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摔跪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皇上给摔跪了 午夜的深宫地牢中,有那么一个同时被几条铁链锁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微微的睁开了眼,月光从铁窗的位置倾洒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厚重的金色盔甲上,洒在周围架子上摆放的十八般武器上。 “想杀我?就凭你?”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着的玄铁锁链,坐在椅子上的人淡定的看向在旁边手里举着刀的大内侍卫,就这条几条破链子,一把小破刀? 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她连出手都懒得出手,没挑战就没动力啊! 杀鸡用牛刀,很掉份的! “错,是朕。”黑漆的房里,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亮,然后一瞬间,有人点亮了墙壁上所有的油灯,顿时这囚室里亮如白昼,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朝着那人走了过去,在还有三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皇上,您为何要杀臣?”那人闻言似乎不慌不忙,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此人名叫凌阅,是刚刚替朝廷平定胡夏的大功臣,几个时辰前刚被封为忠武将军。 结果晚上的接风宴多喝了几杯,醒来便在这儿了,虽然凭着自己的本事脱困不难,可是若皇上想杀她,能逃出去也要过亡命天涯的日子了,所以她想知道原因。 那中年皇帝颇为惋惜的看她一眼道:“钦天监半个月夜观星相,天上同时出现了两颗帝王星,而你又在这个时候平定胡夏手握重权,所以朕留不得你!但朕会叫人厚葬你,行刑吧!” “慢着!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凌阅似乎微微皱了皱眉头,权衡了一下是直接被砍头,还是拼死一搏的好? “你还有什么要说?” “臣是女儿身。”所以另一颗帝王星应该跟她毫无关系,其实她不过是个一般女子,胸无大志,就想种田宅斗的过一辈子,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穿上这身盔甲,很重!而她很懒,恨不得脖子上挂大饼的那种。 皇上一听,惊讶的忘了看路,“扑通!”一声踢到了什么东西,往前一摔,竟然给摔跪了…… 怎么可能? 百姓心中的铁金刚,忠武将军凌阅居然是个女的! 传闻三年前凌家三公子凌阅随父出征,率三千精兵杀入已失陷的丰州城,仅用了三个时辰便取了敌军一名大将的首级,一战成名。 后又多次冲锋陷阵,战无不胜,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尸骨成山,敌人闻之色变,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皇上在众人的搀扶之下狼狈的爬了起来,再看看她那张脸,三分俊美七分刚强,一双英气逼人剑眉下是一对沉静的眸子,鼻子高挺,薄唇。 再配上那样一副金色的盔甲,怎么看还是更像男子,尤其是那健美的身材,叫朝中不知多少官员为止艳羡,居然是个女的,他似乎不敢相信,再问了一次:“你真是女的?” 老不正经!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老不正经! “臣欺君罔上,罪该万死,但臣的确是女子,还望皇上看在臣平定胡夏的份上,饶臣不死,臣立刻卸甲归田,嫁做人妇,不在干涉朝政。” “混蛋!”皇上气呼呼的再看了她一眼,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阴沉的脸色似乎想到什么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皱的更饺子皮似的眉头,也突然舒展开来,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凌阅被人从牢房里提出来,却没有让她出宫,说是天色已晚,宫门一关,圣上有旨就留她在宫中过夜。 被众人领着往一条小路走去,走着走着她似乎微微一愣:“是要去华青殿吗?” “将军怎么知道?”为她引路的宫女诧异的问道,华青殿是皇上已故贵妃曾经的住处,知道的人很少。 “听说过。”她打哈哈的给圆了过去,其实她来过的,不只是这里,几乎宫里的每一条路,她都很熟,尤其是太子东宫,闭着眼都能走进走出,而不踢到任何东西,也不会迷路。 真的,她五年前有试过,有天风太大,睁着眼走,沙子会被吹进眼里,天又已经黑了,灯笼一点就黑,她干脆闭着眼往外走,结果平安出宫。 宫女们没有在意,这是内宫,一般别说男子就是外头的女子也是进不来的,大约是听说的吧! 阅儿走进院子,便见到角落里开着一处鲜嫩嫩的红花,是芍药。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贵妃已经不在,这芍药花却依旧开的鲜艳,不知道皇后殿前的牡丹是否还依旧艳丽夺目。 都说“立如芍药,坐如牡丹”,这二花并称花中二绝,一花之下,万花之上。 不知道皇上那个老家伙,让她住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纳她为妃吧? 老东西!老不正经! 她可不想做这宫中的第二朵芍药,因为她曾经差一点成了这宫中的第二朵牡丹,还好,差了那么一点点。 那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她又不是猫有九条命,人只有一条命,所以很宝贵。 想起牡丹,就想起了某个人。 她与那人,隔着这样的五年,一个青云直上,一个黄泉永下,不是身,而是心…… 应该不会有机会了。 宫女们服侍她睡下后,就出去了。 阅儿反复睡不着,爬起来只穿了里头的薄外套,那一身黄金盔甲太过显眼,被放在被子中掩人耳目,把帐子一放,别人万一进来可能以为她还在睡觉。 然后从后窗翻了出去,不想惊动了别人,原本只想随便走走,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的到了翠湖边上,这翠湖周围绿柳成荫,却重兵把守,似乎已经成了宫中禁地。 因为那湖心中间是湖心居,传闻当年伙同骠骑将军篡位不成反被擒的七皇子,就关在里头,已经整整五个春秋。 全废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全废了 阅儿有些好奇他现在的近况,毕竟好久没见了,给他送点吃的也好,下午皇上赏她在御花园吃果子的时候,她嘴馋顺手偷摸了两只供梨,现在还藏在衣袖中,正好可以作为探望礼物。 随手从袖口掏出一张帕子蒙了面。 此刻是深夜,一般人最困倦的时候,守卫的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开始打瞌睡,这地方反正很少有人来,他们打个盹又是在半夜,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三三两两的坐在木桥上或者湖边的草地上歪着头打瞌睡,阅儿施展轻功从湖面蜻蜓点水般的跃过,从湖心居的后窗,掀开爬了进去,一落地,虽然她脚步很轻,却还是被人察觉。 青色的布帘后,突然朝着她落地的方向射出一只款式朴素的银簪,力道不小,阅儿往旁边一偏,险险的躲了过去,那银簪并没有如阅儿想的那样钉入木墙,甚至如木三分,只是一碰到墙就自然落地了。 紧接着传来一个咳嗽不止,还有些嘶哑的声音:“你们又来干什么,我是不会说的!” 阅儿心中一惊,便道:“你的功夫了?你的穿墙夺魂钉了?” 七皇子似乎非常意外还有别人会来这里:“你是谁?” “我就是我喽,我回答了你,你也要回答我,你的功夫了?”阅儿掀开帘子走到窗前,抽出匕首去试他,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却丝毫没有反抗,似乎刚才那一下,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废了,全废了。”父皇怎么可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他自嘲的笑起来:“如今本王以同废人无异,你若想杀我就动手吧!死了一了百了也是好的。” 阅儿闻言放下手中匕首,从袖中掏出两只供梨给他:“请你吃,我才不杀你,你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心好,给你两只梨。” 七皇子怀疑的看她一眼,阅儿主动拿起其中咬上一小口给他看:“无毒,我从御花园的桌上偷来的。” “谢谢,小兄弟你是宫外的人?”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了,竟大块大块的啃了起来。 “是啊!” “那你……”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问,却又中途放弃了。 “什么?” “没什么。”他不想说,偏开了头。 月光下,他衣着破旧,阅儿看得突然眼眶一红,曾经骄傲无比的七皇子何曾这样过?“既如此想死,为何不自己动手?” 他摇了摇头,死灰般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丝坚定:“我不能自杀,我答应过一个人,若能侥幸活下来,就要帮他等一个人。” “谁?” “我不能说。”那可能是他心中现在最重要的迷秘密了,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了等到那个人来,他知道只要那个人还活着,一定回来的。 阅儿刚要再问,突然听得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好! 有人来!她刚要往桌下躲去,那七皇子突然拖开一个小柜子,柜子下的木板可以先开,底下就是湖,他一把用力的她推了下去:“快走!” 勿入禁地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勿入禁地 阅儿感激一把抓住木板下的一根柱子,对他道:“多谢,我先走了,有空再给你带吃的。” 她说完,在木板被盖好的那一瞬间,脚尖点水,漂亮的略过水面。 落地时,踩到了一块滑滑的石子,差点滑倒,情急之下轻呼了一声,不小心惊动了看守的护卫:“什么人?追!” 追,她不会跑吗? 阅儿飞身跳上一颗大树,然后往竹林深处的方向跑去,想来不会有人半夜待在竹林深处吧? 阅儿跑了一段距离后确定别人跟不上了,停了下来,刚要松一口气。 突然听得竹林深处,似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琴声,琴声悠远缠绵,在这竹林深处的夜晚,远远听来,似乎还带着那么一丝不真实,恍若身在梦中。 阅儿寻声而去,越往里走,琴声愈发清晰,时而似清泉流水的委婉,时而似烟波渺渺轻慢,时而似风动竹叶的沙沙,叫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竟是《流沙曲》,是谁在弹这首曲子? 她越走越近,那声音是从一处凉亭中传来,凉亭的四周挂着华丽的纱帐,随风而舞,翩飞的纱帐中,一位白衣男子坐于亭中抚琴,背对着阅儿,身形清俊,月光洒在纱帐上,又透过纱帐洒落在那人身上,微微的寒光因纱帐的飞舞,将他的身影照的风中摇曳, 隔着七八米的距离,阅儿停下脚步。 那人是谁,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生之年,她又听到了这曲《流沙曲》,夜雾在空气中渐渐扩散,或浮或沉,心中的早已早已尘埃落定的往事似乎也跟着浮尘起来,上上下下,叫她不得安宁,那些画面抑制不住的在脑海里再次出现…… 那也是在一个夜晚,她进宫祝寿,中途去方便,结果回来时走错了路,闯入了御花园,也是这样的夜,某个人在弹琴,她痴迷的看着他,然后一不小心,踢到了石头,摔了个狗吃屎。 还死皮赖脸的恶人先告状,怪他干嘛弹的那么好,长得那么好,叫她分心。 如此强词夺理,亏得他脾气好,只是不置可否的无奈一笑,叫她离开,她却不肯,赖在他身边一屁股坐在琴案边上,眼睛圆溜溜的望着他。 那人无奈,弹了这样一曲《流沙曲》,她听到一半就睡着了,口水流的案子都有。 气的将她摇醒,微微皱眉,却还是温柔的拿了帕子给她擦嘴。 她那时候霸道,递给她的,就不肯归还,塞进怀里就跑…… 琴声渐停,阅儿回过神来刚要跑,那人风轻云淡的声音随之传来:“是谁在那?” 那声音…… 见她久久不答,那人转身朝她走来,夜色中他逆光而来,眼睛里似乎含着烟雾,袅袅蒙蒙的,眼眶有些湿润。 这几步,于他只是刹那,于她却似乎有千里之遥。 白色的衣裳将他衬的越发出挑,腰间除了一块玉佩,再无其他饰物,面容清俊,唇线柔润,额前柔顺的发丝被夜风吹拂着轻轻摆动,显得温婉如谦谦君子。 太子遇刺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太子遇刺 她想过很多种跟他想见的情景,也许他已是九五之尊怀中拥着别人,也许他机关算尽到头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却没想到如今贵为太子的他,还依旧保持原来的模样,看起来清俊儒雅,只是轮廓比以前深邃了一些。 这一天似乎来的有些突然,叫她方寸大乱。 见她蒙着面,男子伸手去揭她脸上的帕子:“你是谁?” 阅儿本能的感觉到了威胁,忘了他不会武功,伸手一拳过去,某太子倒地不起。 “抱歉哈!”她可不可以说她不是故意的,嗖的一声向远处逃去。 第二天早朝,皇上当着众臣的面,当面宣布她是个女的,顿时惊倒一大片。 不过皇上都不在意了,他们就不好说什么了。 下朝时皇上宣她去御书房。皇上先行,阅儿后到,进书房的时候,皇上已经坐在座位上了,旁边站着一位中年女子,是皇上的亲妹妹惠安公主。 阅儿行了礼,却不想皇上似乎随手拿了块牌子抛给她:“公主府昨日晚上进了刺客,朕的外甥受了点惊吓。反正边疆暂时有刘安守着也出不了大事,你就暂且在京当职,就住在公主府,负责保护公主和其家人安全,官职还是你的大将军。” “(⊙o⊙)…”阅儿接过令牌心中一惊,怎么会如此突然,她是想种田宅斗来的,但没想过去公主府,不是公主府不好,是公主府里还住这个难缠的主,人称京都第一败家子南宫烈,是惠安公主的小儿子。 “啊什么?不想去?”皇上挑眉,好像在说不去我就斩了你。 阅儿只好伸手去捡那块令牌:“不敢!” 刚要触碰到那块金牌,突然门从外面被直接推开,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中年妇人,气冲冲的拖着一个白衣男子进了门,妇人穿金戴银好是华丽,正是当今皇后娘娘。 白衣男子正是昨晚那位太子爷商子墨。 皇上见他们就这样冲进来,皱起了眉头呵斥一声:“皇后,你这是干什么?” “皇上你看看。”皇后指了指太子额头上的伤痕。 阅儿一看,心想肯定是她昨晚的杰作,缩了缩脖子,假装自己不存在似的,往角落里挪了挪。 “这是?”皇上似乎也有些惊讶。 “昨日还好好的,今一早宫女发现的,来并报时,我也吓了一跳。子墨自己说是不小心撞到的,可这孩子不是个莽撞的人,我想肯定是刺客想要在睡梦中偷袭子墨,中途被人发现,逃了。否则指不定子墨现在就不再了,要让我发现是谁下的毒手,我非剥他一层皮!”皇后气呼呼的说道。 下毒手的某人蹲在角落里,很郁闷的画着圈圈,皇后娘娘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她其实只是想逃命而已,误伤! 皇上听了道:“那就叫人加强护卫,子墨你以后也要小心些。” 废柴公子请小心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废柴公子请小心 “谢谢父皇。”商子墨闻言拱手行礼,正打算离开,母后找借口带他来,无非是想见到父皇罢了,他也该功成身退了。 皇后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让他等等,看了眼皇上身边站着的惠安公主道:“皇妹你怎么在这?” 惠安公主懒洋洋的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昨晚我的小儿被刺客偷袭,皇兄放心不下,特意将忠武将军调去保护公主府,我正要带她回去。” 皇后本就最看惠安公主不顺眼,一听她要带人走,又是刚刚新鲜出炉的女将军,再瞄了阅儿一眼,觉得这个姑娘家世背景都不错,武功也好,将来给太子做个侧妃,简直是如虎添翼,立刻和她抢了起来:“是吗?听说女将军武功盖世,正好保护太子殿下,皇上可否下旨让她就留在宫中保护我儿。” 惠安公主一听,立刻翻脸,把袖子一甩,恶狠狠的看向皇后:“皇嫂你说什么?皇兄已经把将军调给我府上了,皇后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儿是太子,是国本!朝中用人,一向是宫中先挑,皇妹你不要欺人太甚!所以皇上,把她留在宫中保护太子吧!”皇后笑呵呵的瞪了她一眼,心情很好。 皇上向来很疼妹妹,太子重要可妹妹也重要,又是先答应妹妹的,顿时两边为难:“这,太子宫中不是有很多高手吗?皇后,朕看就……” “他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否则太子的脸也不会变成这样了。”皇后眼眶一红。 皇上没法子了,左看右走、上看下看,突然有个主意:“这样吧!轮着来,凌将军就一三五公主府,二四六太子府吧!你们看行吗?” “我不同意,凭什么给公主府一三五?”而她儿子居然在后头,不行! “那二四六也给公主府?本宫求之不得。”惠安公主趁机打劫。 “二四六就二四六。”反正惠安公主是她的死敌,抢得了多少是多少。 蹲在角落里的阅儿,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向他们大家:“请问今天是单还是双?” 惠安公主掰了掰手指,高兴一把拉了她:“今天是单,跟本宫走!” 阅儿还能说啥,听皇上先前的口气,她要是说不走,说不定又要掉脑袋,只好跟着公主出宫去。 惠安公主其实很好相处,大大咧咧没什么架子,拉着阅儿上了她专用的马车,好奇的问起阅儿在军营里发生的趣事,阅儿一一说来,公主听的津津乐道,到了公主府前,阅儿才想起一件事来:“公主,臣还没来得及回家拿行李,可否给臣一个时辰,臣回家拿行李。” “不用,本宫已经差人把你的行李送来,也通知了你的家人,走本宫带你去看看你的住处。”也是今天一早叫人收拾好了的,怪不得皇兄一大早叫她进宫,原来是这个意思,让这样一个大将来保护她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她心中十分高兴。 小畜生,你老脸我舍不得打你骂你,这回你舅舅找来的人,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了吧? 不相信,一个掌管二十万兵马的人物,制服不了你。 住下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住下 公主亲自兴奋的领着她到了她的住处,就在小公子南宫烈的院子里,独立的一栋小楼,景色也好,前面有池塘,后面是桃林,左边不远处就是南宫烈住的主屋,景色十分优美,公主拉着她的手道:“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惠安公主拍了拍手,几个婢女和一位婆子走了进来,往阅儿面前一跪:“奴婢们拜见将军。” “这是?” 婆子走到阅儿身边道:“回将军,这些是配给将军的丫鬟,前头穿蓝色的是大丫头,一个叫红袖,一个叫添香,后面是配给您粗使的小丫头,小蓝、小红、小紫、小青。奴婢是张婆,公主身边的老妈子一个,将军有什么事大可叫我。” “多谢。”阅儿刚谢过,又见十几个人抬着各种兵器往里来,这些都是她最重要的行李,刀、枪、剑、鞭、流星锤,那一样样的武器被抬了进来,一样样的放好,顿时这大家闺秀的房间,变得像个兵器库。 惠安公主没有离开,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观赏各种武器。 阅儿是大将,东西大多都比较讲究精细一些,有些是收藏,有些是战场上缴来的敌军将领的,其中最爱一条鞭子,名叫雷神鞭,鞭长四尺,共为十三节,鞭身粗一寸有余,把手处有圆形铜护盘。鞭重三十斤,通体为铁制。 突然一个丫鬟冲了进来,欲言又止的对惠安公主道:“公主……” “怎么了?瞧你这么慌张,出了什么事?” “是三公子,昨晚三公子遇刺受了惊,御医给开了药,奴婢们煎好了,他却又躲出府去了。”少爷虽然不打骂体罚她们,却也不是个好相于的主,可公子要是不吃药,回头公主知道了只怕会更生气。 公主听完,刚刚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她也享享福先,对阅儿道:“你去,你把药带去看着他了!” “可是公子在哪?”让她去?可是那位三公子未必会给她面子。 “不是茶楼,就是酒肆,要么就是戏园子和妓院,还有几家古董店,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去戏园子和妓院,要不就是去鸟市了。本宫立刻叫人兵分几路去找,找到了,你就盯着他把药给我喝下去,他要是不喝,直接灌,不用客气。他要是还敢任性,不用给本宫面子,直接揍趴他,本公主重重有赏。”不能老是惯着他,那孩子都被惯坏了。 “是,臣领命,只是不用那么麻烦,请丫鬟拿几件衣服给臣的小乖闻闻,它找人又快又准。”阅儿说完走到她的行李中最重的那件还盖着一块大布的巨大铁笼子,那红布下的笼子里,居然养着一只半米来高的大雕,羽毛有些是金色的。 惠安公主见了觉得稀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漠黄金雕么?好漂亮啊!它真能找到本宫的儿子?” “能。”阅儿点头,别说是个大活人,就是五里外有只狼狗在跑,给它半盏茶的时间,也能逮回来。 满口粗话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满口粗话 很快丫鬟拿了南宫烈的衣服过来,阅儿给它闻了闻然后拍了拍它的脑袋轻松的说:“小乖去给我找人去!我在这等你,找到了回来带我去,我先换一件衣服,穿盔甲出入街市,不太方便。” 小乖似乎能听懂她的话,展翅朝着窗外飞去。 公主叫人去准备让她带去的药汤后,也离开了这儿。 阅儿关上房门,换了套衣服,也是男装,在外头行走好方便些,一身白色绣着青色竹叶的衣服,再加上她本来五官现在看着就比较俊朗,随便一打扮就会显得风流倜傥,就是稍微显得有一点点黑,倒是显得更加阳光,跟一般的富家公子一比,除了贵气,更多了一份塞北汉子的粗犷。 开了门,往大门前一站,整就是一英俊公子的模样。 丫鬟拿了个葫芦装来了药,递给她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女将军穿盔甲和便装居然都是那样帅的叫人移不开眼睛,要是不说,谁会想到她是个女的? 阅儿接过葫芦往腰间一挂,很快小乖也恰好回来了,霸气的扇着翅膀,飞落在阅儿的肩膀上。 阅儿温柔的从怀里掏出几颗花生米奖励它:“小乖吃,带我去找他,找到了赏你一盘蚕豆。” 阅儿说完施展轻功越过屋顶,很快消失在丫鬟们的视线内…… 京都最美的地方恐怕要数卫水,卫水河畔随处可见的荷花在岸边的浅水湾里的开得十分漂亮。 河边两旁是街道,河中常有画舫轻摇,一些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坐在画舫中谈论诗书和美人。 看着两岸如画的风景,一位看起来十分贵气的公子爷,半眯着眼靠在竹席上,他有一张十分英俊的面容,穿着讲究却不是读书人的感觉,暗紫色的袍子上绣了几条金线,头发随意的用一只简单的发簪束起,少了一份循规蹈矩,多了一分随意。 腰间左边悬着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右边挂着一只招摇的玉坠。 身上有股子痞气,此刻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身边的一小厮道:“爷。昨天在花海楼见到的那个第一名妓真漂亮,那小脸蛋美的,简直天下第一。” “狗屁!天下第一美人是蓝雪儿。”那公子爷,似乎下意识的就反驳了起来,还顺水将桌上的几颗枣朝着那人的头气急败坏的砸了过去,在他的心里,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蓝雪儿更漂亮的女人了。 小厮似乎和他很熟,并不怕得罪,小声劝道:“少爷,您还想着她了?虽说蓝家小姐蓝雪儿是天下第一美人,可五年前不是死了吗?您老想着一个死人干什么。” “爷我就乐意,你能咋样?”他虽然只见过她两面,但印象很深,当年他经常进宫,第一次在东宫遇见了她,那时候他还挺小,第一眼就觉得惊艳。 意外出现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意外出现 那时候的蓝雪儿穿着粉色的石榴裙站在树下,似乎有些生气,摘了果子扔向不远处正在看书的太子,见打中了太子的头,得意的笑了起来,笑容很美很嚣张。 “不能咱么样,只是想劝您放开些,这么多年了,您也该看开了。小的斗胆说一句,您今年二十有五了,公主不担心?”人要总是守着回忆,日子会不好过吧? “你收了我娘多少好处?” “不敢。” “嗯?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偷看小红洗澡的事情说出去。”男人道,小红是府上的一只母狗,惠安公主的爱犬。 “十两。” “嗯?”他不信。 “十两黄金。” “王八蛋,爷我就值十两黄金?”男人气的差点鼻孔冒烟,伸手就是几个爆栗给过去。 “少爷我知错了。” “这还差不多,要是再告诉我娘,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我就不带上你了!告诉我娘,她要是再敢找人给我做媒,我就离家出走!”总之他这辈子非蓝雪儿不可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阅儿要找的南宫烈,惠安公主的小儿子。 他正得意着突然听得,“嗷……”的一声,只见一只金色的大鸟从空中冲下来,然后尖利的爪子从船舱上衣划而过,停在了远处的树上。 叫人为之一惊,本以为只是一个意外,突然就见一个穿白色的身影从岸边一掠而过,脚尖点水的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南宫绝第一眼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太子爷,因为记忆中最爱穿白衣的人是太子爷,似乎也只要他能将白衣穿的出那种清雅脱俗与众不同的感觉。 可是太子不会武功,那人踏水而来,渐渐近了,看起来五官俊秀,眼神特别有味道,悠然而淡定,似乎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风度,说话的声音轻泠泠的如同清泉撞击石子一般,神情不怒自威。 衣抉翻飞间,翩然而至,唇边似乎还挂着一抹微笑。 南宫烈非富即贵,所以既是游玩也会带几个武功高强的侍从在身上。 其中一两个迅速反应过来,以为那人是此刻,气势汹汹地举着刀剑打杀了过去,南宫烈心中不由为那身形俊秀的男子微微担心,这些侍从曾经不是劫匪就是精兵,动作又快又狠,怕是他不死也要半条命了。 却见那人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轻松的单手轻轻往身前的空中一划,似有似无的一道金光朝着那些人扑面而去,将他们震开。 看向画舫中的众人:“请问谁是三公子南宫烈?” “我是。”南宫烈懒洋洋的靠在那儿,见对方眼里似乎没有杀意,就放心了。 “公主让臣给公子送药,公子请喝药。”阅儿将手中的葫芦递过去,正要离开。 “不喝!”就是因为不想喝那些个黑漆漆的苦东西,才躲到这离家好几里远的卫水来的,想不到他娘居然找个武林高手给他送药来,顿时对阅儿初见的好印象,消失了不少,随手把葫芦朝着阅儿身上扔去。 阅儿身形一顿,欺负她? 你确定?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你确定? 她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似乎要吃人,大热的天,她大老远的赶过来,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他竟然敢给她不合作:“为什么?” 南宫烈没想到家里居然有胆子怎么肥的手下,竟然问他为什么,刚要回嘴,突然对上她那冰冷的双眼,和冰凉的语气,顿时声音微微柔和了些,但还是故意刁难道:“这药太热了,你回去取了冰,冰镇了再送来!” “这个容易。”阅儿说完将葫芦里的汤药倒入桌上一个干净的茶杯中,端在手里,单手往杯沿运气,很快就见那杯沿似乎开始冒冷气了,然后被口竟然开始结冰,由边沿像中心蔓延,很快结成了一块薄薄的冰面。 阅儿黑着脸给他递过去:“喝吧!” 南宫烈接过来看了一眼,觉得有些意思,却没有喝,对她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大坛子酒道:“把那个给我一起冰了,我就喝。” 阅儿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双手运功将一整坛的酒给冰化了提到他面前,似乎耐心已所剩无几:“快喝药。” “等我喝完酒。”南宫烈叫人开了酒坛,刚要和朋友们品尝冰酒。 然而他身边的小厮刚要倒酒,阅儿突然将酒坛夺了回来,抱在怀里看向他:“三公子,你又想耍赖?” “还我酒。”这可是上等的梅子酒,是他八年前埋在地下的,只有天气太热时,才会叫人取出一小坛,大家分着喝,这会刚刚冰镇过,一定是最好喝的时候了。 “你先喝药。”阅儿不笨,她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一闻就是好酒,他要是不肯,那也不错,一碗汤药换一缸佳酿,回头和兄弟们分了喝,岂不快哉? “你先还我酒。” 阅儿怎么肯相信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好主意,她微微一笑道:“三公子,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输了的喝药,赢了的喝酒。” “什么游戏?”说道玩他自认为打遍无敌手,顿时来了兴趣。 “我倒两碗,你不许偷看,然后交由你来打断顺序,然后我们选其中一碗来喝,不管喝到什么都要一口气喝完。”阅儿道。 “来啊!”他乃京都第一败家子,这游戏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还怕眼前这小子不成。 阅儿转过身,不让他们偷看,倒好了后递给他,梅子酒因为是陈酿,所以颜色很深和那汤药看起来似乎没有区别,等她往桌上一放。 南宫烈快速的拿起酒碗左右更改,动作又娴熟又快,换的人眼花缭乱,等换好后,他却没谱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哪一碗是酒,因为她倒酒和药的时候是背对着他的。 感觉到了上当,南宫烈道:“你先挑。” 阅儿随意伸手去挑其中一碗。 南宫烈想来会耍诈,伸手一把抢了她拿着的那一碗道:“我也看上这一碗了。” “幼稚!”阅儿冷哼一声,却不给他,端在手里问:“你确定要这一碗?” 望天捶胸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望天捶胸 南宫烈双手抢过来就喝,直接一大口喝下去,就差点吐了出来,好浓烈的药味:“你……” “喝完,否则我就这一缸梅子酒喝光。” 南宫烈最爱的就是自己这臭名远扬的外号,他觉得很威风,曾经他想当天下第一武功高手,如今梦想和现实有一点偏差,成了京都第一败家子,不过他勉强能接受,这个到不怕她去败坏,他不认为自己的坏,还有升值的空间,就算她说,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眼前的她应该不过是没有什么名气的少年,至少他没有见过她,京都中他没见过的人,应该算是无名小卒了。 难道一个无名小卒会坏的过他? 只是可怜那一坛子的好酒,他一狠心,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见他喝完,阅儿满意了,似乎松了一气的伸手慢慢的去拿第二碗,南宫烈心有不甘,伸手再次抢过来,以为这次可以喝到酒了,他也闻到了一股香甜的酒味,可往嘴里一倒,“扑哧!”一声。他吐了满地,怎么又是汤药? 他气得大声吼出那么答案:“你耍我?” “是啊!我们事先没有说明我不能耍你,笨蛋。”阅儿鄙视看他一眼,露出胜利的笑容,啧啧!这位小公子还真好骗了!还好京都治安好,否则可能会被骗的裸奔都不一定。 “我要杀了你!”南宫烈说完抄起手边的一把宝剑朝着她刺过去。 阅儿轻易躲过,嘴边还荡起了一丝孩子般的笑,吐了吐舌头说:“南宫烈,你打不过我的!后会有期,既然你违反规则,这坛酒,我就没收了。” 阅儿说完抱起酒坛,脚尖点水,轻松的掠过河面而去。 南宫烈很想追,结果功力不够,差点一头载进河里,幸好被一旁的侍从给拉住了:“公子,您没事吧?” 南宫烈气氛的摇摇头,指着阅儿离去的方向道:“混蛋!小子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打不赢你,我就让我娘找人干掉你!我娘干不掉,我就叫我舅舅干掉你!爷的好酒啊!” 大吼了一声后,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心情又好了一点的自我安慰道:“还好没人看到,否则爷我京都第一败家子的名声不保!你们几个都不许说出去,否则爷我送你们进宫做太监!” “是!” “哼!那个臭小子,哪儿蹦出来的?回头小爷我一定要给他好看!”最气愤的是那小子似乎比他长得还俊美,南宫烈望天捶胸,他郁闷哇! 南宫烈骂骂咧咧的回到家时,直接冲到惠安公主面前气呼呼道:“娘,你叫那个臭小子出来!” “哪个?”惠安公主其实心里有数,阅儿回来后,给她描述了是如何完成任务的,差点没把她肚子笑疼。好久没觉得这么有趣了,由着她去,是该给儿子一点教训了。 “就是给我送药的那个,哪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没说吗?”惠安公主有些惊讶。 发酒疯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发酒疯 “没,娘那小子太不懂规矩了,你把他给我找出来,小爷我要海踹他一顿,然后丢出去。”他此刻还是十分的气愤,那家伙连他都敢惹,实在可恶。 “他是你皇上舅舅派来保护你的,不许无礼。既然她没说,那你自己去问她的名吧!她就住在我们府上,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你自己问,人就住在你院子里头的香玉阁,对了她已经把你的香玉阁改成了阅来阁,我想你不会有意见的,这个名好听。” “阅来阁?”那小子居然还敢住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改了他最喜欢的香玉阁的名字,他立刻叫人去揍她去! “嗯,不过娘奉劝你最好今晚别惹她。” “知道了。”南宫烈表面说知道了,心里却似乎在说,小子等着老子来揍扁你。 南宫烈回到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的酒香味,正是他的宝贝梅子酒,刚要叫人去揍她,大叫了一声:“来人啊!” 却只有一两个小脸红扑扑的丫鬟摇摇晃晃的朝着他走来:“三少爷您回来了。” “其他人了?你们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南宫烈皱眉。 “将军回来时候,拿了半坛子的梅子酒分给大家,还带了许多小吃小菜,大伙都吃的有些醉了,就都回去睡了,少爷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们也会去睡了。” “去吧!去吧!”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也帮不了他什么。 那两丫鬟走道一半突然就被他叫住:“将军?你们说那个家伙是将军?他也喝醉了吗?” “是将军啊!皇上亲封的凌阅将军,大概也喝醉了,正在房里休息。” “他就是那个战神?”怪不得那臭小子敢在他面前横,喝醉了也好,喝醉了还怎么跟他斗? 南宫烈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坏坏的想法,趁着她喝醉,他先进去在那个家伙脸上画一只乌龟,然后叫人把他脱光,挂在城楼上! 这样想着,南宫烈回自己房间找了一把剑防身,然后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阅来阁的门,从前厅走过去,屏风后面隔开的就是卧房。 可能是因为她已经睡下的缘故,前厅没有掌灯,卧房里也是漆黑一片,南宫烈凭着记忆中的方位往床边走了走,走了几步,似乎渐渐习惯了这种黑暗的环境,隐约看得到床的方向和位置,以及一个躺在床上的身影。 那家伙似乎只穿着一件中衣,被子盖到胸口。 南宫烈掏出火折子来看在黑暗中看清她的脸,却一不小心好像右手碰到了什么,一个金属架子朝着他倒过来。 南宫烈吓得往前面跨了一大步,没有站稳直接向床上扑了过去,几乎趴在了她身上,他压在上面,睁着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身下的她,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胸部压起来感觉好柔软? 她躺在下面一嘴的酒气,似乎对周围的点点滴滴丝毫不知似地,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她,难道是小乖? 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拍向他的屁股,嘴里嘀咕道:“小乖别闹。” 小乖?那是什么东西? 南宫烈似乎一愣,然后又动了动,挣扎着想要起身,阅儿却以为小乖还在闹,伸手对着眼前就是几拳过去:“小乖,你还闹?小心我扒了你的鸟毛做扇子!” 南宫烈以为自己会发火,可是她的拳头落下来,为毛他突然奇异的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她喝的太醉了,小拳头使不上力打过去跟按摩似的。更要命的是她的那只小拳头不知何时竟然那么不小心的打了他的敏感处…… 稀罕谁?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稀罕谁? 调戏! 这次赤裸*裸的调戏! 苍天啊! 郁闷! 他居然被一个男人给调戏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身心很健康的男人!可她此刻躺在他身下,双腿若有似无的与他的下腹互相摩擦,南宫烈很没用的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他撑着手坐起身来,偏偏身下的人儿力气很大,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突然一把将他抱紧怀里,嘀咕了一句:“我很想你。” “你别乱来!我们都是男人!”南宫烈用双手挡在两人之间,伸手去推她的胸,想坐起身来,结果一推好柔软,顿时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他不敢相信的再摸了一把,还是好柔软…… 靠! 这是什么破男人,胸比女人还软! 南宫烈弃之以鼻:“禽兽你放开我,我讨厌你!” “我知道的。”隔了五年再次听到这句话,还是一样的心如刀割,阅儿迷迷糊糊间似乎又看见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一把摔开了她的手,对她残忍的说:“蓝雪儿,就你这样的,根本不配做本殿下的太子妃。我不过是在玩你,我要娶的是裘相爷的千金!” 然后现在的她,不会再摇尾乞怜,恳求他不要抛弃自己,五年后的自己,已经可以独立,阅儿在睡梦中一脚朝着梦中的商子墨,大声的吼道:“老娘不稀罕你!你他妈的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意外被踢下床的南宫烈委委屈屈的爬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睡的暴力狂,有多远跑多远,好恐怖! 南宫烈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一晚上没睡着,脑子里不断闪现刚才发生的事情,比如那小子摸了他屁股,想了想觉得恶心,半夜爬起来,打了洗澡水,泡在浴缸里,把屁股洗来又洗去,洗到发红又快脱皮了,似乎才满意。 结果好不容易再次躺在床上,一想起刚刚自己的手摸过她的胸又打来十几盆子水,一盆一盆洗过去。 最后肯消停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躺在床上结果还是睡不着! 那个小子竟敢吃他豆腐! 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南宫烈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妙计。 那小子今天重要出房门吧! 他趁着天刚刚亮起来,偷偷摸摸从厨房偷来了一壶油,从门缝灌进去,淋了满满一壶,然后在角落蹲着,等待着那丫头出来时候,滑倒的模样,笑得乐不可支。 结果他一等等到太阳晒屁股了,因为他平时基本上是快吃中饭了才起床,所以这院子的丫鬟们也一般起得很晚。 等到他晒得几乎支撑不住了,满头大汗的爬起来时,正好有丫鬟刚刚起来,正端着漱口洗脸的用具朝着他的住处走去,见了他便问:“少爷,您怎么在这?” “那屋的家伙怎么还不起来?你去叫们,别开门。” “少爷您是说将军啊!将军应该是进宫了,将军说过早上她每天必须在宫门打开的时候,就进宫,宫里头吩咐的。” “宫里?他去上早朝?”那他不是白等了?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中午吗?等他中午回来,一样可以收拾他。 碰到旧人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碰到旧人 “不是,是去东宫当差,皇上下的圣旨,让将军两头当差,单日在公主府,双日在东宫。宫里昨天来人送来了内宫的官服,还特意吩咐了,让将军必须做到,宫门一开就必须进宫,最好是赶走太子爷未醒,便到门前伺候,明日清早您未醒的时候,她应该就回来了。”想来将军真的好辛苦了。 南宫烈一听心想这简单,我进宫就跟回家似的容易,进宫对方她去! 谁叫他吃自己的豆腐的,最好叫皇上舅舅把那小子给阉了才好。 阅儿一大早进了宫,几乎是边走边打瞌睡,到了东宫,天还没亮了。 因为是宫中唯一的女将,又是太子身边的人,皇后为表重视,特意叫人给她做了一套女款看上去轻巧又不失威严的衣服。 太子早上急急忙忙的去上朝了,都没时间跟她说上一句话。 与其在这儿坐等一上午,她宁愿找个地方躲懒,比如一般人不会去的冷宫。 大家各有各的事,皇后也没吩咐她的具体任务要怎么来,总不能让个大将军像小跟班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子,上朝就在殿外候着吧! 所以她要去哪也没人管,冷宫很宽敞。随处可见的房间打开里头基本都有床。冷宫很空,只有几间住了人,那些人三三两两的住着,阅儿挑了个偏僻的房间住着,也没被人发现。 一觉睡到大约太子要下朝了,才起床去东宫,可怜南宫烈好不容易赶到宫中,没在东宫见到她,又去前朝也没见到人,无聊到四处闲逛,结果在御花园碰到三皇子,被叫去下棋,看情形,太阳不下山是不肯放人的了…… 阅儿回到东宫时,太子已经下朝,宫人们见她回来,说太子爷有一张纸条让给她,字条上说让她去竹林的亭子里,说是立刻要见她。 阅儿小跑着走进竹林,远远的看见一白衣男子正在练字,走近了看,此人正是太子商子墨,和前天夜晚见到的那身影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变化。 阅儿不敢打扰,只是在一旁站着,即使告诉自己要镇定,还是偶尔会不小心看他一眼,然后在心里想着那天夜里到底是天黑,看的没现在这样清楚,他好像比以前瘦了很多,婴儿肥的下巴显得消瘦了不少。 等了许久,直到他似乎写累了,才抬起头来时,淡淡的叫了她一声:“凌将军,过来帮本殿下看看这字如何?” 他的字自然是好的,字体清俊如他本人,流畅的不脱离带水,阅儿摸了摸后脑勺打哈哈道点头:“臣乃一介武夫,不懂这些。太子爷的东西,大约是好的。” 其实字好,可惜那两句诗似乎是对他们曾经的讽刺,他写的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若难忘,当初为何要弃她而去。 若难忘,如今她不过是晒黑了些,长大了些,换了个名字,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他竟然都没认出来。 约法三章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约法三章 商子墨闻言似乎觉得有些遗憾,微微叹息一口气,又问:“是吗?那本殿下的《流沙曲》如何?” “臣一介武夫,不通音律,还要请问太子殿下,《流沙曲》是何物?”阅儿闻言,故作镇定的回答道,心中却是一跳,手指都微微的颤抖起来,难道他认出自己就是五年前的蓝雪儿了? 他要是认出了自己,她现在该如何面对了? 投入怀中,还是给他一脚? 又或者是像陌生人一样擦身而过,告诉他蓝雪儿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凌阅?爱情也随着那么名字,一起消失了? “是吗?前天夜里如果不是你,还有谁会闯入本殿下的流沙亭,你是和目的?。”这里是他的禁地,就是太子妃也从没有来过,这里的的一草一木皆是他自己打理,因为擅自闯入者死! 这是他亲自立下的规矩,曾经误闯或者偷偷进入竹林的人,现在可能都已经成了黄土。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位刚刚回京,夜宿宫中的女将军有可能会闯入后,还能安全逃离,要知道这附近其实布下了许多机关,普通人只要是一路走进来或者跑进来,都可能触动机关而死。 但她不同,她武功高强,脚尖根本不用着地,所以才能无声无息的进到这里,走到安全的位置。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阅儿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不肯承认:“太子爷一定认错人了,臣那一夜早就睡下了,不曾出来走动。” “是吗?既然你不说实话,也休怪本殿下心狠。”他说完往后退了一步,离开凉亭,几乎是在瞬间,一个巨大的钢铁笼子从亭子的顶部笼罩下来,将阅儿给罩在中间。 阅儿几步走到牢笼边缘,伸手想用手劈开牢笼,可是那钢筋太厚实,她试着劈了几掌都没用:“该死!” “没用的,你不说实话,是出不去的!“ “臣是朝廷命官,你敢!”他终于露出了面目,态度比以前更恶劣了,这个混蛋。 “我这竹林向来人烟稀少,你就是死在这里也无人知晓,再有。本殿下一直待人温和,你就是万一逃脱,说出去,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我劝你还是说实话,你为什么要进我的竹林?是谁派你来的?” “是,我是进来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迷路了。”这是真心话,她怎么会猜到这宫中竟然有这样一个地方也是不许别人进入的? 这个说辞他半信半疑:“是吗?那半半夜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做什么?” “我第一次进宫兴奋,所以夜晚四处走走,不行啊?我要是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她还不能将见过七皇子的事情告诉他。 “也是,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进入本殿下的竹林本殿下一定要你脑袋,要我放了你不是不行,你得答应本殿下三件事。”外头进来的人,他始终不放心。 “你说!” “第一不许向任何人说起在这个竹林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好吃贪睡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好吃贪睡 “行!”她又不是傻子,也怕掉脑袋的。 “第二,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不能叫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砍了你的脑袋。” “是。”就算她想说,也不一定有人想听。 “再有以后你给我收敛点,我不管你是什么大将军,但是在我东宫,你就是只老虎也得给我像猫一样乖。平日不用你伺候,有事我会教你。”让一个陌生人在身边伺候,他很不放心。 他多疑的老毛病似乎非但没改,还变本加厉了。 “是。”阅儿在心里好笑,笑自己如此的傻,竟活活的去答应那三条,其实铁笼子虽然牢固,但只要他松懈离开,给她半个时辰,她可以用内力破开地板,从地下打洞离开的,可是面对着那张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脸,她似乎永远学不会拒绝似的,一如五年前。 商子墨说了句“希望你守信”后,打开了牢笼放她出来。 “谢太子爷不杀之恩,您要是没什么事,臣先告退。” “去吧!”他挥了挥手,似乎并不认为阅儿能成为他的威胁什么的,却不知为何,在看到她离去的身影时,突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阅儿在宫里也有自己的房间,在东宫的北院,离着太子殿最远的地方,听说是太子妃亲自叫人安排的。 想来是在防着她,这儿的房间还不如公主府里的来的气派,显得有些简陋,负责伺候她的也只有一位宫女叫春蝶,做事有些慢吞吞的,十分爱笑。 阅儿把换洗的衣服和平日必备的东西放好后,刚刚坐下,听得春蝶指着角落里堆满的一堆礼物道:“将军那是各宫送来的礼物,各宫的娘娘们听说将军要在东宫和公主府两头当差,特意命人送了来。” “你随后叫人送到我凌府去,然后告诉会府里的人赶着天黑前送一批回礼过来,你选些回给各宫吧!”她现在的身份是凌总兵的女儿,那儿有她的房间,比起东宫和公主府,凌家对她来说更长久些。 “是。” “那没事了?我先睡一觉,午饭让多做点,我一碗饭吃不饱。”难得闲来无事,再睡会。 只要不用整天跟在商子墨身边,就这样赖在宫里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好像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是,春蝶很无语的退下了。” 一场战打了五年,她的神经几乎每天都绷着,现下终于可以闲下来好好休息,似乎怎么也睡不够,阅儿一挨枕头就睡。 叫春蝶很无语,更无语的是阅儿中午起来吃过一大碗饭菜后,又睡了,居然还是一倒下就睡着了。 晚上春蝶送饭菜过去时,直接放在了桌上就出去了,看情形她怕是还要睡上好一会了。 阅儿睡到大约晚上九点钟才醒来,醒来后,感觉精神不错,院子里就她和春蝶两个人住,春蝶似乎已经睡了,她试着练了几套功夫。 点头如捣蒜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点头如捣蒜 一个多时辰后,随意用了些饭菜,然后找了个盒子把桌上的水果和好吃的一起打包了,连同她昨日特地留下的一小瓶梅子酒给带上,还拿了几本她在宫外特意给他买的小说和棋子什么的给一起放进去。 再次蒙了面去找七皇子,其实她有义务照顾他的,就算他再坏,再不是,也都应该保护和照顾他的。 阅儿潜入湖心的湖心居时,又是走的后窗,这次运气很好,似乎没有碰到什么士兵,轻易的就潜入了。 七皇子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得一阵声响,紧张起来:“谁?” “是我,我前几天来看过你的。”阅儿友善的取下脸上的帕子对他微微一笑,提了篮子走到桌前坐下来。 “你是女人?”那日天太黑,没有掌灯,看不太清楚模样,今日一看,她虽然穿着夜行衣,发型却是一副女子的打扮,模样看着也有些秀气。 “嗯,快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阅儿献宝似的拿出一大堆东西放在桌上。 “你为何还要来?你不该来的!这周围有重兵守卫。”七皇子叹了一口气道,他不想再连累她。他以为她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真的再次来看他了,她是谁为什么要对他这样一个废人这么好? “没关系,我能自己脱身,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我一个废人有什么好看的?”会不会他和其他人一样是冲着他唯一的秘密而来? “看你好好活着我就满意了,你看看这些你喜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照着你的喜好再给你送来。这是梅子酒你尝尝,味道极好的。”阅儿献宝似的递过去。 他一嗅就知这不是一般的梅子酒:“这是南宫烈的珍藏吧?你是何人?“ “我叫凌阅,我爹是凌总兵,你可以叫我阅儿。” “凌总兵?你是蓝家世交凌家的儿子?”七皇子一听。立刻对她好感大增,蓝家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嗯。”阅儿点头如捣蒜。 “有何凭证?” “你看这个。”阅儿给他看自己的手中的扇子,扇是铁扇,重达七斤八两,扇骨是玄铁打造,只是扇面是用特殊布料做成的,虽然看似柔软,却可以用来抵挡任何暗器,再尖锐的暗器,可能也无法穿透扇面。 “在是凌家绝不外传的独门兵器铁骨扇?” “对,不但可以抵御敌人,还可以用来切水果,我切个香瓜给你尝尝?” “……”七皇子很无语,那样的神兵利器居然用来切水果? 什么叫暴遣天物以此人为最! “你现在相信我了?”阅儿切了一只香瓜与他分来吃。 “相信,但你怎么会夜晚在宫中?难道你是宫中的妃子?”看她这模样,动作粗犷的样子,似乎不像妃子一类的。 “我在宫中当差,最近可能都在。单日公主府,双日在东宫,所以你要是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带。” 少爷出事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少爷出事 “谢谢!”见她的眼中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杀意和算计,七皇子勉强相信她的出现不是某个狼子野心的人,设下的陷阱,否则她刚才就不会提到在东宫当差了。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下棋吧!反正太子爷当我不存在,白天我就睡觉,夜晚我就来找你玩。” 他闻言皱眉:“你不怕被太子发现?” “不怕,听说他一有空就躲在竹林里,哪有闲工夫管我?只要我天亮前离开,应该没人发现的,不过我明天晚上不能来看你。” “为什么?” “我明天在公主府当差,不过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下棋聊天,让我做你的朋友吧!”反正太子不管她,她以后在宫里当差时,白天就睡觉,晚上来陪他,就让她像朋友一样,或者像妹妹一样照顾他吧! “朋友?”他曾经有过很多朋友,然而因为造反,他的朋友有些被连累,有些躲了起来,关在这里五年,似乎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要做他的朋友。 “嗯,朋友。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我有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跟你说,我们就做朋友,无关风花雪月,也无关利益。”这些年来,他应该很孤独。 “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与她碰杯,心中有些佩服这个敢跟他做朋友的女人,她倒真是随性。 两人彻夜下棋聊天,快天亮了,阅儿才离开。 回房间小睡了一会后,她又赶紧起来,衣服都没换,赶紧出宫去了。 到了公主府,除了扫院子的仆人,其他人还没起来,阅儿回屋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时,本想穿回男装,结果柜子里一排扫过去,几乎都是女装,应该是公主为她准备的,不是很浓烈或者暴露的款式,都是些清雅的颜色和保守的款式,阅儿许久没穿过这样女人的衣服了,宫里帮她做的制服还缝上了一部分的盔甲,感觉比较男性化。 公主替她准备的这些,看着就很舒服,阅儿随手挑了一件淡绿色的衣裙,妆台里的珠宝盒里,也是摆放的满当当的,阅儿看时间还早没有去叫醒别人,自己梳了简单的坠马髻。 早上等丫鬟们起来见着她这副打扮时似乎又是一惊,红袖几乎不可置信道:“将军,是您吗?” “是我。”阅儿一笑,她似乎很久没有打扮的如此女性了。 “将军您这样打扮真好看。”添香也道,感觉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显得有些女性化了。 阅儿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听得南宫烈身边的小厮,慌慌忙忙的朝着他们跑来。 “怎么了?”看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难道是南宫烈出了什么事? “少爷昨夜没回来,在城外的青云酒肆被一个番邦女人给围住了,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我们也听不懂那人说的语言,少爷这会儿走不掉,将军快去救他吧!” “马上来!你叫人牵了我的马,在门口等我。”阅儿回屋拿了一条鞭后,快步往门外走去,走的却不慢不快,那个家伙恶劣极了,让他受受苦没什么不好! 松了手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松了手 那头的南宫烈此刻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怎么这么倒霉? 眼前的番邦女人穿的有些太开放了些,酥胸半露,虽然脸很美,可块头太大了,让他很有压力,一点也没有了平时见了美人就想吹口哨的那种冲动,脸色发白的挪了挪凳子:“你别过来!” 那番邦女子似乎也没听懂他说什么,见他一副害怕的模样,反而伸手靠近,在他的脸上小摸了一把,啧啧的说着什么。 “你,无耻~~~~(>_<)~~~~”他被气的快要哭出来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那女子听不懂所以有恃无恐,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老子揍你!别以为老子不揍女人!”他气的快要哭了,一向都是他调戏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女人来调戏他? 可是真要他揍女人,似乎手抬起了,却怎么都下不去。 再彪悍,那也是个女人! 他再可恶,也不能揍女人啊!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都是附近的村民来往的买卖人,他们大多不认识南宫阅,也不认识那位番邦吕治,大多都是持着看热闹的态度,就是有一两个想帮忙的,看着那番邦女人带来的那群个个提着刀防备的看着他们的高大男人,更加没人敢上来帮忙了。 其实这也怨恨南宫烈自己,出来干嘛只带一个小厮,连护卫都没带,他先前以为这是城外,来喝酒是图个清静自在,哪里会想到会有外族大胆的女人前来挑逗。 现在只希望通风报信的小厮能快点回来,他好像快撑不住了! 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响动,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雪白的马背上坐着一名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女子,女人容貌秀丽,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转。 最后停在了南宫烈的身上,看来她来的够及时。 她翻身下马,步子不缓不急的往人群中走去,南宫烈见着这骑马的女子,觉着看她的身形应该是个练家子,也许她能救自己,她虽在向人群中走来,可万一只是个看热闹的,那他不是还是没有救吗? 心中突然有了一计,用力的推了那番邦女子一把朝着那清秀的身影奔跑而去,口里含着:“娘子救我!” “嘎?”阅儿不知道他这演的哪一出,顿时愣在了当下。 “娘子救我。”趁她明显呆愣之际,南宫烈一把搂在她的肩膀。 “放手!” “不放?” “真不放?”阅儿火了,这死牛皮糖! “不放!”小命要紧,而且这小女人抱起来的感觉真不耐,趁机吃豆腐也不错嘛! “滚!”阅儿一肘子对着他的肚子拐过去,疼的南宫烈松了手。 为毛这个声音好熟悉? 而且好疼! 暴力女! 阅儿说完见那番邦女子朝着一鞭子摔过来,哪知阅儿手中的鞭子挥舞起来更有力道,那女子的鞭子是植物的根茎做的,甩起来游刃有余而力道不足。 自求多福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自求多福 为毛这个声音好熟悉? 而且好疼! 暴力女! 阅儿说完见那番邦女子朝着一鞭子摔过来,哪知阅儿手中的鞭子挥舞起来更有力道,那女子的鞭子是植物的根茎做的,甩起来游刃有余而力道不足。 阅儿的鞭,鞭长四尺,共为十三节,鞭身粗一寸有余,把手处有圆形铜护盘。鞭重三十斤,通体为铁制,甩出去虎虎生威,那鞭尾落在一张桌上,木桌顿时从中间断裂开来,满地的灰尘。 那女人见了她这条鞭,似乎微微诧异,用番邦语言道:“你怎么会雷神鞭?凌阅是你什么人?” “正是在下,阿卡公主别来无恙。”阅儿曾经在战场上和她比过武功。 “你是女的?” “正是!” 阿卡公主顿时芳心破碎,本来她这次来,还打算请中原的皇上做个媒将她赐婚给凌阅,因为记忆中凌阅将军模样长得不错,做夫婿应该是很好的人选。 现在看来不能了,不过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也不错,主要是长得好,阿卡公主指了指南宫烈道:“那他了?” “皇上亲妹妹的儿子南宫烈,怎么阿卡公主对他有兴趣?”阅儿乐见其成。 “你既然是女的,那我就嫁给他好了,我的父兄走在后头,大约两日后就道,有劳将军为我引路进城。” “乐意效劳。”如今胡夏已经归顺成为了附属国,胡夏的公主也就不再是她的敌人了,阅儿请公主上马后,正要离开,突然听得一个弱弱的声音道:“美人,我怎么办?” 阅儿这才发现南宫烈还没走,一把将他抓到自己的马背上,对他道:“我送了公主京都后,就送你回府。” “公主?你说那女人是公主?” 阅儿点了下头,这次胡夏的人进京,除了投降和和亲应该还有别的事情,也许京中将有大变,她马鞭一扬,走在前头。 阿卡公主和其部下紧跟其后,阅儿送公主到京,跟城门官说了一声后,便带着南宫烈回公主府,到了公主府前,她从马背上跳下来,南宫烈也很快跳下来,颇有好感的看向眼前的女子:“多谢姑娘相救,还不知姑娘芳名?” “凌阅。” “姑娘的名字跟我家一位宾客的名字,似乎是一模一样,好巧啊!”他不好说是下人,怕辱没了这位姑娘。 “是吗?我恰好就是你府上的这位客人。”阅儿转身吩咐看门的一侍卫把她的马牵走后,转身对南宫烈说道。 “你是凌阅?你是女的?”南宫烈睁大眼,看向她。 “你现在知道?”按道理现在全京都的人应该都知道她是女人了吧? “废话!”早知道是她,他就是死那女人手里也不叫凌阅娘子,现在想来好恶心,有多远想跑多远。 凌阅对他的态度显得无所谓:“不过你最好自求多福,刚才那位是阿卡公主好像看上你了,想来很快就会找皇上做主赐婚。” 来了兴趣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来了兴趣 “什么!”南宫烈一个不小心摔在门槛上。 阅儿幸灾乐祸的看他一眼道:“臣在这里,提前祝你早日娶得娇妻进门。” “滚蛋!” 阅儿笑呵呵的进了府。 气的南宫烈怒目而视,这样一个讨厌的家伙居然是个女人,下次再遇上,是揍她了?还是不揍她了? 大概是被阿卡公主喜欢的事情,来的太突然,南宫烈这一天居然没有再烦她,阅儿闲着没事,在后院练练功夫,发现树上结了桃子,顺手摘下几颗桃子尝尝鲜,日子还是很好打发的。 接连几日,似乎阅儿已经快要习惯这样的日子了,一天在公主府一天在东宫,东宫那位不信任她,可以白天睡大觉,晚上找七皇子聊天去。公主府那位最近也再烦,阿卡公主的家人也进京了,然后提出两国联姻,把阿卡公主嫁给南宫烈似乎算是下嫁,因为他不算是皇子,可是只要公主喜欢胡夏国的皇帝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宫中虽然迟迟没有赐婚的圣旨下来,但只怕皇上还在考虑。考虑清楚了就会下旨了。 为这事情,闹得南宫烈已经绝食三四天了,他的目的很明显,舅舅敢赐婚,他就敢饿死。 这日阅儿回了公主府,见众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多嘴问了一句:“红袖,你们这是怎么了?” “三公子还是不肯吃东西,公主急坏了。再这样下去,身体可能会垮。”他们都担心三公子的身体,若是三公子万一有个好歹,她们这些负责伺候的人,恐怕不能拖得了干系。 公主待她倒是极好的,阅儿道:“那让我来试试,让人把厨房借我用一下,抬一块冰来,多拿些水果给我。” “将军还会做饭?” “勉强。”小时候贪吃,在厨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厨娘看她无聊就叫她做菜,一二来而去就会了些她,现在有一些菜还没忘。 一听她要做菜好多人到厨房来围观,连公主也叫人端来一把椅子,放在旁边,坐在那儿凑热闹。 阅儿给做了一道炒面,面是头发丝一样细的龙须面,火大面香,看着似乎没什么不同,叫人赞叹的却是那刀工,无论是木耳还是香菇,都切得如头发丝一般细,炒出来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淋上一点麻油,闻着十分的香。 炒好了,阅儿盛了一小盘,剩下的留给大家解馋,只吩咐好其他人如何准备饭后甜点后,就离开了。 端着炒面到了南宫烈的门前,敲了敲门。 “别烦爷!” “那我数到三直接进来了。”阅儿说完,自个数到三,端着炒面,一脚将门给踹开,走了进去。 此刻南宫烈正躺在床上一脸恼火的看着她:“你来干嘛?还嫌我不够烦?” “公主担心你!”阅儿说完把炒面往桌上一放。 “谢了!我吃不下。”他连跟她吵架的力气似乎也没了。 “那我们来交换好不好?你只要答应以后好好吃饭,别让公主担心,赐婚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当真?”南宫烈一听来了兴趣。 激将法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激将法 “那我们来交换好不好?你只要答应以后好好吃饭,别让公主担心,赐婚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当真?”南宫烈一听来了兴趣。 阅儿心中暗骂他没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解决不了。 简直徒有虚名,还得劳烦她一个女人替他解决,点了点头:“当真。”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子吃。”说实在的,他有些饿坏了,南宫烈爬起来,几步走到桌前,粗鲁的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可能是饿坏了,竟然觉得无比好吃,口齿留香。 吃完了后,嚷嚷道:“这是哪个厨子做的,真不错!再来一盘。” “可能厨房里已经没了。” “哦!”其实他也差不多撑着了,很大的一盘了。吃饱了,他自然又想到了令他头疼的事情:“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看他已经吃完了,阅儿给了他两个选择:“你有两个办法,第一散布谣言,说你克妻,娶谁谁倒霉。” “不干!”那不是跟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么? “第二个,被我揍几拳,让太医来帮你诊断一下,就说无法生育好了。”其实都很损。 “我呸!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一个比一个损,南宫烈嗤之以鼻:“还没有爷的绝食来的好了,我再饿几天,皇上舅舅保准会心软的!小爷还是继续饿着好了,今天这面,你就当我没吃!” 哪有这样耍赖的? 还好她早有防备,拍了拍手对门外的人道:“抬进来。” “是。” 两位家丁抬着一只桌子进来放在门口,然后放了一大块冰在上头,屋里的桌上摆上了一只碗,几个丫鬟拿着各式水果和一把宝剑站在阅儿身边。 然后就见她从红袖手中结果一把宝剑,从添香手里接过一盘子切片的西瓜和一些香蕉片摆放在冰块上,阅儿刀起刀落间,那些冰块和水果瞬间化为粉末似的飞溅入远处的碗里,短短几分钟后,碗里已经是一大盘子的沙冰了。 阅儿最后撒上一些熬好的红豆,冒着凉气叫人端到南宫烈面前:“三公子要不要尝尝?” “没兴趣!”南宫烈口是心非道。 “也是,你胆小!”阅儿故意激将道。 “谁说的?爷胆子肥着了!吃就吃!”他正好就着台阶下,吃了再说。 阅儿看他吃上了,坐下来劝道:“这就对了,凭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命是你的,只有一条,所以要珍惜。” 南宫烈刚想反驳说,你和我是童年人还教育我? 但是当看到她一脸的认真,有些话,似乎没那么好说出口了,干脆闭嘴乖乖吃东西。 阅儿拍了拍手,剑一收,回自个屋里去了,刚躺下没多久,宫里有人来报,皇上召南宫烈进宫,估计是为了和亲的事情,惠安公主本想亲自去的,可又觉得太隆重了,想来想去,还是阅儿适合,叫阅儿同南宫烈一起进宫,她有保护南宫烈的责任,陪同进宫似乎很适合。 怀疑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怀疑 因为宫里催的急,阅儿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人推进了马车,看向坐在旁边一脸不愿意的南宫烈,阅儿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要你是个男人让你娶她,你愿意吗?” 阅儿想了想,吞了吞口水道:“她也不错啊!胸很大。” “肤浅!” “你要是不肤浅,你就娶她!”阅儿反将一军。 “我懒得跟你说。”南宫烈气的不想说话。 进了宫后,总管让阅儿在御书房外面等候,皇上只是宣召南宫烈一个人进去。 太阳很大,阅儿不想再继续晒黑,想到御花园离着这儿没有多远,那儿有凉亭和小山洞和总管说了一声后,独自躲懒去了。 在小山洞里坐了一会,刚要离开,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本也没有什么,她办差事时会躲懒,简直是公开的秘密了,刚要踏出步子,走到山洞边上往外看去,立刻停住了脚步,那山洞外头,一男一女正站在不远处的假山旁边,女子正是当今太子妃陇月华,男子就是商子墨。 陇月华生的小巧精致,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和秀丽,父亲是当朝丞相。商子墨文质彬彬,两人站在一起似乎挺相配的。 此刻陇月华一脸讨好的拉住商子墨的衣角道:“殿下,三日后是臣妾爹的寿辰,爷可以不可以来陪臣妾一起回府给爹拜寿。” “不行,那天本殿下还有要事,你自己回去吧!我会派人送一份厚礼,你到时候带上。”商子墨微笑着安抚她。 “殿下,算臣妾求您了不成吗?这些年来,你很少进我房里,宫中早已流言四起,臣妾都已经忍了,可是臣妾不能眼看着自己的爹,同臣妾一起收入,以往就算了,这次是六十大寿,您就不能抽个空吗?”又是有事!永远都在说有事,只要跟她有关的,似乎他每一次不是敷衍就是缺席。 “抱歉,但是那天本殿下真的有事。”他要负责陪同胡夏的太子一起去郊外骑马。 “殿下!你好残忍!你怎么能这样对臣妾?”她不要一个人回去,不要一个人回去面对家人和朋友们的指指点点。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这一点不能再忍下去了。 “真的有事在身,明年再陪你去。” “明年?又是明年?国事比我重要,朋友比我重要,什么都比我重要,是不是那个新到你身边的女将军都比我重要!”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无理取闹。”他自认为自己跟那个凌阅见了都没几面,跟何况其他。 “要是不重要你为何让她去竹林?你从来都没让我去过!”她不再自称臣妾,似乎真的生大气了,一口一个我。 “那是公事,我有些怀疑她,找她谈谈罢了。” “借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是不是那个竹林里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她一只很怀疑那个竹林存在的意义,为什么太子殿下一有空就往里钻 无情?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无情?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去?” “我不想说。”那是一个他只想一个人待着的地方。 “借口,殿下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你是不是还爱蓝雪儿那个贱女人?” “不许你骂她!”如果可以,他不希望任何人辱骂雪儿,那是他心中最柔软最美丽的名字,连碰一下都会觉得是玷污的名字,怎么舍得让别人这样伤害。 “我就要骂她!要不是她,你也许会爱上我!她就是个婊子,你当初扔掉她是对的,难道你忘记她转眼就收了七皇子的聘礼了吗?如果不是我爹发现的早,这后宫如今早是她的天下。你的太子位也不保,你应该感激我爹。”要不是她爹,就没有今日地位稳固的太子爷,所以她敢跟太子爷大吼大叫,相信他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闭嘴!你给我滚!陇月华你只要再说一个字,我就休了你!” “你好无情,我恨你,我跟了你五年,你却为了一个婊子要废我?商子墨!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陇月华说完流着泪掩面离开。 阅儿本以为商子墨很快就会离开,那样她也可以离开了,却听得他站在原地说:“出来吧!” 阅儿不想见他,心存侥幸的学了学猫叫:“喵!” “出来吧!我看见你的鞋了。” “那你不能假装当成没看见吗?“阅儿叹了一气,从山洞里钻了出来。 “是你?”商子墨似乎有些意外,跟意外她今天既然穿的如此女人,不知为何竟叫他觉得有些眼熟,难道是看多了穿盔甲的她么?可明明才见了两面而已。 “嗨!”阅儿觉得有点尴尬,更多是心虚,有点害怕他认出自己来。 商子墨这会心情不好,也没有想太多,口气微凉的警告道:“刚才的事情就当没看到,一个字也不许外露,否则本殿下自有办法叫你从这世上消失。” “是,臣遵命,没什么事臣先走了。” “回来!”商子墨想起什么突然喊住她。 “什么事?” “你每次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几乎每个夜晚都有去湖心居,你去哪做什么?你跟七皇子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阅儿怒目而视,卑鄙!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在我东宫,我不能不防。”如果不拉住她的把柄,知道她的一切,他如何敢放她在东宫溜达,正是因为有了把柄,所以才有恃无恐。 阅儿冷笑:“殿下多疑了,管好自己吧!” “怎么?你和七皇子果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还是你从他那知道了秘密?”夜探湖心居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而她却是唯一一个接二连三,几乎每次在宫里都去,快天亮才回,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甘愿天天冒险去探望一个被废的皇子,而且一探望就是好几个时辰。 曾经他以为凌阅会不会想带七弟离开,可似乎多虑了,据探子来报她好像只是每天去看七弟,并没有什么其他过激的举动。 她是谁?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她是谁? 阅儿听了还是冷冷的笑着看他,这话听起来和当年差不多,当年他也诬赖过她和七皇子有暧昧,还言之凿凿,时隔五年,没想到还是听到了一样的话,只是这次没有辩解,她已经因他伤到麻木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吧!随便你,至于什么秘密,我不清楚。” “是吗?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下属?侍妾?外面的女人?还是合作伙伴?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把你夜探湖心居的事情告诉父皇。” “我好怕哦!你不要忘记,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你刚才和太子妃吵架的内容,我都记得。”这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威胁她!很好?他的做过的糗事和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多了,随便一件都是很好的武器,只是曾经没想过要用罢了。 “就那点程度你以为父皇会相信吗?本殿下不过是希望你不要乱说话而已。”如果真传出去,对他造成的影响应该不大吧! “那如果是关于蓝将军了?你抛弃蓝家小姐,蓝夫人上门求你不要退婚,却被你的手下,打的满身是伤,蓝将军因此震怒而勾结七皇子造反,如果我的把柄是这个,你会不会害怕一些?”阅儿低下头抚摸了一下袖口的花纹,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没有!你含血喷人!” “是吗?可是我有人证物证,这些我都保存着,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你的手下高俊。”所谓的人证物证,其实都是唬人的,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去哪里找证据?当初也没想过要找证据,因为太过伤心。 “高俊?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高俊?”他的手下高俊四年前就失踪了,宫中的人几乎已经忘记了高俊的存在,她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我凭什么告诉你?总之,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惹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惹你,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对你应该不会构成威胁。但是你要是想杀我灭口,只怕第二天关于你做过的许多事情,都会被暴露出来。”其实从两三年前开始,她就已经养了一些卧底在东宫,帮她去抓商子墨的各种把柄,她想保身,更想保七皇子一条命,至少不能让他死在商子墨手里,谁都有资格杀他,就是商子墨没有。 阅儿说完转身离开御花园,走到御书房前被告知,皇上已经和南宫烈谈完了,并且留他在宫里吃晚饭,两人这会儿估计正在异兽园观赏那些珍奇异兽,按经验晚上可能就睡在宫中了,已经派人去禀报惠安公主了。 又问阅儿是否要回公主府。 阅儿是来保护南宫烈的,自然南宫烈在哪她就在哪。 再说明天还要在宫里当差,她也懒得回公主府了,反正宫里有她的专用房间。 跟管事的公公说了一声后,溜达回了自己住的屋子,没有二话说,倒头就睡。 听说在宫女眼里,她俨然成了睡觉的代名词。 已经见怪不怪了。 火烧太子?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火烧太子? 晚上阅儿又照旧带了许多好吃的,和一些书籍,打算去看七皇子。 刚走到湖边,突然闻到一股火烟味,好像是什么东西烧起来了似的,周围看不到明火,阅儿转头四处看了看,仔细闻了闻来辨别,发现烟味似乎是从竹林那边传来的。 竹林! 不好! 商子墨! 这么晚了,商子墨却可能还待在竹林,要是竹林出事,他没有武功,后果不堪设想。 似乎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慰,阅儿快速的跃起朝着竹林深处跑去,越近,心中的恐惧似乎越大,烟味似乎更浓烈一些,甚至隐约看到了一些明火烧起,似乎周围都撒了油,由外而内的向中间的亭子包围过去,像是一个越来越乡中心包围的火圈。 跳跃的火焰,漫天飘散的黑烟…… 看来是有人要放火烧太子,好大的胆子! 簇起火焰很高,但隐约可见那亭中似乎有一个身影倒在桌上,估计是被熏晕过去了。 “子墨!”阅儿的心跳动的紧张而急促起来,顾不上那危险的大火,一把扇子朝着亭中的方向甩去,然后脚尖点在扇子上,一路飞奔而去,似乎连火焰把裤脚烧出了一个窟窿,烫伤了小腿都没有发现,等到了亭中一把将他扶起,发现他还有气息,阅儿似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将他扶了起来:“子墨你不要有事,我带你出去,你一定不会死。” 阅儿扶起他来,眼见火势越来越大火,朝着他们围来,阅儿有些惊慌的,试图用扇子扇开地上的火焰,却似乎于事无补,她要一个人逃,容易,可是要待上他似乎难上加难。 阅儿一边捂着自己的嘴,一边去捂他的嘴,可这样一来,她两手不空如何带他出去? 突然一眼扫到那角落里的茶壶和亭子周围的纱帐,茶壶里的水太少了,根本无法达到灭火的效果。 这是竹林,没有太子的命令谁都不敢进入。 又是在三更半夜,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了,应该只能靠自救了。 阅儿果断拿起茶壶打湿纱帐,然后把纱帐扯下来,一分二儿一份绑在他的头上,一份绑在自己头上,用来捂住口鼻。 然后将他背了起来,刚准备硬闯,背后的人突然出声了:“把桌子往左边推两寸,有密道,用脚尖踏上三声,密道就会自己打开。” “哦!”阅儿闻言几步上前将桌子给推开,用脚踩了踩地板,有几块是空的,阅儿依照他说的去做,果然出现了一道密道,阅儿背着他顺着楼梯往下,走了几步后,再回头,就见那密道似乎自己合并完整,外人发现的话,可能也看不出什么。 阅儿背着他往下走,密道里很黑,没有灯,阅儿走着走着感觉到了地面了,把他放了下来:“现在该怎么办?” 被发现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被发现 “我身上有夜明珠。”商子墨被熏得浑身无力,软趴趴的靠在她身上说。 阅儿把他放下来,一阵乱摸之后,真被她摸出了夜明珠,夜明珠从袋子里被拿出来的一瞬间,照亮了周围四五米内的范围,原来这下面竟是一个简陋密室。地上铺着青砖,密室的中间放着一口棺材,旁边还立着一个牌位,这里头太暗,看不清排位上写的是啥。 阅儿惊讶的看向商子墨:“太子殿下,那是谁的牌位?” 商子墨没有回答,却微微抓住她的手臂:“你刚刚叫我什么?” “不是这个,之前。”他隐约有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子墨,这里没有别人,虽然他刚刚昏昏沉沉的,可是真的好像有听到。 “什么之前?”阅儿装傻。 “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叫我子墨?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不知道殿下您在说什么,臣保护殿下,是因为臣有保护殿下的职责。” “没有其他原因?” “没有!” “是吗?”商子墨说完突然一把掀开她的衣领,去看她颈后发丝下头,果然猜得没错,真有一枚胎记,惊的他瞪大眼睛:“你是雪儿?” “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人!我就觉得你眼熟,雪儿太好了你还活着!”商子墨说完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我真的不是什么雪儿?” “是吗?那你认识这个是什么吗?”商子墨一把推开旁边那个棺材,里头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商子墨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头装着各色发簪,他随手拿起一只递到她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白玉发簪!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她娘送给她的十一岁生日礼物。 商子墨笃定的一笑:“没错,你再看看这个,这是我十四岁时亲自命工匠连夜为你打造的七夕礼物,凤凰含翠。” “我不要看!拿走!我讨厌那支钗。”看到那只发簪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讽刺,他曾经在为她带上发簪时说,一定会娶她,可现在了?那凤凰代表着太子妃的头衔,而现在太子妃的头衔是陇月华的。 “雪儿!你果然是我的雪儿没有错了,雪儿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我很想你。”商子墨再次将她抱住。 “放手!” “不放!”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以轻易放手? “不放我就踹你!” “你踹!你不心疼你就踹!”他自信满满的道,他的雪儿从来就舍不得伤他一毫一分。 阅儿踹不下去,比较是曾经爱过的人,她奋力的挣扎起来:“放手!我叫你放手。”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好不容易团聚!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他想通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现在他都不想要放开。 “我叫你放手!谁要跟你团聚啊!”有些事情不是几句甜蜜话就能哄过去的。 “雪儿我们以前彼此都有错,互相原谅好不好?我知道我当初不该悔婚,可是你也有错,如果不是你和七皇子搂搂抱抱被我看到,我也不会那么冲动的抛弃你。”这件事他至今耿耿于怀。 恨吗?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恨吗? “搂搂抱抱?我和他在你抛弃我前没见过几面,和陌生人差不多,就是有一次我不小心被石头绊到,他好像扶了我一下而已。”阅儿心中一想,难道是他误会了? “是吗?”天底下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你现在还怀疑我?子墨我一直知道你疑心病很重,但我不知道你的疑心病会这样重,我若是喜欢七皇子,我干嘛要和你约定在一起?”那次摔倒真的是不小心的,没想到会被他看到。 “是吗?你说的是哪一天?” “五年前的七月二十三日,我在御花园赏荷,不小心踢到了石头,差点栽了下去,不信你可以去问七皇子。”她记得很清楚,因为第二天商子墨就把她给甩了。 “……”商子墨沉默了,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而且那件事后来他问过七弟,七弟也有回答过,和阅儿的回答是一样的,只是他不相信。 “你现在相信了吗?” “雪儿,我错了,给我个机会好不好?”不知过了多久,商子墨声音嘶哑的回答道,他好像错了,错的离谱。可是这个宫中尔虞我诈,那般危险,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死无全尸。 阅儿摇了摇头:“可以,如果我爹和娘能死而复生的话!可以,如果我一家老小三十几口人没有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也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 “那不是我的错!是你爹自己要勾结七弟造反的!又不是我叫他造反的。” “可是如果你没有甩掉我,没有让人打我的娘,我爹是不会造反的,他更加不会收下七皇子送来的聘礼,也就不会有这一切。没有失去过全家的人,是不懂我这种痛的,有一段时间,我每天不管是醒来还是在梦中,都会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地上满是亲人的头颅和呼救声。那种无助的快要疯了的感觉,你不会懂的!”她曾经一度想要自杀随他们而去,是凌家老将军点醒了她,唯有赎罪才能洗刷她的罪孽。 所以她女扮男装去保卫国家,去赎罪,甚至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因为这件事错的不是朝廷,而是她爹,可是她那头发半百的爹,之所以造反,一是因为养不下这口恶气,二还是希望她能当皇后。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她如何重新开始? “我没有让人伤害你娘真的没有。” “我娘说是高俊动的手,你怎么解释?高俊效忠于你,要不是有你的命令他敢打将军夫人?”阅儿冷哼一声。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没有见过你娘,但我一定会找出高俊,让他和你当面对质!”他不想被冤枉,被她怨恨一辈子。 “随便你,但是我们依旧不可能了。”这中间隔着那样的五年,让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雪儿,你是不是恨我?” 阅儿摇头:“我娘临死前叫我放下仇恨,而且这一切也不全是你的错,我爹也有错,现在的我慢慢学会放下仇恨,只是也不会再爱你,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如何对得起离世的父母和亲人?” 劝告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劝告 “雪儿,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否则我也不会偷偷在这里挖一条密道,给你建衣冠冢,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建造的。”他不假人手,一是不想被人发现这里。二也是为了表示对她的真诚的思恋。 “谢谢你的厚爱,臣承受不起,还请你收回吧!等外面大火熄灭,今日出去后,请叫我凌阅,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过去。”阅儿往头顶看了看,往下冒的烟雾似乎越来越少,看来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外面似乎有些响动,等救火的人全都离去,他们应该就能出去了。 “雪儿,你何必为难自己拒绝我?我知道你一定是还爱着我的。” “我一点也不为难和勉强,我回朝不过是为了立功赎罪,进宫不过是圣命难违。”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被火烧死算了!”商子墨自暴自弃的道。 “就算你只是路人甲我也会救你。” “雪儿!你当真对我如此无情?”五年的时间似乎改变了很多,那个曾经对他惟命是从的女孩,如今似乎已经不在乎他了。 “上面好像没有什么走动的声音了,你把机关打开吧!”估计火已经被扑灭了。 “不想。” “为何?” “我想跟你在一起,死能同穴应该也不错。”至少是在一起的。 阅儿冷眼看他:“你舍得你的荣华富贵和皇权美梦?” “雪儿,你真不可爱!”商子墨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敲打一块转头,头顶的机关随之打开。 阅儿率先走了上去,那亭子已经被烧的面部全非,到处都是残岩断壁,他们几乎是从废墟中爬出来的,周围现在已经都是湿漉漉的,还有少数的草木和建筑还在冒着一缕缕的黑烟。 但是看起来已经安全了,阅儿从废墟中走出来,一片空地上等他,见他上来后,阅儿道:“看来有人想要你的命,走吧!我送你回东宫。”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东宫的宫门口,阅儿对他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待会再回去睡。” “你还想要去哪?” “四处逛逛。” “你是要去看七弟吗?” “是又如何?”阅儿翻了翻白眼。 “难道你真要嫁给他?” “你管不着!”阅儿说完一转身就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商子墨闻言在后面厚道。 阅儿全当耳边风,等她到了湖心居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本以为他可能等得不耐烦就已经睡了,却见屋里音乐有烛光在摇曳,他竟还没睡! 是在等她吗? 阅儿快步飞越过湖面,照旧从窗而入,似乎是从她经常光顾开始,那窗边的桌子就被移开了,好像是为了方便她进出别撞到东西。 十分感激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十分感激 阅儿从窗口跳进去的时候,里头的人听到声响转头时,似乎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外头的守卫下午在议论,说你今天陪南宫烈进宫了,穿了一身秀气的女装,我想着你晚上可能会来,却不见你来……”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怔住,拿着烛台走近,指着阅儿一身的灰尘和烧烂了的裤脚和伤口道:“这是怎么了?疼不疼?” “无碍,小伤。本来早该来了,途中遇上竹林火灾,可能是有人想杀太子,我救他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过来我替你敷药。”因为待在这里无聊,他身体又不好,阅儿再有本事也无法找个大夫带进来给他看病,就买了许多医书给他,反正他聪颖过人,给他自己对症下药应该没问题。平时他缺什么药了,阅儿就给他带进来,所以七皇子的房里看似没什么,其实床底下的瓶瓶罐罐各种药丸和制药的工具几乎齐全。 一点烫伤难不倒他,七皇子从床底下的一对瓶瓶罐罐中摸出一瓶,取出塞子,倒出一些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这是你上次帮我买的云南白药,敷在伤口上,应该很快会好,这几天不要沾水,我拿快干净的衣服撕了给你包扎。” “不用!“阅儿从袖口掏出一块帕子来自己给自己包扎上。 七皇子看了看窗外:“今天不早了,你又受了伤,我们改日再聊,你先回去好好养伤,这几天不必急着来看我。” “好。”他还是一如当年那样善解人意,不管别人说他多么的坏,可是对她来说,他曾经是救星,当她被商子墨抛弃的时候,几乎成为了全国的笑柄,昔日宾客盈门,那时候却变得冷清极了。 却只有他,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在那种时候派人前来下聘,还是需要勇气的。 因为娶她,在很多人眼里,是捡太子不要的破鞋。 他却那样做了,站出来和她一起承担所有的骂名,让她得意支撑下去。 所有关于这点,她心中是十分感激的,当水深火热中,有人出来扶你一把,那应该就是雪中送炭。 阅儿回到住处,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到天快亮了,却赖在床上不肯过早的起来,可能是不想遇到商子墨。 天大亮的时候,阅儿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又被敲门声响起:“将军,您醒了吗?” “有什么事吗?” “皇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要见您。” “我马上起来。”阅儿怕起来后,随意打扮了一下,将门推开,对站在门外的张嬷嬷和张嬷嬷身后的一行人道:“嬷嬷您怎么来了?这是?” “太子殿下昨日险些丧命,多亏有将军相救,皇后娘娘命人准备了一些礼物,还请将军收下。”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阅儿叫了春蝶收下,见那嬷嬷似乎欲言又止,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轻声问:“天热,嬷嬷要不要进屋里坐坐?” 找他求助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找他求助 “那就多谢将军了,你们先回去吧!老身和将军说会话。”张嬷嬷说完挥推手下,跟着进了阅儿的屋子。 阅儿刚请她坐下,张嬷嬷便抓着她的手拍了拍,笑着说:“老身给将军道喜了。” “何喜之有?”阅儿正在倒茶,闻言举着茶壶问道。 “太子爷昨夜没睡,去见了皇后娘娘,求了皇后娘娘替他和将军去找皇上赐婚。”所以这不就是大喜了吗?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做?商子墨简直目中无人,明知道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却想用圣旨来逼迫。手中的茶壶一不小心把茶倒了个满桌。 “将军,您是太开心了吧?您可是太子爷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主动要求要纳入后宫的人,太子爷对太子妃看上去淡淡的,对您肯定不一样,皇后娘娘也同意了。虽然是侧妃,但难保太子妃有一天不会被废,到时候您就是太子妃了,将来更可能是皇后。” “是吗?多谢嬷嬷告诉我这些,这个请嬷嬷笑纳。”阅儿从梳妆盒子里拿出一只玉镯递给她。 “多谢将军赏赐,老身告退。”嬷嬷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阅儿却无法高兴起来,得立刻想办法阻止,否则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现在能阻止皇上,或者能让皇上收回成命的可能只有一个人――南宫烈! 阅儿叫了春蝶进来,问她:“南宫烈还在宫里吗?” “南宫公子应该在的,听说南宫公子一般起的晚,睡饱了才会出宫。” “他住在哪?是烈焰殿吗?”阅儿记得几年前,好像南宫烈每次进宫都会住在那,那儿离着皇上的内院似乎是最近的宫殿。 曾经宫里的那些个妃子打破头颅争着抢着,想要住在现在的烈焰殿,结果皇上看她们抢的太厉害,一头疼干脆把烈焰殿打扫成了客房供贵客来访时住,并且赐名烈焰殿,一般南宫烈来的都会住那。 “是啊!” “我出去一趟,早饭就不吃了。”阅儿说完戴上佩剑便往烈焰殿走去。 到了烈焰殿外,快到门口处被拦住了,守宫的侍卫道:“将军请留步。” “我找南宫公子有要事相商,还望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可是南宫公子向来都要睡到自然醒,被吵醒的话,一般会心情不好,怪罪下来,卑职们担当不起。”有次太子爷来求见,他们给放行了,回头挨了一顿骂。 “有什么事,我来当责任。这件事非常重要,而且我保证他应该只会高兴,不会骂人。” “可是……”他们还是有些担心。 “你们要是不敢进去通报的话,我自己进去吧!你们就假装我是从后院墙壁翻进去的,没注意到可以吗?” 看她似乎真的十万火急,侍卫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装聋作哑,一个道:“卑职突然内急,出去一下。” 另一个直接跟同伴走了:“我扶你去厕所。” 傲娇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傲娇 “多谢。”阅儿道了一声谢,既然没有侍卫阻拦了,她走进去一路畅通无阻,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卧房门口,敲了敲门。 里头没有声音,阅儿继续敲,这次腿脚并用弄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敲鼓似的,声音比较大。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南宫烈欠扁的声音:“滚,敲个屁!老子要睡觉。” “是我,我有要事找你,你赶快起来,我数十声,你不过来开门,我就冲进去了。”阅儿没耐心的说道。 “不干!”南宫烈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起床气很大,气呼呼的吼了一嗓子后,倒头继续睡。 “很好!”阅儿一脚将大门给踹开,走到他床前,才发现他竟是裸睡,什么都没穿…… “你!”南宫烈听见巨大的响声这才睁开了眼,然而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几乎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女人,居然就站在他眼前,眼神丝毫没有避开的看着他,吓得他一惊抱着被子往角落里躲去:“你想干嘛?你不要再过来,否则我咬舌自尽。” 阅儿闻言一笑,在床边坐下来,对他吹了一声口哨:“南宫烈,看不出你的身材居然还不错嘛!有点看头!” “流氓!”南宫烈几乎崩溃,这是个什么女人啊?她都不会害臊吗? 阅儿乐够了,抓起一旁架子上的衣服扔给他,然后背过去说:“穿上,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南宫烈防备的问道。 “我问你关于和亲的事情,昨天和皇上谈的如何?” “一大早闯进来,就问这个?“南宫烈嗤之以鼻,打了个哈欠道:“皇上说阿卡公主也不错,让我娶了得了,屁话!我才不稀罕她了!” “你既然这么不想娶她,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摆脱。” “什么办法?不会又是那些损招吧?”关于她说的那些招数,他觉得每一个是真正能拿出来用的,所以也不抱希望。 “这次不损,你娶我吧!就说咋们有私情,阿卡公主一定会作罢的。”她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只有这个办法了,拖他下水。 “啥?” “我说你娶我,我帮你解决阿卡公主,你干不干?” “不干!我凭什么娶你?天下美娇娘多得是,我要是想找借口的话随便扯一个来都比你漂亮。”他要是想成亲的话,可能早就成亲生子了,但是除了蓝雪儿,无论是谁,都不想要,她就更加。 “可是她们也许打不过阿卡公主,但我可以胡夏国有一个风俗如果两个人同时想要一个人,就可以决斗,赢的人获得对方,而你如果选的是别人,可能会输得很惨。而我别的不会打架在行!” “那我可以去找一个武功很好的回来!”反正只要不是她就好。 先下手为强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先下手为强 “你要是娶我的话,我可以答应一年后和离,而且我们可以分开生活,各自不耽误,你去过你的生活,你爱上妓院、想三天两头不回家都行,但我的事你也不要管。” “这个好!但既然要和离,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别告诉我你喜欢我?老子不相信。” “太子爷要娶我。” “噗!”南宫烈觉得简直是天荒夜谈,太子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会看上凌阅?会不会太重口味了? “是真的,估计待会下了朝皇后就会跟皇上提赐婚的事情,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阅儿显得有些无奈。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爷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你在考虑下去,赐婚的圣旨都要下来了。”到时候就是他同意了也没那么容易了,阅儿有些着急。 “好吧!爷答应了!走咋们去御书房,我叫人等舅舅一下朝就到御书房来见咋们。”先摆脱眼前的困境再说,南宫烈套了件衣服后,同阅儿一起往外走去。 一边走,南宫烈一边开条件:“以后在家里,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阅儿道:“谁有理听谁的。” “我是男人应该听我的!”南宫烈抗议道。 “好吧!”阅儿暗暗在心里加了一句,今天听你的,以后听我的! 南宫烈心里爽了,同她一起往御书房走去,皇后似乎还没来,这御书房除了南宫烈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也难怪皇后娘娘还没过来,估计是躲在哪里偷闲,堂堂皇后总不能站在院子里等吧? 阅儿进了御书房,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打鼓,怕再生出什么意外来,对南宫烈道:“你看能不能写个字条让人交给总管,皇上一下朝就能看见。” “不用那么麻烦,舅舅一般下了朝就会过来的,我已经让人去通知舅舅一下朝就往这边来。” “那要是半路被皇后的人叫去了?” “也对,那就让皇后去不成呗!”南宫烈说完对门口守着的一侍卫道:“等我舅舅下朝你去告诉他,我要给他娶外甥媳妇,来晚了就不娶了,叫他快点过来。” “是。”侍卫硬着头皮出去了。 阅儿一直人听说皇上最宠爱惠安公主的这个小儿子,以前觉得也就一般程度,现在看起来似乎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太子了,因为就是太子也不敢擅闯御书房,也不敢这样威胁皇上。 想来若是南宫烈开口求赐婚,应该没问题。 这御书房里的摆设她不敢动,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中间的地砖上,南宫烈闲下来无聊,从桌上拿了一张纸,折着玩。 阅儿无语了…… 果然皇上下朝时,很快就过来,见了他们两似乎还是诧异了一下,他只知道南宫烈想娶娘子了,却不知道是要娶谁,今一看他们两站在一起大概就明白了:“烈儿,你要娶凌阅?” “舅舅不行吗?反正我不要娶那个阿卡公主,你实在要我成亲我就凑活一下娶她得了。 赐婚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赐婚 “行,只要你高兴就行。凌将军要是同意的话,朕这就下圣旨。”外甥单身了这么久,终于肯成亲了,大好事啊! “臣愿意。” “好啊!今天朕太高兴了,中午你们都不许走,朕把惠安接进来,中午设宴朕为你们庆祝庆祝。朕的外甥娶了朕的大将军,以后凌将军也算是朕的自己人了,有些礼数不在朝堂上就可以去了,平时你就和烈儿一样叫朕舅舅吧!”宫中好久没有出现过这种大喜事了,他开心啊! “是,多谢舅舅为我们赐婚。”一切尘埃落定她也就放心了,乖乖的跪下谢了恩。 “起来说话,烈儿啊!以后好好照顾你娘子,娶了娘子就是大人了,休要再闹了。”皇上一边写圣旨一边说道。 “是。” “以后多听娘子的。” 这句南宫烈可不答应了:“舅舅不都是女人听男人的吗?你怎么叫我听她的,会被人笑话的!” “你娘子比你成熟懂事,你个黄毛小子就该多听她的,要是敢欺负你娘子,回头朕亲自教训你!” “舅舅你说的我十恶不赦似的,谁欺负谁还不一定了,她可坏了!” “阅儿正直善良,是国之栋梁,你修要胡说,谁不知道你是京都第一败家子?不过好在你打不过她,这朕就放心了。”皇上叹了口气道,这臭小子,以后应该有人管了,终于是要成亲了。 “舅舅,你偏心!”南宫烈很不爽。 皇上笑笑道:“偏心你娘子和偏心你有什么区别?” 南宫烈一想,好像是没什么区别,凑过去看他写的圣旨,快写好了,就差个印章了:“舅舅你的字,越发好看了。” 皇上闻言呵呵的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印章往圣旨上一盖,搞定了,然后直接递给了南宫烈:“你拿去交给外头的太监,让他们去你们府上宣旨,流程还是要走的。” “谢谢舅舅。”南宫烈说完出去了。 皇上看向阅儿问:“你真愿意嫁给他?为什么?” “愿意,嫁给谁不是嫁?”因为无法再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于是嫁给谁似乎都一样了。 对这个答案皇上有些不满足,但也没有多说,毕竟她是说了实话的,没有未来奉承而说假话:“其实烈儿本性并不坏。” “臣知道。”否则也不会选他了。 “以后东宫的差事,朕会安排别人过去,待会你去收拾一下,另外公主府的差事也作罢,你安心的回家待嫁去吧!婚事可能就够你忙的了。” “谢皇上隆恩。”关于权利她真的不在乎,只想平平安安的了此残生。 阅儿刚说完,边听得南宫烈走进来道:“舅舅,皇后娘娘来了,要见您,那我们先回烈焰殿去等我娘。” “去吧!” 皇上说完,南宫烈拉着阅儿就走,在门口遇见皇后,南宫烈恶劣的一句话道过去:“皇后娘娘,皇上刚给我和阅儿赐了婚,到时候来喝喜酒!” 皇后听完脸色一白,这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可恶! 逮住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逮住了 这个惠安公主什么都跟她抢,连儿媳妇也不例外。 她又来晚一步! 走远了些,阅儿才问南宫烈:“你为何要顶撞皇后娘娘?” “我娘跟她不对付,可能是近朱者赤,我看着她也烦,老是端架子,小时候有一次我落单,还被她打过一巴掌,不过我也不差,我告诉了舅舅,舅舅气的冷落了她十几年了。”他向来有仇必报,甚至多报几次好玩。 但凌阅例外,他不但打不过她,说她是坏人,别人也不信。 也难怪别人不信,这凌大将军,看上去也是道貌岸然的,要不是接触久了,他也不信她竟会欺负人。 “原来是这样。”其实阅儿也不太喜欢皇后,以前皇后对她也不太待见,皇后待见的是陇月华,陇月华不但是太子的表妹,还是丞爷千金。 趁着事情还没传开,阅儿赶紧回东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以后怕是很少有机会进宫了,等回头还得想个法子,告知七皇子一声。 阅儿的东西不多,轻易的就收拾了,有些东西懒得带走就送了春蝶。 南宫烈为了表示关心未来老婆,有叫几个人来帮她搬家,阅儿没肯让他们帮忙,就那么一点东西,她自己可以拿得起。 出了东宫后,阅儿便朝着烈焰殿走去,从此以后她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进东宫了,她和他那个人,这一次应该算是彻底断干净了…… 结果没走几步,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阅儿转过头是陇月华,她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太子妃娘娘。” 陇月华似乎一肚子的气,伸手一巴掌向她招呼过去:“贱人!” 却被阅儿一把抓住了手腕,眼神微冷的道:“你说谁?” “疼,放开!”陇月华疼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你说谁是贱人?”阅儿没有放手,微怒的看着她,曾经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后来越来越大,陇月华有了攀比之心,什么都不想居于人后,她有的裙子,陇月华必定会想办法弄一件大同小异的,她学绣花,陇月华就学,后来阅儿同太子有了感情,她也横插一杆,虽然现在成了太子妃。 但是在阅儿心中,陇月华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放手!本宫叫你放手!” 阅儿放了手,转头要走,却被陇月华再次拦住,语气咄咄逼人的道:“你要去哪?拿着这些东西你要去哪?” “回家。” “回家?我看你还不如直接搬进太子爷的寝宫算了!骚狐狸你休要以为太子爷纳你做妾,你就能爬到我的头上,你不过是个妾!”太子要纳妾的消息,她一大早就听到了,杀到阅儿宫中的住处却没人,叫人在那儿守着,人一回来立刻通知她,这才逮住了阅儿。 “妾?太子妃娘娘您的消息是不是太不灵通了?”阅儿冷笑。 “什么?你难道要做太子妃?” “太子妃,臣不稀罕,你要做你就去做吧!皇上已经下旨将臣指婚给南宫烈,以后我们也算是亲戚了,还请太子妃说话时注意分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她非商子墨不嫁,今日她宁可随便嫁一人也不要嫁他。 给媳妇的见面礼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给媳妇的见面礼 时间的好处是,你曾经得不到的,可能以后会不想要了。 “什么?你要嫁给那个一事无成的顽固子弟?” “对臣来说,他比太子爷好。”最起码她不用因为嫁人的事,而愧对列祖列先了。 “疯子!”确定阅儿不是要嫁给太子,太子妃冷哼一声就走了。 阅儿没有在意,提着东西到了烈焰殿的时候,惠安公主已经来了,听见脚步声迎了出来,见了她就叫:“儿媳妇!呀!我儿真有眼光,阅儿你肯嫁给那臭小子,简直是他的福气。” “公主!”阅儿被她说的微微有些脸红。 “现在该改口叫娘了!”她盼小儿媳妇可盼了好多年了,连见面礼因为准备的太久了,都快蒙上灰尘了。 “娘。”阅儿从善如流。 “乖啦乖啦!这是见面礼。”惠安公主说完叫身后的宫女取来一只夹子打开来,里头放着一枚羊脂白玉雕的牡丹发簪,发簪的款式清新脱俗,并不累赘更不繁重。 “谢谢娘,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烈儿过来给你娘子带上。” 南宫烈懒洋洋的走过来将发簪插入阅儿的发从里,他刚才在屋里想了一会,觉得自己这决定做的对,娘一天到晚叫他娶娘子,这下终于堵住嘴了,瞧他娘高兴的,跟马上要抱孙子似的。 “这儿热,阅儿咱们里头说话,我这儿子啊!又冲动又无能,皇兄怕你爹不乐意,就没叫他中午进宫小聚了,你回去后,好好劝劝你爹,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大早我就叫人把聘礼送过去。我们公主府好久没办喜事了,这次得好好热闹热闹,我那相公和大儿子二儿子还在外头做生意,估计要两三个月才能赶回来,趁着他们没回来之前,咋们还有大把的事情置办。” “都听娘的。”阅儿没有意见。 下午出宫回到凌家时,凌家似乎已经接到了圣旨,一家人愁云满雾的,看着阅儿的时候欲言又止又带着一些怜悯,阅儿随便问了一个丫鬟:“我爹了?” “老爷中午接到圣旨后,想进宫去找皇上理论,却被宫里来的侍卫给拦了下来,气呼呼的进了书房后,就再没出来。” “没事,你们放宽心,我去见见爹。”阅儿拍了拍丫鬟的肩膀。 阅儿穿过九曲十八弯的走廊后,终于来到了书房前,书房门关着,凌家的大公子正一筹莫展的坐在旁边的走廊上。 阅儿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大哥,你怎么了?” “圣旨说要你要嫁给南宫烈!简直欺人太甚!”让他的妹妹去嫁给那样一个一事无成的败家子,叫他心里如何舒坦? “大哥没事的,这事情到爹的书房里,我给你们解释吧!对了,爹在书房里吗?” “在,我陪你进去。” 物是人非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物是人非 凌家大公子凌威陪着阅儿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爹,阅儿回来了。” “来了!”凌老将军很快过来开了门,已经年过半百的凌老将军,胡子已经微微发白,看起来却依旧威严的不苟言笑。 阅儿进屋关上门后,转过头来,给凌老将军倒了一杯茶道:“爹,您消消气。” “消气,我怎能消气?皇上那个老头简直欺人太甚,怎么能叫我的女儿去嫁给那个人渣?” “爹这事不能怪皇上,是我主动要求的。” “什么?为何?阅儿你好糊涂啊!嫁给那个败家子,可能会毁了你的一生。”那样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家伙,要来何用? “南宫家的儿媳和太子爷的侧妃,如果让你选,你会帮女儿如何选?” “什么?太子还敢打你的主意?侧妃?他要是敢叫你去做什么侧妃,老子就拆了他的骨头!”那家伙好意思提! 阅儿闻言一笑:“他已经有了这个想法,还好我抢先一步让南宫烈先提了出来,如今赐婚圣旨已下,我奈他也无计可施了。” “这样一比,你还是嫁给废物算了!就是嫁给废物,也比嫁给太子那禽兽好!” “南宫烈也不是那么糟,我和他约定做假夫妻,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一年后就和离。”所以她应该只是算去公主府住一年。 这样听来似乎就更不坏了,凌老将军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如此甚好,不过他怎么会答应?” “南宫烈似乎也有自己的原因,他不喜欢阿卡公主,又或者因为什么原因不想成亲,我是他最好的挡箭牌。” 凌老将军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那太子那边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你们的关系了?没关系吗?” “他是知道了,不过我手上有把柄,他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他在宫中的竹林里为我修建了一个地下衣冠冢,这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可能是重罪,要知道蓝雪儿三个字,代表的是反贼之女。” 凌威听了道:“他还不至于完全对你无情,你真舍得?” “如此廉价的感情不要也罢!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蓝雪儿,与其等蓝雪儿不再了,再表达深情,不如当初提我全家求情,可能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所以这样的深情,我觉得挺肤浅。”她不会再上当了。 凌威听完点点头:“妹妹你能想通就好。” “从今以后我倒是不用再去宫中当职,也不用去公主府当职,皇上准我在休息准备婚嫁事宜。可是这样一来,我就不能日日去照顾七皇子了,该怎么办?” “七皇子虽然造反,可当初对你还是有恩的,又是你曾经的未婚夫婿,按理我们是该照顾他一些,这样吧!这件事交给大哥如何,你向皇上举荐我,我去太子那当差,然后替你照顾七皇子。” “如此甚好,有劳哥哥了。”对于七皇子的身体,阅儿挺不放心的。 他的争取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他的争取 “如今咋们是一家兄妹,还那么客气做什么?”蓝家对他们家有恩,当年造反的事情,其实他们也有参与,但蓝将军为了保护他们,一死承担了所有罪名。 所有他们收留阅儿甚至把她当亲人也是应该的。 “嗯,是我见外了。” 第二天南宫家派人送来了聘礼,阅儿没有去前厅,这种场合有父母在还有媒婆就够了,她乐的清闲自在,在后院里躲懒,优哉游哉的躺在葡萄树下的摇椅上,一边吃东西,一边打瞌睡。 半眯着眼,白睡半醒间,听见有脚步声接近,以为是丫鬟经过,眼睛都没睁一下:“去帮我加点茶。” “茶房在哪?” 这个声音! 阅儿一听就睁开了眼睛,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太子爷你没事跑这来干嘛?” “阅儿。我要听你亲口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南宫烈?” “是啊!不行吗?” “他配不上你,南宫烈充其量就是败家子、草包!一事无成却一身的坏脾气,你为什么嫁给他?你这是在作贱自己!你是因为跟我赌气吗?”他当初从娘那儿得知的时候,差点气得昏倒过去。 “我不觉得他是草包,也不觉得他比你差。也不觉得是作贱,与其做太子侧妃,对我来说,还不如做南宫家的正妻。” “正妻?!”他给不了。 “我对相公的想法其实一直是不希望他有别的女人,我以前没说,是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很爱你,我可以忍,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一直为你改变的我,都变得不太像我了。”所以她宁缺毋滥,宁愿用南宫烈来堵死自己与他的机会,也绝不再重蹈覆辙,让彼此痛苦。 “雪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我可以找机会废掉陇月华,将来立你为后。”他娶陇月华最开始可能是单纯赌气,后来可能是为了全力,等他根基稳固,废掉陇月华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要,也许你现在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我是欲擒故纵,可我真的没有,我不要的是你,不只是唯一。” “雪儿我知道你恨我,那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不要嫁给南宫烈,那个草包给提鞋都不配,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喜欢才要嫁给他。” “不是。”阅儿说完不等他的微笑加大,又道:“是感恩,当年我父造反,朝廷中那么多昔日同他交好的大臣,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人人自危。我曾一度以为,你再冷血无情,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可能会为我父说上几句好话,可是没有。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我爹快要被斩首的时候,你在哪?你在筹备婚礼!那日我爹被斩首,我想去劫法场,但是因为被你迎亲的庞大队伍阻碍了去路,你在马上笑得志得意满,可知道我在人群中捂着脸痛哭?”遇见他可能是缘分,然后错过可能是缘分已尽。 未过门的妻子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未过门的妻子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敢于不畏强权,在皇上面前为她爹求情,是南宫烈,南宫烈跪在宫殿外三天三夜,请求皇上重轻处罚蓝将军以及蓝家还活着的亲属女眷,虽然她父亲还是上了法场、身首异处,但原本会被一起砍头的弟弟妹妹活了下来,妹妹的被送进了妓院,弟弟被发配边疆,至少应该是活了下来的。 “雪儿,这件事我当初也是迫于无奈。” 他顿了顿无奈道:“母后说那是非常时候,如果我为你爹说情,太子之位会不保,若是我被废,她马上会自杀,我怎能眼睁睁呢的看着我母后因我而死?再说你可能误会了,南宫烈当初会救你爹,不过是因为他贪恋你的美色,肤浅的觉得只有身为天下第一美人的你才能配得上他,以为你死了有些惋惜罢了。” “我不管他是何原因,他至少救了我弟妹的命。而你做了什么?我话已至此,太子爷请回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已不是以前的蓝雪儿,心中更没有商子墨三个字。如今站在太子爷您面前的是凌阅,而您只是太子爷。请回吧!否则我要叫人了。” “雪儿,你何必如此?你给自己的负担太重了!其实你可以过的轻松点的。” “你以为是童话故事啊?你以为经历过家破人亡后,我还能跟你白头到老吗?别说是南宫烈,随便一个男人和你做对比,我都会选他而不是你。” 童话故事他知道,她很久以前有跟他解释过:“雪儿你太极端了!” “而你太瞻前顾后,所以我们不适合。还有从今以后再让我听到雪儿两个字,我要你好看!”难道不知道这样对她来说很危险吗? “好,我改口!我叫你阅儿吧!” “阅儿不是你叫的吧?太子爷?”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人没到,声音先到。 面对别人,商子墨向来可以做到淡然处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同南宫烈微笑:“阿烈,你来了?”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家里,我不能来吗?倒是你,太子爷你到我们家阅儿家里来干嘛?不怕人说闲话吗?虽然我们家阅儿脸皮比较厚,又没作贼心虚不怕,但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就不知道了。”南宫烈说完很自来熟的一只手搭在阅儿肩膀上,做出很熟的样子,虽然这个女人跟他不是真成亲,可到到底名誉上还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商子墨的眼神似乎微凉,却依旧带着笑意,温和的道:“是吗?可是本殿下觉得你们并不适合,趁早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反悔?我们是可以反悔,但不像有些人已经没了反悔的机会。”轮损人,除了阅儿,南宫烈从来没输过,此时感觉是极好的。 言下之意已有妻室的太子爷,是没有反悔的机会的。 “是吗?婚期尚早,我们走着瞧。”商子墨说完,从后门开溜了。 他走后,阅儿才回过神来,感激的看向南宫烈:“多谢,你怎么会来?” 你是雪儿?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你是雪儿? “谢啥?我只是不想你给我带绿帽子罢了!”他不太习惯这样会说谢谢的阅儿,记忆中的她是蛮不讲理的。 “你怎么会来?下聘不用亲自来的,其实一切从简也可以。”反正麻烦了也可能是白忙活一场。 “我来是叫你跟我出去吃酒听小曲的,去不去?” “这么好?” “我几个朋友听说我要娶你,一个比一个好奇,想见见你,给我点面子,打扮一下吧!明明是女人,却整天打扮的像个爷们,以后入了我家门,没有公务可别这样,人家会以为我娶了个男娘子。” 阅儿被那句男娘子给逗乐了,心情微微变好:“好吧!知道你好面子,我可以勉为其难好好打扮一番,可是我向来朴素惯了,家里没什么漂亮的女装,发簪倒是多,各宫的娘娘们都有给送一些赏赐。” “这个容易,你先梳头,我叫人回府,去我娘那借一件给你,估计都不用还了。”现在去做可能也来不及了。 “好,那我先回房。”对于好面子的人,尽量照顾他的面子,可能会让他对你产生好感,至少应该会尊敬她一些,阅儿从善如流的进屋叫了正在嗑瓜子的丫头帮她打扮梳头。 南宫烈出去时,碰上送聘礼的还没走,跟其中一个一提,让他快马加鞭去办,后来一想,总不能让娘子骑马去见朋友吧!走路可能又太热,干脆又让人弄一辆马车过来,轿子感觉太娇气了,不适合阅儿,再说让人大热天的抬着轿子满街跑,估计也累人,马车好。 凌老将军对这个女婿本来挺不满意的,但此刻看着,觉得还尚可,反正是假的,凑活着用呗! 起码模样是好的,不输给那个臭太子! 这样一想,对他就友善了一些,对他招了招手:“是南宫贤侄啊!到屋里坐坐吧!” 南宫烈向来自然熟,直接就叫:“爹,您叫我烈儿或者小烈就行了,反正咋们就快一家人了,礼单上您看还却些什么,我叫人再去办。我本来想叫人抬一盆血珊瑚来给您欣赏,但我娘说那样显得有点炫耀了,没让。您要是觉得不错,我回头还是给您端过来。” 虽然咋咋呼呼的,但对长辈似乎还孝顺,凌老将军想,这个临时女婿就先凑活着用吧! 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烈儿你坐,来人上茶,珊瑚什么的就不用了。” 公主府送来衣服的时候,顺便还叫人送来了府上御用的胭脂水粉,东西送来时,阅儿刚刚梳好头。 换上衣服,涂抹一点胭脂水粉,看起来似乎十分的不一样了,她本就容颜亮丽,只是因为皮肤晒黑了些,又没有打扮,平时不太看得出来,现在画上艳丽的妆容,涂抹的一脸好粉,艳丽的叫人无法转眼。 走到前厅来的时候,厅里只有南宫磊一人坐在那品茶,他听见脚步声,一抬头望向他,似乎被惊艳了一把,指着她问:“你是雪儿……” 惊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惊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阅儿表面惊讶,心里暗喜:“雪儿是谁?” “没谁,可能我认错了。”他失望的想要转过头,可是那样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叫他生生的无法转开视线。 那女子上穿瑰红色的绣花裳,下罩一条浅粉色的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华丽无比的相思结,体态婀娜,容颜艳丽。 最叫他为之失神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发髻,那大气的牡丹髻,这发型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能驾驭的如此美艳大方了,这头型除了她也只有当年的雪儿能够驾驭,这发型是最讲究脸型和气场的,但一般大典的时候为了体现庄严皇后和太子妃会被逼着梳这样的发型,皇后显得老气,太子妃又显得撑不起来。 眼前这女子,却将这头型演绎的恰到好处,发从中只是带了一组简单的小簪做点缀,就已经如此的艳压群芳,着实不简单…… “怎么了?”见他失神的望着自己,阅儿恶作剧的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给他瞧。 其实她心里也纳闷,他怎么会认出她来? 见他老盯着头型,难道是这个露了马脚? 可她记得自己这头型以前从没在外人面前梳起过,只是在幼年时,怀揣着做太子妃的梦想,宫里派来教导准太子妃的嬷嬷在教导礼仪时教她梳过几次,可都是在府里教的,并没有外出让人瞧见过。 “没什么,我只是认错人了。对了姑娘,你要是没事的话,去后院帮我瞧瞧我娘子换好衣服没?我赶时间!” 阅儿听了微笑:“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南宫烈惊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站起来说:“你是男人婆?” “男人婆?”阅儿眯了眯眼,伸脚一绊,南宫烈差点倒地…… “真是你啊!”南宫烈一边呼疼一边站起身来,想到什么,又咋呼起来:“你又打我!” “我有说今天不打你吗?” “我要悔婚!” “行,反正这会子,皇后估计也不会让太子娶我了,你爱咋的就咋的,反正阿卡公主要嫁的人不是我。”阅儿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来,抓了盘里的花生剥开就吃。 “混蛋!”南宫烈欲哭无泪,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咋们走吧!马车该等急了。” 阅儿又伸手抓了一颗李子,健步如飞的跟上,南宫烈瞧着她那副粗俗的举止和艳丽端庄的妆容,差点再次摔倒:“我的姑奶奶,您别吃了行吗?” “行,我们约法三章,在外头听你的,家里得听我的。当然这是特殊情况,一般我想我们很难碰上。”毕竟他们两又不是真心要在一起的,成亲后自然各过各的。 “老子不相信你了,哼!”不过转念一想,有这么个漂亮的娘子也好,让别人嫉妒羡慕恨去! 两人上了马车,直奔客满堂酒楼,到了酒楼前,南宫烈先下马车,他刚下马车,正准备搭把手拉阅儿出来,不是他担心她柔弱,是这甜蜜还得装一装,要不看着多假啊! 洋洋得意的二货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许多老百姓都知道了南宫烈今天要带娘子来和朋友们小聚,大家早已等候想要看热闹了,京都第一败家子和本国第一女将军,这两人放在一起听起来非常不搭,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相处的,都好好奇着了。 见大家都等着看他娘子,他心里乐了,你们想看我还偏不给你看,对着马车里叫了一声:“娘子外面风大小心沙眯了眼,用丝巾把脸挡一挡吧!” 围观众人顿时一阵气愤,其中一个老大娘笑骂道:“来都来了,还不让人瞧?是不是长得丑啊?” “还是比你长得俊?”一个大汉也跟着调侃起来,中所周那凌将军进城的那日他们大伙可都是去围观过的,顶多是个俊秀,可皮肤黑着了,那一身盔甲穿起来也是虎背熊腰的,很有气势。 “去!我娘子好看着了,但就是不给你们瞧!馋死你们!”众乐乐不如独乐乐嘛!向来人家不高兴了,他就开心了。 众人都是不相信,阅儿为了给他留面子,从马车里出来时,当真是蒙了丝巾的,但那婀娜的身影却还是叫在场不少男人为之吞口水,那屁股翘的,那胸丰满的,啧啧! 南宫烈心里更高兴了,在心里想,漂亮吧! 但你们看得着,吃不着,她是我的,哈哈! 领着阅儿进了酒楼,掌柜一见是南宫烈,立刻引了他去二楼的一豪华大厢房里,一进去,众人见阅儿蒙着面,便笑骂南宫烈:“小气!都快是你娘子了,还不让大家见见?” 南宫烈也笑,拉着阅儿在桌前坐下来对众人洋洋得意的道:“那是,我娘子漂亮,怕别人见了晚上睡不着。” “吹牛。”说凌将军是一个虎背熊腰男人面孔,他们也许还信得过,其实今天请凌阅来,他们是希望说服南宫烈和凌阅放弃这门婚事,毕竟听说将军五大三粗的,他们不希望好友一辈子受苦,不过今日一看凌将军这战袍下婀娜身姿,顿时起了好奇心。 “听说你们几个家伙在城里开了个赌局,赌我和阅儿会不会成亲,成亲是买一赔五百是吧?哼!”南宫烈气呼呼的道。 众人一听,完了,原来是带着娘子来算账的!他们可打不过凌将军啊!刚要逃跑,却听南宫烈那二货道:“靠!居然那么多人认为我两不会成亲。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几个,居然也跟着凑热闹,赌我们不会成亲。” 众人看他一脸愤慨,心中拔凉拔凉的,看向传说中杀气腾腾的凌将军,心想说不定要挨揍了,听说凌将军脾气很暴躁,看不瞬间就揍。 下一秒却见那位将军,只是伸出一双满是粗茧的手拍了一下南宫烈:“你消息挺灵通的。” 关门,放娘子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嘎!”众男人微惊,但又很快回过神来,凌将军果然快人快马,十分豪爽,顿时大家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里也没别人,南宫烈不介意让他们更吃惊一些,对阅儿道:“娘子这里没什么风沙,把丝巾摘了吧!” “嗯。”阅儿微微点头,顺从的摘下了丝巾。 再座的出了南宫烈以外的三个男人,均出现了过激表情,穿白衣的跌倒了,穿蓝色衣服的喷茶了,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也不小心张大了嘴,口水差点流到桌上了。 南宫烈小人得志的望着他们诧异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傻眼了吧!你们也有今天?出息!那啥京都第一乞丐你的白衣服估计报废了,我们的京都第一种马,啧啧这茶很贵的,浪费!那啥京都第一奸商,你的口水快掉桌上,嘎嘎!” 南宫烈幸灾乐祸的下场,是被处境尴尬的三人围攻,三人同时冲着他扑去。 南宫烈很没出息的往阅儿背后躲去:“娘子救我!” “出息!”三人气的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躲在娘子背后朝着他们摆出胜利手势的家伙,他们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他? “你们这是嫉妒,我娘子多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敌人,上得了朝堂,哄得了我娘,打得过流氓。”这样一想真的还不错,以后谁敢欺负他关门,放娘子! 众人点点头,其中一个道:“你娘子能干我们是承认,可是你跟你娘子一比,啧啧!可怜哦!” 一事无成的他,对上他家样样精通的娘子,要是南宫烈稍微还有点脸皮他也许会为此伤神痛哭,可惜他是谁? 京都第一败家子! 骂他的人多的去了,早已麻木,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这样多好,我娘子样样比我强,就不是图我的富贵,因为她比我富贵。不是图我身手好,因为我跟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再说万一哪天小爷我落魄了,娘子可以养得起我!” 在他们笑闹间阅儿已经随手解决一碗苦瓜清凉汤水,然后看向引起公愤的某人,伸手递给他一碗苦瓜汤:“说这么多不渴吗?” “渴。”南宫烈得寸进尺的把嘴伸过去要她喂,想着这么多人,她应该不会拒绝自己。 阅儿暗暗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走着瞧,伸手用勺喂他喝汤,喝到嘴里他就后悔了:“好苦。” “苦的败火,来在喝一些。”苦死你最好! “不喝,我们掷骰子,输了的喝!”南宫烈开始耍赖,那表情像是在撒娇,下意识的就去扯阅儿的袖口。 阅儿扬了扬眉,很自信的问:“真的要来?筹码加大,输了的喝一坛子酒如何?” 看准娘子这样有信心,南宫烈缩了缩脖子,头一偏别扭道:“筛子有什么好玩,我喝就是,不就是苦一点吗?” 阅儿心中暗暗庆幸,其实她不怎么会掷骰子,军中一般纪律森严,除了打胜战的几天可以放松,一般都不许赌博的,违抗者要被剁手指的。 如雷贯耳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众人看的实在无语,这南宫烈将来肯定是一妻奴,不过看来情况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这两人相处的似乎自有他们相处之道,好像也是心甘情愿,没有被逼迫的感觉。 他们就放心了! 只要南宫烈高兴就行,这个嫂子他们认了! 穿白衣的男子朝着阅儿打了个招呼:“嫂子你好,我是张诚。” 阅儿对他点了个头:“你好。” 南宫烈难得有自己能显摆上的知识,指着那白衣男子对阅儿道:“我的这群朋友都是京都里数得上的第一,但大多都是负面的。 他就是鼎鼎有名的京都第一乞丐,明明是乞丐却总爱穿一身白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倒不是缺钱,是为了气他爹,而加入了丐帮,结果一发不可收了,喜欢上那样的生活,赖着不肯回家,帮助丐帮努力做强做大,在丐帮颇有地位。” 阅儿又点了下头:“大名如雷贯耳,幸会。” 南宫烈继续给她介绍:“黑衣的是京都第一奸商,这个就不需要什么解释了,反正他店铺很多,卖东西很贵,还卖的很多,姓周,我们叫他周老三,他是他家中第三个儿子。” “你好。” “嫂子好,大哥有福。” 南宫烈喜欢听恭维话:“那是,我娘子不但能赚钱养家还貌美如花。最后那个穿蓝色衣服的是种马哥,这京都的妓院和教坊几乎都是他的。” “是花公子啊!”阅儿也对他打了个招呼。 “嫂子好!我突然有点事,我先出去一下。”花公子起身来,本来他们想拆散凌将军和南宫烈,所以还请了京都第一名妓雪颖姑前来,众所周知,南宫烈对一般女人都是表面调侃,只有对蓝家仅剩的三千金蓝雪颖算是最为照顾体贴的。 所以他们特意请了雪颖姑娘前来,本以为可以让凌将军知难而退,却不想林将军的美丽竟然丝毫不输给京都第一名妓。 尚存的一丝理智和道德,告诉他得马上阻止,别叫两位美人彼此难堪了,趁着雪颖姑娘还没来,他赶紧得出去拦着把人打发离开。 “去吧!”南宫烈摆摆手,这家伙几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这会子的耽误下来,阅儿已经饿了,看着桌上的茶水很勉强的喝了一口,道:“听说这的荷塘小炒素不错。” “饿了?”南宫烈笑了。 “嗯。”阅儿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要是往日早白他一眼,废话! 南宫烈对着门外喊了一句:“小二过来!” 小二很快进来,南宫烈让众人点了菜,却惟独不见花公子,问店小二:“看见小花没?” “花爷刚才下楼去了,站在楼下,好像是在等谁。” 小妹还是情敌?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难道是等姑娘?”南宫烈说完推开窗子,站在窗台往下望去,酒楼门口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那门口边上花公子正在和一个小丫鬟说话,那丫鬟他认识,叫翠喜。 翠喜在这,那雪颖也一定来了! 南宫烈往不远处望去,果然酒楼外十来米开外的榕树下停着一顶白色蔓藤织成的软轿,轿上蒙着浅蓝色的绣花纱帐。 这二货没想太多,就冲着底下喊那丫鬟:“翠喜,你家小姐也来了吗?” “回南宫少爷,来了。”翠喜正因为被花公子打发着让她叫人把轿子抬回去,而无法对雪颖姑娘交代的事情发愁。这下可好,就是她愿意,也走不成了。 “小花帮我把雪颖叫上来吃饭。”南宫烈说完,转身对还在一旁候着的小二道:“上一道糖醋鲤鱼,油要少放些,多搁一点醋。再上一道排骨炖山药,汤要清亮。” 在场的其他两个男人看了一眼南宫烈这二货,又同情的看了几眼阅儿,阅儿笑容淡淡的耸耸肩:“看我做什么?他有几个红颜自己也很正常。” 好宽容大度的女人啊! 南宫烈的两个好友顿时在心里倒戈,一个想这个嫂子够大气,果然是军营里混出来的,我喜欢!另一个想,这么宽容大度的妹子,为毛我就没遇上,居然让大哥那个草包给遇上了,苍天! 郁闷! 南宫烈直到看着雪颖翩然下轿然后走进酒楼才回过神来,对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见两个好友用热烈的眼神望着他娘子,心里不知有点小不爽:“看什么看?这是我娘子!” “暴遣天物!”张诚郁闷的吐出四个字来。 周老三也道:“哥,你上辈子一定上过高香!” 南宫烈怎么听不出他们弦外之音? 可他脸皮够厚,也很少真生兄弟们的气,霸道的将手搭在阅儿肩膀上,对他们道:“我这癞蛤蟆还偏偏就爱吃天鹅肉,不是天鹅,我不稀罕。” “好志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就见一娉婷少女框框的朝着众人走来。 那人穿着一袭水蓝色的裙装,袖子里的探出来的一只慢慢摇着玉扇的纤纤素手,扇是羊脂白玉缎面绣花扇,羊脂白玉这么贵重的东西平常人了不起最多拿来做对镯子已算奢侈至极,她却拿来做扇,似乎丝毫也不心疼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那精美又金贵无比的玉扇。 妙的是那只执扇的手,雪白如葱根。 令人不由想起了《孔雀东南飞》里的话: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好一个世上无双的蓝雪颖,阅儿暗暗在心里激动,小妹好久不见! 雪颖几步走到众人面前,她向来性子孤傲,对其他人都是冷若冰霜,却惟独对一个人微笑:“姐夫,几日不见你更俊朗了。” 南宫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惊喜万分的道:“是吗?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旁若无人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雪颖闻言似乎眼神微微暗了暗,再抬起头来时,眼神迷蒙的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姐夫高兴就好,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阅儿这是雪颖。”南宫烈介绍的大大咧咧,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雪颖姑娘你好,方才听你叫他姐夫?”阅儿问道。 雪颖轻轻点了下头,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南宫烈,淡淡的说:“我姐姐是姐夫昔日的心上人,虽没有提亲也没有正式拜堂,但我想姐姐要是活着也会让我认这个姐夫的。” 这些年要不是有南宫烈照顾,她可能早已成了残花败柳,雪颖心中感激,更多的是爱慕。 为了靠近南宫烈,降低他的防备,她不惜叫他姐夫,一叫就是好几年了,所以她今日这样叫,别人估计也挑不出个错来。 可阅儿要是别的姑娘,听见这话,估计准得生气,但她不会,因为她就是蓝雪儿本人啊! 这姐夫叫的也没错,南宫烈再笨,也知道这事情上要给阅儿一个面子,刚要解释,却听得阅儿欣赏的看了一眼南宫烈道:“我相公看来是个常情之人,雪颖姑娘一个人在外漂泊,可以的话,相公你以后多帮帮她。” 一句话,便叫所有人为之安心。 包括雪颖,雪颖想这女人真蠢,我想抢她相公,她居然还叫相公帮我,看来不用下太高明的手段就能赶走她。 阅儿这话说的南宫烈心里舒坦,面子里子似乎都得到了安慰和夸奖,连带的看阅儿的眼神也温柔了些,想起她是饿了的,对着门外吼:“小二还不快点上菜!你想饿死我娘子?” 雪颖正要落座,似乎听得这话,身形轻轻一顿,好半响才抬起头来,对阅儿抱歉一笑:“你瞧我,都忘了我姐夫现在要娶新娘子了,姐夫,我以后还是叫你南宫大哥吧!” “不必改。”反正是要和离的,何必那么麻烦了?南宫烈不在意,蓝雪儿的妹妹,就等于是他的妹妹。叫他姐夫,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面子和恭维。 雪颖闻言端起桌上的茶倒了一杯,放到鼻端闻了闻,似乎不太满意,对南宫烈道:“这酒楼什么都好,就是茶不够好,我记得你爱喝信阳毛尖,我叫人从江南带了几罐子极品茶茸回来,我叫人沏了与你尝尝?若是喜欢,便都送给你了。” 南宫烈偶尔附庸风雅的时候,是好这一口,不是因为味道好,是因为贵,他向来肤浅,喜欢贵的东西,显得有品味。 他不想扫雪颖的面子道:“这人多,叫他们尝着了,岂不亏?你拿给我,我私下偷偷的尝去。” 雪颖闻言笑了,从袖口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罐子递给南宫烈:“好。都是你的,姐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份关心,旁若无人。 不合胃口?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好在阅儿只是个假娘子,他们两就是卿卿我我当面啵一个,阅儿也只会坐在一旁当戏来看,无关自己,只是这几声姐夫叫的人实在肉麻,叫的是姐夫,心里怕就是丈夫了。 这样想着,阅儿笑了笑,众人见她笑得似乎意有所指,并不是嘲笑那般,一人问:“嫂子,你这是唱的哪出?” “没哪出,只是想起了戏文里的台词,觉得有趣罢了。” “什么戏文,说太听听。” “你们没听过的,大概就是说的一个小姑娘把着个男人不放,后来随男人跳崖而去。” “这有什么好笑的?应该哭才是,一个女人,执着于一个男人愿为他生死与共,难道不感人吗?凌将军好生冷漠,竟笑得出来。”雪颖冷冷道,她一直觉得爱一个人,能生死相随是极好的事情,这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得不过是那小姑娘明明嘴上叫的是姐夫,心里叫的恐怕是夫君了。”阅儿道,她不是故意要找雪颖麻烦,只是纯打趣,脸上也带着笑容丝毫没有要认真或者吃醋的意思。 雪颖听了脸上一白,冷斥阅儿道:“将军修要胡说,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南宫烈听了却又不同的想法,他问阅儿:“那小姑娘的姐姐了?姐夫走时,姐姐为何不跟随?” “小姑娘的姐姐,昔年在姐妹尚未相认的时候,为了救自己的爹,被自己的男人误伤给打死了,那姐姐临死前吩咐男人好好照顾她妹妹。” 听到这个雪颖微微叹了一口气,声音渐渐嘶哑起来:“听说我姐姐也是为了救爹被人给打死了,扔在乱葬岗里,也不知她如今白骨是否还在,我那可怜的姐姐啊!” 南宫烈赶紧掏出帕子去给她擦眼泪:“雪颖你别哭,雪儿九泉之下,会心疼的。” 众人一想到凌家惨事,都不由脸色变的沉重起来,那天下第一个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损了实在可怜。 正好这时候酒菜送了来,南宫烈没心情吃,让给搁在桌上,便遣了小二出去,继续安慰雪颖。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同情,在这样的悲伤气氛下,却有一人,举着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莲藕,莲藕炒得生,咬起来声音脆生生的。 南宫烈似乎微微一愣,转头望向她,皱起眉来:“你怎么吃上了?” “为何不吃?”能吃是福,能睡也是福,她现在苟活于世,留着这条命,当然好吃的吃,好睡就睡。 “冷血!”雪颖似乎跟她特别不对盘,频频攻击。 “你们伤心你们的,我吃我的。”她不是冷血,而是早已麻木,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似乎也没有意义,过去的往事,她现在几乎已经能够心中平静,为何要让自己继续痛苦? 南宫烈敢想说她,想想也是,她又不是蓝雪儿的谁,凭什么让她去为蓝雪儿伤心,心中虽然不悦,但表面上也没说什么了,但见她似乎只吃她点的那些青菜,不曾动过桌上的肉食,怎么也是表面上的未来娘子,他随口关心:“怎么?其他菜不合胃口?” 谁幼稚?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阅儿摇头:“我吃素。” “为什么?”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却不吃肉,这叫众人很惊讶。 “从我五年前,杀第一个人开始,我便再也吃不下肉了,你们可以想见敌人的手臂掉在桌子上的时,和那旁边摆着的红烧猪蹄子似乎看着也没有什么区别。其实动物也有灵魂有思考的,他们和我们其实区别不大,人会疼动物应该也会疼。我们也许无法吃下人肉,吃鸡鸭鱼肉的却似乎心安理得。我们害怕坟墓,其实殊不知每个人的厨房,都有可能是堆放动物尸体的停尸间,肚子是乱葬岗。而我吃素,不过是为了还债。”每个人欠债将来可能都是要还的,因果报应啊!她在战场上,杀敌无数,虽然是为了保卫国家,可敌国的将领难道就不无辜吗?他们也是为了保卫他们的国家。所以她有罪,要偿还,要吃素、放生、多做好事。却不敢念佛,觉得自己杀孽太重,惭愧到不敢念佛。 众人听了这话,似乎再也说不出她冷血无情的话,她的世界看起来光亮,其实血腥暴力。 见他们都望着自己,阅儿微微一笑:“都看我做什么?你们不吃吗?” 众人看着那一盘盘的大鱼大肉实在没了胃口,就差要吐出来了,南宫烈朝着外面的小二喊:“进来把肉都撤了,换一些清淡的小菜,都要素的。” 见他们个个面如土色,阅儿却出奇的吃的香甜,她吃的很快,但动作却出奇的优雅,几分钟就解决了两碗米饭,嘴角却一点油渍和饭渣都没有,叫雪颖觉得惊奇,这是什么样的教育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女人? 雪颖平时自个吃饭虽然优雅却是十分小心的,生怕一不小心吃相丑了去,能有多慢就有多慢,甚至吃大块一点菜品,还要用帕子遮掩着,不想张大嘴,让人看了笑话。 眼前这位凌将军明明是吃的几乎笑不露齿,可那大块的青菜就像是变戏法给变进去的,又快又不露痕迹,嘴边竟连一丝菜汤都没沾。 如果吃饭像武功一样可以一比高下的话,她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就凭那无敌的吃相。 南宫烈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吃东西向来是这样,用阅儿的话说,她行军打仗讲究速度,可从小在家做闺女的时候,爹娘要求她一定要吃相好看,这不后来慢慢的就锻炼出来了…… 上次皇上请吃饭,宴上她好像也是这样吃,那顿饭没有很脆的青菜,所以她吃的甚至没什么声音,结果一顿饭下来,大家好像都没吃什么,她吃的最饱。 不过跟她吃饭很是自在,南宫烈也不太喜欢慢慢一口一口的叼着吃,他向来喜欢大口塞菜,看她吃的欢,也顺便勾起了他的食欲,端起碗恶劣的去抢她即将夹到的菜:“我的!” “幼稚!”口里说着他幼稚,阅儿却丝毫不服输的伸手多夹起几片放碗里。 南宫烈伸手从她的碗里抢了一片百合:“我想吃这个!” 叹为观止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无赖!”阅儿气的对他直瞪眼,然后伸出筷子去中途拦截。 南宫烈躲开,阅儿往捷径包抄,南宫烈筷子上的美食被抢,就在阅儿快放进碗里时,南宫烈探头过去张嘴一口咬住,喜滋滋的道:“嘿嘿,这世上就没有爷得不到的东西。” “可恶!”阅儿说完懒得理他,伸出筷子向一块辣椒进军。 南宫烈夹起就往嘴里送,结果辣的他眼泪说差点出来:“这是什么辣椒?” 谁知阅儿只是声东击西,见他开吃,立刻笑着去夹另一块菜放进嘴里,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阅儿微微一笑:“辣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叫声东击西。” 众人看的直想晕倒,凌大将军居然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连吃饭都跟行军打仗似的还把行军打仗的那一套弄上来了,简直叫他们叹为观止。 再看看传说中的那位京都第一败家子,暗淡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的?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凌将军不但有文化,还有拳头啊哦! 南宫烈被辣的几乎崩溃,气的颇为无赖:“居然拿战场那一套来对老子,我是你男人,不是你敌人。” “是谁先开始的?大不了,我晚上给你做点心。”阅儿吃的尽兴后,放下筷子,恶作剧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宫烈闻言一愣,然后很快甩开她的手:“把爷当小孩哄?” “你不吃这一套?拉倒。本来想着下午给你做一种叫冰淇淋的东西,你不稀罕就算了。说我拿你当敌人,又说我拿你当小孩,我说相公,你到底觉得我拿你当什么?” “嘿嘿!也对不想那么多了。不吃,白不吃!你要做什么尽管拿来给爷尝。”不吃划不来,为么不吃?吃! 阅儿应了一声,他其实也算好说话了,主要是感觉比较好骗,和他在一起不累。 雪颖听了似乎有些不痛快,对南宫烈道:“姐夫现在喜欢吃糕点了?想吃什么,我回头给你做了送府上去。昔年我姐姐做糕点就是一绝,我耳濡目染也学了一些。” 南宫烈闻言道:“是吗?那就有劳了。” 他无缘和蓝雪儿多相处,所以有关她的一切,南宫烈都很感兴趣,哪怕是一盘子蓝雪儿曾经做过的糕点。 阅儿在心中好笑,她昔年做糕点时,小妹似乎很少靠近厨房,她会做自己做过的那些各色糕点甜食? 她这个妹妹,看来真是看上南宫烈了,回头试探一下南宫烈,若他对妹妹有一丝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她可以考虑把南宫烈让给妹妹,比较自己还没有爱上他,而且妹妹虽然性子冷傲难与人和睦相处说话有时候也刻薄,但这些年可能吃了不少苦,她这个做姐姐的,还是会心疼的。 而悲哀的是,雪颖能够被南宫烈照顾呵护,原来不过是仗着南宫烈对蓝雪儿的那份感情。 她从没想过,他那看似随意的一句我喜欢蓝雪儿,会变成如此深情的爱,竟因此帮她照拂了家人,其实她曾经以为他说喜欢自己,不过是肤浅的贪图自己的美貌罢了。 他的错过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然而到头来,他做的似乎比谁都多,比谁都对她情深意重。 若不是如今,也许她永远都不知道,其实对她最有情义的是他,他比太子比任何人似乎都做的要多。 要是今日她依旧风光,蓝家没有倒台的话,也许她从来不会发现,有一个人会如此为她付出。昔年的她身为第一美人,求亲示好的男子不计其数,而他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看着似乎没什么特别。 甚至她在心里曾经鄙夷的想过,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家伙,也好意思上门提亲!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极了。 命运造化弄人,她曾经不屑一顾的人,如今却即将成为她名义上的相公。而她曾经觉得可拖终身的人,却似乎成了一个伪君子。 下午阅儿留南宫烈在家里用点心,让他在厅里等着,去后厨给他做点心去了,南宫烈闲着无聊也跟了去。 厨房里的人见他们来了,纷纷找借口躲了出去,给他们制造两独处的机会。 阅儿燃了火开始煮各种豆子,红豆、绿豆、饭豆加了糖,使劲的熬煮,一边熬一边偏头和南宫烈说话:“我有话要问你。” “你说。” “你为什么喜欢雪颖的姐姐?” “因为她很可爱很率真,我第一次看见她,就喜欢,觉得非他不娶。可是我也知道她看不上小爷我,我就希望她和太子能好好的过,后来太子家伙抛弃了她,我又难过又高兴,高兴她单身,难过她一定很伤心。”他这样胸无大志的人,偏偏喜欢了一个最出色的女人,造化弄人。 “那你为什么不上门提亲?”当时,不管是任何人,就算是他上门提亲,她爹应该也会同意。 南宫烈叹了口气:“我是想娶她,我想给她风风光光的婚礼,我都想好了,婚礼就定在太子结婚那天,我要弄一个比太子迎亲队伍更大的队伍去娶她。我怕我无法打动她,她喜欢锦鲤,我就叫人修池子样锦鲤,种荷花,希望她能被我打动。可是我的池子还没修好,七皇子就叫人去提亲。他的出现对我来话说,简直是另外一个噩梦。我难过的把工匠都赶走了,亲自给她修池子,我就想等我修好了,将来有机会请她过来瞧瞧也好。却没想到七皇子会和她爹一起造反,听说她死了,尸体被人劫走,至今连尸骨都没有看到。”然后阴阳就这样相隔,他是不肯的,他拼尽全力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 阅儿听了,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看来她选择嫁给他,也许是对的选择,就算没有爱,她也会好好的去照顾他关心他,像朋友一样。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他心里那个善良温柔的蓝雪儿,已经变成了单手能打死一头牛的凌阅,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南宫烈没想到她会哭,原来她也没那么冷血嘛! 阅儿给他做了点心放在冰窖里,两人坐等着冰镇点心的成功,一个凌威身边的丫鬟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了看,阅儿见她似乎要走又不敢走,便问:“什么事?” 宫中秘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少爷今天上午让人送来了一封信,让奴婢偷偷交给您。”她怕信上的事情很紧急,在这儿等了许久了,偏偏这会儿姑爷也在,所以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 “拿来我瞧!”阅儿朝她伸出了手。 丫鬟把信交过去,阅儿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七见。 七皇子要见她? 阅儿把信撕了转身问南宫烈:“我今日想进宫一趟,看望一位朋友,可是我现在没有理由进宫,你可有办法?” “这个容易,但我为什么要帮你?”南宫烈拿乔起来。 “你想要什么?” “你手上的信。”他有些好奇上面写了什么。 阅儿递了过去:“给!” 南宫烈见上面就两个字,皱了皱眉道:“七?难道是七皇子?你要见他?” 阅儿点点头,把外头的房门给关上了:“对,你有什么办法?只要我能进宫就行,晚上我自己想办法去见他。” “你见他做什么,不要命了?” “他是我的朋友,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会是要跟他偷情吧?” “别瞎猜!”阅儿随手给你他一颗暴栗。 “痛!娘子你不能温柔点吗?”这么泼辣的娘子,也只有他肯要了,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说了?” “算了!当我没说,不过这忙我帮你,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谢谢。” “你收拾一下,咋们现在出发,听说遥州司给舅舅进宫了一些夏梨,冰镇了最好吃,咋们就说是进宫讨梨吃的,顺便晚了就住在宫里了。”这种事他以前干的多,舅舅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冰窖里的冰激凌我叫人继续冰着,明日你过来吃。” “好说。” 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衣着,阅儿以南宫烈准娘子的身份陪着他进了宫。 夜深人静时,阅儿换了一身黑衣,去了七皇子住处,依旧是从后窗而入,屋内亮着一盏灯,七皇子拿着书端坐在桌前,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友好的道:“你来了。” “有什么事?” “听了说你要嫁给南宫烈。” 阅儿点头:“就为这个?” “还有别的,先说这个。这人你可要想好了再嫁。”七皇子劝道。 “为何?你也和别人一样觉得他是个草包?” “倒不是这个,而是你若想以后生活安定,就不能嫁给他,因为南宫烈其实也是我父皇的儿子。” “什么?”阅儿一惊,这怎么可能? “他不但是父皇的儿子,还是我母妃青贵妃的儿子。” “怎么可能青贵妃只有你一个儿子!”这简直天荒夜谈。 “是真的,这事情你是第一个知道。世人皆知父皇最喜欢我母妃,却不是很喜欢我,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母妃的儿子。母妃太过受宠,几次受人迫害,即将临盆时被人下了毒,生下来的孩子,天生体弱多病。父皇怕孩子在宫里再受迫害无法好好生活,暗中掉了包,把母妃的亲生儿子,送给了惠安公主照顾,便是南宫烈。” 造反的理由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那你了?”阅儿问道,他一直在说青贵妃和南宫烈,可是他了?那他是谁的孩子? “我真正的母亲是废妃陈氏。” “陈氏?是陈妃?”当年身怀六甲的陈妃为了腹中的孩子将来能当上皇帝,不惜对同样身怀六甲的青贵妃下毒手,在青贵妃临盆之际,收买了青贵妃身边的宫女在贵妃的每日洗澡用的香膏中下毒,导致毒香慢慢浸如母体,时间要是长了可能会致命,这计不可谓不毒。 阅儿原以为孩子得以安保,是因为中毒不深。 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见她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七皇子继续说道:“陈氏在冷宫中生下了我,只比母妃的大七天,便是我。母妃的孩子被送给了惠安公主,父皇担心母妃失去了孩子,在宫中地位不稳,便要抱了我假装是母妃生下来的那个孩子。我亲娘自然不肯,父皇强取豪夺,为了用处后患,父皇还给我亲娘灌了疯药,从此以后她变得疯疯癫癫,就算她说的是事实也不会有人相信。尚在襁褓里的我,就这样被换给了青贵妃,也就是我名义上的母妃抚养。” 这样的血海深仇,便是他为何要冒着杀头的危险造反的理由了,他恨!同蓝将军一样痛恨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恨那个如此善良又如此狠心的男人。 阅儿听完,心中起伏不定,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隐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十一岁时,一日在母妃屋里玩玉佩掉到桌下,我爬进去捡。恰好这个时候,母妃和惠安公主进来,我刚要爬出来,就听到了她们说起这件事。我躲在桌下,用力的捂住嘴,不敢哭出声来。”似乎从那日以后,他便跟母妃疏远了许多。 “那陈氏现在还在宫中吗?”若是在她偷偷接出去,一个冷宫弃妃,应该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 “不用了,我早已送她出宫。”他的亲娘,他造反前就已经想办法偷偷送走了。 “原来是这样,那青贵妃真的被火烧死了?”她回宫后,曾经有向宫人打听,都说青贵妃因为七皇子造反的事情被连累,在有一日皇上不在宫里时,被太后和皇后一起联手把人给烧死了,当然这也只是谣传,具体是何原因,没人知道,因为一直没有一个官方的说话。 “这个不清楚,但我了解父皇,如果我母妃真的离开了人世,他不会活到现在。所以大概是被父皇藏起来了,或是另外有什么隐情。” 听到这里,阅儿微微松了口气,青贵妃以前待她不错:“这就好,她是一个好人。” 这点七皇子同意:“如果不是意外听见,我不会知道她其实不是我的亲娘,母妃待我极好,我被父皇关起来后,母妃曾为我求情,是我不争气伤了她的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不怕我说出去吗?” 走后门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因为我相信你,你肯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来见我,足见你对我是真的上心。”这几年来来去去那么多的访客,他唯一相信她,不只是彻夜谈心,还有她的眼神,她的眼神里透着诚恳。 “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还是要嫁给南宫烈的。” “为什么?” “因为我欠他一份恩情,更因为不嫁给他,就得嫁给太子。”阅儿道。 “这样说来,你还是嫁给他吧!太子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好。”这宫里他最讨厌的除了父皇就是道貌岸然的太子,明明说太子抛弃了蓝雪儿,却总是说是他和蓝雪儿先有私情伤害了他,怎么可能! “我知道。”阅儿点头,从袖子里掏出几颗梨放在桌上:“对了这个我顺手拿的,给你尝尝鲜。” “谢了,我待会再吃。我今天叫你来有一件事要求你。” “你说。” “你可否能过上蓝家的蓝雪颖?” “今天刚见过。”阅儿没想到七皇子会突然提到她。 “她过的怎么样?”七皇子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内疚。 “应该挺好的,南宫烈挺照顾她的,虽然在青楼里,但应该是没受委屈的,至少我看到她的时候,一副冷艳高贵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柄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扇。”阅儿照实说的。 七皇子听完微微皱眉:“她该不会是看上南宫烈吧?” 阅儿没想到他也会关心八卦:“好像是这样。” “你不吃醋?” “我本来和南宫烈没有什么感情,他就是要纳妾我都随便。”只要南宫烈幸福,妹妹幸福的话,她无所谓可以退出。 “你倒是想得开。” “提到她,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问问。”七皇子语言平淡的粉饰了过去,有些话,看来已经不适合让她告诉蓝雪颖了。 “哦。”阅儿也没多想,毕竟她从没见过七皇子和妹妹之间有什么交集。 两人下了几盘棋,天快亮的时候,阅儿才离开。 刚上岸,便被人叫住,一个站在岸边侍卫打扮的男子,听到声音朝着她走过来,微微俯首:“阁下果然出来了,太子爷在竹林等您,还请您过去一趟。” 阅儿听他走路的脚步声,就知这人功力应在自己之上,打不过只好见,却不是这种见法,竹林深处,谁知道会不会暗藏着何等机关暗器? 今日她和商子墨的立场已不同于往日,还是不要贸然见面的好:“劳烦转告你家主子,说就快天亮了,就不耽误太子爷上朝的时间了,今天下午午时三刻,在城外三里坡小酒馆见,过时不候。” 那人闻言有些为难:“可是太子爷说……” “你要么打晕我,要么就这样去回复,天就快亮了,你我都耽误不起。” “好吧!我会转告太子爷,阁下走好。” “好说。”阅儿说完转身跃上枝头,渐渐消失在朦胧的晨光中。 上午阅儿刚回到家里,倒头大睡了一上午,快中午时才醒来,为了避人耳目,特意穿了一身男装带了一定黑纱斗笠,走的后门。 恕臣无礼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道小酒馆时,时间恰好,见门口有人守着,阅儿就知商子墨已经到了,她提着剑往里走,被人拦了下来:“站住,今天这里我们家爷包了。” “正是我请他来的。”阅儿无奈的说道。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后对阅儿道:“你进去吧!” 阅儿走了进去小酒馆里当窗坐了一人,白衣胜雪、姿容不俗,手里拿着个青瓷杯,想来是自带的,阅儿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问:“找我何事?” “叙旧。” “我们之间有何事旧可以叙?当年的我以死,当年的你已经改变。我们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如今的她杀伐决断利落干脆,不再是曾经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如今的他也早不是那个浓情蜜意的贵为公子,早为权而变得利益熏心,冷血狡猾。 这样的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刺猬,有何旧可叙? 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就说我们以前在阳山别宫一起看夕阳西下,就说我们曾在桃花树下,你跳舞时,我抚琴。就说有一日我生病,你亲自为我熬药试药。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就是你忘了,我却不曾忘。”那样多的日日夜夜,他都不曾忘记。 “忘了,如果只是想说这个,恕臣无礼,臣觉得很无聊,要回去了。”阅儿站起身来。 “慢着!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早就原谅你了!”她不想折磨自己,于是选择了原谅。 “不够,除非你看我的眼神不在那么冷漠。” “可以,除非你让我爹娘死而复生。”阅儿的意思是不要强人所难。 商子墨却道:“死而复生不能,但我知道他们的尸体在哪,可以带你去拜祭,甚至领来给你拿去安葬。” “在哪?”阅儿的确不知。 “你父亲的尸骨被抛去喂了野狗,我命人盯着,才在那些朝廷命官走后,找到一些,装在盒里。你娘的尸体被抛到了乱葬岗,我派人去收了置于一冰棺内,藏在隐蔽的地方,至今容貌栩栩如生。” “在哪?你带我去见她。” “在暗宫。” “带我去!” “暂时还不行,我不可离开宫里太久,怕父皇会起疑,下个月父皇会离开京都,到时候你想办法留下来,父皇出发的三天后的夜晚,我们在这里见面,我带你去见你娘。” “一言为定?” 商子墨点头:“一言为定。” 阅儿暂且信他一次,端起茶杯刚要喝,听到外头树林里明显多了几个脚步声,对他道:“有人,大概七八个,都有武功底子,正在靠近咋们。是你的人吗?” “不是。”他今日秘密而来只带了两个心腹,一个驾车一个站在外头帮他守着大门,再无其他人。 “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不知是找你,还是找我的。”阅儿冷静的分析道,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并没树敌。 商子墨也不清楚,他摇了摇头:“不清楚。” 被躲了过去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那咋们也让他们不清楚一下,咋们互换身份,你把外衣脱给我,咋们两换换,然后你戴上我的斗笠躲在桌下,万一是要杀你的刺客,会被我引开,你趁机逃跑。若是要杀我的,我若无事的出去了,必会找救兵来救你。” “为何不让我和你并肩作战。” 阅儿笑了,很不客气的嗤之以鼻:“就凭你那花拳绣腿?我厮打的时候还要分心顾你?算了吧!你好好待着就好。快脱衣服!” 商子墨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大敌当前,还是脱了衣服递给她,然后认命的戴上她扔过来的黑纱斗笠。 阅儿穿了他一身的华裳,还夺了他手中扇子来遮脸,把自己的佩剑粗鲁的朝他扔过去:“这把剑你拿着,防身。我可不想在没见到我娘以前你就挂了。” “那你用什么?” 阅儿指了指窗外,眼神冷冷的:“真要杀人,几片树叶足以。” 说来讽刺,以前为他所学的那些绣花弹琴的技艺她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现在最在行的便是杀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只因为早已杀人如麻。 商子墨闻言打了个寒颤,她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见他那副表情,阅儿嘲讽的问:“怕了?” 商子墨点头:“怕,我是怕你这么多年来是不是很艰辛的熬过来的。” “怕也已经过来了。”阅儿说完吩咐他躲好,便开门走了出去,她走的很慢,走快了她怕自己的步伐又稳又快露了马脚,用扇子遮住脸慢慢的往马车那边走去。 才要上马车,脚还没登上去,一柄飞刀朝着她甩了过来,看来真是冲着商子墨来的。 阅儿微微偏着头躲了过去。对着马屁股猛踹了一脚。 马儿疼的有多块跑多快。 马车跑了一段距离后,阅儿感觉后面有人再追,对车外惊魂未定的赶车的道:“你快下车!” 赶车的才要下车,听她声音不对,一愣干刚要大叫,阅儿一便捂住他的嘴,一边俯身在他耳畔道:“不想你主子有危险跳下去。我扶着引开他们,你跳下车,躲起来,等那些人去追我,趁乱去屋里带你主子离开。” “是。”那人果然忠心,闻言一闭眼就往下跳,然后迅速滚入一旁的深草丛中去。 追兵其中有两个轻功了得,一路狂跑着在后面追,还有两个骑马的,也在追赶,好在并不是顶好的良驹。 阅儿故把车赶得不快不慢,这样他们才会全力投入来追她,商子墨才能安全无虞。 阅儿就这样驾着车陪他们玩了好一会后,确定离的够远了,跃身坐在马背上,伸手在头顶掠过的树枝的时候,快速扯了几片树叶,去掉根茎握在手中,在马车在转弯时很自然的慢了下来,阅儿趁机猛地一回头,手中的几片树叶刷刷刷的朝着那些人扔过去,不求杀人,反正那些人没看到她的脸,无大碍的。 那几片翠绿的叶子,由于被内力改变,竟十分有力的飞射了出去,同暗器一般锐利,一片刺入其中一个蒙面刺客的大腿,另外两片被躲了过去。 有危险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那些人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能拿树叶当暗器的人,肯定非同小可。 一个轻功厉害些的趁机几步朝着她跑步过来,那人跑在半路中,却也没闲着,从袖口里掏出几片三角带倒刺的毒镖朝着阅儿甩过去,阅儿用扇子一挡,头往后仰去,危险的躲了过去,只是可惜了商子墨那把名家手笔的挑灯方梅鹿折扇只剩半截。 下半截留着也是没用,阅儿顺手甩了出去,扇子呈三百六十度的打了几个转后,撞向迎面而来那人的双腿,只觉得双腿顿时一疼,似乎碰到他的不是一把破损的折扇而是千金重力,只听得两声骨头清脆的碎裂的声音后,那人吃力的摔倒在地,阅儿对其他人大喝一声:“还不滚开!难道想要我一个一个全收拾了,才甘心?” “好大的口气!就让我来会会你!”其中一个骑在马上的,快马加鞭的朝着她踩踏而来,这种场面见多了,阅儿早就面无惧色,在马蹄离着自己的脸蛋还有半尺距离的时候,猛地伸手握住两只马蹄,往左边一翻,马背上的人应声落地。 阅儿听到声音,放开两只马蹄,三两步走过去,一脚将那人踩在脚下:“就凭你?” “算你厉害!”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阅儿重重的又踩了他一脚。 “我不……”不等那人说完,一个双手举着大刀的男子朝着阅儿用力的砍来,阅儿躲闪不及,肩膀被划出一条血痕。 阅儿吃痛的时候,爆发力是最强的,她疼的全身的内力顶于肩上的伤口上,那人还想砍的更深,却似乎如同砍再石头上一样,再也无法砍得更深,惊的为之一怔:“好强的内力。” 阅儿趁他发愣之际,肩膀一震,将肩上的大刀弹开,反身手如利刀似的朝着那人脖子一劈,那人颈上一疼,晕了过去。 阅儿转过身来,望向那地上被她踩着的杀手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倒是一点也不专业,杀鸡用牛刀的我见过,杀牛用鸡刀倒是头一回见。” “我不会说的,你要杀便杀就……”不等他说完,阅儿听得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好! 可能是对手的救兵来了,她得赶快跑,负伤打斗容易留下后遗症。 低头点了那人的穴道,抓着他甩入马车,然后快速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往京都的方向赶去。 进了城,阅儿直接把马车驾到了宫门前五十米的地方,下了马车,然后用力的对着马车拍了一屁股。 老马识途,这是宫里的马自然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马车的上没有赶车的人,自然惹人怀疑,被看守宫门的侍卫们拦了下来,掀开帘子一看,里头竟然不是坐的太子爷,也是一个被点了穴道的黑衣门面男子,顿时戒备起来,再仔细一看,那木制的马车大梁上,竟用利器刻上了几个字,写的是:此乃谋害太子之人,太子在城外三里坡有危险,速救。 再忍忍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再忍忍 阅儿离开宫门口,本想立刻找一家药铺治伤,又怕因此被查到是她受了伤,别人又不太可信。 只好先回家,路有点远,虽然她已经点穴为自己止血,但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伤口上有毒,阅儿捂着伤口,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开始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全身有些酸软,大概是毒已经蔓延到全身了。 早知道她就带伤进宫去,反正她是救了人,又不是杀了人。 不过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阅儿全身无力的蹲坐下来,看了看周围,见有一乞丐,叫了他过来:“小哥麻烦过来一下。” 那乞丐见她手臂压着伤口,又这般客气,才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公子有什么事吗?” “我生了病没力气,你能不能帮我买一顶斗笠,我怕热。再帮我顾一辆马车,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不远就在城里。送到后,我给你一两银子。”要知道一两银子能够普通人吃大半个月的了。 “好嘞!公子要我送你去哪?”乞丐看她穿着华丽,应该有那个能力。 “南来客栈。”她不敢这副模样贸然回家,怕打草惊蛇,也怕吓坏家人,为今之计,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办。” “有劳。”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她是为救太子受伤,否则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指不定怎么想。比如与太子勾结,比如不守妇道私下与太子偷情等等。 乞丐很快买来了斗笠,又给她找来了马车,扶着她上车:“公子你慢点。” “无碍,多谢小哥。”阅儿平躺在马车上,一边休息一边说道。 “没啥,俺也是为了银子。” “银子会给你,还望小哥千万不要声张出去,不要提今天的事情,以免招来祸端,等会拿了钱,你就把这事忘了吧!”阅儿也是好心。 “公子放心,小的什么也不会说出去。”他虽然是个乞丐,但也懂得有些事情不能见光。 “多谢。”阅儿脸色苍白的说道。 很快就到了客栈,阅儿在乞丐的帮助下,被扶下马车,送进了店里。 掌柜的看她似乎很虚弱,便问:“公子是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我先休息一会,你赶快给我开个房间。” “好了!小二送客官上去。”小二和乞丐一人扶一边,扶着她进了房间,阅儿感激的从袖口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和一两银子给乞丐对他道:“碎银子你拿去给车夫,剩下的是给你的。” “谢谢公子!”乞丐拿了钱兴奋的下了楼,心想今天能吃一顿好的了。 阅儿留下了将要走出去的店小二,对他道:“小二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公子请说。” “你去找你们老板,告诉他一个会做冰淇淋的人急着见他,这件事要低调,除了周三爷外,谁都不能提,叫了人来,我也给你一两银子。”阅儿觉得自己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这件事之所以要绕弯子,就是不想事情闹大了,只能再忍忍。 另请高明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另请高明 “是,小的马上去办。”正好老板就在店里。 几分钟后,周老三进了房间,见她带着一顶斗笠,也不能确定:“你是?” “我辈分比你大,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帮我给小二一两银子。我答应给他的。” 周老三顿时确定了来人是谁,虽不知她为何会来这,但还是照做给了小二一两银子,告诉他今日的事情不要乱说,遣了小二出去,关上房门转过身来问她:“嫂子你找我什么事?” “我中了毒,全身现在酸软了不能动弹。你去请个信得过的大夫来,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这事不要伸长,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受了伤。” “你等着,我马上去!”周老三一听,吓得几乎是冲出的客栈,等他回来时,带回了一位老大夫,推开房门时,里头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周老三吓得问大夫道:“她是不是死了?” 大夫上前给她把了把脉说:“还活着中了毒,我先看看她中的什么毒,得立刻救人。” “赶紧看,我先出去一会,你就在这守着她,我马上回来。” 大夫点了点头,周老三立刻写了信叫了亲信去公主府,交代无比要亲手交给南宫烈,这件事非同小可。 那人很重视的登门拜访,结果守门的说,南宫烈不在家,好像去赌钱去了。 那人只好又去了南宫烈最喜欢的赌坊,总算见到人了,一把将他拖到旁边:“南宫少爷,我家爷要见您。” “在哪了?” “楼上。”这家赌坊也是周老三的,南宫烈以为真在,跟着他上了楼,却不见楼上房里有人,颇为不悦的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人了?跑哪去了?真是,我手气正好了。” “爷没来,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万分要紧,您赶紧看。” 南宫烈不以为然,那家伙能有什么万分要紧的事情找他? 结果摊开信来,一看差点吓掉了下巴,信上说凌阅生死未卜,中了毒郎中正在想办法,暂时住在南来客栈,此事知道的人不多,让他别伸展,速速过来。 南宫烈把信往兜里一揣,往门外走去,骑了马往南来客栈而去,到时走的是后门,没被什么人看到,进了房间,见一位大夫坐在床前愁眉苦脸的样子,那床上躺着的人似乎已经昏倒了,却还带着斗笠,看身形,应该是南宫阅没错了。 便问那大夫:“大夫她怎么样了?” “是南宫公子啊!老朽见过南宫公子,这位姑娘她中毒很深,好在她内力深厚,提前封住了身上的几个大穴位,让毒绕开了几大重要脏腑,否则早已不在人世。老朽刚刚已经喂她吃了一颗解毒丸,但她中的毒比较奇特,这解毒丸也只能缓解她一时半刻的毒发。” “她中的什么毒?要如何解?” “不知道是什么毒,但一定是极为厉害的,对于解毒老朽无能为力,公子另请高明。” 要撑住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要撑住 南宫烈听完,对他道:“你在这守着她,千万别让她死,我回家一趟,很快来,我家有大夫。”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家里备着许多好药,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都是应有尽有,说到好大夫,当初他小时候身体不好,舅舅就赐了一位极好的太医长期住在他家,他回家去把好药好大夫都叫来! “可是老朽也不知道这姑娘还能撑多久,她肩膀上的伤口其实无大碍,主要是中了毒,要不您把她带回家去,别耽误解毒的时间。” “也好!”南宫烈走到床前抱起了她来,刚要出去,周老三推门而进,见他带着人要走,便问:“你这是要带她去哪?” “回家,我家里有位好大夫。” “快别!我刚刚听说太子爷今天在郊外遇到了刺客,险些丧命,现在正在全城戒严的调查,你切莫妄为。”周老三道,事情没弄清楚前,最好别让太多人知道。 “你是说她刺杀太子?” “这个不一定,但时间上你不觉得太吻合了吗?太子遇到了刺客,而她恰好就差不多是那之后带伤往我这躲。我看还是躲一躲避避风头,你不是在城南有个别院,送她去别院先住着,你陪她去,我去你府上把大夫给你请过去,把药给你带过去,你从后门走,我现在就去,没准我还先到你别院了,我出去时叫我的马车在后门等你们,我坐你的马去你家。” “行。”南宫烈抱着怀中虚弱的阅儿,似乎已经没了主心骨,虽然他有些讨厌这个姑娘,但似乎也没真的那么讨厌,甚至他不希望她死,很不希望,不只是因为她是自己名义上未过门的妻子,还因为某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就是放不下了。 明知道她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可还就是想管闲事了。 周老三出去一会后,南宫烈抱着阅儿在带给的遮掩下,顺利的避人耳目的上了后院的门外停着那辆马车,马车里没有其他人,南宫烈这才摘掉她头上的斗笠,斗笠下那张美丽的脸蛋,如今苍白的有些吓人似乎已经死的似的,双手也十分冰冷。 “阅儿,你撑着大夫很快就会到。”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就那样柔软的躺在他怀里,柔弱的像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南宫烈摸了摸她的发丝:“娘子你要撑住,我好不容易有了你这样一个娘子,我没有蓝雪儿了,不想再失去你,就算我们只是假夫妻,一起做个伴也是好的。” 阅儿因为他的话,似乎微微皱起眉来,然后渐渐的开始说胡话,刚开始叫爹,一声一声叫的凄惨尖锐:“爹!爹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 “说什么胡话了?你爹不是还活着吗?”南宫烈没当真话听。 过了一会又见她开始喊,一边喊一边哭:“娘,娘我会很乖的!我不要嫁给他了,你不要走!” “说胡话了你?”南宫烈白了她一眼,她娘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不要命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不要命了? 阅儿说了一会糊话,似乎又渐渐的睡去了,稍晚一点的时候,到了别院,也是走的后门,这院子平时就一个不会说话的老人家看着,南宫烈只是偶尔和朋友一起来斗蛐蛐或者打打马吊,所以这应该很安全。 南宫烈带着阅儿进屋时,周老三带着大夫已经来了,他是骑马的,自然比南宫烈他们要快。 这里都是自家人,南宫烈没什么好怕的,把阅儿往上一放,对那太医道:“快帮我娘子瞧瞧,看她这中了什么毒?” 太医上前恭恭敬敬的跪着给阅儿把了把脉,又查看了伤口后,从药箱里取出带来的各种灵丹妙药,拿了其中一小瓶子粉末,倒出一点,抚在阅儿的伤口上。 又拿了一颗药,撬开阅儿的嘴给喂了进去,对南宫烈道:“回公子,少奶奶已经已没事了,她是中了一种蛇毒,看来有人将蛇毒抹在了利器上,伤了少奶奶,好在少奶奶福大命大,中毒虽深,但因为护住了脏腑所以没有大碍。” “这就好,那我娘子什么时候醒来?” “随时都有可能,她只是太虚弱了。” “您到隔壁休息一下吧!等她没事了,我派车送你回府。” “是。”太医点点头。 “老三你叫人去告诉我岳父一声,说阅儿跟我在一起,今晚可能不回家了。”阅儿现在这样子,还是先在这住着,好好静养几天再说。 阅儿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天都已经黑了。 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看着眼前坐在桌前玩蟋蟀的男人,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没那么紧张了,看他还能玩蟋蟀,就说明她应该已无大碍,虚弱的朝着他喊了一声:“南宫烈,我醒了。” “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吗?” “四肢还有点酸麻。”除此之外应该还算好。 “你过一会估计就没事了,这是我的别院,很安全。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叫人买饭菜去。”他也还没吃,一边玩蟋蟀一边等她,看她平安无事,他就放心了。心放了下来,胃觉得有些饿了。 “好。”阅儿慢慢坐起身来,想要下床去桌边。 南宫烈正要出去,见她站起来,赶紧跑过去扶了一把:“娘子你,小心点。” “没事,我想到桌边去。” “你还是躺一会吧!待会让人把桌子移到你床边去,就在床边靠着吃就行,不用起来了,大夫说你还需要好好休息。”南宫烈难得对她这样温柔。 “谢谢。”阅儿再次靠在床边,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前所未有的觉得踏实,这也许就是家人的感觉吧! 南宫烈很快再次进来,把桌子移到床边,端了凳子坐在旁边同她说话:“吃的叫人去买了,待会会送进来的。你吃中饭了吗?” 阅儿摇头:“还没来得及。”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老三告诉我时,简直吓了我一跳。”武功高强如凌阅居然也有受伤的时候,还是在京都,谁这么大胆敢伤他娘子?不要命了? “一对四,是我疏忽了。对了,太子已经回宫了吗?” 你还爱她吗?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你跟这事真有关?我还以为老三瞎猜了!太子应该已经回去了,我送你来的时候,路上有许多宫里的侍卫护送着一辆马车回宫,想来应该是他。你是刺客?”他随口猜的。  阅儿好笑:“我若真是刺客,你还掺和进来,不要命了?”  “不是吗?是不是都没关心,你要是真是刺客,戳他一两刀,只要别戳死就成。我看他有气!”恨了许久了!  “又是因为蓝雪儿?”阅儿也是猜的。  他却点头;“他抛弃雪儿,又间接害的雪儿一家惨死。受点伤倒是好!要真是你,我特定站你这边。”  “蓝雪儿真这么好?”好到让他和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翻脸?五年前的南宫烈和太子关系还是不错的,算是好友。五年后,因为她,似乎反目成仇了,都是因为她吧……  他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问他了,但答案都是一样的,他肯定点点头:“很好,好的就像是那冬日里的阳光。”  听着这话,阅儿觉得心里有些小温暖,却又似乎不肯定:“倘若有一天,她褪去了完美的外表,变得像我一样,手上满是粗糙的老茧,杀人如麻,你还爱她吗?”  “不清楚。”他真的分不清年少的他是爱上蓝雪儿的天真,还是爱上她漂亮的容貌,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你没那么差,其实你也挺好的,虽然你杀人如麻,但你的心是善良的,你是为了保卫国家,你虽然满手老茧但谁打我,你能保护我,而且你还漂亮,真的挺好的。”  阅儿笑了:“是吗?”  “真的,你真的很好!我要是先遇上你,再遇上蓝雪儿,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虽然你很凶。”可是也有可爱之处。  说着说着,阅儿想起今天的事情来:“对了,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是刺客。”  “那你为什么负伤?”  “为了保护太子,看来有人要杀他。”  “那家伙纠缠你了?”南宫烈对有人要杀太子不感兴趣,因为想来太子还是活着的,否则进宫的马车边上的随行人员就不会是那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  “你为了躲他,宁愿嫁给我,难道你还主动贴上去不成?这个家伙,我明天进宫警告他去!让他离你远点。”老是骚扰他娘子,真讨厌。  “好啊!顺便帮我把剑拿回来,我的剑在他那,不过他那柄扇子,被我弄坏了,估计还不上了,你帮我问问他价格,我赔给他。”阅儿道,和商子墨少见面可能对两人都有好处。  “不用赔了,我还没找他要损失,他就该偷笑了。”南宫烈霸道起来,可以很霸道。  阅儿听了就笑:“霸道。”  “是他没理在先。”  “算了地方是我选的,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阅儿不想再因此生出一些事端来。  “知道了。”  “你派人去告诉我爹娘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没有未来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已经说了,你明日再回去或者再歇几日,我就说带你城外玩几天去了,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  “谢谢。”  “咋们两就不分你我了。”南宫烈随便起来,很随便没什么架子,和他在一起比较轻松。  说话间饭菜送了进来,阅儿和南宫烈都用了一些。  第二日南宫烈是气冲冲的从宫里回来的,进屋时一脚踢开房门,阅儿见他这样生气便问:“怎么了?”  “我问他要你的宝剑,他竟也问我你的下落,拿来作为交换。简直不要脸!他什么身份?竟然要你的下落!”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阅儿闻言叹了口气:“改日我自己去取回算了,他可有受伤?”  “没有,但大概是受了惊吓,脸色还有些白。”  “哦。”阅儿听闻他没事,也就放心了。  “对了,我在回来的途中遇见岳父大人,被他三套两套的,就把真想给说了出来。岳父听了很着急,晚些时候天黑了后,会过来看你。”他也不是故意的,真的!  阅儿看他一副委屈的模样,料想是真:“没事,只是得麻烦你叫人多准备些酒菜,可以的话,帮我准备一点衣服,我总不能老穿着太子的这件破烂的便服。”  “这事,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瞧我这猪脑子,我那边屋里有我的旧衣服,都洗的干干净净的,你要是不嫌弃,你先穿着。”  “不嫌弃。”  “那待会,我叫人给你把水打好,你洗洗澡,你一个人能行吗?”  阅儿点头:“行的,我慢慢来。”  南宫烈给她送了衣服后就出去了,坐在院子的树荫下歇凉,院子里风大,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要不是被扯着耳朵痛醒的,他还指不定要睡多久了。  南宫烈疼的睁开眼,惠安公主记在眼前,扯着他的耳朵骂:“臭小子,都快娶娘子的人了,怎么又不回家?”  “娘,我疼。”  “知道疼了?回头娶了娘子还这样,我剥了你的皮,我可警告你,你这娘子得来不易,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可给我接住了,争取连连抱三。别老想着到处乱跑!”  “知道了娘,快放开!”南宫烈吃疼的说道。  “这会子知道疼了?以前干什么去了,我可告诉你,这几天你爹和你哥哥就要回来了,你要是再给我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不收拾你,你爹也会收拾你。”  “我最近乖着了,你娘子就在里头躺着了,你小点声别吵醒了她。”南宫烈顿时觉得好悲剧,娘这么凶,偏偏娘子也凶,他不是没有未来了?  “你把她嗯嗯了?”  “娘,你的思想能不能干净点?我娘子昨天受伤了,我让她在这养伤。还嗯嗯了!娘,你还不害臊啊?”南宫烈揶揄道。  惠安公主老脸一红,伸手又给你他一个暴栗:“臭小子不尊重长辈,该打!这么的事情,也不来告诉我一声,也该打!”  “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这家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你彻夜不归,我们家在京都就那几个窝,我就叫人一个一个的去找,不就知道了。倒是你娘子,伤了哪?伤的怎么样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觉得不配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中了毒,伤在肩膀,已经没事了,大夫说还需要静养。”  “谁下的毒?活的不耐烦了?”  “我也这么说,听说是刺杀太子的刺客干的,太子没砍到,砍到我娘子了。”南宫烈一口一个娘子,叫的越来越顺口了。  “眼法不准的杀手真讨厌!不过也还好太子没挂,他起码是我哥哥的儿子,再没人品我也不能害他!”  “那他和我娘子之间要你选的话你选谁?”  惠安公主白他一眼:“废话,自然是你娘子了。”  “娘,你果然疼我。”  说话间,听见屋里传来一阵起床梳洗的声音,惠安公主和南宫烈敲了敲门进去,阅儿已经梳洗完毕,打扮的比较简单大方,见是惠安公主来有些意外:“娘,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看看臭小子。”惠安公主朝她亲切的笑道,虽然儿子很重要,但是有了娘子,儿子就暂且放在一边吧!  阅儿这媳妇,怎么看她怎么满意。  南宫烈本事不怎么样,又爱闯祸,将来娶了阅儿,阅儿在一些事情上,可以帮衬着。  阅儿会以微微一笑:“多谢娘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娘请坐。”  “好,媳妇你也坐。你的事情,我听烈儿说了。这几天你安心在这养病,好好养着,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管吩咐烈儿去做。”  “谢谢娘。”  惠安公主看媳妇,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看她家儿子,是怎么看觉得不配,气怎么自个儿子就看起来这么挫了?  南宫烈坐在一旁剥核桃,一边剥一边道:“娘,爹和哥哥们不是要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刚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你爹说,难得有女人肯嫁你,早点赶回来早点把婚事给办了,他也好彻底放心,所以正日夜兼程的往回赶。你大哥和你爹在一块,估计一起回来,你二哥还在路上,听说你要成亲了很开心,听说本来他是可以最回来的,为了给你准备礼物。特意绕道走了远路。”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儿子要娶娘子了,她也觉得整个人特别有精神。  “我就这么差?”南宫烈很郁闷,郁闷的不行,他先前还以爹和哥哥特意早回来是想找点见到他,原来是对他不放心,怕女方反悔,他有那么差吗?  惠安公主追擅长打击他:“就是那么差,好在阅儿人好,肯要你。”  “切!我香着了,那个阿卡公主不是也看上我了吗?”  “说到这个,倒是差点忘了提,皇兄已经下旨为阿卡公主选定了夫婿,正是当今的太子爷,虽说是侧妃,但将来太子继位,估计也能封个贵妃之类的,阿卡公主不满意,但胡夏国很满意,此事应该已经成了定局。”  南宫烈听完似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嫁给我就好!太子那恶心的家伙,就该娶个凶悍的婆娘治治他,他娘子本来就很凶了,这下更好玩了!哼!看他还怎么追我娘子。”  南宫烈说完,看向阅儿,阅儿似乎也平静,只是笑了笑:“看来宫里也要办喜事了,只是太子成亲是大事,我们的婚事会不会被延后?”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厚此薄彼?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惠安公主可不肯延后,以免夜长梦多:“我会跟皇兄商量一下婚期的事情,咋们尽量早一点。再说太子只是纳侧妃,烈儿是娶正妻,他虽是太子,但纳妾总没有娶正妻来的重要吧!”  “可太子纳的是位公主。”阅儿皱起眉来,其实她也怕事情再起波折,因为皇室成亲而延后普通人成亲日子的事情,不是没有,曾经她与七皇子的婚事,就是因为太子娶妻的时候,被耽搁了下来。  她心里有些阴影。  “反正我儿子娶娘子最重要,皇兄最疼烈儿了,我去说。”惠安公主说道。  这话阅儿相信,如果七皇子说的是真话,那皇上可能是会更疼爱南宫烈一些,毕竟那是他挚爱所生的孩子,再怎么不上进,看着可能也觉得喜欢些。  宫里为了太子要娶侧妃的事情,已经炸开锅了,陇月华最是不同意,当着皇后的面,带了三分委屈,七分不满道:“母后你要帮太子做主啊!那个连南宫烈都不要的女人,凭什么进东宫和臣妾一起伺候太子?她也配?”  皇后倒是一脸喜色,她觉得这门亲事好,体面!  先前太子要娶正妻的时候,她心中就有遗憾,要是位公主多好、多体面,虽然丞相家的千金也还算不错,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如今失了位将军,来了位真正的公主,虽然是战败国的公主,好歹也是公主啊!  还是个侧妃,她觉得挺好,够体面。  而且还有利于巩固东宫的地位,她自然乐见其成,沉声对太子妃道:“你先前拦着这个那个的不让进东宫,可这东宫就你一个妃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善妒没有容人之量了。东宫里也该添位新人了。阿卡公主本宫瞧着还是好的,以后你们好好相处,可别欺负她,否则她受了任何委屈,我拿你是问。”  “母后,凭什么对她那么好?”凭什么这样厚此薄彼?就因为人家是公主吗?可她陇月华哪里差了?无论是长相还是家室也都算是上上了。  “凭她将来也是我的儿媳妇,凭她能稳固太子的地位。总之你老实点,别惹阿卡不开心!否则我要你好看!”  “是!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告退。”见皇后来真的了,太子妃这会儿真老实了,乖乖的点了点头。  “退下吧!阿卡进宫的事情,以后你也要多操操心,回去后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是。”陇月华灰溜溜的回了东宫。  进了屋,往椅子上一靠,对身边的宫女问道:“小方子可回来了?”  “回娘娘,方公公已经回来了。”  “叫他进来。”陇月华一肚子的起,重要找个人撒撒气什么的才舒坦。  “是。”那宫女退了出去,很快进来一穿着暗绿色袍子的太监,那太监身板清瘦,眼神却似乎淬了毒似的叫人见了不由的想打寒颤。  这个太监便是太子妃口里的小方子了,小方子见了陇月华,往地上一跪:“小方子见过娘娘。”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滴水不漏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陇月华没叫他起来,只沉下脸来,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你们先出去!”  “是。”伺候的宫人们习以为常的退了出去,顺便帮他们把门关好,没吃太子妃娘娘找小方子说话,总不让他们听。  见门关好了,陇月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那地上的人破口大骂:“你倒还知道回来!我叫你办的差事,你是怎么给我保证的?说是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的,现在了?”  “奴才不是故意办砸了的。”他也是欲哭无泪啊!  “不是故意?你要是故意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跪在这里说话吗?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请了那么多的杀手,太子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你们都无可奈何吗?简直是一群废物。”花了她半年的俸禄,居然一事无成,怎么叫她不生气?  “奴才问过那些险些逃出来的杀手,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们原本派人订的好好的,说太子在那,怎么走出来的却成了另一个公子,还穿着太子的便服上了太子的马车,追错了人,才失了手。”  “公子,什么公子?”  “据那些逃回去的杀手们说是一个武功极为高强的公子,用树叶都能杀人,而且内力深厚,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  “内力深厚?难道是凌家那个少爷?”  “奴才一开始也猜是,但听说略矮些,长的挺清秀的,皮肤微黑,说是很有气度。这样说来,便不像了,倒像是……”他吞吐间看了看上位的太子妃。  “像谁?”  “像凌将军。”  “你是说那个凌阅?也就是说那个贱人和殿下私会?”陇月华微微眯起眼来,她本来只想重伤商子墨,这样就没人跟她抢商子墨了,他是毁容也好,断胳膊断腿也好,她都不会嫌弃的。  上次竹林放火,居然让他给逃了,但她带着人赶去救活时,多希望他已经被毁容,然后天下之大,除了她,再没人肯要他,这样他就完全的属于自己该有多好?  没想到商子墨命大,跟没想到会顺便发现一个小贱人。  还说对商子墨没兴趣?  居然都在民间私会了,这口气她咽不下:“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当真,听说那位公子肩膀上被砍了一刀,刀上有毒,此刻要是没死一定在养伤,您派人去凌府探望一二,估计很快就有了答案。”  “不必,这件事本宫亲自出马。只要抓住她和太子私会的证据,我看她怎么跟南宫家,怎么跟父皇交代!叫人被车,准备一些礼物,本宫要亲自去探望一下这位曾经给太子做过侍卫的女将军,怎么说也是从东宫出去的人,本宫去探望一下也无可后非。”要是能斩草除根,自然是最好的。  “是,奴才立刻准备。”  陇月华大摇大摆的到了将军府,却差点吃了闭门羹,原因是凌阅不在府里,看门侍卫一边叫人进去禀报,一边将人拦在门口:“太子妃娘娘稍等,已叫人进去禀报老爷。”  “放肆,本宫大老远的过来,你让本宫在门外等着?是何待客道理?”  “这……”看门的侍卫有些犹豫,想说以前就是您爹丞相大人来了,我们也是要先禀报的,凌老将军是三朝元老,虽然现在已经退下来颐养天年,但还真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在有太子妃要见的不是老爷,是小姐,可小姐和少爷都不在府上,他们一时之能进去先请问了老爷再说。  片刻之后,凌老将军迎了出来,恭敬的朝着陇月华行了个理:“老臣见过太子妃娘娘。”  “老将军请起,本宫是来探望令千金的,令千金曾经也是东宫出来的人,怕她回家后过得不习惯,本宫过来瞧瞧,她可还安好?”  “谢太子妃娘娘关心,小女一切安好,只是这孩子太皮,今日不在家中,等那孩子回来,老臣一定叫她去东宫向娘娘请安。”老将军回答的滴水不漏。  “她果真不在家?”  “当真,娘娘若不相信,大可叫人搜查一方。”对于陇月华,老将军对她没有好感,陇家和凌家本就是对力的两股势力,谁也不服谁,所以陇家的女儿找上门来,他不能不防,即使是太子妃也一样。  看他神色坦荡,陇月华也没敢真搜,这可是三朝元老的宅子,自己一个太子妃有什么权利去搜查,何况老将军并没有犯罪,就是犯了罪,要搜查的话,也得先请示父皇,但她既然起心来了,就没打算轻易的离开:“搜就不必了,有失和气。但我带了件礼物来,想亲手交给令千金。她既然不在家,那我就进去等着她回来好了。”  “小女玩性大,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回家,太子妃娘娘还是请先回吧!有什么礼物,老臣可以代为转交,除非娘娘不相信老臣。”  “相信是相信,但还望老将军体谅本宫这份心意。”不见到人她是不会走的。  “既然这样,娘娘请便,老臣正好有事要出门,就先出去了,您随意。”凌老将军说完,叫上随从,往门外走去,随便陇月华呆多久,反正阅儿的确不在家,她守到天亮也没用。  要是她不走,他今晚大不了睡女婿那不回来了,堂堂太子妃总不至于在他家偷抢打砸吧!  爱坐在就坐着,几杯茶他还是出得起的,走到门口转过头来,陇月华以为他改变主意了,正要高兴,却听得凌老将军对家里的管家道:“待会记得上菜,多上一个切莫怠慢了娘娘,饿了上饭,渴了记得添加茶水,夜里要是还在,记得上夜宵。”  那意思似乎随便她了,陇月华听得喉头一甜,险些喷出血来,不过看来凌阅是真的不在家了,所以凌老将军才能如此的有恃无恐。  她自觉无趣,气哼哼的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人道:“摆驾,回宫!”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他的眼神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凌老爷到了南宫烈的别院,迫不及待的往院子里走去,听说阅儿受了伤,他很担心。  老管家听说是老将军,亲自给他带路:“老将军,往左拐,前面就是少奶奶的住处了。”  “哦,那我女婿晚上住哪?”  “住在少奶奶房间的隔壁,这小两口可恩爱了,少爷怕少奶奶躺在床上无聊,叫人从公主府拿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来,您瞧那鸟儿竟会说话,听说价值千金,是少爷的心爱之物,也被送来逗少奶奶开心了。”老管家献宝似的说道。  凌老将军看了一眼,那花花绿绿的鸟儿,越看越觉得像南宫烈,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这么金贵的鸟儿哪比得上阅儿养在家的大漠黄金雕来的大气,凌老将军皱着眉头给了四个字:“玩物丧志。”  不过对于两人分房睡,他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因为惠安公主来过关系,回去后就送来了几个丫鬟伺候阅儿和南宫烈。  门是开着的,凌老将军走进去时,见房里阅儿正心情很好的靠在床上,给南宫烈说军营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南宫烈听得有趣,坐在床边哈哈的笑。  看女儿脸色尚可,他就放心了,只是这女婿奢侈的程度实在令人拙舌。  这样的夏天冰块本就是稀罕物,就是有钱人家,一般也只是拿来处理冷盘菜品,或者冰镇一下美酒,他却是弄了一整只大缸,往缸里装了大半箩筐那么多的冰,放在屋里靠近他和阅儿的地方,由两个丫鬟拿着大扇子站在缸边扇扇子,让冰冷的风吹得南宫烈和阅儿凉快凉快。  凌老将军轻咳一声:“咳咳~”  “爹,您来了?坐。”南宫烈狗腿的亲自给岳父大人端了凳子。  “嗯,阅儿你还好吗?”  “爹,我已经好多了,多亏南宫烈的照顾,否则我可能小命都没了。”阅儿现在看南宫烈顺眼多了,可能毕竟是救命恩人的关系。  “这就好,烈儿,谢谢你。”凌老将军终于露出了笑脸。  南宫烈难得被老丈人给个好脸色,顿时高兴的后脑勺都差点找不到了:“爹,您别这么说,我照顾阅儿是应该的。”  “好样的,但平时还是要节省点,钱是要靠节省的,这一缸子的冰得多贵啊!”众所周知,他这女婿是个败家子,应该没有经济来源,这样花钱,终有一天会把家给败光的。  南宫烈闻言一笑:“爹,您是怕我养不起阅儿吧!您放心,我有钱。”  “你的钱哪里来的?是宫里给的还是公主给的?爹不是嫌你不好,就希望你节省点,毕竟钱难赚。”他可不希望女婿花女儿的钱过日子。  这话阅儿听着觉得有些过分了:“爹,您随他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听阅儿明显帮着自己,南宫烈心情很好,咧嘴笑道:“果然是我娘子,但爹您也别担心,可能我一直忘记说了。我有收入的!”  “你哪来的收入?”凌老爷不信,没听说过啊!  “我这人别的不好,就一条,仗义!朋友做生意跟我借钱,还不上的可以不用还。”当然他不是每个人都借,要看人借。  “这算哪门子的收入?”凌老爷皱起眉来。  “我还没说完了,那些人拿了我的钱,还不上我就找他们要份钱,比方说甲的生意值得五百两,他找我借给二百两,以后他每年的收入得分我四成。”他花天酒地其实大部分是靠了这个钱。  “那你借了多少出去?回本了吗?”可别只背着一身没有的债条。  “大多回了,关是前年借给老三的一百万两,现在几乎每年我都能收个五六十万两,三年早回本了,目前净赚二十万两,这钱只要他活着我就能赚一辈子。周诚借过我几十万两银子,每年也分我十来万的钱,十万两以下的我都没记,自有账房帮我打理,每年加起来大概也有个两百万两的收入。”足够他花的了,他做生意不行,剩下的钱就叫人换了金条,全存在钱庄里,那金条,都快能打造一座真金大宅了。  “当真?”若是真的,他一年的收入几乎能当得上凌老将军一辈子的收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南宫烈点头:“您是我老丈人,我骗您干嘛?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您得帮我保密,我怕知道的人太多,我产业太多,万一哪天不景气了,得亏的没裤子穿。”  “你这个小子!有你的!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你只要能养得起我家阅儿就行。”他要求也不高,他家阅儿不挑食的,应该好养活。  “这成,我娘子不吃肉最好养活了。”南宫烈满口答应。  陇月华碰了一鼻子的灰回到宫里,气的喝了一些酒,带了七分醉意朝着要见太子,宫女说太子去竹林了。  她喝醉了索性不管不顾,就这样醉醺醺的往竹林跑,竹林里漆黑一片,好在隐约见得远处有亮着的灯笼和一阵阵悲伤悠长的琴声。  她成婚至今太子爷从没为她弹奏过任何歌曲,却为那个贱人弹了整整五年!  陇月华醉的东倒西歪,左右摇晃的往前走,边走边拍掌:“弹得好!弹得妙!不过那个贱人已经听不到了。”  “谁让你进来的?还有,你说谁是贱人?”商子墨正在伤心处,突然被打断,还是这样一个叫他厌恶的女人,他眼神微冷,贱人?谁是贱人?  “怎么我还进不得的了?不就是你怀恋那个贱人的地方吗?真有那么深情的话,为何你不娶她?而娶我?娶了我,却又不对我好。现在这般深情做给谁看?你的蓝雪儿说不定已经是一杯黄土了。”喝了酒,她是胆子越发的大了。  “有种你再说一次!”  “她都一杯黄土了!”  “你过来。”商子墨的声音突然变的温柔起来。  被这样的他蛊惑,似乎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陇月华微笑着靠近,整个人往他怀里靠去,商子墨一把抱住,眼神似乎依旧很温柔,然后低下头就突然劈头盖脸的吻了过去,他的吻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温柔,而是粗暴的,却不炙热。  他的唇很冷,和他的心一样……  但即使是这样陇月华也很快陷了进去,主要是他的脸蛋长得实在够好看,冷了她这么多年,突然对她一热,陇月华觉得自己后脑勺都快找不到了,一吻尽,她几乎瘫软在他怀中:“殿下你真坏!”  “那你享受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陇月华点头:“感觉真是太棒了。”  “可我却觉得无比的恶心。”  “你说什么?”陇月华似乎不肯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温和如他,这种恶毒的话,怎么可能是他说出来的?  “我说你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陇月华!你说我的宝贝雪儿是贱人,可是我觉得你就是个妓女,一个吻就能让你满足成这样,陇月华你也不过如此。”没有人可以践踏他心中的雪儿,他的雪儿就是他的心。  谁践踏他的心,他就毁掉谁一生。  温柔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不这样怎么得民心?怎么得到太子宝座?  “你……”陇月华气的全身发抖,却又突然笑了起来:“你自己还不是曾经说过她是贱人,你说她背叛了你。”  “然而我错了,其实她没有背叛我,那是我的错,所以我也要受到惩罚。”商子墨说说完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向自己的手臂刺去,匕首很锋利,几乎瞬间就刺穿了手臂。  陇月华吓得大叫一声,后退三步:“啊!殿下,你疯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刚刚清醒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你错了,我只是刚刚清醒。”夺回阅儿,用他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包括他的生命。陇月华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拔腿就往树林外跑去,想找人呼救,大约是她的声音惊到了附近巡逻的侍卫,一队侍卫迫不得已的冲入树林,见太子妃这样惊慌失措,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太子受伤了!他用匕首刺穿了他自己的手。”那画面恐怖极了,吓得她花容失色,她曾经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好恐怖!简直就像是一个噩梦,尤其是他的眼神,他似乎感觉不到疼,最近竟微微往上扬起,似乎在等待着胜利的来临。侍卫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决定往里面走,救殿下要紧!才走了几步,就见那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此刻正捂着手上的伤口,疼的脸色发白还咬着牙往外面走。看上去像个被人伤害的弱者,见侍卫们来,他似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陇月华才道:“扶本殿下回宫休息,通知御医前来帮本殿下医伤,希望不会留下伤痕。”这样的神志清新,哪里像是会自残的人?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陇月华一定不会相信,可他怎么可以表现的那么真?这个男人,好可怕!皇后殿里,今夜灯火似乎要彻夜亮着了。上位的皇后娘娘似乎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素面朝天的,连一点首饰都没来得及戴上,可见是很匆忙的,她的眼神一转不转的望着被搀扶着来她身边坐下来的太子:“慢点!来坐母后身边!伤口还疼吗?”商子墨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痛苦的微笑:“不怎么疼了,太医说修养一两个月就不碍事了。”皇后闻言皱起眉来:“这是怎么搞的?”“儿臣不小心自个划了一道。”他说的轻松,除了陇月华,无人相信。太子一向温润厚重,不是鲁莽极端之人,怎么可能自己划伤。皇后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脸惊慌失措的太子妃道:“你说,怎么会怎样?”“儿媳不知。”她的确冤枉,她怎么知道太子干嘛平白无故要自己划自己一刀,该不是有毛病了吧?“不知?当时只有你在场,你闲着没事跑竹林去做什么?不知道那是禁地吗?好个不知道,小蓝你是太子妃的贴身丫头,你来说。说不清楚小心你的小命。”宫女小蓝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太子妃娘娘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晚上喝了一些酒,醉醺醺的去了竹林,奴婢们想拦也拦不住啊!”“心情不好?你是因为新妃入宫的事情,心怀不满吗?你身为太子妃就该早有这个准备,太子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你一人。因为这事怀恨在心,然后接着酒疯就敢伤害太子?无法无天了你!来人将太子妃押回房中,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母后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伤害太子爷!”陇月华吓得双腿发软,这事情明明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看向商子墨:“殿下您说句话,您告诉娘娘,这件事跟臣妾无关,您告诉她真相啊!”商子墨闻言转头对皇后道:“母后这件事的确不关月华的事,是二臣一时想不开,伤了自己。”“不可能!本宫知道你们夫妻一场,你又向来敦厚老实,定是想为她开脱。好你个陇月华,不知悔改,竟还让太子帮你说谎,来人把太子妃拖下去,严加看管,明日早上,让陇夫人进宫来见本宫,本宫倒要问问她是如何教的女儿。”皇后发了怒,众人急忙的把陇月华有些粗鲁的拉了下去。这一次商子墨没有为陇月华再求情,这是他想要的效果,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看来有几个月的消停日子可以过了。果然就听得皇后叹了口气道:“你伤的这样严重,纳侧妃的事情,只能再拖一拖了,等你的伤快痊愈了,再为你和阿卡举行和亲大典。”“是。”他表面依旧风轻云淡,心里却乐开了花,事情看来可以缓一缓了,如果他的伤一直不好的话,是不是就不用纳妾了?“这个太子妃,真不懂事!怎么可以伤你这么可恶,吵架也不可以这样啊!”皇后很心疼儿子,心里一时间恨极了陇月华。这是一石三鸟的苦肉计,若不是如此陇月华如何消停,纳妾的事情如何缓下来,还有阅儿,听说他受伤,总会难过吧?也许一难过就不生气了。阅儿第二天上午就听说了这件事,虽然是小道消息,但几乎震惊朝野,太子妃妒恨成性,刺伤太子,已被罚幽于寝宫内,没有皇后命令任何人不能去探视她,也不许她出来。阅儿听说了后,第一时间写了封信,叫人带去给宫里的哥哥,问他商子墨的伤势,听到他没有大碍的消息后,阅儿松了一口气,该干嘛干嘛去!没事睡睡懒觉,做点点心给爹尝尝。反正现在兵她是不用带了,整天在家玩就是了,也对。要是让她掌权的太厉害,皇上可能也不会放心吧!只保留她的将军头衔,似乎在别人看来,也是说得通的,无所事事的南宫烈配上同样无所事事的凌阅,这样看着可能比较配。这日阅儿正在跟着厨房里的糕点师傅学做红豆马蹄糕,南宫烈突然冲了进来:“娘子,你让我好找,原来在这。”“怎么了?”阅儿一边切糕点一边问,她最引以为然的便是这刀法,见过的厨师无一不说她是个学厨的好材料。其实砍人砍多了,那刀法能不好吗?“我爹回来了,想看看儿媳妇,正坐在你家大厅里,快跟我走。”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拿不出手,写字字丑、打算盘老出错、学武也不精通,唯有挑娘子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做的还算体面。娘对她很满意,他自己越看也越觉得满意,上得厅堂出的厨房。 超级淡定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南宫烈你慢点走,我先去把这一身脏衣服的衣服换下来,这些云片糕叫厨娘人分成三等分用,一份给你娘、一份给我哥哥送去,还有一份拿出去现在待客。给你娘的那份,用柜子上那个红酸枝糕点盒装了。给我哥哥那份,用纸张包了几颗,剩余的用盘子装了,端出去,我去去就来。”敢使唤南宫烈的女人,除了惠安公主就只有阅儿了,偏偏他似乎心甘情愿。最近不知是怎么了?阅儿说什么他总是很想去听,去做:“行你快去吧!但别再连名带姓的叫我,小心穿帮,叫阿烈不行吗?”阅儿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走,因为要见未来公公,所以免不了收拾一番,但怕对方久等,也只是稍微打扮了一下,往头上多插了几只发簪以表隆重。南宫烈见她推门而出的造型时,啧啧的道:“知道的你去见我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选美了!带那么多首饰干嘛?不觉得俗?”“你不是喜欢俗的吗?再说了我这是以表重视。”“还重视了?我都觉得俗气,去换!”看着很别扭。“不是赶时间吗?”她难,好不容易才梳成这样的。南宫烈说不动她,只好用推得,将她直接推入房里,往梳妆台便的凳子上一压:“坐下!我来帮你弄。”南宫烈三下五除二的拔掉阅儿头上他认为累赘的发簪,挑了一朵大小适中的绢花插在她发从中:“搞定!怎么样不错吧?”“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废话!我以前闲着无聊,我娘经常逼着我帮她梳头。说是以后可以帮娘子梳头。”没想到今天真用上了。梳好了头,南宫烈拉着准娘子,到了前厅,此刻两位老爷子正聊得痛快,见了他们来,凌老将军颇为得意的指了指阅儿:“亲家,这就是小女阅儿。”南宫老爷原听人说凌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将军,先前担心儿媳妇会不会太过彪悍,现在一看就放心了,虽然不是温婉,但充其量也只是丰满一点儿,是健康的那种,和彪悍还是扯不上关系的,这模样这气度!摊上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道该说是她倒霉,还是该说他儿子走了狗屎运,总之这个儿媳妇他很满意:“你就是阅儿吧?”“儿媳见过爹。”阅儿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好!好!好!快坐下吧!”“谢谢爹。”阅儿点头在旁边坐下。“那我了?”被晾在一旁的南宫烈可怜兮兮的开口道。南宫老爷白了他一眼:“自己找地方坐,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坐下吗?”“爹,你厚此薄彼。”简直和他娘一样,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儿子。“出息!”南宫老爷看不得他那没出息的样子,觉得有些丢脸的转过身不看儿子。晚上是阅儿是在南宫家用的晚饭,顺便见过了未来的大伯,对于这个弟媳,连一向挑剔的南宫家大少爷都觉得挺不错的,弟弟这次眼光不错,没找什么阿猫阿狗的,他就放心了。其实他现在一直在担心,弟弟和那个蓝雪颖走的那么近,会不会娶了那个女人回家?倒不是嫌弃她是名妓,蓝雪颖卖艺不卖身,天下皆知,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女人太过冷傲,不好相处。如今看到阅儿,就放心了,有个如此大气端庄的弟媳妇管着弟弟,弟弟应该就不会胡来了。阅儿获得了一片南宫家的一片好评,南宫家准备起她和南宫烈的婚事,就更加积极了,甚至打算为了迎接新媳妇的到来,特意翻醒了南宫烈的房间,本想让房间柔和点,毕竟要来的是女主人,结果惠安公主一看南宫烈那满屋子的字画和屋子里摆放着牡丹花瓶,还有那红艳艳的地毯,顿时有种想添加一些阳刚之气的想法,这房间里的摆设太细腻了,于是那张花纹繁南宫烈最爱的大床被换掉了。那啥白玉圆桌也被换了,简直都是闺秀们用的东西,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用雕花白玉桌?南宫烈倒不是喜欢秀气,他喜欢看起来很贵的东西,那样显得有钱啊!看着自己昔日天价淘来的宝贝被换去别院,他欲哭无泪……东西抬进抬出去的,买来买去的,这京都里的人谁人不知公主府是在准备小儿子的婚事?这公主府和将军府两边那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是新娘新郎似乎超级淡定的。南宫烈继续每天和朋友们吃吃喝喝逗鸟遛狗。阅儿依旧每天练练武功、睡睡懒觉,学点糕点手艺,实在都没有一点即将成亲的样子。这天凌老夫人实在看不过眼她如此清闲,让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架着她去京都最好的绸缎庄量嫁衣的尺寸,本来也可以请师父来家里量,可实在是看不过她那个闲散样子,让出来走走也好。一直把她拉到店里,两个婆子才松了手,老板娘一听是凌将军来了立刻迎了上来:“将军,听说能给您做嫁衣,我都乐坏了,半个月前就特意进了一批各色的红布来,您先看看布料?是先测量尺寸?”“先测量尺寸吧!”“那您随我到楼上的厢房里去测量吧!”测量尺寸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看,一般男间在二楼左边的几个厢房,女间在右边的几个厢房,除了测量尺寸之用,这些厢房还留一两个来招待贵客,比如阅儿这种的。就可以去单独去一个人的厢房测量,桌上会摆上茶水点心,老板娘一边帮阅儿测量尺寸,阅儿一边还可以翻阅一下桌上给她打发时间的书籍。老板娘测量的仔细,需要费一些时间,一边测量,一边不时和阅儿说话:“将军您这身材真好,该丰满的丰满,该细的也细,做出来的衣服只要裁剪得体,一定好看。”“我便装不多,你闲来无事帮我多做上几套换洗的,不要拖地,不要太重,我平时穿,款式别太露就行,也别太花太素,别用金线我不想太招摇。”她总不能老让婆婆给她买衣服吧! 银牙碎咬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成。”这可是笔大生意了。量好了尺寸,老板娘请阅儿去看布料,到了放布料的房间,老板刚要给她介绍,楼下的伙计突然跑上来叫她去有点事,老板娘看了看阅儿:“这,我……”“您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先看看。”“好叻!放在架子最上面的那几十匹红的,都是特意进回来的货,您慢慢看。”老板娘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阅儿伸手从第一匹布抚摸过去,从开始都最后那匹每一匹布的质感各有千秋,但都不扎人,看来都是上等面料,老板娘费心了,她伸手拿起架子上的其中一匹在手上惦念了一下,眼神看着布,却突然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出来吧!”“你……”雪颖从门外往这边走了进来,她怎么知道自己躲在外面?“我听见你的脚步声了,说吧!把老板娘支出去,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妹妹从小跟她不是很亲,但毕竟是她妹子。“将军好耳力。”“说重点。”阅儿不喜欢兜圈子。“我不是故意躲在门外的,我来做衣服,恰巧看见了你,来做嫁衣?”雪颖的口气有些不屑,似乎不喜欢感觉高高在上的阅儿,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感觉。阅儿点头,转头向她招手:“你可以帮我挑挑吗?”“你别欺人太甚!”雪颖瞪她。“什么意思?”她愿闻其详。“你要嫁给我最喜欢的人,还让我给你选嫁衣的布料,你说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是!”雪颖看似柔弱说起话来,跟机关枪似的,又冷又狠。“我看出来了又如何?你是来示威的?”若南宫烈也喜欢雪颖,她也许会退出,但目前看起来并不是,南宫烈应该只是拿她当小姨子。“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嫁给我姐夫,否则我怕你会后悔!他不会爱你的,他爱的是我姐姐!很爱很爱我姐姐。所以你死了这条心!我不许你嫁给他,不许!”“他也许是爱你的姐姐,但是会有多久了?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你不怕我和他日久生情吗?而且这也不关你什么事吧?因为他喜欢的不是你,希望你清醒一点,其实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收你做干妹妹。这样你叫他姐夫也名正言顺。”阅儿道,以干姐姐的名义照顾她,似乎也不坏。但雪颖向来性子刚烈,怎么可能同意?雪颖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前几天太子郊外遇刺的时候,你也在郊外吧!是私回吧?”这事应该是很隐秘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事情应该只有她自己还有商子墨,还有商子墨的两个信得过的手下,以及那群杀手。商子墨应该和雪颖不认识,没听说过商子墨喜欢逛青楼,跟没听说过他与雪颖有任何往来。那两个手下似乎也不可能,那剩下的便是杀手了。有两个可能,一是雪颖认识那些杀手,二是雪颖便是幕后的指使者。但她似乎没有杀太子的动机,因为她如果是因为当年发生的事情想杀太子,也许早就动手。那就剩下一一个可能,她认识那些杀手,或者主谋!阅儿顿时眼眸变得冷冽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雪颖才不会那些傻,说出自己的靠山来。有些事情,她想知道,总会有些办法的。“有些事情,除非参与其中,否则无法知晓。我不管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心,但你以后给我小心点,不要接近太子。这件事你想说便说吧!我惧威胁,到时候你看你我之间是谁倒霉?惹了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惹了太子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的。听说太子妃现在还被关着,我想便是那位的手笔了!”阅儿曾经有幸目睹过商子墨黑暗的一面,所以她想不是没有可能的。“你是说太子伤了自己,嫁祸给太子妃?”雪颖一惊,若是真,这个男人的城府好深!“我没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猜的。”阅儿耸耸肩,开始耍赖。雪颖很无语,堂堂大将军居然不为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她想了想又道:“对了,凌家和蓝家曾经是世交。你可知你凌家曾经也参与过我家与七皇子造反的事情?我手上有证据,只要你答应退婚,我就可以毁掉证据。”“骗谁了?两家每次都是见面说的,一次再洛阳一次再京郊的凌家别院没有任何书信往来,哪来的证据?”证据阅儿估计是没有的,但也不是很肯定,所以干脆诈她。雪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是想试试这一招罢了!她想利用别人的心虚来取得胜利,但好像并不成功。又让这个凌阅占了上风,可恶!见她不说话了,阅儿胜利一笑,看了看附近没人,阅儿朝她吐了吐舌头:“还有什么办法,你使出来吧!”“你!”雪颖气的银牙碎咬。“他不喜欢你就算了,别勉强了,我想你也不愁嫁对不对?何苦自己为难自己?他要是喜欢你,早就娶你什么的了,何必等到现在?”阅儿说完,转身又抱了一匹红布下来,这匹的颜色似乎更红的极致,像是燃烧的火焰。老板娘进来的时候,见雪颖也在,心想坏了,这两人一个是名义上的南宫烈的未来妻子,一个是明眼人都觉得是南宫烈心爱女子的女人,这两人对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趁着两人还没打起来,她快步走过去,对阅儿道:“将军选好了吗?”阅儿故意想让雪颖死心,对老板娘道:“一匹哪里够,你看着做,款式要大方得体,后摆要长一些。料子要最好的,金边得镶上,上次有人送了我一盒彩色宝石回头我叫人送来,你选几颗适合的叫人镶嵌在嫁衣裳,切莫让别人笑话我凌阅的嫁衣太过寒酸。” 杠上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是,将军您放心。”谈完了这个老板娘看向一旁似乎刚刚回过神来的雪颖道:“姑娘怎么也在这?有没有看上哪匹料子?我立马叫人裁剪成您的尺寸,做好了给您送去。”“就那边的几个花色,宝石有什么稀罕,回头我叫人拿几颗夜明珠过来,你磨成粉给缝合在第一层和第二层的衣袖之间,务必要闪亮均匀,我过几天要在夜间起舞,到时候也许就不用灯笼了。”雪颖随手指了几匹布,价格都不是便宜的,比阔绰,她自认不会比凌阅差。“是。”老板娘觉得为难,却也只好点点头,这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有火药味。阅儿不跟她计较,就算她做出了惊为天人的衣服又能如何?有什么衣服能比得上嫁衣?即使不华丽,不铺张,因为是嫁衣,往那儿一放便能胜过其他千万。阅儿转身往楼下走去,刚走到楼下,就见南宫烈往这边走来,她下楼,他上楼,阅儿往旁边偏了偏,给他让路:“你怎么会在这?”南宫烈才奇怪了:“你怎么在这?我来找雪颖……”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看阅儿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看戏的样子,还有一些嘲讽。原以为南宫公子出现在这里,是来接娘子的,原来是来接外面的女人,啧啧!别人都说南宫烈和准娘子感情好,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南宫烈见大家都望着他娘子,却没觉得自己说错话:“你们都看着我娘子干什么?”阅儿心中暗骂他是个呆子,笑而不语的往下走。南宫烈见她要走,却喊住了:“娘子你等等我,既然碰上了,待会一起去吃个饭。”阅儿尚未说话,守在下面的婆子们都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个站出来,挡在阅儿前面对南宫烈道:“小姐出来好一会了,奴婢们先送小姐回去了,您既不是冲着我们家小姐来的,爱找谁就找谁去吧!小姐我们走。”阅儿刚要走,却听得老板娘自楼上往下喊了她一句:“将军请稍等,这订金……”阅儿这才想起还没付订金,转过身问老板娘:“多少钱?”“先压一半,大概三百两吧!”阅儿刚要掏钱,一直被忽略的南宫烈终于找到了像向娘子献殷勤的机会,立刻掏出三百两的银票来急急忙忙的递过去给掌柜:“收我的!收我的!”掌柜的看了阅儿一眼,像是询问。阅儿却是白了南宫烈一眼:“把你的钱收回去,哪有嫁衣让男方出钱的,传出去让人笑话。”“嫁衣?哦!也对,该加紧做了,否则该来不及了。”南宫烈似乎刚刚才想起来似的,原来娘子是来做嫁衣的。“姐夫!你怎么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从楼道那边响起,蓝雪颖见到南宫烈顿时觉得很开心,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南宫烈了,心里很是想念。“老三在城南新开了一家馆子,我想带你去试新菜,但老鸨子说你跑到这来了,所以我就来了。快中午了,到了就能开饭了,正好我娘子也在,咋们一起去。”南宫烈没有忘记站在一旁正在等老板娘找零的阅儿。“不必了,你们去吧!”又不是特意来找她的,阅儿觉得没必要,还不如回家继续研究她的素米粉蒸肉。“娘子去吧!今天有你喜欢吃的藕,菜名叫花生藕酥。”南宫烈三两步过去拉了阅儿就往外走。阅儿贪吃,听见是新菜顿时放弃了犹豫跟着他往外走去:“是脆的吗?”“听说又脆又香。”南宫烈有滋有味的跟她说着。可怜雪颖在后头一边小跑,一边喊:“姐夫,你们等等我啊!”周老三看见南宫烈一左一右的带着两个美女过来,心里羡慕他齐人之福啊!一个冷艳不俗,一个大气端庄,南宫烈一边带一个,走进菜馆时,不知收获了多少羡慕的眼神。只有他自己没发现,还在低着头想问题,想娘子今天干嘛一开始不理他转身就走人了?这种感觉叫他很不爽!厢房里落座后,店小二先端上来几个可口开胃的小菜,就着一小坛子葡萄酒,看着也雅致。雪颖似乎是想向阅儿示威对众人道:“我觉得这就这样太无聊了,不如我们行酒令,输得一方得喝酒。不过我不胜酒力,我若输了姐夫你替我喝吧!”南宫烈早已习惯替她喝酒了,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行啊!”雪颖给了阅儿一个挑衅的眼神:“将军敢不敢和我行酒令?”“只要你不怕他醉倒在这桌上,我无所谓。”行酒令在军中时,太熟悉不过了。雪颖是欢场众人,行酒令自然是在行的,她心想凌阅一定会输得很难看,笑着道:“就青蛙落水令好了。我们来数数,在哪一只青蛙哪里卡了壳,便要喝想通的杯数。我先来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阅儿反应快极了。“三只青蛙三张嘴,六只眼睛十二条腿,扑通,扑通,扑通,跳下水。”雪颖也不差,两人行着酒令,渐渐的雪颖开始落下风。数到的十七只的时候,雪颖实在数不上来:“十七只青蛙,十七张嘴,三十、三十……”见她数不出来了,阅儿数了一二三,她还没算出来,判了她输:“你输了,阿烈喝酒吧!”南宫烈在旁边本来看得正有劲,突然被这么喊,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十七杯也太多了点,这么好的酒,别暴遣天物了,少点行不行?”“行!让小二上些小杯子和米酒来,十七杯一杯都不能少。”阅儿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挺好说话的,今天就杠上了,看他老是帮着雪颖,心里就是有些不痛快,好像那些画面刺眼似的,就想为难他。雪颖心疼他,皱起眉头来:“太多了些吧!你都不懂得心疼他?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他前几天喝醉了吐得我一身都是。” 动心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喝酒而已,是你说要行酒令的,现在你输了,他就得喝。”看雪颖那么帮他,阅儿觉得心里的不舒服似乎更多了。“喝就喝。”南宫烈叹了口气,叫人把酒和杯子都送了进来,一杯一杯的让人道上,当着阅儿的面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喝了六七杯后,雪颖似乎已经心疼坏了,泪眼朦胧的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姐夫自己喝吧!你小心别又吐了。”“没事,雪颖我还可以,这点酒醉不倒小爷的。”只是还没吃点饭垫底,这几杯倒下去,他的胃已经有点发热了,脸色也潮红了起来。“可是,你的身体……”“无碍,放心吧!”南宫烈看她那副心疼的样子,赖着性子哄劝起来,如今她已失了姐姐身边再没亲人,她叫自己一声姐夫,他自然要多照顾她一些。看着他们两郎情妾意的模样,阅儿心里越发烦躁,突然有点喘不过气来,站起身来:“我出去一下,你们不想喝就算了。”阅儿说完大步的走到门边推开门往外头走去,南宫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先前不理我,现在又摔门走人?莫名其妙。”众人均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的是南宫烈这木头疙瘩的脑袋,竟如此的不开窍。“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周老三道:“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啥?还不快去追!”“追什么?她应该是去如厕吧!”南宫烈没在意,拿起筷子夹菜来吃。雪颖闻言夹起一块开胃小菜放入他的碗里:“这个不错,姐夫你尝尝。”“果然好吃。”南宫烈低头吃了一口赞美道。不愧是个木头脑袋!最后竟是那位一直默默无言的花公子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对众人道:“我出去一下。”“去吧!”花公子出了厢房,左右看了看没看见阅儿,问小二:“有没有看见凌将军?”“看见了,凌将军出了门,好像转身进了对面转角的一家酒楼,似乎心情不太好,黑着脸。”“知道了。”花公子说完追出了门,在转角处的那家酒楼问了小二,小二说有个高大的女人坐在楼上靠窗的位置,大约就是他要找的凌将军了。花公子上了楼,果见阅儿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桌前,点了有五六道素菜,要了一壶小酒,一个人独自饮着,倒也自在。他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微笑着问:“怎么?不开心?”阅儿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独自喝点酒。”“你是吃醋了吧!”“我吃什么醋?荒谬!”阅儿嗤之以鼻,觉得他在开玩笑。“你若不是吃醋为何这般生气?只怕你是爱上他了,你自己却不知道。”“我看上去像是恋爱中的人吗?”阅儿自认为现在的自己很冷静,一点都不像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不像,你像是被爱情狠狠伤害过的人,以至于你都不相信,你还有爱上别人的能力,不相信你爱上他了。”“说的你跟爱情专家似的。”“我可不就是爱情专家吗?你忘了?我是开青楼的。”他举止投足间都是风流姿态,果然是个开青楼的。“噗!”阅儿扑哧一笑,还真是。“你笑起来真好看,你要是经常跟大哥这么笑,他铁定会迷上你的。”他敢打赌,如果阅儿进了他手下的青楼,只要微微一笑,也许千金都能瞬间到手。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凌家大小姐,怎么可能进青楼卖笑。阅儿收敛了笑容:“他的事情跟我无关,他爱跟谁好就跟谁好,我无所谓,反正我们也不是因为喜欢彼此而决定成亲的,不过是各取所需。”“可是你爱上他了,我能看出来!”“爱上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你爱上他大可以去争取啊!让他爱上你对你好。”他希望大哥能过的幸福。“谈何容易?就算我如你所说爱上他了,那又如何?”阅儿突然变得悲观起来,爱上了又如何,就能确定可以相守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吗?“至少你可以尝试对他好,就算以后你没有成功跟他好好过一辈子,我想你也不会后悔的。”花公子试图劝说她掀想开些。“可是我曾经爱过一个人,真心的对他过,可是我后悔了。”如果不是爱上那个人,她爹娘可能就不用死。“那也是曾经,说不定我大哥不会那样对你,他是一个深情的人,你看他对蓝雪儿的态度就知道了。”“当今太子爷还不曾经也是个痴情的人。”蓝雪儿和商子墨的故事,几乎全城皆知,青梅竹马的两人,曾经是最被看好的情侣。可是选妃那日蓝雪儿缺席,然后商子墨娶了别的女人做太子妃。“那不一样,他不会变成第二个太子。”“你怎么知道?”“感觉!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看看蓝家出事后,太子是如何做的,他是如何做的,你就该知道,他虽然有时候有些胡闹,但是极重感情,我想他不会弃心爱的人不顾的,我希望你能让他幸福起来。蓝雪儿已去,我不希望他在回忆里度过余生,至于雪颖,你不用担心,他们要是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不用等到现在。”“你真是他的好兄弟,我考虑看看。”她需要慎重考虑才能答复他。“你认真考虑,如果需要我的帮忙,可以随时找我。”“嗯。”阅儿点头,也许在感情的事情上,她是有些懦弱了。“走吧!与其一个人在这喝闷酒,不如过去和大家一起喝酒吃菜。”花满楼说着站起身来。“好吧!结账。”阅儿其实心里也明白南宫烈和雪颖没什么的,可就是忍不住心情变差。也许花公子说得对,她爱上那个家伙了!可是爱他什么了?阅儿自己也不知道,长相?那不过是个好看些的皮囊。内涵?还是谈点别的吧!可就是那样一个有时候有点二,有时候有点粗鲁的男人,却似乎进入了她长期封闭的心…… 已经不是你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两人回到之前的馆子里,南宫烈正在和朋友们边喝酒聊天,见阅儿进来,眉头一皱,指着脸蛋给她看:“你怎么才回来?刚才老三揍我,你不在,你相公我挨了一拳,你瞧,差点破相。你要是在一拳能把他打趴下!”阅儿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却也走过去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道:“就这样个小伤痕,你确定不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娘子,我真被打了,你都不心疼我!”可能是平日里在家撒娇撒习惯了,南宫烈下意识的往她的肩膀上蹭了蹭。阅儿似乎被他逗乐了,耐着性子道:“好!回家我帮你擦点药酒,绝不嫌弃你伤口太小。”“这还差不多,来!娘子你尝尝这个花生藕酥,我特地多点了一盘,你尝尝。”看他献宝似的夹进她的碗里,阅儿心中一甜,话也多起来:“上次你说想学雷鸣掌,待会去我一趟吧!我把掌谱拿给你。”“娘子你真好!”他想着学点好武功,总不能老是被娘子欺压吧!学点好武功当然也不是为了欺负娘子,壮胆总是好的。阅儿不做声了,却微笑着低头吃饭,似乎挺开心的。有时候我们付出一分努力,就会收获一分收获。看到他高兴,阅儿觉得自己这迈出的第一步,似乎走对了。这会能到雪颖吃醋了:“姐夫,你偏心,给她夹菜,不给我夹菜!”“也给你夹。”南宫烈说完,雪颖的脸色明显有好转,但是很快又晴转多云了,因为南宫烈给她夹了菜却转过头又看向了阅儿:“你太素了,现在很流行簪花,我知道有家铺子的绢花做的好,吃过饭我带你去瞧瞧,你带牡丹一定好看。”阅儿点头,给他倒了一小杯茶:“喝点茶,别老喝酒。”见他们有说有笑的,雪颖“啪”的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冷着脸道:“我吃饱了。”南宫烈又郁闷了:“你们两这是怎么了?”阅儿一会给他甩脸子,好不容易好了,现在雪颖又来。他怎么这么倒霉?“没什么!只是姐夫,你不送我回去了吗?”“让小花送你回去,他顺路。”南宫烈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阅儿转身朝着雪颖做了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雪颖气的差点破口大骂,一脚提向旁边的凳子。阅儿听到声音没有转头却说:“姑娘不要那么暴力,小心嫁不出去!”说完阅儿同南宫烈一起下楼,上了停在外头的马车,阅儿其实平时不打仗,也是挺简单的一个人,除了吃就是睡,这不吃饱了头一歪靠在马车的梁子上就睡着了。马车有些颠簸,南宫烈见她的头时不时的动来动去,晃得他眼睛疼,索性将她身子掰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终于不晃了,真好。阅儿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红了脸,然后揉了揉眼睛问:“快到了吗?”“早就到了,我看你睡得舒坦,没叫你,走咋们下车去。”阅儿跟着他站起来,下了车,南宫烈推荐的铺子自然是不错的,他道:“我以前陪我娘来过一次,我想你也会喜欢的。”阅儿同他进去挑了几样发饰,又肩并肩的逛了逛街,夕阳快落山了,南宫烈才把阅儿送回去,送到门口阅儿进去把拳谱拿了给他后,两人终于道别。对于南宫烈来说,也许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对于阅儿来说却是新的体验,原来只要努力,就可以获得幸福,虽然只是一点点。阅儿心情很好的拿着大包小包的往家里走,边走边哼着歌,经过大厅时,见大哥凌威居然在家,走了进去打招呼:“哥,你怎么回来了?”“妹妹你总算是回来了,快跟我走。”“去哪?”阅儿给他看自己没有空闲的双手。“太子要见你。”“不去!”“就在宫外,特意摆脱了我来找你,看在他受着伤的面子上,就去见一面吧!我陪你去,有什么事,当面解释清楚了,再也不用见面也不错。”他也不想太子老来找他妹妹,可是没办法,太子老是这样说,他要是一次也不答应,估计就不用在宫里当差了。“我不想去,没什么好说。”有些人不见比见好。“但他说有东西要给你。”“什么东西?”“我不清楚,说是你一定不会后悔见他的。”其实他也好奇是什么东西。“他在哪?”难道跟她的父母有关?“天莱客栈,你换身男装,贴上胡子伪装一下,我们从后门走。”“好,对了哥这个给你。”阅儿从手上提着的一大堆东西中找出一包递给他。“是什么?”“是鞋。”她下午和南宫烈逛街,偶然看到卖鞋的,就顺便给大哥买了一双。“多谢妹子。”两人转身擦肩而过,各自回屋里准备去了。晚上阅儿和凌威一起到了天莱客栈的楼上厢房门边,阅儿敲了敲门,里头很快打开来,那一袭胡人打扮的男人正是商子墨,这天莱客栈住的一般都是胡人,商子墨做如此打扮可以掩人耳目:“快进来!”阅儿入了内,凌威却守在门外:“你们谈,我在外头守着。”“嗯。”阅儿点了下头,随着商子墨进了厢房,逛了一天,她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看着商子墨:“有什么事?说吧!”“你为什么不进宫看我?我受伤了。”他左盼右盼,可是她没有来,为什么不来?“我没有腰牌也没有理由,你觉得南宫家的小儿媳进宫去探望太子,你觉得合适吗?”“我不是身份,你想要来看我,你自然会有办法,就像你去看七皇弟一样。不要找借口!为什么不来看我?”“笑话,我为什么要去看你?你是我什么人?”阅儿访问,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她?“我是你心上的人,我受伤了,你却为何不来看我?”“心上人是曾经,现在已经不是你。” 欺人太甚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不是我是谁?是南宫烈那个家伙?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南宫烈那个草包,根本配不上她!“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他是我男人。我觉得他挺好!”“好个屁!”“太子爷,你骂脏话!”“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选他不选我?怎么可能?我哪儿比不上那个草包?”“他比你重情义,不要跟我谈这个,我认为我们不会产生一致的答案。”他们两都非常固执,是没办法说服对方的。“那好,你回答我上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进宫看我?就算是作为普通朋友也不行吗?在你心中,难道我还比不上七皇弟?”这真的让他大受打击,十分难过。“你是你他是他。我不去是因为我知道那不过是你的计量所谓的受伤,我想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罢了。而且我大哥也告诉过我了,你没有大碍。”阅儿说道,其实也许真的比不上,一个推她下地狱,一个曾经拯救她于危难,如果换了是他,他会如何选择?“你怎么知道?”“你承认了?”果然她没猜错。“我这么做是为了你,我不想纳妾,我不想把你推的更远。至于陇月华,我已经忍了她很久了。她三番两次,想要我的命,如此蛇蝎心肠,我岂能让她一直逍遥下去?”陇月华简直拿他当傻子,而现在陇月华即将变成疯子了。“可是她跟了你那么多年。”好狠的心!“那你跟我更久,我们青梅竹马,可是你还不是离开了我?你以为陇月华有多爱我?她的爱我想是太子妃的头衔,整天耀武扬威的多威风?她要的是取你而代之,从小到大你想要的,她都想要去得到,甚至想要得到比你更好的。只是她没料到,在她利用我的时候,我也是在利用她。我从没有真心爱过她!我娶她,不过是为了气你。我想你哭着来求我,求我不要娶她,那样即使是违抗圣旨,我也会和你在一起。”可是世事难料,阅儿没有来挽回他,而他最终没有违抗甚至,娶了陇月华,也许这就是报应。他试探她的报应,他怀疑她,于是老天爷似乎收回了她对他的爱。现在,他不再有怀疑,那么老天爷可不可以把她还给他?“不要谈过去,我觉得累了。我们应该忘记过去,往前看。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东西要给我?”阅儿不打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这个。”他想赎罪,想尽一切办法去赎罪,去希望她原谅他。看着商子墨拿出的四方木盒,阅儿微微一愣,心下已经有五分肯定,却还是问:“这是?”“你爹的遗骸,我亲自整理了,放在里面。现在交给你,你要拿去埋,还是拿去火化了,都行。”盒子不重,阅儿捧在手里,却觉得似乎有千金那般重,只是没有想到爹的遗骨居然是商子墨给找回来的,不知道爹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死不瞑目。但即使如此,阅儿还是要说:“谢谢。”“阅儿,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敌人。”“不会。你是太子爷,卑职不敢。”阅儿说完紧紧的捧着手中的方盒没有再放手。商子墨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放不下,罢了!你还肯关心我伤的严不严重,我已经很开心了。”“天色不早了,卑职先行告退了。”阅儿打算速战速决。“陪我吃顿饭吧!至少我帮你找回了你爹的遗骸。”“好吧!”这人情,她愿意早点还了,好了件事。他的人情,现在是她最不愿意欠的。一顿饭吃下来,大多是商子墨在说话,阅儿只是无声的听着,更多的时候,注意力是在桌上的菜肴里,这些菜看着都比他舒服。见她老是吃青菜,商子墨夹起一筷子肉往她碗里送:“尝尝这个烤肉卷,听说是胡人的名菜,你曾经最喜欢的。”阅儿赶紧躲开:“我现在吃素。”“不要任性,我的感情你现在就那么难接受吗?”连一筷子菜都不肯吃他夹的?就这么见外?“我是真的不吃,从我杀第一个人起,便再也吃不下了。”已经好多年了,早已习惯了,真吃不下肉了。“对不起。”是他害了她,那满手的粗茧,看着叫人心疼。“你已经说过了。”阅儿早已麻木,如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说什么,她都觉得就像耳边一阵风。这顿饭后来吃的实在沉闷,好胃口的阅儿都越吃越慢了,而商子墨,没有再动筷子。似乎从这一夜起,宫里的那位极为尊贵的太子爷,也开始吃素了。他在走她曾经走过的路,想以此来赎罪,和减少自己的内疚……南宫烈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冲进宫去揍他,这家伙!还好被惠安公主给拦了下来:“别冲动,你有什么权利进宫质问太子?”“可他干嘛学我娘子吃素?搞得那么深情款款,当老子死了么?”南宫烈说着挽起袖子,一副想要找人干架的模样。“怎么想打架,我陪你练练?”一个愉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娘子?你怎么来了?”南宫烈迎了上去。阅儿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食盒:“我研究了一款莲子糕,送来给娘尝尝。”最近这些日子,她来得越来越勤奋,虽然一般大家闺秀都没这样做,但街上的议论声也不多,毕竟这凌大将军马上就要嫁人了,去自己的夫家走走,应该也没什么?又不是去会野男人。“你要有心情做糕点了!太子那家伙欺人太甚,居然学你吃素。好像生怕谁不知道他惦记你似的。”这不是往他头上扣绿帽子吗?“吃素是好事,他吃他的,我吃我的。你要是在意,回头让人跟太子妃建议一下,太子妃为了挽回太子一定也会跟着吃素,岂不是一段佳话?”这样便可以撇清关系了。“娘子你真聪明。”南宫烈赞道,这下问题迎刃而解了。 找上她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惠安公主也觉得准儿媳妇很聪明:“这样好,我叫人去跟陇月华提一提。”事情解决了,可以坐下来一起吃糕点了。阅儿打开食盒,端出精美的糕点来,说是带来给惠安公主尝尝,但每次,吃的最多的总是南宫烈。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她这次打算先抓住他的胃。惠安公主看阅儿和南宫烈最近相处的越来越融洽,也总算是放心了,先前总觉得像个随时会破碎的美梦,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会愿意嫁给她这不成器的儿子。这会儿她可以安心的等着喝婆婆茶了。南宫家对于这个准儿媳妇个个都很满意,南宫老爷觉得这姑娘端庄大方,大公子觉得她秉性好,关键是够凶悍,镇得住他那整天胡闹的弟弟。大少奶奶也喜欢这个弟妹,不但体面而且没什么小心眼,不会说她的坏话。几人先聊着,突然听得有家丁来报:“公主,二少爷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太好了。”惠安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高兴的阔步迎了出去。她才走了几步,差点迎面撞上一个低着头走路的俊朗男子,此人正是南宫家的二公子南宫傲,南宫傲一把扶住惠安公主:“娘,您慢点,怎么还这样冒冒失失的。”“娘高兴嘛!臭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听说你绕了远路去准备礼物,带回了什么好东西?”南宫傲看了看周围的一圈人,最后目光定在阅儿身上:“这位便是弟妹吧?”“二哥你好。”阅儿对他行了个礼。“凌将军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没想到成了我的弟媳,三弟好福气。这盆血珊瑚,是我给你和三弟的礼物。”南宫傲叫人抬进来一盆硕大的血珊瑚,看起来十分名贵。南宫烈最喜欢名贵的东西,摆着显档次,痛快的收下了:“二哥,我很喜欢,谢谢了!”阅儿也表示感谢:“谢谢二哥。南宫傲对她似乎不太热情,目光一扫而过,然后跟惠安公主他们闲聊起来,话题间谁都提,就是再也不提阅儿。阅儿干坐了一会,觉得无趣便起身告辞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觉得这个二哥似乎对她有敌意。也许只是幻觉罢了……婚期越来越近,两家都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日南宫傲经过将军府,顺便替南宫烈送东西过来,是一对玉镯,名贵的材质。南宫傲将礼盒递给坐在自己对面的阅儿:“这是三弟托我带来,说是让你在大婚那日戴上。”“多谢。”阅儿点头,当着他的面将那对镯子戴在了手腕上。“那就告辞了。”南宫傲站起身来。“马上快午饭了,吃过午饭再走吧!”“不了我还有事。”他的态度似乎有点冷。“二哥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有误会的话还是解开的好。”阅儿开门见山的说道。“弟妹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误会。”在那日以前,他并未见过她。“我也觉得应该是没有什么误会的,可是你似乎对我特别冷淡。”“难道人人都必须对你热情如火吗?”南宫傲冷哼一声。“你果然对我有成见,是什么原因不妨说出来。”“你何必装的君子坦荡荡?”“此话从何说起?”“还再演戏?”南宫傲看了看旁边,确定没有其他人才道:“你根本不是凌阅,真正的凌阅我见过,虽然是五六年前,模样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人的模样会改变,但性别不会。我和他同在一个温泉泡过澡,他明明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那么你是谁?”阅儿料想他不会说出去,因为要说出去的话,早说了,便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一个无奈的人,在这世上我是不该存在的,可是我还活着,于是不得已用了凌阅的身份。我没有恶意,否则凌家父母和兄长也无法容下我,还请你替我保密。”“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不允许你伤害我弟弟,如果你老实本分就算了,你要是耍什么阴谋,休怪我揭你老底。”他绕了远路就是去找证据的,让他找到了那盆珊瑚,那珊瑚本是真正的凌阅送给心爱女子的礼物,而眼前的的女人,竟然对那盆珊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你放心我不会害他,还希望你……”“我会替你保密,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弟弟,我希望他过的幸福,你好自为之吧!”南宫傲说完转身就走。“谢谢。”阅儿松了一口气,看来将来要更加小心行事才好。婚期越来越近,阅儿终于开始忙碌起来,去取嫁衣的那天,下起了小雨,阅儿乘了马车而去,老板娘亲自捧出了嫁衣让她试穿:“将军,嫁衣已经做好了,您试试看。”“有劳。”阅儿接过嫁衣,走到屏风后头,将嫁衣换上。再走出来时,阅儿轻轻提着裙摆一边抬头一边同那老板娘说话:“我觉得袖子有点儿长,得再改改。”“是长了点,但很美。”不是衣服是人美,她站在那儿一身嫁衣,很美。阅儿闻言心中微怔,一抬头是商子墨:“你怎么在这?”“昔日我错过了穿嫁衣的样子,还好今日赶上了。”天知道为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花了多少功夫。“你派人跟踪我?”“不这样,我怎么能看到你穿嫁衣的样子?”不只是跟踪,他派除出了许多探子有些藏在将军府上,有些负责跟踪,所以基本上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包括她几点睡几点醒,都清清楚楚。“那我只能以其人之道防治其人之身。”她安插在宫里的人也是能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的,若有什么紧急情况,会放鸽子来给她,上面没有绑信,得了鸽子,她会叫人天黑之后去南边的宫墙边上等着里头的人把纸条扔出来。想送消息进去也是这个方式,放个鸽子进去,那个时候在墙边等。“随时欢迎,我就怕你忘了我。”她要查他的生活起居,他很欢迎。 同不同意?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要换衣服了,你给我出去。”“别恼,我只是想最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嫁给南宫烈?”“要。”“如果我可以让你娘复活了?你娘和南宫烈,你选谁?”不是关键时刻,他不会拿出这张玩牌。“怎么可能?”“你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黑白生死丹,黑丹会叫活人假死,白丹能叫假死之人复活。”“莫非我娘并没有死?而是服用了黑丹?”阅儿惊讶的看向他。“有这个可能,我当初原本想请人为她入殓,可是为她入殓的人却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你娘的尸身虽然已经停止了心跳也没有了气息,可是面貌却栩栩如生,放了七八日却没有一点要腐烂的迹象,所以我大胆猜测,她没死,只是服了黑白生死丹的黑丹,所以我把她的尸体很好的保护起来。派人去寻找传说中的白丹。”“是谁给我娘吃了黑丹?”“不知道。”“那白丹现在在哪?”“天下奇医孙白鹤可能知道,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我也是派了许多人才找到他的大概下落。你要是能悔婚,我带你去找他。”一路上他们两可以培养感情。“你身为太子,哪里有这个时间?”“父皇派我两天后去广南赈灾和沿路巡视,到时候让替身替我去,我陪你去找孙白鹤,一来一回婚事自然会被耽搁,你赶不及的。”他已经考虑周全,只等她点头。“是吗?我会跟你去,但是我不答应你的条件,婚事我会照办。”“随你。”反正她一定是赶不及回来的。阅儿心中却只有两全的办法。阅儿换下试好嫁衣后,和商子墨错开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绸缎庄,她拿着嫁衣却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公主府。惠安公主看见宝贝儿媳妇来了,热情朝她招招手:“阅儿过来坐。”“娘,阿烈在家吗?我有急事找他。”“这家伙一夜未归,我已经叫人去打听了,你来做,陪我一起等消息。”“娘,有阿烈这么个儿子,你很操心吧!”一天到晚不回家,又不太听话。“操心也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娘,如果我想把婚事提前可以吗?”阅儿犹豫着终于鼓起勇气还是提了出来。“提前?为什么?”虽然一切都快准备就绪了,但那天是吉利日子,为什么要提前?“我知道这听来很荒唐,但我两天后真的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可能一两个月不能回来,可是婚事不能拖,所以我想后天就先把婚礼办了,不用铺展,就家里的几个人见证之下,把婚书先签了,进了洞房,回头大礼再补。”她想只要他们瞒的好,商子墨不会知道,商子墨要破坏她的婚礼,而她不会让商子墨如愿的,娘很重要,南宫烈也很重要。“是什么事?两天后?跟太子有关?”阅儿没有否认:“我要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极为重要,我若不去做,会后悔终生。可这个人的踪影只有他知道,他拿这件事威胁我,让我离开阿烈,我不想。所以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可恶!”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这个太子太不像话了。“娘,对不起!”就算娘不答应变更她的婚事,或者取消婚事,她也不会有怨言,毕竟是她悔婚再先。“我不是说你,是说商子墨那兔崽子!三番两次破坏我儿婚事,实在可恶。你要找的人是谁?我帮你去找?”阅儿摇摇头:“我要找那个人去救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人被太子藏了起来。我找不到她,就算我找到那个人也没有用。”“这件事,对你真这么重要?”阅儿点头:“重要。”惠安公主看她一副焦急的样子,却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们的婚事和这件事只能选一样,你选哪样?”“我会先去办理这件事,回来后负荆请罪,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我不会有半句怨言。我都不想放弃,我爱他可是那件事对我来说也很重要。”阅儿坚持。“不愧是我儿子看中的女人,有骨气!本宫欣赏你,我挺你到底!太子以为这样就能阻扰你们的婚事,他做梦。就按你说的先把婚书签了,入了洞房,我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哼哼!”还好她儿媳妇够坚定,她看太子也很不爽,太子以前喜欢蓝雪儿,蓝雪儿没去参加选妃的时候,她曾为太子可惜,后来蓝家被抄,太子却风风光光的娶了陇月华过门,脸上毫无悲伤之色,从那天起,她心里就不再看得起他,如今还抢她儿媳妇,简直罪大恶极。“谢谢娘。”阅儿大大的松了口气。“那如此便有很多事情要忙了。”这媳妇早进门,她也早安心。“一切从简吧!明日我和阿烈先去把婚书签了,行李我待会叫人送过来,大批的嫁妆等正式拜堂,再送过来。”“这样太委屈你了。”若是这样躲躲藏藏的进了她家的家门,实在太委屈她了。“不委屈,婚事推迟的事情等我出了京都几日后再宣布吧!”“这个容易,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养病去了。”只要进了她家的们就是她家的人了。“可以吗?要不要先跟爹商量商量?”“不用,你爹他听我的,只是你大概还没和亲家说,待会回去好好和亲家说说。”也不知道亲家会不会同意,这件事惠安公主觉得不吃亏倒是沾光了,儿媳妇早日到手,就早日能给她生个小胖孙子,多好的!“娘,您对我真好,您放心我,我一定能说服我爹。”“废话,我娘就说你娘,能对你不好吗?”如此欠扁,除了南宫烈还会有谁?“你回来了?”见阅儿和惠安公主瞧他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一些兴奋和炙热,南宫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两想干什么?”“怕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事情有变,明天去把婚书给签了,你同不同意?” 心满意足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这么早?不是一般成了亲再去吗?”“我让你去,你敢不去?我叫阅儿揍你!”“可是这太突然了吧!”他有点接受不了,不是还有大半个月才成亲吗?“你觉得突然?又不是立刻拜堂,再说太子不是虎视眈眈吗?你们两签了婚书,你不是可以放心了?”惠安公主把事情说得十分轻松。“这这样没错,阅儿你也同意?”“嗯。”“那就这么办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去签婚书的,路也不远,来回也也就两盏茶的时间。“顺便阅儿明天会到我们家来住,你没意见吧?”南宫烈以为她只是来玩:“没意见,我娘子嘛!”“很好,那本宫叫人待会把你房间再收拾一下,阅儿明天会住在你房间。”“那我住哪?”“住一起呗!傻儿子,提前洞房你不乐意?”惠安公主办起事情来,速度吓人。“这突然了吧?”他打算和阅儿以后分房睡得。“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阅儿也同意了。你也会同意吧?我数到三,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一、三,搞定!”惠安公主说完愉悦的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二了?”南宫烈郁闷。“我没说要数二啊!”使诈她是行家。南宫烈勉强接受:“好吧!只要岳父大人不揍我就行。”“这个阅儿会负责说服她爹的。”她只负责搞定她儿子。“那我需要干什么?”“负责签个字生个孩子喽!”惠安公主打了个哈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我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娘你会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幻觉!”惠安公主很不负责的说道。南宫烈看向阅儿,阅儿张了张嘴,刚要说却被惠安公主打断:“时间也不早了,阅儿你先回去吧!臭小子去跟你爹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阅儿看着南宫烈出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只好先回府,娘应该待会会和他说原因吧?正在书房看书的凌老将军听见敲门声,微微诧异,说了声:“进来。”“爹。”阅儿推开门,有些局促不安的看向胡子发白的凌老将军,她可能又要给家里添麻烦了。“说吧!什么事?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你神情有问题。”他这个做爹的已经做好面对任何事情的准备了,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会扛着,谁叫他把阅儿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女儿了?“爹,我打算明天先和阿烈把婚书签了,晚上就搬过去住。”“为什么?”他相信阅儿不是一个草率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商子墨,他逼我两天后离开京都,我可能两三个月后再回来,到时候肯定会错过原定的婚期,所以我想能不能先定西来,回来再补?”她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你还想着太子?”凌老将军闻言皱起眉头来。“不是,你还记不急的他前段日子把我爹的遗骸还给了我们。我告诉我,我娘可能只是假死,只要找到黑白生死丹的白丹应该就能救活我娘,可是我娘被他藏起来了,而白丹可能也能靠着他的帮助才能找到,所以我必须去。”“这会不会是他的花招?”“不知道,但就算是,我可能也没有办法,还是得去。”她不去一趟,不会甘心的,毕竟这事非同小可,关系她娘的性命。凌老将军叹了口气:“那你就去吧!但路上要小心他使诈,我怕他叫你去,没安好心,是想和你重新在一起。”“爹,我会小心,如果我已经签了婚书,和南宫烈住在一起,我想他知道后会死心的。”“可是南宫家能同意吗?”“已经同意了,明天上午我和南宫烈一起去把婚书签了,然后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酒席,便算是定下来了,婚事等我回来再补办,对外一律宣称我养病去了,不在京中。”“好吧!只是委屈了你。”“我不觉得委屈。”只要能救活她娘,她就心满意足了。“那怎么也要打扮一下,明天好好的打扮一下,酒宴定在哪?”“这个还没商量,但我觉得不能太张扬,不适合在外头,我想躲过商子墨安插在家里和附近的探子。要不就定在公主家吧!就你和娘还有大哥,说就说是普通的宴会,明天上午我先拖着一些日用的东西去公主府,等办了事情出来后,我再让人来请您们二老和哥哥过府去吃晚宴。”“你想的周到,我现在就写信让人送去给你哥哥知晓,让他明天晚上务必请假去参加。”“谢谢爹。”第二天阅儿和南宫烈从官媒大院出来后,上了马车,阅儿捧着手中的小册子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对南宫烈道:“原来婚册是这个样子的,挺精致的。”“你喜欢就慢慢看,以后还看上许久了。”南宫烈昨晚没怎么睡好,有点打瞌睡,昨天夜里做梦突然梦见蓝雪儿站在悬崖上,低下很高,她就坐在悬崖上哭,他走过去想安慰她时,她突然被太子拥在怀里,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就走了,简直是个噩梦!弄得他一夜没睡好,哈欠连连的。太子真是讨厌,不但抢他娘子,还抢他梦中情人。看他一副困倦的样子,阅儿拍了拍自己的一边肩膀对他道:“要不要借你靠靠?”“不用,我打会瞌睡就好,对了娘子咋们今天怎么睡?小爷可不想睡地上。”“那我睡地上。”“不行!你是我娘子,哪有让娘子睡地上的?”他更不肯了。“我没事,我又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天为被地为床,甚至沙漠里都睡过,有地板睡就不错了。”她不在乎,将来能和他一起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可我是不会让喜欢睡地上的。”“那我们分半,你睡里头,我睡外头,中间放一碗水。”这样不就行了。“好主意,不过老子要睡外头,老子是男人。”哪有男人睡里头的? 爱上你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随你。”阅儿最近变得很好说话,可能是因为心境改变了。“对了娘子,你知道娘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你接过来吗?”“是我提的。”“什么?为什么?”“太子拿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逼我跟他离开京都,我几个月后才能回来,可能会错过大婚时间,所以我恳求娘先让咋们把婚书拿了,然后表满上入个洞房,好让太子死心。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那你干嘛不跟我说?”南宫烈有些生气,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他!简直把他当外人。“我跟娘说了……”阅儿神情有一点委屈,似乎是因为他的口气有些太凶了的缘故。“坏娘又骗我!娘子别伤心,这不怪你。”他就知道有问题,可摊上这样一个娘他有什么办法?顿时气都消了,看娘子也像受害者了。阅儿却小心翼翼的问:“你不生我气了?”南宫离摇摇头:“当然不生气了,傻瓜!那你会早去早回吗?”“会。”她当然也想早点回来与他团聚。“我会在家等着你的,那小子要是敢占你便宜,你就狠狠的揍他,他要是敢还手,你就……”“放心,他打不过我。”阅儿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这点我也放心。”两人闲聊了一会,就到了公主府,虽然不是婚宴,按阅儿的说法叫订婚宴,虽然没叫什么亲友,是想躲着太子办的,但还是显得喜气的,来的都是两家的自己人。吃过饭后,阅儿将娘家人送到门口道:“爹,后天一早我先回趟家再去见太子,记得叫人早上在后门等我一会,我从后门进,回家换一件衣服。”“行,我记下了,天色不早了,我和你娘就先回去了,这两天你好好保重,出门的东西是家里给你准备,还是你在别院准备?”“我待会在这边准备好,叫人送回家里,到时候直接拿上就能走,换洗的衣服这边都有,武器什么的,以前当差的时候送过来就没再送回家,也都齐全。”为了避人耳目,她打算这两天和南宫烈在别院住着,公主府到底人多口杂,难免泄露出去,订婚的事情,只有自家人知道,公主府的下人都可以今天不过是个普通的饭局罢了。送走了家人,阅儿回身去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然后在后门等着南宫烈。南宫烈很快溜了过来,轻轻的从背后怕了她一下:“娘子!”“吓我一跳,走吧!”“嗯。”南宫烈打开后门,外面已有马车在等了,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别院的宅子飞奔而去。阅儿昏昏欲睡,南宫烈这才很有直觉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别又东倒西歪的,借你靠。”“好啊!”阅儿没有客气,往他的肩膀上靠去,她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可以和他处在一起,真好。“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心里早已把阅儿当成了自己的自己好友,有这么个朋友挺不错的,将来和离后,还能做朋友。晚上到了宅子里,房间多,南宫烈本想和阅儿分房睡,偏偏惠安公主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丫鬟过来这边伺候,南宫烈怕惠安公主知道他们是假成亲,只好睡一屋,已经快到中秋了,天气有点凉,南宫烈让人从柜子里找出两床薄被子,然后中间放一碗水,两人规规矩矩的躺下来,可吹了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第一次和女人睡在一张床上,他的心里感觉好奇怪。感觉他老是翻来覆去的,阅儿怕他推倒了中间的那碗水道:“你怎么了?”“我睡不着,娘子你给我讲故事吧!”“你想听什么?”“你以前说过一点点的那个故事,就是那个姐姐为了救自己的爹,被被自己的男人误伤的故事。”他心里不知为何,一直在点击这个故事。“好吧!有点长,我慢慢说……”阅儿娓娓道来,慢慢的给他说起了《天龙八部》的故事,因为太长,所以挑了乔峰的部分说给他听,其余的一笔带过。南宫烈听着听着渐渐入了迷,听到阿朱之死时,眼泪悄然滑落:“阿朱真傻。”“阿朱我觉得是痴不是傻。”天龙八部中,她最喜欢的就阿朱了,可惜阿朱的结局并不好。“那你要是阿朱你会如何?”如果他是乔峰,他一定不会让心爱的女子就那样离去,黄泉碧落也会跟随而去。阅儿想了想,道:“如果我遇到了乔峰那样值得我爱的男人,我想我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爹和恋人,我觉得都很重要。”为爱而死,她一样也可以。南宫烈听了这话,不知为何竟有几分不好的预感,皱起眉头来:“傻瓜!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和岳父大人打起来的,就是打起来了,我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不是岳父大人的对手,更伤不到你。”这点阅儿相信,却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欺骗你,你会怎么样?”“小事就算了,大事我会很生气。”“比如我是蓝雪儿了?”如果是这样他会不会很生气?她不是有意骗他的,实在是他这个人太大大咧咧,阅儿怕他守不住秘密。更怕他失望的眼神,昔日如花美貌的蓝雪儿如今已落得五大三粗,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这样的她,还是他曾经期望的恋人吗?“怎么可能?”他不相信。还有他更不相信的,阅儿道:“比如,我爱上你了。”“这个更不可能,我们是哥们!”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蓝雪儿。只能是哥们吗?可是南宫烈,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阅儿在心中这样问着他,却不在开口说话,直到旁边传来他踏实的鼾声,阅儿才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怎么办?该拿他怎么办了?一夜无眠,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阅儿才眯了一会眼,南宫烈起来的时候,忘记旁边睡了娘子,一不小心打翻了那碗放在中间的水,水泼在被子上,吵醒了阅儿,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他:“你醒了?” 居然活着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床上凉,你快起来。”“没事。”阅儿爬起身来,因为是穿着整齐睡,所以她下床后没什么好扭捏的,坐在镜子前开始梳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南宫烈觉得她这会儿的样子极美,反正也不忙,端了凳子在一旁坐着看她梳头,那样一头绣发,再配上她美丽的容貌,简直秀色可餐,南宫烈决定了以后可以的话,吃饭都和她一块吃,肯定吃的多:“娘子,早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怎么样?”“好啊!”阅儿去屏风后面换了一身衣服去厨房给他做早饭,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南宫烈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叫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等和离后,谁娶了她,是谁的福气。可是为何一想到她将来还会嫁给别人他的心里就会隐隐发疼了?也许是舍不得这样一个朋友吧!阅儿的厨艺很好,一碗素杂酱面做的香喷喷的,令人胃口大开,就算是昨天才吃过大鱼大肉的南宫烈,看着这样一份早饭,都快流口水了。白丝丝的一碗面条看上去似乎平凡无奇,但一根根都码的那样均匀似乎还是需要一定功夫的。面条旁边放着几只小碟,有辣椒油,有芝麻酱,有醋泡嫩姜还有青绿色的酸豆角,还有一小碟子烫好的青菜,都是任他选择。南宫烈每样倒了一点进碗里,一搅和,味道居然极好,不知真是秀色可餐,还是因为真好吃的缘故,吃完以后他一抹嘴:“娘子,等你回来后,天天给我做早饭吧!”“好啊!”阅儿让丫鬟把碗筷收了,自己吃的饱饱的靠在椅子上跟他聊天:“等回来,我给你做凉拌面,炸得外酥里嫩的豆腐块配上炸香的小豆子,到时候可能出香菜了,再放一点萝卜干。”说得他又快流口水了,南宫烈一脸好吃的看着阅儿道:“你以后要是不当将军了,开个素菜馆子吧!我一定天天去吃。”“好啊!”前头是他做老板的话,她可以考虑给他当老板娘。吃饱了总要运动一下,南宫烈提议下棋,他给皇上舅舅做了这么久的陪练,棋艺应该还算过得去,原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次,却不想阅儿居然连棋艺都很棒,三两下堵的他没有退路,南宫烈气哼哼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会?我要是有江舟的棋艺就好了,堵你个水泄不通。”阅儿一句话秒杀了他的偶像:“棋公子江舟?昔年输给我一步棋,哭的差点黄河绝提。”南宫烈顿时心情好了,原来倒霉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不过他倒是第一次听说棋公子有输的时候:“他还会哭?”“对啊!哭的跟个小孩似的。”其实就是个小孩,那时候江舟才十来岁,她七八岁,两人都是学棋不久,她拜了名师,有名师指点,那家伙哪里是她的对手,三两下就给打败了。阅儿没有说穿,她有点享受他崇拜的眼神。“那小子原来也有哭的时候!我上回找他下棋,他竟然嫌弃我太笨,闭门不见!”气的他差点踹坏了江家的大门。两人闲聊着,很快便夕阳西下,吃过了晚饭,两人就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中间隔着一个小几只,几只上放了一壶茶、一小盘糕点,几只茶杯再没有别的,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天空,南宫烈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因为快七夕了,七夕过后又快到中秋了,这两个节日,南宫烈都不能跟她一块过了,索性今天一起补了。自以为很体贴的南宫烈自豪的道:“娘子,是不是觉得很感动?”阅儿勉强感动,朝他伸出手去:“如果你能把茶换成酒也许我会感动,既然是七夕,礼物了?”南宫烈居然早有准备,从袖口里掏出一只透亮的叫人心里顿时觉得十分舒坦的玉簪插入在她眼前晃了晃:“不喜不喜欢?”“这不是青贵妃的凤求凰吗?你哪来的?”这只发簪是青贵妃入宫时,皇上送给贵妃的聘礼中最贵重的一样,这晶莹通透的玉簪通体是用一块完整的最为名贵的琉璃种打磨而成,上面的图案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贵妃舅娘给我的,她最疼我了。”南宫烈说完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别人在旁又道:“她听说我要娶娘子便送了这个让我交给娘子作为聘礼,所以你只管守着,舅娘要给我,舅舅估计也是乐意的。”“你最近见过青贵妃?她还活着?她不是……”传言青贵妃已死,看来真是还活着了,真好。也是如果七皇子所言是真,那青贵妃把自己最喜欢的物件让儿子转给媳妇,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事情发展至此,阅儿自己也没有预料到,她原以为自己会是牡丹的儿媳妇,如今却成了芍药的儿媳妇。其实比起皇后,她也更喜欢青贵妃这样一位婆婆,贵妃待人很温和,有时候得了什么好吃的,偶尔碰上也会赏她一两盘子尝尝鲜,后来皇后拦着不让她再去见贵妃,才见得少了些。南宫烈见她再发愣,以为她仍旧惊讶,解释道:“这事情,我看你是我娘子,我才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宫中的人都以为贵妃舅娘死了。当年太后外婆和皇后舅娘合谋想火烧贵妃舅娘,幸好舅舅老早就在贵妃舅娘的床下让人挖下了通往舅舅寝宫和外界的密道,贵妃舅娘逃出宫后,就一直养在外头的一处宅院,舅舅想她时,就从密道出去见她。否则你以为我皇帝舅舅这几年改性了么?所谓的年纪大了要早睡,不过是个幌子。”“原来是这样,你最近见过贵妃?她还好吗?”阅儿暗中记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青贵妃的宫里有密道,那是不是说如果遇到紧急事情,她可以通过密道出入皇宫?“好着了,她前两年还替我舅舅又生了个小公主,也养在宫外,现在小模样肥嘟嘟的,可爱极了。” 同居生活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就我和我爹娘,当然现在还有你。”他娘子知道应该没问题,她又不是大嘴巴!“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说出去吗?”他摇头:“你不像坏人。”“谢谢你这样信任我,我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吧!”她的确不会说出去的,这只发簪变成了今年她收到的最好的七夕礼物。“那我的礼物了?”“虽然匆忙,但我怕你在家无聊,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原本想明早给你,就当是七夕礼物,提前给你好了。”阅儿说完进屋端出个精致的木盒子来,里面并排摆着着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几十张折叠好用红线绊好的小纸条。“这是什么?”“给你打发时间用的,你顺着顺序一天大开一个,我匆忙间只做了六十个,希望你拆完后,我已经归来。”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匆忙之中准备的,但她真的花了不少心思。“这个好!”原本她要出远门,他就担心这几天缺了她会不会有点寂寞。“我明日就要出门了,早上会很早起来,你不必送我。天气渐渐转凉,记得早晚要加些衣服,别因为贪凉受了风寒。”阅儿有些不放心他,他就像个大男孩似的,叫人很难放心。“我知道了,你跟我娘似的。”可是听着却不觉得腻味。“那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明天一早她不打算吵醒他,他喜欢睡懒觉。“你一路小心,别被太子占了便宜,他要是敢占你便宜,揍他!舅舅怪罪下来我帮你顶着,另外这里是一千两银票,你拿着路上花,多塞一些地方,别被人偷了去,想吃什么就买,别舍不得花。”阅儿好笑:“我有钱,你忘了?我还是个挂名将军。”“对哦!你个一等忠武将军,应该俸禄挺高的。不过你是我娘子,娘子出门,相公塞点钱给你,也是应该的。”阅儿算是默认了,的确感觉挺好的,就不客气的给收了:“你放心,我肯定吃好住好,好好的回来见你。你我先睡了。”“我看会月亮就来。” 阅儿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的南宫烈正呼呼大睡,阅儿动作轻慢的爬起来,掌了灯后,拿了架子上的衣服穿好,准备走人。却突然发现包袱旁边放着一个小包袱,难道是给她的?阅儿掂量了一下很沉,打开来看,竟然是一个个的大饼,煎的不是很好,有些有小部分的地方已经烧黑了,却有许多还是热的。心下顿时觉得很温暖,这些饼都是他亲手给煎的吧?只是这么多,吃上大半个月估计也吃不完,路上只怕要坏掉一小半了。阅儿把小包袱捆绑好,将要出去,又想起他是个没怎么做过事的人,会不会烫到了手,走到床边举着灯过去,灯光照着他那双被油渍烫伤的双手,阅儿眼眶一热,几乎落泪。这样养尊处优的他,竟然为自己做饼而烫伤了手,阅儿既感动又心疼,看着他手上的那些个小水泡,她想给她上药偏偏手边没有药,只好先回将军府再说。阅儿到了后门早有马车在那儿等着了,阅儿上了马车把那一大包大饼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天还没大亮,马车走的很快,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将军府的后门,阅儿下了车,马车便马上走了。她轻轻敲了几下门,里头早已在侯门的家丁给开了门:“小姐您回来的真早。”阅儿点了下头问:“我爹娘可还在睡?”“老爷夫人盼着能送送小姐,早已起来了,在您房里等您。”“谢谢。”阅儿匆忙进了屋,凌老将军和夫人起了个大早此刻正有点打瞌睡了,听见脚步声一抬头见了她,深锁的眉头终于解开了,凌老夫人起身迎向女儿:“这么早回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娘,您和爹不是也一样起了个大早吗?”阅儿把饼往桌上一放,去柜子里翻出行李包来,一起放在了桌上。凌老夫人问:“你是几时走?”“倒也不急,太子去赈灾应该没这么早出发,约好是在七八里路外的一个小湖边见,我再过大约一个时辰再走。”阅儿道,她想在家里再做一会儿。一直没说话的老爷子闻言终于开口:“那就陪爹娘先吃了早饭再走,爹去叫人把早饭给你送来,顺便叫他们蒸一大锅馒头给你路上吃。”“馒头就不用了,阿烈亲自给我做了一包大饼,还有些热,估计是给我路上吃的。他为了给我做饼把自己的手烫伤了,娘您待会叫人给他送一瓶烫伤药去。”她心中还是挂念着南宫烈的伤势。“这小子倒是还有点良心。”凌老将军出去叫人准备早饭后,回房里来说道。“他其实心眼不是很坏,算是嘴坏,可他嘴坏有时候也坏不过我。”所以终究还不算是太坏的。这点凌家二老倒是相信的,当年阅儿不过进军营几个月,什么粗话都学会了,好生生的一个大家闺秀,弄得像个军痞,因此没少挨骂,凌老夫人见她嘴角带笑,心下突然一颤,有些怀疑的抬起头来问:“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阅儿没有否认:“相处下来,我觉得他似乎还不错。”“那样一个混混……”凌老夫人有些接受不了女儿喜欢上京都第一败家子。“他只是名声臭一点,又打不过我,别怕他会家庭暴力,而且他好像也不打女人。他的吃用,都是他自己赚的。”阅儿真觉得南宫烈挺好的。关于南宫烈的一些事情凌老夫人也有耳闻,却不和阅儿说的不太相似:“听说他连乞丐都揍,就前几天。”“那个乞丐抢一个老婆的钱袋。”所以南宫烈其实是在维护正义。“听说他请朋友吃饭,一顿用掉五百两。”这花钱也太大手了。“他那些朋友,说不定一年能为他赚到上万两。”“那我还听说他跟你妹妹雪颖挺暧昧的。” 去江南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他只是把雪颖当妹妹,他帮我照顾妹妹,我心里还挺感激的。”真的,要不是有他照顾,雪颖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娘说不过你,但这件事不要操之过急,等你回来再说。”如今其他事情也都等到她回来再说。“娘您放心好了,他绝对是个好人。”阅儿信心满满的说道。早上吃的是紫薯甜汤煮汤圆,阅儿觉得好吃多吃了几碗后,天色已经大亮,坐在家里远远的都能听见太子出发的庞大队伍发出的声音。阅儿收拾好东西后,告别双亲登上了前去会合的马车,开始了她的远行之路……到了约定的小湖边,周围的枫叶树的叶子已经大半都发黄了,风吹着落叶在空中盘旋飘零,那画面似乎有点凄凉,阅儿来的还是早了点,站在树下独自欣赏了一会儿秋景,正欣赏的入神,一个脚步声打扰到了她,阅儿一转身,那穿着一袭白色衣裳的,正是商子墨。商子墨手中持扇,正阔步朝着她走来:“阅儿,看来我来晚了。”“是我来早了,走吧!”阅儿提着东西往他身后的宽大马车走去。商子墨伸手想去接她手里的东西:“我来拿吧!”“不用了,没有多重。”阅儿避过他,登上了马车,赶车的她居然也认识,是旧相识了,阅儿心想小马会跟着来,那定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她索性跟他打个招呼:“小马多年不见,你似乎更壮实了。”“蓝小姐说笑了。”油盐不进的冰块脸,说得大约就是商子墨手下这名武功高强的四大暗卫之一的小马了。也对,太子爷微服私访,总要有个他放心的人跟着,他应该才会安心。商子墨道:“小马,以后叫她凌姑娘就好,别再提过去的事情。”“是。”小马一向很听商子墨的。商子墨见阅儿上了马车,也跟着上了马车,对小马说了声:“走吧!”马车里很舒服,不但有柔软的毯子垫着,还有精美的小桌子,桌上甚至还摆放了几样水果糕点。商子墨殷勤的叫她吃的东西:“尝尝这个橘子吧?江南昨日才送进宫的。”阅儿摇摇头:“不用了,我早饭吃的太多,还有点撑。对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了吧啊?至少可以告诉我该往什么方向走了吧?”“去澜州,听说孙白鹤最近一次出没是在澜州,我们沿路追过去,我派了探子四处打听,一有新的消息,我们就转路去寻。”等寻到了此人,救了她娘,也许她就能解开心结,真正的不在恨他了。“有劳。”“阅儿,你太客气了。”商子墨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应该,我昨晚没睡好,先睡会,到了客栈你叫我。”阅儿说完到头就睡,不再理他。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商子墨本想叫她,但看她睡得似乎正舒服便没有叫。怎知她睡功了得,竟一觉睡到太阳落山才醒来,她睡舒服了醒来时,对商子墨难得的有了几分好脸色问:“什么时辰了?”“太阳下山了,已经进了县城,小马正在找客栈,相信很快,就能吃饭了,你要是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带了你最喜欢的马蹄糕。”“谢谢,我有饼。”阅儿从包袱里翻出一块大饼,很享受的一大口咬下去,虽然有点太甜了,糖放多了些,但因为是心上人做的,她还是觉得很好吃。“家里给做的?”那么一大袋,她要吃多久。阅儿点头,满脸幸福的道:“阿烈给我做的。”听到这话,商子墨的脸色陡然开始变黑,她那幸福的笑容刺伤了他的眼睛,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对着他露出这种幸福满足的笑容了?阅儿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低着头吃饼。外头的小马很快找到了客栈,选的是县城里最好最大的客栈,但还是显得有点简陋了,好在商子墨没有挑剔。停稳了车,小马对商子墨道:“爷,我先去问问里头有没有房间。”“去吧!”小马跳下马车,跑进去问掌柜的:“有房间吗?要三间。”“有的,要楼上的还是楼下的?要什么等级?”“要两上房,楼上楼下都行,再要一间普通的。”“有的,住多久?”“一日。”“一两银子。”小马付了钱,出来对马车里的二人道:“谈好了,爷您慢点下来,下过雨,地上滑。”商子墨让阅儿先下车,伸手帮她拿了行李:“你先下车吧!行李我来拿!”阅儿见他已经拿去了,现在去抢似乎不太好看,也只好作罢,低着头出了马车,因为是出门在外,所以穿了一身男装。小马应景的叫她一声公子;“公子请小心。”阅儿下了车,一边啃着大饼一边往里走,店小二迎了上来:“客官是先上楼休息,还是先吃饭。”阅儿才啃了半个大饼,不够填肚子,饿了一天也想吃点咸的,在桌前坐了下来:“给我来几个爽口小菜,不要一丝荤腥。”“小菜?可是本店一般做的都是鸡鸭鱼肉,看你穿的人模人样,怎么不点几个好菜?”小菜能值什么钱。商子墨在后头听了,冷着脸对小二道:“难道你这店,几个小菜都做不出来,爷我就爱吃素的,荤腥就是好菜了?做几个好的素菜来,价钱按荤的算就是。做不出来可以去外头买,我给你市价的两倍。”阅儿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他,似乎就是曾经最热恋的时候,他也没迁就自己到如此地步:“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阅儿你可以改变,我为何不行?”她可以变得疏离开,他也可以学着靠近,和为她去改变自己,比如现在同她一起吃素。阅儿没说话,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也劝不了他,气氛一时有点沉重。吃了饭,各自回了房间。第三日傍晚他们很幸运的赶到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叫青云城,这城里人多,客栈也豪华阔气一些,商子墨享受惯了,本想住这里最大的那家客栈,可惜人满了。 犯相思病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找了许久小马才在一家极贵的客栈,找到一间客房,听说很大,是这店里最贵的,可能是因为太贵了,所以还没人住下,小马打听到后,立刻出门告诉坐在马车里的二人:“爷,这家的掌柜说他们还有一间房,却只有一间了,您看?”“周围可还有其他客栈?分开来住也不碍事。”他想阅儿应该不会肯跟他住一间吧?小马摇摇头:“周围都住满了,小的没关系,可以住马棚,听说这家店剩下的那间客房是最好的,最大的,爷您看?”“你去付定金吧!我们随后就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商子墨和阅儿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因都是男子打扮,两人住一间,看起来也并无不妥。吃过晚饭,回到房间时,商子墨越发觉得不妥了,弄得跟他想占阅儿便宜似的,赶紧澄清:“房间挺大的,阅儿你睡床吧!我睡地上就好。”阅儿看他一份身娇肉贵的样子道:“你睡床吧!我粗人一个,睡地上挺好的。”“你是女人,哪有让女人睡地上的道理?”“你是太子,哪能让你睡地上,我行军打仗的时候,经常打地铺习惯了。明天还有路要赶,你要是睡不着,明日可有你受的。”阅儿说完出去叫小二抱了几床被子进来,阅儿往地上一铺,坐了上去。“阅儿,我没你想的那么金贵。”他也可以睡地上的。“以后再说吧!我先睡了。”阅儿说完,扯了被子盖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她睡得香,南宫烈在家里却还在忙活着,阅儿给他的小纸条,每一张都很有意思,昨天第一次看,那第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南宫烈顺着地址找过去,是一家小酒馆,酒馆的老板给他一小坛子花雕酒,味道美极了。第二张是个谜语,说猜对了便可得到第二样礼物。这谜语他却好半响都没猜出来,此刻月亮都出来了,天都黑了,周老三他们几个吃吃喝喝早已完事,见他还举着筷子一筹莫展的样子,坏心取笑,周老三道:“怎么?娘子才出去养病,就犯相思病了?这饭也不吃,酒也不喝的样子是做给谁看?”“不是,我娘子给我出了字谜,猜出来便有奖赏,我猜了一整天,还没完全猜出来。”“说来大家帮你一起猜猜。”“月落日出雁阵业,一月七日。猜两个字。”第一个字,他百思不得其解,第二个他已经猜出来了,是个脂字。花公子长期在烟花酒巷转悠,和姑娘们打闹时,时常会猜字谜,猜不出来就喝酒,早已是个行家,他一听就道:“你该早问我的。月加日是个明字,大雁摆出列队,是个人字。把明字翻过来,将人加进日字的话……”“是胭!加起来就是胭脂!她定是把东西藏在胭脂盒里。”南宫烈焕然大悟,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你去哪里?”“回家找胭脂盒。”他房里的确有个胭脂盒,是黄花梨的。是小时候看着好看,从娘那儿要来的,然后一直摆在架子上当个装饰,想来就是那个了。“吃了饭再去吧!”周老三一把将他拖回桌前,心想这嫂子真有一套,即使不在身边,也一样能叫南宫烈为她牵肠挂肚,时刻想着她,虽然是小花样,却似乎下了不少功夫的。阅儿这边第二天一早,刚想出门,却被告知门前的路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无法挤出去,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阅儿心急如焚却也有办法,问掌柜的:“这外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为何昨天客栈就几乎全住满了?”“客观看来您不是赶来过节的啊!”“过节?什么节?”阅儿气的早,又遇到了这等事,脑子这会儿晕乎乎的。“七夕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周围各州各府的百姓和达官贵人们慕名而来,今日是七夕,您要想乘车离开,大约得等明天了。我们这儿过七夕是除了名的热闹,这会大伙正赶着去姻缘庙上香,自然堵了路。”掌柜的说的理所当然。商子墨闻言,心中其实是很愿意堵在这的,至少他能和她一起过七夕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不赶路了,在这休息一天。”掌柜的听了道:“两位要是闲,也可以去姻缘庙求个姻缘签,听说可灵了。若不求签,庙门外,有许多来做生意的,你们也可以去看看。庙就在不远的地方,你们往右边走,大概是半柱香的时间,你就会看到一个香火鼎盛的庙,翠绿色的瓦,红的墙,周围中满了桂花树。”商子墨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走走吧!”“好吧!”商子墨留小马在客栈里看东西:“小马,你留下把拿下来的行李都归位吧!我们两出去逛逛就回来。”“可是爷,您的安全……”“放心,有我在。”阅儿说完用从袖中掏出那柄沉重的铁扇,打开来扇着玩。能把这样的扇子扇得跟纸扇一样轻巧,只有内力强劲的武林高手才能做到,小马见了,便不再阻拦:“有劳凌公子了。”“客气了。”阅儿和商子墨一同随着人潮往传说中的姻缘庙走去,一路上都听到大家在谈论去姻缘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随着大流,不一会便走到了姻缘庙,庙的周围果然种着许多桂花树,但还没有大量开花,但已经有个别的枝桠开了花,或白或金黄色的小花,已经开始飘香,味道很淡。阅儿跟随大流进了姻缘庙,上香并合掌跪拜,拜完后刚要起身,商子墨递过来一个签筒:“阅儿既然来了,求一只签吧!”阅儿对于自己和南宫烈的未来不是很有自信,便接过来诚心的求了一只签,放好签筒后拿在手里准备出去找人解签,见他跟着来了,便问:“你说我,你自己怎么不求上一签。” 命定皇后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因为我要求的便在眼前。”他说完,指了指阅儿,他的心上人就在眼前,还有什么需要求的?阅儿懒得理他,出门交给一位专门负责解签的人。出来时,交给那位先生专门帮忙解签的老先生:“麻烦先生帮我看看。”那老先生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叹了一口气将签放入一旁的签筒:“此签乃是还有变数之相,你求的事情在冬日里下第一场雪之时必有分晓。”“多谢老先生,可是还会有什么变数?”她已经成亲了,不是吗?“天机不可泄漏,你自己多参透。”“多谢老先生。”阅儿拿出钱袋来:“多少钱?”“解签八文钱。”阅儿掏了钱,正要离开,一转头,发现商子墨正在和一个算命的似乎正在争论什么,阅儿皱着眉头走过去问:“子墨怎么了?”“这位老人家说我三个月之内必有大灾,会从云端掉入泥坑。”他不相信,便争论了起来。他是堂堂一国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母后待他极好,母族背景很硬,他不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怎么可能掉入泥坑?简直是瞎说。阅儿却相信这些,想当年她家大祸临头之前,也曾有人说过类似的话,但她当时没有听,现在想来十分后悔:“子墨,凡事还是小心些好。请问老人家,可有破解之法?”那老先生看了一眼阅儿,突然啧啧道:“姑娘,您的面相生的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她明明男扮女装而来,一路上好像一直都没被人认出来啊!“姑娘你没有喉结。”他替人看相看了大半辈子,岂会男女都分不出来?“原来是这样,请问我这位朋友的运势可有化解之法?”“若他能从此放下功名利禄,做一个闲野散人,也许还有一线希望。”要他放下功名利禄,那岂不是要放弃太子之位?商子墨怎么肯:“多谢老先生,但恕在下做不到。”“那便是在劫难逃了,一切早已命中主定,不过您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老朽言尽于此,公子好自为之。”那也是有可能的,若他一心向恶,追逐名利、贪得无厌,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他。若他能放下执着,不在追逐名利,也许还有一丝转运的机会。“多谢老人家,子墨我们走吧!”老人家却很快叫住了阅儿:“姑娘,可否请你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阅儿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老人家似乎微微一惊,又对她道:“小姐可否给我看你的手?”阅儿伸出右手来,那老人家摸了摸她的手,刚开始表情比较镇定,到后来似乎越来越惊讶,甚至张大了嘴,再到了最后,似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老人家有些紧张的轻声对阅儿道:“姑娘的命相金贵,简直贵不可言,将来可成皇后之尊,此事你们二人知晓,我知晓,不要让第四个人知晓。”“现在还是?”她自认为已经没有可能了,她现在嫁都南宫烈说好听是皇亲贵族,说难听就是个市井无赖,那样的人能当皇帝?虽然是皇上的血脉,但实在像是个付不起的阿斗,阅儿听得有些震惊。商子墨却以为是自己的机会来了,她若依旧是皇后命,那就说明她一定会嫁给他是吗?老人家没想到她似乎早已知道,对她道:“你注定是凤凰命,落水也不会变成乌鸦,姑娘且宽心等待,时日一到,自然能成。”阅儿叹了口气,似乎对她来说,皇后命不再是一件好事,她拿出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桌子上:“多谢老人家。”“两位慢走。”两人往回客栈,阅儿刚刚回房,商子墨也跟了进来,一脸的笑容,阅儿觉得古怪:“你笑什么?”“笑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皇后。”阅儿想起之前皇上跟她说的星象问题,这天下可能要出新的天子了,应该不一定会是商子墨,但这话她不敢告诉他,怕他因为猜忌残害手足兄弟,只道:“是不是以后就知道了。”晚上坐在院子里,阅儿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南宫烈,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是乐不思蜀,还是茶不思饭不想?也许他那样的性格一玩起来,再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在想什么?”商子墨朝着她走过来,找了好一会,原来她在这里。“没什么。”阅儿不想再拿感情的事情去刺激他,其实想来他也有些可怜。“这个给你。”“是什么?”“七夕礼物。”他将锦盒递过去。阅儿不肯收,叹了口气道:“你不该送给我,给太子妃的话,她可能会很开心。”“可是我喜欢的是你。”“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南宫烈。”她不会动摇的,如果他此行的目的是希望她动摇,那么他可能打错了算盘。“你撒谎!”“一开始我可能是在撒谎,但是后来我真的爱上他了,我觉得和他过一辈子也不错,所以对不起,我不能收你的礼物。”阅儿说完转身回房,用被子蒙住头就睡。商子墨心情不好,多喝了点酒,在院子里就睡着了,挨了一夜的冻。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就生病了,不想吃东西整个人病怏怏的,阅儿让小马看着他,自个出去买了一床大被子放在马车上后,回了房间,推门进去的时候,小马正在劝商子墨喝药:“爷,把药喝了,大夫说好得快。”“不用了,我喝不下。”“爷,良药苦口,您还是喝了吧!”“不喝,拿走。”他说完把头一转,竟耍起小性子来。“我来吧!”阅儿伸手接过小马手里的药碗对商子墨道:“把药喝了吧!”“不喝,你何必管我的死活,我死了更好。”“你死了,你娘会伤心的。”阅儿不太会哄他,记忆中他一直是很幸福的人,似乎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那你不伤心吗?”“伤心,任何人走了,我可能都会伤心。” 他很烦恼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商子墨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伸手找她要药:“我可以喝,但是你要告诉我,你这几年过的好吗?是怎么过来的。”“成交,你喝吧!你一边喝,我一边跟你说。”阅儿看他开始喝了,便开始说:“一开始我现在的爹的小儿子死了,我以凌家小儿子的身份面对大家,我觉得很不是适应,而且恐惧。有一段日子,我是浑浑噩噩的,整天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感觉自己已经废了,因为曾经家人和你就是我的全部,可是后来都不是了。现在的爹看我太过颓废,他就把扔进军营里,叫人看着我,我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开始,跟着所有的士兵一样,每天要去操练,如果偷懒就会按军法处置,挨打挨多了,我反而有恃无恐了。直到有一次,敌人杀进了营内,我亲眼看见同营帐的一个小兄弟死在我眼前,他的血热乎乎的喷洒在我的脸上,如果我能举刀相迎,也许他不会变成这样,那一次的死伤很重,死了很多人。我才发现生命是如此重要,因为只要你还活着,你就还有很多可能。后来我便开始认真起来,我去操练,我想保护我的国家,我没什么底子,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认真,他们早晚练,我是除了吃饭睡觉都练。爹本来让我来军营,不过是为了让我学会珍惜生命,却没想到我开始练武,并且拿他的那些兵书来看。但是似乎人失去一些,就会得到一些,我渐渐越来越执迷于兵法布阵以及各种武器和武功秘籍,然后慢慢的立了一些战功。十人为一帐,有帐长一名。五帐为一旗,有棋长一名。五旗为一行,有行长一名。五行为一营,有营长一名。我一路往上爬,从帐长到旗长我用了半年,从旗长到行长我只用了三个月,从行长到行长依然是三个月,行长到营长用了小半年,一个月后升是六品护军,再三个月后,升五品偏将军。再半年破格提到三品安胡将军。再到如今的位置,我花了很多心血,很多人说这位置是靠着我爹得来的,但我不是。我自己慢慢怕上来的,可能踩着万千敌人的尸骨怕到了现在的位置,这样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了。”阅儿说了这么多,是希望他明白,她真的回不到从前了。“我不知道你会这么辛苦。”他其实也一度怀疑,她是不是靠着凌老将军的关系层才走到了今天,现在看来,他似乎又错了,她好像走了一条曲折蜿蜒又满是棘刺的路,如今她劈荆斩刺而归,怪不得和以前似乎很是不同了。阅儿耸了耸肩:“一切都过去了,你把药喝完,好好休息吧!”“不用了,我们现在启程,我还能撑得住,不过你刚才去哪里了?”他其实也不过是小病一场。“我去买了一床被子,放在马车里,你等以后坐马车的时候,困了可以盖着被子休息一会。”他听了,心里似乎舒坦了很多:“阅儿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我们走吧!我真没事。”“你再睡一会吧!你没吃什么东西,我下楼给你熬点粥,你用被子捂着睡一觉应该会好些,粥好了我会叫你,等你喝过粥,我们再启程。”阅儿说完不等他反驳推门而出。阅儿下楼遇见小二,小二主动打招呼:“凌公子,您的同伴可有好些?”“似乎还没这么快,可否借你们的厨房让我熬一锅粥,给我个炉灶就好,价钱按粥钱的双倍付给,你看行吗?”“我去问问掌柜的。”小二说完一溜烟的走了,又飞快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掌柜说可以,我领您去厨房。”小二把她带到厨房里,此刻正是不太忙的时候,不早也不算太晚,有多余的炉灶可以给她用,阅儿熬得是最简单的粳米粥。怕他吃不下,又做了两小碟子可口的小菜给他配稀饭吃,两样都是很小的一碟,却做的十分的精致。凉拌豆皮撒上葱姜蒜末后,用陈醋和辣椒油一拌,撒上一点熟的白芝麻。再炒了一小碟子青椒木耳,等粥熬好了,一起端到楼上时,商子墨还在睡,但他的睡眠极浅,听见脚步声就信了,转过头来,见她手里端着几样东西放在桌上,问:“粥好了?”阅儿点头:“你起来喝点,我去叫小马进来帮你收拾行李。”看着她转身出去,似乎刚刚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丝温暖再次变得荡然无存了,曾几何时他竟变成了这样紧张她?也许是报应。其实刚开始他同她好时,不过是看上她模样不错,背景又硬,刚开始的时候对她半冷不热的,现在竟然反了过来。阅儿现在的态度让他很烦恼,不像仇人也不像朋友更不像是恋人,像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路上一路颠簸,晚上宿在一户破旧无人居住的农家院落里,阅儿和小马都是能吃苦的,往地上铺上几把稻草就能睡,但商子墨不一样,阅儿怕他再着凉,病得更厉害,赶了他去睡马车:“子墨你睡马车,我们两自己找房间睡就好了。”“这院子里哪有像样的房间?”商子墨有点嫌弃的说道,可惜附近似乎也没有其他地方能让他们休息了。“有个草堆就能睡,大不了我睡柴房,往柴堆上放几块板子就是床了,小马也可以睡厨房,总之我们两不用你操心,你赶快去睡吧!”商子墨道:“我来睡柴房,阅儿你毕竟是女人,还是睡马车吧!这房子简陋,夜里肯定会凉。”阅儿嫌他啰嗦摆了摆手:“不用,你管好你自己,别再生病就好。”“那我们换一床被子。”这小院子里估计没什么又厚实又新的被子,阅儿给他买了放在马车里的那一床就不一样了,不但全新而且买的是最好的棉花很大很厚实的一床,应该过冬都没问题。 巨石滚下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阅儿实在不耐烦了,往他身上的一个穴位一点,商子墨昏了过去。阅儿一只手扶住他递给小马:“送他进马车睡觉。”“你对爷干了什么?”“只是点了他的睡穴。”“爷明天会生气的。”小马颇有怨言的说道。“就说是我抱他进马车的,准不生气了。”“凌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不怕名节不保?”小马抱了商子墨进马车,给他盖好被子后,走下马车问阅儿。“没事,我有守宫砂。”所以是不是清白之身,看看守宫砂就行了。小马很无语:“哪有姑娘家像您这样的?”“哪有太子像他这样的?”阅儿也很无语。“其实爷真的挺想你的,暗宫里有您的石像,是按照您当年的模样,爷自己亲手雕刻的,用了许久了。”“跟我无关。”阅儿自个找了间屋子,关门就睡,她倔强起来,可能九头牛都拉不回。第二天商子墨醒来时候,仔细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阅儿在他身上一点,他就睡了过去,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阅儿身手极好,小马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阅儿似乎从此以后找到了一个好办法,每当商子墨跟她争着吃苦时,阅儿说不通,就点他睡穴。比如烧火做饭,商子墨想独自去深山里拾柴,被阅儿一颗石子扔过去打中睡穴,晕倒在地。比如睡地铺,偶尔遇到不好的黄金,商子墨想睡地上,让马车给阅儿,下场就会是被再次弄倒。次数多了,以至于每次说的没有结果时,他都会下意识的用手按住自己睡穴的位置,比如现在,走到半路上没了水,那几口水只够一个人喝,商子墨道:“阅儿,你把水喝了吧!”“又来,信不信我……”她还没说完,商子墨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睡穴位置,却不想阅儿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点粉末在手上,朝着他轻轻一吹,商子墨再次昏迷过去,小马见状问:“这是?”“迷香,这下可安静了,你把水给他灌进去,我瞧他满头大汗的。”阅儿是好意,也是因为她不想再亏欠商子墨一丝一毫,所以宁愿好好照顾他。等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们两应该就算是两清了。“这也行!”小马无语。“怎么不行,走吧!咋们启程,也许再走一段路就有水了。”阅儿说完就见小马熟练的把商子墨拖上车,然后三人继续赶路前行。到了前头县城里却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探子飞鸽传书来报,说白鹤谷已经离开澜州,不知所踪。于是行程一下陷入了泥沼,中午吃饭时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商子墨似乎一脸的沮丧,对他来说,可能和阅儿相处的美好日子很快就要泡汤了。小马坐在旁边,看爷似乎心情不好,心情也不太好。心情最糟的是阅儿,她长途跋涉而来,现在还没到目的地,看来就要空手而归了,心情怎么能好?她娘的生死,可能都系于此,若找不到孙白鹤,可能她娘只能这样一直的长睡不起了。她是带着希望来的,却似乎只能失望而归了,她抬头看了看商子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孙白鹤没有任何消息,吃过饭,我们回京吧!”再耽误下去,似乎他也觉得太过意不去了。眼下可能也只能如此了:“嗯。”阅儿心情不太好,有些心不在焉,回程的路上一直愁眉苦脸的,小马驾着车出了县城,却在经过一处险要的峡谷时,差点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中了马车。阅儿和商子墨本都在车里闭目养神,突然觉得马车似乎颠簸了几下,听得一声巨响似乎在耳边炸开,下一瞬间又听得外头传来马儿的嘶吼声和小马急促拉住缰绳的叫喊声。淡定如阅儿也有些坐不住了,隔着帘子问小马:“发生了何事?”“咋们正在经过两处高山的下头,左边是险峻的高山,右边也是,两边都是极高的山,不知为何突然从山上滚下来几个巨石,惊吓了马儿,幸得我赶得慢,否则说不定会被砸个正着。”小马道,还好他及时拉住了缰绳,却也着实的被吓了一大跳,那样的巨石,突然滚滚而下,从头顶上落下来时,那种压迫感犹如泰山压顶,吓得的他这会儿还发抖一身的冷汗。阅儿掀开帘子一看,前面的路似乎被几个大石头给拦住了,想要推开石头似乎不太可能,最大的石头,直径可达六七米,就是阅儿内力再好怕是也无法凭着一己之力粉碎巨石:“看来不能从这里过了,小马这周围可还有其他回京之路?”“最近的可能要倒退两里路,绕道去夕城,但是比较远了,大概需要两天的路程才能到。”“没事总比堵在这里的好,去夕城吧!反正我们车上干粮和水都带的充足。”商子墨说道,他不喜欢干等在一处。“是。”小马将马车掉头往夕城的方向驶出。马车真真是走了两天两夜才到夕城,到了夕城时候。众人都累的筋疲力尽了,找了一间客栈投宿,因为到的比较晚,路面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客栈里也是极安静的。大家没怎么在意,第二天早上,三人起来下楼用早餐时,发现店里投宿的似乎只有他们三人,有些奇怪,阅儿问那掌柜:“掌柜的,我瞧着你这店应该也算夕城数一数二的客栈了,为何没什么客人?途径往来的商人也不见几个。”“今时不如往日,特殊情况。几位是外地来的,恐怕不知道。”掌柜的叹了一口气道,他要不是年纪太大,早已关门歇业发大财去了。“怎么说?”阅儿愿闻其详。“今年广南发大水,夕城离着广南近,路过的商贾和年轻力壮的都赶着去发横财了,谁还有闲工夫待在我这客栈里耽误时间。”所以他最近生意差极了。 恨之入骨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什么横财?”阅儿听的一头雾水。“看来客观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会儿我也无事可干,就给您说说。听说广南那边发了好大的洪水,淹死了十万人,简直是哀鸿片野,却有许多人冲着钱去横财。听说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伙子运气好的话,一两银子能买两个。有许多贩子就趁着现在去买人,买了以百倍的价格卖给各州各府的有钱人家做下人。”“谁在卖?是孩子的父母吗?”商子墨一听睁大了眼,就是父母也不该如此狠心吧?“许多小孩在逃荒时和家人走散了,有些就是父母双亡,广南境内有一伙人专门做这贩卖孩子的生意,他们派人到处去抓无人看管的孩子,抓来就关在一起,轮个卖,跟卖白菜似的。运气好的,也许是被买去当了家丁,运气不好的,可能就进了窑子。”说来那些孩子实在可怜,本来就没有父母了,或者找不到亲人了,却还要受被贱卖之苦。“那当地衙门难道就不管吗?”商子墨听得一身怒火,好大的胆子!居然趁火打劫,趁着水灾拐卖孩童,可恶的程度令人发指。“管?不帮就算不错了,现在的当官的,哪个不贪?说不定那些个当官的还能从中分到不少了。否则广南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两南总督陇之山也不管?”别人不管,他不相信二舅也会如此,二舅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久坐深宫的太子,有些东西可能一时还是想不到的,比如有些地方黑暗的程度。掌柜的低声道:“陇之山?客观想必是从京都来的吧!”“你怎么知道?”商子墨问。“只有京都的人才会问起陇之山,我们这边的人谁人不知陇之山。有首歌谣是这么说的:两南有个陇之山,燕过只剩一堆毛,盖座金屋搂娇娘,哪管门外遍地骨。那陇之山若说贪,他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提到那个人,他就恨之入骨。“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听说陇之山面圣都穿的是有布丁的衣服。”那样一个看着很是清廉的二舅,怎么可能是个巨贪了?“那都是表面现象,他是皇亲国戚,京都里许多人都被他买通了,在那是听不到真话,你若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两南瞧瞧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掌柜的只当他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富家公子,好心点醒他。商子墨还是不信:“也许只是讹传。”“你去了就知道了,那广南的地上到处都是被饿死的灾民。”“朝廷不是派太子送粮来了吗?”商子墨不接,他明明让人一定要把粮食送到的。“送粮?送是送了,不过百姓没有见到一颗米,听说全进了万胜米庄。还不如不送了。”“万胜米庄?”商子墨没听过。“就是广南境内的一个做米的店,分店开满了全广南,几乎是垄断了所有的米面市场,却只卖高价,谁要是敢上街卖米,他们就派人去抢,老百姓怕被抢,有米也不敢卖,这个万胜米庄为了赚钱,如今米价已经高到了一被米一两银子的天价,有些人为了吃上饭,卖儿卖女卖田地,都是贱卖,为的不过是吃上一口饭。”“那他们为什么不离开了?”“走不了,那地方几乎现在是有进无出,除非是做生意的大商人,给的起出入费,就能有进有出,其余的怕是有进无出了。要是人都走光了,他们去哪里赚钱?”“什么叫出入费?”商子墨又问。“说白了就是买路钱,你进城容易,要出城,看门的会找你要安全出入牌,说的好听是为了大家进出安全,免费去领取便可,每日免费发两百张。可这牌子却不是真能免费领取的,衙门叫自己人每天去排队那两百张出入安全牌其实只发给自己人,百姓们去了也领不到一张的,想要就得塞大把的银票去衙门捕快手里买。那地方,黑得天昏地暗的!”真是闻着伤心,看者流泪。商子墨听他这样说,便气的头都要炸了,若真如此,他这个舅舅的小命恐怕要保不住了,商子墨气的差点往后一头倒去。阅儿一只手扶住了他:“小心点。”商子墨看了阅儿一眼,眼神很无助,好像在问现在该怎么办?阅儿他们手上拿着行李,本是吃了这顿就要离开回京的,现在听了这事,叫她如何回京?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去看看才放心,对商子墨道:“要不我们也去广南发笔横财?”商子墨知道她是想掩人耳目进广南打探,其实他也有此意,先前有些犹豫着,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带她一起去,没能帮她找到孙白鹤,他已经很内疚了,便道:“上车再说。”阅儿点头,这客栈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三人上了车,均是凝重的表情,小马驾车,商子墨和阅儿在车里商量,商子墨道:“此去广南很危险,我本来让你出来是来帮你救你娘的,现在怎么好意思让你陪我去闯广南?要不我叫人先送你回京?”“就凭你?我怕你还没进城就被你舅舅给气死了。我陪你去吧!救娘是救,救黎民百姓也是救,都是生命,众生皆平等,我若不去,只怕从此以后日夜不得安宁。且因为你舅舅的关系,你这个太子现在怕是也不得人心了,你去了可能也是白去。”商子墨皱着头到:“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准备?该如何乔装?我不想打草惊蛇。”“既然那儿不欢迎卖米的,那我们就去买米吧!”阅儿道。“买米?”“我们可以谎称永城干旱,这永城和广南的心腹地区宣城隔着上七八百里路,一来一回恐要三月,等他们打听出来,咋们可能早已的手,现在就可以开始放谣言出去了。”阅儿道。“下一步了?”商子墨问道,他觉得阅儿的主意似乎不错。 大奸大恶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我们借着买米只说大摇大摆的进入广南,当然你我得好好打扮一下,穿金戴银,最好富态龙钟些。你舅舅恐怕见过我,我得花点心思,你就要更加。不如这样,我贴上胡子扮演你哥哥,你做女子打扮吧!你在这片应该还有其他暗卫吧?找几个来给咋们充当家丁和婆子,人要多一些。”这样似乎最不引人注意。商子墨本来对装扮成女人有些微词,可一想能假扮她的妹妹,说不定能因此跟靠近她,似乎千载难逢,便同意了:“好,我立刻让小马放出鸽子去联络我的暗卫,我们在前面找地方等两天,顺便叫人去周围几个市集采买一些必要的东西。”阅儿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两人到了前面的一处农家院子休息,然后叫了人去周围的各县,采买东西回来,然后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一改之前的低调,穿金戴银,什么贵的什么,阅儿贴上小胡子往镜子前一站,非但没有因此显得丑,反而显得有些小性感。阅儿换好了衣服后,那穿戴的样子,有七八分像个不学无术的顽固子弟了,阅儿推门而出,去敲隔壁商子墨的房门:“你好了吗?”“进来吧!”商子墨叹了口气道,他似乎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阅儿好奇的推门而入,见到女装的商子墨时,惊讶的张大嘴,眼前这个女子装扮的商子墨,若不明说,实在叫人难以和之前的商子墨对上号。他本就气质出众,此刻他上穿了一件白色绣着牡丹的软纱罩衫,下穿逶迤白渐变至水蓝色大摆纱裙,腰间用水蓝色的腰带束了系挂上一条流苏羊脂白玉蝴蝶的玉佩,再配上那精心梳好的倾髻和几只珠簪,一手拿着一条手绢站在窗前,有种温婉又出尘的味道,那眉目本就秀美,皮肤本就白皙,才是微微上了点妆,已是人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阅儿见着他这样,不知为何心情大好,差点笑出声来:“子墨你这打扮是极好的,我要是男人都会为你倾倒。”商子墨却不认为这是赞美:“这身衣服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穿上,看来做女人真麻烦。”“你这女子装扮不错,我都想好了。以后有外人在我便叫你小妹,名字也得该改就叫婉柔好了。就说咋们姓陈,永城来的大户人家的子弟,我是你大哥,也姓陈,这次咋们奉命去云江进米,路径广南境内,等到了广南,你就装病,我们趁机留下来一探虚实。”她想的这样周全,他还有什么问题:“你说了算,不过你这模样似乎还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似乎觉得没什么不妥。“少了一点玩世不恭,探子说广南有钱的人都喜欢养鸟,我待会叫人去给你挑一只好的,用精致的笼子装着,你经常提着,想来会更像一些。”商子墨道。阅儿接受了这个建议:“好像是不错。”商子墨立刻叫了人去办。下午阅儿有些闲的慌,吃过饭对商子墨道:“我先出去走走。”“我陪你去,我也想出去走走。”“可你这模样。”阅儿指了指他那一身显眼的女子装扮。“大不了我带个斗笠。”“好吧!”阅儿想他今天在这院子里待了一上午了,怕是也早就心烦了,同他一起溜了出去。院子里此刻已经来了好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小马这个大暗卫手下的等级略微低一点的暗卫,但身手应该不差。商子墨挑了一个赶车,一个女子随车伺候,女子做丫鬟模样,寸步不离的陪在商子墨左右,保护他的安全。三人到了前面不远的一个小镇,这样华丽的一架马车,在那比较落后的小镇上应该算是稀罕物了,却不想刚进了小镇,却被人在大街上驱赶,驱赶他们的是一群衙役:“闪开,闪开!都回避一下。”阅儿闻言叫人把马车停在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和商子墨一同下车,看向周围同样被驱赶到道路两旁的的微低着头的老百姓,看着他们似乎早已麻木的表情,阅儿心中微凉,问其中一位老百姓:“这是怎么了?”“说是万胜钱庄的老板回家路经此地,让我们都回避。不就是中了个秀才,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一个老太太小声说道,言语间有些不满。阅儿闻言道:“他文采很好?”“文采好?大字不识一个才是,他以前就是个小混混,谁人不知?那秀才肯定是拿钱砸出来,听说他下个月要强娶顾家的千金,听说新娘子还是陇总督远房亲戚的女儿了,简直是官商勾结。”老太太闯定的说道。阅儿看了一眼身边的商子墨,商子墨似乎隔着斗笠也在看向她,似乎都有点吃惊,这看来还涉及到秀才名额的买卖,再看有衙役驱赶,心中便更有几分相信了。过了一小会,就见有一对人马敲锣打鼓的经过此处,其中一人胸口绑着一朵大红花,趾高气扬的样子,肚子有些发胖,那架势似乎跟中了状元似的。阅儿学其他人那样微微低着头,等待敲锣打鼓的队伍过去后才同商子墨一起回到了马车里。商子墨早就憋得慌了,此刻取下斗笠往旁边一扔,问阅儿:“你怎么看?”“那老婆婆说的好,官商勾结。我看那些传言八成是真。要治他们恐怕有些难,但你若有决心,我是有法子的。”“我身为太子,打倒贪官败类义不容辞,你说吧!”“若你的舅舅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大奸大恶,你是否有能做到公事公办?”阅儿先问清楚,她不想到时候自己的所有努力,都因为他的软弱而付之东流。“若真是大奸大恶,依法处置,我绝不会为他说一句好话。我先是国家的太子,再是他的亲戚。”这一点他很清楚,从小太傅就一直教导他,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以国事为重。 若不愿意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想写封信给离得最近的安南军的最高武官王远来将军和安东将军耿震军,找他们各借调五万大军从东南两个方向包围广南,等我们掌握证据后信号一发,他们就可以同时用武力打开广南往来各处的通道和关卡,冲入广南腹地,帮忙镇压当地的恶势力和抓捕各处贪污官员。”她想过了,如果真是无比黑暗,想来只能靠军队镇压。“行,你去办。”“恐怕需要你的太子金印,否则我怕别人以为是我要造反。”她的军职虽高,却不敢轻易调动各方兵马。“这个容易,我随身正好带了。”还好他这次出门不知为何把太子金银给装兜里了,否则可能要麻烦了。阅儿闻言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可是我们要以什么为信号?”阅儿道:“烟花吧!让那些军队先躲躲,找个由头在附近走走,千万别打草惊蛇,最好发动前一天才让士兵们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到时候以烟花为信号,烟花盛放之时,便是广南大乱之时,信你来写好了,还有告诉两位将军切莫走漏任何消息。”“行,阅儿我一切听你指挥,需要什么你尽管说。”这是他第一次和阅儿并肩作战,着急之余似乎还有些兴奋,他以前觉得自己跟她现在的生活格格不入,现在终于有了一些融入。两人回到院子里吃过饭后,一直商量到深夜才各自去睡。第二天吃过晚饭后,随行的人马和车辆都准备完毕,为了第二天能多赶点路,大家睡得很早。第三天一早吃过早饭后,一行人华丽丽的上路了,到了前头镇上又请了七八个人加入队伍,有几个做丫鬟,有几个做小厮,人一增加,那派头就看着更大了,真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出行似得。一路虽然没有敲打,但那华丽的队伍和华丽的马车每每走到一处热闹些的地方就能听到马车外头,穿老一阵阵的谈论声,阅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巴不得人家当他们两是用度奢靡的败家子。后来在路上又花了一些钱把不足的地方给做好,比如两人身边暗卫假扮的大丫鬟和小马假扮的管事,都换了丝绸的衣裳,很有大家族的做派。这日行了十几里路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阅儿问外头的小马:“怎么停下来了?”“前面不远处好像死了个人。”“过去看看。”阅儿掀开看帘子道。小马叫了人过去看,翻身时,发现那人似乎还有体温,鼻端也有气息只是很微弱:“公子,他好像还活着。”“扶他到一边,喂喝点水,看能不能醒过来。”阅儿见那人骨瘦如柴,有些不忍的说道。随性的一个小厮照做,那人却没有醒来,小马问阅儿:“该怎么办?”“扶到后头的车上好生照顾,我想他可能是饿了,叫人撕个馒头用水泡软了慢慢喂进去。”“是。”小马吩咐好后,马车继续前行。这儿已经很靠近广南了,晚上大家在前头的一个小镇过夜,那个被救回来的人被背下马车没多久就醒了,小马知道后,第一时间告诉了阅儿,阅儿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在大口吃东西了,阅儿看他吃的那么快,不由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谢谢你。”他似乎躲过了一劫。“你怎么会在路上昏倒?”“我从广南逃出来,却因为银子花光只能考走的,没想到竟饿昏在路上。公子若不嫌弃,小的愿意跟随公子做牛做马。”反正他以是无依无靠的人了,家里的人都不再了,就剩下他一个,他走的早,那时候广南还没被完全封锁,还能自由进出,不想路上没了钱,一路乞讨为生,实在讨不到了,才饿昏在路上。阅儿心想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有人能带他们进城有些地方指点一二倒是很好,只是:“我们要去广南,你可愿意再回哪儿?”“公子要去那儿?那不是个好地方。”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我做生意必经那儿,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我们,饭是有吃的,若不愿意,我给你一些银子做盘缠,你爱去哪都可以。”“公子您真是好人,小人愿意为您当牛做马,您去哪,小的就去哪,有一口饭吃就好。”“你太客气了,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的叫石三,是个做雕刻的。”“我记住你了,你暂时跟着我,委屈你先做一名随从吧!”“小的不委屈。”“小马待会你把他安排一下,石三你既然是从广南出来的,可否给我讲讲广南现在如何?”有了石三,简直是如虎添翼。“小的离开有个来月了,因为没的吃,所以走的慢,那里头的情形不太清楚,不过公子一定要注意两得。”“哪两得?”“一是花银子时候要舍得,进了广南最好去一间叫悦来居的客栈投宿,那客栈听说是陇家的管家开的,凡是在沿路在悦来居投宿的客人,都会受到特殊照顾,一般流氓地痞都不敢轻易敲诈勒索,但花钱要舍得,小气的话,可能会被赶出去。二是凡事要忍得,在街上遇到陇家少爷小姐的轿子和马车,都要毕恭毕敬的退让,以免遭遇横祸。在广南,陇之山那就个土皇帝,您是我救命恩人,我才说的。”“原来是这样,我记住了,你好好休息。”阅儿说完从房里退了出去,意外的发现商子墨竟然就站在门口:“你刚才怎么不进来?”“明知故问。”他心里难受,有些进退两难,虽然不敢置信,却又再次亲耳听到了关于二舅的流言,若是真,那不只是草菅人命、中饱私囊、官官相护了,也许还有一条――藐视皇权。“不知道那位土皇帝遇到你这位真太子,会做何感想?”阅儿有点好奇,转身回屋睡觉去了,小马说大概明日傍晚就能到广南境内,但阅儿不希望低调的傍晚才进去,她想这次高调一点,所以让大家起早一点,趁着天黑之前进入广南。 自生自灭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她要早点睡才行。第二天一行人早早起来,赶路道下午太阳快落山还没落山的时候,到了广南边境,守城的侍卫没有拦着他们,以为又是一群来发国难财的,给轻松通过了。晚上住客栈,阅儿叫人包下了悦来居整个二楼,这样的时机,许多人来发国难财,悦来居本就牵手的很,价格很高,阅儿一口气包下了整个二楼,顿时叫远近几十里的老百姓们津津乐道起来。一间普通客房就要加五两银子一夜的悦来居,居然有人一口气包了整个二楼,要知道整个二楼可有十几间房,那可是七八百两银子一天的开销啊!谁这样大的财力?叫人去像随行人员一打听,原来是外地来的富家公子,路过此地去往别处做生意的,难怪如此阔绰。有些人一笑而过,谈谈便罢。有些人却记在了心里,比如一心想结交皇亲贵富的万胜钱庄的老板万富来,万富来一回广南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和昔日的猪朋狗友们吃吃喝喝逗留在此,听闻从外地来了一位贵公子,便叫人给阅儿下了贴,下贴的人见她穿金戴银十分富贵的样子,还是十分客气的,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扬,来人将帖子递过去道:“陈公子,我家公子听闻公子路过本地,有心结交,一近地主之谊,今晚请您到宴宾楼一叙。”“替我谢谢你家公子,只是我出门在外,和小妹相依为命,见小妹独自放在客栈中,我不放心,偕小妹一起到访似乎又不合礼数,等在下送了小妹去舅舅家后,回程的时候,自会到你家少爷府上打扰。”阅儿淡淡的说道。那人没想到她会拒绝:“这……”“你直接照着我的话回就是了。”“好吧!”那人欲言又止的离开了。商子墨等那人离开后一笑:“你是想欲擒故纵?”阅儿点头:“聪明。”“可是拒绝了,我们现在要怎么接近?”“我既然来了,去周围走走逛逛似乎也无可厚非,只是你现在身为大家闺秀,就留在客栈,让我出去一探究竟。”阅儿道,这也是她要商子墨男扮女装的原因,他不会武功,阅儿不想他以身犯险,“这怎么行?”“我的功夫你还不清楚吗?人多了也容易打草惊蛇。”“那你就多带几个人出去。”“我带小荣和石三同行,其他人留下来保护你。”阅儿道,毕竟他是当今太子爷,金贵着了。“你把小马带去。”“小马留下保护你即可,我们沿路似乎没看到什么灾民也没看到什么尸体,我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阅儿说完伸手拿起桌上那只鸟笼,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眼子,出门叫了两人跟上。店小二见她要出去,笑着问:“公子这是要去哪?”“闷得慌,出去逛逛,你有什么好推荐?”“前头秦香楼的姑娘个个都很水灵,公子要是喜欢可以去逛逛。”阅儿道:“妓院逛多了,没意思。”“那要不来几个良家女子?花迎楼最近每天晚上都有女子在那被卖掉,都是些的被拐卖的良家女子,公子若喜欢可以买几个带在身边做妾。”那人笑得猥琐。阅儿呵呵的笑着点头,随手赏了他一两银子:“这主意不错,赏你的。”“谢谢公子。”那小二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阅儿一行人出来,先不急着去花迎楼,阅儿漫无目地在街上走了几百米后,在一个面摊前坐下,随口问问石三:“这儿看起来似乎很太平,怎么不见难民?”“公子我不清楚。”他离开的时候似乎还没这样的。阅儿故意叹了口气:“没用,本想赏你一两银子,算了。”一听有一两银子,原本正低着头做生意的面摊老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小声的对阅儿道:“这个我知道,公子我要是说了,那银子……”“银子就是你的了。”“成!公子你是初来乍到吧?”面摊老板问她。阅儿点头:“是啊!”“怪不得有所不知了,最近咋们这的难民到了夜深之后才许上街,平时是不许上街的,有房子的就待在自己家,没房子的,就被赶到西面的一处胡同里,随他们自生自灭。”“为什么?”简直没有王法也没有一丝人性了。“听说是因为前几天太子爷来巡视,怕难民闹事,就下了这样的规定,凡事破破烂烂的,或是受了伤没钱治疗的,白天和平时是不许出来的,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许出来,因为那个时候太子爷应该不会上街,可是太子爷走后,上头似乎忘记撤销这到命令了,于是至今如此。”“那没人闹吗?”“有人闹过被打死了。”他说来风轻云淡。阅儿却听得似乎触目惊心,这地方简直黑的没法再黑了:“那被打死的人?”“都埋了,往南走十来里有个侯家坡,死者都被送到那儿推入一个大坑,染上一些柴给烧了。”“死难者的遗体也都在那儿被烧了吗?”如果都烧了,应该不会发生疫病了。老板摇摇头,皱着眉头小声道:“一般的人,他们才不管了,只有死在大街上或者显眼地方的才会被拖去烧了,那些死在暗处的,有些发霉发臭了,都无人问津。”阅儿闻言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官府都养了些什么人啊?“那些难民现在就没人管?真是卖儿卖女的换粮食吗?”老板点头:“是啊!公子也听说了啊!你要是做生意路过,建议你快点离开,这里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多谢。”阅儿看着眼前的一筷子都没动过的面,突然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数了面前给了一两银子便同其他两人一起离开了。这地方,就像是一颗表面漂亮内心却黑透了的苹果,真叫人十分恶心,现在看来似乎这地方比传言中的更为腐败。走了几步,小荣问:“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去花迎楼。” 花钱如流水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三人在石三的指引下来到了所谓的花迎楼,那门口站这一大群袒胸露背的姑娘,个个都笑得妖娆妩媚,穿绫罗绸缎,带满头珠宝,竟毫无悲伤之色,见阅儿穿的富贵,几个姑娘朝她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还用胸部去蹭阅儿胸,还好阅儿今天有备而来,绊得紧,否则非要露馅不可。那几个姑娘吵喳喳的把阅儿围在中间说话,一个道:“公子你进来玩啊!我叫小红,今晚我陪你好不好?”阅儿做出一副嫌恶的模样:“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样子,滚一边去,别扯脏了爷的袖子,叫你们老鸨子出来。”那姑娘闻言放了手,却也不哭她做这行,早就习惯了客人的粗鲁,一蹬脚气呼呼的离开了。另外几个姑娘笑着贴阅儿贴的更紧:“那我们了?”“热死了,闪开些。”阅儿说完轻轻推了她们一把,三人往里头走去。正在大厅招呼客人的老鸨子见阅儿这身行头,顿时眼前一亮,迎了上来:“哎呦!这位公子爷,您是第一次来吧?快里头请。”“听说你们这每天有女人卖?”“是啊!里头正在卖了,都是今天刚到的,洗的白白净净的。”老鸨子领着三人进去,选了一比较靠前的桌请他们就坐,叫人上了茶和点心。阅儿看了看周围几桌应该都是本地的达官贵人,大多衣着光鲜亮丽,有几个似乎肥头大耳,一副富得流油的模样。此刻台上正在卖女人,一个个被细的白白净净的女孩子,穿着有些暴露的衣服站在台上,看的出她们应该都是被逼的,或哭泣或冷漠的站着,或瑟瑟发抖,有的人身上甚至有伤痕,八成应该是妓院的人给打得,叫人看了很是心疼。石三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只是站在阅儿身后,趁着大家的目光都在台上时,对阅儿轻声道:“您左边数第三桌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就是万富来,您要想在广南平平安安就要多巴结他。”那人前几天阅儿是见过的,只是隔得比较远,看的没有这么清楚,此刻见了,和记忆里的差别不是很远,依旧是趾高气扬的样子,肚子还是有些发胖,可能是没骑马的关心,这样看着显得矮了一些。那人盯着台上的女人们看,似乎没有察觉到阅儿的目光,阅儿觉得无趣,也把目光转到台上,台上大概一共有三十来个女人,年龄最大的大约四十,最小的大约十二三岁,好像是一排一排的顺着顺序来卖的,每一排大约是十个姑娘,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正在被叫价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好像因为没吃饱,发育的不是很好,人看起来瘦瘦黑黑的,模样也不太好,她神情有些麻木的站在台上,想买她的人似乎不多,价格叫的很低,价格从几十文长到了上百文就上不去了,台上正要一锤定音,阅儿出了价:“一百五十文。”众人转头看她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个笑话,这样穿金戴银的男人竟然买个这么便宜的女人,真小气!连老鸨看她的脸色,似乎也微微一僵,阅儿却依旧坐的淡定,微笑着承接面周围对她的目光,似乎满不在意。那少女原以为自己这模样大概是要被卖给普通人家做妾或者做填房了,她已经做好了那样的准备,却不想买下她的居然是个翩翩公子,不管这公子是抠门的主还是真看上了她,她心里都舒服了一些,被人捆绑着牵下台来,交给阅儿,阅儿看都没看,对小荣道:“你记着个数,七位以下的数爷我记不住。”那话似乎跟在说牲口似的,众人听了,窃窃私语起来,似乎搞不懂阅儿似乎并不在意,还买来做什么。下一个被拍卖的是个中年女人,也是没什么人买的,阅儿又叫人给买了下来,然后下下个,下下下个,几乎都是被阅儿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她买那么多普通货色做什么,要是做妾似乎也不像是,这样的翩翩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么多的普通货色?难道她是有全买的习惯。然后终于轮到一个眉目如画的美娇娘开卖时,阅儿却不开口了。那些坐在前面些位置的男人终于开口开始喊价,价格从一两一下子飙升到几十两,甚至最后长到了上百两,最终被万富来给买了下来。万富来一副我很有钱的样子,站起身来,搂着美娇娘对周围几桌的宾客道:“各位承让了,这个小美人是本公子的了。”接着又拍了一位价格适中的,阅儿却也没有再拍,再过几位,她都没有再拍,就是最后有一绝色佳人出场,她也都没开口叫价。然后皮肤弹指可破,妆容淡雅的绝色佳人被另一个人给拍去了,听石三说,拍那个美人的是陇家二少爷的随从,虽是随从来拍,但想必美人应该是被那位二少爷买了,也是个有钱的主住,两百多两了。正在大家以为今天的所有重头戏都要结束时,阅儿突然站起身来多在场的各位道:“小弟姓陈,路过此地,将来往来做生意,还望各位多多关照,今夜这儿所有的开销,小弟来出。”她此言一出,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止一怔,好大的口气,这花迎楼一天的收入可达五六百两,她竟只是为了过路方便,就这样出手阔绰,实在令人震惊。阅儿目的达到,站起身来让小荣当场掏出银票去和老鸨较易:“你给算算大概要多少钱,不用太仔细,我们爷不缺钱。”众人一致都以为自己是个很有钱的住,见了她似乎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几个圆滑的有钱人朝着阅儿围了过来,一个道:“多谢这位兄弟了小,这怎么好意思?”“做生意,朋友很重要,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各位别笑话小弟出手小气。”阅儿把场面话说的很好听。“你客气了,还不知你尊姓大名?”“在下姓陈,家中排行老大。” 男扮女装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在下姓陈,家中排行老大。”“原来是陈大少。”一群人上前来巴结,却有一人坐在不远处喝着闷酒,似乎有些恼火自己的风头被人抢走了。阅儿怎么会现在得罪他?阅儿拿起桌上的一瓶好酒,朝着他走了过去道:“您就是万老板吧!先前的事情,是在下的不是,这儿在下先喝一杯,当是赔礼道歉。”看她这么给脸,绷着脸的万富来一下心情就好了起来,先前的郁闷一下子就全消失了:“没事,陈兄你太客气了。”众人吃吃喝喝到了很晚才各自散去,有些去楼上搂姑娘去了,有些回家了。阅儿叫小荣结了账,正要走,却被万富来叫住,万富来这个人,虽然有钱,但是他出生不高,所以特别爱结交一些达官贵人:“陈兄请留步。”“万兄有事?”“我见陈兄你出手这么阔绰,不知是谁家公子?”“我是永城人士,家父不喜欢我在外头提他的名字,不提也罢!怕回家挨了打。”万富来挺相信的,以前就听说真正的豪门望族常常是不许孩子在外头随意报出自己的身份的,通常这样的,都是些真正有身份的人家的孩子,心中就更想结交阅儿了:“那我就不问了,我还有一事不明,公子既然如此有钱,为何比买一个赏心悦目的女子,而要买那些平常姿色?”“我要是说了你不生气,我就说。”阅儿故作神秘。“你说!”阅儿小声在他耳边道:“你们买的那些女人,再美都比不上我家妹子的一个指甲盖,我要来何用?当花瓶看,都嫌碍眼。不如随便买几个,反正都是要用来粗使的。”“你妹妹很漂亮?”其实青楼里那些女人,他早已玩的也有些厌烦了,所以最近才要抢娶个大家闺秀回家,奈何那头人家女方似乎死活不同意,让他有些丢面子,正僵着了。“何止是漂亮,简直天姿国色,送进宫里那不是皇后肯定也是贵妃。”阅儿吹牛道。万富来一听,立刻心里有些发痒了,口上却说:“你随口说的,我岂能相信,又见不到,空口无凭。”“巧了我妹妹这次恰好与我同行,我做生意路过,爹让我顺便送她去舅舅家。若是咋们有缘再见,说不定你能看见她。”“你舅舅在哪?”“延州。”“那我们应该顺路,我也要回宣城去,不如咋们结伴而行?”结伴是为了能一睹那位陈小姐的容貌,想来路上会有机会的。阅儿道:“是吗?那还真顺路了。要不约个时间地点,好明天一起出发。”“那就明天早上天亮之时,我在前头毕竟之路的一颗大杨树下等着你的人马经过,不是兄弟我吹,这广南不太平,但你们要是跟我一路走,保证会平安到达的。”“那就太好了。”阅儿心想终于成功接近他了。阅儿回到客栈时,商子墨还没睡,听见脚步声推门走进阅儿的房间,颇有微词的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和万富来聊了一会,明天万富来会和我们一起走,在路上我们要设法取得他的信任,本来心中没底,不过现在有底了。但是需要你的配合!”阅儿奸笑道。商子墨皱起眉来;“你又打什么坏主意?”“这个万富来,似乎很好色,我就跟他说我妹妹长得天姿国色,我想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你了。”这招美人计,简直太对症下药了。商子墨脸色发黑:“你难道是要我去色诱那个家伙?”“什么色诱,说的多难听。你只要偶尔弹弹小曲吹个笛子什么的就行,平时戴着轻纱斗笠,吃饭也不准摘下来。我想保持神秘感,他应该会很快上勾,到时候要是有需要,我再找个女子顶替你和他接触。”阅儿道。“不干!”话说的轻松,但是商子墨很难接受,让他男扮女装,他本来就有些委屈了,居然还要他去色诱男人,他没有怪癖好不好?“你要是不干,那只好我亲自出马,一会假扮小姐一会假扮少爷,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穿帮了?是谁整天把国家最重要挂在嘴边的?如今难道为了国家连一点点色相都舍不得牺牲么?”阅儿即将道。“我扮!”商子墨咬牙切齿的答应下来。“这才乖。”阅儿笑的很得意,事情搞定了,她打了个呵欠,拖了鞋子就往床上一躺就睡。商子墨以为她是对自己放心,开玩笑道:“你当着我的面爬上床,不怕我对你……”“你不敢,除非你不要江山不要一切,也不要小命了。”阅儿的两只小手挥舞着做出剪刀剪东西的样子。商子墨下一秒潜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他还不想这么快当太监,于是溜之大吉。阅儿听见关门声,翻了个身,踏实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两路人马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商子墨依计坐在马车里,没有露面,只阅儿探出头去同万富来打了个招呼:“万兄,早啊!”“陈兄早。”万富来说着眼睛往马车里瞅了瞅,帘子放下来的太快,他只看到一抹纱裙的裙尾,想来里面坐的应该就是那位陈小姐了。阅儿知道他想看什么却偏偏不如他的愿望,探出个头,将帘子其他地方用手给捂的比较严实,简直不透光,万富来就更男看到里头的一切了,阅儿道:“万兄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借你吉言了,对了,陇二公子也是今天回去,可他这人很有性格,我让他等等还不干,大概走在前头几百米,路上可能还会碰上。”言语间显得和陇家似乎很熟。两人说话时,天已经亮了许多,今晚要想住个好些的地方,看来得加油赶路了,便各自回到车里,启程往前赶。这天偏巧从午后开始便下起了大雨,一直到太阳快落山了都未曾放晴,雨下的大,大家走的就慢,阅儿对这一路不熟悉,但万富来很熟,在一个小村庄让大家停了下来,今夜就住在这里了。 不习惯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村庄上的老百姓似乎很怕有钱人,见他们要投诉在村里,能关门的人家,都赶紧回家关门,有钱人他们怕惹不起。村子里唯一的一件客栈,却叫人给包了,万富来脾气不太好,心想这小村小店的,应该也不会遇见什么超级有钱人,冲着那老板吼道:“哪个畜生王八蛋?叫他滚出来,我们几个要住店,叫他睡茅房去。”老板苦着脸道:“客观您小点声,包下客栈的可是陇二公子。”“是他?这好办!”万富来说完,一把推开那老板,咚咚咚的迈着步子往楼上走,还不等他上楼,从楼上下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青衣绿鞋的打扮的很清雅,却敢冷着脸对万富来的说话:“我谁是谁这么叽叽喳喳的吵,原来又是你。我家公子有些疲倦了,想小睡一会,你可别吵醒了他。”万富来似乎在这女子手上讨过苦吃,也似乎吃习惯了,一改常态的并没有发货,依旧是笑眯眯的道:“叶子姑娘你就跟二公子说一声吧!这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让我们住那?”“这个我不管,反正你到别的地方去住,别打扰了我家公子休息,否则公子要是在老爷面前告你一状,我怕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丫鬟态度很硬。阅儿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为难的万富来道:“既然这里已经被人包下了,我们就去别处住吧!这村恐怕也有二三十户人家,总有几户是可以住的,大不了咋们分散来住,每一户安排几个人。”“也只能这样了。”万富来灰头土脸的点头,觉得有些在朋友面前丢面子了,他外号钱老虎,广南有谁不知有谁不小,每年给陇家的朝贡都快能买下一个小镇了,平日里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就是陇总督本人,接待他时,也是面带微笑的叫他一声富来,这个陇二公子亏得是认识多年的老熟人了,却老是害他热脸去贴冷屁股,心里不由有些不爽,还是新朋友给面子!大家各自去找人投宿,却叫不开门,村民们似乎不想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生怕他们白吃白住,杀鸡宰羊还不给钱。阅儿无法了,只好用银子开门,选中其中一家,一边敲门一边道:“我只是投宿一夜,一个晚上有床位的,一两银子一个床位,没有床位睡地铺的,四个人一两银子,先给钱,后住,您要是觉得还行就开开门吧!”“有这样的好事?”里头传来一位老大娘质疑的声音。阅儿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隔着门扔了进去:“现在信了吗?”“信了,信了!”老大娘开了门,她家不大,只有一个空余床位,柴房倒是还可以住两个人:“老婆子只有一个空床和两个地铺可以出租,行吗?”“行啊!”阅儿看向万富来:“万兄请。”“我随后吧!陈兄你和陈小姐先安顿吧!”阅儿知道他嫌弃老大娘家有些寒酸,也不点穿,对小马道:“把我的东西拿进房里去,小马你和小荣睡柴房。大娘您这院子挺大的,我让马车停在您院子里行吗?这样我妹妹就能睡在马车上,她离得太远我不安心。”“行。”老大娘朝着她伸出手来。阅儿瞧着她人很瘦,看起来似乎营养不良,直接就给了二两银子:“给您,多余的不用补,当是孝敬您老的。”“这怎么好意思!”口上这样说,但老大娘还是高高兴兴的收了银子领着他们进去。马车给直接驾到了庭院里,万富来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有人下来,有些失望的离开了这院子。这一户敲开了门,那周围的几户人家听闻老大娘有现银子拿,都开了门,大约一盏香茶的功夫都安排好了。晚饭时,老大娘把几个个头小小的红薯端上了桌,就默默低着头离开了:“对不住,各位将就着吃一点吧!”商子墨看着那几个红薯没什么胃口,拿起的筷子又落了下去。阅儿也没有急着吃,而是对小马道:“你去看看那大娘出去干什么去了?可有吃东西。”“是。”小马快去快回,回来后对阅儿道:“老大娘在院子里劈柴,我刚才偷偷溜去厨房看过了,什么吃的也没有。”阅儿道:“幸好我看这是灾区,怕路上缺粮,叫人准备了一些米粮,在第二个马车里有两口箱子,你叫人抬下来,分给大家,里头有米还有一些用水发了就能吃的菜。用剩下的就留给这村里的人,不必带走了。”“是。”小马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出去叫人干活。老大娘听说有米可以做饭,很是高兴,饭菜熟了之后,亲自端了进来,问阅儿:“公子,你们有东西吃了,那几个红薯我可不可以要回去?”“可以啊!你要是怕饿可以留下当宵夜,饭菜要吃,盛碗饭过来夹菜,多盛点,应该够吃。”“多谢公子。”一听有她的份,老大娘更高兴了,去厨房盛了饭,过来夹菜。菜都是些好带简单的的水发菜,凉拌豆皮、海带开汤、小炒水发蘑菇。但这比起之前那几个红薯来,似乎好了不少,对于很长时间没有吃上米饭的老大娘来跟加,趁着老大娘还在夹菜,阅儿问她:“你们这也遭灾了吗?”“是啊!这村庄虽然不靠在水边,但接连两个月的大雨让我们种的粮食大多都被水淹死了,有些勉强活下来的,结出的果实也不够饱满,而且容易腐烂,吃不快一两天就坏了。”“官府也不管吗?听说朝廷叫人送来了粮食。”“送没送来,不知道。但肯定是没送到我这来的。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多亏你们,我今日才终于吃上了一顿饭,我已经有个把月没吃上一顿大米饭了。”阅儿闻言看了一眼商子墨,商子墨隔着斗笠吃饭,可能是因为不习惯,低头吃的很慢,压根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看他。 不敢贸然逼婚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阅儿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道:“这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吃完了饭,你吹箫给我听吧!”商子墨还不了解她?他拒绝用自己的技艺去勾引住在隔壁的那家伙,细声细气道:“可是我比较想下棋,我们晚上坐在马车你下棋吧!”“好吧!等到了前面镇上,应该有琴,到时候你弹小曲给我听。”总而言之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回头有他好看。晚上万富来过来,美其名曰找阅儿喝酒,他车上带了几瓶美酒,阅儿可不敢喝多了,怕露馅,掀开车窗道:“改天再喝吧!妹妹让我陪她下棋,这会儿走不开。”“好吧!那明天一起喝酒。”说着喝酒,却忍不住探头往窗里望,可惜只看到一个黑发如瀑的背影,看不到容貌,不过想来陈公子挺英俊的,他妹妹应该不会差。带着遗憾出去了,第二天早上万富来起了个大早前来堵截,希望能在陈小姐下马车洗漱之时,能一睹芳容。没想到这陈小姐下车时,竟还带了一顶轻纱斗笠,不过总算是见到人了,看身段似乎听不错的,身材匀称似乎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走起路来的姿势也很美,最美的是那圆融饱满的胸,叫他没见到脸都有想流口水的冲动了。可惜见不到脸,就在他以为能看到陈小姐取下面纱来洗漱时,就见从对面的院子进来四个丫鬟,每人手里捧着一样洗漱的器具,样样精美似乎是同一套那,连盆里的洗脸水里都撒着干花瓣。他正以为终于能一睹美人芳容,不料从外头又走进来两名丫鬟,手中用竹竿各撑着一面帘子,往墙角一围,似乎成了密闭的空间,商子墨走进帘子里洗漱起来。郁闷的万富来再次失望而归。然而如果他看到商子墨一上马车,立刻嫌弃的从胸口掏出两个硬邦邦的馒头来,估计会吐血昏倒。阅儿看了一眼那两个馒头,又看了一眼商子墨:“怎么你还嫌弃了?刚才的效果有多好,你不是没看到。要是不喜欢馒头,下次换两个素包子?”商子墨差点抓狂:“阅儿……”“好,我不说了。”一行人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这次补助了粮食,粮店的粮食虽然贵的吓人,但万富来几乎垄断了广南的粮食市场,这里也有他的粮店,昨天吃了阅儿叫人送去的粮食,今天他也该大方大方了,不能老是吃别人的,不是?叫人扛了几袋米一边车上放两包。趁着装米上车的时候,万富来身边的小厮,走过来小声问他:“刚才我看见陇二公子的马车停在前头一家茶馆外头,要不要送两包过去?”“他又没主动找我要,送个屁!你当你主子我是开善堂的?”万富来没好气的道,现在的米之前啊!一包就是几百两银子,他凭什么人家不喊,他还要主动送上去?有钱没地方使了吗?“是。”小厮挨了骂,点点头走开。大家又采买了一些食物后,再次开始上路,那位陇二公子似乎还在喝茶,这次走在了他们后头。中午是在荒郊野外吃的,让丫鬟婆子们生了火做饭,这顿很丰富,众人都席地而坐,但阅儿考虑到神秘感,让商子墨不必下车,叫人送了一些饭菜进去,对万富来解释道:“我小妹自小娇生惯养的,有些不太习惯生人,有怠慢之处还望万兄你多多见谅。”“没事,你家小妹闺誉重要我能理解。”“家教管的严,我爹娘对她如珠如宝却有三不许。”“哪三不许?”“未成亲前,不许遮掉面纱。未成亲前不许独自出门,必须有家人看护才许出门。还有一不许,便是不能让陌生男人触碰,可头疼死我了。”阅儿叹了口气道。“你家小妹还没许人家?”“未曾,你也听说了吧!永城最近干旱的厉害,闹起了饥荒,我爹娘怕妹妹在本地嫁了个人,人家会因为灾荒而牵走,到时候找不到妹妹可就糟了。所以干脆叫我送妹妹去舅舅家,我舅舅也是大户,让舅舅到时候给寻个好人家,把她给嫁了,也省的我整日为她担心受怕。”万富来听得眼前一亮:“那陈兄你看我如何?”“你不是最近要娶顾家的千金吗?听说陇总督亲自做的媒。可别拿我妹妹打趣,我可先言明,我妹妹是绝不做妾的。”万富来开始扮可怜:“陈兄,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顾家的小姐,她看不上我,听说寻死腻活的,跳水都第三回了,撞墙也两回了,我都快成这广南的笑话了。”“你是想退婚?”“若是你肯把令妹嫁于我,她也同意,我就去退婚,绝不委屈了你妹妹。”阅儿微微有些吃惊:“你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这可不是小事情。”“在广南,人人都说陇总督是土皇帝,那我就是土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说的话,绝对算数。你要是答应,我会让你妹妹风风光光的嫁过来,绝不委屈她。”小妾他有很多,但总感觉那些女人缺了点什么,也许是不够端庄。“可是,跟你说句实话,我熟悉你,知道你是个还不错的人,但外头对兄弟你的风评不好,这要是传到我爹娘耳朵里,我怕他们不会同意的。这事容我再考虑考虑。”阅儿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好吧!”他不知对方的底细,所以也不敢贸然逼婚,换了个话题道:“陈兄,我一直忘了问你到广南来做什么?”“路过,你也知道永城旱灾爹叫我去陆州那边进一些大米,带回去卖。说来惭愧,还是效仿得陈兄你,听说陈兄你赚了不少银子,兄弟我也想赚一把好的。”阅儿说完摇了摇扇子道。“做大米啊!那就是本行了,不知道你要多少,我有朋友在那边,我可以帮你问问。”“大概就十五万担。”朝廷送来的赈灾粮是二十万担,可她不好直接一开口就是二十万担,怕惹人怀疑。 走一步看一步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那么多?”万富来原本做好了准备,结果还是吃了一惊。“要做就做比大买卖,兄弟我这次可是把我自己的所有积蓄都压上了,只要进了米,回头利滚利,肯定发大了,永城第一富商非我莫属。”阅儿道。“可现在怕是陆州现在一下子也找不出那么多的粮食来,但我可以帮你问问,你大概收什么价位?”“价位无所谓,我有的是钱。”“陈兄你有所不知。现在米粮特别贵,你大概准备了多少钱?我怕你准备的钱,只能买几万担了,现在米价一天一个价。”“也不多一两一斤米,我是给不起的,一担十两我还是给的起的。”要知道放在平时,这一两银子能买上十担了,但比起万富来的一斗米一两银子,这显然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可她有她的优势,她要的量大,万富来的在广南所有的铺子加起来现在一天也就卖出了百来斤,价格太贵,老百姓大多消费不起啊!而且那些达官贵人们又老早的躲了出去,或者用自己的办法弄来了米,也不会买他手中的米。说到十五万担,别人可能很难有,但他万富来有,但这事可不敢告诉一般人,陇总督从太子爷那接了一批救济灾民的米粮是二十万担,为了帮他万富来提升米价,一直没放出去,可那么多,他吃不完啊!所以干脆就做每一担一两银子卖给万富来,除去陇家扣下自己留着吃的一千担送人用掉的一千担,都卖给他。土皇帝要卖,他敢不买吗?可是买了来,那么多的米,让他日常卖,要是维持现在的价格,估计要卖四五百年才能全部卖完,到时候他自己都剩下一堆灰了,那米能不坏?其实他心里最近正在着急了。可着急归着急没办法啊!其实那些米也是他倾家荡产买来的,堆着发霉倒不如卖给陈兄,虽然陇总督一再叫他小心些别一次将米都放出去,也别被别人知道了,但与其堆在粮仓发霉,还不如卖掉算了,陈兄只要十五万担,剩下的他还能卖上许久了。于是对阅儿道:“陈兄我那还有些米,你要不嫌弃,我们谈谈?”“广南闹灾荒,你能有多少米?”阅儿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二十来万吧!”加上他之前在外头收的有些,估计是有的。阅儿心中微微得意,果然那二十万担米在这,但却还要拖延,她还没抓到其他人的小辫子,还不是行动的最好时机。于是用一副打量的态度看向他:“那我可否先看看货?要是咋们做成这笔生意,你和我妹妹的婚事也许都好说了。”“真的啊!那等到了宣城,你们先别急着走了,你和令妹现在我府上小住一阵子吧!”“那就打扰了。”正好可以去他府上调查一番。阅儿回到马车上立刻和商子墨说了这件事:“我套出话来了,我说我要买十五万担粮,他说他有二十多万担,看来朝廷叫你送来的赈灾粮不出意外应该全进了他的口袋。小马私下向他的手下打听过,他这几个月表面上都没有进多少粮食,最多就一两万担子,而他以前一贯是不积太多粮食的。到时候进了宣城,我会跟他去看粮,朝廷送来的粮食可有什么印记可寻?”“我不太清楚,根本就没去看,但听说那批粮里有两种米,因为南方旱灾,这批米大多是从江北调来的一种是比较常见的北米,他们若要狡辩说是他们自己进的粮食也有可能。但这一批米你,还有一种是比较少见的胡米,胡夏国送来的朝贡,父皇吃不习惯便叫人把剩下的几担子一起丢去赈灾。这个估计一般的米行是拿不出来。”“那胡米是什么样的?”没有一点特征的话,让她如何从二十万担米里去找出其中几旦,简直大海捞针。“生的不知道,熟的时候我吃过,跟一般的北米有些不大一样,味道有一股独特的草香味,颗粒饱满又晶莹剔透。若是煮熟了,我应该能认得出。”阅儿叹了口气:“这谈何容易,咋们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那个万富来想娶你,我以考虑为由正在拖延,到时候进了宣城,咋们是直接住在他府上。”“住外面不行吗?”他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住里头好调查他的一举一动啊!比如他平日里跟什么人接触啊!”“那他万一强娶我怎么办?”“我会拖延嘛!比如要聘礼啦!比如说家里送嫁妆来啊!”反正拖着就对了。商子墨对阅儿很无语:“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没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咋们现在越来越接近腹地宣城了,你也不要显得太冷若冰霜了,小心胃口吊过了头,他对你没兴趣了。”“那正好,难道要我扑到他怀里吗?和他说话,我都觉得很恶心。”商子墨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忍忍吧!你要是实在不干,那只好我累一点,又扮公子又扮小姐。”她自认为自己女装的样子应该也不错,就是稍微黑了点,但戴上斗笠的话,应该也没差。“你敢!”他无法想象阅儿靠在那个家伙怀里模样,想想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是你逼我的啊!要不然你来?”阅儿做无辜状的吐了吐舌头道。“我来就我来,怕了你了!”“商子墨我总算没有看走眼,你还是有一丝对百姓的责任感的。”“说吧!要我做什么?”他一脸忍耐的表情,看向阅儿。首先别老说戴在马车里,吃饭的时候下来和大家一块吃,我想万富来会来向你献殷勤的,然后你不要一下子软化,得慢慢来,做的就像是被他的深情慢慢的打动了似的。“他能打动我的,只有大米。”商子墨一脸忧伤的叹了口气,这几天闷在马车里假扮大家闺秀,少晒了许多太阳,现在皮肤越发的白了。 换换口味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换换口味 加上阅儿给他补得好,每天三个红再加一小抓葡萄干,还有一小杯蜂蜜。 那皮肤越养越好,简直白里透红,还他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了,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似的了,阅儿看他无聊美其名陶冶他的情操,其实就是让他打发时间,竟让他一个大男人去绣荷包。 他本来不肯,偏偏她又说,她什么不缺就缺一个荷包,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只能平心静气下来慢慢绣,争取绣好点。 “有大米也不错了,至少饿不死你。现在外头多少人没饭吃了。”阅儿道。 说道这个话题,商子墨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来:“看来我们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这天夜晚是宿在一个小镇上的,却得到了一个极坏的消息,因为洪灾和灾荒造成的死亡,又由于陇之山的不负责任,许多死难者的尸体没有得到妥善处理,有个临近的镇发了瘟疫,听说疫区正在被封锁,封锁的办法是把小镇的几个出口叫人守住,不许人进出,也不知道有没有叫大夫进去帮病人们医治,很是叫人担心。 可如今一切照着计划走,阅儿和商子墨也是有心无力。 顾得到这边,顾不到那边了。 第二天晚上赶路赶到天黑的时候,正好是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前进十里路都没个村子的地方。 万富贵按照以往经验提出今天大家就宿在树林子里。 大家下来开始做饭时,商子墨头一次要求和阅儿坐在一块,她走下马车来,然后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挽住阅儿的一只胳膊,细着声音道:“大哥我今天想和你一快吃饭。” “可你是大家闺秀,乖听话回车里吃饭去。” 万富贵刚吩咐完手下去做一些事情,一回头听见陈小姐要和他们一块吃饭,立刻乐颠颠的跑了过去,对阅儿道:“陈兄,你就让你妹妹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咋们也不是外人是不是。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一家人了!” “八字还没一撇了。”阅儿笑了笑,却似乎并不恼火,对表面挽着她的手假扮亲密,实者吃她豆腐的商子墨,阅儿轻轻推了他一把:“婉柔你害羞个什么劲,跟傻愣似的,这位是万公子,你给万公子行个礼。” 害羞? 商子墨差点吐血,他是无语才是,他一定是脑子抽掉了才会答应阅儿,让自己去勾引这个看起来小腹便便的男人! 他是恶心好不好? 他若是大花姑娘,对着面前这长得小腹便便的男人,估计也害羞不起来。 万富来见他半天没做声,还真以为他是害羞了,笑呵呵的说:“陈小姐不必害羞,在下姓万,小姐可以叫我万大哥。” 商子墨回过神来,似乎微微一愣,才强忍着恶心,有点僵硬的叫了他一声:“万大哥,小女子婉柔有礼了。” “陈小姐太客气了,快坐。” 就这样三人落了座,这位陈小姐在他的心里从之前的高不可攀,一下变得亲切多了。 晚餐很丰富,因为有佳人在旁,万富来还特意叫人加了几个菜,这几天为了表示自己大方,万富来几乎包揽了所有开销,什么菜钱、投宿钱、饭钱,都是他出的。 商子墨即使是隔着斗笠,感觉到万富来一直探究的盯着他看的目光不太能吃得下,再看阅儿吃的挺快似乎早已免疫,他就淡定下来了,伸出筷子给她加了一筷子青菜。 待会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她似乎瘦了一些:“吃这个。” 然后越夹越多,到最后似乎变成了,阅儿在使劲吃,他偶尔往里头夹入几片菜,却不大吃。 万富来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说:“陈小姐,你怎么不给你自己也夹点菜?” 商子墨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了,于是掩饰道:“这几天舟车劳顿,我有些没胃口,万大哥你也多吃点。” “哎!”见佳人终于注意到自己,万富来很高兴的低头吃了几口饭。 商子墨夹了一点菜,低着头吃,不去看万富来,也不再去注意他的目光,这样似乎胃口就稍微好了一点。 吃过晚饭,商子墨实在受不了万富来越靠越近的动作,转身上了马车,看来外头有时候还没马车里好。 他靠在车内休息了一会,阅儿进了来,手里端着一碗热开水,从旁边的小柜子拿出两只馒头对他道:“你晚上没吃什么,我撕两只馒头泡了给你吃吧!” “又是馒头,那个是什么?”商子墨指了指馒头旁边放着的一个小包袱。 “几块饼,估计已经干得能打碎石头了。”这天气干燥,东西不容易发霉,却容易变干。 “我要吃。”他想换换口味。 “不行!” “为什么?” “那是阿烈亲自为我做的。”就是干得能打碎石头了,她也不想扔掉。 “可我就想吃那个。”就凭着她那副宝贝的不得了的表情,他偏偏要吃。 “你强人所难!” “你怠慢当朝太子,按律好像是可以打五十大板的。”再脾气好的人,忍久了可能也会有脾气的,再说他本就只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脾气自然是有的。 “我又不是今天才怠慢你的,挨打我不怕。不过这水快凉了,再不泡,可能泡不开了,就给你一点点。”阅儿小心翼翼的用刀切下小半个,撕成小块,用热水泡了,顺便再削了几片枣干一起泡了给他吃。 商子墨尝了一口就皱眉:“饼烧黑了!” “他就这水准,是你自己要吃的,可不准浪费。”说起南宫烈,阅儿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想着她? “真够难吃的。”商子墨一边吃一边小声抱怨道。 “你忍忍,明天还有一天,后天就能到宣城了,你想吃什么都成。” “我有在忍,就是有些辛苦。”他都快被闷坏了。 第三晚上赶路到晚上比较晚了,才到了前头的一座小镇,这里离着宣城比较近了,有些认识万富来的人,三三两两的和他打招呼。 弹琴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弹琴 万富来为了在佳人面前摆阔,在这里最好的客栈里包下了一层楼,他们住下后不久,那位陇二公子也进来住客栈,楼下房间不够,最后那位当初把万富来赶走的丫鬟,只好亲自去跟万富来说,让万富来把二楼最好的房间让出来给她家公子住。 她来的时候,大家正在吃饭,又是当着阅儿和佳人的面,这次万富来心里又有点不太舒服了,陈小姐要是看他如此好说话到软弱无能的地步,肯定心里会笑话他的,对那丫鬟道:“叶子姑娘不是我不肯让,倘若那间是我自己居住就算了,二少爷需要,我二话不说就搬。可那间客房我已安排了陈姑娘居住,难道要让陈姑娘搬出去?” 那丫鬟转头有些傲慢的看了一眼那静静低着头吃饭的带着轻纱斗笠的商子墨,对商子墨道:“这位姑娘,可否请你让出房间,姑娘在广南的一切开销,我家公子全包。” 他家的公子,不就是商子墨的表哥吗? 商子墨心里觉得比起眼前的男人,他那位表哥差不到哪里去,如此的霸道,商子墨看向那嚣张的丫鬟,是这么回答的:“我不想让万大哥为难,但开销不必你来家公子出,我陈家还不曾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巧翠、巧珍你们两个去那房里那我的东西取出来,暂时先放我大哥房里。” 两个丫头领命而去…… 万富来没想到佳人如此善解人意,心里越发看那陇二公子不爽起来,欺负他就算了,还欺负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算什么男子汉? 那丫鬟见商子墨松了口,转身就走,一个谢字都没有。 顿时万富来的脸色更差了,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陇二公子他不敢对付,一个小小的丫鬟,他还是可以的,狐假虎威也要有个限度! 万富来转头对商子墨道:“这口气,我定帮你出了,那丫头敢得罪你,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要她活不到明天。” “万兄算了,不过是个丫鬟,为她得罪了那个陇二公子,我怕他会对付你。”阅儿趁机挑拨离间道,陇家的人和万富来要是能窝里反,想来对她和商子墨是有利的。 “他敢?他不过是个吃闲饭的游荡公子。”万富来愤慨道,要不是有向他这样的巨富经常向陇总督朝贡,陇二公子会有今天? “这话可别让别人听去,咋们是自己人不怕,就怕外面的人嚼舌根。”阅儿一副担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兄,多谢你关心。”万富来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挺窝囊的。 “今晚感觉挺闷热的,别生气了。我家小妹的琴弹得极好,不如让我小妹弹上一曲来纾解大家的闷热吧!” “好啊!”他早听闻一些大家闺秀会有过人的技艺,今天总算能见是一二了。 “这附近哪里有琴?” “总有地方有的,我让老板去借。”比如青楼,当然这话他不好直说。 商子墨以为她是想接着自己勾引万富来,心想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肯:“大哥,我今日已有些倦了,改日再弹吧!” “那就改日再弹。”阅儿心里恨铁不成钢,暗暗在桌子下掐了他一把,然后往他手臂上写上两个字――二少。 商子墨这才知道原来她竟是想一箭双雕,还想利用他勾引他亲表哥,便道:“要我弹也行,不过大哥你先答应我,等到了宣城许我上街逛逛。” “这个好说。” 万富来叫人取了琴来,商子墨选了一首《凤求凰》,他弹得极富感情,心里想着阅儿,于是真情流露,十分动人。 弹完了,商子墨站起身来对众人道:“时间不早了,我想去休息了,大哥你叫人去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 话刚落音,那刚才趾高气扬的走出去的丫鬟又走了进来,对商子墨道:“刚才可是姑娘在弹琴?” “是舍妹在弹琴。”阅儿站起来挡在商子墨身前。 “我家公子说姑娘的琴弹得真好,可惜这琴不够好,为了表达歉意,公子想请小姐留个地址,我家公子最近的了一把名家王百堂亲斫的百年老杉木古琴,回头叫人送到府上给小姐作为赔礼。” 商子墨不敢轻易接收,问其他人的意见:“这……,还是万大哥和大哥替我做主吧!” 万富来觉得陇二公子送上贵重的古琴作为赔罪的礼物还是挺有诚意的,对商子墨道:“既然二公子要给,你就收下吧!也是他一番美意。” 阅儿也道:“收下吧!” “那我就收下了,麻烦这位姑娘替我谢谢你家公子,我们最近会在万大哥府上小主,送到那儿便是。” “是。”那丫鬟点头离去。 阅儿觉得这丫鬟挺嚣张的,问万富来:“她一个丫鬟怎么如此嚣张?” “这叶子姑娘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后来家门凋零了,被卖进了陇家当丫鬟,后成了陇二少的通房丫鬟,来日要是有了孩子,应该能做个姨娘,她脾气一直不好。” 掌柜的很快给商子墨换了房间,二楼没有好客房了,就换到了一楼一个稍微大些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上了马车,阅儿同商子墨商量道;“我觉得万个万富来和你表哥早有矛盾,咋们何不挑拨离间一下,让他们自己窝里斗?” “你想如何?又用我做美人计?” “现在去哪里找第二个美人啊?咋们就用貂蝉那招,从中挑拨离间,让他们为你争风吃醋,到时候他们互相斗起来可能证据就更容易浮出水面了。而且有了你陇二公子,咋们能更靠近陇家的在广南的势力核心,说不定咋们还能进总督府一探究竟,你说要上街正好,最好在街上能碰见陇二少,等一落脚,我就立刻让人去打听那个二少一般喜欢去哪。” “可是我怕他万一认出我来,他喜欢书法字画这个我知道,我们可以从这上面下手,但要是用到字,得你来写,我怕他认出我的笔记。”毕竟以前偶尔是能见上面的。 找证据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找证据 “这个容易。” “对了荷包绣好了,给你。”商子墨从身上掏出一个其貌不扬的荷包递过去。 “丑了点,我待会让丫鬟照着连夜赶制一个,这个我留着,丫鬟做的拿去给万富来,就说是你送的。” “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难怪让我绣荷包!”他还以为是阅儿对他还有情谊了,结果又是为了公事,太失望了! “不然我要你绣荷包做什么?你要是愿意再绣个丝巾什么,回头也许还有用处。” “不要。”商子墨气呼呼的在马车里躺了下来。 众人又赶了半日的路程,午后的样子终于到了宣城万富来的府邸门口。 管家早上就得到了消息,此刻已经带了一大群人站在门口等候了。 万富来下了马车快速走到正在下马车的阅儿和商子墨面前道:“陈兄,陈姑里面请。” “万兄你先请。”三人推脱着往里头走去。 万富来经常带朋友回来小住,所以管家也没在意,只是安排在平常招待宾客的迎宾堂,进了门管家问万富来:“小的已经让人打扫了迎宾堂,是让二位先安顿下来,还是先用饭?” “住什么迎宾堂,你是怎么办事的?陈兄和陈小姐是一般的客人吗?霞云阁不是还空着吗?叫人打扫一下,待会就让二位先搬过去住,现在先吃饭吧!陈小姐饿了吧?”万富来道。 商子墨点了点头:“有些。” “这里是我家,你这斗笠……”万富来一心想一睹佳人芳容,现在到了家里就再提了一次。 阅儿也觉得该再给点甜头了,要不然胃口吊过了头可能就不好了,于是道:“本该未嫁之前外出都让她戴着斗笠的,但既然陈兄开了口,那以后在陈兄府中,小妹你只戴个面纱吧!” 商子墨能说什么? “是。”只能认命的点点头,谁叫他要去装那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了? “那我这就叫人去给小姐买些面纱回来,小姐想要什么花色?”万富来趁热打铁道,就是能露出半张脸也好啊! 商子墨道:“要淡雅些的,浓艳的我不喜欢。” 吃过饭,面纱就被送来了,商子墨选了一款最素雅的,到屏风后头换上,他本来就生的清秀,柳叶弯没、一双凤眼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鼻子又挺直秀气,往人前一张,那露出的半张脸叫万富来惊艳不已,果然是个倾世佳人,陈兄没有吹牛! 若是他能娶到如此美人,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一切事啊? 便对阅儿和商子墨更加热情起来,尤其是对商子墨;“小姐请坐,你暂且在我这先住着,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人去做,想买什么尽管让管家去买,就当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 “多谢万大哥。” 这一声万大哥叫的万富来简直都要酥软了,阅儿看到他一脸急色的样子,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如果他看到了商子墨下半张脸下的那几根还没来得及刮掉的小胡子,估计会吓得一头栽倒吧! 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万富来迫不及待的要带阅儿去看他堆在粮仓里的米,一大早吃早饭的席间就提了:“陈兄昨日可睡得舒坦?” “连日舟车劳顿,托万兄洪福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那待会我就带你去我的粮仓看看我那堆得满粮仓的大米。”别的他不敢说,这权势和财力他在广南还是数一数二的。这男人有钱应该也是挺吸引女人的,这样想着他有道:“陈小姐要是愿意欢迎你去参观我的粮仓。” 商子墨正要开口跟过去了,如此便点点头道:“好啊!我早就想出去走一走了,不过外头风大,我去拿个斗笠。” 她在外头戴斗笠,万富来还巴不得了,她的美貌要是能只给他一个人看不是更好么? 他不打算和别人分享她的美貌,随她去了:“好啊!我们等你。” 万富来和阅儿坐着喝茶聊天,等了一小会,商子墨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选了个淡蓝色轻纱斗笠走出来,冲他们两道:“走吧!” 万富来让人把他最豪华的大马车牵到门口,三人一起上了他的马车,路上商子墨偶尔掀开窗帘往外看,不时的说一句:“这宣城挺热闹的。” “那是!这儿是经济要塞,广南的腹地,那真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以前未发水灾前比现在可繁荣的多,但现在也还不耐。 三人聊了一会,便到了一处有三米多高有重兵把守的院墙前,此处大门上挂着宣城粮仓四个大字。 阅儿没想他竟然是把米存在这里:“这是官粮仓库吧?” “没事,这儿陇总督借给给我用了。”他米多别处估计也放不下,而且这儿还有重兵把守,那些兵也是借的,平时这些兵的饷银都是他在发。 “原来如此。”官粮仓库也敢借出去,这个陇总督胆子够肥的!阅儿在心中冷哼道。 万富来领着两人往里头走,里面很宽阔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这是广南最大的粮仓也是天下八大粮仓之一,连商子墨见了都不禁赞叹了一声:“好大的粮仓啊!” “可不是听说这粮仓城东西各长200丈,南北各宽220丈,总面积有好几十万平方米,共用独立粮仓237座,粮窑六十余座。最大的粮窖有十五六米宽深十米。我叫人在周壁和窑底铺设草、木板和席子,然后储粮,保证粮食都还没坏。”万富来得意的说道,然后有带他们随意参观了几处大小不一,形式不一的粮仓,看着那几百座粮仓阅儿傻了眼,这么多粮仓她要找的那几担米,会在那个仓库了? 看米时,阅儿特意让多打开几个粮仓的拿出来对比瞧瞧,说是看有没有坏米,可是这些大米白花花的似乎都长得差不多,阅儿实在无法分出来哪样是胡米,也不敢贸然去问,怕打草惊蛇。 关键时刻,商子墨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万富来道:“这么多的米,感觉真有意思,以前常常听人说要吃百家米,你这儿的米仓不止百个,可否叫人去每个粮仓取一点米来,我想试试百米粥的味道。” 你疯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你疯了? 故有烽火戏诸侯,这百家米对他来说何难,爽快的叫手下去办,然后回头对商子墨道:“回头他们办好了就会送到府上,我叫名厨煮了给你吃。” “不要,我要自己煮。”商子墨为了百姓,强忍着恶心对他撒了撒娇。 “好!小姐想怎么煮都行。”他一撒娇,万富来整个人又酥了。 “万大哥你真好。”商子墨说完端起一杯茶来喝。 从粮仓回来,万富来把阅儿请进书房,道:“米你也看到了,量足够吧!” 阅儿点头:“是足够了,你开个价吧!” “就按你说的,十两银子一旦米,这价在现在简直是白菜价,但我堆太多也怕卖不完坏了可惜,你什么时候要,我叫人安排发货。”早点定下来他放心些。 “随时都行,只是从此一别,你和我妹妹怕是再也见不上了,我见万兄你是真心实在的喜欢我妹妹,可我要是压着米回去了,我妹妹怕是也不会单独留下来。”阅儿做出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可不是吗?我是真喜欢你妹妹。”万富来好不容易才见到佳人半张脸,要是就这样和佳人擦肩而过他可能会抱憾终身的。 “你要是有点诚意,我就相信你。我瞧着你对她也算真的不错,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犹豫了。” “你要什么样的诚意?”万富来问。 “你答应我三件事,我便把妹妹嫁给你,我瞧着她似乎对你也有些东心。”阅儿忽悠道。 “真的啊!那你说,要我做哪三件事?我万死不辞!” “听说你还有婚约在先,我妹妹不能做妾也不能落人话柄,你先解除了婚约,否则一切免谈。”她若能因此救了那位顾小姐,也是功德一件。 “这个容易,我立刻叫人去退婚,并且让全城人都知道。”有了美貌又善解人意又多才多艺的陈小姐,谁还想要那个动不动寻死腻活的女人。 “听说是陇总督的远亲,你不怕因此惹恼了陇总督?”阅儿问。 “那你说该怎么办?” “送些礼物去陇家,亲自去登门谢罪,我想陇家会既往不咎的。”她是想拖延时间,一是为了找证据,二也是等救兵。 “行,那第二件事了?”第一件事听起来似乎也不让他为难,而是为他考虑周全。 “第二件事是你必须公开让大家知道你即将娶妻,并且三媒六聘的派人去永城告知我父母,我想父母若同意不日就会来宣城,婚礼的事情可以先开始准备了。”阅儿还是为难拖延时间。 “那第三样了?”第二样他也能做到。 “是聘礼,我的妹妹不能贱嫁,聘礼你自己想,务必要有面子,一般的绫罗绸缎就算了,难拖回去。聘礼得让我妹妹自己看,她自己满意了,才能举行婚礼,”这个其实还是为了拖延时间。 “行,我全答应。那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大舅哥了?” “妹夫。”阅儿从善如流。 “那大舅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提粮食?” “我原本是想买了粮分两批和舅舅一人一批的往回运,外头的人,这么多粮食,我不放心。可现在既然没去舅舅家,妹妹在这,我又不好把她单独留在这,我怕她初来乍到不习惯。凡事还是稳妥点好,要不就等大婚的前几天开始做准备,大婚第二天就我再押着粮食回去,说不定到时候干的更厉害了,价格能更高了也不一定,而且到时候我爹娘可能也来了,帮忙押送可能更妥当些,货款到时候我提前几天支付,你看行吗?”阅儿找了一大堆的理由。 “这样也行,我难道还信不过大舅哥吗?从此以后咋们就是一家人了。”万富来似乎松了一口气,有种捡到宝的感觉,没想到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他也能娶回家了。 看以后谁还敢嫌弃他出生不高! 阅儿回到房里的时候,见商子墨不在房里,问小马:“看见我妹妹了吗?” “百家米送来了,小姐去厨房了。” “哦。”阅儿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偌大的厨房里,商子墨正在认真的淘米,与其说是淘米不如说是在观察,见他一副费解的样子,相比是没找出来。 这送来的米是混合在一块的,足足有五六十斤米,阅儿想应该可以来日方长,晚上她再来厨房偷一点去研究好了,看0向商子墨道:“选米选的那么仔细干嘛?加点水直接一煮,不就行了。” 商子墨是怕煮了后米的品种太多了,反而更难找出那种米了,可是厨房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瞧,他也不好做的太过激。 只好叹了口气洗了一把米倒入砂锅中,加入几勺水,阅儿偷偷指导他在粥开锅之后,换了小火慢熬,然后道:“这粥还要煮上好一会,我有事和你谈,房里说。” “好,”商子墨跟着她进了房,房门一关,扯下脸上的面纱道:“什么事?” “米的事情已经谈好了,十两银子一担,咋们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只能拖延,为了拖延,我提了三个要求,他若都能做到,我就许诺把你嫁给他。” “什么?阅儿你疯了!”商子墨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放心,我提了三个很要时间的要求,第一他要登门向陇家道歉,退掉和顾小姐的婚约。第二,他必须公开让大家知道他即将娶妻,并且三媒六聘的派人去永城告知我方父母。第三件事便是聘礼,我说聘礼你满意才办婚礼。”也就是说商子墨要是永远不满意,就不用结了。 “你还算聪明,接下来该怎么办?”商子墨闻言松了一口气。 “继续找证据,那些米你是不是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商子墨点头:“分不出来。” “希望熬了粥你能吃出来,要是不行下次就做百家饭,看能不能吃出胡米来。等入了夜,我去厨房偷一点出来研究。”胡米在赈灾粮的比例里实在少得可怜,估计一大袋米,能找出几粒就算不错了。 看不上眼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看不上眼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商子墨叹了一口气。 “中午吃过饭,我陪你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引出你表哥来。” 中午上了饭菜,还有一大碗商子墨做的粥,大中午又是冬天喝粥似乎不太适合,但未来的万夫人喜欢,谁又敢说什么了? 叫厨房还顺便给配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商子墨喝着粥配着小菜来吃,他看起来动作优雅,就是吃一些清粥小菜看起来也似乎都成了一些不可多得的美食。 万富来看她胃口好,心情也跟着好,多吃了几碗。 吃得差不多了,阅儿道:“妹妹想出去逛逛街,我陪她去吧!” 万富来本来也想跟着去,无奈他有事走不开,又怕商子墨在外头万一被贪恋美色的登徒浪子欺负了去,于是道:“那我叫人保护你们。” 阅儿点头同意,吃过午饭,阅儿同商子墨一起上了马车。 出行队伍很风光,两人分开来,阅儿骑着马,商子墨坐在轿子里扮柔弱女子。 百姓或许不认识阅儿,但那万富贵的轿子他们还上认识的,纷纷避让开,以免不小心惹祸上身。 阅儿不过是想碰运气,心想着那位陇二公子好像比较喜欢舞文弄墨,应该会喜欢古董字画那些,便问随行的小厮:“这哪儿有气派一些的古董行?” “前面拐角处,就有一家。”小厮道。 阅儿叫人在前面停一下,叫了商子墨下轿,两人一同往那古董行里走去,商子墨眼光好,一眼看中墙上挂着的一张山水画:“老板,那张画取给我看一下。” “小姐就这么看吧!这张画很贵,你不会买的,我懒得取下来了。”那张画简直可以称作是贵极的,许多人进店第一眼就会看上那幅画,却似乎至今无人能买得起。 “放肆,这是我们家万富来,万老爷未过门的夫人。”一个随行的小厮站出来说道。 “原来是万夫人,我这就取下来给万夫人过目。”那店家立刻堆满了笑容的朝着商子墨的说道。 商子墨从他手里接过画卷展开来仔细的看了看,刚要出声,一个身影迈开了脚步往里头走来,开口便是:“店家把那张你们店里最贵的春游图取下来,我家公子要了。” 店家一看是陇二公子身边的叶子姑娘,为难的看向商子墨:“万夫人,您看这,这……” “这图我不要,给她吧!”商子墨道。 不想那丫鬟却道:“又是你们!不过这张画真是很贵的,你们恐怕想要也买不起。” 阅儿闻言给商子墨使了个眼色,似乎在告诉他这是挑拨陇万两家关系的好时机。 商子墨心领神会,白面不作甚,却站着不肯离开,宁愿左看看,右看看。 直到那丫鬟给了钱,正准备离开时,商子墨才突然道:“一千两买了一张假画,你家公子真阔绰。” 这话换了别人估计都不敢说,但商子墨怕什么,他现在的身份是万家未过门的夫人,代表的是万家,两家要是因此产生一些摩擦,他乐见其成。 那丫鬟似乎不太相信:“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买得起吗?” 阅儿闻言冷笑道:“爷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既然我小妹说这画是假的,那一定就是假的。掌柜的你怎么说?” “这……”他要是认了是假画,怕是会因此得罪了陇家,在此地恐怕就无法立足了,可是说是真的,怕又得罪了万家的未过门的夫人,一时为难了。 见掌柜的闪烁其词,那丫鬟一时也有些害怕了,若是张假画,回头公子和老爷见了定时要生气的,说不定一生气就把她给赶了出去,不敢不重视,于是把画卷往桌上一放,对掌柜道:“我去请公子进来。” 阅儿似乎不想再待下去,对商子墨道:“妹妹我们走。” 两人刚从店里走出来,就被刚刚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一个男子叫住了,男子面如冠玉生的极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穿着一件浅青色的丝袍,他快步走出来对阅儿和商子墨道:“两位请留步。” “有什么事吗?”阅儿问。 那男子却只去看阅儿身后带着轻纱斗笠的商子墨,没看阅儿,似乎对阅儿看不上眼,男子对商子墨道:“小姐就是那日在客栈里弹琴的姑娘吧!” 商子墨点头,细声细气的道:“是。” “小姐说那张画是假的?” 商子墨点头:“是。” “有何凭证,可否指点一二。” “好吧!” “小姐里面请。”那男子正是陇二公子。 阅儿跟着进了去,那掌柜的见他们都又回来了,先前想着那位万家未过门的夫人一走,他想办法圆圆谎也许能给圆过去,见他又回来了,顿时变得很失望。 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样看向那位陇二公子:“二公子。” “画了?拿来瞧瞧。”陇二公子口气淡淡的。 掌柜的不敢藏着,那样可能更显得作则心虚,只好硬着头皮给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摆,陇二公子低头看了看,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对商子墨道:“小姐你觉得哪儿不对吗?这笔法是宋石管用的画法,落款的印章也是宋石爱用的那款。” “问题出在纸上。”商子墨道。 “这纸是也是昔年的旧纸,不像是新造的,有何不妥之处?” “这张《春游图》应该是宋石画于苏朝景帝十三年二月新春,而这张纸是洪都宣纸,苏朝景帝十一年年末,洪都战乱,做洪宣的师傅逃走了一些还带走了配方,所以宏宣因此在颜色上做了一些变动,纸张的颜色会稍微片灰一些,而这张画用的却是之前的宏宣纸,而宋石却是出了名的挑剔,只用当年出的新纸,不会用这陈了一年多的纸。”商子墨道,欣赏书画他是行家,这是经验之谈,宋石的话他以收藏了七张,每一张用的都是当年的纸张,其他人的画也有,看多了就知道那年的纸张有了变化。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陇二少听了简直立刻被折服了似的,对掌柜的道:“你怎么说?” 会不会太巧?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会不会太巧? “一般贪污巨款的人都会做个账本,要是能找到他的账本,应该会是很好的证据。可谁才知道他的账本藏在哪里?” “这容易,原来绕了一大圈就是想找账本,他最信任的人应该知道,比如儿子,比如最得宠的小妾,以及管家。咋们一一绑来试试,应该就知道了。”要是能用这这个办法查出来,估计会比找人进去偷的账本来的要简单。 商子墨皱眉:“那和土匪有何两样?还不如找个人打我表哥一顿,你去救他,然后跟他回陇家做上宾,到时候要差什么不就容易了?” “好主意!”阅儿一听,觉得就是她的范。 商子墨只是开个玩笑,他没想到阅儿会当真。 第二天上午起来的时候,没瞧见阅儿,商子墨问小马:“可看见阅儿了?” “没,凌姑娘好像出门去了,听门房的人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阅儿回到万府,吃过饭后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又早早的出去了,商子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大中午的时候,有个陇家的家丁来报,说阅儿为救陇公子受了伤。 商子墨一听立刻站起了身来,疾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口问:“她现在如何?可收了重伤?” “听说只是肩膀上挨了一刀,伤害不是很深,因为出事的地方,离府上很近,少爷先带他回府了,现在大夫估计已经在为他医伤了。您就是陈小姐吧!陈公子让我带话给您,说不用担心他,他好些后自会回来。” “不行,我要去见见他。”不见见她,商子墨无法放心下来。 但万家的人觉得不妥,管家道:“夫人,老爷没在家,没个做主的人,小的们不敢轻易让您出门,怕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小的们无法和老爷交代。” “可是我大哥现在有危险,难道你们叫我袖手旁观吗?再说那陇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大哥,也不行吗?” “这……”管家为难了。 商子墨见他有些松动,便道:“那你多叫几个人陪我去行吗?我去看看我大哥就回来,你也去。家里的家丁难道都是吃素的?而且大哥受伤了,衣服可能已经脏了,我得给他送衣服去。” “好吧!”管家不敢轻易得罪这位陇家的女主人,只好勉强答应。 叫了七八个护院,又带了一个丫鬟随轿伺候商子墨,这才肯出门,商子墨想着要去舅舅家,怕被认出来,再次带上了一顶轻纱斗笠,由丫鬟搀扶着出门。 过了大约两三刻总,总算是到了。 虽然只是两三刻,商子墨却觉得似乎有一年那么长,好不容易到了陇家门前,可恨的是那里头似乎九曲十八弯,不知绕了多少个弯,终于到了阅儿暂时休息的地方。 商子墨进去的时候,阅儿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正躺在一张贵妃椅上休息。 商子墨几步走进去,奔向阅儿:“你如何?” “已无大碍,小妹你放心吧!倒是陇二少伤的比较严重。”阅儿靠在贵妃椅上说道。 商子墨闻言看向一旁躺着的表哥,陇二少就躺在阅儿旁边的贵妃椅上也在休息,苍白的脸色和发抖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惊魂未定,他好像没有想到过,这城里居然有人还敢对他痛下杀机,看来爹的人,也不是遍布全城的。 被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已经有两三年没遇到这种事了,因为这城里只要是他爹对头的人,哪怕有一丝怨言的不是被放逐出去,就是被杀害,没想到居然还是有,而且还让他给遇上了,清晨出门的时候,正打算去个地方买毛笔,走到个地方,突然被拿了一只鸡笼子罩在他身上,然后拿出一根根两三根手指粗的铁棍,往大孔的鸡笼子里捅了好几下,一处伤在背后,青了一大块,一处伤在腿上,那儿似乎肿了,现在还疼。 要不是陈少爷相救,他怕是没命了,陇二少有些感激的看着肩膀上挨了一刀的阅儿,心中有些感激,要是他正好买鸟经过那个巷子,估计自己也要没命了。 不过会不会太巧了? 可是没道理啊! 陈公子图他什么了? 说到钱,陇家现在多得是钱,要是想搞他的钱,似乎不是。 要功名? 他陇二少一事无成,只会风花雪月,陈公子要是想要谋取功名应该去找他爹和大哥。 他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片白,原来是昨日那位姑娘,难道是陈公子改变了初衷,想把妹妹嫁给他了? 他故意试探,对商子墨道:“我不小心伤了令兄,打算留你大哥在我府上养伤,姑娘要是愿意可以过来陪你大哥。” 商子墨想和阅儿在一块,点头:“好啊!” 阅儿马上阻止:“小妹别任性,我把你许给了万兄,就是陇家的人,一个女孩子家住在陌生男人家里,这叫什么话,小心惹万兄生气。” “哦,可是我想守着大哥。”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你一个待嫁的女人管什么,好好回去准备做你的新娘子,我修养几天就回去。”好不容易才取得万富来的一些信任,她不想半途而废。 既然也不是想要他娶陈小姐,那这位陈公子想干什么? 陇二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顺其自然。 可是越观察,他越发现这个陈公子有些古怪,除了躺在房间里养病,几乎哪儿也不去,饭菜都是丫鬟送到房间里来的,更别说趁机在府上认识巴结大哥和爹了。 平时最多,也就逗逗鸟。 难道是他误会了什么? 这天皇后赏了些点心,叫人千里迢迢的带过来,他心里有些愧疚,便叫叶子拿了一小盘去给阅儿尝尝,这宫里的糕点一般人是很难吃到的,可送糕点的叶子却很快折了回来,对他道:“二公子,陈公子不在屋里,这糕点要怎么处置?” “不在?或许上茅厕了,放屋里即可。” 他的苦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他的苦 “可屋子从里面上了锁,也灭了灯,奴婢原以为他是不是睡的比较早又比较沉,戳了一个小洞往里头看,里头没人,只好带回来了。”叶子有些郁闷的说。 这个陈公子干嘛把锁从里头锁了,关了灯假装睡了,却又不在房间,就是喝花酒也不用如此偷偷摸摸。 陇二少听了,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对叶子道:“你去休息吧!这事谁也不能说,我爹娘也不行,知道吗?” “是,那奴婢先出去了。”她向来很听公子的话,这府里虽然主子众多,但她心里只认陇二少这一个主子。 “去吧!” 叶子离开后,陇二少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决定一探究竟…… 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紧张了一整个晚上的阅儿,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后窗翻入,回到她暂时的房间,这一夜又是白忙活了,正要脱鞋上床睡觉,突然房间里一亮。 习惯黑暗的阅儿,有些不习惯的用手微微一旦,手慢慢放下来时,微睁着眼看向那坐在桌前的人:“陇公子,你怎么在这?” “听说陈公子不在房里,我过来看看。倒是你为何有正门不走,要跳窗而进。” 阅儿耸肩,丝毫没有被捉住后的尴尬和害怕,风轻云淡的道:“习惯。” “那穿夜行衣也是习惯?”陇二公子全然不信,指了指她身上的夜行衣,黑衣黑裤,还戴了口罩,别告诉他,只是出去散散步。 “新习惯。”阅儿道,撒谎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我也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别人骗我,你要是不一五一十的交代你进来干嘛,我就叫你好看!” “是吗?”阅儿一伸手过去,顷刻之间便抓住了他的脖子,威胁道:“现在了?” “你是练家子!” 阅儿现在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对啊!所以你别耍什么花招,既然被你发现了,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把你打昏带走然后严刑逼供,二是你配合我,提供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饶你一命。” “好大的口气!我姑姑是当今皇后,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我不会饶过你的。” “我早就得罪她了,也不在乎现多得罪一次,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姑姑可能动不了我。我有话要问你,答不答随便你。不过你要是想跟我去外头受皮肉苦的话,可以不回答。”她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的,天下刑具那般多,总有一样可能是他受不了的。 “这里铜墙铁壁,就凭你也想出去?” “你这院子,不过一百多个看家的家丁,其中功夫底子好的只有三个,我先前用迷香放倒两个,还有一个今天没回来,除了那三人,其他百来人一起上,大概也就能支撑一炷香的功夫,要不要试试?你家墙虽然有点高,但逼急了,我能走正门,只怕从此以后你们陇家会变得鸡犬不宁,因为你要是不说,我可能会抓你大哥,你大哥不说,我就抓你爹娘。” “你想问什么?” “你爹贪赃枉法这么多年,想必留下了不少证据,有没有账本什么的?“阅儿伸手点了他身上的基础穴位,叫他动弹不得,只能说话。 “你是什么人?”难道是寻仇的? “是我先问你的,有是没有?”阅儿不客气的拿拳头对着他那张俊脸:“说不说,不说我就给你来两个熊猫眼先。” “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拖延时间?”阅儿往他的哑穴一点,然后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劲的掐了一把后,才解开他的哑穴:“要不要继续来?由你决定。” “你回答了我,我就告诉你。”他很倔。 “好吧!严格来说,我是个官。” “你想查我爹的罪行?没用的,以前想查的人也不少,来的人也不少,可是不是死在这里,就是在回去的半路上死了,就是折子递上去,中途也被拦截了,你死了这条心吧!”这种事,他见多了。 “那如果我有必胜的把握了?” “我不信。” “如果我说我的同伙是未来的储君,你还是不相信吗?”阅儿在桌前坐下来,拿起一颗石榴开始剥。 “你是说太子?不可能,他已经走了,听说已经离开广南去巡视广北的河道去了,我爹昨天接到的信。” “如果那位只是替身了?你看这是什么?”阅儿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给他看,是商子墨的私章,商子墨那次来看完她离开时,偷偷留给她的,让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拿出来用。 “太子的私印!怎么在你这里?” “他给我的,你是打算继续藏着掖着,还是我把你带出去,让商子墨亲自审问,不过如果一旦带你出去,你这短期间内可能就别想回来了,也许你会被关在一个地窖里一两个月。”阅儿吓唬他道。 “你真是太子的人?你是谁,有什么身份凭证让我可以相信你?” “好吧!反正我也说了许多,不如透彻些,你看这是什么?”阅儿从身上取下一块令牌给他瞧。 “忠武将军令!你是凌阅?” “正是。”阅儿说完把头发一拆,满头青丝倾斜而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说了又如何?” “你说了,也许能救你家的许多人,比如奴仆,比如幼儿。因为再耽误下去,谁也不知道你爹还会害死多少人,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早点制止他,少一分杀孽。你应该也不算是最坏的,至少我看你似乎没有参与贪污,不过你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你明知道他们赚的是黑心钱,却大把的挥霍着。 “你懂什么?我家已经这样了,我一人之力是改变不过来的。我也曾经痛恨我爹是个贪官,可整个广南都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挣扎过,可是后来发生了许多无法改变的事情,让我麻木了。为了改变广南改变我爹,我甚至跟我爹争吵过,是从那时候起,他不再重视我,他甚至抹擦掉我所有的努力”陇二公子道。 东西到手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东西到手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曾经中过进士,我想好好为官,可我爹是个贪官,谁会相信我?我要是好好做官,我爹就骂我傻,还暗中想了个办法罢免了我的职务。只因为我挡住了他的财路,若不是我娘是正房,在府上也有地位,我早被丢到某个不知名的庄子里自身自灭去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是不是就没有那么恶心了,然后我开始疯狂的花钱,可是家里的钱怎么都花不完。” 他努力过,可是失败了,失败后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不想的。 “那你为何不把真相告诉皇上,我想你经常能见到皇上。” “他是我爹,他再坏到底也是我爹,我怎么忍心亲手将他推向死亡,将我的家族推向衰败?还有我娘,我娘怎么办?我们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他很难取决,于是变得很痛哭,整天用玩乐来麻痹自己。 “那外面千千万万成堆的尸骨就不可怜?你去看看!你碗里的鲍鱼,口里的好茶,几乎是用千万人的性命和鲜血换来的,你如何忍心?你吃的不是鲍鱼是百姓们的尸骨,你喝的不是好茶,是鲜血。你要是还有一丝良知,我想你不会无动于衷的。如果说你以前是懦弱,那现在我的到来就是一个好的机会,你帮助我拿到证据,就是救百姓于危难。你爹娘是人,百姓就不是人?天下苍生难道都比不上你家几百条性命吗?亲着自清浊者自浊,你家人若有无辜的,我想皇上不会滥杀无辜的。决定权在你,你做选择吧?” “你容我考虑几天。” “我给你几个时辰的时间,你就在这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内,天亮之前给我答案,要知道你多考虑一分钟,可能就会多一个无辜的百姓丧失生命。而且就算你不说,到时候我们也会查出来,只是你的命可能保不住了!子墨都能大义灭亲,你为什么不可以?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睡会。”阅儿说完躺上床,被子一盖,照样能呼呼大睡。 陇二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会是父母亲人的呼喊,一边是无辜百姓的哭泣,日夜班交替的在他脑海中闪来闪去,几乎叫他为止崩溃,然而夜晚时间很长,他从一开始的急躁,到后来似乎也慢慢的镇定下来,心中一个信念似乎也越来越坚定,没有等到天亮,他主动的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凌将军你醒一醒,我说!” 可阅儿实在睡得熟,过了好一会才被叫醒,一脸不情愿的问他:“干什么?” “我想通了,我说。” “说吧!你爹贪污的罪证可有账本什么的?”阅儿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睡眼朦胧的看向他。 “有。在我爹的书房里。” “胡说,才从那回来,什么都没找到。” “在那书房里的第三个书架上,有一个看起来比较中庸的笔筒,你把笔筒往左边转三圈,右边也是三圈,然后,墙上挂着的一副名为寒香袭人的梅花图掀开后面就是密室,里头有你想要的东西。除了账本,还有满屋的金银珠宝。”应该足够作为罪证了。 “那二十万担的赈灾粮,可是你爹卖给万富来了?” “多数是卖了,只留了一点儿送人和自己吃,压根没有拿来救济 灾民。”这个他也知道。 “那城门被看守要银子才许出去的事情了?” “那是我大哥干的。” “你给我写个口供,盖个手印,我就放开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我写。”就算会变成家族的罪人,他就当是这辈子也真正的做出一件大事,谁说他是废物,谁说他没有办法改变广南的黑暗? 阅儿解开了他的穴位,拿了纸墨笔砚给他:“写吧!” 陇二公子开始写自己爹和大哥所作的那些事情,他写的很详细,关于爹的罪状,他知道的一一写了出来,包括承认陇之山扣下救灾米粮不发,勾结奸商干涉广南的米粮生意。以及买卖官位、收受贿赂等等,写了有八张信纸才写完。 关于他大哥的也是洋洋洒洒几千字。 等他盖上手印时天已经大亮了。 阅儿问:“宣城恐怕很快就要大乱,我怕你家里人到时会对你痛下杀机,要不要我现在派人送你出去躲避?等到皇上要见证人时,我再派人保护你上大殿作证。” “我可以躲避,但是我还想在和家里人处处,我想再和爹娘吃一顿饭,说说话可以吗?”因为如果他躲了出去,很可能从此以后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可以,现在有些事情还没部署好,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中秋的第二天我派人送你出城吧!” “多谢,你要是有用得到的我的地方,可以说。”能和家人还能多相处几日,他会很珍惜接下来的这几日。 “这城里太安静了,你可不可以跟你爹说,太子爷既然已经离开广南,就不必再禁止难民白天上街。就说你身体不好,求他做件好事,说不定病就好了。”城里要是乱些,不满陇家的人可以获得自由了,到时候一旦她振臂一呼站出来推倒陇家,想来那些人都是可以做帮手的。 “不用说我,正好我爹喜欢的十六姨娘有了身孕,她身体似乎不太好,大夫说她腹中的孩子可能会保不住,我让人把你的话告诉十六姨娘,姨娘为了孩子应该回去求我爹。” “这就太好了。还要有劳你待会叫人去把我妹子叫过来一趟。”这些东西,她得给商子墨看一看。 “她也是朝廷的人?” “嗯。”阅儿点头,太子的话当然是朝廷的人吧! “那她的身份也是假的?你把她许给万富来……,原来你早已开始调查万富来了。”他这才恍然醒悟,什么嫁妹妹原来都是谎言。 “是啊!” “那她是谁家的女儿?” “重要吗?” 比起百姓的安危,似乎变得不重要了,陇二公子摇了摇头。 阅儿心情一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今晚我会去偷账册,偷到后,我会让人做一本假的放回去,这件事办好后,我就会离开陇家,那时候应该快中秋了。” “嗯。”陇二公子点点头,从窗子离开了阅儿的房间。 商子墨听说她要见自己,就猜到她应该有所收获了。 进门后,阅儿病退了左右,关上门掏出那几张东西给他看:“看这个。” “我表哥招供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以后都可以是呈堂证供,就不怕出师无名了,他一张张的看下去,越看脸色越差,没想到二舅干的坏事远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几件,连二舅家的大表哥也是。 看完了,他把那些看似轻薄却沉甸甸的东西递还给阅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些东西放我一个人这不安全,这几张你收好,今晚我会去拿账本,回头账本我收着,咋们一人拿一样,万一其中一人被抓,也不至于物证全弄丢。” “那你千万小心,万一被我二舅抓住了,不死也脱层皮。” “这个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万一被抓了,他们查到你头上,千万别说你知道这事。” “不行!” “子墨不要意气用事,我被抓的几率也是很少的,但你不管遇见任何事情,都要镇定,因为我若出事,广南的百姓只能靠你和陇二公子了。另外你安排人,中秋的第二天,我想会送陇二公子离开,你找人沿途护送,不要把他弄丢了,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给藏好。”阅儿一脸严肃的道。 “我记住了。” “还有你的人马里,我记得有个人最会做赝品,你把他给我找来,就说送来伺候我,我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伪造一本假账本。”阅儿道。 “行。” “时间不早了,为了不叫人怀疑,你先回去吧!等账本的事情处理好后,我就回来,大约是在中秋之前,就说回府同你们一起过中秋。” “好,我会同万富来提。” “去吧!”阅儿摆摆手看着商子墨离开…… 阅儿晚上再次传入书房的时候,按照陇二公子所言,的了手,关于收受贿赂的账本居然有四本,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大数,小些的数目似乎没记载。有在其他地方上任的时候收的,最近便是那些米粮卖的银钱。 阅儿想来这些东西,是越多越好,干脆全拿了。 回到房里,给商子墨派来的人看,还好商子墨怕人手不够,多派给了她个人,阅儿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你们有办法尽快伪造出来吗?拿出来久了我怕会被人发现。不会做假的人可以帮忙算一算这个陇之山一共贪污了多少钱。” 最会伪造的那人说:“样式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我带了许多材料来,封面都交给我,其他人负责内容,仿照笔迹这种事是暗人的必修课,又快又像是基本功。将军请放心,天亮之前,就能完成。” “这就好,你们做好了,我把赝品给他送回去。你们努力,我先睡会。”阅儿说完往床上躺去就睡。 早上黎明之前果然做好了,看上去十分相似,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贪污数量也算出来了,那数目大的令人拙舌! 一共是,黄金七十一万六千两,白银三百七十万七千两,宅院十七座,店铺七十三家,另还有田地三千顷。 阅儿看完抱着假账册就出去了,回来后,对众人道:“你们收拾一下,天亮后我就去请辞。” 她已经等不到中秋之前了,她想回去好好部署一下后续的事情,想要掰倒陇之山可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还需要许多部署。 中午阅儿回到万家,万富来没在家,阅儿吃过饭后和商子墨到了房内说话,商子墨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还有些意外:“东西到手了?” 阅儿点头,从行李中掏出那四本账本递给他:“都在这了,你的人已经算过了。一共是,一共是,黄金七十一万六千两,白银三百七十万七千两,宅院十七座,店铺七十三家,另还有田地三千顷。” “国库正在空虚,为了赈灾和打仗,宫里都减衣缩食好几年了,我这位舅舅倒好,这个土皇帝真是名不虚传。”这笔钱查出来,这几年国库就充盈了,父皇估计能松一口气了。 阅儿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你看看上面的那些名字,一个个都不是好撼动的。我想可能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把这上面写的王思忠、马奉两人调离广南,写信告诉你二舅,说京都不好,空要出一些事情,说是皇后的意思,让你调派这两人进京护驾,切勿打草惊蛇,只身前往便可。到时候你暗中派人跟踪,然后先他们到京城之前把折子递到皇上那儿,等他们一进京中估计立刻会被下狱。王思忠能指挥兵马,马奉善于出谋划策。陇之山少了这左臂右半,咋们的胜算就大得多。”她想了一上午,才让她想出这条调虎离山的妙计。 “好主意,我这就写。” “好主意还在后头,你再写一封信,给现在应该已经靠近广南边境的两大将军,由安东将军耿震军找人假装陈父陈母来广南寻儿子和女儿,你现在叫万富来让媒婆启程,到时候应该能碰上,让耿震军手下的徐将军伪装在陈家进广南的队伍里,还要抽出一百精兵佯装是陈家护院和家丁,跟随进入广南以便保护你,还有和我们里应外合。”阅儿道。 “这个主意更好!”商子墨一拍桌子,说道,简直绝妙! “过奖,另外让他们不要伤害百姓,但是名单上的官员见一个给我关一个,一个都别给我放过。” 商子墨按照她说的去办,陇之山收到信后,虽然有怀疑过,但想是亲外甥的笔迹应该不会有错,立刻派了两人出去。 大军即将压境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大军即将压境 万富贵派去接亲的队伍那两人两天也敲锣打鼓的出发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中秋那日,阅儿赏着明月,不禁又想起了远在京都的南宫烈,不知他现在是否一切安好? 可能是太久没见了,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急躁和害怕,第六感告诉她可能发生了什么,可是千里迢迢,眼前大事未成,她实在无心再去管儿女私情。 中秋是在万府过的,万富来尽量有美人相伴似乎兴致特别高,夜深了还不肯去睡,商子墨为了应酬他,现在都许他改口叫婉柔了。 万富来简直每天都是屁颠屁颠的样子,一副我快要成亲的模样。 中秋第二天,陇二公子启程离开广南。说是现在出发还能赶得及去塞北赏雪,陇之山早就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随他去了。 阅儿在万富来这也没闲着,帮着置办各种嫁妆,现在宣城谁人不知万家要办喜事了? 对她似乎也巴结上了,阅儿来者不拒,送来的礼物都收下,叫人记下名字,将来好退还给他们。 日子又这样过去了几日,那媒婆带着人抬回了所谓的陈老爷和陈夫人回来,万富来喊人好生招呼,又是摆宴,又是叫人来家里唱戏,很是热闹。 夜晚等大家都睡去了,阅儿从后窗进了那位小将军的房间,那人听见轻微动静似乎就醒了:“谁?” “我。凌阅。”凌阅点了一盏灯看向他道。 “拜见凌将军。”那人跪倒在地。 “徐将军请起,坐。” “多谢凌将军,我们将军让我告诉将军,一切准备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开始动手。一切以太子爷和将军马首是瞻。”能整治陇之山那个超级贪官,大家似乎都觉得很兴奋,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职责,敌人要杀,贪官要除! “你们家将军太客气了,这几日你切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想没几天就要开始动手了,这几日你带人以采买嫁妆为由四处转转,比如城墙周围看有什么突破口没?还陇家附近,以方便里应外合,我想时机快成熟了。” “是,属下领命。” 见完了徐将军,阅儿从后窗爬出来时,商子墨已经等在你了,阅儿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猜你一定会过来。” “已经说过话了,我明天去见几个对陇之山不满的人,若能得到他们支持,胜算就更大些。”其实阅儿也不是很有底气,所以用 “阅儿你辛苦了,这段日子多亏有你,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事情,要是没有阅儿,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 “这是臣应该的做的。” 第二日阅儿倒了早先越好的树林里,见到了她早就想见的一个人,那人穿的破破烂烂,满身的补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有些脏,如果不说,谁会知道他曾是宣城巨富曹左的公子曹措,阅儿上前先对他行了个礼:“曹长老你好,久违您的大名!” “就是你要见我?”他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似乎有些意外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让人转告他那样一番话。 “正是在下。”阅儿也是好不容易才约到的他,这位丐帮广南分舵的现任舵主是陇之山的死敌,陇之山害死了他一家,听说他随时都想着报仇。 无奈能力有限,只能是隔三差五的就教训一下陇之山的手下,或者叫人砸陇之山的几个铺子,陇之山对他是恨之入骨的,可即使是重金悬赏,也没有抓住过他,他擅长躲避。 “你问我想不想陇之山垮台,愿不愿意一起合作?就凭你?” “我和我的手下,实话跟你说,我是朝廷的人,我敢搞陇之山下台,现在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你们的帮忙,毕竟我的人力有限。我的人宣城里没几个。”阅儿道。 “你要我怎么做?” “你可以让你的人把粮仓给我守住吗?我怕到时候城里太乱,城里的兵都调去打仗了,粮仓会失守,倒时候百姓们万一哄抢粮食就不好了。不过你放心,事后我会让人开仓放粮。”阅儿道。 “什么时候?” “以烟花为信号。”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不是想歼灭我丐帮诸位兄弟,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不是陇之山派来的人?”他不敢冒险,因为他只有一条命。 阅儿伸出手在三招之内便将他擒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是陇之山的人,我现在就可以抓你回去立功,何苦跟你废话,我是张诚的朋友。” 阅儿说完松开他。 “好功夫!”张诚活动了一下身体,他自认不如。 “等我发信号让你带人去守粮仓的时候,城外估计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我知道你大仇未报,如果你肯帮我,监斩陇之山的时候我会给你个好位置。” “你会杀陇之山?那可是国舅!你不怕。”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朝廷的人。 “就是国丈,犯了罪我也敢杀。到时候就在这城里杀,当着百姓的面,绝不送走,以免节外生枝。”阅儿道。 “好!我就信你这一次,守粮仓的事情交给我。” “多谢,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大约也就是四五天后的事情,你早作准备。”阅儿说完大步离开了,让丐帮的人守粮仓,她很放心。 丐帮的人擅长近身搏击,如果是近距离硬碰硬往往是敌人吃亏,如果到时候有百姓去抢粮食,估计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丐帮向来名声好,以仁慈出名,也得人心,办起事情来,应该事半功倍。 见完了曹措,阅儿换了一套衣服,继续去见下一位,约莫夜已经深了,阅儿从墙檐上一跃而下,落在一处宅院后花园的草地,发出轻微的声音,然后快速朝着睡房的位置跑去,快如疾风的行至屋檐下,开了窗里往漆黑的屋里一条,突然感觉背上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指着,好像是刀又好像是剑,阅儿回头一看,朦胧的月色照射进来,有一人手持着一把银色的驼龙枪正指着她道:“来者何人?” “我……”还不等阅儿说完,那人战战兢兢的道:“是不是陇垂派你来的?” “你恨陇垂吗?”阅儿问,那陇垂就是陇大公子。 “你是谁?” “一个能帮助你的人。” “你能帮助我什么?”那人轻蔑一笑。 “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本是个近可攻退可守的将才,但是怀才不遇。不管你如何努力,你这几年都没有再升职,因为你的功劳,都被陇垂领去了,去年你剿灭山贼,论功行赏却没有你的名字,功劳都是陇垂的,他只是在山下走了过场,连山都没进,却得了大功,升官发财,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可甘心?” “你提这个做什么?”他警惕的看向阅儿,但不再用手里的驼龙枪指着阅儿。她说的,正是他的心病,明明是他立了功,拼死拼活立下的大功,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治伤的银子还是自己掏的。他曾拿陇垂当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位朋友不但抢了他的功劳,还三番四次警告他要安分守己不能把此事宣扬出去,否则就要他的命。 这是什么好友? 简直是狼心狗肺! 他心中气愤,偏偏为了有朝一日能扬名立万的梦想,又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为的是有一天能报当日只耻。 阅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我能帮你一雪前耻,你愿不愿意配合?” “什么时候,要如何配合?” “以烟花为信,你先做好准备,人不要多五百足够,但要个个忠心于你,你提前放他们的假,让他们以放假为名回城中休养,配你手中最好的武器。到时候配合我把陇家大院给我围了,一个也不许放过。”阅儿道。 “行。”他还很年轻,有些意气用事,没有考虑太多,就答应了。他早就看陇家一家人不顺眼了,除了出一口恶气,还能立功,那就更好了。 这让阅儿松了一口气:“切记不要临阵退缩就行,能不能立下大功就看此一举,城里城外已有部署,你到时千万不要慌张退缩,应该就没有问题。” “你放心,我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保,一定努力完成任务。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以后你自会知晓,你动时,城里城外估计都会有动静了,比如我和我的人马。不会是你孤军奋战,放心!若有罪责,我一人来扛,而且陇之山放下死罪若干条,我手上有足够的证据。”阅儿道。 “你的意思是城外也有你的人?” 阅儿点头:“对,城门那估计会有一战打,守城门的似乎是陇之山的心腹,听说他守城很有一套,你可知道些什么?” “他是厉害,但我认识一个人,三年前他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人奸杀,凶手至今没有查出来,他曾私下买通仵作帮忙验尸,种种证据都指向陇垂,但无奈陇家权势太大,他也无可奈何。此人是守城将士之一,我们可以让他到时候帮忙做些手脚,比如下巴豆在守城将士们的饭菜里。” “好主意!但切记让他不要说出去,此人你可否能信得过?”阅儿拍手称赞,这样一来也许三千守城士兵,会不战而败。 “是过命的兄弟,你尽管放心。” “那就交给你部署了,事成之后,论功行赏之时,也少不了他的,我先走了,你好好准备。” 阅儿翻窗而出,现在城门、粮仓、陇家都解决,接下来便剩下,衙门了,但这个不需要做太多准备,过几天再说。 阅儿打了个哈欠,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去了。 回到万家,她还不能睡,她似乎跳窗子跳习惯了,再次跳入商子墨的窗子,里头却没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商子墨正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等着她,听见声音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办事情去了,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部署。” “你说。”商子墨现在几乎一切都听她指挥。 “明天一早万富贵再拿聘礼给你挑,你就答应下来,婚期定在十天之后。然后马上让人去发喜帖,请各府各县同万富来往来的那些官员和商人,暗暗安排四个你的人进去,两人一组,分两组去广南的两个出口,他们大约第五天或者第六天上午到,让他们确定那些官员和商人百分之八十已经启程后,第八天凌晨放烟花开始让军队攻入广南。我怕有人用飞鸽传书提前让陇之山得知此事,有了警惕和部署。所以我们不等大军到达宣城了,第十天的晚上就动手,估计鸽子最快也要第三天傍晚才能到,陇之山就是发现了估计也来不及。 那晚举行大婚的时候,礼成后,就叫人放烟花,你不必自己拜堂,找个武功好的替你,等万富来一进洞房就给打晕捆起来,那些当官的或者是大奸商给陇之山送过礼的宾客用迷厌全部熏了,绑起来,叫人看管起来。 同一时间你让城外的人飞鸽传书给守城官员说捉拿贪官陇之山的大军天亮之前就会压境了,我要他们军心涣散。” “都听你的,不过我需要做什么?” “你是太子,保护你自己的安全就好,到时候你就待在这大宅里,别乱跑就算是帮了我大忙。我已叫了丐帮的人帮忙到时候守仓库,包围陇家的人也已经找到。应该部署的差不多了,好累!我先去睡一会,你自己离开吧!不送了。”阅儿说完倒头就睡。 第七天凌晨,按照原定计划,商子墨叫人在广南的东南两个方向各发了几枚巨大的烟花为信号。早已等候多时的安南军王远来和安东将军耿震军各率大军从东南两个方向近距离包围广南,以捉拿贪官陇之山为名命令两处镇守关卡的人员开门投降,若有不肯投降的关卡就用武力打开,所到之处,无往不胜,百姓们十分欢迎,两股势力迅速冲向广南腹地,并沿路控制抓捕当地的流氓地痞、奸商和各处官员无数…… 连夜审问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连夜审问 第八天,阅儿的下一步计划才有动静,她让人在城中招收各类有武功底子,十七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人说是要开镖局,两三天下来就招收了两三百人,直到第九天天快黑了,才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任务是帮助朝廷派来的人,围住各位九品及以上官员的住处,以及各处官府,以及各处大奸商的家,同样是以烟花为信号。 终于在晚上喜宴结束后,各位官员该回家的回家,该留宿的留宿后,阅儿这边开始发信号了,一枚枚巨大的烟花在万家上空绽放开来,然后全城似乎一下子各处都有了动静。 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刚刚换好盔甲的阅儿从房间里拿着一把长剑走了出来,她似乎蓄势待发,这一刻似乎等待已久,徐将军及他带来的手下们也统统换上了盔甲,众人都在等阅儿发号施令。 阅儿看了看大家道:“大家分两部分,一部分留下来保护太子,太子身边已有大约二十人保护,再从士兵里调出站在最前面的那三十个人来。太子身边的那些负责近身保护,其他人分布到院子的四周,保护内院安全,别伤了院里的丫鬟和小厮,这些人统一由太子身边的小马自管理和指挥。其他七十人做好准备跟我去马厩挑马。” “是。”徐将军叫了三十人出列拨给小马,其他人同阅儿一起往马厩的方向跑去。 商子墨有些不放心,在阅儿即将离去时叫住了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拿上这个!以备不时只需。” 阅儿掂量了一下那东西的重量后,皱着眉头说:“好,希望我别搞丢,否则脑袋会掉的,你自己小心,会见。” 阅儿说完抱着那东西,快步跟上将士们的脚步,前往马厩挑马。 万富来这人喜好奢侈,马厩很大里头除了几匹特别好的马以外,其他的也有好几十匹,再加上他们之前自己带来的那些,大约是够的。 骑上马,将士们个个手持兵器,在阅儿的带领下离开万家,朝着街上奔驰而去,阅儿对他们道:“你们先跟我去陇家大宅,想来那儿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咋们活捉了陇之山和陇垂就等于成功了一小半。” “是!”众人都听她,今日就像是上战场,而阅儿是这场战争的主帅,大家都听她的。 她带着人赶到时,陇家大宅已经被被那日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叫了五百名士兵给团团围住,若有想翻墙逃跑的,都被给抓了个正着。 那男子围了陇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见阅儿一身盔甲领着数位骑马的精兵现身立刻迎了过去:“禀大人,陇家已经团团围住,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阅儿看了看那扇铜墙铁壁的大门:“砸门似乎不容易,那就砸墙吧!徐将军你让人尽快把这堵墙给我破一个洞。” “这个容易,我此次带来的一百人,个个身怀绝技,其中有一位,擅驶金瓜锤,双锤加起来中达六十斤,别说是墙就是盾牌都能砸烂。梁勇过来把这墙给我砸了!” “遵命。”一个个头挺魁梧的士兵手持一对全铜的金瓜锤,上前几锤子过去便破了一和大窟窿。 阅儿对众人道:“徐将军带上你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在这守着,出来一个抓一个。” “是!”众人应声。 这大宅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丫鬟们有的睡了有的还没睡,急的跟一锅粥似的,到处乱窜,见了穿着盔甲的一群人冲进来,吓得乱跑,阅儿大喊一声:“跑什么?我们不会伤害无辜者。有谁知道陇之山和陇垂在哪?” 一个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道:“我知道,老爷听见声音往房里跑去了,大公子在西侧的房里。” “徐将军你带三十人去抓陇垂,我带三十人去会会这个陇之山,其他人维持秩序叫所有的人都去大厅,等我们抓到人大厅见。” “好!”徐将军朝训练训练有素的手下招了下手:“三十人跟我走,去捉拿贪官陇垂!三十人跟将军走,其他人维持秩序。” 话刚落音,那七十位士兵立刻兵分三路,行动十分迅速。 阅儿带着那三十人直奔陇之山的房间,在路上偶有碰到花容失色的姨娘和少奶奶小姐们,到处逃窜,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到了陇之山房里,不见陇之山的人,却见一个中年妇人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似乎表情还有些惊讶,阅儿问她:“陇之山了?” “从地下密道跑了,和小贱人一起跑了。”几十年的夫妻,最后竟抛弃她同个小贱人一起逃了,似乎嫌她碍手碍脚,还随手推了她一把狠的,似乎闪到了腰,她一时半会怕是爬不起来只能等死了。女人说完指了指床上凌乱的床单,以及床板上暴露出的暗门。 “跑了多久?” “就刚刚没多久。” 阅儿叫了四人从暗门下去:“你们四个下去追,能抓到最好,打晕了也没关系。” “是。”两个士兵领命下去捉拿陇之山。 阅儿没有离开,而是问那女人:“你知不知道密道通向哪里?说出来也许能将功赎罪饶你一死,” 那女人突然抬起头来说:“能,我曾因为好奇下去看过,密道有两个分叉一个通往城西王员外家,一个通往城南刘知府家,还有一个出口是去两个分叉的必经之路,在柳月街37号的顺通银号的底下钱库里。我想只靠双腿走的不会很快,你叫人骑马去追,在通顺银号叫人把后头的密道挖断堵死,他要么只能从那出来,要么只能原路回到这里。” 几十年的夫妻,他不仁别怪她不义了! 阅儿很满意这个答案,指着身后离着的四个士兵道:“你们四个骑马去追,按她说的去做,要是抓到了人,立刻带回来见我。” “是!”那四人领命而去。 阅儿让闯进来的几个小丫鬟抬了那女人去前厅,听人来报,说抓到了陇垂,正带往大厅。 阅儿去到大厅里时,大厅里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有些害怕的已经跪在了地上,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可能就是那位闪了腰的女人,她是陇之山的夫人,然后很陇垂被押了过来,徐将军将双手被捆绑住的陇垂一脚踢翻在地道:“这厮想从密道逃跑,还好我们正好撞见给抓了个正着。” 阅儿低头一看,是陇垂没有错,伸手往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十二个时辰以内,除了她恐怕任何人都解不开这些穴位。 现在时间紧急,阅儿没空审问他,对徐将军道:“你让人去告诉外头守着院子的领头人,让人带一百士兵进来看住他们,传我口令这里有谁敢逃跑,先宰了再说。另外留你两个士兵在此专门看守陇垂,谁让他跑了提头来见。” 阅儿说完同等那一百人进来把手周围个个出口后,才同徐将军一块出去。 走到大门前,徐将军问她:“我们现在去哪?” 阅儿看向他和那位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忘了介绍,那男子姓钟叫钟武,阅儿先是对钟武道:“你留一百人在这看守,再叫二十人骑马走街串巷去告诉老百姓都待在自己的家里,不要出门,以免发生踩踏事件,伤害百姓。各府的官员和其余三百人去那些贪官和大奸商的府邸和衙门周围,我已叫人围了那儿,你们帮忙去镇守。钟武、徐将军和其他人跟我去城门,我们去劝降守城军。”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然后钟、徐二将各自去部署了一下,叫上人同阅儿一起城门那边飞奔而去。 一行人气势如虹的来到城墙下,大约四十米的距离,阅儿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朝着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喊道:“我乃忠武将军凌阅,奉命捉拿贪官陇之山的爪牙韦奉祥,大家放下兵器自己走下来,若有不从小心人头。” 阅儿说完对着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将军令。 守城众人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一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辨真假,这位将军带的人手好像也太少了。 阅儿见他们不信,又道:“陇家和万家来也被控制起来了,你们不信可以问我身边这位钟教头。而且明日开仓赈灾,人人有份,你们快快放下兵器吧!” 一些士兵闻言犹豫着终于放下了兵器朝着她奔跑而来,纷纷投诚。 阅儿刚要放心些,却突然听闻一声大吼,是从城墙上传来的此人正是韦奉祥:“放肆,哪里跑出来的刁民竟敢假装大名鼎鼎的凌将军,就你们这几个人?未免太假了。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放肆的是你,我奉命捉拿陇之山,你身为他的党羽自然为他说话,陇之山已经小命不保,整个宣城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是识相乖乖投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阅儿朝着那人吼去。 “你说谎!陇大人不会有事的。” “我乃朝廷重臣,岂可说谎,你不要脑袋我还要脑袋了。此刻我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想必你已经接到了通知,是要这些士兵陪你为了一个乱臣贼子而送命,还是你自己投降你自己选择,你现在投降也许还能保全你的家人,若等兵临城下,我怕你的家人也都会被你牵连。”阅儿道。 “我偏偏不信你们这几十个人能奈我何?打就打!” “好啊!你要是敢跟我动武,我先杀你全家,你在城墙我在城内,你知道我现在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你虽说有三千守城将士,可是这城门只有这么大,城里养不了太多兵,你有几乎一半的人是驻扎在城外的,那就一千几,而你是不是很好奇,今晚为什么你的士兵许多都闹肚子?我猜能支撑着和我打起来的也就两三百人,而我带来的却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兵,你可要想好。”阅儿故意吓唬他道。 “卑鄙!老子先宰了你再说!兄弟们准备弓箭,拿好武器,准备咱都有。” 看来和他说道理行不通,阅儿叹了口气,拍了拍手:“把我要的东西拿上来。” 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壮汉,将一张长一米三大弓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背了出来,递给她:“将军。” 阅儿接过来没有二话说,上了一支箭对准韦奉祥的肩膀剑射过去,箭头锋利无比,一箭直接射穿肩头,但不致命,周围的人似乎都看傻了,没想到她竟会在瞬间发箭还射中了韦奉祥,阅儿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怎么样?还不投降,接下来来就是你的脖子、胸和肚子了。” 阅儿说完给弓同时上了三只箭对准了韦奉祥。 可还不等她射向韦奉祥,他突然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喊了一声:“你做了手脚?” “不过是点迷药让你好好睡一觉,诸位将士还是不肯放下武器投降吗?”阅儿又问了一声。 众人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阅儿看向钟武:“这些人暂时交由你带领,你在这守着城门,暂代韦奉祥之职。好生照顾这些士兵不得怠慢,止泻的药我早已叫人准备好了,待会会有人送来,拉肚子的人一人喝一碗就没事了,等我的命令再开城门。” “是。”钟武得了这样一个工作,很高兴的领了命。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徐将军带上韦奉祥我们走,去各府衙看看。”阅儿说完将马掉头离开,往城内一些地方走去,巡视了各处衙门和贪官府邸以及大奸商的府邸,大概的转了一圈,抓获贪官和奸商十一人,有些还不肯投降的,叫人守着慢慢抓。 被抓的人员全部带去陇家大宅,往大厅里一扔。 阅儿拍了拍手的走到上座的位置坐下来,环视了一周,刚要说话,有士兵来报说是在密道里抓到了陇之山和其最喜欢的小妾,已经五花大绑了已经弄到了门口,估计再有半刻钟就能拖进来了。 “很好!”阅儿闻言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堂下众人道:“如果站累了,就坐地上吧!今晚想来是个不眠夜了。” 阅儿说完对一名士兵轻声道:“去告诉太子,就说成了,他要是还没睡,想过来的话,让人护送他过来。” “是。”士兵点头退下。 阅儿似乎话说多了有些口渴,叫人看着这些人,自己起身出去找水喝去了,等她端着一壶茶回来后,见大厅里多了两个人,一个似乎还不认输的中年的男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却妖艳动人的女子,那男子便是跑了又被抓回来的陇之山,女子应该就是那个受宠的小妾。 此刻那小妾泪眼朦胧的望向阅儿,见这厅里似乎是她的官最大,又见她穿着盔甲,以为是个男子,朝着她哭道:“大人,大人我只是个妾,你不要杀我啊!你要杀就杀他吧!” 陇知山没想到自己逃跑都想着要待上的妾,居然会这么无情无义,抬起脚向踢她:“贱人。” 好在陇之山被人五花大绑着,他那一脚的力道也只是轻微。 那小妾躲了躲,然后转身冷艳看他:“你带我走,无非是看中我肚子里的双胞胎,咋们彼此彼此。” “好了别吵了,都给我安静下来。”阅儿有些心烦的喊了一声。 陇之山似乎这才抬头看向她,以前是见过面的,他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谁,不过就是个女人,就凭你,也敢抓我?还不把我放了,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绕你一条性命。” “要是不放了?”如果要放她还亲自来抓做什么,递折子不就完事了? “我是太子的亲舅舅,他日太子登基为帝,一定会为我杀了你的!”陇之山闯定的说道。 “是吗?那你看看我是谁?” 陇之山闻言回头,只见那从大门口往里头走来,穿着一身白色便装被众人拥着进来的男人正是他口中的太子,顿时脸色大变:“太子,你怎么在这?你快我,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快把她拿下。” “心肠歹毒的是你,是你让广南暗无天日,是你让百姓居无定所,吃不饱穿不暖。凌将军所作的一切都是奉了本殿下的命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商子墨说完走到阅儿身边的椅子上落座。 “太子,我是冤枉的!我是你舅舅,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我曾经相信你,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我一路走过来,路上的见闻我没少听,没少看,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案子,本殿下交由凌将军全权负责。舅舅你要是想少受一点苦,建议还是坦白从宽吧!”若说他先前还有些动摇,到了今日,他已经被这一路上的见闻给慢慢麻痹了对舅舅的恻隐之心。 阅儿给商子墨倒了杯茶:“尝尝看,我在茶水房里找到了一包上好的乌龙。” 商子墨端起来闻了闻:“很香。” 阅儿道:“喝点茶提审,我先大概的审一下,你旁听着就好,饿了就叫人那些糕点来。” 坦白从宽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坦白从宽 “好。”他会管住自己不插手的。 阅儿看了看周围众人,指了指两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问:“你们两是何人?” “我们都是府上的教书先生,我是太和书院的先生,他是南柏书院的先生、”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三十几岁的男人回答道。 阅儿看着两个人应该算是这里头比较干净的人了,叫了人拿了纸笔来,又端了两张案子,置于左右,对两人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从不愿望好人,一人去一边,待会我审问犯人时,你们照实写在纸上。以供百姓和皇上将来阅览。” “是。”两人站起身来,走向两边的案子前坐下来,开始磨墨,等待起笔。 阅儿见他们的墨一时半会恐怕还磨不好,先是对一个侍卫道:“你去告诉外头的人,这里头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那人出去了。 阅儿问堂下众人:“哪些人是在厨房当差的?” 一共有十六个人举起手来,阅儿看向他们:“你们去厨房做些吃的,最好是干粮,米饭也行,做个几十担。不用太慌乱,天亮之前做完就行。” 阅儿说道这里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递给近身的侍卫道:“我想兄弟们都饿了,你带十个人,把这些人带去厨房,看着他们做些夜宵出来,每样都要试毒。等他们做完了,叫兄弟们送去个外头各处的兄弟,粮仓和看守各处知府衙门的还有守城门的统统要发。但大事初定。不许喝酒,违者军法处置。” “是。” “去吧!”阅儿有些饿了,她想士兵们可能比她更饿,犒劳士兵,会让士起更加高涨。 吩咐完了,阅儿见那两位先生似乎也已把墨研好了,阅儿做了个开始的手势后,对被逼跪在地上陇之山道:“陇之山,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在何处?” “是吗?那这是什么?”阅儿叫人取来那几本账本晃了晃往桌上一摔。 “臣不知!”陇之山嘴硬道。 “那陇垂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阅儿看向一旁被人按着双肩如同一趟软泥般的跌坐在地上的陇垂。 陇垂开始还嘴硬:“臣也不知。” “那堂下有谁知道我刚刚拿的是什么?”阅儿环视一周,问道。 大厅里一片安静,阅儿又问:“真的一个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是账本。”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搭话道。 “小朋友乖,别站着了,来人拿凳子来,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赐坐吧!五岁以下的让母亲抱着坐吧!”阅儿说道。 没想到答了她一句话的,就的得凳子坐,看到了甜头,刚才被陇之山踢了一脚的那个小妾突然大声道:“我知道那是他贪污的账本,我以前见过,在他书房里有个密室里面还藏了好多金银珠宝。” “很好,除了那儿还有哪儿藏了金银珠宝或者名贵物件,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白从宽可能会让你们少受一些苦。”阅儿靠在椅背上说道。 偷账本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偷账本 “小的知错,小的不是故意想把假画卖给您的,原是想讹一些不懂字画的土财主。小的这就把钱退给您。”他想讹诈的土财主,比如经常来买画的万富来,却没想到陇少爷会来买他的画,更没想到这张精仿的画会被个还带着斗笠的女孩给认出来,这眼睛得多厉害啊!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了,看在是老主顾的份上,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陇二少说完看向商子墨:“我正要去白鹤亭和几位朋友切磋棋艺,小姐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阅儿出言阻止:“恐怕不妥,小妹尚未出嫁,不太适合和陌生男子来往,婉柔我们走。” 陇二少似乎这才瞧见他:“你是?” 瞧这态度! 落差太大了吧! 阅儿冷着脸自报家门:“你正在勾引的人正是我妹妹。” 陇二少皱眉,勾引这两个字实在难听:“那不知舍妹是哪家千金?” “永城陈家。” 陇二少似乎没听说,看他们的打扮应该也是豪门望族,门第应该还相当,想起他们住在万富来那个俗人家,不禁多嘴问了句:“你们是到万富来府做客?若有时间欢迎你们到我陇家来做客小住。” “谢谢公子的好意,但不用了。小女今生可能都不会离开万府了。” “为何?”陇二少问。 阅儿霸道的道:“因为我已将妹妹许给了万兄,等过段时间接了父母过来就给他们两行大礼。你若是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劝你死了这条心。” 阅儿说的很不客气,商子墨温柔的朝他行了个礼,然后随着阅儿往外走。 两人回到万府后同万富来说了假画的事情,万富来一听,立刻带两人去看自己的藏宝阁,里头有他所有的字画和古董,商子墨拿了一只毛笔,左右看了许久,在一只古董花瓶上了一笔,后又在一方玉石摆件上话了一笔,万富来以为这两个是假的,怒气冲冲的问:“这两个是假的?不过和其他的比起来还算便宜。” “不,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两个其他都是假的。” “什么!这群王八蛋!老子要拆了他们的店。”万富来听完喊来管家,对管家道:“你看看这些都是那几家古玩店的?明天一早带人上门,把老板都给我揪过来,我亲自和他们算账。” “是,我去账房里看看,应该都有记载。”管家闻言离开了。 商子墨正愁没机会看看万富来的老底,趁机说:“万大哥,我既然来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需要我一块帮你坚定的?” “有,二楼还有很多稀世珍宝,大舅子也来吧!喜欢什么尽管拿。”万富来说完领着他们上了藏宝阁的二楼,楼上的东西真的比较多了。 二楼的大门上是上了锁的,万富来亲自开了锁,里头铺着地毯,一边角落里放着几株珊瑚有红又白,其中一株有半人高,十分漂亮。另一边角落里放了一块巨大的翡翠摆件,估计重达百斤,整天成色算是懒得一见的珍品了,雕刻成了一个寿桃的模样,万富来道:“这个我原是想着将来有了岳父岳母,作为拜寿礼物的,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能用上了,陈小姐觉得这可是真的?” 商子墨点头:“是真东西,你如何得来?” “陇总督赏的,有次人家送他,见我喜欢,就送给我了。”这些东西总督家里估计还有很多。 这一楼倒是没有什么古董花瓶之类,阅儿随手推开一只箱子,里头是满满一箱子的珍珠,有大有小,最小的也有豌豆大,最大的似乎有葡萄大小,万富来见阅儿在看,便道:“这是我拿来赏赐下人的,每次来就抓上几把,看谁顺眼就赏几颗,大舅哥要不要抓几把试试?” “不用了。”阅儿觉得这有些奢侈过头了,其实从他总是随身带几颗夜明珠晚上照明用,也应该能感觉得出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 然而奢侈的还在后面,他想讨好两人,怕他们看不上旁的东西,从一处柜子上抱下来个箱子,箱子打开里头还有一层箱子,再打开还有一层箱子,再打开里头是一串手链和一条配套的项链和耳坠以及截至,全是由猫眼石镶嵌而成,这一颗就要两百三两的猫眼石珠子,他竟用五六十克组成了一套首饰,果然是名贵东西,商子墨问:“这是哪儿得来的?” 就连身为的皇后的他娘,似乎也没带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自己托朋友买的,花了不少钱,给我未来娘子的,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亲自给你戴上。”他说完又放回到箱子里,一层一层的锁上。 说完又从另一个箱子里取了一只玉佩递给阅儿:“这是孝敬大舅哥的。” “我不能收,太名贵了,以后等成了一家人再说吧!”阅儿不肯收,那么贵重的东西,她又不是真心做他的大舅哥,怎么敢收那么名贵的玉佩? 晚上阅儿胆大的做了一回贼,偷好了东西习惯性的从窗而入,来到商子墨的房间:“睡了吗?” “没有,米你偷到了?”商子墨爬起来掌了一盏灯,问正在从包袱里拿东西出来的阅儿。 “嗯,我顺手还去账房摸来了一些账本,你看看哪些有用,马上看,看完了我还要放回去的。”阅儿说完将包裹里的几本账本扔到桌上,然后去看那米,她一颗一颗的对比,可似乎大同小异都长得差不多。 商子墨看了看账本,很快发现端倪,却都是小问题:“这几本只是家里支出的账单,都是就近几个月的,不过加起来的金额似乎数量还是很惊人的。这只能说明他开销很大。其实他的证据好抓,他炒米价的事情,似乎全广南的人都知道。到时候一抄家,然后一拷问估计全出来了。 问题现在是我们无法靠近舅舅,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也贪污。除非能找到那种米!” “那他会不会也有什么账单可以查?” 换换口味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换换口味 加上阅儿给他补得好,每天三个红再加一小抓葡萄干,还有一小杯蜂蜜。 那皮肤越养越好,简直白里透红,还他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了,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似的了,阅儿看他无聊美其名陶冶他的情操,其实就是让他打发时间,竟让他一个大男人去绣荷包。 他本来不肯,偏偏她又说,她什么不缺就缺一个荷包,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只能平心静气下来慢慢绣,争取绣好点。 “有大米也不错了,至少饿不死你。现在外头多少人没饭吃了。”阅儿道。 说道这个话题,商子墨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来:“看来我们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这天夜晚是宿在一个小镇上的,却得到了一个极坏的消息,因为洪灾和灾荒造成的死亡,又由于陇之山的不负责任,许多死难者的尸体没有得到妥善处理,有个临近的镇发了瘟疫,听说疫区正在被封锁,封锁的办法是把小镇的几个出口叫人守住,不许人进出,也不知道有没有叫大夫进去帮病人们医治,很是叫人担心。 可如今一切照着计划走,阅儿和商子墨也是有心无力。 顾得到这边,顾不到那边了。 第二天晚上赶路赶到天黑的时候,正好是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前进十里路都没个村子的地方。 万富贵按照以往经验提出今天大家就宿在树林子里。 大家下来开始做饭时,商子墨头一次要求和阅儿坐在一块,她走下马车来,然后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挽住阅儿的一只胳膊,细着声音道:“大哥我今天想和你一快吃饭。” “可你是大家闺秀,乖听话回车里吃饭去。” 万富贵刚吩咐完手下去做一些事情,一回头听见陈小姐要和他们一块吃饭,立刻乐颠颠的跑了过去,对阅儿道:“陈兄,你就让你妹妹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咋们也不是外人是不是。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一家人了!” “八字还没一撇了。”阅儿笑了笑,却似乎并不恼火,对表面挽着她的手假扮亲密,实者吃她豆腐的商子墨,阅儿轻轻推了他一把:“婉柔你害羞个什么劲,跟傻愣似的,这位是万公子,你给万公子行个礼。” 害羞? 商子墨差点吐血,他是无语才是,他一定是脑子抽掉了才会答应阅儿,让自己去勾引这个看起来小腹便便的男人! 他是恶心好不好? 他若是大花姑娘,对着面前这长得小腹便便的男人,估计也害羞不起来。 万富来见他半天没做声,还真以为他是害羞了,笑呵呵的说:“陈小姐不必害羞,在下姓万,小姐可以叫我万大哥。” 商子墨回过神来,似乎微微一愣,才强忍着恶心,有点僵硬的叫了他一声:“万大哥,小女子婉柔有礼了。” “陈小姐太客气了,快坐。” 就这样三人落了座,这位陈小姐在他的心里从之前的高不可攀,一下变得亲切多了。 晚餐很丰富,因为有佳人在旁,万富来还特意叫人加了几个菜,这几天为了表示自己大方,万富来几乎包揽了所有开销,什么菜钱、投宿钱、饭钱,都是他出的。 商子墨即使是隔着斗笠,感觉到万富来一直探究的盯着他看的目光不太能吃得下,再看阅儿吃的挺快似乎早已免疫,他就淡定下来了,伸出筷子给她加了一筷子青菜。 待会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她似乎瘦了一些:“吃这个。” 然后越夹越多,到最后似乎变成了,阅儿在使劲吃,他偶尔往里头夹入几片菜,却不大吃。 万富来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说:“陈小姐,你怎么不给你自己也夹点菜?” 商子墨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了,于是掩饰道:“这几天舟车劳顿,我有些没胃口,万大哥你也多吃点。” “哎!”见佳人终于注意到自己,万富来很高兴的低头吃了几口饭。 商子墨夹了一点菜,低着头吃,不去看万富来,也不再去注意他的目光,这样似乎胃口就稍微好了一点。 吃过晚饭,商子墨实在受不了万富来越靠越近的动作,转身上了马车,看来外头有时候还没马车里好。 他靠在车内休息了一会,阅儿进了来,手里端着一碗热开水,从旁边的小柜子拿出两只馒头对他道:“你晚上没吃什么,我撕两只馒头泡了给你吃吧!” “又是馒头,那个是什么?”商子墨指了指馒头旁边放着的一个小包袱。 “几块饼,估计已经干得能打碎石头了。”这天气干燥,东西不容易发霉,却容易变干。 “我要吃。”他想换换口味。 “不行!” “为什么?” “那是阿烈亲自为我做的。”就是干得能打碎石头了,她也不想扔掉。 “可我就想吃那个。”就凭着她那副宝贝的不得了的表情,他偏偏要吃。 “你强人所难!” “你怠慢当朝太子,按律好像是可以打五十大板的。”再脾气好的人,忍久了可能也会有脾气的,再说他本就只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脾气自然是有的。 “我又不是今天才怠慢你的,挨打我不怕。不过这水快凉了,再不泡,可能泡不开了,就给你一点点。”阅儿小心翼翼的用刀切下小半个,撕成小块,用热水泡了,顺便再削了几片枣干一起泡了给他吃。 商子墨尝了一口就皱眉:“饼烧黑了!” “他就这水准,是你自己要吃的,可不准浪费。”说起南宫烈,阅儿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想着她? “真够难吃的。”商子墨一边吃一边小声抱怨道。 “你忍忍,明天还有一天,后天就能到宣城了,你想吃什么都成。” “我有在忍,就是有些辛苦。”他都快被闷坏了。 第三晚上赶路到晚上比较晚了,才到了前头的一座小镇,这里离着宣城比较近了,有些认识万富来的人,三三两两的和他打招呼。 弹琴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弹琴 万富来为了在佳人面前摆阔,在这里最好的客栈里包下了一层楼,他们住下后不久,那位陇二公子也进来住客栈,楼下房间不够,最后那位当初把万富来赶走的丫鬟,只好亲自去跟万富来说,让万富来把二楼最好的房间让出来给她家公子住。 她来的时候,大家正在吃饭,又是当着阅儿和佳人的面,这次万富来心里又有点不太舒服了,陈小姐要是看他如此好说话到软弱无能的地步,肯定心里会笑话他的,对那丫鬟道:“叶子姑娘不是我不肯让,倘若那间是我自己居住就算了,二少爷需要,我二话不说就搬。可那间客房我已安排了陈姑娘居住,难道要让陈姑娘搬出去?” 那丫鬟转头有些傲慢的看了一眼那静静低着头吃饭的带着轻纱斗笠的商子墨,对商子墨道:“这位姑娘,可否请你让出房间,姑娘在广南的一切开销,我家公子全包。” 他家的公子,不就是商子墨的表哥吗? 商子墨心里觉得比起眼前的男人,他那位表哥差不到哪里去,如此的霸道,商子墨看向那嚣张的丫鬟,是这么回答的:“我不想让万大哥为难,但开销不必你来家公子出,我陈家还不曾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巧翠、巧珍你们两个去那房里那我的东西取出来,暂时先放我大哥房里。” 两个丫头领命而去…… 万富来没想到佳人如此善解人意,心里越发看那陇二公子不爽起来,欺负他就算了,还欺负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算什么男子汉? 那丫鬟见商子墨松了口,转身就走,一个谢字都没有。 顿时万富来的脸色更差了,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陇二公子他不敢对付,一个小小的丫鬟,他还是可以的,狐假虎威也要有个限度! 万富来转头对商子墨道:“这口气,我定帮你出了,那丫头敢得罪你,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要她活不到明天。” “万兄算了,不过是个丫鬟,为她得罪了那个陇二公子,我怕他会对付你。”阅儿趁机挑拨离间道,陇家的人和万富来要是能窝里反,想来对她和商子墨是有利的。 “他敢?他不过是个吃闲饭的游荡公子。”万富来愤慨道,要不是有向他这样的巨富经常向陇总督朝贡,陇二公子会有今天? “这话可别让别人听去,咋们是自己人不怕,就怕外面的人嚼舌根。”阅儿一副担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兄,多谢你关心。”万富来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挺窝囊的。 “今晚感觉挺闷热的,别生气了。我家小妹的琴弹得极好,不如让我小妹弹上一曲来纾解大家的闷热吧!” “好啊!”他早听闻一些大家闺秀会有过人的技艺,今天总算能见是一二了。 “这附近哪里有琴?” “总有地方有的,我让老板去借。”比如青楼,当然这话他不好直说。 商子墨以为她是想接着自己勾引万富来,心想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肯:“大哥,我今日已有些倦了,改日再弹吧!” “那就改日再弹。”阅儿心里恨铁不成钢,暗暗在桌子下掐了他一把,然后往他手臂上写上两个字――二少。 商子墨这才知道原来她竟是想一箭双雕,还想利用他勾引他亲表哥,便道:“要我弹也行,不过大哥你先答应我,等到了宣城许我上街逛逛。” “这个好说。” 万富来叫人取了琴来,商子墨选了一首《凤求凰》,他弹得极富感情,心里想着阅儿,于是真情流露,十分动人。 弹完了,商子墨站起身来对众人道:“时间不早了,我想去休息了,大哥你叫人去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 话刚落音,那刚才趾高气扬的走出去的丫鬟又走了进来,对商子墨道:“刚才可是姑娘在弹琴?” “是舍妹在弹琴。”阅儿站起来挡在商子墨身前。 “我家公子说姑娘的琴弹得真好,可惜这琴不够好,为了表达歉意,公子想请小姐留个地址,我家公子最近的了一把名家王百堂亲斫的百年老杉木古琴,回头叫人送到府上给小姐作为赔礼。” 商子墨不敢轻易接收,问其他人的意见:“这……,还是万大哥和大哥替我做主吧!” 万富来觉得陇二公子送上贵重的古琴作为赔罪的礼物还是挺有诚意的,对商子墨道:“既然二公子要给,你就收下吧!也是他一番美意。” 阅儿也道:“收下吧!” “那我就收下了,麻烦这位姑娘替我谢谢你家公子,我们最近会在万大哥府上小主,送到那儿便是。” “是。”那丫鬟点头离去。 阅儿觉得这丫鬟挺嚣张的,问万富来:“她一个丫鬟怎么如此嚣张?” “这叶子姑娘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后来家门凋零了,被卖进了陇家当丫鬟,后成了陇二少的通房丫鬟,来日要是有了孩子,应该能做个姨娘,她脾气一直不好。” 掌柜的很快给商子墨换了房间,二楼没有好客房了,就换到了一楼一个稍微大些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上了马车,阅儿同商子墨商量道;“我觉得万个万富来和你表哥早有矛盾,咋们何不挑拨离间一下,让他们自己窝里斗?” “你想如何?又用我做美人计?” “现在去哪里找第二个美人啊?咋们就用貂蝉那招,从中挑拨离间,让他们为你争风吃醋,到时候他们互相斗起来可能证据就更容易浮出水面了。而且有了你陇二公子,咋们能更靠近陇家的在广南的势力核心,说不定咋们还能进总督府一探究竟,你说要上街正好,最好在街上能碰见陇二少,等一落脚,我就立刻让人去打听那个二少一般喜欢去哪。” “可是我怕他万一认出我来,他喜欢书法字画这个我知道,我们可以从这上面下手,但要是用到字,得你来写,我怕他认出我的笔记。”毕竟以前偶尔是能见上面的。 找证据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找证据 “这个容易。” “对了荷包绣好了,给你。”商子墨从身上掏出一个其貌不扬的荷包递过去。 “丑了点,我待会让丫鬟照着连夜赶制一个,这个我留着,丫鬟做的拿去给万富来,就说是你送的。” “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难怪让我绣荷包!”他还以为是阅儿对他还有情谊了,结果又是为了公事,太失望了! “不然我要你绣荷包做什么?你要是愿意再绣个丝巾什么,回头也许还有用处。” “不要。”商子墨气呼呼的在马车里躺了下来。 众人又赶了半日的路程,午后的样子终于到了宣城万富来的府邸门口。 管家早上就得到了消息,此刻已经带了一大群人站在门口等候了。 万富来下了马车快速走到正在下马车的阅儿和商子墨面前道:“陈兄,陈姑里面请。” “万兄你先请。”三人推脱着往里头走去。 万富来经常带朋友回来小住,所以管家也没在意,只是安排在平常招待宾客的迎宾堂,进了门管家问万富来:“小的已经让人打扫了迎宾堂,是让二位先安顿下来,还是先用饭?” “住什么迎宾堂,你是怎么办事的?陈兄和陈小姐是一般的客人吗?霞云阁不是还空着吗?叫人打扫一下,待会就让二位先搬过去住,现在先吃饭吧!陈小姐饿了吧?”万富来道。 商子墨点了点头:“有些。” “这里是我家,你这斗笠……”万富来一心想一睹佳人芳容,现在到了家里就再提了一次。 阅儿也觉得该再给点甜头了,要不然胃口吊过了头可能就不好了,于是道:“本该未嫁之前外出都让她戴着斗笠的,但既然陈兄开了口,那以后在陈兄府中,小妹你只戴个面纱吧!” 商子墨能说什么? “是。”只能认命的点点头,谁叫他要去装那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了? “那我这就叫人去给小姐买些面纱回来,小姐想要什么花色?”万富来趁热打铁道,就是能露出半张脸也好啊! 商子墨道:“要淡雅些的,浓艳的我不喜欢。” 吃过饭,面纱就被送来了,商子墨选了一款最素雅的,到屏风后头换上,他本来就生的清秀,柳叶弯没、一双凤眼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鼻子又挺直秀气,往人前一张,那露出的半张脸叫万富来惊艳不已,果然是个倾世佳人,陈兄没有吹牛! 若是他能娶到如此美人,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一切事啊? 便对阅儿和商子墨更加热情起来,尤其是对商子墨;“小姐请坐,你暂且在我这先住着,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人去做,想买什么尽管让管家去买,就当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 “多谢万大哥。” 这一声万大哥叫的万富来简直都要酥软了,阅儿看到他一脸急色的样子,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如果他看到了商子墨下半张脸下的那几根还没来得及刮掉的小胡子,估计会吓得一头栽倒吧! 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万富来迫不及待的要带阅儿去看他堆在粮仓里的米,一大早吃早饭的席间就提了:“陈兄昨日可睡得舒坦?” “连日舟车劳顿,托万兄洪福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那待会我就带你去我的粮仓看看我那堆得满粮仓的大米。”别的他不敢说,这权势和财力他在广南还是数一数二的。这男人有钱应该也是挺吸引女人的,这样想着他有道:“陈小姐要是愿意欢迎你去参观我的粮仓。” 商子墨正要开口跟过去了,如此便点点头道:“好啊!我早就想出去走一走了,不过外头风大,我去拿个斗笠。” 她在外头戴斗笠,万富来还巴不得了,她的美貌要是能只给他一个人看不是更好么? 他不打算和别人分享她的美貌,随她去了:“好啊!我们等你。” 万富来和阅儿坐着喝茶聊天,等了一小会,商子墨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选了个淡蓝色轻纱斗笠走出来,冲他们两道:“走吧!” 万富来让人把他最豪华的大马车牵到门口,三人一起上了他的马车,路上商子墨偶尔掀开窗帘往外看,不时的说一句:“这宣城挺热闹的。” “那是!这儿是经济要塞,广南的腹地,那真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以前未发水灾前比现在可繁荣的多,但现在也还不耐。 三人聊了一会,便到了一处有三米多高有重兵把守的院墙前,此处大门上挂着宣城粮仓四个大字。 阅儿没想他竟然是把米存在这里:“这是官粮仓库吧?” “没事,这儿陇总督借给给我用了。”他米多别处估计也放不下,而且这儿还有重兵把守,那些兵也是借的,平时这些兵的饷银都是他在发。 “原来如此。”官粮仓库也敢借出去,这个陇总督胆子够肥的!阅儿在心中冷哼道。 万富来领着两人往里头走,里面很宽阔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这是广南最大的粮仓也是天下八大粮仓之一,连商子墨见了都不禁赞叹了一声:“好大的粮仓啊!” “可不是听说这粮仓城东西各长200丈,南北各宽220丈,总面积有好几十万平方米,共用独立粮仓237座,粮窑六十余座。最大的粮窖有十五六米宽深十米。我叫人在周壁和窑底铺设草、木板和席子,然后储粮,保证粮食都还没坏。”万富来得意的说道,然后有带他们随意参观了几处大小不一,形式不一的粮仓,看着那几百座粮仓阅儿傻了眼,这么多粮仓她要找的那几担米,会在那个仓库了? 看米时,阅儿特意让多打开几个粮仓的拿出来对比瞧瞧,说是看有没有坏米,可是这些大米白花花的似乎都长得差不多,阅儿实在无法分出来哪样是胡米,也不敢贸然去问,怕打草惊蛇。 关键时刻,商子墨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万富来道:“这么多的米,感觉真有意思,以前常常听人说要吃百家米,你这儿的米仓不止百个,可否叫人去每个粮仓取一点米来,我想试试百米粥的味道。” 你疯了?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你疯了? 故有烽火戏诸侯,这百家米对他来说何难,爽快的叫手下去办,然后回头对商子墨道:“回头他们办好了就会送到府上,我叫名厨煮了给你吃。” “不要,我要自己煮。”商子墨为了百姓,强忍着恶心对他撒了撒娇。 “好!小姐想怎么煮都行。”他一撒娇,万富来整个人又酥了。 “万大哥你真好。”商子墨说完端起一杯茶来喝。 从粮仓回来,万富来把阅儿请进书房,道:“米你也看到了,量足够吧!” 阅儿点头:“是足够了,你开个价吧!” “就按你说的,十两银子一旦米,这价在现在简直是白菜价,但我堆太多也怕卖不完坏了可惜,你什么时候要,我叫人安排发货。”早点定下来他放心些。 “随时都行,只是从此一别,你和我妹妹怕是再也见不上了,我见万兄你是真心实在的喜欢我妹妹,可我要是压着米回去了,我妹妹怕是也不会单独留下来。”阅儿做出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可不是吗?我是真喜欢你妹妹。”万富来好不容易才见到佳人半张脸,要是就这样和佳人擦肩而过他可能会抱憾终身的。 “你要是有点诚意,我就相信你。我瞧着你对她也算真的不错,否则我也不会如此犹豫了。” “你要什么样的诚意?”万富来问。 “你答应我三件事,我便把妹妹嫁给你,我瞧着她似乎对你也有些东心。”阅儿忽悠道。 “真的啊!那你说,要我做哪三件事?我万死不辞!” “听说你还有婚约在先,我妹妹不能做妾也不能落人话柄,你先解除了婚约,否则一切免谈。”她若能因此救了那位顾小姐,也是功德一件。 “这个容易,我立刻叫人去退婚,并且让全城人都知道。”有了美貌又善解人意又多才多艺的陈小姐,谁还想要那个动不动寻死腻活的女人。 “听说是陇总督的远亲,你不怕因此惹恼了陇总督?”阅儿问。 “那你说该怎么办?” “送些礼物去陇家,亲自去登门谢罪,我想陇家会既往不咎的。”她是想拖延时间,一是为了找证据,二也是等救兵。 “行,那第二件事了?”第一件事听起来似乎也不让他为难,而是为他考虑周全。 “第二件事是你必须公开让大家知道你即将娶妻,并且三媒六聘的派人去永城告知我父母,我想父母若同意不日就会来宣城,婚礼的事情可以先开始准备了。”阅儿还是为难拖延时间。 “那第三样了?”第二样他也能做到。 “是聘礼,我的妹妹不能贱嫁,聘礼你自己想,务必要有面子,一般的绫罗绸缎就算了,难拖回去。聘礼得让我妹妹自己看,她自己满意了,才能举行婚礼,”这个其实还是为了拖延时间。 “行,我全答应。那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大舅哥了?” “妹夫。”阅儿从善如流。 “那大舅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提粮食?” “我原本是想买了粮分两批和舅舅一人一批的往回运,外头的人,这么多粮食,我不放心。可现在既然没去舅舅家,妹妹在这,我又不好把她单独留在这,我怕她初来乍到不习惯。凡事还是稳妥点好,要不就等大婚的前几天开始做准备,大婚第二天就我再押着粮食回去,说不定到时候干的更厉害了,价格能更高了也不一定,而且到时候我爹娘可能也来了,帮忙押送可能更妥当些,货款到时候我提前几天支付,你看行吗?”阅儿找了一大堆的理由。 “这样也行,我难道还信不过大舅哥吗?从此以后咋们就是一家人了。”万富来似乎松了一口气,有种捡到宝的感觉,没想到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他也能娶回家了。 看以后谁还敢嫌弃他出生不高! 阅儿回到房里的时候,见商子墨不在房里,问小马:“看见我妹妹了吗?” “百家米送来了,小姐去厨房了。” “哦。”阅儿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偌大的厨房里,商子墨正在认真的淘米,与其说是淘米不如说是在观察,见他一副费解的样子,相比是没找出来。 这送来的米是混合在一块的,足足有五六十斤米,阅儿想应该可以来日方长,晚上她再来厨房偷一点去研究好了,看0向商子墨道:“选米选的那么仔细干嘛?加点水直接一煮,不就行了。” 商子墨是怕煮了后米的品种太多了,反而更难找出那种米了,可是厨房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瞧,他也不好做的太过激。 只好叹了口气洗了一把米倒入砂锅中,加入几勺水,阅儿偷偷指导他在粥开锅之后,换了小火慢熬,然后道:“这粥还要煮上好一会,我有事和你谈,房里说。” “好,”商子墨跟着她进了房,房门一关,扯下脸上的面纱道:“什么事?” “米的事情已经谈好了,十两银子一担,咋们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只能拖延,为了拖延,我提了三个要求,他若都能做到,我就许诺把你嫁给他。” “什么?阅儿你疯了!”商子墨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放心,我提了三个很要时间的要求,第一他要登门向陇家道歉,退掉和顾小姐的婚约。第二,他必须公开让大家知道他即将娶妻,并且三媒六聘的派人去永城告知我方父母。第三件事便是聘礼,我说聘礼你满意才办婚礼。”也就是说商子墨要是永远不满意,就不用结了。 “你还算聪明,接下来该怎么办?”商子墨闻言松了一口气。 “继续找证据,那些米你是不是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商子墨点头:“分不出来。” “希望熬了粥你能吃出来,要是不行下次就做百家饭,看能不能吃出胡米来。等入了夜,我去厨房偷一点出来研究。”胡米在赈灾粮的比例里实在少得可怜,估计一大袋米,能找出几粒就算不错了。 看不上眼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看不上眼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商子墨叹了一口气。 “中午吃过饭,我陪你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引出你表哥来。” 中午上了饭菜,还有一大碗商子墨做的粥,大中午又是冬天喝粥似乎不太适合,但未来的万夫人喜欢,谁又敢说什么了? 叫厨房还顺便给配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商子墨喝着粥配着小菜来吃,他看起来动作优雅,就是吃一些清粥小菜看起来也似乎都成了一些不可多得的美食。 万富来看她胃口好,心情也跟着好,多吃了几碗。 吃得差不多了,阅儿道:“妹妹想出去逛逛街,我陪她去吧!” 万富来本来也想跟着去,无奈他有事走不开,又怕商子墨在外头万一被贪恋美色的登徒浪子欺负了去,于是道:“那我叫人保护你们。” 阅儿点头同意,吃过午饭,阅儿同商子墨一起上了马车。 出行队伍很风光,两人分开来,阅儿骑着马,商子墨坐在轿子里扮柔弱女子。 百姓或许不认识阅儿,但那万富贵的轿子他们还上认识的,纷纷避让开,以免不小心惹祸上身。 阅儿不过是想碰运气,心想着那位陇二公子好像比较喜欢舞文弄墨,应该会喜欢古董字画那些,便问随行的小厮:“这哪儿有气派一些的古董行?” “前面拐角处,就有一家。”小厮道。 阅儿叫人在前面停一下,叫了商子墨下轿,两人一同往那古董行里走去,商子墨眼光好,一眼看中墙上挂着的一张山水画:“老板,那张画取给我看一下。” “小姐就这么看吧!这张画很贵,你不会买的,我懒得取下来了。”那张画简直可以称作是贵极的,许多人进店第一眼就会看上那幅画,却似乎至今无人能买得起。 “放肆,这是我们家万富来,万老爷未过门的夫人。”一个随行的小厮站出来说道。 “原来是万夫人,我这就取下来给万夫人过目。”那店家立刻堆满了笑容的朝着商子墨的说道。 商子墨从他手里接过画卷展开来仔细的看了看,刚要出声,一个身影迈开了脚步往里头走来,开口便是:“店家把那张你们店里最贵的春游图取下来,我家公子要了。” 店家一看是陇二公子身边的叶子姑娘,为难的看向商子墨:“万夫人,您看这,这……” “这图我不要,给她吧!”商子墨道。 不想那丫鬟却道:“又是你们!不过这张画真是很贵的,你们恐怕想要也买不起。” 阅儿闻言给商子墨使了个眼色,似乎在告诉他这是挑拨陇万两家关系的好时机。 商子墨心领神会,白面不作甚,却站着不肯离开,宁愿左看看,右看看。 直到那丫鬟给了钱,正准备离开时,商子墨才突然道:“一千两买了一张假画,你家公子真阔绰。” 这话换了别人估计都不敢说,但商子墨怕什么,他现在的身份是万家未过门的夫人,代表的是万家,两家要是因此产生一些摩擦,他乐见其成。 那丫鬟似乎不太相信:“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买得起吗?” 阅儿闻言冷笑道:“爷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既然我小妹说这画是假的,那一定就是假的。掌柜的你怎么说?” “这……”他要是认了是假画,怕是会因此得罪了陇家,在此地恐怕就无法立足了,可是说是真的,怕又得罪了万家的未过门的夫人,一时为难了。 见掌柜的闪烁其词,那丫鬟一时也有些害怕了,若是张假画,回头公子和老爷见了定时要生气的,说不定一生气就把她给赶了出去,不敢不重视,于是把画卷往桌上一放,对掌柜道:“我去请公子进来。” 阅儿似乎不想再待下去,对商子墨道:“妹妹我们走。” 两人刚从店里走出来,就被刚刚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一个男子叫住了,男子面如冠玉生的极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穿着一件浅青色的丝袍,他快步走出来对阅儿和商子墨道:“两位请留步。” “有什么事吗?”阅儿问。 那男子却只去看阅儿身后带着轻纱斗笠的商子墨,没看阅儿,似乎对阅儿看不上眼,男子对商子墨道:“小姐就是那日在客栈里弹琴的姑娘吧!” 商子墨点头,细声细气的道:“是。” “小姐说那张画是假的?” 商子墨点头:“是。” “有何凭证,可否指点一二。” “好吧!” “小姐里面请。”那男子正是陇二公子。 阅儿跟着进了去,那掌柜的见他们都又回来了,先前想着那位万家未过门的夫人一走,他想办法圆圆谎也许能给圆过去,见他又回来了,顿时变得很失望。 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样看向那位陇二公子:“二公子。” “画了?拿来瞧瞧。”陇二公子口气淡淡的。 掌柜的不敢藏着,那样可能更显得作则心虚,只好硬着头皮给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摆,陇二公子低头看了看,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对商子墨道:“小姐你觉得哪儿不对吗?这笔法是宋石管用的画法,落款的印章也是宋石爱用的那款。” “问题出在纸上。”商子墨道。 “这纸是也是昔年的旧纸,不像是新造的,有何不妥之处?” “这张《春游图》应该是宋石画于苏朝景帝十三年二月新春,而这张纸是洪都宣纸,苏朝景帝十一年年末,洪都战乱,做洪宣的师傅逃走了一些还带走了配方,所以宏宣因此在颜色上做了一些变动,纸张的颜色会稍微片灰一些,而这张画用的却是之前的宏宣纸,而宋石却是出了名的挑剔,只用当年出的新纸,不会用这陈了一年多的纸。”商子墨道,欣赏书画他是行家,这是经验之谈,宋石的话他以收藏了七张,每一张用的都是当年的纸张,其他人的画也有,看多了就知道那年的纸张有了变化。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陇二少听了简直立刻被折服了似的,对掌柜的道:“你怎么说?” 偷账本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偷账本 “小的知错,小的不是故意想把假画卖给您的,原是想讹一些不懂字画的土财主。小的这就把钱退给您。”他想讹诈的土财主,比如经常来买画的万富来,却没想到陇少爷会来买他的画,更没想到这张精仿的画会被个还带着斗笠的女孩给认出来,这眼睛得多厉害啊!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了,看在是老主顾的份上,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陇二少说完看向商子墨:“我正要去白鹤亭和几位朋友切磋棋艺,小姐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阅儿出言阻止:“恐怕不妥,小妹尚未出嫁,不太适合和陌生男子来往,婉柔我们走。” 陇二少似乎这才瞧见他:“你是?” 瞧这态度! 落差太大了吧! 阅儿冷着脸自报家门:“你正在勾引的人正是我妹妹。” 陇二少皱眉,勾引这两个字实在难听:“那不知舍妹是哪家千金?” “永城陈家。” 陇二少似乎没听说,看他们的打扮应该也是豪门望族,门第应该还相当,想起他们住在万富来那个俗人家,不禁多嘴问了句:“你们是到万富来府做客?若有时间欢迎你们到我陇家来做客小住。” “谢谢公子的好意,但不用了。小女今生可能都不会离开万府了。” “为何?”陇二少问。 阅儿霸道的道:“因为我已将妹妹许给了万兄,等过段时间接了父母过来就给他们两行大礼。你若是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劝你死了这条心。” 阅儿说的很不客气,商子墨温柔的朝他行了个礼,然后随着阅儿往外走。 两人回到万府后同万富来说了假画的事情,万富来一听,立刻带两人去看自己的藏宝阁,里头有他所有的字画和古董,商子墨拿了一只毛笔,左右看了许久,在一只古董花瓶上了一笔,后又在一方玉石摆件上话了一笔,万富来以为这两个是假的,怒气冲冲的问:“这两个是假的?不过和其他的比起来还算便宜。” “不,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两个其他都是假的。” “什么!这群王八蛋!老子要拆了他们的店。”万富来听完喊来管家,对管家道:“你看看这些都是那几家古玩店的?明天一早带人上门,把老板都给我揪过来,我亲自和他们算账。” “是,我去账房里看看,应该都有记载。”管家闻言离开了。 商子墨正愁没机会看看万富来的老底,趁机说:“万大哥,我既然来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需要我一块帮你坚定的?” “有,二楼还有很多稀世珍宝,大舅子也来吧!喜欢什么尽管拿。”万富来说完领着他们上了藏宝阁的二楼,楼上的东西真的比较多了。 二楼的大门上是上了锁的,万富来亲自开了锁,里头铺着地毯,一边角落里放着几株珊瑚有红又白,其中一株有半人高,十分漂亮。另一边角落里放了一块巨大的翡翠摆件,估计重达百斤,整天成色算是懒得一见的珍品了,雕刻成了一个寿桃的模样,万富来道:“这个我原是想着将来有了岳父岳母,作为拜寿礼物的,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能用上了,陈小姐觉得这可是真的?” 商子墨点头:“是真东西,你如何得来?” “陇总督赏的,有次人家送他,见我喜欢,就送给我了。”这些东西总督家里估计还有很多。 这一楼倒是没有什么古董花瓶之类,阅儿随手推开一只箱子,里头是满满一箱子的珍珠,有大有小,最小的也有豌豆大,最大的似乎有葡萄大小,万富来见阅儿在看,便道:“这是我拿来赏赐下人的,每次来就抓上几把,看谁顺眼就赏几颗,大舅哥要不要抓几把试试?” “不用了。”阅儿觉得这有些奢侈过头了,其实从他总是随身带几颗夜明珠晚上照明用,也应该能感觉得出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 然而奢侈的还在后面,他想讨好两人,怕他们看不上旁的东西,从一处柜子上抱下来个箱子,箱子打开里头还有一层箱子,再打开还有一层箱子,再打开里头是一串手链和一条配套的项链和耳坠以及截至,全是由猫眼石镶嵌而成,这一颗就要两百三两的猫眼石珠子,他竟用五六十克组成了一套首饰,果然是名贵东西,商子墨问:“这是哪儿得来的?” 就连身为的皇后的他娘,似乎也没带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自己托朋友买的,花了不少钱,给我未来娘子的,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亲自给你戴上。”他说完又放回到箱子里,一层一层的锁上。 说完又从另一个箱子里取了一只玉佩递给阅儿:“这是孝敬大舅哥的。” “我不能收,太名贵了,以后等成了一家人再说吧!”阅儿不肯收,那么贵重的东西,她又不是真心做他的大舅哥,怎么敢收那么名贵的玉佩? 晚上阅儿胆大的做了一回贼,偷好了东西习惯性的从窗而入,来到商子墨的房间:“睡了吗?” “没有,米你偷到了?”商子墨爬起来掌了一盏灯,问正在从包袱里拿东西出来的阅儿。 “嗯,我顺手还去账房摸来了一些账本,你看看哪些有用,马上看,看完了我还要放回去的。”阅儿说完将包裹里的几本账本扔到桌上,然后去看那米,她一颗一颗的对比,可似乎大同小异都长得差不多。 商子墨看了看账本,很快发现端倪,却都是小问题:“这几本只是家里支出的账单,都是就近几个月的,不过加起来的金额似乎数量还是很惊人的。这只能说明他开销很大。其实他的证据好抓,他炒米价的事情,似乎全广南的人都知道。到时候一抄家,然后一拷问估计全出来了。 问题现在是我们无法靠近舅舅,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也贪污。除非能找到那种米!” “那他会不会也有什么账单可以查?” 会不会太巧?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会不会太巧? “一般贪污巨款的人都会做个账本,要是能找到他的账本,应该会是很好的证据。可谁才知道他的账本藏在哪里?” “这容易,原来绕了一大圈就是想找账本,他最信任的人应该知道,比如儿子,比如最得宠的小妾,以及管家。咋们一一绑来试试,应该就知道了。”要是能用这这个办法查出来,估计会比找人进去偷的账本来的要简单。 商子墨皱眉:“那和土匪有何两样?还不如找个人打我表哥一顿,你去救他,然后跟他回陇家做上宾,到时候要差什么不就容易了?” “好主意!”阅儿一听,觉得就是她的范。 商子墨只是开个玩笑,他没想到阅儿会当真。 第二天上午起来的时候,没瞧见阅儿,商子墨问小马:“可看见阅儿了?” “没,凌姑娘好像出门去了,听门房的人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阅儿回到万府,吃过饭后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又早早的出去了,商子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大中午的时候,有个陇家的家丁来报,说阅儿为救陇公子受了伤。 商子墨一听立刻站起了身来,疾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口问:“她现在如何?可收了重伤?” “听说只是肩膀上挨了一刀,伤害不是很深,因为出事的地方,离府上很近,少爷先带他回府了,现在大夫估计已经在为他医伤了。您就是陈小姐吧!陈公子让我带话给您,说不用担心他,他好些后自会回来。” “不行,我要去见见他。”不见见她,商子墨无法放心下来。 但万家的人觉得不妥,管家道:“夫人,老爷没在家,没个做主的人,小的们不敢轻易让您出门,怕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小的们无法和老爷交代。” “可是我大哥现在有危险,难道你们叫我袖手旁观吗?再说那陇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大哥,也不行吗?” “这……”管家为难了。 商子墨见他有些松动,便道:“那你多叫几个人陪我去行吗?我去看看我大哥就回来,你也去。家里的家丁难道都是吃素的?而且大哥受伤了,衣服可能已经脏了,我得给他送衣服去。” “好吧!”管家不敢轻易得罪这位陇家的女主人,只好勉强答应。 叫了七八个护院,又带了一个丫鬟随轿伺候商子墨,这才肯出门,商子墨想着要去舅舅家,怕被认出来,再次带上了一顶轻纱斗笠,由丫鬟搀扶着出门。 过了大约两三刻总,总算是到了。 虽然只是两三刻,商子墨却觉得似乎有一年那么长,好不容易到了陇家门前,可恨的是那里头似乎九曲十八弯,不知绕了多少个弯,终于到了阅儿暂时休息的地方。 商子墨进去的时候,阅儿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正躺在一张贵妃椅上休息。 商子墨几步走进去,奔向阅儿:“你如何?” “已无大碍,小妹你放心吧!倒是陇二少伤的比较严重。”阅儿靠在贵妃椅上说道。 商子墨闻言看向一旁躺着的表哥,陇二少就躺在阅儿旁边的贵妃椅上也在休息,苍白的脸色和发抖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惊魂未定,他好像没有想到过,这城里居然有人还敢对他痛下杀机,看来爹的人,也不是遍布全城的。 被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已经有两三年没遇到这种事了,因为这城里只要是他爹对头的人,哪怕有一丝怨言的不是被放逐出去,就是被杀害,没想到居然还是有,而且还让他给遇上了,清晨出门的时候,正打算去个地方买毛笔,走到个地方,突然被拿了一只鸡笼子罩在他身上,然后拿出一根根两三根手指粗的铁棍,往大孔的鸡笼子里捅了好几下,一处伤在背后,青了一大块,一处伤在腿上,那儿似乎肿了,现在还疼。 要不是陈少爷相救,他怕是没命了,陇二少有些感激的看着肩膀上挨了一刀的阅儿,心中有些感激,要是他正好买鸟经过那个巷子,估计自己也要没命了。 不过会不会太巧了? 可是没道理啊! 陈公子图他什么了? 说到钱,陇家现在多得是钱,要是想搞他的钱,似乎不是。 要功名? 他陇二少一事无成,只会风花雪月,陈公子要是想要谋取功名应该去找他爹和大哥。 他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片白,原来是昨日那位姑娘,难道是陈公子改变了初衷,想把妹妹嫁给他了? 他故意试探,对商子墨道:“我不小心伤了令兄,打算留你大哥在我府上养伤,姑娘要是愿意可以过来陪你大哥。” 商子墨想和阅儿在一块,点头:“好啊!” 阅儿马上阻止:“小妹别任性,我把你许给了万兄,就是陇家的人,一个女孩子家住在陌生男人家里,这叫什么话,小心惹万兄生气。” “哦,可是我想守着大哥。”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你一个待嫁的女人管什么,好好回去准备做你的新娘子,我修养几天就回去。”好不容易才取得万富来的一些信任,她不想半途而废。 既然也不是想要他娶陈小姐,那这位陈公子想干什么? 陇二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顺其自然。 可是越观察,他越发现这个陈公子有些古怪,除了躺在房间里养病,几乎哪儿也不去,饭菜都是丫鬟送到房间里来的,更别说趁机在府上认识巴结大哥和爹了。 平时最多,也就逗逗鸟。 难道是他误会了什么? 这天皇后赏了些点心,叫人千里迢迢的带过来,他心里有些愧疚,便叫叶子拿了一小盘去给阅儿尝尝,这宫里的糕点一般人是很难吃到的,可送糕点的叶子却很快折了回来,对他道:“二公子,陈公子不在屋里,这糕点要怎么处置?” “不在?或许上茅厕了,放屋里即可。” 他的苦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他的苦 “可屋子从里面上了锁,也灭了灯,奴婢原以为他是不是睡的比较早又比较沉,戳了一个小洞往里头看,里头没人,只好带回来了。”叶子有些郁闷的说。 这个陈公子干嘛把锁从里头锁了,关了灯假装睡了,却又不在房间,就是喝花酒也不用如此偷偷摸摸。 陇二少听了,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对叶子道:“你去休息吧!这事谁也不能说,我爹娘也不行,知道吗?” “是,那奴婢先出去了。”她向来很听公子的话,这府里虽然主子众多,但她心里只认陇二少这一个主子。 “去吧!” 叶子离开后,陇二少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决定一探究竟…… 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紧张了一整个晚上的阅儿,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后窗翻入,回到她暂时的房间,这一夜又是白忙活了,正要脱鞋上床睡觉,突然房间里一亮。 习惯黑暗的阅儿,有些不习惯的用手微微一旦,手慢慢放下来时,微睁着眼看向那坐在桌前的人:“陇公子,你怎么在这?” “听说陈公子不在房里,我过来看看。倒是你为何有正门不走,要跳窗而进。” 阅儿耸肩,丝毫没有被捉住后的尴尬和害怕,风轻云淡的道:“习惯。” “那穿夜行衣也是习惯?”陇二公子全然不信,指了指她身上的夜行衣,黑衣黑裤,还戴了口罩,别告诉他,只是出去散散步。 “新习惯。”阅儿道,撒谎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我也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别人骗我,你要是不一五一十的交代你进来干嘛,我就叫你好看!” “是吗?”阅儿一伸手过去,顷刻之间便抓住了他的脖子,威胁道:“现在了?” “你是练家子!” 阅儿现在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对啊!所以你别耍什么花招,既然被你发现了,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把你打昏带走然后严刑逼供,二是你配合我,提供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饶你一命。” “好大的口气!我姑姑是当今皇后,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我不会饶过你的。” “我早就得罪她了,也不在乎现多得罪一次,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姑姑可能动不了我。我有话要问你,答不答随便你。不过你要是想跟我去外头受皮肉苦的话,可以不回答。”她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的,天下刑具那般多,总有一样可能是他受不了的。 “这里铜墙铁壁,就凭你也想出去?” “你这院子,不过一百多个看家的家丁,其中功夫底子好的只有三个,我先前用迷香放倒两个,还有一个今天没回来,除了那三人,其他百来人一起上,大概也就能支撑一炷香的功夫,要不要试试?你家墙虽然有点高,但逼急了,我能走正门,只怕从此以后你们陇家会变得鸡犬不宁,因为你要是不说,我可能会抓你大哥,你大哥不说,我就抓你爹娘。” “你想问什么?” “你爹贪赃枉法这么多年,想必留下了不少证据,有没有账本什么的?“阅儿伸手点了他身上的基础穴位,叫他动弹不得,只能说话。 “你是什么人?”难道是寻仇的? “是我先问你的,有是没有?”阅儿不客气的拿拳头对着他那张俊脸:“说不说,不说我就给你来两个熊猫眼先。” “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拖延时间?”阅儿往他的哑穴一点,然后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使劲的掐了一把后,才解开他的哑穴:“要不要继续来?由你决定。” “你回答了我,我就告诉你。”他很倔。 “好吧!严格来说,我是个官。” “你想查我爹的罪行?没用的,以前想查的人也不少,来的人也不少,可是不是死在这里,就是在回去的半路上死了,就是折子递上去,中途也被拦截了,你死了这条心吧!”这种事,他见多了。 “那如果我有必胜的把握了?” “我不信。” “如果我说我的同伙是未来的储君,你还是不相信吗?”阅儿在桌前坐下来,拿起一颗石榴开始剥。 “你是说太子?不可能,他已经走了,听说已经离开广南去巡视广北的河道去了,我爹昨天接到的信。” “如果那位只是替身了?你看这是什么?”阅儿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给他看,是商子墨的私章,商子墨那次来看完她离开时,偷偷留给她的,让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拿出来用。 “太子的私印!怎么在你这里?” “他给我的,你是打算继续藏着掖着,还是我把你带出去,让商子墨亲自审问,不过如果一旦带你出去,你这短期间内可能就别想回来了,也许你会被关在一个地窖里一两个月。”阅儿吓唬他道。 “你真是太子的人?你是谁,有什么身份凭证让我可以相信你?” “好吧!反正我也说了许多,不如透彻些,你看这是什么?”阅儿从身上取下一块令牌给他瞧。 “忠武将军令!你是凌阅?” “正是。”阅儿说完把头发一拆,满头青丝倾斜而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说了又如何?” “你说了,也许能救你家的许多人,比如奴仆,比如幼儿。因为再耽误下去,谁也不知道你爹还会害死多少人,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早点制止他,少一分杀孽。你应该也不算是最坏的,至少我看你似乎没有参与贪污,不过你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你明知道他们赚的是黑心钱,却大把的挥霍着。 “你懂什么?我家已经这样了,我一人之力是改变不过来的。我也曾经痛恨我爹是个贪官,可整个广南都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挣扎过,可是后来发生了许多无法改变的事情,让我麻木了。为了改变广南改变我爹,我甚至跟我爹争吵过,是从那时候起,他不再重视我,他甚至抹擦掉我所有的努力”陇二公子道。 东西到手了?(4000字)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顿了顿。他又道:“我曾经中过进士,我想好好为官,可我爹是个贪官,谁会相信我?我要是好好做官,我爹就骂我傻,还暗中想了个办法罢免了我的职务。只因为我挡住了他的财路,若不是我娘是正房,在府上也有地位,我早被丢到某个不知名的庄子里自身自灭去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是不是就没有那么恶心了,然后我开始疯狂的花钱,可是家里的钱怎么都花不完。”他努力过,可是失败了,失败后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不想的。“那你为何不把真相告诉皇上,我想你经常能见到皇上。”“他是我爹,他再坏到底也是我爹,我怎么忍心亲手将他推向死亡,将我的家族推向衰败?还有我娘,我娘怎么办?我们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他很难取决,于是变得很痛哭,整天用玩乐来麻痹自己。“那外面千千万万成堆的尸骨就不可怜?你去看看!你碗里的鲍鱼,口里的好茶,几乎是用千万人的性命和鲜血换来的,你如何忍心?你吃的不是鲍鱼是百姓们的尸骨,你喝的不是好茶,是鲜血。你要是还有一丝良知,我想你不会无动于衷的。如果说你以前是懦弱,那现在我的到来就是一个好的机会,你帮助我拿到证据,就是救百姓于危难。你爹娘是人,百姓就不是人?天下苍生难道都比不上你家几百条性命吗?亲着自清浊者自浊,你家人若有无辜的,我想皇上不会滥杀无辜的。决定权在你,你做选择吧?”“你容我考虑几天。”“我给你几个时辰的时间,你就在这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内,天亮之前给我答案,要知道你多考虑一分钟,可能就会多一个无辜的百姓丧失生命。而且就算你不说,到时候我们也会查出来,只是你的命可能保不住了!子墨都能大义灭亲,你为什么不可以?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睡会。”阅儿说完躺上床,被子一盖,照样能呼呼大睡。陇二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会是父母亲人的呼喊,一边是无辜百姓的哭泣,日夜班交替的在他脑海中闪来闪去,几乎叫他为止崩溃,然而夜晚时间很长,他从一开始的急躁,到后来似乎也慢慢的镇定下来,心中一个信念似乎也越来越坚定,没有等到天亮,他主动的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凌将军你醒一醒,我说!”可阅儿实在睡得熟,过了好一会才被叫醒,一脸不情愿的问他:“干什么?”“我想通了,我说。”“说吧!你爹贪污的罪证可有账本什么的?”阅儿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睡眼朦胧的看向他。“有。在我爹的书房里。”“胡说,才从那回来,什么都没找到。”“在那书房里的第三个书架上,有一个看起来比较中庸的笔筒,你把笔筒往左边转三圈,右边也是三圈,然后,墙上挂着的一副名为寒香袭人的梅花图掀开后面就是密室,里头有你想要的东西。除了账本,还有满屋的金银珠宝。”应该足够作为罪证了。“那二十万担的赈灾粮,可是你爹卖给万富来了?”“多数是卖了,只留了一点儿送人和自己吃,压根没有拿来救济灾民。”这个他也知道。“那城门被看守要银子才许出去的事情了?”“那是我大哥干的。”“你给我写个口供,盖个手印,我就放开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我写。”就算会变成家族的罪人,他就当是这辈子也真正的做出一件大事,谁说他是废物,谁说他没有办法改变广南的黑暗?阅儿解开了他的穴位,拿了纸墨笔砚给他:“写吧!”陇二公子开始写自己爹和大哥所作的那些事情,他写的很详细,关于爹的罪状,他知道的一一写了出来,包括承认陇之山扣下救灾米粮不发,勾结奸商干涉广南的米粮生意。以及买卖官位、收受贿赂等等,写了有八张信纸才写完。关于他大哥的也是洋洋洒洒几千字。等他盖上手印时天已经大亮了。阅儿问:“宣城恐怕很快就要大乱,我怕你家里人到时会对你痛下杀机,要不要我现在派人送你出去躲避?等到皇上要见证人时,我再派人保护你上大殿作证。”“我可以躲避,但是我还想在和家里人处处,我想再和爹娘吃一顿饭,说说话可以吗?”因为如果他躲了出去,很可能从此以后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可以,现在有些事情还没部署好,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中秋的第二天我派人送你出城吧!”“多谢,你要是有用得到的我的地方,可以说。”能和家人还能多相处几日,他会很珍惜接下来的这几日。“这城里太安静了,你可不可以跟你爹说,太子爷既然已经离开广南,就不必再禁止难民白天上街。就说你身体不好,求他做件好事,说不定病就好了。”城里要是乱些,不满陇家的人可以获得自由了,到时候一旦她振臂一呼站出来推倒陇家,想来那些人都是可以做帮手的。“不用说我,正好我爹喜欢的十六姨娘有了身孕,她身体似乎不太好,大夫说她腹中的孩子可能会保不住,我让人把你的话告诉十六姨娘,姨娘为了孩子应该回去求我爹。”“这就太好了。还要有劳你待会叫人去把我妹子叫过来一趟。”这些东西,她得给商子墨看一看。“她也是朝廷的人?”“嗯。”阅儿点头,太子的话当然是朝廷的人吧!“那她的身份也是假的?你把她许给万富来……,原来你早已开始调查万富来了。”他这才恍然醒悟,什么嫁妹妹原来都是谎言。“是啊!”“那她是谁家的女儿?”“重要吗?”比起百姓的安危,似乎变得不重要了,陇二公子摇了摇头。阅儿心情一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今晚我会去偷账册,偷到后,我会让人做一本假的放回去,这件事办好后,我就会离开陇家,那时候应该快中秋了。”“嗯。”陇二公子点点头,从窗子离开了阅儿的房间。商子墨听说她要见自己,就猜到她应该有所收获了。进门后,阅儿病退了左右,关上门掏出那几张东西给他看:“看这个。”“我表哥招供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以后都可以是呈堂证供,就不怕出师无名了,他一张张的看下去,越看脸色越差,没想到二舅干的坏事远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几件,连二舅家的大表哥也是。看完了,他把那些看似轻薄却沉甸甸的东西递还给阅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这些东西放我一个人这不安全,这几张你收好,今晚我会去拿账本,回头账本我收着,咋们一人拿一样,万一其中一人被抓,也不至于物证全弄丢。”“那你千万小心,万一被我二舅抓住了,不死也脱层皮。”“这个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万一被抓了,他们查到你头上,千万别说你知道这事。”“不行!”“子墨不要意气用事,我被抓的几率也是很少的,但你不管遇见任何事情,都要镇定,因为我若出事,广南的百姓只能靠你和陇二公子了。另外你安排人,中秋的第二天,我想会送陇二公子离开,你找人沿途护送,不要把他弄丢了,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给藏好。”阅儿一脸严肃的道。“我记住了。”“还有你的人马里,我记得有个人最会做赝品,你把他给我找来,就说送来伺候我,我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伪造一本假账本。”阅儿道。“行。”“时间不早了,为了不叫人怀疑,你先回去吧!等账本的事情处理好后,我就回来,大约是在中秋之前,就说回府同你们一起过中秋。”“好,我会同万富来提。”“去吧!”阅儿摆摆手看着商子墨离开……阅儿晚上再次传入书房的时候,按照陇二公子所言,的了手,关于收受贿赂的账本居然有四本,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大数,小些的数目似乎没记载。有在其他地方上任的时候收的,最近便是那些米粮卖的银钱。阅儿想来这些东西,是越多越好,干脆全拿了。回到房里,给商子墨派来的人看,还好商子墨怕人手不够,多派给了她个人,阅儿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你们有办法尽快伪造出来吗?拿出来久了我怕会被人发现。不会做假的人可以帮忙算一算这个陇之山一共贪污了多少钱。”最会伪造的那人说:“样式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我带了许多材料来,封面都交给我,其他人负责内容,仿照笔迹这种事是暗人的必修课,又快又像是基本功。将军请放心,天亮之前,就能完成。”“这就好,你们做好了,我把赝品给他送回去。你们努力,我先睡会。”阅儿说完往床上躺去就睡。早上黎明之前果然做好了,看上去十分相似,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贪污数量也算出来了,那数目大的令人拙舌!一共是,黄金七十一万六千两,白银三百七十万七千两,宅院十七座,店铺七十三家,另还有田地三千顷。阅儿看完抱着假账册就出去了,回来后,对众人道:“你们收拾一下,天亮后我就去请辞。”她已经等不到中秋之前了,她想回去好好部署一下后续的事情,想要掰倒陇之山可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还需要许多部署。中午阅儿回到万家,万富来没在家,阅儿吃过饭后和商子墨到了房内说话,商子墨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还有些意外:“东西到手了?”阅儿点头,从行李中掏出那四本账本递给他:“都在这了,你的人已经算过了。一共是,一共是,黄金七十一万六千两,白银三百七十万七千两,宅院十七座,店铺七十三家,另还有田地三千顷。”“国库正在空虚,为了赈灾和打仗,宫里都减衣缩食好几年了,我这位舅舅倒好,这个土皇帝真是名不虚传。”这笔钱查出来,这几年国库就充盈了,父皇估计能松一口气了。阅儿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你看看上面的那些名字,一个个都不是好撼动的。我想可能需要你做一件事。”“什么事?”“你把这上面写的王思忠、马奉两人调离广南,写信告诉你二舅,说京都不好,空要出一些事情,说是皇后的意思,让你调派这两人进京护驾,切勿打草惊蛇,只身前往便可。到时候你暗中派人跟踪,然后先他们到京城之前把折子递到皇上那儿,等他们一进京中估计立刻会被下狱。王思忠能指挥兵马,马奉善于出谋划策。陇之山少了这左臂右半,咋们的胜算就大得多。”她想了一上午,才让她想出这条调虎离山的妙计。“好主意,我这就写。”“好主意还在后头,你再写一封信,给现在应该已经靠近广南边境的两大将军,由安东将军耿震军找人假装陈父陈母来广南寻儿子和女儿,你现在叫万富来让媒婆启程,到时候应该能碰上,让耿震军手下的徐将军伪装在陈家进广南的队伍里,还要抽出一百精兵佯装是陈家护院和家丁,跟随进入广南以便保护你,还有和我们里应外合。”阅儿道。“这个主意更好!”商子墨一拍桌子,说道,简直绝妙!“过奖,另外让他们不要伤害百姓,但是名单上的官员见一个给我关一个,一个都别给我放过。”商子墨按照她说的去办,陇之山收到信后,虽然有怀疑过,但想是亲外甥的笔迹应该不会有错,立刻派了两人出去。 大军即将压境(4000字)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万富贵派去接亲的队伍那两人两天也敲锣打鼓的出发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中秋那日,阅儿赏着明月,不禁又想起了远在京都的南宫烈,不知他现在是否一切安好?可能是太久没见了,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急躁和害怕,第六感告诉她可能发生了什么,可是千里迢迢,眼前大事未成,她实在无心再去管儿女私情。中秋是在万府过的,万富来尽量有美人相伴似乎兴致特别高,夜深了还不肯去睡,商子墨为了应酬他,现在都许他改口叫婉柔了。万富来简直每天都是屁颠屁颠的样子,一副我快要成亲的模样。中秋第二天,陇二公子启程离开广南。说是现在出发还能赶得及去塞北赏雪,陇之山早就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随他去了。阅儿在万富来这也没闲着,帮着置办各种嫁妆,现在宣城谁人不知万家要办喜事了?对她似乎也巴结上了,阅儿来者不拒,送来的礼物都收下,叫人记下名字,将来好退还给他们。日子又这样过去了几日,那媒婆带着人抬回了所谓的陈老爷和陈夫人回来,万富来喊人好生招呼,又是摆宴,又是叫人来家里唱戏,很是热闹。夜晚等大家都睡去了,阅儿从后窗进了那位小将军的房间,那人听见轻微动静似乎就醒了:“谁?”“我。凌阅。”凌阅点了一盏灯看向他道。“拜见凌将军。”那人跪倒在地。“徐将军请起,坐。” “多谢凌将军,我们将军让我告诉将军,一切准备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开始动手。一切以太子爷和将军马首是瞻。”能整治陇之山那个超级贪官,大家似乎都觉得很兴奋,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职责,敌人要杀,贪官要除!“你们家将军太客气了,这几日你切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想没几天就要开始动手了,这几日你带人以采买嫁妆为由四处转转,比如城墙周围看有什么突破口没?还陇家附近,以方便里应外合,我想时机快成熟了。”“是,属下领命。”见完了徐将军,阅儿从后窗爬出来时,商子墨已经等在你了,阅儿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来了?”“因为我猜你一定会过来。”“已经说过话了,我明天去见几个对陇之山不满的人,若能得到他们支持,胜算就更大些。”其实阅儿也不是很有底气,所以用“阅儿你辛苦了,这段日子多亏有你,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事情,要是没有阅儿,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这是臣应该的做的。”第二日阅儿倒了早先越好的树林里,见到了她早就想见的一个人,那人穿的破破烂烂,满身的补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有些脏,如果不说,谁会知道他曾是宣城巨富曹左的公子曹措,阅儿上前先对他行了个礼:“曹长老你好,久违您的大名!”“就是你要见我?”他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似乎有些意外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让人转告他那样一番话。“正是在下。”阅儿也是好不容易才约到的他,这位丐帮广南分舵的现任舵主是陇之山的死敌,陇之山害死了他一家,听说他随时都想着报仇。无奈能力有限,只能是隔三差五的就教训一下陇之山的手下,或者叫人砸陇之山的几个铺子,陇之山对他是恨之入骨的,可即使是重金悬赏,也没有抓住过他,他擅长躲避。“你问我想不想陇之山垮台,愿不愿意一起合作?就凭你?”“我和我的手下,实话跟你说,我是朝廷的人,我敢搞陇之山下台,现在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你们的帮忙,毕竟我的人力有限。我的人宣城里没几个。”阅儿道。“你要我怎么做?”“你可以让你的人把粮仓给我守住吗?我怕到时候城里太乱,城里的兵都调去打仗了,粮仓会失守,倒时候百姓们万一哄抢粮食就不好了。不过你放心,事后我会让人开仓放粮。”阅儿道。“什么时候?”“以烟花为信号。”“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不是想歼灭我丐帮诸位兄弟,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不是陇之山派来的人?”他不敢冒险,因为他只有一条命。阅儿伸出手在三招之内便将他擒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是陇之山的人,我现在就可以抓你回去立功,何苦跟你废话,我是张诚的朋友。”阅儿说完松开他。“好功夫!”张诚活动了一下身体,他自认不如。“等我发信号让你带人去守粮仓的时候,城外估计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我知道你大仇未报,如果你肯帮我,监斩陇之山的时候我会给你个好位置。”“你会杀陇之山?那可是国舅!你不怕。”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朝廷的人。“就是国丈,犯了罪我也敢杀。到时候就在这城里杀,当着百姓的面,绝不送走,以免节外生枝。”阅儿道。“好!我就信你这一次,守粮仓的事情交给我。”“多谢,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大约也就是四五天后的事情,你早作准备。”阅儿说完大步离开了,让丐帮的人守粮仓,她很放心。丐帮的人擅长近身搏击,如果是近距离硬碰硬往往是敌人吃亏,如果到时候有百姓去抢粮食,估计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丐帮向来名声好,以仁慈出名,也得人心,办起事情来,应该事半功倍。见完了曹措,阅儿换了一套衣服,继续去见下一位,约莫夜已经深了,阅儿从墙檐上一跃而下,落在一处宅院后花园的草地,发出轻微的声音,然后快速朝着睡房的位置跑去,快如疾风的行至屋檐下,开了窗里往漆黑的屋里一条,突然感觉背上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指着,好像是刀又好像是剑,阅儿回头一看,朦胧的月色照射进来,有一人手持着一把银色的驼龙枪正指着她道:“来者何人?”“我……”还不等阅儿说完,那人战战兢兢的道:“是不是陇垂派你来的?”“你恨陇垂吗?”阅儿问,那陇垂就是陇大公子。“你是谁?”“一个能帮助你的人。”“你能帮助我什么?”那人轻蔑一笑。“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本是个近可攻退可守的将才,但是怀才不遇。不管你如何努力,你这几年都没有再升职,因为你的功劳,都被陇垂领去了,去年你剿灭山贼,论功行赏却没有你的名字,功劳都是陇垂的,他只是在山下走了过场,连山都没进,却得了大功,升官发财,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可甘心?”“你提这个做什么?”他警惕的看向阅儿,但不再用手里的驼龙枪指着阅儿。她说的,正是他的心病,明明是他立了功,拼死拼活立下的大功,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治伤的银子还是自己掏的。他曾拿陇垂当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位朋友不但抢了他的功劳,还三番四次警告他要安分守己不能把此事宣扬出去,否则就要他的命。这是什么好友?简直是狼心狗肺!他心中气愤,偏偏为了有朝一日能扬名立万的梦想,又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为的是有一天能报当日只耻。阅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我能帮你一雪前耻,你愿不愿意配合?”“什么时候,要如何配合?”“以烟花为信,你先做好准备,人不要多五百足够,但要个个忠心于你,你提前放他们的假,让他们以放假为名回城中休养,配你手中最好的武器。到时候配合我把陇家大院给我围了,一个也不许放过。”阅儿道。“行。”他还很年轻,有些意气用事,没有考虑太多,就答应了。他早就看陇家一家人不顺眼了,除了出一口恶气,还能立功,那就更好了。这让阅儿松了一口气:“切记不要临阵退缩就行,能不能立下大功就看此一举,城里城外已有部署,你到时千万不要慌张退缩,应该就没有问题。”“你放心,我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保,一定努力完成任务。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以后你自会知晓,你动时,城里城外估计都会有动静了,比如我和我的人马。不会是你孤军奋战,放心!若有罪责,我一人来扛,而且陇之山放下死罪若干条,我手上有足够的证据。”阅儿道。“你的意思是城外也有你的人?”阅儿点头:“对,城门那估计会有一战打,守城门的似乎是陇之山的心腹,听说他守城很有一套,你可知道些什么?”“他是厉害,但我认识一个人,三年前他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人奸杀,凶手至今没有查出来,他曾私下买通仵作帮忙验尸,种种证据都指向陇垂,但无奈陇家权势太大,他也无可奈何。此人是守城将士之一,我们可以让他到时候帮忙做些手脚,比如下巴豆在守城将士们的饭菜里。”“好主意!但切记让他不要说出去,此人你可否能信得过?”阅儿拍手称赞,这样一来也许三千守城士兵,会不战而败。“是过命的兄弟,你尽管放心。”“那就交给你部署了,事成之后,论功行赏之时,也少不了他的,我先走了,你好好准备。”阅儿翻窗而出,现在城门、粮仓、陇家都解决,接下来便剩下,衙门了,但这个不需要做太多准备,过几天再说。阅儿打了个哈欠,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去了。回到万家,她还不能睡,她似乎跳窗子跳习惯了,再次跳入商子墨的窗子,里头却没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商子墨正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等着她,听见声音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办事情去了,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部署。”“你说。”商子墨现在几乎一切都听她指挥。“明天一早万富贵再拿聘礼给你挑,你就答应下来,婚期定在十天之后。然后马上让人去发喜帖,请各府各县同万富来往来的那些官员和商人,暗暗安排四个你的人进去,两人一组,分两组去广南的两个出口,他们大约第五天或者第六天上午到,让他们确定那些官员和商人百分之八十已经启程后,第八天凌晨放烟花开始让军队攻入广南。我怕有人用飞鸽传书提前让陇之山得知此事,有了警惕和部署。所以我们不等大军到达宣城了,第十天的晚上就动手,估计鸽子最快也要第三天傍晚才能到,陇之山就是发现了估计也来不及。那晚举行大婚的时候,礼成后,就叫人放烟花,你不必自己拜堂,找个武功好的替你,等万富来一进洞房就给打晕捆起来,那些当官的或者是大奸商给陇之山送过礼的宾客用迷厌全部熏了,绑起来,叫人看管起来。同一时间你让城外的人飞鸽传书给守城官员说捉拿贪官陇之山的大军天亮之前就会压境了,我要他们军心涣散。”“都听你的,不过我需要做什么?”“你是太子,保护你自己的安全就好,到时候你就待在这大宅里,别乱跑就算是帮了我大忙。我已叫了丐帮的人帮忙到时候守仓库,包围陇家的人也已经找到。应该部署的差不多了,好累!我先去睡一会,你自己离开吧!不送了。”阅儿说完倒头就睡。第七天凌晨,按照原定计划,商子墨叫人在广南的东南两个方向各发了几枚巨大的烟花为信号。早已等候多时的安南军王远来和安东将军耿震军各率大军从东南两个方向近距离包围广南,以捉拿贪官陇之山为名命令两处镇守关卡的人员开门投降,若有不肯投降的关卡就用武力打开,所到之处,无往不胜,百姓们十分欢迎,两股势力迅速冲向广南腹地,并沿路控制抓捕当地的流氓地痞、奸商和各处官员无数…… 连夜审问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连夜审问 第八天,阅儿的下一步计划才有动静,她让人在城中招收各类有武功底子,十七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人说是要开镖局,两三天下来就招收了两三百人,直到第九天天快黑了,才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任务是帮助朝廷派来的人,围住各位九品及以上官员的住处,以及各处官府,以及各处大奸商的家,同样是以烟花为信号。 终于在晚上喜宴结束后,各位官员该回家的回家,该留宿的留宿后,阅儿这边开始发信号了,一枚枚巨大的烟花在万家上空绽放开来,然后全城似乎一下子各处都有了动静。 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刚刚换好盔甲的阅儿从房间里拿着一把长剑走了出来,她似乎蓄势待发,这一刻似乎等待已久,徐将军及他带来的手下们也统统换上了盔甲,众人都在等阅儿发号施令。 阅儿看了看大家道:“大家分两部分,一部分留下来保护太子,太子身边已有大约二十人保护,再从士兵里调出站在最前面的那三十个人来。太子身边的那些负责近身保护,其他人分布到院子的四周,保护内院安全,别伤了院里的丫鬟和小厮,这些人统一由太子身边的小马自管理和指挥。其他七十人做好准备跟我去马厩挑马。” “是。”徐将军叫了三十人出列拨给小马,其他人同阅儿一起往马厩的方向跑去。 商子墨有些不放心,在阅儿即将离去时叫住了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拿上这个!以备不时只需。” 阅儿掂量了一下那东西的重量后,皱着眉头说:“好,希望我别搞丢,否则脑袋会掉的,你自己小心,会见。” 阅儿说完抱着那东西,快步跟上将士们的脚步,前往马厩挑马。 万富来这人喜好奢侈,马厩很大里头除了几匹特别好的马以外,其他的也有好几十匹,再加上他们之前自己带来的那些,大约是够的。 骑上马,将士们个个手持兵器,在阅儿的带领下离开万家,朝着街上奔驰而去,阅儿对他们道:“你们先跟我去陇家大宅,想来那儿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咋们活捉了陇之山和陇垂就等于成功了一小半。” “是!”众人都听她,今日就像是上战场,而阅儿是这场战争的主帅,大家都听她的。 她带着人赶到时,陇家大宅已经被被那日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叫了五百名士兵给团团围住,若有想翻墙逃跑的,都被给抓了个正着。 那男子围了陇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见阅儿一身盔甲领着数位骑马的精兵现身立刻迎了过去:“禀大人,陇家已经团团围住,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阅儿看了看那扇铜墙铁壁的大门:“砸门似乎不容易,那就砸墙吧!徐将军你让人尽快把这堵墙给我破一个洞。” “这个容易,我此次带来的一百人,个个身怀绝技,其中有一位,擅驶金瓜锤,双锤加起来中达六十斤,别说是墙就是盾牌都能砸烂。梁勇过来把这墙给我砸了!” “遵命。”一个个头挺魁梧的士兵手持一对全铜的金瓜锤,上前几锤子过去便破了一和大窟窿。 阅儿对众人道:“徐将军带上你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在这守着,出来一个抓一个。” “是!”众人应声。 这大宅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丫鬟们有的睡了有的还没睡,急的跟一锅粥似的,到处乱窜,见了穿着盔甲的一群人冲进来,吓得乱跑,阅儿大喊一声:“跑什么?我们不会伤害无辜者。有谁知道陇之山和陇垂在哪?” 一个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道:“我知道,老爷听见声音往房里跑去了,大公子在西侧的房里。” “徐将军你带三十人去抓陇垂,我带三十人去会会这个陇之山,其他人维持秩序叫所有的人都去大厅,等我们抓到人大厅见。” “好!”徐将军朝训练训练有素的手下招了下手:“三十人跟我走,去捉拿贪官陇垂!三十人跟将军走,其他人维持秩序。” 话刚落音,那七十位士兵立刻兵分三路,行动十分迅速。 阅儿带着那三十人直奔陇之山的房间,在路上偶有碰到花容失色的姨娘和少奶奶小姐们,到处逃窜,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到了陇之山房里,不见陇之山的人,却见一个中年妇人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似乎表情还有些惊讶,阅儿问她:“陇之山了?” “从地下密道跑了,和小贱人一起跑了。”几十年的夫妻,最后竟抛弃她同个小贱人一起逃了,似乎嫌她碍手碍脚,还随手推了她一把狠的,似乎闪到了腰,她一时半会怕是爬不起来只能等死了。女人说完指了指床上凌乱的床单,以及床板上暴露出的暗门。 “跑了多久?” “就刚刚没多久。” 阅儿叫了四人从暗门下去:“你们四个下去追,能抓到最好,打晕了也没关系。” “是。”两个士兵领命下去捉拿陇之山。 阅儿没有离开,而是问那女人:“你知不知道密道通向哪里?说出来也许能将功赎罪饶你一死,” 那女人突然抬起头来说:“能,我曾因为好奇下去看过,密道有两个分叉一个通往城西王员外家,一个通往城南刘知府家,还有一个出口是去两个分叉的必经之路,在柳月街37号的顺通银号的底下钱库里。我想只靠双腿走的不会很快,你叫人骑马去追,在通顺银号叫人把后头的密道挖断堵死,他要么只能从那出来,要么只能原路回到这里。” 几十年的夫妻,他不仁别怪她不义了! 阅儿很满意这个答案,指着身后离着的四个士兵道:“你们四个骑马去追,按她说的去做,要是抓到了人,立刻带回来见我。” “是!”那四人领命而去。 阅儿让闯进来的几个小丫鬟抬了那女人去前厅,听人来报,说抓到了陇垂,正带往大厅。 阅儿去到大厅里时,大厅里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有些害怕的已经跪在了地上,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可能就是那位闪了腰的女人,她是陇之山的夫人,然后很陇垂被押了过来,徐将军将双手被捆绑住的陇垂一脚踢翻在地道:“这厮想从密道逃跑,还好我们正好撞见给抓了个正着。” 阅儿低头一看,是陇垂没有错,伸手往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十二个时辰以内,除了她恐怕任何人都解不开这些穴位。 现在时间紧急,阅儿没空审问他,对徐将军道:“你让人去告诉外头守着院子的领头人,让人带一百士兵进来看住他们,传我口令这里有谁敢逃跑,先宰了再说。另外留你两个士兵在此专门看守陇垂,谁让他跑了提头来见。” 阅儿说完同等那一百人进来把手周围个个出口后,才同徐将军一块出去。 走到大门前,徐将军问她:“我们现在去哪?” 阅儿看向他和那位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忘了介绍,那男子姓钟叫钟武,阅儿先是对钟武道:“你留一百人在这看守,再叫二十人骑马走街串巷去告诉老百姓都待在自己的家里,不要出门,以免发生踩踏事件,伤害百姓。各府的官员和其余三百人去那些贪官和大奸商的府邸和衙门周围,我已叫人围了那儿,你们帮忙去镇守。钟武、徐将军和其他人跟我去城门,我们去劝降守城军。”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然后钟、徐二将各自去部署了一下,叫上人同阅儿一起城门那边飞奔而去。 一行人气势如虹的来到城墙下,大约四十米的距离,阅儿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朝着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喊道:“我乃忠武将军凌阅,奉命捉拿贪官陇之山的爪牙韦奉祥,大家放下兵器自己走下来,若有不从小心人头。” 阅儿说完对着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将军令。 守城众人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一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辨真假,这位将军带的人手好像也太少了。 阅儿见他们不信,又道:“陇家和万家来也被控制起来了,你们不信可以问我身边这位钟教头。而且明日开仓赈灾,人人有份,你们快快放下兵器吧!” 一些士兵闻言犹豫着终于放下了兵器朝着她奔跑而来,纷纷投诚。 阅儿刚要放心些,却突然听闻一声大吼,是从城墙上传来的此人正是韦奉祥:“放肆,哪里跑出来的刁民竟敢假装大名鼎鼎的凌将军,就你们这几个人?未免太假了。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放肆的是你,我奉命捉拿陇之山,你身为他的党羽自然为他说话,陇之山已经小命不保,整个宣城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是识相乖乖投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阅儿朝着那人吼去。 “你说谎!陇大人不会有事的。” “我乃朝廷重臣,岂可说谎,你不要脑袋我还要脑袋了。此刻我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想必你已经接到了通知,是要这些士兵陪你为了一个乱臣贼子而送命,还是你自己投降你自己选择,你现在投降也许还能保全你的家人,若等兵临城下,我怕你的家人也都会被你牵连。”阅儿道。 “我偏偏不信你们这几十个人能奈我何?打就打!” “好啊!你要是敢跟我动武,我先杀你全家,你在城墙我在城内,你知道我现在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你虽说有三千守城将士,可是这城门只有这么大,城里养不了太多兵,你有几乎一半的人是驻扎在城外的,那就一千几,而你是不是很好奇,今晚为什么你的士兵许多都闹肚子?我猜能支撑着和我打起来的也就两三百人,而我带来的却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兵,你可要想好。”阅儿故意吓唬他道。 “卑鄙!老子先宰了你再说!兄弟们准备弓箭,拿好武器,准备咱都有。” 看来和他说道理行不通,阅儿叹了口气,拍了拍手:“把我要的东西拿上来。” 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壮汉,将一张长一米三大弓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背了出来,递给她:“将军。” 阅儿接过来没有二话说,上了一支箭对准韦奉祥的肩膀剑射过去,箭头锋利无比,一箭直接射穿肩头,但不致命,周围的人似乎都看傻了,没想到她竟会在瞬间发箭还射中了韦奉祥,阅儿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怎么样?还不投降,接下来来就是你的脖子、胸和肚子了。” 阅儿说完给弓同时上了三只箭对准了韦奉祥。 可还不等她射向韦奉祥,他突然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喊了一声:“你做了手脚?” “不过是点迷药让你好好睡一觉,诸位将士还是不肯放下武器投降吗?”阅儿又问了一声。 众人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阅儿看向钟武:“这些人暂时交由你带领,你在这守着城门,暂代韦奉祥之职。好生照顾这些士兵不得怠慢,止泻的药我早已叫人准备好了,待会会有人送来,拉肚子的人一人喝一碗就没事了,等我的命令再开城门。” “是。”钟武得了这样一个工作,很高兴的领了命。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徐将军带上韦奉祥我们走,去各府衙看看。”阅儿说完将马掉头离开,往城内一些地方走去,巡视了各处衙门和贪官府邸以及大奸商的府邸,大概的转了一圈,抓获贪官和奸商十一人,有些还不肯投降的,叫人守着慢慢抓。 被抓的人员全部带去陇家大宅,往大厅里一扔。 阅儿拍了拍手的走到上座的位置坐下来,环视了一周,刚要说话,有士兵来报说是在密道里抓到了陇之山和其最喜欢的小妾,已经五花大绑了已经弄到了门口,估计再有半刻钟就能拖进来了。 “很好!”阅儿闻言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堂下众人道:“如果站累了,就坐地上吧!今晚想来是个不眠夜了。” 阅儿说完对一名士兵轻声道:“去告诉太子,就说成了,他要是还没睡,想过来的话,让人护送他过来。” “是。”士兵点头退下。 阅儿似乎话说多了有些口渴,叫人看着这些人,自己起身出去找水喝去了,等她端着一壶茶回来后,见大厅里多了两个人,一个似乎还不认输的中年的男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却妖艳动人的女子,那男子便是跑了又被抓回来的陇之山,女子应该就是那个受宠的小妾。 此刻那小妾泪眼朦胧的望向阅儿,见这厅里似乎是她的官最大,又见她穿着盔甲,以为是个男子,朝着她哭道:“大人,大人我只是个妾,你不要杀我啊!你要杀就杀他吧!” 陇知山没想到自己逃跑都想着要待上的妾,居然会这么无情无义,抬起脚向踢她:“贱人。” 好在陇之山被人五花大绑着,他那一脚的力道也只是轻微。 那小妾躲了躲,然后转身冷艳看他:“你带我走,无非是看中我肚子里的双胞胎,咋们彼此彼此。” “好了别吵了,都给我安静下来。”阅儿有些心烦的喊了一声。 陇之山似乎这才抬头看向她,以前是见过面的,他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谁,不过就是个女人,就凭你,也敢抓我?还不把我放了,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绕你一条性命。” “要是不放了?”如果要放她还亲自来抓做什么,递折子不就完事了? “我是太子的亲舅舅,他日太子登基为帝,一定会为我杀了你的!”陇之山闯定的说道。 “是吗?那你看看我是谁?” 陇之山闻言回头,只见那从大门口往里头走来,穿着一身白色便装被众人拥着进来的男人正是他口中的太子,顿时脸色大变:“太子,你怎么在这?你快我,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快把她拿下。” “心肠歹毒的是你,是你让广南暗无天日,是你让百姓居无定所,吃不饱穿不暖。凌将军所作的一切都是奉了本殿下的命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商子墨说完走到阅儿身边的椅子上落座。 “太子,我是冤枉的!我是你舅舅,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我曾经相信你,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我一路走过来,路上的见闻我没少听,没少看,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案子,本殿下交由凌将军全权负责。舅舅你要是想少受一点苦,建议还是坦白从宽吧!”若说他先前还有些动摇,到了今日,他已经被这一路上的见闻给慢慢麻痹了对舅舅的恻隐之心。 阅儿给商子墨倒了杯茶:“尝尝看,我在茶水房里找到了一包上好的乌龙。” 商子墨端起来闻了闻:“很香。” 阅儿道:“喝点茶提审,我先大概的审一下,你旁听着就好,饿了就叫人那些糕点来。” 坦白从宽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坦白从宽 “好。”他会管住自己不插手的。 阅儿看了看周围众人,指了指两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问:“你们两是何人?” “我们都是府上的教书先生,我是太和书院的先生,他是南柏书院的先生、”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三十几岁的男人回答道。 阅儿看着两个人应该算是这里头比较干净的人了,叫了人拿了纸笔来,又端了两张案子,置于左右,对两人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从不愿望好人,一人去一边,待会我审问犯人时,你们照实写在纸上。以供百姓和皇上将来阅览。” “是。”两人站起身来,走向两边的案子前坐下来,开始磨墨,等待起笔。 阅儿见他们的墨一时半会恐怕还磨不好,先是对一个侍卫道:“你去告诉外头的人,这里头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那人出去了。 阅儿问堂下众人:“哪些人是在厨房当差的?” 一共有十六个人举起手来,阅儿看向他们:“你们去厨房做些吃的,最好是干粮,米饭也行,做个几十担。不用太慌乱,天亮之前做完就行。” 阅儿说道这里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递给近身的侍卫道:“我想兄弟们都饿了,你带十个人,把这些人带去厨房,看着他们做些夜宵出来,每样都要试毒。等他们做完了,叫兄弟们送去个外头各处的兄弟,粮仓和看守各处知府衙门的还有守城门的统统要发。但大事初定。不许喝酒,违者军法处置。” “是。” “去吧!”阅儿有些饿了,她想士兵们可能比她更饿,犒劳士兵,会让士起更加高涨。 吩咐完了,阅儿见那两位先生似乎也已把墨研好了,阅儿做了个开始的手势后,对被逼跪在地上陇之山道:“陇之山,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在何处?” “是吗?那这是什么?”阅儿叫人取来那几本账本晃了晃往桌上一摔。 “臣不知!”陇之山嘴硬道。 “那陇垂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阅儿看向一旁被人按着双肩如同一趟软泥般的跌坐在地上的陇垂。 陇垂开始还嘴硬:“臣也不知。” “那堂下有谁知道我刚刚拿的是什么?”阅儿环视一周,问道。 大厅里一片安静,阅儿又问:“真的一个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是账本。”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搭话道。 “小朋友乖,别站着了,来人拿凳子来,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赐坐吧!五岁以下的让母亲抱着坐吧!”阅儿说道。 没想到答了她一句话的,就的得凳子坐,看到了甜头,刚才被陇之山踢了一脚的那个小妾突然大声道:“我知道那是他贪污的账本,我以前见过,在他书房里有个密室里面还藏了好多金银珠宝。” “很好,除了那儿还有哪儿藏了金银珠宝或者名贵物件,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白从宽可能会让你们少受一些苦。”阅儿靠在椅背上说道。 可在里头?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闻言大家发言开始踊跃起来,第二个回答的是陇之山的大夫人:“我知道他名下还有十二处宅院都是底下人送给他的,由我保管的钥匙和房契,我放在我房间里,把墙角的梳妆柜抬开,梳妆柜下就有个暗格里头是房契和钥匙,”陇之山的四姨娘也道:“二十处当铺是我管的,八姨娘的娘家人管了八间银号,五公子掌管的古董店和珠宝店加起来有二十八家基本上都是别人送的,七姑娘的嫁妆里有十二只纯金打造的花瓶都是一位洪大人贿赂的。”曾经贿赂过陇之山的一个官员也道:“我曾经送给陇大人一对翡翠狮子,价值五千两。”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最大的一份是管家爆料出来的:“小的是管家,小的知道的老爷的私人银库有七个共存着三百三十万两银子,金库一个,存了十万五千两金子。另有珍玩玉器库一座存有珍玩大约三万多件。另外老爷有些礼是通过小的送出去的,小的有寄一本私账,藏在我的枕头里,大人可以叫人拿来查阅。”阅儿叫人拿了来,看了几眼随口挑了一个大头念:“前年的七月十八号,送陇丞相礼物若干价值约合一万两白银,九月二十八送张太师若干礼物价值约和白银一万三千两。去年四月十二陇太夫人大寿送礼物若干,价值白银一万八千两。去年一整年送皇后的礼物用去约六千七百两。陇大人你还要狡辩吗?”陇之山闷不吭声的转头不看她,似乎还不肯认输。阅儿叫人搜了库房,大约粗粗一算,大约还有十几家店铺和大约六十万两金子。五十万两银子,下落不明,三千顷的地也还没露出水面。审问陇之山道:“其余的东西了?其他的店铺和银子金子在哪?还有地,你今天要是不吐出来,我只能用刑了。”“你敢!我是朝廷大臣!除了皇上,没有人有资格审问我。”“是吗?太子爷你怎么说?”阅儿想听听商子墨的意见。“我给你的金印了?”阅儿递给他:“在这。”商子墨拿出来,举着他的太子金印对众人道:“传本殿下的旨意,两南总督陇之山,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从即刻起,革其一切职务,收监查办。两南总督一职,暂有本殿下暂代。来人将他头上的乌纱帽给摘了。”“是。”两个士兵领命上前有些粗鲁的扯掉了陇之山头上的乌纱帽。阅儿看向头发散乱的陇之山:“陇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要见皇后。”皇上和皇后一定不会这样对他的,眼前只有皇后能救他的命了。“这恐怕由不得你,来人先打他二十大板,再看他说不说。”二十大板对养尊处优的陇之山来说,可是不轻。“太子救我!你就任由她这么欺负你舅舅吗?”商子墨低下头不去看他,因为他知道对阅儿来说,打他二十板子绝对算轻的了。阅儿叫人拿来凳子,就在这大厅里打,一个士兵抡起一根粗粗的木棍子瞧着他的老屁股丝毫没有又下留情的打下去。第一棍子就疼的他差点只剩下半条命:“哎呦!”他叫的尖锐,几乎同一时间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听着那声音不由的有些被下住了,有些脸色惨白,有些开始冒冷汗。直到打了三棍子,阅儿才做了个停的手势,再次问陇之山:“你说还是不说,我告诉你,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你要是说,我兴许能给你个痛快,要么我就慢慢折磨。”陇之山闭嘴不说,嘴巴很硬。阅儿转头对徐将军道:“我没什么耐心了,你们军中最恐怖的刑罚是什么?”“车裂还有凌迟处死,说道凌迟,我军中有个善于切薄片的人我也带来了,将军要不要见见?”徐将军故意吓唬陇之山道。阅儿和他配合的默契:“好啊!听说凌迟的最高境界,是能将人切个七八千片才死,不如叫你军中的人来试试,看他的境界如何。”“好啊!他就在外头,卑职去叫他进来,可惜这里似乎没有好的匕首。”“我随身带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可以借他一用。”阅儿随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扔给徐将军。徐将军得令,刚要出去叫人,商子墨咳嗽一声,似乎觉得有些太过了,他害怕看到太过残忍和血腥的画面,再有那人再十恶不赦毕竟是他舅舅。阅儿就怕他不出来阻止了,那她这戏唱下去,阅儿道:“别污了太子爷的眼睛,拖下去行刑吧!”阅儿刚刚说完,陇之山的一些亲人开始哭泣和喊叫。有些胆小的开始瑟瑟发抖,甚至有个小妾直接被下昏过去。阅儿皱起眉来,掏了掏耳朵看向众人:“哭什么哭,又不是杀你们,算了,我改主意了,先拿陇垂试刀吧!反正不肯交代的都是一个下场。”阅儿说完,冲从外头拿着她的匕首走进来的一个士兵道:“先拿陇垂试刀吧!拖后面去行刑。”士兵闻言拿着匕首走向陇垂,陇垂原觉得有爹在不会有事,此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喊了:“慢着!我说!我们家还有十几家铺子在我这,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比如妓院、赌坊,别杀我!我都说。另外还有十万两银子存在京都的永洛银号。”“就这些?”阅儿有些失望,觉得他不老实“就这些。”说得越多,他怕自己的罪过越大。“你不诚实。”阅儿叹了口气叫人把带下去。陇垂直喊我真说了,阅儿也没听,转头看向大厅里的众人,众人里有几个是陇垂最亲的人,一个是他娘子,还有七八个小妾,有的冷漠的看着,有的哭出声来,有的软倒在地。陇大少的娘是二姨娘,二姨娘走得早,陇大少基本上是三姨娘带大的,可毕竟不是亲身的,陇大少有多少事情瞒着她,她数也数不清不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阅儿看向陇之山:“怎么,不打算开口救你儿子?”陇之山就是不说,说了他自己可就真完了,那不等于承认他贪污了吗?大约是外头的叫声太过惨烈,陇之山似乎渐渐有些撑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有个身上被飞溅了不少血的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对阅儿道:“回将军,罪犯陇垂不堪忍受酷刑,已经昏了过去。”“那就关起来,明天继续,下一个该陇之山了,请吧!”阅儿喝了一口茶道。陇之山被人搀了起来,往外头走去,还没走出去,陇之山吓得全身颤抖的叫了一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在城外有个叫兰溪书院的地方,也是我的,把书院的后院地下挖开,两丈之下埋着大约六十万千两黄金。”阅儿这会比较满意了,但继续皱眉:“那那三千顷的地契了?”“我分成了三十份,打算临终时交给我的儿女们,还都没来得及给他们,我一处放了一份,共有三十个地方。我可以写给你各在何处。”“很好,来人给他笔墨纸砚。”阅儿叫人给了他笔墨纸砚后,看向其他人:“你们排队去左右两边的教书先生那儿,报上自己受贿和贪污的数量,我会派人进行核实,若少了一两银子,我要他的脑袋。丫鬟和家丁中有贪污的自己去排队,确实没有的自己回屋睡觉,但要是让我查出谁有贪污而不抱上来,罪加一等。”众人去排队。阅儿叫那两位教书先生在各自的口供上签了字,阅儿让人拿过来,一份放在徐将军那保管,一份叫太子的人拿去抄写个两百分份,尽快贴满到大街上去,人口密集的地方先贴,再送百来张叫人拿去在广南境内人口密集的地方去粘贴。阅儿说完同商子墨一起离开大厅,阅儿挑了她以前住过的房间关上门来和商子墨说话,她累的靠在椅子上对商子墨道:“接下来还有几天累,你打算住在哪?顾家还是万家,要不总督府?”“总督府只是个摆设,就顾家把这里大,我们审案办事也方便。”商子墨道。“好,万富贵那边,你让小马去点了他的睡穴,我有些累了,明天再审他,但万家要看好,别让任何宅院里的人跑出去,然后再找个人假扮你,以万夫人的名义暂时掌管整个万家,稳定下人。”阅儿一时有些顾不过来。“你休息一会,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你?”阅儿有些不相信,商子墨去逼供能问出什么?“我就用你刚才那招吓唬他。”那招凌迟处死很吓人。“你看出来了?”“嗯,我想你不会真的凌迟我大表哥,因为你要真想震慑众人早就在大厅里大开杀戒了,效果不是更好?”“聪明,不过你那表哥吓得够呛,大概什么都招了。”阅儿要的就是这个。“我学会了,回头我也试试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你一起吩咐了,我去办,你也好睡一会。”商子墨道。阅儿道:“我打算叫人去各处牢狱看看,看哪儿空房间最多,把以前的犯人腾到犯人多的监狱,然后要是能空出几处监狱,把这次的犯人先关进去,其他被围堵的衙门和宅院,你派几个人去,最好速战速决,抓过来让人审问,抓完了,审好了,也不需要让人守着了,否则街上看上去很乱。”“好,待会就叫人去办。”他待会就去办。“我承诺过丐帮的人明天要开始赈灾,你让人去清点一下米粮的数量,然后叫粮仓内部人员帮忙清点,等大军进城,就可以让军队帮助运送赈灾物资去各处。你现在还要找个人先计算出哪里灾情最重,这二十万担米如何分发,让他写个计划呈给你过目。城内赈灾的地方,找个离粮仓近一点,空旷一点的地方,否则怕容易发生踩踏,排队领米,城内的人数问以前的相关官员,有些人情况不严重的,也可以酌情拿出来戴罪立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阅儿道。“我知道了,我想到了现在,不管找不找的到胡米,一切都成定居了。你安心的睡一觉,明天早上一醒来也许我把什么事情都给解决了。”“我就睡两个时辰就好,两个时辰后你让人叫我起来,让我替你,你去睡觉,咋们轮着来,看样子得打持久战了。我有种预感这事可能才是个开始。”所以她要养精蓄锐。“好。”商子墨知道阅儿为了今天的事情,已经担心很久了,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商子墨说完话,发现她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从一旁拿了被子给她盖上,吩咐人看好别让人打扰了她,便出去办她交代的那些事情去了。阅儿一觉睡醒已经天亮了,见她推门而出,守在门外的士兵们朝她点头问好:“将军。”“现在什么时候了?”“快巳时了。”“怎么没叫我起来,太子没吩咐?”阅儿皱眉,这个商子墨!“太子让卑职转告将军,一切有他,请将军放心对睡一会,不会有事的。并且吩咐没有大事不许吵醒将军。”他们都是照吩咐行事。“太子了?”“太子去监察发米了。”“有多少人跟着?”可千万别出什么闪失。“太子爷自带的高手,一大半都跟着,另外徐将军也派了三十人贴身保护太子的安全。”“在哪儿发米?”“在原来的总督府里的大院子里。”“我去瞧瞧。”阅儿说完自个去找了一匹马,出门去了。到了总督府门前,远远的就看见了排起了三条长对,总督府门派了重兵把手,一般人只能排队进去,也不能随便出入,只能排着队进去,扛着米出来,看上去挺有秩序的,阅儿就放心多了,瞧那些领了米出来的灾民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阅儿心里也觉得高兴。她走过去,问其中一个守门的侍卫:“太子可在里头?” 大军进城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太子爷在里头,将军请。”阅儿往里头走,走到发米的地方发现商子墨在亲自发米,心中这几年来第一次觉得,他也许也会成为一位明君。看他发米发的满头大汗,却一脸笑容,阅儿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去休息,我来吧!”“你怎么过来了?不多睡一会?”“精神已经可以了,还有很多事忙了,你吃早饭没?”阅儿抢过他手中的瓢给灾民发米,一边往灾民手中的脸盆里盛米,一边问商子墨。“我忘记了,说我,你了?”阅儿吐了吐舌头:“我也忘记了。”“这儿的秩序好像还不错,待会我们一起出去再吃吧!”他似乎就在昨晚事成之后,他似乎突然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真正价值,除了阅儿和父母,他的生命里似乎还有别的很重要的价值正在被事先,他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似乎重获新生。“好。监狱有适合腾出来的吗?”“已经有两个监狱在腾了,估计再等个把时辰就可以把犯人都挪过去。”“万富贵也招供了?”“招了,我把他暂时关在陇家,和舅舅、大表哥分开来关,免得他们串供。说来很巧,万富贵不是个很爱鸟的人吗?我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个硕大无比主意关人的大鸟笼,全金打造厚实无比,他打造这个鸟笼听说是昔日用来关押和他作对的人拿来虐待取乐。我就拿了这个笼子关了他。”商子墨一想起万富贵以前有时候对他动手动脚的就觉得恶心。“好极。”这应该就叫恶有恶报吧!“我想过了,几个主犯不牵去监狱,以免目标太大,我怕有人为了自保而火烧监狱。几个主犯暂时留在陇家,又我手下的暗卫分别看管。等两位将军进城后,交由两位将军分开看管。”“好。”他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不少。“大军日夜兼程,估计今晚就能抵达宣城。他们一来,这里就算是真正稳定下来了。”“捉拿陇之山的事情,晚一点再写折子告诉皇上,否则我怕你母后和丞相出面干涉此事,恐怕会前功尽弃。”“我明白。”一切以眼前的事情为重,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阅儿放下手中的事情,同商子墨一起往外头走去,两人在外头随意买了两个馒头吃后,回到了陇家,阅儿把他拉到房间里,商量道:“我觉得咋们这现在人手不够,等大军赶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叫人拟一份英雄令,广招天下人才,排队考试和面试应征各个临时岗位,试用期为三个月,俸禄比较正式人员的百分之八十发放,等试用期结束,朝廷会派人来一一考核,考核通过的人可以正继续待在那个职位上,成为正式人员。各级没有贪污受贿的官员和黎明百姓都可以去报名。等大军赶到后,派人去各城各州各镇去考核人才,考试和面试全程,由百姓监督,士兵维持秩序。等三个月后,估计朝廷已经派人来把考核不通过的人员替换掉,你看这个主意如何?”“十分的好!这样那些流离失所没有事做的人就会少一些,然后广南就更太平一些。比如做体力活的,可以去做衙役,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书生可以做师爷或者一些需要文人的地方,而原本没有贪污的小官如果有真本事,可以通过考试升职。我想百姓们会很高兴的,百姓们高兴了,这广南就更好治理些。”如今人才实在短缺,几大部分的官员都被抓了,衙门那些地方基本上和都瘫痪在那了。“那我先叫人算出大约要写多少份,然后马上抄写出来,再叫他们商量出比较精确的报名和开考时间。等大军一到就可以开始分配人手了。”阅儿道。“好。”阅儿现在办事的能力和她的一些想法简直叫他为之惊叹,现在他似乎开始相信他们两所经历的则一切波折,可能都是命中注定的。曾经他以为说她有皇后命,是因为她的爹是大将军,现在看来伦雄韬伟略可能眼前这个曾经只会琴棋书画的柔弱千金,如今已经蜕变的能够撑住任何事情,包括整个后宫甚至是整个江山。她仁慈善良却不乏果断,关心百姓又富有谋略,简直可以匹配任何一位君王,只是自己和她还有不有缘分,商子墨不知道,好像现在自己和她更像是自己好友而少暧昧……晚上天黑了好一会,阅儿和商子墨在城墙上等的快要睡着了,终于等来了大军,最先赶到的是安东将军耿震军的大军,商子墨早已命人打开城门等待迎接耿震军原以为会有一番恶战,因为听说宣称的三千守城将士个个都是精锐力量,广南最好的精兵都在这了,守城官也是个用兵的好手。所以太子殿下先前叫人通知他说城内以平息,只带两千精兵入城即可,其他将士在城外三里处安营扎寨等候命令的信时,他还以为是陇之山的奸计所以没有相信。没想到会城门大开,太子和凌将军的人马不是加起来还不足两百吗?他原本以为有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城墙上,商子墨和凌阅都好好的站在那,而且城门两旁早也站了一些士兵,个个脸色都毫无杀意。耿震军这才放心下来,待他快到城门时,两旁站着的士兵纷纷向他行礼并,阅儿也从城墙上走了下来,微笑着对耿震军道:“欢迎将军率大军前来,太子和凌将军以在城内恭候多时,将军请带两千精兵入城,以免惊扰百姓。”“城内真的平息了?”太子和凌将军身边的人加他送去的那些加起来也不过两百余人,怎么可能。“已经基本平息了,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将军及将士们帮忙处理。”商子墨也走了下来,他走的比阅儿稍慢一点。耿震军这次虽然一共带了五万人来,路上为了镇压和抓捕看守贪官和奸商,几乎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留下一些人,现在带过来的只有两万于人,安营扎寨起来应该城外三里的地方也足够了,他见到商子墨很是激动,往地上跪去:“臣,叩见太子。” 突然明白了什么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耿将军一路上辛苦了,里头说话,已叫人备下薄酒,完饭后,好好休息一晚,等王将军到来后,二位一同再审问陇之山等人吧!”商子墨说完亲自领着他往陇家走去,那边早已叫人收拾了客房。留下阅儿在这里继续等待王远来将军及其部下。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阅儿站在城墙上,吹着渐凉的北风,想念着远方的那个人,不知道他还好吗?会不会同她一样正在眺望远方……突然肩头一沉,阅儿习惯性的立刻回过头,是商子墨:“你怎么又过来了?”“夜里凉,我怕你着凉。”阅儿没带什么厚重的衣服来,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找出来一件斗篷,她穿着正好合适。“谢谢。”“我们下去等吧!等王将军来了,会有人通报的。”商子墨道,这里是风口,太凉了。“好。”两人在下头的一间不远的民宅里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天快亮了,有士兵来报说大军已到,阅儿和商子墨一同去迎,王远来一路奔波而来没想到太子和凌将军会亲自来接,心里十分感激,他早先的了命令,也是带两千精兵入城,其他人早已叫人在城外安营扎寨安置去了。商子墨原想让他休息一会,一行人到了陇家,自有人去安排那两千精兵的吃住。三人来到饭厅,商子墨道:“已经是早上了,王将军一路辛苦,先随便吃点,本殿下晚上再叫人摆宴招待两位将军,吃过早饭可以先进去小睡一会。”“没事,不必特意迁就老臣,臣年纪虽大,但体力还行。无需特别照顾,还是正事要紧。有什么事太子爷尽管吩咐。”阅儿是想尽快解决的,脱得越久可能就越对他们不利,在桌下踢了商子墨一脚,商子墨会意,道:“老将军为国为民做出的努力,子墨非常钦佩,那既然如此案子上午就开始审吧!”说完让人去问耿震军起来没有,要是起来了一块过来用早饭。耿震军有晨练的习惯,早就起来了,在后院打拳,听说太子叫他去吃早饭,又听说王将军已经到了,干净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迎接,礼数周全。商子墨让他不必多礼。阅儿吃到一半突然对他们道:“这个案子,我打算是先斩后奏,你们审过案子后,就在菜市口将陇之山斩首示重,以安抚民心。”两位将军一听,不由看向坐在一旁的太子爷,见太子爷竟然没有出言反对,而只是静静的坐着吃饭,那就是同意了?两人脸上的表情皆是十分的震惊,之前他们对太子的为人有些耳闻,以为太子是优柔寡断一肚子诗歌的文弱书生,曾经在背地里没少叹气,觉得国本太弱。今日一瞧似乎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似乎太子爷的一瞬间变得大仁大义起来,难道他连自己的亲二舅也能痛下杀手为民除害,可是那位毕竟是当今皇后的哥哥啊!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王远来先开口道:“要是皇上怪罪起来……”“本将军一力承当,斩首那日我会当众写下一份证明,让全城的百姓替我作证,杀陇之山是我凌阅的主意。我立过战功无数,如果皇上要因为我杀了一个贪官而将罪于我,那我也只能认命了。可皇上明君,我觉得皇上不会因此杀我的,最多降职或者停职。两位将军可以在我将陇之山斩首的前一天离开,这样到时候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皇上估计也没辙。”她无所的耸耸肩,官大官小她现在已经能看得比较开了。只要是为民做事就行,杀陇之山她心甘情愿,陇之山一日不除,同她一起做这件事的将士们、义士们可能就一天无法心安。“凌将军大仁大义令人佩服,也加上我王远来一份。”他一把老骨头,半生戎马,早就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要砍头就连他一起砍了吧!“还有我耿震军!到时候算我一份。”他就不信皇上会把他们三人一起砍了。商子墨坐在旁边叹了一口气看向三人:“你们三人把我往哪里放?当然也要算我一份,要是就你们三,父皇可能会以为你们三想合起来造反,有了我你们都只是听命行事,父皇总不能连我也砍了吧!”“太子爷!”两位老将军一脸感激的看向商子墨,有这样的人做太子,是百姓的福气!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上午阅儿让人提了陇家父子二人出来,就在陇家大门前摆了桌子审问,这次让两位将军主审,她和商子墨旁听,四周拍高手守着,百姓们可以在外围旁听。在一大堆的证据面前,陇之山却开始不配合了,他想的是这两位将军来了,应该会把他压到京都去,到时候他让人去找姐姐求情,一翻供就是太子也奈何不了他!却不想因为态度傲慢引起了更大的民愤。陇之山第三次不肯合作后,王远来一拍惊堂木道:“你确定不说?”“跟你们,我没什么好说,我是冤枉的,你们压我进京见皇上吧!”皇上到底是他姐夫,而且皇上要是杀了他,就不怕因此引起陇家的不满,不怕陇家造反吗?陇家的势力现在可以说大的惊人。“你信不信我们在这里就把你处决?”阅儿愤恨道。“你敢?”不知人群中是谁先说了一声:“就地处决!”然后围观的百姓都开始叫:“就地处决!”阅儿心中微微踏实了一些,表面却端的像一碗平静的水,这事还不能打草惊蛇,以免有陇家余党前来劫法场。两位将军当众审问了几位主犯后,叫了退堂。回到议事厅里,大家似乎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法不责众,老百姓都叫就地处决的话,到时候他们的责任就更少了。王远来问商子墨:“接下来该怎么做?”“先把百姓们的注意力从这里调开一点,让外面的人以为我们是想押他上京,估计会去半路上埋伏,这样劫法场的可能就跟少了。”商子墨道。“那如何转移了?”王远来愿闻其详。阅儿把自己叫人抄写很多份的英雄贴拿了几份出来给两位将军看:“你们看看这个,我打算先把这个贴出去,得有劳两位派人去各地粘贴、监考、维持秩序。还有各地的赈灾粮食,已经叫人分配好,还望两位将军派人一起押送去各城各州各镇发放。”两人看了以后,都觉得这法子好,他们原本还觉得贪官都抓了如今广南境内的许多州府衙门都因此瘫痪了,回头皇上会因此责怪他们抓的人太多。这下把人员给补上,还能给朝廷节约一部分俸禄上的开支,有些失业的百姓又得到了临时的工作,这太棒了。当即同意了。这件事算是一致通过了,阅儿又回到陇之山的案子上:“你认为广南这个贪污案该什么时候上报朝廷?”商子墨道:“太迟会显得我们太过武断,太早会显怕被加以干预,就斩首示众的前三天吧!只说事情的严重性和恶劣性质,不提斩首示众。就是八百里加急送到父皇手中,到时候父皇接到信时,这边早已尘埃落定,也来不及阻止了。等斩首后,送信给父皇,等我们回京后,父皇估计早就气消了。”王远来道:“到时候再联名送上谢罪书,给皇上一个台阶下。”耿震军道:“如此一来应该比较保险了。”阅儿道:“皇上若是怕咋们三结党营私,我回京后,主动求皇上降罪罢免我将军官职,反正我没什么实权,早就想回家相夫教子去了。”商子墨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当着另外两位将军的面,不好说自己和阅儿的私事,就没有反驳阅儿说法了。耿、王两位将军却赞赏她豁达,能够抛弃高官厚禄去相夫教子这似乎也是需要勇气的。最后说着说着又说回了案子,最后商量在六日之后大家可能都把目光放在英雄令上时,对陇之山行刑。果然英雄令贴出去后,城里城外的老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报名的地方更排起了长队,由于要求过几天就考试,许多人为了考上,走在大街上手里不是捧着一本书,就是在耍弄兵器招试,希望能考上。重心果然基本上引到那上面去了,对于陇之山,大家谈论的渐渐的越来越少了。第五天晚上,商子墨带了好酒好菜,来到关押陇之山的房间,因为是重犯由阅儿亲自看管,所以没有被关入监狱,而是一间柴房,只是柴房周围都有重兵把守,柴房外头也用铁棍加固了所有的门窗,外头的门上了一把锁,手铐上一把,脚上一把,还被点了一种会让全身无力的穴,防止他逃跑,这些重重设防只有阅儿能全部解开。此刻阅儿打开了外头的门,打开了陇之山的手铐,叫人抬来桌子八九菜摆好后,退了出去,屋里除了商子墨和陇之山,只留小马在角落里等候和保护商子墨。陇之山见这架势,以为是太子外甥开窍了:“怎么?终于想起舅舅对你的好了。”商子墨叹了口气道:“舅舅你确对我挺好,我没有忘记,可是你对百姓如果有你对我的一半好,也许就不会弄成今天这样。可惜我先是太子,再是你的外甥。你和百姓之间,我必须要一个选择的话,我选百姓……”陇之山看着这一桌的饭菜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你选百姓,所以你来看我是因为内疚?”商子墨点头:“身为外甥,不能好好照顾舅舅是外甥的错,带人来伤害舅舅也是外甥的错,对不起。”“事情变成今天这样似乎蓄谋己久,难道你安排替身前来视察,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你是不是用他使我放松警惕,然后再暗中调查?”如果是这样,那他以前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外甥。“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想告诉你。其实我是无意中来到广南的,我先前让替身替我来,是因为我有事情要办,我跟阅儿去一个地方办事,一无所获,回程的路上突然遭遇大石头从两边悬崖上滚落下来阻了路,于是绕了路,却没想到因此听到了你在广南的一些所作所为,然后才开始部署。”如果不是临时饶了路,他可能就不会来,更不可能办成这件事。陇之山却信了:“看来是天要亡我,不过有你母后在,我应该不会被处斩,你可以不帮我,但你母后一定会帮我。”商子墨叹了一口气道:“舅舅,你后悔吗?”“后悔什么?”“你做的这一切,你的罪名足足有二十九条,其中有十几条都是死罪。”商子墨道,他心里其实不太好受,毕竟是他的亲二舅,二舅对他挺好的,小时候还抱过他。“后悔,我只后悔在皇上派你来广南的时候,没能提高警惕,以前人人都说你是个谦谦公子,为人善良,但是我却没想到你会善良到为了所谓的正义带人来剿我。”只能怪他太大意了。“舅舅你害了那么多的人流离失所,甚至尸骨无存,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不会做噩梦吗?”商子墨大为不解,他的良心在哪?“刚开始也会,后来巴结我的人多了,家里的小妾也多了,钱也多了,渐渐就觉得踏实了,钱和年轻的女人能将我仅存的那一丝善良麻痹,我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我的在广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等风光?以前我虽然是国舅,可人人都会拿我是和你大舅比,他是丞相,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总督,而现在,我比他富多了!他一年的开销,还不够我一个月的开销。去年冬天我进京,见他换来换去就是黑貂和金狐两件裘皮袄子,我的袄子里别说黑裘貂、金狐,就是紫貂、金豹比比皆是,我的袍子这几年冬天里,每一天都没有重样过。”他觉得自己过的比那位丞相好的多了。 就地处决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商子墨很无语,大舅那是低调,一个丞相要是过于炫富那可能会惹父皇不痛快的,显得朴素节约些,父皇可能会比较高兴,可是看来二舅不明白这个道理,而自从同阅儿一起吃素后,商子墨觉得穿兽皮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早就不穿了,以前的也叫人都拿去超度后埋了。不过看来这件贪污案大舅并未参与其中,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见他不说话,陇之山以为他是被他的奢华给吓到了,说:“我藏在窖中的美酒,宫里没有的我都有,我过得多快乐!所以你不该来的!你毁掉了我多年心血你知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我还会从头再来,东山再起的,我还有姐姐,姐姐很疼我的!”“二舅,没想到你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原本我还考虑要不要偷偷瞒着阅儿等明天验明正身后,用替身把你替换下来,让你可以活着回京,至少见见家中的亲人再去赴死,可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个必要了。明日午时便是处斩的时候,舅舅你多吃点吧!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写信给我母后和大舅,我会帮你送到。”这样的舅舅,叫他非常的心寒。“什么?就地处决?不可能的,你不会这么对我,你也没有这个权利……”陇之山似乎不敢相信。“我没有可是百姓有,前几日百姓们说要就地处决你的时候,你也听见了。”商子墨道。“不!我要见姐姐,我要见你母后!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二舅,你的时间不多了,别再浪费在一些废话上,你可以打我,可以交代后事,也可以吃饭,但别再浪费了。”商子墨说完端起酒杯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掉。陇之山闻言,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颤抖的手去夹菜,泪无声的落了下来,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去死,突然他的手势一转,往商子墨的脖子抓去,然后用力的抓着商子墨的脖子对来不及阻止的小马道:“去开门,告诉外面的人都推后。”小马一边喊在外头的凌阅开门,一边往门边走去。凌阅开了门,见此阵势,却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迅速甩出几根麻醉针。麻醉针飞射过去,很快刺入商子墨和陇之山两人的身上。两人很快全身无力而倒下,阅儿走过去扛起凌阅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小马:“给他戴上镣铐,关好门。”虽然都是中了麻醉针,几个时辰后就会没事,但陇之山却休想再逃了,商子墨不过是需要睡几个时辰就能活动自如,而陇之山再过几个时辰后,面临的可能就是死亡。阅儿把商子墨扶回到房里的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后道:“你好好休息,明天监斩不用来了。有我和其他两位将军应该没有问题,他毕竟是你舅舅,你会难过我知道。”商子墨点头,有些嘶哑的说:“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不好的预感(6000字)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行刑之前让他的家人,愿意见他的见见他最后一面,再问问他有没有谁“好,你休息吧!我去办。”阅儿给他关上门,叫人守着后,让人去办商子墨说的那些事情。第二天一早阅儿让人在城里贴出告示,表示近日中午在菜市口公开将陇之山处斩。告示一贴出来,全城顿时哗然一片,似乎大家都没有想到当今太子爷会有如此硬的手腕,那可是他亲二舅!有人觉得这会不会是一个很突然的决定,因为先前没有听到任何风声,难道是京里让这么做的?但似乎也没这么快吧!还没等他们晃过神来,陇之山已经坐着囚车被推出来游行示街,前后由上百官兵压着,王远来压前,耿震军压后,阅儿提着把剑骑马走在囚车后头七八米的地方,三位将军一同押着同一位犯人这可能还是第一次吧!老百姓们个个看陇之山跟仇人似的,一个老婆婆从自己手中的菜篮子扯下几片白菜的老叶子朝着他扔过去:“狗官!”有一就有二,还没走到菜市口,陇之山坐的囚车,已经被人扔的像个小型的移动垃圾场,他的模样也十分的狼狈,头顶烂菜叶,面上沾了面粉臭鸡蛋什么的,他想说话,可是面对如此愤怒的老百姓,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生怕一不小心有人朝他忍菜刀,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姐姐快叫人来救他一命。可惜到了该处斩的时间,皇后的人并没有出现,劫法场的也没有出现,王远来伸手将桌上一盒里的木牌挑出一只朝着罚场扔去:“时间到,行刑!”侩子手上前一步举起了手里的大刀,陇之山急了大喊:“我是皇后的弟弟,谁敢杀我!回头我姐姐一定会为我报仇,杀他全家!”刽子手闻言举起的双手在空中为止一顿看向场上的几位将军,没有说话。阅儿知道刽子手可能是被吓怕了,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刀道:“你退下,我来。”“是。”侩子手退到几米之外,阅儿拿着宝剑朝他走过去:“皇后是吗?如果皇后以权谋私,包庇罪犯,我为什么要怕?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就算是皇后,也不例外。若皇后正直名利,怕也断然不会任由你这样一个罪犯,败坏她的名声。”“就凭你?我不服,死也不服!谁敢杀我,我就托梦让我姐姐株他九族!”“那我了?”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响起。众人闻声看去,是商子墨,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人群里。“你怎么来了?”他不是不想来吗?阅儿待他走近时问道。“我心里不舒坦本来只是想在街上转转,后来正巧看见了一间棺材铺,我向老板订了一口棺材,到底是我舅舅,不想让他暴尸荒野,怕他的骨头被野兽吃了,棺材很快送到。”商子墨叹了口气道,商子墨说完转头看向陇之山:“舅舅,别人或许怕我母后,怕被诛九族,但你要是真想托梦,你就试试,看母后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既然舅舅不配合,那就养做外甥的亲自送您一程。阅儿拿剑来!”“子墨!”阅儿往后微微退了一步,似乎在说不可。“给我,因为可能只有我,才能让他信服。”商子墨说完向阅儿伸手要剑,却是那样颤抖着的一双手。阅儿有些不忍心,却更不忍心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恳求她给自己一个解脱,犹豫了一会,还是递给他了:“你行不行,要是做不到就让我来,我不怕他株我九族,你知道的,我的九族……”商子墨怎会不知,默默无言的从他手里接过剑,一步步的朝着陇之山走去,他的手在颤抖,额头在流汗,很是紧张,看向陇之山的眼神里,写着无尽的心疼和失望:“舅舅,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你把眼睛闭上,我数到三就动手。听说不会很痛的,你忍一忍,回头我会叫人替你超度,让你能够离苦得乐,往生净土。”商子墨说完开始数:“一、二、三!”三一数完,只听得咔嚓一声,商子墨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砍向陇之山,血飞快的溅了他一身,陇之山的头应声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后脑勺朝上的落了地。顿时空气里蔓延开一股叫人恶心想吐的血腥味。似乎感觉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商子墨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子墨!”阅儿飞奔过去,将他抱起来对身后两位将军道:“王将军你善后,耿将军麻烦你找人把陇之山的尸身收一收,我先送他去看大夫。”阅儿说完,抱着商子墨飞身上马,往最近的一家医馆奔驰而去,这刑场的外围原本是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但此刻百姓们见太子如此,只觉得让出了一条道路,让阅儿骑着马抱着太子离去……在第二天早上快要天亮的时候,商子墨才缓缓睁开了眼,是在他临时居住的房间内,他看了看周围,床榻边上阅儿趴在那小睡。商子墨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阅儿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向他:“终于你醒了。”“现在什么时候?”“昨天你在刑场昏倒了,现在大概是早上了,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阅儿小心翼翼问,怕他支撑不住,再次昏倒。商子墨摇摇头:“我吃不下,我二舅的尸首了?”“我让耿将军叫人收了,就在右边的一处屋子里,你要是祭拜他我可以叫人去安排。”全城的人痛恨陇之山都来不及,哪里有人肯去祭拜他,所以连灵堂也没设下。“不用,我没脸见二舅。事情处理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尽快离开这里,阅儿我想家了。”他看着自己手刃亲舅的手,突然觉得自己好冷血好无情,他的手沾满了二舅的血。阅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她以前也体会过:“好,我们回京,我待会和两位将军商量一下回京的事情。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叫人给你打水洗澡,你先沐浴一下,让自己放松放松,别想太多。”“好。”阅儿出去的吩咐人给商子墨送洗澡水的时候,顺便吩咐士兵去找府上的大夫要一副安神的汤药,直接煮在洗澡水里就行了,也许能帮助商子墨今早缓和过来。阅儿吩咐完了,去找二位将军商量,二位将军也正有此意,如今大事已定,英雄令的事情也即将告一段落,今日宣称已经开始考试,各地也会陆续开始考试,考试的程序几乎透明化,每个流程都有老百姓参与监督,考场周围又有重兵把守。三人商议后,因为王远来年事已高,不适合长途跋涉,由耿震军押解十几个重犯回京,其余犯人留在原处监狱关押,暂时由王将军留下来处理广南境内的一切大小事务,直到朝廷委派新的两南总督上任位置,两位将军的军务已经交由他们各自最信得过的手下,代为暂时处理。阅儿则负责保护太子安全回京,今日恐怕来不及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阅儿和耿震军打算明日上午启程离开。阅儿回到商子墨的住处,守在外面的士兵说,太子已经洗了澡,已经换好了衣服,但依旧躺在床上休息。阅儿让人去厨房弄点粥来,然后端着粥去敲门。“谁?”“是我。”“进来。”阅儿推门而进,把手里的粥端到桌上,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道:“有没有好一点?”商子墨点头:“好像有。”“我已经同两位将军商量好了,王将军留下来暂时处理广南一切事务,直到朝廷派来新的两南总督,耿将军负责押解重要犯人上京,而我负责沿路保护你。明天上午启程。你的气色还不太好,喝点粥吧!明天需要赶路,你没有体力怎么行?”阅儿把粥端过去道。商子墨勉强喝了几口放下碗:“实在吃不下了,我还有点困,我在睡一会。”“好,那我先出去了。”阅儿收了勺子和碗往外头走去,也许他真的很需要休息,不是人累,是心累。同一时间的京都皇宫的朝上,大臣们正在为废不废太子的事情,争执不清,主张废太子的大臣张大人对皇上道:“启奏皇上,太子殿下利用替身瞒天过海,假借赈灾之名携凌将军出宫私奔,至今尚未回宫,臣以为太子殿下心术不正,此等欺瞒皇上的行为实属罪大恶极,此人不足以为再为储君,以免四方诸国笑话。恳请皇上,废除太子!已堵悠悠众口,现如今对于此事,城里城外已经满是非议。”陇丞相闻言站了出来,低着头为商子墨辩驳道:“臣以为不然,太子爷向来不是一个会因为儿女私情而荒废国事之人,臣以为太子殿下此举定有他意。一切等太子殿下回宫,自由分晓。”张大人闻言又道:“回宫,太子天下还有何脸面回宫?恐怕也不想回宫此时说不定正在哪儿逍遥快活了。”“私奔之事,只是民间流言,断不可轻信,凌老将军也证实过了,凌将军只是出去养病去了,和太子之事无关。”陇丞相沉声道,他不许任何人动摇太子的地位!“养病?那是欺君之罪,若是养病,凌老将军为何说不出凌将军是在何处养病,何时归来?皇上,臣以为当立刻派人捉拿凌老将军,严刑拷打之下,应该能问出实话。”他并不支持太子,他的女儿嫁给了五皇子,他自然是希望把太子打压下去,把五皇子扶上皇位。“不可!凌老将军德高望重,岂可因为你的一时怀疑,而捉拿定罪,万一是误会一场,岂不是大伤民心,让百姓们以为皇上是污蔑忠臣的昏君吗?以后太子爷归来之后,该如何收场?”另一位保太子的大臣也站出来说道。“就算这件事与凌将军无关,可太子殿下欺瞒皇上,私自出宫。再加上太子殿下多年来,虽在其为却未立下任何大功,臣以为当废太子以证皇上之严明。”张大人又道。这句“虽在其为却未立下任何大功”似乎一针见血,叫在场的大臣们连连点头,太子在位多年,却一直没有立什么大功,显得似乎有些无能庸懦了。陇丞相是有苦难言,皇上这几年以太子年少为由一直没有给太子什么立大功的机会,给得都是像赈灾这种功劳极微的差事,自然难力大功,但他又不好直说出来,冲撞皇上。皇上见陇丞相也闭嘴了,说:“张爱卿言之有理,朕会慎重考虑废除太子一事。”陇丞相张了张嘴,想要为太子辩驳,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皇上见陇丞相哑口无言,刚要叫退朝,突见一小太监慌慌忙忙的跑入大殿,皱着眉头问:“何事如此惊慌?”“回皇上,太子叫人送来一份八百里急报,请皇上过目。”“呈上来。”皇上接过来一看,刚要微笑又皱起眉头来,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份急报看了好几次,似乎不太敢相信他的太子能做成那么大的一件事情。既然高兴,又发愁。高兴的是陇家势力庞大,这次太子亲自抓了陇之山,就等于是卸掉了陇家势力中的第二大势力,而且是太子办的,陇丞相也不敢对他这个皇上有怨言,而且急报上说的贪污金额之巨大,足已用来填补眼下战事导致的国库吃紧问题。愁的是,这个儿子跟他不交心啊!这个大件事,居然办成了才告诉他!而且他原本是想借由太子欺君之事,废他太子之位的,如今却似乎不可能了,广南一事只要公之于众,墨儿摇摇欲坠的太子宝座,恐怕要稳靠无虞了。众人见皇上一会高兴,一会难过都很好奇太子到底在信上说了什么,陇之山问道:“皇上,太子在急报上说了什么?”这事情,瞒得住一时,恐怕也瞒不了一世,幸而这次立功的不只太子一人,还有凌阅、耿震军、王远来三位将军,便让一旁的一名太监拿去:“你念给大家听。”太监看着急报的内容,大为吃惊,却只好念出声来:“两广总督陇之山,贪赃枉法,被百姓称为土皇帝,儿臣在凌阅、耿震军、王远来,三位将军的协助下,终将其及其重要党羽成功抓获,涉案人员六百七十人,其中七品及以上官员八十一人。只陇之山一人贪赃之数额总计约合白银一千一百万两,另有宅院十七座,店铺七十三家,田地三千顷皆为贪污所得,望父皇立即选出新任两广总督前往上任,儿:子墨。”陇丞相一听,头低了下来,既是喜也是悲。喜的是太子的地位仅此一事,应该稳固了,可二弟陇之山及其一家恐怕就大难临头了,陇丞相身份尴尬,求饶不是,求赏更是不能,只好默默无语的退到一旁。其他大臣听了,也是半喜半忧,却无人再提废除太子之言,还有官员大赞,太子是公正无私,有这样的太子,是国之大幸。连皇上都说:“太子这次立了大功,立刻把告示贴出去,让他们看看朕的太子有多优秀。另外废太子一事,不要再提。”“是。”百官们纷纷弯腰点头。“退朝!”皇帝摆了摆手。前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立刻有人去后宫禀告了皇后,说了此事,听说皇后当场就晕倒了,过了许久才醒来,一醒来立刻去找皇上为陇之山求情,谁知却被告知皇上谁也不见,尤其是皇后,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宫外听闻这个消息,简直是人人面上带了喜色,朝廷里查出了这样一个大贪官,已经被太子亲自抓了,个个都觉得太子公正无私,将来会是个好皇帝,会对百姓好。之前的不利于太子和阅儿的留言瞬间扭转了过来,两人简直从夺人所爱的禽兽和私奔的贱人,瞬间变成了人人心中尊敬仰慕的大英雄。谁说两人私奔了?可能就会挨正义之士的拳头,人家是大英雄,惩奸除恶的大英雄。人家太子忍辱负重,背负重重误会深入陷阱终于抓获贪官,还是亲舅,多正义无私啊!人家凌将军为了国家和人民,连成亲大事都搁浅在一旁了,多好的一个大臣啊!真是全心全意为国家百姓分忧的忠臣!这些话,南宫烈听到的时候,却是愣了好一会,阅儿走后不久,就有流言传出说,太子同阅儿一起私奔了,朝廷也展开调查了,流言中假冒太子的那名官员,的确不在京中。他开始是不信,后来有点半信半疑,此时真相一出,他长期以来空落落的心,似乎被什么填满了,可能是自豪感,他南宫烈是个废柴,但他娘子却是个大英雄!听说按道理过不了多久阅儿就该回来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阅儿,因为……哎!他难以启齿!宣城这边,第二天一早阅儿叫人准备好了马车,正打算吃完早饭就开始赶路,却在正吃到一半时突然听说有人快马加鞭送来了八百里急报。难道是皇上已经知道了什么?阅儿接过来一边拆一边问:“是京都送来的,也太快了吧!”“不是京都,是广南平镇。”阅儿展开一看顿时变了脸,大声对商子墨道:“出大事了!平镇爆发了瘟疫,周围上七八十个村庄都已经有人感染上了,瘟疫正在迅速的蔓延开来,已经死了好几百人了。”“什么!平镇是哪?”商子墨问阅儿。阅儿让人赶紧把地图取来,指给他看:“在这,我想起来了。我们有一个夜晚是宿在一个小镇上的,不是听说许多死难者的尸体没有得到妥善处理,有个临近的镇发了瘟疫吗?那应该就是平镇了,看来已经有大半个月都不值了,急报上还说,陇之山之前根本没有叫人去为病人医治。”“这也怪我们,要是我们当时重视一些,可能也不会死这么多的人了。”商子墨忧心忡忡的道。“可是当时以我们的那点人如何去救人,而且还怕会因此打草惊蛇。当下不是怪谁的时候,首先,我们要控制疫情。来人快去通知两位将军前来商议。”阅儿说完,立刻有人去请了两位将军来。耿振军已经准备好了,正等商子墨下令出发,听见阅儿叫自己前去,以为可以出发了,见到她便问:“可以出发了吗?”王远来此时也刚刚踏入房门,见阅儿一脸凝重,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凌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吗?阅儿沉声道:“出大事了,平镇发生瘟疫,已经蔓延到了周边五六个镇。耿将军那边犯人要是提出来了,先关回去,全力先解决瘟疫。”耿振军点头赞同,他年幼的时候经历过一场瘟疫,知道那有多可怕,立刻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点头:“好!然后该怎么办?要不要封锁消息,不让百姓们知道,以免动摇民心,导致城中大乱。”阅儿摇头:“瞒得了一时,可能也瞒不了他们一辈子,万一到时候蔓延过来,我怕他们毫无准备,王将军你待会让人贴出告示让百姓们知道平镇那边发生了瘟疫,让百姓们平时尽量少出门,但也不要太过恐慌,城里不会因为瘟疫而变乱,从今天起,凡是哄抬物价者,见一个抓一个。”王将军道:“没有问题,听说熏艾能防止瘟疫,我再让各家隔三差五的开始熏艾吧!上街最好带面纱。”“好,但是这个时节哪里来的艾叶?”耿振军问。“我们没有但本地的大药材商也许有,找个本地的官员来问问,看这附近都有哪些大药材商,我们可以花钱买药免费发放给百姓和送到疫区去。”商子墨道。这个主意好,阅儿立刻叫小马让几个人去问本地有哪些大药材商,顺便起马去,赶快把人接到陇府的大厅里去。 急需药材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那接下来了?瘟疫的控制是最重要的,王将军你派人赶快去广南各个进出口贴上闹瘟疫的告示,让有些只是路经广南的人别往平镇那边走,绕路吧!离得越远越好。还有,我们可以重金悬赏能人提供治疗疫病的办法,邀请天下医者前去帮忙救治病人,让平镇周围各府各镇都要派自愿者迅速前往疫区帮忙。”阅儿问众人的意见。王远来点点头,在心中记下,待会一定叫人马上去办。““这个是好了办法,拿笔来,我立刻写下悬赏令那些,叫人抄了粘贴出去。”商子墨说完叫人去取笔墨,他亲自来写,一边写一边继续谈。“咋们在这里指挥,我觉得是不够了解疫情的,我打算去疫区看看,疫区那边可能也需要一个做决定的人,两位将军还有多少军队留在城外待命?”阅儿问。王远来道:“我大约还有一万兵力留在城外。”耿振军道:“我还有大约一万五。”阅儿想了想道:“耿将军你带几十个高手护送太子回京。王将军按原计划留在这控制大局,你的人马留给你做临时调动,万一四周到时候出现哪儿闹事,或者劫狱,哄抢救灾物资等事情,你可能用的上。耿将军你的人,愿意的都跟我我去疫区。”“可是疫区很危险的,凌将军你是女人,让我去吧!你还是按照原计划护送太子回京吧!”耿振军道。“我是女人,我更细心。”“我是男人,我更有体力。”谁知商子墨却说:“你们谁也别争了,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和你们共进退。”“太子爷!臣不同意,这太危险了。”王远来拿眼睛瞪他。“臣也不同意,要是瘟疫控制的不好,很快会蔓延开来,到时候可能太子爷您想走也走不了了。”耿振军道。阅儿更加不同意:“开什么玩笑?你是储君,万一你死了,多少人要给你陪葬?休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给我回去。”“我不回去,我是认真的。我要和广南的百姓共同进退,你们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谁不许我去,我就自己偷偷溜去疫区,他们是老百姓,也是我的子民,我关心我的子民是应该的。”商子墨心意已决,任他们怎么劝说都没有。最后阅儿叹了口气道:“算了,随便你,你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但不许去疫区。”“不,我正是要跟你一起去疫区,我要让广南的百姓们知道我商子墨是真的在和他们共进退,我要是躲在安全的地方,百姓们会怎么想官府,他们会认为我们没有自信能战胜瘟疫。我们连我二舅那个土皇帝都能对付,还怕瘟疫不成?”商子墨道。“可要鼓舞士气,也不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阅儿还是我放心。“大不了我多熏一点艾,再说我身体一向不错,也许不会得疫病。”商子墨乐观的道。阅儿很无语,实在无法说服他,又怕他真自己偷偷溜去疫区,她只好答应:“好吧!但你得答应我,到了那不许到处乱跑。”“行。”先去了再说。“那我们待会见完了药材商,还是依照原计划今天离开宣城出发去平县,耿将军,麻烦你让你城外的那些部下跟我们一起去吧!先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再等我们几个时辰。”“知道了。”四人谈的差不多时,小马来报说城里最大的几家药行的老板或代表已经都来了,已经去往前厅等候了。四人一起去到前厅,阅儿环视一周,见六位药材铺的老板或代表中竟有一位是年轻女子,她穿着一身白衣,很大方简洁的款式,模样俏丽,不知为何,看着还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的,阅儿问小马:“那位是?”“顾家的千金,就是万富来原本要抢娶的那位。顾家是医药世家,顾老爷更是广南境内最大的药材商,顾老爷今日正好有事不在家,家中一切大小事务都是交由顾小姐打理。”小马解释道。阅儿听完看向商子墨,见商子墨在看她,阅儿想商子墨是希望自己来开口,这才对众人道:“我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将军请说。”众人闻言都看向阅儿。“不知各位是否已经听说平镇闹灾荒一事,现在平镇可能急需药材,各地也都可能需要预防瘟疫的药材,所以我想向各位订购大量的用于瘟疫的药材。”阅儿道。听了这话,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前些日子一直水灾,又因为遇上了陇之山那个狗官,老百姓们被搜刮的哪里还有什么钱看病,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多少进账了,几乎都在亏钱。这发了瘟疫,眼见是要发财的时候,可官府找他们买的话,应该不会给多少钱,纷纷有些犹豫,甚至有人推脱起来,一个中年药材商道:“将军,不是小的非常想帮忙,可是小的没进多少对为瘟疫有用处的药,有些无能为力。”“是吗?有总比没有好,你库存有多少?你叫人把药的种类和数量写来,我有需要会叫人去买,但如果让我发现你有药材而故意屯着想卖高价的话,我不会要你的命,但保证你屯着的那些药材全部会被收缴充公。”“小的一定照实写!”与其被收缴充公他还是照实报上去好了。“嗯,其他人要是没有异议也回去照实写了报上来,多少都没关系,只要别虚报就行,放心我会按照一般的市价给你们,不会少你们一分钱的,若忙的话,你们各自去忙吧!”钱陇之山那有,抑制瘟疫的花费先从里头扣好了。众人打算离开时,那位顾家千金却站起身朝着阅儿走来:“回将军,济世救人乃是医者的本分,我顾家愿免费将我家药行内的所有相关药材全部免费提供给官府。”众人闻声纷纷打量起那位顾家千金来,这口气够大的!可是很对阅儿的胃口,阅儿就喜欢这种是金钱如粪土的义士:“顾小姐好魄力,只是你这样做,就怕顾老爷子以后会不会对此有意见?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没事,我爹说暂时把药行交给我打理,我就有权利做一切决定,我爹人很好,不会责怪我的。”顾小姐摇了摇头,她微笑的时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明眸皓齿,挺漂亮的。阅儿很需要这样的人,便道:“那就多谢顾小姐了。”“将军太客气了,叫我就含嫣就好。只是含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能答应。”“你说。”“含嫣从小喜欢看医术,懂一些医理,对药材也很熟悉,含嫣希望能在瘟疫未平息前跟随在将军身边帮忙,希望能为疫区的老百姓们出一份力,还望将军成全。”如果一个懂医的人跟在身边,此时对阅儿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可一个大家闺秀跟着她去疫区似乎不太妥当:“小姐心意,凌某心领了,只是凌某和太子即将前往疫区,那儿太不安全了,还是作罢吧!”“将军和太子都不怕危险,小女子怎么可以害怕了?小女愿意前往。”阅儿看看商子墨,商子墨觉得带上她应该挺有用的,点了点头对阅儿道:“就带她一起去吧!沿途上叫人保护照顾一下,应该没事。”阅儿想的却是沿路有顾小姐在,也可以照顾太子殿下的身体,便答应了:“那小姐就一起吧!只是我们今日马上就要动身前往,小姐来得及做准备吗?”“没事,我把要用的药写个单子叫下人准备上,随后送去疫区,小女可以跟你们一起走,我回家随便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很快的。”顾含嫣表现的很积极,和传言中动不动寻死腻活的那位顾家千金简直判若两人。商子墨闻言让耿振军留下来等候药材准备好的再赶去疫区,他和阅儿还有顾含嫣先行一步。商量好后,大家各自分头去准备,在城门外集合。顾含嫣出了陇家就让赶马车的尽快送她回家,回到家她一头钻入房间,吩咐丫鬟们赶快帮她收拾行李。顾夫人听见动静,知是女儿回来了,望这边走来,走到门前时见顾含嫣正在收拾行李,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了?太子爷让你们去干什么?”顾含嫣留了丫鬟们在房里帮她收拾行李,拉着顾夫人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她把门一关,拉着她娘的手道:“娘,我今天见到了那位大名鼎鼎的凌将军,还有太子爷。凌将军人可好了,很和气,样子有些严肃,没有传言里说的那么凶神恶煞。将军说,平镇那边爆发瘟疫了。我已经承诺要免费为官府提供瘟疫能用得上的药材,并且自请命随凌将军一起去疫区,我稍后就走,和将军约在城门外见。往后的几个月娘你自己多多保重。”“什么?你把瘟疫能用得上的药材全给免费捐了?那得损失多少钱啊!”顾夫人闻言大惊失色,回头老爷回来了,非要被气死不可!“这有什么?凌将军和太子对我们有恩,若不是他们,我可能就得嫁给万富贵那个混蛋了。”“可报答也不用全捐啊!而且你干嘛还要亲自去?叫几个伙计去意思一下不就行了?那有多危险,你知道吗?”顾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要是宝贝女儿出了什么事,她如何跟老爷交代?怎么活下去啊!“娘!你目光要放长远些,这次我出门,可以见到很多大人物,也许还能见到大世面,我从很久以前就很羡慕凌将军的自由和魄力,如今能和她共同进退我觉得很开心。而且说不定我出去见识见识,没准还能给你找个好女婿。”顾含嫣道,她的人生也许会因此被改变也不一定。“去疫区找什么女婿,你又不是去抛绣球的。沿路除了那个凌将军,可能都是男的,这样你的闺誉会受损的。”“去救病人,是医者应该做的,我想百姓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损害我的闺誉了?”“那你老是跟着那个凌将军,她是个女的,你跟着她有什么用,又不能嫁给她。”“她的身边还有太子啊!”“你是说……”顾夫人一惊,没想到自己看起来柔软的女儿,竟然有那样大的野心。“听说太子和凌将军几乎形影不离,我跟着将军就等于跟着太子,一路上也许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触太子。”她可以想办法和太子越靠越近。“你想做太子妃?”顾含嫣摇了摇头:“就是侧妃也行,与其待在这里为人鱼肉,万一再被逼嫁给万富贵那样的人,女儿宁愿一头撞死,若是嫁给太子,就是个侧妃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以后也没有人再可以拿女儿要挟爹娘,女儿还可以反过来保护爹娘不被人欺负。”“可是那是疫区,万一你感染了怎么办?”“不进虎穴,焉得虎子?就凭我这样的家世,想要成为太子侧妃,只能靠日久生情和立功,如果我这次能够立下大功,得到太子和将军甚至皇上的赏识,就算不嫁给太子,我想也可以嫁给一户真正的好人家。”好不容易出现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若不去抓住,机会可能稍纵即逝。顾夫人听她这样说,也有些心动,如果含嫣真成了太子侧妃,将来太子登基,不是皇后,也得是个贵妃吧!那她就是贵妃的娘了!这样一想,顾夫人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随她去了:“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个师伯医术很厉害的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找师伯帮忙!我稍后就给他写信。”她爹年轻的时候拜一位名医为师,他爹的师兄现在是一位很有名的大夫,简直是一位神医!想来师伯应该会有办法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吧!”顾夫人急急忙忙的送她出了门,临行前塞给她一大包糕点,让她路上吃。顾含嫣长这么大,第一次单独出远门,心情有些沉重,有些开心,还有些期待和空落落的,挺复杂的。顾含嫣坐了马车过去,到了那儿被分配到了单独的一个马车,她见随行的队伍里只有两辆马车,无疑太子是要坐一间的,她问一个随行的侍从:“凌将军是骑马吗?”“将军有时候骑马,有时候和太子一起坐马车。”“她和太子共同一个马车?”顾含嫣似乎没有想到凌将军竟会和太子坐同一辆马车,不会男女授受不亲吗?“那有什么?将军随和,不拘小节,没有一般女子的那些讲究。”他们都很喜欢将军的为人,直爽又霸气,没有一般女人的那种矫情。“也对。”顾含嫣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也是凌将军也许在军中待久了,就和一般女人有所不同。瞧将军整天穿的不是一身长袍就是一身盔甲,也从不打扮上妆。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顾含嫣回马车里待着,可是接下来几天,她渐渐越来越觉得不妙,这几天大家都在赶路,将军似乎没有再见过她,只是偶尔下车的时候能远远看见凌将军,将军和太子几乎形影不离,可是问别人,别人都说太子和将军并无暧昧,两人似乎更像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她也希望是那样,可将军老是不叫她上前,马车现在也不是她一个人用了,沿路去疫区的一些医者纷纷来搭顺风车,有人把其中几个女人和她安排在一个马车。再这样下去将军也许会把她忘记,该怎么办?第三天傍晚大家停下来,下车休息吃饭时,顾含嫣拿了两只小包朝着阅儿和商子墨走了过去,对阅儿道:“听说今天半夜能到达疫区,含嫣匆忙间做了两只药草香囊能防瘟疫,一只给将军,一只给太子爷,还望你们不要嫌弃。”“怎么会,谢谢啊!我可以都给太子吗?”阅儿接过来问道。“可以啊!但是为什么?”难道将军不喜欢她做的香囊吗?“他身体不如我结实,都给他戴上比较保险些,毕竟他金贵,我不过是烂命一条。”阅儿随口说道,说完递从窗子递给马车里的商子墨:“把这个带在身上,能防瘟疫。”“这是什么?”商子墨掀开窗帘,露出半张脸来。“药草香囊,人家顾小姐给咋们做的,我身体结实,你就替我一起带了吧!”商子墨倒是喜欢那些花啊草啊的天然香气,就全收了,还开阅儿的玩笑:“那我就不客气了,顾小姐这绣工不错,给你戴了简直牛嚼牡丹。”“是了,最适合你这种富贵闲人了。”阅儿说完,见顾含嫣望着自己,便问:“顾小姐怎么了?”顾含嫣将她拉到一旁道:“你这样顶撞太子,不怕将来被被杀头吗?”“无碍的,我经常和他这样开玩笑,他也已经习惯了。他脾气还不错,不会乱杀人,也不太记仇,你以后接触时间长了就明白了。既然说到这个,顾小姐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什么小秘密?”“你得发誓保密。”“小女发誓,小女一定保密,否则天打五雷轰。”顾含嫣很认真的发了誓。阅儿道贴近她的耳边道;“那个假扮陈小姐去勾引万富来的,就他。”“什么?太子爷!”这怎么可能?是太子爷假扮陈小姐救她于危难之中?太子爷是她的救命恩人。阅儿点头:“我逼他的,你是没看过他扮女装的样子,漂亮极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你自己瞧。”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吧?但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顾含嫣微微点点头:“也许吧!不过我听说将军你有婚约在身,你这样每天和太子坐在一辆马车,不怕未婚夫婿吃醋吗?”“他啊!他知道我和太子没什么的。”一提到心上人,阅儿的脸上就荡漾起幸福的微笑来。看她这副表情,顾含嫣又放心了些:“你很喜欢你的未婚夫婿吗?”阅儿点头:“喜欢啊!顾小姐你了?可有心上人?”“家里父母管得紧,我很少出门,所以……”阅儿明白了:“理解,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马车吧!该赶路了。”到了第二天丑时三刻终于到了目的地,阅儿一到地方,立刻叫当地的老百姓给划出了四周的地图,地图内有有许多地方都被划为了疫区,有瘟疫的镇一共是八个镇,其中重区两个,一个是平镇一个是临近的清水镇,阅儿和商子墨商量了一番后,决定把那一万五千的士兵划为七大队,前面两个大队都是三千人一个队负责去重镇,剩下九千人由剩余的五队瓜分。重队每队先各配二十名大夫,其余五队先各配十名大夫。等来的大夫多了再做增加。这些队伍将负责去镇上和周围的村落发放防瘟疫的药,以及把偏远地区已经感染瘟疫的病人尽量集中在一起,派大夫为他们集中治疗,周围的老百姓可以去帮忙做饭或者照顾病人。并且还要负责将死难者的尸体全部焚烧或者掩埋,以免病毒扩散,瘟疫加剧。每队都有一个指挥官负责指挥,今天是第一天,极大部分药材还没被运过来,队伍们先派大部分人去当地的镇上找地方达营帐,和把病人先做一个集中和还有一些焚烧工作。问题很快出现,一些百姓不愿意看着自己亲人的尸体被运去集体火化,有些病人不愿意离家去往临时的集中治疗中心,事情闹到阅儿那,她只好叫人看着商子墨,一个一个镇的去给那些百姓做思想工作,过了两天闹事的人基本上才不闹了。大批的药材被送来分发到各镇,可是事情远远才是个开始,药材送来了,可是大夫们试了好几个方子都没能控制瘟疫,在方子研究出来以前,乱用药材只能使得行动更为乏力,只能采取保守的办法,各家烧醋的烧醋、熏艾的熏艾。 有了眉目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可是依旧每天有许多人感染上了瘟疫,有很多人不治身亡。每天听着那些被新抱上来的数据,阅儿觉得很无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使指挥过很多场的战阵,但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瘟疫,那是和战阵一样可怕的事情。商子墨也因此整天忧心忡忡的,有些吃不着睡不下,整天脑海里都是那些受苦受难的病人,在瘟疫面前,他显得有些束手无策,每天除了待在房间里等消息,什么也做不了。事情到了十几天后,似乎渐渐陷入了僵局,他们的到来并能使瘟疫大为改善,将士们每天的工作,基本变成了发放防瘟疫的药和掩埋每日新增的尸体。疫区里随处可见迷茫又无声的眼睛,他们曾经有过希望,然后又回到绝望。死亡的素质每日递增迅速,有时候甚至翻本增长,从刚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渐渐麻木,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感觉似乎身在地狱中,没有人知道何时才是个头……这日阅儿是忙了一整夜,才睡下不久,突然被人叫醒:“将军!将军!”“什么事?”阅儿疲倦的把头转向们的方向,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她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合过眼了。“顾姑娘来报,说她师伯昨夜施救的一名快死的病人,今天已经有很明显的康复迹象了。”“是吗?她在哪里?”阅儿一听立刻起床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她在楼下等着见将军。”“传。”阅儿说完顾不上梳头,一穿好衣服,立刻将门给打开。顾含嫣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见阅儿披头散发的样子,虽然没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还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可此刻的凌将军看起来竟有几分而且挺漂亮的,一时有点看呆。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阅儿一边抓起梳子梳头发一边问她:“怎么了?”“没什么?”只是和将军的美貌一比,她顾含嫣的美貌似乎显得淡了许多。“你刚才说你师伯能治瘟疫?”“对,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病人,昨天还躺在床上全身无力到几乎无法动弹,今日已经能够坐起身来了,师伯说大约晚上他就能下床只动了。师伯让我拿药方给你,将军让人抄写了送去给各位大夫吧!”顾含嫣递上药方。阅儿将信将疑,怕只是巧合,一边叫人抄写数份,一边叫人先煎几碗给病重之人试试,见几个时辰后就有了比较好的疗效,立刻叫人把药方送去给各处的大夫们。几天后陆续治愈了不少人,疫情逐渐得到了控制,感染和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少,阅儿和商子墨都松了一口气。中午顾含嫣叫人来报说她师伯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阅儿想着她那位师伯这次立了大功和商子墨、耿振军一商量,打算晚上宴请那位大夫,算是为他践行。晚上顾含嫣陪着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的中年男人走到设宴的小酒楼里的包厢,给商子墨和阅儿、耿振军介绍他:“太子爷、两位将军,这位就是我师伯。”“大夫您好,不知贵姓?”商子墨很客气对他微笑示好。那大夫微眯着眼道;“草民小人物一个,不足挂齿。姓名就罢了,喝酒倒是正下我意。”“谁说的,太子爷我家师伯姓孙,听说江湖人称天下奇医。”“你是孙白鹤?”阅儿陡然提高声音问道,惊愕的一拍桌子问道。“将军认识草民?”孙白鹤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看向阅儿,她怎么会认得自己?“不认识,但久仰大名。”原本她已经放弃了寻找孙白鹤之事,没想到竟这样的遇到了。商子墨也很高兴,看来阅儿可以如愿以偿了。酒过三巡后,孙白鹤要离开,阅儿趁机道:“我也正好要走,几位慢吃,耿将军待会你来送含嫣和太子回去吧!”她这话一说完,原本要站起来的顾含嫣一听有可以太子多相处会,立刻坐了回去,阅儿看向孙白鹤:“要是顺路的话,孙大夫一起吧!”“好啊!”孙白鹤点头答应,两人并排走出小酒楼,虽然瘟疫得到了控制,但街上依旧还显得有些冷清,毕竟瘟疫还没有完全消失。晚上的街头,是寂静的。走着走着孙白鹤突然道:“将军有什么话,请说吧!”“爽快,我想找孙大夫讨要一样东西。”“什么?”“黑白生死丹的白丹。”阅儿也开门见山道,有了白丹她娘就能起死回生。“你要这个做什么?”孙白鹤警惕起来,莫非她知道某些自己不能见光的事情?“实不相瞒,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服了黑丹,如今昏睡几好几年了。我此次来江南,为的就是找你。”“是谁?”是谁服了他的黑丹?“我不能说。”“那我也不能给。”“求你了,白丹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让我给你下跪都行,你要什么尽管说。”阅儿就差没跪下来了。“是吗?那你帮我救一个人,我跟你交换。”“谁?陇垂?万富来?”阅儿第六感认为那是一个很难救的人。“救他们干什么?听闻宫中有位被软禁多年的七皇子,你要是有诚意把他救出来,我就给你白丹。”“七皇子!你认识他?”阅儿有些惊讶。“不认识,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你说谎,你要是不认识他,那颗黑丹怎么会被我母亲服下?”阅儿心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只是还不太确定。“你是?”孙白鹤一脸怀疑的看向她,似乎也很吃惊,他给七皇子的黑白生死丹,如果不是至亲之人,七皇子应该不会贸然去用,因为黑白生死丹是非常珍贵的。阅儿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有个名字叫蓝雪儿,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出来了。”“你是蓝雪儿?你竟然没死!我不信!”怎么可能?“我真是蓝雪儿,你看子墨的对我的态度,应该就能看出端倪来。”“难怪刚才吃饭的时候,太子对你那样关怀备至,这样说来,你最终还是跟了太子?”他替七皇子可惜。“没有,我娘在他手里,而他知道一些你的行踪,这事情很复杂。”阅儿也不知道一时之间该怎么解释了。孙白鹤却道:“我明白了,他威胁你,那你受威胁吗?为了你娘你要舍弃七皇子嫁给他?”“我已许了人家,不是子墨也不是七皇子。”那两个人一个和她有缘无分,一个和她有分无缘,总之都错过了。“我很意外,但总比你跟了七皇子的仇人要强。既然如此,你在宫中一定见过他吧?”阅儿知道他说的他是谁:“见过,他被人下了毒,最近正在自己研究医术,别担心,我现在的大哥有在照顾他。有什么话,需要我帮你带给他的吗?让他出来,我可能有点无能为力。”“叫他好好保重,若能活着出宫,记得来找我。他知道怎么跟我联络的。”“那白丹……”“你去找七皇子要,我这个人有一个坏习惯,我制造的那些名贵的丹药一种药只做一份,就算再名贵也一样,黑白生死丹的制法我以及记不清楚了,所以这天下只有他有白丹。”“多谢。”原来找了这么久,居然最有可能在七皇子那。“不必,替我好好照顾他,他的身世很可怜的。”“我知道他的身世,可是你是他什么人,为何这样关心他?你也知道他的身世对吗?”孙白鹤没有回答,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扔给她:“不管他中了什么毒,吃下这个,活个一年半载是没有问题的,替我给他。”“好,只是你不怕我私吞吗?”“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七皇子的眼光不会差到哪儿去。”孙白鹤说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阅儿把药瓶贴身收藏好:“我一定会转交给他。”两人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着他们跑来,是小马,小马见到他们两人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大叫:“将军,孙大夫!不好了,我们在小酒楼遇到了刺客,将军快去救驾,孙大夫也来,顾小姐为了救太子,身中一刀。”两人闻言迅速转身,向小酒楼的方向跑去。两人赶到时,小酒馆里遍地都是打斗是痕迹,许多座椅被劈的伤痕累累,地上一片狼藉,商子墨今天没带多少侍卫在身边,此刻楼下只有两三个侍卫在与几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搏斗。阅儿今天没有带刀剑在身上,随手从地上捡起几个碎碟子朝着那几个穿夜行衣的男子扔过去,盘子碎片如同锋利的刀剑似的朝着那三人飞射过去,一个砍在手腕上,两个郑重腹部,来不及检查他们的伤是否严重,阅儿拉着孙白鹤狂奔上楼。楼上的打斗声提起来还很激烈,楼梯口有人守着,阅儿三两步上前夺了那人手中的大刀,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包厢外头有一些人还在打斗,阅儿没时间管他们,护着孙白鹤往包厢里走去。包厢里此刻有三个穿夜行衣的人正在和耿震军搏斗,个个都拿着武器,看起来像是职业杀手,阅儿眼见耿振军一边保护商子墨,一边还要分心迎战,似乎已经渐渐不占上锋,有些疲倦了。阅儿举着大刀攻其不备,趁着其中一人砍向耿振军时,从那人背后一刀刺入,刀尖穿过了那人的身体,阅儿想留个活口,没有把刀抽出来,而是随手抓起一把烂椅子朝着另一名杀手狠狠的砸过去:“滚!”那人吃痛的跌倒在地,他的同伙一看情形不对,跳窗跑了,阅儿伸手点了跌倒在地那人身上的穴位,叫他丝毫都动弹不得:“随后再收拾你,孙大夫你快过来救人,含嫣流了很多血。”孙白鹤过去帮忙,阅儿看了看周围,似乎已经安全了,看向商子墨:“你怎么样?”“我没事。”商子墨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阅儿看向孙白鹤:“是就地施救,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孙白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从中挑出一颗药丸捏碎了洒在顾含嫣的伤口上,对阅儿道:“这里恐怕不安全,但她现在不适合移动。”“那这样吧!我留在这里,你赶快施救,耿将军你下楼叫人回去报信,多带些人来,把这里给围了,再叫小二送些热水和被子来也许能用得上。”阅儿道,这里偶她和耿将军一起守着应该不会有事。“好。”耿将军下楼去吩咐,阅儿把让房里的三人尽量彼此靠拢些,她好就近保护。孙白鹤从袖口撕下一块衣服将要为顾含嫣包扎,阅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针线来对他道:“你处理好了吗?要是处理好了,让我来。”“你这是?”孙白鹤似乎没有见过她这一招。“缝合伤口,放心我以前给许多将士都缝合过,我自己有时候受了伤也自己缝。”阅儿说完低头忙碌起来,针从皮肤里一穿而过,迅速的缝合起来,不一会刚才皮开肉绽的地方已经收拢。孙白鹤看的渐渐明白:“早先听说有些军营里的大夫会用针线缝合伤口,以前还不太相信,现在我信了,只是这线以后会一辈子留在她的身体里吗?”“我用的是很经力又很滑的细线,过几天伤口愈合的差不多后,我剪开线头,把线给抽出来就行了。好了,你给她包扎吧!”阅儿说完把满手的血往自己的衣角上擦了擦站起身来。孙白鹤给她包扎完,惊魂未定的商子墨在一旁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孙白鹤给顾含嫣把了把脉,然后叹息一声道:“她的性命是保住了,只是这刀伤到了含嫣的腹部,可能将来她很难再有孩子了。”“可是她还没有成亲,有没有办法救救她?用再贵的药都没关系,花再多的时间都没关系。”商子墨闻言皱起眉来,在古代子嗣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她不能生育,她将来很难找婆家了。孙白鹤摇摇头:“恐怕很难了,但你是太子,你要是想报恩,你可以给她找个好婆家。”商子墨应了声:“我会,我会带她回京,帮她找个好婆家。”没有人发现,那个躺在地上昏睡着的女人,嘴角微微扬起,她似乎因祸得福了,如果没有付出,怎么会有收获?这一刀,她不后悔!三四天天后,只有极小部分病人还没有被治愈,被感染的人也从一天几十例变为几例。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阅儿和商子墨决定过几天就回京。回京之前,先得解决顾含嫣的问题,顾含嫣自己似乎还好,她显得这几日有些郁郁寡欢,但并没有埋怨过任何人,看到商子墨和阅儿也都还是带着微笑的,只是不像以前那么爱出门了。商子墨让阅儿去找顾含嫣谈谈,问她自己的打算。这日中午,阅儿端着一小盘糕点来到顾含嫣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含嫣你在吗?”“将军请进。”顾含嫣开了门,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有一点点苍白,精神尚可。“一位张阿姨送来了点心,子墨让我拿给你尝尝。”阅儿把点心往桌上一放,在桌边坐了下来。“太子爷太客气了,将军这几日还忙吗?”“还好,我和太子准备快要回京了,他让我来问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回京,你若愿意,我想他会厚待你的。”阅儿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了又能如何,只是给太子爷添堵罢了。含嫣现在只想了此残生,常伴父母一生,其他的我不敢再奢想了。”她显得有些落寞。“别这样,你的一生还有很长,不过你要是真想常伴父母左右我可以向皇上提,让他看在你救了太子的份上,收你做义女,或者封为郡主,还是有可能的。那样你的下半辈子可能会风光一点,但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阅儿是真心的关心她,不管如何,就算她是在使手段也好,是真情就更好,但她的的确确是救了商子墨的命。“含嫣不求那些,含嫣为太子爷挡刀是心甘情愿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如果再让含嫣做一次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你喜欢子墨?”“也许在将军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但我真的很喜欢太子爷,我不求能常伴在他身边,也不求要任何名分,若真要给我什么,可不可以让我留在太子身边,哪怕是做个宫女也好。”顾含嫣知道成败可能在此一举了。“你想在他身边,可如果他不喜欢你也没关系吗?他已经有太子妃,马上也要纳妾了,你可能要和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也没关系吗?”“没关系,只要能天天看到他就行。”“宫里的女人可能很复杂,生活可能整天都是尔虞我诈,你要那种生活?你可要想清楚。”“为了太子爷,我愿意。”“好吧!这事我会和他商量,我们这几天就要回去了,无论你是否跟我们上京,我觉得你都有必要见见你的父母,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明天晚上回到,在这之前,我会让子墨给你个交代的,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将军慢走。”阅儿回去和商子墨一说,商子墨立刻皱起了眉头:“她想进宫?”“好像是,而且不在乎身份,没想到你在这还走桃花运,其实人家长得挺好看的,又为你挡了一刀。”阅儿真心觉得顾含嫣也挺可怜的。可是商子墨却道:“我只想报恩而已,但既然她想要进宫,我就成全她,我的准侧妃是阿卡公主。她虽然救了我,但让她和阿卡公主并肩,我怕胡夏国会有意见,就给个庶妃的位置吧!只要她不嫌委屈就行,虽然是庶妃,但我会善待她,吃穿用度都不会比阿卡公主差很远,将来我登基之后妃位是可以给她的。但我可能不会经常去陪着她。她如果不坚持要嫁给我,朝中有子嗣的大臣妻子过世的,或有愿意让她做正妻的,嫁妆我来出,更可以说服母后收她做养女,让她可以风光出嫁。”“为什么会答应?”阅儿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既然你不肯嫁给我,我娶谁都一样,娶多娶少都一样。”商子墨道,既然如此,顾含嫣要嫁给他就嫁吧!“别这样,也许你终有一天会遇上真正适合你的人,但那个人不会是我,我们之间可能现在更适合做朋友。”阅儿道,她觉得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子墨应该知道她对自己的立场有多坚持。商子墨点头:“也许吧!与其你恨我,做朋友也不错。我不会再勉强你了。”阅儿如释重负的一笑:“你似乎成熟了。”商子墨不满:“我以前就不成熟吗?”阅儿很不给面子道:“以前那是装的,现在好像是真的。”“对了,你应该已经和孙大夫谈过了吧!他怎么说?”“他说让我去找七皇子要白丹。”“看来是他救了你娘,他还算有几分良心,回去的路上,要是来得及,我带你去见你娘。要是来不及,我给你位置地图和钥匙,你自己去。”“多谢,不只是他,也多亏了你,我娘才有可能还活在世上。”总之,她娘看来有救了。晚上阅儿把商子墨的意思同顾含嫣一说,顾含嫣一口答应,庶妃就庶妃,她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就算是侍妾她也能爬上去的。比起某些大臣的妻子,她更愿意冒险一把嫁给年轻英俊又有钱有势的太子爷。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第二天晚上商子墨见了顾含嫣的父母,提及此事。顾老爷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女儿就想着攀高枝,如今还弄坏了身体,只能随她去了,是福是祸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宫里不是好待的地方,弄不好会丢了小命,要是她有本事说不定将来母仪天下也是有可能的。 上前听封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顾夫人还比较高兴,自己的女儿没想到真能嫁给太子爷,就算是个庶妃也比嫁给个小官小吏做正妻强。第二日中午,打点好一切后,回京的队伍终于出发,还是按照老计划,由阅儿扶着保护太子,由耿振军负责押解重要犯人比他们前几天动身,王将军则在宣城等待着新上任的两南总督前来上任交接。阅儿和商子墨带上顾含嫣乔装成普通官宦人家探亲的样子带着所有的罪证踏上了归途。为了安全考虑,还是让商子墨扮的女装,一路平安无事的快到京都了,商子墨才换回男装。为了安全起见,今天到京都,谁都没告诉,连皇上都不知道。进了京,商子墨问阅儿道:“你有什么打算?是同我们一起进宫还是先回家?”“不把这些罪证安全的送到皇上手里,我不放心。罢了,我再送你们一程,见了皇上我再回家。”“想家吗?”商子墨问。“废话。”阅儿白他一眼,然后看向一旁的顾含嫣;“你紧张吗?”顾含嫣笑得有些无奈:“挺紧张的。”“别害怕,皇上人挺好的。”阅儿安慰道。三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宫门前,马车被看守宫门的侍卫给拦住了:“什么人?”“是我们。”阅儿掀开帘子,指了指商子墨。“太子爷!”众人一惊,然后马上叫放行。几人进了宫门,没有直奔东宫,阅儿掀开帘子看向大殿的方向,好像还挺早,应该皇上还没下朝,对商子墨道:“先别去东宫,咱们先去一趟御书房,把东西交上去,我就可以回家了。”“行。”商子墨在大殿下头叫了一个太监去偷偷禀告总管,让总管禀报皇上,就说他们两人回来了,先去御书房等候把证据交上去。谁知道还没走远,很快有人一边跑一边喊,说是皇上传召他们上殿,商子墨考虑到顾含嫣是内眷,暂时还没有正式名分,让她暂时待在马车上,等以后再找机会介绍给父皇。两人风尘仆仆上了殿,甚至都来不及换上朝服。皇上看着他们两往殿上走来,突然有一种迎接功臣的感觉,亲自站起身来,从龙椅走下来,两人将要行礼,被皇上一把扶住:“都免礼吧!这次你们为朝廷立下了大功,朕深感欣慰。”“父皇这是儿臣和凌将军应该做的,不知耿将军押解重犯可否已经抵京?”“他昨天就到了,这次辛苦你们了,罪证都带回来了吗?”皇上看着明显瘦了许多的儿子,有些心疼,他养尊处优的儿子,看起来在外面似乎受了不少苦,手都比以前细了。“带回来了,就在殿外的马车里,是否让人取来?”“取来吧!朕要看看,大臣们也看看吧!”“是。”商子墨叫了几个人去取。皇上对于商子墨这次做的事情很满意,尤其是杀了陇之山,虽然太子有些越俎代庖了,但行为果断,又解气,皇后原本说了许多话,求了许多情,他本都觉得为难了,没想到他儿子果断,居然先斩后奏,这下皇后没话可说了,陇家内部恐怕要窝里反了。也正是因为这事,他开始真心觉得墨儿不错,以前总觉得太过昏懦和缺少主见。也怕他的心向着陇家而不是整个国家,这次的事情一出,他开始相信这个儿子是把天下黎民百姓放在第一位的,看着被抬过来的一只只沉重的大箱子,以及里头的东西,皇上深感欣慰的拍了拍商子墨的肩膀:“你是朕的好儿子!你回来的正好,下个月去太庙祭奠先皇的事情,朕老了,你代朕前往吧!”“可是儿臣没有那个资格,儿子鲁莽,一怒之下先斩杀了陇之山,还望父皇责罚。”商子墨说完往地上一跪。阅儿也跟着跪下:“皇上请责罚微臣,是微臣怂恿太子先斩后奏的。”“罢了,都起来吧!虽然你们是有错,但错不在你们,你们不过是顺应民心而为,朕已经问过耿爱卿了,是百姓们呼吁要就就地处决,法不责众。再说陇之山罪犯滔天,他犯的罪,许多都是死罪,朕要是怪罪于你们,那朕岂不是成了昏君。”他不愿失去民心,原谅了他们,这样可能比较得民心,百姓会觉得皇上通情达理。“多谢父皇宽恕。”“多谢皇上宽恕。”两人心下都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你们两连立两功,先是查办陇之山,再是平息瘟疫,朕晚上要设宴给你们接风,你们先各自回去休息吧!”“那臣可不可以斗胆向皇上您请几天假?”阅儿好想好好休息一番了。“几天哪够,朕准你一个月假期,回家好好准备婚礼去吧!你为朕为这个江山,牺牲的已经够多了。”今日一看两人之间的神情,又听耿震军说子墨此次还带回了一位江南美人,想来两人并无暧昧,传言看来并不能当真。那些风言风语他就当是没有听过,相信现在百姓们也不关心那些了。有阅儿这样的媳妇,简直是烈儿十辈子修来的福分,皇上看着准儿媳妇,越看越满意。“多谢皇上,那臣先告退了。”阅儿谢完了,得到许可后,转身离开,一点也不留恋的往宫门口的位置走去。阅儿一回到家,凌家二老立刻围过来,这次阅儿误打误撞的立了大功,他们都觉得十分张脸,最高兴的是出了先前阅儿被人误会时招人辱骂的恶气,凌老将军拍了拍阅儿的肩膀道:“阅儿好样的,这次你立了大功,皇上很高兴,我们家也跟着扬眉吐气了。”“不过是凑巧遇上,要是换了爹,我想您也会这么做的。”阅儿不觉得自己是立了大功,而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这句话凌老将军爱听:“我当然会,但你的方法好,听说你和太子乔装成米商,进入宣城,一步步的精心部署。当皇上知道你们是在耿、王二位将军未到之前,联合各方力量控制了宣城,皇上都为你们拍案叫好!昨天皇上让耿将军给大家讲了讲事情的大概始末,大家听完后对你们的智谋都很是佩服,这一点爹自愧不如。”阅儿心中叫不好:“耿将军把子墨男扮女装勾引万富来的事情也说了?”“他扮女装?这个耿将军没说。”“这就好!”难怪皇上今天对她态度还不错。凌老将军一听就知道是阅儿的主意:“你可真胡闹!不过这次你的胡闹算是歪打正着了,事情还算是办的漂亮。”阅儿一路奔波此刻累的只能靠在椅子上喝茶了,却不忘对凌夫人问道:“娘,阿烈最近怎么样?”“他还不是那样,不过我听说他最近和你那个妹妹走的比较近,隔三差五去看她,你要小心些。”凌夫人心下有些不太放心,自家的姑爷整天往去找青楼女子这叫什么事啊! 阅儿没有在意;“他也许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特别照顾她一些罢了。”凌老将军看女儿刚刚回来,格外关心:“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什么都行。”阅儿本想现立刻去找南宫烈,又怕因此伤了父母的心,一直留到了吃午饭,才去婆家。阅儿回来的事情,惠安公主也是刚刚听宫里的人来报说让公主一家,晚上去宫里参加商子墨和阅儿的庆功宴,才知道的。刚要去凌家找阅儿,就听人来报说三少奶奶来了,顿时心里跟乐开了花似的,觉得这儿媳妇她没白疼,这不一回来就往婆家跑,这还是没正式拜堂之前,那要是拜堂之后,那肯定是更加亲密的。惠安公主立刻让身边的人去叫南宫烈:“三少爷去哪了?把他给我叫回来。”“听说三少爷新得了一只翡翠鸟,听说拿着鸟又是去找雪颖姑娘了。”丫鬟小心翼翼的回报道,这段日子三少爷经常会去找雪颖姑娘,刚开始流言盛传太子爷和凌将军私奔的时候,三少爷经常去找雪颖姑娘,连外头的百姓都说,让三少爷和雪颖姑娘好了算了,忘了那个见异思迁的女人的时候,惠安公主都说不赞成的,不喜欢儿子整天去找那个女人。现在流言变好听了。就更加了,百姓在街上看见三少爷去找雪颖姑娘,都说他没良心,准新娘在外面与贪官和瘟疫做斗争,准新郎却整天往青楼里钻。惠安公主每每听见都气的想去把那青楼给拆了,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太敢提雪颖姑娘的名字了,怕公主生气,可今日三少爷的确又去找雪颖姑娘了。惠安公主一听,气又开始往上冒:“又是那个女人!去带上几十个人,去青楼把他给我揪回来,要是不肯回来,让他这辈子别回来了。”“是。”丫鬟点点头,出去找管家帮忙找人去了。惠安公主生完了气这才想起儿媳妇已经来了,立刻叫人去把阅儿请进来,阅儿怕公主在府中烦闷,虽然仓促,但回程的路上还是替惠安公主买了不少东西,都是些小玩意小点心,惠安公主见了很喜欢,让人泡上一壶好茶,就着点心,和阅儿边说边聊。问起了阅儿在一路上发生的趣事,阅儿说了几件,惠安公主听得津津有味,阅儿说了好一会,左看右看没见着商南宫烈,这才问:“娘,阿烈不在家吗?”“他啊!出去了,估计待会就回来了。”惠安公主都不好说儿子又去青楼了。阅儿刚要回话,突然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南宫烈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道:“娘,你急着叫我回来做什么?雪颖病了,我在照顾她。”“那我怎么办?”阅儿开玩笑的转过头冲着他一笑。“阅儿你回来了?”他似乎有些意外,先前没听说她这几天要回来。阅儿见他的表情似乎惊多过于喜,心下有一点点失落:“怎么,吓到你了?”“没。”虽然这么说,但南宫烈还是往后退了几步。阅儿看他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回来的有点晚了,却并不退说,对他道:“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惠安公主巴不得他们小两口多说说话,如胶似漆的,挥了挥手:“你们小两口回房里去说吧!”阅儿同南宫烈一起走到了南宫烈的房里,阅儿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他:“七夕那天的小纸条你看过了吧?”南宫烈点点头,他没想到阅儿会在小纸条上对他表白,至今他想起来还跟做梦似的:“你喜欢我?”阅儿点头:“嗯。”“为什么?我这样一无是处,睡觉还打呼噜,动不动就说粗话。”他开始找自己的各种缺点来试图说服她也说服自己是他看错了,她怎么可能喜欢自己?“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阅儿笑着看向他。南宫烈傻眼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女人,遇见这样的她,反叫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不可能喜欢你的,我喜欢的是蓝雪儿,你知道的。”“我知道,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其实就是……”阅儿还没说完,突然见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张递给自己,接过来一看,是协议书:“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两去和离吧!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不能再继续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对不起蓝雪儿。”“那你不要爱上我就好了。我好不容易下了这个决定,除非你昭告天下,休妻再娶,否则我不会轻易放手的。我这么多天来,一直都很想你,喜欢你是我的事情,可以和你无关,我不会对你造成困扰的。”她好不容易打开了心扉,为什么要轻易放手?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被诱惑,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对蓝雪儿以外的女人动心,可是听见她说很想自己,南宫烈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里有一些小开心,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南宫烈低下头索性对自己和她狠一点:“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你和太子怎么样了?京中有段时间,盛传你和太子私奔了。”“所以你相信了?”阅儿不慌不忙的问。南宫烈原本想给她难堪,结果反而让自己的处境尴尬了起来:“我没有……”“没有就好,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如果有了?”他突然有些好奇。“如果你怀疑我,那就怀疑吧!最多我伤心一点,难过一点,受伤一点,但不会因此放弃你,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我跟他现在是朋友,他的心态也调整好了。对了这个是我给你带的礼物。”阅儿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玩意递给他。“这种小玩意我多的是。”南宫烈看着那个流苏的小挂件,挂件中间是个镂空的翡翠玲珑球,这种小玩意他多的很。“是吗?”阅儿轻轻按了一下流苏上的机关,几只银针随之飞出,射向不远处的一扇木门,然后牢靠的插在木门上了。南宫烈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个好好玩!”“送你防身的,以后谁要敢欺负你拿这个射他!针头只上了麻醉药,不知致命的,却能让对方两个时辰里都动弹不得。”阅儿亲手给他做的,怕武功不行,万一打不过别人可以防身。南宫烈一激动就冲她喊;“娘子你对我真好。”喊完了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阅儿应了一声:“我是你娘子,当然对你好了!”南宫烈气的就差蹲在角落里画圈圈了:“你故意的。”“别生气了,我们谈谈正事吧!”“什么正事?”南宫烈低着头,握着手里的玉玲珑挂件玩的爱不释手又小心翼翼的。“婚事,你若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勉强你,举行大礼的事情,就先延后吧!等你爱上我,我们再办大礼。”她这么善解人意、委曲求全,南宫烈却不知为何突然心里有些难受,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正中他下怀不是吗?婚事能缓和下来,他就不用有那么大的心里负担了,可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了?阅儿见他望着自己,又道:“别高兴的太早,这事你自己去同皇上和公主说,我爹娘那边我来说,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可能不成亲,估计挺高兴,毕竟子墨现在应该不会娶我了,我的危机也解除了。而且我有个条件,我要和你住一个院子。”“住一个院子没问题,但我找什么借口了?”南宫烈忧愁了。“生病好了,上次是我,这次轮到你,你病了,我在府上照顾你似乎合情合理。”阅儿道,她不打算急进,慢慢来,用滴水穿石的办法,她就不信阿烈不会再爱上自己一次。“好主意,那今晚的庆功宴,我称病不去?”“病也要病的真实点,我一回来你就生病,百姓们不觉得奇怪吗?过几天吧!今天先好好的同我一起进宫参加宴会,否则我怕你过不了你娘那一关。”阅儿好心提醒道。“也对。”想起他娘凶悍的眼神,南宫烈有点小害怕。晚上阅儿和南宫烈一起出席庆功宴时,毫无例外的被安排到了一起,商子墨同太子妃以及顾含嫣坐在对面。南宫烈一看到顾含嫣就对阅儿道:“那姑娘长得和你有点像,是太子的新宠?”阅儿点头:“含嫣救过子墨的性命。”南宫烈道:“我觉得他对你还余情未了。”“是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阅儿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南宫烈气哼哼道:“我作为朋友关心你不行啊?”阅儿道:“比起朋友,我比较想你做我相公。”南宫烈正在喝酒,差点一杯酒喷她脸上:“去你的!”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南宫烈补了一句:“我比较想和你做朋友。”“可我不想!”阅儿说完用脚在桌下轻轻的摩擦了一下他的小腿。“你调戏我!”南宫烈瞪她一眼,却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被她调戏的感觉挺舒服的,难道他找虐?“是啊!你不爽可以调戏回来。”阅儿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气的南宫烈差点吐血。偏偏叫他更吐血的还在后头,皇上出席宴会时,来了个例行封赏,赏给太子几样礼物,给耿振军官升一级升为定邦将军,到了阅儿这却是:“忠武将军凌阅上前听封。”“臣凌阅在。”阅儿站出来,跪下听封。“凌将军临危不乱,足智多谋,多次为朝廷立下大功,战功赫赫。此次广南贪污案一事,处理妥当,甚得朕心。特此封尔为安国侯,统管江南七省,共三十一万兵马,婚后上任。”“是,谢主隆恩。”阅儿跪下谢恩,以前若说只是怀疑,她竟然大概已能确定,皇上如此放权于她,定是希望用她来保护宝贝儿子南宫烈的安全,或者是想用此招来暗中为阿烈将来争夺皇位做铺垫。她明明是最不想卷入纷争的,倘若将来阿烈和子墨相互争夺皇位,她夹在中间该怎么办?罢了,事情还远远没有到那一步。阅儿沉重的站起身来,见南宫烈一脸郁闷,小声问他:“怎么了?”“以前人家叫你将军,叫我少爷。现在人家叫你侯爷,我还是少爷,以后我们家就有两个爷了!”南宫烈有点苦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找了个男媳妇。阅儿听了一笑,往他肩膀上微微蹭了蹭:“那在家的时候,让丫鬟们叫我少奶奶不就行了,我们家只有一个爷,不就是你么?”这是传说中的撒娇么?南宫烈听了傻呵呵的笑了笑,有些飘飘然,顿时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她就是侯爷,一家之主还是他,不对,谁和她是一家的!见他又开始发呆,阅儿轻轻推了他一下道:“对了,我有正事要找你帮,你待会想办法,我不管你是装醉也好,装肚子疼也行,今晚帮我留在宫里吧!” 太子妃她不屑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凭什么?”“拿人的手软,要不我亲你一口!”“不要!那是我吃亏好吧!”“那你要怎样?”阅儿耸了耸肩,用无辜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南宫烈被她看的罪恶感都出来了,只好头像:“算了算了!我帮你还不行吗?”“这还差不多,来块藕。”阅儿厚脸皮的说完,夹起一块藕片扔进他的碗里。她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南宫烈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她。阅儿晚上如愿见到了七皇子,他似乎精神比以前稍微好一点点了,可能是大哥照顾的好。七皇子看见阅儿似乎有些惊讶:“听你大哥说你去了广南,今天回来的?”阅儿点头,从袖口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虎龙令?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当年和蓝将军一起造反时,叫人打了两块令牌,一块是龙在上虎在下是龙虎令,是代表的他。另一块是虎在上龙在下的虎龙令,代表蓝将军。阅儿手上这块正是虎在上龙在下的虎龙令。“是我爹给我的,他知道事情败露就把龙虎令给了我。”“你是?” “我还有个名字叫蓝雪儿。”阅儿对他摊牌道。“不可能,蓝雪儿已经死了。”“你当年送完聘礼,让我爹转告我一句话,你说你不会让我受委屈。你当年送我的聘礼中有一只白玉花瓶,上面写的诗是最相思。有一次下着大雪,你在院子里赏花,我经过时,吓跑了你脚下的小猫,那只猫是我妹妹雪颖养的。你那日穿的是黑色的裘皮袄子,我想叫住你,你说再过几日是青贵妃的生日,你要回宫去准备生日礼物。我问你送什么,你拿给我看,那是一对凤尾金簪,凤尾上镶嵌各色宝石,红四颗、蓝四颗。”阅儿还记得比较清楚。“你真是蓝雪儿,你还活着!太好了!”其实他对于连累了阅儿和雪颖,一直很内疚,知道她还活着,七皇子似乎心里微微舒坦了一点点。“我本来不打算摊牌的,但我娘好像吃了黑白生死丹的黑丹,听孙白鹤说你有白丹。”七皇子点头;“原来当年的黑丹是你娘吃了,当年我看事情可能成不了了,叫人把丹药给你们送去,吩咐他能救谁就救谁,救你也好,你娘你妹妹弟弟都行,救一个算一个。但是怕他偷偷把黑白丹藏起来或者变卖,我只给了黑丹,白丹我埋在华青殿,我母妃寝宫外面左边墙角的土下了,一个小瓶子装着的。”“太好了,我娘有救了,七皇子谢谢你。”阅儿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救我准岳母是应该的。”其实差一点就成一家人了。“还是要谢谢你,孙白鹤说这药很珍贵的。”“孙大夫还好吗?”“挺好的,这次平息瘟疫他功劳很大。”“那挺好。”“对了,我说你中了毒,他给了这个让我交给你,说是吃了这个,不管你中了什么毒,活个一年半载没问题的,你快吃下去。”阅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他。七皇子接过来,里头是一颗药丸,他看了看,却没有吃:“也许以后还有用,我先留着,毒我自己在试着解,有一点点的效果了。”“那就好。”“虎龙令你好好保存,龙虎令我藏起来了,父皇找不到的,只要父皇一日找到不的两块令牌,我就不用死。”“为什么?”“外头传在熏州当官的时候,找到了前朝首富埋藏的藏宝库。其实那只是传言,然而父皇却信以为真,我骗他说两块令牌加起来可能打开藏宝库的大门,而杀了我,一块令牌他也休想找到。”他因此捡了一条命,苟活于世。“原来是这样!”“趁着天还没亮,你快走吧!应该还来得及去找白丹,你进宫一趟不容易。”七皇子道。阅儿同他再聊了一会后起身告辞,回到湖边时,看到商子墨似乎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你在等我?”“嗯,我想你已经知道白丹的下落了,需要我帮忙吗?”阅儿摇头:“就在青贵妃的寝宫外,我自己过去就好。”“我陪你过去,有没有想过等她醒来该怎么办?”阅儿看向他:“你有好办法?”“我手下有个人是易容高手,我让他给你娘做一张假脸,这样你就可以把她带在身边照顾。”商子墨道。“多谢,是个好主意。”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青贵妃的宫殿外,这儿常年没人居住,只有几个宫人负责在这打扫,一般到了夜晚也不太出来走动了,所以很安静,阅儿翻墙进去拿了东西又翻了墙出来。商子墨还在外头等着,见她出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拿到了:“是你自己去,还是我叫人把你娘接过来?你这几日不是要筹备婚事吗?”“不用了,婚事暂时放一边,我亲自去接我娘。”“为什么?”“他好像后悔了,我去接我娘,顺便在外面走走。”阅儿叹了口气,人生有时候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他不肯娶你?难道是为了雪颖?”“这跟雪颖有什么关系?”“跟你坦白好了,反正我们没可能了。”商子墨说完,叹了口气对她道:“其实我带你离京是想一箭双雕的,我在外面试着感动你,你妹妹雪颖在这边跟我配合去虏获南宫烈的心。我们离京的事情,估计是她说出去的,目的是想逼你屈从于流言,无法嫁给南宫烈,只是她没有想到我们会立功回来,让她的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所以说有些东西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我可以揍你吗?”好卑鄙!“可以!揍完记得安慰我,因为我失败了,但不知道她成功没有,你小心提防她。”蓝雪颖摆了他一刀,现在他也算是还回来了。阅儿一拳揍过去,没有心软,商子墨应声倒地,过了好一会才脾气来,笑容淡淡的:“说出来后,我觉得轻松多了,要不要去我那喝杯茶?”“不用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待会可能快天亮了。”“好吧!这个你拿着。”商子墨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是什么?”“位置地图和钥匙还有人皮*面具。”他们回来的时候,路上匆忙,他们没来得及去看她娘,就回京了。“多谢。”阅儿结果东西,有些疲倦的离开了。第二天早上阅儿回家和父母说了去找娘回来的事情,也说了南宫烈要推迟婚事的事情。二老本就有点不看好南宫烈,就随她去了,这婚事要拖就拖着吧!先去救她娘苏醒过来比较要紧。阅儿也是这样觉得,收拾好了东西,阅儿去公主府同公主交代了一下,说自己要出去办事几天就回,公主让她去跟南宫烈说一下,阅儿刚到南宫烈的发表门口,就见南宫烈正要出门:“你要去哪?”“我不太放心雪颖,她最近情绪不好,我过去看看。”“我有话要跟你说。”“等我回来再说。”他似乎有些着急。阅儿心下微凉说了“好”字,便往外走去。她这一走就是七八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城风雨,阅儿刚接了蓝夫人回家,便听凌老将军气愤万分的对阅儿道:“你可回来了,京中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什么事?”阅儿扶着蓝夫人坐下问他。蓝夫人也抬起了头,看向凌老将军,等待他的回答。“你妹妹雪颖有了身孕,不知是哪个人说漏了嘴,现在全城都知道了。”凌老将军叹了口气道,他是为自己的女儿不值。“她怀了谁的孩子?”“都说是南宫烈的,最近这几个月南宫烈跑她那跑的最勤快,估计早就知道了,瞒着没告诉你,难怪他要推迟婚事了。”凌老将军叹了口气道,这都是什么事啊!蓝夫人一听,先是忧再是更忧,不太确定的问阅儿:“你先前是不是跟我说,你要嫁给南宫烈了?他现在和你妹妹在一起了?”阅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要嫁给南宫烈,但是他应该没有和妹妹在一起,他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他推迟婚事也是因为不想对不起我,这件事我会亲自找他问个清楚。”蓝夫人不怎么看好:“问清楚又如何?他就是承认了,你妹妹现在已经有了肚子,难道让她和孩子流落在外?她再不是还是你妹妹,流落青楼也挺可怜的,要真是南宫烈的,你让他纳雪颖做妾吧!反正你还是大。”“娘,这件事我会看着办。”阅儿说完看向凌老将军道:“我要去问他,爹麻烦你照顾我娘。”“去吧!”阅儿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出去了,她骑了马,一路飞奔至公主府。进了府直奔南宫烈的住处,房门是关着的,门上和窗上到处都订了木条,阅儿觉得有些奇怪,问一旁浇花的丫鬟:“南宫烈了?”“三少爷被公主锁在里头面壁思过,没有公主的吩咐,奴婢不敢把门打开。少奶奶要是想见少爷,奴婢这就去请示公主。”“门我自己开,你去告诉我婆婆一声,说我开了门。”阅儿说完,用力一脚将门给踹开,大步流星的走进房里,一眼就扫到了正坐在角落里干着急的南宫烈。丫鬟见势吓得脸色发白,往院子外头跑去,得赶快报告公主才行,希望他们两别太快打起来。南宫烈低着头苦恼的思考着什么,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一抬头,阅儿就这样怒气冲冲的站在他面前了,他有些惊讶:“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我娘了?她没拦你?”阅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表情着急的问他:“你说!你是不是把雪颖的肚子搞大了?”“不是我。”南宫烈见是她问,才说了真话。阅儿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但是,我打算娶她进门。”南宫烈的下一句话,立刻让阅儿的刚刚微微松下来的心,跌倒了谷底。“你说什么?”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有我的原因。”即使不是他的孩子,他还是要娶雪颖。阅儿闻言有些难过:“什么原因?又是因为蓝雪儿?”“你管不着!”“我管不着?我是你娘子!”“我们是假夫妻,你忘记了?”南宫烈道。“很好,我管不着,我相公要纳妾我都管不着?”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别人笑话吗?阅儿转身要走。却听他说:“对不起,但我还是要说,我们和离吧!我不想委屈她做妾。”“好,好极了!上次我回来,你是不是就知道她怀孕了?你要休了我娶她是不是?”“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只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没想到雪颖竟然怀上了,他若是不帮忙,那个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那是蓝雪儿的妹妹,他不忍心。就算是为了蓝雪儿,他也不能委屈了雪颖。而且娶了雪颖后,在某种意义上他这是在为蓝雪儿付出,而如果他娶了阅儿,就是薄情人,他不想当个薄情人,更不想让自己再动摇下去,如果他娶了阅儿,也许有一天他会爱上阅儿。就像是阅儿一走几个月,他对她的思念渐渐的越来越浓,后来听说她在疫区,他差点亲自去找她。再到后来她回来了,亲口告诉他她喜欢他,他发现自己很难不动摇,现在可能只有婚姻能束缚住他的感情了。“很好,我如你的愿,我们现在就去和离,从此以后你想娶谁都随便。”阅儿自暴自弃的说道,如果他真去了,那就从此萧郎是路人。南宫烈当然想:“现在吗?”“对。”早死早超生,既然要和离,那就现在离吧!“委屈你了。”南宫烈虽然这么说却站起身来同阅儿一起往门外走去。惠安公主赶过来时,见他们两似乎一起要出门,刚要松一口气,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好,问南宫烈:“你们这是要去哪?”南宫烈有点怕他娘,没说的太具体:“出去办点事。”“什么事?”惠安公主直觉不是好事。“和离。”南宫烈被问的心里发毛给出了答案。“混蛋!”惠安公主伸手就给了他重重的一耳光,这么好的媳妇,他居然要和离,脑子进水了吧?南宫烈没有辩驳,爬起来拉着阅儿往外走去,惠安公主叫人去拦,可那些人哪里是阅儿的对手,阅儿三两下点了众人的穴道,拉着南宫烈出门,上了自己的马,一路飞奔到了他们两先前签婚书的地方。阅儿快步下马,南宫烈也跟着下马。两人进去说明了来意,官员们虽然害怕公主,但也害怕安国候,当场就给他们两办了和离,阅儿把字一签,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有些情绪像是再也憋不住了,阅儿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她不想博人同情,也最不愿意让南宫烈同情她,将和离书往南宫烈面前一扔,就要闪人:“签上你的大名,和离书书回头叫人送到我府上去,我放在你府上的东西,需要的我会叫人去取,剩下的你扔掉吧!”这是南宫烈第一次看到她哭泣,似乎为止一愣,然后心里竟突然撕裂般的难受。他一直以为她很坚强,简直铜墙铁壁,不管受多少的伤害都能站起来,而且她虽然口头上说喜欢自己,可他并没有太在意,她从没有很深刻的表现出对他的喜欢。就是他刚刚提出和离,她也没有很激烈的反驳或者大哭大闹,他以为阅儿对他的感情充其量不过是一丝丝的好感罢了。自己和她和离也是不想耽误她的大好青春,在感情上他已经是个没未来的人了,为何要拖累了她。可是这一瞬间,他似乎很真实的感受到了她的伤痛,她的泪似乎因为珍贵稀少,而且看起来格外的叫人心疼。比雪颖更叫他心疼。如果说他对雪颖是怜惜,对她又是什么了?南宫烈不清楚,看着她挺直背勇敢坚强的一步步的走出去,往日的一幕幕突然如同走马观花似的在他脑海里开始闪现,抢他美酒的她,救他于危难的他,给他面子的她,甚至于一颦一笑都浮现在他的眼前,清晰无比的凌迟着他坚硬的心……不等他离开,惠安公主已经带着大批人赶了过来,让人把官媒大院给包围了起来,然后着急的的往里头走去,左看右看没看到儿媳妇,只看到呆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烈,对他吼了一声:“你娘子了?”“走了。”“真和离了?”惠安公主伸手去扯他的耳朵。南宫烈道:“她签字了。”“南宫烈,你这个混蛋!你真跟她合离啊!你长没脑子,这么好的女人你不要,回头她嫁给太子,我看你怎么哭?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后悔的。”惠安公主气的简直想去掐他的脖子,这个臭小子,气死她了,不但跟外面的女人不检点,还把她最喜欢的儿媳妇给气跑了。南宫烈没有说话,因为他好像,已经后悔了,怎么办?看见阅儿流泪的那一秒,他多想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可是却没有来得及,她就离开了。惠安公主见他默不作声,以为他还在想着蓝雪颖,对他道:“就算你们和离了,你也休想让蓝雪颖过门,我不会承认她,我心中的儿媳妇只有阅儿。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你就去把阅儿给我追回来,否则你也不会回家了。喜欢待在青楼,你就待一辈子吧!”惠安公主说完,似乎真的对他太过失望,带着一大群人匆匆的来,匆匆的回。南宫烈朋友多,不能回家,倒是还有地方住的,只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些空空的,就像是破了个窟窿似的,有些不太舒服,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握着和离书往门外走去。南宫烈的那几个好兄弟,听说此事后,都挺为他惋惜的,那么好的娘子都不要,都是他以后可能会有报应的。 南宫烈没说话,他似乎今天突然觉得好累,累的不想再说任何话,可是他一闭上眼,似乎就能看见阅儿,这叫他连闭目养神都成了奢望。阅儿回家把事情同父母和亲娘一说,大家的态度都很开明,离了就离了,蓝夫人说,我女儿守宫砂还在,再找应该不是问题。阅儿担心的却是宫里那边,皇上肯给她大权,应该是因为南宫烈,现在南宫烈跟她和离了,她这个侯爷估计也当到头了。  果然当天下午皇上就召她入宫,阅儿想应该是公主派人进宫禀报的。说来讽刺她的侯爷官袍送来她以前还没穿过,而这第一次穿,应该也会是最后一次了,阅儿拿上自己的官印和早就写好的辞官的奏章,不慌不忙的骑马到了宫门口,又步行了一刻左右,才到御书房,太监见是她,立刻迎了上来:“侯爷快请进,皇上等您好一会了。”阅儿点了点头往里头走去,看向龙椅上坐着的那个人,请了个安:“臣,拜见皇上。”“起来吧!”皇上有些无精打采的抬了抬手。“谢皇上。”“听惠安说,你和烈儿和离了?”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对。”阅儿的声音冷静又肯定。“为什么?他不成熟你也不懂事?”那可是他亲自赐婚,岂能说和离就和离,把圣旨当成一纸空文吗?阅儿淡淡道:“他要跟我和离,娶蓝雪颖为妻,我有什么办法?”“你就不能做妾?虽然朕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也许等你将来生了孩子,地位就会大不一样了。”他实在是劝不了烈儿只好来劝阅儿。“地位不一样又如何?如果我只在乎地位,我也许早就把陇月华从太子妃的宝座上拉下来,我来当太子妃,皇上你信不信臣有这个能力。”她原本是可以,但她不屑,现在的她,不屑太子妃的宝座,不屑做那些卑鄙的事情。 绝望的摊牌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朕相信,朕也看得出来,墨儿很喜欢你。”他从未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小看过她,所以处处提防。 “所以,臣不会当妾,也不希望臣的丈夫纳妾,臣有自己的底线。”“你太要强了,你毕竟是个女人,你的丈夫是皇亲贵族,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皇上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他原本挺看好阅儿的。“那臣就不要他了,臣知道皇上今日召见臣是为了何事,怕是不只是为了臣和阿烈和离的事情吧!”“那你说,朕找你来何事?”她似乎有些聪明过头了。“臣和阿烈和离的事情,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估计很快就会在京里传开,你怕阿烈因为抛弃了臣,而大失民心,所以其实你要臣来,还希望臣能委曲求全,让事情尽快平息。可惜臣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若要臣妥协,办不到。”阅儿道。皇上闻言皱起眉来,眼神称得上狠毒:“是吗?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朕平息,朕就砍了你的头。”“你砍吧!如果你希望阿烈大失民心,你就砍了我。而且你要是砍了我,我怕我带领过的将士,会对你不满,甚至杀了你和阿烈给报仇也不是不可能。我既然今日来了,就必然是做好了完全之策。”来之前她已经有所部署。“那朕就偷偷杀了你!不然人知道,朕再找个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嫁给烈儿,你看谁还会来给你报仇?”“别人也许不了解我,但阿烈、子墨、你觉得他们看不出来吗?她也许可以很像我,但不会有我的记忆。”阅儿一点也不怕,不在自称为臣,而是自称为我。“那你想要怎么样?”“我们交换,你想要保护阿烈不失民心,而我想要自由,我可以从今天起卸甲归田,不再过问朝廷的事情,辞官的奏章和官印臣已经准备好了。我还能有办法叫阿烈不会因此失去民心,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什么要求?”“许我嫁给七皇子。”“什么?”皇上以为自己听错了,凌阅居然要嫁给他那个他已经快要死的逆子?“许我嫁给七皇子吧!你不用明着答应,你可以把他贬为庶民,让我带他私奔。或者把我跟他关一块,我想陪他一起变老。”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也许可以做个伴,她今生欠七皇子的,终于有机会报答了。“为什么?你受了刺激也不能这么鲁莽!”“我是受了刺激,却不是一时冲动,我早就想带他走了,因为我有这个义务。你不想我和阿烈和离,我可以给你个让我们和离的理由,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蓝雪儿。”“什么?你没死?”皇上很惊讶。阅儿点头:“大难不死,所以我回来了,但你不要担心,我不是来报仇的,我活着是想赎罪,然后我也会累,我现在想要自由,想要报答七皇子当年为我出头之恩。”“就这么简单?朕不信,不过你的确不适合再留在烈儿身边,但是你以为朕会然你和那个逆子在一起吗?休想,他不配!”“他为何不配?”阅儿往前走走了一步问他。“他害死了朕的爱妃!”这还不该死吗?“不,青贵妃还活着,皇上你还经常去见她,所以他没有害死贵妃。而且你应该并不知道他造反的原因吧?”阅儿索性把话说开了。“你还知道什么?”皇上突然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她似乎知道的太多了。“我还知道他真正的母妃是废妃陈氏。陈氏在冷宫中生下了七皇子,只比青贵妃的孩子大七天,而青贵妃的儿子被送给了惠安公主,就是阿烈。然而你又担心青贵妇失去孩子,在宫中地位不稳,便要抱了七皇子假装是青贵妃的儿子。陈氏不肯,你给陈氏灌了疯药,从此以后她变得疯疯癫癫,就算她说的是事实也不会有人相信。七皇子十一岁时偶然间听到了青贵妃和惠安公主的谈话,知道真相。这样的血海深仇,就是他为何要造反的原因。您听完后不觉得可悲吗?”皇上闻言久久的才冷哼一声说出话来;“他告诉你的?没想到他居然早就知道了。”阅儿点头:“现在陈氏已经被送出了宫,你以为她是疯子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要是我的亲笔书信加上陈氏,你说天下百姓,会不会相信我说的才是真相?”“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带老七走,但他手握宝藏库的秘密,我要是让你带走了他,难保他不会利用藏宝库再新兵造反。”这样咄咄逼人的阅儿是皇上以前没有见过的,她的城府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让皇上有些招架不住了。其实七皇子的事情,皇上已有些动摇了,毕竟老七也是他的儿子,而他没有做一个好父亲。“那不过是骗你的,他当年和我爹一起造反时,叫人打了两块令牌,一块是龙在上虎在下是龙虎令,是代表的他。另一块是虎在上龙在下的虎龙令,代表我爹。没有其他的意义,虎龙令在我这,我可以随时奉上。”阅儿道。“当真?”“他骗你,是想留条性命。而他应该不会骗我,再说他中毒已深,可能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你应该知道吧!”阅儿又问。“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嫁给他?”阅儿点头:“我嫁。”“你当真愿意背着恶名嫁给老七。”阅儿点头:“从此我退出朝政,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叫人看着我们过日子。就算他被贬为庶民也没关系,我可以养他。”“朕的儿子要你养,那朕是什么?这样吧!他到底是朕的儿子,这个恶人朕来做,你既被烈儿休弃,朕就再给你一个夫君,朕会下旨释放老七出来,命你们尽快成亲,但成亲后,你们必须远离京都,朕会派人看着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离开监视范围。每年给你们五百两例钱。”他堂堂一个皇帝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帮他养儿子?到底也算他儿媳妇,一起养了,就是给的有点少,不过阅儿应该不会在乎钱多钱少。“多谢皇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他走?”“现在满城风雨,此事越快越好,但也不能太寒酸,就后天吧!明天一早朕让人把圣旨送到你府上去。”“多谢皇上,圣旨下后,我的辞职奏章、官印、虎龙令会作为嫁妆立刻叫人送进宫来,我今天可不可以见见他,我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阅儿松了一大口气,从此后,可能天南地北的,她和南宫烈再也见不上了。“可以。”“谢皇上。”当即皇上让人送他去见七皇子。在大白天见到阅儿从正门进来,七皇子觉得好生奇怪,看到阅儿屏退左右往椅子上有恃无恐的一坐就更觉得奇怪了:“怎么了?”“我和阿烈彻底分开了,我已求了皇上答应让我嫁给你,皇上已经答应,后日我们就成亲,我带你出宫,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陪你去,我已经准备辞官,现在你我过两天都是自由身了。只是以后可能会经常有人跟在咱们身边监视我们的举动。”阅儿道。七皇子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走出去,似乎有些跟做梦似的:“我真能出去?”阅儿点头:“你我大喜之日,咱们一起离开京都,你想去哪?”“我想去江南走走。”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出过这间屋子了,他想出去好好走走。“好啊!我陪你去,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去散散心。”“阅儿谢谢你,我很开心。”就是被监视,也比没自由要好。“那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先回去了,估计还有很多事情要操办。”比如嫁衣,比如花轿,如果宫里没有专人来准备这件事,她就自己来准备好了,这一次她终于是要出嫁了。“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问,南宫烈是不是和雪颖在一起了?”阅儿点头:“对,听说雪颖怀了孩子,不是阿烈的,但阿烈愿意娶她。”“她果然手段依旧厉害。”七皇子闻言叹了一口气,若说工于心计,阅儿看起来精明其实可能完全不是看起来温柔柔软的雪颖的对手。“你说什么?”什么叫依旧?难道他以前见识过?可她妹妹几年前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七皇子怎么会知道她的手段厉不厉害?阅儿觉得有些奇怪。七皇子道:“事到如今,你这样帮我,我再瞒着你,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你坐下,我告诉你一些事情。”“你有什么瞒着我?和雪颖有关?”七皇子点头,有些愧疚的道:“其实你不必对我太好,觉得我曾经帮助过你。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是去向你提亲的,我是去向你妹妹提亲的。六年前我有次在交往遛马遇上了大雨,到一处茅草屋躲雨,碰上了上香回程路上的你妹妹,她也进茅草屋躲雨,后来我们互生情愫,时常偷偷相会。有段时间你们家和太子闹了矛盾,雪颖便让我买通了太子身边的人去伤害求太子别退婚的你娘,因此加剧你们家和太子的矛盾,从而让你爹支持我称帝。眼见你们家和太子矛盾渐深,雪颖让我去提亲说服你爹答应造反,只要你爹答应造反,事成之后我就立雪颖为后。没想到比起雪颖,你爹更看重你,要我答应事成之后,让你为后,否则造反之事免谈。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并且和你爹商量好了,将来事成之后,你为后,你妹妹做贵妃。没想到你妹妹知道后跟我大哭大闹。”“所以你是为了雪颖才造反的?我娘也是雪颖和你伤害的?”阅儿大为震惊,怎么会这样?七皇子点头:“一开始是为了雪颖,后来我也有自己的野心,你知道我恨父皇,所以造反的事情从一开始,对我来说就很难停止了,即使是委屈雪颖做妾,我还是要造反的。这件事我有很大的错,错在野心太大。至于你娘的事情我很抱歉。”“你现在还想要造反吗?”七皇子摇头:“一次失败就连累了那么多人付出生命,我早已没有那么勇气了,现在的我只想了此残生。”“你终于觉悟了。”要是她早知道七皇子和爹要造反,她死都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她是在东窗事发时才知道七皇子和爹是想造反!“知道了这些,你还想嫁给我吗?”阅儿点头:“回头是岸,你已经觉悟了,我选择原谅你,然后我们一起多做善事去赎罪吧!我的答案还是带你走,即使不能做真正的夫妻,我们可以做朋友。况且你还保住了我娘的一条命。那颗黑丹你原本可以自己吃的,却叫人带给我们。”“谢谢你能原谅我,还有一件事,我只是心中怀疑,不能确定,但既然我们是要一起生活的,我想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说出来,他觉得好受多了。“还有什么事情?”“当年举报我和爹造反的人,我猜是雪颖。”“你说什么?她不是喜欢你吗?”怎么可能?“雪颖的性格比较极端,得不到她可能宁愿毁掉,我和你爹对她都不够好。否则当年我和你爹计划的那么周详又那么隐秘,怎么会被人发现,这件事连你娘和你弟弟都不知道,你爹可能没告诉过你们家的任何人,包括你。而我把我所有的计划给雪颖看过。否则当年被围剿,我为何会被轻易抓获?”“她恨你和我爹,那我娘了?我娘是无辜的吧?还有我弟弟,我们全家,别说她不知道这样会害惨全家!而且她自己现在也在青楼里,她为何要害她自己?”阅儿有些不敢置信,她也曾经怀疑当初造反的事情是有人向朝廷告密,因为官兵来抓他们的时候,似乎对他们很了解。“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陇家人,听说当初是陇丞相第一个向皇上揭发此事的。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陇家人一定知道真相,比如太子妃陇月华,你可能不知道,陇月华曾经在暗中送过你妹妹一样贵重礼物。”所以雪颖极有可能是向陇月华告密了。 居然是她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我这就去找陇月华对峙。”阅儿说完摔门离开,她走的匆忙,步伐也有些凌乱,脑袋里乱糟糟的,简直到了崩溃的边缘。阅儿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东宫,商子墨在院子里看书,见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便问:“阅儿怎么了?”“我要见陇月华,我有话问她。”阅儿一把抓住商子墨的双臂,神情有些悲痛。“你坐下,我让人把她叫来。”“不必,我去见她,她在哪?我有话要问她!”“好。”商子墨亲自带她到了陇月华的房间,屏退了左右,刚要离开,阅儿道:“子墨你可以旁听。”商子墨在她旁边坐下,听得阅儿问那坐在桌前的陇月华:“你是不是认识我妹妹?你暗中贿赂过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陇月华很惊讶。“是吗?如果我说我是蓝雪儿了?现在知道我妹妹是谁了吧?”阅儿气愤的伸手去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力气大到捏的她骨头酸疼:“不想残废的话,给我说实话。”“你是蓝雪儿?你居然还活着!”陇月华惊讶的张大嘴,她居然没有死!她为什么还没有死?是要回来找她复仇的吗?“对我还活着,你快说,你要是不说,那就等着做个残废吧!”阅儿作势要拧断她的胳膊。陇月华见商子墨坐在一盘没有表态,顿时有些害怕了,赶紧道:“我说,我以前是给过她一点东西,我就是想让她帮我监视你,观察你的一举一动罢了。”“那她有没有向你举报我爹和七皇子造反的事情?”陇月华见她今天格外吓人,点点头说了真话:“有,她有给我写信,信我一直藏着,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给你看。”阅儿这才松了手,商子墨听到此处才发现事关重大,他似乎也不相信,那个一向文静柔弱的蓝雪颖会是害死蓝将军的凶手,他这才理解阅儿刚才进来时为何一副天都快要塌下了的表情:“阅儿你还好吗?”“我想杀人。”这一瞬间,她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想杀自己的亲妹妹蓝雪颖,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死全家?如果她不希望七皇子娶别人,当时只要把父亲和七皇子的阴谋告诉她,她会去跟父亲说,让父亲罢休,让七皇子娶她妹妹。可是雪颖却选择了鱼死网破的办法,自私又毒辣!陇月华很快拿来了证据,是一封信,信上写的清清楚楚,交代的明明白白,落款是蓝雪颖的私章。阅儿看着手中的信,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她觉得脑袋发胀,眼前发黑,差点没直接晕了过去,商子墨看她的身影摇摇晃晃,连忙扶住她:“小心,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要去见她。”这一刻,她除了蓝雪颖,谁都不想见!“这么晚了,你开不了宫门,我的腰牌借你。”阅儿接过腰牌,道了一声谢,转身出了东宫,出宫的时候商子墨的腰牌还是很管用的,宫门既开。阅儿走出宫门,望着空荡荡、凄冷的街道,眼泪突然在框里开始打转,夜里的京都很安静,交不到马车,要找雪颖只能用走的,她从这里走过去,有很远的一段路。这段路她走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却十分辛苦,双腿好几次都累到不想再移动,但她是多么的想亲口问出那个答案。当她走到那家妓院门口时,天空已经微微发亮了。打扫庭院的丫鬟开门时见到穿着一身朝服,脸色苍白的她孤独的站在门外,愣了愣问道:“你是谁?怎么大冷天的站在外头,也不怕着凉?”她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说:“带我去见雪颖。”“雪颖姑娘即将出嫁,南宫家的三少爷,把她接到府上去了。”“多谢。”阅儿转身,朝着公主府走去,似乎不知疲倦,只想尽快将那个人找到。走了几步,见到有载客的马车,阅儿叫了一辆马车,脚步沉重的踏上了马车,一刻钟后便到了公主府门口。从马车里下来,她往门口走去,门口的守卫见了是她,没有拦着,虽然少夫人和三少爷已经和离,但惠安公主很喜欢这个儿媳妇,他们自然会看脸色行事。阅儿走进去,看见个丫鬟就问:“雪颖住在哪儿?”“小的不敢说。”怕少爷生气。“你不说,我自己去找南宫烈。”阅儿转身往南宫烈住的地方走去,丫鬟一看她脸色很难看,觉得要出大事了,赶紧跑去通知公主。阅儿走到南宫烈的住处,一脚把门踹开,里头却没有人,有丫鬟在门外浇花,见状走了过来:“凌侯爷,您怎么来了?是来找少爷吗?少爷睡在您以前住的厢房里。”“我找雪颖。”“这……”情敌见面万一打起来怎么办?她就不敢说了。阅儿几步走到自己以前住过的地方,一脚把门踹开,入了厢房,在里头看到了一身酒气的躺在床上的南宫烈,他一点新郎官的样子都没有,眼眶红红的似乎一夜没睡好,阅儿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床上扯的坐了起来,怒吼道:“雪颖在哪里?”“阅儿?我不是在做梦吧!”刚睡着被吵醒,南宫烈刚要生气,听到了久违和想念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一把将她抱住。他很想她,失去她的这段时间,他很想她,发了疯似的想她,想到夜晚无法入睡,只有来到她住过的地方,躺在她曾经躺过的位置,闻着带有她气味的被子,才能浅浅的入睡。此刻真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恍若梦中,他害怕是梦,她下一秒就会消失,所以紧紧抱住。“放手,我问你雪颖在哪里!”他根本不是阅儿的对手,阅儿轻易的将他的手扒开,很严肃的问道,严重带着浓烈的杀气。“好疼,你就不能轻点?会痛,那就不是在做梦?你怎么来了?你找雪颖干嘛?”他很快清醒过来。“我找她有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在哪!”“我不许你伤害她!”南宫烈见她眼里有杀气,害怕她因为嫉妒伤害雪颖,故而说道。看见他眼睛的保护欲,阅儿冷笑一声:“真喜欢她啊!如果我要杀她,一千个你也拦不住!让开,我有话要问她!”“不让!”他一边说,一边冲着门外的丫头大喊:“你去告诉雪颖让她赶快躲……”不等他说完,阅儿一个刀手劈过去,南宫烈应声倒在床上,惠安公主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见自己的儿子倒在床上,赶紧问道:“阅儿这是怎么回事?烈儿怎么了?”“他只是昏睡了过去,公主请您告诉我雪颖在哪?我有事问她。”“在旁边的观影阁里。”阅儿赶到的时候,小腹微露的雪颖刚刚被两个丫鬟扶起来要往外走,见了她,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阅儿对那两个丫鬟道:“你们扶她进去坐下,然后离开,我们有事情要谈。”两个丫鬟因为惧怕阅儿,又将雪颖扶到房内,然后害怕的离开了。雪颖见两个丫鬟都走了,想到有关阅儿的那些传闻,有些害怕的抬头看向她:“你想干嘛?这里是公主府,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休想活着走出去。”“是吗?”阅儿说完,突然伸出手去掐住她的脖子,没有用什么力,却是巨大的威胁,因为只要她稍微一用力,雪颖的小命就没了:“我有事要问你,说!当年是不是你向陇月华举报爹和七皇子造反的事情?”听见这句话,她先是一惊然后快速抬起头来,试探的问她:“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应该不会有陇月华以外的人知道才对,陇月华又不是大嘴巴!“是七皇子告诉我的!我是谁?我是你姐姐蓝雪儿,我没死,我回来了!”她本想婚后把雪儿接出妓院好好照顾,给她找个好人家,可是雪儿做了什么?“你怎么可能是我姐姐?我姐姐已经死了!”“你七岁的时候掉进了池塘里,我把你救起来,我说,妹妹别怕,我会保护你,你不会有事。你九岁打碎了爹最心爱的花瓶,我跟你说,妹妹别怕,我给你撑腰。你十二岁时,因为是庶出,被人嘲笑,我把自己的首饰给了你,把轿子让给你了,我跟你说,妹妹你有我。”往事历历在目,她还记得,讽刺的是,雪颖却是怎样对她这个姐姐的?是怎样对爹的?“你真的没死!”雪颖大惊,不好!姐姐还活着的话,姐夫一定会对她悔婚的,雪颖道:“你快走!姐姐,当我求你,你快走,不要让姐夫知道这件事情,否则我的计划就泡汤了?”“什么计划?”雪颖一时说漏了嘴,再想圆过来,有些困难:“没什么,我求你了,你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你走吧!”“我不走,你为什么要害死爹和大家?”阅儿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你不走?你要毁了我?”雪颖闻言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后,抬起头来,有些疯狂的说:“那好,我说!因为大家都围着你转,因为七皇子明明是喜欢的我的,却最终选了你,为什么爹的眼睛里,只有你,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有皇后命?我不信,同样是爹的女儿,为什么我不可以。你为什么还不死,你去死!你死了,我就可以嫁给姐夫了,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这么好,这么真心关心我爱护我的人,你不可以把他抢走!”“原来是因为嫉妒,可是爹难道对你就不好吗?不疼爱吗?一丝情谊都没有吗?七皇子到现在还想着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一定要你好看,算你好运,我不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但是雪颖休想高枕无忧,等她生下孩子后,就是她接受报应的时候,阅儿会为她做一个精心的准备,让她有个难忘的教训!阅儿说完推开门,走出了雪颖的房间,她走出公主府的时候,冷风迎面吹来,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心里更冷,冰凉而空洞,像是被掏空了后灌如寒风一般。马车还没走,停在不远处拉客,阅儿走过去拦了马车回家。回到家,赐婚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家里因为这道圣旨乱的像一锅粥,丫鬟、奴仆们都在小声议论着,凌老将军见她失魂落魄的回来,问明情况后,皱着眉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嫁吧!就是嫁给七皇子,也比待在这里强,去外面透透气也好。”这孩子太可怜了!长时间这样痛苦生活下去,只怕会崩溃。阅儿的哥哥想了想,觉得爹说的有道理:“阅儿,那你就嫁吧!我去给你找迎亲队伍和媒婆,七皇子不方便准备,就我们家来准备,虽然匆忙,但务必要风风光光的让你出嫁,让那个负心汉南宫烈看看,我妹妹不是非他不可的。”阅儿疲倦的点点头:“之前做好的嫁衣,一直没机会穿上,这下正好可以用上,只是哥哥,以后爹需要你多照顾,我恐怕进京不方便,不过你们可以常常去看我和七皇子。”两父子悲伤的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南宫烈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他觉得头有些疼,守着他的丫鬟见他醒了,赶紧走到床前:“少爷,您可醒了。”问了事情的经过后,南宫烈听到雪颖毫发无伤后,松了口气道:“你带些补品去给她,告诉她,我晚上过去看她,让她好好休息。”丫鬟点点头,刚要离开,想了想又犹豫着走了回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少爷,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什么事?”“是关于凌侯爷的。”“快说!”阅儿是出了什么事吗?“皇上下了圣旨,将凌侯爷赐予七皇子,明日完婚。凌侯爷请求辞去所有职务,皇上也准了。听说婚后夫妻两会去江南住,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回京了。”听到这里,南宫烈突然整个人从床上掉了下去,表情变得十分惊愕和难过,似乎突闻噩耗似乎的。 大结局 - 皇后,到朕碗里来 - 拖鞋皇后 爬起来想外头走,一时没缓过来,竟晕了过去。1^^^5^^^1^^^看***书***网 南宫烈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睁开眼后,很快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爬起来,想往外头走,一边下床,一边想到了阅儿,曾经靠在他怀里的阅儿,终于要永久的离他而去。 以后她会不会靠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对那个人笑,对那个人撒娇,甚至跟那个人上床,生孩子。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粉碎开来,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他舍不得,舍不得这样与她分离,从此生死不再相见。 这一秒,有些事情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爱她,比爱蓝雪儿更爱她。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种强烈的不舍,是爱吧? 当她披上嫁衣坐进轿子里,当她跟别人拜堂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她明明也爱他,不! 不可以让她嫁给别人! 南宫烈,想到这里,顾不上衣衫不整,一边往外跑,一边对院子里的丫鬟道:“快叫人给我准马。” 于是一路狂奔而去,等他感到将军府门口,已经是大门紧闭,满地都是鞭炮的碎片,南宫烈跌跌撞撞的下了马,去敲门,敲的很大声:“有人吗?开门!” “谁啊?”下人皱着眉头过来开了门,一副困倦的样子,似乎没太睡好。 南宫烈抓着他的肩膀,就问:“阅儿了?我娘子了?” “哟!是南宫家的三少爷啊!我们家小姐,早就不是你娘子了,今天早上天未亮就被花轿抬走了,此刻应该已经走了七八里路了。”那人说完把门一关,要是喜欢他家小姐,早干嘛去了! “不!她不可以嫁给别人!”他不愿,不愿和她分别,上了马一路狂奔。 可惜赶了十几里路也没有追上,沿途打听,什么消息都有,说是今天送亲的队伍不只是侯爷一家,好几家,侯爷今天并没有让官兵护送,就弄了平常迎亲队伍,所以也没分清楚哪家是侯爷出嫁,根本没有线索可以找。 南宫烈追不到人,又没有线索,只好无功而返,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安惠公主见到儿子,回来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这狼狈的样子心疼的去扶住他:“你这是跑哪里去了?我叫人到处找你,生怕你想不开寻了短见。” “娘,我难受!”南宫烈抱住惠安公主大哭起来,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把心给弄丢了。 “早干嘛去了!是去追阅儿了吧?没追上?” “嗯,没追上。”娘子跟别人跑了,他心里难受。 “活该!”还有更活该的,惠安公主气的落井下石:“昨天阅儿去找雪颖,丫鬟们怕她会对雪颖不利,站在外头偷听,听到了一个大秘密,原来阅儿就是当年的雪儿,她没死。你一直想娶的蓝雪儿,就是你的下堂妻,你得到了,又把她给抛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还有更叫人惊讶的,当年蓝将军造反的事情,是你的雪颖姑娘告密,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还觉得她善良吗?” “当真?” “娘会骗你?”惠安公主瞪他一眼。 “不会!娘,我相信你,和她成亲的事情,就此作罢!我原本看她是雪儿的妹妹,所以多加照顾,她被客人凌辱怀了孩子,我看她可怜,所以决定娶她,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给她个小院子挪出去吧!”他这辈子,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 雪颖很快被挪到了郊区的小院子里头,虽然南宫家给钱养着她,但早已不是准少奶奶的待遇了,南宫烈再也没去看过她,只留了一个婆子一个丫鬟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时间一长,雪颖觉得日子苦闷,竟生生憋疯了,孩子生下来后不就,有次婆子没看住,她从后门窜了出去,三天后,有人在附近的一条河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她死后不就,有人来到院子,说是奉江南的商夫人之命,将婆子丫鬟以及那个孩子一起给接走了。 春去就来,转眼两个春秋过去了,这期间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御林军包围了皇后殿,皇后谋害青贵妃的事情,被揭发出来,太子因此被废为勤王。 一直躲在外头的青贵妃回到宫中,即为中宫皇后,并且将一直寄养在惠安公主身边的皇子南宫烈接回宫中,立为太子。 皇上的身体渐渐虚弱,半年后退位让贤,南宫烈即位为帝。 面对这一切,对他来说,来的都太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似乎一夜之间他从南宫家不成器的小儿子,突然变成了皇上舅舅和贵妃舅娘变成了他的亲爹亲娘。 他被急匆匆的推到了帝王宝座上,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 三年后 西北边疆遇到了强敌入侵,朝中数名大将连连败退,损兵折将不计其数,南宫烈很是头疼,凌威道:“皇上,有一个人或许能帮皇上分忧。” “谁?” “臣妹凌阅。”如果不是为了保卫山河,他巴不得妹妹一辈子别再出现在皇上面前。 “她在哪?”南宫烈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来了精神,这么多年来,他想尽办法到处寻找她的下落都没有任何消息,问凌家人,凌家人不告诉他,总是说不知道她的下落。 “臣斗胆以父亲病重为名,将她骗回京都,估计这几日就要到京都了。” “干的好!这几天朕就去你家住了,咋们一起等她回来!”终于要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失去她的消息这么多年。 “皇上,这怎么行?您要是住在我家,那我妹妹的清白……” “对哦!她有七皇子陪着,不需要我了。”说完他泄气的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七皇子前年在江南病逝,阅儿带着儿子独自生活到现在,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我的妹妹不做妾,你要是还想着她,你只能有她一个娘子,立她为后,不能纳妾,你能做到吗?”如果做不到,就别去招惹他妹妹。 “朕多年来,一个妃子都没有,皇后殿也是空着。”因为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后宫三千佳丽对他来说都是打酱油的。这么多年也有好几个女人主动勾引他,但没有一个成功的,因为他不愿意,不愿意将就,不愿意放弃等待。 其实他早已想过,这辈子,她要是回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只要她单身,还愿意要他,那就是他的皇后。如果她不会来,他就单身一辈子,将来把皇位传给勤王的儿子。 如果她回来了,已经和别人幸福快乐,他就默默的守护她一辈子。 既然七皇子不在了,他想把她找回来,不管是皇后的位置,还是妻子的名分,在他心中唯一真正想给的是她。 “皇上您的意思是?” “把她追回来,立她为后。” “您不在乎她和别人有过孩子?不在乎她是个寡妇?” “如果不是我害她伤心,她不会和别人有孩子,也不会变成寡妇。”所以即使她是个寡妇,即使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只要她肯回到他的身边,那些他都可以不在乎。 “既然如此,那就请皇上去我家小住几日吧!”他希望妹妹能有个好归宿。皇上痴情如此,让他很感动,也许皇上真心知错了,这一次,不会再让妹妹伤心。 “多谢。” 两天后,凌将军府门口,三两两的站了几个人,南宫烈穿着便服也站在他们其中,天很冷,飘着雪花,他站在那,冻得脸颊通红,却不肯去里头取暖。 两刻钟后,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驶了过来,门口停了下后,一名丫鬟先下了车,撑开了伞,站在一旁,然后有一只芊芊玉手从马车里探了出来,伸手掀开帘子,低着头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裳,披着雪白色的斗篷,头发微微盘起,做妇人打扮,她一边下车,一边打量周围,目光接触到南宫烈的时候,立刻偏开头,对马车里的孩子招呼:“乐儿,来!娘抱你下车,到外公家了。” “外头冷!我要娘抱!”一个圆脸的小孩伸手拉了拉她斗篷的边缘,撒娇道。 “好,娘抱你!”阅儿抱着那个小孩子下了马车,丫鬟立刻撑了伞过去。 凌威伸手去扶住她:“妹妹,你可回来了,这是乐儿吧!” 阅儿点头,依旧没看南宫烈,只对凌威道:“哥,爹病的怎么样了?” “进去说吧!外头冷,屋子里有炭炉子。”一行人匆匆的进了将军府,凌老将军早就让人备好了酒菜和暖炉坐在里头等了,见到他们进来,朝着阅儿招招手;“几年不见,我丫头越发漂亮了,快过来坐。” “爹,你身体如何?” “我身体没有大碍,是你哥哥使计骗你回来。”见她微微愣住,老将军伸手拉住她的手:“别急着生气,你哥哥找你回来是有要事跟你说,如今边疆战事吃紧,我朝娘娘战败,我们希望你能挂帅出征,包围国家。” “可是我已经辞职很多年了。”很少再舞枪弄棒,曾经学的那些布阵的兵法,也快忘光了。 “你是常胜将军,有你出马,必定士气大增,皇上也已经同意,你就放心的挂帅出征吧!孩子可以暂时托付给我,我帮你带,越早启程越好。” 阅儿这才用陌生的眼神看了一眼南宫烈,很快回过头来说:“好吧!” 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她愿意再次披上战袍,包围国家。 “那就明天出发吧!我马上叫人去给你准备准备。”老将军趁热打铁道。 阅儿点点头:“单凭爹做主。” 然后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 吃过饭后,阅儿在丫鬟的陪同下带着孩子回房去休息,进了屋,惊讶的发现南宫烈坐在屋里,阅儿冷眼看他:“皇上,您为何在我房里?” “我在我娘子房里有什么奇怪?”南宫烈先声夺人道。 “你强词夺理,我们早就和离了,现在我是商夫人,请注意您的措辞。” “七弟不在了,我来替他照顾你。我会娶你,我的中宫皇后只能是你,这么多年来,我没有找过别人。”南宫烈说完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你放手!我不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人!”阅儿说完恨恨的给了他一巴掌,自己倒流了泪,哭着冲他道:“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已经是个寡妇,我已经认命了,你何苦还要来撩拨我?这辈子,我带着孩子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你走吧!” “你喜欢我!”南宫烈说完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丫鬟和孩子,对丫鬟道:“你把孩子抱到隔壁的房间去,我们有话要说。” “是,皇上。”丫鬟不敢不从,把孩子抱了出去。 屋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见阅儿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他笑得格外开心:“你越瞪我,越说明你还放不下我!其实我也放不下你,当年的事情,你听我解释,我解释完了你再生气好不好?”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和雪颖孩子都有了。”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往一旁坐去。 “那孩子不是我的。”他平静的说道,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她给你带了绿帽子?” “我没跟她睡过,她被客人欺负了,还有了孩子,我看她可怜,就想找个由头把她接回家里照顾,我总不能说是替别人养孩子吧!对她的声誉不好。我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蓝雪儿,我喜欢她,想替她照顾她的妹妹。但其实,我心里喜欢的只有你,我把雪颖当妹妹一般对待,我就是她姐夫。后来我知道你是雪儿又是阅儿,别提有多开心了。”恋人和梦中情人居然同为一人。 “可是你当初也太狠心了!你跟我和离!” “那是我傻,我还没走出自己给自己的包袱,也还没有明白过来,原来我爱的是你。后来,你要出嫁,我才明白我原来早就爱上你,我有去追过, 没追上。你原谅我吧!好不好?”南宫烈说完伸手想去抱她,被阅儿躲开。 阅儿闻言有些动摇:“不好!我不想原谅你,我现在是个寡妇,配不上你。我是有夫君的人。” “要说配不上,是我这个败家子配不上你,你不嫌弃我,我就该偷笑了。朕的皇后,跟朕回宫吧!”他软言细语的哄道。 “我还有个孩子。” “那孩子以后就是朕的儿子,带着儿子跟朕回宫。” “你不介意?” “介意,可我更介意你不要我。”他像是一块牛皮糖似的黏了上去。 阅儿一脚将他踹开:“是你先不要我的,现在想要我了?抱歉我滚远了!” “娘子,跟朕回宫吧!我知道错了,你要是不开心,你可以踹我,使劲踹都没关系。” “我需要考虑一下。”事情来的突然,她还没想好。 “你要考虑多久?” “等我班师回朝,我就回答你。”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陪你去!” “胡闹,边疆又不是好玩的!”那儿很危险,她担心他,即使隔了这么久,不可否认,她还是担心他,喜欢他。虽然嫁给了七皇子,但是她和七皇子并无夫妻之实,她和七皇子不像是夫妻,更像是至交好友,那个孩子是雪颖的儿子。 “你不答应做我的皇后,我就跟你去边疆,死也要死在一块。”南宫烈胡搅蛮缠起来。 “休想!”休想这么容易把她娶到手,阅儿一个刀手劈过去,南宫烈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阅儿已经离开了京都,踏上了去往边疆的路上。 直到来年三月,打了胜战的阅儿终于班师回朝,南宫烈在城门上迎接她回来,替她送上第一碗庆功酒:“阅儿你辛苦了,喝点酒热热身子。” 她端起酒刚要喝,就听得他说:“朕去年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阅儿差点呛到,她停下手中喝酒的动作,想了想说:“乐儿一个人太孤单了,我希望他有个弟弟。” 南宫烈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激动的问:“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人老珠黄,所以便宜你算了。”一个女人终究还是想要有个归宿的,能够嫁给爱的人,有些事情她不想再去计较,人有时候糊涂一点,会更幸福。 “嗯!我捡到大便宜了!”南宫烈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后,才停下来,对着城楼下方,开心的大喊:“朕有皇后喽!” (全文完)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查看详情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