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有个姑娘叫桃花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今儿个是三月初六,黄道吉日,宜嫁娶。”范大娘一边洗着盆里的韭菜,一边似是无意的提点着。 桃花听到她娘的话,愣了一下,反问她娘道:“娘,您这是打算让我给您娶个新媳妇来?媳妇嘛,孩儿倒是娶得来,这方乐县上的姑娘都恨不得嫁给孩儿做老婆,但是您就不要指望抱孙子了,毕竟人家有本事生,您孩儿也没本事让人家怀。” 范大娘随手撩起一把水甩在桃花身上,嗔怒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娘自然是要你嫁给人家做媳妇,谁让你娶别人家的闺女了?活了十八年,你到底是男是女自己都不清楚?娘白生你了,你爹白养你了,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这么大,活脱脱养了个傻瓜。” 这说着说着,范大娘的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年轻时就是十里八村的美人儿,这上了年纪抹起眼泪来,也是梨花带雨惹人疼的模样。 “别哭,我这上山不怕虎,下水不怕鱼,就怕您哭。不就是嫁给人家做媳妇么,虽然没人上门来提亲,孩儿自己出门找个男人求亲不就是了。这堂一拜,床一上,您这女婿也有了,外孙也有了。到时候咱们老范家就什么都不怕了,人丁兴旺。”桃花说这话时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儿,态度特别好。 范大娘望着桃花叹气,她这闺女长得也不赖,怎么就是嫁不出去呢? “别在这儿跟娘耍嘴皮子,你有能耐今儿个就出去把女婿给我领回来,要不然今晚上别回来吃饭。”范大娘站起身,瞪圆了眼睛,叉腰吓唬桃花。 桃花望着她娘转瞬间从“泪西施”变成了“母夜叉”,干笑了两声,忙不迭的往外跑,嘴里还念叨着,“别小瞧我,方乐县上想娶我的人可多了。” “桃花,你给我记住了,娘让你领回来的可是个正了八经的男人,你别让县上的姑娘裹了胸,来骗为娘。娘岁数大了,可眼睛不瞎,听见了没有?”范大娘自个儿一个人在厨房里喊了半天,都没听到任何回应,只得低头继续洗菜。 她又不会真的指望桃花能够在这短短半天功夫给她领回一个女婿来,毕竟十八年了,都没有一个人欲要上门提过亲。 桃花哼着小调跑出了院子,半点没把范大娘的话放在心上。 她那娘亲凶起来虽然像老虎,可无非就是只“纸老虎”,打小宠她宠的厉害,哪儿舍得真的饿到她? 说到底,自己嫁不出去能怨谁,还不是怨她那无比“重男轻女”的爹。 她娘生她时,便大出血,算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捡回一条命来,以后再生怕是不可能了。 她爹听说这个消息,一边心疼她娘,一边痛恨桃花为什么不是个男儿。 当日,她爹就当机立断,做了一个自认为无比英明神武的决定:为了不被街坊邻里取笑他范彦生不出儿子来,他要对外宣布他媳妇生的就是男孩,反正孩子小,穿上了衣裳谁知道? 于是,十二年,整整十二年,桃花一直是被整个方乐县的人当做男儿看待,除了她娘,时不时的还给她缝制一身花裙子,幻想着她闺女长大以后,定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到了桃花十三岁那年,她终于恢复了女儿身。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爹生了场大病,走了,没人再强制桃花做男儿,范大娘便立即给桃花洗脑,强制她褪下长袍换罗裙。 哦,除了这一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缘故,桃花十三岁那年来了月事,身子也开始渐渐发育,所以有些事情瞒不住了,只能改男儿而做女儿。 当了十二年假小子,突然一夕之间让她做个举手投足温婉大方的淑女,她死也做不来。 于是,在桃花十三岁这年,这方乐县里少了个阳光开朗的少年郎,多了个裙摆系在腰间,上山打虎,下河摸鱼的疯丫头。 第二章:桃花是个万人迷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琴棋书画不会,诗词歌赋不通,打猎骑马倒是一把好手。如若非要问这桃花到底有什么本事拿得出手,那撩姑娘算不算? 这方乐县里的姑娘,就没有一个不跟桃花亲近的,从小立下志愿就是长大嫁给桃花哥哥做媳妇。 当桃花宣布自己今后将是女儿身的时候,还有那么几个姑娘哭天抹泪地询问桃花,“桃花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桃花欲哭无泪,但是挨不住范大娘的威逼利诱,她只得掀起裙子,把屁股翘起来,指着那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道:“看,其实咱们都是一样的人,没啥本质上的区别。” 姑娘们愣了一下,随即从“梨花带雨”变成了“惊天嚎啕”。 可久而久之,这群姑娘们便也接受了现实。 虽然桃花哥哥变成了桃花姑娘,可她们还是可以喜欢她啊,她还是嫁不出去,依然属于她们啊。 桃花虽然恢复了女儿身,可是在方乐县人的心里,她还是大家心目中的好小伙,未来能够考武状元的国之栋梁。 至于桃花为什么会有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这也要归功于范大娘的功劳。 桃花出生三个月,范大娘抱着她去观音庙里拜菩萨,那时候这孩子还没娶大名,小名就叫“花花”,跟县老爷家的大黄狗一个名,说是有个贱名字,今后好养活。 烧了三柱香,磕了三个头,怀里的桃花不哭也不闹,范大娘心里正美,觉得这孩子跟菩萨有缘分,却看到一个老和尚敲着木鱼走了过来。 “夫人,您这孩子的面相非凡啊。”老和尚开口第一句,便让范大娘笑开了花。 她一边逗弄着桃花一边道:“花花,听见没有,高僧夸赞你比寻常孩子与众不同呢。” “夫人先别急着乐,这孩子一看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注定孤独终老,长大了也没人敢向她提亲,怕是一生难捱。那天煞孤星在天上便是忽明忽暗,这落到人间也是大起大落,一生波折。”老和尚若有其事的说完这话,还将那木鱼放到口袋里,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范大娘听到老和尚这么说,当即变了脸色,低头又对着桃花说道:“花花,这老秃驴说你长大了嫁不出去。” 不知道当时的桃花到底是不是听懂了范大娘的话,竟然“咯咯”笑了两声。 范大娘一见桃花笑了,心里顿时慌张,自己这孩子别真的是天煞孤星,且脑子还不灵光吧?这老和尚说她嫁不出去,怎么还无端笑了呢? “这位夫人你积点口德好吗?贫僧行善积德,好心告诉你这孩子未来的命数,你也好早作心理准备,免得日后她真的剩在家里,心里难过。“老和尚义正言辞,一脸“为人着想”的模样。 范大娘白了老和尚一眼,“哦”了一声,抱着桃花转身就走。 “等等”,老和尚拦住了范大娘的去路,眉眼之间透露着诱惑之色,“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出钱打点一下佛祖,多买几炷高香,改了你闺女的命数?” “呵,还是个老秃驴,别张口闭口玷污佛祖,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相信我孩子自能化险为夷,犯不着你假好心。”范大娘扔下这话,就特别潇洒的离开了菩萨庙。 回到家中以后,她才左思右想觉得放心不下,万一这老和尚的话是真的,她闺女长大真的嫁不出去怎么办?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所以,她当即决定给花花娶了个大名,叫桃花。 桃花、桃花,这听着多吉利啊,每叫一次便是满地桃花开,还怕闺女长大,招不来桃花? 桃花爹当时坚决不同意,他心里想的是,一个男儿,如何能够叫做这等娘里娘气的名字?这不是等着让街坊百姓发现他媳妇实际上生的是个女儿吗? 但为了不伤及范大娘的玻璃心,桃花爹委婉地说道:“月红,你看不如我们给孩子想个别的名字?例如‘威武’、‘大俊’、‘敢当’、‘有才’?不是哪个名字都很好听吗?” “你休想,我生的孩儿,名字我说了算。我就是要叫她桃花,梨花、梅花、荷花都不行,非得是桃花不可。”范大娘很坚持。 “可我姓范,若是给孩子取名叫桃花,那读起来就是范桃花,真的好听吗?”桃花爹爱媳妇,不愿意跟范大娘多计较。只得努力转移范大娘的注意力,希望能够她觉得,这个名字真的不怎么样。 范大娘点点头,口中念叨着,“范桃花,范桃花。对了,就叫这个名字,不改了,我就是要让咱闺女长大了红鸾星动,命犯桃花,还朵朵都是好桃花。” 于是,就这样,桃花得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好名字”。 这个故事范大娘给桃花讲过很多次,每次提起来都像是做了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然后还对桃花道:“幸好娘给你取名叫桃花,不然你这琴棋书画啥都不会,要是取名叫‘范有才’,不是惹人笑话嘛。” “你真的是我亲娘吗?”桃花无数次质疑过这个问题,她觉得人家的娘亲都是温柔体贴善良,她的娘却只会泼辣毒舌。 “当然啦,别人家的娘亲哪儿好意思跟你说实话呢。”范大娘笑得特别灿烂。 桃花眨眼无奈地望着窗外,当时就觉得,世上有一种娘亲特别好,这种娘亲叫做“别人家的娘亲”。 其实现在想想,也许当时是范大娘太贪心,她长大了其实能够遇见一朵桃花就挺好,犯不着非得遇上个许多朵。 想要的太多,以至于月老很纠结给她哪些桃花才好,所以才会到了十八岁,一朵桃花都没有吗? 县上当年想要嫁给她做媳妇的那些姑娘,好些都做了娘,她却还顺应着老和尚的预言,慢慢的孤独,慢慢的走向终老。 其实要她说,嫁人这事儿不能急,你说男人嘛,总不能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到自己头上吧。 还是得慢慢遇,没准十里八乡剩下哪家的公子嫁不出去,忽然就把她想起来了呢? 再不济,她改日去给媒婆多塞点银子,让媒婆帮自己努力寻觅一下。 你说她又不挑,又不缺鼻子不少眼的,既能打猎补贴家用,还会些拳脚功夫可保护家人,最最重要的是,她还会医术呢。 这么一想,是不是也很完美了?她还真就不信嫁不出去。 第三章:捡了个相公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咣当”一声响,桃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使劲儿砸了一下,她揉着脑袋望向地上的剑鞘,骂了一句,“谁不长眼啊?我要天上掉男人,也没让天上掉剑鞘,真是找死。” 话音没落,房顶上又落下一个人来,“咚”的一下砸在地上,溅起滚滚尘土。 桃花瞪圆了眼睛,这老天爷是真的能听到她说话吗?从天而落这么一个大活人? 她蹲下身撩开那人的头发丝一看,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好不容易从天而降,可惜是个女人。” 但是女人怎么长得这么高,这么壮实呢? 可如若不是女人,怎么这脸能长得这么美,睫毛这么长呢? 反正这人已经昏死过去了,桃花决定,用最直接的方式一探究竟。 她伸手解开这人的裤带,三下五除二褪下了这人的裤子。 然后,又褪去了这个人的亵裤,待看清那两腿之间的异物时,桃花笑着赶紧把裤子给人家穿好。 “咋办,太久没见过男人,我还有点害羞了。”桃花认认真真的帮他穿回裤子,心道自己真是个负责任的姑娘,把人家裤子脱了还知道穿回去,真是难得。 有多少人只负责脱,不负责穿啊,相比之下,她的性情简直堪称完美。 “喂,你醒醒,别死。”桃花从上到下打量了男人一番,没见他身上有什么伤口,人怎么昏过去了呢? 他可不能死啊,这人是她祈祷“天上掉男人”的时候出现的,肯定就是月老给她准备的未来夫君,不能都没睁开眼看她一眼,就死了啊。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潜台词,竟然真的睁开眼睛,望了桃花一眼,口中念着:“别碰我”,然后又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桃花撇嘴,不是吧,她只是心里想想,并不是真的希望这男人看她一眼就死啊。 这男人的眼睛亮得好像星星啊,这么好看,得留下来给她做相公啊。 桃花这么想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见还有气,当即拖着他的身子,就要捡回家去给范大娘看,以此证明她是真的很努力的在给范大娘找女婿。 这一拖不要紧,她忽然发现这男人后背有个血窟窿,现在还往外渗着血,衣服全都染红了。 他刚才落地的时候是后背朝下,所以桃花光顾着激动男人的脸,根本没注意到他背后的伤口。 “你也就是遇见我了,幸好我跟我娘都会医术,不然你就死在这儿了。我现在救你性命,但你得知恩图报,答应以身相许,你看行不行?”桃花蹲在他身旁,扶着他的身子,有商有量的对他讲道。 她压根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女侠,要她救人可以,但是得有报酬。 这男人穿的不像是大富大贵的模样,肯定没钱,那就肉偿吧,她也同意。 男人还是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桃花说的话他肯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可是没关系,桃花一点也不介意。 “你不回答我便当做你默认同意了,我真得救你了,不然你想‘以身相许’都没命许。”桃花嘟囔着,伸手扯下自己的内衬裙摆,熟练的帮男人把伤口扎紧实,以免男人会因为流血过多而牺牲。 她力气不小,可这到底是个壮年男子,于是只得去旁边商户借了个木板车,把男人抬上去,拉回家。 “桃花,这男人谁啊,没见过啊。”路过的屠户大叔见桃花一个人抬不动他,于是帮了把手,随口问道。 “我相公,长得俊不?就是受伤了,能不能活得过今晚还是个未知数。”说到这儿,桃花叹了口气,觉得这男人要是死了真可惜。 屠户大叔吓了一跳,以为桃花想嫁人想疯了,连忙躲开了。 于是桃花一个人拖着木板车往家走,中途累得想要放弃,一想到这男人是自己的未来相公,当即来了力气。 “娘,您快出来,我捡了个相公回来。”桃花冲着院子里大叫,她实在没力气再把男人抬进屋了。 范大娘以为桃花又是糊弄她,于是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嘴里还嘀咕着,“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 “娘,您脚底下躺着的,就是我相公。”依依气喘吁吁地指了指地上平趴着的男人道。 范大娘吓了一跳,大惊道:“桃花,娘没逼你非得今日嫁出去吧?这男人今日找不到,明日还可以找,你犯不着为了抢人入洞房,把人家捅伤了啊。这可是要坐牢的大罪,担待不起啊。” “不是,他是天上掉下来的,让我捡回来了。我合计着咱们救他一命,就让他以身相许给我做相公得了。他这是趴着呢,你没看见他的脸,长得比您还好看。”桃花兴奋道。 “比我还好看?那不成妖精了。”范大娘对桃花的话不以为然。 第四章:相公他醒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这个人,并不是特别在乎金银富贵,比起这些,她只看脸。 她捡来的这个男人现如今一无所有,可偏偏生了一副绝色的容颜,这于桃花而言,就足够了。 上好的金疮药,平日里人家拿银子来换桃花都舍不得卖,现如今大半瓶都倒在了男人的伤口上。 见那血里有毒,桃花又取了银针,找准穴位,帮他把毒给解了。 这一下午,她什么都没干,满头大汗就为了让这男人活过来。 可说来也怪了,她的医术说不上举世无双,可好歹也是名家亲传,绝对是高明得很。 这现如今他的血也止了,药也上了,毒也解了,就是不见半点他要醒过来的迹象。 范大娘这会功夫做好了饭,一一把菜端上桌,一进屋瞧见桃花还站在床边忙活,连忙道:“桃花,要不然你换个人得了,我瞧他这伤也不像是能活过来的模样,回过头来官府再寻到咱们家,说你救人不成反谋命,那多不值当。” “娘,您这话说的就外道了,说了这男人是您的女婿,我的相公,这夫婿怎么能轻易换人呢?这要是换了就叫改嫁,您姑娘一夜福分都没享过,就被人家说改嫁,多委屈啊。还有,您不是说了么,今儿个是黄道吉日,宜嫁娶。今儿个让我遇上他,就是老天爷命定的姻缘,” 桃花将帕子在水盆里沾湿,然后将男人脱了衣服擦了一遍,边擦边感慨,这真是苍天有眼,这男人不仅脸好看,身材也极好。 肌肉紧实,线条分明,她光是这么瞧着,就忍不住吞口水。 借着帮他擦身子的功夫,桃花又将手指在他腰间使劲儿摸了两把。 “桃花,其实黄道吉日这个事儿呢,也未必那么准。娘今早上跟你说那话的意思,就是提醒你年岁不小,该为谈婚论嫁这事儿上点心了,也没逼着你非要今日找个男人回来成亲。毕竟宜嫁娶的日子月月都有,你是不是也不要这么着急?”范大娘的确是想让女儿嫁出去,但那也是希望她能够嫁一个知根知底的本分人家啊。 这男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后话,也不知道桃花这是上的什么心。 见桃花没工夫搭理自己,范大娘轻叹了一声,掀开帘子要出去静一静。 这人还没等走出屋子,就听见桃花在身后大喊道:“娘,他醒了!” 桃花只见那男人修长的手指动了又动,却半天不见他说话。 “喂,你到底醒了没有,醒了就说句话。”桃花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把脸凑到他脑袋旁询问他道。 “咳……我上不来气,压得慌。”那男人终于开了口,这令桃花大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这医术果真是不白学,你看,现在不就是用上了吗? “压得慌。”那男人顿了一顿,又将这话重复了一遍。 桃花此时恍然大悟,刚才她一时心急,想要听清男人到底要说什么,竟然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难怪他会觉得压。 第五章:咱们都不是外人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二话不说就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侧靠在床上,身后给他垫了两个软枕,生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怎么样,舒服一点了没有?”桃花望着男人的脸,发觉自己的脸颊竟然微微泛红。 她用手捂着胸口,轻轻吁了一口气,心里也暗自纳闷这脸红心跳到底是个什么毛病,她怎地以前都没有过这种滋味? “嗯”,男人轻轻吐出这个音节,然后挑眉望着桃花道:“你是谁?” 桃花见这“美人儿”开始要跟自己交流了,顿时有些紧张,心里想了几个开场白都觉得不够好,舔了舔嘴唇便道:“我姓范,闺名桃花,安乐县人士。如今年方十八,至今未嫁,不知……” 没等桃花自我介绍完毕,就见那男人伸手抵住了桃花的嘴唇,“不需多说,我不想知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另外一件事了。” 被人无缘无故打断了话,桃花本该恼怒,可念及这男人打断的举动却令他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桃花顿时便笑出了声来。 “你说,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桃花眯着眼睛笑得开心,只觉得今日果然如娘所言,是个适宜嫁娶的大好日子。 男人望着面前女子一脸痴傻的模样,微微蹙眉,心中隐约觉得自己并不该与这样的人有太多牵连。 他一双星瞳紧紧盯着桃花,薄唇轻启,问出了三个字,“我是谁?” 啊哈?他是谁? 她怎么会知道他是谁? 如果不是这男人醒过来以后的话太密,自己的心跳频率又过于速度,只怕这个问题应该是她的词儿才对吧? “你不记得了?”桃花试探着问出这句话,心里竟然隐约希望他不要想起什么来。 男人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竟然想不起来了,我觉得真的好难过。”桃花说这话的时候,嘴险些咧到了耳后去。 她一直觉得自己特别擅长说谎,而且鲜少有人能敲出来。 毕竟她能够成功瞒住全县的人整整十二年的女儿身份,这便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现如今这男人失忆了,她便不需要担心他过去有没有许过亲,婆婆喜不喜欢她,家里是不是欠着外债,梦里有没有另一个她。 他所有的过往,只要她来告诉他就成了。 这多好,到了她大显身手编故事的时候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表情并不像是难过?还有,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到底是谁?”男人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 桃花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忽然身子向前一探,伸手照着他的脸颊两侧捏了捏,“那么凶做什么?我是你未过门的娘子,你是我未过门的相公,咱俩可是一家人。” 男人听见桃花的话,愣了一下,果断道:“不可能,我印象里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你不是失忆了吗,别说我这个人,我倒是想问问你印象里还有谁?昨日你上山打猎,一个不留神从山上摔了下去,我到处寻你不见,最终走到山崖下才找到了你。不知你被什么猛兽攻击,后背竟然有个硕大的血窟窿。我为了救你,整整一夜没睡,想尽了办法。还好,你醒过来了,我这心终于能够放下了。” 桃花趁着男人不备,使劲儿一掐大腿,疼得真的掉下了几滴眼泪。 这么一瞧,还真随了她娘,哭起来有几分惹人怜的模样。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竟然一丁点也不记得了。那我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谁?”男人对桃花的话依旧是半信半疑,可望她的眼神却是柔和了几分。 “你叫孟君泽,是个孤儿,我爹在世时收养了你,便为我们定下了娃娃亲。”这孟君泽其实是桃花前些年去临县玩耍,女扮男装时个自己取的名。 他现在催问得紧,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名字,桃花便将自己的名儿奉献了出去。 望着男人一脸困惑的模样,桃花脸上的笑容便绽得更开了。 第六章:君泽说等她回来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一个时辰后,范桃花终于用她的巧舌如簧成功说服了孟君泽,相信他真的是即将迎娶桃花的那个未来夫君。 “桃花,你有完没完,再不吃饭我就把这菜都倒出去给阿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跟个野男人耗什么功夫?”一个时辰前,范大娘实在听不进去桃花的洗脑,只得自己先去屋外吃饭。 可她的饭吃完了,菜凉了又热,桃花还是没出来。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刚才瞧桃花那色眯眯的眼神,范大娘想想便觉得后怕,马上掀开帘子大吼一声。 可这一掀帘子,却见到屋里站了两位女子。 “娘,爹跟我的男装都被您扔掉了,看看君泽,穿女装是不是也很好看。”孟君泽穿来的那身衣裳都被桃花给他疗伤时剪坏了,家中没有男装,可又不能让他赤身裸体,于是便找了一条宽大些的裙子给他换上了。 孟君泽自然是不肯,可桃花只当他是扭捏,三下五除二就把裙子给他套上了,还连哄带骗的把他扶下了床,说是让他认识认识未来的岳母大人。 “君泽?”范大娘听着这名字觉得耳熟,一时间却又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 “是啊,孟君泽,我未来的夫君啊。娘,他这次好像磕到脑子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桃花笑着给范大娘使眼色,然后扭头对孟君泽道:“君泽,这是咱娘。” 孟君泽惊讶于身旁女子的直接大胆,不是说还未成亲吗,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但是一想到桃花刚才说过,他自幼便是孤儿,若不是范家救济,他很有可能活不到今天,顿时心中内疚,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不仁义的想法。 纵然不记得他跟桃花昔日情分,也该念及范大娘的养育恩情。 “娘,君泽不孝,许多事情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请娘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桃花,孝敬您的。”孟君泽望向范大娘,眼神里包含着坚定,就连站在一旁的桃花都深深的为这句话感动了。 “娘,您看君泽说的多好。君泽,你现在行动不便,我端了饭菜进来喂你好不好?”桃花望着孟君泽满脸痴迷,越发觉得此前单身十八年没有任何桃花运是有道理的,因为老天爷把所有的好运气都攒到一块,给她留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好男人。 “桃花,你帮我把饭菜端进来即可,我自己可以吃。”虽然说即将成为夫妇,可孟君泽还是不习惯跟桃花太过亲疏。 不知为何,在他的记忆深处,总觉得以前他没跟女子这样亲近过。 别说是挽着手或者喂饭,好像是连温柔的说话也没有。 但这些都只不过是直觉,一旦他集中注意力想要记起当年的事,便发觉回忆里一片空白。 望着桃花忙前忙后,进进出出的模样,孟君泽心里忽然有些感激。 且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就说此刻,倘若没有桃花,他一个丢掉回忆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难道不就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吗? 用过饭后,他侧着身子坐在床上发呆,见桃花洗完碗后走进来,连忙问她道:“桃花,你我成婚的日子可定下了吗?” 桃花连连点头,她其实一直等着孟君泽主动开口问起这事儿,好将一早便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他。 “来得及,成婚的日子在半个月后呢,这段时间你就什么都不要想,踏踏实实养伤就行了。”桃花心里小算盘打的可好了,孟君泽身上的伤怎么也要大半个月恢复,待到他恢复之时,他们便即刻拜堂成亲,如此一来,就算是有朝一日他记起了全部的事情也不怕。 因为已经拜堂了啊,他这辈子注定就是她范桃花的男人了,赖也赖不掉。 “好,我这段时间一定会好好养伤,日后娶你,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孟君泽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用手握住了桃花的手,惹得桃花脸红心跳。 接下来呢?要是孟君泽这身上没伤,是不是就该抱住她了? 还没等桃花想完这令人热血沸腾的场景,就再一次听到范大娘在门外道:“桃花啊,你出来,娘有话要对你说。” 桃花也觉得奇怪,娘今日这是怎么了,平时她缠着娘多说两句话娘都嫌厌烦,今儿个这话怎么还说个没完了。 “君泽,那我去看看娘有什么事情,你要是困就睡吧。”桃花嘟着嘴站起身,一步蹭着一步往后退,那叫一个依依不舍,倒像是出门赴死,再难相见一样。 孟君泽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当即轻笑道:“你快去吧,我不困,等你回来。” 第七章:我愿与你同甘共苦到白头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娘,您找我?”桃花走进范大娘的屋子,抿唇一笑,福身施礼,那模样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她倒是规矩了,可范大娘瞧着心里却堵得慌,她苦口婆心教导了桃花那么多年要淑女,她都没学会,现如今捡了个陌生的野男人,她就无师自通了? “桃花,娘不同意你跟那个孟君泽在一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家又是开医馆的,你想做好事,救人性命,娘不说你。但是你要嫁给他,这绝对不行。”范大娘难得的一本正经起来,这事儿可关系到女儿的后半生幸福,她绝对不会含糊。 桃花一愣,小脸立即皱成一团,她压根就没想过娘亲会反对这桩婚事。 “娘,他长得多好看啊,一看就是个能对女儿好的人,您为什么不同意?”桃花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发觉孟君泽除了长相,好像真的也没什么优点值得一提。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你娘我长得也好看,谁能想到是个克夫的命,让你爹那么早就走了?”范大娘的一句话,噎的桃花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半响,桃花舔了舔嘴唇试探着去扯范大娘的袖子撒娇,“娘,您想想啊,您闺女既没继承您国色天香的美貌,也没继承爹盖世无双的才华,现如今都已经十八岁了,却还没有一个男子上门提亲。其实想想也不怪他们没眼光,毕竟整个县上跟我年纪相当的男子们早已成家,剩下的也都是您死活也瞧不上眼的人了。所以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孟君泽这么看来,还真是能娶女儿的最佳人选了。” “他失忆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跟着他与跟着一个傻子有什么区别?”范大娘对此还是颇有说辞。 “娘,失忆了跟傻子是有区别的。他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并不糊涂。他既然说过会对我好,对您好,我就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娘,您不是也说过么,您当初跟爹的时候,他一无所有,可您就是冥冥之中觉得他是能与您携手终老的那个人,所以就嫁给他了啊。女儿也是一样,在女儿遇见他的时候,就真心觉得他一定会是女儿未来的夫君,会对女儿好,对女儿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桃花特别认真的描述着这种感觉,几乎都要把自己感动了,可她抬头望向娘亲眼里,却没有看到任何感动的神情。 取而代之的,是平淡如水。 “桃花,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娘也不会反对的,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过得好。但是你要想清楚,他没钱,身上有伤,一无所有,跟他在一起可能你会吃很多苦,而且你们现在并没有任何情分作为基础,你愿意吗?”范大娘是过来人,她知道一见钟情不能当饭吃。 与其相比,她更相信那句残酷而现实的“贫贱夫妻百事哀”。 “娘,我愿意,您相信女儿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否则怎么会投胎转世选您做娘亲?”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一句话到底是将范大娘逗得眉开眼笑。 “行了,你这张嘴巴,我是说不过你。这些年我攒了一些积蓄,够你们两个再置办一套房产了,将来有了孩子,总不能跟我挤在一块。”范大娘说到底是心疼女儿的,只要是桃花执意的事情,她又哪里舍得反对? 桃花感动的抱住了范大娘,此刻只觉得她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此刻,孟君泽扶着墙壁走到门口,本打算是询问一声茅房在哪儿,行个方便。 不料,桃花跟范大娘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孟君泽的耳朵里。 孟君泽皱紧眉头,看来果然如他所料,桃花对自己说了谎,他只是桃花捡来的人,并非是从小生长在这个县上的孤儿。 但与此同时,他又感动于桃花对范大娘所说的话。 这天底下愿意陪一个人同甘共苦的女孩,怕是也不多了吧。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咣当”一声,过会儿便听到有人大喊:“范大娘,不好了,出人命了!” 第八章:我就想解个手,你想多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娘,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出去看看。”桃花听到门外地喊声,忙不迭站起身往外跑。 拉开大门,只见门口站着王屠户家的儿子,一脸惊恐地望着她。 “大春,刚才‘出人命’是你喊的?”桃花低头看了看,没瞧见哪里有死人。 她又闻了闻,周遭也没闻见血腥味。 她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这事儿只不过是王大春无聊的恶作剧罢了。 “出人命了,城东破庙里,出人命了。”大春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些呆滞,嘴唇颤抖,看模样真的是吓到了。 “城东破庙出人命你找我娘做什么?你可以选择回家睡觉,不管这闲事儿,或者说去报官。不过看这时辰,估计县太爷都回家睡觉了,你还是省省吧,早点回家,别让你爹担心。”桃花心里暗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嘛非要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虽说她娘验尸也很有一套,县上出了命案,仵作查不明白的也会来请教请教她娘。 可这主动帮人家去查跟仵作上门请教,这是有区别的。 前者叫多管闲事,后者是有钱赚的,那能一样吗? 想她范家也算是这县上家底殷实的大户,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们孤儿寡母能够攒下钱,那就是因为常年秉承着“没钱不干活”的原则。 这是勤劳致富的秘密,一般她是不会对别人说的。 可是,王大春听见她的话,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绝望,然后踉跄着跑走了。 “大春,你的腿看起来好像有点问题啊,明早可以来我家治,我能给你打个折。”喊完这话,桃花便回了屋子。 刚一走到门口,她便看到孟君泽扶着墙壁站在那儿,一脸忧心忡忡。 “怎么下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桃花怕孟君泽是身上的伤口裂开了,连忙要帮他脱衣服检查伤口,却被孟君泽推辞了。 “不是不舒服,是我听到门外有人喊出了命案,又见你匆忙跑出去,怕你害怕。可无奈我自己又走不远,所以就想着在这儿等你回来。”孟君泽说完这话,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唇。 他总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擅长于关心他人的人。 “你担心我?你怕我害怕,所以来陪我?”桃花窃喜不已,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却没想到原来她的眼光这么好。 看着孟君泽缓缓点头,桃花强忍着唇角的笑意,故作一本正经道:“君泽,我扶你上床休息吧,我没事,外面不过是有孩子在开玩笑罢了。” “不必了,我……” 桃花见孟君泽拒绝,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辛苦她,于是手臂顿时更有力气,一咬牙直接就把孟君泽拽到了床上。 “睡吧,你我还未成亲,现在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我今晚就去跟娘挤一挤。”桃花深情地望了孟君泽一眼,这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 “咳,桃花,我其实刚才拒绝你并非是担心累到你,而是我想要解手很久了。”他的脸已经因为无法解手而憋得通红,可是无奈桃花太过热情,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第九章:我杀人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这一夜桃花睡得特别好,以至于第二天早早就起来给她娘与君泽准备早饭了。 说来也是窘迫,她这个人,手能挑,肩能扛,却偏偏对煮饭极不擅长。 这些年若不是范大娘一日三餐做着,她早饿死了。 所以,当她站在灶台前发呆时,真的是对如何煮饭一点概念也没有。 饭是什么做的? 米。 那米又该怎么煮熟? 加水。 桃花使劲儿一拍大腿,嘴上乐开了花。 没错,就是把水和米放到一块,扔进锅里一煮就是了。 她虽然对该加多少水,放多少米没有半点概念。 可是,这水加多了加少了都不怕。 水多了叫粥,水少了叫锅巴。 反正只要熟了就行了,谁会挑她呢?重要的是心意。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 她如今的模样,像不像是个新嫁娘? 这么想着,桃花的脸蛋一红,便是含羞带臊。 她平生第一次觉得原来做饭竟是这么开心的事儿。 可是饭煮熟的时候,还不等她去唤范大娘与君泽吃饭,便被门外的砸门声唤住了。 “范桃花,开门!”门外几人的声音很大很吵,惹得范桃花当即心中不快。 她的君泽还在睡觉呢,这些人真是既无法无天又没礼貌,大早上的喧哗什么? 这么想着,桃花一把操起面前的菜刀,举着就冲出门去了。 知不知道她是谁?竟然敢来吵她,当真是不识好歹。 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她还不信这菜刀吓唬不过那些县上的臭小子们。 “喂,我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谁这么不怕死,大早上就在我家门口狂吠。”桃花拉开门,举着菜刀,作势就要砍向来人。 “范桃花,你是不是疯了?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小爷我是谁?”来人见到桃花的菜刀,非但半点不怕,还主动朝她走了过来,且是越靠越近。 桃花皱眉道:“谁不认识你啊,县里唯一一个靠着走后门当上捕快的薛成仁,薛少爷。今日这是怎么着,换了新制服,上我家门口显摆来的?” 薛成仁他爹是县太爷夫人的干爹,也就是县太爷是薛成仁的干姐夫,乍听上去虽然有点乱,可薛成仁真的就是因为他干姐夫的一句话而当上的捕快。 这件事全县的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敢提。 桃花的性子才不会惧怕这些,她不过是实话实说,有什么好怕的? “你胆敢……好,没关系,你们几个,把范桃花拿下。”薛成仁难得没有跟范桃花计较,却是一招手,让另外几名捕快上前用绳子捆住了范桃花的手。 与此同时,范桃花手里用来吓唬人的菜刀,“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薛成仁你放开我,你私自抓人,公报私仇是犯法的!”桃花大叫一声,挣扎着想要甩开束缚,可惜寡不敌众,她手腕上已经出了一圈红痕,可还是没有挣脱开。 “我私自抓人?范桃花,你可别高抬自己,我这可是秉公办事。昨天晚上王大春来找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争吵,都被人瞧见了。今天早上城东破庙就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不是你杀的又能有谁?来个人,把那菜刀也一并带回县衙,这一定就是杀人凶器。”薛成仁的语气无比笃定。 杀人?王大春?怎么可能呢? 第十章:赤手空拳救媳妇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薛成仁刚把桃花抓走,范大娘就火急火燎地从院内跑了出来,可惜她出来晚了,就连桃花的背影都没瞧见。 范大娘气得使劲儿一跺脚,石阶上溅起尘烟滚滚。 她早上要不是着急帮孟君泽换药,肯定早就出来跟那群捕快理论了。 这还是其次,关键她是没想到薛成仁会真的把范桃花抓走,还给她安了个杀人的罪名。 若不是薛成仁刚才那一声喊得太响,范大娘还真会以为自己是上了年岁,生了幻听。 现在可怎么办,她要怎么去把桃花从县衙里救出来? 范大娘沮丧地走回屋子,搬了把椅子坐在孟君泽的床榻对面,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反倒是孟君泽瞧见她的样子,率先开了口,“娘,刚才我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在与桃花争执,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范大娘抬头望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中暗道跟你讲了也白讲,“桃花被捕快抓走了,说她杀了人。” “不可能,我相信桃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听见这话孟君泽还挺激动,若不是身上的伤口一动还疼,他怕是就要跳到地上来了。 范大娘无奈扶额,桃花是她亲闺女,她不是杀人犯的事情还用你说? 问题是,“你信没用,我信也没用,现在县太爷要是一口咬定桃花就是杀人犯,那我们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得了,就凭你现在这个模样,也别跟着瞎操心了,我去把银两找出来,给县太爷送过去,看看他能不能网开一面。” 估摸着就是桃花这丫头平时说话总不过大脑,把薛成仁给得罪了,这小子现在正公报私仇呢。 若真是这样,那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去给薛成仁赔个礼,道个歉,再去给县太爷递上点银子,也许就把桃花那丫头放出来了。 “娘,您先别急着贿赂县太爷,若是这事儿真是冤枉桃花,您去给县太爷送钱倒是显得我们做贼心虚。只要是栽赃,就一定有证据,您容我跟您一块去县衙问问情况。”孟君泽扶着床榻自己往下蹭,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勉强站起身来。 可是此时已经是一头虚汗。 范大娘瞧着他这个上心的模样,脑海里忽然想起昨晚上桃花的话来,“娘,他一定会对我好的。” 没遇见事儿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他这认真的架势,她倒是看他还顺眼了几分。 “就你这身子骨,还是在屋里躺着吧,别乱跑了。要不然等我把桃花救出来,她若是看到你伤口又撕裂,心里指不定多埋怨我。”范大娘说完这话,转身就去屋里找银子了。 多少算是合理的数字?五十两会不会少了点,可是她也不能把这攒了半辈子的几百两都给县太爷送去啊,她还得给桃花买宅子呢。 左右为难,范大娘一咬牙,将一百两的几个银锭用布包好,变成包袱,系在了肩上。 女儿活命是要紧事,万一那县太爷的夫人从中一挑唆,那桃花免不了要吃苦头。 “娘,您肩上背的是银子?”范大娘一推门,见孟君泽正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范大娘眼珠一转,瞪他道:“臭小子,你想干嘛?” “娘,您且信我这一回,出门在外别带这么多银子在身上,容易招贼人惦记。您把钱放下,随我一同去衙门,我保证能将桃花毫发无损地救出来。”普天之下,必有王法,他还不相信,倘若他能找到真凶,还会救不出一个范桃花? 范大娘见他手中拄着烧火棍做拐杖,身上还穿着桃花的女装,可脸上却是写满了认真的神色。 他不是开玩笑的。 范大娘也不知自己的脑子是哪根筋不对劲,就在此刻,她忽然想要信任孟君泽一回。 也许桃花的眼光,真的比她的眼光更准呢? 范大娘将背上装银子的包袱解下来,一把扔回屋内床上,然后扶着孟君泽道:“走吧,咱们去县衙。” 孟君泽其实只是背上有伤,所以站不直,但是他的腿脚是没问题的,只要哈着腰,走起路来并不费事。 昨日走路都需人搀扶,可能是因为桃花给他灸毒的时候,麻药下多了。 这一路上,无数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望着孟君泽身着女装,哈腰驼背,顿时同情起范大娘来。 看来这孤儿寡母的过日子当真不容易,否则范大娘也不会什么病人都接,这一看就是身心都不健康的,难为范大娘还要扶着他满街晃悠。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这些人,就算心理有病,也舍不得花钱治呦。 孟君泽跟范大娘两人倒是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一心只想着赶紧将桃花救出来。 第十一章:鸣冤鼓都击坏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这儿是县衙,你以为这会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地方?再不走,待我禀报县令大人,你们蔑视公堂,无视官威,你们每人都要挨上十几棒子。范大娘,看在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面儿上,我好心劝你一句,快回家吧,你家桃花都已经活不成了,你要是再挨上十几棒子送了命,多不值当。”衙役王虎见范大娘一言不发就要往衙门里闯,连忙举了棍子拦了下来。 “王虎,你别忘了,你爹的命还是去年我给救回来的,你现在用这木棍拦我,可是一点恩情也不讲吗?”范大娘气得火冒三丈,心道这人怎么都是落井下石的货色,想当年他爹中风,还不是她一针一针给扎好的? 那时候王虎跪在地上跟她叫干娘,这才多少光景,为何转眼就不认人了? 王虎听见范大娘地声声质问,直接转过身去,对她不予理睬。 孟君泽拽了拽范大娘的袖子道:“娘,您别跟他生气,犯不上。他不过是个衙役,县令面前根本说不上话,他也不可能救出桃花。您听我的,您去击响鸣冤鼓,这堂就算不升也不成,到时候咱们自然就能进去问明情况,见到桃花了。” 范大娘一琢磨,孟君泽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与其在这个地方跟王虎做无用功的耗下去,倒不如赶紧想点办法,见到桃花才成。 “好,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去击鼓。”范大娘年轻时便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更何况现如今出事的人是她的心肝宝贝,别说是叫她击鼓鸣冤,只要是能把桃花救出来,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范大娘二话不说走到鸣冤鼓前面,方乐县一共就这么大,各家各户都是熟面孔,有什么恩怨矛盾,互相通个信,找个中间人多说几句也就好了。 所以这鸣冤鼓,也不过就是衙门前的一个摆设,从来也没派上过什么用场。 今日范大娘拿起鼓锤时,上面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范大娘才不管这些,手握鼓锤狠狠砸在了鸣冤鼓上,半点不含糊。 也不知道是不是劲儿使大了,还是这鸣冤鼓是当真有问题,范大娘这一鼓锤击下去,鸣冤鼓的鼓皮“砰”一声裂开了,鼓锤掉进了鼓里,鸣冤鼓就这样被范大娘一锤子砸坏了。 范大娘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用袖子擦了擦手心的灰,蹭着步子走到孟君泽旁边,嘀咕道:“君泽啊,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孟君泽心中暗道奇怪,他叫范大娘去敲鸣冤鼓,这还没听见鼓响,怎么人就回来了? “娘,您先说好消息吧。”纵然心中有困惑,可孟君泽是个孝顺的孩子,觉得事出必有因,范大娘这么说话肯定也是有她的道理,他就应该听从。 “好消息是,咱们能见到县太爷了。”范大娘见王虎走进衙门喊了另外几个衙役出来,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 “那坏消息呢?”孟君泽觉得这是好事,可为什么他在范大娘脸上看不到一点喜悦的神色? “坏消息是……”还不等范大娘开口说完,他们两人就被几名冲上来的衙役捆住了手腕,强行拽进了衙门。 “真是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好言相劝让你们早点回家你们不听,现在竟敢击坏鸣冤鼓,当真是不想活了。”王虎严声呵斥着,却有意将手放松了一点,以至于范大娘不至于被束缚得那么难受。 “你们几个手脚轻一点,这是衙门,是讲究王法的地方。你们自己看看自己的行为,可有半点官差的样子?”孟君泽背上本来就有伤,现如今让他们这一拽,更是龇牙咧嘴疼得厉害。 “王法?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懂什么叫王法?既然你都知道我们是官差,就该知道得罪官差的下场。老实点,否则我第一个先剁了你。”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孟君泽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只知道一个正经男人谁会穿着女人的衣服,驼个背站在这儿任由他们差遣? 真是平生最讨厌这种娘里娘气的假男人了。 “威—武—”衙门内两排官差高声大呵,听起来颇有气势。 其实自打他们当上衙役的那天起,便以为自己就是每日握着水火棍来这公堂上喊“威武”的,哪知道这县令大人极少升堂,也没什么人到这儿告状,人命大案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连喊“威武”的机会都没有。 当初县令跟他们就一个吩咐,“本官不喜断案,凡事你们务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故此,今日有了案子,他们倒是挺兴奋的。 好像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一样。 若说今日对于范大娘可有什么好消息,那便是范大娘的这一个无心之举,引得衙门终于升了堂,他们也成功见到了方乐县的县令大人。 第十二章:不就是签字画押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范桃花,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应当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趁早招供画押,也省了我再费劲往你身上施加酷刑,我不痛快,你也不会痛快。”牢房内,薛成仁拿了一张写满罪状的纸放在桃花面前,等着她赶紧签字画押,早点交差。 桃花的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锁着,半点动弹不得,她也懒得去看那张纸上到底虚构了她多少罪名,她压根没杀人,这就是真相。 “县令呢?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严刑逼供,命我签字画押?薛成仁,你年岁也不小了,怎么总是借用公职,公报私仇?你就不能让你爹省点心?”其实桃花也没见过县令正脸,这么多年来,他很少升堂断案,却没想到现如今这么大的人命官司,他竟然也不露面。 还有这薛成仁,现在胆敢严刑逼供,真不怕她有命活着出去时,一层一层往上告,让县令的官也落下来? “范桃花,现在杀了人的是你,身为官差的人是我,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教训我。我姐夫在没工夫在这儿管你这种破案子,你赶紧签字画押,还能安生的多活几日。否则,你怕是今夜就要遍体鳞伤的死在这儿了。”说完这话,薛成仁一摆手,示意其他捕快烧红烙铁,打算对桃花施以烙刑。 好汉不吃眼前亏,桃花才不会蠢到让那烧红了的烙铁印在她的皮肤上。 她假作打哈欠,眯起眼睛环顾牢房,发作门并未上锁,现在正敞开着。 屋内一共算上薛成仁共有三个人,她能够肯定的是薛成仁并不会武功,那这三个人便就变成了两个。 以一敌二是个什么下场她不清楚,但好歹可以试试,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薛成仁的刀就别在他的腰间,如果他是手捧那张写满罪状的纸来让自己画押,那趁其不备,抽出他腰间的刀,也不是什么难事。 接下来她需要想办法的,便是如何让这群人解开捆绑她手脚上的铁链,而后便可越狱了。 “等等,我想通了,薛捕快你这话说的的确有水平,我可是读过书的人,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横竖都是死,我还不如早点画押,让你能交差,我死了也能有个全尸。”桃花突然改了口。 薛成仁点点头,“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来人啊,把印泥取来,让她签字画押。” 桃花不知道的是,签字画押这事儿是薛成仁自己强行从县令那儿争取来的任务。 他知道县令不喜欢来牢房,所以便主动向其保证,他肯定能办好这件事儿,希望此后能让县令给他涨些俸禄。 对于他这样小时候花惯了银子的公子哥而言,衙门开的那点微薄薪水,真是连去烟花柳巷泡个妞的钱都不够。 可他爹又在他找到工作后断了他的零花钱,所以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县令大人,企图多捞点银子。 “等下画押,不行了,肚子太疼了,我要去茅房,有大的,太着急。”桃花“啊呀”一声大叫,紧接着脸都皱成了一团。 “憋着点,画完押再解手。”薛成仁知道桃花鬼主意多,怕她一会改主意,又不肯画押了。 “薛成仁,薛官老爷,你就快点让我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不行吗?你们三个大男人看着,这是牢房,我还能跑哪儿去?我这人一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了你的事情不会反悔,你就赶紧放我上个茅房行不行?”桃花好话说尽,脸上写满了“着急”二字。 正待薛成仁犹豫桃花说的话有几分真假的功夫,牢房外忽然跑过来一位捕快,走上前报信儿道:“成仁,不好了,衙门出事儿了,你快点去找县令大人回来升堂。” “出什么事儿了,还犯得着折腾县令大人?”薛成仁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有些不满。 “范桃花她娘领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来了,在衙门口大吵大闹,还把鸣冤鼓给打破了,你说能不找县令大人来升堂么。” 听见这话,桃花喜上眉梢,她娘来救她了? 还有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难道是穿着女装的孟君泽? 哈,她就知道她的夫君不会不管她的。 第十三章:公堂上打瞌睡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范大娘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在衙门内等了多久,才见到了县太爷。 反正她击破鸣冤鼓的心慌都已经因为等待而变得不耐烦,她就觉得,这等待的时辰真是不短了。 “县太爷他什么时候来?”范大娘人急嘴快,拽住王虎的袖子不撒手,非要他说出个准确时间才罢休。 “急什么,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你现在犯了案子,就得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你要实在着急,就别等县令大人宣判了,我直接把你们送去监牢跟你女儿团聚,你看如何?”王虎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他也不知县令大人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谁知道他这个时候是在东边儿听曲,还是西边儿遛弯,反正指定是不在衙门内就是了。 “娘,您别跟他置气,他不过是个衙役,做不了桃花那事儿的主。咱们姑且再等等。”孟君泽手扶着腰,长叹了一口气,觉得现在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直不起身子的感觉太酸爽了。 话音未落地,就听得师爷高喊了一声“升堂”。 王虎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是县令大人真的被找回来了? 有人带头敲起了水火棍,他这才也握了棍子喊起“威—武—”。 县令穿着一身素衣就坐在了正前方,若不是师爷对他一脸殷勤模样,范大娘还真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传说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县令大人。 这是怎么着,已经到了可以不需着官服就能升堂的随意地步了吗? “堂下何人,所犯何罪,一一报上来。”县令强撑着眼皮说出这句词儿,心中暗自骂道。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现在出了大事。 早上死人,这会儿击坏鸣冤鼓,师爷说是他不来升堂办案都不成。 知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打马吊整整打了一夜,今早上听见鸡叫才散场,他哪有心情坐在这儿听什么案情? 衙门内那么多官差,都是吃闲饭的?都是他白发俸禄养活的? 这么一点小事,随便判一判,断一断也就是了,干什么非要惊扰他的美梦? 想到这儿,县令心中一百八十个不满意,瞪了师爷一眼,双手撑着下巴就要打盹。 师爷站在县令身侧,身后并没长眼睛,所以看不到县令的表情。 再加上他自打来了这县衙,跟县令最多的合作并非断案,而是打马吊,故而他们在升堂一事上,实则全无半点默契。 这会功夫,他见县令问了话,却半天无人答话,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不尊重,于是一把拿起桌上惊堂木,“咣”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衙门内众人吓了一跳,县令大人也是吓了一跳,困意顿时都少了几分。 他伸手一指师爷道:“你,别敲!”;继而伸手又一指范大娘道:“你,快说!” “我是范家医馆的当家的,大伙都叫我范大娘。边上这个站不起来的,是我的准女婿孟君泽。今天早上,我家桃花正做饭呢,以王虎为首的这伙人冲进我家门,就把桃花带走了。说是什么她杀了人?县令青天大老爷,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我家桃花一直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没有离开过半步,怎么可能会杀人呢?”范大娘坐在地上就开始哭,一边抹眼泪一边诉苦,听得县令是心烦意乱。 第十四章:为了你,流血又流汗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你要么哭,要么说话,这样哭着说话本官听不明白。”其实他倒不是听不清范大娘在说什么,只是他对这个范桃花有些印象,据说还是方乐县上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之一,可现在范大娘来哭诉说衙门的人把范桃花抓走了,还是因为杀人案,这件事让他有些困惑。 “师爷,这位范妇人说范桃花杀了人,她杀了谁?”县令不明所以地询问师爷道。 “县令大人,并非是桃花杀了人,而是有人诬陷桃花杀了人。桃花她是被冤枉的。”范大娘听不得县令诬陷她闺女,当即瞪着眼睛反驳道。 “你先别吵,她杀没杀人不是得容我问清楚么。”县令皱眉,觉得这范大娘好声聒噪,看脸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这人怎么这么吵闹? 真是不把他县令的威严放在眼里。 “大人,您忘了,今天早上我跟夫人禀报过这事儿了。今日凌晨,有人在城东破庙发现了王屠户家长子王大春的尸体,便报了案。您当时没醒,我就跟县令夫人说了,她没告诉您?”师爷陪着笑脸推脱着自己的责任,表明此事就算是县令不知情,也跟他全无半点关系。 县令捂着脑袋想了一会,他满脑子都记得昨天晚上输了三圈马吊,手气臭得要死,对于什么杀人案一点印象也也没有。 可今天早上夫人的确摇醒他,在他耳边嘟囔了句什么,可他当时正在梦周公,哪里记得清这个? 但他又不希望众人觉得他玩忽职守,于是故作掩饰地咳嗽了一声道:“咳,那个,你这样一说,本官便有些印象了。的确是,王大春的尸体今天早上被人在城东破庙发现了。范氏,你也听见了吧,这件事本官并不曾诬陷你的女儿,你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话要讲吗?若是没有,这堂便也就升到这儿吧。” 县令心里嘟囔一句,他还要回房补觉呢,今天晚上他又凑够了人手,非要再摸几圈,把昨晚上输了的手气赢回来。 “大人。您跟师爷刚才的话只证明了王大春被人谋杀的事实,并不曾证明王大春此人为桃花所杀,那又是凭什么将桃花押入死牢,可否也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堂下忽然传来一阵陌生男声,引得县令抬起头来,望了过去。 县令伸手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这身着女装的男人是谁?他怎么不记得方乐县上还有这号人物? 虽然是男子,可这模样倒是秀色可餐,比起春芳楼里的姑娘似乎更胜一筹。 他有生之年还没尝过这龙阳之癖是个什么滋味,今日看到这俊逸的模样,他倒是还真的有心试上一试。 想到这儿,县令点点头道:“这位公子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你们既然没有证据,凭什么贸然抓人啊?还不快点,去把人给我放了!” 师爷盯着县令的变化,惊得冷汗直流。 从他这角度看县太爷,怎么觉得这眼神这么不对劲儿呢? “大人,此事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城东铁匠铺的张铁拐昨天晚上去送货,回家的路上恰巧看到王大春在与范桃花争吵,其中无数次提及了‘杀人’以及‘城东破庙’。这难道还算不上是目击证人吗?况且,除此之外,今日薛捕快去范家抓人的时候,范桃花还没来得及将杀人的凶器隐藏起来,当时正握在手中。”师爷说的头头是道,任堂内衙役都觉得这人抓的一点不冤枉。 人证物证都摆在这儿了,你还有什么可喊冤的? 只是真的没想到啊,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竟然出了人命案子,这以后谁还敢去范氏医馆看病啊? “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闺女杀人了?还杀人凶器,你去把张铁拐给我叫到这儿来,咱们当着公堂上对质一番,看看他怎么编的瞎话,做人还要不要良心。”听见师爷的话,范大娘气得大喊大叫,最终得到的不过是一记惊堂木。 “你若是再敢目无本官,本官便将你与你女儿关押到一处去。就凭借有你这样疯疯癫癫,不识好歹的娘亲,估摸着你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县令冷哼一声,怎么瞧范大娘都瞧不上眼。 这一次,范大娘是真的被气哭了。 “县令大人,草民有话要讲。”孟君泽咬着牙尽可能地挺直腰板,双手抱拳,面朝县令而立。 此时背上的伤口已经撕裂,血已经染红了背上的衣裳,他能够感受到血的温热感。 县令一见是孟君泽开口说话,当即缓和了语气,点头道:“你说。” 第十五章:你在牢里再等等,我就来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谢大人。师爷方才说的话,由草民听来,有几点不明之处。其一,昨天晚上范桃花一直与草民待在一起,期间并未曾见过什么王大春,更不可能于昨夜赶去城东破庙将其杀害;其二,如果王大春真的是范桃花所杀,那她杀害他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其三,如果说范桃花昨夜用菜刀杀害了王大春,那她又为何会继续使用这把菜刀做菜,而不将这最要命的证据隐藏起来呢?其四,那个张铁拐也许此前便与桃花有恩怨也说不定,指认也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可参考,却并不能够当做是最终首要证据,毕竟没有人在现场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孟君泽说到这儿,一咬后槽牙,腰上使劲儿,抬眸望着县令大人道:“大人,此案既有颇多疑点,又如何能够草率结案,声称桃花就是杀人真凶呢?您向来有青天在世之名,怎能因为手下官差的一点疏忽,就草草结案,毁了您的一世英名?” 县令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 其实孟君泽的话并没有几句真的传入了县令的耳朵,他只是觉得眼前男子既英俊,又有学识,不仅让他更加沉迷起来。 今天晚上,他应当邀这位男子一同饮酒。 顺便,一起……月下眠。 想到这儿,县令搓了搓手,努力掩藏住嘴角的笑意,假模假式地望着师爷道:“师爷,这位公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啊。你们不能只听信张铁拐的一面之词,错杀好人啊。去吧,把范桃花放了吧。” 放了范桃花? 师爷脸上一僵,这怎么可能呢? 你这金口一开把人放了,回头王屠户家的人到衙门哭诉,大伙又找不到你人,还不得让他来扛着这事儿? 真是见了鬼了,这身着女装的男人是外乡来的,大人此前从未与他见过面,怎么说话的时候处处向着他说话? “大人,这人还是不能放啊。刚才范氏已经说了,这个男人是她的女婿,也就是凶手范桃花的夫婿。他们可是一家人呐。如果说张铁拐的话是一面之词,那他的话就更加不能相信了。”师爷小声嘀咕着,可这话却又足以让堂下众人听得清楚。 一听见师爷这话,县令顿时收起了脸上浮现的笑容,心里暗自嘀咕:倘若这美男子是范桃花的夫婿,岂不是就不会跟自己“同床共枕眠”了吗? 此事不妥,万分不妥,还是杀了范桃花来得痛快,这样美男子就没人抢了。 想到这儿,县令大人正要开口,第二次收回自己的成命。 “县令大人且慢!没有婚帖,未下聘礼,更别说八抬大轿,拜堂洞房。敢问师爷是如何断定,我会是范桃花的夫婿?一切只不过是她范家的一厢情愿,我从未允诺过要迎娶范桃花,且对范桃花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我之所以会站在这儿,不过是想要对得起良心,说句公道话罢了。昨天晚上我背上受伤,去医馆请范桃花为我疗伤。所以昨天晚上我们才会一直在一起,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还望大人明鉴。”孟君泽的脸上渐渐变白,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变得麻木起来。 糟了,他快撑不住了。 可他若是倒在这公堂之内,只怕桃花就更没人能救得出来了。 想到这儿,他暗暗收紧手掌,用指甲使劲儿扣进掌心,企图能够让自己清醒一点。 “大人,您不能听这小子的信口胡言,若是您放了范桃花,王屠户肯定会在衙门大闹起来的。”师爷觉得这孟君泽太过能言善辩,怕县令大人听了此话再有动摇,连忙这样说道。 “大人,请您给我三日时间,我一定会找出王大春死亡的真相,定然不会让您为难。如若查出凶手确实为范桃花,那您对她是杀是剐,草民定然不再阻拦。”孟君泽撑着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自己的念头。 只要时间再拖延一点,他就有机会想办法救出桃花了。 这县令显然是个“不为民做主”的昏官,指望他能够找出真相,还桃花一个清白,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幸好,县令他点头同意了,因为他对孟君泽刚才的态度非常满意。 既然这小鲜肉跟范桃花不是夫妻关系就好,那他,便还是有机会的。 只可惜,他正要邀请孟君泽留下饮酒,便看他扶着范大娘走出了衙门。 不对,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是范大娘在扶着他啊。 第十六章:一块值钱的玉佩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孟君泽硬撑着一口气,由范大娘扶着,走出了衙门口。 没行几步,孟君泽便大口喘着粗气问范大娘,“娘,您回头瞧瞧,有人盯着我们吗?” 范大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回头瞧了一眼,见身后空无一人,于是答道:“没有啊。” “那我就放心了。”这句话自孟君泽的嘴里悠悠地说出来,转眼间他便大头朝下栽倒在地上,要不是范大娘双手使劲儿抻着他的半截身子,保不齐他这脑袋撞在地上的砖头上,就要出个血窟窿。 “孟君泽,你醒醒啊,你就这么倒在地上,让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人怎么把你抬回家?”范大娘毫不客气地踢了孟君泽两脚,见他脸色煞白,没有半点反应,看来这是真的昏过去了。 范大娘哀叹一声,看来今日免不了又要做体力活了。 要不是看在这臭小子方才在公堂上,还是对她家闺女不错的份儿上,她还真想把这来路不明的家伙仍在路边不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腰将孟君泽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使劲儿,拽着孟君泽就往家走。 其实要说范桃花那风风火火的样子,还真是随了她娘。 只不过范大娘平时伪装得好,以至于许多外乡人来到医馆瞧见桃花,都以为她是范大娘抱养来的孩子。 不过好歹孟君泽也叫身高近八尺的壮年男儿,她纵然力气不小,把这么大个人从衙门带回医馆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好不容易将他扔回床上,还得帮他擦血换药,也算是把范大娘折腾得够呛。 “桃花,你娘从医这么多年来,就没做过这么赔本的事儿。现如今他来了,把你搭进去了,娘还得伺候他,这笔账真是怎么算也不值当。可是桃花,娘为了你,这事情多么不值当也认了,你可一定要在牢里平平安安的。娘这辈子救过许多人的命,但这次你遇上昏官,被人诬陷,娘却不知道该怎样把你救出来。既然这小子说了他能够找出真相,还你清白。那娘就信他一次,毕竟这人,是你选的。” 范大娘忙完了,就坐在床边自言自语,孟君泽还没醒过来,她心里有话堵得难受,却也不知道能对谁讲。 当年桃花她爹走后,范大娘怕瞧见旧物伤心,而睹物思人,就将他的衣服,被褥都收在了箱子里。 桃花问起时,她就告诉桃花说,都烧掉了。 今日她见桃花给孟君泽换的衣裳上都染了血,又没法穿了,便就找了一件桃花她爹的衣服给孟君泽换上了。 免得他醒过来时,赤身裸体的,叫人瞧见也不大好。 忙完了这些,范大娘回过头来瞧见地上还扔着昨日孟君泽换下来带血的衣袍,便走过去想着扔掉。 她捡起那衣袍,发觉里面有“叮叮当当”的环佩声响。 这小子身上还有玉佩呢?那倒是可以压在她手里,做桃花的聘礼。 这么想着,范大娘从那团染了血的布条里找出一块玉佩。 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刻着龙纹图案,正中间写着一个“珏”字。 范大娘盯着这块玉佩看了许久,那龙纹栩栩如生,绝对不是街边小匠能够仿刻出来的。 这孟君泽,难道出身皇家? 不可能,京城距离此地路途遥远,若孟君泽真的是什么王孙贵族,岂能浑身重伤,沦落至此? 那这玉佩是从哪儿来的呢? 难不成这个孟君泽是什么江洋大盗,这玉佩是他偷来的? 若真是如此,她一定不会准许孟君泽跟桃花在一起,孟君泽若是招惹上了皇家,就一定会是皇家的通缉要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室想要追杀一个人,岂不是太过容易了吗? 思虑至此,范大娘决定,拿着这块玉佩问问孟君泽,看看他能否对自己说实话。 虽然桃花说孟君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可是他不傻不呆,这么贵重的一块玉佩,他怎么也不会全无印象吧。 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孟君泽的声音,“娘,这次多亏了您,不然我这后背血流不止,怕是真的就要丧命在衙门了。” 范大娘听他的嗓音还有些嘶哑,就去给他倒了杯茶水,让他润喉咙。 “娘,您放心,我肯定会想办法将桃花救出来的。这天下事总有个理字,不合乎王法道理的事情,就不该存在。我有信心,能够找到真凶。”孟君泽一醒过来,就对此事念念不忘,说实话,范大娘说是心里一点不感动,也是假的。 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是朝堂的通缉要犯,范大娘便狠狠心,将那玉佩从袖子中取出来,放在了孟君泽面前。 她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桃花么。 “君泽,你仔细看看这玉佩,可曾认得?”范大娘语气警惕地询问他道。 孟君泽的眼神落在玉佩上,思考了一会,然后摇头,“娘,我没见过这玉佩。” 他的语气很笃定,以至于范大娘都快分不出是真是假了。 如果这玉佩不是他的,那怎么会在他的身上? 难道说,这衣服也不是他的?又或者是他真的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那没事了,你现在这儿躺着,我去给你熬点药汤,明天早上你身上的伤口能不能愈合全凭造化。但你既然答应了县令要救桃花出来,娘就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毕竟,就要到桃花跟你大婚的日子了,你也不希望喜事变丧事,对吧?”范大娘觉得自己说的这话也真是挺自私的,可是没办法,她得把桃花救出来。 她治得了活人,也看得了死人,但是不会破案子,也找不出杀害王大春的真凶啊。 所以,一切真的全凭孟君泽的本事了。 现如今,她也只能够指望他了。 想到这儿,她又去找了一粒自己珍藏多年的疗伤圣药来。 只要能够让孟君泽有体力去把桃花救出来,她当真是给什么都舍得。 孟君泽躺在床上,脑海中思索着刚才范大娘拿给自己看的那块玉佩。 他闭上眼,那玉佩上的图案就浮现在了脑海中。 “九龙云纹,九五之尊。子珏,你且看好朕的江山,早晚都是你的。” 孟君泽蓦地睁开眼,胸口起伏不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究竟是谁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什么江山,什么九五之尊,离他太遥远了。 他现如今只想要早点找出王大春死亡的真相,然后把桃花救出来。 范大娘那么信任他,桃花也那么信任他,所以他断然不会令她们失望。 可是此时此刻,他身体这样,即使心里再着急也没用。 所以他只得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伤,期待明日能够如范大娘所言,背上的伤口愈合,他好能去城东破庙看看情况。 只是,他心中也有一点事情想不明白,他的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一个伤口? 桃花说他是掉下悬崖,被猛兽攻击所致。 可是猛兽攻击之下,能够保命已是稀奇,更何况他的身上其他位置,没有任何抓痕与咬伤,这实在说不过去。 还有,猛兽是如何在他背上,刺穿一个血窟窿的? 他有直觉,桃花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没有说清。 但桃花是真的对他很好,所以他想,即使桃花有所隐瞒,也应当是善意的吧。 牢房内,薛成仁忽然走到门口,对里面喊道:“给范桃花松绑,县令大人有话要问她。” “怎么,要放我出去了?”范桃花听见这话眼睛冒光,没想到孟君泽这么厉害,他一到场,就说服县令大人相信她是被冤枉的了。 范桃花手脚上的锁链被解开,可肩上随之而来便被套了一个更加沉重的枷锁。 “你们什么意思,不是要放我出去了吗,还给我套这枷锁做什么?”枷锁很沉,压得范桃花心情暴躁的不得了。 现在什么情况,怎么跟她预估的发展方向完全不一样? “你做什么美梦呢?别说是你想出去,现在就是你娘想要脱罪都困难。要不是县令他老人家大慈大悲,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有命去见他?”薛成仁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在了前面。 反正身后还有人押着范桃花呢,她肩上还有枷锁,也不怕她跑了。 “薛成仁,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娘犯了什么罪?”桃花一听她娘也要被抓进来,顿时紧张不已,难不成是这薛成仁已经血腥残忍到要株连?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去问县令大人好了,轮不上我来给你解释。出了这道门再往前走,可就是县令的府邸了,你到时候千万别乱说话,否则我这把刀可不长眼睛。”薛成仁把他腰间的佩刀抽出来,又插了回去,以此彰显他的威风。 桃花望着他的刀,“噗呲”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的刀该磨了,你仔细瞧瞧,上面早就上锈了。” 这一句话更是激怒了薛成仁,“要你废话,还不快走?” 桃花望着薛成仁那火冒三丈的眼神,连忙闭上了嘴。 第十七章:谁说我们是情敌相见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你就是范桃花?”县令上下打量着桃花,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异样之处,但是没有。 真遗憾,他还以为孟君泽的绯闻未婚妻应当生了张国色天香的脸蛋,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姿色平平嘛,甚至比起她娘还少了几分韵味。 “回大人的话,民女正是范桃花,不知大人找民女前来,有何事要问?”在传闻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县令大人面前,桃花难得的温顺乖巧起来,企图能够让县令大人对她多一分同情,少一分伤害。 “聒噪。”县令大人微微皱眉,对桃花的评语不过这么两个字。 说真的,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范桃花配不上孟君泽,一个是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一个是蓬头垢面、一身罪行的穷家女,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怎么能够在一起呢? 冒然结合,那是要遭天谴的事情。 想到这儿,县令大人饮了口茶,唇角含笑,看得桃花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总觉得县令的心上记挂着一个人,以至于他一想起来这个人,就满面含羞,宛如她见到了孟君泽一样? 这是县令大人遇见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春了? 桃花颤栗了一下,不敢想象县令怀中搂着新美人,又被县令夫人举着菜刀四处追杀的那个血腥画面。 “咳,范桃花,本官问你,你跟孟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县令轻咳了一声,终于进入了本次谈话的正题。 其实把范桃花叫过来,他并没打算认真盘查案情真相以及凶杀案当晚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他对于破案查找真相一事,全无半点兴趣。 若不是县令乃是他能用银两买到最大的官,你以为他不想找个什么礼部侍郎的闲职做做? 所以说,造物弄人,人能够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上天注定,不由己不由人。 不过幸好,苍天有眼,让他遇上了孟君泽,让他这颗除了马吊以外,向来不会跳动的心,再一次感受到了新的活力。 范桃花转着眼珠思索着县令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她跟孟公子是什么关系? 县令无端端的为什么要对她跟孟君泽的关系感兴趣,难道说县令认识失忆了的孟君泽? 如果是这样,她当然不能胡乱承认孟君泽是自己的夫婿,万一孟君泽的爹娘或是原配找上门来,她要如何应付? 一切还是按照最为稳妥的方式最好,免得她刚摊上的这桩人命官司还没解决,便又摊上了一桩人口失踪案。 双罪并罚,她可担待不起。 思索至此,范桃花开口便道:“回县令大人的话,民女跟孟公子毫无关系。若非说是有,那便是民女在路上捡了他,见他身上有伤,而民女又身为医女,没有见而不治的道理。于是便将他带回了医馆,对他身上的伤口进行了处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纠葛。”这一瞬之间,桃花把自己与孟君泽的关系择的很清,但她心里却有那么一丁点失落。 要是能够亲口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就好了,要是他们真的已经拜堂成亲,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孟公子啊?那是我夫婿,我范桃花现在已经是孟夫人了。” 可是现在不成,一没婚书,二没拜堂,她现在于孟君泽而言可是个无名无分的人,以至于她想要当着县令的面开口,都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没有关系?很好,这真是非常好。”县令大人忽然缕着胡须轻笑起来,口中连连称道,看来孟君泽果然不曾欺骗他。 既然范桃花不会跟他抢孟君泽,那么范桃花就是一个知分寸,懂规矩的姑娘,他现如今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县令大人,我有罪。”还不等县令大人再次开口,薛成仁在一旁看着这诡异的氛围,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县令与桃花之间的交谈。 双膝跪地,一脸自责。 “成仁?你有什么罪,起来说话?”县令此刻心情不错,对待许多事情自然也可以怀着一颗包容之心。 “本身我想先斩后奏,替您让罪女范桃花去签字画押,承认罪状。可是中途此事却被人打断,以至于最终还需要您亲自来执行,真是我的罪过。”之所以薛成仁主动认罪,并非是心里真的觉得自己有罪,而是他看着范桃花在县令面前这个虚伪做作的样子便心中作呕,想要赶紧让范桃花签字画押,等候问斩。 范桃花现如今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她还想要企图讨好县令,以此减刑? 当真是痴心妄想。 “哦,签字画押一事啊,我已经跟君泽聊过了,给他三天时间,让他去查找王大春谋杀一案的真相,范桃花择日再审吧,所以成仁你也不要自责,此事与你并无干系,更谈不上是过错。对了,这几日也不要对范桃花太过苛求了,毕竟桃花还是君泽的救命恩人,你说是吧?”县令忽然觉得自己精神头十足,好像一夕之间年轻了几岁。 遇见了孟君泽,也许今夜打马吊,手气都会好很多吧。 “是,我知道了。”薛成仁心中困惑,这是范桃花给县令下了什么迷魂药了,怎么县令会突然嘱咐自己关照她? 还有,县令口口声声提起的那个孟君泽又是个什么人? “谢谢县令大人,谢谢孟君泽,我相信他那么聪明,一定能够找到事情的真相,还我一个清白。”桃花才不管县令究竟是为了什么对孟君泽这么好,只要能让自己在牢里少遭点罪,她还是乐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 “大人,您似乎还忽略了一件事,范桃花的娘今日把鸣冤鼓敲坏了,您还不曾责罚她。”薛成仁不甘心,想要再提点一些事情,让县令记起范家的罪过。 “你不多嘴会死?薛成仁,你这么乱讲话就不怕遭报应?”桃花大喊大叫,要不是身上压着枷锁,站都站不稳,她肯定要猛踢薛成仁几脚。 可是,县令听见这话,忽然脸色大变,对薛成仁道:“此事无需声张,那鼓日子长了,坏了也是正常,估计范氏也是无心之过。你赶紧找工匠去按照原样重新做一面鼓皮,若是明日我见不到新的,唯你是问。” 薛成仁嘴上应了一声,心中却暗暗奇怪,这县令今日怎么如此不对劲儿,难不成他有什么亏心事瞒着夫人? 不行,他一会儿非得去县令夫人那儿走一趟不可,他这个干弟弟可不是白做的。 “薛成仁,你把我身上的枷锁打开,县太爷刚才可发了话,让你对我客气些。你瞧瞧你这个横鼻子竖眼睛的样儿,像是在对我客气一些吗?”范桃花得寸进尺,刚回了衙门,就瞪着眼睛让薛成仁解开枷锁。 “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用烙铁对你客气客气?”薛成仁眉毛上挑,一脸不悦。 “呦,薛家大少爷这么有闲工夫啊,看来明日鸣冤鼓要换的新鼓皮你已经准备好了呀,那我到时候可真得跟着县太爷一块见识见识,看看你的本事。”打蛇打七寸,范桃花算是看出来了,这薛成仁身上最大的软肋就是县令大人。 凡是县令大人说一的事儿,薛成仁是绝对不敢说二,所以她捏准了薛成仁的软肋说话,是保准没错。 果不其然,听见这话,薛成仁冷哼一声,离开了牢房。 鼓皮哪儿是那么好做的?更何况,这可是县衙鸣冤鼓的鼓皮,有没有工匠愿意接这么冒险的活,还真就说不定。 “喂,你们薛老大走了,还不赶紧把我脖子上的枷锁取下来,我压得难受。刚才你们也跟在后面,县太爷的话你们也听清楚了,别得罪我,我早晚是能出去的。”桃花现在张口闭口就把县太爷搬出来,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架势。 其实枷锁本身就是出狱时,怕犯人乱跑,才戴的刑具,现如今范桃花进了牢房,也没有不摘的道理。 况且,刚才他们几个人的的确确听见了,县太爷让薛成仁对范桃花好一点。 那薛成仁是什么人?县太爷夫人的弟弟啊,就凭这个关系,说明范桃花也是有背景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这些靠领俸禄活着的,得罪那个人做什么? 这么想着,便也就把范桃花脖子上的枷锁打开了。 枷锁是打开了,可牢房的门却也在同一时间锁上了,虽然没人看守桃花,但她想要逃出去却是也毫无可能了。 范桃花闲来无事,坐在牢房门口发呆,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老者的声音,“小姑娘,你跟方乐县的县令是什么关系?” 桃花顺着那声音望过去,只见是斜对面牢房里的一个囚犯在跟自己说话。 “县令跟我什么关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桃花说话一点不客气,她本身就是含冤入狱,可跟那些真正犯了罪的人不一样。 “好,就算你不愿意告诉我这事儿,你总能跟我聊聊,你为什么被关进来吧。这地方可是死牢,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出去的。”老者之所以这么迫切的跟范桃花聊天,就是因为他听出这丫头的语气里极其笃定,自己出得去。 身在死牢里的人,还能够如此笃定自信,应该不会是一般人吧? 她也许就是自己临死前,可以托付秘密的那个人呢? 其实老者哪里知道,桃花之所以笃定,是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是死牢。 第十八章:溜出牢房见相公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你先得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被关进来的,你若不讲,我也不说。”桃花想了一会儿,既然这地方是死牢,那对方的身份就是死囚,她其实就算说了什么也无所谓,反正没人会相信一个死囚的话。 那老者听见这话大笑了几声,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势,而后对着桃花道:“我是个替罪羊,现如今在这死牢中,也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个冤死鬼。你们眼中的青天大老爷,就是苦心积虑要害死我的人。好了,小姑娘,我的秘密都讲了,那作为交换,是不是把你的秘密也告诉我了才公平?” 桃花听见老者的话大吃一惊,用手背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又往老者的方向凑近了几步,脑袋几乎都要伸到牢外面去了。 她看着老者这张面孔,仔细在脑海中回忆着这张脸,却发觉没有任何印象。 桃花生在方乐县,长在方乐县,对整个方乐县的家家户户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肯定,如果对面的人是方乐县人士,那她自然一眼就认得出来。 可是这个人她不认识,很显然是个外乡人。 一个外乡人为什么会被关押在方乐县的死牢里,还说他是县太爷的替罪羊? 许是好奇心驱使,许是此时此刻桃花是真的无聊没事做,她目光所及范围内,除了她跟这个老者外,也是真的没看见其他人,便应了一句道:“真巧,我若是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听见她的话,老者更感兴趣了,好像是许多年都没听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你快给我讲讲,你是因为什么被冤枉的?也是因为本县的县令吗?” “不是,这县上王屠户家有个傻儿子,叫大春,昨天晚上他突然去我家敲门,说城东破庙里出人命了,我当是笑话,就没搭理他。今天早上薛成仁就带着几个捕快来我家把我抓到这死牢里来了,说是王大春死了,是我杀的。” 讲着讲着,桃花忽然变了脸色,她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王大春昨天晚上一直在对她讲,说城东破庙死了人,可她没当做一回事。 而昨天晚上城东破庙确实死了人,那死了的人就是王大春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她见到的王大春究竟是人是鬼?如果昨天晚上她见到的王大春是人,那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早就设定好了的预谋,只等她钻入陷阱? 这件事情,她应当让孟君泽知道,这也能够方便他更加有针对性的找到真正杀害王大春的凶手。 “太正常了,他内心阴暗,自己手脚都不干净,遇见命案自然是随意拖了一个人就下手,你就是他这次的替罪羊。就是因为你,因为我,还有无数个替罪羊,才能让他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享他的清闲。”那老者说的话神神道道的,桃花也听不太明白,只觉得他是真的跟县太爷仇怨已深吧。 不过今日她自己的这事儿,倒是真的不觉得是县太爷所害。 薛成仁本身就看她不顺眼,当年她还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时,没少欺负薛成仁,现如今他借着此事公报私仇,也是再正常不过。 薛成仁以前欺负县上的小姑娘,桃花总看不惯,爱打抱不平的她没少教训薛成仁,更何况这次她本身就是被冤枉的,邪不压正,这次还会怕她输了不成? 桃花心里惦记着去给孟君泽传信儿,所以老者接下来又说了什么,她压根就没听。 这人心里真的是不能揣事儿,正如此刻,桃花坐立不安,却也想不出这牢房内有哪个官差是她信得过,能够送消息的人。 “喂,丫头。”老者忽然高喊了一声,使得桃花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他的身上。 “有事?”桃花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出去吗?我有钥匙。”老者这话一说出口,桃花便彻底把他归为精神不正常的人了。 看来这老者跟刚死了的王大春一样,都是心智不全的人。 “得了吧,你别拿我开涮了,你要是有钥匙,自己不就早逃出去了,还能等到这个时候?”桃花觉得自己也是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要去回答一个老疯子的话。 那老者见桃花不信他,既不急,也不恼,从胸前掏出了一串叮当作响的黄铜钥匙,献宝一样地给桃花瞧。 隔得这么远,其实桃花根本看不清楚他手里的钥匙到底能不能打开牢房的锁,但鬼使神差的,桃花竟然觉得那串钥匙可能是真的。 毕竟她今日进来的时候,也是被搜了身的,什么东西都不能带进牢房之内,那老者怎么会凭空变出一把钥匙来? “若这钥匙真的能打开面前的锁,那你为什么不跑?”说来说去,桃花还是这么一句。 世间人莫不是自私的,她跟老者素昧平生,根本不会信任对方能够好心到放着自己的生死而不顾,让她逃出去。 更何况,她逃又能逃到哪里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家的医馆不能搬,娘不会离开方乐县,所以她唯一能够出去的办法,就是找到真正杀害王大春的凶手,还自己一个清白。 “我在外面,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就算是逃出去,也难逃一死,全天下都在通缉我。也许,唯有在这个地方,我才能苟延残喘地活着。可是你不一样了,今日那些捕快的话我也听到了,有人在想办法救你出去,还你清白,而看着你刚才如坐针毡的模样,必定是有什么话想对那个人说。所以,趁着夜黑风高之时,偷偷跑出去,再在天亮以前跑回来就好,没人会发觉的。相信我,隔三差五我馋了,也会用这办法混出去偷鸡吃。”老者笑了笑,将那钥匙放在手心,使劲儿一甩,那钥匙竟然不偏不正的落到了桃花面前。 桃花瞪大了眼睛望着老者,不可置信。 这是什么功夫,比她勤奋刻骨练了那么多年的都厉害。 “这牢房里只有你我二人,所以这些事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跟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出了牢房大门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也活不成。若要感激我,回来的时候,给我捎一壶酒吧。”老者说完这话,就往旁边一躺,似乎是睡着了。 桃花想也不想,直接将那钥匙捡起来就要往锁孔里插,却忽听得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过要等到夜黑风高之时,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现在光守在门口的捕快就不下五人,凭你自己的本事,根本逃不出去。到了晚上吧,晚上就好了,他们该走的走,该睡的睡了。” 听见这话,桃花笃定老者对于逃跑一事一定颇有经验,所以就将那串钥匙藏在了袖子里面,静待夜黑风高之时的来临。 过了大约三个时辰,夜色当空,桃花再一次掏出钥匙,见老者没有开口阻拦,这才赶紧将钥匙插入了锁孔。 “喀嚓”,钥匙插入锁孔,桃花小心翼翼地转动,才发现她竟然真的能够逃出来? 她走出牢房时,又将稻草堆砌起来,把来时的外袍脱在上面,假装里面还有人躺着,最终她有把钥匙别在腰间,把锁重新栓在大门上。 就这样,她成功逃出了牢房。 “别忘了酒……”老者的声音幽幽响起,吓了桃花一跳。 “知道了,别吵。”桃花小声说完这话,提着一颗心走到了牢房门口,却发现门口除了有个牢头在呼呼大睡,并无人看管。 哈,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是要在这月黑风高夜,成全她跟孟君泽的好姻缘吗? 第十九章:我回来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这一路她逃得出奇的顺利,以至于白日里那一群捕快拿着铁链锁住她的场景好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从衙门跑回家的路上,桃花的心一直砰砰乱跳,她特别害怕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转过身便发现薛成仁带着捕快追来了。 还好,直到她翻墙而过跳进院子,身后都没有响起过任何异样的声音。 屋内没开灯,桃花放轻了脚步走进去,发现范大娘房间的门紧紧关着,应当是已经睡着了。 她摸黑回了自己的屋子,见床上有人躺着,嘴角轻轻上扬,想到白日里听闻孟君泽不顾身上有伤,就去公堂上与县令对峙,只为将她救出来,顿时心里更加感动。 反正他也睡着了,反正自己也是要将他吵醒的,今日既然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不如就让孟君泽来补偿她一下吧。 这么想着,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借着一抹月光望着孟君泽的脸,然后对着他的薄唇就要亲下去。 还不等两人有任何肌肤之亲,桃花的脸顷刻间就被一只大手所笼罩,脸都被捏成了一团。 “是谁,深夜到此,想要做什么?”孟君泽略带低沉的嗓音响起,吓了桃花一跳。 他没睡着啊?那自己刚才那不知羞耻的模样…… 真讨厌,都被他瞧见了。 “是我啊,范桃花。”桃花嘟囔了一句,用手扒开了他的手,赌气地坐在一旁。 孟君泽借着月光打量起桃花,惊讶道:“你不是被关在了牢里吗,怎么跑出来的?” 桃花刚想说出实情,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老者的话,“我跟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出了牢房大门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也活不成。” 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还是决定不说为妙,于是道:“晚上牢房看守不严,我偷偷溜出来的,待天亮之前我还得溜回去,否则被发现了你跟娘都要受到牵连。” “我今日已经去见过县令大人,他答应给我三日时间让我找出杀害王大春的真凶,还给你一个清白,你还溜出来做什么?多危险啊。据我所知,那抓走你的捕快与你素来有仇,若是让他发现把柄,岂不是更加麻烦了?”孟君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听得桃花心花怒放。 这一趟果然没白出来,回去还真得带壶好酒谢谢那老头,否则她哪里能知道原来孟君泽心里这么在乎自己?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放心啦,我福大命大,他们肯定不会发现的。对了,我这次出来其实是有话要对你说。”桃花笑得一脸暧昧,在这黑夜之中,孟君泽竟然诡异地看清了。 他脸上微微泛红,略带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谁会关心你,我只不过是怕你逃出来被人发现,殃及到我跟你娘罢了。你有话直说就是,笑的那么开心做什么?” “孟君泽,你知不知道,我真是爱惨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样子。”桃花发誓,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说这句话,没想作别的。 可是她望着眼前秀色可餐的诱惑,没忍住…… 第二十章:他的滋味可真好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她从来都没吻过一个男人,其实她现在凑上去对待孟君泽所作出的举动也称不上是吻,顶多算是亲。 她轻轻碰上他的嘴唇,软软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桃花忍不住轻笑,伸出舌头打算尝尝味道。 这本该是个无比粉红温情地时刻,却忽然听见孟君泽低呼了一声,“范桃花,你属狗的?用牙咬我做什么?” 咬?如果这是咬,那县上县花乐小翠跟自己讲的甜蜜接吻的味道,又是什么?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就想尝尝吻是个什么味道。你要知道,我吃过很多东西,但是从来没尝过接吻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桃花胡言乱语地说着杂乱无章地话,自己也闹不清楚到底想要表述一些什么东西。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摊坐在床上,心里暗自责备自己道:范桃花,都已经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你好不容易从牢里溜出来这么几个时辰,不想着如何帮孟君泽想办法破案,还一心贪念与人家的肌肤之亲,我看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过来”,孟君泽在月色之下,忽然冲着桃花勾了勾手指,轻轻吐出这么两个字。 “啊?”桃花也不知道孟君泽想要对她说什么,但还是温顺地凑上前去,表情乖巧。 孟君泽瞧着她的样子,忽然轻笑出声,一把伸出手臂搂住桃花的腰,将她揽在怀里,准确无比地封上了她的嘴唇。 桃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却又在孟君泽吻进来的那一刻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其实已经感觉不到这是什么滋味了,只觉得又羞又臊,满脑子都是孟君泽的模样。 再后来,她发现这事儿可能是人的本能。 她已经能够用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了。 但就在这时,孟君泽却放开了她。 “现在尝到了,是什么滋味?” 听到孟君泽的话,桃花双手捂着脸,烧得厉害,语气忽然温柔起来,“你不是也尝到了么,就是那个滋味。” “桃花,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咱们就快要拜堂成亲了,我是什么滋味,你早晚都能尝到的。”孟君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毕竟这是他未来的妻子,而且她们一家人又都这么善良,他有什么理由不宠溺她呢? 然而听见这话,桃花非但没有开心,脸色却忽然阴沉下来,“如果我们不能拜堂成亲了呢?如果我再也尝不到你的滋味了呢?” “怎么会?”孟君泽只当桃花是在说笑。 “怎么不会?王大春死的莫名其妙,县衙的人找不到杀人凶手,肯定要把罪名安插在一个脑袋上顶包,我就是那个人啊。只要我死了,王大春的爹娘就不会去大闹县衙,方乐县的百姓们也不会因为担心家乡突然出现了个杀人凶手而恐慌,这是个无比圆满的结果,除了我娘,没人会希望我活着。”一向乐观的桃花忽然在此刻有点难过,她在没见到今晚那个老者以前,以为关进死牢这事儿不过是说着玩玩的,可看到他,她才觉得不是。 为民者,必须服从于为官者,官要民死,民如何偷生? 她白日里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她打倒薛成仁就能掏出牢门,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她当然能够打倒那个不会任何武功的薛成仁,但是然后呢? 就如同她此刻已经离开了死牢,可她必须得回去,要不然她的娘亲就会遭殃。 她爹的坟还在这儿呢,她娘要怎么说离开就离开? 真是的,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桃花别过脸去,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孟君泽一把拉过桃花的手,认真道:“谁说没人希望你活着?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要上哪儿去找你这么好的媳妇?” 桃花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她又特别希望孟君泽是真的向她说出了这番话,所以便用手指着自己询问孟君泽道:“你方才说什么,你说我是你媳妇?” “是,还是很好很好的媳妇。所以你尽管放宽了心,乖乖回到牢里去等我接你出来。你既然选择了我做你的未来夫婿,就该相信你夫君有这个本事,查出谁才是真正谋害了王大春的凶手。”这是孟君泽的承诺,他一定会把桃花救出来的。 这一次,桃花还是很想忍住,很想故作矜持,但她依旧没忍住,笑出了声。 苍天有眼,她范桃花单身了这么多年,竟然遇见了一个这么俊朗,这么体贴的夫婿。 若不是有官司在身,她真是恨不得写大字报,告诉全县的人,她的眼光有多好。 “嗯,我信你,我当然信你。对了,这次出来,我是有线索要告诉你的。昨天晚上,你还记不记得,咱家门口有人砸门,一个劲儿地喊‘出人命’了?”桃花在冷静下来以后,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跟孟君泽说正事儿了。 她真的要快一点说了,否则鸡鸣之前,她就没办法赶回牢里了。 私自越狱,即刻斩首,这样的罪名她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她还得跟她的俊俏夫君拜堂成亲入洞房呢。 “是,那个人是谁?跟王大春的死有没有关系?”孟君泽现在也有些痛恨自己丧失了记忆,对这个县上的人和事完全不记得,不了解,否则凭借着家家户户的情况、特点,也许便能找出什么关键的线索。 桃花睁大了眼睛认真道:“当然有关系,那个人就是王大春啊。他打小心智就不是特别健全,十几岁了还总跟在小娃娃后面追着玩,所以他说的话,大家都不会特别当真。所以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时候,也以为他是乱讲的,没当真,但现在细想想,这事儿真的很不对劲。我出去的时候问他哪里有死人,我怎么没看见。当时王大春跟我说,‘城东破庙里死了人。’但是你想想,王大春的尸体是在哪儿发现的?” “城东破庙。”孟君泽经过桃花的指点,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王大春的死很有可能是一场预谋,并不是什么巧合。”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知我者,莫若你。”桃花欣喜,觉得孟君泽当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孟君泽望着她唇角绽开的笑容,便又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其实想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很明显就是谋杀,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合的有人举报了桃花,并且那群捕快会那么快就抓到了“真凶”?显而易见,这件事情就是针对范桃花的。 有人想要范桃花的命,所以不惜要了王大春的命,来达成这件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如果也算是一条线索,那也当真是孟君泽在听说这件事时就想明白的第一条线索,桃花的这个消息,对于现如今的情势而言,当真是没有什么意义。 可他不想打击桃花,只能跟着点头。 “桃花,我问你,你在这县上可得罪过什么人吗?”虽然孟君泽并不指望桃花能真的给他提供多少有力线索,可问问总比不问强。 “的罪过的人?”桃花念叨着这句话,心里暗道那可多了,她若是连名字带来由的跟孟君泽讲,那怕是说上一夜也说不完。 从小她用男子身份骗过的姑娘算不算? 被她打过,以薛成仁为首的地痞小子们算不算? 她前些年偷偷替代娘出诊、开药,导致病情不轻反重的伤患算不算? 她只能说,这方乐县上,讨厌她的人跟喜欢她的人一样多,所以她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孟君泽说这句话。 况且,她也不希望孟君泽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讨人嫌,没有好人缘的人。 “薛成仁吧,就是抓走我的那个捕快。他小时候总仗着他爹有钱,跟个霸王似的调戏县上的小姑娘,我没少教训他。这不,今儿个出了事儿,他便记了仇,把我抓走去交差了。”桃花这时候,也率先把薛成仁抓出来顶包。 如果非要让她选一个替罪羊下手,她肯定希望是薛成仁,而不是县令。 民不与官争,这是她娘打小就交给她的。 “这个薛成仁跟县令是什么关系?”孟君泽又问道。 “县令的原配夫人是薛成仁他爹的干女儿,所以薛成仁就是县令的干弟弟,薛成仁能够当上捕快,估摸着也就是县令直接提携的。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我今儿个瞧,也没觉得薛成仁跟县太爷的关系有多好,县令呵斥他也是横鼻子竖眼睛的。”说到这儿,桃花还觉得挺解气。 “对了,说到这儿我还有件事情忘记问你了,你是不是脑子清醒了一些,想起什么来了?” 桃花突然这样问,倒是把孟君泽问懵了。 “你为何突然这样说?”孟君泽疑惑道。 “因为县太爷啊,他今日把我召过去,问了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还说要看在你的面子上,让那些牢头们不要刁难我啊。难道,你们认识?”桃花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句话,心中却还自私地盼着孟君泽什么都不要想起来。 第二十一章:他们都说真凶是个鬼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孟君泽听见桃花的话,不假思索便道:“县令?我跟他是全无半点关系,但今日在朝堂上我看那县令的眼神,倒像是挺想跟我有什么关系的。”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桃花肯定要嘲笑他恬不知耻,说那县太爷可是个活脱脱的男人,怎么可能想要跟另一个男人扯上关系?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孟君泽,她听来便觉得大有不同了。 仔细想想,今儿个白天里她见到县令的时候,的确是有许多地方不大对劲。 县令好像特别在乎她跟孟君泽究竟有没有夫妻之约,本以为是孟君泽的身份与众不同,但既然孟君泽此刻什么都没记起来,那回忆一番县令谈起孟君泽的眼神,好像确实不单纯。 她曾在书上看过,说京城等地,有许多王孙贵族好男风,有龙阳之癖,甚至还会在府内养男宠。 虽然说方乐县这地方不大,她平生也从未见过断袖之人,但是这并不能代表这世上并不存在这样的事,也许县太爷就是其中一位。 思索至此,桃花蓦地瞪圆了眼睛对着孟君泽说道:“君泽,你听好了,我也觉得县太爷在提起你的时候特别不对劲儿。我说出这话别吓到你,很有可能他是一位喜好男色的人,看你长得这么貌美如花,就想要将你占为己有。虽然他是县太爷,可你也别上他的当,就算是他要用我的命去换你,你也不准跟他好。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桃花,你怎么那么有趣?”孟君泽的心情忽然在这一瞬间变得很好,也不知道是因为听见了桃花措辞及不恰当地夸赞他貌美如花,还是因为她刁蛮不讲理地宣称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有趣?我没有在跟你说笑话啊,我很认真,你看到我的表情了没有,我特别认真。唉,反正天这么黑,你肯定也看不见我脸上的表情。”桃花自言自语着,心里其实一点也没底。 她一直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唯独对于男女感情之事,极不擅长。 她只知道,遇见喜欢的人,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去争取。 现在她遇见了喜欢的人,想要付出她的所有,想要霸占他的一切,却又害怕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一厢情愿。 说真的,她生了十八年,从未觉得心思这么杂乱而矛盾过。 “傻不傻,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事情,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回去,三日之内,我必定救你出来,若此言非虚,我便不是你值得托付终生之人,不嫁也罢。”孟君泽把话说的很决绝,他自己都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自信,敢把诺言许的这么大。 他现在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救不出桃花会如何,他只能往前看,往前走,没有退路。 “呸呸呸,我才不傻呢,我现在就回去,等你救我出来,跟我拜堂成亲。”桃花说完这话,脸红着从床上跳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孟君泽却忽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 “啊?”桃花疑惑着回头看了一眼他,这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路上一个人小心点,若不是我背上有伤,是肯定要送你回去的。”孟君泽说着这话,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希望她能够安心一些。 “知道了,你也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娘,我走了。” 桃花深呼了一口气,第一次发现溜出家门是这么依依不舍的事情,亏她以前还想尽了办法要溜出去玩呢。 走时,她也没忘了从家里拿上一坛子酒。 既然答应了老者,就得做到,人不能言而无信。 翌日清晨,范大娘早早就醒了,昨晚上她做了一夜的梦,梦见桃花回来了。 早上醒来睁开眼,发觉屋子里还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变,唯独少了那丫头的笑声。 罢了,到底都是梦,她现在指定还在牢里受苦呢。 她推开门走出去,想要去桃花那屋看看君泽的伤口怎么样了,毕竟还指望着他身上的伤口早点愈合,能够去救桃花呢。 哪知道,她一进屋,却发现床上早就没有了孟君泽的身影。 “君泽?你在不在里面?”她以为孟君泽是去了茅房解手,便又去茅房门口喊他,喊了几遍没听到回应,推门一看,发现茅房里根本没有人。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他的身影。 他身上还有伤,应当是走不远的,能去哪儿呢? 这么一想,范大娘倒是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杀害王大春的真凶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有预谋的连环杀人,这么一想,孟君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抓走了。 再等等吧,也许一会就回来了呢。 嘴上说着不担心,可明显范大娘连整理药材的心思都没有了,只顾着坐在桌子旁发呆。 “您好,我想问您打听打听,这城东破庙应该怎么走?” 其实此刻孟君泽已经身在路上,他今日起来发现自己已能站起身,也不知道昨日范大娘给他吃了什么神药,伤口已经愈合了。 既然能走,便是一刻也不敢多耽搁,他没来得及跟范大娘打招呼,就自己溜出了门。 拖延的时间越长,发现凶手遗落下来证据的可能性也就越小,能够救出桃花的几率也就越发渺茫,所以他当真是一点也不敢耽搁。 他不认识路,便拦住了一个打前方来背着扁担,带着草帽的人,想要问问这城东破庙到底在什么地方。 只见那人却头也不抬,将草帽又压低了几分,哑着嗓子说道:“我也不认识,今日刚到这县上来,你再问问别人吧。” “好吧,那谢谢你了。”孟君泽觉得有点奇怪,按照桃花的说法,这方乐县鲜少会来外乡人,如果说他的失忆已经是个意外,那这个外乡人到这儿又是来做什么的? 假若此事放在平时,他可能真的会抽出时间来查查这人什么来头,免得危害了这县上百姓的安全,但此刻时间紧急,他一心只想着要查出杀害王大春的真凶,所以也就没管这闲事。 见他要走,那异乡人竟然步子迈得更快,背着扁担健步如飞。 孟君泽转过身望着他的背影,忽然看到那人的靴子极为华贵,上面还绣着蟒蛇纹样。 “这么有钱,干嘛还要到这儿来挑扁担卖东西?”孟君泽略有困惑地嘟囔着,回身继续往东赶路,只见这时候前方又走过来一个人,他便再次迎了上去。 “老伯,我想问一句,城东破庙怎么走啊?”孟君泽又问了一遍。 “哦,你是外乡人吧,城东破庙就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到磨坊,往左边拐弯就是了。大抵要走上两刻钟吧。不过小伙子,我还是劝你一句,这城东破庙最好是别去。”老伯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样子。 “为什么最好别去?”孟君泽以为这位老伯可能知道什么秘密,故而心中还是满怀期待。 可是老伯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孟君泽有些失望。 “年轻人,那地方近来闹鬼,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有恶鬼出来吃人。大家伙都说,这是冤死过的恶鬼,出来找替身了。你刚到咱们县上,可能还没听说,前儿个晚上,咱们县上有个比你小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就被那恶鬼咬死了。”老伯一脸认真,可孟君泽心中却满是不屑。 “老伯,真对不起,我这个人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恶鬼,只有故作玄虚的恶人。” 老伯见孟君泽这个样子,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道:“年轻人都是目光短浅,鼠目寸光,我活了多大年岁,看事情不比你清楚多了?有好几个人,都在晚上路过城东破庙的时候,看到里面有黑影来回摇晃,脚不沾地,不是恶鬼,又是什么?你告诉我,什么人能够在天上飞?还不信鬼神之说,真是可笑。这世上的事儿,不是说你不信,它就不存在的。” “是是是,老人家你也别生气,我相信就是了。还有人在等我,我就先走一步了,多谢老伯告诉我城东破庙的方向。”说完这话,孟君泽便赶紧离开了老伯,走了几步,他还听见身后有老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 这地方的人,真的都挺奇怪的。 他没失忆以前,难道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吗?那他可否也像这些人一样奇怪呢? 赶到城东破庙的时候,这地方空无一人,也许是如同老伯所讲,这地方弥漫着恶鬼的传说,所以无人敢靠近。 又或者,是因为这地方刚刚死了人,无人愿意来。 说是城东破庙还真没错,这地方杂草丛生,就连门口的牌子都落满了灰尘,瞧不清楚到底写着什么。 孟君泽走了进去,只见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应当就是王大春的血迹了。 殿内大部分地方都落满了灰,还有蜘蛛网与在地上乱爬的小虫子,脏极了。 这供奉的神明,竟然是阎罗王。 谁会在庙里供奉阎罗王,孟君泽望着那看着有些凶神恶煞的阎罗相,一脸费解。 第二十二章:我离娶你,只差一步之遥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除了门口到大殿正中的这条路上有无数践踏在灰尘上的脚印,其他地方都像是许久无人问津一样,想来这些脚印应该就是凶手、王大春以及捕快的了。 但是脚印多而杂乱,根本无法从中分辨出是何人,甚至连鞋印大小爷难以辨别,想要从这一点上找到什么线索,应当是非常困难。 孟君泽再次靠近寺庙内供奉的阎罗王相,望着这个足有半人高的泥像,觉得上面的漆好像有些过于新了。 这庙这么破旧,这泥像应当也是摆放了很多年才对,怎么一点油漆也没有磕碰到或是脱落的痕迹呢? 可是泥像上面有灰尘,这种情况不大对啊。 孟君泽伸手抹了一把泥像的身体,上面的灰尘蹭到手上都是白色的细小颗粒,并不是浮灰。 他用手指轻轻一碾,又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顿时恍然大悟。 这哪里是灰尘,分明就是面粉。 如果他的推断没有错,这里原先供奉的神像并不是面前的着一座阎罗王,这是凶手后搬过来,用来掩饰什么的。 可凶手这么大费周章,是要来掩饰什么呢? 孟君泽的手在泥像上摸来摸去,企图寻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这泥像无论怎么摸,都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阎罗王泥像,除了看起来长相凶狠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对,如果这泥像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凶手为什么要费这个劲儿? 按照路上偶遇老伯的说法,这几日逐渐开始有许多乡民们相信这城东破庙里面有恶鬼吃人,这个恶鬼,会不会是就指的这长相凶狠的阎罗王神像呢? 可假如孟君泽是凶手,他如果想要吓唬乡民,肯定会用更加简单的方式。 例如在脸上佩戴假面,又或者是在脸上沾满鸡血,又于午夜之际,游荡在外面。 破庙这么久都没人来了,有恶鬼食人的消息在这儿传出去,不是更加麻烦吗? 孟君泽不甘心什么都没找到就离开,于是双手扶着泥像,跳上了供台。 这一扶泥像,泥像却十分不牢靠,摇摇晃晃似乎要跌下来,晃得孟君泽也是一个踉跄,背撞到木柱,疼得他也是“哎呦”一声。 可这一撞,倒是把孟君泽给撞清醒了,泥像怎么会这么轻,他不过是用手扶了一把,就已经摇晃起来? 待泥像重新放稳,孟君泽用手轻轻叩击泥像,发觉里面竟然是空心的。 空心的,这就是凶手要藏东西了? 有了这个念头,他在泥像背后摸来摸去,果然找到一个位置,能将泥块完整地抠下来。 泥像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一团衣裳。 黑色的夜行衣,上面还有喷溅上去,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一定就是凶手藏在这里的,他杀害王大春之际,定然就是穿着这件衣裳。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将衣裳抖开,发觉凶手至少要是他这个身高才能撑得起来。 这一点,是不是已经能够证明凶手肯定不是女子了? 但是,他翻来找去,并没有找到除了夜行衣以外的任何东西。 也就是说,没有凶器。 凶器既然不在这里,那么最有可能的去处就是藏在了凶手身上,否则这县城就这么大,若是哪里多了把带血的凶器,都可能被人察觉。 想到这儿,孟君泽将夜行衣重新团好,放进了泥像之内,又将泥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为了掩盖他踩上供台的脚印,他走到门口抓了一把土,重新洒在了供台上。 待做好这一切,他的额头上又开始渗出微微汗珠。 说真的,若不是范大娘的“灵丹妙药”,他可能今天躺在床上动也动不得。 所以刺客,他压根也没指望自己的身体能够恢复到之前,飞檐走壁的状态。 等等,飞檐走壁?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够飞檐走壁? 孟君泽有些烦躁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怨恨自己怎么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 这样下去,他还跟个废人有何区别? 不过,现如今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已经想到了该如何缉拿凶手归案。 他赌,凶手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 从这个诡异的破庙离开后,孟君泽便直接赶去了县衙。 既然判定了王大春的死是他杀,那么在案子尚未明确之前,王大春的尸体一定是放在停尸房。 “你怎么又来了?”迎接他的人依然是王虎,这次一并迎接孟君泽的还有王虎手中的长刀。 “衙役,我想去停尸房看一眼,你能给引个路吗?”孟君泽的语气很是客气,以至于令王虎想要发飙也发不起来。 王虎本身对待他跟范大娘并无敌意,一切只不过是遵从薛成仁的吩咐罢了,现如今门口并没有人盯着,他的语气也微微缓和了几分。 “我知道你着急救桃花,但你最好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你知道么,打从衙门找到王大春的尸体到现在,他爹娘就一直跟在他尸体旁边哭,谁劝也不好使。你也知道,王大春他爹可是屠夫,手里带着杀猪刀呢,别说是一个你,就算是十个你去叨扰他,他也能一股火上来,把你剁了。”王虎这话说的当真是好心,桃花现如今已经很难救出来了,要是再搭上一条命,一点也不值得。 “你的好心我领了,不过如果想要找出真相,就必须查看尸体,否则我连王大春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怎么查这个案子啊?”孟君泽也很是着急,时辰在一点一点过去,说是三天,现在都过了近一日了。 “别犯傻了,还查案,你以为你是包青天呐?县太爷那日不过是恰巧看你顺眼,又不愿意在公堂上听范大娘嚎啕,所以找个借口,拖延几日时间罢了。范桃花都已经画了押了,根本就救不出来的。”王虎望着孟君泽的模样,觉得有点可怜,心里只觉得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还不如行善积德一点,对他说桃花已经画押,让他趁早死心。 谁料到,听见王虎这话,孟君泽非但没走,还二话不说,一把推开王虎,就闯进了县衙。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算了,你是死是活又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愿意去送死,我也不管你了。”王虎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长刀摆在一旁,双臂环肩,懒得再理会这摊子事儿。 这县衙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孟君泽还不信他自己找不到停尸房了。 说桃花签字画押?他才不会相信。 那丫头不笨不傻,怎么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虽然这么念叨着,孟君泽心里也担心薛成仁会对桃花公报私仇,万一是严刑逼供了怎么办? 孟君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他平生印象从不记得去过停尸房,所以也不知它到底是在县衙之中的哪个方位上。 途出有衙役想要将他赶出去,可一看他蓬头垢面,满身灰尘的模样,都以为是疯子。既然县太爷没在,谁会愿意多管这等闲事? 所以这一路,孟君泽找的还算太平。 终于走进一间院子时,孟君泽已经能够闻到尸体的腥臭味,他轻吁了一口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去,就看到几个人跪在里面烧纸钱。 不需多想,也知道这些人就是王大春的家人。 “你们就是王大春的家人吧?”孟君泽觉得自己的开口有些突兀,可事态紧迫,也顾不上许多了。 有个壮年男人手持菜刀站了起来,一脸警惕地望着孟君泽道:“你谁啊?” “我是来帮县令大人查案的,想要探查一下王大春的尸体,以此寻找杀害王大春的真凶,还他一个清白,也还方乐县的百姓一个安宁。”孟君泽故意把话头全部挑到了县令身上,觉得这样王大春的家人就会心态平和一些。 “一派胡言!杀害我儿子的真凶已经抓到了,就是范氏医馆的范桃花。你少来替她开拓,我看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的同伙。”王屠夫旁边跪着的一位头戴白花的妇人站了起来,她满脸泪痕,脸色苍白,虚弱不已。 这就是王大春的娘了。 “各位烦请节哀,你们先不要这么激动,我跟范桃花也好,王大春也好,都是既无恩情也无仇,所以谈不上是谁的同伙。县令大人觉得此案存在疑点,就让我来查查,查明了好宣判,早点还你儿子一个清白,让他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能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如果非要阻拦,我这就去禀明县令,让他另请高明。”说完这话,孟君泽一拍袖子转身就走,没有半点要多说的意思。 他其实此刻不过是在赌,赌王大春的家人忌惮县令的威严,也赌王大春的爹娘有那么一点良知,心中知道范桃花根本不可能是杀害王大春的凶手。 他走了一步又一步,都没有听到身后响起任何阻拦声。 糟了,看来这把他赌输了,要不然今天晚上他偷偷溜过来点蜡烛探查尸体? 可是如此一来,看不清不说,也不知道晚上他的家人会不会在这儿守夜啊。 孟君泽百般踌躇,步子迈到门外的那一刻,身后忽然响起了王屠户的声音,“兄弟且慢,既然是县令大人的意思,那你就查查我儿子的尸体再走吧。” 第二十三章:躺着也中枪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孟君泽心中窃喜,脸上还要故意装作一副平和的样子来。 他后背有伤,没法直接回头,只能将整个身子都转过去,望着王屠户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的天气并说不上热,而王大春从死到现在也不过两日,按理说不该有腐臭的味道才对。 方才孟君泽在屋外闻到这味道,本以为是停尸房内的其他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可凑近才发现,这停尸房内除了王大春的尸体外,便再没有其他的死人了。 孟君泽用一直袖子掩住口鼻,另一只手直接掀开盖着王大春尸体的白布,望见尸体面容的那一刻,他险些没吐出来。 死者圆目怒睁,嘴唇乌紫,脸色发青,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吓着你了?还说是县太爷派来查验的仵作,看样子就是个糊弄人的。”王大春的娘嘴里嘟嘟囔囔,见孟君泽掀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好生不情愿。 “行了,你就少说几句,让人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王屠户心中对孟君泽倒是有几分信任的,他儿子的确死的突兀了些,况且官府的人只说这杀人凶手是范桃花,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也一直使得他心存疑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但既然县令大人能够请你来,就说明你肯定是值得信任的人。自打昨天早上有人发现了大春的尸体到现在,衙役一直没跟我们说大春到底是怎么死的,就算范桃花是凶手,你也得让我们大春死个明白啊。你看,大春直到现在这双眼睛都没闭上,我跟他娘心里也委屈,可是没处说。”王屠户的语气很激动,孟君泽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儿摊在谁身上,谁心里都不好过。 “免贵姓孟,名君泽,你们直呼其名就好。先不要着急,容我看看死者的尸体再说。”孟君泽安抚了王屠户一句,便仔细查看其尸体来。 说是仔细,可他一不能弯腰,二没带工具,三是着实对于验尸一事实乃外行,他能够看的,也不过是凭借自己的逻辑思维,推断凶手遗留在死者身上的证据。 脖子下方有深浅不一的勒痕,掀开衣服身上已经开始长尸斑,心脏正中有刀刺的伤口,但孟君泽并不能准确判断出究竟哪一出才是致死王大春的伤口。 他究竟是被人勒死的,还是刺死的? 但无论如何,按照王大春的身高,能够刺伤或者勒到他脖子的人,起码也应该是个与他身高相当的男人。 这一点,与他在城东破庙发现的夜行衣身高也是互相吻合。 所以说,洗脱桃花的嫌疑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问题是,这些证据都无法令他找到杀害王大春的真凶。 看王屠户一家的架势,如果不找到真正的凶手以死谢罪,他们肯定是不会轻饶的。县令又是个怕麻烦的人,王屠户只要不依不饶,他是肯定要把桃花继续当做替罪羊扔在死牢里。 也就是说,假如孟君泽找不出真正杀害王大春的凶手,就算是证明了桃花不是凶手,依旧是无济于事。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太冲动了,怎么那么冒然就敢开口,说自己能够找到杀人真凶呢? “我想尝尝吻是个什么滋味。” “嗯,我信你。” “我现在就回去,等你救我出来,跟我拜堂成亲。” 孟君泽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桃花昨晚上说的话来,心里蓦然一紧,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把那个该死的真凶抓出来。 他不能对不起那么信任他的范桃花。 “孟兄弟,你为什么叹气?可是在我儿子身上看见什么不对的地方了?”王屠户听见孟君泽叹气,又见他满脸都是失落神色,心中顿时慌乱不已,害怕大春死亡的真相真的如他的直觉一样,并不简单。 是一早就有人盯上了他家大春吗? 他不知道,这一切只能等着孟君泽给他一个答案。 “是啊,这尸体上有很多问题啊。你过来看,你儿子的脖子下面有数处深浅不一的勒痕,这胸口处又有刀伤,且身上已经有尸斑。如果我没判断错,他应该已经死了许多天了。”这才是孟君泽真正想要阐述的问题。 他虽然不懂医术,也不知人死后的时辰变化,但直觉告诉他,王大春应该已经死去有些日子了,绝对不是不到两日这么短。 否则这样的天气里,怎么至于身上已经生长出紫红色的尸斑呢? “不可能,前天晚上大春还去跟范桃花说话了呢,我都看见了,他走时还跟我打招呼了。”王屠户面露困惑,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语气并不笃定。 “易容术。”孟君泽在脑海中想起这个词儿的一瞬间,便将这个词儿说了出来。 “啥叫易容术?”王屠户没听说过这个词,只觉得奇怪又陌生。 这跟他儿子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易容术就是用一些特殊工具,把自己的脸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孟君泽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个词儿,只是脑子里想到了,随口就把它说了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跟我儿子的死有关系吗?”王屠户觉得孟君泽说了句废话,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 这时候王家有个亲戚站起身来道:“我看这就是个大骗子。还说什么查凶手,那怎么身后连个捕快都没跟着?凶手早就已经抓住了,现在又是查的哪门子凶手?” “他二姨,你别乱讲话,听孟兄弟说。”由此看来,王屠户还是挺信得过孟君泽的。 “王大春的死现在存在多处疑点。的确,有人一面之词的举报了范桃花,说是她谋杀了你们家王大春。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杀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豁上命去要了你儿子的命?还有,你们看,王大春脖子上的勒痕,肯定是有人站在他身后,用绳子才能完成吧。王大春比范桃花的身高至少高出了大半个脑袋,且力气又比范桃花大出许多,你们觉得她一个姑娘,能把王大春勒死吗?”孟君泽说了很多,可惜这些话在王大春的家人眼里,都不过是狡辩罢了。 王大春的二姨带头叫嚷道:“看见了吧,大伙都听见了吧,这小子就跟那范桃花是一伙的。我前几日就听许家媳妇说了,范桃花从大街上捡回来个男人声称是她相公,我看八成就是这个人了。他的话,咱们绝对不能信。假如他说的都是真的,大伙想想,很有可能就是他联合范桃花一起杀了咱家大春。范桃花的身高是够不到大春的脖子,可这小子的身高能啊,你们说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尖锐,听得孟君泽心烦意乱。 “凡扰人心者,均杀之。” 孟君泽闭上眼睛,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下一秒就砸在那个妇人的脑袋上。 “他二姨,你是说真的?天啊,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打从你生下来就没享过一点福分,现如今还被人家夺了命去,娘还险些错把贼人当恩人呐。”听见这些话,王大春的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嚎啕。 王屠户阴沉着脸,抿着唇,始终没有再说话。 可他手中,却已经握紧了剁肉刀。 “够了,你们听我把话说完了吗?是,我的确是桃花未来的相公,我也的确想要把她救出来,但你们可否想过我如何才能把她救出来?我只有一条路,就是查明王大春真正的死因,还桃花一个清白。如果我找不到证据,找不到凶手,桃花必死无疑。但这一切对你们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杀掉一百个范桃花也不能换王大春活过来,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根据眼前这些证据,找到真正杀害王大春的凶手。我们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也必须查出凶手杀害王大春的真正原因,否则整个县上的人,或者你我,都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对象。” 本来就是这样的,现如今,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没有人知道凶手为什么杀王大春,也没有人知道凶手到底会不会就此住手,杀害下一个人。 甚至,都没有人知道那个凶手,是不是就藏在他们之间。 “胡说八道。”有人嘟囔了一句,孟君泽却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谁说的话。 他伸手就按向了尸体的颧骨,与此同时,却听得王屠户大吼了一声“别碰我儿子”,便冲过来一把推倒了孟君泽。 孟君泽的余光已经看到了王屠户伸过来的手,他下意识便想要躲,却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身受重伤的身子,根本没力气跳开到一旁,现如今让王屠户这么一推,整个人都栽在了地上。 这次倒是没有扯裂伤口,可也是怪疼的。 孟君泽心里嘟囔一句:范桃花,我为你可真是受尽了苦头,你出来可真得好好补偿我。 “你儿子脸上没有人皮面具,我问你,你儿子死前几日,可觉得他与平时神态举止有什么异样之处吗?” 第二十四章:我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异样之处?你不提我还没注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孩儿他娘,咱们大春前几日一直早出晚归,也不爱说话、叫人了,是不是?”王屠户回忆着,还询问王大春的娘以此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孟君泽见王大春的娘也点了点头,心中愈发确定了这个念头。 既然面前这具尸体真的是王大春,那前几日在王屠户家早出晚归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凶手。 他现在只需要请范大娘来帮自己确定王大春尸体的死亡时间,如果超过两日,那他的推断基本就可以断定了。 可问题是,他要如何说服面前这群人,准许范大娘来给王大春验尸呢? 他们现在都咬定了范桃花就是杀人凶手,又怎么可能同意让杀人凶手的娘亲来验尸? “唉,大春,其实你也许知道凶手是谁,只是苦于无法开口,告诉我们对吧。看着你死不瞑目的这个样子,我是真的心疼你。可没办法,我只是个帮县令大人查案的,我看不出你到底死了多久,你到底想要用尸体告诉我们什么真相呢?要是有个经验丰富的仵作在,也许就能够解答这一切了吧。”孟君泽忽然改了套路,坐在原地望着王大春的尸体,喃喃念叨着这番话。 叫人听起来,还真像是一心为了王大春着想一样。 结果显而易见,王屠户当即想起了范大娘就是这方乐县上最好的大夫兼仵作,于是赶紧派人去请她。 现在的局势,已经发展成了别人说什么都不管用,王屠户坚信孟君泽能够把谋害他儿子的真凶捉出来了。 尽管孟君泽并不想要起身,再折腾他的伤口一次。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只觉得屋内的腐臭味越来越重,他怕是再不出去就要吐在这儿了,只能一咬牙站起身,走到了屋外去等范大娘。 “孟公子?本官没看错人吧,竟然真的是孟公子。”谁不料,孟君泽这刚一走出去,就在院子里遇上了刚刚睡醒路过此地的县令。 “咳,孟某见过县令大人。”孟君泽嘴上说是施礼,可不过是双手抱拳略一作揖,他的背可容不得他使什么大礼。 县令一见孟君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赶紧伸出双手将他扶起来道:“孟公子跟本官不必如此客气,孟公子初来乍到,许是有所不知,本官一向是个谦和亲民之人,向来不与人拘泥这般俗礼。” 孟君泽望着县令一脸贪婪的模样,又想想停尸房内死不瞑目的王大春,心中冷笑一声,嘴上却又不得不应和道:“是,大人是个好官,孟某一早就瞧出来了。” “孟公子真是会说话,哈哈。孟公子到这儿来,可是来找本官的吗?昨日本官就想约你一同饮酒谈天,哪知孟公子走的太快,一下子耽误了。今日你既然来了,本官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你,我这就叫人备上一壶好酒,几盘好菜,咱们不醉不休。对了,孟公子可还会打马吊,晚上本官约了人,咱们一起啊?”县令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孟君泽的手指,眉开眼笑地说了半天话,就是没打算将这手松开。 孟君泽微皱眉头,使劲儿将手一抽,然后道:“孟某的确有心与大人同饮,可是王大春的案子一日不破,孟某这心就一日不宁。这不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看看王大春的尸体上可隐藏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么。” 县令一听孟君泽今日主动前来乃是为了案子,而不是为了自己,顿时觉得挂不住脸,心中大为不悦。 案子?说得好听,实际还是心里惦念着那个范桃花吧。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会再成为他们之间的绊脚石了呢? “我就是想着,这案子早点破了,王家便不会再以此事叨扰大人,到时候,您也可以安心一些。”孟君泽看出了县令脸上的不悦,连忙吐出了这句话。 “你是说,你这么煞费苦心的想要破解此案,是为了替本官分忧?”县令大人宛若春心萌动,顿时眉目大喜。 孟君泽板起脸来,与县令四目相对,“当然,一切都是为了大人您。” 这话说出口,他只觉得自己的性情是不是越来越像范桃花了?撒起谎来竟然也可以不打草稿。 这叫什么,妇唱夫随? 想到这儿,孟君泽脸上挂笑,其实是因为想到了范桃花。 可是这一幕在县令看来,却自作多情的,当了真。 “好,孟公子便多费心了,待到破案之时,便是本宫大摆筵席招待孟公子之日。”县令开怀大笑,对于破案细节再无半点要过问的心思,寒暄几句,便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范大娘也赶了过来。 “孟君泽,你要走我不管你,你跟我说一声行不行。现如今桃花出了事儿,你又突然消失,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惦记你?”范大娘一见到孟君泽,就一巴掌拍在了孟君泽肩上,气不打一处来。 孟君泽见这功夫没人在院里盯着,连忙用手掌拢着,小声在范大娘耳边说道:“娘,您先别急着生气,这事儿有眉目了,桃花肯定能救出来了。” “有眉目了?就这么一日功夫就有眉目了?还有,你是去煤堆了是怎么着,脸上身上都能脏成这个样子?”范大娘说是生气,实际也是心疼。 伤还没好,就算是为了桃花想要着急破案,也得叫着她一起啊。 这要是像上次一样,孟君泽在半路上伤口裂开,失血过多昏过去,她可没有那么多灵丹妙药把他的命救回来。 要不是看在桃花的面子上,她才不会管这小子的死活呢。 “娘,真的,你去里面看看王大春的尸体,上面长满了尸斑,好大一股子臭味,根本不像是刚死了不到两日的样子。对了,那味道可真是太大了,我进去都恨不得屏住呼吸,娘您最好用帕子把鼻子堵上再进去。”孟君泽指了指屋里,这样说道。 “没你小子那么娇气,这有尸体的地方,肯定有味道,回去喝点排毒的汤药就好了。走吧,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范大娘见过很多病人,也见过很多尸体,难闻的味道,更是闻得多了。 进屋之后,范大娘也没跟王家打招呼,她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王家的确是受害者,可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女儿才被冤枉抓走的,所以她对他们,是同情都同情不起来。 她走过去望着王大春死不瞑目的尸体,又看了一眼身上的尸斑,无比确定道:“这尸体怎么着也死了一周了,你们看这僵硬的程度,都已经回软了。刚死两天的人,比这可硬多了。” 她说的特别自然,就好像王屠户平日里卖猪肉的时候,给人家讲的一样。 王屠户忽然连反驳也说不出话来,一个壮年大汉,听见范大娘这一句话,竟然把刀扔在地上,蹲在那儿捂着脸,呜咽痛哭。 范大娘瞧着王屠户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大是滋味。 街坊这么些年了,她是真的没见过他哭。 本着职业道德,也本着早些把桃花救出来的心思,范大娘吁了一口气,又低头查看起尸体来。 “致命伤是胸口这一刀,看伤口长短,应该是匕首一类的。你们还真别不信我说的话,王大春还真的死了很久了,你们看,我用小刀把他胸前的伤口剥开,里面都生了尸虫。” 听见范大娘这话,王大春的娘忍不住站起来看,却因为没忍住,一口吐在了地上。 “但我没想明白的是,这胸口处的伤痕已经是致命伤了,为什么还要在他脖子上勒出这么多痕迹来?这痕迹是紫色为主,显然是死后用绳子勒的,这是为什么呢?不对,也许不是勒的,是吊的。凶手很有可能把王大春的尸体,吊在了房梁上。”范大娘思索片刻后,笃定答道。 “你们都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这就是欺负我们王家没有人替孩子做主。”王大春的二姨又插嘴道。 她只觉得范大娘说的这些话都是匪夷所思。 那王大春三日前还回了家,怎么可能说是死了一周? 还死后被吊着,太可笑了。 “对,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孟君泽被范大娘的话点醒了,他知道路上为什么老伯会说城东破庙里闹鬼,每天晚上都有人路过那儿,看到庙里有黑影飘来飘去了。 那个黑影,不是凶手,而是已经死去的王大春。 他被凶手杀害以后,每天晚上都被换上了夜行衣,用绳子将尸体吊在房梁上。 那破庙本来就荒废了许久,此时又是深更半夜,路过的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会被这场景吓跑。 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日,满城的人都会知道城东破庙闹鬼的事情。 人心惶惶,人们会坚信恶鬼食人的传说。 凶手也许并不是在针对王大春,他的最终目的,或许只是在制造方乐县百姓的恐慌感罢了。 桃花,也许只是被误伤的那个人。 第二十五章:毁人不倦的薛成仁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你明白什么了?我怎么都没弄明白?”范大娘盯着孟君泽,一脸的不信任,心道这小子心里到底有谱没谱?什么事情都没说清楚呢,就敢当着王屠户一家子的面,说明白了? 真是还嫌事情不够乱。 “是啊,孟兄弟,你到底明白什么了,快说啊。”王屠户听见孟君泽的话也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燃起了一丝希望。 如果世间没有起死回生之术能够让大春再回到他的身边,那就让大春能够死得瞑目也好。 这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受过太多苦了,他料想到有朝一日大春可能会比别的孩子早离开他一点,却没想到,走的这么早,也这么惨。 “我现在还没抓到凶手,跟你们说太多也是无济于事,我现在就去找县令调派人手,助我缉拿真凶。还有,在我没有抓到真凶以前,你们千万不要声张即将找到凶手一事,我怕传出风声去,就抓不到凶手了。你们已经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么一晚上了,相信我。”孟君泽目光炯炯地望着王屠户,等着对方点头。 “我信你这一回,千万别让我们失望,我家大春也等着你。你若失信,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县太爷的什么人,我都不会饶了你的。”王屠户蹙紧了眉头,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认真的一句话了。 “娘,您回家等我的消息吧,我肯定能把真凶找出来。”孟君泽跟范大娘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这里。 他捏准了县令喜欢他的命脉,所以轻而易举便找到县令要了几个会武的捕快。可以说,除了薛成仁这个不会武功的捕快是非得执意要跟上他的,别的捕快据说都是这个县上功夫最好的几个人了。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脾气,今日为了能够成功抓到凶手,你们必须要听我的指挥,不容得半点差错。”晚上的计划抓捕行动之前,孟君泽还是对着几名换了便衣的捕快这样命令道。 别人倒是没什么说道,薛成仁却是第一个不肯答应。 “我是官差,你是庶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整日做着升官梦,做疯了吧。”薛成仁冷哼一声,手中依旧恋恋不舍地抱着那把刀。 尽管,他从来不会使刀,即使抽出来,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慢慢对准位置,再放回去罢了。 可薛成仁一直固执的认为,刀乃是一名合格捕快身份的象征。 百姓所畏惧的并不是捕快的身份,而是捕快手里的那把刀。 “你可以不听,现在就掉头回去。我没有强迫你留在这儿,县令大人也没有,从你跟上我的那一刻,就证明你已经在听我的话了。薛成仁,你别忘了,我破案,也是在帮你。如果王屠户不相信范桃花就是杀害王大春的真凶,而我又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范桃花并非真凶,那最后倒霉的人,还不是你们官差?” 说到这儿,孟君泽抬手拍了拍薛成仁的肩膀,满脸都写着一副“我在帮你”的模样。 薛成仁冷哼了一声,怀里抱着刀,不再吭声。 虽然他知道孟君泽找出真凶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救出范桃花,可孟君泽所言也并非无道理。 要是真的找不到凶手,那最后县令怪罪下来,倒霉的还是他们这群捕快。 好不容易哄了这么多年才捞到的官差一职,他可不想因为死了个傻子,而丢掉了。 “行了,听我的,今天傍晚过后,你们陆陆续续在这几家酒馆吃饭喝酒,酩酊大醉之际,借故睡在这些酒馆内便可。这里距离城东破庙没有多少距离,我身上带着信号弹,一旦我发现了凶手出现在城东破庙的身影,就会放出信号弹,并且想办法与那凶手周旋,你们快些赶来,制服住他就是了。”孟君泽如此解释道。 这策略他一早就想好了,刚才他与薛成仁几人一同赶到城东破庙后,已经派人到房梁上一探究竟,上面果然有绳子勒刮木头的痕迹。 所以,这一切都和孟君泽的推断相吻合。 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他就能联合捕快们抓到这个可恶的真凶。 部署完这一切,他抻了抻胳膊,一不小心又扯到了后背的伤,疼得他“嘶”了一声。 “我一直想问你,你这身上是有伤么,怎么总直不起腰来?”薛成仁瞧见他这模样,倒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孟君泽对薛成仁没好气,谁让他公报私仇把他家桃花抓进去了呢。 “你说你年纪轻轻,哪儿来的伤?腰不好?我跟你说,你要是腰不好,很有可能是肾的问题。我有阵子天天去醉花楼,也成天腰酸腿疼,我其实能理解你。”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薛成仁看孟君泽倒是越来越顺眼,反正距离傍晚还早,他竟然搬了个长凳,坐下来跟他聊了起来。 孟君泽白他一眼,“谁肾不好?不知道的事情,能不能别乱开口?” “我说错了是怎么着?看那范桃花打小跟个假小子似的,没想到床上能给你折腾成这样儿啊。说说,她在床上属于什么类型?”薛成仁伸手一怼孟君泽的胳膊,笑着问道。 其实薛成仁这一拳根本没碰到孟君泽,可他这么一出拳头,孟君泽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下,直接就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又龇牙咧嘴叫了一声。 “你这人是不是讹人啊?我压根就没碰到你,你又不是纸片扎的,怎么这么脆弱?”薛成仁也被孟君泽吓了一跳,站起来往后走了几步,退到了几名捕快身后,怕孟君泽借此讹上自己。 “小人之心。行了,我也不跟你们在这儿废话了,我去破庙里埋伏去了。你们千万不要随意暴露身份,坛子里的酒我已经让掌柜都换成水了,喝不醉的。记得,夜黑之时,听好了信号,我一发射,你们马上就拿上武器去破庙里劫人,记住了没有?” 成败在此一举,距离他要迎娶桃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孟君泽深呼了一口气,看几个人纷纷点头,便离开了。 白日里摸完了泥像,又碰了尸体,却一直没来得及换衣裳,他现在身上又脏又仇,看起来足像是个乞丐。 其实这样也好,万一他要是没躲好,叫人发现了,也可以假装自己是要饭的,似乎也值得让人相信。 走进破庙以后,他直接躲在了庙内后身的稻草堆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一宿没睡的缘故,他竟然靠着稻草睡着了。 再醒来时,庙内已经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偶尔有几只乌鸦在庙外叫来叫去,庙内房梁上方悬挂的一些破碎的祈福绸带随着风吹摇晃不止。 还真别说,虽然谈不上多可怕,可若不是为了破案,他大晚上也绝对不愿意迈进这寺庙一步。 这气氛真是够诡异的,县上百姓们相信闹鬼,一点也不奇怪。 就在这时,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声音很轻,很缓,如果不是夜深人静,来人又恰好踩在稻草上,便是根本听不见声音的。 孟君泽怕自己站起身太容易被人察觉,于是直接顺势爬到了泥像后身,躲在柱子后面,观察着来人。 来人一身夜行衣,还有黑纱遮面,根本看不到脸。 但是,孟君泽看到了那人脚上穿着的靴子。 那靴子上的刺绣是蟒蛇图案。 这人他见过,就是白日里他问路,挑着扁担说是外乡人的那一个。 孟君泽眯着眼睛望着那双靴子,因为靴子上的纹路是用银丝绣成的,月光一晃,异常显眼。 他怎么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蟒蛇纹路呢?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前为帝,后为王。 银蟒,向东,定山王。 这个黑衣人,是定山王的人。 他很笃定,可是却没想起定山王是谁,以及自己又为什么会从一双靴子的图案联想到定山王。 那个黑衣人一直在庙内踱步,看样子是在等人。 “是定山王派你来这儿的?”孟君泽突然大声开口,看那黑衣人浑身一抖,四处张望,寻找着出声的位置。 “你是谁?做什么缩头乌龟,有本事就出来跟我说话!”那黑衣人显然是慌了神,想破口大骂,却又怕被人察觉。 可是,纵然如此,他却始终没有逃走,一直着急地望向庙外。 孟君泽料定,黑衣人要等的人非常重要,他应该就是被那个人指示着来杀人的。 所以,他打算按兵不动,等另一个人来,一起抓个大的。 “你应该问问自己,究竟我跟定山王,谁才是真正的缩头乌龟,他派你们扰乱民心,又是怀的什么心思?” 孟君泽想好了,他先躲在泥像后面与这黑衣人周旋,待另外一个人来了,他再放出信号弹,与他们拼死一搏。 然而,他没有等来另一个人,却等来了薛成仁。 这家伙,成心要做他的克星,气死他吗? 薛成仁不光是来了,还来得光明正大,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扛着大刀,顺手就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与其同时,他还大声喊道:“孟君泽,你躲哪儿去了,你赶紧给我出来。人是老子抓到的,你别指望跟老子分功!” 第二十六章:相公把桃花救出去啦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分功?孟君泽现在只想一个大嘴巴抽死薛成仁这家伙。 他花费了多少心思才把这黑衣人等来啊,他得有多强的心理素质才能熬到现在还没被人察觉啊,可是现在,都被薛成仁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毁了。 “你站在那儿别动,这黑衣人肯定还有同伙,你一声张他同伙该不来了。”情急之下,孟君泽便把心里话喊出了口。 薛成仁乐呵呵地举着手里的刀,乍听见孟君泽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杀人凶手不是一个人么,哪儿来的同伙? “主上,您来了。”那黑衣人突然瞪圆双目,望着薛成仁身后,一脸毕恭毕敬地说出这句话。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这音量就是足以令薛成仁听见,却又无法让孟君泽听见,所以孟君泽并不知道黑衣人对薛成仁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看到薛成仁一个愣神,就叫黑衣人伸手挡开了刀,快速跑出去放了信号弹。 当他听到信号弹在天空炸裂的那一声响时,心忽然紧成了一团。 如果抓不到凶手,那他就要永远失去桃花了吗? 他再也顾不上许多,一咬牙扶着柱子站起身,跑到庙门口,想要捉住那黑衣人。 “大龙,你们几个赶紧上啊,别让这家伙溜了。” 不等孟君泽亲自动手,薛成仁就一声令下,让几名捕快一起围攻,捉住了黑衣人。 “孟君泽,你用不着担心。看,他这不是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嘛。大龙,快点搜身,看看他身上都有什么。”薛成仁倒是对现在的结果挺满意的,觉得如果今日不是自己前来,那还未必能抓住凶手呢。 “什么不用担心,不是你抓住了他,是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跑。他幕后一定另有指示,就因为你刚才突然冲出来,幕后真凶跑掉了。现在好了,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知道是什么人想要陷害方乐县上的人了。”孟君泽气得牙根痒痒,心里终于明白桃花为什么会跟薛成仁有那么大的仇怨了。 就薛成仁这种毁人不倦的人,正常人都会跟他有仇。 然而,谁料薛成仁听见孟君泽这话,脸上挂着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道:“这有何难,我最擅长严刑逼供了。只要这人落到我手里,就不怕他不开口。”说着这话,他还一把掀开黑衣人的面纱,想要以此表现他是一个极度凶狠残忍的人,让黑衣人老实一点。 可是,当他掀开黑衣人面纱的时候,却大叫了一声,跳到了孟君泽身后。 “你把抓住我袍子的手拿开,我背上有伤,你别使劲儿。”孟君泽转过身一把拍掉薛成仁的手,回头时却发现黑衣人的头已经耷到一旁,嘴角全是流淌出来的血迹。 咬舌自尽?看来这黑衣人从发射信号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自尽的准备。 牺牲小我,成全主上,很英勇啊。 孟君泽冷笑着走近黑衣人,望着他的面孔,仔细看了半天,确定这幅面孔他并不认识。 “孟君泽,怎么办,他现在死了,不会又摊上什么人命官司吧。要是县令大人知道我办事不力,我肯定是要被赶回家的啊。我可不能被赶回家,你不知道,为了这捕快一职,我爹没少花心思,他说咱家自家谱有记录以来,十几代人都没出过一个当官的,我这好歹也算是官差,不能被赶走啊。你快救救我吧。”薛成仁一向嚣张跋扈,可此刻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到孟君泽后,温顺的像是一只羊羔。 包括大龙在内的几名捕快见到这等场景,实在忍不住,都弯腰笑了起来,除了有两个人,要扶着那具刚刚咬舌自尽的尸体。 “笑什么笑,都把嘴给我闭上。小爷我要是被赶回家,你以为你们几个还会有活路吗?”薛成仁脸上挂不住,连忙呵斥其他几名捕快。 “你不是不准我跟你抢头功吗?现在怎么又把我想起来了?”孟君泽瞪他一眼,见几名捕快没有动弹的意思,便自己走过去,伸手在黑衣人的尸体上翻找起来。 “你这么爱摸尸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果然啊果然,不亏是跟桃花一家子,胆子都是大到不要命啊。喂,孟君泽,我这个人记愁也记恩,你要是今日帮我这一把,我绝对会记得你的好,他日你若有难,我肯定帮你的。”薛成仁这话说的特别认真。 其实他也没开玩笑,他爹真是一个异常在乎他捕快之位的人。 他爹还指望着他能够在基层多攒几年经验,再用钱给他买个更大的官当呢。 薛成仁说这话的时候难得认真,若说这辈子他还对什么人心存忌惮的话,便也就是他爹了。 没有他爹,他可真是身无分文。 孟君泽的手忽然在触及黑衣人腰部的时候,摸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他一把抽出那东西,果然如他所料,就是一把匕首。 没料错的话,这便是杀害王大春的凶器了。 “薛成仁,如果今日我帮你保住了你捕快的位置,是不是日后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孟君泽虽然找到了匕首,可脸上却是一点没露出喜悦的表情来。 他悄无声息的将那匕首藏进袖子,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等着薛成仁的答案。 “你这人不能这样得寸进尺,我日后善待你一些就是,你岂能在这会落井下石,还妄图让我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薛成仁嘟囔着,可底气却是一点不足。 他知道孟君泽是个聪明人,倘若自己招惹了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若不应,我现在就去告诉县令大人,说是你抓捕不力,逼死黑衣人,使得真相至今蒙在鼓中,这杀人案,也成了一桩悬案。”孟君泽其实不过是在吓唬薛成仁罢了,在场那么多目击证人,他的话顶什么用? 可偏偏这薛成仁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货,他这吓唬对于薛成仁而言,还真管用。 “罢了,答应就答应,你赶紧想办法,怎么救我。”薛成仁没反应过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话不说就应了。 孟君泽轻笑,心道这次等桃花出来,可以好好整整这个薛成仁了。 也不知薛成仁说的什么擅长严刑逼供是不是真的。 今日在县衙门口,王虎还说桃花已经认罪画押。要是让他知道,是薛成仁这小子用酷刑逼桃花画押就范,他定然饶不了他。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那把匕首,递给薛成仁道:“给,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回去拿这个跟王大春胸前的伤口比对,若没料错,就是凶器了。凶手畏罪自尽,你直接给县令大人直说就好。行了,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大伙早点回家歇着吧,我也该去接我家桃花回家了。” 薛成仁听到最后一句,连忙反驳道:“不行,你现在还不能接范桃花回去。明日开堂重审此案,得县令大人说放人,我们才能放人。” “这会功夫你又长本事了?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呢。罢了罢了,我直接跟你们一块回县衙,看看她总成吧。”孟君泽心里暗自猜测着,桃花如果知道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她救出来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心里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放下了一桩心思的缘故,他竟然觉得身上的伤都疼得没那么厉害了。 “等会,孟君泽,你还没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王大春啊?”薛成仁见孟君泽嘱咐完了就走,赶紧喊了他一句。 “拿匕首上不是有异族图案吗,乱党杀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句话其实是孟君泽随口乱编的,直觉告诉他,中山王这个词儿,不该由他的口中说出来。 半个时辰后,当他赶到牢房里,只见桃花已经碍着牢门睡着了。 不过一日未见,他却已经觉得过了好久。 孟君泽瞧见桃花的额头上落了个稻草,便伸出手去想要将那稻草摘下来。 可是,他一伸手,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比这牢房的地还脏。 “相公,你来啦。”桃花清凉的嗓音突然响起来,吓了孟君泽一跳。 这还是桃花第一次主动叫他相公,听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这几日,我还是第一次做梦梦见你。不过,你在梦里,的确没有现实中好看。”桃花自己嘟囔着,忽然伸手穿过牢门,抱住孟君泽的脖子撒娇道:“不过没关系啦,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这丫头,是在梦游吗? 孟君泽轻笑出声,实在没忍住,便将手在胸口衣服干净的地方使劲儿蹭了蹭,然后揉了揉桃花的脑袋。 “我说年轻人,你们恩恩爱爱我能理解,但是当着一个要死的老头子的面儿做这些事,是不是不太地道?”这和谐宁静的画面忽然被另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 “老伯?呀,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孟君泽真的是你?”桃花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她的梦里,是不会有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头的。 “当然是真的,我来了,来带你回家了。” 就在这一刻,桃花只觉得孟君泽的笑,比金子还好看。 第二十七章:入洞房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四日后,范氏医馆。 “范大嫂,恭喜恭喜,操心了这么多年,可算是瞧见你家桃花嫁出去了。”王虎的爹带着儿子来参加桃花的婚宴,也送上了礼金。 “瞧你这话说的,我家桃花嫁出去可不费劲,倒是你家王虎,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现在我是生了心,接下来该着急的人是你了。”今日范大娘穿得特别喜庆,头上还别了珍珠发簪,自打桃花爹去世后,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打扮。 “大娘,新郎官来了,您可别拿我打趣了,我不着急找媳妇。”王虎指了指身后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大红喜袍的孟君泽,连忙岔开话题道。 “可不是么,你们快进去找地方坐吧,我得去叫桃花出来了。”范大娘望着英俊潇洒的孟君泽,抿唇一笑,进院子去屋内招呼桃花出来了。 因为孟君泽跟桃花成亲后还要住在范家,按道理说这叫入赘,可桃花怕孟君泽心里不悦,便不讲这些礼数,决定在范家成了亲后,就在附近找个宅院,跟孟君泽一块搬出去住。 如此一来,白日里桃花还是能到医馆给娘亲帮忙,孟君泽则可以在县上随便找个差事做,怎么也都是很方便的。 桃花此刻正在屋内擦胭脂,见范大娘快步走进来,赶紧站起身迫不及待道:“娘,是君泽来了吗?” “你看看你,喜服都没穿好,这个样子怎么成亲嫁人?”范大娘走上前帮桃花整理衣裙,望着她越发像自己的脸蛋,觉得女儿真是长大了。 转眼二十年,她也从待嫁的姑娘,变得这么老了。 过些日子,等桃花有了孩子,她就要做外婆了。 真是不敢想象。 “娘,我是第一次嫁人,没有经验,很紧张啊。”桃花双手揉搓着帕子,的确紧张得不行。 “我的傻丫头,你可别吓唬你娘,成亲这事儿都是一回,没听说哪家的姑娘在成亲这事儿上有经验的。听我说,现在孟君泽已经在门外等着你了,你现在只需要戴好盖头,跟着娘走,到门口牵住他的手,知道吗?”范大娘说完这话,自己捂着胸口深吁了一口气,发现看着桃花嫁人,比她当年嫁人还紧张。 “知道了。娘,他今日是不是比往常还俊俏?”桃花的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一想到今日拜完堂后孟君泽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了,她心情就无比欢快。 “你就知道花痴人家。快点,把盖头戴好了,听话。”这并蒂鸳鸯的红盖头是范大娘亲手绣的,准备了好几年了,今日总算是将它遮在了桃花的头上。 民间有个说法,说新娘子之所以拜堂时要遮这红盖头,就是为了遮住所有出嫁前的厄运,让未来成家后的日子,顺风顺水,白头到老。 今日,她自然心中也是这么盼着的,桃花一定要跟孟君泽,白头到老。 院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宾客,范大娘这些年给人看病,治好了不少人,所以整个方乐县上的人都跟范大娘关系不错。今儿个桃花成亲,大家便也都来恭贺一番了。 还有当初小时候一心想要嫁给桃花做媳妇的那些小姑娘们,现在也来凑热闹了。 她们大多已经为人妻母,很想知道小时候那个在她们心里风流倜傥的范桃花穿上喜服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紧张?”薛成仁拍了拍身侧孟君泽的肩膀,挑眉问他。 自打前几日他们在一块破了案后,这薛成仁就黏上了孟君泽,好像活了将近二十年,他从来没觉得那个人这么对他的胃口过。 今日孟君泽胯下的高头大马,还有腰间的那块碧玉玉佩,都是薛成仁送他的贺礼。 可就算他难得这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一个人,孟君泽对他的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 说真的,这还挺让薛成仁头疼的。 “不紧张,打我有记忆以来,就知道桃花早晚是我媳妇,已经注定了的事儿,有什么可紧张的?”孟君泽手里牵着马,目光一直望向大门处,等着一身嫁衣的桃花从那里走出来。 薛成仁听见他这话满是不屑,“呦,还打你有记忆以来,这话说的这个矫情。你认识范桃花才多少时日,她又不在这儿,你说的这么煽情干什么?” 孟君泽挑眉,轻笑了一声。 他也不指望薛成仁会懂他这种心情,他现如今的记忆里,见到的第一个人,的确是范桃花。 “哎,快看,范桃花出来了。真没见她步子迈的这么小过,今日一看,倒也是个姑娘家的样子。”薛成仁上一秒还嘟囔着这话,下一秒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旁除了那匹马外,根本不见人影。 “娘,您把桃花交给我,今后只管放心。”孟君泽赶上去,伸手就要拉住桃花的手,却被范大娘拦了下来。 范大娘紧紧盯着孟君泽的眼睛,无比认真道:“答应我,对她好,别离开她。” 什么孝顺与否都是虚的,她是在给桃花找相公,不是在给自己找下人,只要孟君泽这辈子能对桃花好,她就知足了。 “娘,我向你保证,我会对桃花好的,桃花这辈子都是我孟君泽的妻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孟君泽五指并拢,放在耳畔,郑重回答。 桃花低头看见了一双月牙白的靴子,唇角顿时上扬。 是他,这靴子是她选的,觉得比大红的来得贵重好看。 “娘,君泽他已经保证了会对女儿好,您就放心吧。”即使蒙着盖头,桃花还是准确无误地抓到了孟君泽的手,十指相扣,怎么也不肯松开。 “你呀你,还没拜堂呢,就知道护着夫家了。”范大娘无奈地摇头笑,侧身让开了路,让孟君泽把桃花抱进去。 这方乐县上有规矩,新娘子出嫁前,若是明媒正娶,夫君是要抱进门的,如此过了门才会有人疼。 桃花不肯,孟君泽背上的伤虽然愈合了,可是这才多少时日,要是一抱自己又裂开了可怎么办? 可是旁边围了这么多人看热闹,她也不好直说孟君泽身上有伤,且尚未痊愈,便大声道:“娘,我有手有脚,自己走进去就好了。” 她不怕人家看笑话,笑不笑话都是人家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关起门来,她是要跟孟君泽过日子的,不是那些看笑话的人。 可是不料,孟君泽一把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脚下腾空,吓了桃花一跳。 “我身子没那么虚,既是承诺了要让你幸福,就定然不会食言。”孟君泽抱着桃花就走到了医馆大堂内,路上便说了这么一句。 明明是句正常的不得了的句子,桃花偏偏听得羞红了脸,脑子里闪过好多羞人的画面。 当真是背地里禁书看多了,以至于现在整日想那些没用的事情。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孟君泽在屋外随范大娘一块招待宾客,桃花便蒙着盖头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夫君没回来,所以这盖头不能掀开;合卺酒未饮,所以不能吃东西。 这些规矩若是放在以前跟桃花讲,桃花肯定十分不屑。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比谁都守规矩。 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很幸福,她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她范桃花嫁出去了。 也许是之前太过紧张,现在屋内没人,她一下子就放松下来,靠着床榻便睡着了。 待再次醒来时,她便看见孟君泽坐在对面望着她。 “盖头呢?我睡着的时候掉下去了?”桃花有点慌张,她害怕那滑落的盖头会成为不幸福的兆头。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见你睡着,怕那盖头上的流苏挂到你,就把它摘了。你若是困了,就把衣裳褪了,好好睡吧,你肯定也是累了。”孟君泽说着这话,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摘去了桃花发梢间的金簪,顷刻间那一头青丝就垂了下来。 “怎么能是我自己脱衣裳呢?还没饮合卺酒呢,怎么能就这样睡着?”桃花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睛睁圆了望向孟君泽,不知道自己说的规矩都对不对。 虽然夫妻房事应该是夫君主动才对,可孟君泽显然没这意思,她不主动说怎么成? 这可是他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啊,不能因为犯困,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啊。 亏得她坐牢的时候,孟君泽还答应要让她尝尝滋味,现在真的拜堂成亲了,他怎么可以食言呢? 孟君泽望着桃花一脸认真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你当真这么着急?堂都拜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桃花咬着嘴唇不吭声,她倒是不怕孟君泽跑了,可她怕孟君泽那方面不行。 这男人长得太好看,心里多少担心他是有缺陷的,老天爷向来公平,为何要把他生得那么精致? 医书上对男人的病疾也有所讲解,虽不详细,可多少她知道一些。 这洞房花烛夜,夫君正当壮年,既然如此不主动这事儿,会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 想到这儿,桃花略有遗憾地眨了眨眼睛,拉着孟君泽的手道:“相公,此时屋子里没有别人,你且实话跟我讲了吧,若是你那方面有问题,我也定然不会嫌弃你。没事儿,咱家就是开医馆的,什么病都能治,那方面也是一样的。” “你这丫头,当真是贼心不死。”孟君泽喃喃了一句,低头封住了桃花的唇,手指顺势便解开了她胸前的带子。 第二十八章:甜的太过,是要倒牙的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什么时辰了?”桃花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问了一句,等着范大娘回答她。 可是过了一会功夫,她没听到范大娘给出的答案,耳边却传来了孟君泽的声音,“娘子,日上三竿,可以起床了。” 娘子? 桃花迷乱的神智一瞬间清醒起来,她昨儿个嫁人了,夫君就是她心心念念了好多时日的孟君泽,况且昨天晚上他们还入洞房了。 她本来不会起这么晚的,是因为昨日她非得缠着孟君泽说要饮合卺酒,结果孟君泽就嘴对嘴喂了她整整一壶,以至于她喝多了,现在脑子都发蒙。 “早膳我都做好了,你快点擦把脸,起来吃饭。”孟君泽走进屋,掀开桃花用来遮挡住脸的被子,笑着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桃花红着脸坐起身,支支吾吾地小声问道:“那个,昨天晚上,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什么?”她后面说话的声音太小,以至于孟君泽没听清。 “哎呀,这话我怎么好直接说出来呢,多羞人啊。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已经行了房事,我想着是不是已经成了你的人?”桃花以为孟君泽是在装傻逗她,于是气急败坏地用枕头去砸他,嘴里也毫无遮拦的都问了出来。 “桃花,昨天晚上的事,你当真一点不记得了?”昨晚孟君泽为了向桃花证明自己的身子真是一点没问题,他可是跟桃花折腾了大半宿,这丫头现在竟然不记得了? 那昨夜她撒娇求饶,姿态撩人的样子,也是一点不记得了? 桃花干笑了两声,伸手去扯孟君泽的袖子,“人家昨晚上不是喝多了么,不记得也正常。没关系,今天晚上咱们再重来一遍就行了,我今晚不缠着你喝酒了,发生什么事儿,指定能记个一清二楚。” 孟君泽听见桃花这话,一扶额头,语气无奈,“你说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看我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傻媳妇,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桃花笑着跪到床上,蹭着上前抱住孟君泽的腰,脑袋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拱,边拱边道:“娶了我这么个媳妇,你肯定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你就知足了吧。最重要的是,我娘刚生我的时候找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好生养,能生好多双儿女。” 她抿着嘴偷笑,眼睛也不眨地信口开河。 “娘当初找人给你算命,好像大师不是这么说的啊。大师当初不是说你命生孤煞,此生注定孤独终老吗?”孟君泽今日也没惯着桃花,一语道破了她撒的谎。 实在是桃花当年的命数已经是方乐县上众人皆知的事情,前几日薛成仁那个大嘴巴没忍住,跟孟君泽一句没藏着,都说了。 “哎呦,我的孟大公子,你可别口口声声咒自己,我有了你这么个好相公,可还真不盼着孤独终老。”桃花笑着抬头望向孟君泽,满脸都写着甜蜜幸福。 孟君泽捧着桃花的脸,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口,然后起身拿过桃花的衣裳,要帮她换上。 “不用不用,我可是个持家的好媳妇,不用相公帮我穿衣裳。你快去叫娘吃饭,我马上就好。”桃花说着自己跳下床,三下两下把那裙子套在了身上。 孟君泽应声出去,桃花低头的那一刹那,看见床上有一抹暗红色的血迹。 这就是娘此前说过,新婚之夜的落红? 原来为人女到为人妻,不过就这么一步之遥。 桃花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心里默默念着:爹,您要是活到今日,看见女儿出嫁,定然比谁都开心。爹,您放心,女儿现在过的很好,找了个普天之下最好的夫君,比谁过的都幸福。 “桃花,你这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君泽这饭都热了一遍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已经嫁人了,却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真是叫人操心。”范大娘说着便推开门走了进来,桃花听见响动,连忙用被子盖上了那一抹红。 “娘,您都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你进屋之前要敲门的嘛,你说进来就进来,我都没有个心理准备。”桃花嘟囔了一句,伸手用丝带将头发系上,而后就要随范大娘出去吃饭。 “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我进你的屋子,还要什么准备?你要是跟我这样分心,索性今日就跟那孟君泽出去住,也别在我眼前碍眼。”范大娘嘴上抱怨着,人却已经拽着桃花坐在了椅子上。 “为人妻了头发就要绾起来,这要是叫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多么不庄重的人呢。”范大娘的手很巧,这一点桃花并没有继承到。 她三下两下就将桃花的头发绾成了一个发髻,又用丝带缠了几圈,垂下了一点。 “成了,出去吃饭吧。”范大娘满意地看着桃花这个模样,笑着点头。 “娘,您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您。” 早饭用的很愉快,孟君泽做饭的手艺竟然出奇的好。 吃饭的时候,桃花也想过这个问题,孟君泽能文能武,又会做饭,人又聪明,应该背景也很不一般吧。 这天底下只要说得出的,好像就没有他孟君泽不会做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呢? 桃花跟范大娘讨论过这事儿,范大娘说,孟君泽一定是在下落的时候撞到了头部,以至于脑袋里面有淤血,所以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可是未来,他能不能记得起来并不好说。 也许有哪一日,他头里的淤血散开了,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可是那一日,也许在一天以后,也许在一年以后,也许永远都不会到来。 “桃花,既然你选择了他,就应该接受他的所有。即使有朝一日他记起来了曾经的一切,那一切之中有你所不喜的事情,你也应该包容。世上没有尽善尽美的事,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你选了他的一面,就要爱他的另一面。”成亲的前一夜,范大娘跟桃花说了很多话,唯有这句,是叫她印象最深刻的。 娘说的对,不管孟君泽遗忘掉的记忆里有什么,她都应该爱他,理解他才对,这才是一个好妻子应该做到的事情嘛。 “君泽,洗完碗以后,咱们两个出去看宅子吧,娘把钱都准备好了,只要我们选地方就成了。”范大娘去前院问诊,桃花一边洗碗一边跟孟君泽嘀咕道。 “咱们刚刚成亲,就这么搬出去,娘会不会很失落?”孟君泽倒是十分顾虑范大娘的想法。 “不会不会,我们每天都会回来看娘啊,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别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回医馆。”桃花眯着眼睛笑,心里不想孟君泽再多过问。 其实实话桃花没好意思说出口,就好像今天早上床上的那抹红,若是让娘看见,心里也会觉得羞臊。 她范桃花行走江湖十八载,头一回觉得成亲以后,原来整个人的性情都会改变,她以前可从来不知道羞臊为何物。 “好,那咱们便去看宅子。”孟君泽揉了揉桃花的脑袋,满眼宠溺。 他们的运气很好,陶员外的儿子要接他进城,所以这宅子正好要着急出手,地段好,价格也合适,桃花二话不说,当场就交了定钱。 这宅子定了,剩下的就是装修宅院了。 “相公,你喜欢什么树木,什么花卉,什么纹路,什么风格?”桃花忽然发觉自己对孟君泽的过去似乎一无所知。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就连孟君泽自己,都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美人树,玉兰花,麒麟图案。”几乎是下意识,孟君泽张口便来。 “相公,我真的怀疑里说失忆一事是不是在骗我,为什么你对自己的喜好这么清楚,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桃花奇怪道。 “我若是能够解释得清,便才是真的骗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粉饰宅院一事,全按照你的喜好便可,不必顾虑我。有出力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反正我们两个的家,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孟君泽的嘴巴就如同抹了蜜,一点也不似那日初见时的冰冷眼神。 “那你可说准了,不许骗人,我自己做主,你不要插手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孟君泽轻笑她可爱。 其实桃花并不是真的想要将宅院装饰成自己喜好的样子,她是想要给孟君泽一个惊喜。 接下来的半个月,桃花一直早出晚归,找借口说是去帮人家针灸治病,其实就是在忙活这件事。 为此,她悄悄找了很多人帮忙,甚至就连薛成仁,也为了能够给“孟君泽制造惊喜”这件好玩的事,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并且十分难得的是,他这个大嘴巴,这次竟然没有提前泄密。 完工那日,桃花站在宅院门口,笑得合不拢嘴。 门外的匾额上,已经写着“孟府”二字,从今往后,这就是她跟孟君泽的家了。 她欣喜若狂地跑回医馆想要告诉孟君泽这个好消息。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孟君泽不见了。 第二十九章:你究竟是谁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娘,您瞧见君泽没有?”桃花回屋后四处不见孟君泽的身影,只能去求助娘亲。 “君泽?他不是跟你在一块吗?这阵子看你们两个都早出晚归,藏着掖着的,你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范大娘放下手里碾碎的药材,抬头询问桃花道。 桃花瞪圆了眼睛,孟君泽跟她一块早出晚归? 好啊,刚成亲多久啊,孟君泽就敢欺骗她了。 这几日晚上,她忙活了一天回家后,孟君泽明明是跟她说,他去山上帮娘采药,还学着如何给人诊脉来着。 若不是娘今日讲了,怕是桃花永远都不会知道孟君泽骗了她。 “娘,没事了,你等我去把他找回来。若是回来晚了,你就先睡吧。”孟君泽在这方乐县人生地不熟的,他还能去哪儿? 八成是被薛成仁那家伙拐去烟花柳巷胡混了。 要说这点也不好,方乐县地方不大,偏偏烟花柳巷开得齐全,那儿的姑娘还各个姿色上乘,薛成仁便是那儿的常客。 薛成仁,你现在最好祈祷孟君泽没有跟你在一块,否则被她范桃花逮到,就不一定对你做出什么事了。 路上这么想着,桃花二话不说直接走进了薛成仁最常去的那家青楼,气势汹汹。 “桃花,许久不见,今儿个怎么想起来玩了?”以前桃花小时女扮男装时,也没少跑到这地方蹭吃蹭喝,所以跟这里的妈妈和姑娘都熟悉得很。 “刘妈妈,薛成仁今儿个是不是在你这儿呢?”桃花也没心思跟她叙旧,直接表明了来意。 “薛公子?二楼,春风阁,跟青兰在一块儿呢。”刘妈妈也不知道桃花今日为什么来找薛成仁,可是打小他们两个的“官司”就没断过,所以也懒得干预。 反正再怎么闹也闹不到她的头上,她也不畏惧。 都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桃花便也想着给孟君泽留个面子,所以没在大堂吵闹,直接就找上了二楼。 推开门上写有春风阁三个字的屋门,一进去,正看见薛成仁搂着青兰,色眯眯道:“兰兰,快来陪小爷喝了这杯。” “薛成仁,叫她陪多没劲儿啊,我陪你喝。”桃花也不客气,一把抢过薛成仁手里的酒壶,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呦,桃花来了啊,那你们两个先聊着,有事儿再叫我。”青兰一见是桃花来了,知道今日薛成仁又是跑不了,八成桃花这又是在替哪家的姑娘出头了。 这薛成仁遇上范桃花,也算是遇上了这辈子的克星。 她掩唇一笑,站起身便离开了屋子,还随手带上了门。 “兰兰?小爷也没让你走,你怎么就把我跟这个母老虎关在一块了呢,小爷我若是出了事,谁还能给你捧场啊?”薛成仁望着青兰的背影喊得无比悲情。 “薛成仁,你老实交代,孟君泽现在在谁的房间呢?”桃花将那酒壶狠狠摔在桌上,满脸不悦。 “君泽在这儿?哈,他也来了?”薛成仁听见这话倒是笑得满脸开心,他还打算等到过些日子,孟君泽对范桃花失去兴趣的时候再给他介绍这里,没想到他这么上道。 真不愧是他薛成仁看上的人,果然跟他的性情喜好都相同。 “你装什么傻,不是你带他来的吗?”桃花以为薛成仁在那儿装傻,伸手一巴掌就拍在薛成仁脑门上。 薛成仁捂着脑袋“哎呦”一声,“范桃花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当年的薛成仁了,现如今我是捕快,你敢袭击我,是要坐牢的。” “你快点告诉我孟君泽在哪儿,废什么话?”桃花有些不耐烦。 每耽搁一分钟,也许孟君泽就跟别的女人待在一起多一分钟,这么想想,真叫人难过。 “我这几天都没跟他在一块,他跟我说你最近不在家,要留在医馆帮你娘的忙啊。你现在莫名其妙冲出来跟我要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薛成仁一脸无辜,他从小到大被桃花冤枉过的次数,真是比他进青楼的次数还多。 “没在一块?”桃花的脸蛋皱成一团,纳闷极了,心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孟君泽在这方乐县上还会认识谁。 难不成他是被县太爷找过去共同饮酒作乐,打马吊了? “薛成仁,你今日离开衙门的时候,可看见过孟君泽吗?我回家以后就没见到他,问我娘亲,她说这几日孟君泽早出晚归的都不见个人影。我刚才那么激动,是因为他跟你在一块,也被你拐到这烟花柳巷来了。”桃花的语气开始发慌,君泽他不会出事了吧? 薛成仁见桃花是真着急了,心下一横,决定自己也爷们一把,就不在这个时候逗弄她了,于是道:“其实,我前两日见过他一回,他神色匆忙的好像往城里去了,身后还跟了几个身上带刀剑的陌生人。我当时奇怪,就喊住他想要问问他干什么去。结果他理都没理我,径自就走了,为此我还挺生气的。” “带刀剑的陌生人?你看那样子,可像是挟持吗?”昨天晚上桃花还跟孟君泽睡在一块,她没发觉孟君泽的态度有什么异样之处啊。 “不像,那几个人对君泽挺恭敬的,完全是他在带路的样子。不过我劝你,也别着急,还是在回家等等吧,没准晚些时候就回去了呢?我看他对你挺好的,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不会抛下你不管的。”薛成仁见桃花的眼眶泛红,顿时也于心不忍,便随口安慰了她几句。 此前一直针锋相对,并不是他薛成仁不懂怜香惜玉,而是桃花在他面前,就从来没规矩的像个姑娘家。 现在,她梨花带雨,让人瞧着,也真是楚楚可怜。 “嗯,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桃花也没管面前坐着的人是谁,张嘴就道了谢,这倒是让薛成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范桃花竟然会给他道谢,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那个,桃花,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行吗?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薛成仁站起身,搓了搓手,心里暗自嘀咕,就送她回去吧,就当帮孟君泽一个忙了。 “不用了,从这儿到我家的路,我比你熟多了。”薛成仁难得友好,桃花想要给他一个友好一点的笑容,可是突然却觉得,她笑不出来。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君泽要离开她了,即使他们在相处了那么短的时间,他却要走了。 她记不清自己用了多久的时间才走回医馆,一路上魂不守舍,便走错了好多路。 回到家时,灯还没灭,范大娘还坐在门口等她。 “娘,那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啊?”桃花见是娘迎出来,连忙在脸上堆上笑容,生怕她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你们没回来,我哪儿能睡得着?”范大娘的一句“你们”听得桃花嘴里发苦。 “娘,我刚才去找君泽了,他今天晚上在薛家喝酒,就睡在那儿,不回来了。”桃花努力牵动嘴角,希望自己的笑容不太生硬,也尽可能地放松了语气,让人听起来是愉悦的。 “行,那你赶紧休息吧,我也去睡了。那孩子也真是的,跟薛成仁走的那么近做什么,不知道都是因为薛成仁,你才被冤枉入狱?”范大娘嘟囔着,回了屋子。 桃花吹灭了灯,坐在床榻上,彻夜未眠。 人在心乱的时候,就会想出很多不好的可能。 她害怕孟君泽出了事,害怕孟君泽记起了过往,害怕孟君泽爱上了别家的姑娘。 她害怕一切,可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她害怕自己失去他。 就这么坐了一夜,她一夜未眠,孟君泽一夜未归,直至翌日天亮,门外终于响起声音。 她兴高采烈地跑出去,想要第一个见到他的脸,在好好质问他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之后,再亲他一口。 可是因为她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夜,所以整个下肢都酸麻的发胀,迈出门槛的时候步子一沉没抬起来,人就这么直接拌着门槛,栽倒在了地上。 “范姑娘快些请起,你是我家主子的救命恩人,主子说过,您不需行此大礼。” 有人说着话便将桃花扶起来,桃花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陌生的鹅蛋脸。 那女子身穿素青色纱裙,额头点着一枚红花,妆容雅致,长得也不错。 可问题是,她是谁? “你是谁,你家主子又是谁?”桃花一脸茫然,语气里难以掩饰的尽是失落。 她还以为是她的相公回来了呢,结果相公没等来,却等来了这么一个女人。 “我家主子就是你一个月前救下身受重伤的公子,前阵子失忆,什么都不记得的那一个。你若是想不起来,可以去门外看看,他就在门外呢。”那姑娘语调欢快,提起她家主子的时候,眉目含情。 “你会不会搞错了,我前阵子没救过什么公子,只救过我相公。”桃花边说边着急地跑了出去,全然不顾她已经磕破,正在流血的右腿。 她推开了医馆大门,只见门外站着的那个人一身玄墨色长袍,袖口滚着金丝,头发用玉簪高束,说不出的英俊潇洒。 若是不看脸,她还真没敢认这就是前几日还黏着她撒娇的孟君泽。 第三十章: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君泽,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她,又是谁?”桃花想要问他太多事情,可是话到嘴边便只剩下了这么一句。 只见孟君泽上前一步,走到桃花面前与她四目相对,字正腔圆道:“近段时日因为身体缘故,李某叨扰了范姑娘多时,心下感激,特备上百两黄金,绸缎几匹,聊表寸心。” 桃花满脸困惑地望着孟君泽,还是那张无比熟悉,日日相见的模样,可却是万分陌生的眼神。 “李某?你不是孟君泽,那你是谁?”桃花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也许她的君泽尚未回来,还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与人鬼混呢,眼前这个人只 谢言的话,自然更偏向前者,毕竟卢雨确实很能怼,但是他本身只是青级异变人,无论是气场还是自身的气质亦或者是强者的压迫感,都远远弱于马克。 说来说去,他心底又埋怨上李氏,若不是李氏慈母多败儿,慕天曜怎么会被她教成这么个样子呢? “帮我?你以为你是谁?我看你是有妄想症吧?去医院查查脑子!”孟芸冷笑着说。 第四天,过长的能量运输路线让谢言无奈放弃了深入探索,得等以后有足够多的银色灵能后,再用银色灵能催生传输效率更高的白银根须来进行探索。 雷生不明白,为什么都城里有这么先进的农耕手段,不向其他地方推广呢? 树绿了,花谢了,叶黄了,大雪飞舞,这一年太匆匆,年关近了。 以至于后期赶至的历练队伍,一路上疑神疑鬼四处侦查,十分不习惯没有村霸的骚扰。 这其中还牵连着京城各方势力,李嬷嬷也是为此而死,李府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她这个八字与男主最为相合的人。 没多久,第一个捕兽夹从眼株上长了出来,而后谢言通过增长枝条的办法,慢慢地把捕兽夹推到洞里那具牛干尸的腿上,然后触动开关。 “东岳大帝,剑都断了,您就等死吧!”邪神勾起唇角,又是一剑攻了过去。 那可是一位炼虚后期的超级高手!屠城才不过化神后期而已,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男人都懂得的工具,叶天的脑子里立马蹦出了一个词——调教。 秦堪皱皱眉微笑道:“姑娘们,请坐下来说话。”秦堪虽然笑着,笑中却有一股威严,言语虽然平和随意,却偏偏有股严厉,众妓不由自主坐下,言语动作都收敛了许多。 他说着,浑身骨骼格格作响,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掌,伸在杨飞的面前。 对于董德的身份,司奇已经从苏云章那里了解到一些,但是看到自己敬仰的师兄居然露出这种表情,他就感觉有些凌乱的晃动了一下身子。 “哈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你是故意逗我笑吗?认为发笑会降低我的战斗力吗?可怜的宋狗,来吧,和我决战吧,让我砍下你的头颅!”阿日斯兰大声狞笑,胯下马匹猛地一窜,朝着赵天佑就冲了过来。 岳申话出口又后悔,觉得不该这样对秦质洁说话,可岳申是认死理的人,觉得自已没有错就不会轻易改变观念。 这种又清纯又魅惑又可爱的气质,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了,都会心痒痒。 不远处,徐浩带着十分羡慕的眼神,看着边彼岸和笑无幻几人,亲密的交头接耳。 “先生,请问您是分期付款,还是付全款?”售车员很礼貌地问道。 准备还要说些什么的连城翊遥,突然听到了司律痕的这句话,愣了愣,随即脸上的怒意被一抹惊喜所代替。 韦德将球扣进篮筐,落地后转身看了孙卓一眼,眼神中竟有些不甘心。 第三十一章:我追我相公,你干嘛去?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娘,您今天好奇怪啊,刚才是您先把这玉佩拿出来,怂恿我去找他的,还说这玉佩是他留给我的信物。这才多大一会功夫,怎么又改了主意呢?”桃花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范大娘,若不是顾忌范大娘的想法,她肯定现在已经在寻找李珏的路上了。 范大娘将头扭到一旁,心里连忙合计着到底该怎么跟桃花解释,可是桃花的目光却一直盯在她身上,让她想要撒谎也不成。 更何况,母女连心,她们两人之间无论谁说了谎,对方都是能够感觉到的。 索性,就说了实话吧,“桃花,你仔细看看这龙佩,这玉佩的质地,上面 漆黑并印刻一圈圈纹路的刀鞘划过,两个“丧尸”的头颅高高飞起,那断口分明的脖颈伤口会让没亲眼见过人觉得,分明就是真正的真刀一刀斩下,而不是刀鞘并且还是凭空划过的结果。 王晨记得的单机游戏之中,堪称是最为经典的西方魔幻游戏作品之一,尤其是他也玩过单机和联机的暗黑破坏神II。 年轻的警察一到仙医院,立刻检查起来四周的环境,并且目光在每一个员工的身上扫视。 脑袋被轻轻拍着,夏真顿时呆愣下来,打她出来历练开始,敢这样做的人,这还是第一个。 要知道当初天灵半神都没有留下诸天穿穹梭,这一次它怎么可能会栽在一个中位不朽的修炼者手中呢? 那些人脸上也不敢有任何不满,依然带着笑脸,谁让他现在握着洛阳大半个市场的货物供应,这些人要想做生意,很多货物必须找钱太韶供应,其他人不行。 “李家、易山阵法公会、孙家和城主府已经将我们宋家团团围住了……家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福伯出声问道。 “你TM给我滚一边去!”但王一水忽略了秦勇,只见他经过秦勇面前的时候秦勇一脚就把他踹到一边去了。 那名莫西干头的壮汉敲了敲方向盘,有些不确定的对谏山黄泉问道。 江景把苏无恙安置在郑扬的房间里,调了热热的姜糖水喂她喝了,看她冒了一身的汗,悠然醒转才放下心来。 律昊天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到白衣的苏影湄,犹如美丽纯洁的天使。 唐宣坐在床边,左手握着刀子,右手拿着布擦拭刀子,把刀子擦得铮亮。 “三姐,你先别哭了嘛!我给你擦『药』哎……”莫佳豪一手拿着『药』水瓶,一手拿着棉签蹲在莫予涵的身边。而他们的背景,是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吧。 狠狠咬了自己一口,一阵疼痛感传来,意识逐渐清晰,我闭上眼慢慢回想,我告诉自己不要急。 九指差一点潸然泪下,终于拂袖而去,转到里屋自己生闷气去了。 林肯·坎贝尔的话让罗斯少校都有点皱眉头,这个家伙确实越来越放肆了,以为是拿捏住自己的命脉了,就如此嚣张的做事,这样嚣张的人,往往都不是长命的人。 马蒂斯他们紧随而动,立刻跟了上来,迅速分散在叶天和贝蒂周围,警惕地盯着周围的情况,随时准备应变。 一排的木架,底下是悬空的,大约有两层楼高,木架摇摇晃晃,苏无恙双腿发抖,她有恐高症,即便不是特别的高,也会受影响。 姜彦明归宗让程老太太痛哭失声,一场凄惨巨变,姜彦明如今已经是姜家唯一撑家之人,姜彦明归宗,让这份支撑总算名正而言顺了,姜家,会因为这样一个撑家人归来,很恢复元气,再次挤身于京城名门大家之列。 越前是劳碌命,穿越后也没个轻松时间,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呢? 第三十二章:半路杀出来的姑娘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在桃花看来,薛成仁的举动无疑是胡闹,又或者,他就是摆明了在给自己找麻烦,让她没办法成功去京城。 所以,当薛成仁去给薛老爷请示,表示自己要去京城考取功名,让薛老爷多出点银两赞助的时候,桃花在一旁可没少费口舌。 “薛老爷,京城距离方乐县可是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免不了要吃苦头,贵公子肯定受不了。” “薛老爷,贵公子大字都不识几个,您能相信他真是去京城考取功名的吗?” “薛老爷,京城不比县上,人也多,关系也广,您想要用银子买官一点也不容易,要不然您就死了这条心 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放回家中置办灵堂,就在一个宽阔的地面置办。 一时之间,心中暗骂着葬野军如今真的是混飘了。竟然连乾字领地都开始不放在眼里。 他心动了,八角牢笼里的两人战斗力已经不输先天,而且林凡可以看出他们没有修炼任何功法,一身实力是硬生生的训练出来,如果将这样的人收服,稍加培养战斗力绝对不输现在的他。 虽然自己躲得好,蛇皮走位避开了所有要害,但精神上还是受到了冲击。 魑和离刚才原本还想的很好,至少也是逻辑条理极度清晰的。可是李一凡这一句话,话音刚落,明显是把两人刚才还引以为傲缜密的逻辑给完全颠覆了。一时之间,葬野神军两大主战番队的番队长,竟然是同时坑不出声来了。 刘梅梅将绣完的鞋面收拾好,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准备去洗把脸洗个脚就上床睡觉。 她的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在平地上一般,引起了极大的反应。全场哗然,都是十分的不解。 现在村内不知进来了多少人和媒体,情况复杂,她们第一要务是保证众人安全。 天色大亮,她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生疼。 东方天空露出的鱼肚白下,时有飞鸟划过,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喧哗声,那是别的农家人也开始了收割。 当然这只是蔡旭第一次见他时的杂念感想罢了,真正让蔡旭记在他的并不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反而恰恰是他那一身密集的伤疤人蔡旭对他影响深刻。 “这是水漫金山吗,我梦你怎么把华国白蛇传的视频放了出来。”石室先生以为是我梦播放错了,不过石室先生也是挺爱看的。 在经受BOSS一番火焰喷射的洗礼之后,又有人倒下了,还活着的人也都变成了残血,他们不得不通过喝超级血瓶来把自己血量提上来,牧师已经照顾不到所有人了。 他的眼光极准,看似莽撞,但实际上在剑心通灵的心境下,一眼便看出吴用是现在仪式的关键人物,只要稍一干扰,便能打断这里的诡异仪式。 毫无疑问,不断响起,且还有着越演越烈驱使的动静让薄奚黑石包括他身边的一些人都明白他们如今就是已经踏入了敌人的陷阱之中,突然响起的动静根本就是敌人察觉出了他们的行动想法,所以才会开始发力了。 “我梦真的很感谢你,没想到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获得了主的力量,哈哈哈。”阴险的笑声从克劳斯嘴里发了出来,显然克劳斯对近藤这个意外之喜非常高兴。 他把我抱的很紧很紧我没有用力,我没有受到一丝碰撞…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心里也很安静,心理突然产生另一种感觉,那感觉是!!!! 于是乎,早就等不及的胜利队出发了,话说美扎德的第二形态其实也不弱,背部和嘴中发射的紫色光弹,威力和命中率也还可以,哪怕是驾驶技术强如闪电队梶尾队长这样的驾驶员也被美扎德发射的光弹击落了。 第三十三章:我相公可是高门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薛公子,咱们能不能歇一会啊,我屁股都要被这马颠得散架子了。”锦绣嗔怨着,那胯下的马匹便就停了下来。 桃花无奈地一扶额头,心里笃定这锦绣肯定是哪家跑出来的娇小姐,行走一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要求停马休息了。 借着薛成仁去前方树林里去解手的功夫,桃花站到了锦绣面前,与她四目相对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锦绣那眼睛骨碌碌一转,双手叉腰,盯着桃花,满脸不屑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我在问你问题,知趣点就不要乱插话。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裙子是云锦,你 和在谢朝时一样,谢茂的工作环境很放松,边吃东西边议事毫无压力。 乔芷萱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要求报警,竟然不顾周良平的前途了吗。 叶楚下了车,进入茶社,由服务生领着, 在其中一张桌旁落座。许是来得早了些, 恒兴茶社的人三三两两,还有很多空余的座位。 馨怡的声音细细的,带着几分和事佬的味道,但显然她话语里的意思却不完全是那种感觉,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一种被抓到是你活该的意思。 叶楚记起了先前看到的有辆停在宅子里面的黑色汽车,有点眼熟,但她并未在意。 谢茂能在两个世界里肆意穿行,调整自己的五行,强行扭转修为,这在衣飞石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觉得,大概只有谢茂才能做到这一点。 “你和姐姐相亲过,现在和我一同说话是否有些不大合适?”叶嘉柔在心中分明认定了叶楚被陈息远拒绝,但还是想在陈息远口中听到叶楚吃瘪的场景。 宴会上的人陆陆续续到齐,叶楚走进大厅的时候,空气中的话语声似乎都凝了一下,才恢复正常。 莫先生和她的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怕是会给自己惹麻烦。 而他以前可没有听说薰的身边有什么华夏保镖,显然是最近才出现的,可见这个少年对她真的是很重要了。 衣服凌乱不堪,头发早已经歪歪斜斜,簪子和耳坠都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他的脸上,一张黑鹰的面具,将他的面容遮去大半,让人看不清楚,但一双眼睛,锋锐犀利,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后,慕凡和爱丽丝两人瞬间就消失在了四门万里和路西法两人的面前。 因为若非如此,他带大长老进入这黑熊洞取得九曲仙芝,一定会被大肆嘉奖,到时回宗一定会被大长老提拔,可现在九曲仙芝被人捷足先登了,别说被大长老提拔了,反而还会引起后者的不悦。 这个时候,狂涛大师如果行动,很可能会找到陆峰家里。查一个高中生的住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楚浸染站直身子,抹着眼泪,摸着实验室里所剩不多的仪器,心情如絮,泪水狂洒。 庭院里,两个老人正为今天的晚饭忙活着,见门口有人,那老头便走了出去。 任须臾挂了个泌尿外科下午的普通号,然后找个地吃午饭,吃完午饭,再次返回普和医院,坐在泌尿外科门口,等着叫号。 “对手真厉害。”等醒来时,六位妖修发现自己身陷一处院落,全身元识被禁制所封,身上的元灵戒指等宝物都被搜走,不过还有美酒佳肴和仆从服侍。 很多时候,妈妈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人们想要保全自己的法子,于是乎,退而求其次,其次不行再求其次,以此类推。可最后呢,退而求其次的自己,还是原来那个想要保全的自己吗? 听到这句话,两团站圈都诡异的沉寂了下来。望着萧玄的方向,火玄众人和九尾等人各怀心思。皆是神色复杂的望着萧玄的方向。 第三十四章:下个毒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易子白带着桃花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逛了一大圈,一直不曾改变的,是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从未放下来过。 你若说他是求色,当真也不像。 他自己生得比桃花都好看,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根本犯不着死缠着桃花不放。 可你若说他是求财,则是更加不可能了。从一开始桃花就提前跟他说过了,她没钱。 “易公子,恕我冒昧,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终于找了一家馆子坐下,不等菜上来,桃花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我是个什么来头不是告诉你了吗?桃花,你 “傻姑娘!提督是不死的!所以不会有事的!”常非捏了捏太太的脸蛋。 便就在三爪真龙出现的一瞬间,谁也没看到,孙成的眉心之间,睁开了一只竖眼。三爪真龙不过孙成的掩护,真正的杀招,也是终极绝招,乃是雷电之眼。 谁知反倒是苏明先忍不住了,直接一下子把他的枪给夺了过来,几乎没费太大的力气,一下子就从吴老板的手中接盘了,甚至他自己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这场持续以灵魂来加持封印,终于结束,过程虽然痛苦无比,但能将灵魂淬炼到仙帝级,无疑是最大收获。 哥哥虽然是核心弟子,但平日里很少出现,所以,他不希望和云飞扬闹僵。 无物不燃,没有任何实物可以阻拦的万花筒写轮眼瞳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展现在宇智波佐助面前。 神志已经有点不清楚、飞身欲扑的老紫想要冲出包围圈,迎面就被水木本体的巨拳再次砸落海面。 顿时间,两人就在一池的春水当中,上演起了最为原始的贴身大战。 他周身混沌气流缠绕,这是他融合六种分神期巅峰的规则之力所形成的,这些混沌气流的攻击力异常强大,原本存在的茅草屋早已不翼而飞。 一切准备就绪,我回到顶楼和死神斜对角的窗口,架好M200狙击步枪,而在我们中间的两个窗口,死神各布置了一个假目标,用来迷惑敌人。 “岳母大人,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去天武学院,怎么样?”萧锋转而问着柳若云的意见,毕竟是长辈,萧锋就应当给予其足够的尊重。 为了以防万一,院长又亲自替王老师查看了一下身体健康状况,在确定确确实实已经安然无恙以后,大伙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吓唬吓唬是免不了的,为的就是让这个调皮的家伙长点记性。 “幕毅,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外面到底过了多久了?”火猿很好奇地问道。 “幕毅?本王记下来了。”地狱之神笑道,他右手张开,随着一阵黑色灵光闪现,有一道黑色的令牌出现在他的手掌上。 本来战斗形式已经非常占优,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紫三五零心中已经大为着急了。 无法根治,却能止痛已经让潇荀沐、温玉霖和绝影感激不尽了,三人一个劲儿的道谢,温玉霖还让人添了好几道菜。 因此,李毕夏对于这次拿下仙王境的山头,冲破这些瓶颈,打开这样的桎梏,可是有着十分的信心。 “他敢,安家的人是他能动的。”冷烨冷哼了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待到这两名魔将一死,现场也就只剩下魔将首领与林贞二人的打斗还没有结束了。 这里他的寝殿,除了皇后娘娘,任何人不得在此留宿,召幸嫔妃要么去承恩殿,要么去她们自个的卧室,就是没有人在这里住过。 唐龙的分析让李三不得不注意,确实是存在很多的问题,一些细节确实没有注意到,相距那么远的位置,加上鞋印方向也不对,这样说来,现场的鞋印不是成了一个谜团。 第三十五章:他要成婚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你没下毒?你若是没下毒,我怎么会感觉浑身无力,胃里灼烧?”对于桃花的话,易子白当真是不敢相信。 “亏你还是皇上钦点的国师,怎么就这么个水平?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喝的酒浓度很高,空腹几杯下肚,不觉得烧才怪。易子白,你能不能别乱找理由岔开我的话题?我如约告诉你真相了,你倒是赶紧告诉我李珏的家在哪儿啊。”桃花心里着急,也顾不上易子白到底是个多大的官,直接拍着桌子要回应。 易子白一把捂住了桃花的嘴,瞪着眼睛抿唇小声道:“小祖宗,别乱喊,你知道这馆子里都待了些什么?南来北往,鱼龙混杂 太师府的占地面积很大,空间也很辽阔,在环境布置上也十分宜人。 “估计是上一次丢脸丢大发了吧!”鹤熙轻轻说道,语气颇有些玩味,以及一种不符合她气质的俏皮。 其余的卷轴除了木叶的特殊忍术和空忍的飞行忍具相关知识之外,他直接当着神农的面烧毁,气的他不顾疼痛支起半截身体。 秦尽灵魂之力,不断朝着四周弥漫,四周的情况,尽入他的心头。 柳晓梦得理不饶人,手中冰帝雪神剑再次朝着秦尽挥了过去。秦尽挥动手中应天求道剑迎击,两把神剑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胡乱擦了擦汗,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抱着一只肥大的人偶熊,放生痛哭。 只不过用了能隐藏身形的缚道之二十六,曲光躲在一旁,就等着这家伙自爆能力。 这时,正犹豫是先回去查明这刺客大汉的身份还到对岸继续进行他的任务时,就见那画舫朝这边过来了。 虽然有了植物,不过新的泥土投放后,又看不到了,所以……看上去还是死气沉沉的。 段峰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眼中杀意渐浓的秦太乙。 无尽深渊的本源力量之一洗练身体,使得苏白曾经吞噬吸收的怪物基因全都被融合起来,彻底的融入到了他的体内。 刘海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走过去看到电脑上面的显示,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过去多久,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江寒宇就已经将所有的股份抄底,而且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股份就已经转到了他的名下。 “哈哈哈!哈哈哈!”陈澈无视老臣倒地,疯狂大笑,一下子又招来了更多仇恨。 这致命的一击出手,猩红的鲜血顺着慕容景的衣服流了下去,也让慕容景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红星堡垒基地最大的一个战事会议室当中,来自红星堡垒基地所有的部长,营长全都集中在一起。 看着那张家司机已经是疯癫了的模样,见人就直接攻击,如同是狂犬病。 那马车随着天边升起的朝霞,在一个水气朦胧的清晨慢慢远离了贾轩,直到出了城门,贾轩也没有追上去。 这个面具没有人敢去冒充,因为出现这个面具,很可能就会成为所有武者围攻的对象,当初上面也下了命令,谁要是遇到凶手,就算是出手把凶手击杀,上面也不会管。 在被锁定的情况下,就算是逃,他也难以逃出这片被锁定的空间。 “咋没死呢?”浓重的失望之感笼罩住了商家们的心头,众目睽睽之下,县太爷亲自察看,这样竟然还能不死。 江山秀很少跟人道歉,她觉得道歉是软弱的表现。可是今日种种情况,大都是花九救她,她能帮到花九的很少,所以她心里积压了太多对花九的歉意。 南宫浩也在门被推开时就听到了动静,将阵盘给收了起来,装作丧家之犬,垂头丧气的坐在笼子一角。 第三十六章:锦绣就是要嫁给他的人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成婚?他跟谁成婚?他已经跟我拜堂成亲了,怎么还能跟别的女人成婚?还有,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觉得我相公他一点也不像是皇子,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许咱们认识的李珏,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是恰好同名同姓罢了。”桃花喃喃的跟易子白解释着,可她脑海中映出李珏临走前的那身打扮,当真是大富大贵相。 她不愿意承认易子白说的是真的,即使她明明知道,那很可能就是真相。 毕竟她胸口戴着的那块属于李珏的玉佩上,刻着盘龙,任由她再怎么不了解朝中事,也知道那龙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佩戴的装饰物。 等了片刻,一阵滴滴嘟嘟的响声过后,一个前来取矿石的机械骑兵赶了过来,当它看到眼前的矿石已经被摆放在了箱子当中,顿时纳闷的看了一眼,转而将脑袋移向了一旁的机械矿工。 只是,当秦龙还打算细究时,一阵彻寒的滋味陡然让他内心一凉。 他去找景莫黎了,是傻子都知道,林微也不打算骗自己。反正,苏北怎样做,他们的关系永远也不会改变。而且据她所知,景莫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甚至,要经常去医院化疗。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琀几步走近,一手紧紧地捏住了雪罗的手腕,低头,咬牙切齿地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质问着她。 沈婠此时反而不那么紧张害怕了,既然她们已将事情暴露在她面前,她也没什么可紧张害怕的了。 “我靠,简直是太刺激了。”回想起刚才那争分夺秒的情景,孙娴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部说道。 寿安宫有四大殿,太后居于最宏伟的暖德殿,其余太妃等居于另外几座殿内。 沈婠孤疑的望他一眼,边陲的事,怎会与后宫中人有关呢?会不会牵涉到自己呢?一想到行猎时遇到的叶苍昊,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不过不管怎么说,针锋的落败,应该是预料当中的事情,毕竟他的职业定位,就是一个补给职业,虽然说后来的两次专职,他都在努力的朝输出治疗兼顾的方向转变,可是这还是改变不了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奶妈的事实。 该死!父皇居然保护她至此,居然用尽心思设置了这么多的机关,他还没靠近就这样,那如果他侥幸把花拿走,那他还有命走出这里吗? 这时已欢声雷动,第一个下地的勇士先抱拳,面上展露笑容,四处作揖,后头三人跟着致敬。 而,亲眼目睹了这四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以一种令人咋舌的方式死去的杜芙,又会变成什么样?又如何逃避应担的责任? 凌妆想了想,看的奏报太多,只知流到广西境内,一时倒想不起是哪个卫所。 “停,挑着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呼延暖心打断墨宣的话,看墨宣那架势,就是一副要大谈特谈的样子,当然,根据呼延暖心对她的了解,肯定连街边乞丐的事都要给她兜出来了。 “瑞衡道友,你那边如何,我大概已了解这阵法设置。”静闵真君的这一句话,如寒冬里的一把火将其他人热力将灭的死灰点燃。 在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大婚一年后,在武候王府广撒喜贴,大摆“龙凤胎”的满月酒宴时,被残酷生活折磨得形销骨立,卧病在床的杜芷萱,带着一身狼狈和不堪,就那般,在那样一个荒凉破败的地方凄然离世。 她倒不在乎什么参战的名额,但姬玦却不是。而且名额又不是她想让就能让的。 可是即便用了,现在看着面前的“生死抉择”,青城山下也是非常的无语,这算什么? 第三十七章:再相遇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急着进门追李珏,可人还没等踏上留香楼的台阶,就被门口招呼客人的黄衣女子拦了下来,“姑娘,我们这地方是给男人寻欢作乐的,不是给小姑娘过眼瘾,逗乐子的。既是住在麒麟客栈,想必也是大家的小姐,就别到咱们这儿来胡闹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到你这儿过眼瘾的,我是来找人的。刚才走进去黑袍子的那个,是我相公。”桃花有些着急,可无奈这儿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又不好直接发火。 那黄衣女子听见桃花的话,笑得花枝乱颤,“我说姑娘,你可知道刚才进去的人是谁吗?那是三皇子。我能理解你迷恋他的迫 周边的不良少年们,嗷嗷大叫着手中拿着钢管西瓜刀之类的武器,向着楚河冲来。 哪怕都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哪怕从后面一瞧,都是清一色的后脑勺。 阳流看向沈木,云念安到此虽然出乎他意料,但尚在情理之中,可这个凝气修士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叶楚宁已经很明显得感受到,秋千架已经在散架的边缘。 沈木神念一动,右臂青鸟分魂长鸣一声,之前所吸收的月光精华顿时爆射而出,全都冲击在高长歌身上。 对这种情况,城主府没有做丝毫反应,似乎并不在意武惜雪的死活,目前,武惜雪的死忠,城主府四十八卫已经宣布脱离城主府,日夜守在阳流府邸之外,将武惜雪保护起来。 这个男人细腻体贴,会尊重人,长得也好也满腹经纶,还什么家务都要抢着做,自己想做什么他从来都是支持,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有困难的时候也是他站在一旁支持自己。 迪丽依偎在林阳怀里,眼角还带着疼痛的泪痕,却没有半点后悔。 毕竟骑士们都有那神骏异常的战马,速度上还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的。 先前刚上岛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地面上有着大量的血痕,定是发生过激烈的争斗。 好像是昨夜等不得了,意识又有些迷乱,便被急吼吼的一扯,将衣服扯开了。 作为迁徙队的遗失车辆,其中装得最多的便是可以吃的一些物资,对于调料等刚需品,更是不缺。 很显然,一个没有玩过游戏的人,为了体验玩乐的滋味竟然选择了最硬核有难度的游戏。 更何况,自己一方,估计现在就算是拼命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好!难道镇长他们出事了?”石方天暗道不妙,他赶忙顺着地上的血迹探寻着。 “你有没有想过教廷这般强横,为何只能在西欧传教,却很少踏足东亚甚至是我华夏?”轩辕狩微笑道。 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宫霓,他们的眼神像是一根根利箭刺进宫霓的心里。虽然没有人知道那场海啸是宫霓造成的,也没有人怨恨她但是此时此刻宫霓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真实的愧疚涌上心头。 这些人,同样毫不犹豫的……跟着跪在那只有几百米高,对修行界来说谈不上有多高大的……玄阳古教纪念碑前。 待她想要挣扎着起身,武神姬的暴风大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姚灿灿失控的神情,林宝儿自然是见到了,她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同时,心里很是不解。 梁夫人毕竟是梁霄的母亲,徐若瑾觉得自己有义务把梁夫人的情况告诉他。 所以他和姜浩然特别心有灵犀,不像是韦斯特,虽然是炮王,但始终带不了姜浩然的路。 过了四五秒的沉默,何兴然才回神过来,“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便这样决定了。”十几道流光从他的手中射出。 第三十八章:你相公不是皇子,是个贼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止不住地冷笑,他就这么急于跟自己摆脱关系吗? 上一次,他好歹还尊称自己一声“范姑娘”。 这一次,他竟是连姓氏也懒得唤了? 瞧瞧,他这戏演的多好,那眼神,那神情,真跟看陌生人一样。 若不是朝夕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她还真不敢确定面前的人就是李珏。 “你这是什么鬼表情?你可否是在嘲笑本宫?好大的胆子。”李珏眉毛上挑,脸色发暗,阴沉着脸就要发起火来。 她动了动嘴唇,轻吐出两个字,“桃花”。 “桃花?名字起的不错,本宫喜欢桃花。 王彪的神王分身,也是摇摇欲坠,之前好不容易储存起来的神王神力,在这一击当,耗费了大半。大启示术虽然威力惊人,但消耗也非常的大。加上这次对付的可是天帝级别的强者,神王分身当时是全力出手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说了,你可以去死了。”梁栋不喜欢别人威胁他,所以他出手了,杀就杀了又能如何,蝼蚁而已。 李悦一脸的不解,林峰知道高腾认错人了,他也不打算说出来,打算看看大家的表情。他也是嘿嘿的怪笑一声,倒把高腾笑的一头雾水了。 大量的白『色』光芒从安东尼奥的身上散发出来,向手中的光芒主神的神格涌去,将神格全部包裹了起来。由于神格里面所有关于光芒主神科林斯的气息全部被王彪给清除了,所以安东尼奥融合起来的话,要相对容易一些。 林峰不得不感叹,看来娜米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肯答应美国方面的委托,显然是有大好处可以图的。瞧瞧人家这出来做任务,一到地方就购买了这么多车。 “轰!”维多丽特喷出的光球,轰击在了厄运之主的身。厄运之主匆忙之间布下的防御,在维多丽特凶悍的攻击之下,犹如纸扎的一样,轻易就被轰破了。光球直接轰击在了厄运之主的神体。 一路沉默无话,两边的那些张家的子弟,虽然紧紧的跟着,却也不敢靠近来。 “你想,我希望你做什么?”风羽夕凑近她,笑呵呵的问道,直到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鬼婆的传人,果然有些意思了。 当许哲和赵海洋在街上碰面的时候,许哲拉着赵馨很直接地从他身边走过。 但是,麻成和不敢把她怎样,‘花’心也只是在外面,至少在家里,麻成和把凤星贝哄的很好。 付费帖的负评率超过80%,并有其中一半以上的会员向后台提出投诉举报,则会自动失去加精和置顶,同时扣除发帖者部分贡献度,将之平均发放给负评的会员。 坐在两人对面的沈东阳也同样的不安,同样希望老夫人的精神是正常的。 画面中三人忽然进入了一个大厅,提夫林射手无意中碰到一幅画,令三人混乱起来,仿佛陷入了幻象。 强大磅礴的噬血力量与造物之气包裹住了火红巾,便要将火红巾杀死。 如果无永生派上界的人下来,我们刚好将其抓住,掌握去往上界的路线。 “托尼斯塔克,你真是个天才,这种新型能源,开发得好的话,在这个宇宙中也称得上是最先进的人工可再生能源系统。”郑浩笑道。 有的则是越过他们,朝身后飞去,也就代表着,后面还有新的玩家逼近了。 轩正浩说道:“他若是天命之王,将来要对付起来,会更加的难。 “你去死!你根本一点都不关心我!!!”李梦琪抬起了她的头,在黑暗当中,我看到了她的两行清泪,红红的眼眶,让我更加心痛了几分。 第三十九章:这一切,都将物归原主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三皇子,你有没有爱上过一个人?”桃花突然回过神,望着李珏问道。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点高深”,李珏念叨着这句话,沉思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他喜欢这留香楼内的所有漂亮姑娘,可这是爱吗?肯定不是。 他不愿意为了其中任何一个姑娘改变性情,也不愿为了她们任何一个人不顾规矩,冲破逾越,将她们娶回皇宫。 所以,他是当真没有爱上过一个人,也不知道桃花为什么要这么问。 桃花见他摇头,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我本来还想问问你,假如你爱上的人没有好到你设想成的样子 若是儒家真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日后也他们的地位也必定能够得到提升。根本不必再为帝国是否会清理他们而担忧。 尉缭虽然心中想要辩驳,然而,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再华丽的语言也是无力的。何况,尉缭根本不擅长辩术。 过了好一会夏飞才缓缓睁开双眼,利用意识在自己的大脑中查看。 “你可有道出我的名号?”那道人岿然不动,连语气都十分平静。 见到这热烈的气氛,刘老师也很高兴,不过他还没有说完话,立即压了压手,见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刘老师这才开口道。 就在绿枊枊城开始扩建工程之后,王大富精心撒下的那张大网也传来了初步回应。 “乌兰大师!乌兰大师!”这人居然喊出了乌兰的名字。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声音很沙哑。 刺耳的碎裂声传来,一丝丝裂纹自斧身上蔓延而起,紧接,在巨灵神逐渐放大的瞳孔中,化作一堆碎铁,坠落凡尘。 “修道之人,哪有贪图荣华富贵之心,你好歹也有着妖王的本事,却也被滚滚红尘迷了心智。”白廉走到妖兽的尸体旁,收起了青禹剑,轻叹着。 但是绿柳城呢?王大富脑子进水了吗?明明已经落后的局面,他不尽力去夺上三分,反而主动认输?这丫喝大了还是怎么地? 至于那些先决条件,太爷爷跟秦越提过,虽然秦越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秦越几乎可以肯定,那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 要知道,这可是灵兽之火,除非是遇到了比它还要强的灵兽之后,否则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 楚枫向自己的伤口看了一眼,只见正往外渗出的鲜血已经变为了红色,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岑清泉这么多年贵为华夏第一神医,风评一直巅峰一般,是大家公认的存在。自然是不光工作能力,以及待人接物都是无可挑剔的。 但是想不到,竟然到了这样一个程度,南霜可以接受不稂不莠,但是绝对不可以接受信口雌黄,也绝对不可以接受旁人对于自己的愚弄与欺骗,他的目光幽凉,看着大红猩猩毡上面的梅花鹿。 紫烟醒过来了,也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了,灵月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斯特拉克男爵并不知道面前的陈默因为他全力刺出的这一剑而瞬间醒悟,恢复到最初的冷静沉稳,谨慎而睿智。 这边的走廊虽然通透,可是外面是庭院,里面种植了不少奇珍良材,刚好可以遮荫避暑。 虽然石矶是因为碧云和彩云留在白骨洞的命牌碎裂才来到这里,但是她的心中却依旧存着一丝幻想。 区区一个葫芦,虽然也是一件难得的上品先天灵宝,但是还不放在她眼中。 有莘氏的首领姒卞很清楚,对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三朡国,没有数千人的兵力,和足够多的战车,想要将其灭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四十章:你相公就在皇庙里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锦绣跟着薛成仁在留香楼里玩够了,正从二楼往下走,隔得老远就瞧见了桃花,于是便大声喊道:“范桃花,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你早点说,咱们就一起走了嘛。” 桃花的心情不大好,这个时候大庭广众之下,听见锦绣喊她的名字,自然也不想理睬。 “你还别说,真是她啊。锦绣你知道么,这丫头来京城的时候口口声声跟我讲,说她是一心来寻相公的,没时间向我一样四处玩耍。你看,她现在不是跟咱们一样么?”薛成仁瞧见桃花的背影,笑出声来,低头跟锦绣嘀咕着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又 接下来的几日,清风再没出现过了,白洛汐每日就是吃睡,就没出过西苑,实在是闷坏了。 “傻妞,你还记得你说过你要强大起来吗?你还记得你说过不再拖我后腿吗?现在这样可不像你现在你的那些勇气都弄哪去了?”李大牛面容严肃的说道。 “放手!”梅墨在一旁见状立刻从腰间抽出软剑抵着年羹尧的脖子冷喝道。 阿凤不客气的瞪过去,因为实在是有些着恼了:她和母后经历了什么,老太爷是亲眼所见,一直也不见他挺身而出,顶多就是开口说了几句话。 “对不起。”金晨低头,道歉。她知道大哥是疼她的,只要道歉就会没问题。 六万大军原本一个庞大整齐的队伍,如今已成四分五裂之形,全部的人在沙尘里失去了整齐的队列。 “精灵界还好,只是有一些散修在作怪。目前没太大动静!”卿卿说道。 “我……”某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干笑的看着少年:“呵呵……我也开玩笑的。”心里却毫不吝惜的用那一个F开头k结尾的单词鄙视了少年千千万万遍,眼睛也狠狠地盯着少年,像要将眼前的人活剥了一样。 “行了,从今天开始,睡觉,吃饭,一切的生活都不可以离开母后,都要在我身边。”如妃冷声道。 “没事,你不记得我记得就行了嘛,”美少年翩翩而下,身体前倾挡住某某的去路:“我说过,别让我再看见你。”说着,美少年一个响指打起,几头巨大的怪兽直奔某某而来。 不过黑凤就不行了,虽说她也是半灵之躯,但毕竟主修自家的本命灵焰,相当于一位人族灵修,面对灵婴中期修士的蛮力猛攻,还是有些吃不消的。好在金龙替她抵挡,让黑凤有口喘息的机会,离开了拳影的攻击范围。 除了耿师兄,大伟也来配合我这次的行动,早在半个月前,他就拿到了三个坐标的调查资料。 从高高的指挥中心俯瞰下去,一片片整齐如菜畦的建筑拔地而起,传统的银白色圆尖穹顶在连绵不断血色背景下昂然屹立,见证着人类的不屈。 叉起一块黑乎乎的玩意儿看看,这个认得,切成斜块的黑面饼。但另外那黑的红的是什么玩意儿? 赵成才和郭云生是惊得直接感觉腿脚发软,是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面之上。 “告诉我!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薛焕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两人,粗着声音喝道。 “崔大人,我们皇上可给了你大大的面子,这上面那些人是你们的人,你就勾了吧。回去的时候正好带上。”说着将长长的名单摆在崔之鸣的跟前。 正当天辰暗呼幸运时,却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隧道尽头,而尽头处空空如也,如同生出一堵漆黑的空气墙,将他们二人堵在了法阵内。 只是他自持身份地位,随意插言挑衅,却不想梅天方更不好相与,甚至除了穆丰之外就没曾尊敬过任何人,哪怕是险些杀死过他的剑王狄古更。 第四十一章:我找到你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你什么?”那公子见桃花说话说到一半,连忙要问下文。 “这位公子,我今日实在还有要事要办,但你帮我付的这房钱我肯定会还给你的。你看这样行不行,傍晚你再到这客栈来找我,我还没有退房,行李也没拿,跑不了的。”眼看着这天就要到午时了,桃花担心自己去晚了,就会跟相公擦肩而过。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其实有时候很浅的。 她追了一万里路,都没追上他,心里便也不敢抱有太大奢求了。 “这房钱我也没指望你换,你要去哪里?我正好闲来无事,不妨一起去?”那公子心情似乎不错,手中 修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像是早有预料般,他的眼睛已经瞄到了远处坐着的方天慕。 魔修大人摇了摇头,既然计谋失败了,那就强来就是,他心里其实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老张灭口,现在没什么难做的了。 另一些未来能够走的更远的人,天赋和基础都很好,但是因为家中的一些挂念也好,或者就是不想奋斗了也好,也是选择放弃未来,接受帮助提升到玉衡层次。 “居然是琼华剑!?”剑承心可能是太过于震惊,惊呼之声让所有不可思议的人都惊慌不已。 陈林莫名其妙,不过他并没有多问,挂断电话之后,耐心等袁术打回来。 刘鼎天已经在树底下发现了端倪,原来在树底下有一个阵法,呈正方形,全身漆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已经处于激活状态,正散发着阵阵黑光。 不能在西域久留,江安义与陈汉分手后,即刻带着饶安思来到帕火教神庙,斯吉已经交待过神官江安义是他的好友,江安义如果来见他不要阻拦。 难道在这些所谓豪门的人眼中,人命就这么不值钱?不值得尊重?就连前因后果都懒得问就直接抓人? 陈林自嘲的想:人家都跟你说得很白了,你哪怕跟谁好上了,也跟她没有关系!要离开江海市那么大的事,也没跟你正式道别!你还念想什么? 陈林一怔,在他的思维里,一直觉得父母是不会知道自己这边的事的,因为他们那一代基本不上网,就算网上把他炒翻天,也不可能传到他们耳内。 在安珀他们完成这些矿工的合同签署,准备再采购一些补给供矿工们接下来一段时间消耗的时候。 “那以后想开的话就开我车吧,我会开,但是没有驾照,有时间得去补考一个!”楚清尘笑道。 若不是现代科技可以压过这些超凡者的话,这些名为英雄实为超凡者的家伙们估计在明面上也会嚣张到天上去。 王威在一番苦思冥想之后,仍是没有任何的突破,将迪达尔给予的那些记忆翻了个遍,王威也没能找到任何有关提升当前实力的办法。 他看着大门缓缓关上,心中想要将她收入局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没有察觉到“鸢”在想什么的周明弈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和白青猫的相识经历。 混沌骑士的剑招被挡住,随即猛力的一推将自己与它的距离拉开,再次感知它与它手中魔剑的气息,完全与自己一样。 骆柠叹了口气,穿就穿吧,好在目前剧情才开展,原主还没做过伤害叶锦的事,还可以挽回。 大壮被砸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气冲冲的将少年压在身下,狠狠的打了几圈。 上一次他向孟芊芊表白失败,一直都让他耿耿于怀,于是他发过誓,一定要把场子给找回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找一个。 他其实是想看江南被打脸。他还从未听说过,查尔斯被人骂了,还乖乖听话的。 第四十二章:你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三哥,看来你跟她,是当真拜过堂?”孟子初见他们二人相拥在一起,心头莫名闪过一丝醋意。 桃花听见孟子初叫李珏三哥,顿时将脑袋从李珏怀里钻出来,望着他,心道既是以兄弟相称,怎么又不是一个姓氏呢? 李珏听见孟子初的问话,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环住桃花腰间的手,后退一步沉声道:“不过是一句戏言,当不得真。” “什么?”桃花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去寻李珏的眼神,可却见他的目光似是刻意躲着自己,并不看她。 “李珏你把话说清楚了,你说跟谁的拜堂成亲是戏言?”桃花皱紧了 在那黑甲裹身、魁梧身形的白眉老将微微怔愣之际,刚欲是还礼的时候,那沐中天的笑声蓦地响起,瞬时是令得这老者的眼瞳收缩更甚。 “自不量力!”伊尔莫斯特并不认为于斌对自己是一个威胁,他仅仅只是抽回了一根触手,甩向跳起来攻击自己的于斌。 宗主却不明白白舒的心思,平静之后,她只是从桌子上拿起那枚银矢开始细细打量。银矢之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隐隐有光华流转。这种纹路有些类似于白舒的符箓,却又在形式上完全区别于白舒的符箓。 “铿!”林枫忽然一掌打出,将所有人都是往后面吸了一下,位置都挪到自己的后面去了。 “李先生,您…您确定是认真的吗?”孔俊达霎时有些激动地问道。 撒拉弗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道。 他愣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猪居然会有这样高大上的想法,毕竟他可是一直有种凌驾于众猪之上的优越感的。 自从坐在位置上,凤千羽就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她明显感觉得到,有无数心怀不轨的目光,在暗处盯着她,直到姜卓方在身边坐下,这种感觉才突然消失,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保持着足够恭敬之意的苍老之声缓缓传入耳中,终于是让得那道闭目静修的年轻褐袍身影慢慢的睁开了双眸。 枫中,现在的立场,也该调换了,想救你妹妹,放过我师父,枫灵月的命,她可以活着,还有陈玄一,你能都带走,你选择吧? 看这老和尚说的言辞凿凿的样子,好像不似有假,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此次出计策算计大唐的人,还真不是一般人,挑起国家和佛道两门的战争,好歹毒的心思。 为了防止两个总旗的少年学兵在收集痘种之时感染上天花,黄汉提议立刻给一百一十二个孩子扎种痘预防针。 所以李二将他招到议政殿,李渊、李建成、李元吉、李元霸都在,没叫其他人,此时来说,除了沾亲的,其他都是外人。 虽然他母亲和大哥在家族中权势极大,但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都很有限。 有了光,就有了更多的希望,就算是遇上趁火打劫的,也不会输了优势。从古迹得来的长棍,都成了防身武器。一长棍横在胸前。 ??现场来的人当中,极品灵石达到千万级别的可不多,而且很多还是对最后的仙器抱有幻想,想要参与仙器的竞拍,自然不可能把灵石过多的浪费在其他地方。 在这样的情况下,十三圣殿的麾下将境内发生的事情上禀了金阳圣帝关足天。 一路上,她边走边问,爷爷奶奶都喜欢她,告诉她百货商店就在这边。 子旭先把思慧送到家,自己开车去了靠山屯,那边的事情,应该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然后说明白两个道理!第一,北域混乱更胜中原;第二,我们从来不会是敌人!未老人认为吾说得对吗?”欧阳上智说到。 第四十三章:我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本来没打算理会孟子初,可她又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能去哪儿,于是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可身后却一直跟着两个人。 青蓝色衣服的是易子白,黛色袍子的是孟子初。 这二人一前一后,大摇大摆跟在桃花身后,招摇得厉害,纵然桃花想装作不认识他们也不成。 忍无可忍,桃花终于站定脚步转过身去,瞪着他们二人道:“今日让我到此,丢脸丢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们一早便算计好了的?” 孟子初扭头看了易子白一眼,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桃花,我真的是一心想要帮你找到相公,没有半点旁的心 毕阡陌并不愿意sun留下却也奈何不了他的死缠烂打、各种卖萌装可怜,而且他说的没错,的确是不远万里而来。 当天晚上,姚平仲率队在城外扎营,安全起见,后退20里,在大芒山附近落脚,两百精兵原地驻守,姚平仲领着剩下的三百人,在山谷外面布防。 在茫茫人海中,他还能注意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出声赞扬自己。 一众下人簇拥着他走进洞房,他们原本是张府的下人,跟张红霜关系很好,把他们两个推到一起,乱哄哄的闹了一阵,索要了喜钱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红雀问他们收拾妥当没有,两人称是,红雀走到他身边,窸窸窣窣的解开他的衣衫,把他剥成光鸡蛋,指尖在皮肤上来回摩挲,痒的他差点忍不住跳起来。 “我十分确定,这株灵药自从被人发现,就生出了无数的腥风血雨,甚至一度下落不明,但现在却出现在了凉州,而这个消息,就是凉州最大的药材商发出来的,并且要借着这个机会,进行拍卖。”温黄沉声道。 就算是按部就班发展出来的一代狗,多出了ai时代的数据天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三皇子离开三日后,皇上下了两道赐婚圣旨,分别送到了崔府和唐府。 还是早些出场好,免得发生什么意外,使得他的甲中放到最后也平平无奇。 高永夏表示自己以后可以直接宣布,我将永远制霸棋界,让天下Ⅹ子。 这情况实在令人又惊又喜,只要妖物甘于臣服不再作乱,那么就不用将它们诛杀。 餐厅的整体装修走的极简主义风格,低调之中显奢华,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但是每一处的细节都可以让人看到装修的精细,就像他的美食,从不过多的增加味道,用食材自身的美味激发美食无限的格调。 “可惜,就只有十几块。”陆承枫依旧有些不甘道,收起极品冰魄石,陆承枫在湖底寻找起来。 “你师傅当年都不是我对手,更别说是你了!”裘掌门笑了,特别骄傲地笑了。 “嗷呜~”当即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冲破了云霄吓得那几名战士连忙收回来手一脸惊恐的站在旁边。 “今晚风雨就要来临了吧!”,嵯峨天皇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去。 他们当然要留下,因为今日之变故让他们也有些措手不及,之前他们完全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而刀影,也顺利的划过墨阳的腰间,带着一捧血花,划断了还刺着墨阳铁血的脊柱。刀影去势不减,但也越发模糊,划向另外两名铁血。 “不行,我要拖住他们,为你们争取时间”,云儿用手将高岳的手指一一掰开。 秀瑶就知道齐风不在家,也知道翁宝珠是故意那么大声的,她就和地蛋去外面路口等等。 “说得好。”一个雄厚有魄力的声音冷月身后响起,年九龄顿时警觉,他竟然没发现背后有人。 第四十四章:总会有个人,默默对你好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吃过早饭后,桃花随意套了一件雪青色的长衫,头发随意用木钗子一别,就这么敲开了孟子初的房门。 “走吧,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方才不还是你着急,催我来着吗?”这房门一打开,就见孟子初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头发也用玉冠高高束起来了。 方才见他还不是这身打扮,这一炷香的功夫,他就换了衣裳了? 别说,这么一打扮,倒是也有点玉树临风的味道。 “范桃花,你别告诉我,你就打算穿着这身衣裳跟我去郊外踏青。”孟子初看着桃花的打扮也是一脸惊讶。 她这是多看不上自己, 无瑕无垢,至高无上的主宰光芒,欲要把万古苍天都给湮灭化为乌有。 一时间,时间就是这样过去了,整个虚圈完全恢复就是需要大约一个月的时间。 “夏师弟,你去不去兑换任务?”三人来走在宗内山路上,到达了岔路口,高丰和王觉问着他。 “好像里面有不少时空裂缝的,只是帖子的指示线路都避开了。”背剑先生有些得意的说道,五百年前的老宗主正是剑楼的宗主。 虽然不如那黑衣中年人,但相差并不算远,认怂本身就是非常低贱的事情。 看着此时,正在修建的要塞,四周臣服的村庄,大约是一千多人,正是作为这一座要塞的第一批平民工作。 更让大空大地和叶远两人感到惊惧的是,英普莱扎的右臂,原本由金属构成的手臂,此时已经转变成宽大的金属巨刃。 “我的天呐!”武器呼吸一滞,难怪挖掘机要叫自己呆在泉水之中。 一道光芒闪过,巴顿贝蒙斯坦的身体一阵变换,最终变为迪马哥尔赞的模样。 而让王侯意外的是,赤砂之蝎之前留下在了地面上的那些人傀儡也是能够被转化为骷髅战士。 别看人家现在都没动静,可等到这波风过去了之后,苏朗还会卷土重来。 厉贵妃回去以后,先是把袍子换了,竟然当着我的面,让人把菜端上来。 进去,放眼一看,他们这才发现这屋子的面积是刚才经过,所有屋子的面积之和,还要再大上一些。 周异虽然捕鱼,但都是到远离公司附近的远端去。他在一片海域只狩猎一次,然后就换下一个地方,近端浅海地带他基本没碰,可骨鱼们却齐刷刷消失无踪。 而且已经过了交税的时间,他下次交税可以等到明年,他有充足的时间。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捧起田萌萌的脸,重重亲吻了下去。 他走上前去后,将开启秘境的钥匙,一块十字形,特殊材质的石头,按在了秘境的出入口处。 如此一来,林凡魔人的身份便再也不是秘密。蛮荒流域内惊现魔人的消息也将会从此刻开始迅速传播至每一个角落! 甚至于若非他反复提醒着自己要保持低调的话,早已不顾一切出手了。 至于托尼·斯塔克与贾斯丁·汉默,他们本来就是对头,在纽约的酒会上两人针锋相对,然后就到了这里。 智尧平静的说着,因为他一开始也想着先哄骗一下奶奶,不要让他知道灵儿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如果不与他说理儿的事情,要是万一等他知道了,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可能会挺不过去,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也负不起这责任。 “严老怪,想不到你是傀儡门的余孽,只不过我明天即要赴死,没有办法去会会你了!”吴管事大笑了几声,昂首离去。 而除了段明刚刚指出的那几位僧人之外,剩下的僧人也都散了开来。 打开信息发消息:【于海辰,你到家了吗?】没有回复,是还在开车没看到? 第四十五章:请把休书给我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转过身去望着身后那抹鹅黄色的身影,随即苦笑了一声。 太熟悉了。 她说的不是那鹅黄色的身影,而是随之向这个方向走来,身着黑色长袍的李珏。 当然了,那身着鹅黄色留仙裙的人她也认识,就是李珏许了婚约,却又口口声声说不想嫁的陶家大小姐,陶锦绣。 没有薛成仁,没有任何随行侍卫,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交错站着,陶锦绣私是骄纵地嘟嘴,可李珏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笑。 也许是因为前方有那棵巨大的槐树遮挡,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看到她,所以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看起来 “我说,咱先不抱抱了,这么多人。”叶旭想松开手,可被郝寓琼死死抓住不放。 扁氏药王神针失传上千年,师父都只是会三分之一部不到,他要给来国医圣手传针,这不是笑话吗? “怪我?哈哈!好笑,你是自己惹了麻烦,没地方赖了是不是?”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慕堇若的人在跟着他走,她唯一的那只眼睛却还在骨碌乱转,一边留心听着刚才的声音。 已经被激活过的八门表面上与刚才沒什么不同。而且由于八位锦瑟精灵正在与三神交战。八门刚才所散发的光芒也消失了。但雪清泫从休门经过时。休门却因为他的经过而明亮起來。 米佳的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她一直都很清楚程菲菲对自己有敌意,且不说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就单单上一次同学会,她就表现的很明显,甚至还专门去厕所里堵她,只是有些意外的是她的原因。 褚浔阳垂眸把玩着手里马鞭,唇角亦是不觉扬起一抹冰冷而讽刺的笑容。 “哼!”叶成头不抬眼不睁的冷哼一声,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对站在身边的手下勾勾手指,这名手下立马将手提包放到叶成面前。 接下來的路上。王球将他所知道的所有关于宋名扬和慕堇若的事情全部给慕堇若讲述了一遍。直说得口干舌燥。而慕堇若一直呆呆地听着。也不发表意见。看样子。她还是沒能接受这个事实。 显然程教官的级别要比坐在门口的军官级别要高,在看到验证信息之后,那么教官就直挺挺的站起了身,向程大军行礼致敬。 “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倾城晃了晃手中的玉镯,笑的灿烂美丽。 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没有人,没有退路,她像陷在一个怎么都走出来的局里。 他两只手挡在自己的胯上面,嘴巴动了动,想说话,又说不出口。 日子平稳地往前滑着,几位皇子的皇子妃定下来了,昭明帝一天连下了五道圣旨,御前的太监都可忙了。 他这一生很长,又很短。曾经的幸福如过眼云烟,失去阿黎后,他孤身辗转了二十年,才遇到她。 战家不是向着她吗,有了这样的污点,战家绝对不会在那么护着她了。 唐子诺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故意,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这两年学生会长表现的越发的优秀起来,虽然上面压了个修琪琪,但是他却丝毫任何阴霾的感觉,甚至还规划过新的课程,课程的主讲人就是修琪琪。 修琪琪的回应非常的干脆利落,于是程教官的脸越发的纠结起来,他认真的看着修琪琪的脸,发现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之后,程教官突然觉得自己的纠结有些……杞人忧天。 天大亮之后,冷星云让钱朗守着含苞待放的千年红莲,叫上张凡决定去找殇妤坠落在山顶的飞行器。 张凡知道,这是蛇类即将攻击的招牌姿势,此时想跑也来不及了,而且他已被吓得手脚发软不听使唤。 第四十六章: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他的吻充满了掠夺的意味,像是要把桃花整个人融化在他的身体里去。 可纵然激烈如此,却也只是吻,并没有任何下文。 桃花才不管这些,李珏既然没有忍住先吻了她,那接下来的事情便也由不得他做不做了。 桃花伸手便拽住了李珏腰间的衣带,指尖缠住轻轻一带,那衣袍顿时敞开了来。 “桃花,你这是要做什么?”李珏见她如此,连忙握住她的手,一脸慌张。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会不知道我要什么?”桃花的手抚上他的胸膛,见他身上燥热,顿时也笑开了花。 还说不 “我说,张明山导演在我这,他想找你演个角色的!”毕竟两人相熟,也就没什么客套。张英夏干脆也单刀直入。 刚刚在进入攻击阵位之后,他不能一直开枪,否则距离越来越近,有相撞的危险,同时,一旦对方爆炸,碎片会威胁到杰克。 童无敌沉默了下去,看着自己的电脑久久没有说话。杨沥歌也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玩起了手机。说句实话,你玩王者荣耀其实是有助于提高lol的水平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法国需要有突破与渗透功能的专用车辆,这就是索玛公司制造的S-35坦克的责任。 “什么,他修炼真龙诀,他不是人族吗?”有人叫了出来,也是一位来自外星域的高手。 奥拉夫也出了一个大腰带,因为可以扔斧子,武器大师玩消耗是绝对拼不过他的。上路发育也好,毕竟奥拉夫一做出来就是打的是上单,被拳头公司削弱跑去大野了。 因为大宋朝当兵月钱实在是太低了,而且还经常克扣军饷,弄的很多兵卒都穷的卖兵器,给人当家护院,做打手,捞偏门赚钱,若是长官之类的,更是吃空饷,卖军资,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黄棣看得目瞪口呆,这些人来抓人却中了埋伏,难道是青环她们干的? 但夜禁并不代表天黑之后就只能待在家中,夜禁禁的是坊与坊之间的道路,一百零八坊,每一坊都可以看作是一座单独的院子,有坊墙,东西南北四座坊门。 十天后,窝阔台亲自为也立可敦和章邯主持了婚礼,这次婚礼的规模虽然没有前些日子祭天仪式那么大,但在蒙古漠北大本营的蒙古贵族也都悉数参加了。 此时他并不着急向皇帝表态,而是更关心执行步骤是否缜密。若是第一次试验就以失败告终,那也太伤士气了。 不管前世今生都作为一个纯粹汉人的章邯,自然而然也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体内旺盛的民族情绪迅速占领了思想高地,不由自主也跟着众人大声呼喊起来。 那人似是抬头又看向她,因为看不清她的脸,她也看不到她的眸子,但却能清晰感觉出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恨意。 “他是我的!你记住!”西雅丝毫不给面子,顶级杀手又怎么样? 在两段长城之间的山峰交界处。一座高十余丈,宽近千米的雄关赫然矗立。 “我知道。”湾区就是他们的幕后,现在被自己挑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战争。 陈太太给的订金太高,她舍不得放弃这个大客户,眼下不说把洛希供起来,也生怕她跑了不干了。 叶姝华看着他那笑得不值钱的样子,猜想,若是他有尾巴,这会儿恐怕早就转成螺旋了。 每当有马车经过,陈礼都会仔细辨别马车里托运的物资,有些分辨不出来,但有些他还是看的很清楚。 前面科尔兹说让陆羽持股百分之一,那个时候他其实也是玩儿了心思的,毕竟百分之一的股权太少了,就算以后陆羽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引起太大的震荡,这次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再发生。 第四十七章:你病了,有我给你煮药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晚上孟子初回府的时候,看到桃花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 “这么晚还不睡觉,等我呢?” 孟子初本来只是逗她,心里早料到以范桃花的脾气绝对不可能顺了他的意,却没想到听见范桃花道了一句,“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你好几个时辰了。” 见桃花真的承认是在等他,孟子初反倒是有些慌了,这太过出其不意,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说吧,你其实是要跟我告别对么?三哥他答应接你进宫了?”孟子初的眉心蹙成一团,好不开心。 “我为什么要跟你告别?你想赶我走?”桃花没 狄墨却只是摇头轻笑,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里,侧头甚是慵懒的看向窗外的风景。 混沌莲子出现之后,强大的防御能力将陆流桥吓了一跳,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几天销售经理确实和她提过这个事,但当时她正忙着乔一媚的事情,没怎么上心,只是让售后继续和对方接冾,没想到这事现在居然闹这么大。 “我叫龙青,是你的学长,学院三年级学生,擅长物理、化学、机械。”龙青向张浪伸出手。 听了混沌莲子的话,梁宵知道自己是心急了些,毕竟外面还是战火连天,屠不语还在战场上等着他们回来。 朱瞻基伸手将她扶出凤辇,二人携手而上,下面百官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真儿。别着急了,要相信泠严嘛!”风尘挑了挑自己的刘海,做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帅气的动作,如果不是冰蟒从一开始就一直抱着他的胳膊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宵更为谨慎,因为在途中他已经三番四次的遇险,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凶险。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上官灵烟放出了巨大的骨龙,脚下的地面伸出一只骷髅手臂,紧接着爬出一个威风凛凛的骷髅守卫,一手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空洞的眼眶散发着一阵让人心悸的光芒,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希维尔作为西极域唯一踏入神境的灵兽,虽然也只是刚刚踏入,但可以说,它们西部森林的五位统治者,任选其中三个都不是它的对手,必须五位一起上,才能斗个两败俱伤。 “哇……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一楼的另一边的窗户里传来了婴儿的哭闹声。 “胡说八道!依儿,你再如此口无遮掩为父可真要生气了!”古奎忠脸色都青了一层。 它是神盾局特工培训体系中的一员,每年都会为神盾局提供一批毕业生,以此换取神盾局和安理会的支持。 “好名字,够气魄,纯爷们的豪气!”对于血凌的提议,几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对,似乎血凌这一番话说到了几人的心中。 内心挣扎很久,牙关紧咬,一丝狠色自眼中闪过,逗留在手腕出的刀子一动。 听到这句话,白守青和白景峰皆松了口气,刚刚那副自信嚣张的样子,又回到了他们的脸上。 只不过杜可一直以科学家和魔武士的身份出现,这也给了他们一种惯性思维,杜可的力量并不大。 “这,至少得过去了几百辆军车了吧?还看不到头?”杰西卡凑过来,将身子趴到杜可身上,从杜可这边的车窗往外看去。 秦怀玉和八哥可就熟悉多了,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这个情分肯定不一样的。 这使得周言也不禁深深为此而嗤之以鼻,转轮金刚寺那些僧人要是当真这么富有正义感,怎么不见他们去围剿盘踞在南疆十万大山里面的魔道宗门势力呢? 第四十八章:揭皇榜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小心!”桃花一把推开孟子初,伸手便夺下薛成仁手中的刀扔在地上。 那大刀落地,“咣啷啷”一声巨响,震得院子里好半天还有回音。 “薛成仁,你想干什么,拿着刀传进来是想造反吗?” 桃花怒瞪着薛成仁,心道当初是他死皮赖脸非要缠着她来京城的,说好了全程花销都是他薛成仁出。 结果呢?他选了一家最贵的客栈,在没交房钱的时候就这么消失了,再露面的时候便是举着一把大刀。 真的不怪她自幼便看他不顺眼,这说明她看人还是准的,薛成仁果真就是这般不靠谱的人。 瑛子那脑袋被刚才辛依老公的话给砸得噼里啪啦的响,也是因为太惊讶,这才把饭盒掉地上了。 还有香姨,香姨虽然不是她的生母,但至少香姨这些年来没有打骂过她,没有克扣过她的生活费,而且她一直陪在父亲身边,照顾父亲的起居,叶向晚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不用担心,雷云帝国已经沒有王家。”宋云摆摆手,淡淡的说道。 她脸上巴掌已经肿了起來,如果不拿冰块敷一下,明天保证会更加严重。 一时间各大势力若有所思,对于四星灵石本就不在意的他们自是没有选择竞价而得罪天级区域里地位超然的大人物。 回青城的时间还是延误了,唐晋腾是不严重,可也不宜即刻就动身。 苏锦瑟这一刻,迫切地希望自己恢复以前的记忆,自己太不孝了,竟然连自己妈妈都想不起來,她之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自己却在这里过的心安理得。 甚至有的时候偶尔碰到了温远跟叶心在一起,她不但不主动打招呼,如果温远跟叶心都没发现她的话,她甚至还悄悄的藏起来,直到温远跟叶心离开了,她才敢出来,然后才看着温远跟叶心离去的背影,傻站着发呆。 阎爵故意不去拆穿她的谎言,薄唇冷冷抿着,仔细端详一下她的脸。 辛依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没人搭理她她也没所谓,反正在这等总比在那空荡荡的房间等着好多了。 这也是为何云海宗能偶屹立在南域三千年之久的原因,毕竟俗话说的好,得人心者得天下,得人颂着得尊敬,正因为云海宗这番作为让人尊敬,所以每当云海宗十年招收弟子,也是招手最多的宗门。 残阳如血,正当三人准备收拾一下战场之时,南方突然传来一声火枪的枪响。 杨保军急于再建世界殿,除了多了几十万人有了更大的地盘需求外,更因为阳州的突然覆灭,让现在住所还在世界殿守护领域外的江州居民惶恐不已。 走在路上,随处可见的都是笑盈盈的笑脸,到处都是微笑和希望。 “走吧!赶紧拿了赌注走人。”燕飞招呼有些发傻的‘两棵树’兄弟。 欧奥莉加联合议长指着周元几人和吸血鬼战斗的画面对着众议员说道。 听着马天这么一说,林阳心头一震,眉头一挑,还以为只有自己有这种感觉,从刚刚进来宫殿时,就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浮上心头,仔细追寻之下,却又无所察觉,本以为是自己太过谨慎敏感,现在看来,应该事出有因。 燕京城下自古便有护城河,萧干等人为了抵御金人又数次加深拓宽,实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杨帆看这头目眼冒厉色,知他动了杀意,便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说话间他悄悄地给那头目递上一两碎银子。 燕飞都考虑好了,回头再推出来更高品质的牛肉来,价格上涨一波。以后牵牛花养牛场现在的高档牛肉叫普通高档,真正的高档价格再翻上一番——关键骨头可以当原料制药,多养一段时间的成本轻松就翻了几倍挣了回来。 第四十九章:到底又是伤了谁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听见桃花这话,孟子初赶紧用手背在桃花额头上试了试,口中喃喃念叨着,“也不热了,怎么还说胡话呢?” “我没说胡话,也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这皇榜我揭了。皇上不是想要找个人带兵打仗吗?薛成仁不是想找个人顶替他吗?我不是想要寻个地方散散心吗?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只要揭皇榜的这个人,由薛成仁变成了我,那岂不是皆大欢喜,谁的问题也没了?”桃花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薛成仁看待她的眼神宛如看见了一位救世主。 孟子初皱紧眉头,眼神落寞,语气里也是难掩失落之意,“你每个人都 一连窜的动作下来,几乎是在生死逃亡间,却所幸所有人都平安的完成了任务。 齐修表情有些微妙,虽然这话说的很笼统,但齐修就是知道对方说的那只‘老鼠’是他,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老鼠的。 见到这一幕,三名男子面色微变,尤其是发现齐修展现出来的修为变了,由八阶变成了九阶巅峰,一瞬间,三人的表情难看至极,看向齐修的目光都带上了十足的如临大敌。 我看着两人的身影头也不回,一剑扫过两人,直接变成了两半,身体与脑袋完全分离,气息彻底断绝。 “你不知道?!”这句话一出,旁边一桌的人顿时一愣,似乎很是想不明白一般。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头戴盔甲,手扶腰间大刀的中年男子缓缓的走了出来,这个男子一走出来,四周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要是豹哥的人,我还是豹哥他爷爷呢!”酒店负责人朝着那男人冷喝一声,面上满满的不屑之色。 “景恒和惜云呢,还有子睿,你上去让他们下来陪陪擎天,一起下来聊聊天!”顾祥面上神色带着几分的不耐,看向一旁的余清芬说道。 还就不信了,我修罗王会被这两个死家伙给击败了?石天心中不忿,脑子急速思考。 “我又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想污了!”东方云星冷哼一声。 万成的心思在余晚的身上,余晚则是看着脚下越来越远的云城心中又生出一种伤感的情绪。 要通往暗牢,得先绕过四个机关门后,才勉强能看见地牢的入口,长长的阶梯向下无限延长,看着无穷无尽的样子,越往里越昏暗,走到最里面还能听到刺耳的叫喊声,让人不由自主的心里发毛,浑身哆嗦。 陈扬在当天下午就收到了苏嫣然传来的消息。苏嫣然亲自过来告诉陈扬的。 赵氏眼见对方对自己的话没反应,翻了个白眼,生起闷气,索性也不说话了。 江家的家主已经露出了他的獠牙,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于地狱一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在宣传太平道时,给大唐皇帝拉的民心人数都不止一千人,至少有个四五千。 将近一个时辰的马步扎下来,叶蓁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这会儿必须靠着对方才能站稳,闻言接过药包,努力站直身体,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大家都是竞争关系,为了取胜,各人自然会手段尽出,无形中自然就增加了任务的难度。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成简易的发髻,套在精致的白玉发冠中,白皙的皮肤,如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王雪琪愣了一愣,她还是有些怕大炮的,当下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看袄玛教主的样子,袄玛号角一定是一件好装备,傲天看了雪儿一眼,示意她问一下袄玛号角除了做龙使任务之外,它还有什么作用? 韩韵琳也沒想到时隔多年,傅承爵下手仍旧这么不留余地,一刀下去就是割人家的手腕子。 第五十章:若是比武输了,就是死路一条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大明宫宣政殿内,桃花跪在皇上面前,一声也不敢出。 殿内安静极了,真好似有人打个喷嚏,都能吵到了这殿内的肃静一样。 自打一炷香的功夫前,她便随着孟子初走进了这宣政殿,哪知道皇上一句“待朕忙完”,就让他们跪了这么久。 桃花虽不怕跪,却也不愿无缘由的在这儿卑躬屈膝,于是一个劲儿地给孟子初使眼色,示意他开口说话。 孟子初心领神会,于是抬起头,一个劲儿的给皇上身边站着的安公公使眼色。 安公公点了点头,凑到皇上身边道:“皇上,小王爷与这位新来的壮士,跪了 李林海的震惊不少于张章,本来以为许含也许是真的达到高三优秀水平而已,绝对不会有多出彩,但是李林海发现自己想错了,许含是真的很厉害,她所掌握的知识以及超越了现在大部分的同学。 这两天去君宅积压了许多工作需要处理,他坐在电脑桌旁打开了电脑,思忖了下,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拿出手机拨通了路飞的电话。 南朵朵进门的时候,看见寒天羽身边空出了一个位置,她便笑眯眯的坐了过去,还挨着寒天羽格外的近。 就是吃喝拉撒睡和学习还有去学校上课,见到帅气的男生都会想要靠近。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更是非富即贵,一看就不是个普通角色。 像近距离喷洒在耳畔发出来的勾人语调,尾音略微轻佻上扬,天然自带三分风流四分调情,仿似羽毛在心尖上故意挠了挠,听得人心痒痒、又酥又麻,性感得不像话。 虽然看不清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可这些东西没什么危险性就对了。 。许含失笑看着他们,这段时间在家吃的都是肉,现在也是肉,让她没什么胃口,而且学校的肉为了做的好吃,都是重材料,重口味来的,自己是真的没什么食欲。 靳珍还想再反驳,却被安若陡然变得十分凌厉威严的一个眼神给吞了回去,那不容任何人反抗地架势,跟她哥发火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男子显然也累的不行了,才坐下,火盆一烤,身体暖和了,一股疲倦袭上心头,脑袋一歪,直接睡着了。 听到动静的沈桑跑了进来,她推开门就看两道纠缠在床上的身影。 江夫人面不改色,脸色始终淡淡,并没有因为灵姨娘指桑骂槐的话而动怒,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自从到了东夏,天气和各方面的原因,L部的那些人也没时间找他们麻烦。 “那梨公主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若是被追查起来,查到你头上怎么办?”慕婧红唇娇艳欲滴,吐着香气,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微皱掠上担忧。 “少跟我来这套甜言蜜语,我一个字都不信!”江沁歌正在气头上,越想越生气,气息也越来越不稳,就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 “滢玉?”慕夙离故作惊讶的看着滢玉郡主,滢玉郡主一见慕夙离,哪还惦记着慕宁项的事,一蹦一跳的来到慕夙离身旁,伸手就挽上了慕夙离的胳膊。 齐王妃纵然有心想要遮掩,但颜侧妃就当做听不懂,执意要跟随,无奈只好作罢。 “五妹妹,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可等你许久了。”宋柔亲呢地上前握住了宋婧的胳膊。 现在,看到日本人要跑,罗存世自然有些着急,毕竟,事关他母亲的治疗费用,他无法不去挂念。 孙琴想伸手去弹米玛的脸,可又怕她再搞什么疯狂举动,只好忍了,解开安全带爬到后面抓住徐妃青一阵揉。 第五十一章:卖主求荣,活着就行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听见这声音,乔振天一惊,立即放开桃花,回身便给定山王行了个大礼。 此刻,桃花想也不想,直接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一下子抵在了乔振天的脖子上。 “乔统领,不到最后一刻,是果真不知谁赢谁输啊。这匕首极为锋利,削铁如泥,我相信乔统领的脖子肯定没有铁块硬实,你说呢?”桃花毫不忌惮,那匕首距离乔振天的脖子不过一寸距离,手腕若是稍一使劲儿,乔振天必会血溅大殿。 “好个放肆的东西!皇上面前,竟敢携带武器,还如此不知死活。来人呐,把这贱民拖下去,关入死牢。”安公公一见桃花这架势,顿 “算了。”扶苏摇头道,同时手里拿出了第一次和何鹰扬见面的令牌。 “这,这……”何刚一听更是心慌,难道自己出门之前没看黄历,先是碰上了一个比他还嚣张的纨绔,之后又来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一时间想要服软却又怕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至于后续怎么处理,是放人还是关人,他还是要再去夏家那边打听打听。 他看着面前的剑,手慢慢的抚摸在剑身上,同时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他好像和长生剑产生了联系。他看到了莽莽山林,看到了青花露水,看到了它以前见到的一切,还看到了一个绝美的背影。 其实比赛的时候,炼制的东西,在比赛结束后买了材料就可以把东西带走了,但是玲珑要这么以为,庄忆秋也就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帝泽,帝泽!把儿子还给我。”花紫瑶虽然是个很厉害的人,可是在这个时候,还是落在了下风。 没办法,玲珑这次带的人没有土系的魔法师,只有自己能干这活了。 “事情我还没想好,不过以后我要你去做的时候,你不能拒绝。”何鹰扬笑道。 此时的邢无能,额头上沾着一个创可贴,样子看起来很滑稽,封彪则是一脸的窝囊气。 这三个魔修,正是昨晚坐在自己对面包厢的邪异青年以及他的两名手下。 即便是继续用昂贵的医疗器械继续吊着生命,最多还有几个月,她的生命将完全耗尽。 曦元口中说不想再继续当保姆了,但她仍旧准备物资帮助基地应对眼下困境。 王龙听老太爷割鹿腿是让俊立给自己爹拿回去的,心中感激不已,虽然鹿是俊立打的,但是下人哪里还有人权?人都是主家的了,还有什么能是属于自己的? 姜恻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七柄裹挟着无尽锋芒,无穷杀意的灵气长剑,便直直朝雪愿射去。 “一个县官敢这么嚣张?而且川梁城离太安城这么近,他就不怕吗?他叫什么?”江孙彻皱眉道。 葡萄酒已经成了京城里代表身份地位或者是被皇帝看中的一种标准了。 好长时间没回福利院看看了,抽个时间回去看一看!凯撒这样想到,安稳的睡了过去。 高松见来者不善,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冲身边的一个观主使了个眼色。 说罢!程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直接依靠在身后处的椅子上开始睡了起来。等到程希醒来之后,就发现发已经身处在一家酒店之中。扭头看向窗外,已经是黑夜时分。 想想西漠郡首李冰,如果要出台一项新的政令,按照传统方式,要推行下去,则需要派出大量的人手一个个县城去传达。而如果借用玩家,那就简单多了。李冰只需发布一个任务,玩家领了之后就可以将消息送达过去。 树大招风的诺国,平时与玩家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多,与清花会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了。随着自由玩家的实力越来越高,有了这个称号,作用也是越来越重要了。 第五十二章:他说我是个当奸臣的料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李珏此刻正在屋内下棋,只有他一个人,执完了白子执黑子,好不自在。 听闻孟子初这么突如其来地喊了一嗓子,他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于是将棋盘打散,打算重新再下一盘。 “三哥,你怎么还有心思下棋呢?我刚才说话你听到了没有,桃花被定山王抓走了,就是刚才的事儿。”孟子初一见李珏正在屋内的矮桌上下棋,顿时急了,一伸胳膊将那棋子全部扫到地上,直接让李珏这棋,是再下不成。 “孟子初,你好大的胆子,不经通传擅闯大麟殿便也罢了,现如今还毁了我的棋局,说吧,该当何罪?”李珏也不可能 众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秦阳,在混乱星域,两株圣药可以换三条龙脉。 “妈,那你现在就不要恨爸了,这几十年了,我一直没渴望过亲情的滋味,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父母,有了亲情,那就别在我让失去了,家和往事兴,没有什么事情比起一家人和和睦睦更重要的了。”叶龙跟着一笑回道。 他自家知道自家事,若安安真用严刑的法子来逼供于他,根本不用考虑,他是一定会出卖安禄山的。 “陛下!”大堂外传来李孝恭担忧的呼声!显然是听到了大堂内的动静。 然而,林毅碎石拳挥洒自如,漫天罡气拳锋,恰好抵挡住余飞的镰刀。 杨戬战意彻底爆发,舞起三尖两刃枪,空中重重叠叠全是枪影,寒芒迸射四方,震慑八荒,天地变色。 这一看,让杨逸瞬间就是一愣,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种声音。 魔尸主动进攻,不是坐以待毙,它很清楚,不能让神霄子动用空间之眼封印它。 这时候,金圣哲身后的人们,操起各自的武器,同仇敌忾地走向恐龙。 伍鸣禅这一喊,本来没有注意到柳精阳的颜舜华突然也就意识到了,有些东西是不能避免的了。 “这里是望江台!齐恒,谢君和你都不认识了吗?”君和大声喊话。 至此,安昆的一万大军在尚未靠近双环谷边缘时,损失了大半战力。 “你背着我,让你的场能把子弹挡开,我的办公室就在这楼下!”阿托大吼道。 乞丐的脚跟前叮当响成一片。他在沈雁飞的身后悄悄伸了个懒腰,眼角挑出诡异的笑容。他仍是斜坐着,默默地用食指叩击着石板地面,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击打着神秘的节奏。 “皇上折杀老奴了,皇上金口一开,老奴自当遵命。”魏忠贤表面上附和着,心里却因为皇上的话而暗自得意。 其实司徒萧的办公署离少帅府不过一街之隔。可数日來司徒萧竟沒有回家一次。 “爱琴海广告合作单位的投标会议在什么时候进行?”杨露问道。 皇上依言,当场封南若宸为侍卫总管,而流尘和另外一人五十两黄金的赏赐,两人亦被封为副总管。 一个能放开手脚全力战斗,一个却只能缩手缩脚,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三哥,我琢磨着吧,宋爷他的那个名号,就是最好的理由了!”周亚夫的眼睛眨了几眨后,用糯软的声音试探性的说道。 霓裳摸着自己现下的这副皮囊,唇瓣微勾着,看着趴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洛漓,双唇一开一闭着,十分艰难的吐出那两个字。 苏云凉弄明白自己关心的问题,想了想没什么需要问的,便大步朝碑林走了过去。 一年前,洛漓郡主随着南陲国主来到大周京城却被迫返回南陲的路上,霓裳拦下了飞驰在官道之上的马车,对其下跪,叩首开口。 风火雇佣兵团的团长来了,这一次他是专门来解释的,但是也带来了很多人。 第五十三章:她范桃花,现在可是郡主了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一秒、两秒、三秒…… 桃花足足愣了十秒钟没有说话,然后尴尬地大笑,刻意压低了嗓子道:“王爷真会开草民的玩笑,草民虽然生得瘦弱了一些,可到底还是铁骨铮铮地汉子,怎可做您的义女呢?” “欺骗本王,是要掉脑袋的。范桃花,你可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吗?这样,本王跟你打个赌可好?如果你是女子,你就当场以死谢罪,如果你确实是个男子,本王便力保你做上这个镇远大将军,决不食言。”说着说着,定山王忽然抿唇惋惜道:“你看本王对你多么关照,这赌约简直是太划算了。本王当年若是也能遇见这样的主子,那还 此时此刻,凤舞牵着凤煜的手走在宫里的长巷,颇为闲情且逸致。 他突然展开的笑容让陈馨瑶的心都融化了,看着他这幅样子,哪怕是再生气,现在也消了下去。 贾向阳之前在飞机上中的形咒就是一个泰国和尚干的,和尚和贾向阳就是去年在万古游轮上认识的,之后由于在生意上出现分歧贾向阳选择了抽身,从而导致泰国和尚一怒之下施了咒。 海安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这段时间江辉是第一个和她说这番话的人。 “你怎么会这样问?难道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白黎就是什么也不问。 于是乎,陈芷染每天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真的那么不幸,怀孕了。 如今只要她们深入矿洞去一看,就知道自己心中猜测的是真是假,然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程紫萝将这些事情都盘算得很好。 虽然这是夸赞的话语,但是从郭斐雪的口中说出来,就是让人极度的不舒服,我仿佛看到了她那张精致皮囊下丑陋不堪的心,甚至厌恶地有些想做呕。 司徒夜的身上深一道浅一道地印着血红的鞭打的痕迹,如同睡着了一般紧紧的闭合着双眼。 第二日,我就以深得陛下之心为缘由被册封为了才人,赐居嘉福宫。我的“父亲”郗占清被封为正三品御史台。 站在电梯里,黎盛夏看着变化的楼层数字,回想起韩继风说的话,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吩咐了旁边的苏德一声,苏德点头应了,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开。 说起城主大人那完全被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审美观,连薛尘少都很无语,不由大笑出声来。 一旁的郭斐雪很是恼火,她蹙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便被大殿正席之上的郭贵妃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有些事她还记得,前世宋柏彦当选后,仍是大力推行新的医改法。 抬首之间,思绪几转,眸色相视,手臂微微一抬一拱,思索怎么开口? 王相北虽然输给了杜天骄,但是众人始终不会忘记,总是喜欢在对手擅长的领域挫败对手的杜天骄,面对王相北的时候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这对于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殊荣。 “程同学!”君南夜哪怕看不见,依旧能够准确的捉住她的手腕。 “余庆,你别慌,我们赶紧送余婶去医院。”程媛看到余庆回来,也镇定了不少,一起把余婶送到医院的急诊抢救室,程媛才愧疚的看向余庆,将刚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这座雄踞大地,扼守东西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巨关,原本是大唐神朝西境的一处战略要地,却在最近数年间旌旗招展,囤积了重兵。 还没等众人震惊完毕,这边媚娘已经突发奇想,若是在这其中再注入自己的雷电之力,又会如何呢? 陆云泽坐下以后,拿起筷子夹起来她最喜欢的豆腐,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还用唇瓣触碰了一下温度。 第五十四章:做不成夫妻,便做你妹妹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自然没有料到定山王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封她为郡主,现如今实现了,她一时之间倒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等桃花再说些什么谢恩的话,就听闻有下人来报,“王爷,门外三皇子与平阳王求见。” “可说了是因何而来?”定山王嘴上闻着,眼神却是扫到了桃花身上,心里暗自有了一副打算。 “不曾讲过,只说了是来拜见王爷您。” 那下人这样回答过以后,定山王便摆手,让他们进来了。 桃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动了一下,她心里自然明镜一样,孟子初肯定是来找她的,而李珏定然是被孟 李痕看着贺征的样子,心中不觉一暖,贺征应该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能让自己稍微放下戒备较好的人。 “谁敢动一下试试?”雪合和雪利带着几名矿工嚷嚷道,顿时得到别的矿工呼应,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哥,我已经很努力了,我要是和你天赋一样,那我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吧!”孙原有些沮丧道。 但是,下一秒,所发生的事情却有些出乎孟广山的意料。被他用刀刃砍中的行者化作一股黑烟,向四周爆裂开来。 早餐过后闻白亦就出门去拜访朋友去了,家里只留下三位驭兽师看家,中午由贝娴来搞定。随后贝老则是放出开天和青花让他们教导跳跳一些东西。 郝楠又查看了下跳跳和葛佳丝塔芙,他们的属性后面则是正常的没有迷神中的字样。 而今除了给旁人使用的指向性空间阵法外,她挥手就能撕裂空间,别说刻阵,连阵纹都看不到。 神通注解:灵犀心剑,以心念为剑斩敌元神,无视距离,无视任何防御手段。 旋即所有人深表认同,大家生怕晚人一步,从而在劫掠时落得下风。 后者闻言微微一笑,口中说出了一个墨绝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 布鲁诺家族血脉纯度四成以上的是直系,二成以下是旁系,中间没有空缺,他本来就反对自己的儿子和一位旁系的杂种猪在一起。 只是林枯并不知道林易心中的想法,所以他也不知道此刻的林易其实已经是下定决心了。 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到婚礼当天上岛抢亲就可以了。他觉得倪珂现在肯定是被困在岛上了,只有自己才能救她。 苏娅低头,看了眼自己穿这睡裙的模样,立刻双手抱胸,跑回房间去了。 帝龙眼神有些闪烁,他并非是不想给帝霄报仇,可他现在哪里还有勇气上去? 他觉得,自己甚是狼狈,初来华夏,便吃了一场败仗,而且是完败。 周松真人看着光幕上的倒计时,按下了a选项后,手掌就这么悬停在了b选项上,陷入了挣扎。 此刻,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在闲暇之余,刷着网络最新动态,议论起挪威境内,火箭运载着木船的消息。 不然,被佛门众人看到他这个重伤垂死的家伙,在坑到了丹药之后,眨眼间就生龙活虎,难免不会恼羞成怒过来找他拼命。 这次的事故还要牵扯到春节期间的那件事情。一位长期潜伏在米国的间谍耗时十年带回了一件国宝,期间经历了诸多凶险,付出了大量代价。 不愧是有搅屎棍之称的国度,不拨弄事非,不拉仇恨,都不意思说自己是英吉利人。 甚至还有网友将时唯一被简君屹抱在怀里亲的画面做成了动图和表情包。 她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停顿了片刻,突然想起来应该先报个名。 “你便是沐卿鸿”沐卿宇刚刚离去,一声酥软粘腻的声音便穿过众人,响彻在卿鸿的耳畔。 第五十五章:你真以为我爹想收你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定山王府内共有东西南北四个厢房,这西厢便是给王府女眷住的地方。 桃花被人安排在西厢左属第二间,说是隔壁就是王爷最宠爱的小女儿,知兰郡主的屋子。 她今日出去拜访好友,所以并不在府邸之中。 “姑娘,若没有其他吩咐,奴婢便先行告退了。”婢女香兰将桃花领到屋子门口,转身便要离开了。 说到底这桃花也是个外来的主儿,王爷今日一时兴起收了她做义女,明日心情不好,没准儿就叫她人头落地。 香兰可是这府内的大丫头,就算是郡主待她也如亲姐妹,她这名字还是郡主赏的, 闻言,阿黄楞了一下,“我去,许退,这大概就是你们人类智能要强过我这个高级人工智能的原因。 送走斯密斯,店口人听说合同签好了,是按照铜重量的三倍付钱,这铜疙瘩本身就很重,重量上就很给力,这一吨三千,做出来就是九千,那还不赚翻天呀。走在路上的店口人都笑了,个个脸上绽开了一朵盛开的牡丹。 马思成一行人来到三民铸造厂,找到游三民把白塔湖的水问题跟他说了一遍。 北烈阳对面的襄阳学院修士,有的毫不犹豫救援无梦,有的则面露迷茫之色,大多数修士则继续围攻北烈阳,不去理睬无梦的喊声。 他能够真正找到自己的家人,整个院子里的妈妈们都替他非常的高兴,也期盼着他能够获得幸福。 “妮丝,你帮我……妮丝?”史帕克发现没人应她,头转了过去,看到妮丝丢下了手里的植物残骸,走向了对面的鱼塘。 而银二预计,就算敌人贪得无厌,下一次再进攻灵仓星,估计也得一两年之后。 魔天方汇合了魔明,将与北烈阳有关之事,问得清清楚楚。魔天方眉头紧锁,刚刚他与北烈阳交手,知道此人攻势凶猛,精神幻境对魔族极为克制。 不到八点,店口五金城就挤满了人,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几次交锋过后,这些猪头人硬是人多都没打进去,而身上各处则不断受到各种贯穿伤,越战越残。 “徐神通长老派我过来,就是一份双保险,如果他不行,就我上。”石海淡淡的说道。 自己的精气神也会受到影响,导致所有招式都难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众人一齐转过头,只听声音,他们就知道是罗德,也只有他,会用名字来称呼特罗里安的王,当然,这也是因为王在沉眠之前说过,一切的反噬由他承担,一切的力量由她继承,正是因为如此,青羽可以使用她的名字。 见过不少大场面的马贼心中忽的一跳,身穿蟒袍的那老者中了软筋散之毒,浑身酸软无力到连动一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转头看来的那一眼必然不可能是无心为之。 盛姜算了算,距离完结竟然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她这学期课不少,再加上也有一直在为出版签名,居然没发现已经那么久了。 “你们敢于仙庭为敌!”那天将恼怒道,身为仙庭的一份子,素来骄傲。 进入会场之后,沈家兄弟坐在嘉宾席上,而其他人则在一旁厚着。 吴铭转轮决内息凝聚双眸,在这幽暗的环境中灼灼发光,暗自打量着。 梅菲斯依然平静而冷漠,那冰山般的神情仿佛不论看到什么也不会变。 池余看她一脸单纯的模样,正打算原谅她,结果又看到了离谱的事。 “哎呀!不是有高远吗?让他慢慢搬呗,一个大男人闲着干嘛?”林娇说道。 “切,还以为中都学院和外面的学校相比有什么不同呢,单单在讲课方面简直是一个德行。”任天墨一脸梦想破灭的表情,很明显这家伙不是很喜欢这种坐在教室里的理论教学。 第五十六章:我不找你,我找狮子狗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盯着李知兰脸上的表情,心里揣测着她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心。 “知兰?”她试探着叫了一句,还有意拖着长音,以防李知兰突然变脸,她还来得及改口,加上“郡主”二字。 “嗯,你为什么要拜我爹做义父啊?”李知兰对桃花直呼其名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是拉她坐了下来,一脸好奇地询问她。 “我不大听得明白你话里的意思。我为什么不能拜王爷做义父?”桃花自问也是个有些眼见的人,可今天晚上李知兰突然到访究竟所谓何意,却是真的把她给弄懵了。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旁人,若真的要 德国这边收到了空中基地的紧急通讯,知道古堡这边要出事了,上面的人知道内情,可下面的不知道这是人类叛徒的集中营,要不是来自上层的命令,他们都懒得动。 全力挥舞着手中战矛的卡塔不断怒吼着挑飞一个个黄巾士卒,砸开一匹匹发狂的战马。 那时候比现在还冷,他身上只有几千块钱,还欠着学校几千块钱的学费。那次,他拒绝了苏糯的援助。 靠机械虫暗中做个手脚,翻个骰子什么的……这是科技的胜利,怎么能算作弊? 吴用见此,苍白的脸上眉头微皱,这个傀儡可是他的一大底牌,没有必要的话他并不想让它暴露在那个狡诈师兄的眼中,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倒也不必一直隐藏了。 再加上天机门带来的气数和种种支援,他与张志平的胜算比例已经提升到了四比六,看似还稍逊一筹,但比起之前连一成都没有的把握来说已经强多了,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值得他舍命争取。 左看右看,李国豪始终没有下定主意买那匹马,无论是从马的身高,还是战绩,亦或者血脉来看,全都是清一色的好马,几乎大差不差。 如果这些技术能够被双子星掌握,双子星的武力值那还不得噌噌噌往上涨? 众人在听泰国那边投资的农田一季度的产量居然高达20000吨,这么算的话一年四熟可就是高达8万吨了。再加上往后随着管理跟种植技术的提高,这个产量可能还要在提高一点。 仅有二十公分的身高,却凭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数量,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骑兵队长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他,随后收起嘴里的笑声,侧过头看向双瞳里燃烧起赫赫怒火的剑士青年。 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悬浮在天空奥卡直接被击退数米,但最后凭借着此刻体内那就像潮水一样涌出的力量,奥卡硬生生抗住了林天攻击。 除了这条新闻,还有另外一条新闻也是关于“空白”的。不过发布者则是心魔宗。 “你们说会不会还有第三次……”这会儿沈中天略带麻木的开口……虽然他自己听到这话都觉得很可笑,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说出来。 “那……好吧。”说实话,杜子辕已经信了几分。因为堂堂月神,天庭最顶尖的强者,她没有任何理由来骗杜子辕。 反正白里的身上就是有着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对了,只要跟着白里一切都不是问题。 寿肉竟家里发生了大事,如今急着赶回去家去,可他仍不忘朋友的嘱托,说什么也要带走九克拉。 会场大厅里的嘈杂声嘎然而止,落座的客人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环形会场最底下那座被幕布遮挡起来的展台,意识到拍卖会即将开始。 触到皮球,进入禁区,却被米利托绊倒。他趁势倒地,这下该给点球加黄牌套餐了吧? 这份不幸中的万幸,多亏了那间坍塌的巨型密室下方有一片巨大的地下湖。 第五十七章:与你作对,其乐无穷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你叫小爷什么?你以为小爷真的会跟你姓?当真是气死我了。”李永衍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人会跟他对着干。 他是定山王的儿子,又是世子爷,自然是从上到下宠着、护着、敬着,别说是顶撞他,就算是讨好,也得是每日换着花样的来。生怕是哪日一个花样哄得多了,世子爷就厌了,不喜欢了。 就连定山王,也从来不会跟李永衍真的较真。 说到底是他的儿子,又是王妃所生,不疼爱是假话。 故而李永衍无论如何胡闹,也总有一群人抢着给他收拾烂摊子。 但是今日李永衍遇上了范桃花,这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种亡羊补牢的办法了。顾离只希望可以在这之后,打消李莉莉的这个念头。 李慎偷偷的瞄了一眼李二陛下,他是希望李二陛下来干,到时候他也好落得一个安稳,这种事情要是以后教给他来处理,他唯一的办法也只能大开杀戒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有着如此威力?”李绩问道。 那士兵走后,洪承畴就是立即让亲兵安排一个久在清涧查探情报的细作,让他过来认认人。 所以既然赵高选择不说,那么老八和麦玲珑就选择不问。在这样的默契之下,支撑着团队走到现在,纯粹依靠的就是信任。 “兵者乃国之重也,裴炎岂会这般不知轻重?”刘景仁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显然有些心惊。 我看你知识学多了,都学杂了,都弄不明白自己该干啥好了,哈。 说完,万华便是看也不看张老爷和张久荣他们,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林修的攻势太迅猛了,现在他竟然一时间,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那天,刚好是高考的第一天,她去参加高考,而他刚刚留学归来。 不过这道童却是没有给如来询问的机会,转瞬又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了。如来踌躇片刻,微微一叹,架起金莲,朝着天际而去。 君玥惜很喜欢这种问答,每次听到凌哥哥说喜欢她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胸口涨涨的,像是溢满了许多许多暖洋洋的东西,让她觉得好舒服。 |“这不就是了么?大家都分不开,这种药材还又什么用?烧火都显得没有耐性。那还留着作甚,不如直接扔掉省劲”一旁的许宣接着解释道。 周泰明显不满起来,他搞不懂,对面那个家伙,明明至于筑基期的修为,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斩落他的成名绝技丧魂钉,而且还是一下子斩落三发。 她将桌上的梨子拿在了手中,我有心拦她却按捺了住。心里苦道,我才吃了一口就被拿走了。 山河将春风抱进了辰光洞,我化了一个软榻,让山河将他放了上去。 皇上一怒之下,严厉惩戒了惜薪司的一帮出头鸟。因朱祁铭数度提起太皇太后,所以皇上再也不便让冯铎随侍越王了,于是,一道圣旨下来,冯铎成了惜薪司掌印太监。 “我去你妈的!”阿四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上来一巴掌扇了过来,张念祖往边上一闪,也默许了他的行为。 许宣犹豫了片刻,要知道当初他之所以来到这苏州,可是因为在庆余堂被黑衣人刺杀造成的,如今他在这苏州城中,天知道这轿子当中,会不会就是那些刺客,阴魂不散的追上来了? 杨无敌虽然说大概率没问题,但是眉宇却是微皱,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处。 谷一然输掉手枪局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没有后悔手枪局进攻A区,刚刚纯粹就是对方有CT优势,再加上他们拼枪没拼过。 第五十八章:你有新欢,便不记得我了吗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街上热闹得很,碍于身边有个真郡主作陪,桃花纵然再想闲逛,也得收敛几分。 “你瞧这发钗,好不好看?我跟你讲,这一看就是玲珑玉,店家你说是不是?”李知兰逛完了脂粉店,又拽着桃花跑去逛首饰店,银子没少花,可桃花却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致。 她其实是很想去刚才路过的那家兵器铺逛一逛,选一把应手的兵器,以备下次比武,她输在没有好兵器上。 只可惜,她口袋空空,分文没有,只能跟在李知兰身后,人家瞧什么,她便夸什么,以此为自己换来一件合体的新衣裳。 “桃花,你快看,这只黄色 而轩辕煜登基后,虽然也将她立为皇后,并让她诞下了大皇子,但和她之间始终只是相敬如宾,好在他对其他嫔妃也是如此,并没有特别宠爱哪个妃子。 蒙古人当然不会让这个少年扑中,只见他一边笑着,一边拿起手上那把血淋淋的刀子,准备像刚刚砍杀少年的父亲那般,把少年也给砍杀了。 “噢……”戴待忽然翻了个身坐起,凑过去将含在齿间的剩下半颗丸子往顾质嘴里渡。 锦王冷冷的说着,这事,本来就不是他乐意的,他能高兴就怪了。 赵昆妮放下手,坐直身体,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陈秋白点了点头说道:“还行,就这样吧。”然后陈秋白便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袋子里,拿出来五百个金币,付给赛丽亚算是这一顿的饭钱。 吴摩西发现,赵天始并不是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也不是那种只去想不去做的人,这一点他很喜欢。 唐渺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直到宠天戈走近。她才惊愕地抬起头。沒想到真的能够见到他。 至今她手上的灵器也不多,四阶灵器只有最后一件,三阶灵器还有三种,二阶和一阶灵器也只有七种。 “昭阳公主不远万里来到大乐,大乐子民向来好客,故而,便由昭阳公主先请。”叶锦素悠然起身,淡淡说道。 洛天晴再也顾不得这两人,凭借着记忆匆匆的朝着大堂的方向而去。 崔翎想,她语气虽然委婉,但任何人都能听出来她这是直截了当的拒绝,话已经说得如此清楚明白,想来四嫂一定会听出她弦外之音,放过她一马。 铁军一听有人来,立马收起了刀子跳上窗口,回头瞪了唐佳卉一眼,便火速地爬了出去。 媚儿以为他会叫外面的人进来抓他,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表现,一时吃惊地望着他。 隔壁,也是一个中医整骨的诊室,里面有坐着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中医,看见林宇走过来,只是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就又看报纸去了。 何当归吃力地别开自己的脸,惊慌地问:“你点我的穴道了吗?为什么我突然不能动了!”该死,她从刚刚开始不是就完爆朱权了吗,怎么形势说逆转就逆转了? 冷季也心惊胆战地戒备起来,遥想当初第一次见面,这只鸟一言不合就杀人。 “幻姬,这是说什么话呢?以后,你跟媚儿就要以姐妹相称,要好好相处才是!”夏寒轩见幻姬那不善的眼神,生怕她会伤着媚儿。 这里距离叶侯府比较远,但是很好的是,这里很僻静,院子又很大,后面的房间,还分为上下两层,很是精致。 正担心会追它不上,旁边的岔路中突然跃出一道人影,那人手握一把利刃,在暗夜中划出一条白光,顷刻间已将泥人的脑袋削了下来。 “不,楚飞语应该已经知道了,从今天开始,上官晨光已经不是他的人了。而上官家,也会不在属于楚家的阵营。”林飞语平静道。 第五十九章: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失去了什么,就必然会得到另外一些什么。 在这一天,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李珏,因为他明日就要另娶他人,可是她似乎却得到了李知兰的钟情。 李知兰待她很好,好到以至于桃花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也许她们真的是亲姐妹也说不定。 随即,她就立刻否决了这种毫无可能性的事情。人家可是真的郡主啊,她该不会是想攀附权贵,想疯了吧? 李知兰拉着她逛了一整天的街,直到日落西山,店铺关门,街上熙熙攘攘的声音变得安静,李知兰才略带遗憾地回了家。 她说她得 只有亲身参与了马克二号的设计制造过程的陈默,才知道这套战衣中最有价值的是什么。 柳云卿抬眼看了一下夏瑾汐,他自然是认得夏瑾汐的,往日常去夏府走动,虽然听说夏瑾汐呆板木纳不见客,但是去得次数多了,难免偶尔也是会碰到一两次的。 老大爷说着拿出一杆旱烟,随后便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吐了一口长长的烟雾,那老大爷便是立刻说道。 他想起吴妈说七七去了海边,担心她淋到雨,一路风驰电掣的开车到了海边别墅,停好车就直接来了这里。 送出了会所,我还是有点晕,浑身无力,当时由于手臂被他拽着生疼,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一直在挣脱他的手,却还是摇摇晃晃。 更奇怪的是,夜家的人也没有查到这场爆炸是因为她的包留在那里引发的。 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关毅刚刚说的那个特别的人,难道就是眼前这个身穿黑衣,看到关毅之后,立刻破口大骂的人。 众人闻言,不禁纷纷摇了摇头,跟在我身后便朝村子方向走去。看来,想要得到柠檬家的刷村子笼子,恐怕是难喽。 丫鬟受了气,又不清楚秦子俊的底细,不敢得罪,只能闷声吃下这个哑巴亏,反正老夫人叫夏瑾汐也不是什么好事,等去见了老夫人有她的苦头吃。 银发少年立即转身,抬手一挥便有九道灰芒向着死神魔蝎电射而去。看过四年前的元城青少年灵斗赛的人,或许会认出这招灵技。 公韧回到了机关里寝食不安,愁眉不展,恰在这里,又接到了上级通知,要公韧、唐青盈和孙中山一块儿赶往日本,车票都买好了。 这一天,陈少白和公韧看到康有为、梁启超和保镖外出,家里只剩下了王照,二人悄悄地到了康有为屋子的外面。 那上千天神不大一会儿便已将我们团团围住,这时那头神兽已经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天神们身上散发着金光,光芒越来越盛,我和魔神背靠着背警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是谁的歌声,好凄婉,总让我感觉心里难受。”瑾雨瑭一手捂着胸口,那表情有些难受。 可尽管如此,几位苦苦支撑,也到了极限,随着任博屿的突破,依旧无人可以阻挡他们的步伐了。 其实这也不怪坂田,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军刀是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军刀是方派来协助他们的人员之一,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来协助他的男人在世界猎人大赛是以专杀R本人而出名的超级高手。 狐狸最后环视了下密室,转身向室外走去,自动门在他走出去后也缓缓的关闭,如果不是惜弱之前告诉过他,他还真找不到这里有一间密室。 “不敢,这赔偿就不要了。你们走吧。”老者目光颤动,叹着气说道。 浑身都因为冻而发青发紫,还有一层白白的霜丝在露出稻草的皮肤上覆盖。 第六十章:李珏大婚上受了伤的桃花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今日的皇宫出奇的热闹,这三皇子成婚简直比皇上选妃的阵势更加浩大。 到这儿来的臣子无非两种心态,一半人是真心觉得三皇子李珏可成大器,未来极有可能是君王之选,现在恭贺讨好,无疑是早点给自己铺路;另一半人则是定山王的耳目,到这儿来参加,不过是走走过场,看看笑话。 有些人甚至议论纷纷,说这三皇子打小就是个病秧子,命不久矣。今日成婚也更是一个虚架势,估摸着晚上洞房都不成。 他们交头接耳,哈哈大笑,皇上未到场,定山王也不在,任由一个区区无实权的三皇子在这儿,他们根本不会放在 所以,他对这次宴请十分上心,选的酒店甚至比给自己老娘祝寿的规格都要上档次。 只要假以时日,无极王朝的底层和中层,甚至是高层,都将遍布这种紫霄指挥精英的影子。 至此,甘道夫和邓布利多终于明白,为什么纪明要教这些初学魔法的人了。 不管是公侯万代还是称王称霸,这个都是权力的代名词,根本就是一样的。 汤俊的眼眸之中有着一股难言的激动之色,虽然其面部表情肃然沉稳,可五官极为敏锐的冯易还是捕捉到了这一丝诡异的迹象。 荒废的府邸的右侧大殿的一根石柱下面,林傲找到百龙之眼术提示的位置,掏出一张金色的狮子头面具。 仿佛拥有无数强力道具,却从未释放任何魔法,看不出实力深浅的强者? 只是,此兽的力量,现在已经到达了一重天巅峰,配合那超越逻辑道理的吞噬力,就算是二重天至神,对上了也未必能够取胜。 对于许多人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目睹海族军队的真容,和先前那种被随随便便开无双的灰鱼人炮灰不同,如今他们面临的,几乎是一个完整的战团。 xiǎo李和其他几位兄弟也是侧目同视,根本没有接过去看的意思,我只得又把那面铜镜递jiāo回刘老大手中。 杨毅怀里的四个2蠢蠢欲动,但是杨毅愣是忍住了没把四个2召唤出来,四个2是奇兵,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现在召唤出四个2对付波斯士兵,那就是找死呢,而杨毅也就再也没有了后手。 “恩?!天玄子,你还活着,你怎么跑到泰山去了,你不是掉进了万魔洞吗?怎么能出来!我找了好些人,都无法进洞,你还活着,太好了!”杨玄看到眼前的天玄子,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说的很保留,梁红瑜也是明白人,只是抿唇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而几百丈的距离,对于修士而言,那只是一个很短的距离而已,尤其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可能几个飞跃就到了,又或许瞬间就可以到达。 实际上,从鼎州出发到现在,他和陈兰若总共也不过见上两次面。两人见了,也都是公事公办说上两句话罢了。 太清道人正是御使出玄门法相神通,名曰地法天相,将一身道行神通化为擎天巨人,一手御使金刚啄,一手祭出太极图,头顶天地玲珑玄黄塔,可谓是有无量神通。 天玄子长剑撑地,维持着不倒,大口的呼吸,真气在体内运行,一道清凉的生气在身体中流动,迅速的为他治愈体内受损的经脉。 即使曹天游没有倒下,夏景曜也不一定会跟他们走。夏景曜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他们只是他陌生的亲人,在他生命中缺席了三十多年,他心理上肯定会有隔阂,一时半会难以亲近。 不对的,不对的,洛声一直好好的,只是在洛星棋频繁的出入之后,身体才一下子变得很差,难道只是巧合吗? 第六十一章:你们家人,哪儿来的自信?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来人,护驾!” “缉拿刺杀凶手,莫要放虎归山!” “桃花,快醒醒,你别吓我。” 范桃花只觉得她昏过去以前,耳边隐约听到了这么三句话。 这第一句,应该是个太监说的。 这第二句,是出自定山王之口。 可是这第三句究竟是谁讲的,桃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梦里,一片黑暗,桃花只能反反复复回忆着这三句话,以此证明自己还活着。 她希望那第三句话 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样疼。 眼睛 写枪匪往事不是为了宣扬暴力血腥,甚至于前言中表述的那种人性锐变的过程。 “进来吧。”吴佳倩一点也没有在意李子孝的惊讶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从乡政府那个方向过来的一辆碰碰车其实没有任何的特别,一切都是例行公事的检查,那辆车离着四五十米,就是这个地形的视野范围。 各个班级进入二操场后,马来利做了运动会的开幕词,本来一个运动会的开幕,被马来利弄的跟代表团作报告似的,整整说了三十分钟,才宣布鲲鹏第十二届校级运动会正式开始。 世界永远如此喧嚣,我们终将分道扬镳。我不介意那些值得的,不值得的,我只知道你们在我身边,我想守护你们。我有了能力,我有了力量,所以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我没有一定要束缚你,我没有说要左右你的生活。 密密麻麻的箭射来,花凌雪飞到沈君身边,手握成爪,滚滚花气从手心飚射,把射来的箭雨击碎。 在各种情绪复杂的目光下,在冰冷的镁光灯照射下,林晓欢只觉得,此刻魏夜风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力量。让她几乎要颓废的心,猛地跳动了几下。 叶少轩的速度提升了至少三倍有余,但是起步没多久海蟾子就赶到了叶少轩的面前,现在的他并不打算手下留情,想要将叶少轩彻底抹杀。 只可惜洛歌看不见天炎,不然肯定会相拥而泣,哭他一个天崩地裂。 林晓欢又拿着手电筒向四周看了看,周围安静极了,不像有人存在。 深蓝色的血液从脖子顶端喷涌而出,一股股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所以她在来公司的路上,从一家同城的药店里,填写了公司的地址,下单了一瓶避孕药。 当初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主神安排了一个看起来合情合理的身份,但当时宁静的状态实在太差了,并没有仔细看,完完全全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单无双把力度控制强大到让人绝望,能够让刘经理产生感觉到绝望的疼痛,又不伤其筋骨,不过伤口处至少要肿上一段时间了。 因为传奇公司的强悍实力,那些卫星被替换下来的时候,并没有产生多少波动。 年轻人打开了地图,看着地图上并没有产生任何变化,稍微楞了一下,随后转过身··看着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指向标,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看着拉着手就跑起来的德丽莎,年轻人也充满了无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之前和卡莲带走了黄金吼姆王,现在可能就想要拆穿德丽莎了吧? 讲真,能陪伴到现在的你们,真的是真爱,有你们,才有叶非夜。 而武林子弟交流大会就是为了让这些武林子弟聚在一起交流修炼心得,寻求新的突破。 达芬奇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家伙还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呢,不··或者说他就是这个性子吧,突然出现在伦敦特异点,紧随其后本体降临魔兽战线。 第六十二章:桃花将军,要上战场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是个外地人,所以京城中的事儿,她以前的十八年里从不知道,皇家的事儿,她就更是没处打听了。 所以她自然不会知道,这朝中的文武大臣共分两派,要么站在定山王这边,要么则是站在皇上这边。 桃花本来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她到底支持谁对于皇上而言,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是现如今则不一样了,她做了郡主,还是一个外姓的郡主。 这个外姓的郡主胆敢为了定山王不顾性命,这个举动太过招摇,这个忠心表的过于明目张胆,按照皇上的话说:这岂不是明着跟朕对着干? 如果皇上此前从未见过桃 这个突然出现在朵颜山上的大明钦差让布日固德等处于一种尴尬的情形中,杀不能杀,向钦差叩拜施礼更不情愿,会盟杀向大明之前还向大明钦差叩头,这是怎么回事嘛,日后不传为笑柄才怪。 绿园和红枣二人更是使劲儿的剜她几眼,好歹今儿墨云刚嫁出门,转眼就来一哭天抹泪的,这不是追上门给人添堵么? 冻气龙卷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一路向前,势如破竹,怪虫们终于知道这次来的敌人不好惹,死命龟缩洞中。那冻气龙卷肆虐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久久不见龚远和吱声,她探身一看,人早就睡着了。她轻轻摸摸他的脸,洁净如玉,温暖幼滑,看上去既养眼又养心,她微微一笑,替他压紧被角。探身吹灭了灯。 杰菲尔只有苦着脸,探手往瓶子里,一把一把的掏出粘在瓶子内壁的淤泥,这份工作多少有点恶心,因为他还得把淤泥细细搓开,以保证他没有遗漏掉什么。 左江呵呵一笑说:“习惯了就好了!”再次拍了李欣蕊的后背一下后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说:“留学么,就得奈得住寂寞!”说得她脸不由得一红。 入夜,听着外面的水浪声响,船晃来晃去,晃得明菲眼皮沉沉,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花为伴立即将风萧萧加为好友,如此情形下,风萧萧反加他为好友,显得自己是多么的虚伪,于是只能添加了花为伴这名好友。 龚远和怜惜地摸摸山儿的头,弯腰将他抱起:“叔叔领你去看大狗。”如果邓关两个成年的儿子被抓,那等于邓关就只剩下这根独苗,自是要好生照料才是。 峭壁上的植物是越来越少,峭壁是越来越光滑,可供抓握的凹凸处也随之越来越少。 除非周云深将所有的灵源石统统取出来交给华长老,否则的话,华长老根本不可能放过他的。 万山堡这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原本被破坏的家园,也已经在重建之中了。 苏婉如就听到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棍,那两个侍卫被摁在地上,瞪眼看着。 尹十二还说了很多,言楚楚一一记下了,但她不能言语,也不能点头,依旧保持着原有姿势,呼吸放得很轻。 “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任何东西,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爱你,希望你别再来找我。”李若涵看着宋川,认真严肃的告诉他,说完这句话,李若涵便走了。 景瑟顷刻陷入沉思,暗暗想着泰和帝果然还是改不了多疑的性子,照这势头发展下去,岂非对顾北羽不利? “能有多大的事……就是疼一点而已,反正也死不掉。”李东八微笑着,轻描淡写地就把自己的情况往轻松里说。 听见这句话,二哥立马就给福天海让开了道路,尿人身上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二哥真觉得福天海能干出来。 见昊南不介意,林重心中也是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思索了起来。 第六十三章:有小爷陪你,做鬼也不寂寞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爹,这不是胡闹吗?桃花一介女子,如何能够上战场抵挡千军万马?皇帝他就是盼不得我们家有一刻安宁,您怎么还能顺了他的意呢?爹,我不管,今儿个这镇远大将军谁爱做谁做,这抗战杀敌谁爱去谁去,反正桃花不去。”李永衍今日难得的仗义,为了桃花竟敢跟定山王顶起嘴来,眼睛瞪得老大。 桃花很感动,可桃花感动没用,得定山王感动才成。 但结果显而易见,这点言辞只能感动桃花这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年轻人,对于定山王这种身经百战的人而言,没什么事情能够动摇他心中的念头。 “永衍,本王说话的 三处光团伫立间,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弥漫开来,令戍守烟云殿的一众人族守卫惊骇之余,忐忑地向着远处挪走。 趴在地上的萧夜,双腿麻木地艰难起身,仔细地把印信收在怀里,“谢监军大人法外施恩,下官告退,”他身上的官袍没有被拔去,倒是省了事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只见自某座山峰一处洞口之中,忽然闪出一名青袍男子身影,紧接着就化作一道惊虹奔着东南方向掠去。 今晚,西门萧夜按动石磨,取出了一把三棱军/刺,亲手交给了弟弟西门左石,这个清醒过来的弟弟,让他很是不放心。 随后,又见那光子越变越大,最终将闵甄完全包裹在了里面,且光芒越来越盛,散发着越来越强烈的嘤嘤声。 贾青虽然反水。但夏青阳动手杀瀚肖让时。他已经进入地下。缺少了关键部分拿出來也沒用。 诸天万界以人界为中心,正在加速融合。太极三十六天界,原本各天界之间都有着不可动摇空间屏障。 其实独孤博也并没有要他们性命的意思;以蛰龙诀的可怕威能而言,他还并没有出尽全力,这还只是蛰龙诀第二层的威能。 “还望师父看在独孤师弟对徒儿以及福浩师弟有着救命之恩的情况下,将他救下。”看着闵郁没有什么反应,汪雯婧急切地说道。 黄帝死了,死在他的面前。这下羲和也死了,同样是也是在他面前……这样说可能不准确,但事实上,他们确确实实是死了。 “这、、、难道真的有人攻破了这里不成?为何中央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姬天成看的心惊肉跳,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尸体,而黎叔和姜华表现的则淡定了许多。 静静的等待了十多分钟,才看见苏静雯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显然刚刚哭了。 聂振邦的话语,听起来,似乎很平常不过,但是,话语之中的不满,却还是能够听出来的。 内紧的话,则能充分保证,住在这边的每一位首长的人身安全和生活环境都能受到最为严格的保护。 我说:“是嘛,真棒,那老婆要跟她好好学学,到时候打给我看,老婆最乖了——”我这样说,她就说:“你怎么了?你说话声音怎么很低沉?”她对这些是很敏感的,她似乎感觉到了。 但是半年之后,另古德里安刮目相看的是,秦枫竟然知道被跟踪了。 老和尚笑而不语,看着远处渐渐下山的夕阳,似乎想起了陈年往事。 “新生大会和艺术节是衔接在一起的,当然,中午有休息的时间,你要是饿了,可以去食堂,不过,今天食堂的人肯定不会多,至于开不开门还是个问题呢!”杜思淼看出了秦枫的不解,手里拿着一盒饼干笑嘻嘻的解释道。 所以说我们在面临许多磨难的同时,我们也是幸运的,似乎每个危机的关头,我们就会遇到一些贵人,这算不算是命运呢? 第六十四章:易子白,你大爷的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永衍那满脸坚定的样子,忽然有点感动。 明明当初看自己最不顺眼的人也是他,可现在为了自己不怕得罪父亲、招惹皇上,甚至不顾性命的人还是他,他这个人,怎么活的这么矛盾呢? 桃花踮起脚取下李永衍脑袋上的头盔,顷刻间豆大的汗珠就从他鬓角两侧滚落了下来。 “你若是戴着这个在太阳下面站一会,不许等到上战场,你早就中暑昏过去了。赶紧把这盔甲脱了,这不是胡闹吗?”桃花将手里的头盔扔给香兰,转个身进了屋子换衣裳。 “桃花,那你是同意我去,还是不同意我去 “梅芳同意了也不行!梅苑不能养虎!”曹森一想到梅苑里有两只老虎随处溜达就心烦,那成什么样子了? 芳菲君一听到他的话,脸上很直接地。就出现了一丝惊讶与怀疑。 “原来木姑娘是寻方某报仇的!”方国涣此时已镇静下来,摇头一叹道:“独石口关外一战,已与你们结怨,你们来寻仇也是合情合理,天元棋阵是我所布,杀我便是。”木卉见方国涣这种从容神态,颇感惊讶。 大鹏看到王光喜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就把当初王光喜跟他说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不知道王光喜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 轰然的爆震陡地炸开,震力前冲之下,光液中的网线立即迅张起。围着射来的亮光,如渔网般地罩覆起来,其度比电光火石还要迅。 静哲挥手擎出凤尾鞭,唰的舒展鞭身,轻柔的缠住一枚导弹,鼓翅挥动长鞭一拽,导弹一晃,依然向战机逼近。 朱维远与敏凤山的一番诗论,自增添了些席酒兴,敏凤泡与几位坐陪的名士,各自点头赞许,众人彼此又互劝饮了一番。 “那边的战斗好像最激烈,还有高级神族过去,看来应该是有高手了。”少年微微的一笑,慢慢的向着那边冲过去,他的身影所过之处,所有的人类和神族士兵都没有察觉。 就在这样的遐思中,不知不觉五人已经走了学校的中心‘花’园。只见处处人声沸腾,隐约中还有人工瀑布潺潺流水声和鸟儿婉转的啼鸣,无疑,这将是一个金‘色’的、暖人的、诗意的美丽夜晚。 很明显面前的这位老板并没有打算让自己成为什么状元,他所想要的就是能够解决自己的生活问题,让老婆和孩子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起码隔三岔五地能够吃上一点肉,那么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诺儿已经到机场了”谷颜不满意的说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十分钟如果她来开车的话还来的及,只是? “谢谢姑姑指点,湘云后日,定然到府上前去拜谢国公爷。”高湘云再次向红绸行礼。 司钺之前不是下定决心要通过选秀拉拢朝中大臣了吗?为什么,这个时候看皇太妃这个司钺的亲母的表现,又是不愿意的呢? 饭菜全都预备停当,就在屋子里摆上了桌子,这么多人,一张桌子肯定是不够用的,于是就用了两张桌子。 像是沈鸿骏这般,将自己的财产,送给未婚妻当嫁妆的,更是少之又少了。这样的好男人,被自家大姐遇到了,锦绣也是为云雪高兴。 若是夫人来找姑娘的事,她到底占了名分身份,朱砂难免替自家姑娘担忧。 山顶上白雪飘飞,还是那般的冷,只有那灵泉冒着腾腾白雾,凤凰落在灵泉边上,呆呆的看着这座灵泉。 韩靖萱顺从的坐进车内,心里感激莫翊的不再追问。眼角斜视着莫翊完美的侧脸,比起端木昊他的帅气里散发着不羁,他的温柔更是端木昊望尘莫及,为何明明什么都无法相比,偏偏就是总想起端木昊那张冷酷绝情的面孔。 第六十五章:此次出征,你是大凶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昨天晚上能够发生些什么?”易子白被桃花骂的脑袋发懵,昨夜的酒还没醒,他现在看到了这一幕,也是惊魂未定好不好? 想他易子白、易大人,行走官场十余载,可谓是一世英名,两袖清风。除此之外,他的美色也叫一个倾国倾城。 这些年来,想要爬上他床的女子简直数不胜数,现如今他竟然被一个有夫之妇给睡了,这传出去真是叫人贻笑大方。 一想到这儿,易子白当即从地上捡起腰带,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话还没问完呢,你跑哪儿去?”桃花一见易子白要走,顿时急了 此时,进入这大殿内的不少人,适应了尸傀的攻击之后,慢慢占据了上风,开始朝着大殿内一些摆放着的宝物靠近过去。 然后就和罗晶晶擦肩而过,我往学校里面走,而她则是往学校外面走。 琴音之中充满着一种无奈与悲愤,琴音渐渐忧愁,往事浮上心头,人生太多无奈,不能与君相守。今朝别,清秋时节,有来生,再聚首。 要是毛瑟团还安排了宇宙舰试图攻击自己的主舰的话那这次可真是要栽了。 她并没有接那只手镯,只是看向梅园另一处,冷冷说道:“说吧,你想要怎样”? “在这里也不错?你看吃的是野果与红薯,穿的只有身上这么一件,这也叫不错,你是不是脑残了”?被他偷了个香的陈越脸色微红,对于他的亲昵行为,她并不反感,心里反而有着丝丝甜蜜。 蝎子还算是犯人,所以他的病房就有两个警察看着,但是这些事儿难不倒我,我给周警官打了个电话,然后就顺利的进了病房。 湖边就像从没有人来过般,再次恢复寂静,陈越见所有的事办好,足尖一点,消失在黑夜里。 鲜明的反差让原本还充满期待的阿耆尼的情绪突然变得沉默了起来。 而在老鼠精的描述下,一个庞大的组织露出了雏形,听得我们心头一阵阵激荡。 因为影级的反应力也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是飞雷神能够瞬间出现,但在你出手的一瞬间,对方也能够反应过来的!否则,水门岂不是有了飞雷神就无敌了?那之前的战争又怎么会被岩忍的影级强者拖住呢? 不仅仅是士兵们,墙壁内的民众们也看到了这庞然大物,一时间不由得惊恐万分。 看着平阳县令和冯致全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交汇,杨旭就知道“戏肉”来了。 当年鲲鹏相邀准提道人相阻火榕天尊,致使红云身死道消,火榕不禁一怒之下,将一棒准提的元神舍利打的粉碎,更将其中一点精华收藏起来。 周独腊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非常后悔去追踪那位黑脸修士,才导致了未曾见到的惨剧,而这很有可能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一阵痛骂之后,只能寻着血迹,向众人退去的方向追去了。 林钟和雷震天两人神识已经沟通天人,万圣山结界的波动,他们也是瞬间感应,抬起头来看去。 至于三哥的院子则叫雅菊院,院中种了许多种类的菊花,不过,她想,菊花的品性到与三哥的个性不谋而合,都是那么清雅孤傲。此时,正是菊花绽放的季节,所以三哥院中现在是最美的。 休说多宝如来等人摆出的万佛归宗大阵,虽有先天灵宝八品金莲与药师的伴生灵宝一盏琉璃灵灯,一同镇压大阵中央之处,倒也有些神威。 水思月接过玉简,仔细了看了一遍,同意思索起来,顺便把玉简递给一边的柳眉。 这是林思彤第一次主动与宁潇接触,她也第一次感觉到宁潇的手竟是这么温暖。 第六十六章:你太懦弱,不适合做将军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虽不是什么娇弱女子,可在这炎热的夏季,身上披着这么厚重的铠甲,还是让人觉得吃不消。 可她是镇远大将军,是统帅,若是领兵而不穿铠甲丢的就是士气,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放纵自己,可她不行。 不管这场战争在皇上与定山王眼中,有多么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她看到了百姓们期待的眼神。 他们端着粮食,端着酒,高举过头,跪在路边,等着他们英勇杀敌,凯旋归来。 桃花不是天生的贵族,她就是普普通通的平民老百姓,她知道家国安康对于百姓而言意味着什么。 就冲着大家伙的期 这里已经是长街尽头,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古朴的石桥。许吟秋坐在桥头,柳条在风中肆意飞舞,有些扰人。 “属性之力?海魔兽难道不该都是水属性的么?”有学生好奇问道。 而为江海失落之中,所有烟雾尽数散去,场中确确实实有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然而并没有看到神将的身影,强大如他也是不能阻挡绝世大阵的圣光,给轰击的连渣都不剩? 与此同时,已经没有九头驸马帮助的万圣老龙形单影只,根本就不是孙悟空和猪八戒等人的对手,最后被猪八戒一个钉耙打死了。 我江南一路走来,不管遇到多强大的敌人,都从没有怕过畏惧过。 两人在江宁照过面,王凝对他不是很了解,他却是花了一些心思在对方身上,恰巧撞见,也就没有装作不认识了,船走的很慢,有些话多多少少提起一些,虽然大多都是生意层面上的东西,时不时也掺杂一些别的东西进去。 她也害怕被人不明不白要了身子,尽管她本来做的就是这个行当。 可就在李太白和李太黑再次锁定目标,准备继续斩杀其他人的时候。 而且见过江海吐血以后的神勇,众人也是担心,此刻会不会是江海的诱敌之计,为的就是将所有人都引上演武场而后一网打尽,正如同他先前嘲讽那二十人一样。如今那二十人可谓是尸骨未寒,所以许久过去并没有人登台。 光看此男子背影就风度翩翩,凭借一来年的考古经验,她敢断定,必是个上等货色。有此机会,岂有不跟上的道理?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革命军就不同于远东,起码这是国内的家务事,各国列强还没有资格去管。 那一位非人族的天地之间唯一的存在又是谁?对于她,萧让心中同样是充满了期待。 在场的众位听到这个身影之后,无不从心底打个冷颤,这道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催魂曲一样,让人心生胆颤。 “谢谢你张姐,谢谢你没有看不起我。”叶栗美目中雾水朦胧,很感激的说道。 以林云现在的实力要净化这些普通的族人并不算是一件难事,一天的时间过去后已经净化了一半,剩下的林云打算明天在净化,他还要去探索一下深渊的深处。 他无奈地看着我,我转身不再看他,走到栏杆旁边,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池塘里的金鱼,觉得这场景特别的诗意,让人凭空生出许多惆怅来。 褚昊轩接通了电话,对方的声音应该是做过处理的,像是一个机器人的声音,告诉褚昊轩,说叶栗在他们手上,让他准备五百万现金,到时候他们会给他打电话在哪里交接。 “您好,久仰卡扎亨非首相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不凡,今天的荷兰王国,就是在您的带领下,变得如此繁荣富强!”李宁宇用起了外交术语,神情缓和但却带有认真与敬佩之意说道。 第六十七章:三个情敌一台戏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你是在公然藐视皇威与王法吗?”李珏意外于桃花的愤怒,却对她表现出来的不满觉得失望。 她真的是耍起性子来不顾时间,不顾场合。 她作为统帅尚且质疑国法,那下面的将士怎么办? 其实此次由桃花带军出征,李珏自己本身便是一百八十个反对。于公桃花身为女子,又无功名,作为统帅不足以服众;于私此次出征凶多吉少,战场上刀剑无眼,纵然他有心,也难保她的安全。 可是他说服不了父皇,能做的便只能是竭尽全力的陪伴在桃花身边,力所能及的护住她,赢了这场仗。 离宫以前, 顾玖玖在自己私人的网络相册上传的几张照片,大部分是米兰的夜景,不过也有个别她和宋御衍的合照。 “那你说说,我能帮你什么?世俗之事你们肯定不缺了。”战天道。 一进门就看见一西装革履的男人坐着,男人见有人来了,起了身。 足以见得,李嫣嫣在一中的地位也是相当高贵的,不然就连这个令人谈虎色变的慕容坤她都敢骂。而且我发现慕容坤似乎也对李嫣嫣有些忌惮,所以骂的时候也不带个脏字儿。 我仍旧难以平复内心涌动的情绪,好半晌,突然捂着脸,几秒后松开,已泪流满面。 从傅家庄园出来后,唐清橙依旧拘谨的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抬手一看,神情顿时暗淡下来,眼睛里也充满悲伤。他自然认得,这戒指,是自己弟弟袁柏东的。 门被推开,言优坐在沙发上,撤回望向窗外的眼眸,看着进门的高大男人。 人都有欲望,在这样一份强大的力量诱惑的面前,申屠浩龙相信没有多少人那把持得住,除非拥有它的人已经有了超越它的力量。换句话说,黑龙会的研究的确灭绝人性,但是这种研究独此一家吗? 因为,莽汉再强,也挡不住乙组顶尖弟子的攻击,其余的春蚕、寒风、阴,也是一样,都挡不住。 那么这座古老而神秘的魔法阵,会不会跟萨格鲁斯人有某种未知的联系呢?甚至会不会是萨格鲁斯人建造的呢? “或许,我们应该去找那位睿智的国王好好谈一谈,也许他能够帮助我们解答心中的迷惑。”沉默许久的克罗泽斯突然开口说道,只是那张苍老的面孔上,流露着些许的无奈。 在海怪痛苦嚎叫的瞬间,左手猛然用力,带着破灭山峰的力道,将利刃狠狠的刺入到了海兽的另一个眼睛里去。 说这话的居然是那个血影,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声音一会儿苍老,一会儿年轻,所以就称呼风浪是个怪物。 那情形,简直就像是真正的陨石从外太空坠落到了地球一般,让人绝望无比。 “唉,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想不开来找这家伙治疗呢……”严煌摸了摸左臂受伤的地方暗自感叹道。 楚霄看着对面的造影分身,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看着自己一般,诡异无比,似乎自己的意识视野都分成了两部分。 更不可思议的是,心形中央还另有玄机,满地的花朵,全是满天星,花朵繁盛细致、分布匀称,犹如繁星漫天,朦胧迷人,清丽可爱。 血龙子说着话,将手一扬,一个鲜血一般的大刀,嗤啦一声,撕破空气,直向龙九的身上砍去。 这三座建筑倒是没看见雅在那里,可对众人来说却是像是一座寺庙一般,既透露着威严也透露着一股阴森。以众人现在的眼光看来,这些古老而怪异的建筑就好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一样,给人一种危险的神秘感。 第六十八章: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李永衍尖叫了一声,手里的碗顷刻间“骨碌碌”滚落到了地上,好好的饭就那么全都洒在了外面。 有将士看得心疼,但碍于李永衍是世子爷,没人敢上前说道什么,可心里都不是滋味。 说不好,总觉得这回这场仗,是赢不了的。一个娇弱的刚上马就能昏倒的女人做将军,还带着这么几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世子。 这次的出征,宛如是他们皇家贵族的游戏,哪里像是正经八百的打仗? 将士们相视一眼,纷纷摇头叹气,心里暗自嘀咕着,此行若是有命回去见到家人,便也是祖宗保佑了。 此时, 重新凝气的玉苍,状态已经恢复到了巅峰,这个贫瘠的空间变得愈发贫瘠,空气稀薄度几乎可以等于零。在这种环境战斗,是无法持久的,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游建正想结束掉回合的时候孙·释刃直接卡在这个时点发动了场上的盖卡。 张月目送着田松,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轻轻叹了口气。他本想凭这次见面就揭开田松的面具,很可惜,失败了,只是徒增了怀疑而已。 微风吹过,吹起了丁靖析长衣下摆,迎风拂动。他将手中的剑微微握紧,从手心中,感觉到了丝丝痛意。 而我一站起来,酒劲上头,便只觉天旋地转,双脚麻木,直欲重新坐下,还好有一双手抱着我的胳膊,我转头一看,是长庭兰心。 走进咖啡厅,钟无厌还很幸运地发现那天坐的座位还空着,她很果断地走了过去。和那天一样,她点了杯卡布奇诺。这种熟悉的感觉,钟无厌很喜欢,能带她回味那一天。 她神情紧张,想弯下腰去拾,但坐在轮椅上非常不便。那些无比常见的花,就像是她非常珍贵的宝贝。 如果张月在这里,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信她有鬼’。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时间让他多思考了,他怕再晚一步,事态就彻底无法返回了,自己处心积虑摆下的局便要被自己亲手葬送了。 眼里如珍珠断线,沾湿了我的衣襟,她不停地哭着,仿佛要将这十年的思念通通都哭出来,她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总而言之,现在所有的关于超级手机商城的事情,现在不能告诉任何人,梁萧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之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也正是因为如此,飘无踪才愈发焦急地沟通起来!可能是由于感觉到了焦急,所以麒麟神兽那边终于有了反应。这不禁让飘无踪欣喜万分,赶忙通过神念将对付鬼族大军的计划做了个简单介绍。 可郭先生的腚锤子,还未在椅子上坐稳,便听得黄先生开口笑道。 “刘,刘老师。你怎么来了?”王应坤的手下立马像蔫吧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个脑袋,脸上挂着尴尬和不安的笑容。 本來沒在在意。但这一声“请喝水”。引起了庞怀远的注意。只见他瞥了张一生一眼。面带怒气地往厂区走去。 “我还需要你救吗?”天岩不屑的笑道,而听到这句话,凌乾只好无奈的翻了白眼,旋即化作一道白光飞向了远方,因为他实在忍受不了天岩这种极其傲慢的态度,而且这态度还是自己引起的。 最主要的,还是柳部长要当面看看,顾诏这个年轻人,值不值得拉拢。若是单看他张嘴开炮的架势,柳部长在心里还真是没有一点好感。 可谁想,黄炎自己因为昨夜的一场杀伐,而导致全家上下都跟着憋屈了一整天。 闻言,飘无踪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好!你做得对!”然后话锋一转,“我已经有了充分地心理准备了,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我们损失了多少人马?”心中很有点忐忑。 第六十九章:生不能同穴,死便同椁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招惹?如果身为医者,看不得无辜性命枉死,故而出手相救也算是招惹的话。那没错,的确是我先招惹你的。”桃花冷笑着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李珏。 她不知道李珏是如何做到与她相处得如此自然的,但是放在她身上,很抱歉,她做不到。 她就是接受不了,他们曾经交好得宛如一个人,可转瞬之间就比陌路还陌路。 好,那既然选择了陌路,又非要牵扯进彼此的生活,算什么? “桃花,你可以不要这个样子吗?我们或许可以换一种相处的状态,我们现如今不再是夫妻,还可以是知己,是朋友,不是吗?” “你呀你,都当了爹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上蹿下跳的,璞儿都要笑你了”张婉儿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伸手拍了拍林卓的脸颊,脸上喜不自胜。 他就这般,带着一种森然的微笑,手上提起一根凳子一步一步朝着陈溪的身后走去。 ????从传承的知识中知道,这是火焰的火灵,如果想收取这地火,那就只能是把火灵收入到自己的体内。 “奉孝放心,此事忠亲自为之,绝不会坏了奉孝之计。”戏志才一笑道。 在陈溪飞入漩涡之后,过了莫约十数分钟,天空之中,再次响起了一大片的破风之声。 宴会厅中,一片争执吵闹之声,林卓无声而笑,天择学社的弟兄们越来越无耻了,他们本就是各地领军人物,此番一抱团儿,更是‘操’纵话语权的行家里手。 ????可是,当他们一眼看到王鑫裕时,全都睁大眼睛看向了王鑫裕。 “横批是什么?”林逸风朗声问道。这种事,需要他配合,才能演得像一点。 说罢,不等龙葵开口,叶寒缓缓收手,脚下一发力,弹射向远方,身影划破天际,眨眼间消失无踪。 正布置着捕猎光环的那名领主眼睛睁大,脸部挤压绽裂着似乎想要变化反抗,但是丝线中的毒液阻止了他的动作,他挣扎不能地就地跪到在地,同时,他布置到一般的捕猎光环也变成一堆虚影般的光点,纷纷在桑若身周散去。 司辰没有理由去怪她,在经历了那些之后,陈湘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爱他呢。 大家相互交流期间,乌斯已经通过传输魔法阵来到水星号宇宙母舰上。 “你胡说,刚才我转身时,明明身后没有人,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茅萍萍大声向周围人解释。 也没什么需要我们照顾的,就是一直守在陈奶奶身边,我拉着她的一只手,手很冷。我妈说老人都这样,手脚冰凉的是因为没了火气。 还有一点,每次做梦的时候,其实都不知道梦中的角色究竟在干什么。除非是清明梦,否则自己根本没法控制梦中角色的一分一毫。 夕阳的残红散满林野、山麓,微风拂过,一片片摇曳的树叶之中,夏蝉的鸣叫分外的喧嚣。 我自己,却在这颗不知名的星球上,斩杀。万一失败呐,万一没法斩杀成功呐,岂不是丢掉帝国第一人的头衔,又失去精神大师的名号。 我依然不敢开门出去,但是许易过来把门打开了,陈识也走过来要拽我胳膊,被许易挡住了。 矿产在大陆各个山脉都有,矮人也在大陆各个山脉探矿。半兽人有机会做一点,积少成多在各地山脉之下,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洞穴和传输阵。 吃饭的时候,谢那说了她跟黄垒的渊源,提到了她曾经经历北影面试被黄垒刷了下来。 “这几天怎么没看到辰弟?”楚梦依见话题愈来愈变得沉重,连忙一转,说起三弟楚璟辰。 第七十章:谁生谁死?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听见李珏这话,便走到他对面的软垫上坐下,将那杯已经放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品味着喉咙里的苦涩道:“我宁愿是一同凯旋而归,也不愿长眠于这黄沙之下。” 倘若她日后的人生里没有李珏,虽苦涩,可还能活。 可若是执手于这黄沙之下,那就真是永远也感受不到任何事情了。 她不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也没有一个多么高尚的灵魂。 她不愿意为了任何人去送死,但她愿意为了爱的人努力活下来。 桃花可不愿意战死疆场,让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你那副样子,倒好像 李天佑长舒一口气,还以为墨雪还把他暴露出来,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這種力量並不好控制,我也是不得已。但龍的力量是難以控制的,並非你們想得一樣簡單。 好在黄老爷子也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心中尽管有不满和郁闷,但是他也不是随处发泄的人,他把廖凡当成了半个儿子,要不然也不会跟廖凡叨叨个没完没了。 李一眼是不怕李城之的,他对李城之太了解了,纨绔子弟,武功虽不算低,但却太过稀疏平常,在李一眼这样的老手眼里,他根本就没害怕过李城之。 “很多东西现在还不能说明,我想我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死婴缓缓答道。 ‘花’青衣回头看了一下,‘花’柔确实已经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味道了,于是‘花’青衣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此告辞!”‘花’青衣说完便领着他们离开了仵作的屋子。 “徐政委,我们是不是暂缓进攻,先把敌情侦察清楚了再说?”游击队的队长想尽量拖延进攻的时间。 果然顷刻之间,炎魔的力量开始显露不支,劣势开始越发明显起来。 真正的圣子血脉,是目前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存在,这一点,就连天骄如叶世羽都想象不到……当然,或许这些事情在叶世羽看来,委实有点无聊。 还没等墨子云说完,林媚娩再次掀开轿帘,跳下马车,莫子云伸出的手将落不落,十分尴尬,林媚娩越过他直径的来到黎清风面前作揖。 这一分钟内,几乎没有1毫秒的停顿,脑细胞一直超高强度运作着,观察攻击的方向,推断可能的方位变化,打击的速度和先后顺序,自己该如何最有效率得躲避……没有一刻是可以休息的! 邱琳之前也听到这边的动静,不过没当一回事儿,只要她儿子不受欺负就成。 所以她也没把这糟心事儿告诉苏建武,反正他以后也是会知道的。 其余船主,对这江高台还真有几分钦佩,先前是鬼门关打过转儿的人,不曾想现在还是如此不怕死。 唐羽脸上倒是看不出紧张之色,但是他的手却是稍微合在一起摩擦,这意味着他,对于这一次见面仍然非常重视。 在发现苏茹一家子竟然早就是修炼者之后,这些人又怎么可能坐得住呢? 每当看到老夫人眼神里的鄙视、嫌弃,阮氏便对自己的未来提心吊胆。 但不管怎么说,我就不信你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楚灵月已经黑化了,一种邪邪诡异的笑容浮现在楚灵月的脸上。 苏轩将食物吞下去,她也是眼睛闪闪发亮,现在她已经离不开庖丁了,非学校食堂的食物,她都吃不惯了,这还真是应了当初那句玩笑话,要在南星学院吃一辈子食堂了。 “明白了!”众人纷纷开口,虽然并不齐整,声调也有高有低,但是态度却是都很鲜明。 然而肚子叫得更响了,林就暂时按下心头疑惑,不露声色地注视着冉妤。 第七十一章:只身涉险,请记得我爱你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反正今晚一别,他日相见,不知是阴间还是阳间,所以有什么心思,似乎我也不必再隐瞒于你。桃花,我希望你知道,此生除了你,我是真的不曾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陶锦绣是我父皇眼中的好儿媳,可只有你,才是我心里的好媳妇儿。”不知李珏此刻是不是存了必死的一颗心,他的语气和眼神忽然就软了下来。 就像是当初在方乐县上,李珏刚刚迎娶她时的模样,那眉眼之间尽是情谊,为了她,既能不顾一切,又能携手白头。 说完这句话,李珏抬起手就要将那碗中的汤一饮而尽,却被桃花拦了下来。 “等等,我还 八人面面相觑,左看右看,谁也没有说话。其中有个鼻子塌塌的人说道:“我们当然要努力维护好灿哥的势力,等着灿哥回来的那天。”其他人也点头称是,浴室内一片祥和。 摩虎罗兽、真达罗兽、招杜罗兽看着机械猎兵来到了距离他们只有十步之遥的地方一挥手草丛中的数码宝贝们将一座座传送门组装起来。 水波眯了眯眼,他并不看重高家,就是高建成还在时,他就觉得高家的所作所为,没有半分聪明之处,此时心甘情愿地趟浑水,也只为沐延昭一人。 冷汗从李晨的额角沁出,任涛痛苦的叫喊声震动着他的耳膜,刺激着他的心脏。 然后我就听见弈哥的骂街声以及惨叫声了,我乐了乐然后也直接加入俩人进去,我们哥几个按着弈哥就一顿摆平。 还算是有警惕心的,唐枚自然不会罚她,到底也是为了唐芳好,唐芳这样的性,身边是应该要个有些主见的人。 这个时候阿武正低落的走在海堤上面,巴达兽和迪路兽跟在后面,正走着阿武的DT暴龙机响了起来。阿武拿起一看二话不说就跑了起来。不明情况的巴达兽和迪路兽只能赶紧跟上去。 “阿武。”听到阿武的呼唤,天使兽勉强睁开眼睛,却被吸血魔兽的恶魔血鞭打的起不来身。 顾安然才看着叔父服了药回转,脸色有些阴沉,这会儿见妹妹眉目舒缓,紧蹙的眉头才略略松开,于石桌上取一杯热茶饮下。 想着宇和我说的那些话,想着宇离开我的背影,这一次是那么的坚决。 萧云在重楼审视自己同时,自然也在企图看穿重楼。可惜重楼就好像是一汪碧海,看不到边际,也看不出深浅。 她对自己的母亲摆了摆手,示意母亲先出去,一些话,一些事情,她不想母亲知道。 在彼得的描述下,布鲁斯脑中浮现出了原始蜘蛛侠制服的模样,虽然在很多方面还不完善,但也是一套可用的战衣。 语言含蓄的服务人员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然后又开始敲隔壁的门。 约两分钟后,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看到他拖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 把腌制好的各类肉放到烤锅上,肉烤的滋滋冒油,香气肆意,然后用生菜叶包裹起来,里面放上辣椒或者辣椒酱,放上孜然粉,卷吧卷吧团成一团送进嘴里,生菜叶的清爽,烤肉和调料的浓香,配合在一起确实是一种享受。 在雷米的印象,布鲁斯还从没有这样谨慎地去抓一个军火商人过。 难以置信,难以理解,难以接受,眨眼间的功夫,伊布和青藤蛇便陷入了极为窘迫的现状。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如果不是邱丕要求,她才不会戴上墨镜和口罩,这么久才靠拍网剧有了些许名气,恨不能每天都被粉丝包围着才好。 “你别不信,等我展示出我的实力之后一定吓你一大跳”姬谢说道。 众人听了这话,瞧见赵费被这姑娘说的哑口无言,心里都在偷着乐。 第七十二章:做我的王子妃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桃花身上穿得太过单薄,临近傍晚的风又比白日里大了很多,现如今是顶风而行,几乎是每走上几步,就要后退两步。 这漠北的气候非常恶劣,白天风小,但烈日炎炎,那日头升起来,照在身上恨不得将人烤下一层皮去。 这到了晚上,太阳收敛了,风却愈发呼啸了起来。 若不是身上的斗篷还算挡风,桃花真是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命活着走到乌桓。 未时出发,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愣是看不见任何火光。 没有火光,就是没有人烟。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距离乌桓军营还有多少路途 不过两人最终还是要些脸面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动手的瞬间,就设下了结界,以防外人窥测。 鬼蝶眼前昏昏沉沉,一下白一下黑,看着渐渐靠近的蛇,眸中也有几分杀意。 ”阿花,你害怕吗”无数目光聚焦中,阳光的照耀下,无为回头,望着兔子精温柔地笑。 “你俩先下去等会儿我,我去找个地方停车!”胡大发推开车门,叮嘱着两位孩子妈。看着她们下了车,继续发动车子,找车位去了。 但棱角不磨不平,这家伙总是想着逃走,自然需要好好的修理一番才行,于是便上演了这么一出,楼乙在看到乾金丹灵越来越绝望的神色之后,觉得情况差不多了。 要知道他和J认识了这么久,这是第二次听J用这种软弱的近乎哀求的语句对人说话。 张开眼睛,看着那海沙帮的帮主和剩下的几个帮众一脸死灰的神色,程咬金大手一挥,只见那唐家两兄弟立刻冲在前面,朝着那几个漏网之鱼杀去。 饶是陈宣华再好的皇家教养,此时也是银牙紧咬,尽量保持着克制,真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上前咬此人一口。相信以此人的无赖脾性,定是皮糙肉厚之辈,保不齐还会贝齿受损。 齐瑞兰跟着胡大发若即若离,没有走得太近,也没有离得太远,总有两三米远,即使有什么突发事件,这个距离完全能够处理了。 程咬金随即派了几个精干的探子去探查那只突厥骑兵的动向,当得知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自己比较远时,程咬金就带着自己的人马从战场的边缘地带冲了进去。 她在银行没有户头,不过户口页她带在身上了,准备新办一张银行卡。 三太子的莲藕肯定是天级极品,不,一定是超过天级极品,我相信上面还有超越天级的圣级神级之类的,不然就太失望了。 虽然顾家是不可能让顾安歌跟楼瑞退婚不假,可是楼瑞的风流性子,在跟顾安歌结婚后如果也不加收敛,那么顾家也是不会同意的。 安芯然告诉安以夏,她们被武警挡在医院外,现在全城都在密切关注汇都医院的情况。 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周围的灵气,正不断的对着魔龙汇聚而去。 若是按照寻常的速度,没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那是绝对不可能抵达帝都的。 虞翎跟活人,尤其是陌生人本来就没什么沟通的欲望,所以他们说归说,自己全程冷着脸,不出声的直接无视他们,直到他们放弃。 这丫头也是脾气性子倔,生气时候谁说都听不进。平时看着软乎乎一丫头,实在看不出来这么拧。 那道身影到是没有任何意见,她嘴角带着笑意,尽管自己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她到是可以接受,或许,这一世,她能看到比上一世更加精彩的世界。 湛胤钒这话说得特别轻松,跟他一起出行这么久的年轻人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第七十三章:天生丽质,我有什么办法?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等着侍婢将衣服取来的功夫,桃花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蹲着不说话。 她看似是在畏惧王子殿下,畏惧这里的周遭环境,实则不过是在想办法。 她必须在今天晚上拼死一搏,杀掉单于,否则明早将士一来,就没机会了。 今日在营帐内,李珏行军打仗的策略,她其实并不赞同。 的确,乌桓是在黄沙漠北长大的民族,他们想要在这沙漠上面杀个人太容易了,所以正因如此,除掉单于,才万般困难。 那么一群人接近,总没有一个人接近来得方便。 身为女人,总比那披着铠甲的将士,接近 大古听后心中心中苦涩不已,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况且他怎么知道迪迦为什么不能说话。当时脑子里一片混乱,就连打败怪兽的具体过程都不清楚。 在我和周瞳彼此推辞的时候,苏青青突然大喝了一声,我还以为是棺杶好了,可是却突然看到她脸上现出了痛苦之色,之后直接化成了一道青光回到了我的身体之中。 潜意识的感到了不能言说的威胁,白猿在语言上攻击心魔,阻止它披露更多的真相。 秦羽见此,并没有说什么,依旧只是笑看着他们而已,而哪个带头的看着秦羽如此,毫不犹豫就朝着他边上的手下示意了一个动手的眼色了。 之前他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有李家的庇佑没人敢对他做什么,可是一旦他没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没了六叔的庇佑,他和李林的下场恐怕可以预见到了。 “呵呵,别看不起我,你是先天,我可是先天中期,吊打知道怎么写的没有?”龙公子笑着摸着狗头。 数据体量变大,总传递精度提高,但EVA零号机与模拟机终究是两个不同的存在,即使零在其中大幅拔高了相似度,但不同也在不断提高的数据体量下凸现出来。 夜风从缠绵剑皮衣中脱离后,衣服完好无损,气息也是达到了巅峰状态。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就是巨人在双掌拍在一起的瞬间,威力堪比一颗手雷爆炸。 对于自家男人把房子借陌生人住这件事,她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他们家陷入如今的困境,除了当今圣上昏庸无道之外,他还听信谗言,对慕容府的打压也越来越频繁。 按照圆形的话来说,双方的智力差距太过悬殊,他没有任何与之沟通的打算。 而这周围却是渐渐变得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人,甚至虫鸣声都没有,就连风也避让开去。 “嘭”的一声巨响,这灵督的雷霆一击果然非同凡响,环钉槊头砸进了陈澈身侧的地面,两块冻土犹如石板一般崩开,其中一块砸中了陈澈肋下,爆顶着口吐鲜血的陈澈向右滑出,硬生生的撞倒了数匹战马方才停住。 “也只能这样了,就这么几块,可得省着点用才行。”柳仙娘嘟囔。 临近月底,一早霍沉令跟几个娃说了今天太忙,让还在休假中的霍沉云接他们。 地府大佬幽暗的双瞳死死盯着崽崽看,当看到崽崽嘴角那抹笑容时,他手指咯咯作响。 “姐姐呀,危难关头,你就别逗我了,需要什么尽管说,我来想办法!”陈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雅君嗤笑:“打仗偷袭乃兵家常事,居然说本王无耻?看枪!”长枪猛烈如虎刺出,霄止长刀挡住,但还是被震得虎口一麻。 最好的方式就是安安静静地生下这个孩子,姜浩然甚至觉得把手术室搬到别墅也没啥不可以的,不能让媒体扰乱初珑,而他也会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好珑队。 第七十四章:别救桃花,小心有诈!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没想到主和一事竟然令将军如此为难,看来事先东朝皇帝并不曾因为此事与你打过招呼啊?若是现编不易,那倒不如我出个主意,将军听听如何?”王子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令桃花心里没底。 但他又的的确确说对了,让桃花擅作主张现编一个议和的办法的确不容易,因为皇上本来就不想议和,想打仗啊。 况且,这议和的办法就算是她绞尽脑汁编出来了,也不作数,皇上会听她的么?皇上指不定还要以她假装圣意的罪名,削了她的脑袋呢。 正愁没有正当理由杀了她,这回她胡乱说话可好,就等于是主动给 张易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有想到,月老喜欢的人竟然是姜子牙的老婆。 但她认为,李长林的极限不过十九龙,比自己相差了一万斤的力量,至于李长林的那门古怪功法,郭怡君却一点都没有担心。 而且,几乎所有学院的必修课中就有尊敬强者这一门,或者说是整个大陆也有这样一门必修课吧,没本事你皮什么皮? 不过走进大门之后,张易明显的感受到整个医院的氛围不一样了。 “最后考你一次,你……知道牛北斗是谁吗?”诸葛茜一抬下巴,看着爷爷淡淡地说道。 至于臀部,对经常跳舞还要扭臀的嫦娥仙子来说,自然不可能变形,反而会更加的挺翘迷人。 众人看到张易朝着罗斌和四个体育生走来,纷纷让开道路,行注目礼。 锻造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越规律,越清脆,越能与天地产生共鸣,其使用的手段也就越高级,能够打造的物品,品质也就越高。 这是一个讨价还价的时候,当然,天默对这个,呵呵,跟哥讨价还价是吧? 能以16岁的年纪进入战王级别,这种天赋,在四大域更是属于顶尖的存在。 夏檀儿蹲下身子将捂在北陵拓脸上的锦被给解了开来,可一瞧竟见北陵拓满脸通红,嘴唇泛紫,明显就是窒息了。 但是路易这个“相亲相爱一家人”能不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就说不好了。 她专门先一步去了浴室,等洗完出来,裹着浴巾朝着床上的秦夜走去。 说到这里,就得说说安七月的名字了,安家祖辈取名族人的名字中都带有数字,这是祖上延下来的“规矩”,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说明留下来,总之差不多就这意思。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因为这样,似乎可以分散掉十分之一的痛苦。 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原主和她同名还同貌,用她娘的话来说就是保养的不行,得养养。 当他们赶到之时,地上已经留下了老王的一具干尸,罪祸祸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如今天庭各部虽还是缺人,但比起先前的混乱和忙乱,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裴疆怀疑,百万人很可能已经死了,并且还是在入京的途中就已经被杀了,然后制作成了某种祭祀所用的祭品,该祭品具备了百万人的某种聚集,否则真现杀,一百万人哪里杀得过来。 这么一瞬间,路易感觉自己体内貌似有什么锁链一样的东西碎掉了,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舒爽和自在,那是生命形态上的进化,是基因的枷锁被破除,也是能量的越阶。 在夏如倾的指引下,没多一会儿,马车停在了一条巷子深处的宅院门口。 虽然警察并没有给出车祸的细节,但她现在怀疑这辆车会不会出问题? 于是那些人还没怎么动手就被发现了,不知该说他们倒霉还是故意的,彻底不想掩饰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了一单大了,在中转处附近闹了一番大的。 第七十五章: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 皇城里面桃花多 - 狐小晚 后来,桃花很没出息地昏过去了。 其实也怨不得她,那黄沙陷人,喉咙太干,脑子太沉,所以还不等她教训冮义,人就已经昏过去了。 可她隐约总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好像有个长相俊俏地白衣公子像神仙一样从天而降,来到了她身边。 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以至于她醒来时躺在帐篷里,一直在特别认真地思考这件事儿。 是不是她当时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灵魂出窍,遇见了来接她轮回转世的神仙? 帘子被人掀开,桃花侧着脑袋向门口看过去,只见真的有个人身着白衣, “还有一点,历史上的所有神话,都有记载在成神之后返回过封岳苍间,包括帝长安与叶衍。他们对那位存在以及封岳苍间的感知更为深刻。 宋濂自然不会触李修竹的眉头,虽然心中不爽,但依然忍了下来。 程牧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不相熟的陌生人,只能扯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往神父那里塞去。 晚餐结束,红旗车来接走周昭平,连夜的,老人家回沪市看前妻的身体健康。 “吴总,我们完成了,申请进入试车,请指示!”组合完成后,徐工盯着眼前的大家伙,近乎痴迷。 “他长大了,总是抱怨我管得太多”,他不由向亚德里恩吐露心声。 而能困住这种存在的地方……可想而知,一定危险重重。叶承名看过信息,一棵完全被荒感染的太阳巨树……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如何营救。 苏沫冷笑了一声,对于她三两句话都离不开傅言琛这件事情觉得可笑至极。 他没有着急掌舵,而是克制住自己向往的内心,伸手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条轻柔的丝巾,他将丝巾覆在双眼之上,在脑后扎了一个结。 夏知蝉摇了摇头,他轻笑几声,从自己右手白色的宽大袖袍里拿出来那个赤红色酒葫,指头轻轻一挑。 在对线的时候,把他按在地上打也就算了,现在在他的防御塔下,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这TM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他!? 千钧一发之间,眼看雷电巨鸟就要扑到宇智波斑身上之时,四道肉眼看不到的“影子”瞬间出现,挡在他的身前。 随着他开口,六个大臣在他身边的塌几上坐了下来。经过这一阵子的折腾,他们深刻的知道了,阳兰的存在,对于常林意味着什么。因此,也没有一个劝告说要他打消前去龙潭虎穴的主意的人。 虽然刘畅、袁鸿他们嘲笑了一下高阳长胖的事情,但是聚餐这个事情,还是要进行的。 他不是不喜欢叶沫青,从之前在得知叶沫青可能已经死去的时候就不难看出,他是真的不能失去叶沫青。当时叶沫青的死讯,就像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捅在了江林的心口,让江林痛不欲生,这一点绝对做不了假。 而也就在此时,只见听到江林命令的玄天,也已经开始对着下属发号施令,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他已经收下墨倾师姐的画,不出意外,墨倾师姐应该不会再来找他。 就算遭遇到顶尖的帝君强者,有所不敌,他也可以借助镇狱鼎,返回阿鼻地狱。 难得遇到一个对手,此刻的李云逍已经按耐不住那颗渴望战斗的心了,现在的他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来发泄近日来的郁闷。 在钻石之力的作用下,这块看似普通的山石剧烈的震颤起来,随着这剧烈的震颤,山石的表面慢慢龟裂开来,从这龟裂的缝隙中,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听闻这句话,我瞪大了眼睛,赶紧把衣服拉了上去,遮挡住了自己的脸。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