出行除了春和景明和一个马夫,马车后还跟着六个侍卫。 这几个侍卫都是棠溪宴梧精心培养出来的,单论武功,绝对不输镇抚司和禁卫军。 “小姐,那天扣住我就是世子商雍。”说话的是春和,那天小侯爷闯进马车,她正想上去把人扒拉下来,结果被一旁的商雍扣住肩头无法动弹。 春和还是通过那些画像才认出他的身份。 “长公主这次特意点小姐的名,该不会和世子有关吧?”世子的力道不小,她肩头的淤青两天才消散。 棠溪浔摇摇头,“难说。”这世子该不会为了替兄弟报仇,特意下帖把她请到府上教训吧? 这听着确实像纨绔能做出来的事情。 …… 长公主府内,管家一早就带着几个侍女侍卫在外头候着来宾。 赏花自然不会在屋子里赏,每位来宾在出示请帖后,就会被侍女带去后花园。长公主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姐姐,地位颇高。 因此在长公主府建造的时候,陛下特赏超出了品阶的宅院规模。光是一个后花园就足够让人惊叹。 至于侍卫,当然是为了处理一些小麻烦。 今天来的人不少,马车离府门还隔着老远就被堵住,春和探出脑袋,发现前面至少排着十几辆马车。 马车和府门的距离不短,她们不想走着去,就只能乖乖等着。“天呐,这琼花宴也太热闹了。”她收回目光,“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多等等吧。” 第14章 :难怪小侯爷看不上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笃笃笃。”窗外传来几声敲击声,春和撩开帘子,见马车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十七八的少女。她好像在画像中见到过这人。“表小姐?”春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谢晓菁昨天就听到消息说自己刚回家的小表妹也要参加琼花宴。皎皎来大将军府的那一天,她恰巧在外没赶得回来。 这次出门前,她被家里的长辈好一通嘱咐,说皎皎刚回盛京第一次参加宴席,让她这个做表姐的多照顾照顾。 其实家里人不说她也知道,当初她最喜欢这个小表妹,虽然身体不好不能像她一样出去到处野,但小表妹从不扫兴,对她几乎是有言必回。 “皎皎今日身子可还好?” 春和撩起帘子,谢晓菁透过窗子看进去,这是她时隔几年第一次见到小表妹。只见里头的人小脸如暖白玉,美丽却少了几分朝气。 “表姐。”少女的温温柔柔的,她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今天就劳烦表姐带着我了。” 今日的谢晓菁上身穿着妆花织缎彩蝶衫,配上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满头的珠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想必她平日也不喜欢这种装扮,只是这场宴会由长公主举办,盛装出席是她们必须做到的。 “这有什么的。”谢晓菁打量了一番她的装扮后不禁蹙眉,“皎皎今日怎么穿得如此素净。”先敬罗裳后敬人,在这种场合穿的太素净总归是不大好的。 不过皎皎的妆容倒是十分新奇,以珍珠点缀妆面,衬得她超凡脱俗。 “这还素净吗?”棠溪浔有些诧异,不过她看看表姐身上的珠翠和打扮,再看看自己,好像相比之下确实素净了一点。“表姐,前面是发生了什么吗?我感觉马车已经停了很久了。” “说是产生了什么争执,估计还有的等呢。”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要不皎皎也下来,我们干脆走过去算了。今天天气不错也没什么风。” 春和景明刚想说什么,却听自家小姐已经应了下来。“好啊。” 闻言,两人赶紧一前一后准备起来。春和先下了马车,她从外面撩开帘子叫马夫放下踏凳。景明赶紧取出帷帽帮她戴上。 见小姐款款而来,春和正要伸手让小姐搭着自己的胳膊,谁知旁边的谢晓菁比她快上一步。 棠溪浔见表姐递过来的手,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她搭着对方的手踩着踏凳下车。 等她下来的时候发现前后的马车都已经陆续下来不少人。谢晓菁的视线被帷帽挡住,她先是有些失望,随即又松了口气。 她家皎皎天人之姿,是该稍微藏着点。可惜了那眼瞎的小侯爷今天不来,不然她真想看看他悔不当初的样子。 “前面那个该不会就是国公府的小姐吧?”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谢晓菁,见她主动伸手去扶人,纷纷猜测从马车里下来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国公府小姐。 之前有好几家向国公府下了邀帖,无一例外全部被婉拒。有几个觉得面子挂不住的人在听到她接了长公主的邀帖后,纷纷在背后嘀嘀咕咕。 “看着也一般啊,难怪小侯爷看不上她。”其中一个穿着蝶戏水仙衫裙的少女忍不住和旁边的姐妹说了一句。 旁边的姐妹心里不认同,但表面还是附和了几句。脸都看不见怎么就一般了。 无论是大将军府还是国公府,从上到下各个俊美,这位国公府家的小姐应当也不是例外。 “表哥今日没一起来吗?”她记得将军府送来的消息说的是谢云骁和表姐都会来。 提到谢云骁,她脸色如常,“皎皎是说二哥?他说是有事要晚些来。”谢晓菁是二舅舅的长女,在谢家排行第三。谢云骁则是大舅舅的次子,排行老二。 从前朝开始皇室子女同入顺位,由皇室起头,民间纷纷效仿。 “原来如此。”棠溪浔微微颔首,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其实她一点都不关心这个背叛狗在哪里在干什么。对于背叛者她一视同仁,一个个都全部被她划分成背叛狗。 “这场琼花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长公主为世子相看举办的。反正与我们两人关系不大,我们吃好喝好赏赏花就成了。” 长公主偏爱温婉可人饱读诗书的女子,自然不可能看上她们全员武将出身的将军府。 至于皎皎,依照世子和小侯爷的关系,长公主也多半不会把她放进候选名单里。 其实比起赏花,谢晓菁更喜欢看看各种兵器见识一下特殊武学身法。这次出门她连侍女都没有带,反倒是棠溪浔后面跟了两个,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两位小姐,请出示邀帖。”这段路走起来其实并不长,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门前。老管家笑的很客气,他的目光不禁落在谢小姐身边的人身上。 这位大概就是国公府邸小姐了。老管家对这位国公嫡女十分好奇。 他接过谢晓菁和春和递过来的邀帖,确认无误后,老管家从身边侍女端着的锦盒里取出两枚珠花递给两人。 “谢长公主赐物。”两人捧着珠花朝着正厅方向行了个礼后才收起它。 一个侍女带领两人去往后花园,一路上她们穿过长廊待客厅假山石荷花池小瀑布,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走到一片花团锦簇处。 这段路对棠溪浔来说确实有些长了。帷帽下的小脸嫣红,她本以为国公府已经很大了,谁成想对比长公主府,两者起码差了得有七八倍。 “二位小姐,前方就是了。”侍女向两人微微一拜后离开。等她走远,两人才开始碎碎念。 “长公主府果然大,还好散席的时候不用原路返回,否则真得累够呛。”这要是参加了一天琼花宴再往回走,都得在回程的马车里睡着。 入席的时候为表对客人的尊重,一般都是统一安排客人从正门进,散席的时候就没这么多规矩。 第15章:拌嘴引来四公主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是啊,这段路走得我都有些出汗了。”一旁的景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编腰扇轻轻为她扇风。 扇佩之于腰,今谓之折叠扇。 与此同时,春和也取出一把扇子为谢晓菁扇风。她可能觉得风有些小,顺手就接过扇子自己扇了起来,“谢了。” 男宾从后花园的另一边入场。两人站在外头,谢晓菁用眼神示意她,“皎皎,那两个你可离远些。到时候她们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别恼,有表姐在定会为你出头。” 她顺着表姐的目光看去,只见牡丹丛边站着两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的女子,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侧脸。 “这是?”她们一人穿着软银青罗百合裙,一人穿着桃花云雾烟罗衫,十六七岁的少女无论穿什么都显得明媚耀眼。 “左边那个是尚书府嫡次女吕轻栀,右边的是御史大夫的小女儿阮琉兮。” 她一说棠溪浔才有了印象。 “她们一个爱慕小侯爷多年,一直把你当眼中钉肉中刺。另一个和你家的庶妹不合。她俩凑一起准没好事。”皎皎刚回盛京,对这些贵女小姐几乎没什么了解。谢晓菁十分负责地向她解释。 吕轻栀她有印象,当初不少人在背后说她和小侯爷一个刁蛮一个跋扈,更像是天生一对。 在方外山修养的时候,将军府一直会找一些盛京实时的事件乐子还有话本,随各种礼物一起送来。目的是给她解闷,顺便也让她多了解一些盛京的事情。 其中就有提到过尚书府的这位小姐,说她在马球会上与小侯爷组了队,两人大杀四方。 如果是国公府,根本就不会送这种消息过去,但将军府就说不准了。 毕竟谢云骁一向不喜欢小侯爷,在信件里恨不得藏些小心思多贬低他几句。 至于另一个她倒是没什么印象,想来也是无关紧要的。就连在梦里,她都压根没见过这个御史大夫家的女儿。 “嗯嗯,我记住了。”棠溪浔乖乖巧巧地点头。 她的乖巧看得谢晓菁心里软软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摸摸皎皎的发髻,“真乖。”不要问她为什么摸的是发髻不是脑袋或者脸,问就是被帷帽遮着她摸不到。 怎么大家都喜欢把她当小孩子哄呢。棠溪浔没意识到,在经历过梦境以后,她的思维心绪已经成长到了二十出头。 梦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次,哪怕醒来后身体只有十几岁,也还是有了不同。 棠溪浔和谢晓箐还站在边缘,这时候已经有眼尖的贵女走了过来,“谢晓箐,这就是你那宝贝妹妹?” 她的眼神和语调都很奇怪,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棠溪浔好几遍。 可惜看不见脸,“这位妹妹是见不得人?怎么到了这儿还戴着帷帽。” “曲如萱,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棠溪浔还没开口就被表姐护在身后。她刚刚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一天到晚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棠溪浔戴帷帽一方面是遮那些恶意的打量视线,另一方面就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见风容易咳嗽。 本朝文官武将间多有不和,其子女也受到影响。就像是眼前的曲如萱和谢晓箐,两人年纪差不多,一个觉得对方野蛮得不像个姑娘,一个觉得对方附庸风雅。 曲如萱和棠溪浔之间没什么私怨,之所以开口刺她,完全是因为她是谢晓箐带来的。 “谢晓箐,你不是说你就不爱满头珠翠招摇过市吗?要我说这些首饰在你身上都浪费了,你就应当像那些武将一样束发戴冠。” 这不就是明晃晃讥讽表姐像个男人一样吗? “曲小姐,我家表姐愿意穿什么戴什么都凭她心意。她没花了你家的银子戴你家的珠冠,你凭什么在此指指点点。” 曲如萱没想到棠溪浔会忽然开口维护,她冷哼一声,“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可惜了,还不是被人退了婚。我要是你,哪还有脸出门丢人。” 她自以为戳到棠溪浔的痛处,正要洋洋得意继续讥讽,哪知对方毫不在意。 “那又如何,我并不觉得和小侯爷退了婚以后,我就低谁一等。没有这道婚约,我照样是国公府嫡女。我的底气也从来不是来自于一纸婚约。”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被退了婚就多可怜多可悲,甚至一个个都想在她身上找原因找错处。 小侯爷和她退婚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吗?就不能是小侯爷眼瞎,或者他自己做错了什么? “曲如萱,这话你敢去国公府大将军府说吗?” 当然!是不敢的。这两家没一家会认认真真坐下来和你讲道理。前些天还传闻国公爷和谢家二郎打上侯府,直接把小侯爷给擒走了。 曲如萱一时间有些语塞,她转念一想又找了错处,“谁不知道今天这场琼花宴是长公主殿下为世子相看,你来做什么,莫不是退了婚就忍不住想勾勾搭搭的。” “呀,我收到的邀帖写的只是琼花宴,可没说是什么相看宴。难道曲小姐收到了不一样的邀帖,这次是特意奔着世子来的?”棠溪浔略显诧异的呀了一声,这话一说出来,旁边的谢晓箐没忍住笑出了声。 明明大家都知道琼花宴是相看宴,可除了曲如萱以外,真没人会在这里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谢晓箐半掩着嘴,生怕自己笑的太猖狂,“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啊。你刚刚朝我家表妹发难,难道是怕我家表妹太过貌美遮住了你的风头?你要是奔着世子来的怕我们和你抢,你得早说啊,需不需要我和其他姐妹打个招呼?” 真要去打个招呼,其他人就不知道会怎么看她了。 “你们,你们在胡说什么!”曲如萱气得脸都红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奔着世子来的,我明明,我明明。” “呦,怎么一个个都堵在外头呢?”忽然插进来的声音给三人都吓了一跳,她们齐刷刷回头,只见后面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 “臣女参见四公主。”在看清她的脸后,几人齐刷刷跪下。 第16章:什么意思?软禁她?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眼前的人正是四公主萧灵笙,这位公主和其他几位公主大不相同。她是皇后所出,是太子殿下的胞妹。 萧灵笙目光落在棠溪浔身上,“不必多礼。这位就是国公府家的小姐?” 被点名的人赶紧又行了个礼,“臣女棠溪浔见过公主殿下。” 听声音,像是个美人儿。“帷帽摘了让本公主好好看看。”四公主穿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配上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头上是价值连城的碧玉云纹六菱嵌珠冠。 萧灵笙不过十九岁,出身皇室的她天生带着几分傲气,往那一站,像极了傲娇的小天鹅。 同一句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曲如萱让她摘帷帽,她可以直接当做没听见,甚至可以刺她几句。 可四公主让她摘,她就只能乖乖摘下。她伸出洁白如玉纤细修长的手,帷帽的一端被她捏在手中。 随着帷帽被摘下,站在她正面且离得最近的四公主,只觉得世间在一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 少女身形纤薄肌肤胜雪,苍白的小脸透着一丝脆弱易碎。 她额间点缀的珍珠妆容,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新奇样式。这样一个人仅仅是站在那儿,就如同一副清冷美人图,美得不似凡人。 就连同为女子的萧灵笙也看呆了,世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更偏爱一些,她更是对长得好看的人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感。 此时恰巧拂过一阵微风,“咳咳,咳。”她咳嗽时用手中的帕子掩唇,因为咳嗽,原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红晕。 眼见萧灵笙蹙起眉头,棠溪浔心里咯噔一下,她以为是自己的咳嗽惹得公主厌烦,“是臣女失礼,请殿下责罚。” 她的声音如同碎玉击冰,听得旁人耳尖发颤。 “无,无妨。你身体还没有大好,是不是受不得风?”萧灵笙一眼就看出了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再联想到她是摘下帷帽吹了风才开始咳嗽。咳嗽的原因显而易见。 她身体不好的事情竟然连宫里的贵人都有所耳闻,“回殿下,臣女自幼身子骨不好,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后还没有好全。今日扰了殿下兴致,臣女有罪。” “殿下恕罪,皎皎前几日受惊后大病,养了好些天才能下床,今日不是有意冒犯殿下。”旁边的谢晓箐也赶忙帮她说话。 受惊大病……这褚少乾,一天到晚的尽做些蠢事。就这样一位美人他还不满意,真的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闻言,萧灵笙心里多了几分心疼,“无妨,皎皎?本宫可能如此唤你?”作为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她早就被赐居宫殿,因此她自称的是本宫不是本公主。 “当然,殿下愿意这样唤臣女,是臣女的荣幸。”棠溪浔有些受宠若惊,四公主看起来对自己很友善? “是哪个皎?” “回殿下,是皎皎白月的皎。” “好名字。”果真是人如其名。清冷皎洁,名字和人都如同月宫仙子。“你还是把帷帽带上吧,这两日风大,注意身子。” 风大吗?大风在哪儿呢?此言一出,在场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殿下。”旁边的春和赶忙帮她把帷帽戴上,看来连公主殿下都很喜爱小姐呢。 曲如萱见她这么受公主的喜爱,气的袖子下的手都快把帕子给绞烂了。不过……这国公嫡女果真是貌美,连公主殿下都被她迷了心智。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这句诗放在她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萧灵笙十分熟稔地牵过她的手,“走,与本宫一同进去。”虽然戴着帷帽就看不清她,可一想到她刚刚咳得小脸通红,她就有些心疼。 她记得姑姑的后花园里有一片绣球花圃,花圃边有一个独立的小亭子,亭子四周挂了卷纱帘。 卷纱帘一放,风自然也就吹不着了。萧灵笙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对姑姑的府邸极为熟悉。 眼见着公主殿下把小表妹给带走了,谢晓箐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人远去。 萧灵笙身后跟着四个侍女。几人刚到亭子边,她一个眼神扫过,立马就有人去把卷纱帘放下来。 白色的卷纱帘被放下来的一瞬,棠溪浔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公主殿下要“单独”带她来这里了。 但她似乎是想岔了。 公主殿下:这里没什么人,没风又清静,最适合和皎皎妹妹谈心聊天了。 棠溪浔:这地方偏僻背人,帘子一放下来更是什么也看不清,最适合使什么招儿了。 也不怪她想岔,四公主与世子带着点血缘关系,两人一向交好,世子又与小侯爷形影不离,连带着她与小侯爷的关系也还不错。 小侯爷因为她又是挨了打又是被捉,他们想教训她一下也是无可厚非。 萧灵笙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等她再次摘下帷帽的时候,她所有注意力就在她的脸上。 仔细一看,皎皎脸上的妆容更加新奇美丽,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妆容。怎么连珍珠都可以点缀在脸上。“皎皎,你这妆容倒是新奇。” “回殿下,这是臣女在外修养时,闲来无事鼓捣出来的。若是殿下喜欢,臣女今晚就将这些妆容的样式绘制成册献与殿下。”难道她单独留下自己,是因为喜欢珍珠妆? “那就多谢皎皎了。”萧灵笙扬起嘴角,真是个美丽又乖巧的小妹妹,她还想再说什么,只见一个侍女走上前,俯首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 “姑姑唤我过去,皎皎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自称从本宫变成了我。“等会儿我叫人上些糕点茶水,宴席还没有开始,外面风大人也多,你乖乖坐在这休息一会儿。” 萧灵笙安置好她,临走前还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她还特意留了一个侍女在这里。 什么意思?这是要把自己软禁在这?还特意留一个看守的? 可惜对方完全不知道她在心里是这么想的,四公主走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第17章:虚假的修罗场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小姐,公主殿下这是?”春和和景明也拿不准四公主是什么意思。留下来的侍女站在亭子外,她们俩见四公主走后才敢进来。 “我也不知道。”棠溪浔摇摇头,按道理来说,公主应该会因为小侯爷的子两人对她产生厌恶才对。 她哪里知道,美貌在有些时候可以当“免死金牌”用。在见到她之前,萧灵笙满脑子是:她倒要看看,国公嫡女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不仅让小侯爷宁愿挨罚也要退婚,还害商雍也挨了骂。 见到她之后,萧灵笙满脑子是:褚少乾那家伙,山猪吃不了细糠。得亏婚退了,否则她真就得眼睁睁看着皎皎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还有商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这两人真的是瞎了心了,非得逮着皎皎一个小姑娘欺负,还是挨打挨少了。 …… “呦,今天阿蕴怎么来的这么早,还一个人躲在这亭子里。”这亭子在花园的偏僻处,是与男席的交汇处之一。 萧灵笙刚来宴会就带着棠溪浔直奔这里,完全没意识到姑姑把男席放在了绣球花亩的另一端。 几个准备入场的男客大老远就看见了站在外头的侍女,侍女穿着宫里的服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四公主身边的人。 四公主把她留在这就是起一个震慑作用,她想告诉所有人皎皎是她的人,防止有些不长眼的家伙来找事儿。 一行三人,看着年纪都差不多,其中为首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亭子外的侍女。这人他记得,是四妹的贴身婢女。 站在他左边的是世子商雍,右边是一个浑身透着一股子特殊的气场的男人。 男人看着二十出头,穿着月牙色锦袍,面容俊逸身姿挺拔俊。那一双眸如寒潭映月,肤如冷玉生烟。 他往那一站,就透出一种独属于读书人的书卷气与傲气。 开口的是世子商雍,“确实挺稀奇的,灵笙什么时候来得这么早过。”长公主府筹办过好几次宴会,每一次她都是姗姗来迟,一进府就去找母亲告他的状。 萧灵笙,字阿蕴。虽然商雍和四公主有些亲戚关系,可她毕竟是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太子殿下可以唤她的小字,为了避嫌,商雍还是叫她的名更合适一点。 “孤去和阿蕴打个招呼,你们要一起吗?”为首的正是当今太子殿下:萧策霁。 本朝天子自称朕,太子称孤,有被赐宫殿的公主皇子称本宫,没被赐宫殿的公主皇子自称本公主本皇子,王爷称本王。 一个是公主亲兄一个是表兄,就他一个外男,怎么可能一起去,裴青砚赶紧作揖拒绝,“臣在此等候。” “我也不去了,我俩一见面就吵吵。”外人都说他俩关系好来往多,其实他们一见面就吵吵。两人都婉拒了他,萧策霁微微一笑,只能独行。 正在与春和景明说小话的棠溪浔被她们逗的笑靥如花,哪知下一秒,“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耳边传来侍女的声音,里面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只大手撩起纱帘探了进来。 棠溪浔听到动静转过身,正与来人对上视线,她明显感觉到对方一怔。 太子萧策霁?她今天是什么运气,刚刚碰见了四公主,现在又碰到了太子。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反应过来的三人赶紧行礼。 该怎么形容刚刚见到的一幕?娇俏的少女眉眼弯弯,璀璨如星。那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后,她显得有些慌张,“你是阿蕴的客人?”外面站着的明明是四妹的侍女,怎么四妹却不在这。 “回殿下,公主殿下被长公主殿下唤走,走之前吩咐臣女在此候着。”一句话里三个殿下,不仔细听都容易被绕进去。 她的声音也是娇娇弱弱的,和他预想的一样。 “起来吧,孤无意唐突。”他可不是什么登徒子,要不是以为妹妹在这里,他根本不会这么冒昧地直接进来。 “殿下言重了。”棠溪浔被春和景明扶起来。她这才有机会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 在梦里,这位太子殿下因为行为不端被废,那个时候她还在方外山,只记得从他被废到病逝不过半年光景。 面前的男子身穿藏青色锦衣,腰间是雕刻精美的玉带,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难以忽视。 也许是觉得自己太过严肃吓到了对方,萧策霁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怕什么,孤又不吃人。你是阿蕴的客人,自然也是孤的客人。”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话时脸上多了些愉悦,就连语调都变了。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人。 …… “表哥就把我们晾在这了?”萧策霁比商雍大一个月。在萧策霁的授意下,私底下他一直称呼对方为表哥。 眼见时间一点点流逝,亭子里的人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商雍有些纳闷,这两人在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有这么多话可聊? “青砚,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 “是。”裴青砚点点头,原本三人行变成了两人,现在就留了他一个。 明明他是找太子殿下商量正事儿的,谁知道世子殿下忽然找了过来,还说长公主为他办了一场相看宴,他求着殿下为他打个掩护。 殿下原本觉得世子二十有一,是该好好相看相看,成家和立业总得先完成一个。 谁知世子吞吞吐吐地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作为交换,殿下帮他打个掩护,他告诉殿下自己的意中人是谁。 原本在殿下答应赴宴以后,裴青砚就打算先行告退,谁知道殿下看了他一眼以后,忽然说他年纪也不小了,至今还没有婚配…… 于是,世子一人去三人回。 “表哥……”要不说两人是表兄弟,一个个的都是直接撩了帘子直接进来。 场面在一瞬间有些尴尬,棠溪浔和萧策霁脸上的笑意都有一瞬间的凝滞,就连商雍都愣了一下。 这是谁? 商雍完全没记住她是谁,双方产生冲突那一天,他根本没看清她的长相。 第18章:带着香气的巴掌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商雍。”太子殿下蹙起眉头,完全忘了还有两个人在外面等着他。 后知后觉自己坏了“好事”的商雍,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怪表哥一去不复返了,原来是在和美人幽会。 “表哥,我还以为你在和灵笙……”他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确实是个美人,等等! 这是他家,宴会也是他家筹办的,能接到邀帖的都是世家子弟,再不济也是朝中新贵的家眷,面前的人他怎么丝毫没有印象。“这位是?” “回世子,臣女是雍国公府嫡女棠溪浔。”从小侯爷嘴里,她已经知道了棠溪姝为了抹黑她,都说了些什么话。 雍国公府嫡女棠溪浔?这不就是娇娇口中刁蛮跋扈的恶毒妹妹吗?商雍的脸色忽然变了,原本的惊艳和好奇被厌恶取代。 因为她,他们几个都被家里罚了禁足,当真是个祸害。“原来是你啊。”他没好气地冷哼一句。 两人都听出他话中的嘲讽,萧策霁蹙起眉头,不知道这个表弟要做什么。 “原本你是不可能收到邀帖的,本世子把你的名字加进名单中,为的就是让你当面向娇娇道歉。” 娇娇?哦,是棠溪姝。 让她当面向棠溪姝道歉?道什么歉? “商雍,你这是做什么?”萧策霁的目光在两人间打转,他这个表弟虽然纨绔一点,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以权势逼人的事儿。他口中的娇娇是谁?他的意中人? “太子表哥,你可不知道,面前这位看起来温婉柔软的娇小姐,实际上刁蛮跋扈恶毒至极。”商雍生怕太子表哥被面前这个容貌艳丽的恶毒女人迷惑。 棠溪浔这才想到,这几人都被禁足了,也就是说她和小侯爷说的那些话,都还没传到这里? 明眼人都知道长公主殿下举办琼花宴,是为了给世子相看世子妃的,所以来参加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 送到国公府的邀帖里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棠溪姝如果来,只能是世子带进来的。难道真正喜欢棠溪姝的是世子商雍,他特意把她带过来,就是为了向长公主摊牌? 有意思了。 萧策霁当然是不信的,他怎么都不能把恶毒跋扈这种词汇和面前温婉的少女联系在一起,“商雍,棠溪小姐回盛京不过几日,那些人云亦云的传言多不可信。” 见他不信,商雍有些急了,“太子表哥,我哪是会听信流言的人,这些都是娇娇亲口告诉我的。娇娇就是我的意中人,国公府的长女棠溪姝。” 好一个国公府长女,世子把手都伸进他们国公府了。要不是太子在场,她都想拍掌叫好,“商世子慎言。” 少女的声音冷了下来,“国公府族谱中,嫡女长女都只有臣女一人,不知世子口中的国公长女有何依据。”她抬头直视他的目光,眼中满是寒意。 “棠溪浔,你和你母亲做的那些腌臜事,真的需要我说出来吗?你们母女两人这。” “啪!” 少女的手挥过来的时候,香气充盈鼻腔的那一瞬间,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那种不能言喻的感觉让人有一时间的恍神。 男人的话被清脆的一巴掌打断,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棠溪浔竟然敢扇他。反应过来的商雍下意识就想还回去,谁知太子表哥朝中跨了一步,恰好挡在两人之间。 “表哥!你还护着她!” 无论男女,被扇巴掌都是一件极为屈辱的事,羞辱程度不亚于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 少女的眼眶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吓红的,她不卑不亢,“商雍,我母亲乃是陛下亲赐一品诰命夫人。我不管你有什么缘由有什么误会,你若敢折辱我的母亲,便是敲登门鼓告御状,我也定要与你上堂分辨一番。 今日莫说只是一巴掌,你要再敢攀扯我母亲,我必与你不死不休。” 母亲便是她的逆鳞,那天小侯爷说了那长长的一段,她也只是气笑了,可世子今天竟然攀扯她的母亲。 既然如此体面什么的,谁也别想要了。 “棠溪浔,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说话,你们母女两人敢做不敢认?” 若不是萧策霁拦着,棠溪浔早冲上去抓烂他的狗脸,“殿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对着挡在她身前的萧策霁已经转过身,两人现在的姿势更像是他将她圈在怀中,牵制着她的举动。 “不要冲动。”男人压低声音,“这是在长公主府,你们若是真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你。” 稍微冷静下来的棠溪浔停下挣扎,她仰起头对上男人一脸担忧的表情,“殿下。” 怀中的少女眼中含泪我见犹怜,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一片羽毛落在他心尖。 刚刚揽住她是事急从权,等她平静下来,萧策霁才慢慢松开她。 “商世子,大理寺断案都讲一个人证物证俱全,你若是拿不出证据证明我和母亲究竟做了什么腌臜事。我前脚出长公主府,后脚就敢往登门鼓去。” 她言语坚定眼神犀利,明明很柔弱,却为了自己与母亲的清誉对上强权。 国公府确实权势不小,可对上长公主府,胜算不高。一个是陛下宠臣,一个是陛下同胞姐姐。 萧策霁毫不怀疑,若面前就有登门鼓,她一定会冲上去把鼓敲烂。“商雍,你说的人在府内?不如叫出来对峙一番。” 他被两人夹在中间,“大理寺少卿就在外头,若是需要,可唤他来。” 大理寺少卿?还真是巧了,一个个都全凑到了一起。“商世子敢吗?” “当然!”商雍梗着脖子脱口而出,“你在此等着,我去去就来。”他甩袖离开,走之前还冲着她重重哼了一声。 …… “裴青砚,殿下唤你。”商雍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完全不给裴青砚反应的时间。 裴青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世子怎么和吃了炮仗一样?又和四公主吵起来了? 他走到亭前,三人里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外头行礼,“微臣裴青砚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第19章:对峙或者我去告御状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免礼,四妹不在其中,这位是国公府嫡女棠溪浔。” “见过棠溪小姐。”棠溪浔没有官位品阶,因此裴青砚只是作揖表示见礼。 透过随风而动的白纱,她见着外面一个朦胧的身影,一时间有些幻视圣人笔下的白鹤图。 “臣女见过裴大人。”隔着纱帘,她微微屈膝回了个礼。 “不知殿下唤臣何事。”棠溪浔的名号他有所耳闻,不过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国公爷和先夫人生下的嫡女,原本与小侯爷有婚约。 “是这样的,商雍似乎对国公府有些什么误会,言语间冲撞了先夫人。如今商雍去找了人证,很快就到。你既然在此,就替孤断上一断。” 他好好一个休憩日,不仅要断案,断的还是这种普通言辞纠纷?“是。” 亭子里一片沉默,亭子外裴青砚负手而立。 匆匆赶回的萧灵笙老远就见着裴青砚站在亭子外。她哪里知道自己前脚走,后脚亭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怎么个意思?裴青砚杵这干嘛呢?该不会是冲着皎皎来的吧? 裴青砚是皇兄门下客卿,她见过几次,自然认得他。四公主加快脚步,“裴青砚?你怎么在这?”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一天天都有行不完的礼,“回殿下,太子殿下唤臣替为断案。” “皇兄也在?”萧灵笙更迷糊了,这亭子平常根本不会来人,今天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回事,还没完没了的。 她把侍女留在外头,撩起纱帘往里看去。听到动静,坐着的两人同时向这里看来。 “殿下。” “阿蕴。” 两人同时开口,萧灵笙看看皇兄,又看看皎皎,这两人坐在一起看着还挺般配呢。她走上前,“怎么了这是?我听裴少卿说,要断什么案?” …… 等商雍带着不大情愿的棠溪姝进来的时候,三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 好好好,公主太子世子臣女,亭子里四个,亭子外就站着他一个。好歹他身上还有点官职,怎么往这一杵还怪凄凉的。 站在外头的裴青砚看着人一波波进去,在心里叹了口气。 “娇娇,你放心说,有太子殿下和我在,还有四公主在,定不会让你受了愿望委屈。” 这是她回盛京后第一次见到棠溪姝,梦里,等她回到盛京的时候,棠溪姝已经成了第一贵女。 如果说棠溪浔的美是看起来脆弱清冷的雨中白山茶,那棠溪姝就是骄阳下张扬明媚的虞美人。 “是你说,还是我说?”连称呼都没有,她甚至没站起来,就这样冷眼看着对方。 棠溪姝听出了她话里警告的意味,“妹妹。” 见她想回避问题,她勾起一抹笑,“那就我先说。” 少女站起来直视她的双眸,后者目光躲闪,“前几日我见着了小侯爷,他同我说。 你,棠溪姝,和他们说我刁蛮跋扈恶毒至极,在家时不仅欺负你这个姐姐,还一个不顺心就打杀你院子里的下人。 他听信了你的话后,对我厌恶至极,于是宁愿触怒龙颜挨了罚,也要与我退婚。我说的,是或不是?”棠溪浔每说一句,就朝她靠近一步。 她进一步,棠溪姝退一步,“我。” “是,或不是。”她语调加重,锋芒毕露。 眼见意中人被逼的步步后退,商雍赶紧心疼地把人护在身后,“棠溪浔,你这是干什么。” “显而易见,对峙嘛,不就是这样?棠溪姝,我问你,是或不是。” 当着商雍的面,她肯定不能否认,说自己没说过这些话,被商雍护在身后的棠溪姝抓着他的胳膊,一副被吓到的姿态,“妹妹,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亭子里传来少女的一声冷笑,“呵。”对峙?这就是对峙?“你若不认,我可以立即派人去请小侯爷到场。你若认了,那我就继续说下去。” 亭子外,裴青砚一直听着里头的动静。 “是我说的。” “啪!”听到这话,四公主气得一拍桌子,旁边的萧策霁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握成拳搁在腿上。 “好,刚刚世子爷也说我刁蛮跋扈恶毒至极,说你是国公府长女,说我和母亲对你做了什么腌臜事。 现在当着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世子爷,大理寺裴大人的面,你倒是说说,我与母亲都做了什么? 好一个国公府长女,族谱家谱可有你的名字?需要我差人去请吗?做出腌臜事的,到底是我母亲还是你母亲? 当初祖母力保下你,让你冠了棠溪姓氏已经是仁慈至极,你可倒好,在外人面前攀扯构陷主母。” 两人的说辞完全不同,商雍都被绕了进去。什么意思,娇娇没入族谱,难道不是因为先夫人瞧不上她们母女,刻意打压吗? “今天这事,你与世子爷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信不信我捧着亡母灵位告御状去。”这话她也就是说说,就算是告御状,她也肯定不会抱着母亲灵位去。 把这几个人压在母亲灵位前认错,她都嫌脏了母亲的眼。 萧灵笙哪里见过这样的棠溪浔,她走上前一手执起她的手,一手轻拍表示安慰,“皎皎不怕,有我和皇兄给你做主。” 她的目光落在后面的棠溪姝身上。这女子相貌倒是尚可,可惜了品行不正,不为良配。 “当初我尚在襁褓之中,所见所闻多来自嬷嬷口述,嬷嬷从小与我说,我母亲出身婢女身份低微,因此不受主母喜爱也一直没有名分。 母亲在孕后更是被主母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刚生下我,便被主母暗下处理。”一路上,棠溪姝都在思考对策,最终她选择把事情全部扣在嬷嬷身上。 反正养教她的嬷嬷在去年病逝,死无对证。“我是没有入族谱,可我比你早出生几日,自然是你长姐。你去方外山之前,整个国公府的宠爱资源全在你一人身上。 明明我也是父亲的孩子,祖母的孙女,为什么我只能住在偏远的小院子里,我院子里只有一个嬷嬷陪伴,我的吃食月钱还不如你院子里的丫鬟。” 第20章:杖一百流千里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她眼含热泪一字一句控诉着,听得商雍的心都快碎了,他当即抬手为心上人拭去泪痕。“娇娇,有我在,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男人目光如刀剜向棠溪浔,恨不得用目光把她当场凌迟。 少女忽然笑了,“你说我心情不好便打杀你屋里的下人,又说你只有一位嬷嬷陪伴,怎么?你口中被我打杀的下人就是这位嬷嬷?可我怎么记得,你这位嬷嬷是病逝,还是在探亲路上病逝。 国公府还为其出了一笔丧葬费,给她的家人送一笔安身钱。这两笔账可都记在册上随时可以调阅。”她一开口,棠溪浔就知道她要把所有事情甩在这位病逝的嬷嬷身上。 “不是。”她摇摇头,“我记着我十岁那年,院里花草繁茂无法打理,我和嬷嬷用月钱聘了一位师傅前来打理。那位师傅确实死在我院里。” 觉得占理的商雍立马硬气了起来,“棠溪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十岁你便如此……” “你闭嘴。”棠溪浔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冷声呵斥。 “棠溪姝,你从第一句话开始,就是错漏百出。 第一,你的母亲的确出身卑微,可她并不是因为出身卑微而得不到名分,更不是被我母亲嫉妒打压。 你那位嬷嬷有没有告诉你,你母亲原是祖母身边的丫鬟。她趁着我母亲怀孕,假借祖母之名召来父亲,用下药这种龌龊手段迷了父亲理智,这才有了你。 下人对主家使用这种招数,要不是祖母力保,你母亲早就被当场杖毙。 嫉妒?当真是可笑,嫉妒什么?嫉妒你母亲为奴为婢,嫉妒你母亲用下三滥的招数,还是嫉妒你的母亲有祖母庇护?你说出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后来她被查出有孕,祖母说万事子嗣为重,于是把她放在身边养着。 再后来,你早产出生,她在我母亲面前挑拨离间,气得我母亲也差点早产。这事惹恼了父亲,父亲不顾阻拦,驳了祖母面子将她送去外头的庄子里,是她没福气,短命早死。这事儿也能赖到我与母亲身上? 娇娇皎皎,她明知我父母早就给我定下了小字,却还要给你取名娇娇,真恶心啊。” 棠溪浔完全没给这对恶心的母女留面子,一句句都在往她的肺管子上戳。 “第二,恕我直言,你来路不正上不了棠溪家族谱。你想的还挺美,哄着祖母出面,想把你记在我母亲名下,得亏父亲脑子清醒严词拒绝了,否则我真得抱着灵位去舅舅家哭去了。 第三,我是父亲母亲婚生子,我的父亲是国公,母亲是国公原配夫人,母亲与外祖母皆是一品诰命夫人,外祖父与舅舅是大将军。你是什么货色要与我比吃穿用度? 奴籍女加私生子,哪朝的律法允许你继承家业财产了?” 那年她十岁,棠溪姝哄了老夫人做主想把她记入族谱,父亲大发雷霆,让她们想都别想。别说记到母亲名下,就算是记到姨娘名下都不配。 “第四,你怎么不说你请来的师傅是个男子,二十岁的男子把我堵在院子里与我诉说爱意。 你就在旁边看着吧?你拦了吗?你叫人了吗?要我说府兵进来以后,就不应该只杖杀了那贼人,他们怎么把你给忘了。怎么,不让你记在我母亲名下,你心生怨恨,恨到想把我给除了?” “我没有,我根本不在场!”棠溪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惊叫出声,这个棠溪浔,竟然当着她的面胡诌。 那天她根本就不在院里,棠溪浔怎么可能看见她。 冤枉你的人当然知道你有多委屈,“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反驳这么一点,是直接承认我说的是实情了?” 棠溪姝捏着帕子掩面,亭子里是她的啜泣声,“那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你与夫人容不下我们母女二人,这些年嬷嬷一直是这么对我说的,父亲也没来过我的院子。” 她越说越委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 哭戏不错,不去唱戏可惜了。“裴大人,您看着该如何判。”外头的人一直没说话,要不是她透过纱帘能看到他的身影,棠溪浔都要怀疑裴青砚偷偷溜走了。 “国公夫人乃是亲封一品诰命,造谣者诬告反坐,罪加二等。八旬以上一旬以下,重病不久者轻判,余判杖一百流千里。” 杖责一百流放千里,这刑法倒是不错。 棠溪姝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紧紧抓着商雍的小臂,“世子……”他偏头,正对上她的惶恐与无助。 棠溪浔说的那些有震撼到他,可仔细想想娇娇也是受人蒙蔽,这些年她被人冷落,母亲早逝父亲不爱,她过得已经很艰难了。 他说过要保护她,就一定会护住她,“棠溪浔,此事娇娇也是受害者,她也是受人蒙蔽,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又咄咄逼人了?萧灵笙这个旁观者就要被气岔气儿了,“商雍,你那猪脑子被她吃了啊?就这,你还能怪皎皎咄咄逼人?” 好一句脑子被她吃了。这不是把棠溪姝直接比作狗吗? “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商雍一下子上头起来,谁都敢顶两句。 萧灵笙棠溪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棠溪浔:他这是疯了? 萧灵笙:他肯定是疯了。 “商雍!”一直没说话的太子终于开口,仅仅是两个字,传达出满满的警告。 萧灵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更是当朝四公主,平日里两人打打闹闹,他都懒得插手,可今天就不一样了。 男人脸色一变,“抱歉,是我失言了。” 萧灵笙在气头上,根本懒得搭理他,“皇兄,这件事就交给你与裴大人了。皎皎身子不好,万一再被这两人气出个好歹,他俩都赔不起。我先带皎皎走了。” “皎皎,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前面吃点茶水点心。”对棠溪浔说话时,她下意识地放轻语调。 “是。”棠溪浔点点头,她心里知道,有商雍这个世子顶着,棠溪姝不可能真的被杖百下流百里。 只希望太子殿下或者裴大人能铁面无私,至少别让她这么轻松就糊弄过去了。 第21章:你们国公府出多少陪嫁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皎皎,这些年委屈你了。”萧灵笙伸手将她的碎发揽在耳后。 委屈……我?她本以为自己刚刚咄咄逼人的一出,会让公主心生不悦,“殿下不觉得臣女刁蛮恶毒吗?她刚刚说的也不全是假话,那人确实因为臣女被杖杀,她与嬷嬷也确实。” “你不必多说,我都懂。”萧灵笙打断她的话,“只有商雍这个没脑子的,才会说出这种鬼话。非婚生子乃私生子,私生子通奴贱,更何况是用这种手段得来的私生子。 你们国公府能予她吃喝住所,将她养成这样已经是仁慈。至于那个畜生玩意儿,只死他一个我都嫌轻了。” 别的不说,就侯府那些庶子庶女,母亲怎么说也算是府里姨娘,可一个个只比下人地位高一些。 小侯爷之所以这么嚣张纨绔,就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侯府里有再多的弟弟妹妹,甚至再变出几个哥哥姐姐也不妨事,他永远是侯府嫡子。 只有他有资格继承侯府的家产爵位。 庶子尚且如此,一个连族谱都入不了的野种,真就还不如主子身边用得顺心的下人。 “呀,这帷帽纱上怎么污了一块。”一片淡黄的水渍看起来十分显眼。 萧灵笙闻声看去,果然见白纱上有一块突兀的水渍,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今日的宴会摆在花团中,男女席位用屏风隔开,应当是没什么风的。皎皎生得如此貌美,就该在这种场合露露脸。” 她见风咳嗽是因为穿堂扫地风裹挟了尘土烟沙,如果四周都有屏风隔开,应该没什么大碍。 帷帽已经脏了,她要是戴着脏帷帽出去,真的是要贻笑大方。 “皎皎听殿下的。”她适时展露自己的依赖,果然公主殿下十分受用。 “走,我带你去见姑姑。” 棠溪浔在她和萧策霁自称上产生变化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一个从本宫变成了我,一个从孤变成了我。 公主对她确有好感。可太子,她拿捏不准。她对这位太子的几乎没有了解,更没有交集。 “殿下,长公主殿下会不会不喜欢我,刚刚……”她欲言又止,刚和世子搞了那么一出,现在再去见长公主,真的不是羊入虎口吗? 商雍还说是他特意把他的名字加入邀帖名录,长公主现在要见她,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那可有意思了,想拿她当棠溪姝的挡箭牌?她能让棠溪姝被扎成刺猬。 “皎皎莫怕有我在呢,姑姑只是想见见你,不会为难你的。”萧灵笙说得信心十足,从小姑姑就疼她,她和商雍每次吵起来,姑姑也是维护她的。 有她在,姑姑肯定不会为难皎皎。最重要的是!她是要去告状的!商雍这个缺心眼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她! 两人打打闹闹是常事,可商雍为了个私生女当众下她面子,这可是第一回。姑姑再不拦拦,商雍这个缺心眼就真的要变成盛京第一笑话了! 有这件事在先,姑姑怕是没心思再管其他事儿。 萧灵笙挽着“忐忑不安”的棠溪浔,两人后面跟了六个人。春和景明只能跟在公主的侍女后面。 …… “臣女棠溪浔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金安。”棠溪浔双腿并拢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上掌心朝内,拱手于地,头缓缓至于地,手在膝前,头点在手背。 稽手礼是九拜中最隆重的拜礼。 长公主萧暮雨坐在堂上俯瞰于她,萧灵笙站在她身侧。 “抬起头来。”萧暮雨的声音有些哑,光听声音根本猜不出年纪。 堂下的棠溪浔微微抬头,头虽然已经抬起,可目光一直偏下,没有与她对视上。 “是个美人,难怪阿蕴如此喜欢你。”四公主是个爱美的,美人美物她都爱。她的美是看着毫无攻击力的,也难怪她的傻儿子能看上。 出身尚可,就是身子弱了一些。萧暮雨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收到邀帖?” “回殿下,世子殿下已将缘由告知臣女。” “哦?你们已经见过了?”长公主目光扫向身边的萧灵笙,见她已经坐下,什么也没说。 “是。”不仅见过了,她还扇了他一巴掌。 “既然如此,本宫也就直言了。出身国公府,尚可。国公之女嫁入伯爵府,也算是门当户对。既然世子喜欢,本宫也允了。只是两姓联姻当以子嗣为重。若一年无所出,本宫会做主为世子纳贵妾。若贵妾产子,则抬为平妻,子嗣入宗庙祠堂为嫡。” 当年长公主于阁楼之上遥遥一指便断了探花郎青云官路。陛下为安抚驸马爷,赐封伯爵位。 因此,商雍被称为世子。 原本棠溪浔还有些诧异,觉得长公主能为了商雍接纳棠溪姝,可再听下去就不对了。 长公主不会以为她才是商雍的心上人,商雍之所以给她发邀帖就是为了带她到长公主殿下露脸? 这误会真就大了。“若殿下应允,国公府自当配合。只是从外出嫁,难免落人口舌。望殿下宽予些时日,容我府开祠入谱。” 开祠入谱?棠溪浔一个国公嫡女竟然连祠堂族谱都没入?果然,不是儿子就受不到重视,嫡女又如何,恐怕在府内过得还不如庶弟。 萧暮雨心中了然,“可。”国公府资产庞大,国公先夫人更是十里红妆携巨额陪嫁入府,嫡女出嫁排场定然足的很,“国公府出多少陪嫁?” 金子银子,谁会嫌多呢。她说着,转过手欣赏起陛下新赐的金丝嵌珠石榴色护甲。 皇室子弟衣食住行的排场,哪一个不是靠金子银子堆起来的。 这亲事都没定,就先惦记起嫁妆了。棠溪浔在心中嗤笑,“回殿下,此事家父曾与祖母商议过,出嫁之日,聘礼充入嫁妆,国公府再出二十四抬嫁妆。” “什么!”萧暮雨本就沙哑的声音劈了岔,低着头的棠溪浔听见她重重一拍桌木的声音。“堂堂国公嫡女出嫁,国公府就出区区二十四抬嫁妆,当真是贻笑大方。” 第22章:打了所有贵女的脸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殿下,国公府愿意让步将棠溪姝记入宋姨娘名下,已然是全了两方颜面,若您执意将她记入亡母名下,即使今日冲撞殿下受堂前杖刑。” 她跪直身体紧咬牙关,泪花在眼眶中流转,一副受到极大屈辱的架势,“臣女,也是第一个不允的。请殿下赐臣女大不敬之罪!” 说着,她俯身一拜。 什么棠溪姝?什么姨娘?她在说什么? 一旁的萧灵笙也“听明白了”,姑姑不仅许棠溪姝世子妃位,还以权势逼迫国公府认她为嫡长女。 甚至还要国公府与先夫人为棠溪姝添嫁妆!这棠溪姝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最注重出身血统的姑姑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姑姑!” 萧暮雨偏头,见萧灵笙蹭蹭蹭走到棠溪浔面前与她跪成一排,“棠溪姝不堪为世子良配,若姑姑执意为她开罪整个国公府与谢大将军府,怕是会让国公府与伯爵府自此反目成仇!” 伯爵府之所以荣耀,凭的不是小辈的争气,不是驸马爷有名无实的爵位,而是长公主,也只有长公主。 等十年二十年之后,等改朝换代,等长公主的荣耀威望逐渐减弱甚至消失殆尽,留给伯爵府的,是树敌无数。 姑姑向来高瞻远瞩,怎么如今糊涂了。 长公主被她一嚎,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她深吸一口气,“什么棠溪姝,本宫要为世子求娶的当然你,国公嫡女谢大将军府表小姐,棠溪浔。” 长拜不起的棠溪浔猛一抬头,脸上还挂着没干透的泪痕。她像是才反应过来,“殿下?” 旁边的萧灵笙闻言也不跪了,她一撩裙摆,旁边的侍女都没来得及去扶她,只见她噌得一站就站了起来。 她脸上的悲愤僵住,随即变成了不可置信。但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姑姑,我就说嘛,您怎么可能允许棠溪姝嫁入伯爵府。” 又是这个名字,棠溪姝到底是谁?国公府不就一嫡女,一对姨娘生的庶子庶女?她记得,那庶女也不叫这个名字。“棠溪姝,是谁?” 说到这,萧灵笙来劲儿了。刚刚那一出乌龙吓得她把告状忘得一干二净,“棠溪姝自然是商雍那个缺心眼的心上人。您可不知道,商雍那个缺心眼不仅特意给皎皎下帖请来,还把那人也带上了。 她什么身份,竟然盛装出席琼花宴。 商雍搞这一出为的是让皎皎与她道歉。棠溪姝空口白牙污蔑皎皎和国公夫人,商雍还护着她。为了维护她,商雍那个缺心眼还当着皇兄皎皎还有裴大人的面吼我。” 萧灵笙越说越觉得不得劲,说着说着语调也轻了,姑姑该不会以为商雍的心上人是皎皎,这次特意把她带过来给姑姑过眼的吧。 难怪了,姑姑又是说子嗣又是说嫁妆的。合着是出错点鸳鸯。 要让皎皎嫁给商雍那个缺心眼,她第一个不同意。 他配找个好的,但不配找皎皎这种最好的。 “太子殿下也在?”她像是没听见后面那句裴大人一样。萧暮雨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被气撅过去。 这么大一个乌龙,苦主还一直跪着,“好孩子,来,坐到本宫身边来。”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棠溪浔敢在她面前说那些大不敬的话。 她刚刚说了什么?她竟然要让国公府把一个连族谱都没上的私生女记到先夫人名下,不仅让她以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出嫁,还想让国公府为她出十里红妆数百抬嫁妆。 得亏是碰到个脾气好的,若跪着的是谢大将军府的谢晓箐,怕是得当场闹起来。 这事儿是她们伯爵府干的荒唐了。哪怕闹到陛下面前,丢的也是伯爵府的面子里子。 跪在地上的棠溪浔用手撑着地想要起来,谁知身子一晃又重新跪了回去,萧灵笙赶紧去扶她。 “谢殿下。”她说的有些勉强,借公主力站起来以后,她腿肚子都在打晃。身体当真是不行了,这才跪了没多久,就已经要站不起来。 棠溪浔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双膝肯定是淤青一片。难道自己下次出门得戴上护膝了? “殿下,吉时快到了。奴婢见世子带着位眼生的姑娘已经入了席。”匆匆赶来的老嬷嬷说的一句话,带给长公主是一个晴天霹雳。 现在就连萧暮雨都快站不稳了。两个站不稳的人,一个是痛得站不稳,一个是气得站不稳。 好一招先斩后奏,她的好儿子是料定她不会松口,这才直接带着人招摇过市,想逼她认下这个儿媳?做梦! 长公主差点将一口好牙咬碎,“走,去看看。” …… 原本还算热闹的席面,氛围变得古怪异常。 琼花宴设在长公主府的花园之中,以群花为伴,春色下酒。 男女不同席,席间以屏风相隔。一盏茶时间之前,众人眼见着世子商雍带着一个眼生的女子招摇过市。 世子甚至不顾男女大防,亲自将人送到席位上。看位置,仅次于四公主的坐席。 什么意思?这长公主筹办这琼花宴,不是为了给世子相看世子妃吗?世子当众就把人带来了,举止亲昵毫不避人,这不是在打她们的脸吗? 席间,贵女们互相传递眼神信息,目光时不时落在这个陌生女子身上。 “这谁啊?怎么往日从未见过?”盛京的贵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家同在盛京,父兄同在官场,一个个的不说有多熟悉,却都还是认得的。 “该不会是国公府那位多年未露面的嫡女棠溪浔吗?” “谢小姐不是也在嘛,问问不就知道了。” 谢晓箐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她死死盯着棠溪姝,气得整个人像是要随时炸开一样。 还没正式开席,大家都可以随意走动,没一会儿就有人打听到了她这边,“谢姐姐妆安。” 正死死盯着棠溪姝,恨不得以目光化为火焰把她给烧了的谢晓箐忽然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她偏头,正见一熟面孔站在身边。 说话的是宋苑莺,是御史台侍御史宋苑逢的亲妹。这宋苑逢与她大哥曾是同窗,“宋妹妹妆安。” “谢姐姐,妹妹有一事不明,姐姐可否为妹妹解答。” 第23章:抢夺女主机缘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有什么你问便是。” “谢姐姐,由世子殿下带入席间的那位可是国公之女棠溪浔?”宋苑莺一开口,就感觉到周遭一片安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看来盯着这边想知道答案的大有人在。 “我妹妹正伴公主殿下左右,不在席内。” “嘶——”随着她话音落下,周遭又开始热闹起来。宋苑莺松了口气,若她真的是国公之女,又得了世子的心,那这婚约几乎是可以直接定下。 …… 商雍不能在这边呆太久,棠溪姝落座后享受着所有人的注视。那种感觉就像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虽然商雍只是个世子,可她只有通过他才能接触到那个人。 想到小说的内容,棠溪姝有些跃跃欲试。几个月前,她乘坐的飞机坠毁,她魂穿到最近看的万人迷小说里。 醒来以后她就成为了书里的炮灰女配。天杀的,她看的时候一直带入的是女主视角。 作者文笔细腻,特别是在男角色的刻画上简直一流。她甚至吐槽过,女主都是女主了,为什么不能开后宫把这些男人全都收了,区区几根……额,十几? 谁成想她穿成了炮灰女配,也就是原身是女主的庶姐,有着不光彩的出身,和一种与生俱来难以消除的自卑。 原主是怎么死的来着?哦,死于作死,死于非得和女主抢男人。 倒不是女主杀了她,是她爱慕女主的一个阴鸷男下的手,因为她撞破了阴鸷男对女主的心思。女主的人设很不错,除了小时候身体差一点,几乎没任何毛病。 她长得绝美性格随和,家世优越知书达理,妥妥的团宠万人迷人设。因为她很好,所以她值得其他人对她更好。 她以前看小说的时候越看越喜欢女主,别问为什么是以前,问就是现在她不喜欢了,因为她真的不想死,在女主光环之下,她如果束手待毙,那等待她的只有两个结局。 一个是走原剧情,她被阴鸷男弄死。一个是她因为私生女的身份,到了结婚的年纪就被匆匆下嫁,忍受男人三妻四妾在束缚中过完一生。 剑走偏锋的棠溪姝忽然想起来,自己看小说的时候很认真。小说还在连载,她看完最新章节后就会根据书签再回看之前的章节。 特别是那些男人们对女主一见钟情和爱而不得的戏码。作者还在作话里说,这些男人不全是对女主见色起意,他们大部分是被女主的某些瞬间某些地方吸引,然后爱上无法自拔。 那些瞬间就是女主和那些人之间的羁绊。 棠溪姝几乎是瞬间想到,如果她抢占女主的机缘,是不是就能和这些男人产生羁绊,那这些男人的爱慕会不会转移到她身上。 她行动力十足,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世子商雍。所有男人里,只有他的牵绊是最容易达成的。 于是,她把原主攒了几年的月钱一次性都花了,小说里说,商雍对女主一见钟情是在一场诗会上。 女主男扮女装参加诗会,她作出一首诗引起满堂喝彩,商雍仰慕她想赠予前朝诗集,却意外发现她的女子身份…… 棠溪姝直接搞了一个复刻,甚至连诗都直接背的原文。果不其然,她拿下了桀骜不羁的世子爷。 他今天为了保下她,确实付出了很多,的确是个好用的忠犬。 可惜商雍并不是她在小说里最喜欢的男人,在享受到他的爱慕后,棠溪姝的心理已经产生了变化。她不知道在小说里,女主最终会选择谁,或者说选择哪些人。 可她既然能穿进小说,还能抢女主的机缘得到这些男人,是不是说明,她也是女主? 女主想要什么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她自己最清楚。 也许是她穿书加上抢了女主的羁绊,从而造成了蝴蝶效应,原本呆在方外山的女主竟然提前回来了。 …… 男席处,匆匆赶来的谢云骁迎面碰上了太子殿下和大理寺少卿裴青砚。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太子殿下格外的……亲善?或许是错觉吧,是错觉吗?不确定再看看。 “孤记得,谢小将军今年二十有二了,比青砚小了两岁,可有意中人了?” 被点名的两人都有些懵,太子殿下该不会趁着琼花宴,给他们俩做媒吧。 谢云骁赶紧道,“回殿下,微臣已经有意中人了。” 走在正中间的太子脚步一顿,“哦?是哪家小姐?” 两人都没注意到,旁边的裴青砚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殿下,微臣无意欺瞒,只是微臣是单相思未宣之于口,现在还摸不准对方的心意。等微臣确定了,定来求殿下添妆。” 他没有直说,怕自己忽然开口损了表妹的名声。 好在太子仁德,并不会为这点小事计较,“那孤可得早些备下贺礼了,提前祝谢小将军旗开得胜。”太子神色未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青砚就都不必多说了,在他眼里,就算是九天玄女下凡尘,都比不上他案牍上的公文。” “知青砚者,唯太子殿下是也。”裴青砚笑道。他父亲是太子太傅,他又从小被选为太子伴读,两人几乎是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有时候萧策霁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想做什么,配合起来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臣子参见太子殿下。” 男席那边的声音震天响,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太子殿下也到场了。 席间,原本歇了的小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想见世子殿下不难,想见太子殿下可是难上加难。 她们想归想,终究还是做不出闯到男席的愚蠢事。 席间,棠溪姝蓦得抬头,太子殿下?书中对他的描述篇幅不小,可惜了,结局也不大好。 想起书粉画的同人神图,她心里有些痒痒的。如果能拿下太子……棠溪姝开始回想女主和他的牵绊,好像是因为一本书? 应该说是一本游记,那本游记的作者到过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描写了很多特殊景象。 第24章:不是,上来就强制爱?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这本书算是挺小众的,知道的人不多,太子从小被困于宫墙内,每天眼睛一睁就是学眼睛一闭就是睡。 笼中的鸟儿被困久了,自然会向往外面的世界。 这本游记就是他的一个精神寄托,他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像作者一样走遍山川踏遍河流。 女主看这书的原因和他差不多,一个是被宫墙困住,一个是被虚弱的身体困住。 这本书叫什么来着……棠溪姝努力回想。能见到太子的机会太难得了,她得利用起来。 …… “长公主殿下,四公主殿下驾到——”随着老太监的一声呼,男席女席全安静了下来。 长公主的位置,面对整个男席女席,是唯一的主位。 “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臣女参见长公主殿下。” “臣子参见长公主殿下。” 三种不同的自称传来,萧暮雨微微眯着眼。她居高临下地睥睨女席,目光落在棠溪姝身上。 十七八岁的少女跪在侧二位上,位置仅次于四公主。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缺心眼儿子干的。 “都起来吧。”萧暮雨偏头看看四公主和棠溪浔,“阿蕴,带着你朋友先入座吧。” “是。”四公主一进来就看见了旁边的棠溪姝,那缺心眼的竟然把她带到侧二位?搁这发什么癫呢。 贵女们先后起身,这才见到四公主带着个眼生的少女站在那儿。 少女长发如墨,衬得脖颈处的肌肤如白瓷一般雪白细腻。她清瘦的脸庞透着病态般的白皙,脸上与额间点缀的珍珠是她们从未见过的样式。 这是大部分人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国公府嫡女,但无论第几次见她,都会被她的美貌所震惊。 她和长公主四公主一起出现,看来深受恩宠。 男席这边只看得见落座主位的长公主,见她来了,商雍赶紧上前,“母亲。” 他刚说出两个字,就对上了母亲那含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母亲……”商雍的声音小了一些。 “你安分些,我晚些再与你算账。”她压低声音,要不是人多,她真得揪着他的耳朵问问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皎皎,你同我坐在一处。”萧灵笙挽着她,两人落座在侧一位。 虽然萧灵笙看旁边的棠溪姝很不顺眼,但她毕竟是世子亲自带到这里的,无论是给世子面子还是给宴席筹办人面子,她都不方便直接把人赶走。 不过……她坐在这也行。 萧灵笙不用环视周围也能知道,各种复杂的眼神都在皎皎和棠溪姝之间流转。 特别是棠溪姝,她的存在仿佛一个悬在众贵女心里的巴掌。 …… “棠溪姝,走上前让本宫仔细看看。” 被点到名字的棠溪姝猛一抬头,难道商雍已经和长公主坦白了?现在的她有些忐忑,一方面她觉得长公主不会这么容易接纳自己。另一方面,她也怕长公主同意她和商雍交往。 她只是想拿商雍当踏脚石,并没有真嫁给他的打算。 “是。”棠溪姝是魂穿,继承了来自原主的记忆全部记忆,其中包括各种礼仪。 她上前跪在长公主面前,“臣女棠溪姝见过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一直盯着这边动向的商雍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想上前却被太子殿下制止,“你现在去维护她,姑姑只会更生气。” 到底是自己的亲表弟,太子还是没完全不管他。 “太子表哥,我不能让她独自面对母亲。”谁成想这个缺心眼一点都不领情。 太子轻轻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这脑子根本救不了。 “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看看。” 跪着的棠溪姝抬起头,两人的视线交汇,长公主看着这个与自己直视的少女,眼神中有几分轻蔑。 当真是个没教养的家伙,她冷哼一声。寂静的花园内,长公主的一声冷哼让整个氛围开始凝重起来。 皮相尚可,出身一塌糊涂,礼仪一塌糊涂。 “母亲……孩儿心属娇娇已久,求母亲成全。”商雍不管不顾,上去就跪在棠溪姝身侧。 两人往那一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拜天地。“混账东西!” 官窑产的上品茶盏被长公主掷出,伴随着“咚”的一声砸在男人的额角,温热的茶水混着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 谁也没想到,他们参加一个琼花宴,竟然能看到这样一幕。桀骜的世子与心爱之人跪在一起,求长公主成全。 说是求,其实更像是逼。 商雍心里清楚,自己的母亲最看重家世名声,无论如何母亲都不会接纳娇娇。他不理解,一个人的出身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母亲为什么非揪着家世不放。 “求母亲成全!”男人的头磕在地上,额头上的血染红了一大片,旁边的棠溪姝也懵了,来之前没人和她说有这一出啊。 她脑子空空地被商雍拉着磕头,脑袋磕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反应过来。不是,他有病吧,这不逼婚吗? 她见过逼女方结婚的,也见过逼父母成全的,可商雍这种一边逼女方一边逼母亲的,天上地下他是独一个了。 不是,神经吧! 她看文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些男人这么神经啊,一个个完全不顾她的想法,上来就强制爱? 长公主被气得闭上眼,强压着愤怒调整呼吸,再睁开眼时,她眼中满是肃杀之意。这人,留不得了。 “你们两个滚去祠堂。”长公主站起来,扫视这些满眼诧异的旁观者,“诸位,继续。”她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所有人都赶走。这辈子,她从未如此丢脸。 长公主拂袖而去,商雍这才抬起头,都到了这时候,他还信心十足地哄着旁边的棠溪姝,“娇娇不怕,有我在。” 闻言,棠溪姝只想翻个白眼。 四公主也顾不得什么看戏,她安置好棠溪浔后,赶紧追上去。商雍这个缺心眼挨打无所谓,可别给姑姑气出个好歹。 太子殿下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商雍毕竟是他表弟,该拦还得拦。 几位贵人先后离场,花园内逐渐热闹起来。 第25章:表白遇不速之客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这可真是丢大人了,今天不知道有多少贵女心碎。”表姐谢晓箐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你没见着,宋苑莺的脸,比那菜都绿。” 宋苑莺?没什么印象,“谁能想到一场琼花宴,会变成这样。”棠溪浔觉得,此时的长公主怕是恨不得把世子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万一一打开发现他脑袋里全是棠溪姝,长公主怕是得当场气走。 “皎皎,你说世子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棠溪浔摇摇头,“或许她有什么过人之处,世子不像是只注重皮相的人。” 如果商雍只看外表,世家贵女中样貌出众的不在少数,没道理这么多年一直没遇到中意的人。 闻言,谢晓箐挑眉,“谁知道呢,皎皎有心中人吗?” 话题转变有些突然,棠溪浔看向她,却见她真挚无比,“表姐为何这么问?” 能是为什么,肯定是为了她那个在情事上畏畏缩缩的傻二哥。一想到二哥交代的话,谢晓箐就有些头疼。 “皎皎既然回了盛京,今日又算露了脸。不出一日,国公府收到的拜帖必定如雪花片一般看都看不过来。媒人怕是都要将国公府的门槛踏破了。 皎皎刚回盛京,千万别被那些满是花花肠子的家伙骗了。若是你有心上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帮你仔细打探底细名声。” 棠溪浔适时展露出小女儿的娇羞,羞红的双颊更显美丽,“还没呢,我刚回盛京,别说心上人,连男子都没见过几个。” 贵女大多养在深闺,哪有机会见外男。就连这种琼花宴,都是男客女客分席而座。 谢晓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走,我们赏花去。” “什么?”被谢晓箐拉起来的她有些疑惑,这不刚坐下,怎么又去赏花了。 表姐还特意把春和景明留下,带着她往花丛去,她感觉表姐是有意带她去见什么人,谢云骁?表姐是想撮合他们?棠溪浔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万千思绪。 她是一个很记仇的人,在她验证过梦境真假后,她平等厌恶每一个在梦里伤害过她的人。 甚至……她还有一些报复心。 这不是长公主设的第一场席面,谢晓箐她们都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她带着棠溪浔直奔牡丹花圃。 牡丹本是四五月开花,可长公主府的花匠有特殊法子能让它提前开放。 “表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大致猜到原因的她乖巧地被她带着走。 她回国公府以后,谢云骁只来过一次。虽然两家有姻亲,可两人毕竟不是七八岁的孩子,来往终究受限。 “就在前方,长公主府的牡丹堪称绝色,我们也是难得有这个机会可以亲眼看看。” 直到走到假山旁,谢晓箐才停住脚步,“皎皎,我忽然有些不舒服,你在这先赏花,我先去解手等等就来。” 盛京贵女大多说更衣或者登东,将女大多说的解手和出恭。 “好。”棠溪浔点点头,她也想看看这两个人想搞些什么名堂。 看着谢晓箐匆匆离开的背影,她一笑,转身走向花圃。有一说一,这牡丹着实美丽。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她自认不是一个多爱花之人,可面对这反季的花圃,也不由得在内心惊叹几句。 “皎皎。” 漫步在花海中的棠溪浔有人叫自己,她回头看去,只见谢云骁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牡丹丛中,她静静站在那里。 万亩花田失颜色,眼中只有意中人。 皎皎的一颦一笑都能触动他的心弦,目光交汇,他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不是身旁的牡丹,而是他心田深处的那颗花种已经在悄然之间逐渐成长,直到这一刻,灿烂绽放。 “表哥。”她的声音中有些诧异,似乎还有些惊喜。谢云骁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距。 一男一女在花丛中面对面站着,“表哥,你怎么在此?”她明知故问道。 “皎皎,我是来寻你的。” 她眉头一跳,谢云骁不会要在现在向她表明心意吧?“表哥寻我做什么?” “皎皎……”话到嘴边,他看着意中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忽然觉得喉咙发痒。“咕咚。”他咽了口口水,“我。” 男人刚开口,却听到了几道脚步声,他蹙起眉头往皎皎身后看去,只见一个“不速之客”正往这边来。 两个男人对视的一眼,不知道含了多少意思。 裴青砚也没想到自己能正巧碰上谢小将军向棠溪小姐表达心意的一幕。太子殿下撂下他去帮世子说情,他不想留在席间应酬,就想着出来走走。 想到今天太子殿下的不对劲,他隐隐觉得太子殿下对这位棠溪小姐是不同的。 既然如此,他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棠溪小姐这颗小白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谢小将军拱了。“这不是棠溪小姐与谢小将军嘛,裴某是不是打搅了二位。” 裴青砚明知故问,一边说着打搅一边朝两人走去。 谢云骁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裴少卿平日也不是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今天怎么这么没眼色。“裴少卿。” 棠溪浔原本是不认识他的,两人初次碰面搁着纱帘,她透过随风而动的白纱看到他挺拔的身影。 如今谢云骁的一句裴少卿,就让她对上了号。可惜,她本以为这位大理寺少卿是什么不畏强权公正不阿之人。 可棠溪姝能安然无恙出席琼花宴,不就代表他不如她所想。 如今一看,男人鼻高唇薄乌发如缎,身姿挺拔仿若修竹,那一双多情丹凤眼,为他添了几分魅惑之意。 此时他眼中含着笑意,四公主带着棠溪浔离开亭子时他只看到个背影。他没看到她的正脸,却记住了她的一步一开花的栀子裙摆。 “小女棠溪浔见过裴少卿。”裴青砚有官身,她微微行了个礼。 “裴某见过棠溪小姐。”棠溪浔没官职,可来头实在不小,裴青砚朝她回了一拜。 仔细一看,这位国公小姐果然生得貌美,难怪能得谢小将军如此爱重,就连太子殿下…… 第26章:兄弟的幸福靠我守护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谢云骁看向他,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谢云骁:怎么个意思? 裴青砚:已读不回。 “谢小将军,殿下寻你。”裴青砚一本正经地扯谎,凭他和太子多年的默契,他完全有这个自信不被拆穿。 “裴少卿,殿下可说了缘由?”他明显是不信的。 “似乎是为了春猎事宜。”每年春秋两季都会举办一次围猎,君子六艺中就包含了骑射。 这理由也算是合理,谢云骁半信半疑,“好,多谢裴少卿传话。”他有些恋恋不舍地看向表妹,“皎皎,三日后的花灯巡游,我来府上接你可好。到时候你与三妹一起游玩,我充当你们的护卫。” 他口中的三妹正是谢晓箐。 灯会?“好。”棠溪浔点点头,她还是很喜欢三表姐的。 得到答复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根本压不住,好似他得到的不是灯会邀约的答复,而是表明心意的答复。 雀跃的男人连背影都是轻快的。 棠溪浔收回目光,她两个婢女都不在身边,和谢云骁这个表哥单独站着也就算了,沾亲带故的不会出什么流言,可是和裴青砚一个有官职的外男单独站着就不合适了。 “裴少卿,您先赏花,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她正准备离开,谁知男人忽然开口。 “你知道他想说什么对吗?我猜你并不喜欢他。”就谢小将军一脸怀春的样子,就差当场开屏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想做什么。 少女的脚步一顿,“同你有什么关系?”她收起假笑,“裴少卿有闲工夫猜这些,不如多把时间放在案件冤情上。” 男人听出她话语中含着的讽刺意味,他眼里含笑,“我怎么说也算帮了你,就不能扯平吗?” “我不需要你帮。”拿着不成立的恩情索求回报,无聊。少女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得,还是只记仇的小狸猫。裴青砚摸摸鼻子,有一种上赶子结果碰一鼻子灰的感觉。 如果棠溪浔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回来骂他两句。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被幼化成狸猫。 …… “殿下。” 太子有些诧异地看着堂下的人,谢云骁?他来做什么? 他坐在祠堂边的偏殿里,祠堂那里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他看着缺心眼的表弟一意孤行,实在是不忍直视,只得来这里躲清静。 “何事?”太子揉揉眉心,看起来十分疲倦的样子。 谢云骁抬头,“裴少卿来寻微臣,说殿下寻臣商议春猎事宜。” 一听到裴少卿三个字,男人的手一顿,虽然现在没看出裴青砚是要做什么,但两人长久养成的默契让他下意识遮掩过去,“嗯,孤被世子闹的头疼,险些把正事儿忘了。” 见太子认下这件事,谢云骁收起心中的疑惑,看来是他多虑了。 …… 等裴青砚这个始作俑者回来的时候,正见太子殿下没好气得瞥了他一眼,“说说吧,顶着孤的名头做什么了?”他端着茶盏往嘴边送去。 私下里,他对裴青砚的自称都是我,这次他特意用了句孤,不是生气,而是想听听他能解释出个什么花来。 男人嬉皮笑脸,“这不是帮棠溪小姐解围嘛。” 听到棠溪小姐四个字,他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光亮划过,“发生了何事?”男人的手明显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水。 啧,果然是关心得不得了呢,裴青砚把刚刚看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仔仔细细叙述了一遍。 “裴三郎,你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裴青砚在家排行第三,有不少人唤他裴三或者裴三郎。 他坐到太子身边,一副我用心良苦你却辜负我好意的苦大仇深,“太子殿下明鉴,三郎可都是为殿下解忧。” “哦?” 嘁,死鸭子嘴硬,“太子殿下在谢二面前兜那么大一圈,不就是想知道谢二与棠溪小姐之间是否有情。我今天要是不把人支开,指不定明日大将军府就去国公府下定了呢。” 这要是下了定过了帖,太子殿下哭都来不及。 说着,他像是很不理解,“殿下,你若真喜欢那位棠溪小姐,为何不直接表明心意,或者去求陛下赐婚。我想陛下也是很乐意看到你娶国公府嫡女。” 国公是陛下面前的宠臣,若是太子殿下能娶了国公府的闺女,陛下应当很高兴才对。 “青砚,她和我一样都是笼中鸟,我不愿将她拘在宫墙里。我没得选,她还有的选。”在亭子里,望着成片的绣球花,萧策霁忽然想起来在《闲游杂记》里看到的一种蝴蝶。 那种蝴蝶最爱躲在绣球花丛中,萧策霁只是顺嘴一提,谁知棠溪浔眼睛倏然亮了起来,她脱口而出了绣浮蝶三个字。 两人这才知道,原来对方也看过这本《闲游杂记》。 萧策霁想起关于她的传闻,胎里不足体弱多病,前几年更是被送去方外山养身体,回来第一天又被小侯爷吓着。 他被高高的宫墙困住,被礼教责任困住。她被多病孱弱的身体困住,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言行典范困住。 两人家世不凡,看似拥有了许多东西,可偏偏都没有自由。高山流水知音难寻,萧策霁自认对她是不同的。 无论是她的清丽脱俗,还是进退有度的言行举止,都让他心生好感。 特别是她眨着懵懂的双眼望向他时,他心里无端升起的保护欲,让他险些迷失自我。 可一提到那本《闲游杂记》时,她眼中的向往是那么难以忽视。把这样一个人困在宫墙里,太过残忍。 不通情事的裴青砚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不就要把她留在身边时时看着吗?“可是……”他顿了顿,“殿下能眼睁睁看着她扑进别人的怀里,成为别人的新娘吗?” 如果他有了心爱之人,抢也得抢回家。 他的话无疑是在萧策霁的心口戳刀子,眼睁睁看着她扑向别人,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她会用那种眼神看向别的男人,在别的男人身下…… 第27章:父皇不会同意我娶她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萧策霁根本不敢再想下去,每想到一种可能性,他的心就像被一把尖刀狠狠戳了一下。 最终,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说出的话是那样苍白无力,“青砚,父皇是不会让我娶她的。” “你知道我的处境。当年,父皇还是闲散王爷时,贵妃就是父皇的王妃。后来的一场大战,父皇在血路中被扶上皇位。 根基不稳的父皇为了坐稳那个位置,不得已才娶了母后。那个时候,只有娶了母后,父皇才能得到整个长孙家的支持。 父皇与贵妃是少年夫妻,若不是贵妃前些年身子不好需要养着,两人早就子孙满堂了。 我的父皇与母后之间从来没有爱,有的只是权势地位背后的利益交换。 这些年我看着母后郁郁寡欢,看着父皇每每偏向贵妃与大哥。有时候我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和母后只是利益交换的牺牲品。 父皇中意的太子也从来不是我。 后来,长孙家倒了,母后病榻缠绵,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要勤勉,要得父皇欢心。也有人告诉我,这个太子之位本就是父皇为大哥留着的,长孙家倒了,废后废太子只是时间问题。 青砚,如果父皇真的想废了我,就不可能赐婚。” 这两年,所有人都在往他身上施加压力,他就像是背驮大山,每一步都留下血红的脚印。 如果陛下真的有废后废太子的打算,就绝对不会在他们的身价上加码。 父皇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小侯爷与她解除婚约,心里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宠臣的女儿,多适合赐给他的宝贝儿子。 至于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赐婚,无非是父皇觉得她的身体实在太差了,怕她无法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绵延子嗣。 裴青砚沉默了一会儿,“殿下,如果你想为自己争,为皇后娘娘争,你就需要国公府与谢大将军府的支持。” …… 祠堂里,挨了几鞭子的商雍直挺挺跪在祖宗牌位前,恨铁不成钢的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白。 她手里紧握鞭子,每听到他一句不悔,就颤抖着挥下手里的鞭子。 棠溪姝还不配同他一起跪在祠堂,侧堂里,四公主坐着她跪着。四公主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就当着她的面该吃吃该喝喝。 两人能听到隔壁鞭子落下皮开肉绽的声音,也能听到他咬着牙说出的一句句不悔。 说实话,棠溪姝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钟情都是因为自己的抢了属于原女主的机缘,提前和他立下羁绊,她心中就五味陈杂。 她知道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偷走属于别人的爱。可那样赤忱的爱落在自己身上,换做谁都会贪恋吧。 四公主吃完最后一块糕点,她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擦手,然后把帕子往旁边一撇。 她的目光落在跪得歪七扭八的棠溪姝身上,见她脸上没有一丝心疼,反倒是充满她看不懂的情绪。 四公主冷哼一声,忍不住为那个缺心眼打抱不平,“他为了你挨鞭子,你却连装都懒得装。” “回殿下,臣女心疼,可臣女的心疼换不来长公主殿下的接纳。”棠溪姝说的是真话,就算她现在扑到商雍的面前替他挨鞭子,长公主也只会觉得她是在惺惺作态演苦肉计。 不仅是长公主,就连面前的四公主也是这么想的。她没多看她一眼,被侍女虚扶着往正堂走去。 “姑姑。”她轻轻唤了一声。 鞭子传来的震感震得长公主手发麻,“商雍,你究竟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母亲,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你不了解她,如果……”如果你愿意。“嗯!”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他闷哼一声。 长公主一鞭子打断他的话,“好姑娘……呵。”在他跪祠堂的功夫,长公主已经叫人把跟着商雍的几个小厮全部擒住,拷打出他们相遇相知的全部细节。 “你口中的好姑娘,出身不正,身为女子却穿着男装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长公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个女人欺瞒她。 他嘴上说着是和小侯爷他们出门,实际上都是和这女人厮混去了。“你口中的好姑娘,在你挨鞭子的时候,躲在隔壁和个鹌鹑一样一声不吭。” 她的一字一句都落在这对苦命鸳鸯耳中,棠溪姝偏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从这里看去,她什么也看不到。 本质上,她对商雍并没有爱,最多就是一点好感。这种好感也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生碰上会媚粉的npc。 有心动,但不多。 说实话,棠溪姝来之前并不知道这里是长公主举办的琼花宴,等她被带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退路。 她更不知道,为什么商雍会在今天逼长公主承认她。他的做法十分冲动幼稚,他明明有很多种办法,却选择了愚蠢的办法。 商雍今天的言行举止,完全是把自己,长公主,伯爵府,和她的面子都扔在地上踩。 从现代社会穿进小说的她完全不能共情他的举动。 为什么不和她先商量商量呢,为什么要自己做出决定然后逼她一起呢,她是个人不是玩物。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这个时候的棠溪姝才隐隐觉得,作者给女主找的这些男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比如面前的商雍,幼稚又纨绔,做事冲动不懂得尊重。还有那个会杀了原主的阴鸷男,偏执恐怖,不把人命当回事。 作者给女主安排的这些男人,真的适合她吗?这到底是万人迷小说,还是虐女小说。 不等她多想,商雍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母亲,求您成全。” 长公主打累了,四公主一个眼神过去,侍女立马接过鞭子递上茶水。“姑姑,别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宴会里众贵女世家子都在,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为了给商雍相看,长公主邀了全盛京的贵女世家子,谁知道把人请过来还给人演了一出笑话。 第28章:桃花树下,少年心神荡漾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小事?这可不是小事了,这事儿闹开了,她和驸马的老脸往哪里搁。 “呵。商雍,你无非是觉得,只要带她在众人面前露了脸,这事儿就能逼着我定下来。”长公主的眼神冷的可怕,明显是真的寒心了。 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她的独子!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她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 过程中,我还透过门缝看到了她的大腿和腰际,白皙无暇,比视频上看着更加诱人。 本以为今晚可以有机会和陈蓉来一发,结果被李佳缠到了十二点多,她就像好奇宝宝一样,跟我这儿问旅游相关的事情,导致我根本没有机会和陈蓉独处。 江易面对这箭雨,却是冷静无比,不慌不忙,大手一抓,顿时就将所有利箭抓在了手中,捏成粉碎。 轩辕浩天则不是这个想法。这只要是独孤鸿的孩子都是他的徒孙。他可不管究竟是独孤鸿跟谁生的。 方木看着方天豪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喘着粗气的教训着自己,连忙抚摸着方天豪的背部,帮他顺气。 你一个水鬼在水里什么也不用干,也不用担心随时会消失,竟然还抱怨生活太无聊? 想到这里,乐天也便心中允了,让二人发|泄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免得‘精’神上留下什么‘阴’景。 “你们三个,现在就带着他们开始操练。”江易对着穿好统领盔甲,意气风发,走过来的葛立方三人说道。 一阵车轮辘辘的声音响起,只见宽广的街道之上,无数的将士身骑战马,英姿飒爽,凯旋而归。 做仆人也好过全部杀掉,嬴泗还不是杀人狂魔,于是就同意了铠度的建议,由是十二位天阶亲自出手,那二百多不是血族的进化者就成为了血族在近几万年来第一批血仆。 对于冥老,现在可以柳天说对其的信任程度倒算是不低,毕竟这两个多月一来,虽然冥老有时也是做了一些让柳天有些琢磨不透的事情。但是结果却都是柳天所想要的,事实也是说明,冥老,足以能够完全信任。 所有强者都施展强横内力,保护住自己的人,而周围的建筑物,瞬间被夷为平地。 “雪月公会的支援来了!姐妹们坚持住!”一名在前线战斗的精灵喊道。 如果楚天羽真的把霸风等人全部杀了,那不是在帮助杨挺,而是在间接害他,害反黄盟。 鲜血从嘴角流出,最后眼睛无神,抬起的头缓缓垂下,断气死亡。 杨乐菱呆呆看着对方,对于这一幕,苏子墨也没告诉自己怎么办,一下子便呆住了,显得有些可爱。 “我应该问问,你想做什么。”波韩指了指波塔,波塔虽然是隐形的,但是波塔修炼天赋很高,在西西利亚的五大势力,拥有的资源是足够支持他们修炼到半步圣阶,但天赋却又是一个问题。 第四道雷霆落,伴随着狂风暴雨,神像直冲九天之上,就像是一个紧握的拳头怒而直击天空。 “周大少爷,多谢关心,我一切好,很好,如果没有你的关心,我会更好。”雪见说着,周博并不敢压住他,只是轻轻搂住她,她也不愿意挣扎,太累了,也知道挣扎无效。 “浩轩哥哥,保重,凌萱要走了!”姬凌萱望着熟睡的沈浩轩轻声说道,眼中两行清泪忍不住滴落下来,两人刚刚见面又要分开,姬凌萱的心中满是不舍。 第29章:连太子都看上了她?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萧灵笙带着她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这几把太师椅一看就是被人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 “把人带出来。”长公主的脸色很不好。她揉着眉心,整个人透出一种疲惫感,像是在一瞬间老了五岁。 话音落下,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架着一个人从侧殿里出来,两人将她放在商雍身边。 棠溪浔看去,商雍与棠溪姝跪成一排,两 心中感叹不已,这短短的两天功夫,变化却是这么大。不知道的人到了这里,肯定会觉得这里是花了好多年才建设成的幸存者基地。 这种级别的妖兽,竟然已经能够运用自己的魂力做出这种攻击,可是堪比已经能够施展法术的战魂师了。 只要一想起那兔子是如何死的,又被人红烧了,她心里就有些害怕。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躲到自己收拾的那个准备休息的屋子里,用手抚了抚胸口。 毕竟,这么一条河流,也许在某一段流经的地方,就有一个城市或者村子呢? “这次选择美琴是因为我想把你当做底牌,美琴的能力和御坂相似,没有什么保密的价值,可是你不一样,你只有保持着神秘感,这样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发挥最大的能力。”在李渔拼命的解释下,琪亚娜才勉强原谅了他。 这是旅程的终点,但又绝对不会成为绝大多数人的起点,这难免有些让人觉得有几分讽刺。 然而就在这时候,阿酷突然开口了,他语气平静,但是却有着不容质疑的感觉。 皇上正在听林宏林大人,陈述荆州的赈灾的情况,突闻鸣龙鼓响了三下,心下一惊,心道:难到真有大冤情? 张锐要求战区协助,迅速将兵工厂扩大,因为,中国的制造业很差,机器什么的匮乏,优质钢铁不行,更别说一些特殊的,枪管,炮膛等的制造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动静再次从上方传来,整个幽冥界都在颤动。 冥冥中,宋游能够感知出,那一汪清澈的天池,才是赤松子最后的考验,而是最厉害的传承。 他手中出现了一把朴素的铁剑,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笑意,旋即身躯微微动了一下,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黑袍男子的身后了。 无它,在宋游看来,当渡劫的那如天雷一般的大喝出口,一股宗师境的精神力直冲成昆而去。 更别提在恶婴彻底挥拳的那一刻,一个足有丈许的空间破碎出现在了它的周围,所有海水与熔浆都被这破碎的空间吞掉,完全不可能威胁它半分。 “单独的房间,每天五张推荐票,单独的院子,每天需要五十张推荐票。”伙计恭敬的说道。 “祖师。”凌晴岚跪在地上,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陌生老者,低声道。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征兆?”一提到和谐双煞,法海立刻提高了警惕。 这个仙门还真是无处不在呀!泽州之战时,似乎就有这个仙门的影子在背后推波助澜。 手心放在大树上,精神力探出,一个蓝色光团出现在他的精神力感知下。 江珊珊凭着从前的经验,很敏锐地意识到,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傅明珠不怕她胁迫,也不被她诱惑,而是要和她斗争到底,仇恨到底。 “轰!”就在杨云这般想着的时候,两人电光火石般的碰撞在了一起,两人的攻击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响彻天空的巨响。 第30章:有名无实的花架子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话音未落,林易、紫飞宇、东临夜、封林等人,全都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随便一击,就能够擒拿大山,刚才那黑水王蛟,就算是全盛时期的黑水王蛟,说不定也会被他一巴掌给拍死。 林易甚至可以肯定,一般的神元境一重天修为,未必是他的对手,这位大名鼎鼎的三皇子,果真不同凡响。 听着蒙奇的话语乔峰眉头一皱看向蒙奇,想要询问其话中之意。只是此刻的蒙奇却是陷入了沉默无奈的摇头也是让得乔峰不知如何开口。 月夜拍在老虎精的头说道:“不错是不错,就是不会飞呢。要是会飞,就更好了。不过也罢,就先带回去吧。”只见他将手一指,飞剑飞出,老虎精便踏上剑去。 “蒙师弟!认输吧!否则师兄我就要请你下去了!”林颖说着也是一步步的向着蒙奇走进。 而老者田不让也跟着冲了出来,他全身密密麻麻,都是游丝刀气,这些游丝刀气在他的身体四周兹兹的响着。好像一条条水龙在咆哮。 终于,当最后一部分天之魂注入,轰的一声,道韵扩散之际,四方立刻轰鸣,第九重天阙彻底开辟。 而在途径王城之时,还能和家人见一见,为此萧影清也已经有点等不及。当然,秦家诸人也更加等不及了吧?望眼欲穿。 过了一会儿,随着北域天骄陆续到场,这一届的拍卖会也即将开始。 之前在西南边境之时,王南北就经常和缅甸人打交道,对于缅甸掸帮的语言当然有所涉猎。因此当对方骂出来的,王南北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只不过这个时候,王南北并没有准备和对方计较的意思。 秦凤仪心里早防着他们, 却是没想到, 竟是这样低级的开头。 而琅琊,解了禁锢之后,急忙要追上去,被三师兄和五师兄联手抱住,一手抱头,一手拽脚,姿势颇为滑稽熟练。 心念电转,楚晨便将炼化玄元重水之事,暂时先放在一边,转而全力参悟起雷属‘性’来。 不过此时说这事,还有些为时尚早。即使是外放,也得等待有了空缺,才好填补。 感觉到疼痛的林毅却是没有任何的时间去理会那魂力层,旋即将手中的火焰抛出,体内刚刚炼化出来的魂力转瞬爆发而出,在身前结下一块极薄的透明光罩。 ——谢茂是投资商,只要他肯投钱,不打算炒了主角,一天两场戏慢慢拍呗。 “哎!先生舱门马上就要关闭了,现在不能下机。”闻着声音转过身的检票员,赶紧的阻止道。 塔塔和阿富汗军的争斗已经由来已久,而且在很多战场上也是吃了很大的亏。如果说今天不是因为东方江等人的意外加入,真不知道这一场局部的战斗还要持续多少天。 于是,原本傅浩想多在凤凰城住些时日,多吃几日海鲜的,这也不能了。 封师叔笑道“对呀,既然叫千乐,我岂能不乐,不然如何对得起这个名字,如果老是愁眉苦脸,干脆叫封千愁得了,好啦,废话少说,来吧,拿东西来!”说完一伸手,等他们把东西给他。 柳五谢了一声,之后二人回到翠竹轩,聊了一会后,于靖奕才告辞离去。 有了控魂符的牵制作用,让这些人根本就生不出半点的反抗心思。 “实在是抱歉,今天我们几个去北城区有点事情,所以贵帮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但,现在百里雨筱的立场她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多。 脚踩在草地上,男人在周围悠闲的转悠了两圈,最终于一间窗户外停下。 “夜凌,给她吧!全当给你宣传了!”莫澜悄悄的传音给夜凌,让夜凌本来要拒绝的脸色有了一丝的还转。 徐颖皱着眉说道:“你这是在避重就轻吧?我怎么听说,是周军长的儿子周志刚上尉带他过去的,岳处长又是周军长的门生,这才让他进入我们特战队的。 “主子,墨家是这墨城中最大的家族之一,你确定你就这样进去不会被发现。”大白自然知道莫澜想做什么,可是它担心万一有厉害的魔界人在,主子要遇到危险。 柔贵嫔原本想要拉拢永安公主,几番试探,却发现永安公主看似亲和实则内心界线分明,从不触及皇权之事。 陈涛推开棺材铺的门,顿时一股散发着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记得上次来时,房梁上凝聚着一团怨气,他还好心提醒过棺材铺老板。抬头一看,那团怨气已经成熟,一个像长满了黑毛的大皮球似的气团在房间里来回飘动着。 就在叶逐生拖着罗莎费力的行走在寂静的原始丛林中时,华夏,京都,萧家大宅内,一个年轻人却望着夜空眯起了双眼。 即便没有开枪,也知道,命中率不会低,至于能够高到什么水平,就要看他手中这十颗子弹了。 现在陆轩一直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所以契机道人要把这能激发潜能的丹药,放进陆轩的嘴里,让药力化开。 雪十三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只是闲暇时间才研究下那件龙形兵器。 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保护身边的队员不受伤和不遭遇淘汰,这是他要做的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为大家都抱着同样的心思,所以春节前的这段日子里,庞大的人流移动为交通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每年一到这个时刻,是交通部门最为头疼的时候。 第31章:傲娇弟弟棠溪朝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孙林想也不想的说道:“条件任你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他这次给帮会带回一只血脉高贵的灵兽,帮主地位将没有人能撼动,给叶南什么好处都不过分。 高士廉当年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临阵倒戈帮了李世民,如今能够很好的屹立在朝堂之上,其还是很有些本事的,他已知自己再难拿唐舟怎么样,而自己若是处理不当,反而会被按一个诬陷大唐侯爷的罪名。 把人全部支走,卫螭陪着他,年轻的“突厥头子”,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与皇后长孙无垢的嫡长子,大唐帝国高贵骄傲的太子殿下李承乾。卫螭静静地坐着,听着他的痛哭流涕,心中同样愁肠百结。 克伦蒂亚世界东域,为了迷惑奇迹帝国,这里的战争还在继续,只不过换成了浅层深渊和神武帝国,在玩着一场假打的好戏。 扑克牌的斗财主,只适合三人玩,如果玩升等级,花费的时间又太多。 台上,张楚朝右边的幕布走出来,陈挠从左边的幕布走出来,每走一步那尖叫声就响起来,就在张楚跟那学姐错身而过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学姐的脚猛地一扭,满身的红色就倒向白衣胜雪的张楚身上。 卫螭听得声音都不敢出点儿,这些话,也就长孙皇后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李二陛下又不会砍她脑袋,就算是胆大如魏征,也要看机会才敢说。 丹阳公主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唐刀已经不让再打造了,如果他的这把匕首被人发觉,肯定是要被人怀疑的,要是被人认为她丹阳公主图谋不轨,那可就要坏大事了。 如果不是天然的基因限制了阿瑟星人的生息繁衍,相信这个数字还会膨胀到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 其实不是他不熟悉,就是在海岛上生活很多年的人,也不一定熟悉自己的海岛周围的环境,就像是现在,他通过海狮看到了那一片悬崖峭壁旁的一大片浅水滩。 欧阳如玉点了点头,赞同地说:“这点你看的比旭然透彻许多,华国武者修炼的资源太少了,一颗引真丹就要一百万起步。 马背上的张飞,一个踉跄,夹不住马腹,顺着战马摔倒的方向,被掀飞了出去。 正在这时,街头上空直升机飞行的声音越发的响亮,一抬头,发现直升机都出动了好几架。 雷源隐约间能够探知到那些隐藏在红土之中的一级暗晶所在,但也只能够确定一个大致的范围,比较模糊,就是这种不是很清晰的模糊感阻碍了他挖掘的速度。 荣音喘匀了气,给段寒霆脱掉鞋袜和衣服,用毛巾沾着水给他擦了把脸,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上还泛着些许笑意,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本来是想从蓝漓洛身上找到一点关于寒仙儿的信息与线索的,结果不仅啥都没找到,反而还莫名其妙的成了那啥命中注定之人,雷源脑袋里一片浆糊。 苗翠兰当即高傲的看了苏学峰一眼,看到了吧,这就叫做一石二鸟,分给两个大哥一人五万,我们落了二十万,儿子现在马上也要回来了,虽然肯定受了点苦,但是省了三十万的前提下还得到了二十万,这简直就是赚翻了。 秦韵看着左鸣飞的背影,眼神复杂,自己到底还要欠这个大男孩多少人情,或许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吧。 在县城,雷孟兴说自己是账房先生,以前他也确实干过这一行,成功骗过了日本人的审核。 至今广为流传的“京津四公子”,父亲是其中之一,干爹汪拙言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就算是用尽全力,风宸发出的声音也并大,再加上风向的原因,风宸的呼救的声音很难清晰地传达到盖严的耳中。 但假如她看到此刻邓子柔挂着泪水的脸上又露出笑容,也许还不至于得意到忘形。 火墙后,无数异族踩着同类的尸体,争先恐后的冲向岳东水晶最后出现的地方,一个个异族被烧成焦炭,整个C市上空散发着烤肉的香气。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形状的风宸,看着不远处那美丽的景色。 话线虫利用一个空挡,命令蝙蝠们杀死蝙蝠王,这指令也是一言九鼎,刹那间凌乱的众蝙蝠一起把蝙蝠王撕咬致死。 李大婶还坐在床头,拿着衣裳的一个衣角给床上之人擦着冒出来的冷汗。 张静涛以为这就是喜欢白开心的家伙,也不以为意,只往东窗楼去,想着华阳公主今日要作什么怪。 在空中的朱青松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福康安心头一颤,想要进行防御,但朱青松的身体猛地爆发出惊人的魔力,腹部如同炸弹一样炸开,半截身体带着长枪瞬间冲到了福康安面前。 刘峰与苏博的战斗,早就引来了一些武者的关注,他们看到声名鹊起的苏博,竟然被一个不知名人物打败,都觉得不可思议。纷纷议论起来。 “寒冰炸裂!”吴希张开大嘴,无数冰锥从天而降,但是兽人骑兵的反应速度超乎想象,漫天的冰锥造成的伤亡极其有限。 第32章:北镇抚司办案,统统闪开!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父亲没有告诉我,但是我什么都知道,所以……”她顿了顿,“你要是在背后骂我,我就告诉爹,让爹罚你禁足。” “哼。”少年撇过脸去傲娇得不行。 这样的他还挺有趣的,棠溪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少年有些诧异,却没有躲闪,“你那手法怎么像和揉狗一样。” 他在院子里养了一只白色的小狗,他每次揉 沈茵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夹着香烟,过度浓烈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充满了陌生。 “你觉得我会信吗?赵秦汉,你们太卑鄙了。”我恨恨地说道,可惜我毫无证据。 见冰墙把自己和风磷阻隔了开来,祭奠这才松了口气,暗骂一声,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生命药剂吞了下去。 “马良,我跟你问个事儿,你住的村里有卖房子的吗?”邱明决定住的离马良近一点,这样马良出事儿的时候,邱明才能第一时间帮忙。 反观林枫,这么一个强化怪才让他的经验增加4%,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升级呢,33级升34级的难度可想而知。 天赐拿出自已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拿起了金鼎六眼炉,把上面的盖子打开,直接放入了袋子中的金沙粒,装了能有半个炉后把三弯魂香插了上去,放到了桌子上。 刷完牙,回到病房,林震轩已经将早点摆放整齐,连筷子和勺子都替她准备好了。 大姐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倒是让我们所有人更加错愕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邱明卡里还有三十万左右呢,他也没打算买什么豪车,空间大一点,能让他采购的时候方便一点就行,主要是代步。 这话有些眉头没尾的,一些影迷都迷糊了一下,但随后就明白了过来。 强光手电筒射出去的光线似乎都要被周围的黑暗全部吞噬掉一般。 另一边,金少爷刀剑齐出,福由心至地使出了儒门绝学君子风,将其对手玄擎斩成两段。 黑夜这回是真不敢动了,他在脑中推演过无数遍,以曼陀罗到速度和力量,只有自己三大状态全开才有可能抵挡,但是……谁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底牌。 让你牛气冲天,让你趾高气扬,让你自命不凡,让你不可一世,让你一口一个尊卑贵贱,让你一直哔哔个不停。 眼尖的一些武者看见了吐血后退的圣夫子三人,与之放对的罗喉却是姿态如旧,不见丝毫损伤。 “他们是在看看弓箭覆盖的范围。”李勣一声令下,就见身边的士兵张弓搭箭,朝城下射去,就算不能击杀对方,也不能让对方轻松得逞。 张猗找张应要了根烟抽了起来,这火光照在他那憔悴的脸上,确实让人心疼。 这老龙战斗经验不少,但由于身体年迈,再加上龙光的硬实力不输于它。所以此时的老龙,倒有些骑虎难下的意味。 距离德军阵地仅剩区区数百米的最后冲锋距离已经由不得马拉申科再做犹豫。 “你说什么?”刚才杜雷说得声音太轻了,虎彻可没听清楚他的话。 三十年战争摧毁了哈布斯堡的霸权,西班牙衰落,神圣罗马帝国彻底分裂,境内的意大利诸国、瑞士、荷兰独立,奥地利的皇帝之位被架空,奥地利亚想崛起,荷兰国就只是开始。 她说罢摆弄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掐住了那团灰白色的光,眼里仍是无法平息的憎恶。 第33章:变故突现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一阵兵荒马乱间,棠溪朝把糖葫芦一扔,赶紧伸出手臂把她挡在身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护着自家娇弱的姐姐。 棠溪浔的帷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落,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感。 人群涌动,四个暗卫赶紧从四面而来,立即护送两人到角落,四个暗卫用身体隔开人流护着两人。 清场的人已过,一群 高峰得知便宜舅舅的想法后,便不在担心自己会被莫名其妙的宰了,放松同时,也对之前诡异的状态好奇起来,此刻他捧着呼呼大睡的四耳粉貂,就像捧着粉红色的玩偶,别提有多古怪,但他有不知道将这东西放到什么地方? 侍梦柳红烟一起大喊“不要”,却已是晚了。眼看火球迎面砸上,大家都已来不及出手,正待闪避,唐劫已经一指点在那火球上。 这份资料已经把万花楼以及花神宫大体的全部介绍了,其中有些旁枝末节,冷逸也没有在意。 “后果就是你们死而我不会有事。”唐劫冷酷回答,又是一刀劈出。 每一个都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在倒转了,甚至连十分愤怒的李如风都傻傻的愣住了,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后者这次听清楚后,脸色惊喜万分的看着唐昊说道:“屈离多谢楼主的信任!”说完后,屈离对着唐昊再次躬身一礼,他垂低着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兴奋之色。 “冯师,注意点作风问题!”赤飞也顺势开玩笑道:“不过咱百万军中才只有雷队能与晨心相比?这可真是……”他摇了摇头,似乎有点说不出话来。 “果然到了筑基中期,这三阶丹药就不管用了!”唐昊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到。 托台同样也一脸凝重的看着接天塔的方向,虽然没有冷逸那么强烈的危机感,但是也感觉到了危险,无目蛇王身上散发的怒火和杀气让他感到恐惧。 不过这个动作只是普通的犯规动作,里佐利并没有向里贝里出示黄牌,甚至连警告一声都没有。 沈予又对冯飞交代了几句,便往摘星楼方向而去。淡心背上的伤口恢复得不错,至少并未发生感染的迹象,大约是昨夜麻沸散用得太多,此刻她还没醒过来。 想明白了,宁枫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微笑了。也许,有时候放弃,也是对兄弟的一种成全。 萧铁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眼中泛着狠辣之意朝着叶逐生走去。 叶问天心中窃喜,秦风的身手他比谁都清楚,他相信只要秦风出手,就是这两个蠢贼的末日。 雪地上,叶逐生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握着木刺,猫着腰,冷冷的盯着那黑熊。 “呵,那我可就等着了,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给我签个名。”检票员嘲讽道。 “轰隆”一阵巨响,火爆珠中的爆裂之阵在碰到暗器的瞬间爆炸开来,一团熊熊火焰随之出现在了空中,温度之高,将方圆五米之内的树木植物全都烤的失去了水分,而遮天蔽日的暗器之中自然也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当下,心中一动,轰隆一声,身后一股微弱的气息蔓延,掀起一股波动来。 现在他们三个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到了崩溃边缘,如果再不赶紧休息补充一下能量的话,再有什么危险来到的话,三个都只有任凭宰割的份了。 虽然刘框早已料定,自己若是能够配合江荧提出的要求,那么她也是一定是会满足他提出给所有起义军都整套厚实冬衣的这个条件。 第34章:真相揭开,穿书者身份揭晓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高大的男人踉跄几步,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雅间的门上。得亏客云楼用料实在,但凡偷工减料一点,他这一撞起码得少扇门。 “这是怎么了?”小少爷赶紧把地上的姐姐扶起来,“姐,你感觉怎么样?”天杀的都怪他,今天就不应该带着姐出门! 少女惨白的小脸如同被暴雨击落的栀子花苞,手上传来的疼痛完全压不住心里 “既然你怕他还活着,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等他死了再走,这里四周全是一片茫茫大海的,他要是冒出头来了,必定瞒不过我们的眼睛。”那个拿着匕首的男人说道。 眼看天气也慢慢进入春天了,他们就会送粮食来的,就是不送粮食,起码也会遇到人的,也就有办法了。苏武拿起刀子掖在腰带间,出来打开羊圈门,把一只长胡子的老羊拽出来,宰了。 整整一天,李陵部仅有的五十万只箭弩拼完了,刀剑也纷纷拼断,士兵只得拆了辎重车件当武器。 “比建设山庄事情都大?”乌牛睁大眼,他感觉建设山庄,上亿元的投资已经够大了。 李秃子虽然忠心,但他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他也有脾气,这让被人晾在一边,别说龙天,就是他自己都难以忍受,关键是他一向崇拜的龙天竟然坐得如此淡定,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杜长官的这个设想其实跟对手许天的想法差不多的,都是集中手头的兵力围歼敌人一部分,但杜长官的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他不知道,手下的那几个整编师此刻攻占了兵工厂后,以为是完成任务了,就不再继续出击了。 半夜时,他们赶到了山下,这座山从南到北连绵不断。每隔一段地方都有搭有帐篷,且仿佛都是一样。 “放肆,我发点善心,你还当真是不知死活!”那鬼差首领百夫长音落,手中鬼器突然挥起,凌空向独远打去。但眼前的这位少侠就是个不知从何处现身的愣头青,居然都不回避。 与此同时,整个狐族之中已经陷入慌乱之中,好在狐族族长还在,再加上阿狸和狐族年轻圣阶加斯帮忙,倒也让慌乱渐渐的平息下来。 良久,她目露寒光咬牙切齿的说:“司空允,我一定要杀了你。”说完一掌劈断了面前的竹树。 “可是这里好像被深山环绕,好像无法连接到网络吧,你怎么链接卫星?“刘零好奇的看着政养问道。 叶清蹙着自己那一对细细的眉尖,回忆起前天所看到的那一幕,神色又有些紧张,旋即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杀了她!证明你对我的忠心!”司空允不停的催促道。 于根山、参谋长感到疑惑不解,韩大刚这是要干什么呀?为什么以团长的名义下达了一道这么奇怪的命令? “刘医生,鬼子为什么要怎么做呢?方济仁的父亲不是维持会会长吗?”钟华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是看到刘零后,内心突然升起了无尽的怜悯之情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自言自语。 当然记得,那一次,付炎可是差点死掉,也正是那一次的事变,改变了他之后的人生目标,走到今天这一步。 春日野阵霸恶狠狠地看着那视线又转移到了其他地方的刘零,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会议室里所有的中国人听到朱仕耀这种不要命的、带有挑衅性的语言,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如果激怒了日本人,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的。大家都在心里暗暗地劝阻朱仕耀不要再这样说话。 第35章:纸片人即将反击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棠溪姝闯入我的世界,她的闯入发生了连锁效应,改变了故事原本的走向。 她知道角色的设定和故事的走向,于是利用这种先知的能力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机缘,她在这个世界里慢慢取代了我。 她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必死的结局。 纸片人吗?呵。 …… “阿昭。”她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棠 转瞬间,众人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架势。 “怎么?不愿意吗?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让阿旭放下那怜香惜玉的心了。”李德云说着,朝着阿旭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动手将苍蓝直接勒死了。 特别是唐帅每一次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的时候,总能察觉到是摩斯,但是看向摩斯的时候,一切又是如常,这种感觉经常出现,令唐帅迷惑不已。 远处又是一声惊叫,那双头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九头蛇柏上下来了,那庞大的身躯一点也没有影响它的速度,身子贴着地面,几乎是瞬间就爬到了阿宁的面前。 北坡之乱在唐帅离开的时候是那样,在唐帅回来的时候还是那样,乱局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过后便是陷入了僵持当中。 而千达集团的董事长王麟对于王聪的鉴别能力也是给予肯定的,所以每一次拒绝别人的排片都会让王聪跟那个电影人见上一面,这样的话那个电影人一定会因为王聪的态度知难而退。 “放心吧!这两年我一定混出个样子,到时候我就娶你,你觉得怎么样!”我拍着胸口信心满满的对白思说道。 唐三转身,只见道道黑色的火焰从刽子手的身体里钻出来,眨眼间就将其烧成了虚无。 眼前的少年当一年职业玩家,轻轻松松就能赚到当老师的累死累活三十年的工资,这还有个叽霸猫可以说的? 大概是因为白思和熊达的事情让我心中压抑的太多了怒火,又大概是我担心王雪梅会出什么大问题,在去人民医院的路上我一路的狂奔,好像是要把压抑在我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一路冲进茅房里,对着茅坑就是一阵舒爽的释放着,膀胱所产生的压力。 万年之前,这位没有阻挠他们的登天,但是万年之后,没有人敢保证他不会取回曾经的荣光。 银元悄悄抬起脑袋看向柳贵妃,只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白,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储物指环,可以储物的珍贵宝物,这可是高武世界必备的宝物。 毕竟,自己应该早在四年前,被那个年仅十一岁的「魅刀」刺穿右眼后元气大伤,躲在后山闭关,不知死活了。现如今这个「教主」的身份已然成了废物,丢了也就丢了,无所谓。 随着一个个名字的公布。在场众人中也终于看见自己或是相熟的名字。 随着这个皮膜不断变化,他的模样变化成了俏鼻大眼的城户纱织,头发成了紫色,嗓子眼也有了一种痒痒的感觉。 四位踏足了极道的强者走入古老而荒蛮的星域,绚丽的光照破了永恒。 十一此时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而他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病号服,只不过病号服上的血迹和子弹孔诉说着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那人前倾,颇具特点的黑色头盔出现在灯光下,三人这才倒吸一口冷气。 第36章:花灯节一见倾心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也许是谢云骁从前做的太好了,国公爷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直到棠溪朝把整件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他越说,国公爷的脸色越黑,最终还是顾及姻亲关系没真的拿大棒子打。国公爷叹了口气,按照宝贝闺女的记仇样儿,这事儿怕是过不去了。 这样也行,毕竟皎皎也大了,她和谢二男未婚女未嫁的,单独呆在一起也 神农在位期间,虽然人族已经有了伏羲创造的八卦,可以预测到灾难的到来,但往往也只能预测罢了。 哀叹了一声之后,他继续打坐调息起来,慢慢等待第三关额开始。 如此一来,唯有两方联合,共同针对一处,才能够勉强解决两人心中的这个问题的分歧。 趁其横架不住,踉跄后退时,一式开膛,反手撩出,将黑衣人自胯下直切入脖颈,近乎分成两半。 张靓影拿起自己的包包,还李琳琅挥手示意下后,直接转身带着自己的助理经纪离开了。走的十分潇洒。 “所以,你觉得整支队伍状态低迷,和这方面有关咯?”老板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富二代了,已经把那震惊又恶心的表情收起,镇定地问。 然后,他又是点明陶商求贤若渴,从很久以前就渴望能够跟张郃共事。 陶商在此从腰间拿出那块折冲校尉的令牌,伸手递给了甘宁,示意他接着,却见甘宁重重的摇了摇头。 虽然东门俘的设计得到了杨浩的肯定,但是以齐国目前的财力与物力,短时间内不可能进行如此庞大的工程。 另一边,张离恭敬的站在了楚云天的面前,将自己的疑问向楚云天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等候着自家师父的解答。 撇了撇嘴,不再多想,便要进入入定的状态,对于这碎星盘能够感悟到怎样的寰宇幻景,宋立早就好奇的很了。 两人一击即退,不待爆炸的能量消散,又再次碰撞在了一起,武阳手中闪动着火色元力的大刀不断劈出,而周云峰手中的噬枪则是雷元力和风元力不断变化,甚至有时就是青黑色的风雷元力。 现在得知父亲大半年前就昏倒一直在医院休养,自然明白为什么父亲一直没有联系自己了,这一刻什么怨恨都消失掉,唯一在意的就是父亲怎么样了,恨不得立刻待在父亲身旁侍候照看。 然而,这就要求广大的百姓必须要提高自我知识,提高全天下百姓的综合素质,也只有这样天杰的这一构想才能真正的得以实现。 更何况孔融是个好太守,天下多一些像孔融这样的好官员的话,百姓们的生活也会好上许多。 当初周云峰的修为还不如东方擎,东方擎就已经不是周云峰的对手,而现在周云峰的修为已经高出了东方擎,所以双方一旦交手,结果可想而知。 陈世豪身子猛地一顿,太阳功法全力运转,怒吼一声,死命的甩剑砍向那黑色光球,然后不等结果,立刻侧扑躲开。 断臂轩辕将雪中的林天抱了起来,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雪花,笑说道:“还好,没有过最后的十五分钟。”林天抬头看了一眼断臂轩辕:“老师,你找到我了,真是太好了……”刚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呼韩耶织秀以为王天杰他们等人之所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来到他父亲的大帐里,已经把那些匈奴士兵杀掉了。 第37章:活阎王符南邑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商贩灭灯收竹片的速度都赶不上她答谜的速度。“小姐真是太厉害了,摊子上的花灯任小姐挑选。” 少女扬起笑脸,“你们挑吧。”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他从她的语调中能听出一些得意。 “哦耶!”少年一声呼同时吓了两人一跳,男人拍了一下小少年的背,“赶紧挑。” 小少年指着最好看的那个花 她再清楚不过,赛车只为了玩玩还好,一旦目的是为了别的,便很容易拼命,危险性也会更高。 “万事开头难,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的!”朱青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想的太多了。 这时,一道身影横出,两掌直接推向妖主腰间,冰霜“嘭”的一声炸开。妖主眼中一寒,身体躲闪不及,腰间一震,刺骨深髓的痛楚深入五脏。 同时看了一下爆出來的灵器武器,那是一把巨大的白色的剑,斩魔巨剑,用上鉴定道具立刻鉴定,同时看了一下属性如何。 李知尘搂紧了薛轻云,仰天长吼道:“不!不!”薛轻云的身体渐渐冷却下来,而一道银光也透出来,凝成一枚玉珠,圆滚滚的躺在薛轻云胸口上。 两人都羞窘非常,在马背上均不作声,任由踏雪欢腾狂奔,孰料这一跑就是近一个时辰,硬是跑出两百多里路来,直过了颖昌地界,踏雪这才放慢脚步,带着二人缓缓而行。 就在怪物冲来时,李知尘手上一凝,上百道无形剑气冲出。瞬间便把怪物分为几半。 “那齐前辈,晚辈告辞了,”龙剑飞哪管他们丢不丢人,再说刚才若不是他老爸叫停,他这儿子现在弄不好已经爬不起來了,还在这给自己找台阶下。 程夫人在一旁忍俊不禁。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子也只有老伴儿能对付的了。 成千上万的蛊孓一围到青铜杉怪跟前,双方水火不容,相互撕杀,蛊孓虽然数量占优势,但是青铜杉怪一吐舌头就吃下数不其数。 慕容映雪点点头,毕竟,这个时候,只要是能救师祖,他什么办法都愿意尝试。 章姓老者面色激闪之下,并未思虑很久,立即便说出了如此言语。 常宝儿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觉得老钟不会骗他,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 可是现在我们谁也没带金刚钻在身上,无计可施之际,只好死马当活马医,金刚钻虽然没有,但是我有削铁如泥的乾坤刀,为今之计只能将就一下。 正在她惊讶之际,一把漆黑的太刀突然刺中了手上的石头,将它射在了不远处的墙上,太刀很熟悉,但是由于和主人距离过远的原因而消失。 听到背剑先生的话,骆天也就没有再次矫情,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不但是属性堪比盖伦,而且这还有统领能力,如果和冷冰的骑兵部队交战的话,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能团灭了冷冰以及余下的洛汗骑兵。 一边说着,王侯也是低头思索起来。平均属性至少在100以上的战争,王侯手下的各个军团根本是无法参与这么一场战斗。 “好的,贞若正在为你寻……位……”贞若的突然变得扭曲,杨剑还没反应过来,贞若就消失在了屏幕上。 在他身侧,是漂浮在水球中,阖眼似睡的殷渺渺。她的礼服不像是一件衣服,而是薄薄的云雾萦绕在身侧。这是鲛族的碧月龙绡,是鲛纱中最上等的一种,几乎没有任何分量,也是她目前唯一能裹身之物。 第38章:当我的第一条狗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少女有些狼狈,她的眼中满是惊恐。那几个男人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他们把她和一个小少年护在中间。 其中的小少年他还见过,是刚和符舟打过架的国公府幼子棠溪朝。 棠溪朝?男人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难怪她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后怕得立马把花灯给他塞了回来,一副完全不敢和他有任何瓜葛的样子。 她是国 “配乐那不是你这个导演的事情么?是找不到配乐的人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曲子?”周白愣了一下,配乐的事情一般来说是导演在处理的,他是制片人,不好主动插手。 “陛下与皇后心心相印,如今皇后昏迷不醒,陛下关心则乱,乃人之常情。”蔺公一字一顿地应道。 洛宁不停的攻击,蒙面人却躲闪的游刃有余,而且嘴里还不停的嘲讽,好似在和洛宁玩游戏。 “老田,你现在的想法是辞演我这边的戏,去演那部电视剧吗?”周白心中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问道。 李海接到兰晓敏打来的电话后,起身搭乘电梯来到了楼下的咖啡厅。 然而,将所有的希望孤注一掷的都押在了季然的身上,他本人也在各种的打击下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随后便查出了癌症,整日的呆在病床上,由他人照顾着,经历着每日都痛得恨不得去死的透析。 人们的发明创造也算是知识的一种,因此,知识之神也会保护这种被创造出来的新知识,因此,人们只要有新的发明都会去知识之神教会申请保护,如此,别人就不能随意使用这些发明,除非申请人同意。 夏曼没有迟疑,用了别墅里的座机电话给杜昀若打电话,依旧如同前两日,电话并没有人接听。 凌岚看着江风火已经找到了藏身的地方,便踱步到一个安全距离,寻找这石头准备来个声东击西。 她摸向自己的口袋,打完电话之后,她为了接过三婶手里的安神茶而将手机递给三婶了,上楼的时候她瞥见三婶将她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但是在场的一百多人,全都是东陵、混南、承阳三大学院当中的佼佼者,排名第一第二组成的队伍。 而此时,摩烈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息,转头就看到了那黑乎乎的光球。 楼内的男子,皆都是捶‘胸’顿足,恨不得那日出现的人是自己。 可是,这个在NHBA赛场上大放异彩,冉冉升起的新星,却让肖云曼无从下口,作为记者的她,好胜之心一样燃烧了起来,她一定要想办法,能深度采访这个家伙一次。 李旭一说话,嘴唇一分开,孙悟空就化作一个黑点,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钻进了李旭的嘴里。 听了云华的的话,娘下意识的瞅了瞅大门,虽然大门关着呢,可是他们这院子里这么大声的说话,外面的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自己在这里让嚷这不是等于把自己娘点那点子事宣告的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么。 “于叔真不是在开玩笑?”林定宇盯了于宗师半晌,他是年轻,却不傻,眼神有些警惕的盯着于宗师半晌,才缓和脸色。 林思凡甚至没来得及和陆源当面道别,按他的说法,今天,他应该已经到洛杉矶了吧。 白叶还是不懂,陆源这种“打N个,进N-M个球算我赢”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来的,不过他知道,如果十个球打三个的话,现在的他还真不一定能赢陆源。 第39章:最忠诚的“狗”另有其人 - 病弱美人招招手,盛京权贵争当狗 - 豆鲨了 你们爱我,就应该让我踩着你们的肩膀往上走。 …… “皎皎,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累赘。”她的一番话说的褚少乾心口处一抽一抽的疼。 他忽然想到国公说的那句:皎皎怕再无尽孝之日,这才匆匆赶回盛京。 谢云骁不知道,在他不远处的男人脸色比乌云都阴沉。 接下来的一路,除了棠溪浔以外的 但是,王月半却没有打算唱歌,因为他本来就是为了打游戏才来直播的,唱歌是可以,但一定不是主要内容。 在靠近北俱芦洲的这片海域,这时候,已经见不到任何海妖的存在。 余鱼见和尚退出门外,突然停住身形,这才罢手,不再多看和尚一眼,转身回到了吴道纯的身边。 南境战事刚一开启,便是大圣王朝一方占据着绝对优势,无论是将官的指挥还是战士们的士气都不是大越王国一方可以比的。 “陌刀团?他们没有受到感染?攻击南门的也是他们?”渡边淳一有一肚子的疑问。 不知过了多久,大锅里的汤水,已经熬成了浓稠的白汤,发出阵阵诱人的肉香。 那天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非常迅速的几乎写了满满一个本子内容。她告诉我,这个本子是她能送给我最后的礼物了,不仅仅是作为报答,也是希望,我将来在解决那只恶鬼的时候。可以好好活着。 言铭一声暴喝,似是惊动了床上正自难过的言玥,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眼正自着急到发狂的父亲,发出一道低不可闻的声音。 楚汐也没有一丝的畏惧,或许没有这些事情,他可能会觉得亏欠黎家,但现在,黎家的一切局面在他看来都是自作自受。 “营业执照她可以找别人办,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和范思静有五分相似的男孩梗着脖子道。 随后又想到这丫头的经历,江弥音想想,还是算了,过段日子就好了,这人犯起病来,谁都没整。 沐岚听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兽吼声,甚至可以听见爪子不停摩擦的声音。 进入野城区之后,马车的飞行速度降了下来,这里穿行的天马很多,沐岚的进场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关注。 “生气了?”邹琛握住姜静姝的手,对方却一声不吭,别过头去。 “不可能!”业平看着许三生喊道,此刻的他眼中甚至有着一股癫狂之色,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失败过,他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战胜这个名叫许三生的家伙。 “不用,我都有。”冷天宇有军用的一些工具,一直都带在身上呢,所以不需要。 这个一直在星家当中隐藏自己实力的人,如果不是这次的大会的话恐怕他们还会依旧被他蒙在鼓里。 “这一箱是首饰,有玉,有翡翠,也有一些金器,还有钻石,都是挺漂亮的,还有些是珍珠,你看看,特别的多。”沁姨边说边挖下去给宋静好看着。 但新生们还不太懂,沐岚能理解——如果懂了的话,就是入门了。 武侦杀手会不会把目标盯在自己的身上呢?对于接下来的发展,凌言还真的很期待呢。 这一次没有人再鄙视他,毕竟这个权杖拍出来的价格远不止这个价格。 当握住那把插在地上的长剑握柄的时候,自身数据化后的状态表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而这个数值的属性值都再熟悉不过了,那根本就是曾经神殿曾经大力宣传过的“等级和状态系统”。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