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午后酉时,太阳西沉的余辉,把大山和树木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此时白景星和司徒雪梅仍在急切的赶路,他们争取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圩镇住宿。 倏地,在前方路上幽灵般出现两个人,他们身背大刀,一字排开站在大路zhōng yāng。通过观察他们的服饰,白景星立刻知道来者是yīn阳教中人,而且是护教高手,白景星看着心中有气,便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 那二位护教高手,其中一个yīn测测道:“我们奉总教主之命,到此拦截你们,目的是要送你们上西天!” 白景星听罢大笑起来,笑声用内力发出,用内力发出的声波,震得树叶张张发抖,人耳生疼,笑罢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何必早下定论!” 两个护教高手听到内力如此深厚的笑声,不禁一惊,便仔细多瞧一眼白景星,觉得眼前的年轻人长得俊美文雅,恰似一个白面书生,便恨声道:“小子看似手无缚鸡之力,想不到竟深藏不露!” 白景星道:“不错,没有四两铁,怎敢打一把刀?……” 那名护教高手便大声问:“小子,我们yīn阳教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总是与我们过不去?……” 白景星怒道:“你们为了在武林称皇称霸,便搞得武林一遍腥风血雨,所以,我必须联合天下各正派组织,非把你们这个邪教组织铲除不可!” 那名护教高手听罢大怒:“小子不要称狂,大爷现在就去取你小命!……” 话声一落,两个护教高手立刻扑了上来,他们手握大刀,一前一后夹击着白景星,白景星也迅速拉出背后的白龙剑,不慌不忙的迎战这两名护教高手。 激战中,一名护教高手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照着白景星头上劈去,但中途却又改劈为刺,使出一招“毒蛇出洞”,直刺白景星心窝。这迅猛的一招二式,动作狡诈多变,普通高手根本无法躲避。 但这一招二式的狡诈攻击,对于白景星来说是无用的,因为白景星己属武林巨星,他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他看到那名护教高手改劈为刺,使出“毒蛇出洞”刀招时,白景星立刻侧身跨步,用一招“龙行长空”剑招,横切过去,挡开那名护教高手“毒蛇出洞”的刀招,接着白景星上动未停,即又使出一招“游龙推舟”剑招,剑身随着刀身向前一滑,闪电般又使出“白鹤冲天”剑招,向上一戳,突袭那位护教高手的喉咙,动作之快,快于电光石火,同样来个一招二式剑招,还以颜sè。 那位护教高手遭此突袭,惊出一身冷汗,他连防御都来不及,便向后一个倒飞,飘出去一、二丈远,这才避开了白景星的连环杀着。 白景星见他向后倒飞,即向前一纵,迅速扑上去举剑yù刺其胸腹,无奈背后的另一名护教高手,也快速跟上,在白景星背后使出一招“秋风扫落叶”刀招,举刀斜劈白景星颈部。为自救,白景星只得放下向后倒飞逃去的护教高手,回身使出“猛龙回头”剑招,低头举剑架住劈向颈部的刀招,随即运起六成内力,一掌击向这名从背后攻击的护教高手,掌力凶猛地直袭过去,这名护教高手忙运足十成内力,也举掌击向白景星,两掌力相接,只听“叭”的一声大响,立刻飞沙走石,尘雾濛濛。掌声过后,只见这名护教高手被掌力震退一、二丈远后便跌倒在地,当他爬起来时,己吐了几口鲜血。而白景星只不过被震退二、三步即稳如泰山,这说明他们二人的功力相差太远,如白景星用到七、八成功力,这名护教高手即立死当场了…… 白景星正想纵上前去再击一掌,将这名护教高手击死在地,却突然听到司徒雪梅大喊救命,白景星急瞧去,只见先前那名护教高手正扑向司徒雪梅,想拿司徒雪梅做人质,司徒雪梅是个民间武者,她哪是这名武林护教高手的对手,即被吓得花容失sè,满地乱跑…… 正在这千鈞一发之际,白景星看着大惊,便仍下这名被击伤倒地的护教高手,立刻闪电般纵了上去,一掌直击那名扑向司徒雪梅的护教高手,那名护教高手看着不敢接掌,便想一跃避开掌力的打击,但慢了一步,已被凶猛的掌力击个正着,那名护教高手便像草人似的被击飞二、三丈远才倒地身亡…… 白景星回过头来,正想再杀那名受伤的护教高手时,谁知那名护教高手早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白景星也不追赶,便径直朝司徒雪梅走去。司徒雪梅见白景星杀了那名护教高手后,仍是惊魂未定,她扑上去抱住白景星哭了起来。 白景星抚摸着司徒雪梅柔软的臂膀,轻声道:“雪梅妹,他们己死的死,逃的逃了,别再害怕……” 司徒雪梅把头埋在白景星胸前,激动的道:“景星哥,我会坚强起来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小妹死不足惜……” “不要说死的话,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白景星一停续道:“走吧,天己黑定了,我们还得赶到前边的圩镇去住宿,不能再耽误。”说完,白景星牵起司徒雪梅的手,二人朝前走去,一会,便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中…… 第一章:鬼峪之谜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在赣鄂交界处,有一条窄长的峡峪,峪内有两座相对而立的大山,两山石壁刀切般高耸入云,在大小延绵的群山中,这两座大山更加显得鹤立鸡群。 那条弯曲窄长的峡峪,自东向西,从两山脚下穿过,一直延伸数十里。 由于两山山峰高大,挡住了照shè的阳光,峡峪内因此yīn暗cháo湿,如大热天走入峪内,立感周身凉爽,暑热顿消。 这条峪内,二十年前曾是过往商人的必经通道,可二十年后,此道已杳无人迹,使得峪内草木丛生,虎豹成群。 为什么?因为峪内闹鬼,此峪已被人们称之为“鬼峪”…… 鬼峪,充满可怕的神奇sè彩,二十年来,世人从不敢进入鬼峪,哪怕再高强的武林人物,也避而远之。 初时,一些胆大的武林人曾前往偷视,yù解开鬼峪之谜,谁知入峪不久,偷窥之人便被吓得面如土sè,立即转身快速逃之夭夭,并一路大叫有“鬼”…… 之后鬼峪闹鬼一事,转眼传遍武林,恰似一石投湖,满湖鱼惊,人人谈之sè变。 二十年来,有谁能透过鬼峪闹鬼一事,去追查那神奇迷茫的原由,从而解其谜底,最后得以公之于世呢!没有,一直没有谁去追究探索个中情由…… 不过,但凡有四、五十岁的武林人,他们都知道在二十年前的一天,鬼峪内曾发生一场剧烈打斗,当好事的人赶到现场时,打斗已结束,只见五个武林高手横死峪内,五俱尸体均被凶手放火烧焦似炭,无法辨认死者是谁,现场也没有一丝可查痕迹。 凶手是谁?死者是谁?事出何因?…… 谜!这是一桩悲惨离奇的谜!…… 唉,人啊人!总有那些人为了名和利,哪怕再悲惨无情的事,他们都能干得出来!…… 如今正是清明时节,yīn多阳少,天空乌沉沉,鬼峪内两座高耸光滑的山峰,不知何时已被黑云笼罩,一时峪内山风阵阵,树木杂草被刮得“哗哗”声响,时而还夹杂着虎啸豹吼声,虽是大白天,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呼”又是一阵山风袭来,一阵紧似一阵,那随风翻滚的黑云也顺势压得更低,不久,便渐渐接近了半山腰,那没有光照的峪内,更显得yīn森可怖了…… 突地,在一座大山的峰顶上,竟神奇般出现两条白sè人影,那两条白sè人影在光滑如镜的石壁上,似壁虎游墙,缓急有度,迅速从峰顶落下,只几个起落,便停在半山腰一块凸出的大石上。 原来,从峰顶下落的白sè人影,是两位身穿白长袍的武林人,他们竟是一老一少。那老的银须齐胸,但满面红光,身板高直,看上去很难估计老人的实际年龄。 少的身背长剑,年约二十,他长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观其外相,真是个俊美难得的年轻人。 他二人双双立在半山腰的大石上,一同俯视脚下数十丈深的峪底,一会又石雕般宁立不动,他们到此何事……眼下正是清明时节,yīn风凄凄,黑云压峪的时候,难道他们不怕鬼峪内闹鬼……当然,此疑问也只有他二人才知道了。 片刻,老人在大石上坐了下来,他不时仰首望天,又不时竖耳倾听着什么。 年轻人则立于老人身后,对于老人的异样神情,他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此曾几次想开口试问,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下去。 老人默默地坐着,除了时而俯视峪底,和望望天空外,便象老僧入定似的坐着不动,看神情象似忘记了身旁的年轻人。 “师父,今rì到此何事?……”年轻人瞧着老人,他忍耐不住了,便轻声问到。 老人看了看乌沉沉的天空,许久,象在自言自语道:“自然有事,要知道,这正是为师要等的天气……” 年轻人见老人答非所问,又道:“师父,这个天气不好,眼下乌云遮天,看来就要下大雨了。” “不错,这种天气是绝对下大雨的。”老人答到。 “既如此,我们应离开此地,快找个地方避雨去……”年轻人继续提醒老人。 “机不可失,为师等待的正是雷雨天气,怎能就此离开呢……”老人打断了年轻人的话,接着又道:“一年一度清明节,今rì能有此雷雨天气,实在难得。” 年轻人越听越糊涂,他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在这清明时节里,把他带到这荒凉的山峪里来,而且还要等待雷雨天气!是什么原因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师父,徒儿被弄糊涂了,为何偏偏选清明时节,到这里来等待雷雨天气?” “是的,为师自然知道你不明白。”老人慢条斯理的回答。 “可否告知徒儿,让徒儿知其原因。”年轻人有些急了。 “会告诉你的,只是时候未到。” “还待时候?……” “是的。” “什么时候?……” “雷雨来时。” “要等雷雨来时才能告知?……”年轻人觉得师父的言语太离奇古怪。 “不错。” “太神秘了,徒儿实在不懂……”年轻人凑近老人继续追问。 “是神秘的,为此在武林中,至今无人能解此谜……” “那这一神秘事件,是与此峪有关了?……”年轻人用手指了指脚下的深峪说到。 “不错,是与此峪有关……”老人捋了捋齐胸银须,又道:“每逢清明时节,还须有雷雨天气,鬼峪中才会出现为师要解的谜,否则,为师将永远弄不明白这一神秘事件的原由。”老人说完仰首望天,并长长的叹了口气。 年轻人越听越奇怪,为急于了解事件的真相,他又追问道:“师父,什么神秘事件,请你清楚的告知徒儿吧。” 老人沉默了一会道:“徒儿,此事是关系到二十年前,一件沉冤已久的武林谜案。” “是个无人知晓的冤案!……”年轻人听罢一惊。 “不错。” “就在这峡峪中?……” “是的。” “徒儿已忍耐不住,敬请师父详告实情吧。”好奇心促使年轻人坐立不安,他淘气地轻摇老人的双腿,静静的期待着。 老人被追问得无可奈何,许久,才轻声道:“徒儿,峪中埋藏着一桩神奇的杀人冤案,此杀人冤案已沉冤二十载,至今武林中尚无人知道死者是谁,凶手是谁,以其死者被害原因,特别是被害原因至关重要。此原因为师已略知一二,但切不可在此盒盘托出,万一峪中潜伏有人,传将出去,那不仅追查此案时遇到困难,且rì后还给武林带来更大的灾难,为此,你要禁声静待,不要再追问下去,待雷雨来时,为师会告知你原因的。” 年轻人看着老人严肃的脸孔,自知峪中事态严重,慌得他立即坐下,轻声道:“师父放心,徒儿不再说话就是。” 年轻人虽不再说话,但好奇心仍使他心神不定,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待雷雨来时,才会出现冤情的真相,那如果雷雨不来,鬼峪之谜就永远解不开了吗?怪!真奇怪…… 年轻人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于是,他不禁四下观望起来。他向峡峪尽头望去,那看不清的峡峪尽头一无所有,只见两旁高矮不一的山峰,弯弯曲曲向远处延伸……他看了又看,看不出这峡峪中的神秘所在。 他又看看峡峪对面那座近在咫尺的高山,那座山与他们坐着的这座山相对而立,说也奇怪,这两座山的形状外貌,竟神工鬼斧般生得大同小异。特别是两山面向峡峪的石壁,均象有人用刀切过似的光洁如镜……年轻人看着,观赏着,但仍看不出有什么神秘之处。 无聊中,他再低头俯视峪底,峪底除了树木杂草在风中剧烈摇晃外,也同样看不出什么异样变化……他想,如此平常峡峪,难道待雷雨来时,又能出现什么鬼怪变化呢…… 最后,年轻人坐了下来,他不愿多想了,他知道多想也是白费,索xìng闭上双目,静静地等待着奇迹的到来…… 就在年轻人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山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峪下草木“哗哗”声大响,虎啸豹吼也随之叫得更急…… 第二章:阴魂大战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抬头望去,团团黑云随风迅速压下,转眼把两座对立的大山裹住,同时也把半山腰上的两位武林人罩在其中,使他们的白sè身影在黑云中若隐若现,很难分清是人是物。 “师父,快下大雨了……”年轻人忍不住向老人示jǐng。 老人望着四周缭绕的黑云,缓缓道:“为师已说过,眼下等待的就是雷声和大雨,不然到此岂不冤枉……” “……” 年轻人被问得无话可答,只得又禁声静坐了。 一会,头顶上出现了阵阵沉闷的低雷声,雷声由小渐大,如此看来,可能待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暴雨一定临空而下…… “徒儿,待雷声大作,电光划过峪底时,要倾听峪下的动静。”老人轻声说。 “峪下有什么动静?……”年轻人的兴趣又倾刻升起。 “峪下有人在打斗。” 年轻人一惊,不由往峪下望去,大声道:“师父,峪下树木杂草丛生,遍地怪石,怎容得人打斗?……” “不要大声说话……”老人低声呵斥,接着凑近年轻人耳边严肃道:“要记住他们的名字,以及他们厮杀的原因,这是为师所来目的。” 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已被老人示意禁声,他惊疑不止,想到,峪下虎啸豹吼,到处树木杂草,怪石重叠,何来的打斗呢,是不是师父今天脑筋有问题……他睁大双眼看着师父,只见师父的面容威严中透着慈祥,根本不像是脑筋有问题……于是,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又想到,自己的恩师名震武林,他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无故到此无的放矢,他既到此慎重等待,想必峪中定有蹊跷存在,自己何必一再大惊小怪呢?哪怕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也只能把这些疑问放到心底里去,慢慢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才对…… 想罢,年轻人又一次安静下来,不再去考虑那些难解的疑问…… 不大一会,闪电伴着低沉的闷雷声,不时在峪中划过,乌云也比适才压得更低,渐渐接近了峪底,且零星小雨也越下越大,此时的鬼峪,完全处在一片傍黑的世界里,加之峪内山风呼呼,虎啸豹吼,真真令人毛骨悚然…… 须庚,小雨突然变成大雨,伴随着低吼的雷声瓢泼而下…… 再看那岩石上的一老一少,大雨打湿了他们的白sè长袍,他们仍石雕木偶般一动不动,没有一点退却避雨的打算。 突地,有一道刺眼的电光,撕裂云层直划峪底,电光过后,随着一声震耳yù聋的巨雷在峪底炸响,响声震得整个鬼峪地动山摇,碎石滚滚,那两座刀切似的大山石壁,也在电光一闪一闪的照耀下,显得更明亮更光洁…… “徒儿,鬼峪之谜就要解开,你须竖耳静听,不得胡思乱想……”老人边说,边抓紧年轻人的手臂,又道:“无论峪底发生什么事,都不得离开大石半步……” 年轻人睁大惊奇的双眼,答应着频频点头,还下意识地抓了一下身背的长剑,不停的往峪下望去…… 就在这一声声炸雷,一条条电光似银蛇般直窜峪底的刹那间,震惊人世的奇迹出现了,只听峪底突然传来几声恐怖的大笑,笑声过后,便传来yīn沉沉的问话:“柴伯雄,你们回来了,我已在此恭候多时。” 接着听到一个宏亮的声音惊道:“来人是谁?为何一身黑衣打扮,连头也蒙得好好的?” 恐怖的声音道:“如此打扮,有何不妥……” 宏亮的声音道:“既不敢展示面目,能否通报姓名?” 黑衣人道:“因年代久远,姓名早忘了。” 宏亮的声音道:“阁下蒙头盖脸,连姓名也不敢报,实在是见不得人。” 黑衣人yīn笑两声道:“不错,你说得对,我行事一向见不得人。” 声音宏亮的柴伯雄道:“既如此,阁下为何挡住我等去路?……” 黑衣人道:“挡住你等去路,那自有原由。“ 柴伯雄道;“什么原由,说来听听。” 黑衣人听罢大笑起来,笑声用内力发出,震得整个峡峪的树叶张张发抖,听其笑声,凡是习武的人,都知道这恐怖的黑衣人,内力实在深厚。 黑衣人笑罢大声道:“拿来……” 柴伯雄奇怪道;“拿什么?……” “你是装不懂?……” “实在不懂!……” “一定要我明说?” “那当然。” “好,就要你身上的那部yīn阳元引真经……”黑衣人一字一顿的说。 柴伯雄听了大笑起来,笑声同样声震四野,由此也看得出柴伯雄的内力不弱。 柴伯雄笑罢道:“阁下如此肯定,是谁告诉你的?” “你师徒七人,是从云南采药回来的吧?……”黑衣人反问。 “不错。” “你身上那部yīn阳元引真经,就是到云南采药时,从一山洞里无意得来的,我说的对吧?”听口气,黑衣人很得意。 “哎呀!……”柴伯雄大叫一声,他感到很惊奇,又道:“不错,确有此事,但阁下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黑衣人答非所问:“这部yīn阳元引真经,我早知道它的下落,曾多次到云南那山洞中寻找过,但都一直无缘碰上……”黑衣人稍停,又沉声道:“此次,我再次下云南寻找那部武功秘籍时,竟发觉你师徒已先我一步,进入那洞内,待我去时,yīn阳元引真经已不翼而飞,你想想,连三岁孩童都知道,那部yīn阳元引真经一定落在你师徒几人的手上了,这一情况,还需别人来告诉吗?……” 听完黑衣人的叙述,柴伯雄大声道:“不错,这部yīn阳元引真经,我师徒几人就是在那山洞中无意获得的,但怎可随便给你!” 黑衣人沉声道:“要知道,这是我多年寻找的东西,给与不给,可能由不得你们。” 柴伯雄紧接着道:“阁下也要知道,这部武功秘籍歹毒无比,但凡习练者,都将会心术不正,rì后必定伤害天下无辜,还在那洞内时,本人就想把它毁掉,但书中记载了不少治病救人的秘方,本人才打算带回家中,待把治病秘方抄录后,再把其习武部分烧掉,以免落入歹人之手。” 黑衣人听罢道:“如此说来,你不想交出秘籍了?” 柴伯雄道“不错,这不是部平常的武功秘籍。” 黒衣人yīn**:“正因如此,我必须志在必得。” 柴伯雄恕道:“阁下不要痴心妄想,我师徒不怕威胁。” “我早料到你会有此一着,所以先到此峪等候拦截,如要命的,留下秘籍走人,我决不追杀,”黑衣人语气逼人,看来,他要动武了。 “就凭你一人?……”柴伯雄不信的问到。 “哈哈……”黑衣人高声大笑起来,他笑罢续道:“只凭我一人就够了。” 柴伯雄道:“不要口出狂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黑衣人沉声道:“想想看,如没有四两铁,敢打一把刀?待会死的就是你们。” 只听柴伯雄怒道:“多行不义则自毙,即使我师徒无力护住秘籍,被你抢夺得逞,rì后白龙老人也绝不会放过你……” “白龙老人?哈哈……”黑衣人大笑几声后续道:“白龙老人年过百岁,早隐退江湖了,他根本不再管江湖中事,你何必拿他吓我?”黑衣人言语轻松,好像不怕任何威胁。 “就是白龙老人不再管江湖中事,但武林中众多豪杰,也不能让你独吞秘籍,去为非作歹!”柴伯雄义正辞严,高声指斥。 “柴伯雄,我早说过,我不怕威胁,你如再不交出武功秘籍,我只好把你师徒五人赶尽杀绝……”黑衣人话声虽不高,但用内力发出,语气却yīn沉可怕,震得人耳鸣心跳。 “恶贼胆大妄为,不听好言相劝,今rì我师徒五人就是战死,也要保护好这部yīn阳元引真经,决不让你歹意得逞!”柴伯雄气得高声大叫。 柴伯雄的话音刚落,便传来各种兵器和拳掌的阵阵打击声、叫骂声、双方在峪内激战起来。 这不同寻常的激战声与雷雨声交织在一起,立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响彻峡峪内外,震动着世人的心脉,揪撕着世人的肺腑,就连鬼神也避而远之…… 第三章:疑雾重重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白面书生无情手 长篇武侠言情小说 第三章:疑雾重重 听其打斗声,听其怒骂声,已知双方武功均在武林尖顶之上,不用身临其境,也知其打斗场面属百年罕见,举世瞩目了…… 在这凄风若雨的亡命大战中,在这血肉横飞的深山峡峪内,他们双方均忘记了人类应具有的“善良”本xìng,从而大打出手,凶猛残酷的杀!杀…… 他们这是为了什么,他们当然各自都是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舍生忘死,特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他们一旦私心yù膨胀起来,就立刻会违背良心,去干出那些令人可怕的惊天大案来…… 峪内,打斗声仍在继续,雷雨声仍在继续……激战中,还不时传来摄人心魄的惨叫声,各种声音混杂着乱成一片,使整个鬼峪完全处在闻之胆破的恐怖中…… …… 不久,打斗声在峪内渐渐显得单调了,是的,再高强的武功,再厉害的武林人物,他们在剧烈的搏杀时,最终都会有强弱之分,以至出现了强者手段残暴,弱者不甘受诛的悲惨场面。 剧烈的打斗声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逐渐消逝。听声音,已知双方激战结束,该死的死了,该活的自然迅速逃出鬼峪去…… 说也奇怪,雷雨随之不久,也鬼使神差般停住了,黑云缓缓上升,又渐渐扩散着向远方飘去。 经雷雨洗刷后,两座巍巍挺拔的大山更显得雄伟壮观,峪内也同时明亮起来,四周异常宁静,只有轻柔的山风在峪内游荡,一切是那么美好,是那么令人心旷神怡,若与适才那惊天动地的恐怖场面相比,实在是判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再说那坐在石壁上观战的年轻人,不久前被峪下的打斗声、喊杀声,惊得目瞪口呆,全身热血沸腾,如果他不被老人紧紧抓住,早就胡里胡涂的跳到峪下去加入搏杀了。 但在惊疑中,他始终不忘引颈下望,千方百计要看清打斗场面,要看清是谁在亡命的激战…… 然而,他失望了,哪怕他圆睁双目如何四下张望,可映入他眼帘的,除了草木在风雨中剧烈摇晃外,他竟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他几乎不敢相信峪下所发生的一切,但事实又活生生的摆在他的眼前,这一怪事不得不让他惊疑万分……他茫然了,无知所措了,他甚至感到可怕…… 他记得师父曾说过,“人世间没有鬼,鬼是人们无中生有的……至于师父的话正确与否,他不想去思考,他认为无论有鬼也好,无鬼也罢,都姑且不谈,只是眼前峪下发生的剧烈打斗,只闻声音不见人的怪现象,这一点才是使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了…… 这是为什么呢!是什么原因呢……他一千个不知道,一万个不明白……他铁青着脸,望着师父,他想可能师父知道,但转念一想,师父也同样不知道,因为这是鬼神在厮杀,师父是凡人,他不信鬼,他怎能知道yīn间事呢…… 他想,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打斗现象,如传将出去,世间能有人信吗?人们又将作何解释…… “师父,为何……为何峪下只闻喊杀打斗声,却不见人?……”年轻人铁青着脸,语无論次。 老人没有回答年轻人的问话,只见他缓缓站起身子,神情凝重,低头望着幽幽的峪底,沉默了一会,然后庄重的说道:“柴伯雄师徒各位英雄,你等为保护那部邪道武功秘籍,不畏与歹人搏斗,最后死于歹人之手,此举令人敬慕。如今,你等遇害,这沉冤二十载之谜案,老夫已清楚,为此,老夫向苍天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诛戮杀人凶手,夺回那部yīn阳元引真经邪功秘籍,为你等各位英雄报仇雪恨,敬请各位泉下有知,就此安息吧……” 老人言辞悲壮,对峪下的死难者慎重宣誓,其言语用深厚的内力发出,铿锵有力,回响声在峪内经久不息…… 山风拂来,老人胸前的银须在不停摆动,那白sè长袍的下摆,也被山风吹得“悉索”作响,远处望去,两个高直的白sè身影,在半山石壁凸出的石块上,就像两朵不大的白云,在轻轻浮动…… “徒儿,这两山石壁作怪,为师须用掌击它,使其石壁凹凸不平,从此不再作怪。”老人看着光洁的石壁,坚定的说。 “作怪?……师父,石壁能作什么怪?”年轻人又一惊,急问。 “说来话长……”老人答非所问,转身面朝石壁,又对年轻人道:“徒儿小心,为师这就掌击石壁了……”老人定睛看着石壁,大声说到。 年轻人听说,立运气戒备,躲到大石下,以防石块砸伤自己。 老人说罢,徐徐举起双掌,运足内力,分别向两座大山石壁击去,只听“叭叭”几声巨响,便见碎石纷飞,石粉布满峪内。待石雾散去,那两座光洁如镜的石壁,立即凹凸不平,难看至极。掌击石壁后,老人一边拍打身上的石粉,一边对年轻人道:“走,有话待回洞后再说。” 老人话音刚落,便只见他双肩微晃,人已腾空而起。 年轻人见状,急运功一纵,跟随着老人直往峰顶登去,师徒俩借着石壁微凸的地方,只几个起落,便上了峰顶。 此种陀气轻功功夫,乃世之稀奇,在茫茫武林中,谁又能有缘见过呢…… 这一老一少两条白sè的身影,就此离开了震惊武林的鬼峪,施展绝世轻功,向北飞纵而去,直扑香炉山七彩霞光洞…… “香炉山”位于江西省九江南面,属庐山范围内一秀丽孤峰。 香炉山脚下古木参天,百花怒放,特别在孤峰的半山处,有一条数十丈高的大瀑布自峰顶而下,水声“哗哗”游气濛濛,景象壮观奇特,为此,当年诗仙李白到此云游时,见景生情,曾吟诗赞道:“rì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妙言绝句。 由此可见,香炉山瀑布之美妙奇特,是世人皆知的。 此外,在香炉山飞瀑后有一秘洞,常人不易发现,此洞便叫“七彩霞光洞”。 七彩霞光洞离地面约有十来丈高,从洞口到地面的石壁上,由于被水雾长年洗浸,滑不溜秋,加之途中没有半点突出的石块和树木,莫说是人,就是猴子也攀登不上。 七彩霞光洞洞口不大,但洞内却极宽敞干燥,明亮无比,但更奇怪的是,此洞洞壁四周石块均呈rǔ白sè,且光洁如镜,看上去好似经人工打磨而成。 其洞口正朝阳,阳光经飞瀑流水照shè入洞,竟巧妙的形成了光怪陆离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sè彩光带。这七sè光带在四周光洁如镜的白石壁上相互反shè,相互映照,使整个洞内确像一个罕见的彩sè万花筒,恰似那海底龙宫,人间仙境,难怪名曰“七彩霞光洞”…… 此时那师徒二人,风尘扑扑,不远千里从鬼峪回到了香炉山七彩霞光洞。 他们来到了水帘后面的洞口下,只轻轻向上一纵,便一前一后,双双似飞鸟般立于洞口。 入洞后,师徒二人各自坐在一张rǔ白sè的石凳上,轻弹身上的尘土。 “师父,请告知徒儿,峪内为何只闻打斗声,却不见人?这个疑问憋在心里怪难受的……”刚坐稳,年轻人已按耐不住,还没等师父开口说话,他已先把压在心里的疑问搬了出来。 老人听后,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这样的怪事,无论任何人遇到,都会惊得目瞪口呆,满腹疑问,莫说自己的徒儿,他当然也是一样的。 老人笑罢,捋了捋齐胸银须:“好吧,现在为师就把鬼峪内为何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的怪事,详尽的告诉你…….” 第四章:恩师重托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白面书生无情手 长篇武侠言情小说 第四章:恩师重托 老人说,鬼峪内出现的怪现象,其实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鬼峪两座大山石壁内,均生就一种磁石,这种磁石有吸入声音和释放声音的功能,如在峪内大喊大叫,声音雄亮尖厉时,正好遇到磁石产生吸音的机会,便立即把这种声音吸入,并保存起来,之后,每逢出现雷电大作的暴雨天气,电光不断划过两山石壁时,磁石受到电光的不断刺激,那时受到刺激的磁石,就会释放出原磁进的声音。加之两山相隔太近,同时放出的能量更大,共鸣更大,直到雷电停止,磁石才停止放音。他说二十年前,柴伯雄师徒在两山脚下遭劫时,两山石壁内的磁石正好产生吸音功能,便立即把他们的喊杀声,兵器拳掌的打击声,全部吸录进去,之后凡遇到雷电大作时,又全都释放出来,年年如此,永不间断,难怪无知的人,都说鬼峪闹鬼…… 老人向年轻人解释完后,继续道:“要知道,世间有否鬼魂,与为师无关,为师不去追究它,只是这件亊,便是磁石吸音功能的原因,你明白了就不足为怪……” 老人的一番话,讲得明明白白,年轻人听后恍然大悟,转眼心情轻松起来,想起适才大惊小怪失态的样子,真感到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师父,这种磁石,别的地方有吗?”年轻人兴趣未减。 “有的,不过,都没有鬼峪内那两座大山的磁音、放音功能大。”老人说。 “师父,徒儿不明白,你为何掌击石壁,是什么意思?”年轻人继续追问。 “那是破坏其吸、放音功能,使其永远消声,让各位英灵好好安息……”说到此,老人突然话锋一转:“徒儿,鬼峪内打斗时的对话,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年轻人回答。 “好吧,你把他们的对话内容,捡重要的说出来让为师听听。”说完老人闭上双目,倾听年轻人的回忆叙述。 年轻人不敢怠慢,立刻回忆着在鬼峪内听到打斗时的对话,几乎一字不漏的背出来给老人听,最后道:“师父,他们都是为了那部叫yīn阳元引真经的书而厮杀,看来那部yīn阳元引真经的功夫非常了得。” 听了年轻人的讲述,老人满意了,很赞赏自己爱徒的记忆力,接着道:“是的,那是一部可令天下大乱的邪道武功秘籍,其邪功高深莫测,如今在茫茫武林中,根本无人能与之抗衡……”老人郑重的说到。 “难怪黑衣人杀人劫书……”听说邪功的厉害,年轻人惊了起来。 “不错,但凡习练此邪功的人,都心术不正,杀人如麻……”老人稍停又道:“黑衣人二十年前,杀人抢得yīn阳元引真经后,二十年来,至今想必他早练成一身邪功,由此可知,武林已动乱不安,一遍腥风血雨了……” 年轻人又一惊:“师父,记得在峪内,曾听柴伯雄说过,白龙老人能治服习练yīn阳元引真经的人。” 老人道:“是的,白龙老人可击败治服这些歹人,但白龙老人已隐退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中事。” 年轻人急道:“白龙老人一定有徒弟,难道徒弟不可替师父出山吗?……” “可以,看来白龙老人只有寄望自己的徒弟出山平息江湖恶事,挽救武林苍生了。”老人言语有些激动。 “师父,你知道白龙老人修炼何处,待徒儿前往求他……”年轻人认真地大声道。 年轻人的诚恳请求,老人看着笑了,他轻轻抚摸着年轻人的头,慈爱的道:“徒儿,不用去找他了,为师就是‘白龙老人’……” 年轻人听罢,惊得跳了起来:“师父,你就是白龙老人?……” “是的,为师爱穿一身白袍,因此武林中人给为师送了‘白龙老人’这个绰号。”白龙老人解释着说。 “啊,师父,你真了不起!……”年轻人异常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师父,一想又道:“师父,你对yīn阳元引真经为什么了解得那么清楚,过去曾打败过习练此邪功的人吗?” “是的,那是三十年前,有一个名叫李三黑的大魔头,他凭借一身yīn阳邪功功夫,打遍武林无敌手,无数白道英雄人物,死在他的拳掌之下,只凭此人,即搞得武林动荡不安,到处一片腥风血雨。为师听说,气愤难当,即亲自找到他,和他大战一场,最后把他击成重伤,他便一路向南逃循,最后死在了云南的一个山洞里……”白龙老人回忆着,向年轻人讲述那大战李三黑大魔头的往事。稍停,他捋了捋齐胸银须又道:“柴伯雄是我一个好友的徒弟,他一身功夫,想不到师徒五人,为了那部邪功秘籍,竟死在黑衣人的手上,实在可惜……” 年轻人专心听着师父对往事回忆的讲述,听着那一件件大战魔头的生动故事,这些故事使他心血沸腾,他怀着无限敬仰的心情,望着师父续道:“这黑衣人狡猾至极,蒙头盖脸,不让人知道他的姓名年龄。” “是的,他只凭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击杀柴伯雄师徒五人,想想看,由此可知此人武功实在不弱,为此,依为师算来,眼下武林,定已被此人搞得一片混乱,人心惶惶了……”老人说完,话锋一转又道:“徒儿,为师在鬼峪时的宣誓,你还记得吗?……” “记得。”年轻人立刻回答。 “你跟随为师习武十多年了,各方面进展神速,特别是须弥神功,已练至八、九成火候,完全可以与任何魔头周旋抗衡,所以,为师命你立刻走入江湖,寻找习练yīn阳元引邪功的黑衣人,一定亲手诛杀此人,顺便烧毁yīn阳元引真经,以救天下苍生……”说到那黑衣人,白龙老人神情激动,突然双目睛光四shè。 年轻人听罢,立刻跪倒在地大声道:“徒儿遵从师父之命,前往江湖诛杀凶手黑衣人!” 白龙老人看着,满意的扶起爱徒:“你此次出山步入江湖,除了诛戮真凶黑衣人外,还肩负着武林安危的重任,一切非同儿戏,所以为师嘱咐你几件事,你须记好……” “师父请讲,徒儿谨记就是,”年轻人注视着白龙老人,认真地听着。 白龙老人道:“出山后,第一、先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寻找悟能大师联系,之后再设法找到丐帮帮主游山川,把鬼峪谜案和你出山的原因告知他二人,有他二人相助,你行事即顺利无疑。此外,不要透露师门关系和你出山目的,以防黑衣人知道不好,反而对你不利。第二、如收缴到那部yīn阳元引真经,要当众烧毁,不得遗留在世。第三、江湖复杂,处处陷阱,必须分清恶人善类,该杀则杀,不要心慈手软……为师这几点嘱咐,你记住否?” 年轻人忙回答:“徒儿已点滴记在心中,此次投身江湖,一定完成恩师所托重任……”年轻人说到这里,深知离别在即,不禁内心酸楚,泪流满面。 第五章:初涉江湖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是的,年轻人自小上山习武,十多年来从未离开白龙老人一步,二人情同父子,想如今就要分别,怎不叫他难过流泪呢…… “你姓白名景星,五岁随师上山学艺,至今已二十岁了,你的姓名,以及你的家乡地址,为师早告诉你,你此次出山,有机会应回家探视父母双亲……”白龙老人继续说到。 白景星没有说话,却流着泪频频点头,其实他的姓名,家乡地址,他早听师父说过。 白龙老人看着爱徒伤感的样子,觉得不妥,为了使爱徒振作起来,即严肃道:“大丈夫顶天立地,不能婆婆妈妈,必须谨记师门重任,这一点,你要明白……” 白景星看着师父严肃的脸,一抹眼泪道:“师父,徒儿从不离开过您,现在要离开了,难免有些难过,但徒儿深知,一切都以江湖为重,这点,徒儿很明白,请师父放心。” 听了爱徒的话,白龙老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接着便坚定的道:“如今江湖事急,行动越快越好,你立刻去收拾行李,准备明rì赶早下山……” 白景星听后不敢多言,立即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此时正是午后未時,午后未時的太阳异常强烈,那强烈的阳光正穿越飞瀑流水shè进洞来,阳光穿越水帘所形成的七sè光带,在洞内四周光洁的白璧上相互映照,使洞中的空间布满了各种彩sè光源,人坐洞中,一眼望去,那像海底龙宫似的七彩霞光洞,实在美妙绝伦…… 白龙老人就坐在这人间仙境般的洞内闭目沉思,他脑海复杂,想着武林中许多许多的事和人…… ………… 在鄂东北地域,山岭连绵,各有其姿,各具其妙,奇山峻岭迤逦东延,愈进愈高。 这时,一点白影从远处幽岭间伸出的羊肠小道上疾步而来,渐渐地,白影近了,原来是位身穿白长袍,背挂长剑的英俊年轻人,这位俊美的年轻人便是白龙老人之爱徒——白景星。 离开了七彩霞光洞,他风尘扑扑,晓行夜宿,过彬江、跨芦溪,按师父的指示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去寻找少林寺掌门人悟能大师。 他每过村庄,逢人便问,打听着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之路径。 即rì,他已从江西来至湖北、河南两省交界处,估计明天可进入河南。 太阳西斜了,他不知前面是否有村庄可供夜宿,但为了赶路,他仍步履轻捷,沿着崎岖的羊肠小道向前急奔,恰似一点白影在飞速跳跃,眨眼不见。 不久,前面出现了一片高大的密林,而弯曲的小道,却像一条长蛇般穿入密林深处。 白景星哪管这些,只随路而行,进入密林深处…… 越往密林深处走,光线越暗淡,且枯枝败叶之cháo湿气味扑鼻而来,既觉酸嗅感,又觉凉浸浸。 走不多久,想不到密林深处竟有一条小溪横流而过,溪水不大不小,清晰见底,缓缓向密林深处流去。 白景星顿感喉干舌燥,忙走到溪边低头蹲下,面对着清清的溪水,大口大口地牛饮起来。 喝足水,衣袖一擦嘴角,便坐靠在大树下休息,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欣赏小溪两旁的奇花异草…… 正休息间,却隐约听到密林外传来阵阵击掌声,白景星一惊,是否有人在打斗呢,他想着站了起来,快速奔出林外。 白景星沿着掌声穿出密林后,竟看到山脚下,一位身穿半边黑,半边白衣裤的中年大汉,正拿着一群猴子练催魂掌法。原来这阵阵掌击声,是来自大汉击打猴子时发出的。 白景星不由走了过去,站在中年大汉身后观看起来。 那大汉身前摆放十多个竹笼,每个竹笼里装着五、六头猴子,算一算,十多个竹笼共装有近百头猴子。 大汉每次放出一只猴子,任其往大山石壁上逃走,然后他提气腾身追去,照准猴子遥遥击掌,猴子被掌风击中,即惨叫着从石壁上滚落下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接着,大汉又放出一头,驱赶猴子飞逃,之后腾身追去,接连不断,于法炮制重施手段,拿猴子反复练习催魂掌法。 白景星看着山脚下被击毙的猴子,横七竖八,估计不下二、三十头,看着这些惨死的灵xìng动物,白景星内心不忍,于是走了过去,对着大汉道:“这位壮士,请高抬贵手,放过这群灵xìng动物。” 大汉听有人说话,便转身望去,见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位俊美的年轻人,他奇怪了,心想,这年轻人从何而来,竟大胆多管闲事:“小子你说,为何要放过这群猴子?……” 白景星指着那些血肉模糊的猴子道:“不死的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放它们一条生路才对。” “你是可怜这些猴子?……”大汉奇怪起来,他不太明白白景星的想法是什么。 “如此练功,你不觉得太残酷了吗?”白景星看了一眼那群血肉模糊的猴子,心中更是怜悯。 “残酷?……”大汉笑了起来:“你一派文弱书生,懂个屁!”大汉完全明白了白景星是在可怜这群死了的猴子 “我不和你说闲话,请你马上放走这些生灵。”听了大汉的粗话,白景星语气冷了起来。 大汉先笑后怒道:“小子,我杀人无数,从不知道什么叫‘生灵’,莫说这是猴子,就是一群人,我同样拿来练功。”大汉一停又接着道:“小子,现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你赶快逃命去……” 白景星听罢大笑起来,他知道今rì遇上了亡命之徒,于是大声道:“我不打算逃命,除非你放走这群猴子。” 大汉怒道:“我看你年纪轻轻,不想伤你,如你再不知趣,我便拿你当猴子击杀。” 白景星忍不住沉声道:“井底之蛙,不要口出狂言。”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大胆和老子过不去,你当真不怕死?……”大汉横眉鼓眼,大叫起来。 “难道你也不怕死?……”白景星毫无惧意,也反问到。 大汉不听则已,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好好,算你小子嘴硬,今rì老子就拿你来练练催魂掌,早早打发你上路。” 大汉说完运功纳气,又抢上几步,举掌直击白景星前胸,yù一掌把白景星击成肉泥,方解去心头之恨。 其实白景星早有准备,他见掌击来,即运起护身罡气,不避不让,有意给大汉一掌击在胸腹上。 只听“叭”的一声,大汉这一掌,像击在一团软绵绵且弹xìng极强的的物体上,先是凹进去,后突然向外一鼓,立有一股无形大力,把大汉推倒一丈外。 大汉翻身爬起,站在原地不动,用惊奇的目光瞧着白景星,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俊美的年轻人,竟有如此深藏不露的功夫…… 第六章:牛刀小试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喂,你不是要把我当猴子击杀吗?可惜你的追风掌太不争气!”白景星反背双手,神态潇洒,说完仰首大笑起耒。 大汉被笑得脸红脖子粗,恨恨道:“小子不要逞能,老子适才只用了五分力。” “是吗,还想再来一掌?”白景星问到。 “不错,如有胆量,能否再接老子一掌?” 白景星本想让其知难就退,放过那群猴子算了,谁知他竟不识好歹,仍得寸进尺,不禁心中有气,决定让其尝尝苦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于是道:“好吧,只要你有兴趣,我让你打个够,不过,须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汉大声问。 “这个条件不得反悔。”白景星到。 “你小子条件还未说出,又怎知道老子反悔呢……”大汉不耐烦起来。 白景星望着磨拳擦掌的大汉,提高嗓门道:“你如能一掌击倒我,就什么条件都不必谈了,如击不倒,你就放走那群猴子,让它们回归山林,此外,rì后还不准再拿猴子练习掌法,就这么一个条件。” “哈哈……”大汉大笑几声后道:“只要你再能承受一掌,老子答应你的条件,同时保证从此不再拿猴子练习掌法。”大汉答应着暗自高兴,他想,此年轻人虽有点内力,但其rǔ臭未干,内力也强不到哪里去,如再接我大力一掌,他必死无疑。 白景星已看出大汉心存歹意,但他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把这类江湖末流放在眼里,于是道:“既如此,我等着你,你就尽力击来吧……” 话落白景星立刻运功纳气,把罡气布满全身,然后稳稳站在那里,静待大汉的追魂掌击来。 再看那大汉,他一言不发,把丹田内气慢慢提至十二层极限,然后把内气运至右掌,使右掌凝聚千斤力量。这才举起手掌,快步扑向白景星,照准白景星胸腹猛力击去。 “叭!”的一声大响,大汉的右掌已狠狠击在白景星胸腹上,巨大的掌声在群山中久久回响不息,如换别人,早被击成肉泥了,然而,白景星像生了根的铁柱,竟丝毫不动。 再看那大汉时,他却惨了,整个身子被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像断了线的风筝,腾空甩出去五、六丈外才跌倒在地,人还没有立起,就吐了几大口鲜血。 当大汉挣扎着爬起来时,他那条无力的右手,已被反震力震断,软软的垂吊着。 “你……你是人,还是神……”大汉惊恐万状,脸如死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实在意想不到,他今天遇上了一位不曾听说过的煞星。 “我自然是人。”白景星淡淡一笑,接着嘲讽道:“你用了十二层功力,yù一掌把我打死,确实你居心不良,但你又有所不知,内力运得越大,反震力越强,也就对你越是不利。” 大汉听说,瞧了一眼正痛得颤抖的断手,恨声道:“罢了,老子言出于山,那群猴子要杀要放,全随你的便……”大汉说完转过身,用左手扶住断了的右手,急急下山去了。 大汉下山后,白景星走到竹笼边,一一打开那十几个竹笼,把那群猴子都放了出来。 那群猴子见竹笼打开,个个蜂拥而出,惊慌失措地逃往深山野林去了。 待群猴逃完,白景星才施展轻功向山下奔去,只不过盏茶功夫,就翻越了几座大山,眼前的小道也越来越宽大起来。 不久,白景星走上了官道,因官道上人多,不好施展轻功赶路,他只得放慢脚步往前走。眼下正是chūn种时期,不少农人正在官道两旁的田里,忙着抓秧种田。在这大忙时节,更给chūn之sè增添了一番热闹景象。 官道上,经询问路人,白景星得知前面不远处就是清湖镇,他不禁举头望去,那不过几里之遥的清湖镇,已可依稀看到房屋和城墙。 清湖镇属湖北,河南两省交界处的一个大镇。此镇地域平坦,水陆交通方便,因此各方生意人都云集此地,使清湖镇在文化、经济方面都异常繁荣。 不多一会,已来到清湖镇,进得城来,白景星无心欣赏城内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便径直去寻找客栈,想休息一下疲倦的身子。 正走间,突然看到从城门外有四、五骑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人个个身穿半边黑、半边白的异样服装。他们手持长鞭,临空乱舞,凡是耒不及躲避的行人,都被长鞭打翻在地。 几匹快马蹄声“嘚嘚”,待来到一家专卖大米的店铺前时,即停了下来,四、五个人翻身下马后,便快步进入店铺内。 他们二话不说,径直朝堆在地上的十几袋大米走去,yù扛走几袋大米。 此时店铺内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汉,他看到这几个装束异样的人走进店铺,即脸sè大变,特别是看到他们要去扛大米时他顾不了许多,忙上前阻拦道:“这几位大爷,为何要扛走我的大米?……” 其中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可能是这几人中的头儿,他一推老汉,怒道:“想要活命,让一边去……” 老汉被推翻了一个跟头,接着爬起来,又飞扑上去护住地上的十多袋大米道:“大爷,我刚给你们上缴五两银子,三百斤大米的保护费,现尚不足半月,怎么又来要呢?……” “想要就要,快让开!”大汉指着挡在前面的老汉。 “你们的保护费,我年年月月都按时上缴,现时间未到,就请各位爷高抬贵手吧。”老汉打着手拱,哀求着说。 “高抬贵手?哈哈……我回去如何交差。”大汉说完一掌,把老汉推出一丈来远,跌翻在地,许久爬不起来。 危机中,老汉的媳妇突然从房中走出,对着大汉施了个万福,后轻声道:“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嘛,何必大动肝火。” 少妇生怕自己的公公被伤害,未经三思,便急急从房中走了出来,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救出自己的公公。 大汉看到少妇急急走出,抬眼仔细望去,见少妇唇红齿白,长得标致动人,大汉看得双眼都直了,忙笑道:“大妹子,这老家伙不识抬举,惹恼了我,其实我不想伤他。” 少妇不敢正视大汉的眼睛,她低着头,不卑不亢的说道:“大哥,我们刚上交完保护费,时间还未到,应该到月底再来收才对。” “大妹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家大业大,人头众多,因此食米用量也大,如今没有米了,我们自然来找你们要。”大汉一边说,一边sè迷迷的看着少妇,盯着她那高耸的双峰。 “要知道,我们本小货少,购进一次大米,必须待卖完了,才有本钱再去进货,否则,我们是无法经营下去的……”少妇稍停又道:“大哥,如果你们把这几袋米拿去,我们的本钱也就完了,rì后叫我们如何生存……”少妇说完,伤心地留下了泪水。 是的,她这家小小的米店,是专门经营大米生意的,他们每月一次xìng购进二、三千斤大米,待卖完后,再去进货,年年月月,周而复始,就是这样,靠做这点大米生意,以获得微薄的利润来维持生活,既便如此,他们每月还得给这些人上交五两银子,三百斤大米的保护费。想想看,就是这些保护费,就给这些小本生意的家庭,增加了沉重的负担。 大汉见少妇流泪,走上两步大笑道:“不要哭嘛,只要你依我,什么事都好办……” 少妇见大汉靠近自己,即向后退了两步,她明白大汉说话的意思,但为了抱着解决好的希望,便道:“大哥今rì如果高抬贵手,贱妾即感恩不尽,改rì一定好好道谢。” 大汉sè胆包天,他忍耐不住,突然扑上前去,一把抓住少妇的双手,大声道:“大妹子,只要你跟我走,保证你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何必在此受苦受累,担惊受怕呢……” 少妇遭此突然袭击,吓得面如土sè,颤声道:“你放开我,我是有夫君的人了……” 第七章:路遇不平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有夫君又如何,谁敢阻拦我,我杀他的头……”大汉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少妇,紧紧的搂在怀里。 少妇大哭大叫,又抓又咬,不停的大力挣扎…… 此时站在一旁的老汉,他看到自己的媳妇遭大汉强暴,他又急又气,不顾死活的向大汉扑去,yù扭开大汉的手,救出自己的媳妇。 谁知大汉大发雷霆,抽手一拳打在老汉的胸口上,老汉立刻口吐鲜血翻倒在地。 大汉气得哇哇大叫,一把摔开少妇,从背上拉出大刀,举刀直劈老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飞来一颗石子,“噹”的一声正击中大汉的大刀,大汉的钢刀立断两截。 大汉拿着半截钢刀,转头看去,不知何时,他背后已站着一位身穿白长袍,背挂长剑的俊美年轻人。 他惊得直冒冷汗,他知道,打这颗石子的人,内力极大,否则钢刀不会被强烈震断…… “是谁用石子击断我的钢刀?……”大汉身后站着很多看热闹的人,他不知是谁,白景星虽站离他不远,但他根本未曾想到是白景星弹击的石子,只是瞎对人群大声叫问,大汉明白,人群中藏有高手。 “是我。”白景星淡淡的回答。 “是你?……”大汉不信。 “不错”白景星仍淡淡的回答。 “你rǔ臭未干,哪来这般大的内力?……”大汉仍不信,他仔细打量着白景星。 “信不信由你。”白景星反背双手。 “你分明是位读书人,何必胡言乱语,抓屎上头?”大汉仍坚信眼前这俊美的年轻人,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由你说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白景星脸上毫无表情,对于这类江湖末流人物,他不愿多费口舌。 “既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趟这浑水,说石子是你弹击的?”大汉愠怒起来。 “当然是我弹的,这一点不假,我不会无中生有。”白景星提高了嗓门。 大汉听说大笑起来,笑罢道:“好吧,小子,我拿这断了的半截钢刀,你再用石子弹击它,看是否真能击断?” 说完大汉真的把半截钢刀竖起,等待白景星用石子弹击。 “你想试我的功夫?”白景星知道大汉不相信,yù亲眼看一看才能证实。 “那当然,你若有本事,就再来一次。”大汉催促着说。 “好吧,井底之蛙,就让你长长见识。”白景星说完,随便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运足内力,对准半截钢刀弹去。 只见石子电光石火般直飞钢刀,不偏不斜,“噹”的一声击中半截钢刀,那半截钢刀立断在地,只剩刀把仍握在大汉手中。 大汉大惊失sè,扔下刀把后,语无伦次的道:“真看……看不出……你,你的内力功夫了得……” 白景星反背双手,神态潇洒,淡淡的道:“这次信了吧,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 最后这句話激怒了大汉,但大汉不敢当面发作,他知道今天碰上了高手,若动起手来,他胜算无把握,为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忍气吞声了:“我们与你往rì无冤,近rì无仇,你为何要砸我们的场子?” 白景星道:“路见不平,非砸不可。” 大汉指着白景星大声道:“惹着我们,你知道严重后果吗?” “哈哈……我不怕!”白景星大笑两声后说到。 “你想死?……”大汉恨到。 “我不想死,年纪尚轻。”白景星认真地说。 “既如此,你最好别趟这浑水,早早离开这里。”大汉yù劝白景星走。 “只要你们不强抢别人的东西,我不管,否则,我一定制止你们的强盗行为。”白景星大声斥责。 大汉听罢满脸怒气,他便想突袭白景星,要来个众打一……在这关键时刻,他定睛瞧着白景星,脑子在迅速飞转……最后,他又一次让步了,因为他畏惧白景星内力强大,武功了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他决定暂时离开此地。 出门前,他想招呼同来的人,一起上前扛走几袋大米,但看到白景星双目紧盯他时,他知道白景星一定出手阻拦,想着,一跺脚,也决定暂时不要这几袋白米,便恨恨道:“小子今天趟了这浑水,便说明你造化不好,从此后,你绝对不得安宁了……” 白景星听后追问:“如何不得安宁?” 大汉大声道:“rì后天天有人追杀你!” 白景星大笑道:“我说过,我不怕追杀,你们有胆量的,只管寻来。” 大汉道:“小子既有胆量,就在这清湖镇等待,明rì自然有人来找你。” 白景星言语轻松的道:“好,我就在清湖镇等待,希望明rì有人来找我。” 大汉不再说话,怒气冲冲带领几个随从yù离去。 “想走?……”白景星拦住大汉。 大汉一愣道:“为何不走?……”大汉反问,接着又道:“你今天砸了我们的場子,我们必须得回去报告交差……” “要知道,你把那老汉打成重伤,在光天化rì之下,还污辱猥亵妇女,这些强盗土匪的行径,竟敢一走了之?……”白景星言辞犀利,但心态是平静的。 白景星的言语刺痛了大汉,大汉怒道:“小子,那你说如何解决?……” 白景星突然提高嗓门,大声道:“第一、赔偿二十两银子,给老汉治伤养病。第二、向那位妇女赔礼道歉。第三、撤销这些不合理的保护费,做到这三点,你们可以走!” 特别对第三条,白景星更是加重语气。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是土匪强盗,对百姓强抢强要,还有脸说是保护费,真是令人气愤。 大汉听着大怒,他指着白景星道:“你是皇帝!就是皇帝也不敢管我们,你也要知道,官府对于我们,不是怕三分,而是怕七分,你看我们做的事,官府敢管么?” 是的,白景星知道,官府从上至下,都是贪官污吏,他们渔肉百姓,对百姓作威作福,可对江湖上的歪门黑帮,他们却惧怕畏缩,无论这些黑势力干尽坏事,他们官府都装聋作哑,避而不见。 于是白景星冷笑道:“官府不敢管你们,可我不怕你们,我决心管定了。” “小子不要口出狂言,欺人太甚,我们几个弟兄不是吃素的,待会打将起来,非把你剁成肉泥不可……”大汉越说越激动,看来,他被逼得必须动手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几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还敢说大话!”看着大汉大喊大叫的样子,白景星不由也怒从心起,即大声说到。 大汉不再说话,他忍无可忍了,一把拉过身边一位随从的钢刀,喊声“上”,招呼着众人直扑白景星。 那四、五位随从听到招呼,他们手提钢刀,也迅速的扑了上来,把白景星围在核心…… 第八章:阴阳邪教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白景星艺高人胆大,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那大汉和几位随从扑来时,他突然运起本门强大的“追风指”,举指向那几位隨从隔空点去,只听“嗞嗞”几声,几位随从立被指风点中软穴,一个个倾刻间都翻倒在地,动弹不得。 只有那大汉不同,白景星恨他凶狠霸道,要必须给点苦头给他尝尝,让他知道被欺负的痛苦滋味。于是白景星加大了“追风指”的劲力,对着大汉的大腿骨点去,可怜大汉的大腿骨,就这样被强劲的“追风指”指力击断,大汉即痛得在地上大喊大叫,哀嚎不止…… 须知,白景星用的指法是本门的独技“追风指”,“追风指”劲力强大,在一、二丈内能断筋碎骨,试想,如此强劲的指力,在当今武林中,能有誰的指功可与其抗衡呢…… 如今这几位跳梁小丑和白景星打斗,转眼即停,只一招的功夫,胜败立定,太快了…… 这几位跳梁小丑虽被指风击伤,但他们伤得值得,因为他们伤在一个武林巨星的手下,从而能有幸看到从未听说过的武林绝技…… “你不是说,要把我剁成肉泥吗,为什么只一招功夫即败……”白景星走到大汉面前,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用讥讽的口气斥问他。 大汉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他痛苦的呻吟着。 白景星不理他,转身举指,向躺在地上的几位随从点去,用指风一一解去了他们的穴道。 几位随从的穴道得解,都纷纷爬将起来,对着白景星倒头便拜,感谢白景星不杀之恩。 白景星也不答话,却指着大汉对这几位随从道:“你们搜他的身,在他身上拿出二十两银子来,送去给那店家老汉治伤,顺便向他老人家赔礼道歉。” 几位随从不敢违抗,立刻走到大汉身边(因为大汉己无法行走),从他身上搜得二十两银子,然后几个人一起送到老汉手中,并向老汉和那女子赔礼道歉,后才又回到白景星身边。 白景星这才转过身来,又对大汉道:“我有话问你,你必须于实回答,否则,我又打断你那条腿,让你双腿残废,终身行走不得。” 大汉听说脸sè大变,忙道:“大侠有话只管问,但凡小的知道,绝不隐瞒……” 白景星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为什么穿半边黑、半边白的异样衣裤?” “这是我们一个组织的标志,穿上这衣裤,不论在什么地方看见,都知道是自己人,行事办事都可相互帮忙。”大汉如实回答。 “你们组织的名称叫什么?”白景星问。 “yīn阳教。不过,有总教和分教之分。”大汉答到。 “yīn阳教……”白景星一惊,重复着问。 “是的。” “你是分教的人,还是总教的人?” “分教的。” “分教教址在哪里?” “清水庄。” “分教主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不想说?”白景星大声到。 “小的的确不知道。”大汉认真回答。 “你们常见面吗?” “是的,常见面,但教中上下,都称他分教主,从没有直呼其名,所以小的不知道姓名。”大汉详细解释。 “你们分教有多少人?”白景星又问。 “二、三百人。” “征收经营保护费,是谁定的?” “分教主。” “凡镇上做生意的人,都月月上缴经营保护费?” “是的。” “再有一件事,我问你时,必须老实回答。”白景星又大声说到。 “大侠请问。” “总教主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难道不听人说过?”白景星提高了声音。 “绝对未曾听人说过,也没有人知道。”大汉又认真说明。 白景星稍停又问:“总教址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一问三不知,知道骗我的后果吗?”白景星怒问,并举指吓唬大汉。 “大侠,小的真的未曾听人说过,如果小的胆敢欺骗你,你杀我的头……”大汉哭着说。 看着大汉的样子,白景星不再追问,于是他招呼那几个随从,叫他们把大汉扶到马上,他放他们走了。 接着,白景星又向老汉和女子道别,安慰他们一番后,便径直找客栈去…… 此时正是午后末时,chūn的阳光不是**辣的,而是暖洋洋的照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大街上商铺林立,叫买叫卖声此起披伏,这水陆交通便利的地方,经济、文化实在发达。 白景星走不到一箭之地,便找到了客栈,他在客栈内选了一间较为干净的单人房,然后放下包袱和长剑,梳洗完后打算好好休息一会,但腹中饥饿难受,他只得又起身走出客栈,上街找寻酒店去。 清湖镇属中原内地,以白米为主粮,因此各条街上很多大小不一的酒店,都有白米飯出卖。 白景星就近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在酒店里仔细望去,才知道此间酒店分楼上,楼下两层,第一层猜拳划码的食客较多,搞得满屋乱哄哄的。第二层是楼上,楼上不同,反雅静得多,不是楼上食客少,而是几乎满座,原因是楼上大多是各方生意人,他们边吃边谈生意,边轻声讨价还价,但也有些客商,他们把小姐带来吃饭,在桌上交头接耳,边吃边摸,似乎也在讨价还价,所以,他们谁也不愿高谈阔论……… 由此说明,这家酒店的饭菜,从质量、数量、价格来说,一定不错,否则难有这样好的生意。 白景星来到二楼,他看到临窗的桌子还空着,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店小二见有客人来入座,忙送上菜单,让客人点菜。 白景星要了一盘红烧肉,一个湯三大碗米饭,然后狼呑虎咽的吃起耒……. 正吃间,突然从楼下上来四个身穿半边黑、半边白的异样服装的人,看他们的服装,白景星就知道他们是“yīn阳教”的人。 这些yīn阳教人,他们手上都提着钢刀,杀气腾腾,模样可怕,他们的出现,吓坏了楼上的众食客,看那阵势,食客们都知道要出大事了,人人慌得大眼瞪小眼,最后都偷偷走向楼梯口,尽快下楼逃去。 看那走上楼来的四个大汉,其中有一个右手缠着绷带,把手吊在颈脖上的断手大汉,此人白景星一眼就认出,知道他就是拿猴子来练习“催魂掌”的人。 此人的出现,白景星即明白,他带人寻仇来了…… 第九章:酒楼寻仇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白景星艺高人胆大,他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仍安然无事的自顾吃饭。 断手大汉瞧着空空无人的饭厅,正感失望,最后看到临窗的桌子旁,还有一个人在不紧不慢的吃着饭。 断手大汉走过去,对着白景星打量了一会,突然大声道:“小子,老子到处找你,你原来躲在这里……” “……” 白景星只顾低头吃饭,他不愿搭理这种江湖鼠辈。 “小子死期到了,还要装聋作哑!……”不见白景星的回应,断手大汉又大声说到。 “……” 白景星实在不想搭理他。 “你怕了,不敢说话了?……”断手大汉一停又道:“老实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把我们武术班头请来,他功夫了得,待会就要你死得更惨!”断手大汉一指那位叫武术班头的人,继续说到。 “……” 白景星仍继续吃饭,他还是不回答断手大汉的话。 断手大汉见白景星几次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他气得大怒,一转身对那位叫班头的人说:“大哥,就是此子用内力震断了我的手。” 白景星抬眼望去,见那位被称作大哥的班头,他满腮胡子,生得塌鼻爆牙,白景星一看就知道此人心毒手狠,坏事做尽的人。 班头没有立刻回答断手大汉的话,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才开口对断手大汉道:“你看清楚了吗,此子能震断你的手?……” 断手大汉又瞧了一下白景星:“就是他,没错。” “此子看来是个读书人,习武的人不是这样……”班头听说,他看了看白景星,便自言自语的说到。 “我原先就是看走了眼,谁知他竟深藏不露。”断手大汉大声说着。 “怪,此小子生得十分俊美,看外表他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有此内力震断你的手?……”班头仍疑惑不信,稍停又道:“这小子总不说话,你再看看,不然老子下手时,杀了个聋哑人,那就冤枉费力了。” 断手大汉听说,又对着白景星仔细看了看,后坚决道:“大哥,小弟没有看错,就是把他烧成灰,我也看得出。” 班头立刻走到白景星桌边,问:“小子,你是聋哑人?” “……” 白景星同样不搭理他,仍自顾吃饭。 “小子,你为什么不说话?”班头不耐烦起来,他提高声调说到。 “不想说。”白景星冷冷说到。 “哼,你终于开囗了,老子还以为你是聋哑人……”听到白景星的说话,班头怒从心起,他认为白景星瞧不起他。 “什么都好,由你说去。”对于他们粗鲁刻薄的语言,白景星不放在心上。 “是你用内力震断我兄弟的手?”班头同样提高声调问到。 “不错。” “哼!连老子也看走了眼,你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班头听说退了两步,他以防万一。 “打赌是自愿的,那是他自作自受,还找我干什么。”白景星语言冰冷。 “自愿又怎样,自愿也要报这断手之仇,不能轻易放过你。”班头yīn沉着说。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要说这歪理,歪理对我们无用。” “最好尽快回头是岸。”白景星想劝他一下。 “小子劝我回头是岸!哈哈……”班头大笑起来,后续道:“我们yīn阳教人,不论谁被欺负了,我们都将追杀到底,直到杀尽我们要杀的人。”班头语气十分yīn沉可怖。 “所以今天来找我,一定要报这断手之仇?”白景星知道yīn阳教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说到做到。 “这还用问,我兄弟不能白断一只手,必须杀你报仇。”班头大声说着。 “……” 白景星没有回答他,他知道无论如何,最后都得要以流血收场。 “如果你不想死,老子给你一条活路。”班头见白景星不说话,以为白景星怕了。 “什么活路,说来听听。”白景星试探着淡淡的问。 “老子见你生得白净斯文,即不想杀你,但必须砍断你一双手……”班头做了一个砍手的动作。 “不要异想天开。”白景星冷冷说到。 “否则即要你的命!”班头大声到。 “我年纪尚轻,怎可就此死去。” “那就把双手放到桌上来,让老子砍掉。”班头见白景星说话声气不高,总认为白景星心中胆怯。 “……” 白景星不愿回答他,他瞧不起此人狂妄自大。 “小子想好了没有,是要手,还是要命……”班头又问。 “手也要,命也要。”白景星冷冷说到。 “那我必须杀你了。”班头怒目圆睁。 “好,你们一起上。” “对付你这小子,老子一人足够了。” “随便你。” “拔你的剑!” “你不配。” “我不配?……” “不错。” “娘的,瞧不起老子……”班头气得骂起娘来。 班头话未骂完,却见一块“红烧肉”闪电般飞来,正好打在班头的嘴上,把嘴巴封得好好的。由于“红烧肉”来劲太大,竟把班头的两颗前门爆牙打断,搞得他满嘴鲜血。 班头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钢刀直扑白景星。 白景星坐着不动,他见钢刀朝颈脖横扫过来,他一低头,钢刀立刻经头顶飞过,风声呼呼,刀劲十足。 班头见未奏效,即转身来个“力劈华山”,照准白景星头部一刀劈下,yù一刀把白景星劈做两瓣。 谁知班头一刀劈下,却不见了白景星,班头一惊,急转头看去,不知何时,白景星已站在他身后一、二丈处。 班头又向白景星飞扑过去,一刀刺向白景星腹部,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白景星见刀刺来,一侧身让过了刀尖,可班头却不是吃素的,他急转刀锋,矮身挥刀“横扫千军”yù砍断白景星双腿,白景星见钢刀来势凶猛,即向后一跳,借着“陀气轻功”功夫,向后倒飞二丈来远…… 双方战了几个回合,白景星一直未还手,他想要看看此人功夫如何,想不到双方一战,白景星才看出此人武功不弱,是他出山以来遇到的第一个高手。 须知,所谓班头,即是武术班头,武术班头在yīn阳教里,是经过多次比武获胜后,才赢得此职称的,所以,其武功自然不弱。 班头上面还有总班头,总班头就是分教里的武术总教练,他是武功最高的人,是保护分教安全的主要领导者之一…… 如今班头在大战中,他一刺一劈,动作连贯异常,虽用促了一身功夫,却动不了白景星一根毫毛,他气得“哇哇”大叫…… 第十章:自食其果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现看到白景星为避开他的刀锋,向后倒飞出去,他即急步跟进,不让白景星有喘息的机会,他一把大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趁白景星向后仰身之机,他快速来个“顺水推舟”,一刀刺向白景星咽喉,下盘却一脚踢向白景星下yīn处。 班头下流的打法,使白景星大怒,他想此人不杀不行,留在世上必作恶多端…… 想罢,白景星不退反进,当避开班头的钢刀时,他利用本门的“追风指”,向班头的胸腹点去,谁知班头不是省油的灯。当他看到白景星对准他胸腹举指发力时,他一侧身,指风即擦身而过,险些要了他的命。 但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快,白景星更快。白景星见他躲过大力追风指,即不让他再有躲避的机会,趁他立足未稳,便迅速一掌击出,立有一股强大的劲气,把班头推摔出去三、四丈远,班头立即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要知道,班头遇到的对手太强大了,他遇到了当今武林中的一个“神”…… 再看那断手大汉,他看到班头惨死掌下时,他脸sè大变,担心自己的下场和班头一样,便迅速转身,向楼梯口跑去,想逃之夭夭。 白景星恨极了他,哪让他就此逃去,便拿起桌上的一个碟子,向断手大汉掷去。碟子旋转着飞向断手大汉,闪电般扎进断手大汉的后脑,一时间红的红,白的白洒满了整个头部,转眼断手大汉死于非命…… 楼上众人看了,个个惊得膛目结舌,连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万万想不到,像白景星这般俊美斯文的人,看外表与一个真正的白面书生毫无差别,可他为什么满脸杀气腾腾,是个出手狠毒的人呢!只这一点,人们则认为他己违背了一个读书人应有的气质……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人们无法知道,但都在猜疑着,揣测着…… 其实,白景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他杀的是那种专门欺负百姓的社会渣仔,对于这种渣仔和yīn阳教的恶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试想,如果你放过这种恶人,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们能好好珍惜重新做人的机会吗?……不会,这种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的人,你今天放过了他,他明天还同样会去打、砸、抢、杀,去扰乱社会,让善良的百姓不得安宁…… 记得在深山时,他师父白龙老人曾教诲他说“在江湖上遇到恶人,该杀则杀,不要心慈手软”所以师父的话在他脑海里是深刻的,加之他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他当然会理解师父的教导和用意了…… 还有那两个跟来的yīn阳教人,看到两个头儿的惨状,都被吓得面如土sè,瘫坐在地不敢动弹…… 白景星走过去,把他们提起来,吩咐他们把两具尸体抬走。 然后,又指使他们把歪倒的桌椅扶正,把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后,他放他们走了,此外那些损坏的东西,白景星自掏腰包,一一给予店家赔偿。 白景星打死了两个yīn阳教人,众人个个拍手称快,都称赞他为百姓除了口恶气…… 出了酒店,已是傍晚酉时,太阳的余挥洒在大地上,使得行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大街上,人们五个一堆,十个一群,在高声议论两件事,第一件、是赞扬白景星打死了yīn阳教的人,这件事最议论得轰轰烈烈。是的,清湖镇的百姓,多年来饱受了yīn阳教人的打、砸、抢、杀,天天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虽有官府,但官府从上至下都非常惧怕yīn阳教,从不敢得罪yīn阳教的人,百姓中,如有遭yīn阳教人欺负了,去向官府伸冤报案,轻则乱棍打出,重则被监禁坐牢,这样一来,谁还敢去伸冤,谁还敢去报案…… 今rì白景星在清湖镇,胆敢杀了yīn阳教二人,重伤一人,这件事在小小的清湖镇,震动太大了,恰似一石投湖,满湖鱼惊啊…… 第二件事、就是谈论今晚有戏班子来唱戏,并说这个戏班子常来,他们唱得非常好,观众越看越想看。 什么叫戏班子?今晚来唱什么戏?白景星不知道,他的确感到新鲜。这也难怪他,因为他自小生活在深山,在山里,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从不离开深山一步,且师父也没有说起过有关戏班子的事,白景星又怎能知道呢,于是他决定今晚去看一看,去增长一点见识…… 太阳收去了她最后的余晖,天sè转眼暗了下来,白景星便随着众人朝戏场走去…… 戏场设在镇西头的一块空地上,这个露天戏场很大,随便容纳几千人没问题。当然,清湖镇是个数以万计人口的大镇,如没有这样一个露天戏场,也满足不了群众的文化生活,这是不容置疑的。 现在距离演出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戏场内已几乎满座,这些来看戏的人都自带木凳,白景星没有凳子,只好站在戏台下看。 那用泥土填成的固定戏台,早搭好了布幕,布幕后边,演员们正在紧急的化妆,戏台上还不时传来几声京胡的调音声…… 白景星站不了多时,演出开始了,演出的剧目是,京剧《穆桂英挂帅》 戏台上布幕还未拉开,闹台的锣鼓声已响了起来,那小鼓和小钹相互配合着不停的敲打,节奏感特强,速度时快时慢,催人心魂,整个戏场倾刻热闹起来,搞得观众个个引颈上望,白景星也觉新鮮好奇。 锣鼓声响过一阵后,接着京胡声在锣鼓的伴奏下,也拉响了前奏曲。京胡那种一弓一音的快速拉奏,奏出独特的动听琴音,立刻吸引了全场观众,使得人人竖耳静听,完全忘记一切愁、苦、忧、伤,全身心进入到那美妙的乐曲声中去,这样美妙的京胡声,就是来自琴师运弓时的熟练xìng加技巧xìng。 再说白景星,他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不过他没有像其他观众那样全身心地投入到忘我的状态,他只是觉得这些锣鼓声和京胡声是动听的,是振奋人心的,从而也就使他明白了这叫唱戏,并从中增长了不少见识…… 一会,大幕在锣鼓声和京胡声中徐徐拉开,当穆桂英头戴长长的鸡尾凤冠,身穿花战袍,手握银枪从后台碎步走出时,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第十一章:戏台风波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这位扮演穆桂英的姑娘太漂亮了,你看,她生就一张瓜子脸,柳眉下是一对凤目,凤目虽经化妆而成,但仍可看出,那是一对水汪汪的动人大眼睛,这对大眼睛在剧情需要时,还会滴溜溜上下左右不断的转动……特别是她高鼻下的那张血红小口,实在诱人心醉,令男人们想入非非,真想上前轻轻吻一下…… 此外,她身材不高不矮,丰满而不显胖,走起路来轻盈飘逸,无论远看近瞄,那身姿都有如天女下凡…… 唱京剧不是件易事,京剧以高音为主,都是以假嗓歌唱,如声音不高,音域不广的人是唱不得的。如今你听这姑娘的嗓音,她嗓子特好,唱得字正腔圆,高亢婉转,就像百灵鳥在林中鸣唱,娓娓动人…… 穆桂英唱到: 辕门外炮响三声如雷震, 天波府走出我这保国的忠臣。 头戴金冠压双鬓, 当年的铁甲我又披在了身。 帅字旗, 飘如云, 斗大的穆字震乾坤。 上写着, 混天候, 穆氏桂英, 都只为那番王贼兴兵犯境, 打来了连环战表要争乾坤。 …… 这些歌词激励着人们的爱国热情,也让人们对穆桂英这一女子,为抗击金兵而出征的jīng神所感动…… 台下,白景星和观众一样,都被穆桂英的嗓音和演技吸引了,他好奇的看着,看得很认真,这就是艺术的魔力。 既便如此,白景星不会全身心的投入到戏里去,因为他是习武的人,且功夫特别高深,所以他的心智很坚强,无论什么新鲜事物和美sè,都难使他方寸大乱…… 当演出在掌声和欢呼声中逐渐推向高氵朝时,意想不到,突然有十多二十条黑影飞身上台,他们个个穿着半边黑、半边白的衣裤,一看便知是yīn阳教的人。 这些人上台后,全部站满了戏台周围,把整个戏台控制住,然后一年约四十开外的大汉,可能是这些人的头儿,他走到台zhōng yāng,对着后台高叫:“谁是戏班头儿,快出来!” 大汉话音刚落,立刻从后台走出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老者看到来人,先是一愣,后一揖到地:“这位英雄,戏刚开演,有何指教可否到后台一叙?” 大汉道:“老子就在这里讲,无须去那后台。” 老者笑道:“这里还要演出嘛。” 大汉高声道:“演什么,老子来了你还敢演……” 老者忙道:“有何事请讲。” 大汉双手一叉腰,道:“老东西,你眼高过顶,瞧不起人。” 老者笑道:“老朽胆再大,也不敢有此想法,英雄此言,老朽担当不起。” 大汉道:“我问你,你到此地演出,为何不交场地保护费?” 老者急道:“交了,每次到贵地演出,我们都首先去交了场地保护费,然后才演出。” “交了多少?” “十两银子。” “哼!老东西,这点钱还不够教里买茶喝。” “过去都是十两,这是老规矩呀。” “这次不行。” “为什么?” “场地保护费提高了。” “提多少?” “每演出一晚,交费三百两白银。”大汉大声说着。 “三百两白银!”老者大惊,他重复着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大汉又大声回答。 “那我们不演了,立刻卷当就走。”老者无奈的说着。 “不行,已售票演出,不演也得演完。”大汉怒到。 老者道:“我立即退票。” 大汉道:“老东西,你坚决不演?” “不演。” “可以,先交出三百两银子。”大汉伸手到老者面前,大声问要钱。 “我刚开场,还不算演出。”老者尽力辩解。 “已演了,又说不演,拿银子来。”大汉怒声到。 “我哪来那么多银子,老朽就是演足一年,也赚不到三百两银子……”老者哀求着解释说。 “没有也得想办法,立即交,否则要你的老命,”大汉威胁着说。 “老朽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呀……”老者哭丧着脸,无奈说到。 “真的交不出?” “真的交不出。” “那只有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老者急问。 “只要你同意,这三百两银钱可免去……”大汉诡秘的说。 “你说吧,老朽能办到的,就立刻办……”老者说到。 大汉用手一指装扮穆桂英的姑娘道:“我们教主看上了她,要娶她作妾,如果你同意,这三百两银子可一笔勾销,而且,还免去你一年不交场地演出费。” 老者听说又急又气,要知道,扮演穆桂英的姑娘,她是整个戏班子的顶梁柱,如果没有了她,戏班子立刻倒台,还演什么戏呢,yīn阳教的做法,简直要收老者的命,于是老者双手乱摇道:“你们把这姑娘拿去,就是拆了我们戏班子的台,没有了戏班,rì后我们如何生存!……” “你们如何生存关我屁事,老子奉命前来,就一定得执行。”大汉一清嗓子,又继续大声道:“实话告诉你,今晚老子就是奔这姑娘来的,这姑娘老子必须带走!” 不用大汉说明,老者已看出,他们加大收取场地保护费是假,来霸道抢人才是真,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为,使得老者气愤难当…… 其实老者不知,这次他们来演出,yīn阳教分教主已听手下人说过,说戏班里有位扮演穆桂英的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是世间难寻的美女,分教主听说,立即下令,叫手下人前往要人,抢回给自己作妾。 起初,他们还不好直接抢人,便加大了场地演出保护费,说每晚演出,都收取三百两银子,他们想,这样大的场地演出保护费,戏班子是无力交出的,到那时再以此为借口抢人,戏班子即无法阻拦,只有干瞪眼了,这种yīn谋计划,老者又哪里知道呢…… 看着大汉横行霸道的凶相,老者怒从心起:“银子没有,人更不能拿去!……” 大汉怒道:“yīn阳教说一不二,难道你敢违抗?……” “你们这种无理的行为,我绝不能答应。”老者实在不服气。 “老东西,你真不答应?” “不答应……”老者怒到,他语气硬了起来。 “那你只有死路一条……”老者的态度激怒了大汉,大汉气得大叫。 这时,台下近千名观众看势头不对,知道戏演不成了,人人慌得往大门口跑去,快速地鱼贯而出。 老者听了大汉的话,知道今天无路可走,只有背水一战了,想着他把心一横,凭借自己数十年来,在京剧中摸爬、滚、打的功夫,决定拼着老命,也要和大汉见过高低,于是怒叫道:“来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老朽哪怕今rì战死,也要和你周旋到底……” 老者说完,摆开架势,怒目盯着大汉。 第十二章 忍无可忍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大汉被老者的言语气得半死,他二话不说,扑上去一拳击向老者的胸腹,来个黑虎掏心。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侧身让过拳势,顺手照大汉的太阳穴点去,太阳穴是个死穴,点中必死。 老者快,大汉也快,大汉见指点来,他一矮身,让老者手指点空,下盘顺势来个扫堂腿,目的要扫倒老者。 老者点穴落空,知道不妙,待大汉腿未到,已先向后一个鹞子翻身,人即腾空跳到一丈外,险险躲过了大汉的扫堂腿。 大汉见老者向后急退,他怎能失掉机会,便飞步上前一脚踢向老者的小腹。老者急侧身让过飞腿,并迅快一拳直击大汉面部,大汉不敢大意,伸手隔开老者拳势后,急侧身退步,以防老者下盘突袭……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旗鼓相当,打得不可开交…… 再说大汉带来的十多二十名手下,他们也没有闲着,都齐齐攻向戏班子里的其他演员,演员们哪肯束手就擒,就都和那些yīn阳教人打成一团,一时间,戏台上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大战中,在大汉的指使下,其中一位汉子快速扑向扮演穆桂英的姑娘,他要擒住这位姑娘,生怕她跑了。 谁知这位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自小和戏班老者习武,摸、爬、滚、打,练得一身功夫。 如今,她看到有人向她扑来,她不慌不忙,轻松避开那汉子的擒拿手,顺势一掌向汉子脑门击去。 汉子大惊,他想不到姑娘功夫不弱,便一边隔开姑娘的手,一边举指点向姑娘的麻穴,yù使姑娘失掉进攻能力。 谁知姑娘没有避让,也快速隔开汉子的手指,趁势又一掌击向汉子面部,汉子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向后倒退数步,才避开击来的手掌。 汉子两次遭此突袭,差点被打中脑门,他震怒了,想下重手制服姑娘,又怕伤着她,事后教主怪罪下来,他吃不消,但轻了又抓不着,汉子一时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汉子不敢伤害姑娘,这倒给姑娘有了进攻的好机会,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拳脚交加,尽力攻向汉子,汉子被姑娘凌厉的攻势逼得哇哇乱叫,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突然,汉子指东打西,他左手引开姑娘的注意力,右手却快速伸去,要扣住姑娘的手腕,姑娘一缩手,速退几步,避开了汉子伸过来的擒拿手。 汉子见扣不着姑娘的手腕,气恨中,趁姑娘立足未稳,上前一掌直击姑娘腹部,当手掌接近姑娘腹部时,他立收掌停住,不敢再往前击打…… 当然,汉子若不收掌,一掌过去,姑娘不死也必重伤,可汉子胆子再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姑娘趁他愣住的一刹那,反迅速向汉子的胸脯上用力击了一掌,这一掌击个正着,汉子被掌力震退几步后跌翻在地。姑娘见状,娇躯一扭,就想上前踢汉子一脚,但汉子更快,他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站起,一边展开凶猛的擒拿手擒拿姑娘,一边气得骂娘不止…… 再看这边,大汉与老者拳来脚往,正打得难分难解。 双方战到二十几个回合时,终因老者年事已高,技不如人,渐渐招架不住,被大汉一脚踢倒在地,当老者yù爬起时,被赶到的大汉当胸一拳,击毙在台上。 那姑娘见状大惊,她本想助老者一臂之力,可又被那个汉子纠缠不放,只得眼巴巴看着老者死在大汉拳下,她心碎了,看得悲痛yù绝…… 大汉击毙老者后,看到那名汉子许久还抓不住姑娘,他即斥退那位汉子,自己要亲次拿下姑娘,姑娘看到大汉向她扑来,更是咬牙切齿,她大骂着拳掌交加,拼命攻向大汉,想为老者报仇。 大汉根本不把姑娘放在眼里,他狞笑着指东打西,擒拿手法招招诡秘狠毒,逼得姑娘香汗淋漓,只有招架而无法还手。 战不到几个回合,大汉左手隔开姑娘来势,右手点向姑娘软穴,姑娘躲避不及,被来指点中,就这样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老者死了,扮装穆桂英的姑娘也被擒了,台上立即大乱,戏班所有演员,除了死的伤的,活着的都四散奔逃,自谋活路去了…… 大汉顺手抱起姑娘,飞身跳下戏台…… 大汉正想带领众手下离去,但只见白影一闪,想不到竟被站在台下看戏的白景星拦住。 “快把姑娘放下……”白景星拦住大汉的去路,大声到。 大汉一惊,见是位貌似书生的俊美年轻人,即怒道:“你想死!……” 白景星反背双手,冷冷道:“想死的是你!……” “小子一派白面书生,是否书读多了,胡言乱语……”大汉听后,不怒反笑,他认为白景星一定患有jīng神病,否则怎敢拦路胡说。 “我不会胡言乱语,我是正常人。”白景星仍冷冷到。 “如果你小子是正常人,老子立刻杀你……”大汉怒了起来。 “不要口出狂言,当心大风刮跑舌头。”对于这种江湖败类,白景星的态度总是冷傲的。 “小子,你已死在眼前,还敢说大话……”大汉想不出眼前这位年轻人,他为何有这么大的胆量?…… “你负罪两条,今rì死的应是你……”白景星稍停续道:“第一、你无法无天,杀了无辜的戏班头儿。第二、横行霸道,强抢民女,只这两条,你该杀!”白景星严厉的数到。 “只凭你小子,就能杀老子……”大汉听了大怒起来。 “只凭我,就完全可杀你。”白景星冷傲着说。 “只凭你?……”大汉重复着说,他不相信地大怒起来。 “不错!” “你这rǔ臭未干的小子,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大汉气得脸sè发青,大叫起来。 这时,从大汉身后走出一个人耒,此人就是擒拿姑娘的汉子,他大声道:“杀鸡焉用牛刀,待我去取他小命……” 大汉听说即退步让过,他们满以为杀死白景星,好似探囊取物那么简单容易,因此那汉子话未说完,人已向白景星扑去…… 白景星原地不动,他痛恨这类在主子面前摇头摆尾,坏事做尽的恶人,因此决定一招之内杀了他。 汉子见白景星原地不动的站着,心中大喜,便急步上前举掌直击白景星胸腹心窝处,yù一掌奏效,打死白景星。 第十三章:恕杀恶贼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须知,这类江湖末流人物,他们的掌力无劲气,全凭拳掌击在对方身体上才奏效,而不像白景星这类武功高手,他们击打人,专以劲气杀人,在一、二丈内,劲力可把人击飞三、五丈远,震碎五脏六腑而亡。此外,劲气还可保护人的安全,抵御外力冲击,从而达到进攻与防御的双重xìng。 所以,能达到以内气杀人的高手,他们的内功修为都很好,内功修练越高深的人,他们所发出的劲气就越大,摧毁力更强,这就是劲气杀人的道理…… 如今,汉子举掌去击打白景星,白景星毫不理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汉子手掌击到时,他不仅不避让,反迎掌而上,那时只听“叭”的一声,汉子即被内力震飞几丈耒远,整条手臂因此也被全部震碎。 一会,汉子慢慢爬起,白景星看着却没有就此罢手,他摇摇举指点去,那大力“追风指”的劲气,立像一根无形的钢锥,闪电般穿透汉子胸膛,汉子连哼都来不及,就此倒地身死。 大汉看罢大惊失sè,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丢下姑娘就跑,他要快速逃命去…… 白景星哪会让这杀人凶手逃走,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脚踢向地上的石子,那石子有如鸡蛋大小,即疾飞过去,击中大汉的后脑,后脑霎时开花,那死状与酒楼中的断手大汉一样。 众手下看到两个头儿转眼死去,一个个怕得像惊弓之鸟,都迅快落荒而逃。 白景星也不追赶,他抱起被点中穴道的姑娘,施展轻功,越墙过屋,急向城外奔去,转眼便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当来到城外的一遍树林边时,白景星才小心放下姑娘,顺便拍开她的穴道,这才轻声道:“姑娘,不要怕,在下是救你来的。” 姑娘穴道得解开,活动自如了,便朝白景星跪拜下去:“多谢公子相救,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婢至死难报……” 不用白景星说明,姑娘都完全知道,白景星是如何救她,又是如何飞檐走壁的来到这里,这全过程,姑娘看得明明白白,只是她被点住软穴,动弹不得,不能开口罢了。 如今白景星看着她要跪下,急扶住她,不让她跪下去:“除恶护善是在下应做的事,姑娘不必行此大礼。” 姑娘yù跪不能,便深施一礼道:“公子尊姓大名,请告知奴婢,奴婢将永记心中。” 白景星道:“在下姓白名景星,今rì路经此地,才有缘得见姑娘。” “奴婢虽然得救,可戏班大叔已死……”说到此,姑娘泪流满面。 姑娘说的戏班大叔,就是被大汉一拳击毙在戏台上的老者。 “人死不能复生,姑娘应放宽心,不要太过悲伤才对。”白景星劝慰着。 “白公子,戏班已从此不复存在,rì后不知如何是好,怎不叫奴婢伤心……”说完姑娘又哭了起来。 “姑娘演技极佳,可另投别的戏班发展去,不必丧失勇气,伤心落泪。”白景星继续安慰着。 “再投别的戏班,奴婢不想去,奴婢过怕了那种戏子的生活。”姑娘悲戚的到。 白景星听了,笑着说:“参加戏班子,一能zì yóu快乐,二吃穿不忧,何乐而不为呢?” 姑娘低下头去,轻声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戏子出身卑贱,常被人戏耍,特别是相貌姣好的女子,常遭到流氓恶霸的猥亵凌辱,甚至被强抢为妾,因此,奴婢不愿再去戏班子了。” “姑娘过去也曾出现过此类事吗?”白景星关心的问。 “出现过,就是我们到清湖镇演出前不久,曾发生过,奴婢差点被恶霸凌辱为妾,幸亏戏班大叔到得快,才救了奴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姑娘说到此事,又低泣起来。 白景星听说不好再问,随即话锋一转,即道:“请教姑娘芳名,以及你家住何方,待在下送你回去就是。” 姑娘道:“奴婢姓司徒名雪梅,至于我的家……”司徒雪梅停住了说话,过一会才道:“已无家可归了,你能把奴婢送往哪里去……” 白景星听说一惊:“没有家了,那你的父母家人哪里去?……” 司徒雪梅悲声道:“父母早亡……” 白景星急问:“为何早亡?” 司徒雪梅沉默了,她抬头望着黑夜中那灰暗的天空,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追忆着脑海中难以磨灭的往事……一会,她低泣着,把自己家人父母遇难的原因,以及自己前不久,被一个恶霸如何骗抢,要强娶为妾的全过程,详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司徒雪梅家住河南柳园口,她的父母是靠做小买卖的生意来维持生活的,家庭虽不算富裕,但也不愁吃穿。 有一年,就是司徒雪梅十三岁的时候,黄河缺堤,凶猛的河水怒吼着滚滚而来,横扫着平原大地,一间间房屋被波浪冲倒,一个个人头在水中挣扎…… 同样,司徒雪梅的村庄也被大水淹没,并迅快冲走了她的父母家人,那时,幸亏司徒雪梅爬到一棵大树上,事后被人救起,才幸免一死。 大水退后,失掉亲人的司徒雪梅无家可归了,她四处流浪,白天挨家乞讨,晚上露宿街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悲苦生活。 一天,司徒雪梅正在街上乞讨时,突然来了一位老者,老者不停的看着司徒雪梅,打量着司徒雪梅漂亮的面孔和姣好的身材…… “小姑娘,你家住哪里?”老者问。 “我没有家。”司徒雪梅回答。 “没有家!我不信……”老者一惊,接着又问:“你父母呢?” “被大水冲走了。”司徒雪梅眼神呆滞,她没有悲伤,没有眼泪,看来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曾经承受过太多的伤痛。 老者听说,怜悯之心油然升起:“小姑娘,你跟我走吧。” “去哪里?”司徒雪梅茫然的问。 “到戏班里去。”老者关切地说。 “去干什么?”司徒雪梅又问。 “去学习唱戏呀。”老者答到。 “唱戏,是上台去唱给人家看的吧?”司徒雪梅明白了老者的意思,因为她过去曾跟随父母去看过大戏,在心里还有着深刻的印象,加上年纪不算太小,她当然什么都懂得一点。 “是的,说得对。”老者觉得小姑娘更可爱了,特别听到司徒雪梅说话的声音,那么清脆纯净,老者知道,这正是一个唱戏的好苗子。 “去唱戏有饭吃吗?”因为饿得慌了,司徒雪梅问出了关键xìng的问题。 第十四章 毒计擒戏女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有饭吃,还随便你吃饱。”老者笑着回答。 司徒雪梅不再说话,于是默默的跟着老者进了戏班子(这老者就是司徒雪梅说的戏班大叔)。 在戏班里,老者耐心的调教司徒雪梅,教她学习京剧、黄梅戏,和一些地方剧种,闲空时,还教她练习武术,包括刀、枪、棍棒等器械,待司徒雪梅如同亲生女儿,司徒雪梅自然也把老者当作自己的亲人看待。 不过几年,司徒雪梅已年方十八岁,她不仅长得如花似玉,还成了戏班子的台柱演员,戏班子不论到什么地方演出,只要有她登场,都会赢得观众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司徒雪梅的成功,当然离不开老者的耐心调教…… 人怕出名猪怕壮,司徒雪梅的美丽、演技,转眼传遍十里八乡,只要提到司徒雪梅的名字,人们都会伸出大拇指…… 既便如此,可美女游江湖唱戏是最危险的,江湖上那些流氓地痞和梁上君子,他们都在明抢暗算,令美女们坐卧难安,出门担惊受怕。 记得有一次,戏班子到一个不大不小的乡里演出,这个乡有个叫赵二的人,年约四十左右,他凭着有几手三脚猫功夫,便横行霸道,在乡里到处欺负人,如果看到谁家有漂亮的姑娘,他便千方百计抢回家中,待玩弄够了即卖掉,若有不听话的,便一刀杀了…… 赵二虽凶残,但他也有些惧怕戏班子,因为戏班子的男男女女,他们个个都会功夫,特别是戏班老者,他武功更是不弱,在老者的带领下,他们不怕外力打抢,一般所到之处,都基本能平安演出,很少受干扰。 今天,当来到这个乡的时候,老百姓都高高兴兴,等待着看唱戏,看表演,乡里气氛非常热闹。 但赵二却是不同,他另有一番心思,总想霸占司徒雪梅,要抢回家中作自己的妻妾。 是的,赵二不能白白让这美人从眼前消失,于是,便想依仗自己手下有十多个狗腿子,去强抢硬要。但当他想到戏班子人人会武,不好对付的时候,他又畏缩了。 赵二在家中坐立不安,多次派狗腿子出去调查司徒雪梅和戏班子老者的行踪,了解他们的动静…… 终于,机会来了,他们打听到戏班老者不在家,清早就出去筹集演出费了。要知道,戏班子那时的演出,小的地方不一定是卖票,必须挨家挨户去筹集钱粮,有钱的给钱,无钱的给米、面、肉等,数量不在多少,只要有心意就行了,这样,晚上戏班子就会公演给大家看。 赵二得到老者不在家的消息后,喜出望外,便和狗腿子们商量讨论,最后决定用一条欺骗的毒计,来诱骗司徒雪梅,骗她说老者正在赵二家收取钱粮,是老者叫司徒雪梅到赵二家一趟,因为他们知道,司徒雪梅最听老者的话,说是老者叫去的,司徒雪梅一定去,到那时,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家中人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司徒雪梅。 于是,赵二派人到戏班寻找到司徒雪梅,按商量好的毒计,欺骗司徒雪梅到赵二家去,司徒雪梅不知是计,认为来人说话是真的,便跟随来人走了。 司徒雪梅跟随来人到了赵二家,当走到会客厅时,来人突然不见,司徒雪梅正感奇怪,还来不及说话,已有一张大网从屋顶迅快落下,把司徒雪梅罩在其中,无论司徒雪梅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越挣扎,大网收缩就越紧,渐渐让司徒雪梅动弹不得。 司徒雪梅已知上当受骗,气得又哭又骂……有什么办法呢,如今只可怜司徒雪梅善良无知,就这样被罩在网中无法动弹…… 此时赵二和一帮狗腿子走了出来,他喜孜孜的走到司徒雪梅身旁,看着司徒雪梅像大鱼似的被大网捆住,赵二兴奋得sāo劲上涌,真想伸手去轻轻摸一把…… “你为什么欺骗我?快放我出去……”司徒雪梅被大网捆在地上,她哭喊着大声说。 “宝贝喊吧,在我这里,你喊破嗓子也无用。”赵二得意的笑着。 的确,在这深深的庭院里,无人能听到司徒雪梅的叫喊,就是有人听到,也无人敢管。 “你快放我出去……”司徒雪梅心情激动,她仍哭喊到。 “放你出去?哈哈!别异想天开。”赵二蹲了下来,望着司徒雪梅yín笑着说。 “你骗我来干什么?……”司徒雪梅怒目盯住赵二喊到。 “作我的妻妾呀。”赵二直说。 “不行,我不愿意……”赵二的直言回答,对司徒雪梅打击太大了,她万万想不到今rì受骗到此,遭到无端凌辱,真是上天天无路,入地地无门,她悔恨地看着赵二,真想一刀刺入赵二的胸膛。 赵二见司徒雪梅伤心的样子,更得意地笑道:“宝贝,这由不得你了……” “你这流氓,大胆强抢良家妇女,你不得好死!……”失去无助的司徒雪梅,她毫无办法了,只有怒骂哭叫,一滴滴泪珠从她眼角流出。 “不得好死?哈哈……”赵二狂笑起来,笑罢续道:“只要得到你,随你赌咒去,就是死一百次,我绝对没有意见。” “你不要得意过早,我大叔会来救我的。”司徒雪梅把希望寄托在戏班老者身上,希望他早rì到来。 “那戏班老头无法知道你在这里,就是知道了,我也不怕。”最后两句,赵二提高了声调。 司徒雪梅听说绝望了,是的,她来时戏班大叔不知道,被禁在这儿戏班大叔也同样不知道,怎么办呢,看来是无路可走了,司徒雪梅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她低泣着无言以对…… 赵二看到司徒雪梅只顾哭泣而不说话,他已看出她绝望了,没有勇气再哭叫大骂了,他才解开司徒雪梅身上的大网,然后再把司徒雪梅的双手,双脚捆起来,让司徒雪梅无法跑掉,因为赵二知道司徒雪梅身怀武功,必须得小心防范。 待捆好了司徒雪梅,他才叫来两个女佣人小心伺候好…… 再说戏班老者,他筹集完演出钱粮后,回到戏班时,听说司徒雪梅被人带走了,许久还不见回来,也不知道到何处去。老者听到这一消息后,立刻知道事情不妙,一定是jiān人所为,看来凶多吉少了,老者当时被吓得双腿无力,差点瘫坐在地…… 第十五章 初探色狼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怎么办,到哪里去找?老者茫然了,他在街上无目的走着,见人就问,慢慢了解,后有人偷偷告诉他,说本乡有个名叫赵二的恶霸,年约四十左右,此人专爱强抢民间美女,若被他看上的,十个有九个跑不脱,如今,司徒雪梅的失踪,可能是他干的…… 老者听此消息后,根据赵二的行为分析,老者百分之百确定是他干的了,想罢他三脚并着两步,直奔赵二家。 到了赵二家,老者冷静下来,姜还是老的辣,必竟他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见多识广,暴躁反而对自己不利,所以他没有马上进去,在门口思考对策后,才叫门人通报赵二。 通报后,在门人的带领下,老者跟隨着进入客厅,并自动坐了下来。 不久,赵二从里屋走出,当他看到老者坐在客厅,不由惊了一下,他认识老者,因为老者常来演出,他常去看戏。 “赵英雄,别来无恙……”老者看到赵二走到客厅,便主动上前一揖到地。 老者也认识赵二,因为他常来演出,对于赵二这个土恶霸,臭名远扬,连三岁孩童都认识,老者自然见过他。 “你是戏班头儿吧,今rì是什么风把你刮到这里?”赵二先是一惊,后即冷静下来,他明白老者是为寻司徒雪梅来了,但他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老者寻到家来,他想不通。 “老朽正是戏班负责人,现鲁莽到贵舍拜访,还望见谅。”老者态度谦恭,说话客气。 “你今rì不去筹钱筹粮,来我这里干什么……”赵二说着,还不停揣摸老者的神sè。 “赵英雄,老朽有件事,想冒昧的请问一下……”说完,老者从凳子上立起,对赵二打了一个手拱。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不要婆婆妈妈。”赵二不耐烦起来,心想,老者单枪匹马到此,如说不好,我则以众欺寡,杀了他,以便减去后顾之忧。 “老朽的戏班徒儿司徒雪梅,今早外出至今未归,她因街道不熟,是否错入府上了?”出于礼貌,老者客客气气,既便如此,但老者仍十分肯定,司徒雪梅就是被此贼骗入他家。 “你怀疑在我家?……”赵二怒望着老者提高了声音,他还不时转头往里屋看。 “听说她错入了你家,所以老朽必须问一问。”老者说话时,一边察言观sè,也一边往里屋看去。 “谁说进了我家?……”赵二样子虽凶,但说话底气不足,这是做贼心虚的原因。 “当然有人看见了才说的,老朽不随便说话。”老者虽无证据,说的话纯属猜想而已,但他又不得不利用此法,来诱逼赵二说出真相。 “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杀了他!”赵二大声到。 “我是路过听说,不知道说的人是谁……”老者苦于没有证据,只得编着假话,所以他说话的底气也同样不足。 二人都是心虚说话,一个是真骗子,一个是假骗子,总的,他们都各自心怀目的,但老者是迫干无奈才说的假话。 听老者说话的口气,赵二也看出老者没有证据,只是无中生有,胡乱猜疑罢了,于是瞪着眼怒道:“你找不出人来,又没有证据,你想污蔑我吗!……” 老者没有证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便道:“是这样,司徒雪梅是我们戏班的主演,如找不到她,我们今晚则唱不成戏了,为此老朽心急如焚啊……” “你唱不成戏关我鸟事,人不见了就来找老子要,你想死是吗?”赵二得理不饶人,粗口话成串的从嘴里冒出来。 “老朽随便问问,不在罢了,请不必挂在心上。”老者无奈,只得打掉牙齿往肚里吞,说话软了下来。 看着老者说话软了,赵二更得寸进尺,怒道:“你把老子当猴耍,想怎样就怎样,老子立刻杀了你!……” 老者又语塞了,他无法回答赵二的问话,也不敢随便再说话,以防一句不合,就会打将起来,眼前赵二人多势众,老者自知双拳难敌四手,想着不如退出,先回戏班再说,于是恭声道:“赵英雄,这没有的事算了,就算老朽说错,还请你老多多原谅,多多包涵。” 老者说完,又立起向赵二双手打拱,以缓解一触即发的气氛。 老者低声下气的认错,使赵二消了点气,特别司徒雪梅确实被他诱骗来禁在家中,他自己也自知理亏,所以他心中升起的怒火,又逐渐降了下来:“老东西,看在你是唱戏的,否则老子一刀杀了你……”赵二稍停,即吼道:“你给我滚,不要让老子再看到你……” 赵二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屋外,对老者下逐客令。 老者不敢再说话,忍气吞声,站起来立刻走了出去…… 待老者走后,赵二三步并着两步,忙走到后房的一个房间里,他要去看司徒雪梅。 房间里,司徒雪梅正被绳子捆住双手双脚,又被毛巾塞住嘴巴,坐在床边的地上动弹不得,身旁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佣,女佣不断安慰司徒雪梅,还常帮助司徒雪梅擦去泪水。 女佣很慈祥,虽然年纪不算太大,可她已是满头银发,一脸忧戚,由此看出,女佣的一生是坎坷的…… 赵二进得房来,女佣不敢久留,转身出门去了。 赵二一个人站在房中,他看着司徒雪梅那美丽的面孔,欣赏着她那该凸则凸,该凹则凹曲线分明的身材,他全身一阵苏麻,刚才的怒气霎时烟消云散。 “宝贝,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气坏身子才对。”赵二笑眯眯的说着,扯去了司徒雪梅嘴里的毛巾。 “…..” 司徒雪梅没有回答赵二的话,此外,她也不知道老者到此地寻她,因为房屋幽深,她又被捆在房中,外面客厅的谈话,她根本听不到。 赵二见司徒雪梅没有说话,为了软化司徒雪梅的心,他又自动去解开司徒雪梅脚上的绳索:“你看,脚也被捆肿了,何必自己给自己造罪。” “……” 司徒雪梅仍不说话,她转脸一旁,不理会赵二的奉承。 特别是如今,和豺狼面对面的站着,这是非常可怕的现实,她不知道下去该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办法呢,在现实面前,她只有高度的jǐng惕了…… “你坐在地上太久了,也累了,来,待我抱你到床上睡觉去……”赵二伸出双手,yù抱司徒雪梅。 “滚开,别碰我!……”司徒雪梅怒吼着盯住赵二,她恨极了赵二。 赵二没有被司徒雪梅的怒斥而退缩,他反而yín笑着上前去一把抱住司徒雪梅,轻声道:“宝贝,我们上床去,来个亲密接触,一会你就觉得舒服了……” 第十六章 深夜急救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赵二趁着司徒雪梅双手被捆之机,立从面前紧紧抱住司徒雪梅,想把她抱上床去进行**,赵二的突然袭击,使得司徒雪梅又恨又怕。 司徒雪梅被赵二抱住,只苦于自己双手被反绑,动弹不得,急得她身体乱扭乱摔,双脚乱踢,最后一脚把赵二踢翻在地,接着骂到:“你这流氓的狗东西,你再来,我就马上死给你看!……” 赵二被踢翻在地,便看出司徒雪梅武功不弱,心想,如不捆住其双手,和她打将起来,一,二个狗腿子也不一定能打赢她。于是,赵二想一刀杀了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可惜,这样的美女是不可多得的,他想rì子久了,可能她会改变过耒,女人就是这样。想罢赵二边拍打身上的尘土,边骂道:“你这不识台举的野丫头,老子对你百般讨好,你却凶狠无情,老子看你能犟多久……” “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司徒雪梅激动的心情,仍无法平复。 “这是我的房子,你有什么权滚我出去?”赵二大叫着后退了两步,拉大和司徒雪梅的距离,他以防万一,怕遭到司徒雪梅的突然袭击。 “那你把我放出去,我不在你家。”司徒雪梅趁机说。 “放你!哈哈……”赵二大笑起来,后续道:“我为你费尽了心思,目的是要你耒作我的小老婆,哪还能放你……” “……” 司徒雪梅无言了,她觉得眼前一片黑茫茫,没有一点希望的亮光,于是她伤心yù绝,决定只有一死了之。 赵二见司徒雪梅又不说话了,只管伤心的痛哭,他知道此时不能硬逼,如来个霸王硬上弓,那时她受不了打击,必自寻死路,这样一来,不仅美人得不到手,反空欢喜一场,于是他叫来那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佣,吩咐她看好司徒雪梅,之后便出门去了…… 再说戏班老者回到戏班后,他心情十分沉重,是的,上门找不到人罢了,还被赵二痛骂一顿,实在不值。 虽然赵二一再说明不是他干的,但无论如何,老者仍十分怀疑司徒雪梅就是被赵二骗去关起来,否则没有谁去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因此,老者经再三考虑,决定今晚夜半三更,前往赵二家偷偷窥探。 转眼,夜半三更到了,天黑得伸手不见指,除了远处的几声狗叫外,到处是一片寂静的世界…… 老者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一个人偷偷越墙过屋,快速向赵二家奔去…… 不久,老者来到赵二家的会客厅旁,只见他几个起落,人已上了会客厅的屋顶,后又悄悄来到后房屋顶上。 老者不敢轻举妄动,他坐在屋顶上慢慢向下窥视,目的是要熟悉屋里的所有地形情况,以及救人失败后的逃跑路线。 一会,老者施展壁虎游墙轻功,从屋顶的墙上,慢慢滑游至地下…… 老者在内屋四处张望,见有一间臥室还亮着灯光,他即快速接近那间卧室,并用手指刮破窗纸,然后凑近窗户往里瞧。 这一瞧,使老者喜出望外,他看到司徒雪梅被反绑双手,正坐在床沿边,身旁还站着一位四十岁上下,但己满头银发的中年女佣,女佣正和司徒雪梅轻声交谈,而司徒雪梅仍低泣不止,那位中年女佣还不时用手帕去帮助司徒雪梅擦眼泪。 这时,只听女佣关切地道:“姑娘不要太过伤心,更不能总往绝路上想,因为你还年轻啊……” 又听司徒雪梅泣道:“被恶人强抢为妾,不是我的意愿,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中年女佣没有灰心,她又劝道:“老奴同样恨透赵二的为人,十分同情你,但我爱莫能助,只有劝你想开些,不要做蠢事……” 是的,中年女佣自小被卖到赵二家为奴,做牛做马数十年了,还天天过着忍气吞声的rì子…… 司徒雪梅道:“我知道,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但我宁死不愿给赵二作妾。” 中年女佣听说,她知道司徒雪梅是个烈xìng女子,时刻都有轻生的念头,不由严肃道:“姑娘要知道,父母赋予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你应该珍惜才对。” 不错,中年女佣说得对,生命是宝贵的,应好好的珍惜才对,试想看,自古以来,有数不清的良家妇女,她们的命运都与司徒雪梅是一样的,但她们不敢反抗,只是忍气呑声的过rì子,任凭命运的摆佈,为什么呢,因为她们不轻易失掉宝贵的生命…… “……” 司徒雪梅没有说话,好像她的思想在做强烈的斗争,在细细的琢磨着老妇的話…… 中年女佣见司徒雪梅不说话,知道她的心己受到一定的震动,己有所回头了,即又关切的开导:“先设法保护自己,不要让赵二yīn谋得逞,待rì后有机会,再脱离虎口。” 司徒雪梅听着,琢磨着,后感动得哭了起来,她觉得中年女佣的话很有道理,让她一时茅塞顿开,这才增加了她做人的勇气。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在你的开导下,我明白了生命的宝贵,我一定好好的活下去,待时机成熟,我即报仇雪恨……”最后这两句话,司徒雪梅咬牙切齿的说着。 沉默了,司徒雪梅停止了低泣,她凝望着前方,好像又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条黑影站在中年女佣的身后,原来这条黑影正是戏班老者,他是用刀撬开门闩后进来的。 中年女佣转头见了,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她急后退两步:“你是谁,深夜到此何事?……”老者忙拿掉黑sè面罩,对着中年女佣一揖到地:“多谢你劝慰我徒儿,让她有了做人的信心,如今,老朽就是救她来的。” 中年女佣闻说惊喜道:“你就是戏班大叔……” “不错,正是老朽,你们在屋内的谈话,老朽己听得清清楚楚。”老者激动地轻声说。 “好吧,你们马上走,要快速离开此地。”中年女佣催到。 “赵二知道你放了我们,那如何是好?”老者为难地说。 “你不用管我,快带着司徒雪梅走,老奴自有办法蒙住赵二。”中年女佣又急催到。 老者听说,也不多言,他一刀割断捆在司徒雪梅手上的绳索,拉起司徒雪梅,照着原路,飞檐走壁越墙过屋,飞快的向戏班驻地奔去…… 第十七章 无助孤雁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回到戏班,话不多说,老者立刻吩咐大家收拾行李,连夜离开这是非之地…… …… “离开那鬼地方之后,我们才连夜逃到清湖镇来,谁知来到清湖镇,又出现这样的事……”司徒雪梅从回忆中回来,她一边悲悲切切的诉说,一边轻轻的抹着眼泪。白景星静静的听着,听着那血与泪的诉说,他心血沸腾了,真想回头去寻找赵二,一掌击毙了他,为民除去这一大害…… 眼下,对于司徒雪梅的悲凉身世,白景星也感到爱莫能助,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有安慰她了:“想不到姑娘的身世如此悲凉,遭到的不幸太多了,rì后还得处处小心才对。” “白公子,如今奴婢己成为一只无助的孤雁,rì后不知到何处安身才好……”说完,司徒雪梅哭成了泪人。 白景星沉默了,他知道像司徒雪梅这样的人,的确是无家可归,他同情她,他可怜她,他同时为此更憎恨这个不公平的社会,给善良的人们带来太多灾难,所以在他击毙那些恶人时,个别人说他无情,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要知道,这个社会是官府无能,恶人当道的社会,因此,他怎能容忍那些恶人横行霸道,去欺负百姓呢…… 其实白景星是个有血有肉,情感丰富的人,不是吗,你看,当司徒雪梅在回忆中,诉说到悲苦的地方时,他流下了同情的泪…… “你没有家了,戏班又不能去,那如何是好……”白景星轻声说着,像在梦呓,是的,他为她的去处感到为难,感到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了,二人相对站着,都没有说话……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己是晚上戌时,圆圆的月亮正斜挂高空,把她银sè的光茫洒在大地上,使整个大地变得那么柔和,温馨,如此美好的月夜,真令人留恋忘返…… 久久地,白景星打破了沉默:“姑娘无处投奔,这的确是件难事,在下虽然同情,但爱莫能助……” 司徒雪梅低下头,轻轻道:“公子救人救到底,就让奴俾跟随你吧,奴婢会好好服侍你的。” 白景星听说,急摇头摆手:“不行,不行,在下是走江湖的,居无定所,不能带你同行,还请姑娘原谅……” “走江湖罢了,奴婢不怕艰辛……”司徒雪梅抬头看着白景星,语气己带恳求。 白景星无法,只得把此次深入江湖的情况,简单告诉了司徒雪梅,完了道:“在下走南闯北,生死难料,怎能牵连你,让你去受苦受难呢……” 司徒雪梅见白景星语气坚定,知道随同无望,便大声哭起来:“奴婢命苦,活在世上太无奈,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司徒雪梅一头撞向大树,yù想一死了之,不料竟被站在一旁的白景星抓住。 “姑娘,不能轻生,此事可以慢慢商量……”白景星急说。 司徒雪梅见寻死不成,又哭道:“奴婢无家可归,又无处可走,公子你为何不让奴婢死去……” “罢了,罢了,在下带你同行就是……”以防司徒雪梅再次寻短见,为了救她一命,白景星只好同意带她走。 司徒雪梅听了心中一喜,忙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收留,rì后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白景星无知所云,也无知所措,就这样招呼着司徒雪梅,二人默默向清湖镇走去,他知道,从此在江湖上,他多了一个累赘…… 回到客栈时,己是晚上亥时,大街小巷一片漆黑,只有客栈,酒店,商铺仍是灯火通明。 白景星带着司徒雪梅走进客栈,店老板见白景星回来了,还带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店老板羡慕得直竖大姆指,既便如此,但他不好问,也不敢问,他只求有客来住,生意兴隆,别的他不管。 白景星帮司徒雪梅要了间和自己隔壁的上房,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白景星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倒头便睡,这一天的奔波,打杀,复杂多变的rì子,使他感到疲惫困顿,所以他什么都不想,也不想去想,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己是第二天早上辰时,白景星急急起床,去梳洗完后,便背上长剑和简单的包袱,正要出房去找司徒雪梅,店老板却大步走了进来,对着白景星双脚跪下:“小的不知公子身份,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店老板的举动使白景星大感疑惑,白景星忙伸手扶起店老板:“大叔为何施此大礼,令在下不明其中原因 小的不知公子是yīn阳教人,现在得此请贴,才知公子是分教主的客人,怎不令小的心惊胆战。”店老板说完,双手把请帖送到白景星面前。 “请帖?……”白景星奇怪起来,他接过请帖看了又看。 “是的,你看落款写有清水莊yīn阳教分教教主恭请字样,他们要小的特意送到房间给你。”店老板指着请帖说。 “请帖上没有写在下的姓名,只注名‘公子’二字,这不是在下的请帖……”说完,白景星把请帖还给店老板。 店老板急解释道:“他们叫我把请帖送给一个身穿白长袍的年轻公子,并把你的长相说得清清楚楚,此外,小的店里除了你之外,别的顾客都是年长者,这请帖上写的‘公子’自然就是你了……”店老板解释完后,又把请帖塞回给白景星。 白景星推脱不掉,只得接过请帖,边看边道:“怪事,此分教主在下不认识,他为什么请在下作客……” 是的,白景星想不通,他想,自己打死了教主手下的几个人,己结下冤仇,正是他们追杀的对像,如今,这教主不仅不追杀寻仇,反请我去作客,这是什么道理…… “公子不认识这位分教主?……”这回轮到店老板奇怪了,他瞪大着眼睛。 “不认识……”白景星回答 “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请你作客?”店老板急问。 “不知道……”白景星实在也不知道,yīn阳教主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你再想想,你们是否有亲戚关系或是什么友人关系?”店老板提醒到。 “我是外乡人,此地根本无亲戚朋友。”白景星认真说。 “那就怪了,令我虚惊一场,见你就跪,生怕你是yīn阳教中人,招惹不起。”店老板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分教主住什么地方?”白景星问。 “清水莊。”店老板回答 “距此地有多远?” “四、五里之遥。” “实话告诉你,我非常痛恨yīn阳教中人。”白景星语气坚定。 “你也痛恨yīn阳教中人?……”店老板疑惑的望着白景星,他真的不相信。 “是的,yīn阳教到处打杀百姓,欺压百姓,我恨透他们,这点,请相信在下,在下不是说假话的人。”白景星解释到。 听了白景星的话,店老板放心了,胆子也壮了起来,他看四周无人,便压低声音道:“此分教主有钱有势,名头远播百里,连官府也怕他几分,所以公子要小心,千万不要得罪他们,否则人头落地……” 第十八章:深入虎穴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白景星不以为然道:“此教虽凶残,但在下不怕他们。” 店老板急道:“公子有所不知,教主杀人如麻,听说他功夫了得,二、三十个大汉也打不赢他……” 白景星道:“如此说来,此人确是血债累累。” 店老板轻声道:“是的,此人生就一双又凸又圆的大眼睛,俗称猪泡眼,稍不如意,他双眼即鼓得又凸又大,像猪眼一样,所以人们就给他送了个外号叫“猪泡眼”。 “你见过此人吗?”白景星问。 “没有,要知道,除了他教中人见过他之外,外边无人见过他……”店老板说完,突然话鋒一转续道:“公子,猪泡眼还派其管家来接你,现管家就坐在客厅等待,你赶快去吧,迟了他们怪罪下来,我命都难保。” 听老板如此说,白景星也不好再问什么,便跟随店老板向客厅走去。 来到客厅,白景星即看到一位身穿半边黑,半边白服装的jīng瘦老者,那jīng瘦老者看到白景星时,便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迎了上来,抱拳问道:“这位公子,一定是昨天才到清湖镇的吧?” “是的,……”白景星还了一礼,接着道:“請问你就是从清水莊来的吗,不知如何称呼?” “不错,老朽叫龚德建,现任清水莊总管……”龚德建笑容满面,续道:“看公子一表人才,请问尊姓大名?” “我姓白名景星,不知总管找我有何事?”白景星语气不卑不亢。 “老朽奉本分教主之命,特来邀请公子到敝莊一叙。”龚德建说到。 “想我远道而来,和教主从未谋面,又不相识,为何邀我到贵莊作客?”白景星问到。 “那是分教主之意,分教主之意是好的,请不必疑虑。”龚德建回答。 “还是请总管说明原因,再去不迟……” “分教主之意,老朽实在不知,请公子多多包涵……”龚德建收去了笑容,显得有点焦急的样子。 “不明不白就去作客,我不想去……”白景星像要推辞,他卖了一个关子。 实际上,yīn阳分教主不请他,他也要去,他此次出山的目的,就是要扫掉这些骑在百姓头上的黑恶势力,此外,他还必须要通过这个分教主,去了解yīn阳教总教的教址,以及那位总教主的来路姓氏,所以白景星对龚德建说不去,那是有意卖弄关子,看龚德建是否知道个中原因…… 龚德建听白景星说不想去,他着急了,并露出一脸难sè,他最担心白景星拒绝了,便提高声音道:“公子要明白,分教主邀请你是出于好意,请公子不要为难老朽,以免回去难交差啊……” 看龚德建那为难的样子,白景星沉默了,他不想再为难他,因为他知道,一个管家所知道的秘密是非常有限的,在他口中不可能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于是道:“好吧,我不为难你,就此与你前往。” “对对,老朽看得出,公子就是一个爽快的人……”龚德建笑了起来,接着向门外指道:“走吧,车子早在门外等你了。” 白景星没有马上就走,他想到了司徒雪梅,为防不测,他决定把司徒雪梅留在客栈里等他,待他回来后再说。 想罢,白景星快步走进司徒雪梅房间,待吩咐安排完司徒雪梅,他才急步回到客厅,然后和龚德建一起走出客栈大门。 在大门外,白景星举目望去,果见一辆馬车停在大门外,车旁还一溜站着几位牵马的骑士,骑士们全都穿一身半边黑、半边白的显眼服装。 白景星看着吃惊不小,他不知道,yīn阳教主为何如此看重他。 耒到馬車旁,龚德建忙上前掀开马车上的轿子门帘,并热情邀请白景星上轿就坐。 白景星也不客气,躬身钻进马车轿内…… 车夫一声大喝,健马立刻翻开四蹄,拉着车子向城门外奔去。 龚德建和几位骑士,也骑着马紧紧尾随在车后…… 出了城门,马车即沿着向南的大道疾驰行走…… 五里之遥,转眼即到,当白景星掀帘望去时,清水莊己近在眼前,他看到一片高大的青砖瓦房,呈圆形状座落在一条小河边,小河清澈见底,弯弯曲曲绕莊而过。 河两岸柳树成排,大风吹来,枝条轻摇,就像姑娘那婀娜的身姿在翩翩起舞,景sè之美,实在令人赞叹,难怪此莊取名为“清水莊”。 清水莊周围均砌有高大的院墙,全莊不过百多户,人口不足千人,此莊算起来不算大,也不算小。 走过小河石桥,最抢眼的是城楼上的那块匾,匾上写着“清水莊”三个金sè大字,字体写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马车在莊内拐了个弯后,便停了下来,白景星不禁掀帘观望,这一望使他吃惊不小,原来车子停住的地方,又有一道院墙,院墙内是数百间砖瓦结构的房屋,房屋是按九宫八卦建成,凡不熟悉八卦阵的人,一旦进入就难出来了,随便如何转来转去,都是在原地巷子上打转,就是无法走出这九宫八卦阵的巷子。 离院墙大门不远处,是一座高大的楼房,白景星抬头往楼房上看去,楼房上又有一块更大更长的匾,匾上书“yīn阳教清水莊分教”几个金sè大字。这块匾上的字体,写得比第一块更好,每一笔每一划,都似金钩银线组成,字体更刚劲有力,更耐人寻味,能写下这么漂亮字体的人,可说是个好书法家了…… 看罢,白景星知道,这座大院内,才是“清水莊”的核心——yīn阳教分教…… 车子刚停稳,龚德建就己下马,并急急向大院门楼里奔去。 不一会,从大院门楼里出来二、三十个人,其中有一个双眼鼓突,年约六十的高大肥胖的老者,他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走向白景星。 此时龚德建抢步上前,给白景星和高大肥胖的老者,作详细的相互介绍。 不用龚德建介绍,白景星一看来人长相,便知道这位高大肥胖的老者,就是yīn阳教分教主“猪泡眼”。 “白公子果然长相不凡,今rì得见,实在是缘分,缘分啊……”猪泡眼注视着白景星,笑着施了一礼,并高声说到。 出于礼貌,白景星也抱拳施礼道:“今rì能光临贵教,还多谢教主的盛情邀请,特别教主还派龚总管亲往客栈接我,更使我盛情难却……” 猪泡眼笑道:“哪里,哪里,白公子太过客气了……”他稍停又道:“请问公子师尊何人?家住哪里?……” 白景星回答道:“本人家住河南开封,至于师尊一事,那是师门禁忌,不好就此说出。” 猪泡眼爽快道:“好好,不说也罢,不勉强……”他稍停续道:“老夫爱广交天下朋友,对朋友相敬如宾,这是老夫的一惯常理啊……” 看着猪泡眼客气的样子,白景星便感到奇怪,他想不通此大恶人为何这样客气,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景星猜不着,便不卑不亢的问道:“有一事,想冒昧的請问教主……” 第十九章 口蜜腹剑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猪泡眼一笑:“有什么事只管问,老夫己把你当自己人,不要客气。” 白景星道:“我刚路过此地,想来与教主非亲非故,从不认识,为何教主请我作客?” 猪泡眼听着不忙回答,随即他話鋒一转,便答非所问道:“在此站着说话不好,到客厅坐下后,本教主会详细告诉你的。” 猪泡眼说完,挽着白景星的手向会客厅走去。 白景星見猪泡眼答非所问,知他老jiān巨滑,特别见他来挽自己的手,顿感一阵恶心,真想一掌击毙他,但想到要在他身上获取重要秘密时,白景星又忍气了,只好答应着与猪泡眼步入会客厅。 要到会客厅,得先路经一块宽大的演武场,演武场上,此时正有数百名身穿半边黑、半边白异服的教丁在cāo练,在相互对打撕杀,喊杀声震耳yù聋…… 进入会客厅后,大家刚分宾主坐定,女奴们己奉上香茶,一一摆在大家的面前。 “公子此次到本分教做客,本教主有几件事要问你。“老jiān巨滑的猪泡眼望着白景星,竖起了几根指头。 “哪几件事?请说说看……”白景星见猪泡眼还未答复自己的问话,又反问起自己来,白景星更觉得此人是个yīn险狡诈的人,只好暂時忍耐。 “本分教教丁到粮店收取经营保护费,被你搅乱阻止,还重伤一教丁,此事是你干的吧?”猪泡眼边喝茶,边yīn笑着问。 “不错,是我干的,但要知道,你们对百姓收取经营保护费,那是增加百姓的负担,你们不仅没有起到保护作用,相反还无端提高什么经营保护费,形成了强抢强要的强盗行为,搞得百姓怨声载道,我阻止他们、和打伤他们的这种强盗行为,是应该的……”白景星言语犀利,给予针锋相对的回答,他艺高人胆大,不怕猪泡眼翻脸杀人。 猪泡眼被白景星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一时气上心来,如换别人,早被杀一百次了,但现在他面对的是白景星,为此,为顾全大局,他很快把窜上心来的怒气压下去,道:“那是本分教中事,该如何处理,老夫自有定论,现我们暂不去理论,不过,要谈的是第二件,你在酒楼上杀害本分教二人,一人还是本分教武术班头,此事你脱离不了干系吧……” 白景星不以为然道:“他们穷凶极恶,为点小事,总想杀人复仇,也不听劝阻,所以这种恶人行径,应该杀!” 猪泡眼听罢猪眼一鼓,沉声道:“告诉你,本教中人是杀不得的,你既然杀了,你得承担这个责任,这是第一……”猪泡眼稍停,又沉声道:“第二件事,就是昨晚在戏场上,你阻止了本分教教丁执行任务,并杀了本教中正副武术班头二人,处处与本分教为敌,想想看,难道你就不怕丢了小命?……” 猪泡眼的yīn沉态度,以及猪泡眼的威胁语言,白景星听了气上心来,但他要在泡眼身上获取他所需要的秘密,他还得忍一忍,不过他的言词仍是犀利的,仍是寸步不让,于是道:“本人爱打抱不平,看不得以强欺弱,昨晚,你十多二十名教丁,到戏场强抢戏女回家做妾,还打死了戏班老者,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看着管定了,不杀他们难平民愤,因此,我敢管就不怕死,也不怕你们yīn阳教的无穷追杀……” 猪泡眼听罢,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用内力发出,震得人耳生疼,坐立不安,由此可看出,猪泡眼内功非常深厚,不是等闲之辈,笑罢道:“通过本分教的教丁回来报,以及几位教丁的死状,本教主完全知道,你不仅武功了得,且内力也极深厚,像你这样身怀绝技的人,武林中己属尖顶高手……” 猪泡眼没有按照白景星的谈话内容回答,他痛恨白景星的胆大妄为,更痛恨白景星的言語犀利,尽管如此,但他对白景星有着很大的企盼,所以眼下他还不想和白景星翻臉,便改变口气,突然针对白景星的武功进行评论起来…… 对于这些评论,白景星听都不想听,便淡淡道:“多谢夸奖,其实本人承受不起如此髙的评价……” 猪泡眼沉默了一会,他猪眼一闭,即声气平和的道:“算了吧,那几位教丁,不死也死了,死了算了,本教主就打算不再追究你,如换别人,本分教必须诛杀九族……”猪泡眼稍停,即又yīn森道:“本教主是爱才之人,如本分教要追杀你,你必死得可惜,也枉了你一身功夫……” 白景星听了大笑起来,笑声发自内力,那声波经内力催动,像排山倒海似的直击人的内耳神经,使在坐的人个个双手掩耳,脸sè大变,此内力催动的声波,比猪泡眼的内力声波,不知要强多少倍…… 白景星笑后也沉声道:“为了江湖正义,我敢做敢当,绝不怕你们报复追杀!” 听了白景星的话,猪泡眼眼睛一翻,本想发作翻脸,但适才他被白景星的内力惊得目瞪口呆,他知道他低估了白景星,加上他心中的目的尚未达到,他又只得委屈求全,于是道:“公子小小年纪,竟有这样深厚的内力,实在令本教主佩服……” 猪泡眼的面部表情,随着心理的活动再变化,忽暗忽睛,既便如此,冰雪聪明的白景星,他的神态也隨着猪泡眼的神态变化而变化,如今,他看到猪泡眼的神情由yīn转晴,白景星也就缓和一下自已yīn沉的脸,随即道:“武学无止境,我这点武功哪里称得上高深二字” 猪泡眼道:“公子太过谦虚,实际本教主都看在眼里……”他稍停,随即得意道:“本教势力强大,属天下第一教,现己统领整个武林,无论任何派别势力,都必须听从本教发号施令,否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白景星听后,内心受震动不小,立即趁机问:“请问总教主姓甚名誰,年龄多大?” 猪泡眼道:“不知道……” 白景星不信,又问:“教主常到总教去,难道没见过总教主?” 猪泡眼认真道:“总教主垂帘听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怎知他姓名、年龄……” 听了猪泡眼的话,白景星不由心中又是一震,他相信他说的话,从而让他得知总教主是个神秘的人物,想罢又进一步试探:“既如此,那总教教址设在哪里,这总该知道了吧?” “这当然知道……”猪泡眼爽快答到。 “在哪里?……”猪泡眼的爽快使白景星感到意外,他急问到。 “这目前是个秘密,还不能告诉你。”猪泡眼露出了狡猾的神情。 白景星一听大感失望,他知道用此方法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于是话锋一转:“教主还没有告诉我,你请我到此作客,是什么意思呢?” 猪泡眼突眼转了转道:“本教主见公子武功高强,属龙中之龙,现闲散在外实在可惜,所以想力邀公子入教同聚,共谋大业,为此,才以重礼接你前来,到本教一叙……” 猪泡眼话音一落,白景星便大笑起来:“你请我来作客,原耒是这个用意……” 猪泡眼道:“不错,这就是本教主请你来作客的原因,要知道,本教一惯都向天下招收武功高深的名人志士入教,凡入教者,本教都给予高官任聘,如公子愿意入教,本教主立提拔你为本分教副教主,与本教主平起平坐,让你金钱美女享用不尽……” 白景星听着又大笑起耒,当听到猪泡眼说出請他作客的鬼計后,他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在他进庄時就己想到这个问题,如今果然証明他猜测得不錯,这便是猪泡眼异想天开的目的…… 正说间,突然有一支飞鏢从屋檐拐角处飞来,直取猪泡眼后心,猪泡眼反应极快,只听声音,便知有暗器袭来,他一侧身子,飞鏢立擦身而过,深深插入旁边的桌子上,白景星抬眼看去,见飞鏢尾部系一小小的红布条,白景星便看出,偷袭者一定是位女的。 猪泡眼尚未定神,又有三支飞鏢一前一后,呈‘品’字形shè向猪泡眼的咽喉、胸腹处,猪泡眼大怒,,侧身让过两支飞鏢,顺手接过一支飞鏢,并迅速转身向那屋檐投去,想把投鏢人shè杀下来,由此可见猪泡眼的功夫己属尖顶高手了,像他这样的功夫,在江湖上也为数不多…… 第二十章 突遇偷袭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那投镖人早有准备,投完镖立马躲在屋檐后,所以猪泡眼投去的镖,被屋檐挡住,只钉在屋檐上,而无法伤着投镖人。 “来者是谁,有本事屋里说话,何必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猪泡眼大声喝斥,双眼鼓得又突又大,他不知道,偷袭者是如何躲过层层护卫,进入会客厅的。 猪泡眼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娇躯从屋檐上飘落下来,白景星看去,见是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成年美妇,这成年美妇穿一身绿sè短打衣裤,那捆成一把的齐腰长发,在身后摆去摆来。 成年美妇虽年约三十岁,但双峰高耸,臀部圆大,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诱人的xìng感气质,让男人们见了想入非非…… “猪泡眼,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杀了我夫君,让我家破人亡,我今天就是为杀你而来……”成年美妇指着猪泡眼大骂,还不时流下泪来。 “原来是你这贱妇江白姣,你今天自动送上门来,那怪不得本教主了。”猪泡眼说完站了起来。 “猪泡眼老贼,你杀了我夫君,你必不得好死……”江白姣美目圆睁,大声骂到。 “本教主好心劝你丈夫入教,可你丈夫执意不肯,还和本教主大打出手,本教主自然杀了他,只是你当时逃得快,否则,你已是我房中妻妾。”猪泡眼说完大笑起来,那笑声恰似疯猪长嚎。 “你这胡思乱想的畜牲,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拿命来……”说完江白姣从背后拉出长剑,大叫着扑向猪泡眼,她真想一剑穿透猪泡眼的心窝。 “不知死活的贱妇,本教主赤手空拳,可说在三招内必生擒你……”猪泡眼边说边摆好架势,原地不动,静等江白姣袭来。 此时站在一旁的武术总班头,急步上前拦住猪泡眼道:“教主,杀鸡焉用牛刀,待属下上前活捉她。” 猪泡眼立刻退回座位,并嘱咐总班头不得伤了江白姣。 总班头心知肚明主子的意图,他丢掉大刀,同样以一双肉掌大步迎向江白姣。 江白姣的目的是攻击猪泡眼,现却被总班头拦住,直气得她挥剑朝总班头心窝刺去。 总班头年老成jīng,加之他武功了得,他根本不把江白姣放在眼里,只见他一双肉掌上下翻飞,一会避开江白姣的长剑,一会又去空手夺白刃,要扣住江白姣的手腕…… 而江白姣剑术也不弱,她一把长剑横扫、直刺,舞得风雨不透,让总班头近身不得。 双方大战,转眼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总班头仍未得手,急得他汗珠子直冒,自觉在主子面前无脸面。但他身经百战,经验老道,见长久时间拿不下江白姣,他立刻改变打法,突然指上打下,忽进忽退,进能攻击,退能防御,他这样的打法,无章无节,逼得江白姣无从下手,长剑渐乱。 对于总班头这种似有而无,似无而有的虚实打法,江白姣从未见过,她被搞得眼花缭乱,渐渐由主动变为被动,由进攻变为防御了,且有几次差点被总班头隔飞长剑,扣住手腕,江白姣慌得香汗淋漓,无知所措。 双方又战了几个回合,江白姣的长剑越战越乱,眼下她只有防御,而无半点进攻能力,这样一来,给总班头有了很多擒拿的机会,他迅速接近她的身体,擒拿手法变化多端,招招凌厉可怕…… 突然一声娇哼,江白姣的长剑被总班头击飞,接着只见他伸出右手,闪电般反扣住江白姣的手腕,一扭一压,趁江白姣身体下弯之机,总班头左手一拍,拍在江白姣的肩上,江白姣疼痛难忍,立扑倒在地,总班头顺手点去,点中江白姣软穴,可怜江白姣就这样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总班头狞笑着,正想用绳子捆住江白姣,白景星却举指遥遥点去,利用隔空点穴法,解开了江白姣的穴道,江白姣的穴道得解,即从地上翻身一跃,人已腾空而起,接着便快速的越墙过屋,转眼不见人影。 猪泡眼,总班头等人想去抓,但太突然了,已来不及,只好眼巴巴看着江白姣飞速逃去…… “你什么意思,为何解开此女穴道……”猪泡眼气得胖脸上横肉乱跳,对着白景星大叫起来。 要知道,江白姣是他rì夜思念的美人,对于江白姣,他必须志在必得,现人已到手,却让白景星隔空点穴放跑了,他还能不气! “教主今rì请我作客,可说是个愉快之rì,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打打杀杀的事,所以放她走了,走了算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白景星说完大笑起来,其实他绝不会让猪泡眼yīn谋得逞,去欺负一个弱女子。 “你管的事太宽了吧,三番五次与本教主对抗……”猪泡眼双眼鼓突,脸sè也yīn沉可怕。 “无论是谁,无理以强欺弱,我见了都要管!”白景星斩钉截铁说出自己的观点,他不怕猪泡眼翻脸杀人。 “你决意不入本教了……”猪泡眼知道劝说白景星入教的希望已破灭,即大叫到。 “正邪不共聚,水火难相容,我为何要入你邪教组织!……”白景星俊目圆睁,义正词严地拒绝了猪泡眼的要求,这样的气魄,不愧为白道中的龙头人物。 猪泡眼不再说话,他脸上露出更yīn沉的表情。 在这节骨眼上,白景星立运气护身,以防不测,并jǐng惕的盯住猪泡眼,心想今rì非拿下猪泡眼,逼问出yīn阳教总教的地址。 正想问,突然座下一空,他整个人连同坐椅向地下暗室落去,说时迟,那时快,白景星未待落至地下,却一脚点在下落的椅子上,利用绝世“陀气轻功术”功夫,箭一般向地面洞口飞shè上去,洞口还未来得及关闭的刹那间,白景星已飞身上了洞口地面。 猪泡眼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白景星的动作太快了,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霎时飞身上了地面。 第二十一章:龙蛇大战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此时,猪泡眼趁白景星立足未稳,即急步上前一掌击向白景星,yù把白景星击跌回洞中去。 白景星脚刚立地,还未站稳,见掌击来,忙又一脚点地,向侧横飞一丈来远,才生生躲过猪泡眼的有力掌风。 猪泡眼见白景星躲过自己的掌力,他气得大叫,又迅速扑上去,向白景星击掌,趁白景星在防御被动中,击杀白景星。 白景星见猪泡眼第二次扑来,此时他已站稳脚跟,立运气以五成掌力去迎击猪泡眼,当双方掌力相接时,只听“叭”的一声闷响,猪泡眼即被掌力震得后退了七、八步,差点翻倒在地,而白景星却象生了根的大树一动未动。 通过内力相击,白景星立刻明白,猪泡眼的内力的确不弱,不愧为一个yīn阳教分教主,因为能用掌风击杀人的,白景星自出道以来,遇到的只有猪泡眼一个人了,为此,白景星再次运气时,即把内力提高至七成,准备待猪泡眼击掌来时,与其接掌,利用巨大的掌力把其击毙。 谁知此魔头年老成jīng,他四处游走躲避,尽量避开和白景星对掌,因为适才对掌时,他把内力提至十二成极限,而对方只用五成内力,即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他深知内力不是白景星对手,他当然四处游走躲避,不敢硬来…… 此时站在一旁观战的总班头,他不知死活,想在教主面前逞威风,便挥舞着大刀直扑白景星,白景星看着气红了眼,便一指点去,“追风指”劲力“咝咝作响”,闪电般穿透了总班头的胸膛,总班头连哼都来不及,即倒地身亡…… 猪泡眼看得眼都直了,他又气又怕,忙从背上拉出大刀,矮身向前一滚,迅快来到白景星脚下,举刀向白景星双脚砍去。 白景星利用本门绝世轻功,向上跳起一丈来高,避开了猪泡眼的大刀,在空中顺便一掌击向猪泡眼。 猪泡眼见刀落空,知道不妙,立即贴地向后倒飞出去,同样避开了白景星的掌力。 白景星见掌落空,又快速跟进,举掌击向蹲在地上的猪泡眼。 猪泡眼动作也不慢,他看到白景星举掌击来,待掌风未到,他即向后贴地倒飞一、二丈,又一次躲过白景星的掌力。像一条毒蛇似的贴地飞躲在一张八仙桌后面。 白景星见几次击掌不中,不禁烦躁起来,他不知此怪为何总贴地专攻下盘,当他要攻下盘时,即像一条毒蛇似的贴地飞到脚旁,当要避开掌力时,他又像毒蛇那样向后,或是向左向右两边窜来窜去,游走躲避,并瞅准时机来个突袭。 其实,白景星不知,猪泡眼的这种功夫叫“地蛇功”(他比“地躺功”强十倍),地蛇功是通过蛇的行动习xìng来研究练习的,练习者应具有很好的轻功功夫作为基础,然后结合专门练习贴地飞行。 “地蛇功”与别的轻功不同,别的轻功总往高处跳,而“地蛇功”则相反,总是贴地飞滚,所以此功练习艰难,一旦练习成功,即专攻人的下盘,同时也可上刺,用利器攻击人的胸腹,如攻击落空,自救不及,即可贴地飞滚而退,动作之快,令人防不胜防,所以在江湖上,无数白道英雄就是这样死在猪泡眼的地蛇功功夫下。 适才,白景星看准猪泡眼贴地飞入一张八仙桌后,便快速对着八仙桌击出一掌,掌力击碎了八仙桌,谁知八仙桌后竟空无一人,猪泡眼不知何时,己事先逃离八仙桌后面。 白景星正看间,突然猪泡眼从屏风后电光石火般窜到白景星脚下,举刀又砍又刺,白景星一惊,迅速向空一跳,避过了猪泡眼的凌厉快刀。 白景星看着正要还击,猪泡眼己贴地倒飞而去,令白景星抓不着,打不着,他一时感到有些心烦气燥,痛恨猪泡眼狡猾至极。 两人就这样大战着,一个躲,一个寻,一个像条毒蛇似的窜来窜去,一个像游龙一样腾空而起,边进攻边防御,从远处望去,毒蛇在地下,游龙在天上,这样的撕杀实在好看…… 即便如此,白景星虽年纪不大,却是冰雪聪明的人,当猪泡眼再次现身突袭他下盘时,他假装慌乱难挡,一个箭步跳到屋外的演武场上。 演武场上宽广无遮挡物,猪泡眼的地蛇功夫哪怕再高,一旦来到演武场上,他这条毒蛇必死在强龙手上。 果然不出所料,猪泡眼不知是计,他见白景星慌乱躲避,还以为白景星难以招架其地蛇功功夫,便尾随追至演武场上。 演武场上,白景星如鱼得水,他待猪泡眼又一次贴地滚飞着扑来攻击时,他立刻拉出背后的长剑,此剑一出,便见寒光四shè,锋利无比,不用细看也知道是把百年好剑。 此剑名曰白龙剑,是白龙老人原当年使用之宝物,曾跟随白龙老人走南闯北近百年,在近百年中从不离身。 有了白龙剑,必须懂得白龙剑术,否则,有白龙剑也是无用的。 这套白龙剑术,是白龙老人通过吸取各门各派的剑术jīng华自创而成,他把各门各派的剑术jīng华融为一体,然后再系统整理,才形成今天这套白龙剑术。当年,白龙老人就凭这套白龙剑术,杀遍大江南北无敌手,令无数恶魔闻风丧胆,跪地求饶…… 自收白景星为徒后,白龙老人就把这套剑术彻底传受给白景星,并把白龙剑一同郑重的交给白景星,嘱咐他,如遇强敌时,再取出白龙剑致敌于死命…… 如今,当猪泡眼用地蛇功,贴地飞窜到白景星脚下时,狡猾的猪泡眼佯装砍脚,实际上却一刀朝上刺去,要刺穿白景星肚腹,其样子就像一条毒蛇,看似攻击人的双脚,但突然高高抬头袭击人的胸腹那样。 猪泡眼快,白景星更快,他手执白龙剑,隔开猪泡眼上刺的大刀,同时,顺手往下刺去,yù刺穿猪泡眼的颈脖。 猪泡眼也快,他见大刀上刺时被白龙剑隔开,即情知不妙,立刻又倒飞回去,险险避开了白龙剑下刺的一剑。 白景星一剑刺空,看到猪泡眼又倒飞逃去,不由俊目怒睁,即施展轻功一步追上,挥剑砍断了猪泡眼一条手臂,待白景星再次挥剑取他xìng命时,他痛得大喊大叫,闪电般侧飞出去一二丈远。 白景星正yù追去,在旁观战的龚德建立即大喊一声,招集近百名教丁一佣而上,团团围住白景星,白景星yù追猪泡眼,竟被教丁挥刀拦住,白景星更是大怒,对着面前挥武大刀的教丁一掌击去,掌风似排山倒海,击飞前面十多二十个教丁,众教丁看到这样的惨状,都被吓得脸sè大变,纷纷倒退让路。 第二十二章 八卦阵遭困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在人群中,白景星一眼看到龚德建躲在众教丁身后,他即飞步上前,想一掌击毙龚德建,龚德建看着逃不了,即双脚跪下,求白景星高抬贵手,留他一条老命,白景星根本听不进龚德建的求情话,便一指点死了龚德建,可怜龚德建老来不得好死…… 要知道,白景星对yīn阳教的人恨之入骨,莫说是位身居管家的龚德建,就连那些教丁,白景星都不放过,还击杀不少围攻他的人,直杀得分教内哭声一遍…… 此时,所有的教丁看着白景星杀人无情,都目瞪口呆,纷纷四散奔逃,往rì那凶神恶煞,目空一切的神态已荡然无存了…… 众教丁散去后,白景星便朝猪泡眼逃跑的方向追去,他见猪泡眼急急逃进一条巷子,他也跟着追了进去。 进了巷子,却不见了猪泡眼,白景星奇怪起来,又继续往巷子深处追去,可无论如何都找不着猪泡眼,特别巷子内到处是巷子,不知道猪泡眼进了哪条巷子,更不知道他进了哪间房屋。 白景星又往前找了一会,仍找不到猪泡眼,他便退了出来,朝回头路走去,谁知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又走回到原来的位子,走去走来,总走不出这条弯弯曲曲,巷子中到处上是巷子的巷子。 白景星立刻明白,这些横七竖八,令人眼花缭乱的巷子,就是按照深奥的八卦走势图建造的,不管什么人,如走到八卦阵里去,在不懂八卦阵势分布图的情况下,是很难从八卦阵里走出来。 白景星正为自己不懂八卦阵而感到焦急时,却突然从巷子两边的房屋内,shè出许多弩箭,白景星一惊,忙拉出白龙剑上、下、左、右隔挡防御,并举掌击向紧闭的木门,木门经不起巨大掌风的撞击,便向后倒飞落地。 白景星忙一个箭步跳到屋内,想抓一个活口带路,走出这八卦阵,可到屋内看时,屋内除了三、四个被掌风击毙的教丁外,其他连个活人的影子也不见。 站在屋内,白景星看着这些木板结构造成的屋子,他一时xìng起,立提起八、九成的须弥神功功力,双掌朝这些房屋击去,只闻“轰隆”一声,房屋倒塌了,但房屋后面仍有房屋,哪怕你再推倒十间,房屋后面仍是房屋,同样找不到出口之处…… 白景星不愿在此久留,以防再次遭袭,他急退了出来,正想飞身跳上屋顶,在屋顶上寻找东西,南北方向,以及八卦阵尽头出口处,却只见人影一晃,一个娇躯迅速呈现在白景星面前,来者正是江白姣。 “多谢少侠相救,少侠的恩情,奴家永记心中……”江白姣对着白景星深深的拜了下去。 “江女侠不必多礼,在下救你是应该的……”白景星还了一礼,续道:“在下见你已逃走,不知为何又回来?” “奴家本想迅速离去,但又担心少侠在此遭到暗算,才返身回来。”江白姣说到。 “多谢女侠关心,只是目前这八卦阵难找出路,如今,在下正在努力寻找中。”白景星说。 “少侠不必担心,这八卦阵式奴家了如指掌,可带你出去。”江白姣笑着说到。 白景星听说惊喜起耒:“女侠也知破解这八卦阵?……” 江白姣道:“是的,吾夫过去专门研究八卦阵,他临死前已把这八卦阵分解图相告于我,所以奴家对这八卦阵了如指掌。” 白景星喜道:“那有劳女侠带路了……” 于是,白景星跟随江白姣,在巷子里东拐西拐的向前走去。 突地,从巷子两边的房屋内,又shè出许多弩箭,这些弩箭像蝗虫般向白景星和江白姣飞shè而来,白景星立从背上拉出白尨剑,上下左右隔挡防御,白景星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江白姣,情急之下,白景星又举掌击向大门,与上次一样,大门被击倒落地后,白景星恨得咬牙切齿,一个箭步又进入屋内,屋内仍同上次一样,除了几具被掌风击死的尸体,同样一个人影也不见。 白景星和江白姣正想出屋,却从屏风后shè出一支弩箭,这支偷袭的弩箭,正shè中江白姣手臂,江白姣只“哎哟”一声,便跌坐在地。 白景星俊目怒睁,他大叫着对屏风击去一掌,木板屏风即被掌风击得向后倒飞,撞死了躲在屏风后shè冷箭的人。 白景星忙回头扶起江白姣,走到一处较安全的地方坐下,并从她臂上拔出弩箭,然后又从自己身上拿出本门金枪药,递到江白姣手上,她本想帮她包扎,可男女授受不亲,他只好退过一旁,转身不看江白姣。 “少侠,奴家伤在臂膀上,一只手不能包扎,你过来帮帮忙吧。”江白姣轻声招呼。 “在下……在下是位男的……不……不方便吧……”白景星嗫嚅着语不成句。 “少侠,你二十岁,奴家三十岁,我俩相差十岁,应是大姐和小弟的关系,你怕什么呢,快来帮我包扎一下……”由于流血疼痛,江白姣脸sè苍白,说话已无力。 “好吧,在下……在下这就……这就帮你包扎……”因害羞胆怯,白景星说话仍語不成句,但他知道,一只手臂受伤,另一只手无论如何,都难包扎那只伤在手臂上的手,加之箭头拔出,血流如注,必须及时包扎,儿戏等待是不行的。 白景星说完转过身来,江白姣已脱去一边衣袖,露出了丰满白嫩的手臂,白景星一见,立刻脸红心跳,闭上俊目。 要知道,白景星自小跟随师父上山学武,从不接触过女人,对女人有一种羞惧感(好像任何男人都有过),特别是眼下这风华正茂的江白姣,年纪不大又不小,白景星看了自然害羞胆怯…… 尽管如此,白景星不敢大意,他尽量克制住羞怯的心理,用熟练的动作,帮助江白姣包扎伤口。 说也神奇,白景星的本门金枪药实在灵验,他刚给江白姣上药包扎完,适才还不断流血的伤口立即止血,疼痛也同时消失,江白姣苍白的脸sè即也渐渐红润起来。 江白姣见伤口转眼止血止痛,心情异常激动,对白景星的独门金枪药赞不绝口。 “江女侠,请问你夫君是什么时候被猪泡眼杀害的?”沉默中,为打破这种尴尬的场面,白景星轻声问到,其实,他也很关心江白姣丈夫被害的事。 “十天前……”江白姣恨恨的回答。 “他为什么杀害你夫君?”白景星又问。 “这事,还请少侠仔细听奴家说来……”说到此,江白姣喉咙有些哽咽。 接着,江白姣眼里噙着泪花,慢慢诉说她丈夫被害的经过…… 第二十三章:不堪回首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原来,她们家就住在离清湖镇不远的河山村,她丈夫名叫张大海,夫妻俩均是以农为生,秋冬季节,闲时丈夫张大海还常上山打猎,把捕捉来的猎物拿到市场上去换些油盐、棉布等东西,家庭生活也因此过得平稳充实。 张大海自幼习武,一身功夫远近闻名,加上他xìng格豪爽,爱打抱不平,赢得了乡亲们的一致好评,所以那些地方恶霸,流氓**见他时又恨又怕,可又不敢招惹他。 前不久,yīn阳教管家龚德建,奉了教主猪泡眼之命,特来到张大海家,邀他加入yīn阳教,共谋大业,却被张大海严厉拒绝,并指斥yīn阳教是邪恶势力,专门欺压百姓,闹得江湖一片腥风血雨的黑组织,因此坚决拒绝入教…… 龚德建被张大海的话指斥得恼羞成怒,便与张大海打了起来,最后龚德建技差一着,被张大海击伤回家。 第二天,猪泡眼带着数十个教丁,亲自出马来到张大海家,他决意要摆平此事,除去张大海这眼中钉,顺便为龚德建复仇。 到了张大海家,教丁们迅速包围了张大海的屋子。 张大海和妻子江白姣,他们手执长剑走出屋子,双双站在大门外不动。 “你就是张大海?……”猪泡眼指着张大海问。 “本人行不改xìng,坐不更名,就是张大海……”张大海也大声回答。 “你昨天伤了我的管家,你闯祸了,你知道吗……”猪泡眼鼓起猪眼怒到。 “双方打斗,难免伤亡,这有何奇怪。”张大海强忍怒气。 “既如此,今rì本教主就来找你算账了。”猪泡眼仍怒到。 “本人敢作敢当,如何算账随你便!”张大海也直接表态。 “本教主看你有几手功夫,为珍惜人才,即邀你入教,你知道吗?”狡猾的猪泡眼突然把口气悄为放平和些,他还想最后争取张大海,因为张大海功夫不錯,他很想需要这样的人。 “本人和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所以不愿意入教。”张大海明白告诉猪泡眼。 “大家走在一起,就能成为道上的人,如果你愿意现在还来得及,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猪泡眼最后这句话,说得yīn沉可怕,因为他知道张大海已无心入教,劝说是无用的,不禁大声威胁。 张大海是个一触即发的火爆xìng子,当他听到猪泡眼说“只有死路一条”这句威胁的言语时,立火冒三丈:“你们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张某绝对不干,怎能和你们这些邪教组织同走一条路!…… 猪泡眼听到张大海这番怒斥的话,字字是实,句句在理,使他无言以对,直气得青筋鼓涨,猪眼爆睁,他大声叫道:“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rì本教主就除掉你这眼中钉!” 猪泡眼说完,从背上拉出大刀,一步步逼向张大海。 张大海手握长剑,冷静等待猪泡眼扑来,他知道,猪泡眼属分教教主,其武功高出龚德建十倍,他不是寻常人物,必须小心应付。 一会,猪泡眼大喊一声,舞着大刀扑了上来,他虽身材高大,但动作却异常灵活,不愧是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猪泡眼一攻上来,即有板有眼地采用快速的刀法进击,他想一刀劈死张大海,好早早结束撕杀。 可张大海不是猪泡眼想象中的脓包,他能有此英明,是全凭自己的本事得来的,而不是浪得虚名,随便三、五个回合就可打败的人。 因此对于猪泡眼这种求胜心切的心理。张大海则冷静对待,他不慌不忙,用长剑上下左右不断隔挡猪泡眼凶猛的大刀,并不断还给颜sè,也常给猪泡眼造成险象环生,躲闪避让的丑象。 二人旗鼓相当,打得难分难解,转眼大战了三、四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猪泡眼气得“哇哇”大叫。 酣战中,猪泡眼一进一退,当看出张大海有一点破绽时,即力劈华山,向张大海头顶砍去,yù把张大海劈成两瓣。 他凶猛的一刀,很快被张大海化解避开,猪泡眼大怒,接着他立刻虚晃一刀,调开张大海的视线,下盘却一脚踢去,把张大海踢倒在地。 张大海倒地后像兔子似的缩成一团,双眼却紧盯住猪泡眼,待猪泡眼快速进击时,他用剑隔挡住猪泡眼的大刀,紧缩的双脚突然来个“白兔蹬腿”,踢向猪泡眼的腹部,猪泡眼来不及避让,也被张大海双脚踢得后退一、二丈后才跌坐在地。 猪泡眼倒地后一跃而起,他想,照这样酣战,再打二、三百个回合也难取胜张大海,因张大海武功高强,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于是,待张大海执剑再次扑来时,猪泡眼改变了打法,利用他威震武林的“地蛇功”功夫,突然贴地飞滚过去,执刀猛砍张大海双脚。 张大海一惊,急跳起倒飞回去,他脚刚落地,猪泡眼已贴地跟来,又飞到张大海脚边,同样执刀一顿乱砍。 张大海三十六计,只有逃为上计,总被逼得东跳西跳,除了招架,已无力还手了。 他从来不见过这种打法,更不听说过在武林中,还有“地蛇功”这种功夫,今天让他遇上,方知这种功夫的厉害…… 张大海正在束手无策,处在危机的时候,为救夫君,江白姣突然扑向猪泡眼,举剑向蹲在地上正攻击张大海的猪泡眼刺去。 猪泡眼也正想用刀上刺张大海的胸腹,见江白姣来救,便放下张大海,用刀挡住了江白姣的长剑,即一个倒飞,退后一丈来远,他唤了口气,不待张大海夫妻俩扑来攻击时,他即主动贴地飞滚过去,砍杀他们夫妻俩。 虽然张大海夫妻俩合力大战猪泡眼,但同样被猪泡眼的诡异打法攻得手忙脚乱,占不到一点便宜。 而江白姣为救夫,却是不要命的打法,竟招招进击,没有防御,不顾自己的死活。 这是练武人所犯之大忌,凡心烦气躁,不顾死活的人,在大战中必死无疑…… 如今,江白姣看到猪泡眼对自己丈夫下手狠毒,招招致命,看着自己的丈夫危在旦时,她气得双眼冒火,挥着长剑又扑了上去,对准猪泡眼的后心就是一剑。 猪泡眼听到身后有响动,转身看到江白姣的长剑刺来,即用刀隔开,顺便贴地飞滚至江白姣的脚边,他举刀想砍去,但看到江白姣姣好的面庞,鼓突的双峰、圆大的臀部后,他停住了刀,不舍得砍下去,他觉得她太美了,他想这样的美妇,哪怕是十八岁姑娘也较之逊sè…… 看罢,猪泡眼不愿伤着江白姣,他想捉回家中作小妾,于是他用左手迅快把江白姣推倒在地,之后又猛攻张大海。 由于江白姣被推倒在地,张大海一时走神,躲避不及猪泡眼的凌厉攻击,被猪泡眼贴地上刺一刀,刀剑从小腹直穿胸膛,张大海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第二十四章 火烧淸水荘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江白姣见状,惊得脸sè煞白,她想上前抢救,但已来不及,她也无这能力,只得撕心裂肺的看着丈夫死在猪泡眼的刀下…… 张大海临死前,还回光返照,大声招呼江白姣快逃,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无法,江白姣忍痛异夫,急急逃走了…… 傍晚,待猪泡眼带着教丁走后,她才回家,抱着丈夫的尸体悲痛yù绝。 第二天,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便把自己的丈夫安葬入土…… …… 江白姣流着泪,向白景星讲叙完丈夫遭杀害的过程后,即悲声道:“今rì,奴家决定冒死前来替夫报仇,可技不如人,报仇无望,还差点落入虎口,当时还多得少侠出手相救,才幸免受辱……” 听完江白姣悲痛的诉说,白景星心情异常激动,便安慰道:“猪泡眼右手已被在下砍断,量他从此无能力再称雄武林了,如rì后让在下遇上,必坚决除掉此魔。” 江白姣听说,激动得站了起来,又对白景星一拜道:“多谢少侠帮助奴家报杀夫之仇,奴家至死不忘少侠的大恩大德……” 白景星忙扶住江白姣,笑道:“女侠不要客气,除掉猪泡眼是民众心愿,所以在下杀他是应该的……”稍停又道:“现女侠伤口已无大碍,我们还是走出这八卦阵吧。” 江白姣欣然答应,带着白景星东拐西拐,很快走出了八卦阵,又回到了演武场上。 演武场上,除了二十几具教丁的尸体外,已不见一个人影,整个yīn阳分教,一,二个时辰前还热热闹闹,喊杀连天,现在到处竟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境地…… “少侠,群龙无首,现yīn阳教里已再无一人,我们得赶快去救人吧。”江白姣说到。 “救人,哪里还有人需要去救?”白景星奇怪的问。 “你随我来……”江白姣说完转身就走。 白景星也不多问,便跟随江白姣快步走去。 不久,他们来到演武场上西北角的一个避静处,便看到几排有一.二十间低矮的房屋,每间房屋囚禁着几个人,一,二十间共囚禁着近百人,这些被囚禁的人全都是男子。 江白姣对白景星说,这些被囚禁的男人,个个都是因反对和抵制yīn阳教横行霸道的行为才被关押的,被关押在里面的人,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遭严刑敲打,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白景星听说,怒从心起,立刻打开所有的牢门,把被关押的人通通放了出来,之后又带领他们,去寻找猪泡眼的金银库房,从库房内拿出大量金银,逐个分发给这些被囚禁的人们,这些苦难的男人们分得金银后,都欢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之后,白景星和江白姣又从柴房内,捧出大量的干柴枝,铺放在房子周围,然后便点火引燃干柴。 yīn阳教内,一,百间房屋大多是木板结构建造的,木板遇到火,即很快燃烧起来,房屋一间接一间烧个不停,转眼设在清水庄内的yīn阳教分教,都全部处在一片火海之中…… 从此,这个横行霸道,随意打杀老百姓的邪教组织之一的yīn阳教分教,就这样被白景星彻底毁灭掉……这是白景星为平定江湖大业做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从此掀起了武林大波,有力地震撼着各种邪教魔头的心魄…… 火烧淸水荘yīn阳教分教后,白景星和江白姣不愿在此久留,便一同施展轻功,离开了清水荘…… 途中,江白姣向白景星挥泪道别,她要回自己的家,白景星和江白姣分别后,即放快脚步,向清湖镇奔去…… …… 回到清湖镇已是酉时,太阳渐渐西沉了,街上仍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白景星因思念司徒雪梅,他进入客桟后,便三步并着两步,急急向司徒雪梅的房间走去。 司徒雪梅看到白景星走进房间时,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刻问这问那,硬要白景星把去作客的情况讲给她听。 白景星没有推辞,便把前往清水荘yīn阳教分教作客的情况,和火烧yīn阳教分教的过程,都详细告诉了司徒雪梅。 司徒雪梅听得激动不已,特别听到yīn阳教分教全部毁灭在大火之中时,司徒雪梅兴奋得泪流满面,对白景星赞不绝口。 白景星说完后,他感到肚子饥饿难耐,便带着司徒雪梅一起到酒店去共进晩歺了。 吃完夜饭回到客桟时,由于一整天的打杀,白景星自感有些疲劳,便回房休息去。司徒雪梅不敢打扰白景星,也自回房休息了……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辰时,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吃完早饭,便收拾简单的行李,退房离开了客桟,离开这轰轰烈烈的多事的清湖镇,一路向北走去…… 一路上,白景星想施展轻功赶路,无奈司徒雪梅总跟不上,心想这样拖长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赶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呢!他想把陀气轻功术的一些轻功秘技传授给司徒雪梅,但想到这是本门不传之秘技时,他畏缩了。 最后,他只好传授一些普通轻功心法给司徒雪梅,叫她如何气沉丹田,又如何把丹田之气,运至脚下和全身,让身体轻松踏步。 司徒雪梅不敢怠慢,随即专心学习,反复运气,慢慢照白景星说的去做,去练习。 司徒雪梅得到高人指点,那是常人难求的事,如果她专心学习,可说不出两年,她的轻功术在武林中,虽不算出类拔萃,但也属上乘的了。 又行了几rì,司徒雪梅已熟练掌握运气方法,一边行走,一边练习,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不断反复运用,耐心练习。 正走间,司徒雪梅突然感到身体轻飘起来,她加快脚步时,更觉得有身轻如燕之感,她不禁大喜,兴奋地向白景星汇报起来。 白景星听了很高兴,他知道这是内气经丹田释放,已在体内生效了,因此,他很是佩服司徒雪梅头脑聪明,学习刻苦的jīng神。 就这样,二人并着肩走着,一个穿白袍,一个穿红裙,从远处望去,就像两只红、白的蝴蝶在轻轻飞舞…… 这天,二人来到一座大山脚下,看到一条小溪淙淙绕山而过,二人不见则已,一见即感到口渴难耐,便双双向小溪走去。 小溪旁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地,眼下正值chūn夏之交,草地上开满了各种红sè黄sè的小花,整块草地,就像是花的世界…… 二人喝足水,又洗完手和脸后,便感到暑热顿消,jīng神大爽,然后便双双坐在石块上,一边谈笑,一边吃着干粮。 突然司徒雪梅放下干粮,微笑道:“公子,你上次没有得看完戏,现在,奴婢给你补唱一段黄梅戏,好吗?” 白景星听说一喜,拍手道:“什么黄梅戏呢?” 司徒雪梅道:“就是《西厢记》中,崔莺莺月下等张生的一个选段。” 白景星道:“好吧,只要姑娘唱的,在下都爱听。” 司徒雪梅不再言语,她微笑着走到草地上,展开银铃般的歌喉唱了起来,还边唱边舞。 她那迷人的歌声时高时低,似行云流水,在山峪中轻轻回响,震动着白景星的心…… 第二十五章 无知所措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第二十五章无知所措 司徒雪梅不仅歌声唱得好,且舞姿也美妙绝伦,你看她在百花盛开的草地上翩翩起舞时,一会快速旋转,一会又柔如无骨,那如蛇的腰肢,那如花的笑容,再加上她那红红的裙子,可说就是一只火蝴蝶在花丛中往来飞舞,令白景星看得如痴如醉…… 司徒雪梅唱到: 今夜中天分外明, 清光因何故冷如冰? 必是嫦娥镇天庭, 广寒宫里泪, 化成rì华莹。 星移斗转向西行, 遥遥千万里寂无声, yù将心思付流星, 又恐流星逝, 瞬息即无影。 …… 唱着唱着,司徒雪梅突然停住了歌舞,不知为何竟凄然泪下。 白景星忙走上前:“姑娘歌舞正好,为何中途流泪……” 司徒雪梅擦干泪水道:“奴家想起张生与雀莺莺的爱情,是那么艰难受挫,不觉为他们伤感流泪。” 白景星笑道:“古人一去不复返,何必还去为他们伤心落泪。” 司徒雪梅忧戚道:“古人虽远去了,但他们感人的爱情故事,却永远流传在世……” 听司徒雪梅说得有理,白景星不敢再固执下去,但他从未听人说过《西厢记》的故事,根本不懂得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故事是如何发展的,便问:“姑娘,他们的爱情故事是怎样艰难受挫?” 司徒雪梅叹口气道:“主要是崔莺莺的母亲横加阻拦……” 白景星不懂其原因,又问:“她母亲为什么阻拦他们的婚姻?” 司徒雪梅道:“那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司徒雪梅停了停,又接着道:“要知道,张生是个穷秀才,而崔莺莺却是官家千金,为此,她的母亲自然要棒打鸳鸯了。” 白景星这才明白,不禁道:“原来如此,她的母亲也太嫌贫爱富了。” 司徒雪梅道:“是的,因此崔母在十里长亭给张生送行时,订下一条规则,说张生如考上状元,方可迎娶崔莺莺,否则这门亲事即免谈。” “后来考上否?……”白景星兴趣来了,他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xìng格。 “考上了,并考取了头名状元。”司徒雪梅回答。 “那他们的婚事有望了。”白景星喜到。 “本该有望,但崔莺莺的表哥从中插手,他仗势欺人,要夺崔莺莺为妻,从而差点让崔莺莺自杀身亡……”司徒雪梅轻声说着,眼中又湿润起来。 白景星越听越对故事的情节感兴趣:“姑娘,在下对这错踪复杂的故事很感兴趣,你就从头到尾,慢慢把这个故事重说一遍,好吗?” 司徒雪梅爽快的答应了,于是,她详细的把这个故事说了一遍,途中说到悲伤处,司徒雪梅难免又落下几行泪。 听完《西厢记》的故事,白景星的心情没有平静,仍久久地沉浸在故事的情节里,虽然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张生与崔莺莺坎坷不平的爱情道路,却深深刺痛白景星那颗纯洁的心,同时也使他通过这个爱情故事,更懂得男女间情感的重要…… 他们沉默了一会,已是午后申时,太阳西斜了,给大山投下又长又大的yīn影,为赶到前方的乡镇落脚,他们必须起身赶路。 前方的路上,这对俊男美女的身影,并肩同行,在山间不大的行人道上急走而去…… 二人正赶路时,突然只听一声娇哼,司徒雪梅已扑倒在地,久久才爬起坐在地上,且双手握住右脚踝,不停的轻哼。 白景星见罢一惊,忙伸手扶住司徒雪梅:“姑娘为何跌倒?……” “奴婢扭伤了脚……”司徒雪梅痛苦的指着右脚踝:“奴婢只顾赶路,没有注意到脚下有块石子。”司徒雪梅语言微颤,看来她的脚伤得不轻。 “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不该行走太快,让姑娘扭伤了脚。”白景星责怪自己,还不断向司徒雪梅赔礼道歉。 “公子不要自责,这是奴婢不小心造成的。”司徒雪梅解释着说,她不愿白景星去为自己难过。 司徒雪梅越是这样,越使白景星感到难为情,他知道是因自己行走太快,忘了轻功较弱的司徒雪梅,才造成她脚踝扭伤倒地,这个责任,白景星心知肚明,他不由蹲下身去:“姑娘,让在下看看伤着的部位。” 司徒雪梅轻轻抽起红裙:“看吧,就伤在这里……” 白景星一看,司徒雪梅的脚踝处伤得不轻,已渐渐红肿起来,他想去帮助她拉扯脚踝关节,因男女有别,又望而缩手…… “在下帮你牵拉一下关节,行吗?”白景星鼓足勇气提出要求,他觉得必须立刻牵拉关节,以防关节错位。 “可以的,公子拉扯吧。”司徒雪梅说着把裙子往上拉高,露出了小腿的全部分。 白景星看着那雪白柔嫩的小腿,不禁犹豫起来,迟疑了很久,他才轻轻抽起司徒雪梅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脚膝上,他左手握住司徒雪梅的小腿,右手拿着脚掌,由轻到重,慢慢牵拉着司徒雪梅的脚踝部位…… 白景星虽然帮助司徒雪梅牵拉脚踝,但那握住司徒雪梅腿肚的手,却微微抖个不停,他太紧张了,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然而,肿痛的脚踝,必须先牵拉后才能敷药,这是必须的。 白景星每拉一次,司徒雪梅便轻哼一声,且眼眶内也含满了yù滴的泪水…… 白景星看着心疼了,他无知所云,内心十分不安。 许久,白景星停住了牵拉,他走到山脚边,找来一些草药,放在石块上,用剑柄轻轻锤碎后,便敷在司徒雪梅的脚踝上,之后又用一长布片,紧紧包扎着,不让药渣掉一点出来。 待一切料理完毕,白景星才道:“姑娘,你站起来试走几步,看看疼处是否减轻一点。” 司徒雪梅即试图站起来,谁知脚踝处竟疼得她差点摔倒在地,她只好又坐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再动,看来司徒雪梅扭伤不轻,她无法行走了。 “公子,脚踝痛得钻心……”司徒雪梅强忍住泪水说。 “不能行走吧?”白景星关心的问。 “看来无法行走了。”司徒雪梅小声说。 “那如何是好……”在这深山野外,无吃无住,白景星有点焦急。 “歇一会吧,待好点再走。”司徒雪梅感到无可奈何。 “前方不远可能有圩镇……”白景星指了指路的尽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有否圩镇,只是猜想,自我安慰罢了。 司徒雪梅苦笑道:“希望是这样,奴婢便有旅店歇脚了。” 白景星想了想道:“姑娘就坐在这儿等吧,待在下去找人抬你。” “附近没有村庄,你去哪里找人……”司徒雪梅稍停又道:“再说请人抬是要钱的,我们没有多少钱,又何必拿钱去浪费呢。” 白景星听说不知如何是好,便往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笑道:“既如此,在下已拿不出办法来。” 一会,司徒雪梅轻声道:“公子,奴婢有个想法……” 白景星问:“什么想法?” “你……你背奴婢走吧……”司徒雪梅未说脸先红,杏目还偷瞟了白景星一眼。 “姑娘,这如何使得……”白景星听说,急摇着双手不同意。 他知道,司徒雪梅不是江白姣,江白姣是位已婚女子,且大自己十岁,是大姐和小弟的关系,看点脚,摸点手,倒无大碍,可司徒雪梅是个年方十八的姑娘啊,怎能随便就背在背上呢,他直言拒绝了。 “这已是无法中的办法,公子应放下思想包袱,不必推脱才对。”司徒雪梅杏眼盯住白景星,轻声说着。 “不,在下不敢如此鲁莽,以免有污姑娘清誉。”白景星仍摇手到。 “奴婢对此毫不在意,公子何必胆怯畏缩,再有,前方不远处,可能就有圩镇,你背着奴婢,看来也不用走多远的。” “这的确不妥,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白景星虽坚持己见,但和司徒雪梅不停的抬杠,他觉得有些难过了,同时,除此之外,他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公子听奴婢的话吧,我俩不要有太多居分……”说到最后这句话,司徒雪梅的脸又红起来,接着她用手一指天空,继续道:“你看天空乌云密布,不久就会下大雨的。” 白景星忙抬头看天,果然不错,太阳不知何时已被云层遮住,天气渐渐yīn沉下来,这chūn夏交接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在这样的天气下,如果立刻赶路,就得按司徒雪梅地办法去做,否则即被大雨淋湿。 无奈,白景星也不愿和司徒雪梅抬杠,便有些不情愿的走到司徒雪梅面前,背对司徒雪梅蹲了下来,轻声道:“姑娘,在下听你的话就是,只得背你前行了……” 司徒雪梅话虽说得好,但看到白景星真的背对着她蹲下时,她又畏缩了,坐在地上迟迟不敢站起来。 然而,事实已不能容许司徒雪梅多想,她只得伸出双手,抓住了白景星的肩膀,慢慢站起来,之后她鼓足勇气,轻轻往白景星的背上扑上去。 她伏在白景星宽实的背上,羞得双颊绯红,她索xìng把脸贴在白景星的肩头,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从而希望上天保佑,能永远这样扑在白景星的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身体,至死不分开…… 再说蹲在地上的白景星,他在静静等待着,须庚,只觉得一个柔软无骨的物体慢慢附在他的身上,特别是有一对高耸,富有弹xìng的东西轻轻压在他的背上时,他立刻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顿感全身酥软,脑子一片空白…… 第二十六章 夜宿山洞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这肌肤相亲,意味着什么……他想起《西厢记》中的张生与雀莺莺,同时通过他们的故事,便联想到他与司徒雪梅在几天来的接触中,所产生的微妙关系,他终于明白了,并明白他rì后对司徒雪梅的彻底负责…… 二人就这样相持了一会,白景星才回过神来,他双手反过背后,去扶住司徒雪梅那滾圆柔软的臀部,这才羞涩地站起身子。 白景星背着司徒雪梅向前走去,二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麽,只是默默的向前走…… 白景星正值血气方刚年华,加上练武之人,气力特强,背一个姑娘在背上,也不觉辛苦劳累,仍施展轻功行走,只是速度较之原来慢了一些…… chūn夏之交,正是雨水频繁季节,白景星他们还走不多久,头顶已传来阵阵闷雷声,天空也越来越黑,不过一袋烟的功夫,滂沱大雨就临空而下,无情地打湿了这对俊男美女的衣衫,二人很快成了落汤鸡。 白景星冒着大雨,在泥泞的道路上走了一段路后,突然看到前面山脚下有一个山洞,白景星大喜,背着司徒雪梅,快步向山洞走去。 须庚,他们进了山洞,这个山洞外小里大,甚是干燥,正是避雨的好地方。 在洞内,白景星把司徒雪梅放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这时,他无意中看去,看到司徒雪梅湿透的衣裙,紧紧贴在她那丰满的身体上,该凹的则凹,该凸的则高高凸起,白景星不禁慌得转过身去,再也不敢看司徒雪梅一眼…… 虽是晚chūn,但被雨水淋湿了身体,仍觉寒意逼人,白景星连忙在洞内和洞口周围找来不少干柴,在洞内升起了一堆熊熊大火。 火燃后,司徒雪梅说要换去湿衣服,不待司徒雪梅支开白景星,白景星已知趣的走到洞口外等着,待司徒雪梅换上干爽的衣裤后,他才回转洞内,和司徒雪梅一同烤火谈心…… 洞外,滂沱的大雨仍下个不停,还时而传来轻轻的闷雷声,观此天象,白景星知道,这场雨会持久的下下去…… 果然这场雨,一直下到天黑才渐渐停住。 人不留客天留客,这是白景星和司徒雪梅预料到的,他们知道今晚已不能走,须住山洞了。 住山洞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地下凹凸不平,没有睡觉的好地方,只有一块较平的石块,那得留给司徒雪梅睡的。 石块又冷又硬,白景星不忍心让司徒雪梅睡在上面,就在洞内东寻西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些干草。他把干草铺在石块上,安顿好司徒雪梅睡下后,他才坐在火边,不停的往火里添柴。 “公子,你也找些干草铺在地上睡吧。”司徒雪梅看着坐在火边的白景星,她关心的说到。 “姑娘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在下。”白景星轻声回答。 “那你也得休息,总不能就这样坐到天亮去。”司徒雪梅不愿意白景星就这样坐着。 白景星道:“姑娘说得不错,在下今晚必须坐到天亮。” 司徒雪梅道:“为何坐到天亮?” 白景星笑道:“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所以在下不能睡。” 司徒雪梅听后,像喝了杯蜜,心里又甜又舒服,不禁也轻笑道:“公子这样做,只是奴婢心中过意不去。” 白景星道:“要知道,我们习武的人,起三更睡半夜,甚至一夜不睡也是常有的事,姑娘不要介意,只管安心睡去。” 司徒雪梅不好再说什么,她知道再劝说也是无用的,反而觉得她睡,白景星坐,这样的情景真好,她多么希望在白景星身旁,能长此睡下去……于是,司徒雪梅便在火光中偷偷端详起白景星来。 火光中的白景星,看着更显得英俊潇洒,这使司徒雪梅越看越想看,她不禁在脑中编织了许多梦想,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想着想着,她在幸福中睡去了…… 下半夜寅时,司徒雪梅在睡梦中突然大呼救命,她说有人要追杀她,要把她扔进火坑里去。 白景星惊奇的望去,看到司徒雪梅眼睛紧闭,双手在空中乱舞乱抓,白景星忙起身上前,轻唤司徒雪梅的名字,当看到她满脸烧得通红时,白景星立刻知道,司徒雪梅已感冒发烧了。 怎么办,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洞里,白景星感到束手无策……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设法退烧,怎么退呢,最后白景星想起了老办法,于是,他立刻拿着毛巾到洞外寻水。刚下过大雨,洞外山脚下的坑洼中,到处积满了水,白景星忙把毛巾浸在坑洼中,待浸透水后,便拿回洞里,把湿毛巾敷在司徒雪梅的额头上,如此反复不停的浸水敷盖着。 此外,白景星还想到了随身带着的药丸,药丸是本门内伤刀伤的专用良药,有起死回生之妙用,但此药丸对高烧昏迷的病人有用否,他不知道,他想只有先试试看再说,等于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想着白景星左手扶住司徒雪梅的头,右手轻轻扳开她的嘴,然后把一颗药丸放入司徒雪梅的口腔内。 药丸入口即化。与唾液慢慢流入肚中…… 不过一刻功夫,奇迹出现了,司徒雪梅的高烧渐渐退去,那乱喊乱叫的现象也停了下来,白景星看着大喜,连忙轻呼司徒雪梅的名字。 “奴婢怎么了……”司徒雪梅睁开了双眼,但神志仍在迷糊中。 “你病了……”白景星告诉她。 “病了?……”司徒雪梅用迷茫的眼睛看着白景星。 “是的,高烧得厉害。”白景星认真的回答。 “高烧可能刚退吧?”司徒雪梅一摸额头。她神志已渐渐清醒过来。 “是的,高烧已全部退去,你看……”白景星拿过湿毛巾给司徒雪梅看后又道:“你高烧时,在下用湿毛巾敷住你的额头,以此降温,但主要还是服了在下的独门药丸后,才退烧的。” 司徒雪梅得知自己病后,都是白景星在一夜照顾她,便激动的道:“公子,辛苦你了,感谢你对奴婢的细心照顾。” 白景星笑道:“大家同在一起,相互照顾是必要的,姑娘不要客气。” 沉默了一会,司徒雪梅又问:“奴婢在迷糊中感觉发烧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引起?” “是你昨rì被雨淋后,因寒冷浸身,半夜才感冒发烧的,而且在恶梦中乱喊乱叫,把在下给吓坏了。”白景星把发烧的原因告诉司徒雪梅。 “奴婢还乱喊乱叫?真的记不情了。”司徒雪梅不好意思起来。 “是的,你被烧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白景星解释着说。 “我胡说什么?……”司徒雪梅追问,她想知道自己在高烧时说的胡话。 “你大呼救命,说有人要扔你进火坑……”白景星笑了,并学着她在恶梦中乱舞乱抓的动作。 “是这样吗?哎呀!太好玩了……”司徒雪梅听说,拍掌大笑起来。 听着司徒雪梅银铃般的笑声,看着她迷人的笑容,白景星陶醉了,他也开心的跟着司徒雪梅一同大笑。 二人谈笑一会后,司徒雪梅又慢慢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她太困了,需要好好休息一阵,才能基本恢复过来。 转眼即是卯时,白景星知道此时离天亮不太久了,由于一夜未合眼,他也觉得有些困顿,眼皮不自主的往下拉,于是,他靠在石块上睡着了…… 白景星正睡得香,突然又听到司徒雪梅大喊大叫,白景星被惊醒后站了起来,他走到司徒雪梅的身前一看,看到司徒雪梅的脸颊又烧得通红,白景星知道,自己的药丸已经失效,这药丸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因为伤药到底还是伤药,与治感冒是牛肝不挨马肺的事,虽然能退烧,那也是太巧合了,暂时生效而已,其实是不能治感冒发烧的。 好在眼下天已亮明,洞外天气良好,百鸟齐鸣,趁着这样的天气,白景星急忙收拾行李,作好赶路前的准备。 第二十七章:背上姻缘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临行前,白景星又给司徒雪梅服一粒药丸,目的是控制她的高烧,之后才背起烧得滚烫的司徒雪梅,快步走出洞口,向圩镇赶去…… 不久,白景星背着司徒雪梅已来到一个圩镇,他找到客栈,把司徒雪梅安顿好后,便到街上找医生开药,然后拿药回客栈,利用小火熬煮。 药煮好后,白景星又拿着汤匙,将药水一点一点的送到司徒雪梅口中,他一边喂药,还一边用湿毛巾敷在司徒雪梅的额头上,以至更快降温。 莫看白景星是个年轻英俊的武夫,他服侍起人来,却是斯斯文文,面面具到,实在令人佩服。 不久,司徒雪梅的高烧又渐渐退去,证明药物对症了,髙烧虽然退去,但疲惫的她仍然沉睡不醒,呼吸异常均匀…… 看着司徒雪梅虚弱的样子,想起她苦难的人生,白景星不禁又难过又怜悯……原来,他曾觉得司徒雪梅是个累赘,如今,他便觉得这个累赘是好的,是前世安排的,是难以割舍的包袱…… 白景星坐在司徒雪梅的床前,他不愿惊动她,他让她睡,他愿静静的等待她从梦中醒来…… “公子,这是什么地方?……”司徒雪梅醒来了。 “这是客栈。”见司徒雪梅醒来,白景星高兴的回答。 “你何时背奴婢到此,奴婢一点不知。”司徒雪梅轻声说,由于病情的折磨,竟一夜之间,司徒雪梅的确虚弱了许多。 “你一路上都在高烧,烧迷糊了自然不知道。”白景星说到。 司徒雪梅想了想道:“记得在山洞里,服公子的药丸都好了,后来怎么又发高烧了呢?” 白景星笑道:“药丸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控制一下高烧罢了。” 司徒雪梅听说又问:“那奴婢现在是服什么药好的?” 白景星道:“你现在服的是先生开的药,是专治感冒发烧的。” 司徒雪梅道:“服了先生开的药,看来不会复发了吧?” 白景星道:“这是对症下药,一定药到病除。” 司徒雪梅高兴的笑道:“但愿如此,即谢天谢地了。” 白景星点点头,以笑为答。 沉默了会,司徒雪梅突然话锋一转,柔声道:“公子,奴婢有个要求,你能答应吗?” 白景星爽快道:“说吧,在下一定答应你的。” 司徒雪梅不好意思道:“我们今后改变称呼吧。” 白景星奇怪起来:“为什么改变?……” 司徒雪梅道:“奴婢早想和你说了,只怕你生气,才不敢开囗。” 白景星道:“在下不会生气的,你说吧,如何改变称呼?” “从今以后,奴婢称你为景星哥……”司徒雪梅说完这句话,脸己红到耳根。 “好啊,在下不反对,……”白景星轻笑着,也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此后,你不要称奴婢为姑娘,不然太分生了。”司徒雪梅也轻笑着说。 “那称呼什么呢?”白景星抬头问。 司徒雪梅低下头去,许久,才又红着脸柔声道:“就称作雪梅……雪梅妹吧……” 白景星听说,轻声道:“如此虽好,但太别妞了。” “这有什么,习惯了就好……”司徒雪梅说着低下头去,久久又道:“你几天来,天天背着我,服侍我,肌肤之亲尤如夫妻,你难道不明白吗,这点称呼又算什么……” …… 沉默了,双方都心知肚明,白景星也只能默认,他不敢反对,也不该反对……是的,这几天下来,他天天背着司徒雪梅走路,服侍司徒雪梅的rì常生活,就连倒屎倒尿,都是他干,这样的生活相处,和真正的夫妻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他们沉默了,也无话可说…… 就这样,他们相爱了,他们的爱情是纯洁的,认真的,他们没有那种接吻搂抱、哈哈大笑、你追我打的爱情方式,但是,他们这样的爱情,更显得传统牢固…… “雪梅……雪梅妹……”对于新的称呼,白景星不习惯,他断断续续叫完这两个字后,才道:“你病初愈,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待我到酒店去买些肉粥回来给你吃,以便补补身体。”白景星说完,站起身子离开房间,向大街走去。 …… 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就这样在客栈一连住了三天,在白景星的jīng心护理下,司徒雪梅的重感冒才彻底完好,人也恢复如初,但她那扭伤的脚就迟迟没有痊愈,虽疼痛减轻,炎肿也消退了许多,可就是还很难行走,一走就痛,这的确烦透了白景星和司徒雪梅。 有什么办法呢,路总得走,不可能长住客栈等待,浪费大量时间。于是第四天一大早,白景星又背着司徒雪梅赶路了…… 虽然白景星背着司徒雪梅走路,却没有遭到路人的嘲笑,他们总认为白景星与司徒雪梅是小夫妻一对,丈夫背着病痛的妻子走路,也没什么奇怪,反而更得到人们的关心和同情。 这天中午,太阳当空,天气特别炎热,但白景星不愿避暑休息,仍背着司徒雪梅大步的朝前走,那汗珠子不时从他的额头直流到下巴。背在背后的司徒雪梅看着心中特别难过,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用毛巾帮白景星擦去汗水,此时她无知所措,只恨她的脚不争气,为什么不早点好。 “景星哥,歇会再走吧。”司徒雪梅在白景星的背上,她心中难忍,说话时声带哭腔。 “你怎么哭了,我不累嘛……”听声音,白景星知道司徒雪梅正在哭泣。 “这样热的天,你背着我走,我过意不去。”司徒雪梅说着,用手背轻擦眼中yù滴的泪水。 “没问题,这点重量难不倒我……”白景星笑着安慰到。 “景星哥,你看你这一头的汗……”司徒雪梅边说,又一边用手帕擦去白景星额头上的汗水。 “别管它,还走一个时辰再说。”白景星说话时,语气很轻松。 “不行,天气这么热,你得先休息一下。”司徒雪梅强忍住眼中泪水,用手捶打白景星的后背。 白景星心软了,他不想再和她较劲,以免更伤她的心,随着笑道:“雪梅妹,谢谢你的关心,我依你就是。” 司徒雪梅听说,这才破涕为笑:“前面有一遍树林,我们到那树下避避署,待会再走也不迟。” 白景星抬头望去,前面不远处,果然真的有一遍树林,由于歇息心切,白景星即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来到树林,白景星和司徒雪梅,双双同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微风拂来,舒心凉爽,署热顿消,真有如一坐不思行程了…… 第二十八章 阴阳二怪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他们休息一会后,白景星不禁想查看司徒雪梅的伤脚,因为这几天来,一直都忘了给她換药,便不知道现在消炎得如何了。 想罢,他轻轻抬起司徒雪梅的伤脚,放在自己的脚膝盖上,然后撩开司徒雪梅的裤脚,慢慢解开包药的布片,解开布片后,便看到司徒雪梅的伤脚仍有些红肿,白景星想去摸摸看,但又缩手回来,他知道,本来司徒雪梅的皮肤已嫩得吹弹可破,加之如今仍是红肿透亮,白景星自然担心一摸即破,他哪还敢伸手去摸呢…… 同時他知道这几天耒,因司徒雪梅髙焼病重,他为此早晩奔忙,便一時忘了给司徒雪梅的脚伤換药,耽误了換药時间,这才造成伤脚迟迟未好的原因。想罢,白景星自感心中內疚,便立刻走到山脚、树林边去寻找跌打、扭伤的独门草药。 一会,他捡回了一把各种各样的药草,把这些草药拿到水沟里洗净后,即放在石块上用剑柄轻捶,待草药捶烂时,才把药渣轻轻敷在司徒雪梅的伤脚上,然后又用一块干净布,小心包扎起来。 白景星的动作既熟练又轻柔,看那样子实在斯斯文文,如他从小异武从文,好好读书写字,可说凭他冰雪聪明的脑子,要考中状员那是易事…… 虽然现实中他是个练武习武的人,但己学而大成,像他这样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将来为平定武林大业作出贡献,也一样得到百姓的颂楊…… 突然,司徒雪梅一滴泪水滴在白景星的手背上,白景星抬头看去,见司徒雪梅正用手帕擦泪,他不知司徒雪梅为何哭了…… “雪梅妹,为何哭泣……”白景星奇怪的看着司徒雪梅,惊问到。 “我太感动了……”司徒雪梅不停地抽泣着。 “什么感动你了,值得哭吗?”白景星笑着问。 “你的所作所为感动了我,我不得不哭……”司徒雪梅轻声到。 “这是我应该做的亊,怎值得感动流泪的?”听了司徒雪梅的话,白景星想不到帮助包扎伤脚这点小亊,竟能给她带来如此大的震动。 “你知道吗,我从小失去父母,上街乞讨度rì,从没有得到一个人像你这样疼爱我,如今,我有幸得到你的关心与爱怜,我自然感动得流泪了……”司徒雪梅说完停止了哭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是的,司徒雪梅是个孤儿,自小无人疼爱这是事实,如今,当得到白景星的关心与疼爱,她自然激动不己,才情不自禁流下泪耒…… “景星哥,你抱抱我好吗?……”司徒雪梅杏眼盯住白景星,如今,她说这句话时,己没有一点羞怯感,这是爱情在不断升华的结果。 “雪梅妹这……这使不得……”白景星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雪梅不管白景星同意与否,她侧身一倒,倒进了白景星的怀里,微笑着看着白景星。 白景星紧紧抱住了司徒雪梅,二人四目相对,久久不说话,说什么呢,此时无声胜有声…… 二人正在亲热间,忽地有三个人,窜进树林来,这三个人在离他们不过一丈处停下了。 白景星抬头望去,见这三个人都穿着半边黑,半边白的衣裤,白景星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yīn阳教人,其中有一个是猪泡眼,猪泡眼不久前被白景星砍断一只手,现这条断手仍用白布包扎着。 “你原来躲在这里,害老子找你几天!……”猪泡眼看到白景星时,鼓着猪眼大叫起来。 “我也正在找你,何必去躲你!……”白景星俊目一瞪,也大声到。 “你胆大包天,竟放火烧了本分教教址,由此震动了武林,你知道吗……”猪泡眼因断去一只手,只得用另一只手乱指乱划。 “震动武林是好事,我正希望呢……”白景星反背双手站着,神态潇洒松弥,一点都不紧张。 另外白景星有这样一个xìng格,对坏人,他把自己称为“我”,如对待自己尊敬的人,则礼貌地自称为“在下”,由此可见,他师门的教导是严格的。 “你死到临头,还要口出狂言,今rì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猪泡眼语气极凶狠。 “不要瞎着眼睛说胡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白景星仰首大笑起来。 “本教主虽败在你小子手上,但实话告诉你,这二位就是总教派下来的武术总监,他们武功通天,杀你好如探囊取物。”猪泡眼指着身旁那二位武术总监说到。 猪泡眼说完,即笑着向那二位武术总监点头哈腰説了一阵,然后走到一旁站定,他因伤手未好,不能参战,也不敢参战,只能站在远处看着,等待着武朮总监擒杀白景星…… 经猪泡眼说明,白景星才知道那两位随行的,就是总教派下来的武术总监。 何谓武术总监,顾名思义,就是对武术的好坏进行监督训练,就是专门负责yīn阳教下属的武术指导,指导他们在练武时,所存在的错误和不足之处。 武术总监在总教内,共有六名,他们功夫都高于各分教教主,在总教内属上流人物。今天,这二位武术总监,就是奉yīn阳教总教主的指示,前来捕杀白景星的。 在二位武术总监中,有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老者,他生得高瘦,且皮肤黑似火炭,他手握一对判官笔,打斗时,专以点人穴道为主,其手法诡异难防,进攻时十拿九稳,一点就着。 人体有死穴三十六处,而此人就专门研究点击人的死穴,如被点中者即当场死亡,凡与其打斗的人,很少能逃脱生还。其点穴手法之歹毒,无人能及,加上他脸黑似炭,所以江湖武林人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yīn怪”,而他真正的姓名己无人知道…… 另一位武监,他与yīn怪则是相反不同,此人身材矮胖,皮肤略呈红sè,他与人打斗时不需武器,只是赤手空拳,仅凭一双肉掌取胜于人。 他掌力凶猛,重于千斤,被击中者五脏六腑即被震碎而死,无一生还。 此外,他还练就一手武林少见的擒拿手功夫,此功夫以空手夺刀和生擒对方为见长,加之他长期锻炼十指,其十指即硬如钢钩,一旦被抓住,均很难从其手中挣脱,加之其脸略呈红sè,因此江湖上也根据他的外相,给他送了一个绰号叫“阳怪”,而他的真实姓名也同样无人知道…… 此二怪都是心毒手狠的人,他们很少单独行动,出战时总是联手攻击人,他们联手攻击时其威力特别巨大,在江湖上能胜过他们的己是凤毛麟角,所以,凡是遇到很难对付的白道英雄,还是正派组织,yīn阳总教主就会派他二怪出战,且一出战即胜,从无败仗,因此,这二怪的手上都沾满了许多白道英雄的鲜血,同时也为yīn阳总教建立了巨大的功劳。 第二十九章 力战双魔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近rì,当总教主得知白景星火烧清水庄分教教址的时候,总教主异常气愤,即派他二怪随着猪泡眼,去寻找追杀白景星,从而除去yīn阳教在江湖上的大敌…… 猪泡眼和yīn阳二怪交谈完毕后,走到一边,yīn怪即上前两步,对着白景星yīn声道:“小子,你就是白面书生无情手吧?” 白景星听罢一惊:“这不是我的名字,,不要糊安乱套。” “不错,人们根据你的外貌,和你杀人的手段结合起来,给你起的绰号,这个绰号一夜间传遍武林,你知道吗?”yīn怪老谋深算,他说话声调虽不高,但无肉的黑脸上,却是yīn沉得可怕。 “绰号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由你们叫去,我不在乎。”根据yīn怪的语气和态度,白景星己看出此大恶枭老jiān巨滑,心毒手狠,尽管如此,但白景星艺高人胆大,他运足须弥神功内力,把周身大**位通通用内气封住,以防万一。 “要知道,你火烧清水庄分教址,在清湖镇还杀了大量yīn阳教人,所以老夫今rì必须杀你,为死去的yīn阳教人报仇!”yīn怪上前一步,他双眼紧盯住白景星,突然提高声调到。 “不错,我在清湖镇杀的是yīn阳教人,是该杀的人,他们欺压百姓,随意打杀百姓,百姓把他们恨之入骨,在这种情况下,我杀他们是应该的,是对的,我不怕你们报仇!”白景星一口气说完这段话,这些话字字在理,句句是实,驳得yīn怪眼露凶光,黑脸更黑。 听完白景星的严厉指责,yīn怪大笑起来,笑声用内力发出,震得树叶张张发抖,然后怒道:“小子小小年纪,即口出狂言,不过无论如何,你杀我教中许多人,今天你死定了,只是老夫还不想让你死得太快。” 最后这句话,yīn怪的意思是说,他像老猫捉到老鼠那样,不想立刻吃掉,而是留着玩玩几下再吃。 对于yīn怪用内力发出笑声的雕虫小技,白景星根本不放在眼里,他蔑视的看了yīn怪一眼:“不要夜郎自大,须知一山更比一山高。” yīn怪听后看得出,眼前这位年轻人不是一般人,对他毫无畏惧让步,但又不知白景星是什么来路,便yīn沉沉道:“小子,老夫问你,你师父姓甚名谁?” 白景星俊目一瞪严肃道:“这是本门禁忌,哪能随便就说。” yīn怪怒道:“有如此严重!……” 白景星道:“不错。” yīn怪眼中略过一道凶光:“不说也罢,老夫不再去追究,待会,老夫再把你和你的绰号一同埋入土中。” 白景星忍不住,高声冷笑起来:“老怪不要狗眼看人低,待会死得更惨的就是你。” yīn怪震怒了,眼中凶光四shè,指着白景星道:“老夫一生杀人无数,难道还让你小子随意逞能?……” 白景星也怒了,指着yīn怪道:“本人敢做敢违,难道又怕你这魔头不成!……” “好好,那姑娘长得美如天仙,待老夫杀了你,再拿她回家去享用!……”yīn怪指着站在树下的司徒雪梅说,说完即高声大笑。 白景星听罢大怒,也不答话,立即提起六成须弥神功内力,举掌向yīn怪击去,他yù一掌把yīn怪击成肉泥,以解心头之恨,因yīn怪下流的言语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yīn怪不愧为江湖魔头,他早有防备,看到白景星举掌击来,他双脚一蹬迅速离开地面,竟平平横飞出去一,二丈远,险险避开了白景星的掌力。 yīn怪这样的草上飞轻功,眼下在武林中己实属罕见…… 白景星见yīn怪利用草上飞轻功,避开自己的掌力,他哪里肯放过,又快步上前,提起六成内力挥掌击向yīn怪。 yīn怪脚刚站稳,见白景星又举掌击来,急运功纳气,把内力提至十成极限,便双掌迎击过去,他也准备以浑厚的内力,把白景星震死当场。 两掌掌力相接,只听“叭”的一声巨响,这巨大的掌力撞击声,震得树叶纷纷落下,掌风还卷起了地面上的尘土和枯枝败叶,搞得满天飞舞,一时数丈内竟视物不清。 尘土树叶过去后,只见yīn怪被掌力击退了一、二丈外,才跌坐在地,但他又快速的一跃而起,而白景星只被震退一,二步,即站稳不动。 因yīn怪内力深厚,虽被击退一,二丈远,但他仍能勉强支持,只受些轻伤,那是因为白景星只用了六成内力,而yīn怪己用了十成极限的内力,yīn怪才避免一死,如白景星把内力提至七成,双方对掌时,yīn怪立死无疑了…… 无论如何,从双方对掌而论,能与白景星的六成掌力对掌而不死的人,在茫茫武林中,看来只有yīn怪等少数几个人了…… 白景星趁yīn怪倒地之机,即准备赶上,再挥掌击毙yīn怪,却被站在一旁的阳怪拦住,因他看到yīn怪在对掌时,吃亏倒地,当又看到白景星再次举掌功击yīn怪时,说时迟,那时快,他便从侧面掌击白景星。 阳怪内力不可小视,他內力不小于yīn怪多少,在江湖上,其内功修为也是赫赫有名的。 为防万一,白景星只得停步后退丈余,避开阳怪从侧面击来的掌力。 只这一瞬间,yīn怪即飞身站起,并从背后拿出一对判官笔,扑向白景星,此笔就是yīn怪点穴所用之武器。 白景星知道这两个魔头不是普通人物,也急从背后拉出白龙剑迎向扑来的yīn怪。 yīn阳二怪一前一后夹击着白景星,他们年老成jīng,经验老道,激战时都不敢远战,因他们惧怕白景星须弥神功的浑厚掌力,都一致采取近战,与白景星缠在一起,促使白景星无法发挥其指掌的功击特长。 面对狡猾凶狠的yīn阳二怪,白景星毫无俱sè,虽很难使用指掌的功击能力,但他手持白龙剑,凭借震慑武林的白龙剑术,同样杀得二魔手忙脚乱,占不到一点便宜。 激战中,yīn怪两手各拿一支判官笔,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动作极快专攻白景星的死穴要害,两支笔挥得人眼花缭乱。 突然,yīn怪避开白景星的白龙剑,一跃而进,左手判官笔佯装下点腹部穴位,让白景星挥剑下防,但右手判官笔却迅速向白景星的“玄机穴”袭来。 “玄机穴”乃三十六穴死穴之一,该死穴位于“咽喉穴”以下一寸处,如被点中,立气绝身亡。 白景星见其指上打下,右手判官笔竟闪电般朝自己的“玄机穴”点来,白景星急侧身让过,并举剑砍向判官笔,封住yīn怪的快速攻击,顺便剑挑yīn怪腹部,迫使yīn怪向后退去。 yīn怪刚急退几步,白景星趁势一指点出,“追风指”劲力“嗞嗞”作响,直朝yīn怪胸膛戳去。 ______ 新书最需要的是点击推荐了,还请各位朋友多多支持,帮助点击推荐,在下在此表示深深的谢意! 第三十章:大显神威 - 白面书生无情手 - 周孟平 () yīn怪也是反应极快的魔头,他为避开白龙剑的功击而跳出圈外时,便立刻想到白景星的指掌,果然白景星举指朝他点去,因事先有所防备,他即横飞几步,快速躲过指风的袭击,接着他不退反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抢进,快速接近了白景星,他双手各拿一支判官笔,分一上一下同时点向白景星死穴,上笔点击“太阳穴”,下笔点击“期门穴”。“期门穴”在右肋骨“将合穴”直下三寸处,此处正是肝部所在,无论是“太阳穴”或是“期门穴”,两穴都是死穴,只要点中一穴,都必死无疑,由此可见,此怪点穴功夫实在了得,如换别人,早立死当场了。 yīn怪双笔点去,正以为得手,谁知白景星动作更快,他低头让过点向"太阳穴"的判官笔,隨着手中的白尨剑一闪,已迅快砍向yīn怪袭击"期门穴"的另一只手. 为自救,yīn怪两只手忽缩了回来,但又趁白景星回防阳怪之机,急蹲下猛来个扫堂腿,向白景星的脚下扫去,要把白景星扫倒在地,好痛下杀手。 白景星见此怪突然蹲下,己知其有此一着,便向上一纵,利用陀气轻功术纵升一丈来高,人未落地剑已直刺yīn怪的“咽喉穴”。 yīn怪差点被剑锋刺中,慌得他冒了一身冷汗,急后退两步,才避开了剑锋的突袭。 yīn怪多次进攻无效,均被白龙剑封住而退,他急燥起来,不禁骂娘不止…… 白景星恨极yīn怪,他知道在江湖上,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死在其判官笔下,想着他决定在激战中,先戳杀yīn怪魔头…… 于是,白景星击退阳怪后,转身便猛攻yīn怪,yīn怪在白龙剑的猛攻下,慌得团团乱转,白景星趁机一脚,把yīn怪踢翻在地,白景星正想痛下杀手,无奈阳怪救人心切,猛扑上来照准白景星后心就是一掌。 为自救,白景星只得侧身横退两步,让过阳怪从背后突袭的一掌。 白景星一退,yīn怪忙跳将起来,他多得阳怪出手,才捡回一条命…… 再说阳怪在背后夹击白景星,的确给白景星带来一定的威胁,他虽手无寸铁,身材矮胖,但进攻异常灵活凶狠,他一身功夫不逊sè于yīn怪多少,因他赤手空拳,要取胜,必须尽量靠近对方,方有袭击机会,所以从激战至今,阳怪始终与白景星缠在一起,并多次以击掌,拳击,踢腿,结合擒拿手法等功夫,不断袭击白景星,给白景星造成不少麻烦…… 白景星避开阳怪的偷袭后,便迅速转身“剑指南山”,一剑照阳怪心窝戳去,阳怪躲闪不及,立矮身向地上一滚,避过白景星凌厉的一剑,之后又挥舞双掌扑向白景星。 阳怪飞身接近白景星时,即随机应变,改掌为切,猛力切向白景星手腕,如右掌切空,左掌便快速跟上,双掌轮换攻击,掌掌都切向白景星握剑的手腕。 须知,阳怪手掌不同如一般,乃常人可比,因他长年累月在碎石铁砂中练习切掌,切痛了,就用药水浸泡,待疼痛消失,药水干后,又继续切,如此长年累月不间断的练习切掌,使他的双掌硬如钢铁,一般石块在他掌下一切就断,哪怕十块八块叠在一起的烧砖,也一切全断,想想看,人是血肉之躯,如被切中,自然骨碎筋断了…… 白景星见阳怪攻击凶猛,掌风“呼呼”,即不敢轻敌,他手执白龙剑施展白龙剑术,横扫直刺,不时还结合掌击脚踢,彻底封住阳怪的进攻机会。 阳怪多次进攻,均多次失败,他不禁大怒,突然改变主意不忙进击,却在白景星身旁外围处,围着白景星快步行走,还不时大喊一声佯装进攻,以此迷惑白景星的注意力。 白景星正和yīn怪对打,当发觉阳怪的进攻方式改变时,他便jǐng惕的注意阳怪的游走行动,无论阳怪如何改变打法,他都镇定自如,根本不被阳怪声东击西,佯装攻击的假象所迷惑…… 突地,阳怪趁白景星进攻yīn怪之机,他即飞身抢进,展开他的绝技之一——擒拿手功夫,。阳怪的擒拿手功夫独步武林,在无数的擒拿格斗中,总是成功的多,失败的少,很多英雄义士,就这样在他的擒拿手功夫下遭到生擒活捉。 现在,当阳怪抢步至白景星身旁时,他展开快速的擒拿手法,熟练地突上突下,突左突右,一双铁掌总跟着白景星执剑的手腕走,千方百计想抓住白景星的手,好活捉白景星。 激战中,白景星看到阳怪突然伸过手来,要扣住自己执剑的手腕,白景星眼疾手快,急挥剑下切,要砍断其手,阳怪一慌,急缩手退步,忽地“唰”的一声,阳怪那鉄钩般的手指,却无意撕坏了白景星的衣袖。 白景星心中不由大怒,异下yīn怪,便挥剑直取阳怪,阳怪急退步乱窜,再无还手之力…… 转眼,双方大战近五十个回合,二怪均无力取胜,他们自己反多次险象环生,阳怪不禁自觉有一丝凉意掠过心头,他想,他行走江湖数十年,与yīn怪联手作战,从未败过,如今,想不到白景星小小年纪,其功夫己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照这样打下去,难道他们还有取胜的机会吗……想着,阳怪预感到这一战,对他们可能凶多吉少了…… 不错,阳怪想得对,他和yīn怪都低估了白景星的武功,其实此二魔不知,白景星乃龙中之龙,更不是寻常人物,莫看他年纪轻轻,才走出江湖不久,但他的实战经验己胜过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因为他师父是名震武林,天下第一的武林宗师,所以他在跟随师父白龙老人学武时,白龙老人不仅尽心传授技艺,且还不断传授各种实战技巧,从而增加了白景星的实战经验。 另外,有关各门各派,各种人的打法,以及他们所使用的各类兵器等等,白龙老人都面面具到,事前详细分解说明,让白景星未战先知,加上他这套白龙剑术,是集百家之长,攻防结合的高深套路,这剑术一旦施展出来,即凌厉无比,眼下江湖上能与白龙剑术抗衡的己没有了,像yīn阳二怪今rì联手攻击,也只不过能勉强应付三,五十个回合,既便如此,也算他们功夫不弱…… yīn怪看到阳怪被白景星的白龙剑术杀得团团转,只是躲避而无力还手,他立刻知道,阳怪正处在危机中,同时,他也看出,阳怪己有畏惧之感…… yīn怪看着阳怪的样子,己知危在旦夕,便大叫一声呼唤阳怪,告诫他提起勇气应战,否则死得更快…… 经yīn怪提醒,阳怪振作起来,他突然又凶猛进攻,不顾死活了…… 双方大战,转眼己过五十个回合,白景星以一敌二,仍绰绰有余,他不慌不忙,把白龙剑施展得淋漓尽致,凶猛异常,直逼得二怪气喘嘘嘘,脸如死灰…… 激战中,白景星看到二怪只有勉强招架,而无还手之力了,便准备对二怪痛下杀手,为武林死难者报仇雪恨,谁知狡猾的阳怪突然跳出圈子,迅速奔向大树脚下的司徒雪梅,他要生擒司徒雪梅,以此要挟白景星就范。 司徒雪梅慌得花容失sè,尖叫着绕大树转圈……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