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久别重逢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出狱后,为了能见到儿子,并夺回儿子的抚养权。 池鱼答应了养母的要求,给孟氏集团做业务公关。 发现资方偷偷在她的酒杯里下药后,她在饭局上故意吃虾引起皮肤过敏,以此为借口提前离开了包厢。 她刚侥幸逃脱,却在拐角处,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具温热的男性胸膛。 池鱼抬头,对上一双淬着寒星的眼眸。 男人气质矜贵,正用方巾擦拭银丝眼镜,银质袖扣在暗处泛着冷光。 时隔五年,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偶遇帅气又禁欲,还是自己儿子生父的初恋男友,她能不发愣吗? “还没看够?” 男人戴上眼镜,波澜不惊地看着这个五年前跟自己断崖式分手的失联前女友。 她亦如曾经,依旧美得令人窒息,也叫人挪不开眼。 只不过,她此刻瓷白的颈项爬满一片不正常的红晕,从性感的锁骨延至丰满的事业线,如玫瑰那般红得异常娇魅。 宴会厅那边传来骚动。 “还愣着做什么?去把那孟池鱼给我抓回来!” “是!” 资方后知后觉。 池鱼听见张总油腻的声线在靠近。 “叶故渊,帮我!”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她抓住男人的手,踮脚凑近他染着龙涎香气息的耳畔,“我刚吃了虾,过敏症发作需要送医,不及时的话,你是知道的,我会死!” 叶故渊眸光微动,伸手揽住她发颤的腰肢。 “叶某的女伴突发急症,劳驾让路。” 他脱下西装裹住怀里的美人。 保镖立刻隔开追来的张总等人。 直到坐进劳斯莱斯幻影后座,池鱼才发觉自己仍攥着男人的手不放。 而叶故渊抽回手的动作像在剥离陈年伤疤。 劳斯莱斯幻影碾过雨幕驶入临湖高档小区。 池鱼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湖景,心里慌了神:“你的司机是不是……走错路了?” “你不是过敏严重会死么?比起去医院,上我家取药更近。”叶故渊云淡风轻地说。 下车后,她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的镜面映出她苍白的脸,米色长裙被雨水洇成深咖,像片枯萎的落叶贴在叶故渊阿玛尼高定西装上。 五年前的叶故渊,还是个穷大学生。 她可以娇魅地掐着他的下巴喂拉菲,还可以任性地把拉菲泼在他洗得发白的衬衫上。 如今,他是财阀新贵,京圈权少。 她连他袖扣的价格都不敢细想。 电梯门缓缓打开,叶故渊率先迈出,池鱼像是被抽去了脊梁,脚步虚浮地跟在他身后。 踏入那两梯一户宽敞明亮的大平层,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水晶吊灯洒下暖黄的光,与落地窗外的雨夜形成鲜明对比。 “你先坐会儿。” 叶故渊丢下这一句话,转身走进卧室去拿药。 池鱼呆立在原地,目光扫过客厅里每一件昂贵的摆件。 这些无不提醒着她与叶故渊如今巨大的差距。 她缓缓走到沙发旁坐下,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裙摆,试图将那湿嗒嗒的褶皱抚平,却怎么也做不到。 不一会儿,叶故渊拿着药和一杯温水走来,递给她,目光始终没有与她对视。 池鱼接过药。 看到药板上的日期,她的喉间泛起腥甜。 还有三天就要过期的药,说明这五年来他始终备着。 是不是也暗示着这五年来,他一直在等她? 兴许,他若知道她四年前给他生了个儿子,说不定会帮她! “叶故渊,就是我们……”她刚开口。 男人漫不经心扯松领带,打断了她的话:“是管家备的家庭常用药。” 似乎是不想她误会。 池鱼“嗯”了一声,抠出锡纸里面的药片塞进嘴里,连同刚刚那天真的想法也一并咽下了肚。 苦涩的味道依旧在舌尖蔓延,好似她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裹着浴巾的女孩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串脚印。 池鱼看着那个裹着薄荷绿浴巾的娇小身影扑向叶故渊,发梢滴落的水珠正砸在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位置—— 那是她曾经最喜欢亲吻的地方。 “叶故渊,衣帽间里怎么都是你的衣服啊?”少女晃着手机屏幕贴到他眼前,“快给我买这条香奈儿早春系列的裙子嘛!” 叶故渊抬手格挡的动作让池鱼瞳孔骤缩。 五年前在图书馆,他也是这样用手臂挡开突然凑近的女生,转头却任由她这个“金主”把口红印蹭满他的白衬衫宣誓主权。 池鱼的心猛地一沉。 还没等叶故渊开口,她便慌乱地站起身来。 起身时膝盖撞到茶几,疼痛让尾音变调:“我……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我先走了。” 话落,她也不顾叶故渊的反应,匆匆朝着门口跑去。 叶故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追上去。 女孩这才注意到池鱼,疑惑地问道:“叶故渊,那个女人是谁?” 叶故渊收回目光,语气平淡,答非所问:“你怎么在这?” “出门忘带伞,淋湿了,雨又这么大,司机开车堵在了高架桥上,只有你这儿最近,妈咪便让我先来你这洗个澡,避免着凉感冒,司机待会儿就过来接我回家。”女孩俏皮地回答,又回到刚刚那个问题上极其较真,“你还没告诉我,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呢?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吗?” “不是。” 叶故渊不假思索地否决。 其实,他心里清楚。 池鱼误会了。 可不知为何,他竟没有想要去解释的冲动。 或许是五年前的那些伤,仍在心底隐隐作痛。 又或许,他也想看看,池鱼在误以为他有新恋情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池鱼跑出临湖高档小区,冰冷的雨水再次将她包裹。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坐牢的那几年,除了孩子,叶故渊便一直是她心里的坚持。 哪曾想,曾经属于她的叶故渊,如今成了别人的光。 池鱼浑浑噩噩地回到孟氏集团的员工宿舍。 刚开门,一个玻璃杯擦着耳畔摔在玄关,飞溅的碎碴在她脚上划出血线。 第2章 物非人是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养母易绮兰踩着满地狼藉逼近,歇斯底里:“张总现在要撤资!你这公关是怎么当的?” “妈,张总在我酒杯里下了药,他想迷……” “那又怎样?”易绮兰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一个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搞大过肚子的残花败柳,装什么清高?” 池鱼下意识地攥紧双拳,指甲掐入掌心,引来一阵钻心的疼。 见她无话可说,易绮兰随后从包里掏出一份牛皮纸包裹着的资料,放在鞋柜上,言辞犀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里面有一式三份的融资合同和项目资料。张总说,你勾搭上了叶故渊,那你就去找叶故渊给孟氏集团融资!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事你若再办不成,你就永远都别想再见到你儿子了!” 撂下话,易绮兰摔门离去,对她没有一丝母女之情。 曾经,她是被孟家独宠了二十年的掌上明珠。 直到五年前,孟爸将当年在医院抱错的孟婷带回来后,她的生活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孟婷原名封婷,封父封母死得早,在福利院里长大。 可毕竟二十岁了,虽是亲生却没亲养,孟爸孟妈还有哥哥孟易臣对孟婷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客气疏离。 池鱼觉得是自己亏欠孟婷,便净身出户,主动离开孟家。 她没想到,孟爸孟妈却误以为她是在闹大小姐脾气,还让孟婷开车过来,亲自接她回去。 她本不想回去的,觉得自己对不起孟婷。 是孟婷一个劲的好言相劝、软磨硬泡,真心诚意地将她视为亲姐姐,希望一家团聚,她才心软,同意回去。 本来是孟婷开车的,孟婷却突然说肚子不舒服,让她来开车。 她坐上驾驶座后,孟婷也跟着坐上了副驾驶。 厄运也是从这一刻开始。 她刚启动车子,孟婷突然茶言茶语地嚷嚷着:“姐姐,我不会跟你抢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爱,我现在就下车,只要你消气,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孟婷已经下车走在了车头前,车子就这样不受控地朝着孟婷撞了过去。 是路人报的警,说亲眼看到她开车撞了孟婷,还说看到她俩在车内吵架。 就连行车记录仪里的情况,也莫名其妙地跟路人所说的一样。 种种因果加在一起,就不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了。 她被认定为故意杀人未遂,判了三年,因有孕在身,缓期两年执行。 孟爸孟妈本就误以为她嫉妒孟婷,再加上她被查出未婚先孕,还不肯说出孩子生父是谁,便对她失望至极,心生厌恶。 孟婷也在那次车祸里下半身瘫痪,一辈子都只能坐轮椅,不过,她也赢得了孟家父母的怜爱。 而事情的真相,是孟婷她…… 池鱼猛地苦笑。 哪怕没人会相信,她也要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样才能带回儿子! 收拾完一地狼藉,她看都不想去看易绮兰放在鞋柜上的融资合同,便径自拿衣服去冲了个热水澡。 吹干头发,她倒床便睡。 内心虽千疮百孔,但这一晚,她却睡得很甜。 因为,她梦见叶故渊了…… 和他在床上抵死纠缠。 百般姿势,尽情热烈。 他们和好了,带着儿子,又生了个女儿,重新在一起过上了幸福甜蜜的生活。 可这终究只不过是一场黄粱梦。 梦醒时,泪水无声地滑落,洇湿了枕巾。 池鱼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从梦中的虚幻甜蜜回到这冰冷残酷的现实。​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抹了把脸,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十一点了。 她掀开被子起身,洗漱、换了衣服,从冰箱里拿了个馒头出来,放进微波炉里热着吃。 这便是她的午餐。 昨晚养母交代的事,她还记得。 去玄关的鞋柜那取回融资项目的资料袋,她接着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啃馒头边翻看资料。 大学时,她念的是金融系,在校成绩优异。 但叶故渊永远是第一,她便成了“万年老二”,这让她很不爽。 所以,在那充满暧昧气息的初次里,她率先掌握了主导权,将平日里学业上的不甘一并宣泄而出。 那会儿身为孟家的大小姐,她女王范十足,不管对人还是对事,她的征服欲都极强。 孟爸当年还说,如果她不是女孩子,孟氏集团交给她继承比交给她哥更好。 如今,即便她大学没念完,但她在狱中的学习也没停过。 融资项目的资料,对她来说,毫无阅读障碍。 啃完馒头的时间,融资项目的资料她也一并研究完毕。 资料里有叶故渊的助理严康的联系方式。 刚出狱不久,不懂人情世故的她,只是提前打个电话,约了下午见面的时间。 简单梳洗后,池鱼将资料袋塞进包包里出了门。 这是她第一次去“深渊集团”大厦。 依稀记得,这幢大厦原来叫“万氏集团”,是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光地皮就上百亿。 万氏集团破产后,大厦连同地皮一起被拍卖,但因拍卖起价太高,无人出得起那个价,便空置了许多年。 那会儿谁也没想到,多年后这幢大厦连同地皮一起,会被一个农村出身,念大学都要靠领国家助学金和奖学金的年轻人拿下。 进入大厦的办公区域,池鱼看到电梯前室设有门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就只能去前台找前台小姐。 “您好,我是孟氏集团商务部的池鱼,我想找叶故渊谈合作的事。” 池鱼自报家门。 前台小姐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不管是集团内部的人,还是外界的人,从来没有人敢直呼董事长的大名。 “请问,你跟严特助预约了吗?”前台小姐没好气地问。 “预约了下午两点半见面。” “稍等。”前台小姐随即给叶故渊的助理严康打了通电话过去。 确认完,她对池鱼的态度也稍稍好了点,“池小姐,请去那边的休息区等会儿,严特助这会儿在开会。” 第3章 口是心非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好,谢谢。”池鱼礼貌性地点了下头,去了一旁的休息区。 然而,严康让她这一等,就是一下午。 她从休息区到闸机口不停地徘徊。 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人家压根就没把她的事放眼里。 与此同时,叶故渊也并未因为昨晚与她这个前女友的久别重逢,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他照常上下班,处理集团事务,甚至忙到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人。 在众多领导和保镖的簇拥下走出电梯,他看到伫立在闸机口的池鱼,心情毫无波澜。 他的目光也只是轻飘飘地从她身上扫过,没有任何情绪,淡漠到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眼瞧着他要无视她的存在,从她跟前路过,池鱼抢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叶故渊,我有事找你。” 与其找助理,还不如找正主。 众人闻言,一片唏嘘。 这女人胆子挺大,竟敢直呼叶董大名,还敢拦叶董的路! 按照惯例,当大家以为叶董会叫保安驱赶这个不懂礼数的女人时,岂料,人家叶董竟然耐着性子,淡淡地问:“私事还是公事?” “公事。”池鱼如实回答。 叶故渊声线冷了几分:“既然是公事,那就公办,先去走流程。” “流程我走了,可你的助理放了我鸽子。”池鱼不假思索,直接告御状。 叶故渊不动声色地瞥了站在身旁的严康一眼。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严康会意后,立即上前,一脸心虚,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你就是在电话里跟我预约的池小姐吧!抱歉抱歉,下午太忙了,让你久等了。” 叶故渊见她的事情已经解决,便先行离开。 池鱼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叶故渊的背影。 严康见池鱼看着叶故渊发呆,好奇地问道:“池小姐,你和叶董是什么关系?” “大学同学。”池鱼回过神来,立即从包包里拿出项目书和融资合同,翻给严康看,“这是我们孟氏集团的融资项目资料……” 严康礼貌性地收下其中一份资料,好声说道:“资料我先收下,您两个月之后再来找我拿评估结果。” “为什么要两个月以后?”池鱼一脸茫然。 严康解释道:“因为找叶董投资的项目太多了。每个项目,我们集团内部都要花时间去审核。只有审核通过了,你才有机会和叶董当面谈价。” 听完,池鱼懵了。 易绮兰只给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 “那……能不能通融一下?把孟氏集团的项目提前呢?”池鱼试探性地问。 严康一脸难为情:“想提前的话,你得找我们叶董,看看他会不会念在你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先看你们孟氏集团的资料。” “你能不能把叶董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池鱼识趣地问。 严康愣了:“你不是叶董的大学同学吗?会没他的联系方式?” “手机坏了,联系方式都被删了。”池鱼既心虚,又尴尬地递上自己手机,“麻烦帮忙再输入一遍。” 严康接过池鱼的手机,输入叶故渊的手机号码时,发现通讯录里跳出来的是“小渊渊”三个字。 “你这不是有叶董的私号吗?备注还是‘小渊渊’?”严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池鱼。 池鱼也傻眼了。 她从来都没想到,叶故渊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换手机号码! 可当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的这个号码根本打不通。 “我、我、我给忘了!抱歉、抱歉!”池鱼回过神来,尴尬地拿回自己手机。 严康一脸狐疑地看着池鱼,八卦道:“你该不会是……在暗恋叶董吧?” 池鱼身心一怔。 面对这个男人的唐突,她落落大方地笑了笑,就这么水灵灵地承认了:“对,我在暗恋他。你不要说出去啊!” 可甜甜地笑过之后,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和严康礼貌地道别后,池鱼拨通了叶故渊那个封存在通讯录里五年的联系方式。 然而,她打过去不过三秒,听筒里便传来占线的提示音。 她苦笑。 时隔五年,她依旧打不通他的电话。 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她搭车去了叶故渊昨晚带她去的临湖高档小区。 兴许是昨晚叶故渊带她进去过的缘故。 小区大门口的门卫看到她过来,主动给她开了门,还帮她远程按了去叶故渊家楼层的电梯。 她走到叶故渊家门口,按了门铃,没人应答,只好蹲在门边“守株待兔”。 等到晚上十点,饥肠辘辘,两眼无光,在听到电梯门“叮”地那声时,她瞬间神清气爽。 “叶故渊,你终于回来了!” 她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的。 叶故渊走出电梯,一眼看到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有事?”他的语气很淡。 池鱼咽了咽口水,填了填饿坏的肚子,回答道:“孟氏集团的融资项目,是跟新能源有关的,前景非常好,我能在你这儿插个队吗?严特助说,项目资料递交上去后还需要等两个月,可我只有一周的时间,必须搞定这件事情。” “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叶故渊说着,按了门柄上的指纹锁,走进屋内。 商人到底是商人,不会把个人恩怨带到任何商机当中。 池鱼眼前一亮,立即识趣地跟了进去。 见叶故渊脱了西装外套在沙发上坐下,她连忙翻开手里的融资项目书,站在他面前,有板有眼地介绍:“我们孟氏集团的研发团队成功突破了新电池技术的多项关键技术瓶颈……” 孟氏集团这次做的是新能源电池开发技术。 需要一百个亿的启动资金,目前已融资了百分之九十。 本来剩余的那百分之十,张总答应融资的,但因为她不愿意陪睡,这事也就黄了。 虽然她在很卖力地自荐,但是叶故渊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把融资项目的优点全都讲完了,男人也没吭声,依旧保持着环抱双臂,闭目养神的姿态。 池鱼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更加无法明确他是否已经睡着了。 接下来,她全程只能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不过,她也会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睡颜。 依旧是那么好看,让她挪不开眼。 “花痴完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睁开眼看向她。 池鱼猝不及防地收回视线:“我、我讲完了。” 话落,她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叫了。 叶故渊不着痕迹地瞥向她那平坦的小腹,指尖骤然收紧,暗纹西装袖口碾过真皮沙发。 第4章 不可轻视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记忆猝然倒流至大二那年的仲夏夜。 蝉鸣混着茉莉香气的校外出租屋内,池鱼穿着松垮的丝绸吊带翻找大一时用过的会计学书。 衣摆随着抬臂动作上升至肚脐之上。 凝脂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深凹的腰窝随着呼吸起伏,被汗水浸湿的蕾丝边堪堪勾住凹陷处,极致纯欲。 他当时就坐在她身边的书桌前演算微积分,握钢笔的手曾失控地划破稿纸。 他喉结滚动着看池鱼浑然不觉地踮脚。 她腰腹绷出蜜桃熟透的弧线,汗珠顺着马甲线滑进蕾丝边缘,在纯白布料上洇出半枚月牙状的湿痕。 那种致命的诱惑,他至今难忘。 不过,比起在大学交往的那段时间,她如今真的瘦了许多,姿色却不减半分。 “我的夜宵时间到了。”他收回隐忍的思绪,话落,从沙发上起身,径自走向开放式厨房。 池鱼亦步亦趋地跟过去,继续夸赞着孟氏集团这个融资项目的好处:“这个项目,真的很有发展前景,很多领域,都需要用到这种新能源电池,小到手机、遥控器,大到宇宙飞船、空间站……” 然而,她说她的,叶故渊只是站在集成灶前忙活。 直到男人打开冰箱,从里拿出一盒饺子下锅,漫不经心地问:“饺子我不小心下多了,你也一起吃点?” 她的声音这才戛然而止。 “怎么不说话了?”叶故渊一边煮饺子,一边偏头看了池鱼一眼。 池鱼回过神来,看着锅里的饺子,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饺子煮好后,他将饺子盛入盘中,递到她跟前,接着说道,“明天上午十一点,你带着合同,叫孟董来我公司,找我签字。” “是,谢谢。”她有些受宠若惊,愣了一下,才抬起双手慌忙接过盘子,而后跟着他一起在中岛台前坐下。 他的那盘饺子就三个,很明显比她的少很多,要说他是不小心多煮了,谁信?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吧? 她刚有那么一丝悸动,男人放置在中岛台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未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滑,一条微信语音消息自动播放。 【花溪玥】叶故渊,这是香奈儿刚送过来的裙子,你看看,我穿着好看吗? 语音播放完,对方又“嗖嗖嗖”地发来了几张照片。 池鱼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照片上的女孩子,正是昨晚她在这儿遇见的那个。 此刻,她吃进嘴里的饺子,瞬间没了味道。 花溪玥的微信不停地弹出。 此时,严康的微信插了一条进来。 【严康】叶董,您现在是否方便接听电话?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叶故渊看到严康的微信后,便拿起手机起身进了卧室,主动将电话打给了严康。 电话接通后,严康主动汇报:“叶董,您交代的事,我们都办妥了。这个张总,真是不打不招,确实可恶得很!迷奸了好几个女商务,池鱼小姐也差点遭了他的毒手。” “那就再揍一顿,然后把收集到的证据连人一起送警局。”叶故渊云淡风轻地吩咐。 “是。”严康正义凛然地回应。 这边,池鱼只觉鼻子一酸,随即将剩余的饺子,一个接着一个,非常速度地往嘴里塞。 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眼泪也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刚刚她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人家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居然还拎不清自己如今的身份,甚至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填饱肚子,她从中岛台前起身,很有礼貌地看向卧室门口,大声说道:“叶董,谢谢您的款待,太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了。” 闻声,他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已经换了身银灰色的家居服,淡淡地回应:“嗯,慢走,不送。” 池鱼冲他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晚安。” 说完,她慌忙迈开步子离去,心里却难受得要命。 池鱼走后,屋里变得异常安静。 叶故渊握在手里的手机,依旧在不停地振动。 【花溪玥】叶故渊,你人呢? 【花溪玥】怎么不回我消息呀? 【花溪玥】到底好不好看? 叶故渊看了眼手机,回了个“嗯”字过去,花溪玥这才消停。 另一边,池鱼回去后,给易绮兰打了通电话过去。 她告知易绮兰,明天上午十一点,需要叫上孟长安一起去深渊集团大厦找叶故渊签合同时,易绮兰还不信。 “这样,你跟叶故渊说,明天中午,孟家在家中设宴,热情款待他。”易绮兰下令。 池鱼挂了电话后,只能按易绮兰的指令,给叶故渊的特助严康打去电话。 这一来二去,易绮兰的想法落了空。 严康回电话说,叶董近一个月的行程都满了。 言外之意,叶故渊岂是她易绮兰想约就能随便约的? 人家已经定好了时间,他们只需要服从即可。 可易绮兰依旧半信半疑,翌日只给了池鱼一份代签合同的委托书,让她自己去跟叶故渊把合同签好了带回来拿给他们看。 其实,池鱼心里清楚。 养父母除了不信任她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叶故渊拒绝了他们的盛情款待,他们心里不爽这个晚辈的做法,才如此怠慢。 拿到代签合同的委托书,池鱼如约提前去了“深渊集团”大厦。 叶故渊的电话,她知道自己无法打通,便直接打了严康的电话。 她跟严康道明自己是来和叶故渊签合同的事,严康便跟前台小姐打了个招呼,放她进了闸机门。 “叶董的办公室在顶楼,您可以坐电梯直接去顶楼了。”前台小姐好声好气地说,态度和昨天相比,简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以后,您再来找叶董,直接跟我说即可,我会直接帮您安排。” 池鱼谢过后,抱着融资合同的资料袋,坐电梯去了大厦顶楼。 她刚走出电梯,便看到叶故渊和一个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的女人一起走出办公室大门。 第5章 嘴硬心软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女人穿着Dior的高定OL套装,衬出傲人的S曲线,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颦一笑,风韵十足。 池鱼下意识地抱紧了手中的资料袋,脚步顿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女人微微侧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期待:“叶董,今晚有个行业内的高端晚宴,我手上恰好有两张邀请函,不知叶董是否赏脸与我一同出席?”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人对叶故渊是有“那么个”意思。 叶故渊神色未变,礼貌却又疏离,淡淡地开口:“多谢,不过我今晚已有安排,怕是去不了。”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以后有机会再约。” 池鱼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她站在叶故渊身边,能令所有爱慕叶故渊的女生自惭形秽。 如今,能站在叶故渊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能把她比下去。 池鱼垂下眼帘,抱着资料袋,默默地让出了电梯按键。 女人无意间瞥见她后,先是被惊艳,随后又故意挑眉歧视:“叶董,你新招的女秘,连电梯都不会按吗?” “她不是我秘书。”叶故渊淡然否决,随之看向池鱼,但目光很快从她脸上挪开,又补充了一句,“她是孟氏集团的大小姐,也是我的合作商。” 他似乎是不希望她被别的女人看轻。 “哦?原来是孟家的大小姐呀!失礼失礼!”女人身心一愣,细细打量了池鱼一番,尴尬地扬了扬红唇,索性自己去按电梯按钮。 她很少见到有千金大小姐,在没有任何精致妆容的粉黛下,也长得这么标致的。 所以,她才会潜意识地以为,这孟大小姐只是个秘书而已。 进电梯后,女人转身面向叶故渊,挥手“拜拜”的同时,又着重强调了一句,“叶董,下次再约你,你可一定要为我腾出时间。” “一定。”叶故渊客套性地回应。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只是建立在商务合作的关系上。 直到电梯门合上,池鱼才怔怔地将手里的融资项目合同递出:“叶董,上午好,我是代替孟董,来跟您签合同的。” 比起刚见面时,她没大没小,一口一个“叶故渊”,此刻的她对他要客气疏离了许多。 其实,是他让她认清了现实。 如今他的大名,不是她随便能叫的。 “你爸呢?”叶故渊反问。 他并不知晓孟家真假千金的事情。 包括池鱼被孟婷陷害坐牢,也一并不知情。 不仅他不知情,就连外界的人也不知道。 孟家好面子,讲排场,唯利是图。 孟婷虽然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孟婷毕竟不是他们亲自栽培的。 一个高中毕业后,在社会底层打零工,上不了台面的亲生女儿,从头到脚都没自己亲自培养的养女优秀,孟父孟母心里自然不平衡。 所以,池鱼那会儿被查出怀有身孕,他们逼她打掉孩子。 可池鱼哪肯! 肚子里的宝宝,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且还是她跟心爱之人的孩子。 他们犟不过她,只能将她囚禁在乡下的别院,派人看守,断绝她与外界一切联系,并在她生下孩子过了哺乳期后,强行将她的孩子抱走。 甚至,在她坐牢后,他们的做法,也极具利益性。 先是内部封锁一切消息,对外宣称,送池鱼出国深造,还给池鱼买了一个国外知名私立大学的毕业证。 然后又以收养的方式,将双腿残疾的孟婷接回家,并成立了残疾人基金会,把美化企业形象做到极致。 “怎么不说话?”叶故渊皱了皱眉。 池鱼抿唇,心虚地撒了谎:“我爸他、他早上出门时,突感身体不舒服,就写了代签合同的委托书给我,让我来找你签。” 以前,她撒谎还会脸红。 后来在狱中,跟那群不良狱友混熟了后,她也学会了圆滑,撒谎也不会再脸红。 叶故渊摸不清她的真实底细,只能信了她的话:“跟我去办公室。” 池鱼跟在叶故渊身后,踏入董事长办公室。 叶故渊的办公室布置得简约而不失大气。 早春的天气,总是阴天多雨。 细如丝线的雨,轻轻拍打着落地窗,黯淡的天光透过玻璃,给整洁的办公桌蒙上了一层灰蒙的色调。 叶故渊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示意池鱼坐在对面。 ​池鱼小心翼翼地坐下,将合同摊开在桌上。 叶故渊仔细看完合同,拿出钢笔的那一瞬,她的呼吸陡然一滞。 这支钢笔,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她在叶故渊二十岁生日时,自己利用暑期做兼职赚的钱买给他的礼物。 她知道,叶故渊不稀罕她花父母的钱给他买礼物。 所以,当她说是自己赚钱买的时候,她还记得当时他眼中的惊喜与感动。​ “这……这支钢笔,是我送您的那支吗?”池鱼忍不住开口,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叶故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随后语气平淡地说道:“不是,只是款式相似而已。我早就不用你送的东西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往池鱼的心头肉上刺。 池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隐去一丝伤痕,又立马完美的微笑起来。 她曾经幻想那份感情—— 是刻骨铭心、是海枯石烂。 如今却被证实,在他这里,早已是过眼云烟。 池鱼低下头,不想让叶故渊看破她的伪装。 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合同的边缘,指节泛白。 ​叶故渊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竟也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他很快压下情绪,拿起钢笔,在合同上快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动作冷漠而果断,仿佛在刻意与过去划清界限。 第6章 要见儿子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也不忘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揣着傲娇,也揣着曾经在她和他的恋爱里一直放不下的傲气:“很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叶董还对我念念不忘。” “孟大小姐,我向来公私分明,过去的事,我早就放下了。”他淡漠地回应。 言外之意,他之所以答应她融资,只不过是因为这个融资项目确实不错。 其余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她误解。 所以,这一切都是巧合? 池鱼此刻的心情,是复杂、是伤痛、是失落,也是难堪。 男人的话,更像是在反讽她,都五年过去了,她居然还没放下。 他签好字,将合同递给她,很客气地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池鱼强颜欢笑,双手接过合同抱在怀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中午,我请您吃饭。” “不了,我另有约。”他果断拒绝。 她有些不甘心地问:“那明天中午呢?” “严康应该有告诉过你,我的行程已满。”他接着回答道。 也就是说,她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在他这里只不过是商务合作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特殊性。 池鱼识趣地苦笑:“那我下次提前跟严特助预约您的时间。” “我看不用了。”叶故渊淡漠地拒绝,“合同已经签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商务应酬。既然是没有任何价值意义的请客,就请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池鱼的心仿若被尖针猛地刺中,面上虽然还强撑着,却不得不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语气故作轻松:“叶董言重了,我只不过是客套一下而已。”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砰”地被撞开。 一个穿着香奈儿早春系列明黄色套裙的女孩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女孩一头栗色的卷发俏皮地晃动着,脸颊因为跑得急而微微泛红,大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叶故渊,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啦?” 她欢快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可当女孩的目光落在池鱼身上时,笑容瞬间一滞,眼底隐隐地藏着一丝敌意。 池鱼看到女孩的那一刻,心猛地一沉。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怀里的合同。 似乎这才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女孩,每次出现都让她心乱如麻。 “不要每次都这么冒失。”叶故渊微微皱起眉头。 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带着一丝宠溺的嗔怪。 “我想着给你个惊喜嘛!”花溪玥嘟着粉唇,软糯糯地娇嗔。 叶故渊起身走到花溪玥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动作自然得让池鱼心里一阵刺痛。 与此同时,花溪玥偷偷瞥了池鱼一眼。 她故作亲昵地挽上叶故渊的胳膊:“这位是?” “孟氏来谈融资的,合同刚签完。”叶故渊言简意赅地介绍道,不着痕迹地松开了被花溪玥挽着的胳膊。 池鱼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礼貌性地主动问候:“你好,我是池鱼。” 比起第一次见这女孩时内心的翻江倒海,此刻的她,声音听起来要平静许多。 面前这两人站在一起,确实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璧人。 她羡慕是有的,自尊心备受打击也是真的。 “哦,原来是客户啊。”花溪玥眨眨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呢。” 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她呢? 这个女人不仅长得美,而且还长得比她更像她已故多年的生母。 也更是叶故渊第一个主动带回私宅的年轻异性。 不过,花溪玥语气里那一丝微妙的嘲讽,池鱼还是听得出来。 叶故渊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对池鱼说道:“孟小姐要是没其他事,就请先回吧。” 池鱼点点头,如释重负:“那我就不打扰叶董了。” 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 匆匆转身,她快步朝门口走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急促。 见叶故渊的目光追随着池鱼的背影,花溪玥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 她眼珠一转,脸上迅速堆满夸张的笑意,故意拉高自己的音调,抬起手在叶故渊眼前晃了晃:“叶故渊,我今天可是亲自为你下厨烹饪午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动?” 走到门口时,池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花溪玥正仰着头跟叶故渊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而叶故渊虽然神色平静,但在池鱼看来,他的眼神里似乎对花溪玥有着别样的温柔。 看到这里,池鱼的心揪得更紧了,眼眶也微微泛红。 她赶忙转过头,逃离这里。 眼下,已经没有什么事比她能见到儿子更重要。 离开深渊集团大厦,池鱼搭车去了孟家别墅。 下车后,她紧紧地攥着叶故渊签好的融资合同,来到了孟家别墅那气派的铁门外。 按响门铃,在可视对讲电话前,她跟管家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望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庭院,她的情绪极其复杂。 管家从别墅内匆匆走出,看到池鱼后,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说道:“池鱼小姐,夫人让您在门外候着,等他们一家子吃完饭再谈。” 池鱼的心猛地一沉,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合同,指尖都泛白了:“管家,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麻烦您再去通报一声,就说融资项目的合同已经签好了。” 管家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还是转身往回走。 此时,孟家餐厅内,除了孟易臣不在家,孟长安、易绮兰、孟婷一家子正围坐在长桌前用餐。 “夫人,池鱼小姐说,融资项目的合同已经签好了。”管家再次禀明。 “不是说了,叫她在外等着吗?”易绮兰没好气地回应:“我饭还没吃完了,哪有时间见她。” 孟婷坐在轮椅上,优雅地喝着汤。 听到管家的汇报,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摆出一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模样,说道:“妈妈,这早春的天气,外面是有些冷的,说不定姐姐也还没吃午饭呢,还是让姐姐进来吧。” 说着,还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第7章 那晚之后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易绮兰皱了皱眉,看向孟婷,似乎在揣测她的意图,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管家说:“那就让她进来吧。” 池鱼踏入别墅,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曾经这个给过她二十年温暖和幸福的地方,如今冷得像个冰窖。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伤痛,快步走向餐厅。 “合同真的签了?”易绮兰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审视地看着池鱼。 其实,在这之前,她有私下联系过严康。 但那助理说什么融资项目需要排队审批,让她等上两个月,她一听就来火。 她再怎么说,也是孟氏集团的副董事长,亲自开口谈合作,岂是他一个小助理如此怠慢的! 怒怼完严康有眼不识泰山后,她转头就去找了张总。 她知道张总好色,才特意派池鱼去陪酒。 哪知道池鱼会把这事给搞砸。 结果,这兜兜转转,还是得去找叶故渊。 池鱼双手递上合同:“妈,这是合同,一式三份,叶董已经签了并留了一份。” 易绮兰接过合同,随意地翻了翻,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惊喜的神色。 孟婷转动轮椅靠近池鱼,拉起她的手,假惺惺地说道:“姐姐,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 池鱼看着孟婷这副模样,想起五年前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虽一阵厌恶,却也学会了隐忍,轻笑了之:“谢谢妹妹的关心,我吃过了。” 孟婷暗自惊了惊,不解地看着池鱼。 以池鱼曾经的性子,肯定会对她极其反感才对。 可她不知道的是,池鱼如今学“乖”了。 在养父母面前,池鱼决定不再针对孟婷。 她的“乖”,是被逼的。 因为,不管她说什么,养父母都不会信。 与其在养父母面前对孟婷恶语相向,她还不如走孟婷那“白莲花”的路子,也好让孟婷无路可走。 孟婷尴尬地笑了笑:“那姐姐,再陪爸妈一起吃点吧!我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下来吃饭了。” “不了!”池鱼果断拒绝,转眼看向孟长安和易绮兰,接着说道,“爸妈,你们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我现在只想见我儿子!” 孟长安闻言,下意识地看了易绮兰一眼。 易绮兰抿了下唇,随即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后微微颔首,转身上了楼。 池鱼不解地看着他们。 直到管家下楼,手里捧着一本相册,递过来。 池鱼一脸疑惑地从管家手中接过相册。 厚厚的一本,里面记录的是儿子两岁时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里,小家伙都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 第一张,小家伙坐在铺满彩色积木的地毯上; 小脸上满是专注,胖乎乎的小手正努力将一块积木搭在另一块之上。 再翻一页,小家伙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连体衣,在花园里追着一只蝴蝶; 肉嘟嘟的脸颊如同熟透的红苹果。 接着下一张,是小家伙坐在儿童餐椅上; 面前放着一个插着两岁蜡烛的奶油小蛋糕,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清澈明亮。 继续往后翻,是小家伙在泳池边的照片; 他戴着小黄鸭造型的游泳圈,在浅水区扑腾着小脚丫,小嘴微微上扬,露出还不整齐的乳牙。 池鱼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小男孩的脸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每一张照片都是她错过的时光,是她日思夜想的宝贝。 可是…… 为什么只有孩子两岁时的照片? 池鱼猛地反应过来,目光紧紧地锁住易绮兰:“妈,您答应我,让我见我儿子的,只给两岁时的照片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每完成一次我交代给你的任务,我就给你看一次你儿子长大一岁的照片。等你看到你儿子四岁时的照片了,我就带你去见你儿子!”易绮兰故意刁难,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将相册收走。 池鱼来不及护住相册,管家便已经将相册从她手中夺走。 她身子猛地一怔,脑海嗡嗡作响,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 半晌,她才愤怒地低吼:“妈,您说话不算数!我今天,必须要见到儿子!” “就算我让你见到儿子了又能如何?”易绮兰冷冷地质问,“以你现在的本事,你能养得起你儿子吗?照片你也看了,自从你儿子断奶离开你后,我们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你对我和你爸,还有什么不满的?” 池鱼呼吸一滞,如鲠在喉。 如果她没被孟婷算计,没有去坐牢,哪怕她不再是孟家的千金大小姐,她也一定能和叶故渊一起把儿子养得很好! “池鱼,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想从我手中,把你儿子的抚养权夺回去。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好好为孟氏集团卖命。一来,是报答我和你爸对你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二来,也要报答我和你爸帮你抚养了三年的儿子帮抚之恩!”易绮兰理直气壮地接着说道。 池鱼的心沉了沉。 她现在必须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不能跟养母硬碰硬。 养母说得对,其实就算她不为孟氏集团卖命,她也会努力工作赚钱。 她深知,女人只要自己能赚到钱,就不怕失去孩子的抚养权。 “行了,你也别愣在这里了,我知道你还没吃饭,饿了就去后厨,和家佣们一起吃点。”易绮兰不禁白了池鱼一眼,接着又给她下命令,“下午你哥回国,点名要你去接他,四点钟到机场,别迟到了。还有,你和婷婷的事,以及你自己和你儿子的事,你哥都不知道,你也不要主动跟你哥提,知道了吗?” 闻言,池鱼心有余悸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年,孟易臣得知她不是自己亲妹妹的那晚,在外喝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找去了她的出租屋。 只因她还把他当亲哥哥,她才会在大半夜毫无防备地给他开门,把他搀扶到自己床上悉心照料。 然而,他却趁着酒醉,握着她的手,将她扯入怀中,揽腰压在身下…… 第8章 藕断丝连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如果不是她一声“哥哥”,及时唤醒了他的理智,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不过,那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孟易臣了。 她没有留下来吃饭,而是转身要走。 孟婷见状,连忙主动提出要送她到院门口。 池鱼没拒绝。 在养父母面前,即便她再不喜欢孟婷,也会对孟婷装出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出门后,两人都不再装了,彼此开始针锋相对。 孟婷得意地笑了笑:“你别以为,你在我爸妈面前装乖,假意跟我和睦相处,就会讨得他俩的欢心。” “说到‘装’,你比我更会,不是吗?”池鱼冷冷地回怼。 孟婷挑起眉梢:“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踏入孟家别墅半步。这里,是我的家!” 她将后面那句话说得很重。 “真以为我稀罕?”池鱼冷笑。 孟婷不以为然:“你不稀罕最好。” 池鱼随即斜睨了孟婷一眼,懒得理会她,加快步伐,走出别墅的院门。 她要从孟婷身上找出当年她陷害自己的证据,就得先沉得住气。 离开孟家别墅,她去别墅区的大门口搭车还得再走一段路程。 就在这时,一辆眼熟的劳斯莱斯幻影,向她这边驶来。 倘若她没看错,那是叶故渊的车。 叶故渊不住这儿,那他此刻来这里,应该是送女朋友回家? 当车子快要从身边经过时,池鱼下意识地将长发撩到一侧,挡住自己的侧脸。 不知道为什么? 每当看到叶故渊和他的现任女友在一起时,她心里总会不舒服。 酸酸的、涩涩的,很难受。 走到别墅区大门口,她掏出手机打网约车。 可毕竟这里是别墅区,离市中心较远,网约车赶过来,还要半个小时,导致附近的网约车都没人接她这单。 此时,天空下起了细雨。 池鱼在寒风中抱紧双臂。 早春的雨,冰冷刺骨。 雨滴打在身上,寒意瞬间渗进骨子里。 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很快被雨水浸湿,几缕发丝紧紧贴着白皙的颈项,雨珠顺着发梢,汇入胸前的沟壑。 她浑然不知,自己已如出水芙蓉楚楚动人,只是站在路边焦急地张望着。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等待时间不断延长,却始终没有车接单。 此时,一辆兰博基尼飞速驶出别墅区的正大门,却在她面前骤然停下。 车窗降下。 驾驶座上,一个戴着金项链的富家公子,对她吹起了口哨。 在吸引到她的注意后,富家公子随即咧嘴说道:“喂,美女,去哪儿呢?哥载你一程!” “谢谢,不用了。”池鱼微微蹙眉,果断拒绝。 “别害羞嘛!”富家公子笑着调侃,“哥会疼你的。” 就在她对这富家公子的调戏感到厌恶时,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出别墅区大门口。 池鱼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想再与叶故渊有任何交集。 车子平稳地从她身边开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 然而,刚开出一段距离,车子竟缓缓倒了回来。 车停稳后,司机迅速撑伞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 叶故渊随后从车内走出。 修长的身形在雨幕中格外显眼。 他从司机手中接过伞,几步走到池鱼面前。 透过那副精致的眼镜,他的目光落在池鱼身上。 眼神中带着疏离,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似若一潭幽深的湖水,表面平静无波,深处却暗流涌动。 他微微侧身,将伞稳稳举在池鱼头顶,挡住那冰冷的雨滴,低沉的声音在雨中响起:“上车。” 池鱼愣住了,雨水顺着发丝不断滑落。 对上男人的目光,又随即躲开。 她犹豫着,内心满是挣扎。 “喂,别以为你是开劳斯莱斯幻影的,就了不起啊!这位美女,是我先看上的!”富家公子还在一旁嚣张地挑衅。 叶故渊微微偏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富家公子看到他俊容的一瞬,心头一紧,二话不说,立马将自己的兰博基尼开走。 刚刚那男人不是别人,是他家老爸的“金主”,也更是他惹不起的男人! 池鱼见那富家公子的车已然驶离,又看着依旧没有接单的手机,顿感浑身的寒意难受得要命。 最终,她还是咬咬牙,坐进了叶故渊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车内。 一上车,池鱼便感受到了车内温暖的气息。 叶故渊跟着上了车,就坐在她身侧。 他的身姿笔挺,侧脸冷峻,眼神淡漠地看向窗外。 车内多了她这么个人,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他身着定制的黑色西装,每一处剪裁都恰到好处,衬得他越发禁欲高冷。 察觉到池鱼身上的湿意,叶故渊微微皱眉,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清冷:“把空调打开。” 司机刚坐上驾驶座,立马照做。 而池鱼身上的衣物也已被雨水浸透。 轻薄的面料黏着她的娇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婀娜的曲线。 一片纯欲的肉色,在几近透明的布料下若隐若现,隐隐散发着一种别样的禁区诱惑。 叶故渊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喉珠滚动,而后不紧不慢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她,目光也在刻意避开:“穿上。” 池鱼有些愣神,看着那件递过来的西装,一时不知所措。 叶故渊见她没反应,眉头皱得更深,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不想感冒就穿上。” 池鱼这才如梦初醒,接过西装。 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叶故渊的指尖,那瞬间的触感,让池鱼的心猛地一颤。 叶故渊似是也察觉到了什么,手指微微缩了一下,迅速将手收了回去。​ 池鱼红着脸穿上西装,那西装上还残留着叶故渊淡淡的冷冽的龙涎香气息,让她莫名有些紧张。 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运作的声音和车外雨滴敲打车窗的声响。 池鱼偷偷看向叶故渊,只见他依旧望着窗外,冷峻的侧脸在昏黄的车内灯光下显得愈发迷人,也愈发遥远。 重逢后,他总是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错觉。 第9章 伪兄恋妹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你要去哪儿?”不知过了多久,叶故渊突然转头看向她。 池鱼猝不及防地收回视线。 在她有些不知所措时,司机突然踩了个急刹车。 她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扑向前去,就连手中的包包也一并飞了出去。 慌乱之中,她以为自己要狠狠撞在前面的座椅上。 突然,身子跌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叶故渊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她软软的胸脯,紧贴着男人的手臂,被压变了形。 池鱼一阵尴尬,下意识地转头,鼻尖几乎贴上了男人的薄唇。 心跳陡然加快,几乎要冲破胸膛。 慌乱间,她抬眼看向叶故渊。 只见他那冷峻如霜的黑眸,此刻竟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波动。 男人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掌下的腰肢,愈发盈盈而握。 他修长的手指几近将她的存在深深嵌入掌心,喉结再次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似是在吞咽着什么情绪。 但不过转瞬之间,叶故渊便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 他恢复了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眼神再度变得深邃难测,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池鱼的幻觉。 叶故渊松开了手,扶着池鱼坐回原位,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沙哑:“坐好点。” 池鱼识趣地坐好。 她低着头,双颊滚烫,慌乱地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试图掩盖内心的波澜。 此时,司机一脸歉意地回过头来,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叶董、孟小姐,刚刚路边突然蹿出来一只狗,我怕撞到它,这才急刹车。” 见他俩都不吭声,司机讷讷地接着问道,“那个……叶董,前面就是分岔路口了,是先送您回公司,还是先送孟小姐?” “你去哪儿?”叶故渊再次问道。 池鱼下意识地对上他的目光,仅仅一秒,立马将视线移开,嗫声回答:“孟氏集团大厦。” 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再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听孟小姐的。”叶故渊淡淡地回应。 司机应了声“是”,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子抵达孟氏集团大厦正门口,池鱼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地抱在怀里,客客气气地问:“叶董,您的西装外套好像被我弄脏了,我带回去帮您干洗干净后,再给您送回去,您看行吗?” 叶故渊淡漠地回应:“随你。” 池鱼礼貌性地颔首,随即抱着他的西装外套下了车。 车子在她的注目下驶离。 她转身进了大厦正门。 孟氏集团大厦的一到八层是旗下的酒店,九到十六层出租,十六层以上才是孟氏集团各部门的办公区域。 她将叶故渊的西装外套拿去一楼的干洗店后,坐电梯去了第十七层。 公关部占了整整一层,内部也是分工合作的。 有媒体关系管理公关、有品牌形象塑造公关、有危机处理公关、有客户关系维护公关、有内部沟通协调公关。 而池鱼所在的这一组,主要负责客户关系维护这一块。 也是公司里帅哥美女云集的区域。 其实,他们这类公关,说得好听点叫,商务公关,可实际上,和KTV里的“公主”、“少爷”没什么两样。 池鱼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几个女同事正围着孟芸芸大献殷勤,好不热闹。 孟芸芸虽然也姓孟,但跟孟长安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是恰好跟她同一天进公司,也不知道被谁误传,孟芸芸是孟家的千金大小姐,导致部门里上上下下一个个对孟芸芸都十分热情。 孟芸芸从进公司的那天起,明知道自己被大家误会了,也不解释,就这么顶着孟家真千金的身份,穿戴一身假名牌,享受着大家的谄媚。 池鱼也没想过要揭穿孟芸芸,毕竟自己也是个假千金。 在这个部门里,她不想跟任何人起冲突。 女同事们时不时低声交流着今晚应酬的安排,时不时传来几声轻笑。 但池鱼进来的时候,她们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得不说,池鱼这种女人,长得挺养眼,也挺耐看。 她很美。 美得娇艳,美得动人,还有一种会令其他女人看一眼就心生嫉妒的魅力。 池鱼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忙完手头的工作,起身时,孟芸芸突然对她发号施令。 “喂,那个谁,我渴了,去给我泡杯咖啡过来!” 孟芸芸怀抱双臂,睨向池鱼这边。 部门里,所有人都巴结她,唯独这个跟她同一天进来的女人,不识抬举。 她必须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池鱼朝孟芸芸看了一眼,而后直接忽略掉她的话,怀里抱着文件袋准备离开。 孟芸芸立即上前,傲慢无礼地拦住她的去路:“喂,你耳背是吗?” 池鱼不紧不慢地看向孟芸芸,勾了勾唇:“孟大小姐,你若是敢冲到孟董事长办公室,当众叫他一声‘爸’,然后再去易副董事长办公室里,叫她一声‘妈’,别说给你泡咖啡,我给你洗脚都行!” 孟芸芸身心一僵。 难道,池鱼才是孟家的大小姐? 不对啊! 她姓池,又不姓孟。 就在孟芸芸匪夷所思时,身边的几个女同事立马起哄:“芸芸,这有什么难的啊!走,咱们一起去找你爸妈!” “好了啦!你们低调点行不行,我爸让我隐藏身份来体验普通人的生活的。你们这一个个闹的,像什么话呀!”孟芸芸心虚地岔开话题。 “那孟大小姐还需要我泡咖啡吗?”池鱼又扯回话题上。 孟芸芸眼神躲闪:“算了,本大小姐不想喝咖啡了。” “孟大小姐。”池鱼朝孟芸芸凑近了点,随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若不想被人识破,就别再来招惹我。” 孟芸芸身子猛地一颤,瞳孔怔缩。 池鱼冷笑,见孟芸芸不敢再造次,便径自离去。 几个女同事随即也各自忙碌手中的事情,仿佛刚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池鱼并不理解,易绮兰为什么要安排她隐瞒身份,进这样一个胭脂味浓又市侩的小组。 若不是孟长安和易绮兰很少来公司,不然,以孟芸芸那招摇过市的性子,早就翻了车。 第10章 哥哥撑腰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把叶故渊签好的融资合同送去法务部后,便去后勤部领了把车钥匙,提前十分钟抵达机场,给孟易臣接机。 她将车稳稳停在指定位置后,便站在出站口翘首以盼。 不一会儿,孟易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尽头。 他身着一袭修身的黑色风衣,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一头微乱的头发更添几分不羁。 他的眼神犀利如鹰,扫视着周围,当目光落在池鱼身上时,眸色渐深。 孟易臣大步流星地朝池鱼走来,周围的人群似乎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哥——” 池鱼刚开口呼唤,孟易臣便已伸手将她狠狠拽入怀中。 他强劲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有没有想我?”孟易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池鱼耳边呼出的热气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回想起五年前那晚的错乱,池鱼哪怕在这之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内心也依旧惊恐,用力挣扎着。 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孟易臣的力气大得惊人,让她的反抗显得徒劳无功。 “哥哥,你抱得太紧了!快放手啦!” 她虽有些恼火,也有些惊恐,却不得不抑制住内心的难受,压低声音,去跟眼前这个男人撒娇。 养母警告的话在前,她不能让孟易臣发现自己的异常。 孟易臣却不为所动,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声线低哑:“让哥哥好好抱抱你。” “孟、易、臣!”池鱼索性佯装娇嗔,“你再这么抱下去,我就要死了!” 周围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孟易臣哑然失笑,虽松开了手,却仍紧紧抓着池鱼的手腕,拖着她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回到车上,孟易臣自己开车,池鱼则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她大概也有五年没见过他了。 醉酒那晚后,孟易臣不知何原因,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便去了美国拓展海外市场。 这一走,就是五年。 不过,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他凭借着果敢狠辣的手段和敏锐独到的商业眼光,迅速在竞争激烈的海外市场站稳脚跟。 海外公司的业务范围也在不断拓展。 从最初单一的产品销售,逐步延伸至多元化的产业链布局,涵盖了研发、生产、销售及售后服务等多个领域。 如今,孟氏集团的产品在海外市场的占有率已跃居同行业前五,成为了行业内不可忽视的一股强大力量。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孟易臣这几年在海外的拼搏与努力。 可殊不知,他当初在美国成功收购了当地一家颇具规模的老牌企业,将其纳入孟氏集团旗下,顺利打开了当地市场的大门。 再通过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优化企业内部管理,整合资源,使得这家原本业绩平平的公司在短短一年内扭亏为盈,利润增长了百分之三百。 这些商机与决策,其实全是当年池鱼念大学时想到的。 而他,只不过是她的决策理念的执行者。 “小鱼儿,这五年来,你在家过得好吗?孟婷有没有欺负你?”孟易臣突然关心地问道。 那晚后,他去了美国,五年期间,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家里人。 所以,他对家里后来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 当然,她也没有联系过他。 哪怕在她最委屈、最无助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只有叶故渊。 “怎么不说话了?”孟易臣一边开车,一边瞥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池鱼。 “嗯,我过得很好。”池鱼攥紧掌心的冷汗,强颜欢笑,“我怎么可能会被孟婷欺负呢?我可是有哥哥你撑腰的人呀!” “说得也是。”孟易臣的眼神突然变得偏执,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执念之中,“你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确实如此。 从小到大,他对池鱼的宠爱,几近偏狂。 池鱼曾经那骄横跋扈的大小姐脾气,也是他这个当哥哥的给惯出来的。 他不许任何男生靠近她。 谁欺负她,他便会跟谁拼命。 只要有哪个男生给她递情书、跟她表白、撩她,他就会去狠狠地教训哪个男生。 最严重的时候。 曾有个暗恋池鱼的男生,只不过是因池鱼生病请假,便亲自来家里,给池鱼送了一次课堂笔记,就被迫转学,彻底从池鱼的生活圈里消失。 池鱼依稀还记得。 高中时期,有次放学,她第一次和班里的几个男女同学在校门口吃路边摊。 过往的车辆很多,其中一个男生只是好心抓着她的手腕,往跟前拉了一下,防止她被路过的车子撞到,结果就被赶来接她放学的孟易臣看到并误会,当街揍进了医院。 后来,她念大学了,孟易臣又警告她,在大学里不可以接受任何男生的表白,没有他的允许,她也不可以喜欢上别的男生。 否则,他会让那些男生统统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 那会儿池鱼根本不懂,孟易臣对她的占有欲,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 自她懂事起,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情,孟易臣都表现得异常紧张。 她以为那是哥哥天生就很霸道的品性。 以至于,她当年和叶故渊交往,也是偷偷摸摸的,就连班里的导师和同学都不知情,就怕这事会传到哥哥耳中。 更怕哥哥知道后,会让没权没势没家庭背景的叶故渊受到伤害,就此从她的世界消失。 “哥,我饿了。”池鱼转开了话题。 她也确实饿了。 到现在都还没吃午饭。 “想去吃什么?”孟易臣宠溺地问。 池鱼微微一笑:“什么都好。” “嗯?”孟易臣惊怔,“五年不见,是彻底长大懂事了?居然不挑食了?” 池鱼眉梢微挑,扬起嘴角,不想孟易臣担心自己:“当然是懂事啦!” 孟易臣微笑着睐了她一眼,打转了方向盘,载着她去了那家她曾经最爱吃的法国料理店。 他点了一桌子的菜,看到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宠溺道:“小鱼儿,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第11章 求娶池鱼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孟易臣一边说着,一边将切好的牛排,放在了池鱼的手边。 如果他知道,她出狱后的这段日子,总是食不果腹,他得有多心疼。 易绮兰虽然给她安排了住处,还把她以前的衣服、鞋子、包包等生活用品拿过来继续给她穿用,但没给她任何生活费。 她口袋里的钱,还是在狱中做手工攒的。 因为她刚入职孟氏集团不久,工资要到下个月十五号才发,导致她现在每天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吃过晚饭后,我带你去买衣服吧!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款式,还是五年前的。”孟易臣接着说道。 池鱼不假思索地拒绝:“我早就不过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了,衣服够穿就行了,没必要浪费钱又去买新的。” “我看香奈儿最近出了早春系列的高定,你都不感兴趣了吗?我记得,你可是香奈儿的忠实V粉。”孟易臣打趣道。 池鱼释然地笑了笑:“我脱粉好几年了。”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品牌的衣服,哥哥带你去买。”孟易臣接上了话。 池鱼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的衣服真的够穿了,不用再买了。” “小鱼儿,你变了。”孟易臣紧紧地盯住她,低沉地感慨。 池鱼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要露馅了,连忙笑着打马虎眼:“我可不是变了,是真的长大啦!” 背地里,她却不得不苦笑。 明明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却要在一个不知情的男人面前,继续维持着当年少女时期爱跟哥哥撒娇的原状。 孟易臣很宠她,只好接受并尊重她的想法,转移了话题:“嗯,我不勉强你,不过,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还能在哪?当然是在自家公司喽!” “是给老妈当助理吗?” “在公关部。” “公关?”孟易臣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池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爸妈想锻炼我,让我隐瞒真实身份,进的公关部,从最底层做起。” “隐瞒身份?”孟易臣眸光微亮,“也就是说,公司里没有人知道,你是我妹妹这件事?” “嗯。”池鱼笑着点了点头。 “也好。”孟易臣不禁嘴角微扬。 池鱼却暗自松了口气。 “待会陪我一起去参加皇家国际拍卖会,这次的拍品里,有你喜欢的法纳斯蓝钻项链。”孟易臣接着说道。 池鱼心头一颤。 那股对法纳斯蓝钻项链的渴望,像被点燃的小火苗,瞬间在胸腔里蹿动起来。 法纳斯蓝钻。 在她的少女时代,犹如一颗遥不可及的星辰,镶嵌在她的绮梦之中。 她曾无数次在时尚杂志上看到它的照片。 也曾无数次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其璀璨光芒。 如今机会近在眼前,她又怎能轻易放弃? “好啊,哥哥,我陪你去。” 池鱼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个期待的笑容。 真正的苦涩,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孟易臣看着池鱼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他终于又看到了小鱼儿当年那满心欢喜、对世间美好事物充满向往的样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拍卖会晚上八点开始,我先送你回去。”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池鱼的头,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池鱼欢喜地点了点头。 然而,背过身去后,她眼中的兴奋随之消失无影,只有一片幽深与寞落。 吃过晚饭,孟易臣开车送池鱼去了孟氏集团旗下的员工宿舍大楼后,便径自回了孟家别墅。 他进屋时,孟长安、易绮兰和孟婷刚吃完晚饭。 刚刚他和池鱼在一起时,脸上还挂着笑容,这会儿回到家里,笑容也随之消失淡尽。 孟婷见状,很识趣地唤了声:“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孟易臣换上女佣提过来的拖鞋,看到孟婷坐在轮椅上,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你的腿怎么呢?” “出了场车祸,腿废了。”孟婷微微垂下了眼帘,黯然神伤地回答。 孟长安和易绮兰在这之前跟她交代过,不可以告诉孟易臣事情的真相。 不然,以孟易臣的性子,她就别想在这个家里待了。 因为,不管池鱼犯了多大的错,在孟易臣的心里,错的永远都是别人,不可能是池鱼。 孟易臣见状,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没关系,孟家养得起你。” 孟婷听着这话,心里却怪不舒服。 “怎么这么晚才回?你吃过饭了吗?”易绮兰关心地问。 孟易臣回答道:“和小鱼儿一起在外吃的。”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在国外待了五年,听说你干出了不错的事业,来来来,咱们父子俩,去书房好好聊聊。”孟长安高兴地走过去,像好哥们一样,拍了拍孟易臣的肩头。 “好!”孟易臣点了下头。 易绮兰看着父子俩上楼去了,便吩咐女佣切些水果拼盘送上去。 孟婷主动请缨道:“妈妈,让我来弄吧!” 她其实是想讨孟易臣的欢心。 “大小姐就要有大小姐的样子,这种事情,让佣人弄就行了。”易绮兰闷哼。 不知怎的,她一点都不喜欢孟婷这么一副卑微讨好的模样,搞得好像他们虐待了她似的。 说来也奇怪,孟婷都跟她相处了五年了,她对孟婷除了同情,依旧没法把她当自己亲生女儿去宠爱。 至于池鱼…… 她多半是因爱生恨。 池鱼是她精心栽培了二十年的女儿,捧在掌心的小公主,上流圈公认的第一美人。 曾让她这个当妈的脸上无限荣光。 每次带着池鱼出席社交场合,旁人钦羡的目光都似聚光灯般打在她们身上,让她尽享为人母的骄傲。 可她养得那么好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善妒故意杀人未遂?还不知自爱未婚先孕了呢? 不过,在利益面前,这养女也是可以牺牲的。 易绮兰心中一横,只身上了楼。 孟婷下意识地蹙起眉头。 五年了,她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法融入到这个家里。 易绮兰和孟长安虽然给了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质生活,但是却一直没有给过她真正的父爱和母爱。 她在他们的眼里,只看到了同情与可怜。 就连孟易臣他…… 孟婷突然想起了五年前那天—— 第12章 暗中较劲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孟易臣跪在书房里,恳求孟长安和易绮兰将池鱼嫁给他时的情形。 书房内,昏黄的灯光似一层薄纱。 轻轻笼罩着一切,却未能驱散空气中那压抑得近乎窒息的凝重。 孟易臣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 本应彰显他意气风发的服饰,此刻却因他双膝跪地的姿态,添了几分颓然,更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如同古希腊神话中陨落的神祇。 孟长安和易绮兰站在他面前,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孟长安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易绮兰则捂住了嘴,微微颤抖着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孟易臣当时仿若无视他们的反应。 只是用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坚定地恳求:“爸,妈,我求你们,把小鱼儿嫁给我……” 孟长安和易绮兰自然是果断拒绝孟易臣的恳求。 可孟易臣呢? 他第二天便决然去了美国。 这一走,就是五年。 呵,那可笑的“禁忌恋”! 可却让孟婷嫉妒了。 明明她才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能爱上一个假妹妹呢? 另一边,池鱼回到宿舍,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可看着那一件件五年前的旧衣服,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这些衣服款式陈旧,哪有一件能配得上皇家国际拍卖会那样的场合? 犹豫再三,她还是选了一条黑色的修身连衣裙。 虽然样式简单,好在还算合身,能勉强撑住她如今略显清瘦的身形。 夜幕降临,孟易臣准时出现在她的宿舍楼下。 他换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看到池鱼出来,他的目光很明显地颤了颤。 很久没见她穿黑色礼服的样子了。 抹胸衬出的事业线,在她清瘦的身形上,显得娇嫩欲滴。 可她比以前好像更瘦了点。 孟易臣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欲言而止,只能下意识地拉开车门,眼神仍停留在池鱼身上,示意她上车。 一路上,城市的霓虹灯闪烁而过,池鱼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易臣则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侧头看一眼池鱼,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很快,他们来到了拍卖会现场。 宏伟的酒店灯火辉煌,门口停满了各种豪车。 孟易臣下车后,绅士地为池鱼打开车门,然后伸出手臂,让池鱼挽着。 池鱼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跟着孟易臣踏入了酒店大门。 步入拍卖会会场前厅,一道熟悉的身影撞入她的眼帘。 叶故渊身着一袭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冷峻的山峰,只是他身旁多了个笑语嫣然的花溪玥。 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孟易臣被她牵扯住,也跟着停下了步伐。 “小鱼儿,怎么呢?”他关心地问。 池鱼回过神来,强装镇静地笑了笑:“没事。” 她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有人跟她打起了招呼。 “嗨,池鱼小姐!”花溪玥一边挥着手,一边拽着叶故渊的胳膊,走了过来,“我们又见面啦!” “你好。”池鱼随之抬眸看向叶故渊,随即又看了一眼花溪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花溪玥。”花溪玥落落大方地回答道,目光随之落在了孟易臣身上,“池鱼小姐,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谁呀?我猜,一定是你男朋友吧!你俩好般配啊!” 刚刚若不是见叶故渊的目光盯着这个女人,她才不会拽着叶故渊主动过来打招呼。 她的手一直搭在叶故渊的臂弯上,紧紧地揪着叶故渊的衣袖不放。 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手又被叶故渊给甩了。 而此时,池鱼发现,叶故渊看孟易臣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男人原本深邃平静的眼眸中,陡然蹿起一抹浓烈得近乎实质的恨意。 这种恨,不是因为误会的那种来自情敌之间的敌意,而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憎恨。 他恨她的哥哥! 为什么? 池鱼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变化,心中顿时惊疑不定。 她的视线在叶故渊和孟易臣之间来回游移。 ​孟易臣似乎并未察觉到叶故渊那充满敌意的目光。 他依旧神色如常,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优雅地跟花溪玥打招呼:“我听说过你,百花集团董事长最疼爱的独孙,未来百花集团的继承人。” 他之所以知道花溪玥,纯粹是因为当年,母亲有意想要他和花溪玥联姻。 那会儿,他刚得知小鱼儿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想娶小鱼儿,自然是将这门婚事给拒了。 那晚,在书房,为了跟父母求娶小鱼儿,他跪了整整一夜。 “那你一定是池鱼小姐的男朋友!”花溪玥却着重强调。 “花大小姐真有眼光。”孟易臣不失礼貌地笑了声,目光下意识地落向站在身边的池鱼。 见池鱼没做出任何反驳的迹象,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池鱼小姐,原来你也是香奈儿的V粉啊!”花溪玥挑了挑眉,将池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过了,你这条晚礼裙,是五年前的老款了。最近新款高定,你没看吗?” “我脱粉了,裙子再老也是花钱买的,不穿怪可惜的。” 池鱼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回应,目光却忍不住再次飘向叶故渊。 她深知,叶故渊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对孟易臣流露出这般恨意。 他们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 而这件事,显然被隐瞒在了她的认知之外。 “这位是?”孟易臣注意到站在花溪玥身边一直不吭声的叶故渊,突然来了点兴趣。 花溪玥一脸诧异地看着孟易臣,反问道:“你都知道我了,居然会不知道叶故渊?” “很抱歉,我刚回国,我只了解五年前的圈子。”兴许是心情好,孟易臣难得耐着性子解释。 池鱼见状,主动介绍:“他叫叶故渊,深渊集团董事长。” “深渊集团?”孟易臣怔愣。 池鱼接着介绍道:“深渊集团目前是国内排名第一的风投集团。” 换句话来说,国内所有赚钱的投资项目,深渊集团都有股份。 第13章 情乱归途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孟易臣惊了惊,脸上旋即带上恰到好处的商业笑容。 “叶董,幸会幸会。” 他随后不紧不慢地向叶故渊伸出右手,姿态优雅自然。 而叶故渊只是冷冷地看着孟易臣,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千刀万剐。 池鱼愈发笃定,这两人之间,曾经一定发生过什么。 见叶故渊不愿跟自己握手,孟易臣不失尴尬地放下手,很自然地抓住了站在身边的池鱼的手腕:“我和小鱼儿就先过去入座了,不打扰二位的交际了。” “那晚点,我们会场上见喽!”花溪玥高兴地回应。 孟易臣随即牵着池鱼,从叶故渊身旁擦肩而过。 见孟易臣和池鱼走远,花溪玥轻轻地摇了摇叶故渊的手臂,嘟囔着问:“叶故渊,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呀?人家跟你问好,你都不理人家。” “我们也去会场。”叶故渊答非所问。 花溪玥顿时一脸茫然。 刚刚叶故渊看孟易臣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情敌,反倒像是见着了仇人似的。 真奇怪! 这边,池鱼陪着孟易臣在VIP席落座后,叶故渊和花溪玥没一会儿也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落座隔壁桌。 VIP席不同于后座的排排坐,他们是独立的小圆桌,桌上有拍品清单,还有红酒和点心,供他们尽享。 池鱼拿着清单扫了眼。 法纳斯蓝钻是压轴拍品,很多人都是为它慕名而来。 拍卖会开始后,池鱼有些忍不住时不时地往叶故渊那边偷瞄。 前面的拍品都有实物展示,各个都是奇珍异宝。 起价后,叶故渊却一直没有举牌。 池鱼料到,他可能也是奔着法纳斯蓝钻去的。 果不其然,轮到法纳斯蓝钻时,全场瞬间“炸”了。 所有拍品,只有法纳斯蓝钻没有实物展示。 毕竟是价值连城的藏品,主办方会格外谨慎。 随着主持人那富有磁性且极具煽动性的声音响起:“接下来,就是本次拍卖会的重头戏——法纳斯蓝钻项链!起拍价,七百万美元!” 刹那间,整个会场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沸腾起来。 灯光聚焦在台上的展示台,尽管此刻蓝钻并未现身,但其神秘与珍贵早已撩拨得众人热血沸腾。 ​台下,竞拍者们纷纷迫不及待地举起手中的号牌,此起彼伏的报价声交织成一片。 “七百五十万!” “八百万!” “八百五十万!” 每一次加价,都伴随着竞拍者们炽热的目光和急促的呼吸,现场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池鱼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裙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又时不时地偷瞄叶故渊和孟易臣。 ​叶故渊依旧保持着他那冷峻的模样,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前方,势在必得。 他不紧不慢地举起号牌,声音低沉却坚定:“九百万!” 与此同时,孟易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松地举起号牌加价:“九百五十万!” 随着价格的不断攀升,其他竞拍者们逐渐面露难色,相继放弃。​ 会场内的温度似乎随着价格的飙升而不断升高,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竞拍进入白热化阶段。 最终,场上只剩下叶故渊和孟易臣两人针锋相对。 叶故渊随之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号牌:“一千万!” 他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 孟易臣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十秒后,他没做出任何反应,主持人开始读数:“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 “一千一百万!”孟易臣开了口。 叶故渊哂笑出声:“三千万!” 话落,全场哗然。 众人纷纷探头看向他,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孟易臣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号牌。 主持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高价惊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会场内此刻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孟易臣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他深知这条法纳斯蓝钻项链对小鱼儿的意义。 可叶故渊给出的价格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期和承受范围。 最终,在主持人喊出“三千万,三次!”的那一刻,孟易臣又气又恼地将手中的号牌扔在了桌上。 “成交!”主持人手中的拍卖槌重重落下,宣告了这场激烈竞拍的结束。 “让我们恭喜叶故渊先生,成功拿下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举世瞩目的法纳斯蓝钻项链!” 而后,主持人高高举起手中的拍卖槌,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兴奋,声音洪亮而清晰,在会场中久久回荡。 说罢,他率先鼓起掌来。 那掌声热烈而富有节奏,带动着全场宾客纷纷响应。 一时间,会场内掌声雷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叶故渊身上。 有的宾客眼中满是羡慕,有的则带着一丝惊叹,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也随之响起。​ 叶故渊站起身来,微微颔首示意,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峻的神情。 坐在他身旁的花溪玥兴奋得满脸通红,也忍不住站起身,拉着他的手臂又蹦又跳,得意忘形时直接往他身上扑,一边抱着他,嘴里一边不停地说着:“叶故渊,你今天真的太帅了!” 而池鱼望着叶故渊,心中只剩苦涩。 孟易臣坐在一旁,脸色阴沉,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拍卖会结束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纷纷走向叶故渊,向他道喜。 孟易臣抓着池鱼的手腕,带着她一起主动走了过去。 “哥哥,算了吧!”池鱼误以为孟易臣是去找叶故渊的麻烦,连忙劝阻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孟易臣却不予理会,强忍着内心的不甘与憋屈,带着池鱼快步走向叶故渊。 原本围着叶故渊的几个大人物,看到孟易臣带着怒火过来,很识趣地散开。 “哥哥——”池鱼很是抗拒。 第14章 她的抗拒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然而,孟易臣走到叶故渊面前,却只是礼貌性地颔首。 他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叶董,实不相瞒,我家小鱼儿一直对这条法纳斯蓝钻项链情有独钟,今日有幸得见它花落叶董之手,不知叶董能否行个方便,让小鱼儿赏一眼这绝世珍宝的真容?” 说这话时,孟易臣悄悄瞥了眼身旁的池鱼,眼中对池鱼的疼惜,也显而易见。 从小到大,只要是小鱼儿想要的,就没有他给不了的。 池鱼听闻,有些难以置信地对上孟易臣的目光。 她还以为哥哥是来找茬的。 没想到哥哥竟然为了自己,这般低三下气地去求叶故渊。 而叶故渊,依旧一脸冷峻。 他冷冷地看着孟易臣,眼中的厌恶与憎恨也毫不掩饰。 “呵,”他倏地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孟先生,你应该也知道,法纳斯蓝钻项链是藏品,不是什么人都能一睹其真容。” 叶故渊的声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孟易臣和池鱼的心间。​ 孟易臣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花溪玥闻言,骄傲又得意地仰起了下巴。 池鱼知道孟易臣的自尊心受损,连忙好声安慰:“哥哥,没关系的,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走。”孟易臣敛起心底的怒火,牵着池鱼从叶故渊和花溪玥跟前离开。 花溪玥看着池鱼和孟易臣悻悻离去的背影,笑着调侃:“那个池鱼小姐是从韩国回来的吗?居然喜欢学人家韩国女生,管自己的恋人叫‘哥哥’。” 叶故渊没作声,淡淡地看着池鱼的背影,几乎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另一边,孟易臣带着池鱼回到了车上。 有司机给他俩开车,他俩坐在后座上,气氛异常凝重。 过了半晌,池鱼才开口询问:“哥哥,你跟叶故渊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 “我都不认识他,哪来的过节?”孟易臣没好气地说。 池鱼蹙了蹙眉,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孟易臣是自己哥哥的这件事,当年她和叶故渊谈恋爱的时候,她就已经跟他坦白过。 叶故渊跟孟易臣也没有任何交集,那么叶故渊为什么会恨孟易臣? “会不会是你忘了?”池鱼试探性地问。 孟易臣皱了皱眉:“除非他以前追求过你,被我知道了,我把他揍了一顿!” 池鱼闻言,心虚地抿了抿唇:“应该……没有这回事吧!” 她和叶故渊交往的时候,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而此刻,孟易臣却沉沉地叹了口气。 “小鱼儿,很抱歉,你喜欢的‘法纳斯蓝’,我没能拿下。”孟易臣满含愧疚地道歉。 池鱼却欣慰地笑了:“我今天答应陪你来参加拍卖会,又不是为了让你拿下它。再说了,没见着又有什么关系?我有一个疼我宠我的哥哥,比见‘法纳斯蓝’更可贵!” “小鱼儿……”孟易臣身心一怔,他侧过脸,极力掩饰着自己此刻几近失控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池鱼的头,声音低哑,“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变得如此懂事。” 他希望她像以前一样,缠着他要这要那,不依就生气的样子。 “人都有长大的时候!”池鱼忍着不适,微笑着回应。 车子缓缓停在了孟氏集团员工宿舍楼下。 池鱼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踏出去,便听见孟易臣轻声问道:“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她的动作瞬间僵住,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五年前那个混乱而又让她心悸的夜晚。 孟易臣炽热的呼吸、失控的举动,那一幕幕画面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 池鱼缓缓转过身,看着孟易臣,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 “不了,哥哥,今天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却仍带着一丝颤抖。 孟易臣疑惑地看着池鱼,微微皱眉,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抗拒。 难道,是五年前那晚的事,他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吗? 可那晚,他是真的喝多了,才会对她…… 但事如今,他不会再那么对她了,就连酒,他都戒掉了。 “小鱼儿,五年前那晚,我喝多了,并不是真的想那样对你……”他声音有些低哑,将所有情绪全部隐忍在心。 池鱼意识到自己的心思被揭穿,却下意识地搪塞:“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鱼儿,那你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孟易臣关切地问道,同时作势要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下车。​ 池鱼见状,连忙摆手,语气急切:“真的不用了,哥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她的目光闪躲着,不敢与孟易臣对视。 孟易臣凝视着池鱼,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那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池鱼如释重负,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进宿舍大楼。 直到池鱼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孟易臣仍坐在车内,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眸色微沉。 过了许久,孟易臣才吩咐司机,开车回孟家别墅。 车子缓缓驶入那气派的大门,孟易臣望着熟悉的庭院,心中却满是疲惫。 这个没有小鱼儿的家,对他来说,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归宿感。 推开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走廊尽头的厨房透着暖黄的光。 孟婷端着刚熬好的海参粥,坐在轮椅上从厨房里出来。 粥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她瞧见孟易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按动轮椅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哥,你回来啦!我特意给你熬了海参粥,你快尝尝,还热乎着。”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将粥递向孟易臣。 第15章 半夜邀约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孟易臣微微垂眸,目光扫过孟婷手中的粥,又看向孟婷那殷切的脸庞,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太晚了,我累了,不想吃东西了。” 孟婷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举着粥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尴尬与失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看着孟易臣那冷漠的眼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欲言又止,心口堵得发慌。​ 孟易臣没有再看孟婷一眼,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脚步声在寂静的别墅内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孟婷的心上。 孟婷望着孟易臣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阴鸷。 如果,孟易臣死了,她是不是就是孟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了? 与此同时,叶故渊倚坐在飘窗上,望着远处那片漆黑的大海,手里把玩着法纳斯蓝钻项链。 回想起孟易臣今晚对自己低声下气的样子,他心情并未因此有所好转。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他举起法纳斯蓝钻项链。 钻石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幽蓝冷光。 思绪被猛地拽回大学时光。 他和池鱼也逃不过“大学情侣会偷偷在外租房同居”的命运。 每逢双休,如若没别的事,他便会跟她在出租屋里“双修”。 池鱼在性上总会握着全程的掌控权。 她喜欢坐在他上面,将所有的欢愉往他嘴里喂。 事后,池鱼趴在蓬松的鹅绒被间,丝绸睡袍从肩头滑落半截,露出凝脂般的蝴蝶骨。 她翘着脚翻动最新一期的珠宝杂志。 被风吹起的纱帘擦过她小腿,在午后阳光里荡起碎金涟漪。 他从身后搂住她,吻还带着余温烙在她发顶。 他手指缠绕着她散落的青丝,目光落在她翻开的杂志页—— 整版鎏金印刷的法纳斯蓝钻项链正栖息在墨色天鹅绒上,像暗夜星河里坠落的蓝月亮。 “我想……”池鱼忽然支起手肘,湿润的眼睛几乎要扑进彩页里。 她指尖戳着那抹摄人心魄的幽蓝,“这法纳斯蓝钻项链的实物一定非常美!” 池鱼转身时睡袍领口又滑开几寸,锁骨随着急促呼吸起伏,却浑然不觉自己比钻石更耀眼。 他用虎口托住她后颈,看她为颗石头雀跃得睫毛乱颤,仿佛还是十八岁那个对着橱窗惊叹的姑娘。 “这么喜欢?”他拇指蹭过她锁骨上刚刚做爱时留下的吻痕。 池鱼立刻蜷进他怀里,将杂志举到两人鼻尖前:“你看这切割,像不像把整个地中海的星光都冻在冰里?” 她兴奋得尾音发颤,浑然不知自己正用最天真的姿态,点燃他眼底晦暗的占有欲。 把脸埋进她带着汗意的颈窝,呼吸间都是铃兰沐浴露的甜香。 杂志在她指间哗啦作响。 而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用目光将那条项链烙在记忆里。 如今,这条项链,他到手了,心境却好像没有年少时那么单纯了。 他掏出手机,给严康发了条微信,要到了池鱼的联系方式后,不仅存了号码,还鬼使神差地打了过去。 然而,电话打过去,却没人接听。 这么晚了,她大概是睡了。 殊不知,池鱼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吹干头发后,才想起看手机。 看到叶故渊的未接来电,她还误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遍。 没错! 是半个小时之前打来的。 这么晚了,叶故渊居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会不会是按错呢? 池鱼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胆战心惊地回拨了过去。 没想到,在这之前,一直打不通的电话,居然打通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池鱼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对方似乎并不着急,虽接通了电话,却一直不吭声。 短暂的沉默后,池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且礼貌:“叶董,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话一出口,她便紧张地咬了咬下唇。 叶故渊那熟悉又带着几分冷冽的声音传来:“你不是想看法纳斯蓝钻的真容吗?现在就可以来我家。” “现在?”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像一道惊雷在池鱼耳边炸响。 池鱼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现在。” 他的声线依旧冰冷,却不容置喙。 “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池鱼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中满是纠结。 一方面,对“法纳斯蓝”的渴望如同一把火在心底熊熊燃烧,那是她少女时代就种下的梦; 另一方面,深夜独自前往叶故渊的住处,又让她心生不安。 她的脑海中闪过叶故渊冷峻的面容,还有今天拍卖会上他看向孟易臣时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以及花溪玥的得意。 这些都在给她敲警钟。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叶故渊撂下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池鱼紧握着手机。 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着她满是纠结的小脸。 去,还是不去? 这个问题像一团乱麻,死死地缠绕着她的心。 叶故渊有女朋友,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亲眼看到花溪玥在拍卖会上对叶故渊那般亲昵。 大半夜孤身前往一个有女友的男人家中,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极为不妥。 况且,叶故渊看向孟易臣时那浓烈的恨意,至今仍清晰地印在她脑海中。 哥哥与叶故渊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一无所知。 但叶故渊的恨意如此明显,不得不让她怀疑叶故渊此举的动机。 爱的越深,恨越炽烈,她当年消失不见,断崖式分手,叶故渊现在还和她签合同,他真的不在意吗? 一个孟婷就已经让她应接不暇,再来个叶故渊,她真招架不住。 不再犹豫,她果断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叶故渊发了过去。 【池鱼】叶董,承蒙您抬爱,可现在太晚了,我就不过去了。 然而,这条短信发送过去,就像石沉大海。 叶故渊没有回复她。 或许,他只是在试探她? 池鱼猜不透叶故渊的心思,也不敢再对叶故渊抱有任何幻想。 她怕。 怕自己迷失在自作多情里,也怕自己在自作多情后失望落空。 第16章 他想吻她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放下手机,池鱼上了床。 可躺在床上,却转辗难眠。 冲动是魔鬼! 冲动是魔鬼! 冲动是魔鬼! 重要的事情念三遍,她克制着自己想要跑去找叶故渊的冲动。 浑浑噩噩的一晚过去,翌日清晨,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去了孟氏集团大厦。 刚进一楼大厅,干洗店的员工便给她发来了消息,通知她去取已干洗好的西服外套。 她只身进了干洗店,取到西服外套,便给叶故渊送了过去。 到了深渊集团大厦,她本打算把西服外套放前台小姐那儿的,说来也巧,正好在大厦门口遇见了叶故渊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她的目光,就这么不自觉地被那辆缓缓停下的劳斯莱斯幻影吸引。 司机下车后,跑到后座旁,轻轻拉开车门。 叶故渊修长的双腿率先迈出。 本就自带清冷气息的他,有了身份和地位的加持,便愈发矜贵。 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将他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身完美勾勒。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穿着白衬衫配牛仔裤的穷小子。 如今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彰显着极致的优雅,以及高格的品味。 池鱼的心跳陡然加快,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她见证过他落魄的少年时代,也见识了他如今辉煌的高光。 他深邃的眼眸如寒星般锐利,即便隔着那层精致的眼镜片,也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摄人光芒。 然而,当她微微眯眼,仔细瞧去,却发现他眼底那一抹淡淡的青黑。 眼袋虽不明显,但在他这张近乎完美的脸上却格外突兀。 看样子,他昨晚也没睡好? “后悔了?” 男人的声音,拉回了池鱼的思绪。 才晃会儿神的时间,她都不知道叶故渊已然走到了自己跟前。 “您的西装外套。”池鱼连忙将手里提着的纸袋递出。 这会儿轮到他自作多情呢? 叶故渊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脸色紧绷难看。 池鱼递出纸袋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男人迟迟不接,她手再酸,也不好意思放下。 路过的深渊集团的员工,一个个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她真的很不想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微微蹙眉,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叶董,要不……我给您送到办公室去?” “……”叶故渊没吭声,跟她擦肩而过。 池鱼松了口气,换了个手提袋子,一边转身跟上,一边甩了甩刚刚那只提过袋子有些发酸的手。 叶故渊先行走进电梯,她立即跟进,然后双手提着袋子,主动贴着墙壁站直身子。 跟他保持着电梯内能做到的最远距离。 而叶故渊看似漫不经心地站在电梯前,目光却悄然落在电梯门那如镜的表面。 他看着镜中池鱼那略显拘谨的模样,注意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有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 电梯缓缓上升,叶故渊的视线始终未曾从那镜面反射中的池鱼身上移开。 池鱼并未察觉到男人正通过电梯门的镜面反射盯着自己。 反倒是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她微微仰头,轻轻撩起耳侧一缕发丝在指尖绕圈,而后又将发梢轻轻地衔在唇间。 淡粉色的唇、乌黑的发丝,在电梯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粉与黑的碰撞。 她的发,如丝绸。 她的唇,愈发饱满诱人。 不得不说,她撩人的小动作不断,美若人间尤物。 男人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似有若无的笑意一闪而过。 “叮——” 电梯门一开,叶故渊率先走出去。 池鱼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她四下看了看,见办公桌旁有衣帽架,很懂事地将西服外套从纸袋里拿出挂了上去。 当她挂好西服外套,不经意间地转头,便对上了男人那犀利的目光。 见男人不满地皱着眉头,她又顺着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回西服外套上。 西服外套的袖子和衣襟上有一道很深的折痕,看上去特别扎眼。 她尴尬地笑了笑,非常识趣地问道:“叶董,您这儿有熨烫机吗?” “楼上衣帽间,衣柜最上头的柜子里有。”他淡淡地回应。 “那我帮您拿上去熨一下。”池鱼立即将西服外套从衣帽架上取下来抱在怀里。 叶故渊没再吭声,在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坐下,打开了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池鱼则很识趣地抱着西服外套,轻轻地上了二楼。 没一会儿,楼上突然传来“哐啷”一声,隐约还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呻吟。 听到声响,叶故渊原本在键盘上敲击的手指瞬间停住。 他整个人如触电般紧绷,“嗖”地站起身,连椅子往后撞到古董花瓶,发出的巨响,都顾不上理会,便朝着楼梯口冲去。 他跑到衣帽间门口。 池鱼蹙着眉头坐在地上,吃痛地捂着右脚。 圆高凳倒在一旁,熨烫机被摔成了两段。 她看到他过来,第一反应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您的熨烫机被我摔坏了,我一定会赔偿一台新的给您。” 他却没有理会她的话,迈开大步,走到她跟前,蹲下了身。 “伤哪儿了?”他虽一脸严肃,语速也有些急,但关心是真的。 她有些委屈地指了指右脚踝:“这里疼。” 他仔细瞧了瞧,而后起身,去取来了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剂,接着帮她脱了高跟鞋,先喷些药止痛。 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池鱼有些受宠若惊。 他给她喷完药,抬眸的一瞬,不经意间与她惊愣的目光对上。 时间仿佛凝固。 池鱼依稀记得。 曾经,他每次与她对视,只要超过三秒,便会有吻她的冲动。 那会儿,彼此明明都是第一次谈恋爱。 可纯情与青涩,似乎跟他俩绝缘了似的。 他吻她时的急不可耐,总是沾染着情与色交织的味道。 别人大学期间的恋爱清纯如水,她和叶故渊大学时期的恋爱,都可以赶上出本甜到酣的小黄文。 衣帽间里忽然静谧得只剩下两人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 叶故渊看她的眼神中,由原本的焦急与关切,逐渐被一种别样的情愫取代。 第17章 他那么烫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他的目光,从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上缓缓下移。 滑过她娇小的鼻梁,灼热地停留在那微微泛红而水润的唇上。 兴许,在他眼里,她是秀色可餐的。 她能看到他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就连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地前倾。 池鱼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能清晰地感受到叶故渊呼出的温热气息。 男人微微歪头,像是要吻过来。 可就在他的薄唇即将触碰到她唇上的瞬间,她脑海中猛地闪过花溪玥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了他的吻。 温热的薄唇从她脸颊上轻微擦过。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很明显地僵了僵。 时光似乎流逝得很慢。 余光里,叶故渊似乎一直在看着她。 一双点漆的黑眸,已经找不到刚刚那一丝悸动,反而生出一抹诀别的冷漠。 他淡漠地移开目光,从她跟前退开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问:“能自己站起来吗?” 池鱼抿了抿唇,伸手扶着一旁的衣柜,吃痛地站起身,打算重新穿上那只被他脱下的高跟鞋。 他见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提了一双男士拖鞋过来,很绅士地弯腰,将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 “先穿这双拖鞋缓缓。” 他语气很淡,明明是关心的话,却淡到非常疏离。 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池鱼怔怔地趿上拖鞋,甚至还怀疑,刚刚他想要亲她的这件事,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可能真的是她的臆想吧! 不然,叶故渊是怎么做到那么心如止水的? 叶故渊走出衣帽间后下了楼。 她将倒在地上的凳子扶起,并拾起了摔坏的熨烫机,才提起自己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跟着走下楼去。 严康走进来送文件的时候,看到她穿着叶故渊的拖鞋,目瞪口呆。 她笑着跟严康打了声招呼:“严特助,早上好呀!”然后,将手里的高跟鞋,很自然地放进了起初那个给叶故渊装西装的纸袋。 “叶董,我就先回去了,您放心,损坏的东西,我一定会赔偿一个一模一样的送过来。”她又接着对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的叶故渊说。 叶故渊没理会她的话,专心致志地敲击着键盘,像是在修改着什么文档内容。 严康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后,很识趣地说道:“孟小姐,我送你下去。” “直接送她回去。” 叶故渊突然开口吩咐,目光却依旧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严康得令后,应了声“是”,然后向池鱼迎了迎手,“那孟小姐,这边请。” “谢谢。”池鱼看了叶故渊一眼,一瘸一拐地往办公室门口走。 严康像个护花使者一样,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他俩先后进了电梯。 严康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池鱼察觉到他的异样,好心说道:“严特助,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我起初一直以为你姓‘池’,原来你姓孟啊!”严康感慨。 若不是叶故渊告诉他,她是孟长安的女儿,他还以为她就是个打工的。 池鱼蹙眉,嗫声回应:“我早就不姓‘孟’了。” 她已经主动将自己的户口,从孟长安的户口本上移出来了。 她现在是独立户口,户口本上,名字就叫“池鱼”。 不是她不愿意接受自己姓“封”,而是封父封母都已过世。 她做不了亲子鉴定,也就没法冠以“封”姓。 严康突然又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不是说,你在暗恋叶董吗?我看你如今似乎有意想追求叶董。但是,叶董已经是个‘名草有主’的人了,就算你是千金大小姐,你的主动追求,就是一种变相的‘小三’行为。” 显而易见,他是在帮花溪玥说话。 不,他是替花溪玥骂她! 电梯顶灯在池鱼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望着金属壁映出的模糊人影,指甲几乎掐进纸袋提手。 “叮——“ 一楼到了。 池鱼扬起下巴,将愤怒咽成明媚的笑容:“严特助觉得我在追他?” 电梯的镜面墙壁上映出她摇曳生姿的背影,“暗恋归暗恋,但我不会主动去追一个‘名草有主’的男人!严特助就送到这好了,我自己会坐车回去。” 严康被她这话给噎住。 撂下话,她径自走出电梯,没再让严康跟着。 直到搭上出租车,她才敢卸下所有假装坚强的面具,险些泣不成声。 她突然想起,二十岁生日那晚,叶故渊把草莓蛋糕抹在她锁骨上说要吃甜点。 当时他眼底燃着的火,与今日衣帽间里的暗涌,究竟哪个更烫人? 闭上双眼,倚着车门,蜷缩成团。 她不想再去想了。 因为,越想,心就越痛…… 回到公司后,她一瘸一拐地走出电梯,往自己的部门大门走去。 “池鱼,你的脚怎么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池鱼伫足,回过头去看了看。 是同部门的男同事卢翔,他也是公关部的“部草”。 是个长得非常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浅蓝色便当袋,随着他小跑的动作晃到她眼前:“早餐我做多了,你行行好,帮忙一起消灭掉吧!” 他说着,打开了手里的便当盒。 两份培根的焦香混着烤吐司的黄油味扑面而来,还有两颗煎成心形的溏心蛋。 池鱼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走吧!我们一起去休息室吃!”卢翔随后向池鱼伸出了手,“你扶着我的手走。” “不用了,谢谢。” 尽管男同事是一片好心,但池鱼还是果断拒绝了。 卢翔在部门里很受女同事们的欢迎。 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个大男孩有任何接触,免得引起公愤。 卢翔却不依不饶地跟在她身边,开朗又热心地说:“你别害羞嘛!我们都是同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谢谢,真的不用了。”池鱼微微蹙眉,垂着眼帘,再次拒绝。 二十步外的安全通道,孟易臣攥紧了手里的黑色保温袋。 第18章 很喜欢她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定制 logo在阴影里泛着幽光,里面装着小鱼儿最喜欢的羽衣甘蓝沙拉,还有他五点半起床亲自现烤的贝果。 他想哄小鱼儿开心。 可他的小鱼儿,竟然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给盯上了。 池鱼拒绝了卢翔的好意后,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工位。 卢翔只好将多余的那份早餐,转手送给同部门的孟芸芸。 听说,孟芸芸是孟氏集团的大小姐,就当是卖个人情了。 而他这一举动,引来周围女同事们一阵艳羡的惊呼声。 他们的聒噪,仿佛与池鱼置身两个世界。 被这群女人们围着,卢翔却下意识地偷瞄向池鱼那边。 他发现,池鱼和这群胭脂俗粉的女人,真的不一样。 她很美,自身有股独特的魅力,一颦一笑,都是顶级的尤物。 卢翔和女同事们聊完,​手里捧着一叠文件,正准备去另一个部门,却在半路被人叫住,说是小孟总找他。 小孟总,他是知道的。 孟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只是这位继承人,有五年没来过公司了,这会儿怎么突然会想要见他这么个小职员? 他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跟着前往孟易臣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看到孟易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神犀利地盯着他。 ​孟易臣看着卢翔走进来,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冰冷地开口:“你和池鱼很熟?” 卢翔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挠了挠头,老实回答:“还行吧,都是同事。” 孟易臣站起身,缓缓走到卢翔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池鱼?” 卢翔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池鱼的模样,嘴角情不自禁地微扬,一脸坦诚坦:“池鱼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孟易臣听到这话,内心的阴鸷瞬间翻涌上来。 他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肖想她?” 话落,他突然提高音量,“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 卢翔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小孟总,您这是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池鱼?” 孟易臣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这种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别以为在公司里长得帅点,有点女人缘,就可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卢翔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小孟总,您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就滥用职权。” 孟易臣却不以为然,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靠向椅背:“在这个公司,我说了算。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还有,你要是再敢跟池鱼多说一句话,我会让你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 他对他的惩罚算轻的了。 以前那些喜欢过池鱼的男生,一个个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卢翔紧紧咬着后槽牙,腮帮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他的双手在身侧微微颤抖,攥紧的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出,可理智告诉他,在这权势滔天的孟易臣面前,反抗毫无意义。 “我没别的事了,你可以滚了。”孟易臣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办理离职手续时,卢翔全程黑着脸,对人事部工作人员的询问也是爱答不理,只机械地在文件上签字。 对于卢翔的突然离开,女同事们私下偷偷议论了一番,有舍不得的,也有好八卦的,但都没猜出他离开的真正原因。 一个帅男人的话题热度过去后,她们便会去聊另一个新鲜帅男人的话题。 “大家快来看啊!”突然,有个女同事举着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叶故渊居然拍下了那条法纳斯蓝钻项链!” 瞬间,办公室里的其他女同事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围拢过去。 杂志封面上,叶故渊身姿笔挺,眼神深邃,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我的天,他也太帅了吧!这颜值,这气场,简直无敌!”另一位女同事双手捧心,满脸花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叶故渊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毕竟是当下京圈最年轻的权少,十分受财经杂志记者们的青睐,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头条板块了。 此时,孟芸芸也凑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套装,戴着夸张的钻石耳钉,每天都在变着花样,来展现出自己是孟家大小姐的派头。 “芸芸,你可是孟家大小姐,你要是能和叶故渊联姻,那简直就是强强联合,我们公司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其中一个女同事一脸憧憬地看着孟芸芸。 其他女同事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着: “是啊是啊,芸芸,你可得把握好机会,叶故渊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孟芸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故作矜持地搪塞:“哎呀,我爸妈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但是了,这种事情又急不得,得看缘分。” 而坐在工位上的池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着孟芸芸那副虚荣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她很清楚,孟芸芸只不过是个冒牌货,根本没有资格觊觎叶故渊。 刚巧,这个时候,在座的其中一个女同事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突然给孟芸芸添堵:“我昨晚应酬的时候,听说叶故渊跟花家的大小姐是一对。芸芸,我看呐,你可能没戏了哦!” “没戏就没戏呗!跟我门当户对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孟芸芸怀抱双臂,故意傲气地扬起下巴。 此刻,池鱼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平静,手指轻轻敲击着键盘,不参与她们之间的任何讨论。 她并不知道她们后来又聊了什么,孟芸芸突然叫她:“池鱼,下班后,一起去唱歌吧!我请客!” “你们去吧!我扭伤脚了,就不去了。”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孟芸芸顿时没好气地说道:“喂,干嘛这么不合群?整得我好像欺负你似的。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第19章 被当成鸭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下班后,池鱼回宿舍换了双平底鞋后,便硬生生地被部门里的女同事们给拖去了KTV。 孟芸芸为了给自己撑面子,还给在座的每位女同事都点了一个“少爷”作陪。 平常都是她们在应酬上,陪一群顶着啤酒肚的老男人们吃吃喝喝。 如今,她们终于可以享受一下被年轻帅气的男人们伺候的滋味了。 池鱼身旁,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少爷”。 他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熟练地拿起酒壶,往她的酒杯里缓缓斟酒。 灯光昏黄,映在他精心打理的头发上,泛出丝丝暖光,可在池鱼眼中,这一切都显得格外刺眼。 “姐,来,咱们也喝一杯。”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在嘈杂的 KTV包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最令她感到不适的是,“少爷”喜欢将身子往她身后贴。 偏巧不巧,还撞到她肩后曾在狱中因为长得漂亮被狱友霸凌时留下的旧伤上。 池鱼皱了皱眉,眼神里满是疏离。 她轻轻往后缩了缩身子,婉拒道:“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真不想喝。” 可那“少爷”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罢休,依旧执着地举着酒杯,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姐,您就赏个脸嘛,不然我不好交差呀!” 包间里,孟芸芸正和其他女同事们玩得不亦乐乎。 笑声、歌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谁也没注意到池鱼这边的小插曲。 他们尽情地在昏暗的光线里手舞足蹈,形成一片黑压压的剪影。 池鱼看在眼里,恍惚间,仿若看到了当年养父母带着保镖,强行从她怀里抱走儿子的画面。 有无数只黑手,伸向她和儿子。 她痛苦地歇斯底里。 儿子的哭声,至今记忆犹新,狠狠地揪着她整颗即将支离破碎的心脏。 池鱼顿时只觉得胸口发闷,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她看着眼前这杯泛着微光的酒,又瞧了瞧周围纸醉金迷的场景,心中愈发烦躁。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猛地站起身来。 这一下动作幅度太大,险些碰倒面前的茶几,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但池鱼顾不上这些,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我出去透透气。”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便一瘸一拐地朝着包间门口走去。 推开门,外面走廊里清凉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 池鱼深吸一口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忍着脚腕的疼痛,快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只留下身后那依旧喧闹的包间和一脸错愕的“少爷”。 就在她快要走到尽头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叶故渊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正倚在窗边,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 他身边还围着两个大学室友。 池鱼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一眼瞥见一旁楼道口的拐角。 她来不及多想,一瘸一拐地迅速躲了进去,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走廊尽头那边传来叶故渊其中一个室友略带嘲讽的声音:“五年过去了,你还对孟池鱼念念不忘呢?” 叶故渊的这个室友,名叫尹旭尧,池鱼认识。 叶故渊当年住的是混合寝室。 四个人虽然来自不同的系,但朋友感情还不错。 尹旭尧跟他们虽不是同班同学,却是第一个抓到她和叶故渊偷偷交往的人,也是第一个对她意见特别大的男生。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在学校的时候其实玩得可花了。我见过她和一个男人在校外搂搂抱抱,手牵手逛高档商场,她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尹旭尧​的话如同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池鱼的心。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掌心,身子微微颤抖。 她不明白。 她跟尹旭尧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在背地里造她的黄瑶? ​而叶故渊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原本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满是怒火。 他猛地将手中还燃着的香烟狠狠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几步上前揪住室友的衣领,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法抑制的狠戾:“你活腻了是吗?” 尹旭尧​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脸上虽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他依旧不依不饶: “我说的都是事实!” “在圈内玩的千金大小姐们,哪个不招几个‘鸭’作陪?哪个不包养几个长得好的穷大学生当床伴?” “孟池鱼当年,不也是冲着你长得帅,是学校的校草,众多女生追捧的男神,才倒追着你玩玩的吗?” “你要是长得丑,试试?看看人家千金大小姐会不会看得上你!” ​叶故渊的手攥得更紧了,手臂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眼中的怒火似要将人灼烧,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懑。 在尹旭尧​那番诋毁池鱼的话语落下瞬间,他猛地扬起右拳,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尹旭尧​的脸颊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拳头与脸颊撞击。 尹旭尧​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打得侧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 另一个室友祁磊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叶故渊,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兄弟,别为了个女人,伤了和气。”​ 叶故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目光冷冷地扫过两个室友,转身又靠回窗边,重新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从他口中吐出,萦绕着他冷峻的脸庞,可那眼中的怒火依旧未消。 祁磊走过去将尹旭尧从地上拉起来,好声安抚道:“旭哥,走,我们进去找凡哥喝一杯,让渊哥一个人静一静。” 他口中的“凡哥”是方宇凡。 他们四个,当年都是学校的特困生,靠学习成绩优异,领着国家的助学金和奖学金念完的大学。 第20章 包养不起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如今,他们四个人也都各自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 每周都会抽一个晚上出来聚一聚。 祁磊拉着尹旭尧进了一旁的包厢。 池鱼也打算趁机偷偷溜走。 岂料,她刚从拐角出来,一不小心,撞到到垃圾桶上。 “嘭——”的一声响。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赶紧逃离这里,却又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双脚完全不听使唤。 而叶故渊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缓缓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划过。 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远处包间隐隐传来的歌声和池鱼急促的心跳声。 叶故渊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后,他直起身子,朝着池鱼走来。 男人每一步都沉稳有力,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池鱼呼吸一滞。 而他走过来后,也只是将香烟在垃圾桶上的石英砂里轻轻一按,熄灭了那点猩红。 池鱼下意识地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 依稀记得,他曾经不抽烟。 其实,这个世上,哪有男人不抽烟的? 那会儿不抽,可能是他穷,抽不起。 现在,他什么都有了,一根烟而已,他还抽不起吗? 可她不明白的是—— 男人抽烟,多半是为了解愁。 以前的他不抽烟,兴许是没有忧愁要解。 池鱼原本想,彼此就这么当熟悉的陌生人,擦肩而过。 哪曾想,刚刚那位孟芸芸给她点的“少爷”不知何时走出包厢,主动过来寻她:“姐,您怎么出来这么久还不回去呢?是我的服务不好吗?您要是有什么心事,我们可以单独去开房聊聊。” 这下好了,她真就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瞧着那位“少爷”满脸笑意,愈发靠近,池鱼的心瞬间揪紧,慌乱与羞愤在心底翻涌。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对方使出很大的力道,重新将她拽进了拐角。 池鱼踉跄着后退。 后背重重地撞上了拐角处的墙壁,肩后旧伤带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等她缓过神,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欺身而上。 叶故渊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熟悉又陌生。 未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唇便如疾风骤雨般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十足的霸道与侵略性。 男人用力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强势地探入,肆意翻搅,像是要将这五年来积攒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池鱼想躲开,但双手被男人牢牢地压在头顶,动弹不得。 她的肩膀因刚才的撞击而酸痛不已。 可此刻,这疼痛却远不及心底那如潮水般涌起的复杂情感。 五年的时光,并没有冲淡彼此对对方的熟悉。 她能感受到他的急切与疯狂。 他的吻像是在热烈地索取,也像是在疯狂的报复。 池鱼微微喘息着,试图跟上他的节奏。 却发现自己的舌头被他吸得生疼。 男人的另一只大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掀起她的衣摆,把玩着她细嫩的腰肢。 “姐,您……” “少爷”已经走了过来。 看到她被一个比自己还帅的男人抵在墙角热吻,他不满地冲上前,使出浑身解数,将叶故渊从她跟前扯开。 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池鱼呛得“咳”了一声。 “喂!你是新来的吗?懂不懂规矩?这姐儿是我的客人!” “少爷”气急败坏地说。 他一个“鸭”,眼里除了千金、富婆以外,就只剩下其他跟他竞争的“鸭”了。 眼前这男人,他没见过。 大家同样穿着西装四件套,这男人除了没打“少爷”们专属的蝴蝶结领结以外,怎么看,都像一个新来的“鸭”! 不过,他也算得上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长得最帅的“鸭”了。 结果,叶故渊一个冷戾的眼神瞪过来,他瞬间怂了。 这会儿,他又觉得这男人不像是“鸭”了。 因为,“鸭”的眼神,只有谄媚,不会存在戾气。 “那个……姐……场子里,大家都是同胞兄弟,今晚就由我这兄弟伺候您,他是新人,价格比我便宜点。”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少爷”,这会儿非常识趣地改了口。 池鱼微微蹙眉,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误会了,他不是这里的‘少爷’,他也是来这里消费的贵客。” “少爷”神情一愣,有些傻眼地看着叶故渊,支吾半天都没敢说上一句话。 把贵客误认成这里的服务生可是大忌! “滚!”叶故渊冷冷地低斥。 “少爷”立马夹着屁股转身便逃。 真是可笑啊! 曾经是学校的大校草、大男神,如今也是高高在上的京圈权少,就因为长得太帅,就被人当成了一只“鸭”,还在场子里有了竞争对手。 见池鱼嘴角挂着一抹轻笑,叶故渊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笑什么?” “笑你。”池鱼翕动的唇,水润里透着被他强吻过后留下的殷红,妖而不艳。 叶故渊下意识地捏紧她的下巴,眸色晦暗不明,语气冰冷:“找‘鸭’,也不知道找一个长得比我帅的,当年的眼光哪去了?” 果然,他还是信了他室友的话,误会她了。 所以,刚刚他吻她,也只不过是为了泄愤? 池鱼吃痛地挪开他的手,仰着脑袋,瞪着他,气恼地怼了回去:“那你去当‘鸭’啊!你当‘鸭’,我一定比别的富婆出更高的价包养你!” “包养我?”叶故渊瞬间气笑,“如今的我,你只怕是包养不起了。” 他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穷的响叮当的叶故渊了。 她当然知道! 池鱼顿时也沉默了。 五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可偏偏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往昔彼此的亲密无间,如今只剩猜忌与隔阂。 曾经炽热纯粹的爱恋,也被时间裹挟,变得面目全非。 他不甘心。 她也不甘心。 他在怄气。 她也在怄气。 谁也不肯先低头,谁也不再惯着谁。 沉默间,他突然微微歪头,再次袭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带一丝感情,只有欲,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吻完,他双眼迷离,下一秒,便放开了她,冷漠地转身走了。 第21章 不是兄妹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也回到了包厢里,借酒消愁。 手提包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 孟易臣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 这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 有的被男朋友接回了家,有的被“少爷”带去开房。 一个个都有人要走了,只有她倒在沙发上,没人要。 其实,她也并不是没人要,而是没人敢要她。 她迷迷糊糊的,看到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有人毕恭毕敬地说:“小孟总,池鱼小姐就在里面。” 孟易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包厢。 灯光昏黄,映照出他俊逸却满是焦急的脸庞。 看到瘫倒在沙发上的池鱼,他的心猛地一揪。 他快步上前,在沙发边蹲下,轻轻拨开覆在池鱼脸上的发丝,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心疼与埋怨:“小鱼儿,你怎么喝成这样?” 池鱼醉眼朦胧,微微睁开眼,看到是孟易臣,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哥哥,你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绵软无力。 孟易臣眉头紧锁,伸手将她扶起,手臂环过她的腰,想要把她抱起来。 池鱼却突然挣扎了一下,嘴里嘟囔着:“别碰我,都走开,你们都是坏人!” 孟易臣动作一滞。 池鱼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角,“你们都不相信我……” “小鱼儿,哥哥带你回家,你别怕。”孟易臣轻声哄着,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池鱼靠在他怀里,意识逐渐模糊。 可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时而骂叶故渊,时而骂孟婷,就连他也一起给骂了一遍。 骂得很难听。 可骂完后,她又在低低抽泣。 孟易臣的眼神愈发温柔,却也隐隐透着一丝无奈。 他抱着池鱼走出包厢。 刚巧在包厢外,遇到叶故渊一行人。 因叶故渊如今的社会地位在他之上,尽管他满心不悦,却还是礼貌地主动开口:“叶董,这么巧。”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恭谦,可怀抱池鱼的手臂却下意识地紧了紧。 叶故渊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怀里抱着的池鱼,眼神冷得仿佛能结成冰。 孟易臣察觉到那如芒在背的注视,心中一凛,忙不迭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叶董,我女朋友喝醉了,有些失态,让您见笑了。” 他将“女朋友”这三个字眼说得很重,还不忘轻轻拍了拍池鱼的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宣示主权。 叶故渊却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从池鱼身上挪开,只身继续往前走去。 这些年在商界摸爬滚打,他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三个室友,一个个斜睨了孟易臣和池鱼一眼,纷纷跟上他的步伐。 “刚刚那个男的,怀里抱着的,是孟池鱼吧!”方宇凡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磊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尹旭尧却得意弯成了翘嘴:“渊哥,有个跟孟池鱼有关的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事?”方宇凡眼睛一亮,吃瓜比任何人都积极。 叶故渊皱了皱眉头,默不吭声。 尹旭尧不依不饶地接着说:“孟池鱼的那个哥哥,跟她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他哥是孟家收养的。” “靠!这么劲爆的料,你是从哪儿得知的?”方宇凡惊愕。 他混京圈的这些年,各大豪门世家的奇葩八卦,也听闻不少。 唯独孟家的传闻,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尹旭尧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起了某个不悦的回忆,索性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听说,当年孟池鱼把你甩了后,就跟她那个养兄私奔去了国外。就你,叶故渊傻,到如今还对那种女人念念不忘!” “这么‘骨科’的吗?真的假的?”方宇凡一脸难以置信。 “假什么?孟易臣刚刚不就亲口承认了吗?说孟池鱼是自己的女朋友。” “刚刚那个男人是孟易臣!孟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居然没认出来!”方宇凡震惊。 “你不认识,也正常,毕竟人家‘伪骨科’,在你还没进圈的时候,就躲去了国外。”尹旭尧侃侃而谈。 方宇凡越发起劲:“那你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开媒体公司的,自然知道的比你多那么一点,而且孟家喜欢出钱压新闻稿,坊间不能出现一条与孟家有关的负面新闻。”尹旭尧心虚,却故作嗤之以鼻。 孟家特好面子,孟氏夫妇俩更是唯利是图。 在他看来,京圈豪门里,就孟家最虚伪。 “你俩若不想再被揍,就少说两句!”祁磊瞪了尹旭尧和方宇凡一眼。 叶故渊这会儿反倒是异常的平静。 他表面越表现得这么不在乎,就代表他心里肯定越难受。 他们仨都这么认为。 祁磊关心地问道:“渊哥,要不今晚别回去了,去我承包的水库夜钓如何?” “一条鱼,一百万,成?”叶故渊冷冷地反问。 祁磊勾了勾嘴角:“我完全没问题。”说完,他又看向身边的尹旭尧和方宇凡,“你俩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有什么不敢的!” 尹旭尧和方宇凡异口同声。 另一边。 孟易臣到了停车场,将池鱼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细心地系好安全带。 他自己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路上都时不时侧头看向池鱼。 路灯透过车窗,洒在池鱼的脸上,映出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孟易臣心疼地伸出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低声道:“小鱼儿,你到底怎么呢?” 而池鱼在半梦半醒间,似乎又回到了和叶故渊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很快又被眉头的紧蹙取代,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 孟易臣加快了车速,只想快点带她回家。 车子抵达孟家别墅。 孟易臣小心翼翼地将池鱼从车上抱下来,一路稳稳地走进别墅。 他轻手轻脚地把池鱼安置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随后打来一盆温水,用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 接着,他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睡衣,打算给池鱼换上,让她能睡得更舒适些。 然而,当他的手,解到她衣襟上第三粒纽扣时,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沟壑,身心猛地一颤。 第22章 都看见了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大片如雪般细腻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更衬得她的胸脯起伏间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他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 可他已经伤害过小鱼儿一次了,不能再伤害小鱼儿第二次! 理智战胜了欲望,孟易臣隐忍地从床边起身,叫来了女佣给池鱼换衣服。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隔壁的孟婷。 她坐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去了隔壁。 到了门口,看到的却是孟易臣坐在池鱼的床边,拉着池鱼的手,虔诚地亲吻池鱼手背的画面。 爸妈,她已经得到了。 就差这个哥哥了。 她必须要让这个哥哥也跟爸妈一起误会池鱼! 孟婷阴冷地勾了勾唇,按动轮椅,转身离去。 孟易臣坐在池鱼的床边,照顾了池鱼许久。 直到池鱼不再乱踢被子,乖乖的安分的沉睡,他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凌晨四点。 别墅内,死一般的寂静。 池鱼忽感身子悬了空。 好像有人把她扛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看到了一双白皙的赤脚。 是一个女人的脚。 但不是自己的。 一定是在做梦吧! 她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只觉身子在半空中摇了一会儿,又重重地落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 紧接着,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手中。 “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格外刺耳。 她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屋内也随之灯火通明。 池鱼彻底清醒过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跨坐在孟婷身上,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 孟婷的双手死死握住她拿剪刀的手,脸上满是恐惧与委屈,声泪俱下地大声求饶:“姐姐,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那模样,仿佛是她真的要置她于死地。 池鱼大脑一片空白,慌乱地想要解释,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孟长安、易绮兰以及孟易臣匆匆赶到房间。 随之赶来的还有家里的管家,和两个住家阿姨。 看到眼前这混乱的场景,三人瞬间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孟易臣最先反应过来,几步冲上前,迅速将池鱼从孟婷身上拉起来,然后将池鱼护在自己身后,眼神坚定地看着众人。 “这是怎么回事?”孟长安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威严。 孟婷见众人到来,哭得愈发凄惨,声音颤抖地说:“爸、妈、哥,姐姐她……她突然拿着剪刀冲进来,要杀我!” 易绮兰心疼地看向孟婷,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转而又用责备的目光看向池鱼:“池鱼,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面对养母的质问,池鱼的语气斩钉截铁:“我没做!” 当年的情形,亦如现在。 人证、物证,所有的不利条件,全都指向她。 她自证清白的解释,成了想要脱罪的辩解。 她委屈的眼泪,也被指认成是鳄鱼之泪。 所以,她不会再哭了,也不会再去撕心裂肺地解释一切。 眼下,她此刻要做的,是快速找出孟婷的破绽。 孟易臣紧紧握住池鱼的手,却目光冰冷地看向孟婷,说道:“孟婷,你别闹了。小鱼儿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孟婷听到孟易臣这么说,哭得更加大声,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都要杀我了!” 孟易臣皱起眉头,语气坚定:“我了解小鱼儿,她不会做这种事。你先冷静一下,好好说清楚。” 孟长安和易绮兰见孟易臣如此坚决地维护池鱼,不禁面面相觑,心中也开始泛起嘀咕。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氛。 孟婷依旧在众人的关切与同情中继续着她的伪装,而孟易臣则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坚定地站在池鱼身前。 就在双方各持一词时,一直站在管家身后看热闹的女佣,突然走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我刚刚……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都看见了……” “都看见了什么?”易绮兰连忙质问道。 女佣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睛不自觉地往孟婷那边瞟了瞟,又迅速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你怕什么,实话实说!”易绮兰一脸严肃。 女佣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到……池鱼小姐她、她披头散发的,像女鬼一样,就穿着现在身上这套白色睡裙,手里还握着一把剪刀,然后、然后就进了大小姐的房间。我当时、我当时都吓傻了,没敢声张,就赶紧躲回自己房间了,刚刚听到动静,才又出来的。” 说完,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孟婷听到女佣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又哭喊道:“你们听到了吧,哥,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易绮兰的脸色愈发难看。 她看向池鱼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池鱼,你竟然到现在,还想着要害婷婷!” 孟长安的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盯着池鱼。​ 孟易臣却依旧紧紧握着池鱼的手,他能感受到池鱼的手很凉,顿时满是心疼。 他转头看向池鱼,只见池鱼面无表情,神色异常冷静,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孟易臣再次坚定地开口:“我不相信!小鱼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又看向女佣,目光犀利地问道:“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或者还有其他隐情?比如说,孟婷买通了你,你俩合谋陷害小鱼儿!” 女佣被孟易臣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也小了许多:“我……我真的看清楚了,池鱼小姐身上这套睡裙,还是您让我帮她换的,我真的没有认错,也没有撒谎,更没有被大小姐买通,真的就是池鱼小姐啊!” 第23章 他只信她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房间里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各怀心思。 孟婷不依不饶地呐喊:“爸、妈,你们快帮我报警!姐姐要杀我!姐姐要杀我啊!” “这……”易绮兰和孟长安顿时都犹豫了。 如果报警,必定会惊动媒体。 到时候,那群无良记者,肯定会为了博流量,不分黑白地乱写一通新闻稿,来影响孟家的声誉。 “爸、妈……我已经失去了一双腿了,难道……你们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丢了性命吗?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我才是……”孟婷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池鱼听到她说“双腿”,才猛地回想起一件事来。 刚刚睡梦里…… 不! 不是睡梦里! 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孟易臣的手,跟孟易臣解释道:“哥哥,孟婷她的腿没事,她能走路,我是被她扛来房间的!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说不定,家里阿姨看到的身影,其实就是孟婷!” “姐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孟婷坐在床上,不停地抽泣。 众人也觉得池鱼在胡扯,只有孟易臣。 他信她! 孟易臣听着池鱼急切的解释,看着孟婷那故作无辜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眼神一凛,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还在混乱之中,突然一把夺走了池鱼手中的剪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疾步冲到孟婷床边,毫不犹豫地将剪刀朝着孟婷的大腿扎去。​ “噗”的一声,剪刀刺进孟婷的大腿,鲜血瞬间涌出,迅速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孟婷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然而,她却强忍着剧痛,愣是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仿佛真的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继续维持着自己双腿残疾的伪装。 易绮兰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顿时吓得尖叫一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旁的女佣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她。 孟长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连忙大声吩咐管家:“快去拿医药箱,赶紧给婷婷处理伤口!把家庭医生也一并叫过来!” 同时,又转头对另一个佣人厉声说道:“今天这事,谁都不许对外宣扬半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池鱼站在一旁,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眼。 她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怎么也没想到,孟易臣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验证自己的话。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血腥的味道混合着紧张与震惊的情绪。 孟易臣手中还紧握着那把染血的剪刀,眼神冰冷地盯着孟婷,似要将她的伪装彻底撕开。 孟婷痛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目光不屈地瞪着孟易臣。 她终于明白,爸妈为什么不许她把池鱼开车撞她并坐牢的事情告诉孟易臣了。 以孟易臣的性子,绝对会为了池鱼发疯! 因为,他根本不会相信,是池鱼开车撞残了她的双腿。 就如现在,哪怕证据确凿,他也依旧不会信。 他只信池鱼。 他也只会袒护池鱼。 然而,孟婷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池鱼紧紧地锁死在眼中。 池鱼深知。 孟婷一定很疼! 可孟婷为什么这么能装? 那是刺穿血肉的痛。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起? 孟婷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才会让她将自己那恶毒的一面,隐藏得这么好? 管家提来医药箱后,第一时间为孟婷止血。 女佣将易绮兰扶回了房间。 孟长安见孟易臣和池鱼还愣在原地,怒斥道:“你俩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滚!” 孟易臣冷嗤,随手扔了手里带血的剪刀,抓紧池鱼的手腕,牵着她走出孟婷的房间。 孟长安这才上前,去查看孟婷的情况,揪心关爱地问道:“婷婷,你有没有事?疼不疼啊?” “爸,我没事,一点都不疼。”孟婷故作淡定,忍着吃痛,强颜欢笑地回答道。 孟长安安抚道:“你别担心,家庭医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不会有事的。” “爸,您会替我做主的,对吗?”孟婷卑微地恳求。 “你放心,爸会帮你好好教训池鱼。”孟长安允诺道。 孟婷却在替孟易臣求情:“那您不要怪罪到哥的头上,他肯定是被池鱼迷惑的。” “我知道。”孟长安语重心长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孟易臣牵着池鱼匆匆走出孟婷的房间。 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无奈又仓皇的身影。 他脚步急促,却不忘侧身看向池鱼,目光里满是心疼与安抚:“小鱼儿,你先回房换身衣服,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池鱼已经从刚刚那混乱中理清了自己的头绪。 如果要调查孟婷算计她的真相,就得从孟婷的过去查起。 “小鱼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孟易臣再次唤了声。 池鱼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回自己房间。 片刻后,她换好衣服出来。 孟易臣立刻牵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大门走去。 这会儿,天都亮了。 走出孟家别墅,孟易臣才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池鱼,正欲开口安慰,却猛地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除了孟家别墅,他们竟然没有可安身之处。 此刻,池鱼满脑子想的都是孟婷的事情。 孟婷的过去,也是她亲生父母的过去。 既然她和孟婷是在医院里抱错的,而当年给她们接生的那家医院又是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医药费都出了名的贵。 那么她的亲生父母当年应该也是一户比较有钱的人家才对。 可她的亲生父母又为什么去世得那么早呢? 孟婷为什么会在福利院长大? 封家就没有其他亲戚了吗? 看来,她是该好好去了解一番了。 “小鱼儿,陪哥哥去买房吧!我们另外安置一个家,不再回孟家别墅了!”孟易臣突然提议。 他一直不曾跟父母分家,所以一直没在外单独购置过房产。 第24章 要结婚吗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一直在想孟婷的事,心思没在孟易臣身上,他说了什么话,她也没听进去,只是愣头愣脑地应了声:“哦。” 孟易臣欣慰地笑了笑,抬起手,宠溺地揉了揉池鱼的头顶。 随后,他开车,载着她去了市区一家颇有名气的售楼部。 虽是白天,但售楼部灯火辉煌,装修也非常富丽堂皇。 孟易臣和池鱼刚踏入,便有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售楼小姐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热情地介绍着楼盘的各项优势。 “哥哥,你买房做什么?”池鱼这会儿才后知后觉。 孟易臣挑了挑眉:“当然是以后我俩住!” “我们俩住?”池鱼惊愣。 孟易臣连忙解释,想要打消她的疑虑:“你放心,你会有独立的房间,我永远都只会是你哥哥。” “哥哥,我看不用了,我现在住孟氏集团的员工宿舍挺好。”池鱼果断拒绝。 孟易臣一脸无奈:“可孟家别墅,我已经回不去了。就算你不愿意跟我住,我也要给自己在外找个安身之处。” 他今天,手持剪刀,亲手捅伤了自己的亲妹妹。 就算父母不恨他,孟婷也一定会恨死他了。 这让他怎么去面对孟婷? 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所谓。 他信小鱼儿的一切。 一定是孟婷在撒谎、在伪装! 孟婷被他捅,是孟婷活该!! 池鱼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理。 哥哥刺伤了孟婷,如果再留在孟家别墅,一定会被孟婷在暗中疯狂报复。 “嗯,那我陪哥哥看房。”事情想通了后,池鱼看着孟易臣,乖巧地点了点头。 就在他俩认真听着售楼小姐的介绍,准备进一步询问时,售楼部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位气质不凡的男子走进来。 孟易臣抬眼望去,瞬间愣住了,来人竟是叶故渊。 他怎么也没想到,叶故渊的产业竟还涉足房地产领域! 不过,他们的圈子还真小,昨晚打了个照面,这会儿又如此凑巧地在这里遇见。​ 被人群簇拥着的叶故渊,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池鱼和孟易臣。 他面色冷峻,看不出什么情愫。 见池鱼也向自己投来了目光,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昨晚他还看到孟易臣抱着她走出KTV包厢,只不过是过了一晚而已,今儿就撞见她和孟易臣在看房了。 这是准备要结婚的节奏吗? “我们遇到熟人了。”孟易臣率先开口跟售楼小姐说,而后又语气温柔地对池鱼接着说道,“小鱼儿,走,我们过去,和叶董打声招呼。” “哥哥……”池鱼不想去。 孟易臣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叶董,我们又见面了。” “看房呢?”叶故渊礼貌而疏离地问。 孟易臣宠溺地睐了池鱼一眼,微微一笑:“是了,想和小鱼儿一起买套心仪的精装房。” 叶故渊闻言,淡淡地对候在身边的大堂经理说道:“给孟先生和孟小姐,打七折。” “折扣这么多?”大堂经理懵了。 老板是不知道自己的房产有多吃香吗? 很多富商明星大佬等,拿着号都不一定能买上。 “有问题吗?”叶故渊瞥了大堂经理一眼,冷漠地反问。 大堂经理立即赔上笑脸:“没、没问题。” 叶故渊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池鱼。 池鱼却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直视。 叶故渊风轻云淡地接着说道:“我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二位慢慢看。” 话落,他从池鱼身边,擦肩而过。 虽然他全程说话都是一副很冷淡的神情,但池鱼看得出来,他对孟易臣的恨意,只增不减。 可是…… 他既然那么恨孟易臣,为什么还这么好心,主动开口给他们优惠? 池鱼百思不得其解。 孟易臣也没在意,而是高兴地说道:“小鱼儿,你尽管选自己喜欢的户型,不要在意价格。就算不打折,哥哥也能给你买得起。” “哥哥,你看就好,我对房子,没什么喜与不喜。”池鱼回过神来,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弧度。 孟易臣的目光在售楼部的户型图展板上扫过,很快就被一套临湖大平层吸引住了。 他快步走到展板前,手指轻轻点着那套房子的介绍,转头对池鱼说道:“小鱼儿,你看这套,临湖视野绝佳,房间宽敞明亮,装修风格也是你喜欢的简约大气风。” 售楼小姐见状,连忙在一旁补充道:“孟先生眼光真好,这套大平层是我们楼盘的明星户型,周边配套设施完善,而且小区环境优美,安保措施也非常到位。” 孟易臣不住地点头,又详细询问了一些关于房子的细节,越听越满意。​ 池鱼站在一旁,看着孟易臣兴奋的模样,心里却有些犹豫。 当她得知这套房子就在叶故渊所住之处的楼下时,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张了张嘴,想要劝孟易臣选别的房子,可话到嘴边,看到孟易臣那期待的眼神,又给咽了回去。 池鱼深知孟易臣经历了孟婷的那件事情后,急需一个新的、能让他安心的住所,而这套房子似乎正合他意。 ​最终,池鱼还是选择了沉默。 孟易臣没有察觉到池鱼的异样,满心欢喜地与售楼小姐商讨着购房的相关事宜。 “合同里要加上‘池鱼’的名字。” 签合同的时候,孟易臣着重强调。 池鱼慌忙拒绝:“不用加我的!” “必须加!”孟易臣不容置喙地绷着脸。 售楼小姐忍俊不禁,误以为他俩是非常恩爱的情侣,便将池鱼的名字给加上。 签订了合同,折后七千多万的房子,孟易臣全额付的款。 他们现在就可以拎包入住。 拿到钥匙,​走出售楼部,孟易臣俊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小鱼儿,以后我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池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嗯,哥哥喜欢就好。” 此时的她,心里却在暗自思忖。 与叶故渊做上下楼的邻居,日后怕是会有不少麻烦事。 第25章 帮她搬家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可看着孟易臣开心的样子,池鱼又不忍心扫他的兴。 孟易臣将其中一把钥匙塞入池鱼手中,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走吧!我们今儿就搬家。” “哥哥。”池鱼却将手中的钥匙推了回去,“我……” “我就当是放一片备用钥匙在你这,OK?”孟易臣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小鱼儿,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对我放下戒备心?” 他在暗指五年前那晚的事。 池鱼身心一颤。 “我向你发誓,我向你允诺!”孟易臣说着,举起手来,“这一辈子,我都只可能是小鱼儿的哥哥。” 池鱼惊怔地看着孟易臣。 在他坚定的目光的注视下,她终于收下了钥匙。 “现在,可以跟我一起去搬家了吗?”孟易臣微笑着问。 池鱼回以微笑,释然地点了点头。 她还有什么好介怀的呢? 哥哥真的为她付出了许多。 不仅从始至终都一直信任她,还想帮她圆少女时期的法纳斯蓝钻石梦,更愿意重新给她安置一个家。 这样的哥哥,她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珍惜她已经少的可怜的亲情。 孟易臣也对着池鱼微微一笑,眼中隐去那一抹无法言说的晦暗。 “我们走吧!先去你宿舍,把你的行李,先搬去新家。”孟易臣接着说道。 池鱼开心地点了点头。 她终于不用再在孟易臣面前强装成开心的样子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很开心。 孟易臣先将池鱼送回了孟氏集团的员工宿舍。 第一次踏进池鱼的宿舍,他有些好奇地打量起来。 布局和当年池鱼离开孟家在外租的公寓很像,面积还没家中别墅里的厕所大。 “我先去房间整理衣服。”池鱼微笑着说。 孟易臣点了下头,接了她的话:“那我帮你收拾厨房和客厅。” “厨房不用你收拾,就客厅OK!”池鱼心头一紧,慌忙着重强调。 孟易臣并未听出她话中的异常,微笑着挑了下眉:“OK!” 池鱼这才放心,转身进了房间。 两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东西来准备搬家。 孟易臣手脚利落,帮忙搬运着客厅里大大小小的物件,而池鱼则在卧室里整理着自己的衣橱。 客厅的东西并不多,孟易臣很快便收拾完后,下意识地去了厨房。 他想都没想,便打开了池鱼的冰箱。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馒头。 包装袋上还贴着今天的食用日期。 除此之外,冰箱空无一物。 孟易臣的心脏猛地一缩,才想起池鱼刚刚那句话,只让他收拾客厅的真正含义。 原来,小鱼儿离开孟家后,生活竟过得如此拮据。 他虽心疼池鱼,但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比起自己的心疼,他更知道,小鱼儿不想让他看到她如此窘迫的一面。 而后,他忍着心痛,若无其事地关上了冰箱门,回到客厅,假装继续收拾。 池鱼收拾好衣服,拖着行李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哥哥,我把衣服收拾好了,你先帮我提到车上去吧!”她有意想支开他。 孟易臣顺从她的意思,走到她跟前,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那我先帮你把这些大物件搬车上去,你待会带着那两个小袋子下来。” “嗯。”池鱼心虚地猛点头。 孟易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只能强装得很淡定的样子,拖着行李箱,提着大包小包,转身离开。 见孟易臣走后,池鱼连忙关上门,赶紧去收拾厨房。 其实,厨房里,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她打开冰箱,拿出那个本来计划今天当晚餐吃的馒头,准备扔进垃圾桶里时,又犹豫了。 浪费粮食可耻! 她随即将馒头放进了微波炉里。 叮热后,她便开始一边啃馒头,一边收拾剩下的东西。 孟易臣将大包小包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后,便坐在驾驶座内等池鱼下来。 他本来是想上去,帮小鱼儿拿剩下的那些小物件,可一想到,小鱼儿可能不愿意让他撞见她窘迫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 过了好一会儿,池鱼才提着两个小包,坐上了副驾驶座。 随后,孟易臣从钱包里拿出自己的银行卡副卡,递到了池鱼的眼皮子底下。 “小鱼儿,这个你拿着。” 池鱼侧过头去,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孟易臣直接拉起她的手,将卡放在她的掌心上,语气温和地说:“这是我的副卡,你拿着。” 池鱼怔了怔,随即摇头,将手中的卡,重新塞回孟易臣的手里:“哥哥,我不能要。” 孟易臣看着她,目光中满是认真,态度也非常笃定:“小鱼儿,你还记得你念大学时,给爸写的那份拓展海外市场的决策书吗?那时候你就展现出了非凡的商业头脑。我在海外打拼的时候,可是一直把它当作我的‘军师’,靠着它,我才有了如今的成就。所以,这卡里的钱,你完全可以随便花,是你应得的。” “那份决策书,你真的用上呢?”池鱼眼中满是惊喜。 孟易臣点了点头,赞许道:“你对资本主义商圈的决策和分析,完全正确!” 池鱼一脸欣慰:“能帮到哥哥真好!” 怪不得当年,孟爸说她如果是男孩子,一定把孟氏集团交给她继承。 “所以,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孟易臣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你让哥哥在海外致富,作为妹妹,拿有偿回报,是应该的。” 池鱼咬了咬嘴唇,想到自己要从养母手里夺回儿子的抚养权,确实很需要钱,便没再推辞。 她看着孟易臣那真诚的眼神,终于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张副卡。 “谢谢哥哥。”池鱼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 有了钱,她就离儿子又近了一点。 孟易臣笑着帮她将耳鬓的发丝撩到耳后:“跟我还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哥哥说。” 话落,他的指尖不经意掠过她耳垂,软嫩的触感像火星猝然炸开。 池鱼正低头摩挲着副卡边缘,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事情,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 她瓷白的颈项随着指腹摩挲副卡边缘的动作微微牵动,彻底勾起他对那个晚上,将她压在身下所发生的一切回忆。 第26章 成了邻居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五年前的那晚,他醉得连路都走不稳,却在扶住小鱼儿肩膀的瞬间,嗅到了她身上独有的铃兰花香。 “哥哥……你喝多了。” 小鱼儿搀扶他上床时,缎面睡裙擦过他滚烫的掌心。 他鬼使神差攥住那截纤细手腕,将人压倒在床。 酒气氤氲的视线里,小鱼儿颤动的睫毛像是被雨打湿的蝶。 唇色比家中别墅花园里,他亲手为她种的蔷薇还要娇艳。 喉结重重滚动。 他的拇指还停在她耳后碎发间。 当年那个失控的吻最终落在她颈侧。 唇齿间是咸涩的泪,而此刻指腹下跳动的脉搏正与记忆重叠。 孟易臣忽然意识到车内空调温度太高,后颈渗出细密的汗,蛰伏在脊椎末端的某种兽类正蠢蠢欲动。 “安全带。“他突然松开手,金属搭扣清脆的咬合声打破寂静。 车载香薰的古龙香,明明不刺激,却突然变得很刺鼻。 后视镜里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你饿不饿?” 池鱼疑惑地转头。 其实,买房之前,他有带她去吃过早餐的,再加之刚刚她还偷偷啃完一个馒头,她现在是一点都不饿。 哥哥怎么突然这么问她? 难道是她偷吃馒头的事情,被哥哥发现呢? “我的意思是,搬完家,我们中午去哪儿吃?”孟易臣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连忙补充解释。 兴许是他“饿”了吧! 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为了小鱼儿,他从未碰过其他女人。 池鱼微微一笑:“搬完家,我们去吃日料,好久都没吃过了。” “好。”孟易臣点了下头,接着发动车子的引擎,又着重强调了一件事,“对了,我给副卡开通了跟主卡一样的权限,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你可以自由支配,我不会干预。” 阳光斜斜地切过他的侧脸,将瞳孔深处翻涌的暗色妥帖藏进车窗的反光里。 只有他搭在方向盘的手背上,淡青血管正随着心跳突突跳动,像封印着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东西。 闻言,池鱼的心里是暖的。 她和哥哥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到了新家,孟易臣让池鱼先选房间。 池鱼鬼使神差地选了与叶故渊仅仅只隔了一层楼板的卧室。 叶故渊住顶楼大平层,他们则住在他的楼下。 全屋采光,非常通亮。 这栋高楼,两梯一户,其中一梯还是观光电梯,除了可以看到观赏湖,还可以俯瞰整片“皇城”的美景,是整个小区的“楼王”栋。 孟易臣见她选好后,便帮她把行李搬了进去。 这间卧室很大,一面有落地飘窗面朝人工湖泊,邻侧一面还有露台,户外景色一览无余。 收拾完,她才发现自己的包包忘车上了,便跟孟易臣要了车钥匙,自己下去拿。 孟易臣则选了她隔壁的房间作为自己的卧室,然后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帮他去孟家别墅搬行李过来。 池鱼拎着包从地下车库出来后,特意绕道去乘坐观光电梯,想看看外面的美景。 进了电梯后,她伸手按上行键,金属门框倒映出她微扬的嘴角。 她今天心情很好! 而后,她转身,走到玻璃前,双手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 观光电梯门快要合上时,又突然往两边缩去。 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来。 因为观光电梯上下行速度非常慢,电梯的玻璃幕墙也是经过特殊处理,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清晰地欣赏户外景色,不会对户内反光。 所以,池鱼并未察觉身后有人跟了进来。 更不知道,一道灼热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背影上。 她今天穿着一条淡蓝色的修身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好看的臀形,以及修长均匀的双腿。 而她的双手撑在栏杆上,身姿不经意的一个微微前倾的动作,让她的腰臀曲线更加夺目。 池鱼完全沉浸在窗外的美景之中。 突然,她感觉后背被一股炙热紧紧包围。 她下意识地转身回头。 警惕的动作太过急切,以至于嘴唇直接撞上了身后男人的唇。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她瞪大了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 待她看清眼前的男人竟是叶故渊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双手猛地用力,将叶故渊从自己跟前推开。 叶故渊被她这么猛地一推,给推得有些恼火。 刚刚只是个小意外。 他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不是你自己主动亲过来的么?”他恼怒地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跟前拽。 池鱼下意识地将另一只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将两人的胸脯隔开一段距离。 她仰着头对上他嗔怒的俊脸,毫不示弱地反驳:“是你先靠近的!我站在这里好好的,旁边那么多块地方你不站,偏偏要站我身后?你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你……”叶故渊被她的反驳怼得无话可说。 一时间,电梯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两人彼此都在气头上。 一个气对方不该推,一个气对方不该靠近。 过了好一会儿,叶故渊才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抱歉。”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几分不自然。 昨晚他和三个室友去夜钓了。 结果,钓到半夜,也没钓一条鱼上来。 上午又要对旗下子公司例行巡察,整个人都有些疲惫,便推了接下来所有行程,想回家好好补个觉。 然而,没料到,会在地库里又看到她。 以至于,他大脑恍惚地跟着她来坐观光电梯。 池鱼蹙着眉头,甩开他的手,别过头去。 其实,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刚刚那个吻,是她慌乱间撞上去的。 不过,他也确实有错! 明明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一次又一次地靠她这个前女友这么近。 有病?! 她已经不会再为他这种人脸红心跳了,反倒是突然客套疏离起来:“叶董,以后我们就是上下楼的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叶故渊也只是轻声应了句:“嗯……我知道。” 他们买了房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打电话去问售楼部的经理,他们买的是哪栋哪层。 当他得知他们就住自己楼下时,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第27章 她最怕痛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随后,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唯有电梯上升时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池鱼往一旁挪了挪,刻意跟叶故渊保持距离。 所住楼层抵达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 他却站在电梯里,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上,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回到家,他径自去了卧室,打开了露台的玻璃推拉门,想吹吹风让自己不那么疲倦。 岂料,楼下却传来池鱼和孟易臣的声音。 “哥哥,轻点儿——” “嗯。” 这是“做”上了? “嘭——” 推拉门被暴力关上后,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整栋楼都仿佛在颤。 孟易臣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不满地皱了皱眉:“住楼上的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关门的时候也不知道轻点。” 池鱼将他刚搬出来的小圆桌擦干净后,想到楼上住的是叶故渊,故作淡定地回答:“所以,我们搬弄家具的动作还是轻点好,避免影响到楼下的邻居。” “嗯,你看看还缺什么,下午我派人去买。”孟易臣接着说道。 池鱼看着空荡荡的露台,微微摇了摇头:“暂时先这样,没有什么要买的了。” 家里简单布置就好,她想多留些钱,去调查儿子的下落,以及孟婷的过去。 此时,孟易臣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是孟长安打来的电话,毫不避讳地当着池鱼的面接听:“喂,爸!” “你和池鱼去哪儿呢?”孟长安质问。 孟易臣淡漠地问:“爸,有事吗?” “我现在,命令你们俩,给我滚回来,给婷婷下跪道歉!”孟长安严肃道。 “下跪道歉?呵——做白日梦呢?”孟易臣冷嗤,“孟婷不是想报警吗?你让她报警好了。那剪刀上有我的指纹,你们又是人证,要不判我去坐几年牢?” 池鱼呼吸一窒,拿着抹布的手顿了顿。 “你……” 不等孟长安把话说完,孟易臣直接挂断了电话。 “哥哥,你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小心孟婷报复。”池鱼哑声说道。 孟易臣收起手机,抬起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屑地笑了笑:“孟婷就一个残废,能对我做什么。” “可她是装的!她的腿,根本就没有残!”池鱼笃定。 孟易臣微微皱眉:“如果没残,她为什么会感觉不到痛?” “不,她能感觉到很痛,只是她能忍。”池鱼若有所思。 孟易臣却不解地看着池鱼,反问道:“你那么怕痛,同样是女孩子,她应该也差不多?” “如果她,曾经遭遇过比这更痛的事呢?”池鱼较真道。 “我不管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也不管她是真残还是假残,总而言之,我都不会让她伤害到你。”孟易臣郑重地允诺。 “哥哥,我是担心她会报复你、伤害你。”池鱼担忧地看着孟易臣。 孟易臣忍俊不禁:“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转眼间,他嘴角的笑意敛了敛,眼神忽然变得认真,“也会保护好你!” 池鱼的心却一直悬着。 收拾完,他们一起去吃了日料,然后一起回公司。 不过,在快到公司的时候,池鱼提前下了车。 她不想被公司同事撞见,自己跟公司里的总裁走得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进了客户关系维护公关组办公室的大门,池鱼去打了个卡,然后在工位上坐下。 其实,他们的主要工作,是陪客户,二十四小时待命。 在不需要陪客户的时候,他们便会被安排帮公关部其他组的同事整理资料,或者当水军之类的,在各大媒介平台灌水、宣传、洗帖子、引导舆论风向等。 池鱼不喜欢在网络上和网友们互动,所以每次被分配任务时,她都会选整理资料那块的活干。 同组的其他女同事们就不一样了,她们就爱选择当水军,动动手指头,就能对那些自己不喜欢的网友无差别攻击。 这会儿,她们又在讨论网上的八卦。 “喂喂喂,你们快来看,张氏集团的总裁张德海被告了!迷奸万氏集团女商务杨韵!杨韵还在网上呼吁,希望曾被张德海迷奸的女孩,都勇敢地站出来指控张德海,这样可以加重他被判的刑期。” “加重是怎么个加重法?” “网上律师说,如果张德海迷奸的女孩子多,肯定会被判无期徒刑。如果只有杨韵一个,可能也就判个三到十年吧!” 她们一个个七嘴八舌,最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池鱼身上。 倘若,她们没记错。 池鱼前几天晚上,就被公司安排去陪张德海吃过饭。 “我没被迷奸,我逃走了,你们一个个不要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池鱼坐在工位上,见她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便知道她们肯定都盯到她头上来了。 孟芸芸立即凑过来,好奇又八卦地说:“喂,那你快把当时的情形,讲给集美们听听,好让集美们提防提防。” “我只不过是无意间看到他在我酒杯里下了药而已,然后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了。”池鱼淡淡地回应。 却引来她们一阵唏嘘。 “天啦!那个张总,真下药啊!” “池鱼,那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呀!你要不要出面,帮万氏集团的那个女商务杨韵一起指控啊?” “池鱼又没被迷奸,怎么指控?” “只要是被下了药,哪怕没喝,有证据就能指控的!” “对啊!池鱼,我支持你出面指控那个张色批!我们女人,就要一起帮女人!” “对!” “就是!” 她们一个个异口同声地怂恿。 “……”池鱼却沉默了。 如果她出面指控张德海,肯定会牵扯到叶故渊。 因为当晚的情形,叶故渊也一清二楚。 等到真上了法庭跟张德海对峙,她还得去请叶故渊出面帮自己作证。 问题是,叶故渊会帮她这个忙吗? “池鱼,你倒是表个态啊!”孟芸芸用手肘顶了顶池鱼的后肩。 偏巧不巧,顶到了她肩后的旧伤上。 她痛得蹙起了眉头。 坐牢那段日子里的痛苦回忆,瞬间在脑海中翻涌。 第28章 只能妥协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那是入狱后的第一天,池鱼初来乍到,在这充满压抑与恶意的监狱环境里,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刚进监舍,就被狱友们笑着夸长得很漂亮。 她还以为她们一个个会是非常好相处的人,没想到,当晚洗澡的时候,就被她们堵在浴室里群殴。 就因为她长得比她们漂亮,所以她就是个另类? 那时,她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试图护住要害部位。 她们的拳打脚踢,全落在了她的背上。 期间,也不知道是谁抄起一块洗衣板,狠狠地朝着她的后肩砸去。 “咔嚓”一声,洗衣板断裂,她的后肩也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她单薄的囚服。 狱警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痛晕了过去。 醒来时,人在医务室里了,伤口缝了八针。 后续因为得不到妥善养伤,开始化脓、感染,每到夜深人静,伤口的疼痛就如虫蚁噬咬,令她难以入眠。 “喂,跟你说话了,你耳聋吗?”孟芸芸没好气地接着说道。 池鱼的思绪被拉回,下意识地躲开孟芸芸的手肘,冷冷地回了话:“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指点。” “切——”孟芸芸随之白了她一眼。 众人顿时也觉得她无情,而且还不合群。 话题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到工位上忙活。 池鱼拿起手机,搜到了与杨韵以及张德海有关的新闻报道。 杨韵确实在各大网络平台上呼吁受害者们勇敢地站出来指控张德海。 如果张德海真的只被判三年,确实便宜了这个老色批。 池鱼下意识地点开了杨韵的联系方式,就在她准备给杨韵发短信时,易绮兰的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才滑动到接听键:“喂,易副董事长。”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易绮兰严肃地命令。 池鱼随后挂了电话,从工位上起身。 到了易绮兰的办公室门口,她礼貌性地先叩了叩门。 得到应许,她进去后,很识趣地关了门,然后走到了易绮兰的办公桌前。 “易副董事长,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任务安排给我吗?”又或者,是为了帮孟婷,教训她? 池鱼心里思忖着,话刚落,易绮兰便已疾步走到她跟前,猝不及防地掴了她一巴掌,让她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这一巴掌,是我替婷婷打的!”易绮兰疾言厉色道。 果不其然,她是在帮孟婷出气。 池鱼稳住身子,抬眸愤愤不满地瞪着易绮兰。 若不是念及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以及对自己儿子这三年来的照顾,她一定扬手狠狠地打回去。 然而,转瞬间,她却笑了:“您打我有什么用呢?您应该听孟婷的话,报警啊!让警察抓我回去继续坐牢!” “池鱼啊池鱼,你的嫉妒心真的太强了!我以为,你坐了三年牢,已经收心养性了。没想到,你出狱后就一直在我和你爸面前装乖巧!其实,你不动婷婷,不未婚先孕,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一定会继续好好栽培你,让你继续当孟家的千金大小姐,供你念完大学,给你提供最好的工作,还会为你选个门当户对的婚姻,让你幸福一辈子!”易绮兰不疾不徐地说道。 一长串的话,听似语重心长,实则呢? “您说完了吗?说完了,那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池鱼压下心底的怒火,决定转身离开。 养母可真会说,美其名曰给她选门当户对的婚姻,到头来还不是想拿她的一辈子做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你等等!”易绮兰再次将她叫住,接着质问道,“张总那天晚上,给你下药这事,是真的吗?” “呵——”池鱼冷笑,“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您会信?” “张总和那个叫杨什么的女人的事,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吧?”易绮兰似乎话中有话。 池鱼微微蹙眉:“您有话直说。” “我警告你,不要参与进去!”易绮兰呵斥道。 池鱼下意识地攥紧双拳,冷冷地怼了回去:“如果,我偏要呢?” “那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你儿子了!”易绮兰威胁道。 池鱼心头顿感一阵刺痛,咬牙切齿:“您一次,又一次,拿我儿子来要挟我、威胁我、甚至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您也有儿子,如果哪天,也有人拿您儿子来要挟您、威胁您、甚至逼您去做您不愿意做的事情,您又做何感想?” “哼,你是想利用易臣来警告我吗?”易绮兰目露凶光。 池鱼冷冷一笑:“有何不可呢?” 兔子被逼急了,还不是一样会咬人。 “你——”易绮兰顿时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易臣曾为了求娶池鱼,在书房跪了整整一晚。 求娶不成,便一走五年,五年了无音讯。 如今,易臣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为了护着池鱼,捅伤婷婷。 池鱼要拿捏易臣,确实易如反掌。 可她心里也十分清楚。 易臣只是一厢情愿。 如果池鱼真愿意嫁给易臣,易臣就不会一个人跑到她和她老公面前来求娶了。 而且,池鱼如今确实可以利用易臣来威胁她把儿子交出来。 但是,池鱼却并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易绮兰思前顾后,口气软了几分:“你要是也去指控张总,那么孟氏和张氏之前的项目合作,就会被迫终止,到时候,给孟氏带来的经济损失,你赔得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去找哥哥好了。”池鱼故意装出一副委屈与无辜的语气,“让哥哥来帮我评评理,我想哥哥一定不会相信,我当年会开车去撞孟婷,也一定会去帮我收拾那个欺负过我的张总。” 她说着,欲要转身。 易绮兰连忙呵斥:“你给我站住!” “易副董事长,您还有何吩咐?”池鱼胜券在握地挑了挑眉。 “算了!张总这事,随你。”易绮兰终究还是妥协了,顿了顿后,她又一脸严肃地警告,“其余的事,你要是敢跟易臣多说一个字,那么以后,我俩谁都别想好过!” 第29章 护她周全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既然如此,那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池鱼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说道,“您把我儿子还给我,我带着我儿子远走高飞,永远不再出现在你们孟家人的面前。这样,您就不用担心,哥哥知道真相后,会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你倒是想得挺美,嗯?”易绮兰嗤之以鼻,“你这个女儿,我是白养呢?你儿子,我也白养呢?” “那您到底想我怎么样,才肯放我和我儿子离开?”池鱼直直地瞪着易绮兰。 易绮兰环抱双臂,毫不遮掩地坦白:“婷婷虽然回归孟家,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过她的真实身份,一直以养女身份养在家里。而你就不同了,认识孟家的人,都知道你是孟家大小姐。我也不打算将你和婷婷的身份对调,因为,你最终的归宿,是帮孟家去联姻。至于联姻对象,我还在慢慢挑,你只要随时听从我的吩咐即可。” 闻言,池鱼冷冷一笑。 果不其然,养母就是想榨干她所有的利用价值。 既然明的不行,她只能来暗的。 儿子的下落,她会自己去查! “听到了吗?” 见她不吭声,易绮兰又拔高了音调质问。 池鱼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听到了。”而后径自转身离开。 她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上来时,岂料电梯门一开,等来了孟易臣。 池鱼一抬眼,便撞进孟易臣关切的目光里。 孟易臣的视线瞬间被她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吸引。 他眉头不禁锁了锁,语气焦急又带着几分愤怒,问道:“小鱼儿,你的脸怎么回事?被谁打的?” 池鱼下意识抬手想要遮挡住那片红肿,眼神闪烁不定,嗫嚅着回答:“没……没人打我,可能是过敏了,起了些疹子,看着像巴掌印。” 话虽如此,可孟易臣根本不信。 他太了解池鱼了。 她向来不会撒谎,这巴掌印一看就是被人扇出来的。 联想到她可能是刚刚从母亲办公室,他心中有了答案,笃定道:“别骗我了,是我妈对不对?” 说着,他伸手就去抓池鱼的手腕,要拉着她回去找易绮兰对峙。 池鱼拼命挣扎,抗拒道:“哥哥,你别去,真不是易副董事长,你误会了。” 可她那点力气在孟易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还是被他强行牵着,一路回到了副董事长办公室。 他没敲门,直接闯进了办公室。 易绮兰刚在老板椅上坐下,见到儿子带着池鱼怒气冲冲地进来,不悦地蹙起眉头。 走到办公桌前,孟易臣便松开池鱼,直直地盯着易绮兰,质问道:“妈,您为什么要打小鱼儿?捅伤孟婷的人是我,又不是她!如果要出气,您冲我来,打我好了,您凭什么对小鱼儿动手?” 易绮兰被儿子这一连串的质问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池鱼说道:“你给我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好女孩!她心机深着呢,你别被她骗得团团转!” “小鱼儿是您一手养大的,您怎么能这么说她?她若是心机深,那您岂不是心机更深?只有什么样的妈,才能养出什么样的女儿,不是吗?”孟易臣疾言厉色地反驳。 “你——”易绮兰被孟易臣怼得哑口无言。 她也不想池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逼她不得不去相信。 “儿子,人是会变的。”半晌,她才语重心长地开了口,“你在乎的这个妹妹,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妹妹了。” 她这句话,暗含了很多方面的意思。 她只希望,儿子能听懂。 孟易臣却丝毫没有动摇,反而斩钉截铁地说:“妈,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心里,小鱼儿就是最好的妹妹,从未变过。如果您再敢伤害小鱼儿,就别怪我跟您断绝母子关系!”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易绮兰呆立在原地,彻底无话可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与失望。 池鱼也惊愣地看着孟易臣。 “小鱼儿,我们走。”孟易臣见易绮兰无话可说,便带着池鱼转身离去。 离开易绮兰的办公室,池鱼的心,久久未能平静。 孟易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小鱼儿,我重新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吧!你不要留在孟氏了。” “不行!”池鱼不假思索地反驳。 留在孟氏,她才有机会继续接触易绮兰,这样才能有寻找儿子的蛛丝马迹。 她已经想好了。 她会去买微型摄像头和GPS定位器。 到时候用来定位易绮兰的行踪。 也能在下一次,易绮兰让她看儿子的相片时,偷偷拍下儿子的样子。 有了照片,她找人也方便。 其次,既然易绮兰一直在帮她养儿子,那么肯定会抽空去看她儿子。 她也能通过易绮兰的行踪轨迹,锁定儿子现在的住处。 “为什么?”孟易臣不解地看着池鱼,恼火道,“爸妈现在对你并不好!” 池鱼避开孟易臣的目光,心虚地回答道:“哥哥,你也看到了,爸妈现在对我的成见很大,那我更应该留在他们身边,改变他们对我的看法。哥哥忘了吗?孟婷回来之前,爸妈是真的很宠爱我。” 这是不争的事实。 孟婷回来之前,他们一家人过得真的很幸福,至少在她眼里,家庭是欢声笑语的,天地有多大,爸爸妈妈和哥哥给的宠爱就有多大。 不过那会儿也有可能,是他们太宠爱她了,才让她看不到他们的另一面。 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才让她认清了孟家现实的残酷。 “小鱼儿,如果你执意留下来,哥哥一定护你周全!”孟易臣允诺,抬起手,心疼地轻轻地碰了碰她脸上已经消得差不多的巴掌印,“以后,哥哥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 谁都不可以打他的小鱼儿,爸妈也不行! 池鱼欣慰地对上孟易臣的目光。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并不那么孤独,也并不那么无助。 第30章 暗夜求援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回到办公室,坐在工位上,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杨韵呼吁受害者站出来的报道还停留在页面。 思索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犹豫与不安都豁出去了似的,手指颤抖着,终于鼓起勇气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杨韵。 「我愿意站出来指控张德海,我也曾被他下药。」 很快,杨韵回复了消息。 「真的太感谢你了!愿意勇敢站出来,你是好样的。等出庭那天,我会提前通知你,请一定要记得带上证物或者证人,这对我们指控他至关重要。」 看到这条回复,池鱼心中一紧,证物她没有,唯一能想到的证人只有叶故渊。 她咬了咬下唇,起身匆匆走出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心跳如雷,拨通了叶故渊的电话。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机械冰冷的提示音,电话无法接通。 很明显,叶故渊又把她拉黑了。 池鱼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挫败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但她不会放弃! 既然叶故渊的电话打不通,那么她就打给他的特助严康好了。 严康虽然是花溪玥那边的,但她打过去的电话,他还是会非常客气地接听:“喂,孟大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今天想预约叶董十分钟的时间,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他谈谈。”池鱼开门见山地说道。 严康回答道:“叶董今天没空。” 叶故渊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旗下一个地产公司例行检查完回来后,就让他推掉了今天所有行程。 这会儿人不在公司,也没跟他交代去向,他也不知道叶故渊人去哪儿了。 但本着敬业精神,他也不能告诉外人,叶故渊的具体情况。 池鱼“哦”了一声,而后道了声,“谢谢”,便跟严康结束了通话。 看来,叶故渊并不想见她。 其实,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下班后,孟易臣晚上有应酬,池鱼先行回了家,闻到饭菜香味,她好奇地去了厨房。 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在集成灶前忙活,对方未等她开口询问,便主动颔首,自我介绍道:“大小姐,您好,我是孟先生请来的住家阿姨俞琴,您可以叫我琴姨,从今以后,由我负责照顾您和孟先生的生活起居。” “嗯,那以后得麻烦你了。”池鱼客套地说了一句。 俞琴随后将饭菜端上桌,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小姐,您先吃饭吧!” “好。”池鱼放下包包,去洗了个手,便坐在餐桌前独自一个人吃饭。 等她吃过饭后,俞琴才接着吃。 看样子,是个训练有素的住家阿姨。 想来也是,孟易臣肯定会请一个特别好的保姆,来照顾他俩现在的这个家。 这不,她刚在沙发上坐下来休息,孟易臣便给她发来了微信。 【哥哥】小鱼儿,琴姨做的饭菜合不合你口味?如果她做得不合你口味,我再重新给你找一个合适的住家阿姨。 看到这里,池鱼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 俞琴没有坐在餐桌前吃饭,而是端着饭菜,坐在小板凳上吃。 主仆分寸,她拿捏得很好。 她很满意俞琴,便给孟易臣回了微信过去。 【小鱼儿】琴姨做的饭菜挺好吃的,人也挺好,就留下她吧! 【哥哥】好,听我家小鱼儿的。 池鱼看完孟易臣回的微信,忽然想起叶故渊这会儿可能也在家,便起身出了门。 她坐电梯上楼,一出电梯门,脚步便不自觉地加快,来到叶故渊的家门口,抬手按下门铃。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一声又一声,然而许久都没人来开门。 池鱼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或许叶故渊真的不在家,又或许他即便在家也不愿开门见她。 就在她转身准备放弃时,电梯门开了。 只见严康抱着一叠文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孟大小姐,您怎么在这?”严康吃惊地问。 而池鱼,在看到他后,心里也笃定,叶故渊在家,只是不愿意开门见她罢了。 “我来找叶董有点儿事。”池鱼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门开了。 池鱼回了头。 只见叶故渊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休闲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着一丝疲倦,像是没睡醒。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严康率先打破他俩的僵局:“叶董,需要您过目签字的文件,我都带来了。” “拿进来。”叶故渊吩咐道。 池鱼声音略哑,紧接着开了口:“那个……叶董,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您说。” 叶故渊眉头微皱,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让她进来,片刻后,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池鱼深吸一口气,跟着严康一起,迈进了屋内。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茶几上放着半杯未喝完的威士忌。 严康将文件放到茶几上后,很识趣地帮叶故渊收拾客厅。 叶故渊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酒杯轻抿一口,看着池鱼,冷冷地问道:“说,什么事?” 池鱼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说道:“是关于张德海的事。” 听到张德海的名字,严康收拾茶几上杂物的手一顿。 张德海不是被抓了吗? 还是他们派人亲自送去警局的。 见叶故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池鱼又补充道,“那晚饭局上,他在我酒杯里下了药,我故意吃虾引起过敏逃跑的时候,遇见了你。他还想派人把我抓回去,是你帮我挡开他的。所以,我想指控他,需要您帮忙出庭作证。” 听完池鱼所说的事,严康恍然大悟地看着叶故渊。 怪不得叶董要收拾张德海,原来是张德海对这孟大小姐动了歪心思! “我没空。”叶故渊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池鱼下意识地攥紧双拳,平复好不满的心情后,嘴角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那打扰了。” 话落,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第31章 向她提亲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严康见池鱼走了,却一脸茫然地看着叶故渊:“叶董,杨韵起诉张德海的这件事情,一直是您在幕后给予资金和资源扶持的,为什么到了池鱼小姐这里,您就……” 叶故渊却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拿起文件,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看一边签字。 他的心思向来藏得很深,也很难猜。 严康琢磨不透,只能识趣地闭上嘴。 池鱼离开叶故渊的家后,收到了杨韵发来的短信。 【杨韵】池小姐,您一定要找到物证或者人证来出庭,我刚刚咨询了我的律师,律师说,我们已经联系到了十位受害人了。到您这里,是第十一位,如果您能和我们一起起诉并出庭作证,让张德海又增加了一条罪名的话,张德海必定会被判无期徒刑! 其实,被叶故渊拒绝后,她原本是打算放弃的。 然而,在看完杨韵发过来的这条短信后,她又重新下定了决心。 张德海这个老男人真的太可恶了! 居然伤害过那么多女孩子!! 她必须要让这个大恶人牢底坐穿!!! 即便没有叶故渊帮她作证,她也打算搏一搏。 回去后,她将自己的情况,打电话告知了杨韵。 经过杨韵的律师反馈,像她这种只是亲身经历过却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的情况,只能作为证人出庭。 不过,她的出庭,极有很大可能性被法院采纳为间接证据,这样也能加重张德海的判刑。 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池鱼刚洗完澡,都准备睡下了,却接到了易绮兰的电话,说什么是张德海的儿子张豪请她俩吃宵夜。 这明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易绮兰的吩咐,她又不得不照办。 她只能去换衣服,提起包包出门,准时赶到约定的大排档。 池鱼在服务员的引领下,缓缓走进了包厢。 刚一推开门,便看到包厢里灯光柔和,易绮兰和张豪已经安稳地坐在那里,就缺她一人。 张豪原本正和易绮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眼角余光瞥见池鱼的身影,瞬间眼前一亮。 早就听闻,孟家的千金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女,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看得眼睛有些发直。 直到池鱼走过来,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孟大小姐,我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你好,我叫张豪。” 他迅速从桌前站起身,动作敏捷地绕过桌子,快步走到池鱼身后,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主动伸手帮池鱼拉开了椅子。 怪不得他家那老东西,会惦记上孟池鱼。 原来这妞,是长得真美啊! 不仅仅只是长得美,就连身材也是能让男人垂涎三尺的那种。 张豪的目光,从池鱼的脸上往下扫去,甚至连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脚踝也不放过。 池鱼被他色眯眯地盯得浑身不自在。 但鉴于他好心帮她推拉椅子,她还是礼貌地笑了笑,轻声道:“谢谢。” 张豪听到这声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的“谢谢”,心里顿时像吃了蜜一样甜。 他连连摆手,嘴里说着:“不客气不客气。” 待池鱼优雅地坐下后,他也连忙在她身旁坐下,眼睛直勾勾、色眯眯地盯着池鱼,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贪婪和欲望。 “大侄子啊!你爸那事儿,我帮不了你,你得问问我女儿的想法。”易绮兰瞥了他俩一眼,主动开了口。 张豪连忙好声哄着池鱼:“孟大小姐,我听说,你要出庭作证?你看,我爸又没对你怎么样,你就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了。而且,有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已经有好几个女人,愿意私了这事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事。你出庭作证,只会让我们两家都难看。” “如果,张大公子请我和我妈妈出来,是为了这事,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池鱼话落,人已经从椅子上起了身。 张豪连忙将她按回椅子上,两只大手紧紧地钳住她的双肩,从她身后,凑到她耳畔,咧着嘴笑淫淫地说道:“孟大小姐,别急着走啊!如果,你真要出庭作证,那么我就会从孟氏集团之前合作的那个几个项目撤资。你不知道撤资的严重性,但是你母亲肯定知道。” 话到这,他转头看向易绮兰,挑眉问,“兰姨,您说,我说得对吗?” 易绮兰顿时无话可说。 池鱼毫不客气地挪开张豪的手,站起身,也毫不畏惧地瞪着张豪,态度坚定:“张氏集团因为张德海的事情,股价下跌,市值已蒸发掉百亿了。我看,如今的张氏,是自身难保吧!就算你们张氏不撤资,只怕也没有那么多资金,来继续支撑张孟两家之前合作的项目。我倒是劝你,趁着现在,赶紧把之前合作的项目股份转手卖了。再不出手转卖,等张氏股价跌到崩盘,你们就真的完蛋了!” “你——”张豪被池鱼怼得哑口无言。 易绮兰却很欣赏地看着池鱼。 不愧是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女儿,很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然而,她们俩都没料到,张豪接下来会更加厚颜无耻。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丝毫的委婉和铺垫,看向正在得意的易绮兰,直接转移了话题:“兰姨,我这次请二位来,其实是希望咱们两家能够联姻。您也知道,我们张家和孟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若是能结为亲家,必定能强强联合,将来在这商场上一定会创造一番更大的事业。” 易绮兰听了这话,轻轻嗤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冷冷地看向张豪,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大侄子,你也别在这儿异想天开了。就你们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想着让我们孟氏来给你们张氏收拾烂摊子?别做梦了!” 说完,她轻轻甩了一下头发,端起桌上的茶水,浅抿了一口,而后起身,提起了包包,淡定地对池鱼接着说道,“女儿,我们走吧!” 池鱼顿时有些意外地看着易绮兰。 她还以为易绮兰会不顾她的感受,直接答应张豪提的这门婚事。 第32章 不放过她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还愣着做什么?”易绮兰睨了池鱼一眼,只身走出包厢大门。 池鱼回过神来,看都不看张豪一眼,径自跟上易绮兰的步伐后,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还以为,您会答应张豪提的婚事。” “张氏集团没出事之前,如果张家来跟我提这门婚事,我或许会考虑考虑。如今,张氏集团现在在风尖浪口上,对我们孟氏集团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可不想牺牲孟氏集团,去趟张氏集团那浑水。”易绮兰精明世故地说道。 话落,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池鱼,用近乎命令的口吻接着说道,“反倒是你,张氏集团跟孟氏集团之前合作的项目,你得给我尽快想办法找到新的合伙人,来接替张氏集团。” “这算不算是您交给我的第二个任务?”池鱼反问道。 易绮兰很不情愿地应了声:“等你把事情办好了,再来跟我谈条件!” 撂下话,她先行一步离开大排档,上了司机开来的黑色保时捷车。 这家高档大排档地处郊区,一般只有有钱人才会特意开车过来这里消费。 池鱼随后走出大排档的大门,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这时,叶故渊的室友方宇凡正好送走自己的客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池鱼。 毕竟人家是孟氏集团的大小姐。 虽然已经跟叶故渊分手了,但是他想着以后能靠点彼此是校友又认识的交情为自己拉业务,便打算走过去,主动跟人家打招呼。 岂料,一辆银色保姆车,突然横停在了池鱼的面前。 还没等池鱼反应过来,保姆车的车门便“哗啦”一声被猛地拉开。 两个身形魁梧、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其中一个男人二话不说,快步上前,用一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手帕捂住了池鱼的口鼻。 池鱼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挥舞着,双脚也不断地乱踢,试图摆脱控制。 但那男人的力气极大,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中,她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 另一个男人则迅速从身后掏出一根尼龙扎带,熟练地将池鱼的双手反绑起来。 随后两人合力将昏迷过去的池鱼抬上了保姆车。 车子很快发动,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大排档前空荡荡的街道,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方宇凡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掏出手机,紧张不已地给叶故渊打了通电话过去。 “渊、渊哥,不、不好了!你的、你的前女友……被人绑架了!” 而此时,大排档的包厢内,张豪也接听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 “老大,你要的人,我们已经给您绑到手了,现在送哪儿去?” “送我会所的私人包房里去。”张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淫笑,而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包厢。 D.C会所顶楼。 池鱼在一阵昏沉中渐渐恢复意识,脑袋昏昏涨涨,只觉浑身乏力。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房间,装饰奢华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息,显然是某家会所的私人包房。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脚被尼龙扎带紧紧束缚,皮肤被勒得生疼。 池鱼满心惊恐地打量四周。 包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张豪那令人憎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满脸得意,色眯眯的目光如饿狼般在池鱼身上肆意游走。 池鱼强压内心的恐惧,脑子飞速运转。 她知道,此刻必须自救。 而眼下唯一的法子,是不能硬碰硬。 所以,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且带着一丝示弱:“张豪,你这样做没用的,只会让事情更糟。但如果你现在放了我,你爸和杨韵的官司,我可以考虑不出庭作证,甚至可以让我爸妈在生意上拉你们张家一把。” 张豪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池鱼见状,继续添油加醋:“你想想,要是因为你这次冲动,彻底激怒我爸妈,让孟氏和你们张家彻底决裂,以张家如今的处境,可就真的完了。” 张豪心中纠结。 一方面垂涎池鱼的美色,另一方面又担忧家族生意。 最终,贪婪和欲望还是占了上风,但他也存了一丝侥幸,想着先松绑看看池鱼到底要做什么。 他慢慢走近池鱼,用一把小刀挑开了她手脚上的尼龙扎带,嘴里还嘟囔着:“你最好别耍花样。” 池鱼刚一恢复自由,便猛地起身,推开张豪,朝着门口冲去。 张豪反应过来,大骂一声“贱人”,立刻追了上去。 池鱼的速度终究比不上张豪,在快要跑到门口时,被张豪从身后一把拽住头发,整个人被狠狠甩到了地上。 张豪恼羞成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药瓶,强行掰开池鱼的嘴,将里面的春药灌了进去。 池鱼拼命挣扎、反抗,可药还是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很快,药效开始发作。 池鱼只觉浑身燥热,意识渐渐模糊,理智被汹涌的欲望吞噬。 张豪看着药效发作的池鱼,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立即将她抱到床上,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我先把你给办了,事后,你爸妈哪怕不想,也得乖乖同意你嫁给我!”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池鱼身体的那一刻,包房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开。 张豪骂骂咧咧地回了头:“谁叫你们进来的?” 定睛看清楚出现在门口的来人,瞬间,他便被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叶故渊随即带着一群保镖冲了进来。 张豪连忙从床上下来,想找机会逃走,却被保镖们给制住。 叶故渊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池鱼身上,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 “叶董,这男人怎么处理?”其中一个保镖颔首问道。 叶故渊看都不看张豪一眼,冷冷地回答道:“跟他爸一样,先揍一顿,再送去警局。” “是!”保镖们齐齐颔首。 张豪一脸惊恐,慌忙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你们,饶了我……” 第33章 夜色撩人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叶故渊充耳不闻,抱着池鱼,只身朝门外走去。 他抱着池鱼上了车,刚关上车门,池鱼便因体内药效的折磨,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 突然,她猝不及防地凑近,嘴唇轻触他的喉结。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池鱼意识不清地呢喃着,双手也不自觉地拉扯着他的衣服。 叶故渊浑身紧绷。 池鱼发烫的指尖正沿着他衬衫纽扣缓慢游移。 她无意识呢喃着对他曾经的昵称。 “小渊渊~” 气息里带着情欲的甜腻,恍惚间与七年前那个雨天重叠。 那时他们正在念大一的第二个学期。 她将他追到手后,刚在一起的第一个月,租住在学校后街的老房子里。 那天上课,他俩都没带伞。 下课后冒雨回到出租屋内,池鱼裹着他的白衬衫,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踮脚替他擦拭溅在眼镜镜片上的雨水。 她突然咬住他喉结,小手按在他的心口上,含糊道:“叶故渊~你心跳好快!” 此刻池鱼滚烫的唇再次贴上同样的位置,叶故渊喉结剧烈滚动。 记忆里的铃兰香与此刻暧昧的气息交织,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池鱼……”他沙哑的呼唤混着引擎轰鸣。 池鱼迷蒙的杏眼突然睁大。 七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颤抖着扯开她湿透的衬衫。 在老式吊扇吱呀声里,将初吻印在她娇嫩的唇上。 “小渊渊~”池鱼突然咬住他耳垂,舌尖描绘着轮廓。 叶故渊瞳孔紧缩,后视镜里映出他泛红的眼尾。 他扯开领带,落下车窗,任夜风灌进车厢,却无法冷却体内翻涌的欲念。 池鱼滚烫的手,不安分地扯出他扎在裤腰带里的衬衫衣摆,掌心迫不及待地贴上他腹肌。 叶故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月光射进车窗,照亮她如瓷的颈项,以及性感的锁骨,还有那半露的酥胸。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出租屋斑驳的墙纸上,她脖颈扬起的弧度; 廉价弹簧床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以及她在“抵达云端”时咬住他肩膀的齿痕。 叶故渊闭上眼睛,喉结再次被湿润的唇瓣含住,理智在欲望边缘摇摇欲坠。 “快,去最近的医院!”他强忍着内心的波澜,艰难开口。 池鱼却在这时主动吻住他。 这个吻带着色念与欲望的冲击,像极了他们第一次疯狂爱抚的模样。 司机闻言,看了一眼后视镜,错愕地询问:“那个……叶董,孟大小姐好像是中了春药,您确定是送医院,而不是送您的私宅?” “你在质疑我的命令?”叶故渊眉心紧锁,因压制着情欲,声音带了些许沙哑。 司机不敢再吭声,连忙打转方向盘,直奔最近的医院。 医院走廊消毒水气味刺鼻。 叶故渊抱着意识混沌的池鱼冲进急诊室。 护士推来担架床。 他躬身将池鱼放到床上的瞬间,池鱼突然咬住他锁骨,齿痕透过布料渗出血珠。 “叶先生,患者需要洗胃。”医生在了解完池鱼的情况后,接着说道。 叶故渊放开池鱼,看着她被推进洗胃室,指节无意识摩挲着锁骨上的牙印,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凌晨三点,洗胃结束的池鱼蜷缩在病房里昏睡。 叶故渊坐在床边,将冰袋裹进毛巾敷在她发烫的额头上。 “小渊渊~”池鱼突然呢喃着抓住他的手腕,滚烫的指尖在他脉搏上画圈。 叶故渊浑身一僵,记忆中她第一次这样叫他,是在出租屋的飘窗上。 第一次事后,他替她系胸罩搭扣时,她突然转身咬住他耳垂,软糯地问:“小渊渊,你爱我吗?”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池鱼的烧退了大半。 叶故渊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起身。 想着她昨晚洗了胃,空腹了一晚,醒后一定会很饿,便离开了病房,去给她买早餐。 他刚走不久,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孟易臣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鱼儿——” 他在病床边坐下,目光落在池鱼沉睡的面容上,眼中满是心疼。 池鱼的睫毛微微颤动,隐隐地听到呼唤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哥?”看到孟易臣的那一刻,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疑惑地问道,“是你救了我?” 孟易臣身心一怔。 昨晚,他应酬完回到家中,从住家阿姨俞琴口中得知她临睡前突然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便开始疯狂给她打电话。 然而,她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他派人寻了她整整一晚,才从一个手下口中得知,是张豪绑了她,还给她下了药,想玷污她,以此来逼他父母,后来她被叶故渊给救了,送来了医院。 看着池鱼那满是迷茫与疑惑的眼神,他心中五味杂陈。 终究他还是没有说出真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 池鱼眼眶泛红,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哥哥——” 孟易臣见状,心疼不已,一把将池鱼紧紧搂入怀中,声音低哑:“小鱼儿,别怕。那个张豪,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他,给你出气!” 池鱼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而后又放弃了,只是微微蹙着眉头。 她昨晚好像一直在做梦。 梦里全是叶故渊。 而且还竟是一些跟叶故渊色色的画面。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贱! 到现在,都还放不下前任。 就在这时,叶故渊手里提着早餐,步伐轻快地回到病房。 刚到门口,他的脚步猛地顿住,手中的早餐差点滑落。 病房里,池鱼和孟易臣相拥的画面,格外刺眼。 叶故渊眸底晦暗不明,站在病房门口,只愣了一瞬,便果断转身,脚步急促地离开。 池鱼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往病房门口看去,只看到一道影子掠过,并未看清楚离开病房门口的人是谁。 她心中无端泛起一丝不安,眉头轻蹙,眼神下意识在空荡荡的门口处搜寻。 孟易臣捕捉到了她的异样,却不动声色,缓缓放开了池鱼,声音温柔得近乎小心翼翼:“小鱼儿,饿不饿?” 第34章 疑心再起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一怔,思绪被拉回,机械地点了点头。 孟易臣顺势牵起她的手,扶着她慢慢起身。 两人走出医院,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池鱼却觉得有些恍惚。 坐在孟易臣车里,她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脑海里还是那道模糊的影子。 到家后,孟易臣轻声催促池鱼去洗漱,看着她走进卫生间,才转身走向厨房。 他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洗菜、切菜,每一个动作都略带生疏。 锅里的油开始冒烟,他将蛋液倒入,“刺啦”一声,金黄的蛋液瞬间膨胀,香气弥漫开来。 池鱼洗漱完毕,走进厨房。 孟易臣回头看到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马上就好,先坐会儿。” 池鱼在餐桌边坐下,看着孟易臣忙碌的背影,心情也有些复杂。 孟易臣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 煎蛋、烤面包,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在想什么呢?” 见池鱼心不在焉,他脱下围裙,在她对面坐下。 池鱼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几年不见,哥哥居然会做早餐了。” 以前在孟家的时候,她和哥哥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和大少爷。 “我也是现学现卖,你先尝尝。如果不好吃,等琴姨买了菜回来,让她重新给你做。”孟易臣语气温和地回应,见池鱼拿起烤面包,吃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又接着问道,“你没跟我说实话,我感觉,你心里有事?” 池鱼咽下嘴里的面包,讷讷地开了口:“哥哥,就是我昨晚,有没有对你说一些奇怪的话?或者……对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孟易臣怔了怔,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握着刀叉的手,下意识地攥紧。 “哥哥?”池鱼再次唤了声。 孟易臣收回思绪,勾了勾唇,故作淡定,打趣地回答道:“你还能对我做什么?不就跟小时候一样,要我亲亲抱抱举高高喽!” “……”池鱼闻言,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也就是说,昨晚存在她脑海里的一些模糊暧昧的画面,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她把哥哥当成了叶故渊。 然后对哥哥又搂又抱又亲亲的? “这下,你应该会对我彻底放下戒备心了吧?昨晚,你都那样对我了,我这当哥哥的,可一点都没有趁人之危。”孟易臣挑了挑眉头。 池鱼有些尴尬地看着孟易臣,下一秒,又被孟易臣的帅气所怔住。 晨光透过纱帘在孟易臣眉骨镀上金边,他挑眉时眼尾微扬,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非常阳光。 而且,他指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转动刀叉,刀锋折射的晨光恰好掠过他喉结,喉结随吞咽动作上下滚动,也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真的没理由,一直揪着五年前那晚的事不放。 “从我答应跟哥哥住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放下了。”池鱼豁达开朗地回应。 孟易臣垂眸掩去眼底暗涌。 刀叉与瓷盘轻碰出清响。 他再次抬眼时,笑意更深,指尖却将银叉捏得泛白,喉结在晨光里滚动两下,扯动了嘴角:“小鱼儿能放下,我真的很开心。” 小鱼儿,我们来日方长。 这才是他心里最想说的话。 池鱼欣慰地笑着,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煎鸡蛋。 二人一同用过早餐,正收拾着,住家阿姨俞琴拎着大包小包的菜推门而入,笑着打招呼:“孟先生,大小姐,早上好。” “嗯。”孟易臣微微点头,看向俞琴,严肃且着重地吩咐道,“琴姨,小鱼儿昨晚病了,身子还没调养过来,今天就麻烦你多照顾着些。” 说罢,他又看向池鱼,温声叮嘱,“小鱼儿,你在家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我会帮你请假,今天就别过去了,要是闷得慌,就出去逛逛,但别累着自己。” 池鱼点头应下:“嗯。” 出门前,孟易臣从衣帽间里拿了两条领带出来,正纠结着佩戴哪条时,池鱼走上前去,主动开了口:“银蓝色条纹的这条,和哥哥今天这身西装很搭。” 孟易臣欣喜地挑了挑眉,索性将银蓝色条纹领带递到池鱼面前:“会系领带吗?” “我试试。”池鱼接过领带,手指轻颤,缓缓抬手。 她站在孟易臣身前,微微踮脚,目光专注地盯着手中动作。 领带在她指尖穿梭,孟易臣垂眸凝视着她,呼吸不自觉放缓。 池鱼白皙的手指在银蓝色的领带上移动,偶尔触碰到孟易臣的喉结,他的喉结轻轻滚动。 很快,领带系好了。 池鱼满意地笑笑:“好了,哥哥。” 孟易臣嘴角上扬,低声道:“谢谢小鱼儿。” 说罢,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池鱼的头,道了声“晚上见”,才转身出门。 待他身影消失在门口,俞琴一边将菜往厨房放,一边忍不住念叨:“大小姐,你们兄妹俩的感情真好啊!我也有一对儿女,但他们俩,从小就爱争爱抢爱打架,还互相诋毁,互不相让,更别提相亲相爱了。” “哥哥,应该都非常宠爱妹妹的吧?”池鱼下意识地问。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女生不羡慕她有个好哥哥的。 俞琴笑着回应:“天底下,不是所有的哥哥都宠妹妹的。” “看来,我比较幸运,从小到大,哥哥都很宠我。”池鱼笑得有些僵硬,嘴上虽说得很轻松,可眼神却逐渐有些游离。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脑海中瞬间闪过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如果哥哥真的一直如亲兄妹那般宠爱自己,那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 就算真的喝醉了…… 俞琴的话,像一把尖锐的钩子,勾起了她心底那些被刻意掩埋的怀疑,再次浮出水面。 明明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放下对哥哥的芥蒂。 却又再一次又一次的敏感中,再次重新筑起对哥哥的新的隔阂。 俞琴收拾完厨房,提着衣篓准备去洗衣服的时候,池鱼见状,下意识地吩咐道:“琴姨,我和哥哥所有的衣服,麻烦你都要分开洗。” “是,大小姐。”俞琴没问原因,只觉他们有钱人的衣服,都挺娇贵,分开洗也正常。 第35章 各怀心思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另一边,孟易臣踏入孟氏集团大厦。 尽管有不少女员工偷偷对他犯花痴,其中也不乏漂亮的,但这一路,他神色冷峻,从未多看那些女员工们一眼。 抵达总裁办公室,刚落座,助理杜志远便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礼盒走进来,毕恭毕敬地呈上:“孟总,这是伯爵手表专卖店经理刚送来的最新款手表,价值三百万。” 孟易臣抬手接过,打开盒盖,那璀璨夺目的表盘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却忽然沉了沉,手指轻轻摩挲着表身,像似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抬眸,对杜志远吩咐道:“去联系叶故渊的助理严康,跟他预约个时间,就说我有点私事找叶董,只需十分钟就好。” 自从那天在拍卖会上邂逅了叶故渊,回来后,他私下便命令杜志远去获取叶故渊的私人联系方式。 岂料,叶故渊的私号不仅难获取,规矩还多。 凡是想见叶故渊的人,必须先联系他的助理严康预约时间。 只不过是一个年纪才二十五岁的后辈之秀,态度嚣张到高高在上得不可一世,着实令他感到不爽。 “是!”杜志远应了声,赶忙退出去打电话。 彼时,叶故渊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 严康敲门进来,将孟易臣求见之事告知。 叶故渊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稍作思忖后,点头道:“行,叫他现在过来。” “是。”严康颔首。 不多时,孟易臣便带着那盒手表,驱车来到深渊集团大厦。 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踏入叶故渊办公室时,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 他将手中礼盒轻轻放在叶故渊办公桌上,开口道:“叶董,多谢你昨晚救了我女友,今日我特意带了份小礼,以表感谢。” 叶故渊闻言,靠向椅背,眼神淡漠,语气不冷不热:“既然是来谢恩的,本人为什么不来?让你这个‘男友’代劳,诚意似乎差了些。” 他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孟易臣。 孟易臣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却微微一凛。 叶故渊看他的眼神,总是冰冷犀利,似乎还透着戾气。 总而言之,是一种让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孟易臣很快便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女友因为昨晚的事情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身体到现在都还不舒服。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奔波,所以才亲自前来。叶董,她如今精神状态极差,还希望你以后遇到她时,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此事,以免她又回想起昨晚不愉快的经历,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说罢,他微微欠身,做出一副诚恳的姿态。 叶故渊坐在老板椅上,指节叩在扶手上发出闷响,银丝眼镜后的瞳孔微缩,藏起眸底异样的暗流。 “知道了,不过,十分钟也到了。”他漫不经心地说,抬腕看表的动作刻意缓慢,接着按响座机内线,“严特助,进来送客。” 孟易臣此刻也注意到了他手腕上那块价值千万的理查米尔手表。 他喉间不禁泛起酸意。 三百万的伯爵表在理查米尔千万身价的压迫下,像被人当众甩了耳光般刺眼。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面上却扬起更殷勤的笑意:“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话落,他刚要转身迈出一步,岂料叶故渊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等等,把你的礼物拿回去,我不过是恰巧路过,顺手救个人,无需这般大礼。” 叶故渊微微抬眸,目光如寒星般射向孟易臣的背影,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孟易臣身形一顿,脸上的殷勤笑意瞬间凝固,随即便恢复如常。 只是,他接下来的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执拗:“叶董,特意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再带回去的道理。您要是不喜欢,扔垃圾桶便是。”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朝门口走去,步伐间带着一丝隐隐的怒气。 严康听闻动静,赶忙走进办公室。 “孟总,我送送您。”他本想礼貌地送孟易臣下楼,却见孟易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不必了。”孟易臣冷哼一声,径直出了门。 他一脸茫然,回头看向叶故渊,眼里满是疑惑。 叶故渊盯着桌上那盒伯爵手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严康心中一惊,愈发觉得,自家老板与孟易臣之间,似乎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 只是究竟缘由为何,他却毫无头绪。 “这块表,送你了,记得每天都戴着。”叶故渊将孟易臣放在自己桌上的伯爵手表,往前推了推,淡淡地说道。 严康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故渊,讷讷地反问:“叶董,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不想要?”叶故渊淡漠地反问。 严康连忙上前,伸手拿走放在桌面上的伯爵手表,而后取下自己手腕上的旧表,迫不及待地将这块新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叶董,这可是伯爵的新款,最少也得三百万吧!”他爱不释手地说道。 跟着叶故渊的这几年,他奢侈品见了不少,也算是内行人。 不过,因为工资有限,平日里,他也只不过是戴十几万的手表,给自己撑台面。 “记得天天戴。”叶故渊再三提醒。 严康笑容满面,下一秒,脸上的笑容却僵硬了:“叶董,这是孟总刚刚特意过来,亲自送您的手表吧?我天天戴着,若是被孟总看到了,会不会……” “那就让他看看。”叶故渊的目光逐渐冰冷狠戾。 严康看到叶故渊那要“刀”人的眼神,吓得不寒而栗,连忙应道:“是!” “我今天还有些什么行程?”叶故渊接着问道。 严康立即拿起平板电脑,立马进入到工作状态,一丝不苟地说道:“您接下来的行程是十点的高管例会,中午十二点的商会聚餐,下午三点,您得去您资助的暖阳福利院的视察工作……” 与此同时,池鱼坐在沙发上翻找私家侦探事务所的资料时,猛地想到了暖阳福利院。 当年,孟长安带她和孟婷去办理户口迁出和迁入手续时,她有看到孟婷户口本上写了“暖阳福利院”,这几个字眼。 第36章 私家侦探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想到这里,池鱼立马从沙发上起了身,回房换衣服准备出门。 俞琴见状,连忙问道:“大小姐,您这是要上哪儿?” “我出去买些东西,中午会回来吃饭。”池鱼回应完,只身出了门。 她顺着自己在家翻找到的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的资料找了过去。 这家侦探事务所,在一栋偏僻的写字楼里,不管什么案子,他们都接。 池鱼坐电梯上楼后,走到侦探事务所的门前。 见大门虽闭着却未上锁,于是礼貌性地叩了叩门:“请问,有人在吗?” 无人应答。 她推开这扇略显陈旧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纸张油墨与陈旧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 明明是大白天,屋内却拉上了窗帘。 光线昏暗,仅有的几盏吊灯散发着昏黄且微弱的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池鱼走进去后,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 只见墙壁上贴满了各种案件资料,密密麻麻的照片和文字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 “喂喂喂,你进来不敲门的吗?”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池鱼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男人从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后站起身来。 他身着一件皱巴巴的深色风衣,领口敞开,露出里面随意搭配的格子衬衫。 “我敲门了,你好像没听到,我就进来了。”池鱼尴尬却不失礼貌地解释。 男人抬眸的瞬间,手中正把玩的钢笔猛地一顿,差点滑落指尖。 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牢牢吸住,直勾勾地锁定在池鱼身上。 原本锐利如鹰隼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艳之色,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一时竟忘了言语。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池鱼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主动道歉。 男人猛地回过神来,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微笑着向她走过来,并伸出了手,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不冒昧、不冒昧,不知道这位美女小姐,是想来找我帮你查什么案子?” 池鱼礼貌性地跟他握了握手。 见他脸上带着几分胡茬,轮廓硬朗,透着一股久经世故的沉稳与精明,年龄三十出头的样子,一看便是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便放下心来,直接开口说道:“我想找你,帮我查孟婷从出生至今,所有的详细资料,还要顺便一起查查她曾经的养父母的事情。” 私人侦探闻言,毫不客气地向她比了个“Y”的手势。 “两万!好,没问题!”池鱼爽快地递出孟易臣给她的那张副卡。 私人侦探却摇了摇头,及时纠正道:“不是两万,是两百万!” “两百万?”池鱼目瞪口呆,“要这么贵?” 私人侦探傲气地点了下头:“你要我帮你查孟婷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详细资料,甚至还要顺带着查她以前的养父母,这肯定是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时间和精力的。没个两百万,这活我们办不成。” “那算了!”池鱼随即收回了孟易臣的副卡,转身要走。 其实,用这张副卡刷个几万是没有任何问题。 但一下子刷出去两百万,孟易臣肯定会发觉这当中的异常。 私人侦探连忙放低了姿态,跟着她欲要离开的步伐,赔着笑脸,将她拦下:“你也可以从我这里,买几条孟婷的其他资料。” “多少钱一条?”池鱼停下脚步,接着问道。 “这种便宜,一万块一条,你想知道什么?”私家侦探挑着眉问。 池鱼礼貌性地笑了笑:“我现在不需要了。” 说完,她准备离开时,私家侦探又递给了她一张名片:“美女小姐,稍等一下,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如果反悔了,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池鱼看了一眼名片。 上面写着私家侦探的名字—— 岳志明,志明侦探事务所的老板。 池鱼没有收下名片,只是掏出手机,将男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存了进去。 邱志明见她存了自己的号码,连忙说道:“美女小姐,你可以打一下我的电话吗?我也存下你的号码,你叫什么名字?” “池鱼。”池鱼一边回应,一边打了他的手机号码。 邱志明立马掏出手机,将池鱼的号码存好,再次抬眸时,池鱼已经转身走出了事务所的大门。 没过一会儿,池鱼又折返回来。 邱志明两眼一亮,笑脸相迎:“池鱼小姐,你这是想通呢?” “你认识暖阳福利院的院长吗?”池鱼开门见山地问。 邱志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别说,我还真认识!” 他们事务所,经常接一些寻亲的案子。 所以,各个福利院的院长,他们都有接触过。 “帮我引荐,你怎么收费?”池鱼反问道。 “这就不用收费了,卖你个人情,图你下回来跟我做生意。”邱志明精明地说道。 “谢谢。”池鱼微微颔首。 邱志明随即拿起手机,准备给暖阳福利院的院长打去电话时,再次看向池鱼,问道:“你找到暖阳福利院的院长,是为了什么事?” “孟婷是在暖阳福利院里长大的,我想在她那儿看一眼孟婷的资料档案。”池鱼坦白道。 邱志明却挑了挑眉:“你这么直接找过去,涉及孩子们隐私的事情,人家院长是不会给你的。不过,你通过我,我就有办法给你弄到手!” “你要收多少钱?” “不贵,十万!” “拜拜——”池鱼转身要走。 邱志明再次将她叫住:“回来!” 池鱼回头看向他。 邱志明接着说道,“我帮你给暖阳福利院的院长打个电话,就说你是去给小朋友们捐赠物资的,然后,你自己再当面找她谈谈,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把孟婷的资料档案拿给你看。” “谢谢。”池鱼顿时喜上眉梢。 邱志明帮她打了通电话,和暖阳福利院的院长约了下午两点半的见面时间。 池鱼回去后,吃过午餐,便开始出门采购小朋友们的生活用品物资,大包小包,如约提到了暖阳福利院的院长办公室。 第37章 再次邂逅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女院长热情地端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池小姐能想着我们这些孩子,真是菩萨心肠。” 池鱼放下物资后,微微颔首,礼貌地从女院长手中接过茶杯。 无意间,她看到办公桌上有一张泛黄的合影。 照片里十多个孩子挤在紫藤花架下,最小的那个扎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长得有点像孟婷。 “这张合照是?”她好奇地问。 女院长看了一眼合照,笑着回答道:“这几个孩子,是我亲自抚养长大到十八岁的。” 池鱼本想着重问孟婷的事,一想到孟婷是女院长亲自抚养长大的,自己如果主动问,肯定会打草惊蛇,便犹豫了。 再顺着办公桌后的壁橱看去,玻璃柜里整齐摆放着孩子们的手工作品。 陶艺架上歪歪扭扭的茶杯刻着“给妈妈的礼物”,刺绣绷子上未完成的并蒂莲还别着生锈的顶针。 此时,门外,女护工抱着哭闹的小男孩经过,轻声哼唱的童谣在走廊里荡出涟漪。 “我们这儿的孩子啊,最不缺的就是爱,其他福利院,都不允许随便抱孩子,就怕孩子们产生依赖心理,但我们这儿不同,我带你出去看看。” 女院长笑着说,便带着池鱼离开办公室,穿过洒满阳光的走廊。 窗台上的多肉植物被照料得圆滚滚的。 绘画室里,扎双马尾的女孩正往向日葵上涂金色颜料,见有人进来,声音沁甜地喊:“姐姐看!这是我画的太阳!” 池鱼蹲下身,指尖抚过画纸边缘的褶皱。 老师走过来,将滑落的毛线外套披在女孩肩上:“小太阳又把衣服踢掉啦?”语气里满是宠溺。 而绘画室里其他小朋友的脸上,都挂着灿烂可爱的笑容。 这家福利院里,四处都是友爱、和谐、幸福的气氛。 如果,孟婷真的是在这里长大,那么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心机恶毒又善于伪装的人? 参观结束后,池鱼在荣誉墙前驻足。 褪色的剪报上,她看到了十七岁的孟婷捧着市级三好学生奖状的单人照,可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 女院长见池鱼的目光,落在了孟婷的照片上,骄傲自豪地介绍道:“这个女孩名叫封婷,当年是我抚养过的孩子里,最聪明的一个。” 闻言,池鱼感到诧异。 孟婷的成绩既然优秀,那么为什么会没去念大学? 她顺着女院长的话,往下问去:“那她一定很给您争气,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了吧?” “大学是考上了,但她非得要去美国念卡内基梅隆大学,然而,去那里留学,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将近八十万,福利院负担不起,当年又没有企业家愿意资助,所以,我劝她换一所国内的好大学,不仅可以免除学费,还可以申领国家发放的生活补助。结果,她不听劝,还跟我赌气,一走了之,到现在都没回来看过我。”女院长摇头叹气。 池鱼再次看向墙壁上孟婷的单人照,不禁陷入了沉思。 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女院长,撒谎道:“院长妈妈,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我有个妹妹,小时候走丢了,我想去你们的档案室里找一找,有没有我妹妹被收养的相关资料。” “你要找你妹妹啊!”女院长立马变脸,“要查我们福利院的孩子的档案,必须得警察来,你私下是不可以找的。” “拜托您,帮个忙……”池鱼双手合十,一脸诚恳。 此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副院长疾步跑过来,高兴中又有些紧张地禀告:“院长,叶先生来了。” 而副院长身后,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叶故渊,已然跟了上来。 男人的皮鞋尖在阳光里泛着冷光。 女院长立即转身,脸上绽开职业化的笑容:“叶先生,真没想到,您会在百忙之中特意抽空来看望孩子们……” 其实,她是完全没想到,他们福利院的这位大金主会搞“突袭”视察工作。 池鱼也从荣誉墙前转身。 刚巧与叶故渊的目光对上,她不慌不忙地颔首问候:“叶董,下午好。” 女院长看了看池鱼,又看了看叶故渊,脸上浮起疑惑:“你们……认识?” “不认识。”叶故渊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石。 而池鱼异口同声,说的是“认识”。 两人的口径不一致,让愣在一旁的女院长和副院长满脸茫然。 “认识。”叶故渊不想让池鱼难看,索性改了口。 哪知道池鱼这会儿不识趣,也同时改了口:“其实,不认识。” 两人的口径再次不一致,导致旁观者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王副院长,你就负责招待一下这位池小姐,我来陪叶先生就好。”女院长连忙反应过来,率先做出吩咐,打破这尴尬的僵局。 副院长点头回应:“是,院长。” 女院长恭恭敬敬地向叶故渊迎了迎手:“叶先生,这边请。” 叶故渊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从池鱼身上收回,跟着女院长一起走向办公室那边。 “她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叶故渊主动开口询问。 “您指的是池鱼小姐吗?” “嗯。” 女院长随即闷哼:“还以为她是好心来捐款的,弄了半天,是想找借口来翻档案室资料的。” “她想找什么资料?” “说什么妹妹走丢了,想看看我们这儿有没有她妹妹被收养的资料。” “妹妹?”叶故渊愣了愣。 和池鱼交往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鬼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女院长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叶故渊淡淡地接着说道:“池鱼小姐,其实是我的大学同学,如果她有求于你,还希望院长你能通融一下。” “原来是叶先生的大学同学啊!那完全没问题。”女院长满脸笑容,立即掏出手机,给副院长打去了电话,让副院长带池鱼去档案室。 这边,池鱼虽然不清楚女院长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同意她去翻阅档案室里的档案,但她也没细想,跟着副院长直接去了档案室。 第38章 坚决不认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档案室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吱呀声响,潮湿的纸张气息混着樟脑丸味道扑面而来。 王副院长拧亮顶灯,惨白的灯光下,成排铁皮柜像沉默的卫兵般矗立。 “池小姐想找哪位孩子的档案?”王副院长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 池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垂眸做出赧然神色:“实不相瞒,我妹妹小时候走丢了,这些年被收养后可能改了名字......只知道她今年该二十五岁了。” 她声音发颤,眼眶微微泛红,“要是能确认她平安长大,我......我做姐姐的也就安心了。” 王副院长镜片后的目光审视般扫过她的表情,半晌才轻叹一声:“遇上这种事确实不容易。” 他转身拉开最底层的铁皮柜,木质抽屉被拽出时发出老旧的呻吟,“福利院近三十年的档案都在这,符合年龄条件的孩子大概有三十多个。” 当厚重的牛皮纸袋堆叠在斑驳的木桌上时,池鱼几乎被纸张霉味呛得咳嗽。 泛黄的登记表、褪色的体检单在眼前铺开,每个名字背后都藏着段被命运揉碎的童年。 “多谢您,真是太麻烦了......”她攥紧发烫的手心,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慢慢找吧。”王副院长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金属框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看完不用收拾,记得锁门就行。”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铁门关闭的瞬间,档案室重新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 池鱼目送王副院长离开后,随即继续翻阅档案资料,终于在最后一份档案里找到了孟婷的个人档案。 她不想引起这里的人的怀疑,便掏出手机,将孟婷的所有资料一一拍了下来,然后又将资料塞入档案袋里重新插回那叠厚厚的档案袋中。 离开档案室,池鱼主动跟王副院长打了声招呼。 “找到你妹妹了吗?”王副院长再次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扫描仪般打量着池鱼的表情,同时也隐隐地透着某种不安的情愫。 池鱼垂眸掩住眼底的暗芒,轻轻摇头:“还是没有线索。可能她早就不在这座城市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背包拉链,那里藏着手机里刚拍下的孟婷档案照片。 “别太灰心,总会有希望的。”王副院长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安慰,却在池鱼转身时骤然冷下来。 他疾步回到档案室,查看池鱼刚刚翻过的那些档案,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兴许是自己多心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档案重新归位。 直到放最后一份档案,看到“封婷”的名字,镜片后的目光,突然意味不明地变得格外阴森。 夕阳把福利院的铁门镀上血色。 池鱼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时,听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叶故渊站在台阶上,手工定制的西装衬得他愈发矜贵冷冽,女院长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叶先生,欢迎您下次再来探望这些孩子们。” “嗯。”叶故渊礼貌性地颔首,抬眸间,目光落在了池鱼的身上。 “孟大小姐,顺路的话,一起吧。” 叶故渊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黑曜石袖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池鱼瞬间明白过来,难怪王副院长突然改变态度,原来背后是这位“大金主”在施压。 她很识趣,二话不说,便在女院长的注视下,跟着叶故渊上了劳斯莱斯幻影。 轿车驶入车流后,车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十度。 叶故渊望着窗外,连余光都没分给身边的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叩着真皮座椅。 “谢......”池鱼刚开口,就被男人冰冷的声音截断。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叶故渊终于转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刃。 池鱼看着叶故渊,却不明白他的质问里为什么带刺? “怎么不说话了?”他微微眯了眯黑眸。 池鱼顿时沉默了。 叶故渊冷笑:“不想说算了。” 其实,他心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都说孟易臣是孟家收养的,其实,她孟池鱼才是被收养的那个吧! 不然,孟家怎么会舍得推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去当商务公关,每天陪吃陪喝,还要被一群老男人揩油吃豆腐。 “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提,就当是还了你在大学时期资助过我的恩情。”他接着慢条斯理地说道。 池鱼闻言,心脏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借此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半晌,她才故作虚张声势地开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缺钱?我可是孟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也带着一丝倔强。 话落,池鱼别过脸去,不想让叶故渊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神情。 可微微泛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 车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真的是孟家的千金大小姐吗?”叶故渊的声音依旧冰冷,却隐隐透着一丝心疼,“身为孟家的千金大小姐,会出来当陪客户的商务公关?” 池鱼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人戳中了最脆弱的地方。 她咬了咬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转头看向他,语气坚定:“你懂什么?我这叫历练!” 说完,她又心虚地别过脸去,望向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 叶故渊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心中的复杂情绪翻涌,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临湖高档小区地下车库,金属车身在冷白色灯光下泛着冷冽光泽。 池鱼先从车上下来,刚踩着细高跟落地,隔着不到两三辆车的距离处,也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熄火声。 孟易臣握着车钥匙从宾利飞驰车中走出来,羊绒大衣下摆扫过车身。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池鱼身上,紧接着瞥见她身后半步处的叶故渊,眉头不经意间地皱了皱。 第39章 醋意横生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叶董?”孟易臣嘴角扯出一抹笑,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刻意放轻,“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多谢您送小鱼儿回家。” 他伸手去揽池鱼肩膀,却被她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 叶故渊垂眸扫过孟易臣紧绷的下颌线,黑曜石袖扣折射的冷光在对方脸上晃过:“顺路而已。” 他话音未落,孟易臣已经快步绕到池鱼另一侧,掌心悬在她后背虚虚护着,像是宣示主权。 池鱼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叶故渊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礼貌性的弧度,轻声说道:“叶董,今日多谢您送我回来,改日我再找机会向您致谢。” 叶故渊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孟易臣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轻轻碰了碰池鱼的手臂,示意她快走。 池鱼跟着孟易臣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孟易臣便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他下意识地回头,发现叶故渊正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 池鱼也跟着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孟易臣。 只见孟易臣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叶故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叶董,我们自己能上去,就不劳烦您护送了。” 叶故渊依旧是那副矜贵冷冽的模样,他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住你家楼上,不过是同路罢了,小孟总这是在自作多情了?” 孟易臣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他没想到叶故渊会如此直白地戳穿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但他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叶董请便。” 说完,他拉着池鱼的手臂,加快了脚步朝着电梯走去。 池鱼被他拽得有些踉跄,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叶故渊。 叶故渊依旧保持着他那优雅的步伐,跟在他们身后,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上电梯时,他没跟他俩坐同一部电梯,而是坐了隔壁那部。 电梯门刚合上,孟易臣便猛地松开拽着池鱼的手。 金属按键被他按得哐当作响,镜面映出他扭曲的侧脸,羊绒大衣下的脊背绷得笔直:“为什么坐叶故渊的车?” 池鱼理了理被扯乱的发丝,垂眸轻笑:“今天去福利院当义工,碰巧遇见......” “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孟易臣突然逼近,雪松香水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他抬手撑在池鱼头顶,将人困在角落,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她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跑去福利院里当义工?” 池鱼的后背抵着冰凉的电梯镜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孟易臣身上浓烈的雪松香水味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别开眼,盯着电梯楼层不断跳动的数字,轻声说道:“我去了暖阳福利院,查孟婷的档案。” “好端端的,你查她的档案做什么?”孟易臣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池鱼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易绮兰警告过她的话,再次在她脑海中浮现—— “其余的事,你要是敢跟易臣多说一个字,那么以后,我俩谁都别想好过!” 是啊! 哥哥什么都不知情。 她苦涩地笑了笑,开始打起了马虎眼:“我想了解自己的原生家庭。” “不是说,你的亲生父母早就过世了吗?”孟易臣依旧不解。 池鱼微微垂下眼帘:“就算早就过世了,也还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想回去看看。” 孟易臣似乎是理解了她的心情,语气不自觉地软下来,抬手轻轻地揉了揉池鱼的头顶:“那我陪你去。” “嗯。”池鱼抬眸,对上孟易臣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家后,池鱼跟孟易臣一起吃过晚餐,便以“自己累了”为借口,提前回了卧室。 听到卧室门传来反锁声,孟易臣心里突然有些不大舒服。 小鱼儿这是——对他仍旧无法彻底放下芥蒂的意思吗? 殊不知,池鱼正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拿着手机,仔细地研究着孟婷的档案,然后开始上网查找相关资料。 封爸本名叫封勇,封妈本名叫落樱,在孟婷十二岁那年,夫妻俩惨死于家中,家里也被洗劫一空。 据网上资料了解,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件,孟婷当年因读寄宿制中学,才躲过一劫。 不过,这个案子至今未破。 警方一直没有找到嫌疑人。 封家出事后,封家的亲戚都不愿意收养孟婷。 孟婷后来被社区工作人员送进了暖阳福利院,直至高中毕业才离开。 大致的资料内容就这些。 池鱼此刻,却看着网上封勇和落樱生前的照片发起了呆。 说来也奇怪。 封勇长得满脸横肉,相貌虽然谈不上丑陋,但也谈不上好看。 倒是落樱…… 池鱼发现,比起自己,孟婷长得更像落樱。 她俩拥有一样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仅仅只是照片,都能看穿眼底仿佛藏着数不尽的狡黠。 或许…… 毕竟不是将她抚养长大的父母。 她盯着落樱的照片看了许久,也没生出什么触动心灵的亲情来。 明明是自己的生母,她却觉得落樱于她而言,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此时,房门突然被人叩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孟易臣的声音,随之传来:“小鱼儿,你真的睡着了吗?” 池鱼连忙收起手机,才发现自己忘了关房间里的灯。 她深吸一口气,刻意放缓语调:“还没睡,就是有点累,想躺着歇会儿。” 门外接着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孟易臣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我给你热了牛奶,要是你还没睡,就先喝杯热牛奶。” 池鱼随即将手机倒扣在梳妆台上,而后对着镜面理了理睡裙褶皱。 她起身走到门口。 “吱呀”声中,门开了道缝。 透过门缝,孟易臣身上的雪松香水混着温热的奶香漫进来,像张无形的网裹住她。 而孟易臣则垂眸盯着她,目光不经意间从她胸前扫过,喉结微微滚动。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玻璃杯,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话语突然打结:“刚、刚煮的,还温着。” 第40章 原来是她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伸手去接杯子,指尖擦过孟易臣微凉的手背。 他突然抬起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 玻璃杯险些倾斜,温热的牛奶晃出涟漪。 “小心!”池鱼下意识惊呼,却被拽得向前倾,额头几乎撞上他的下巴。 雪松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孟易臣喉间溢出压抑的语气:“小鱼儿……”他垂眸盯着她略带疲倦的眼尾,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腕间细嫩的皮肤,“我总感觉,你今天很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哥!”池鱼猛地抽回手,玻璃杯重重磕在门框上发出脆响,“牛奶要洒了。”她刻意用清甜的嗓音打断他的话,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我只是累了,没什么事瞒着你。” 孟易臣僵在原地,看着她慌乱接过杯子的模样,欲言又止。 池鱼见状,立即仰起头,一口气将杯中的牛奶喝了个精光。 玻璃杯见了底,她重重喘了口气,咧开嘴角露出虎牙,眼睛弯成月牙:“哥,你看,我喝完啦!喝完就去睡觉,明天一早又是元气满满的!” 她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孟易臣紧皱的眉心,像哄小孩似的晃了晃空杯子:“别担心啦,你也快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嗯,那晚安。”孟易臣俊脸满是无奈地看着池鱼。 池鱼乖巧地点了点头。 房门缓缓合上的瞬间,笑容从她脸上骤然褪去,只留下一片苍白。 翌日,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洒进客厅。 池鱼咬着三明治,看着孟易臣利落地系上领带。 他全程未提昨天的事,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宠溺地说道:“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池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特意挑了一条与她脖子上系着的丝巾是同色系的领带。 她下意识地解下脖子上的丝巾。 孟易臣脸色一敛,不悦地问道:“怎么呢?” 池鱼笑着谎称:“我才想起今天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些热,就不戴丝巾了。” 孟易臣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原来是这样。” 他还以为是自己想跟她搭配情侣饰品的心思被她看穿了。 “哥哥,我们快走吧!不然待会上班高峰期,会堵车!”池鱼微微一笑。 换好鞋后,两人一起出了门,走到了电梯前室。 电梯门一开,他俩便看到了不约而同的叶故渊。 叶故渊倚在轿厢角落,手工定制的西装衬得肩线愈发凌厉。 他如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已经是孟易臣无法比拟的了。 叶故渊的目光扫过孟易臣搭在池鱼肩头的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自从那晚的事情之后,孟易臣对叶故渊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敌意。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风衣下的脊背绷得笔直。 池鱼感觉肩头传来的压力,下意识往旁侧挪了半寸,高跟鞋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打滑。 叶故渊见状,长臂一伸,稳稳扣住她的手腕,体温透过真丝衬衫灼烧过来:“孟大小姐走路总这么不小心?” 电梯数字跳动的机械音中。 孟易臣额角青筋暴凸,猛地揽住池鱼的腰将人拽回,冷笑出声:“劳叶董费心,我家小鱼儿有我看着。” 他刻意加重“我家小鱼儿”这五个字。 池鱼却在叶故渊眼底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暗芒,像被激怒的兽类亮出爪牙。 他这是吃醋了吗? 不! 他怎么可能会吃她哥哥的醋。 池鱼暗自苦笑。 电梯内气压低得近乎凝固,金属按键的蓝光在三人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 叶故渊收回被甩开的手,恢复了往常清冷矜贵的模样。 孟易臣揽着池鱼的手臂像铁钳,力度丝毫没有松懈。 直到电梯“叮”地停在 B3层,叶故渊率先迈出脚步。 孟易臣这才放开池鱼。 各自上车后,池鱼盯着车窗外倒退的梧桐树,直到孟氏集团标志性的玻璃幕墙映入眼帘,才猛地开口:“哥哥,我在这下车吧,想顺路买杯咖啡。” 孟易臣有些无奈地停了车。 池鱼道了声“待会公司见”便下了车。 孟易臣目送池鱼走进路边的一家咖啡店,才继续开车驶离。 买完咖啡,池鱼刚踏进公关部,部长便拍了拍她的肩:“小池,公司人事资料系统升级,需要录入资料,急着要,人事部缺人手,你去帮个忙。” “是,部长。”池鱼微微颔首,而后端着咖啡杯去了人事部。 到了人事部,人事部部长得知她的来意后,高兴地将她领到了员工档案室,给她安排了一个工位后便先走了。 而人事部的另外一个女同事,搬来了一叠一尺高的资料,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交代道:“你先录入这些档案,要速度点,后头还有很多等着要录入。” 池鱼点头,在电脑桌前坐下后,便开始干活。 这活也不知道干了多久,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眼眶发酸。 老式档案扫描件在屏幕上飞速划过,直到“落樱”两个字刺入瞳孔。 照片里的女人戴着珍珠耳钉,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职务栏赫然写着“董事长秘书”。 池鱼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微微一颤,瞬间瞪大了双眼。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生母,当年竟然还是养父孟长安的女秘书! 她下意识地将“落樱”的资料细细地看了一遍。 落樱给孟长安当秘书的时间并不长。 从实习到转正,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 并且,落樱不是主动离职的,而是因为工作上的疏忽,被易绮兰亲自批文开除的。 而问题就在这里。 落樱是孟长安的秘书。 要开除落樱,也应该是孟长安批文才对。 为什么是易绮兰亲自批文? 难道,她俩之间有什么过节? 董事长女秘书和董事长夫人…… 池鱼不由自主地想歪了。 “喂,怎么发起呆呢?”女同事又搬来了一叠文件袋,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赶紧干活啊!” 池鱼回过神来,见这个女同事已经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龄,连忙跟她打听道:“前辈,您认识这个名叫‘落樱’的女人吗?” 女同事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老花眼镜,凑到电脑荧幕前,眯起双眼看了看,不禁咋舌:“原来是她啊!” 第41章 是狐狸精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您认识?”池鱼好奇地问。 “狐狸精呗!”女同事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警惕地左右张望,压低声音道,“小姑娘,这些陈年旧事知道多了没好处,你赶紧干活吧!” 说完,她便匆匆走到后边的档案柜前继续整理。 随后,池鱼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档案室里单调回响。 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黏在屏幕上那张泛黄的工作照上。 落樱微扬的嘴角似笑非笑,与脑海里浮现出的孟婷的神情重叠,让她录入信息的手指越发僵硬。 时针悄然指向十一点五十分,池鱼猛地起身,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上正要去食堂的女同事:“前辈!中午方便一起吃个饭吗?我是公关部里新来的实习生,我对公司附近不太熟,想跟您取取经!” 她甜笑着晃了晃手机,“我来请客!” 女同事推了推老花镜,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被池鱼半哄半拽地带进公司旁的小饭馆。 酸菜鱼热气升腾间,池鱼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落樱:“前辈,您刚才说她是……狐狸精?这背后是不是有故事啊?我这人特爱八卦,您跟我说说呗!” 老员工警惕地张望四周,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酸菜:“当年啊,落樱那丫头仗着自己长得水灵漂亮,天天往董事长办公室钻。有次易副董事长亲自来送文件,正撞见她坐在了孟董事长的腿上!” 她压低声音,唾沫星子溅在碗沿,“听说当场就掀了桌子,第二天落樱的铺盖卷儿就被扔出了公司。” 池鱼握着筷子的手骤然收紧,汤汁溅在虎口都浑然不觉。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她强撑着笑意:“后来呢?落樱……还有回来过吗?” “有易副董事长在,她想回来也不敢啊!”女同事扒拉着米饭,“不过,听说,她后来又勾搭上了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相貌平平的煤矿老板,还跟那煤矿老板结了婚,给那煤矿老板生了个女儿。可哪曾想,那煤矿老板在婚后,经常家暴她和她女儿。不过,后来她家里遭了贼,不仅钱财被洗劫一空,夫妻俩还丢了性命,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鱼打翻水杯的声响打断。 瓷片碎裂声里,她盯着满地狼藉,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原来,她努力寻找的原生家庭,竟是这样沾满腥气的模样。 她的生母,竟然当过养父的小三。 她的生父,竟然是这世间最令人厌恶的家暴男! 她现在终于明白,孟婷为什么那么恨她了; 也终于明白,孟婷心里为何那么阴暗; 同时,也更加明白,孟婷为什么那么能忍疼痛。 原来,孟婷是被她的生父,整整家暴了十一年。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呐!”说完,女同事连忙叫来了服务员打扫,“服务员,麻烦过来一下,把这里扫一扫,玻璃杯打碎了。” 池鱼这才回过神来。 这顿午饭,池鱼吃得有些神情恍惚。 女同事完全没注意她的情绪变化,吃过饭后,便在饭店门口跟她道了别,回家去午休。 池鱼浑浑噩噩地回到人事部的档案室里。 她的心情极其复杂。 了解到自己原生家庭的情况后,她之前疑惑的所有事情,现在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她一个在档案室里发呆时,档案室的大门突然被人叩响。 她连忙起身去开了门。 孟易臣端着餐后水果,微笑着走了进来。 “哥哥,你怎么找过来了?”池鱼生怕被别人看到,连忙关上档案室的大门。 孟易臣却若无其事地将水果切盒,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拉着她在办公桌前坐下。 “我去公关部找你,没看到你人,恰巧碰到你们部长,就随便问了一下你的情况,才知道你被他调来这里打杂了。”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拿小木叉,叉起一块水果,喂到池鱼的嘴边,“来,尝尝,我买的都是进口水果。” “我、我自己来就好。”池鱼的脑袋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连忙抬起手,从孟易臣手中拿走叉着芭乐果的小木叉。 “我觉得,他们这是大材小用!”孟易臣替她打抱不平,“怎么能让你干这种杂活呢?再不济,也得让你进策划部锻炼的。” “没关系的,哥哥。其实,对我来说,在哪儿都是一种锻炼。”池鱼微笑着打马虎眼。 这会儿,孟易臣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他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孟易臣起身接听,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打完电话,他转头看向池鱼,语气没有刚刚跟助理打电话时那么严肃:“小鱼儿,我还有事,先走了,下班后,我在今早你买咖啡的地方等你。” “嗯。”池鱼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目送孟易臣离开。 午休的阳光斜斜照进档案室。 池鱼吃完水果切盒,无力地趴在桌上。 电脑荧幕的反光,总在她闭眼时化作生母落樱照片上的狡黠笑意。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是“易副董事长办公室”的来电显示,喉间泛起一阵酸涩。 推开雕花木门,檀香味扑面而来。 易绮兰端坐在真皮座椅上,修剪精致的指甲叩着桌面:“叶故渊后续投资的事宜,由你负责跟进。明天起,你就去叶故渊的公司上一段时间的班,直到资金全部到位为止。” 她抬眼打量着池鱼发白的脸色,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不想去?” 池鱼攥紧双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 话未说完就被易绮兰打断。 “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别让我失望。”易绮兰目光犀利,“要是办砸了,你知道后果。” 当池鱼转身准备离开时,鬼使神差地回头:“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生母是落樱?” 空气瞬间凝固。 易绮兰的动作骤然僵住,眼底翻涌的厌恶几乎要将人吞噬:“幸好你不是那个贱人跟我老公生的野种。” 她突然逼近,香奈儿五号的气息裹着恶意喷在池鱼脸上,“不然我定要你为她当年的下贱付出代价!” 第42章 故意挑衅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看到易绮兰眼底的厌恶与憎恨,池鱼却波澜不惊。 她如今虽然谈不上是小三的女儿,但她的生母当年确实当过小三。 易绮兰讨厌她的生母,无可厚非。 可是,她是她,她的生母是她的生母。 她们一个个为什么要将怨恨,报复在她身上呢? “池鱼,你真的是被我养得太好了,一点都不像落樱那个贱人。”易绮兰缓了缓气,妄自揣测,“当年我生婷婷的医院,好歹是个贵族私立医院,里面的护士一个个都是尽职尽业的。要说能把孩子抱错?你觉得可能吗?” “您什么意思?”池鱼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 易绮兰挑了挑眉:“我什么意思,你真猜不到?” 池鱼心中一颤,赫然瞪大了双眼。 “落樱那贱女人就是故意的!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我这身边来养,然后将我的亲生女儿带回去。如果不是她坏事干尽,又岂会落到死于非命的下场?”易绮兰冷冷一笑。 池鱼听完,心里犯起一阵揪心的痛。 “池鱼,事到如今,你是在替母偿债!”易绮兰话锋一转,眉宇间又带上了一股狠戾。 池鱼有些听不下去了,转身径自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夺门而出。 易绮兰看着池鱼离去的背影,狠戾的目光也随之渐渐收敛。 如果池鱼不主动提起,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她,她和落樱之间的纠葛。 其实,她对池鱼的感情是复杂的。 池鱼对她的感情,又何尝不是? 回到档案室,她像个机器人一般,开始木讷地录入那些旧资料。 下午两点半时,那位年长的女同事踩着点走了进来。 也正是这个时候,女同事的目光瞬间被池鱼的美貌吸引。 正午的阳光正好落在池鱼发顶,将她乌黑的长发染成蜜糖色。 她低垂的眉眼像是水墨勾勒的新月,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鼻梁挺直,唇色浅淡,整个人美得安静又娇魅,像是一幅未干的工笔画。 池鱼听到动静声,抬眸朝女同事看去,主动问候了一声:“前辈,下午好!” 女同事回过神来,忍不住跟她侃侃而谈:“我发现,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很像谁?”池鱼微笑着问。 女同事脱口而出:“奚窈。” 池鱼愣了愣,好奇地问:“奚窈?我从没听说过。” 女同事顿时叹息道:“你这年纪不知道也正常!二十多年前,奚窈可是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娱乐圈里第一大美人,媒体封她‘人间琉璃’‘最美尤物’,说她的眼睛能勾魂,笑起来比蜜还甜,哭起来连铁石心肠的人都要掉泪。”她边说边比划,声音不自觉拔高,“当年她演的《烟雨江南》,收视率破了纪录,剧里的旗袍造型被各大影楼抄了个遍!” 池鱼闻言,微微蹙眉:“那现在怎么都没她的消息了?” 女同事突然压低声音,神情惋惜:“红颜薄命啊!正红的时候突然官宣结婚,自己本身就是豪门富二代千金,还门当户对地嫁给了花氏集团的继承人,请了全商界和全娱乐圈的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后来她怀孕,也就二十五岁的年纪,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女儿,结果在产后得了抑郁症,自杀了……”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你接着干活吧。” “花氏集团的继承人?还生了个女儿……”池鱼不禁碎碎念叨,“也就是说,花溪玥的妈妈,是奚窈!” “对了,小池,你听前辈一句劝。你长得这么漂亮,就算再穷,也不要进娱乐圈混。知道了吗?”女同事突然又唠叨了几句。 池鱼识趣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在档案室里忙完后,女同事还不忘夸她效率高。 兴许是她爱听她说八卦的缘故,这位女前辈似乎对她印象非常好。 下班时,人事部部长前来验收工作情况,女同事在人事部部长面前,将池鱼夸了个遍。 池鱼和他俩道别后,如约地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大门外等候孟易臣。 暮色将霓虹染成暖金色。 池鱼倚着咖啡店外的雕花铁栏,手机在掌心震了又震。 孟易臣刚发来消息。 「我临时有个饭局,小鱼儿你先回去。」 看完微信,她抬眸的一瞬,便看到了马路对面一对熟悉的人影。 Jimmy Choo专柜的大门口。 花溪玥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粉色裙摆像朵摇晃的芍药,小跑着追上叶故渊的步伐。 而后,她很自然地挽上男人手臂,娇笑着仰头,像是在跟男人说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叶故渊忽然眺望过来,目光穿过车流直直撞进她的眼底。 暮色中他的表情模糊不清。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他们依旧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 只是彼此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回去的路程有些远,现在又是下班高峰期,池鱼站在路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一辆出租车。 直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在她面前停下。 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很熟练地为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孟大小姐,快上车吧!这里不宜停留太久。” 司机催促着。 池鱼有些纳闷地坐进了车内。 车门关闭的瞬间,古龙水的气息将池鱼裹挟。 叶故渊斜倚在真皮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机。 “孟大小姐似乎每次都是站在风口上等车了,”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你这是特意在向谁示弱吗?” 池鱼攥紧衣摆:“我们俩的生活圈子一样,遇到难道不正常吗?我又不是故意每次等车,都被你撞见的。” 叶故渊忽然倾身逼近,西装袖口扫过她手背,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上次在电梯里,你哥护你护得那么紧,怎么今天倒是落单了?” 他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在指间缠绕又松开,“还是说,比起你哥那辆两百万的宾利,你更喜欢坐我这上千万的劳斯莱斯?” 第43章 不再是他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猛地偏头躲开,后背重重抵在车门上,金属门锁硌得生疼:“叶董这是在炫耀财富?” 她扬起下巴,眼尾泛着倔强的红,“有钱就了不起吗?” 叶故渊喉间溢出一声冷嗤,修长的手指重重叩在真皮座椅扶手上:“难道不是?” 他转过她的下巴,拇指摩挲过她泛红的唇角,“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钱就是通行证,没钱连呼吸都是错的。这道理,你那好哥哥难道没教过你?” 池鱼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眼中泛起水光却仍固执地瞪着他,狠狠地反驳:“我哥哥,从来不会教我这些!” 喉间发哽,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哥哥只会在我感冒发烧时整夜守着量体温,会为了我随口提的一句想吃糖炒栗子跑遍半座城。你觉得,一个人的好,是用钱能买到的吗?” 闻言,叶故渊眸色渐深。 所以,这就是当年,她跟他断崖式分手的真正原因吗? 一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对她那么好的哥哥,值得她放弃一切,甚至不顾父母的反对,跟哥哥私奔去国外? 池鱼并不知道叶故渊心里是怎么想的,猛地扯开安全带,金属扣撞在车门上发出脆响:“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也被他俩的争执吓得踩了个急刹车。 “叶故渊,我记得,曾经的你,不是现在这么物质的人!”她瞬间哑了声,见车停稳,立即推开车门。 晚风吹散眼眶的湿润,她头也不回地踏入夜色,却没看见身后叶故渊攥得发白的指节,和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怔愣与懊悔。 晚上八点。 孟易臣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临湖高档小区楼王栋的电梯。 他的指尖刚触到楼层按键,电梯门突然再度打开。 严康抱着文件袋匆匆而入,腕间银光闪过的刹那,孟易臣瞳孔骤然收缩。 一只价值三百万的伯爵腕表正稳稳戴在严康腕间,表盘上的钻石切割面折射出冷光,与前几日他亲手送给叶故渊的那只伯爵手表一模一样! “小孟总,这么巧?”严康下意识用文件挡住手腕,喉结不安地滚动。 孟易臣目光死死钉在那抹银光上,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这么晚还来送文件?叶董真是体恤下属,连救命谢礼都舍得转送。” 他伸手重新按了电梯的楼层键。 明知道严康要去顶楼,但他就只是按了自己那层的按钮,周身气压也猛地骤降,“这表戴在你手上,不怕硌得慌?” 严康尴尬地笑了笑:“小孟总误会了,叶董说……” “我不想听他说什么。”孟易臣松开按键,冷冷地说教,“告诉他,下次要体恤下属,最好用自己买的东西。” 金属门重新闭合的瞬间,他望着严康仓皇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本该是他用来堵住叶故渊的嘴的,如今却成了扎在心头的刺。 一个助理,也配跟他戴同等级的腕表? 严康却毫不识趣地怼了回去:“小孟总可能不知道,我家叶董的手表,都是千万级别的款式。您送他这表,是想让他掉身价?” “你——”孟易臣顿时哑口无言。 严康冷嗤:“小孟总下次要给我家孟董送礼,记得送千万级别的大礼。再说了,这种小礼,叶董不是说了不需要吗?是您自个儿非得留下来,硬塞给叶董的,叶董没扔垃圾桶,就算好的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助理而已,竟然敢这么嚣张!”孟易臣目露凶光。 严康扬了扬嘴角:“是,我是嚣张了点,谁叫我老板厉害呢!” 话落,严康按了顶楼的电梯按钮。 没一会儿,电梯门“叮”地一声,便开了。 孟易臣见自己的家到了,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电梯。 严康得意地笑了笑,按关了电梯门,抵达叶故渊的家中,将文件拿给叶故渊签字。 叶故渊签完文件后,他将签好的文件规整进公文包里,余光瞥见叶故渊正扣上钢笔的盖子,试探着开口:“叶董,今天在电梯里碰见孟易臣了。他看见我戴那只伯爵表,反应不小。” 叶故渊抬眼,镜片后的眸光晦涩难辨:“哦?他什么反应?” “他很生气。”严康一脸不屑。 “生气就对了。”叶故渊冷冷一笑。 严康此刻却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故渊。 平日里,他家叶董待人从来是彬彬有礼,绅士大度,从来不刻意去针对某个人。 此刻,他能感觉得出来,叶董是故意在针对孟易臣。 “叶董,您和孟易臣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严康好奇地开了口,“莫非是……” 叶故渊冷冷地看了严康一眼,镜片后的眸光寒意四溢。 严康话音未落,便被这道目光刺得后背发凉,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 叶故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敲击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他垂眸整理着袖口的褶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严康,你的好奇心似乎太重了。” 严康浑身一僵,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他慌忙将公文包的拉链拉好:“是……是我逾越了!叶董,文件已经签好,我……我这就走!” “记住,不该问的别问。”叶故渊头也不抬,指节重重敲在桌上,“出去时把门带上。” 严康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而门后的叶故渊盯着桌面上那支钢笔,想起池鱼起初下车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叶故渊,我记得,曾经的你,不是现在这么物质的人!” 他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抓起钢笔狠狠地扔进笔筒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曾经的那个他,早就死了…… 他的俊容骤然发白。 五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如毒蛇般缠上心头。 如果当年不是孟易臣的专横…… 他的父亲就不会被赶出医院。 更加不会因病惨死街头! 第44章 他是带刺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另一边,孟易臣开门走进玄关。 水晶灯在他身后投下摇晃的光影,他松开领带的手指顿住,看见俞琴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钩针织衫,茶几上的姜茶还冒着热气。 “琴姨,还没休息呢?”他踢掉皮鞋,走进客厅,疲惫地陷进沙发里,目光扫过池鱼那张紧闭的房门。 俞琴放下手里的活,笑着把姜茶推过去:“等您呢。” “小鱼儿回来后,过得如何?”孟易臣接着问道。 这是他每次不在家吃晚饭,应酬完回来后,必问的问题。 俞琴事无巨细地回答道:“大小姐今晚胃口不错,喝了两碗山药排骨汤,还吃了小半盘糖醋藕片。” 她的针脚在针织衫上穿梭,“饭后帮我剥了会儿毛豆,又在书房看了一小会儿的书,说是累了,七点半就回房睡了,临睡前还叮嘱我给您个纸条,告诉您她煮了杯姜茶温着,让您记得喝,还要我给您留盏廊灯。” 孟易臣端起姜茶的手微微一颤,熟悉的甜辣在舌尖晕开。 以前,他每次在外喝醉酒,小鱼儿都会亲自煮姜茶给他醒酒。 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着压下酸涩:“辛苦您了。” 喝完,他起身走到了池鱼的房门口。 他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下压的动作却骤然停滞。 金属手柄纹丝不动,提醒着他房门从内侧反锁的事实。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目光透过门板仿佛能看见里面蜷缩在床榻上的身影。 以前,在家的时候,池鱼晚上睡觉从来不会反锁房门。 如今…… 她是在怕他吗? 孟易臣就那样僵立在门前,喉间泛起苦涩。 走廊的廊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门上映出的那道单薄轮廓,隔着一道永远推不开的屏障。 良久,他才缓缓松开手,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此刻,房间里,池鱼正坐在梳妆台前翻阅着手机里封家的资料。 门口刚刚传来的动静,她有所察觉。 应该是哥哥回来了。 不过,见门口那边接下来又安静了,她便没再过多关注,继续翻阅封家的资料。 翌日。 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洒进餐厅。 池鱼咬着三明治的动作顿住。 孟易臣正用银勺慢条斯理地搅动燕麦粥,瓷碗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昨夜那道反锁的房门如鲠在喉。 此刻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以后睡觉……不用锁门。” 池鱼的手一抖,面包屑落在桌布上。 她垂眸盯着杯里摇晃的牛奶,许久才轻声道:“习惯了。” 空气瞬间凝固,只有俞琴在厨房忙碌的声响隐约传来。 “那就把这习惯改了。”孟易臣不容置喙,勃然大怒,“我是你哥哥,不是贼!” 他希望她能对自己彻底放下芥蒂。 池鱼握紧玻璃杯,指甲牛奶在杯壁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对哥哥再次心生嫌隙,好像是因为琴姨那天所说的话—— “天底下,不是所有的哥哥都宠妹妹的。” 更何况,她还不是他的亲妹妹。 那么他宠她的理由呢? “如果,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孟易臣突然将瓷勺拍在碗里,燕麦粥溅出星星点点,“那我从这里搬出去住!” 他起身时带翻了椅子,金属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池鱼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孟易臣的手腕,连忙开口道:“哥哥!”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凉得孟易臣浑身一僵。 池鱼仰起脸时,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光,像只受伤后又小心翼翼凑过来的幼兽。 “我不是这个意思……”池鱼声音发颤,指甲无意识掐进他腕间,“你误会我了。” 虽然,俞琴的话像根刺扎在心里,但此刻看着孟易臣泛红的眼眶,她突然觉得那些嫌隙都化作了愧疚。 孟易臣喉结滚动,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生怕力道稍重就会惊走这只脆弱的蝴蝶。 池鱼的发顶蹭着他下巴,熟悉的茉莉香混着早餐的奶香,让他眼眶发烫。 “小鱼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刚刚我不该凶你的。”孟易臣抵着她发旋,声音沉闷,“你慢慢来,多久都没关系,我等你。” 怀中的身躯先是僵硬,随后渐渐放松,最终轻轻靠在他肩头。 “哥哥,我们是不是该去上班了?”池鱼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仰头看着孟易臣,语气温柔地问。 孟易臣放开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吃饱了吗?” “嗯。”池鱼微笑着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上班去。”孟易臣回以微笑。 随后,两人一起出了门。 直到电梯下行至地下车库,金属门打开的瞬间,池鱼的呼吸猛地一滞。 叶故渊的劳斯莱斯幻影像头蓄势待发的黑豹,停在孟易臣那辆宾利旁。 他人就倚着车头,漆黑车身倒映着他矜贵修长的侧影。 “孟大小姐。”看到她过来,他低沉的嗓音惊破凝滞的空气。 池鱼对上他的目光。 他西装领口别着枚冷冽的黑钻石胸针,目光却直直地锁在池鱼苍白的脸上,“上车,我载你一起去公司。” “叶董,我还在这了。”孟易臣冷笑。 叶故渊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三番五次地当着他的面,想要接近小鱼儿。 “小孟总是不知道吗?孟大小姐最近这段时间,要去我的公司上班。”叶故渊淡淡地说道。 从易绮兰跟严康提起,要派人来他公司跟进项目投资的事宜时,他便主动点名,要让池鱼来。 孟易臣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拇指的指腹在食指的中指节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什么时候转的职?”他扯出一抹充满敌意的笑意,“我作为小鱼儿的上司,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看来小孟总在公司里似乎没什么实权?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叶故渊冷冷地讽刺道。 孟易臣神色一怔,笑意瞬间僵硬在嘴角。 池鱼发现,叶故渊每一次跟她哥哥说话,都是带刺的。 第45章 对她暧昧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哥哥,是新能源项目的事。”见状,她垂眸避开孟易臣嗔怒的眼神,小声解释,“妈妈说,需要有人跟进深渊集团的投资进展,就派我去了。” 话落,余光瞥见叶故渊勾起的唇角,那抹笑意不达眼底,却像根刺扎进她心里。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叶故渊了。 此刻,孟易臣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目光在池鱼与叶故渊之间来回逡巡。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不甘与警惕咽下,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既然是妈安排的,那你就安心去。” 说着,伸手揉了揉池鱼的发顶,这个亲昵的动作却让指尖微微发颤。 “到了深渊集团,也要记得按时午饭,有任何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他收回手,转身走向自己的宾利,拉开车门前又回头补了一句,“下班我来接你,别乱跑。” “小孟总放心,”还未等池鱼开口,叶故渊已经优雅地拉开后座的车门“下班后,我会把孟大小姐送回来。” 他的语调从容,却隐隐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毕竟,孟大小姐在深渊集团的安全,也是我们项目合作的重要一环。” 孟易臣拉开车门的动作一顿,目光如炬地看向叶故渊。 他指节捏得车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最终喉间溢出一声冷笑:“那就麻烦叶董了。” 而后,他的目光掠过池鱼欲言又止的神情,强行扯出一抹笑意,“小鱼儿,记得照顾好自己。” 池鱼朝孟易臣挥了挥手,目送宾利车尾灯消失在车库弯道,才转身跟着叶故渊坐进劳斯莱斯幻影。 车内充满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池鱼攥紧安全带,终于按捺不住地开了口:“叶董,您每次见到我哥,为什么都要针锋相对?” 叶故渊吩咐司机开车后,转头看向她,似笑非笑:“商场如战场,我对每个竞争对手都这样。” 看到她蹙起的眉头刺得他心口发疼,他却还是补上一句,“还是说,孟大小姐觉得我该对你那位好哥哥另眼相看?” 池鱼对上他的目光,指甲无意识抠着座椅边缘:“你有什么怨气可以对我撒,没必要总是针对我哥哥!” 叶故渊眼底翻涌的暗潮瞬间化作戏谑的光。 他倾身向前,身上的压迫感几乎要将池鱼笼罩。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哦,是吗?我的怨气,可以随时随地撒在你身上?” 池鱼后背紧紧贴住真皮座椅,喉间发紧。 她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香混着烟草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叶故渊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耳畔发丝,在她颈侧悬停时,她猛地偏头躲开,脖颈扬起的弧度带着惊慌失措。 “叶董请自重!” 她的声音比预想中颤抖得更厉害,安全带勒在肩头生疼,却比不上此刻心底翻涌的不安。 后视镜里司机目不斜视,而面前的男人嘴角勾起得逞的笑,仿佛刚才的暧昧只是她的错觉。 “紧张什么?”他冷笑。 池鱼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直视着叶故渊充满压迫感的眼神:“叶董,我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希望您以后能保持应有的距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这次新能源项目合作,我会认真履行职责,但私人恩怨不该牵扯到工作里。” “私人恩怨。”叶故渊哂笑,“哦,你也知道,我们之间,还有私人恩怨呢?” 池鱼眼底泛起倔强的光:“即便如此,可我并不欠您什么。” 交往的那三年,她几乎付出了一切。 不仅把自己整颗真心全放在了他的身上,而且还把自己的身体也毫无保留地托付于他,甚至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可是,到头来,她等到了什么? “说的是了。”叶故渊冷冷一笑。 池鱼却总觉得他话里还包含了另一层意思。 随后,车内没再有任何声音。 抵达深渊集团大厦。 池鱼跟着叶故渊踏入项目组办公区时,正对上十几道好奇的目光。 玻璃幕墙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将叶故渊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笼罩其中。 “这位是孟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孟池鱼。”叶故渊的声音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指尖却虚扶在她后背半寸处,“后续新能源项目的投资跟进由她全权负责,所有数据报表直接抄送她的邮箱。” 他环视一圈噤声的众人,镜片后的眸光扫过几个试图窃窃私语的员工,“谁要是耽误了进度,就别怪我重新调整人事安排。” 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中,池鱼攥着手提包的手指微微发颤。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深灰色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冷峻,此刻却垂眸与她对视,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孟大小姐,需要我带你熟悉工位?”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池鱼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却见叶故渊忽然倾身,在她耳畔落下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低语:“中午来顶楼董事办找我。”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尖,他直起身时袖间掠过古龙水与烟草的气息,转身离去的背影与方才替她撑场面的模样判若两人。 叶故渊走后,办公室瞬间响起窸窣的议论声。 最先围上来的是扎着高马尾的女助理,捧着印有深渊集团 LOGO的咖啡杯笑意盈盈:“孟大小姐快坐,这是您的专属工位!” 她眼疾手快地挪开桌上一盆多肉,“本来是绿植区,我刚换成了您喜欢的茉莉,闻着提神!” 戴金丝眼镜的项目经理抱着文件挤到前排,镜片后的目光透着讨好:“孟大小姐,这是项目组最新的进度报告,我特意标注了重点数据。” 他瞥见池鱼盯着电脑屏幕,立刻俯身调试:“显示器角度不合适?我这就叫技术部来调,绝对不让您落着肩颈疼!” 第46章 她去顶楼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角落里的实习生捧着文件夹怯生生递过来,声音发颤:“孟……孟小姐,这是您的工作手机,里面装好了所有办公软件,SIM卡也开通了集团最高权限……”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让出条道。 行政主管端着托盘挤进来,精致骨瓷杯里的咖啡还浮着拉花:“叶董吩咐过,要给您最周到的招待,以后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 池鱼望着围在身边殷勤的众人,有种久违的感觉。 曾经她身为孟家大小姐的时候,身边也曾围着一群喜欢献殷勤的朋友。 当然,也有两个感情非常要好的闺蜜。 只不过,自从她去坐牢后,她便主动跟那些朋友还有两个闺蜜断了联系。 “谢……谢谢大家。” 她勉强扯出个微笑,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发飘。 高马尾助理递来的咖啡杯还烫手,项目经理调试显示器时喷洒的清洁剂气味刺鼻,实习生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把文件散落。 这些突如其来的善意像团乱麻,缠得她喘不过气。 直到行政主管提及叶故渊的吩咐,池鱼握着咖啡杯的手猛地收紧。 褐色液体在骨瓷杯中晃出涟漪,映出她骤然苍白的脸。 正午顶楼的邀约、方才车内暧昧的压迫感、还有叶故渊刻意为她立威的模样,此刻都化作锋利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头。 “我……我先整理下工位。”她后退半步撞上文具架,金属笔筒摇晃着发出轻响。 众人慌忙让出空间。 池鱼连忙在工位上坐下。 与其说,是她来督促深渊集团的资金投入进度,倒不如说,她是来给深渊集团提供项目进展分析的。 对接好两个集团之间的项目资料后,她也非常充实地干了一上午的活。 中午十二点,她坐电梯去了顶楼,还记得要去赴叶故渊的约。 电梯门在顶楼打开的瞬间,消毒水混着淡淡油烟味扑面而来。 池鱼望着虚掩的董事办大门,礼貌性地叩了三下。 见屋内无人应答,便探头看了看。 但此时,办公室内的二楼传来声响,她便走了进去,直接上了二楼。 上楼后,她看见叶故渊正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白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疤,握着锅铲的动作娴熟。 那道疤,是那时候,他们交往时,在看完电影回出租屋必经的一条胡同里,遇上两个持刀抢劫的小混混,他为了救她,替她挡了一刀留下的伤疤。 那时候,她真的心疼死了。 他却还笑着对她说:“我没事。” “愣着干什么?”叶故渊头也不回,声音却精准穿过蒸腾的热气,“过来尝尝盐味够不够。” 池鱼回过神来,僵着步子挪过去,才发现中岛台上已经摆满了家常小菜—— 油焖大虾红得发亮,酸辣土豆丝切得细如发丝,还有砂锅里咕嘟冒泡的鲫鱼豆腐汤。 其实,大学时在外租房同居,她就吃过他做的饭菜。 他跟她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他五岁的时候,不仅会做饭菜,而且还会做许多家务干很多农活。 池鱼走过去后,叶故渊夹了一块香煎三文鱼喂到她的嘴边。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张开嘴,试味道,而后应了声:“咸度刚刚好。” 叶故渊点了点头,将平底锅里的香煎三文鱼盛了出来。 “那个……你做这么多菜,就我们俩吃……会不会太多了点?”池鱼试探性地问。 叶故渊瞥了她一眼,从橱柜里取出三个精致的保温便当盒,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有说过是做给你吃的?” “嗯?”池鱼错愕地挑了挑眉。 叶故渊没再理会她,垂眸专注地将油焖大虾去壳剔线,动作利落得像在处理公司机密文件。 瓷勺舀起金黄的土豆丝,精准地码进便当盒,鲫鱼豆腐汤也被分装在特制的保温罐里。 他全程没有看池鱼一眼,仿佛她只是办公室里一尊透明的摆件。 “这是我给弟弟妹妹们做的。”叶故渊终于开口。 他盖上便当盒,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接下来的语气清冷得像是在公事公办,“你要是饿了,楼下食堂有工作餐。” 池鱼瞬间语塞。 依稀记得,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吧! 哪来的弟弟妹妹? 算了。 他肯定是故意恶整她的。 他就喜欢看她自作多情的样子。 “那你叫我上来做什么?”越想越气,池鱼按捺不住地开了口。 叶故渊掏出手机,给严康打了通电话,叫严康上来把三份便当盒送去京城一中,才回答她的话:“叫你上来,自然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池鱼闷闷地应了声:“哦。” 叶故渊扯下围裙随意搭在料理台上,转身时带起一阵古龙水混着油烟的气息。 他下了楼,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沓文件。 池鱼跟着下楼,站在一旁候着。 身后书柜上的玻璃,映出她紧绷的侧脸。 “你们的策划案里,三个月内完成电池生产线扩建,但德国进口设备至少需要四个月海运。”叶故渊握着钢笔,鼻尖重重地戳在数据图表上,“你觉得该怎么解决?” 池鱼盯着文件上跳跃的数字,强迫自己忽略心口的钝痛。 中央空调的冷风拂过脖颈,她伸手拢了拢衬衫领口,谨慎地回答:“我们可以先启用国产备用设备完成组装线,同时与港口协调加急清关。” 话未说完,叶故渊突然将文件推到她面前,两人的指尖隔着纸页几乎相触。 “理论上可行,但成本会超出预算 15%。”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镜片后的目光像在审视猎物,“孟大小姐准备怎么说服董事会?” 池鱼猛地后退,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却见叶故渊突然笑了,那抹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是想等着看她的笑话吧! 池鱼稳住后退的身形,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镇定。 她垂眸扫过图表上的数字,余光瞥见叶故渊袖扣折射的冷光,突然想起大学时他通宵帮自己做课题的模样——那时他也会用这种审视的眼神,却带着藏不住的温柔。 第47章 他另一面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超出的15%成本,可以通过前期预售订单来对冲。”她抽出项目进度表,指尖点在产能预测栏,“新能源汽车厂商对首批产品的需求旺盛,我们能拿到高于市场价 8%的预售价。” 她顿了顿,又翻出合作方名单,“另外,我联系了三家下游企业共同承担海运风险,他们愿意分摊部分加急费用。” 叶故渊转动钢笔的动作微滞,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 他突然倾身逼近,古龙水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孟大小姐,我想要的方案是不超预算。” 男人温热的呼吸掠过耳畔。 池鱼猛地往后仰,后腰撞上办公桌沿。 她死死攥住文件,强迫自己聚焦在眼前的男人:“我没叶董厉害。”她将成本分析报告推过去,指节泛白,“如果您有更好的方案,我洗耳恭听。” 叶故渊直起身子,伸手从文件柜中抽出另一份计划书:“启动备用设备的同时,在东南亚增设临时组装线。” 他将文件摊开,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点,“那里人力成本低,能压缩 10%的开支,再将原本的海运路线拆分为两段,分段运输能缩短时间,还能降低关税。”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落在她惊讶的脸上,“剩下 5%的成本,用政府对新能源产业的补贴填补。” 说罢,池鱼只见他又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昨天刚拿到的政策资料,里面有详细的补贴细则。” 叶故渊靠在办公桌上,双臂交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孟大小姐,做商业策划,要学会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不过,你刚才提到的预售订单和风险分摊,倒也有些新意。” 池鱼盯着桌上那份条理清晰的计划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边缘。 中央空调的嗡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叶故渊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气息混着纸张的墨香,让她想起大学时两人挤在出租屋研究课题到深夜时的情形。 那时他也会这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最精准的解决办法。 “听起来确实可行。”池鱼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慢条斯理地接着说,“不过东南亚临时组装线的选址和监管需要重新评估,还有关税政策变动的风险......” 话未说完,叶故渊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所以这就是需要你跟进的部分。”他抽出钢笔,在文件空白处快速标注,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让池鱼喉头发紧,“明天前给我一份风险预案,孟大小姐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他直起身时,袖口擦过她手背,留下转瞬即逝的温度。 池鱼猛地将文件抽回,挺直脊背与叶故渊对视,睫毛下藏着倔强的光:“叶董还是操心好深渊集团的事。” 指尖重重叩在计划书的补贴条款上,“倒是这份政策解读,您似乎漏了跨境设备采购的退税细则,看来还得我来帮您补充完整!” 不等对方回应,她利落地将文件收拢,而后转身离开。 叶故渊望着池鱼踩着高跟鞋远去的背影,嘴角倔强扬起的弧度让他喉间发紧。 她渐行渐远的倩影,与记忆中那个在图书馆拍案而起的少女渐渐重叠。 他摩挲着钢笔的指腹微微发烫,不禁低笑出声。 大学时的金融分析课上,池鱼总爱和他较劲。 记得有次教授布置了企业估值课题。 她抱着厚重的财务报表回到出租屋,发梢还沾着初春的雨丝:“叶故渊,这次我一定要证明 DCF模型不是万能的!” 整个通宵,她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固执地用相对估值法拆解案例,熬红的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当她把完成的报告摔在他桌上时,晨光正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叶故渊看着她用三种模型交叉验证的严谨逻辑,突然发现这个总爱和自己作对的女孩,眼底跳动的炽热光芒比任何公式都动人。 他故意挑眉嘲笑她的图表配色太幼稚,却在她气鼓鼓转身时,偷偷把那份报告塞进抽屉深处。 此刻想来,那时较劲的每一个深夜,都成了他心底最珍贵的公式。 然而,他很快便将这样的情愫强行压了下去。 下午下班前,池鱼便将做好的风险预案,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见他人不在,她放下文件便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里,这群新同事便开始嚷着要她请客吃饭。 暮色透过落地窗斜斜洒进办公区,池鱼刚合上笔记本电脑,就被高马尾助理挽住胳膊:“孟大小姐首战告捷,怎么也得请我们搓一顿吧!” 实习生们举着文件盒当鼓点敲打,项目经理已经在手机上搜索餐厅,七嘴八舌的邀约将她团团围住。 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池鱼局促的神色。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和银行卡—— 出狱后,就她卡里现有的这些钱,应付这顿大餐恐怕要见底。 所以,她只能花哥哥给的那张副卡。 旋转门转出清凉的晚风,她刚踏出大厦,就听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叶董!”行政主管眼尖地打招呼。 叶故渊换了身深灰西装,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有种随意的松弛感。 众人瞬间安静,却见实习生突然小声嘀咕:“叶董反正顺路,一起吃饭呗!” 这话像导火索,其他人立刻跟着起哄,连池鱼都没反应过来,叶故渊已经站到了她身边。 “好啊!”叶故渊挑眉应了声。 这是池鱼没料到的事情。 烧烤摊上,啤酒瓶碰撞声与不远处车子鸣笛声交织。 池鱼还以为他们要去什么高档餐厅宰她个好几千块钱,没想到他们只是想要她请吃一顿烧烤而已。 池鱼盯着烤架上滋滋冒油的肉串,盘算着结账金额,却发现叶故渊始终安静地坐在她斜对面,慢条斯理地替她剥虾。 “孟大小姐多吃点。” 他将虾仁放进她碗里时,袖口扫过她手背,带着蛊惑的温度。 第48章 他对她好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盯着碗里晶莹的虾仁,喉咙突然发紧。 烤架的火光映在叶故渊垂眸剥虾的侧脸上,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泛红的耳尖。 “不用。”她猛地推开碗,金属餐盘与木桌相撞发出刺耳声响。 周围同事的笑声戛然而止,高马尾助理尴尬地打圆场:“叶董一片好心呢!” 池鱼攥着竹签的手指发白,烤肉的焦香混着叶故渊身上的气息涌进鼻腔,别扭地道了声:“那谢谢了。” 而后,她抓起一串鸡翅狠狠咬下,油渍溅在虎口也浑然不觉。 余光瞥见叶故渊将剥好的虾仁放进她碗里,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还是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 啤酒瓶再次碰撞的瞬间,她仰头灌下大半杯,冰凉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口腾起的灼烫。 她不明白。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 他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却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对她好,跟她暧昧。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散场时,池鱼攥着账单走向收银台,却被老板告知“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她转头望向街道,叶故渊倚在劳斯莱斯旁,指间夹着香烟,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而其他几个同事,三五成群,跟她道别后,纷纷坐车离开。 池鱼见叶故渊看上去像是在等自己,很识趣地朝他走了过去。 他看到她过来,很主动地掐灭了香烟:“上车。” 池鱼果断拒绝:“我自己搭出租车回去就好。” “我答应过你哥,要负责送你回家。”叶故渊淡淡地说。 池鱼抿了抿唇,一脸不情愿地看着他。 他等得有些不耐烦:“别磨蹭了。” “叶董,您先回吧!我自己搭车就好……”池鱼执意道。 话刚落,她的手腕就被这男人给扼住。 车门一开,他拽着她,直接将她塞进了后座。 她是踉跄着从座椅上爬起来坐好的。 叶故渊跟着坐进来后,吩咐司机开车。 池鱼只能将头偏过去,看向车窗外。 劳斯莱斯幻影平稳滑行在霓虹闪烁的街道。 她盯着车窗上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听见身旁传来窸窣响动—— 叶故渊解开西装外套搭在她腿上,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躲避。 “手还在抖。”他的声音裹着夜色漫过来. 池鱼这才惊觉自己攥着衣角的指尖泛白。 后视镜里司机目不斜视,而叶故渊已经倾身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怕我?还是怕想起什么?” 池鱼猛地往车门缩去,后腰撞上扶手硌得生疼。 她转头时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路灯掠过车窗,在他眼底碎成星芒. “叶董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发颤,“又是为我剥虾,又是帮我结账,现在还要假惺惺送我回家?” 叶故渊扯松领带,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你说呢?孟大小姐。” “我怎么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池鱼没好气地回怼。 他却抬起手,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在即将触碰到肌肤时又猛地收回,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知道的话,你就慢慢猜。” 池鱼猛地拍开他悬在半空的手,眼眶被车内昏暗的顶灯映得发红,喉间泛起苦涩:“叶故渊,别把我当傻子!” 大学时他也是这样,用若即若离的温柔将她困在名为爱情的牢笼里。 她扯下盖在腿上的西装外套,布料撕裂的窸窣声在密闭车厢格外刺耳:“你有女朋友,我有我的生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直视那双曾让她沦陷的眼睛,“拜托你,以后别再玩这种暧昧游戏!” 叶故渊的笑意瞬间凝固在嘴角,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人吞噬。 他后仰着靠回座椅,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无语凝噎。 车内的空气仿佛被抽走,只剩下车载香薰冷冽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凝滞。 她说他有女朋友,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 一天到晚在他面前“哥哥、哥哥”的,是在跟他炫耀吗? 亦或者,是在讽刺他。 五年了! 她早已跟她哥哥比翼双飞。 只有他,像个傻子般困在原地。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他推掉所有相亲邀约,拒绝过无数投怀送抱的名媛,连办公室里最娇艳的玫瑰都枯萎了三茬,却始终没能等来她一句解释。 可是,他真的需要她的解释吗? 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被她断崖式分手,被她无情地甩了。 沉默在车厢里疯长,池鱼死死盯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叶故渊望着她紧绷的后颈,喉间像卡着什么东西很不舒服,甚至引来一阵钝痛蔓延至心口。 突然,手机铃声撕裂凝滞的空气。 叶故渊摸出手机,屏幕上“叶晓芙”三个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按下接听键的刹那,叶晓芙带着焦虑的声音炸开:“故渊,溪玥和她爸吵架离家出走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在外不安全,你快去找找她……” 话音未落,池鱼猛地转头,眼底翻涌的情绪像被搅碎的星河。 叶故渊攥紧手机,余光瞥见她攥着衣角的手再次发白。 他强迫自己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应:“知道了,我会安排。” 挂断电话的瞬间,车内温度骤降,他望着池鱼倔强扬起的下巴,突然觉得这场沉默的对峙比任何商业谈判都令人窒息。 “去勿忘我。”叶故渊收起手机,跟司机吩咐道。 后视镜里司机应了声,方向盘一转,劳斯莱斯幻影偏离原定路线,扎进城市灯红酒绿的夜。 车子抵达“勿忘我”酒吧的停车坪。 叶故渊径自下了车。 车内只留下司机和池鱼两人。 看着叶故渊即将走远的背影,池鱼索性也跟着下了车,疾步追了上去。 她跟着叶故渊一起走进了酒吧。 酒吧内,重金属音乐震得人耳膜生疼。 花溪玥穿着吊带裙瘫在卡座,脚边歪着三个空酒瓶,栗色卷发沾着亮片,妆容花得像只迷离的蝴蝶。 “叶故渊。”她看见推门而入的叶故渊,踉跄着扑进他怀里。 “包包……爱马仕的……”花溪玥的双手挂在叶故渊脖子上,口红印蹭在他衬衫领口,“还要红宝石项链……你最疼我了……” 第49章 强势索吻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花溪玥呢喃着,突然转头看向站在叶故渊身边的池鱼,“这谁啊?长得真讨厌……” 话音未落,叶故渊皱眉扯开她缠上来的手:“你真的是喝多了!” 转眼间池鱼还愣在一旁,冷冷地吩咐道,“别愣着,过来搭把手。” “哦——”池鱼连忙上前,搀扶住花溪玥。 两人一起将花溪玥弄上了车。 返程的车上,花溪玥整个人几乎挂在叶故渊身上。 她闭着眼嘟囔着撒娇,染着紫色甲油的手指无意识抓着他的领带:“叶故渊,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最最最好看、最最最最最帅的男人!” “……”叶故渊紧绷着一张俊脸,沉默不语。 花溪玥依旧在嚷嚷着:“叶故渊!我跟爹地吵架了!你要是敢送我回家!我就告诉妈咪,说你欺负我!” “你不回家,想去哪?”叶故渊耐着性子问。 花溪玥咧开了嘴,傻傻地笑着:“我要去你家,我要跟你睡……” 池鱼闻言,下意识地别过头,望着车窗上自己扭曲的倒影。 听见花溪玥梦呓般的轻笑,混着叶故渊压抑的气息,像根刺扎进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车子抵达临湖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 池鱼先行下了车,抬眸便看到不知何时,迎面走过来的孟易臣。 孟易臣大步走来,语气里裹着不加掩饰的焦急与愠怒,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小鱼儿,你怎么回事?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池鱼这才低头在包包里翻找手机,看到十多个未接来电,连忙解释道:“手机放包里,外面太吵了,我没听到。” “你……”孟易臣刚想要说什么,看到叶故渊抱着花溪玥从劳斯莱斯幻影车上下来,欲言又止。 叶故渊抱着昏昏沉沉的花溪玥,下颌紧绷如刀削,路过孟易臣跟前时微微颔首:“小孟总,我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来。” 话落,他便大步往电梯间走去,怀里的花溪玥无意识蹭了蹭他胸口,染着亮片的发丝扫过他侧脸。 孟易臣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 他差点误以为,叶故渊在追求池鱼。 他也生怕池鱼会被这个优秀的男人给“拐”走。 现在突然想起,叶故渊已经是有女朋友的男人,他心里要舒坦许多。 他转身面向池鱼,眼底的锋芒尽数化作温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发顶:“下次这么晚回,一定要提前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池鱼闷闷地应了声,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走吧!我们回家。”孟易臣说着,便要去牵池鱼的手。 池鱼往后退了半步,躲开孟易臣习惯性的亲昵动作,垂落的发丝遮住泛红的眼尾:“哥,我能自己走,不需要牵着。” 说着便抬脚往电梯间走去。 孟易臣苦笑,立即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回到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 池鱼脱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径直往卧室走去。 身后传来孟易臣放车钥匙的轻响,还有他欲言又止的叹息。 关上卧室门的瞬间,池鱼靠在门板上滑坐到地。 手机在包里震动,她知道是工作群的消息,却没有力气去查看。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酒吧里花溪玥迷离的眼妆。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池鱼机械地爬上床,蜷缩成一团。 孟易臣洗完澡,裹着浴巾轻轻走到池鱼房门前。 他伸手下压门把手,金属的凉意从指尖传来,门没有反锁。 他松了口气,嘴角扬起欣慰的笑。 这个细节对他来说意义重大,说明小鱼儿是在乎他的感受的。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不忘把客厅的小夜灯打开,暖黄的光晕照亮通往卧室的路,就像他一直为她点亮的那盏守护之灯。 这一晚,池鱼睡得并不好。 翌日清晨。 孟易臣看到她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房间里走出来,关心地问道:“昨晚是没睡好吗?” 但他心里是纠结的。 他潜意识的认为,会不会是因为她为了他特意没有反锁房门,造成她不大习惯,睡觉反而没了安全感才没睡好。 池鱼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具体原因。 孟易臣反倒自责道:“如果,你真的不习惯,那今晚开始,你还是反锁房门吧!” 池鱼愣了愣,没料到孟易臣会这么说。 其实,她昨晚没睡好,完全是因为叶故渊和花溪玥。 一想到这两个人就睡在她房间楼上的大床上,她心里便特别不舒服。 “怎么不说话呢?”孟易臣低沉地问。 池鱼回过神来,连忙找了个理由解释:“哥哥,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没睡好,而是昨晚在外边吃晚饭的时候喝了咖啡……” “原来是这样。”孟易臣欣慰地笑了笑。 池鱼回了个微笑:“嗯。” 这件事,总算是敷衍过去了。 吃过早餐,她和孟易臣一起出了门。 孟易臣将她送到了深渊集团大厦楼下,才开车回孟氏集团。 池鱼接下来的这几天,没再见到叶故渊。 她反倒觉得,不见也好。 以免触人伤情。 但是,工作上的来往,她不得不为了让第一批资金到位,主动去找叶故渊签字。 她抱着文件,叩响了顶楼办公室的门。 门轴转动的刹那,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等她反应,腕间已被滚烫的大手钳住。 她踉跄着跌进昏暗的办公室内,身后的门轰然闭合,锁死的咔嗒声惊得她浑身一颤。 “叶董?”文件散落满地,她抬头,在阴影中看清叶故渊泛红的眼尾。 突然,男人欺身而上,低头狠狠地碾上她的唇。 叶故渊身上混着烈酒的气息将她笼罩,滚烫的呼吸扫过耳畔:“帮我。”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肩窝,颤抖的指尖无意识地探入她的衬衫下摆。 池鱼僵在原地,察觉到男人贴在她腰上的掌心烫得异常,慌忙将他推离自己跟前:“叶故渊,你清醒点!” 叶故渊被推得踉跄两步,后腰撞上办公桌发出闷响。 他猩红的眼底翻涌着失控的欲火,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突然一把扯松领带甩在地上。 不等池鱼反应,他长臂一捞将人重新拽进怀里,滚烫的唇顺着她颤抖的脖颈啃咬,在锁骨处重重碾出齿痕。 第50章 他没有爱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再次挣扎。 “别动。”叶故渊的声音沙哑得近乎低吼。 他的大掌按住池鱼挣扎的后脑,将她的脸按进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 衬衫纽扣崩落的声音清脆响起,带着体温的布料擦过池鱼泛红的脸颊。 叶故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跟我做。” 池鱼心头一颤,赫然瞪大了双眸。 男人突然咬住她耳垂,舌尖舔过敏感的肌肤,引得她一阵酥麻。 然而,她却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她对他还有感情不假,但她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池鱼几乎使出浑身解数,再次将男人推开,瞪着双目迷离的男人,咬牙切齿:“想做,去找你女朋友!” 话落,她转身要走,却再次被男人扼住手腕,往落地窗上按去。 办公室里翻倒的威士忌酒瓶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叶故渊将池鱼抵在冰凉的玻璃幕墙上,修长手指再次探入她衬衫下摆。 他滚烫的掌心抚过她腰侧敏感的肌肤,在她耳后呢喃:“你不就是我女朋友吗?”沙哑的尾音混着失控的喘息。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花溪玥!”池鱼再次挣扎,手腕却被男人越握越紧。 叶故渊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迷离的眼底却闪过一丝清明,喉间溢出带着笑意的沙哑低哼:“我知道,你是孟池鱼,我的女朋友。”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像是要将那跳动的节奏刻进骨子里。 池鱼瞳孔骤缩,还未及反驳,男人的唇已重重压下。 这个吻裹挟着铺天盖地的侵略性,带着烈酒的苦涩与隐忍多年的炽热,舌尖强势撬开她的牙关。 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在这窒息般的吻里化作不容拒绝的命令。 池鱼原本紧绷的脊背抵着冰凉的玻璃,在男人带着酒气的亲吻里渐渐失了力气。 挣扎的双手不知何时攥住了他衬衫的下摆。 办公室空调的冷风拂过肌肤,却抵不过叶故渊滚烫的体温,他的手指沿着腰线缓缓上移,激起她一阵战栗。 “别躲……”叶故渊含住她的下唇轻咬,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池鱼呜咽着仰头,脖颈优美的弧度暴露在他眼底。 男人滚烫的唇随即落下,沿着锁骨一路亲吻,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 她的理智在欲望里摇摇欲坠,直到叶故渊将她拦腰抱起,皮鞋踏过满地狼藉的文件,朝着楼上私人卧室走去。 房门被踹开的瞬间,午后的阳光倾泻而入。 叶故渊将池鱼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随即覆了上来。 打进来的光束,突然间变得格外朦胧,却能清晰地映着他泛红的眼角和微张的薄唇。 “五年了……”他低语着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池鱼望着男人眼底燃烧的情欲,呼吸急促得几乎要窒息。 “我们还有——”个儿子…… 话未说完,男人再次吻下来。 她终于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彻底沉沦在这失控的暧昧里。 窗帘自动拉上,室内瞬间犹如夜色般渐深,温度也在节节攀升。 衣料滑落在地的声音,混着压抑的喘息。 她卸下了心底所有的防线,跟叶故渊做了。 空调的嗡鸣声混着凌乱的呼吸渐渐平息。 池鱼疲软地睁开双眼,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水雾。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大床上投下斑驳光影,她望着头顶陌生的水晶吊灯,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浑身的酸痛。 叶故渊背对着她立在落地镜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纽扣。 深灰色西裤包裹着劲瘦的腰臀,衬衫下摆被塞进裤腰的动作利落优雅,露出半截冷白的腰线。 他伸手整理领带时,镜面倒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泛红的眼尾已恢复清冷,仿佛方才失控的野兽只是她的错觉。 “咚咚咚——” 此时,房门被人叩响。 “叶董,夫人来了!” 严康的声音随之传来。 “你先下去招待,我马上下来。” 叶故渊闻言,原本还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脸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穿戴整齐后,他看都没再看躺在大床上的池鱼一眼,便转身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径自走了出去。 楼下办公室里,叶晓芙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见叶故渊进来,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故渊,你可有段日子没回家了,妈想你。” 叶晓芙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母亲对儿子的牵挂。 叶故渊在她对面坐下,微微颔首:“公司事务繁忙,是儿子疏忽了。” 叶晓芙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故渊,你也二十六了,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妈打算给你安排相亲的事情。” 叶故渊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刚要开口,叶晓芙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妈也尊重你的想法。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只要是你喜欢的女孩子,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妈都能接受。” 楼上,池鱼在叶故渊走后,也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她扶着楼梯扶手,刚准备下楼,在转角处听到他们母子俩的对话,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攥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偷瞄着楼下的动静,有些满心期待着叶故渊能说出那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然而,叶故渊沉默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清晰,甚至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没有。”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像两把重锤,一把狠狠地砸在池鱼的心坎上,另一把重重地锤碎了她的梦。 她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她怎么也没想到,叶故渊会这样回答。 她一直以为,刚刚他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至少证明他对她还有感情。 可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池鱼的眼眶瞬间红了,鼻尖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第51章 别太当真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没有的话,妈给你安排相亲好吗?对方是船王的女儿,家大业大,各方面的条件,都跟你很般配。”叶晓芙笑得合不拢嘴。 叶故渊也毫不犹豫地拒绝:“妈,我在三十岁之前,不考虑婚姻的事情。” “可你的事业如今已经是巅峰了!是时候该放一放,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叶晓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叶故渊的态度却很强硬:“妈,我不喜欢被家庭束缚的感觉。” 叶晓芙看着儿子冷硬如铁的神情,依旧不死心地劝说:“故渊,那个船王的女儿我见过,温柔懂事,对你也有意思。你们见个面,哪怕先做朋友也好啊……” “妈,我还有事,请先回吧!”叶故渊倏然起身,皱眉将袖扣重重一扣,“公司三点半还有并购案会议。” 这话像道冰冷的休止符。 叶晓芙望着儿子紧绷的下颌线,半晌才轻声开口:“罢了罢了,是妈逼得太紧。” 她随之起身,往大门口走去,然而又忍不住回头,深深地看了眼此刻已经背对着她整理文件的叶故渊,沉沉地叹了口气,才推门离去。 叶故渊将散落的文件收拢整齐,金属镇纸重重磕在桌面发出闷响。后知后觉想起楼上的人,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两下。 长腿迈过洒满威士忌的地毯,踏上旋转楼梯。 转角处,池鱼攥着楼梯扶手的指尖泛白,褶皱的衬衫下摆还沾着他们刚刚欢爱时留下的痕迹。 听见脚步声,她缓缓转身,睫毛上凝结的泪珠在逆光中碎成星芒。 两人视线相撞的刹那,叶故渊喉头涌上苦涩。 他扯松领带,别开眼望向远处,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抱歉,喝多了,别当真。” 他的声音听起来明明很冷,却在瞥见她颤抖的嘴唇时,心脏猛地抽痛。 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 还是在赤裸裸地报复? 池鱼分辨不清他到底是哪种。 她踉跄着上前,高跟鞋在大理石瓷砖上敲出凌乱的节奏。 “喝多了?”她仰头盯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突然扬起手—— 巴掌落在叶故渊侧脸的脆响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 “一个巴掌而已,你也别当真。”她的声音,倔强中带着哭腔,犹如玻璃般破碎。 而后,她毫不犹豫地只身离开。 她没回办公室,直接离开了深渊集团,回到了家中。 她跌跌撞撞冲进浴室,拧开冷水龙头,刺骨的水流浇在身上,却冲不淡皮肤上残留的叶故渊的气息。 花洒的水声里,她终于压抑不住呜咽出声,滚烫的泪水混着冷水滑进喉咙,苦涩得令人作呕。 不知过了多久,她裹着湿透的睡裙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断震动,工作群的消息提示音、孟易臣的未接来电,都被她统统按掉。 暮色渐浓,她迷迷糊糊陷入昏睡,却始终被噩梦纠缠——叶故渊冷漠的脸与炽热的吻交替闪现。 孟易臣应酬完回家时,俞琴立即迎上前来,一边帮他提包提鞋,一边念叨着:“大小姐下班回来后,就把自己关房里没出来过,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我去看看她。”孟易臣点了下头,而后去敲了敲池鱼的房门,无人应答。 推开门,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铺上,映出池鱼单薄的身影。 “小鱼儿?”他轻声唤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小鱼儿!”孟易臣顿时慌了神,掀开被子将人抱起。 池鱼烧得意识模糊,却在接触到熟悉的体温时,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呢喃着:“别……别走……” 孟易臣心口一紧,顾不得换鞋,抱着她冲进电梯。 深夜的街道上,他的车开得飞快,警笛声般的鸣笛划破寂静,直奔医院而去。 深夜的病房寂静得可怕,孟易臣拧干浸在冰水里的毛巾,轻轻覆在池鱼额头。 她烧得迷迷糊糊,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喃喃呓语:“别……别丢下我……” 孟易臣呼吸一滞,俯身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嗓音沙哑得厉害:“我在,哥哥在,哥哥永远都不会丢下你。”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时,孟易臣已经换了七次冷毛巾。 他靠在病床边打盹,却被池鱼压抑的咳嗽惊醒。 她费力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半晌才认出眼前人:“哥哥……”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 孟易臣立刻倒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颈:“先喝点水,想吃什么?我去买。” 池鱼望着他熬红的双眼和胡茬丛生的下巴,突然眼眶发热。 她别过头去,声音闷闷的:“不用了。” 孟易臣却固执地把吸管递到她唇边:“张嘴。” 看着池鱼小口喝水的模样,他伸手抹去她嘴角的水渍,满眼心疼,“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池鱼垂下眼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间泛起酸涩。 病房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孟易臣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让她想起昨天叶故渊同样用这样的眼神凝视自己,却在事后将一切归为醉酒。 她别过脸,避开孟易臣探寻的目光。 盯着输液管里不断滴落的药水,她的声音轻得像片随时会碎的玻璃:“可能……可能是忘记把头发吹干就睡觉,才着凉了吧。” 孟易臣眼底满是疼惜,伸手宠溺地揉了揉池鱼的头顶:“傻丫头,以后洗完头,哥哥帮你吹头发,保证不让你再着凉。” 见池鱼仍垂眸不语,他又拿起一旁的苹果,熟练地削起皮来,刀刃在果肉上划出均匀的弧线:“等你好了,想吃什么哥哥都给你做,糖醋排骨、蟹黄豆腐,还有你最爱的奶油蛋糕,嗯?” 苹果皮完整地垂落,他将果肉切成小块,用牙签扎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多少吃一点,不然病怎么好?” 池鱼讷讷地张开嘴,咬住牙签上的苹果块,果肉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却抵不过喉间翻涌的苦涩。 她垂眸盯着被角上的褶皱,听着孟易臣均匀的呼吸声.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倔强和委屈都在这一刻泄了气。 第52章 找他算账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孟易臣见她终于肯进食,又扎起一块苹果,递到她唇边,语气温柔地哄道:“再吃两块,医生说补充维生素好得快。” 池鱼机械地咀嚼着,眼泪突然不受控地砸在被单上。 孟易臣慌了神,连忙放下果盘,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难受?是还没退烧吗?” 他的声音发颤,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像是要通过体温感知她的每一丝不适。 “哥哥……”池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是不是很糟糕?”哽咽卡在喉间,她想起叶故渊那句轻飘飘的“别当真”,想起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为什么我总是把一切都搞砸……” 孟易臣心疼地将她轻轻搂进怀里,生怕弄疼她手上的输液针。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关切:“是工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道,“乖,跟哥哥说,哥哥帮你想办法解决。” 池鱼将脸埋进孟易臣肩头,滚烫的泪水洇湿他的衬衫。 “我只是……只是想大哭一场。”她拼命摇头,输液管随着颤抖的肩膀晃动,喉间泛起咸涩的血腥味,叶故渊冷漠的俊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别问了,哥哥,别问了……” 她的声音破碎得像被撕碎的绸缎,双手死死攥住孟易臣的衣襟,仿佛那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 孟易臣喉结滚动,将所有追问咽回心底,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旋,任由她的眼泪浸透自己的皮肤。 病房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他在她发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如同守护最脆弱的珍宝。 池鱼在他怀里哭了许久。 孟易臣守在病床边,用温水沾湿棉巾轻轻擦拭池鱼泛红的眼角,直到她哭累睡去。 看着池鱼蜷成小小一团的身影,孟易臣只觉心口像是被钝器反复碾过。 他将盖在池鱼身上的毛毯仔细掖好后,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深渊集团大厦前,玻璃幕墙折射出刺目的光。 孟易臣摘下墨镜,西装革履的身影与旋转门金属装饰碰撞出冷硬的质感。 前台小姐微笑着起身:“小孟总,您是来找叶董的吗?请问您有……” 话未说完,孟易臣已掏出手机拨通严康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孟易臣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要找叶故渊,跟他说,我是为了池鱼的事来的。” 说完,他便直接挂了电话。 果然不到五分钟,那边电梯门一开,严康小跑着迎出来:“小孟总,请跟我来。” 顶层办公室的檀香混着冷气扑面而来。 叶故渊倚在真皮座椅上,面前摊开的并购案文件被翻得凌乱。 他抬眼望向门口,孟易臣逆光而立,看不清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周身气场带动的一团怒火。 “叶董很忙?”孟易臣随手带上厚重的橡木门,金属锁扣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女朋友在你公司受了委屈,这账,该怎么算?” “哦?”叶故渊指尖摩挲着钢笔,抬眸与孟易臣对视,眼底翻涌的情绪转瞬即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孟大小姐是受什么委屈了?说来听听。” 孟易臣大步上前,双手撑在办公桌桌面上俯身逼近,周身寒气几乎凝成实质:“她从你公司回来就高烧昏迷,如果我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至于要亲自跑来质问你!叶故渊,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故渊摩挲钢笔的动作陡然停滞,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再抬眼时,眸色已沉入深潭:“只是发个烧而已,小孟总未免太小题大做。” 他语调依旧散漫,却刻意避开孟易臣质问的目光。 昨天中午,他在办公室里招待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外国友人。 对方喜欢喝威士忌,还爱比酒量。 他便奉陪到底。 直到他把那个外国友人喝趴下,对方认输了,他才吩咐严康将那个外国友人送去酒店休息,自己则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小憩。 但到底是烈酒。 酒精在他体内灼烧,他浑身都在发烫,哪怕空调温度已经调得很低了,他都依旧觉得整个人燥热难受。 岂料,那个节骨眼上,池鱼会主动来找他。 在池鱼面前,他向来没有自控力。 他明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但还是忍不住强行要了她。 空调的嗡鸣声里,昨日池鱼身上的气息似乎还残留在鼻腔里。 他记得自己扯开池鱼身上衣物布料撕裂的轻响,也记得池鱼被他抵在玻璃幕墙上时,纤细雪白的腰肢被他做的力度握出了红印。 池鱼挣扎时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酒香,在他失控的呼吸里酿成最致命的诱惑。 “小题大做?”孟易臣突然拍案而起。 桌面发出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同时也惊动了候在走廊上的严康。 严康一把推开虚掩的门,目光扫过对峙的两人,皱眉询问:“叶董,发生了什么事?” 见孟易臣像是要找茬,他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按住腰侧的对讲机,准备联系保镖上来“送客”。 叶故渊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桌面,而后垂眸理了理袖口褶皱,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没事,你先出去。” 待严康颔首退出并带上门,他才抬眼望向孟易臣通红的眼眶,“小孟总既然这么心疼,我给孟大小姐批半个月长假。” 他指尖划过池鱼昨天送过来的资金审批文件的签字栏,漫不经心接着说道,“等孟大小姐养好了身体,再来跟进项目也不迟。” 孟易臣的目光被叶故渊指尖下压的文件吸引,熟悉的孟氏集团 LOGO在素白纸面上刺得他眼眶发疼。 那些被愤怒冲昏的理智突然回笼。 孟氏集团在新能源这个项目上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他想起公司账面上,这个项目即将断裂的资金链,想起董事会上股东们质疑的眼神—— 而此刻,所有的转机都攥在眼前这个男人手中。 第53章 根本不爱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孟易臣伸手扶住桌沿稳住身形,方才拍案的余震还在掌心发麻。 他扯松领带,强迫自己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叶董,我只是想知道,我女朋友在贵公司里,到底被谁欺负了?” “没有谁欺负她,是她自愿的。” 叶故渊含沙射影地回答,而后慢条斯理地拧开钢笔。 他垂眸看着审批申请文件上池鱼清秀的签名,突然觉得呼吸发紧。 笔尖悬在空白处迟迟未落,他抬眼时眸色深不见底:“小孟总倘若觉得是我这个上司照顾不周,我可以亲自去医院探望。” 这话像是挑衅,也像是一种权利的示威。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眼下这资金审批申请文件上的字,到底能不能签,就看他孟易臣的表现了。 孟易臣望着叶故渊悬在文件上的钢笔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生生将涌到嘴边的质问咽回肚里。 半晌,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叶董日理万机,探望的事就不劳烦了。日后,还望叶董多多关照我女朋友,别再让她在贵公司里受人欺负。” 叶故渊闻言挑眉,钢笔终于落下。 他将签好字的审批文件推到孟易臣的跟前,漫不经心地说道:“孟大小姐的项目策划书写得不错。” 孟易臣随之拿起项目资金审批文件,后槽牙几乎要将内侧腮帮咬出血,却仍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多谢夸奖,我会转告我女朋友。我还有其他事,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叶董了!” 转身时,他听见身后传来钢笔入帽的清脆声响,叶故渊不冷不热地一句“慢走,不送”如同无形的巴掌,狠狠掴在他脸上。 孟易臣走后,办公室重新陷入寂静。 叶故渊坐在办公桌前,指节无意识摩挲着钢笔,直到冰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 “咚咚咚——” 严康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他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抱着平板电脑便开始汇报今日的行程:“叶董,上午十点的……” “去查孟池鱼在哪家医院。”叶故渊突然打断。 他放下手里的钢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喉结滚动着补了句,“要精确到病房号。” 严康愣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是!我立刻安排。” 转身时瞥见自家老板紧攥的拳头,西装袖口下青筋隐约可见,突然想起方才孟易臣说“她从你公司回来就高烧昏迷”,后颈不禁泛起凉意。 办公室的冷气开得十足,却压不住骤然紧绷的气氛,他几乎是小跑着退出去,生怕慢一步就触到上司隐忍的怒火。 不到十分钟,他又匆匆折返。 这一次,他推门时带着小心翼翼的急促:“叶董,孟大小姐在市立医院 VIP3号病房,主治医生是……” 话音未落,叶故渊已抓起西装外套甩在肩上,冷硬的“会议推迟”截断汇报,皮鞋踏过地毯的声响急促得不像平日里从容的模样。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叶故渊站在病房门前,指节悬在门把上迟迟未动。 透过磨砂玻璃,他看见池鱼蜷缩在纯白被褥间的单薄身影,像是被揉皱的纸鸢。 推开门的瞬间,他的脚步比呼吸更轻,西装裤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却格外刺耳。 垂眸望着她眼下的乌青,还有衣襟间微微半露的酥胸上还有昨日欢爱时留下的已褪成淡粉的痕迹。 他的指尖不受控地颤抖着伸向她苍白的脸颊。 然而,却在距离肌肤半寸时猛然僵住。 最终化作攥紧又松开的拳头。 不知过了多久,池鱼睫毛轻颤。 朦胧的视线里,男人模糊的身影像场避不开的噩梦。 她下意识往床里缩了缩,沙哑的声音裹着警惕:“你来做什么?” 叶故渊紧绷着下颌线,喉间滚过的字句,比中央空调的风更凉:“来看看,是不是我‘欺负’得太狠了。” 池鱼扯着输液管坐直身子,后背撞在床头发出闷响,却浑然不觉疼。 她盯着叶故渊那张帅气而淡漠的脸,突然笑出声:“叶董很闲吗?居然有空来这羞辱一个病人?” 而后,她抬手拉拢病号服领口,避免自己的事业线走光。 “听说你病了,作为投资项目的合伙人,自然要来看看,关心慰问一下。”叶故渊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扫过池鱼身后歪斜的枕头。 他随后走过去,刚要伸手帮忙摆正,池鱼却下意识地躲开他的靠近,语气里满是不屑:“我有说,需要你的关心慰问吗?” 叶故渊收回手,故作淡定地扯松领带,露出冷白的脖颈,语气像在谈论无关紧要的生意:“你是不需要,但孟氏毕竟还在等着这笔需要审批的资金,你若是一直病着,项目资金到位的进度可就要延误了。” 池鱼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是结了一层冰,直勾勾地盯着叶故渊。 她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恨意。 “所以,叶董这是在威胁我吗?”池鱼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输液管也跟着轻轻晃动,“拿孟氏的资金审批来要挟我?” 她猛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叶故渊,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我告诉你,叶故渊,别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孟氏的那笔审批资金,你爱批不批!” 说着,池鱼又用力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叶故渊带来的伤害。 “至于你所谓的关心慰问,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吧。我宁愿病着,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她虽滔滔不绝,却是在对过去的自己告别,也是在向叶故渊宣告自己的决心。 五年了。 她早就应该要有觉悟才对! 当年,他为何会答应当她的男朋友? 真的是因为爱吗? 不,他不爱她。 从始至终,他对她,从来就没有过爱。 “我也希望孟大小姐说到做到。”叶故渊闻言,只是冷冷一笑,而后转身准备离开。 池鱼又气又恼,抄起枕头狠狠掷出。 第54章 身体需求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雪白的枕头裹挟着怒意破空而来。 却在触及男人后背的瞬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攥住。 叶故渊转身时西装下摆扬起冷冽的弧度,眼底翻涌的情绪混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凝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孟大小姐的脾气还是这么大。”他将枕头轻轻放回她身后,俯身时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砸坏了病房设施,又要孟易臣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不等池鱼回击,他已直起身,淡淡地丢下一句“好好养病”,便转身走了。 倘若换做以前,他来医院看她,她一定会认为,他心里还有她。 可现在,她不会那么想了。 他跟她做,纯粹只是生理需求。 他没有喜欢的人,也不喜欢那种被家庭束缚的感觉。 那么他肯定也不会喜欢他们的儿子吧! 儿子的事,就让她永远的烂在肚子里吧!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对叶故渊有任何的痴心妄想了。 中午十二点整。 俞琴提着三层食盒推门而入。 “大小姐今天气色好多了!”她打开保温桶,清蒸鲈鱼的香气混着玉米排骨汤的暖意漫开,眼角笑出细密的纹路,“小孟总特意叮嘱炖了两小时,说要给您补补。” 池鱼盯着碗里剔得干干净净的鱼肉,而后端起碗筷,大口扒饭。 俞琴随后掏出手机,偷偷地给她拍了张照。 照片里池鱼鼓着腮帮子的模样,瞬间出现在孟易臣的对话框。 孟易臣很快回复了过来。 「她胃口好就好,帮我好好照顾她。」 俞琴回了个“是”,然后给池鱼递了一条热毛巾过去,“大小姐,您慢点吃,底层还给您炖了燕窝。” “嗯。”池鱼一边吃着,一边回应。 她刚吃完午饭没一会儿,孟易臣便来了。 他还是不放心她,把工作带到了病房里,一边工作一边陪着她。 池鱼坐在病床上输液,安安静静地看着孟易臣在一旁工作时的样子。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病房,在孟易臣黑色西装上镀了层金边。 他垂眸专注敲击键盘的模样,微蹙的眉峰、紧抿的薄唇,连同光影勾勒出的冷硬下颌线,无一不彰显着男人的成熟与稳重。 以后,不管哪个女人,若是能嫁给她哥哥,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吧! 池鱼心里是这么想。 孟易臣工作完,利落地合上笔记本电脑,见池鱼已经输完液,烧也退了,立即上前伸手去扶池鱼下床:“医生说各项指标正常,我们可以回家了。” 话落,瞥见床头柜上的缴费单时动作一滞。 “费用结清了?”他指尖捏起薄薄的单据,眉头拧成死结。 “我没去结。”池鱼疑惑地看着他。 “叶故渊来过?”孟易臣立马想到了什么。 池鱼木讷地点了点头。 孟易臣伸手替她拢了拢耳畔微乱的发丝,声音放得很轻:“算他识相!” “哥哥去找过他?”池鱼心头一紧。 孟易臣将缴费单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找过。你在他公司病倒,他作为合伙人,总该给个交代。” 他弯腰拿起病床上的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不过他还算配合,不仅批了你半个月长假,还承诺会关照你的工作。” 池鱼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直到孟易臣温热的手掌覆上来,轻轻将她冰凉的手捂进掌心,她才惊觉自己在发抖。 她害怕哥哥知道真相。 不管叶故渊怎么想,但她觉得这件事情很丢脸。 因为,她确实是自愿的。 她的身心都在叶故渊身上都到了久违的欢愉。 可事后,想到叶故渊对她没有感情。 她又觉得自己那一厢情愿是真的很讽刺! “别多想。”孟易臣以为她在担心工作,好声安慰,“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哥哥,我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就去上班。” “你就休息半个月!” “真的不用,妈妈交代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好,而且,孟氏集团的新能源项目很缺资金,我得继续跟进,保障资金能及时到位。”池鱼义不容辞地说。 孟易臣抬起手来,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顶:“你放心吧!第一批资金,最迟后天就能到位。” “这么快?”池鱼怔愣,叶故渊应该还没签字吧? 孟易臣微微一笑:“我今天去找叶故渊的时候,叶故渊便已经签好字了。” 其实,他去找叶故渊的时候,叶故渊并没有签字。 只不过,是他妥协了,他才签的字。 池鱼虽疑惑,却也没多想。 但她也执意第二天要坚持去深渊集团上班。 毕竟,仅仅只是第一批资金到位了而已,后续的工作内容,她还得继续跟进。 孟易臣没再阻拦,开车将池鱼送到了深渊集团大厦门口。 池鱼刚下车,项目组的女同事吴熙雯从一旁的停车位走来。 看到池鱼,她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马尾辫随着脚步欢快地晃荡:“池鱼,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越过池鱼肩膀,落在车内那个气质出众的男人身上,眼睛瞬间亮得像缀了星星,“你男朋友来送你上班啊?” “他是我哥哥。”池鱼顺着她的视线回头。 孟易臣落下车窗,眉眼温柔地叮嘱:“小鱼儿,下班给我打电话,我有空的话一定来接你。” “嗯。”池鱼点点头。 孟易臣随后将车子开走。 她转脸时,吴熙雯已经凑到跟前,咬着下唇一脸期待:“池鱼,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 池鱼话音刚落,吴熙雯就兴奋得直搓手:“能不能把他微信推给我?我、我就想认识一下!” 看着吴熙雯泛红的脸颊,池鱼想起孟易臣都二十八岁了还单身这事,便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行,我把我哥哥的微信推给你。”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大门口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吴熙雯还在低头整理妆容,池鱼盯着楼层显示屏发呆。 突然,身后传来皮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带着熟悉的古龙水气息将她笼罩。 “叶董早!” “叶董早!” 周围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中,池鱼僵硬地转身,正对上叶故渊深沉的目光。 第55章 她男朋友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董事长专用电梯的数字跳到“1”层的提示音响起时,池鱼后退半步让出路。 叶故渊漫不经心地将那道淡漠又压抑的视线从她身上收回。 他抬脚迈进电梯,带着冷冽的气息与她擦肩而过。 仿佛刚刚他看她时只不过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下属。 金属门缓缓闭合的声响,像是隔绝两个世界的屏障。 池鱼垂眸,盯着地面,才察觉自己刚刚竟然屏住呼吸,身心都在微微发颤。 “池鱼,你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吴熙雯关心地问道。 池鱼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 员工电梯抵达后,公司里的男同事很谦让,让她们这群女同事先上了电梯。 进电梯后,吴熙雯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孟易臣拒加好友的信息,一脸失落地跟池鱼控诉:“池鱼,你哥拒绝加我。” “你加他的时候,有跟他留言说,是我让你加他的吗?”池鱼关心地问。 吴熙雯点了点头:“说了啊!还是被拒绝了。” 池鱼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吴熙雯叹息地耸了耸肩:“算咯!你哥毕竟是孟氏集团的总裁,是我这个无名小卒自不量力。” “别这么说嘛!”池鱼一脸难为情。 吴熙雯释然地笑道:“没关系啦!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愿意把你哥哥介绍给我认识。” “不、不客气。”池鱼莞尔一笑。 新能源项目组的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突然变得稀稀拉拉。 几个男同事正在讨论池鱼。 “你们不觉得孟池鱼长得很漂亮吗?那皮肤白嫩得能掐出水。” “人家毕竟是孟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保养得好。” “她身材也不错诶!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前凸后翘的。” “真俗气!盯哪儿不好,专盯人家胸和屁股?” “切~哪个男人不爱看大胸翘屁股的美女!” “我插一句重点啊!我听说,孟池鱼还是单身……” 贺彦闻言,压低声音撞了撞坐在自己身旁的同事萧阳的肩膀:“萧阳,我看你对孟池鱼也有意思吧?那天大家一起吃烧烤的时候,你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美女养眼,谁不爱看?”萧阳坦然承认。 贺彦挑眉咧嘴:“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我们比赛追孟池鱼,看谁先得手。” 萧阳嗤笑一声,摸出钱包抽出张百元钞:“赌就赌,我押半个月内让她点头。” 周围同事瞬间围拢,有人摸出手机建群下注,有人煞有介事分析局势,笑声混着议论声在走廊里炸开。 直到玻璃门被推开的声响传来,众人瞬间作鸟兽散。 池鱼和吴熙雯一起跨进门槛,正撞见贺彦慌乱地把手机塞进裤兜,萧阳则佯装整理领口。 “早啊池鱼!” “听说你生病了,身体好了吗?” 此起彼伏的问候里,池鱼礼貌点头回应,却没发现角落里投注群的消息还在疯狂跳动: 「我投萧阳一票!」 「我投贺彦一票!」 「萧阳+1。」 「贺彦+1。」 「我投萧阳!」 池鱼并不知道他们几个男同事的小动作,回到自己工位上后,她便开始收集项目资料。 贺彦率先行动,给池鱼端来了一杯现磨咖啡:“听说你病刚好,喝点热咖啡,提提精神。” “谢谢,咖啡你自己喝吧!我现在还不想喝。”池鱼委婉地拒绝。 贺彦顿时略显尴尬。 此时,有人已经在私下偷偷取笑他了。 贺彦面子上挂不住,强行将咖啡杯放在池鱼的桌面上:“我特意给你泡的,你就喝了吧!” 撂下话,他转身去了自己的工位。 池鱼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吴熙雯见池鱼是真不想喝咖啡,便主动帮她解围:“池鱼,那咖啡你不喝的话,那就给我喝吧!省得我去泡了。” “好。”池鱼连忙将咖啡端给吴熙雯。 池鱼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哪曾想又来一个男同事大献殷勤。 上午的时候,萧阳跑完项目现场回来后,手里捧着一束香水百合穿过大半个办公区。 他故意在众人注视下递给池鱼,脸上挂着阳光开朗的笑容:“这是我回来的时候,在路边看到的扶贫产品,就顺手买了。你是新来的,就当是见面礼送你了。正好你放在办公桌上,可以提神养气。”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与其送我一人,不如你把这束花分送给在座的每一位女同事吧!大家收到你的花,一定都非常高兴。”池鱼嘴角噙着得体的微笑。 她脊背笔直地坐在工位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边的项目资料,“毕竟项目上大家都很辛苦,鲜花配努力工作的美人,可比我独自欣赏更合适。” 她的目光扫过萧阳略显僵硬的表情,又转向围观众人,眉眼弯弯,“大家说是不是呀?” 清脆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响起几声附和的轻笑,萧阳举着花束的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最后,他还是败下阵,将手里的这束香水百合,一一分送给了在座的每一位女同事。 不过,他和贺彦的较量还在继续。 两人的较量也在逐渐升级。 贺彦悄悄让外卖员送来网红甜品给池鱼品尝,被池鱼拒绝后,又买了一堆进口零食塞满池鱼的办公桌抽屉。 休息时,萧阳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池鱼聊天,除了特意打听她的喜好以外,在工作上也是第一时间帮池鱼解惑。 办公室投注群消息不断,有人赌贺彦的温柔攻势奏效,有人押萧阳的攻心为上的出击必胜,唯有当事人池鱼被蒙在鼓里。 可池鱼也不傻。 这两个男同事,明里暗里,都在追求她,可又没有明确向她表白,让她处于一种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接受好意怕给对方错误信号,拒绝又担心伤了同事和气。 池鱼苦恼地转着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坐在邻座工位上的吴熙雯。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连忙对吴熙雯说道:“熙雯,我男朋友快过生日了,你说,我是送机械表好?还是定制袖口好?” 此时,叶故渊手里拿着一张给孟氏集团的现金支票,刚巧走到办公室门口。 他一眼便看到坐在工位上的池鱼,正俏皮可爱地托着腮,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甜蜜,“我男朋友很喜欢手表,不过他平时也很爱穿西装。我想着袖扣定制那种鱼形的花纹,这样一来,他低头签字就能看见,然后立马能想到我……” 第56章 男人都色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吴熙雯闻言,惊呼声几乎掀翻天花板:“什么?你居然有男朋友了啊!” 另一边工位上传来杯子打翻的声响。 贺彦连忙抽了几张纸巾,收拾桌面上的水渍。 萧阳听到池鱼和吴熙雯的对话,强撑着笑意,从工位上起身凑过来。 他工位的键盘底下还压着没来得及送出的电影票,却不得不若无其事地打趣:“原来孟大小姐早已名花有主了!难怪对我们的礼物爱答不理。” “诶?我以为你们都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事。”池鱼故作淡定。 萧阳有些不死心地打听:“你男朋友一定是个富二代吧?” “嗯,是的,而且,我们同居了,也快要结婚了,到时候,来喝我的喜酒啊!”池鱼打算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反正,她在深渊集团也待不了太久。 项目的资金跟进结束后,她就走了,跟这群同事,以后说不定都不会再见面了。 吴熙雯突然凑近,目光炯炯地盯着池鱼:“等等!你男朋友该不会是我们叶董吧?上次你请我们吃烧烤的时候,叶董居然破天荒陪着我们这群小员工一起去,还亲自给你剥虾……” 她的话尾带着上扬的调,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池鱼指尖一颤,手中的笔在文件上划出歪斜的墨迹。 随即,她迅速摇头,扯出一抹笑意:“怎么可能?叶董关照我,不过是看在我男朋友的面子上。” 她故意将“男朋友”这三个字咬得极重,眼尾微微上挑,“毕竟我男朋友的公司和深渊集团是重要合作伙伴,叶董总不好驳了人情。”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觉得吧!叶董看你那眼神,跟看我们这群女人不一样。”吴熙雯侃侃而谈。 池鱼连忙笑着敷衍道:“没有那回事啦!你想多了!” 然而,她心里却不得不自我打趣。 当然不一样,毕竟是前女友,他早就想“刀”了她吧! 萧阳却在此刻,故意调侃叶故渊:“依我看呐!叶董十有八九,也是见咱们孟大小姐长得漂亮,才会多看孟大小姐几眼的!” 毕竟,只要是个男人,都好美色。 “叶董的女友,好像是花氏集团的大小姐吧!”有人插上了一句。 也有人继续热捧池鱼的好:“花家大小姐,哪有我们孟大小姐漂亮。如果给叶董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叶董肯定会选孟大小姐!” 听着他们的八卦,贺彦擦完桌子,将湿漉漉的纸巾团成一团,随意扔进垃圾桶,不死心地问:“孟大小姐,你和你男朋友之间,该不会是豪门联姻吧?” 池鱼微微一笑,撒谎道:“不是豪门联姻啦!我和我男朋友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彼此是相爱的。” “天啦!青梅竹马诶!”女同事们几乎全是艳羡,“两小无猜的CP,真的太好磕了!” 贺彦顿时哑口无言。 萧阳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而站在门口的叶故渊眉心瞬间拧成死结,下颌线绷得近乎要裂开,手中的现金支票被捏得簌簌作响。 他盯着池鱼落落大方、满脸幸福地向大家介绍孟易臣的样子,又想起了前天她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模样,不禁冷嗤。 她很爱孟易臣,却也很享受跟他做爱。 脚踏两条船? 真是讽刺! 就在此时,一个实习生哼着小曲儿,端着刚泡好的枸杞茶从茶水间转出来,余光瞥见办公室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时,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他慌忙立正站好,扯着嗓子喊道:“叶董好!” 这一声喊,惊得整个办公室键盘敲击声骤停。 “叶董好!” “叶董好!” “叶董好!” 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中,众人如惊弓之鸟般窜回工位。 办公室里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就连纸张翻动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刚刚他们还在背后“蛐蛐”自家老板,这会儿老板就在眼前,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心虚。 而池鱼此刻,握着水性笔的指尖骤然收紧。 方才侃侃而谈的底气在对上叶故渊森冷目光的刹那消散殆尽,喉间不禁泛起苦涩。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到办公室门口的。 但也想必,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他十有八九都听到了吧! 然而,叶故渊却恍若未闻,深邃的目光穿透人群,像两柄淬毒的利刃,直直钉在池鱼身上。 他看着池鱼,冷冷地吐出似若裹着冰碴的语气:“孟大小姐,来我办公室一趟。” 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炸开。 几个女同事吓得肩膀一抖。 池鱼闻言,连忙从工位上起了身。 她踩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死寂一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叶故渊随之转身先行。 池鱼亦步亦趋地跟上。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裹着寒意扑面而来。 她垂眸盯着叶故渊西装革履的背影,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进入电梯后,电梯间里的冷气也突然变得刺骨。 金属门合上的瞬间,池鱼听见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叶故渊背对她站着,指节在裤缝处微微发白,电梯壁的镜面倒影里,他下颌绷紧的弧度如同绷紧的弓弦。 他是在生气吗? 池鱼忐忑不安地打量着他。 期间,彼此谁都没理谁。 不过细想一下,池鱼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站上风的吧! 毕竟,在叶故渊的眼里,他是被“小三”的,心里肯定极其不爽。 直到抵达办公室,叶故渊将一份签收单和一张现金支票拿给她,只说正事:“这是给孟氏集团的第一季度的现金支票,你在签收单上签个字。” 池鱼“哦”了一声,从他手中接过签收单,而后下意识地去找笔签字。 叶故渊见状,顺手给她递了一支钢笔。 池鱼的指尖触到钢笔的瞬间僵住了。 金属笔身泛着冷硬的光泽,笔帽顶端的雕花精致得一丝不苟,分明是支从未用过的新笔。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进他办公室,找他签合同的时候,他用的还是五年前她送的那支钢笔。 没想到,那次被她提醒了后,他便换新的了。 第57章 睹物思人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可能,人类,真的不能太念旧了吧! 一直留着前任送的礼物,除了睹物思人以外,也会在某种程度产生自伤。 怪不得,她说宁愿病着,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的时候,他回答的是——我也希望孟大小姐说到做到。 心间不禁泛起酸涩,她强装镇定地旋开笔帽。 墨水在纸面洇出小小的墨点,像极了此刻心底蔓延的刺痛。 真是讽刺。 她果然无法做到,对这个男人完全心如止水。 而他,早就想跟她撇清关系了。 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斜的笔迹。 池鱼忽然发现,还有一件更可笑的事情。 自己刚刚还在电梯里得意,他被“小三”的事。 可他却在用行动告诉她,那日的鱼水之欢,压根就不值得一提。 或许,在他看来,她只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罢了! 池鱼将笔尖重重按在纸上,签出的字迹扭曲得几乎辨认不清。 她把钢笔推回桌面,随后利落地将现金支票折好塞进口袋里。 “谢谢叶董。”她直起身时背脊绷得笔直,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孟氏会按时推进项目,若没其他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叶故渊看了她一眼,神色淡定地点了下头。 池鱼随之转身离开。 余光瞥见她转身时摇曳的裙摆,他心口突然泛起一阵钝痛,却又在她突然折回的瞬间,迅速敛去眼底所有情绪。 “对了,叶董,我写的那份‘风险预案’,您过目了吗?”池鱼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谈及工作,她又能抛开感情,变得十分认真。 “写得不错。”叶故渊走到办公桌前,从容地翻开文件夹,抽出被红笔批注得密密麻麻的预案,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储能模块的应急断电方案考虑得很周全,对极端天气的风险预判也比较准确。” “不过……”叶故渊突然抬眼,“新能源电池碰撞起火的这个难题,你忘记写了。” 池鱼闻言,微微颔首:“叶董,关于电池碰撞安全,在策划案里,我做过专项分析,但涉及到技术专利的部分,我们孟氏集团研发部要求暂缓披露。” 叶故渊不满地挑眉:“所以,孟小姐准备拿一份不完整的方案来应付我?” “叶董言重了。”池鱼刻意放缓语调,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淡定,“所有涉及专利的核心数据,都已单独整理成加密文件。若您需要,我可以申请特批权限。” “不必了。”叶故渊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翻着文件,“下次注意写明原因。” 池鱼怔了怔,见他松了口,连忙颔首:“是,以后我会注意。” “我没别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叶故渊接着说道。 池鱼抿了抿唇,开口道:“我能请个假吗?现金支票,我得送去孟氏集团。” “嗯。”他应了声。 池鱼礼貌性地欠了欠身,而后转身离开。 离开深渊集团,她搭出租车,回到了孟氏集团大厦。 踩着高跟鞋匆匆穿过孟氏集团旋转门,电梯上升时金属壁映出她略显疲惫的面容。 来到副董事长办公室门前,她礼貌地叩了叩。 得到应许,她才推门而入。 进去的瞬间,玫瑰香氛混着咖啡气息扑面而来。 易绮兰戴着镶嵌着钻石的老花眼镜,正专注地核对文件,听见动静才抬眼,眼角的细纹里藏着犀利:“你怎么回来了?” “我带回来了叶故渊亲自给的现金支票。”池鱼走了过去,随后将文件袋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抽出里面的现金支票推过去,“不过新能源项目还有些技术细节需要沟通,他对电池碰撞安全的预案提了意见。只是涉及专利的部分,我暂时没完全披露。”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牛皮纸袋边缘,接着说道,“妈,我想见儿子。” 易绮兰摘下眼镜,用丝帕擦拭镜片的动作一顿:“资金还没全部到位,就跟我提要见儿子,是不是太早了点?” 池鱼闻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她向前半步,声音不禁发颤:“妈,我每天都在想他,连梦里都在期盼儿子能喊我妈妈。” 眼眶瞬间泛起水雾,她死死咬住下唇,“我知道项目重要,可我也是个母亲……” 话到这,她喉间哽咽地发疼,“就见一面,哪怕远远地看十秒也行,我保证不耽误任何事。” 她近乎祈求地望着易绮兰,眼角的泪珠摇摇欲坠,“求您了。” 易绮兰将擦拭干净的眼镜重新戴上,镜片后的目光狠绝无情。 她慢条斯理地将支票收入抽屉,指尖划过锁扣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你以为这是在谈条件?” 易绮兰随之靠上真皮座椅,涂着蔻丹的指甲敲打着扶手,“叶故渊给的不过是首期款,后续资金不到位,孟氏集团就要被深渊集团牵着鼻子走。” 办公室顿时陷入死寂。 “行了,别愣在我这里了,回深渊集团去给我好好盯着。”易绮兰不耐烦地接着说道。 池鱼攥紧双拳,竭力克制着身体因愤怒还产生的战栗。 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近决堤,可面对养母冰冷的眼神,她所有的愤怒与委屈最终还是泄在了窒息般的沉默里。 她不再纠缠,果断转身离开。 路过董事办时,一道灵光,突然从她脑海闪过。 易绮兰铁石心肠,但孟长安不是。 或许,她可以从养父这里下手。 为了见孟长安,而不引起易绮兰的注意,她偷偷去了地下车库,守在了孟长安的车子旁。 直到孟长安一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她才主动迎上前去,语气温和地唤了声:“爸爸。” 孟长安看到她,微微皱眉,神情凝重:“你在这做什么?” “我特意等您,想私下跟您谈谈。”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您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儿子,哪怕只是相片,都可以。”池鱼低声下气地恳求。 其实,她知道,他们不会让她见儿子本人。 但是,没关系。 她已经买好了针孔摄像头。 只要有机会录到儿子的照片,她便可以根据相片去找人,以后便不用再受限于他们夫妻俩。 第58章 太过在乎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孟长安的眉头皱得更深,目光沉沉地落在池鱼泛红的眼眶上,冷硬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你妈妈同意了?” 池鱼讷讷地摇了摇头。 孟长安叹了口气:“池鱼,你是知道的,你妈若是不同意,我也没法做主。” “爸,我只看一眼儿子的相片,行吗?”池鱼哀求。 孟长安语重心长地回应:“没有你妈的同意,我也没法做主,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回去好好工作。” 话落,他侧身欲要上车。 池鱼迅速跨出一步,挡在车门旁,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爸,我只要看一眼照片!就一眼!” 孟长安的脸色瞬间冷如寒霜,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冷漠掩盖。 “池鱼,这事你只能去找你妈。”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妈立的规矩,家里谁都不能破,不是吗?” 不等池鱼再开口,他一把拉开了车门,动作干脆利落地坐进了驾驶座。 “爸——”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门“砰”地关上,将池鱼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隔绝在外。 池鱼呆立在原地,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缓缓启动,心底突然感到迷茫。 如果孟长安这里,她都无法动摇的话,找到儿子的机会,就更加渺小了。 愣了一会儿,池鱼跌跌撞撞地走出地下车库,而后摸出手机叫了网约车。 回到深渊集团的工位后,这一天的工作,她有些心不在焉。 好几个同事跟她打招呼,她都没听到,大家还以为她是起初被叫去董事长办公室里被叶董训了才心情不好,便没再招惹她。 下班后,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办公室。 池鱼最后一个从办公室里出来,走到大门口她才看到孟易臣给她发的微信。 「小鱼儿,我晚上有应酬,你先回家。」 看完微信,池鱼回了个“好”字,只身一人站在路边等车。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网约车和出租车都很忙。 晚风卷着沙尘掠过街道,池鱼裹紧单薄的外套,盯着手机上不断刷新的叫车进度条。 远处传来引擎低沉的轰鸣声,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她脚边。 车窗降下时,冷冽的古龙水气息混着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叶故渊推开车门,黑色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冷峻。 他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喉结微动,不等池鱼反应,已经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 西装带着男人的体温,却让池鱼浑身僵硬。 她慌忙要扯下外套,手腕却被他牢牢扣住。 “别动。”叶故渊的声音低沉沙哑,目光直直盯着她,“你的裙子脏了。” 池鱼浑身一震,别过头往后看去。 浅灰色裙摆上晕开深色痕迹,后知后觉的灼痛从小腹传来。 生理期毫无征兆地提前了。 “上车。”叶故渊扣住她的腰,不容拒绝地往车内带。 “不行!”池鱼抵住车门,声音嗫喏,“会弄脏你的车……” “别在乎这些没用的。”叶故渊攥住她冰凉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塞进后座。 皮革座椅贴着发烫的皮肤,他扯过一旁的毛毯裹住她颤抖的身体。 车门重重关上,隔绝了车外喧闹的车流。 池鱼蜷缩在角落,攥着毛毯边缘,不解地看着叶故渊。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既然不想跟她有任何感情纠葛,那么为什么又一次又一次地关照她? “家里还有吗?”他看着她询问。 池鱼喉咙发紧,避开他的目光,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没……没有了。” 她盯着毛毯上细密的纹路,指甲无意识抠着边缘,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叶故渊紧接着跟司机吩咐:“去最近的便利店。” 司机应声转向,车身平稳地驶入岔路。 路灯亮起时,光线透过车窗,在叶故渊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池鱼忽然觉得,他比五年前更加深不可测。 到了便利店门口,池鱼慌忙扯住他的袖口:“我自己去……” “坐着别动。” 话没说完,他瞥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而后推开车门,下车走向便利店。 透过车窗,池鱼看见叶故渊站在货架前,高大的身影与粉色系的卫生巾包装格格不入。 他垂眸挑选的模样专注得近乎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不同品牌的包装,最后拿起四盒放进购物篮。 当他转身走向收银台时,池鱼慌忙低头。 男人回来后,将买好的卫生巾,递给她,关心地问:“肚子疼吗?要不要去医院开点药?” “不用。”池鱼接过装有卫生巾的袋子,捏着塑料袋的手指微微发颤,指甲在薄透的包装上压出褶皱。 她忽然抬眼,目光直直撞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眼底,“为什么?” 她不解,声音却倔强得不肯示弱,“你不是说,希望我说到做到,别再和你有瓜葛?”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透过车窗,在叶故渊的西装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解开领口的银色领带夹,动作慢条斯理:“我只是不希望你哥又来找我麻烦。”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可垂眸整理袖口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却微微颤动。 池鱼心口骤然抽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扯下裹在身上的毛毯,将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甩过去:“要断,就跟我断干净点,何必拿我哥哥当借口!”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要自作多情。”叶故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池鱼随之别过脸,不再看他:“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叶董送我回家了。” 叶故渊没再多说,只是吩咐司机开车。 回到临湖高档小区,直到出电梯时,池鱼才跟叶故渊礼貌而生疏地道别:“叶董,我到了。您的西装外套,我洗干净了再送还给您。” “好。”叶故渊点了下头。 其实,西装外套他完全可以拿回家叫保姆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给她靠近自己的机会。 池鱼微微颔首,头也不回地走出电梯。 第59章 喜欢他吗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回到家,她去洗了澡,将脏了的衣服换下。 俞琴见她带回来的西装,不像是孟易臣的,不禁多嘴问了一句:“大小姐,这西装是谁的?” “我上司的西装,古驰纯手工定制的,你洗的时候,好些洗,别弄坏了。”池鱼淡淡地叮嘱。 俞琴挑起眉梢:“大小姐这是谈恋爱了吗?” “不是,他只是受哥哥所托,特别关照我而已。”池鱼解释了两句,便没再吭声。 俞琴只笑不语,待到孟易臣回来的时候,还无心说给了孟易臣听。 “孟先生,大小姐有男人追了,她今天是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回来的。”俞琴滔滔不绝。 孟易臣闻言,微微皱眉,下意识地看向池鱼的房门,语气变得格外冰冷:“小鱼儿什么时候睡的?” “大小姐几乎每天都是吃过晚饭,就回房去休息了。”俞琴一五一十地交代。 孟易臣起身走到池鱼的房门口,下意识地压下门柄。 房门无声滑开,孟易臣侧身进房,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 池鱼蜷着身子侧卧,发梢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白皙的手腕和脚踝从蚕丝被边缘露出来,在冷光下泛着青意。 他在床边坐下,将她的手轻轻塞进被子里,又小心地把滑落的被角往上掖,盖住她的脚踝。 床头夜灯突然亮起暖黄的光,池鱼睫毛颤动,在眼皮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孟易臣怔怔地看着她蹙起眉呢喃:“我好恨你……” 沙哑的呓语像根刺,扎得他眼眶发烫。 是做噩梦了吗? “小鱼儿,你恨谁?” “……” 他问出的话,却没有再得到回应。 窗外的风掠过露台上的盆栽沙沙作响。 孟易臣就这么坐着,视线一寸寸描摹她眼下的青黑、泛白的唇色,最后定格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手想抚去她脸颊边的碎发,却在半空停住,指节悬在距离她皮肤半寸的地方。 孟易臣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最终缓缓收回悬在半空的手。 半晌,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醒了这好不容易才陷入的浅眠。 走到门边时,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才将门合上。 俞琴见他皱着眉头从池鱼的房间里出来,关心地问道:“是大小姐没睡好吗?” “没事了,琴姨,你先去睡吧!”孟易臣吩咐道。 俞琴点了下头,回到了自己的保姆房。 翌日,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桌上。 煎蛋的香气混着咖啡氤氲在空气里。 池鱼咬着吐司的动作一顿,看着孟易臣用银勺搅动咖啡,泛起的涟漪映着他沉下来的眉眼。 “那件西装是谁的?”孟易臣突然开口,金属勺磕在瓷杯边缘发出轻响。 他抬眼时,目光沉沉压在池鱼脸上。 从小到大,他总是这样,不喜欢任何异性跟她有任何牵扯。 池鱼咽下口中的食物,解释道:“我生理期提前,弄脏了裙子,叶董看到了,好心脱了西装帮我遮挡。” 她垂眸搅动牛奶,漫不经心地接着说道,“叶董说,是你拜托他照顾我的……” 话未说完,孟易臣突然将咖啡杯重重搁在碟子上,溅出的褐色液体在纯白桌布上洇开深色痕迹。 “我是要他照顾你,可没让他尽男朋友的职责!”孟易臣的声音陡然拔高。 池鱼顿时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孟易臣。 孟易臣对上她的目光,不禁皱起了眉头:“来生理期弄脏衣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推掉所有应酬去接你。” “反正叶董顺路,没那么麻烦。”池鱼顺嘴提了一句。 然而,孟易臣的脸色却突然阴沉得可怕。 他盯着池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和难以掩饰的酸涩:“所以在你心里,他顺路帮忙就够了?” “哥哥,不是的。”池鱼微微蹙眉。 孟易臣的话锋却突然转变:“小鱼儿,你是不是喜欢上叶故渊了?” 话出口的瞬间,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与紧张,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池鱼身心一颤。 她蓦地心虚了。 “哥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别过脸避开孟易臣灼热的视线,她喉咙发紧,声音却强撑着镇定,“我和他不过是工作关系。”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孟易臣不信,“你敢说,在深渊集团的每一次接触,你心里都没有波澜?” 池鱼仰头撞上孟易臣眼底翻涌的暗潮,心跳乱成一团。 “我不喜欢他!” 她的声音比预想中尖锐,尾音却不受控地发颤。 这句话像是说给孟易臣听的,其实更像是在给自己洗脑,可颤抖的睫毛却暴露了所有心虚。 孟易臣死死盯着池鱼,目光像两簇灼烧的火焰,将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空气仿佛凝固,池鱼强撑着与他对视,手里的牛奶勺越攥越紧,生怕一个闪躲就暴露了自己所有秘密。 良久,孟易臣紧绷的肩膀终于缓缓放松,伸手揉了揉池鱼的发顶,动作带着几分释然与无奈:“没有就好。”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叶故渊不是个简单的男人……你太单纯了,驾驭不了他,所以,你还是离他远些好。” 说罢,他收回手,端起咖啡杯,只是低头抿咖啡时,目光仍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池鱼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牛奶勺,直视着孟易臣的眼睛,声音虽轻却透着坚定:“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顿了顿,看着对方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收紧,继续说道,“你总说我单纯,可我也会长大,迟早会有喜欢的人。” 孟易臣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被池鱼抢了先。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不能一辈子把我护在羽翼下。”她垂眸搅动着面前早已凉透的牛奶,“以前上学时,你不许男生和我说话;现在工作了,连上司正常的关照,你都要过问……” 第60章 他越界了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抬起头时,她的眼中盛满恳切:“哥,我理解你的担心,但这种近乎控制的保护,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我想要一些空间……” “所以,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对吗?”孟易臣不甘心地问。 池鱼第一次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哥哥,你确定你对我的这种保护,是真正的保护吗?” “你不懂那些男人的坏心思!他们一个个都只不过是贪图你的美色和家世背景!”孟易臣猛地将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褐色的液体溅出杯沿。 池鱼身心一颤,不再跟孟易臣较真。 餐桌上陷入死寂。 彼此在沉默中,解决完了这顿早餐。 出门时,俞琴将洗好的西装外套装进纸袋里,递给了池鱼。 孟易臣的目光扫过池鱼手里装着西装的纸袋,声音冰冷:“把衣服给我,我去还。” 池鱼本能地攥紧纸袋提手,刚要开口拒绝,却撞进孟易臣不容置疑的眼神。 那目光里翻滚着暗涌的情绪,带着多年来习惯掌控一切的偏执。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妥协,松开了手。 纸袋递出去的瞬间,孟易臣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腕,温度灼得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不要跟叶故渊走得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人。”孟易臣警告道。 叶故渊这么个年纪轻轻,就能爬上商圈的顶端的男人。 肯定是有手腕的。 说不定,背地里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池鱼没吭声。 孟易臣就当是默认了。 他将池鱼送到深渊集团,自己也一起去了叶故渊的办公室。 和以前一样,他没有任何预约,但每次来,只要他提及是为了池鱼的事,叶故渊每一次都会答应见他。 孟易臣跟着严康踏入顶楼董事办。 叶故渊倚坐在真皮转椅上,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钢笔,抬眸望向不速之客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小孟总大驾光临。”叶故渊语调慵懒,却暗藏锋芒。 他目光扫过孟易臣手中的纸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孟易臣面色阴沉,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哗啦”一声将纸袋甩在桌面。 “叶董这是越界了。”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我让你关照我女朋友,不是让你披着‘上司’的皮,代替我行男朋友的职责。” 叶故渊指尖微顿,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出墨点。 他缓缓起身,西装下的身形挺拔如松,却在逼近时散发出压迫感:“小孟总这话说得有趣。” 他伸手扯开纸袋,取出叠放整齐的西装,“不过是借件衣服,怎么就成‘越界’了?”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孟易臣往前半步,两人之间的空气几乎要擦出火花,“以后离小鱼儿远点。” 叶故渊低笑出声,喉结滚动间满是轻蔑:“她可不是你的附属品。”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还是说,小孟总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孟易臣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喉间涌上腥甜的血气。 他死死盯着叶故渊嘴角那抹挑衅的笑,攥紧双拳,气愤得想揍人,却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办公室里寂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叶故渊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混着他身上的烟草气息,在空气中绞成令人窒息的网。 “你……”孟易臣终于挤出一个字,却被叶故渊漫不经心的嗤笑打断。 对方慢条斯理地将西装搭在手臂上,转身时带起的气流扫过他僵直的肩膀。 “小孟总若是这么不放心,”叶故渊背对着他,声音裹着冰碴,“不如把她锁在家里?” 这话像根刺扎进孟易臣心脏。 他看着对方西装革履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池鱼蜷缩在床榻上呢喃“我好恨你”的模样。 攥紧的拳头不受控地微微颤抖。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内凝滞的气氛。 池鱼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明显的试探声:“叶董?哥哥?” 孟易臣浑身一僵,拳头还未松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叶故渊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请进。”他语调轻快,仿佛方才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发生。 门被推开的瞬间,池鱼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孟易臣紧绷的身形上。 见两人都未受伤,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她之所以找过来,是担心哥哥像以前一样,和跟她接触过的男生发生肢体冲突。 “哥哥,妈妈有给你打电话,说找不到你人。”她轻声开口,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不要再在这里逗留。 孟易臣深深看了叶故渊一眼,咽下满腔郁气,转身先行离开董事办。 经过池鱼身边时,他顿了顿,最终只是低声说了句“走吧”。 踏出办公室的刹那,背后传来叶故渊漫不经心的声音:“孟大小姐,你的红糖水,我已经派人送到你办公桌上去了。” 池鱼身形微滞,余光瞥见孟易臣的脚步明显一顿。 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快步跟上哥哥的背影。 孟易臣眉头紧锁。 看样子是在叶故渊那里受了暗气。 “哥哥,以后,你还是不要为了我的事情,去找叶董了。”池鱼追上孟易臣的步伐,抬起手,下意识地拉了拉孟易臣的衣袖。 孟易臣转头看了池鱼一眼,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池鱼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跟他撒起了娇。 好在这招很受用。 孟易臣的心情好了许多。 池鱼将孟易臣送上了车,目送孟易臣开车离开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在工位上坐下,看到一杯红糖水,想起刚刚离开前,叶故渊的话,索性将这杯红糖水挪到了一旁,而后若无其事地工作。 其实,她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了。 叶故渊可能是知道她和哥哥不是亲兄妹的这回事了。 不然,他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针对她哥哥。 可是,他针对她哥哥这件事情,好像又有些说不通。 因为,他明明是跟她有恩怨才对。 可比起她,他好像更恨她哥哥。 第61章 帮助她们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此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池鱼盯着杨韵名字旁跳动的“出庭邀请函”字样,连忙拿起手机细细地看了一遍。 杨韵和张德海的案子下午两点半开庭。 因为涉及女孩们的隐私,所以这次开庭,并没有对外公开。 池鱼希望张德海牢底坐穿,所以决定出庭作证。 忙完手头的工作后,她再次去了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这会儿,叶故渊不在,好像是开会去了。 她便坐在办公室外的休息区里等待。 空调的嗡鸣声混着走廊里零星的脚步声,池鱼蜷在沙发角落,手机还攥在指间。 生理期的倦意像潮水般漫上来,睫毛轻颤几下,便沉沉睡去。 浅蓝色的职业套裙下摆滑落,露出纤细的脚踝,在冷调的灯光下泛着青白色。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开合的轻响惊动了走廊。 叶故渊结束会议回来,身上还带着刚刚在会议室上,斥责那几个犯错的高管的戾气。 余光瞥见蜷缩的身影时,脚步陡然顿住。 池鱼歪着头枕在扶手上,呼吸轻浅,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他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喉结滚动了一下,眉宇戾气消散。 他解下西装外套,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醒沉睡的人。 当外套即将盖住她肩头时,池鱼突然睫毛颤动,猛地睁开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空气骤然凝固。 叶故渊手僵在半空,外套堪堪悬在她上方。 “你、你干嘛?”池鱼慌忙坐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叶故渊迅速收回手,将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挑眉冷笑:“怕你着凉,免得你哥又来找我麻烦。” 话落,他转身往办公室走。 皮鞋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只有耳尖那抹不自然的红,泄露了他刚刚片刻的慌乱。 池鱼跌跌撞撞从沙发上起身,裙摆还未抚平便小跑着跟上去。 叶故渊身后的门即将阖上时,她连忙伸手抵住门板:“叶董,我有事要说。” 叶故渊将外套甩在真皮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松,转身时眼底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冷意:“什么事?” 他倚着办公桌,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桌面,发出令人心慌的节奏。 池鱼攥紧手机,屏幕上的出庭信息还亮着光:“下午两点半我要请假,杨韵的案子开庭,我得出庭作证。” 她顿了顿,瞥见叶故渊微蹙的眉,又补了句,“就一个下午的时间。” “嗯。”叶故渊淡淡地应了声。 池鱼却愣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 若没记错,他之前还反对她插手这件事情。 “你同意了?”池鱼不敢置信地问。 叶故渊挑了下眉:“去找严康办请假手续。” 池鱼欣慰地笑了笑:“多谢叶董。” 说完,她还不忘恭恭敬敬地欠身,才去找严康办请假手续。 中午的时候,杨韵约了她们几个受害者一起吃午饭。 大家相互认识后,讲述了彼此被张德海迷奸的事情,一个个都义愤填膺。 然而,她们同时也是羡慕池鱼的。 羡慕她及时逃脱了张德海的魔爪。 可池鱼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开庭后,法庭内的空气压抑得近乎凝固。 米色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余下庭上大家争得面红耳赤时的喘气声。 第一个女孩站上证人席时,双腿止不住地发抖。 “那天张德海说……如果希望他在合同上签字……”她突然哽咽,双手攥紧手里的稿纸,“我得把他倒的半杯香槟全部喝了,所以,我就喝了,喝完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 旁听席随之传来压抑的啜泣。 随着更多受害者出庭,证词如尖锐的碎片拼凑出张德海的恶行:用工作机会诱骗、在庆功宴下药、甚至以事业威胁封口。 当一个短发女孩颤抖着展示锁骨处的疤痕—— 那是试图反抗时被酒瓶砸伤的印记,被告席上的张德海终于别开了脸。 被告律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在被告席前站定。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几个红着眼圈的受害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审判长,这些证人的证词漏洞百出。” 他举起手中的文件夹,纸张翻动声在寂静的法庭格外刺耳,“她们既拿不出确凿的物证,又无法证明与被告的直接联系,仅凭几句主观陈述,就能判定我的当事人有罪?” 短发女孩攥着疤痕的手剧烈颤抖,“可、可是监控……” “监控?”律师嗤笑一声,转身面向法官,“所谓的监控要么模糊不清,要么缺失关键片段,根本无法作为有效证据。这些女孩明显是受人唆使,联合起来构陷我的当事人!” 他突然指向池鱼,“尤其是这位孟小姐,与我的当事人素无往来,为何突然出庭作证?背后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旁听席顿时炸开了锅,杨韵猛地站起身,被法警按住肩膀时还在大喊:“你胡说!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法庭秩序陷入混乱,法槌敲击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抗议。 刚刚还心有余悸的张德海,此刻却在被告席上翘起二郎腿,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 池鱼坐在角落,看了看证人席上不停擦拭眼泪的女孩,又看了看得意的张德海,心里顿时没了底。 法槌重重落下的声响惊得池鱼一颤。 在书记员的传唤声中,她踩着高跟鞋走向证人席。 皮质座椅还带着余温,却抵不过掌心沁出的冷汗。 当被告律师推搡着金边眼镜盯住她时,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孟小姐,你声称自己差点被迷奸,证据呢?”律师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是有医院的验伤报告,还是能证明你与张先生存在交集的通讯记录?” 他扬起手中空白的证物清单,纸张哗啦作响,“或者,这从头到尾只是你为了博眼球编造的谎言?” 旁听席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池鱼死死攥住话筒,咬牙切齿:“我有人证的!” “哦?”被告律师拖长尾音,“那你的人证呢?还是说,根本就是你捏造出来的人物?” 第62章 他护着她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法庭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拉开。 叶故渊大步踏入,身后的严康抱着厚厚的文件袋,额角沁着汗珠。 “严康,把证物呈上去。”叶故渊吩咐严康将 U盘与文件放在证物台上。 严康颔首,一边呈上证物,一边阐述:“法官,这是张德海购买GHB的交易记录,以及事发当晚的完整监控——包括他在酒吧后门销毁证据的画面。” 被告律师的脸色瞬间惨白,张德海更是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手铐碰撞声在寂静的法庭格外清晰。 叶故渊转头看向证人席,目光扫过池鱼。 原告律师立即有了底气,站起来说道:“审判长,需要我们当庭播放视频,让大家看看张德海是如何威胁那些我的这些受害人女孩们的吗?” 审判长点头后,证据被一一呈现。 在场好几个女孩看到自己那晚被欺负的画面,忍不住捂面痛哭。 池鱼也没料到,就连自己是如何逃跑的监控画面也都有。 看来,张德海的这件事情,是叶故渊在幕后操控。 审判长神色凝重地翻看证物,法庭内鸦雀无声,唯有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经过合议庭激烈讨论,法槌重重落下,震得旁听席众人呼吸一滞。 “根据《xx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被告人张德海违背妇女意志,使用药物实施奸淫行为,证据链完整,构成强奸罪。本案涉及十一名受害人,犯罪手段恶劣,情节特别严重,社会危害性极大,符合加重处罚情形。” 审判长推了推眼镜,声音冷峻如冰:“判处被告人张德海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话音未落,被告席传来张德海失控的怒吼,金属手铐与桌面撞击出刺耳声响,而原告席上,杨韵等人相拥而泣,泪水浸透彼此的衣袖。 池鱼攥着证人席的栏杆,抬头望向旁听席,却见叶故渊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场,只留下虚掩的法庭大门。 下庭后…… 池鱼和杨韵她们道别后,离开了法院。 暮色给法院大楼镀上一层冷灰,池鱼站在台阶下,指尖在打车软件上反复刷新,排队人数不断攀升。 每次她搭车,都遇上了上下班高峰期。 “孟小姐,叶董邀请您上车。”一个男音从身后传来。 转身时,一辆锃亮的劳斯莱斯幻影不知何时停在路边,司机早已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池鱼微怔,心里也有话想跟叶故渊谈谈,脚步便不自觉地向前。 坐进柔软的真皮座椅,她刚系好安全带,前排座椅间的小桌板自动升起,上面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可可。 “谢谢叶董。”她捧起杯子,小小地啜了一口。 叶故渊靠在座椅上,目光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不客气。”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藏不住眼底的一丝不自然。 司机平稳启动车子。 池鱼偷偷瞥向身旁的男人,有些按捺不住地开了口:“我和杨韵她们中午聚会的时候,还听她们说,她们手里的证据并不多,所以……你带来的那些证据,都是你事先搜集好的,连律师都不知道对吗?” “愿意坐我的车子,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叶故渊反问。 池鱼抿了抿唇:“我真的没想到,时隔五年,你能权利滔天。” 张德海之前那么嚣张,他肯定以为自己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后悔跟我分手了吗?”叶故渊反问。 池鱼握着可可杯的手猛地收紧,滚烫的液体晃出杯沿,在虎口处烙下灼热的印记。 车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她垂眸盯着手中可乐杯,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我从未后悔过自己做过的任何决定。” 其实,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跟他提过分手这回事。 只是当年,在她最需要他帮助的时候,她却打不通他的电话。 再后来,她去坐牢了,跟他也就自然而然地失联了。 直到重逢,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变了。 他如今是金字塔顶端的人,她高攀不起,也不再奢望什么了。 叶故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脸不再看她,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轻笑出声:“是吗?” “是。”池鱼咬了咬下唇。 “真不后悔?”他却不依不饶地反问,语气漫不经心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池鱼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回应:“真不后悔。” 叶故渊冷冷一笑:“孟大小姐可真够无情。” “叶董不也挺绝情的吗?”池鱼毫不客气地回怼。 或许,感情的事情,只要有一个人肯低头认个错,兴许会有转机。 劳斯莱斯后座的空气仿佛结了冰,前排司机目不斜视地握着方向盘,空调出风口的嗡鸣都显得格外刺耳。 叶故渊扯松领带,靠在真皮座椅上冷笑:“我绝情?我再怎么绝情,也比不过孟大小姐玩弄别人的感情要强!”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刺向身旁攥着空可可杯的池鱼。 池鱼盯着前排座椅间升起的隔音玻璃,可可塑料杯被捏得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那些在看守所熬过的漫漫长夜、无数次被挂断的电话、出狱后的重逢,以及在他家中,看到的却是另一个裹着浴巾的女孩。 此刻,在她的脑海中翻涌成酸涩的潮水。 “你觉得我是在玩弄你?”她眉心紧蹙,心口一阵抽痛,偏头望向车窗外。 此时,窗外飘起了细雨。 前排司机下意识挺直脊背,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叶故渊突然倾身逼近,古龙水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难道不是么?”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压抑的怒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交织。 池鱼猛地转头,鼻尖几乎擦过他的。 透过前排昏暗的顶灯。 她看见他眼底跳动的偏执与倔强。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她的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反正现在来计较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第63章 付出代价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隔音玻璃后,司机悄悄将音乐声调低。 车载香薰的檀木香愈发浓烈,却掩盖不住两人之间翻涌的情绪。 叶故渊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上下滚动着冷哼:“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这五年来,是他在揪着她的事不放吗? “当然,在叶董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您不早就知道了吗?何必又来质问我呢?”池鱼突然轻笑,解开安全带的金属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前面路口停车。” “孟池鱼!”叶故渊的怒吼惊得司机肩膀一颤,他伸手去抓她手腕,却只攥住一片虚空。 劳斯莱斯在路边急刹,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池鱼打开车门的瞬间,冷风卷着细雨灌进车厢,打湿了她的裙摆。 她最后看了眼那个曾让她心动的男人,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后视镜中,叶故渊攥着座椅的指节泛白,喉间溢出的低咒被车门关闭的声响彻底隔绝。 池鱼随后自己搭车回到了临湖高档小区。 进屋后,玄关处的水晶吊灯在暮色里投下暖黄光晕。 她踩着湿漉漉的高跟鞋进门时,俞琴正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 红烧排骨的香气裹着蒸腾热气扑面而来,却勾不起她半点食欲。 “大小姐回来啦?快洗手吃饭,都是您爱吃的。”俞琴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笑容在看清她苍白脸色时凝固,“怎么淋成这样?是不是着凉了?” “我没事,琴姨。”池鱼勉强扯出个笑,“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再吃饭。” “好。”俞琴点了点头。 池鱼洗完澡后,木讷地坐在了餐桌前。 瓷碗盛着的热汤在面前氤氲出雾气,她机械地舀起一勺,却在入口时尝到了苦涩。 吃过晚饭,她一声不吭,直接回了房间。 她蜷在飘窗上,望着玻璃上蜿蜒的雨痕发呆。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又熄灭,杨韵发来的感谢消息静静躺在对话框里,她却连回复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响起,墙上的挂钟刚敲过九下。 孟易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房门前停住。 “小鱼儿?”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看你房里灯还亮着。” 池鱼起身开门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时才惊觉自己掌心全是汗。 孟易臣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她无精打采的脸蛋,眉头瞬间皱起:“张德海的案子是不是和你有关?” 空气凝滞了片刻。 池鱼低头盯着拖鞋边缘的毛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天我去陪他吃饭,想给孟氏拉投资。” 她的声音发颤,“他往我酒里下药,还好我发现得早……” “然后,我从饭局上逃走了,张德海发现后,还想抓我回去,是叶故渊救了我。” “你也是那个时候,跟叶故渊认识的?”孟易臣揣测。 池鱼心虚地“嗯”了一声。 孟易臣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指节捏着门框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以后这种事别瞒着我。” 转身时,池鱼看见他后颈暴起的青筋,像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池鱼望着孟易臣紧绷的后背,心脏猛地揪紧。 她慌忙起身,裙摆扫过飘窗上的靠枕,跌跌撞撞冲到门口:“哥哥!” 指尖堪堪触到他冰凉的袖口,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恳求,“张德海已经被判无期徒刑了,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孟易臣僵硬的脊背微微颤动,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走廊里的灯光斜斜切在他侧脸,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戾气近乎实质。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他突然转身,抓住池鱼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要是叶故渊没出现,你怎么办?” 池鱼被他摇晃得发晕,却在看清他发红的眼眶时,所有辩解都化作了酸涩。 记忆突然闪回小时候,她在游乐园走失,找到时孟易臣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我没事了,真的。”她反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渗进去,“你看,坏人已经得到惩罚了。” 孟易臣的力气骤然消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颓然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埋着头,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间漏出来:“以后别再冒险了……” 我不能失去你。 他的心里话,永远无法越界说出来。 池鱼鼻子一酸,挨着他坐下,头轻轻靠在他肩头。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银边。 她望着墙上晃动的树影,突然意识到,在这场暗流涌动的漩涡里,哥哥始终是守在她身后的那堵墙,而她却差点让这堵墙塌了。 孟易臣轻轻拍着池鱼的肩膀,声音放得极柔:“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看着池鱼疲惫的面容,等她缓缓起身走进卧室,听着房门轻轻合拢的声音,才缓缓站直身体。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而寂静,孟易臣站在原地许久,直到确定池鱼房间里再无动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关上门,反锁,从抽屉深处摸出一部老式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得他眼底一片阴鸷。 电话拨通,等待的几秒格外漫长。 终于,对面传来沙哑的男声:“小孟总,这么晚找我何事?” 孟易臣握紧手机,声音低沉而冰冷:“张德海判了无期徒刑。我要他死在监狱里,五百万,事成之后,立马到账。”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小孟总,果然大手笔。不过监狱里的事,可没那么容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孟易臣语气森然,“一个月内,我要听到他的死讯。如果办不到,你知道后果。” 挂断电话,孟易臣将手机卡取出,随手扔进垃圾桶。 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中满是狠厉。 在他心里,任何伤害小鱼儿的人,都不能留活口。 哪怕代价是五百万,哪怕要背上人命,他也在所不惜。 第64章 他出事了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夜渐深。 临湖高档小区的楼王栋,在月光下显得静谧而深沉。 叶故渊倚在顶楼的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折射出冷冽的光。 手机屏幕在暗处亮起,严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叶董,孟易臣联系了道上的‘刀疤’,出价五百万要张德海的命。您看这事……” 叶故渊的动作顿住,琥珀色的酒液泛起细微涟漪。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时溢出一声轻笑:“不用管。” 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凉薄,“随他去。” “可是……”严康犹豫着,“孟易臣这次动用的关系……” “我说了,不用管。”叶故渊将空酒杯重重搁在茶几上,金属底座与玻璃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他望着窗外,眼底翻涌的情绪如同深海暗潮,“留下他买凶杀人的证据即可,其余事情,随他折腾。” 挂断电话,叶故渊再次倒满威士忌。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间,却浇不灭胸腔里翻涌的烦躁。 他当然知道孟易臣的软肋在哪,也明白那份近乎偏执的保护欲从何而来。 “孟易臣,你终于让我抓住把柄了……”叶故渊对着窗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杯边缘,“你也该尝尝,任人宰割的滋味了。” 话音未落,手机再次震动。 他瞥了眼屏幕,是严康发来的消息:“叶董,监狱那边传来消息,‘刀疤’已经开始行动了。” 叶故渊盯着屏幕,许久才将手机扔到沙发上,仰头靠在椅背上,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 翌日。 晨光刺破云层时,深渊集团的旋转门吞吐着往来的白领。 池鱼攥着咖啡杯走进旋转门。 大厅那边传来骚动,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见大堂中央,穿着素白连衣裙的女孩正跪在波斯地毯上,乌黑长发散落肩头,像朵被揉皱的白蔷薇。 “叶董!求您救救我爸爸!”女孩仰起的脸上满是泪痕,脖颈处还沾着保安拖拽留下的红痕,“我爸爸是被人算计的!他没有迷奸那些女孩子!” 叶故渊被这女孩拦住了去路。 深灰色西装裹着冷硬气场掠过人群,直到那双缀着碎钻的鞋子闯入视线。 他垂眸望向女孩,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寒霜:“张小姐应该清楚,你父亲的下场与我无关。” “那些证据,是您找来的。”女孩突然抓住他的裤脚,“怎么就与您无关?” 她似乎坚信,既然叶故渊能把她爸送进去,就有能力把她爸给弄出来。 严康适时挡在两人中间,示意保安上前。 池鱼看着叶故渊冷漠抽回的裤腿,那些沾着泪水的褶皱瞬间恢复笔挺。 她攥紧工牌,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却在听见女孩下一句话时浑身发冷。 “叶故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幕后算计我爸的!”女孩被架起的瞬间突然嘶吼,“你想吞并张氏集团!是你策划的这一切!” “把人丢出去。”叶故渊扯了扯领带,转身走向董事长专属电梯。 池鱼望着他挺直的脊背,心里沉了下来。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叶故渊和一众高管们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 池鱼回到了办公室后,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混着中央空调的嗡鸣,在开放式办公区回荡。 “听说了吗?张氏集团的股价一夜间跌了 40%!”女同事压低的惊呼,“现在满世界找接盘侠呢。” “还用问?”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另一个声音带着幸灾乐祸,“听说,是叶董亲自上庭,提供的张德海的犯罪证据,等张家倒台,深渊集团直接低价收购张氏的核心产业,这招借刀杀人玩得太漂亮了……” 另一个男同事也参与到八卦中:“你们听说了吗?张氏集团正在变卖资产,叶董今天召集了所有高管在开会,商谈收购张氏集团的事......” “叶董这手段,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商战!”扎着马尾的实习生眼睛发亮,抱着文件夹凑过来,“先扳倒张德海让张氏群龙无首,再趁股价暴跌出手收购,这波操作得少走多少年弯路!” “可不是?”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员工推了推镜框,嘴角勾起佩服的弧度,“你们都不知道,当年张氏和叶氏可是死对头,叶董蛰伏这么多年,终于把张德海连根拔起,还能把对方的产业收为己用,这魄力和谋略,整个商界都找不出第二个!” 有个新来的女孩怯生生开口:“可是那些证据……感觉来得太巧了吧?会不会是……” “嘘——”老员工猛地按住她肩膀,神色警惕地扫了眼四周,“这种话可别乱说。在深渊集团,不该问的别问,能跟着叶董做事,就偷着乐吧。” 池鱼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报表,耳边的议论声渐渐模糊成嗡嗡作响的白噪音。 电脑屏幕的蓝光突然被一道白光斩断,池鱼盯着陌生来电号码,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一拍。 “请问是孟池鱼女士吗?您哥哥孟易臣先生遭遇车祸,目前正在市立医院抢救,请您尽快赶来。” 听筒里电流声刺得耳膜生疼,池鱼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手机“啪嗒”掉在键盘上,惊起周围同事的侧目。 她踉跄着扶住桌沿,挂断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后,接着拨通了养父母的电话。 等她赶到市立医院时,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孟长安和易绮兰焦急的身影已经在走廊尽头晃动了。 “爸爸、妈妈……”池鱼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揪心地问道,“哥哥怎么样呢?” 易绮兰红着眼圈:“易臣他刚推进手术室,医生说……说情况很不好。” 孟长安沉默地拍着妻子后背,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池鱼攥着手术室外的金属栏杆,指节泛白,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 猛然间,她想到了一件事,连忙对孟长安和易绮兰说道:“爸爸、妈妈,我去找交警问问情况,马上回来。” 第65章 有求于他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冲进交警大队时,大口喘着气,缓了许久,才勉强稳住颤抖的声音:“我是孟易臣的家属,我想知道我哥哥的车祸具体是什么情况?” “孟小姐请坐。”中年交警见状,连忙起身倒了杯水,招待池鱼,“事故现场在环城高速北出口,车辆失控撞上右侧护栏,初步勘查没有刹车痕迹。”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池鱼走到已经被调出的监控画面前。 屏幕里孟易臣的车子突然偏移的瞬间,池鱼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 “会不会是机械故障?”她盯着画面里扭曲的车身,声音发颤。 交警翻了翻记录本:“已经把车辆送去专业机构检测,结果要 48小时后出来。不过孟先生全程系着安全带,驾驶行为没有违规。” 池鱼的指尖在杯壁凝结的水珠上划出凌乱痕迹。 孟易臣向来谨慎,每周雷打不动做车辆保养,刹车失灵这种事绝不可能毫无征兆。 她突然想起孟婷当年算计她的手段,蓦然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智控系统被黑客黑了呢?如今的检测技术,能检测出来吗?”她猛地抬头,撞进交警意味深长的目光。 对方合上文件夹,语气意味不明:“孟小姐,一切要等鉴定结果出来后才知道。” 池鱼顿时沉默了。 离开交警大队,她回到了医院。 孟易臣的手术还未结束。 易绮兰看到她回来,连忙上前询问:“交警那边怎么说?” 池鱼低沉地回答道:“车子在高速上突然失控撞向护栏的。” “好端端的车子,怎么会突然失控呢?”易绮兰不禁捂面痛哭。 池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她本想说,肯定是孟婷做的手脚。 可事如今,她无凭无据,养父母一定不会相信。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外的红灯终于熄灭。 池鱼几乎是踉跄着冲向医生。 无影灯的惨白光芒还残留在对方口罩边缘,混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手术暂时成功,但颅内出血导致脑损伤,病人很可能进入长期昏迷状态,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易绮兰的抽泣声戛然而止,身体像片枯叶般瘫软下去。 孟长安慌忙扶住妻子,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治好他......” 池鱼僵在原地,看着护士推着病床从身边掠过,孟易臣苍白的脸被氧气面罩覆盖,心疼不已。 医护人员随后将孟易臣推入了重症监护室。 易绮兰身心崩溃,突然晕了过去。 池鱼见状,和孟长安手忙脚乱地将易绮兰的身子扶住。 “妈妈——” 尽管她的呼唤不起作用,但她还是打心底地心疼养母。 孟长安看着池鱼,沉沉地说道:“我们先带你妈回去。” 孟易臣进了重症监护室的话,医生规定了探病时间,目前不需要他们时时刻刻守着。 池鱼点了点头,和孟长安一起,带着易绮兰离开了医院,回到孟家别墅。 安置好昏睡的易绮兰,孟家别墅陷入诡异的寂静。 “池鱼,你还是去医院里守着你哥吧!”孟长安又吩咐道,他还是不放心儿子一个人留在医院里。 池鱼微微颔首,从易绮兰的房间里出来后,恼火地去了孟婷的房间。 “砰!” 孟婷的房门被重重踹开。 香薰机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轮椅上的少女裹着羊绒毯,膝头放着平板电脑,听见声响后抬起头,杏眼含泪,一脸假惺惺的样子:“姐姐?你怎么......” “别装了!”池鱼冲上前夺过平板,屏幕瞬间熄灭,“是不是你黑了哥哥的智控系统?当年你用同样的手段害我入狱,现在又对哥哥下手!” 孟婷的睫毛剧烈颤动,突然捂住嘴呜咽起来:“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我?我双腿残疾连轮椅都下不来,怎么可能......” 她颤抖着抓住池鱼的手腕,“我知道你会怀疑我,但哥哥出事我比谁都难过啊!毕竟,他是我亲哥哥了!” “亲哥哥?”池鱼冷笑一声,反手甩开孟婷的手,指甲几乎要戳进对方腕骨,“你也知道他是你亲哥哥,你居然狠到要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死手!” 孟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强撑着挤出眼泪:“姐姐,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池鱼盯着孟婷虚假的泪眼,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猛地转身,临走前狠狠丢下一句:“孟婷,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孟婷闻言,看着池鱼离去的背影,不禁得意地勾了勾唇。 夜色笼罩着街道。 池鱼站在路边,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脸色苍白。 出租车一辆接一辆驶过,她却始终没有抬手拦车。 脑海中不断闪过孟易臣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还有孟婷伪装无辜的嘴脸,突然,叶故渊的身影闯入她的思绪。 叶故渊如今已经是一个能在商界翻云覆雨的男人。 他手中掌握着她无法想象的资源和人脉。 池鱼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叶故渊在法庭上从容不迫地呈上证据,想起他冷漠又带着几分偏执的眼神。 如今的她,势单力薄,想要揭开孟婷的真面目,似乎只能寻求叶故渊的帮助。 颤抖着按下叶故渊的号码,池鱼深吸一口气。 电话嘟嘟声响了两声,就在她以为要被挂断时,那头终于传来低沉的声音:“孟大小姐?” “叶故渊,”池鱼握紧手机,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有事想求你帮我,我们可以当面谈谈吗?”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叶故渊漫不经心的轻笑透过电流刺得池鱼耳膜发疼:“求人办事的态度,孟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 他顿了顿,钢笔尖在纸面划出锐利的尾音,“二十分钟后,来深渊大厦顶楼董事办。过时不候。” 挂断电话的瞬间,池鱼望着手机黑屏中自己苍白的倒影。 随后,她坐出租车,回到了深渊集团大厦。 电梯攀升的每一秒都像是坠入深渊,抵达顶层时,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第66章 跟他结婚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走到顶楼董事办,见门是虚掩的,抬起手来,礼貌性地叩了叩门。 “进来。”叶故渊似乎是知道来人是她,未等她出声,便开了口。 池鱼推门而入,望着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叶故渊。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钢笔,深邃的目光隔着镜片打量着她。 为了孟易臣的事情,来来去去,她也折腾了一天。 此时,落地窗外的城市亮起辉煌的灯火。 这样繁华的背景板,却让她显得很狼狈,但将男人的身影映衬得愈发冷峻疏离。 “叶故渊……”池鱼喉咙发紧,强迫自己向前几步,“我哥哥出了车祸,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交警说车子没有机械故障,也排除了他违规驾驶的可能。可他向来谨慎,我怀疑……是有人对他的车动了手脚。” 叶故渊挑眉,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所以,你怀疑谁?” “孟婷。”池鱼咬牙说出这个名字,“你猜得一点都没错!我早已不是孟家的女儿,和孟婷是在医院里抱错了,五年前,孟婷回归孟家,便处处针对我。我以为,她仅仅只是针对我,没想到她会对哥哥下手!”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事到如今,我没有证据,也没有能力查清真相。但你有资源,有手段,我求你……帮帮我。” 叶故渊沉默片刻,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你是为了孟易臣才来求我?” “因为你有能力做到!”池鱼突然提高声音,眼眶泛起泪光,“既然你能搜集到张德海的罪证,现在也能查清孟婷的阴谋。我知道你恨我,但求你看在……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别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叶故渊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喉结滚动着饮尽杯中酒。 他转身时,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我是商人,不是菩萨,既然是来求我的,总得拿出交换条件出来。”他将另一杯酒推到她面前,“你觉得,如今的你,能跟我谈什么条件?” 池鱼闻言,心头一紧,顿时沉默了。 她坦白了自己是假千金的事情,也坦白了孟婷伤害孟易臣的事,唯独对孟婷陷害自己以及儿子的事情只字不提。 她不敢提。 怕叶故渊不信。 也怕他嫌弃如今的她,成了他不想要的束缚感。 “你想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池鱼哑声开口问道。 叶故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威士忌的琥珀色在他眼底流转,倒映出池鱼紧绷的神情。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拉扯,在寂静中绷出震颤的弧度。 他将玻璃杯重重搁在桌面,金属底座与大理石碰撞出清越声响,惊得池鱼睫毛一颤。 “我们结婚。”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镜片后的目光锁住池鱼骤然睁大的眼睛,里面翻涌的震惊与惶惑。 池鱼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身后的真皮沙发。 “你说什么?”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喉咙像是被砂纸反复摩擦。 落地窗外的霓虹透过百叶窗切割成锋利的光刃,在叶故渊冷硬的轮廓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将那句荒唐的提议衬得愈发不真实。 叶故渊绕过长桌逼近,西装下摆扫过凌乱的文件,钢笔滚落的声音清脆刺耳。 他抬手撑住沙发靠背,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温热的呼吸混着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你没听错。”他的拇指摩挲过她颤抖的下唇,“和我结婚,我帮你查清真相,还你哥哥一个公道。” 池鱼望着叶故渊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如深潭漩涡,让人捉摸不透。 喉间像是哽着块烧红的炭,烫得她眼眶发酸。 结婚?这个曾经无数次在少女时代幻想过的词,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却裹挟着令人窒息的交易意味。 “你明知道我……”她的声音发颤,五年前那些未接的电话、冰冷的铁窗,还有独自在深夜里咽下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掐进掌心的刺痛却比不上心口传来的钝痛。 她怎能忘记,在最绝望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熬过了所有黑暗。 叶故渊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欲。 “我给你一夜时间考虑。”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又或者,其实你压根就没得选。” 说罢,他直起身,松开手的瞬间,池鱼像是被抽走了支撑,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 夜色透过落地窗漫进来,将叶故渊的身影拉得很长,渐渐与记忆中那个在法庭上掌控大局的男人重叠。 池鱼盯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迷茫。 为了哥哥,她真的要把自己再次交付给这个早已陌生的男人吗? 可明明他是恨她的吧! 那又为什么要跟她提出结婚要求? 直到办公室的门重重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才仿佛找回自己的思绪。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起身来,随后离开了董事办。 她去了医院,求了医生许久,医生才同意她进重症监护室看孟易臣十分钟。 进去前,她换上了无菌服,拉链勒得她脖颈生疼,她却浑然不觉。 透过护目镜,她望着监护仪上起伏的绿线,孟易臣苍白的脸被呼吸面罩覆盖,曾经挺拔的脊梁此刻陷在被褥里,像折翼的鹰。 “哥哥......”她的声音被面罩闷得发颤,指尖隔着布料轻轻触碰他手背的输液管,“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放弃自己!” 其实,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孟易臣说。 然而,探病时间结束的提示音响起,她几乎是被护士催促着赶出重症监护室的。 离开医院,回到家中,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 枕头被泪水浸湿,她却固执地睁着眼,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 清晨六点,手机炸响的铃声惊得她从混沌中惊醒。 叶故渊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第67章 故人相见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键。 “半小时后,民政局门口。”叶故渊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似乎裹着清晨的冷冽,“记得带户口本。”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没得选。 事如今,她要权没权,要钱没钱,更不懂黑客技术,能拿什么跟孟婷斗? 池鱼应了声“好”,随后挂了电话,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她换好了衣服,不禁盯着镜中面容憔悴的自己。 缓了许久,她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户口本,指甲在皮质封面上刻出月牙形的凹痕。 而后下定决心,将户口本塞进了包包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俞琴做好了早餐,看到她起床出来,语气温和地问候:“大小姐,早上好,该吃早餐了。” “琴姨,我有事要出去了,早餐就不吃了,你一个人吃吧!”她没跟俞琴提及孟易臣出车祸的事,草草交代几句便出了门。 出租车在民政局门口急刹,池鱼攥着户口本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车窗外,叶故渊倚着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的车身,深灰色西装皱痕明显,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晨光下眼底泛着青黑。 他指间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烟灰落了半截也未弹动,倒像是被困在这座城市霓虹里的孤魂。 “你昨晚没回家吗?”她试探着开口。 叶故渊抬头的瞬间,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却在扫过她攥紧的户口本时,泛起转瞬即逝的涟漪。 他掐灭香烟,金属打火机碰撞声清脆如刀,答非所问,“比我预想的准时。” 池鱼盯着他西装上未散的威士忌气息,想起昨夜董事办的对峙。 那些压抑的情绪、荒唐的交易,此刻都化作他肩头落着的星光碎屑。 原来这个已经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在漫漫长夜中独自徘徊,西装革履下藏着与她相似的疲惫。 “进去吧。”叶故渊扯开歪斜的领带,喉结滚动时带出一声轻笑,“早办完,早了结。” 他率先走向民政局大门,背影却不再如昨夜那般冷硬,倒像是被抽走了几分锋芒,只剩疲惫与执着交织的残影。 不得不说,他俩一点都不像是来领结婚证的。 两人脸上都没有太多的笑容,全程就像一对被强行撮合在一起过来走流程的“陌生人”。 红色烫金的结婚证被塞入手心时,池鱼的指尖还残留着民政局柜台的凉意。 封面上“结婚证”的字样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烫得她眼眶发酸。 叶故渊的名字,印在她名字的下面,与她“池鱼”这两个字,总觉得不大对称,像两条永远无法交汇的平行线。 “看够了?”叶故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他伸手抽走结婚证,金属袖扣擦过她手腕,惊得她一颤。 男人将两本证件随意塞进西装内袋,动作漫不经心,仿佛揣着的只是两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见他先行一步,她亦步亦趋地跟上。 “上车。”走出民政局,叶故渊拉开劳斯莱斯幻影副驾驶座的车门。 香烟味混着清晨的风扑面而来。 他今天没叫司机来开车,而是自己亲自开车。 难道说,他昨晚没回家,在这车里抽了一夜的烟? 池鱼机械地坐进后座,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 孟易臣的病情没有恶化,但依旧昏迷不醒。 池鱼攥紧手机,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密的裂纹。 驾驶座上,叶故渊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镜片后的目光偶尔通过余光扫向她,像在审视一件刚到手的商品。 “从今天起,你是叶太太。”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该尽的义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池鱼盯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喉咙像是被浸了盐水的纱布缠住。 叶故渊的话在密闭车厢里回荡,与车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搅成一团。 “什么义务?”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歪了,只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她突然觉得呼吸发闷,扯了扯领口,伸手去按车窗按钮,金属扣冰凉刺骨。 风灌进车厢,吹散了叶故渊身上的烟味,却吹不散结婚证烫金封面留在掌心的灼痛。 男人的目光随之扫过来,镜片反光让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叶太太该做的事。”叶故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出席宴会、应付媒体,还有——”他踩下油门,车速猛地加快,池鱼的后背重重撞在座椅靠背上,“帮我演好这场戏。” 闻言,池鱼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果然,他突然要跟她结婚,肯定是跟商业利益挂钩。 好在她没自作多情,误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感情。 “要我跟你结婚,是为了营造已婚男士的人设吗?这样好在商界亦或者是外界获得成熟稳重的好感?”池鱼淡淡地反问,“那你有没有计划,我们这场婚姻,能维持多久?” 驾驶座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声响,烟雾在晨光中氤氲开来。 叶故渊没有回答,却将车载音乐调大,重金属的鼓点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车窗外的城市依旧繁华,可她知道,从接过结婚证的那一刻起,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脱轨了。 劳斯莱斯幻影驶入半山别墅群。 叶故渊熄灭引擎,解了安全带,转头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池鱼:“下车。” 池鱼见他话落时,已经打开车门要下车了,连忙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从副驾驶座里出来。 她随后跟着他穿过别墅内爬满紫藤的回廊,雕花木门后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 “故渊来了?”温润男声响起的刹那,池鱼撞进一双惊愕的眼睛。 对方是一名中年男子。 叶故渊主动介绍道:“他是我继父——花靖川。” 花靖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池鱼,握着紫砂壶的手剧烈颤抖,茶汤泼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故、故渊……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是?” 叶晓芙闻声,从屏风后转出,看到池鱼的一瞬,倏地愣住。 第68章 为了报复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爸、妈,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池鱼。”叶故渊语调平淡,镜片后的目光在花靖川失态的表情上停留片刻。 池鱼注意到他握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仿佛在等待某种反应。 花靖川踉跄着扶住博古架,青花瓷瓶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嗡鸣。 二十多年前亡妻的面容与眼前人重叠,记忆里那个总在樱花树下作画的温婉女子,此刻正穿着香奈儿套装站在面前。 “怎么会……”花靖川喃喃自语,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泪光。 叶晓芙故意咳了几声:“故渊,你不是说,不想结婚的吗?怎么……突然就跟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女孩子结婚了?” 叶故渊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半晌才开口:“她是我的初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目光却紧紧锁着池鱼,像是要把她看穿,“分开这些年,我以为早已忘了她。可再次重逢,那些被我深埋的感情,瞬间就涌了上来。” 他顿了顿,将眼镜重新戴上,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所以,我不想再错过。” 叶晓芙打量着池鱼,目光从她的脸庞扫到她的衣着,又看向两人紧握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突然就成家了。” 花靖川却还沉浸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只是盯着池鱼,眼神里满是复杂。 池鱼被众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勉强扯出一抹笑,想要抽回被叶故渊紧握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刚刚阐述的那些话,看似一往情深,实则一点感情也没有。 至少,眸底是波澜不惊。 池鱼指尖微颤,藏在裙摆下的手攥紧裙角。 叶晓芙盯着儿子紧扣在池鱼腰肢的手,忽然轻笑出声:“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多年来一直不交往一个女朋友,原来是心里一直有放不下的人……” 花靖川终于从怔愣中回过神,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嗓子开口:“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快进客厅坐。” 他转身时,金丝眼镜滑落半寸,露出泛红的眼眶,仿佛还未从亡妻面容重现的震撼中缓过劲来。 叶晓芙亲昵地挽住池鱼的手臂,指尖的温度透过真丝衬衫传来:“走,让我这个婆婆好好看看我的新儿媳。” 三人踩着波斯地毯步入客厅,水晶吊灯将池鱼的影子拉长,与墙上泛黄的老照片里某个身影悄然重叠。 叶故渊松开池鱼的手时,她的腕间留下一道红痕。 “等我。”他丢下两个字,转身大步走向门外。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叶故渊再次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两个烫金礼盒。 爱马仕丝巾特有的橙盒与顶级翡翠首饰的檀木匣碰撞出闷响,他将礼盒随意搁在雕花茶几上:“池鱼给你们准备了见面礼。” 池鱼指尖微蜷,她明明什么也没买,原来他是早有预谋。 “太破费了!”叶晓芙惊呼着打开首饰盒,帝王绿的镯子在灯光下流转着幽幽光晕。 花靖川却盯着橙盒上的 LOGO出神,恍惚间又看见亡妻戴着他送的第一条爱马仕丝巾,在樱花纷飞的清晨对他微笑。 叶晓芙此刻有些不安地看向花靖川。 花靖川在她之前,还有过一任妻子,名叫——奚窈。 奚窈曾经是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娱乐圈里的第一大美人。 无数男人心里的白月光。 只可惜,奚窈在生下花溪玥后,得了产后抑郁症。 后来,在花溪玥一岁生日那天,自杀了…… 再具体的事情,她也不清楚。 关于奚窈的事,花靖川对她只字不提,她也是道听途说的。 而此时,池鱼却在打量着叶晓芙。 依稀记得。 叶故渊曾经跟她提起过他的身世。 他的妈妈,在生下他后,便抛弃他,离家出走了。 他一直很好奇他妈妈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不仅仅是他,她也很好奇。 现在看来,莫非是他妈妈嫌贫爱富? 池鱼不敢做太多猜想,总觉得心里这么“蛐蛐”长辈不大礼貌。 雕花座钟敲了十二下,厨房飘来饭菜香时,大厅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花溪玥背着粉色芭蕾舞包冲进来,发梢还沾着练功房的薄汗,目光却在触及沙发上的池鱼时骤然凝固。 “池鱼?!”她攥着舞鞋的手指关节发白,难以置信地看向叶故渊,“你怎么会和她......” 记忆里池鱼总是站在孟易臣身边,两人并肩出席酒会的画面与此刻重叠,刺得她眼眶发烫,“你不是那个小孟总的女朋友吗?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从今天起,池鱼是我太太。”叶故渊端起青瓷茶盏轻抿,镜片后的目光有些淡漠疏离。 茶汤在杯壁荡开涟漪,倒映着花溪玥瞬间苍白的脸。 死寂在客厅蔓延,花溪玥的芭蕾舞鞋“啪嗒”掉在地上。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茶几上的花瓶,清水混着碎瓷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暗色痕迹:“不可能!你们才认识多久?” 她转向池鱼,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回事啊?有男朋友了,还勾搭叶故渊!” 叶故渊放下茶杯,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溪玥,你别闹。” 他话音未落,花溪玥便已转身冲出大门。 “故渊,快去把你妹妹追回来!”叶晓芙看着花溪玥夺门而出的背影,眉头紧蹙,焦急地朝叶故渊喊道,“她从小脾气倔,别让她在外面胡思乱想!” 叶故渊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起身往外走。 池鱼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后花园的樱花树下,花溪玥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抽泣着。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你还来干什么?” 叶故渊在她面前站定,阳光透过樱花枝桠洒在他身上,映得他的影子有些模糊:“起来吧,地上凉。” “别假惺惺了!”花溪玥突然站起来,眼眶通红,“你和孟易臣的女朋友结婚,其实是为了报复孟易臣,对吗?你和孟易臣之间的恩怨,我找人调查过了!” 第69章 回错家了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叶故渊沉默片刻,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幽深:“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池鱼在大学时就交往过。”他顿了顿,看着花溪玥毫不意外的表情,继续说道,“后来因为一些事分开了,这次重逢......” “所以这五年来,你心里一直装着她?”花溪玥打断他,声音带着哽咽,“她不是抛弃过你吗?你为什么还要当她的舔狗啊?” 叶故渊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我有我的思虑。” 花溪玥后退一步,靠在樱花树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抬起头,望着漫天星辰,轻声说,“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底下五年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 叶故渊伸手想要帮她擦去眼泪,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对不起。” 春风吹过,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花溪玥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树叶沙沙作响。 花溪玥用手背胡乱抹了把眼泪,突然破涕为笑:“算了,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她挽住叶故渊的胳膊,亲昵得仿佛方才的崩溃从未发生,“从今以后,我不再叫你‘叶故渊’了,我叫你‘哥哥’吧!所以,哥,我们回去吃饭吧,别让爸妈等急了。” 叶故渊闻言,身心一怔,有些狐疑地看着花溪玥。 进屋后,午饭开餐。 餐桌上,花溪玥像往常一样给叶晓芙夹菜,甜笑着调侃花靖川的厨艺退步,仿佛那个在樱花树下痛哭的女孩只是他的幻觉。 池鱼此刻握着青瓷汤匙的手微微发抖,看着叶故渊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刀叉碰撞声在寂静的餐厅格外刺耳。 饭后,叶故渊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时眉间拢起阴云:“公司有事,我得先走。” 临走前,他看向池鱼,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你陪爸妈多待一会儿。” 叶晓芙不等池鱼开口,已拉着她的手往沙发走去:“好不容易来家里,哪能这么快就走?陪我说说话。” 见叶故渊走了后,花溪玥倚在门框上,突然甜甜笑道:“妈,我带嫂子去后花园转转吧,上次新种的芍药开得正好。” 鹅卵石小径蜿蜒穿过花丛,花溪玥停在白芍药前,指尖轻抚花瓣:“你知道吗?叶故渊愿意娶你,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报复。” 她转头看向池鱼煞白的脸,笑容里带着恶意的畅快,“当年孟易臣知道他喜欢你,还发现你资助他父亲治病,就带人在巷子里把他打得半死。” 池鱼的耳边嗡嗡作响,心口突兀地揪痛着。 花溪玥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字字诛心:“孟易臣抢走了叶故渊所有救命钱,还动用关系把他父亲赶出医院。最后他父亲病死在街头,叶故渊连给他父亲办葬礼的钱都没有,最后还是他的室友凑钱帮他父亲办的后事。” 她凑近池鱼,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现在你明白了吧?叶故渊之所以娶你,只不过是他想向孟易臣复仇罢了!毕竟,他也想让孟易臣尝尝,失去最爱之人,是什么滋味。” 池鱼手中的真丝披肩滑落肩头,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春日的暖阳透过花枝洒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翻涌的寒意。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大学时期叶故渊突然消失的音讯,以及打不通的电话。 重逢时他眼底化不开的阴霾,以及对孟易臣的恨意。 全都在此刻,有了具体的答案。 其实,对于花溪玥所说的那些话,她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甚至都不用怀疑其真假。 因为,孟易臣藏在温柔表象下的偏执,她深有体会。 从小到大,那些不允许她独自出门的深夜电话; 那些“不小心”毁掉的追求者礼物; 以及那些从她身边突然消失的异性朋友。 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刃,在脑海里来回切割。 和花溪玥聊完,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拜别叶晓芙和花靖川,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花家别墅。 她去了医院探望孟易臣。 医院长廊的消毒水味刺鼻,池鱼攥着保温桶的手指泛白。 转角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池?” 她抬头,撞见卢翔推着清洁车,蓝色工作服上沾着消毒水的痕迹。 “卢翔?”池鱼愣在原地。 记忆里这个总在茶水间帮她修咖啡机的同事,此刻眼底藏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卢翔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离职吗?跑来医院里当护工吗?” 池鱼不解地缓缓摇头。 “因为孟易臣。”卢翔苦笑,袖口露出半截结痂的伤口,“他不许我喜欢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所以把我开除了,还让我找不到好做工作,我没得选,只能来这里当护工。” 池鱼的耳边响起轰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她一直以为,哥哥变了。 原来,哥哥一直都没有变。 “你还是小心孟易臣吧!这么阴狠的男人,你若是真的接受了他的爱意,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的。”卢翔突然接着说道。 池鱼猛地回过神来。 “小卢!302病房要换床单!”护士的喊声由远及近。 卢翔回头深深看了池鱼一眼,推起清洁车快步离开,蓝色工作服消失在走廊尽头。 卢翔的长相还算帅气,却被孟易臣的霸权压制,不得不在医院里当一个护工谋生。 他心里能平衡吗? 一个普通人尚是如此,那么叶故渊呢? 他和孟易臣之间,还隔着血仇。 而这血仇的最根本原因,是她引起的。 池鱼忽然想开了。 叶故渊想要复仇,也是应该的。 这一切罪孽,本就应该由她来赎。 探望完孟易臣,池鱼去了深渊集团。 叶故渊现在很忙,整个一下午,她都没见着他人影。 下班后,她独自一个人回了家,直到凌晨,她接到了叶故渊打来的电话。 “叶太太,你是不是回错家了?” 言外之意,她不应该继续住孟易臣的房子,而是应该去顶楼他叶故渊的家。 第70章 走出阴影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池鱼随后挂了电话,披了件外套,出了门。 进了电梯,电梯上升时,池鱼望着镜面映出的自己,苍白的脸在冷光下毫无血色。 顶楼的感应灯应声亮起,她站在叶故渊的家门口,看着门上的门铃,指节悬在半空,迟迟未落下。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孟易臣主治医生发来的消息,“情况稳定”四个字,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叩门声在寂静的走廊回荡,不到三秒,门被拉开。 叶故渊倚着门框,银灰色睡袍松垮地挂在肩头,发梢还沾着水珠,威士忌的气息混着古龙香水扑面而来。 他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镜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舍得来了?” 池鱼攥紧包带,鞋跟碾过昂贵地毯的绒毛:“我睡哪儿?” 话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唐突,耳尖瞬间烧起来。 叶故渊挑眉,烟灰落在她脚边,在米色地毯烫出焦痕:“叶太太,你觉得你应该睡哪儿?” 喉间发紧,池鱼想起结婚证上并排的名字。 记忆里大学时两人挤在出租屋小床上看电影的画面突然闪过,此刻却被他眼底的寒意击碎。 她咬了咬下唇,朝主卧走去。 推开门的刹那,属于男人的气息混着檀香的味道将她笼罩,床头摆着她大学时期最爱的茉莉香薰,是五年前她点名要他送的那款。 身后传来脚步声,叶故渊的呼吸扫过她耳畔:“看来叶太太很上道。” 他的手掌贴上她后腰,温热的指尖隔着真丝衬衫摩挲,“不过——”他突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我允许你睡床了吗?” 池鱼被抵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心跳却在胸腔里擂鼓般轰鸣。 她仰头望着叶故渊镜片后晦暗不明的眼神:“所以呢?”扯动嘴角,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镇定,“叶先生想让我睡地板?还是说,我们这场婚姻的‘义务’里,包括分床而眠?” 叶故渊的瞳孔微微收缩,指间的香烟烫到手指也浑然不觉。 池鱼闻到他身上混着香烟的味道,突然伸手夺过他指间的烟,碾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从今天起,不许再吸烟了!我讨厌你吸烟!”她凑近他耳畔,声音轻得像羽毛,“还有,既然是夫妻,我们就该有夫妻的样子。” 说罢,她挣脱他的桎梏,径直走向床榻,拖鞋随意甩在地毯上。 掀开丝绸被面时,她听见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当她躺进被窝,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水晶吊灯倒影,却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冷静。 叶故渊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摘下眼镜,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不等池鱼反应,他长臂一揽,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屋内的沉香混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池鱼只觉呼吸一滞。 “你……”池鱼的质问还未出口,便被叶故渊覆上来的唇堵住。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牙齿毫不留情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池鱼挣扎着推搡他的胸膛,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压制。 他的手扣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按住她不停扭动的腰肢,彻底断绝了她的反抗。 池鱼眼眶发红,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清洌又危险的气息,被压制的怒火和委屈翻涌而上。 可叶故渊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反而放缓了攻势,不再是掠夺式的亲吻,转而变得辗转缠绵。 他的唇从她的唇瓣慢慢游移到耳垂,轻咬着她敏感的肌肤,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不等池鱼回答,他又重新吻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 池鱼只觉得浑身发软,理智在他的亲吻下渐渐消散,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他的脖颈。 叶故渊感受到她的回应,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房间里的温度也在不断攀升。 暧昧过后,室内的空气还弥漫着情欲的余温。 叶故渊撑起身子,目光晦暗不明。 他伸手抚过池鱼泛红的唇,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眷恋,却在触及她后肩处时突然顿住。 其实,上一次在办公室里跟她做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后肩上的伤。 那里有道浅浅的疤痕,莫名地揪着他的心。 “怎么弄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 池鱼猛地回过神,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翻身背对着他:“和你没关系。” 她蜷缩起身子,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试图隔绝他身上残留的温度。 “是孟婷伤你的吗?”叶故渊沉了沉黑眸。 池鱼身心一颤,缓缓闭上了眼睛:“是……” 其实,她肩后的伤,是坐牢的时候,被那群不良狱友殴打所致。 叶故渊的手僵在半空,喉结剧烈滚动。 沉默如浓稠的墨在房间里蔓延,他收回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方才触碰过疤痕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 “睡吧。”他突然开口,而后将她搂入怀中。 池鱼身子颤了颤,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她也确实累了,浑浑噩噩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和这个男人一起享用早餐,她都感觉昨晚的事情,就像一场梦。 “吃个早餐,盯着我做什么?”叶故渊见她一边啃着大肉包,一边看着自己发呆,勾唇问道。 池鱼回过神来,讷讷地开了口:“你……是怎么找到你妈妈的?” 叶故渊身心一怔,没想到她会问他这个问题。 当年,他一直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抛下他,和爸爸在那贫困的大山里相依为命。 后来,直到他爸临死前,才告诉他真相,说他妈妈其实是被人贩子拐进大山的。 还希望他将来哪怕有本事了,也不要寻母。 因为,他的出生,是他妈妈一辈子的耻辱和一生的伤痛。 他们那大山里,很多男人穷到讨不到媳妇。 所以,村里好几个单身糙汉,砸锅卖铁也要买个媳妇回来给自己传宗接代。 第71章 要她的命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那时候,人贩子带着三个女孩进山,他爸爸便对他妈妈一见钟情。 花了大价钱买下后,他爸爸还把他妈妈给放了。 哪知道,他妈妈走不出大山,又被村里那几个糙汉给抓了回来。 他奶奶得知此事,把他爸爸毒打了一顿,还给他妈妈下了药,强迫他爸妈圆房后才有了他。 事后,他爸爸很宠他妈妈,什么活都不让他妈妈干,几乎是好吃好喝地供着。 甚至,在他妈妈生下他后,还让他跟他妈妈姓“叶”,来哄他妈妈开心。 可当年,他妈妈生下他后,却一直郁郁寡欢,不吃不喝。 他爸爸于心不忍,便亲自偷偷地把他妈妈送出了大山。 那一次,他妈妈成功离开大山后,他爸爸被他奶奶打断了腿,落下终身残疾。 村里人都骂他爸爸傻,可只有他爸爸深知,他妈妈不属于那座贫瘠的大山。 所以,他爸爸死后,他也没有去寻母的念头。 不过,可能是老天爷可怜他吧! 他大学毕业后,被导师推荐到花氏集团实习,因此偶遇了叶晓芙。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是叶晓芙查了他的个人资料,主动来认下他的。 然后,他便被叶晓芙带进了花家,成为了花溪玥的继兄。 关于自己与妈妈相认的事,他长话短说,讲给了池鱼听。 池鱼手中的肉包突然变得没了滋味,她怔怔地望着叶故渊,喉间像是被那肉馅哽住。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阴影。 原来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叶故渊,竟有这样沉重的过往。 “所以......”她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声音有些发颤,“你妈妈认出你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 池鱼忽然想起初见叶晓芙时,那个优雅的女人打量她的眼神,此刻想来竟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叶故渊放下咖啡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半晌才开口:“她说,刚逃离大山的那些年,她每晚都会梦到大山里的火把。”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池鱼心上,“而我,就是那些火光里最刺眼的烙印。” 池鱼的指尖微微发颤,突然想起昨夜他触碰自己疤痕时的温柔。 原来他们都是被命运灼伤过的人,只不过一个伤疤在明,一个伤疤在暗。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覆在他握着咖啡杯的手上,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她眼眶发酸:“那现在呢?你和你妈妈......” “现在?”叶故渊轻笑一声,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现在她是花家的夫人,花氏集团的副董事长,还给花叔叔生了两对儿女,我只能算是她最优秀的长子。” 他抽回手,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其实,有些伤疤,不揭开反而更好。” 池鱼望着他起身整理领带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冷傲的男人,比她以为的更加孤独。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这间满是秘密的餐厅。 她本来还想提他和她哥哥当年的事情,但是他说,“有些伤疤,不揭开反而更好”,她便没再开口了。 如果,他娶她,真的是为了报复她哥哥。 她也认了。 吃过早餐后,池鱼坐上了叶故渊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子平稳驶入深渊集团地下车库。 下车后,叶故渊先她一步进了董事长的专属电梯,她只能去坐员工电梯。 然而,望着叶故渊挺括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她总觉得,昨夜他温热的怀抱与此刻拒人千里的姿态,像两把交错的刀,在她心口划出细密的疼。 顶楼办公室内,叶故渊走进办公室后,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西装内袋里的烟盒。 然而,指尖却在触到硬壳的瞬间又顿住了。 他想起昨夜池鱼仰起脸,眼神倔强又带着隐约的厌恶:“从今天起,不许再吸烟了!我讨厌你吸烟!” 窗外的阳光穿透落地窗,将烟灰缸上未干的烟渍照得发白,他突然抓起整个烟灰缸,重重扔进垃圾桶。 “严康。”他声音低沉,把严康叫进了办公室,接着吩咐道,“把办公室所有烟都处理掉,从今天起,我戒烟。” 严康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是,需要准备口香糖或者电子烟吗?” 叶故渊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不必。” 交代完,他又补上一句:“另外,准备一千万,我要孟婷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暗网那边你亲自去谈,消息放出去时,记得把痕迹处理干净。” 严康闻言,点头应下。 与此同时,孟婷正对着梳妆镜涂抹口红,指尖却因手机震动而顿住。 暗网联络人发来的消息在屏幕闪烁。 「有人悬赏千万查你,IP地址全被防火墙拦截。」 镜面映出她骤然苍白的脸,迪奥 999的唇色在冷汗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抓起香奈儿菱格包冲出别墅,红色法拉利引擎轰鸣着划破寂静的别墅区。 如今,孟长安和易绮兰都不在家,她也就不必再装残废了。 她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映着她扭曲的脸。 车载屏幕上,池鱼的照片被红色标记圈住。 孟婷冷笑一声,拨通了暗网联系人的号码:“三百万,我要池鱼死!”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暮色渐浓,深渊集团的落地窗外已泛起霓虹。 池鱼揉着发酸的手腕,将最后一份新能源项目报告归档,而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推开洗手间的门,镜面上还凝着水珠。 池鱼拧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后颈突然传来刺痛。 一块浸着药水的手帕捂住口鼻,她本能地挣扎,指甲在身后人的手臂上抓出五道血痕,却只换来更凶狠的压制。 当池鱼再次睁眼时,四周只剩一片漆黑。 霉味混着机油的气息钻入鼻腔,身下硌人的木板让她意识到自己蜷缩在狭小的杂物箱里。 杂物箱外传来货车颠簸的震动,池鱼咬着下唇,用力撞击箱壁。 货车碾过减速带的剧烈颠簸让池鱼撞得额头生疼,喉间的呜咽被死死咬住。 引擎声戛然而止时,她听见车门开合的金属碰撞,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摆。 第72章 复仇计划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这箱子怎么这么沉?” 粗粝的嗓音混着打火机点火声。 “孟小姐说要沉江,别他妈留活口。” 箱盖被粗暴掀开的瞬间,刺目的车灯让池鱼本能地闭眼。 两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一人抬着她的肩膀,一人拽住脚踝,像扔破麻袋般将她连同箱子甩下货车。 池鱼在坠落时撞碎箱板,尖锐的木屑划破掌心,咸腥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噗通”巨响震得耳膜生疼,冰冷的江水瞬间灌入鼻腔。 铁链缠绕着她的脚踝,铁锈味混着江水涌进喉咙。 池鱼在下沉中睁开眼,水面上晃动的月光越来越远,而岸上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对着手机嬉皮笑脸:“孟小姐放心,这贱人现在喂鱼了!” 刺骨的江水裹挟着铁链的重量将池鱼往水底拽,窒息感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水而入,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朝着水面疾冲。 呛入肺腑的江水翻涌着吐出,池鱼瘫在岸边剧烈咳嗽。 月光下,浑身湿透的陌生男人正拧着衬衫的水,胸前别着的警徽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池鱼看着男人胸前的警徽,又打量了一眼男人。 男人年龄看上去并不大,和她年纪相仿。 “你、你是警察?”她一边咳嗽,一边下意识地询问。 男人点了点头,而后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口袋里摸出湿漉漉的证件:“我是市局刑侦支队,岳志凛。跟踪孟婷三个月了,她在暗网发布的悬赏令,被我们的技术科截获。” “岳志凛?”池鱼惊怔地看着男人,联想到了之前她去找的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的老板,好像是叫岳志明,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你跟‘岳志明’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岳志凛挑了挑眉。 池鱼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当时去私家侦探事务所,谈及孟婷的时候,那个名叫岳志明的侦探老板,一点都没有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岳志凛突然想起了什么,反问道:“你是不是去找过我哥?” 池鱼点了点头,嗫声说道:“我找你哥,也是为了查孟婷。” 岳志凛皱了皱眉:“你又不是警察,你查孟婷做什么?” “既然,你们也在查孟婷,那么就应该知道,我和孟婷是什么关系。”池鱼毫不避讳地说。 岳志凛抿了抿唇,默认了。 池鱼接着说道:“五年前,她黑进了智能车的智控系统,自导自演,策划了一场车祸,还假装双腿残疾,把我送进了监狱。” “所以,你查她,是想替自己申冤?”岳志凛很是同情地看着池鱼。 池鱼“嗯”了一声,黯然神伤地垂下眼帘。 “那你查到了些什么?”岳志凛反问道。 池鱼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 岳志凛连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先去我车上,我先送你回家。” 池鱼点了点头,在跟着岳志凛上了车。 岳志凛将她送回了家,并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她,才离开。 池鱼本想回自己和孟易臣的那个家,但一想到叶故渊的阴鸷,便主动去了顶楼叶故渊的家里。 叶故渊有告诉过她门锁密码,她按了密码进去后,直接去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而后裹着厚厚的浴巾从浴室出来。 暖风机的热风仍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池鱼打开卧室的门,只见叶故渊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镜片后的目光死死锁住她,愤怒显而易见:“这一整天,你人去哪了?手机和包包全在公司,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你到底在搞什么?又想像五年前那样,玩失联吗?” 话落,他突然顿住,注意到她手腕上有麻绳捆绑过的痕迹,喉结滚动了一下,“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池鱼别开脸,声音很轻:“孟婷。”简单两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转身走进客厅,倒了两杯水,“今天在公司洗手间被人偷袭,醒来后,被人扔进了河里。” 叶故渊闻言,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池鱼垂下眼帘,想起岳志凛胸前的警徽,欣慰地接着说道,“好在,一个警察及时出现,救了我,他说他们跟踪孟婷三个月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叶故渊晦暗不明的眼睛,突然揪心地接着说道,“叶故渊,你知道吗?五年前,孟婷算计陷害我入狱,如今,她还想要我死!” 叶故渊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发出细微的脆响,镜片后的眸光里透着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他一步跨到池鱼面前,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五年前,你去坐牢了?你不是跟你哥哥私奔了吗?” 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意。 池鱼被叶故渊攥得生疼,却笑出了声,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私奔?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当年哥哥知道了我不是他的亲妹妹,醉酒后……” 喉间哽咽得说不出话,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又在脑海中闪现,“他差点强暴我,清醒后,因为愧疚,他独自出国了。” 她别开眼,不愿去看叶故渊此刻的表情,继续说道:“而我,被孟婷算计得干干净净。她是顶尖的黑客,黑进了我的车载智能系统,让车子失控,制造了那场车祸。她对外宣称双腿残疾,而我,成了那个撞伤她的罪人,在监狱里度过了三年!” 池鱼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恨意:“叶故渊,你以为我这五年去哪了?我为你未婚先孕,被养父母囚禁生子,而后被迫母子分离,我在监狱里被人欺负,被人打骂,受尽了屈辱!而孟婷,却在外面风光无限,继续作恶!”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现在你知道了,你还要继续你的复仇计划吗?还要把我当成报复孟易臣的工具吗?” 第73章 残酷真相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叶故渊的手无力地松开,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原来这五年,他恨错了人,也错过了太多。 那些深夜里的思念,那些被恨意填满的日子,都成了一场笑话。 而他最爱的人,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承受着如此多的痛苦。 叶故渊摘下眼镜,颤抖的手指用力按压着酸涩的眼眶,指缝间渗出的温热液体灼烧着皮肤。 他踉跄起身,从酒柜里取出那瓶珍藏多年的威士忌,却在拧开瓶盖的瞬间,想起池鱼厌恶的眼神,猛地将酒瓶砸向墙面。 玻璃碎裂的声响惊得池鱼一颤,却见他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对不起……” 第二天清晨,池鱼在叶故渊的大床上醒来,床头摆着温热的早餐,而叶故渊早已不见了踪影。 昨天晚上,她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后,叶故渊紧紧地抱着她,抱了许久。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叶故渊的怀里睡着的。 她知道,这一晚,是她这五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此时,手机的振动,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震出刺耳声响。 陌生号码在屏幕上跳动,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深吸一口气划开接听键,孟婷的冷笑瞬间炸开在耳膜:“池鱼,阎王都不收你这条贱命?” 池鱼心头一紧,听着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的脆响。 孟婷还在黑客常用的机械键盘上打字。 “我还以为你在牢里修炼了什么妖术,”孟婷的声音里透着讽刺,“原来是靠那张狐媚脸勾住了叶故渊。他为你砸千万查我?啧啧,长得漂亮果然能当免死金牌。” 池鱼蹙起眉头:“所以,你打电话过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想说什么?”孟婷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背景音里传来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咔嗒”声,“既然你学会借男人的刀,那我不介意让这把刀先捅穿他自己的心脏。” 电流突然滋啦作响,通话戛然而止,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下一个,就是他。” 看完信息,池鱼脸色一僵,连忙拨通了岳志凛的电话。 岳志凛很快便接通了她的电话,关心地询问:“池小姐,你怎么呢?” “岳警官,就是……就是孟婷……刚刚用陌生号码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要杀了叶故渊。你们……你们能不能派人保护叶故渊……”池鱼此刻一颗心全部悬着难以放下。 “你放心,我们正要去找叶故渊。”岳志凛安抚道,“他不会有事的。” 深渊集团顶楼。 玻璃幕墙折射着刺目阳光,叶故渊盯着电脑屏幕上暗渠那边发过来与孟婷有关的所有资料,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没想到,孟婷的一生,比他还要坎坷。 严康匆匆推门而入,领带歪斜,额角沁着薄汗:“叶总,市局刑侦支队的岳志凛警官求见,说事关孟婷和池小姐。” 钢笔在文件上划出歪斜的墨痕。 叶故渊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寒潭。 他想起昨夜池鱼蜷缩在怀中的温度,想起她手腕上未愈的勒痕,喉结滚动了一下:“带他去会客室。” 会客室的檀香混着皮革气息,岳志凛笔直地站在落地窗前,警服肩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听见脚步声,他转身时腰间的配枪带随之轻晃:“叶先生,孟婷今早策划针对你的袭击,池小姐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们。” 叶故渊扣上西装袖口的银扣,动作顿了顿:“我真是小看了孟婷这个女人。” 虽然,他没有跟孟婷正式见过面,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孟婷这个女人确实不大好对付。 岳志凛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资料,照片上孟婷在暗网交易的界面被红笔圈出关键信息:“叶先生,我们的技术科追踪到,那笔千万悬赏金正是通过您名下的境外账户流转。” 他指尖敲了敲文件,“民间调查存在太多不可控因素,只有警方能将这些证据合法转化为呈堂证供。” 叶故渊闻言,不禁冷笑:“其实,你也是有私心的吧!” 岳志凛神色一僵。 叶故渊淡定地看着岳志凛,彼此心照不宣。 这一切的源头,要从落樱说起。 落樱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孟氏集团实习,成为了孟长安的秘书。 孟长安当年是个年轻有为的富二代,靠着豪门联姻,和易绮兰结婚后,顺利从父亲手中继承了孟氏集团。 落樱挑中了孟长安,变着法子勾引孟长安,想挤掉易绮兰,自己当孟太太。 然而,她却低估了易绮兰的实力。 易绮兰可不是一般的豪门千金大小姐。 她能让孟长安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接管孟氏集团,自然而然地也能玩弄她落樱的一生。 落樱“知三当三”的事情败露后,易绮兰顺水推舟,让落樱离开孟氏集团,却在暗中安排她,沦为了权贵的玩物。 斗不过资本的落樱,想要摆脱易绮兰的掌控,答应了易绮兰,和一个名叫封勇的煤矿老板结婚。 只因封勇看上她了,易绮兰想从封勇手中低价收购一块地皮,就把落樱推了出去,作为交换条件。 落樱为了报复易绮兰,又在暗中跟孟长安上了床。 然后,带着孟长安的种,嫁给了封勇。 可是,在她生产那天,看到了一起进私立医院生产的易绮兰,见彼此生的都是女孩,她便将自己的孩子,和易绮兰的孩子的手环互换。 可偏偏那天医院里值班的护士记性比较好,虽然刚出生的宝宝们都大同小异,但她却记得封家和孟家两个孩子的长相,在给宝宝们集体晒太阳补钙时,发现两个孩子的手环戴错后,又将两个孩子的手环给换了回来。 落樱并不知道,护士送回来的女婴,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孟婷。 所以,落樱一直以为孟婷是易绮兰的女儿,便一直在虐待孟婷。 不过,落樱刚结婚那会儿,封勇对落樱和孟婷还是百般宠爱的。 直到落樱陪睡各位老总的床照曝光后,封勇偷偷跟孟婷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孟婷不是自己的女儿后,便变了性子,开始家暴落樱和孟婷。 第74章 让她放心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原本只是被生母虐待的孟婷,一下子又要接受被所谓的“生父”家暴,孟婷的心理也因此逐渐扭曲。 直到孟婷十二岁那年,落樱和封勇惨死于家中。 而岳志凛的师父,便是调查封家惨案的负责人。 这么多年来,岳志凛的师父一直追着这个案子不放,直到去年这案子终于有了眉目,岳志凛的师父却死于车祸。 车祸原因是车子的智能驾驶系统失控所指。 师父死于意外后,岳志凛痛心之余,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活跃于暗网,自身又是隐形黑客的孟婷。 岳志凛...... “有人出手,这次总算是没有白费。”个瘦削男子看到雷极柱主动出手,神色间,冒出一股喜色,心中也一下放松了下来。 其实,好像老鼠长得都是一样的,要是没有毛色和胖瘦的区分,还真是很难分辨。 ‘唆’又一声利箭破空的声音,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在茫茫一片的杀声中并不能听得十分清楚,但是同样耀眼的光芒却让每个强盗都露出了不该有的恐惧。 炼妖师吃哀兵之计,可不吃撒泼这一套,抬手在她额上一拍。香香眼前一黑,身体便软趴趴地往地上倒去。炼妖师抱起香香,对连风月说了声“走了”,便飘然出门去了。 黎天恒没有说原因,兰采薇也没有问。他的事情,他不说她就不问,因为她知道,他不说肯定有原因的。他说过,没几日就与怀恩谈妥了,而他却去了一个半月才回来。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情,而且与怀恩有关。 “怎么?草草师姐发现了吗?”虫虫急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另外,我与上新人榜的距离在靠近,不过还有百来票的差距,大家有票请帮助。跪谢。 就在空净和真佛调整阵型的时候,空蝉也瞬间分化出十八分身,和空净遥遥相对。 次日午饭后,茯苓亲自把香茹叫走,药房的那个院子里,摆着六个大架子,各三层,放满簸箕,共十八个。 “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让郭进给你送东西过来。”向斐不耽误香茹的时间,告辞走人。 这摇铃石被镶嵌在剑柄上,只要轻微一动,摇铃石便会发出清脆响亮的铃声,动静越大,声响也越大,而且,这摇铃石是没有办法取下来的。 叶子峰和穗市的唐家可谓不打不相识,但随后在叶子峰的指点下,唐家安然地渡过了家族危机,唐平又喜得贵子,唐家后续有人,当然对叶子峰感激不尽。 孙武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主,今天罗凯没有撕破面子,改天孙武一定会好好请他。 至于扫把,徐阳身上有金丝软甲护体,便是硬受他一招,又能如何? 倒是绿菜和荷花知道一些内情,她们悄悄的上前和几人分说一二,三人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要知道这神打,神降什么的在普通修士看来都是骗子的手段,上不了大雅之堂,不过在这之中却是有一个特例存在,那便是驱鬼神族钟家。 处在随时能被休妻的环境下,怪不得邢氏在后来的红楼中,像是个隐形人似的,毫无主见,任人搓圆搓扁。 沙城遗迹,无时无刻都充满了危险,各种沙兽层出不穷,普通人进来就别想再出去,就算是一般的修行高手也非常的危险。 裘永思解释后,鸿俊方明白,蛟与蛟间,是无法交|配生育的,传闻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那是因为龙性本淫,龙与龟交合便得赑屃,与巨鱼交|配便得鸱吻……龙子与蛟不同,仍同属“龙族”。 但是现在,吴明却对外界的事情丝毫都不知情,此刻的吴明就好像是困在笼子的猛兽一般。 在成人仪式的大厅里,一幅巨大的地图挂了起来,上面有红线标志了华伦家族的所有封地。 “嘎!”翼龙爆鸣一声,直接朝着身后急速退出,险险的避开了擎天那一连串的攻击,擎天的面‘色’也微微发白,没有想到,拿掉巨盾的破天,比之装备巨盾的破天更加难缠,尤其是这一连串的斧法,更是舞的虎虎生风。 叶薇一时没有心理准备,以为是老巫婆因为病毒的事情来找十一,她那张面具脸太过特色,怕吓坏路人,所以真面目示人了。十一还没说话呢,她已冲口而出喊师父……兴高采烈就要扑上去,一时高兴都忘了自己腿伤。 旋风的心全收了回来了,不敢再装逼,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的路,不断地加速追上叶少。 警察想了想,点了点头:“行,一会儿到了拘留所,去给你朋友打个电话,最好让送点生活用品过来,”你们在里面过得也舒服一点。 从动手到死亡,鹘起鹘落并没有用多长时间,等从不同方向赶来的遁光到达现场后,月影已经离开潜星城多时了。 因为他们明白,此刻,众人只不过是在抵挡住恶鬼魔尊的恐怖实力,真正能够将恶鬼魔尊击杀的人,还没有出现。 果然,她发现很容易很轻松地便可以将叶少捌倒,高兴得直叫好。又拉过那保安给她打人靶,竟然一下就将比她高了半个头的保安一下摔翻在地上。 我一再强调,这事儿我不急,咱们慢慢来,一定要轻柔温和,千万别弄出点儿差错来。 这下穆自强轻松了,迅速的安装好炸药,就沿着原路撤了出去。好在,他们进来就是走的僻静的道路,杀死的那些缅甸人都没人发觉。就让他们轻松的撤到了营地门口,爆破手看着差不多了,也就引爆了炸药。 的确,神级高手不是说制造就知道的,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制造神级高手,甚至连武皇级别的高手都没有听说能制造出来的。 夜幕降临后,曹森和三个兄弟聚集在梅苑的停车场,郭敬直奔一辆警车而去,被曹森一把抓了回来。 守门员教练瞥了一言不发的尤慎一眼,咂咂嘴,准备给高劲松交代点上场之后的注意事项。 “那旗主说怎麽个实际的东西呢?”年长的男人摊了摊手表示无奈的妥协。 我心暗恼,这李大人又把主意打到了我家人头上,虽说家里有乌乔在,但是她能挡得住吗? 她怕此去凶多吉少,而以慕秋的性子,如果知道她有个什么事,拼了死也要为她报仇,她不愿他再有什么事。 听里面万夫人将门打开,道:“只等我找到林公子,你求他带你去看病就好,为娘不会骗你。”说罢将门关好离开。 第75章 孩子在哪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叶故渊的手掌贴在池鱼后颈,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逐渐平缓。 窗外的阳光穿透云层,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突然想起昨晚她红着眼眶说“未婚先孕”的事情,不禁声音沙哑地问道:“池鱼,我想知道,我们的孩子的事……” 池鱼的身体猛地僵硬,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分娩时撕心裂肺的疼痛、哺乳时涨奶的灼热、还有被强行带走孩子时,骨肉分离的剜心之痛。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不禁哽咽:“孟婷设计让我坐牢前…...... 他仔细看了看时崎狂三地表情,似乎从见到她开始,她就一直维持着笑容,令人猜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嘿嘿,我跟你们说,这次我们真是赚到,三个紫晶币不用冒任何危险就轻轻松松可以赚到了。”少年风寒自信满满的说道。 叶飞还来不及享受这销魂的触感,胡桃就抑制不住冲动,一口咬在叶飞的下嘴唇上,就这样这画面就变成集血腥、射情、暴力与一体,更加地少儿不宜了。 自己现在都这种情况,实在是有心无力,不然也好当场劝阻一番,让她心里也能好受些。 反正以上的种种,都是高振阴一事处于败北之姿。完全就杀敌一个没有,还因为各种原因自损八百。你说这高振阴看着李言能有好心情吗?现在没有直接暴跳起来揍人,也是很不错了。 试问连加玛帝国的边境都已经到达了万里之外,赵逸的名声又怎么可能不被传过来呢,毕竟赵逸是凌驾于加玛帝国之上的人,也可以说是加玛帝国的灵魂。 “你没带食物回来,刚刚的零食又没拆封,那大沙滩上怎么会有蚂蚁呢?”心里想着叶飞又凝神看向已经爬到了门口的那只蚂蚁。 每当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被萧枫折磨得半死不活,方大宏心里的怒气就无法消停下去。 真让我困扰,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的王族,到底有着什么目的? 几个家伙在那叽咕着,望着老大的目光不由得又增添了许多崇拜。 刘宁心中忐忑。系统罗列出的大缺点他都尽量避免了,不知道这次系统会给出什么评价。 “多谢道长!赌约是说笑了!不过弟子这段时间可能有些事情需要道长出手相助。”吴昭道。 刘宁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现在是六点钟,索性也就不再回家了。在美食馆里面准备一番,通知一下宿星阑以及阳佟初雪今天就要上班了,就在厨房里面不出去了。 “竟然被你反应过来了,本想套出你在撒谎的。”东南摸着下巴沉思道。 一道冰蓝色的剑气从天而降,玄冰剑气瞬间肆虐开来,不但是泰山杖,就连他身后的两个刺客也齐齐的被秒杀了,陈诗雨的名字也顺利红了。 万江流也是刚到,他也没琢磨明白呢,红玫瑰公司那边让他全力辅佐高晓东,为了对付陆辰,派来了刘东亦出头。这看上去确实算是很配合他,但是刘东亦来了个临阵脱逃,让他独自面对高家的怒火,这不是坑人呢吗? 很少有人明确自己的路如何走,大多数人的人生都在路上迷茫路如何走,当醒悟时已经到了终点。 终于瞧见了那高耸的佛门,并无齐夺所领的侍卫把手,李侃元半信半疑,他打量着今夜的局势不对,生怕有埋伏,只是到现在都没动静,看来是能逃出去。 “村长大人,我是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放心我绝对听从上司的吩咐保证完成任务。”周扬面色一变瞬间从二混子变成了听话的士兵。 “拿着这些银子去买点吃的吧。”苏瑾瑜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些碎银递过去。 这样想着,天牌就思忖着要不要去看一眼,还是别去了吧,他万一已经睡着了,把他给弄醒了怎么办? 白禾深吸了一口气,他就觉得不能过来,容易被喂狗粮,不过,他还是深深觉得,景说的是对的,找程遥肯定能成。 而且她已经病了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并不安逸,哪里还会有好心情,脾气暴虐也是正常。 那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对天庭,对魔界的消息,完全就被切断了。 可惜,世人皆知,蓝家的依仗,身为三等势力的汪家,因为汪洋提亲失败,两家关系已经进入冰冻期,汪家绝不可能替司徒家出头,甚至还巴不得有人出面来教训司徒家一番。 在别墅里,程浩轩是特别嘱咐过的,让人弄了一些驱蚊草种上,免得让程遥被蚊子咬了,但外头就不好说了。 当下,孙悟空也不敢怠慢,肉身虽强,但此刻他也不敢硬憾,一个转身赶紧躲开。 况且他们都是深渊城主,本身的力量就很强,辐射有影响却未必有那么大。 喝了醒酒汤,她又睡了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阳光温柔柔和。 “你他妈的放屁。”赵大山怒吼道,“面对四五个白银强者,没有一点功夫的凌羽逃走才有可能回去报仇,你们的脑子都短路了,脑袋被驴踢了吗!!”他说着握紧了拳头随时都准备打架。 而且还有一点让他很疑惑,为什么她每次有事的时候,叶承轩都会及时救了她?这个,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谢君和斜睨着赵海骏,很是看不惯他这置身事外专等着捡便宜的姿态。 威尔森王国的正规军进去了全军覆没,威尔森王国的佣兵去了也是十不存一,星辉佣兵团去了难道就能幸免吗? 望江台到了,他下了马车,却是一愣。他的老师,也是秦啸的幕僚:张洵老先生正立在门口等他,笑脸吟吟。 归楚五年,请伐郑,楚令尹西许之。兵未发而晋伐郑,郑请救於楚。楚使西往救,与盟而还。 郭临解释道,何忆香不知所措之下的一巴掌一点都不疼,对郭临来说,简直和调情一样。他又多看了何忆香几眼,觉得多日不见,她比以前更美丽了。分别的日子不久,也许成了真传弟子之后,她得到了什么好处也不一定。 第76章 回归家庭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我没法子,强行将我自身的灵力倒灌进他体内,才成功控制住体温,一折腾就是一天一夜。 原本的顾遥,确实是个明媚又善良的姑娘,不过救了孟辞,还照顾了他许久。 春生像是一早便猜到了顾遥的反应,十分平静地放下了手里的箱子,然后点点头。 歪过头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般,盯着常青的身上望去,又赶紧凑过脑袋来,往画上的其它东西看去。 随后,陆川就看到对方挥手间,万千星辉灿烂,无数的光点开始按照一定的规则运动了起来,片刻后便隐匿不见。 “椅子在里面,自己搬。”徐鲁是个爽脆人,自己一面噼里啪啦打算盘,一面头也不抬对顾遥道。 男子回神,不知是不是我看岔了,恍惚觉得他眼中似有泪光一闪而过,酒意看上去醒了七八分。 苏哈握着狂格大剑向前,一剑砍死一个刚刚从爬上城头的兽族士兵,好在爬上城头的兽族士兵并不多。 “窦元臣、窦孝德你二人还有话要说吗?”赵二将自己的经历叙述完毕之后,孙伏伽淡淡向窦孝德二人问道。 幽羽望了望苏哈,又看了看陆云,露出失望,手里的弩箭重新放回自己的腰间。 “他们只算是伪修真者。成不了大器。”大树妖好像很鄙视其他修真者,语气充满了嘲讽。 “琳儿,别胡说,赶紧走!”灵芸马上说道,之后冲着王子豪充满歉意的点点头。 现在又难得做回好人,非但没有得到半句夸赞,反而还被称作妖孽,心里的气可就更加不平了,正要大闹一场的时候。 没想到李天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而且还会笑出来,这不禁让韩雪一愣。但也就是韩雪这微微一愣,让李天笑的更加开心了。 本来古振宇的想法是把这个计划先在猎户座实施,因为那里人族的聚集最密集,交通也最便利。把实验地点放在那里最合适不过了,但是,考虑到这些实验成果都是陈军力和他的学生研究出来的。 只见这眉目如画白衣翩翩的男子,足不沾地浑身上下游弋着一道淡淡的金芒,也不见他拿出兵器来对敌。 刘云把自己划为了二祖,这是魁首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他担任袍哥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必须做的漂漂亮亮的。 柳颜按着杨不凡的方法去做,并且发给杨不凡一个坐标,好让杨不凡过来取材。 可是那想象中的通天河底还远不知在哪,左右看了看尽是茫茫河水,猴子的水性本就只算是平常,在水里还比不得一条寻常尺长的鱼儿来的灵活,可比不得天上脚踩筋斗云的潇洒。 “这……”侍者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送酒的那位可不是善茬,据说跟这一片的黑势力有错综复杂的关系。 只是在一八年年初的时候,王晋身上还有着百万贷款。月收入只不过几万块,这几年拍的电影,也完全赚不了这么多钱。 远处观战的姜子牙和周兵、周将们,看到杨戬从一开始被压着猛攻,到防守反击,到相互僵持。心情也是跌宕起伏,当看到杨戬已经扭转了形势,战斗出现胶着状态,总算放下一点心。 萧十一漫步其中,恍然如梦。走了约莫一刻钟,却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昆仑号称直通天门,能在此处的人定是仙人无疑!萧十一心中大喜赶忙转身欲拜,可看清来人模样却是被吓得浑身一阵激灵,如果那算是人的话。 “欧家和霍家联姻?”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比听到刘霍两家联姻还要惊讶。 因为是从北到南,天气越来越暖和,所以夏初一身上带的行李并不多。 另外寒殿的资金账户我也查了,一共有22亿。这个应该才是王晋从出道开始,三年赚得钱。 林平是一路挤到了观众席的旁边,拍了拍一个正在吃爆米花的哥们,那哥们一看是林平,二话不说便起开了。 “绵绵,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来,多吃一点。”王丽云夹起一块排骨,放到苏绵绵碗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钱倩倩同志,只要一想到有钱挣,那是非常积极的,一双眼放着光,怎么干活都不觉得累。 接下来,他身形不断连闪,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一位天骄陨落,灵魂被水泽国度融合。 此刻的叶风有点纳闷,自己很想再次进入那妖地,找那些发红或者发黄的能量体。 只听几声刺耳的破空声呼啸而起,四枚东风—41战略洲际导弹携带着分导式核弹头,直直的刺破云霄,向着头顶上灰暗的云层之上飞去。 第77章 结局番外 - 白月光娇又魅,京圈大佬被撩爆! - 紫山红红 “因为这件事情比较严重,我们把当年你和孟婷出生的那家医院全部上门做了一次DNA鉴定,发现……你是花靖川和奚窈的女儿。”岳志凛淡定地说。 不得不说,谭家菜身为共和国最著名的官府菜之一,色香味的确俱全,既糅合了京帮菜的特点,又带着粤菜的清淡口味。 他到场的时间卡得很死,而且通过转播卫星和洛杉矶那边联动有延迟,也必须提前做下彩排。 也是因为蒋老爷子还健在,而且蒋家的精锐都握在蒋韶搴手里,否则杨芮绝对能将蒋德勋从家主的位置上拽下来,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也就是说,基本上只差新一代舰载机,还有万吨隐身大驱,四万吨级两栖攻击舰了。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成功的男人,对于家人渴望的东西都是尽量能够满足的。 洛总指挥为了歼十五舰载战斗机也是付出了大量的心血,甚至经常住在航母上指挥各项工作。 “要不明天再来吧,我知道要你们不久前刚经历过危险,情绪想迅速走出来确实有点困难。”导演看看表。 向凌睿还不明究理,就是刚才他在屋里听到她声音,却没过来见他,他也是忍不住了才下了床,好一番折腾,现在就是想要一个安慰吻,也被拒绝,这让他有些不乐意了。 八点准时,比赛准时开始,率先发球的多特蒙德将足球转移到后场,拜仁中前场漫过半场开始逼抢。 眼看着就要炸锅了,那赌客把钱揣进怀里,站起身来喊道:“哎,你们可别污蔑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纵天族,毕竟是后世三十六史诗级秘术其中之一的种族,算是史前之后崛起的强势大族之一,其底蕴的确不是一般势力能比。”姜云去了一趟终极之地。 李道然这边如此,其他几个帝级修士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们和四只帝级黑猿打得激烈,甚至都顾及不到冲入他们领域当中的皇级黑猿了。 她抓着天陨寒芒的手在凌尉面门上方晃了晃,肉眼可见的,凌尉那张苍白了半个月的脸庞,突然泛起了血色。 其实,林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强撼林磊一拳之后,他体内有些血气浮动。 武媚娘默默烧掉晋王李治的信笺,当她走出房门的时候,脸上泛着荣光。 苏妙妙此时也很紧张,她的命牌如果偷不出来,她的命还是被控制。 当然,该做的还是要做的,阿撒托斯一边关注着身后李道然的状态,一边将这边的事情,通过特有的通讯法阵,向帝国都城的法师做了汇报。 抵达市局刑侦处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这等重要部分加班之类的情况就是一件家常便饭。 “不错,我承认,你们两个的实力很强,但是那又如何?你刚继位掌门之位,人心并不聚拢,更何况,你瞧瞧你门派弟子,喝酒宁酊大醉,又谈何战斗力?在看看我们身后,二百名高手!”童无敌气势高昂的说道。 许多巨头层次的强者,都无法做到这一点,扰动四方神洲,惊震四大霸主势力,姜云境界如此之低,却能搅动风云,属实不简单。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