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篇首语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不想看的可以跳过。 新开的古代言情文,《皇叔》,看上去像是叔侄乱|伦,其实不是亲生的,所以大家可以放心看,我没那么重口味的。 简介: “不,不要……皇叔,求你……” 整整一月,她在他身下被迫承欢,无论怎样哀求,都逃不过他狂野无度的索求。 她本是皇室最尊贵的嫡公主,一夜之间,国破家亡,她成了他胯下的玩物。她决心卧薪尝胆,为父报仇,却又渐渐迷失在他温柔的陷阱里。 几度纠缠,最终只落得个冷宫寂寥的下场,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就连腹中的胎儿,也被他亲手扼杀。 原来,他所爱的,只是她那张酷似她母亲的容颜罢了。 *** 另外推荐某梨花的完结旧文。 《挑战花心老公》 类型:豪门恩怨 简介:“啊……二少……嗯……啊……” 午夜的夜总会,洁白的大床,正在上演男欢女爱的激情戏码。她一脚踹开房门,拯救了险些被诱拐的失足少女。为了奖赏他的“风流多情”,她一脚狠狠踹了他的命根子,顺便奉送一句:“你很黄,我很暴力!” 从此,结下了梁子。岂料,这个没脸没皮、风流好色的臭男人,竟然是她的未婚夫!!!天,谁来救救她!(看多了虐文内心受创的童鞋进来换换口味吧,温馨治愈系的甜文,轻松搞笑) 《殿下不要忽悠我》 类型:前世今生 简介:“不好了!王爷,王妃要去逛青楼!”某殿下很镇定地喝茶:“无妨!” “不好了!王爷,王妃把您最宠爱的云夫人推进了河里!”某殿下嘴角抽了抽:“随她去!” “不好了!王爷,王妃她……她要红杏出墙!”某殿下继续喝茶:“无所谓……什么!?她竟敢红杏出墙!?” 某殿下提起宝剑,誓要斩断出墙的红杏!王妃花容失色,大吼一声:“殿下,不可以!!!”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 出逃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夜,皇城,灯火通明。 青离和慕容麟换上夜行衣,在一批死士的护送下,朝皇城东南角的承天门匆匆奔去。 凛冽的寒风从耳畔呼啸而过,混合着远方传来的惨烈叫声,宛如魔音般刺入脑海,刺得她几乎从骨子里发颤。 青离几乎可以想象,此时的皇宫是怎样的情形。 带火的箭矢如雨般坠落,宫女太监们惊惶地四处逃窜,叛军的铁骑踏破宫门,一路挥舞着收割生命的镰刀,鲜血逆流成河…… 叛军似乎是一夜之间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当整个世界还处于安眠中时,以势如破竹的气势杀入皇宫。 青离从床上匆匆爬起来,换上夜行衣,便被萧皇后派遣的死士护送出了皇宫。 “九儿,这一劫,母后是逃不过去了,你和麟儿快逃命去吧……”母后绝望而无奈的眼神犹在眼前。 青离心头剧痛,几乎要哭出声来。 不,她不能哭!母后是牺牲了自己,拼死才将他们送出皇宫,她必须活下去! 眼看承天门就在眼前,慕容麟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快走呀!” 慕容麟擦去了脸色的泪水,看着承天门摇摇头,咬牙道:“不,我不能走!父皇母后还在皇宫里,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太子哥哥……?”青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要回去救父皇母后!”慕容麟坚定道。 “太子哥哥,你清醒点吧!我救不了他们,你也救不了他们!母后是拼尽全力才把我们救出来的!何况,现在叛军已经杀进了皇宫,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 早就已经遇害了! 青离浑身颤抖着,话到嘴边却怎样也说不出口。一旦想到那般疼爱自己的父皇母后已经遇难,她的心就如撕裂般的疼痛! “不,不会的!”慕容麟大声否定着。 青离哭道:“太子哥哥,求你了,快逃吧!你是我们慕容家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你也出事了,慕容家就彻底完了!” “逃?你以为,你们还逃得掉吗?” 冷酷的嗓音从承天门的另一端传来,仿佛带着吞噬一切的黑暗力量,充满了轻蔑与嘲讽的意味。 青离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 倒是野得狠!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承天门的大门缓缓开启,两列身着铠甲的精兵罗贯而出,步伐整齐有力,最后站成两列。 青离握紧手中的宝剑,目光凝成一点,聚焦在队伍的末端―― 队伍的末端,一个身穿玄甲的男子,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高大骏马上,以一种慵懒的姿态,从两列精兵间缓缓走来。 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空气中扩散开来,那是属于王者的霸气,一种不容侵犯的无上威仪。 慕容彻冷酷的目光扫视下来,冷冷一笑,再次重复道: “逃?你以为,你们还逃得掉吗?”那样高高在上而又充满不屑。 十几年来,青离第一次感到被一个人的气势压得喘不上气,腿脚也不自觉地发软,似乎在昭示着在劫难逃! “太子哥哥,你先走,这里我顶着!” 青离第一时间做出判断,利落地抽出宝剑,对着敌人。 “不,要走一起走!”慕容麟固执道。 “快走!走啊!” 青离几乎是绝望地嘶吼着,狠狠推了慕容麟一把,转身就挥舞着长剑,冲向敌人的包围。 “九儿!”慕容麟大吼一声! 转眼,青离的身影就淹没在了刀剑中,慕容麟只能咬咬牙,在几名死士的保护下,转身逃离。剩下几名死士,也跟着青离冲入了敌军的包围,拼死为慕容麟多争取些时间。 慕容彻依旧冷静地骑在马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等慕容麟逃出了一段距离,才轻蔑一笑。 “狮子看中的猎物,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漫不经心地做了个手势,立即有一队人马朝慕容麟逃跑的方向追去。 青离挥舞着宝剑奋力拼杀着,仿佛不要命般。不知是谁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身,却激得她更加疯狂,双眼因为嗜血而变得鲜红。 她怎么能不疯狂呢? 今夜之前,她还是皇朝最尊贵的嫡公主,帝后的掌上明珠;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繁华化为废墟,多少亲人离她而去,多少无辜的人倒在血泊中? 一阵马蹄声传来,青离转身的瞬间,人已被从地面提起,甩在了马背上。 她愤怒地转过脸,血红的双眼充满恨意,拼尽全力,举起手中的长剑朝慕容彻砍去。却在下一瞬,双臂一麻,手腕剧痛,宝剑也“哐啷”一声坠落在地。 “倒是野得狠!”慕容彻捏起她的下巴,嘲讽中透着一股子兴奋。 说完,他就甩开她的下巴,将她像麻袋一样架在马背上,拽过缰绳,驭马朝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 我们该上床歇息了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骏马一路飞驰,等到达皇宫时,青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碎了,一下马就不停地干呕着。 等她干呕完了,伏在树上休息,慕容彻便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抱起她,将她扛在背上,往大明宫大步走去。 一路上行礼的宫人、将士都被挥退到一边。 青离在摇晃中,依稀看到远处宫殿破败,断壁残垣,草木摧残,大理石板上蜿蜒的血迹,顿时心痛如绞,十指不自觉地掐入掌心。 背后骤然一痛,转眼,青离已被带入寝宫,甩在了一张床榻上。 “自己乖乖脱衣服!”慕容彻冷酷地命令道,同时迅速将自己身上的甲胄卸下来。 青离看着床榻上挂着明黄的纱帐,纱帐顶端悬挂的硕大夜明珠,床头绣着五爪金龙的方枕,禁不住双泪长流…… 这里,曾经是她父皇的寝宫啊! 青离看向慕容彻,双眼放出仇恨的光。 就是这个人!这个人灭了她的家国,残害了她的双亲,如今,竟还要欺辱她,强占她做他**的奴隶吗!? “你这个乱臣贼子,我要杀了你!” 青离大吼一声,奋不顾身地朝慕容彻扑去。 慕容彻微微闪身,躲过她的攻击,饶有兴味道:“说你性子野,还真不假!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会儿好了!” 相比于慕容彻,青离却是用尽全力,招招毙命。 可面对强大的雄狮,一只小野猫的利爪,又起得了多大的作用? 一招回旋踢,人没踢着,却被他握住了脚踝。 慕容彻顺手脱去了她的鞋袜,将她小巧的脚丫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你的脚长得可真秀气……” 小巧粉嫩的脚丫,圆润可爱的脚趾,粉红的指甲如花瓣般端端正正地嵌在脚趾上。 “你……!”青离愤怒地抽回脚,双颊因为愤怒羞辱而涨红。 花骨朵般纯净美丽的容颜,因羞愤而涨红的脸颊,更添了一抹艳色,令人美不胜收。饶是慕容彻阅人无数,此时也受到了蛊惑,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青离一个刀手向他劈来,却被他制伏,圈在怀中。 他声音粗噶,双唇似有似无地在她颈间游移,热烫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小野猫,玩够了,我们该上床歇息了……” 撕拉一声,她的夜行衣便碎成两片,从身上滑落。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5. 求我,我就放过你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青离摔倒在床上,紧接着,慕容彻铁一般坚实火烫的身躯便压了下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温度。 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颈侧,野兽般吮吸噬咬着,滚烫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身躯上不停地游走,由慢到快,渐渐转化为揉搓她的身子。 青离怎肯就范? 她拼命反抗着,又是抓又是咬,双腿也不停地乱蹬着。 慕容彻一开始还颇有兴致,像是一只玩弄猎物的野兽,以**抵抗,渐渐地就失了耐心,无奈道:“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 说完,就将掉落在地面的腰带捡起来,干脆利落地将她的双腕绑到了床柱间的玉梁上。 青离剧烈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就像是被剪去利爪的野猫,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眼眶都急红了,看上去无比可怜。 慕容彻却没有半点同情心,冷冷道:“这就是违抗我的下场!” “呸!你这个乱臣贼子,我一定要杀了你!”青离气势不减,恶狠狠地回道。 慕容彻轻笑一声,显然对她的威胁不屑一顾。 仿佛是故意要折磨她,他不再像之前那么急色地想占有她,而是慢条斯理地解着她的衣衫,欣赏着她在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中渐渐浮现的绝望。 雪白的中衣被揭开,里面是一件粉绿色的肚兜,灿金色的滚边,绣着雏菊的花样。粉嫩的色泽,更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玉,粉光致致。 胸前微微起伏,探入肚兜抚上胸前那两团绵软,虽然不大,却触手柔软滑腻,令人爱不释手。 他的手指常年握剑,指腹粗粝,磨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激起微微的痛痒,同时,更有一股她从未感受过的酥麻流窜在身体里,直抵小腹。 他揉捏她的手劲时轻时重,令她一会儿舒服,一会儿疼痛,喉咙忍不住溢出呻吟,却倔强地咬紧嘴唇,竭力忍着。 “舒服吗?”慕容彻轻佻地调笑着。 青离愤怒地瞪着他。 慕容彻手上用力一捏,惹得青离轻叫出声,才恶劣地笑道:“你倒是犟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能犟到几时!求我呀,求我,我就放过你……” “呸!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向你求饶!”青离倔强地瞪着他。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6. 羞辱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是吗?” 伴随着一声冷笑,慕容彻一把扯下了她下身仅存的一条亵裤。 “啊……” 下肢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惊得青离尖叫出声,拼命并紧双腿,想要遮挡双腿间从未被人窥探过的秘密花园。 “怎样?”慕容彻欣赏着她又惊又怒的模样,邪恶地笑着。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青离害怕得想要大哭,但内心的骄傲与自尊不允许她向仇人求饶。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羞辱她? 慕容彻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不禁放声大笑,却坏心地不肯放过她。 大掌在她修长笔直,光洁如玉的双腿上来回游走着,嘴里啧啧赞叹道:“你的腿可真是漂亮……”语调忽然一转,“相信双腿间的风景会更美……” 青离心里咯噔一跳。 果然,下一刻她的双腿就被强势打开,架在他的肩上。他的目光在她腿心处的秘密花园逡巡着,仿佛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真漂亮,像花一样……”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堪,喉结上下滚动着,如墨的双眸因为**而更为灼热。 青离惊恐地睁大双眼,双腿忍不住瑟瑟发抖,终于,她无助地哭着求饶,“不要,不要这样……求你别这样,求你放过我,求你……” 她是宁愿死,也不愿受这样的凌辱。 “来不及了……”慕容彻低叹一声,俯身覆上她娇小的身躯,吻上她哭喊的唇瓣。 她的唇柔软芬芳,带着少女独有的甘甜之气,几乎令他欲罢不能。 “呜呜……” 他把她柔嫩的唇瓣含在嘴里吮吸着,狂热而粗暴,她躲,他追,容不得她又半点躲避。趁着她苦求的时刻,他强势地将舌探入她口中,野蛮地翻搅着,吮吸她口中的甘露。 青离张口,狠狠地咬他。可他似乎能猜测到她的动机,狡猾地躲过了她的牙齿。 呵,小丫头够狠的,是想把他的舌头咬断么? 他不再执着于她的唇,将阵地转移到她的耳朵颈项。他含着他圆润的耳珠用力**着,下巴上新长出的青色胡渣在她柔嫩的颈部轻轻磨蹭。 于此同时,双手也在她娇小的身子上不断游走。 因着他的动作,青离的身子不自觉地变得酥软,提不上一丝力气,他的双手每到一处,都能在她身上挑起细细的火焰,尤其是耳垂和颈项,更是酥麻难耐。 “嗯……啊……” 即使竭力想要抗拒,难耐的呻吟依旧从喉中溢出。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7. 嫌弃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想要吗?别急,我这就给你……” 慕容彻伸手将她颈后的肚兜系带解开,薄薄的一片肚兜从明黄的帐幔中飞出,也出去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层阻隔。 他的目光在她娇小柔白的身子上游走着,当看到她胸口那两只小水蜜桃时,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真小!” 话虽如此,他却低下头在她那对小桃子上不住亲吻,含着桃子顶端的红梅,贪婪地啃噬,时轻时重地吮。 慕容彻**的技巧实在高超,青离渐渐地迷失在他的唇舌爱抚之下,只觉得自己仿佛化作了一滩水,酸酸软软的,内里又有着莫名的空虚,似乎需要什么来填满。 “真敏感!” 慕容彻满意于她的表现,慢慢地将手伸到她大腿内侧,看她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花朵已经被露水打湿,那滑腻温软的触感,惹得慕容彻欲火更盛,恨不得立刻要了她,将自己埋入她温暖湿润的身体里。 但他毕竟不是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了,不会再那般鲁莽冲动。 从她娇小的胸部,他可以看出她年纪应该还小,又是初尝人事,而他本身就要比一般男子更粗大些,只怕他贸然闯入的话,她会承受不了他。 他吻了吻她的唇,食指摸索到她的腿根处,试探着进入她的身体。 已经足够湿润,只是,真是紧……他清晰地感受到,被她细致柔嫩的身子包裹的感觉,他试探着抽动了两下,每一次进入都会受到阻碍,每一次退出又会被一圈嫩肉紧紧吸附着,像是在阻止他离开一般。 他几乎能想象,若是真正进入那里,而不是手指,该是怎样的天堂。 只是,真的太小了,再想加一根手指都进不去,这样的她,怎么能承受得了他? 慕容彻不禁有些担心,但叫嚣的欲火已等不得片刻,必须马上得到释放。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置身于她两腿之间,捞起她瘫软无力的双腿挂在腰上。 他一边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单手穿过她的肋下,托起她的身子,让她直抵自己的火热,在她耳边轻声道:“会有些疼,你且忍着些。”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8. 晕厥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此时的青离,早已被他弄得意乱神迷,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梦到小时候,在御花园,她和太子哥哥捉迷藏玩。她躲在一座假山里,忽然,一条漆黑的大蛇朝她游了过来,嘴里嘶嘶地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她吓得拿石子砸它,最后还是被它咬了一口,疼得她哇哇大哭。 忽然,梦境一转,她梦到长大后的自己,在清华池沐浴。宫娥们都被她遣了出去,她一个人躺在池沿小憩,结果,还是那条大黑蛇,又朝她游了过来。她吓得四处躲闪,可黑蛇身子灵活,在水里游得飞快。而且,这次它没再咬她,竟是一下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大蛇游到身子里去了!” 青离从梦中惊醒,吓得哇哇大哭。 慕容彻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凑到她耳边暧昧道:“游进你身子里的,不是蛇,是龙。” 言罢,腰部一挺,彻底将她贯穿。 这下,邪恶的大蛇真的游进她的身子里去了。 “啊――” 青离尖叫一声,额头已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身子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 慕容彻怜爱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难得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就只疼一会儿,待会儿,我会让你舒服的……” 胡说胡说胡说! 慕容彻说的本是事实,一般成熟的女子,在破瓜之时,虽然初时会感到疼痛,但渐渐也就会体会到快乐。 但青离年幼,身子尚且稚嫩,根本无法承受得了他。 起初,慕容彻顾及她的感受,尽量温柔律动,可青离还是疼得死去活来。 但她性格倔强,忍耐力过人,即便是痛死,她也不会求饶。 所以,无论慕容彻怎样折腾她,她都死死咬着嘴唇,绝不开口求饶。 她忽然想起了母后立在未央宫的一座屏风,上面绣着大片的菊花,旁边书写着一行精致的行楷: 宁可枝头抱香死,不肯吹落北风中。 如今,她算是从枝头彻底落入了泥泞中…… 如果能够死了就好了,至少不用承受这种凌辱,至少可以清清白白的离开。可是,一切都晚了……趁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青离紧紧握住双拳。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这个恶魔一起下地狱! 渐渐的,慕容彻控制不住自己的**,渐渐野蛮冲撞起来,青离只觉得两眼发黑,就像是狂风巨浪中漂浮的小舟,被冲撞得起起伏伏,颠颠簸簸,身子疼的都不像自己的。 最后,等慕容彻用力抵进她身体深处,彻底释放自己时,她早已痛得昏死过去。 慕容彻不知就里,只当她是累坏了,已经睡了过去,只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为她掖好被角。自己径自下床,自行更衣后,出了内室。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9. 温柔乡,英雄冢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正和殿内,羊角宫灯发出昏暗的黄光。 云龙盘踞的鎏金炉内,银炭漫漫染成暗红色,使整个大殿浸润在如春的暖意中。 “唉,**帐暖,王爷不知被哪位美人给缠住了,长夜漫漫,只可怜我这老头子啊,还得在这儿苦等……” 说这话的人是位中年文士,此人名叫诸葛玄,是慕容彻的幕僚,打仗时兼任军师一职。此时,他正毫无仪态地坐在地面,口里长吁短叹,手中一柄羽毛扇却摇得悠哉悠哉。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殿中的另一位年轻将士,如雕塑般立在殿中,表情一如既往的肃穆。 “唉,蔡明啊,你跟块木头似的杵着,不累吗?”诸葛玄有些看不过去了。 蔡明面无表情,端端正正地立在殿中,昂首挺胸。 诸葛玄撇撇嘴,“真是块木头!” 殿门忽然被推开,夜风携着冬天的寒意袭来,冻得诸葛玄一哆嗦。 慕容彻身披一袭玄色长袍,缓缓走入殿中,金线绣作的四爪金龙在灯火的映照下熠熠闪光,显示着王者的无上威仪。 蔡明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恭敬地跪伏在地,“末将参见皇上。” “现在叫皇上还为时过早,等举行完了登基大典,那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诸葛玄摇着羽毛扇,笑眯眯地作了个揖,“见过王爷。” 慕容彻也不以为忤,“先生所言极是。” 诸葛玄看着慕容彻的神情,玩笑道:“听宫人说,王爷宠幸了一名护送前太子的死士,看来,那女子甚是合王爷心意啊!” 慕容彻但笑不语,脑中回想起方才的旖旎缠绵,眼中露出慵懒的神情。右手拇指与食指不自觉地揉捻着,似乎还在回味着指尖娇柔滑腻的触感。 蔡明眉头深深地皱起,进谏道:“温柔乡,英雄冢。何况是前太子的死士,必然对前朝忠心耿耿,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必成祸患,还请王爷三思。” “非也非也,将军此言差矣!”诸葛玄边摇着羽毛扇,边和他唱反调,“在征服天下的过程中,顺便征服几个美人,将来收入后宫之中,也算是美事一桩嘛!老朽听说,等王爷登基后,蔡家就会送女儿入宫伴驾,将军如此反对王爷宠幸其他女子,莫不是怕夺了令妹的宠爱?” 蔡明额头青筋直跳,他虽然知道军师一向疯疯癫癫,满嘴胡言乱语,但这种玩笑,可不是能随便乱开的。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0. 清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轻咳一声,脸上慵懒随意的神色收起,目光严肃而清明。 诸葛玄知道他这是要谈正事了,也收起玩闹不羁的神色。 “情况如何了?”慕容彻淡淡问道。 “整座皇城已在大军的控制下,宫中的妃嫔皇子们也已被制伏,但却未找到太子和静安公主。”蔡明禀告道。 文昌帝子嗣众多,但皇后嫡出的却只有太子与静安公主一双儿女。尤其是静安公主,更是帝后的掌上明珠。 按照西晋惯例,公主出生后,一般是先娶乳名,周岁时再由皇上取名,有些受宠的公主,及笄出嫁时还会赐予封号。但这位嫡公主不同,堪堪出生,文昌帝便为她取名青离,封号静安公主,并昭告天下。其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宫中并未找到太子与静安公主,估计是皇宫被攻破时,文昌帝已派人将这一双儿女护送出宫。 “太子慕容麟已被本王的亲兵擒住。”静默片刻,慕容彻才又开口,“还有呢?” “文昌帝……等臣等赶到时,已**于清玉宫。” 慕容彻浑身一震,一双漆黑的墨眸幽如古井,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彻才轻笑着开口,“清玉宫吗?他果然至死都忘不了她……” 诸葛玄奇道:“清玉宫?那不是当年清妃的寝宫吗?听说,当年文昌帝爱极了这位妃子,可惜红颜命薄,进宫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了,可惜啊可惜!” 殿内的气氛一时极为压抑,酝酿着一种沉闷抑郁的戾气。 偏偏在这个时刻,诸葛玄羽扇轻摇,不知死活地开口,“哎,老臣听说,这位清妃在未进宫前,还与王爷有过婚约,可是真的?” 慕容彻面无表情,薄薄的双唇已僵硬地抿成了一线。 这位清妃乃威远侯侄女,是萧皇后的表妹,未嫁前已是上京有名的美人。传闻,当年尚是皇子的慕容彻与清妃青梅竹马,私下早已互许终身,先帝见这对小鸳鸯情深意笃,便也成人之美,赐下婚约。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先帝驾崩后,文昌帝一及登位,便一道圣旨将清妃强娶进宫,将慕容彻贬去边境。 诸葛玄瞄了瞄慕容彻漆黑的脸色,暗道,看上边这位的表情,看来这八卦是真的了。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1. 孤独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王爷,文昌帝的嫔妃子嗣该如何处置?”蔡明抱拳问道。 慕容彻沉默片刻,才恢复了冷肃的模样,将目光投向诸葛玄,“先生有何建议?” “王爷黄袍加身,君临天下,新帝登基之初,应大赦天下,不宜杀戮过甚。文昌帝的那些个后妃皇子皇女们,便贬为庶人,软禁起来吧。”诸葛玄悠悠地摇着羽毛扇,眉头微微一皱,“只是那萧皇后……” 关于慕容彻的早年,诸葛玄听说过一些传闻。 十四年前,文昌帝登基后,便将慕容彻贬去了蕲州,命他即日前往封地。然而,文昌帝明着放慕容彻离去,暗中却派遣杀手在途中进行截杀。多亏了萧皇后心怀慈念,慕容彻才得以安然离去。 “其他的便依先生所言。至于皇嫂……”慕容彻指节轻轻叩击着桌面,“皇嫂当年对本王有救命之恩。如今文昌帝已逝,等本王登基后,便依例尊萧皇后为皇太后,奉养在寿康宫吧。” 诸葛玄点点头,“如此甚好。” 慕容彻又道:“至于太子慕容麟,暂且先把他关押在天牢里,挫挫锐气,等本王登基后,便放他出来,封个闲王当当吧。” “不可!”蔡明剑眉一轩,声调也跟着拔高,“慕容麟对王爷心怀怨恨,若是不斩草除根,将来必成祸患,请王爷三思!” 慕容彻哈哈一笑,自傲道:“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本王倒要看看,他能成什么祸患?” 这下,就连诸葛玄也微微皱起眉头。 他这个主上,其他都完美无缺,只有一点,那边是太过自负狂傲。他这样偏激的性子,只怕也与他少年时经历的磨难坎坷有关。 议完事后,慕容彻便回了大明宫的寝殿。 明黄的龙床上已不再凌乱,床铺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沁凉的夜风拂过帐幔,将床笫间残留的爱欲气息渐渐冲散,仿佛方才那场纵情的欢愉只是一场春梦。 慕容彻淡淡一笑,显然颇为满意。 他一向独自就寝惯了,就算有侍寝的姬妾,也会在侍寝完后送走,从不留宿。 他颇为享受这种孤独的感觉,在精疲力尽后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一些事,时刻保持冷静敏锐。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2. 发烧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清晨,慕容彻在宫女的服侍下更衣漱洗。 一名年长的女官领着一列宫女有条不紊地摆膳,二十八道精致小点整齐地罗列在桌上,看得慕容彻深深蹙眉。 这名中年女官名叫夕月,曾是慕容彻生母的贴身宫女,慕容彻出生后,便被指派道他身边伺候,二十几年如一日,一直尽心尽力地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如今,慕容彻攻破皇城,她便也顺理成章地跟进宫,出任大明宫尚宫一职。 从十四岁起,慕容彻就常年生活在军中,与将士们同吃同住,生活简朴。夕月看着他拧起的浓眉,便知道他看不惯这样的奢靡生活了。 “王爷,这是宫规定制。”夕月解释道。 慕容彻淡淡道:“以后的三餐,还是按照我以前的习惯来吧。” “是。” 慕容彻坐下用膳,拿起银箸时,忽然问道:“她呢?” 夕月愣了愣,才明白是指昨晚侍寝的女子,恭敬地答道:“昨晚王爷去正和殿议事时,奴婢已派人为她沐浴,然后安置到偏殿歇息了,现在还未起身。王爷今晚还要再召她侍寝吗?” “晚上把人送来吧。” “这……”夕月表情有些为难。 慕容彻略一挑眉,以为她也要劝诫自己不要宠幸亡国之女,面色便有些不豫,“怎么?有何不妥吗?” “那女子身体娇弱,受不住王爷威猛,侍寝后下身受了点伤,恐怕不宜侍寝。”夕月斟酌着开口。 昨晚他已经尽量温柔了,没想到她还是承受不住。 想到自己昨晚竟把人折腾成这样,慕容彻脸上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问:“她现在如何了?” “一直昏迷着。奴婢让人给她上了药,才安排她睡下,但半夜还是发起了高烧。” 竟然还发烧了? 慕容彻放下银箸,“本王去看看她。” 偏殿门窗紧闭,鎏金炉内炭火烧得很旺,将室内熏得一片暖融。 慕容彻不禁皱起眉头,不悦道:“殿内炭火气味太重了,将门窗打开通通风。还有那香炉里的熏香也灭了,去御花园摘些新鲜的花果来,摆在窗前。” 宫人们面面相觑,大冬天的,御花园哪来新鲜的花果?但主子这么吩咐,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找了。 慕容彻一言不发地朝床榻走去,立即有伶俐的宫人上前为他打了帘子。 一看之下,慕容彻的心不由得一沉! 床上的女子虚弱地闭着双眼,面如金纸,额头冒着虚汗,脸颊因发烧而晕染着两朵病态的嫣红。 眉头深深地蹙着,仿佛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里,仓皇而不安。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3. 受伤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宣太医来看过没有?”慕容彻沉声问道。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诚惶诚恐道:“不曾。” 慕容彻顿时怒火三千丈,吼道:“病成这样了都,竟然还不宣太医来瞧瞧!?” “奴才……奴才……”小太监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夕月看不过去了,提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 小太监应诺一声后,跐溜一下便跑没影了。 你说他当个差容易吗他?一个亡国女子,谁知道一夜侍寝后是杀是留,一下子病成这样,能不能请太医是他一个小太监能决定的吗? 很快,徐太医便背着药箱动作利落地赶来了。 隔着丝绢正诊着脉,慕容彻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样了?” 徐太医恭敬地答道:“娘娘的高烧是受了凉,染了风寒所致,待老臣开两幅药方服下便可痊愈。只是……” 眉头深锁,似有难言之隐。 “只是怎样?” “娘娘身上的外伤,最好还是请一位有经验的燕喜嬷嬷来瞧瞧的好。” 燕喜嬷嬷,顾名思义,便是宫中及世家贵族养来,专司主人房事,及绵延子嗣的医女。 徐太医这么说,便是指青离下身伤得极重。 “那就宣一位燕喜嬷嬷来。” 徐太医离开后,很快便来了位年过六旬的老嬷嬷,与徐太医一样,肩上都背着个药箱。 赵嬷嬷为青离把过脉后,轻念一声“老奴得罪了”,便吩咐宫女掀开锦被,将青离的亵裤褪了下来。 赵嬷嬷跪在青离双腿间,为她查看伤势。 那里已红肿得不成样子,伤口还渗着血丝,稍微轻轻触碰一下,在睡梦中都能疼得发出痛哼声。 慕容彻一直站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 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他心中不悦,便黑着一张脸,嘴角紧绷着不说话。 “赵嬷嬷,怎样了?”夕月代替慕容彻问出了他的心声。 赵嬷嬷哀叹一声,道:“老奴做了一辈子的燕喜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女子被弄得伤成这样呢!” 夕月神色有些尴尬。 慕容彻的脸则彻底黑成了锅底。 赵嬷嬷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忙补救道:“娘娘年纪尚幼,身子稚嫩,王爷又生得威猛,一时间承受不了恩宠也是有的。” 夕月斥道:“放肆!王爷如何,也是你能妄论的?” 赵嬷嬷连忙告罪。 “那可有救治的法子?”夕月又问。 赵嬷嬷笑道:“这个简单,只要上些药,很快就会好的。”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4. 脸黑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赵嬷嬷打开药箱,上层是一排整齐的银针,下层是一柄玉势,玉势旁罗列着各种瓶瓶罐罐。 “要扎针?”慕容彻蹙起眉头。 “不需要,只要在伤处涂抹些药膏即可。” 赵嬷嬷取出一只雕着牡丹的银质小圆盒,里面是浅绿色的透明药膏,她拿玉势沾了些,便吩咐宫女架好青离的双腿,握着玉势从她腿心将药膏缓缓推了进去。 起先,青离因为疼痛蹙起了眉,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咽声,渐渐地便平静了下来,恬静地睡着了。 “这药效还真是神奇啊!”夕月赞道。 赵嬷嬷颇为骄傲道:“那是自然,这药方可是祖传的。清凉止痛,对治伤有奇效,而且这里面几味药,对女子的身体来说也是极为滋补的!” 慕容彻淡淡道:“这样便好了?” “这药还要再用几日,一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慕容彻点点头,“那你将那药膏和玉势留下吧。” “这药膏可以留下,只是这玉势……”赵嬷嬷脸色十分为难。 这玉势是她师父留给她的,她也就仅此一把,每日出诊还要靠这宝贝,要她如何舍得给人呢? 夕月八面玲珑,立刻看出了她的难处,道:“嬷嬷暂且将这玉势留下,我将它送去内务府,照着样子打一把一模一样的,等完工了,我就会命人将玉势送还给嬷嬷,还请嬷嬷放宽心就是了。” “是。”赵嬷嬷应下后,又犹豫道,“这位娘娘尚且年幼,身子稚嫩,以后若是还有机会承宠,还请王爷尽量温柔些。” 其实,她想说的是,以后最好别再招这位侍寝了,否则还得受伤。 尽量温柔些?尼玛这是尺寸不合的问题,是他温柔就有用的吗? 慕容彻是何等人物?赵嬷嬷的言下之意,他自然也听懂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慕容彻铁青着脸问。 夕月在一旁听着,就有些奇怪,不能侍寝就不能侍寝了,反正想侍寝的女子都排队等着呢,王爷何必执着于这一个女子?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赵嬷嬷有些犹豫。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5. 梦醒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如今西晋贵族之中,流行狎戏娈童,即将那些十一二岁的少年收为禁脔。欢好之时,必然需要些秘药辅助,只是,这秘药不知能否用于女子身上。 “什么办法?” 赵嬷嬷从药箱里取出一只青花瓷瓶,道:“这药油有润滑和催情的功效,每次欢好前,沾一点在玉势上,推进女子体内便可,或者如果怕烦的话,直接涂在男子那物上也可。” 慕容彻一脸平静地从赵嬷嬷手上接过瓷瓶。 赵嬷嬷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又补充了句,“不过,娘娘年纪尚幼,即使有了这秘药,王爷还是得尽量温柔些……”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慕容彻的脸又黑了。 送走赵嬷嬷后,夕月安排宫女更换了被褥,将偏厅通了风,又在窗户边都插上刚折的梅花。 “这丫头功夫不错,挑两个练家子的宫女到她身边贴身伺候着。”慕容彻斟酌着开口。 夕月微微一愣,“是。” 犹豫了半晌,夕月斟酌着开口,“王爷,您既然这么喜欢这女子,不如给她个名分,赐座宫殿给她住着便是,总在这大明宫住着,总是不太好。” “不必了,就让她在这偏殿住着吧。” “是。” *** 青离似乎陷入了迷离的梦境中。 她梦到小的时候,丽妃在彩霞宫的鱼池里养了几条漂亮的热带鱼,她看着可心,也想要。但人人都知道,彩霞宫那一池子热带鱼是丽妃娘娘的心头宝。 太子哥哥知道了,便答应为她到池子里偷偷捞一条上来。 结果,平时看上去浅得可以见底的鱼池,竟变得深不见底。太子哥哥跳了进去,不知被什么怪物拖住了脚,竟往那深不见底的池水里沉去。 梦境一转,竟到了叛军踏破皇城那晚的宫宴。 丽妃笑着说,再过一阵子就是陛下的四十大寿了,到时候一定要大办一场。但父皇却笑着说,还有一个月就是青离十四岁的生辰了,到时候宫里一定要热闹热闹。 静安公主的寿辰,向来是宫中最为隆重的,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母后却笑着说,青离明年就要及笄了,陛下早些为她指一门好亲事才是真的。 父皇捻须而笑,燕王府世子卫昭过几日就要代他父王进京述职了,朕瞧着这燕王世子很是不错。 结果,她的生辰没等来,燕王世子也没等来,等来的,是上京绵延数里的战火,是叛军漫天的杀喊声。 青离从梦中悚然惊醒。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6. 她要活下来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厚重的棉被压得她喘不过气,身上又出了一层虚汗,浑身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青离挣扎着想要起身,身子微微一动,双腿间撕裂般的疼痛便尖锐地直刺入她的心脏。 那一夜的记忆如洪水般倾注到她的脑海中。 山河破碎,国破家亡……还有那个如妖魔般可怕的男子,像座大山一样将她狠狠压在身下,残忍地撕碎。 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现在,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样的她,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她这种被仇人践踏凌辱过的残花败柳之躯,又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其实,早在被他玷污之前,她就该咬舌自尽的,而不是抱着也许能够逃脱的侥幸心理。 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力去寻死呢? 母后是牺牲了自己,拼尽全力才将她和太子哥哥送出宫来的,她又怎能辜负母后的一番心意? 还有太子哥哥,不知那天夜里他有没有从承天门顺利逃出去?还是和她一样,已经落入了贼人之手? 也许,她已经是慕容家的最后一个人了。如果连她也死了,还有谁来替父皇母后报仇?还有谁能光复她的国家? 死,也许很容易,但活下来才是最难的。 她要活下来。 青离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守在床边的宫女发现动静,掀开帘子一看,发现她醒了,立刻道:“娘娘醒了,快差人去禀告夕月姑姑。” 宫女将床帐挂起,小心地扶青离坐起来。 一盏盏羊角宫灯燃起,将原本昏暗的殿内晕染成暖黄色,深夜,大明宫的偏殿开始忙碌起来。 一名中年女官在宫女的指引下匆匆踏入偏殿,青离猜想,她就是宫女口中的夕月姑姑。 “娘娘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可算是醒了,真是老天保佑!娘娘身体好些了吗?” 夕月的声音温和轻缓,听了很舒服,有种温暖关切的感觉。 青离愣了半晌,才明这声‘娘娘’指的是自己。她微微垂下眼,掩饰住眼中的屈辱悲愤,平静地回答道:“并无大碍。” 夕月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又问:“身子可还疼?” 青离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神情羞愤。 她很想倔强地说自己很好,可双腿微微一动,就有钻心地疼痛袭来,疼得她脸色都有些发白。她抿了抿嘴,轻声道:“下面有些疼。”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7. 以后我会温柔的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夕月将目光投向宫女。 “姑姑,奴婢一个时辰前已经给娘娘上过药了。” 夕月点点头,思忖片刻,道:“可能那膏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要不,奴婢再让他们给娘娘熬碗止痛药来?” 青离点点头。 夕月又道:“王爷已经歇下了,等明儿再来探望娘娘。一会儿,娘娘喝完药后,也早些休息吧。” 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醒了?” 慕容彻随意披着一件黑色外袍,大步走了进来,漆黑的长发并没有束起,仅用一根绸带松松地系在脑后。这副样子,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匆忙之中赶来的。 夕月屈膝行礼后,禀告道:“娘娘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上还疼的厉害。” “赵嬷嬷给的药膏没用吗?”慕容彻不满地皱眉。 夕月道:“宫女在一个时辰前已经上过药了,只是镇痛的药效只怕过去了,奴婢已经吩咐他们再去熬碗止痛药来了。” 慕容彻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觉得怎样了?” 他已经尽量表现得温和了,但由于平时冷脸惯了,这样温和的神情在他脸上显得有些生硬古怪。 而且,久经沙场的战将,身上总会有股肃杀的血腥戾气。 青离见他走近,脑海中浮现那晚他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残暴场景,恐惧与仇恨交织在一起,拥挤在胸口,刺激得她禁不住浑身颤抖。 她紧紧握住双拳,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自己目前还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冲动行事,只会毁了自己。 可无论再怎样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 “身子疼。”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慕容彻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道:“那夜是我太粗鲁了,弄伤了你,以后我会温柔的。” 若是平常宫妃,听到他这样说,必然要娇羞得满面红晕,娇嗔一句“讨厌”! 但青离却吓得脸上发白。 还有以后?以后他还要那样对她? 慕容彻见青离吓得面色惨白,脸上一下子全黑了。 夕月见了,忙劝道:“王爷,娘娘年纪小,初夜又受了伤,心里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夕月这么说,但慕容彻还是觉得很没面子,冷哼一声,袖子一甩,便打算走人。 “等一下……”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8. 太子的姬妾?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一愣。 反应过来,才发现是青离在叫自己。 “还有何事?”他神情冷淡地看向她。 青离见他面色不善,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她情急之下,才会冲口而出叫住他,可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容彻冷笑一声,“想知道慕容麟的情况?” 这人难道有读心术吗? 青离微微一愣,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 慕容彻见她这么关心慕容麟,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气闷不已。 起先,他见她拼死护送慕容麟出城,以为她是太子的死士。 可那一夜缠绵,却改变了他的观点。 粗糙的夜行衣下,软绸质地的中衣,金线滚边的粉绿色肚兜,上面的绣工精致绝伦,粉色的亵裤也是由名贵布料制成的。这样的穿着,必然非富即贵。 何况,她长得这么美,身子娇柔美丽得就像是从小就细细调养的,美得就像是一件专供人赏玩的艺术品。 这样的女子,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太子的姬妾。 这么一想,慕容彻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但他转念一想,那晚她落到自己手中时,还是处子之身,心里又好受了些。 “你叫九儿?”慕容彻冷冷地看着她。 他记得,那晚在承天门,太子就是这么叫她的。 青离点点头。 九儿是她的小名,因她在众皇子公主中排行第九,所以母后和太子哥哥私下里总叫她九儿。 这个小名是亲近的人才叫的,青离并不愿慕容彻这么喊她,但她更不愿让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若是让人知道,西晋国最尊贵的静安公主竟成为了叛贼的床奴,只怕慕容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就连父皇母后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慕容彻见她眉头微蹙的模样,只当她在忧心慕容麟的处境,便冷笑道:“你以为,他能逃得掉吗?他现在正在天牢里!”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但她的心还是痛得一揪。 “你会杀他吗?”青离诚惶诚恐地问。 慕容彻冷笑着反问:“你说呢?” 虽然他心里对慕容麟的处理已有决断,但却不会这么轻易告诉她。对于慕容彻来说,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条件,他都不会放过。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19. 七分相像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青离顿时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慕容彻的反问,听在青离耳中,就是在传递慕容麟必死无疑的讯息。 对于叛军而言,他们是前朝余孽。 凡是英明的君主,对于前朝余孽,必然会斩草除根,更何况,慕容麟还是前朝太子,如果留下他一条性命,必定后患无穷。 “要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慕容彻斜睨着她,漫不经心地开口。 青离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揪住他的衣摆,问道:“要怎样做,你才肯放过他?” 她对慕容麟,就这么在乎吗? 慕容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粗暴地握住青离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怀里,冷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青离被拖得一头撞进他坚硬的胸膛,本来就身体抱恙,这一撞更是觉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等她清醒过来时,他粗糙的大掌已从微敞的衣襟探入她怀中,冰凉的手掌触上温热的肌肤,刺激得她一个激灵。 青离顿时羞愤不已,涨得满脸通红,下意识就想甩开他的手掌,赏他一记耳光。可她一抬头,就对上他冷酷无情的黑眸,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太子哥哥还在他手里。 她不能反抗。 慕容彻粗糙的手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揉捏着,一双鹰眸却紧紧盯着她,看着她一双明亮的杏眼,从惊愕到愤怒,再到沮丧,最后变得黯淡无光。 心情忽然无端变得烦躁,慕容彻将手从她胸前撤回来,冷哼一声,道:“如果想要慕容麟活命的话,就老实点,先养好身子,等着侍寝吧!” 说完,便扬长而去。 留下一道怒气冲冲的背影。 夕月看了惊讶不已。 她在王爷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脾气一清二楚。少年时代的王爷还是很活泼的,但自从先帝过世,王爷被贬去蕲州后,性格就变得有些阴郁,最后转为冷漠,遇事宠辱不惊。 没想到这个小女子竟能让王爷的情绪这般阴晴不定! 夕月不由慎重看了青离一眼,瓜子脸,远山眉,杏仁眼,葱管鼻,樱桃口,雪肤花貌,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但王爷从不是耽于美色之人啊!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夕月不禁低呼一声,“老天!” 她怎么忘了,王爷多年未娶,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仔细一看,竟发现她和眼前这个女子有七分相像! 难怪王爷会如此在意她!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0. 害羞?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第二天,等慕容彻来看青离的时候,偏殿正闹得一团乱。 青离全身团在一起,缩在床榻深处,周围环绕着一群无可奈何的宫女。 “怎么回事?”慕容彻不悦道。 “回王爷,娘娘不肯上药。”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 为青离上药一直都是由这个小宫女负责的,前几日青离一直昏迷着,因此上药也很顺利,今日青离醒了,听到要脱了亵裤用那奇怪的玉棍子上药,却怎么也不肯了。 “把药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 宫人们纷纷退下,一时间,偌大的偏殿只剩下他们两人。 “不肯上药,害羞?”慕容彻难得好心情,轻笑着问。 青离则是团成一团,更为警戒地往床榻深处缩了缩。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看见慕容彻将那装药膏的盒子打开了,还蘸了些浅绿色的药膏在那奇怪的玉棍子上。 慕容彻瞥她一眼,淡淡道:“过来。” 青离依旧蜷缩着不动。 “过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慕容彻的神色依旧很平静,但语气里已经有了威胁的味道。 青离浑身微微一颤。 太子哥哥还在他手上,她不能抗拒他,可是难道她就要这样逆来顺受,承受他带给她的所有羞辱凌虐吗? 慕容彻似乎等得不耐烦了,抬起头,目光冷冷地射向她。 青离就在这种凌迟的目光下,一点一点挪了过去,因为未知的恐惧,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慕容彻看她双眼含泪,神色惊惶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软,但对她一再违抗自己仍是感到不悦,便冷着声音道:“自己把亵裤脱了,乖乖躺好。” 青离颤抖着双手,将粉色的亵裤缓缓褪了下来,像个木偶般躺在床上。 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含满了泪,看上去无比可怜。 饶是慕容彻再硬的心肠,此时都禁不住有些心疼,她这副凄楚无助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他低咒一声,有些生硬地哄道:“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青离眼中的泪花却更多了。 慕容彻分开她雪白的双腿,小心挑开那两瓣掩蔽入口的花瓣,将蘸了药膏的玉势缓缓推了进去,动作十分轻柔。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1. 求求你,不要了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感觉如何?”慕容彻轻笑着问。 青离僵直着身体,躺在床上。 事实上,那根玉势之前已经浸泡在温水中暖过,温度适宜,而且尺寸也并不太粗,即使青离身体娇小,也能够承受。 玉势上蘸的药膏涂在内壁上,感觉凉凉的,缓解了身体的疼痛,感觉很舒服。 只是,这样一根异物忽然插入身体里,又怎么会不害怕? 青离哭道:“你把那东西拿出去吧,我不喜欢。” “哦?那你喜欢什么?”慕容彻忽然凑到她面前,挑起一根眉毛,坏笑道:“你不喜欢它,难道喜欢我进去?” 此话一出,青离的表情直接变为惊恐了。 此刻没有第三人在场,慕容彻不担心丢脸,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反而心情大好。他想起那晚她初夜,他进去时她大叫的那声“大蛇游到身子里去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上次是大蛇游到身子里去了,这次你是不是该说,小蛇游到身子里去了?”慕容彻不正经地调笑道。 青离微微挣扎了一下,小腹立刻传来一阵奇异的酥麻,忍不住轻轻嘤咛了一声,双颊也染上一层媚色。 慕容彻看得眼睛都直了,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 他握住还留在她身体里的玉势,忍不住轻轻抽动起来。 青离嘤咛一声,随着他的动作,下腹的酥麻越发明显,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很难受,可又有说不出的舒适。 她心里有些害怕,便抬腿去踹慕容彻,却被他握住了脚踝。 “不许动。”他的嗓子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可又说不出的醇厚好听。 玉势被她流淌出的蜜汁浸润得葱翠透亮,映衬着粉红的花朵,竟是说不出的美丽诱人。 “不要……求求你,不要了……” 青离无助地躺在床上,他不许她动,她就真的不敢再动了。可身体里的这种奇怪感觉却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连手脚都无处安放了,她只有用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被褥,无助地哭求他放过她。 忽然,脑中一阵白光闪过。 仿佛洪水奔泻,江河万里,青离只觉得身体都飘起来了,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仿佛进入了天堂。 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次**。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2. 小白兔VS大灰狼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看着她双眼迷离,眼角带媚的模样,只觉得下身胀痛得更厉害了。 没想到,平常看上去无比纯洁无暇的面孔,在情潮中,竟会这般的极致媚色,简直是个极品尤物。 他抽出玉势扔到一旁,伏在她身上,忍不住捧起她的脸来亲吻。 甜软如花瓣的嘴唇,米粒般可爱的贝齿,滑腻的丁香小舌,令他爱不释手,很快就沉浸在这个醉人的深吻中。 青离一直沉醉在情潮带来的幸福感中,等到回过神时,发现慕容彻正用一种想要吃了她的饥渴眼神盯着她。 青离顿时满脸通红。 她想起刚刚自己的反应,不要脸地哼哼,控制不住的呻吟,快乐地尖叫……她刚刚的样子,一定很放荡吧?不然,慕容彻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青离觉得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伸手去推慕容彻,却被他一把拖进怀里,嘴唇在她的颈项胸口游离着吮吻,大掌忍不住胡乱揉搓着她的身体。 又是这种酥麻的感觉…… 青离心里害怕,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不要……” “别怕,你身上还有伤,我不会动你的……”慕容彻搂紧了她的身体,下巴搁在她肩头,喘息着说道。 火烫的气息喷在她颈间,激得她一阵战栗。 慕容彻剧烈喘息着,心里暗暗叫苦,本以为亲亲她摸摸她能降降火,没想到却把火点得更旺了。 其实他现在也可以找个干净的宫女来泻火,但不知为何,心里却舍不得离开她这诱人的小身子。 下身胀痛得几乎要爆炸开来。 慕容彻一手搂着她,一手伸到自己腰间,摸索着解开腰带,将火热的分身释放出来。 他拉着她的手,引到自己的腰间,道:“乖,摸摸它。” 青离不明就里,照着他的话做,只觉得自己摸到一件滚烫的事物,硬得像铁。 “乖,握住它。” 青离也照做了。 自己被握在她柔嫩的小手中,慕容彻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想要想要想要! “这是什么呀?”青离眨着无辜的大眼,好奇地看着他。 这个东西真的好奇怪呀,跟婴儿手臂差不多大小,自己一手都握不住,而且又硬又烫的,到底是什么呀? 慕容彻看着她纯洁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很罪恶。 可他也没有办法,真的忍不住了。 于是,纯洁无辜的小白兔,在邪恶的大灰狼的诱骗下,开始机械地为大灰狼纾解**。 终于,慕容彻身体一阵战栗,彻底释放了出来。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3. 你想杀我?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仰面躺在床上,喘息着平复身体里的情潮。 青离缩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她从没看过慕容彻这么虚弱的模样,仿佛精疲力竭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个强大的男人现在很脆弱。 意识到这一点,青离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如果是在平时,她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杀了他,就能为父皇母后报仇,杀了他,就能光复她的国家…… 可是,如果她现在杀了他,太子哥哥一定就活不了了。 父皇母后已经不在了,如果连太子哥哥也死了,复国还有什么意义? 只一瞬间的犹豫,慕容彻已恢复了清醒,他冷冷地看着青离,道:“你想杀我?” “没有!”青离慌忙否认。 慕容彻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深究。 其实,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他灭了她的国家,囚禁了她想保护的人,占了她的身子,她想杀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不敢杀我,因为慕容麟还在我的手上。”慕容彻挑衅地看着她。 青离被他点中死穴,双眼愤恨地看着他。 “你就这么在乎慕容麟?”慕容彻忽然贴近她,眯着眼问道。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那是她的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啊! 青离想起小时候,自己性格淘气,总是四处闯祸。有时候,被母后发现了,太子哥哥怕母后责罚她,总是为她顶包。 小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太子哥哥挡在她的面前。 这一次,就由她挡在前面,为他挡去所有的风雨灾难吧! 青离没有回答,慕容彻却在她眼中看到了她对慕容麟的关切和在乎,顿时胸口堵得难受。 刚刚他有多爽,现在就有多不爽! “你再在乎他也没用,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慕容彻冷冷道。 青离一时有些懵。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在不在乎太子哥哥,跟她是不是他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仿佛想起什么,慕容彻凑到她耳边,带着些许恶意地说道:“你知道,你刚刚握着的是什么吗?” 青离想起刚刚那根又烫又硬的棍子,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但又耐不住好奇。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4. 卑鄙无耻!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是什么?” 慕容彻在她嫩嫩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凑到她耳边暧昧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游到你身体里的大蛇吗?你刚刚握的,就是那条大蛇。” 青离“啊”的惊叫一声,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宝贝,你喜欢它吗?它可是很喜欢你呢……” “无耻!” 青离不由悲从中来,要救太子哥哥,难道就要一直逆来顺受地承受他的凌辱吗?可是,这样的羞辱玩弄,还要持续多久?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太子?”青离冷冷地问。 慕容彻冷笑一声,道:“怎么,还学会跟我开条件了?告诉你,你没有资格跟我开条件!对我而言,杀了慕容麟,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是你明明说,只要我乖乖听话,你就会放了他的!” 慕容彻讥讽道:“我说你就信吗?” “卑鄙!”青离愤怒地瞪着他。 慕容彻轻笑道:“你尽管骂呀,如果你嫌慕容麟死得不够早的话。九儿,从今天起,你要是敢违抗我一次,我就派人剁慕容麟一根手指,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青离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生怕自己一时冲动会给太子哥哥带来灾难。 气氛忽然变得十分沉闷。 不知过了过久,慕容彻忽然问:“身子还疼不疼?” 青离一愣,忽然想到方才他拿着玉势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顿时羞得不能自已。 实际上,慕容彻也正为此事懊恼,他刚刚那样做,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她。 青离咬着嘴唇不说话。 慕容彻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唤宫女,“去把赵嬷嬷宣来。” 赵嬷嬷很快便背了个药箱赶来了。 “给娘娘瞧瞧,伤势怎么样了。”慕容彻面无表情地开口。 青离一开始不愿意,但在慕容彻的威逼利诱下,只得含羞将私处让赵嬷嬷瞧了。 赵嬷嬷检查了一番,见那处有些充血,显然是刚刚经历情事,心里暗叹,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娘娘身子受了伤,竟然还要侍寝。但好在这次没有受伤,也就没说什么。 “娘娘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再用两日药,就能痊愈了。” 慕容彻表情颇为满意,“再过两日,便能侍寝了?” “是。”赵嬷嬷应道,心里却在想,这人怎么这么急色? 赵嬷嬷走后,慕容彻也要出门办事了,离开前,心情颇为不错地交代道:“好好歇着,等过两天养好了伤,便来侍寝吧。”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5. 今晚由娘娘侍寝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又过了几日,青离便可以下床走动了。 偏殿的布置简约而大气,似乎代表了主人的性格,临窗的白瓷瓶里插着几支白梅,瞧着颇为雅致。 青离走到窗边,嗅了嗅花香,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冬日的暖阳一片和煦,大明宫外的景色静谧如初,所有战争留下的痕迹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远处,一群工匠正忙得沸反盈天。那里原来是一片小树林,如今看来,竟是要挖一片人工湖了吗? 这座宫殿,目前已是物是人非,再过不久,也许她连这座宫殿都认不出了。 青离默默握紧双拳,胸腔的血液激烈地沸腾着。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其实,这些天躺在床上,她已经仔细想过了。目前皇城已经沦陷,其他的都指望不上,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只有云州的燕王府了。 燕王爷是西晋唯一的外姓王,世代忠良,手握三十万卫家军,常年驻守云州,为朝廷守卫疆土。 若是能获得燕王府的全力支持,或许复国还有一丝希望。 自己如今困在这囚笼,还要设法救出太子哥哥,无法离开上京,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联系上自己的师门,让师弟代为联络了。 想清楚这些,青离忽然轻松了好多,不管怎样,人活着只要有个奔头,就不会太过绝望。 青离朝殿外走去,却被一个宫女拦住了去路。 “我想去门走走。”青离有些不悦。 “登基大典就快到了,外面都在忙碌。夕月姑姑吩咐过,不让娘娘出去,以免被那些狗奴才们冲撞了。” 青离不禁冷笑,分明是要软禁她,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青离出手如电,朝宫女胸前的穴道点去,不料,那宫女却瞬间就移了几步,让青离的手落了空。 “请娘娘回殿内休息。”宫女的神色仍是淡淡的,却不卑不亢,毫不退缩。 原来是个练家子的! 青离这才仔细端详这个宫女。 相貌十分普通,属于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又或者是她十分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若是再仔细看,发现她走路的步调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明显步子轻快很多,只有练武练到一定境界的高手才能达到。 青离深吸一口气,是自己太大意了吗?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复仇计划里,竟然连身边的环境都没有仔细观察过。 正在这时,夕月领着一列宫女走了进来,身后那些宫女每个都手上举了一个托盘,上面罗列着寝衣和其他一些沐浴用具。 “王爷旨意,今晚由娘娘侍寝。”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6. 沐浴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汉白玉铺就的池底,用美玉细细雕琢而成的莲花、荷叶,缀在池底的夜明珠颗颗都有鸽蛋大小。雕龙花纹的池边伸出一截竹管,温热的泉水源源不断地倾注下来,这天然温泉,是从远在上京城外的阳山引过来的。 这座浴池是十几年前文昌帝花大力建造的,传闻只因他的宠妃清妃喜爱沐浴,文昌帝便耗费千金,建造了这座奢华的浴池,引得一干大臣死谏。 后来,清妃香消玉殒,这座浴池便成了嫔妃侍寝前沐浴的地方。 青离赤身走进浴池,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水面的玫瑰花瓣随着水波轻轻荡漾,散发出沁人的馨香。 十二个宫娥分列两旁,举着托盘跪在池边侍浴。 如果是一般女子,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必然受宠若惊,但青离本就是公主出生,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因此,只默默靠在池边,任凭身边的宫女为她擦洗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青离注意到为她擦身的正是白天那个会功夫的宫女。 “奴婢玉姝。” 玉姝的神情淡然而恭谨,乍看之下,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宫娥。 青离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夕月缓缓走来。 夕月见诸葛玄和蔡明出了正和殿,便知那边的议事已经结束,估摸着王爷也快就寝了,便过来接青离。 “娘娘可沐浴好了?若是沐浴好了,便换上寝衣随奴婢去王爷寝宫吧。” 玉姝扶青离上了岸,又取过干毛巾为她擦干身子,抹上玫瑰香露。 她从旁边的托盘上取出早就备好的寝衣,展开,正准备为青离穿上,却被用力地推开了。 “我不穿!” 青离的表情十分抗拒,小脸倔强地别着。 那件寝衣哪里能算是衣裳?分明是件透明的薄纱,这样的东西穿在身上,非但遮挡不住任何东西,那水红色的轻纱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反倒勾出几丝若隐若现的诱惑。 以身侍敌已是逼不得已,难道还要她抛下脸面去勾引他不成? 她的自尊绝不允许! 夕月劝道:“娘娘,这是侍寝的规矩。” “我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反正我是死也不会穿的!”青离愤怒道。 夕月有些头疼,原先还以为青离性格温顺,想不到竟是个娇蛮跋扈的主儿,她朝玉姝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 “奴婢得罪了。” 话音刚落,玉姝两根冰凉的手指已按上了她颈部的穴位。 青离全身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宫女把那件透明的寝衣穿到了她身上,恨的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功夫不如人。 “怎么回事?” 慕容彻磁性低沉的嗓音从外面传来。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7. 逗弄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一进来,就看到青离穿了件半透明的纱衣,愤恨地瞪着他,偏偏眼眶里蓄了泪水,两只杏仁眼红红的,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王爷……”夕月想开口解释。 她虽然是看着慕容彻长大,对他的脾气一清二楚,但在青离这件事上,她也不大摸得清。 虽说王爷从不沉迷于女色,身边的姬妾也都只当做玩物,但当年和清妃那事儿,王爷受了多大刺激,她都看在眼里。 慕容彻只是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夕月只好矮身福了一福,便领着宫女们退了出去。 青离两眼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慕容彻却并未解开她的穴道,而是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在她身边绕了一圈,两只眼睛毫无顾忌地上下瞄着。 青离被他看得又是害羞又是愤怒,奈何身体无法动弹,只能颤抖着双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最后,慕容彻做出总结,“不错!” 什么不错!? 这个老色鬼,她总有一天要杀了他! 幸好慕容彻听不到她的心里话,否则,听到她骂自己老色鬼,只怕要气晕过去。 慕容彻逗她也逗够了,只怕再逗下去,她就要泪流成河,便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青离一得自由,便想找东西遮住自己的身子,可方才夕月领着宫女们退下时,早将一干杂物都带走了,殿内空空如也,哪有什么能蔽体的东西? 她没有办法,只能抱住双臂,遮住胸前的小桃子。 慕容彻眉一挑,只觉得心里好笑,有心逗她,便斜着眉眼贼兮兮地瞟向她腿根处。 青离一见他这样,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遮住了上面就遮不住下面,急得眼睛都红了,索性双手捂着胸部蹲下去。 慕容彻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拽住她纤细的胳膊,轻轻一拉便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遮什么呢?”慕容彻无耻地明知故问。 这样紧紧地贴在他怀里,青离反倒自在了些,至少不用担心他这个登徒子盯着自己某些部位瞧。 可贴在后腰的那只火热的手掌仍令她不自在,隔着一层几乎不存在的薄纱,粗糙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 青离蹙了蹙眉,微微偏过身体想躲开,下一秒却被他搂得更紧。 青离咬着牙,正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忽然胸前一凉,他宽大的手掌已探入衣襟,抚上了她胸前。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8. 老色鬼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青离惊呼一声,脸涨得通红,“你放开!” “不许动!”他的嗓音已变得有些嘶哑,胸口微微起伏着。 青离僵硬着身体,却真的不敢再动。 他说过的,她要是敢违抗他一次,他就要剁掉太子哥哥一根手指。 面对她的乖顺,他的情火燃得更炙,覆在她胸前的大掌没轻没重地揉捏着,粗糙的指腹在顶端凸起的红豆上不断地摩挲,刺激着她的**。 青离也被他弄得喘了起来,身体发烫,这些自然的生理反应都令她感到害怕。 两人的身体贴的很紧,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青离感到肚子被一根硬硬的棍子顶着,知道这便是那条大蛇了。 青离心中一阵作呕,用力去推他,他却搂她搂得更紧,还变本加厉地故意用下面去顶她。 心头忽然升起一团无名火。 “走开,你这个老色鬼!” ‘老色鬼’这三个字一出,顿时万籁俱静。 渐渐的,空气里出现慕容彻“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他黑着脸瞪着青离,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 青离此时也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而且还骂得那么难听。 她睁着泪蒙蒙的双眼,惧怕地看着他,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现在知道害怕了?”慕容彻冷笑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刚刚骂我什么?老~色~鬼?” 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吓得青离眼泪哗的涌了出来。 “不许哭!”他凶巴巴地吼道。 青离的眼泪又被他吓了回去,晃啊晃的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流出来,那模样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慕容彻哀叹一声,真拿这丫头没办法。 虽然他一向认为女人的眼泪是软化男人意志的工具,所以从不吃女人哭闹这一套,可没想到,这小丫头不哭不闹,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竟让他忍不住心软。 放过她这一次算了。 慕容彻刚有这么个念头,却立刻又被她气了个半死。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剁太子的手指好不好?”青离哀哀地求道。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迁怒于太子哥哥。 慕容彻心里一堵,冷笑道:“慕容麟还真是好福气,有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说完,就一把抱起青离,将她往浴池里一抛。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29. 窒息的吻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青离本就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这一下被掼进浴池,猛的喝了好几口自己的洗澡水。 她努力挥舞着两只手臂,扑腾到水面,刚咳嗽的两声,喘了口气,头顶就投来一阵阴影,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砰――” 水花溅起三丈高。 青离就这样被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再次压入池底,又不幸地喝了几口洗澡水。 胸腔因缺氧而堵得难受。 挣扎之际,一只温热的大掌贴上她的后背,将她微微托起,紧接着,温热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青离贪婪地吸取着对方口中的氧气。 慕容彻满意于她的主动,更加狠狠地侵占她,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在她米粒般细小的牙齿上细细舔了一圈,才心满意足地去纠缠她的丁香小舌。 对方口中的氧气逐渐稀薄,青离急了,更加紧贴着他的唇吮吸,想要汲取更多的氧气,可似乎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 她要窒息了。 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青离只觉得胸腔堵得难受,脑袋晕乎乎的,似乎连神智都跟着飘起来了。 青离想,这人可真小气,就骂了他一句老色鬼,难道就要闷死她么? 在她即将窒息前,慕容彻抱着她,即时将她带出了水面。 青离仰着脖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仿佛天鹅般优美白皙的颈项微微仰着,构成不可思议的美好弧度,巴掌大的小脸染着两片酡红,眼角闪着迷离的水光,诱人的小嘴微张着,正在努力呼吸新鲜空气。 她原本就只穿了一件极薄的寝衣,如今浸了水,全都紧贴在身上,构画出身体美好的曲线,薄纱下的身体更是一清二楚,微微起伏的胸口,那两颗可爱的小红豆似乎在引人采摘。 慕容彻的喉结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青离喘匀了气,抬头看向慕容彻时,自然也发现了他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 即使心里早就有所准备,此时仍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很多此一举,因此慕容彻也并不打算回答她。 回答她的,是他炽烈而凶狠的吻,落在她纤细优美的颈部,野兽般掠夺地噬咬着。 青离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她握了握拳,随即松开,像只小猫般,阖上双眼,柔顺地依在他怀里。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0. 仇人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浴室的温度在激烈的拥吻中不断升高。 慕容彻搂着青离,将她带到浴池边沿,摁在池沿上狠狠侵占。 青离乖顺地任他为所欲为,只偶尔在受到刺激时像只小猫也一般,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哼唧声。 她的表现显然刺激了他的**。 “撕拉――”一声,薄薄的寝衣在他的手掌下化为乌有。 他一只手在她柔腻的肌肤上爱不释手地游走着,另一只手急切地解着自己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扒光。 当两人赤果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一起时,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叹。 整个过程,青离都紧闭着双眼。 此时,听到他的叹息声,不由好奇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却是男人古铜色的胸膛。 结实宽阔的胸膛上块垒分明,肌肉纹理流畅,带着男人的霸道强势。抛开其他不谈,的确是很好看,完全不似那些干柴瘦骨的书生。 只是,这样好看的胸膛上,竟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一直从左胸延伸到腰部。 看着疤痕的颜色,像是陈年旧伤,有些年数了。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这疤痕还这么深,可见当年受伤时,得有多疼啊! 青离情不自禁地伸手抚向他胸前的疤痕。 柔嫩的指尖触上疤痕,慕容彻忍不住一阵哆嗦。 “已经不疼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 青离轻声问道:“怎么受的伤?” 慕容彻微微垂眸,眼中上过复杂的情绪,半晌,才淡淡一笑,道:“仇人。” 仇人。 青离也淡淡一笑。 这似乎也是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要这样打打杀杀呢?这样你杀我我再杀了你,又有什么意义?人和人之间,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青离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灭了她的国家,杀了她的父母,还玷污了她的清白。 不共戴天。 “嘶……”慕容彻发出一声痛哼。 青离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搭在他肩头的手不知不觉中握紧了他的肩膀,葱管般的指甲几乎掐进了他的肉里。 她慌乱地收回自己的手。 慕容彻挑了挑眉,调笑道:“你这些爪子太长了些,明天得让人给你修修。要不然,等会儿你激动起来,在我背上几爪子挠下去,爪爪见血啊!” 爪爪见血? 她为什么要挠他?青离疑惑地看向他。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在她耳边暧昧地笑了笑,说完,就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 PS:下一章更新时间晚上8点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1. 死脑筋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找到入口,慢慢将自己送了进去。 还是紧得要命,但因为有了池水的润滑,进去并没有第一次那么困难。 这种温暖紧致的包裹,舒服得令他想要叹息。 “疼吗?”他在她耳边轻轻问。 青离没有回答他。 慕容彻有些疑惑,便微微撑起身子,去看她的表情。 青离的脸已经疼得有些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可她却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慕容彻连忙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疼成这样,就不会哼一声吗?”慕容彻凶狠地捏住他的下巴,怒问。 青离只是垂着眼眸一声不吭。 “哑巴了?” 见她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慕容彻更是火大。 这个丫头还真是倔得可以,疼成这样了,竟然还一声不吭。初夜时,她恐怕也是这样,再疼都死命忍着,所以后来才伤成那样。 终于,青离睫毛颤了颤,低声道:“你说不能反抗你的。” 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死脑筋! 慕容彻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双眼怒视着她。 在这样的沉默中,气氛渐渐凝结起来,最后转化成一种尴尬。 慕容彻看了看青离,又看了看自己急需发泄的小兄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今夜将侍寝的地方选在浴池,是他早就打算好的。 赵嬷嬷留下的药,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就是催情药和润滑剂。对女人用催情药这种东西,慕容彻实在是不屑至极。 他想着可能是两人相交处不够润滑,所以故意选在水池里,希望能缓解这种状况。 没想到还是不行。 慕容彻有些烦躁,连带着语气也变得不善,“上岸,穿衣服!” 青离咬了咬唇,道:“这里没有衣服。”就连刚刚那件透明的寝衣,也被他撕烂了。 慕容彻四周看了看,浴室内的确没有可以穿的衣物,就连他自己的衣服,都浸得湿透,正漂浮在水面上。 他扬声唤宫女进来,吩咐了几句。 干净的衣物立刻被送了进来。 慕容彻抱着青离上了岸,立刻有宫女上前为他擦干身子,想要为他宽衣时,却被挥退了。 他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军营中,虽然也有营兵照料起居,但还不至于娇惯到穿个衣服都要人伺候。 他迅速为自己穿好衣物,动作干脆利落。 青离裸着身子站在旁边,面对衣冠整齐的他,就更觉得手足无措。 “我的衣服呢?” 慕容彻淡淡瞟了她一眼,“你没有衣服。” 说完,就拿起一条大毛毯,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打横抱起,快步朝外面走去。 PS:以后就不特意说明下一章的更新时间了,反正每天两更,第一更在下午1点之前,第二更在晚上8点之前,如果有加更的话再另行通知。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2. 连城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青离裸着身子被裹在毛毯中,生怕一不小心春光外泄,因此也不敢乱动。 慕容彻抱着她一路疾走,很快便回了大明宫正殿的寝宫内,将青离平放在了龙床上。 “去将赵嬷嬷留下的药送来。”慕容彻一本正经地吩咐。 “是。” 看着夕月离开的背影,青离缩在床角,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将自己埋了。 慕容彻见她娇羞的模样,心里一荡,语气也不禁柔了几分,“莫怕,这次不会再弄疼你的。”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喧哗声。 “抓刺客――” 一道尖锐叫声划破宁静的夜色,紧接着,就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传来,数不清的禁卫军从各个方向朝大明宫潮水般涌来。 慕容彻身体一僵,面色渐渐变得阴郁。 要知道,男人的欲火得不到发泄,总是特别容易狂躁。 “哼,这点雕虫小技,也想拦得住小爷?” 清爽而略带几分稚气的男声,带着些许不屑和调皮。 连城师弟! 青离心中一惊,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跃入大明宫。少年白衣如雪,眉目如画,稚气的脸上略带几分张扬。 可不就是她的师弟连城么! 青离张口欲喊,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物,只裹着一条大毛毯,便缩了脑袋,悄悄往床帐里躲了躲。 连城见龙床上躺着一个女子,黑发如墨般铺散开来,立刻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哟!艳福不浅啊,床上还躺着个大美人呐!打扰了你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啊!” 说话做事这样不经大脑,显然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慕容彻却并没有因此而轻视他。 从刚刚跃进殿内的步伐就可以看出,这个白衣少年轻功极好,而且,他竟然敢大半夜穿一身白独闯禁宫,并轻易摆脱那些大内侍卫的纠缠,可见他武功极高。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造诣,实在是武学奇才。 慕容彻一向有惜才之心,有意招揽他,便温和地问道:“小兄弟,你深夜私闯禁宫,所谓何事?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连城却并不买他的帐,哼哼道:“你以为小爷想来啊,我是来找我师姐的!” “你师姐?” “就是静安公主!”连城看了看慕容彻,“我看你像是这里管事的,你知道我师姐在哪儿吗,大叔?” 大叔!? 慕容彻顿时脸黑,他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一天之内,他连续被两个人骂老色鬼,大叔,他真的有那么老吗!?慕容彻气得咬牙切齿,顺便狠狠瞪了一眼躺在床上装死的某人。 青离被他恶狠狠的目光一瞪,顿时吓得一哆嗦。 “你那么凶干嘛?看把人家小美人都吓坏了!”连城一向自认为很有怜香惜玉之心,“算了,看样子你也不知道我师姐在哪儿,我到别处去找吧!” 话音刚落,白影一闪,便没影了。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2. 瞎折腾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青离裸着身子被裹在毛毯中,生怕一不小心春光外泄,因此也不敢乱动。 慕容彻抱着她一路疾走,很快便回了大明宫正殿的寝宫内,将青离平放在了龙床上。 “去将赵嬷嬷留下的药送来。”慕容彻一本正经地吩咐。 “是。” 看着夕月离开的背影,青离缩在床角,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将自己埋了。 慕容彻见她娇羞的模样,心里一荡,语气也不禁柔了几分,“莫怕,这次不会再弄疼你的。”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喧哗声。 “抓刺客――” 一道尖锐叫声划破宁静的夜色,紧接着,就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传来,数不清的禁卫军从各个方向朝大明宫潮水般涌来。 慕容彻身体一僵,面色渐渐变得阴郁。 要知道,男人的欲火得不到发泄,总是特别容易狂躁。 “哼,这点雕虫小技,也想拦得住小爷?” 清爽而略带几分稚气的男声,带着些许不屑和调皮。 连城师弟! 青离心中一惊,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跃入大明宫。少年白衣如雪,眉目如画,稚气的脸上略带几分张扬。 可不就是她的师弟连城么! 青离张口欲喊,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物,只裹着一条大毛毯,便缩了脑袋,悄悄往床帐里躲了躲。 连城见龙床上躺着一个女子,黑发如墨般铺散开来,立刻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哟!艳福不浅啊,床上还躺着个大美人呐!打扰了你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啊!” 说话做事这样不经大脑,显然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慕容彻却并没有因此而轻视他。 从刚刚跃进殿内的步伐就可以看出,这个白衣少年轻功极好,而且,他竟然敢大半夜穿一身白独闯禁宫,并轻易摆脱那些大内侍卫的纠缠,可见他武功极高。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造诣,实在是武学奇才。 慕容彻一向有惜才之心,有意招揽他,便温和地问道:“小兄弟,你深夜私闯禁宫,所谓何事?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连城却并不买他的帐,哼哼道:“你以为小爷想来啊,我是来找我师姐的!” “你师姐?” “就是静安公主!”连城看了看慕容彻,“我看你像是这里管事的,你知道我师姐在哪儿吗,大叔?” 大叔!? 慕容彻顿时脸黑,他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一天之内,他连续被两个人骂老色鬼,大叔,他真的有那么老吗!?慕容彻气得咬牙切齿,顺便狠狠瞪了一眼躺在床上装死的某人。 青离被他恶狠狠的目光一瞪,顿时吓得一哆嗦。 “你那么凶干嘛?看把人家小美人都吓坏了!”连城一向自认为很有怜香惜玉之心,“算了,看样子你也不知道我师姐在哪儿,我到别处去找吧!” 话音刚落,白影一闪,便没影了。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4. 师徒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PS:这章是推荐满50的加更。 蔡明依旧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关切道:“王爷,若是受了伤,一定要请太医来医治!” “对,要医治,要医治!”诸葛玄笑眯眯地附和。 心里却在暗笑,王爷这病是得医,不过不是找太医,而是找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慕容彻气得牙痒痒,却硬生生忍了下去。 正事要紧。 “两位爱卿深夜进宫,究竟有何要事?”慕容彻整理了表情,摆出一副正义凛然庄严肃穆的表情。 诸葛玄又暗自偷笑了会儿,才道:“听说大明宫深夜闯进一名刺客,是个武功奇高的白衣少年,王爷可知,来者何人?” 慕容彻沉思了片刻,道:“瞧着武功和身法,像是重华宫的人。” 他虽然身在朝堂,对江湖武林之事知之甚少,但重华宫还是有所耳闻的。 重华宫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不仅财力雄厚,更有数万门徒,实在不容小觑。重华宫曾出过很多传奇人物,江湖上有好几任武林泰斗都是出自重华宫。 远的不说,就现如今的武林盟主天禅子就是重华宫的长老。 “那位白衣少年便是天禅子的关门弟子,重华宫的少主连城。”诸葛玄道。 慕容彻挑挑眉,不语。 诸葛玄解释道:“王爷可能对武林之事不太了解。这位天禅子老前辈至今已有百岁高龄,武功已斟入化境,但却有些怪癖,就是不收徒弟。” “那他怎么收了连城?” “连城骨骼清奇,是武学奇才,天禅子年岁已高,想要收个衣钵传人,也是人之常情。但奇怪的是,他除了连城以外,还收了个女弟子。” 慕容彻道:“你是说静安公主?” “正是。” “也许静安公主也骨骼清奇,是武学奇才呢?”慕容彻将诸葛玄说过的话还给他。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诸葛玄羽扇轻摇,“但江湖上有个传闻,当年,静安公主是由萧皇后亲自抱着前去重华宫拜师的。” “当真?”此话一出,就连蔡明也惊讶了起来。 皇室子女娇惯,皇子们尚有可能习些武艺强身健体,但公主一般都是娇养在深闺,而非舞枪弄棒,更别谈是由皇后亲自抱着前去武林门派拜师。 这个静安公主,只怕不简单。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5. 燕王府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沉吟片刻,问:“还是没有静安公主的行踪?” 蔡明摇摇头。 他已经指派大量探子前去寻找,但此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一个静安公主并不可怕,麻烦的是她身后的重华宫。而且,最近有消息传来,似乎重华宫跟燕王府有所勾结。”诸葛玄捋了捋胡须,意有所指道,“老朽听说,文昌帝曾有意将静安公主指婚给燕王世子……” 燕王府。 这是个不容小觑的藩王。 燕王府是西晋唯一的外姓王府。当年,卫家祖先和太祖是结拜兄弟,跟着太祖一起打天下,天下太平后,太祖便赐下丹书铁券,封卫家祖先为燕王,爵位世袭。 燕王对太祖也是忠心耿耿,便自请前往云州,为太祖守卫疆土。 这段兄弟情谈论起来倒是十分感人,但摆到慕容彻面前,却是十分严肃的问题。 西晋也算是个泱泱大国,蕲州东边与东夏接壤,云州南面与南疆接壤,这两块地方都是朝廷兵力集中之地。除了上京的禁卫军和羽林军外,朝廷有三分之二的兵力分别集中在蕲州和云州。 蕲州原就是慕容彻的封地,现在他又占领了上京,因此,西晋三分之二的兵力都已握在他手中,但仍有三分之一在燕王府手中。 一旦重华宫和燕王府勾结起来,的确是个大麻烦。 慕容彻看向蔡明,“派去云州的特使如何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蔡明就来气,愤愤道:“燕王实在是不知好歹,竟将王爷派去的特使扣留了!末将请战,请王爷拨二十万大军给末将,末将必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蔡卿家,只知道打打杀杀是不行的。何况,燕王府镇守云州多年,能将云州守得固若金汤,可见实力不容小觑。眼下若是引起内战,只会让其他国家趁虚而入!” 慕容彻指节敲击着桌案,沉思片刻后,目光看向诸葛玄,道:“这次,恐怕又要劳先生再跑一趟了!” “老朽定不负所托。” 议完事后,慕容彻出了正和殿。 想到正躺在床上等他的青离,他便有些火急火燎,恨不能立刻飞回去。 慕容彻不由得有些自嘲,从前他也不是沉迷女色之人,常常在军营一呆几个月,连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半个,怎么如今反而变成这样? 然而,回了寝宫,却并未见到娇羞等待的小美人。 青离穿着一件白色的寝衣,半躺在床上,眸子黯然的垂着。 周围站了一群宫女,脸上都带着焦急的神色。 “怎么回事?”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6. 初潮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看着这一屋子的人,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夕月脸色难看,道:“王爷,娘娘下身出血了……” 出血了? 怎么会出血?他今晚明明什么都没做,不,也算做了,不过进去后见她疼得利害,他立刻就退了出来,怎么还会出血呢? 慕容彻被搞得焦头烂额,怀疑自己最近是否该看看黄历,诸事不顺,怎么连睡个女人都能睡出这么多事来? 烦躁地在室内踱了两圈,他看了眼床上委委屈屈的青离,叹息一声,坐到床边,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心里害怕极了。 慕容彻没有办法,吩咐道:“去把赵嬷嬷请来。” “已经派人去请了。”夕月道。 果然,没多久赵嬷嬷就背着个药箱,哼哧哼哧赶了过来。 一见慕容彻,赵嬷嬷的眼神就很不善,仿佛在说,你小子又乱来了吧? 慕容彻黑着脸,哼了一声。 “赵嬷嬷,不知怎么的,娘娘下身忽然出血了,你快给娘娘瞧瞧吧。”夕月忙将赵嬷嬷引至床边。 赵嬷嬷给青离把了脉,查看了一下伤处,又问了些私密问题,忽然嚯的一拍手,笑道:“老奴还当是什么事呢,娘娘这是来葵水了!” 葵水? 青离疑惑地看向她。 赵嬷嬷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问:“娘娘以前没来过葵水吗?” 青离咬着下唇,羞涩地摇了摇头。 她也不清楚葵水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后宫的嫔妃们来了葵水就不能伺候父皇了。 这下,赵嬷嬷看向慕容彻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 女子在没来葵水之前,都只能算是女孩儿,没想到王爷这么禽兽,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还是说,他其实是有恋童癖的? 不仅赵嬷嬷,这一室的宫女,包括夕月,都对慕容彻投以了谴责的目光。 慕容彻脸上有些挂不住,看向青离,问:“你多大了?” “十四岁。” 十四岁?怎么才十四岁!? 慕容彻真想把青离揪起来,质问她是不是在说谎。 其实,这也不能怪慕容彻,青离的身量本就比一般女子高挑些,再加上胸部又发育得早,腰带一束,胸脯就显得鼓鼓的,因此,怎么看她都有十六七岁了。 慕容彻忽然想起今天在浴室时,她骂的那句老色鬼。她才十四岁,他足足有她两倍大,可不就是老色鬼么!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7. 大喇叭赵嬷嬷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赵嬷嬷四十多岁,女儿和青离差不过大小,再见青离小小年纪就受此折磨,更觉得心疼万分,说起话来也格外温和。 她将女子来葵水要怎样处理,以及生活饮食要注意的地方事无巨细,都一一交代清楚了。 最后,还对着青离长吁短叹,可怜她真是命苦! 夕月在一旁认真记着,见赵嬷嬷又开始聒噪,而慕容彻已经有暴走的迹象,忙客客气气地将赵嬷嬷请走了。 “来,赵嬷嬷,我送您出宫。” 赵嬷嬷出生市井,这人没别的特点,就是嘴快,东家长西家短的,嗓门还特别大。由于今天发生的事令她感慨良多,便一路走一路跟夕月感叹。 “这位娘娘可真是可怜,年纪这般小就要遭这样的罪!前阵子我还奇怪呢,怎么有女子初夜会伤成那个样子……女子初潮前,都只能算是童身,身子骨还没长开呢,哪经得起折腾啊!” “姑姑啊,以后王爷再要召这位娘娘侍寝,你可得劝着点儿!娘娘年纪太小,身子只怕受不住!不是老婆子夸大,在宫外那些腌臜地方,有些权贵喜欢玩女童,常常没几次就把人给玩死了!” “哦,还有一点更要注意,承宠这事还算小,可千万不能有孕。老婆子也是过来人,女人生孩子啊,那可等于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啊!娘娘年纪太小了,身子稚嫩,二来受不了这怀孕之苦,而来,生产时容易难产。” 赵嬷嬷就跟只大喇叭似的,一路走一路噼里啪啦。 夕月虽知道她是好心,但仍旧免不了尴尬。赵嬷嬷这一路就跟四处做宣传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桩八卦。 她们两人走出去并不太远,再加上赵嬷嬷高分贝的嗓音,寝殿内的众人将这段话听得一清二楚。 慕容彻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其余的宫女们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听了不该听的被杀人灭口。 青离更是伤心绝望,知道女子来葵水是怎么回事后,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没脸见人了。 夕月送走赵嬷嬷后,便将准备卫生带,暖炉,熬红糖水一系列事都吩咐了下去。 “娘娘也别再苦着脸了,身体没事是好事呀!等会儿晚上就寝前喝碗生姜红糖水暖暖身子,睡觉时再抱着暖炉,过两天就好了!”夕月笑着安慰道。 青离情绪依旧很低落。 夕月瞧了瞧冷着脸背手站在一旁的慕容彻,知道他要就寝了,便吩咐宫女取来斗篷,将青离厚厚的裹了起来,送回了偏殿。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8. 主动出击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夕月服侍着青离喝了一碗红糖水,又伺候她睡下后,才放下床帐离开。 玉姝送她出了偏殿。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小小年纪就要受这样的苦!”想起赵嬷嬷的话,夕月忍不住感叹。 玉姝眼中露出担忧的神情。 夕月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慰道:“你也别瞎操心了,王爷对她上心得很,将来一个妃位总是逃不了的。” 等夕月回到正殿时,慕容彻已经歇下了。 殿外一个小宫女拍着胸口感叹,“王爷今天好吓人!” “这样就叫吓人了?现在宫里才只有一位娘娘呢!”夕月笑得意味深长,“等将来王爷登基,选秀充盈后宫后,那才叫一个热闹呢!” *** 自那日后,青离便再没见过慕容彻。 起初,青离心里还有些窃喜,终于不用再去给那禽兽侍寝了,渐渐的,就发现有些不对味儿。 慕容彻治下极严,整个大明宫被夕月打理得固若金汤滴水不漏。 青离从宫人口中根本套不出半点消息,再加上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玉姝随时陪伴着,想离开大明宫一步更是难于登天。 难道就这样随波逐流,干等下去吗? 青离决定主动出击。 这天,慕容彻办完事回寝宫,远远的就看到宫门口倚着一道俏丽的身影。 身穿一条雪白的荷叶边长纱裙,一条碧绿的丝绦将细腰纤纤一束,上面套了一件鹅黄色的小褂,脖子上坠着两颗可爱的小绒球,整个人显得俏丽又可爱。 事实上,青离今天的确是好好装扮了一番,大清早就守在这宫门口等着。 她一直倚着门框翘首以待,可真见到他回来时,又无端地忐忑起来,一时有些后悔今天的举措。 她紧张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时不时又局促地抬头悄悄瞄他一眼。 慕容彻龙行虎步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这番小女儿之态,又觉得颇为好笑。 自从那晚之后,他便一直没去瞧过她,实际上,也是因为觉得尴尬。 西晋女子一般十五及笄后才算成年,而她竟然只有十四岁,之前还未来葵水,就被他鲁莽地占了身子。 帝王宠幸女子本是常事,但把这件事拖出来,就好像他猥亵了幼女,有恋童癖似的。 想想就觉得猥琐。 这两天他走在宫中,旁边路过些宫女太监什么的,总觉得他们在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幸好诸葛先生不在上京,否则自己只怕要被他嘲笑死。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39. 想我了?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盯着脚看什么呢,有那么好看吗?”慕容彻笑着调侃。 说完,自己也低头去看。 只见白色的荷叶裙边下露出两只小小的脚尖,藕荷色的绣花鞋上绣着精致的连枝花纹,足尖缀着一颗圆润的珍珠,十分的秀气。 青离见他盯着自己的脚尖,慌忙把脚缩进了裙摆中,神情忐忑。 慕容彻心情还算不错,轻笑着问:“找我有什么事?” 青离的确有事找他,却不敢贸然开口,低着头磨蹭了半天,才嗫嚅道:“你好些时候没来看我了……” 慕容彻跨近一步,来到她身侧,粗粝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来到耳根处捏住她的耳垂慢慢揉捻。 “怎么,想我了?” 滚烫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传达着暧昧的讯息。 青离就像是被烫着一般,猛的推开他,蹭蹭蹭的后退了几步,望向他的一双杏眼里充满了惊惧。 慕容彻动作一僵,半举着的手显得极为尴尬。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漠然收回手,背在身后,面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耐,“我这段时间很忙。” 言外之意,没那个闲工夫去看你。 青离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激怒了他,心里有些后悔,但她实在不知该怎样和他相处。她见他神色冷漠,怕拖延下去只会令他更不耐烦,只好直接开口。 “我一个人呆在大明宫太无聊了,想出去随便逛逛,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乞求。 慕容彻却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冰冷的眼眸中充满轻蔑与讥诮。 “你最好把你那些不该有的歪心思都收起来。”他冷冷地嘲讽道。 青离轻轻一颤。 慕容彻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想联络皇宫里的旧部,救出慕容麟,是不是?” “我没有!”青离矢口否认。 “你有也好,没有也好,在这里我不妨告诉你,现在皇宫的人员正在进行换血,这批人我早在两年前就训练好准备在那里了,等人全部换上了,你就别再指望联络旧部去救你的太子了!”慕容彻冷冷道。 青离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这个男人得有多么可怕,才能将她的想法洞察得一清二楚?又或许,她所谓的复仇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屑一顾。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毫无胜算。 从一开始,她就输了。 慕容彻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忍,原本的好心情也被莫名的烦躁替代。 “老老实实在大明宫呆着,三天后就是登基大典,登基大典一过,随你想去哪里!” 留下一句话,他冷冷的一拂袖,像一阵风般,从她面前擦身而过。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0. 你想杀他吗?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登基大典如期而至。 皇宫内四处张灯结彩,殿内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器具焕然一新,宫女太监们换上新的衣裳,四处欢声笑语,整座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青离像个木偶般呆坐在宫殿里。 那些清脆爽朗的欢笑声传入她耳中,就像尖锐的利剑,不断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几近崩溃的嘶吼,青离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歇斯底里般的开始砸东西,从茶杯到花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被她砸得粉碎。 她像疯了一般发泄着。 宫女们都被吓坏了,尖叫着躲到宫外,看着殿内疯狂的女子窃窃私语。 青离只是一个劲的发泄着,直到筋疲力尽,她再也砸不动任何东西,才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人能理解她的绝望。 国破家亡,她从高贵的嫡公主沦为敌人胯下的玩物,唯一支持她活下来的,就是心底燃烧的仇恨。 可当有一天,她忽然发现自己所为的报仇不过是个笑话,就算她拼尽全集,也无法伤到仇人一根毫毛,她又该如何自处? 这样活着还有何意义,倒不如死了干净! 不甘心,她牺牲了一切,包括最宝贵的贞洁,却只换来这样的结局,又怎么能甘心呢? “我该怎么办?呜呜……” 内心的绝望,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折磨,她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 “你想杀他吗?”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轻轻柔柔,却仿佛带着通向幽暗地狱的诱惑。 青离一震,诧异地回过头。 玉姝手里拈着一朵海棠花,静静立在她身后,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你想杀他吗?”她再次重复道。 青离看着玉姝,几乎忘记的言语。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现在的感觉,眼前的玉姝仿佛和以前一样,却又仿佛不太一样。琥珀色的眼珠晶莹剔透,轻浅而柔和,可眼眸深处却闪着冰冷的寒光。 青离心底一颤,本能地感到危险。 玉姝见她不回答,也不以为意,轻轻说道:“我可以帮你杀了他,只要你肯跟我合作。” 烈酒最香,毒花最美。 有些东西,你明知道它会将你带向黑暗的地狱,却依旧无法控制内心的**。 深入骨髓的仇恨,就像是长在心口的毒瘤,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 她要杀了他! 青离的心止不住颤抖着,可她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道:“你想要什么?” 玉姝但笑不语,将手中一朵秋色海棠放在她的掌心,浅浅一笑,便转身出了宫殿。 迷雾一般。 PS:写了这么久,男二终于出场了,大家猜猜他是谁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1. 新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建邺元年,帝纳上京蔡氏,封皇贵妃,赐住栖凤宫。 夕月带着一众宫人立在栖凤宫前,远远看着皇贵妃的仪仗行来,中间一顶鸾轿,上绣龙凤蝙蝠,青鸾麒麟,山水蛟螭。 鸾轿在宫门口缓缓停下,旁边随轿的宫女忙上前打了帘子。 一位身穿皇贵妃朝服的丽人款款而出,削尖的锥子脸,柳叶吊梢眉,凤眼斜飞,妆容艳丽精致。 她望了眼宫殿上方的‘栖凤宫’三个字,随着她抬头的动作,皇贵妃朝冠上垂下的珠帘也跟着一晃。 夕月忙带着宫人上前行礼。 “奴婢给皇贵妃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 蔡金枝倨傲地扬着下巴,见夕月行完参拜大礼后,才慢悠悠地伸手虚扶了一把。 “姑姑快快免礼!进宫前家父就嘱咐过金枝,夕月姑姑照料皇上多年,就连皇上都把姑姑当做长辈,金枝怎敢受此大礼?” 夕月忙谦虚道:“夕月不敢当。” 蔡金枝笑了笑,道:“姑姑不必谦虚,以后金枝在后宫,还要请姑姑多加拂照呢。” 夕月又谦虚了几句,便和众人一起簇拥着蔡金枝进了栖凤宫。 新帝后宫空虚,登基后只新纳了一位皇贵妃,因此,贺喜的宫人到中午也就全结束了。 蔡金枝的贴身婢女黄蕊在宫内溜达了一圈,喜滋滋道:“这栖凤宫可真漂亮,奴婢在皇宫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大明宫,就咱们栖凤宫最华丽了!而且这里离大明宫又近,要见皇上也方便!” 蔡金枝脸色却并不怎么好。 她对着铜镜看了眼头顶的皇贵妃朝冠,金丝掐珐琅底座,一只金凤盘旋在上,红宝石嵌成凤目,翡翠薄片镶嵌的凤尾,金凤口中衔着一串珠帘摇曳生姿。 再漂亮再华丽又有什么用?毕竟不是皇后的凤冠。就像这栖凤宫,名字叫得再怎么好听,毕竟不是皇后的未央宫。 黄蕊从小就伺候在蔡金枝身边,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劝道:“小姐,相爷不是说了吗?皇上和相爷许诺过,只要小姐诞下皇子,就立小姐为后。小姐生得美貌,何愁得不到皇上的宠爱?诞下皇子,登上后位不过是早晚而已。” 这番话听得蔡金枝心里舒坦,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这小妮子,要你多嘴!”蔡金枝嗔道,又问,“对了,奶娘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殿外就走进一个臃肿的中年妇人,别看她身材肥胖,动作却十分利索。 “奶娘!”蔡金枝叫道。 那妇人便是蔡金枝的奶娘容娘,她身体肥胖,一路疾走回来已热得满头大汗。 黄蕊忙端了杯茶给容娘,容娘端着茶呼噜噜连喝了好几口,才喘着气道:“可累死我了!” “奶娘,打听到了吗?”蔡金枝迫不及待地问道。 “都打听到了。”容娘喘了口气,压低声音道,“皇上在蕲州封地时,有过不少姬妾,有些是府里的丫鬟,有些是下面官员送的,还有勾栏院里的清倌……”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2. 慕容彻的后院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这么多?”蔡金枝脸色难看,手指紧紧绞着帕子。 容娘一笑,道:“小姐先听老奴说完。王府里姬妾过多,皇上又不怎么插手管理后院,结果那些姬妾争宠,把王府搞得鸡飞狗跳!王爷一怒之下,就把那些姬妾全卖了,只留了一个下来。” 蔡金枝心里一松,却又紧张起来。 将府里的姬妾全打发了,却独独留了一个下来,莫非那姬妾十分得他欢心? 蔡金枝揪心地绞着帕子,问:“留了哪一个?” “留的是个通房丫头,叫惠儿,听说是打小贴身伺候皇上的,皇上顾念旧情,就把她留了下来。听说那通房比皇上还大上两岁呢,已经三十了!”容娘得意道。 女人一到三十便年老色衰了,如何与她家年轻美貌的小姐比? 蔡金枝还是不放心,问:“皇上给了她什么封号?” 说到这里,容娘的脸色也不好看,气道:“皇上也太念旧了,不过一个通房,竟给了个妃位,封作惠妃。宣旨的公公已经带着圣旨去蕲州接人了。” “什么,惠妃!?” 蔡金枝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一个贱婢生的贱种,竟然……哼,等她进宫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容娘忙心疼地捉住蔡金枝的手,“小姐可别把手打疼了!” 蔡金枝气闷的坐着,好半天才问:“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容娘才又记起些东西,道:“听说,皇上在大明宫偏殿养了个女子,不过这个小姐不用担心,那女子才十四岁。” 蔡金枝不以为然,“十四岁又怎么了?” 容娘偷笑了一会儿,才道:“小姐不知道,那女子是个前朝余孽,皇上宠幸过她一次,差点没把人给弄死在床上,后来才知道,那女子连葵水都还没来过……” “竟有这事儿?”蔡金枝惊道。 “可不是嘛!这件事满宫里的人都知道了,虽然上面吩咐下来,不许嚼舌根,但哪止得住啊?因为这件事让皇上失了面子,现在皇上很不待见她,小姐不用担心!再说……”说到这里,容娘忽然止了话头。 蔡金枝追问道:“再说什么?” 容娘犹豫了一会儿,心想,反正小姐已经进宫了,这些事说说也无妨,便道:“再说那丫头才十四岁,身子骨还没长开呢,皇上和她那个起来,肯定不如和小姐舒服!” “哪个起来?”蔡金枝疑惑地问。 容娘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蔡金枝“啊”的一声惊叫起来,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道:“奶娘怎么说这样的浑话?”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3. 少女思春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容娘老脸也有些红,劝道:“小姐羞什么,这是早晚的事儿!再说,皇上的宠幸,后宫的娘娘哪个不盼啊?趁现在后宫只有小姐一位娘娘,小姐一定要把握机会,尽早生下皇子!” 蔡金枝抿唇不语,羞怯中却带着几丝欢喜。 父亲送她进宫,她本是不愿的,觉得父亲是要拿自己换取荣华富贵,感到分外委屈。 今天的封妃典礼上,她隔着珠帘远远看了他一眼。 身材高大,容貌英俊,深刻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浓黑的眉毛,还有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深邃而迷人。 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 一身明黄的龙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气宇轩昂英武不凡,天子的威仪令她不敢直视,简直就如天神一般。 蔡金枝心肝怦怦直跳,想到他即将成为自己的夫君,幸福得都快眩晕了。 “小姐,小姐!”容娘见她在发呆,连忙叫了她两声。 蔡金枝回过神来,脸涨得通红。 “小姐,夫人教你的那些房中秘术,你可还记得?”容娘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 进宫前,蔡夫人怕骄纵的女儿留不住圣心,特意秘密请了一位青楼红妓进府,教授她伺候男人的房中秘术。 蔡金枝原本很反感,但见过皇上后,哪还有不愿意的呢?只暗恨自己当时没有仔细学,也不知这点皮毛能否留得住他的心。 容娘又交代道:“小姐可得准备准备了,可能今天晚上皇上就会召小姐侍寝。” 想到即将和心爱的男子做那等亲密事,蔡金枝只觉得羞得不能自已,心中却又无比期盼。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来的是个宣旨太监,后面跟着一串宫女,手中捧着皇帝的赏赐。 蔡金枝看了看,分别是丝绸十二匹,夜明珠十颗,凤簪一支,玉如意一对,东珠一斛。 黄蕊喜气洋洋道:“皇上对小姐真是宠爱,刚进宫就赐下这么多赏赐!” “不过是些寻常玩意儿罢了!”话虽这么说,但蔡金枝的脸色还是溢满了笑容。 蔡家是百年门阀,蔡金枝又是嫡女,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但这些是皇上赏赐的,意义自然就不一样了。 蔡金枝吩咐道:“奶娘,将这些东西好好收起来。公公辛苦了,黄蕊,去拿些赏钱给公公买酒喝。” 宣旨公公接了赏钱,掂了掂分量,笑得见牙不见眼,道:“谢娘娘赏赐!奴才给娘娘透个话,皇上今晚会召娘娘侍寝,晚点就会有人接娘娘去清华池沐浴,奴才这里先给娘娘道声喜了!” 蔡金枝喜不自胜,又重重赏赐了那太监。 到了晚上,夕月果然带着宫女来接蔡金枝去清华池。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4. 子嗣是大事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鎏金炉中的熏香漫漫燃着,尾端的暗红火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珠帘密织的龙帷深处,两条人影紧紧交叠,喘息和呻吟融合在一起,弥漫出爱欲的气息。仿佛受不了床上那人生猛的动作,明黄的床帐不停地晃荡飞舞。 终于,在一声压抑的低吼后,一切都归于宁静。 慕容彻从女子身上翻下来,平躺在床上喘息。这个女子身体已彻底成熟,不用他顾忌那么多,压抑许久的**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可不知什么原因,心底总是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初夜过后,蔡金枝身子还有些疼,可心里却很欢欣,她微微抬起头,枕在慕容彻坚实的臂膀上,羞怯而甜蜜。 “皇上,臣妾身子好疼啊,不想挪动,今晚就让臣妾陪在皇上身边,好不好?”蔡金枝腻在他身上,撒娇道。 按照宫规,嫔妃不得在大明宫留宿,侍寝后就由司寝太监送回各自寝宫。 可蔡金枝初次侍寝,夫君又是心爱之人,自然想时时刻刻都呆在他身边。 慕容彻却烦躁地皱起眉头,他最厌烦腻歪的女子。 何况,方才刚进行完一场激烈的情事,两人身上都是热汗,黏糊糊的腻在一起很不舒服。 “这是规矩。”慕容彻冷冷道。 说完,就召来司寝太监,将蔡金枝抬了出去。 慕容彻起身冲了个澡,随意披了件外袍回了寝宫,吩咐道:“蔡妃的膳食里,还是按老规矩,混入避孕的药物。” 夕月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应诺。 慕容彻以前在封地时,虽然姬妾众多,他也一向雨露均沾,但每次侍寝后,都会赐下避孕汤药,因此从未有女子诞下他的子嗣。 夕月暗暗纳闷,以前那些姬妾喝避孕汤药,是因为她们出身卑微,没资格生下他的子嗣。但这皇贵妃可是蔡丞相的嫡女,为何还是要避孕呢? 夕月劝道:“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子嗣了。” 其他王公贵族,到了慕容彻这个年龄,只怕孩子都满地跑了。 慕容彻眸中厉光一闪,淡淡道:“是该要子嗣了,但却不能是蔡家女儿生的。” 蔡金枝的父亲在朝中担任一国丞相,兄长是镇国大将军,这样的蔡家,太过煊赫。外戚专权,只会令皇权旁落。 “对了,她怎样了?” 不用多言,夕月便知道他在问青离的状况,便道:“娘娘前两天发了很大一场脾气,后来被玉姝劝好了。昨儿个,娘娘亲自包了饺子,派人过来请皇上。但那时皇上在正和殿召集大臣们议事,就没敢打扰。” “饺子?” 慕容彻笑了笑,想象不出来,那小人儿竟然还会包饺子。 他温和地笑了笑,道:“派人去通知一声,朕明日到她宫里用膳,让她再包些饺子。” PS:晚上9点加更一章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5. 被情敌挤兑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PS:这章是推荐满50的加更,另外谢谢瑶瑶784512送的礼物。 第二天,青离便坐在桌上包饺子。 她今日穿了件浅碧色的衫子,胸前戴了一件花围裙,雪白的面颊上沾了些面粉,看着伶俐又可爱。 玉姝看着碟子里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饺子,个头都一样大,颗颗饱满圆润,像只小元宝似的。 “想不到你还会包饺子。”玉姝不以为然地挑眉。 然后,毫不客气地吩咐宫女先给自己下一碟。 青离认认真真地包着饺子,没有说话。 她是金枝玉叶的出生,根本不懂厨艺,饺子是她唯一会做的食物。 西晋有个习俗,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新妇嫁人的第二天,一定要洗手做羹汤,伺候丈夫和公婆第一顿饭。 母后说,她快及笄了,将来嫁人,虽不用自己亲自做饭,但这一顿总逃不了,便教了她包饺子。 她还记得,每年除夕,母后都会亲自下厨包饺子。晚上,父皇母后,还有她和太子哥哥,就会一起吃着饺子等待春节的钟声,温馨的生活就和平民百姓无异。 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青离抽了抽鼻子,忍住泪意,继续一声不吭地包饺子。 玉姝看见她眼角的泪光,惊奇道:“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忠心的死士,都国破家亡了,还对过去的主子忠心耿耿。” 青离瞪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这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就是有你们这种不忠不义的叛贼在,才会发生这场动乱。” 玉姝翻个白眼,纳闷。 这关他什么事啊? 一碟饺子很快下好了,宫女将白白胖胖的饺子端了上来。 玉姝夹了一只饺子,咬了一口,立即陶醉得眯了眼。 好吃! 白菜、豌豆、虾仁三鲜馅儿的,白菜爽口,豌豆香脆,虾仁爽滑,薄薄的水晶皮将三者完美融合在一起,实在是太美味了! “这饺子怎么这么好吃?比御膳房的大厨做得还要好!”玉姝赞不绝口。 青离一撅嘴。 当然好吃了,那可是她母后的拿手绝活,轻易不示人! 青离默默观察着玉姝,她正眯眼陶醉地吃着饺子,沾着香醋一口一个,吃得飞快。可即使她吃得这么快,动作却依旧文雅,一派贵族作风。 这种融入骨子里的尊贵高雅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必然是从小就在特定的环境中渐渐熏陶。 “看着我干什么,我就这么好看?” 玉姝笑眯眯地抬头,琥珀色的眼睛晶莹剔透,却闪着危险的光芒。 这时,夕月带着宫女缓缓踏进宫殿。 “娘娘的饺子包得可真漂亮!”夕月脸上露出歉意的笑来,“皇上刚回宫时,被皇贵妃的人请走了,听说皇贵妃身体抱恙,所以,皇上今天可能来不了了。”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6. 合作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夕月走后,青离便再没了包饺子的热情。 “你以后可要小心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贵妃在挤兑你。你要是再不得皇帝的宠爱,只怕什么时候被人家捏死都不知道呢!”玉姝在一旁不阴不阳的冷笑。 青离不由得苦笑。 她又何尝不知道皇贵妃在挤兑她?可她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她死皮赖脸的去求他来自己宫里吗? 她做不到。 玉姝笑得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刀锋般的寒意,“你口口声声说恨他,喊着要报仇,可你却守着所谓的可笑自尊,不肯低头。连这点牺牲都舍不得,还谈什么报仇?”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宫殿。 衣摆吹拂,带起一阵淡淡的兰香。 青离失神地坐在原地,心中却在激烈挣扎着。 现在,除了自尊,她算是一无所有了。为了报仇,难道就连这仅剩的自尊都要抛弃吗?可是,自皇贵妃进宫以来,便一直紧紧缠着慕容彻,她连一点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自己还坚守着所谓的自尊,不肯低头,又谈何报仇? 不出所料,晚上便有消息传来,今晚皇上又召皇贵妃侍寝了。 “怎样?” 晚间,玉姝端了一杯香茶,坐在青离面前悠悠的笑。 青离握了握拳,终于决定豁出去,问:“你要我怎么做?” 玉姝优雅地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唇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很好!我要你去引诱皇帝。” 引诱他? “他不会碰我的,之前赵嬷嬷警告过他,我年纪太小,不宜侍寝。”青离淡淡道。 玉姝唇角勾出一丝讽刺的笑,“你放心,只要女人的媚术足够好,就没有男人能坐怀不乱的,而且,看得出来,皇帝很喜欢你。” 青离眉宇间闪现出挣扎的神色。 “如果这点事都做不到的话,就再别提什么报仇了!”玉姝冷笑道。 最终,青离纠结地咬着唇答应了。 玉姝又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白瓷瓶,道:“这里面有十颗药丸,你每次侍寝前半个时辰吃一粒。记住,这药丸的药效是通过男女合欢时传递的,所以,尽量多和他做。” 青离红着脸接过瓷瓶。 片刻,又问:“这药丸有什么功效?” “这些你无须多问,反正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就是了。”玉姝不耐烦地皱眉,“真麻烦,早知道不该跟你合作,而该找皇贵妃!”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7. 我来找皇上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正和殿中。 “先生辛苦了!” 慕容彻将跪伏在地的诸葛玄扶起,吩咐道:“赐座。” “多谢皇上。” 宫人忙搬了张太师椅进殿,诸葛玄道了声谢后,便施施然地坐下了。 慕容彻回到御座上,问:“先生这趟出使云州,有何收获?” “老臣幸不辱使命!”诸葛玄摇了摇羽毛扇,“燕王已经决定归降,燕王世子卫昭不日将进京觐见,届时还将献上燕王爱女明月郡主入宫侍驾。” 世人皆知,燕王膝下有一子二女,两个女儿明月、云霓两位郡主乃双生女,深得燕王宠爱,一直视作掌上明珠。 燕王肯让女儿入宫,可见其心之诚。 慕容彻对此结果十分满意,道:“先生又为朕解决了一大难题啊!朕登基大典时,先生人在云州,便未加封官位。如今,先生回来了,朕想想……” “皇上,臣一把老骨头了,恐怕难以担当重任,还是给老臣一个闲职当当吧!”诸葛玄摇摇羽毛扇,道:“老臣喜欢夜观星象,算算命什么的,不如就在钦天监任个闲职好了。” 慕容彻微微蹙眉。 他虽然也知道诸葛玄不慕权势,但自己能走到今天,诸葛玄功不可没,怎么能就封他一个钦天监的小官? 诸葛玄笑眯眯道:“皇上不必担心委屈老臣,老臣清闲惯了,也乐得清闲。” 慕容彻依旧皱眉。 最后,他做出决定,严肃道:“朕决定,封先生为国师!” 国师? 听着怎么像邪门歪道? 邪门歪道就邪门歪道吧,反正他被人骂老不正经也骂惯了。诸葛玄悠悠地摇着羽毛扇,溜溜达达地走了。 慕容彻回到大明宫,吩咐道:“待会儿派人去接蔡妃过来侍寝。” “是。” 宫女端了新沏的热茶上来,慕容彻喝了一口,问:“惠儿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夕月知道皇上不大喜欢新进宫的皇贵妃,这才问起了王府的旧人,答道:“惠妃娘娘已经在路上了,估摸着再过两日便能到上京了。” 慕容彻点点头,道:“等惠儿进宫后,就安排她住在惠春阁吧。” “是。” 夕月领了旨意后,便退出了殿外。 步履匆匆间,迎面刚好走进一个人,差点撞了上去。 青离绞着双手,神情有些忐忑,细声道:“我,我来找皇上……”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8. 刁难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夕月看着面前的青离,不由得愣了愣。 青离今日穿了件嫩黄色的长裙,裙摆娉娉袅袅的垂在身后,金黄色的抹胸上绣着艳丽的牡丹,外罩着一件雪白的轻纱,腰间碧绿的丝绦纤纤一束,更显得细腰盈盈一握,体态婀娜。 仿佛春日里绿枝上抽出的新芽,鲜嫩而诱人。 夕月心思玲珑,一见青离穿成这样,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心里便对青离轻视了几分,却没有表现出来。 “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今儿个皇上已经召了皇贵妃侍寝。”夕月为难道。 青离见她看破自己的心思,脸涨得通红。 她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才穿成这副模样跑来,现在看来,却像是自取其辱。 她无措地咬着唇,打算转身离开,殿内却传来慕容彻低沉的声音。 “让她进来。” 青离磨磨蹭蹭地进了寝殿,慕容彻一见她这副打扮,眉一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青离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 原先鼓起的勇气也不知去了哪里,她现在羞窘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容彻喝了口热茶,道:“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青离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无措地看着他,只盼他能明白她的心思。 慕容彻却视而不见,冷淡道:“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要就寝了。” “我,我上次包了饺子,你没来……” 慌乱之下,她只能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慕容彻依旧淡淡道:“哦,那日蔡妃的脚扭伤了,我去了她宫里。” 呸! 脚扭伤了你还召她侍寝? 青离有些不忿,也看出了慕容彻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青离有些无措地想,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就像父皇,明明宫里已经有那么多嫔妃了,还要每年选秀充盈后宫。 他是不是已经厌烦自己了? 除了慌乱外,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情绪,酸酸涨涨的。 见她长久不说话,慕容彻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去继续喝茶。 青离皱着眉继续纠结。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吗?可是又有些不甘心,青离看着一派淡然的慕容彻,心想,算了,豁出去吧! 她心一横,三两步快速走到慕容彻面前,捞起他的一条手臂,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眼睛一闭,撅着嘴就戳上去。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49. 这才叫亲吻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少女的嘴唇,甜软而芬芳,毫无章法的胡乱亲吻,却透着致命的魅惑气息。 青离并不太会亲吻,只撅着嘴在他的薄唇上胡乱蹭了蹭,便叼着他的下唇胡乱吮吸啃咬起来。 “嘶……” 慕容彻发出一声痛呼。 青离慌乱地看着他,“我,我弄疼你了吗?” 我弄疼你了吗?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变扭?慕容彻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抚过她红润的唇瓣,低叹道:“傻丫头,这才叫亲吻……” 言罢,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他含着她柔软的唇瓣,舌尖细致地描绘出她优美的唇形,然后撬开她的唇舌,强势侵入她口中,像是攻城略地般野蛮的扫荡。 青离被他吻得几乎瘫软,柔若无骨般地附在他身上。 良久,他才放过她,道:“这才叫亲吻,明白了吗?” “嗯。” 青离轻轻哼唧了两声,便抬头撅着嘴再次戳了上去,照着慕容彻对她做的,依葫芦画瓢,也对着慕容彻做了一遍。 甚至还调皮地伸出舌尖,恶作剧般地在他上颚舔了舔。 身体像是有一阵电流窜过,慕容彻身体蓦地一僵,身上的肌肉紧绷着,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微微喘起来。 青离抱着他的脖子,卖力地亲吻着。 忽然,她感到臀部被一个异物戳着,很不舒服,便扭着身子挪了挪。 慕容彻更是一阵急喘,伸手在她臀部“啪”的轻拍了一下,沙哑着声音警告道:“不许乱动!” 青离这才意识到,那个戳着自己的异物是什么,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在他身上乱扭,甚至故意去磨蹭他胀痛的分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慕容彻捏着她单薄的双肩,恶狠狠的问道。 青离本来有些害怕,但看到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后,又不那么怕了,她低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一记,抿着唇看向他。 那种欲语还休的眼神,只要是个男人都能懂,除非他是瞎子。 慕容彻没瞎,所以他看懂了。 “怎么,就这么想侍寝?”即使他竭力想维持冷静,但嗓音还是嘶哑得不像话。 青离脸颊烫得像火烧,却还是羞怯地点了点头。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50. 我已经长大了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并不想碰她,便故意找话题引开她的注意,他看了一眼她的衣裳,挑挑眉道:“大冬天的,穿成这样不冷吗?” “冷啊,那你抱抱我,我就不冷了。” 说完这句话,青离窘迫得几乎想钻地缝了。 这些都是玉姝教她说的,据说对付男人很有用。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慕容彻的喉结又情不自禁的上下吞咽了一下。 “这衣裳哪来的?金灿灿的,还绣着牡丹花,太艳俗了,一点都不适合你!还有,你才多大,就穿抹胸?人家穿了抹胸都是酥胸半露,风光无限,再看看你,什么内容也没有!”慕容彻一脸挑剔道。 青离低头看了看,撅嘴。 谁说没内容的,还是有一点的,虽然很小! “好了,乖,起来回去吧!”慕容彻扶着她的腰,想让她从自己身上起来。 青离却怎么也不肯,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撒泼似的乱喊乱叫。 “我不起来,就不起来!” 一边喊还一边晃动着脚丫,坐在他腿上的身子也跟着乱扭,每动一下都蹭在他火热的分身上,几乎都要把他逼疯了。 “不许动!”慕容彻严厉地喝道。 青离被他凶狠的模样吓住了,僵在那里,看着他的目光又是惊惶又是委屈的。 慕容彻拿她没办法,只好哄道:“乖,起来回去,听话!” “你,你厌烦我了?”青离泪光涟涟地看着他。 慕容彻看着有些心疼,柔声道:“并没有,只是你年纪太小了,等再过两年吧。” 青离咬唇看着他,没有动。 良久,她才血红着脸,嗫嚅着开口道:“我已经长大了。赵嬷嬷说过,女子来过葵水之后就是大人了。我已经长大了,不信你看……” 说完,她伸手一抽束在腰间的碧绿丝绦。 层层衣衫沿着肩头滑落,她伸手将身后抹胸的扣子解开,胸前仅有的遮蔽物除去后,露出了少女洁白美好的身体。 慕容彻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到她胸前,掬住她不怎么大却弧度美好的柔软,又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的将手缩回去。 “你看,我真的长大了。”青离轻笑起来。 笑声甜美清脆,像是可爱的精灵,却又带着无尽的魅惑。 这个女孩,简直是个妖精! 按照惯例,每日二更,每50个推荐加一更。 51. 萝莉与怪叔叔的对话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这可是你自找的!” 慕容彻低吼一声,一把横抱起她,快步走向龙榻。 青离被平放在床榻上,看着明黄的床帐缓缓垂下,慕容彻高大强健的身躯轻轻压了上来。 潮湿的吻落在敏感的颈部,青离忍不住颤了颤,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 “别怕,放松……” 慕容彻在她脸上密密亲吻着,柔声安慰着她。 青离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使自己放松,可是当感觉到他粗糙的大掌在自己细腻的肌肤上游走,彼此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剥落时,她再次紧张了起来。 慕容彻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点火,希望她能快点动情。 “一会儿如果疼的话,不许忍着,要叫,知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干脆利落地剥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 “嗯。” 青离点点头,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身体上扫视,禁不住微微发抖。 “别看……”她只觉得全身都烫得烧起来了,手足无措地去遮自己裸露的身躯,连话语中都带了哭腔。 “别遮着,它们很美。” 慕容彻把她的手拿开,俯身在她娇小的胸部亲了亲。 青离依旧很害怕,她感觉到他亲吻自己时,有种酥酥麻麻的战栗感,很刺激,又很空虚,身体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有种无能为力任人鱼肉的恐慌感。 “我怕……”还没开始,她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慕容彻以为她怕自己再次弄伤她,便亲着她的唇安慰道:“别怕,这次不会再弄伤你了,赵嬷嬷留的药在这里呢。” 说完,就变戏法般地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只青花瓷瓶。 青离看着那只小青花瓷瓶,只觉得又羞又窘,还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又哭道:“我不是怕这个……” “那你怕什么?”他耐心地问。 “我身上难受,感觉怪怪的,提不起劲来,呜呜……” 慕容彻也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不该碰她,瞧她这模样,娇气又爱撒娇,根本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别怕,这没什么奇怪的,很正常,男女欢爱时都会这样。” “真的吗?”青离将信将疑。 慕容彻点点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便拔出青花瓷瓶的红色瓶塞,倒出些暗红色的粉末沾在食指上。 青离看见他的动作,羞得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慕容彻又俯身去亲吻她,大手却伸到她腿根处,食指缓缓推了进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2. 嫉妒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青离的身体绷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随着他的手指慢慢抽动起来,更是有种奇特的酥麻感,痒痒的,很空虚,并不怎么疼痛,却令她感到恐慌。 青离呻吟了一声,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头部仰起,露出雪白优美的颈项。 慕容彻被她的模样所蛊惑,俯身去吻她的颈。 “怎么样,舒服吗?”说话间,他又加了一根手指。 青离轻声娇喘着,粉嫩的唇微张,双眼已变得有些迷离。 她有些害怕这种感觉,伸手去推他,“不要这样……” “可你的身体似乎并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身体跟我说,你很想要我。”慕容彻无耻地调笑道,一边还加大了动作幅度。 慕容彻看着她娇美的容颜,只觉得自己胀痛得快要爆炸,手指上柔嫩紧致的触感令他几乎发狂。 他伸手解开身上最后的束缚。 这时,夕月已领着沐浴完的蔡金枝来到寝殿,却见殿门紧闭,殿外守着两个小宫女。 “怎么回事?”夕月责怪地看着守门的宫女。 “姑姑,皇上已经歇下了。” “嗯啊……轻点儿,疼……” 女子娇弱的哭泣声音从紧闭的殿门内隐隐传来,那声音仿佛是到了快乐的云端,再也无法承受的吟哦。 蔡金枝面沉如水,双拳不自觉地紧握,就连尖锐的指甲刺进掌心也毫无知觉。 “皇上不是已经召了娘娘侍寝吗?寝殿里那女子是谁?”容娘跟在身后怒问道。 “她是谁?”蔡金枝美艳的脸孔因嫉妒而扭曲,声音尖锐而怨毒。 宫女被她语气中冰冷的杀气吓得直哆嗦,颤声道:“是住在偏殿的娘娘,她今日来找皇上,皇上便留下她侍寝了。” 容娘唾骂道:“真是不要脸,皇上没有召她侍寝,竟然自己主动找过来,可见的是个狐媚的!” “真是对不住了,奴婢先送娘娘回宫吧。”夕月怕事情闹大,忙客客气气地把蔡金枝请走。 蔡金枝双眼狠毒地盯着殿门,良久,才冷冷一哼,转身而去。 这个贱人,竟敢跟她争宠,看她怎么收拾她! “怎么样,疼吗?” 慕容彻撑着身体,伏在她身上问道。 他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被柔嫩紧致包裹的极致快乐,令他想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但却担心她娇小的身子承受不住,只能强忍着。 滚烫的汗水从紧绷的肌肉上滚落,手背上青筋暴起,慕容彻的胸膛因粗喘而快速起伏着,双眼却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青离微闭着双眼,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不适,雪白的身体已被冲刷成玫瑰色,看着无比诱人。 “疼吗?”他又追问。 青离没有说话,只闭着眼轻轻哼了一声。 “那我开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3. 赵嬷嬷的规劝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凌晨,慕容彻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青离,从床上爬起来,换宫人过来更衣,再过一个时辰他便要去早朝了。 想起方才蚀骨**的滋味,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坐在床边,细细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她蜷缩着侧睡在床上,呼吸绵长,浓墨般的长发铺在脑后,睫毛安静地垂着,左手团成一个小拳头放在腮边,睡颜可爱得就像个婴儿。 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暧昧红痕,慕容彻眼神不由得暗了暗,随即有些自嘲。 真是没办法想象,这个小人儿竟能带给自己近乎致命的快感,让他不知餍足地要了她整整一夜,他原本只想稍微碰她一下解解馋的,到后来却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凌晨自己不得不起身才放她入睡。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她实在是太诱人了。 刚开始,还只是娇羞地闭着眼,乖顺地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狂风暴雨,到了后来,竟伸出修长的腿去缠他,抬起身子迎合他的**,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停得下来? 没想到赵嬷嬷留下的药,药性竟会这么烈,竟能让羞涩的她最后主动缠着他要。 想到这里,慕容彻不由得有些担心,在药物的作用下,一切都由**驱使。他们这一夜纵欲,也不知她有没有受伤? “去把赵嬷嬷请来。” 很快,赵嬷嬷便背着个药箱,哼哧哼哧赶来了,但大清早就被人从床上催起来,脸色不大好看。 慕容彻也不大待见她,便照旧冷着脸不说话。 夕月只好开口道:“赵嬷嬷,皇上今晚召了娘娘侍寝,也不知有没有伤到,你快替娘娘看看吧。” 赵嬷嬷忙过去替青离检查了一番。 虽然没有受伤,却红肿得利害。赵嬷嬷做了一辈子燕喜嬷嬷,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这是放纵了一夜的后果,脸色便不大好看。 “并没有受伤,只要抹一些老奴上次留下来的碧玉膏消消肿便可。”赵嬷嬷道。 慕容彻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只青花瓷瓶,漫不经心地道:“这药催情作用太强了,有没有温和一些的?” 赵嬷嬷看了眼,那青花瓷瓶是上次自己留下的秘药。 “皇上……”赵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娘娘年纪太小了,您还是尽量少召她侍寝吧,女子承欢的年龄太早对身体不好,而且这秘药,是药三分毒,对身体也是有害的!” 慕容彻这次却没有脸黑。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应该,今晚宠幸她本就是个错误。她年纪实在太小了,看着她纯洁的模样,自己就感到一股深深的罪恶。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PS:今晚9点加更一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4. 冷嘲热讽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PS:这是推荐满50的加更。 青离醒来时,已回到了偏殿自己的房间,身上已经穿了一件干净的中衣。 “醒了?” 玉姝坐在床边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拈着朵墨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似笑非笑。 青离拽了拽被子,没有说话,她心底对玉姝还是很防备的。 “醒了就赶快起来吧,很快就要有麻烦了!”玉姝脸色不善道,“说你蠢还真是一点不埋汰你,你说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吗?竟然在皇帝召了皇贵妃侍寝后,穿成那个样子跑去勾引皇帝,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青离抿抿唇,没有说话。 她掀开被子,伸腿下床,却发现小腿肚直打颤,浑身酸软,人还没站起来就先倒在了床上。 玉姝见了,冷嘲道:“怎么,被皇帝折腾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转眼见到她脖子上留下的吻痕,一直延伸到衣领里,被衣裳遮住看不见的地方,必然还有更多暧昧的红痕。可想而知,昨晚的情事该多么激烈。 “瞧你这副面带桃花的模样,都是皇帝滋润有功啊!皇帝昨晚辛苦了一整夜吧?” 青离本来不想理她,一直没回嘴,此时却忍无可忍了,怒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是你叫我去勾引他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跑来冷嘲热讽!?” 玉姝气红了脸,冷哼一声,没有搭话。 此时,殿外忽然跑进一个风风火火的小宫女,火急火燎道:“不好了,玉姝姐姐,栖凤宫那边……皇贵妃杀过来了!” “果然如我所料!”玉姝将手中的墨兰递给了那小宫女,轻浅一笑,微微弯起的琥珀色双眼温润如玉。 小宫女看得着了迷,双颊蓦地一红。 随后便懊恼起来,自己发什么花痴,看见俊美男子脸红就算了,竟然对着玉姝姐姐都感到脸红心跳。 完了,难道自己原来喜欢女人吗? 玉姝却不知这小宫女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这个时辰,皇帝也该下早朝了,娘娘身体不适,奴婢这就去禀告皇上。” 玉姝快速出了宫殿,只留下那小宫女犹自急得抓耳挠腮。 “娘娘,怎么办呀?皇贵妃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青离看着玉姝消失的背影,淡淡一笑,“急什么,等着看好戏吧。” 慕容彻刚下早朝,换下朝服,便有人禀报,偏殿的宫女求见。 “皇上,娘娘身体不舒服,请您过去看看。”玉姝恭恭敬敬的,看上去完全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宫女。 慕容彻听了,心里一突。 她生病了? “朕过去瞧瞧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5. 不会下蛋的母鸡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快步往偏殿走去,心里一想到她病了,就有些焦急,连带着步伐也快了起来。 人还没到,殿内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引皇上!”容娘声音尖锐,“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模样,才多大的人,就一脸狐媚相,竟然跑去大明宫勾引皇上,也不知道骨子里得多骚!” 黄蕊也跟着帮腔,“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亡国余孽,指不定哪天就被拖出去砍了!我家娘娘可是蔡府千金,蔡府知道不?我家娘娘的父亲蔡丞相是百官之首,朝中门生无数,娘娘的兄长是威震天下的镇国大将军,是皇上的宠臣,手握重兵!” 青离听着这些肮脏的辱骂,只默默忍着,心里暗暗估计,这个时候慕容彻估计也快来了。 她冷笑一声,看向蔡金枝的眼神带着几丝轻蔑,道:“蔡府又怎样?蔡府再厉害,也只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蔡金枝一直没开口,由容娘和黄蕊替她打冲锋,听了青离这番话,终于忍不住了,怒道:“贱人,你知道什么?皇上这把龙椅能不能坐得稳,还得看我们蔡家点不点头呢!” 慕容彻站在殿外,面沉如水。 夕月站在慕容彻身后,听得心惊胆颤,这皇贵妃也忒口无遮拦了些,竟然连这种话都敢讲! “哦?既然蔡府这么厉害,那皇上怎么没立你为后,只给了你给皇贵妃的虚衔?”青离继续挑衅道。 蔡金枝被气红了脸,“贱人,你懂什么?皇上跟我爹爹许诺过,只等我生下了皇子,就立我为后!” 青离不以为然,阴阳怪气道:“等生下了皇子啊?就怕你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贱人!” 蔡金枝气得大叫一声,一把扑到青离身上,掐着她身上的肉就拧。 “住手!” 门口传来慕容彻低沉的怒吼声。 容娘和黄蕊听到这声怒喝,都吓软了双腿,一下子跪倒在地。 蔡金枝也愣了愣,不过她从小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天不怕地不怕,看见慕容彻的怒容,她不仅没害怕,还啊呜一声,一脸委屈地扑到他怀里开始哭诉。 “皇上,这个贱人欺负臣妾,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皇上你快替臣妾教训她,呜呜……” PS:青离其实本质是很犀利的,只是被慕容彻这个老色鬼欺压得太厉害了,产生了心理阴影,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6. 天子之怒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一把推开蔡金枝,快步走到床边,将摔倒在床上的青离扶起来,搂在怀里,一脸心疼地问道:“受伤了没?” 青离撅嘴看他一眼,两眼噙满泪水,委委屈屈地缩在他怀里。 蔡金枝见皇上竟然推开自己,去抱那贱人,顿时暴跳如雷,叫道:“皇上,你竟然偏心这贱人!” “住嘴!”慕容彻怒喝道,“蔡氏,还不滚回宫去好好反省?” 蔡金枝踉跄地退了几步,惨白着脸,一时无法相信皇上竟会这样对自己。 “皇上,你怎能这样对臣妾?爹爹和哥哥辛辛苦苦为你夺天下,你能一夕之间攻占这皇城,都是我爹爹的功劳!你这皇位,至少有一半是我们蔡家的……唔……” 容娘见自家小姐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吓得忙冲上去捂着她的嘴。 “放肆!”慕容彻脸上阴云密布,冷笑道,“蔡氏,你好大的胆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就连躺在他怀里的青离,都感受到了他身上森然的怒气,吓得微微缩了缩身子。 容娘更是吓得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告罪道:“皇上,皇贵妃娘娘年纪小,不懂事,说话口无遮拦,求您宽恕她!” 说完,伏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蔡金枝也意识到自己惹怒了他,颤着身子不敢说话。 慕容彻冷冷道:“蔡氏,回你的栖凤宫好好反省去,没朕的旨意,不准踏出栖凤宫一步!” 蔡金枝一下子瘫软在地。 容娘和黄蕊却如蒙大赦,跪在地上连连谢恩,将蔡金枝搀扶着走了出去。 等她们人走远了,慕容彻的怒气才散了些。他抱着青离,问:“她刚刚可有伤到你?让我看看。” 说完,就要脱她的衣衫检查伤势。 “不要……”青离羞红着脸,挣扎了一下,却没有他力气大,只好逆来顺受,任他脱去了衣裳。 雪白的肌肤上,全是红红紫紫的於痕,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他昨晚留下的,哪些是被蔡金枝掐的。 慕容彻看得一愣,他昨晚已尽量温柔了,只是没想到她肌肤这么娇嫩,竟被揉搓成了这副模样。 旁边伺候的小宫女们也羞红了脸,都低下头来。 青离脸颊滚烫,忙把衣衫拉好,羞怯地钻进他怀里把自己藏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7. 捉弄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被她的羞涩取悦了,亲了亲她的耳垂,凑到她耳边暧昧道:“羞什么?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还记不记的,昨晚你有多热情,嗯?” 青离被他说的羞愧得无地自容。 慕容彻见她怕羞,便也不再捉弄她,道:“我听你身边的宫女说你病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身上又酸又痛,腰快断了,还有,我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路都走不了!”青离向他抱怨,最后在他喉结上亲了一记,“还有,我想你了!” 慕容彻被她亲得浑身一紧,捉着她道:“不许乱动!” 青离委屈地撅个嘴。 慕容彻道:“身上酸的话,就叫宫女给你煮一盆药浴,多泡泡会好些,而且你身上这些於痕也能消掉。” “嗯。”青离乖巧地点点头。 “你还跟我抱怨呢,也不看看你自己,野得要命!”慕容彻笑道。 这丫头在床上还真是野得要命,指甲又长,昨晚把他的背上挠得,一道一道全是血。 青离不满道:“我哪里野了?” 他是嫌自己太放荡了吗?昨晚也不知怎么了,她身体里面又烫又痒,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像蛇一样紧紧缠着他,甚至还有一次是她在上面主动的。 现在想来,她真是羞得想钻地缝,她怎么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来?昨晚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还不野?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让你看看我背上的抓痕?”慕容彻调笑道,“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把我抓成这个样子!赶快把你这指甲剪剪!” “不要,剪了不好看!”青离断然拒绝。 慕容彻抓了她的手来看,皮肤白皙,五指纤纤,的确是很漂亮的手。只是那葱管般的长指甲,他就搞不懂有哪里好看了。 青离腻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今晚我还陪你,好不好?” “还想侍寝?”慕容彻挑挑眉,“你不是说身子疼吗?今晚要是再侍寝,你受得了吗?” 青离没有回答,只缠着他问:“好不好嘛?” “这么想侍寝,怎么,体会到男女欢爱的快乐了?”慕容彻挑着眉逗她。 青离涨红了脸,不理他。 慕容彻却一再追问,“昨晚舒不舒服?” 青离被他逼问得没有法子,只好两眼含着泪,烧红着脸恼羞成怒道:“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慕容彻一挑眉,不温不火道:“既然不舒服,那你干嘛上赶着要侍寝?” 老流氓! 青离被他堵得没话说,只好承认自己很舒服,很喜欢侍寝,求他给自己这个机会。 PS:惨了,男主被我越写越像猥琐老流氓了,我明明想把他写得英武不凡玉树临风的,泪目…… 【本章完】 58. 触动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慕容彻被她憋屈的小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小丫头,再等两年吧,你还太小了。”他抱着她轻声说道。 青离有些无措,她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还是不要她吗?她焦急道:“为什么?你嫌我年纪太小?可是,可是昨晚……” 可是昨晚他明明很喜欢,在她身上凶狠得像是要生吞了她似的。 慕容彻想起昨晚淋漓尽致的**滋味,喉头紧了紧,无奈道:“不是我不喜欢,只是你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赵嬷嬷说过,你身体还没长好,太早承欢,对你身体不好。” 他是担心对她身体不好吗? 青离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一下。 “晚上我陪你吧!”青离腻在他怀里,依旧坚持道。 慕容彻有点无奈,却不知为何,自己竟拿她没办法,道:“晚上我让夕月过来接你。”大不了,他晚上不碰她就是了。 “嗯。”青离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慕容彻又陪她说了一会儿子话,便离开了,他还有很多折子要批。 青离便坐在床上发呆。 “你不会因为他对你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爱上他了吧?”玉姝倚在门边冷笑道,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着冰冷的光。 青离没有理她,道:“把我养的兔子抱来。” 宫女将一只肥肥的大白兔抱了过来,放在了青离腿上,青离抚着兔子柔顺的皮毛,点点它的鼻子摸摸它的耳朵,杏眼微微弯起。 玉姝冷笑道:“真搞不懂,一只兔子有什么好看的。” 她当然不知道这只兔子有什么好看了,青离暗自冷笑。 就像玉姝一直不相信她,她也从没相信过玉姝。 那十颗药丸,她不知有什么功效,便无法放心地按照玉姝给的方法使用。 昨晚侍寝前,她将一粒药丸分成了两半,自己服下了半粒,另外半粒她偷偷喂了这只兔子,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反应。 现在这只兔子依旧活得蹦蹦跳跳的,看来,药丸对服用者确实没什么伤害,但不知对慕容彻会起什么作用。 青离坐在床上出神。 玉姝走到她床边,压低声音问道:“昨晚你侍寝前,吃过药了吗?” 青离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这药丸到底有什么作用?”她抬头看着玉姝。 “这个你不必多管。” 【本章完】 59. 盖棉被纯聊天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不必多管? 青离看着她,眼角闪着犀利的光,“你当我是傻子吗?想要通过我来给皇帝下药,却什么也不肯透露。” 玉姝微微一笑,道:“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帮我。” “如果大家坦诚布公,我自然很乐意和你合作!可你现在,根本不是在和我合作,而是单纯的利用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被你利用?难道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傻瓜吗?”青离冷冷的笑道。 玉姝凝视着她,眼中闪过深思,半晌,才轻笑起来,道:“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这药丸的功效,你既然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这不过是最普通的化功散罢了,唯一特别之处,就是下药的方式是通过男女合欢。” “我要听实话。”青离冷冷道。 自己说了实话却被怀疑,玉姝气红了脸,显然有些动怒了,道:“事实便是如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青离反问道:“既然能够下药,为何不直接毒死他,而要用这莫名其妙的化功散?” 难道她打算把慕容彻的武功都废了,然后再去刺杀他吗? 这方法也太笨太迂回了些,何况,就算慕容彻没了武功,那些大内侍卫岂是吃素的? 玉姝冷冷道:“你当给他下毒这么容易吗?这化功散,还是我千方百计才寻来的!” “是吗?” 青离不怎么相信,或者说,她本质上就不信任玉姝这个人! 玉姝阴沉着脸,道:“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 青离轻轻一笑,不置一词。 玉姝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两人还在相互利用,暂时不能闹翻。 晚上,夕月果然来接青离去寝殿侍寝。 “皇上吩咐过,他今日政务繁忙,要晚些回寝殿,娘娘若是累的话,可以先歇下。”夕月交代完便领着宫女们退出殿外。 青离坐着等了许久,慕容彻还未回来,便爬上龙榻,独自一人先睡了。 朦朦胧胧间,听到耳边有窸窣的声音,似乎有个温暖的嘴唇在自己唇上吻了一下,青离皱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你回来了?” 慕容彻轻轻嗯了一声,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在她身侧躺下,淡淡道:“睡吧。” 青离闭上眼,咬着下唇,心里有些紧张,等待着他做些什么。可等了半天,却没有半点动静。青离诧异地睁开眼,却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一心准备入眠。 青离凑过去,拿脚踢踢他,问:“喂,你睡啦?” “嗯。”慕容彻瓮声瓮气道,“你也快睡!” 他怎么能就这么睡了呢?那她还跑来侍什么寝? 青离撅着嘴,瞪了他半晌,直到瞪得眼睛都酸了,他都没有半点反应。她没办法,只能蹭到他身上,柔滑的小手伸到他衣襟里去撩拨他。 “你……” 慕容彻被她撩出了火,怒瞪着她。 青离有些得意,刚打算再接再厉,就听他说道:“再胡闹就把你扔出去,以后再不召你侍寝。”只得悻悻地住了手,乖乖躺下睡觉。 PS: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从昨晚上到现在一直肚子不舒服,腹泻,蛋疼 【本章完】 60. 我绝不会放过她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栖凤宫内,蔡金枝坐在铜镜前,拿着炭笔一遍又一遍地描着眉。 “啊啊啊……” 她尖叫一声,将炭笔掷在地面,发泄般地将铜镜前所有的首饰都扫在了地上。 “这么久了,皇上为什么还不召我侍寝,他是不是再也不理我了?呜呜,我该怎么办?”蔡金枝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黄蕊焦急地劝道:“不会的,小姐,皇上只是暂时生小姐的气而已。等皇上气消了,就会再召小姐侍寝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黄蕊肯定道。 蔡金枝忙擦擦眼泪,坐了起来,道:“黄蕊,快来帮我梳妆!免得皇上想见我的时候,我打扮得不好看,被那贱人比了下去!” “是。” 黄蕊小心应诺,便拿起桃木梳给蔡金枝梳头。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四次为小姐梳头了,总是梳完了,小姐等不到皇上来就开始撒泼,摔东西,把衣服头发全弄乱了,大哭一场。哭完后,又担心品貌不端被大明宫偏殿那贱人比下去,再次洁面梳妆。 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蔡金枝看着铜镜,瞧见容娘从殿外匆匆赶了回来,忙跳起来问道:“怎么样,奶娘,皇上肯见我了吗?” 容娘脸上有些为难,看着自己小姐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心说出伤害她的话,委婉道:“小姐莫急,奶娘已经去大明宫打点过了,夕月姑姑答应有机会会向皇上提起小姐的。” “真的吗?”蔡金枝兴奋道。 容娘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奶娘何时骗过你?” “这样便好了!”蔡金枝高兴得团团转,忽然冷了笑容,皱着眉问道:“奶娘,昨晚皇上召了谁侍寝?” 容娘脸色为难。 蔡金枝便猜到了,怒道:“又是住在偏殿的那个小贱人?她昨晚,可有留宿?” “留宿了。” 蔡金枝一听,更是怒不可遏! 西晋宫规,皇帝寝宫,除了皇后外,其他嫔妃侍寝后不能留宿,必须送回其寝宫。 她求过皇上好多次,想要在大明宫留宿,皇上都没有同意。如今,他竟让一个出身低贱的亡国余孽三天两头睡在大明宫! “这个贱人,我绝不会放过她!”蔡金枝美丽的脸孔因嫉妒而扭曲。 -END- 61. 请皇上宽宥舍妹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容娘无奈,劝道:“小姐何必理那贱人呢,皇上再宠爱她,却连个名分都没有给她,可见她也不是很得皇上欢心。现如今,不过是小姐被禁足,宫中没有其他嫔妃,才被那贱人钻了空子而已。” “可是奶娘,我不喜欢,我不想皇上跟别的女子在一起。”蔡金枝呜呜哭道,“奶娘,我好喜欢他的,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他,呜呜……” 黄蕊惊得睁大了双眼,“小姐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皇上是九五之尊,定然会有三宫六院,等选秀后,宫中不知又要添多少嫔妃呢!” 蔡金枝还是觉得难过。 容娘劝道:“小姐还是多想想眼前的事吧,大明宫偏殿那贱人,连个名分都没有,再受宠也翻不出天来。眼下要担心的,是别的!” “什么?” “刚刚奶娘出去打听了,听说皇上原先封地的那位惠妃娘娘已经到了上京城外,估计明日就要进宫了。”容娘哀叹道,“这还不是最让人操心的,听说,燕王要将爱女明月郡主献给皇上,估计再过不久,也要进宫了!这位明月郡主出生王侯之家,身份高贵,父亲燕王又拥兵自重,这才是小姐最强劲的对手!” 蔡金枝一听,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有更多的女子来跟她抢皇上。 黄蕊看着她这模样,无比担心,“小姐这样,可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只能传消息回相府,让相爷和夫人想想办法了!”容娘无奈地叹道。 她本就不赞成小姐进宫,小姐性子跋扈,若是嫁给普通官宦之家,出了什么事,至少有个强劲的娘家帮衬着。如今进了宫,可怎么好哟? 第二天,蔡明果然就进宫了,和他同来的还有诸葛玄。 君臣之间见过礼后,蔡明砰的一声就跪倒在地,额头点地道:“舍妹无知,不知犯了何罪,还请皇上宽宥!” 慕容彻坐在上首,默然不语。 诸葛玄见状,忙上前和稀泥,“蔡明啊,皇贵妃进了后宫,就不是你该管的了!无论怎样,皇贵妃总是皇上的妃子,都说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闹腾一阵就没事了嘛,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蔡明却依旧跪在地上,坚持道:“请皇上宽宥舍妹。” 慕容彻冷冷看着他。 半晌,他才开口,淡淡道:“蔡妃犯了些小错,朕禁了她的足。算来也有一阵子了,朕估摸着她也反思清楚了,明日便解禁吧。” “谢皇上!”蔡明又重重磕头。 诸葛玄一旁瞧着,暗暗松了口气。 蔡明为官也太耿直了,竟这般强硬地向皇帝提出要求。但只怕慕容彻最欣赏蔡明的一点,就是他的耿直吧? 像块木头似的,从不虚伪做作,却忠心耿耿。 -END- 62. 他是皇上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诸葛玄见气氛凝重,便说些话来调节气氛,“老臣听说,惠妃娘娘已经到了上京了,估摸着晚上便能进宫。这位惠妃娘娘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想必伺候起来最合皇上心意。” 慕容彻点点头,道:“惠儿的确是个贤惠女子。” 诸葛玄捋捋胡须,笑道:“卫世子和明月郡主也已经在路上了,老臣听说,明月郡主很是美貌,性格也爽朗可人,有这等美人陪伴在身边,真是羡煞我等。可怜微臣这老头子,大把年纪了,还是孤身一人哦!” 慕容彻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朕为先生指一门婚事?” 诸葛玄吓了一跳,挥着手连连推辞,谁不知道,他至今尚未娶妻不过是贪图自在,怕被家室所累。 蔡明却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道:“先生的确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 诸葛玄一噎,生怕他们再纠缠下去,忙把话题转移了,道:“对了,今日有个官员,向老臣举荐她的女儿,希望老臣能到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女儿入宫伴驾。” “哦,竟有这等事?” 诸葛玄嘿嘿一笑,道:“且等老臣说完。宫内都传说,皇上甚是宠爱一名妃子,那妃子正值豆蔻年华,长得娇媚动人,因此,便有不少人起了歪心思。那位向老臣举荐女儿的官员,据说女儿才只有十三岁……” “砰!” 御案上的砚台被砸碎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慕容彻脸色阴沉。 这些官员竟然想把年仅十三岁的女儿送进宫,可见外面都是在传他些什么话!必然说他喜欢幼女,在房事上趣味变态吧? 蔡明和诸葛玄并肩出了正和殿。 路上,蔡明斟酌了片刻,道:“关于那些不实的传闻,先生何必说出来惹皇上不快?” “宫里那些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皇上早晚会听到。何况,皇上对那女子实在太过宠爱了,夜夜都召她侍寝,竟还破例让她在大明宫龙床上留宿。老朽不过是稍稍提点一下罢了!”诸葛玄悠悠摇着羽毛扇。 蔡明点点头,似懂非懂。 诸葛玄摇着羽扇,继续道:“倒是有些事,我要提点你一番。你虽然对皇上忠心耿耿,但你父亲蔡丞相在朝堂之上,实在太过张狂,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自古上位者,没有哪一个喜欢家族过于煊赫的臣子!蔡家若是再不收敛些,只怕皇上就要动手剪去这斜出的枝叶了!” 蔡明默默听着。 诸葛玄看着远处如血的斜阳,叹道:“蔡明啊,你要记住,他如今已不是困于一方的睿王爷了,他是皇上!” -END- 63. 惠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夜幕降临,宫人将殿内的羊角宫灯逐次点亮。 慕容彻批完折子,走到殿外伸了个懒腰,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才感到沁醒些。 他慢慢朝寝殿走去,夕月迎面而来。 “蔡妃幽闭思过得也够久了,明日就解禁放她出来吧。”他淡淡吩咐道。 只要蔡家不倒,无论蔡金枝再怎样胡作非为,他都不能真的拿她如何。 “皇上,惠妃娘娘已经进宫了。”夕月禀告道。 慕容彻点点头,今日的他有些疲惫,“既然回宫了,就让她在惠春阁好好歇息几日吧,从蕲州赶到上京,旅途必然劳累。” “可是惠妃娘娘想先见皇上一面,人已经等在大明宫外了。” “那就宣她进来吧。” 夕月领了一个女子走进寝殿,那女子大约三十上下的年纪,身材丰腴,脸庞圆圆的,一脸福相,看着便忠厚老实。 “惠儿给皇上请安。” 她似乎不怎么懂得宫廷礼仪,一路走来也有些胆小瑟缩,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 慕容彻淡淡道:“起来吧,你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惠妃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慕容彻,双眼含着泪,充满了思念和喜悦之情。 “奴婢在蕲州王府时,每日都想着皇上。”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一片孺慕之思,“如今皇上还记得奴婢,派人去把奴婢接到宫里来,奴婢……” 说到这里,她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擦着泪傻笑。 夕月笑着劝道:“娘娘哭什么呢,这是大喜事啊!” “姑姑,奴婢这不是高兴的嘛。” 夕月忙推辞道:“娘娘如今已是皇上的妃子,不可再妄自菲薄,自称奴婢了。” 惠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别扭了半天,才说出口,“臣,臣妾……臣妾就算是称呼变了,却依旧是皇上的惠儿,伺候皇上……” 她别扭了半日,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包袱拿出来,不好意思道:“臣妾在蕲州闲来无事,便为皇上缝了件春衫,想着马上就要开春了,皇上能穿。奴婢是照着以前的尺寸做的,皇上看着比以前清减了些,也不知这衫子合不合身。” 说完,就眼巴巴的瞧着慕容彻,指望着他能试一试。 慕容彻微微一笑,道:“拿来给朕试试吧。” “哎!” 惠妃雀跃地应了一声,从包袱里将衣衫取出,抖开放在一边,又去为慕容彻宽去冬衣。 夕月在一旁看着,微微笑了笑,估摸着今日皇上要留惠妃侍寝,便领着宫女们悄悄退出殿外。 慕容彻身边的这些妃妾,夕月最喜欢的便是惠妃,淳朴憨厚,又温柔贤良。 “快去准备沐浴的香汤,惠妃娘娘侍寝过后必然要沐浴的。” 夕月吩咐小宫女,然而她唇瓣的笑容还未消失,就看到一个纤瘦的少女,抱着一只雪白的枕头站在殿外。 可不就是青离么? PS:扛不住了,腹泻,我今天下午要去医院挂水,今晚可能没办法更新了,向大家道个歉。 -END- 64. 我来侍寝!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夕月惊讶得张大了嘴。 青离抱着雪白的大枕头,道:“我来侍寝。” 夕月脸色便有些不好看,道:“娘娘请回吧,皇上今儿个已经召了惠妃娘娘侍寝。” “可我已经跟皇上约好了。” 说完,就抱着枕头,一溜烟儿地跑进了寝殿,宫女们一时不防,都来不及阻挡。 青离抱着枕头冲进寝殿时,惠妃正在为慕容彻系腰带,月白的府绸春衫,衣襟袖口绣了淡雅的云纹,腰间一条八宝玲珑镶白玉腰带。 惠妃本来脸颊羞红地贴着慕容彻,此时见一个女子冲了进来,吓了一跳。 慕容彻见了青离,也不惊讶,只微微挑了眉。 “我来睡觉!”青离理直气壮地宣布完这句话,便抱着枕头跑到龙榻边,踢了绣鞋爬了上去。 “衣裳挺合身的。”慕容彻评价了一句,便伸手将月白的春衫脱了下来,递到惠妃手里,道:“你先回宫吧,朕改日再去看你。” 惠妃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臣妾告退了。”她微微一福,便跟着夕月出了大明宫。 夕月看着她黯然的神色,颇有些不忍,安慰道:“娘娘也别难过了,皇上是个顾念旧情的人,不会忘了娘娘的。” 惠妃黯然地笑了笑,道:“我都已经年老色衰了,难道还指望和那些青葱般的小姑娘争宠?只要皇上心里还记得我,还像从前一样,偶尔召我侍寝一次,我就满足了。” 寝殿内,青离正裹着被子,将自己绕成一团,缩在床角。 慕容彻漱洗过后,也宽衣上了床,却发现被子全被青离裹在身上,半点都没留给自己。 “把自己裹成这样做什么?松开!”他佯怒道。 “我不!” 青离撅着嘴,怒瞪了他一会儿,不敌对方眼神凶猛,只得乖乖把被子松开。只不过,慕容彻刚躺上床,盖好被子,青离便像只小动物般,蜷缩着拱进他怀里。 “贴这么紧做什么?”慕容彻道。 “哼,你身上暖和。” 青离体温本就偏凉,每年冬天床上都要放好几只暖炉,慕容彻的体温偏高,贴在他身上,热烘烘的,连暖炉都省了。 慕容彻冷冷地瞥她一眼,怒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当暖炉?” 青离撅着嘴,在他唇上戳了一下,便又窝到他怀里。 慕容彻哭笑不得,每次她只要惹得他不高兴,就撅着嘴亲他一下讨好他,可奇怪的是,这么拙劣的招数,他偏偏十分之受用。 “小丫头,我真是太宠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 PS:谢谢大家的关系,今天下午还要再去挂一次水,所以晚上不能更新。不过大家放心,明天就会恢复正常的两更。 -END- 65. 谁吃醋?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最新最快vip章节更新 www.morui.com 魔锐中文网 快乐分享阅读 http://www.morui.com/ 魔锐中文网 青离哼了哼,腻在他怀里,眼角瞄到挂在临窗美人榻上的那件月白春衫,又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哼什么呢?”慕容彻伸手去捏她的耳垂。 “不许揪我耳朵!”青离怒瞪他一眼,又看了眼那件月白春衫,道:“那件衫子一点都不适合你!” “哪里不适合?我瞧着挺合适的。”慕容彻道。 青离又哼了哼,“月白春衫应该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穿的,你长得黑,穿白的不好看!” 慕容彻的脸黑了。 青离又补充了句,“你长得高大英武,应该穿深色的衣裳,这样看着深沉有魄力。” 慕容彻脸色微霁,小丫头还是承认他长得英俊的。 “那你给我缝一件黑色的衣裳?”慕容彻侧过身,搂着她道。 “我不会缝衣裳,只会做里衣。” 她只会缝制里衣,因为母后说,等她嫁人后,外袍虽然可以交给针线班子做,但夫君和子女的里衣得由她亲自缝制,不得假手于人。 慕容彻道:“那就为我缝一件里衣。” “才不呢!”青离撅嘴,她只给她以后的夫君缝。 慕容彻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我觉得那件月白春衫挺适合我的,你非要说不好看,莫不是吃醋了?” “谁吃醋?” 青离哼了哼,想起进殿时看到的画面,心里却不舒服起来,试个衣裳两人有必要靠那么近吗?若不是她来得及时,他可能真的会留惠妃侍寝吧? 青离愤愤的想,男人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这样,不过是嫌她伺候不了他罢了! 慕容彻捏捏她的鼻尖,问:“想什么呢?横眉竖目的!” 青离没有说话,忽的一翻身,爬到了慕容彻身上,撅着嘴就吻了上去。 关于如何亲吻,慕容彻细心调教过她,两人又演练过多次,因此,她轻而易举地就攻城略地,撩起他的欲火,呼吸间喘了起来。 青离有些得意,伸手扒开他的里衣,蜻蜓点水般吻上他健硕的胸膛。 看到他胸口那道恐怖的刀疤,仿佛是恶作剧一般,她伸出粉嫩的舌尖,沿着刀疤延伸的方向,暧昧地一舔。 慕容彻却被她刺激得浑身一哆嗦,呼吸更加急促。 这道刀疤,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平时她拿柔软的小手摸两把都能撩起他的欲火,更别提拿舌尖暧昧地舔过。 青离也是一惊,没想到他反应会这样大。 慕容彻急喘着,将她的小手引到自己腰间,哑声道:“乖,摸摸它,它想要你。” -END- 免费小说更新更及时,请记住我们的地址魔锐中文网:http://www.morui.com/ 她不能这样!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她不能这样! 青离脸红红。 这样的情况,在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多次。他虽然每晚召她**,却从来不肯碰她,她自是不愿意,便总是故意去撩拨他,最后把他撩得欲火焚身。 可是对**上,他的态度却出奇的强硬,即便这样还是不肯碰她,每次都拉着她的手,让她给自己摸摸。 “嗯。” 青离哼了一声,便乖乖把手伸过去,帮他弄了起来。 事后,青离一边拿帕子擦着手,一边欲哭无泪地抱怨,“以后不帮你弄了,好恶心,溅得我一手都是!” 擦了半天还是觉得黏糊糊的,她便扬声唤宫女端了一盆水来,净手后才心满意足地爬回床上。 慕容彻黑着脸。 “你竟敢嫌弃我?”他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 青离哼了哼,道:“本来就很脏啊!你若是不嫌脏,为何非要我帮你弄,你自己弄不也是一样的吗?” 自己这粗糙的大手跟她柔腻的小手怎么能一样? 慕容彻黑着脸,显然对自己被嫌弃这件事颇为在意。 “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容彻忽然恶劣地笑了笑,从床边抽出一根腰带,飞快地在青离双腕上绕了几圈,绑在了床柱间的玉梁上。 双手被缚住,青离有些惊惧,用力挣了挣,却无济于事。 慕容彻颇为享受地欣赏着她无力挣扎的模样,慵懒道:“求我,我就放过你……” 青离无语地翻个白眼。 她初夜时就是这样被他绑在床柱上,现在这样,算是情景再现吗?他是得有多无聊啊? 青离忽然有些迷茫。 她想起了国破家亡的那个夜晚,和太子哥哥连夜从承天门出逃,却被他在最后关头截获。结果,太子哥哥被他打入了天牢,而她却被他带回龙床上残忍地撕碎。 一切都清晰地印在脑海中,仿佛昨日。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还在,仇恨便如毒草般在心底疯长,可她现在在做什么?竟然这般快活地和自己的仇人在床上**? 青离的心轻轻颤抖起来,她告诉自己,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报仇,可心底又似乎有另个一声音在呐喊。 她不可抑制地害怕起来,害怕她的心会背叛自己。 若是那样,她该如何自处?即便是死了,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不!她不能这样! “不,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青离忽然剧烈挣扎起来,带着不可抑制的惊惧和恐慌,眼泪蜂涌而出。 冲动的惩罚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冲动的惩罚 慕容彻的心因她哭声中的绝望而惊痛,他慌张地去擦她的眼泪,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这就给你松绑。” 他伸手去解绑住她手腕的腰带。 “太子呢?太子怎么样了?”青离哭着问他,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太子哥哥究竟如何了。 慕容彻的动作僵在了那里,嘴角泛起冷笑。 太子? 原来她所在意的,始终是慕容麟吗?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讨好撒娇,甚至百般勾引他,都是为了慕容麟吗!? 这一瞬,慕容彻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他从未这般宠爱过一个女子,几乎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容忍她的调皮任性,将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她,结果,她不过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已! 慕容彻眼中的温度渐渐冰冷。 “这是你自找的!” 伴随着“撕拉”一声,青离粉红的亵裤在他掌中化为碎片,慕容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青花瓷瓶,洒了点暗红色粉末在手指上,便粗鲁地插入她体内。 青离被他眼中暴虐的气息所惊吓,双腿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惹怒了他,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的将她绑起来,她才哭的。 慕容彻看着她,冷冷一笑。 就在青离以为他会残暴地侵占自己时,慕容彻却从床上站起来,在床边架子上的铜盆里净了手,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然后施施然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青离的双手还被绑在玉梁上,她疑惑地看着慕容彻,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渐渐的,她却发现不对劲了。 身体忽然变得好热,仿佛从内心深处发出的躁动,皮肤变得滚烫,呼吸急促,胸口因疾速的喘息而起伏。 更诡异的是,双腿间更是有难以启齿的热痒,莫名的空虚,仿佛在渴望着什么。 青离从小长在深宫,不知道勾栏院里的那些阴私,更不知世间有催情药这种龌龊东西,因此对自己身体这种奇怪的反应更是感到害怕。 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生病了吗? “嗯……我难受……呜呜……” 青离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喉咙里情不自禁的溢出娇媚的呻吟,双腿无意识地摩擦着。 “求求你,给我吧……”她不知道自己在求些什么,只是无意识地哀求着。 慕容彻却看得眼睛都直了,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纯洁的少女竟能够这么媚,令他怎样都移不开眼睛。 叫我皇帝哥哥!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叫我皇帝哥哥! 慕容彻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在自作孽,现在,受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凶狠地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问:“说,你是不是喜欢慕容麟那臭小子?” 青离只是迷离着双眼,一个劲地哼哼。 “求你了,给我吧,我好难受,呜呜……” 慕容彻喉咙又紧了紧,嘶哑着嗓子道:“想要吗?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 青离终于听清了他的话,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难受地哼哼起来。 “说,你是不是喜欢慕容麟那臭小子?”慕容彻继续纠缠于这个问题。 青离哼哼唧唧道:“不喜欢他……” 这个答案慕容彻颇为满意。 “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他继续逼问。 青离继续哼哼唧唧道:“哥哥,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她竟这么亲密的唤他?慕容彻再次黑了脸,说什么不喜欢,结果喊起来却这么亲密!还太子哥哥~ 他磨了磨牙,不甘心道:“叫我皇帝哥哥!” “皇帝哥哥……”声音娇滴滴的,媚得嫩滴出水来。 慕容彻其实也知道,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半点理智,全凭**做主,就是他现在让她喊自己爹,恐怕她也会照做。 “再喊一声!” “皇帝哥哥,给我吧,呜呜……”娇娇俏俏的,十分的惹人怜爱。 “好,这就给你。” 他覆到她身上,吻了吻她柔嫩的唇瓣,大手游走到她下身,指尖慢慢探了进去,动作起来。 那里早就一片泥泞,蜜汁不断涌出,里面的嫩肉紧紧绞着自己,规律的收缩着。 慕容彻喉头又是一紧。 青离闭着眼,躺在床上满足地哼哼着,眼角眉梢全是媚色。 渐渐的,她又开始哭了起来,扭着身子开始挣扎。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慕容彻亲了亲她的嘴唇,手下加快了速度。 青离却挣扎着哭道:“我不要这个,要你……” 说完,便用身子往他身上蹭,慕容彻那里早已坚硬如铁,被她这么一撩拨,更是一阵急喘。 慕容彻看着她梨花般纯洁的面孔,内心挣扎,他其实也早就忍不住了,只是还顾及着赵嬷嬷交代过的话,怕伤了她。 算了,就这一次,就再破这一次例吧。他对自己说。 皇上很喜欢她?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皇上很喜欢她? “想要怎么样,你自己来吧。” 慕容彻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便将她缚在玉梁上的双腕解开,自己躺在床上,任她为所欲为。 殿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殿内鎏金炉内的银碳丝漫漫燃烧着,将整个寝殿熏得温暖如春。 明黄的床帐轻轻垂至地面,将床里床外隔成两方天地。 青离跨坐在慕容彻腰间,感受着身体被填满的鼓胀感,虽然有些强行被撑开的疼痛,但更多是得到满足的快乐。 双手撑在他胸口,慢慢动了起来。 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着身体的起伏画出妖娆的弧度。 喘息和吟哦混合在一起,弥散出浓浓的爱欲气息。 这一折腾,便是一整夜。 凌晨时分,慕容彻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跳起来,洁面漱洗,束发更衣。 青离看着他精力旺盛的模样,心里无比郁闷,明明他才是出力比较多的那个,为什么奄奄一息的却是她呢? “夕月,派人将她送回偏殿。”慕容彻冷冷地吩咐道。 “是。” 青离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又生气了,昨夜他们明明很尽兴啊。 慕容彻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目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以后不经宣召,不得随意闯入我的寝宫!” 青离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他是嫌弃她了吗? 青离在无限疑惑和委屈中,被夕月派人送回了偏殿。 慕容彻继续黑着张脸,吓得伺候早膳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生怕踏错一步被无辜迁怒。 用完早膳,慕容彻放下银箸,淡淡道:“夕月,你很不喜欢她?” 夕月愣了愣,道:“奴婢不敢,只是觉得娘娘总是私闯皇上寝宫,这样不合宫规。” 事实上,她的确不太喜欢青离。 一开始,她心疼青离年幼受此苦楚,还有几分怜爱之情,但后来,见青离不懂规矩,如此纠缠着慕容彻,再加上被谣言影响,便存了些轻蔑之心。 “朕这段时间里不会再召她**,你管束着些宫人,莫让人怠慢轻侮了她。”慕容彻淡淡吩咐道。 夕月有些不解。 慕容彻淡淡一笑,他暂时不再宣她**,有两个考量。 其一,她年纪幼小,实在不适宜承欢,若是她常常这般睡在自己身侧,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其二,他对她心里存了其他男子,总归有些介怀,无论是帝王的骄傲还是男人的自尊心,都无法容忍这点。 但他又担心万一自己冷落了她,宫人们便以为她失了宠而对她肆意践踏,所以让夕月稍微看顾些。 他从小生活在深宫,深知后宫嫔妃一旦失了宠,日子将会有多难过。 “皇上很喜欢她?”夕月试探着问。 慕容彻凝神望着窗外的寒梅,半晌,才淡淡一笑,道:“她在朕心里,的确与旁人不一样。” 谁为谁销魂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谁为谁**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直到清晨雨还在淅沥沥的下。 青离被送回偏殿时,却见玉姝坐在殿外的石凳上,衣衫头发已全部湿透,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晨露。 雨丝很细,打在身上便如朦胧的水雾。 这种情况下,在屋外呆上一时片刻是打不湿的,瞧玉姝这模样,倒像是在屋外坐了一整夜。 “她怎么了?”青离疑惑地问道。 小宫女焦急道:“玉姝姐姐也不知怎么了,昨天夜里就坐在那里,劝也不听。” 青离点点头,并不想多管,便吩咐宫女将她扶到床上。 她昨天一整夜都没睡,身子又酸又累,急需要休息。 宫女刚为青离铺好床,为她掖好被角,玉姝便从殿外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青离床边,在梨花木椅上坐下,琥珀色的双眼滑过青离颈部的吻痕时黯了黯,随后便一言不发。 青离累得要命,也没空搭理她,闭上眼睛就睡。 “砰――!” 青离吓了一跳,惊得睁大双眼,只见梨花木椅上的一块雕花已被玉姝捏碎。 玉姝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她,面容阴鸷。 青离蹙着眉,警觉地往后缩了缩。 玉姝却一把将她揪过来,扯开衣襟看了看她身上的於痕,眼神一冷,二话不说就拿手去擦她身上的痕迹。 “你干什么?嘶……痛!”青离痛呼一声,愤怒地推开她。 这人究竟发什么神经? “痛?”玉姝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语无伦次道,“这样你就喊痛了?你才这么小,而他……你在他床上,你们……” 青离脸涨得通红,甩手就给了玉姝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 一下子,两个人都愣住了。 等回过神来时,青离忍不住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玉姝却忽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一整天青离都战战兢兢的,且不说玉姝武功比她高,而且玉姝总能给她一种危险恐怖的感觉。她那双琥珀色的双眼,看似温润如玉,眼底却总是闪着犀利的寒光。 到了晚上,青离派小宫女去打听,果然,慕容彻晚上召了惠妃**。 青离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 她又像昨晚一样,抱着个枕头跑去了寝殿,却被夕月拦在了门外。 比之昨晚,夕月对青离的态度客气了很多,委婉道:“皇上和惠妃娘娘已经歇下了,娘娘还是请回吧。” 枕头掉在了地上。 青离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记住我的名字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记住我的名字 玉姝站在道路的尽头,讽刺地看着她。 “你爱上他了?”玉姝冷冷地问。 青离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玉姝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哭?” 她哭了吗? 青离在脸上抹了一把,却发现满脸都是泪。 她为什么哭?难道真如玉姝所说,她爱上他了吗?青离想起自己刚刚站在寝殿外,那种揪心疼痛的感觉,原来那就是喜欢么? 不,不会的,他是她的仇人,她怎么可以喜欢他? 从未有一刻,心里这样迷茫过。 青离不禁嘲讽地笑了笑,为了报仇,她虚与委蛇,委身敌人,想尽方法靠近他,讨他欢心。 可她又不是戏子,怎能演得毫无破绽呢? 她只能把自己的真心投进去,让自己演得更像一些,演的太投入便成了真的,以假乱真,又或者说,假戏真做。 可是现在,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何时是真心,何时又是在演戏?或者,全部都是真心,又或者,全部都是在演戏。 戏里戏外,她已找不回自己。 玉姝看着她,眼睛里闪过隐痛,“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他都那么老了,比你大了十四岁,年纪都能当你爹了!” “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用得着你管吗?”青离怒吼道,眼泪却哗哗直流。 玉姝忽然温柔地看着她,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青离没有理她。 玉姝伸手在自己耳后摸了摸,便挑起一张皮子,小心地将一张人皮面具从脸上撕了下来。 两撇柳叶眉,漂亮的凤眼,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温润如玉,轻轻一笑,唇瓣便旋起一个温柔的梨涡。十分清秀柔美的长相。 青离却噎住了,惊得连哭泣都忘记了。 无论这张脸多美,都无法掩盖这是张男人脸的事实啊!再往下看,喉部果然有一个凸起的喉结。 她本以为玉姝只是身负武艺健壮高大的女子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男人!!! 青离气得浑身发抖,他竟然是个男人!可自己好几次沐浴都是由他侍浴的!如此一来,她竟是被他暗地里看光摸光了!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夏泽。” 他弯腰在青离耳垂上亲了一记,不等她反应,便展开双臂,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我走了,记住我的名字,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从此,玉姝这号人便消失了。 几日后,巡查的侍卫在御花园发现了玉姝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已经死了好些时日了。 狭路相逢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狭路相逢 蔡金枝一解禁,便雄纠纠气昂昂的要去找青离算账。 “哼,这个贱人,当日敢那样羞辱我,今日我就要她知道我的厉害!” 黄蕊也附和道:“就是,那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容娘吓得一脑门汗,这才刚刚解禁呢,别又闯出什么大祸来,惹恼了皇上!她忙拖着蔡金枝,劝道:“哎哟,我的小姐,去不得啊!” 蔡金枝怒道:“有什么去不得的?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 “不是小姐怕她,是那贱人诡计多端!小姐想想,那天咱们不过去教训教训那贱人,让她知道尊卑有别,结果赶巧儿皇上就那个时候来了,看见咱们教训那贱人的场面,便以为咱们欺辱了她。现在想想,一定是那贱人故意设计的!”容娘恨恨道。 蔡金枝一听,更是气得跳了起来,道:“这贱人,竟敢算计我,我更要给点颜色她瞧瞧了!” 容娘道:“不可啊,小姐。万一那贱人再给咱们下套,我们现在去教训她,不是正中了她的诡计吗?” 黄蕊在一旁听着,也觉得颇为有理,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容娘道:“小姐只顾着教训那贱人,倒忘了正事了。黄蕊,我问你,小姐进宫最重要的是为了什么?” 黄蕊想都没想,便张口答道:“自然是早日生下皇子,登上后位,巩固咱们蔡府的地位了。” “这就对了!”容娘一拍手道,“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得到皇上的宠爱。皇上偏宠那贱人,若是小姐偏要去教训那贱人,和皇上对着干,只会惹皇上不快。” 蔡金枝被容娘一句话点醒。 进宫前,娘亲就交代过,皇上喜欢温驯柔顺的女子,进宫后不可再像在家那般肆意妄为。 若是自己再三跑去为难那贱人,只会令大家觉得她小肚鸡肠跋扈善妒,既损害名声,又会惹皇上不喜。 何况,当皇后最重要的就是贤德,她必须大度些。 “暂且先放那贱人一马!那我去大明宫瞧瞧皇上吧,免得他太久没见我,把我给忘了!” 蔡金枝带着黄蕊和容娘,便朝大明宫去了。 刚走到大明宫门口,迎面便遇到一个宫装女子带着两个宫女走来。 “见过惠妃娘娘。”黄蕊和容娘不怎么情愿地给惠妃行了个礼。 来者正是新进宫的惠妃。 谁技高一筹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谁技高一筹 蔡金枝嘴一撇。 原来这就是惠妃啊,脸盘圆圆的,还胖,长得没自己好看,而且她笑起来眼角都有皱纹了,这种又老又丑的女人,皇上怎么还不把她打入冷宫? 惠妃见了蔡金枝,笑眯眯地打招呼,“这位就是皇上新纳的妹妹吧?” 蔡金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尖酸道:“一个贱婢,竟敢跟本宫姐妹相称,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惠妃脸涨得通红,懦懦地不敢反驳。 蔡金枝抬了抬眼皮子,见惠妃身后的宫女端着一只瓷盅,问:“你来大明宫做什么?” “皇上每日忙于政务,我怕皇上累坏了身子,便炖了些补品送来。” “什么补品?”蔡金枝直接越过惠妃,揭开瓷盅看了看。 里面是雪梨炖乳鸽,雪白的清汤上漂着几丝碧绿的葱末,闻着就清香扑鼻。 蔡金枝拿起旁边的汤匙,尝了一口,味道十分鲜美。 “做的不错,这补品本宫替你送进去,你可以回去了!” 蔡金枝朝黄蕊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从那宫女手中将瓷盅夺了过来。 然后,三个人便呼啦啦地进了大明宫。 惠妃身后的宫女气得跺脚,眼圈都红了,“娘娘,你怎么能就这么让她端走了呢?这雪梨乳鸽汤是你在炉子前守了两个时辰才炖出来的!” “不然怎么办呢,她可是皇贵妃。”惠妃憨厚地笑了笑,安慰那宫女道,“放心,我伺候了皇上十几年,皇上认得出我炖的汤。” 这厢,蔡金枝截了惠妃的补品,乐颠颠地进了大明宫。 “皇上,忙了一日了,歇下来喝些补品吧。”蔡金枝亲自盛了一碗汤,体贴地端到慕容彻面前。 慕容彻正在批折子,见到她不免皱了皱眉。 但为了避免她纠缠不休,还是举起银勺喝了几口。 容娘在后面帮腔,道:“这雪梨炖乳鸽可是娘娘亲手做的,只要皇上喝得舒心,也不枉我们娘娘辛苦一场了。” 蔡金枝忙羞涩地笑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慕容彻将一碗汤喝完,蔡金枝忙殷勤地要再为他盛一碗,慕容彻冷眼看着她忙活,淡淡道:“朕瞧着,这雪梨炖乳鸽像是惠妃的手艺。” 雪梨炖乳鸽,是惠妃最拿手的一道菜。 于是,蔡金枝的脸绿了。 女人的战争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女人的战争 “这个贱人,竟敢陷害我!哼,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脸上褶子都一大堆了,竟然还想着争宠!” 蔡金枝愤怒地往回走,一路上喋喋不休。 黄蕊也愤愤不平,骂道:“瞧着倒像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这么阴险,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容娘本是蔡金枝的智囊,从不怂恿她做蠢事,但此时也异常气愤,啐道:“惠妃这个老货,都一大把年纪了,比我也小不了几岁,竟然还跟年轻小姑娘争宠,真是只骚狐狸!要我说,她就该去冷宫养老!” 蔡金枝忽然噌的一下停住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教训她一下!” 说完,就蹭蹭蹭的往惠春阁赶去了,惠妃刚听到消息出来迎接,蔡金枝迎面就赏了她个大耳瓜子,接着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惠妃身边一个小宫女看不得蔡金枝这么嚣张,忍不住辩驳了两句,便被送去了浣衣局。 “哼,以后给本宫小心点!要是再敢争宠,仔细你的皮!” 嚣张地甩下狠话,蔡金枝领着黄蕊、容娘扬长而去。 出了口恶气,蔡金枝心情大好,回了栖凤宫,便翻出首饰盒,让黄蕊给自己梳妆打扮,指望着皇上今晚能召自己**。 结果,她等到天黑,传旨的太监都没来。 容娘出去打听了消息,回来怯怯道:“小姐,今晚皇上召了惠妃**……” 于是,便是一阵乒乒乓乓,蔡金枝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晚上,惠妃**时,慕容彻见她脸上五根乌压压的手指印,便阴着脸问怎么回事。 惠妃将白天发生的事如实说了。 慕容彻大怒,蔡氏也太张扬跋扈了,连夜就让夕月去将蔡金枝宣来。 蔡金枝听到皇上宣她去大明宫,立刻乐得找不到北了。 “哼,皇上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结果,去了大明宫却被骂得狗血淋头,还被罚在大明宫外跪了一整夜。 第二天,蔡金枝就病了。 这一病倒病得很重,蔡金枝发了高烧,躺在床上,不停地说胡话。 容娘生怕她把脑袋烧坏了,急得嘴上都起了泡,只得亲自赶回蔡府,向蔡夫人报信。 蔡夫人气得两眼发黑,怒道:“蠢货!金枝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这般任她胡闹!惠妃是什么人?王府从前有那么多姬妾,都被皇上遣散了,却独独留了她。她只是个通房丫头出生,如今却贵为皇妃,你当她真如表面那么憨直吗?” 容娘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蔡夫人毕竟心疼女儿,在屋内踱了两圈后,叹道:“在宫里生存,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看来,还是要用些手段。过几日,我去找些秘药,晚点送进宫去,希望能起作用!” 再见连城 - 皇叔 - 大风刮过 () ( ) 再见连城 “我要出去走走,你们都不许跟着。”青离吩咐道。 宫女有些犹豫,劝道:“娘娘,皇上吩咐过,要奴婢……” “怎么,皇上的话你要听,我的话,你就当做耳旁风吗?”青离斜眼睥睨,眉宇间的威严气度竟令人不敢直视。 “奴婢不敢。” 青离甩开了一群跟屁虫,朝御花园走去。 玉姝走了,慕容彻也像是把她给忘了,青离不知道,她在这深宫中还能做什么。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打听打听太子哥哥的消息。 宫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莫过于御膳房。 青离低着头,穿过御花园的梅花林,快步朝御膳房走去。 后背忽然被什么戳了一下,青离讶异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转过头继续朝前走,却又被莫名其妙地戳了一下。 该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青离被自己吓了一跳,总觉得有股阴森的感觉沿着脊背像蛇一样爬上来,心里毛毛的。 “哇!” 一张大脸倏地出现在眼前,身体半吊在空中,白色的衣衫轻飘着,黑色的长发幽幽倒垂下来。 “啊啊啊……”青离吓得大叫,脸都吓白了,待看清眼前的人后,脸又气得通红,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连城,你到底在干嘛!?” 连城从半空中跳下来,看着青离的怒容,委屈道:“师姐,你生气啦?” “你这么装神弄鬼的吓我,我能不生气吗?”青离叉腰怒骂。 连城一脸委屈,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这算哪门子惊喜? 青离气得两眼发黑,但对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师弟,实在无可奈何。 她哼了哼,问:“你跑进宫来做什么?” “慕容麟告诉我,你没跑出宫去,应该被抓进了宫里。所以,我只好在宫里到处找你,都找了你好久了,前两天才突然发现你居然就住在大明宫!师姐,你怎么住在那个地方啊?”连城好奇地看着她,一双眼睛在蒲扇般的睫毛下闪啊闪。 青离低头咬着唇。 她实在没脸把自己成为敌人**的遭遇说出口。 “对了,你刚刚说你见过太子哥哥,他现在如何了?”青离焦急地问道。 皇叔 - 皇叔 - 大风刮过 连城挠挠头,道:“登基大典后,慕容麟就从天牢放了出来,被封作安王。其实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他心里不痛快,再加上担心你,整天借酒消愁,都快成醉鬼了!” 封了安王? 青离松了口气,这样的处境,比她之前预料的好太多。毕竟自古以来,太子若是不能登上帝位,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更何况,还是前朝太子。 “皇帝会这么大方?”青离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连城撇撇嘴,道:“这有什么?不过一个虚衔而已,又没什么实权。更何况,皇帝毕竟是你们的叔叔,血脉相连,也不能太绝情吧?” 青离的神经倏地绷紧,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连城,你刚刚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帝是谁?”她揪住连城的衣襟,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连城不明白青离为何忽然这么激动,道:“皇帝是你的叔父,蕲州的睿王,慕容彻。” “他是我叔父?”青离仿佛失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他怎么会是我亲叔父?怎么会……” 如果他真的是慕容彻,那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和自己的亲叔父**! 青离再想起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浑身的血液冲向脑部,身体忍不住颤抖,胸口闷得厉害,恶心得想要呕吐。 她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连城被她的反应吓坏了,急道:“师姐,你怎么啦?” 青离干呕了半天,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最后急喘了几声,眼一翻晕了过去。 “师姐,师姐,师姐!” 连城吓得半死,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把师姐气晕了过去。 “现在该怎么办?对,得找个地方先让师姐躺下……” 连城抱起晕倒的青离,施展轻功,朝皇宫西南角飞去。 容娘站在碧桐园外,焦急地等待着接应的人。 前几日,她回了一趟蔡府,将蔡金枝的近况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便去寻了一味能帮蔡金枝邀宠的秘药,约了今日午时在碧桐园外接应交货。 容娘焦心地等待着接应的人,感觉这里的阴气很重,心里毛毛的。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容娘以为是鬼,几乎吓晕了过去。 PS:身份终于揭开啦,大家别急哈,咱们一个一个虐! -END- 偷男人 - 皇叔 - 大风刮过 碧桐园曾是前朝顺帝一位宠妃的寝宫,建造得颇为雅致。 但由于位置在皇宫的西南角,离皇帝的大明宫太远,便渐渐变得冷清了。再加上那位宠妃后来被人陷害,死状诡异,便有了碧桐园闹鬼的传闻。从此,来的人就更少了,宫人忌讳这里的阴气,一般都远远地绕开。 现在的碧桐园,已是名副其实的冷宫。 容娘在这里等了半日,心里早就有些发毛了,此时见到空中白影乱飘,如何能不害怕? “偶弥陀佛,神佛保佑,老太婆可没做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坏事啊,不要来抓我!”她心惊胆战地祷告着。 半晌,觉得安全了,才停了下来。 忽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仔细一想,刚刚飘过去的好像不是鬼影,倒似是一个白衣少年怀抱着一个女子,飞进了碧桐园。 宫闱禁地,一向严禁男女私情,那刚刚那两人是怎么回事? 容娘好奇得挠心挠肺,可又震慑于碧桐园闹鬼的传闻,一时之间不敢动作。 最后,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恐惧。 容娘决定进去一探究竟,毕竟,现在是正午,正是天地间阳气最盛之时,就算有鬼,也该是晚上出来嘛。 她缩着脑袋,一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进了碧桐园,看到有一间屋子门窗大开,便悄悄匍匐过去,扒着门缝往里面瞧去。 一看之下,容娘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偏殿那贱人,竟然和一个男人在这里幽会偷情! 容娘内心哈哈直乐,小贱人,偷男人被她逮个正着,逃不掉了吧? 激动之下,她连蔡夫人的吩咐也抛到了脑后,转身就往栖凤宫赶。 “小姐,快!快去找皇上捉奸!”容娘累得气喘吁吁,肥胖的肚子一吸一吸的。 蔡金枝不明所以,问:“奶娘,你在说什么呢?” 容娘从黄蕊手里接过茶,灌了两口,才道:“小姐,老奴刚刚在碧桐园看到偏殿那贱人,正在和一个汉子偷情呢!” “当真?”蔡金枝双眼一亮。 容娘直拍胸脯保证,说的有板有眼的,“老奴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偏殿那贱人被一个年轻人抱进了屋子,两人都到床上去了,还能做什么?” 蔡金枝像被打了鸡血般,战斗力满满。 她蹭蹭蹭地在屋子里踱了几圈,当机立断道:“事不宜迟,奶娘,我们立刻去大明宫,找皇上去捉奸!” -END- 捉奸 - 皇叔 - 大风刮过 碧桐园内,连城小心地为青离把脉。 “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啊?” 连城欲哭无泪,练武之人,多少都略懂些医理,他发现师姐竟是一时间怒极攻心,气晕过去的,他到底说错了什么呀? 连城没有办法,心想,他也不会治病,只能为她推功过穴一番,疏通心脉,让她醒过来了。 他扶着青离坐了起来,自己也盘腿坐到她身后,将她身上碍事的厚重棉衣脱掉,便运功将真气输入她筋脉,为她推功过穴。 慕容彻怒气冲冲地走到碧桐园门前,忽然停住了。 蔡金枝催促道:“皇上,快进去呀,臣妾没有骗你,那贱人真的在里面和野男人偷情!” 慕容彻面无表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青离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深吸一口气,他抬脚踏入了碧桐园。 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天,连城深吸一口气收了功,青离身子一软便向后仰倒,吓得连城赶忙伸手抱住了她。 “你觉得怎么样了,师姐?” 睫毛颤了颤,青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连城,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淌了出来。 光线一亮,丹青水墨的床帐忽然被人掀开。 床前站了一群人。 慕容彻脸色铁青,蔡金枝则满脸得意。 “喏,皇上你也看见了,臣妾没有骗你吧?这贱人在这里和野男人偷情,你瞧瞧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狐媚相!”蔡金枝得意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连城立马炸毛了。 他最听不得别人贬低青离,更何况蔡金枝还骂得那么难听,在他心里,师姐就是仙女一样的人物,是他最最喜欢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 慕容彻没有说话,双眼死死地盯着青离。 无论他心里有多么不愿意相信,但眼前的事实,却容不得他否认。 光天化日,一男一女在床上,两人衣衫不整,还出了一身的汗,这么明显的事实,要他怎么自欺欺人? “你有什么话要说?”慕容彻眼神阴鸷,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 连城见所有的人似乎都误会了,急得抓耳挠腮,张口急欲解释。 “连城,这件事你别管!”青离严厉喝止了他,眼神犀利。 连城便乖乖地闭了嘴。 慕容彻看着他们两人言语神情间的默契,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半晌,他才冷笑道:“我才冷落了你几天,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来!?好,很好!” -END- 刻骨铭心的恨 - 皇叔 - 大风刮过 青离缓缓抬起眼,看向慕容彻。 这个血缘上是自己皇叔的男人。 她生命中很多个第一次都给了他,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欢爱,第一次懂得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第一次知道吃醋的滋味…… 这么多个第一次,糅合在一起,最后竟化为刻骨铭心的恨! “慕容彻,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青离绝望地哭喊道。 慕容彻被她眼中的恨意所刺痛。 青离忽然拔出连城腰间的佩剑,奋不顾身地朝慕容彻刺去。 “噗”的一声,**被刺穿的声音。 慕容彻看着刺入胸口的利剑,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本可以躲开的,却不知何为没有躲。 突遭此变,众人脸色都变了,宫女们纷纷尖叫起来,蔡金枝吓得花容失色,双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皇上,您怎么样了?”夕月焦急地问。 慕容彻用内力将刺入体内的剑身震开,双眼冷冷地看着青离,嘴角却轻笑起来,“你想杀我?” 青离双眼充满仇恨,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想把你打入无间地狱!” 夕月焦急地劝道:“皇上,您的伤口还在流血,先处理伤势吧,别的事可以晚点再说。” 慕容彻却丝毫不顾汩汩流血的伤口,他一把掐住青离纤细的脖颈,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你这女人究竟有没有心!?” 气管被卡住,青离的脸因缺氧而涨紫。 长久的窒息令脑部缺氧,头昏昏沉沉的无法思考。这一瞬间,她忽然想,就这样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就再也不用面对这样的耻辱与不堪了。 青离轻轻闭上了眼睛。 慕容彻捏着她的脖子,手背因愤怒而青筋暴起,他看着她雪白纤细的颈项,这样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能轻易捏断。 杀了她好了,杀了她,自己就不用承受这样的锥心之痛。 心里这样想着,可不知为何,手上却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 连城在旁边看着,不知事情最后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但若是自己再不出手,师姐的脖子只怕都要被掐断了。 “放开她!” 连城一掌劈向慕容彻,以掌风将他击退,伸手抱住奄奄一息的青离。 PS:换了个实体封面,漂亮吧? 第一次有美工为我做实体封面,好激动,扭动~~~ -END- 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 皇叔 - 大风刮过 “你怎么样了?”连城抱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焦急。 “我没事。”青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虚弱地笑了笑。 连城还是不放心,“师……” “嘘――” 青离以指点住他的唇,阻止他开口,道:“不要说话,我好累,想歇一会儿。” “嗯。”连城乖乖点头,小心地把她抱在怀里。 慕容彻看着这样的一幕,只觉得讽刺。 他就是个傻瓜,不是吗? 除了傻瓜,还有谁会白白的把自己一颗真心送上去,任人践踏? “既然你喜欢呆在这冷宫,就继续呆着吧,朕再也不想见到你!”慕容彻冷冷地甩下一句狠话,转身拂袖而去。 慕容彻快步走出碧桐园,却见外面树荫后鬼鬼祟祟藏着一个人影。 “什么人?” 那人影一见自己被发现了,转身拔腿就跑,但没跑两步就被抓了回来。 由于蔡金枝晕倒,容娘无奈,只得自己背着她出来,等她哼哧哼哧走出碧桐园时,刚好见到那人被抓。 心想,大事不妙,一心忙着捉奸,把蔡夫人吩咐的事儿给忘了。 那贼人被关押了起来,审问过后,发现竟是蔡府的下人,进宫给皇贵妃送些东西。而那些东西经太医院的人一检验,发现竟是一包催情粉。 慕容彻正在包扎伤口,听到这样的事,更是愤怒,冷笑道:“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传朕的口谕,蔡妃违反宫规,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是。” 惠妃听宫里的人说皇上受了伤,忙炖了一盅补血益气的大补汤送来。 夕月见了,好心劝道:“娘娘,现在皇上心情不好,你还是晚些再来吧,免得受迁怒。” “姑姑放心,我把汤送进去就走。” 惠妃进了慕容彻的寝殿,盛了一碗汤,体贴地端了过去,柔声道:“皇上,喝点东西吧。” 慕容彻看了她一眼。 往日觉得温柔体贴的一张脸,今日瞧着,只觉得厌烦。 “滚!” 他暴躁地一挥手,汤碗被打碎在地,就连惠妃也被推倒,碎瓷片扎在手心里,钻心的疼。 她委屈地咬着嘴唇,泪眼朦胧道:“皇上……” “滚!”慕容彻怒喝一声。 惠妃丰腴的身子震了震,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路抹着泪跑了出去。 -END- 老树桩抽嫩芽 - 皇叔 - 大风刮过 诸葛玄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几日后。 大明宫一位亲眼目睹整件事经过的小宫女,滔滔不绝地向诸葛玄阐述了整件事的经过,讲得口若悬河唾沫横飞。 说完后,还心有余悸地感慨道:“所以,皇上这两日心情很不好,可吓人了!皇贵妃因为违反宫规被罚禁足,惠妃前两日跑来献殷勤,也被皇上骂了,叫她以后不经宣召,不许再来大明宫。国师大人,你说皇上是不是很喜欢偏殿的那位娘娘,所以才这么生气?” 小宫女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诸葛玄。 诸葛玄羽扇轻摇,故作高深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心里却在暗笑,慕容彻到了这个年纪,竟看上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真是老树桩抽嫩芽,有好戏看喽!哇哈哈哈! 不过,他倒真是好奇,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令慕容彻动心。要不是外臣不得进入后宫,他真想一睹真容。 小宫女又道:“那国师国师,听说你会夜观星象,那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的姻缘在哪儿啊?” 诸葛玄继续羽扇轻摇,故弄玄虚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小宫女生气,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算命的吗?两文钱一卦,满大街都是。 诸葛玄一边偷着乐,一边摇着羽扇进入了正和殿。 慕容彻正在黯然伤神,又找不到倾诉对象,只好向诸葛玄倾吐,“先生,朕心里很不好受。” “皇上有什么话可以和老臣说,老臣愿为皇上排忧解难。”诸葛玄笑眯眯地摇着羽扇。 慕容彻一手扶额,伤感道:“朕想不通,朕都对她这么好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诸葛玄想了想,道:“大约,皇上不如那小公子年轻美貌?” 他听那小宫女说,碧桐园那位小公子长得甚是俊秀。 慕容彻嘴角一抽,他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脑子也抽了,竟然跟诸葛玄说这样的话。 “皇上宣老臣觐见,有何要事?” “燕王世子和明月郡主短期内可能来不了上京了。”慕容彻道,“皖江决堤,云州发了大水,灾情严重。” 诸葛玄担忧道:“百姓伤亡可严重?” “目前伤亡倒不重,只是,大水淹没了很多良田,大多百姓都是以务农为生,明年云州可能会有大量灾民。” 诸葛玄不由深深皱眉,今年刚刚发生战乱,国库空虚,偏偏云州发生水患,这该如何是好? -END- 躁动 - 皇叔 - 大风刮过 云州水患,一夜之间,整座上京城都蠢蠢欲动。 寿康宫。 萧太后坐在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麟,面无表情。 “麟儿,你可知错?”萧太后严厉地问。 慕容麟倔强地不肯低头,道:“儿臣也是无奈之举,燕王世子和明月郡主就要进京,儿臣若是再不出手阻止,一旦慕容彻和他们达成协议,燕王臣服后,就回天乏术,复国无望了!” 萧太后怒不可遏,斥道:“可你也不能拿云州百姓的性命开玩笑,毁坏大堤,你知道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你连这点仁爱之心都没有,将来即便能夺回皇位,也无法成为一位仁君!” “难道儿臣就什么也不做,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吗?九儿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不知是生是死……”慕容麟双眼含泪。 想起最心爱的小女儿,萧太后也哽咽不成言。 第二日,早朝之时,提起云州水患,慕容彻问那位卿家愿意前往治水,文武百官却全都畏畏缩缩,没人敢揽下这差事。 出使云州,的确是个烫手山芋。 且不说水患中极易产生瘟疫,目前云州的燕王府也没对新帝表态,万一燕王有不臣之心,那自己出使云州,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时,一向被文武百官当做透明人的安王却站了出来,“臣慕容麟愿前往云州,治理水患。” 众大臣瞧着,都各有想法。 慕容麟是废太子,此次争着前往云州,莫不是想勾结燕王造反? 慕容彻却淡淡一笑,只说了一个字。 “准!” 这个决定,即使众大臣反对,但又没一人愿意代替他出使云州,便一锤定音。 晚上,宫里又传出一道圣旨。 上京到云州一路贼寇众多,安王乃先帝血脉,朕忧其安危,特遣镇国大将军蔡明同往。 丞相府内,蔡夫人不淡定了。 “老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派安王出使云州,他难道不怕安王和燕王勾结吗?幸好皇上还派了明儿同往,不如我们让明儿……” 蔡夫人还没说完,蔡相便冷哼一声,怒道:“那逆子会听我们的话吗?他眼里就只有皇上,说什么忠孝不能两全,哼!我们只有自己做打算了!” 正和殿内,诸葛玄拈须而笑。 “皇上这招,甚妙,甚妙!” 慕容彻听了微微一笑,他就是要看看,这一道旨意下去会有多少人不安分,他要等着他们自己跳出来。 然后,一网打尽。 -END- 物是人非事事休 - 皇叔 - 大风刮过 相比于朝堂的震动,碧桐园却一片寂静。 自从那天以后,青离便不再说话,坐在院子里,整日整日的看着天,瞧着天上的自由漂浮的云朵,傻笑。 连城看着无比忧心,温柔地抱着她,道:“师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受了委屈?连城替你报仇!” “连城,你走吧,不要告诉别人你见过我,谁都不要说……” 青离的眼中充满了忧伤。 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呢? 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让世人知道,只会成为笑柄。 至于母后和太子哥哥……自己做出了这样不知羞耻的事,还有何脸面再去见他们?不过徒惹他们伤心难过罢了,还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院子的门被敲了敲,连城知道是送饭的宫女来了,便走过去开门。 锈迹斑驳的红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翠微拎着食盒,站在院外,看着白衣翩翩的连城,几乎惊呆了,结巴道:“连、连城公子……” 连城也很惊讶,对着院内大叫道:“师姐,你快来看呀,是翠微!” 青离跑到院门口。 “公主!”翠微把食盒扔在地上,飞扑过去抱住青离,顿时又哭又笑,“公主,真的是你,公主!我还以为你……” 青离心中也颇为激动。 一朝分离,今日再见,竟恍如隔世一般。 青离有两个贴身宫女,分别叫翠微和翠浓,翠微是母后为她精心挑选的,打小就跟着她,如同姊妹,情分自是不一般。 “翠微,今日怎么是你来送饭?”青离问道。 翠微擦了擦眼泪,道:“宫里出事后,宫女们都被关押了起来,有的送去红帐,有的送去做苦力……幸好太后救了奴婢,奴婢现在在太后宫里当差。原本天天来这里送饭的,是奴婢的一个小姐妹,今日她病了,我便替她送了过来。” “那翠浓呢?” 翠微垂下头,道:“翠浓就没这般幸运了,她被送去了浣衣局,天天要洗好多衣服,天又冷,手上生了好多冻疮。奴婢也帮不了她什么,最多平时接济她一些。” 青离听了又是一阵黯然。 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翠微问道:“对了,公主,你怎么住在这冷宫里?我带你去见太后吧,你不知道,太后日日夜夜担心你,眼睛都哭坏了!” 青离听了,又是一阵揪心。 “翠微,我不能去见母后,就让她当我已经死了吧!”青离黯然垂泪,“翠微,你若是还把我当主子的话,就别去告诉母后我在这里。” -END- 干呕 - 皇叔 - 大风刮过 时光飞逝,转眼年关将至。 除夕那夜,夕月领着宫女送了好些东西过来。 “娘娘,皇上这些日子虽然没提你,但奴婢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你的。奴婢是个下人,有些话本不该说的,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其中不知有什么误会,娘娘只要回去跟皇上说清楚了,低头认个错,皇上是不会怪娘娘的。” 青离冷着脸不说话。 夕月看着她,无奈地低叹一声,转身离去了。 翠微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问:“公主,那是皇上御前的夕月姑姑吧?她为什么叫你娘娘?” 虽然情况已经很明显,但慕容彻是青离的亲皇叔,翠微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的。 青离僵了僵,强扯出一丝笑容,道:“今晚是除夕,我们包饺子吃吧!” “好啊好啊!” 翠微欢欣鼓舞,一会儿却鼓起腮帮子,撅着嘴道:“可惜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未免冷清。” 说完,用眼角去瞄青离。 其实她心里是很希望公主回到萧太后身边的,毕竟冷宫寂寥,生活又清苦,公主是金枝玉叶,本就该娇养在深闺里,怎么能受这样的苦? 可她见公主神情冷漠,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惹得公主不高兴了,跺了跺脚,嘴巴撅得更高了。 碧桐园内有一间小厨房,倒是方便做一些吃食。 原本青离的三餐饭食都是由御膳房做好送来的,但自从翠微来了之后,舍不得青离吃这样简陋的吃食,便在小厨房开伙,每日去御膳房挑一些新鲜的食材,她变着花样弄来给青离吃。 “翠微,你来擀面,我来拌馅料吧。” 翠微拒绝道:“那怎么行?公主,你先去屋里歇着,奴婢来弄,外面天气冷,可别冻着了。等饺子出锅了,奴婢送到你屋里去。” “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你一个人要弄到什么时候?一起吧!” “那怎么行……” 青离瞪她一眼,“不许再劝!” 于是,两人便开始分工干活。 翠微用水将面和了,用力把面团揉得劲道,再用擀面杖擀出一片片薄薄的饺子皮,青离则将白菜、玉米、鸡肉混在一起剁碎了,拌入佐料,做成饺子馅。 等一切准备就绪,两个人便坐在一张小圆桌上,开始包饺子。 等饺子快包好了,翠微又去生火烧水,水一沸腾,就将白白胖胖的饺子下锅,合上锅盖,再烧一个滚,等饺子都浮上水面,便能出锅了。 翠微忙给青离先盛了一碟饺子,青离闻了闻,真香! “翠微,你也过来一起吃!” 青离笑着夹了一个饺子,吹了吹,一口咬下去,不知为何,一阵反胃,心口涌上一股恶心感,猛的伏在桌边干呕了起来。 -END- 隐隐作痛 - 皇叔 - 大风刮过 “公主,你怎么了?” 翠微吓了一跳,忙过来扶着青离,手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青离皱了皱眉,道:“味道太腥,闻着感觉恶心。” 太腥? 翠微很疑惑,这饺子是鸡肉三鲜馅儿的呀,怎么会腥呢?她夹了个饺子,尝了一口,一点都不腥,反而鲜美得很呢。 “要不,奴婢给你端一碟醋来,你蘸着醋吃,压一压腥味?”翠微提议道。 青离抚着胸口,点了点头。 饺子蘸着醋吃,有酸味压着,倒不再犯恶心了,但青离最近懒懒的,胃口也不大好,吃了几只饺子便不吃了。 “我先去睡了,翠微,好困啊……”青离打着呵欠往回走。 翠微有些郁闷,公主最近怎么这么嗜睡啊,现在还没到春天呢,这么早就开始犯春困啦? 青离趴在床榻上,屋子的角落里烧着银炭丝,把房间熏得暖洋洋的,身上的棉被是翠微白天刚拿出去晒的,带着阳光的味道,很暖和。 说来也很奇怪,她虽然被打入了冷宫,但内务府的人对她们还是颇为客气的,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吃穿用度竟半点不曾克扣。 不过,这样的日子,的确过于冷清。 碧桐园是冷宫,平时不会有人过来。本来连城是一直陪着她的,现在正是年关,他也要回重华宫陪父母过年,承欢膝下。唯一能陪着她的,就只有翠微,可翠微也在寿康宫当差,并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 大部分时间,她只能被锁在这高墙深院里,一个人发呆。 青离透过菱花窗看着外面的天空,夜幕黑漆漆的,没有星月,倒是远处,时常有爆竹之声,却看不到绚丽的烟火。 从前的她,是个极爱热闹的人。 每年除夕,她都会带着宫人们到广场上,放好多好多烟火。 一束束盛大明媚的烟火在天空炸开,流光溢彩,绚烂缤纷,就如同遗落在时光之中的梦,沉入夜色之中,再也无迹可寻。 她这辈子,大约就只能一直一个人孤寂着,直到老死。 大明宫内,慕容彻也在抬头凝望着这一片夜色。 夕月轻轻走入殿内,道:“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皇上今晚要宣哪位娘娘侍寝,奴婢去准备。” 慕容彻沉默半晌,道:“不用了。” 他摸了摸胸口,这里的剑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了一道三寸长的疤痕,隐隐作痛。 -END- 怀孕了? - 皇叔 - 大风刮过 自从除夕那夜后,青离恶心反胃的症状就越发的严重了。 每天早晨刚起床,就要伏在床头吐一回,干呕得眼泪都飚出来了。之后的三餐,更是吃什么吐什么,没片刻安生日子过的。 青离只当是自己吃坏了肚子,或是夜里受了凉,因此肠胃不适。 发现异常的,还是翠微,公主忽然变得爱吃酸爱吃辣,稍微闻到一点腥味就要吐,而且还变得慵懒嗜睡。 “公主,你这症状,怎么瞧着倒像是有妊……” 青离却忽然愣住了。 她上个月的葵水便未来,她原本只当是自己年纪小,葵水紊乱也是有的,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怀孕了? 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翠微,我该怎么办?”青离无助地抓住翠微。 翠微笑嘻嘻道:“公主,奴婢逗你玩呢。公主还未出阁,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有妊?” 青离却咬着唇垂下头,眼角滑出泪水。 翠微被震住了。 她想起上京那一夜的混乱,叛军杀进皇城,皇上驾崩,天下易主……那样的情况下,什么不可能发生? “公主,你难道……”翠微惊得说不出话来。 青离内心一片混乱,她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她和慕容彻之间的丑事,已让她没脸再见人,若是还有了孩子…… 翠微急得团团转,最后,她蹲到青离面前,道:“公主,你先别急,有没有身孕,这还不一定呢。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太医来诊治一下。” “不能找太医!”若是找了太医,她有孕的事就瞒不住了,到时候,只怕会成为天下最大的丑闻。 翠微点点头,道:“奴婢认识一位嬷嬷,她很擅长妇科一类病症,奴婢让她来给公主瞧瞧?” 青离点点头,又交代道:“别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好。” 很快,翠微便去将人请来了,竟是为青离医治过几次的赵嬷嬷。 赵嬷嬷见到青离也颇为惊讶。 “翠微,你到院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青离找了个借口将翠微支开。 “是。” 虽然碧桐园本就没什么人来,但此事事关重大,翠微并没有怀疑,便跑出去守门了。 赵嬷嬷柔声问道:“娘娘,怎么了?” 她本就心疼青离,年纪轻轻就惨遭蹂躏,如今,见青离被打入冷宫,就更怜悯她了。同时心里暗骂皇帝也太不是东西了,就因为人家年纪小,不能侍寝,就把人家打入冷宫! “嬷嬷,你帮我瞧瞧,我是不是有孕了?” -END- 堕胎药 - 皇叔 - 大风刮过 赵嬷嬷为青离把脉。 “嬷嬷,我是不是有孕了?”青离咬着下唇,双目含泪,期盼地看着她。 赵嬷嬷一脸大喜道:“恭喜娘娘,娘娘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唯一的一点希望都被掐灭。 青离瘫坐在床上,慌乱无助,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个孩子,她怎么可以有他的孩子? “娘娘哭什么?这可是大喜事啊!”赵嬷嬷欢喜道,“皇上已近而立之年,却还没有子嗣,娘娘肚子里怀的,若是个男孩儿,那可就是皇长子啊!” 青离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拼命掉眼泪。 赵嬷嬷只当她年纪小,忽然有了身孕心里害怕,安慰道:“娘娘不必太过忧心,现在胎相很稳定,宫里有这么多太医和有经验的接生嬷嬷,娘娘一定能平安诞下皇子的!” 赵嬷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颇为忧虑。 娘娘年纪实在太小了,身子骨还没长好,就怀了身孕。年纪太小,妊娠反应必然很大,这十月怀胎不知要受多少苦。更要命的是,她还这么小,等到临盆时,能熬得过去吗? “嬷嬷,麻烦你给我一剂堕胎药。”青离忽然开口,双手紧紧揪着床单。 不是她狠心,只是这个孩子,本就是冤孽,实在是不能要! 赵嬷嬷大吃一惊,,忙劝道:“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青离又哀求了赵嬷嬷半日,但赵嬷嬷咬紧牙关,坚决不答应。青离也有些无奈,知道再求也没有用。 “既然嬷嬷不肯,那便罢了。”青离从手腕上捋下一只玉镯,放到赵嬷嬷手上,恳求道:“我只求赵嬷嬷一件事,不要把我有孕的事泄露出去,尤其不能让大明宫那边知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 赵嬷嬷口里推辞着,可眼睛却紧紧盯着那镯子,她也算是见过些世面,一眼就能分辨出东西的好坏,这只镯子玉质细腻,触手温润,一看就是难得的上品。 青离道:“嬷嬷不用推辞,只求你保守我有孕的这个秘密。” 赵嬷嬷犹豫半晌,最后低叹一声,收下了镯子。 “那好吧!老奴只多嘴一句,娘娘腹中怀的是皇族的血脉,千万不能一时冲动做傻事啊!” 赵嬷嬷唉声叹气地出了碧桐园。 翠微推门进来,问道:“公主,怎么样了?” “翠微,你想办法,帮我弄一副堕胎药来。”青离躺在床上,神色颓然,双眼红肿的像核桃一般。 翠微心里一颤,没想到真的怀孕了。 但她也能理解公主的决定,毕竟公主还未出阁,怎么能未婚生子?更何况,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还有,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后知道!” -END- 我要把他生下来 - 皇叔 - 大风刮过 青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天空下着瓢泼大雨,荒凉萧条的马路上,路人纷纷奔跑着躲雨,最后整条大路荒无人烟。 她一个人幽幽地在道路上走着,任冰冷的雨水将自己淋湿。 路的尽头,似乎有人在唱歌,歌声温柔婉转,还有孩子欢乐的笑声传来。 青离跑了过去,见到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正在轻柔的歌唱,旁边一个可爱的胖娃娃围着她蹦蹦跳跳,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唱歌的女子缓缓转过脸来。 青离蓦然一惊――那个女子,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忽然,婉转的歌声变得哀伤,女子两眼流出悲伤的泪,旁边围绕着她玩闹的胖娃娃也哭了起来,稚嫩的童声无比凄凉。 “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娘亲……” 那声音就像尖锐的刀子,一刀刀扎在青离的心上。 青离忽然觉得痛彻心扉,她想上前拥抱那个孩子,告诉她,她没有不要他,她心里是深深地爱着他的。 可她却无法上前,那孩子的身影也渐渐模糊,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不――” 青离从梦中惊醒,全身都吓出一身冷汗,她想起那化作血水的孩子,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肚子,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耳边不断回荡着那孩子凄厉的哭声,还有那双悲伤的眼睛。 “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娘亲……”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血,她怎么能不要他呢?她怎么舍得杀掉他? 还好,孩子还在。 没有因为她的一时糊涂而酿成无法挽回的惨剧。 “孩子,对不起,是娘亲不好。你不要怕,娘亲以后不会再有不要你的想法了……”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也许是身为母亲的天性,即使腹部还平平的,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这是她的孩子啊!不管他的父亲是谁,都不能抹杀她对他的爱,无论多么困难,她都要把他生下来,抚养成人。 “公主,药熬好了。”翠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 青离淡淡道:“翠微,去把药倒掉吧,我不喝了。” “公主!?”翠微十分震惊。 青离看着她,微微的笑了,眼神无比温柔,“翠微,这是我的孩子,我是一个母亲,无论怎样,我都要把他生下来。” 翠微愣了愣,随即在床边蹲下来,伸手抚摸青离的腹部,也微微笑道:“好,生下来。以后翠微和公主一起,照顾他。” -END- 消息走漏 - 皇叔 - 大风刮过 赵嬷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老婆子,你烙大饼呢?翻来覆去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这死鬼,就你意见多,我心里烦着呢!”赵嬷嬷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把她男人也从床上拽了起来,“有件事,我心里担心得很,你给我参谋参谋!” “什么事儿啊?” 赵嬷嬷道:“宫里有位娘娘,不知什么原因被打入了冷宫,前些日子,我去给她把脉,发现她有了身孕……” “这不是好事吗?肚子里有了龙种,终于可以咸鱼翻身了啊!” “我还没说完呢!”赵嬷嬷皱眉道,“可那位娘娘似乎并不怎么高兴,问我要堕胎药,不过我没给她,她还叮嘱我保密,尤其一定不能让皇上知道!” “老婆子,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这件事事关皇室血脉,若是出了事,你吃罪得起吗?弄得不好,一个不小心,只怕我们全家都要人头落地!” 赵嬷嬷仿佛被当头淋了一盆冰水,激灵灵的。 “你说得对,这件事我得禀告皇上……” 第二天,赵嬷嬷便急匆匆地赶去了大明宫,找夕月姑姑。 “嬷嬷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夕月问道。 赵嬷嬷焦急道:“姑姑,老奴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见皇上!” 夕月有些为难,道:“现下皇上正在正和殿召集军机大臣们议事呢,恐怕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来,有什么话,嬷嬷不妨告诉我,晚点我自会禀明皇上。” 赵嬷嬷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由姑姑代为传述也是一样的。”她忽然压低声音,“前两日,我到碧桐园去替那位娘娘看诊,发现碧桐园的那位娘娘,已经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当真?”夕月十分震惊。 赵嬷嬷再三保证道:“老奴当了一辈子的燕喜嬷嬷,不会错的,确实是有孕了!” 夕月想了想,道:“嬷嬷放心,稍后我定会禀明皇上。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嬷嬷暂时保密,以免横生枝节。” “这是自然。” 说完了该说的话,赵嬷嬷只觉得浑身通泰,一身轻松,乐颠颠地走了。 夕月也急匆匆地朝正和殿赶去。 两人说话时太过投入,谁也没有发现,大明宫宫门口的梁柱后躲着一个人。 “那个贱人竟然怀孕了?” 容娘本是来找夕月联络联络感情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重大的消息,不行,这件事必须禀告小姐,她急急忙忙赶回栖凤宫。 -END- 上架 - 皇叔 - 大风刮过 各位亲,《皇叔》的免费章节就到这里啦,首先谢谢大家的支持,文文才能有这么好的成绩! 关于入V以后的更新问题,上架当天首发三万,以后每天2~3更,每章节3000字,如果有特殊情况,会提前和大家说明。有能力的请尽量支持订阅,不能订阅的,也欢迎常来评论区玩! 入V后,文文有以下几大看点: 1、蔡金枝会使出怎样的毒计,青离腹中的孩子究竟能不能保住? 2、慕容彻知道青离的身份,面对叔侄**的事实后,又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们以后该如何相处,恋情又会走向何方? 3、夏泽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潜入内宫究竟有什么目的,青离服下的那些化功散,又究竟会在慕容彻身上起什么作用? 4、慕容彻宠爱青离,是因为她与清妃相像的容貌,还是因为他已经对她动了真情? 5、身为前朝太子的慕容麟,究竟会设计怎样的阴谋夺回皇位?青离夹在兄长与皇叔之间,亲情与爱情之间,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6、慕容彻身边的这些女子:跋扈狠毒的蔡金枝,心机深沉的惠妃,还有尚未进宫的明月郡主,她们会有怎样的斗争,又会设计怎样的阴谋陷害青离? 7、篇首语中说过,青离与慕容彻不是亲叔侄,那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十四年前,文昌帝、萧太后、慕容彻、清妃四人之间究竟又有怎样的纠葛? 8、皇叔慕容彻,神秘的夏泽,萌属性的正太连城,还有尚未出场的燕王世子等美男们,究竟哪个才是青离的真命天子? 梨花知道很多读者都是学生,可能没有钱充值,在这里告诉大家一个免费领取阅读币的方法。大家随便点开一个章节,拉到最下方,会发现一个【领取阅读币】的字样,点进去,是领取阅读币的任务页面,有的是体验游戏,有的是调查问卷,只要按要求完成任务,就能得到免费的阅读币。有的阅读币能够立即领取,有的需要一定时间审核。梨花算了一下,这些任务全部做完的话,能得到好几百个阅读币呢,没有阅读币的姑娘们,赶快去领吧! 下面说一下充值方式: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3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小说阅读网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小说阅读网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90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小说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小说阅读网――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还有不懂的,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http://jiaoliu。readnovel。com/forumdisplay。php?fid=24,另外,小说阅读网的在线客服是从早上8:00到晚上9:30的,大家点击支付中心就可以找到http://pay。readnovel。com/pay。php?a=info 如果还有充值方面的问题可以联系客服QQ961882949或者打01062110656咨询一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特别提醒: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com,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小说阅读网手机站,走到哪看到哪,非常方便。 -END- 皇叔 - 皇叔 - 大风刮过 连城挠挠头,道:“登基大典后,慕容麟就从天牢放了出来,被封作安王。其实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他心里不痛快,再加上担心你,整天借酒消愁,都快成醉鬼了!” 封了安王? 青离松了口气,这样的处境,比她之前预料的好太多。毕竟自古以来,太子若是不能登上帝位,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更何况,还是前朝太子。 “皇帝会这么大方?”青离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连城撇撇嘴,道:“这有什么?不过一个虚衔而已,又没什么实权。更何况,皇帝毕竟是你们的叔叔,血脉相连,也不能太绝情吧?” 青离的神经倏地绷紧,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连城,你刚刚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帝是谁?”她揪住连城的衣襟,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连城不明白青离为何忽然这么激动,道:“皇帝是你的叔父,蕲州的睿王,慕容彻。” “他是我叔父?”青离仿佛失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他怎么会是我亲叔父?怎么会……” 如果他真的是慕容彻,那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和自己的亲叔父**! 青离再想起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浑身的血液冲向脑部,身体忍不住颤抖,胸口闷得厉害,恶心得想要呕吐。 她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连城被她的反应吓坏了,急道:“师姐,你怎么啦?” 青离干呕了半天,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最后急喘了几声,眼一翻晕了过去。 “师姐,师姐,师姐!” 连城吓得半死,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把师姐气晕了过去。 “现在该怎么办?对,得找个地方先让师姐躺下……” 连城抱起晕倒的青离,施展轻功,朝皇宫西南角飞去。 容娘站在碧桐园外,焦急地等待着接应的人。 前几日,她回了一趟蔡府,将蔡金枝的近况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便去寻了一味能帮蔡金枝邀宠的秘药,约了今日午时在碧桐园外接应交货。 容娘焦心地等待着接应的人,感觉这里的阴气很重,心里毛毛的。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容娘以为是鬼,几乎吓晕了过去。 PS:身份终于揭开啦,大家别急哈,咱们一个一个虐! -END- 皇叔 - 皇叔 - 大风刮过 连城挠挠头,道:“登基大典后,慕容麟就从天牢放了出来,被封作安王。其实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他心里不痛快,再加上担心你,整天借酒消愁,都快成醉鬼了!” 封了安王? 青离松了口气,这样的处境,比她之前预料的好太多。毕竟自古以来,太子若是不能登上帝位,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更何况,还是前朝太子。 “皇帝会这么大方?”青离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连城撇撇嘴,道:“这有什么?不过一个虚衔而已,又没什么实权。更何况,皇帝毕竟是你们的叔叔,血脉相连,也不能太绝情吧?” 青离的神经倏地绷紧,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连城,你刚刚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帝是谁?”她揪住连城的衣襟,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连城不明白青离为何忽然这么激动,道:“皇帝是你的叔父,蕲州的睿王,慕容彻。” “他是我叔父?”青离仿佛失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他怎么会是我亲叔父?怎么会……” 如果他真的是慕容彻,那她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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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松了口气,这样的处境,比她之前预料的好太多。毕竟自古以来,太子若是不能登上帝位,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更何况,还是前朝太子。 “皇帝会这么大方?”青离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连城撇撇嘴,道:“这有什么?不过一个虚衔而已,又没什么实权。更何况,皇帝毕竟是你们的叔叔,血脉相连,也不能太绝情吧?” 青离的神经倏地绷紧,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连城,你刚刚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帝是谁?”她揪住连城的衣襟,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连城不明白青离为何忽然这么激动,道:“皇帝是你的叔父,蕲州的睿王,慕容彻。” “他是我叔父?”青离仿佛失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他怎么会是我亲叔父?怎么会……” 如果他真的是慕容彻,那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和自己的亲叔父**! 青离再想起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浑身的血液冲向脑部,身体忍不住颤抖,胸口闷得厉害,恶心得想要呕吐。 她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连城被她的反应吓坏了,急道:“师姐,你怎么啦?” 青离干呕了半天,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最后急喘了几声,眼一翻晕了过去。 “师姐,师姐,师姐!” 连城吓得半死,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把师姐气晕了过去。 “现在该怎么办?对,得找个地方先让师姐躺下……” 连城抱起晕倒的青离,施展轻功,朝皇宫西南角飞去。 容娘站在碧桐园外,焦急地等待着接应的人。 前几日,她回了一趟蔡府,将蔡金枝的近况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便去寻了一味能帮蔡金枝邀宠的秘药,约了今日午时在碧桐园外接应交货。 容娘焦心地等待着接应的人,感觉这里的阴气很重,心里毛毛的。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容娘以为是鬼,几乎吓晕了过去。 PS:身份终于揭开啦,大家别急哈,咱们一个一个虐! -END- 皇叔 - 皇叔 - 大风刮过 连城挠挠头,道:“登基大典后,慕容麟就从天牢放了出来,被封作安王。其实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他心里不痛快,再加上担心你,整天借酒消愁,都快成醉鬼了!” 封了安王? 青离松了口气,这样的处境,比她之前预料的好太多。毕竟自古以来,太子若是不能登上帝位,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更何况,还是前朝太子。 “皇帝会这么大方?”青离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连城撇撇嘴,道:“这有什么?不过一个虚衔而已,又没什么实权。更何况,皇帝毕竟是你们的叔叔,血脉相连,也不能太绝情吧?” 青离的神经倏地绷紧,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连城,你刚刚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帝是谁?”她揪住连城的衣襟,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连城不明白青离为何忽然这么激动,道:“皇帝是你的叔父,蕲州的睿王,慕容彻。” “他是我叔父?”青离仿佛失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他怎么会是我亲叔父?怎么会……” 如果他真的是慕容彻,那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和自己的亲叔父**! 青离再想起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浑身的血液冲向脑部,身体忍不住颤抖,胸口闷得厉害,恶心得想要呕吐。 她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连城被她的反应吓坏了,急道:“师姐,你怎么啦?” 青离干呕了半天,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最后急喘了几声,眼一翻晕了过去。 “师姐,师姐,师姐!” 连城吓得半死,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把师姐气晕了过去。 “现在该怎么办?对,得找个地方先让师姐躺下……” 连城抱起晕倒的青离,施展轻功,朝皇宫西南角飞去。 容娘站在碧桐园外,焦急地等待着接应的人。 前几日,她回了一趟蔡府,将蔡金枝的近况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便去寻了一味能帮蔡金枝邀宠的秘药,约了今日午时在碧桐园外接应交货。 容娘焦心地等待着接应的人,感觉这里的阴气很重,心里毛毛的。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容娘以为是鬼,几乎吓晕了过去。 PS:身份终于揭开啦,大家别急哈,咱们一个一个虐! -END- 皇叔 - 皇叔 - 大风刮过 连城挠挠头,道:“登基大典后,慕容麟就从天牢放了出来,被封作安王。其实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他心里不痛快,再加上担心你,整天借酒消愁,都快成醉鬼了!” 封了安王? 青离松了口气,这样的处境,比她之前预料的好太多。毕竟自古以来,太子若是不能登上帝位,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更何况,还是前朝太子。 “皇帝会这么大方?”青离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连城撇撇嘴,道:“这有什么?不过一个虚衔而已,又没什么实权。更何况,皇帝毕竟是你们的叔叔,血脉相连,也不能太绝情吧?” 青离的神经倏地绷紧,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连城,你刚刚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帝是谁?”她揪住连城的衣襟,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连城不明白青离为何忽然这么激动,道:“皇帝是你的叔父,蕲州的睿王,慕容彻。” “他是我叔父?”青离仿佛失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怎么会?他怎么会是我亲叔父?怎么会……” 如果他真的是慕容彻,那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竟然和自己的亲叔父**! 青离再想起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浑身的血液冲向脑部,身体忍不住颤抖,胸口闷得厉害,恶心得想要呕吐。 她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连城被她的反应吓坏了,急道:“师姐,你怎么啦?” 青离干呕了半天,却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最后急喘了几声,眼一翻晕了过去。 “师姐,师姐,师姐!” 连城吓得半死,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把师姐气晕了过去。 “现在该怎么办?对,得找个地方先让师姐躺下……” 连城抱起晕倒的青离,施展轻功,朝皇宫西南角飞去。 容娘站在碧桐园外,焦急地等待着接应的人。 前几日,她回了一趟蔡府,将蔡金枝的近况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便去寻了一味能帮蔡金枝邀宠的秘药,约了今日午时在碧桐园外接应交货。 容娘焦心地等待着接应的人,感觉这里的阴气很重,心里毛毛的。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容娘以为是鬼,几乎吓晕了过去。 PS:身份终于揭开啦,大家别急哈,咱们一个一个虐! -END-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和亲东夏 - 皇叔 - 大风刮过 东夏是西晋东边的一个强国,与蕲州接壤。 多年来,慕容彻一直坚守蕲州,抵抗外敌入侵,为西晋设下一道坚固的屏障,这才维持了十几年短暂的和平。但即便如此,多年来两国边境大大小小的争端仍旧不断。 如今,慕容彻挥军南下,一举攻下皇城,登基为帝。蕲州的兵力暂时空虚,便给了东夏可乘之机,大举进犯。 “朕决定御驾亲征。” 正和殿内,慕容彻坐在御座上,淡淡说出自己思索几日的决定。 诸葛玄眉头深皱,劝道:“如今上京局势未定,人心各异,燕王态度未明,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蔡相老谋深算,如墙头草般,皇上实在不宜离京啊!” “先生说的这些,朕也都仔细想过。燕王虽态度不明,但世子和明月郡主尚在京中为质,他不敢轻举妄动。安王虽然一直在招兵买马,但他年轻气盛行事冲动,成不了大器,没人会真心辅佐他。只有这蔡相麻烦些。” 诸葛玄道:“燕王和安王,无论蔡相跟哪一方势力勾结上,都会动荡朝纲啊!” 慕容彻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出征,朕决定带蔡明去。若说蔡相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就是他就只有蔡明这一条血脉。何况,他如今已位极人臣,不可能再高一步了,他想要的不过是让他的女儿登上后位,将来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诸葛玄没有说话,后宫乃帝王内院之事,他不便多言。 “蔡妃虽然跋扈,份位又高,但后宫好歹还有个萧太后坐镇,不会乱到哪里去。为了以防万一,朕这次出征,就将国事拜托给先生了。” 慕容彻从御座上起身,走下玉阶,对着诸葛玄深深一揖。 诸葛玄深深一叹,受了慕容彻的礼,拱手回礼道:“既然皇上这般信任老臣,老臣定当不负所托!” 第二日,宫中传出圣旨,皇帝御驾亲征东夏,朝政交由国师监国。 出征那日,青离想去为慕容彻送行,却被萧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青离还是去了,只不过扮作宫女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青离远远的看着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盔甲,骑在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上,玄色的盔甲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就如同他本人般,像是从传说中走出的战神,光芒万丈。 “皇上,吉时已到,该出发了!” 慕容彻坐在马上,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见到希望中的面孔,心头微微失望,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慕容彻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整装待发的军队如同盘踞的巨龙,开始慢慢前行。 街道的两旁,拥挤着大量的百姓夹道相送,青离就混在人群中,跟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到上京城外,才停了下来。 “公主,回宫吧,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等到时候宫门锁了就回不去了!”翠浓劝道。 青离踮着脚朝远方眺望着,她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离愁从何而来,但看着他远远离去,心里却浮起莫名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队伍再也看不见,青离才低下头,淡淡道:“回宫吧。” 寿康宫。 萧太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正殿,看着深夜才回宫的青离,问:“九儿,这么晚回宫,去了哪里?” “我,我找明月郡主玩去了……”青离低着头,支支吾吾。 “混账!”萧太后猛的一拍桌子,面色铁青,“你还学会说谎了?母后派人去宫门口问过了,你今天一大早就扮作宫女混出了宫!母后说过,不准你去送行,你有没有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 青离委屈地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太后满腔怒火,冷冷道:“自己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我又没做错什么,皇叔出征,所有人都去送行了,为什么我不能去?”青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不行。 萧太后一噎,继而怒道:“去佛堂跪着去!” 青离在冰冷的佛堂跪了一夜,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母后以前从没对自己这么严厉过。 第二天,她就发了高烧。 明月郡主来看她时,她的烧基本已经退了。 “看你平时上蹿下跳的,跟只皮猴似的,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明月郡主幸灾乐祸道。 “你才皮猴呢!这么冷的天,你去跪一夜佛堂试试?”青离翻白眼。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月郡主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但愿不要是噩耗! 明月郡主道:“太后昨天宣我哥哥来问话,替你向我哥哥求亲,哥哥已经答应了!” “什么!?” “瞧你那高兴样儿!”明月郡主得意道。 “我,我哪有高兴了?”青离急得脸都红了。 明月郡主撇嘴,“在云州,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哥哥呢!再说,你要是不喜欢哥哥,那你脸红什么?” 她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着急! 青离还记得慕容彻的话,燕王就卫昭这么一棵独苗苗,将来必然要为他娶上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她才不要嫁这样的男人! 明月郡主继续道:“太后见哥哥答应了婚事,可高兴坏了。因为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云州了,所以太后决定尽快把喜事给办了!” 青离嘴撅得老高。 母后最近好奇怪,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急着把她嫁出去? 萧太后将静安公主赐婚给燕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蔡金枝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脸上被马蜂蜇的包还没好呢,心里对青离已经恨了个透。 “这个贱人,竟然这样好命!?”蔡金枝一脸恶毒,“她那样的残花败柳,这辈子就该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竟然还能嫁给燕王世子,果然是个狐狸精,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贱人!” 黄蕊想起燕王世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满心都是爱慕,再一想到青离,就感觉浑身都是刺。 她虽然身份卑微,高攀不上燕王世子,但静安公主那个贱人,明明是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还这样好命,顿时满心嫉恨。 “小姐,决不能让静安公主嫁给燕王世子!”黄蕊刻薄道。 蔡金枝点点头,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只可惜燕王世子还不知道那贱人的丑事,否则的话……” “小姐,奴婢有个主意!”黄蕊眼珠滴溜溜一转。 “你说!” 黄蕊道:“燕王世子不知道静安公主那贱人的丑事,我们想法子让他知道不就成了吗?” 蔡金枝一听,也奸笑起来,狠毒道:“黄蕊,还是你聪明!哼,我倒要看看,等燕王世子知道了那贱人竟然那么肮脏,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还会不会要她!” 午后,明月郡主在宫女的引导下,踏入了栖凤宫。 “哟,妹妹来啦,快请坐!黄蕊,去把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沏一壶茶来!”蔡金枝热情地迎了上去,热络得就跟明月郡主是亲姐妹似的。 明月郡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这皇贵妃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极其厌恶皇贵妃,只不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才来看看,这次这疯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蔡金枝却无视明月郡主的冷淡,亲切地问:“听说世子和静安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是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明月郡主戒备地看着蔡金枝。 蔡金枝被她的冷淡防备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也难看起来。 明月郡主这个贱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敢给她脸色瞧? 黄蕊见自家小姐脸色难看,生怕小姐发脾气,把这件事给搅黄了,忙道:“郡主,是这样的,我家娘娘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世子那样的人品家世,竟然要娶……我家娘娘实在不忍心看世子受骗,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告知郡主!” 明月郡主虽然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但见她们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事关自己兄长婚事,不免心急,“有什么话,皇贵妃但说无妨。” “静安公主身份贵重,是萧太后的掌上明珠,并不愁嫁。而且,静安公主今年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郡主可知,萧太后为什么急着将她嫁出去?” “自然是因为我哥哥人品出众,风姿卓越!”明月郡主理所当然道。 “郡主说的自然也有理,只是……”黄蕊忽然压低声音,“静安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还小产过!” 上京风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八月中旬时,青离回到了上京城。 这次御驾亲征出师大捷,上京城的老百姓都十分兴奋,乡亲们围在路旁夹道欢迎,将皇宫南面的丹凤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蔡府却一片愁云惨淡,蔡夫人数次哭晕了过去,就连素来稳重的蔡相也是老泪纵横。 他得意了一世,哪料到会老来丧子?他就蔡明这一个儿子啊,竟就这样战死沙场了!那他这些年求的功名利禄都是为了什么呀? 栖凤宫中,蔡金枝也是哭得一塌糊涂,哥哥虽然为人木讷,却是一向疼爱她的。 惠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皇上之所以封娘娘为皇贵妃,是看在蔡丞相和护国大将军的功劳上,如今,蔡家已是满门荣耀,权势极盛。花一旦开得最盛,就是衰败的开始了……” 蔡金枝当时不信,现在却开始怀疑。 难道,哥哥战死沙场,就是蔡家衰败的第一步吗? 可皇上之所以封她为皇贵妃,就是因为蔡家门庭煊赫。万一,蔡家真的败了,那她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从前,她因为自己是蔡家的女儿,又自负美貌,自认为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一直冲动跋扈,在宫里横着走。 如今,她在宫里吃了这么多大亏,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皇上不喜欢自己,惠妃心机深沉,还有萧太后那个老虔婆,对自己百般折磨,她自以为在宫中风头无两,却不知自己早已生活在夹缝中。 她必须要生个孩子,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奶娘,为我梳妆,今天皇上就要回宫了。” 萧太后知道今天青离会回来,大清早就守在宫门外等待,远远的看到一道浅碧色的身影跳下马车,萧太后激动得不能自已。 “我的儿啊……”萧太后紧紧抱住青离,泪珠滚滚,“母后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青离也落下泪来。 萧太后扶着青离,道:“让母后看看,胖了还是瘦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抹泪,“瘦了,天见可怜的,定是路上吃了不少苦!” “哪有?母后你看,我又长高了呢!”青离笑嘻嘻道,“几个月不见,母后看着也变年轻了!” “贫嘴的丫头,尽会哄母后开心!” 母女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青离在萧太后身边蹦蹦跳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慕容彻远远看着,心头黯然,回宫后,他就不能时时见到她了。 大明宫洒扫得干干净净,夕月领着众宫女等在宫门前,迎接皇帝陛下的归来。 慕容彻刚坐下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禀报,东夏送来国书一封,上书六个字: 求娶静安公主。 “夏侯泽!”慕容彻砰地一声,把国书拍在案上。 这个夏侯泽,究竟想做什么?是真心喜欢他的青离,还是没事找茬,纯粹想激怒他? 一个时辰后,诸葛玄进宫觐见。 慕容彻问了他一些朝中之事,事事都打理得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引得慕容彻感叹道:“先生不当国之太宰,实在是太浪费了。” 诸葛玄谦虚了一番,才斟酌着问:“蔡将军之事……” “你怀疑是朕动的手脚?”慕容彻的目光冷然犀利,“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先生是在担心朕容不下功臣吗?” “老臣不敢。” “朕虽然厌恶蔡相,却知道蔡明对朕忠心耿耿。这场战役实在凶险,蔡明性情耿直,又冲动鲁莽,才遭此大难。就连朕,都差点战死沙场。”说起蔡明之死,慕容彻不免叹息。 诸葛玄大吃一惊,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被下了毒,封住了内力,所以在战场上不慎中了一箭,所幸有惊无险。”慕容彻忽然皱起眉头,“把静安公主送去东夏和亲,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萧太后做主,静安公主自己也是同意的。”诸葛玄狡猾地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次,东夏又送来一封国书,还是要求娶静安公主,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理?”慕容彻将国书递给诸葛玄。 “文昌帝又不止静安公主一个女儿,皇上不如另选一位公主,和亲东夏,若能缓和两国关系,友好邦交,也是美事一桩。” 诸葛玄摇着羽毛扇,笑眯眯地把问题回抛给慕容彻。 另选一位公主? 西晋和东夏历来恶交,有哪位公主愿意去东夏和亲,除非脑袋生锈了! 消息传出后,还真有位脑袋生锈的公主,第二天跪在大明宫前,自请和亲东夏。 众人都颇为吃惊。 青离也借口去看热闹,跑去了大明宫。 “你真的愿意去东夏和亲?”慕容彻第N次不确定的问。 “青如愿意。” 慕容彻又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去了东夏,可能会寸步难行,而且,他日若是两国交战,你只怕第一个要被送上断头台祭旗!” 青如公主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去和亲?”青离忍不住插嘴问道。 “静安公主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可曾知道有我这个姐妹?”青如公主将目光投向青离。 青离一愣,说真的,她还真没见过青如公主。 青如公主苦笑道:“我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当年父皇醉酒临幸了她一次,后来就有了我。我出生后,父皇对我不闻不问,也不曾给我母亲名分,所以,宫人们就自动把我和母亲当做隐形人。今日我若是不站出来,只怕等到老死宫中都没人记得我。所以,我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广阔的天地,过精彩的生活。” “朕封你为宁夏公主,三个月后和亲东夏!” “谢皇上隆恩!” 青如公主谢恩后,退出了殿外。 “同样是父皇的女儿,皇室公主,她竟过得这般清苦。而且,那个宫女都生下来孩子,怎么父皇连个名分都不给她呢?”青离只觉得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你父皇,我怎么知道?”慕容彻反问道。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这么做吗?”青离不死心地追问。 “有两种情况。”慕容彻沉吟片刻,“第一,那个宫女实在长得惨不忍睹,第二,我是被那个宫女算计的。如果是这两种情况,我估计也不会给那个宫女名分。” 青离想起青如公主方才的话,父皇是醉酒后临幸的那个宫女,那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吧。毕竟,青如公主的确长得不怎么好看,估计像她母亲。 只是那宫女实在可怜,本来年满二十就能出宫嫁人,帝王的一时临幸,竟毁了她的一生。 青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着脸,道:“皇叔……” “阿彻。”慕容彻出声提醒她。 青离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问:“阿彻,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就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慕容彻撩起眼皮,问:“你想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召嫔妃**?” 青离紧张地看着他。 慕容彻轻笑一声,伸手去点她的鼻子,宠溺道:“有你这个小妒妇在,我哪敢召嫔妃**?到时候,你不一刀砍了我?” 青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她昨天一夜未眠,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召嫔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蜜得很。 “阿彻……” “嗯?” 青离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美人献吻,他自然不会错过。慕容彻很快就反客为主,叼着她的唇狼吻起来。许久之后,才放过了她,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慕容彻满心欢喜,将她抱在怀里,蜻蜓点水般地啄吻。 青离嬉笑着躲,却有更多的吻落在脸颊脖颈上。 “阿彻,饶了我吧,好痒啊……呵呵……” 夕月端着茶进殿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哐当”一声,茶盏摔碎在地,夕月满脸震惊。 青离未料到会有人闯进来,还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顿时僵直了身体,慌乱得不知所措。 只有慕容彻,神色一派镇定,一面将青离抱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淡淡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夕月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 “怎么办?”青离担忧地问。 “没事,夕月不会乱说的。”慕容彻无所谓道。 青离靠在他怀中,忧愁道:“我好害怕啊,万一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慕容彻沉吟片刻,建议道:“杀人灭口?” “去你的!”青离瞪他一眼,“对了,今天晚上我和母后要包饺子,你要吃吗?” “我怎么吃?我要是敢去寿康宫,只怕你母后能用刀子把我给剁了!”慕容彻无奈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从前,她为他包了两次饺子,他却一次都没吃成。 “要不,我包好了,晚上偷偷给你送来?” “好。” 晚上能再见她一次,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你晚上不许吃晚膳,等我给你送饺子!” “那你早点来。” 青离又陪着他腻歪了会儿,怕萧太后起疑,便匆匆地走了。 PS:加更完毕,亲们洗洗早点睡吧! 上京风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八月中旬时,青离回到了上京城。 这次御驾亲征出师大捷,上京城的老百姓都十分兴奋,乡亲们围在路旁夹道欢迎,将皇宫南面的丹凤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蔡府却一片愁云惨淡,蔡夫人数次哭晕了过去,就连素来稳重的蔡相也是老泪纵横。 他得意了一世,哪料到会老来丧子?他就蔡明这一个儿子啊,竟就这样战死沙场了!那他这些年求的功名利禄都是为了什么呀? 栖凤宫中,蔡金枝也是哭得一塌糊涂,哥哥虽然为人木讷,却是一向疼爱她的。 惠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皇上之所以封娘娘为皇贵妃,是看在蔡丞相和护国大将军的功劳上,如今,蔡家已是满门荣耀,权势极盛。花一旦开得最盛,就是衰败的开始了……” 蔡金枝当时不信,现在却开始怀疑。 难道,哥哥战死沙场,就是蔡家衰败的第一步吗? 可皇上之所以封她为皇贵妃,就是因为蔡家门庭煊赫。万一,蔡家真的败了,那她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从前,她因为自己是蔡家的女儿,又自负美貌,自认为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一直冲动跋扈,在宫里横着走。 如今,她在宫里吃了这么多大亏,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皇上不喜欢自己,惠妃心机深沉,还有萧太后那个老虔婆,对自己百般折磨,她自以为在宫中风头无两,却不知自己早已生活在夹缝中。 她必须要生个孩子,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奶娘,为我梳妆,今天皇上就要回宫了。” 萧太后知道今天青离会回来,大清早就守在宫门外等待,远远的看到一道浅碧色的身影跳下马车,萧太后激动得不能自已。 “我的儿啊……”萧太后紧紧抱住青离,泪珠滚滚,“母后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青离也落下泪来。 萧太后扶着青离,道:“让母后看看,胖了还是瘦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抹泪,“瘦了,天见可怜的,定是路上吃了不少苦!” “哪有?母后你看,我又长高了呢!”青离笑嘻嘻道,“几个月不见,母后看着也变年轻了!” “贫嘴的丫头,尽会哄母后开心!” 母女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青离在萧太后身边蹦蹦跳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慕容彻远远看着,心头黯然,回宫后,他就不能时时见到她了。 大明宫洒扫得干干净净,夕月领着众宫女等在宫门前,迎接皇帝陛下的归来。 慕容彻刚坐下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禀报,东夏送来国书一封,上书六个字: 求娶静安公主。 “夏侯泽!”慕容彻砰地一声,把国书拍在案上。 这个夏侯泽,究竟想做什么?是真心喜欢他的青离,还是没事找茬,纯粹想激怒他? 一个时辰后,诸葛玄进宫觐见。 慕容彻问了他一些朝中之事,事事都打理得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引得慕容彻感叹道:“先生不当国之太宰,实在是太浪费了。” 诸葛玄谦虚了一番,才斟酌着问:“蔡将军之事……” “你怀疑是朕动的手脚?”慕容彻的目光冷然犀利,“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先生是在担心朕容不下功臣吗?” “老臣不敢。” “朕虽然厌恶蔡相,却知道蔡明对朕忠心耿耿。这场战役实在凶险,蔡明性情耿直,又冲动鲁莽,才遭此大难。就连朕,都差点战死沙场。”说起蔡明之死,慕容彻不免叹息。 诸葛玄大吃一惊,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被下了毒,封住了内力,所以在战场上不慎中了一箭,所幸有惊无险。”慕容彻忽然皱起眉头,“把静安公主送去东夏和亲,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萧太后做主,静安公主自己也是同意的。”诸葛玄狡猾地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次,东夏又送来一封国书,还是要求娶静安公主,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理?”慕容彻将国书递给诸葛玄。 “文昌帝又不止静安公主一个女儿,皇上不如另选一位公主,和亲东夏,若能缓和两国关系,友好邦交,也是美事一桩。” 诸葛玄摇着羽毛扇,笑眯眯地把问题回抛给慕容彻。 另选一位公主? 西晋和东夏历来恶交,有哪位公主愿意去东夏和亲,除非脑袋生锈了! 消息传出后,还真有位脑袋生锈的公主,第二天跪在大明宫前,自请和亲东夏。 众人都颇为吃惊。 青离也借口去看热闹,跑去了大明宫。 “你真的愿意去东夏和亲?”慕容彻第N次不确定的问。 “青如愿意。” 慕容彻又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去了东夏,可能会寸步难行,而且,他日若是两国交战,你只怕第一个要被送上断头台祭旗!” 青如公主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去和亲?”青离忍不住插嘴问道。 “静安公主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可曾知道有我这个姐妹?”青如公主将目光投向青离。 青离一愣,说真的,她还真没见过青如公主。 青如公主苦笑道:“我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当年父皇醉酒临幸了她一次,后来就有了我。我出生后,父皇对我不闻不问,也不曾给我母亲名分,所以,宫人们就自动把我和母亲当做隐形人。今日我若是不站出来,只怕等到老死宫中都没人记得我。所以,我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广阔的天地,过精彩的生活。” “朕封你为宁夏公主,三个月后和亲东夏!” “谢皇上隆恩!” 青如公主谢恩后,退出了殿外。 “同样是父皇的女儿,皇室公主,她竟过得这般清苦。而且,那个宫女都生下来孩子,怎么父皇连个名分都不给她呢?”青离只觉得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你父皇,我怎么知道?”慕容彻反问道。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这么做吗?”青离不死心地追问。 “有两种情况。”慕容彻沉吟片刻,“第一,那个宫女实在长得惨不忍睹,第二,我是被那个宫女算计的。如果是这两种情况,我估计也不会给那个宫女名分。” 青离想起青如公主方才的话,父皇是醉酒后临幸的那个宫女,那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吧。毕竟,青如公主的确长得不怎么好看,估计像她母亲。 只是那宫女实在可怜,本来年满二十就能出宫嫁人,帝王的一时临幸,竟毁了她的一生。 青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着脸,道:“皇叔……” “阿彻。”慕容彻出声提醒她。 青离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问:“阿彻,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就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慕容彻撩起眼皮,问:“你想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召嫔妃**?” 青离紧张地看着他。 慕容彻轻笑一声,伸手去点她的鼻子,宠溺道:“有你这个小妒妇在,我哪敢召嫔妃**?到时候,你不一刀砍了我?” 青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她昨天一夜未眠,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召嫔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蜜得很。 “阿彻……” “嗯?” 青离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美人献吻,他自然不会错过。慕容彻很快就反客为主,叼着她的唇狼吻起来。许久之后,才放过了她,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慕容彻满心欢喜,将她抱在怀里,蜻蜓点水般地啄吻。 青离嬉笑着躲,却有更多的吻落在脸颊脖颈上。 “阿彻,饶了我吧,好痒啊……呵呵……” 夕月端着茶进殿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哐当”一声,茶盏摔碎在地,夕月满脸震惊。 青离未料到会有人闯进来,还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顿时僵直了身体,慌乱得不知所措。 只有慕容彻,神色一派镇定,一面将青离抱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淡淡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夕月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 “怎么办?”青离担忧地问。 “没事,夕月不会乱说的。”慕容彻无所谓道。 青离靠在他怀中,忧愁道:“我好害怕啊,万一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慕容彻沉吟片刻,建议道:“杀人灭口?” “去你的!”青离瞪他一眼,“对了,今天晚上我和母后要包饺子,你要吃吗?” “我怎么吃?我要是敢去寿康宫,只怕你母后能用刀子把我给剁了!”慕容彻无奈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从前,她为他包了两次饺子,他却一次都没吃成。 “要不,我包好了,晚上偷偷给你送来?” “好。” 晚上能再见她一次,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你晚上不许吃晚膳,等我给你送饺子!” “那你早点来。” 青离又陪着他腻歪了会儿,怕萧太后起疑,便匆匆地走了。 PS:加更完毕,亲们洗洗早点睡吧! 上京风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八月中旬时,青离回到了上京城。 这次御驾亲征出师大捷,上京城的老百姓都十分兴奋,乡亲们围在路旁夹道欢迎,将皇宫南面的丹凤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蔡府却一片愁云惨淡,蔡夫人数次哭晕了过去,就连素来稳重的蔡相也是老泪纵横。 他得意了一世,哪料到会老来丧子?他就蔡明这一个儿子啊,竟就这样战死沙场了!那他这些年求的功名利禄都是为了什么呀? 栖凤宫中,蔡金枝也是哭得一塌糊涂,哥哥虽然为人木讷,却是一向疼爱她的。 惠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皇上之所以封娘娘为皇贵妃,是看在蔡丞相和护国大将军的功劳上,如今,蔡家已是满门荣耀,权势极盛。花一旦开得最盛,就是衰败的开始了……” 蔡金枝当时不信,现在却开始怀疑。 难道,哥哥战死沙场,就是蔡家衰败的第一步吗? 可皇上之所以封她为皇贵妃,就是因为蔡家门庭煊赫。万一,蔡家真的败了,那她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从前,她因为自己是蔡家的女儿,又自负美貌,自认为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一直冲动跋扈,在宫里横着走。 如今,她在宫里吃了这么多大亏,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皇上不喜欢自己,惠妃心机深沉,还有萧太后那个老虔婆,对自己百般折磨,她自以为在宫中风头无两,却不知自己早已生活在夹缝中。 她必须要生个孩子,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奶娘,为我梳妆,今天皇上就要回宫了。” 萧太后知道今天青离会回来,大清早就守在宫门外等待,远远的看到一道浅碧色的身影跳下马车,萧太后激动得不能自已。 “我的儿啊……”萧太后紧紧抱住青离,泪珠滚滚,“母后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青离也落下泪来。 萧太后扶着青离,道:“让母后看看,胖了还是瘦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抹泪,“瘦了,天见可怜的,定是路上吃了不少苦!” “哪有?母后你看,我又长高了呢!”青离笑嘻嘻道,“几个月不见,母后看着也变年轻了!” “贫嘴的丫头,尽会哄母后开心!” 母女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青离在萧太后身边蹦蹦跳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慕容彻远远看着,心头黯然,回宫后,他就不能时时见到她了。 大明宫洒扫得干干净净,夕月领着众宫女等在宫门前,迎接皇帝陛下的归来。 慕容彻刚坐下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禀报,东夏送来国书一封,上书六个字: 求娶静安公主。 “夏侯泽!”慕容彻砰地一声,把国书拍在案上。 这个夏侯泽,究竟想做什么?是真心喜欢他的青离,还是没事找茬,纯粹想激怒他? 一个时辰后,诸葛玄进宫觐见。 慕容彻问了他一些朝中之事,事事都打理得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引得慕容彻感叹道:“先生不当国之太宰,实在是太浪费了。” 诸葛玄谦虚了一番,才斟酌着问:“蔡将军之事……” “你怀疑是朕动的手脚?”慕容彻的目光冷然犀利,“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先生是在担心朕容不下功臣吗?” “老臣不敢。” “朕虽然厌恶蔡相,却知道蔡明对朕忠心耿耿。这场战役实在凶险,蔡明性情耿直,又冲动鲁莽,才遭此大难。就连朕,都差点战死沙场。”说起蔡明之死,慕容彻不免叹息。 诸葛玄大吃一惊,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被下了毒,封住了内力,所以在战场上不慎中了一箭,所幸有惊无险。”慕容彻忽然皱起眉头,“把静安公主送去东夏和亲,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萧太后做主,静安公主自己也是同意的。”诸葛玄狡猾地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次,东夏又送来一封国书,还是要求娶静安公主,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理?”慕容彻将国书递给诸葛玄。 “文昌帝又不止静安公主一个女儿,皇上不如另选一位公主,和亲东夏,若能缓和两国关系,友好邦交,也是美事一桩。” 诸葛玄摇着羽毛扇,笑眯眯地把问题回抛给慕容彻。 另选一位公主? 西晋和东夏历来恶交,有哪位公主愿意去东夏和亲,除非脑袋生锈了! 消息传出后,还真有位脑袋生锈的公主,第二天跪在大明宫前,自请和亲东夏。 众人都颇为吃惊。 青离也借口去看热闹,跑去了大明宫。 “你真的愿意去东夏和亲?”慕容彻第N次不确定的问。 “青如愿意。” 慕容彻又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去了东夏,可能会寸步难行,而且,他日若是两国交战,你只怕第一个要被送上断头台祭旗!” 青如公主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去和亲?”青离忍不住插嘴问道。 “静安公主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可曾知道有我这个姐妹?”青如公主将目光投向青离。 青离一愣,说真的,她还真没见过青如公主。 青如公主苦笑道:“我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当年父皇醉酒临幸了她一次,后来就有了我。我出生后,父皇对我不闻不问,也不曾给我母亲名分,所以,宫人们就自动把我和母亲当做隐形人。今日我若是不站出来,只怕等到老死宫中都没人记得我。所以,我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广阔的天地,过精彩的生活。” “朕封你为宁夏公主,三个月后和亲东夏!” “谢皇上隆恩!” 青如公主谢恩后,退出了殿外。 “同样是父皇的女儿,皇室公主,她竟过得这般清苦。而且,那个宫女都生下来孩子,怎么父皇连个名分都不给她呢?”青离只觉得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你父皇,我怎么知道?”慕容彻反问道。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这么做吗?”青离不死心地追问。 “有两种情况。”慕容彻沉吟片刻,“第一,那个宫女实在长得惨不忍睹,第二,我是被那个宫女算计的。如果是这两种情况,我估计也不会给那个宫女名分。” 青离想起青如公主方才的话,父皇是醉酒后临幸的那个宫女,那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吧。毕竟,青如公主的确长得不怎么好看,估计像她母亲。 只是那宫女实在可怜,本来年满二十就能出宫嫁人,帝王的一时临幸,竟毁了她的一生。 青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着脸,道:“皇叔……” “阿彻。”慕容彻出声提醒她。 青离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问:“阿彻,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就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慕容彻撩起眼皮,问:“你想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召嫔妃**?” 青离紧张地看着他。 慕容彻轻笑一声,伸手去点她的鼻子,宠溺道:“有你这个小妒妇在,我哪敢召嫔妃**?到时候,你不一刀砍了我?” 青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她昨天一夜未眠,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召嫔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蜜得很。 “阿彻……” “嗯?” 青离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美人献吻,他自然不会错过。慕容彻很快就反客为主,叼着她的唇狼吻起来。许久之后,才放过了她,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慕容彻满心欢喜,将她抱在怀里,蜻蜓点水般地啄吻。 青离嬉笑着躲,却有更多的吻落在脸颊脖颈上。 “阿彻,饶了我吧,好痒啊……呵呵……” 夕月端着茶进殿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哐当”一声,茶盏摔碎在地,夕月满脸震惊。 青离未料到会有人闯进来,还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顿时僵直了身体,慌乱得不知所措。 只有慕容彻,神色一派镇定,一面将青离抱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淡淡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夕月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 “怎么办?”青离担忧地问。 “没事,夕月不会乱说的。”慕容彻无所谓道。 青离靠在他怀中,忧愁道:“我好害怕啊,万一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慕容彻沉吟片刻,建议道:“杀人灭口?” “去你的!”青离瞪他一眼,“对了,今天晚上我和母后要包饺子,你要吃吗?” “我怎么吃?我要是敢去寿康宫,只怕你母后能用刀子把我给剁了!”慕容彻无奈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从前,她为他包了两次饺子,他却一次都没吃成。 “要不,我包好了,晚上偷偷给你送来?” “好。” 晚上能再见她一次,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你晚上不许吃晚膳,等我给你送饺子!” “那你早点来。” 青离又陪着他腻歪了会儿,怕萧太后起疑,便匆匆地走了。 PS:加更完毕,亲们洗洗早点睡吧! 上京风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八月中旬时,青离回到了上京城。 这次御驾亲征出师大捷,上京城的老百姓都十分兴奋,乡亲们围在路旁夹道欢迎,将皇宫南面的丹凤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蔡府却一片愁云惨淡,蔡夫人数次哭晕了过去,就连素来稳重的蔡相也是老泪纵横。 他得意了一世,哪料到会老来丧子?他就蔡明这一个儿子啊,竟就这样战死沙场了!那他这些年求的功名利禄都是为了什么呀? 栖凤宫中,蔡金枝也是哭得一塌糊涂,哥哥虽然为人木讷,却是一向疼爱她的。 惠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皇上之所以封娘娘为皇贵妃,是看在蔡丞相和护国大将军的功劳上,如今,蔡家已是满门荣耀,权势极盛。花一旦开得最盛,就是衰败的开始了……” 蔡金枝当时不信,现在却开始怀疑。 难道,哥哥战死沙场,就是蔡家衰败的第一步吗? 可皇上之所以封她为皇贵妃,就是因为蔡家门庭煊赫。万一,蔡家真的败了,那她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从前,她因为自己是蔡家的女儿,又自负美貌,自认为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一直冲动跋扈,在宫里横着走。 如今,她在宫里吃了这么多大亏,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皇上不喜欢自己,惠妃心机深沉,还有萧太后那个老虔婆,对自己百般折磨,她自以为在宫中风头无两,却不知自己早已生活在夹缝中。 她必须要生个孩子,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奶娘,为我梳妆,今天皇上就要回宫了。” 萧太后知道今天青离会回来,大清早就守在宫门外等待,远远的看到一道浅碧色的身影跳下马车,萧太后激动得不能自已。 “我的儿啊……”萧太后紧紧抱住青离,泪珠滚滚,“母后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青离也落下泪来。 萧太后扶着青离,道:“让母后看看,胖了还是瘦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抹泪,“瘦了,天见可怜的,定是路上吃了不少苦!” “哪有?母后你看,我又长高了呢!”青离笑嘻嘻道,“几个月不见,母后看着也变年轻了!” “贫嘴的丫头,尽会哄母后开心!” 母女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青离在萧太后身边蹦蹦跳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慕容彻远远看着,心头黯然,回宫后,他就不能时时见到她了。 大明宫洒扫得干干净净,夕月领着众宫女等在宫门前,迎接皇帝陛下的归来。 慕容彻刚坐下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禀报,东夏送来国书一封,上书六个字: 求娶静安公主。 “夏侯泽!”慕容彻砰地一声,把国书拍在案上。 这个夏侯泽,究竟想做什么?是真心喜欢他的青离,还是没事找茬,纯粹想激怒他? 一个时辰后,诸葛玄进宫觐见。 慕容彻问了他一些朝中之事,事事都打理得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引得慕容彻感叹道:“先生不当国之太宰,实在是太浪费了。” 诸葛玄谦虚了一番,才斟酌着问:“蔡将军之事……” “你怀疑是朕动的手脚?”慕容彻的目光冷然犀利,“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先生是在担心朕容不下功臣吗?” “老臣不敢。” “朕虽然厌恶蔡相,却知道蔡明对朕忠心耿耿。这场战役实在凶险,蔡明性情耿直,又冲动鲁莽,才遭此大难。就连朕,都差点战死沙场。”说起蔡明之死,慕容彻不免叹息。 诸葛玄大吃一惊,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被下了毒,封住了内力,所以在战场上不慎中了一箭,所幸有惊无险。”慕容彻忽然皱起眉头,“把静安公主送去东夏和亲,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萧太后做主,静安公主自己也是同意的。”诸葛玄狡猾地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次,东夏又送来一封国书,还是要求娶静安公主,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理?”慕容彻将国书递给诸葛玄。 “文昌帝又不止静安公主一个女儿,皇上不如另选一位公主,和亲东夏,若能缓和两国关系,友好邦交,也是美事一桩。” 诸葛玄摇着羽毛扇,笑眯眯地把问题回抛给慕容彻。 另选一位公主? 西晋和东夏历来恶交,有哪位公主愿意去东夏和亲,除非脑袋生锈了! 消息传出后,还真有位脑袋生锈的公主,第二天跪在大明宫前,自请和亲东夏。 众人都颇为吃惊。 青离也借口去看热闹,跑去了大明宫。 “你真的愿意去东夏和亲?”慕容彻第N次不确定的问。 “青如愿意。” 慕容彻又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去了东夏,可能会寸步难行,而且,他日若是两国交战,你只怕第一个要被送上断头台祭旗!” 青如公主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去和亲?”青离忍不住插嘴问道。 “静安公主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可曾知道有我这个姐妹?”青如公主将目光投向青离。 青离一愣,说真的,她还真没见过青如公主。 青如公主苦笑道:“我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当年父皇醉酒临幸了她一次,后来就有了我。我出生后,父皇对我不闻不问,也不曾给我母亲名分,所以,宫人们就自动把我和母亲当做隐形人。今日我若是不站出来,只怕等到老死宫中都没人记得我。所以,我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广阔的天地,过精彩的生活。” “朕封你为宁夏公主,三个月后和亲东夏!” “谢皇上隆恩!” 青如公主谢恩后,退出了殿外。 “同样是父皇的女儿,皇室公主,她竟过得这般清苦。而且,那个宫女都生下来孩子,怎么父皇连个名分都不给她呢?”青离只觉得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你父皇,我怎么知道?”慕容彻反问道。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这么做吗?”青离不死心地追问。 “有两种情况。”慕容彻沉吟片刻,“第一,那个宫女实在长得惨不忍睹,第二,我是被那个宫女算计的。如果是这两种情况,我估计也不会给那个宫女名分。” 青离想起青如公主方才的话,父皇是醉酒后临幸的那个宫女,那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吧。毕竟,青如公主的确长得不怎么好看,估计像她母亲。 只是那宫女实在可怜,本来年满二十就能出宫嫁人,帝王的一时临幸,竟毁了她的一生。 青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着脸,道:“皇叔……” “阿彻。”慕容彻出声提醒她。 青离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问:“阿彻,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就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慕容彻撩起眼皮,问:“你想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召嫔妃**?” 青离紧张地看着他。 慕容彻轻笑一声,伸手去点她的鼻子,宠溺道:“有你这个小妒妇在,我哪敢召嫔妃**?到时候,你不一刀砍了我?” 青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她昨天一夜未眠,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召嫔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蜜得很。 “阿彻……” “嗯?” 青离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美人献吻,他自然不会错过。慕容彻很快就反客为主,叼着她的唇狼吻起来。许久之后,才放过了她,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慕容彻满心欢喜,将她抱在怀里,蜻蜓点水般地啄吻。 青离嬉笑着躲,却有更多的吻落在脸颊脖颈上。 “阿彻,饶了我吧,好痒啊……呵呵……” 夕月端着茶进殿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哐当”一声,茶盏摔碎在地,夕月满脸震惊。 青离未料到会有人闯进来,还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顿时僵直了身体,慌乱得不知所措。 只有慕容彻,神色一派镇定,一面将青离抱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淡淡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夕月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 “怎么办?”青离担忧地问。 “没事,夕月不会乱说的。”慕容彻无所谓道。 青离靠在他怀中,忧愁道:“我好害怕啊,万一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慕容彻沉吟片刻,建议道:“杀人灭口?” “去你的!”青离瞪他一眼,“对了,今天晚上我和母后要包饺子,你要吃吗?” “我怎么吃?我要是敢去寿康宫,只怕你母后能用刀子把我给剁了!”慕容彻无奈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从前,她为他包了两次饺子,他却一次都没吃成。 “要不,我包好了,晚上偷偷给你送来?” “好。” 晚上能再见她一次,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你晚上不许吃晚膳,等我给你送饺子!” “那你早点来。” 青离又陪着他腻歪了会儿,怕萧太后起疑,便匆匆地走了。 PS:加更完毕,亲们洗洗早点睡吧! 上京风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八月中旬时,青离回到了上京城。 这次御驾亲征出师大捷,上京城的老百姓都十分兴奋,乡亲们围在路旁夹道欢迎,将皇宫南面的丹凤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蔡府却一片愁云惨淡,蔡夫人数次哭晕了过去,就连素来稳重的蔡相也是老泪纵横。 他得意了一世,哪料到会老来丧子?他就蔡明这一个儿子啊,竟就这样战死沙场了!那他这些年求的功名利禄都是为了什么呀? 栖凤宫中,蔡金枝也是哭得一塌糊涂,哥哥虽然为人木讷,却是一向疼爱她的。 惠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皇上之所以封娘娘为皇贵妃,是看在蔡丞相和护国大将军的功劳上,如今,蔡家已是满门荣耀,权势极盛。花一旦开得最盛,就是衰败的开始了……” 蔡金枝当时不信,现在却开始怀疑。 难道,哥哥战死沙场,就是蔡家衰败的第一步吗? 可皇上之所以封她为皇贵妃,就是因为蔡家门庭煊赫。万一,蔡家真的败了,那她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从前,她因为自己是蔡家的女儿,又自负美貌,自认为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一直冲动跋扈,在宫里横着走。 如今,她在宫里吃了这么多大亏,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皇上不喜欢自己,惠妃心机深沉,还有萧太后那个老虔婆,对自己百般折磨,她自以为在宫中风头无两,却不知自己早已生活在夹缝中。 她必须要生个孩子,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奶娘,为我梳妆,今天皇上就要回宫了。” 萧太后知道今天青离会回来,大清早就守在宫门外等待,远远的看到一道浅碧色的身影跳下马车,萧太后激动得不能自已。 “我的儿啊……”萧太后紧紧抱住青离,泪珠滚滚,“母后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青离也落下泪来。 萧太后扶着青离,道:“让母后看看,胖了还是瘦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抹泪,“瘦了,天见可怜的,定是路上吃了不少苦!” “哪有?母后你看,我又长高了呢!”青离笑嘻嘻道,“几个月不见,母后看着也变年轻了!” “贫嘴的丫头,尽会哄母后开心!” 母女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青离在萧太后身边蹦蹦跳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慕容彻远远看着,心头黯然,回宫后,他就不能时时见到她了。 大明宫洒扫得干干净净,夕月领着众宫女等在宫门前,迎接皇帝陛下的归来。 慕容彻刚坐下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禀报,东夏送来国书一封,上书六个字: 求娶静安公主。 “夏侯泽!”慕容彻砰地一声,把国书拍在案上。 这个夏侯泽,究竟想做什么?是真心喜欢他的青离,还是没事找茬,纯粹想激怒他? 一个时辰后,诸葛玄进宫觐见。 慕容彻问了他一些朝中之事,事事都打理得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引得慕容彻感叹道:“先生不当国之太宰,实在是太浪费了。” 诸葛玄谦虚了一番,才斟酌着问:“蔡将军之事……” “你怀疑是朕动的手脚?”慕容彻的目光冷然犀利,“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先生是在担心朕容不下功臣吗?” “老臣不敢。” “朕虽然厌恶蔡相,却知道蔡明对朕忠心耿耿。这场战役实在凶险,蔡明性情耿直,又冲动鲁莽,才遭此大难。就连朕,都差点战死沙场。”说起蔡明之死,慕容彻不免叹息。 诸葛玄大吃一惊,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被下了毒,封住了内力,所以在战场上不慎中了一箭,所幸有惊无险。”慕容彻忽然皱起眉头,“把静安公主送去东夏和亲,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萧太后做主,静安公主自己也是同意的。”诸葛玄狡猾地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次,东夏又送来一封国书,还是要求娶静安公主,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理?”慕容彻将国书递给诸葛玄。 “文昌帝又不止静安公主一个女儿,皇上不如另选一位公主,和亲东夏,若能缓和两国关系,友好邦交,也是美事一桩。” 诸葛玄摇着羽毛扇,笑眯眯地把问题回抛给慕容彻。 另选一位公主? 西晋和东夏历来恶交,有哪位公主愿意去东夏和亲,除非脑袋生锈了! 消息传出后,还真有位脑袋生锈的公主,第二天跪在大明宫前,自请和亲东夏。 众人都颇为吃惊。 青离也借口去看热闹,跑去了大明宫。 “你真的愿意去东夏和亲?”慕容彻第N次不确定的问。 “青如愿意。” 慕容彻又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去了东夏,可能会寸步难行,而且,他日若是两国交战,你只怕第一个要被送上断头台祭旗!” 青如公主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去和亲?”青离忍不住插嘴问道。 “静安公主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可曾知道有我这个姐妹?”青如公主将目光投向青离。 青离一愣,说真的,她还真没见过青如公主。 青如公主苦笑道:“我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当年父皇醉酒临幸了她一次,后来就有了我。我出生后,父皇对我不闻不问,也不曾给我母亲名分,所以,宫人们就自动把我和母亲当做隐形人。今日我若是不站出来,只怕等到老死宫中都没人记得我。所以,我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广阔的天地,过精彩的生活。” “朕封你为宁夏公主,三个月后和亲东夏!” “谢皇上隆恩!” 青如公主谢恩后,退出了殿外。 “同样是父皇的女儿,皇室公主,她竟过得这般清苦。而且,那个宫女都生下来孩子,怎么父皇连个名分都不给她呢?”青离只觉得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你父皇,我怎么知道?”慕容彻反问道。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这么做吗?”青离不死心地追问。 “有两种情况。”慕容彻沉吟片刻,“第一,那个宫女实在长得惨不忍睹,第二,我是被那个宫女算计的。如果是这两种情况,我估计也不会给那个宫女名分。” 青离想起青如公主方才的话,父皇是醉酒后临幸的那个宫女,那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吧。毕竟,青如公主的确长得不怎么好看,估计像她母亲。 只是那宫女实在可怜,本来年满二十就能出宫嫁人,帝王的一时临幸,竟毁了她的一生。 青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着脸,道:“皇叔……” “阿彻。”慕容彻出声提醒她。 青离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问:“阿彻,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就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慕容彻撩起眼皮,问:“你想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召嫔妃**?” 青离紧张地看着他。 慕容彻轻笑一声,伸手去点她的鼻子,宠溺道:“有你这个小妒妇在,我哪敢召嫔妃**?到时候,你不一刀砍了我?” 青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她昨天一夜未眠,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召嫔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蜜得很。 “阿彻……” “嗯?” 青离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美人献吻,他自然不会错过。慕容彻很快就反客为主,叼着她的唇狼吻起来。许久之后,才放过了她,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慕容彻满心欢喜,将她抱在怀里,蜻蜓点水般地啄吻。 青离嬉笑着躲,却有更多的吻落在脸颊脖颈上。 “阿彻,饶了我吧,好痒啊……呵呵……” 夕月端着茶进殿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哐当”一声,茶盏摔碎在地,夕月满脸震惊。 青离未料到会有人闯进来,还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顿时僵直了身体,慌乱得不知所措。 只有慕容彻,神色一派镇定,一面将青离抱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淡淡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夕月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 “怎么办?”青离担忧地问。 “没事,夕月不会乱说的。”慕容彻无所谓道。 青离靠在他怀中,忧愁道:“我好害怕啊,万一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慕容彻沉吟片刻,建议道:“杀人灭口?” “去你的!”青离瞪他一眼,“对了,今天晚上我和母后要包饺子,你要吃吗?” “我怎么吃?我要是敢去寿康宫,只怕你母后能用刀子把我给剁了!”慕容彻无奈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从前,她为他包了两次饺子,他却一次都没吃成。 “要不,我包好了,晚上偷偷给你送来?” “好。” 晚上能再见她一次,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你晚上不许吃晚膳,等我给你送饺子!” “那你早点来。” 青离又陪着他腻歪了会儿,怕萧太后起疑,便匆匆地走了。 PS:加更完毕,亲们洗洗早点睡吧! 上京风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八月中旬时,青离回到了上京城。 这次御驾亲征出师大捷,上京城的老百姓都十分兴奋,乡亲们围在路旁夹道欢迎,将皇宫南面的丹凤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蔡府却一片愁云惨淡,蔡夫人数次哭晕了过去,就连素来稳重的蔡相也是老泪纵横。 他得意了一世,哪料到会老来丧子?他就蔡明这一个儿子啊,竟就这样战死沙场了!那他这些年求的功名利禄都是为了什么呀? 栖凤宫中,蔡金枝也是哭得一塌糊涂,哥哥虽然为人木讷,却是一向疼爱她的。 惠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皇上之所以封娘娘为皇贵妃,是看在蔡丞相和护国大将军的功劳上,如今,蔡家已是满门荣耀,权势极盛。花一旦开得最盛,就是衰败的开始了……” 蔡金枝当时不信,现在却开始怀疑。 难道,哥哥战死沙场,就是蔡家衰败的第一步吗? 可皇上之所以封她为皇贵妃,就是因为蔡家门庭煊赫。万一,蔡家真的败了,那她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从前,她因为自己是蔡家的女儿,又自负美貌,自认为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一直冲动跋扈,在宫里横着走。 如今,她在宫里吃了这么多大亏,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皇上不喜欢自己,惠妃心机深沉,还有萧太后那个老虔婆,对自己百般折磨,她自以为在宫中风头无两,却不知自己早已生活在夹缝中。 她必须要生个孩子,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奶娘,为我梳妆,今天皇上就要回宫了。” 萧太后知道今天青离会回来,大清早就守在宫门外等待,远远的看到一道浅碧色的身影跳下马车,萧太后激动得不能自已。 “我的儿啊……”萧太后紧紧抱住青离,泪珠滚滚,“母后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青离也落下泪来。 萧太后扶着青离,道:“让母后看看,胖了还是瘦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抹泪,“瘦了,天见可怜的,定是路上吃了不少苦!” “哪有?母后你看,我又长高了呢!”青离笑嘻嘻道,“几个月不见,母后看着也变年轻了!” “贫嘴的丫头,尽会哄母后开心!” 母女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青离在萧太后身边蹦蹦跳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慕容彻远远看着,心头黯然,回宫后,他就不能时时见到她了。 大明宫洒扫得干干净净,夕月领着众宫女等在宫门前,迎接皇帝陛下的归来。 慕容彻刚坐下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禀报,东夏送来国书一封,上书六个字: 求娶静安公主。 “夏侯泽!”慕容彻砰地一声,把国书拍在案上。 这个夏侯泽,究竟想做什么?是真心喜欢他的青离,还是没事找茬,纯粹想激怒他? 一个时辰后,诸葛玄进宫觐见。 慕容彻问了他一些朝中之事,事事都打理得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引得慕容彻感叹道:“先生不当国之太宰,实在是太浪费了。” 诸葛玄谦虚了一番,才斟酌着问:“蔡将军之事……” “你怀疑是朕动的手脚?”慕容彻的目光冷然犀利,“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先生是在担心朕容不下功臣吗?” “老臣不敢。” “朕虽然厌恶蔡相,却知道蔡明对朕忠心耿耿。这场战役实在凶险,蔡明性情耿直,又冲动鲁莽,才遭此大难。就连朕,都差点战死沙场。”说起蔡明之死,慕容彻不免叹息。 诸葛玄大吃一惊,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被下了毒,封住了内力,所以在战场上不慎中了一箭,所幸有惊无险。”慕容彻忽然皱起眉头,“把静安公主送去东夏和亲,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萧太后做主,静安公主自己也是同意的。”诸葛玄狡猾地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次,东夏又送来一封国书,还是要求娶静安公主,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理?”慕容彻将国书递给诸葛玄。 “文昌帝又不止静安公主一个女儿,皇上不如另选一位公主,和亲东夏,若能缓和两国关系,友好邦交,也是美事一桩。” 诸葛玄摇着羽毛扇,笑眯眯地把问题回抛给慕容彻。 另选一位公主? 西晋和东夏历来恶交,有哪位公主愿意去东夏和亲,除非脑袋生锈了! 消息传出后,还真有位脑袋生锈的公主,第二天跪在大明宫前,自请和亲东夏。 众人都颇为吃惊。 青离也借口去看热闹,跑去了大明宫。 “你真的愿意去东夏和亲?”慕容彻第N次不确定的问。 “青如愿意。” 慕容彻又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去了东夏,可能会寸步难行,而且,他日若是两国交战,你只怕第一个要被送上断头台祭旗!” 青如公主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去和亲?”青离忍不住插嘴问道。 “静安公主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可曾知道有我这个姐妹?”青如公主将目光投向青离。 青离一愣,说真的,她还真没见过青如公主。 青如公主苦笑道:“我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当年父皇醉酒临幸了她一次,后来就有了我。我出生后,父皇对我不闻不问,也不曾给我母亲名分,所以,宫人们就自动把我和母亲当做隐形人。今日我若是不站出来,只怕等到老死宫中都没人记得我。所以,我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广阔的天地,过精彩的生活。” “朕封你为宁夏公主,三个月后和亲东夏!” “谢皇上隆恩!” 青如公主谢恩后,退出了殿外。 “同样是父皇的女儿,皇室公主,她竟过得这般清苦。而且,那个宫女都生下来孩子,怎么父皇连个名分都不给她呢?”青离只觉得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你父皇,我怎么知道?”慕容彻反问道。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这么做吗?”青离不死心地追问。 “有两种情况。”慕容彻沉吟片刻,“第一,那个宫女实在长得惨不忍睹,第二,我是被那个宫女算计的。如果是这两种情况,我估计也不会给那个宫女名分。” 青离想起青如公主方才的话,父皇是醉酒后临幸的那个宫女,那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吧。毕竟,青如公主的确长得不怎么好看,估计像她母亲。 只是那宫女实在可怜,本来年满二十就能出宫嫁人,帝王的一时临幸,竟毁了她的一生。 青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着脸,道:“皇叔……” “阿彻。”慕容彻出声提醒她。 青离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问:“阿彻,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就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慕容彻撩起眼皮,问:“你想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召嫔妃**?” 青离紧张地看着他。 慕容彻轻笑一声,伸手去点她的鼻子,宠溺道:“有你这个小妒妇在,我哪敢召嫔妃**?到时候,你不一刀砍了我?” 青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她昨天一夜未眠,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召嫔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蜜得很。 “阿彻……” “嗯?” 青离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美人献吻,他自然不会错过。慕容彻很快就反客为主,叼着她的唇狼吻起来。许久之后,才放过了她,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慕容彻满心欢喜,将她抱在怀里,蜻蜓点水般地啄吻。 青离嬉笑着躲,却有更多的吻落在脸颊脖颈上。 “阿彻,饶了我吧,好痒啊……呵呵……” 夕月端着茶进殿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哐当”一声,茶盏摔碎在地,夕月满脸震惊。 青离未料到会有人闯进来,还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顿时僵直了身体,慌乱得不知所措。 只有慕容彻,神色一派镇定,一面将青离抱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淡淡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夕月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 “怎么办?”青离担忧地问。 “没事,夕月不会乱说的。”慕容彻无所谓道。 青离靠在他怀中,忧愁道:“我好害怕啊,万一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慕容彻沉吟片刻,建议道:“杀人灭口?” “去你的!”青离瞪他一眼,“对了,今天晚上我和母后要包饺子,你要吃吗?” “我怎么吃?我要是敢去寿康宫,只怕你母后能用刀子把我给剁了!”慕容彻无奈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从前,她为他包了两次饺子,他却一次都没吃成。 “要不,我包好了,晚上偷偷给你送来?” “好。” 晚上能再见她一次,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你晚上不许吃晚膳,等我给你送饺子!” “那你早点来。” 青离又陪着他腻歪了会儿,怕萧太后起疑,便匆匆地走了。 PS:加更完毕,亲们洗洗早点睡吧! 上京风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八月中旬时,青离回到了上京城。 这次御驾亲征出师大捷,上京城的老百姓都十分兴奋,乡亲们围在路旁夹道欢迎,将皇宫南面的丹凤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蔡府却一片愁云惨淡,蔡夫人数次哭晕了过去,就连素来稳重的蔡相也是老泪纵横。 他得意了一世,哪料到会老来丧子?他就蔡明这一个儿子啊,竟就这样战死沙场了!那他这些年求的功名利禄都是为了什么呀? 栖凤宫中,蔡金枝也是哭得一塌糊涂,哥哥虽然为人木讷,却是一向疼爱她的。 惠妃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皇上之所以封娘娘为皇贵妃,是看在蔡丞相和护国大将军的功劳上,如今,蔡家已是满门荣耀,权势极盛。花一旦开得最盛,就是衰败的开始了……” 蔡金枝当时不信,现在却开始怀疑。 难道,哥哥战死沙场,就是蔡家衰败的第一步吗? 可皇上之所以封她为皇贵妃,就是因为蔡家门庭煊赫。万一,蔡家真的败了,那她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从前,她因为自己是蔡家的女儿,又自负美貌,自认为可以博得皇上的宠爱,一直冲动跋扈,在宫里横着走。 如今,她在宫里吃了这么多大亏,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皇上不喜欢自己,惠妃心机深沉,还有萧太后那个老虔婆,对自己百般折磨,她自以为在宫中风头无两,却不知自己早已生活在夹缝中。 她必须要生个孩子,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奶娘,为我梳妆,今天皇上就要回宫了。” 萧太后知道今天青离会回来,大清早就守在宫门外等待,远远的看到一道浅碧色的身影跳下马车,萧太后激动得不能自已。 “我的儿啊……”萧太后紧紧抱住青离,泪珠滚滚,“母后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青离也落下泪来。 萧太后扶着青离,道:“让母后看看,胖了还是瘦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抹泪,“瘦了,天见可怜的,定是路上吃了不少苦!” “哪有?母后你看,我又长高了呢!”青离笑嘻嘻道,“几个月不见,母后看着也变年轻了!” “贫嘴的丫头,尽会哄母后开心!” 母女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青离在萧太后身边蹦蹦跳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慕容彻远远看着,心头黯然,回宫后,他就不能时时见到她了。 大明宫洒扫得干干净净,夕月领着众宫女等在宫门前,迎接皇帝陛下的归来。 慕容彻刚坐下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禀报,东夏送来国书一封,上书六个字: 求娶静安公主。 “夏侯泽!”慕容彻砰地一声,把国书拍在案上。 这个夏侯泽,究竟想做什么?是真心喜欢他的青离,还是没事找茬,纯粹想激怒他? 一个时辰后,诸葛玄进宫觐见。 慕容彻问了他一些朝中之事,事事都打理得井井有序,有条不紊,引得慕容彻感叹道:“先生不当国之太宰,实在是太浪费了。” 诸葛玄谦虚了一番,才斟酌着问:“蔡将军之事……” “你怀疑是朕动的手脚?”慕容彻的目光冷然犀利,“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先生是在担心朕容不下功臣吗?” “老臣不敢。” “朕虽然厌恶蔡相,却知道蔡明对朕忠心耿耿。这场战役实在凶险,蔡明性情耿直,又冲动鲁莽,才遭此大难。就连朕,都差点战死沙场。”说起蔡明之死,慕容彻不免叹息。 诸葛玄大吃一惊,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被下了毒,封住了内力,所以在战场上不慎中了一箭,所幸有惊无险。”慕容彻忽然皱起眉头,“把静安公主送去东夏和亲,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萧太后做主,静安公主自己也是同意的。”诸葛玄狡猾地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次,东夏又送来一封国书,还是要求娶静安公主,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理?”慕容彻将国书递给诸葛玄。 “文昌帝又不止静安公主一个女儿,皇上不如另选一位公主,和亲东夏,若能缓和两国关系,友好邦交,也是美事一桩。” 诸葛玄摇着羽毛扇,笑眯眯地把问题回抛给慕容彻。 另选一位公主? 西晋和东夏历来恶交,有哪位公主愿意去东夏和亲,除非脑袋生锈了! 消息传出后,还真有位脑袋生锈的公主,第二天跪在大明宫前,自请和亲东夏。 众人都颇为吃惊。 青离也借口去看热闹,跑去了大明宫。 “你真的愿意去东夏和亲?”慕容彻第N次不确定的问。 “青如愿意。” 慕容彻又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去了东夏,可能会寸步难行,而且,他日若是两国交战,你只怕第一个要被送上断头台祭旗!” 青如公主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去和亲?”青离忍不住插嘴问道。 “静安公主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可曾知道有我这个姐妹?”青如公主将目光投向青离。 青离一愣,说真的,她还真没见过青如公主。 青如公主苦笑道:“我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当年父皇醉酒临幸了她一次,后来就有了我。我出生后,父皇对我不闻不问,也不曾给我母亲名分,所以,宫人们就自动把我和母亲当做隐形人。今日我若是不站出来,只怕等到老死宫中都没人记得我。所以,我想出宫,见识一下外面广阔的天地,过精彩的生活。” “朕封你为宁夏公主,三个月后和亲东夏!” “谢皇上隆恩!” 青如公主谢恩后,退出了殿外。 “同样是父皇的女儿,皇室公主,她竟过得这般清苦。而且,那个宫女都生下来孩子,怎么父皇连个名分都不给她呢?”青离只觉得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你父皇,我怎么知道?”慕容彻反问道。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这么做吗?”青离不死心地追问。 “有两种情况。”慕容彻沉吟片刻,“第一,那个宫女实在长得惨不忍睹,第二,我是被那个宫女算计的。如果是这两种情况,我估计也不会给那个宫女名分。” 青离想起青如公主方才的话,父皇是醉酒后临幸的那个宫女,那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一点吧。毕竟,青如公主的确长得不怎么好看,估计像她母亲。 只是那宫女实在可怜,本来年满二十就能出宫嫁人,帝王的一时临幸,竟毁了她的一生。 青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红着脸,道:“皇叔……” “阿彻。”慕容彻出声提醒她。 青离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问:“阿彻,你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就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慕容彻撩起眼皮,问:“你想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召嫔妃**?” 青离紧张地看着他。 慕容彻轻笑一声,伸手去点她的鼻子,宠溺道:“有你这个小妒妇在,我哪敢召嫔妃**?到时候,你不一刀砍了我?” 青离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她昨天一夜未眠,就是担心他会不会召嫔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蜜得很。 “阿彻……” “嗯?” 青离扑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美人献吻,他自然不会错过。慕容彻很快就反客为主,叼着她的唇狼吻起来。许久之后,才放过了她,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慕容彻满心欢喜,将她抱在怀里,蜻蜓点水般地啄吻。 青离嬉笑着躲,却有更多的吻落在脸颊脖颈上。 “阿彻,饶了我吧,好痒啊……呵呵……” 夕月端着茶进殿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哐当”一声,茶盏摔碎在地,夕月满脸震惊。 青离未料到会有人闯进来,还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顿时僵直了身体,慌乱得不知所措。 只有慕容彻,神色一派镇定,一面将青离抱在怀中,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淡淡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夕月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 “怎么办?”青离担忧地问。 “没事,夕月不会乱说的。”慕容彻无所谓道。 青离靠在他怀中,忧愁道:“我好害怕啊,万一我们的事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慕容彻沉吟片刻,建议道:“杀人灭口?” “去你的!”青离瞪他一眼,“对了,今天晚上我和母后要包饺子,你要吃吗?” “我怎么吃?我要是敢去寿康宫,只怕你母后能用刀子把我给剁了!”慕容彻无奈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从前,她为他包了两次饺子,他却一次都没吃成。 “要不,我包好了,晚上偷偷给你送来?” “好。” 晚上能再见她一次,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你晚上不许吃晚膳,等我给你送饺子!” “那你早点来。” 青离又陪着他腻歪了会儿,怕萧太后起疑,便匆匆地走了。 PS:加更完毕,亲们洗洗早点睡吧! 云州行 - 皇叔 - 大风刮过 画舫中走出一位年轻公子,怀里搂着个妖艳女子,旁若无人的**。他远远朝这边看着,吹了声口哨,颇有几分挑衅示威的意味。 “怎么回事?”青离觉得有些奇怪。 张厨娘呸了一声,道:“那是杨知州的嫡长子,我们江家的姑爷。” 青离有些疑惑,既然这杨公子是江府的姻亲,就该和江府同心协力救灾才是,看这样子,怎么倒像是来捣乱的? “半年前,云州大坝决堤,水患,淹没了大片良田,百姓民不聊生。我们江府是西晋有名的粮商,所以,我们老爷与知州约定,他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大公子需娶江家的掌上明珠为妻。” “没想到,杨知州觉得娶江小姐委屈了儿子,没过多久,就又为儿子求娶同僚之女薛绿芜为平妻。江小姐是商女出生,没有靠山,又不得夫君宠爱,常受薛绿芜排挤,在夫家过得维艰。” “尤其是这大公子杨晋,更是过分!他对江小姐十分不屑,觉得一个商女根本配不上他。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和醉春楼的名妓雪芝混在一起,还经常把这名妓带到江小姐面前羞辱她!” “我听人说,江小姐嫁到杨府都快半年了,还没圆房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显然这件事已成了坊间热闻。 青离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西晋重农抑商,像江府这样的大商贾,即使再富有,也只是个商户,地位低贱,即使见到一个七品芝麻官,也要下跪叩头。所以,江老爷想出钱出粮,把女儿嫁到官宦之家,也不足为奇。 江老爷获得想要的地位,杨知州获得巨大的财富,各取所需。 这样的联姻司空见惯,即便是上京也有不少,西晋有很多官商联姻都是这样来的。 只是有一点青离不明白。 “大坝决堤,云州涌出大批灾民,按理该上报朝廷,由朝廷开仓放粮。这杨知州怎么会这么好心,牺牲儿子的婚事来换取米粮?” 看杨晋对江小姐的态度,以及杨知州心生愧疚,又为儿子娶了平妻,就知道他们对这桩亲事很不满意。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官商联姻?难道,这杨知州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还不是迫不得已?”张厨娘鄙夷地看了眼远处的杨晋,“冬天并不是江水涨潮的时候,好好的,大坝为什么会忽然决堤?还不是当年杨知州督建工程的时候偷工减料,贪了银钱!如今,大坝决堤了,杨知州怕上面查下来,丢了乌纱帽,有苦有罪都只好藏着掖着,自己想办法解决!” 蔡厨娘十分气愤,杨知州这一大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按说,江府为了救灾,开仓放粮,出了这么多银子,应该是杨家的大恩人才对!结果呢,他们非但不感恩,还欺辱江小姐,简直就是畜生! 青离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杨晋。 杨晋穿着件花团锦簇的锦袍,身材颀长,如玉的面孔上飞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忽略他眉目间的轻佻,完全称得上是美男子。 感觉到青离的目光,杨晋将视线转了过来。一看之下,差点瞪得把眼珠子掉了下来。 “江明珠!” 众人将视线都投向青离。 吓!原来这位就是江家大小姐啊? 江叔也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在皖江救的女子,竟然恰好是自家大小姐!他仔细端详了青离一番,果然发现她和江夫人容貌有六七分相像。 不过,大小姐一直都没出过云州,怎么会在上京附近的皖江河段落水呢? 而且,自己早就言明过,这是江家的商船,她为何一直都没说出自己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杨晋从画舫跳了下来,直奔码头,一把拽住了青离的手,不可思议道:“江明珠,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青离一脸莫名。 江叔有些听不下去了,怒道:“杨公子,你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嫁给你还不到半年,一直好好的,什么叫你怎么还活着!?” 这个杨公子,不待见大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还咒她死!? “不,不是……”杨晋的神情有些混乱。 实际上,江明珠在一个月前,已经在杨府投井自尽了,尸体都被打捞上来悄悄下葬了。 杨知州还指望着江老爷的救济米粮,因此吩咐府中一定要把江明珠已死的消息压下来,必须要等到灾情过去再说。 杨晋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他当时明明是亲眼看到江明珠的尸体的,她怎么会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杨晋问道。 “你才是鬼呢!**!”青离瞪了她一眼,心里也有些莫名。 杨晋怎么会将她错认为江明珠? 难道,她和这江家小姐竟然如此相像,甚至长得一模一样? 杨晋看着她,心思快速转动。 井底打捞上来的女尸已经在井水里浸泡了三四天,尸身都涨开腐烂了,面目浮肿,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府里的人正是因为江明珠失踪了三四天,那女尸恰好又穿着江明珠的衣物,才认定江明珠投井自尽了。 难道,江明珠并未死,她只是偷梁换柱,从杨府跑了? 杨晋疑惑地蹙着眉,又见青离跟在江家的商船上,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这么一想,心中登时大怒! 好你个江明珠,不过是个卑贱的商家女,他嫌弃她也就罢了,她竟敢偷偷逃跑? “江明珠,你死定了!” 杨晋一把拽住青离,转身就走。 “你抓疼我了!”青离忽然开口,微微皱眉,眼神里有一丝嫌恶,“我自己会走路,麻烦你放手。” 杨晋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蔑视,更是暴跳如雷。 在他眼中,他嫌弃一个商女是理所应当,但被她嫌弃,就是奇耻大辱! 周围的站了一圈围观的群众,都对着杨晋指指点点,让杨晋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他娶了个卑贱商女,颜面扫地。 “回去再收拾你!”杨晋怒瞪她一眼,转身就走,“赶快跟上来,别给爷在这里丢人现眼!” 江家大小姐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青离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 “杨公子~~~”旁边传来一道柔媚的嗓音,一阵香风扫过,雪芝便扑到了杨晋身上,眼角含泪,“杨公子,你明明答应今天要陪雪儿游江的,难道要食言吗?” 杨晋看向雪芝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怜惜,道:“爷今天有点急事,改日再来看你。” “杨公子,再过半个月,妈妈就要为雪儿开苞了……”雪芝一双盈盈美目期盼地看着杨晋。 “爷说了会为你赎身,就不会食言!”杨晋不耐烦道。 “奴家还不是怕杨公子身边有了新人,就把雪儿忘了吗?”雪芝低下头,粉面含羞,眼角瞟向青离。 青离心中大怒。 一个**,竟敢和她相提并论! 江叔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办完事回了江府后,便去拜见了江老爷,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你说大小姐落水的地方是在上京河段?”江老爷皱着眉。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老爷立刻回了内院,去找江夫人。 江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青正坐在外室做绣活儿,见了江老爷连忙行礼。 “夫人在午睡?” 冬青道:“夫人已经醒了,正在屋里插花。” 江老爷转身进了内室。 临窗的贵妃榻上,倚坐着一名杏眼桃腮的美人,正在修剪着木芙蓉花枝,小心插进玉净瓶内。插花时,她微侧着脸,神色冷清,眼底浮着淡淡的寂寥。 “云清。” “老爷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外院办事吗?”江夫人神色淡淡的,依旧在修剪手中的花枝。 江老爷有些尴尬,道:“云清,你还在为我把明珠嫁去杨府的事生气?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杨家是官宦之家,我这也是为了明珠好……” “官宦之家?”江夫人手一抖,一朵木芙蓉便被剪了下来,“我如果真的贪恋荣华富贵,当初怎么会跟了你?你这个伪君子,明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这种卖女求荣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江老爷脸色变得阴沉,阴阳怪气道:“亲生女儿?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当年我们就只有一夜露水姻缘,而且那时候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没过几天,你就跟别的男人走了,过了一年,你抱了个女儿回来,说是要嫁给我!其实,明珠是谁的女儿,就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吧?要不是看在明珠有几分像我,哼哼……” 云州行 - 皇叔 - 大风刮过 画舫中走出一位年轻公子,怀里搂着个妖艳女子,旁若无人的**。他远远朝这边看着,吹了声口哨,颇有几分挑衅示威的意味。 “怎么回事?”青离觉得有些奇怪。 张厨娘呸了一声,道:“那是杨知州的嫡长子,我们江家的姑爷。” 青离有些疑惑,既然这杨公子是江府的姻亲,就该和江府同心协力救灾才是,看这样子,怎么倒像是来捣乱的? “半年前,云州大坝决堤,水患,淹没了大片良田,百姓民不聊生。我们江府是西晋有名的粮商,所以,我们老爷与知州约定,他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大公子需娶江家的掌上明珠为妻。” “没想到,杨知州觉得娶江小姐委屈了儿子,没过多久,就又为儿子求娶同僚之女薛绿芜为平妻。江小姐是商女出生,没有靠山,又不得夫君宠爱,常受薛绿芜排挤,在夫家过得维艰。” “尤其是这大公子杨晋,更是过分!他对江小姐十分不屑,觉得一个商女根本配不上他。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和醉春楼的名妓雪芝混在一起,还经常把这名妓带到江小姐面前羞辱她!” “我听人说,江小姐嫁到杨府都快半年了,还没圆房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显然这件事已成了坊间热闻。 青离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西晋重农抑商,像江府这样的大商贾,即使再富有,也只是个商户,地位低贱,即使见到一个七品芝麻官,也要下跪叩头。所以,江老爷想出钱出粮,把女儿嫁到官宦之家,也不足为奇。 江老爷获得想要的地位,杨知州获得巨大的财富,各取所需。 这样的联姻司空见惯,即便是上京也有不少,西晋有很多官商联姻都是这样来的。 只是有一点青离不明白。 “大坝决堤,云州涌出大批灾民,按理该上报朝廷,由朝廷开仓放粮。这杨知州怎么会这么好心,牺牲儿子的婚事来换取米粮?” 看杨晋对江小姐的态度,以及杨知州心生愧疚,又为儿子娶了平妻,就知道他们对这桩亲事很不满意。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官商联姻?难道,这杨知州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还不是迫不得已?”张厨娘鄙夷地看了眼远处的杨晋,“冬天并不是江水涨潮的时候,好好的,大坝为什么会忽然决堤?还不是当年杨知州督建工程的时候偷工减料,贪了银钱!如今,大坝决堤了,杨知州怕上面查下来,丢了乌纱帽,有苦有罪都只好藏着掖着,自己想办法解决!” 蔡厨娘十分气愤,杨知州这一大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按说,江府为了救灾,开仓放粮,出了这么多银子,应该是杨家的大恩人才对!结果呢,他们非但不感恩,还欺辱江小姐,简直就是畜生! 青离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杨晋。 杨晋穿着件花团锦簇的锦袍,身材颀长,如玉的面孔上飞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忽略他眉目间的轻佻,完全称得上是美男子。 感觉到青离的目光,杨晋将视线转了过来。一看之下,差点瞪得把眼珠子掉了下来。 “江明珠!” 众人将视线都投向青离。 吓!原来这位就是江家大小姐啊? 江叔也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在皖江救的女子,竟然恰好是自家大小姐!他仔细端详了青离一番,果然发现她和江夫人容貌有六七分相像。 不过,大小姐一直都没出过云州,怎么会在上京附近的皖江河段落水呢? 而且,自己早就言明过,这是江家的商船,她为何一直都没说出自己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杨晋从画舫跳了下来,直奔码头,一把拽住了青离的手,不可思议道:“江明珠,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青离一脸莫名。 江叔有些听不下去了,怒道:“杨公子,你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嫁给你还不到半年,一直好好的,什么叫你怎么还活着!?” 这个杨公子,不待见大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还咒她死!? “不,不是……”杨晋的神情有些混乱。 实际上,江明珠在一个月前,已经在杨府投井自尽了,尸体都被打捞上来悄悄下葬了。 杨知州还指望着江老爷的救济米粮,因此吩咐府中一定要把江明珠已死的消息压下来,必须要等到灾情过去再说。 杨晋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他当时明明是亲眼看到江明珠的尸体的,她怎么会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杨晋问道。 “你才是鬼呢!**!”青离瞪了她一眼,心里也有些莫名。 杨晋怎么会将她错认为江明珠? 难道,她和这江家小姐竟然如此相像,甚至长得一模一样? 杨晋看着她,心思快速转动。 井底打捞上来的女尸已经在井水里浸泡了三四天,尸身都涨开腐烂了,面目浮肿,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府里的人正是因为江明珠失踪了三四天,那女尸恰好又穿着江明珠的衣物,才认定江明珠投井自尽了。 难道,江明珠并未死,她只是偷梁换柱,从杨府跑了? 杨晋疑惑地蹙着眉,又见青离跟在江家的商船上,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这么一想,心中登时大怒! 好你个江明珠,不过是个卑贱的商家女,他嫌弃她也就罢了,她竟敢偷偷逃跑? “江明珠,你死定了!” 杨晋一把拽住青离,转身就走。 “你抓疼我了!”青离忽然开口,微微皱眉,眼神里有一丝嫌恶,“我自己会走路,麻烦你放手。” 杨晋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蔑视,更是暴跳如雷。 在他眼中,他嫌弃一个商女是理所应当,但被她嫌弃,就是奇耻大辱! 周围的站了一圈围观的群众,都对着杨晋指指点点,让杨晋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他娶了个卑贱商女,颜面扫地。 “回去再收拾你!”杨晋怒瞪她一眼,转身就走,“赶快跟上来,别给爷在这里丢人现眼!” 江家大小姐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青离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 “杨公子~~~”旁边传来一道柔媚的嗓音,一阵香风扫过,雪芝便扑到了杨晋身上,眼角含泪,“杨公子,你明明答应今天要陪雪儿游江的,难道要食言吗?” 杨晋看向雪芝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怜惜,道:“爷今天有点急事,改日再来看你。” “杨公子,再过半个月,妈妈就要为雪儿开苞了……”雪芝一双盈盈美目期盼地看着杨晋。 “爷说了会为你赎身,就不会食言!”杨晋不耐烦道。 “奴家还不是怕杨公子身边有了新人,就把雪儿忘了吗?”雪芝低下头,粉面含羞,眼角瞟向青离。 青离心中大怒。 一个**,竟敢和她相提并论! 江叔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办完事回了江府后,便去拜见了江老爷,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你说大小姐落水的地方是在上京河段?”江老爷皱着眉。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老爷立刻回了内院,去找江夫人。 江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青正坐在外室做绣活儿,见了江老爷连忙行礼。 “夫人在午睡?” 冬青道:“夫人已经醒了,正在屋里插花。” 江老爷转身进了内室。 临窗的贵妃榻上,倚坐着一名杏眼桃腮的美人,正在修剪着木芙蓉花枝,小心插进玉净瓶内。插花时,她微侧着脸,神色冷清,眼底浮着淡淡的寂寥。 “云清。” “老爷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外院办事吗?”江夫人神色淡淡的,依旧在修剪手中的花枝。 江老爷有些尴尬,道:“云清,你还在为我把明珠嫁去杨府的事生气?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杨家是官宦之家,我这也是为了明珠好……” “官宦之家?”江夫人手一抖,一朵木芙蓉便被剪了下来,“我如果真的贪恋荣华富贵,当初怎么会跟了你?你这个伪君子,明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这种卖女求荣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江老爷脸色变得阴沉,阴阳怪气道:“亲生女儿?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当年我们就只有一夜露水姻缘,而且那时候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没过几天,你就跟别的男人走了,过了一年,你抱了个女儿回来,说是要嫁给我!其实,明珠是谁的女儿,就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吧?要不是看在明珠有几分像我,哼哼……” 云州行 - 皇叔 - 大风刮过 画舫中走出一位年轻公子,怀里搂着个妖艳女子,旁若无人的**。他远远朝这边看着,吹了声口哨,颇有几分挑衅示威的意味。 “怎么回事?”青离觉得有些奇怪。 张厨娘呸了一声,道:“那是杨知州的嫡长子,我们江家的姑爷。” 青离有些疑惑,既然这杨公子是江府的姻亲,就该和江府同心协力救灾才是,看这样子,怎么倒像是来捣乱的? “半年前,云州大坝决堤,水患,淹没了大片良田,百姓民不聊生。我们江府是西晋有名的粮商,所以,我们老爷与知州约定,他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大公子需娶江家的掌上明珠为妻。” “没想到,杨知州觉得娶江小姐委屈了儿子,没过多久,就又为儿子求娶同僚之女薛绿芜为平妻。江小姐是商女出生,没有靠山,又不得夫君宠爱,常受薛绿芜排挤,在夫家过得维艰。” “尤其是这大公子杨晋,更是过分!他对江小姐十分不屑,觉得一个商女根本配不上他。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和醉春楼的名妓雪芝混在一起,还经常把这名妓带到江小姐面前羞辱她!” “我听人说,江小姐嫁到杨府都快半年了,还没圆房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显然这件事已成了坊间热闻。 青离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西晋重农抑商,像江府这样的大商贾,即使再富有,也只是个商户,地位低贱,即使见到一个七品芝麻官,也要下跪叩头。所以,江老爷想出钱出粮,把女儿嫁到官宦之家,也不足为奇。 江老爷获得想要的地位,杨知州获得巨大的财富,各取所需。 这样的联姻司空见惯,即便是上京也有不少,西晋有很多官商联姻都是这样来的。 只是有一点青离不明白。 “大坝决堤,云州涌出大批灾民,按理该上报朝廷,由朝廷开仓放粮。这杨知州怎么会这么好心,牺牲儿子的婚事来换取米粮?” 看杨晋对江小姐的态度,以及杨知州心生愧疚,又为儿子娶了平妻,就知道他们对这桩亲事很不满意。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官商联姻?难道,这杨知州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还不是迫不得已?”张厨娘鄙夷地看了眼远处的杨晋,“冬天并不是江水涨潮的时候,好好的,大坝为什么会忽然决堤?还不是当年杨知州督建工程的时候偷工减料,贪了银钱!如今,大坝决堤了,杨知州怕上面查下来,丢了乌纱帽,有苦有罪都只好藏着掖着,自己想办法解决!” 蔡厨娘十分气愤,杨知州这一大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按说,江府为了救灾,开仓放粮,出了这么多银子,应该是杨家的大恩人才对!结果呢,他们非但不感恩,还欺辱江小姐,简直就是畜生! 青离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杨晋。 杨晋穿着件花团锦簇的锦袍,身材颀长,如玉的面孔上飞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忽略他眉目间的轻佻,完全称得上是美男子。 感觉到青离的目光,杨晋将视线转了过来。一看之下,差点瞪得把眼珠子掉了下来。 “江明珠!” 众人将视线都投向青离。 吓!原来这位就是江家大小姐啊? 江叔也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在皖江救的女子,竟然恰好是自家大小姐!他仔细端详了青离一番,果然发现她和江夫人容貌有六七分相像。 不过,大小姐一直都没出过云州,怎么会在上京附近的皖江河段落水呢? 而且,自己早就言明过,这是江家的商船,她为何一直都没说出自己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杨晋从画舫跳了下来,直奔码头,一把拽住了青离的手,不可思议道:“江明珠,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青离一脸莫名。 江叔有些听不下去了,怒道:“杨公子,你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嫁给你还不到半年,一直好好的,什么叫你怎么还活着!?” 这个杨公子,不待见大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还咒她死!? “不,不是……”杨晋的神情有些混乱。 实际上,江明珠在一个月前,已经在杨府投井自尽了,尸体都被打捞上来悄悄下葬了。 杨知州还指望着江老爷的救济米粮,因此吩咐府中一定要把江明珠已死的消息压下来,必须要等到灾情过去再说。 杨晋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他当时明明是亲眼看到江明珠的尸体的,她怎么会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杨晋问道。 “你才是鬼呢!**!”青离瞪了她一眼,心里也有些莫名。 杨晋怎么会将她错认为江明珠? 难道,她和这江家小姐竟然如此相像,甚至长得一模一样? 杨晋看着她,心思快速转动。 井底打捞上来的女尸已经在井水里浸泡了三四天,尸身都涨开腐烂了,面目浮肿,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府里的人正是因为江明珠失踪了三四天,那女尸恰好又穿着江明珠的衣物,才认定江明珠投井自尽了。 难道,江明珠并未死,她只是偷梁换柱,从杨府跑了? 杨晋疑惑地蹙着眉,又见青离跟在江家的商船上,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这么一想,心中登时大怒! 好你个江明珠,不过是个卑贱的商家女,他嫌弃她也就罢了,她竟敢偷偷逃跑? “江明珠,你死定了!” 杨晋一把拽住青离,转身就走。 “你抓疼我了!”青离忽然开口,微微皱眉,眼神里有一丝嫌恶,“我自己会走路,麻烦你放手。” 杨晋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蔑视,更是暴跳如雷。 在他眼中,他嫌弃一个商女是理所应当,但被她嫌弃,就是奇耻大辱! 周围的站了一圈围观的群众,都对着杨晋指指点点,让杨晋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他娶了个卑贱商女,颜面扫地。 “回去再收拾你!”杨晋怒瞪她一眼,转身就走,“赶快跟上来,别给爷在这里丢人现眼!” 江家大小姐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青离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 “杨公子~~~”旁边传来一道柔媚的嗓音,一阵香风扫过,雪芝便扑到了杨晋身上,眼角含泪,“杨公子,你明明答应今天要陪雪儿游江的,难道要食言吗?” 杨晋看向雪芝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怜惜,道:“爷今天有点急事,改日再来看你。” “杨公子,再过半个月,妈妈就要为雪儿开苞了……”雪芝一双盈盈美目期盼地看着杨晋。 “爷说了会为你赎身,就不会食言!”杨晋不耐烦道。 “奴家还不是怕杨公子身边有了新人,就把雪儿忘了吗?”雪芝低下头,粉面含羞,眼角瞟向青离。 青离心中大怒。 一个**,竟敢和她相提并论! 江叔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办完事回了江府后,便去拜见了江老爷,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你说大小姐落水的地方是在上京河段?”江老爷皱着眉。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老爷立刻回了内院,去找江夫人。 江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青正坐在外室做绣活儿,见了江老爷连忙行礼。 “夫人在午睡?” 冬青道:“夫人已经醒了,正在屋里插花。” 江老爷转身进了内室。 临窗的贵妃榻上,倚坐着一名杏眼桃腮的美人,正在修剪着木芙蓉花枝,小心插进玉净瓶内。插花时,她微侧着脸,神色冷清,眼底浮着淡淡的寂寥。 “云清。” “老爷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外院办事吗?”江夫人神色淡淡的,依旧在修剪手中的花枝。 江老爷有些尴尬,道:“云清,你还在为我把明珠嫁去杨府的事生气?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杨家是官宦之家,我这也是为了明珠好……” “官宦之家?”江夫人手一抖,一朵木芙蓉便被剪了下来,“我如果真的贪恋荣华富贵,当初怎么会跟了你?你这个伪君子,明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这种卖女求荣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江老爷脸色变得阴沉,阴阳怪气道:“亲生女儿?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当年我们就只有一夜露水姻缘,而且那时候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没过几天,你就跟别的男人走了,过了一年,你抱了个女儿回来,说是要嫁给我!其实,明珠是谁的女儿,就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吧?要不是看在明珠有几分像我,哼哼……” 云州行 - 皇叔 - 大风刮过 画舫中走出一位年轻公子,怀里搂着个妖艳女子,旁若无人的**。他远远朝这边看着,吹了声口哨,颇有几分挑衅示威的意味。 “怎么回事?”青离觉得有些奇怪。 张厨娘呸了一声,道:“那是杨知州的嫡长子,我们江家的姑爷。” 青离有些疑惑,既然这杨公子是江府的姻亲,就该和江府同心协力救灾才是,看这样子,怎么倒像是来捣乱的? “半年前,云州大坝决堤,水患,淹没了大片良田,百姓民不聊生。我们江府是西晋有名的粮商,所以,我们老爷与知州约定,他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大公子需娶江家的掌上明珠为妻。” “没想到,杨知州觉得娶江小姐委屈了儿子,没过多久,就又为儿子求娶同僚之女薛绿芜为平妻。江小姐是商女出生,没有靠山,又不得夫君宠爱,常受薛绿芜排挤,在夫家过得维艰。” “尤其是这大公子杨晋,更是过分!他对江小姐十分不屑,觉得一个商女根本配不上他。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和醉春楼的名妓雪芝混在一起,还经常把这名妓带到江小姐面前羞辱她!” “我听人说,江小姐嫁到杨府都快半年了,还没圆房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显然这件事已成了坊间热闻。 青离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西晋重农抑商,像江府这样的大商贾,即使再富有,也只是个商户,地位低贱,即使见到一个七品芝麻官,也要下跪叩头。所以,江老爷想出钱出粮,把女儿嫁到官宦之家,也不足为奇。 江老爷获得想要的地位,杨知州获得巨大的财富,各取所需。 这样的联姻司空见惯,即便是上京也有不少,西晋有很多官商联姻都是这样来的。 只是有一点青离不明白。 “大坝决堤,云州涌出大批灾民,按理该上报朝廷,由朝廷开仓放粮。这杨知州怎么会这么好心,牺牲儿子的婚事来换取米粮?” 看杨晋对江小姐的态度,以及杨知州心生愧疚,又为儿子娶了平妻,就知道他们对这桩亲事很不满意。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官商联姻?难道,这杨知州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还不是迫不得已?”张厨娘鄙夷地看了眼远处的杨晋,“冬天并不是江水涨潮的时候,好好的,大坝为什么会忽然决堤?还不是当年杨知州督建工程的时候偷工减料,贪了银钱!如今,大坝决堤了,杨知州怕上面查下来,丢了乌纱帽,有苦有罪都只好藏着掖着,自己想办法解决!” 蔡厨娘十分气愤,杨知州这一大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按说,江府为了救灾,开仓放粮,出了这么多银子,应该是杨家的大恩人才对!结果呢,他们非但不感恩,还欺辱江小姐,简直就是畜生! 青离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杨晋。 杨晋穿着件花团锦簇的锦袍,身材颀长,如玉的面孔上飞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忽略他眉目间的轻佻,完全称得上是美男子。 感觉到青离的目光,杨晋将视线转了过来。一看之下,差点瞪得把眼珠子掉了下来。 “江明珠!” 众人将视线都投向青离。 吓!原来这位就是江家大小姐啊? 江叔也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在皖江救的女子,竟然恰好是自家大小姐!他仔细端详了青离一番,果然发现她和江夫人容貌有六七分相像。 不过,大小姐一直都没出过云州,怎么会在上京附近的皖江河段落水呢? 而且,自己早就言明过,这是江家的商船,她为何一直都没说出自己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杨晋从画舫跳了下来,直奔码头,一把拽住了青离的手,不可思议道:“江明珠,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青离一脸莫名。 江叔有些听不下去了,怒道:“杨公子,你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嫁给你还不到半年,一直好好的,什么叫你怎么还活着!?” 这个杨公子,不待见大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还咒她死!? “不,不是……”杨晋的神情有些混乱。 实际上,江明珠在一个月前,已经在杨府投井自尽了,尸体都被打捞上来悄悄下葬了。 杨知州还指望着江老爷的救济米粮,因此吩咐府中一定要把江明珠已死的消息压下来,必须要等到灾情过去再说。 杨晋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他当时明明是亲眼看到江明珠的尸体的,她怎么会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杨晋问道。 “你才是鬼呢!**!”青离瞪了她一眼,心里也有些莫名。 杨晋怎么会将她错认为江明珠? 难道,她和这江家小姐竟然如此相像,甚至长得一模一样? 杨晋看着她,心思快速转动。 井底打捞上来的女尸已经在井水里浸泡了三四天,尸身都涨开腐烂了,面目浮肿,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府里的人正是因为江明珠失踪了三四天,那女尸恰好又穿着江明珠的衣物,才认定江明珠投井自尽了。 难道,江明珠并未死,她只是偷梁换柱,从杨府跑了? 杨晋疑惑地蹙着眉,又见青离跟在江家的商船上,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这么一想,心中登时大怒! 好你个江明珠,不过是个卑贱的商家女,他嫌弃她也就罢了,她竟敢偷偷逃跑? “江明珠,你死定了!” 杨晋一把拽住青离,转身就走。 “你抓疼我了!”青离忽然开口,微微皱眉,眼神里有一丝嫌恶,“我自己会走路,麻烦你放手。” 杨晋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蔑视,更是暴跳如雷。 在他眼中,他嫌弃一个商女是理所应当,但被她嫌弃,就是奇耻大辱! 周围的站了一圈围观的群众,都对着杨晋指指点点,让杨晋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他娶了个卑贱商女,颜面扫地。 “回去再收拾你!”杨晋怒瞪她一眼,转身就走,“赶快跟上来,别给爷在这里丢人现眼!” 江家大小姐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青离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 “杨公子~~~”旁边传来一道柔媚的嗓音,一阵香风扫过,雪芝便扑到了杨晋身上,眼角含泪,“杨公子,你明明答应今天要陪雪儿游江的,难道要食言吗?” 杨晋看向雪芝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怜惜,道:“爷今天有点急事,改日再来看你。” “杨公子,再过半个月,妈妈就要为雪儿开苞了……”雪芝一双盈盈美目期盼地看着杨晋。 “爷说了会为你赎身,就不会食言!”杨晋不耐烦道。 “奴家还不是怕杨公子身边有了新人,就把雪儿忘了吗?”雪芝低下头,粉面含羞,眼角瞟向青离。 青离心中大怒。 一个**,竟敢和她相提并论! 江叔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办完事回了江府后,便去拜见了江老爷,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你说大小姐落水的地方是在上京河段?”江老爷皱着眉。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老爷立刻回了内院,去找江夫人。 江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青正坐在外室做绣活儿,见了江老爷连忙行礼。 “夫人在午睡?” 冬青道:“夫人已经醒了,正在屋里插花。” 江老爷转身进了内室。 临窗的贵妃榻上,倚坐着一名杏眼桃腮的美人,正在修剪着木芙蓉花枝,小心插进玉净瓶内。插花时,她微侧着脸,神色冷清,眼底浮着淡淡的寂寥。 “云清。” “老爷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外院办事吗?”江夫人神色淡淡的,依旧在修剪手中的花枝。 江老爷有些尴尬,道:“云清,你还在为我把明珠嫁去杨府的事生气?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杨家是官宦之家,我这也是为了明珠好……” “官宦之家?”江夫人手一抖,一朵木芙蓉便被剪了下来,“我如果真的贪恋荣华富贵,当初怎么会跟了你?你这个伪君子,明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这种卖女求荣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江老爷脸色变得阴沉,阴阳怪气道:“亲生女儿?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当年我们就只有一夜露水姻缘,而且那时候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没过几天,你就跟别的男人走了,过了一年,你抱了个女儿回来,说是要嫁给我!其实,明珠是谁的女儿,就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吧?要不是看在明珠有几分像我,哼哼……” 云州行 - 皇叔 - 大风刮过 画舫中走出一位年轻公子,怀里搂着个妖艳女子,旁若无人的**。他远远朝这边看着,吹了声口哨,颇有几分挑衅示威的意味。 “怎么回事?”青离觉得有些奇怪。 张厨娘呸了一声,道:“那是杨知州的嫡长子,我们江家的姑爷。” 青离有些疑惑,既然这杨公子是江府的姻亲,就该和江府同心协力救灾才是,看这样子,怎么倒像是来捣乱的? “半年前,云州大坝决堤,水患,淹没了大片良田,百姓民不聊生。我们江府是西晋有名的粮商,所以,我们老爷与知州约定,他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大公子需娶江家的掌上明珠为妻。” “没想到,杨知州觉得娶江小姐委屈了儿子,没过多久,就又为儿子求娶同僚之女薛绿芜为平妻。江小姐是商女出生,没有靠山,又不得夫君宠爱,常受薛绿芜排挤,在夫家过得维艰。” “尤其是这大公子杨晋,更是过分!他对江小姐十分不屑,觉得一个商女根本配不上他。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和醉春楼的名妓雪芝混在一起,还经常把这名妓带到江小姐面前羞辱她!” “我听人说,江小姐嫁到杨府都快半年了,还没圆房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显然这件事已成了坊间热闻。 青离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西晋重农抑商,像江府这样的大商贾,即使再富有,也只是个商户,地位低贱,即使见到一个七品芝麻官,也要下跪叩头。所以,江老爷想出钱出粮,把女儿嫁到官宦之家,也不足为奇。 江老爷获得想要的地位,杨知州获得巨大的财富,各取所需。 这样的联姻司空见惯,即便是上京也有不少,西晋有很多官商联姻都是这样来的。 只是有一点青离不明白。 “大坝决堤,云州涌出大批灾民,按理该上报朝廷,由朝廷开仓放粮。这杨知州怎么会这么好心,牺牲儿子的婚事来换取米粮?” 看杨晋对江小姐的态度,以及杨知州心生愧疚,又为儿子娶了平妻,就知道他们对这桩亲事很不满意。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官商联姻?难道,这杨知州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还不是迫不得已?”张厨娘鄙夷地看了眼远处的杨晋,“冬天并不是江水涨潮的时候,好好的,大坝为什么会忽然决堤?还不是当年杨知州督建工程的时候偷工减料,贪了银钱!如今,大坝决堤了,杨知州怕上面查下来,丢了乌纱帽,有苦有罪都只好藏着掖着,自己想办法解决!” 蔡厨娘十分气愤,杨知州这一大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按说,江府为了救灾,开仓放粮,出了这么多银子,应该是杨家的大恩人才对!结果呢,他们非但不感恩,还欺辱江小姐,简直就是畜生! 青离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杨晋。 杨晋穿着件花团锦簇的锦袍,身材颀长,如玉的面孔上飞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忽略他眉目间的轻佻,完全称得上是美男子。 感觉到青离的目光,杨晋将视线转了过来。一看之下,差点瞪得把眼珠子掉了下来。 “江明珠!” 众人将视线都投向青离。 吓!原来这位就是江家大小姐啊? 江叔也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在皖江救的女子,竟然恰好是自家大小姐!他仔细端详了青离一番,果然发现她和江夫人容貌有六七分相像。 不过,大小姐一直都没出过云州,怎么会在上京附近的皖江河段落水呢? 而且,自己早就言明过,这是江家的商船,她为何一直都没说出自己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杨晋从画舫跳了下来,直奔码头,一把拽住了青离的手,不可思议道:“江明珠,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青离一脸莫名。 江叔有些听不下去了,怒道:“杨公子,你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嫁给你还不到半年,一直好好的,什么叫你怎么还活着!?” 这个杨公子,不待见大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还咒她死!? “不,不是……”杨晋的神情有些混乱。 实际上,江明珠在一个月前,已经在杨府投井自尽了,尸体都被打捞上来悄悄下葬了。 杨知州还指望着江老爷的救济米粮,因此吩咐府中一定要把江明珠已死的消息压下来,必须要等到灾情过去再说。 杨晋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他当时明明是亲眼看到江明珠的尸体的,她怎么会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杨晋问道。 “你才是鬼呢!**!”青离瞪了她一眼,心里也有些莫名。 杨晋怎么会将她错认为江明珠? 难道,她和这江家小姐竟然如此相像,甚至长得一模一样? 杨晋看着她,心思快速转动。 井底打捞上来的女尸已经在井水里浸泡了三四天,尸身都涨开腐烂了,面目浮肿,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府里的人正是因为江明珠失踪了三四天,那女尸恰好又穿着江明珠的衣物,才认定江明珠投井自尽了。 难道,江明珠并未死,她只是偷梁换柱,从杨府跑了? 杨晋疑惑地蹙着眉,又见青离跟在江家的商船上,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这么一想,心中登时大怒! 好你个江明珠,不过是个卑贱的商家女,他嫌弃她也就罢了,她竟敢偷偷逃跑? “江明珠,你死定了!” 杨晋一把拽住青离,转身就走。 “你抓疼我了!”青离忽然开口,微微皱眉,眼神里有一丝嫌恶,“我自己会走路,麻烦你放手。” 杨晋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蔑视,更是暴跳如雷。 在他眼中,他嫌弃一个商女是理所应当,但被她嫌弃,就是奇耻大辱! 周围的站了一圈围观的群众,都对着杨晋指指点点,让杨晋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他娶了个卑贱商女,颜面扫地。 “回去再收拾你!”杨晋怒瞪她一眼,转身就走,“赶快跟上来,别给爷在这里丢人现眼!” 江家大小姐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青离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 “杨公子~~~”旁边传来一道柔媚的嗓音,一阵香风扫过,雪芝便扑到了杨晋身上,眼角含泪,“杨公子,你明明答应今天要陪雪儿游江的,难道要食言吗?” 杨晋看向雪芝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怜惜,道:“爷今天有点急事,改日再来看你。” “杨公子,再过半个月,妈妈就要为雪儿开苞了……”雪芝一双盈盈美目期盼地看着杨晋。 “爷说了会为你赎身,就不会食言!”杨晋不耐烦道。 “奴家还不是怕杨公子身边有了新人,就把雪儿忘了吗?”雪芝低下头,粉面含羞,眼角瞟向青离。 青离心中大怒。 一个**,竟敢和她相提并论! 江叔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办完事回了江府后,便去拜见了江老爷,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你说大小姐落水的地方是在上京河段?”江老爷皱着眉。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老爷立刻回了内院,去找江夫人。 江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青正坐在外室做绣活儿,见了江老爷连忙行礼。 “夫人在午睡?” 冬青道:“夫人已经醒了,正在屋里插花。” 江老爷转身进了内室。 临窗的贵妃榻上,倚坐着一名杏眼桃腮的美人,正在修剪着木芙蓉花枝,小心插进玉净瓶内。插花时,她微侧着脸,神色冷清,眼底浮着淡淡的寂寥。 “云清。” “老爷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外院办事吗?”江夫人神色淡淡的,依旧在修剪手中的花枝。 江老爷有些尴尬,道:“云清,你还在为我把明珠嫁去杨府的事生气?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杨家是官宦之家,我这也是为了明珠好……” “官宦之家?”江夫人手一抖,一朵木芙蓉便被剪了下来,“我如果真的贪恋荣华富贵,当初怎么会跟了你?你这个伪君子,明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这种卖女求荣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江老爷脸色变得阴沉,阴阳怪气道:“亲生女儿?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当年我们就只有一夜露水姻缘,而且那时候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没过几天,你就跟别的男人走了,过了一年,你抱了个女儿回来,说是要嫁给我!其实,明珠是谁的女儿,就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吧?要不是看在明珠有几分像我,哼哼……” 云州行 - 皇叔 - 大风刮过 画舫中走出一位年轻公子,怀里搂着个妖艳女子,旁若无人的**。他远远朝这边看着,吹了声口哨,颇有几分挑衅示威的意味。 “怎么回事?”青离觉得有些奇怪。 张厨娘呸了一声,道:“那是杨知州的嫡长子,我们江家的姑爷。” 青离有些疑惑,既然这杨公子是江府的姻亲,就该和江府同心协力救灾才是,看这样子,怎么倒像是来捣乱的? “半年前,云州大坝决堤,水患,淹没了大片良田,百姓民不聊生。我们江府是西晋有名的粮商,所以,我们老爷与知州约定,他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大公子需娶江家的掌上明珠为妻。” “没想到,杨知州觉得娶江小姐委屈了儿子,没过多久,就又为儿子求娶同僚之女薛绿芜为平妻。江小姐是商女出生,没有靠山,又不得夫君宠爱,常受薛绿芜排挤,在夫家过得维艰。” “尤其是这大公子杨晋,更是过分!他对江小姐十分不屑,觉得一个商女根本配不上他。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和醉春楼的名妓雪芝混在一起,还经常把这名妓带到江小姐面前羞辱她!” “我听人说,江小姐嫁到杨府都快半年了,还没圆房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显然这件事已成了坊间热闻。 青离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西晋重农抑商,像江府这样的大商贾,即使再富有,也只是个商户,地位低贱,即使见到一个七品芝麻官,也要下跪叩头。所以,江老爷想出钱出粮,把女儿嫁到官宦之家,也不足为奇。 江老爷获得想要的地位,杨知州获得巨大的财富,各取所需。 这样的联姻司空见惯,即便是上京也有不少,西晋有很多官商联姻都是这样来的。 只是有一点青离不明白。 “大坝决堤,云州涌出大批灾民,按理该上报朝廷,由朝廷开仓放粮。这杨知州怎么会这么好心,牺牲儿子的婚事来换取米粮?” 看杨晋对江小姐的态度,以及杨知州心生愧疚,又为儿子娶了平妻,就知道他们对这桩亲事很不满意。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官商联姻?难道,这杨知州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还不是迫不得已?”张厨娘鄙夷地看了眼远处的杨晋,“冬天并不是江水涨潮的时候,好好的,大坝为什么会忽然决堤?还不是当年杨知州督建工程的时候偷工减料,贪了银钱!如今,大坝决堤了,杨知州怕上面查下来,丢了乌纱帽,有苦有罪都只好藏着掖着,自己想办法解决!” 蔡厨娘十分气愤,杨知州这一大家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按说,江府为了救灾,开仓放粮,出了这么多银子,应该是杨家的大恩人才对!结果呢,他们非但不感恩,还欺辱江小姐,简直就是畜生! 青离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杨晋。 杨晋穿着件花团锦簇的锦袍,身材颀长,如玉的面孔上飞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忽略他眉目间的轻佻,完全称得上是美男子。 感觉到青离的目光,杨晋将视线转了过来。一看之下,差点瞪得把眼珠子掉了下来。 “江明珠!” 众人将视线都投向青离。 吓!原来这位就是江家大小姐啊? 江叔也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在皖江救的女子,竟然恰好是自家大小姐!他仔细端详了青离一番,果然发现她和江夫人容貌有六七分相像。 不过,大小姐一直都没出过云州,怎么会在上京附近的皖江河段落水呢? 而且,自己早就言明过,这是江家的商船,她为何一直都没说出自己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 杨晋从画舫跳了下来,直奔码头,一把拽住了青离的手,不可思议道:“江明珠,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青离一脸莫名。 江叔有些听不下去了,怒道:“杨公子,你这是什么话?大小姐嫁给你还不到半年,一直好好的,什么叫你怎么还活着!?” 这个杨公子,不待见大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还咒她死!? “不,不是……”杨晋的神情有些混乱。 实际上,江明珠在一个月前,已经在杨府投井自尽了,尸体都被打捞上来悄悄下葬了。 杨知州还指望着江老爷的救济米粮,因此吩咐府中一定要把江明珠已死的消息压下来,必须要等到灾情过去再说。 杨晋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他当时明明是亲眼看到江明珠的尸体的,她怎么会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杨晋问道。 “你才是鬼呢!**!”青离瞪了她一眼,心里也有些莫名。 杨晋怎么会将她错认为江明珠? 难道,她和这江家小姐竟然如此相像,甚至长得一模一样? 杨晋看着她,心思快速转动。 井底打捞上来的女尸已经在井水里浸泡了三四天,尸身都涨开腐烂了,面目浮肿,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府里的人正是因为江明珠失踪了三四天,那女尸恰好又穿着江明珠的衣物,才认定江明珠投井自尽了。 难道,江明珠并未死,她只是偷梁换柱,从杨府跑了? 杨晋疑惑地蹙着眉,又见青离跟在江家的商船上,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这么一想,心中登时大怒! 好你个江明珠,不过是个卑贱的商家女,他嫌弃她也就罢了,她竟敢偷偷逃跑? “江明珠,你死定了!” 杨晋一把拽住青离,转身就走。 “你抓疼我了!”青离忽然开口,微微皱眉,眼神里有一丝嫌恶,“我自己会走路,麻烦你放手。” 杨晋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蔑视,更是暴跳如雷。 在他眼中,他嫌弃一个商女是理所应当,但被她嫌弃,就是奇耻大辱! 周围的站了一圈围观的群众,都对着杨晋指指点点,让杨晋觉得大家都在嘲笑他娶了个卑贱商女,颜面扫地。 “回去再收拾你!”杨晋怒瞪她一眼,转身就走,“赶快跟上来,别给爷在这里丢人现眼!” 江家大小姐真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青离心中好奇,就跟了上去。 “杨公子~~~”旁边传来一道柔媚的嗓音,一阵香风扫过,雪芝便扑到了杨晋身上,眼角含泪,“杨公子,你明明答应今天要陪雪儿游江的,难道要食言吗?” 杨晋看向雪芝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怜惜,道:“爷今天有点急事,改日再来看你。” “杨公子,再过半个月,妈妈就要为雪儿开苞了……”雪芝一双盈盈美目期盼地看着杨晋。 “爷说了会为你赎身,就不会食言!”杨晋不耐烦道。 “奴家还不是怕杨公子身边有了新人,就把雪儿忘了吗?”雪芝低下头,粉面含羞,眼角瞟向青离。 青离心中大怒。 一个**,竟敢和她相提并论! 江叔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办完事回了江府后,便去拜见了江老爷,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你说大小姐落水的地方是在上京河段?”江老爷皱着眉。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老爷立刻回了内院,去找江夫人。 江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青正坐在外室做绣活儿,见了江老爷连忙行礼。 “夫人在午睡?” 冬青道:“夫人已经醒了,正在屋里插花。” 江老爷转身进了内室。 临窗的贵妃榻上,倚坐着一名杏眼桃腮的美人,正在修剪着木芙蓉花枝,小心插进玉净瓶内。插花时,她微侧着脸,神色冷清,眼底浮着淡淡的寂寥。 “云清。” “老爷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外院办事吗?”江夫人神色淡淡的,依旧在修剪手中的花枝。 江老爷有些尴尬,道:“云清,你还在为我把明珠嫁去杨府的事生气?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杨家是官宦之家,我这也是为了明珠好……” “官宦之家?”江夫人手一抖,一朵木芙蓉便被剪了下来,“我如果真的贪恋荣华富贵,当初怎么会跟了你?你这个伪君子,明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这种卖女求荣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江老爷脸色变得阴沉,阴阳怪气道:“亲生女儿?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当年我们就只有一夜露水姻缘,而且那时候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没过几天,你就跟别的男人走了,过了一年,你抱了个女儿回来,说是要嫁给我!其实,明珠是谁的女儿,就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吧?要不是看在明珠有几分像我,哼哼……” 双生花 - 皇叔 - 大风刮过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夫人早产了!老爷让你赶快回一趟娘家!” 冬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满脸慌乱。 青离不明所以地看向杨晋。 “她说的是江明珠的母亲江夫人,江夫人应该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不知怎么会早产。”杨晋凑到青离耳边,“你既然占了江明珠的身份,就代她回江家看看吧。” “好。” 青离带着冬青,坐着马车回了江家。 江夫人正在产房里痛苦的呻吟,江老爷背着手站在屋外,旁边整整齐齐地站了四个小萝卜头,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四五岁,另外还有一个婴儿被乳母抱在怀里。 青离之前就听说过,江家夫妇非常恩爱,除了出嫁的长女,还有五个儿子,这会儿江夫人早产,大家都焦急地守在外面。 “情况怎么样了?”青离走了过去。 江老爷看到青离,神情有点激动,盯着青离瞧了半晌,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啊……” 产房内又传来江夫人凄厉的叫声。 江老爷吓得一抖,几个小萝卜头也紧张起来,站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就连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婴儿也哇哇啼哭起来。 江大郎最先沉不住气,扒着窗户叫道:“娘亲,娘亲,你怎么样了?” “大郎,娘没事……”话音未落,江夫人又痛苦地呻吟起来。 江老爷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对青离道:“你母亲还在里面,看样子,只怕是难产。” “不是说只有八个月的身孕吗?好好的怎么会早产?” 江老爷脸色有些难看,支吾了一会儿,才道:“我与你母亲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你母亲动了气,忽然就见红了。” 青离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能把人给气得早产? 不过,这是江家的事,她不过是个冒牌江明珠,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她也不想多管。 江夫人依旧在产房里痛苦呻吟,众人都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青离的腿都站麻了,产房里响起江夫人凄厉的尖叫,接着,就爆发出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产婆将新生儿打好包,从产房里抱了出来,给江老爷道喜,“恭喜江老爷,夫人这一胎是个千金!虽然是个早产儿,但精神却足得很,你听这哭声响亮的!” “是个闺女?快让我抱抱!”江老爷将女儿从产婆手里接了过来。 江夫人已经为他生了五个儿子,这一胎生的女儿,他倒是很高兴。 “瞧这闺女,皮肤多好,头发乌黑乌黑的,将来长大了,必定跟江夫人一样,是个大美人!”产婆在旁边说着喜庆的话,只盼着能多得些赏钱。 旁边有知事的下人,立刻塞了一个红包给产婆,请她到偏房喝茶。 几个小萝卜头听说娘亲生了个妹妹,都围在旁边踮着脚看。只有江大郎,站在产房外的门帘边,询问母亲的状况。 青离在旁边冷眼看着,嘲讽一笑。 江夫人拼死拼活生了孩子,江老爷只一个劲地抱着女儿乐呵,除却长子,竟没人关心江夫人的死活,都说江家夫妇恩爱,也不过如此。 “明珠啊,你看看你妹妹,长得多俊!”江老爷把婴儿抱到青离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青离斜着眼瞅了瞅,皱巴巴红呼呼的,像只小老鼠,哪里俊了? 江老爷也看出她并不怎么喜欢这孩子,便将婴儿交给了旁边的乳母,道:“明珠,你跟父亲过来,父亲有话对你说。” 青离跟着江老爷到了会客的厅堂。 江老爷一挥手,旁边伺候茶水的下人立刻退了下去,整个厅堂就只剩他们两人。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明珠。”江老爷单刀直入。 青离微微一笑,并不惊讶。 江老爷是江明珠的父亲,对女儿知之甚深,旁人或许看不出她和江明珠的差别,但亲生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当年,我和你母亲生的是一对双生女儿,可惜家逢突变,将一个女儿遗失了,如今,过了十四年再见到你,父亲真是欣慰……”江老爷情绪激动起来,举起袖子抹泪。 青离皱起眉头。 “女儿,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江老爷双目含泪,恨不得抱着青离痛哭,上演一场感人的父女重逢戏码。 “等等!”青离打断他,“江老爷,只怕你是认错人了,我家中已有父母,并不是被遗弃的孤儿。” “不会认错!你和明珠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她的双生妹妹!”江老爷笃定道,“你家中的父母,应该是你的养父母。” 青离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江老爷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是父皇母后亲生? “我们江家是商户,地位低贱,父亲本想将明珠嫁给杨家,将来能帮扶着弟弟,走上仕途。没想到,明珠就这么没了……” 江老爷装模作样的痛哭了一阵,见青离没有反应,心中焦急,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目的,问:“女儿啊,你养父母在上京可是当什么大官的?” 青离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 “女儿啊,你姐姐已经没了,帮不了家里了。如果你父母在上京当大官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家里……”江老爷恳切地看着青离。 青离“嗤”的一声,渐渐冷笑起来。 如果说,她刚才对江老爷的话还有一分相信的话,现在是半个字都不相信了! “江老爷,你说我是你女儿,急着要相认,却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劈头就问我父母在上京是不是当大官,要我为江家捞好处!江明珠嫁去杨家,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却一句也不过问,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江老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万分尴尬,“我这不是急着相认,还没来得及问吗?” “我的父亲是蔡丞相!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去上京找他吧。”青离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江府。 江老爷愣在了厅堂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蔡丞相啊!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不到云清的老情人竟然是蔡丞相!如果自己带着云清找上蔡府,蔡丞相看在老情人的份上,怎么也会给他们一点儿好处! 只要蔡丞相一句话,那他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快,收拾东西!我和夫人要去一趟上京!” 江老爷一蹦三尺高,立刻忙里忙外地准备车马银钱,也不顾江夫人刚刚生产,就命人将她抬上了马车,带了几个家丁护卫,夫妻两个往上京去了。 江夫人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女儿呢?” “我们这是在去上京的路上,女儿自然有乳母照顾,家里一切都有大郎照料,你放心!”江老爷兴奋道。 “你疯了!?” “我才没疯!倒是你,瞒的我好苦,旧情人竟然是蔡丞相这样的大官!听说蔡丞相只有一个女儿,进宫当了皇贵妃!天啊,皇贵妃啊,那我可就是国丈啦!”江老爷已经被巨大的诱惑冲昏了头,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你这个疯子,我要下车!”江夫人挣扎起来。 “这可由不得你!” 这厢,青离出了江府,却觉得心情大好。 既然江老爷想捞好处,那就让他吃些苦头吧。 等江老爷跑去了上京,对着蔡丞相说蔡金枝是他女儿,不知蔡丞相和蔡夫人是怎样的表情? 青离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浑身畅快! 她在江家呆了几个时辰,外面天早就黑了,青离坐在马车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马车路过酒楼时,传来一阵诱人的菜香味。 “停车!” 这家聚客仙居是云州最好的酒楼,青离自来了云州,还没尝过地道的云州菜色,既然今天有机会,就在这酒楼用餐吧。 小二引着青离上了二楼的雅间。 “静安……”身后传来一道略显冷清的男声。 “卫世子?” 青离有些惊讶,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卫昭。 “在下想请静安姑娘吃饭,不知姑娘可愿赏光?”卫昭冷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青离也正好想询问一下上京的情况,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生花 - 皇叔 - 大风刮过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夫人早产了!老爷让你赶快回一趟娘家!” 冬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满脸慌乱。 青离不明所以地看向杨晋。 “她说的是江明珠的母亲江夫人,江夫人应该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不知怎么会早产。”杨晋凑到青离耳边,“你既然占了江明珠的身份,就代她回江家看看吧。” “好。” 青离带着冬青,坐着马车回了江家。 江夫人正在产房里痛苦的呻吟,江老爷背着手站在屋外,旁边整整齐齐地站了四个小萝卜头,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四五岁,另外还有一个婴儿被乳母抱在怀里。 青离之前就听说过,江家夫妇非常恩爱,除了出嫁的长女,还有五个儿子,这会儿江夫人早产,大家都焦急地守在外面。 “情况怎么样了?”青离走了过去。 江老爷看到青离,神情有点激动,盯着青离瞧了半晌,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啊……” 产房内又传来江夫人凄厉的叫声。 江老爷吓得一抖,几个小萝卜头也紧张起来,站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就连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婴儿也哇哇啼哭起来。 江大郎最先沉不住气,扒着窗户叫道:“娘亲,娘亲,你怎么样了?” “大郎,娘没事……”话音未落,江夫人又痛苦地呻吟起来。 江老爷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对青离道:“你母亲还在里面,看样子,只怕是难产。” “不是说只有八个月的身孕吗?好好的怎么会早产?” 江老爷脸色有些难看,支吾了一会儿,才道:“我与你母亲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你母亲动了气,忽然就见红了。” 青离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能把人给气得早产? 不过,这是江家的事,她不过是个冒牌江明珠,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她也不想多管。 江夫人依旧在产房里痛苦呻吟,众人都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青离的腿都站麻了,产房里响起江夫人凄厉的尖叫,接着,就爆发出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产婆将新生儿打好包,从产房里抱了出来,给江老爷道喜,“恭喜江老爷,夫人这一胎是个千金!虽然是个早产儿,但精神却足得很,你听这哭声响亮的!” “是个闺女?快让我抱抱!”江老爷将女儿从产婆手里接了过来。 江夫人已经为他生了五个儿子,这一胎生的女儿,他倒是很高兴。 “瞧这闺女,皮肤多好,头发乌黑乌黑的,将来长大了,必定跟江夫人一样,是个大美人!”产婆在旁边说着喜庆的话,只盼着能多得些赏钱。 旁边有知事的下人,立刻塞了一个红包给产婆,请她到偏房喝茶。 几个小萝卜头听说娘亲生了个妹妹,都围在旁边踮着脚看。只有江大郎,站在产房外的门帘边,询问母亲的状况。 青离在旁边冷眼看着,嘲讽一笑。 江夫人拼死拼活生了孩子,江老爷只一个劲地抱着女儿乐呵,除却长子,竟没人关心江夫人的死活,都说江家夫妇恩爱,也不过如此。 “明珠啊,你看看你妹妹,长得多俊!”江老爷把婴儿抱到青离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青离斜着眼瞅了瞅,皱巴巴红呼呼的,像只小老鼠,哪里俊了? 江老爷也看出她并不怎么喜欢这孩子,便将婴儿交给了旁边的乳母,道:“明珠,你跟父亲过来,父亲有话对你说。” 青离跟着江老爷到了会客的厅堂。 江老爷一挥手,旁边伺候茶水的下人立刻退了下去,整个厅堂就只剩他们两人。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明珠。”江老爷单刀直入。 青离微微一笑,并不惊讶。 江老爷是江明珠的父亲,对女儿知之甚深,旁人或许看不出她和江明珠的差别,但亲生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当年,我和你母亲生的是一对双生女儿,可惜家逢突变,将一个女儿遗失了,如今,过了十四年再见到你,父亲真是欣慰……”江老爷情绪激动起来,举起袖子抹泪。 青离皱起眉头。 “女儿,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江老爷双目含泪,恨不得抱着青离痛哭,上演一场感人的父女重逢戏码。 “等等!”青离打断他,“江老爷,只怕你是认错人了,我家中已有父母,并不是被遗弃的孤儿。” “不会认错!你和明珠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她的双生妹妹!”江老爷笃定道,“你家中的父母,应该是你的养父母。” 青离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江老爷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是父皇母后亲生? “我们江家是商户,地位低贱,父亲本想将明珠嫁给杨家,将来能帮扶着弟弟,走上仕途。没想到,明珠就这么没了……” 江老爷装模作样的痛哭了一阵,见青离没有反应,心中焦急,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目的,问:“女儿啊,你养父母在上京可是当什么大官的?” 青离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 “女儿啊,你姐姐已经没了,帮不了家里了。如果你父母在上京当大官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家里……”江老爷恳切地看着青离。 青离“嗤”的一声,渐渐冷笑起来。 如果说,她刚才对江老爷的话还有一分相信的话,现在是半个字都不相信了! “江老爷,你说我是你女儿,急着要相认,却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劈头就问我父母在上京是不是当大官,要我为江家捞好处!江明珠嫁去杨家,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却一句也不过问,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江老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万分尴尬,“我这不是急着相认,还没来得及问吗?” “我的父亲是蔡丞相!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去上京找他吧。”青离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江府。 江老爷愣在了厅堂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蔡丞相啊!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不到云清的老情人竟然是蔡丞相!如果自己带着云清找上蔡府,蔡丞相看在老情人的份上,怎么也会给他们一点儿好处! 只要蔡丞相一句话,那他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快,收拾东西!我和夫人要去一趟上京!” 江老爷一蹦三尺高,立刻忙里忙外地准备车马银钱,也不顾江夫人刚刚生产,就命人将她抬上了马车,带了几个家丁护卫,夫妻两个往上京去了。 江夫人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女儿呢?” “我们这是在去上京的路上,女儿自然有乳母照顾,家里一切都有大郎照料,你放心!”江老爷兴奋道。 “你疯了!?” “我才没疯!倒是你,瞒的我好苦,旧情人竟然是蔡丞相这样的大官!听说蔡丞相只有一个女儿,进宫当了皇贵妃!天啊,皇贵妃啊,那我可就是国丈啦!”江老爷已经被巨大的诱惑冲昏了头,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你这个疯子,我要下车!”江夫人挣扎起来。 “这可由不得你!” 这厢,青离出了江府,却觉得心情大好。 既然江老爷想捞好处,那就让他吃些苦头吧。 等江老爷跑去了上京,对着蔡丞相说蔡金枝是他女儿,不知蔡丞相和蔡夫人是怎样的表情? 青离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浑身畅快! 她在江家呆了几个时辰,外面天早就黑了,青离坐在马车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马车路过酒楼时,传来一阵诱人的菜香味。 “停车!” 这家聚客仙居是云州最好的酒楼,青离自来了云州,还没尝过地道的云州菜色,既然今天有机会,就在这酒楼用餐吧。 小二引着青离上了二楼的雅间。 “静安……”身后传来一道略显冷清的男声。 “卫世子?” 青离有些惊讶,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卫昭。 “在下想请静安姑娘吃饭,不知姑娘可愿赏光?”卫昭冷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青离也正好想询问一下上京的情况,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生花 - 皇叔 - 大风刮过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夫人早产了!老爷让你赶快回一趟娘家!” 冬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满脸慌乱。 青离不明所以地看向杨晋。 “她说的是江明珠的母亲江夫人,江夫人应该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不知怎么会早产。”杨晋凑到青离耳边,“你既然占了江明珠的身份,就代她回江家看看吧。” “好。” 青离带着冬青,坐着马车回了江家。 江夫人正在产房里痛苦的呻吟,江老爷背着手站在屋外,旁边整整齐齐地站了四个小萝卜头,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四五岁,另外还有一个婴儿被乳母抱在怀里。 青离之前就听说过,江家夫妇非常恩爱,除了出嫁的长女,还有五个儿子,这会儿江夫人早产,大家都焦急地守在外面。 “情况怎么样了?”青离走了过去。 江老爷看到青离,神情有点激动,盯着青离瞧了半晌,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啊……” 产房内又传来江夫人凄厉的叫声。 江老爷吓得一抖,几个小萝卜头也紧张起来,站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就连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婴儿也哇哇啼哭起来。 江大郎最先沉不住气,扒着窗户叫道:“娘亲,娘亲,你怎么样了?” “大郎,娘没事……”话音未落,江夫人又痛苦地呻吟起来。 江老爷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对青离道:“你母亲还在里面,看样子,只怕是难产。” “不是说只有八个月的身孕吗?好好的怎么会早产?” 江老爷脸色有些难看,支吾了一会儿,才道:“我与你母亲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你母亲动了气,忽然就见红了。” 青离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能把人给气得早产? 不过,这是江家的事,她不过是个冒牌江明珠,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她也不想多管。 江夫人依旧在产房里痛苦呻吟,众人都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青离的腿都站麻了,产房里响起江夫人凄厉的尖叫,接着,就爆发出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产婆将新生儿打好包,从产房里抱了出来,给江老爷道喜,“恭喜江老爷,夫人这一胎是个千金!虽然是个早产儿,但精神却足得很,你听这哭声响亮的!” “是个闺女?快让我抱抱!”江老爷将女儿从产婆手里接了过来。 江夫人已经为他生了五个儿子,这一胎生的女儿,他倒是很高兴。 “瞧这闺女,皮肤多好,头发乌黑乌黑的,将来长大了,必定跟江夫人一样,是个大美人!”产婆在旁边说着喜庆的话,只盼着能多得些赏钱。 旁边有知事的下人,立刻塞了一个红包给产婆,请她到偏房喝茶。 几个小萝卜头听说娘亲生了个妹妹,都围在旁边踮着脚看。只有江大郎,站在产房外的门帘边,询问母亲的状况。 青离在旁边冷眼看着,嘲讽一笑。 江夫人拼死拼活生了孩子,江老爷只一个劲地抱着女儿乐呵,除却长子,竟没人关心江夫人的死活,都说江家夫妇恩爱,也不过如此。 “明珠啊,你看看你妹妹,长得多俊!”江老爷把婴儿抱到青离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青离斜着眼瞅了瞅,皱巴巴红呼呼的,像只小老鼠,哪里俊了? 江老爷也看出她并不怎么喜欢这孩子,便将婴儿交给了旁边的乳母,道:“明珠,你跟父亲过来,父亲有话对你说。” 青离跟着江老爷到了会客的厅堂。 江老爷一挥手,旁边伺候茶水的下人立刻退了下去,整个厅堂就只剩他们两人。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明珠。”江老爷单刀直入。 青离微微一笑,并不惊讶。 江老爷是江明珠的父亲,对女儿知之甚深,旁人或许看不出她和江明珠的差别,但亲生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当年,我和你母亲生的是一对双生女儿,可惜家逢突变,将一个女儿遗失了,如今,过了十四年再见到你,父亲真是欣慰……”江老爷情绪激动起来,举起袖子抹泪。 青离皱起眉头。 “女儿,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江老爷双目含泪,恨不得抱着青离痛哭,上演一场感人的父女重逢戏码。 “等等!”青离打断他,“江老爷,只怕你是认错人了,我家中已有父母,并不是被遗弃的孤儿。” “不会认错!你和明珠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她的双生妹妹!”江老爷笃定道,“你家中的父母,应该是你的养父母。” 青离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江老爷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是父皇母后亲生? “我们江家是商户,地位低贱,父亲本想将明珠嫁给杨家,将来能帮扶着弟弟,走上仕途。没想到,明珠就这么没了……” 江老爷装模作样的痛哭了一阵,见青离没有反应,心中焦急,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目的,问:“女儿啊,你养父母在上京可是当什么大官的?” 青离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 “女儿啊,你姐姐已经没了,帮不了家里了。如果你父母在上京当大官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家里……”江老爷恳切地看着青离。 青离“嗤”的一声,渐渐冷笑起来。 如果说,她刚才对江老爷的话还有一分相信的话,现在是半个字都不相信了! “江老爷,你说我是你女儿,急着要相认,却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劈头就问我父母在上京是不是当大官,要我为江家捞好处!江明珠嫁去杨家,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却一句也不过问,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江老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万分尴尬,“我这不是急着相认,还没来得及问吗?” “我的父亲是蔡丞相!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去上京找他吧。”青离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江府。 江老爷愣在了厅堂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蔡丞相啊!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不到云清的老情人竟然是蔡丞相!如果自己带着云清找上蔡府,蔡丞相看在老情人的份上,怎么也会给他们一点儿好处! 只要蔡丞相一句话,那他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快,收拾东西!我和夫人要去一趟上京!” 江老爷一蹦三尺高,立刻忙里忙外地准备车马银钱,也不顾江夫人刚刚生产,就命人将她抬上了马车,带了几个家丁护卫,夫妻两个往上京去了。 江夫人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女儿呢?” “我们这是在去上京的路上,女儿自然有乳母照顾,家里一切都有大郎照料,你放心!”江老爷兴奋道。 “你疯了!?” “我才没疯!倒是你,瞒的我好苦,旧情人竟然是蔡丞相这样的大官!听说蔡丞相只有一个女儿,进宫当了皇贵妃!天啊,皇贵妃啊,那我可就是国丈啦!”江老爷已经被巨大的诱惑冲昏了头,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你这个疯子,我要下车!”江夫人挣扎起来。 “这可由不得你!” 这厢,青离出了江府,却觉得心情大好。 既然江老爷想捞好处,那就让他吃些苦头吧。 等江老爷跑去了上京,对着蔡丞相说蔡金枝是他女儿,不知蔡丞相和蔡夫人是怎样的表情? 青离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浑身畅快! 她在江家呆了几个时辰,外面天早就黑了,青离坐在马车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马车路过酒楼时,传来一阵诱人的菜香味。 “停车!” 这家聚客仙居是云州最好的酒楼,青离自来了云州,还没尝过地道的云州菜色,既然今天有机会,就在这酒楼用餐吧。 小二引着青离上了二楼的雅间。 “静安……”身后传来一道略显冷清的男声。 “卫世子?” 青离有些惊讶,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卫昭。 “在下想请静安姑娘吃饭,不知姑娘可愿赏光?”卫昭冷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青离也正好想询问一下上京的情况,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生花 - 皇叔 - 大风刮过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夫人早产了!老爷让你赶快回一趟娘家!” 冬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满脸慌乱。 青离不明所以地看向杨晋。 “她说的是江明珠的母亲江夫人,江夫人应该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不知怎么会早产。”杨晋凑到青离耳边,“你既然占了江明珠的身份,就代她回江家看看吧。” “好。” 青离带着冬青,坐着马车回了江家。 江夫人正在产房里痛苦的呻吟,江老爷背着手站在屋外,旁边整整齐齐地站了四个小萝卜头,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四五岁,另外还有一个婴儿被乳母抱在怀里。 青离之前就听说过,江家夫妇非常恩爱,除了出嫁的长女,还有五个儿子,这会儿江夫人早产,大家都焦急地守在外面。 “情况怎么样了?”青离走了过去。 江老爷看到青离,神情有点激动,盯着青离瞧了半晌,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啊……” 产房内又传来江夫人凄厉的叫声。 江老爷吓得一抖,几个小萝卜头也紧张起来,站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就连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婴儿也哇哇啼哭起来。 江大郎最先沉不住气,扒着窗户叫道:“娘亲,娘亲,你怎么样了?” “大郎,娘没事……”话音未落,江夫人又痛苦地呻吟起来。 江老爷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对青离道:“你母亲还在里面,看样子,只怕是难产。” “不是说只有八个月的身孕吗?好好的怎么会早产?” 江老爷脸色有些难看,支吾了一会儿,才道:“我与你母亲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你母亲动了气,忽然就见红了。” 青离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能把人给气得早产? 不过,这是江家的事,她不过是个冒牌江明珠,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她也不想多管。 江夫人依旧在产房里痛苦呻吟,众人都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青离的腿都站麻了,产房里响起江夫人凄厉的尖叫,接着,就爆发出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产婆将新生儿打好包,从产房里抱了出来,给江老爷道喜,“恭喜江老爷,夫人这一胎是个千金!虽然是个早产儿,但精神却足得很,你听这哭声响亮的!” “是个闺女?快让我抱抱!”江老爷将女儿从产婆手里接了过来。 江夫人已经为他生了五个儿子,这一胎生的女儿,他倒是很高兴。 “瞧这闺女,皮肤多好,头发乌黑乌黑的,将来长大了,必定跟江夫人一样,是个大美人!”产婆在旁边说着喜庆的话,只盼着能多得些赏钱。 旁边有知事的下人,立刻塞了一个红包给产婆,请她到偏房喝茶。 几个小萝卜头听说娘亲生了个妹妹,都围在旁边踮着脚看。只有江大郎,站在产房外的门帘边,询问母亲的状况。 青离在旁边冷眼看着,嘲讽一笑。 江夫人拼死拼活生了孩子,江老爷只一个劲地抱着女儿乐呵,除却长子,竟没人关心江夫人的死活,都说江家夫妇恩爱,也不过如此。 “明珠啊,你看看你妹妹,长得多俊!”江老爷把婴儿抱到青离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青离斜着眼瞅了瞅,皱巴巴红呼呼的,像只小老鼠,哪里俊了? 江老爷也看出她并不怎么喜欢这孩子,便将婴儿交给了旁边的乳母,道:“明珠,你跟父亲过来,父亲有话对你说。” 青离跟着江老爷到了会客的厅堂。 江老爷一挥手,旁边伺候茶水的下人立刻退了下去,整个厅堂就只剩他们两人。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明珠。”江老爷单刀直入。 青离微微一笑,并不惊讶。 江老爷是江明珠的父亲,对女儿知之甚深,旁人或许看不出她和江明珠的差别,但亲生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当年,我和你母亲生的是一对双生女儿,可惜家逢突变,将一个女儿遗失了,如今,过了十四年再见到你,父亲真是欣慰……”江老爷情绪激动起来,举起袖子抹泪。 青离皱起眉头。 “女儿,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江老爷双目含泪,恨不得抱着青离痛哭,上演一场感人的父女重逢戏码。 “等等!”青离打断他,“江老爷,只怕你是认错人了,我家中已有父母,并不是被遗弃的孤儿。” “不会认错!你和明珠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她的双生妹妹!”江老爷笃定道,“你家中的父母,应该是你的养父母。” 青离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江老爷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是父皇母后亲生? “我们江家是商户,地位低贱,父亲本想将明珠嫁给杨家,将来能帮扶着弟弟,走上仕途。没想到,明珠就这么没了……” 江老爷装模作样的痛哭了一阵,见青离没有反应,心中焦急,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目的,问:“女儿啊,你养父母在上京可是当什么大官的?” 青离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 “女儿啊,你姐姐已经没了,帮不了家里了。如果你父母在上京当大官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家里……”江老爷恳切地看着青离。 青离“嗤”的一声,渐渐冷笑起来。 如果说,她刚才对江老爷的话还有一分相信的话,现在是半个字都不相信了! “江老爷,你说我是你女儿,急着要相认,却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劈头就问我父母在上京是不是当大官,要我为江家捞好处!江明珠嫁去杨家,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却一句也不过问,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江老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万分尴尬,“我这不是急着相认,还没来得及问吗?” “我的父亲是蔡丞相!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去上京找他吧。”青离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江府。 江老爷愣在了厅堂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蔡丞相啊!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不到云清的老情人竟然是蔡丞相!如果自己带着云清找上蔡府,蔡丞相看在老情人的份上,怎么也会给他们一点儿好处! 只要蔡丞相一句话,那他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快,收拾东西!我和夫人要去一趟上京!” 江老爷一蹦三尺高,立刻忙里忙外地准备车马银钱,也不顾江夫人刚刚生产,就命人将她抬上了马车,带了几个家丁护卫,夫妻两个往上京去了。 江夫人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女儿呢?” “我们这是在去上京的路上,女儿自然有乳母照顾,家里一切都有大郎照料,你放心!”江老爷兴奋道。 “你疯了!?” “我才没疯!倒是你,瞒的我好苦,旧情人竟然是蔡丞相这样的大官!听说蔡丞相只有一个女儿,进宫当了皇贵妃!天啊,皇贵妃啊,那我可就是国丈啦!”江老爷已经被巨大的诱惑冲昏了头,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你这个疯子,我要下车!”江夫人挣扎起来。 “这可由不得你!” 这厢,青离出了江府,却觉得心情大好。 既然江老爷想捞好处,那就让他吃些苦头吧。 等江老爷跑去了上京,对着蔡丞相说蔡金枝是他女儿,不知蔡丞相和蔡夫人是怎样的表情? 青离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浑身畅快! 她在江家呆了几个时辰,外面天早就黑了,青离坐在马车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马车路过酒楼时,传来一阵诱人的菜香味。 “停车!” 这家聚客仙居是云州最好的酒楼,青离自来了云州,还没尝过地道的云州菜色,既然今天有机会,就在这酒楼用餐吧。 小二引着青离上了二楼的雅间。 “静安……”身后传来一道略显冷清的男声。 “卫世子?” 青离有些惊讶,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卫昭。 “在下想请静安姑娘吃饭,不知姑娘可愿赏光?”卫昭冷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青离也正好想询问一下上京的情况,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生花 - 皇叔 - 大风刮过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夫人早产了!老爷让你赶快回一趟娘家!” 冬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满脸慌乱。 青离不明所以地看向杨晋。 “她说的是江明珠的母亲江夫人,江夫人应该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不知怎么会早产。”杨晋凑到青离耳边,“你既然占了江明珠的身份,就代她回江家看看吧。” “好。” 青离带着冬青,坐着马车回了江家。 江夫人正在产房里痛苦的呻吟,江老爷背着手站在屋外,旁边整整齐齐地站了四个小萝卜头,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四五岁,另外还有一个婴儿被乳母抱在怀里。 青离之前就听说过,江家夫妇非常恩爱,除了出嫁的长女,还有五个儿子,这会儿江夫人早产,大家都焦急地守在外面。 “情况怎么样了?”青离走了过去。 江老爷看到青离,神情有点激动,盯着青离瞧了半晌,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啊……” 产房内又传来江夫人凄厉的叫声。 江老爷吓得一抖,几个小萝卜头也紧张起来,站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就连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婴儿也哇哇啼哭起来。 江大郎最先沉不住气,扒着窗户叫道:“娘亲,娘亲,你怎么样了?” “大郎,娘没事……”话音未落,江夫人又痛苦地呻吟起来。 江老爷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对青离道:“你母亲还在里面,看样子,只怕是难产。” “不是说只有八个月的身孕吗?好好的怎么会早产?” 江老爷脸色有些难看,支吾了一会儿,才道:“我与你母亲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你母亲动了气,忽然就见红了。” 青离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一点小事吵了嘴,能把人给气得早产? 不过,这是江家的事,她不过是个冒牌江明珠,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她也不想多管。 江夫人依旧在产房里痛苦呻吟,众人都站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青离的腿都站麻了,产房里响起江夫人凄厉的尖叫,接着,就爆发出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产婆将新生儿打好包,从产房里抱了出来,给江老爷道喜,“恭喜江老爷,夫人这一胎是个千金!虽然是个早产儿,但精神却足得很,你听这哭声响亮的!” “是个闺女?快让我抱抱!”江老爷将女儿从产婆手里接了过来。 江夫人已经为他生了五个儿子,这一胎生的女儿,他倒是很高兴。 “瞧这闺女,皮肤多好,头发乌黑乌黑的,将来长大了,必定跟江夫人一样,是个大美人!”产婆在旁边说着喜庆的话,只盼着能多得些赏钱。 旁边有知事的下人,立刻塞了一个红包给产婆,请她到偏房喝茶。 几个小萝卜头听说娘亲生了个妹妹,都围在旁边踮着脚看。只有江大郎,站在产房外的门帘边,询问母亲的状况。 青离在旁边冷眼看着,嘲讽一笑。 江夫人拼死拼活生了孩子,江老爷只一个劲地抱着女儿乐呵,除却长子,竟没人关心江夫人的死活,都说江家夫妇恩爱,也不过如此。 “明珠啊,你看看你妹妹,长得多俊!”江老爷把婴儿抱到青离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青离斜着眼瞅了瞅,皱巴巴红呼呼的,像只小老鼠,哪里俊了? 江老爷也看出她并不怎么喜欢这孩子,便将婴儿交给了旁边的乳母,道:“明珠,你跟父亲过来,父亲有话对你说。” 青离跟着江老爷到了会客的厅堂。 江老爷一挥手,旁边伺候茶水的下人立刻退了下去,整个厅堂就只剩他们两人。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明珠。”江老爷单刀直入。 青离微微一笑,并不惊讶。 江老爷是江明珠的父亲,对女儿知之甚深,旁人或许看不出她和江明珠的差别,但亲生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当年,我和你母亲生的是一对双生女儿,可惜家逢突变,将一个女儿遗失了,如今,过了十四年再见到你,父亲真是欣慰……”江老爷情绪激动起来,举起袖子抹泪。 青离皱起眉头。 “女儿,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江老爷双目含泪,恨不得抱着青离痛哭,上演一场感人的父女重逢戏码。 “等等!”青离打断他,“江老爷,只怕你是认错人了,我家中已有父母,并不是被遗弃的孤儿。” “不会认错!你和明珠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她的双生妹妹!”江老爷笃定道,“你家中的父母,应该是你的养父母。” 青离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江老爷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不是父皇母后亲生? “我们江家是商户,地位低贱,父亲本想将明珠嫁给杨家,将来能帮扶着弟弟,走上仕途。没想到,明珠就这么没了……” 江老爷装模作样的痛哭了一阵,见青离没有反应,心中焦急,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目的,问:“女儿啊,你养父母在上京可是当什么大官的?” 青离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 “女儿啊,你姐姐已经没了,帮不了家里了。如果你父母在上京当大官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家里……”江老爷恳切地看着青离。 青离“嗤”的一声,渐渐冷笑起来。 如果说,她刚才对江老爷的话还有一分相信的话,现在是半个字都不相信了! “江老爷,你说我是你女儿,急着要相认,却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劈头就问我父母在上京是不是当大官,要我为江家捞好处!江明珠嫁去杨家,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却一句也不过问,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江老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万分尴尬,“我这不是急着相认,还没来得及问吗?” “我的父亲是蔡丞相!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去上京找他吧。”青离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江府。 江老爷愣在了厅堂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蔡丞相啊!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不到云清的老情人竟然是蔡丞相!如果自己带着云清找上蔡府,蔡丞相看在老情人的份上,怎么也会给他们一点儿好处! 只要蔡丞相一句话,那他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快,收拾东西!我和夫人要去一趟上京!” 江老爷一蹦三尺高,立刻忙里忙外地准备车马银钱,也不顾江夫人刚刚生产,就命人将她抬上了马车,带了几个家丁护卫,夫妻两个往上京去了。 江夫人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女儿呢?” “我们这是在去上京的路上,女儿自然有乳母照顾,家里一切都有大郎照料,你放心!”江老爷兴奋道。 “你疯了!?” “我才没疯!倒是你,瞒的我好苦,旧情人竟然是蔡丞相这样的大官!听说蔡丞相只有一个女儿,进宫当了皇贵妃!天啊,皇贵妃啊,那我可就是国丈啦!”江老爷已经被巨大的诱惑冲昏了头,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你这个疯子,我要下车!”江夫人挣扎起来。 “这可由不得你!” 这厢,青离出了江府,却觉得心情大好。 既然江老爷想捞好处,那就让他吃些苦头吧。 等江老爷跑去了上京,对着蔡丞相说蔡金枝是他女儿,不知蔡丞相和蔡夫人是怎样的表情? 青离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就觉得浑身畅快! 她在江家呆了几个时辰,外面天早就黑了,青离坐在马车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马车路过酒楼时,传来一阵诱人的菜香味。 “停车!” 这家聚客仙居是云州最好的酒楼,青离自来了云州,还没尝过地道的云州菜色,既然今天有机会,就在这酒楼用餐吧。 小二引着青离上了二楼的雅间。 “静安……”身后传来一道略显冷清的男声。 “卫世子?” 青离有些惊讶,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卫昭。 “在下想请静安姑娘吃饭,不知姑娘可愿赏光?”卫昭冷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青离也正好想询问一下上京的情况,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峰回路转 - 皇叔 - 大风刮过 杨晋和青离一路快马加鞭往上京赶,本来将近一个月的陆路,只花了十天时间便到了。 杨晋看着近在眼前的皇城,只觉得心酸。 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将她送回上京城呢?她进这一道城门,她就要离开他,回到她心爱男人的怀抱里了。 隔着一道宫墙,却是他难以企及的地方。 “终于到了。”杨晋黯然地垂下双眸,笑容苦涩。 青离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悲痛。 到了又怎样呢?母后终究是死了,她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路上,她快马加鞭,累死了几匹好马,日夜不停地往上京赶,只为了能在萧太后入殓前赶回来,见母后最后一面。 然而,还是晚了。 “就在这里分别吧。”杨晋忧伤道。 青离点点头,道:“你不是说是来上京赶考的吗?一般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住在文来客栈,你也到那里投宿吧。这样,既可以结交一些同届的考生,而且我要找你的话也方便。” 杨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这样的**子,无才无能,就算参加科考也是浪费时间,你就别管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非要装作这副**子的样子呢?燕王世子跟我说过,你才华横溢,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杨晋愣了愣,笑道:“这种话你也信?你看看我,像是才华横溢的样子吗?” 青离却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光芒闪烁,郑重道:“我相信你。” 杨晋微微垂下眸子,黯然道:“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失望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继母刻薄,父亲偏心,童年受到了薄待,所以你对感情对人心失望,对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娘?她在天上看着你,一定希望你能生活得幸福快乐!你又何必为了不重要的人作践自己?你才华横溢,胸怀抱负,就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曾经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让他们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杨晋!” 青离看着他,说的慷慨激昂。 杨晋震惊地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我先回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青离调转马头,驾马朝皇城走去。 进宫后,青离最先去了寿康宫,看着宫里熟悉的摆设,心痛如绞,禁不住两泪长流。 地毯是母后最喜欢的富贵花开的式样,家具是宫里最常用的檀木家具,上面刻着牡丹雕花,窗台上摆放着母后最喜欢的白子松,她依稀还能看到母后站在窗边修剪枝叶的身影……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曾经井然有序的寿康宫,变得冷冷清清,一路走来,竟没有半个人烟。人没了,寿康宫也散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曾经那么疼爱她的母后也不在了…… 青离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九儿……” 低沉而略带喘息的呼唤,激动却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 青离抬起朦胧的泪眼。 门外立着一道高大修长的黑色人影,衣衫头发略显凌乱,胸膛不停的起伏。他扶在门框上,看着殿内的娇小身影,素来坚毅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激动。 青离眼泪流得更凶,就像是久在迷途的孩子忽然找到了依靠,内心的悲伤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阿彻……” 青离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慕容彻将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凄惨的哭声,心酸酸涨涨的疼,他拍着她单薄的脊背,有些生硬地安慰道:“不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母后,母后她……”青离抱着他的脖子,哽咽不成声。 “你母后她……”慕容彻咳了两声,“她没死。” ……!? 青离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母后她……没死?”青离愣愣地问。 慕容彻点点头,道:“你母后她不想再呆在宫里,想出宫住到安王府。但哪个朝代有皇太后住在宫外的?所以,就对外宣布,皇太后薨逝了。” 青离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脑子转过弯后,顿时喜不自胜。 “太好了!只要母后没事,我就开心了!”青离激动万分,又哭又笑的,忽然,她叉腰怒瞪着慕容彻,“你这个坏蛋!竟然骗我说母后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痛欲绝,更是气愤,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慕容彻却紧紧的搂着青离,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你知道这三个多月来,我有多担心你吗?” 青离被他说的愧疚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对不起……” 慕容彻紧紧搂着青离的腰,让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坚硬的身躯上,脸埋在她的领口,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清甜味道。 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实存在的。 才能确定,她真的已经回到了他的怀抱。 “九儿……” 伴随着一声类似呢喃的低叹,湿软的嘴唇贴上她纤细的颈,带着狂乱的气息,噬咬着她细腻的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诉说长久分别后的浓浓思念。 青离仰起脖颈,顺从地承受着。 唇齿的**噬咬,胡渣扎在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的刺痛,却又有种格外的满足。 细密的吻从颈部向脸颊蔓延,又细细吻过她的下巴,最后落到那一抹嫣红的朱唇上,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温柔而虔诚。 “九儿……”他温柔的呼唤着她。 青离紧紧回抱住他,热烈地和他拥吻,心尖却被刺了一下,微微的疼。 唇瓣紧密无间地厮磨着,唇舌纠缠,相濡以沫,彼此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空气逐渐升温。 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仿佛再也无法满足彼此的需求,他们需要一场更深刻更原始的纠缠,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不要在这里……”青离有些害羞。 慕容彻喘息着放开她,将她抱入殿内,抬脚将殿门踹上,来不及将她抱到床上,一把将她摁在殿门上,狠狠吻了上去。 他一边狼吻着她,一边急切地去解她的衣衫。 女子的衣衫款式繁复,慕容彻胡乱扯了半天,却把衣带打成了一个死结。 青离笑了笑,道:“我来。” 说罢,红着脸低头去解衣衫。 慕容彻却没有这样的耐心,大手拽住她的两片衣领,手上用劲,嘶啦一声,衣衫便裂成了两片,从腰部挂了下来。 身体骤然暴露,青离大窘,脸颊变得滚烫。 慕容彻看着她洁白美好的身躯,眸色更深,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两瓣嫩臀,猛的将她托起,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双腿突然凌空,青离惊呼了一声,吓得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彻低笑一声,笑声说不出的低哑**,哑声道:“腿勾住我的腰。” 青离脸颊更红,羞得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双腿却乖乖地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她感到有一只手摸索到她的双腿间,将她的亵裤撕开,探入她的神秘花园,那里早已一片潮润,涌出的蜜汁打湿了他的手掌。 “看来我的小九儿也很想我……” 慕容彻有些惊讶,她年纪小,他本以为要多花些功夫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湿透了。是因为她心里也深爱着他的缘故吗,所以才这么容易动情。 心里那把情火燃得更旺了些。 慕容彻托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入口,猛的一个挺身,便把自己送了进去。被湿滑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这种久违的**滋味,令他舒服得叹息。 青离却“啊”的叫了一声,痛得皱起眉。 她虽然已经足够动情,但毕竟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欢爱过,何况她本来就小,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猛冲进来? “**你了?” “疼死了!”青离嘟着嘴抱怨,语调却媚声媚气的,像是在撒娇。 “那我先出来……” 慕容彻强忍着想要横冲直撞的**,咬着牙,打算抽身而出,却被她紧紧绞着,难以移动。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哑着嗓子道:“松开些,你这么夹着,我出不来。” 峰回路转 - 皇叔 - 大风刮过 杨晋和青离一路快马加鞭往上京赶,本来将近一个月的陆路,只花了十天时间便到了。 杨晋看着近在眼前的皇城,只觉得心酸。 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将她送回上京城呢?她进这一道城门,她就要离开他,回到她心爱男人的怀抱里了。 隔着一道宫墙,却是他难以企及的地方。 “终于到了。”杨晋黯然地垂下双眸,笑容苦涩。 青离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悲痛。 到了又怎样呢?母后终究是死了,她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路上,她快马加鞭,累死了几匹好马,日夜不停地往上京赶,只为了能在萧太后入殓前赶回来,见母后最后一面。 然而,还是晚了。 “就在这里分别吧。”杨晋忧伤道。 青离点点头,道:“你不是说是来上京赶考的吗?一般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住在文来客栈,你也到那里投宿吧。这样,既可以结交一些同届的考生,而且我要找你的话也方便。” 杨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这样的**子,无才无能,就算参加科考也是浪费时间,你就别管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非要装作这副**子的样子呢?燕王世子跟我说过,你才华横溢,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杨晋愣了愣,笑道:“这种话你也信?你看看我,像是才华横溢的样子吗?” 青离却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光芒闪烁,郑重道:“我相信你。” 杨晋微微垂下眸子,黯然道:“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失望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继母刻薄,父亲偏心,童年受到了薄待,所以你对感情对人心失望,对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娘?她在天上看着你,一定希望你能生活得幸福快乐!你又何必为了不重要的人作践自己?你才华横溢,胸怀抱负,就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曾经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让他们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杨晋!” 青离看着他,说的慷慨激昂。 杨晋震惊地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我先回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青离调转马头,驾马朝皇城走去。 进宫后,青离最先去了寿康宫,看着宫里熟悉的摆设,心痛如绞,禁不住两泪长流。 地毯是母后最喜欢的富贵花开的式样,家具是宫里最常用的檀木家具,上面刻着牡丹雕花,窗台上摆放着母后最喜欢的白子松,她依稀还能看到母后站在窗边修剪枝叶的身影……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曾经井然有序的寿康宫,变得冷冷清清,一路走来,竟没有半个人烟。人没了,寿康宫也散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曾经那么疼爱她的母后也不在了…… 青离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九儿……” 低沉而略带喘息的呼唤,激动却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 青离抬起朦胧的泪眼。 门外立着一道高大修长的黑色人影,衣衫头发略显凌乱,胸膛不停的起伏。他扶在门框上,看着殿内的娇小身影,素来坚毅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激动。 青离眼泪流得更凶,就像是久在迷途的孩子忽然找到了依靠,内心的悲伤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阿彻……” 青离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慕容彻将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凄惨的哭声,心酸酸涨涨的疼,他拍着她单薄的脊背,有些生硬地安慰道:“不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母后,母后她……”青离抱着他的脖子,哽咽不成声。 “你母后她……”慕容彻咳了两声,“她没死。” ……!? 青离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母后她……没死?”青离愣愣地问。 慕容彻点点头,道:“你母后她不想再呆在宫里,想出宫住到安王府。但哪个朝代有皇太后住在宫外的?所以,就对外宣布,皇太后薨逝了。” 青离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脑子转过弯后,顿时喜不自胜。 “太好了!只要母后没事,我就开心了!”青离激动万分,又哭又笑的,忽然,她叉腰怒瞪着慕容彻,“你这个坏蛋!竟然骗我说母后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痛欲绝,更是气愤,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慕容彻却紧紧的搂着青离,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你知道这三个多月来,我有多担心你吗?” 青离被他说的愧疚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对不起……” 慕容彻紧紧搂着青离的腰,让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坚硬的身躯上,脸埋在她的领口,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清甜味道。 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实存在的。 才能确定,她真的已经回到了他的怀抱。 “九儿……” 伴随着一声类似呢喃的低叹,湿软的嘴唇贴上她纤细的颈,带着狂乱的气息,噬咬着她细腻的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诉说长久分别后的浓浓思念。 青离仰起脖颈,顺从地承受着。 唇齿的**噬咬,胡渣扎在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的刺痛,却又有种格外的满足。 细密的吻从颈部向脸颊蔓延,又细细吻过她的下巴,最后落到那一抹嫣红的朱唇上,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温柔而虔诚。 “九儿……”他温柔的呼唤着她。 青离紧紧回抱住他,热烈地和他拥吻,心尖却被刺了一下,微微的疼。 唇瓣紧密无间地厮磨着,唇舌纠缠,相濡以沫,彼此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空气逐渐升温。 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仿佛再也无法满足彼此的需求,他们需要一场更深刻更原始的纠缠,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不要在这里……”青离有些害羞。 慕容彻喘息着放开她,将她抱入殿内,抬脚将殿门踹上,来不及将她抱到床上,一把将她摁在殿门上,狠狠吻了上去。 他一边狼吻着她,一边急切地去解她的衣衫。 女子的衣衫款式繁复,慕容彻胡乱扯了半天,却把衣带打成了一个死结。 青离笑了笑,道:“我来。” 说罢,红着脸低头去解衣衫。 慕容彻却没有这样的耐心,大手拽住她的两片衣领,手上用劲,嘶啦一声,衣衫便裂成了两片,从腰部挂了下来。 身体骤然暴露,青离大窘,脸颊变得滚烫。 慕容彻看着她洁白美好的身躯,眸色更深,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两瓣嫩臀,猛的将她托起,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双腿突然凌空,青离惊呼了一声,吓得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彻低笑一声,笑声说不出的低哑**,哑声道:“腿勾住我的腰。” 青离脸颊更红,羞得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双腿却乖乖地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她感到有一只手摸索到她的双腿间,将她的亵裤撕开,探入她的神秘花园,那里早已一片潮润,涌出的蜜汁打湿了他的手掌。 “看来我的小九儿也很想我……” 慕容彻有些惊讶,她年纪小,他本以为要多花些功夫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湿透了。是因为她心里也深爱着他的缘故吗,所以才这么容易动情。 心里那把情火燃得更旺了些。 慕容彻托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入口,猛的一个挺身,便把自己送了进去。被湿滑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这种久违的**滋味,令他舒服得叹息。 青离却“啊”的叫了一声,痛得皱起眉。 她虽然已经足够动情,但毕竟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欢爱过,何况她本来就小,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猛冲进来? “**你了?” “疼死了!”青离嘟着嘴抱怨,语调却媚声媚气的,像是在撒娇。 “那我先出来……” 慕容彻强忍着想要横冲直撞的**,咬着牙,打算抽身而出,却被她紧紧绞着,难以移动。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哑着嗓子道:“松开些,你这么夹着,我出不来。” 峰回路转 - 皇叔 - 大风刮过 杨晋和青离一路快马加鞭往上京赶,本来将近一个月的陆路,只花了十天时间便到了。 杨晋看着近在眼前的皇城,只觉得心酸。 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将她送回上京城呢?她进这一道城门,她就要离开他,回到她心爱男人的怀抱里了。 隔着一道宫墙,却是他难以企及的地方。 “终于到了。”杨晋黯然地垂下双眸,笑容苦涩。 青离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悲痛。 到了又怎样呢?母后终究是死了,她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路上,她快马加鞭,累死了几匹好马,日夜不停地往上京赶,只为了能在萧太后入殓前赶回来,见母后最后一面。 然而,还是晚了。 “就在这里分别吧。”杨晋忧伤道。 青离点点头,道:“你不是说是来上京赶考的吗?一般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住在文来客栈,你也到那里投宿吧。这样,既可以结交一些同届的考生,而且我要找你的话也方便。” 杨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这样的**子,无才无能,就算参加科考也是浪费时间,你就别管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非要装作这副**子的样子呢?燕王世子跟我说过,你才华横溢,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杨晋愣了愣,笑道:“这种话你也信?你看看我,像是才华横溢的样子吗?” 青离却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光芒闪烁,郑重道:“我相信你。” 杨晋微微垂下眸子,黯然道:“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失望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继母刻薄,父亲偏心,童年受到了薄待,所以你对感情对人心失望,对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娘?她在天上看着你,一定希望你能生活得幸福快乐!你又何必为了不重要的人作践自己?你才华横溢,胸怀抱负,就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曾经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让他们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杨晋!” 青离看着他,说的慷慨激昂。 杨晋震惊地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我先回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青离调转马头,驾马朝皇城走去。 进宫后,青离最先去了寿康宫,看着宫里熟悉的摆设,心痛如绞,禁不住两泪长流。 地毯是母后最喜欢的富贵花开的式样,家具是宫里最常用的檀木家具,上面刻着牡丹雕花,窗台上摆放着母后最喜欢的白子松,她依稀还能看到母后站在窗边修剪枝叶的身影……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曾经井然有序的寿康宫,变得冷冷清清,一路走来,竟没有半个人烟。人没了,寿康宫也散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曾经那么疼爱她的母后也不在了…… 青离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九儿……” 低沉而略带喘息的呼唤,激动却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 青离抬起朦胧的泪眼。 门外立着一道高大修长的黑色人影,衣衫头发略显凌乱,胸膛不停的起伏。他扶在门框上,看着殿内的娇小身影,素来坚毅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激动。 青离眼泪流得更凶,就像是久在迷途的孩子忽然找到了依靠,内心的悲伤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阿彻……” 青离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慕容彻将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凄惨的哭声,心酸酸涨涨的疼,他拍着她单薄的脊背,有些生硬地安慰道:“不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母后,母后她……”青离抱着他的脖子,哽咽不成声。 “你母后她……”慕容彻咳了两声,“她没死。” ……!? 青离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母后她……没死?”青离愣愣地问。 慕容彻点点头,道:“你母后她不想再呆在宫里,想出宫住到安王府。但哪个朝代有皇太后住在宫外的?所以,就对外宣布,皇太后薨逝了。” 青离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脑子转过弯后,顿时喜不自胜。 “太好了!只要母后没事,我就开心了!”青离激动万分,又哭又笑的,忽然,她叉腰怒瞪着慕容彻,“你这个坏蛋!竟然骗我说母后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痛欲绝,更是气愤,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慕容彻却紧紧的搂着青离,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你知道这三个多月来,我有多担心你吗?” 青离被他说的愧疚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对不起……” 慕容彻紧紧搂着青离的腰,让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坚硬的身躯上,脸埋在她的领口,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清甜味道。 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实存在的。 才能确定,她真的已经回到了他的怀抱。 “九儿……” 伴随着一声类似呢喃的低叹,湿软的嘴唇贴上她纤细的颈,带着狂乱的气息,噬咬着她细腻的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诉说长久分别后的浓浓思念。 青离仰起脖颈,顺从地承受着。 唇齿的**噬咬,胡渣扎在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的刺痛,却又有种格外的满足。 细密的吻从颈部向脸颊蔓延,又细细吻过她的下巴,最后落到那一抹嫣红的朱唇上,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温柔而虔诚。 “九儿……”他温柔的呼唤着她。 青离紧紧回抱住他,热烈地和他拥吻,心尖却被刺了一下,微微的疼。 唇瓣紧密无间地厮磨着,唇舌纠缠,相濡以沫,彼此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空气逐渐升温。 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仿佛再也无法满足彼此的需求,他们需要一场更深刻更原始的纠缠,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不要在这里……”青离有些害羞。 慕容彻喘息着放开她,将她抱入殿内,抬脚将殿门踹上,来不及将她抱到床上,一把将她摁在殿门上,狠狠吻了上去。 他一边狼吻着她,一边急切地去解她的衣衫。 女子的衣衫款式繁复,慕容彻胡乱扯了半天,却把衣带打成了一个死结。 青离笑了笑,道:“我来。” 说罢,红着脸低头去解衣衫。 慕容彻却没有这样的耐心,大手拽住她的两片衣领,手上用劲,嘶啦一声,衣衫便裂成了两片,从腰部挂了下来。 身体骤然暴露,青离大窘,脸颊变得滚烫。 慕容彻看着她洁白美好的身躯,眸色更深,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两瓣嫩臀,猛的将她托起,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双腿突然凌空,青离惊呼了一声,吓得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彻低笑一声,笑声说不出的低哑**,哑声道:“腿勾住我的腰。” 青离脸颊更红,羞得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双腿却乖乖地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她感到有一只手摸索到她的双腿间,将她的亵裤撕开,探入她的神秘花园,那里早已一片潮润,涌出的蜜汁打湿了他的手掌。 “看来我的小九儿也很想我……” 慕容彻有些惊讶,她年纪小,他本以为要多花些功夫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湿透了。是因为她心里也深爱着他的缘故吗,所以才这么容易动情。 心里那把情火燃得更旺了些。 慕容彻托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入口,猛的一个挺身,便把自己送了进去。被湿滑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这种久违的**滋味,令他舒服得叹息。 青离却“啊”的叫了一声,痛得皱起眉。 她虽然已经足够动情,但毕竟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欢爱过,何况她本来就小,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猛冲进来? “**你了?” “疼死了!”青离嘟着嘴抱怨,语调却媚声媚气的,像是在撒娇。 “那我先出来……” 慕容彻强忍着想要横冲直撞的**,咬着牙,打算抽身而出,却被她紧紧绞着,难以移动。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哑着嗓子道:“松开些,你这么夹着,我出不来。” 峰回路转 - 皇叔 - 大风刮过 杨晋和青离一路快马加鞭往上京赶,本来将近一个月的陆路,只花了十天时间便到了。 杨晋看着近在眼前的皇城,只觉得心酸。 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将她送回上京城呢?她进这一道城门,她就要离开他,回到她心爱男人的怀抱里了。 隔着一道宫墙,却是他难以企及的地方。 “终于到了。”杨晋黯然地垂下双眸,笑容苦涩。 青离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悲痛。 到了又怎样呢?母后终究是死了,她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路上,她快马加鞭,累死了几匹好马,日夜不停地往上京赶,只为了能在萧太后入殓前赶回来,见母后最后一面。 然而,还是晚了。 “就在这里分别吧。”杨晋忧伤道。 青离点点头,道:“你不是说是来上京赶考的吗?一般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住在文来客栈,你也到那里投宿吧。这样,既可以结交一些同届的考生,而且我要找你的话也方便。” 杨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这样的**子,无才无能,就算参加科考也是浪费时间,你就别管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非要装作这副**子的样子呢?燕王世子跟我说过,你才华横溢,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杨晋愣了愣,笑道:“这种话你也信?你看看我,像是才华横溢的样子吗?” 青离却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光芒闪烁,郑重道:“我相信你。” 杨晋微微垂下眸子,黯然道:“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失望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继母刻薄,父亲偏心,童年受到了薄待,所以你对感情对人心失望,对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娘?她在天上看着你,一定希望你能生活得幸福快乐!你又何必为了不重要的人作践自己?你才华横溢,胸怀抱负,就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曾经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让他们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杨晋!” 青离看着他,说的慷慨激昂。 杨晋震惊地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我先回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青离调转马头,驾马朝皇城走去。 进宫后,青离最先去了寿康宫,看着宫里熟悉的摆设,心痛如绞,禁不住两泪长流。 地毯是母后最喜欢的富贵花开的式样,家具是宫里最常用的檀木家具,上面刻着牡丹雕花,窗台上摆放着母后最喜欢的白子松,她依稀还能看到母后站在窗边修剪枝叶的身影……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曾经井然有序的寿康宫,变得冷冷清清,一路走来,竟没有半个人烟。人没了,寿康宫也散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曾经那么疼爱她的母后也不在了…… 青离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九儿……” 低沉而略带喘息的呼唤,激动却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 青离抬起朦胧的泪眼。 门外立着一道高大修长的黑色人影,衣衫头发略显凌乱,胸膛不停的起伏。他扶在门框上,看着殿内的娇小身影,素来坚毅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激动。 青离眼泪流得更凶,就像是久在迷途的孩子忽然找到了依靠,内心的悲伤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阿彻……” 青离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慕容彻将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凄惨的哭声,心酸酸涨涨的疼,他拍着她单薄的脊背,有些生硬地安慰道:“不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母后,母后她……”青离抱着他的脖子,哽咽不成声。 “你母后她……”慕容彻咳了两声,“她没死。” ……!? 青离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母后她……没死?”青离愣愣地问。 慕容彻点点头,道:“你母后她不想再呆在宫里,想出宫住到安王府。但哪个朝代有皇太后住在宫外的?所以,就对外宣布,皇太后薨逝了。” 青离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脑子转过弯后,顿时喜不自胜。 “太好了!只要母后没事,我就开心了!”青离激动万分,又哭又笑的,忽然,她叉腰怒瞪着慕容彻,“你这个坏蛋!竟然骗我说母后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痛欲绝,更是气愤,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慕容彻却紧紧的搂着青离,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你知道这三个多月来,我有多担心你吗?” 青离被他说的愧疚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对不起……” 慕容彻紧紧搂着青离的腰,让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坚硬的身躯上,脸埋在她的领口,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清甜味道。 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实存在的。 才能确定,她真的已经回到了他的怀抱。 “九儿……” 伴随着一声类似呢喃的低叹,湿软的嘴唇贴上她纤细的颈,带着狂乱的气息,噬咬着她细腻的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诉说长久分别后的浓浓思念。 青离仰起脖颈,顺从地承受着。 唇齿的**噬咬,胡渣扎在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的刺痛,却又有种格外的满足。 细密的吻从颈部向脸颊蔓延,又细细吻过她的下巴,最后落到那一抹嫣红的朱唇上,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温柔而虔诚。 “九儿……”他温柔的呼唤着她。 青离紧紧回抱住他,热烈地和他拥吻,心尖却被刺了一下,微微的疼。 唇瓣紧密无间地厮磨着,唇舌纠缠,相濡以沫,彼此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空气逐渐升温。 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仿佛再也无法满足彼此的需求,他们需要一场更深刻更原始的纠缠,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不要在这里……”青离有些害羞。 慕容彻喘息着放开她,将她抱入殿内,抬脚将殿门踹上,来不及将她抱到床上,一把将她摁在殿门上,狠狠吻了上去。 他一边狼吻着她,一边急切地去解她的衣衫。 女子的衣衫款式繁复,慕容彻胡乱扯了半天,却把衣带打成了一个死结。 青离笑了笑,道:“我来。” 说罢,红着脸低头去解衣衫。 慕容彻却没有这样的耐心,大手拽住她的两片衣领,手上用劲,嘶啦一声,衣衫便裂成了两片,从腰部挂了下来。 身体骤然暴露,青离大窘,脸颊变得滚烫。 慕容彻看着她洁白美好的身躯,眸色更深,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两瓣嫩臀,猛的将她托起,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双腿突然凌空,青离惊呼了一声,吓得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彻低笑一声,笑声说不出的低哑**,哑声道:“腿勾住我的腰。” 青离脸颊更红,羞得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双腿却乖乖地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她感到有一只手摸索到她的双腿间,将她的亵裤撕开,探入她的神秘花园,那里早已一片潮润,涌出的蜜汁打湿了他的手掌。 “看来我的小九儿也很想我……” 慕容彻有些惊讶,她年纪小,他本以为要多花些功夫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湿透了。是因为她心里也深爱着他的缘故吗,所以才这么容易动情。 心里那把情火燃得更旺了些。 慕容彻托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入口,猛的一个挺身,便把自己送了进去。被湿滑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这种久违的**滋味,令他舒服得叹息。 青离却“啊”的叫了一声,痛得皱起眉。 她虽然已经足够动情,但毕竟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欢爱过,何况她本来就小,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猛冲进来? “**你了?” “疼死了!”青离嘟着嘴抱怨,语调却媚声媚气的,像是在撒娇。 “那我先出来……” 慕容彻强忍着想要横冲直撞的**,咬着牙,打算抽身而出,却被她紧紧绞着,难以移动。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哑着嗓子道:“松开些,你这么夹着,我出不来。” 峰回路转 - 皇叔 - 大风刮过 杨晋和青离一路快马加鞭往上京赶,本来将近一个月的陆路,只花了十天时间便到了。 杨晋看着近在眼前的皇城,只觉得心酸。 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将她送回上京城呢?她进这一道城门,她就要离开他,回到她心爱男人的怀抱里了。 隔着一道宫墙,却是他难以企及的地方。 “终于到了。”杨晋黯然地垂下双眸,笑容苦涩。 青离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悲痛。 到了又怎样呢?母后终究是死了,她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路上,她快马加鞭,累死了几匹好马,日夜不停地往上京赶,只为了能在萧太后入殓前赶回来,见母后最后一面。 然而,还是晚了。 “就在这里分别吧。”杨晋忧伤道。 青离点点头,道:“你不是说是来上京赶考的吗?一般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住在文来客栈,你也到那里投宿吧。这样,既可以结交一些同届的考生,而且我要找你的话也方便。” 杨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这样的**子,无才无能,就算参加科考也是浪费时间,你就别管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非要装作这副**子的样子呢?燕王世子跟我说过,你才华横溢,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杨晋愣了愣,笑道:“这种话你也信?你看看我,像是才华横溢的样子吗?” 青离却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光芒闪烁,郑重道:“我相信你。” 杨晋微微垂下眸子,黯然道:“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失望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继母刻薄,父亲偏心,童年受到了薄待,所以你对感情对人心失望,对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娘?她在天上看着你,一定希望你能生活得幸福快乐!你又何必为了不重要的人作践自己?你才华横溢,胸怀抱负,就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曾经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让他们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杨晋!” 青离看着他,说的慷慨激昂。 杨晋震惊地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我先回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青离调转马头,驾马朝皇城走去。 进宫后,青离最先去了寿康宫,看着宫里熟悉的摆设,心痛如绞,禁不住两泪长流。 地毯是母后最喜欢的富贵花开的式样,家具是宫里最常用的檀木家具,上面刻着牡丹雕花,窗台上摆放着母后最喜欢的白子松,她依稀还能看到母后站在窗边修剪枝叶的身影……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曾经井然有序的寿康宫,变得冷冷清清,一路走来,竟没有半个人烟。人没了,寿康宫也散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曾经那么疼爱她的母后也不在了…… 青离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九儿……” 低沉而略带喘息的呼唤,激动却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 青离抬起朦胧的泪眼。 门外立着一道高大修长的黑色人影,衣衫头发略显凌乱,胸膛不停的起伏。他扶在门框上,看着殿内的娇小身影,素来坚毅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激动。 青离眼泪流得更凶,就像是久在迷途的孩子忽然找到了依靠,内心的悲伤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阿彻……” 青离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慕容彻将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凄惨的哭声,心酸酸涨涨的疼,他拍着她单薄的脊背,有些生硬地安慰道:“不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母后,母后她……”青离抱着他的脖子,哽咽不成声。 “你母后她……”慕容彻咳了两声,“她没死。” ……!? 青离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母后她……没死?”青离愣愣地问。 慕容彻点点头,道:“你母后她不想再呆在宫里,想出宫住到安王府。但哪个朝代有皇太后住在宫外的?所以,就对外宣布,皇太后薨逝了。” 青离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脑子转过弯后,顿时喜不自胜。 “太好了!只要母后没事,我就开心了!”青离激动万分,又哭又笑的,忽然,她叉腰怒瞪着慕容彻,“你这个坏蛋!竟然骗我说母后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痛欲绝,更是气愤,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慕容彻却紧紧的搂着青离,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你知道这三个多月来,我有多担心你吗?” 青离被他说的愧疚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对不起……” 慕容彻紧紧搂着青离的腰,让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坚硬的身躯上,脸埋在她的领口,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清甜味道。 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实存在的。 才能确定,她真的已经回到了他的怀抱。 “九儿……” 伴随着一声类似呢喃的低叹,湿软的嘴唇贴上她纤细的颈,带着狂乱的气息,噬咬着她细腻的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诉说长久分别后的浓浓思念。 青离仰起脖颈,顺从地承受着。 唇齿的**噬咬,胡渣扎在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的刺痛,却又有种格外的满足。 细密的吻从颈部向脸颊蔓延,又细细吻过她的下巴,最后落到那一抹嫣红的朱唇上,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温柔而虔诚。 “九儿……”他温柔的呼唤着她。 青离紧紧回抱住他,热烈地和他拥吻,心尖却被刺了一下,微微的疼。 唇瓣紧密无间地厮磨着,唇舌纠缠,相濡以沫,彼此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空气逐渐升温。 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仿佛再也无法满足彼此的需求,他们需要一场更深刻更原始的纠缠,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不要在这里……”青离有些害羞。 慕容彻喘息着放开她,将她抱入殿内,抬脚将殿门踹上,来不及将她抱到床上,一把将她摁在殿门上,狠狠吻了上去。 他一边狼吻着她,一边急切地去解她的衣衫。 女子的衣衫款式繁复,慕容彻胡乱扯了半天,却把衣带打成了一个死结。 青离笑了笑,道:“我来。” 说罢,红着脸低头去解衣衫。 慕容彻却没有这样的耐心,大手拽住她的两片衣领,手上用劲,嘶啦一声,衣衫便裂成了两片,从腰部挂了下来。 身体骤然暴露,青离大窘,脸颊变得滚烫。 慕容彻看着她洁白美好的身躯,眸色更深,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两瓣嫩臀,猛的将她托起,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双腿突然凌空,青离惊呼了一声,吓得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彻低笑一声,笑声说不出的低哑**,哑声道:“腿勾住我的腰。” 青离脸颊更红,羞得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双腿却乖乖地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她感到有一只手摸索到她的双腿间,将她的亵裤撕开,探入她的神秘花园,那里早已一片潮润,涌出的蜜汁打湿了他的手掌。 “看来我的小九儿也很想我……” 慕容彻有些惊讶,她年纪小,他本以为要多花些功夫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湿透了。是因为她心里也深爱着他的缘故吗,所以才这么容易动情。 心里那把情火燃得更旺了些。 慕容彻托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入口,猛的一个挺身,便把自己送了进去。被湿滑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这种久违的**滋味,令他舒服得叹息。 青离却“啊”的叫了一声,痛得皱起眉。 她虽然已经足够动情,但毕竟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欢爱过,何况她本来就小,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猛冲进来? “**你了?” “疼死了!”青离嘟着嘴抱怨,语调却媚声媚气的,像是在撒娇。 “那我先出来……” 慕容彻强忍着想要横冲直撞的**,咬着牙,打算抽身而出,却被她紧紧绞着,难以移动。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哑着嗓子道:“松开些,你这么夹着,我出不来。” 峰回路转 - 皇叔 - 大风刮过 杨晋和青离一路快马加鞭往上京赶,本来将近一个月的陆路,只花了十天时间便到了。 杨晋看着近在眼前的皇城,只觉得心酸。 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将她送回上京城呢?她进这一道城门,她就要离开他,回到她心爱男人的怀抱里了。 隔着一道宫墙,却是他难以企及的地方。 “终于到了。”杨晋黯然地垂下双眸,笑容苦涩。 青离心中却是难以言喻的悲痛。 到了又怎样呢?母后终究是死了,她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路上,她快马加鞭,累死了几匹好马,日夜不停地往上京赶,只为了能在萧太后入殓前赶回来,见母后最后一面。 然而,还是晚了。 “就在这里分别吧。”杨晋忧伤道。 青离点点头,道:“你不是说是来上京赶考的吗?一般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住在文来客栈,你也到那里投宿吧。这样,既可以结交一些同届的考生,而且我要找你的话也方便。” 杨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这样的**子,无才无能,就算参加科考也是浪费时间,你就别管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非要装作这副**子的样子呢?燕王世子跟我说过,你才华横溢,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杨晋愣了愣,笑道:“这种话你也信?你看看我,像是才华横溢的样子吗?” 青离却认真地看着他,眼中光芒闪烁,郑重道:“我相信你。” 杨晋微微垂下眸子,黯然道:“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失望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继母刻薄,父亲偏心,童年受到了薄待,所以你对感情对人心失望,对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娘?她在天上看着你,一定希望你能生活得幸福快乐!你又何必为了不重要的人作践自己?你才华横溢,胸怀抱负,就做出一番事业来,给曾经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瞧瞧,让他们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杨晋!” 青离看着他,说的慷慨激昂。 杨晋震惊地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我先回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青离调转马头,驾马朝皇城走去。 进宫后,青离最先去了寿康宫,看着宫里熟悉的摆设,心痛如绞,禁不住两泪长流。 地毯是母后最喜欢的富贵花开的式样,家具是宫里最常用的檀木家具,上面刻着牡丹雕花,窗台上摆放着母后最喜欢的白子松,她依稀还能看到母后站在窗边修剪枝叶的身影……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曾经井然有序的寿康宫,变得冷冷清清,一路走来,竟没有半个人烟。人没了,寿康宫也散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曾经那么疼爱她的母后也不在了…… 青离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九儿……” 低沉而略带喘息的呼唤,激动却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 青离抬起朦胧的泪眼。 门外立着一道高大修长的黑色人影,衣衫头发略显凌乱,胸膛不停的起伏。他扶在门框上,看着殿内的娇小身影,素来坚毅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激动。 青离眼泪流得更凶,就像是久在迷途的孩子忽然找到了依靠,内心的悲伤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阿彻……” 青离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 慕容彻将她抱了个满怀,听着她凄惨的哭声,心酸酸涨涨的疼,他拍着她单薄的脊背,有些生硬地安慰道:“不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母后,母后她……”青离抱着他的脖子,哽咽不成声。 “你母后她……”慕容彻咳了两声,“她没死。” ……!? 青离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你说什么?母后她……没死?”青离愣愣地问。 慕容彻点点头,道:“你母后她不想再呆在宫里,想出宫住到安王府。但哪个朝代有皇太后住在宫外的?所以,就对外宣布,皇太后薨逝了。” 青离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脑子转过弯后,顿时喜不自胜。 “太好了!只要母后没事,我就开心了!”青离激动万分,又哭又笑的,忽然,她叉腰怒瞪着慕容彻,“你这个坏蛋!竟然骗我说母后死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痛欲绝,更是气愤,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慕容彻却紧紧的搂着青离,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你知道这三个多月来,我有多担心你吗?” 青离被他说的愧疚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对不起……” 慕容彻紧紧搂着青离的腰,让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坚硬的身躯上,脸埋在她的领口,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清甜味道。 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实存在的。 才能确定,她真的已经回到了他的怀抱。 “九儿……” 伴随着一声类似呢喃的低叹,湿软的嘴唇贴上她纤细的颈,带着狂乱的气息,噬咬着她细腻的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诉说长久分别后的浓浓思念。 青离仰起脖颈,顺从地承受着。 唇齿的**噬咬,胡渣扎在细嫩的肌肤上,微微的刺痛,却又有种格外的满足。 细密的吻从颈部向脸颊蔓延,又细细吻过她的下巴,最后落到那一抹嫣红的朱唇上,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温柔而虔诚。 “九儿……”他温柔的呼唤着她。 青离紧紧回抱住他,热烈地和他拥吻,心尖却被刺了一下,微微的疼。 唇瓣紧密无间地厮磨着,唇舌纠缠,相濡以沫,彼此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空气逐渐升温。 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仿佛再也无法满足彼此的需求,他们需要一场更深刻更原始的纠缠,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不要在这里……”青离有些害羞。 慕容彻喘息着放开她,将她抱入殿内,抬脚将殿门踹上,来不及将她抱到床上,一把将她摁在殿门上,狠狠吻了上去。 他一边狼吻着她,一边急切地去解她的衣衫。 女子的衣衫款式繁复,慕容彻胡乱扯了半天,却把衣带打成了一个死结。 青离笑了笑,道:“我来。” 说罢,红着脸低头去解衣衫。 慕容彻却没有这样的耐心,大手拽住她的两片衣领,手上用劲,嘶啦一声,衣衫便裂成了两片,从腰部挂了下来。 身体骤然暴露,青离大窘,脸颊变得滚烫。 慕容彻看着她洁白美好的身躯,眸色更深,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两瓣嫩臀,猛的将她托起,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挤了进去。 双腿突然凌空,青离惊呼了一声,吓得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彻低笑一声,笑声说不出的低哑**,哑声道:“腿勾住我的腰。” 青离脸颊更红,羞得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双腿却乖乖地缠上了他劲瘦的腰。 她感到有一只手摸索到她的双腿间,将她的亵裤撕开,探入她的神秘花园,那里早已一片潮润,涌出的蜜汁打湿了他的手掌。 “看来我的小九儿也很想我……” 慕容彻有些惊讶,她年纪小,他本以为要多花些功夫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湿透了。是因为她心里也深爱着他的缘故吗,所以才这么容易动情。 心里那把情火燃得更旺了些。 慕容彻托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入口,猛的一个挺身,便把自己送了进去。被湿滑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这种久违的**滋味,令他舒服得叹息。 青离却“啊”的叫了一声,痛得皱起眉。 她虽然已经足够动情,但毕竟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欢爱过,何况她本来就小,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猛冲进来? “**你了?” “疼死了!”青离嘟着嘴抱怨,语调却媚声媚气的,像是在撒娇。 “那我先出来……” 慕容彻强忍着想要横冲直撞的**,咬着牙,打算抽身而出,却被她紧紧绞着,难以移动。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哑着嗓子道:“松开些,你这么夹着,我出不来。” 后宫疑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翠浓怀孕了?” 青离的心怦怦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太后静静地看着她。 “翠、翠浓怎么会怀孕了?她嫁人了吗?”青离思绪一片凌乱。 “翠浓现在就住在后宫的景新苑,你说她怀的谁的孩子?”萧太后看着她,目光如炬。 青离只觉得轰的一声,脑袋一片空白,似乎连呼吸都窒住了。 翠浓怀的是慕容彻的孩子? “怎么会……” “现在不是该想原因的时候,你该考虑的是,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萧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青离思绪一片迷乱,眼神茫然。 翠浓和蔡金枝合谋将她推下了皖江,而他,竟然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搂着别的女子寻欢作乐。 尤其,这个女子还是害她的凶手! 心一下子痛得不能呼吸,泪水夺眶而出。 “他这个骗子,明明说过爱我的……” 他明明答应过,如果她不喜欢他纳妃,他就只要她一个。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嘴上说着爱她,转身就可以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傻孩子!”萧太后心疼地搂着青离,“这点事你就伤心成这样,以后后宫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还会有其他女人为他生孩子,到时候,你岂不是要伤心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青离拼命摇着头。 她深爱着他,又怎么能忍受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傻孩子,这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吗?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那你只有一个选择。”萧太后无奈道。 “什么?” “离开他。”萧太后看着她,目光锐利,“离开他,你做得到吗?” “我……” 青离心中混乱不堪,茫然四顾着。 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可是,如果将来有一天,他身边环绕着无数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那她能否忍受得下去? 萧太后看着她惶然无助的模样,叹道:“将来会怎么样,母后不知道,但是现在,你深陷情网,是绝对离不开他的!所以,翠浓这件事,还是想办法处理了吧。” “怎么处理?” 青离不停地掉着眼泪,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处理? “翠浓这丫头,竟然能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爬上龙床,可见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个丫头留不得。但是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龙种,皇家血脉。”萧太后果断道,“等翠浓生下孩子后,留子去母吧。” 青离没有说话,眼眸低垂着,泪珠纷纷坠落。 萧太后暗暗叹息一声。 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她虽十五岁就嫁进东宫,却因为体质虚弱,不易受孕,直到二十出头才生下慕容麟。 在此之前,她看着东宫的侧妃侍妾们一个个怀上孩子,心痛难言。 嫁做天家妇,就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就按照母后说的去做吧。”萧太后叹息一声,“对了,你落水后,翠微就一直跟在母后身边伺候,母后住到安王府,她也跟了过来。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也就把那丫头领回去吧,毕竟伺候了你好几年,用着也顺心。” 萧太后吩咐下人把翠微领了过来。 翠微见到公主原本是很高兴的,但她见公主脸色发白,眼圈红红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说话了。 “母后,女儿回宫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青离领着翠微,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精神恍惚。 走出安王府的时候,恰巧碰上慕容麟办完事从外面回府。 “哥哥……”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慕容麟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带着鄙夷,脚下一步都没停,就跟一阵风似的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青离被撞得一个踉跄。 翠微连忙扶住她,看着慕容麟远去的背影,怒道:“安王殿下怎么这样对公主?” 青离苦笑一声,道:“他没有一剑杀了我,就算好的了。哥哥性格冲动,嫉恶如仇,我却爱上了杀父仇人,他一定恨我入骨了吧?” “不会的,不管怎样,公主都是安王殿下的妹妹,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翠微劝道。 “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才更令人伤心绝望。” 马车轮轱辘轱辘的转动起来,从安王府前的大街驶向皇宫。 青离坐在车上,极力想令自己平静下来,可只要一想到翠浓腹中的那个孩子,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翠微看着暗暗着急。 “公主,你到底怎么啦?” “没事。”青离摇摇头。 翠微以为她还在为慕容麟的态度伤心,劝道:“公主,安王殿下不会真的恨你的,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青离只是低垂着眼,默不作声地流着泪。 翠微无奈,只能暗自着急。 马车平稳地驶入宫门,青离忽然抬起眼,抽了抽鼻子,道:“去景新苑。” 翠微这才明白了公主为何伤心,忙解释道:“公主,你不要怪皇上,这件事,是翠浓使了诡计!公主落水后,皇上派了好多人去找,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不知道皇上有多难过。有一天晚上,皇上喝醉了,来到寿康宫,跳窗户进了公主的寝殿。没想到,翠浓竟然穿了公主的衣服坐在公主床上,皇上一定是认错了人,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翠浓耍了手段吗? 知道慕容彻也是受害方,并没有真的背叛自己,青离心里好受了很多。 可是,一想到翠浓腹中的孩子,她还是觉得难受。 马车停在景新苑外,翠微打了帘子,扶着青离下了车。 翠浓听到宫人的禀报,脸色瞬间苍白。 自从知道公主活着回了宫,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害怕得颤抖。 翠浓带着宫人出殿迎接。 青离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只是眼角还微微泛红,配合着唇角的冷笑,更显凌厉。 “翠浓,你没想到本公主还会活着回来吧?” 翠浓脸色苍白,双腿瑟瑟发抖,下意识地就要跪下去,却被身边的宫女扶住了。 那宫女傲慢道:“我家娘娘怀有龙嗣,身子重,不能给公主行礼,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呸,还不到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还没鼓起来,哪里就身子重了? 翠微大怒,道:“哪来的娘娘?皇上根本连封号都没给她,就真当自己是棵葱了?竟然还敢在公主面前摆谱,不要脸!” “到底谁不要脸了?皇上宠幸了我家娘娘,是我家娘娘命中注定有这个福分,哪像某些人,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脸都不要了!”那宫女鄙夷地哼了哼。 青离看着翠浓平坦的腹部,心却被针扎一般,一刺一刺的疼。 曾经,她也有过一个孩子的。 只可惜,她没有保护好他,最后失去了。 “翠浓怀了龙嗣,本公主不能怎么样她,但你不过只是个宫女!”青离猛的将视线扫向那宫女,“只要本公主一句话,立刻就可以将你拉出去杖毙!” 那宫女脸色瞬间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是奴婢自己嘴贱,奴婢自己掌嘴!”说着,就左右开弓,啪啪的甩起了自己耳刮子,很快就将脸打得肿起来,一片血红。 翠浓也吓得缓缓跪了下来。 “我怀了皇上的孩子,你不能……” 青离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道:“不错,你怀了龙嗣,本公主现在的确动不了你,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呢?” “你不能杀我!将来我生了皇子,我就是皇长子的生母!”翠浓忽然癫狂起来。 “那就走着瞧吧!” 青离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晚上,慕容彻在正和殿处理完政务,踏着月色走回寝殿。 夕月忙迎了上来,道:“皇上,今天公主从安王府回来后,就一直掉眼泪,到现在晚膳还没吃呢。” 慕容彻心一沉。 萧太后一直坚决反对她和他在一起,这次去安王府,萧太后又教训她了? 慕容彻满心焦虑,快步踏入内室。 青离正趴在枕头上,一抽一抽的哽咽着,眼睛肿的像核桃,枕头都被眼泪浸湿了。 “受委屈了?”慕容彻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吻着她红肿的泪眼。 青离睁眼一见他,心中的委屈再也止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走开,你这个坏蛋,我不要见到你!” PS:加更完毕,大家可以洗洗睡了~ 后宫疑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翠浓怀孕了?” 青离的心怦怦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太后静静地看着她。 “翠、翠浓怎么会怀孕了?她嫁人了吗?”青离思绪一片凌乱。 “翠浓现在就住在后宫的景新苑,你说她怀的谁的孩子?”萧太后看着她,目光如炬。 青离只觉得轰的一声,脑袋一片空白,似乎连呼吸都窒住了。 翠浓怀的是慕容彻的孩子? “怎么会……” “现在不是该想原因的时候,你该考虑的是,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萧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青离思绪一片迷乱,眼神茫然。 翠浓和蔡金枝合谋将她推下了皖江,而他,竟然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搂着别的女子寻欢作乐。 尤其,这个女子还是害她的凶手! 心一下子痛得不能呼吸,泪水夺眶而出。 “他这个骗子,明明说过爱我的……” 他明明答应过,如果她不喜欢他纳妃,他就只要她一个。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嘴上说着爱她,转身就可以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傻孩子!”萧太后心疼地搂着青离,“这点事你就伤心成这样,以后后宫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还会有其他女人为他生孩子,到时候,你岂不是要伤心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青离拼命摇着头。 她深爱着他,又怎么能忍受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傻孩子,这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吗?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那你只有一个选择。”萧太后无奈道。 “什么?” “离开他。”萧太后看着她,目光锐利,“离开他,你做得到吗?” “我……” 青离心中混乱不堪,茫然四顾着。 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可是,如果将来有一天,他身边环绕着无数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那她能否忍受得下去? 萧太后看着她惶然无助的模样,叹道:“将来会怎么样,母后不知道,但是现在,你深陷情网,是绝对离不开他的!所以,翠浓这件事,还是想办法处理了吧。” “怎么处理?” 青离不停地掉着眼泪,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处理? “翠浓这丫头,竟然能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爬上龙床,可见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个丫头留不得。但是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龙种,皇家血脉。”萧太后果断道,“等翠浓生下孩子后,留子去母吧。” 青离没有说话,眼眸低垂着,泪珠纷纷坠落。 萧太后暗暗叹息一声。 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她虽十五岁就嫁进东宫,却因为体质虚弱,不易受孕,直到二十出头才生下慕容麟。 在此之前,她看着东宫的侧妃侍妾们一个个怀上孩子,心痛难言。 嫁做天家妇,就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就按照母后说的去做吧。”萧太后叹息一声,“对了,你落水后,翠微就一直跟在母后身边伺候,母后住到安王府,她也跟了过来。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也就把那丫头领回去吧,毕竟伺候了你好几年,用着也顺心。” 萧太后吩咐下人把翠微领了过来。 翠微见到公主原本是很高兴的,但她见公主脸色发白,眼圈红红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说话了。 “母后,女儿回宫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青离领着翠微,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精神恍惚。 走出安王府的时候,恰巧碰上慕容麟办完事从外面回府。 “哥哥……”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慕容麟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带着鄙夷,脚下一步都没停,就跟一阵风似的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青离被撞得一个踉跄。 翠微连忙扶住她,看着慕容麟远去的背影,怒道:“安王殿下怎么这样对公主?” 青离苦笑一声,道:“他没有一剑杀了我,就算好的了。哥哥性格冲动,嫉恶如仇,我却爱上了杀父仇人,他一定恨我入骨了吧?” “不会的,不管怎样,公主都是安王殿下的妹妹,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翠微劝道。 “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才更令人伤心绝望。” 马车轮轱辘轱辘的转动起来,从安王府前的大街驶向皇宫。 青离坐在车上,极力想令自己平静下来,可只要一想到翠浓腹中的那个孩子,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翠微看着暗暗着急。 “公主,你到底怎么啦?” “没事。”青离摇摇头。 翠微以为她还在为慕容麟的态度伤心,劝道:“公主,安王殿下不会真的恨你的,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青离只是低垂着眼,默不作声地流着泪。 翠微无奈,只能暗自着急。 马车平稳地驶入宫门,青离忽然抬起眼,抽了抽鼻子,道:“去景新苑。” 翠微这才明白了公主为何伤心,忙解释道:“公主,你不要怪皇上,这件事,是翠浓使了诡计!公主落水后,皇上派了好多人去找,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不知道皇上有多难过。有一天晚上,皇上喝醉了,来到寿康宫,跳窗户进了公主的寝殿。没想到,翠浓竟然穿了公主的衣服坐在公主床上,皇上一定是认错了人,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翠浓耍了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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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现在不是该想原因的时候,你该考虑的是,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萧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青离思绪一片迷乱,眼神茫然。 翠浓和蔡金枝合谋将她推下了皖江,而他,竟然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搂着别的女子寻欢作乐。 尤其,这个女子还是害她的凶手! 心一下子痛得不能呼吸,泪水夺眶而出。 “他这个骗子,明明说过爱我的……” 他明明答应过,如果她不喜欢他纳妃,他就只要她一个。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嘴上说着爱她,转身就可以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傻孩子!”萧太后心疼地搂着青离,“这点事你就伤心成这样,以后后宫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还会有其他女人为他生孩子,到时候,你岂不是要伤心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青离拼命摇着头。 她深爱着他,又怎么能忍受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傻孩子,这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吗?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那你只有一个选择。”萧太后无奈道。 “什么?” “离开他。”萧太后看着她,目光锐利,“离开他,你做得到吗?” “我……” 青离心中混乱不堪,茫然四顾着。 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可是,如果将来有一天,他身边环绕着无数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那她能否忍受得下去? 萧太后看着她惶然无助的模样,叹道:“将来会怎么样,母后不知道,但是现在,你深陷情网,是绝对离不开他的!所以,翠浓这件事,还是想办法处理了吧。” “怎么处理?” 青离不停地掉着眼泪,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处理? “翠浓这丫头,竟然能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爬上龙床,可见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个丫头留不得。但是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龙种,皇家血脉。”萧太后果断道,“等翠浓生下孩子后,留子去母吧。” 青离没有说话,眼眸低垂着,泪珠纷纷坠落。 萧太后暗暗叹息一声。 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她虽十五岁就嫁进东宫,却因为体质虚弱,不易受孕,直到二十出头才生下慕容麟。 在此之前,她看着东宫的侧妃侍妾们一个个怀上孩子,心痛难言。 嫁做天家妇,就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就按照母后说的去做吧。”萧太后叹息一声,“对了,你落水后,翠微就一直跟在母后身边伺候,母后住到安王府,她也跟了过来。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也就把那丫头领回去吧,毕竟伺候了你好几年,用着也顺心。” 萧太后吩咐下人把翠微领了过来。 翠微见到公主原本是很高兴的,但她见公主脸色发白,眼圈红红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说话了。 “母后,女儿回宫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青离领着翠微,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精神恍惚。 走出安王府的时候,恰巧碰上慕容麟办完事从外面回府。 “哥哥……”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慕容麟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带着鄙夷,脚下一步都没停,就跟一阵风似的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青离被撞得一个踉跄。 翠微连忙扶住她,看着慕容麟远去的背影,怒道:“安王殿下怎么这样对公主?” 青离苦笑一声,道:“他没有一剑杀了我,就算好的了。哥哥性格冲动,嫉恶如仇,我却爱上了杀父仇人,他一定恨我入骨了吧?” “不会的,不管怎样,公主都是安王殿下的妹妹,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翠微劝道。 “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才更令人伤心绝望。” 马车轮轱辘轱辘的转动起来,从安王府前的大街驶向皇宫。 青离坐在车上,极力想令自己平静下来,可只要一想到翠浓腹中的那个孩子,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翠微看着暗暗着急。 “公主,你到底怎么啦?” “没事。”青离摇摇头。 翠微以为她还在为慕容麟的态度伤心,劝道:“公主,安王殿下不会真的恨你的,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青离只是低垂着眼,默不作声地流着泪。 翠微无奈,只能暗自着急。 马车平稳地驶入宫门,青离忽然抬起眼,抽了抽鼻子,道:“去景新苑。” 翠微这才明白了公主为何伤心,忙解释道:“公主,你不要怪皇上,这件事,是翠浓使了诡计!公主落水后,皇上派了好多人去找,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不知道皇上有多难过。有一天晚上,皇上喝醉了,来到寿康宫,跳窗户进了公主的寝殿。没想到,翠浓竟然穿了公主的衣服坐在公主床上,皇上一定是认错了人,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翠浓耍了手段吗? 知道慕容彻也是受害方,并没有真的背叛自己,青离心里好受了很多。 可是,一想到翠浓腹中的孩子,她还是觉得难受。 马车停在景新苑外,翠微打了帘子,扶着青离下了车。 翠浓听到宫人的禀报,脸色瞬间苍白。 自从知道公主活着回了宫,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害怕得颤抖。 翠浓带着宫人出殿迎接。 青离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只是眼角还微微泛红,配合着唇角的冷笑,更显凌厉。 “翠浓,你没想到本公主还会活着回来吧?” 翠浓脸色苍白,双腿瑟瑟发抖,下意识地就要跪下去,却被身边的宫女扶住了。 那宫女傲慢道:“我家娘娘怀有龙嗣,身子重,不能给公主行礼,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呸,还不到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还没鼓起来,哪里就身子重了? 翠微大怒,道:“哪来的娘娘?皇上根本连封号都没给她,就真当自己是棵葱了?竟然还敢在公主面前摆谱,不要脸!” “到底谁不要脸了?皇上宠幸了我家娘娘,是我家娘娘命中注定有这个福分,哪像某些人,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脸都不要了!”那宫女鄙夷地哼了哼。 青离看着翠浓平坦的腹部,心却被针扎一般,一刺一刺的疼。 曾经,她也有过一个孩子的。 只可惜,她没有保护好他,最后失去了。 “翠浓怀了龙嗣,本公主不能怎么样她,但你不过只是个宫女!”青离猛的将视线扫向那宫女,“只要本公主一句话,立刻就可以将你拉出去杖毙!” 那宫女脸色瞬间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是奴婢自己嘴贱,奴婢自己掌嘴!”说着,就左右开弓,啪啪的甩起了自己耳刮子,很快就将脸打得肿起来,一片血红。 翠浓也吓得缓缓跪了下来。 “我怀了皇上的孩子,你不能……” 青离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道:“不错,你怀了龙嗣,本公主现在的确动不了你,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呢?” “你不能杀我!将来我生了皇子,我就是皇长子的生母!”翠浓忽然癫狂起来。 “那就走着瞧吧!” 青离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晚上,慕容彻在正和殿处理完政务,踏着月色走回寝殿。 夕月忙迎了上来,道:“皇上,今天公主从安王府回来后,就一直掉眼泪,到现在晚膳还没吃呢。” 慕容彻心一沉。 萧太后一直坚决反对她和他在一起,这次去安王府,萧太后又教训她了? 慕容彻满心焦虑,快步踏入内室。 青离正趴在枕头上,一抽一抽的哽咽着,眼睛肿的像核桃,枕头都被眼泪浸湿了。 “受委屈了?”慕容彻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吻着她红肿的泪眼。 青离睁眼一见他,心中的委屈再也止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走开,你这个坏蛋,我不要见到你!” PS:加更完毕,大家可以洗洗睡了~ 后宫疑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翠浓怀孕了?” 青离的心怦怦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太后静静地看着她。 “翠、翠浓怎么会怀孕了?她嫁人了吗?”青离思绪一片凌乱。 “翠浓现在就住在后宫的景新苑,你说她怀的谁的孩子?”萧太后看着她,目光如炬。 青离只觉得轰的一声,脑袋一片空白,似乎连呼吸都窒住了。 翠浓怀的是慕容彻的孩子? “怎么会……” “现在不是该想原因的时候,你该考虑的是,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萧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青离思绪一片迷乱,眼神茫然。 翠浓和蔡金枝合谋将她推下了皖江,而他,竟然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搂着别的女子寻欢作乐。 尤其,这个女子还是害她的凶手! 心一下子痛得不能呼吸,泪水夺眶而出。 “他这个骗子,明明说过爱我的……” 他明明答应过,如果她不喜欢他纳妃,他就只要她一个。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嘴上说着爱她,转身就可以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傻孩子!”萧太后心疼地搂着青离,“这点事你就伤心成这样,以后后宫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还会有其他女人为他生孩子,到时候,你岂不是要伤心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青离拼命摇着头。 她深爱着他,又怎么能忍受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傻孩子,这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吗?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那你只有一个选择。”萧太后无奈道。 “什么?” “离开他。”萧太后看着她,目光锐利,“离开他,你做得到吗?” “我……” 青离心中混乱不堪,茫然四顾着。 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可是,如果将来有一天,他身边环绕着无数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那她能否忍受得下去? 萧太后看着她惶然无助的模样,叹道:“将来会怎么样,母后不知道,但是现在,你深陷情网,是绝对离不开他的!所以,翠浓这件事,还是想办法处理了吧。” “怎么处理?” 青离不停地掉着眼泪,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处理? “翠浓这丫头,竟然能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爬上龙床,可见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个丫头留不得。但是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龙种,皇家血脉。”萧太后果断道,“等翠浓生下孩子后,留子去母吧。” 青离没有说话,眼眸低垂着,泪珠纷纷坠落。 萧太后暗暗叹息一声。 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她虽十五岁就嫁进东宫,却因为体质虚弱,不易受孕,直到二十出头才生下慕容麟。 在此之前,她看着东宫的侧妃侍妾们一个个怀上孩子,心痛难言。 嫁做天家妇,就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就按照母后说的去做吧。”萧太后叹息一声,“对了,你落水后,翠微就一直跟在母后身边伺候,母后住到安王府,她也跟了过来。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也就把那丫头领回去吧,毕竟伺候了你好几年,用着也顺心。” 萧太后吩咐下人把翠微领了过来。 翠微见到公主原本是很高兴的,但她见公主脸色发白,眼圈红红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说话了。 “母后,女儿回宫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青离领着翠微,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精神恍惚。 走出安王府的时候,恰巧碰上慕容麟办完事从外面回府。 “哥哥……”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慕容麟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带着鄙夷,脚下一步都没停,就跟一阵风似的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青离被撞得一个踉跄。 翠微连忙扶住她,看着慕容麟远去的背影,怒道:“安王殿下怎么这样对公主?” 青离苦笑一声,道:“他没有一剑杀了我,就算好的了。哥哥性格冲动,嫉恶如仇,我却爱上了杀父仇人,他一定恨我入骨了吧?” “不会的,不管怎样,公主都是安王殿下的妹妹,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翠微劝道。 “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才更令人伤心绝望。” 马车轮轱辘轱辘的转动起来,从安王府前的大街驶向皇宫。 青离坐在车上,极力想令自己平静下来,可只要一想到翠浓腹中的那个孩子,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翠微看着暗暗着急。 “公主,你到底怎么啦?” “没事。”青离摇摇头。 翠微以为她还在为慕容麟的态度伤心,劝道:“公主,安王殿下不会真的恨你的,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青离只是低垂着眼,默不作声地流着泪。 翠微无奈,只能暗自着急。 马车平稳地驶入宫门,青离忽然抬起眼,抽了抽鼻子,道:“去景新苑。” 翠微这才明白了公主为何伤心,忙解释道:“公主,你不要怪皇上,这件事,是翠浓使了诡计!公主落水后,皇上派了好多人去找,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不知道皇上有多难过。有一天晚上,皇上喝醉了,来到寿康宫,跳窗户进了公主的寝殿。没想到,翠浓竟然穿了公主的衣服坐在公主床上,皇上一定是认错了人,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翠浓耍了手段吗? 知道慕容彻也是受害方,并没有真的背叛自己,青离心里好受了很多。 可是,一想到翠浓腹中的孩子,她还是觉得难受。 马车停在景新苑外,翠微打了帘子,扶着青离下了车。 翠浓听到宫人的禀报,脸色瞬间苍白。 自从知道公主活着回了宫,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害怕得颤抖。 翠浓带着宫人出殿迎接。 青离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只是眼角还微微泛红,配合着唇角的冷笑,更显凌厉。 “翠浓,你没想到本公主还会活着回来吧?” 翠浓脸色苍白,双腿瑟瑟发抖,下意识地就要跪下去,却被身边的宫女扶住了。 那宫女傲慢道:“我家娘娘怀有龙嗣,身子重,不能给公主行礼,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呸,还不到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还没鼓起来,哪里就身子重了? 翠微大怒,道:“哪来的娘娘?皇上根本连封号都没给她,就真当自己是棵葱了?竟然还敢在公主面前摆谱,不要脸!” “到底谁不要脸了?皇上宠幸了我家娘娘,是我家娘娘命中注定有这个福分,哪像某些人,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脸都不要了!”那宫女鄙夷地哼了哼。 青离看着翠浓平坦的腹部,心却被针扎一般,一刺一刺的疼。 曾经,她也有过一个孩子的。 只可惜,她没有保护好他,最后失去了。 “翠浓怀了龙嗣,本公主不能怎么样她,但你不过只是个宫女!”青离猛的将视线扫向那宫女,“只要本公主一句话,立刻就可以将你拉出去杖毙!” 那宫女脸色瞬间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是奴婢自己嘴贱,奴婢自己掌嘴!”说着,就左右开弓,啪啪的甩起了自己耳刮子,很快就将脸打得肿起来,一片血红。 翠浓也吓得缓缓跪了下来。 “我怀了皇上的孩子,你不能……” 青离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道:“不错,你怀了龙嗣,本公主现在的确动不了你,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呢?” “你不能杀我!将来我生了皇子,我就是皇长子的生母!”翠浓忽然癫狂起来。 “那就走着瞧吧!” 青离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晚上,慕容彻在正和殿处理完政务,踏着月色走回寝殿。 夕月忙迎了上来,道:“皇上,今天公主从安王府回来后,就一直掉眼泪,到现在晚膳还没吃呢。” 慕容彻心一沉。 萧太后一直坚决反对她和他在一起,这次去安王府,萧太后又教训她了? 慕容彻满心焦虑,快步踏入内室。 青离正趴在枕头上,一抽一抽的哽咽着,眼睛肿的像核桃,枕头都被眼泪浸湿了。 “受委屈了?”慕容彻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吻着她红肿的泪眼。 青离睁眼一见他,心中的委屈再也止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走开,你这个坏蛋,我不要见到你!” PS:加更完毕,大家可以洗洗睡了~ 后宫疑云 - 皇叔 - 大风刮过 “翠浓怀孕了?” 青离的心怦怦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太后静静地看着她。 “翠、翠浓怎么会怀孕了?她嫁人了吗?”青离思绪一片凌乱。 “翠浓现在就住在后宫的景新苑,你说她怀的谁的孩子?”萧太后看着她,目光如炬。 青离只觉得轰的一声,脑袋一片空白,似乎连呼吸都窒住了。 翠浓怀的是慕容彻的孩子? “怎么会……” “现在不是该想原因的时候,你该考虑的是,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萧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青离思绪一片迷乱,眼神茫然。 翠浓和蔡金枝合谋将她推下了皖江,而他,竟然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搂着别的女子寻欢作乐。 尤其,这个女子还是害她的凶手! 心一下子痛得不能呼吸,泪水夺眶而出。 “他这个骗子,明明说过爱我的……” 他明明答应过,如果她不喜欢他纳妃,他就只要她一个。 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嘴上说着爱她,转身就可以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傻孩子!”萧太后心疼地搂着青离,“这点事你就伤心成这样,以后后宫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还会有其他女人为他生孩子,到时候,你岂不是要伤心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青离拼命摇着头。 她深爱着他,又怎么能忍受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傻孩子,这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吗?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那你只有一个选择。”萧太后无奈道。 “什么?” “离开他。”萧太后看着她,目光锐利,“离开他,你做得到吗?” “我……” 青离心中混乱不堪,茫然四顾着。 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可是,如果将来有一天,他身边环绕着无数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那她能否忍受得下去? 萧太后看着她惶然无助的模样,叹道:“将来会怎么样,母后不知道,但是现在,你深陷情网,是绝对离不开他的!所以,翠浓这件事,还是想办法处理了吧。” “怎么处理?” 青离不停地掉着眼泪,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处理? “翠浓这丫头,竟然能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爬上龙床,可见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个丫头留不得。但是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龙种,皇家血脉。”萧太后果断道,“等翠浓生下孩子后,留子去母吧。” 青离没有说话,眼眸低垂着,泪珠纷纷坠落。 萧太后暗暗叹息一声。 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她虽十五岁就嫁进东宫,却因为体质虚弱,不易受孕,直到二十出头才生下慕容麟。 在此之前,她看着东宫的侧妃侍妾们一个个怀上孩子,心痛难言。 嫁做天家妇,就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就按照母后说的去做吧。”萧太后叹息一声,“对了,你落水后,翠微就一直跟在母后身边伺候,母后住到安王府,她也跟了过来。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也就把那丫头领回去吧,毕竟伺候了你好几年,用着也顺心。” 萧太后吩咐下人把翠微领了过来。 翠微见到公主原本是很高兴的,但她见公主脸色发白,眼圈红红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说话了。 “母后,女儿回宫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青离领着翠微,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精神恍惚。 走出安王府的时候,恰巧碰上慕容麟办完事从外面回府。 “哥哥……”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慕容麟冷笑一声,凌厉的眼神带着鄙夷,脚下一步都没停,就跟一阵风似的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青离被撞得一个踉跄。 翠微连忙扶住她,看着慕容麟远去的背影,怒道:“安王殿下怎么这样对公主?” 青离苦笑一声,道:“他没有一剑杀了我,就算好的了。哥哥性格冲动,嫉恶如仇,我却爱上了杀父仇人,他一定恨我入骨了吧?” “不会的,不管怎样,公主都是安王殿下的妹妹,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翠微劝道。 “就是亲近之人的背叛,才更令人伤心绝望。” 马车轮轱辘轱辘的转动起来,从安王府前的大街驶向皇宫。 青离坐在车上,极力想令自己平静下来,可只要一想到翠浓腹中的那个孩子,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翠微看着暗暗着急。 “公主,你到底怎么啦?” “没事。”青离摇摇头。 翠微以为她还在为慕容麟的态度伤心,劝道:“公主,安王殿下不会真的恨你的,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青离只是低垂着眼,默不作声地流着泪。 翠微无奈,只能暗自着急。 马车平稳地驶入宫门,青离忽然抬起眼,抽了抽鼻子,道:“去景新苑。” 翠微这才明白了公主为何伤心,忙解释道:“公主,你不要怪皇上,这件事,是翠浓使了诡计!公主落水后,皇上派了好多人去找,可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不知道皇上有多难过。有一天晚上,皇上喝醉了,来到寿康宫,跳窗户进了公主的寝殿。没想到,翠浓竟然穿了公主的衣服坐在公主床上,皇上一定是认错了人,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翠浓耍了手段吗? 知道慕容彻也是受害方,并没有真的背叛自己,青离心里好受了很多。 可是,一想到翠浓腹中的孩子,她还是觉得难受。 马车停在景新苑外,翠微打了帘子,扶着青离下了车。 翠浓听到宫人的禀报,脸色瞬间苍白。 自从知道公主活着回了宫,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害怕得颤抖。 翠浓带着宫人出殿迎接。 青离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只是眼角还微微泛红,配合着唇角的冷笑,更显凌厉。 “翠浓,你没想到本公主还会活着回来吧?” 翠浓脸色苍白,双腿瑟瑟发抖,下意识地就要跪下去,却被身边的宫女扶住了。 那宫女傲慢道:“我家娘娘怀有龙嗣,身子重,不能给公主行礼,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呸,还不到三个月的身孕,肚子还没鼓起来,哪里就身子重了? 翠微大怒,道:“哪来的娘娘?皇上根本连封号都没给她,就真当自己是棵葱了?竟然还敢在公主面前摆谱,不要脸!” “到底谁不要脸了?皇上宠幸了我家娘娘,是我家娘娘命中注定有这个福分,哪像某些人,勾引自己的亲皇叔,脸都不要了!”那宫女鄙夷地哼了哼。 青离看着翠浓平坦的腹部,心却被针扎一般,一刺一刺的疼。 曾经,她也有过一个孩子的。 只可惜,她没有保护好他,最后失去了。 “翠浓怀了龙嗣,本公主不能怎么样她,但你不过只是个宫女!”青离猛的将视线扫向那宫女,“只要本公主一句话,立刻就可以将你拉出去杖毙!” 那宫女脸色瞬间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是奴婢自己嘴贱,奴婢自己掌嘴!”说着,就左右开弓,啪啪的甩起了自己耳刮子,很快就将脸打得肿起来,一片血红。 翠浓也吓得缓缓跪了下来。 “我怀了皇上的孩子,你不能……” 青离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道:“不错,你怀了龙嗣,本公主现在的确动不了你,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呢?” “你不能杀我!将来我生了皇子,我就是皇长子的生母!”翠浓忽然癫狂起来。 “那就走着瞧吧!” 青离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晚上,慕容彻在正和殿处理完政务,踏着月色走回寝殿。 夕月忙迎了上来,道:“皇上,今天公主从安王府回来后,就一直掉眼泪,到现在晚膳还没吃呢。” 慕容彻心一沉。 萧太后一直坚决反对她和他在一起,这次去安王府,萧太后又教训她了? 慕容彻满心焦虑,快步踏入内室。 青离正趴在枕头上,一抽一抽的哽咽着,眼睛肿的像核桃,枕头都被眼泪浸湿了。 “受委屈了?”慕容彻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吻着她红肿的泪眼。 青离睁眼一见他,心中的委屈再也止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走开,你这个坏蛋,我不要见到你!” PS:加更完毕,大家可以洗洗睡了~ 玲珑局 - 皇叔 - 大风刮过 “我肚子疼,我要见皇上……” 翠浓捂着肚子,伸手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眼泪立刻就下来了,配合着她惨白的脸,看着倒真像肚子疼。 夕月犹豫地看着青离,劝道:“公主,翠浓姑娘的肚子里,毕竟怀着龙嗣,还是请皇上过来看看吧!” 翠浓一听,立刻哭叫道:“我肚子好疼啊,快去请皇上过来。” “肚子疼应该去请太医,请皇上来做什么?皇上会给你治病?”青离冷笑一声,“你不必在本公主面前惺惺作态,你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皇上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翠浓尖叫道:“不可能!我肚子里怀的是皇长子!” 青离简直想放声大笑。 什么皇长子?怀了个野种,不心虚也就罢了,既然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知道你怀的是皇长子,别嚷嚷了!”青离厌烦地皱眉,“这件事,本公主跟皇上已经商量好了,等你生下孩子后,留子去母。至于这孩子嘛,如果乖巧,就由本公主亲自照料,如果惹人厌的话,就丢给惠妃抚养。你放心,我们主仆一场,等你上了黄泉路后,你生的孩子,本公主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翠浓的脸色变得煞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再没有此前嚣张的模样。 耳朵嗡嗡作响。 她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留子去母。 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局吗? “不,公主,公主奴婢知错了!”翠浓狼狈地爬到青离脚边,拽着她的裙摆,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公主,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奴婢吧……” “往日的情分?”青离伸手挑起翠浓的下巴,笑得讽刺,“当你和蔡金枝合谋害我,给我在药碗里下药,伸手把我推下皖江的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往日的情分?” “公主,奴婢知错了……”翠浓只是狼狈地哭求着。 “知错?现在知错又有什么用?你不必再求我,谋害皇族,是要株连九族的!我只要你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翠浓流着泪,喃喃道:“公主,你好狠的心……” 青离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好狠的心? “当年我从恶霸手里将你救出,带回宫中。我身边的贴身宫女,吃穿用度一点都不比富贵人家的小姐差!这两年来,我从没薄待过你!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当初你把我推下皖江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自己心狠?” “奴婢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 “鬼迷了心窍?翠浓,我已经够仁慈了,若是从前,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早就赐你三尺白绫,送你上路了!如今,我念你腹中怀着孩子,能留这孩子一命,就已经是你修来的福分了!” 青离气得浑身发抖。 要不是她也曾失去过孩子,又怎会这般心软? “夕月姑姑,把她送回景新苑去,我累了,想要休息。” “是。” 夕月将翠浓送回了景新苑,想着她今天在大明宫又跪又爬的,生怕她动了胎气,请太医过来诊治后,才从景新苑离开。 回去的路上,竟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惠妃。 “这么晚了,娘娘怎么会过来?”夕月问道。 惠妃看着景新苑,露出怜悯的神情,道:“翠浓妹妹的事,我都听说了,竟然要留子去母?皇上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说,翠浓妹妹都怀了他的孩子。” 夕月也不好多说什么,暗叹一声,便离开了。 景新苑内,翠浓躺在床上,双目呆滞地盯着青色的床帐,双泪长流。 留子去母? 她费尽心思,抛弃了良知,得到的就只是这样的结局吗? 惠妃从殿外款款走来,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翠浓,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翠浓妹妹,你想逃过此劫吗?姐姐教你个法子……” 夕月回到大明宫时,青离已经在清华池沐浴过,梳洗完毕准备就寝。 夕月犹疑了半晌,终是开口劝道:“公主,翠浓姑娘的身孕,奴婢知道公主不高兴,但那毕竟是皇家血脉,轻忽不得啊!皇上虽然护着公主,不会责怪什么,但文武百官的嘴可不是好对付的呀!” “姑姑是否觉得我太过善妒?” 夕月忙道:“奴婢不敢。” “姑姑不必这么说,我的确就是善妒,心眼小得很,他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能容忍他有别的女人。而且,他也答应过我,以后除了我,他绝不会碰其他女人。” 夕月听了目瞪口呆。 青离看着夕月,郑重道:“姑姑是皇上身边的近人,皇上从小就是姑姑跟在身边伺候,我知道姑姑是真心对皇上,皇上也很信重姑姑。我和姑姑都是他身边的人,如果产生矛盾隔阂,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我才对姑姑说这些话,希望姑姑能明白。” “奴婢明白。” 第二天,翠浓又来了大明宫,不过,她这次既没求见皇上,也没有跪求青离,只是在宫门口跪着。 此举立刻引得后宫议论纷纷。 翠微从外面回来,气愤道:“翠浓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让大家都以为是公主欺负她吗?” 青离正在看书,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道:“你这回脑子总算开窍了,想通了关键。她就是想借着言论的压力,逼迫我放过她。” “那可怎么办?”翠微十分焦急。 现在外面都是些不好的流言,说静安公主狠毒善妒,竟然连个孩子都容不下,想要谋害皇嗣! “怕什么?”青离冷笑道,“她要跪,就让她跪好了,难不成我还怕了她?” “那怎么行?她是在故意损坏公主的名声!”翠微气得跳了起来。 “她这样做,的确于我的名声无益,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了,反正我早已经名声狼藉了,难道还在乎多一条骂名吗?”青离懒懒道,“再说,凡事都是把双刃剑。翠浓在败坏我的名声的同时,也是在为我立威。” “立威?”翠微十分不解。 青离解释道:“你想啊,翠浓现在怀着皇嗣,我都能罚她跪在大明宫外,皇上也不管,可见我是多么受宠啊,简直就是在后宫一手遮天,以后谁还敢惹我?” “公主你真聪明!” 翠浓跪在大明宫前,本是为了利用流言压力逼迫青离退让一步,没想到公主理都不理她。皇上知道了这事,也没有多管。 于是,她就这么每天申时到大明宫外跪一个时辰,连续跪了大半个月。 上京的冬天非常冷,每天跪在屋外被寒风吹着,翠浓美丽的脸孔上,很快就长满了冻疮,青青紫紫,甚至不小心抓破了还会溃烂。 翠浓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真是又痛又悔。 惠妃这是给自己出的什么馊主意? 现在自己这张美丽的脸都毁了,以后皇上哪里还会看自己一眼? 可是,她现在已经在大明宫外跪了大半个月,再想退缩已经是不可能了,何况,她也没有退路。 就在翠浓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青离下达了一个命令,允许她跪到大明宫的偏殿去,免受风吹雨打之苦。 正当翠浓跪在大明宫时,惠妃却披上了斗篷,在平儿的掩护下进了碧桐园。 蔡金枝已经被囚禁在这碧桐园一个多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蔡家会一夕覆灭,爹爹被通缉,而她也被打入了冷宫。 蔡金枝渐渐变得整天疯疯傻傻,只盼望着有一天,皇上能下旨放她出去。 容娘和黄蕊也跟着一起被关进了碧桐园,继续伺候蔡金枝。碧桐园是冷宫,她们本该有的份例都被内务府的恶奴苛扣了,日子越过越潦倒。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本该送来的炭炉却没有送来,就连棉被都是起了霉的烂棉被,不但不保暖,还泛着一股恶臭。 主仆三人没办法,只能抱成一团取暖。 惠妃缓缓踏进碧桐园,看着潦倒的主仆三人,微微一笑,道:“皇贵妃,好久不见。” “贱人!” 蔡金枝恶狠狠地看着惠妃,在她心里,肯定是有人陷害了她,而惠妃这个贱人是最大嫌疑人。 惠妃依旧轻轻的笑着,圆润的脸上笑容温和,仿佛对蔡金枝的恶意并不放在心上。 “皇贵妃,本宫来碧桐园,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蔡金枝眼睛一亮,问道:“是我爹爹回来了?还是,还是皇上想起我了,要接我回栖凤宫?” “都不是。” 惠妃轻轻一笑。 “静安公主回来了。” 玲珑局 - 皇叔 - 大风刮过 “我肚子疼,我要见皇上……” 翠浓捂着肚子,伸手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眼泪立刻就下来了,配合着她惨白的脸,看着倒真像肚子疼。 夕月犹豫地看着青离,劝道:“公主,翠浓姑娘的肚子里,毕竟怀着龙嗣,还是请皇上过来看看吧!” 翠浓一听,立刻哭叫道:“我肚子好疼啊,快去请皇上过来。” “肚子疼应该去请太医,请皇上来做什么?皇上会给你治病?”青离冷笑一声,“你不必在本公主面前惺惺作态,你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皇上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翠浓尖叫道:“不可能!我肚子里怀的是皇长子!” 青离简直想放声大笑。 什么皇长子?怀了个野种,不心虚也就罢了,既然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知道你怀的是皇长子,别嚷嚷了!”青离厌烦地皱眉,“这件事,本公主跟皇上已经商量好了,等你生下孩子后,留子去母。至于这孩子嘛,如果乖巧,就由本公主亲自照料,如果惹人厌的话,就丢给惠妃抚养。你放心,我们主仆一场,等你上了黄泉路后,你生的孩子,本公主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翠浓的脸色变得煞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再没有此前嚣张的模样。 耳朵嗡嗡作响。 她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留子去母。 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局吗? “不,公主,公主奴婢知错了!”翠浓狼狈地爬到青离脚边,拽着她的裙摆,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公主,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奴婢吧……” “往日的情分?”青离伸手挑起翠浓的下巴,笑得讽刺,“当你和蔡金枝合谋害我,给我在药碗里下药,伸手把我推下皖江的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往日的情分?” “公主,奴婢知错了……”翠浓只是狼狈地哭求着。 “知错?现在知错又有什么用?你不必再求我,谋害皇族,是要株连九族的!我只要你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翠浓流着泪,喃喃道:“公主,你好狠的心……” 青离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好狠的心? “当年我从恶霸手里将你救出,带回宫中。我身边的贴身宫女,吃穿用度一点都不比富贵人家的小姐差!这两年来,我从没薄待过你!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当初你把我推下皖江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自己心狠?” “奴婢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 “鬼迷了心窍?翠浓,我已经够仁慈了,若是从前,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早就赐你三尺白绫,送你上路了!如今,我念你腹中怀着孩子,能留这孩子一命,就已经是你修来的福分了!” 青离气得浑身发抖。 要不是她也曾失去过孩子,又怎会这般心软? “夕月姑姑,把她送回景新苑去,我累了,想要休息。” “是。” 夕月将翠浓送回了景新苑,想着她今天在大明宫又跪又爬的,生怕她动了胎气,请太医过来诊治后,才从景新苑离开。 回去的路上,竟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惠妃。 “这么晚了,娘娘怎么会过来?”夕月问道。 惠妃看着景新苑,露出怜悯的神情,道:“翠浓妹妹的事,我都听说了,竟然要留子去母?皇上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说,翠浓妹妹都怀了他的孩子。” 夕月也不好多说什么,暗叹一声,便离开了。 景新苑内,翠浓躺在床上,双目呆滞地盯着青色的床帐,双泪长流。 留子去母? 她费尽心思,抛弃了良知,得到的就只是这样的结局吗? 惠妃从殿外款款走来,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翠浓,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翠浓妹妹,你想逃过此劫吗?姐姐教你个法子……” 夕月回到大明宫时,青离已经在清华池沐浴过,梳洗完毕准备就寝。 夕月犹疑了半晌,终是开口劝道:“公主,翠浓姑娘的身孕,奴婢知道公主不高兴,但那毕竟是皇家血脉,轻忽不得啊!皇上虽然护着公主,不会责怪什么,但文武百官的嘴可不是好对付的呀!” “姑姑是否觉得我太过善妒?” 夕月忙道:“奴婢不敢。” “姑姑不必这么说,我的确就是善妒,心眼小得很,他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能容忍他有别的女人。而且,他也答应过我,以后除了我,他绝不会碰其他女人。” 夕月听了目瞪口呆。 青离看着夕月,郑重道:“姑姑是皇上身边的近人,皇上从小就是姑姑跟在身边伺候,我知道姑姑是真心对皇上,皇上也很信重姑姑。我和姑姑都是他身边的人,如果产生矛盾隔阂,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我才对姑姑说这些话,希望姑姑能明白。” “奴婢明白。” 第二天,翠浓又来了大明宫,不过,她这次既没求见皇上,也没有跪求青离,只是在宫门口跪着。 此举立刻引得后宫议论纷纷。 翠微从外面回来,气愤道:“翠浓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让大家都以为是公主欺负她吗?” 青离正在看书,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道:“你这回脑子总算开窍了,想通了关键。她就是想借着言论的压力,逼迫我放过她。” “那可怎么办?”翠微十分焦急。 现在外面都是些不好的流言,说静安公主狠毒善妒,竟然连个孩子都容不下,想要谋害皇嗣! “怕什么?”青离冷笑道,“她要跪,就让她跪好了,难不成我还怕了她?” “那怎么行?她是在故意损坏公主的名声!”翠微气得跳了起来。 “她这样做,的确于我的名声无益,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了,反正我早已经名声狼藉了,难道还在乎多一条骂名吗?”青离懒懒道,“再说,凡事都是把双刃剑。翠浓在败坏我的名声的同时,也是在为我立威。” “立威?”翠微十分不解。 青离解释道:“你想啊,翠浓现在怀着皇嗣,我都能罚她跪在大明宫外,皇上也不管,可见我是多么受宠啊,简直就是在后宫一手遮天,以后谁还敢惹我?” “公主你真聪明!” 翠浓跪在大明宫前,本是为了利用流言压力逼迫青离退让一步,没想到公主理都不理她。皇上知道了这事,也没有多管。 于是,她就这么每天申时到大明宫外跪一个时辰,连续跪了大半个月。 上京的冬天非常冷,每天跪在屋外被寒风吹着,翠浓美丽的脸孔上,很快就长满了冻疮,青青紫紫,甚至不小心抓破了还会溃烂。 翠浓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真是又痛又悔。 惠妃这是给自己出的什么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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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主,公主奴婢知错了!”翠浓狼狈地爬到青离脚边,拽着她的裙摆,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公主,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奴婢吧……” “往日的情分?”青离伸手挑起翠浓的下巴,笑得讽刺,“当你和蔡金枝合谋害我,给我在药碗里下药,伸手把我推下皖江的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往日的情分?” “公主,奴婢知错了……”翠浓只是狼狈地哭求着。 “知错?现在知错又有什么用?你不必再求我,谋害皇族,是要株连九族的!我只要你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翠浓流着泪,喃喃道:“公主,你好狠的心……” 青离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好狠的心? “当年我从恶霸手里将你救出,带回宫中。我身边的贴身宫女,吃穿用度一点都不比富贵人家的小姐差!这两年来,我从没薄待过你!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当初你把我推下皖江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自己心狠?” “奴婢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 “鬼迷了心窍?翠浓,我已经够仁慈了,若是从前,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早就赐你三尺白绫,送你上路了!如今,我念你腹中怀着孩子,能留这孩子一命,就已经是你修来的福分了!” 青离气得浑身发抖。 要不是她也曾失去过孩子,又怎会这般心软? “夕月姑姑,把她送回景新苑去,我累了,想要休息。” “是。” 夕月将翠浓送回了景新苑,想着她今天在大明宫又跪又爬的,生怕她动了胎气,请太医过来诊治后,才从景新苑离开。 回去的路上,竟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惠妃。 “这么晚了,娘娘怎么会过来?”夕月问道。 惠妃看着景新苑,露出怜悯的神情,道:“翠浓妹妹的事,我都听说了,竟然要留子去母?皇上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说,翠浓妹妹都怀了他的孩子。” 夕月也不好多说什么,暗叹一声,便离开了。 景新苑内,翠浓躺在床上,双目呆滞地盯着青色的床帐,双泪长流。 留子去母? 她费尽心思,抛弃了良知,得到的就只是这样的结局吗? 惠妃从殿外款款走来,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翠浓,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翠浓妹妹,你想逃过此劫吗?姐姐教你个法子……” 夕月回到大明宫时,青离已经在清华池沐浴过,梳洗完毕准备就寝。 夕月犹疑了半晌,终是开口劝道:“公主,翠浓姑娘的身孕,奴婢知道公主不高兴,但那毕竟是皇家血脉,轻忽不得啊!皇上虽然护着公主,不会责怪什么,但文武百官的嘴可不是好对付的呀!” “姑姑是否觉得我太过善妒?” 夕月忙道:“奴婢不敢。” “姑姑不必这么说,我的确就是善妒,心眼小得很,他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能容忍他有别的女人。而且,他也答应过我,以后除了我,他绝不会碰其他女人。” 夕月听了目瞪口呆。 青离看着夕月,郑重道:“姑姑是皇上身边的近人,皇上从小就是姑姑跟在身边伺候,我知道姑姑是真心对皇上,皇上也很信重姑姑。我和姑姑都是他身边的人,如果产生矛盾隔阂,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我才对姑姑说这些话,希望姑姑能明白。” “奴婢明白。” 第二天,翠浓又来了大明宫,不过,她这次既没求见皇上,也没有跪求青离,只是在宫门口跪着。 此举立刻引得后宫议论纷纷。 翠微从外面回来,气愤道:“翠浓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让大家都以为是公主欺负她吗?” 青离正在看书,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道:“你这回脑子总算开窍了,想通了关键。她就是想借着言论的压力,逼迫我放过她。” “那可怎么办?”翠微十分焦急。 现在外面都是些不好的流言,说静安公主狠毒善妒,竟然连个孩子都容不下,想要谋害皇嗣! “怕什么?”青离冷笑道,“她要跪,就让她跪好了,难不成我还怕了她?” “那怎么行?她是在故意损坏公主的名声!”翠微气得跳了起来。 “她这样做,的确于我的名声无益,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了,反正我早已经名声狼藉了,难道还在乎多一条骂名吗?”青离懒懒道,“再说,凡事都是把双刃剑。翠浓在败坏我的名声的同时,也是在为我立威。” “立威?”翠微十分不解。 青离解释道:“你想啊,翠浓现在怀着皇嗣,我都能罚她跪在大明宫外,皇上也不管,可见我是多么受宠啊,简直就是在后宫一手遮天,以后谁还敢惹我?” “公主你真聪明!” 翠浓跪在大明宫前,本是为了利用流言压力逼迫青离退让一步,没想到公主理都不理她。皇上知道了这事,也没有多管。 于是,她就这么每天申时到大明宫外跪一个时辰,连续跪了大半个月。 上京的冬天非常冷,每天跪在屋外被寒风吹着,翠浓美丽的脸孔上,很快就长满了冻疮,青青紫紫,甚至不小心抓破了还会溃烂。 翠浓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真是又痛又悔。 惠妃这是给自己出的什么馊主意? 现在自己这张美丽的脸都毁了,以后皇上哪里还会看自己一眼? 可是,她现在已经在大明宫外跪了大半个月,再想退缩已经是不可能了,何况,她也没有退路。 就在翠浓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青离下达了一个命令,允许她跪到大明宫的偏殿去,免受风吹雨打之苦。 正当翠浓跪在大明宫时,惠妃却披上了斗篷,在平儿的掩护下进了碧桐园。 蔡金枝已经被囚禁在这碧桐园一个多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蔡家会一夕覆灭,爹爹被通缉,而她也被打入了冷宫。 蔡金枝渐渐变得整天疯疯傻傻,只盼望着有一天,皇上能下旨放她出去。 容娘和黄蕊也跟着一起被关进了碧桐园,继续伺候蔡金枝。碧桐园是冷宫,她们本该有的份例都被内务府的恶奴苛扣了,日子越过越潦倒。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本该送来的炭炉却没有送来,就连棉被都是起了霉的烂棉被,不但不保暖,还泛着一股恶臭。 主仆三人没办法,只能抱成一团取暖。 惠妃缓缓踏进碧桐园,看着潦倒的主仆三人,微微一笑,道:“皇贵妃,好久不见。” “贱人!” 蔡金枝恶狠狠地看着惠妃,在她心里,肯定是有人陷害了她,而惠妃这个贱人是最大嫌疑人。 惠妃依旧轻轻的笑着,圆润的脸上笑容温和,仿佛对蔡金枝的恶意并不放在心上。 “皇贵妃,本宫来碧桐园,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蔡金枝眼睛一亮,问道:“是我爹爹回来了?还是,还是皇上想起我了,要接我回栖凤宫?” “都不是。” 惠妃轻轻一笑。 “静安公主回来了。” 玲珑局 - 皇叔 - 大风刮过 “我肚子疼,我要见皇上……” 翠浓捂着肚子,伸手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眼泪立刻就下来了,配合着她惨白的脸,看着倒真像肚子疼。 夕月犹豫地看着青离,劝道:“公主,翠浓姑娘的肚子里,毕竟怀着龙嗣,还是请皇上过来看看吧!” 翠浓一听,立刻哭叫道:“我肚子好疼啊,快去请皇上过来。” “肚子疼应该去请太医,请皇上来做什么?皇上会给你治病?”青离冷笑一声,“你不必在本公主面前惺惺作态,你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皇上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翠浓尖叫道:“不可能!我肚子里怀的是皇长子!” 青离简直想放声大笑。 什么皇长子?怀了个野种,不心虚也就罢了,既然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知道你怀的是皇长子,别嚷嚷了!”青离厌烦地皱眉,“这件事,本公主跟皇上已经商量好了,等你生下孩子后,留子去母。至于这孩子嘛,如果乖巧,就由本公主亲自照料,如果惹人厌的话,就丢给惠妃抚养。你放心,我们主仆一场,等你上了黄泉路后,你生的孩子,本公主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翠浓的脸色变得煞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再没有此前嚣张的模样。 耳朵嗡嗡作响。 她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留子去母。 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局吗? “不,公主,公主奴婢知错了!”翠浓狼狈地爬到青离脚边,拽着她的裙摆,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公主,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奴婢吧……” “往日的情分?”青离伸手挑起翠浓的下巴,笑得讽刺,“当你和蔡金枝合谋害我,给我在药碗里下药,伸手把我推下皖江的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往日的情分?” “公主,奴婢知错了……”翠浓只是狼狈地哭求着。 “知错?现在知错又有什么用?你不必再求我,谋害皇族,是要株连九族的!我只要你一条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翠浓流着泪,喃喃道:“公主,你好狠的心……” 青离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好狠的心? “当年我从恶霸手里将你救出,带回宫中。我身边的贴身宫女,吃穿用度一点都不比富贵人家的小姐差!这两年来,我从没薄待过你!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当初你把我推下皖江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自己心狠?” “奴婢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 “鬼迷了心窍?翠浓,我已经够仁慈了,若是从前,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早就赐你三尺白绫,送你上路了!如今,我念你腹中怀着孩子,能留这孩子一命,就已经是你修来的福分了!” 青离气得浑身发抖。 要不是她也曾失去过孩子,又怎会这般心软? “夕月姑姑,把她送回景新苑去,我累了,想要休息。” “是。” 夕月将翠浓送回了景新苑,想着她今天在大明宫又跪又爬的,生怕她动了胎气,请太医过来诊治后,才从景新苑离开。 回去的路上,竟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惠妃。 “这么晚了,娘娘怎么会过来?”夕月问道。 惠妃看着景新苑,露出怜悯的神情,道:“翠浓妹妹的事,我都听说了,竟然要留子去母?皇上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说,翠浓妹妹都怀了他的孩子。” 夕月也不好多说什么,暗叹一声,便离开了。 景新苑内,翠浓躺在床上,双目呆滞地盯着青色的床帐,双泪长流。 留子去母? 她费尽心思,抛弃了良知,得到的就只是这样的结局吗? 惠妃从殿外款款走来,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翠浓,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翠浓妹妹,你想逃过此劫吗?姐姐教你个法子……” 夕月回到大明宫时,青离已经在清华池沐浴过,梳洗完毕准备就寝。 夕月犹疑了半晌,终是开口劝道:“公主,翠浓姑娘的身孕,奴婢知道公主不高兴,但那毕竟是皇家血脉,轻忽不得啊!皇上虽然护着公主,不会责怪什么,但文武百官的嘴可不是好对付的呀!” “姑姑是否觉得我太过善妒?” 夕月忙道:“奴婢不敢。” “姑姑不必这么说,我的确就是善妒,心眼小得很,他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能容忍他有别的女人。而且,他也答应过我,以后除了我,他绝不会碰其他女人。” 夕月听了目瞪口呆。 青离看着夕月,郑重道:“姑姑是皇上身边的近人,皇上从小就是姑姑跟在身边伺候,我知道姑姑是真心对皇上,皇上也很信重姑姑。我和姑姑都是他身边的人,如果产生矛盾隔阂,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我才对姑姑说这些话,希望姑姑能明白。” “奴婢明白。” 第二天,翠浓又来了大明宫,不过,她这次既没求见皇上,也没有跪求青离,只是在宫门口跪着。 此举立刻引得后宫议论纷纷。 翠微从外面回来,气愤道:“翠浓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让大家都以为是公主欺负她吗?” 青离正在看书,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道:“你这回脑子总算开窍了,想通了关键。她就是想借着言论的压力,逼迫我放过她。” “那可怎么办?”翠微十分焦急。 现在外面都是些不好的流言,说静安公主狠毒善妒,竟然连个孩子都容不下,想要谋害皇嗣! “怕什么?”青离冷笑道,“她要跪,就让她跪好了,难不成我还怕了她?” “那怎么行?她是在故意损坏公主的名声!”翠微气得跳了起来。 “她这样做,的确于我的名声无益,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了,反正我早已经名声狼藉了,难道还在乎多一条骂名吗?”青离懒懒道,“再说,凡事都是把双刃剑。翠浓在败坏我的名声的同时,也是在为我立威。” “立威?”翠微十分不解。 青离解释道:“你想啊,翠浓现在怀着皇嗣,我都能罚她跪在大明宫外,皇上也不管,可见我是多么受宠啊,简直就是在后宫一手遮天,以后谁还敢惹我?” “公主你真聪明!” 翠浓跪在大明宫前,本是为了利用流言压力逼迫青离退让一步,没想到公主理都不理她。皇上知道了这事,也没有多管。 于是,她就这么每天申时到大明宫外跪一个时辰,连续跪了大半个月。 上京的冬天非常冷,每天跪在屋外被寒风吹着,翠浓美丽的脸孔上,很快就长满了冻疮,青青紫紫,甚至不小心抓破了还会溃烂。 翠浓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真是又痛又悔。 惠妃这是给自己出的什么馊主意? 现在自己这张美丽的脸都毁了,以后皇上哪里还会看自己一眼? 可是,她现在已经在大明宫外跪了大半个月,再想退缩已经是不可能了,何况,她也没有退路。 就在翠浓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青离下达了一个命令,允许她跪到大明宫的偏殿去,免受风吹雨打之苦。 正当翠浓跪在大明宫时,惠妃却披上了斗篷,在平儿的掩护下进了碧桐园。 蔡金枝已经被囚禁在这碧桐园一个多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蔡家会一夕覆灭,爹爹被通缉,而她也被打入了冷宫。 蔡金枝渐渐变得整天疯疯傻傻,只盼望着有一天,皇上能下旨放她出去。 容娘和黄蕊也跟着一起被关进了碧桐园,继续伺候蔡金枝。碧桐园是冷宫,她们本该有的份例都被内务府的恶奴苛扣了,日子越过越潦倒。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本该送来的炭炉却没有送来,就连棉被都是起了霉的烂棉被,不但不保暖,还泛着一股恶臭。 主仆三人没办法,只能抱成一团取暖。 惠妃缓缓踏进碧桐园,看着潦倒的主仆三人,微微一笑,道:“皇贵妃,好久不见。” “贱人!” 蔡金枝恶狠狠地看着惠妃,在她心里,肯定是有人陷害了她,而惠妃这个贱人是最大嫌疑人。 惠妃依旧轻轻的笑着,圆润的脸上笑容温和,仿佛对蔡金枝的恶意并不放在心上。 “皇贵妃,本宫来碧桐园,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蔡金枝眼睛一亮,问道:“是我爹爹回来了?还是,还是皇上想起我了,要接我回栖凤宫?” “都不是。” 惠妃轻轻一笑。 “静安公主回来了。” 孕事风波 - 皇叔 - 大风刮过 “你真的想知道?”慕容彻挑眉。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撒娇道:“你快说嘛,我想听!” 慕容彻皱着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像清儿……” 青离不高兴了,嘴撅得老高。 “好了,不生气了,刚才逗你玩呢。”慕容彻在她脸上亲了一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了身夜行衣,个子小小的,眼睛却又大又亮,还带着几分凶狠野性,跟只小野猫似的。” 青离哼了哼,道:“我记得呢,你第一次见我,就叫我小野猫!” “除了记得你像只小野猫外,我还记得你的脚,长得可真秀气,**修长笔直,皮肤又白又嫩,跟瓷娃娃一样,腰肢也很细,轻盈柔软。” 慕容彻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嘴唇吻上她的耳朵,暧昧道:“我还记得你那里,你长得像花一样,真漂亮……” 青离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爆红。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慕容彻却脸不红心不跳,将她搂到怀里,道:“羞什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很平常,再说,你那里都被我看过多少次了?” 青离欲哭无泪,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老流氓? “哼,你这个老**!现在还好意思提,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初夜的时候,我差点被你弄死在床上!”青离愤怒地指责他。 慕容彻也有点尴尬,咳了两声,道:“这也不能怪我,当时,当时实在是……” 青离睨着他,问:“实在是什么?” 慕容彻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说道:“当时实在是太爽了,我实在是忍不住。” 青离的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她终于明白,她选择跟某人讨论这个话题,根本是错误的,她怎样都说不过他,因为她怎样都比不过他无耻! “你这个坏蛋,我不理你了!” 青离跳起来,捂着羞红的脸,奔进殿内。 守门的小宫娥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慕容彻淡定自若地站起来,抚了抚衣摆,将手背到身后,镇定地走回殿内。 青离正坐在床边,见他进来,撅了个嘴,气哼哼地扭过身去不理他。 “真生气了?” 青离哼了哼,瞪他一眼,道:“下流胚!” 慕容彻受之无愧,道:“下流胚就下流胚,偏偏有的女人,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下流胚。” “你……” 青离说不过他,只能撅着嘴生闷气。 慕容彻走过去,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朵,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青离轻轻哼了哼,又拿眼角觑了他一眼,才扭扭捏捏地从床帏深处的枕头底下抽出一件衣物,红着脸递给慕容彻。 “给我的?” “嗯。”青离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羞涩中带着欢喜,别扭道,“我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看……” 慕容彻将衣物展开一看,是件贴身的里衣,用姜黄色的细绫布裁的,布料柔软舒适,衣襟上绣着淡雅的云纹,针脚细密,看得出缝制的人绣得很用心。 他看着这件里衣,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事。 那时,他刚登基不久,派人去蕲州将惠妃接来时,惠妃为他缝制了一件春衫。 青离看了,却硬说不好看,他让她为他缝一件衣裳,她却说她只会缝里衣,还不肯为他缝制。 他当时没有说话。 在西晋,女子一般只会为夫君子女缝制里衣,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不肯为他缝制。 “我做的不好,你不要嫌弃……”青离忐忑地看着他。 慕容彻忽然觉得心头有种熨帖的温暖,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没有,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青离欢喜地看了他一眼,红了脸道:“那你试一下,合不合身……” 慕容彻点点头,道:“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不如早些歇息吧,一会儿我在床上穿给你看。” “嗯。” 于是,两人各自漱洗了,爬上床。 慕容彻将青离缝制的里衣穿在了身上,颇为合身,细绫布的料子柔软贴身,穿的很舒服,想着这件衣衫上密密的针脚都是她一针一线为他扎上的,心头就热热的,衣衫穿在身上也舍不得脱下来。 慕容彻索性就穿着这件里衣睡了,爬到床上,将青离捞进怀里。 青离看他穿着自己缝的衣裳,心里高兴,仰脸看着他线条刚硬的下巴,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的礼物呢?” 新年礼物? 慕容彻愣了愣,随即尴尬,过年还要送礼物的吗? 青离早料到他这个大老粗不会想到要给她准备礼物,并不惊讶,故意哼了哼道:“你这个坏蛋,过年都不给我准备礼物的。” “我并不知道过年也要送礼物……”慕容彻尴尬道。 青离嘻嘻笑了笑,缩进他怀里,道:“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吧。对了,你以前雕给我的那支木簪呢?我不是让卫世子带给你报平安了吗?” 慕容彻掀被下床,从挂在架子上的衣物里摸索了一阵,将木簪找了出来,道:“这个我一直贴身带着呢。” 青离心里甜蜜,接过木簪,也贴身藏到了怀里。 慕容彻上了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再过三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到时候我为你准备一份礼物。” 正月初三是青离的生日,还有三天,就是她的及笄礼了。 “嗯。” 青离甜蜜地钻进他的怀里。 她忽然想起今日宫宴上的事,道:“今天宫宴翠浓小产的事,必有蹊跷,到时候我查一下吧?” 慕容彻沉吟片刻,道:“好,你查吧,到时候查出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嗯。” 青离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心里有种轻松感。 今日是除夕,过了春节,宫里就不会这么忙了,她闲了下来,慕容彻也会有半个月的休沐,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慕容彻的胸膛温暖而宽厚,鼻端盈溢着他醇厚的男子气息,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青离的内心忽然有些躁动。 算起来,从她从云州回宫到现在,都已经快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以来,除了她刚回宫的那一晚,他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亲热过。 前些日子是太忙,没空想这些,现在空闲了,倒开始饱暖思**了。 青离的身子不禁有些燥热,柔软的**贴到他坚硬的身躯上,轻轻地磨蹭着,惹得慕容彻浑身一僵。 “阿彻……”青离腻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撒着娇。 慕容彻已经禁欲了很久,哪经得起她这么诱惑?呼吸一下子就喘了起来,喉咙发干,下腹的某处瞬间就硬的像铁。 青离见他动情,更加卖力地去挑逗他,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顺着腰线渐渐往下滑去,就在即将触到某处热源时,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别闹!”慕容彻哑声道。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媚声媚气道:“阿彻,我想你了……” 慕容彻呼吸更加急促,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她,哄道:“九儿乖,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安王府拜年吗?早点睡吧。” 青离见自己这样求欢都被拒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便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她以为慕容彻会来哄自己,结果等了半天,他动都没动。 青离担忧地想,他为什么会拒绝和她亲热呢?难道是她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她想起萧太后说过的话,男人都是重欲的,尤其是像慕容彻这样的年纪,精血旺盛,又是习武之人,更是**强盛。 他们都三个月没有亲热过了,他不可能不想的。 难道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在外面偷食了,所以回来就不想了?不可能的,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外面有别的女人?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这么一想,青离更加担忧起来。 她皱着眉在床上烦恼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都没睡得着。 忽然床边的人动了动,慕容彻披上外衣,悄悄地穿鞋下了床。 青离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是要去哪里?难道他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出去偷食?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也跟着起身,披上外衣,笈着鞋子跟了上去。 孕事风波 - 皇叔 - 大风刮过 “你真的想知道?”慕容彻挑眉。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撒娇道:“你快说嘛,我想听!” 慕容彻皱着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像清儿……” 青离不高兴了,嘴撅得老高。 “好了,不生气了,刚才逗你玩呢。”慕容彻在她脸上亲了一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了身夜行衣,个子小小的,眼睛却又大又亮,还带着几分凶狠野性,跟只小野猫似的。” 青离哼了哼,道:“我记得呢,你第一次见我,就叫我小野猫!” “除了记得你像只小野猫外,我还记得你的脚,长得可真秀气,**修长笔直,皮肤又白又嫩,跟瓷娃娃一样,腰肢也很细,轻盈柔软。” 慕容彻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嘴唇吻上她的耳朵,暧昧道:“我还记得你那里,你长得像花一样,真漂亮……” 青离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爆红。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慕容彻却脸不红心不跳,将她搂到怀里,道:“羞什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很平常,再说,你那里都被我看过多少次了?” 青离欲哭无泪,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老流氓? “哼,你这个老**!现在还好意思提,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初夜的时候,我差点被你弄死在床上!”青离愤怒地指责他。 慕容彻也有点尴尬,咳了两声,道:“这也不能怪我,当时,当时实在是……” 青离睨着他,问:“实在是什么?” 慕容彻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说道:“当时实在是太爽了,我实在是忍不住。” 青离的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她终于明白,她选择跟某人讨论这个话题,根本是错误的,她怎样都说不过他,因为她怎样都比不过他无耻! “你这个坏蛋,我不理你了!” 青离跳起来,捂着羞红的脸,奔进殿内。 守门的小宫娥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慕容彻淡定自若地站起来,抚了抚衣摆,将手背到身后,镇定地走回殿内。 青离正坐在床边,见他进来,撅了个嘴,气哼哼地扭过身去不理他。 “真生气了?” 青离哼了哼,瞪他一眼,道:“下流胚!” 慕容彻受之无愧,道:“下流胚就下流胚,偏偏有的女人,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下流胚。” “你……” 青离说不过他,只能撅着嘴生闷气。 慕容彻走过去,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朵,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青离轻轻哼了哼,又拿眼角觑了他一眼,才扭扭捏捏地从床帏深处的枕头底下抽出一件衣物,红着脸递给慕容彻。 “给我的?” “嗯。”青离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羞涩中带着欢喜,别扭道,“我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看……” 慕容彻将衣物展开一看,是件贴身的里衣,用姜黄色的细绫布裁的,布料柔软舒适,衣襟上绣着淡雅的云纹,针脚细密,看得出缝制的人绣得很用心。 他看着这件里衣,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事。 那时,他刚登基不久,派人去蕲州将惠妃接来时,惠妃为他缝制了一件春衫。 青离看了,却硬说不好看,他让她为他缝一件衣裳,她却说她只会缝里衣,还不肯为他缝制。 他当时没有说话。 在西晋,女子一般只会为夫君子女缝制里衣,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不肯为他缝制。 “我做的不好,你不要嫌弃……”青离忐忑地看着他。 慕容彻忽然觉得心头有种熨帖的温暖,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没有,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青离欢喜地看了他一眼,红了脸道:“那你试一下,合不合身……” 慕容彻点点头,道:“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不如早些歇息吧,一会儿我在床上穿给你看。” “嗯。” 于是,两人各自漱洗了,爬上床。 慕容彻将青离缝制的里衣穿在了身上,颇为合身,细绫布的料子柔软贴身,穿的很舒服,想着这件衣衫上密密的针脚都是她一针一线为他扎上的,心头就热热的,衣衫穿在身上也舍不得脱下来。 慕容彻索性就穿着这件里衣睡了,爬到床上,将青离捞进怀里。 青离看他穿着自己缝的衣裳,心里高兴,仰脸看着他线条刚硬的下巴,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的礼物呢?” 新年礼物? 慕容彻愣了愣,随即尴尬,过年还要送礼物的吗? 青离早料到他这个大老粗不会想到要给她准备礼物,并不惊讶,故意哼了哼道:“你这个坏蛋,过年都不给我准备礼物的。” “我并不知道过年也要送礼物……”慕容彻尴尬道。 青离嘻嘻笑了笑,缩进他怀里,道:“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吧。对了,你以前雕给我的那支木簪呢?我不是让卫世子带给你报平安了吗?” 慕容彻掀被下床,从挂在架子上的衣物里摸索了一阵,将木簪找了出来,道:“这个我一直贴身带着呢。” 青离心里甜蜜,接过木簪,也贴身藏到了怀里。 慕容彻上了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再过三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到时候我为你准备一份礼物。” 正月初三是青离的生日,还有三天,就是她的及笄礼了。 “嗯。” 青离甜蜜地钻进他的怀里。 她忽然想起今日宫宴上的事,道:“今天宫宴翠浓小产的事,必有蹊跷,到时候我查一下吧?” 慕容彻沉吟片刻,道:“好,你查吧,到时候查出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嗯。” 青离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心里有种轻松感。 今日是除夕,过了春节,宫里就不会这么忙了,她闲了下来,慕容彻也会有半个月的休沐,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慕容彻的胸膛温暖而宽厚,鼻端盈溢着他醇厚的男子气息,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青离的内心忽然有些躁动。 算起来,从她从云州回宫到现在,都已经快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以来,除了她刚回宫的那一晚,他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亲热过。 前些日子是太忙,没空想这些,现在空闲了,倒开始饱暖思**了。 青离的身子不禁有些燥热,柔软的**贴到他坚硬的身躯上,轻轻地磨蹭着,惹得慕容彻浑身一僵。 “阿彻……”青离腻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撒着娇。 慕容彻已经禁欲了很久,哪经得起她这么诱惑?呼吸一下子就喘了起来,喉咙发干,下腹的某处瞬间就硬的像铁。 青离见他动情,更加卖力地去挑逗他,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顺着腰线渐渐往下滑去,就在即将触到某处热源时,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别闹!”慕容彻哑声道。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媚声媚气道:“阿彻,我想你了……” 慕容彻呼吸更加急促,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她,哄道:“九儿乖,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安王府拜年吗?早点睡吧。” 青离见自己这样求欢都被拒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便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她以为慕容彻会来哄自己,结果等了半天,他动都没动。 青离担忧地想,他为什么会拒绝和她亲热呢?难道是她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她想起萧太后说过的话,男人都是重欲的,尤其是像慕容彻这样的年纪,精血旺盛,又是习武之人,更是**强盛。 他们都三个月没有亲热过了,他不可能不想的。 难道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在外面偷食了,所以回来就不想了?不可能的,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外面有别的女人?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这么一想,青离更加担忧起来。 她皱着眉在床上烦恼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都没睡得着。 忽然床边的人动了动,慕容彻披上外衣,悄悄地穿鞋下了床。 青离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是要去哪里?难道他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出去偷食?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也跟着起身,披上外衣,笈着鞋子跟了上去。 孕事风波 - 皇叔 - 大风刮过 “你真的想知道?”慕容彻挑眉。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撒娇道:“你快说嘛,我想听!” 慕容彻皱着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像清儿……” 青离不高兴了,嘴撅得老高。 “好了,不生气了,刚才逗你玩呢。”慕容彻在她脸上亲了一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了身夜行衣,个子小小的,眼睛却又大又亮,还带着几分凶狠野性,跟只小野猫似的。” 青离哼了哼,道:“我记得呢,你第一次见我,就叫我小野猫!” “除了记得你像只小野猫外,我还记得你的脚,长得可真秀气,**修长笔直,皮肤又白又嫩,跟瓷娃娃一样,腰肢也很细,轻盈柔软。” 慕容彻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嘴唇吻上她的耳朵,暧昧道:“我还记得你那里,你长得像花一样,真漂亮……” 青离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爆红。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慕容彻却脸不红心不跳,将她搂到怀里,道:“羞什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很平常,再说,你那里都被我看过多少次了?” 青离欲哭无泪,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老流氓? “哼,你这个老**!现在还好意思提,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初夜的时候,我差点被你弄死在床上!”青离愤怒地指责他。 慕容彻也有点尴尬,咳了两声,道:“这也不能怪我,当时,当时实在是……” 青离睨着他,问:“实在是什么?” 慕容彻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说道:“当时实在是太爽了,我实在是忍不住。” 青离的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她终于明白,她选择跟某人讨论这个话题,根本是错误的,她怎样都说不过他,因为她怎样都比不过他无耻! “你这个坏蛋,我不理你了!” 青离跳起来,捂着羞红的脸,奔进殿内。 守门的小宫娥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慕容彻淡定自若地站起来,抚了抚衣摆,将手背到身后,镇定地走回殿内。 青离正坐在床边,见他进来,撅了个嘴,气哼哼地扭过身去不理他。 “真生气了?” 青离哼了哼,瞪他一眼,道:“下流胚!” 慕容彻受之无愧,道:“下流胚就下流胚,偏偏有的女人,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下流胚。” “你……” 青离说不过他,只能撅着嘴生闷气。 慕容彻走过去,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朵,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青离轻轻哼了哼,又拿眼角觑了他一眼,才扭扭捏捏地从床帏深处的枕头底下抽出一件衣物,红着脸递给慕容彻。 “给我的?” “嗯。”青离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羞涩中带着欢喜,别扭道,“我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看……” 慕容彻将衣物展开一看,是件贴身的里衣,用姜黄色的细绫布裁的,布料柔软舒适,衣襟上绣着淡雅的云纹,针脚细密,看得出缝制的人绣得很用心。 他看着这件里衣,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事。 那时,他刚登基不久,派人去蕲州将惠妃接来时,惠妃为他缝制了一件春衫。 青离看了,却硬说不好看,他让她为他缝一件衣裳,她却说她只会缝里衣,还不肯为他缝制。 他当时没有说话。 在西晋,女子一般只会为夫君子女缝制里衣,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不肯为他缝制。 “我做的不好,你不要嫌弃……”青离忐忑地看着他。 慕容彻忽然觉得心头有种熨帖的温暖,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没有,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青离欢喜地看了他一眼,红了脸道:“那你试一下,合不合身……” 慕容彻点点头,道:“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不如早些歇息吧,一会儿我在床上穿给你看。” “嗯。” 于是,两人各自漱洗了,爬上床。 慕容彻将青离缝制的里衣穿在了身上,颇为合身,细绫布的料子柔软贴身,穿的很舒服,想着这件衣衫上密密的针脚都是她一针一线为他扎上的,心头就热热的,衣衫穿在身上也舍不得脱下来。 慕容彻索性就穿着这件里衣睡了,爬到床上,将青离捞进怀里。 青离看他穿着自己缝的衣裳,心里高兴,仰脸看着他线条刚硬的下巴,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的礼物呢?” 新年礼物? 慕容彻愣了愣,随即尴尬,过年还要送礼物的吗? 青离早料到他这个大老粗不会想到要给她准备礼物,并不惊讶,故意哼了哼道:“你这个坏蛋,过年都不给我准备礼物的。” “我并不知道过年也要送礼物……”慕容彻尴尬道。 青离嘻嘻笑了笑,缩进他怀里,道:“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吧。对了,你以前雕给我的那支木簪呢?我不是让卫世子带给你报平安了吗?” 慕容彻掀被下床,从挂在架子上的衣物里摸索了一阵,将木簪找了出来,道:“这个我一直贴身带着呢。” 青离心里甜蜜,接过木簪,也贴身藏到了怀里。 慕容彻上了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再过三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到时候我为你准备一份礼物。” 正月初三是青离的生日,还有三天,就是她的及笄礼了。 “嗯。” 青离甜蜜地钻进他的怀里。 她忽然想起今日宫宴上的事,道:“今天宫宴翠浓小产的事,必有蹊跷,到时候我查一下吧?” 慕容彻沉吟片刻,道:“好,你查吧,到时候查出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嗯。” 青离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心里有种轻松感。 今日是除夕,过了春节,宫里就不会这么忙了,她闲了下来,慕容彻也会有半个月的休沐,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慕容彻的胸膛温暖而宽厚,鼻端盈溢着他醇厚的男子气息,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青离的内心忽然有些躁动。 算起来,从她从云州回宫到现在,都已经快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以来,除了她刚回宫的那一晚,他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亲热过。 前些日子是太忙,没空想这些,现在空闲了,倒开始饱暖思**了。 青离的身子不禁有些燥热,柔软的**贴到他坚硬的身躯上,轻轻地磨蹭着,惹得慕容彻浑身一僵。 “阿彻……”青离腻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撒着娇。 慕容彻已经禁欲了很久,哪经得起她这么诱惑?呼吸一下子就喘了起来,喉咙发干,下腹的某处瞬间就硬的像铁。 青离见他动情,更加卖力地去挑逗他,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顺着腰线渐渐往下滑去,就在即将触到某处热源时,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别闹!”慕容彻哑声道。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媚声媚气道:“阿彻,我想你了……” 慕容彻呼吸更加急促,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她,哄道:“九儿乖,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安王府拜年吗?早点睡吧。” 青离见自己这样求欢都被拒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便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她以为慕容彻会来哄自己,结果等了半天,他动都没动。 青离担忧地想,他为什么会拒绝和她亲热呢?难道是她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她想起萧太后说过的话,男人都是重欲的,尤其是像慕容彻这样的年纪,精血旺盛,又是习武之人,更是**强盛。 他们都三个月没有亲热过了,他不可能不想的。 难道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在外面偷食了,所以回来就不想了?不可能的,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外面有别的女人?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这么一想,青离更加担忧起来。 她皱着眉在床上烦恼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都没睡得着。 忽然床边的人动了动,慕容彻披上外衣,悄悄地穿鞋下了床。 青离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是要去哪里?难道他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出去偷食?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也跟着起身,披上外衣,笈着鞋子跟了上去。 孕事风波 - 皇叔 - 大风刮过 “你真的想知道?”慕容彻挑眉。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撒娇道:“你快说嘛,我想听!” 慕容彻皱着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像清儿……” 青离不高兴了,嘴撅得老高。 “好了,不生气了,刚才逗你玩呢。”慕容彻在她脸上亲了一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了身夜行衣,个子小小的,眼睛却又大又亮,还带着几分凶狠野性,跟只小野猫似的。” 青离哼了哼,道:“我记得呢,你第一次见我,就叫我小野猫!” “除了记得你像只小野猫外,我还记得你的脚,长得可真秀气,**修长笔直,皮肤又白又嫩,跟瓷娃娃一样,腰肢也很细,轻盈柔软。” 慕容彻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嘴唇吻上她的耳朵,暧昧道:“我还记得你那里,你长得像花一样,真漂亮……” 青离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爆红。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慕容彻却脸不红心不跳,将她搂到怀里,道:“羞什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很平常,再说,你那里都被我看过多少次了?” 青离欲哭无泪,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老流氓? “哼,你这个老**!现在还好意思提,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初夜的时候,我差点被你弄死在床上!”青离愤怒地指责他。 慕容彻也有点尴尬,咳了两声,道:“这也不能怪我,当时,当时实在是……” 青离睨着他,问:“实在是什么?” 慕容彻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说道:“当时实在是太爽了,我实在是忍不住。” 青离的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她终于明白,她选择跟某人讨论这个话题,根本是错误的,她怎样都说不过他,因为她怎样都比不过他无耻! “你这个坏蛋,我不理你了!” 青离跳起来,捂着羞红的脸,奔进殿内。 守门的小宫娥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慕容彻淡定自若地站起来,抚了抚衣摆,将手背到身后,镇定地走回殿内。 青离正坐在床边,见他进来,撅了个嘴,气哼哼地扭过身去不理他。 “真生气了?” 青离哼了哼,瞪他一眼,道:“下流胚!” 慕容彻受之无愧,道:“下流胚就下流胚,偏偏有的女人,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下流胚。” “你……” 青离说不过他,只能撅着嘴生闷气。 慕容彻走过去,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朵,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青离轻轻哼了哼,又拿眼角觑了他一眼,才扭扭捏捏地从床帏深处的枕头底下抽出一件衣物,红着脸递给慕容彻。 “给我的?” “嗯。”青离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羞涩中带着欢喜,别扭道,“我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看……” 慕容彻将衣物展开一看,是件贴身的里衣,用姜黄色的细绫布裁的,布料柔软舒适,衣襟上绣着淡雅的云纹,针脚细密,看得出缝制的人绣得很用心。 他看着这件里衣,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事。 那时,他刚登基不久,派人去蕲州将惠妃接来时,惠妃为他缝制了一件春衫。 青离看了,却硬说不好看,他让她为他缝一件衣裳,她却说她只会缝里衣,还不肯为他缝制。 他当时没有说话。 在西晋,女子一般只会为夫君子女缝制里衣,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不肯为他缝制。 “我做的不好,你不要嫌弃……”青离忐忑地看着他。 慕容彻忽然觉得心头有种熨帖的温暖,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没有,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青离欢喜地看了他一眼,红了脸道:“那你试一下,合不合身……” 慕容彻点点头,道:“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不如早些歇息吧,一会儿我在床上穿给你看。” “嗯。” 于是,两人各自漱洗了,爬上床。 慕容彻将青离缝制的里衣穿在了身上,颇为合身,细绫布的料子柔软贴身,穿的很舒服,想着这件衣衫上密密的针脚都是她一针一线为他扎上的,心头就热热的,衣衫穿在身上也舍不得脱下来。 慕容彻索性就穿着这件里衣睡了,爬到床上,将青离捞进怀里。 青离看他穿着自己缝的衣裳,心里高兴,仰脸看着他线条刚硬的下巴,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的礼物呢?” 新年礼物? 慕容彻愣了愣,随即尴尬,过年还要送礼物的吗? 青离早料到他这个大老粗不会想到要给她准备礼物,并不惊讶,故意哼了哼道:“你这个坏蛋,过年都不给我准备礼物的。” “我并不知道过年也要送礼物……”慕容彻尴尬道。 青离嘻嘻笑了笑,缩进他怀里,道:“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吧。对了,你以前雕给我的那支木簪呢?我不是让卫世子带给你报平安了吗?” 慕容彻掀被下床,从挂在架子上的衣物里摸索了一阵,将木簪找了出来,道:“这个我一直贴身带着呢。” 青离心里甜蜜,接过木簪,也贴身藏到了怀里。 慕容彻上了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再过三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到时候我为你准备一份礼物。” 正月初三是青离的生日,还有三天,就是她的及笄礼了。 “嗯。” 青离甜蜜地钻进他的怀里。 她忽然想起今日宫宴上的事,道:“今天宫宴翠浓小产的事,必有蹊跷,到时候我查一下吧?” 慕容彻沉吟片刻,道:“好,你查吧,到时候查出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嗯。” 青离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心里有种轻松感。 今日是除夕,过了春节,宫里就不会这么忙了,她闲了下来,慕容彻也会有半个月的休沐,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慕容彻的胸膛温暖而宽厚,鼻端盈溢着他醇厚的男子气息,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青离的内心忽然有些躁动。 算起来,从她从云州回宫到现在,都已经快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以来,除了她刚回宫的那一晚,他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亲热过。 前些日子是太忙,没空想这些,现在空闲了,倒开始饱暖思**了。 青离的身子不禁有些燥热,柔软的**贴到他坚硬的身躯上,轻轻地磨蹭着,惹得慕容彻浑身一僵。 “阿彻……”青离腻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撒着娇。 慕容彻已经禁欲了很久,哪经得起她这么诱惑?呼吸一下子就喘了起来,喉咙发干,下腹的某处瞬间就硬的像铁。 青离见他动情,更加卖力地去挑逗他,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顺着腰线渐渐往下滑去,就在即将触到某处热源时,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别闹!”慕容彻哑声道。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媚声媚气道:“阿彻,我想你了……” 慕容彻呼吸更加急促,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她,哄道:“九儿乖,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安王府拜年吗?早点睡吧。” 青离见自己这样求欢都被拒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便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她以为慕容彻会来哄自己,结果等了半天,他动都没动。 青离担忧地想,他为什么会拒绝和她亲热呢?难道是她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她想起萧太后说过的话,男人都是重欲的,尤其是像慕容彻这样的年纪,精血旺盛,又是习武之人,更是**强盛。 他们都三个月没有亲热过了,他不可能不想的。 难道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在外面偷食了,所以回来就不想了?不可能的,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外面有别的女人?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这么一想,青离更加担忧起来。 她皱着眉在床上烦恼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都没睡得着。 忽然床边的人动了动,慕容彻披上外衣,悄悄地穿鞋下了床。 青离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是要去哪里?难道他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出去偷食?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也跟着起身,披上外衣,笈着鞋子跟了上去。 孕事风波 - 皇叔 - 大风刮过 “你真的想知道?”慕容彻挑眉。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撒娇道:“你快说嘛,我想听!” 慕容彻皱着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像清儿……” 青离不高兴了,嘴撅得老高。 “好了,不生气了,刚才逗你玩呢。”慕容彻在她脸上亲了一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了身夜行衣,个子小小的,眼睛却又大又亮,还带着几分凶狠野性,跟只小野猫似的。” 青离哼了哼,道:“我记得呢,你第一次见我,就叫我小野猫!” “除了记得你像只小野猫外,我还记得你的脚,长得可真秀气,**修长笔直,皮肤又白又嫩,跟瓷娃娃一样,腰肢也很细,轻盈柔软。” 慕容彻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嘴唇吻上她的耳朵,暧昧道:“我还记得你那里,你长得像花一样,真漂亮……” 青离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爆红。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慕容彻却脸不红心不跳,将她搂到怀里,道:“羞什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很平常,再说,你那里都被我看过多少次了?” 青离欲哭无泪,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老流氓? “哼,你这个老**!现在还好意思提,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初夜的时候,我差点被你弄死在床上!”青离愤怒地指责他。 慕容彻也有点尴尬,咳了两声,道:“这也不能怪我,当时,当时实在是……” 青离睨着他,问:“实在是什么?” 慕容彻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说道:“当时实在是太爽了,我实在是忍不住。” 青离的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她终于明白,她选择跟某人讨论这个话题,根本是错误的,她怎样都说不过他,因为她怎样都比不过他无耻! “你这个坏蛋,我不理你了!” 青离跳起来,捂着羞红的脸,奔进殿内。 守门的小宫娥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慕容彻淡定自若地站起来,抚了抚衣摆,将手背到身后,镇定地走回殿内。 青离正坐在床边,见他进来,撅了个嘴,气哼哼地扭过身去不理他。 “真生气了?” 青离哼了哼,瞪他一眼,道:“下流胚!” 慕容彻受之无愧,道:“下流胚就下流胚,偏偏有的女人,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下流胚。” “你……” 青离说不过他,只能撅着嘴生闷气。 慕容彻走过去,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朵,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青离轻轻哼了哼,又拿眼角觑了他一眼,才扭扭捏捏地从床帏深处的枕头底下抽出一件衣物,红着脸递给慕容彻。 “给我的?” “嗯。”青离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羞涩中带着欢喜,别扭道,“我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看……” 慕容彻将衣物展开一看,是件贴身的里衣,用姜黄色的细绫布裁的,布料柔软舒适,衣襟上绣着淡雅的云纹,针脚细密,看得出缝制的人绣得很用心。 他看着这件里衣,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事。 那时,他刚登基不久,派人去蕲州将惠妃接来时,惠妃为他缝制了一件春衫。 青离看了,却硬说不好看,他让她为他缝一件衣裳,她却说她只会缝里衣,还不肯为他缝制。 他当时没有说话。 在西晋,女子一般只会为夫君子女缝制里衣,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不肯为他缝制。 “我做的不好,你不要嫌弃……”青离忐忑地看着他。 慕容彻忽然觉得心头有种熨帖的温暖,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没有,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青离欢喜地看了他一眼,红了脸道:“那你试一下,合不合身……” 慕容彻点点头,道:“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不如早些歇息吧,一会儿我在床上穿给你看。” “嗯。” 于是,两人各自漱洗了,爬上床。 慕容彻将青离缝制的里衣穿在了身上,颇为合身,细绫布的料子柔软贴身,穿的很舒服,想着这件衣衫上密密的针脚都是她一针一线为他扎上的,心头就热热的,衣衫穿在身上也舍不得脱下来。 慕容彻索性就穿着这件里衣睡了,爬到床上,将青离捞进怀里。 青离看他穿着自己缝的衣裳,心里高兴,仰脸看着他线条刚硬的下巴,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的礼物呢?” 新年礼物? 慕容彻愣了愣,随即尴尬,过年还要送礼物的吗? 青离早料到他这个大老粗不会想到要给她准备礼物,并不惊讶,故意哼了哼道:“你这个坏蛋,过年都不给我准备礼物的。” “我并不知道过年也要送礼物……”慕容彻尴尬道。 青离嘻嘻笑了笑,缩进他怀里,道:“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吧。对了,你以前雕给我的那支木簪呢?我不是让卫世子带给你报平安了吗?” 慕容彻掀被下床,从挂在架子上的衣物里摸索了一阵,将木簪找了出来,道:“这个我一直贴身带着呢。” 青离心里甜蜜,接过木簪,也贴身藏到了怀里。 慕容彻上了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再过三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到时候我为你准备一份礼物。” 正月初三是青离的生日,还有三天,就是她的及笄礼了。 “嗯。” 青离甜蜜地钻进他的怀里。 她忽然想起今日宫宴上的事,道:“今天宫宴翠浓小产的事,必有蹊跷,到时候我查一下吧?” 慕容彻沉吟片刻,道:“好,你查吧,到时候查出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嗯。” 青离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心里有种轻松感。 今日是除夕,过了春节,宫里就不会这么忙了,她闲了下来,慕容彻也会有半个月的休沐,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慕容彻的胸膛温暖而宽厚,鼻端盈溢着他醇厚的男子气息,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青离的内心忽然有些躁动。 算起来,从她从云州回宫到现在,都已经快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以来,除了她刚回宫的那一晚,他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亲热过。 前些日子是太忙,没空想这些,现在空闲了,倒开始饱暖思**了。 青离的身子不禁有些燥热,柔软的**贴到他坚硬的身躯上,轻轻地磨蹭着,惹得慕容彻浑身一僵。 “阿彻……”青离腻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撒着娇。 慕容彻已经禁欲了很久,哪经得起她这么诱惑?呼吸一下子就喘了起来,喉咙发干,下腹的某处瞬间就硬的像铁。 青离见他动情,更加卖力地去挑逗他,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顺着腰线渐渐往下滑去,就在即将触到某处热源时,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别闹!”慕容彻哑声道。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媚声媚气道:“阿彻,我想你了……” 慕容彻呼吸更加急促,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她,哄道:“九儿乖,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安王府拜年吗?早点睡吧。” 青离见自己这样求欢都被拒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便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她以为慕容彻会来哄自己,结果等了半天,他动都没动。 青离担忧地想,他为什么会拒绝和她亲热呢?难道是她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她想起萧太后说过的话,男人都是重欲的,尤其是像慕容彻这样的年纪,精血旺盛,又是习武之人,更是**强盛。 他们都三个月没有亲热过了,他不可能不想的。 难道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在外面偷食了,所以回来就不想了?不可能的,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外面有别的女人?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这么一想,青离更加担忧起来。 她皱着眉在床上烦恼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都没睡得着。 忽然床边的人动了动,慕容彻披上外衣,悄悄地穿鞋下了床。 青离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是要去哪里?难道他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出去偷食?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也跟着起身,披上外衣,笈着鞋子跟了上去。 孕事风波 - 皇叔 - 大风刮过 “你真的想知道?”慕容彻挑眉。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撒娇道:“你快说嘛,我想听!” 慕容彻皱着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像清儿……” 青离不高兴了,嘴撅得老高。 “好了,不生气了,刚才逗你玩呢。”慕容彻在她脸上亲了一记,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了身夜行衣,个子小小的,眼睛却又大又亮,还带着几分凶狠野性,跟只小野猫似的。” 青离哼了哼,道:“我记得呢,你第一次见我,就叫我小野猫!” “除了记得你像只小野猫外,我还记得你的脚,长得可真秀气,**修长笔直,皮肤又白又嫩,跟瓷娃娃一样,腰肢也很细,轻盈柔软。” 慕容彻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嘴唇吻上她的耳朵,暧昧道:“我还记得你那里,你长得像花一样,真漂亮……” 青离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爆红。 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慕容彻却脸不红心不跳,将她搂到怀里,道:“羞什么?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很平常,再说,你那里都被我看过多少次了?” 青离欲哭无泪,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老流氓? “哼,你这个老**!现在还好意思提,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初夜的时候,我差点被你弄死在床上!”青离愤怒地指责他。 慕容彻也有点尴尬,咳了两声,道:“这也不能怪我,当时,当时实在是……” 青离睨着他,问:“实在是什么?” 慕容彻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说道:“当时实在是太爽了,我实在是忍不住。” 青离的脸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她终于明白,她选择跟某人讨论这个话题,根本是错误的,她怎样都说不过他,因为她怎样都比不过他无耻! “你这个坏蛋,我不理你了!” 青离跳起来,捂着羞红的脸,奔进殿内。 守门的小宫娥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慕容彻淡定自若地站起来,抚了抚衣摆,将手背到身后,镇定地走回殿内。 青离正坐在床边,见他进来,撅了个嘴,气哼哼地扭过身去不理他。 “真生气了?” 青离哼了哼,瞪他一眼,道:“下流胚!” 慕容彻受之无愧,道:“下流胚就下流胚,偏偏有的女人,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下流胚。” “你……” 青离说不过他,只能撅着嘴生闷气。 慕容彻走过去,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朵,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青离轻轻哼了哼,又拿眼角觑了他一眼,才扭扭捏捏地从床帏深处的枕头底下抽出一件衣物,红着脸递给慕容彻。 “给我的?” “嗯。”青离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羞涩中带着欢喜,别扭道,“我随便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看……” 慕容彻将衣物展开一看,是件贴身的里衣,用姜黄色的细绫布裁的,布料柔软舒适,衣襟上绣着淡雅的云纹,针脚细密,看得出缝制的人绣得很用心。 他看着这件里衣,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事。 那时,他刚登基不久,派人去蕲州将惠妃接来时,惠妃为他缝制了一件春衫。 青离看了,却硬说不好看,他让她为他缝一件衣裳,她却说她只会缝里衣,还不肯为他缝制。 他当时没有说话。 在西晋,女子一般只会为夫君子女缝制里衣,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不肯为他缝制。 “我做的不好,你不要嫌弃……”青离忐忑地看着他。 慕容彻忽然觉得心头有种熨帖的温暖,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没有,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青离欢喜地看了他一眼,红了脸道:“那你试一下,合不合身……” 慕容彻点点头,道:“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不如早些歇息吧,一会儿我在床上穿给你看。” “嗯。” 于是,两人各自漱洗了,爬上床。 慕容彻将青离缝制的里衣穿在了身上,颇为合身,细绫布的料子柔软贴身,穿的很舒服,想着这件衣衫上密密的针脚都是她一针一线为他扎上的,心头就热热的,衣衫穿在身上也舍不得脱下来。 慕容彻索性就穿着这件里衣睡了,爬到床上,将青离捞进怀里。 青离看他穿着自己缝的衣裳,心里高兴,仰脸看着他线条刚硬的下巴,道:“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的礼物呢?” 新年礼物? 慕容彻愣了愣,随即尴尬,过年还要送礼物的吗? 青离早料到他这个大老粗不会想到要给她准备礼物,并不惊讶,故意哼了哼道:“你这个坏蛋,过年都不给我准备礼物的。” “我并不知道过年也要送礼物……”慕容彻尴尬道。 青离嘻嘻笑了笑,缩进他怀里,道:“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吧。对了,你以前雕给我的那支木簪呢?我不是让卫世子带给你报平安了吗?” 慕容彻掀被下床,从挂在架子上的衣物里摸索了一阵,将木簪找了出来,道:“这个我一直贴身带着呢。” 青离心里甜蜜,接过木簪,也贴身藏到了怀里。 慕容彻上了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再过三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到时候我为你准备一份礼物。” 正月初三是青离的生日,还有三天,就是她的及笄礼了。 “嗯。” 青离甜蜜地钻进他的怀里。 她忽然想起今日宫宴上的事,道:“今天宫宴翠浓小产的事,必有蹊跷,到时候我查一下吧?” 慕容彻沉吟片刻,道:“好,你查吧,到时候查出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嗯。” 青离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心里有种轻松感。 今日是除夕,过了春节,宫里就不会这么忙了,她闲了下来,慕容彻也会有半个月的休沐,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慕容彻的胸膛温暖而宽厚,鼻端盈溢着他醇厚的男子气息,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青离的内心忽然有些躁动。 算起来,从她从云州回宫到现在,都已经快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以来,除了她刚回宫的那一晚,他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亲热过。 前些日子是太忙,没空想这些,现在空闲了,倒开始饱暖思**了。 青离的身子不禁有些燥热,柔软的**贴到他坚硬的身躯上,轻轻地磨蹭着,惹得慕容彻浑身一僵。 “阿彻……”青离腻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撒着娇。 慕容彻已经禁欲了很久,哪经得起她这么诱惑?呼吸一下子就喘了起来,喉咙发干,下腹的某处瞬间就硬的像铁。 青离见他动情,更加卖力地去挑逗他,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顺着腰线渐渐往下滑去,就在即将触到某处热源时,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别闹!”慕容彻哑声道。 青离在他怀里扭了扭,媚声媚气道:“阿彻,我想你了……” 慕容彻呼吸更加急促,却还是坚定地推开了她,哄道:“九儿乖,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安王府拜年吗?早点睡吧。” 青离见自己这样求欢都被拒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便翻过身去不理他了。 她以为慕容彻会来哄自己,结果等了半天,他动都没动。 青离担忧地想,他为什么会拒绝和她亲热呢?难道是她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她想起萧太后说过的话,男人都是重欲的,尤其是像慕容彻这样的年纪,精血旺盛,又是习武之人,更是**强盛。 他们都三个月没有亲热过了,他不可能不想的。 难道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在外面偷食了,所以回来就不想了?不可能的,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外面有别的女人?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这么一想,青离更加担忧起来。 她皱着眉在床上烦恼着,过了大半个时辰都没睡得着。 忽然床边的人动了动,慕容彻披上外衣,悄悄地穿鞋下了床。 青离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是要去哪里?难道他在外面真的有别的女人,出去偷食?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也跟着起身,披上外衣,笈着鞋子跟了上去。 琐碎 - 皇叔 - 大风刮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青离本想拉着慕容彻出宫,一起去看元宵灯会。但今天是慕容彻休沐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开始早朝,他必须去正和殿处理一些政务。 青离心中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便欢欢喜喜地送他出了寝殿,告诉他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元宵。 她想,既然今天闲着没事,就调查一下翠浓小产的案子吧。 没想到,明月郡主却跑了过来。 “青离,青离,我们一起出宫去看灯会吧!” 青离有些心动,却还是婉拒了,道:“你自己去吧,我今儿个还要调查翠浓小产的案子呢。” “这个破案子什么时候不能查呀,非要今天?元宵灯会一年可只有一次!”明月郡主拽着青离的胳膊,央求道,“陪我一起去吧,听说上京的元宵灯会很热闹很好玩的!我第一次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至于你说的那个案子,等明天我陪你一起调查好了!好不好嘛!” 青离挨不住明月郡主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翠微为她和明月郡主准备了两套平民衣裳,改换一下装束后,申时坐着马车出了宫门。 历年的元宵灯会都举办在上京城最热闹的丹凤街,天还没黑,街上就灯影幢幢,行人摩肩接踵。 沿街的茶楼酒肆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灯谜,为赏灯之人增添几分雅趣。更有些爱热闹的店铺,甚至派了伙计在店外举办活动,猜中灯谜有奖,引得大批赏灯的百姓围在四周,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明月郡主叹为观止道:“都城就是都城,比我们云州繁华多了!” “你们云州难道不举办元宵灯会吗?” “云州地处边疆,与南疆接壤,因为受了南疆那边的影响,民风跟上京很不同。我们那边最热闹的节日,叫簪花节,是从南疆那边传过来的。” “簪花节?”青离很好奇。 明月郡主点点头,道:“每三年一度的簪花节,一般是在盛夏,适龄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可以参加。每次簪花节,都会选出一位簪花女神,沿街游行,给百姓带来祝福。适龄的小伙子如果和某个姑娘看对了眼,可以摘一朵花簪在那姑娘发鬓上,如果那姑娘也同意,那他们就可以成婚。一般来说,簪花节上相中的男女,家中长辈是不能反对的。” “原来云州这么开放啊!”青离听了咋舌。 两人沿街晃悠着。 明月郡主忽然停了下来,道:“我们去找杨晋吧!” 青离知道明月郡主喜欢杨晋,也不好反对,便和她一道去了文来客栈,却被告知杨晋方才出去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明月郡主瘪着嘴,一脸失望。 青离宽慰道:“也许他跟我们一样,去看元宵灯会了呢?我们沿着丹凤街走,也许能碰上也不一定。” 文来客栈跑堂的店小二忽然停了下来,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如果想在丹凤街上看到杨公子,可能要失望喽。” 青离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店小二却理都没有理她,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还是明月郡主比较来事,直接递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店小二,傲慢地问:“杨晋去哪儿了?” 店小二拿着碎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杨公子和李公子一同去了倚翠楼喝花酒去了。”说完,生怕她们不知道倚翠楼在哪儿,又补充道,“倚翠楼就在丹凤街旁边的白云街。” 明月郡主一听杨晋去喝花酒了,顿时怒不可遏。 “狗改不了吃屎,还说来参加科举呢,三月初就要春闱了,还剩十来天,他竟然还跑去喝花酒!” 说完,就蹭蹭蹭往白云街冲。 青离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今日的白云街有些冷清,因为大部分百姓都赶去丹凤街看元宵灯会了,但有一间雕栏楼阁却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门外客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这家楼阁便是上京最出名的勾栏院――倚翠楼。 青离想着这青楼是肮脏的地方,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犹豫着不敢进去。 明月郡主却管不了这些,虎着张脸就往里面冲。 她甩着软鞭,疾风一般地冲向二楼,沿路的窑姐恩客见了她手里呼呼挥舞的软鞭,都远远的避开,不敢上前阻拦。 “杨晋呢,杨晋在哪儿?” 没人敢回答她。 明月郡主便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等她踹开地七扇房门时,终于在玉竹姑娘的房里找到了裤子还没提好的杨晋。 “你个死鬼!” 明月郡主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揪住杨晋的耳朵,提着便往外走。 众人都在旁边看着,就连老鸨都没上前管涉,因为事实很明显――相公出门逛窑子偷腥,被家里的悍妻逮个正着,这不到倚翠楼来捉奸了么? 杨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衣服还没穿好,只勉强提溜着裤子,就被明月郡主揪着耳朵,一路拽到了倚翠楼外。 “你个疯娘们,究竟想干嘛?放开爷的耳朵!” 众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杨晋真是觉得丢尽了脸。 说起来,他和明月郡主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可惜这疯丫头从小就和他不对盘,总想着要上来踩他两脚。 本以为,她被送进皇宫为妃,他从此就能摆脱这个噩梦,没想到恶鬼难缠,甩都甩不掉! 众人在一旁看着,都暗暗同情杨晋,瞧瞧这家的媳妇,凶悍得哟!这男人被提溜着耳朵拽来拽去,真是可怜! 杨晋也觉得受不了了,怒吼道:“疯娘们,快放开爷!” 耳朵一松,明月郡主果然松开了他的耳朵,不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个不争气的,说什么来上京赶考。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了,你竟然敢来逛窑子,今天本郡主就要替你死去的娘教训你!”明月郡主叉腰怒骂。 杨晋气得脸都红了。 这疯女人,每次他干了什么事,她必定要多管闲事,暴打他一顿,还美其名曰,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她算哪根葱啊? 凭什么总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谁跟你说爷是来上京赶考的?”杨晋愤怒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朝旁边努努嘴,“青离说的。” 杨晋朝旁边一看,就见到青离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顿时脸涨得通红,想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会被她看到? 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他都无所谓,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青离。 青离看着他这颓废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自己回宫前和他说的那番话,他会有所悔悟,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来上京赶考的吗?”青离看着他。 杨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郡主恨铁不成钢道:“青离,他不过说些话来哄你呢,这人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还上京赶考,笑死人了!” 杨晋顿时羞愤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哼了哼,道:“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再过十几天就要春闱了,别的考生都呆在客栈里温书,而你呢,过来**!” 杨晋焦急地看着青离,想要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每天都想着她,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她生活在那道宫墙里,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就连他这一点卑微的乞求,都只是奢望。 认识她之前,他从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每天晚上想着一个人,想到睡不着觉,想到心痛。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陷得很深,可是这份感情在让他甜蜜的同时,更令他感到绝望。 这样的云泥之别,只怕说出来都会惹人耻笑。 这份卑微的爱,令他感到恐惧。 他想,与其这样整日整夜的想着她,整日整夜的心痛,那还不如堕落吧,还是做以前那个犬马声色的公子哥,至少无忧无虑,不必为情爱之事忧愁。 可是他错了。 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绝望。 青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最后问道:“那你还参加春闱吗?” 杨晋静静地看着她,道:“参加。” 琐碎 - 皇叔 - 大风刮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青离本想拉着慕容彻出宫,一起去看元宵灯会。但今天是慕容彻休沐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开始早朝,他必须去正和殿处理一些政务。 青离心中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便欢欢喜喜地送他出了寝殿,告诉他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元宵。 她想,既然今天闲着没事,就调查一下翠浓小产的案子吧。 没想到,明月郡主却跑了过来。 “青离,青离,我们一起出宫去看灯会吧!” 青离有些心动,却还是婉拒了,道:“你自己去吧,我今儿个还要调查翠浓小产的案子呢。” “这个破案子什么时候不能查呀,非要今天?元宵灯会一年可只有一次!”明月郡主拽着青离的胳膊,央求道,“陪我一起去吧,听说上京的元宵灯会很热闹很好玩的!我第一次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至于你说的那个案子,等明天我陪你一起调查好了!好不好嘛!” 青离挨不住明月郡主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翠微为她和明月郡主准备了两套平民衣裳,改换一下装束后,申时坐着马车出了宫门。 历年的元宵灯会都举办在上京城最热闹的丹凤街,天还没黑,街上就灯影幢幢,行人摩肩接踵。 沿街的茶楼酒肆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灯谜,为赏灯之人增添几分雅趣。更有些爱热闹的店铺,甚至派了伙计在店外举办活动,猜中灯谜有奖,引得大批赏灯的百姓围在四周,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明月郡主叹为观止道:“都城就是都城,比我们云州繁华多了!” “你们云州难道不举办元宵灯会吗?” “云州地处边疆,与南疆接壤,因为受了南疆那边的影响,民风跟上京很不同。我们那边最热闹的节日,叫簪花节,是从南疆那边传过来的。” “簪花节?”青离很好奇。 明月郡主点点头,道:“每三年一度的簪花节,一般是在盛夏,适龄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可以参加。每次簪花节,都会选出一位簪花女神,沿街游行,给百姓带来祝福。适龄的小伙子如果和某个姑娘看对了眼,可以摘一朵花簪在那姑娘发鬓上,如果那姑娘也同意,那他们就可以成婚。一般来说,簪花节上相中的男女,家中长辈是不能反对的。” “原来云州这么开放啊!”青离听了咋舌。 两人沿街晃悠着。 明月郡主忽然停了下来,道:“我们去找杨晋吧!” 青离知道明月郡主喜欢杨晋,也不好反对,便和她一道去了文来客栈,却被告知杨晋方才出去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明月郡主瘪着嘴,一脸失望。 青离宽慰道:“也许他跟我们一样,去看元宵灯会了呢?我们沿着丹凤街走,也许能碰上也不一定。” 文来客栈跑堂的店小二忽然停了下来,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如果想在丹凤街上看到杨公子,可能要失望喽。” 青离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店小二却理都没有理她,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还是明月郡主比较来事,直接递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店小二,傲慢地问:“杨晋去哪儿了?” 店小二拿着碎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杨公子和李公子一同去了倚翠楼喝花酒去了。”说完,生怕她们不知道倚翠楼在哪儿,又补充道,“倚翠楼就在丹凤街旁边的白云街。” 明月郡主一听杨晋去喝花酒了,顿时怒不可遏。 “狗改不了吃屎,还说来参加科举呢,三月初就要春闱了,还剩十来天,他竟然还跑去喝花酒!” 说完,就蹭蹭蹭往白云街冲。 青离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今日的白云街有些冷清,因为大部分百姓都赶去丹凤街看元宵灯会了,但有一间雕栏楼阁却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门外客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这家楼阁便是上京最出名的勾栏院――倚翠楼。 青离想着这青楼是肮脏的地方,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犹豫着不敢进去。 明月郡主却管不了这些,虎着张脸就往里面冲。 她甩着软鞭,疾风一般地冲向二楼,沿路的窑姐恩客见了她手里呼呼挥舞的软鞭,都远远的避开,不敢上前阻拦。 “杨晋呢,杨晋在哪儿?” 没人敢回答她。 明月郡主便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等她踹开地七扇房门时,终于在玉竹姑娘的房里找到了裤子还没提好的杨晋。 “你个死鬼!” 明月郡主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揪住杨晋的耳朵,提着便往外走。 众人都在旁边看着,就连老鸨都没上前管涉,因为事实很明显――相公出门逛窑子偷腥,被家里的悍妻逮个正着,这不到倚翠楼来捉奸了么? 杨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衣服还没穿好,只勉强提溜着裤子,就被明月郡主揪着耳朵,一路拽到了倚翠楼外。 “你个疯娘们,究竟想干嘛?放开爷的耳朵!” 众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杨晋真是觉得丢尽了脸。 说起来,他和明月郡主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可惜这疯丫头从小就和他不对盘,总想着要上来踩他两脚。 本以为,她被送进皇宫为妃,他从此就能摆脱这个噩梦,没想到恶鬼难缠,甩都甩不掉! 众人在一旁看着,都暗暗同情杨晋,瞧瞧这家的媳妇,凶悍得哟!这男人被提溜着耳朵拽来拽去,真是可怜! 杨晋也觉得受不了了,怒吼道:“疯娘们,快放开爷!” 耳朵一松,明月郡主果然松开了他的耳朵,不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个不争气的,说什么来上京赶考。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了,你竟然敢来逛窑子,今天本郡主就要替你死去的娘教训你!”明月郡主叉腰怒骂。 杨晋气得脸都红了。 这疯女人,每次他干了什么事,她必定要多管闲事,暴打他一顿,还美其名曰,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她算哪根葱啊? 凭什么总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谁跟你说爷是来上京赶考的?”杨晋愤怒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朝旁边努努嘴,“青离说的。” 杨晋朝旁边一看,就见到青离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顿时脸涨得通红,想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会被她看到? 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他都无所谓,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青离。 青离看着他这颓废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自己回宫前和他说的那番话,他会有所悔悟,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来上京赶考的吗?”青离看着他。 杨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郡主恨铁不成钢道:“青离,他不过说些话来哄你呢,这人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还上京赶考,笑死人了!” 杨晋顿时羞愤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哼了哼,道:“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再过十几天就要春闱了,别的考生都呆在客栈里温书,而你呢,过来**!” 杨晋焦急地看着青离,想要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每天都想着她,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她生活在那道宫墙里,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就连他这一点卑微的乞求,都只是奢望。 认识她之前,他从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每天晚上想着一个人,想到睡不着觉,想到心痛。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陷得很深,可是这份感情在让他甜蜜的同时,更令他感到绝望。 这样的云泥之别,只怕说出来都会惹人耻笑。 这份卑微的爱,令他感到恐惧。 他想,与其这样整日整夜的想着她,整日整夜的心痛,那还不如堕落吧,还是做以前那个犬马声色的公子哥,至少无忧无虑,不必为情爱之事忧愁。 可是他错了。 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绝望。 青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最后问道:“那你还参加春闱吗?” 杨晋静静地看着她,道:“参加。” 琐碎 - 皇叔 - 大风刮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青离本想拉着慕容彻出宫,一起去看元宵灯会。但今天是慕容彻休沐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开始早朝,他必须去正和殿处理一些政务。 青离心中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便欢欢喜喜地送他出了寝殿,告诉他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元宵。 她想,既然今天闲着没事,就调查一下翠浓小产的案子吧。 没想到,明月郡主却跑了过来。 “青离,青离,我们一起出宫去看灯会吧!” 青离有些心动,却还是婉拒了,道:“你自己去吧,我今儿个还要调查翠浓小产的案子呢。” “这个破案子什么时候不能查呀,非要今天?元宵灯会一年可只有一次!”明月郡主拽着青离的胳膊,央求道,“陪我一起去吧,听说上京的元宵灯会很热闹很好玩的!我第一次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至于你说的那个案子,等明天我陪你一起调查好了!好不好嘛!” 青离挨不住明月郡主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翠微为她和明月郡主准备了两套平民衣裳,改换一下装束后,申时坐着马车出了宫门。 历年的元宵灯会都举办在上京城最热闹的丹凤街,天还没黑,街上就灯影幢幢,行人摩肩接踵。 沿街的茶楼酒肆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灯谜,为赏灯之人增添几分雅趣。更有些爱热闹的店铺,甚至派了伙计在店外举办活动,猜中灯谜有奖,引得大批赏灯的百姓围在四周,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明月郡主叹为观止道:“都城就是都城,比我们云州繁华多了!” “你们云州难道不举办元宵灯会吗?” “云州地处边疆,与南疆接壤,因为受了南疆那边的影响,民风跟上京很不同。我们那边最热闹的节日,叫簪花节,是从南疆那边传过来的。” “簪花节?”青离很好奇。 明月郡主点点头,道:“每三年一度的簪花节,一般是在盛夏,适龄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可以参加。每次簪花节,都会选出一位簪花女神,沿街游行,给百姓带来祝福。适龄的小伙子如果和某个姑娘看对了眼,可以摘一朵花簪在那姑娘发鬓上,如果那姑娘也同意,那他们就可以成婚。一般来说,簪花节上相中的男女,家中长辈是不能反对的。” “原来云州这么开放啊!”青离听了咋舌。 两人沿街晃悠着。 明月郡主忽然停了下来,道:“我们去找杨晋吧!” 青离知道明月郡主喜欢杨晋,也不好反对,便和她一道去了文来客栈,却被告知杨晋方才出去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明月郡主瘪着嘴,一脸失望。 青离宽慰道:“也许他跟我们一样,去看元宵灯会了呢?我们沿着丹凤街走,也许能碰上也不一定。” 文来客栈跑堂的店小二忽然停了下来,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如果想在丹凤街上看到杨公子,可能要失望喽。” 青离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店小二却理都没有理她,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还是明月郡主比较来事,直接递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店小二,傲慢地问:“杨晋去哪儿了?” 店小二拿着碎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杨公子和李公子一同去了倚翠楼喝花酒去了。”说完,生怕她们不知道倚翠楼在哪儿,又补充道,“倚翠楼就在丹凤街旁边的白云街。” 明月郡主一听杨晋去喝花酒了,顿时怒不可遏。 “狗改不了吃屎,还说来参加科举呢,三月初就要春闱了,还剩十来天,他竟然还跑去喝花酒!” 说完,就蹭蹭蹭往白云街冲。 青离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今日的白云街有些冷清,因为大部分百姓都赶去丹凤街看元宵灯会了,但有一间雕栏楼阁却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门外客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这家楼阁便是上京最出名的勾栏院――倚翠楼。 青离想着这青楼是肮脏的地方,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犹豫着不敢进去。 明月郡主却管不了这些,虎着张脸就往里面冲。 她甩着软鞭,疾风一般地冲向二楼,沿路的窑姐恩客见了她手里呼呼挥舞的软鞭,都远远的避开,不敢上前阻拦。 “杨晋呢,杨晋在哪儿?” 没人敢回答她。 明月郡主便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等她踹开地七扇房门时,终于在玉竹姑娘的房里找到了裤子还没提好的杨晋。 “你个死鬼!” 明月郡主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揪住杨晋的耳朵,提着便往外走。 众人都在旁边看着,就连老鸨都没上前管涉,因为事实很明显――相公出门逛窑子偷腥,被家里的悍妻逮个正着,这不到倚翠楼来捉奸了么? 杨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衣服还没穿好,只勉强提溜着裤子,就被明月郡主揪着耳朵,一路拽到了倚翠楼外。 “你个疯娘们,究竟想干嘛?放开爷的耳朵!” 众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杨晋真是觉得丢尽了脸。 说起来,他和明月郡主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可惜这疯丫头从小就和他不对盘,总想着要上来踩他两脚。 本以为,她被送进皇宫为妃,他从此就能摆脱这个噩梦,没想到恶鬼难缠,甩都甩不掉! 众人在一旁看着,都暗暗同情杨晋,瞧瞧这家的媳妇,凶悍得哟!这男人被提溜着耳朵拽来拽去,真是可怜! 杨晋也觉得受不了了,怒吼道:“疯娘们,快放开爷!” 耳朵一松,明月郡主果然松开了他的耳朵,不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个不争气的,说什么来上京赶考。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了,你竟然敢来逛窑子,今天本郡主就要替你死去的娘教训你!”明月郡主叉腰怒骂。 杨晋气得脸都红了。 这疯女人,每次他干了什么事,她必定要多管闲事,暴打他一顿,还美其名曰,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她算哪根葱啊? 凭什么总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谁跟你说爷是来上京赶考的?”杨晋愤怒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朝旁边努努嘴,“青离说的。” 杨晋朝旁边一看,就见到青离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顿时脸涨得通红,想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会被她看到? 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他都无所谓,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青离。 青离看着他这颓废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自己回宫前和他说的那番话,他会有所悔悟,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来上京赶考的吗?”青离看着他。 杨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郡主恨铁不成钢道:“青离,他不过说些话来哄你呢,这人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还上京赶考,笑死人了!” 杨晋顿时羞愤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哼了哼,道:“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再过十几天就要春闱了,别的考生都呆在客栈里温书,而你呢,过来**!” 杨晋焦急地看着青离,想要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每天都想着她,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她生活在那道宫墙里,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就连他这一点卑微的乞求,都只是奢望。 认识她之前,他从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每天晚上想着一个人,想到睡不着觉,想到心痛。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陷得很深,可是这份感情在让他甜蜜的同时,更令他感到绝望。 这样的云泥之别,只怕说出来都会惹人耻笑。 这份卑微的爱,令他感到恐惧。 他想,与其这样整日整夜的想着她,整日整夜的心痛,那还不如堕落吧,还是做以前那个犬马声色的公子哥,至少无忧无虑,不必为情爱之事忧愁。 可是他错了。 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绝望。 青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最后问道:“那你还参加春闱吗?” 杨晋静静地看着她,道:“参加。” 琐碎 - 皇叔 - 大风刮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青离本想拉着慕容彻出宫,一起去看元宵灯会。但今天是慕容彻休沐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开始早朝,他必须去正和殿处理一些政务。 青离心中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便欢欢喜喜地送他出了寝殿,告诉他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元宵。 她想,既然今天闲着没事,就调查一下翠浓小产的案子吧。 没想到,明月郡主却跑了过来。 “青离,青离,我们一起出宫去看灯会吧!” 青离有些心动,却还是婉拒了,道:“你自己去吧,我今儿个还要调查翠浓小产的案子呢。” “这个破案子什么时候不能查呀,非要今天?元宵灯会一年可只有一次!”明月郡主拽着青离的胳膊,央求道,“陪我一起去吧,听说上京的元宵灯会很热闹很好玩的!我第一次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至于你说的那个案子,等明天我陪你一起调查好了!好不好嘛!” 青离挨不住明月郡主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翠微为她和明月郡主准备了两套平民衣裳,改换一下装束后,申时坐着马车出了宫门。 历年的元宵灯会都举办在上京城最热闹的丹凤街,天还没黑,街上就灯影幢幢,行人摩肩接踵。 沿街的茶楼酒肆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灯谜,为赏灯之人增添几分雅趣。更有些爱热闹的店铺,甚至派了伙计在店外举办活动,猜中灯谜有奖,引得大批赏灯的百姓围在四周,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明月郡主叹为观止道:“都城就是都城,比我们云州繁华多了!” “你们云州难道不举办元宵灯会吗?” “云州地处边疆,与南疆接壤,因为受了南疆那边的影响,民风跟上京很不同。我们那边最热闹的节日,叫簪花节,是从南疆那边传过来的。” “簪花节?”青离很好奇。 明月郡主点点头,道:“每三年一度的簪花节,一般是在盛夏,适龄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可以参加。每次簪花节,都会选出一位簪花女神,沿街游行,给百姓带来祝福。适龄的小伙子如果和某个姑娘看对了眼,可以摘一朵花簪在那姑娘发鬓上,如果那姑娘也同意,那他们就可以成婚。一般来说,簪花节上相中的男女,家中长辈是不能反对的。” “原来云州这么开放啊!”青离听了咋舌。 两人沿街晃悠着。 明月郡主忽然停了下来,道:“我们去找杨晋吧!” 青离知道明月郡主喜欢杨晋,也不好反对,便和她一道去了文来客栈,却被告知杨晋方才出去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明月郡主瘪着嘴,一脸失望。 青离宽慰道:“也许他跟我们一样,去看元宵灯会了呢?我们沿着丹凤街走,也许能碰上也不一定。” 文来客栈跑堂的店小二忽然停了下来,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如果想在丹凤街上看到杨公子,可能要失望喽。” 青离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店小二却理都没有理她,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还是明月郡主比较来事,直接递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店小二,傲慢地问:“杨晋去哪儿了?” 店小二拿着碎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杨公子和李公子一同去了倚翠楼喝花酒去了。”说完,生怕她们不知道倚翠楼在哪儿,又补充道,“倚翠楼就在丹凤街旁边的白云街。” 明月郡主一听杨晋去喝花酒了,顿时怒不可遏。 “狗改不了吃屎,还说来参加科举呢,三月初就要春闱了,还剩十来天,他竟然还跑去喝花酒!” 说完,就蹭蹭蹭往白云街冲。 青离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今日的白云街有些冷清,因为大部分百姓都赶去丹凤街看元宵灯会了,但有一间雕栏楼阁却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门外客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这家楼阁便是上京最出名的勾栏院――倚翠楼。 青离想着这青楼是肮脏的地方,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犹豫着不敢进去。 明月郡主却管不了这些,虎着张脸就往里面冲。 她甩着软鞭,疾风一般地冲向二楼,沿路的窑姐恩客见了她手里呼呼挥舞的软鞭,都远远的避开,不敢上前阻拦。 “杨晋呢,杨晋在哪儿?” 没人敢回答她。 明月郡主便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等她踹开地七扇房门时,终于在玉竹姑娘的房里找到了裤子还没提好的杨晋。 “你个死鬼!” 明月郡主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揪住杨晋的耳朵,提着便往外走。 众人都在旁边看着,就连老鸨都没上前管涉,因为事实很明显――相公出门逛窑子偷腥,被家里的悍妻逮个正着,这不到倚翠楼来捉奸了么? 杨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衣服还没穿好,只勉强提溜着裤子,就被明月郡主揪着耳朵,一路拽到了倚翠楼外。 “你个疯娘们,究竟想干嘛?放开爷的耳朵!” 众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杨晋真是觉得丢尽了脸。 说起来,他和明月郡主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可惜这疯丫头从小就和他不对盘,总想着要上来踩他两脚。 本以为,她被送进皇宫为妃,他从此就能摆脱这个噩梦,没想到恶鬼难缠,甩都甩不掉! 众人在一旁看着,都暗暗同情杨晋,瞧瞧这家的媳妇,凶悍得哟!这男人被提溜着耳朵拽来拽去,真是可怜! 杨晋也觉得受不了了,怒吼道:“疯娘们,快放开爷!” 耳朵一松,明月郡主果然松开了他的耳朵,不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个不争气的,说什么来上京赶考。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了,你竟然敢来逛窑子,今天本郡主就要替你死去的娘教训你!”明月郡主叉腰怒骂。 杨晋气得脸都红了。 这疯女人,每次他干了什么事,她必定要多管闲事,暴打他一顿,还美其名曰,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她算哪根葱啊? 凭什么总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谁跟你说爷是来上京赶考的?”杨晋愤怒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朝旁边努努嘴,“青离说的。” 杨晋朝旁边一看,就见到青离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顿时脸涨得通红,想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会被她看到? 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他都无所谓,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青离。 青离看着他这颓废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自己回宫前和他说的那番话,他会有所悔悟,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来上京赶考的吗?”青离看着他。 杨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郡主恨铁不成钢道:“青离,他不过说些话来哄你呢,这人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还上京赶考,笑死人了!” 杨晋顿时羞愤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哼了哼,道:“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再过十几天就要春闱了,别的考生都呆在客栈里温书,而你呢,过来**!” 杨晋焦急地看着青离,想要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每天都想着她,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她生活在那道宫墙里,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就连他这一点卑微的乞求,都只是奢望。 认识她之前,他从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每天晚上想着一个人,想到睡不着觉,想到心痛。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陷得很深,可是这份感情在让他甜蜜的同时,更令他感到绝望。 这样的云泥之别,只怕说出来都会惹人耻笑。 这份卑微的爱,令他感到恐惧。 他想,与其这样整日整夜的想着她,整日整夜的心痛,那还不如堕落吧,还是做以前那个犬马声色的公子哥,至少无忧无虑,不必为情爱之事忧愁。 可是他错了。 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绝望。 青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最后问道:“那你还参加春闱吗?” 杨晋静静地看着她,道:“参加。” 琐碎 - 皇叔 - 大风刮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青离本想拉着慕容彻出宫,一起去看元宵灯会。但今天是慕容彻休沐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开始早朝,他必须去正和殿处理一些政务。 青离心中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便欢欢喜喜地送他出了寝殿,告诉他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元宵。 她想,既然今天闲着没事,就调查一下翠浓小产的案子吧。 没想到,明月郡主却跑了过来。 “青离,青离,我们一起出宫去看灯会吧!” 青离有些心动,却还是婉拒了,道:“你自己去吧,我今儿个还要调查翠浓小产的案子呢。” “这个破案子什么时候不能查呀,非要今天?元宵灯会一年可只有一次!”明月郡主拽着青离的胳膊,央求道,“陪我一起去吧,听说上京的元宵灯会很热闹很好玩的!我第一次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至于你说的那个案子,等明天我陪你一起调查好了!好不好嘛!” 青离挨不住明月郡主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翠微为她和明月郡主准备了两套平民衣裳,改换一下装束后,申时坐着马车出了宫门。 历年的元宵灯会都举办在上京城最热闹的丹凤街,天还没黑,街上就灯影幢幢,行人摩肩接踵。 沿街的茶楼酒肆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灯谜,为赏灯之人增添几分雅趣。更有些爱热闹的店铺,甚至派了伙计在店外举办活动,猜中灯谜有奖,引得大批赏灯的百姓围在四周,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明月郡主叹为观止道:“都城就是都城,比我们云州繁华多了!” “你们云州难道不举办元宵灯会吗?” “云州地处边疆,与南疆接壤,因为受了南疆那边的影响,民风跟上京很不同。我们那边最热闹的节日,叫簪花节,是从南疆那边传过来的。” “簪花节?”青离很好奇。 明月郡主点点头,道:“每三年一度的簪花节,一般是在盛夏,适龄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可以参加。每次簪花节,都会选出一位簪花女神,沿街游行,给百姓带来祝福。适龄的小伙子如果和某个姑娘看对了眼,可以摘一朵花簪在那姑娘发鬓上,如果那姑娘也同意,那他们就可以成婚。一般来说,簪花节上相中的男女,家中长辈是不能反对的。” “原来云州这么开放啊!”青离听了咋舌。 两人沿街晃悠着。 明月郡主忽然停了下来,道:“我们去找杨晋吧!” 青离知道明月郡主喜欢杨晋,也不好反对,便和她一道去了文来客栈,却被告知杨晋方才出去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明月郡主瘪着嘴,一脸失望。 青离宽慰道:“也许他跟我们一样,去看元宵灯会了呢?我们沿着丹凤街走,也许能碰上也不一定。” 文来客栈跑堂的店小二忽然停了下来,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如果想在丹凤街上看到杨公子,可能要失望喽。” 青离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店小二却理都没有理她,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还是明月郡主比较来事,直接递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店小二,傲慢地问:“杨晋去哪儿了?” 店小二拿着碎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杨公子和李公子一同去了倚翠楼喝花酒去了。”说完,生怕她们不知道倚翠楼在哪儿,又补充道,“倚翠楼就在丹凤街旁边的白云街。” 明月郡主一听杨晋去喝花酒了,顿时怒不可遏。 “狗改不了吃屎,还说来参加科举呢,三月初就要春闱了,还剩十来天,他竟然还跑去喝花酒!” 说完,就蹭蹭蹭往白云街冲。 青离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今日的白云街有些冷清,因为大部分百姓都赶去丹凤街看元宵灯会了,但有一间雕栏楼阁却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门外客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这家楼阁便是上京最出名的勾栏院――倚翠楼。 青离想着这青楼是肮脏的地方,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犹豫着不敢进去。 明月郡主却管不了这些,虎着张脸就往里面冲。 她甩着软鞭,疾风一般地冲向二楼,沿路的窑姐恩客见了她手里呼呼挥舞的软鞭,都远远的避开,不敢上前阻拦。 “杨晋呢,杨晋在哪儿?” 没人敢回答她。 明月郡主便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等她踹开地七扇房门时,终于在玉竹姑娘的房里找到了裤子还没提好的杨晋。 “你个死鬼!” 明月郡主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揪住杨晋的耳朵,提着便往外走。 众人都在旁边看着,就连老鸨都没上前管涉,因为事实很明显――相公出门逛窑子偷腥,被家里的悍妻逮个正着,这不到倚翠楼来捉奸了么? 杨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衣服还没穿好,只勉强提溜着裤子,就被明月郡主揪着耳朵,一路拽到了倚翠楼外。 “你个疯娘们,究竟想干嘛?放开爷的耳朵!” 众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杨晋真是觉得丢尽了脸。 说起来,他和明月郡主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可惜这疯丫头从小就和他不对盘,总想着要上来踩他两脚。 本以为,她被送进皇宫为妃,他从此就能摆脱这个噩梦,没想到恶鬼难缠,甩都甩不掉! 众人在一旁看着,都暗暗同情杨晋,瞧瞧这家的媳妇,凶悍得哟!这男人被提溜着耳朵拽来拽去,真是可怜! 杨晋也觉得受不了了,怒吼道:“疯娘们,快放开爷!” 耳朵一松,明月郡主果然松开了他的耳朵,不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个不争气的,说什么来上京赶考。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了,你竟然敢来逛窑子,今天本郡主就要替你死去的娘教训你!”明月郡主叉腰怒骂。 杨晋气得脸都红了。 这疯女人,每次他干了什么事,她必定要多管闲事,暴打他一顿,还美其名曰,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她算哪根葱啊? 凭什么总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谁跟你说爷是来上京赶考的?”杨晋愤怒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朝旁边努努嘴,“青离说的。” 杨晋朝旁边一看,就见到青离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顿时脸涨得通红,想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会被她看到? 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他都无所谓,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青离。 青离看着他这颓废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自己回宫前和他说的那番话,他会有所悔悟,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来上京赶考的吗?”青离看着他。 杨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郡主恨铁不成钢道:“青离,他不过说些话来哄你呢,这人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还上京赶考,笑死人了!” 杨晋顿时羞愤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哼了哼,道:“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再过十几天就要春闱了,别的考生都呆在客栈里温书,而你呢,过来**!” 杨晋焦急地看着青离,想要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每天都想着她,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她生活在那道宫墙里,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就连他这一点卑微的乞求,都只是奢望。 认识她之前,他从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每天晚上想着一个人,想到睡不着觉,想到心痛。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陷得很深,可是这份感情在让他甜蜜的同时,更令他感到绝望。 这样的云泥之别,只怕说出来都会惹人耻笑。 这份卑微的爱,令他感到恐惧。 他想,与其这样整日整夜的想着她,整日整夜的心痛,那还不如堕落吧,还是做以前那个犬马声色的公子哥,至少无忧无虑,不必为情爱之事忧愁。 可是他错了。 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绝望。 青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最后问道:“那你还参加春闱吗?” 杨晋静静地看着她,道:“参加。” 琐碎 - 皇叔 - 大风刮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青离本想拉着慕容彻出宫,一起去看元宵灯会。但今天是慕容彻休沐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开始早朝,他必须去正和殿处理一些政务。 青离心中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便欢欢喜喜地送他出了寝殿,告诉他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元宵。 她想,既然今天闲着没事,就调查一下翠浓小产的案子吧。 没想到,明月郡主却跑了过来。 “青离,青离,我们一起出宫去看灯会吧!” 青离有些心动,却还是婉拒了,道:“你自己去吧,我今儿个还要调查翠浓小产的案子呢。” “这个破案子什么时候不能查呀,非要今天?元宵灯会一年可只有一次!”明月郡主拽着青离的胳膊,央求道,“陪我一起去吧,听说上京的元宵灯会很热闹很好玩的!我第一次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至于你说的那个案子,等明天我陪你一起调查好了!好不好嘛!” 青离挨不住明月郡主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翠微为她和明月郡主准备了两套平民衣裳,改换一下装束后,申时坐着马车出了宫门。 历年的元宵灯会都举办在上京城最热闹的丹凤街,天还没黑,街上就灯影幢幢,行人摩肩接踵。 沿街的茶楼酒肆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灯谜,为赏灯之人增添几分雅趣。更有些爱热闹的店铺,甚至派了伙计在店外举办活动,猜中灯谜有奖,引得大批赏灯的百姓围在四周,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明月郡主叹为观止道:“都城就是都城,比我们云州繁华多了!” “你们云州难道不举办元宵灯会吗?” “云州地处边疆,与南疆接壤,因为受了南疆那边的影响,民风跟上京很不同。我们那边最热闹的节日,叫簪花节,是从南疆那边传过来的。” “簪花节?”青离很好奇。 明月郡主点点头,道:“每三年一度的簪花节,一般是在盛夏,适龄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可以参加。每次簪花节,都会选出一位簪花女神,沿街游行,给百姓带来祝福。适龄的小伙子如果和某个姑娘看对了眼,可以摘一朵花簪在那姑娘发鬓上,如果那姑娘也同意,那他们就可以成婚。一般来说,簪花节上相中的男女,家中长辈是不能反对的。” “原来云州这么开放啊!”青离听了咋舌。 两人沿街晃悠着。 明月郡主忽然停了下来,道:“我们去找杨晋吧!” 青离知道明月郡主喜欢杨晋,也不好反对,便和她一道去了文来客栈,却被告知杨晋方才出去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明月郡主瘪着嘴,一脸失望。 青离宽慰道:“也许他跟我们一样,去看元宵灯会了呢?我们沿着丹凤街走,也许能碰上也不一定。” 文来客栈跑堂的店小二忽然停了下来,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如果想在丹凤街上看到杨公子,可能要失望喽。” 青离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店小二却理都没有理她,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还是明月郡主比较来事,直接递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店小二,傲慢地问:“杨晋去哪儿了?” 店小二拿着碎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杨公子和李公子一同去了倚翠楼喝花酒去了。”说完,生怕她们不知道倚翠楼在哪儿,又补充道,“倚翠楼就在丹凤街旁边的白云街。” 明月郡主一听杨晋去喝花酒了,顿时怒不可遏。 “狗改不了吃屎,还说来参加科举呢,三月初就要春闱了,还剩十来天,他竟然还跑去喝花酒!” 说完,就蹭蹭蹭往白云街冲。 青离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今日的白云街有些冷清,因为大部分百姓都赶去丹凤街看元宵灯会了,但有一间雕栏楼阁却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门外客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这家楼阁便是上京最出名的勾栏院――倚翠楼。 青离想着这青楼是肮脏的地方,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犹豫着不敢进去。 明月郡主却管不了这些,虎着张脸就往里面冲。 她甩着软鞭,疾风一般地冲向二楼,沿路的窑姐恩客见了她手里呼呼挥舞的软鞭,都远远的避开,不敢上前阻拦。 “杨晋呢,杨晋在哪儿?” 没人敢回答她。 明月郡主便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等她踹开地七扇房门时,终于在玉竹姑娘的房里找到了裤子还没提好的杨晋。 “你个死鬼!” 明月郡主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揪住杨晋的耳朵,提着便往外走。 众人都在旁边看着,就连老鸨都没上前管涉,因为事实很明显――相公出门逛窑子偷腥,被家里的悍妻逮个正着,这不到倚翠楼来捉奸了么? 杨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衣服还没穿好,只勉强提溜着裤子,就被明月郡主揪着耳朵,一路拽到了倚翠楼外。 “你个疯娘们,究竟想干嘛?放开爷的耳朵!” 众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杨晋真是觉得丢尽了脸。 说起来,他和明月郡主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可惜这疯丫头从小就和他不对盘,总想着要上来踩他两脚。 本以为,她被送进皇宫为妃,他从此就能摆脱这个噩梦,没想到恶鬼难缠,甩都甩不掉! 众人在一旁看着,都暗暗同情杨晋,瞧瞧这家的媳妇,凶悍得哟!这男人被提溜着耳朵拽来拽去,真是可怜! 杨晋也觉得受不了了,怒吼道:“疯娘们,快放开爷!” 耳朵一松,明月郡主果然松开了他的耳朵,不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个不争气的,说什么来上京赶考。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了,你竟然敢来逛窑子,今天本郡主就要替你死去的娘教训你!”明月郡主叉腰怒骂。 杨晋气得脸都红了。 这疯女人,每次他干了什么事,她必定要多管闲事,暴打他一顿,还美其名曰,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她算哪根葱啊? 凭什么总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谁跟你说爷是来上京赶考的?”杨晋愤怒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朝旁边努努嘴,“青离说的。” 杨晋朝旁边一看,就见到青离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顿时脸涨得通红,想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会被她看到? 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他都无所谓,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青离。 青离看着他这颓废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自己回宫前和他说的那番话,他会有所悔悟,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来上京赶考的吗?”青离看着他。 杨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郡主恨铁不成钢道:“青离,他不过说些话来哄你呢,这人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还上京赶考,笑死人了!” 杨晋顿时羞愤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哼了哼,道:“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再过十几天就要春闱了,别的考生都呆在客栈里温书,而你呢,过来**!” 杨晋焦急地看着青离,想要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每天都想着她,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她生活在那道宫墙里,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就连他这一点卑微的乞求,都只是奢望。 认识她之前,他从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每天晚上想着一个人,想到睡不着觉,想到心痛。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陷得很深,可是这份感情在让他甜蜜的同时,更令他感到绝望。 这样的云泥之别,只怕说出来都会惹人耻笑。 这份卑微的爱,令他感到恐惧。 他想,与其这样整日整夜的想着她,整日整夜的心痛,那还不如堕落吧,还是做以前那个犬马声色的公子哥,至少无忧无虑,不必为情爱之事忧愁。 可是他错了。 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绝望。 青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最后问道:“那你还参加春闱吗?” 杨晋静静地看着她,道:“参加。” 琐碎 - 皇叔 - 大风刮过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青离本想拉着慕容彻出宫,一起去看元宵灯会。但今天是慕容彻休沐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开始早朝,他必须去正和殿处理一些政务。 青离心中有些失望,但她也不是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人,便欢欢喜喜地送他出了寝殿,告诉他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元宵。 她想,既然今天闲着没事,就调查一下翠浓小产的案子吧。 没想到,明月郡主却跑了过来。 “青离,青离,我们一起出宫去看灯会吧!” 青离有些心动,却还是婉拒了,道:“你自己去吧,我今儿个还要调查翠浓小产的案子呢。” “这个破案子什么时候不能查呀,非要今天?元宵灯会一年可只有一次!”明月郡主拽着青离的胳膊,央求道,“陪我一起去吧,听说上京的元宵灯会很热闹很好玩的!我第一次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至于你说的那个案子,等明天我陪你一起调查好了!好不好嘛!” 青离挨不住明月郡主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翠微为她和明月郡主准备了两套平民衣裳,改换一下装束后,申时坐着马车出了宫门。 历年的元宵灯会都举办在上京城最热闹的丹凤街,天还没黑,街上就灯影幢幢,行人摩肩接踵。 沿街的茶楼酒肆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灯谜,为赏灯之人增添几分雅趣。更有些爱热闹的店铺,甚至派了伙计在店外举办活动,猜中灯谜有奖,引得大批赏灯的百姓围在四周,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明月郡主叹为观止道:“都城就是都城,比我们云州繁华多了!” “你们云州难道不举办元宵灯会吗?” “云州地处边疆,与南疆接壤,因为受了南疆那边的影响,民风跟上京很不同。我们那边最热闹的节日,叫簪花节,是从南疆那边传过来的。” “簪花节?”青离很好奇。 明月郡主点点头,道:“每三年一度的簪花节,一般是在盛夏,适龄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可以参加。每次簪花节,都会选出一位簪花女神,沿街游行,给百姓带来祝福。适龄的小伙子如果和某个姑娘看对了眼,可以摘一朵花簪在那姑娘发鬓上,如果那姑娘也同意,那他们就可以成婚。一般来说,簪花节上相中的男女,家中长辈是不能反对的。” “原来云州这么开放啊!”青离听了咋舌。 两人沿街晃悠着。 明月郡主忽然停了下来,道:“我们去找杨晋吧!” 青离知道明月郡主喜欢杨晋,也不好反对,便和她一道去了文来客栈,却被告知杨晋方才出去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啊!”明月郡主瘪着嘴,一脸失望。 青离宽慰道:“也许他跟我们一样,去看元宵灯会了呢?我们沿着丹凤街走,也许能碰上也不一定。” 文来客栈跑堂的店小二忽然停了下来,看了她们一眼。 “你们如果想在丹凤街上看到杨公子,可能要失望喽。” 青离道:“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店小二却理都没有理她,又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还是明月郡主比较来事,直接递了一块碎银子给那店小二,傲慢地问:“杨晋去哪儿了?” 店小二拿着碎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杨公子和李公子一同去了倚翠楼喝花酒去了。”说完,生怕她们不知道倚翠楼在哪儿,又补充道,“倚翠楼就在丹凤街旁边的白云街。” 明月郡主一听杨晋去喝花酒了,顿时怒不可遏。 “狗改不了吃屎,还说来参加科举呢,三月初就要春闱了,还剩十来天,他竟然还跑去喝花酒!” 说完,就蹭蹭蹭往白云街冲。 青离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今日的白云街有些冷清,因为大部分百姓都赶去丹凤街看元宵灯会了,但有一间雕栏楼阁却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门外客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这家楼阁便是上京最出名的勾栏院――倚翠楼。 青离想着这青楼是肮脏的地方,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犹豫着不敢进去。 明月郡主却管不了这些,虎着张脸就往里面冲。 她甩着软鞭,疾风一般地冲向二楼,沿路的窑姐恩客见了她手里呼呼挥舞的软鞭,都远远的避开,不敢上前阻拦。 “杨晋呢,杨晋在哪儿?” 没人敢回答她。 明月郡主便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等她踹开地七扇房门时,终于在玉竹姑娘的房里找到了裤子还没提好的杨晋。 “你个死鬼!” 明月郡主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揪住杨晋的耳朵,提着便往外走。 众人都在旁边看着,就连老鸨都没上前管涉,因为事实很明显――相公出门逛窑子偷腥,被家里的悍妻逮个正着,这不到倚翠楼来捉奸了么? 杨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衣服还没穿好,只勉强提溜着裤子,就被明月郡主揪着耳朵,一路拽到了倚翠楼外。 “你个疯娘们,究竟想干嘛?放开爷的耳朵!” 众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杨晋真是觉得丢尽了脸。 说起来,他和明月郡主也算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可惜这疯丫头从小就和他不对盘,总想着要上来踩他两脚。 本以为,她被送进皇宫为妃,他从此就能摆脱这个噩梦,没想到恶鬼难缠,甩都甩不掉! 众人在一旁看着,都暗暗同情杨晋,瞧瞧这家的媳妇,凶悍得哟!这男人被提溜着耳朵拽来拽去,真是可怜! 杨晋也觉得受不了了,怒吼道:“疯娘们,快放开爷!” 耳朵一松,明月郡主果然松开了他的耳朵,不过,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个不争气的,说什么来上京赶考。还有十几天就是春闱了,你竟然敢来逛窑子,今天本郡主就要替你死去的娘教训你!”明月郡主叉腰怒骂。 杨晋气得脸都红了。 这疯女人,每次他干了什么事,她必定要多管闲事,暴打他一顿,还美其名曰,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她算哪根葱啊? 凭什么总替他死去的娘教训他!? “谁跟你说爷是来上京赶考的?”杨晋愤怒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朝旁边努努嘴,“青离说的。” 杨晋朝旁边一看,就见到青离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顿时脸涨得通红,想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会被她看到? 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他都无所谓,但这其中却不包括青离。 青离看着他这颓废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失望,她本以为自己回宫前和他说的那番话,他会有所悔悟,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 “你不是说你是来上京赶考的吗?”青离看着他。 杨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郡主恨铁不成钢道:“青离,他不过说些话来哄你呢,这人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还上京赶考,笑死人了!” 杨晋顿时羞愤地瞪着明月郡主。 明月郡主哼了哼,道:“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再过十几天就要春闱了,别的考生都呆在客栈里温书,而你呢,过来**!” 杨晋焦急地看着青离,想要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每天都想着她,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她生活在那道宫墙里,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就连他这一点卑微的乞求,都只是奢望。 认识她之前,他从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 每天晚上想着一个人,想到睡不着觉,想到心痛。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她了,而且陷得很深,可是这份感情在让他甜蜜的同时,更令他感到绝望。 这样的云泥之别,只怕说出来都会惹人耻笑。 这份卑微的爱,令他感到恐惧。 他想,与其这样整日整夜的想着她,整日整夜的心痛,那还不如堕落吧,还是做以前那个犬马声色的公子哥,至少无忧无虑,不必为情爱之事忧愁。 可是他错了。 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绝望。 青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最后问道:“那你还参加春闱吗?” 杨晋静静地看着她,道:“参加。” 大婚 - 皇叔 - 大风刮过 四月底时,宫中颁布了一道诏书,顿时在朝中激起了轩然**。 新帝将于六月六日,迎娶国师诸葛玄之女为后。 诏书上虽写着迎娶国师之女,但很多朝中重臣都知道,诸葛玄根本没有家室,只收了一个义女,便是当朝的静安公主。 如今,皇帝竟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自己的侄女为后! 一干老臣奋力死谏,尤其是三朝元老威国公,气得在金殿之上大骂昏君,甚至梗着脖子去撞柱子,却都没有能令皇帝回心转意。 朝堂之上,一片沸反盈天,慕容彻却静静地坐在正和殿批折子。 面对那些大骂他罔顾人伦荒淫无道的奏折,慕容彻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夕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有一句话在她喉咙里翻滚了数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静安公主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皇嗣一事,该如何是好?” 夕月明白,皇上对静安公主痴心一片,两人成婚后,皇上是决计不会纳妃的,可是静安公主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皇家血脉的延续,该如何是好? 慕容彻沉默不语,半晌,才淡淡道:“看看皇族旁支的那些王府里,有没有好一些的孩子,到时候抱一个过来吧。” 夕月心头大震。 她抬头看着慕容彻坚毅的脸庞,却什么劝解的话也说不出口。 也罢。 皇上与静安公主真心相爱,宁负如来不负卿吧! 西晋新君大婚,各国使臣进京恭贺。五月中旬,邻国的东夏使团和南疆使团便陆续赶到了上京。 慕容彻在簪花苑设宴,款待两国使节。 宴会之上,丝竹靡靡,歌舞升平,一派喜庆和乐之景。 青离坐在下首的第一张桌子,撑着下巴,好奇地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南疆使节。 她已经听杨晋说过,南疆是以女子为尊,所以,这次南疆出使西晋的使者,也是一名女官。 听说这位女官是南疆蛊王殿的四大长老之一,朱雀长老。 这位朱雀长老大约四五十岁年纪,长得虎背熊腰,五官很具有异域风情,一头褐色的卷发,脸上镶着一双翡翠般碧绿的眼眸。 慕容彻按照旧例,对两国使节表示了安抚,感谢他们前来参加新君大婚,接下来,便是两国使者进献贺礼的时候了。 东夏国进献的是一尊白玉佛像,和田白玉十分珍贵,要寻到一块巨大的玉石,再加上鬼斧天工的匠人,雕琢出这么一尊白玉佛像,实属不易。 佛像虽然珍贵,但身为一国之君,坐拥万里江山,这种珍宝也不过等闲之物,慕容彻淡笑着感谢了东夏国主的心意。 朱雀长老进献的,是一朵雪莲。 百官都有些讶异,雪莲虽然珍贵,但在皇宫之中,也只能算是平常药材,太医院的药房里,就存了好几朵干雪莲。 朱雀长老看着众人不屑的目光,微微一笑,双手击掌。 百官便看到有四名侍从抬着一只罩着黑布的巨大金丝笼子走了进来,将笼子放下后,恭敬地垂首侍立在一旁。 笼子外罩着一层黑布,看不到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众人都好奇起来,什么雪莲,竟要用这样大的笼子来装? 朱雀长老又是一击掌。 侍立在两旁的侍从便手臂一挥,罩在笼子上的黑布瞬间向两边飞去,露出一只巨大的圆顶金丝鸟笼,正中一道身姿曼妙的倩影。 簪花苑内顿时一片抽气声。 原本跪坐在金丝鸟笼中的女子缓缓站起,扬起绝艳的脸庞,在炫目的灯光下,只见那女子肤白胜雪,具有异域风情的五官深刻精致,美丽得仿佛上天最精心的杰作。 浓丽的双眉下,一双碧绿的眼眸熠熠生辉,仿佛碧水寒潭里浸润的翡翠,高而挺的琼鼻下,一点朱唇美艳无双。 褐色的长卷发如波浪般滚滚而下,散在缀着金线的艳丽红裙上,更是令人美不胜收。 美人轻轻一笑,莲步轻移,纤细的腰肢仿佛随风拂动的杨柳,双臂如同荡漾的水波,时而轻缓,时而激荡,随着富有南疆特色的民乐,舞动起曼妙的身姿。 绣着金线的红裙被随着舞姿摇曳而起,曼妙舞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竟有几分仙子下凡的天人之姿。 一舞结束,美人一个飞旋,静静伫立在金丝鸟笼中。 冰肌玉骨的双手中,赫然托着一朵冰晶的雪莲,片片莲瓣通体透明。 金丝鸟笼打开。 美人手捧雪莲,莲步轻移,竟是赤着双足缓缓走出,步态曼妙,系在脚踝上的铃铛叮咚作响。 “朵拉见过皇帝陛下。” 美人软身一跪,拜倒在御前,声音甜脆宛如黄莺清啼。 媚骨天成。 百官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原来这南疆献的不是雪莲,而是手捧雪莲的美人。 朱雀长老得意道:“朵拉是我们南疆蛊王殿的第一美人,不知皇帝陛下对我们南疆所进献的至宝可还满意。” 慕容彻坐在上首,沉默不语。 礼部尚书道:“朱雀长老应当知道,我们西晋与南疆不同,西晋男尊女卑,允许男人三妻四妾,而南疆则恰恰相反,以女子为尊,大多数名门贵女都是三夫四郎。让你们南疆蛊王殿的第一美人进宫侍奉圣驾,这……” 朱雀长老朗声大笑道:“这点大人可以放心,朵拉是自愿放弃在蛊王殿的地位,来到西晋伺候皇帝陛下的!” 慕容彻终于开口,道:“那就多谢南疆王美意了。” “望陛下垂怜!”朵拉又在御前柔柔一拜。 旁边侍候的宫人立马在上首的御座旁添了个软垫,朵拉谢恩之后,便羞涩地依坐在了慕容彻身旁,眼神妩媚动人。 青离在一旁瞧了,心里酸水直冒。 若不是顾虑到这是国宴,要维持西晋的面子,她只怕当场就要砸盘子踹桌子翻脸了。 慕容彻看着朵拉手中冰晶透明的雪莲,问道:“雪莲这种东西,一旦采摘下来,就会迅速枯萎,这朵雪莲是如何保持得这般鲜活的?” “回陛下,这朵雪莲是我王特地派人前往天山之上,连着冰雪把根须挖出来,移植到花盆中,装在檀木箱子里,然后一路用大量冰块冰封,运至上京。因此,这朵雪莲才能保持得如此鲜活。” 朵拉将雪莲的运输过程娓娓道来,声音甜软,听的人酥到了骨子里。 “众人都知道,雪莲药用价值极高,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各国所得的雪莲,都是晒成干花的雪莲,其药用价值,远远不及这朵新鲜雪莲。” 慕容彻忽然招呼侍立在身后的夕月,道:“将这朵雪莲送去太医院,让徐太医仔细用水煎了,晚些送到大明宫来。” “是。” 夕月领命而去。 朵拉抱着慕容彻的手臂,热情地问道:“皇帝陛下将这雪莲入药,是要赏给何人?” 慕容彻静默不语。 朵拉也不在意,嘻嘻笑道:“陛下,上京的天气好冷,已经五月中旬了,天气还如我们南疆的早春一般,朵拉没有穿鞋子,脚光在外面好冷,陛下替朵拉暖暖脚吧?” 说完,也不待回答,便将一对光裸的玉足伸到了慕容彻的衣摆里取暖。 朱雀长老见了,哈哈大笑道:“皇帝陛下,我们南疆的女子热情大胆,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慕容彻淡淡一笑。 青离的脸色却再也绷不住,猛的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巨响。 众人都被这突兀的响声吸引了注意。 “皇叔,静安身体不舒服,先告退了!” 说罢,扬长而去。 宴会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朱雀长老举起酒杯,热情道:“皇帝陛下,这是我们南疆特产的葡萄美酒,口味清甜,请陛下品尝!” 慕容彻举起酒杯。 现场的气氛才又恢复了和乐。 宴会结束后,朵拉便被安排在了从前惠妃居住的惠春阁,东夏使团和南疆使团也分别都回了驿馆。 可能是葡萄酒喝多了,一路上,朱雀长老都兴致高昂。 旁边的副使道:“长老,你有没有觉得,西晋的静安公主,与蝶神殿下长得有些相像?你瞧瞧她那远山眉,还有那双杏眼,简直是十成十的像啊!” 朱雀长老一回想青离的长相,皱眉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长老,你说她会不会是……” 朱雀长老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夜半,有一道人影披着黑色的斗篷,在夜色的掩蔽下,从驿站的侧门迅速闪了进去。 “安王殿下,我们主子等你很久了。” 大婚 - 皇叔 - 大风刮过 四月底时,宫中颁布了一道诏书,顿时在朝中激起了轩然**。 新帝将于六月六日,迎娶国师诸葛玄之女为后。 诏书上虽写着迎娶国师之女,但很多朝中重臣都知道,诸葛玄根本没有家室,只收了一个义女,便是当朝的静安公主。 如今,皇帝竟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自己的侄女为后! 一干老臣奋力死谏,尤其是三朝元老威国公,气得在金殿之上大骂昏君,甚至梗着脖子去撞柱子,却都没有能令皇帝回心转意。 朝堂之上,一片沸反盈天,慕容彻却静静地坐在正和殿批折子。 面对那些大骂他罔顾人伦荒淫无道的奏折,慕容彻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夕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有一句话在她喉咙里翻滚了数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静安公主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皇嗣一事,该如何是好?” 夕月明白,皇上对静安公主痴心一片,两人成婚后,皇上是决计不会纳妃的,可是静安公主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皇家血脉的延续,该如何是好? 慕容彻沉默不语,半晌,才淡淡道:“看看皇族旁支的那些王府里,有没有好一些的孩子,到时候抱一个过来吧。” 夕月心头大震。 她抬头看着慕容彻坚毅的脸庞,却什么劝解的话也说不出口。 也罢。 皇上与静安公主真心相爱,宁负如来不负卿吧! 西晋新君大婚,各国使臣进京恭贺。五月中旬,邻国的东夏使团和南疆使团便陆续赶到了上京。 慕容彻在簪花苑设宴,款待两国使节。 宴会之上,丝竹靡靡,歌舞升平,一派喜庆和乐之景。 青离坐在下首的第一张桌子,撑着下巴,好奇地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南疆使节。 她已经听杨晋说过,南疆是以女子为尊,所以,这次南疆出使西晋的使者,也是一名女官。 听说这位女官是南疆蛊王殿的四大长老之一,朱雀长老。 这位朱雀长老大约四五十岁年纪,长得虎背熊腰,五官很具有异域风情,一头褐色的卷发,脸上镶着一双翡翠般碧绿的眼眸。 慕容彻按照旧例,对两国使节表示了安抚,感谢他们前来参加新君大婚,接下来,便是两国使者进献贺礼的时候了。 东夏国进献的是一尊白玉佛像,和田白玉十分珍贵,要寻到一块巨大的玉石,再加上鬼斧天工的匠人,雕琢出这么一尊白玉佛像,实属不易。 佛像虽然珍贵,但身为一国之君,坐拥万里江山,这种珍宝也不过等闲之物,慕容彻淡笑着感谢了东夏国主的心意。 朱雀长老进献的,是一朵雪莲。 百官都有些讶异,雪莲虽然珍贵,但在皇宫之中,也只能算是平常药材,太医院的药房里,就存了好几朵干雪莲。 朱雀长老看着众人不屑的目光,微微一笑,双手击掌。 百官便看到有四名侍从抬着一只罩着黑布的巨大金丝笼子走了进来,将笼子放下后,恭敬地垂首侍立在一旁。 笼子外罩着一层黑布,看不到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众人都好奇起来,什么雪莲,竟要用这样大的笼子来装? 朱雀长老又是一击掌。 侍立在两旁的侍从便手臂一挥,罩在笼子上的黑布瞬间向两边飞去,露出一只巨大的圆顶金丝鸟笼,正中一道身姿曼妙的倩影。 簪花苑内顿时一片抽气声。 原本跪坐在金丝鸟笼中的女子缓缓站起,扬起绝艳的脸庞,在炫目的灯光下,只见那女子肤白胜雪,具有异域风情的五官深刻精致,美丽得仿佛上天最精心的杰作。 浓丽的双眉下,一双碧绿的眼眸熠熠生辉,仿佛碧水寒潭里浸润的翡翠,高而挺的琼鼻下,一点朱唇美艳无双。 褐色的长卷发如波浪般滚滚而下,散在缀着金线的艳丽红裙上,更是令人美不胜收。 美人轻轻一笑,莲步轻移,纤细的腰肢仿佛随风拂动的杨柳,双臂如同荡漾的水波,时而轻缓,时而激荡,随着富有南疆特色的民乐,舞动起曼妙的身姿。 绣着金线的红裙被随着舞姿摇曳而起,曼妙舞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竟有几分仙子下凡的天人之姿。 一舞结束,美人一个飞旋,静静伫立在金丝鸟笼中。 冰肌玉骨的双手中,赫然托着一朵冰晶的雪莲,片片莲瓣通体透明。 金丝鸟笼打开。 美人手捧雪莲,莲步轻移,竟是赤着双足缓缓走出,步态曼妙,系在脚踝上的铃铛叮咚作响。 “朵拉见过皇帝陛下。” 美人软身一跪,拜倒在御前,声音甜脆宛如黄莺清啼。 媚骨天成。 百官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原来这南疆献的不是雪莲,而是手捧雪莲的美人。 朱雀长老得意道:“朵拉是我们南疆蛊王殿的第一美人,不知皇帝陛下对我们南疆所进献的至宝可还满意。” 慕容彻坐在上首,沉默不语。 礼部尚书道:“朱雀长老应当知道,我们西晋与南疆不同,西晋男尊女卑,允许男人三妻四妾,而南疆则恰恰相反,以女子为尊,大多数名门贵女都是三夫四郎。让你们南疆蛊王殿的第一美人进宫侍奉圣驾,这……” 朱雀长老朗声大笑道:“这点大人可以放心,朵拉是自愿放弃在蛊王殿的地位,来到西晋伺候皇帝陛下的!” 慕容彻终于开口,道:“那就多谢南疆王美意了。” “望陛下垂怜!”朵拉又在御前柔柔一拜。 旁边侍候的宫人立马在上首的御座旁添了个软垫,朵拉谢恩之后,便羞涩地依坐在了慕容彻身旁,眼神妩媚动人。 青离在一旁瞧了,心里酸水直冒。 若不是顾虑到这是国宴,要维持西晋的面子,她只怕当场就要砸盘子踹桌子翻脸了。 慕容彻看着朵拉手中冰晶透明的雪莲,问道:“雪莲这种东西,一旦采摘下来,就会迅速枯萎,这朵雪莲是如何保持得这般鲜活的?” “回陛下,这朵雪莲是我王特地派人前往天山之上,连着冰雪把根须挖出来,移植到花盆中,装在檀木箱子里,然后一路用大量冰块冰封,运至上京。因此,这朵雪莲才能保持得如此鲜活。” 朵拉将雪莲的运输过程娓娓道来,声音甜软,听的人酥到了骨子里。 “众人都知道,雪莲药用价值极高,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各国所得的雪莲,都是晒成干花的雪莲,其药用价值,远远不及这朵新鲜雪莲。” 慕容彻忽然招呼侍立在身后的夕月,道:“将这朵雪莲送去太医院,让徐太医仔细用水煎了,晚些送到大明宫来。” “是。” 夕月领命而去。 朵拉抱着慕容彻的手臂,热情地问道:“皇帝陛下将这雪莲入药,是要赏给何人?” 慕容彻静默不语。 朵拉也不在意,嘻嘻笑道:“陛下,上京的天气好冷,已经五月中旬了,天气还如我们南疆的早春一般,朵拉没有穿鞋子,脚光在外面好冷,陛下替朵拉暖暖脚吧?” 说完,也不待回答,便将一对光裸的玉足伸到了慕容彻的衣摆里取暖。 朱雀长老见了,哈哈大笑道:“皇帝陛下,我们南疆的女子热情大胆,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慕容彻淡淡一笑。 青离的脸色却再也绷不住,猛的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巨响。 众人都被这突兀的响声吸引了注意。 “皇叔,静安身体不舒服,先告退了!” 说罢,扬长而去。 宴会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朱雀长老举起酒杯,热情道:“皇帝陛下,这是我们南疆特产的葡萄美酒,口味清甜,请陛下品尝!” 慕容彻举起酒杯。 现场的气氛才又恢复了和乐。 宴会结束后,朵拉便被安排在了从前惠妃居住的惠春阁,东夏使团和南疆使团也分别都回了驿馆。 可能是葡萄酒喝多了,一路上,朱雀长老都兴致高昂。 旁边的副使道:“长老,你有没有觉得,西晋的静安公主,与蝶神殿下长得有些相像?你瞧瞧她那远山眉,还有那双杏眼,简直是十成十的像啊!” 朱雀长老一回想青离的长相,皱眉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长老,你说她会不会是……” 朱雀长老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夜半,有一道人影披着黑色的斗篷,在夜色的掩蔽下,从驿站的侧门迅速闪了进去。 “安王殿下,我们主子等你很久了。” 大婚 - 皇叔 - 大风刮过 四月底时,宫中颁布了一道诏书,顿时在朝中激起了轩然**。 新帝将于六月六日,迎娶国师诸葛玄之女为后。 诏书上虽写着迎娶国师之女,但很多朝中重臣都知道,诸葛玄根本没有家室,只收了一个义女,便是当朝的静安公主。 如今,皇帝竟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自己的侄女为后! 一干老臣奋力死谏,尤其是三朝元老威国公,气得在金殿之上大骂昏君,甚至梗着脖子去撞柱子,却都没有能令皇帝回心转意。 朝堂之上,一片沸反盈天,慕容彻却静静地坐在正和殿批折子。 面对那些大骂他罔顾人伦荒淫无道的奏折,慕容彻只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夕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有一句话在她喉咙里翻滚了数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静安公主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皇嗣一事,该如何是好?” 夕月明白,皇上对静安公主痴心一片,两人成婚后,皇上是决计不会纳妃的,可是静安公主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皇家血脉的延续,该如何是好? 慕容彻沉默不语,半晌,才淡淡道:“看看皇族旁支的那些王府里,有没有好一些的孩子,到时候抱一个过来吧。” 夕月心头大震。 她抬头看着慕容彻坚毅的脸庞,却什么劝解的话也说不出口。 也罢。 皇上与静安公主真心相爱,宁负如来不负卿吧! 西晋新君大婚,各国使臣进京恭贺。五月中旬,邻国的东夏使团和南疆使团便陆续赶到了上京。 慕容彻在簪花苑设宴,款待两国使节。 宴会之上,丝竹靡靡,歌舞升平,一派喜庆和乐之景。 青离坐在下首的第一张桌子,撑着下巴,好奇地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南疆使节。 她已经听杨晋说过,南疆是以女子为尊,所以,这次南疆出使西晋的使者,也是一名女官。 听说这位女官是南疆蛊王殿的四大长老之一,朱雀长老。 这位朱雀长老大约四五十岁年纪,长得虎背熊腰,五官很具有异域风情,一头褐色的卷发,脸上镶着一双翡翠般碧绿的眼眸。 慕容彻按照旧例,对两国使节表示了安抚,感谢他们前来参加新君大婚,接下来,便是两国使者进献贺礼的时候了。 东夏国进献的是一尊白玉佛像,和田白玉十分珍贵,要寻到一块巨大的玉石,再加上鬼斧天工的匠人,雕琢出这么一尊白玉佛像,实属不易。 佛像虽然珍贵,但身为一国之君,坐拥万里江山,这种珍宝也不过等闲之物,慕容彻淡笑着感谢了东夏国主的心意。 朱雀长老进献的,是一朵雪莲。 百官都有些讶异,雪莲虽然珍贵,但在皇宫之中,也只能算是平常药材,太医院的药房里,就存了好几朵干雪莲。 朱雀长老看着众人不屑的目光,微微一笑,双手击掌。 百官便看到有四名侍从抬着一只罩着黑布的巨大金丝笼子走了进来,将笼子放下后,恭敬地垂首侍立在一旁。 笼子外罩着一层黑布,看不到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众人都好奇起来,什么雪莲,竟要用这样大的笼子来装? 朱雀长老又是一击掌。 侍立在两旁的侍从便手臂一挥,罩在笼子上的黑布瞬间向两边飞去,露出一只巨大的圆顶金丝鸟笼,正中一道身姿曼妙的倩影。 簪花苑内顿时一片抽气声。 原本跪坐在金丝鸟笼中的女子缓缓站起,扬起绝艳的脸庞,在炫目的灯光下,只见那女子肤白胜雪,具有异域风情的五官深刻精致,美丽得仿佛上天最精心的杰作。 浓丽的双眉下,一双碧绿的眼眸熠熠生辉,仿佛碧水寒潭里浸润的翡翠,高而挺的琼鼻下,一点朱唇美艳无双。 褐色的长卷发如波浪般滚滚而下,散在缀着金线的艳丽红裙上,更是令人美不胜收。 美人轻轻一笑,莲步轻移,纤细的腰肢仿佛随风拂动的杨柳,双臂如同荡漾的水波,时而轻缓,时而激荡,随着富有南疆特色的民乐,舞动起曼妙的身姿。 绣着金线的红裙被随着舞姿摇曳而起,曼妙舞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竟有几分仙子下凡的天人之姿。 一舞结束,美人一个飞旋,静静伫立在金丝鸟笼中。 冰肌玉骨的双手中,赫然托着一朵冰晶的雪莲,片片莲瓣通体透明。 金丝鸟笼打开。 美人手捧雪莲,莲步轻移,竟是赤着双足缓缓走出,步态曼妙,系在脚踝上的铃铛叮咚作响。 “朵拉见过皇帝陛下。” 美人软身一跪,拜倒在御前,声音甜脆宛如黄莺清啼。 媚骨天成。 百官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原来这南疆献的不是雪莲,而是手捧雪莲的美人。 朱雀长老得意道:“朵拉是我们南疆蛊王殿的第一美人,不知皇帝陛下对我们南疆所进献的至宝可还满意。” 慕容彻坐在上首,沉默不语。 礼部尚书道:“朱雀长老应当知道,我们西晋与南疆不同,西晋男尊女卑,允许男人三妻四妾,而南疆则恰恰相反,以女子为尊,大多数名门贵女都是三夫四郎。让你们南疆蛊王殿的第一美人进宫侍奉圣驾,这……” 朱雀长老朗声大笑道:“这点大人可以放心,朵拉是自愿放弃在蛊王殿的地位,来到西晋伺候皇帝陛下的!” 慕容彻终于开口,道:“那就多谢南疆王美意了。” “望陛下垂怜!”朵拉又在御前柔柔一拜。 旁边侍候的宫人立马在上首的御座旁添了个软垫,朵拉谢恩之后,便羞涩地依坐在了慕容彻身旁,眼神妩媚动人。 青离在一旁瞧了,心里酸水直冒。 若不是顾虑到这是国宴,要维持西晋的面子,她只怕当场就要砸盘子踹桌子翻脸了。 慕容彻看着朵拉手中冰晶透明的雪莲,问道:“雪莲这种东西,一旦采摘下来,就会迅速枯萎,这朵雪莲是如何保持得这般鲜活的?” “回陛下,这朵雪莲是我王特地派人前往天山之上,连着冰雪把根须挖出来,移植到花盆中,装在檀木箱子里,然后一路用大量冰块冰封,运至上京。因此,这朵雪莲才能保持得如此鲜活。” 朵拉将雪莲的运输过程娓娓道来,声音甜软,听的人酥到了骨子里。 “众人都知道,雪莲药用价值极高,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各国所得的雪莲,都是晒成干花的雪莲,其药用价值,远远不及这朵新鲜雪莲。” 慕容彻忽然招呼侍立在身后的夕月,道:“将这朵雪莲送去太医院,让徐太医仔细用水煎了,晚些送到大明宫来。” “是。” 夕月领命而去。 朵拉抱着慕容彻的手臂,热情地问道:“皇帝陛下将这雪莲入药,是要赏给何人?” 慕容彻静默不语。 朵拉也不在意,嘻嘻笑道:“陛下,上京的天气好冷,已经五月中旬了,天气还如我们南疆的早春一般,朵拉没有穿鞋子,脚光在外面好冷,陛下替朵拉暖暖脚吧?” 说完,也不待回答,便将一对光裸的玉足伸到了慕容彻的衣摆里取暖。 朱雀长老见了,哈哈大笑道:“皇帝陛下,我们南疆的女子热情大胆,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慕容彻淡淡一笑。 青离的脸色却再也绷不住,猛的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巨响。 众人都被这突兀的响声吸引了注意。 “皇叔,静安身体不舒服,先告退了!” 说罢,扬长而去。 宴会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朱雀长老举起酒杯,热情道:“皇帝陛下,这是我们南疆特产的葡萄美酒,口味清甜,请陛下品尝!” 慕容彻举起酒杯。 现场的气氛才又恢复了和乐。 宴会结束后,朵拉便被安排在了从前惠妃居住的惠春阁,东夏使团和南疆使团也分别都回了驿馆。 可能是葡萄酒喝多了,一路上,朱雀长老都兴致高昂。 旁边的副使道:“长老,你有没有觉得,西晋的静安公主,与蝶神殿下长得有些相像?你瞧瞧她那远山眉,还有那双杏眼,简直是十成十的像啊!” 朱雀长老一回想青离的长相,皱眉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长老,你说她会不会是……” 朱雀长老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夜半,有一道人影披着黑色的斗篷,在夜色的掩蔽下,从驿站的侧门迅速闪了进去。 “安王殿下,我们主子等你很久了。” 新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朵拉正倚坐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只大迎枕,神态慵懒妩媚,裸露的双足架在慕容彻的膝盖上,她的脚踝似乎受了伤,一片淤青。 慕容彻坐在床边,温柔地笑着,手掌握住朵拉受伤的脚踝,轻轻**着。 青离闯进惠春阁时,看到的正是朵拉仰起脖子去吻慕容彻的画面。 这样的情形,比青离预想得好一些,但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阿彻……” 青离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过离宫几日,他就和朵拉相处得这么亲密了吗?这样亲昵舒适地和她聊着天,为她**受伤的脚踝。 朵拉正在嬉笑着,抬头看到站在殿门口怔怔落泪的青离,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妩媚,道:“皇后娘娘来了?” 慕容彻闻言也回头望了一眼,神色淡淡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青离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面对朵拉时,他笑容亲切温和,转眼看到她,却是一脸漠然严肃的表情。 究竟是哪里变了? 上一刻,他挑开她的喜帕时,看着她的笑容还是深情温柔的,这一刻,却是这样冷漠无情,简直令她不敢置信。 难道是他变心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住,痛得无法呼吸。 朵拉挑着眉,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青离惨白的脸色,又仰起脸在慕容彻唇角吻了一下,道:“今晚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呢,皇帝陛下还是回去陪皇后娘娘吧!” “嗯。” 慕容彻站了起来,将朵拉雪白的玉足放进了被褥里,又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嘱咐道:“你脚上的伤要记得上药,朕改日再来看你。” “那你一定要来啊,不然朵拉会想你的。” 慕容彻又俯身在朵拉的额头吻了一吻,才转身出了惠春阁,路过青离身边时,脚步停都没停。 青离心乱如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彻为何忽然会这样对她? 愣了一会儿,她也转身出了惠春阁,小跑着追了上去。 “阿彻,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青离追上去,握住慕容彻的手,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也许是婚宴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对她。 慕容彻却没有搭理她,淡淡地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负在身后,大步朝未央宫走去。 青离心里委屈地跟什么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为这样对她? 回到未央宫的东暖阁之后,慕容彻吩咐宫人们上来为他更衣,青离想着自己现在已为人妇,便挥退了宫人,亲自伺候他宽衣。 两人都饿了一整天的肚子,稍微吃了点夜宵,才去净房漱洗。 其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慕容彻神色冷淡,青离委屈地咬着唇,时不时拿眼角偷偷觑他,宫人们嗅觉敏锐,也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漱洗完后,慕容彻并没有等她,直接上了床。 青离在旁边无措地看着,心中一片纷乱。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慕容彻自从出去一趟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冰凉冷淡,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皇后娘娘,该歇息了。”伺候大婚的礼官在一旁提醒。 青离愣了愣,才走到床边,慢慢爬了上去。 宫人将挂在银钩上的床帐放了下来,顿时眼前一片昏暗。 黑暗中,人的听觉与嗅觉都会变得特别灵敏。 青离感到一只大掌贴了上来,将她揽至身边,然后一具沉重的男性身体压了上来,粗重喘息地寻找着她粉嫩的红唇。 “阿彻……” 青离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薄薄的嘴唇贴了上来,辗转反侧,粗鲁霸道地噬咬着她粉嫩的唇瓣,唇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扫荡着,掠夺她的每一寸芬芳。 很熟悉的吻,野蛮强势,还有那口中淡淡的清爽气息。 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同。 随着“嘶啦”一声脆响,轻薄的寝衣已在他掌中化为碎片,粗糙的大掌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快速游走着,激起微微的痛痒。 青离忍不住呻吟出声。 慕容彻一边揉搓着她细软的小身子,唇舌也迅速转移阵地,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她的肩颈,落到了她酥软的雪胸上。 他俯身凝视着她,眼中逐渐染上**的色泽。 “阿彻……” 青离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单手握住纤细的双腕,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慕容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下头,含住她左胸上傲然挺立的红梅,舔舐吮吸,牙齿轻轻地啮咬,另一只手握住她右边的一团雪嫩,粗鲁地揉搓着。 “阿彻,疼。”青离惊叫一声,“你轻点儿……”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惊叫而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更加野蛮地揉搓起她,啃咬着她的唇齿也加了几分力道。 青离被他**了,挣扎着扭动起来,却怎样都逃不开他霸道的禁锢,只能掉着眼泪轻轻抽泣。 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青离终于发现了他与从前有哪里不同,以前欢爱之时,他虽然野蛮强势,但霸道的同时,也很温柔,而且很注重她的感受。 每次亲热时,他总是想要让她先得到快乐,然后再满足自己。 而现在这个男人,对她娇柔的身体没有半点怜惜,他的亲吻与抚摸,却都带着侵略掠夺的气息,仿佛只是想侵占她的身体,满足自己野蛮的兽欲。 这样的情景,让青离想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初夜,在大明宫的龙床上,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体无完肤,差点丧命。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强势野蛮地掠夺着她的身体。 不,还是不一样的。 初夜那晚,他虽然粗鲁霸道,却还顾及着她的感受,动作里带着几分怜惜,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完全是冰冷的,没有感情。 这场欢爱,仿佛只是一场满足**的盛宴。 青离忽然非常难受,眼中止不住涌出泪水,她不想这样,不想被一个男人毫无感情地侵占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心爱的人。 “不要,放开我!” 青离抽出手腕,强硬地去推慕容彻,却被他强行制住。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于她的**。 “不,不要……你放开我!”青离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慕容彻却毫无放开她的意思,随手在床边找到一个布带,迅速地将她的双腕缚在了床柱间的玉梁之上。 青离忽然觉得屈辱。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屈辱的感觉,可是此刻,在与她的夫君亲热时,她却感受到了屈辱。 “阿彻,阿彻,你怎么了……”青离无助地哭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曾经那个疼她爱她,待她如珠如宝,呵护疼爱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慕容彻愣了愣,似乎被她声音里的悲伤所震慑。 但很快,他就被她美丽诱人的身体所迷惑,手掌掐住她的嫩臀,猛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侵入,令她疼的脸色发白。 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疼痛。 慕容彻却停都没停,不顾她娇嫩的身体,兴奋地在她干涸的甬道里大力挺动起来。 青离只觉得身体颠颠簸簸,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隐约只记得初夜之时,有过这样的疼痛,后来,自己渐渐适应了他,都不再疼痛了。 而且,每次他们在一起时,他只要轻轻一撩拨她,她就能动情,双腿间会情不自禁的涌出许多蜜汁。 现在,无论他怎样亲吻她,揉搓她的身体,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只有悲伤和深深的委屈。 就这样**她,仿佛还嫌不够。 慕容彻抽身而出,将她纤细的小身子一个翻转,然后掐着她的腰,从她后面顶了进去。 “真紧……” 慕容彻舒服得一阵叹息,忍不住狠狠咬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青离疼得一颤,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下身便有连续不断的灼痛传来,他已咬住她的肩膀,开始大力挞伐起来。 整个过程,青离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颗心仿佛滚在油锅里煎熬,浮浮沉沉,千疮百孔。 新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朵拉正倚坐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只大迎枕,神态慵懒妩媚,裸露的双足架在慕容彻的膝盖上,她的脚踝似乎受了伤,一片淤青。 慕容彻坐在床边,温柔地笑着,手掌握住朵拉受伤的脚踝,轻轻**着。 青离闯进惠春阁时,看到的正是朵拉仰起脖子去吻慕容彻的画面。 这样的情形,比青离预想得好一些,但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阿彻……” 青离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过离宫几日,他就和朵拉相处得这么亲密了吗?这样亲昵舒适地和她聊着天,为她**受伤的脚踝。 朵拉正在嬉笑着,抬头看到站在殿门口怔怔落泪的青离,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妩媚,道:“皇后娘娘来了?” 慕容彻闻言也回头望了一眼,神色淡淡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青离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面对朵拉时,他笑容亲切温和,转眼看到她,却是一脸漠然严肃的表情。 究竟是哪里变了? 上一刻,他挑开她的喜帕时,看着她的笑容还是深情温柔的,这一刻,却是这样冷漠无情,简直令她不敢置信。 难道是他变心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住,痛得无法呼吸。 朵拉挑着眉,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青离惨白的脸色,又仰起脸在慕容彻唇角吻了一下,道:“今晚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呢,皇帝陛下还是回去陪皇后娘娘吧!” “嗯。” 慕容彻站了起来,将朵拉雪白的玉足放进了被褥里,又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嘱咐道:“你脚上的伤要记得上药,朕改日再来看你。” “那你一定要来啊,不然朵拉会想你的。” 慕容彻又俯身在朵拉的额头吻了一吻,才转身出了惠春阁,路过青离身边时,脚步停都没停。 青离心乱如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彻为何忽然会这样对她? 愣了一会儿,她也转身出了惠春阁,小跑着追了上去。 “阿彻,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青离追上去,握住慕容彻的手,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也许是婚宴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对她。 慕容彻却没有搭理她,淡淡地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负在身后,大步朝未央宫走去。 青离心里委屈地跟什么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为这样对她? 回到未央宫的东暖阁之后,慕容彻吩咐宫人们上来为他更衣,青离想着自己现在已为人妇,便挥退了宫人,亲自伺候他宽衣。 两人都饿了一整天的肚子,稍微吃了点夜宵,才去净房漱洗。 其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慕容彻神色冷淡,青离委屈地咬着唇,时不时拿眼角偷偷觑他,宫人们嗅觉敏锐,也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漱洗完后,慕容彻并没有等她,直接上了床。 青离在旁边无措地看着,心中一片纷乱。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慕容彻自从出去一趟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冰凉冷淡,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皇后娘娘,该歇息了。”伺候大婚的礼官在一旁提醒。 青离愣了愣,才走到床边,慢慢爬了上去。 宫人将挂在银钩上的床帐放了下来,顿时眼前一片昏暗。 黑暗中,人的听觉与嗅觉都会变得特别灵敏。 青离感到一只大掌贴了上来,将她揽至身边,然后一具沉重的男性身体压了上来,粗重喘息地寻找着她粉嫩的红唇。 “阿彻……” 青离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薄薄的嘴唇贴了上来,辗转反侧,粗鲁霸道地噬咬着她粉嫩的唇瓣,唇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扫荡着,掠夺她的每一寸芬芳。 很熟悉的吻,野蛮强势,还有那口中淡淡的清爽气息。 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同。 随着“嘶啦”一声脆响,轻薄的寝衣已在他掌中化为碎片,粗糙的大掌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快速游走着,激起微微的痛痒。 青离忍不住呻吟出声。 慕容彻一边揉搓着她细软的小身子,唇舌也迅速转移阵地,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她的肩颈,落到了她酥软的雪胸上。 他俯身凝视着她,眼中逐渐染上**的色泽。 “阿彻……” 青离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单手握住纤细的双腕,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慕容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下头,含住她左胸上傲然挺立的红梅,舔舐吮吸,牙齿轻轻地啮咬,另一只手握住她右边的一团雪嫩,粗鲁地揉搓着。 “阿彻,疼。”青离惊叫一声,“你轻点儿……”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惊叫而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更加野蛮地揉搓起她,啃咬着她的唇齿也加了几分力道。 青离被他**了,挣扎着扭动起来,却怎样都逃不开他霸道的禁锢,只能掉着眼泪轻轻抽泣。 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青离终于发现了他与从前有哪里不同,以前欢爱之时,他虽然野蛮强势,但霸道的同时,也很温柔,而且很注重她的感受。 每次亲热时,他总是想要让她先得到快乐,然后再满足自己。 而现在这个男人,对她娇柔的身体没有半点怜惜,他的亲吻与抚摸,却都带着侵略掠夺的气息,仿佛只是想侵占她的身体,满足自己野蛮的兽欲。 这样的情景,让青离想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初夜,在大明宫的龙床上,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体无完肤,差点丧命。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强势野蛮地掠夺着她的身体。 不,还是不一样的。 初夜那晚,他虽然粗鲁霸道,却还顾及着她的感受,动作里带着几分怜惜,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完全是冰冷的,没有感情。 这场欢爱,仿佛只是一场满足**的盛宴。 青离忽然非常难受,眼中止不住涌出泪水,她不想这样,不想被一个男人毫无感情地侵占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心爱的人。 “不要,放开我!” 青离抽出手腕,强硬地去推慕容彻,却被他强行制住。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于她的**。 “不,不要……你放开我!”青离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慕容彻却毫无放开她的意思,随手在床边找到一个布带,迅速地将她的双腕缚在了床柱间的玉梁之上。 青离忽然觉得屈辱。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屈辱的感觉,可是此刻,在与她的夫君亲热时,她却感受到了屈辱。 “阿彻,阿彻,你怎么了……”青离无助地哭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曾经那个疼她爱她,待她如珠如宝,呵护疼爱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慕容彻愣了愣,似乎被她声音里的悲伤所震慑。 但很快,他就被她美丽诱人的身体所迷惑,手掌掐住她的嫩臀,猛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侵入,令她疼的脸色发白。 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疼痛。 慕容彻却停都没停,不顾她娇嫩的身体,兴奋地在她干涸的甬道里大力挺动起来。 青离只觉得身体颠颠簸簸,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隐约只记得初夜之时,有过这样的疼痛,后来,自己渐渐适应了他,都不再疼痛了。 而且,每次他们在一起时,他只要轻轻一撩拨她,她就能动情,双腿间会情不自禁的涌出许多蜜汁。 现在,无论他怎样亲吻她,揉搓她的身体,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只有悲伤和深深的委屈。 就这样**她,仿佛还嫌不够。 慕容彻抽身而出,将她纤细的小身子一个翻转,然后掐着她的腰,从她后面顶了进去。 “真紧……” 慕容彻舒服得一阵叹息,忍不住狠狠咬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青离疼得一颤,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下身便有连续不断的灼痛传来,他已咬住她的肩膀,开始大力挞伐起来。 整个过程,青离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颗心仿佛滚在油锅里煎熬,浮浮沉沉,千疮百孔。 新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朵拉正倚坐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只大迎枕,神态慵懒妩媚,裸露的双足架在慕容彻的膝盖上,她的脚踝似乎受了伤,一片淤青。 慕容彻坐在床边,温柔地笑着,手掌握住朵拉受伤的脚踝,轻轻**着。 青离闯进惠春阁时,看到的正是朵拉仰起脖子去吻慕容彻的画面。 这样的情形,比青离预想得好一些,但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阿彻……” 青离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过离宫几日,他就和朵拉相处得这么亲密了吗?这样亲昵舒适地和她聊着天,为她**受伤的脚踝。 朵拉正在嬉笑着,抬头看到站在殿门口怔怔落泪的青离,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妩媚,道:“皇后娘娘来了?” 慕容彻闻言也回头望了一眼,神色淡淡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青离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面对朵拉时,他笑容亲切温和,转眼看到她,却是一脸漠然严肃的表情。 究竟是哪里变了? 上一刻,他挑开她的喜帕时,看着她的笑容还是深情温柔的,这一刻,却是这样冷漠无情,简直令她不敢置信。 难道是他变心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住,痛得无法呼吸。 朵拉挑着眉,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青离惨白的脸色,又仰起脸在慕容彻唇角吻了一下,道:“今晚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呢,皇帝陛下还是回去陪皇后娘娘吧!” “嗯。” 慕容彻站了起来,将朵拉雪白的玉足放进了被褥里,又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嘱咐道:“你脚上的伤要记得上药,朕改日再来看你。” “那你一定要来啊,不然朵拉会想你的。” 慕容彻又俯身在朵拉的额头吻了一吻,才转身出了惠春阁,路过青离身边时,脚步停都没停。 青离心乱如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彻为何忽然会这样对她? 愣了一会儿,她也转身出了惠春阁,小跑着追了上去。 “阿彻,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青离追上去,握住慕容彻的手,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也许是婚宴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对她。 慕容彻却没有搭理她,淡淡地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负在身后,大步朝未央宫走去。 青离心里委屈地跟什么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为这样对她? 回到未央宫的东暖阁之后,慕容彻吩咐宫人们上来为他更衣,青离想着自己现在已为人妇,便挥退了宫人,亲自伺候他宽衣。 两人都饿了一整天的肚子,稍微吃了点夜宵,才去净房漱洗。 其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慕容彻神色冷淡,青离委屈地咬着唇,时不时拿眼角偷偷觑他,宫人们嗅觉敏锐,也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漱洗完后,慕容彻并没有等她,直接上了床。 青离在旁边无措地看着,心中一片纷乱。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慕容彻自从出去一趟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冰凉冷淡,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皇后娘娘,该歇息了。”伺候大婚的礼官在一旁提醒。 青离愣了愣,才走到床边,慢慢爬了上去。 宫人将挂在银钩上的床帐放了下来,顿时眼前一片昏暗。 黑暗中,人的听觉与嗅觉都会变得特别灵敏。 青离感到一只大掌贴了上来,将她揽至身边,然后一具沉重的男性身体压了上来,粗重喘息地寻找着她粉嫩的红唇。 “阿彻……” 青离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薄薄的嘴唇贴了上来,辗转反侧,粗鲁霸道地噬咬着她粉嫩的唇瓣,唇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扫荡着,掠夺她的每一寸芬芳。 很熟悉的吻,野蛮强势,还有那口中淡淡的清爽气息。 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同。 随着“嘶啦”一声脆响,轻薄的寝衣已在他掌中化为碎片,粗糙的大掌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快速游走着,激起微微的痛痒。 青离忍不住呻吟出声。 慕容彻一边揉搓着她细软的小身子,唇舌也迅速转移阵地,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她的肩颈,落到了她酥软的雪胸上。 他俯身凝视着她,眼中逐渐染上**的色泽。 “阿彻……” 青离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单手握住纤细的双腕,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慕容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下头,含住她左胸上傲然挺立的红梅,舔舐吮吸,牙齿轻轻地啮咬,另一只手握住她右边的一团雪嫩,粗鲁地揉搓着。 “阿彻,疼。”青离惊叫一声,“你轻点儿……”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惊叫而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更加野蛮地揉搓起她,啃咬着她的唇齿也加了几分力道。 青离被他**了,挣扎着扭动起来,却怎样都逃不开他霸道的禁锢,只能掉着眼泪轻轻抽泣。 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青离终于发现了他与从前有哪里不同,以前欢爱之时,他虽然野蛮强势,但霸道的同时,也很温柔,而且很注重她的感受。 每次亲热时,他总是想要让她先得到快乐,然后再满足自己。 而现在这个男人,对她娇柔的身体没有半点怜惜,他的亲吻与抚摸,却都带着侵略掠夺的气息,仿佛只是想侵占她的身体,满足自己野蛮的兽欲。 这样的情景,让青离想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初夜,在大明宫的龙床上,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体无完肤,差点丧命。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强势野蛮地掠夺着她的身体。 不,还是不一样的。 初夜那晚,他虽然粗鲁霸道,却还顾及着她的感受,动作里带着几分怜惜,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完全是冰冷的,没有感情。 这场欢爱,仿佛只是一场满足**的盛宴。 青离忽然非常难受,眼中止不住涌出泪水,她不想这样,不想被一个男人毫无感情地侵占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心爱的人。 “不要,放开我!” 青离抽出手腕,强硬地去推慕容彻,却被他强行制住。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于她的**。 “不,不要……你放开我!”青离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慕容彻却毫无放开她的意思,随手在床边找到一个布带,迅速地将她的双腕缚在了床柱间的玉梁之上。 青离忽然觉得屈辱。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屈辱的感觉,可是此刻,在与她的夫君亲热时,她却感受到了屈辱。 “阿彻,阿彻,你怎么了……”青离无助地哭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曾经那个疼她爱她,待她如珠如宝,呵护疼爱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慕容彻愣了愣,似乎被她声音里的悲伤所震慑。 但很快,他就被她美丽诱人的身体所迷惑,手掌掐住她的嫩臀,猛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侵入,令她疼的脸色发白。 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疼痛。 慕容彻却停都没停,不顾她娇嫩的身体,兴奋地在她干涸的甬道里大力挺动起来。 青离只觉得身体颠颠簸簸,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隐约只记得初夜之时,有过这样的疼痛,后来,自己渐渐适应了他,都不再疼痛了。 而且,每次他们在一起时,他只要轻轻一撩拨她,她就能动情,双腿间会情不自禁的涌出许多蜜汁。 现在,无论他怎样亲吻她,揉搓她的身体,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只有悲伤和深深的委屈。 就这样**她,仿佛还嫌不够。 慕容彻抽身而出,将她纤细的小身子一个翻转,然后掐着她的腰,从她后面顶了进去。 “真紧……” 慕容彻舒服得一阵叹息,忍不住狠狠咬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青离疼得一颤,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下身便有连续不断的灼痛传来,他已咬住她的肩膀,开始大力挞伐起来。 整个过程,青离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颗心仿佛滚在油锅里煎熬,浮浮沉沉,千疮百孔。 新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朵拉正倚坐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只大迎枕,神态慵懒妩媚,裸露的双足架在慕容彻的膝盖上,她的脚踝似乎受了伤,一片淤青。 慕容彻坐在床边,温柔地笑着,手掌握住朵拉受伤的脚踝,轻轻**着。 青离闯进惠春阁时,看到的正是朵拉仰起脖子去吻慕容彻的画面。 这样的情形,比青离预想得好一些,但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阿彻……” 青离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过离宫几日,他就和朵拉相处得这么亲密了吗?这样亲昵舒适地和她聊着天,为她**受伤的脚踝。 朵拉正在嬉笑着,抬头看到站在殿门口怔怔落泪的青离,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妩媚,道:“皇后娘娘来了?” 慕容彻闻言也回头望了一眼,神色淡淡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青离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面对朵拉时,他笑容亲切温和,转眼看到她,却是一脸漠然严肃的表情。 究竟是哪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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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他挑开她的喜帕时,看着她的笑容还是深情温柔的,这一刻,却是这样冷漠无情,简直令她不敢置信。 难道是他变心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住,痛得无法呼吸。 朵拉挑着眉,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青离惨白的脸色,又仰起脸在慕容彻唇角吻了一下,道:“今晚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呢,皇帝陛下还是回去陪皇后娘娘吧!” “嗯。” 慕容彻站了起来,将朵拉雪白的玉足放进了被褥里,又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嘱咐道:“你脚上的伤要记得上药,朕改日再来看你。” “那你一定要来啊,不然朵拉会想你的。” 慕容彻又俯身在朵拉的额头吻了一吻,才转身出了惠春阁,路过青离身边时,脚步停都没停。 青离心乱如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彻为何忽然会这样对她? 愣了一会儿,她也转身出了惠春阁,小跑着追了上去。 “阿彻,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青离追上去,握住慕容彻的手,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也许是婚宴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对她。 慕容彻却没有搭理她,淡淡地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负在身后,大步朝未央宫走去。 青离心里委屈地跟什么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为这样对她? 回到未央宫的东暖阁之后,慕容彻吩咐宫人们上来为他更衣,青离想着自己现在已为人妇,便挥退了宫人,亲自伺候他宽衣。 两人都饿了一整天的肚子,稍微吃了点夜宵,才去净房漱洗。 其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慕容彻神色冷淡,青离委屈地咬着唇,时不时拿眼角偷偷觑他,宫人们嗅觉敏锐,也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漱洗完后,慕容彻并没有等她,直接上了床。 青离在旁边无措地看着,心中一片纷乱。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慕容彻自从出去一趟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冰凉冷淡,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皇后娘娘,该歇息了。”伺候大婚的礼官在一旁提醒。 青离愣了愣,才走到床边,慢慢爬了上去。 宫人将挂在银钩上的床帐放了下来,顿时眼前一片昏暗。 黑暗中,人的听觉与嗅觉都会变得特别灵敏。 青离感到一只大掌贴了上来,将她揽至身边,然后一具沉重的男性身体压了上来,粗重喘息地寻找着她粉嫩的红唇。 “阿彻……” 青离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薄薄的嘴唇贴了上来,辗转反侧,粗鲁霸道地噬咬着她粉嫩的唇瓣,唇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扫荡着,掠夺她的每一寸芬芳。 很熟悉的吻,野蛮强势,还有那口中淡淡的清爽气息。 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同。 随着“嘶啦”一声脆响,轻薄的寝衣已在他掌中化为碎片,粗糙的大掌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快速游走着,激起微微的痛痒。 青离忍不住呻吟出声。 慕容彻一边揉搓着她细软的小身子,唇舌也迅速转移阵地,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她的肩颈,落到了她酥软的雪胸上。 他俯身凝视着她,眼中逐渐染上**的色泽。 “阿彻……” 青离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单手握住纤细的双腕,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慕容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下头,含住她左胸上傲然挺立的红梅,舔舐吮吸,牙齿轻轻地啮咬,另一只手握住她右边的一团雪嫩,粗鲁地揉搓着。 “阿彻,疼。”青离惊叫一声,“你轻点儿……”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惊叫而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更加野蛮地揉搓起她,啃咬着她的唇齿也加了几分力道。 青离被他**了,挣扎着扭动起来,却怎样都逃不开他霸道的禁锢,只能掉着眼泪轻轻抽泣。 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青离终于发现了他与从前有哪里不同,以前欢爱之时,他虽然野蛮强势,但霸道的同时,也很温柔,而且很注重她的感受。 每次亲热时,他总是想要让她先得到快乐,然后再满足自己。 而现在这个男人,对她娇柔的身体没有半点怜惜,他的亲吻与抚摸,却都带着侵略掠夺的气息,仿佛只是想侵占她的身体,满足自己野蛮的兽欲。 这样的情景,让青离想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初夜,在大明宫的龙床上,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体无完肤,差点丧命。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强势野蛮地掠夺着她的身体。 不,还是不一样的。 初夜那晚,他虽然粗鲁霸道,却还顾及着她的感受,动作里带着几分怜惜,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完全是冰冷的,没有感情。 这场欢爱,仿佛只是一场满足**的盛宴。 青离忽然非常难受,眼中止不住涌出泪水,她不想这样,不想被一个男人毫无感情地侵占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心爱的人。 “不要,放开我!” 青离抽出手腕,强硬地去推慕容彻,却被他强行制住。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于她的**。 “不,不要……你放开我!”青离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慕容彻却毫无放开她的意思,随手在床边找到一个布带,迅速地将她的双腕缚在了床柱间的玉梁之上。 青离忽然觉得屈辱。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屈辱的感觉,可是此刻,在与她的夫君亲热时,她却感受到了屈辱。 “阿彻,阿彻,你怎么了……”青离无助地哭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曾经那个疼她爱她,待她如珠如宝,呵护疼爱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慕容彻愣了愣,似乎被她声音里的悲伤所震慑。 但很快,他就被她美丽诱人的身体所迷惑,手掌掐住她的嫩臀,猛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侵入,令她疼的脸色发白。 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疼痛。 慕容彻却停都没停,不顾她娇嫩的身体,兴奋地在她干涸的甬道里大力挺动起来。 青离只觉得身体颠颠簸簸,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隐约只记得初夜之时,有过这样的疼痛,后来,自己渐渐适应了他,都不再疼痛了。 而且,每次他们在一起时,他只要轻轻一撩拨她,她就能动情,双腿间会情不自禁的涌出许多蜜汁。 现在,无论他怎样亲吻她,揉搓她的身体,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只有悲伤和深深的委屈。 就这样**她,仿佛还嫌不够。 慕容彻抽身而出,将她纤细的小身子一个翻转,然后掐着她的腰,从她后面顶了进去。 “真紧……” 慕容彻舒服得一阵叹息,忍不住狠狠咬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青离疼得一颤,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下身便有连续不断的灼痛传来,他已咬住她的肩膀,开始大力挞伐起来。 整个过程,青离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颗心仿佛滚在油锅里煎熬,浮浮沉沉,千疮百孔。 新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朵拉正倚坐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只大迎枕,神态慵懒妩媚,裸露的双足架在慕容彻的膝盖上,她的脚踝似乎受了伤,一片淤青。 慕容彻坐在床边,温柔地笑着,手掌握住朵拉受伤的脚踝,轻轻**着。 青离闯进惠春阁时,看到的正是朵拉仰起脖子去吻慕容彻的画面。 这样的情形,比青离预想得好一些,但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阿彻……” 青离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过离宫几日,他就和朵拉相处得这么亲密了吗?这样亲昵舒适地和她聊着天,为她**受伤的脚踝。 朵拉正在嬉笑着,抬头看到站在殿门口怔怔落泪的青离,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妩媚,道:“皇后娘娘来了?” 慕容彻闻言也回头望了一眼,神色淡淡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青离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面对朵拉时,他笑容亲切温和,转眼看到她,却是一脸漠然严肃的表情。 究竟是哪里变了? 上一刻,他挑开她的喜帕时,看着她的笑容还是深情温柔的,这一刻,却是这样冷漠无情,简直令她不敢置信。 难道是他变心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住,痛得无法呼吸。 朵拉挑着眉,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青离惨白的脸色,又仰起脸在慕容彻唇角吻了一下,道:“今晚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呢,皇帝陛下还是回去陪皇后娘娘吧!” “嗯。” 慕容彻站了起来,将朵拉雪白的玉足放进了被褥里,又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嘱咐道:“你脚上的伤要记得上药,朕改日再来看你。” “那你一定要来啊,不然朵拉会想你的。” 慕容彻又俯身在朵拉的额头吻了一吻,才转身出了惠春阁,路过青离身边时,脚步停都没停。 青离心乱如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彻为何忽然会这样对她? 愣了一会儿,她也转身出了惠春阁,小跑着追了上去。 “阿彻,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青离追上去,握住慕容彻的手,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也许是婚宴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对她。 慕容彻却没有搭理她,淡淡地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负在身后,大步朝未央宫走去。 青离心里委屈地跟什么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为这样对她? 回到未央宫的东暖阁之后,慕容彻吩咐宫人们上来为他更衣,青离想着自己现在已为人妇,便挥退了宫人,亲自伺候他宽衣。 两人都饿了一整天的肚子,稍微吃了点夜宵,才去净房漱洗。 其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慕容彻神色冷淡,青离委屈地咬着唇,时不时拿眼角偷偷觑他,宫人们嗅觉敏锐,也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漱洗完后,慕容彻并没有等她,直接上了床。 青离在旁边无措地看着,心中一片纷乱。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慕容彻自从出去一趟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冰凉冷淡,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皇后娘娘,该歇息了。”伺候大婚的礼官在一旁提醒。 青离愣了愣,才走到床边,慢慢爬了上去。 宫人将挂在银钩上的床帐放了下来,顿时眼前一片昏暗。 黑暗中,人的听觉与嗅觉都会变得特别灵敏。 青离感到一只大掌贴了上来,将她揽至身边,然后一具沉重的男性身体压了上来,粗重喘息地寻找着她粉嫩的红唇。 “阿彻……” 青离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薄薄的嘴唇贴了上来,辗转反侧,粗鲁霸道地噬咬着她粉嫩的唇瓣,唇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扫荡着,掠夺她的每一寸芬芳。 很熟悉的吻,野蛮强势,还有那口中淡淡的清爽气息。 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同。 随着“嘶啦”一声脆响,轻薄的寝衣已在他掌中化为碎片,粗糙的大掌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快速游走着,激起微微的痛痒。 青离忍不住呻吟出声。 慕容彻一边揉搓着她细软的小身子,唇舌也迅速转移阵地,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她的肩颈,落到了她酥软的雪胸上。 他俯身凝视着她,眼中逐渐染上**的色泽。 “阿彻……” 青离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单手握住纤细的双腕,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慕容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下头,含住她左胸上傲然挺立的红梅,舔舐吮吸,牙齿轻轻地啮咬,另一只手握住她右边的一团雪嫩,粗鲁地揉搓着。 “阿彻,疼。”青离惊叫一声,“你轻点儿……”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惊叫而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更加野蛮地揉搓起她,啃咬着她的唇齿也加了几分力道。 青离被他**了,挣扎着扭动起来,却怎样都逃不开他霸道的禁锢,只能掉着眼泪轻轻抽泣。 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青离终于发现了他与从前有哪里不同,以前欢爱之时,他虽然野蛮强势,但霸道的同时,也很温柔,而且很注重她的感受。 每次亲热时,他总是想要让她先得到快乐,然后再满足自己。 而现在这个男人,对她娇柔的身体没有半点怜惜,他的亲吻与抚摸,却都带着侵略掠夺的气息,仿佛只是想侵占她的身体,满足自己野蛮的兽欲。 这样的情景,让青离想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初夜,在大明宫的龙床上,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体无完肤,差点丧命。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强势野蛮地掠夺着她的身体。 不,还是不一样的。 初夜那晚,他虽然粗鲁霸道,却还顾及着她的感受,动作里带着几分怜惜,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完全是冰冷的,没有感情。 这场欢爱,仿佛只是一场满足**的盛宴。 青离忽然非常难受,眼中止不住涌出泪水,她不想这样,不想被一个男人毫无感情地侵占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心爱的人。 “不要,放开我!” 青离抽出手腕,强硬地去推慕容彻,却被他强行制住。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于她的**。 “不,不要……你放开我!”青离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慕容彻却毫无放开她的意思,随手在床边找到一个布带,迅速地将她的双腕缚在了床柱间的玉梁之上。 青离忽然觉得屈辱。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屈辱的感觉,可是此刻,在与她的夫君亲热时,她却感受到了屈辱。 “阿彻,阿彻,你怎么了……”青离无助地哭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曾经那个疼她爱她,待她如珠如宝,呵护疼爱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慕容彻愣了愣,似乎被她声音里的悲伤所震慑。 但很快,他就被她美丽诱人的身体所迷惑,手掌掐住她的嫩臀,猛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侵入,令她疼的脸色发白。 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疼痛。 慕容彻却停都没停,不顾她娇嫩的身体,兴奋地在她干涸的甬道里大力挺动起来。 青离只觉得身体颠颠簸簸,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隐约只记得初夜之时,有过这样的疼痛,后来,自己渐渐适应了他,都不再疼痛了。 而且,每次他们在一起时,他只要轻轻一撩拨她,她就能动情,双腿间会情不自禁的涌出许多蜜汁。 现在,无论他怎样亲吻她,揉搓她的身体,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只有悲伤和深深的委屈。 就这样**她,仿佛还嫌不够。 慕容彻抽身而出,将她纤细的小身子一个翻转,然后掐着她的腰,从她后面顶了进去。 “真紧……” 慕容彻舒服得一阵叹息,忍不住狠狠咬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青离疼得一颤,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下身便有连续不断的灼痛传来,他已咬住她的肩膀,开始大力挞伐起来。 整个过程,青离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颗心仿佛滚在油锅里煎熬,浮浮沉沉,千疮百孔。 新妃 - 皇叔 - 大风刮过 朵拉正倚坐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只大迎枕,神态慵懒妩媚,裸露的双足架在慕容彻的膝盖上,她的脚踝似乎受了伤,一片淤青。 慕容彻坐在床边,温柔地笑着,手掌握住朵拉受伤的脚踝,轻轻**着。 青离闯进惠春阁时,看到的正是朵拉仰起脖子去吻慕容彻的画面。 这样的情形,比青离预想得好一些,但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阿彻……” 青离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过离宫几日,他就和朵拉相处得这么亲密了吗?这样亲昵舒适地和她聊着天,为她**受伤的脚踝。 朵拉正在嬉笑着,抬头看到站在殿门口怔怔落泪的青离,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妩媚,道:“皇后娘娘来了?” 慕容彻闻言也回头望了一眼,神色淡淡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青离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面对朵拉时,他笑容亲切温和,转眼看到她,却是一脸漠然严肃的表情。 究竟是哪里变了? 上一刻,他挑开她的喜帕时,看着她的笑容还是深情温柔的,这一刻,却是这样冷漠无情,简直令她不敢置信。 难道是他变心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心脏仿佛被一只巨手捏住,痛得无法呼吸。 朵拉挑着眉,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青离惨白的脸色,又仰起脸在慕容彻唇角吻了一下,道:“今晚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呢,皇帝陛下还是回去陪皇后娘娘吧!” “嗯。” 慕容彻站了起来,将朵拉雪白的玉足放进了被褥里,又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嘱咐道:“你脚上的伤要记得上药,朕改日再来看你。” “那你一定要来啊,不然朵拉会想你的。” 慕容彻又俯身在朵拉的额头吻了一吻,才转身出了惠春阁,路过青离身边时,脚步停都没停。 青离心乱如麻,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彻为何忽然会这样对她? 愣了一会儿,她也转身出了惠春阁,小跑着追了上去。 “阿彻,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青离追上去,握住慕容彻的手,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也许是婚宴之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对她。 慕容彻却没有搭理她,淡淡地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负在身后,大步朝未央宫走去。 青离心里委屈地跟什么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为这样对她? 回到未央宫的东暖阁之后,慕容彻吩咐宫人们上来为他更衣,青离想着自己现在已为人妇,便挥退了宫人,亲自伺候他宽衣。 两人都饿了一整天的肚子,稍微吃了点夜宵,才去净房漱洗。 其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慕容彻神色冷淡,青离委屈地咬着唇,时不时拿眼角偷偷觑他,宫人们嗅觉敏锐,也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漱洗完后,慕容彻并没有等她,直接上了床。 青离在旁边无措地看着,心中一片纷乱。 她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慕容彻自从出去一趟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冰凉冷淡,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皇后娘娘,该歇息了。”伺候大婚的礼官在一旁提醒。 青离愣了愣,才走到床边,慢慢爬了上去。 宫人将挂在银钩上的床帐放了下来,顿时眼前一片昏暗。 黑暗中,人的听觉与嗅觉都会变得特别灵敏。 青离感到一只大掌贴了上来,将她揽至身边,然后一具沉重的男性身体压了上来,粗重喘息地寻找着她粉嫩的红唇。 “阿彻……” 青离习惯性地去搂他的脖子。 薄薄的嘴唇贴了上来,辗转反侧,粗鲁霸道地噬咬着她粉嫩的唇瓣,唇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扫荡着,掠夺她的每一寸芬芳。 很熟悉的吻,野蛮强势,还有那口中淡淡的清爽气息。 可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同。 随着“嘶啦”一声脆响,轻薄的寝衣已在他掌中化为碎片,粗糙的大掌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快速游走着,激起微微的痛痒。 青离忍不住呻吟出声。 慕容彻一边揉搓着她细软的小身子,唇舌也迅速转移阵地,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她的肩颈,落到了她酥软的雪胸上。 他俯身凝视着她,眼中逐渐染上**的色泽。 “阿彻……” 青离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单手握住纤细的双腕,牢牢的固定在头顶。 慕容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下头,含住她左胸上傲然挺立的红梅,舔舐吮吸,牙齿轻轻地啮咬,另一只手握住她右边的一团雪嫩,粗鲁地揉搓着。 “阿彻,疼。”青离惊叫一声,“你轻点儿……”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惊叫而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更加野蛮地揉搓起她,啃咬着她的唇齿也加了几分力道。 青离被他**了,挣扎着扭动起来,却怎样都逃不开他霸道的禁锢,只能掉着眼泪轻轻抽泣。 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青离终于发现了他与从前有哪里不同,以前欢爱之时,他虽然野蛮强势,但霸道的同时,也很温柔,而且很注重她的感受。 每次亲热时,他总是想要让她先得到快乐,然后再满足自己。 而现在这个男人,对她娇柔的身体没有半点怜惜,他的亲吻与抚摸,却都带着侵略掠夺的气息,仿佛只是想侵占她的身体,满足自己野蛮的兽欲。 这样的情景,让青离想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初夜,在大明宫的龙床上,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体无完肤,差点丧命。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强势野蛮地掠夺着她的身体。 不,还是不一样的。 初夜那晚,他虽然粗鲁霸道,却还顾及着她的感受,动作里带着几分怜惜,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完全是冰冷的,没有感情。 这场欢爱,仿佛只是一场满足**的盛宴。 青离忽然非常难受,眼中止不住涌出泪水,她不想这样,不想被一个男人毫无感情地侵占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心爱的人。 “不要,放开我!” 青离抽出手腕,强硬地去推慕容彻,却被他强行制住。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于她的**。 “不,不要……你放开我!”青离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慕容彻却毫无放开她的意思,随手在床边找到一个布带,迅速地将她的双腕缚在了床柱间的玉梁之上。 青离忽然觉得屈辱。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屈辱的感觉,可是此刻,在与她的夫君亲热时,她却感受到了屈辱。 “阿彻,阿彻,你怎么了……”青离无助地哭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曾经那个疼她爱她,待她如珠如宝,呵护疼爱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慕容彻愣了愣,似乎被她声音里的悲伤所震慑。 但很快,他就被她美丽诱人的身体所迷惑,手掌掐住她的嫩臀,猛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侵入,令她疼的脸色发白。 身体仿佛撕裂般的疼痛。 慕容彻却停都没停,不顾她娇嫩的身体,兴奋地在她干涸的甬道里大力挺动起来。 青离只觉得身体颠颠簸簸,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隐约只记得初夜之时,有过这样的疼痛,后来,自己渐渐适应了他,都不再疼痛了。 而且,每次他们在一起时,他只要轻轻一撩拨她,她就能动情,双腿间会情不自禁的涌出许多蜜汁。 现在,无论他怎样亲吻她,揉搓她的身体,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只有悲伤和深深的委屈。 就这样**她,仿佛还嫌不够。 慕容彻抽身而出,将她纤细的小身子一个翻转,然后掐着她的腰,从她后面顶了进去。 “真紧……” 慕容彻舒服得一阵叹息,忍不住狠狠咬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青离疼得一颤,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下身便有连续不断的灼痛传来,他已咬住她的肩膀,开始大力挞伐起来。 整个过程,青离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颗心仿佛滚在油锅里煎熬,浮浮沉沉,千疮百孔。 上京动乱 - 皇叔 - 大风刮过 慕容麟想要让东夏出兵为他平定战乱,简直是异想天开! 夏侯泽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旦嘉平关打开,让东夏大军驻进西晋,只怕就再也别想赶走了! 上京禁卫军统领徐将军曾是是慕容彻的亲卫,蕲州驻扎的大军都是慕容彻的旧部,对慕容彻忠心耿耿。 云州是燕王的封地,燕王一向对慕容氏忠心不二,但慕容麟竟要将云州割让给南疆,这是逼得燕王不反也得反! 到时候,天下易主,外敌入侵,还有谁会站起来保家卫国? 只怕西晋的江山,就此支离破碎! 青离满心焦虑,握住慕容彻的手,道:“怎么办?” “九儿……” 慕容彻愧疚地看着青离,眼中情绪涌动。 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对她的伤害,心如刀割。 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可汇聚到喉中,却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塞了。他只能讷讷地看着她,沙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离见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情也很激动。 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捏了捏慕容彻的手掌,道:“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彻略一沉吟,道:“将计就计吧,既然慕容麟想用木偶蛊控制我,让我传位于他,那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布置一番。” 青离理解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回未央宫等你。” 慕容彻又贪婪地看了她一会儿,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滚烫的吻,说了句等我,才匆匆出了殿门。 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躺在地面的朵拉身上。 此刻,朵拉情绪已经平定了下来,却依旧紧紧怀抱着自己的竹筒。 她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青离,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可以……” 青离并不想和南疆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淡淡一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巧合而已!” 朵拉依旧疑惑地盯着她。 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头万年神兽差不多。 青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吩咐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又将之前带来的鹿血酒递给宫人,“把这个交给看守的侍卫,记得,每两个时辰,务必要喝一盏酒!” 朵拉被押了下去。 慕容彻中蛊的事件暂时解决了,但明天破晓,即将有更大的波澜将要面对。 青离身上绷着的一根弦非但没松,反而绷得更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朝未央宫走去。 慕容彻处理完事务,回到未央宫时,徐太医正在为青离包扎手心的伤口。徐太医见皇上来了,忙收拾好药箱,躬身退了下去。 青离看到他,有些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诸葛先生神机妙算,早就与杨晋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容彻坐在榻边,拉过青离包扎着绷带的手,眼中盈满心疼,他小心地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逐次温柔地亲吻过,轻轻地问:“疼吗?” 青离摇摇头,泪水却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慕容彻将她拥入怀中,铁铸般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纤瘦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柔地磨蹭着。 “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声音充满愧疚,却又盈满柔情,如同涤荡的水波,瞬间让她坚强的心变得柔软脆弱。 青离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阿彻,我不怪你的,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受了蛊虫的控制……” 话虽如此,可泪水却不断地涌出。 她想起大婚那夜,被他死死按在床上粗暴地占有;想起这段日子独自一人被囚禁在未央宫,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无助;想起看到他和朵拉柔情蜜意时,自己满腔的辛酸嫉妒…… 怎么能不委屈呢? 她的心日日夜夜都被折磨着,被困在一个人的荒岛。 她知道这都是蛊毒的原因,他也是受害者,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 慕容彻胸口一片凉意,薄薄的夏衫已被她的泪水浸透,只觉得一颗心泡在盐水里,又酸又痛,几乎都要融化了。 他满心的慌乱无措,却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痕,只能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着她的面颊,吮去咸涩的泪水,轻轻呢喃着对不起。 “阿彻,我好怕……” 青离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双唇慌乱无助地去寻找他的唇。 “别怕,有我在呢。” 慕容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辗转厮磨,唇齿相交,让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消去内心的恐惧不安。 渐渐的,慕容彻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青离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慕容彻正在抽腰带的手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哑声道:“九儿,你在害怕?你怕我?” “不,不是的……”青离摇着头,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新婚那一夜,他那样残忍暴虐地对待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刚刚解她腰带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慕容彻轻轻吻了她的眼睑,柔声道:“我明白,是我不好。” 青离眼中又涌出泪来,她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道:“阿彻,今天我不想,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睡,好不好?” “好。” 慕容彻又吻了她一下,脱了外衣,抱着她躺在榻上。 却没有半点睡意。 青离想到明天即将发生的事,也睡不着,索性贴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将这段日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慕容彻听了越发愧疚,想着这娇气的小人儿竟受了这么多苦,心都疼碎了。 “你真的在心疼我吗?”青离撅着嘴,不高兴地瞪着他。 慕容彻道:“傻丫头,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哪能不心疼呢?” 青离的嘴撅得更高了,她怒瞪了他一眼,抬腿往他腰腹处蹭了蹭,道:“你还心疼我,我看你现在正在想风花雪月吧?” 从之前动了情,他心里就一直燃着一把情火,腰腹处的**一直硬硬的杠在那里。 青离和他贴的极近,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欲火。 慕容彻听了有些尴尬,道:“他自己要硬,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都快一个月没碰过你了,能不想吗?” 青离哼了哼,酸气冲天道:“你有你的南疆美人相伴,哪里还需要我?” 慕容彻连忙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虽然中了情蛊,可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青离撅着嘴,委屈道:“还守身如玉呢?要不是我今天拼死进来阻止你们,现在你正跟她滚在床上呢!” 慕容彻讪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男人就是没出息,整天就只想着这种事!” 青离更加生气,哼了一声,抬脚就朝那罪恶的根源踹去。 慕容彻痛呼一声,弓起身子捂着裆部,疼的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了?”青离吓了一跳,“很疼吗?可我都没怎么用力啊,只轻轻踢了一下……” “男人这个地方很脆弱,最经不起打击……” 慕容彻又痛又无语,额角直抽,这回可真的是蛋疼了。 青离吓坏了,她还从没见慕容彻痛成这样过。就是当初她被送去东夏和亲,他去救她,逃亡途中背中一箭,她替他拔箭时,那么痛,都没听他哼一声。 他现在这样,一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青离扬声吩咐道:“翠微,快去传太医!皇上受重伤了!” 于是,刚刚才走出宫门的徐太医,听到传唤,再次背着药箱匆匆赶至未央宫。 徐太医跟着翠微踏进未央宫时,敏感地发现,未央宫的气氛很奇怪。 皇上黑着脸坐在榻上,皇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别别扭扭地坐在榻边。 慕容彻看到徐太医,没好气道:“退下!” 青离扯了扯慕容彻的衣袖,劝道:“阿彻,你还是让太医给你看一下吧,免得被我踢坏了!” 慕容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道:“你放心,没踢坏,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徐太医一听,吓得直冒冷汗,匆匆跪了安,一溜烟地就跑了。 天哪,他都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上京动乱 - 皇叔 - 大风刮过 慕容麟想要让东夏出兵为他平定战乱,简直是异想天开! 夏侯泽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旦嘉平关打开,让东夏大军驻进西晋,只怕就再也别想赶走了! 上京禁卫军统领徐将军曾是是慕容彻的亲卫,蕲州驻扎的大军都是慕容彻的旧部,对慕容彻忠心耿耿。 云州是燕王的封地,燕王一向对慕容氏忠心不二,但慕容麟竟要将云州割让给南疆,这是逼得燕王不反也得反! 到时候,天下易主,外敌入侵,还有谁会站起来保家卫国? 只怕西晋的江山,就此支离破碎! 青离满心焦虑,握住慕容彻的手,道:“怎么办?” “九儿……” 慕容彻愧疚地看着青离,眼中情绪涌动。 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对她的伤害,心如刀割。 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可汇聚到喉中,却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塞了。他只能讷讷地看着她,沙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离见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情也很激动。 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捏了捏慕容彻的手掌,道:“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彻略一沉吟,道:“将计就计吧,既然慕容麟想用木偶蛊控制我,让我传位于他,那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布置一番。” 青离理解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回未央宫等你。” 慕容彻又贪婪地看了她一会儿,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滚烫的吻,说了句等我,才匆匆出了殿门。 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躺在地面的朵拉身上。 此刻,朵拉情绪已经平定了下来,却依旧紧紧怀抱着自己的竹筒。 她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青离,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可以……” 青离并不想和南疆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淡淡一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巧合而已!” 朵拉依旧疑惑地盯着她。 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头万年神兽差不多。 青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吩咐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又将之前带来的鹿血酒递给宫人,“把这个交给看守的侍卫,记得,每两个时辰,务必要喝一盏酒!” 朵拉被押了下去。 慕容彻中蛊的事件暂时解决了,但明天破晓,即将有更大的波澜将要面对。 青离身上绷着的一根弦非但没松,反而绷得更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朝未央宫走去。 慕容彻处理完事务,回到未央宫时,徐太医正在为青离包扎手心的伤口。徐太医见皇上来了,忙收拾好药箱,躬身退了下去。 青离看到他,有些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诸葛先生神机妙算,早就与杨晋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容彻坐在榻边,拉过青离包扎着绷带的手,眼中盈满心疼,他小心地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逐次温柔地亲吻过,轻轻地问:“疼吗?” 青离摇摇头,泪水却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慕容彻将她拥入怀中,铁铸般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纤瘦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柔地磨蹭着。 “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声音充满愧疚,却又盈满柔情,如同涤荡的水波,瞬间让她坚强的心变得柔软脆弱。 青离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阿彻,我不怪你的,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受了蛊虫的控制……” 话虽如此,可泪水却不断地涌出。 她想起大婚那夜,被他死死按在床上粗暴地占有;想起这段日子独自一人被囚禁在未央宫,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无助;想起看到他和朵拉柔情蜜意时,自己满腔的辛酸嫉妒…… 怎么能不委屈呢? 她的心日日夜夜都被折磨着,被困在一个人的荒岛。 她知道这都是蛊毒的原因,他也是受害者,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 慕容彻胸口一片凉意,薄薄的夏衫已被她的泪水浸透,只觉得一颗心泡在盐水里,又酸又痛,几乎都要融化了。 他满心的慌乱无措,却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痕,只能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着她的面颊,吮去咸涩的泪水,轻轻呢喃着对不起。 “阿彻,我好怕……” 青离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双唇慌乱无助地去寻找他的唇。 “别怕,有我在呢。” 慕容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辗转厮磨,唇齿相交,让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消去内心的恐惧不安。 渐渐的,慕容彻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青离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慕容彻正在抽腰带的手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哑声道:“九儿,你在害怕?你怕我?” “不,不是的……”青离摇着头,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新婚那一夜,他那样残忍暴虐地对待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刚刚解她腰带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慕容彻轻轻吻了她的眼睑,柔声道:“我明白,是我不好。” 青离眼中又涌出泪来,她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道:“阿彻,今天我不想,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睡,好不好?” “好。” 慕容彻又吻了她一下,脱了外衣,抱着她躺在榻上。 却没有半点睡意。 青离想到明天即将发生的事,也睡不着,索性贴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将这段日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慕容彻听了越发愧疚,想着这娇气的小人儿竟受了这么多苦,心都疼碎了。 “你真的在心疼我吗?”青离撅着嘴,不高兴地瞪着他。 慕容彻道:“傻丫头,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哪能不心疼呢?” 青离的嘴撅得更高了,她怒瞪了他一眼,抬腿往他腰腹处蹭了蹭,道:“你还心疼我,我看你现在正在想风花雪月吧?” 从之前动了情,他心里就一直燃着一把情火,腰腹处的**一直硬硬的杠在那里。 青离和他贴的极近,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欲火。 慕容彻听了有些尴尬,道:“他自己要硬,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都快一个月没碰过你了,能不想吗?” 青离哼了哼,酸气冲天道:“你有你的南疆美人相伴,哪里还需要我?” 慕容彻连忙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虽然中了情蛊,可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青离撅着嘴,委屈道:“还守身如玉呢?要不是我今天拼死进来阻止你们,现在你正跟她滚在床上呢!” 慕容彻讪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男人就是没出息,整天就只想着这种事!” 青离更加生气,哼了一声,抬脚就朝那罪恶的根源踹去。 慕容彻痛呼一声,弓起身子捂着裆部,疼的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了?”青离吓了一跳,“很疼吗?可我都没怎么用力啊,只轻轻踢了一下……” “男人这个地方很脆弱,最经不起打击……” 慕容彻又痛又无语,额角直抽,这回可真的是蛋疼了。 青离吓坏了,她还从没见慕容彻痛成这样过。就是当初她被送去东夏和亲,他去救她,逃亡途中背中一箭,她替他拔箭时,那么痛,都没听他哼一声。 他现在这样,一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青离扬声吩咐道:“翠微,快去传太医!皇上受重伤了!” 于是,刚刚才走出宫门的徐太医,听到传唤,再次背着药箱匆匆赶至未央宫。 徐太医跟着翠微踏进未央宫时,敏感地发现,未央宫的气氛很奇怪。 皇上黑着脸坐在榻上,皇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别别扭扭地坐在榻边。 慕容彻看到徐太医,没好气道:“退下!” 青离扯了扯慕容彻的衣袖,劝道:“阿彻,你还是让太医给你看一下吧,免得被我踢坏了!” 慕容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道:“你放心,没踢坏,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徐太医一听,吓得直冒冷汗,匆匆跪了安,一溜烟地就跑了。 天哪,他都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上京动乱 - 皇叔 - 大风刮过 慕容麟想要让东夏出兵为他平定战乱,简直是异想天开! 夏侯泽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旦嘉平关打开,让东夏大军驻进西晋,只怕就再也别想赶走了! 上京禁卫军统领徐将军曾是是慕容彻的亲卫,蕲州驻扎的大军都是慕容彻的旧部,对慕容彻忠心耿耿。 云州是燕王的封地,燕王一向对慕容氏忠心不二,但慕容麟竟要将云州割让给南疆,这是逼得燕王不反也得反! 到时候,天下易主,外敌入侵,还有谁会站起来保家卫国? 只怕西晋的江山,就此支离破碎! 青离满心焦虑,握住慕容彻的手,道:“怎么办?” “九儿……” 慕容彻愧疚地看着青离,眼中情绪涌动。 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对她的伤害,心如刀割。 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可汇聚到喉中,却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塞了。他只能讷讷地看着她,沙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离见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情也很激动。 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捏了捏慕容彻的手掌,道:“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彻略一沉吟,道:“将计就计吧,既然慕容麟想用木偶蛊控制我,让我传位于他,那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布置一番。” 青离理解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回未央宫等你。” 慕容彻又贪婪地看了她一会儿,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滚烫的吻,说了句等我,才匆匆出了殿门。 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躺在地面的朵拉身上。 此刻,朵拉情绪已经平定了下来,却依旧紧紧怀抱着自己的竹筒。 她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青离,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可以……” 青离并不想和南疆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淡淡一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巧合而已!” 朵拉依旧疑惑地盯着她。 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头万年神兽差不多。 青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吩咐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又将之前带来的鹿血酒递给宫人,“把这个交给看守的侍卫,记得,每两个时辰,务必要喝一盏酒!” 朵拉被押了下去。 慕容彻中蛊的事件暂时解决了,但明天破晓,即将有更大的波澜将要面对。 青离身上绷着的一根弦非但没松,反而绷得更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朝未央宫走去。 慕容彻处理完事务,回到未央宫时,徐太医正在为青离包扎手心的伤口。徐太医见皇上来了,忙收拾好药箱,躬身退了下去。 青离看到他,有些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诸葛先生神机妙算,早就与杨晋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容彻坐在榻边,拉过青离包扎着绷带的手,眼中盈满心疼,他小心地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逐次温柔地亲吻过,轻轻地问:“疼吗?” 青离摇摇头,泪水却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慕容彻将她拥入怀中,铁铸般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纤瘦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柔地磨蹭着。 “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声音充满愧疚,却又盈满柔情,如同涤荡的水波,瞬间让她坚强的心变得柔软脆弱。 青离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阿彻,我不怪你的,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受了蛊虫的控制……” 话虽如此,可泪水却不断地涌出。 她想起大婚那夜,被他死死按在床上粗暴地占有;想起这段日子独自一人被囚禁在未央宫,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无助;想起看到他和朵拉柔情蜜意时,自己满腔的辛酸嫉妒…… 怎么能不委屈呢? 她的心日日夜夜都被折磨着,被困在一个人的荒岛。 她知道这都是蛊毒的原因,他也是受害者,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 慕容彻胸口一片凉意,薄薄的夏衫已被她的泪水浸透,只觉得一颗心泡在盐水里,又酸又痛,几乎都要融化了。 他满心的慌乱无措,却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痕,只能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着她的面颊,吮去咸涩的泪水,轻轻呢喃着对不起。 “阿彻,我好怕……” 青离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双唇慌乱无助地去寻找他的唇。 “别怕,有我在呢。” 慕容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辗转厮磨,唇齿相交,让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消去内心的恐惧不安。 渐渐的,慕容彻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青离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慕容彻正在抽腰带的手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哑声道:“九儿,你在害怕?你怕我?” “不,不是的……”青离摇着头,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新婚那一夜,他那样残忍暴虐地对待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刚刚解她腰带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慕容彻轻轻吻了她的眼睑,柔声道:“我明白,是我不好。” 青离眼中又涌出泪来,她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道:“阿彻,今天我不想,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睡,好不好?” “好。” 慕容彻又吻了她一下,脱了外衣,抱着她躺在榻上。 却没有半点睡意。 青离想到明天即将发生的事,也睡不着,索性贴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将这段日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慕容彻听了越发愧疚,想着这娇气的小人儿竟受了这么多苦,心都疼碎了。 “你真的在心疼我吗?”青离撅着嘴,不高兴地瞪着他。 慕容彻道:“傻丫头,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哪能不心疼呢?” 青离的嘴撅得更高了,她怒瞪了他一眼,抬腿往他腰腹处蹭了蹭,道:“你还心疼我,我看你现在正在想风花雪月吧?” 从之前动了情,他心里就一直燃着一把情火,腰腹处的**一直硬硬的杠在那里。 青离和他贴的极近,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欲火。 慕容彻听了有些尴尬,道:“他自己要硬,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都快一个月没碰过你了,能不想吗?” 青离哼了哼,酸气冲天道:“你有你的南疆美人相伴,哪里还需要我?” 慕容彻连忙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虽然中了情蛊,可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青离撅着嘴,委屈道:“还守身如玉呢?要不是我今天拼死进来阻止你们,现在你正跟她滚在床上呢!” 慕容彻讪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男人就是没出息,整天就只想着这种事!” 青离更加生气,哼了一声,抬脚就朝那罪恶的根源踹去。 慕容彻痛呼一声,弓起身子捂着裆部,疼的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了?”青离吓了一跳,“很疼吗?可我都没怎么用力啊,只轻轻踢了一下……” “男人这个地方很脆弱,最经不起打击……” 慕容彻又痛又无语,额角直抽,这回可真的是蛋疼了。 青离吓坏了,她还从没见慕容彻痛成这样过。就是当初她被送去东夏和亲,他去救她,逃亡途中背中一箭,她替他拔箭时,那么痛,都没听他哼一声。 他现在这样,一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青离扬声吩咐道:“翠微,快去传太医!皇上受重伤了!” 于是,刚刚才走出宫门的徐太医,听到传唤,再次背着药箱匆匆赶至未央宫。 徐太医跟着翠微踏进未央宫时,敏感地发现,未央宫的气氛很奇怪。 皇上黑着脸坐在榻上,皇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别别扭扭地坐在榻边。 慕容彻看到徐太医,没好气道:“退下!” 青离扯了扯慕容彻的衣袖,劝道:“阿彻,你还是让太医给你看一下吧,免得被我踢坏了!” 慕容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道:“你放心,没踢坏,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徐太医一听,吓得直冒冷汗,匆匆跪了安,一溜烟地就跑了。 天哪,他都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上京动乱 - 皇叔 - 大风刮过 慕容麟想要让东夏出兵为他平定战乱,简直是异想天开! 夏侯泽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旦嘉平关打开,让东夏大军驻进西晋,只怕就再也别想赶走了! 上京禁卫军统领徐将军曾是是慕容彻的亲卫,蕲州驻扎的大军都是慕容彻的旧部,对慕容彻忠心耿耿。 云州是燕王的封地,燕王一向对慕容氏忠心不二,但慕容麟竟要将云州割让给南疆,这是逼得燕王不反也得反! 到时候,天下易主,外敌入侵,还有谁会站起来保家卫国? 只怕西晋的江山,就此支离破碎! 青离满心焦虑,握住慕容彻的手,道:“怎么办?” “九儿……” 慕容彻愧疚地看着青离,眼中情绪涌动。 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对她的伤害,心如刀割。 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可汇聚到喉中,却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塞了。他只能讷讷地看着她,沙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离见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情也很激动。 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捏了捏慕容彻的手掌,道:“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彻略一沉吟,道:“将计就计吧,既然慕容麟想用木偶蛊控制我,让我传位于他,那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布置一番。” 青离理解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回未央宫等你。” 慕容彻又贪婪地看了她一会儿,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滚烫的吻,说了句等我,才匆匆出了殿门。 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躺在地面的朵拉身上。 此刻,朵拉情绪已经平定了下来,却依旧紧紧怀抱着自己的竹筒。 她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青离,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可以……” 青离并不想和南疆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淡淡一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巧合而已!” 朵拉依旧疑惑地盯着她。 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头万年神兽差不多。 青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吩咐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又将之前带来的鹿血酒递给宫人,“把这个交给看守的侍卫,记得,每两个时辰,务必要喝一盏酒!” 朵拉被押了下去。 慕容彻中蛊的事件暂时解决了,但明天破晓,即将有更大的波澜将要面对。 青离身上绷着的一根弦非但没松,反而绷得更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朝未央宫走去。 慕容彻处理完事务,回到未央宫时,徐太医正在为青离包扎手心的伤口。徐太医见皇上来了,忙收拾好药箱,躬身退了下去。 青离看到他,有些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诸葛先生神机妙算,早就与杨晋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容彻坐在榻边,拉过青离包扎着绷带的手,眼中盈满心疼,他小心地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逐次温柔地亲吻过,轻轻地问:“疼吗?” 青离摇摇头,泪水却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慕容彻将她拥入怀中,铁铸般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纤瘦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柔地磨蹭着。 “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声音充满愧疚,却又盈满柔情,如同涤荡的水波,瞬间让她坚强的心变得柔软脆弱。 青离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阿彻,我不怪你的,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受了蛊虫的控制……” 话虽如此,可泪水却不断地涌出。 她想起大婚那夜,被他死死按在床上粗暴地占有;想起这段日子独自一人被囚禁在未央宫,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无助;想起看到他和朵拉柔情蜜意时,自己满腔的辛酸嫉妒…… 怎么能不委屈呢? 她的心日日夜夜都被折磨着,被困在一个人的荒岛。 她知道这都是蛊毒的原因,他也是受害者,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 慕容彻胸口一片凉意,薄薄的夏衫已被她的泪水浸透,只觉得一颗心泡在盐水里,又酸又痛,几乎都要融化了。 他满心的慌乱无措,却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痕,只能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着她的面颊,吮去咸涩的泪水,轻轻呢喃着对不起。 “阿彻,我好怕……” 青离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双唇慌乱无助地去寻找他的唇。 “别怕,有我在呢。” 慕容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辗转厮磨,唇齿相交,让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消去内心的恐惧不安。 渐渐的,慕容彻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青离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慕容彻正在抽腰带的手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哑声道:“九儿,你在害怕?你怕我?” “不,不是的……”青离摇着头,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新婚那一夜,他那样残忍暴虐地对待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刚刚解她腰带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慕容彻轻轻吻了她的眼睑,柔声道:“我明白,是我不好。” 青离眼中又涌出泪来,她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道:“阿彻,今天我不想,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睡,好不好?” “好。” 慕容彻又吻了她一下,脱了外衣,抱着她躺在榻上。 却没有半点睡意。 青离想到明天即将发生的事,也睡不着,索性贴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将这段日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慕容彻听了越发愧疚,想着这娇气的小人儿竟受了这么多苦,心都疼碎了。 “你真的在心疼我吗?”青离撅着嘴,不高兴地瞪着他。 慕容彻道:“傻丫头,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哪能不心疼呢?” 青离的嘴撅得更高了,她怒瞪了他一眼,抬腿往他腰腹处蹭了蹭,道:“你还心疼我,我看你现在正在想风花雪月吧?” 从之前动了情,他心里就一直燃着一把情火,腰腹处的**一直硬硬的杠在那里。 青离和他贴的极近,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欲火。 慕容彻听了有些尴尬,道:“他自己要硬,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都快一个月没碰过你了,能不想吗?” 青离哼了哼,酸气冲天道:“你有你的南疆美人相伴,哪里还需要我?” 慕容彻连忙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虽然中了情蛊,可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青离撅着嘴,委屈道:“还守身如玉呢?要不是我今天拼死进来阻止你们,现在你正跟她滚在床上呢!” 慕容彻讪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男人就是没出息,整天就只想着这种事!” 青离更加生气,哼了一声,抬脚就朝那罪恶的根源踹去。 慕容彻痛呼一声,弓起身子捂着裆部,疼的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了?”青离吓了一跳,“很疼吗?可我都没怎么用力啊,只轻轻踢了一下……” “男人这个地方很脆弱,最经不起打击……” 慕容彻又痛又无语,额角直抽,这回可真的是蛋疼了。 青离吓坏了,她还从没见慕容彻痛成这样过。就是当初她被送去东夏和亲,他去救她,逃亡途中背中一箭,她替他拔箭时,那么痛,都没听他哼一声。 他现在这样,一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青离扬声吩咐道:“翠微,快去传太医!皇上受重伤了!” 于是,刚刚才走出宫门的徐太医,听到传唤,再次背着药箱匆匆赶至未央宫。 徐太医跟着翠微踏进未央宫时,敏感地发现,未央宫的气氛很奇怪。 皇上黑着脸坐在榻上,皇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别别扭扭地坐在榻边。 慕容彻看到徐太医,没好气道:“退下!” 青离扯了扯慕容彻的衣袖,劝道:“阿彻,你还是让太医给你看一下吧,免得被我踢坏了!” 慕容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道:“你放心,没踢坏,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徐太医一听,吓得直冒冷汗,匆匆跪了安,一溜烟地就跑了。 天哪,他都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上京动乱 - 皇叔 - 大风刮过 慕容麟想要让东夏出兵为他平定战乱,简直是异想天开! 夏侯泽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旦嘉平关打开,让东夏大军驻进西晋,只怕就再也别想赶走了! 上京禁卫军统领徐将军曾是是慕容彻的亲卫,蕲州驻扎的大军都是慕容彻的旧部,对慕容彻忠心耿耿。 云州是燕王的封地,燕王一向对慕容氏忠心不二,但慕容麟竟要将云州割让给南疆,这是逼得燕王不反也得反! 到时候,天下易主,外敌入侵,还有谁会站起来保家卫国? 只怕西晋的江山,就此支离破碎! 青离满心焦虑,握住慕容彻的手,道:“怎么办?” “九儿……” 慕容彻愧疚地看着青离,眼中情绪涌动。 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对她的伤害,心如刀割。 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可汇聚到喉中,却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塞了。他只能讷讷地看着她,沙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离见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情也很激动。 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捏了捏慕容彻的手掌,道:“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彻略一沉吟,道:“将计就计吧,既然慕容麟想用木偶蛊控制我,让我传位于他,那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布置一番。” 青离理解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回未央宫等你。” 慕容彻又贪婪地看了她一会儿,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滚烫的吻,说了句等我,才匆匆出了殿门。 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躺在地面的朵拉身上。 此刻,朵拉情绪已经平定了下来,却依旧紧紧怀抱着自己的竹筒。 她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青离,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可以……” 青离并不想和南疆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淡淡一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巧合而已!” 朵拉依旧疑惑地盯着她。 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头万年神兽差不多。 青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吩咐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又将之前带来的鹿血酒递给宫人,“把这个交给看守的侍卫,记得,每两个时辰,务必要喝一盏酒!” 朵拉被押了下去。 慕容彻中蛊的事件暂时解决了,但明天破晓,即将有更大的波澜将要面对。 青离身上绷着的一根弦非但没松,反而绷得更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朝未央宫走去。 慕容彻处理完事务,回到未央宫时,徐太医正在为青离包扎手心的伤口。徐太医见皇上来了,忙收拾好药箱,躬身退了下去。 青离看到他,有些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诸葛先生神机妙算,早就与杨晋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容彻坐在榻边,拉过青离包扎着绷带的手,眼中盈满心疼,他小心地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逐次温柔地亲吻过,轻轻地问:“疼吗?” 青离摇摇头,泪水却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慕容彻将她拥入怀中,铁铸般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纤瘦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柔地磨蹭着。 “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声音充满愧疚,却又盈满柔情,如同涤荡的水波,瞬间让她坚强的心变得柔软脆弱。 青离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阿彻,我不怪你的,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受了蛊虫的控制……” 话虽如此,可泪水却不断地涌出。 她想起大婚那夜,被他死死按在床上粗暴地占有;想起这段日子独自一人被囚禁在未央宫,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无助;想起看到他和朵拉柔情蜜意时,自己满腔的辛酸嫉妒…… 怎么能不委屈呢? 她的心日日夜夜都被折磨着,被困在一个人的荒岛。 她知道这都是蛊毒的原因,他也是受害者,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 慕容彻胸口一片凉意,薄薄的夏衫已被她的泪水浸透,只觉得一颗心泡在盐水里,又酸又痛,几乎都要融化了。 他满心的慌乱无措,却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痕,只能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着她的面颊,吮去咸涩的泪水,轻轻呢喃着对不起。 “阿彻,我好怕……” 青离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双唇慌乱无助地去寻找他的唇。 “别怕,有我在呢。” 慕容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辗转厮磨,唇齿相交,让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消去内心的恐惧不安。 渐渐的,慕容彻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青离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慕容彻正在抽腰带的手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哑声道:“九儿,你在害怕?你怕我?” “不,不是的……”青离摇着头,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新婚那一夜,他那样残忍暴虐地对待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刚刚解她腰带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慕容彻轻轻吻了她的眼睑,柔声道:“我明白,是我不好。” 青离眼中又涌出泪来,她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道:“阿彻,今天我不想,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睡,好不好?” “好。” 慕容彻又吻了她一下,脱了外衣,抱着她躺在榻上。 却没有半点睡意。 青离想到明天即将发生的事,也睡不着,索性贴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将这段日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慕容彻听了越发愧疚,想着这娇气的小人儿竟受了这么多苦,心都疼碎了。 “你真的在心疼我吗?”青离撅着嘴,不高兴地瞪着他。 慕容彻道:“傻丫头,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哪能不心疼呢?” 青离的嘴撅得更高了,她怒瞪了他一眼,抬腿往他腰腹处蹭了蹭,道:“你还心疼我,我看你现在正在想风花雪月吧?” 从之前动了情,他心里就一直燃着一把情火,腰腹处的**一直硬硬的杠在那里。 青离和他贴的极近,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欲火。 慕容彻听了有些尴尬,道:“他自己要硬,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都快一个月没碰过你了,能不想吗?” 青离哼了哼,酸气冲天道:“你有你的南疆美人相伴,哪里还需要我?” 慕容彻连忙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虽然中了情蛊,可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青离撅着嘴,委屈道:“还守身如玉呢?要不是我今天拼死进来阻止你们,现在你正跟她滚在床上呢!” 慕容彻讪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男人就是没出息,整天就只想着这种事!” 青离更加生气,哼了一声,抬脚就朝那罪恶的根源踹去。 慕容彻痛呼一声,弓起身子捂着裆部,疼的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了?”青离吓了一跳,“很疼吗?可我都没怎么用力啊,只轻轻踢了一下……” “男人这个地方很脆弱,最经不起打击……” 慕容彻又痛又无语,额角直抽,这回可真的是蛋疼了。 青离吓坏了,她还从没见慕容彻痛成这样过。就是当初她被送去东夏和亲,他去救她,逃亡途中背中一箭,她替他拔箭时,那么痛,都没听他哼一声。 他现在这样,一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青离扬声吩咐道:“翠微,快去传太医!皇上受重伤了!” 于是,刚刚才走出宫门的徐太医,听到传唤,再次背着药箱匆匆赶至未央宫。 徐太医跟着翠微踏进未央宫时,敏感地发现,未央宫的气氛很奇怪。 皇上黑着脸坐在榻上,皇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别别扭扭地坐在榻边。 慕容彻看到徐太医,没好气道:“退下!” 青离扯了扯慕容彻的衣袖,劝道:“阿彻,你还是让太医给你看一下吧,免得被我踢坏了!” 慕容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道:“你放心,没踢坏,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徐太医一听,吓得直冒冷汗,匆匆跪了安,一溜烟地就跑了。 天哪,他都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上京动乱 - 皇叔 - 大风刮过 慕容麟想要让东夏出兵为他平定战乱,简直是异想天开! 夏侯泽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旦嘉平关打开,让东夏大军驻进西晋,只怕就再也别想赶走了! 上京禁卫军统领徐将军曾是是慕容彻的亲卫,蕲州驻扎的大军都是慕容彻的旧部,对慕容彻忠心耿耿。 云州是燕王的封地,燕王一向对慕容氏忠心不二,但慕容麟竟要将云州割让给南疆,这是逼得燕王不反也得反! 到时候,天下易主,外敌入侵,还有谁会站起来保家卫国? 只怕西晋的江山,就此支离破碎! 青离满心焦虑,握住慕容彻的手,道:“怎么办?” “九儿……” 慕容彻愧疚地看着青离,眼中情绪涌动。 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对她的伤害,心如刀割。 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可汇聚到喉中,却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塞了。他只能讷讷地看着她,沙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离见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情也很激动。 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捏了捏慕容彻的手掌,道:“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彻略一沉吟,道:“将计就计吧,既然慕容麟想用木偶蛊控制我,让我传位于他,那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布置一番。” 青离理解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回未央宫等你。” 慕容彻又贪婪地看了她一会儿,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滚烫的吻,说了句等我,才匆匆出了殿门。 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躺在地面的朵拉身上。 此刻,朵拉情绪已经平定了下来,却依旧紧紧怀抱着自己的竹筒。 她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青离,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可以……” 青离并不想和南疆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淡淡一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巧合而已!” 朵拉依旧疑惑地盯着她。 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头万年神兽差不多。 青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吩咐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又将之前带来的鹿血酒递给宫人,“把这个交给看守的侍卫,记得,每两个时辰,务必要喝一盏酒!” 朵拉被押了下去。 慕容彻中蛊的事件暂时解决了,但明天破晓,即将有更大的波澜将要面对。 青离身上绷着的一根弦非但没松,反而绷得更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朝未央宫走去。 慕容彻处理完事务,回到未央宫时,徐太医正在为青离包扎手心的伤口。徐太医见皇上来了,忙收拾好药箱,躬身退了下去。 青离看到他,有些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诸葛先生神机妙算,早就与杨晋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容彻坐在榻边,拉过青离包扎着绷带的手,眼中盈满心疼,他小心地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逐次温柔地亲吻过,轻轻地问:“疼吗?” 青离摇摇头,泪水却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慕容彻将她拥入怀中,铁铸般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纤瘦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柔地磨蹭着。 “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声音充满愧疚,却又盈满柔情,如同涤荡的水波,瞬间让她坚强的心变得柔软脆弱。 青离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阿彻,我不怪你的,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受了蛊虫的控制……” 话虽如此,可泪水却不断地涌出。 她想起大婚那夜,被他死死按在床上粗暴地占有;想起这段日子独自一人被囚禁在未央宫,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无助;想起看到他和朵拉柔情蜜意时,自己满腔的辛酸嫉妒…… 怎么能不委屈呢? 她的心日日夜夜都被折磨着,被困在一个人的荒岛。 她知道这都是蛊毒的原因,他也是受害者,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 慕容彻胸口一片凉意,薄薄的夏衫已被她的泪水浸透,只觉得一颗心泡在盐水里,又酸又痛,几乎都要融化了。 他满心的慌乱无措,却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痕,只能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着她的面颊,吮去咸涩的泪水,轻轻呢喃着对不起。 “阿彻,我好怕……” 青离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双唇慌乱无助地去寻找他的唇。 “别怕,有我在呢。” 慕容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辗转厮磨,唇齿相交,让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消去内心的恐惧不安。 渐渐的,慕容彻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青离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慕容彻正在抽腰带的手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哑声道:“九儿,你在害怕?你怕我?” “不,不是的……”青离摇着头,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新婚那一夜,他那样残忍暴虐地对待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刚刚解她腰带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慕容彻轻轻吻了她的眼睑,柔声道:“我明白,是我不好。” 青离眼中又涌出泪来,她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道:“阿彻,今天我不想,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睡,好不好?” “好。” 慕容彻又吻了她一下,脱了外衣,抱着她躺在榻上。 却没有半点睡意。 青离想到明天即将发生的事,也睡不着,索性贴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将这段日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慕容彻听了越发愧疚,想着这娇气的小人儿竟受了这么多苦,心都疼碎了。 “你真的在心疼我吗?”青离撅着嘴,不高兴地瞪着他。 慕容彻道:“傻丫头,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哪能不心疼呢?” 青离的嘴撅得更高了,她怒瞪了他一眼,抬腿往他腰腹处蹭了蹭,道:“你还心疼我,我看你现在正在想风花雪月吧?” 从之前动了情,他心里就一直燃着一把情火,腰腹处的**一直硬硬的杠在那里。 青离和他贴的极近,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欲火。 慕容彻听了有些尴尬,道:“他自己要硬,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都快一个月没碰过你了,能不想吗?” 青离哼了哼,酸气冲天道:“你有你的南疆美人相伴,哪里还需要我?” 慕容彻连忙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虽然中了情蛊,可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青离撅着嘴,委屈道:“还守身如玉呢?要不是我今天拼死进来阻止你们,现在你正跟她滚在床上呢!” 慕容彻讪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男人就是没出息,整天就只想着这种事!” 青离更加生气,哼了一声,抬脚就朝那罪恶的根源踹去。 慕容彻痛呼一声,弓起身子捂着裆部,疼的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了?”青离吓了一跳,“很疼吗?可我都没怎么用力啊,只轻轻踢了一下……” “男人这个地方很脆弱,最经不起打击……” 慕容彻又痛又无语,额角直抽,这回可真的是蛋疼了。 青离吓坏了,她还从没见慕容彻痛成这样过。就是当初她被送去东夏和亲,他去救她,逃亡途中背中一箭,她替他拔箭时,那么痛,都没听他哼一声。 他现在这样,一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青离扬声吩咐道:“翠微,快去传太医!皇上受重伤了!” 于是,刚刚才走出宫门的徐太医,听到传唤,再次背着药箱匆匆赶至未央宫。 徐太医跟着翠微踏进未央宫时,敏感地发现,未央宫的气氛很奇怪。 皇上黑着脸坐在榻上,皇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别别扭扭地坐在榻边。 慕容彻看到徐太医,没好气道:“退下!” 青离扯了扯慕容彻的衣袖,劝道:“阿彻,你还是让太医给你看一下吧,免得被我踢坏了!” 慕容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道:“你放心,没踢坏,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徐太医一听,吓得直冒冷汗,匆匆跪了安,一溜烟地就跑了。 天哪,他都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上京动乱 - 皇叔 - 大风刮过 慕容麟想要让东夏出兵为他平定战乱,简直是异想天开! 夏侯泽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旦嘉平关打开,让东夏大军驻进西晋,只怕就再也别想赶走了! 上京禁卫军统领徐将军曾是是慕容彻的亲卫,蕲州驻扎的大军都是慕容彻的旧部,对慕容彻忠心耿耿。 云州是燕王的封地,燕王一向对慕容氏忠心不二,但慕容麟竟要将云州割让给南疆,这是逼得燕王不反也得反! 到时候,天下易主,外敌入侵,还有谁会站起来保家卫国? 只怕西晋的江山,就此支离破碎! 青离满心焦虑,握住慕容彻的手,道:“怎么办?” “九儿……” 慕容彻愧疚地看着青离,眼中情绪涌动。 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对她的伤害,心如刀割。 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可汇聚到喉中,却将所有的语言都堵塞了。他只能讷讷地看着她,沙哑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青离见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情也很激动。 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捏了捏慕容彻的手掌,道:“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彻略一沉吟,道:“将计就计吧,既然慕容麟想用木偶蛊控制我,让我传位于他,那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布置一番。” 青离理解地点点头,道:“你去吧,我回未央宫等你。” 慕容彻又贪婪地看了她一会儿,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滚烫的吻,说了句等我,才匆匆出了殿门。 青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躺在地面的朵拉身上。 此刻,朵拉情绪已经平定了下来,却依旧紧紧怀抱着自己的竹筒。 她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青离,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可以……” 青离并不想和南疆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淡淡一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巧合而已!” 朵拉依旧疑惑地盯着她。 那目光,好像在看一头万年神兽差不多。 青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吩咐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押起来。”又将之前带来的鹿血酒递给宫人,“把这个交给看守的侍卫,记得,每两个时辰,务必要喝一盏酒!” 朵拉被押了下去。 慕容彻中蛊的事件暂时解决了,但明天破晓,即将有更大的波澜将要面对。 青离身上绷着的一根弦非但没松,反而绷得更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朝未央宫走去。 慕容彻处理完事务,回到未央宫时,徐太医正在为青离包扎手心的伤口。徐太医见皇上来了,忙收拾好药箱,躬身退了下去。 青离看到他,有些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诸葛先生神机妙算,早就与杨晋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慕容彻坐在榻边,拉过青离包扎着绷带的手,眼中盈满心疼,他小心地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逐次温柔地亲吻过,轻轻地问:“疼吗?” 青离摇摇头,泪水却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慕容彻将她拥入怀中,铁铸般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纤瘦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柔地磨蹭着。 “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声音充满愧疚,却又盈满柔情,如同涤荡的水波,瞬间让她坚强的心变得柔软脆弱。 青离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阿彻,我不怪你的,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受了蛊虫的控制……” 话虽如此,可泪水却不断地涌出。 她想起大婚那夜,被他死死按在床上粗暴地占有;想起这段日子独自一人被囚禁在未央宫,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无助;想起看到他和朵拉柔情蜜意时,自己满腔的辛酸嫉妒…… 怎么能不委屈呢? 她的心日日夜夜都被折磨着,被困在一个人的荒岛。 她知道这都是蛊毒的原因,他也是受害者,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感到委屈。 慕容彻胸口一片凉意,薄薄的夏衫已被她的泪水浸透,只觉得一颗心泡在盐水里,又酸又痛,几乎都要融化了。 他满心的慌乱无措,却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她心中的伤痕,只能捧着她的脸,不停地吻着她的面颊,吮去咸涩的泪水,轻轻呢喃着对不起。 “阿彻,我好怕……” 青离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双唇慌乱无助地去寻找他的唇。 “别怕,有我在呢。” 慕容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滚烫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辗转厮磨,唇齿相交,让彼此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消去内心的恐惧不安。 渐渐的,慕容彻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面颊,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青离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慕容彻正在抽腰带的手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哑声道:“九儿,你在害怕?你怕我?” “不,不是的……”青离摇着头,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新婚那一夜,他那样残忍暴虐地对待她,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他刚刚解她腰带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慕容彻轻轻吻了她的眼睑,柔声道:“我明白,是我不好。” 青离眼中又涌出泪来,她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道:“阿彻,今天我不想,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睡,好不好?” “好。” 慕容彻又吻了她一下,脱了外衣,抱着她躺在榻上。 却没有半点睡意。 青离想到明天即将发生的事,也睡不着,索性贴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将这段日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慕容彻听了越发愧疚,想着这娇气的小人儿竟受了这么多苦,心都疼碎了。 “你真的在心疼我吗?”青离撅着嘴,不高兴地瞪着他。 慕容彻道:“傻丫头,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哪能不心疼呢?” 青离的嘴撅得更高了,她怒瞪了他一眼,抬腿往他腰腹处蹭了蹭,道:“你还心疼我,我看你现在正在想风花雪月吧?” 从之前动了情,他心里就一直燃着一把情火,腰腹处的**一直硬硬的杠在那里。 青离和他贴的极近,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欲火。 慕容彻听了有些尴尬,道:“他自己要硬,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都快一个月没碰过你了,能不想吗?” 青离哼了哼,酸气冲天道:“你有你的南疆美人相伴,哪里还需要我?” 慕容彻连忙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虽然中了情蛊,可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呢!” 青离撅着嘴,委屈道:“还守身如玉呢?要不是我今天拼死进来阻止你们,现在你正跟她滚在床上呢!” 慕容彻讪讪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男人就是没出息,整天就只想着这种事!” 青离更加生气,哼了一声,抬脚就朝那罪恶的根源踹去。 慕容彻痛呼一声,弓起身子捂着裆部,疼的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 “你怎么了?”青离吓了一跳,“很疼吗?可我都没怎么用力啊,只轻轻踢了一下……” “男人这个地方很脆弱,最经不起打击……” 慕容彻又痛又无语,额角直抽,这回可真的是蛋疼了。 青离吓坏了,她还从没见慕容彻痛成这样过。就是当初她被送去东夏和亲,他去救她,逃亡途中背中一箭,她替他拔箭时,那么痛,都没听他哼一声。 他现在这样,一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青离扬声吩咐道:“翠微,快去传太医!皇上受重伤了!” 于是,刚刚才走出宫门的徐太医,听到传唤,再次背着药箱匆匆赶至未央宫。 徐太医跟着翠微踏进未央宫时,敏感地发现,未央宫的气氛很奇怪。 皇上黑着脸坐在榻上,皇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别别扭扭地坐在榻边。 慕容彻看到徐太医,没好气道:“退下!” 青离扯了扯慕容彻的衣袖,劝道:“阿彻,你还是让太医给你看一下吧,免得被我踢坏了!” 慕容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道:“你放心,没踢坏,我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徐太医一听,吓得直冒冷汗,匆匆跪了安,一溜烟地就跑了。 天哪,他都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离乱前夕 - 皇叔 - 大风刮过 紫宸殿外那一场**,蔡丞相被当场诛杀,安王也已经被押往帝陵,为文昌帝守墓。 哥哥出事,最伤心的就是母后了吧? 第二天,青离怀着忐忑的心情,坐着马车去了安王府。 守门的婆子为她打了帘子,将她引进内室。 萧太后正和清妃对桌饮茶,轻声谈笑着,笑容恬淡,并不是青离想象中的那样,神态憔悴,以泪洗面。 青离诧异地张了张嘴。 萧太后看到青离,笑容更盛,招招手,道:“九儿,到母后这儿来。” 青离朝萧太后走去,路过清妃面前时,屈膝见了个礼。 “九儿给清太妃请安。”语调温文而疏离。 她喊的是清太妃,说明,她只承认清妃是她父皇的妃子,并不打算认这个母亲。 萧太后脸色变了变。 清妃托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脸色如常,同样冷清而疏离地朝青离点了点头,道:“皇后娘娘有礼了。” 萧太后看着这对母女,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青离倚坐在萧太后身边,抱着她的手臂,亲昵道:“母后近来身子可好?” “母后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怕你哥哥出了事,母后伤心,对不对?”萧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叹息,“其实,事情最后能发展成这样,母后已经很满足了。你一直住在宫里,不了解你哥哥的变化,母后却是一直看在眼里。你哥哥他……他已经疯魔了,谁的劝也不听,母后说他两句,还要骂母后偏心女儿。你是不知道,母后一直怕他惹出什么大祸,断送了祖宗几百年的基业。如今,事情尘埃落定,母后反而倒放了心。” “母后……” 青离泪凝于睫。 最是天下慈母心,萧太后半世凄苦,一颗心都为一对儿女操碎了。 “傻丫头,哭什么呢?” 萧太后伸手拭去青离脸上的泪,柔和地轻笑着。 “你和麟儿能有今天的结果,母后已经很满足了。你和皇帝的事,母后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毕竟他大了你那么多岁,你们之间的感情,又不为世俗伦理所容。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帝对你的一颗心,母后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是真的有你。到了现在,这个男人总算是被你捏在手心里了,母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至于你哥哥……” 说到慕容麟,萧太后不禁低头苦笑。 “你哥哥变成这样,你或许觉得奇怪,但母后却觉得很正常。母后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你父皇也只有他一个嫡子,我们做父母的,都对他太过娇惯,最后养成了这样高傲自负,又没担当的性子!” 青离忍不住道:“哥哥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从前的确不像现在这样癫狂暴戾,只是,这世上的事,时移势迁,半点都不由人啊!”萧太后感慨道,“其实,皇帝能罚你哥哥去守帝陵也好。至少不用被囚禁在阴暗的天牢里,帝陵生活虽然艰苦,但却不会少衣缺食。而且,他能够为他父皇守着陵墓,也算是做儿子的尽一片孝心吧!” 青离心里还是闷闷的。 她知道,母后心里还是很难过的,现在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宽慰她罢了。 她抿抿唇,道:“母后,待会儿我去帝陵看哥哥,你也一道去吧?” “我还是不去了……” 话虽如此,萧太后的神色却很犹豫,毕竟是慈母心肠,哪会不担心儿子呢? 青离见了,腻在萧太后怀里撒娇道:“母后,去吧去吧,就当是陪女儿一起去看看哥哥!” “你这丫头!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萧太后宠溺地捏捏她的脸,“母后就和你一起去一趟吧。你先到马车里等母后,母后换件衣裳,随后就来。” 清妃一直静静的坐着,如同透明人一般。 青离知道萧太后有话要对清妃说,福了一福,便出了内室。 萧太后挥了挥手,丫鬟们都自动退出了殿外。 “云清,九儿只是个孩子,她性子倔,难道你这个做娘的也要跟她一样拧吗?”萧太后无奈地叹道。 “她一生下来就被我抛弃了,我原本也没想过她还会认我!” 清妃的神情高傲而倔强,可一眨眼,泪水还是滚了下来。 萧太后也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清妃道:“再过几日,我就回云州。这辈子,还能再见阿离一面,我也就满足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在云州,还有五个孩子,他们的父亲已经死了,我这个做娘的,总不能不管他们吧?” 萧太后咋舌。 清妃还真是能生,算起来,她可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呢! 萧太后忍不住劝道:“你再在上京多住些日子吧,九儿这孩子,嘴硬心软,等她将来知道你这做母亲的心,早晚会谅解你的!” “做母亲的心?”清妃嘲讽地笑了笑,“当年,我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她刚生下来,就被我这个当娘的抛弃了。就是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拿什么让她来原谅我?何况,她现在嫁给了慕容彻,而我当年与慕容彻又有过婚约,即使两人没有男女私情,但阿离见了我,总归有点不舒服吧?” 话已至此,萧太后也不好再劝什么,只道:“你走的那天,告诉我一声,我去送送你。” “好。” 清妃淡淡地笑了笑。 青离与萧太后坐着马车,去了上京城外的帝陵。 慕容麟被软禁在帝陵外的一家小庄园里。 青离扶着萧太后进去的时候,里面正闹得不可开交,屋子里不断传出慕容麟难听的咒骂声,时不时夹杂着瓷器砸碎的声音。 萧太后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青离问院子里守门的侍卫。 侍卫为难道:“安王殿下自从来了这里,就整天喝酒,喝醉了就会发脾气。” 萧太后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孽子,你在做什么!?” 慕容麟正捧着酒坛子,闻言醉醺醺地打了个嗝儿,道:“是母后啊……” 青离跟在后面踏了进来。 “是你?”慕容麟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我?那天早上,你站在宫门口等我,是早就知道慕容彻下套暗害我了,是不是?” 青离坦诚道:“是,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早晨,我等在宫门口,不过是想劝你回头……” 慕容麟浑身散发着戾气,双眼怨毒地瞪着她,咒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啪”的一声脆响。 萧太后狠狠扇了慕容麟一记耳光,暴怒道:“真正狼心狗肺的是你!” “母后!?” 慕容麟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太后。 萧太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道:“你这个孽子,你想当皇帝,没有错,想要夺回皇位,也很正常,母后都没有说过你什么……可是,母后万万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做什么了?”慕容麟不服气地捂着脸。 萧太后怒道:“云州水患,你暗中毁坏堤坝,害的百姓民不聊生,那时候,母后就警告过你!没想到,你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竟然连通敌卖国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若是这江山被你败得分崩离析,母后死了都没脸去见你父皇!更没脸去面对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我何时通敌卖国了?”慕容彻犹不服气,“儿臣不过想借力打力罢了!” 萧太后听了不禁冷笑,道:“借力打力?你说的轻巧,可一开口就是割让四座城池!慕容家的列祖列宗浴血奋战,才打下西晋二十座城池,你这么嘴皮子一开一合,转手就送了别人,倒是轻巧得很!” 慕容麟别着脑袋不说话。 萧太后继续道:“何况,东夏那种虎狼之国,是你割让两座城池就能餍足的吗?只怕,嘉平关的大门一开,东夏大军直接挥军涌向上京,占领皇城。到时候,只怕整个西晋都要被东夏吞并!” 慕容麟辩驳道:“儿臣既然敢跟他们合作,自然就有制约他们的法子。” “制约他们的法子?”萧太后闻言不禁冷笑,“你如果真的这么有能耐,当初就不会让慕容彻率军攻进皇城!” 光鲜的外衣被剥开,自尊被踩在脚底下。 慕容麟无地自容。 现在竟然连他的母后也这样说他! 他悲伤,他愤怒,他委屈…… 慕容麟冷笑道:“母后不必再说什么了!你不过就是偏心妹妹罢了!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只要是为了妹妹,任何时候都能牺牲我!现在,她嫁给了慕容彻,慕容彻成了你的好女婿,儿臣要抢他的皇位,母后当然看不过去了!” 离乱前夕 - 皇叔 - 大风刮过 紫宸殿外那一场**,蔡丞相被当场诛杀,安王也已经被押往帝陵,为文昌帝守墓。 哥哥出事,最伤心的就是母后了吧? 第二天,青离怀着忐忑的心情,坐着马车去了安王府。 守门的婆子为她打了帘子,将她引进内室。 萧太后正和清妃对桌饮茶,轻声谈笑着,笑容恬淡,并不是青离想象中的那样,神态憔悴,以泪洗面。 青离诧异地张了张嘴。 萧太后看到青离,笑容更盛,招招手,道:“九儿,到母后这儿来。” 青离朝萧太后走去,路过清妃面前时,屈膝见了个礼。 “九儿给清太妃请安。”语调温文而疏离。 她喊的是清太妃,说明,她只承认清妃是她父皇的妃子,并不打算认这个母亲。 萧太后脸色变了变。 清妃托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脸色如常,同样冷清而疏离地朝青离点了点头,道:“皇后娘娘有礼了。” 萧太后看着这对母女,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青离倚坐在萧太后身边,抱着她的手臂,亲昵道:“母后近来身子可好?” “母后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怕你哥哥出了事,母后伤心,对不对?”萧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叹息,“其实,事情最后能发展成这样,母后已经很满足了。你一直住在宫里,不了解你哥哥的变化,母后却是一直看在眼里。你哥哥他……他已经疯魔了,谁的劝也不听,母后说他两句,还要骂母后偏心女儿。你是不知道,母后一直怕他惹出什么大祸,断送了祖宗几百年的基业。如今,事情尘埃落定,母后反而倒放了心。” “母后……” 青离泪凝于睫。 最是天下慈母心,萧太后半世凄苦,一颗心都为一对儿女操碎了。 “傻丫头,哭什么呢?” 萧太后伸手拭去青离脸上的泪,柔和地轻笑着。 “你和麟儿能有今天的结果,母后已经很满足了。你和皇帝的事,母后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毕竟他大了你那么多岁,你们之间的感情,又不为世俗伦理所容。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帝对你的一颗心,母后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是真的有你。到了现在,这个男人总算是被你捏在手心里了,母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至于你哥哥……” 说到慕容麟,萧太后不禁低头苦笑。 “你哥哥变成这样,你或许觉得奇怪,但母后却觉得很正常。母后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你父皇也只有他一个嫡子,我们做父母的,都对他太过娇惯,最后养成了这样高傲自负,又没担当的性子!” 青离忍不住道:“哥哥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从前的确不像现在这样癫狂暴戾,只是,这世上的事,时移势迁,半点都不由人啊!”萧太后感慨道,“其实,皇帝能罚你哥哥去守帝陵也好。至少不用被囚禁在阴暗的天牢里,帝陵生活虽然艰苦,但却不会少衣缺食。而且,他能够为他父皇守着陵墓,也算是做儿子的尽一片孝心吧!” 青离心里还是闷闷的。 她知道,母后心里还是很难过的,现在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宽慰她罢了。 她抿抿唇,道:“母后,待会儿我去帝陵看哥哥,你也一道去吧?” “我还是不去了……” 话虽如此,萧太后的神色却很犹豫,毕竟是慈母心肠,哪会不担心儿子呢? 青离见了,腻在萧太后怀里撒娇道:“母后,去吧去吧,就当是陪女儿一起去看看哥哥!” “你这丫头!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萧太后宠溺地捏捏她的脸,“母后就和你一起去一趟吧。你先到马车里等母后,母后换件衣裳,随后就来。” 清妃一直静静的坐着,如同透明人一般。 青离知道萧太后有话要对清妃说,福了一福,便出了内室。 萧太后挥了挥手,丫鬟们都自动退出了殿外。 “云清,九儿只是个孩子,她性子倔,难道你这个做娘的也要跟她一样拧吗?”萧太后无奈地叹道。 “她一生下来就被我抛弃了,我原本也没想过她还会认我!” 清妃的神情高傲而倔强,可一眨眼,泪水还是滚了下来。 萧太后也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片刻,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清妃道:“再过几日,我就回云州。这辈子,还能再见阿离一面,我也就满足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在云州,还有五个孩子,他们的父亲已经死了,我这个做娘的,总不能不管他们吧?” 萧太后咋舌。 清妃还真是能生,算起来,她可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呢! 萧太后忍不住劝道:“你再在上京多住些日子吧,九儿这孩子,嘴硬心软,等她将来知道你这做母亲的心,早晚会谅解你的!” “做母亲的心?”清妃嘲讽地笑了笑,“当年,我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她刚生下来,就被我这个当娘的抛弃了。就是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拿什么让她来原谅我?何况,她现在嫁给了慕容彻,而我当年与慕容彻又有过婚约,即使两人没有男女私情,但阿离见了我,总归有点不舒服吧?” 话已至此,萧太后也不好再劝什么,只道:“你走的那天,告诉我一声,我去送送你。” “好。” 清妃淡淡地笑了笑。 青离与萧太后坐着马车,去了上京城外的帝陵。 慕容麟被软禁在帝陵外的一家小庄园里。 青离扶着萧太后进去的时候,里面正闹得不可开交,屋子里不断传出慕容麟难听的咒骂声,时不时夹杂着瓷器砸碎的声音。 萧太后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青离问院子里守门的侍卫。 侍卫为难道:“安王殿下自从来了这里,就整天喝酒,喝醉了就会发脾气。” 萧太后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 “孽子,你在做什么!?” 慕容麟正捧着酒坛子,闻言醉醺醺地打了个嗝儿,道:“是母后啊……” 青离跟在后面踏了进来。 “是你?”慕容麟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我?那天早上,你站在宫门口等我,是早就知道慕容彻下套暗害我了,是不是?” 青离坦诚道:“是,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早晨,我等在宫门口,不过是想劝你回头……” 慕容麟浑身散发着戾气,双眼怨毒地瞪着她,咒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啪”的一声脆响。 萧太后狠狠扇了慕容麟一记耳光,暴怒道:“真正狼心狗肺的是你!” “母后!?” 慕容麟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太后。 萧太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道:“你这个孽子,你想当皇帝,没有错,想要夺回皇位,也很正常,母后都没有说过你什么……可是,母后万万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做什么了?”慕容麟不服气地捂着脸。 萧太后怒道:“云州水患,你暗中毁坏堤坝,害的百姓民不聊生,那时候,母后就警告过你!没想到,你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竟然连通敌卖国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若是这江山被你败得分崩离析,母后死了都没脸去见你父皇!更没脸去面对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我何时通敌卖国了?”慕容彻犹不服气,“儿臣不过想借力打力罢了!” 萧太后听了不禁冷笑,道:“借力打力?你说的轻巧,可一开口就是割让四座城池!慕容家的列祖列宗浴血奋战,才打下西晋二十座城池,你这么嘴皮子一开一合,转手就送了别人,倒是轻巧得很!” 慕容麟别着脑袋不说话。 萧太后继续道:“何况,东夏那种虎狼之国,是你割让两座城池就能餍足的吗?只怕,嘉平关的大门一开,东夏大军直接挥军涌向上京,占领皇城。到时候,只怕整个西晋都要被东夏吞并!” 慕容麟辩驳道:“儿臣既然敢跟他们合作,自然就有制约他们的法子。” “制约他们的法子?”萧太后闻言不禁冷笑,“你如果真的这么有能耐,当初就不会让慕容彻率军攻进皇城!” 光鲜的外衣被剥开,自尊被踩在脚底下。 慕容麟无地自容。 现在竟然连他的母后也这样说他! 他悲伤,他愤怒,他委屈…… 慕容麟冷笑道:“母后不必再说什么了!你不过就是偏心妹妹罢了!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只要是为了妹妹,任何时候都能牺牲我!现在,她嫁给了慕容彻,慕容彻成了你的好女婿,儿臣要抢他的皇位,母后当然看不过去了!” 南疆 - 皇叔 - 大风刮过 夜色凄迷。 黑暗的树林中,有一道人影肩扛着一个女子,在繁密的枝叶间轻盈地跳跃着,如同一只敏捷的猫。 几个飞跃后,在一团篝火前停了下来。 “师父!” 朵拉站起身,激动地迎了上去。 朱雀长老深吸一口气,将扛在肩头的青离放了下来,道:“你说的血能抵御百蛊的,就是她?” 朵拉点点头,道:“我炼制的蛊虫,遇到她的血都吓得躲了回来,有的不小心被她的血沾上,立即当场毙命。” 朱雀长老一言不发,示意朵拉帮自己将青离扶好。 腰带抽开,碧色夏衫顺着雪白的肩头缓缓滑落,昏暗的夜色下,后背一只蓝色蝴蝶显得尤为突兀。 朵拉倒吸一口冷气。 “师父,她背后为何会有蓝蝶印记?这是怎么回事?” 朱雀长老脸色阴沉,深吸一口气,又一言不发的为青离穿好衣衫,然后坐在火堆旁,碧色双眸变得深邃,定定地凝视着熊熊的火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淡淡地开口,道:“上一代蝶神殿下,有四个女儿……” “四个?”朵拉疑惑地皱眉,“不是只有三个吗?娜拉少殿下,尼菲尔少殿下,和现在的蝶神,沙罗曼殿下。” 朱雀长老道:“是四个。还有一位,是从小就养在蛊王殿外的,因为那位少殿下的父亲是西晋人,所以,一直被蛊王殿排斥。后来,那位少殿下自己离开了南疆,也没有多少人重视……” 朵拉猜测道:“师父的意思是……西晋的皇后娘娘,就是那位离开南疆的少殿下的女儿?” 朱雀长老点点头,看着昏睡的青离,道:“你仔细看看她的脸……你难道没发现吗?她虽然没有半点南疆人的特征,但她的远山眉,还有杏仁眼,都跟沙罗曼殿下非常相像。” “师父的意思是,她才是真正的蝶神殿下?”朵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那沙罗曼殿下呢?” 朱雀长老的脸色变得扭曲,目光阴沉,冷笑道:“她是假的!” 朵拉“啊”的惊呼了一声。 “这,这怎么可能呢……” 那位被供奉在蛊王殿的沙罗曼殿下,他们南疆信奉的蝶神,怎么可能是假冒的? “有什么不可能?”朱雀长老冷笑道,“每一代蝶神的加冕礼仪上,都需要和蛊王滴血认主。可是,当年沙罗曼少殿下在加冕之时,用借口蒙混了过去!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因为她是冒牌货,所以不敢和蛊王滴血认主!” 朵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篝火熊熊燃烧着,干柴被烧得通红,偶尔发出劈劈啪啪的炸响声。 许久,朵拉才试探着问:“师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既然找回了真正的蝶神殿下,我们当然要把她带回南疆去!”朱雀长老冷静地做出判决,“殿下是西晋的皇后娘娘,皇后失踪,皇帝一定会派人追查。朵拉,你去联系我们在西晋的势力,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把殿下带回南疆!” “是,师父!” 正如朱雀长老所料,第二天起,上京城就开始戒严,四面的城门都添派了一队禁卫军,对出城的百姓商人严加盘查。 晌午时分,正是守卫交接班的时刻。 远方隐约有丧乐传来,混合着呜呜的哭灵声。 纸如雪片般纷纷坠落。 一辆马车朝上京的南城门缓缓驶来,马车上停放着死者的灵柩,巨大的黑色棺樽在烈日下反射着耀眼的光,寒得渗人。 马车旁,跟随着一群披麻戴孝的家属和哭灵人。 城门的守卫统领暗骂一声晦气,但还是耐着性子,吩咐属下仔细盘查了所有护送灵柩的人。 “把棺材打开,让爷检查一下!” “官爷,死者为大,这棺樽既然合上了,怎么能再打开?”说话的男子身穿孝衣,一脸络腮胡,偷偷的塞了一锭银子给守卫统领,“官爷,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守卫统领毫不客气地受了贿赂,傲慢道:“不想开棺?行啊,那你们就抬着灵柩回去吧,别想出城门了!” 死者的家属一脸为难,众人私下商议后,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开棺让守卫盘查。 “夏天天热,容易尸变,尸体已经有些发臭了,官爷,您忍着点儿。”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将棺钉撬开,合力将棺盖撬了起来。 守卫统领正伸长着脖子往里看,棺盖一开,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呛得他不停咳嗽,扶着城墙拼命呕吐,恶心得差点连肠子都吐了出来。 远处的守卫和百姓们闻到臭味,也纷纷捂住了口鼻。 实在是太臭了! 即便如此,守卫统领还是强忍着恶心,往棺材里瞄了一眼,发现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女尸,没有问题,这才开门放行。 “放行放行!”一边吩咐手下开城门,一边催促死者家属,“赶快合上棺盖!” 死者家属又低头哈腰地向守卫统领道了谢,这才合上棺盖,扶着灵柩朝城门外走去。 哭灵人又呜呜地哭唱起来。 “统领,今天城门忽然多了这么多禁卫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道呀?”守卫统领不耐烦道,“不过,听上面的人说,好像是宫里丢了什么宝贝,怀疑是夷国奸细偷盗,所以要仔细盘查。” “到底丢了什么宝贝呀,要这样兴师动众……” 在守卫的议论声中,灵柩越行越远,渐渐远离了上京城。 沿路郊区景致宜人,山水灵秀,一片盎然绿意。 “师父,西晋的这些守卫,还真够笨的!”朵拉心情愉悦,“不过,我们什么时候把殿下抬出来?蒙汗药的药效估计要过了,这会儿,殿下也该醒了,棺材里可真够臭的!” “再等会儿吧,这里还不安全。” 正如朵拉所料,这会儿,青离已经醒了过来。 视线里一片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鼻尖一股熏人的恶臭,几乎闻得她要呕吐出来。 她忽然想到自己昏迷前的场景。 未央宫内,所有的宫人都昏倒在地,她刚刚感知到危险,就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那她现在是在哪里? 青离急着想要起来,猛的一抬头,却撞到一块硬物。 “砰”的一声,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她忽然觉得不对劲,伸手朝四周摸去……摸索了一阵,却发现四面都是屏障,四四方方的……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的哭声……棺材!? 她被关在了棺材里? 她为什么会被关在棺材里?难道是有人要杀她,将她活埋? 想到这个可能性,青离的血液浑身冰凉。 “阿彻,阿彻……” 在这样危急无助的关头,她脑中能想到的只有慕容彻。 可是,无论她怎样哭喊,怎样挣扎,棺樽外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依旧不紧不慢的前行着。 青离心底更加绝望。 她在棺材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外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听到,可是,即使知道棺材里装的是个活人,依旧没有人开棺放她出来。 果然是打定主意要活埋她吗? 可是,到底是谁,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要活埋她呢? 蔡金枝已经死了,惠妃已经被送去了天宁寺修行,应该没有人会这样陷害她,到底是谁呢? 青离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底越发悲凉。 她很快就要死了,被埋在一抔黄土下,活活地闷死,没有人知道…… 死亡令她恐惧,可是,想到慕容彻,她的心却更加揪痛起来。 仿佛被人卡住了咽喉,无法呼吸。 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阿彻见她被人掳走了,一定焦急万分吧?如果她真的死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没有了她,他是会一个人孤独终老,还是会重新爱上别的女子,共度一生? 理智上,青离希望自己死后,会有别的女子代替自己,好好照顾他。可是,感情上,她却无法容忍他把曾经给予她的爱恋和温柔,全部赠送给别的女子。 无论哪一种可能性,都令她心痛不已。 青离躺在棺材里,无助地哭泣着,两边的鬓发都已被泪水湿透。 忽然,眼前一阵光亮。 “殿下,你醒了?” 青离皱着眉,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睁开眼睛。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出现在棺材上方。 尘埃落定 - 皇叔 - 大风刮过 锋利的刀刃割破苍白的皮肤,浓稠的鲜血沿着青色的筋络滴入瓷瓶中。 朵拉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蝶神殿下的血能抵御百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抽取蝶神殿下的血来解蛊毒,却是南疆律典上明令禁止的。 朱雀长老收了小瓷瓶,用药草为青离止了血,示意朵拉替她包扎。 “事有从权,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师父的苦心,徒儿明白,我们都是为了殿下。”朵拉小心地为青离包扎完伤口,双手合十,朝向西方虔诚道,“希望先祖庇佑,能保佑殿下早日康复。” 朱雀长老轻叹一声,转身出了殿门。 窗外秋高气爽,大雁排成人字形,从蔚蓝的天际飞过。 蛊王已经恢复了碧绿的色泽,乖巧地趴在青离鬓边,感受到主人悲戚的心情,蔫蔫的耷拉着脑袋,时而发出一两声沮丧的“吱吱”声。 青离被困在无边无际的梦魇里,周围一片黑暗。 脑中一片纷乱,一会儿是山河破碎的那个夜晚,一会儿是痛失骨肉血染衣裙的场景,一会儿又是慕容彻吻着她满脸怜爱的温柔双眼…… 所有的记忆,交织成一片重叠的光影,最后浮现的,竟是他苍白憔悴的面容。 心口仿佛破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硬生生的撕裂开来。 疼痛与悲伤如潮水般,一阵阵的涌上来,将她彻底淹没。 唇齿被人撬开,苦涩的药汁滑入口中。 她却紧紧的闭着牙关,不愿松开,不愿喝药,不愿醒来……宁愿永远困在这一方黑暗中,至少不用面对那样惨烈的现实。 朦胧中,有一条有力的臂膀将她扶起,温柔的拥入怀中,柔软的唇细细亲吻着她的鬓角,吻去她眼角涌出的泪水。 “九儿,九儿……” 有那么一道温柔的声音,不断呼唤着她。 鼻端萦绕着熟悉的气息,青离忽然满心酸痛,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崩溃的失声痛哭。 “醒了醒了!”朵拉激动地叫出声来,关切道,“殿下,你感觉怎么样了?” 青离哭得心肺都差点呕了出来。 “九儿不怕,我在你身边,不怕……” 粗粝的指腹刮过她细嫩的脸颊,擦去她的泪水,手臂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心疼。 “阿彻?” 青离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深邃面孔,不是慕容彻还有谁? 慕容彻温柔地吻着她的眼睑,柔声安慰道:“九儿,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呢。” “阿彻……”青离看清眼前的人,满心激动,眼中却涌出更多的泪水,“阿彻,我怎么会见到你?是我眼花了吗,还是我们都已经死了?” 话未说完,她就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了他的脖子,喃喃道:“这样也好,死了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慕容彻听了她这话,好气又好笑,心中更多的却是感动与心疼。 他紧紧搂着她,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轻声道:“九儿,我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和你相守到老,再也不分开……” 青离忙不迭地点着头,眼中不停有泪珠坠落,喃喃道:“不管是死是活,我们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朵拉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恋人重逢的场景,也不禁落下泪来。 “殿下,该喝药了。”朵拉将药碗端了过来。 青离却紧紧扒着慕容彻的衣服,不愿从他身边离开,仿佛只要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慕容彻接过药碗,柔声哄道:“九儿,把药喝了,然后含一颗蜜饯,然后乖乖睡一觉,明天病就会好了。”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可是,青离却很吃这一套,她现在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要喂。”她委屈地撅了撅嘴。 “好,我喂你。” 慕容彻亲了亲她的额头,举起药碗,喝了一口药,低头贴上了她的唇,一点点渡进了她口中。 喂完药后,又拈了颗蜜饯,塞进她嘴里。 “好了,快睡吧。” 青离缩进被子里,眼巴巴地看着他,道:“你陪着我。” “我陪着你。”他轻声道。 青离乖乖的闭上眼,嘴角俏皮的扬起,腮边犹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慕容彻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鬓发。 朵拉安静的守在一旁,眼角一瞥,发现青离虽然乖乖的睡了,双手却紧紧揪着慕容彻的衣摆,不肯松开。 心头忽然溢出淡淡的温馨。 南疆是个女尊男卑的国度,大多数南疆贵女都有好几个丈夫,她自小就是受着这样的教育。 朵拉一早就知道,将来她会娶一个名门男子做正夫,然后再纳几个美貌的侍郎。 可是此时,她却羡慕起青离和慕容彻来。 也许,如果能寻找到一个相爱的男子,她根本不需要什么美貌的侍郎,能够和心爱的人相知相守,才是真正的幸福。 青离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她和慕容彻都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生了很多很多娃娃,然后拄着拐杖手牵着手一起去看夕阳,回忆他们年轻时的故事。 能够相守到老,是恋人间最大的幸福了吧? 青离从梦中吃吃笑醒了。 睁开眼后,床头却空无一人。 “阿彻?” 青离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惊惶。 殿内空落落的,空无一人。 青离想起慕容彻,惊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便往外跑。 朵拉守在殿外,听到动静,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心知青离担心慕容彻,笑道:“殿下莫要担心了,皇帝陛下很好。只是,皇帝陛下说有一个同伴遗失在了虫谷中,由阿镜陪着,带了一队人进了虫谷,寻人去了。” 青离稍稍放下心来。 傍晚时分,慕容彻带着那一队人,从虫谷蔫蔫的回了蛊王殿,神色沮丧,抬眼见到青离,眼中才微微露出些笑意。 青离欢呼一声,奔过去扑进他怀里。 慕容彻笑着接住了她,伸手托住她的腋下,举着她转了个圈。 青离咯咯的笑着。 “阿彻,我听朵拉说,你有同伴走失在了虫谷,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彻低叹一声,道:“是杨晋。” “杨晋?”青离惊呼一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彻神色微黯,简略讲述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经历。 半个月前,西晋大军就已在云州扎营,只是虫谷险要,军队不敢贸然闯入,慕容彻接连派了几拨人先行探路,全部都一去不返,葬身在了虫谷之中。 慕容彻想着青离,一颗心仿佛在油锅里煎着,半刻也等不下去。 最终,他决定留下杨晋监军,自己亲自带着一队亲卫进谷探路。但杨晋却坚决不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坚持要陪同慕容彻一起进谷。 虫谷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危险。 沿途走来,他们遇到了各式各样蛊虫的攻击,而且一次比一次凶猛,不到两天,那一队亲卫就一个个倒下了,最后只剩下慕容彻和杨晋两人。 即使武功卓绝,依旧难以抵抗住蛊虫成群结队的攻击。 在靠近虫谷出口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最猛烈的一次攻击,成群结队的蛊虫,如漫天扑来的黑云,动作迅猛,如旋风般席卷而来。 令人措手不及。 即使有再快的轻功,也逃不出这样铺天盖地的蛊虫。 慌乱无措的躲避下,他们跳进了一个峡谷,峡谷口是一道天然岩石屏障,只留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眼看着蛊虫如跗骨之蛆般接踵而至,他们却一时难以找到遮挡洞口的物体。 关键时刻,杨晋以血肉之躯,堵住了洞口。 慕容彻难以形容那一刻的震惊。 他身在军营中长大,军中男儿忠肝义胆,生死与共,就如同他的这些亲卫,在生死关头都会选择忠心护主,英勇赴死,这些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但杨晋不是这样的人。 这个少年在锦绣绮罗中长大,风流洒脱的外表下,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 这样的人,从不懂得愚忠二字。 杨晋死命挡在峡谷口,背后蛊虫的凶猛攻击,令他脸色发白,额角青筋暴起,牙齿磨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可他却紧握双拳,一动不动地守住关口。 “走,快走!去救青离!” 这是杨晋最后说的话。 完结感言 - 皇叔 - 大风刮过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