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绝情山河破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一章:绝情山河破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众雄四起,炀帝杨广过于急功近利,急于比肩秦皇汉武,却因施政有误鸿鹄之志就此落空,导致权臣宇文化及权势做大,联合各方势力欲集结军权篡权夺位。 公元618年,江都行宫一片喧闹。 昔日象征皇朝权力的金碧辉煌的皇家行宫,在群雄四起的乱世之中遭受各种挫折,现如今被各大势力围剿,再也不见当日辉煌。 而就在这是一座大殿内一位身穿皇袍的男子,他剑眉星目,身上有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现在却对一个小女孩流漏出了温柔。 “悦儿听话,以后就让皇伯照顾你。”隋炀帝觅厚的手掌安抚性的拍了拍女孩瘦小的肩膀。 隋炀帝说完就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男子,这男子正是隋炀帝大哥。 “皇兄,以后悦儿就拜托你照顾了。”隋炀帝含泪把小女孩交给杨勇后细心嘱咐。 “放心吧!” ........悦儿不走,悦儿不离开父皇。”小女孩不舍地拉扯着隋炀帝龙袍的一角嚎啕大哭起来。 隋炀帝本来还想蹲下抚摸一下这小女孩,可等他手指就要触碰到小女孩的时候大堂外传进一阵混乱的声音。 “昏君,快拿命来。”殿外传来一阵吼声。 “快躲起来。”隋炀帝听到吼声,脸色突变,张罗着让他们躲起来。 “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千万别出来。”隋炀帝叮嘱,他已经决定自己承担这一切严重的后果了。 “宇文化及,朕已经等你很久了。”隋炀帝看见宇文化及带着军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纵身坐在龙椅上。 “昏君,这大隋江山应该易主了。”宇文化及一剑刺了下去。 “父皇!”小女孩看到这一幕泪流满面,差点没哭出声来。 “悦儿乖,别哭。”杨勇强忍着泪水捂住了小女孩的嘴。 隋炀帝应声倒地,但他依然微笑着望着小女孩藏身的方向。 宇文化及与亲信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杨勇见宇文化及带着亲信离开了,他抱着小女孩与隋炀帝话别。 “皇上。”杨勇含着泪,试着喊了几声。 “皇兄,你们快走。”隋炀帝醒来,让他们走。 “不!不!不!悦儿不走,悦儿要陪着父皇。” “悦儿听话,忘记仇恨,好好活下去,知道吗?”隋炀帝忍着伤势的疼痛,艰难的为她擦干泪水。 “听话,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悦儿,我的孩子。”萧后跑进来抱着小女孩。 “母后,悦儿不走,不走。”小女孩不断流着泪水,摇着头。 “不!孩子你必须走,你姐姐已经惨遭他们毒手,你好好活下去,忘记你是隋朝天下的涵阳公主,忘记你是皇上的女儿,好好活着。”萧后流着眼泪抚摸着小女孩的脸庞。 “皇兄,悦儿拜托你了。” “快去那边看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宇文化及听到动静,又带人冲了进来。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萧后当机立断把他们推出殿外。 “悦儿,母后会在天上保护着你守护着你。”萧后流着泪取来了烛台,点燃了链纱。 “悦儿快走,母后和父皇会在天上保佑着你。”萧后在火海中流着泪,眼中满脸不舍。 “陛下……”萧后躺在隋炀帝怀里,盯着隋炀帝在烛光照射下红润的脸庞,气若游丝,但语气依旧坚定:“这辈子能嫁给你,做你的皇后,臣妾无怨无悔。〞 “皇后,那我们一起共赴黄泉。” 渐渐的隋炀帝和萧后被火海所吞噬,消失在那一片满光红光之中。 “父皇,母后。”小女孩被杨勇抱着,回过头,定睛一看,双眼猛然瞪大。 小女孩似乎在火海中看见自己的父皇母后瞪大眼睛,口含鲜血,微笑着望着他,蠕动的嘴唇似乎想叫她快点离开。 杨勇趁着战乱乔装成平民抱着涵阳公主来到了江都行宫的城楼边,抱着怀里可爱的小人儿,他怅然回头望着这一座座亭台楼阁,想到自己亲手杀了陈叔宝,立下赫赫战功才换来隋朝的天下,没想到才三四十年的光阴,陈后主陈叔宝引火烧身的场景仿佛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善恶到头终有报果然没错。 杨勇看见街上因为宇文化及起兵造反到处流浪的老百姓,脑海中不停浮现着当初发兵攻打陈朝都城洛阳时,也是这样的情形。 杨勇在街头随处可见逃亡的百姓,百姓为了活命换子相食,自己为了征得军粮披甲上阵杀了无数陈朝军队,可以说自己的双手沾满无数鲜血,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为了子孙后代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他觉得流血牺牲是必要的。 但现在看着这种情况再次出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是啊!一切都该结束了,用一座锦秀江山换来百姓的安居乐业足够了。 “悦儿,忘记今天所有的一切,从今天开始悦儿就叫涵悦好吗?”杨勇出了城楼立刻把她抱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看着她可爱的脸庞,开始小声嘱咐。 “皇伯,那父皇母后还会和我们在一起吗?” “他们不会了,他们会在天上保佑你!”杨勇看着杨涵悦水灵灵的眼睛,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 “他们怎么了?”可爱的小涵悦看见他的神情不对劲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继续追问了下去。 “他们……去世了。” 什么!向来疼爱她的父皇和母后居然离她而去了,她失声痛哭起来,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小女孩一想到她再也没有办法在父皇的脖子上骑大马撒娇了,再也没有办法被母后抱在怀里了,再也没有办法美滋滋的吃她亲手做的奶黄糕了,父皇母后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萦绕在她的心里,以后自己有不开心的情绪或者是偶尔的公主牌气也没有任何人耐心安慰她了。 不会是这样的,前几天父皇和母后还说要带她一起去看琼花,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怎么突然间会发生这种事,这个事实她拼命的摇着头想逃避。 “皇伯,不会是这样的,父皇和母后肯定还在等着我们。”她挣脱着跑了下来,含着泪水准备跑进城楼。 杨勇迅速跑过去抱着她,然后把她抱到一边低声训斥她:“悦儿,记住,从今开始我就是你的父亲。” “皇伯,我知道了。”小涵悦虽然年纪小,但小小年纪所凸显出来的成熟,也许是她的生长环境所决定的,发生在眼前最悲壮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是无可逆转的,父皇母后豁出一切的要保护她,所以她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那就好。”杨勇勉强从嘴角挤出一点笑容,然后抱起她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枫叶呼啦呼啦的往下坠落,那一阵寒风不同于以往的寒风,寒冷刺骨,落叶萧萧,人慢慢走光了,虽然河山依旧,但早已物是人非。 杨勇带着杨涵悦辗转躲到高丽定居暂避风头,等待着事情的风平浪静可以回到长安城的那一天。 第二章:擦肩而过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章:擦肩而过 时间流逝,春去秋来一转眼到了武德九年(公元626年)。 秦王李世民在玄武门发动了兵变处死了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逼高祖李渊退位奉为太上皇,同年定年号为贞观。 与此同时,杨勇带着年仅十四岁的杨涵悦回到了唐朝北都扬州,经营着一家绸缎庄和一家首饰庄,虽然不能和以前在皇宫里相比,但是也是相当富足。 杨勇一直让杨涵悦接受的是最高的教育,请最好的私塾先生给她上课,让最好的书法家教她琴棋书画。 现在的杨涵悦早以不记得当年那一场血雨腥风,很快乐的生活着,每天在自己的阁楼上绣绣花,弹弹乐器,看看诗词歌赋,她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 “爹,这是今天绸缎庄的账目。”杨涵悦把账目递给杨勇。 “嗯!悦儿处理的不错。” “那爹,我可以出去看灯会吗?” “嗯,可以。”杨勇翻看着账目,点头默认。 “太好了,谢谢爹。” “涵悦,杨涵悦。”正在灯会上逛着,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宇文承基。 “宇文承基,你怎么在这儿?” “我都叫你涵悦了,你怎么还叫我……” “若是叫你承基,别人会误会了。”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宇文承基一脸无奈的表情。 “对了,宇文承基你怎么了?手里拿着一个纸鸢,你别告诉我这种花蝶纸鸢你要玩。”杨涵悦一脸轻视表情。 “这个纸鸢是给陛下买的。”宇文承基把纸鸢拿了上来。 “陛下?你别告诉我,这种纸鸢陛下要玩。”杨涵悦吃惊的看着宇文承基,似乎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不是啊!陛下这是在睹物思人。” “不说了,我先走了。” 宇文承基走了,杨涵悦还愣在原地,不知怎么的,宇文承基的话好像让她想起了什么。 “涵悦,你怎么了?”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没事,阴姐姐。”她被吓了一跳,缓过神,应声。 “没事?”她不相信地看着杨涵悦。 “怎么了?” 杨涵悦问道。 “哎呀!我只是看到宇文承基走了过去。”粉衣女子说道。 “他走过去了,我发会儿呆有问题吗?”听出了言外之意杨涵悦反问阴德容。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阴德容略微点点头,嘴角泛起丝丝坏笑。 “涵悦,我看这宇文承基对你有爱慕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干脆嫁给他算了。” “行了,宇文承基是不错,不过我要嫁的人必须是一个大英雄,能保护我的。” “涵悦你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恐怕……”阴德容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恐怕什么呀!” 杨涵悦问道。 “恐怕只有当今陛下这样的盛世之君才能入得了涵悦姑娘你的法眼吧!”说完这句话,阴德容撒腿就跑了。 皇城·清思殿 “陛下,这是您要的纸鸢。”宇文承基把纸鸢拿给李世民。 “纸鸢没了可以再做,可是人找不到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李世民接过纸鸢。 “陛下,您又想她了。” “是啊!她说的话朕到现在还记得。” 看着天边的星星,李世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天,他和小公主一起在御花园放纸鸢,他到现在也清楚的记得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地望着他,那样灵动咄咄逼人。 “小公主慢点,慢点。”奶娘追赶上来,抱住涵阳公主。 “世民,慢点。” “爹爹,来追我呀!”李世民追逐打闹的在御花园奔跑。 “哎呀!”涵阳公主摔到在地,原来是放纸鸢时被李世民撞倒了。 “哎呀!你这孩子。”李渊追了上来轻轻拍了李世民两下。 “公主殿下,老臣参见公主,犬子冒犯公主,请公主恕罪。” “李大人多虑了。”萧后来到御花园抱起了涵阳公主。 “这个还给你。”李世民上前拾起纸鸢还给涵阳公主。 “下次我买一只新的纸鸢送给你。”李世民又说道。 “那说定了,世民哥哥,我等你买只新的纸鸢送给我。” 萧后抱着涵阳公主缓缓走了,两个小孩相望着越来越远。 “朕买了许多这种纸鸢,可如今却不知送于谁?”李世民看着手中的纸鸢触景伤情。 “当初江都行宫火海废墟里没有找到她的尸身可……” “陛下,今日元宵佳节,民间举行花灯会想必是热闹非凡。” “陛下,往事不可追,倒不如出宫体察民情,与民同乐。” “既是如此,朕也许久未微服私访了。” “来人,替朕更衣。”李世民起身进了清思殿。 花市 “涵悦,你看多好看呀!”阴德容指着琳琅满目的花灯。 “是啊!确实很好看。”杨涵悦回道。 “宇文承基,你看百姓生活果然是其乐融融。”李世民扇了扇折扇,漫步在街边有感而发。 “是啊!皇……公子,百姓生活蒸蒸日上,全是托了公子的福。”宇文承基作揖行礼,低声回答。 “此言差矣,百姓安居关我何事?”李世民扔下这句话,大步流星的走了。 “老婆婆,当今正逢盛世,不知一年收成可供一家人温饱?”李世民来到一家铺子前询问民生情况。 “涵悦,你看那里,走,我们过去看看。”阴德容拉着杨涵悦从李世民身旁经过。 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李世民猛然一回头,却已不见人影,他四处张望,泪光潸然。 星光灿烂如旧,但早以物事人非,自己现如今贵为一朝天子,但在这无比荣光的背后百姓眼里天威不可侵犯的他,看似四海以内众番邦属国都畏他三分,但除了这些权力,尊荣,他还留下些什么,只怕自己在亲人眼里是个为了权力发动玄武门之变,亲手砍下兄弟头颅的帝皇。 前朝后宫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连他后宫众妃子也都是为了平衡朝中各种关系,他只想要一个懂得他心思的人,暗暗发誓:此生若能在遇到她,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第三章:离家出走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章:离家出走 “爹,我回来了。”杨涵悦大摇大摆地走进杨府厅堂见杨勇。 “悦儿,看来我真的要找一个人好好管管你。” “爹,女儿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原谅我吧!”被抓了个现形,只有撒娇了。 “悦儿,坐下来,爹有话给你说。” “爹,什么事啊?”杨涵悦坐了下来,耐心地听。 “这个你看看吧!”杨勇把桌子上的礼单递给她。 “龙凤地毯,夜明珠,千年人参……”杨涵悦仔细看着这所谓的礼单并念出了声音,“爹,这是什么呀?”她又把礼单放回了桌子上。 “这个是许刺史派人送来的聘礼。” “爹,有意把你许配给许刺史的公子。” “什么!”杨涵悦起身大喊一声。 “爹,我不嫁!”她大声反对。 “此事由不得你。”杨勇背过身去。 “不行,送小姐回房。”杨勇厉声吩咐身旁的侍女。 “小姐请。”侍女上前引路。 “不用你们送,我自己走。”杨涵悦独自一人走回了房间。 “放我出去!”杨涵悦使劲敲着门,没想到刚回房,爹就派人把门从外面锁了。 “我平日对你们不薄,你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小姐,对不住了,老爷说了下月初八定亲迎娶,这之前不能放小姐出门。”守门的婆子赔着罪说道,却丝毫不松口。 着急的她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我饿了,你们去膳房给我拿些吃的东西。” “是,小姐。”守在门外的家奴下去了。 “那个,你们守了半天了,也累了,下去吧!我要休息。”杨涵悦假装伸了伸懒腰。 “是,小姐。”侍女们和婆子们都离开了。 人都走了,杨涵悦惦起脚尖看情况。 “小姐,点心拿来了。”一个侍女端着一盘点心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侍女拿来糕点放在桌上,突然他背后就像有人给她重重一击,杨涵悦拿着棍棒躲在门后面,眼见着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她迅速给那个侍女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自己和她对换了衣服把侍女拖到房间的内屋把被子给她盖上,佯装成在睡觉的样子。 开始麻利的收拾行装,从首饰盒里和平日自己的小金库里取来了一些方便实用的碎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翻箱倒柜的时候发现那一把小佩刀,这把小佩刀是宇文承基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有备无患防身总是好的,打包进包袱里对着镜子对自己的脸部做了一些装饰满意的走了出去。 刚一踏出房门,好几个家丁和侍女就跪在她面前,杨勇看这个样子自然是知道她的如意算盘,厉声吩咐道:“拦住涵悦,她要是出去了,你们的饭碗也就不保了。” 杨涵悦依然不管不顾的走出去,所有的侍女和家丁都以下跪的方式挡在她面前,低着头苦苦哀求:“小姐,你就别为难奴才们了,回去吧!” 杨涵悦陷入了两难境地,她立刻拔出那把佩剑架在脖子上,杨勇见此情形赶紧吩咐:“快点拦住她。” 所有人都纷纷对着她三叩六拜,只求她放弃这个荒唐的想法,所有人撑开双臂这个架势就好像在她面前筑起了一道人肉墙:“小姐,如果要出去就从我们的身体,踏过去吧!” 架在脖子上的刀因为她紧张,甚至慢慢的漫出血来:“你们再不让开,我就自尽。” 杨涵悦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真就把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还放纵着鲜血的流出,看着她如此决绝的模样和他脖子下流出的鲜血,杨勇转过身去,闭上眼睛:“让她出去吧!你快点出去,别让我改变主意。”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让开路,杨涵悦放松了下来走出来:“对不起父亲,我实在没有办法嫁给我不爱的人。” 杨勇转过身来,也许只有让她自己出去亲自经历一番之后,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涵悦,你等等。”听到熟悉的声音,杨涵悦停下前行的脚步转过身去。 “宇文承基!你怎么在这儿?”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涵悦,这个……你拿着路上用。”宇文承基把一袋银子塞给她。 “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晚我去找你,想约你一起去看花灯,刚走到杨府门囗看见一群人拿着聘礼,所以……” “所以你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嗯!”宇文承基点点头默认。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等我。” “因为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同意的。” “谢谢你,但是这个我不能要。”杨涵悦把钱袋还给了宇文承基。 “你别这样,我们虽然无缘在一起,但是自小相识也算是好朋友吧!我帮我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宇文承基掰开了她的手,把钱袋重新塞给她。 “那好吧!谢谢你,宇文承基。”杨涵悦接过宇文承基递给自己的钱袋。 “这就对了嘛!妹妹和哥哥不用客气。” “到了要生活的地方,记得通知我。” “谢谢你,宇文承基。”杨涵悦拿着钱袋,低着头,流下了泪水。 “怎么哭了?”宇文承基用手为杨涵悦擦干眼泪,“别哭了。” 杨涵悦伤心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宇文承基拍着她的肩膀,细心安慰。 “好了,你要出远门,我总该为你践行吧!”宇文承基把杨涵悦的马交给越敬,自己和她同骑一匹马来到了客舍。 杨涵悦抬头一看匾额姽婳居,转头看着宇文承基:“宇文承基,你带我来客舍做什么。” “为你送行啊!”宇文承基拉着她到包间坐了下来。 越敬让人按照宇文承基的吩咐上了几道杨涵悦爱吃的菜,越敬给宇文承基和杨涵悦各自倒了一杯酒,宇文承基举杯道:“涵悦,这你马上就要出远门了,陪我喝杯酒,不过分吧!” 杨涵悦也非常干脆的喝下了一杯酒:“宇文承基,谢谢你为我送行。” 这一趟行送的日头都偏西了,杨涵悦才起身把她送到城楼,宇文承基把自己的军令递给她:“涵悦,这个可保你一路畅通无阻。” “这是你的军令。” 宇文承基点点头,默认道:“是的,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杨涵悦摇摇头,接过他手里的通关要物:“不知道,也许是去北都吧!” “那到了,记得给我捎个信儿。〞 杨涵悦点点头,他带着爽朗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在晚霞的照映下他的背影格外的夺目。 第四章:美女救英雄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章:美女求英雄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李世民和众臣在讨论朝政。 “陛下,西突厥颉利可汗突然来犯,现颉利可汗亲自率兵在三关之上集结三军犯我朝边境。”程知节上前禀告,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臣秦琼启禀陛下,此次敌军主帅乃颉利可汗御驾亲征。〞秦琼拿着朝笏上前禀报。 “颉利可汗。〞听到这个名字,李世民闭目想了想。 “突厥多次犯我朝边境,朕欲御驾亲征,消除我朝边患。”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地高呼。 “就这样,退朝。”李世民起身带出一股熊熊的王者霸气,拂袖而去。 李世民亲自率领了四十万军队来到了渭水驻地,有秩序的安营扎寨。 “陛下,颉利可汗已在城下安营扎寨,准备随时攻城。”密探一身便衣小心翼翼的进御营禀报。 “有意思,朕才率军安顿下来,颉利可汗他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李世民不禁在心中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对手,兵法上讲,欲速则不达。 李世民这个对手还真像传闻中的那样火爆脾气,他准备将计就计送给这个对手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夜袭。 “传朕旨意,集结三军今晚与朕夜袭敌方军营,朕要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到了傍晚,天空中闪烁着朵朵星光,天空的暗蓝,夏夜里蝉吱吱的鸣叫,晚风吹拂着,一切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美好,仿佛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 在如此静谧的夜晚,李世民和众将官在敌营周围观察敌情,注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陛下,准备好了。”程知节上前禀告。 “好,朕这次一定要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处罗和颉利好好领略领略我朝盛世之雄风。”李世民拿起佩剑直指远方渤凉军营。 “传令,今晚夜袭渤凉军营。” “是,谨遵圣谕。”众位将官纷纷行礼。 “陛下,一切都准备完毕,请皇上下令夜袭敌方军营。” “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世民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冲进西突厥军营,这位年轻志向高远的盛唐帝王似乎志在必得。 “大唐皇帝,本汗可等你很久了。”颉利可汗若无其事地端坐在营帐的主位上。 “狗贼!犯我大唐边境该死。”李世民冲了进去,眼睛狠狠地瞪着颉利可汗,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剑厉声质问他,那声音,如洪水般汹涌澎湃,隐隐的透露着一股王者之气。 “哈!哈!哈!哈!该死?大唐皇帝,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再来管本帅是否该死!?”颉利可汗悉心琢磨着该死这两个字,嘴角挂起一丝怪异的微笑。 “本汗早闻大唐皇帝人称大唐皇帝陛下,文治武功更是无人能及,不知本帅能否与大唐皇帝切磋一二。”颉利可汗起身拿起佩剑用轻功飞到了李世民身后,用剑指着他。 李世民猛然转过身,也运起轻功飞到了帐外与他比剑。 李世民和颉利可汗相比,他们俩人论起剑术谁更高明,应该说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只不过李世民连日处理朝政,祖车轮长年带兵在外,自然而然对武艺因为勤加练习略胜一筹,想来也是理所应当。 “哈!哈!想不到威震四海的大唐皇帝,人人称颂的天可汗剑术也不过如此。”祖车轮保持着比剑的姿势嘲讽李世民。 “放肆!”李世民挥剑飞了下来。 “原来大唐天子气量如此之小啊!”颉利可汗落了下来。 “来人,抓住他。”突然四周出来很多士兵,原来颉利可汗提前有埋伏。 “大唐皇帝,没想到你也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祖车轮指挥人抓住李世民。 “颉利,你放开朕。”李世民试着挣脱士兵的束缚,冲着祖车轮喊道。 “大唐皇帝,若本帅放了你,岂不是自寻死路。”颉利可汗围着李世民转了又转。 “来人,把这个威震四海的大唐皇帝给本帅丢进山谷喂狼。”颉利可汗转身哈哈大笑。 “是,可汗。”颉利可汗副将把李世民带了下去。 “大唐皇帝,做了孤魂野鬼别怪我。”颉利可汗副将让士兵把李世民丢了下去。 李世民随着风沙滚入山涧撞到了石头昏了过去。 “哎呀!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太好了。”杨涵悦兴高采烈地向前走去。 “那里好像有个人。”杨涵悦向前方走过去。 杨涵悦把李世民翻了个身,拍了拍他的脸:“公子,公子。” 杨涵悦连叫了几声,也不见他醒来,她望了望四周的环境,发现了一个山洞。 “看这个情况,这位公子伤得不轻,看来也只有把他扶进山洞里休息,再替他找个郎中治伤。”杨涵悦举步蹒跚的把他扶进那个山洞。 把他安顿好了,杨涵悦就去街上请郎中。 “郎中,有人受了重伤,您跟我去看看吧!” “姑娘你别着急,老夫这就随你去看看。”郎中收拾收拾药箱。 “谢谢大夫。”杨涵悦和郞中上路了。 “大夫,到了,就是这里。”杨涵悦把郎中带到了山洞里。 “大夫,他怎么样?”杨涵悦站在一旁询问。 “这位公子暂无大碍,只是有点皮外伤。”郞中替他把着脉。 “姑娘,这是老夫为这位公子抓的药,姑娘需按时熬与他服下。”郎中拿出药,递给她。 “谢谢大夫。”她接过药,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郎中。 “姑娘,用不了这么多。”郎中把银子还给杨涵悦。 “大夫,您年纪也大了,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就收下吧!”她又把银子还给了郎中。 送走了郎中,杨涵悦开始照顾李世民,傍晚李世民开始做起了噩梦…… 杨涵悦被他一声大喊从梦中惊醒,问他:“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杨涵悦不放心的走出去看了看,天际下起了细雨,滴答滴答的下雨声动人心弦:“这种天气不会发烧了吧!”她坐了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额头那么烫,不会当真被我给说中了。” 她四处张望,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有一条丝巾,她把丝巾拿了出来,来来回回不停地替他换上湿润的丝巾。 “好多了,没那么烫了。”杨涵悦摸了摸他的额头,把湿润的丝巾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公主,不要离开我,不要。”李世民在朦胧中说着梦话,紧紧抓着杨涵悦的手。 “还在说梦话,别感冒了。”杨涵悦起身把李世民的盔甲外套盖在他身上。 晨曦爬上了山坡,太阳也爬上了山坡发出了夺目的光辉,李世民从睡梦中醒来:“朕怎么在这儿?”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了一桌早餐和一张纸条。 他打开纸条,几行字映入眼帘:公子,如果不出意外,你也该醒了吧!民女准备了几样小菜供公子进食。 原来杨涵悦已经悄悄离开了。 “陛下,陛下。”山谷里传来阵阵喊声。 “朕在这儿。”李世民冲有声音的地方喊去。 一队人马应声过来纷纷下跪行礼:“臣等护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朕被颉利可汗设计暗算,连累众爱卿苦苦寻朕在这里朕给众爱卿陪罪。”李世民谦虚有礼的作揖行礼。 第五章:当选七里香掌勺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章:当选七里香掌勺 “陛下,您在想什么?”长孙慧妍看见李世民看着纸鸢出神,上前询问。 “没事,朕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李世民对她一笑,如实回答道。 “哦!臣妾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故人能让陛下如此难以忘怀。” “她是朕儿时的玩伴,亦是朕的妹妹。” “那陛下就没找过她吗?” “找过,可……”李世民止住了话语。 “朕这次渤凉遇险一直觉得她就在朕的身边。”李世民呆呆的望着纸鸢,拍了拍长孙慧妍的手。 “陛下,怎么会有如此感慨了。〞长孙慧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李世民等待他的回答。 “这次朕遇险,朕总感觉是她救了我,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她很依赖我时,而我在他身边我也感觉到了安心一样。〞 “原来是这样,相逢即是有缘那个女子既然可以令陛下想起昔日故人,臣妾听鲁国公提起在皇上休息的那个山洞,发现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想来救驾之人精通厨艺,才会做出如此美味的佳肴,皇上既然如此,倒不如下旨以膳神比赛为名,如果那女子精通厨艺,肯定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好机会,吾皇尽可找到救驾女子,入宫长伴君侧。”长孙慧妍提议李世民。 “观音婢,得妻如此,深得吾心。”李世民把长孙慧妍揽入怀中。 夕阳爬上了山坡,夕阳爬上了山坡,长安城楼外几个士兵出了城楼,贴了一张皇榜,皇榜贴好了,迎来了老百姓围观。 “大娘,请问一下哪里有最近的客舍?”杨涵悦拉着一位衣着简朴的大娘很有礼貌的请教。 “姑娘,那里有一家客舍是长安城最有名的客舍。”那位衣着简朴的大娘指着正前方的一家客舍。 “谢谢大娘。” 她大步流星的向那个方向走去,到了门口抬头望了望牌匾:“七里香,这个店名还挺雅致。” “小二,上菜。”杨涵悦走进客舍,坐了下来。 “客官,您要吃点什么?”小二听到声音从后厨跑了出去,上前询间。 “把你这店精致的小菜随便上几样。”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小二挥了挥帕巾。 一刻钟、两刻钟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 “客官,请慢用。”小二把几碟精致的小菜端上了桌。 杨涵悦了一片肉仔细品尝了起来:“好难吃呀!”杨涵悦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小二,你们这里的东西未免也太难吃了吧!” “客官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今早陛下下旨放榜民间对厨艺颇有研究的平民百姓,可以通过膳食比赛进宫做御厨,所以本店的掌勺师傅去参加比赛了,无人掌勺菜是烧火师傅下厨。” “哦!原来是这样。” “小二我要重新点菜。”她放下了碗筷,仔细想了想。 “客官你要点什么菜呢?” “听好了,我要点踏雪寻梅、赤子之心、莲上蓬舟、花好月圆。”杨涵悦一口气说出了几个菜名。 “客官这是你要的踏雪寻梅、赤子之心、莲上蓬舟、花好月圆。”不一会儿,小二端上菜了。 “小二,银子我放在这儿了。”杨涵悦吃好了,放下银子转身走了。 “姑娘等等。”身着长袍中年男子追了上来。 “您有什么事情吗?”杨涵悦停下脚步,转身询问。 “姑娘对厨艺十分有见谪,不知道可否留在小店做掌勺。”男子连忙询问。 “我听说贵店已经有掌勺师傅呢!” “我看姑娘也是初来贵地,想必对本地风俗还不了解,本地各店掌勺都是有街坊四邻评选而来,前任掌勺师傅因皇上下旨刚刚已进宫做御厨,所以本店现缺一名掌勺师傅,不知姑娘可否屈就。” “那……好吧!”想到自己居不定所忐忑不安地答应。 “太好了,那我这就去准备膳神比赛。”杨涵悦微微地点点头。 紧锣密鼓中膳神大赛开始…… “街坊四邻快来看本店七里香掌勺比赛,大家快来看呀!”掌柜敲着锣鼓,招呼大家过来围观。 “比赛开始。”一声令下,全场的气氛变得凝重了。 纱帘后面的杨涵悦手脚麻利做着美味佳肴,一边哼唱着《关睢》这首诗经当中的经典民歌。 一会儿,菜都做好了。 七里香的伙计把甲乙双方做得菜端给围观百姓品尝。 围观百姓加了一块肉尝了尝:“嗯,不错,这位姑娘做了这菜唇齿留,色香味俱全。”围观百姓纷纷放下碗筷评价。 甲、乙双方互相品尝着对方的菜品。 “大厨这道火烧羊肉饱满多汁,口齿留香实乃上品。”杨涵悦仔细尝了尝,放下碗筷。 “那里,那里,姑娘厨艺精湛,在下叹服。”乙方作揖,缓缓下去了。 “既是如此,那涵悦就是本店七里香新的掌勺师傅了。”掌柜宣布最终的比赛结果。 全场掌声,随处可见…… 杨涵悦甜美的微笑在空气漫延开来,谦卑地轻轻鞠躬轻声道:“初来贵地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我非常高兴。” “今天我能得到大家的认可,那来日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我准备几个菜,来答谢大家的支持。” 说罢,杨涵悦便走到珠帘后面用那娴熟的刀法做着佳肴,不时地那珠帘内还会传出女子哼唱歌谣的声音,那声音宛如树上黄鹂的叫声般婉转,让人过耳不忘。 不一会儿,小二从珠帘后面,端出几道看起来十分精致的精品,杨涵悦走出珠帘:“这是我非常拿手的几道菜,全当是民女对诸位的谢意。” 突然,有位不知名的女子乘着辇轿过来,透过那粉色的链纱依然可以看清她的面容,虽然不是绝色佳人,但也是国色天香,且身着华服肯定身份不凡。 那位身份不凡的女子看了眼她身边的侍女:“确实不错。” 那侍女在托盘里放了一条金条,便缓缓走了。 女子斜眼望了眼那位侍女,侍女行礼来到七里香后厨和掌柜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第六章:一起抓小偷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章:一起抓小偷 晨曦爬上了山坡,朵朵白云也争着点缀天空,太极殿内众臣与李世民正在商议朝政…… “陛下,西突厥贼心不死,竟派使臣欲联合高丽,再次侵犯我朝边境。”秦琼上前禀告。 “宇文化及,朕派你去说服颉利可汗切莫与渤凉合谋侵犯我朝边境,否则,海内诸夷胆敢拥兵者杀无赦。”语气凝重,最后两个字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是,微臣遵旨。” 回到宇文府的宇又化及把宇文承基叫去书房密谈了许久…… “如今西突厥大举来犯,为父准备派你去联合隋朝残余势力把渤凉奸细,神不知,鬼不觉给……”宇文化及做了一个手势,想让宇文承基斩草除根。 “儿子明白,父亲放心。”宇文承基作揖拱手,缓缓退下了。 转过头,七里香那边杨涵悦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涵悦,再加两个菜。”掌柜来到后面催促杨涵悦加快速度。 “哦!知道了。” 自从杨涵悦来到了七里香做掌勺师傅这家小店的生意就变得异常火爆,经常忙不过来,连掌柜也要亲自出来招待客人,也不一定忙得过来。 杨涵悦在后厨忙进忙出,突然有人在喊她。 “涵悦。”客舍门口有人给掌柜说了一番话之后那个神秘的人走了,掌柜向杨涵悦招手,招呼她赶紧过来。 “麻烦帮我看一下。”杨涵悦叫来身旁的店小二,嘱咐了几句。 “好,放心吧!” “掌柜有什么事?”杨涵悦张罗好了一切,走到掌柜面前询问。 “涵悦,这两日丹阳公主的幼儿,将满百日听说你厨神之名,所以想请你去做百日宴,只是需要几道八宝食鲜菜肴。” “八宝食鲜菜?这个简单。” “这么说,你答应了?” “答应了,只是……”她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是想吃她煮的菜,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想吃她做菜,可以呀!于是他想试一试这个人是否有诗书气自华,她转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宇文承基和随从踏上了造访流月帮的旅途…… “公子,你说你也是,走哪条路不好走这条路崎岖不平的。”宇文承基的随从抱怨。 “行了,别抱怨了,快点赶路吧!要不然待会儿又要去睡山洞了,我可不想露宿街头。”宇文承基加快了步伐把随从留在了原地自己 不动声色的走了。 随从缓过神来:“公子等等我,公子。”随从追了上去。 杨涵悦来到市集闲逛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商贩正在卖冰糖葫芦觉得肚子在呱呱叫:“老板,这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姑娘,两文钱一串。” 她拿出钱袋子,拿了两文钱出来:“给,老板两文钱。” 老板接过两文钱把冰糖葫芦取下来一串递给他:“给,姑娘拿好了。” 她正准备走时,一个小偷走了过来,神神秘秘的把她的钱袋偷走了。 “抓小偷,抓小偷还我钱袋。”发现钱袋不见了,杨涵悦大步向前追去。 追小偷这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围观。 “哪里怎么啦?发生什么事?这么热闹?” “公子,大概是在追小偷吧!”随从看一眼,低头回答。 突然杨涵悦后面追了上来,宇文承基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美女追小偷情节,杨涵悦大喊了一声:抓小偷宇文承基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没错,这个声音就是她的,是自己苦苦寻找,苦苦等待首讯的那个她,这个在追小偷的姑娘会是她吗?猛然一抬头想看清楚这个姑娘是不是他日夜思念的那个她,没错,她就是她,宇文承基看见了她,二话没说就拿起佩剑冲了上去:“涵悦躲起来。”他冲到杨涵悦面前。 “宇文承基”她理智地站在一旁,她知道当今的大唐唯一可以在武功、文治方面可以媲美他的恐怕也只有皇宫里高坐太极殿宝座上的皇帝——李世民,她知道宇文承基的水平简直已经到了他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的地步了,理智的给他放让了地盘以免误伤。 宇文承基快就把小偷打得是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涵悦这个……还给你。”宇文承基小偷手里夺过钱袋,很有男子气概还给她。 “谢谢你,宇文承基。”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钱袋。 杨涵和宇文承基的目光回到了偷钱的小偷身上。 “这个小偷害我追了几条街。” “大侠饶命,姑娘饶命。”连叩了几个响头,小偷见宇文承基眼睛狠狠的盯着他,手里握着剑柄狠狠的指着他,一双眼光深邃龙眉大眼让人不敢直视,眼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丝丝霸气。 然而杨涵悦沉默不语,她微笑着细细打量这个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小偷,俊秀的脸庞与他的一身布衣毫不相称,如果细心的梳洗梳洗虽然不能说是赛比潘安,绝对可以说是青年才俊,只是她想不通,这样一个人会去做小偷了,也许他是没有盘缠去参加科举考试所以才想偷点银去当铺换点盘缠好参加科举,金榜提名为国效力,于是这个自编自导的想法让她不禁说出:“想来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次就放过你。” 宇文承基点点头收了剑,杨涵悦和宇文承基转身准备离去时,小偷抬头看了一眼杨涵悦挂在腰间的玉佩准备再次伺机而动。 宇文承基敏锐的感觉到小偷的呼吸声慢慢逼近,侧过脸,用剑拦住了他,用剑帅气的格隔挡开给了他一掌沉重的还反击。 “你又想干什么?”杨涵悦察觉转过身来。 “姑娘饶命,下次也不敢。”小偷神色慌张,一个劲叩头。 “不敢?这话我怎么记得你刚刚才说过。”宇文承基轻笑一声琢磨着他说不敢两个字。 “姑娘,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老母患有重病没有银子抓药实在走投无路,所以才……” “想我放过你也行,除非……”她转来转去,好像在想着什么。 “有了,除非你保证不再做小偷,我就放过你。”杨涵悦猛然一转身,说出了这个办法。 “听见没有,还不快滚,下次再让我抓到你,我绝不放过你。”宇文承基收了剑,大声警告。 小偷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宇文承基越来越阴沉的脸,心里忐忑不安连滚带爬的跑了。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鼓掌,宇文承基和杨涵悦在他们的掌声和赞扬声中走了。 “宇文承基,谢谢,你又帮了我有一次。” “跟我还客气呀!”宇文承基像对待妹妹敲了敲杨涵悦的额头。 “你嘛打我呀?” “这才对嘛!你这么客气我还不习惯呢!宇文承基俏皮的逗着她,心里洋溢着快乐。 第七章:等你愿意让我的肩膀成为你的依靠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章:等你愿意让我的肩膀成为你的依靠 “宇文承基,忘了问你了,阴姐姐她还好吗?”杨涵悦与宇文承基边走边聊,突然她停下脚步问起了阴德容。 “你说阴德容吗?前几天她们家……”宇文承基脸色阴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阴姐姐她们家怎么了?”杨涵悦见宇文承基脸色突变,根本就不像平时她所认识的宇文承基,停下脚步追问。 不知道怎么了!杨涵悦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看见宇文承基在刻意隐瞒些什么,她更加相信了自己的预感。 “快说,她们家到底怎么了?”杨涵悦的神情变得极度紧张,注视着宇文承基所说的每一个字。 “在你走后的一月,阴德容在赏花宴上被李宗宪看上欲纳小妾阴德容死活都不愿意,何宗宪恼羞成怒,暗中给阴大人下套杀了阴府上下一百多人,但是废墟里没有找到她的尸身,恐怕……” “阴姐姐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杨涵悦满脸泪痕的跑开了。 杨涵悦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擦拭着眼角的眼泪,旁边的合欢树盛开着许多漂亮的合欢花就像一幅如玉的画卷,可她却没有心思欣赏这样一幅漂亮的画卷。 “都怪我,都怪我。”奔跑着还不断责怪自己,也许有她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何宗宪是整个长安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钟情了。〞 杨涵悦特别怪自己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如果自己和阴德容那天一起去参加那次赏花宴,也许她也不会…… “涵悦,你说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可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始料未及的,这和你无关。”宇文承基追上来,拉过她。 “涵悦,你安静,听我说。”宇文承基紧紧抓住她,紧锁的眉头注视着那样一双闪着咄咄逼人灵气的眼睛。 耳边不时的发出声音告诉杨涵悦,这就是她的错。脑海里还不停的闪烁着从前她们在闺房楼阁一起练习琴棋画书,诗词歌赋那时的日子仿佛仿佛就在眼前,欢声笑语难道真的消失了?每每想到这些绝美的脸庞流下了斑斑泪珠。 “安静?你让我怎么安静,阴姐姐她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此时此刻心里就像有千百万把剑深深刺在人心里,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撕心裂肺,情绪难以平复的伤痛,让杨涵悦不由得放声大哭。 “难过吧,哭出来就好了。”宇文承基把杨涵悦揽住怀中耐心安慰她。 也许现在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她,能做得就是让自己面前这个曾经快乐无忧的姑娘变得重新振作起来,也许眼前的困苦是对他们的考验,但仔细想想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可以让自己走进她的心里,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的笑语,将成为他这一生永远的眷恋。 “哭吧!哭出来还要做回那个天真快乐的你。”宇文承基为她擦干泪水。 “宇文承基……我。”杨涵悦伤心过昏了过去。 “涵悦,涵悦。”杨涵悦躺在他的怀里,没有吱声了,他侧过脸去才发现怀里的可人儿已经晕了过去。 有些不知所措,抱起怀里这位可人了奔走在着盛开着繁花朵朵的花海里,不时地紧张看着已经晕迷的她,心里就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没有着落。 杨涵悦睡梦中睁开那双娇俏可人的双眸,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的被什么握着,原来是他,没有想到他的睡颜竟然是这个样子,看来他也不是只会杀人嘛,看来硬汉也有柔情的一面嘛! 宇文承基在她床前熟睡时,她俏皮的伸手去挑弄宇文承基紧锁的眉毛,不由得笑了笑心里莫名有了一丝温暖,一丝压抑在心里的悲痛,在一瞬间无形地被埋葬了起来。 宇文承基在朦胧中挣开双眼。 马上要被发现了,慌忙的转过身去躺着继续装昏迷。 那细长的睫毛不经意的眨了眨,那双美丽的双眸不由的闪烁着笑意。 “别装了,涵悦我去准备一下早膳,你多少吃点吧!” 惨了!被戳穿了,杨涵悦闻声变得的一脸无辜,嘟着嘴显得更加娇俏可爱。 “早膳做好了,起来吃点儿吧!”宇文承基把饭菜小心翼翼的端上桌。 杨涵悦起身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梳起妆来这盒胭脂是用合欢花精心制成得,味道更是散发着阵阵清香,轻轻的涂上一点更是美艳,脸颊白里透红这是胭脂起的效果,出众的外貌赐予她得是与年龄不相匹配的美艳,乌黑亮丽的长发跟丝绸般一顺到底,几只精致小巧的玉簪绾在头发上与她的妆容相得益彰,让人眼前一亮。 “涵悦,吃点吧!这些是你最喜欢吃的菜。” 杨涵悦拿起碗筷,这些都是她从小最喜欢吃的糕点,可是现在怎么还吃的下去,从小她就很喜欢厨艺但在厨艺方面不可否认她拥有极高的造诣,那时候最爱做的事就是和阴德容在膳房里切磋厨艺,想到这里她还是觉得心乱如麻,很难下筷用膳。 “涵悦,吃饱了才会有机会找到她呀!吃点我陪你去集市走走。”他端起饭餐亲自喂她。 杨涵悦流着泪水,看他如此担心自己也不好驳了他的意,于是张开了嘴,宇文承基把饭菜喂了进去。 “别怕,只要你累了我就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直到你变回那个快乐无忧的你。”宇文承基看见那样的梨花带雨,慌忙放下碗筷为她擦眼泪。 “别伤心了,知道吗?再这样,我会心疼的。”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在人山人海的市集里杨涵悦依然失魂落魄地走着,满满的失落从前的她遇上那么热闹的场面肯定对不会错过的,但如今却…… “涵悦,你别这样,开心一点好吗?”宇文承基走到前面紧紧抓着她,微微低头紧锁的眉毛紧紧盯着她来双灵动的大眼睛。 杨涵悦依然没有理会他,仍然心无旁物的走开了。 “姑娘,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施舍几文钱吧!”衣衫破烂长发蓬头的陌生女子跑出来苦苦哀求杨涵悦。 看着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心里不知道怎么仍然泛起一阵波澜虽然说如今太平盛世但许多百姓仍然食不果腹,当今皇帝虽然被人称为天可汗,但也是新皇登基难免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她从钱袋里拿出一根金条递给她。 “谢谢你,姑娘。”陌生女子感激地接过金条,向杨涵悦叩头道谢。 这样熟悉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慢慢蹲了下来用手抚开女子的头发:“阴姐姐,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她?她怎么变成这样,此时此刻的阴德容已经泪流满面丝毫看不出到从前大家闺秀风范,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杨涵悦她绝对不会相信,这就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姐妹。 “涵悦,真的是你吗?” “真是我,阴姐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杨涵悦紧锁的眉心在此刻无法舒展开,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好姐姐经历的什么?让她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涵悦,我爹娘他们……”阴德容脸庞挂上了泪珠让人同情。 “别哭了,告诉我后来呢?”杨涵悦替她擦干眼泪。 “那天……我。”阴德容回忆着这番特殊经历,同时也向杨涵悦讲述着这番经历。 这番经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噩梦,那天的天空很明朗丝毫没有血腥的味道,何宗宪带兵横冲直撞闯进了阴府,对全府上下所有人开展血腥的大屠杀,为了毁灭证据他们引火烧毁了阴府将所有的尸体拖到荒郊野外就地掩埋了,而阴德容恰恰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好了,说出来心里就好过多了。” “好了,阴姐姐我找个地方替你洗漱吧!” “好。”阴德容点点头默认。 “阴姐姐别多想了,你看你的头发好好呀!”杨涵悦替阴德容梳着那乌黑的秀发。 “梳好了,看看漂不漂亮。”阴德容发髻虽然只戴了几支花钗与她的气质很搭虽不是艳丽绝尘但也是清新高贵,非常漂亮别有一番风味。 “很漂亮,谢谢你涵悦。”阴德容握着杨涵悦的手。 “和我还这么客气,你忘了我们可是好姐妹。”杨涵悦微微一笑,家里遭遇了如此大的不幸只希望自己的关心能给她送一点温暖,能让她忘记那段悲痛的往事。 “涵悦正因为我们是好姐妹,我才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宇文承基。〞阴德容拉着杨涵悦的手苦劝。 “阴姐姐我……” “不说了,阴姐姐这支花簪很漂亮,我帮你戴上吧!”杨涵悦尴尬的笑了笑替阴德容戴上了花簪。 “阴姐姐,你看多漂亮。”杨涵悦微微一笑。 “嗯!”阴德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点头。 杨涵悦明白宇文承基对自己的情意,但不知怎么她就是无法接受宇文承基了,她好像在等一个人,一个她始终都在深深牵挂的人。 “涵悦,你怎么了?” “没怎么,阴姐姐。” “涵悦,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宇文承基,他是真很爱你,作为姐姐我真的希望你得到幸福。” “我知道了,姐姐。”她略微点点头。 “你们都在呀,我叫小二做了一些糕点。”宇文承基端了碟糕点走了进来。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阴德容起身缓缓地走了。 “好好聊聊吧!”阴德容拍了拍杨涵悦的手嘱咐,缓缓出去。 “涵悦,你吃点儿吧!” “好呀!谢谢你宇文承基。〞杨涵悦坐了下来盛了碗粥。 “我喂你。”宇文承基拦过碗,坐了下来耐心地喂她。 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越不安,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越愧疚。难道他就不能对自己不好,她的心里好像一直都装着那个神秘的人,或许她是在遵守一个诺言,所以她的心是封闭的,虽然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前她想也许不会在再打开心扉。 “宇文承基,我不值得你这样待我,我不值得。” “不,涵悦你值得。”宇文承基紧握她的手。 “宇文承基,我不能接受你。” “宇文承基,你一直都很护着我,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哥哥,我对你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而不是男女之情。” “涵悦我明白了,我会守在你的身边,直到你你让我的肩膀成为你的依靠。”杨涵悦倚在他肩上享受着这个哥哥带给自己的温暖和踏实。 第八章:患难见真情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八章:患难见真情 “此事调查如何?”在王府的书房内,李道宗和神秘人密谈的许久。 “王爷,属下经过多年查访,发现一女子与她十分相似。” “哦!何人?”李道宗逗着鸟雀。 “七里香掌勺杨涵悦。” “杨涵悦,有趣,有趣,涵阳公主,杨涵悦,竟然只有一字之差。”李道宗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微乎其微的答案,放声大笑。 李道宗脸色变得无比凝重,思量许久缓缓开口:“继续盯着她,一但证实,格杀勿论。” “是,属下遵命。” “你下去吧!” “是,属下先行告退。”缓缓退下了。 “涵阳公主,你究竟是生是死,本王很快就会知道了。”李道宗望着厅堂的藻井自言自语。 “涵阳公主,别怪本王要治你于死地。”李道宗看着浮雕彩画紧闭双眼,手里还不断拨弄着串串佛珠。 “阻我荣华富贵者,死不足惜。” 那日,李道宗和宇文化及在北都行宫晋阳宫密谈夺位之事,正商议计策时,这时殿外传来小孩子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涵阳公主,事隔多年他每次回忆起来都不禁害怕,显然害怕她还活着,将自己的真面目告诉世人。 李道宗明白如果无法确定涵阳公主是否真的葬身火海,那他多年苦心积集的势力也将不复存在,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不……想着想着他不禁露出了阴狠的一面。 李道宗当初与宇文化及联手进攻江都行宫杀死隋炀帝本意是想自己登基称帝了,可是在清理江都行宫时,并没有发现涵阳公主的尸体,所有这些年他一直安插人手调查涵阳公主到底死没死,如果她没死,那…… “王爷,这是血滴子传来的消息。”李道宗的副将把密信递给他。 李道宗接过密信,脸色突变:“终于出现了。” “让血滴子盯紧,有消息及时来报。”李道看了看信的内容,走到烛台边,看着纸被火慢慢烧毁。 “是,属下遵命。” “流月帮,本王甚是期待与你们一决高下。”李道宗依然背对着,手不自觉握成拳。 “涵悦,你出来一下。阴德容提着食篮,招呼杨涵悦过去。 “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杨涵悦嘱咐身旁的女伙计高慧琳转身出去。 “放心吧!涵悦姑娘。”伙计用眼睛的余光抬头看了一眼杨涵悦远去的身影。 “什么事啊!阴姐姐。”她跑过去,拉着阴德容。 “这个给你,宇文承基让我转交的。”阴德容把食篮递给她。 “他近日知道你在为丹阳公主的宴会忙碌,所以……”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给我了。” “他说会让你好好想想。” 她接过手,宇文承基这是…… 杨涵悦把食篮放在了膳房,夜晚一个黑衣人潜入膳房在食篮里放了一点曼陀罗。 “杨涵悦,别怪我,只怪涵阳公主与你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宁可错杀,也不容放过。”黑衣人盖上食盒,轻快地翻墙走了。 七里香打烊了,杨涵悦来到膳房把食篮取走了。 晚上,杨涵悦躺在床上望着宇文承基送的那个食篮,还真觉得有些饿。 她起身坐了下来,竟然发现打开食篮的一霎间都是自己平日喜欢的膳食,心里还真有一丝感动,他对自己的细心。 她开始吃了起来,她慢慢的品尝着那丝丝甜美。 “嗯!真不错,挺好吃了。”杨涵悦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吃着吃着,她觉得头晕目眩,艰难地起身,昏昏沉沉地向前走了几步,便昏倒在地。 “涵悦,涵悦。”晨曦升起,阴德容就来找杨涵悦,可是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应声,她预感到事情不对就跑去找宇文成都。 “麻烦你们,通报宇文将军说我有要事求见。”阴德容上气不接下气赶到宇文承基所居的客舍,拜托守在门囗的士兵。 “快走,我们将军公务繁忙,怎会见你小小女子。”士兵大声呵斥。 “我求求你了,放我进去吧!否则就来不及了。”阴德容跪在地上,连声哀求。 “快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阴德容垂着眼泪起身,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 “阴德容小姐。”阴德容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宇文承基的贴身随从越敬。 “越敬,来不及了,涵悦好像出事了。”她转身赶了上去。 听到这话,越敬紧忙带她去见宇文承基。 “宇文承基,涵悦好像有危险。” “什么!涵悦出事了。”宇文承基听说这个消息,直奔去杨涵悦的住所。 赶到了杨涵悦的住所,宇文承基二话没说撞开了门。 宇文承基撞开了门,看见杨涵悦昏倒在地跑过去,抱住她:“涵悦醒醒,快醒醒。” “宇文……承基。”她在朦胧中睁开漂亮的双眸,又昏了过去。 “快去,请郎中。”看见杨涵悦又昏了过去,宇文承基连忙咐吩随从去找郎中。 “是……是,奴才这就去请郎中。〞越敬马不停蹄的去请郎中,丝毫不敢怠慢。 郎中提着药箱来了,为杨涵悦请着脉,突然脸色变得十分深沉。 “大夫,怎么样了。”宇文承基看着杨涵悦昏迷不醒和郎中越来越深沉的脸,心里也阵阵心疼不已。 “这位姑娘,中了西域奇毒曼陀罗就算醒来,也恐怕……”郎中欲言又止。 “恐怕什么?” “也恐怕曼陀罗性寒,侵入体内伤其根本,日后恐怕难以生养。”郎中叩着头据实相告。 “怎么会这样,可有什么方法解这寒气。”宇文承基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杨涵悦,非常郑重地开口询问。 “曼陀罗毒性极寒,除非用成年男子鲜血入药,阳刚之气逼出痊愈康复。” “不过可能有些许副作用。” 宇文承基拔出贴身的佩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鲜红的鲜血流了出来:“只要涵悦没事,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要我的命。” 滴滴鲜血流入器皿,他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杨涵悦许久。 阴德容看着宇文承基这样,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宇文承基,你不能失血过多,快包上。”她赶紧用自己的丝巾,很仔细的替宇文承基包扎伤口。 杨涵悦连续昏睡了几天几夜,她在朦胧中睁开双眼:“这是那里,我怎么在这里。” “姑娘,你醒了。”从门外走进一名侍女端着盆水。 “是谁把我送来这里了。” “是位公子。”侍女跪坐下来,把洗漱用品递给她。 “你可认识那位公子?” “并不认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身份不凡的公子,那位公子留下了这封信,说是姑娘看后自会明白。”待女把信封递给她。 她拆开信封看起了信的内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哪怕天荒地老,我依然守护着你。 杨涵悦知道宇文承基对自己的情谊,但她却无法跨出这一步, 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太难了,难得让人已经没法呼吸了。 宇文承基对她而言是朋友,是哥哥,而不是爱人,她无法越过这个隔有千山万水的距离。杨涵悦连续昏睡了几天几夜,她在朦胧中睁开双眼:“这是那里,我怎么在这里。” “姑娘,你醒了。”从门外走进一名侍女端着盆水。 “是谁把我送来这里了。” “是位公子。”侍女跪坐下来,把洗漱用品递给她。 “你可认识那位公子?” “并不认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身份不凡的公子,那位公子留下了这封信,说是姑娘看后自会明白。”待女把信封递给她。 她拆开信封看起了信的内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哪怕天荒地老,我依然守护着你。 杨涵悦知道宇文承基对自己的情谊,但她却无法跨出这一步, 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太难了,难得让人已经没法呼吸了。 宇文承基对她而言是朋友,是哥哥,而不是爱人,她无法越过这个隔有千山万水的距离。 第九章:情定花海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九章:情定花海 杨涵悦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看着书,突然外面传来阵阵萧声,这萧声是那么的熟悉,难道是……他。她不禁轻轻地打开门窗,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感觉心旷神怡,不经意地抬头张望天空中随意飞翔的两只纸鸢,难道说宇文承基就是那个神秘人,那个在模糊记忆里送给自己安全感的哥哥。 那句模糊的承诺:下次我买一个新的纸鸢送给你。这是这个承诺让杨涵悦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因为她好像对那个哥哥有种难以言说的依赖和思念,想到这里,她不禁走到书桌前,纤纤玉指不断回转在琴弦上弹起那熟悉的乐曲,与门外的萧声相衬相乘别有一番乐趣。 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更不能接受他,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杨涵悦的直觉告悦她:这是的事情绝非偶然,绝对不能连累这个疼爱的哥哥,绝对不可以。 此时此刻,杨涵悦流下的眼泪,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涵悦,涵悦。”杨涵悦在市集上闲逛,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宇文承基便加快了步伐向前跑去。 “悦儿,你别躲着我,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宇文承基追上前去拉住她。 “好多了,宇文将军。”杨涵悦勉强笑了笑,把手收了回来。 “将军,你居然叫我将军。”杨涵悦这样称呼自己,他的心里还真的是一种钻心的痛。 “将军,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 “此次我中毒绝非偶然,我不想连累旁人。”转身漠然走开了。 “被你连累,我宇文承基心甘情愿。”拉住她的手,抱住了她。 “放开我,宇文承基。”杨涵悦挣扎着推开他。 啪!杨涵悦一个耳光向宇文承基打了过去:“宇文承基,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 宇文承基不愿再次勉强她,毕竟对他而言眼前这个女子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我说过会让你好好想想了。” 宇文承基没有再出现了,而杨涵悦依然像从前那般除了料理好七里香的事务以后,其他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弹弹琴,看看书,还会不时地翻看宇文承基写给自己的信,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也别无选择。 “涵悦,这个是宇文承基叫我转交给你的。” 原来杨涵悦已经许久没出过房门了,宇文承基听到消息非常担心自己很快就要走了,她也不需要再躲在房间里了,这时阴德容来客舍给宇文承基送参汤补身,可是就在这时宇文承基交给她一封信。 “涵悦,有时间人要追随自己的心,你好好想想吧!” 杨涵悦折开信封看了起来:涵悦,我会等你,直到你愿意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我等你心甘情愿让我守护你。看到这里,杨涵悦流下了颗颗泪珠。 杨涵悦手起笔落写了一封信请阴德容转交给宇文承基:“阴姐姐,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宇文承基。” “我可以看吗?” “可以。” 阴德容折开信看了起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可是他前几日救过你。” “涵悦,你可注意过宇文承基手上的刀疤。”阴德容不想看着一双好鸳鸯被折散,她准备说出事实的真相。 “刀疤,他受伤了吗?” 杨涵悦有些心慌了,他到底怎么?受得伤要不要紧,有没有危险。 “他是为了救你才……”阴德容止住了话语。 “你被奸人所害中毒,体内存有大量寒气,他为了救你而大量失血,前几日还得了风寒。” “涵悦,宇文承基真的很爱你,你可不要错失这段美好的姻缘。”阴德容缓缓走了。 “对了,涵悦好好考虑,考虑清楚了,再决定是否还要让我转交这封信。”把信还给了她。 作为杨涵悦的好姐妹,她别的帮不了也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姐妹,不要错过这样一段美好姻缘。 送走了阴德容,杨涵悦流着眼泪再次拨动琴弦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一曲毕,杨涵悦想起了宇文承基对她的关心……不禁流下眼泪。 “涵悦小姐,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可以,等一下。”杨涵悦擦干眼泪,平复好情绪,缓缓将门打开了。 “涵悦小姐,这封信是少爷让我交给你的。”越敬双手发抖,犹豫着把信交给杨涵悦。 “信,他要走吗?”杨涵悦有些失落,慢慢地接过信。 “他什么时辰走,我去送送他。” “少爷,说等今晚过了乞巧节,明日起程。” 杨涵悦似有哭意:“宇文承基,他现在在那里?” “少爷,他现在在京郊花海。”闻言她丢下信,直奔京郊花海。 杨涵悦来到那京郊花海,她轻轻抚摸着尚未放开的鲜花,嗅着那股股独特的花香,花香越浓越沁人心脾,让人陶醉其中,她展开玉袖宛如冰上飞燕般,在百花丛中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杨涵悦瞰望着这片令人痴迷的花海,在不远处看见了卧在花丛中的宇文承基。 杨涵悦慢慢走近宇文承基,此时此刻心里多了几分歉意与甜蜜。 宇文承基可是武将出身,警觉性非常的高:“是谁?”他听到动静,起身拔出了剑。 “宇文承基。”他转身一看是杨涵悦便立刻把剑收了。 “宇文承基,听到你要走了。”杨涵悦也非常随意地陪他坐在这百花丛中。 宇文承基没有再说话了,就好像对她的提问漠不关心的模样,更像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对她心灰意冷了。 “不知现在的我是否还可以让你豁出一切来守护着。” “还疼吗?”杨涵悦把宇文承基受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庞。 “涵悦,你怎么知道了。” “阴姐姐,都告诉我了。” “宇文承基,你可以原谅我吗?”杨涵悦躺在了宇文承基的怀里。 在暗蓝的天空下,微风轻轻拂动,宇文承基拂去杨涵悦的飘发,在她的额头印上了深情一吻。 第十章:相顾不相识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章:相顾不相识 李世民与文武百官在朝上商议朝政时,士兵慌忙进殿单膝跪地:“启禀陛下,西域刺史八百里加急紧急军事奏章。”士兵恭敬地把奏章举高。 “呈上来。”李世民望了一眼身旁伺候的王德。 王德会意了,走下玉阶从士兵手里接过奏章,低着头恭敬的转交给李世民。 “放肆!突厥一再侵犯我朝边境,现在区区十万大军竟在三关之上进行挑衅。”李世民蓦然紧锁眉头,将那奏章合拢拿在手里不断的摇晃。 “不过现在还不是与突厥兵戎相见的时候,传朕旨意程知节、候君集现在朕就命令你们带三千精兵前去和突厥唱一出空城计,若有机会暂时和平相处就不要放过这个机会,为我军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臣等领旨,定不负陛下重托。”众将领纷纷上前领旨。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长孙慧妍的贴身宫女玉锦慌慌张张地跑进殿内下跪行礼。 “何事?”李世民大声斥问。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今早重病不起。” “什么!竟有此事。”李世民站起身,直奔立政殿。 到了立政殿,李世民看到众妃嫔和御医都跪在地上,床上躺着的长孙慧妍,李世民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观音婢,快醒醒,观音婢。” 喊了几声也不见她醒来,李世民又把矛头指向了御医:“皇后,到底如何?” “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皇后娘娘的症状,像是中了高丽奇毒文珠兰。” “文珠兰,在我朝境内竟有如此歹人下毒谋害皇后,这毒物在皇宫里出现,凶手定藏于皇宫,传朕旨意搜宫,一旦查出格杀勿论。” 李世民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整座立政殿安静得让人害怕,众妃嫔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而另一边乾祥宫内…… “怎么样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弹着筝问道。 “娘娘,皇后她危在旦夕。”宫女走进来向陌生女子低声禀报。 “长孙慧妍,危在旦夕,本宫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女子起身眉角向上轻轻一挑。 “娘娘,此事万一陛下察觉,那……”宫女低声紧跟在女子身后。 “察觉?陛下不会察觉的,这文珠兰散可是本宫高价从高丽制毒高手那里买来的,陛下他只会怀疑是高丽奸细,不会想到是本宫。” “只要长孙慧妍一死,本宫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女子纵身坐上了乾祥宫最夺目的位置。 “恭喜贵妃娘娘,不是奴婢说错了,是皇后娘娘。” “精彩,真是精彩。”李世民鼓着掌,大步从殿外走进来。 “杨贵妃,朕没想到朕枕边的女人,竟是那么狠毒。”李世民一步步逼近她。 杨贵妃神色慌张地向后退了几步:“陛下……不是这样的,您听臣妾解释啊!” “理解你?听你解释,朕告诉你已经迟了。”李世民把她推倒在地。 “朕会诏告天下,除去你的妃位,在你有生之年,你还是这乾祥宫的主人,除非你死否则永不许踏出这宫门一步,至于你与朕的儿子朕会将他过继于皇室宗亲,从此他不再是我李世民的儿子,孩子的钱途是你这个母亲毁了他。” “朕告诉你,不许自尽否则朕诛你九族不信试试看。”李世民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不!不!陛下你不能这样对待臣妾,不能。”杨贵妃对着殿门嚎陶大吼。 李世民走后不久,几名宫女和内侍来到乾祥宫关了殿门。 李世民几天几夜在立政殿无眠无休的照顾长孙慧妍,但丝毫没有一点起色。 “陛下。”长孙无忌来到立政殿见李世民。 “辅机,你来了。”李世民起身走到一旁。 “这几日陛下为了照顾舍妹,已经许久未曾休息了。”长孙无忌紧跟在他的身后。 “观音婢,平常那么辛苦,现在朕照顾她也是应该的,不过这都过去那么久了,观音婢她……所以朕想出宫替她祈福,朝政就交由承乾处理,你与魏征辅政既可。” “八岁不小了,该锻炼锻炼了,朕十二岁就随太上皇东征西伐了。” “那臣立刻吩咐人去准备了。” “不必了,此事朕带几名随从既可。” 而一边,杨涵悦身着男装,拉着阴德容来到了缘华寺:“阴姐姐,快点走,快点。” 正巧这时,李世民从台阶的另一端走到寺中去了。 “涵悦,这事万一让宇文承基知道了,那……” “我们都打扮成了男子,再说我们是出来祈福,又不是出来惹祸的。”杨涵悦打开折扇,拉着阴德容进寺去了。 进了缘华寺,杨涵悦诚心求了根签。 “小师父,阿弥陀佛,请问何处可解签。”杨涵悦拿着签,随处找了个和尚询问。 “施主,请随我来。”杨涵悦跟着他去了。 “施主,这便是本寺主持慧远大师。”小和尚把杨涵悦带到了慧远大师的禅房,向她郑重介绍。 “阿弥陀佛,大师。”杨涵悦用佛教礼仪向他谦恭地行礼。 “大师,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师告知一二。” “请坐。”杨涵悦跪坐下来把签递给他。 慧远大师接过签,抬头看了一眼杨涵悦不安的神情越来越重了。 “你先下去吧!” “姑娘,你如凤凰折翅,近日恐有不安。” “姑娘,今日切莫去寺内花园游玩,希望能逃过此劫。”慧远大师闭眼,插指一算。 “多谢大师指点,阿弥陀佛。”杨涵悦起身走了。 “姑娘,希望你能逃过此劫,阿弥陀佛。”慧远大师走到禅房外,目送她的背影。 “怎么样?那大师怎么说?”阴德容一直守在禅房外等杨涵悦出来时,她追上去询问。 “不怎样,慧远大师居然说如果我去这缘华寺花园游玩会有血光之灾。” “我还就不信邪了,今天我非要去玩玩不可了。”杨涵悦不信邪拉着阴德容直奔缘华寺花园。 刚到缘华寺花园,一阵大风吹来,杨涵悦绾发的玉簪也随之落了下来,帽冠也脱落下来了,一头长发霎时飘散下来。 她蹲了下去准备拾起玉簪重新梳理头发时,阴德容把簪子拾了起来:“涵悦,别整理了,真的这样挺好看了。” “阴姐姐,快把玉簪还我。”杨涵悦几次试图从阴德容手里拿回发簪。 “想拿回来,老规矩追到我。”阴德容拔脚就跑,杨涵悦也迅速追了上去。 “公子,这缘华寺风景还真是不错。” “嗯!是不错。”李世民扇着折扇频频赞许。 “快来追我呀!”阴德容摇了摇手里的簪子,转身问前方跑了。 阴德容跑得没的影,杨涵悦紧忙追去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李世民,跑了过去撞倒了李世民,两人双双倒地,杨涵悦粉嫩的娇唇不小心亲到了李世民厚重的嘴唇。 阴德容见杨涵悦那么久也没有追上来,往回跑去看到这一幕呆在哪儿,傻眼了!! 李世民的随从也傻眼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双双倒地的两人两眼两相望许久才缓过神站起身来。 “对不起,公子。”杨涵悦开囗道歉。 李世民起身:“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姑娘无需道歉。” 李世民起身的一瞬间,杨涵悦就觉得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怎么是你。”杨涵悦想起了那天救得那个人就是他,于是叫出了声。 “姑娘,你认识我?” “不认识。”杨涵悦打量着李世民,再次回忆自己救他的经过深感这个男子不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随口否认了。 “姑娘,今日冒犯,在下欲请姑娘赏花当作赔罪,不知姑娘可否愿意。”李世民风度翩翩地询问。 “好吧!公子盛情难却。” 来到这所谓的赏花地点,那是一个专供文人雅士谈论诗词歌赋,弹琴赏花的风雅之地。 “姑娘,觉得此处如何?” “随处可见文人才子很好呀!” “姑娘,可擅诗书,晓乐器。” “家父严于家训,四书五经倒也略通,各种乐器略通一二。” “那姑娘在这里与在下合奏一曲,不知可否?” “公子,既然诚心相邀,那民女就恭敬不如从命。” 通过和他的交流中,杨涵悦发现他谈吐温文孺雅,倒也不是坏人,也就逐渐放下防备之心。 杨涵悦坐了下来,手弹着琴唱:“杨柳依依,秋叶纷飞。千里寂静,河山如画。万籁锦秀,秋风寂静。映桃着落,万籁花期。万重索锁,困在心,只盼,只盼玉庭花。” 一旁的李世民吹着萧为她伴奏,两人陶醉于曲目中,与四周的景色协调倒别有一番韵味。 李世民的随从端着一盘糕点,当走到门外看着李世民和杨涵悦合奏共鸣,不动声色的悄走开了。 过了许久,天色逐渐变暗了,杨涵悦也准备走了。 “姑娘,请留步。”李世民追了出来,走到了她面前。 “还没问姑娘芳名?” “我叫涵悦。” “涵悦。”李世民念着这个名字想起涵阳公主。 “怎么了?”看着李世民深思的模样,她开口随意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个故人,你与她真的有许多相像的地方。” “没有想到,公子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姑娘,过奖了。” “对了,姑娘,在下知晓姑娘通晓乐器,家里有几本古典乐谱,希望与姑娘有时间能与姑娘切磋一二,不知可否?” “公子,既然诚心相邀,民女定当却之不恭。” “那姑娘请把此物收下,如果将来有难,可凭借此物找到我。”李世民随手把自己贴身的雕龙戏珠玉佩取下来递给她。 “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杨涵悦开口婉拒。 “收下吧!以后我们还会遇见也不一定了。” “那……好吧!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李建威。” “李建威。”杨涵悦微微点头。 杨涵悦背过身去,缓缓走了。 一阵阵微风拂过,旁边的相思树着落朵朵花苞打在了李世民的肩上,他望着杨涵悦远离的背影,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微笑,心里暖洋洋的,像股暖风拂过似的。 第十一章:宇文承基得知涵悦身世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一章:宇文承基得知涵悦身世: 阵阵暖风拂过,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桃花纷纷飘落下来。亭中的杨涵悦望着眼前独异的景色,吹着萧,其声婉转而凄凉。 “猜猜我是谁?”宇文承基步伐很轻的走近她,蒙住她的双眼。 “宇文承基,除了你还有谁。”杨涵悦猛得一转身看见了他。 “没意思,那么容易就被你猜中了。” “怎么了,生气了。”杨涵悦微微低头看到了宇文承基垂头丧气的模样。 “好了,别生气了。”杨涵悦扯了扯宇文承基的衣袖,耐心的哄他。 “那好吧,看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宇文承基敲了敲杨涵悦的头。 “你干嘛打我呀?很疼的知道吗?”杨涵悦皱着眉揉了揉额头。 “我打疼你了,我看看。”宇文承基用手替她揉了揉额头。 “逗你的,还当真了。”杨涵悦微微一笑跑开了。 “涵悦,等等我。”宇文承基追了上去。 宇文承基追了上来:“涵悦,刚才打疼你了,对不起。” “歉是道了,可是不够诚心。〞杨涵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望着宇文承基。 “那你看这个够诚心吗?”宇文承基拿出一个同心结。 “这是什么?好漂亮。”杨涵悦接过同心结。 “这叫千千结取意环环相思,我帮你戴上。〞 杨涵悦转过身去,宇文承基帮她戴上了千千结,抚摸着千千结心里甜甜的。 “带上了千千结,除了我,谁也打不开你的心。” “宇文承基,我会好好珍惜这个千千结了。”杨涵悦双手紧紧握住千千结。 天空中飞过几只相思鸟,两人在草原上看着秀丽的山水,静静地相拥在这里,徐徐微风拂过几只燕子飞过,它不愿出声打扰这静谧中相拥的男女。 微风,燕子,相思鸟静静飞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片寂静。 “涵悦,今日我就要去拜访流月帮帮主了。” “流月帮。” “流月帮江湖第一大帮,此次我奉父命联合流月帮对付渤凉。〞 “宇文承基,你也带我去看看吧!” “不行!太危险了。” “不会的,大不了我女扮男装混在你随从里,你就带我去玩玩吧!”杨涵悦嘟着嘴,摇着宇文承基的衣袖,一脸撒娇的小样。 “宇文哥哥,你就带上我吧!” “好吧!就就冲你这声哥哥,我就带你去,不过要注意安全。〞宇文承基微微一笑望着她。 这一刻无比的安静,杨涵悦那灵动的大眼睛望着宇文承基粉嫩的红唇更是致命的诱惑,他的唇慢慢靠近她。 杨涵悦起身跑开了:“天气这么好,还是好好欣赏一下风景吧!〞 宇文承基的心一下子凉了,淡然一笑起身追了过去。 “今天天气可真好,真舒服。〞杨涵悦漫步在悬崖边,一脚踩空,差点掉了下去。 “涵悦,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宇文承基看到这种情况连忙伸出手去想把她拉上来。 杨涵悦艰难的握住宇文承基的手,他注视着杨涵悦手臂上的蝴蝶胎记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一使劲杨涵悦便被他拉了上来。 有惊无险的两人轻松了不少,躺在草丛里仰望着天空。 “宇文承基,你说每年七巧节,牛郎和织女真的能重逢吗?”杨涵悦指着天空中织女星的位置侧过脸询问他。 “当然可以了,就像你与我现在不就在一起了吗?”宇文承基侧过脸回答她。 两人就像定格在那里凝视着对方,宇文承基抚摸着杨涵悦的脸庞吻了下去,第一次好像是试探性的,似乎整个世界对于他们而言是静止的,两人就这样在草丛中相拥相吻。 第二天早晨,杨涵悦齐刷刷地换好了男装和宇文承基一起来到了流月帮。 “麻烦这位兄弟把此物交给贵帮帮主。”宇文承基把自己的腰牌取下来交给门外的守卫。 守卫进入书房以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笔直的站在那里,守卫行礼向他禀报道:“将军,外面有人求见。”守卫走到他面前将令牌递给他。 独孤陀魁梧的身躯仿佛是一棵大榕树矗立在那里,转身的片刻之间让人有了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独孤陀接过腰牌看了起来:“宇文承基,你终于来了。〞 “叫他进来。〞 “独孤将军,久闻大名。”宇文承基大步走进厅堂。 独孤陀暗中射飞镖袭击宇文承基。 宇文承基见势不对迅速躲闪拿到了飞镖。 “独孤将军,难道这就是将军的待客之道吗?”宇文承基走到独孤陀面前把飞镖放在桌子上推还给了他。 “身手不错,还真不愧是宇文化及的儿子。” “独孤将军过奖了,晚辈自叹不如。” “哼!将军我独孤陀还是将军。” “自然是,当初将军辅佐隋朝文帝坐拥天下,可谓名震四海。〞 “我独孤陀是独孤家族一幸存者,怎可和你们同流合污,请回吧!〞独孤陀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过身去。 杨涵悦见宇文承基无言以对,站了出来:“将军,奴才听说前隋文帝爱民如子,现如今渤凉联合高丽大举来犯,我想前朝文帝若看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想必也会心存不忍吧!将军若助朝廷平复叛乱,百姓生活得以安定,那么将军不就等于替九泉之下的文帝尽忠了吗?〞 独孤陀被杨涵悦顶撞得怒火难平,转过身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那你倒说说,什么是英雄所为?〞 独孤陀越打量她,便觉得她越古怪一个男子竟然如此面如桃花,这个男子的模样恐怕是男人看了也会心动,他突然瞧见杨涵悦没有喉结,心中便有了判断,佩剑砍断了她的帽冠随之发簪落地,发间乌黑的秀发也随着剑的起伏飘断下来。 “你竟然是女子。” “没错,将军民女是一介女流。” “没有想到你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气魄,起来吧!”独孤陀伸手虚扶了一把。 “谢将军。” “坐。”他吩咐手下人拿来了糕点,热情地叫他们坐下谈话。 杨涵悦应声入座,独孤陀注意到了她腰间贴身佩戴的玉玦:“姑娘,这块玉玦从何而来?可否取下让在下一观。”她看了一眼宇文承基,他略微点点头,杨涵悦取下玉玦交给独孤陀。 “没错,没错,就是就是这块玉玦。”独孤陀翻看着这块玉玦的纹理仔细辨认。 “敢问姑娘这块玉玦从何而来?” “这块玉玦是民女叔父送的,示意安康长乐。” 独孤陀惊讶地打量着杨涵悦,他记得涵阳公主出世那会儿自己正在和南陈陈叔宝打仗没有时间进宫庆贺只让人送了块玉玦略表心意,而这块玉玦就是自己当年送给涵阳公主的玉玦——凤翔九天。 “姑娘,您的那位长辈,现如今可还健在。” “不在了,我爹说在我四岁那年一场天灾家里的长辈都不在了,所以我并没有见过我这个叔父。” 听完这番话,独孤陀更加确定了杨涵悦的身份。 “姑娘,想必那么久,姑娘也累了,先去厢房歇息片刻。”独孤陀把玉玦还给了她。 “来人,送姑娘下去休息。”独孤陀吩咐旁边的侍女。 “姑娘请。”杨涵悦抬头望了眼宇文承基跟着走了。 “宇文承基,你可知我隋朝皇室有刺身的习俗。” “曾听家父说起,隋皇室女子以刺身图案确立生母地位以及皇室血统是否纯正。” “你知道都以何种图案为主吗?” “皇室公主若非皇后嫡出多以梅花为主,若是帝后嫡出公主多以蝴蝶为主。” 宇文承基突然想到杨涵悦手臂上小巧而精致的蝴蝶纹身。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独孤将军的意思是……” “不错,刚才那位姑娘就是涵阳公主我的外孙女,炀帝的女儿而你宇文承基她杀父仇人的儿子。”独孤陀的言语加重了,眼神狠狠的看盯着他。 “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悦儿,她也喜欢你,只要你答应永远不要让她知道真相,我独孤陀定全力相相助,不然休得多言。”独孤陀警告着他,说罢转过身去。 门外的花盆倒了,发出砰砰的声音,路过厅堂的侍女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吓得拔腿就跑,砰的一声。盘子落在地上打碎了,发出的声音惊动惊动了厅堂里密谈的两人:“有人?” 独孤陀闻声拿起桌上的佩剑,从剑架上取下一把剑丢给宇文承基。 宇文承基接过剑两人放轻脚步持剑冲了出去。 “是猫!”冲了出去在门外发现了一只喵喵叫唤的大白猫,再看看打碎了的花盆肯定是料想是猫把花盆打碎了,而那盘落在地上的糕点也肯定是大白猫从膳房偷咬出来的。 日落偏西了,天空中出现了晚霞,独孤陀的美其名日:略尽地主之谊。把宇文承基和杨涵悦留下共同用膳。 “姑娘,你我初次见面,在下也不知道送些什么才合心意,此物但请姑娘收下。”独孤陀拿出个精巧的紫檀木盒交给杨涵悦。 “这是……”杨涵悦打开紫檀木盒发现里面是一个令牌——流月令。 “收下吧!我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 一切商议过后,宇文承基和杨涵悦离开了流月帮。 夜晚,杨涵悦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呆呆的翻看着流月令:“独孤陀,给我这块令牌干什么?” “涵悦,你在干什么?我可以进来吗?”阴德容敲着门询问。 “哦!是阴姐姐呀!等一下。”杨涵悦连忙把流月令藏在首饰盒里,慌忙的把门打开了。 “涵悦,你干什么去了?我等了那么久才开门。”阴德容埋怨着走进门来。 “对不起,阴姐姐。” “涵悦,你还记得吗?幼时我们最喜欢给对方梳理头发,你看你的头发都起圈了,我帮你梳梳吧!〞阴德容走到梳妆台前拿梳子,她打开梳妆盒,看到了杨涵悦藏在里面的流月令,她拾起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回去。 “涵悦,你坐下来。”阴德容按着杨涵悦的肩膀坐了下来。 “阴姐姐,你对我真好。” “说什么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还跟我客气什么。”阴德容为杨涵悦梳着头发。 “涵悦,你真的接受了宇文承基。” “是啊!” 阴德容其实从小也喜欢过宇文承基,只要宇文承基过得幸福,她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 第十二章:心有灵犀一点通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二章:心有灵犀一点通 阵阵微风拂过,丹阳公主府里外忙碌,张灯结彩,场面热闹异常。 “丹阳公主到。”丹阳公主抱着孩子出现在群臣面前。 “公主殿下,恭喜恭喜,小公子百天之喜。”随之而来的却是满朝文武百官的争相道贺。 “谢谢诸位大人,本公主今日特地请了七里香掌勺负责宴席还请诸位大人尽情享用。”孩子交给奶娘抱着,群臣纷纷入座。 “谢公主殿下。”群臣起身作揖行礼。 “陛下驾到。”李世民的贴身内侍王德走进来大声喊道。 全场肃然起敬,在场众人纷纷跪地参拜:“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一身华服手持折扇大步流星地走进厅堂,他纵身高坐:“都起来吧!” “陛下亲自前来道贺,丹阳实在受之有愧。” “丹阳,你知道就好,如今看你和驸马恩爱有加,朕的苦心也总算没有白费。”丹阳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作为她的兄长看她婚姻幸福也就安心了。 李世民迅速岔开了话题:“丹阳此话怎讲,朕作为小寿星的皇伯自然要来亲自道贺,更显祝福不是吗?” “小寿星了,快让朕看看呀!”奶妈上前把孩子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孩子:“哈哈哈,浓眉大眼,天庭饱满真不愧是我李唐皇室之后。” “陛下,孩子尚未取名请陛下赐名。”丹阳公主起身行礼微笑着提议李世民。 “绍字,渊源流长永不断绝,希望绍儿日后长大被我李唐皇室连续不断立下赫赫战功。”李世民按旧俗从自己身上取下一块玉玦挂在他的脖子上。 “绍,薜绍意义深远,谢陛下为幼子赐名。”丹阳公主仔细想了想名字背后的意义连忙行礼谢恩。 “皇妹客气了。”奶娘在李世民的授意下把孩子抱走了。 “想必陛下也饿了,就此开席吧!”丹阳公主合手一拍,一群歌舞姬出现在李世民的视线里舞姬们抖动着身姿,美似画卷别有一番风味。 “陛下,这是我请七里香掌勺做的,希望陛下品评一二。”侍女把菜端到他面前,丹阳公主向他介绍。 李世民夹了些菜仔细尝了尝频频点头:“嗯!不错,赏。” 李世民的贴身内侍王德放了根金条在食盘上。 “杨掌勺,这是贵人打赏给你了。” 公主府的管家来了后厨把金条给杨涵悦。 “杨掌勺快些,贵人还等着下一道八宝食鲜菜了。” 杨涵悦写了一张字条把菜端给管家:“请管家转告如果贵人想吃下一道菜,必须猜中此道菜名,否则请怒民女江郎才尽。” “杨掌勺,你可知这贵人轻易得罪不了啊!” “民女不知,民女厨艺只供饱览诗书者享用。” “杨掌勺……你。”管家狠狠瞪着杨涵悦端着菜肴拂袖而去。 “陛下,八宝食鲜菜好了。”管家身后端着菜盘的侍女上前,站在他身旁的王德走下玉阶通过银针试毒,把菜端到了李世民面前。 “甚是不错。”李世民尝了尝频频赞许。 “管家,陛下觉得不错,那还叫人上第三道菜。”丹阳公主见李世民年龙颜大悦连忙吩咐管家去准备。 “公主殿下,陛下恕罪,奴才……”管家啪的一声跪地,推卸责任。 “陛下,公主不是奴才不尽心,只是……” “这是什么,说。”丹阳公主见李世民没有说话,想来也非常生气了,她厉声呵斥管家。 “只是七里香掌勺她说要尝下一道菜必须猜中这个菜品的名字。”管家把杨涵悦交给自己的纸条恭敬地低头奉上。 “岂有此理!如此放肆,来人把七里香掌勺给本公主抓起来。”丹阳公主急忙走下玉阶从管家手里拿过纸条,看了看狠狠的把纸条扔在了地上。 安阳公主一声令下,公主府里的侍卫像风般班跑了进来准备到后厨抓杨涵悦。 “且慢!此女子能出此菜谜,想必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之人,晋有王羲之兰亭会友固成佳话,朕今日菜谜会友想必也是美事一桩,拿来,朕看看。”侍女拾了起来将纸条递给李世民。 他打开纸条,几个大字映入眼帘:麻屋子,红账子,里面住着个白胖子。 他自信满满地吩咐:“来人,拿纸笔来。” 侍女很快把纸笔拿来了,李世民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花生。 “把此物交给了那女子。”李世民写好了,把纸条交给管家。 “是,陛下。”管家上前接过纸条。 来到后厨把纸条交给杨涵悦:“杨涵悦,这是贵人让我转交了。” 杨涵悦接过纸条打开看了起来:花生映入她的眼帘,她没有说话,只是把下一道菜端给了旁边的侍女。 侍女端着菜走到李世民面前,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色泽俱绝,水中撑绿伞,水下瓜弯弯,掰开瓜看看,千丝万缕连应是玉盘藕角。”李世民挥笔写下了这几个字交给了管家。 管家迅速来到后厨把纸条交给杨涵悦,她依旧没说话,只是把菜交给了管家。 李世民尝了尝,只觉得甜中带涩,但苦涩中又有丝丝甜蜜在嘴里弥漫,他放下餐具闭上眼睛仔细品味这复杂的滋味:“这女子想来也想拥有一段美好的姻缘吧!” 他挥笔写下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其笔法博采众长,雄浑有力。 “交给那女子。”李世民把纸条交给管家。 “杨掌勺,这个是贵人让我交给你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杨涵悦接过纸条打开看了看。 看来这个人还真是通晓诗书,值得品尝品尝她的厨艺。 杨涵悦转身亲手把菜递给管家。 “陛下,菜来了。”管家让身旁的侍女把菜呈了上去。 “味道甘美无比,甚是不错。”李世民放下碗筷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不用跟来,朕一个人走走。” 杨涵悦在后厨忙碌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疼,四处看看也没有事情做,随便交代了几句话,便准备出去透透气。 “建颖,我照看片刻,我去去就来。” “我办事,涵悦姑娘你就放心吧!”建颖展开了爽朗的笑容。 “那就麻烦你了。” 杨涵悦转身走了,建颖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芒望着她走去的那个地方。 杨涵悦来到了公主府的花园,红梅在严冬里争相开放,她走过去轻抚花苞,嗅着严冬的芬芳,觉得神清气爽,别样的芬芳,天空下起绵绵细雪,雪花溅在她的头发上,伸出手来雪花落在她的掌心里渐渐融化掉了。 应景应情她只想陶醉在雪景中,只是这里是丹阳公主府她在这里翩翩起舞总归是不好的,突然想起身上有面具,拿出来戴上她拾起一株红梅,舞动着长袖犹如冰上飞燕。 李世民在株株红梅的缝隙痴痴的望着她,他步伐轻盈走过去与她共舞。 李世民环过杨涵悦的腰,竖抱起她围着原地一直转圈,杨涵悦笑得很甜望着他,他伸手来想摘下她的面具,她别过头去。 李世民放下了她嘴角泛起丝丝微笑,杨涵悦嫣然回眸一笑,转身踏着轻松的步伐跑掉了,此时他的心里异常的甜蜜这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异常微妙。 第十三章:李道宗起杀心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三章:李道宗起杀心 阴德容走到七里香门口,准备去找杨涵悦一个小孩子跑来拦住她的去路:“姐姐,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在这里做事的涵悦姐姐。” 小孩跑掉了,阴德容看着手中的信虽然疑惑,但还是走了进去。 阴德容进她的房间把信交给她:“涵悦,刚才门口有一个小孩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她连忙拆开信看了起来:涵悦姑娘,望来流月帮一聚,流月帮帮主:独孤陀。 “阴姐姐,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到了。” “刚才走到门口有一个小孩交给我的,说是要亲手交给你。”阴德容见杨涵悦桌上有一局未下完的棋局,坐下来独自一人闲敲棋子了。 杨涵悦脸色大变就跑了出去:“阴姐姐,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宇文承基来找我,和他说一声我先出去了,到时候我去找他。” “嗯!”阴德容站起身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杨涵悦就跟一溜烟似的跑了。 “涵悦姑娘,你要的东西。” “放在我房间里。”杨涵悦向有人的地方一个急速大转弯然后像风似的跑开了。 建颖停下了步伐向杨涵悦早已跑远的背影望去,她行色匆匆到底要去干什么,他越想越出神。 “你在这里干什么?”阴德容出来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出神,于是大喊了一声。 “没什么,阴德容姑娘这里面是涵悦姑娘要的东西。”他缓过神来把东西递给阴德容转身走了。 “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怎么奇怪。”阴德容一脸不解的萌样,端着东西进去了。 建颖化身成黑衣人静悄悄地跟踪着杨涵悦。 杨涵悦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她猛然回头张望:“是谁?” 建颖灵巧地躲了起来,没有被她发现出来,虽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跟踪自己但是她还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她准备多转几条街,甩掉这个可能发生的意外。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建颖也在紧紧跟着,透过日光照射下来的黑影,加快步伐连转了几条街,把建颖甩掉了。 她又突然调转马头,直奔流月帮赴约。 “快开门,开门。”杨涵悦来到流月帮敲门。 “涵悦姑娘来了,里面请。”看守打开了门,杨涵悦冲他淡然一笑跟着进去了。 “将军,涵悦姑娘来了。”看守把杨涵悦带到了厅堂见到了独孤陀,恭敬地退下了。 “涵悦姑娘,好久不见,坐。”独孤陀转身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杨涵悦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将军,找民女有何事。”刚坐下来杨涵悦就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 “涵悦姑娘,似乎很很怕我。” “将军,名震四海天下人理当敬畏将军,这是将军托民女保管之物,现完璧归赵。”杨涵悦拿出流月令交还给独孤陀。 “不必了,既是送给姑娘的礼物怎么有收回之理了。”独孤陀站起身来拉过杨涵悦把流月令重新交到了她的手里,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看出杨涵悦想推脱,他紧紧地把流月令攥在她手里,独孤陀托着她的后脑勺:“快收下吧!小白虎这是我唯一能给你。” 那声音出奇地温柔多情,隐隐约约带有一丝宠溺的滋味让人难以捉摸。 小白虎!这不是自己小时候的乳名,独孤陀他是怎么知道了?杨涵悦吃惊地打量着独孤陀,他是怎样知道自己的乳名,还有他对自己的态度怎么抖然转变地这么快,一个又一个问题接种而至围绕在她的心里,眼前这个曾经弛奔战场百姓公认的战神他是谁?他是独孤陀隋王朝的开国功臣,皇亲国戚,仅仅如此吗?他似乎很了解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将军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民女。” “因为这是你应该拥有的。”独孤陀小声地自言自语。 “你很像我的一个亲人,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与你同岁吧!” “所以将军是把我当作您那位亲人了吗?”这样比较合理也说得过去,看来独孤陀是把自己真的当作那位亲人了,这个看似合理的判断在她心里萌芽了。 然而此时此刻门外缝隙里有一双乌黑的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两人的谈话,危险随触即发。 晚霞逐渐在天空缓缓上升了,那一缕晚霞的余晖的照耀下升华,杨涵悦在晚霞的照耀下回到居所,推开门看见一男子背对着自己,一身蓝衫头戴紫金冠,温润的书生气质肆意袭来。 “你是谁?” “怎么?涵悦连我都认不出来了。”风度翩翩地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望着杨涵悦。 “宇文承基,你怎么穿成这样。” 看惯了宇文承基威风凛凛地戎装打扮,世家公子霸气的他,杨涵悦反而觉得宇文承基这一身装扮太不真实了,越看越别扭。 “哎!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样,惊讶到了吧!” “嗯!”杨涵悦看着宇文承基洋洋得意的模样,无奈地点点头转头一脸的无奈真想不通他那来那么大得自信。 “那个宇文承基你能不能……”她刚想说出口的话,被宇文承基又拦截回去。 他用一个手势让杨涵悦先不要说让他自己先猜一猜:“等等,涵悦让我先猜猜你肯定是在想怎么夸我吧!” 不会吧!她本来是想说让他回去换件衣服,可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是啊!玉树临风,风流才俊,满意了吗?” 宇文承基站起身来,点点头大笑:“哈哈,满意,满意。” “涵悦,陛下要去狩猎命我随驾,我想带你一起去。” “好,我听你了。” “明日我就让越敬把骑装送来。” 越敬把骑装送来,杨涵悦迅速换上宇文承基骑着马在前面领路,她坐在轿子前往狩猎场。 到了围场杨涵悦看见一名衣着十分华丽的女子。 精致的脸庞配上华丽的女子,那女子身着凤穿牡丹的齐胸襦裙,而且端庄大方且坐于帝位身侧,除了皇后当今天下都没有人能与皇帝并肩而立,她就是当今皇后——长孙慧妍。 “民女拜见皇后娘娘。”未等宇文承基开口,她就依法跪地大礼参拜。 “姑娘,你我素未谋面怎知本宫就是皇后。” “依礼上坐者为主,而娘娘就坐于帝位身侧能坐帝位身侧想必娘娘身份不凡。” “那也无法证明本宫就是皇后。” “皇后娘娘,不知本朝律法是否如隋。” “那是自然。” “隋朝宫规四妃可戴七头凤冠,而娘娘所戴九头凤冠且不是皇后的象征吗?” “很好,观察入微,心思细腻。”李世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大步走向长孙慧妍:“微臣技痒难耐,先行前去狩猎了,请皇后娘娘怒罪。” 上前拉住长孙慧妍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四个大字:心照不宣。 长孙慧妍是何等聪明的女人,落落大方的坐回原位:“李公子,免礼吧!” 陪驾的官员帝后如此,也决定莫不作声,静观其变。 刚刚狩猎归来,便在人群中发现杨涵悦的身影,他突然计上心头。 “皇后娘娘,微臣建议投壶。”李世民建议道。 “李公子,所奏很好,那就玩投壶吧!” “不过单人投壶实在不新鲜了,双人投壶更好。” 长孙慧妍知道李世民的算盘,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李世民时眼睛里也是这样的情愫,反正自己帮他选妃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通过抽签决定了长孙无忌和归德县主一队,宇文承基和闻喜县主一队,李世民和杨涵悦一队,长孙慧妍命人把他们的捆绑在一起:“这样才知道那队配合最好。” “玩个游戏还能捆在一起,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啊!”李世民微笑着挑逗着她。 杨涵悦望了望对面的宇文承基万一他误会了怎么办? “涵悦,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李世民见杨涵悦惨白的脸,心里不知怎么不是滋味,不由地担心起她。 “没事,你们玩吧!我想休息。”杨涵悦迅速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结走了。 谁知!长孙慧妍叫人秘密在杨涵悦和李世民的脚上捆了个结,杨涵悦没走出几步结的弹力自动反弹,李世民眼疾手快揽过她的腰身。 杨涵悦整个人被牢牢的抱在他怀里,她反应过来:“喂!你怎么还不起来,看够了吗?” 杨涵悦突然意识到他们这姿势太暧昧,他的呼吸声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颈脖子处。 李世民摆出要吻她的姿势,声音低沉而性感:“你喜欢什么花?” 听完这句话,杨涵悦傻了狠狠说了句:“杏花。” “杏花有趣,一枝红杏出墙来,希望你早日红杏出墙。”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句,留下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起身离开了。 李世民走后,长孙慧妍留了下来主持大局,不一会儿也走了。 长孙慧妍走到她面前,淡淡的打量一番,微微点点头说了句:“摆驾回宫。”坐上鸾轿走了。 狩猎场上发生的所有事都被血滴子如实告诉了李道宗。 “依你如此说那这个杨涵悦极有可能是涵阳公主,能让独孤陀送帮派令牌看来……告诉韦妃她知道怎么做。” “告诉韦妃?王爷。” “你不是说陛下对杨涵悦有意,而皇后也有意将她纳入后宫陪驾,皇后眼里容得沙子而这位贵妃娘娘就未必了吧!” “王爷,是想一石二鸟之计。”建颖灵光一闪果然像有些人和他说的一样,突然明白了李道宗的意思。 “属下告退。” 建颖来到了王府饲养信鸽的鸽舍放飞一只信鸽。 正巧,正值盛春季节乾祥宫的后花园鲜花盛开,韦贵妃在宫女的陪同下来到花园欣赏繁花美景,信鸽飞落在乾祥宫后花园的白玉栏杆上,韦贵妃使身旁的宫女把信鸽赶走,信鸽飞走了,捆在脚上的信筏落了下来。 宫女蹲下身子,拾起信筏,交给了韦贵妃。 韦贵妃打开信筏看到一排小字轻念了起来:“恭贺吾皇,即将喜得新妃。” 她那细长妩媚的双眸轻微翘起,然后狠狠盯着信上的一字一句:“陛下,狩猎回来了吗?” “没有。” “看来陛下应该是在狩猎场上游龙戏凤了吧!” “皇后是什么态度?” “听说那女子长得是有几分姿色,皇后娘娘准备奏请陛下封她为婕妤。” “婕妤,哼!皇后娘娘可真大方,堂堂正四品。”韦贵妃细细琢磨着婕妤两个字冷哼一声,走到花园的凉亭纵身坐了下去。 “和本宫争宠的人都得死!”韦贵妃极为小声地向身旁的夏绫交代了几句话,交给她一块令牌,悠闲地坐在位置上自言自语。 此时的她一双美艳绝伦的丹凤眼盯着花园里的一草一木,一瞬间好像有一团黑气围绕着她。 杨涵悦和宇文承基一同启程,慢慢离开了狩猎场。 “涵悦,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后悔?我没有后悔过和你在一起。”杨涵悦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总爱问一些没有边际的问题,主动依靠在他肩上。 宇文承基看着靠在他肩上的杨涵悦心里的感慨良多:自己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如果她知道真相会原谅自己吗? “涵悦,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我什么也给不了你,而李建威公子却能给你很多。”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在我心里,只想与君长相依。” 听完这番话,宇文承基抱紧杨涵悦只要她心里爱着自己便什么都好,在他心里她不是前朝帝女,不是皇帝的青梅竹马,只是他爱的人,他会我隐瞒着一切,隐瞒这个惊天秘密。 “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在宇文承基和杨涵悦经过的地方一群死士正在密谈着。 “有人,快躲起来。”领头的人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来了,与他们迅速躲了起来。 “就是她,准备。”领头的人小心翼翼的拔出佩剑注视着。 然而轿子中的两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死士把剑刺入了轿子中。 宇文承基这才反应过来抱住杨涵悦下了轿切断疆条把一匹马拉给她:“涵悦,快走。” 为了掩护杨涵悦,宇文承基进入了无尽的打斗。 “机会来了,快去。”领头的人拖住了宇文承基见杨涵悦跑了,吩咐手下的死士去永除后患。 “站住。”死士们追着杨涵悦,眼看死士们追得越来越紧了,杨涵悦也被他们逼入了死角。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杨涵悦被逼入了死角,死士们用剑指着她,她一步步往后退,然后一脚踩空跌入了谷底。 “将军,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 “不必了,回去复命。”他慢慢摘下面具,此人正是韦贵妃的哥哥——韦源澄。 第十四章:冒名选妃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四章:冒名选妃 杨涵悦滚下了山谷,头撞到了岩石昏厥了过去,许久许久也没有醒来。 这时从前方缓缓驶来的一个轿子,轿子古朴典雅一看便是官宦之家。 “姑娘,那里好像有一个人。”侍女跟在轿子旁边发现了昏迷的杨涵悦,小声地和轿子里的人说着。 “怎么回事。”轿子里的人掀开珠帘,的确看到一个人昏迷不醒便说:“过去看看。” 那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上前:“姑娘,快醒醒。” 女子吩咐下人把杨涵悦救上轿,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女子来到一所古朴的宅院门口下去了,侍女上前敲了敲门:“姑娘,回来了。” 随后宅门被打开了,下人们纷纷作揖:“恭迎姑娘回府。” 女子吩咐下人把杨涵悦送回她的房间细心照料。 “这位姑娘怎么样。”那女子站在郎中身侧询问。 “这位姑娘暂无大碍,只是头部略受了一些轻伤。”郎中替杨涵悦把着脉抚摸着胡子一一说出。 “那有劳大夫了,下去领赏,小翠送大夫。” 那女子坐在一旁抚起古筝,淡雅的乐声让昏迷中的杨涵悦仿佛睡得更加安稳了。 这样一直昏迷下去很久,她梦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在对她说着:“悦儿,快醒来,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快去遇见你此生躲也躲不掉的他,别用情太深了。” 他从梦境中猛然惊醒:“姑娘,你醒了,快来吃点东西。”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杨涵悦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屋内装饰倒也典雅文静:“这是哪儿?” “姑娘,这是杨御史的府上,你滚入山涧被我家姑娘救回。” “那的确是多亏你家姑娘了。”她微微一笑,吃了些糕点独自一人来到花园中闲逛。 花园里正是花团锦簇,百花争艳看着眼前这一番春景,她不禁应景吟诗一首:“先醉春风三月花, 桃枝茵茵映红霞, 不待柳絮飞扬时 ,一园烂漫尽光华。” “好诗,好诗。”身后传来阵阵掌声,猛然回头竟是一个中年男子。 “姑娘,此诗甚为精妙,本官冒昧问一下,姑娘师从何人?” 杨涵悦仔细打量着这个人,举手投足间皆是君子气度,而且从这宅院的布局来看这属于后院,如果不是府中之人是很难接近这里,当杨涵悦看到他腰间上的官印一切都就迎刃而解了。 “民女拜见杨御史。”杨涵悦屈膝行礼。 “姑娘,本官今日可没穿朝服,姑娘为何如此笃定。”未等杨涵悦作答,他接着说:“说不定本官还是御史的门客了。” 杨涵悦不禁微微一笑,细心地解释:“御史腰间所戴可是官印,秦汉以来官印就有质地不同之分,御史的官印为紫玉而世人常见为官人称其大红大紫以示此人位高权重,以紫色为官印颜色需四品,而民女想了一下御史刚好正四品,如果民女多有冒犯请御史多多见谅。〞 “好!好!果然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杨御史连声叫好。 “姑娘,能否告诉本官你的芳名。” “杨涵悦。” “姑娘,且安心住在府上。” 杨涵悦缓缓走回那个古典而雅致的房间见一女子,那女子一双修长的丹凤眼正注视着一幅山水画举手投足间一种淑女气质慢慢飘来,这种女子用世间尤物来形容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那女子突然抬头望见了他:“你怎么不进来。” 杨涵悦回过神来行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女子连忙扶她起来,微笑着询问:“别那么多礼,姑娘叫什么名字。” “杨涵悦。” “这么巧,我也姓杨。” “那你多大啦。”女子一见如故般拉着杨涵悦的手,想了想非常调皮的询问她。 “今朝十四。” “和我一样,你是几时生人。” “前朝大业八年,辰时生人。” “哦!你与我同岁,那以后我就叫你涵悦。” “涵悦,我叫沁悦,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 “姑娘,御史和夫人找你。”杨夫人贴身侍女走进来恭敬地禀报。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偌大的房间终于只剩下杨涵悦一个人,从琳琅满目的群书里随便取下一本,突然她发现那本书里落下来一张纸条,她拾起一看: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顿时愣在那里,这分明就是诗经《国风·卫风》关于男女两情相悦互相赠礼来表示彼此心心相印的诗歌,讲述的是先秦时期男女相互爱慕的缠绵爱情。看来她新结识的这个世家小姐也是有了一个心心相印之人。 杨涵悦又将纸条放回书里,然后摆放回了原处。 然而,杨府厅堂内正在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爹,女儿不去,女儿已经心属他人了。” “属于谁?那一个穷秀才,我堂堂御史千金怎么能许配给一个穷秀才,再说皇命难违,怎么是我们能左右了。” 长孙慧妍为了讨好李世民上奏选妃,只要达到要求的世家贵女必须参加,否则难免杀身之祸。 “沁儿,就听你爹了吧!”杨夫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开口劝说道。 “不,我不进宫,绝不。”杨沁悦哭着跑了出去。 “怎么啦?”见杨沁悦哭着跑回房间,杨涵悦开口询问。 “涵悦,你知道吗?我不想进宫。”杨沁悦擦干眼泪,接着说:“我爹说皇命难违,要我进宫参加选妃。” “怎么,你不想去吗?” “不想,在世人看来进宫为妃是很大的荣耀,且不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再说……”她淡然起身,拿来一本书递给杨涵悦:“涵悦,你看看吧!” 这不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本书,她到底想让自己看什么,难道是那张纸条。 杨涵悦接过手来,看到了那张纸条:“这是……” “涵悦,你我一见如故,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这马上要选妃了,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你帮帮我。” 看着她那灵动的双眸,杨涵悦不禁想到自己不也是这样不愿嫁于自己尚未谋面的男子,而离家出走:“我答应你。” 杨涵悦叫小翠拿来一件侍女的衣服让杨沁悦换上后,自己换上小翠的衣服,杨沁悦头微微低着跟在杨涵悦身后来到御史府门口:“姑娘,让我出去买些胭脂,快开门。” 守门的护卫觉得杨涵悦背后的女子,有几分眼熟:“你是姑娘的侍女?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杨沁悦被他吓得不轻,微微地把头埋得更低:“是啊,奴婢是新派来伺候姑娘的。” 杨涵悦也察觉到他眼睛里的怀疑,急忙道:“快开门,耽误了姑娘的事情,你恐怕有10个脑袋也不够砍吧!”杨涵悦赶紧挡住杨沁悦。 守门的护卫把门打开了,杨涵悦陪着杨沁悦来到一所草房。 杨涵悦上前替她敲了敲门,一个长相俊秀身着布衣的男子走了出来:“姑娘,你是……” 杨涵悦没有说话,站到了旁边,她身后的杨沁悦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君羡。” “沁悦。”李君羡一看是杨沁悦跑过去,紧紧抱住她。 “好了,有事长话短说。”杨涵悦看到这一幕虽然她也不愿意破坏如此动人的场面,但是时间紧迫她不得不出言提醒。 “沁悦,进去说。” 刚进去,杨沁悦就靠在李君羡的肩上哭泣:“君羡,我们就这样远走高飞吧!” “皇后,下旨选妃,所以……” “所以御史大人想让你进宫选妃。”李君羡的语气变得凝重。 “可是沁悦你确定要这样做,一旦被发现可是死罪。” “我不管,我们是命中注定的,我不要和你分开。” “好吧,今晚卯时我在城楼等你。”李君羡几经思虑,他还是决定冒险试试。 回到了御史府,杨沁悦开始收拾行装。 “沁悦,你这是要干什么?” “涵悦,你是知道的,我真的放不下君羡,所以……” “所以你要……” 见杨涵悦琢磨出自己的心思,杨沁悦微微点了点头默认。 “沁悦,这可是杀头大罪呀!” “我知道,只是涵悦你知道吗?最是无情帝王家,前朝宣华夫人,汉朝钩弋夫人,哪个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帝王一时宠爱,不是一世宠爱,在江山社稷面前,女子只不过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涵悦,答应我就当作没有看到好吗?” 看到沁悦为爱不惜牺牲一切,大概她是真的很爱李君羡,女人为爱冲动一回,也许将来自己也会是这般情形了,于是叹了口气:“沁悦,你确定要这样吗?我答应你的,我会帮你。” “我确定,我相信君羡他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他不会委屈我。”杨沁悦牵着杨涵悦的手,眼泪在眼睛里不停地打转,让人看到不禁同情。 “我帮你。” 杨涵悦去膳房帮杨沁悦准备了些盘缠而杨沁悦在房间里写下一封信,趁着月色朦胧在杨涵悦的帮助下来到了城楼。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杨涵悦连忙把包袝交给她:“这里面是一些干粮和一些碎银子,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杨沁悦的眼泪不停在眼睛里打转:“谢谢你,涵悦。” “沁悦,希望你可以幸福,也许这是你幸福的开始,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嗯,我走了。”杨沁悦含泪离开了,不时回头望杨涵悦。 李君羡知道她的不舍,握着她的手问道:“沁悦,你真的决定要走吗?” 杨沁悦微微一笑,平复好心情:“走吧,开弓没有回头箭。” “又是一段幸福的开始,真好。”杨涵悦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踏着轻松的步伐走了。 朝阳刚刚爬上天空,侍女就把早餐送到杨沁悦房里,刚进门就不见杨沁悦整个房间冷冷清清的,书桌上只放着杨沁悦写得一封信。 侍女知道出事了,连忙把书信交给杨御史。 知道杨沁悦离家出走的杨御史急得在厅堂乱转,在等待消息的同时,还自言自语说着:“这孩子怎么那么不让我们做父母的省心啊!现在可怎么办?马上就要选妃了,抗旨不遵,可是杀头大罪呀!” 派去寻找杨沁悦的人回来了,可是依然没有带回她的半分消息。 杨御史知道没有女儿的消息,六神无主地坐在椅子上:“现在怎么办?” 杨夫人定下心神,向杨御史建议:“事到如今,也只有让人代替沁儿了,依妾身所见沁儿救回来的那个姑娘,容貌我见犹怜国色天香,才华也十分出众,这不就是陛下所说的贤妃典范吗?” 虽然也是一个办法,但杨御史觉得有愧于心:“这样做好像不太妥当吧!” 杨夫人见他犹豫不决,便上前一锤定音:“如果不是我们救了她,她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在这种情况正是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时候,有何不妥。” “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杨夫人看见杨御史默许了,便吩咐侍女:“你去请杨姑娘来厅堂一叙。” 杨涵悦刚从厢房里走出来,侍女朝她迎面走来:“御史和夫人有请。” 侍女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杨涵悦便跟着她背后走,那是侍女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将她带到厅堂内,难道事情败露了,一系列危险的想法从他心里冒出来:虽然她很害怕,但她也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更何况他们两人又是真心相爱。 “见过杨御史,杨夫人。”杨涵悦微微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那种微妙的恐惧感让她感到非常地不自然,现在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事情赶快过去。 扑通一声,杨御史和杨夫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跪在地上,杨涵悦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做什么?民女可担当不起。”说着连忙尝试着把他们搀扶起来。 “涵悦姑娘,你不帮我们,我们就不起来。” 杨御史的话里话外明显别有他意,但是真正蕴含着什么,杨涵悦一时之间也没想那么多:“快起来吧!御史和夫人抬举民女了,民女能做什么?〞 “姑娘,你能做我们的女儿,姑娘代替沁悦进宫选妃吧!”杨夫人拉着她的手,哭天抹泪地诉苦。 第十五章:故地重游且不知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五章故地重游且不知: 听他们这么说,杨涵悦真的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仿佛天生就对世人口中金碧辉煌的皇宫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杨涵悦的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自己父亲的身影,自己的父亲也是从小没少为自己操碎了心,如今看到面前这两个与自己父亲年龄相仿的两个长辈,她又怎么可以直接去伤害他们的心。 杨御史见她有些动摇,但是始终下不了决心,继续推波助澜:“姑娘,老夫一家也是没有办法,姑娘答应了吧!” 杨涵悦望着他们想起这段时间,他们对自己的种种照顾,况且就这件事情而言,她也有一部分责任,低着头回答:“好,我答应就是了。” 杨夫人开始拿出手帕擦干泪水,握着杨涵悦的手:“好好,实在太好了。” 杨御史也是瞬间喜笑颜开,连忙吩咐旁边的侍女:“快去上报,御史府嫡女杨涵悦不久进宫参加选妃。” “是,奴婢这就去。” 杨御史和杨夫人将感谢的目光投到了杨涵悦身上:“涵悦姑娘,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干女儿,日后宫里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 杨涵悦微微点了点头,礼貌性的笑容,她却有她自己的打算,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避开锋芒,不出风头。 选妃的时候,众多从世家贵族里面挑选出来的御妻,紧紧地跟在前来接应他们的内侍身后,她们亲眼看见宫门慢慢打开,预示着她们在金丝笼里生活的日子拉开序幕。 众位御妻身着统一的粉红色抹胸襦裙,梳着小巧玲珑的双环垂髻,发髻两侧用金色的钗朵作为装饰,粉嫩粉嫩的抹胸襦裙更加衬托出了她们的肌肤赛雪。 正前方,长孙慧妍乘坐着凤辇经过这里,众人停下脚步行礼,凤辇里的长孙慧妍掀开纱帘看了一眼这些新晋御妻,当然这些新晋御妻都是规规矩矩地低着头,没有人敢跨越雷池一步。 “起驾。”掀开纱帘,随意扫视了一下这些娇艳欲滴的御妻,乘着凤辇走了。 杨涵悦和众位新晋御要来到了才人宫,首先她们面临的就是皇宫里年龄比较大的掌事姑姑对她们的教导。 杨涵悦和众多新晋御妻一起规规矩矩地站在下面,听着掌事姑姑对她们的教导:“各位才人,采女这里就是你们在皇宫里暂时的安身之所,今后你们谁能够住进贤灵宫、晨夕宫就要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明日开始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众位御妻四散而去,杨涵悦独自一人回到房间,一位正在房间里看书的女子,看见她走了进来,拉着她的手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杨涵悦微微一笑:“杨涵悦。” “原来你就是杨御史的千金,还真是名不虚传长安第一才女。” 她也难怪会这么说,杨沁悦熟读四书五经,四岁能写文,八岁能作诗,才女之名由来已久。 杨涵悦自然在文墨、诗书方面也不差,五岁就精通诗书礼乐,六岁就熟读上百部儒家经典。 “涵悦,在这皇宫里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要得罪没有必要的人。” “什么意思?” 程梓清拉着杨涵悦到外亭坐了下来,指着远处一位容颜明艳但似乎与她们格格不入的女子:“看见没,那个是郑婕妤的妹妹郑珊雪为人刁蛮任性,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否则容易惹火上身。” 杨涵悦她自然也明白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当然是知道明白的事情越少越好,这也是皇宫生存的根本法则。 “我知道了。” “各位御妻,今日就要对大家进行一个初步的了解,在诗经中对于庄姜的外貌描述就有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其次便是乌发,大家对于西汉时期卫皇后有所了解,因一头乌发得到帝王之幸,可见一头秀丽修长的乌发对于女子而言有多么重要,乌发之后便是容颜,各位御妻容颜自是一等一等好,自然不必我多说,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符合条件的可以留下,不符合条件的可以出宫自行婚配。” 女官们按照规定的顺序,对于这些新晋御妻们的头发、玉手、肤质都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筛选出了所谓的优胜劣汰。 女官注意到了站在杨涵悦身旁的程梓清,她的举止落落大方也难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程梓清上前一步,来了一番自报家门:“臣女程梓清,家父乃安南都护程豪。” 然而,站在一旁的郑珊雪不可一视地朝程梓清翻了个白眼,女官则细细打量着程梓清:“是个好苗子,上来弹一首曲子吧!” 郑珊雪瞧准机会,默不作声地伸出一只脚绊倒程梓清。 在程梓清即将要摔倒时,杨涵悦赶紧上前扶住她一瞬间发髻绾发的花簪脱落下来,乌黑的秀发飘落,宛若出水芙蓉般的仙子:“梓清,你没事吧!” 程梓清点点头,两个人迅速下跪行礼:“司珍大人怒罪,臣女殿前失仪。” “如此不稳重,他日见陛下且不冒犯圣威。” 众御妻听到为首的女官这样说,一下子程梓清就从刚刚众星捧月般跌入了谷底,一旁的郑珊雪还在沾沾自喜为自己刚才的表演而得意。 “也罢,念在你刚才表现还不错,如果明日表演凌波舞时你可以艳压群芳,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程梓清从小自尊心就强,刚才大殿上演的一幕幕和其他人的嘲笑,毫无疑问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一个人挺直的腰跪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上。 杨涵悦提着食篮,走进殿里:“梓清,快起来吧!今天的膳食有酥饼、杏仁酥,吃点东西,我们也好一起练舞。” 杨涵悦将食物放在桌上,扶程梓清起身坐了下来:“这些好吃的,多吃一点。” 杨涵悦微笑着看着她,程梓清流着眼泪非常感动,没有想到在这皇宫里还有人真心待自己,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杨涵悦和程梓清结伴走到了才人宫的亭院里,亭院里一览无余景色优美,练习舞蹈就是需要这样优美的环境,空旷的天地里。 程梓清在亭院里挥舞着长袖翩翩起舞,舞姿的曼妙,让人看着也心旷神怡。 杨涵悦自己可是犯了愁,凌波舞是每一个新晋御妻必须表演的,自己也不例外。从小在父亲的魔鬼式训练下她可以说是诗书礼乐,舞蹈样样精通,不管是软舞还是健舞她都可以说是拥有极好的舞蹈底子。 如果当真事情发展到了事以愿为的地步,这是有违自己的初衷。 她舞动着衣裙和程梓清一起跳了起来,柔软的身躯肆意扭动,舞姿轻盈舒展。 身体上的疲惫倒是让她心灵上放松了许多,侧躺在床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御妻们早早起床梳妆打扮,带上自己擅长的乐器前往凤露台,这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是功败垂成亦或是化茧成蝶,这一步至关重要。 杨涵悦和程梓清在欢声笑语中结伴而行,迎面而来却是郑珊雪的一番嘲弄:“哎呦,这不是程才人吗?殿前失仪的事情还没有过去,今天不知道又会上演什么好戏。”说罢,掩嘴轻笑。 郑珊雪将她好一番戏弄,站在她背后的其他御妻也纷纷见风使舵把她当笑话看,一窝蜂似得对她指指点点。 程梓清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但是她很清楚郑珊雪背后所倚仗势力,这也让她更加无可奈何:“涵悦,我们走吧!” 郑珊雪见程梓清淡然走开了,需要给她一些厉害尝尝,对着其中一个御妻使了个眼色,那个御妻胆怯地向前走一步,郑珊雪背后的势力,她可是得罪不起,经过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伸出手将程梓清推倒了。 “程才人,怎么走路都那么不小心啊!”郑珊雪站在她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嘲讽她,然后不可一世地走进殿去。 杨涵悦把她给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地上摔断弦的古筝捡起来交给她。 程梓清双眸含着泪水,轻轻地接过古筝,低着头看着手里已经破败不堪的乐器,眼泪顺着脸颊划过落在古筝上面:“涵悦,谢谢你只不过这……” 杨涵悦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她的顾虑,微笑着把自己来准备表演的琵琶递给程梓清:“我知道你的琵琶技艺堪称一绝,那等会儿一定要让我一饱耳福。” 程梓清流着眼泪,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琵琶:“谢谢你,涵悦。” 轻轻地给她擦拭着眼泪,这样也许对于自己和程梓清都是最好的结局,杨涵悦也借助这个机会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众御妻按照规定的顺序走进这凤露台,掌事的女官大概地看一下确定人都已经来齐了,才开口训话:“礼乐是女子必会技艺,今日我就考考众位御妻的礼乐。” 程梓清以一曲《昭君怨》成功留了下来,杨涵悦看到她终于得偿所愿真心地为她高兴,轮到她,杨涵悦拿出萧吹奏着,也不知是萧本身声色不适合曲子的吹奏,还是吹萧之人故意为之,总之一番吹奏下来不尽人意。 眼看情形越来越糟,程梓清站出来把实情说了出来,为了公平起见,掌事女官让杨涵悦重新演奏一曲。 她迫于无奈重新在琴上弹起了《关睢》,琴声弹得让许多人都不免为她所感动,仿佛勾勒出一幅画一个痴情女子独自走到溪边,希望看到自己的心上人。 此时此刻,弹起这首曲子倒是让她想起了宇文承基。 “弹奏最需要的是真情,而你却把这缕缕情思弹得令人动容。”接着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演奏完毕,杨涵悦离座缓缓下跪行礼:“臣女杨涵悦见过司珍大人。” “可是杨御史嫡女有着长安第一才女之称的杨涵悦。”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这下联应该怎么对?” 杨涵悦颔首微微一笑:“司珍大人的上联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这下联应该鸾九声,凤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和鸣。” 首席女官赞许地点点头:“很好,知书达理,才貌双全。” 这轮试选,杨涵悦表现出众,获得了一众赞许,众位御妻眼神中的羡慕嫉妒恨围绕着她,却不知祸根就在这时埋下了。 众位御妻回到才人宫,本就累了一天的她们早早便睡下,唯独杨涵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当太阳再次出现在天空的时候便是决定她们命运的时刻,这金碧辉煌的长安皇宫到底上演了多少腥风血雨从来没有人能够说清。 杨涵悦起身独自走到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轻轻在发鬓旁戴了一支非常小巧的流苏和耳环,身着一袭鹅黄色的抹胸长裙悄悄地溜了出去。 杨涵悦慢慢走着,低着头,沉思着心里的事情。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抬头仰望自己正在一棵高大的合欢树下站着,这棵合欢树的枝芽非常茂盛,无数的落花飘落下来真的非常漂亮,合欢花合欢树意喻岁岁合欢,现在自己那一段姻缘又在那里。 此时此刻,她仰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回忆着他们在花海的山盟海誓,这个宇文承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觉得他很烦,这当真不在自己身边出现反而还担心他的安危。 据说在前朝卦花枝是对自己心上人的一种别样的祝福,虽说不知道灵验与否。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捡起地上的花枝,握在手心里,一番祷念后,朝后面丢了出去。 李世民恰好也是看月色如许独自一人到御花园游走,虔诚许愿的杨涵悦吸引了他的注意,步伐稍微离近一点,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一位故友。 杨涵悦不偏不倚地将花枝丢到了李世民身上,他抚摸了一下刚刚被砸中的的胸膛,拿着花枝走近她:“涵悦,你怎么在这皇宫里。” 转过头,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看来是自己的错觉。 李世民明显是有意躲着她,在她背后蹲着,待她转过头去时,又突然性的拍拍她的肩膀:“涵悦,好久不见了。” 李世民微笑着出现在她视线里,杨涵悦发现是这个一见就讨厌的纨绔子弟,闷闷不乐地走到一边:“原来是你。” 李世民察觉到杨涵悦对他爱搭不理的,这种感觉就似乎是他热脸贴了冷屁股,但转眼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怎么会进宫的。” 杨涵悦满脸忧愁的模样明显是和她娇艳的容颜格格不入,这样的她反而表现得更加清冷,不知怎么心里竟然泛起一丝丝心疼的感觉:“是不是谁欺负你啊!怎么垂头丧气的。” “李建威,这次我爹让我进宫参加选妃,你帮我,我不想一辈子就困在这金丝笼里。”虽然这个人看起来挺不靠谱,但是在这皇宫里,她也只认识他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孤注一掷。 李世民没有想到多少妃嫔为逢他恩泽使出浑身解数,她竟然不为所动。 “涵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进宫为妃。”李世民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看见她那双绝美的眼眸声音低沉地询问。 杨涵悦走到一旁,转过身去:“我不想做下一个宣华夫人。” 猛然转过身来,拉着李世民的衣袖,极尽无助地恳求:“这次殿选要跳凌波舞,所以李建威请你帮帮我。” “涵悦,你是不会跳吗?” “我跳舞有着极好的底子,所以我不是不会跳,而是害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淡然一笑走到旁边,舞动着衣裙,裙摆也慢慢绽开,仿佛是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迎风开放,乌黑长发也映照着随风摆动,柔软的身姿,甜美的笑容,格外摄人心魄。 李世民在旁边看着,他看过不少妃嫔跳凌波舞,虽然各有千秋,但是真正让他感到凌波微步妙处的只有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她不懂,没有她不会的,漂亮出众的外表,优雅的气质,这样的女子似乎与生俱来就让人想拥有她的冲动。 第十六章:御花园里皇帝变园丁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六章:御花园里皇帝变园丁 御花园一次美妙的邂逅过后,杨涵悦生怕人发现,屁颠儿屁颠儿的顺着原路,贼一样的往回赶。 杨涵悦在急速的飞驰中,渐渐来到了目的地——才人宫,然后一头扎进房间,迅速合上房门。争先恐后回到这里的她弯着腰喘着粗气:“还好没人发现,真是老天保佑。” 待情绪稳定后,杨涵悦走向梳妆台坐了下来,取下佩戴在头上的流苏和耳环放在首饰盒里,无意中发现了放在首饰盒里的一块玉佩,拿起来仔细看看,这块玉佩通体呈现淡黄色,玉佩的本身触感细腻柔韧,一看便是上好的和田玉细细雕琢而成,玉佩本身的花纹也是极为考究隐约看着像一条龙,但是在细微处又不像是龙,好像是一条蟒。 杨涵悦顿时觉得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身份肯定是不简单,这俗话说五爪为龙,四爪为蟒能用蟒作为玉佩纹饰的花样,想来身份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她玩弄着李世民赠于她的玉佩转来转去,喃喃自语:“李建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每次和你相处,我都可以感觉到你身上那股非同寻常的器宇和霸气。” 不过这种感觉她好像似曾相识,在她模糊的记忆里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大哥哥,给予她百依百顺的宠爱和无微不至的照顾的感觉是如出一辙了。 不远处,一双乌黑的双眸正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众位御妻起床梳妆,穿上清新淡雅的舞裙带着发自内心的希望,期待自己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杨涵悦和程梓清有说有笑地结伴来到凤露台,进行最后一轮殿试。 杨涵悦和众位御妻规规矩矩地跟着掌事女官,微微抬头仰望在宫殿的最高处端坐着韦贵妃为首的四妃,她们分别是韦贵妃和燕贤妃,在这高不可及的宝座上唯缺淑妃、德妃二妃。 长孙慧妍身边的锦玉拿着手谕走进来,众人纷纷下跪,锦玉宣读着手谕的内容:“本宫身体抱羌,选妃之事交由韦贵妃、燕贤妃全权料理。” 韦贵妃接过手谕,锦玉也离开了,韦贵妃又纵身高坐到位置上,当然这后宫以长孙皇后为首,其次是韦贵妃、燕贤妃地位最是尊贵。 “臣女参见贵妃娘娘,贤妃娘娘。”众位御妻统一步伐,上前行礼道。 “平身。” “本宫听闻新晋御妻中有一位是杨御史的千金多才多艺,才貌双全不知是哪位?”燕贤妃微笑着倚在座位上。 “臣女杨涵悦参见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千岁。”杨涵悦谨慎地上前行礼,对着宝座上的两人行了极为周全的大礼。 “不错,挺懂规矩的。”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杨涵悦微微抬头,绝美的双眸为礼数的关系半垂着,反倒因此更添风情。 韦贵妃大吃一惊,面前的这个女子容貌美艳动人,精致的胭脂水粉淡淡涂抹在脸上,在她的容颜上却仅仅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不施粉黛,更显出尘,学富五车的才学实在让她不得不提防。 韦贵妃走下丹陛,围着杨涵悦不停地打转,捏住她的下颚,假装若无其事地提了一下隋朝宫廷之事:“本宫怎么看这住妹妹似曾相识倒像是炀帝的宣华夫人,自恃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只知道勾引陛下,狐媚惑主的东西。” 众位御妻看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终于可以看着杨涵悦这个号称长安第一长女出丑了,郑珊雪更是在一旁时不时地展颜微笑。 杨涵悦抬头不畏不亢地直视韦贵妃:“贵妃娘娘,此言差异,陈朝陈叔宝昏庸无道才会与其妃嫔夜夜笙歌,都城被破炀帝见陈惠儿貌美纳为侧妃登基后尊为夫人,只因以下犯上遭萧皇后记恨,导致其多次无故流产最后失宠,这样的宣华夫人只是个可怜的亡国公主又何来媚惑皇帝之说。” “好好,真是伶牙俐齿。”韦贵妃差点没被杨涵悦反驳得背过气去。 燕贤妃赶紧朝韦贵妃的贴身侍女夏绫使了个眼色,夏绫上前搀扶住韦贵妃回到座位上:“姐姐,没有必要生气,还是欣赏一下歌舞吧!” 御妻们一个接一个跳完了凌波舞,轮到程梓清了,她害怕地朝杨涵悦望去,杨涵悦冲她点了点头。 程梓清在杨涵悦的鼓励下,自信地扭动着身姿,一举一动都如此迷人妩媚。 轮到杨涵悦,郑珊雪知道她的舞蹈功底并不差,故伎重施地向她的旁边御妻使眼色,杨涵悦便像她所料想地那样摔倒在地。 郑珊雪下跪行礼:“贵妃娘娘,臣女要举报杨涵悦偷窃御用之物。”拿出玉佩递给韦贵妃身边的夏绫。 “这是臣女昨日从杨涵悦的梳妆台发现的。”郑珊雪仔细观察着韦贵妃的反应。 杨涵悦清楚的记得这玉佩是锁在首饰盒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韦贵妃抚摸着玉佩的纹理,这块玉佩分明就是李渊为了表彰李世民卓越的战功与体现天策府可以铸造钱币这个特殊的权利特地给他的,他也是一直将这块玉佩随身佩戴,怎么会在她手里。 假意翻看着玉佩:“确实是皇家之物,杨涵悦你还有何话说。” “这玉佩是臣女一位朋友赠送给臣女的。” “铁证如山,难道本宫会冤枉你不成,来人把杨涵悦拖下去杖毙。”韦贵妃一声令下,旁边的两个内侍上来押住杨涵悦。 “且慢!姐姐太上皇御体欠安,陛下非常忧心,若此时出现血光之灾恐怕不利于太上皇病体安康,若陛下怪罪那就不好了。”燕贤妃闻言出面阻止,劝诫韦贵妃。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韦贵妃平缓好心情:“本宫也乏了,这事就交由妹妹处理。” 韦贵妃在夏绫的陪同下走了,燕贤妃站起身吩咐:“传本宫懿旨:罢免杨涵悦御妻身份,遣入掖庭。” 程梓清见这个情形,上前下跪行礼:“臣女愿同涵悦一起受罚。” “也罢,姐妹情深。”内待把杨涵悦和程梓清一起带下去了。 管事的宫女把她们带到了掖庭,这里虽是宫人服役的场所,但也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杨涵悦和程梓清换好衣装,她紧握着程梓清的手真诚地道歉:“梓清,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在乎这次选妃。” “涵悦,我父亲为了家族利益从家族中选中我入宫参加选妃,根本就没有问过我自己的意愿。” 她没有想到程梓清她也只不过是增强家族势力的砝码罢了,这大概就是女人的悲哀。 “涵悦,我还要好好谢谢你。”看到杨涵悦发自内心的愧疚,程梓清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换好衣服后,两人被带到了掖庭的掌事姑姑莫言的面前接受训话。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什么世家闺秀也不是什么新晋御妻,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奴婢。” “是,谨遵姑姑教诲。”杨涵悦和程梓清微低着头,屈膝行礼道。 “你们两个去把那堆衣服洗了,小心点,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凤袍弄坏了,那可是死罪。”莫言指着一堆积成山的衣服,厉声吩咐。 杨涵悦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洗着衣服,没多少工夫的时间衣服就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她整理着每一件衣服晾在竹竿上。 莫言看见杨涵悦干起活来还算利索,整理衣服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这些衣服都是你整理的,非常不错。” 旁边的宫女看着也是眼红极了,她们一天到晚干那么多活也不曾见的掌事姑姑这么夸奖,杨涵悦一个新来的就开始越俎代庖了。 趁着杨涵悦低头干活的时间,一个宫女上前去推倒竹竿,声音惊动了掌事姑姑莫言,她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大声质问在场的所有人:“谁弄成这样的。” 宫女们就整整齐齐地站好,她们异口同声:“是这个新来的杨涵悦。” 杨涵悦还没反应过来,莫言就已经走到她面前:“刚刚才夸你几句,你就自恃有功。” “我也不……”程梓清见杨涵悦似要反驳的样子,拉了拉她的衣袖。 杨涵悦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皇宫里生存法则,上前几步行礼:“是,这是奴婢的过失。” “那就好,去打扫御花园,不扫完不许用膳。” 旁边的宫女们开始沾沾自喜,在她们的一亩三分地就必须擦亮眼睛认清楚谁是这里的大姐大。 “是,奴婢遵命。” 渐渐地御花园里太阳最后一点光辉洒落在大地上,也许是最后一点光辉的关系因此格外耀眼,杨涵悦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忙里忙外。终于太阳最后一点光芒也消耗殆尽,而杨涵悦也连续两三个时辰不间断的忙碌。 杨涵悦已经累得腰酸背疼,想到是谁害她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骂骂咧咧地自言自语:“李建威,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这个时候早就进入梦乡了。” 杨涵悦这个时候也是累得前胸贴后背,剩下的也只是骂几句出出气的力气了。 李世民这个时候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特地换上了一套比较平民化的锦袍,在御花园瞎溜达看看杨涵悦这个冒失的姑娘还会不会冒着禁令出来瞎逛,熟悉的人影出现果然不出他所料。 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涵悦,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才人宫歇下了吗?” 虽然说李世民的神出鬼没,杨涵悦不是第一次见识过了,现在整座花园静谧无声,突然有一双手伸出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还是把她吓得不轻:“是你啊!还不是你害的,好端端地送我一个玉佩,他们说是御用之物定了我一个偷窃御用之物之罪,现在不但出宫没了指望,洗脱罪名更没指望。” 李世民没有想到自己随意送她的礼物竟然成了她的过失,点滴心疼在他心里蔓延,他更对此时此刻她仍然能保持这份难得的冷静而欣赏万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上次进宫参加狩猎,我见皇后娘娘都对你十分客气有礼。” 李世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对她实话实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从而敬畏他,特别是对她这样一个善良大方的姑娘。 虽然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的这些功臣普遍的年岁都比他大,但是满朝文武除开魏征的话,年岁与他相比悬殊的也只剩下李靖,睁着眼说瞎话道:“我呀!是李靖的儿子。” “卫国公李靖,陛下称其为本朝第一军神的李靖将军。”杨涵悦微微点点头,小声地自言自语。 “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 “至于那个玉佩是太上皇所赐,所以……” “涵悦,这御花园那么大活又脏又累别干了。”李世民把她手里的扫帚给抢了过来,随意丢在一旁。 “不干活的话,我没办法交差,你是身份显赫的公子哥,当然可以优哉优哉。”捡起扫帚,继续打扫。 不过想到还有堆积成山的脏活累活,她就是一个人两只手加班加点也来不及,看着眼前这个大块头她有了一个好主意,拉着李世民就开跑。 “不让我干活确实是不太实际,既然你那么有善心不如就帮我挑水,我还要替这些花卉浇水。”说罢,把打水的扁担交给他。 李世民接过扁担不禁勾唇一笑,从他记事开始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过话。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世家公子如今一言九鼎的大唐帝王偶尔尝试一下这种被人使唤的感觉也挺不赖的。 尽管两人通力合作,但仍然有许多活儿没有做完,李世民看着她连续几个时辰的高强度劳动,生怕她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走到她身后不动声色地打昏她,她就这样倚在他的肩上,李世民将她抱起直奔甘露殿。 王德见李世民回来,立刻迎上去:“陛下,您可让奴才好找。” “去告诉慧妍自今日起全宫上下宫女午后都无需在各宫伺候可自由活动一个时辰,再则告诉慧妍裁减宫中用度将掖庭年老和不省事的服役宫女放出去一批,节省内宫用度。” “是,奴才遵旨。” 抱着她走进内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在外殿批阅着奏章,处理好政务以后,李世民走到床边看着杨涵悦痴痴发呆,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起身吩咐王德:“王德,一会儿找几个宫女去御花园浇花。” 大清早,杨涵悦醒来发现自己在房间里睡着了,而且脑袋非常昏,突然想起御花园的花还没有浇完水,心里暗暗低语惨了,她管不得头还晕不晕迅速穿上鞋子直奔御花园。 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色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擦亮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怎么可能。这就是李世民吩咐宫女的结果。 第十七章:太穆皇后祭辰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七章:太穆皇后祭辰 暗蓝色的天空繁星点点是那样寂静,那样空寂无声。 杨涵悦看到如此静谧的夜景,她不禁轻呤:“晓来庭树落寒霜,扶栏拭手凉。夹衫犹换薄罗裳,相看寂影长。今绿瘦,早梅芳,疏疏几朵黄。旧时箫曲伴幽香,何人吹断肠?” 此时此刻,即兴而作的这首词也许是最能抒发她内心情感了,看到这样的夜景她不禁愁绪万千,望着那轮圆月,杨涵悦不禁想起宇文承基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知道他还是否安好。 她披着披风偷偷地走了出去,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所宫殿前面,那宫殿的外面一个高大笔直的梧桐树在那里挺立着,金黄色的梧桐叶随风飘落,树下李世民微笑着抬头仰望天空:“小表妹,我为你种得这梧桐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开花结果,可是你又在哪里,我多想再听你唤我一声哥哥。” 藏在暗处的杨涵悦虽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也是在怀念他心里的那个人而且在天色也确实是暗了,一旦被发现自己现在还出来,那么这个罪责可就大了,转身趁着还没被人发现准备离开。 虽然她走路的声音很轻,但是周围的树木依然在不时地摇动,这对于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李世民来说无疑是很熟悉,他猛然转过身呵斥:“站住。” 身子一僵愣在原地,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邪魅地说道:“涵悦,这都过午夜了,你怎么还在这宫里走来走去,你就不怕……” 杨涵悦知道躲是躲不过去,慢慢转过身来:“怕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宫里闲逛,一旦被发现,可是杀头之罪。” 杨涵悦被他这番话堵塞地无言以对,看着某人洋洋得意的样子,她也不甘示弱:“那……那你怎么在这儿?难道你是宦官。” 杨涵悦从头到脚不断地打量着他,李世民一步步逼近她:“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种困境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羊羔,她迅速推开李世民:“不用了。” 脸上依然保持着一抹邪魅的微笑:“涵悦,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因为……因为……”这让她怎么回答,万一自己午夜还在这里闲逛的事情被他说出去那可真是违反宫规了。 “那是因为……我饿。”杨涵悦自顾自地喃喃自语,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这个想法,便随口说了出来。 “原来涵悦是饿了。”李世民会意地点了点头,依然邪魅地望着她。 杨涵悦望着李世民如此危险的神情,自己撒得小慌怎么也得圆过去,肯定地点了点头。 杨涵悦霎时觉得自己被他的眼神给冰冻起来,动弹不得瞬间灵光一闪:“不如我们去御膳房偷点东西出来吃,到时候分你一半。” 走过去吊上他的肩膀,拉上他就直奔御膳房。 李世民配合着杨涵悦蹑手蹑脚地溜进御膳房,就地取材躲到了橱柜后面。 杨涵悦的双眼从橱柜里探出,瞧准机会,趁人来人往从桌上端下一盘水晶糕。 “快吃,这水晶糕都有那么多,少五六块是不会被发现了。”拿起一块糕点,开吃起来。 李世民拿了一块糕点也吃了起来,还不忘打趣她:“涵悦,我看你熟门熟路,偷吃起来还那么熟练,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偷东西吃。” 杨涵悦听他怎么说,差点没有呛到:“要不是……我才不会。” 将吃到嘴里的糕点强行咽下去,一本正经地望着他开始说教:“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来御膳房偷东西吃。”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实在有些大声了,惊动了正在干活的膳厨。 “大胆!谁敢到御膳房造次。”御厨慢慢逼近他们。 眼看情况危急,杨涵悦拉着李世民拔腿就跑:“被发现了,快跑。” “站住。”听到御厨喊叫着,杨涵悦很快就跑了出去。 李世民霸气侧漏地转过身来,御厨被吓了一大跳作揖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向他挥了挥手,御厨恭敬地退下了,他转身追了出去。 “涵悦。”李世民追上去拉住她。 “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被抓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歹也是堂堂国公的儿子。” “你担心我?”李世民邪魅地看着她。 “我才没有。”杨涵悦低着头,随口否认道。 “真的吗?”李世民走到她身后伏在她耳边:“女人就爱口是心非。”侧过脸娇艳欲滴的脸庞轻啄了一下。 “我说你这公子哥是不是特别爱占姑娘便宜。”杨涵悦有些始料未及抚摸着脸颊,追着李世民打。 “涵悦,你不如就嫁给我,这样也就顺利成章,说实话我的条件不错,你可以考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春去秋来,皇宫上下都为太穆皇后的周年祭日忙碌开来,御书房里面长孙慧妍拿着祭祀的人员随行名单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陛下,这是这次母后祭辰的随行人员名单,请陛下过目。”长孙慧妍将名单递给他。 李世民接过名单看了起来,看着长孙慧妍:“观音婢,母后祭辰就不要带那么多人了,你和韦垚,燕姬还有杨姬郑姬随行即可。” 长孙慧妍走上丹陛,在旁替他磨墨:“陛下,看还有何不妥之处。” “朕觉得还可再添一人。”李世民提笔写下杨涵悦的名字。 长孙慧妍站在他旁边轻声念出杨涵悦的名字,微微一笑点点头:“臣妾立刻吩咐人去办,请陛下放心。” “切莫让她知道是朕让她去了。”长孙慧妍将名单拿走后,他突然性地叮嘱道。 长孙慧妍转过身行礼:“臣妾明白。” 御书房内,只剩下了李世民一人,想到杨涵悦的一颦一笑,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了翘。 一个年长的内侍拿着长孙慧妍的手谕来到宣读:“奉皇后娘娘懿旨:此次太穆皇后祭辰人手吃紧,特命掖庭服役宫女杨涵悦随驾出行。” 杨涵悦接过手谕,站起身询问:“公公请留步,奴婢是想问问是谁推荐奴婢随驾出行。” 杨涵悦将一只玉镯塞给内侍,内侍赶忙推脱:“奴才可担当不起,据说是个贵人推荐。” “贵人?什么贵人。” “听说是卫国公公子向皇后娘娘推荐姑娘,姑娘以后攀龙附风可别忘了我们。” 卫国公公子肯定是整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李建威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后娘娘,说姑娘可以带一名宫女同行。” “奴才告辞了。” “恭送公公。”杨涵悦行礼道。 大家纷纷议论这个杨涵悦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好事儿都被她给占去了,旁边的夜鸯盯着杨涵悦咬牙切齿。 “涵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程梓清连忙拉着她的手询问。 “你怎么会认识卫国公家的公子。” 杨涵悦坐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此时此刻,某女心里可不爽了,三番两次戏弄她,实在不行就趁着这次机会告御状,没有那么捉弄人了。 “仅仅是朋友而已。”程梓清也坐了下来询问。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程梓清深知能这样煞费苦心的朋友,绝对对于杨涵悦不是普通朋友的情义了。 “不可能。”杨涵悦连忙摇头否认,站起身来脸色大变:“我和他生辰八字不合,怎么可能,我要是喜欢上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不得好死。” 杨涵悦和程梓清跟随着祭祀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皇宫,场面宏大肃穆。 来到皇家庙寺感业寺,文武百官按照规定的顺序恭敬地站立在两旁,李世民和长孙慧妍并肩而立,随行妃嫔也按照品阶的高低站在他们身后,王德在左边宣读着祭词:“太穆皇后窦氏,恭贤德康兹尔祭辰光耀千秋,凡文武子孙祭太穆皇后千秋。” 祭词宣读完毕,李世民和长孙慧妍率先行大礼参拜,下面站立的所有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紧跟在他们后面行大礼参拜,在场的人无不恭敬,无形中张显出了皇家的体面和威严。 经历了长途跋涉的辛苦和太穆皇后祭辰给随行所有人带到的辛苦,杨涵悦准备好好休息休息,谁知莫言竟然带着锦玉走了进来:“涵悦,皇后娘娘身边的锦玉司珍来找你有事。” 杨涵悦站起身来,目光转移到锦玉身上:“涵悦姑娘,皇后娘娘请姑娘前去小叙片刻。” 皇后自己和她只是匆匆一面之缘而己,虽然心里疑惑重重,但她也只能跟着去了。 “皇后娘娘,涵悦姑娘到了。”锦玉把杨涵悦带到了长孙慧妍面前。 “锦玉,你先下去,本宫要单独和涵悦姑娘聊聊。”锦玉恭敬地退下。 “参见皇后娘娘。”杨涵悦下跪行礼道。 “免礼。” “本宫想送你一件东西。”长孙慧妍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步瑶替杨涵悦戴上了。 “娘娘,奴婢不敢当。”杨涵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算本宫赐给你了。”长孙慧妍搀扶起她。 长孙慧妍把杨涵悦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本宫替你好好打扮打扮吧!” “好好打扮打扮,果然只是锦上添花,也难怪……” 铜镜中的杨涵悦梳着坠马髻淡雅的妆容,配上几支和田玉的玉簪和玉钗衬托她出尘的气质,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禁微微一笑。 “涵悦,这感业寺本宫不是很熟悉,你陪本宫出去看看吧!”杨涵悦陪同着长孙慧妍一起在感业寺里溜达。 感业寺后花园凉亭内,突然一阵微风轻轻吹过,李世民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铜色的骑装缓缓而来,眉眼夹杂着几分器宇和狂妄不羁,阵阵微风里杨涵悦总算见识到了陌上公子世无双的真正含义。 跨下马来从容不迫地走到长孙慧妍面前作揖:“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慧妍起身微笑着询问:“李爱卿,这副样子恐怕又是闲不住吧!” “还是皇后娘娘清楚臣的性子。”微微作揖,接着说:“臣准备趁机出去狩猎。” 长孙慧妍点点头,望着杨涵悦:“涵悦,你看李爱卿去狩猎,你是不是该送件贴身之物给他护身。” 李世民走到杨涵悦面前:“这一支发钗先给我,回来再还你。”从杨涵悦发髻里取下支玉钗。 “还我。”杨涵悦垫着脚跟,试图从李世民手里抢回玉钗。 “可以,不过……”李世民迅速环过杨涵悦的腰身,把她抱上马。 “放我下去。” “你确定吗?”李世民邪魅地望着杨涵悦,那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杨涵悦突然想起李世民手里还有自己的小辫子,只能装出一副乖乖的表情不说话了。 ”这才听话,这才乖嘛。”怀抱里的人儿不说话了,李世民抱着她若获至宝般驶去。 这个公子哥说得是什么话,自己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白兔跟听他的话根本就沾不上边,杨涵悦眼神里满是怒火,真想狠狠打他一顿出出气。 突然,李世民下马:“涵悦,快下马。” 杨涵悦话说对某个公子哥已经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正想着怎么报复他,嘴角起一丝琢磨不透的奸笑。 自己都已经准备拉弓射箭,转过头看着杨涵悦依然不动如山:“涵悦,难道要我抱你下马。” “不用了。”回过神来,杨涵悦自己下了马。 天空一群大雁飞过,李世民拉弓射箭成功射下其中的一只大雁。 杨涵悦在那儿看着平时不怎么靠谱的公子哥,射箭还是把好手。 李世民眼光一转,看着杨涵悦吃惊的模样:“涵悦,你要学吗?” “我要学。” 李世民走到她身后,手把手地教:“注意力集中,看准目标,果断出击。”辅助她将弓抬高,杨涵悦照他说得集中精力,射出箭去,成功命中目标射下一只大雁。 “没想到你也不是不学无术。” “我的优点很多,你可以慢慢发现。” 18岁起兵反隋,21岁王爵至秦王拜中书令地位诸王之上,23岁平各地地方政权有功又加封为天策上将手握全国重兵,文治武功当然是出类拔翠。 李世民这么说,她转身就跑。 “哟哟,涵悦今天我们都没见到你,到哪儿去了,穿得那么漂亮。”夜鸯看她衣着华丽,头发上也是戴有一些发饰便不停打量着她。 旁边的滟瑶一惊一炸地提出了个大胆的猜测:“你不会是遇上陛下,封了个昭媛。” “才没有,我进宫到现在连陛下都没见过还封妃,今天被某些公子哥占了便宜还差不多。”杨涵悦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气冲冲地走回房间。 第十八章:皇帝不好惹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八章:皇帝不好惹 杨涵悦忙里偷闲的在房里休息,似睡非睡的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杨涵悦起床睡意惺忪的走着,眯着眼踉踉跄跄地打开门,还没看清楚来者何人,那人就拉着她向远处跑去:“你是谁?快放开我。” 那蒙面人没有说话,依然紧紧地拉着她向前跑去。 走到一棵参天大树下面,蒙面人才松开手并摘下面纱:“涵悦,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李建威,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没事,我打了那么多猎物,请你和我的姐姐妹妹们吃烤串。” “这是我的长姐平阳,妹妹高密、衡阳、安平、永嘉、澄霞。”李世民挨个儿向她介绍,几个人互相行见礼。 杨涵悦简直没想到他有那么多姐姐妹妹,扯着他的衣袖窃窃私语:“你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你在家里排第几啊?” 李世民微微的低头,宠溺的看着她:“老二。” 平阳公主看到杨涵悦和李世民拉拉扯扯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尴尬的笑了笑迅速变得规规矩矩。“二哥,什么时候吃烤串。”衡阳公主娇嗔地向李世民抱怨。 “二弟,姑娘家总是难为情的,别难为她了。”平阳公主适当地替杨涵悦解围。 大家都围在大树下烤着烤串,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二哥,好久没听到你吹萧不如就吹吹,让安平一饱耳幅。” “好。”李世民爽快地答应,走到旁边吹起了萧,那萧声不得不说充满着磅礴之气,仔细听,还夹杂着一丝粗中有细的柔情,在这样的夜晚各种小小的昆虫朝他飞来,扑腾翅膀的声音就好像在为他鼓掌,不得不说这样的萧声让人过耳。 “涵悦,你会填词吗?” “会,小时候跟父亲学过一点。” “那去试试看,说不定还可以谱成曲了。”安平公主怂恿着杨涵悦,还将笔递给她。 杨涵悦提笔转过头看了看,想了想微微一笑写道:花影怅怅,清酒邀梦饮,泱泱垂云,冰月湾沁芯凉,瀚墨玉珠涟涟水,晴不见,粉泪萧雨,笔墨丹青随唱,红颜误入桃花清梦,终得空也,欲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花落雨尽芯绸绵,幽幽画卷风雪陌,露水难收此晴去,只留烟花唱旧梦。一只梅花院中开,鸟落枝头听碎雨,斑驳星迷华月墨,独揽妖娆抚琴音。 平阳公主一直在不断打量着杨涵悦,这个宫女到底是谁太出色了。 安平公主站在杨涵悦后面看着她所书写的每个字每句词,一曲毕,她将李世民拉到杨涵悦背后和她一起站着:“二哥,你看涵悦这词填的怎么样。” 李世民轻声念着,杨涵悦不愧是长安第一才女所填得每个字句,不光意境优美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缓过神来连忙道:“填的好,这应该是《忆花庭》。” 大树下面生着一团火,大家围坐在一起烤着烤串顺便聊起了李世民小时候的趣事,杨涵悦被逗得哈大笑:“没想到你还挺有趣的。” 李世民见杨涵悦笑得乐乎所以,这让他非常尴尬拿起安平公主身旁的东西大喝起来。 安平公主根本没想到他会拿这个东西来喝,而且看样子还是不喝完不罢休的劲头,她站起身连忙阻止:“二哥,这个罐子里是鹿血不能多喝的。” “那你不早说。”李世民擦了擦嘴角的血。 李世民见杨涵悦嘴角仍然留有笑意被气得不行于色,眼光灼灼地看着杨涵悦,他冲过去拉走她:“跟我走。” “你干什么,我还有东西没吃。” “别吃了,跟我走。”李世民抢过她手里的烤串扔在地上,拉着她头也不回得跑了。 拉着她走到了感业寺花园,李世民抚摸着杨涵悦的脸庞:“这就是你笑我的后果。” 神情灼热地看着她,出人意料地吻下来,疯狂如斯。 杨涵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了,猛然推开他,一个耳光直接扇了过去:“你干什么。”转身仓惶而逃。 这样的姑娘才是真性情,值得男人去爱去珍惜,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姑娘值得拥有他的万千宠爱,想到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候,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杨涵悦在大雪中挺进,照原路返回。 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房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莫言坐在最高处望着她:“杨涵悦,去哪儿了。”走下丹陛围着她不停地打转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杨涵悦抚摸着自己赤热的脸正想辩解时,却被驳回了。 “杨涵悦,你别辩解了,你经常禁夜时出去,而且还夜不归宿。”夜鸯指着她大声指控。 “你还有什么话说。”莫言大吼。 “我无话可说。” “来人,把她拉下去,在雪地里跪两三个时辰。” “涵悦,她身子弱,恐怕……”程梓清下跪求情。 杨涵悦冲着程梓清直摇头,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如果牵连到别人毕竟是不好。 “我这是救她的命,让她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莫言厉声大吼:“拉下去。” 杨涵悦在雪地里跪着,她的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雪连下个不停,很快她就晕了过去。 “喂!杨涵悦你不是很了不起吗?”夜鸯连续踢了杨涵悦几脚。 她在恍惚中看见有一个人从她面前走过。 感业寺花园里,李世民乘着御辇欣赏风景。 “你们知道吗?这次跟着来祭祖的掖庭宫女被罚跪在雪地里还晕倒了。” “我也看见了,整个人在雪地里都冻僵了。” 几个宫女小声议论着,李世民掀开辇纱看见她们议论纷纷,便吩咐王德去问个究竟。 王德把那几个宫女带上御辇见李世民。 “参见陛下。” “平身。” 那几个宫女根本不敢抬头看李世民,只是唯唯诺诺:“陛下,有何吩咐。” “朕只是想问问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几个宫女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李世民眉头紧锁,指腹不停摩擦着手里的扳指:“朕希望你们想清楚再回话,欺君之罪,罪该当死绝不留情。” 那种强悍的威慑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让人觉得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有个宫女微微抬头望了望李世民,却发现他在狠狠地瞪着自己便迅速低下头:“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宫女吓得够呛,立刻全盘托出:“奴婢们刚才见一个掖庭宫女被罚跪在雪地里昏倒了。” “实话实说就好。” 李世民挥挥手:“奴婢告退。” 李世民望了眼旁边的王德:“去随驾的掖庭宫女住居看看。” 刚到目的地,他就发现杨涵悦昏倒在地,李世民连忙跑去抱起她,此时的她全身冰冷,不禁让人心疼不已。 那憔悴的脸庞倚在自己的肩上,到底是谁要害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愿松开。 “王德,去查一下是什么原因涵悦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查清楚立刻禀报。” “是,奴才遵旨。” 回到自己的住居,李世民立刻宣了所有随行御医会诊,还扬言:如果治不好杨涵悦,众御医就提头来见。 弄得所有随行御医人心惶惶不安,而李世民除了每日批阅奏章的时间,其他的时间都细心地护在杨涵悦身边,他希望她醒来看到的一个人就是自己。 “陛下,奴才查清楚了是禁夜涵悦姑娘被发现触犯了宫规,有几个不省事的宫女说她行为不检与男子厮混。” “带进来。”王德大吼,侍卫把夜鸯带了进来。 看到李世民的那一刻,夜鸯的脚直打哆嗦跪了下来:“奴婢罪该万死,请陛下饶命。” “饶命。”俊美的脸庞泛起神秘莫测的笑意,冷哼道:“朕的后宫竟有如此贱婢,既然你爱嚼舌根,那朕就成全你,将此贱婢拖下去,除其舌。” 他走到床边看着杨涵悦,从此刻起他不会让她受伤。 “陛下,郑婕妤求见。”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 “宣她进来。”李世民纵身高坐在主位上。 “臣妾参见陛下。”郑仪黧缓缓走进来,盈盈下拜。 在她身后跟着位容貌明艳的女子,缓缓走近一看,此女子正是郑珊雪。 “陛下,这是臣妾的妹妹郑珊雪。”郑珊雪上前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朕瞧瞧。”郑珊雪微微抬头望着李世民,脸颊泛起阵阵红晕。 “爱妃,家教有方。” “那陛下看……” “爱妃的意思,朕明白,朕不会亏了她。”李世民醍醐灌顶明白了郑仪黧的意思,淡淡地回答。 “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姐姐。”郑珊雪拉住郑仪黧的衣袖,有些不知所措。 “把握住机会。”郑仪黧握住郑珊雪的手看了眼高坐李世民,缓缓走了。 “陛下,臣女替您按摩。〞郑珊雪走到他后面刚伸出手,李世民极不耐烦地起身:“不用了。” “既然郑婕妤想亲上加亲,朕也不会亏待你,自今日起你便是六品美人赐居绮云殿。” “臣妾叩谢陛下。”郑珊雪喜出望外,下跪谢恩。 “下去吧!”郑珊雪行礼退下,缓缓走了过去。 在御医和李世民的细心照料下,杨涵悦慢慢醒了。 “你醒了,喝杯参汤吧!”李世民见她醒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这可是我叫御医熬制了两三个时辰的参汤,喝些恢复元气。” “李建威,每次遇见我都那么倒霉,这次是跪雪地,下次还不得上断头台啊!”越想越气,杨涵悦从身后拿起一个玉枕重重打在他身上。 “大胆!敢对陛下不敬。”全场肃静无声,杨涵悦转过头来望着李世民:“你……是陛下。” “嗯。”李世民微微点头应声。 天啦!她肯定大限将至,想到这里,她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 李世民没有想到她那么不经吓,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 第十九章:陛下求放过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十九章:陛下求放过 这话说是晴天霹雳,杨涵悦要是知道他就是皇帝,想到自己让他干的那些事情肯定死定了,他的大哥隐太子李建成和要告诉自己的名字李建威仅有一字之差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茬。 反正现在自己也是似昏非昏地躺在床上,不如就假戏真做让他以为自己又昏倒了,不然他给自己安上个欺君之罪,到那时候真的要上断头台,她的嘴角不禁笑了笑,眼睫毛也眨了眨。 杨涵悦自以为无比高明的小把戏怎么瞒得了李世民,他淡然一笑:“看来朕的御医也没能把她治好,朕听说针灸治昏迷最有效。” “是,奴才早年间听说过。”王德不禁一笑,陪着李世民唱起了双簧。 “那还不快去拿些针来,朕要帮涵悦治治。”李世民挤眉弄眼的看着王德,故意提高音量。 什么!这皇帝要亲自治,这谁可以伸出援手救救她,某女真是一脸无辜,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朕可扎了。”李世民挑了根细针慢慢地给她扎了进去。 “这怎么没有效果,朕换根粗点的试试。”李世民挑了根非常粗的针,仔细看了看:“这根针还差不多。” 李世民看了眼杨涵悦邪魅地笑了,杨涵悦微侧过脸,看着李世民不怀好意的笑,还有他手里的粗针,这皇帝真是要玩死自己,欺君之罪被砍头总比被扎死强。 “朕可不能保证这根针,像弓一样任朕摆布,先练练手。” 这皇帝看来是把自己当猎物了,她不是猎物,她可是一个会呼吸的人了。 “陛下,针下留人啊!”李世民要扎下去的霎时,杨涵悦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下床请罪:“陛下恕罪奴婢之前多有冒犯,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正想伸手搀扶起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怒罪?”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威严的询问:“那说说你怎么冒犯了朕。” “奴婢不该打陛下耳光,不该让陛下替奴婢干活,不该取笑陛下,不该直呼陛下的名讳。”杨涵悦微微低着头,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李世民却眼带笑意的看着她,这样的她毫不做作,真性情让人更加着迷。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的模样:“依你所说,你犯了许多错不可不罚,皇后所创的《女则》十卷,朕就罚你回宫后抄写和整理《女则》拿来给朕过目。” 杨涵悦真不明白,她以下犯上跟抄《女则》有什么关系,真是弄不明白这皇帝打得是什么主意:“是,奴婢遵旨。”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先行告退。” 李世民笑了,除了她可以无视自己,恐怕也没别人了。 “涵悦,你回来了。”程梓清找了杨涵悦几天几夜,现在看到她平安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别提了,我闯祸了。”杨涵悦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怎么啦?” 杨涵悦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小声的喃喃自语:“我差点被李世民砍头了。” “涵悦,你不要命了。”程梓清立刻捂住她的嘴巴:“涵悦,你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 “不说了,他让我抄写和整理《女则》。起身准备回房间。 “这里没有书,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就完了。” “涵悦,《女则》的内容你都知道吗?” “这些书应该和班昭的《女戒》差不多,要抄写应该不难。” 《女则》这本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长孙慧妍的心得自述,大体上的内容还是跟东汉时期班超所著的《女戒》中所提倡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点还是有很大出入,《女则》这本书在很大程度上是教女子如何修身养性做好丈夫的贤内助,并且不论这本书的内容是否晦涩难懂,就冲着厚厚的女则十卷,杨涵悦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早点抄完,早点了事,握在手里的笔似乎有千斤重,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内容都是重影,长孙慧妍在维护贤后和才女名声也是不容易的,杨涵悦在抄完这本书时是完全体会到了。 杨涵悦来到御帐外转来转去,不交害怕他真定自己死罪,交了又不想见到他。 杨涵悦在御帐外转来转去,最终她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走上前去把抄录的《女则》交给王德:“麻烦公公替奴婢转交给陛下。” “涵悦姑娘,我看你还是亲自交给陛下吧!” “让她进来。”里面来的吼声令人措手不及。 “拜见陛下。”杨涵悦缓缓走了进去,拘谨的行礼。 “平身。” “这是陛下让奴婢抄录的《女则》,请陛下御览。”走上丹陛恭敬的呈上,便低下头。 李世民随意的翻看着她所抄录的《女则》,字迹优美刚毅,她让他更加倾心:“朕记得是让你回宫后抄写,朕可没说让你现在抄写。”抬头望着她。 “既然如此,你回宫后再到合璧宫抄写整理一遍即可。” “是,奴婢明白。”杨涵悦嘟着嘴,话说她早就看不惯某人了,帮她干活儿是与民同乐懂不懂。 “奴婢告退。”杨涵悦转身走时,李世民拉住她:“涵悦,陪朕下局棋。” “陛下,奴婢棋艺欠佳,所以……” “朕不听这些借口,涵悦你可是长安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可能不会下棋。” “陛下,奴婢最讨厌欺骗人的人。”她甩开李世民的手,准备走了。 “那涵悦这个玉佩是不想要了吗?”李世民当着她的面拿出一个玉佩,这个玉佩正是宇文承基送给她的同心结。 这同心结,她从不离身怎么会在他那里:“这玉佩陛下从何而来。” “那天救你时,朕替你更衣瞧见了。”李世民说话时顿了顿,突然性地这句话冒了出来。 这皇帝居然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她勉强挤出笑意:“陛下,不明白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你与朕之间难道还在乎这些,朕吻过你,抱过你,难道这些还不够。” 他这回答可真是令人无法否决,杨涵悦被堵地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差点没气晕过去了。 “那就请陛下还给我。”杨涵悦无数次的尝试垫着脚跟,从他手里抢回来。 “要的吗?那就陪朕对奕。” 李世民见奸计得逞,立马朝外喊道:“来人。” 李世民吩咐人拿来了两盘冷暖玉棋子,布好了棋局,杨涵悦与李世民面对面地博弈,唯一的不同在于杨涵悦全神贯注地观注着棋局的变化,而李世民却与她刚好相反。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漫不经心的模样,她准备来最后一招,她放了枚棋子,李世民的棋子全面被围,她笑嘻嘻地说道:“陛下,输棋了。” “微臣宇文承基求见。”宇文承基带着剑,大步走了进来。 宇文承基进来的时候,瞧见了满脸笑意的杨涵悦,他心里一惊:涵悦,她怎么会得这儿。 杨涵悦收敛了笑意:“奴婢告退。” 她向李世民行礼,准备转身走时碰到了棋盘,棋子就像雨般弹来弹去,两人深情地看了对方一眼。 “奴婢该死。”杨涵悦弯下腰,收拾落地的棋子。 “无妨,涵悦你先回去,朕叫人收拾。”李世民用充满宠溺的话语,微笑着望着杨涵悦。 “是,奴婢告退。”杨涵悦走时,停下脚步与宇文承基相望一瞬。 望着天空的繁星闪闪,她心里涌过一阵幸福感,自己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手紧紧握着同心结,希望这次出去能遇上他,晚风轻轻吹过,再次吹起宇文承基送给自己的萧,心里多了丝期待。 “涵悦。”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过头一看他依然是他,俊俏霸气的外表,威风凛凛的戎装在身,这是她想念的他。 “宇文承基。”她抚摸着宇文承基俊美的面孔,眼帘闪烁着泪光,似乎是千年未见了。 “涵悦。”宇文承基紧握着杨涵悦的手放在了健壮的胸膛。 “悦儿答应我,不管什么原因都别离开我。”一把将她抱入怀里,杨涵悦在他怀里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感:“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宇文承基微微低头,不知道是怎么杨涵悦变得格外娇艳动人,宇文承基吻下杨涵悦娇艳欲滴的红唇肆意享受着她的甜美,时间对他们而言肃然静止。 “涵悦,你怎么进宫了。”宇文承基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有我自己的苦衷,你就别问了。” “涵悦,你是不是爱上陛下了。”宇文承基抓紧杨涵悦,眉头紧锁注视着她说的每个字。 “才没有,我和陛下八字不合。” 听她这样说,宇文承基放心了不少,现在她虽然没有了公主的身份,但至少她远离了这种政治斗争和权力的争斗。 “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杨涵悦生气地嘟着嘴,转过身去不理他。 “涵悦,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会吃醋还不是在乎你吗?” “宇文承基,我可不是房夫人会吃你的醋。” “那你说我可怎么办?” “反正伯父那么得陛下看重,你又那么赛过潘安长相俊美,这世家小姐还看不上你的。” “是啊!我宇文承基是逃脱不了你杨涵悦的美人关了。”揽过杨涵悦的腰身将她抱起,不断得围着原地转圈,那笑语如铃响彻在此刻相爱人的心里。 第二十章:以琴会友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章:以琴会友 有人欢喜有人愁,李世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喝着闷酒,他是帝王权力至上者,他的宫殿华丽庄重,他拥有后宫三千粉黛,但真正懂他的除了长孙慧妍就只有她,他虽然是个帝王,但是杀兄弟逼父退位杀侄子,这些他都做了,于是他尽力弥补,为什么作为帝王还是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真正了解他的少之又少。 “陛下。”长孙慧妍端进来一些百合粥放在桌上,行礼请安道。 “陛下,臣妾熬了百合粥尝些吧!”亲自盛了碗递给他。 “臣妾不打扰陛下了,先行告退了。” “慧妍,留下来陪朕。”李世民起身拉住长孙慧妍,紧紧抱住了她。 李世民需要有人陪着陪着,夜暮缓缓降临也是这样的夜晚,他记得特别清楚似乎就在眼前。 李世民躺着躺着浑身冒着冷汗,梦境里他来到了玄武门,往事幕幕轮番上演。 梦境里,李世民漫步到了玄武门,在他眼前慢慢的形成两团黑气,出现在他视线,大声质问:“世民,二哥,你还记得吗?这里就是你杀死我们的地方。” 梦境里,李建成和李元吉纷纷现身满腔狠意地瞪着李世民,看见梦境里血肉模糊的兄弟,李世民连连摇头否认:“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 李建成和李元吉神情凶悍地扑向他:“李世民,你还我们命来,我们要把你拉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们每天都要受尽地狱生不如死的刑法。” 李世民不停地出虚汗,手紧紧抓住锦被,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哥,元吉。” 睡在旁边的长孙慧妍被他惊醒,坐起身来:“陛下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朕梦见大哥和元吉了。”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握着长孙慧妍的手。 “不如臣妾明日替大哥和三弟烧炷香,或者把鲁国公和翼国公的画像拿到这里来,陛下就可以安心入睡了。” 李世民拍拍长孙慧妍的手,抱着她:“睡吧!今天还要回宫了,早点休息。”怀抱着怀中的妻子变得踏实不少,沉沉入睡了。 浩浩荡荡的随行队伍中钟鼓齐鸣,所到之处庄重肃穆,百姓跪地相迎高呼万岁,如同众星拱月。 御辇里的李世民和长孙慧妍端坐在辇轿里,李世民身着朝服朝冠威严与霸气一目了然。 然而,长孙慧妍也是身着华贵大气端庄的凤袍,梳着高耸的翻刀髻配上一顶巍峨华贵的九尾凤钗,眉心上恰到好处的红色花钿与她精致的妆容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仪态端庄,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臣等恭迎陛下,皇后娘娘回宫。”玄武门外文武百官纷纷跪迎,声势浩大。 放眼望去,金碧辉煌的宫殿下面跪满了文武百官。 御花园里,百合花朵朵盛开繁多的花朵着落下来铺成地毯,步伐轻盈地踏在上面,手牵着手羡煞旁人,那样双绝美动人的双眸,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那样灵动的眼睛妩媚多情。百合花开的很艳在他眼里只不过是那个山呼万岁,两面三刀的人罢了,让人掩饰不住的厌恶,遮掩不住某些人的怒火,他乌黑的双眸里闪烁着怒意。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始终无法走进她心里的秘密,终于解开了这个谜团,这个女人难道是要让他疯了不成,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一点机会也不肯给他了。 杨涵悦笑了,笑得那么甜美,那么灿烂,但却不是为他笑了。 “走吧!”李世民漠然的走开了,也许这辈子她永远无法为她笑语嫣云。 甘露殿内,某人就像着了魔似的拼命批阅着奏章。 王德看着他拼命的模样便私下吩咐人去找杨涵悦,走出去吩咐小太监:“你去掖庭找来一个叫杨涵悦的宫女,前来甘露殿。” 小太监匆匆而去,王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自然也明白陛下这是动了情,只是这深宫前朝斗争就从未消失,从未停止过,兄弟相逼,父子相残,残害嫔妃的事屡见不鲜,如今皇帝如此痴情一个女子且不知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参见陛下。”杨涵悦缓缓走进甘露殿,小心翼翼的行大礼参拜。 伺候的宫女和内侍纷纷退下了,殿门紧闭,金碧辉煌的甘露殿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了,只剩下两人相望着。 “你怎么来了。”李世民低沉着声音,抬头瞥了她一眼。 “王德公公,说陛下有事找奴婢来甘露殿面圣。” “说得对,朕的确有事找你。”李世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眼神灼热的看着她。 “朕要你。”灼热的目光对上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一步步地逼着杨涵悦往后退,手放在她背后的浮雕彩画上猛然吻了下去。 杨涵悦被这突如其来带有惩罚性嘶咬的吻吓得不轻,但她却无力反抗,只有默默垂泪,冰冷的泪珠从她精致的脸颊滑过:“你哭了,你就那么讨厌朕吗?” “罢了,是朕考虑欠周了,你去合璧宫抄写整理《女则》、《女训》各一遍,再交给我御阅。” “是,奴婢遵旨。” 杨涵悦远去的背影那么美好,那么让人眷恋,李世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只想好好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而不想攀龙附凤,手不由自主紧攥着一定要让他爱上自己那么好的女孩,谁不想得到她的爱了。 “涵悦,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掖庭宫女们不知怎么回事,见她回来都无一例外的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了。”杨涵悦有一点不明所以,随意地坐在台阶上。 “你自己看。”程梓清将铜花镜拿到她面前。 红肿的嘴唇上明显的咬伤,杨涵悦很清楚这就这是李世民的杰作。 杨涵悦抓住铜花镜仔细端详着,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这样一来真的只有在合璧宫抄书,她转过头,微微一笑:“没事,我运气不好,被狗咬了。”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回房间了。 杨涵悦坐在梳妆台前拼命地涂试着胭脂水粉,希望可以遮掩住嘴唇的红肿不堪。 怎么也遮掩不住嘴唇上红肿的咬痕,这该死的皇帝,某女对着镜子做出各种咬牙切齿的表情。 “涵悦姑娘,陛下说了让我们送你去合璧宫抄录整理《女则》、《女训》。”窗外传来阵阵催促声。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只有兵将挡水来土掩了,不就是抄书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被他戏弄要好的多。 杨涵悦跟在一名小内侍身后走着走着,谁知,经过御花园时遇上了郑珊雪,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这不是偷窃御用之物的杨涵悦吗?” “奴婢参见郑美人。”依法行礼,举止得体。 郑珊雪不停地围着她打转,抬手一个耳光就向她打过来。 “且慢!”长孙慧妍抓住她的手,一个耳光反扇过去。 “你是何人?” 郑珊雪的贴身侍女妙莲拉了拉她的衣袖,可他却丝毫不加理会:“本宫教训奴婢,你竟敢阻拦。” “放肆!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对本宫不敬。” “你是谁。” “本宫乃六宫之首长孙慧妍。” 现在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谁不知道长孙无忌权倾朝野,其妹长孙慧妍更是以皇后之尊深得陛下的宠爱和信任。 “嫔妾不知是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宽怒嫔妾。”害怕得双腿直发软,跪在地上连声请罪。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长孙慧妍亲自搀扶起杨涵悦微微一笑走了。 唯独郑珊雪跪在地上瞪着杨涵悦。 “该死的大唐皇帝没有气度,动不动就抄书,何况又是他先不对的好吗?”不停的抄书早就让她心力交瘁,手也是麻的不行。 不过被戏弄也要保持一种乐观的心态,边哼唱着歌儿边抄写,果然如有神助。 任务完成,随便环视了一下周围也无事可做,随意的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乐不思蜀地在书架上看了起来。 李世民悄悄走了进来看见了她,轻倚在书架上看书,乐不思蜀的甜美的笑容,为什么她无论做什么事都那么令人着迷。 “咳咳。”他大步走进去,随意咳嗽了两声。 “参见陛下。”杨涵悦没有想到李世民会出现在这里,连忙行礼。 “你喜欢屈原的《九歌》。”李世民拿过杨涵悦手里的书翻看了几页。 “屈原之诗磅礴雄壮,屈原之魂气壮山河。” 情不自禁地轻抚过她的头发,没想到她和自己想到如出一辙,她真是自己的红颜知己,杨涵悦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李世民尴尬地笑了笑:“那弹奏一曲《山鬼》给朕听可好。” 她在琴架面前坐了下来,纤纤玉指不停的在琴上回转,歌声婉转:“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第二十一章:为你争来更盛江山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一章:为你争来更盛江山 甘露殿里灯火通明,某女和某些人正在挑灯夜战,要么就下棋要么就是吟诗作赋要么就行酒令,多想点主意就是想让她多陪自己呆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谁叫他在不知不觉中深深被她吸引住了。 “陛下,光这么玩也没意思,不然玩个击鼓传花吧!”杨涵悦不停的陪他下棋,早就困乏不已,便试探性的向对面的人提议道。 “好,来人准备花球。” “陛下,平阳公主、安平公主殿外求见。”王德禀报道。 “让她们进来。” “皇兄,你们在玩什么?”安平公主走进来直接吊上李世民的脖子满满的撒娇。 “还是那么没规矩,真不知道以后谁敢要你。” “那我就不嫁了,让父皇和皇兄养我一辈子。” 李世民似乎想到了什么,耳边也好像再次响起那一声声软糯的声音在轻唤他世民哥哥,如今这个妹妹就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小表妹性格不尽相同,两人一模一样的却是对他的依赖,回过神来,连连答应:“好好好,朕和父亲养你一辈子。” 李世民对于他的几个妹妹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对安平公主,他从她身上总能发现一种熟悉的感觉,因此更是宠爱有加。 “奴婢参见二位公主殿下。”杨涵悦起身行礼,退避在旁。 “朕和涵悦准备玩花球要一起玩吗?” “那就开始吧,谁先来。”安平公主闻言,拉着杨涵悦一起坐了下来,开心的神情,跃跃欲试准备大展身手。 “朕先来。”李世民抢先一步,拿过花球。 花鼓的击打声里,花球的游戏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当花球传到杨涵悦那里时,花鼓击打的声音骤然停止。 杨涵悦无奈的接过花球。 李世民知道要抓住机会,迫不及待的询问:“涵悦,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宇文承基而那么讨厌朕。” “陛下,文治武功皆属上乘,奴婢怎敢讨厌陛下,至于宇文将军奴婢无可奉告,自罚三杯。”杨涵悦举起酒杯,连续饮了三杯。 游戏还在继续,李世民接住了花球。 安平公主一看机会难得,仔细想了想询问:“那皇兄你最难忘的故人是谁?” “涵阳公主。” 杨涵悦不禁想起来自己刚遇到他的时候,那时候他虽然发烧生着病,神智不是很清醒,但是他一直在喃喃自语地喊着公主殿下不要离开我了,不要离开我,想来他对这个前朝的嫡次公主涵阳也就是他的小表妹是给予了很深的感情了。 安平公主这次干脆连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那你最爱的女人是谁?” 提到这个问题,李世民双眸低沉,浅笑不语。 “安平。”平阳公主在旁看着,咳嗽了几声。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击鼓传花的游戏有人欢声笑语,更有人愁眉不展。在某人的尴尬,某女的沉默不语里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御花园,御花园的夜景很美,月光洒在白玉栏杆上,抬头瞰望幽静迷人。 杨涵悦悠闲的轻抚过那些名贵的花卉,突然一个小内侍从她面前走过塞给她一张纸条,想叫住那个塞纸条的小内侍却发现那人早已不知所踪。 杨涵悦站在原地轻轻打开那纸条,这字迹那样熟悉是宇文承基写的,上面非常醒目的一行小字: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杨涵悦双眸微微低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面孔好像在这一瞬间出现,那股温暖的情流在彼此心中流淌,轻快的向前走去在想着宇文承基的同时,不知道怎么脑海不停浮现出在丹阳公主府花园和李世民跳舞的事,赶紧摇摇头别想了,肯定是刚才太尴尬,没有调整心态,肯定是这样没错,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坚定不移的向前走。 “涵悦,你回来了。”滟瑶见杨涵悦回来迎了上去。 “你这么晚回来,不会……”滟瑶见外面天色已晚,就想当然的联想起来了。 杨涵悦对于她的联想也是无言以对,一句话把她拉回现实:“别瞎想了,其实我就是陪陛下对奕了几局,我是不是应该去向他讨赏。”小脑瓜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突发奇想,居然要主动去找皇帝讨赏。 “涵悦,你怎么了。” 杨涵悦准备把自己这个奇思妙想化为现实,猛然站起身来:“我明日就去找陛下,给我一点额外的俸银。” 滟瑶摸了摸杨涵悦的额头:“涵悦,你没事吧!”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去找皇帝讨赏,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甘露殿陪他开展娱乐活动,要点额外的奉禄也是应该了。 金碧辉煌的甘露殿外,杨涵悦转来转去,王德突然走到她面前:“陛下,宣涵悦姑娘觐见。” “参见陛下。”杨涵悦缓缓走进甘露殿行礼。 “免礼吧!” 李世民看了眼王德,一些宫女拿来些许刀币和金瓜子:“你看需要多少就拿多少吧!如果你要珠钗首饰,朕私下再送给你。” 这皇帝似乎知道自己要来找他占便宜,看到这个情形,她还真是没有办法下手捞金:“陛下,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朕的宠溺就是你飞扬跋扈的资本,朕希望看到你恃宠而骄的模样。”走下丹陛,随手抓了一把刀币和金瓜子给她。 “现在这个时候送你珠钗首饰反而对你不利,等朕有合适的时机把你安排在身边,那个时候你要多少钗环,朕就送你多少钗环,现在你先将就着吧!” 李世民将整整两大把刀币和金瓜子塞到她手里,见她欲将东西还给自己,他立刻摆起了架子:“这些东西你一定要收下,朕作为明君论功行赏是应该的,朕一向不喜欢别人说朕不是明君,所以你一旦犯了朕的大忌,朕可是会治你的罪。” 这皇帝动不动就用欺君之罪吓唬她,能不能有点新鲜的花样,某女狠狠的望着他咬牙切齿。 李世民低沉的双眸看着她,点了点她的鼻子:“想报复朕随时恭候。” 杨涵悦当真是无言以对了,尴尬的笑了笑:“自然是不敢报复。” “朕倒是期待你的报复。”李世民趁她疏于防范时,搂过她的腰身:“身段不错。” 杨涵悦被他气得差点窒息,这是威震四海的大唐皇帝居然会公然调戏良家妇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没有想到大唐皇帝也有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杨涵悦由他搂着,漫不经心的望着他。 李世民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耳鬓厮磨:“涵悦,良家妇女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宇文承基对你行了三媒六聘之礼了吗?” “朝政再重要,也不及朕享受闺房之乐。”李世民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杨涵悦微微一笑。 闺房之乐四个字不断的在她心里徘徊着,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人,这皇帝不会是把她当作了后宫三千粉黛中的一员了吧!杨涵悦望着眼中潜在的危险,还有他的笑那么渗人,连忙推开行礼:“奴婢告退。”然后缓缓走了,再留下来又会被占多少便宜,还有那种眼神简直看不下去,还是先溜为妙。 王德走进来,行礼禀报:“陛下,礼部尚书河间郡王李孝恭求见。” 李世民纵身高坐点点头,李孝恭从殿外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皇兄,来此有何要事?” 李孝恭将一份奏章奉上,李世民边看着内容边听他禀报:“陛下,高丽、东瀛、高昌等国使团不日即将来访,他们此行来者不善,定是考察我国虚实,请陛下早做决断。” 李世民微闭双眼思虑着,缓缓开口:“既然他们来了,定要好好的体现我朝天朝上国之风,不过席间的比试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赢。” 李孝恭微微作揖,接着说:“陛下,觉得这次接待各国使团的事情交给谁比较好。” “观音婢,乃朕的皇后这些琐碎的事情交给她最为妥当了,至于你奏章中所说各国的题目容朕好好想想解决之法。” “微臣告退。”李孝恭行礼,退出殿外。 为了迎接各国使团皇宫内外在各司其职,忙碌不堪。 杨涵悦被安排到了藏书阁,整理各类书籍。 李世民为了迎接各国使臣的事情也是不断的苦思冥想对敌的良策,但始终也没有半分灵感,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走到了藏书阁,心烦意乱的他便走进去看了看。 杨涵悦在认真整理各类书籍时,抬头一看李世民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书籍,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伸手虚扶了一把,看着杨涵悦:“朕也是随便进来看看。” 看见杨涵悦正在整理书籍,看到堆积成山的藏书:“既然你也在这儿,那就帮朕找找《后汉书》吧!” 杨涵悦明显还不是很熟悉藏书阁的藏书分类,找了半天《后汉书》也没找到,李世民看着也是心焦,起身轻松地找到了《后汉书》。 “陛下,怎么会来藏书阁?”杨涵悦一本一本地认真整理着书籍。 “此次各国使臣来访,东瀛推古天皇派遣他们本土舞姬前来朝觐。” “互相切磋是好事啊!互相取长补短不好吗?” “国与国之间没有单纯的切磋,只有政治较量。”李世民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里也是战场,不见血的战场。”李世民低沉着声音,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捶在桌子上。 这才是最真实的李世民,胸怀天下的君王,名震四海的大唐皇帝,铁血的手腕,广阔的胸襟 仔细想想,李世民说的也对,国与国之间只有较量,而没有单纯的切磋。 “那陛下可有破敌之策。” “陛下,不如我们给他来个以钢克柔。”杨涵悦突发奇想跟李世民提议道。 “继续说下去。”听着似乎句句在理,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东灜多以软舞著称,倘若我们以健舞……”杨涵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世民,止住了话语。 “妙妙!不战而屈人之兵。”李世民醍醐灌顶,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那朕这就叫人排练《兰陵王入阵曲》。” “《兰陵王入阵曲》虽好,但却起不到震撼人心的效果,倒不如《秦王破阵乐》。”杨涵悦同样也陷入了沉思中,补充提议道。 李世民浅笑打量着她:“你这马屁拍的不错。”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那自信满满的模样,突然间有一个想法在心里升华,不断的升华。 不久,李世民便颁布了圣旨:掖庭宫女精通舞艺者可在御前表演《秦王破阵乐》,当然精通舞艺的杨涵悦自然不能例外,但《秦王破阵乐》太过刚毅,有种隐约杀戮的感觉,没有深厚的舞蹈功底,恰恰又是驾驭不了的,经过多轮比试,杨涵悦不负某些人的期望成功脱颖而出。 接见各国使团的前一天,王德亲自来到掖庭宣旨。 “掖庭宫女杨涵悦,舞艺超群,明日奉诏应战东瀛舞姬。” “奴婢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涵悦双手接过圣旨。 王德走后,滟瑶和宫女们都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涵悦,你运气真好,听说这次如果表现出众,还可以去御前饲候陛下。” 杨涵悦也只是浅笑不语,拿着手中的圣旨,不知该如何做。 杨涵悦换上一袭橙色舞裙,淡描的红梅妆显得娇艳与衣裙的异域风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太极殿里,庄重肃穆,依次端坐着皇后长孙慧妍、贵妃韦垚、燕贤妃燕静姝,那象征九五之尊的宝座上李世民却迟迟不至。下坐端坐着以昭仪高婉兮为首的婕妤杨滢婍、婕妤郑仪黧、婕妤郑珊雪等一众妃嫔。 “众位使臣远道而来,本宫先敬大家一杯。”长孙慧妍举起酒杯。 众使臣也举起酒杯:“谢皇后娘娘。” “陛下驾到。”李世民大步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行礼:“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众人纷纷起身,高丽使臣行礼:“皇帝陛下,这是我朝君王呈递陛下的国书。” 李世民望了眼旁边的王德,他走下丹陛众高丽使臣摩扎手里接过国书,然后恭敬地递给李世民,李世民经过认真的看起来,越看脸色越不对劲,只是狠狠的瞪着这个看似毕恭毕敬的高丽使臣,他将国书交给王德,那股王者霸气扑面而来:“念给他们听听。” 王德接过手,念了出来:“天朝物产丰富,尔等叩请天朝岁纳……百金。” 各国使臣都没有想到高丽使臣居然公然向大唐帝国索要贡税都紧紧地盯着宝座上的大唐皇帝。 “各位使臣,这是高丽王昨日八百里加急转呈朕的国书上面说希望派遣使臣向我朝学习,这恐怕与你所说略有差异吧!”李世民拿着国书在他面前摇晃,狠狠的扔在他面前。 “皇帝陛下,饶命下臣也是逼不得已。”摩扎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叩头求饶。 李世民望了眼旁边的长孙慧妍,长孙慧妍上前行礼:“陛下,想来高丽使臣也知道自己知错了,请陛下以和为贵饶过他这次,臣妾相信他再也不敢了。” “好一个以和为贵,摩扎朕就看在高丽王和皇后的面子上饶过你,不过如果有下次朕可保证不了你的脑袋还在不在你脖子上。”李世民坐在宝座上身体向前倾,双眼狠狠地瞪着摩扎。 “谢皇帝陛下不杀之恩。”摩扎连滚带爬的行礼归座。 在这庄重肃穆的太极殿内歌舞升平,玉磬的敲击声动听,随着各种乐器的敲击声频频传来,舞女们也随着随声舞动给这平日庄重肃穆的宫殿平添了一丝绚烂气息。 一曲舞毕,舞女们也依礼恭敬地退下。 突然,一个身着和服,容貌姣好的女子上前行礼:“皇帝陛下,久闻天朝在舞艺方面颇有见教,下臣松下冰子叩请天朝上国指点指点。” 那女子随着乐器的敲击声,时而降落时而飞升扭动着那曼妙的身姿,时近时远,好似给人一种天外飞仙的视觉冲击感。 “此舞是根据贵国敦煌壁画演变而来故名《飞天舞》。” “那此舞,使臣觉得自己跳得如何?”长孙慧妍一笑,淡笑不语。 “自然很好。” 长孙慧妍对着锦玉小声嘱咐几句,锦玉便微微点头行礼退下了。 慢慢地殿门开了,杨涵悦低垂着那双绝美的双眸走了进来,那样充满异域风情的舞裙穿在她身上倒别有一番韵味。 此时,殿内的乐器敲击声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那声音从刚开始的柔美,变得刚毅急促。 此时乐器的敲击声澎湃奔腾,好似千军万马在战场上互相搏杀。 郑珊雪不由得心头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容:怎么会是她。 此时乐器声变得愈来愈急促,杨涵悦以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飞起。十几名宫女围城一个圈。玉手挥舞数十条橙色的绸带转扬而出。殿中仿佛泛起橙色波涛,她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彩衣飘飘宛若瑶池仙子,手中羽扇合拢握起,似笔走龙蛇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手中羽扇如丝,甩、转、开、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凤舞。 “此舞名《秦王破阵乐》称颂吾皇千秋功德。”杨涵悦依法行礼,盈盈下拜。 此时,松下冰子心里满满的失落,舞蹈的精髓就是要刚柔并济,这也是她学舞艺的初心:“下臣狂妄了,贵国境内高手如云,下臣心服口服。” 松下冰子恭敬地行礼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杨涵悦也依法行礼退下。 “涵悦,你跳得真好看。”程梓清一直守在殿外看见杨涵悦出来,立刻拉住她。 “是吗?” 杨涵悦和程梓清相邀准备回掖庭时,突然有人在叫她:“杨涵悦。” 杨涵悦回头一看,原来是平阳公主连忙行礼:“奴婢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 “此次朝会高昌使臣来者不善,竟想让我朝割让巴蜀之地,你也知道陛下刚望基不久,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所以本公主想问问你,你可有什么办法。” 杨涵悦向四周望了望,突然其他宫女打扫时遗留在地上的细沙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向上翘。 平阳公主带着侍女缓缓地走进太极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殿内歌舞还在继续,这一切都是那么美轮美奂。 高昌使臣上前行礼:“皇帝陛下,我朝国君希望皇帝陛下让出巴蜀之地,结国秦晋之好。〞 这消息一出,立刻扬起轩然大波,众位使臣都交头接耳小声议记着,谁不知道这大唐帝国的强盛就连阿拉伯帝国都不足与之彼敌,而高昌却如此不知好歹。 各国使臣不时抬头看了眼宝座上的人,敏锐的直觉让他们不禁后怕,那股威慑力慢慢蔓延而来。 “若皇帝陛下恩准那我国便向天朝岁岁纳贡,万代称臣。”高丽使臣依然侃侃而谈,似乎没有意识到 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陛下,本宫想替陛下向高昌使臣请教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皇姐请问。” “高昌使臣,本宫想知道倘若我朝让出巴蜀之地那贵国当真年年来贡,岁岁来朝向我天朝上国万代称臣。” 此言一出,各国使臣甚是惊讶都时不时抬头看看李世民。 谁知,这位少年皇帝出奇的冷静,脸上还挂上了不知名的神秘笑意,此时此刻,各国使才明白这个皇帝少年年纪轻轻便练就了王者霸气,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这个大唐皇帝并非浪得虚名。 “那是自然。” “那好,本宫与使臣击掌为证。”平阳公主与高昌使臣击掌为证。 平阳公主与侍女一番交代后,那侍女行礼退下了。 那侍女很快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宫女,那宫女手里拿着个非常精致的锦盒。 “这是本宫早年跟随父皇南征北战,征战巴蜀之地所集收的巴蜀沉土现在本宫便转送于贵国国君。平阳 公主把沉士交给高昌使臣。 “泱泱天朝上国怎可言而无信。”高昌使臣将锦盒接过,狠狠也摔在这**宏伟太极殿。 “放肆!既知我朝乃天朝上国何意如此肆无忌惮,妄自尊大。” “我朝向来崇尚仁德,先礼后兵是我朝礼仪之邦的仁德体现之处,朕愿与各国国君共创太平盛世。” 能真正做到以和为贵的君王并不多,李世民便是其中一个,这样的君王,这样的国家,实在不得不让人心生敬畏与恐惧。 高昌使臣上前行礼:“大唐皇帝陛下,往后我高昌贡品必每年奉上,岁岁来朝代代称臣。” 众位使臣纷纷行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切,无不彰显着大唐帝国的强盛与繁荣。 月色朦胧,杨涵悦倚在御花园的汉白玉栏杆上看着这满天繁星。 李世民慢慢走近她,平时文静而有礼的她,在这时衣带飘然仿佛是不小心坠落人间不食烟火的仙子让人神往,也在不经意间考验着某人的耐心。 杨涵悦看着夜空,在那里也是这样的夜景,想到这样,她嘴角绽开了甜美的笑容,那笑,是摄人的甜,麻醉心魄。 “涵悦,这满天的星星倒是难得可以让你笑笑。”李世民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旁,陪着他看这繁星。 “这次多亏你了,皇姐都跟朕说了。” “陛下谬赞了,奴婢其实也没做什么。”杨涵悦和李世民边走边聊。 “涵悦,你觉得当今天下治理得如何。” “太平盛世,百姓安乐,比起开皇之治有过之而无不及。” “涵悦,你觉得这就是太平盛世。” “朕向你许诺朕会让天下各国都臣服于我朝年年来贡岁岁来朝,朕会让你看到一幅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大唐的盛世画卷。” “陛下,有这个想法,这份雄心很好呀!”侧过脸对他微微一笑。 “朕会让你陪朕一起欣赏这幅盛世画卷。”李世民望着夜空的繁星郑重许诺。 “朕带你去个地方。”和煦的晚风吹过,李世民拉着杨涵悦到了皇宫城楼。 突然,天空出现了烟花,灿烂缤纷光彩夺目,非常漂亮。 第二十二章:郑珊雪得宠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二章:郑珊雪得宠 御花园里,杨涵悦站在合欢树下吹着萧,声音清脆如黄鹂的歌声悦耳。 程梓清四处寻找杨涵悦,寻到御花园时看见她在合欢树下吹萧,便跑去拉住她:“涵悦,你怎么还在这里吹萧,莫言姑姑找你。” “什么事情。” “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涵悦迅速走回了掖庭来到莫言姑姑面前:“姑姑,有何吩咐。” “涵悦,现在人手不够,这是御膳房送来的桂花糕,你送去立政殿。”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拿着糕点前往立政殿,她赶到立政殿时,殿内传来了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而长孙慧妍抱着小女孩耐心的哄着。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进殿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千岁。” 玉锦走下台阶,从杨涵悦手里接过糕点。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糕点,母后喂你,不哭了,好不好。”小女孩依然不予理会,继续放声大哭,不停抽噎着:“我要父皇,我要父皇。” “皇后娘娘,要不让奴婢试试。” 长孙慧妍授意奶娘把小公主交给杨涵悦。 “小公主,听话吃些糕点,父皇就来了,不听话的小女孩是不招父皇喜欢了。”豫章公主听后,便大吃特吃起来:“母后,我吃了那么多,父皇会来吗?”嘴巴被涨的圆鼓鼓的,甚是可爱。 “豫章,父皇会来了。”长孙慧妍安慰着她说。 某男正在殿外看着她们,没有想到她和他们相处的那么融洽,他的嘴角挂上了微笑,便大步流星的走进立政殿:“参见陛下。”众人纷纷行礼。 “平身。” “观音婢,朕特地带阎爱卿来给豫章画像。” 原来这个小女孩是豫章公主,她从小因为母亲难产去世便养在了嫡母长孙慧妍的身边,或许是因为养在嫡母身边,也许是因为李世民对这个女儿与生俱来的愧疚,豫章公主从小也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只是近几日高烧不退,从而引发的食欲不振,嘴里一直在念叨着自己的父亲。 “涵悦,你也坐下来让阎卿一起画吧!”杨涵悦抱着豫章公主坐了下来,而阎立本也认真观察着她们仔细描绘。 阎立本将画好的画像展示在李世民面前,李世民抚摸着画中人:“勉强有几分相似,但谁也画不出她的神韵。”激性提诗一首:无彩翼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德,将这幅画像送去甘露殿。” 李世民这一行为立刻引起后宫震动,大家都意识到在李世民心里杨涵悦绝对有着不可言说的地位与皇帝对她的极其的在意,一瞬间后宫众妃嫔把杨涵悦视作头号劲敌。 “阿姐,杨涵悦凭什么让陛下如此待她。”郑珊雪毫无体统地闯进蓬莱殿。 “凭什么,就凭她深得圣心。”郑仪黧紧紧捏住郑珊雪的下颚,反手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庞:“不中用的东西。” 郑珊雪眼角含泪,抚摸着自己炽热的脸颊。 “陛下,可曾召你侍寝。”郑仪黧转身坐下主位。 “还不曾……召我侍寝。”郑珊雪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直视郑仪黧。 “除去杨涵悦不急,关键是帮你获得陛下的宠爱。” 晚上,蓬莱殿传来阵阵琴声,李世民漫步到蓬莱殿外,听到这阵阵悦耳的琴声:“爱妃,这琴艺真是天下一绝。” “陛下,臣妾准备了些膳食,陛下留下来陪臣妾共同用膳可好?” 蓬莱殿内,李世民和郑仪黧举杯对饮,而郑珊雪则站立在一旁给他们倒酒。 郑珊雪一不小心将酒洒在了李世民的锦袍上,连忙请罪:“陛下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小心。” “抬起头来看着朕。”说罢,郑珊雪微微抬头娇羞的脸庞望着李世民,但宝座上的人那种不怒而威的君王气概,让她不由得底下娇羞的双眸,但那脸颊的娇羞从未消散。 蓬莱殿依然歌舞升平,好不热闹,李世民郑仪黧举杯对饮。 突然,李世民喝着喝着觉得头昏脑涨,昏昏沉沉的就像熊熊烈火在他胸膛燃烧,也有可能是应该是不胜酒力而昏睡不醒。 郑仪黧吩咐人将李世民送去蓬莱殿偏殿,看了一眼郑珊雪:“应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 硕大的寝殿只剩下郑珊雪和李世民,寝殿内很安静,郑珊雪仔细的为李世民解着腰带,突然他握住郑珊雪的手,化被动为主动:“朕成全你。” 天蒙蒙亮时,李世民从睡梦中醒来,移开了郑珊雪的手,郑珊雪也从睡梦里睁开双眼娇媚的望着李世民:“陛下。” “从今日开始你便是婕妤了,朕一会儿让人送你回绮云殿。”李世民微微一笑却掩不住厌恶,转身走了。 郑珊雪望着李世民远去的背影,不由心生怨恨:“杨涵悦,要不是因为你,我绝对不会轮到这般田地。”此时此刻,似乎有一团邪恶的怨恨之火围绕着她。 “伺候婕妤娘娘更衣。”一群宫女很仔细地给她穿着衣裳。 郑珊雪所穿戴更加精致的妆容,更加繁重的衣饰,彰示着她更加尊贵的身份与地位,她带着宫女盛装来到立政殿给长孙慧妍请安。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郑珊雪跪地盈盈参拜。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清楚。”郑珊雪微微抬头,直视众妃嫔。 “果然年轻貌美,楚楚动人。” “郑妹妹,倒不像本宫年老色衰不得圣宠。”韦贵妃抚摸着自己吹弹可破的容颜。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陛下还是很在意妹妹的。” “如此看来,倒是臣妾多心了。” “皇后娘娘,郑妹妹已经跪了许久了。”高婉兮提醒长孙慧妍。 “平身。”长孙慧妍缓过神来,向前伸了伸手。 郑珊雪起身:“谢皇后娘娘。” “赐座。” 郑珊雪行礼后,便坐下来:“谢皇后娘娘千岁。” 长孙慧妍一反常态,严声警告:“本宫只希望诸位妹妹好好伺奉陛下,替我李唐皇室开枝散叶,谨记尊卑有别不可失体统,否则别怪本宫动用中宫之法以正宫规。” 众妃嫔纷纷恭敬的行礼:“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本宫乏了,你们都先行退下吧!高昭仪和杨婕妤留下。”长孙慧妍倚在凤椅上,双眼微闭。 众位妃嫔纷纷行礼退下了。 “立政殿后花园正值花团锦簇,想来此番景象也是难得一见,两位妹妹陪本宫看看可好。” 杨滢婍和高婉兮纷纷恭敬的跟在长孙慧妍身后。 立政殿的后花园很漂亮,许多名贵的花卉争着点缀这座花园,看得出培育这些花卉的人还是费了不少心思,放眼望去,满园的奇花异草无处不在彰显着这座宫殿的主人与帝同体的尊贵和皇帝对她非同寻常的宠爱。 “依两位妹妹看来这位家世显赫的郑婕妤他日可否成大器。” “郑珊雪颇有姿色,但太过畏惧郑仪黧,所以依臣妾所见郑珊雪有貌无智不足以成大器。” “杨婕妤,此言有理,从古至今这深宫后廷从来不缺貌美如花的女人,而是缺懂得进退的女人。”长孙慧妍用剪刀剪去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 郑珊雪却没有回绮云殿,而是紧紧的跟着郑仪黧来到了蓬莱殿。 此时此刻,蓬莱殿内安静得可怕,郑仪黧微微招手:“你们都退下。” 宫女纷纷行礼退下,郑仪黧望着蓬莱殿内华丽的浮雕彩画背对着郑珊雪,许久也不说话。 郑珊雪小心翼翼的行礼:“阿姐。” 郑仪黧反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将郑珊雪打倒在地:“蠢货!” 郑珊雪抚摸着红肿的脸颊,恭敬的微微低头。 “滚!”郑仪黧在自己的位置上双眼紧闭,然后大声呵斥。 “回来,本宫告诉你,如果你不能位列四妃就别说你是我的妹妹。”郑仪黧从发髻里摘下一只非常漂亮的莲花钗折断,扔在郑珊雪面前。 郑珊雪流着眼泪,从地上拾起折断的花钗:“谢阿姐。” 第二十三章:危机四伏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三章:危机四伏 那幅画像被挂在了甘露殿内最显眼的地方,李世民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庞,心里暖洋洋的。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王德走进殿内向李世民禀报。 “宣她进来。”李世民收敛了欢呼雀跃的心情,转身纵身高坐。 “臣妾参见陛下。”韦贵妃行礼道。 “平身。” “爱妃,找朕有何要事。”李世民微微一笑,但注意力并不在韦贵妃身上,而在远处的那幅画像上,不时的抿嘴浅笑。 韦贵妃随着李世民的目光望去,李世民这样情意绵绵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样深情那样痴迷,看着看着韦贵妃妒意丛生,对于这位让当今皇帝痴迷到如此地步的女人,她更是满满的不甘和嫉妒。 “想来陛下是日理万机,忘记了明日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陛下,明日是臣妾的寿辰,臣妾想跟陛下求个恩典。”韦贵妃上前行礼,然后微微一笑。 “爱妃,是想让朕送爱妃怎么样的生辰礼物。〞 “陛下,近来臣妾寝不安眠,怕是鬼神作祟,所以臣妾也想派人出宫祈福求得心安,希望陛下恩准。”韦贵妃将亲手熬制的参汤盛给李世民。 “既然如此,朕恩准了。”李世民埋头批阅着奏章。 “谢陛下,臣妾先行告退了。”韦贵妃缓缓走出甘露殿。 天高云阔万里晴空,杨涵悦悠闲的晾晒着衣装,晾洗着衣物,一件一件的晾在晾衣杆上。 “涵悦,莫言姑姑找你。”程梓清拉着杨涵悦走到旁边。 虽然说,不知道莫言姑姑找自己所为何事,但杨涵悦依旧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莫言姑姑面前:“参见姑姑,姑姑找奴婢有何事?” “涵悦,贵妃娘娘说你颇有佛缘,所以特传来令旨希望出宫替她祈福。” 杨涵悦换上了便装,提着竹篮和些许香烛出了皇宫。 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热闹的场景,前面一家店铺五颜六色的灯笼吸引了她的注意,杨涵悦走到那家铺子前面:“老板,这个灯笼真好看。” 那商贩看了眼旁边的人,冲他点点头:“姑娘,看看这个吧!” 杨涵悦随意挑了串红豆手串,付了钱便踏上轻快的步伐,去往皇绍寺祈福。 皇绍寺如果是久经不衰的皇家寺院,香火鼎盛来往香客人来人往。 杨涵悦走进这座寺庙的大殿诚心祈求:“菩萨,信女杨涵悦代替贵妃娘娘前来祈福,希望菩萨保佑贵妃娘娘凤体安康。”说罢,她诚心叩头,取出香烛诚心给菩萨烧了株香。 殿外,某人也一直便衣简行悄悄注视着她的举动。 杨涵悦与皇绍寺的主持互相见过礼之后,添了些许香油钱,便缓缓离开了。 某人紧紧地在后面跟着她,而那皇绍寺外面的两个陌生人也紧紧地跟着她。 那两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杨涵悦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杨涵悦被他们逼入了绝路,她的神情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你小子,真有福气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来换你的处子之身绝对值。”两个歹人望着杨涵悦绝望的眼神,不停地说笑着。 “我这一辈子也没见到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儿。” 那两个歹人开始对杨涵悦动手动脚,话说某人已经是非常愤怒了,冲出去一顿拳脚,把那两个打人打得满地找牙,然后迅速拿出自己的玉印:“来人,将此两人押回大理寺,朕倒要看看大理寺刑罚有一百零八道菜,他们能尝到第几道菜。” “陛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歹人连忙叩头请罪。 “陛下,这是在宫外恐怕动静闹大了,会惊动百姓。”王德见李世民控制不住情绪,连声劝告。 “还不快滚!”李世民大声呵斥。 那两个歹人不敢抬头直视这位天威不可测的皇帝,都纷纷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这黑暗的角落里。 杨涵悦流着眼泪,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涵悦,你没事吧?别怕,朕会守在你身边。”李世民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然后将自己的披风脱下,仔细地给她披上。 “谢陛下救命之恩。”杨涵悦擦干眼泪,整理好衣服行礼道。 “涵悦,你的衣裙……朕带你去换一身吧!”李世民拉着杨涵悦前往布庄。 李世民拉着杨涵悦直奔长安城最有名的绸缎庄。 两人走进绸缎庄的那一瞬间,掌柜打量李世民,虽然他衣着简朴,但从谈吐中也让人觉得器宇不凡,手里的折扇更是王献之的绝世之作,那掌柜赶紧奉承:“这位公子,是带着心上人来选礼物吧!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了。” 听到这话,李世民深情得望了杨涵悦一眼,浅笑不语。 杨涵悦手舞足蹈的解释:“掌柜,您误会了,他是……我的表哥。”抬头不经意的望了眼李世民,肯定的点点头。 李世民邪魅地望了眼杨涵悦:“是吗?我的妹妹。” “掌柜,我想给我妹妹买身衣裳,这些银子够吗?”李世民拿出两根金条,交给掌柜。 那掌柜两眼发光,看来是遇上财神,连忙说:“够了,这些银子够了。” 杨涵悦跟着进去换衣裳,而李世民去却在外面苦苦等待。 突然,杨涵悦一袭粉衣出现在李世民面前,那样的眼波宛如凌波秋水,齿如夜空皓月,让人爱不释手。 “这些发饰有些歪了。”李世民微笑着,动手移了移杨涵悦头上的发饰。 “谢谢。” 日落渐渐偏西了,李世民和杨涵悦分道回了皇宫,走在回掖庭的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内侍小声:“姑娘,千万别误时辰。”说罢,便塞给杨涵悦一张小纸条。 杨涵悦想叫住那住传信的小内侍,可是那人早以消失在御花园的尽头不见了踪影,杨涵悦打开纸条,几行龙飞凤舞的字,映入她的眼帘:涵悦,明日清晨御花园见。她笑了,那笑撩人心魄使人迷恋。 杨涵悦踏着轻快的步伐,手紧紧的攥着那个同心结,打转在御花园合欢花树下面,猜想着宇文承基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话说,御花园的合欢花开得正艳,踏上去就像踏上了条合欢毯般。 突然,宇文承基从后面抱住她。 杨涵悦静静的任由宇文承基抱着,看着旭日东升。 突然,阴德容走出来:“我是不是进宫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你侬我侬。” 听到熟悉的声音,杨涵悦转身,发现是阴德容,她跑去拉住阴德的手询问:“阴姐姐,你怎么在这皇宫里。” “我进宫来照顾你呀!”阴德容很高兴的拉着杨涵悦。 “阴姐姐,委屈你了。”杨涵悦握着阴德容的手,心里满满的愧疚。 “现在皇宫里正在选宫女进宫,用这个名目送阴德容进宫无可厚非。”宇文承基侃侃而谈。 杨涵悦很感激宇文承基为她所做的一切,对她而言宇文承基不仅是情人,更多的是哥哥。 第二十四章:阴德容遭陷害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四章:阴德容遭陷害 杨涵悦身边多了个宫女的消息很快在后宫传开了。 各宫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淡薄有人看来则是一个机会,比如消息传到立政殿,长孙慧妍看得非常淡薄只要不影响她的地位便好,传到杨滢婍那里时也非常平静,只留下淡淡的微笑小小宫婢不足为奇。 恰恰相反的是蓬莱殿内,郑珊雪丝毫没有体统在郑仪黧前面抱怨:“长姐,杨涵悦不光让陛下如此痴迷,她无论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有人在帮她似的,她现在只是宫女,居然还有人安排人进宫贴身照顾他,凭什么呀!” 郑仪黧抿嘴微微一笑:“这不失是个好机会。”她和郑珊雪耳语了几句,郑珊雪便喜笑颜开,行礼退下了。 郑仪黧被她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也着实是累极了,旁边的京秀上去搀扶着她:“婕妤娘娘,你也累了,奴婢扶你进去休息吧!” 和煦的阳光下,依然温暖人心,格外夺目。 杨涵悦和程梓清不停地掖庭忙碌着,而阴德容却被安排在御药房。 阴德容被管事姑姑带来了御药房。 此时此刻的阴德容,虽然一身布衣简朴温婉动人,这样的女子,难以想象以后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就是新选进宫的宫女。”御药房的管事姑姑不停地围着阴德容打转。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启禀姑姑:奴婢叫阴德容,今年十九岁。”阴德容屈膝行礼,恭敬的回答。 “好,跟我来。”阴德容微微低着头,紧在管事姑姑后面。 “那以后你就在这里当差,负责给主子们送滋补的药膳,既然是宇文将军送进宫的,那老奴也要卖给将军面子,好好做就好。”管事姑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缓缓走了。 阴德容低着头,朝掌事姑姑行礼:“恭送姑姑。” 管事姑姑走后,那些旁边看着眼红的宫女们纷纷上来围住了她。 “喂,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连管事姑姑都对你客客气气的,就连宇文将军拜托姑姑关照你。”带头的是御药房大姐大公孙桦。 公孙桦说罢,便将杨滢婍的药膳打翻在地:“来人啦!阴德容打翻了婕妤娘娘的药膳。” 管事姑姑闻声而来,走来看见这地上打碎的碗,大声呵斥:“婕妤娘娘的药膳是谁负责了。” “姑姑,是这个新来的阴德容负责了。〞公孙桦指着阴德容道。 “姑姑,不是我。”阴德容跪在地上,手舞足蹈的否认。 “姑姑,就是她负责了。”众宫女众口一词,纷纷指证阴德容。 “你还有何话要说,这么多人都说是你。” “奴婢无言以对,任凭姑姑处置。” “那好,把这些药膳全部交给她一个人负责,任何人不许插手。”众宫女纷纷将自己手里的活儿,全部交给阴德容。 众宫女志得意满的看了眼阴德容转身走了,她就是要让这个新来的懂懂规矩,明白明白这御药房到底是谁的天下。 此时此刻,阴德容总算是知道杨涵悦对自己说得那句委屈她了,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总算知道。 阴德容忙得不可开交,突然有人叫住她:“喂,新来的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把这个送去太极宫。” “小心点,这可是御医特地为太上皇调制的养神汤,千万别弄洒了。” 虽然对皇宫路线不是很熟悉,但她还是经过打听小心翼翼的送去了太极宫。 “奴婢参见太上皇。”阴德容行礼道。 “奴婢奉命送来养神汤。”把养神汤恭敬地奉上。 “免礼。” 宇文昭仪走下丹陛,从阴德容手里接过养神汤,她打开玉盘,轻轻乘了碗养神汤递给李渊。 李渊接过碗来,尝了几口养神汤,突然他腹痛不止,昏厥了过去。 宇文昭仪着急地大喊:“太上皇,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着臣妾。” 太上皇遇刺事件传出,前朝后宫纷纷震动,大家都在猜测是谁要刺杀太上皇。 此事一出,李世民立刻宣召了皇宫里所有医术精湛的御医会诊,而自己在甘露殿里处理朝政完毕之后,才匆匆赶去太极宫。 李世民赶到太极宫时,整座太极宫都忙碌成一片,众人见他赶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行礼:“参见陛下。”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叫众人平身,只是看着御医:“太上皇,可有大碍。” 那御医替李渊把完脉,行礼回禀:“陛下,太上皇像是中毒所致,微臣请陛下恩准微臣检查一下太上皇中毒之前所用的物品。” “准奏。” 李渊的贴身内侍将李渊以前所用的所有物品,纷纷吩咐宫女陈列了出来。 御医们拿着银针慢慢地试,但不曾见银针有丝毫的变化。 “如何,可查出结果了。”李世民看着床上许久未见面的父亲,平静的询问。 “陛下,这些衣物都没有任何问题。” 突然,宇文昭仪指着桌上没有用完的养神汤:“陛下,这养神汤是太上皇最后所吃的食物。” 御医们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那碗养神汤上。 “陛下,微臣可否检验一下这碗养神汤。” 李世民没有说话,只是闭着双眼点头默认。 “陛下,这养神汤里人参和藜芦本是两生相克之物,两者本都是极好的药材,但如果两物相遇必定相克,出现腹痛等症状。”御医仔细检查了养神汤,不敢怠慢的向李世民禀告。 “这养神汤是从哪里送来的。” “陛下,这养神汤是御药房派人送来的。” “这后宫居然出这样的纰漏,是谁送来的。”李世民呵斥道。 那股威慑力蔓延开来,让人不由的恐惧,整座太极宫顿时变得安安静静,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说着,突然残月行礼指着阴德容:“陛下,养神汤就是这个宫女送来了。” 阴德容连忙行礼:“陛下,奴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陛下明察。” “来人,将此女押下去,交由刑部大理寺处理此事,一旦查实按罪论处。”阴德容被侍卫押下去了。 “你们尽力医治便好,朕还有事要处理,摆驾。”李世民出了太极宫,便乘着御辇走了。 太上皇遇刺的凶手竟然是一个新进宫的宫女阴德容,这件事情在宫里很快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纷纷议论她会以什么方式处死在皇宫里,可与此同时,杨涵悦却心急如焚。 听说这件事以后,杨涵悦急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从古至今弑君者罪该当死,想想这从古至今弑君者能得善终者又有几人,自己这个姐姐已经失去双亲够可怜了,自己一定不能让她有事,哪怕牺牲自己的一切。 杨涵悦到甘露殿外转来转去,犹豫着要不要让人通报。 “杨涵悦,你怎么在这里。”王德见她不停的在甘露殿外打转,便询问道。 “公公,求您帮帮我。”杨涵悦下跪哀求道。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你回去吧!” “公公,这件事肯定不是她做的。” “公公帮帮我,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想为陛下饲寝。”杨涵悦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必须不惜所有去救她。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跟奴才来吧!” 甘露殿里光线很暗,李世民处理好朝政之后,便回了甘露殿。 李世民疲惫的伸开双臂,疲倦的吩咐道:“宽衣。” 杨涵悦上前为李世民宽衣解带,她犹豫了,她心里此刻依然心系宇文承基。 “怎么笨手笨脚了。李世民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呵斥道。 “涵悦,怎么是你?”李世民对她会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将她扶起来。 “奴婢是来为陛下饲寝了。〞杨涵悦解着自己的襦裙。 “涵悦,你爱朕吗?”李世民阻拦住杨涵悦,将她脱到一半的衣服给她穿到了身上。 “陛下是千古一帝,但也是天下女子最不值得爱的男人。” “说得好,这样才是你,朕终有一天会让你爱上朕。” “朕知道你的来意,太上皇无事依律朕也会从宽处置,你下去吧!” “陛下,奴婢可以去送送她吗?” “依律是不可以。” “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杨涵悦行礼,缓缓走了。 李世民突然叫住她:“涵悦,你明日去太极宫照顾太上皇。” “是,奴婢遵旨,谢谢陛下。”杨涵悦转过头来行礼道。 李世民要她慢慢走近他的生活,慢慢融入他的生活。 第二十五章:太上皇亲授妾妃之德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五章:太上皇亲授妾妃之德 简简单单的承诺,李世民便以太上皇无大事为由从轻发落,将阴德容发配巴州两年,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杨涵悦和宇文承基却来到了宫城最高的城楼上,看着押送阴德容的囚车慢慢离他们远去。 “涵悦,这是你想要的,陛下他给你了。”宇文承基握着剑与她在城头交谈。 “他是个好皇帝,自然不会冤枉他人。”杨涵悦看着囚车远去的影子有感而发。 “陛下是个好皇帝,但是涵悦你知道吗?他这样处理此事,都是为了让你放心。” “你吃醋了,我说过我会和你一直相守,你可要做属于我的房丞相。”杨涵悦微微一笑,转身跑掉了。 宇文承基看着那样欢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但愿她可以一直这样对待自己。 杨涵悦刚回到掖庭就看见管事姑姑拿着件衣裙正前往掖庭,她也没多想不敢偷看,便小心翼翼的走了。 杨涵悦走到掖庭时,掖庭所有的宫女都纷纷围了上来:“涵悦姑娘,这是给你送来的衣服,陛下说要你去太极宫照顾太上皇,直到康复为止。” 管事姑姑将衣服递给她,杨涵悦接过手来:“是,奴婢知道。” 管事姑姑走了,杨涵悦遭到了宫女们的围攻:“涵悦,你运气真好,陛下对你真是好。” 许多宫女拉着她的手,拉近和她的关系,杨涵悦默不语,只是拿着那件衣服思索良久。 杨涵悦换上了那件衣裙,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帮了自己。 “奴婢参见太上皇,奴婢奉陛下之命前来照顾太上皇。”杨涵悦小心翼翼的来到太极宫。 “平身,是世民派你来了。” “回禀太上皇:陛下非常忧心太上皇玉体是否安康,所以吩咐奴婢前来照顾太上皇。”杨涵悦非常恭敬的回答。 “难得世民还惦记着,抬起头来让孤看看。” 杨涵悦微微抬头,李渊在她抬起头来一瞬间非常惊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隋王朝第一美人萧皇后和陈朝第一美人陈慧儿的音容相貌。 “你怎么长得那么像……”李渊看着杨涵悦有些熟悉的容颜,有些恍惚出神。 “太上皇,你怎么了?”残月出声提醒。 “没什么,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李渊回过神来,接着询问。 “回禀太上皇:奴婢贱名杨涵悦。”杨涵悦不卑不亢的恭敬回答。 “你之前是在哪里当差。”李渊再次询问道。 “回禀太上皇:奴婢之前在掖庭当差。” 李渊望了眼残月:“带她下去吧!” “是。”残月行礼退下,杨涵悦却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残月把杨涵悦带到了偏殿,眼前这座宫殿典雅大气,低调而不失奢华。 “太上皇,吩咐让你打扫打扫这间宫屋。”残月说罢,便转身走了,杨涵悦很仔细地打扫着这座宫殿。 杨涵悦仔细的打扫着,突然从书架上落下来一本书,她拾起来,仔细翻看了几页,原来是陈朝陈叔宝的诗集。 杨涵悦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李渊走了进来:“你喜欢诗词?” “你可知道张贵妃。” 杨涵悦据实回答:“知道。” “那你给孤说说她的经历。”李渊纵身坐上那最高的位置。 “张贵妃原名张丽华,陈叔宝的贵妃每每上朝,陈叔宝都让她坐在膝上一同听政。” “杨涵悦,你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渊大声呵斥:“接着说,前陈公主陈慧儿和炀帝杨广是什么关系?” “回禀太上皇,宣华夫人也是前朝炀帝的宠姬。”李渊步步相逼,杨涵悦非常拘谨的回答。 “你想成为第二个张丽华或第二个陈慧儿吗?” 杨涵悦闻声,立刻跪倒在地:“奴婢自恃没有这个福气。” “一个女人可以得到当世英豪的爱暮,特别是得到帝王的青睐更是幸事,但像陈慧儿张丽华这样蒙受几代帝王恩宠自然是好,但千算万算也没逃过亡国妖姬的骂名。” “帝王之爱要大度,爱的智慧。” “残月,孤也有些乏了,先回宫了。”残月上前扶着李渊走了。 李渊走后,杨涵悦仍然很认真的打扫着,然而甘露殿正在批阅奏章的李世民正在等待着消息。 突然,王德快步进来禀报:“陛下,太上皇让涵悦姑娘去宣华宫给她讲宣华夫人的故事。”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李世民批阅着奏章,接着询问。 “涵悦姑娘,她在宣华宫,陛下涵悦姑娘能得到太上皇的点拨也是的福气。” “下去吧!有消息立刻来报。”王德行礼退下了。 李世民不禁微微一笑,得到她的些许消息,心里更加踏实了。 夜晚,李渊和以往那样每到晚上就独自饮酒。 “太上皇,宵夜来了。”杨涵悦走到他面前行礼,放下几碟糕点。 “杨涵悦,你如实告诉孤,你觉得世民是个好皇帝吗?” “奴婢觉得陛下是个好皇帝。”放下东西站在李渊面前,低着头回答。 “你不够了解他,世民所拥有的手腕和城府是孤也无法猜测了。”李渊望着杨涵悦略有所思的摇摇头。 “太上皇,是不是和陛下有什么误会。” “你不觉得他很可怕,为了权利杀死自己的兄弟,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无所不用其极。” “奴婢不敢苟同,生在乱世没有手段是生存不下来的,更别说成就霸业了。”李渊沉默不语。杨涵悦接着说:“更何况陛下他没有辜负您的期望,让这大唐更加强盛。” “说得好!怪不得世民待你如此不同。” “扶孤前去就寝吧!”杨涵悦慢慢扶着李渊走进了内殿。 杨涵悦帮李渊洗梳好,便缓缓退下了。 “明日你便去复命吧!”说罢,李渊翻过身去沉沉的睡着了。 “是,奴婢遵旨。”杨涵悦跪在地上稽首。 杨涵悦离开了太极宫,前往甘露殿复命。 王德带杨涵悦来到了李世民面前,她小心翼翼的行礼:“参见陛下。” “平身。”李世民一直背对着杨涵悦,大声询问:“太上皇可好些了,他可对你说了什么话。” “陛下,太上皇玉体已经康复了,只是非常惦记陛下。” “他还对你说过什么话。”李世民不禁一笑,严肃地追问道。 “太上皇,让奴婢讲述了宣华夫人的故事,还给奴婢讲了……” “讲了什么?”李世民再次提高音量。 杨涵悦闻声,立刻跪倒在地:“太上皇,对奴婢说帝王之爱要爱的大度,爱的智慧。” 某人心里暗喜,这分明是在教她妾妃之德。 “看来你照顾太上皇甚是尽心,朕决定调你来御前,每日陪朕对奕赏花便好,也不必那么累。” 杨涵悦正想应该怎么拒绝,突然殿外传来一声通报:“启禀陛下:侯君集将军八百里军事急报急奏陛下。”节度使将奏章恭敬奉上。 王德走下丹陛接过急报,递给李世民。 “奴婢告退。”杨涵悦行礼退下了。 杨涵悦在回掖庭的途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原来他在这里挖了个坑等着自己往里跳,但自己只想要安定的生活,要想办法推辞才行。 第二十六章:身中剧毒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六章:身中剧毒 杨涵悦回到掖庭以后,不久许多人都来了。 “涵悦姑娘,在吗?”一位穿着考究,非常干练的女官走进掖庭。 杨涵悦上前小心翼翼的行礼:“奴婢就是。” “传陛下旨意,掖庭宫女杨涵悦照顾太上皇有功,特调来朕身边做御前宫女。” 那些站在杨涵悦身旁的宫女都非常羡慕的望着她。 “姑娘,以后多多照顾照顾我们。”那女官微笑着,将衣服递给她。 杨涵悦小心翼翼地接过衣服:“谢谢姑姑。” 杨涵悦在她们走后,仔细看了看这件衣服,这件衣服无论是在颜色还是在款式上都和其他御前宫女大相径庭,整体上还是和其他御前宫女的衣服是一致,只是在针脚的细微处更为精细,而且颜色也是自己最喜欢的鹅黄色。 那些宫女也不例外,纷纷和杨涵悦拉近关系。 程梓清拉着她的手:“涵悦,以后要小心伴君如伴虎。” 此时此刻,唯有莫言姑姑神情有些怪异,甚至有一些诡异。 杨涵悦迅速赶到甘露殿,求李世民收回成命。 “参见陛下。”王德将她带到了李世民面前。 专心致志批阅奏章的李世民,抬头望了她一眼:“他们没有给你送新的衣裙吗?” “送了。” “怎么,不换上就来了。” 杨涵悦闻声跪地,苦苦哀求道:“陛下,奴婢愚笨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世民望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杨涵悦,朕需要你一个理由,你就这么想避开朕吗?” 王德见情形不对,立刻跪倒在地:“陛下,杨涵悦她不懂事,请陛下恕罪。” “王德,把他们都带下去,退下去。”李世民大声呵斥。 王德行礼把宫女都带了下去,李世民低沉着双眸:“说吧!为什么?” “陛下,奴婢记得对陛下说过奴婢也不想做第二个宣华夫人。” “哼!”李世民冷哼一声:“涵悦,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想避开朕吗?” “罢了,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李世民坐在位置上,无奈的挥了挥手。 杨涵悦行礼走时,突然李世民叫住了她:“杨涵悦,朕会让你看到一个最真实的李世民。” 杨涵悦慢慢走出了甘露殿,王德却叫住了她:“杨涵悦,你不该惹陛下不高兴的,你可知道陛下对你的情。” “奴婢知道,可公公奴婢只想安稳度日。” “行了,你回去吧!”杨涵悦缓缓的走了。 王德望着杨涵悦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掖庭的宫女们见杨涵悦回来纷纷围上她:“涵悦,你不是去御前了吗?” “陛下,说我太笨了,所以让我回来。”杨涵悦随意笑了笑。 杨涵悦不去御前的消息传开,那些给她送衣裳的女官大摇大摆跑来质问她:“杨涵悦,你不御前伺奉了,那就快把衣服送回去,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把这些衣服洗了,不知好歹,陛下都敢得罪。”带头的女官把成堆的衣服扔给她。 “有什么了不起的,涵悦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一群势强凌弱的墙头草。”程梓清带头帮杨涵悦把衣服捡了起来。 “没事,大家都去忙吧!”杨涵悦淡然一笑,拿上衣服洗去了。 宇文承基巡查掖庭时,看见杨涵悦一个人正在洗衣服,他走过去抢过衣服,自己帮她洗了起来:“涵悦,你别干了,这种活你怎么能干。” “涵悦,为了我这么做,值得吗?” “对我而言,为你值得,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我不应该也学会付出吗?” 宇文承基紧紧地把杨涵悦抱在怀里,万一她知道真相会原谅自己吗?所以自己要加倍的爱她。 李世民在甘露殿批阅的奏章,顿时觉得心烦气躁,脑袋里也不停的浮现出那张时而和他交流谈心,时而又不知好歹的脸。 这个女人对她不好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对她好,这个笨女人还不知惜福。越想越气,还是忍不住想见她便独自一人走到了掖庭狱。 李世民走近她,她还是那么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放眼望去,掖庭里所有的宫女干的活似乎都比她要轻松得多,看着木桶里堆积成山的衣服他明白了。 李世民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别干了,朕叫你别干了,你想抗旨吗?” “陛下,您是天子屈尊来掖庭不合规矩,您请回吧!”杨涵悦不予理会,接着整理衣服。 李世民四处张望,冷眼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指着那堆积成山的衣服:“涵悦,这些衣服都该你洗吗?还是有人让你代劳。” “反正奴婢干得就是这种活,多多干点也没关系。” “涵悦,你看看你的手,经常这么干你是受不了的。”李世民掰开她的双手,看着这样的手,他不禁心疼了起来。 “王德,传朕旨意所有人都该各司其职,若是觉得自己在这片地方混熟了,就可以欺负别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世民愤愤离去,仗势欺人欺负杨涵悦的女官都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 “你们这些人还不赶快去各司其职,若是倚老卖老欺负他人,那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王德大声呵斥。 “还有你杨涵悦,陛下说了你可不许再代劳帮他们做任何事情,否则这罪名可是抗旨啊!”王德对着她先是一番嘱咐,然后前去跟上李世民。 掖庭这一出好戏很快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后宫尽人皆知了。 惬意的星光灿烂,掖庭的莫言姑姑身着黑色便衣,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前往御花园见那个神秘之人。 “王妃,现在狗皇帝如此痴迷杨涵悦不如我们将她斩草除根。” “不,本宫不打算这样做,李世民害得本宫家破人亡,照如今这个形势有杨涵悦在,李唐皇室迟早在我面前寿终正寝。” “将这个拿去,放一点在杨涵悦在饮食中肯定会有奇效。”神秘人把丹药递给莫言姑姑。 “是,奴婢知道。”莫言姑姑上前接过那个药瓶。 明月高挂在天空,隐隐约约闪过一丝阴凉。 掖庭里,杨涵悦正在整理着衣裙,突然王德跑进来:“杨涵悦,陛下宣你。” 杨涵悦跟着王德来到了甘露殿见李世民:“参见陛下。” 此时此刻,李世民专心致志的在破解面前那盘残局。 杨涵悦抬头望了眼李世民,原来他是不知道手里的棋落在哪里合适,她看了眼棋局,随便拿了颗冷暖玉棋子放在棋局上,贯通了整个棋路。 李世民望了眼杨涵悦,很生气地打翻棋盘:“杨涵悦,你不是千方百计地想避开朕吗?” 殿内所有的宫女都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陛下息怒。” “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进来。” 所有人行礼后纷纷退下,紧闭殿门。 “杨涵悦,朕要你告诉朕,朕那里不好。” “陛下,奴婢感激您的错爱,可是奴婢要的,陛下给不起。” “朕给的起的,你要吗?” “陛下,奴婢要的是彼此相爱的心。” 突然,杨涵悦的手脚不受控制,冲到李世民面前从剑架上拔出剑与他打斗。 李世民出手很轻害怕伤到杨涵悦,同时也在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可以唤醒她的神智,打斗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王德带着御林军冲进来大喊:“保护陛下。” 李世民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模样:“不要伤到她。” 杨涵悦昏倒在地,药效也发作过了李世民迅速跑过去抱住她:“涵悦,你怎么了,快传御医。” “怎么样,可有大碍。”李世民在一旁心急地询问。 “这位姑娘,之前似乎中了曼陀罗散,此次又中了夹竹桃,两毒并存恐怕……” “朕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 “这两种毒物性极寒,微臣有一法极险需要保证姑娘身上的体温。” 李世民抱着杨涵悦来到了温泉宫,里面的装饰非常华丽,镏金花形的浴他,镏金花纹的浮雕壁彩画图案,非常贵气逼人。 李世民把她抱进浴池,娇艳的玫瑰花瓣从天空落下浮在水面上。 杨涵悦慢慢沉睡的双眸,恍惚中,她看见一个小男孩和她一起放纸鸢,她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了李世民的肩上。 李世民见她睁开双眸,嘴角透出了轻松的笑意。 第二十七章:替死鬼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七章:替死鬼 “涵悦,你醒醒。”杨涵悦慢慢的睁开那样绝美的双眸。 杨涵悦醒来摇摇头,觉得头昏脑胀。 “涵悦,你怎么了?我听说你行刺陛下。”滟瑶不经大脑的将这句话咕噜出口。 杨涵悦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我要是行刺陛下,那我怎么还会在这儿。” 滟瑶点点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那倒也是,外面的人现在可羡慕你了,是陛下亲自用御辇送你回来的,还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不可怠慢。” 杨涵悦没有说话,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这几天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小男孩陪她放纸鸢的场景。 杨涵悦对滟瑶笑了笑,她想起李世民对她的嘱咐,所以她不能说,一定不能说,这也许就是他所说的帝王心术,令人难以琢磨。 “涵悦,你到底怎么了?真的没事吧!”程梓清看着她惨白的脸,急切的询问。 “没事,只是感冒而已。” 这个时候甘露殿,李世民和宇文承基密谈了许久。 “宇文承基,这是朕昨日派人从掖庭带来的宫女们的饭食,朕怀疑这里面有夹竹桃散,会令人神色恍惚,不受控制,而昨日朕宣掖庭宫女杨涵悦面圣,她突然无故行刺朕。”李世民吩咐宫女将饭食放在了宇文承基面前。 “陛下,肯定不是杨涵悦。”宇文承基脸色突变,立刻跪倒在地。 “你为何如此肯定。”李世民大声斥问。 “因为如果是她的话,那么她也在掖庭,那她岂不是也会去吃这些饭食,如此一来,她不是也会身中剧毒吗?” “你说的没错,她确实中毒了,而朕觉得是有人想借她之手来行刺朕,所以朕想将此事交由你前去调查,记住不可打草惊蛇,一旦查出格杀勿论,绝不留情。”李世民双眸隐隐约约闪过一丝毒辣气息,大声呵斥。 这江山是他的江山,这天下是他的天下,他的天威不容任何人冒犯,他的江山不容任何人动摇。 “是,微臣遵旨。” “你下去吧!朕一个人想想。”李世民不停地向宇文承基挥手。 夜晚,天空更是下起了鹅毛大雪洁白无瑕的一片,有人在甘露殿里认真思虑着近日发生的事情,有的人却在房间里想着某人对自己的嘱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杨涵悦,陛下宣你觐见。”王德亲自来到掖庭传达李世民的金口玉言。 “是,奴婢谨遵圣谕。”杨涵悦在背后紧紧跟着王德。 王德将杨涵悦带到了甘露殿,她行礼道:“参见陛下。” “涵悦,过来床上躺着。”李世民望了眼床帐。 “奴婢不敢。”杨涵悦跪倒在地。 “朕叫你躺,就躺下吧!” 杨涵悦平躺下来,那御医提着药箱替她把脉。 “如何,涵悦身上的余毒可清了。”李世民目不转睛的盯着御医。 “启禀陛下,微臣这就施针逼出余毒,再好好休息便可。”那御医说着便替杨涵悦使用了针炙。 每一针下去,杨涵悦都痛苦不堪,使人怜惜不已。 李世民紧紧的握住杨涵悦的手,不愿松开:“涵悦,别怕,朕陪着你。” 杨涵悦沉沉地睡去了,她的眼前隐隐约约地再次出现两个小孩在一起放纸鸢的场景。 杨涵悦不由得紧握那双给她安全感的双手:“别走,哥哥别走。” “朕不走,朕陪着你。”李世民也紧紧握着她的手,希望可以多给她一丝安全感。 “别走别走。”杨涵悦从梦中惊醒,竟与李世民四目相对。 杨涵悦迅速下床:“谢陛下救命之恩。” 李世民蹲下身,搀扶起她:“涵悦,按我们之前所说,在没有查清真相之前,千万别给别人说你中毒的事,每日服药治疗朕会让王德宣你来甘露殿服药便可,等这件事情过后,朕会下旨调你来御前,你不在朕身边,朕不放心。”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杨涵悦抬头望着李世民,眼睛里满满的不愿。 “朕已经决定了,你下去吧!”李世民背对过身去,挥了挥手。 “是,奴婢告退。”杨涵悦缓缓走了。 杨涵悦独自一人回到了掖庭。 宇文承基为了方便查案,将掖庭所有的宫女都集合了起来。 “你们的掌事姑姑是谁?”宇文承基手里握着剑,在她们中间走来走去。 “宇文将军,奴婢便是掖庭掌事宫女莫言。”莫言姑姑上前行礼。 “昨日一整天,你都在干什么?”宇文承基盯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将军,昨日一整天奴婢都在掖庭干活。” “哦!有谁可以帮你作证。”宇文承基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反倒一直盯着她。 “我们都可以为姑姑作证。”掖庭所有的宫女上前一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说着。 莫言姑姑想起那日本来是想借杨涵悦的手除掉李世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从而达到让朝局不稳的目的,这个计划一旦成功,那么他们盘踞在皇宫外面的势力,就可接竿而起了,可是最终还是棋差一招,悔过当初。 “想来本将军多虑了。”宇文承基转身走了,找到越敬耳语了几句。 越敬点点头,转身行礼走了。 莫言姑姑看到这种情况,再微微抬头看着宇文承基脸上不知名的表情,她预感到这事并不简单看来要早做防备了,她要赶紧去通知那个神秘人。 夜晚一点星光也没有,御花园内两个身着便衣的人正在密谈。 “王妃,属下办事不利,请王妃治罪。”莫言单膝跪地请罪。 “莫言,本宫不怪你,李世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是莫言只要你让这场风波过去,本宫肯定会为你和你的父亲报仇雪恨的,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那人微微侧过身吩咐着莫言,却因为她头戴斗篷和黑夜的作用下,没有看清楚她的面容。 “属下明白了,王妃放心。”莫言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但是她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 莫言遮遮掩掩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居,莫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对酒当歌:“父亲,女儿没有办法替您报仇了,女儿这就下来陪你,狗皇帝你杀了我父亲,看来我是没有办法亲手杀了你,不过你放心,老天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你不会那么称心如意,你会有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嘲讽的一笑,写下了一份认罪书,微笑着吞金自尽了。 时间停止了,到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将有新的格局。 天刚刚亮的时候,掖庭宫女从外面走进她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姑姑,早膳来了。” 掖庭宫女走进去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发现她早已死去,身子都冻僵了。 这件事很快惊动了李世民,他立刻派遣宇文承基处理了莫言的尸体和那封认罪书。 下了朝,宇文承基立刻来到甘露殿把莫言的认罪书呈给李世民。 李世民仔细地看了起来:“原来她是单雄信的女儿,当初朕为了平定窦建德之乱曾经劝降过他,可是他一直因为朕误杀他大哥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不肯受降,那时朕刚受封天策上将,朕为了长久考虑,亲口下了对他的诛杀令,而昨日就是他的忌日。” “单将军,是朕敬重之人,而他的女儿更是孝顺之人,传朕旨意:将单莫言以县主之礼,将其厚葬。” 第二十八章:与众不同的御前女官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八章:与众不同的御前女官 春风和煦,缕缕春烟,掖庭内来来往往的人。 王德亲自来传达李世民的旨意:“陛下有旨,掖庭宫女杨涵悦日前照顾太上皇有功,朕特调其前去御前。” 王德亲自把衣服递给她:“杨涵悦,好好干。” “是,公公。”杨涵悦上前接过衣服。 “杨涵悦,今日是你当值换好衣服,随奴才来吧!” 杨涵悦很快便换好了衣服,跟着王德前往甘露殿。 “参见陛下。”杨涵悦跪地行礼。 “不用行礼,你身上余毒未清将衣服脱了,去凉水里泡着。”李世民一直背对着杨涵悦,用强有力的声音说着话。 几名宫女上前为杨涵悦引路,她也紧紧地在她们身后跟着,那些不认识的宫女替她解着衣杉。 杨涵悦泡在冰水里的那一瞬间,发现那水真的很冷很冷,冷得只让人觉得寒风刺骨,她的唇,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紫,她不禁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成一团。 李世民正在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章,隔挡的屏风外面,那样认真的模样才是真正的大唐皇帝李世民,这与她刚刚认识的他桀骜不驯的模样是截然不同的。 凉浴过后,杨涵悦换上了衣服,而宫女们都纷纷上前撤去了屏风。 杨涵悦走上去行礼:“参见陛下。” 这时,御医进来禀报:“陛下,药熬好了。” 李世民认真看着奏章,嗯了一声:“把药给她。” “把药喝了。”御医把药端到了杨涵悦面前,随后便听到李世民大声命令。 那药有股很强的药性非常冲鼻,使人难以下咽。 “陛下,奴婢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那样苦的药直接把杨涵悦吓得跪在地上,只求宝座上的人放她一马。 “御医说你没好就没好,朕以御医的话为准。”李世民非常严肃的望着杨涵悦。 “不过你想搁着就搁着吧!朕一会儿处理好朝政,亲自喂你喝便好。”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咄咄逼人的模样,端起刺鼻的汤药,忍住那冲鼻的药味,喝了下去。 “陛下,这药还熬吗?”御医行礼询问。 “熬,只要涵悦没好,就接着熬。”李世民挥挥手示意让他们退下。 “是,微臣明白。”御医行礼退下了。 “你也累了,去那边好好的睡一觉,朕这里还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做了。”李世民坐着望了一眼近处的床榻。 “奴婢不敢。”杨涵悦被他的话吓得不轻,立刻又跪在了地上。 “朕的玉榻,你已经睡过不止一次了,难道之前就不是以下犯上吗?就算朕赐你睡。” 宫女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睡下了,然后又很小心地替她盖上锦被,随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并一旁。 李世民处理好了朝政,慢慢走近沉睡的杨涵悦,她睡得很香,笑容也很甜美,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轻轻抚去她的秀发:“悦儿,好好睡吧!睡醒了,你的病就好了。” 李世民就这样一直握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倚在床边陪她一起进入梦乡。 突然,睡梦中的人渐渐醒来,杨涵悦发现李世民倚在自己的旁边,而且还紧握着自己的手,出于本能反应她收回了手。 李世民感觉到握着的双手不见了,于是也醒了过来:“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杨涵悦立刻跪在地上:“陛下,奴婢有一事相求,还望陛下恩准。” “何事?” “莫言姑姑,她刺杀陛下本该罪不可赦,但她已经伏法自裁,奴婢求陛下开恩留她一个全尸,彰显陛下广阔胸襟更彰显陛下王者之气。〞杨涵悦说得有理有据,似乎让人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这个理由找得很好,朕想不答应也没有办法,朕早以下旨将单莫言按县主之礼厚葬。” “叩谢陛下圣恩。”杨涵悦连忙叩头谢恩。 李世民伸出双手打算将她拉起,杨涵悦看了眼李世民很小心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里,他轻轻的使劲便把她拉了起来。 这时,宇文承基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他本能也回避开来,杨涵悦连忙行礼:“陛下,奴婢先行告退了。” 杨涵悦走到宇文承基旁边时,停下脚步望了他一眼。 “有何事禀报。”李世民纵身高座。 “启禀陛下,巴州地区连月干旱不见甘霖,据巴州刺史调查当地县令竟瞒报灾情,将赈灾款中饱私囊。”宇文承基把奏章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奏章,冷哼道:“哼!无法无天,苦了百姓,也苦了自己。” “着大理寺按国法律条处置,以安百姓之心。”李世民把奏章扔在了桌上。 “宣鲁国公进宫觐见。”李世民望了眼王德。 “是,奴才这就去办。”王德行礼退下了。 王德派遣小内侍把程知节召进了皇宫。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程知节大步走进殿内行礼。 “平身。” “不知陛下宣召微臣进宫,有何要事吩咐微臣。”程知节行礼询问。 “知节,巴州地区大旱,朕担心赈灾粮会再次有人中饱私囊,所以这次朕打算赈灾粮由你和敬德负责押往巴州,朕也比较放心。” “微臣领旨,陛下放心。”程知节行礼领旨。 “知节,太上皇曾下旨爱卿的兵器可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朕今日将朕的贴身佩剑赐于爱卿,倘若此行路遇贪官,方可先斩后奏。”李世民把佩剑非常郑重的交给他。 “知节,你打仗从未让朕失望,这次可别让朕失望。”李世民郑重其事地拍了拍程知节的肩膀。 “陛下放心。”程知节接过剑退下了。 “宇文承基,陪朕去校场骑马。”李世民起身,直奔校场。 李世民换上了戎装,在春风里,他双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那种非同寻常的霸气与他眼神里的非凡气器。 杨涵悦站在李世民身旁把贴身的佩刀递给他,随后拔出佩刀直指前方:“各位将领,今日让朕看看我朝王者之师蓄势待发四海闻名的雄风。” 李世民跨马,正式宣布:“今日举行叼包比赛,赢者,朕有重赏。” 李世民策马狂奔而去,而宇文承基也迅速扬鞭追去,李世民迅速夺过叼包,拿在手里摆荡不已,宇文承基也不甘示弱,抓紧缰绳,站在马背上从李世民手里夺过叼包。 “陛下,微臣承认了。”宇文承基拿着叼包与李世民并肩奔驰。 “宇文承基,真不愧是我大唐第一勇士,不过你要小心了。”李世民紧握缰绳,侧身从宇文承基手里拿回叼包。 “没想到,陛下马术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朕是在马背上奠定着大唐天下,自然在武功方面不敢有丝毫怠慢,宇文承基你武功不错,但定国不应该只重勇,而看轻智。” “宇文承基,朕已经很久没有和你比试箭术了,回校场朕与你切磋切磋。” “微臣乐意奉陪。”两人又策马狂奔而去,直奔校场。 校场内,所有人都在等着李世民回来:“来人,把朕的宝弓拿来,朕要和宇文承基比试箭术。” “陛下,您的弓。”杨涵悦上前把天阙巨弓拿给李世民。 李世民拿弓时,不小心握住了杨涵悦的手,李世民望了杨涵悦一眼:“朕说话算数。” 宇文承基骑上马,一番飞马骑射,博得了不少光彩。 “宇文承基,看来你的箭术增进了不少,朕要小心了。”李世民坐在高处与他说笑着。 “陛下说笑了,陛下是大唐第一神射手,微臣自叹不如。” “说的好,也该朕上场了。”李世民接过天阙巨弓,然后用轻功飞起,射中了挂在校场玉玦的圆形方孔。 “陛下,箭术果真了得。”宇文承基下马来,有感而发道。 “朕的这把宝弓是黄玉所做,跟随朕十余年到今日朕已经贵为一国之君,朕相信继续陪她走下去的人一定是朕,宇文承基你明白吗?”李世民非常郑重的说着,气语里下定了不可撼动的决心。 “朕爱她,所以宇文承基朕一定要争取,她是朕唯一动过心的女人,也是朕唯一视为知己的女人。”李世民的言语里带有一丝歉意。 “而且她跟朕心灵相通,所以朕不会放弃。” 宇文承基看着李世民含情脉脉的模样,这样的李世民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多么那个女人不是杨涵悦。 夜晚,杨涵悦站在合欢树下苦苦等待宇文承基,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万一他误会了怎么办,一定要跟他好好解释。 宇文承基来到这合欢树下不由分说,直接抱住了杨涵悦。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杨涵悦由他抱着,轻声在他耳边。 “宇文承基,其实我跟陛下没有什么。”杨涵悦连忙向他解释。 “涵悦,我知道,你愿意离开皇宫吗?” “我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杨涵悦抱紧宇文承基,透出了幸福的笑容。 “那明晚我们就在这里相见。” 杨涵悦回到住居开始整理东西,她挥笔写下一封信。 杨涵悦取下发髻上的一朵簪花放在书桌上:“陛下,好好保重,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她背着包袱去找宇文承基汇合。 宇文承基把杨涵悦拉上马,骑着马来到了玄武门:“宇文将军。”守卫朝宇文承基作揖道。 “开宫门,本将军要出宫。”宇文承基对着他们大吼。 突然,不远处一个御林军向他们走来:“宇文将军,紫宸殿突然失火,陛下急召宇文将军觐见。” 宇文承基看到这种情况,侧过头看着杨涵悦:“涵悦,我……” “我知道,我跟你回去。”杨涵悦握着宇文承基的手,语气异常坚定。 “涵悦,谢谢你。”宇文承基策马狂奔而去。 两个人赶到紫宸殿时,竟然发现紫宸殿安然无恙。 这时御花园里那个神秘人又出现了。 “此事你办得不错,本宫要好好赏你。” “从今以后,你要好好保护杨涵悦,本宫相信只要有她在,大唐迟早会灭亡。” “是,王妃。” “本宫会安排你去掖庭为掌事姑姑,代替莫言的位置。” “潆颍,谢过王妃,倘若大隋复国,王妃定功不可没等找回公主殿下,王妃定是我大隋第一个镇国夫人。” “本宫并不在意这些,本宫只想替元吉报仇。” 李世民杀了她丈夫,还强纳她为妃,她一定要让他以命抵命。 第二十九章:谣言四起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二十九章:谣言四起 御花园合欢树下心灵相通的两人在树下谈心。 “涵悦,我会让我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宇文承基紧紧握着杨涵悦的手。 “我也会想办法离开甘露殿。”宇文承基将杨涵悦抱入怀中:“悦儿,但愿你我携手到白头。” 也许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是杨涵悦容貌长得酷似宣华夫人与荣华夫人,更有人她的容貌在眉眼之间非常酷似前朝妖后萧美娘,这些只言片语,经过后宫嫔妃的传扬,传到李渊那里的时候就不仅仅是容貌酷似的问题了,而是祸国妖姬,必葬江山。 李渊随便找了个由头,将王德召来了太极宫。 “参见太上皇。”王德行礼。 “免礼。”李渊倚在坐椅上,双眼微闭。 “王德,最近这宫里可有什么传言。”李渊若无其事的询问。 “太上皇,奴才没有听说什么传言。”王德恭敬的回答。 “真的吗?这可与孤听说的不太一样吧!”李渊倚在坐椅上,不相信的望着王德。 “看来孤退位后说的话,已经没人听了。” “但是**宫人,孤恐怕有这个权利吧!” 李渊望了眼身旁的残月:“来人,王德奉主不尽心,廷杖四十。” “是,奴才遵命。”残月吩咐人把王德押起来受杖刑。 王德的求饶声响彻在太极宫,不久杖刑已毕。 不久,李世民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立刻马不停蹄前往王德的居住处看他。 “陛下,您来了。”王德趴在床上,见李世民喊道。 “不用行礼。”李世民示意他不需要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朕帮他擦药。”李世民向他的两个小内侍挥手,让他们快点下去。 李世民接过金疮药,亲自为他擦了起来。 “王德,朕知道你这顿打是为了涵悦和朕,早点好起来回甘露殿当值,你不在那帮人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 “你们好好照顾德公公。”李世民起身吩咐道。 李渊为了好好犒劳给他报信的人,竟然下令将顺兴调去了甘露殿,做了御前内侍。 残月亲自将顺兴来到了甘露殿:“参见陛下。”残月和顺兴纷纷行礼。 “平身。”李世民随意地喊道。 “奴才奉太上皇之命前来,送来顺兴来是伺奉陛下。” “顺兴,还不快参见陛下。”残月大声呵斥。 顺兴上前跪地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涵悦,将他带下去吧!”李世民望了眼杨涵悦,让杨涵悦将他带下去。 “是。”杨涵悦上前为他引路:“跟我来吧!”顺兴跟着杨涵悦去了。 “奴才告退。”残月行礼告退。 其实李渊怎么做,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只要李世民的身边有自己的亲信,那么他做什么事,自己都会知道。 话说,王德的住所在他日可以说是人来人往,可是自从受了杖刑以后,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冷清的让人觉得可怜。 “德公公。”杨涵悦提着食篮,前来探视王德:“德公公,我做了些糕点,尝尝吧!” “涵悦,幸亏还有你来看我。” “德公公,快尝尝吧!”杨涵悦打开食篮,端出了糕点。 “涵悦,这几天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这几天一切都很好,只是太上皇调了个叫顺兴的内侍来照顾陛下而已。”杨涵悦根实回答。 “涵悦,你要寸步不离的守着陛下,顺兴这个人是太上皇做事的,千万要小心记住皇室无父子。” “嗯,我知道。”杨涵悦略微点点头。 夜晚一轮幽月在天空高挂着,甘露殿内某人正在挑灯夜战,拼命的批阅着奏折。 杨涵悦也站在一旁,陪着某人一起熬夜。 “陛下,奴才特地让人熬了姜汤,请陛下慢用。”顺兴将姜汤奉上。 “陛下,想晚上喝姜汤对身体不好,奴婢特地做了碗百合粥,请陛下尝尝吧!”杨涵悦连忙阻止,将自己做的百合粥双手奉上。 “顺兴公公,想必甘露殿的规矩还不熟悉,公公先回去吧!陛下这里涵悦会照顾的。” 顺兴望了眼李世民在高处看着奏章,便行礼:“奴才告退。” “你也下去吧!朕这里也不需要人饲奉了。”李世民看着奏章说着。 “陛下,还有何事尽管吩咐。”杨涵悦忽忙回答。 “那就替朕宽衣就寝吧!”李世民放下奏章,转身走进了内殿。 杨涵悦也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让她做这样的事,但是她也只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了。 杨涵悦很仔细的为李世民脱着外套,却被他调侃:“涵悦,想来你也不是笨手笨脚。”她不予理会,而是依然很仔细的替他脱着衣服。 突然,从李世民身上落下一块丝巾,杨涵悦觉得这块丝巾非常眼熟,她很小心地捡了起来,原来这是当日救他时,留下的那条丝巾,没有想到他还留着,看来李世民还挺知道感恩的。 “涵悦,你怎么拿着朕的丝巾。”李世民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李世民没想到这块丝巾下角绣着蕙兰二字,然而上次叫她抄写的《女则》下角落款也有蕙兰二字,难道上次救他的人就是杨涵悦,李世民微微一笑:“你为何不告诉朕,那次救朕的人就是你。”李世民紧紧拿着丝巾,大声呵斥道。 “陛下,这只是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杨涵悦闻声立刻跪在地上。 “可你知道吗?你已经在朕的心里扎下深根了。”李世民再次对着她大吼。 “陛下,奴婢只想呆在宫里有机会出宫。”杨涵悦连忙解释。 “朕带你去个地方。”李世民坐着御辇,吩咐宫人掌灯换了身华而不俗的长袍,但不知道要带她去那里。 李世民牵着杨涵悦,蒙住了她的双眼,然后为她解开蒙在眼睛上的布:“可以睁开眼睛了。” 杨涵悦睁开双眼,眼前的的景象真是漂亮极了,满园的百合花花瓣纷飞坠落,花园两侧,耸立着许多凉亭和为数不多的喜欢花木。 “朕曾经多次看见你与宇文承基在御花园合欢树下相会,派人寻来这棵开得最好的合欢树种下,再配上其它花木共你观赏,这满宫苑的花木只为你而开。”李世民满眼深情的望着她。 “陛下,谢谢你。” “涵悦,今晚朕就是李世民而不是一朝之君,你就当陪朋友几杯酒,你可有兴致。”李世民吩咐宫人准备了满满的一桌子菜肴和美酒玉棠春露。 “退下,没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上完了菜,宫人们都纷纷行礼告退齐声:“奴才先行告退。” “涵悦,这是你上次为朕去御膳房偷的水晶糕,今晚朕让你吃个够。”李世民说罢,便夹了块水晶糕放在她碗里。 “陛下,您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情。”想起那件事,杨涵悦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居然用皇帝的东西给皇帝吃,幸好他没治罪。 “你所说所做的事情,朕都记得很清楚。”李世民随意说着,还不断往杨涵悦碗里夹菜。 杨涵悦没有再说话,李世民也看出她为难的模样,便随意开口:“这是玉棠春露陪朕喝点。” 李世民亲自乘了一杯酒:“我们今晚就醉酒逢知已。” 杨涵悦也非常开心的与他举杯对饮,难得这么放纵自己一高兴便喝多了。 杨涵悦觉得昏昏欲睡,酒过三巡:“陛下,奴婢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杨涵悦说罢,便摇摇晃晃的走开了,李世民走过去抱起她:“万一摔倒了怎么办。”酒性惭惭发作,杨涵悦便在他怀里慢慢睡着。 李世民把杨涵悦抱上了床,替她盖锦被。 醉颜,是撩人的红,抚着感觉到了心跳,手颤了,撩人心魄。 娇颜,玉肌,眸如秋水。 李世民痴痴的望着杨涵悦,醉酒的她格外迷人,她酒睡,李世民在她耳边低语:“悦儿,这满宫苑的百合为你而开,这合璧宫只要你愿意,这就是这合璧宫的主人。” 顺兴走在御花园时,碰上了宇文承基,顺兴瞧见他,立刻便转身走了。 “顺兴公公,你要去哪儿,怎么不见陛下。”宇文承基赶上去追问。 “陛下,他在甘露殿。”顺兴随便编了个地方搪塞过去。 “我刚才路过甘露殿,宫女说陛下根本不在甘露殿而在合璧宫。〞 宇文承基迅速赶到和璧宫时,他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杨涵悦醉酒睡在床上,李世民却一直坐在床边痴迷的看着她。 “微臣参见陛下。”宇文承基进殿行礼。 “平身。”李世民起身:“宇文承基,陪朕去赏月吧!” 皎洁无瑕的月光下,两人在合欢树下交谈。 “宇文承基,朕叫你调查的事情如何。”李世民看着那棵合欢树询问。 “陛下,微臣查到此次太上皇与宫里的谣言绝对有着密切的关系,根据太上皇身边的宫女回忆说,此次太上皇就是想借故让顺兴来御前。” “看来太上皇还是非常关心陛下的。” “哼!皇家没有亲情,太上皇求朕不要杀隐太子和巢王的遗孤,可是朕为了在他们留下的党羽中树立威望还是杀了他们并封杨姬为妃得得得到他们的膜拜和真心的臣服,太上皇还是恨我,想千方百计在朕身边安插眼线,可是谁又知道后宫也是朕稳定江山的利器,朕如此做其他原无非也是为了安定党羽之心让他们效忠于朕。” “陛下,那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宇文承基行礼询问。 “你先下去吧!朕一个人想想。”李世民一个人再次瞰望这华丽的宫殿,生在皇室,他必须拥有着铁血的手腕和果绝的狠心。 李世民偷偷来到了顺兴的住居,准备反其道而行之来一招以牙还牙。 “参见陛下。”顺兴对于李世民的突然驾临,有意无意的表现的很慌张,连忙作揖道。 李世民下来很平静的打量起顺兴,虽然他表现的很慌张,但是刚才朝的不慌不忙,还是让李世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顺兴上前一步,行礼询问道:“奴才不知陛下降临,有失远迎,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朕想着你在太上皇身边伺候那么久也算是劳苦功高,所以就让人找到了有关于你的籍贯记载,准备以宫里的名义让人特别关照你的家人。〞李世民将记有他籍贯信息的一个册子递给他:“你看这些是否是你的家人,确定宫里自然有人安排好好善待他们。〞 顺兴小心翼翼丝毫不敢越礼,双手接过那个册子,当他看到:回头是岸既往不咎八个大字时,扑通跪在地上:“陛下,请恕奴才死罪。〞 李世民目不转睛的盯着顺兴,勾唇浅笑问道:“这些名字里面有遗漏的,那可要提早说,免得有福不能同享,有难不得同当。〞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暗,似乎空气就这样一瞬间凝聚了,让人觉得呼吸都有困难。 李世民站起身,搀扶起顺兴,象征性的帮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确定没有遗漏的就好,只是朕一事要拜托顺兴公公,太上皇自从退位后,身体一直不好,作为儿子朕自然也是十分担心父亲的身体状况。” 顺兴也是秒懂李世民的弦外之意,立刻行礼道:“太上皇的身体是否安康?。奴才自然会按时及时禀报陛下。” “那就好。”李世民扬长而去,走到门外时,他停下脚步,嘴角流露出一丝不知名的笑意。 在甘露殿批阅完了奏章,李世民便摆驾到了太极宫。 太极宫的宫女和内侍见到李世民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李渊跟往常一样倚在坐椅上:“世民,你来了。” “王德,冒犯了孤,孤打了他几下,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王德,冒犯太上皇虽然该罚,但太上皇在儿臣身边安插眼线,这是否是为人父该做的事情。”李世民纵身高坐。 “太上皇,既然已经将大唐江山交与儿臣,那么太上皇尽管可以享受人间的乐趣,儿臣也会让太上皇享受的天伦之乐和身为天朝太上皇的无比荣耀。” “以后的朝政和天下父亲都不担心,因为这江山是朕的江山,天下是朕的天下,任何人不许动瑶,不许任何人染指半分。”李世民眼睛里充满了威严,直视李渊。 “太上皇,可以坐稳这大唐江山的只有朕,皇兄性子胆怯曾经向父亲你建议向突厥议和,可是现在突厥想趁我朝新皇登基犯我朝边境,可是朕略施小计便是以少胜多壮大了的**威名,而元吉他心胸狭窄,从古至今心胸狭窄之人怎堪为君。” “朕以表姨公文帝为榜,以表叔炀帝为戒为君做个好皇帝,如今****各国对朕敬畏有加,想必前朝文帝也不过如此,突厥儿臣会让真心臣服于我朝以报三年前渭水之盟的深仇大恨来向太上皇证明朕的雄心伟略,至于顺兴还是留在太上皇身边吧!摆驾。”李世民拂袖而去。 李世民走后,顺兴立刻跪倒在地上:“奴才有负太上皇重托。” “罢了,世民他正在成为一个拥有雄心的帝王,他的城府耐心远远超过孤的想象。”李渊也明白了李世民的权位已经无人可以挑战,他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这江山只有他担得起来。 第三十章:重回掖庭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章:重回掖庭 掖庭里,许多宫女顶着炎炎夏日刺眼的阳光正在忙里忙外的干活。 滟瑶边洗着衣服,边抱怨道:“涵悦,过的真是舒服,哪里像我们一天到晚就不停的干活。” 程梓清走到滟瑶的身旁:“滟瑶,还是快干活儿吧!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陛下这样的一代圣君。”此时此刻,杨滢婍身边的贴身内侍独孤灏急急忙忙的赶到掖庭,背后跟着两个小内侍和一个身着非常干练的姑姑。 独孤灏拿着杨滢婍的手谕:“潆颍,熟悉宫中各种事物从今日起,调到掖庭为掌事姑姑。” 独孤灏走时,曾嘱咐:“滢颍,你别忘了,你大哥在进宫以前交代你的大事,千万记得好好干,定有前途。” “多谢公公,奴婢记住了。”滢颍恭敬的说着。 潆颍其实是流月帮的成员,那任务就是寻找回前隋嫡次涵阳公主,再则就是借助各方势力灭亡大唐。 “见过姑姑。”掖庭所有宫女纷纷跪地行礼。 “大家都起来吧!以后大家都要尽心为主子办事。” “谨遵姑姑教诲。”宫女们纷纷起身,恭敬的说着。 然而,在御花园里那两个人正在交谈着。 “悦儿,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甘露殿。”宇文承基紧紧的握着杨涵悦的手。 “王德公公,吩咐我的事情已经无大碍了,我也会想办法离开甘露殿。”杨涵悦说罢,两个便朝南东方向,各自走去。 甘露殿内,李世民正在批阅着奏章,王德瞧两三个时辰过去便提醒:“陛下,该传膳了。” 许多名宫女进来,摆上了一些做工精致的菜肴后,便退避在旁。 “陛下,用膳了。”王德行礼提醒。 李世民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摆放的膳食:“都撤了,朕没有胃口。” 王德望了一眼那些宫女:“都撤了吧!” 那些宫女也很快地将这些菜肴都撤了。 杨涵悦微微一笑,去了御膳房亲自下厨。 此时,绮云殿那边似乎有人坐不住了,正在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杨涵悦亲手做了碗枣泥粥呈到了李世民面前:“这枣泥粥解暑,有平复肝火之效,请陛下尝尝吧!” “那朕就尝尝吧!如果不好吃,朕可要罚你。”李世民从杨涵悦手里接过枣泥粥。 杨涵悦淡然一笑,便退并在一旁。 杨涵悦的厨艺,可是没人吃过不赞许的,她自然不必担心抓不住这个皇帝陛下的胃,因此一笑而过。 “很不错,甜而不腻。”李世民细细品尝,赞许道。 王德佩服得望了眼杨涵悦,而她始终浅笑不语。 李世民望了眼杨涵悦,她身为一位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长安第一才女,这些暂且不提,她竟然也擅长厨艺。这在大家闺秀里面是非常罕见的,她到底还有什么优点是他不知道。 “涵悦,朕曾经对你说过要你和朕切磋琴艺,你还记得吗?”李世民望着杨涵悦询问。 “陛下,奴婢记得父亲曾对我说过,从前的事可以忘记,可是眼前的事不可以忘记。” “果然是杨御史教女有方,你可要好好记住。”李世民赞许地点了点头,大声说道。 “那你就弹首曲子,给朕听吧!”李世民微笑着,大声说道。 李世民吩咐宫女取来乐器。 “那陛下是想听琴曲,筝曲,还是琵琶乐曲。”杨涵悦挑选着眼前的许多乐器。 “涵悦,朕知道你极有五律天赋,不过朕还是觉得琴比较好。” “那陛下想听什么曲子。”杨涵悦很随意的坐在了琴面前。 “那就《蒹葭》吧!”李世民在杨涵悦面前转了转,肯定的说道。 杨涵悦的芊芊玉手在琴上不断回转,弹起这熟悉的乐曲,此时妙音不绝于耳,轻轻地哼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弹得的很好,朕觉得很好,你要何赏赐。”李世民鼓掌,连连叫好。 “奴婢只要以后惹陛下生气的时候,陛下可以原谅奴婢。”杨涵悦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 “你为何只要求这个,而不求别的了。”李世民心里不由得欣喜。 “因为奴婢发现自己经常惹陛下生气。”杨涵悦小心翼翼的回答。 “朕答应你,起来吧!”李世民也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她。 “朕教你弹一曲《梧桐缘》吧!”李世民陪杨涵悦一起坐了下来,亲手教她弹奏乐曲。 杨涵悦想要起身,突然她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别动,专心点。” 杨涵悦跟着李世民的指法,拨动着每一根弦弹奏出了《梧桐缘》。 李世民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丫头,学的挺快的,真不愧是长安第一才女。” 杨涵悦心底涌起了涟漪,听到这个称呼,她明白这涟漪是因为李世民而产生。 “奴婢天资笨拙,还是陛下教得好。”杨涵悦起身行礼。 “你天资笨拙,那还有几个聪慧的。”李世民哈哈大笑。 御花园里,同安大长公主正在无聊地闲逛中,走着走着,有群急急忙忙前往甘露殿的宫女拿着许多东西,不小心把她撞倒在地。 那些宫女迅速行礼:“参见大长公主殿下千岁。” 同安大长公主站起身来:“无妨,免礼吧!” “谢大长公主殿下。” 那些宫女迅速捡起地上的东西:“这些是什么东西。” 那些宫女行礼回答:“大长公主殿下,这是王爷送给陛下的千年野山参。” 同安大长公主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许久未见侄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拿给秋璃吧!本公主帮你们送。” 那些宫女把野山参交给了同安大长公主的贴身侍女。 同安大长公主小心翼翼的来到御书房,先闻其声地说道:“二郎,你整天日理万机没个空闲,可是要好好歇一歇了。” 李世民保持着微笑:“不劳你挂心了。” “我给您送东西来了。”同安大长公主看了眼秋璃,秋璃将野山参恭敬的呈上。 李世民望了眼杨涵悦,她接了过来,慢慢打开:“有劳费心了。”他笑了笑:“近来各附属国送了不少贡品来,您就去挑挑,看有什么实用的东西吧!” 同安大长公主走上丹陛,跟李世民席地而坐:“那陛下你也要记住劳逸结合,否则太上皇那边是无法交代了。” “朕会注意身体了。”李世民回答。 杨涵悦看到这一幕,手里的野山参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杨涵悦跪在地上行礼:“奴婢该死,奴婢先行告退。”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杨涵悦惭惭消失的背影,嘴角上扬,似乎明白了什么。 “二郎,那我先行告退了。”同安大长公主走下丹陛,行礼道。 杨涵悦在御花园闲逛着,突然秋璃看见杨涵悦迅速赶上去:“姑娘,同安大长公主殿下有请。” 杨涵悦想不通哪位公主找她有事,不过看着这位宫女的衣着也的确是公主身边侍女的衣着,于是小心翼翼的跟着去了。 “参见大长公主殿下。”秋璃将杨涵悦带到了同安大长公主面前。 杨涵悦应声站起身来大吃一惊,原来她便是同安大长公主。 她看起来年龄和当今韦贵妃并没有太大的差异,这位同安大长公主举止得体端庄,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按照辈分来说他还是当今皇帝的姑姑,太上皇的亲妹妹,这样一来方才李世民对她这样的态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杨涵悦,陪本宫逛逛可好。”同安大长公主和杨涵悦边走边聊。 “杨涵悦,本宫今日见二郎看你的神情,我便知道二郎对你绝非是简简单单的喜欢,而是深切的爱。” 杨涵悦浅浅一笑:“大长公主殿下,真会说笑了,奴婢姿容平庸,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同安大长公主微微一笑:“杨涵悦,你果然与众不同知礼仪晓大义,而二郞就只需要这样深明大义,知君心的大唐贤妃。” “杨涵悦,希望有一天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姑姑,更希望你不要辜负二郎。” “杨涵悦,若他日你有危难,记得来找我。”秋璃唤来辇轿,同安大长公主走上辇轿走了。 杨涵悦继续漫无目的在御花园走着,遇上了宇文承基。 “涵悦,你可有什么办法离开甘露殿。” “我已经有办法了,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杨涵悦在甘露殿外转来转去,她正想着怎么开口和李世民说自己要离开甘露殿。 突然,王德差点和杨涵悦撞了个满怀:“涵悦,你怎么在这里,还不进去饲奉,陛下正找你。” 王德急急忙忙的说着:“还不快点进去。” “是。”杨涵悦小声说着,便慢慢走进甘露殿。 “参见陛下。”杨涵悦下跪行礼。 “不必行礼,平身吧!” “涵悦,陪朕赏月吧!朕有话和你说。”李世民牵着杨涵悦直奔清思殿。 李世民牵着杨涵悦到了清思殿,清思殿除了富丽堂皇光彩夺目以外对博人眼球的便是殿门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 “涵悦,你一定很奇怪,这里是谁的寝宫内殿吧!” “这清思殿是涵阳公主的寝宫,而这梧桐树则是她最喜欢的,在并州的时候朕亲手种的,基登后朕便命人移栽到清思殿。”李世民拍了拍面前这棵参天大树。 “陛下,你真的很重情义。” “丫头,朕想在涵阳的见证下幸运朕找到了你。”李世民上前紧紧握住杨涵悦的双手。 “丫头,在你心里朕是一个什么样的君王。” “陛下是个爱民如子,礼贤下士的圣君。” “你不觉得朕很没有人性,为了权利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李世民紧紧的盯着她,注视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奴婢倒不觉得,隐太子太过书生气,然而巢王戾气太重,远望去只有陛下浑身霸气,而这种霸气正是君王气概。”杨涵悦说着自己的理解。 李世民意外的点点头,他没有想到杨涵悦有这番见解,她真是自己的红颜知己。 “丫头,朕想纳你为妃可好?” 杨涵悦立刻跪倒在地:“陛下,请收回成命,奴婢只想回掖庭请陛下恩准。” “涵悦,你不是已经接纳朕了吗?” “陛下,你可能是误会了,奴婢只是想着陛下心情好,才会准奴婢回掖庭。” “你从来没有爱过朕吗?” “陛下,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如果没有宇文承基的话,我想奴婢一定会是陛下真正的红颜知己。”杨涵悦据实回答。 李世民有些失落,沉思许久:“罢了,能得你以知己相待,朕已经满足了,朕放了你。”他微闭双眼,望着杨涵悦离去的背怅然许久。 第三十一章:杨涵悦遭毒打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一章:杨涵悦遭毒打 掖庭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忙碌着,滟瑶和程梓清一起整理着衣装。 “梓清,我本来想着涵悦来到了甘露殿,我们都可以沾光,谁知道呀!涵悦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滟瑶无精打采的洗着衣服。 “按你这个想法,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生前荣耀,死后被剥夺荣耀的例子。”程梓清不急不慢的给滟瑶泼了盆冷水,拿着未洗的衣服,缓缓走了。 “你和涵悦都是出身门阀世家的世族大家闺秀,自然不会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命之处。”滟瑶冲着程梓清迅速追了上去。 两人追打的过程中,杨涵悦正拿着包袱和她们撞了个满怀。 “涵悦,你怎么回来了。”程梓清替杨涵悦接过包袝。 “我冒犯陛下,所以他叫我回来。”杨涵悦随意笑了笑。 “不会呀,陛下对你可是与众不同。”滟瑶自以为是地说道。 杨涵悦没有说话了,也许是出于愧疚,她利用李世民对她的情,回到了掖庭。 杨涵悦感觉到了因为她而产生的尴尬,于是便微微一笑:“我觉得回来挺好的,至少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对了,我听说潆颍姑姑来接管掖庭了,我还没见过她了,快带我去吧!”杨涵悦和她们两人一同去潆颍的住居。 程梓清和滟瑶把杨涵悦带来了潆颍的住居:“见过姑姑。”杨涵悦上前行礼。 潆颍转过身来很吃惊,杨涵悦的容貌虽然算不上倾城绝色,但也是国色天香,娇艳动人,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的眉宇之间竟和画像上的宣华夫人和荣华夫人有几分相似。 “原来你就是杨涵悦,免礼吧!” “浅妍,把涵悦带下去,好好安置。”潆颍望了眼身旁的宫女。 那宫女行礼后,便上前为杨涵悦引路。 杨涵悦回到掖庭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后宫不少人又开始伺机而动。 绮云殿里,郑珊雪觉得这个好机会,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样做让她彻底失去了李世民的耐心和家族的帮助。 宇文承基在珠镜殿几番求见,也不停的在殿门外转来转去,苦苦求见。 金碧辉煌的珠镜殿里,杨滢婍双眼微闭,倚在主位上睡着了。 独孤灏快步走进殿内向杨滢婍禀报:“启禀娘娘,宇文承基求见。” “宇文承基,他来找本宫有何事。”沉睡的杨滢婍突然低声询问。 “宇文将军,说有事希望娘娘相助,而且他说有一个秘密,娘娘肯定有兴趣。”独孤灏也低声说道。 “本宫很好奇,让她们先退一下,让他进来吧!” “你们都下去吧,谁都不许进来。”独孤灏让所有宫女都下去。 那些宫女行礼后,纷纷退下:“奴婢告退。” 宇文承基进殿行礼:“参见婕妤娘娘。” “免了。” “宇文将军,找本宫有何要事。”杨滢婍走下丹陛,围着他的身旁打转。 “微臣是想请婕妤娘娘帮忙。”宇文承基行礼哀求。 “本宫有什么忙可以帮助宇文将军的。”杨滢婍仍然不停的围着他打转。 “娘娘,微臣希望娘娘帮忙送出去一个宫女。” “哪个宫女。”杨滢婍走上丹陛,纵身高坐。 “杨涵悦。” “宇文将军,怎么肯定本宫会帮你。”杨滢婍很悠闲的倚在位置上。 “因为涵悦便是涵阳公主。” 此言一出,杨滢婍和独孤灏都大吃一惊。 杨滢婍倚在位置上,缓缓开口:“涵阳,她自己知道吗?” “涵悦,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本宫帮你。”听到杨滢婍肯定的答复,宇文承基行礼退下了。 “涵阳,本宫一定让你这个前朝公主涅槃成凤成为当朝皇妃。” “娘娘,公主殿下的身世,要告诉她吗?”独孤灏上前行礼。 “先不告诉她,但是要适当帮助她,告诉潆颍真相,她知道怎么做,让涵阳来吧!本宫要见见她。” “是,奴才知道。”独孤灏行礼后退下了。 独孤灏来到掖庭和潆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交谈许久。 “看看这个吧!”独孤灏塞了张纸条给潆颍。 潆颍打开一看,便大吃一惊:杨涵悦极有可能是嫡次公主涵阳公主。 “别告诉公主殿下,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潆颍点点头,撕毁了那张纸条。 “婕妤娘娘,要见公主殿下。”独孤灏小声说着。 “随我来吧!”潆颍亲自为独孤灏引路。 他们来到了杨涵悦的房间,潆颍上前喊叫:“涵悦,婕妤娘娘要见你。” 独孤灏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气质高雅,举手投足之间宛如荷花般高洁,这样的女子很难想象她出生在普通的门阀世家,独孤灏肯定她便是前朝帝女。 “涵悦姑娘,跟奴才来吧!”杨涵悦跟着独孤灏来到了珠镜殿。 “参见婕妤娘娘。”杨涵悦跪地行礼。 “平身。” “本宫是受宇文承基所托想放你出宫,这是马醉木散服下一点便可以身患重病,到时候本宫会安排牢中女囚代替你,大家都会以为你身患重病暴毙,谁又会想到这是使得本宫的一招计谋。”杨滢婍吩咐独孤灏将马醉木散拿到了她的面前。 “你好好考虑吧!过几日后本宫将派人接你出宫。” “谢谢婕妤娘娘。” 杨涵悦接过装有马醉木散的罐子,紧紧的攥在手里。 “奴婢告退。”杨涵悦行礼退下。 “娘娘,马醉木都恐怕沾上一点都会中剧毒,公主殿下恐怕……”独孤灏恭敬的说着。 “这些根本不是马醉木散,只是服用了会让人生病的药。” “涵阳,她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地位必在本宫之上,本宫只是帮她早点走到李世民身边,以李世民对她的情,他是不会提防涵阳这个枕边人了。”杨滢婍邪魅的一笑,纵身高坐。 杨涵悦回到了自己的住居,拿着那个瓶子仔细想了想,便打开盖子,犹豫了一会儿,吞了下去。 夜晚,凉风轻轻吹过,杨涵悦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她惨白的脸,不停发抖的模样,让人心疼。 程梓清睡在杨涵悦旁边看着她的样子,便摸了摸她的额头,突然发现她的额头非常烫,程梓清连续给她换了几次被子,确定没有那么烫了,她也才安然入睡。 甘露殿里,李世民和以往一样批阅奏章,可他仍然放心不下那个惹他生气的丫头,于是他便起身:“摆驾掖庭。” 李世民和王德快步赶到掖庭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杨涵悦那里洗着衣服虽然说很辛苦,但是她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平淡而甜美的微笑。 “陛下,要去见见涵悦吗?”王德在他身后,小声的说着。 “不必了,也许她要的就是这份平凡吧!她说的对,朕给不了她,也只有放了她。”李世民失落的走开了。 潆颍不经意的走过,再回头看看正在忙碌的杨涵悦,她明白了李世民的来意。 郑珊雪的贴身侍女妙莲大摇大摆的走到掖庭:“这是婕妤娘娘的衣裙,我送来,你们好好的洗。” 潆颍看见杨涵悦摇摇晃晃的模样,看来是药性起作用了,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让杨涵悦回到李世民身边。 潆颍上前行礼:“妙莲姑娘,放心吧!” “涵悦,这衣服就交给你了,小心点洗。”潆颍叫来杨涵悦,细心叮嘱。 “是,我知道了。”杨涵悦摇摇晃晃的接过衣服。 “杨涵悦,好好洗知道吗?这可是婕妤娘娘的衣服。”妙莲紧紧的盯着她。 妙莲走后,杨涵悦把洗好的衣服整理好之后,放在房间里,便出去忙碌着,在她走后不久,潆颍便走了进来在杨涵悦洗好的衣服上涂上了墨汁,然后重新整理。 潆颍重新整理好后便缓缓走了,此刻她的心里很复杂:“公主殿下,别怪奴婢,他日公主殿下便是天下最高贵的女人,那些欺负过公主的人,将会被公主永远踩在脚下,公主也会是我隋朝天下第一镇国公主。” 晌午,掖庭众人依然忙忙碌碌的,妙莲还像往常那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掖庭。 “杨涵悦,衣服洗好了吗?”妙莲出言非常刻薄,还不停的打量着她。 “妙莲姑姑,衣服都洗好了。”杨涵悦将洗好的衣服,恭敬的双手奉上。 “我看你洗干净没有,我要检查检查。”妙莲随意翻了翻整理好的衣服,竟然发现衣服上的大片墨汁。 “杨涵悦,这衣服上的墨汁,你怎么解释?”妙莲把衣服扔在她面前,大声呵斥。 “妙莲姑姑,奴婢重新洗一次,给姑姑送去便好。”杨涵悦跪在地上。 “你倒是敢做敢当。” 潆颍看到这一幕,虽然愧疚难当,但是也对杨涵悦面对事情还可以这样镇定自若更加欣赏,这才是大隋公主该有的风范。 “看来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了。”妙莲狠狠的瞪着杨涵悦。 “姑姑,你别忘了,涵悦可是陛下喜欢的人,动了她,陛下会放过你吗?”滟瑶拦在杨涵悦前面。 “陛下,若是喜欢她,就不会让她回来了。”妙莲把滟瑶推倒在地。随后,便吩咐身后的两名内侍将杨涵悦绑在洗衣服用的木桩上,然后,自己拿着鞭子,不停在杨涵悦身上鞭打,打得她伤痕累累。 潆颍在一旁也是不忍心,她见杨涵悦早已伤痕累累,便立刻吩咐程梓清前去报信。 程梓清急急冲的赶往甘露殿,李世民得知此事后,也急匆匆的赶到掖庭。 李世民迅速赶到掖庭,他却看到妙莲拿着鞭子往杨涵悦身上抽打,他冲了过去,抓住妙莲要打下去的手:“放肆!你是不是想尝尝大理寺二百零八套刑法,私自打人该当何罪。”气愤的将她推倒在地。 李世民亲自解开绑着杨涵悦手的绳子,然后抱住她:“涵悦,涵悦快醒醒,你这个丫头。” 杨涵悦惭惭醒来:“陛下,是我做的不对,跟别人没有关系。” “好,朕不跟他们计较。” 杨涵悦微微一笑便晕了过去,李世民一边抱着她直奔甘露殿,一边喊着传御医。 李世民很内疚看着杨涵悦伤痕累累的模样,仔细的给她擦着药:“丫头,忍着点有点疼。” “谢谢陛下。” “你呀!被人打成这样,还替他们求情。”李世民仍然专心致志的为杨涵悦擦着伤药。 “陛下,我怕您为奴婢做出有损天威的事情,陛下作为一代明君应该知道君王权力之大为某些事情失去了自制力是多么可怕,所以奴婢害怕您为奴婢做出有损天威的事情,奴婢无以回报。” “丫头,你还是关心朕的,真希望你可以永远关心你。” “陛下,药熬好了。”王德将熬好的药,双手奉上。 李世民接过药:“王德,你下去吧,别让任何人进来。” “丫头,朕喂你。”李世民亲手喂她喝:“丫头,快点喝,喝了病才会好。” 杨涵悦喝完药,李世民抱住了她,她本能的想挣脱,熟悉的声音响起:“别动,陪朕呆会儿,朕更怕失去你。” 李世民抱着杨涵悦靠在床边,两人沉沉的睡去了。 第三十二章:李世民遇刺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二章:李世民遇刺 李世民便把杨涵悦召回了甘露殿在事情发生之后。 事情过后,妙莲很害怕的蜷缩在掖庭的一个角落。 滟瑶大摇大摆的从她面前走过:“妙莲,我可是提醒过你的,涵悦轻易是打不得了。” “我想幸好涵悦替姑姑求过情了,要不然大理寺可就又多了个死囚。” 滟瑶这样说,妙莲越来越害怕了,双手也越来越发抖不止。 “我还要提醒姑姑一句陛下走的时候叫涵悦丫头,只怕妙莲姑姑从轻发落,也好不到哪里去。”滟瑶点点头,很仔细的分析。 说曹操曹操就到,玉锦来到掖庭亲自传达长孙慧妍的懿旨,掖庭里众多宫女都跪在地上接旨。 “皇后娘娘懿旨,绮云殿掌事宫女妙莲,目无王法,胡乱打人赏廷杖五十,以正宫规。” “谢皇后娘娘。”妙莲失落得接过懿旨,无奈的叩头谢恩。 妙莲被拖下去,施廷杖之刑。 玉锦接着传达懿旨:“程梓清,报信有功,赏赐白银一百两。” 程梓清下跪接过银两行礼:“谢皇后娘娘恩典。” 那些宫女等玉锦走后,纷纷围上去赞扬她的义举,可是在程梓清看来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因为杨涵悦是她的好姐妹。 李世民处理好朝政后,摆驾去了习武场。 李世民把杨涵悦拉到了旁边:“涵悦,朕要舞剑,朕想看看你弹琴的手术如何?” 宫女们将琴安置好以后,便纷纷行礼退下。 杨涵悦坐了下来,随着李世民舞剑的速度和动作越来越快,杨涵悦的手速也变得越来越快,她的手速越来越快,但始终也没有出现断弦的问题,她不禁紧张的拨动着那每根弦,害怕自己的手速跟不上他舞剑的速度。 “涵悦,看来你与朕真是心有灵犀。”李世民走下习武台,握住了杨涵悦的手。 杨涵悦本能的缩回手,李世民将她的手又拉了回来,掰开她双手时,发现她的双手被琴弦勒的红肿了起来:“跟不上速度,朕不怪你,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陛下,吩咐的事情,奴婢不敢有丝毫怠慢。”杨涵悦慢慢的缩回手。 李世民将剑交给了身旁的内侍,牵着杨涵悦走进了观武台。 “朕帮你上药,记住下次别这样为难自己。”李世民很仔细地帮杨涵悦上好药,仔细叮嘱。 “等你伤好了,朕带你去个地方,回甘露殿吧!”众多宫女和内侍纷纷跟在李世民身后,起驾回了甘露殿。 李世民闲来无事诗性大发,挥手写了一首诗。 杨涵悦站在一旁,轻声念出了诗的内容:“高轩暧春色,邃阁媚朝光。彤庭飞彩旆,翠幌曜明珰。恭己临四极,垂衣驭八荒。霜戟列丹陛,丝竹韵长廊。穆矣熏风茂,康哉帝道昌。继文遵后轨,循古鉴前王。草秀故春色,梅艳昔年妆。巨川思欲济,终以寄舟航。〞 “陛下,您的诗词气壮山河,耐人寻味,尽显帝王为政之道,真乃帝王诗中上品。” 李世民看着她笑了笑:“那你说说朕的诗中有何为政之道。” “如果奴婢猜的不错,陛下这句继文遵后轨,循古鉴前王,可是说为君之者应该学**古帝王勤政爱民,以桀纣为戒,明君者不应该仅仅是爱民如子,更应该善于纳谏才是治国之道。” “说得丝毫不错,看来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朕了。” “陛下,皇后娘娘送来百合花,说是有安神作用。〞王德行礼说着,他身后的内侍拿着一盆百合花。“放下吧,出去。”李世民说着,那内侍恭敬地百合放在李世民面前,然后恭敬的行礼退下了。 杨涵悦的神情一直看着李世民桌上的百合花,李世民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喜欢吗?” 杨涵悦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李世民非常严肃地说着:“丫头,朕只想知道你对百合花喜欢或不喜欢。” “百合花高洁夺目,寓意百年好合,奴婢怎么会不喜欢了。” 李世民挑选了朵开得最漂亮的百合花,摘下来递给杨涵悦:“拿去吧,再漂亮的花也需要有人欣赏。” “陛下,长孙太尉求见。”王德走进殿内向李世民禀报。 “让他进来吧!”李世民走上丹陛,纵身高坐。 “微臣参见陛下。”长孙无忌依法行大礼参拜。 “辅机,有何要事要奏。” “陛下,隐太子之女归德县主奉母命前来探望太上皇。”长孙无忌行礼,如实禀报。 “皇嫂,向来呆在封地只是修身养性,这次倒难得派归德前来也是一片孝心所致,好好安排不失皇家体面便好。〞李世民边看着奏章边说着。 “臣这就命人安排,微臣先行告退。”长孙无忌行礼,缓缓退出殿外。 李世民揉着太阳穴,紧皱着眉头,他又要在政治上连自己的亲人对奕,每次都是他赢,这次的赢家一定必须是他,希望这次是他杞人忧天了。 这一切,杨涵悦都看在了眼里,这也许就是帝王的无可奈何,帝王得到了很多,同时伴随而来地也失去了很多:“陛下,奴婢替您揉揉吧!”她很小心地替李世民揉着太阳穴。 “涵悦,朕坐了帝位,背后各种势力让朕不能退让,朕有的时候在想朕一生都在争,无一例外都是朕赢了,而且赢得很精彩,可是如今朕还要争,结局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朕赢。”李世民紧紧握住杨涵悦的手。 “陛下,您既然已经坐上了皇位就别想那么多,努力地向他人证明你的才能,这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涵悦,你说的对,朕带你去个地方,带你去了解一个帝王身份以外的李世民。” 李世民乘坐着辇轿和杨涵悦一起到了宫外,王德也跟着去了。 “陛下,要摆驾何处?”王德行礼询问。 李世民掀开帘纱,小声说着:“去天策府。” 一行人快速地向天策府驶去。 辇轿里的两个人,杨涵悦似乎显得格外的拘谨,李世民对她笑了笑:“涵悦,以后没人的时候,你不必如此拘束。” “陛下,您是帝王这是上天赐予您的身份,奴婢理当敬畏。” “朕阅过千帆,可是在妃嫔面前朕仅仅是个帝王,真正让朕感觉到轻松高兴的只有涵悦你,在你面前朕只是一个男人,涵悦朕赢了所有,可是对你,我却没有把握。”李世民一步步靠近杨涵悦。 杨涵悦跪在地上:“陛下,奴婢愿意做您的知己好友,而不愿意做您的女人。” “陛下,天策府到了。”辇轿外传来王德的声音。 “天策府到了,我们进去看看吧!”李世民爽朗的笑了笑。 李世民把杨涵悦牵下了辇轿。 眼前这座王府**而不失大气,耸立在这长安的繁华街头。 “陛下,这是那里。”杨涵悦望着这座**的王府询问道。 “这不是在宫里叫朕世民吧!这座王府是朕登基时的天策府。”李世民拉着杨涵悦走了进去。 杨涵悦走进王府的内殿,虽然也是**大气,不失皇家气度,但是却非常简朴,根本就不像是王府。 杨涵悦走在走廊里不停打量着李世民:“陛下,这天策府真是简朴大方。” “可是这简单的大气,也会让人讨厌。”李世民停下脚步,连声感叹。 “朕带你去看几件东西。”李世民拉着杨涵悦来到了天策府里的书房。 李世民慢慢打开书房的暗格,把杨涵悦拉了进去。 眼前出现了数百套战甲和数百件兵器,杨涵悦非常吃惊:“陛下,这些盔甲和兵器都是你的吗?” “最高处的盔甲是朕做秦王时的铠甲,其余的都是朕曾经对手的恺甲。”李世民走过去抚摸着这些冰冷的兵器和铠甲。 突然走到一处放有两道黄绸圣旨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眼眸透露出了不甘和疑惑。 “涵悦,你看看吧!这两道圣旨。”李世民笑了笑,把那两道圣旨递给她。 “奴婢不敢。”杨涵悦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看看吧,这是太上皇给朕颁的旨。” 李世民把她搀扶起来,将圣旨递给她。 杨涵悦接过圣旨看了起来,她的目光被这几个字所吸引,小声念了出来:“秦王李世民,平窦建德之乱有功,封天策上将。”她念完了,立刻将圣旨合拢了起来。 杨涵悦又看起了另一道圣旨,她的目光凝视在:立长仍自古遗训。 杨涵悦看了眼李世民,终于明白了他的无奈:“陛下,太后她也许是不愿看到您与隐太子相争。”她蹲下身来,连声安慰,她实在很同情这个皇帝。 “所以涵悦这次我也必须赢,朕真的不想怀疑他,可是他做的事情让朕不得不早有防备。”李世民将自己心里的苦水全部向她诉说了出来,果然轻松多了。 “算了,今天是端午佳节,朕陪你去看看吧!” 李世民起身,拉着杨涵悦出了天策府,去了集市。 市集很热闹,人来人往,许多人走在街上买着花灯,两人漫步街头看着漂亮的夜景。 远处一双乌黑,但面露杀机的眼睛,冲卖东西的小贩点了点头,那小贩也点了点头,乌黑的双眸消失在了尽头,那商贩大声喊着:“卖东西啦,卖东西啦。” 那声音惊动了正在陪杨涵悦逛街的李世民,他不由得走近看了看。 商贩拿着串红豆手链向李世民说着:“公子,买点东西送给心上人吧!” “戴上这红豆手串,丫头你可赖不掉了。”李世民随意挑选了一串红豆手串,将杨涵悦的手举起给她戴上了。 “公子,这红豆手串还是送给夫人比较合适一些。”杨涵悦很快就把红豆手串从手上摘了下来,还给李世民。 “涵悦,收下吧!我送的只是君子之物而已。” “公子,应该明白红豆代表着什么。” 李世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朕知道。”紧紧握着杨涵悦戴着红豆手串的手,然后微笑着询问:“这红豆手串要多少银两。” “八文钱。”那商贩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剑,向李世民刺去;“李世民,拿命来。” 街上的人都害怕得四散而逃纷纷逃去,整条街上只剩下正在和刺客打斗的李世民和杨涵悦。 突然,刺客渐渐处于下风,李世民厉声询问:“快说,谁派你来刺杀朕。” 刺客趁李世民疏于防范,把剑刺向杨涵悦:“李世民,杀不了你,我就杀了你最爱的女人。” 李世民冲到杨涵悦面前就在刺客的剑刺向她的一瞬间,抱过杨涵悦将她护在怀里,那刺客的剑划伤了李世民的手臂:“涵悦,你没事吧!” “没事,谢陛下。” 那刺客想借机会一剑刺下去,可剑要刺下去的时候,另一把剑拦住了他:“找死。” “微臣护驾来迟。”这种强有力的声音便是宇文承基,随后,宇文承基与刺客进入了打斗,很快刺客被制伏了。 “陛下,刺客已经被制伏了。” “送去刑部大理寺,千万别让他死去,遇刺之事,谁都不许提及,查有所得,立刻来报。”李世民厉声吩咐。 “涵悦,我们回宫吧!”李世民拉过杨涵悦。 此刻,杨涵悦在李世民锦袍上发现大片鲜血,她连忙喊:“陛下,您流血了。” “没事,一点小伤。”李世民捂着伤口,面不改色的安慰她。 “陛下,你万金之躯怎么可以受伤。”杨涵悦立刻拿出丝巾,很仔细的替他包扎。 宇文承基看到这一幕,默然走开了。 第三十三章:误会丛生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三章:误会丛生 甘露殿内,李世民负手而立于大厅中央,在其身后,宇文承基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心事。 “宇文承基,早朝时候,朕见你神色异样,现又老是唉声叹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陛下,微臣……微臣是怕这次归德县主她…她唉~”宇文承基抱拳行礼,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呵呵,宇文承基你多虑了,婉若自小就对你有意,她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朕既然是她的亲叔叔,也是要尽尽做叔叔的心” 李世民得知缘由后,微微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了?随即转身开口继续说道:“这件事,涵悦知道吗?” “她知道,她从小和微臣一起长大,归德县主她也认识涵悦。” “宇文承基,如果你真的爱涵悦,就应该知道和婉若保持距离。” 闻言,宇文承基连忙恭敬行礼:“微臣明白” “嗯!”李世民微微点头,向着上方的龙椅走去:“朕吩咐刑部查的事情,查出什么结果了?” “回陛下,那个刺客拒不招认,竟然在牢中咬舌自裁,不过微臣在他的腰间,摸出一块玉佩。” 宇文承基一边说着,将玉佩拿出,恭敬地双手奉上。 王德走下丹陛,向着宇文承基点头示意,随即接过他手里的玉佩,将之递到了李世民身旁。 接过王德手中玉佩,李世民眯眼打量起来,似乎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等到玉佩翻个个时,那眯着眼,露出了凶光。 “哼,传朕旨意:密查此事,另外加紧宫中御林军巡视,一定要确保宫中众人安全。” 李世民这个表哥,永不知足,自己尊他为宗室王爷,可惜他忌惮太极殿内的帝位。 李世民用最高规格的典礼来迎接归德县主,算是给足了长嫂郑观音的面子。 盛大的典礼迎接的前几天,皇宫里人人忙忙碌碌,礼部尚书李孝恭更是亲自上阵亲力亲为。 杨涵悦也在这几天里,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归德县主的最新消息。 杨涵悦这几天也总是无精打采的做着所有事情,她知道归德县主对宇文承基的爱,并不低于自己,万一事情被她发现了,她会谅解自己和宇文承基吗? 那天,太极殿外李世民召集了文武百官和六宫嫔妃站在最高处等待归德县主的到来。 归德县主慢慢地走下辇轿,渐渐的向着天下最尊贵的人走来,跪地行礼:“婉若,给皇叔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李世民向前挥手。 归德县主走到长孙慧妍面前跪地行礼:“婉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婉若,不必多礼。”长孙慧妍上前搀扶起归德县主。 “婉若,你暂时住在薰风殿可好。”长孙慧妍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谢皇后娘娘。” 宫女们把归德县主来到了熏风殿的殿外,几个内侍上前推开殿门,归德县主慢慢走进去。 “你们先下去吧!”归德县主倚在位子上,看到如今的他,依然神采奕奕,回忆起几年前和他在夜空下赏月,她的嘴角不经意地笑了笑。 杨涵悦不禁取下宇文承基送自己的千千结,不自觉的走到了御花园,坐在一棵大树下看着千千结,发出连续的叹息声。 那双乌黑有神的双眸,看着她如此忧郁的神情,他不禁心疼起来。 突然一阵大风刮起,刮得人睁不开双眼,千千结也落在了地上被大风刮上了树枝。 大风渐渐平息,杨涵悦才发现天天结不见了,她四处张望发现千千结被刮树枝上了。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攀爬上树枝,艰难的取下挂在树枝上的千千结,下树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李世民连忙冲过去接住了她,一瞬间,杨涵悦的衣裙随着微风好似轻云蔽月。 “陛下,把奴婢放下去吧!”杨涵悦轻声说着,她觉得这样很不自在。 李世民将她放下来,大声呵斥:“为了这个同心结,值得你这么拼命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这个同心结对奴婢而言很重要,请陛下还给奴婢。” “丫头,下次不许再冒险,否则朕唯你事问。”李世民把同心结拿给她,拂袖而去。 “涵悦,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今日是你当值,还不快去。”王德说着,也赶紧去追李世民。 珠镜殿里,杨滢婍听看潆颍和独孤灏通报杨涵悦的近况。 “涵悦,回到陛下身边如何?”杨滢婍走下丹陛,看着独孤灏和潆颍询问道。 “启禀婕妤娘娘:陛下将公主殿下抱走后,把此事交由皇后娘娘处理。”潆颍行礼跟在杨滢婍身后,恭敬地禀报。 “皇后,是如何处理此事了。”杨滢婍觉得很好奇,于是停下脚步追问。 “妙莲被廷杖五十,报信的程梓清赏银一百,罪名是目无王法,胡乱打人。”潆颍仍然紧跟在杨滢婍背后,恭敬地回答。 “果然是长孙慧妍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杨滢婍冷哼一声,纵身高坐。 “婕妤娘娘,何出此言?”独孤灏站在旁边行礼,提出疑问。 “独孤灏,你可明白目无王法,胡乱打人这其中的玄机。” “娘娘,意思是未加公审,私设公堂按律本该廷杖,皇后只是巧立名目,并没有觉得看似在维护谁,实质是依了陛下的意思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独孤灏突然领悟到了杨滢婍的意思。 “涵悦,迟早是李世民的女人,只是她还缺一番砺练。”杨滢婍转身进了内殿。 “是,奴才知道。” 归德县主派人打听好了宇文承基的行踪,他小心翼翼的走近正在观风景的宇文承基,蒙住了他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婉若。”宇文承基转过身来。 “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几年前分开时候你答应我的。”归德县主很调皮的挑逗着他。 “想了,想了。” “是经常想,还是偶尔想。”归德县主吊上宇文承基的胳膊。 “经常想,好了吧!”宇文承基从小就拿这归德县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什么事都只能依着她说。 “宇文哥哥,婉若想做你的妻子。”归德县主主动躺在了宇文承基怀里。 “不可以,婉若。”宇文承基推开她,连忙站起身来。 “为什么?宇文哥哥,婉若对你的心,你不明白吗?”归德县主大声吼道。 “你根本不了解我,婉若我需要一个了解我的人。” “宇文哥哥,婉若可以试着了解你。”归德县主的神情越来越紧张,赶上去紧握宇文承基的手。 “我知道你喜欢涵悦,可是她并不爱你,你又何必如此痴迷于她。”归德县主赶紧握住宇文承基的手,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涵悦,她已经接受我了。”宇文承基大声说着,甩开了她的手。 “可是涵悦她真正爱的是皇叔,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宇文哥哥,只有婉若是真的爱你。”归德县主倚在宇文承基的怀里。 “婉若,我爱的是涵悦而不是你。”宇文承基再次推开她。 “宇文哥哥,我会让你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了。”归德县主流着眼泪点了点头,绝望的跑开了。 宇文承基望着归德县主那样绝望的背影,同情起她,其实她并没有过错,错就错在她爱了不该爱的人。 不顾一切向前奔去,擦拭着眼泪,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只有自己配做他的妻子,也只有自己是真心爱他的。 归德县主回到薰风殿,拼命的涂拭着胭脂水粉,试穿着那些华丽而繁琐的衣裙,拼命地问着玉香:“玉香,你实话告诉我,本县主和杨涵悦相比谁更漂亮些。” “县主,您和杨涵悦相比美貌不相上下,只是杨涵悦身上有种祸国妖姬妹喜的美艳和蛊惑人心的本事,才让宇文公子和陛下为她神魂颠倒。” “玉香,本县主是金枝玉叶,隐太子李建成的天之骄女,本县主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不用取悦任何人。”归德县主狠狠的瞪着铜镜里的自己,将梳妆台上的首饰全部推到了地上。 归德县主精心打扮,看上去就像仙女般淡雅,来到珠镜殿求见杨滢婍。 可是几番求见,杨滢婍都始终避而不见,只留下她和玉香在殿外转来转去。 突然,独孤灏迎上前去:“县主,这是婕妤娘娘给您的。”独孤灏将一种奇异的香料交给归德县主:“娘娘还说具体使用方法,县主可以参照这个使用方法。” 独孤灏说罢,塞给归德县主一张纸条,归德县主仔细看后,嘴角微微上扬:“多谢娘娘,婉若知道了。” “县主,明白就好,奴才告退。”独孤灏向她行礼后,便匆匆复命去了。 归德县主在玉香和众多侍女的陪同下,马不停蹄来到了绮云殿。 “婉若,见过郑婕妤。”归德县主走进内殿行礼。 “归德县主,免礼吧!”郑珊雪走下台阶,搀扶起她。 “归德县主,找本宫有何事?”郑珊雪纵身高坐。 “婉若,只是觉得这绮云殿太简朴,皇后的立政殿,杨婕妤的珠镜殿,还有郑婕妤的蓬莱殿和高昭仪的昭庆殿都是美轮美奂,可是郑婕妤的绮云殿却是……” 听完这番话,郑珊雪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一切都是杨涵悦害得本宫。” “杨涵悦,害得本县主失去最爱的男人,我要让他后悔这个决定,所以本县主是来帮婕妤的。”归德县主将香料交给她,然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交代完所有话,归德县主便行礼告辞了。 “县主,杨婕妤可靠吗?”玉香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本县主,要的就是她不可靠,今晚会上演出好戏。”归德县主嘴角微微上扬,快步向前走去。 晚上,李世民按照以往惯例来到温泉宫沐浴。 此时,温泉宫里弥漫着一股股迷香,痴醉人心。 “你们都下去吧!让涵悦给朕宽衣便好。” “奴婢告退。”宫女们行礼后,纷纷退下了。 杨涵悦仔细地为李世民宽衣解带,突然两人都觉得头昏脑胀。 “奴婢告退。”杨涵悦昏昏沉沉的摇摇头,靠着仅有的意志行礼走了。 “丫头,朕离不开你。”李世民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头越来越昏,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杨涵悦冲李世民甜美的笑了笑。 李世民就他一步一步走向浴池,然后迷失意识的两人在浴池里互相亲吻着,漂亮的玫瑰花浮在水面上很漂亮。 御花园里,正在巡视的宇文承基遇到了一个陌生的内侍,那个内侍行礼:“宇文将军,陛下宣将军去温泉宫有事相商。” 宇文承基赶到温泉宫时,发现殿外没有一个人看守,虽然觉得很奇怪,还是快步走了进去。 快步走进去的他,却看到了这一幕,浴池内互相亲吻,疯狂如斯的两人。 他转身准备走了,却敏锐的闻到迷香的味道。 他敏锐的察觉,迷香的味道是从香炉中传出来的,他迅速走过去将香炉浇灭了,浴池内的两人也逐渐清醒过来。 “宇文承基,你怎么在这里。” 杨涵悦连忙解释:“宇文承基,不是这样的。” “微臣发现这香炉内竟有迷香。”宇文承基行礼禀报。 “迷香,宇文承基幸好你这样做了,否则涵悦恐怕会恨朕一辈子。”李世民看了眼杨涵悦。 “这件事情给朕查清楚,朕倒要看看谁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李世民大声呵斥道。 第三十四章:宇文承基被迫娶归德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四章:宇文承基被迫娶归德 甘露殿里,李世民专心致志的批阅着奏章。 突然,刑部尚书张亮前来禀报:“微臣参见陛下,微臣前来送关于迷香一事调查结果,请陛下御阅。” 王德走下丹陛,从张亮手里接过奏章,恭敬地递给李世民。 “原来如此,自恃聪明。”李世民迅速看完,将奏章扔在了桌上。 “那陛下此事如何处理。”张亮上前行礼,轻声询问。 “此事朕自由主张,她只是朕平衡朝中势力的棋子,朕不会轻易放过她,要不是郑家在朝中还有几个亲信,朕也不会忍他们到这个时候。” “你退下吧!”李世民向张亮挥了挥手。 “是,微臣告退。”张亮略微低着头,恭敬的退出殿外。 杨涵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后宫妃嫔都是他的棋子,关乎他在每个领域的胜利,杨涵悦有些同情他,不仅要和自己亲人斗更要和朝臣斗。 “丫头,陪朕出去逛逛吧!” “是,奴婢遵旨。” 李世民和杨涵悦一起来到了御花园,与此同时,他们身后跟着不少宫女和内侍。 在这一路上,杨滢婍的眼线一直注视着杨涵悦的举动,杨涵悦沉默不语,她想不通,身为帝王的李世民固然拥有雄才伟略,但是许多女人也成为了他的法码,江山社稷和红颜知己,在他的心里只有江山,可是他还要在后宫那些如花美眷中周旋,似乎他说的对,无处不是战场。 “臣妾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郑珊雪迎上去,行礼参拜。 “免礼。” “奴婢参见婕妤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杨涵悦行礼参拜。 郑珊雪看着杨涵悦向自己行礼,心理暗喜:杨涵悦你终于向我下跪,我会将你永远踏在脚下。 “涵悦,起来吧!”郑珊雪立刻装出端庄大方的模样,搀扶起杨涵悦。 “爱妃,找朕有何要事?”李世民从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臣妾请陛下摆驾绮云殿,臣妾准备了些糕点,想请陛下赏脸尝尝。”郑珊雪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有劳爱妃准备些糕点,朕今晚便摆驾绮云殿。” “是,臣妾明白。”郑珊雪心满意足的行礼,缓缓走了。 “丫头,我们接着逛逛吧!”李世民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丫头,你一定觉得很好奇吧!朕刚才为什么要如此回复郑珊雪。”李世民边走边说着。 “迷香一事是她安排的,就是为了让朕或者宇文承基看到对你死心,所以朕要她说出实话。” “丫头,你不必羡慕着旁人,只要你愿意你所拥有的一切将会是她的千百倍,她拥有的东西你都会拥有,她所没有的东西也会属于你。〞李世民细心解释。 “陛下,您对我的好,我知道只是我没有办法承受这一切,您贵为天下至尊所承受的东西太多,我不想像陈惠儿一样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朕不会勉强你,你上次不是说想跟朕学射箭吗?你似乎还没出师吧!” 李世民挑逗着杨涵悦微微一笑,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摆驾前往校场。 两人来到了校场,李世民很认真的教授起杨涵悦射箭。 “丫头,记住射箭时要记得注意力集中,锁定目标,将猎物一击毙命。”李世民将箭射出,射出的箭在空气中飞朔迅速箭射中了草靶的红心。 “是这样吗?”杨涵悦也迅速目测好距离锁定目标,果断的射出箭来,射中了靶心。 “朽木可雕也。”李世民挑逗着她,浅笑不语。 “奴婢是朽木,那陛下可就是朽木的师父。”杨涵悦微微一笑,略微点点头,轻声反问。 “哈哈哈,你说得对,说得对。”李世民不禁大笑,看着她连连称赞。 “启禀陛下,归德县主求见。”王德大声禀报。 “让她进来吧!”李世民大声说着,便纵身高坐。 归德县主缓缓走了进来行礼:“婉若,给皇叔请安。” “平身。” 归德县主看了眼站在李世民旁边的杨涵悦,接着说:“皇叔,侄女刚才去探望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说新晋御妻已经进宫了,还让我帮着挑选几个出色的世族贵女,所以侄女很好奇,皇叔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绝世佳人,知道了挑选的范畴,我也好对症下药啊!” 李世民不经意的看了眼杨涵悦。 “婉若,这些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你下去吧!” “婉若,知道了,婉若告退。”归德县主行礼后,缓缓走了。 归德县主走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眼杨涵悦才离去,走出校场的时候,玉香在归德县主面前,小声说着:“县主,怕是昨晚的计策让陛下起疑心了吧!” “皇叔,他方才只是为了在杨涵悦面前保住面子,并没有起疑心,这还要多亏了杨婕妤的计策,让本县主找个替死鬼,本县主当时在想这后宫当属郑珊雪性子刁蛮,所以本县主才选她做了替死鬼。”归德县主细心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样,县主真是高明。” 晚上,李世民如约到了绮云殿,郑珊雪摆上众多的上品糕点,等待李世民的到来。 “参见陛下。”郑珊雪下跪行礼。 “平身。” “朕还不曾来过这绮云殿,看来你住得还不错。”李世民拉过她的手。 “来人,替婕妤娘娘沐浴。”李世民微微一笑,大声吩咐。 郑珊雪朦胧的看了眼李世民,便下去沐浴更衣去了。 李世民也望着她笑了笑。 “事情办好了吗?”从绮云殿在暗格里走出一个人,李世民大声询问。 “启禀陛下,事情办好了。”高慧通行礼,恭敬的回答。 “很好,朕要让她以牙还牙。”李世民满满的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微笑。 郑珊雪一袭鹅黄色寝衣缓缓走到李世民面前:“参见陛下。” “免了,陪朕就寝吧!明日还要上早朝。” 殿内的迷香开始起了作用,郑珊雪也开始做起了噩梦。 郑珊雪双手发抖,紧紧的抓住锦被,说着梦话:“迷香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然后,突然从梦中惊醒,胆怯的望着李世民。 “怎么了?你梦见什么了。”李世民起身,紧紧的盯着她。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李世民紧捏住郑珊雪的下腭,看着她那紧张的神情。 郑珊雪立刻跪在地上:“迷香这件事是臣妾做的,目的为了让陛下撞见杨涵悦和宇文承基……” “郑珊雪,你让朕对你早以失去了耐心,朕需要的是品性贤良的大唐皇妃。” 郑珊雪微微一笑,嘲讽道:“陛下,臣妾让您失望了,是吗?”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朕从来都不想看到你。” “臣妾在陛下心里,臣妾根本比不上杨涵悦。”郑珊雪失落的望着李世民。 郑珊雪伤心地说着:“杨涵悦,她集谢道韫的才学,她更集商纣王妃妲己的娇,集赵飞燕的媚,臣妾怎么比得上如此善惑人心的狐狸精。” 郑珊雪刚说完,李世民便一耳光扇在她脸上:“朕打你一耳光,不仅仅是你算计朕和涵悦,更是因为朕不是汉成帝更不是商纣王,岂能好坏也分不清。” “朕会将你囚禁在这绮云殿,朕会为了平衡你的家族势力,依然保留你婕妤的位份让你暗无天日的活着。”李世民大声呵斥着郑珊雪。 “陛下,您这样对臣妾不公平,如果是杨涵悦做的这件事情,陛下一定会很高兴吧!因为她这样做肯定是已经接纳陛下了。”郑珊雪跪在地上,拉着李世民的龙袍,苦苦哀求。 “你说的对,如果涵悦这样做,朕会很高兴,罢了,你刚才说的话,朕就当没听见,如果再犯朕绝不轻饶。”李世民很生气的拂袖而去。 “这件事你办得很好,记得给那个人带句话,继续给朕追查下去。”李世民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吩咐。 “属下知道了,陛下放心。”高慧通恭敬的说着,用轻功飞走了。 “陛下,是否要摆驾嫔妃之处。”王德上前行礼,恭敬的询问。 “去立政殿。”众人听后,纷纷跟着李世民赶往立政殿。 李世民刚走进立政殿,众人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观音婢,免礼吧!”李世民拉起长孙慧妍,一同坐了下来。 时辰尚早闲来无事,李世民拿着《孙子兵法》仔细研读了起来,而长孙慧妍也在他旁边读起了《诗经》。 天色越来越暗了,李世民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的起身:“观音婢,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恭送陛下。”长孙慧妍行礼后,目送李世民离去的背影。 “皇后娘娘,你怎么不留住陛下,万一陛下到别的嫔妃处去。”玉锦上前小声说着。 “放肆!陛下行事是我们可以议论。”长孙慧妍大声呵斥,转过身去。 “这个陛下永远是个情种,本宫等他来到本宫身边又何止等了一日,本宫更在意的是细水长流还是上策。”长孙慧妍独自一人慢慢的走进内殿。 月色也越来越朦胧不清,宇文承基在长安宇文府内举杯独饮,忽然他面前出现了一女子,那女子替他披上披风:“宇文哥哥,天凉了,加件披风。” 宇文承基突然抱住她:“涵悦,你来了,涵悦。”双臂变得越来越有力量,拥得也越来越紧。 他竟然把自己当成了杨涵悦,难道他的心一点也不属于自己吗? 她流着眼泪,任由他拥着,闭上了那样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 次日的清晨,宇文府里人心惶惶,宇文化及更是绑上宇文承基进宫负荆请罪。 事情也传得皇宫里尽人皆知沸沸扬扬,自然作为皇帝的李世民也当然知晓。 “陛下,微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赐罪。”宇文化及行礼,将宇文承基绑到了李世民面前。 “宇文承基,枉费朕如此信任你,枉费了涵悦对你的真心,拉下去着刑部依法处置,绝不留情。”李世民拍案大吼。 杨涵悦立刻上前跪地求情:“陛下,此事皆因奴婢而起,请陛下从轻发落饶宇文承基一命。” “涵悦,此事朕不能答应你,国法不容情。”李世民非常郑重的说道。 “倘若宇文承基你愿意娶婉若为妻,此事就另当别论。” 此时此刻,杨涵悦虽然心如刀绞,但她也没有办法,流着眼泪行礼:“谢陛下。” 宇文承基叩头连忙行礼:“陛下,微臣愿死也不会娶归德县主。” 宇文化及连忙行礼请罪:“陛下,微臣教子无方,承基不知轻重,请陛下宽恕。” 突然,玉香不经通报跑进内殿:“不好了,不好了,陛下归德县主险些上吊自尽了。” “什么!”李世民大喊:“传御医了吗?” “传了。” “结果如何?”李世民大声询问。 “御医说……县主有喜了。”玉香结结巴巴的说着,把头低得非常低。 “宇文承基,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李世民大声呵斥。 “陛下,微臣不愿意,此事毕竟是微臣犯得的错,微臣愿以死谢罪。” “好好好,敢做敢当,来人把他关进大牢。”侍卫把宇文承基押了下去。 天下起了狂风暴雨,杨涵悦站在甘露殿外面,淋着雨为宇文承基求情。 王德冒着大雨,跑到了杨涵悦面前:“涵悦,陛下让你回去。” 李世民一直在甘露殿里看着她。 “公公,回去吧!陛下的好意,奴婢心领了。” 王德走后,杨涵悦一直淋着雨,不久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李世民慌了神,冲出甘露殿,抱起杨涵悦进了殿。 杨涵悦醒后,一直不吃不喝也不喝药。 李世民走进内殿,看见床头的吃食和汤药动也没动。 “丫头,你不喝汤药,身体怎么能好。”李世民端起药碗耐心的亲自喂杨涵悦。 “陛下,好意奴婢心领了。”杨涵悦淡淡的回答,将头扭到一边。 李世民把汤药含在嘴里,按住杨涵悦的头,将汤药喂了进去。 “朕不介意,以这种类似亲吻的方式喂你喝药。” “涵悦,你说的话朕会考虑,不过你若是为了宇文承基累垮了身子,朕便让他死无全尸。”李世民大声警告。 李世民起身,大声吩咐:“你们好好照顾涵悦,她若有任何闪失,朕唯你们事问。” 李世民赐婚了宇文承基和归德县主,御花园里杨涵悦把同心结还给宇文承基:“宇文承基,这个还你。” “涵悦,告诉我为什么?”宇文承基大声质问。 “你有你的责任。” “我爱的是你,涵悦。”宇文承基紧握着她的手。 杨涵悦跑了,哭着跑了。 突然,杨涵悦和李世民撞了个满怀,宇文承基也追了上来。 杨涵悦擦干眼泪,然后看着宇文承基:“宇文承基,不必瞒你了,我爱得是陛下,我变心了。”她说罢,将头靠在李世民的肩上。 李世民也知道杨涵悦的用意,便搂住她:“宇文承基,你还是用心操办你和婉若的婚礼吧!” 宇文承基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李世民松开搂着她的手,杨涵悦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谢谢你,陛下。” “丫头,你又何必这样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让他恨我,总比他丢了性命。”杨涵悦默然的走开了。 第三十五章:情已尽喜结连理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五章:情已尽喜结连理 刚下了朝,李世民便来到了甘露殿,在众人的服侍下换下了朝服。 李世民处理完了所有朝政,看了看外面风和日丽,万里晴空:“丫头,陪朕出去逛逛吧!” “是,奴婢遵旨。”杨涵悦恭敬的行礼说着。 顿时,王德和众多宫女都纷纷围了上来,李世民向他们挥挥手:“你们不用跟来,朕和涵悦一个人走走。” 两人闲逛着,杨涵悦一言不发,李世民看着她:“涵悦,你已经很好久也没笑过了,说句话陪朕聊聊天。” 杨涵悦停下前行的步伐,跪在了地上:“陛下,奴婢想回掖庭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奴婢想静一静。” “好吧,朕答应你,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是该给机会让你静一静。” “谢陛下。”杨涵悦行礼退下了。 杨涵悦回到掖庭以后,她依然像以前一样和程梓清他们一起劳动。 “涵悦,你别洗了,让我们洗吧!”程梓清把杨涵悦桶里的衣服,全部都拿走了。 “梓清,我自己可以的,把衣服还给我吧!” “涵悦,你不用跟我客气。”程梓清依然把衣服拿去洗了。 妙莲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放在杨涵悦已经洗好的衣服里面:“杨涵悦,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在绮云殿,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世族闺秀,又要重洗了。” “你也太欺负人了吧!”程梓清和滟瑶起身为杨涵悦打抱不平。 “没事,我再洗一遍就是了。”杨涵悦微微一笑,认真的洗着衣服。 “她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插嘴。”妙莲一个耳光打在程梓清脸上。 “你凭什么打梓清。”杨涵悦起身,捏住她的手。 杨涵悦放开了妙莲的手:“我打不了你,我打她。”妙莲说着,就向杨涵悦扑了过去。她迅速躲开,轻轻的却把妙莲绊倒在地。 掖庭外面,宇文承基在外面站着,越敬在旁边建议:“公子,既然你放心不下涵悦姑娘,那就进去看看她吧!” “涵悦,她现在不想见到我。”宇文承基低着头,不禁忧伤起来。 “那奴才一会儿去打个招呼,让他们好好照顾一下涵悦姑娘。”越敬低声建议着,宇文承基点点头默认道。 “走吧!”宇文承基转身准备走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妙莲的求救声,他快步走进了掖庭。 杨涵悦把妙莲按在地上用晾衣棒,狠狠的打在她的屁股上:“同样都是奴婢,我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杨涵悦背后的站着的程梓清和滟瑶竟不时地笑出声来。 潆颍带着人走了过来,杨涵悦也放了妙莲,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行礼:“见过姑姑。” “这是怎么回事?”潆颍大声询问。 “姑姑,妙莲把沙子放在了涵悦洗的衣服里,还出言侮辱梓清和涵悦。”众位宫女纷纷行礼,众口一词说道。 妙莲很狼狈的爬过去,抓住潆颍的衣袖:“姑姑,你看杨涵悦把我打成这样。” 潆颍走到杨涵悦的面前:“涵悦,妙莲被你打成这样,就掌嘴二十作罢。” 潆颍后面的两位宫女把杨涵悦押着,宇文承基刚想冲出去,却听见一阵吼声:“放肆!朕都已经看到了。”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陛下,宇文将军。” “不知陛下来掖庭有何事。”潆颍上前行礼。 “朕来看朋友。”李世民走向杨涵悦:“你没事吧?哪里伤到没有?需要传御医吗?” 杨涵悦看了眼不远处的宇文承基行礼:“陛下,奴婢没事。” 李世民微微一笑,放心了不少,然后威严的说着:“上次廷杖还没挨够吗?又到处欺负人。” 妙莲连连叩着头求饶:“陛下,奴婢不敢了。” “王德,将其发配暴室致死。”李世民看了眼王德,大声吩咐。 杨涵悦闻言立刻跪倒在地:“陛下,曾经说过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知得失,一代圣君应遇事冷静,而不应该一时兴起夺人性命,这不是明君,更不应该是陛下这样胸怀天下的一代圣君所为。” 李世民出人意料的微微一笑:“朕只能说你很大胆,但所说甚是有理成功说服了朕,敢于直谏,你与魏征如出一辙。” 李世民霸气侧漏的大声呵斥:“朕的后宫不养不知好歹的人,王德给她一些银子,放出宫去吧!” “是,奴才知道。”王德把妙莲带了下去。 “都散了吧,都散了。”潆颍大声说着,众人四散而去各司其职。 一切都平静如初了,宇文承基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李世民大声叫住他:“宇文承基,你没有什么要跟涵悦解释的吗?” 宇文承基停下脚步,蔑视着杨涵悦,眼睛里多了几分绝情:“微臣怎么会忘记绝情绝义,枉费微臣如此钟情,如此真心。” 宇文承基他走了,绝望地走了,杨涵悦眼角含泪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李世民和杨涵悦结伴在掖庭里闲逛。 李世民突然停下脚步:“涵悦,你还是在乎他了。” “在乎又如何,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涵悦,朕还有什么能为你做的。”李世民握着她的手,细心的询问。 杨涵悦迅速躲开李世民的动作,恭敬的祈求道:“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陛下希望您不要怪他,奴婢告退。” 宇文府里,宇文承基看着书房里华丽的浮雕彩画,叹着气:“越敬,我要娶婉若,既然涵悦希望我这样做,那我也只有依照着她的意思。” “公子,你这又是何必了。”越敬在他身后,连声叹息。 宇文承基穿戴整齐以后,便进宫求见李世民。 李世民大声呵斥:“宇文承基,你来干什么?” 宇文承基立刻跪在地上:“陛下,微臣想求娶归德县主为妻。” “宇文承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朕可以下旨成全你和涵悦。”李世民听后,大声呵斥。 “谢陛下圣恩,不过微臣心意已决,望陛下成全。”宇文承基连连叩头,流下了一滴痛心的眼泪。 “你和婉若想如何便如何吧!”李世民走下丹陛,气愤的走了。 王德和宫女们也紧跟在他身后。 华丽庄重的甘露殿里,宇文承基独自一人跪在地上,暗自流下了眼泪。 李世民赐婚的圣旨很快就颁下了,婚礼在长安城的隐太子府举行,隐太子妃郑观音更是千山万水从封地奉诏回京,参加归德县主的婚礼。 夜晚的隐太子府已经张灯结彩,这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操办着,而太子府湘君阁里,归德县主正在玉香的陪同下弹奏着悦耳的乐曲。 此时,隐太子妃郑观音身着深蓝色抹胸襦裙慢慢走了进来,朝玉香挥了挥手,玉香向她行礼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婉若,终于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郑观音拍着她的肩膀。 “母妃,女儿终于让宇文哥哥主动要求要娶我,明天过后婉若便是他的妻子。”归德县主流着眼泪,微微一笑说道。 “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郑观音替她擦着眼泪,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玉香,好好照顾县主。”郑观音走到玉香那里的时候,停下脚步叮嘱道。 宇文承基骑着马,脑海里陆续呈现出他与杨涵悦的点点滴滴,回忆着他们的相识相爱。再次来到他们定情的花海,他的嘴角轻笑出声,把酒独饮:“涵悦,以后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 宇文承基眼前出现了杨涵悦的幻影对他微笑着:“宇文承基,以后要少喝酒。” 宇文承基伸手去抚摸杨涵悦,却落得一场空,原来这一切都是幻影罢了。 掖庭里,大家都睡着了,唯独只有杨涵悦一人彻夜难眠。 杨涵悦起身一个人到掖庭外洗着堆积成山的衣服,回忆着属于她和宇文承基的点滴,她眼睛里的依依不舍,让人痛彻心扉。 “你说涵悦这是怎么了,这么晚都不睡觉。”滟瑶睡意绵绵的看着这一幕。 “涵悦,她心里不好受,我们走吧!”程梓清转身走了。 杨涵悦拿着衣服走过掖庭的走廊,潆颍朝她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涵悦,今天的活儿我找人帮你,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杨涵悦微微一笑,显得非常客气:“姑姑,我是闲不住的人,有劳姑姑好意了,涵悦心领。” 杨涵悦拿着衣服到另一边洗去了。 突然,王德拿着花钗礼衣走到了杨涵悦面前:“涵悦,归德县主向陛下请求说你厨艺不错,所以希望去太子府负责喜宴,而且希望你将这花钗礼衣亲自给她换上,陛下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由你自己决定。” 杨涵悦看了眼这件做工精美的新娘嫁衣,接过手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应该承受的,不必陛下费心了。” 王德吩咐人将杨涵悦送到了隐太子府门口。 玉香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杨涵悦面前:“还不快走,县主还等着了。” 杨涵悦紧紧的跟在玉香后面来到了湘君阁:“县主,您的嫁衣到了。” 归德县主缓缓起身,转身看着杨涵悦:“替我更衣。” 杨涵悦上前为她穿好一整套的花钗礼衣:“你说我漂亮吗?承基他会喜欢吗?” 杨涵悦恭敬的回答:“县主,很漂亮。” 归德县主一耳光扇到杨涵悦脸上,紧捏她的下颚:“论美貌我自认略逊你一筹,但论身份我是隐太子嫡女天之骄女,而你却是卑贱的奴婢会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归德县主缓缓走进太子府内殿,跪在地上:“女儿拜别母亲,母亲保重。” 郑观音起身叮嘱:“婉若,记住女子以夫为尊,当也以夫为天。” “是,女儿谨记。”杨涵悦恭敬的上前搀扶起归德县主。 太子府外面,宇文承基骑着马带着迎亲队等待在太子府外面。 “县主,请上辇轿。”侍女上前恭敬的说道。 “涵悦,你扶本县主上轿。”归德县主拿开遮在面前的团扇,看着她说道。 杨涵悦蹲下身,归德县主踩在她身上,登上了辇轿。 宇文承基在前面骑着马,听到她们的对话,不禁勒紧疆绳,但他也无可奈何。 进入了宇文府,两位新人开始拜堂。 “一拜高堂。”在喊声里,归德县主早已将头埋得低低的,而宇文承基却一直流着泪,望着她身后的杨涵悦。 杨涵悦虽然已经痛彻心扉,但她也只能暗自垂泪强颜欢笑。 随着一声礼成,杨涵悦转身走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再看一眼这个再也不属于她的男人,两人眼里此时皆是悲伤。 出了宇文府,杨涵悦发现李世民也赶着辇轿而来:“别太伤心了,走吧!” “涵悦,朕会让婉若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带头向你道歉。” “涵悦,朕已经成了天下的皇,朕现在更希望成为你的皇。”李世民撩过她一缕青丝,手指轻轻的在她的青丝里旋转。 “陛下,我还需要静一静。” 不远处,马车里的女子看到这一幕,生气的说道:“杨涵悦,走着瞧回宫。” 夜晚的宇文府,格外安静。 “县马,该喝合卺酒了。”玉香将盛有合卺酒的葫芦分别递给了两人。 宇文承基放下合卺酒起身:“婉若,你有孕在身,好好休息,我去书房睡。” “承基,我们还没行结发之礼。”归德县主迅速起身,对着宇文承基喊叫。 第三十六章:和亲吐谷浑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六章:和亲吐谷浑 杨涵悦在闲逛着,宇文承基突然跑出来拦住了她:“涵悦,我娶婉若绝非出自本意。” 杨涵悦轻蔑的笑了笑:“不是出自本意又如何,你我早已结束了,我已经变心了,哪天你亲眼看见了。” 宇文承基紧紧抓住杨涵悦手臂,摇着头大声说道:“涵悦,我不相信你已经忘了我,我不相信,不相信。” 杨涵悦不由得笑了笑:“宇文承基,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对你的情意仅仅是为了报恩而已。”她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情愫,那样绝情,那样坚定的直视着宇文承基。 “我明白了,我明白。”宇文承基绝望的望着杨涵悦,慢慢松开了手。 “涵悦,你永远都是我所牵挂的人,我会像从前那样守在你身边。” 突然,玉香很着急的跑到宇文承基面前行礼:“县马,县主她在府里身体不适晕倒了。” 宇文承基听闻后,看了一眼杨涵悦,立刻走回宇文府。 宇文承基迅速回到房间,他看见站立在两旁的侍女和跪在地上为归德县主把脉的御医,他上前询问:“县主,病情如何?” 御医看见宇文承基立刻恭敬的行礼:“启禀县马,县主贵体无恙,只是受了些风寒动了胎气。” 归德县主慢慢的睁开双眸,清醒了过来:“承基。” 宇文承基冲归德县主微微一笑,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县主,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 归德县主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宇文承基:“承基,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宇文承基微微一笑,安慰着归德县主说道:“你我自小相识情分自然深,而且你我已经是夫妻了。” 绮云殿里,韦贵妃和郑仪黧两人合谋想出了一条毒计,正在和郑珊雪商量。 “阿姐,贵妃娘娘现在陛下是越来越痴迷于杨涵悦,现在应该怎么办?” “雪儿,沉住气。”郑仪黧看着她,微微一笑。 “陛下,想纳她为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韦贵妃双目狠狠的盯住殿门,眼神里透露着股股狠辣的气息。 夜晚,玉门关外节度使快马奔驰,大声喊道:“吐谷浑军事急报,急奏陛下。” “好好机关算尽,太聪明。”急报送至李世民手里,他认真看了看,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抽了抽。 宇文府里,宇文承基正在熬夜在书房研读兵书,越敬快步进书房禀报:“公子,陛下紧急召见文武大臣。” 宇文承基听闻后,立刻起身前往皇宫。 太极殿,李世民一如既往高坐在最高处的宝座和文武大臣一起商议朝政。 “昨晚朕接到边关急报,吐谷浑大军似乎有异动,依众位爱卿看来此次对吐谷浑用兵是否为最佳时机。”李世民拿着急报,征求文武群臣的意见。 长孙无忌上前行礼:“陛下,微臣觉得时机尚未成熟,倘若此次出兵恐怕有出师不明之嫌,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秦琼也上前行礼:“陛下,长孙太尉所说甚是有理,此时出兵即便打胜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魏相,房相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李世民将目光转移到了魏征和房玄龄。 两人纷纷上前行礼:“陛下,臣等附议。” “既然如此,众爱卿可有何良策,可以让我朝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战而大胜军威。” 韦源澄看了一眼刑部尚书张亮,张亮点点头,上前行礼:“陛下,微臣建议用和亲之计的吐谷浑虚实。” “此计甚好,只是朕嫡长公主尚未成年,众位爱卿可有较为合适的人选。” “陛下,微臣有一人选。”韦源澄上前非常恭敬的行礼。 “陛下,那就是杨御史嫡长女长安第一才女杨涵悦。”韦源澄清楚的说出最后三个字。 杨御史上前行礼:“陛下,小女愚笨,恐怕不能担此重任。” 韦源澄当堂大笑:“杨御史,你的女儿是这长安第一才女怎么会愚笨,难道说御史不想为陛下尽忠吗?” 宇文承基急忙跪了下来:“陛下,涵悦万万不可去和亲。” 韦源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县马,不要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太极殿里,群臣为了谁去和亲之事吵得不可开交,消息也传到了杨涵悦那里。 从前的他已经为她付出太多了,如今已经是不可能了,欠他的情该还了,自己绝对不能连累他,前途尽毁。 杨涵悦换了身整洁的衣服,便迅速赶往太极殿。 庄重华丽的太极殿内,杨涵悦慢慢的走了进来:“参见陛下,请陛下恩准奴婢前往吐谷浑和亲。” 李世民看了眼旁边的王德,大声说道:“传旨下去,封杨涵悦为灵犀郡主,赴吐谷浑和亲。” “谢陛下。”杨涵悦下跪谢恩。 文武大臣各自散朝以后,杨御史约上杨涵悦前往御花园谈话。 “涵悦姑娘,请受本官一拜。”杨御史说罢,便行大礼跪了下来。 “杨御史,这是在皇宫里小心耳目众多,涵悦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御史不必自责。”杨涵悦连忙将杨御史搀扶起身。 “既然如此,本官也该为自己的女儿准备嫁妆,这是爹叫人准备的一柄玉如意,如今去和亲千山万水,这个就算是父亲对你的祝福。”杨涵悦吩咐侍女拿来了一柄很精致的玉如意放杨涵悦面前,仔细的叮嘱。 “这是欣烟,前几日她流落到了御史府,父亲见她处事利索便叫她跟着你吧!也好照顾你。”杨御史吩咐马车上的人走了下来。 “欣烟,还不快见过姑娘。”杨御史为杨涵悦引荐。 “欣烟,见过姑娘。”欣烟屈膝行礼。 “不必行礼,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杨涵悦搀扶起欣烟。 欣烟仔细打量起杨涵悦,眼前的女子就是宇文承基和独孤浩那次密谈的时候,说的就是她。 不远处,王德带着一群宫女向杨涵悦走来:“灵犀郡主,奴才奉陛下之命前来为郡主和亲之事做准备。” 杨涵悦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走在他们前面。 走在御花园走廊时,竟然遇上了平阳公主,众人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吧!” “杨涵悦,别怪陛下他是皇帝,他必须确保江山社稷。”平阳公主说着,暗中塞给杨涵悦一张纸条。 平阳公主微笑着,吩咐道:“你们千万不可怠慢,否则本公主唯你们事问。” 众人纷纷行礼:“是,奴才知道。” 甘露殿外,宇文承基一直跪着求李世民收回成命。 李世民快步走了出来,宇文承基苦苦哀求:“陛下,涵悦万万不可前去和亲。” 李世民郑重其事的说道:“宇文承基,涵悦她非去不可,朕不能失信于天下。” 宇文承基看着李世民,大声质问:“陛下,难道你真的要让涵悦去送死吗?你不在乎她吗?” 李世民郑重其事的回答:“朕爱她,但朕不能把儿女情长看得比江山更重要,和亲既然是涵悦自愿的,朕也只能尊重她,宇文承基她这么做全是为了你。”李世民说罢,非常生气的拂袖而去。 王德停下脚步,对宇文承基规劝道:“县马,你回去吧!陛下正在为灵犀郡主的事情心烦了。” 此时,杨涵悦即将前去和亲的消息传遍后宫,郑珊雪和料想的一样欣喜不已,然而珠镜殿却出奇的平静。 “娘娘,万一陛下真的送公主前去和亲怎么办。”潆颍紧紧的跟在杨滢婍后面。 “潆颍,你觉得李世民会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吗?”杨滢婍意味深长的询问。 “为了江山,用一个女人换取江山稳固,应该会吧!” 杨滢婍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前朝炀帝曾攻打吐谷浑将其打得元气大伤,这到现在才十数年光景,你觉得李世民会忌惮这个刚经历十数年战乱的小国吗?”她将目光转向潆颍。 杨滢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说着:“帝王最容忍不了的是有人和他争夺江山和女人,更何况是李世民了。” “潆颍,和亲之日你偷偷跟着涵阳必要的时候记得保护她。” “是,奴婢知道了。”潆颍点点头,行礼道。 夜晚,杨涵悦看着皎洁无瑕的月光连连叹息。 李世民慢慢走近杨涵悦:“丫头,这几天暂时住在玉华宫还习惯吗?” “丫头,你恨着朕是吗?朕想让你明白我朝跟吐谷浑迟早会有一战,只是现在不是时机。” “丫头,你放心,和亲之日朕会照样送人如期去吐谷浑,只是此灵犀郡主非彼灵犀郡主。”李世民仔细的解释道。 “那陛下为什么要答应奴婢了。”杨涵悦仔细想了想,但也想不通,问出了口。 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丫头,朕只能告诉你,此事和韦氏家族有关。” 李世民这样说,杨涵悦略有所思的琢磨起来:“陛下,是想慢慢拔去韦氏家族这根刺。” “丫头,女人还是不要那么聪慧了,笨一点不好吗?朕还是比较喜欢笨女人。”李世民突然搂住杨涵悦的腰,非常宠溺的说道。 杨涵悦挣脱开来:“陛下,这样不合规矩。” “丫头,你说说朕需要一个怎样的女人。”李世民迅速拉住杨涵悦,四目相对,她不由得低下双眸。 杨涵悦非常俏皮的望着李世民:“陛下,这样说来,郑婕妤虽然比较愚笨,但她是一心为了陛下,可是陛下喜欢她吗?甚至是深爱她。” “陛下,需要的是一个站在自己身后,时不时也会指出自己不足之处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不需太过聪明,但必须善于直谏于陛下。” “你愿意做这样的女人吗?” 杨涵悦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双眸。 “这么晚了,你也累了吧!”李世民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起,走向床沿。 “别怕,朕不勉强。”李世民看出她的害怕,柔声安慰。 李世民慢慢将她放下,替她盖上锦被:“好好睡,明日万事小心。”李世民转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天蒙蒙亮,送亲队伍便出了长安城浩浩荡荡的驶去,到了长安城外,吐谷浑使节在那里等候。 “吐谷浑使节,见过河间郡王。”吐谷浑使节下马作揖。 “请河间郡王和灵犀郡主到驿馆休息,明日继续赶路。”使节行礼说道。 大家都在好好的休息,可是外面传来了刀剑的打斗声,一个刺客冲进杨涵悦的房间,持剑正向她刺了过来。 潆颍出来挡住了那刺客的剑,然后与刺客打斗。 外面传来更激烈的打斗声,刺客也全部伏法,李世民带着人马冲了进来。 “涵悦,你没事吧!”李世民迅速跑去问杨涵悦。 杨涵悦很害怕,一把抱住了李世民:“我怕。” “丫头,别怕别怕,此次我们又赢了,很快韦氏家族就不是威胁了。”李世民连声安慰,双臂不由得抱紧杨涵悦。 第三十七章:李世民巧计贬谪韦源澄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七章:李世民巧计贬谪韦源澄 和亲当日,送亲队伍遇刺的事情闹得朝野震惊,李世民借此终于抓住了一个可以除去韦氏的机会,不过他要慢慢磨一点也不急,所有忌惮他权力的人都该死,他要他们一个个极盛必衰。 甘露殿内,李世民召见了河间郡王李孝恭。 “参见陛下。”李孝恭走进殿内恭敬的行礼。 “平身。” “皇兄,你有何要事要报。”李世民对李孝恭非常客气的问道。 “启禀陛下,明日隐太子妃郑观音即将启程返回封地。”李孝恭行礼恭敬的回答李世民的话。 “既然如此,好好安排便好,记住要不失皇家气度。”李世民想了想,便大声吩咐。 “是,微臣先行告退了。”李孝恭低着头行礼后,便缓缓退下了。 自从知道杨涵悦平安回到皇宫里以后,郑珊雪就独自一人闷在绮云殿里郁郁寡欢。 郑仪黧穿着非常隆重的来到绮云殿,却看到她一个人郁郁寡欢的样子:“她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今日是陛下为隐太子妃准备的宴席吗?”郑仪黧大声质问。 “知道,婕妤娘娘知道灵犀郡主回宫了,所以一直郁郁寡欢。”郑珊雪新的贴身侍女芷翠上前行礼回答。 “你们先下去吧,不许任何人进绮云殿。”郑仪黧向殿内所有的人挥挥手,然后快步走向郑珊雪。 “是,奴婢告退了。”芷翠行礼退下,将所有人纷纷带了下去。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本宫对你说过,眼泪是征服男人的武器却不是发泄的工具,还不快些梳妆打扮,你再这样下去,杨涵悦你只能看着她如沐春风般得意,你甘心吗?”郑仪黧握着郑珊雪的手,微微一笑大声说道。 郑珊雪狠狠的咬着嘴唇,气愤的大声说道:“杨涵悦,我不会放过你。” 郑仪黧对郑珊雪我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看我们的雪儿,真是天生丽质,好好打扮打扮定能是一枝独秀。” 郑仪黧用手挑起郑珊雪的下颚,随后郑仪黧的贴身侍女京秀进殿送来一只凤头钗,郑仪黧拿在手里插入了郑珊雪的发髻里:“这是陛下送给阿姐的,你记住阿姐说过的话,希望这凤头钗阿姐没有给错人。” 郑珊雪隆重打扮以后,出现在众嫔妃的视线,此时的郑珊雪一身大红色的绸缎襦裙,衣服上是做工很精细的金丝滚云边图案非常华贵逼人,发髻里戴着凤头钗和滚云簪,发鬓的两边佩戴着两条金丝长流苏。 郑珊雪衣着华丽的向长孙慧妍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慧妍和众嫔妃互相望了眼,郑珊雪竟然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以为是自己出色表演后,众人的惊讶之情,殊不知,自己已经犯了僭越之罪。 郑仪黧看着郑珊雪发髻上那两根齐肩的长流苏,她不知所以的笑了笑:“郑珊雪,本宫总算是知道后宫并不适合她等新的苗子长起来,也该把她换了。” 杨涵悦在太液池边闲逛着,坐在旁边看着风景,岁月静好。 宇文承基不动声色的走近杨涵悦,准备吓她一下,大声喊着:“涵悦。” 宇文承基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把杨涵悦呵了一跳,起身的时候崴到了脚,差点落进了太掖池。 宇文承基迅速拉住杨涵悦,杨涵悦被他拉了上来,但他自己却也差点落入太液池。 杨涵悦抓住他掉下去要一瞬间,迅速拉住他的腰带,险中求胜将他拉了上来。 “涵悦,谢谢你。” 李世民快步走到太液池边:“宇文承基,你如果没有事的话,朕带着涵悦先走了。” 李世民蹲下身来,拾起杨涵悦落在地上的梨花簪拿在手里把玩,杨涵悦本想从他手里夺回梨花簪,可是却被他再一次的调侃:“朕很乐意为你效劳。”随后很仔细的为她重新戴上梨花簪。 李世民牵着杨涵悦走了,两人漫步走在过廊里。 李世民焦急的询问:“你还在想他吗?聊了那么久。” “我和他已经过去了,刚才他向我道谢而已。” 李世民搂住杨涵悦的腰身,宠溺的说道:“丫头,你这身裙襦很好看,朕可能什么都会忘记,唯独女人穿得裙襦不会忘。” “朕记得送别隐太子妃的宴席,朕事交由你负责而这个时辰了,灵犀郡主怎么都不去了。”李世民放开杨涵悦,充满善意的提醒了她一下。 “陛下,怎么也不去了。”杨涵悦微微一笑,挑逗着李世民。 李世民转过身去,大步向前走:“朕随后就到。” 此时,麟德殿内前来赴宴的一些官员夫人在位置上说笑。 “我听说这灵犀郡主是陛下亲封的和亲郡主很是端庄。” “谁说不是,这次宴会听说就是帮着皇后娘娘一起操办的。” 归德县主进殿举止端庄的说道:“本县主,也听说这灵犀郡主没见过什么世面。” 长孙慧妍对他们的谈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珊雪听到他们这样谈论杨涵悦自然是喜笑颜开。 杨涵悦在殿听到他们的谈话,她微微一笑便落落大方的走进内殿恭敬的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官员的夫人又开始交头接耳,杨涵悦的举止完全不像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他们互相点点头示意看来传言有误。 王德跑进殿内大声喊着:“陛下驾到。” 众人纹声纷纷下跪行礼,李世民身着朝装出现在大家的视线。 杨涵悦微微抬头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最高位置,这样的他眉宇之间的霸气让人不寒而栗,纵身高坐的瞬间似乎他在傲视天下群雄,唯我独尊的感觉油然而生。 随后,传来各种通报的声音:“隐太子妃到。” 郑观音慢慢走进内殿,恭敬的朝李世民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起身走在她面前,伸手虚扶了一把:“皇嫂,此次宴席是为了给你送行,免礼吧!” 郑观音恭敬的坐在自己应该坐的位置上。 不久,又传来了通报的声音:“河间郡王,江夏王到。” 李孝恭和李道宗一起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两人一同向李世民行礼:“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非常客气的向他们挥挥手:“两位皇兄,平身吧!” 李道宗坐了下来,行礼询问:“陛下,皇后娘娘既然是家宴,怎么没有歌舞。” 李世民笑了笑说着:“这个朕不是很清楚,皇兄倒是可以问问灵犀郡主是怎么想的。” 李道宗将目光转移到了杨涵悦身上,她渐渐起身行礼回答:“启禀江夏王,这是奴婢的主意,江夏王也说了这是家宴,所以奴婢觉得没有必要如此铺张浪费,只要不失庄重不就好了吗?” “奴婢这次未经允许,准备了许多孔明灯,希望上天保佑我大唐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 杨涵悦的德行得到了上至长孙慧妍下至众人的一致赞美和称道。 晚宴过后,众人纷纷来到太液池边放孔明灯,人来人往的浪潮里,李世民也慢步跟随杨涵悦。 郑珊雪拿着一盏孔明灯走到李世民面前行礼:“陛下,臣妾挑了盏孔明灯,陛下喜欢吗?” 李世民很不耐烦的朝她挥了挥手:“不要随意猜测朕的心意,朕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他兴致勃勃的朝杨涵悦走去,只留下郑珊雪站在原地。 杨涵悦却在太液池边自己很认真的做起了孔明灯。 李世民绕到她身后,轻声说道:“丫头,你对做东西就那么感兴趣啊!” 杨涵悦依然做着孔明灯:“难道陛下没有听说过心诚则灵吗?亲手做孔明灯向上天祈福也能保证奴婢的愿望快些实现,不是吗?” 杨涵悦一抬头,才发现李世民和自己相隔的距离竟然那么近,近到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让她不禁低下双眸。 李世民将杨涵悦带到了甘露殿,可杨涵悦她却一直站着,李世民爽朗的笑声:“你怎么不坐啊!站着很舒服吗?” 杨涵悦浅笑一声,轻声:“陛下,在这里,奴婢怎么敢坐。” 李世民微微一笑,拉住杨涵悦:“原来你这么害怕朕,朕从前怎么没发现了。” 李世民发觉她的手心出了不少汗,用手擦拭着她手心的汗,打趣着她:“你的手心怎么出那么多汗,你是因为紧张吗?陪朕坐坐吧!” 李世民也非常认真的扎起孔明灯:“丫头,朕看过你扎过的孔明灯,虽然卖相不错,但不够扎实。” “陛下,也会扎孔明灯吗?”杨涵悦不停的给李世民传递着扎孔灯的材料。 “这孔明灯,朕小的时候很喜欢玩,所以也就学会扎了。”李世民一边认真扎着孔明灯,一边向杨涵悦解释。 “陛下,奴婢有一事相求。”杨涵悦起身行礼。 “涵悦,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明日上朝的时候便会下旨免去你灵犀郡主的身份。” 天蒙蒙亮,太极殿内李世民和文武群臣便开始商议朝政。 “昨日快马来报新选的灵犀郡主已经到达了吐谷浑,此次能圆满的处理,幸亏韦爱卿及时带兵击败了袭击和亲队伍的刺客。” 韦源澄上前恭敬的行礼:“陛下谬赞了,微臣愧不敢当。” “此次爱卿有功于社稷不必自谦,传朕旨意晋封兵部尚书韦源澄为开府仪同三司。”李世民微笑着,向群臣宣布了自己的意思。 众朝臣都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私下议论开。 韦源澄站在朝堂上若有所思的模样,李世民对他笑了笑:“韦爱卿,怎么连谢恩都忘了。” 韦源澄缓过神,恭敬的行礼:“谢陛下。” 也许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开府仪同三司蕴含着什么,可是韦源澄却知道李世民这招有多么高明。 散朝以后,长孙无忌和魏征走在太极殿的走廊里,小声的议论:“长孙太尉,今日在朝堂上陛下名义上是晋封韦源澄为开府仪同三司,怕是别有寓意。” “魏丞相,韦源澄多年以来胡作非为,暗中多方势力来往甚是密切,陛下能容忍他到今日已经是法外开恩了。”长孙无忌与魏征同行,慢慢说道。 “哈哈哈,长孙太尉所说甚是有理,陛下是要开始慢慢除去韦氏在军中的影响了。”魏征和长孙无忌大笑,快步离去。 长安城外,隐太子妃郑观音即将启程返回封地。 “婉若,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郑观音拍着她的肩膀,大声嘱咐。 “女儿知道了,母亲保重。”归德县主早已是泪流满面,下跪叩头。 “玉香,好好照顾县主和县马,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 隐太子妃郑观音坐上轿子带着随从浩浩荡荡车马逐渐离去。 归德县主看着逐渐离去的车马,转头说道:“玉香,我们走吧!” 第三十八章:故友重逢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八章:故友重逢 珠镜殿里,潆颍正在向杨滢婍汇报杨涵悦的近况。 “娘娘,公主殿下从和亲之事过后,性格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只是这后宫之中,公主殿下尚无防人之心。”潆颍行礼如实回答。 “无妨,本宫相信她,迟早会明白。” “我乏了,你下去吧!”杨滢婍非常懒散的向潆颍挥了挥手。 “是,奴婢告退。”潆颍低着头,恭敬的退出殿外。 “独孤灏,把本宫珍藏许久的美酒给涵悦送去,记住命她立刻服下。”杨滢婍倚在坐椅上,许多宫女上前替她按摩。 “娘娘,公主殿下恐怕……” “没事,你尽管给她送去,本宫也应该给她上第一堂课了。”杨滢婍双眼微闭,悠闲的吩咐。 “是,奴才遵命。” 独孤灏按照杨滢婍的吩咐,拿上酒直奔掖庭。 独孤灏来到掖庭,大声说道:“杨涵悦,这是婕妤娘娘赐你的美酒,娘娘命你即刻服下。” 独孤灏背后的宫女上前将酒递给杨涵悦,杨涵悦接过手来行礼:“谢婕妤娘娘。” 那个时候,滟瑶和程梓清在掖庭中打闹撞了一下杨涵悦,杨涵悦手一滑,酒壶打翻在地,冒起气泡。 三人纷纷跪了下来,滟瑶发现地上的酒在冒气泡,站起身,大叫了起来:“这酒有毒。” 独孤灏看了一眼杨涵悦:“杨涵悦,跟我来。” 独孤灏把杨涵悦带到了珠镜殿,她走进殿内行礼:“参见婕妤娘娘。” “平身。” “杨涵悦,知道本宫为什么要赐你一壶毒酒吗?” 杨涵悦恭敬的行礼回答:“娘娘,奴婢不知道。” 杨滢婍看着杨涵悦,很悠闲的倚在坐椅上:“你是不是以为本宫要害死你。” “其实本宫没有必要用如此笨的方法,那样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杨滢婍看着杨涵悦,丝毫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在这后宫,独善其身很重要但防人之心更重要,否则就随时会面临死于非命的结局,你明白吗?”杨滢婍走下台阶,不停的围着杨涵悦打转。 “谢娘娘提醒,奴婢记住了。”杨涵悦行礼退下了。 杨涵悦走出珠镜殿时,刚好碰见郑珊雪在殿外向她行了一礼便快步离开了。 郑珊雪快步走进殿中,行礼道:“妹妹,给姐姐请安。” 杨滢婍纵身高坐,狠狠盯着她的每一个小动作:“妹妹,你怎么来了。” 郑珊雪微微一笑,开始挑拨离间说道:“姐姐,这个杨涵悦就是个狐狸精,姐姐我要好好提防。” 杨滢婍慢慢走近郑珊雪,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妹妹,当心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应该闭嘴不提,不该说的话就应该学会做一个哑巴,否则谁也保不了妹妹。”杨滢婍目不转睛的瞪着郑珊雪。 郑珊雪被吓得不轻连忙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妹……妹妹知道了。” 御花园的酸梅开得正好,杨涵悦在御膳房里做着糕点,新摘了些许酸梅做些糕点拿去珠镜殿,也算是她答谢杨滢婍了。 杨涵悦亲自把做好了糕点送去珠镜殿,独孤灏将她带到了杨滢婍面前:“婕妤娘娘,奴婢做了些糕点,酸甜可口,请娘娘赏脸尝尝吧!” 独孤灏从杨涵悦手里接过糕点,端到了杨滢婍面前。 杨滢婍随意挑了一块,仔细品尝起来:“很不错,果真是酸甜可口。” “娘娘,喜欢就好了,奴婢告退。”杨涵悦行礼退下了。 甘露殿里,杨涵悦和李世民两人四仰八叉的聊起天来。 “陛下,上次听您说,您最想念的故人是涵阳公主,那您最害怕的女人是谁?”杨涵悦枕到李世民腿上,很随意的询问。 “丫头,你好像不怕朕了。” “暴君才让人害怕,而陛下又是平易近人的明君,奴婢怎么会害怕?陛下就说说吧!我很好奇。”杨涵悦不由自主的撒起娇,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苦苦乞求道。 杨涵悦实在很好奇,李世民的答案是什么意想不到的回答,应该是没有令这个帝王害怕的人,如果有,那个人该是多么厉害。 “涵悦,我们可是记得有时间聊天的,现在轮到你讲,而不是朕。”说罢,李世民就要去敲计时的编钟。 “陛下,您先回答了,奴婢再讲。”杨涵悦坐起身来挡在李世民面前,不让他去敲响编钟。 “让开,朕命令你让开。”李世民大声说着,但眼角仍有笑意。 “陛下,您告诉奴婢,奴婢就让开。”杨涵悦依然不为所动挡在他前面。 李世民不再与杨涵悦争辩,而是悠闲自得的看着她。 突然,一股糊味儿传了上来,杨涵悦随着糊味的来源,回头一看大叫起来,她的衣裙被火给点着了:“火,火啊!”杨涵悦迅速撤离坚守的阵地,开始想办法救火。 李世民迅速帮她扑灭了火:“好了,自讨苦吃,叫你让开偏不让开。” “那朕就勉为其难告诉你,朕最害怕的是房玄龄的夫人。”李世民真是拿她没办法,出于无奈告诉她自己的不堪过往。 “就是因为陛下您想做媒给房丞相纳妾,房夫人不同意吗?” “是也不是。”李世民低头浅笑。 “当时朕给了房夫人两条路,要不就让房相纳妾要不就赐死,房夫人性格刚毅,竟然以死相拼,她的刚毅令朕都不禁畏惧三分。” “哈哈,原来陛下也有害怕的人啊!”杨涵悦大笑起来,蔑视的眼神投向李世民。 “你就使劲笑话朕吧!”李世民一把将杨涵悦搂进怀里。 “放开我。”杨涵悦非常俏皮的看着李世民。 “朕不放。”李世民在杨涵悦耳边小声说着,对着她邪魅的一笑。 他们的笑语洋溢在整个甘露殿内,传出殿外守在殿外的宫女也不禁微笑着,转过身去。 不久两人一起走出甘露殿,王德拿来两件披风:“陛下下雨了,披件披风吧!” 杨涵悦从王德手里拿过披风,仔细的替李世民披上。 李世民也拿过王德手里的披风给杨涵悦披上,仔细的嘱咐:“丫头,你可别再受寒了,免得朕的御医又要浪费好药材救你。” 两人一同前往御花园赏雨。 “以前朕一个人逛着御花园时看到的只有金碧辉煌,现在有涵悦你陪朕,朕倒也觉得有了些生机。”两人走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走廊,李世民感慨良多。 杨涵悦默默走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些高高的宫墙:“陛下,这皇宫只有这四方的天空,外面的人拼了命都想进来,真正进来了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被它华丽的外表所欺骗,进来过的人应该才知道外面的天空更广阔。” 李世民走到她面前:“丫头,你是不是想要出宫。” “陛下,我想出宫去看看。”杨涵悦的言语中多多少少增添了一些悲伤的气息。 杨涵悦侧过脸颊,对李世民微微一笑:“谢谢你,陛下。” 处理好所有政务以后,杨涵悦和李世民都换上了平常的衣服,闲逛在市集上。 李世民把杨涵悦拿到一个摊位前,他瞧见一只精致的牡丹花钗,顺手拿在手里摩擦看着杨涵悦:“涵悦,这枚牡丹花钗不错,很配你。” 李世民把牡丹花钗给她戴在后面,轻声说道:“朕现在叫秦济安,别不知道怎么叫。” 杨涵悦对他点点头微微一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坦然的说出这三个字,当真是把他名字的由来给充分发挥,一点也不浪费。 两人在摊位前正挑选着小玩意儿,从他们后面走过去的两个老百姓互相谈论着韦氏家族私占土地的事,听到他们谈论的两人都变得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杨涵悦微微一笑:“我们去别处看看吧!兴许还有更好了。” 他们走着走着,发现市集中央围着不少人,一时好奇两人便挤进去看了看。 谁知道,却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正在弹琴的杨沁悦和众目睽睽之下舞剑的李君羡。 杨沁悦在人群中认出了杨涵悦对她笑笑,杨涵悦也冲她笑了笑。 人群都散了,杨沁悦走上去拉住杨涵悦:“涵悦,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是啊!沁悦你怎么在这里。” “一言难尽,去我们寒舍坐坐吧!这位公子是……”杨沁悦连声叹气,见站在杨涵悦身旁的李世民,小声询问。 “我姓秦,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涵悦一样叫我济安。”李世民非常客气的回答道。 简单的介绍说着,他们已经到了杨沁悦和李君羡的住居,到了里屋,李世民解开披在身上的披风。 李世民发现李君羡书桌上放着一本《孙子兵法》:“李公子,最喜欢《孙子兵法》里的哪一计。” “我最喜欢的是四面楚歌,项羽自刎于乌江,英雄气概让人佩服。”李君羡说出了自己独特的见解。 “王侯将相另有种乎,黄沙永远掩不住珍珠的光芒,李公子又何必自谦。”李世民虽说不曾多语,但心里对李君羡多了几分欣赏。 杨涵悦和杨沁悦对弈来,杨沁悦微笑着询问:“涵悦,伯父还好吗?” 杨涵悦微微一笑:“前几日我见过父亲,他身体很好。” 李世民和李君羡促膝长谈后,便带着杨涵悦离开了。 夜晚甘露殿内,杨涵悦和李世民就像往常一样聊起天来。 “涵悦,你可帮了朕一个大忙,朕发现李君羡谈吐不俗,颇有为将才能。” “陛下,能给他一个机会吗?”杨涵悦看着李世民说道。 “朕求才若渴,若他真能做出令人信服的事情,朕会给他机会了。” “我相信陛下。”杨涵悦挽上李世民的胳膊靠了上去。 王德亲自来到杨沁悦和李君羡的住居:“请李公子更衣,宫里有贵人召见。” 李君羡换好衣服,坐上轿子走了,他走在这金碧辉煌的宫廊,尽收眼底的是华丽和庄重,无处不在彰显着皇家气度。 小内侍把李君羡带到了甘露殿,看到宝座上的人,他先是大吃一惊,然后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君羡,朕问你,你想步入官途吗?”李世民打量着她。 “如果没有,那草民也不会研读兵法。”李君羡行礼回答。 “你回答的很真实,如果你不是这样回答,朕只会赐你金银,而不会给你机会。” 突然,殿外传来禀报的声音:“陛下,长孙太尉求见。” 王德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将李君羡带到了偏殿。 长孙无忌进殿行礼禀报:“陛下,这是门下省对韦源澄的调令,请陛下过目。” 李世民走下丹陛,接过手看了起来:“处理的不错,朕有耐心和他玩。” “另外辅机让门下省商议草拟一份朕的圣旨,赐李君羡一官半职,多办实事少点实权。”李世民突然想起,转头吩咐。 “是,微臣明白。”长孙无忌行礼,退出殿外。 李君羡走出偏殿,连忙行礼:“谢陛下。” “机会朕给你了,以后还得看你自己,别让朕看错了人。” 杨涵悦在御花园闲逛着,听说李世民召见了李君羡,想去瞧瞧热闹,她偷偷摸摸的来到甘露殿外,探出头去看,突然王德大叫一声:“是谁在外面。”吓得杨涵悦想迅速撤离,不料头撞在了门上。 李世民大声说道:“想听就进来吧!” 杨涵悦走了进来,李世民迅速去帮她揉了揉额头:“撞疼了吗?下次小心点,别那么冒冒失失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没有必要那么小题大做。” 殿外又传来禀报的声音:“陛下,县马求见。” 杨涵悦冲李世民笑了笑:“陛下,我想回避一下。” 李世民点点头,杨涵悦出去了,宇文承基看她出来,本想叫住她,可是人走远了。 杨涵悦在御花园凉亭里坐着,突然宇文承基出现拉住了她:“涵悦,这些日子以来,你过得好吗?” “县马,请自重。”杨涵悦甩开他的手。 消息传来王德那里,王德立刻禀报给李世民:“陛下,涵悦和县马在御花园……” “朕要让她自己选择,今天任何人不得去御花园,违令者斩。”李世民批阅的奏章说着,突然间他的毛笔写着写着,被他杵断了。 杨涵悦一路跑回了御书房出现在李世民面前,李世民一把上去抱住她:“涵悦,你回来了。” 杨涵悦任由他抱着:“陛下,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儿。” 第三十九章:北漠挑衅大唐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三十九章:北漠挑衅大唐 宇文府里,独孤陀偷偷潜入府内,溜进了宇文承基的书房与他互相打斗。 独孤陀在和宇文承基打斗的过程中难分胜负,独孤陀侧身射出一支毒镖,宇文承基察觉他神色有异,想来别有玄机,敏锐的直觉让他迅速躲开。 宇文承基与独孤陀对峙时,趁其不备疏于防范,宇文承基摘下了独孤陀遮脸的黑布:“独孤将军。” 此时,宇文府众人都听到了书房里打斗的声音,越敬带着府里的护院来到宇文承基的书房外,从里面大声喊道:“公子,你没事吧!” 宇文承基看了一眼独孤陀,大声回复:“没事,我兴致突然来打了一会儿拳脚。” 宇文承基这样的回答,越敬便带着人纷纷离去。 “宇文承基,我如此信任你,而你却放弃涵悦,另娶他人。”独孤陀用剑指着他,大声质问。 “独孤将军,我从未放弃涵悦,我对她的心一如既往,只是我和她都身不由己。” “是啊,离皇室越近,越身不由己。”独孤陀放下指着他的剑,叹息过后:“宇文承基,我希望你还能将涵悦当做妹妹一样,好好保护。”独孤陀翻墙越壁消失了。 独孤陀走后,宇文承基独自仰望天边朝气蓬勃的朝阳静悄悄的,感慨甚多。 整座皇宫更是气象万千,朝气盎然,人人都奔走在皇宫各殿,各宫各殿的宫人和内侍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整个皇宫弥漫在忙碌的气氛里。 每个人都在争取着让这次除夕别具一格,之后是祭天大典祈求新的一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接下来就是在太极殿里召见前来朝贡的北漠使臣,当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甘露殿内,杨涵悦坐在坐椅上看看书,突然几个内侍上前撤走了屏风,李世民气宇轩昂霸气凛然的出现在杨涵悦面前。 杨涵悦上前拨弄着李世民冕冠上的冕珠:“陛下,这套朝装是他们新赶制的吗?我好像没见过。” 王德上前几步,回答道:“涵悦,陛下的这套朝服是请最好的绣工赶制了整整一年,无论是做工还是针角都是极其考究极其细致的,这朝冕上的冕旒是上好的东珠,而且每一颗光泽大小颜色都是一致的,就是为了彰显陛下的尊贵和威严。” “原来如此,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陛下担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吧!”杨涵悦到了欲成其器必先利其重的道理,叹息着失去了对于这件精美艺术品的欣赏精力。 “丫头,朕也人给你做了一件襦裙,去看看喜不喜欢。”李世民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陛下,这种场合我去不太方便,我想还是算了吧!有劳陛下记挂着。”杨涵悦微微一笑说道。 长孙慧妍缓缓走进殿内行礼:“参见陛下。” 杨涵悦非常恭敬的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慧妍上前虚扶了一把杨涵悦,微笑的看着李世民建议道:“陛下,既然如此何不早日册封涵悦为妃,如此也就顺理成章了。” “皇后娘娘,奴婢是万万不敢当了。”杨涵悦微微一笑,婉言拒绝。 夜晚的星空格外灿烂,点点星光照映下来格外静谧,杨涵悦独自一人站在这片星空下看着灿烂无瑕的夜空。 李世民从背后拿来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别病了,朕会担心了。” “你不必把观音婢这话放在心上,不过她说的对,涵悦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陛下,跟皇后娘娘关系很好吗?”杨涵悦看着李世民疑惑的询问。 李世民抬头看着天空,微笑着回答:“朕和观音婢算是相敬如宾吧!朕初见她时,她才十三岁,也非常宽厚大度,朕未登基时曾被隐太子和巢王陷害入狱,观音婢四处奔走才让太上皇对朕打消了顾虑,朕很敬重她。” “皇后娘娘,对陛下真是一往情深。” “朕对你亦是如此。”李世民看着杨涵悦,与她一起欣赏这美丽的夜空。 韦府里,韦源澄的众多门客正在厅堂里跟他汇报着事情。 “韦大人,最近这几日门下省接连发出几道陛下的圣旨,多数和我等调离兵部有关,陛下这招明升暗降真是高明至极。” 韦源澄突然觉得头疼欲裂:“叫你们平日做事小心点,本来私吞土地不是大事,打死几个百姓更不是大事,不过将此事闹得人人皆知,竟让魏征密报给陛下。” “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门客们缓缓转身走了。 门客们走后,韦源澄在厅堂里舞起剑:“我为这李唐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我绝不允许韦氏家族就此衰败。”韦源澄紧握着剑柄,挥向正在燃烧的烛光。 太极殿外钟鼓齐鸣,李世民身着朝装浩浩荡荡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文武百官和内外众多命妇。 李世民大摇大摆走上祭台,众人纷纷恭敬的跪在地上,李世民则纵身高坐,接着,王德大声宣读祭文:“天帝之灵厚土在天,愿天帝佑我大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众人纷纷行礼高呼:“愿天佑我大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祭天大典过后,众人纷纷到太极殿参加庆典。 群臣和内外命妇纷纷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长孙慧妍朝杨涵悦招招手:“涵悦,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坐这里吧!” 看到杨涵悦也找到位置坐下,李世民悬着的心放下了。 庆典即将开始,可是唯独杨沁悦不清楚座位的次序,为了避免闹笑话,杨沁悦就一直站着。 众位内外命妇都对杨沁悦指指点点的,虽然她的举止总给人一种非常优雅的感觉,但是皇家宴席作为朝中官员的妻子却像婢女一样站着,怎么说也是让人啼笑皆非。 杨涵悦注意到了她们的谈话,小声唤来欣烟与她耳语了几句。 欣烟来到长孙慧妍面前与她请示了一番,长孙慧妍点点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玉锦。 玉锦行礼,走到杨沁悦面前:“夫人,皇后娘娘让你和涵悦姑娘共用一桌。” 杨沁悦看着对面的杨涵悦,杨沁悦来到杨涵悦面前与她共用一桌。 “涵悦,我刚才的礼数是不是有所欠妥。” 虽然,杨沁悦是世家闺秀出身,但这毕竟是皇家御宴,她不免有些紧张。 “沁悦,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敬你一杯。”杨涵悦微微一笑,与她举杯对。 太极殿内,依旧歌舞升平,各种通报的声音不绝于耳:“北漠王子客嗒,公主亚丽莎觐见。” 两人一同进殿行礼:“见过大唐皇帝。” “天朝国富民强怎么只见红妆粉黛,不见战马铁骑。”客嗒随意看了一圈在座群臣,轻蔑的说道。 李世民居高临下,大声回答:“我大唐铁骑不见战火不会进攻,暂时的退出只是为了下一次给猎物致命一击。” “王子,千万别把沉睡的睡狮当做草原上的牛羊,否则很容易得不偿失。”宇文承基离座行礼,接着说:“久闻北漠王子武功高强,微臣技痒久未活动筋骨,想和王子切磋切磋。” “准奏。” 宇文承基面露凶光,开始和客嗒王子拼拳脚,突然客嗒将宇文承基举了起来,这一幕看得众人心惊胆战,李君羡弹出一个石子扰乱了客嗒王子的战略部署,宇文承基看准机会迅速将客嗒王子打倒在地,胜负已成定局,宇文承基伸手去拉起客嗒:“得罪了。” 亚丽莎上前行礼:“大唐皇帝陛下,亚丽莎也想和天朝勇士切磋切磋。” 杨涵悦恭敬的上前行礼:“陛下,奴婢愿意和亚丽莎公主切磋切磋。” 李世民有些犹豫,上场比试刀剑无眼。 杨涵悦抬头看着李世民,心里在默默祈祷:陛下,答应我,不会有事。 李世民犹豫片刻,缓缓开口:“准奏。” “你又没有武器,怎么比。” “奴婢看着公主的弯刀非常精致漂亮,不如公主就把弯刀借给奴婢使使。”亚丽莎公主将弯刀给杨涵悦,自己换上了鞭子。 “公主,奴婢从小养在深闺弱不禁风,自然比不得公主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这若是比武功奴婢自恃是没有办法和公主相提并论的,再则说了你我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如果刀剑无影留下伤疤就不好了,不如这样家中兄长早年教过奴婢一套剑法,不如我们就剑法定胜负吧!”杨涵悦把玩着弯刀,给北漠公主下了个套。 “好。”亚丽莎挥动长鞭,摆动着武功的招式。 杨涵悦根据脑子里看李世民舞剑的经过也摆出了招式。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那些招式放心了不少,没想到这套剑法自己只在她面前舞过一次,她就记得那么好。 突然,杨涵悦将弯刀甩了出去割断了亚丽莎的鞭子。 李世民向王德点点头,王德上前说道:“县马,赐百金,涵悦巾帼不让须眉另有重赏。” 夜晚,李世民和杨涵悦一路奔回甘露殿:“你们都下去吧!涵悦朕累了,替朕更衣吧!” 杨涵悦很仔细的帮李世民脱着衣服,将脱下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陛下,您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 李世民拉住杨涵悦:“陪朕躺着,不许走。” 杨涵悦陪李世民躺下,两人相望而眠。 第四十章:御驾亲征,佳人心牵挂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章:御驾亲征,佳人心牵挂 北漠使臣暗中联合高丽,试图在大唐边境小试身手在祭天典礼过后,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某人的掌握之中。 太极殿内,众臣皆神情严肃,不紧不慢的向李世民禀报。 侯君集上前行礼禀报:“陛下,昨夜微臣接到紧急军事急报,北漠连夜回去集结兵马,准备在我朝境内小试身手。〞 “朕向来以和为贵,既然北路如此,不识好歹屡屡在我朝边境滋事,那么朕也不必客气,天下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都是朕的子民,无法真心臣服于朕,朕就将其彻底打服。”李世民闭着双眼思虑许久,突然性的睁开双眼,说出了这个决定。 “朕决定御驾亲征,校场点兵二十万。” 众臣纷纷跪在地上,上次那件事弄得他们可是心有余悸,这次断然不能再冒险:“请陛下收回成命,万万不可御驾亲征。” 李世民猛然站起身,拂袖而去喊道:“朕意已决,众爱卿不必再劝。” 李世民走过条条宫廊,途经立政殿的时候,便进去坐了坐。 众人看见李世民走进内殿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拉住长孙慧妍的手,搀扶她起身轻声说道:“起来吧!” “陛下,臣妾听说您想御驾亲征,臣妾想请陛下收回成命。”长孙慧妍刚坐下没多久,便立刻跪在地上说道。 “观音婢,朕说过朕的夙愿便是天下长安,起来吧!好好休息,朕下次再来看你,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李世民搀扶起长孙慧妍,抬脚快步离去了。 李世民走后不久,长孙无忌从偏殿走了出来。 长孙无忌望着殿外,看着长孙慧妍:“小妹,你就没有想过,如果这次亲征再出事,你后悔也来不及,你怎么不竭力劝阻陛下。” 长孙慧妍也望着殿外,仿佛在瞭望李世民已经远去的身影:“大哥,陛下他除了是我的夫君,他更是大唐帝皇。他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你呀!还是那么愚痴于陛下。”长孙无忌竟无言以对,拂袖而去。 长孙慧妍望着长孙无忌远去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千说出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大哥,我做不到,他从意气风发的唐国公家二公子走到今日的运筹帷幄的大唐帝皇,我一直都在他身边尽力扮演好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站在他身边和他共进退共存亡,支持他辅佐他,这才是他需要的妻子角色,而不是一个阻止他去实现宏图霸业的女人。” 杨涵悦正在藏书阁里认真的看起书,李世民朝她走来:“丫头,看来你在皇宫里真是毫无生机,经常在这藏书阁里捧着书看。” 杨涵悦抬头看了一眼李世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行礼,依然很认真的埋头看着书:“陛下,既然您那么有空闲时间,那就坐下来和我一起探讨一下书的内容吧!” “好吧,丫头你就帮朕选一本吧!” 两人一起在书架上选起书来,杨涵悦看着对面的人问道:“陛下,这些书你都熟悉吗?” “略微看过,算不上熟悉。” 杨涵悦挑选择书,突然突发奇想很调皮的说道:“陛下,我们来比赛吧!” “好,只要你赢了朕,朕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杨涵悦信心满满的笑道:“陛下,说话算数。”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勾唇浅笑一板一眼的严肃说道:“君无戏言,朕一言九鼎。” 杨涵悦微微一笑,吩咐的说道:“欣烟,快来帮我搬书,这次我非要赢他不可。” 李世民看了一眼王德,王德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和欣烟一起搬起书来。 两人坐了下来,整理着搬来的书籍,杨涵悦双手没有闲着,嘴上还在不停的讨要人情:“陛下,我和你比,我需要一个助手。” “好,今天王德和欣烟都归你调遣。” “这样的话,我肯定可以赢你。〞 “王德,欣烟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定要帮我赢陛下。”杨涵悦自信满满的大声吩咐。 “姑娘,欣烟不敢。”欣烟瞬间恭敬的跪在地上。 李世民宠溺的笑着,郑重其事的大声说道:“你们若真能帮涵悦赢了朕,朕不介意重重有赏。” 两人正在认真专注得看书的时候,突然魏征未经通报直闯藏书阁将一份奏章交给李世民。 李世民认真看后,眉头紧锁,魏征在旁边行礼说道:“陛下,此事应该尽快处理。” 李世民回头看了一眼杨涵悦,杨涵悦微微一笑说道:“陛下,你要是有事要处理就去吧,谈论诗词并不着急。” 李世民看了眼王德:“你就留下吧!” 李世民便后,便和魏征一起匆匆前往甘露殿。 杨涵悦看着堆积成山的书籍,她开始后悔了,这些书,李世民都看过必定烂熟于心,自己还说要赢他。 “不行,这些书他都看过肯定是考不了他。”杨涵悦突然性的起身说道。 “那怎么办?姑娘。”欣烟听到杨涵悦这么说,也开始失落起来。 “我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书。” 杨涵悦路过甘露殿,她很好奇他们会谈些什么,于是她让守门的内侍让出一个位置给她,然后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杨涵悦正好听到李世民要御驾亲征的消息,她心里就像失去什么似的悄悄走开了,她非常失落的准备返回藏书阁,谁知,宇文承基看到了她。 王德和欣烟看到杨涵悦回来都赶了上去,杨涵悦却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坐了下来:“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王德和欣烟见杨涵悦如此疲倦的模样也就行礼出去了。 杨涵悦想不通李世民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最可笑的是自己还占用他的宝贵时间,让他陪自己谈论诗词歌赋做这些小女儿家的玩意儿,他费尽心思要瞒着自己,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看穿,这场戏就算是一场空,自己也要陪他演下去。 杨涵悦也许是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坐下来倚在书架上看书,她看着书,殿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她理所当然的想着这个脚步声的制造者是李世民:“这么快就处理完政务了,来得这么快。” 杨涵悦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宇文承基,手里的书也落在了地上:“宇文承基,你怎么在藏书阁?”她准备快步离去。 宇文承基迅速拉住杨涵悦,然后肆意的吻着吸取着这曾经属于自己的甜蜜。 杨涵悦慌张的强行推开宇文承基:“请县马注意自己的身份。” 杨涵悦迅速跑开,路过御花园时有人叫住了她,她回头行礼:“参见婕妤娘娘千岁。” “免礼,你这是怎么了?” 杨滢婍见到杨涵悦没有说话,大概也猜出了几分,接着说:“喜怒不形于色,在宫里,千万别让人看出你的悲欢。” “是,奴婢知道了。”杨涵悦行礼回答,默默的走开了。 独孤灏上前行礼道:“娘娘,需不需要奴才去保护一下公主殿下。” 杨滢婍背过身去,挥挥手道:“保护涵悦是李世民的责任,我们可不能喧宾夺主。” 夜晚甘露殿里,杨涵悦准备了许多谜语要为难为难李世民。 欣烟看着杨涵悦出的谜语,轻声念了出来:“老君当道济世安民,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李世民宠溺的看了杨涵悦一眼浅笑不语,杨涵悦看着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陛下,现在认输了吗?” “那你就看看这个吧!”杨涵悦将一张纸条递给李世民,他打开纸条映入眼帘的是一首诗,细细品味其中的深意,不由自主的轻声念出:“杨花朵朵春心放,涵濡雨露风飘飘。依依柳絮扬风航,悦照年年湖上影。” 李世民抬头看着杨涵悦,抿嘴浅笑道:“丫头,这应该是首藏藏头诗吧!你不负长安第一才女之名。” “朕输了,朕送你一件东西。”李世民看了一眼王德,顺手拉着杨涵悦到梳妆台前坐着。 王德拿来了一把非常精致的玉梳,那玉梳一看就是用上好的田黄玉制作而成,玉梳本身的花纹也是相当精致,玉梳上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它本身雕刻着的红梅图案,那一束红梅栩栩如生仿佛不是人工雕刻上去的而是天然不需雕琢的,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红梅图案的颜色血红血红的轻轻点缀在花苞上,就这一抹绚丽的色彩更加是为这把玉梳增光添彩。 “涵悦,把这玉梳收下,这次我想你不会像上次一样拒绝朕了吧!” 李世民拿着玉梳,轻轻帮杨涵悦梳理过每一寸秀发,还大声嘱咐:“丫头,这是朕让人用田黄玉制成的,有安神的作用,你最近经常看起来没有精神的模样,记得每晚睡前都要梳一下。” “陛下,我想陪你一起出征。” “涵悦,你的心意朕明白,只是战场上很危险。” 李世民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便换上了戎装,带领着千军万马集聚在校场,随时准备出征。 杨涵悦快步赶到校场,跪在地上请求道:“请陛下恩准奴婢一同出征。” 李世民搀扶起杨涵悦,当着众将领的面调戏起她:“想出征可以,你帮朕生个皇子怎么样?” 杨涵悦不知道说什么,李世民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丫头,等朕回来。” “出发。”李世民骑上马大喊一声,带着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杨涵悦站在那里,望着这要奔向战场的千军万马和军队前方威风凛凛的李世民,顿时她明白了这个皇帝威震四海的大唐皇帝之名就是一场场战斗拼出来的,而自己什么都不懂,此刻他需要的是骁勇善战的将军。 李世民御驾亲征之后,诸位嫔妃认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都纷纷想着要在李世民回来之前将杨涵悦赶出皇宫,杨涵悦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无精打采的要不去御花园打理花木,要不一个人承包了甘露殿所有的活来打发时间。 第四十一章:杨涵悦遭绑架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一章:杨涵悦遭绑架 经过几天几夜的快马赶路,**终于到了北漠边境,人来人往的军队活跃在这里,众位将领也开始忙着安营扎寨。 御营里,李世民和诸位将领正在商议下一步对敌的计策和分析敌情。 “各位将军,你们看此次北漠大军发兵是我们的两倍之多,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朕准备派人潜入北漠军营,切断他们的饮水来源。”李世民对着众将领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你们看北漠的军营水供急紧靠山上的一股泉眼,如果在这里派我军重兵把守,北漠军自然不堪一击,众位觉得如何。”李世民在地图上指着那一股泉眼,重重的敲击在泉眼的位置。 “陛下,此计甚好。”众将领纷纷赞许。 “那众将觉得谁去比较合适。” 李绩上前行礼:“陛下,微臣觉得李君羡最为合适。” 李世民看了眼李君羡,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就依军师所言,李君羡朕给你两千精兵前去把守泉眼,此事事关重大,不可马虎。” “是,微臣遵旨。”李君羡领命出去了。 突然,御营外的士兵跑进来禀报:“陛下,北漠勇士哈利在外挑衅。”士兵禀报以后,就行礼退下了。 “众位将军,谁愿意前去迎战。”李世民坐在主帅的位置上。 秦琼上前行礼:“陛下,微臣愿去。” 李世民对秦琼笑了笑,略带歉意:“秦琼将军,您在战场上颇有威名,如果你出战,对方肯定会有所防备。”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向尉迟恭:“尉迟敬德,你前去应战,记住许败不许胜。” “是,微臣明白了。”尉迟敬德接过军令,英姿飒爽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两军阵前,北漠军和**各自摆开阵势,成群的军队一眼望不到边。 “来者何人?”北漠勇士哈利拿着长枪指着尉迟敬德。 “你们不需要知道本将军是谁,因为你是来给我送爵位来了。”尉迟敬德骑着快马向哈利奔去,一枪向他刺去。 哈利也迅速格挡开他的攻击,尉迟敬德深知不能恋战,于是就故意败下阵来,吩咐士兵扔下武器,迅速奔回城里,北漠军队初得胜利,兴高采烈的撤兵回去。 北漠军营里,哈利正在向北漠狼主禀报这个喜讯。 “启禀狼主,微臣已经大胜**。”哈利自信的向北漠狼主禀报道。 反观**军营,尉迟敬德战败而归,李世民也不着急,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间发展,他向来喜欢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此时,远在长安的皇宫里,杨涵悦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神志不清的她,竟然从铜镜里发现了一个人的幻影,甜美的笑容再次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杨涵悦慢慢的站起身来,突然背后有人打了她一棒子,眼前慢慢的出现双重人影,模糊中她看见歹人身上的韦氏腰牌。 程梓清担心近来天气转凉,她担心杨涵悦照顾别人体贴周到,照顾自己就马马虎虎的性子又犯了,拿着一条锦被去找她,但是程梓清敲了半天,也不见杨涵悦开门。 程梓清推开门,试着叫了几声:“涵悦,涵悦你在吗?”走到里屋时,她惊呆得看着眼前的一切,地上散落的东西很明显的打斗痕迹,蹲下身她发现了一个落在地上的腰牌,腰牌上刻有非常醒目的韦氏字样,直觉让她心里冒出了两个字:不妙。 程梓清立刻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潆颍,潆颍不动声色的前往珠镜殿将事情的原委禀报给了杨滢婍。 潆颍行礼神色显得非常紧张:“娘娘,公主殿下可能被歹人所劫持了,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潆颍,本宫问你若绑架涵悦的是江湖中人,那在江湖帮派中最具影响力的是谁?”杨滢婍将目光停留在了潆颍身上。 “是,奴婢知道了。”潆颍行礼慢慢退下了。 潆颍来到掖庭唤来一只鸟,嘴角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消息传到独孤陀那里,独孤陀便立刻派人前去宇文府,秘密的找来宇文承基来帮派密谈。 宇文承基如约来到了流月帮,独孤陀的书房内,谁知,独孤陀却直接把刚翻译出来的密报递给他:“宇文承基,这是皇宫里内应用鸟语传出来的消息,你看看吧,我信错你了。” 宇文承基显得很疑惑,接过手来,认真的看过后,眉头紧锁:“涵悦,她失踪了。” 宇文承基紧握着剑,转过身去:“独孤将军,我对你说过,我对涵悦的心从未变过。” 宇文承基甩下这句话,拿上武器,马不停蹄的按照独孤陀提供给他的线索去营救杨涵悦了。 绑架杨涵悦的歹人把她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山洞,歹人摘下蒙在她脸上的黑布:“杨涵悦,你不要怪我,我亦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杨涵悦虽然很害怕,但是理智依然淡定自若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遮着面的黑衣人,他的眉毛之间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黑衣人向她解释:“杨涵悦,你这么聪慧,应该明白这后宫有太多人想得到皇帝的宠爱,而你却让皇帝对你如此痴迷。” 杨涵悦点点头,非常镇定:“你是后宫嫔妃家族供养的死士。” “杨涵悦,你很聪明,如果不是娘娘让我杀了你,我真不想杀你,因为你太聪慧了,女人最好的武器不是美貌而是聪慧。” 门外传来不知名的热烈的打斗声音,宇文承基根据独孤陀猜测的线索和提供的蛛丝马迹跟踪着这群人,宇文承基打斗着跑进了关押杨涵悦的山洞内屋,杨涵悦很吃惊的大叫:“宇文承基,你怎么在这里。” 轻松的几招下来,宇文承基就打得所有人落荒而逃。 “涵悦,你没事吧!”宇文承基迅速去解开捆着杨涵悦的绳子。 “没事。” 此时,北漠军已经像李世民预料的那样,北漠军断水多日,李世民也觉得时机到了。 这一夜,李世民站在御营外面看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幻想出了她笑颜如玉的容颜和甜美的微笑,他想着想着,嘴角挂上了微笑,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现在的时机已经到了,明日对北漠军发最后一击,他就可以见到她了。 北漠军和**在战场上摆开了阵势,李世民身着戎装,骑着高大的战马带领着军队,屹立在军队的前方。 北漠狼主拿着武器指着李世民:“大唐皇帝,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好斗好胜。” “北漠狼主,你觉得你可以胜朕吗?你看看你现在的军队。” 人输志气不能输,北漠狼主大笑:“大唐皇帝,不知如果贵国不经过这十几年的休养生息与我北漠一战,不知会是谁胜谁负。” 李世民握着手里的武器,快马向前奔去:“狼主,人不要躺在以前的功劳簿上。” 北漠军和**厮杀起来,四处尸横遍野,李世民挥舞这兵器,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被砍下了首级。 “大唐皇帝,没有想到你武功比起你父亲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狼主,你与太上皇的时代过去了,太上皇曾向北漠和突厥称臣,而这一切都不会在朕这里重演。”李世民一招横扫千军向北漠狼主刺去。 两人陷入无尽的打斗中,突然李世民看准时机,朝北漠狼主挥去狼牙爪,顺利钩住了他的脚。 北漠狼主敏锐的躲闪开来:“大唐皇帝,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李世民不知所以的笑道:“狼主,遇事不要那么早下定论。”他拉紧狼牙爪的一头,北漠狼主迅速翻下马来。 李世民跨下马来,用武器指着败下阵来的北漠狼主笑道:“狼主,你输了。” 李世民伸出双手,北漠狼主看了眼李世民与他握手言和。 “狼主,朕也明白你们挑起战争的原因,你们以草原而居,现在已经面临寒冬,朕想你们也是为了粮食吧!” “朕回长安以后会立刻派人送来绫罗绸缎各二十万匹,粮食三十万担,朕只是希望两国再无战事,和睦共处。” 北漠狼主带领着北漠军跪了下来:“谢大唐皇帝陛下圣恩。” **大胜的消息传到了长安,李世民也带着军队回到了长安,李世民怀着欣喜的心情来到甘露殿更衣后,准备去见杨涵悦。 程梓清迅速赶到甘露殿,殿外的内侍将她拦在外面:“陛下,涵悦她失踪了。” 声音很大,惊动了里面的王德,他跑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程梓清跪在地上禀报:“公公,涵悦失踪了。” 王德知道后,迅速向李世民禀报:“陛下,涵悦失踪了。” 李世民转过身来:“朕要去救涵悦。” 这时,越敬跑了进来行礼:“陛下,县马得知陛下回来,县马说涵悦姑娘已经得救了。” “那涵悦现在怎么样,她在哪儿。”李世民着急的问道。 “涵悦姑娘,她很好,他们现在在长安城外的山洞里。” “朕要亲自去接她。”李世民顾不得身上那笨重的战袍,骑着马快速前往长安城外。 “宇文承基,婉若还好吗?”杨涵悦与他边走边聊。 杨涵悦见他没有说话,停下脚步:“宇文承基,你我已经不可能了,我希望你对婉若好一点,再好一点。” 不远处,李世民骑着马,狂奔而来:“涵悦,你没事吧!” 再次见到他,杨涵悦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跑过去抱着他:“我没事,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抱着他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宇文承基悄然走开了。 “傻丫头,还说你心里没有朕。”李世民有些欣喜有些得意的望着她。 李世民将杨涵悦牵上马,杨涵悦只想让自己放纵一次他是帝王又怎么样,回到皇宫他才是帝王,现在他只是李世民,而自己喜欢他,想着想着,她很害怕的靠在李世民怀里。 李世民抚摸着杨涵悦一头青丝笑了笑,如获至宝般向皇宫奔去。 第四十二章:宇文承基遭陷害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二章:宇文承基遭陷害 乾祥宫里,韦贵妃看着月色朦胧逗弄着一只大白猫,等待消息。 不久,韦贵妃的贴身宫女夏绫急忙跑进内殿,在她耳边低语:“娘娘,杨涵悦她被宇文承基所救,现在陛下把她亲自接回了宫里。” 韦贵妃神色越来越阴沉,猛然站起身来:“宇文承基,专坏本宫好事,他要当护花使者,本宫就成人之美。”说罢,将一局棋全部掀翻在地。 一群宫女乌泱泱的跪在地上齐声:“贵妃娘娘,请息怒。” 韦贵妃朝着宫女们大吼:“遇到事情,你们就知道让本宫息怒。”随后,瘫坐在坐椅上,双眼微闭轻声低吼:“滚!” “奴婢告退。”一群乌泱泱的宫女纷纷行礼识趣的告退了。 如此静谧无声的夜晚,甘露殿里李世民和杨涵悦各自拿上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王德走进来行礼送水果:“陛下,这是新摘的葡萄。” “放下吧!”李世民看了一眼,轻声吩咐道。 杨涵悦边看书,边挑着葡萄往嘴里塞:“陛下,这葡萄真的是很好吃。” “别吃多了,留几颗朕也要尝尝鲜。”李世民看着杨涵悦,宠溺的一笑。 杨涵悦没心没肺的看着李世民笑着,每看一篇吃一颗葡萄,不久一盘葡萄都快被她一扫而空,变得所剩无几。 李世民看的起劲也想尝尝鲜,他故作生气的看着杨涵悦:“涵悦,朕不是让你留一些葡萄吗?” 杨涵悦把本来就所剩不多的葡萄在李世民面前细嚼慢咽起来:“陛下,难道没有听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陛下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李世民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杨涵悦:“丫头,你没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吗?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 杨涵悦非常顽皮的挑逗着李世民,当着他的面又吃了一颗葡萄:“我还真没见过老虎发威的样子,如果陛下想让我见见,我也不介意。” 李世民慢慢逼近杨涵悦,抚摸着她白皙的脸庞:“朕说是朕的就是朕的,朕就让你见识见识老虎发威时的样子。”猛然覆了上去,吸取着她齿间的甜蜜。 霸道的教训过后,李世民不怀好意的在杨涵悦耳边低语:“丫头,这新摘的葡萄味道真是不错。” “陛下,还真是熟能生巧也不妨多让。”杨涵悦挑了颗葡萄塞到李世民嘴里。 “也只有你敢这样说,朕在朝堂上向来很霸道,丫头这样的朕你已经领教过了,但男女之情上朕的霸道,你应该没有领教过吧!” 杨涵悦的脸庞不由得变得绯红,跑到一边:“陛下,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李世民走去抱住杨涵悦:“对不起,朕向来喜欢一个人都是那个人先说出来了,两情若在长久时,何必在朝朝暮暮。”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嗅着她那一头青丝所散发出来的缕缕清香。 宇文承基此时正在市集上闲逛着,突然他发现前方围着许多人,他快步走到人群里看了看。 宇文承基挤进去却看到:一个身材很魁梧的壮年男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比武打擂。 虽然,那男子一身中原人打扮,但宇文承基还是看到了他身上所佩戴的弯刀,这是北漠皇族才会有的独特的身份象征。 宇文承基转头问讯自己身旁的一位白发老伯:“这是怎么回事?” 老伯小声的告诉宇文承基:“这个年轻人,说他是他们家乡的第一战神,今天来此只求一败,不过……” 老伯深深叹了口气,宇文承基继续追问:“老伯,不过什么。” 老伯叹了口气,接着说:“凡是上去了,都没活着下来。” 他们说话的片刻,哈罕王子将对手举起重重摔在台上,那名被摔的男子随后七窍流血,当场气绝身亡,鲜血染红了整个擂台,那男子看到自己的杰作,放声大笑:“你们谁敢来战我。” “狂妄!”宇文承基紧握长枪:“我来跟你打。”他加快步伐向前跑去,用轻功飞上了擂台。 “报上名来,我从来不杀无名之辈。”哈罕王子用兵器指着宇文承基,狠狠的瞪着他。 “哈罕王子,你应该听说过大唐第一勇士宇文承基吧!”宇文承基很帅气的拿着武器指着哈罕王子,眼睛里多了一分势在必得的傲气。 “宇文承基,我听说过,只是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本事赢我。”哈罕王子突如其来的一枪向宇文承基刺去。 宇文承基迅速格挡开,双方的兵器发出互相摩擦的声音:“力道不错,只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语音刚落,哈罕王子的兵器被宇文承基扫荡在地:“该我反击了。” 宇文承基将兵器直立借助这个支撑点用轻功飞起,在外力的帮助下重重踢了哈罕王子几脚。 强大的惯性让哈罕王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他用手捂住胸口,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宇文承基陷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里,他在老百姓的欢呼声里走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这群为他欢呼的老百姓里,有双乌黑的眼睛在注视着他的举动。 哈罕王子慢慢走进一个角落,身后一群黑衣人悄悄跟着他。 他停下脚步,正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宇文承基。” 黑衣人装出宇文承基的语气:“哈罕,犯我天朝上国该死。”锋利的长枪向他刺去。 哈罕口吐鲜血,当场气绝。 “断气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摸了摸他的脉搏。 “那便好,回去复命。”黑衣人撕下面皮,显出了似曾相识的刀疤。 “宇文承基,这是送你的一份大礼。”黑衣人脸上透出阴险的笑容将象征宇文府的腰牌,随意扔在了地上。 皇宫里,太极殿李世民接见了北漠前来议和的亚丽莎公主和客卓王子。 “大唐皇帝陛下,这是我父皇上书天朝的降表,请皇帝陛下御览。”上前使用了北漠宫廷礼仪,恭敬的双手奉上降表。 李世民习惯性的看向王德,王德走下丹陛接过降表,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仔细看起来,频频点头:“狼主,诚心诚意,朕感受到了。” 亚丽莎公主将手放在右边,上前行礼:“大唐皇帝陛下,亚丽莎王兄哈罕在天朝遭人杀害,此人是宇文府中人求大唐皇帝陛下明察。” “公主,有何凭证?”李世民看着宇文化及,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亚丽莎身上。 “这是歹人留下的东西,据说是宇文府的令牌。”亚丽莎将令牌交给王德。 李世民仔细翻看起来,目光停在了一个飞鹰图案上:“宇文承基,这个令牌应该是你的吧,这个图案在你送涵悦的东西里也出现过吧!” 宇文承基上前行礼:“陛下,这个令牌是微臣的,只是微臣绝对没有杀害哈罕王子。” 亚丽莎和客卓共同行礼:“恳求当皇帝陛下为哈罕主持公道。” “宇文承基,你还有何话要说。”李世民大声呵斥。 “既然如此,此事交由刑部大理寺处理,不许隐瞒不报更不许纵情包庇。”李世民一声令下,侍卫进殿将宇文承基押了下去。 宇文化及立刻上前跪地求情:“陛下,逆子顽逆全是老臣教导无方,请陛下看在老臣和归德县主的面子上饶逆子一命。” 李世民起身:“宇文爱卿,家事和国事不可混为一谈,如果宇文承基毫无过失,朕也会赦免他,朕不会借机借题发挥公私不分。” 李世民大摇大摆的走出太极殿。 宇文承基被抓的事情很快在皇宫里传的沸沸扬扬,每个人都在猜测宇文承基到底有没有杀死北漠王子。 归德县主一些酒菜,前往大理寺探视宇文承基。 归德县主坐着辇轿来到了大理寺狱门口,看守看见她纷纷行礼:“见过归德县主。” 归德县主立刻摆出架子:“本县主,是来探视县马的,还不快带我去。” 归德县主目不转睛的瞪着看守,吓得人不禁心头一震:“县主……县主请随我来吧!” 看守利索的打开牢门,归德县主走了进去:“承基,我做了些饭菜,我肯定没有她做的好,你就尝尝吧!” 玉香打开食篮将里面的饭菜递给归德县主,她接过来摆好:“尝尝不好吃,我下次再好好学。” 宇文承基自嘲的笑了笑:“她的厨艺尽管少有人敌,但是我从未尝过她做的饭食。” “承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归德县主起身,转过身走了。 第四十三章:赦免出狱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三章:赦免出狱 李世民让王德带着一群人乌泱泱的来到掖庭将杨涵悦房里的东西一人搬一件搬走了。 众人看着这样来来往往不知名的忙碌,滟瑶上前向王德行礼:“公公,麻烦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王德处事非常谨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然回答:“我们只是奉旨办事。” 潆颍站在旁边看着,虽然王德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已经猜测到几分了,她们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杨涵悦慢慢的走回了掖庭却看见许多人在自己房间里进进出出不断的将东西搬出来,她下意识的朝前面的王德走去行礼:“德公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 王德笑了笑回答:“陛下,说要给涵悦你换个住所。” 杨涵悦点点头,接着追问:“这好好的,陛下为什么要给我换住所。” “这我就不清楚了,圣意难测。” 程梓清把杨涵悦拉到一处隐秘的角落里:“涵悦,这个令牌交给你,这是在你被绑出宫,我在你房间发现的,你找机会交给陛下吧!” “我知道了。”杨涵悦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来,藏进袖口。 王德将杨涵悦带到和璧宫,内殿里李世民背对着,王德快步赶到内殿行礼:“陛下,涵悦来了。” 李世民轻哼了一声,王德行礼出去了。 “喜欢这里吗?丫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李世民转过身来看着杨涵悦。 “陛下,你是觉得我在后宫敌人还不多吗?我要回掖庭。”杨涵悦打量了一下和璧宫的布置,转过头反问李世民。 李世民夺过杨涵悦的包袱,若无其事的神情:“丫头,你尽管去好了,朕已经下旨将你从掖庭宫女中除名没有朕的旨意,朕倒想看看掖庭敢收你吗?” 杨涵悦转过身来,咬牙切齿面露凶光:“陛下,算你狠。” “涵悦,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过朕的自制力还是不错的,除非有人故意引燃这把火。”李世民慢慢靠近杨涵悦,在耳边低语。 “朕陪你熟悉熟悉合璧宫吧!看看还有哪些需要布置和添置了。”李世民搂着杨涵悦,陪她逛了逛。 殿内充满着股股清香,走到那华丽的浮雕彩画前:“陛下,这浮雕彩画怎么会有香味。” “你经常睡不安稳,朕让他们重新刷了一种百合漆,所以有香味。” “你喜欢鹅黄色,所以这殿内无论珠帘还是其他饰品都是鹅黄色。” “带进来吧!”李世民冲殿外大吼一声,王德带进来一名宫女和内侍。 两人立刻行礼,口称道:“参见陛下,见过杨姑娘。” “这是朕叫王德挑得两人,她叫浅妍,他叫长顺,以后就他们来照顾你吧!”李世民向杨涵悦介绍。 “对了,这个给你,我想应该用得着吧!”杨涵悦将令牌交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了过来,眉头久久不能舒展开来,许久没说一句话。 杨涵悦察觉到杨涵悦的难处,她朝王德挥挥手,王德便悄悄带走了所有人。 “丫头,这个令牌你是怎么得到了。” 杨涵悦也深知隔墙有耳这句话,很小声的告诉李世民事情发展经过。 “原来是这样,朕还是低估韦氏的势力。”李世民对眼睛慢慢浮现出来狠辣和果绝,手不自觉的紧握成了拳,这样的他,杨涵悦从未见过。 杨涵悦看着和璧宫这里面的装饰和布置无一不是自己喜欢的,又看了看李世民,他在百忙之中对自己的细心照顾,她能感觉得到。 杨涵悦看看现在的李世民心里泛起了涟漪,连声安慰他:“陛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要对自己有信心。”他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心里总算多了几分宽慰。 归德县主在玉香的陪同下盛装打扮来到合璧宫希望可以见上杨涵悦一面。 殿外王德带着欣烟急急忙忙的进殿:“陛下,说欣烟熟悉涵悦你的习惯,所以让我带她来继续照顾涵悦你。” 欣烟上前行礼:“见过姑娘。” 杨涵悦上前搀扶她:“欣烟,不用行礼的,快起来吧!” “涵悦,那我先告退了。”王德微微躬了躬身子,行礼退下了。 王德走后,浅妍悄悄的向杨涵悦禀报:“姑娘,归德县主希望见你一面。” “快快有请。”杨涵悦立即起身,很高兴的说道。 归德县主刚一进殿,杨涵悦恭敬的向她行礼:“参见归德县主。” 谁知,归德县主竟然拖着笨重的身子,跪在了杨涵悦面前。 杨涵悦连忙搀扶起归德县主:“县主,您这是要干什么,奴婢可担当不起。” 归德县主流着眼泪,握着杨涵悦的手,连声哀求:“涵悦,求你求你,我求求你,救救宇文承基吧!” 杨涵悦浅笑一声,转过身去:“县主,我无能为力,对不起。” 归德县主不死心跑过去拉住杨涵悦,很着急:“涵悦,皇叔那么在意你,只要你求情那么承基就一定有希望。” “县主,奴婢真的无能为力,县主去求求皇后娘娘吧!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归德县主从和璧宫走后,就立刻前往立政殿求见长孙慧妍。 玉锦进殿行礼:“皇后娘娘,归德县主在殿外求见。” 长孙慧妍闻讯以后,放下手里的书籍:“让她进来吧,本宫也许久没有见她了。” 归德县主恭敬的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 “皇后娘娘,婉若这次前来拜访是因为……”归德县主坐下来想说出事情,但是又突然欲言又止。 “婉若,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谢皇后娘娘。”归德县主笑了笑,恭敬的行礼告辞了。 玉锦上前行礼:“皇后娘娘,据说归德县主方才去了和璧宫。” “那杨涵悦怎么说,她答应了吗?” 玉锦摇摇头,接着回答:“没有,杨涵悦说她无能为力,所以婉拒了归德县主的请求。” 长孙慧妍点点头,微微一笑:“杨涵悦,她很聪明去御书房走一遭,本宫不能坐视不理。” 御书房里,王德走进殿内向李世民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长孙慧妍缓缓走进殿内行礼:“参见陛下。” “陛下,如此好的兴致,臣妾陪陛下下局棋吧!” 李世民点点头,默认道:“好吧!” “陛下,可是为了宇文承基之事烦心吗?”长孙慧妍落下一枚棋子,抬头望着李世民。 “是啊!朕现在还真是没有想到什么应对之策。”李世民叹着气,落下一枚棋子。 “陛下,按我朝律法擂台之上生死有命,大理寺寺丞和刑部尚书不是还没有调查出结果吗?”长孙慧妍很悠闲的落下一枚棋子,一语点破梦中人。 “陛下,臣妾还有许多宫务要处理,臣妾告退。”李世民微微一笑点点头,长孙慧妍行礼走了。 合璧宫里,李世民正在认真的看起书,杨涵悦走进殿内将一盘柿饼摆开放在桌上:“陛下,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做了些酸甜适中的柿饼尝尝吧!看合不合胃口。” “你们都下去吧!”李世民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欣烟、长顺和浅妍。 “是,奴婢告退。”他们纷纷行礼退下了。 李世民一把握住杨涵悦的手,将她拉来坐到了自己腿上:“涵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贤惠了。” “我也有很多优点呀!你也可以慢慢发现,再说贤惠的红颜知己不是陛下一直想要了吗?”杨涵悦一双绝美的双眸看着李世民,挑逗着反问。 “你呀!真是红颜祸水也只有朕敢收你。”李世民敲了敲杨涵悦的额头。 “丫头,你这次怎么不替宇文承基求情。” “陛下,我不懂,别到时候说错了,惹陛下笑话,所以干脆就不说了,免得闹笑话。”杨涵悦低着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回答。 “丫头,朕的傻丫头,你终于长大了。”李世民轻吻着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般温润如玉。 甘露殿里,李世民召见了刑部尚书张亮了解宇文承基杀人案的最新进展。 “参见陛下。”张亮进御书房行礼。 “平身。” “宇文承基,杀人案有何结果了。” “陛下,经过验尸,我们发现哈罕王子自身对于虾仁有过敏反应,微臣也查问了当时的百姓,经过御医检验哈罕王子应该是打擂当日误食虾仁中毒而亡,并非县马失手打死。”张亮行礼,恭敬的回答。 “既然是如此,那就放他出狱吧!” 太极殿,李世民召集了百官宣布了这一个调查结果。 “诸位爱卿,宇文承基一事已有结果,客卓王子朕问你哈罕王子是不是对虾仁过敏,一旦误食就有可能兴奋异常。” 客卓王子上前行礼:“是啊!” “既然如此,便赦免宇文承基吧!”李世民当众宣布。 “不过此事,宇文承基也有过失,朕决定将原来承诺狼主的物品,改为四十万担的粮食希望不会影响两国情谊。” 亚丽莎和客卓王子跪了下来,高呼道:“谢大唐皇帝陛下明察秋毫,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四十四章:微服私访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四章:微服私访 大理寺监牢里,寺丞亲自打开牢门,王德上前高声喊叫道:“陛下驾到。” 李世民走进关押宇文承基牢房里,看了眼旁边的大理寺丞:“你们先退下吧!让她们把东西拿进来。” “是,微臣告退。”大理寺丞低着头,行礼退下了。 宇文承基行礼:“罪臣叩见陛下。” 一会儿,一群宫女提着食篮按照一定的次序拿出是食篮里各类精致的食物:“自从朕认识了涵悦以后,我们两个好朋友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今天你陪朕喝几杯。” 宇文承基接过酒杯,不由得大笑起来:“陛下,这是替微臣饯行吗?” 宇文承基神色恍惚,几杯酒下肚后言谈无状的大喊道:“也好也好,微臣对于所有人而言,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何必在意躯体的死活,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宇文承基仰头喝下那杯酒,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宇文承基,你认为朕要杀你。”李世民当着宇文承基的面将那坛酒倒在地上。 李世民看着宇文承基,倒在地上的酒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朕只对敌人痛下杀手,而你从来都不是朕的对手。” “朕已经赦免你了,调节好了心情,回去见见婉若吧!”李世民背对着宇文承基走了。 宇文承基跪了下来叩头:“谢陛下圣恩。” 宇文承基走出大理寺,越敬早早的就等候在门口只等他走了出来,迅速迎了上去:“公子,请回府。” 宇文承基点点头,骑上马策马狂奔而去,直奔宇文府,他回到宇文府门口,家丁们纷纷列队行礼:“恭迎县马回府。” 宇文承基回到宇文府的消息,玉香匆匆禀报给了归德县主。 玉香着急但行色匆匆,难掩喜悦的冲进归德县主的房间:“启禀县主,县马回府了。” 归德县主正在很认真的做着女工,听闻这个消息,她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忍不住兴奋的问道:“承基,他还好吗?可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县主,去看看就知道了。”玉香不自觉的笑出声来,上前搀扶着归德县主。 归德县主和玉香刚要出去时,宇文承基突然性的来到归德县主的房间里。 归德县主先是阵阵欣喜,他竟然丝毫无伤真是太好了,她迅速反应过来行礼:“见过夫君。” 宇文承基搀扶起归德县主:“你我又不是第一天相识,不必这样。” “婉若,你在做女工。”宇文承基陪归德县主坐了下来,发现桌上绘制的只绣到一半的鸳鸯图案:“婉若,你现在做女工对眼睛不好,以后不要做了。” 宇文承基随意的一句关心,在归德县主眼里心里早已涌起波涛骇浪,自从他们成婚以后,虽然说宇文承基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但是看着只是照顾有加,而这次则不同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温柔体贴,尽管这种温柔体贴并不是夫妻间那种相敬如宾,但是对于她而言已经很好了。 “婉若,这次谢谢你。”宇文承基说罢,微笑着手轻轻去抚摸归德县主和他未出世的孩子。 归德县主对于宇文承基的动作感到很意外,这一直是她所期待的景象,她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她和他一起期盼着孩子出生,然后看着孩子长大,虽然他们是皇室亲贵,曾几何时她这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女也幻想过普通百姓家的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日子虽然只存在于想象也是心里的一个念想。 宇文承基起身吩咐:“玉香,好好照顾县主,我先走了。” 玉香行礼:“奴婢知道了。” 宇文承基转身走了,他的背影还是那么美好,滞留在她的心灵深处。 太极殿内,太尉长孙无忌上前禀报:“陛下,扬州连日干旱滳雨未下,百姓已经断水断粮多日了。” 李道宗上前提议道:“陛下,现在百姓人心惶惶,微臣想恐怕只有陛下亲临以安人心。” 李世民深思许久,缓缓开口:“江夏王,此议甚好,不过朕想既然是暗访民情也就不需要以真实身份处于民众之间。” “就这样,退朝。”李世民起身,走出了太极殿。 御花园里,李世民召见了长孙无忌。 “辅机,这次朕准备冒名唐俭出宫暗察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所在,你速去门下省拟旨吧!” “是,微臣明白了。”长孙无忌跟在李世民后面作揖道。 李世民带着李君羡、程知节和杨涵悦一行人来到了北都扬州。 认职是扬州的刺史安排了大礼迎接,他在百姓里带头作揖:“下官见过光禄大夫,下官不知光禄大夫钦差到此,请光禄大夫怒下官无礼之罪。” “林刺史,不必多礼,这是本官的两名手下。”李世民向他介绍了程知节和李君羡。 刺史府的管家匆匆忙忙的跑来和林刺史小声说了几句话。 林刺史略尽地主之谊的样子,为他们让出一条路:“光禄大夫,请暂时屈居于寒舍。” “既然出来了,那唐某人随遇而安便好。”李世民与他客气了几句,一行人跟着前往刺史府。 “光禄大夫和众位随众请暂时屈就东厢房和西厢房,至于这位姑娘就暂时屈就北厢房吧!” “林刺史,这是本官的拙荆。”李世民一把搂住杨涵悦,看着杨涵悦有些疑惑的神情向林刺史介绍。 “既然如此,那光禄大夫和夫人就同住一房吧!”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非常得意的模样,尴尬的一笑:“林刺史,费心安排了。” 夜晚非常的静谧无声,但似乎西厢房更有一番情致。 “这床那么大,你完全可以睡上来,我们又不是没有和衣而眠过。”李世民看见杨涵悦收拾被子,急急忙忙的从她手里抢回被子。 “你那么喜欢霸道吗?”杨涵悦开始口不择言,强行从李世民手里夺回被子。 李世民突然吻住杨涵悦,轻轻咬她的耳垂,门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别动,外面有人监视我们。” 李世民将杨涵悦横身抱起,她也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只见李世民微微一笑:“鸳鸯枕上共缠绵,颠鸾倒凤更有时。” 李世民抱着杨涵悦慢慢走上床,床帐也慢慢垂落下来,同时床也在不断的抖动,那个黑影也消失了。 “陛下,这床还要摇到什么时候,人走没有。”杨涵悦一边摇着床,一边小声抱怨。 “朕也不知道应该走了,朕也在摇,快累死了。” “不过丫头你配合的不错,朕现在是越来越想和你真正的鸳鸯共缠绵了。”李世民小声说道,轻吻着杨涵悦小巧的耳垂。 “陛下,果然是坐拥三千佳丽,刚才临时发挥的也不错。” “涵悦,你已经在气死人不偿命的方面登峰造极了,不过谢谢夸奖,朕得到佳人如此赞誉,不胜荣幸。” “世民哥哥,这么晚了,我们就以这条被子为界,谁也不许越界。”杨涵悦在她和李世民中间摆好一条被子才安然入睡。 这个丫头怎么那么笨,就算没有这条被子隔着,但她还没有表明心意之前自己也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不过这样可以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睡颜也挺不错的。 “刺史,光禄大夫房间里熄灯了。”黑衣人向林刺史小声禀报。 “本官也可以放心了,原来这个光禄大夫如此毫无大志,陛下还亲自下旨意让他来赈济难民,看来本官高估他能力了。” “嘴闭紧,赈灾款之事关系重大,绝不可透露出去半分消息。” “是,属下先行告退。”黑衣人行礼,缓缓退下。 天也慢慢亮开了,杨涵悦还睡意正浓的睡着大觉。 “该起来了。”杨涵悦懒洋洋的眯着双眼,李世民坐在旁边叫着杨涵悦:“涵悦,替我更衣吧!” 杨涵悦起身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才发现已经日晒三竿了,她迅速穿好衣服,慢吞吞的给李世民选了件素墨色的长袍穿上,李世民伸着双臂任她给自己摆弄,不舍的抱怨道:“这也太素净了吧!” “尊敬的陛下,这件衣服比你那些华而不实的衣服好看多了,不凡的气宇倒是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杨涵悦得意洋洋的欣赏起这件衣服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公子,该用膳了。”李君羡在门外敲着门,传来阵阵催促声。 “朕说不过你,该用膳了。”李世民牵着杨涵悦的手,一起前往厅堂。 林刺史非常客气在几人用膳的时候,:“全是些乡野小菜,光禄大夫和诸位好汉不要嫌弃才好。” 程知节尝了尝,连连点头称赞:“很好吃,林刺史过谦了。” “刺史,朝廷拨的赈灾款如期发下去了吗?本官也好如实回禀陛下。”李世民吃着东西,抬头随口一问。 林刺史立刻起身行礼:“光禄大夫,陛下所托之事万万不敢怠慢,赈灾粮已经如数下发于百姓。” “林刺史,果然是忠君爱国,本官会如实回奏陛下。” 李世民、程知节和李君羡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发现了林刺史异样的神情,但三人神情正常,显得平淡无奇。 第四十五章:疑云谜团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五章:疑云谜团 李世民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林刺史,这扬州曾经是前隋的陪都,本官早就对扬州这个前朝陪都仰慕已久。” 林刺史行礼作揖:“扬州繁花似锦,光禄大夫钦差到此,一定要好好逛逛。” “那是自然,听林刺史如此说本官一定要好好玩玩了。”李世民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大笑起来。 李君羡和程知节配合着应声:“是啊!我们也要好好看看。” 李世民和李君羡程知节在用过早膳以后,一起来到了隋朝大运河边欣赏岸边的美景。 “这条大运河修的如此壮观,北达涿郡南至余杭全长两千多米,耗时仅仅用了三年时间。”李世民看着这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连声叹息。 李君羡上前作揖,劝慰:“公子,不必为此伤怀。” “杨广,本能成为一代明君就是因为这条大运河穷尽大隋财力,最终让开皇盛世灰飞烟灭。”李世民望着这条大运河,有感而发。 “走吧,接着逛逛。”李世民一行人接着往前走。 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村落,奇怪的是眼前这个村子非常荒凉没有一丝生机。 “我求求你们把我的粮食还给我,我孙儿命在旦夕就等着这点粮食救命,求求官爷了。”他们三人听到声音,迅速朝有声音的地方跑去。 三人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一个官吏强行从老妇人的家里把粮食搬出,而老妇人却死死地扯着他的衣袖:“求求你,把粮食还给我。” 那官吏依然不为所动,还狠狠的踢了老妇人几脚:“朝廷的赈灾粮不是发给你们了吗?” 程知节看到如此揪心的一幕,有些按捺不住,手紧紧的握着兵器,感觉就像他的每根神经都充满紧张和愤怒,他控制不住想冲出去,李世民察觉到他愤怒的神情,伸出手拦住他:“静观其变,稍安勿躁。” 程知节收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也没有想要趁一时之快了。 李世民朝李君羡使了个眼色,李君羡会意上振振有词的质问着那官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欺行霸市,欺压百姓该当何罪?” 那群官吏里有一个年岁较为年长的官吏,上前答话:“这些事不该你们管,我看你们也是远道来的商贾,还是快些去做买卖吧!” 李君羡正想反驳的时候,却被李世民拦下了,他淡然一笑:“这位差爷,说的对,我们走吧!” 他们准备离去时,突然李世民转身捏住他的脖子,大声呵斥:“说,你们是奉谁的命令来搜刮赈灾粮的,若是再不说的话,我就让你去见见阎王。” 程知节和李君羡在片刻之间以极快的速度配合着这位皇帝陛下也挟持了那数名官吏,瞬间控制了全局,李世民得抓紧时间问问在他管辖的这片土地上究竟各级官吏之间存在有什么管辖上的猫腻。 李世民紧紧的捏住官吏的脖子,他喘息着,脸开始变得通红,他瞪着眼睛挣扎着:“我,我……” 那官吏时断时续的招认了:“我们是奉……奉林……刺史之命行事了。” 李世民将人扔在地上,脸色发黑,沉声怒吼一声:“滚!” “走,快走。”那官吏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仓皇而逃,那些兵士也连忙跟了去。 李世民连忙去搀扶起老妇人,轻声询问:“老人家,快起来吧!” “老人家,在下有一事不解,扬州灾情朝廷早就拨了赈灾款,为何那个官吏会收了您的粮,而且这里好像只有您一户人家。” “看来你们也是外乡人,跟我来吧!” 李世民和李君羡,程知节三人跟着老妇人走到老妇人居住的内屋。 那个地方并不大,几间房屋都是用茅草搭建的,走进内屋,内屋却只摆放着破损的碗具和一张破旧不堪的桌椅。 老夫人张罗着拿出家里最后的一点粮食,李世民看着盘里掺有石子的饼馍,微蹙剑眉:“老人家,这里面怎么会有石子。” 老妇人坐下来,擦拭着眼泪:“朝廷的赈灾粮,本州刺史根本没有下发而且将朝廷的赈灾粮换成掺有石子的粮食,搜刮了我们手里所有的粮食一律换成掺有石子的旧粮,然后再以高价卖给我们牟取暴利。” 突然,里屋传来非常微弱的喊叫声音:“祖母,我好渴好难受,我要喝水。” 老妇人听到里屋传来的声音,迅速走进里屋,李世民他们也跟进去看了看,她走进里屋以后,很小心的给床上的小男孩喂水喝。 老妇人给小男孩喂完水,扶她的小孙儿躺下,流着眼泪接着说:“我们家没银子,所以只好吃着掺有石子的粮食度日,刚才那官吏抢走得是我们家节省下来准备给明澈熬汤补身了。” 李世民从身上取下一袋银子,交给老妇人:“老人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收下,我相信过几天赈灾粮就一定会有消息。” 可爱的小明澈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祖母,我饿。” 老妇人连忙抓住明澈的手,收敛了眼泪:“祖母的好孙儿,你终于醒了。”她立刻将他抱入怀中,可爱的小明澈小声说道:“祖母,我想吃东西,肚子饿了。” “明澈,想吃什么东西?” “我想吃龙须糖。” 老妇人为难的劝说起明澈:“明澈,我们家买不起那么贵的东西。” 可爱的小明澈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失落的样子更是让李世民动了恻隐之心:“小明澈,只要你乖乖听话,大哥哥保证明天就让小明澈吃上最好吃的龙须糖。” 小明澈安心的闭上了双眼,时不时睁开眼期待,最后终是耐不住困意睡下了:“谢谢你,大哥哥。〞男孩口中喃喃自语着。 老人家家里告辞以后,三人又沿着原路返回刺史府。 “你们在和林刺史交谈中可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李世民摇着折扇询问。 “公子,我觉得此人惯会闪烁其词。”程知节作揖回答。 “我也觉得他似乎在隐瞒什么,如此贪污查实之后,他的官帽也就不用留了。”李世民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李世民回到刺史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杨涵悦。 杨涵悦正在刺史府的花园闲逛,突然一双熟悉的手拉着她向前方奔去,她被李世民带到了厨房:“丫头,我肚子饿了,你教我做龙须糖吧!” 杨涵悦大吃一惊,打趣着李世民:“你说你要舞刀弄剑我信,要舞文弄墨我也信,不过你居然要学下厨,你用得了一个人做菜吗?” “我想学,你想违抗我的意思吗?” “好,你还真是不讲理。”杨涵悦顺着走过去,动手做了起来。 李世民也学着杨涵悦的动作做了起来,所有工序都完成后,便上了蒸笼。 李世民兴高采烈的看着自己这个战利品,在香喷喷的龙须糖做好的时候:“丫头,快尝尝我做的好吃吗?”李世民眼里充满了期待,目不转睛的看着杨涵悦吃下去。 杨涵悦拿起一块尝了尝,吃来吃去总是尝不出味道,不过杨涵悦微微一笑:“世民哥哥,你希望我跟你说实话吗?” “是不是不好吃。”李世民抢过来自己也尝了一块。 李世民尝了尝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么糟糕,他连忙吐出,杨涵悦却还在接着吃,他连忙抢过来:“别吃了,那么难吃,我再给你试着做一份吧!” 杨涵悦从李世民手里抢过来:“其实你做的,只是没有味道而已。” “其实我也明白,你做不好这个的原因。”杨涵悦很悠闲的坐下来,打趣着李世民。 “为什么?” 杨涵悦看了眼李世民,不由的笑出声来:“你希望有人拉着你的胡子走吗?” “你敢笑话我。”李世民像恶狼一样扑向面前这个取笑他的丫头,杨涵悦迅速躲开。 杨涵悦和李世民在厨房里任意奔跑就像在草原上骑马一样。 两人互相打闹了很久,突然杨涵悦停下脚步:“跑累了,不跑了。” 李世民从背后抱住杨涵悦,将头埋进她的秀发里:“知道错了吗?敢笑话我。” 杨涵悦挣脱开来,非常正经的看着李世民,仔细打量起来:“你又没长胡子,怎么那么肯定我在说你。” “丫头,你觉得我和宇文承基相比谁更好。” “你自己觉得了?” “当然是朕比他好。”李世民理所当然,很自信的回答。 “你果然很霸道,很有自信。”杨涵悦打量着李世民,这个皇帝很自负,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 杨涵悦一本正经的模样,侃侃而谈道:“我早就说过你龙凤之姿天日之表这并不是恭维你而是不争的事实,你的长相风神俊朗仪表堂堂,再则你富有四海当然是你更好,而且你粗中有细。” “你的回答我很喜欢,你终于学会以夫为尊了。”李世民不怀好意邪魅的微笑,而杨涵悦恨不得教训他一顿。 第四十六章:化险为夷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六章:化险为夷 杨涵悦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赌气:“你不可以正经一点吗?”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牵住她的手:“别和我赌气,你不知道老虎脾气最坏的吗?” 李世民装出老虎吼叫的模样,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把杨涵悦逗弄的眉开眼笑:“好了,原谅你了,刚才的事,我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 李世民抱起杨涵悦在原地转圈,杨涵悦很久都没有那么开心:“好了,世民哥哥放我下来吗?” “丫头,你对我的称呼似乎有所变化,不过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杨涵悦不由得脸色含羞,双目含情,笑声也像铃铛一样响亮灿烂:“你不喜欢我这样称呼你。” 李世民轻轻咬住杨涵悦的耳垂,炽热烈火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朕更期待你唤朕世民或者是二郎。” “把龙须糖拿上一些,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李世民将杨涵悦放下来,仔细嘱咐。 “好,我知道。”杨涵悦微微点头,将一些龙须糖放进了食篮。 这时,宇文承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杨涵悦跟着李世民微服私访去了扬州,整天呆在宇文府里坐立不安,于是他准备启程前往扬州。 宇文府外,归德县主和宇文承基话别。 “承基,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玉香上前把一件披风递给归德县主:“承基,这是我亲手做的一件披风,我的针角没有涵悦做得细致,不过我也是我的心意。” 宇文承基接过披风:“婉若,你费心了。” 宇文承基微微一笑,看了眼玉香:“好好照顾县主。” 玉香上前微微行礼:“奴婢知道了,县马放心吧!” 宇文承基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跨上了马,扬长而去。 归德县主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宇文承基逐渐远去的背影,要是他也能为自己冲动一回就好了,她越想越出神,玉香上前几步:“县主,县马都走远了,进去吧!” 归德县主慢慢回过神来,低下双眸叹着气:“进去吧!” 李世民带着杨涵悦一行人乘着马车,来到了老妇人的住所。 “地方到了,慢点。”马车停了下来,李世民亲自将杨涵悦牵下马车。 杨涵悦走下马车,看到眼前这所普通的草房,她好奇的问出声:“这是哪里?” “跟我来吧!”李世民拉住杨涵悦的手,两个人一起向里屋走去。 杨涵悦提着一篮的龙须糖陪着李世民走了进去,老妇人看了李世民和杨涵悦:“公子,你怎么来了。” 李世民笑着走到床边:“老人家,我是来看看明澈了。” 李世民很小声的试图唤醒床边熟睡的小明澈:“明澈,大哥哥给你送龙须糖来了,快起来吧!” 杨涵悦站在那里提着食篮很悠闲的笑着,原来她所认识的李世民还有一颗未泯的童心,这样的他应该会是个好父亲。 小明澈慢慢睁开双眼:“大哥哥。” 杨涵悦走了过去,打开食篮:“尝尝吧!很好吃了。” 小明澈开始的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鼓着嘴巴:“姐姐,你做的糕点真好吃。” 杨涵悦抚摸着小明澈的脑袋,轻轻笑了笑:“好吃就多吃点。” “陪我出去走走吧!”李世民一把拉住杨涵悦向外跑去。 “涵悦,你觉得明澈是不是很可爱。” 杨涵悦停下脚步,微微点点头笑道:“我觉得他很可爱。” 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大步向前走去,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两个字,然后将目光转向杨涵悦:“怎么样。” 杨涵悦上前看了眼那两个字,摇摇头询问:“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这是我们孩子的名字,朕希望他早点到来。”李世民将杨涵悦揽入怀中。 “丫头,答应我做我孩子的母亲,多生几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抱着她一起欣赏这漂亮的景色。 夜晚刺史府里,李世民慢慢的将杨涵悦抱上床,肆虐的在她的齿间攻城略地,他不受控制的动手解起她的衣带,她不禁心头一震,本能得握住衣领,很抱歉的看着李世民:“世民哥哥,对不起。” 李世民明白了杨涵悦的意思,起身帮她穿好衣服:“是朕冒犯了,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涵悦我相信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真心。” 李世民将被子隔在中间:“你睡在这中间吧!朕不会越界了。”两人一起躺下,隔着那条楚河汉界相望而眠。 李世民睁开双眼天也逐渐亮开了,却发现睡在旁边的杨涵悦不知道去哪里了。 “涵悦,涵悦。”李世民冲门外大喊。 杨涵悦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将膳食放在了桌上:“应该起来用早膳了。”她放下早膳以后,上前为李世民穿鞋和穿衣。 杨涵悦一边很仔细的替李世民穿着长袍一边说道:“用完早膳以后,你陪我去看看明澈吧!” 李世民和杨涵悦再次来到这所茅草屋,杨涵悦看到已经康复正在院子里奔跑嬉戏的小明澈。 小明澈看到门外的杨涵悦和李世民,飞快的奔去抱住杨涵悦:“姐姐大哥哥,你们回来了。” 突然,程知节上前作揖和李世民耳语了几句,李世民色变得暗沉,转头看了眼杨涵悦:“涵悦,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知道,你去处理吧!”李世民点点头,带着李君羡和程知节走了。 “怎么样?查的如何?”李世民摇着折扇,转身询问。 “启禀陛下,这是微臣潜入林刺史的书房找到的账本。”李君羡将账本双手奉上。 李世民看着那个账本,越看脸色越黑:“放肆!敢如此贪污赈灾款,看来朕的手里还是要沾些鲜血了,才镇得住。” 程知节上前行礼:“陛下,是否要亮明身份。” 李世民挥挥手,嘴角微微上扬:“不必了,朕还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茅草屋里,杨涵悦陪着小明澈玩耍。 “姐姐,你做的东西真好吃。”小明澈红润的脸庞,很天真的望着杨涵悦。 “明澈,姐姐下次再给你带些来。”杨涵悦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脑瓜。 “姐姐,你可以教我做糕点吗?学会了就不会饿肚子了。”小明澈这个突发奇想的想法,看着杨涵悦提了出来。 “好,姐姐教你,以后明澈就不会再饿肚子了。”杨涵悦微笑着,温柔的回答道。 李世民一行人又打道回府,回到了刺史府,刺史府的暗室里,神秘的黑衣人正在向林刺史汇报李世民的情况。 “启禀刺史,光禄大夫近来常与其夫人前去茅草屋看一位老人家。”神秘的黑衣人恭敬的行礼回答。 林刺史纵声大笑起来:“哈哈!没有想到唐俭还如此关心百姓是我低估他了。” “还有什么消息。” 神秘的黑衣人行礼,接着说:“刺史,我们的人强抢粮食时,被光禄大夫的手下拦下了,恐怕赈灾款之事,光禄大夫已经知道了。” “这倒没事,应该怎么做,我想你知道。” “是,属下知道了。”神秘的黑衣人行礼,退出暗室。 林刺史在暗室里得意的大笑后,恢复到平常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走出暗室。 李世民在厅堂内端坐在中间等待着林刺史。 林刺史刚走进厅堂便看见李世民走到他面前作揖行礼:“下官见过光禄大夫。” 林刺史坐了下来,李世民摇着折扇:“本官有一事不明,想请刺史赐教。” “光禄大夫,有何事不明。”林刺史闻言,又立刻站起身朝李世民作揖。 “刺史,可听说过独孤陀?” 林刺史迟疑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独孤陀,是前朝文献皇后独孤迦罗的兄长。” 李世民摇着折扇,接着补充:“独孤陀,不仅是文献皇后的兄长更是前隋皇亲国戚,只因为鬼迷心窍对文献皇后和杨素使用了巫术,幸好文献皇后和前隋文帝感情深厚他才免去一死被贬为庶民,通过假死建立了今日天下第一大帮。” “独孤陀,少年时期就因为出身于独孤氏显贵非常,后来又因为是皇亲国戚和自身彪炳的战功被封为大将军只是因为一失足差一点就成了千古恨,不过幸好他有一个好妹妹,陛下常说以史为戒知兴替在这些教训面前,本官和刺史更应该明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道理才是。” “刺史,本官先走了。李世民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林刺史此时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光禄大夫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指桑骂槐,所以说每一句话都是在说前朝皇后的兄长,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明显是在警告他,精忠报国才是正途,若是一味作茧自缚,事到临头谁也帮不了他。 林刺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是自己看清了这位莒国公,他能获得当今皇帝的信任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可是自己还以为他真的只是酒肉之徒罢了,却没有想到装得太过反而有假的这个道理。 第四十七章:李世民误会杨涵悦心意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七章:李世民误会杨涵悦心意 林刺史在偌大的厅堂内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戾,林刺史嘴角向上翘翘,转头吩咐管家:“这件事情,让他们尽快办为好。” “是,奴才知道了。”管家行礼以后,匆匆忙忙的出府去了。 市集上,李世民和杨涵悦一行人一边闲逛一边视察民情,市集上很热闹到处人山人海的,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穿梭在每条街道上,四处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那里怎么那么热闹,去看看吧!”杨涵悦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就兴高采烈的拉上李世民向前方飞快的奔去。 李君羡和程知节互相看了一眼,也迅速跟着奔去。 跑过去才知道人满为患,但是杨涵悦依然很想那么多人围着这里到底在看什么,于是杨涵悦走到李君羡面前,小声的对李君羡说着悄悄话:“李大哥,你想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吗?有个法子肯定管用。” 李君羡也觉得很好奇,就把耳朵凑过去听了听:“只要你对他们说里面那个是你儿子,大家肯定会给你让路。” 看见李君羡犹豫不决的样子,杨涵悦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投向李世民。 李世民上前浅笑,摇着折扇:“李大哥,其实你去看看也不是坏事。” “请让一让那是我失踪的儿子,那是我儿子。”李君羡大喊着挤进人群里,就像杨涵悦预料的那样每个人都纷纷给他让路。 人群里,一个大食商人正拉着一只狗表演杂技,每一个人都指着李君羡哈哈大笑,然后四散而去,李君羡常尴尬的回到这一行人当中,杨涵悦低着头不敢看他。 突然,杨涵悦停下脚步望着李君羡,眼神里充满虔诚道歉的目光:“李大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只狗。” 杨涵悦就感觉自己被冰冻起来,周围的气氛也冷清得可怕,于是乎,她打算自己给自己解围:“李大哥,其实那只狗也挺可爱的,你不如就买它回去也算做了件善事,那么好可爱的小狗要是我的儿子,我肯定会很高兴了。” “其实我没有生气,只是我想不通涵悦你说那只小狗是你儿子,但是你还没有成亲,刚才公子叫了我一声大哥,那不是……”李君羡看了一眼李世民和杨涵悦欲言又止。 杨涵悦娇俏的脸庞不知怎么顿时变得娇艳动人,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有什么说不完的言语。 李世民悄无声息走到杨涵悦后面低语:“丫头,朕总算见识过真正的巧目予兮,美目盼兮,真的是美人倾国又倾城。” 杨涵悦转头看着李世民:“别取笑我了,我怎么比得上李夫人,我答应教明澈做糕点,你还是陪我买一些做糕点的东西吧!”她拉住他的胳膊,朝前方快步跑去。 李世民用折扇挑起杨涵悦的下颚:“汉武帝的眼光是不错,但是我的眼光肯定比他好。”他冲她笑笑,便一起去购买做糕点要用的东西去了。 在另一条街,几个衣着不凡的人汇集在一家茅草屋前面。 一个官兵叫人屋里的女孩给强行五花大绑,绑上一辆官府的马车。 屋里一位行动迟缓还在不停咳嗽扶着拐杖,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经过岁月打磨沧桑皱纹的老人,跪在地上扯着那名官兵的衣服,一边咳嗽,一边苦苦哀求:“官爷,求求您放了我孙女,我们一直都是相依为命了。” 那个带头的官兵狠狠的踹上几脚,厉声喊叫:“让她去做的事,可是能换她一世的荣华富贵。” “欺压百姓,该当何罪。”一把长枪向他们橫扫过去,迎面而来的正是宇文承基。 “不想死的,识趣点,快滚。”宇文承基用长枪指着他们,眼神变得犀利炯炯有神。 那官兵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却在不停的发抖:“走……快走。” 他手下的那些官兵纷纷丢盔弃甲,抬上那马车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宇文承基一转身,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就给他跪了下来:“大侠,我求求你帮忙救救我孙女。” 宇文承基搀扶起老人,心里充满了疑惑:“老人家,你可以告诉我,那些都是什么人吗?” 老人苍老的脸庞挂上了眼泪,宇文承基小心翼翼的搀扶老人坐了下来:“那些全部都是本州刺史的门客,说我的孙女长得还算清秀将她强行绑去,准备献给钦差来扬州的光禄大夫。” “老人家,你为什么不去报官。”宇文承基想不明白的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官司的应尽之责,可这位老人怎么不去报官了。 “你们不会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官府是不会管。”老人闻言低下了头,叹着气。 宇文承基拍着胸膛保证:“老人家,我会尽全力帮你。” 宇文承基骑上快马,拿上武器直奔刺史府。 管家把宇文承基带到了李世民面前:“光禄大夫,这个人说是您的旧识,所以奴才就把他带来了。”管家微微躬了躬身子便下去了。 宇文承基很快就把自己来扬州的见闻禀报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听后先是大怒,随后便恢复了平静:“既然他们要玩,朕就陪他们玩玩。” 那个女孩在刺史府的暗室里,被绑的双手双脚,士兵也在不断的换班看着她。 “刺史,说了给她好好打扮晚上送到温泉阁,接下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管家带着两个婆子给那个女孩梳妆打扮。 那两个婆子手很利索的替女孩梳着头发,然而女孩的性子太倔强了,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跑了出去,她跑到花园的时候,女孩为了迅速甩落后面追她的人就一直朝前跑去,却没有发现迎面走来的杨涵悦,女孩不顾一切的跑去,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管家有人追了上来,抓住女孩,看了一眼杨涵悦:“唐夫人,你没事吧!” 杨涵悦看了一眼那女孩,她的眼眸里为什么充满了紧张和渴望,那女孩挣扎开束缚,急忙抓住杨涵悦的手跪了下来:“姑娘,求求你帮帮我,他们想把我献给光禄大夫,我不愿意。” 杨涵悦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听说李世民刚登基的时候,长孙慧妍就从民间找了个号称贞观第一美人的姑娘送给李世民,结果一听这个姑娘许了人家,这个皇帝就立马完璧归赵,她很好奇眼前这位姑娘长得也算标致,这次还能完璧归赵吗? 管家见杨涵悦略有所思的模样,想来已经败露,他连忙让人上前押着那女孩:“唐夫人,奴才先行告退了。” 杨涵悦一直守在温泉阁等着李世民,而那位姑娘被杨涵悦安排在了偏阁,她一直守在门外,只要李世民一出现就拦着他。 李世民大步赶到门外,杨涵悦笑嘻嘻的拦住他面前:“世民哥哥,给我个面子,别进去了。”他依然快步走进去:“丫头,我只是想进去瞧瞧,让我进去饱饱眼福,我保证她安全的很。” 杨涵悦依然拦在李世民面前,连忙解释:“陛下,那个姑娘不想见你,所以我才拦着你的,那位姑娘是他们抢来了。” “就是这个原因吗?你该不会吃醋了吧!”李世民走到杨涵悦身后,想不到她竟然有这样大的反应那么憋在他心里的火气一定越大,在身后不停的替她扇扇消消火。 杨涵悦坐了下来,赌气的反驳道:“这天下最不值得让女人吃醋的就是你了,我不拦你了,你进去吧!” “你不怕我做不到完璧归赵。” 杨涵悦不知道是怎么脸不由得变得绯红:“世民哥哥,你的夜晚从来不属于一个女人,爱你就要爱得明智,你的每一个女人都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独。” 李世民扇着折扇,看着杨涵悦欣慰的点点头:“看来你最近的确是越来越明白妾妃之德,你真是越来越会给我惊喜了。” “我只是想看看那位女孩问一下林刺史还有欺上瞒下的事情。” 杨涵悦把李世民带到了那个女孩面前,杨涵悦看见她很害怕得不停往后退:“你不用害怕,光禄大夫只是来问问你还知道林刺史其他欺压百姓的事情吗?” 那女孩直接跪了下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给李世民说了。 李世民站起身来,扇着折扇:“我知道了,姑娘,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马车,送你回家了。” “世民哥哥,我还以认你……”杨涵悦偷偷摸摸的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袖,他转过头来,她却看着他欲言又止。 “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对那位姑娘动心了。”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他立刻解释:“那个姑娘没有你漂亮,如果我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你觉得你比她漂亮,你还会安全吗?” 杨涵悦挽住李世民的胳膊:“我还以为你只会对桃花运来者不拒,没想到世民哥哥你还是一个正人君子。” 第四十八章:御赐牌匾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八章:御赐牌匾 程知节潜入温泉阁出现在李世民面前:“见过光禄大夫。” 李世民转过身,看着杨涵悦:“涵悦,委屈你和她互换一下衣物吧!” “好,我知道。”杨涵悦带着那女孩进了内阁互换衣物去了,她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她不会去阻止他,只会去帮助他。 两人互换衣物后走了出来,李世民转头吩咐程知节:“将那位姑娘送回家去,切记不要被他人知道。” 那位女孩感激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谢……谢光禄大夫。”那位姑娘小心翼翼的跟着程知节出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相望的两人:“涵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门外很快会来人了,所以……” “我明白,你不用说了,既然做戏,就要做足全套。”杨涵悦坐上床去,放下床帐。 李世民所料,这个时候那个熟悉的黑影又出现了,李世民也坐上床去,两人纷纷躺下。 透过窗户,黑衣人看到两人都躺了下去,要用轻功消失在了尽头。 黑衣人走了以后,床上平躺着的两人传来陆陆续续聊天的声音。 “陛下,你陪我聊聊天嘛。” “好,聊什么。” 很久,也没有听到杨涵悦回答的声音,李世民侧过头去才知道身旁的人已经睡熟了,他连忙将锦被拉了过来替她盖上:“还说要朕陪着聊天,结果自己先睡着了。” 杨涵悦的睡像未免也太随意了一些睡得跟个小孩子似的,李世民随意拿来一支笔有恃无恐的给她画上胡须,额头上也随手一挥留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王字,一边创作着还要忍住不笑出声免得吵醒她。 早晨,李世民自己穿上衣服,不时回头看着还在沉睡状态的杨涵悦,想想昨晚的杰作和她脸上现在大花猫的样子就想笑。 李世民大步向前走去,刚一开门面前正朝温泉阁走来的管家就向他行礼:“光禄大夫,林刺史正在厅堂等候大夫。” 管家看似很恭敬的为他引路,他也大步的跟着去,想看看他还要玩什么花样。 到了厅堂,林刺史快步迎了上去作揖:“见过光禄大夫。” 李世民坐了下来,林刺史吩咐侍女端上糕点,便直接询问:“光禄大夫,昨晚休息的可好?” “有劳刺史费心,本官昨晚休息的很好,林刺史的赤胆忠心,本官会如实向陛下禀报。”李世民变得语气凝重,说到赤胆忠心时,他的语气再次加重。 “林刺史,本官先走了。”李世民起身带着宇文承基扬长而去。 管家上前行礼请示:“刺史,恐怕他不会替我们隐瞒了。” 林刺史的表情变得阴森,声音越来越低沉:“既然隐瞒不了,那就……”林刺史随即将手抬到颈边。 房间里,杨涵悦眯着双眼走到梳妆台前面梳理头发,可是铜镜里的自己却让她大吃一惊,瞪大眼睛,铜镜里的她长着长长的胡须,额头上还有一个王字。 仔细看了看,怎么觉得这字迹那么熟悉,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上次和李世民比赛的时候,他写字的笔锋完全和这个字如出一辙,刚想打一盆水来洗干净,走到半路又撤了回来,这是李世民画的杰作,如果私自洗干净,他会不会借题发挥戏弄自己,想着想着算了,不洗了。 有人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了,吓得杨涵悦立刻爬上床进入装睡模式。 李世民走到床边,某女的一双睫毛还在不断的闪烁着:“涵悦,你的骗术还不到家起来吧!我帮你抹掉就是了。” 杨涵悦睁开双眼,坐起身来,李世民则用丝巾帮她把脸上的脏东西抹掉了。 “你不是说要教明澈做糕点吗?一会儿我们去看看他。” 一行人再次来到小明澈的家,老妇人忙里忙外的张罗他们坐下:“姑娘,公子你们真是好人,上天一定会保佑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婆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李世民牵住杨涵悦:“老人家,谢你吉言。” 宇文承基走进来朝李世民作揖行礼:“涵悦,你先在这里,教明澈做糕点吗?” 小明澈从屋里跑出来,抱住杨涵悦:“姐姐,你来教我做糕点了。” “是啊!”杨涵悦微微一笑,牵着他进厨房。 “启禀陛下,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是否要亮明身份。” 李世民沉思片刻,便把贴身的缕金滚云玉佩取下来:“这是朕的贴身玉佩,见玉佩如见朕将这个拿去,吩咐晋阳行宫士兵来接应朕。” “是,微臣明白。”宇文承基接过玉佩,抬头看了眼李世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朕知道你想问什么,涵悦她很好。”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美景:“宇文承基,朕曾经跟你一样将青梅竹马的兄妹之情当做了男女之情,朕和涵悦不仅是君臣,她还是朕的表妹,在遇见涵悦之前朕以为自己喜欢她,甚至我把这种哥哥对妹妹的感情,错当成了男女之情,直到遇上涵悦我才清楚有的时候爱一个人和想保护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了。”李世民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这时,皇宫珠镜殿内,杨涵悦和潆颍面对面下起棋:“这局棋,本宫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如今终于有了破解之道。”杨滢婍郑重其事得搁下一颗棋子,堵死了潆颍的棋路。 “陛下,微服私访也有些日子了。”杨滢婍嘴角上扬,意味深长的笑笑。 “娘娘,棋艺高超不必自叹。”潆颍会意的笑了笑,起身施了一礼。 “奴婢告退。”潆颍行礼慢慢退下去。 这时,厨房里杨涵悦很认真的教授小明澈做糕点。 “明澈,要记得做任何糕点,揉面团的时候都要受力均匀。”杨涵悦一边揉着面团,一边看着他天真的神情叮嘱。 “做的时候,尽量把丝拉细长一些,否则太粗的话口感就不是很细腻,做好了,放在蒸笼里放上一些糖,盖上盖蒸一炷香的时间就好了。”在教授的过程中,杨涵悦新做了笼龙须糖放上了蒸笼。 “姐姐,让我试试吧!”小明澈也有模有样的学着杨涵悦刚才的模样做了起来,虽然弄得一鼻子的面粉,但是不久小明澈也换来了辛劳的果实。 虽然说,小明澈做的龙须糖在口感上还不算细腻,但是杨涵悦还是被他的悟性而感到惊讶,一个几岁的孩子模仿能力就那么强,吃着嘴里不大细腻的龙须糖,伸出手去抚摸小明澈的头:“明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就一定要做出更好吃的糕点,知道吗?” 小明澈大受鼓舞,自信满满的回答:“姐姐,我一定会越做越好。” 一行人临走的时候,李世民将小明澈抱起来:“明澈,大哥哥听说你学的很快,所以想奖励你一下,告诉大哥哥你想要什么礼物。” 杨涵悦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袖:“不如我们帮明澈开个糕点铺,这样他们一家也就有了生计。” “你这个主意的确不错,我们就送明澈这个礼物。”李世民看着杨涵悦,不过说到我们时,他的语气加重,眼眸里还闪过一丝得意。 可爱的小明澈听他们这样说,简直高兴得在地上跳来跳去,就像草原上的野马,这一刻他内心是高兴了。 赶着马车,一行人又回到了刺史府,回到刺史府,杨涵悦便不见踪影,原来此时她在厨房忙着。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将糕点端进房间,放在李世民面前:“这是我新做的杏仁酥,尝尝吧!” 李世民看着书,拿来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丫头,做的糕点是越来越好吃了,看来我以后是越来越有口福了。” 杨涵悦跪坐下来,双手托住下颚,目不转睛的看着李世民,而李世民一边看着书,还要一边忍受她这样的目光有些吃不消:“丫头,我们似乎天天见面,你还看不够吗?” 杨涵悦微微摇摇头,眨了眨眼睛:“那世民哥哥就猜一下,我是用什么样的神情看着你。” “那我就猜猜看。” 李世民捧着她的脸庞:“崇拜的眼神,爱慕的目光。” “既然是这样,为了奖励我用这种眼神看着你,就送我点东西吧!” “你想要什么东西?” 杨涵悦飞快的去取笔墨,李世民却坐在那里微微一笑。 杨涵悦取来笔墨,将笔递给李世民:“求您留下墨宝。” 李世民一把将杨涵悦搂住,接过毛笔,提笔想了一下:“丫头,你是要我写诗词,还是……” “我只是想送块牌匾给明澈。” 只见,李世民挥笔写下:天下第一糕五个大字,然后将玉印拿出来,在左下角盖上了贞观元年的字样。 “那我就替明澈谢谢陛下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可是很少写墨宝送人了,你再为我做点事情。” “什么事情?” “容我好好想想,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此时,李世民心里萌发出一个想法,这个傻丫头竟然不知道她已经被自己绕进去了。 第四十九章:绳之以法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四十九章:绳之于法 宇文承基悄悄的潜入刺史府向李世民禀报:“陛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安排下去了就好,朕这次要给他来一招将计就计。”李世民玩弄着手里的折扇,言语里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傲气。 “陛下,安排下去了,这是血滴子从……江夏王府秘密拿出来的,是林刺史和江夏王的往来通信。”李世民接过信看了起来,冷哼一声:“看来我这个表哥不仅贪念太极殿上的宝座,还是林刺史如此为非作歹的靠山。” 李世民和杨涵悦再次结伴来到了明澈家,准备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杨涵悦将双眼蒙上布的明澈牵到一处糕点铺面前:“可以睁开眼睛了,看看喜不喜欢。” 睁开双眼的瞬间,明澈高兴的不知所以,欢呼雀跃着跑进店里,看着明澈喜气洋洋的模样:“看到这一幕,你有何感想。” “丫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作为子女我堪称不孝,作为兄长我堪称不睦,作为丈夫我却无法一心,作为父亲我又是最不称职了。” 杨涵悦却出人意料的被李世民逗得哈哈大笑:“你觉得寻常人家的父言子孝,兄友弟恭,在那个华丽的世界天空下可能吗?至于……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我希望你对我不必专情但要专一,只要你心里有这个女人,便是这个女人的幸运了。” 李君羡上前作揖点点头,李世民看着杨涵悦露出了温润的笑容:“牌匾已经裱好了,一会儿我们去送给明澈吧!” 明澈也兴高采烈的跟着李世民和杨涵悦坐着马车回了家,他刚下马车,就飞快的跑进里屋:“祖母,我回来了。” 李世民和杨涵悦也跟着进去,明澈难掩欣喜之情:“祖母,大哥哥带我去看了糕点铺,那里面真的好大。”明澈哦手舞足蹈比划起来。 “老人家,在下没有什么好礼相送,写了几个字做牌匾,希望明澈生意兴隆。”李世民点点头,李君羡将牌匾拿了上来。 马车内的几个人被带到了糕点铺,下马车的一瞬间,李世民看了眼李君羡,他迅速用轻功飞起,很轻松的把牌匾挂了上去。 明澈在糕点铺里忙得不可开交,来来往往的路人虽然对店面的牌匾是不是御赐的有所怀疑,但是也不一例外的,跑进去尝尝鲜,不远处的李世民和杨涵悦转身坐上马车走了:“走吧!我们也只能帮他做这么多,接下来还要靠他自己。”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乌黑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乌黑的双眸闪过一丝杀气。 马车走过的地方,隐约透着一股寒风,他紧紧握住弓弩,眉头紧锁。 马车外面,不断传来兵器摩擦的声音和人马打斗的声音,此时,李世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时机已经到了,他果断的紧握弓弩,揽住杨涵悦的腰用轻功飞了出去,飞下马车,他迅速拔出佩剑与这群黑衣人拼杀起来,突然在打斗中他从李君羡点了点头,李君羡便佯装败退。 突然,黑衣人瞄准杨涵悦所在的方向,射出一支箭去,那箭仿佛离杨涵悦近在咫尺等杨涵悦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她下意识的去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李世民迅速跑来挡在她面前,长长的箭刺入了他的胸膛。 李世民被强大的惯性弄得后退了几步,转过头去看着杨涵悦担忧的神情:“一点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李世民忍着疼痛,把箭从身体里拨了出来将箭朝黑衣人反射回去,突然他迅速拾起地上的弓弩,揽过杨涵悦:“涵悦,记得我教你射箭时是怎么说的吗?看准目标一击致命。”李世民抠着弓弩的机关,瞬间弓弩射出无数支箭向黑衣人袭来。 毫不防备的黑衣人扔下了数十几具尸体,其余的黑衣人纷纷向李世民和杨涵悦追去。 慢慢的黑衣人追了上来,两人也被逼到了死角不小心一脚踩空,两人都落了下去。 “管家,要下去看看吗?”黑衣人行礼询问。 “不用了,那么深的悬崖肯定死了,回去复命。”管家掀开遮在前面的面纱,带着人回去复命。 “丫头,你相信朕吗?” “我相信。”杨涵悦微微点点头。 李世民紧紧握着杨涵悦的手:“闭上眼睛。”李世民紧紧的抓住已经被他扎住悬壁的佩剑,用轻功不断的向下移,同时佩剑也在不断的发出摩擦声,也因为不断的摩擦而擦出许多的火花。 此时,刺史府里管家急忙忙的走进厅堂禀报:“刺史,事情办妥了。” “好,很好,唐俭自恃聪明。”林刺史阴冷的笑声在空气里蔓延开来,一股寒气突然袭来。 两人摆脱险境以后,杨涵悦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世民走进了附近的山洞:“你伤口怎么严重,必须要包扎一下。” 杨涵悦很认真的将李世民的外套脱下,突然看到他穿在里面的黄金甲,顿时变了脸色:“陛下,那么喜欢戏弄人吗?有黄金甲护体,陛下应该没受伤吧!” 杨涵悦转过身去不理会李世李,突然他捂住胸口装出很难受的样子:“涵悦,朕真的很难受。” 杨涵悦转身来看着李世民,有些于心不忍:“陛下,怎么了。” 杨涵悦蹲下身来,细声询问:“哪里不舒服。” “还不是被你气着了。”李世民捂着胸口,看着杨涵悦。 杨涵悦忍不住笑意:“陛下,你打仗肯定很少受伤装得一点也不像,你也饿了,我出去找一些吃的东西。” 李世民在山洞里等的时间越来越长也不见杨涵悦回来,他越来越担心走出山洞,四周张望寻找杨涵悦的踪影:“涵悦,涵悦你在哪儿。” 李世民四处张望,在不远处发现了杨涵悦的身影,他迅速赶上去:“涵悦,你的脚怎么了?”李世民四处望了望,蹲下身来:“快上来,朕背你。” 杨涵悦有些犹豫,李世民怎么说也是皇帝,李世民半蹲着看了眼杨涵悦:“快上来,朕今天就为你做一次平民百姓。” 李世民踏着矫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将杨涵悦背回山洞把她安顿好之后,总是要嘱咐:“你也好好休息,朕去找些东西替你上药。” 李世民给杨涵悦上药的时候,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人马前进的声音,程知节冲进山洞里请罪:“微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和杨涵悦坐上辇轿,辇轿在不停的向前驶去,心里的疑惑也忍不住问了出来:“陛下,鲁国公怎么会知道我们困在这里。” “这一路,朕都留下了记号,他自然可以找到。” 辇轿一路向扬州行宫晋阳宫驶去,任职扬州的各级官员纷纷跪地高呼:“微臣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缓缓从辇轿里将杨涵悦搀扶下来,走到台阶中央:“平身。” 众人纷纷起身,站在众人中间的林刺史大吃一惊,原来他是皇帝,凭借自己犯下的罪行绝对够灭九族了。 “此次朕微服私访,林刺史功不可没给朕上演了一出出好戏。”李世民怒目圆睁的眼神,扫过众人包围中的林刺史,众人都纷纷往后退几步,唯独林刺史一人站在那里。 林刺史双手瑟瑟发抖,连连叩头:“微臣鬼迷心窍,请陛下宽恕。” 李世民冰冷的眼神再次扫过林刺史,转眼看了眼程知节:“鲁国公,林刺史所犯之罪按我朝律法应该如何处置。” 程知节上前行礼:“启禀陛下,按我朝律法贪污赈灾款应秋后问斩,强抢民女按律当斩,谋逆弑君当诛九族。” 林刺史脸色越来越阴沉愤然起身,拿着剑向李世民刺去:“横竖都是死,我跟你拼了。” 李世民向林刺史射去一粒石子,他手一软,剑被扫荡在地,他赤手空拳的冲向李世民。 李世民林刺史的捏住脖子,将他提起:“不知悔改,朕也不必留你了。”将他的头往左一扭,当场便没了气息。 “朕只希望众位爱卿以此为戒,望我文武齐心协力勿负吾衷。” 众人纷纷跪地高呼:“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和杨涵悦为了让百姓都可以分到粮食,两人亲自在晋阳宫分发粮食给老百姓。 老百姓都心满意足的拿上粮食走了,杨涵悦不停的分粮食,忙得不知所以。 众人都在排队等待着分发粮食,独自站在那里的两个小孩却不去,他走上前:“你是不是皇帝,现在才来分发粮食,你是要等我们都饿死吗?” “快点去拿些糕点。” 突然,他们的袖子里伸出一把长剑,准备向李世民刺去。 杨涵悦看到这一幕,冲了过去,拦在李世民面前,锋利的剑毫不留情刺入她的身体里。 李世民反应过来,格挡开那长剑,喊着杨涵悦的名字:“涵悦,涵悦。”他慌忙抱起杨涵悦:“宣御医。” 第五十章:忽悠而来的皇妃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章:忽悠而来的皇妃 李世民带着杨涵悦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长安城,在处理完扬州所有事情之后。 李世民御辇过的地方在长安城的街道上,老百姓都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样的呼声,凡是御辇经过的地方都络绎不绝的再次响起,就这样随着百姓的欢呼声,辇轿慢慢驶去玄武门。 李世民迅速赶到甘露殿在宫女的伺候下换了件衣服,在王德的陪同下前往立政殿。 所有妃嫔都在立政殿等待着李世民的到来,李世民跨着轻盈的步伐,走进立政殿的霎时,众妃嫔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慢慢走上去,纵身高坐:“都起来吧!平身。” 众妃嫔纷纷起身归座,长孙慧妍不知道是怎么神色非常疲倦的倚在位置上,李世民握着她的手:“观音婢,身体不适吗?” 长孙慧妍摇摇头:“陛下,臣妾没事,只是气疾复发比较厉害。” “观音婢,平日里朕经常叮嘱不要累着自己,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下次可别这么累了。”李世民紧紧握着长孙慧妍的手,再次苦口婆心的叮嘱道。 李世民看着长孙慧妍那疲倦不堪的样子,沉思片刻:“这段日子就后宫事务,滢儿你就帮观音婢好好处理吧!这段日子,就别让她太累了。” 杨滢婍上前行礼:“陛下,说的事情臣妾自然不敢耽搁定会尽心尽力,臣妾准备了一份薄礼,上好的黄精希望可以对皇后娘娘的病有所帮助。” 潆颍随后打开一个锦盒,那里面装着上好的黄精,李世民点点头:“这黄精治疗气疾最好的良药之一,滢儿费心了,《本草纲目》中记载:能补中气,除风湿,安五脏,黄精补五劳七伤,强筋骨,耐寒暑,益脾胃,润心肺。单品蒸后晒干服食能润肌肤,耐饥饿。” 杨滢婍微微行礼回答:“这都是臣妾的本分所在,陛下不用如此说,皇后娘娘统率六宫对我们姐妹也是极好的,臣妾做一点这样的小事也是应该。” 郑珊雪和贤妃燕静姝堵在甘露殿外,王德见到她们迅速走到一边却被她们追了上来:“参见贤妃娘娘,郑婕妤。” “德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燕静姝将王德唤去暗处,递给几串上好的东珠:“德公公,事情办成了,本宫另有重谢。” 燕贤妃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在这件事情拜托好之后。 郑珊雪则上前笑脸迎人:“德公公,如果我在这后宫得势,本宫自然也会记得公公的好处。” 郑珊雪在夜晚前往甘露殿的路上遇到了杨涵悦,于是便叫住了她:“杨涵悦,你要去哪儿。” 杨涵悦停下脚步行礼:“参见婕妤娘娘。” 郑珊雪在这时候狡猾的一笑:“这样吧,你陪本宫一起把清凉碎,送去甘露殿吧!”芷翠把清凉碎托盘递给杨涵悦的时候却听到郑珊雪大吼:“涵悦,你不会用手端着吗?” 杨涵悦忍着里面发出来寒冷刺骨的冷气,用手端住清凉碎跟着郑珊雪前往甘露殿。 郑珊雪进了内殿,如愿见到了李世民盈盈参拜:“参见陛下。” 王德在这关键时刻从殿外跑进来:“陛下,贤妃娘娘求见。” 李世民正在专心致志批阅奏章,根本无心理会,只是淡淡开口:“让她进来吧!” 燕静姝缓缓走进内殿行礼:“参见陛下。” 杨涵悦的双手已经冻僵了,但郑珊雪依然没有说话,燕静姝看见杨涵悦的手,在不停的发抖:“妹妹,来找陛下所为何事。” 郑珊雪打趣着微微一笑:“贤妃姐姐,不提醒臣妾倒是忘记了,臣妾准备了些宵夜。”杨涵悦小心翼翼的冰凉碎放在李世民面前,但那双瑟瑟发抖的手始终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臣妾告退。”燕静姝行礼缓缓退下了。 晓娟上前行礼:“娘娘,您许久未见陛下了,这么早出来恐怕不好。” “本宫没有心情欣赏那么出好戏,杨涵悦就算本宫帮她一次,但愿他日她会投桃报李。”燕静姝快步向前走去。 甘露殿里,像燕静姝预料的那样上演了一出好戏。 李世民走到杨涵悦面前掰开她的手,看到一双已经被冻伤的手,走到桌子打开清凉碎,危险的眼神掠过郑珊雪:“郑珊雪,你把朕当作什么了,上好的鹿肉,朕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算计朕。” 郑珊雪神情非常紧张,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臣妾不敢了。” “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杖毙。” 杨涵悦眼看事情越来越严重,跪在地上:“陛下,我的手已经没事了,至于清凉碎是奴婢亲自想做给陛下吃了,和婕妤娘娘没有关系。” “涵悦,朕只想知道你以什么身份为她求情。” 杨涵悦抬头看着李世民,再看看拉着她衣袖快被侍卫带下去的郑珊雪,她将头埋得低低的,轻咬朱唇:“涵悦,求求陛下了。” 李世民将杨涵悦搀扶起身,转头看了眼郑珊雪:“既然涵悦为你求情朕就饶过你,从今日起,你每日给朕做一份冰凉碎送来甘露殿,记住亲手送来。” 宇文府里,归德县主满心欢喜的拿上自己亲手编的红豆手串,在玉香的陪同下走进宇文承基的书房,慢慢走进书房微微见礼把红豆手串拿了出来。 宇文承基不知道怎么回事,勾唇浅笑:“婉若,谢谢你。”他接过手来,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李世民在甘露殿宽衣之后,王德便带着宫女纷纷退出殿外,只留下杨涵悦一人值夜。 李世民半夜醒来的时候,这个傻丫头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突然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个劲的往床上爬,他抓住这个时机,将她拉上了床,看着怀里的她没有被噩梦惊醒,反而是睡得很安稳,杨涵悦突然觉得变得好暖好暖就像一个暖炉,她在李世民身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枕着进入了梦乡。 杨涵悦在临近天明的时候,似睡非睡的想着,昨晚是什么东西那么暖,一边想着还一边用手去拍打李世民的脸庞。 突然听到大吼一声:“杨涵悦。” 杨涵悦先是眯着双眼,看到李世民后,不由瞪大眼睛迅速掫到另一边:“陛……陛下,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紧张的模样,不紧不慢的回答:“涵悦,你看清楚这是朕的寝宫,这是甘露殿。” 杨涵悦望了望这的确是甘露殿,只是自己记得昨晚在甘露殿值夜很困就睡着了,其余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杨涵悦很尴尬的转过头看着李世民:“那陛下没有把我怎么样吧!” 李世民听到杨涵悦这样说,就像猛兽盯着猎物般迅速扑向她:“你觉得怎么样,朕很乐意对你负责。” 李世民已经压在杨涵悦身上,杨涵悦一双绝美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李世民:“陛下,这甘露殿有密道吗?” “丫头,你听说过皇宫有密道吗?”害羞的杨涵悦格外迷人,白皙的脸颊就像鲜花般娇艳,让人总会产生一亲香泽的冲动。 李世民看到如此娇媚动人的小丫头,某男的神经似乎经不起考验,正要一亲香泽的时候,外面王德突然带着人进来:“陛下,要上朝了,请陛下更衣。”随后,王德身后的宫女纷纷上前掀开帘纱。 杨涵悦听到他们的声音早就掫到一边去了,李世民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笑大吼:“不用了,朕相信朕的昭媛娘娘会给朕更衣。” 杨涵悦完全石化呆愣在那里,不知道李世民在说什么,外面的王德却已经朝她行礼:“那有劳昭媛娘娘替陛下更衣了,奴才先行告退。” 杨涵悦连忙替李世民更衣,而李世民却显得非常享受,杨涵悦一边替她穿着朝服的外套,一边询问:“陛下,很会趁人之危。” 李世民搂住杨涵悦的腰,看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朕没有趁人之危,你忘了送牌匾的时候朕的条件,还有昨晚你替郑珊雪求情的时候,你是站在什么身份求情了。” 杨涵悦瞪着李世民,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那是你逼我的,不算数。” “你应该还记得朕送你的玉梳是什么意思吧!” 李世民搂着杨涵悦的腰,一脸无所谓的望着她:“既然收了就要算话,再说刚才那么多人,我们已经说不清了,朕现在是你唯一的选择,你个傻丫头,被别人套进去还不知道,如果朕不把你收在身边以你现在的心智,你不知道还要被多少人骗,所以由着你被别人骗,倒不如便宜了朕。〞 杨涵悦虽说还很生气,但是不得不承认李世民已经说服了自己,她捶打着他的胸膛,轻轻拉着他的衣领:“那我别无选择,只有让你捡露了,那就麻烦陛下对我负责了。” 李世民将杨涵悦竖抱起来:“丫头,朕会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 第五十一章:别样的册封大典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一章:别样的册封大典 杨涵悦刚被册封为昭媛的消息,再次引得后宫各殿颇为震动,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意识到现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将会成为后宫里唯一可以和长孙慧妍相比的女人。 潆颍急急忙忙的跑进珠镜殿向杨滢婍禀报:“启禀婕妤娘娘,陛下刚颁下旨意册封公主殿下为二品昭媛。” 杨滢婍会意的笑了笑,将棋盘打翻无数棋子四处飞溅,猛然起身:“那局棋本宫苦心经营了那么久,今日总算是开花结果了,本宫也应该给她上最后一课了。” 独孤灏上前行礼:“娘娘,公主殿下风头太盛,只怕对她不利。” “我相信涵悦不会令我们失望,凭她的心思应该不用本宫提点。” “潆颍,按规矩嫔妃册封之后,可以在掖庭选一个宫女贴身服侍,你觉得他会选谁?” 潆颍微微行礼,回答道:“奴婢猜测公主殿下会选程梓清,以公主殿下的性子她是非常重情义了。” “这样便好,奴才最重要的是忠心。” 李世民刚下朝连朝服也没来得及换就在王德的陪同下兴冲冲的前往立政殿。 众人见李世民进殿,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搀扶起长孙慧妍:“不用行礼,起来吧!” “观音婢,朕这次和你商议一下册封涵悦为妃的封妃典礼。” “陛下,涵悦她知书达理而且非常了解陛下,臣妾也觉得她实在是贤妃的不二人选。” 李世民先抛去了一块敲门砖,试探她的态度:“观音婢,朕打算改改往年的封妃典礼这花钗礼衣男红女绿的确是不合适,朕打算给涵悦一个简易的婚礼,这礼服的款式就用红色和栀子花的图案,这样也不算是有违礼法。” 长孙慧妍回握李世民的手,温柔的微笑:“陛下,这个想法很好,既然要改那也太简易了。” 玉锦端着一碗药,上前行礼:“皇后娘娘,该喝药了。” “给朕吧!”玉锦上前将药递给李世民:“观音婢,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 王德奉李世民的旨意带到了掖庭:“陛下有旨,掖庭宫女程梓清,滟瑶两人与昭媛娘娘姐妹情深,调去和璧宫继续照顾娘娘。” “是。”两人上前行礼,跟着王德前往和璧宫。 王德带着程梓清和滟瑶到合璧宫,走了进来行礼:“奴才参见昭媛娘娘。” 王德起身:“昭媛娘娘,陛下说了别人摸不准您的喜好,所以让奴才把她们带来继续照顾娘娘。” 杨涵悦等程梓清和滟瑶行完礼迅速搀扶起她们,对王德非常客气的笑了笑:“德公公,还有事吗?今天的事给公公添麻烦了。” “昭媛娘娘,陛下还说了今晚辇轿会来接娘娘前往甘露殿。” “奴才告退。”王德说完话,便行礼退下。 王德在天色渐渐暗的时候,带着辇轿把杨涵悦带到了甘露殿的偏殿沐浴更衣。 杨涵悦沐浴过后,许多宫女小心翼翼的在她头发左边给她戴上蝴蝶花饰的金丝步瑶,再次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蝴蝶花饰的耳饰,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满心疑惑:“我记得其他的御妻都不是这样穿着,是我记错了吗?”替她整理衣裙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回答:“这是陛下吩咐的,说是娘娘穿上这衣裙肯定很漂亮。” 几个宫女很麻利的替杨涵悦整理好衣饰,然后退并一旁。 杨涵悦缓缓走进内殿,头上的步瑶也随之舞动尽显灵动,鹅黄色的齐胸裙落落大方尽显温婉,她缓缓走到李世民面前:“参见陛下。” 李世民专心致志的看着棋局,将目光不由得投向她称赞:“看来朕的眼光不错,这套襦裙你穿很漂亮。” “坐下陪朕下局棋吧!丫头朕记得你的棋艺非常不错了。” 杨涵悦听到李世民这样说,在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看了眼李世民:“陛下说好了,只是对弈。” “丫头,那你想让朕怎么样?”李世民眼中含笑,调侃的看了看他。 杨涵悦对上某男深沉而灰暗不明的双眼,她很清楚自己会很危险,不自在的站在离李世民比较远的地方:“臣妾不需要陛下做什么事?” 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杨涵悦,她越退,他便走得越快,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强壮的双臂按在她背后的浮雕彩画上拦住了她的去路:“丫头,可是你无路可退。” “你贿赂一下朕,朕就放了你。” “陛下,也收要收贿吗?” 李世民的手不由自主去挑起杨涵悦的下颚,调戏起她:“朕从来不收钱财的贿赂能贿赂朕的只有美色,朕征服天下,丫头你愿意做征服朕的女人吗?” 李世民抚摸着杨涵悦顺滑的青丝:“丫头,你终究是属于朕了。”他厚重的唇覆盖上杨涵悦的娇唇,这次亲吻与往日不同,没有被动也没有约束的青涩,只有小心翼翼的呵护和无尽的甜蜜。 李世民深邃的看着杨涵悦,像是狼儿准备扑食的模样,缓缓张开他的薄唇:“丫头,你的回应朕很满意,不过似乎还不够。”她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除非你唤朕一声二郎。” 杨涵悦眼中含羞,低下头,耳根都红了,想要叫出口,却偏偏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怎么也叫不出来:“二……”刚鼓起勇气叫出,李世民改变了主意,他将她拉在怀里,按住她的脑袋,唇在一次覆盖在她娇软的红唇上,李世民吸吮着她口腔的蜜汁似乎要将她的一切,杨涵悦小手推着他坚硬的胸膛,双手渐渐失控般搂住了李世民的脖子。 李世民放开杨涵悦,将她牢牢的扣在怀中:“丫头,只要你叫朕二郎,今晚这事就算过去了。” 杨涵悦羞恼的瞪了一眼李世民:“陛下,可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我还是觉得没人的时候叫你哥哥最好。” 李世民淡笑,看着小脸通红的小丫头不再挑逗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杨涵悦不自在的别过脸去:“陛……陛下,不是要和臣妾对奕吗?臣妾现在就陪陛下对弈几局。” 李世民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这样的杨涵悦才最真实。 李世民和杨涵悦在清晨,由宫女和内侍的服侍下,早早起床更衣。 杨涵悦在梨花镜当中的模样梳着高高的惊鹄髻配上鎏金的对梳和精致的梳篦,还有那艳丽的梅花妆显得娇媚动人。 “虽然没有花钗礼衣,不过还挺像个新娘了。”李世民穿好了衣服走过去,看着铜花镜里的杨涵悦抚摸着她的脸颊。 宫女们上前为杨涵悦换上裙襦,衣裙很华丽暗红色的襦裙,针脚处绣满了栀子花的花饰,拖在后面的裙尾也绣满了栀子花的花饰。 杨涵悦看到李世民的时候,她也完全惊呆了,他们所穿的衣服无论是花纹还是颜色都惊人的相似。 太极殿外,汇集了一些皇亲国戚,他们都站在台阶下面,李世民和杨涵悦慢慢走了出来,李世民看了眼旁边的王德,王德上前行礼宣旨:“杨氏,温恭貌著,蕙质兰心深得吾心母仪惠质,朕决意不负天赐良缘,今封杨氏涵悦为合璧宫昭媛。” 李世民紧紧握着杨涵悦的手举起来,台阶下面的所有人纷纷跪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昭媛娘娘千秋。” 杨涵悦惊讶的发现,归德县主竟然站在最前面行礼向她祝贺,她随意看了眼站在他们中间的宇文承基,那样的眼神已经像涓涓细流般,不知不觉间平静如初。 杨涵悦不动声色的低语:“陛下,这就是你说得让婉若带头向我道歉吧!” 李世民举着杨涵悦的手,低语回答:“谁欺负你都要付出代价。” 夜晚,整座和璧宫都挂上了彩灯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夺目,内殿张贴着大红喜字,摆满了花生、桂圆和红枣。 许多宫女和王德一起为李世民掌着灯,跨进了和璧宫的殿门。 李世民刚一进殿门,许多宫女就跟着他进殿来了,伸手轻轻拿走杨涵悦遮在面前的团扇。 “陛下,娘娘该喝合卺酒了。”宫女上前将葫芦递给两人,两人四目相对,一饮而尽。 宫女上前放下床纱,并退并一旁行礼:“陛下,娘娘奴婢们告退了。” 李世民大声吼道:“赏。” “奴婢们谢赏,奴婢们告退。”众人纷纷行礼退下了,把殿门轻轻关上了。 “陛下,我是不是被你算计了,这封妃典礼这么隆重。”杨涵悦看到如此隆重的场面将目光转向李世民。 “喜欢吗?这是朕和你的婚礼,这些都是观音婢揣测朕的心意暗中安排的,朕只是配合演出。” “朕知道这些头饰很重都取下来吧!别累坏自己。”李世民亲自动手为杨涵悦取下头饰。 李世民拿来一把剪刀,剪下自己的头发用红绳系好,交给杨涵悦:“丫头,这个收好,朕不能给你花钗礼衣,不能在别人面前送你一个像样的结发礼。” 杨涵悦也拿过剪刀也剪下一缕头发系好,交给李世民:“陛下,我不介意,这个已经很好了。” 宇文承基正在夜里巡视的时候,路过和璧宫花园的时候,他所看到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看到这一切,他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座宫殿,他笑了笑:“涵悦,回到他身边了,希望你可以幸福。” 第五十二章:初次交锋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二章:初次交锋 郑珊雪在芷翠一群人的簇拥下,急急忙忙的赶来蓬莱殿:“参见阿姐。” “原来是雪儿啊!坐吧!”郑仪黧看了眼下面的座位。 郑珊雪微微行礼后便坐下了,宫女迅速端上一碟糕点:“婕妤娘娘,请慢用。” “雪儿,这是他们新做的糕点,尝尝吧!”郑仪黧气定神闲的倚在座位上,双眼微闭。 “阿姐,杨涵悦封妃地位高至九嫔之位远在你我之上,而且我听说陛下直到今日王的催促才前去上早朝了。”郑珊雪说越生气凭什么陛下对杨涵悦如此迷恋。 “雪儿,本宫听说陛下昨夜并没有宠幸杨昭媛而是住在了合璧宫的偏殿连璧殿。” 郑仪黧看了眼旁边的京秀:“把他带进来吧!” “是,娘娘。”京秀行礼出去了。 “娘娘,人到了。”等京秀再进来的时候,她身后已经紧跟着一个内侍。 郑仪黧冲京秀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郑珊雪:“雪儿,你问他吧!” 仔细看这个内侍好像在哪里见过,郑珊雪转头询问郑仪黧:“阿姐,这个内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其实就是杨涵悦身边的中常侍长顺。” 长顺上前恭敬的行礼:“参见两位婕妤娘娘。” “长顺,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郑婕妤吧!” 长顺行礼向郑珊雪禀报:“启禀婕妤娘娘,陛下昨晚的确没有临幸昭媛娘娘。” “雪儿,放心不少了吧!” 郑珊雪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身行礼:“倒是我多心了,有劳长姐费心了,雪儿先告退了。” 京秀上前行礼:“娘娘,万一郑婕妤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就……” “本宫就是要让她出错。”郑仪黧转身看着长顺称赞:“你做得很好,本宫会找个机会把你调来蓬莱殿。” 长顺行礼叩谢:“谢娘娘,奴才离开了太极宫才有机会给娘娘效力,谢娘娘给奴才机会。” 郑仪黧望了眼身旁边的京秀,京秀拿出一袋银子:“这是娘娘赏给你了。” “好好替本宫做事,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灵芝桂花糕,本宫就赐给你了。” “谢娘娘赏赐。”长顺拿着赏赐行礼退下了。 宫女们都在合璧宫里小心翼翼的给杨涵悦穿戴着衣饰,这些华贵的衣饰彰显着她从现在起不同的身份,也蕴含着她必须习惯这样的生活。 杨涵悦在程梓清的陪同下来到立政殿给长孙慧妍请安,双眸压低的慢慢走进立政殿,别致的双环望仙髻浅蓝色的樱花鬓饰花和鬓唇,随着她的步伐鬓唇上的樱花花饰也随风飘舞,虽然佩戴的头饰并不是很多,但也尽显华美之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杨涵悦行礼参拜,双眸始终微低着,凸显的谦恭有礼落落大方。 “平身吧!涵悦到本宫身边来。”长孙慧妍向杨涵悦招招手。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朝长孙慧妍行礼,而长孙慧妍微笑着握了下杨涵悦的手,她本能的退后几步缩回手。 长孙慧妍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玉锦淡淡吩咐:“玉锦,给昭媛娘娘看座。” 玉锦示意宫女将椅子搬来,杨涵悦行礼婉拒:“皇后娘娘,臣妾资历尚浅,有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韦贵妃祸水东引,将目光转向郑珊雪:“今日倒是让本宫想起,初次见郑妹妹的时候。” “本宫也乏了,你们退下吧!”长孙慧妍在玉锦的陪同下走进了内殿。 众妃嫔纷纷行礼:“臣妾告退。” 众妃嫔都纷纷散去,杨涵悦由程梓清等人陪着在御花园闲逛,郑珊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哎呦,这不是昭媛娘娘吗?” “昭媛娘娘,很怕见到本宫吗?”郑珊雪见杨涵悦对自己熟视无睹,杨涵悦每向前走一步,她便以极快的速度依然挡在她面前。 郑珊雪不由分说,不顾程梓清的阻挡直接去掀杨涵悦的衣袖,看到她白皙手臂上的红色守宫砂,大声嘲笑:“原来深受陛下宠爱的昭媛娘娘在这后宫还是如此冰清玉洁,有名却无实。” 此时,暗处的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杨涵悦的举动。 杨涵悦甩开郑珊雪的手:“既然郑婕妤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么就请郑婕妤把路让开,郑婕妤应该知道这样被别人看见了,反而对你不利。” 杨滢婍在潆颍的陪同下朝杨涵悦迎面走来:“臣妾参见昭媛娘娘。” “昭媛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杨滢婍看了眼杨涵悦身旁的程梓清等人示意让杨涵悦并退左右。 杨涵悦转身吩咐:“你们在这里等我。”随后两人向前走去。 两人一同走到御花园的凉亭里坐了下来:“昭媛娘娘,本宫看的出来,郑珊雪已经对你心生敬畏了,方才你做的非常好。” “杨婕妤,说笑了。”杨涵悦随意的微微一笑。 “不,你做的很好,只是你要记住后宫恩宠太盛成众矢之的,恩宠太少众人皆可欺压,其中分寸你应该会把握。”杨滢婍仔细嘱咐,带着潆颍走了。 长顺偷偷的合璧宫四周无人溜进杨涵悦的寝宫内殿,将梳妆台上的玉梳鱼目混珠拿走了,又迅速带着迷香去了绮云殿,突然性的闻到一阵迷香的味道,殿内所有人都纷纷晕倒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将从合璧宫偷出来的玉梳悄悄放进了郑珊雪的首饰匣子。 京秀匆匆忙忙的跑进蓬莱殿向郑仪黧报喜:“启禀婕妤娘娘,事情办妥了。” “知道了,那糕点长顺吃了吗?”郑仪黧纯情非常倦怠的看向京秀。 “吃了。” “那就好,搀扶本宫进殿休息,养足精神看好戏这一出好戏。”京秀扶着郑仪黧慢慢走进内殿。 宇文承基和归德县主结伴在御花园里闲逛着,杨涵悦本想躲开他们,可是归德县主却朝她的方向走来:“参见昭媛娘娘。” 杨涵悦迅速搀扶住归德县主:“县主,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杨涵悦发现归德县主越来越笨重的身子,在搀扶她起身的时候:“看县主的样子应该快传喜讯了吧!“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也应该前去送份贺礼才是。”杨涵悦露出了坦然的微笑,在一次这样的近距离接触,面对面的三个人已经是截然不同的身份,这样的自称显然她还没有习惯,不过为了让彼此放心,这个自称是她最好的选择。 归德县主上前递给杨涵悦一对同心结:“昭媛娘娘,这是我送娘娘的贺礼,娘娘肯定也希望婉若和县马永结同心吧!” 杨涵悦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接过同心结:“劳县主费心了,本宫自然希望县马和县主永结同心。” “婉若,不打扰娘娘了,先行告退。”归德县主挽上宇文承基的胳膊:“走吧!” 李世民无数繁花丛里走了出来,众人纷纷行礼:“参见陛下。”他搂住杨涵悦:“丫头,朕陪你逛逛吧!今早你请安的时候,她们可有难为你。” 杨涵悦和李世民一起往前走去,摇摇头否认道:“陛下,她们待我都非常好,陛下不必担心。” “刚才的事情你不用跟朕解释,朕相信你即使是真的,朕也只会吃醋而不会去阻止你的决定。” “陛下,如果我做出的决定不是你,你会如何?” 李世民停下脚步,解释道:“朕会放了你等到有一天朕不能保护你了,朕只会放了你,丫头你和其他嫔妃不同和她们在一起的是帝王,帝王眼里容不得背叛而你在一起的时候,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己。” “丫头,你还想去哪儿逛逛,朕乐意舍命奉陪。” 杨涵悦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陛下,教我武功好吗?” 李世民大笑,看向王德:“摆驾比武台。” 李世民便拿了一把木剑给杨涵悦在刚到比武台的时候:“丫头,看好了朕先教给你一套剑法。” 李世民的剑法真的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他一边舞着剑一边跟杨涵悦耐心的解说:“丫头,记住剑法最讲求的是力道,力道要达到能屈能伸收放自如,你先练动作然后再练力道。” 杨涵悦也在有模有样的学着,突然李世民用轻功飞下比武台:“丫头,你试试吧!不过别因为这是木剑就马虎大意,小心些,别受伤。” 杨涵悦慢慢走上比武台,一边回忆着那套剑法一边舞着剑,杨涵悦走下比武台,看着李世民:“陛下,怎么样?” 李世民看了杨涵悦一眼,随意说道:“还可以,不过还达不到朕的要求,不亏是练过舞蹈,身体柔韧性是练出来了。” 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一个练习武功的好胚子,身体柔韧性游刃有余再加上她极高的领悟能力,如果她把心思全心全意用在练习武功上,搞不好自己还可以名师出一次高徒。 第五十三章:长顺甘为替死鬼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三章:长顺甘为替死鬼 杨涵悦带程梓清带到甘露殿:“德公公,陛下在吗?” 王德恭敬的行礼回答:“昭媛娘娘,陛下说了就知道您会来,所以叫您把这盘冷暖玉棋子拿进去。” 杨涵悦接着冷暖玉棋子微微一笑:“有劳德公公了。”她端着冷暖玉棋子,缓缓走进内殿行礼:“参见陛下。” “陪朕下局棋,赢了的话,朕送你一件东西。”李世民放下手里的奏章,专心致志的和杨涵悦下起棋来。 可是结果却不如人意,在这方方阵阵的棋局里,公认的战神,竟然连吃败仗。 杨涵悦当然心里也明白下棋就如同是排兵布阵,而真正的战神不可能不明白对奕就像排兵打仗一样,杨涵悦心里知道他只是故意输给自己:“陛下,想送什么东西给我。” 李世民拉住杨涵悦的手,她顺势走过去,手轻轻一拉杨涵悦就已经坐在他腿上:“丫头,告诉朕你是怎么发现,朕在藏拙。” “陛下,你怎么知道了,涵悦倒想问问陛下若是两军阵前如何才能取胜。”杨涵悦假装惊讶的看着李世民,看似问出的这个问题与下棋对弈并不相关,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丫头在套路他。 李世民宠溺的笑容加深了,这个丫头竟然还跟自己卖起了关子,看着杨涵悦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眸:“两军阵前若要取胜,那必须充分了解敌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交战之后才去了解对方用兵之法,那就离败兵无二。” 杨涵悦平静的打量着李世民:“陛下,有如此强烈的大局观,棋盘乃方寸之地,陛下又怎会连续输几局,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有损陛下战神之名吗?” 李世民大笑,敲了敲杨涵悦的头:“昭媛娘娘,果然深得吾心。” “丫头,这个对你或许有用。”李世民将一瓶药水递给杨涵悦。 “丫头,过些日子便是你的生辰了,朕打算带你去个地方。” 长顺悄悄溜进合璧宫的花园敲敲墙,外面也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猫叫声,他也学着叫了几声狗叫来互相回应。 “长顺,你在这里干什么,快把这个糕点给昭媛娘娘送去。”浅妍将糕点递给长顺。 长顺反应过来行礼:“奴才这就去。”他慢慢走进内殿行礼:“参见娘娘,娘娘御膳房新送来的糕点。” 京秀快步跑进蓬莱殿的内殿冲冲郑仪黧点点头,郑仪黧缓缓开口:“是时候了,把她请来吧!” “是,娘娘。” 京秀快步走到绮云殿见到了郑珊雪:“娘娘,婕妤娘娘有请。”京秀这样说,郑珊雪丝毫不敢怠慢,迅速就带着芷翠和一群宫女前往蓬莱殿。 “雪儿,长姐教你一句话暂时的低头只是为了把头抬得更高,按理说你应该去合璧宫给昭媛娘娘请安。”郑仪黧走下台阶,握住郑珊雪的手:“在这后宫想宠冠后宫最好的方法就是看别人如何去做一个宠妃,同样在这后宫暂时的低头,只是为了更高的身份和地位。” “长姐,我知道了。” 郑珊雪虽说口服气了,但心里她还是愤愤不平:“长姐,我先走了。” 郑仪黧看着郑珊雪离去的背影,转身看着京秀:“新的一波长起来了,就没她什么事,扶本宫进去吧!”京秀搀扶着郑仪黧慢慢走进内殿。 郑珊雪也按照郑仪黧的嘱咐郑重打扮以后,来到合璧宫殿外求见拜访杨涵悦。 欣烟走进殿行礼:“娘娘,郑婕妤求见。” “让她进来吧!” 郑珊雪缓缓走进内殿:“臣妾参见昭媛娘娘。” 杨涵悦走下台阶,搀扶起她:“郑婕妤,不必多礼,起来吧!” 郑珊雪刚一坐下来,便向杨涵悦开口道谢:“娘娘,前几日我多有冒犯请娘娘原谅,再则多谢娘娘当日救命之恩。” 杨涵悦微微一笑:“郑婕妤,不必放在心上前几日的事,我早就忘记了。” 长顺突然从郑珊雪面前走过故意打翻糕点,郑珊雪起身大吼:“该死的奴才。” 长顺立刻收拾好糕点,暗中塞给郑珊雪一张纸条,郑珊雪将纸条握紧,长顺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婕妤娘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请婕妤娘娘恕罪。” 杨涵悦连忙吩咐,帮长顺解围:“长顺,还不快下去。” 长顺装出很害怕的模样,而杨涵悦转头看着郑珊雪:“都是我管教奴才不好连累郑婕妤了,我这里倒是有几套新做得裙襦,如果郑婕妤不嫌弃就在合璧宫更衣吧!” 杨涵悦看了眼程梓清:“梓清,快把婕妤娘娘请下去更衣。” 程梓清上前为郑珊雪引路:“婕妤娘娘,这边请。” 程梓清在进了寝殿之后,便行礼退下:“婕妤娘娘,这套是齐胸襦裙,您看可以吗?” 宫女们拿着那套齐胸襦裙,郑珊雪掀开看看里面的花纹,果然这后宫的三六九等分得清清楚楚,九嫔之一所穿的衣裙比她的要好太多了:“还可以,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自己换。” 程梓清行礼退下了,郑珊雪不断打量着里面的布置:“这合璧宫比起立政殿也差不了多少,杨涵悦就是一个狐狸精。” “这次长姐的计策只要成功了,我倒要看看陛下还会不会盛宠于你。” 杨涵悦晚上洗漱完毕,早早便就寝了,但她不知道当晨夕再次升起的时候,一个危险正在悄然等待着她。 杨涵悦不知不觉的竟然睡到了日晒三竿,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李世民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丫头,起来用早膳了,朕都已经上过早朝了。” 杨涵悦勉强起身,此时她觉得自己很累,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梳妆台前面,李世民发现她有些不正常,急忙问道:“丫头,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叫太医看看吧!” 杨涵悦站起身来,突然她神情恍惚眼睛不断出现重影,李世民急忙跑去抱住她:“王德,快宣御医。” 王德很快就请来了御医,刘太医正要上前行礼时,李世民拦住了他:“免了,快来看看涵悦可有大碍。” 刘太医上前为杨涵悦请脉:“启禀陛下,昭媛娘娘疑有麝香侵入体内。” 李世民脸色大变,沉声怒吼:“谋害嫔妃罪该当死,刘太医朕命你快些查出问题所在,不然下毒之人的罪责就由你来承担。” “陛下,微臣可否查看一下昭媛娘娘昏迷之前所用的物品。” 程梓清早就将杨涵悦昏迷之后,按李世民的吩咐将物品收好,他挥挥手,所有物品纷纷摆放在了刘太医面前。 刘太医一件一件的用银针验了验毒又用鼻子嗅了嗅味道,当走到那把玉梳那里的时候,仔细闻闻后,他上前行礼:“陛下,这把玉梳,微臣闻的出来是用十足十的麝香浸泡过了。” 王德走下台阶将玉梳呈给李世民看了看。 李世民拿在手里翻看着:“做的很好,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这玉梳是朕亲手做来送给涵悦的,雕花纹的时候,朕不小心伤到了手,血留下来不小心染红玉梳上的梅花,可是这把玉梳怎么如此洁白无瑕了,好一招鱼目混珠的小伎俩。”李世民将玉梳拿在手里不停的摇晃着,重重地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 众人纷纷下跪,齐声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李世民平息怒火,看向身旁的王德:“去查查这些宫人中有谁领过麝香。” 下边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王德赶了回来对李世民耳语了几句:“长顺,这几日是你都去过哪里。” 长顺上前行礼答话:“陛下,这几日奴才一直在合璧宫当值。” “可是朕听说你这几日行为非常诡异。” 长顺突然肚子疼的倒在地上,他意识到自己被陷害了,只是已经迟了,脸色通红,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 刘太医上前摸了摸长顺的脉搏,冲李世民摇摇头,他可不希望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污了他的双眼,见人死气绝厉声吩咐:“拖下去,该死的人死了也好。” “传朕旨意,各宫各殿给朕好好搜搜。” 长孙慧妍上次无缘无故中毒便给李世民敲了警钟,自那次事故以后,他不光对自己的生活起居保持着非常的警醒,还连带着将各宫各殿的安全也一并重视起来,可他却没有料到百密还有一疏,几番发生在内宫的中毒案件连奇迹般的都只应验在他最在乎的两个女人身上。 王德带人急急忙忙把各宫各殿都搜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搜到绮云殿的时候,王德带着人直接冲了进去。 芷翠连忙拦住他们,大吼道:“婕妤娘娘的寝宫,你们怎么可以闯进来。” 王德带着人手进来朝郑珊雪行礼:“奉陛下之命,后宫各殿搜宫。” 王德身后的那群人开始翻箱倒柜四处搜查开来,其中一个内侍打开了那个十分精致的首饰匣子发现了那把玉梳,内侍拿上匣子走到王德面前:“德公公。” 王德看了眼匣子里的东西,转头看向郑珊雪:“婕妤娘娘,请吧!” 第五十四章:科举案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四章:科举案 刘太医非常谨慎的给杨涵悦做针灸,她额头不断的冒出虚汗,手也紧紧的拉着锦被,李世民走到床边抱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 王德走进合璧宫朝李世民行礼:“陛下,东西找到了。”王德身后的小内侍上前呈上那个首饰匣子,李世民看了眼那个首饰匣子,眉头低垂沉声:“把她带进来吧!” 郑珊雪慢慢走了进来,跪在李世民面前:“参见陛下。” “郑婕妤,您快点向陛下请罪。”王德上前行礼,劝诫郑珊雪。 李世民看着郑珊雪,冷哼一声:“郑珊雪,朕一直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包容你,本来想着只要你规规矩矩的,朕便试着接纳你,可是朕没想到你的心竟然如此狠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他日别人也用这种方法去害你,你又会如何?”李世民将首饰盒子朝她扔去,梳好的发髻散落下来,眼里闪烁着隐约的泪光。 “陛下,这件事情不是臣妾做的,不过现在臣妾倒希望是臣妾做的,因为臣妾不想看到杨涵悦她的孩子有一天出现在这个世上。”郑珊雪眼神瞪着床上的杨涵悦,将散下来的头发弄到了耳朵后面。 “涵悦,是朕的妃嫔,是朕孩子的母亲,她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李世民紧紧捏住郑珊雪的下颚,望着郑珊雪楚楚可怜的神情,一个耳光扇过去:“你说涵悦不配拥有朕的孩子,那你更不配。” 杨涵悦慢慢睁开双眸,李世民心急的走到床边:“涵悦,你醒了。” 杨涵悦拉住李世民的衣袖,人虽然是醒了,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揉揉太阳穴,看到那么多人,:“陛下,我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 “涵悦,你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李世民紧紧的抱住杨涵悦。 “陛下,我没事,只是头很晕。”杨涵悦摇摇头,推开李世民。 “陛下,我这是怎么了?好像睡了很久。”李世民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瞪着郑珊雪。 王德上前行礼:“娘娘,你被长顺下毒导致身中麝香昏迷不醒,婕妤娘娘正是幕后推手。”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笑笑,劝说道:“陛下,女人都是自私的,郑婕妤似乎只是想留住陛下在身边而已,长顺既然自裁了就请陛下从宽处置吧!” 李世民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笑了笑,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王德:“王德,后宫妃嫔犯上欺君,按我朝律法应如何处置。” 王德上前行礼:“陛下,若妃嫔出言不逊,可禁足寝宫罚其俸禄,降其位份。” “既然如此,传旨下去郑珊雪出言不逊,出言顶撞朕实非贤妃之德,特降为正四品美人禁足绮云殿三月,俸银按才人俸银下发。” 芷翠上前搀扶起郑珊雪,郑珊雪甩开芷翠,狼狈的走了出去。 “丫头,今晚朕想留下来陪你。” 杨涵悦撒着娇,挽上他的胳膊:“陛下,你还是去看看皇后娘娘吧!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恃宠而骄。” “看来丫头你是害怕了,那朕去看看皇后,明天一早陪你用膳。”李世民轻轻的在杨涵悦额头印上一吻,带着王德等人走了。 程梓清进殿行礼:“娘娘,郑婕妤前来探望。” “告诉郑婕妤谢谢她的好意,改日我亲自前去拜访,现在谁来都别打扰我。”杨涵悦翻过身去,安心的睡着了。 杨涵悦早晨睡得正香,身着常服的李世民大步流星的走进合璧宫,众人看见到他本能的行礼,他挥挥手,众人默不作声,掀开珠帘,走到床边:“起来了,时辰不早了。” 杨涵悦猛然睁开双眼,迅速下床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李世民眼中带笑,咳嗽几声:“起来吧!把衣服换上,陪朕出去走走。” 杨涵悦站起身来,宫女将一套衣服递到她面前:“陛下,想去哪里逛逛。” “你不想出宫看看吗?还有你再不换,朕可就帮你换了。” 杨涵悦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一把抓过衣服吱吱呜呜的说道:“臣妾怎么敢劳驾陛下,臣妾自己换就可以了。”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慌忙无措的样子,们转过身望着她的背影,熟悉的感觉再次扑面而来。 杨涵悦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小巧的垂挂髻配上一只孔雀步瑶与墨蓝色的抹胸襦裙搭配起来,更显灵动脱俗,让人眼前一亮。 “看来这垂挂髻不仅适合公主,你梳起这个发髻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丫头真是气质出众,无论什么发髻都可以驾轻就熟。” 李世民和杨涵悦坐着马车出了玄武门,来到了长安城的市集上闲逛。 两人走到一家馄饨店坐了下来:“掌柜,来两碗馄饨。” 李世民和杨涵悦的对面发生了不少人暴动,李世民叫住前来送馄饨的小二,询问缘由:“店家,那里怎么会发生平民围攻官府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二连声叹息,坐了下来:“这都是老天不公。”小二没有再说话,站起身来:“客官,你们慢用。” 李世民看了眼旁边的宇文承基点点头,宇文承基走过去亮出了令牌把那些挨打的人都带到了李世民面前。 那些人纷纷向李世民道谢:“多谢救命之恩。” “你们为什么围攻官府?还有他们为什么打你们。” “自从武德年间开始各地方官利用科举买官卖官牟取暴利,让我们这些人根本步入官场无门,金榜题名的都是一些贵族门阀的子弟。” 李世民想了想,接着说:“万一那些门阀子弟有真才实学,也不算是偏私吧!” “根本不是这样,科举制入榜的都是一些门阀子弟和一些商人和地主家庭出身的富家子弟,这中不中榜就看谁出的钱多了。” 李世民紧紧将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砸在了桌上:“朝廷采用科举制度本来就是替我朝招揽有才之士强国富民,如今倒是成了某些人牟取暴利的特殊手段,朕绝不允许他们胡作非为。” 李世民将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单独留在了御花园下来,密谈了很久。 “你们相信科举有有买官卖官的问题吗?” 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紧紧跟在他身后:“陛下,科举制从前朝炀帝时期就取代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五品中正制度,我朝也许久没有革新除弊难保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 杜如晦从李世民身后走到他面前,行礼建议道:“陛下,微臣以为这种现象存在与否,没有几个人可以说清道明,倒不如亲自去体验体验才知道事情的真伪。” “哦,克明和房相不愧是我朝的房谋杜断,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李世民微微侧过身来,嘴角微微上扬。 李世民和杨涵悦换上男装再次出了宫,两人结伴去了客栈。 “掌柜,给我们两人一间最好的客房。”李世民将一锭金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柜子上。 果然如李世民所料,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他们了,两人刚坐下来,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公子,可是要去科考。” 李世民摇着折扇,装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我们两兄弟十年寒窗苦读自然是希望报效朝廷参加科举考试,若是名落孙山此行就算是楼山玩水也无妨。” 中年男子坐了下来,递给他们一张纸:“两位神采奕奕满面春光,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又何必自谦了凡事事在人为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李世民演戏演到底的样子:“听长者这样说家中已经有了朝为官之人,必要的时候要请拉我们兄弟一把。”不动声色塞给他一锭金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中年男子将手中的金条拿在手里掂了掂,微笑着起身:“两位公子,我家老爷培养出了不少在朝为官的政治新星,两位可有兴趣去我家里一探究竟。” 李世民也是满脸的笑容:“在下两兄弟,荣幸之至请长者前面带路。” 两人走着走着,闻到股股迷香,不久两人都晕倒了。 杨涵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和这次应考的学子蒙着双眼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天堂。 那个中年男子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次科举应考只要你们谁出高价第一名就是谁的,出高价一时血本无归,但可以换取一辈子荣华富贵,你们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 杨涵悦心里暗想,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装作很爽快的样子拿出十根金条:“日后飞黄腾达之路,还请长者多多提点,功成名就之后,草民另有重谢。” “这位公子,请到厢房单独谈谈。”中年男子笑了笑,杨涵悦跟着他去了。 中年男子的眼睛此时不停的在杨涵悦身上打转,猛然一下摘下了杨涵悦束发的帽冠,杨涵悦一头长发瞬间飘散下来:“早就猜到你是个女人,不过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清艳绝尘,着实是可惜了。” 下人上来就绑住了杨涵悦的手脚,把她装进了麻袋了。 李世民连忙跑回客舍,寻找杨涵悦的踪迹:“你们看到我兄弟了吗?我们好像被人算计中了迷香,我起来就没看着他。” “我们也是这样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过我听到有划船的声音,你顺着这条路可能会找到一点线索找到你的兄弟。” “有劳兄台,谢谢。”李世民松开他的手,连忙按照原路追了出去。 李世民跑到一片竹林果然发现了一条河,他敏锐的察觉到有脚步声逼近,他迅速躲藏起来,一群人将装有杨涵悦的麻袋投入了河中。 李世民朝水中投了一颗石子,一群人警觉起来迅速离开了那个地方,李世民迅速将麻袋弄了上来,救出了杨涵悦:“陛下,你总算来了。”杨涵悦一把抱住李世民,此时她心里洋溢着阵阵安全感。 “丫头,别怕,朕会一直在你身边。”李世民双臂变得更加有力量,希望可以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第五十五章:复仇归来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五章:复仇归来 李世民和杨涵悦一起闲逛在这长长的宫廊,看着这些非法的官员,一个个被带进大理寺。 “陛下,谈谈这次亲自冒险为百姓伸张正义的感受。”杨涵悦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转过身来望着李世民。 “朕已经下旨,大量新修国子监和学舍完善科举弊端,凡买官卖官者格杀勿论,让天下有志之士通通不入官途,使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 “看来陛下还真是狂妄自大,真不愧是大唐皇帝陛下。”杨涵悦不停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帝王,轻蔑的神情,不自觉的投向李世民。 “丫头,你错了,朕就是狂妄而非自大。”李世民转过身看着杨涵悦,牵住了她的手。 “嗯,我相信陛下。”李世民伸手去搂住杨涵悦,她倚在他肩上陪着他一起看尽这盛世繁华。 一缕艳丽的身影在不远处走了上来,美眸向上翘了翘:“本宫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皇后能忍,本宫却忍不了。” 夏绫上前朝韦贵妃行礼:“贵妃娘娘。” 韦贵妃慢慢侧过身来,看着夏绫:“答应江夏王,本宫愿意帮他。” “是,贵妃娘娘。”夏绫行礼退下了。 韦贵妃自有自己的小算盘,看着不远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场景,对她而言真正的宫廷权力斗争游戏已经开始悄悄然揭开序幕,杨涵悦的噩梦马上就要来了。 夏绫走到乾祥宫后花园将一封信绑在一只白鸽身上,放手又把白鸽放飞了。 江夏王府,血滴子上前行礼:“王爷,这是宫里传来的信。” 李道宗接过信,看了眼信的内容捏在手里:“韦垚,你终于愿意帮助本王了。” 转头看向血滴子,沉声吩咐:“是时候了,深宫后廷是否能发生变化就看她了。” 李道宗小心翼翼的来到王府密室,阴德容迎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这是本王为你新安排的身份,你应该没有忘记杨昭媛对你的伤害吧!”李道宗将一个册子递给阴德容:“从现在开始,你便是阴世师的嫡长女。” “阴世师,前隋名将。”阴德容翻动着手里的资料,念出了声。 “阴世师,前隋名将一门忠烈,可惜死无对证,不过这阴家与当今陛下有世仇,你的前行之路只会比初入宫廷之时更加艰难,你可以想清楚了。”李道宗有意识的看着阴德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杨涵悦,我一定要让她尝尝我心里的痛,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自从经历了那番生不如死的折磨,我现在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个躯壳。”阴德容脸色变得阴暗,眼睛里充满了狠辣和算计。 “准备准备,一会儿有轿子接你进宫。”李道宗站起身来,转身走了。 阴德容慢慢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独特的双螺髻小巧的金色钗朵衬托出她脱俗的气质,阴德容和其他新进宫的御妻一样都紧跟在前面那个带路的内侍身后。 众位御妻都紧跟着来到凤露台,长孙慧妍和韦贵妃、燕贤妃等人陆续来到了凤露台,众人纷纷行礼:“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 “平身。”三人纷纷纵身高坐。 韦贵妃刚一下坐,便看了眼身旁的夏绫,夏绫点点头行礼走出了凤露台,连忙赶到合璧宫行礼:“昭媛娘娘,贵妃娘娘有令请娘娘前往凤露台。” 杨涵悦稍作打扮,便带着程梓清等人前往凤露台。 杨涵悦缓缓走进凤露台,精致的飞天髻系上了雪白色的樱花鬓饰花和鬓唇,搭配上雪白色的团花齐胸襦裙,清新淡雅。 众位御妻见她走了进来行礼:“参见昭媛娘娘。” 杨涵悦缓缓走到长孙慧妍面前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阴德容微微抬头朝杨涵悦望去,凭什么她样样都比自己好,在自己在这下面的时候她却已经是华衣美服加身的帝王宠妃。 阴德容对杨涵悦无尽的恨,让她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 那天押送阴德容的囚车眼看就要到达黔州了,突然两个杀手出来杀死了押送她的两名官兵,杀手说是奉了杨涵悦的命令带她回家,上了马车,这两个杀手竟然玷污了她,那段时间她万念俱灰,她要报复,绝对的报复。 “都起来吧!”众位御妻纷纷起身,杨涵悦一眼便认出了人群里的阴德容,甜美放心的笑容,不自觉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浅妍马不停蹄的前往才人宫,出现在了阴德容面前行礼:“阴才人,昭媛娘娘有请。” 阴德容跟着浅妍来到合璧宫,浅妍行礼禀报:“娘娘,人到了。” 杨涵悦知道阴德容这个样子是要行礼,于是连忙走下去搀扶住她,转头看向程梓清:“梓清,你先把他们带下去吧!” “是。”殿内的所有人都纷纷跟着程梓清下去了。 “阴姐姐,我没有想到还能在这皇宫里见到你。”杨涵悦兴高采烈的紧紧握着阴德容的手,坐了下来。 “涵悦,我现在的身份是阴世师的嫡长女,所以才会在这次新晋御妻里。” “阴姐姐,在这宫里没有名分就没有立足之本,如果你想给陛下饲寝,我可以替你安排,这样在宫里也没有人敢怀疑你了。” 阴德容立刻跪了下来,装出姐妹情深的模样,尽管她现在讨厌这样:“涵悦,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你求求陛下让我留在宫里陪你吧!” 李世民从殿外大步流星的走进殿来,杨涵悦站在一旁屈膝行礼,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立刻跪在地上行礼的阴德容:“参见陛下。” 阴德容微微抬头打量着这个帝王,从前未曾仔细看过,如今仔细看来倒是觉得他丰神俊朗。 李世民搂住杨涵悦,敲了敲她的脑袋,非常郑重的打量着她:“丫头,今天怎么想到梳飞天髻。” 杨涵悦笑嘻嘻的望着李世民和他互相对视着:“陛下,我不是故意的,请陛下从轻发落。” 李世民加强了手臂的力量,搂住杨涵悦的腰:“今日朕教你轻功,若是还不好好练,丫头就要小心朕兽性发作吃了你。” “那臣妾好好练习,臣妾可从跟陛下要一个新晋御妻吗?”杨涵悦直勾勾的望着李世民,讨价还价。 “可以。”李世民搂着杨涵悦,前往比武台。 “轻功练习,重要的是找一个起点,身体要保持平衡,最后凌空而起。”李世民在说话间,已经示范过一次。 杨涵悦也学着李世民的模样这照猫画虎起来,可是裙尾太长了,一脚踩上去却落了空,李世民踩在白玉栏杆上,用轻功飞起,接住她安全落地了。 “下次小心些,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不练了,要不换上骑装。”李世民瞬间又开始絮絮叨叨教训杨涵悦。 杨涵悦倔不过李世民,很快便去换上骑装,接着练,杨涵悦的悟性是极好的,李世民又示范了几次,她就已经掌握了。 “陛下,我可以讨赏了吗?”杨涵悦用轻功跌跌撞撞的停下来,望着李世民。 “丫头,你想要什么?” 杨涵悦看了眼阴德容,她上前行礼:“参见陛下。”微微将头抬高。 李世民大吃一惊,阴德容她不是被自己流放了,怎么又在皇宫里出现。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疑惑的神情,连忙解释:“陛下,按我朝律法犯重罪之人可罚入后廷为宫奴,所以陛下阴姐姐从小同我一起长大,臣妾恳请陛下将阴姐姐留在臣妾身边。”杨涵悦说完,便跪在地上,沉声请求。 “丫头,在朕面前你不许跪,既然有法可依,那就让她留在合璧宫陪你吧!”李世民搀扶起杨涵悦,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自己又向这个小丫头妥协了。 杨涵悦一个人在御花园凉亭里弹着古筝,突然传来一阵掌声,宇文承基走进了她的视线,恭敬的作揖行礼:“参见杨昭媛。” “宇文将军,免礼吧!” “宇文承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婉若已经到了日子了吧!”杨涵悦起身和宇文承基边走边聊。 “涵悦,有劳你还记着,婉若前日诞下一个男孩。” “涵悦,听我一句劝,陛下是真心待你,既然你爱他在乎他那你就应该接受他的身份,无论陛下多么盛宠于你,深宫后廷有一个孩子日日夜夜才不会寂寞。” “我明白了,看来我和陛下也应该努力努力了。”杨涵悦停下脚步,看着宇文承基轻松的一笑。 “宇文承基,我爹他还好吗?” “杨伯父,他很好只是非常挂念你。”宇文承基一直低着头陪杨涵悦走着,沉声回答。 “涵悦,很快便到你生辰了,这是我请匠工打造的花开并蒂钗算是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宇文承基拿出一只做工精美的花钗递给杨涵悦。 “不用了,宇文承基你知道我不喜欢带珠钗首饰了。”杨涵悦连忙阻拦住宇文承基,以他们现在各自的身份这样被人看到了对他们而言弊多于利。 第五十六章:失宠消息宫传遍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六章:失宠消息宫传遍 有一双眼睛就在此时盯着杨涵悦和宇文承基,这个时候阴德容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王德急急忙忙的来到御花园走到杨涵悦面前行礼:“昭媛娘娘,陛下急召您前往甘露殿。” 宇文承基作揖行礼:“微臣告退。”他转身走了。 杨涵悦微微一笑,走到王德前面前往甘露殿,她慢慢走进甘露殿行礼:“参见陛下。” 杨涵悦站起身来,李世民批阅着奏章将目光转向她身旁的书桌:“丫头,将桌上的《水经注》和《资治通鉴》抄下来午时叫醒朕,朕先睡会。”李世民蜷缩在坐椅上睡着了。 杨涵悦也坐了下来认真的抄录着,大概到了午时的时候,杨涵悦停下了笔,转头看了眼正在安睡的李世民,轻声吩咐旁边守着的人退下,进内殿取来锦被轻轻的给李世民盖上。 李世民大约在黄昏时分醒来,看着杨涵悦揉了揉眼睛:“丫头,现在什么时辰。” 杨涵悦将抄录好的书籍,递给李世民:“陛下,现在是申时。” “朕不是叫你午时叫醒朕吗?” “涵悦,记性不好忘记了,陛下罚我吧!”杨涵悦点着灯,看向李世民。 “你是不是担心朕会累着,不过还是要惩罚一下。”李世民用力一拉杨涵悦便被他轻而易举的锁在了怀里:“丫头,朕发现你不太喜欢戴花钿,有花钿吗?朕帮你戴。” “陛下,是一代明君怎么可以空闲时间都浪费在这种女儿家的事情上。”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连连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作为明君连自己闺房之乐也处理不好,又何谈平天下。”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杨涵悦立刻挣脱开坐起身来,王德走了进来:“陛下,御膳房新做了一些糕点。” 王德身后的内侍端上糕点,便行礼退下:“奴才告退。” “陛下,你吃吧!我还不是很饿。” “可是朕想看着你吃。”杨涵悦随手拿了一块,轻轻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陛下你尝尝吧!” 杨涵悦将吃得糕点递给李世民,他轻轻地咬了口:“丫头,这糕点真的很不错,朕再喂你吃一块。” “丫头,朕打算在你过生辰那日晋封你四妃之位,你觉得可好?”李世民抚摸着杨涵悦满头顺滑的发丝。 “陛下,我想去宇文府看看婉若和她刚出世的孩子。”杨涵悦说的很小声,害怕李世民多想,接着说:“陛下,我只是想去拜访一下。” “朕陪你去。” 李世民和杨涵悦轻装简行坐着轿子来到了宇文府,守门的看守看见杨涵悦和李世民驾临宇文府,慌忙进去禀报:“县马,陛下和昭媛娘娘来了。” 宇文承基听闻后,连忙跑去迎接却已经迟了,两人直接走了进来,他连忙行礼:“参见陛下,昭媛娘娘。” “免礼。”宇文承基站起身来,李世民接着说:“朕和涵悦是来想看看婉若和孩子。” “陛下,昭媛娘娘这边请。”越敬上前为两人引路。 杨涵悦被带到了归德县主的房间外面,她缓缓走了进去,在归德县主旁边伺候的玉香见她进来:“参见昭媛娘娘。” “县主,不打算请我坐坐吗?”杨涵悦微微一笑,走到归德县主面前说笑着。 玉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杨涵悦面前,杨涵悦坐了下来:“婉若,看到今天这个局面,我真心为你们高兴。” “婉若,不介意我看看孩子吧!” 归德县主点点头,看了眼玉香,玉香上前行礼:“昭媛娘娘,请跟奴婢来。” 两人来到内阁,玉香便退下了,慢慢走近摇篮,小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小嘴巴,脑袋圆溜溜的,着实可爱,杨涵悦不自觉的逗弄起他,软绵的小手像丝绸一样舒服,给人不少惊喜。 宇文承基此时陪着李世民在书房闲逛,书房很精致挂了不少字画,各个角落也是料理的井井有条。 李世民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放着花开并蒂钗,看向宇文承基:“这么精致的花开并蒂钗,应该送给最重要的人吧!” 李世民和杨涵悦用过膳食以后,便坐着轿子回到了皇宫。 李世民坐着御辇路过宫廊,突然一个宫人匆匆忙忙向前跑去拦住了去路,装在盒子里的发钗也落了出来,那宫人连忙行礼:“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有意冲撞圣驾了。” “你是阴德容,把那个发钗呈上来。”李世民看了眼身旁的王德,大声吩咐道。 王德上前捡起花开并蒂钗,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仔细翻看着这只发钗,原来对宇文承基而言最重要的女人还是杨涵悦,转头吩咐:“这个发钗,你照常给涵悦送去吧!” 李世民虽然说心里不是滋味儿,但他也实在很好奇那个小丫头会怎么选择?亦或是说站在如今的身份,她会怎么处理这个事? 杨涵悦在夜晚换上寝衣在悠闲的看起书,突然阴德容将那支花开并蒂钗悄无声息的给杨涵悦戴上了。 李世民在王德的陪同下走进合璧宫,众人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搀扶起杨涵悦,发钗上摇曳的珠花舞动着,李世民抚摸着垂下来的珠花,浅笑一声:“丫头,这只花开并蒂钗很漂亮。”他将目光转向王德:“走,回甘露殿。” 李世民独自一人在甘露殿里举杯邀明月,为什么她选的不是自己,为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愤怒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大脑,气愤的将酒壶重重摔在地上,对着旁边的王德大吼:“没酒了,给朕拿酒。” 王德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您对昭媛娘娘爱的太深,所以伤的深,陛下适当的把心收收吧!” 李世民眉头紧蹙,沉声低吼:“出去。” 王德行礼出去了,偌大的甘露殿里只剩下李世民一个人。 阴德容换上杨涵悦的装束慢慢走了进来,走上玉阶轻声唤道:“陛下。” 李世民微微抬头,眼前的人儿晃了晃,杨涵悦的影子不断的出现在他眼前:“丫头,你来了。” 李世民握住了阴德容的手,将她横身抱起,缓缓的将她抱上床帐。 杨涵悦清晨在程梓清的陪同下来到甘露殿:“德公公,陛下在吗?今早早起我做了一些汤水和糕点尝着味道不错,所以特地给陛下送去。” 王德连忙拦住杨涵悦行礼道:“娘娘,陛下还未早起。” 杨涵悦拿上呈有汤水和糕点的托盘,直接走了进去:“我只是来送东西,放下我就走。” 杨涵悦刚走进内殿,阴德容便起身衣衫不整的望着她,李世民也醒来看着杨涵悦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转头看到阴德容瞬间明白了,他顾不得将衣服穿上,直接去拉住她连忙解释:“涵悦,朕昨日喝多了,才把阴德容当成了你,所以……” 杨涵悦淡然一笑,将托盘放在桌上:“陛下,你喜欢任何女人对我而言都是应该的,只是臣妾做了些汤水和糕点,陛下将就用些吧!万一上朝的时候精神不振,苦得还是老百姓。” 李世民冲殿外大吼:“来人。” 王德连忙赶了进来,朝他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李世民看了眼阴德容,看向王德大声吩咐:“传旨阴德容,贤良淑德封为正四品仪秋宫婕妤。” “你不会有意见吧!”李世民看了眼杨涵悦。 杨涵悦躬身行礼:“恭贺陛下新得新妃。” “你退下吧!爱妃给朕更衣。”李世民将目光转向阴德容,柔声说道。 “臣妾告退。”杨涵悦行礼缓缓走了。 阴德容正给李世民更衣,他目送杨涵悦离开,低着头伤感的挥了挥手:“你也退下吧!了解朕的还是她。” “是,臣妾告退。”阴德容行礼也退下去了。 阴德容换好了装束,华丽无比的抛家髻戴满珠钗和珠翠显得她温婉动人,满头华丽的首饰尽管外表在奢华,但摸上去仍然是冰冷的,就像她现在的心冰冷已经没有生机,如愿以偿换上去是装束,有了这个身份,那么自己就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阴德容缓缓走进合璧宫去演一出好戏,可是她刚走到合璧宫外面的时候却看见李世民从近道走了进去,她立刻躲到暗处,她现在不得不惊叹这个曾经的好姐妹真是好手段,自己还未出手,就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竟然可以让一代雄才伟略的皇帝上一秒还在跟她怄气,他一秒就主动放下身段来找她,怎么他是要为自己犯的错向她道歉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无比可笑了,他要向她道的歉,仔细想来就会数不胜数。 李世民走进去的时候,杨涵悦失神的跪在梳妆台前面看着那串自己送她的红豆手串,挥挥手所有人下去了,抬步慢慢走近她,轻轻拿起梳妆台上的玉梳为她梳理头发:“你明明很在件事情,为什么不说了。” 第五十七章:共度良宵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七章:共度良宵 杨涵悦站起身来,微微行礼:“陛下,这个时候你去仪秋宫看看阴姐姐吧!” 李世民拉住了杨涵悦的手:“朕只想陪着你。” 杨涵悦看了一眼李世民,连忙收回手,后退了几步:“陛下,这样不合规矩。” 阴德容突然性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李世民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你怎么来合璧宫了。”李世民望着阴德容询问。 “陛下,臣妾是来找涵悦问一下陛下的喜好。”阴德容行礼恭敬的回答。 李世民突然性的改变了主意,看向阴德容微微一笑:“你现在是什么位分。” 阴德容迎上前去,行礼轻声回答:“婕妤。” “那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充媛了。” 阴德容喜笑颜开,连忙叩头谢恩:“臣妾叩谢陛下圣恩。” 李世民连着特别大的声音接着说,似乎整座宫殿都听得见:“今晚由阴充媛饲寝。” 李世民搂着阴德容走了,王德朝杨涵悦行礼:“娘娘,您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换作别宫嫔妃陛下绝不会如此费心解释,奴才告退。”王德也连忙向李世民追去。 程梓清上前小声的对着杨涵悦:“涵悦,我知道你性子善良,可是陛下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这样把他让给别人了。” 杨涵悦转身看着程梓清:“梓清,争来的宠爱我宁可不要,以色侍君色衰爱驰,我相信属于我的就是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不是我的怎么也得不到。” 阴德容在仪秋宫里换好了寝衣走到李世民面前行礼:“陛下,臣妾听涵悦弹过《梧桐缘》觉得很好听,陛下也教臣妾弹弹吧!” 李世民的眼光逐渐从书上移开:“这首句子,你不许学。” 潆燕慢慢走到他们面前行礼:“陛下,娘娘可以就寝了。” 李世民放下手里的书走进了内殿直接睡下了,阴德容睡在他旁边,非常害羞的看着他:“陛下,臣妾服侍您宽衣吧!” 李世民翻过身去,闭上眼睛:“早点睡吧!朕累了。” 阴德容在早晨醒来时,李世民早就去上早朝了,潆燕带着人进殿:“给充媛娘娘更衣。” 精巧的结鬓髻搭配上孔雀步瑶,翠翘和各种华丽无比的珠翠。 潆燕等人的簇拥下阴德容来到合璧宫,刚见到杨涵悦便连忙迎上去解释:“涵悦,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谅我吗?” 杨涵悦握住阴德容的手,微微一笑:“阴姐姐,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那我就放心了,涵悦很快就到你生辰了,陛下送了我一对耳坠我瞧着很是精致,所以就想着借花献佛给你送来就当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杨涵悦看了一眼程梓清,程梓清上前接过装着耳坠的盒子,杨涵悦微微一笑,答谢道:“有劳阴姐姐费心为我准备生辰礼物了,涵悦非常喜欢。” “那我先走了。”阴德容带着潆燕等人走了。 “涵悦,阴充媛她这次做的有些过分,这次生辰你一定要好好打扮。” “算了,我向来不喜欢戴首饰了,阴姐姐她也不容易,将这对耳坠好好收着,明日生辰一切从简便好。” 王德连忙带着人来到了合璧宫:“参见昭媛娘娘。” “德公公,免礼吧!” “娘娘,陛下说明日是你的生辰陛下会以赏花为名邀众妃嫔去芙蓉园赏花实则是为你庆生,希望你明日穿上这套深蓝色缕花齐胸襦裙出席。”王德后面的两个内侍将衣饰拿到了杨涵悦面前。 这套襦裙很漂亮,深蓝色的花缎上镶嵌着鹅黄色的点点落花,长长的拖裙拖在身后,领口深蓝色和鹅黄色相间着,淡雅高贵。 杨涵悦从偏阁缓缓走了出来的时候,芙蓉园里早已歌舞升平,精巧的盘桓髻和田玉的对梳,梳篦,桃红色的鬓唇翠勹盍叶,蝴蝶步摇,合欢簪和翠翘,额头上桃红色的蝴蝶花钿显得她妩媚动人。 李世民这时大步朝殿走来,阴德容抬头看他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多么可笑,原来自己只是个幌子。 李世民纵身高坐,杨滢婍起身行礼:“陛下,今日正巧也是昭媛娘娘的生辰,臣妾想倒不如校场看一场叼球比赛。” 李世民大笑看着杨滢婍,连声赞许:“还是滢儿最懂朕心。” 众妃嫔都纷纷跟着李世民来到演武场,坐下来先欣赏了一番叼球比赛,阴德容上前行礼:“陛下,臣妾听说陛下在教昭媛娘娘武功,难得今天是娘娘的生辰,不如娘娘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李世民微微一笑,将注意力转向杨涵悦:“朕的昭媛娘娘,你应该不会让朕失望吧!” 杨涵悦上前行礼:“臣妾先下去准备一下。” 杨涵悦到马厮选了匹看似温顺的马,在她侧在马背上打马球的时候,那马突然性的把她颠了下来。 李世民慌了神,飞快的跑去抱住她轻唤:“丫头,快醒醒,快醒醒。” 杨涵悦慢慢睁开双眸,伸出手去,李世民将她的手紧紧握住:“陛下,我没事,不用担心。” 李世民变得有些慌张,连忙抱着她直奔合璧宫:“丫头,你不会有事,绝对不会。” 一路跑到了合璧宫,轻轻把她放下时,才发现怀里的她早已昏迷:“御医看看涵悦怎么样,可有大碍。” 御医连忙上前为杨涵悦把脉向李世民禀报:“陛下,昭媛娘娘头部受到重伤,只怕醒来,头部血块也会导致语言无法正常表达。” “可有什么方法救治。”李世民紧紧的盯着御医。 御医胆怯的望着李世民:“陛下,民间流传一偏方,需要病人挚爱之人的肉作为药引,方可治愈。” 李世民科研床上依然昏睡着不醒的杨涵悦,嘴角微微上扬:“药引如此奇特,药效想必更加奇特。” 拔出佩刀不顾众人阻拦,一刀一刀的划破自己的手臂。 阴德容看着眼前这一切百感交集:为什么同样是危险生死诀别的关头,两个男人都宁愿用命来救她。 “你们都先下去吧!朕想陪陪涵悦。” 众妃嫔行礼纷纷退下:“是,臣妾告退。” 李世民把杨涵悦从床上扶起,拿着药碗一勺一勺亲自给她喂了进去。 高慧通走进来向李世民作揖,李世民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起身走人了。 杨涵悦慢慢进入了梦乡,梦境里她一个人走到了晋阳宫,晋阳宫殿外一个小男孩正和一个小女孩手拉着手一起放纸鸢的场景,走进内殿,她看到一场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火海里一个身着缎黄色长袍的男子,口含鲜血,看着那个小女孩,地面上满是鲜血,熊熊的烈火太可怕了,她不停的摇着头,冒着虚汗猛然从梦中惊醒。 合璧宫后花园,李世民身后宇文承基站在后面:“陛下,有何吩咐。” 李世民转过身看着宇文承基:“宇文承基,今日这件事你也听说了,你觉得是谁做了。” “陛下,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微臣了。” 李世民不知名的笑了,他挥挥手:“朕知道怎么做了。” “涵悦,你醒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程梓清将杨涵悦扶起来,背后给她垫上玉枕。 “梓清,陪我出去看看吧!” 程梓清连忙拦住杨涵悦,解释道:“涵悦,外面有人守着你出不去,陛下说怕你再出事,所以在你伤好之前,你不能出去。” 杨涵悦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这个皇帝还真是把她当小孩子宠着,生怕她再受到一点伤:“知道了,浅妍你们先下去吧!梓清留下。” 杨涵悦趴在床上,程梓清边给她上药,还要听她不断的抱怨:“梓清,陛下真是会小题大做,不过就是受了点伤,弄得我被禁足的一样。” 李世民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程梓清朝他行礼他挥了挥手,李世民接过程梓清手里的伤药。 李世民坐下来接着为他擦药,而丝毫不知情的杨涵悦还在接着抱怨:“梓清,等我下次见到陛下的时候,我非要好好报复他不可。” “杨涵悦,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谋杀亲夫。” 杨涵悦听到熟悉的声音,杨涵悦知道惨了,她有些迟钝的转过头来:“陛下。”吓得她迅速将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遮住了。 李世民一把将衣服给她扯了下来:“伤好不了,出不去,到时又要怪朕狠心了。” 看到杨涵悦肩上背上娇艳的蝴蝶纹饰,他迟疑了片刻。 “丫头,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李世民给杨涵悦上完药,见天色也晚了,起身准备走了。 杨涵悦突然从后面抱住李世民,将脸庞贴在他肩上:“世民哥哥,我明明知道你是最不值得天下女人吃醋的男人,可是我还是吃醋了,我吃你和阴姐姐的醋,我羡慕嫉妒她不是近水楼台却先得月了,我不想再羡慕阴姐姐了,世民哥哥别走了,歇在这儿好吗?” 李世民转过身来,身躯覆盖着杨涵悦娇小的身体上,床帐慢慢垂落下来。 第五十八章:出征在外,阴姬联手韦贵妃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八章:出征在外,阴姬联手韦贵妃 李世民一直在合璧宫寝殿里抱着杨涵悦,但是她一直闭着双眼:“丫头,现在知道害羞了,那昨晚朕怎么没有看出来。” “陛下,让我再睡会儿。”杨涵悦没有睁眼,懒洋洋的靠在李世民身上接着睡。 杨涵悦还是那个老样子平日里看着是一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可一旦犯起困瞌睡虫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李世民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王德从殿外走了进来朝李世民行礼,李世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杨涵悦的头移到玉枕上,起身下床,将锦被拉来轻轻地给她盖上。 宫女们服侍着穿上繁重的朝服,不时回头张望床上依然在熟睡的杨涵悦,心里放心不少。 大步向前走去的时候,他发现王德的目光竟然向杨涵悦看去:“不许看。” 王德回过神来,连忙说:“奴才只是怕惊扰到昭媛娘娘。” 李世民慢慢从偏殿走了出来,走上太极殿丹陛,纵身高坐,殿下文武百官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孝恭上前行礼禀报:“陛下,吐谷浑背信弃义,竟然把去和亲的灵犀郡主依当地风俗殉葬。” 李世民没有言语,侯君集上前行礼:“陛下,现如今吐谷浑背信弃义在先敢如此歧视我天朝上国,陛下依微臣愚见不如发兵前去好好教训一下吐谷浑。” “不可,古有昭君出塞,按吐蕃风俗几番改嫁新任单于,既先汉有例可循那也无可厚非,再则我朝心腹之患是突厥,现突厥正发生内乱,朕准备来年将其一网打尽,所以大可不必在其他地方浪费军力。” 长孙无忌上前行礼:“陛下如此甚好,只是吐谷浑如此狂妄,也是应该警告一下。” 一个士兵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太极殿,双手奉上军事急报:“启禀陛下,吐谷浑军队长驱直入侵犯我朝岷山境界。” 王德接过急报递给李世民,李世民看后笑了笑:“吐谷浑军队在哪儿小胜我**,朕就让吐谷浑在哪里重重地跌下。” “演武场点六万铁骑,程知节为先锋大将,李绩为军师,李君羡为先锋随朕一同出征。”众将领纷纷上前接受任命。 众妃嫔在玄武门外站着,除开长孙慧妍身子不便,各宫各殿的妃嫔都纷纷来到玄武门为李世民送行。 “陛下,该起程了。”程知节上前行礼将头盔拿到了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牵住杨涵悦的手:“涵悦,你帮朕戴上吧!” 杨涵悦轻轻拿起头盔,轻轻地给李世民戴上,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好好练武功,朕回来可是要验收等朕回来。” 李世民翻身上马大喊一声:“出发!”所有战士有次序的跟在他身后,军队前方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 此时,江夏王府暗室里正在默默等待血滴子传来的最新消息,江夏王妃突然拿着一封信,急急忙忙的来到密室:“王爷,我父亲来信说王爷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李道宗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满意的点点头:“张士贵,果然没有令本王失望,只要那个人抓住机会,大唐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爷,对他有再造之恩,他自然会感恩王爷。”江夏王妃趁着气氛,替自己父亲说好话。 李道宗对天长叹一声:“但愿吧!” 阴德容像往常一样,在滢燕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合璧宫。 阴德容刚进殿,她却看到了一个反常的现象杨涵悦竟然在喝酸梅汤,她的印象里,杨涵悦很讨厌吃带酸性的食物,这次她怎么会乐此不疲的在喝着她昔日里最讨厌的食物。 阴德容坐了下来,浅妍也给她盛了一碗酸梅汤,她连忙握住杨涵悦的手:“涵悦,我记得你平日最讨厌吃酸的东西,你怎么……” 杨涵悦看着阴德容如此关切的神情,她自己暗自庆幸她除了李世民的情,在这个后宫里也只有这个好姐姐待自己始终如初:“阴姐姐,这酸梅汤是梓清做的,我尝着味道还不错。” “浅妍,再给我盛一碗吧!”杨涵悦显然胃口大开,对着酸酸甜甜的酸梅汤还意犹未尽。 浅妍有些为难的上前行礼:“娘娘,你已经喝了几碗了,不能再喝了。” 杨涵悦有些失落,竟打起了阴德容那碗酸梅汤的主意:“阴姐姐,你不想吃,那我就代劳了。” 阴德容点点头,不断的打量着杨涵悦站起身来:“涵悦,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阴德容越想这件事觉得越反常看来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在回仪秋宫的路上,她低声吩咐:“滢燕,等一会儿去查看一下《起居注》的记录吧!” 滢燕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低声回答:“娘娘,《起居注》由史官记录,连陛下都无权查看。” 阴德容搀扶起滢燕,双眸低垂,意味深长的一笑:“看来只有那个地方,可以解答本宫心里的疑惑了。” 阴德容带着一群人向那个地方走去,可她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将阴充媛斩草除根。”独孤灏上前行礼,面露凶光。 “不可打草惊蛇,让人悄悄跟着她。” 阴德容赶到御医院,便找来刘太医解除她心里的疑惑:“刘太医,本宫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这妇人怀孕可有什么征兆。” 刘太医行礼回答:“充媛娘娘,妇人怀孕表现总因体质不同而有异。” 阴德容侧过身,望着刘太医:“刘太医,如果突然改变了之前的饮食习惯,从以前的不喜欢吃酸食而变得喜欢吃又怎么说。” 刘太医继续低着头,回答道:“如果妇人突然喜欢吃酸性的食物,那也不足以证明妇人是否怀孕,还是要……” 阴德容点点头,望着刘太医:“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了。” 潆颍一直在那里悄悄跟着两人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谈话,并悄然回到珠镜殿,禀报给杨滢婍。 独孤灏在旁边听到了潆颍打探回来的消息,非常气愤连忙上前行礼:“娘娘,让奴才去杀了她。” “这后宫不缺女人,我们可以帮涵悦一次却帮不了她两次,也许只有沉重的打击,才可以让她真正褪下大家闺秀的青涩,变成真正以德服人,刚柔并进的大唐皇妃。” 杨滢婍将目光转向潆颍:“这件事情谁也不许掐手,不过本宫还需要提点涵悦一点东西。” 阴德容快步赶到乾祥宫,在夏绫的带领下见到了韦贵妃:“臣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了,阴充媛找本宫有何事。”韦贵妃由夏绫搀扶着,纵身高坐。 “臣妾只是求娘娘伸出援手帮臣妾一把,若是臣妾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臣妾定会报答贵妃娘娘的恩惠。” 韦贵妃只感觉非常可笑,轻哼一声:“你可以给本宫什么?你怎么报答本宫,本宫位列四妃之首,地位仅次于皇后,你有什么东西是本宫这里没有了。” “贵妃娘娘,请并退左右。”阴德容看了韦贵妃身旁的宫女。 韦贵妃挥了挥手,所有人都下去了:“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阴德容瞬间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请贵妃娘娘帮臣妾除去杨涵悦。” 韦贵妃轻笑出声,怀疑的望着阴德容:“杨涵悦,不是你的好姐妹吗?再刚杨涵悦深得陛下宠爱,如果她现在出事,本宫就是陷害她的真凶,你倒是躲得干净,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阴充媛本宫需要一个为什么要帮你的理由。” “贵妃娘娘,臣妾相信如果娘娘看了这封信就定会帮助臣妾。”阴德容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李道宗亲笔所写的信递给韦贵妃:“江夏王,说了如果遇上什么难事,臣妾可以找贵妃娘娘帮助臣妾。” 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这的确是李道宗的亲笔信:“本宫可以帮你,不过本宫需要你身上一件东西作为凭证,不过你也要记住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宫一方的人。”阴德容兴高采烈的取下手上的手链交给韦贵妃作为凭证。 归德县主和宇文承基此时抱着孩子在御花园闲逛着,杨涵悦去给长孙慧妍请完安之后准备回宫路过御花园时,归德县主却叫住了她:“昭媛娘娘,请留步。” 归德县主抱着孩子,迎了上去:“参见昭媛娘娘。” 杨涵悦搀扶起归德县主,微微一笑简单的和她寒暄一番:“县主和县马进宫怎么不去合璧宫坐坐。” “不敢打扰娘娘。”杨涵悦看着归德县主怀里安睡的孩子,对于这个小粉团一样的孩子她还真想抱一抱:“县主,不介意让我抱抱孩子吧!”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个就像粉团一样柔软的孩子看着他红润的小脸庞,她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要是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该有多好。 第五十九章:粮草危机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五十九章:粮草危机 夏绫在乾祥宫外,将一个金色的小葫芦交给阴德容:“阴充媛,贵妃娘娘说了这里面的东西只要闻到一点,就会立刻见效。” 阴德容将小葫芦接过手来,塞进袖子里:“本宫知道了,麻烦夏绫姑娘代本宫多谢贵妃娘娘。” “是,奴婢先行告退了。”夏绫行礼回去复命去了。 阴德容快步赶到合璧宫时,却不见杨涵悦身影,她连忙询问了旁边的滟瑶:“你们娘娘在哪里。” 滟瑶上前行礼回答:“充媛娘娘,昭媛娘娘最近身子不适,所以梓清陪昭媛娘娘在后花园赏花去了。” 滟瑶把阴德容带到了合璧宫的后花园便行礼退下了,后花园的凉亭杨涵悦在程梓清和浅妍的陪同下轻倚在栏杆上眼里多了几分淡泊和迷离。 阴德容慢慢的走近杨涵悦:“涵悦,我听说你身子不适,你没事吧!” 杨涵悦对阴德容微微一笑:“阴姐姐,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 杨涵悦突然干呕不止,程梓清立刻给她拍了拍背,阴德容突然想到什么,也替她拍了拍背:“涵悦,你这是怎么了,这样有多久了。” 程梓清连忙回答:“这几天昭媛娘娘身子一直不好,可是她就这样强撑着。” 阴德容握住杨涵悦的手:“涵悦,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 “阴姐姐,我真的没事。”杨涵悦笑着摇摇头。 “涵悦,我记得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对弈了,我们来切磋一盘吧!”阴德容微微一笑望着杨涵悦。 “好,涵悦也好久没有和阴姐姐对奕了。”两人起身离开花园,进了内殿。 阴德容和杨涵悦连续切磋了几局,但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涵悦,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阴德容起身缓缓的走了。 “娘娘,奴婢扶您去休息休息吧!”欣烟上前行礼搀扶住杨涵悦。 “也好,下了几局棋怪费神了。”杨涵悦起身走进了内殿。 欣烟为杨涵悦整理床铺时,悄悄的将这个金色的小葫芦放在了她的枕头下面,她睡下了,程梓清行礼带着众人纷纷退下了。 葫芦里的迷香慢慢起了作用,杨涵悦也在它的作用下陷入了梦境。 杨涵悦在梦境里漫步到太掖池边,越走越近她越是能听到阵阵欢声笑语的声音,走近一看一群宫女拿着些玩具在陪一个小女孩玩耍的样子,至于她说些什么,在那梦境里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杨涵悦猛然惊醒,惊出了一身冷汗,外面的宫女听到动静纷纷进殿:“娘娘,你没事吧!”她缓过神来,看着程梓清:“没事,替我梳妆吧!” 杨涵悦想不通这几天她到底是怎么了,经常在睡梦中梦见一模一样的场景,还有在她进入梦境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好像循环式的梦中出现,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梦境里她去了太液池去过扬州行宫晋阳宫,晋阳宫她是去过并没有什么异常,剩下的也只有太液池了。 杨涵悦走得非常着急,没有注意到她前面的韦贵妃直接走过去撞到了她,杨涵悦连忙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杨昭媛,这是要去哪儿走的如此急,这是本宫哥哥送来的手链本来想着送你和阴姬一人一条竟然遇上了,那就先给你吧!” “谢贵妃娘娘。”杨涵悦将东西接过手来,心思不在这里,她想快点去解开她心里的那个谜团。 “臣妾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韦贵妃微微一笑,杨涵悦缓缓走远了,转头看着夏绫:“准备好了吗?本宫才要给她来一招一石二鸟。” 夏绫上前行礼,在韦贵妃耳边低语了几句,韦贵妃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杨涵悦在御花园路过前往太液池时,她竟然听到猫叫声,她随着叫声寻去在花丛一只小花猫跑了出来,杨涵悦抱住它:“梓清,这只小花猫真可爱。” 一股清香突然传来,抚摸着顺滑的猫毛发现了小猫身上挂的小葫芦,打开轻轻嗅了一下,杨涵悦腹部一阵刺痛,脸色也变得惨白:“涵悦,你没事吧!” 杨涵悦勉强起身,微微一笑:“我没事,还要去太掖池看看。〞她坚持向前走了几步,她实在支撑不住了,闭上眼,昏倒在地上。 程梓清连忙到处找人求助,但是众人都害怕得罪幕后推手都避而不见,程梓清越来越着急竟然撞上了越敬。 程梓清起身赔礼时,才看到这个人是越敬,连忙抓住他的手:“越敬,县马在哪里。” 宇文承基听说这件事情到了那里,看到脸色惨白而且昏迷不醒的杨涵悦,宇文承基不由分说的抱起她,转身飞快向合璧宫走去:“涵悦,你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我已经欠你很多了。” 合璧宫众人看到宇文承基匆匆忙忙的抱着杨涵悦再结合程梓清紧张的神情,她纷纷跑进去收拾床铺,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喊叫着:“传御医。” 宇文承基慢慢的将手收了回来,众人都惊讶的发现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将手洗干净之后他便出去了。 转眼间,李世民也带着众兵将在城里守了很多天,但始终没有和敌军正面交锋。 “陛下,敌军又在我军城下进行挑衅。”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去禀报,李世民平静的挥挥手让他下去。 尉迟恭这个火爆脾气又控制不住了,上前行礼:“陛下,微臣愿意出城教训教训不识好歹的敌方将领。” “不可,如今我军粮草不足士气低落,诸位可愿随朕一同去城楼看看。”众位将领都不知道李世民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战事危急,他居然还有心情上城楼看风景,迫于无奈,所有人都跟着去了。 诸位将领纷纷跟着李世民登上城楼,城楼下面的敌军看到李世民呵斥:“大唐皇帝,你从骁勇善战的大唐第一战神,变成了缩头缩脑的乌龟,别是夜夜笙歌,早无当日的凌云壮志了吧!”敌军将领说完,城楼下所有的士兵跟着哈哈大笑。 李绩主动上前请缨:“陛下,如此狂妄之徒,待微臣前去灭了他。” “他们投入的兵力虽少,但个个身材魁梧肯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可以以一当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断断不可行,传令下去,若私自出城者,按军法处置。” 李世民镇定自若,计上心来:“我朝歌舞集胡风与边境各国舞乐为一体当真是美不胜收,朕也想请贵军兄弟们欣赏欣赏我朝歌舞。” 一群乐姬和舞姬登上城楼拨动着胡琴弹奏出吐谷浑民歌悠扬的乐曲传来,城下的吐谷浑士兵开始交头接耳,有些士兵甚至放下了武器,后退了几步。 吐谷浑将领看到不停后退的士兵们,拔出腰间的弯刀指着前面:“给我冲,如果后退一步杀无赦。” 敌军调整好队形,分别向城楼射去上万支箭,**也迅速拿出盾牌挡在面前。 突然,士兵紧急来报:“陛下,我军后备粮草被劫。” 李世民脸色变得深沉,厉声喊道:“粮草后勤是谁负责。” 平稳住情绪,他挥笔写下一封战书插在箭上给敌方将领射了过去。 那将领将信从箭上拿下来,看了起来:“大唐皇帝,行军打仗鲜有败绩,本帅就要让他一代战神在岷山殒落。” “撒兵,派人守住各个粮食通道。”城楼下的敌军纷纷撤走了。 **纷纷撤回城里,众将领看着主位上面色阴沉的李世民都不敢出声,过了良久,李世民才出声:“众将领,有何良策摆脱困境。” “陛下,当务之急要想办法解决粮草危机。” 李绩上前行礼:“陛下,微臣认为应该高挂免战牌,飞鸽传书等待兵部粮草。” “远水根本解不了近渴,朕倒是觉得可以从交战中解决粮草危机。” 李世民略加思索,看着他们:“尉迟敬德,朕命你率五千精兵袭击敌军左翼军队,李君羡朕命你率五千精兵袭击敌方右翼军队。” 两人上前接过命令,纷纷行礼下去了。 李世民坐在主位上一直看着计时的沙漏,等待着他所说的最佳时机。 李君羡和尉迟恭双双失败而归,朝李世民行礼:“陛下,微臣有辱使命。” 李世民突然性的睁开双眼:“李绩将军,朕命你袭击敌方主营活擒敌军王子。” 不久,李绩将哈哉王子五花大绑捆带到了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又将目光转向程知节身上:“程将军,麻烦你亲自去次敌方军营告诉敌方主帅若要他们王活命,就拿我**奸细的脑袋和我军粮草作为交换,否则朕就拿他们王子的血来祭军旗。” “是,微臣明白了。”程知节上前接过信,行礼出去了。 李君羡上前行礼,询问道:“陛下,怎么肯定敌军主帅会答应。” 李世民轻哼一声,解释道:“两军对阵王子被俘,军心肯定会有所动摇,为了安定军心他没得选择。” 第六十章:惜惜离别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章:惜惜离别 程知节骑着马出了城楼,赶到敌营。 程知节来到敌军营地,迅速跨下马来:“去禀报你们元帅,我朝国君书信一封望贵军查看。” “你等等我进去禀报。”士兵将程知节拦在营外,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士兵迅速跑进去禀报。 一位士兵用弯刀指着程知节呵斥:“你们家皇帝擒窦建德灭王世充,三破白玉关受胯下之辱得尉迟敬德,平七十二路草寇手里沾满鲜血,这样的人你们怎么敢效命于他。” 程知节装出开玩笑的架势:“陛下,他求才若渴,行军打仗更是冲刺在最前面,你问问你们的元帅,可汗看他们佩服不佩服。” 吐谷浑士兵将弯刀收回:“不错,他的确很厉害,但是擒去我国王子绝非君子所为。” 程知节大笑望着他们:“自古兵不厌诈,你们要救你们的王子,就快给你们元帅求情,就像你们说得陛下杀人如麻。” “你可以进来了。”进去禀报的士兵跑出来,指着程知节。 程知节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敌军主帅坐在主位上:“鲁国公,久仰大名。” “奉我朝陛下之命,呈给元帅一封信。” 敌军元帅接过信仔细看了看:“大唐皇帝,何来自信本帅会答应。”随手将信撕得粉碎。 “陛下,托本将军带句话哈哉王子还等着元帅救命。”程知节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敌军元帅坐了下来,看了眼他们:“清理粮草,送回唐营。” 手下的大将愤然而起:“元帅,万万不可将粮草送回,我军士气必定大落。” 主位上的人沉声怒吼:“若哈哉王子出事,尔等谁能担责任。” 此话一出,众人都没说话了。 吐谷浑来使带着粮草和内奸来到唐营,朝李世民作揖:“大唐皇帝陛下,贵军的粮草和内奸皆如数奉还。” 来使也走了,唯独那个内奸狠狠的瞪着李世民,李世民走到他面前:“你是谁?混进我军军营想干什么?” 内奸轻哼一声,朝李世民大骂:“狗皇帝,你可还记得王伯当就是你和你父亲,让我义父含恨而终。” 众人听到他如此说都大吃一惊,李世民不断打量着他:“王伯当将军,年岁和朕一般大,他怎么会有你这般大的儿子。” “王伯当,是我的义父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你建议你父亲让李密娶你族中表妹,结果他在新婚之夜大言不惭将公主杀死,最后被迫自裁,而我义父也自杀随李密而去,所以我要杀了你。” 李世民半蹲着身,浅笑出声看着那个内奸:“你可知道凭你的武功完全不是朕的对手,再则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而是大唐天子,刺杀朕,你不怕死吗?” “报仇那天起,我便忘了什么死。” 李世民转过身去大笑,让士兵放开了他:“有股不怕死的劲头冲你的义,朕放了你,如果你还想杀朕就去西突厥从军吧!朕等你羽翼丰满,再来一战。” 李世民看了旁边的士兵:“带他下去吧!给他准备些盘缠和马。” 李世民约定的决战时间,两军分别摆开阵势,拔出佩剑指着正前方:“这根刺扎入身体的时间太久了,是时候该拔出来了。” 双方的军队一阵喧闹开始开始厮杀,遍地随处可见的尸体,整个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人声鼎沸的厮杀声里,吐谷浑士兵前仆后继的想借助云梯登上城楼,但城楼李绩本人早已做了严密的部署就在那些士兵奋力攀登时,突然万箭齐发,那些士兵纷纷滚下木梯,而借助木梯过河的士兵也纷纷坠入河里气绝身亡。 李世民坐在战车上见时机成熟了,接过巨阙天弓,从箭弩拿出一支箭,用火把烧过箭头,瞄准敌军主帅射去。 箭头在空中不停旋转,让人来不及躲闪便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 敌军元帅滚下马来,口吐鲜血,眼睛瞪得很大,因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李世民见战局已定,看了眼李君羡:“投降者不杀。” 公元628年(唐贞观二年)**在岷山击败吐谷浑,史称:唐退吐谷浑岷山之战。 杨涵悦合璧宫里已经昏迷了几天,同样的熊熊大火血腥的场面闪烁在她眼前。 杨涵悦耳边无数似曾相识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拼命的摇着头,最终从这场噩梦中惊醒大叫:“不要不要。”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推门而入,汗水滴在锦被上,不禁在心里冷笑,原来杨涵悦她是那么可笑,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就是李世民口中那个最难忘的故人,她还有另一个名字涵阳。 杨涵悦扫视了一下看着她的所有人,掀开锦被下床站起身来:“让开,我要出去,让开。” 众人连忙拦住杨涵悦,劝说道:“娘娘,你刚没了孩子,应该好好休息。” 杨涵悦不顾众人的阻拦执意跑了出去,找到宇文承基先是一耳光扇了过去:“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宇文承基不敢相信的望着杨涵悦:“涵悦,你都想起来了。” 杨涵悦点点头,大骂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为什么独孤陀对我的态度陡然转变,为什么你总爱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 杨涵悦说完,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我承认我父皇他为政急功近利,他的苛政让当时的百姓苦不堪言,可是你父亲为什么要杀了他,我要你给我父皇偿命。”杨涵悦面露凶光,拔出他的佩剑,刺了进去。 宇文承基闭上双眼:“如果杀了我,你可以放下一切就动手吧!” 杨涵悦依然下不去手,她松手了,再一次的漠然走开。 杨涵悦略加打扮,便独自一人去了珠镜殿,杨滢婍见她未经通报就进殿,一点也不惊讶:“杨昭媛,有何贵干?” 杨涵悦直接跪了下来:“请杨婕妤助我离宫。” “你想起来了,按照尊卑有别我是杨素的孙女,我是臣你是君你不该跪我,就这么离宫,不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杀了李世民,迎回隋王杨政道登基,你便可权倾天下。” 杨涵悦站起身来望着杨滢婍,微微摇摇头:“大唐根基已稳,在做着前朝旧梦也只不过是以卵击石,愍儿他现在在突厥生活安定又何必为了不可能之事打扰到他生活,以他的才干实非为君之才,权位我从不贪念。” “杨涵悦,你依然忘不了他,可你别忘了隋王杨政道是你的亲侄子,还有你的母亲萧皇后他们现在都在突厥,你不想见到他们吗?” 杨涵悦浅笑一声,直视着杨滢婍:“愍儿,他是我兄长的孩子还有我母亲这么多年生死不明,如今得知她在突厥我自然是很想见到他们,至于陛下我爱他,只是因为我爱他我恨的只是我自己而不是他。” “作为杨氏子孙,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他。”杨涵悦转身走了。 杨滢婍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潆颍上前扶起她:“涵悦,她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怪就怪她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对她不该付出真心的人,付出了感情的真心。” “既然这样,本宫便如她所愿,这棋白下了。” 潆颍快步赶到合璧宫:“昭媛娘娘,婕妤娘娘说了她愿意鼎力相助。” “你们下去吧!我和潆颍有话要说。”杨涵悦挥了挥手,轻声吩咐。 杨涵悦走下台阶,潆颍跟在她身后:“公主殿下,娘娘的意思是既然决定要出宫,那有些事情一定要做个了断,该舍去的就得舍。” 杨涵悦下意识的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看着殿内的一切,她闭上双眼流下了眼泪:“这一世我欠他的,也只有下一世报答他了。” “你先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潆颍行礼后出去了。 杨涵悦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甘露殿外,守在殿外的内侍见她走来行礼:“参见昭媛娘娘。”她微微一笑,直接走进去:“陛下,何时回宫。” 殿内负责打扫的宫女上前行礼回答:“娘娘,陛下明日便将班师回朝。” 是啊!他很快就要回宫了,杨涵悦看向她们:“你们都下去歇着吧!这里我来打扫。” 那些宫女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娘娘,万金之躯怎么能做粗活。” 杨涵悦试图拿过扫帚,可发现她们始终不敢松手,难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在临走之前为他做的一件事都不可以吗? 杨涵悦松开手,大声吼道:“这点小事,本宫还要经过你们的允许吗?” “行了,你们退下吧!”杨涵悦拿过扫帚开始打扫起来。 一个身影在这时慢慢从偏殿走出来:“丫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是他,他回来了,想要推开他,杨涵悦却发现自己面对李世民根本无能为力,便任由他抱着:“陛下,你不是明日才回宫吗?” “知道你出事了,所以我尽快处理好事情回来见你,对不起,丫头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李世民双臂越来越有力量,声音也随着道歉的气息逐渐低沉,将头埋进她的青丝里。 “陛下,你不怪我吗?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李世民抱着杨涵悦,摇着头:“对于朕来说你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那等丫头你身子好了,朕就罚你给朕多生几个孩子就好了。” 两人相拥着越来越紧,杨涵悦不禁流下了眼泪,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就好了。 第六十一章:逃离出宫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一章:逃离出宫 杨涵悦平稳好情绪,轻轻的推开李世民:“陛下,明日还要上早朝了,涵悦替你宽衣吧!” “好。”李世民转身爽朗的柔声回答。 杨涵悦格外小心的替李世民脱着笨重的战袍,小心翼翼的放好,不知不觉的又流下了眼泪。 李世民转过身来,看到杨涵悦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疼不已,连忙给她擦干眼泪:“怎么了?以后不许哭了,再哭朕可要治罪了。” 杨涵悦不禁被李世民逗笑了,连忙擦干眼泪:“陛下,还真是霸道,我知道了,以后都不哭了。” “丫头,你记住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许哭。” 杨涵悦接着小心翼翼给李世民脱着每一件衣服,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替他做事情了。 杨涵悦多么希望可以留住李世民,现在的他和以前记忆中桀骜不驯的他一模一样,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世民哥哥,你不喜欢吃酸性的食物以后吩咐御膳房别做了,还有以后尽量别熬夜处理政务对身体不好,以后你的衣食住行让王德多留点神,别出差错了。” 李世民拍拍杨涵悦的手,转过身来:“朕不在你身边,没想到你如此挂念,这样以后不管朕去哪里都带上你,让你亲自照料朕的衣食住行。” 杨涵悦微微点点头,李世民牵着她的手进了内殿,她铺好床被行礼:“陛下,臣妾告退。” 李世民一把抱住杨涵悦:“别走,朕要你陪着朕。” 两人平躺下来,李世民紧握着她的手,很快便睡着了。 杨涵悦手轻轻的去抚摸李世民的眉毛,他一定是太累了,就他现在的样子就算一边睡觉一边杀敌也没关系吧!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起身,见外面天色已经变亮,走到书桌前流着眼泪一字一句的写下一封信。 杨涵悦流着泪水,一步步的走出甘露殿,她不时回头张望正在安睡的李世民,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世民哥哥,涵阳欠你的东西来世一定还你,忘了我,忘了在你生命中那个最难忘的故人。” 杨涵悦悄悄的走到玄武门,独孤灏早就按照杨滢婍的意思派马车守在那里:“公主殿下,现在是查班换岗守卫最松的时候,请您更衣,我们现在就送您出宫。” 独孤灏将一套侍卫的衣服递给杨涵悦,她微微一笑点点头:“知道了。” 杨涵悦换好了衣服慢慢登上马车,终于要离开这个她既不舍又让她感觉充满恐惧的皇宫,让人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急急忙忙的又消失在角落的尽头。 夏绫赶往乾祥宫里急急忙忙的走进殿行礼禀报:“启禀两位娘娘,杨昭媛出宫了。” 韦贵妃冷笑一声,目光转向夏绫:“是时候了,斩草除根。” 阴德容上前行礼:“多谢贵妃娘娘助臣妾除去大患。” “不必言谢,你我都是各取所需。”韦贵妃意味深长的笑笑,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想要利用她,可惜她还是太过稚嫩了。 不知不觉的天已经慢慢亮开了,而马车已经出了皇宫,独孤灏上前一步行礼:“公主殿下,前面有一家糕点铺,你是否要用膳。” 杨涵悦掀开轿子的珠帘:“我也饿了,正好可以歇一歇。” 他们在一家糕点棚坐下吃了点东西。 “请慢用。”一个陌生女子走上前将一碟糕点端上了桌。 杨涵悦吃完东西,又坐上轿子走了,那女子上前:“客官,请慢走。” 那女子撕下脸上的假脸皮,看向身后的一群假扮的伙计:“很快就会有好戏上演,回去禀报贵妃娘娘。” “公主殿下,您现在要去哪里。”独孤灏上前行礼,询问道。 “去李君羡李将军府上。”杨涵悦闻言,掀开轿帘看着独孤灏吩咐道。 独孤灏朝杨涵悦使了一礼便回宫了,马车慢慢到达了李将军府,她慢慢走了进去,侍女见到她朝她行礼:“参见昭媛娘娘。” 侍女匆匆跑去禀报给杨沁悦这个消息:“夫人,昭媛娘娘来了。” 杨沁悦知道这个消息,连忙出去见杨涵悦:“涵悦,你怎么来了。” “沁悦,我这次是偷跑出宫的,我可以在这里打扰几天吗?”杨涵悦也拉着杨沁悦的手,解释了这次突然前来打扰的原因。 杨沁悦与杨涵悦一起走在过廊,无意之间提到了杨涵悦似乎很在意的一个字眼:“当然可以,君羡刚求陛下给我们赐婚,正好这几天我们可以好好的叙叙旧。” 杨沁悦看见杨涵悦的样子,握住她的手:“那件事情我知道了,别放在心上,孩子总会有了。” 杨涵悦走到旁边,眼眸低垂:“沁悦,我出宫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有我的苦衷,我和陛下已经缘尽了。” 杨涵悦对天长叹,看着杨沁悦,诚恳的拜托道:“沁悦,我现在不想见他,请帮我保密可以吗?” 杨沁悦连声安慰杨涵悦,微微一笑道:“你能看开就好,我和君羡都不会说,你放心住下吧!” 杨沁悦把她带到了厢房:“涵悦,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这里肯定不能和合璧宫比,你就暂时住下吧!” 杨涵悦四处看了看,微微一笑开口道:“不错,已经很好了。” 李世民在皇宫甘露殿里起来发现杨涵悦不见了,他冲殿外喊叫:“涵悦,涵悦。” 王德听到喊声,立刻跑了进来,李世民开口询问道:“涵悦,去哪儿了,回合璧宫了吗?” 王德摇摇头,行礼道:“陛下,奴才没有瞧见昭媛娘娘。” 李世民着急的四处张望,突然在书桌上发现一封信,他连忙拆开信看了起来:陛下,你我一开始便是个错误,忘了这个你不该爱的人。 李世民看到这几行字,他才想起昨晚杨涵悦跟他说的一番话,他一开始还笑她太挂念自己了,原来她是要走了,看到这封信,想起昨夜的所有事情,他不自觉的感到绝望将信紧紧的捏在手里,转头看着王德吩咐:“让高慧通快些回来,吩咐她帮朕找涵悦,如果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奴才这就去办。”王德看到李世民的神情预感到事情的重要性。 杨涵悦和李世民一路走来相看生厌,再到朋友知己到如今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王德是看到他们一路磕磕绊绊走过来的,如今又出了这一桩子事情不知道他们还经历多少磨难。 李世民一下子瘫坐下来,头一次他是真正的感觉到手足无措,这个傻丫头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到他倾诉,有什么事情是两个人不能一起面对的,可是她为什么无论什么事情都只是愿意自己扛着,自己相信他有能力肯定能护她一生周全,可是她还是走了,亲人一个个离去,现在她也走了,自己连最后的精神支柱也没了。 高慧通在皇宫外接到命令之后也迅速赶了回来,面见李世民:“参见陛下。” “高慧通,你手里的事先放放吧!朕命你前去寻找涵悦,有消息立刻来报。”李世民一直背对着高慧通,猛然转过身,神情严肃的吩咐。 “是,属下遵旨,只是陛下那件事情是一天都不能拖延了。”高慧通行礼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朕知道了,朕会找人暂时代替你的位置。” 潆颍珠镜殿里很谨慎的跑进殿来禀报:“娘娘,事情办好了,公主殿下现在暂住在李将军府上。” 杨滢婍开双眼,看着潆颍:“给他通个风报个信。” 越敬拿着一封信,快步走到宇文承基的书房:“公子,宫里有人来信。” 越敬上前把信递给宇文承基,他接过手看了起来:“这封信是何时送来了。” 越敬上前作揖,回答道:“这是方才落在庭院里的白鸽身上取下来的信。” 宇文承基神色变得紧张,起身拿上剑直奔李府,刚到李府门口,他直接走了进去:“归德县主县马来访。” 宇文承基四处张望终于在花园的凉亭,发现了正在赏花的杨涵悦和杨沁悦,他快步走上前去。 杨涵悦看见宇文承基没有说话,杨沁悦起身行礼:“县马,妾身先行告退了。” 杨沁悦见到宇文承基如此火急火燎,便知道了他的主要来意,自己若一直在这里,反而会影响宇文承基跑来开导杨涵悦的苦心,杨沁悦现在就希望自己的话,她自动忽视,而宇文承基的劝诫,她多少能够听得进去。 宇文承基想说话,可是见到杨涵悦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杨涵悦抬头看着他:“坐下来,陪我下盘棋吧!若是输了,就什么也别说。” 杨涵悦落下一颗棋子,抬头看着宇文承基:“你的棋艺绝不止如此,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悦儿,忘记一切回宫和陛下重新开始吧!” 杨涵悦起身,低眸摇摇头:“不可能,一年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宇文承基别告诉他我在这里,我怕见到他,我会动摇。”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杨涵悦抬头看了看天空:“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六十二章:险些丧命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二章:险些丧命 禁足很久的郑珊雪在蓬莱殿里被宫女带到了郑仪黧面前:“娘娘,人已经到了。” “知道了,都退下吧!”郑仪黧背着身挥了挥手,转身盯着郑珊雪。 郑珊雪看着郑仪黧满肚子委屈的她,直接跪了下来:“长姐,可要为雪儿做主啊!” 郑仪黧走到郑珊雪身旁,围在她身旁打转:“本宫已经利用过生辰的机会给你求过情了,至今为止,你也未传喜讯,该如何报答本宫,你应该明白。”郑仪黧将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杨涵悦,她在的时候后宫三千无颜色现如今她不在了,皇后又有抱恙在身,这正好是你的机会。”郑仪黧有意无意的补充说道。 “把这颗药吃了,等会儿陛下驾临蓬莱殿,你代替本宫。”郑仪黧将一颗丹药递给郑珊雪:“吃了这颗药就可以保你怀上陛下的子嗣。” 郑珊雪不假思索的将药吃了,心怀希望的她,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颗弃棋。 李世民在甘露殿里独自举杯饮酒,高慧通从外面走进来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举着酒杯,微微抬头看着高慧通:“涵悦,有消息了吗?” 高慧通行礼,回答道:“陛下,属下尚未得到任何有关昭媛娘娘的消息。” 李世民阴沉着脸,王德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禀报:“陛下,按惯例陛下应该起驾前往蓬莱殿,婕妤娘娘正在等着陛下驾临。” 李世民心烦气躁的大声怒吼:“朕乏了,吩咐她不必再等了,早些休息吧!” 高慧通看了看李世民,上前行礼劝诫:“陛下,儿女情长本是小事,朝中之事才是大事,陛下切勿因小失大。” 李世民微微抬头看了眼王德,起身吩咐:“去蓬莱殿。”他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蓬莱殿,令人奇怪的是殿内没有一点光线昏暗成一片,他掀开珠帘坐上床去,拉过郑珊雪的手试探性的开口:“爱妃,今天蓬莱殿省油吗?如此昏暗。” 李世民其实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已经设定好了的局,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还在自认聪明,其余的暂且不说这每个妃嫔身体可散发出来的体香都是大不相同的,倘若连这些他都闻不出来,那么长孙慧妍也不会再在日常开玩笑的时候送给他情种的美誉,杨涵悦也不会对他有雷同的评价。 李世民知道他们会冒险走这步棋已经蠢蠢欲动了,若不进行安抚恐怕会引来非议。 郑珊雪非常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裙,结结巴巴的回答:“臣妾……臣妾觉得这样更有情趣。” 李世民挑起郑珊雪的下颚,大笑道:“说得有理,说得好。” 床上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醒来,李世民将目光转移到了郑珊雪身上:“既然已经醒了,朕一会儿派人送你回去。” 李世民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穿好鞋子,背对着郑珊雪转过身去。 郑珊雪也站起身来,看着李世民:“其实陛下早就知道是臣妾了,那为什么还要……” 李世民义正言辞的回答:“因为这是朕的责任,朕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尽管朕不喜欢你,朕也只能这样做,朕考虑的不是你是否漂亮而是你背后的势力,换成其他人都一样,如果你觉得朕做错了,便错了吧!如果再选择一遍,朕还会这样去做。”他顺手拿上衣服,转身走了。 郑珊雪站在那里愣住了,陡然冷笑一声:“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杨涵悦和杨沁悦分别坐着轿子前往皇绍寺上香准备去上一炷香。 两人到了寺庙里一起上了炷香虔诚许愿,由小和尚带着来到禅房休息片刻。 杨涵悦到达禅房,隐隐约约闻着一股安神香的味道也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门外的人在观察着情况满意的点点头,悄悄的将杨涵悦绑走了,其中一个人假扮成和尚来到杨沁悦休息的禅房:“施主,有个施主嘱咐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杨沁悦接过信看了起来,这的确是杨涵悦的字迹:“她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那位女施主被一个被一个身着战甲的将军接走了。” 杨沁悦自然而然的想到身着铠甲的将军想来是宇文承基,杨涵悦和他在一起最起码安全得到了保障,杨沁悦点点头:“天色也晚了,我们也回去吧!” 宇文承基听说杨涵悦和杨沁悦去寺庙上香去了,想来韦氏家族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实在放心不下,便骑着马跟去了。 宇文承基赶到了皇绍寺,他便匆匆下马走进了正殿,四处张望却始终不见杨涵悦的身影,他非常着急的来到寺中主持的禅房:“住持,请问可有两位姓杨的女子来贵寺上香。” 皇绍寺住持唤来一个小沙弥:“必然,寺中人来客往都是由你负责,今日可有两位姓杨的女子前来上香。” 小沙弥双手并拢,看着宇文承基:“施主,今日前来上香的人数数不胜数,恐怕要仔细盘查之后才知道,小沙弥一人之言不敢妄断。” 宇文承基见住持也说不清楚,转身急急忙忙的骑着马,匆匆离去,他急急忙忙的闯进李府核实真实情况,走到花园见到了杨沁悦:“沁悦,涵悦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杨沁悦也紧张起来,站起身来:“涵悦,叫人给我送来一封信,说是你把她接走了。” 宇文承基神情疑惑:“我今天根本没见过涵悦,我听李兄说你和她一起去上香了,怕这中间发生什么变故,我刚才去寺中找她没有找到她,所以我才回来看看她有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宇文承基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寻常,神色紧张的看着杨沁悦:“沁悦,如果涵悦回来一定要给我报个信,我出去找找她。” 宇文承基马不停蹄的又向皇绍寺驶去。 杨涵悦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黑衣人:“杨昭媛,你还认识我吗?” 绑架她的人摘下面具,露出了那道熟悉的刀疤:“怎么又是你?我已经出宫了,对她们任何人都不是威胁了。” “既然她们不肯放过我,那就来试试看吧!”杨涵悦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乏力,武功根本使不出来。 “杨昭媛,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昨日在糕点棚吃的糕点。”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进入了她的视线,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昨日糕点棚的老板。 “是你。”回忆昨日的所有事,她才明白自己被暗算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瞪着他们:“好一群卑鄙小人。” “随你怎么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歹人说话间,杨涵悦的嘴被东西堵住了,他们押着她来到悬崖边,一颗石子扔下去都听不到回声,向下望去简直真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歹人向他们挥挥手,大声呵斥:“推下去。” 杨涵悦瞬间被他们推了下去,她闭上双眼就这样结束也很好。 杨涵悦随着一股水花,落入了悬崖底下的大河里,脑袋也重撞在了河里的岩石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纷纷回去复命,可谁知一双眼睛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盯着他们。 他们四散而去,宇文承基迅速跑到悬崖的另一边寻找杨涵悦。 “涵悦,涵悦。”宇文承基连续喊了几声,也没有任何回应。 宇文承基有些失落,突然又像看到了希望,也许杨涵悦坠入河里去了。 宇文承基抱着一丝迷茫的希望也跳入河中,游着游着瞧见了杨涵悦,他不由得加快速度靠近她,将她救上岸,上岸之后,快马加鞭直奔宇文府。 越敬见宇文承基回府,快步赶到他身旁:“公子,昭媛娘娘她怎么在这里。” 宇文承基看着杨涵悦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加快走路的速度:“快去长安城中请个有名的郎中过来看看,另外吩咐他们做碗姜汤。” 越敬就把全长安城最有名的郎中请来了,他微微作揖,便专心致志的替杨涵悦把起脉来:“这位姑娘,身体怕是刚刚消月不久吧!现在又染了风寒应该好好静养才是,不过她的头部有伤醒来会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宇文承基看着昏睡不醒的杨涵悦,看向越敬:“有劳大夫了,只要她没事就好,越敬把大夫带下去领赏吧!” 郎中微微作揖,提着药箱跟着越敬出去了。 “县马,老爷说了他在书房等你有事相商。”侍女走进房间,行礼禀报。 宇文承基看了眼杨涵悦:“知道了,我即刻就去。”他站起身,连忙赶去书房,进入书房他却发现宇文化及一直背对着他,他上前行礼:“见过父亲。” 宇文化及没有说话,猛然转身扇了宇文承基一耳光:“逆子,杨涵悦她是陛下的宠妃,你既然知道她的下落给陛下,还光明正大的将她抱回宇文府,你可知轻薄皇妃罪该当死,你有几个脑袋敢于陛下争女人啊!” 宇文承基跪了下来:“父亲,我知道我这样做的后果,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还是认为我这样做是对了。”起身走了。 第六十三章:初露头角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三章:初露头角 杨涵悦慢慢的睁开双眼,懒懒洋洋的起身:“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越敬听到声音,飞快的跑进房间:“涵悦姑娘,你醒了。” 杨涵悦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头也越来越疼看着越敬:“越敬,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睡了很久。” 宇文承基下了朝,回到府中就听说杨涵悦虽然醒了,但是似乎又失忆了,急得他一路小跑回房间看望她:“涵悦,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杨涵悦差点没笑出声:“宇文承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那么紧张。” 越敬上前行礼,差点没说漏嘴:“涵悦姑娘,没事就好了,老爷还准备等你醒了,禀报给陛下了。” 宇文承基大声呵斥,害怕杨涵悦又想起那些伤心的事情:“不用再说了,退下吧!” 越敬提到李世民,杨涵悦顿时变得头疼欲裂,她连忙看向宇文承基,询问道:“宇文承基,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上次从猎场回来,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宇文承基大吃一惊,上次从猎场回来,杨涵悦便进宫了,他笑了笑望着她:“没事,涵悦你先休息一下吧!” 宇文承基小心翼翼的扶杨涵悦躺下,看着她安然入睡才离去。 李世民在甘露殿里借助批阅奏章忘却所有烦恼,李承乾突然从殿外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软糯的声音喊道:“父皇,儿臣和母后来看你。” 李世民微微抬头,长孙慧妍带着微笑殿外走了进来:“高明,这个孩子说是太傅教他写一篇治国理论现在全背下来了,所以想来告诉陛下顺便分享这份喜悦。” 李世民走下丹陛走到李承乾面前,抱起他:“高明,都记熟了吗?父皇不信,父皇要检验检验你学习的成果。” 李世民将李承乾抱上去夫妻两人站在他后面,默默看着他所写的治国理论,两人相视一笑。 李承乾写完以后,扭过小脑袋看着两人:“父皇,母后儿臣写完了。” 李世民微笑着看着李承乾所写的治国理论,准备好好难为难为他:“高明,可以给父皇背一遍吗?” 李世民坐下来抱着李承乾,开始全面检查他的学习成果,李承乾背诵起自己写的那篇治国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李世民略微点点头,为李承乾讲解起这段话的意思:“高明,这段话出自于《礼记·大学》那些要使美德彰明于天下的人,要先治理好他的国家;要治理好国家的人,要先整顿好自己的家;要整顿好家的人,要先进行自我修养;要进行自我修养的人,要先端正他的思想,思想端正了,然后自我修养完善;自我修养完善了,然后家庭整顿有序;家庭整顿好了,然后国家安定繁荣;国家安定繁荣了,然后天下平定,知道了吗?” 李承乾软糯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知道了。”李世民摸摸他的小脑袋,轻轻的爱抚里寄予了不得而知的厚望。 长孙慧妍一直在旁站着看着他们父子两人,李世民抬头看着长孙慧妍笑着闭上眼点了点头。 “高明,你的功课很用功,父皇很高兴,不过现在你先自己玩好吗?父皇和母后有些话要单独说。”李承乾被宫女带了下去。 “观音婢,你我好久都没有一起逛逛了,陪朕四处走走吧!” 李世民走到御花园那棵大得合欢树下,他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回忆着他们在这御花园的第一次相遇:“听老辈人说魏晋南北朝时期女子求姻缘通过抛花枝,花枝砸在谁的身上那位女子就会和谁喜结连理,可是她的花枝明明砸在了朕的身上,可是她还是走了。” 长孙慧妍上前走到李世民身旁,看着他宽慰:“二郎,为丈夫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的责任,涵悦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那样的事,难免她的心里不会有这样的一个心结。” 长孙慧妍的话语,让他的神情有些出神,是啊!为丈夫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的责任,难道她是因为没了孩子,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才选择离开。 长孙慧妍看到李世民若有所思的模样:“二郎,想到她了,既然心里有她,想着她那就把她找出来吧!” 李世民将长孙慧妍抱入怀中,微微低头:“观音婢,幸亏朕还有你。” 阴德容以请安为名,带着众人前往乾祥宫密见韦妃,缓缓走进内殿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来了。”韦贵妃斜眼看了眼阴德容,交给夏绫一封信:“看看这封信。” 夏绫将信递给阴德容,她看了看:“娘娘,这消息可是真的。” 韦贵妃看了一眼夏绫,夏绫上前行礼:“充媛娘娘,韦府的死士亲手杀了她。” 阴德容修长的眉毛向上翘了翘,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本宫苦练她的字迹,没想到还真派得上用场,也该让她了解了解我的苦和痛。” 杨涵悦整天呆在宇文府,根本闲不住,拉上杨沁悦换上男装,上市集瞧新鲜,走着走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阵锣鼓声,她迫不及待的拉着杨沁悦往前冲想去一探究竟。 两人走进去一看,原来是高士廉在招武功高强的护院,台上的家奴不断的敲着锣:“如果还没有上台比武台挑战这位勇士,那么这位勇士就是我们国公府新的护院。” 杨涵悦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位好像已经胜利在望的勇士,近身望去他身材魁梧,想要打败他,看来只能用巧力。 那家奴举起男子的手:“那我宣布……” 杨涵悦打断家奴的话语,她将手里的折扇交给杨沁悦,杨沁悦看着她小声劝告:“涵悦,不要去。”杨涵悦微微一笑,小声回应:“我不会有事。”她下意识的用轻功登上台:“在下才疏学浅,有劳公子指教指教。” “就你,也想跟我相比。”男子狂妄的大笑,出言轻视杨涵悦。 “武功高强者,绝不会只靠蛮力,能不能与你匹敌,要试试才知道。” 杨涵悦深切的知道眼前这个人魁梧有力,想赢他只能智取。 男子按捺不住神情突然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对杨涵悦发起攻击:“找死。” 杨涵悦迅速躲开,看来激将法已经起作用了,男子见自己的攻击落空了,更加怒火中烧疯狂的向杨涵悦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一来二去男子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时机到了,杨涵悦飞快的跑去拿了一条鞭子,随即抛了出去绑住了男子的手,可是她无论怎么拉也没有半点效果,男子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紧紧困在怀里,双手紧紧捏住她的脖子,杨沁悦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出事。 杨涵悦双手已经被束缚住了,冷静下来一想也只能这样了,她转过头去果断的狠狠向男子撞去,她从虎口再次挣脱开来,抓住机会又以非常快的速度戳了下男子的双眼。 男子恼羞成怒扑向杨涵悦,高高的举起来准备将她摔死在台上,杨涵悦镇定下来,突然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模糊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男子在表演精湛的马术,其中有一招是他抓紧缰绳侧身下马又以极快的速度翻身上马,又策马奔驰的表演给了她灵感。 杨涵悦放低自身重心,悄悄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绣花针,出人意料的是那男子将她放了下来,众人都感到非常奇怪,正当众人啧啧称奇的时候,她抓住机会又往他腋下撞了撞,痛的他不停的跳来跳去,她安全落地谜底才正是真相大白。 杨涵悦原来将那根针死死地扎进男子的手掌,沉重的压力让他双手沉重无力,所以才会看到刚才的一幕。 全场一片喝彩和赞美,家奴把杨涵悦的手举了起来:“这位公子,就是国公新的护院。” 宋国公萧瑀此时骑着马前来拜访高士廉,看到这场异常热闹精彩的打斗也不禁停下脚步赞许:“以智取胜,你叫什么名字。” 杨涵悦作揖行礼:“启禀萧宰相,小人贱名独孤阳。” 杨涵悦作揖回话的时候,萧瑀无意中看到了她手臂上的蝴蝶纹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定然前途似锦。”直接走了进去。 高士廉正在府内书房悠闲的写诗作画,萧瑀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大笑道:“你倒是躲得清闲,这几日告病在家。” “萧宰相,朝里诸事陛下心中有数,我自然躲得清闲,朝中看似平静其实皆是戏,我懒得去瞧这个热闹了。” “是啊,像你这样天天告假在家自然乐得逍遥,高兄在下想跟你讨一个人你的新护院独孤阳,此人足智多谋,颇有为将之才。” “时节兄,你的面子自然要给。”高士廉放声大笑。 杨沁悦和杨涵悦结伴同行,杨沁悦还是按捺不住拦住杨涵悦:“涵悦,你可知这次祸闯大了,你怎么可以鲁莽行事。” 杨涵悦微微一笑,把玩着折扇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沁悦,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这样我至少不用再给你们任何人添麻烦,住在宇文府我怪不自在的,特别是每次见到婉若。” 杨沁悦看着杨涵悦,欲言又止道:“涵悦,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杨涵悦冷笑出声,回答道:“我知道,我是涵阳公主。”她不由得低着头笑了笑,接着说:“但是只怕在一些人眼里涵悦公主恐怕早就死了,至于表哥看到他将天下治理得如此好,我真心为他高兴,所以我不能连累你们所有人,沁悦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杨沁悦点点头,知道所有真相的她,也许会伤的更深。 第六十四章:夜访香闺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四章:夜访香闺 家奴把杨涵悦带到了高士廉面前行礼:“老爷,人到了。” 杨涵悦上前作揖行礼:“草民见过国公。” 萧瑀从偏阁走了出来,站在杨涵悦面前:“独孤阳,你说说行军打仗,若要取胜应当如何?” 杨涵悦脑海里突然冒出一段话,她微微一笑作揖回答:“回禀萧宰相的话,在下认为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大局观,要观其局炼就通览全局的心局,若不能知己知彼,必离败军无疑。” 萧瑀轻轻拍了拍杨涵悦的肩膀,转头看着高士廉,大笑道:“说得好,答得妙。” 高士廉也大笑着,走下台阶:“独孤阳,你果真是个将才也不枉我们费心试探于你。” 杨涵悦奇怪的望着他们:“草民愚钝不知道萧宰相和国公是什么意思。” 萧瑀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大笑看着杨涵悦:“独孤阳,你颇有为将之才,若做个护院,岂不是太过屈才了。” 杨涵悦浅笑,沉默不语。 李世民在皇宫里独自一个人泛舟在太液池上,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上次自己和她在太液池边一起折孔明灯的种种过往,那时的她笑得多开心,自己还有哪里不够好,竟然让她离开自己,多么可笑啊!他赢了一切,可拿这个女人他就是没办法。 高慧通此时走进来朝李世民行礼:“陛下,您让属下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讲。”李世民斜眼,将目光转向高慧通。 高慧通上前低声回答:“陛下,属下通过查访终于查到了前朝皇室公主却有刺青的习惯,而陛下所说的蝴蝶花饰确是前朝嫡公主所能刺得纹饰。” 李世民点点头,挥挥长袖:“退下吧!不许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否则,朕要你的命。” “是,属下知道了。”高慧通行礼出去了。 李世民冷笑一声,谜底终于揭开了,原来杨涵悦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要离开自己,但是她知道吗?自己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了,她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她甚至可以杀了他,可是他却选择走了。 王德走进来行礼禀报:“陛下,阴充媛求见。” “朕谁也不见,让她回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回禀充媛娘娘。”王德出去时,正巧看见阴德容直接走了进来,朝李世民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阴沉着脸,冷眼投向阴德容身上:“放肆!朕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快滚。” 阴德容从容不迫的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陛下,臣妾准备了些糕点将就用些吧!要不然涵悦在外面也会担心陛下身体了。” 李世民走下丹陛,随意挑了块糕点,阴德容保持着微笑,接着说:“陛下,其实不必忧心,臣妾和涵悦一起长大,涵悦从小性子就比较活泼喜欢玩儿,也许她只是出去玩玩,玩累了,她就会回宫了。” 李世民坐了下来,看着阴德容:“你很了解悦儿,那你就给朕说说她的一些事情吧!” 阴德容微微一笑假装装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陪李世民聊起一些关于杨涵悦的事情:“涵悦,有一次在做女工的时候针扎到了手血滴在了红绸上,结果被伯父发现了,她干脆被咬过手指用血将错就错在上面添了几束梅花,杨伯父后来也拿她没办法,涵悦从小就是这样,喜欢的事情会拼命去做,不喜欢的事谁拿她也没办法,不过好在她的记忆力是极好的,这些女儿家的技艺倒是一点也没落下,反而是做的很出色。” 李世民听得也越来越入神:“涵悦,和朕一样骨子里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所以她注定不平凡,你说的对,她注定是这皇宫里的凤凰。” 阴德容陪着李世民越聊关于杨涵悦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细节,心里越生气,当她说到杨涵悦时,李世民都会相当的专注,有时甚至还会像个孩子笑出声,尽管她不情愿但她也只能笑着,因为只有这样李世民才会见她。 “这样吧!以后你每天来甘露殿多给朕讲一些关于涵悦的事情。”李世民的目的很简单,暂时见不到他的人,多了解了解这些年她的经历也好。 “是,臣妾遵旨。”阴德容站起身来行礼道。 宇文府里面,杨涵悦来到归德县主的房间外面,敲了敲门:“婉若,我可以进来吗?” 杨涵悦慢慢的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县主。” 归德县主搀扶起杨涵悦:“不用行礼,你的礼,本县主受不起。” 杨涵悦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婉若,其实你不必觉得有任何困扰,我是来道别了,你和他才是最好的一对。” “既然这样,那你准备去哪里?” 杨涵悦看着归德县主,她淡然一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累了,不想卷进任何一场纷争当中去了。”眼泪不停的在她眼睛里打转,看着归德县主:“我就不跟宇文承基道别了,你跟他说一声吧!我走了。” 杨涵悦换上一身男装出了宇文府,骑上马直奔宰相府。 “宰相,独孤阳公子来了。”家奴走进来禀报,杨涵悦慢慢走进内堂作揖:“见过萧宰相。” 萧瑀挥挥手所有人都下去了,缓缓转过身来:“涵阳,你不会忘了还有我这个亲舅舅吧!” 杨涵悦不想连累到萧瑀,连忙失口否认:“草民不知道,宰相在说什么。” “想否认也没关系,你手臂上的蝴蝶纹饰是说不了慌了,长姐当年并没有丧身晋阳宫,她现在在突厥有你的姑姑义成公主照顾。” 杨涵悦听到有关母亲的消息,她立刻跪了下来:“舅舅,谢舅舅告知母亲近况。” “既然你现在是以男装示人那你就在我身边当个虚职对外就说是我的门客,我在这长安城有一处别院,你就住在那儿去吧!为了避免别人起疑你一会儿就陪我一起进宫面圣吧!” 杨涵悦随便换上了一套随从的衣服,随着萧瑀进了宫,以不同的身份再次踏上在长安皇城,仿佛昔年的景象出现在她眼前,风光依旧可惜物是人非,她默默流下了眼泪。 杨涵悦进了甘露殿,紧跟在萧瑀身后朝李世民行礼:“参见陛下。” 杨涵悦微微抬头打量着李世民,当初那个陪她放纸鸢的哥哥,如今也长成了神采奕奕风神俊朗,一言九鼎的帝王,如果她没有经历过那些家破人亡的伤心事,也许自己和他还会回到从前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 萧瑀上前行礼禀报:“陛下,委托微臣寻找寒门子弟前来朝廷任职,微臣不负圣命,特来向陛下复命。” 杨涵悦上前行礼:“参见陛下。” “你叫什么名字?” “独孤阳。”李世民大吃一惊,难道是杨涵悦。 李世民连忙放下手中的奏章,将目光转向杨涵悦,这个人怎么那么想她,当看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时,他难掩欣喜,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跟他说这就是她就是她,终于又见到她了,只不过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不过萧瑀是她的舅舅,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应该她看来最起码温饱得到了保证。 李世民控制住自己兴奋之情,抬头看着萧瑀:“既然他是爱卿的门客也是你极力推荐的,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朕会留意,那朕就暂时赐他一个住的地方吧!” 萧瑀上前一步,接着说:“他还寸功未建,陛下赐他府邸实在是不合规矩,他既然是微臣的门客,微臣早就给他找了住处就在微臣长安城的别院,所以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杨涵悦出了甘露殿,又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御花园,看着这依然繁花似锦的御花园,她想起了过往,那时候她经常和李世民在这里玩耍,想着想着,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她和李世民在这里玩耍的情景,那时的他们多么快乐啊!不由自主的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脸上也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李世民夜晚悄悄去了萧瑀坐落在长安城的别院,守在门口的护院见他来都不约而同的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停下脚步,看着护院:“朕有些事情要交给独孤阳处理,顺便来找他喝酒。” 护院低头作揖,回答道:“独孤公子,他正在房间里准备就寝了。” 李世民洋洋洒洒的直接走了进去:“朕等着她,你去叫她吧!” 杨涵悦在房间里换上女装准备休息时,突然门外传来声音:“独孤公子,陛下突然来访,正在厅里等你了。” 杨涵悦听到门外传来的消息,也是一脸的诧异自己和这个自己从小就依赖的表哥少说也有十几年没见了,他怎么选在这个时候突然造访。 杨涵悦冲门外大声回应:“我知道了,吩咐他们上些糕点,请陛下在厅堂内等待片刻。” “是。” 待女帮李世民上了些糕点,便退下了:“陛下,请慢用。” 李世民耐心的等待着,他急迫的想要知道这些日子她都经历了什么。 第六十五章:暴风雨前的平静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五章:暴风雨前的平静 杨涵悦换上男装,迅速赶到了内厅:“草民参见陛下。” “免礼吧!” 杨涵悦站起身来,李世民打量着她,一袭滚云锦袍看上去倒也非常素雅。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缓缓开口:“朕和独孤公子一见如故,所以朕想与公子共饮几杯美酒。” “陛下,既然有此兴致,草民理当奉陪。”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女吩咐:“去拿一壶酒来。” “不必了,朕早就吩咐他们准备了。”李世民双手并拢一拍。 众人纷纷退下了,王德走了进来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放在桌上也行礼退下了。 杨涵悦斟了满满一杯酒,旁若无人的低着头喝了进去,李世民看到她的样子,抢过酒杯:“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朕命令你别喝了。” 杨涵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李世民连忙上去扶住她,杨涵悦抓住他的衣服,自嘲的笑了笑:“醉了,不是很好吗?一醉解千愁。” 杨涵悦松开李世民,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李世民赶上去拉住她:“涵悦,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朕好吗?” 杨涵悦低着头,自嘲的笑笑,抬头看着李世民:“李世民,李世民你为什么是我的表哥,你为什么要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回忆,为什么我明明应该很恨你,可是无论是在我的记忆里还是现在你一直都是我很依赖的哥哥,我对你实至今日依然还保留着那份超乎寻常的感情,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杨涵悦情绪有些失控了,不断冲着李世民大吼。 杨涵悦抛开在皇宫生活的那段经历,那段经历,那段痛苦的经历她是选择性的忘掉了,但如果忘掉了那段经历,那么她对他这个表哥至今保留着那份超乎寻常的感情又是什么?从前懵懵懂懂的不明白现在她明白他们小时候的这个兄妹之情,其实无意间已经在她的心里变质了。 李世民紧紧的抱住杨涵悦:“丫头,对不起,朕对不起你,你的苦和痛朕都明白,都明白。”他轻轻的将她抱起,醉酒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平添了几分娇羞的气息,静静依偎在他怀里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丫头,你醉了,朕送你去休息。” 李世民轻轻的将杨涵悦放上床,盖上锦被,轻覆下身去亲吻她那娇艳的红唇,他转身准备走时,杨涵悦昏昏沉沉的起身拉住他的衣袖:“别走,留下来陪我,别走好吗?” 杨涵悦似醉非醉的从床上坐起来,手指轻轻划过李世民紧蹙的剑眉,慢慢的往下移动,手指停在了他厚重的薄唇上,小巧的娇唇一张一合看着他那薄唇,醉人的笑容慢慢的靠近他。 李世民轻轻推开杨涵悦,替她盖上锦被:“丫头,你喝醉了,朕对自己的自制力没信心。” “别走,世民哥哥不要走。”杨涵悦拉着李世民的衣袖,嘴里还在不断的喃喃自语。 “朕不走,朕一直陪着你。”李世民一直护在杨涵悦床边,不知不觉的守在床边睡着了。 杨涵悦从睡梦中醒来,昨晚喝了太多酒,头到现在都还是昏昏沉沉的冲外面大喊:“现在什么时辰了。” 侍女走进来禀报:“回姑娘,现在是寅时,陛下说让你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杨涵悦冲外面吩咐,真是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儿身:“那你进来替我更衣吧!” 漪兰慢慢走了进来,杨涵悦瞧着她很眼生:“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奴婢是半个月前进宫的奉陛下之命来照顾姑娘,奴婢漪兰。”漪兰帮着杨涵悦整理衣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杨涵悦点点头,还不忘叮嘱道:“漪兰,是个好名字,只是漪兰你要记得我是女儿身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漪兰低声回答:“不用姑娘交代,陛下早就吩咐过了。” 杨涵悦愣住了,昨晚自己好像都都告诉了他,她连忙询问:“漪兰,陛下走的时候可留下了什么话。” 漪兰摇摇头,轻声回答:“陛下,说希望一会儿姑娘进宫去见见他。” 杨涵悦在心里暗暗想着,反正自己担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闲职偶尔进宫述职就行了,特地进宫去见他想起昨日对着他的那番高谈阔论已经够她尴尬:“去准备一匹马,好久也没骑马了。” 李世民正在甘露殿专心致志的批阅着奏章,突然王德跑进殿来连忙行礼:“恭喜陛下,绮云殿传来消息,郑美人有喜了,以一月有余。” 旁边为李世民磨墨的阴德容听到这个消息,在无形之中加快了磨墨的速度,微微一笑:“恭喜陛下。” 李世民看着奏章,平静的吩咐:“复郑氏婕妤位,一切用度如常。” 阴德容看似非常平静的站在那里,她没有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阴德容出了甘露殿就迅速赶往绮云殿,绮云殿里纷纷人来人往,各宫各殿送礼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郑婕妤,这绮云殿可谓是热闹非凡。”阴德容走进殿来,略行见礼。 “我记得我平日和阴充媛素无往来,阴充媛突然来访有何贵干。”郑珊雪轻轻靠在坐椅上,言语里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阴德容微笑着迎上前去:“郑婕妤传来喜讯,本宫自然应该来送礼道贺。” 潆燕上前将一个送子观音拿到拿到郑珊雪面前:“一点小心意,本宫希望能和郑婕妤冰释前嫌,如果郑婕妤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事情,尽管派人告诉本宫,本宫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婕妤。” “天色不早了,本宫不打扰婕妤休息了,先告辞了。”阴德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带着一众人出了绮云殿。 “高昭仪,送来什么东西道贺郑婕妤有喜。”阴德容边走边向潆燕询问。 “听说昭仪娘娘送来一幅锦画前来道贺。”潆燕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这几天盯紧蓬莱殿有什么消息迅速来报。”阴德容低声吩咐,眼睛里闪过一丝神秘的笑意。 王德走进甘露殿的内殿行礼禀报:“陛下,蓬莱殿郑婕妤有要事求见。” “让她进来吧!”李世民顿了顿说道。 郑仪黧缓缓走进内殿行礼:“陛下,臣妾想求个恩典。” 李世民搀扶起郑仪黧,轻声询问道:“爱妃,可是为了郑珊雪之事而来。” 郑仪黧笑了笑,行礼道:“陛下,雪儿性子风风火火的,臣妾怕她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求陛下恩准让雪儿搬来蓬莱殿,由臣妾亲自照顾。” “你是她长姐,自然不会害她,朕准了。” “谢陛下,臣妾告退。” “传县马入宫,朕有些事要问他。”看了眼王德吩咐道。 宇文承基受到宣召,连忙进宫赶到甘露殿:“参见陛下。” “宇文承基,你应该早就知道涵悦的下落吧!其实她就是独孤阳吧!” 宇文承基跪在地上请罪:“陛下,微臣罪犯欺君请陛下降罪,只是陛下你如果真爱她的话就别提及你与她的一段情,郎中说了她脑部有之淤青,所以她忘记了在她看来非常痛苦的回忆,现在在她的记忆里陛下只是她的亲人。” 李世民抬头看了看四周,对天长叹道:“朕的确把她伤得很深,你退下吧!朕一个人想想。” “微臣告退。” 潆燕小心翼翼的走进仪秋宫向阴德容禀报:“充媛娘娘,刚刚有人来报郑婕妤请求陛下让绮云殿郑婕妤搬往蓬莱殿由她亲自照顾。” “陛下,恩准了吗?”阴德容将眼光投向潆燕,只见潆燕点点头,她接着说:“既然恩准了,那也无可厚非。” 阴德容突然转念一想:“郑仪黧,心思缜密以她的心计是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派人探听她的真实目的,如果有潜在的好戏不妨请郑婕妤欣赏欣赏。” “是,娘娘。” 阴德容在打算进宫复仇的那天起,她便忘了什么是心软,她只能狠毒在这个皇宫里不是最狠的那个人,根本活不下来。 郑珊雪在蓬莱殿里不顾众人的劝阻在大发脾气,嘴里还在不断出言大骂:“杨涵悦,她在的时候陛下心里眼里只有她,不在了,陛下却因为她到现在也没有来看过本宫。”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婕妤娘娘,请息怒。” 郑珊雪不顾阻拦依然将自己看得见的玉器,瓷器都摔的粉碎。 郑仪黧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郑珊雪看见她装得非常的楚楚可怜:“长姐,陛下到现在也没来看过雪儿。” 郑仪黧冷眼看着郑珊雪,大声呵斥:“你这样是想让这后宫不得安宁,你不是要摔东西吗?谁也不许拦着她让她摔,本宫倒想看看陛下是会来看她还是会更加讨厌她。” “是。”京秀应了一声,转身又让宫女添置了很多金银玉器。 “你就慢慢摔吧!我们走。”郑仪黧转身走了。 第六十六章:阴姬奸计得趁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六章:阴姬奸计得趁 萧瑀带着杨涵悦进宫象征性的述职,在兵部大部分人讨论完朝政都纷纷打道回府,王德一直守在外面看到只有杨涵悦一人出来时,王德也追上去行礼:“独孤公子,陛下说了偶得几部军法著作,希望能和独孤公子一研究研究,奴才告退。” “下官知道了,有劳公公。”杨涵悦微微作揖,骑上马出了玄武门。 潆颍拿着东西路过玄武门时,看到了杨涵悦她停下了脚步,这个萧瑀的新门客未免也太像公主殿下了吧!她不动声色的低着头悄悄走开,神情紧张的去了珠镜殿。 潆颍进了内殿,杨滢婍看她神色紧张,缓缓开口:“其他人都退下吧!独孤灏留下。” 潆颍跪在地上,行礼禀报:“娘娘,公主殿下似乎回来了。” 独孤灏也上前行礼:“娘娘,我也注意到了最近萧宰相有个新门客,听说与公主殿下颇有几分相似。” “陛下,对此什么反应。”杨滢婍站起身来,潆颍跟在她身后回答:“陛下,似乎格外留意她。” 杨滢婍忍不住笑笑,接着说:“那就没错了,姓独孤单名阳不会有假,陛下极好女色总不会因为独孤阳与涵悦有几分相似就不顾面与独孤阳有汉灵帝和董贤的情分吧!” 杨滢婍转身走上台阶,纵身高坐:“去把宇文承基找来,本宫相信其中内情他肯定最清楚。” 独孤灏就把宇文承基带到了珠镜殿:“娘娘,人到了。” 宇文承基上前作揖,行礼道:“微臣参见杨婕妤。” “本宫有一事不明,希望宇文将军据实相告。” 杨滢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县马,如果本宫说涵悦回宫了,你为何不告诉本宫涵悦回来了。” “娘娘,涵悦已经忘记了她在皇宫里所有的记忆,所以请娘娘不要对她提起宫里所有的事情。” “你退下吧!本宫知道了。” 宇文承基走了以后,杨滢婍又接着吩咐:“潆颍,你知道怎样做,本宫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既然回来她就应该知道这一切。” 郑仪黧一直把郑珊雪囚禁在蓬莱殿的偏殿不许她出去,对外一直宣称她在养胎,所以不见外人。 蓬莱殿花园里面,郑仪黧也在京秀的陪同下打理花园里的花木:“雪儿,她够安分吗?每天本宫送去的药她吃了吗?” 京秀跟在郑仪黧身后,小声的回答:“娘娘,郑婕妤认为那是能保她给陛下诞下皇子的药,所以每天都服用了。” 可是谁又知道郑珊雪悄悄跑了出来,躲在花木丛里听着她们的谈话。 “那便好,本宫天生体寒在儿女缘分上无缘,这次雪儿将孩子生下来她便会难产而死,而本宫就成了抚养这个孩子的不二人选,这样这后宫一生的锦衣玉食本宫也算有了依靠,也不用担心有一天长伴青灯古佛。” 京秀上前行礼,面带喜色:“恭喜娘娘。” 郑珊雪大吃一惊,手下意识的移动到腹部,她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成了她的催命符,他更没想到的是害她的人竟然是她的姐姐,绝望的流下了眼泪,调头跑掉了。 “今日本宫邀请了众妃嫔一起赏花是时候让雪儿公开亮相,让众妃嫔看看本宫把她照顾的有多好。” “是,娘娘。” 郑珊雪一路跑回寝殿,想起刚才眼前发生的一切,再次回忆起阴德容对她说过的话,她连忙吩咐道:“快去把阴充媛送来的送子观音拿过来,你们都下去吧!” 芷翠将送子观音拿过递给郑珊雪便行礼退下了。 郑珊雪认真看着手里的送子观音,突然她发觉观音像的底座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她翻开底座果然藏着一张纸条,她看了起来那几行小字:有难,随时与我联系。 郑珊雪将纸条扔进香炉烧毁了,她等一个反应就是跑出去,可是突然她却想起来殿外有人守着她根本出不去,看来就只有等机会了。 杨涵悦刚想着要出宫走到玄武门时,潆颍便迎上前行礼:“独孤公子,婕妤娘娘要见你。” 杨涵悦跟着潆颍来到珠镜殿行礼:“草民参见婕妤娘娘。” “涵阳,你不会忘记了你的另一个身份吧!”杨滢婍将一幅画像递给杨涵悦。 杨涵悦接过手一看,这幅画像的画中人怎么是自己,画像中的自己身着华服,梳着罗桓髻戴着华丽的珠翠,左上角一行字吸引了她的目光:合璧宫杨昭媛。 杨涵悦在皇宫所经历的往事仿佛在她眼前轮番上演,自己还在宫里生活过还有过孩子,她越想头越痛就像要炸开一样,杨滢婍看着她:“杨昭媛,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来了,你想让我怎么做。”杨涵悦看着杨滢婍问道。 杨滢婍走下台阶,握住杨涵悦的手:“杀了他,迎回隋王杨政道登基,你以镇国大长公主之名临朝参政。” “让我考虑一下,我先出宫了。”杨涵悦轻轻推开杨滢婍的手,敷衍式的回答。 杨涵悦一路上骑着马,狂奔回府院,漪兰迎上前去在她耳边低语:“姑娘,天色都晚了,陛下一直在里面等着你。” 杨涵悦来到膳房亲自熬了一锅粥,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鹤顶红轻轻打开,外面有双眼睛在看着她所有的举动,匆匆转身走了。 杨涵悦换上一身女装,端着粥水慢慢走到李世民面前:“陛下,我做了些粥水,陛下尝尝吧!”将粥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碗,递给李世民。 王德见李世民将粥接到手里,他直接跪在地上看着李世民:“陛下,让奴才先尝尝吧!” 李世民看着王德大吼:“不要再说了。”转头看着杨涵悦:“丫头,朕已经很久没吃过你做的东西了,朕就不客气了。”冲她笑笑,便要将粥往嘴里送。 杨涵悦走上前去,将他手里的粥打翻:“陛下,我忘了晚上吃太多粥水对身体不对。” “德公公,我不小心把陛下的锦袍弄脏了,去重新给陛下拿一身新的来吧!”杨涵悦蹲下身来,象征性的替李世民擦拭锦被上的污渍。 “是。”王德行礼出去了。 杨涵悦走到一边去,看着李世民:“陛下,你怎么那么傻,万一我真的下毒的话,那你不就……” 李世民紧紧握着杨涵悦的手:“丫头,如果你还是恨我与你的情朕愿意用命来相搏。” 杨涵悦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落在了地上,外面月色如许温婉多情。 杨涵悦看见旁边熟睡的李世民,小心翼翼的起身穿好衣裙,径直走出去到了花园看着皎洁的月光,她十指合一跪了下来:“父皇,母后儿臣对不起你们,儿臣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杀了他,可是我根本下不去手,我爱他,儿臣也想过此生不再见他,可是一见到他,儿臣的心便是痛彻心扉,父皇,母后他是儿臣的丈夫更是以后儿臣孩子的父亲,今儿臣以发代头自你们赔罪。”拿出一把佩刀割下一缕青丝,连叩了几个响头,转身离去了。 杨涵悦转身时却发现李世民一直在看着她:“丫头,朕要你亲口告诉朕这就是你离开皇宫的原因。” 杨涵悦看到他犀利的眼神,微微的点点头:“表哥,你我即使再相爱,我们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也是隔在我们之间的沟壑,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涵悦,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爱你我就会接受你的一切。”李世民抓住杨涵悦的手,解释道。 杨涵悦自嘲的笑笑,抬头看着眼睛里充满深情的李世民:“陛下,你初次见我的时候,恐怕你只是觉得当时的我和幼时你记忆里的我有些相似之处吧!那时我恐怕就是我自己的替身吧!我自己成了我自己的替身现在想想还真是挺可笑的,那时的你对我又何谈爱了。” 李世民松开杨涵悦,承认道:“丫头,朕承认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朕确实是把你当作你的替身,可是自从那次你被人下毒昏迷不醒,朕才慢慢发现你已经慢慢走进朕的心里了。” 杨涵悦已经泪流满面:“陛下,放手吧!那座皇宫乘载了我太多痛苦的回忆,我不想被囚禁在里面了。” “朕相信世上没有不可改变之事,你听着朕早就知道真相了,在知道真相那一刻朕对你的情已经无法回到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了,朕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妹妹在朕眼里你只是朕心爱的女人,朕坚信命运从来不会了操控人生,而命运是由人主宰了。”李世民一把拉住杨涵悦,霸道而强烈的教训着她。 杨涵悦想推开李世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揽住他的腰,再一次的放纵自己,即使是错误的选择,此时的她也愿意一错再错,现在她这个年纪不就是错误的时候吗?忽视掉所有的前车之鉴,她也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与自己的心上人有过这样一段美好时光。 第六十七章:骊山狩猎。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七章:骊山狩猎 各宫嫔妃纷纷应邀来到蓬莱殿里前来赏花,可是环视四周都不见郑珊雪的影子,郑仪黧看着京秀低语:“雪儿,她人怎么还不来,各宫各殿的嫔妃都已经来了,难道要这么多人等她一个人吗?” 京秀行礼,低声回应:“娘娘,已经派人去请婕妤娘娘了。” 郑仪黧低声嘱咐:“快派人去找,总归迟了不好。”她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多谢众位姐姐给我面子应邀前来,妹妹敬众位一杯。” 郑仪黧略微点点头,只见郑珊雪由芷翠搀扶着渐渐走了进来,抬头看着郑仪黧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她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礼:“妹妹见过长姐。” 郑仪黧走到她面前假惺惺的搀扶起郑珊雪,笑道:“雪儿,你怎么倒与我生分起来了,芷翠快扶着你家主子入座。” 郑珊雪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看着郑仪黧的假情假意和下面众嫔妃虚伪的面孔,她不禁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人救救她和她的孩子。 高昭仪起身,举起酒杯:“陛下,登基之后尚未有子嗣降生,本宫在这里先祝郑婕妤一举得男,为皇家开枝散叶。” 郑珊雪望了一眼郑仪黧,举起酒杯:“谢昭仪娘娘。” 郑珊雪见阴德容匆匆走了,她起身行礼:“长姐,方才多饮了几杯酒,我想出去通通风。” 芷翠搀扶着郑珊雪出了蓬莱殿,阴德容正在御花园等着她,她也迅速赶到御花园:“求阴充媛求求臣妾。” 阴德容把郑珊雪搀扶起来,抚摸着她的肚子:“郑婕妤,想要自救就只有牺牲腹中的孩子,否则本宫也没有办法,孩子总会有,什么最重要你应该明白吧!” 郑珊雪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几经思虑痛下决心:“好,告诉我怎么做。” 郑珊雪在晚上披着披风将高昭仪送来的锦画找出来鱼目混珠调换了,又在黑人的帮助下偷偷潜入昭庆殿将一块一模一样的锦画,埋进了花园的土壤里。 郑珊雪偷偷溜回寝殿,犹豫着双手颤抖将药送入嘴里,流着眼泪,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嘴里也在不断的哼唱着歌儿。 京秀清晨时分神情慌张的跑进殿,跪在地上禀报:“娘娘,婕妤娘娘她消月了。” “什么!”郑仪黧大惊失色,立即前往郑珊雪的寝殿。 郑仪黧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而躺在床上的郑珊雪神情已经变得六神无主就好像被勾住了魂儿似的,郑仪黧上前掀开锦被,血红色的一片差点没把郑仪黧吓得半死。 郑仪黧紧紧的抓住京秀的手,声音不断的颤抖:“快……快去传御医,派人去告诉陛下。” 李世民处理完政务便闻讯赶来,众人见他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纵身高坐,看着御医:“太医,结果如何?” 御医上前行礼,回答道:“陛下,经过微臣仔细检验竟然发现这幅锦画的金丝竟然是用碎骨子浸泡过多日了。” 王德将锦画呈给李世民查看,李世民看了一眼:“这锦画是谁送来蓬莱殿了。” 芷翠上前行礼:“陛下,这是昭庆殿昭仪娘娘送来道贺了。” “请高昭仪前来问话。”李世民看了眼旁边的王德。 王德很快便把高昭仪带到了李世民面前:“臣妾参见陛下。” “平身,爱妃可识得此物。”一个小内侍在李世民的授意下将锦画呈给高昭仪看。 高昭仪看了一眼锦画,行礼回答:“这不是臣妾送于郑婕妤的贺礼吗?可有什么问题吗?” 郑仪黧上前行礼,眼看这是一招弃棋也只有赌一把能起到作用总比她白费了心思,跪在地上:“请陛下为雪儿做主啊!” 李世民将目光转向太医身上:“朕记得碎骨子有活血化瘀之效,应该没有其他作用吧!” “陛下,所言的确如此碎骨子却无滑胎之效,但其活血化瘀之效加剧也可使妇人滑胎,请问芷翠姑娘娘娘在这之前可食用了什么食物。”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芷翠的身上了。 芷翠想了想,上前行礼:“娘娘,这几日也没吃什么,只是昨日昭仪娘娘和娘娘饮了一杯酒。” 御医听完芷翠的话,看着李世民:“陛下,酒水确有加剧碎骨子活血化瘀之效。” “高昭仪,你还有何话说?”李世民闭着眼睛不敢和高静姝对视,自己识人从未有偏差,怎么自己身边的枕边人一个个的却让他觉得看不懂。 高昭仪跪了下来,看着李世民:“陛下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毫不知情。” 李世民看向王德,迟疑片刻开口:“传旨将高昭仪打入冷宫。” 侍卫走了进来,将高昭仪带了下去。 李世民看着御医,很平常的询问:“郑婕妤,可醒了。” 御医行礼跪了下来:“微臣罪该万死,娘娘虽然醒了,但体内积寒过重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朕知道了,退下吧!”李世民起身走了。 高昭仪一身素衣被带到了冷宫,她咬破手指用鲜血写了一封信,取下发髻里的发钗割腕自杀了。 高静姝不甘受辱,割腕自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甘露殿:“陛下,高昭仪自杀了。” 李世民接过信,小声念了出来:“以死明志。”高静姝所留下的冰冷的遗言区区四字,让他想起了她平日里的温良恭顺,转头看着王德吩咐:“追封其为敏惠恭显昭仪,陪葬昭陵。” “陛下,事情的风波还没有过去,恐怕这样有所不妥。”王德听到这话,顺口提了一嘴。 李世民瞪了眼王德,厉声道:“人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 王德没有再吱声,默默退下了。 李孝恭走进殿内行礼:“陛下,今年骊山狩猎已经准备就绪,陛下可要添置随行人数。” 李世民仔细过目了一遍随行名单,亲自挥笔写下了杨涵悦的名字:“这次狩猎可以适当的加上文武百官的门客,也好利用这次狩猎挑选有才之士。” “是,微臣这就去传达陛下旨意。” 虽然说是一切从简,但随行的宫女和随从洋洋洒洒的也有百人之众,阴德容和杨涵悦各自以随行嫔妃和随行门客的身份出现在这其中。 众人纷纷安顿下来,杨涵悦换上了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有些不太习惯的站在李世民面前,李世民仔细打量着她银白色的铠甲,洁白色的长靴,小巧的帽冠束着她那一头乌发乍一看还真是英姿勃发。 李君羡进帐行礼禀报:“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陛下射第一箭。” “怎么样,丫头你也来玩玩。”李世民撇了一眼杨涵悦,再有意无意的想引发出她对于她对于狩猎的兴趣。 杨涵悦冲李世民不怀好意的笑笑,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好呀!不过我想试试陛下的巨阙天弓。” “好,不过你拉不开,可别怪朕没提醒你。”两人相视一笑,走了出去。 两人纷纷走出帐外策马拉弓而去,阴德容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切,眼睛里满是怒火:“杨涵悦,你不该回来。” 两人一圈下去,都收获了不少猎物,突然不远处草丛里传来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快马逼近,一只雪白色的小狐狸从草丛里跑了出来,杨涵悦连射了几支箭都纷纷落空,李世民也赶上去拉开弓箭,将小狐狸一击致死。 杨涵悦看了眼李世民,调转马头走了,这个皇帝难道不清楚自己只是追着那只小狐狸享受享受在这树林之中骑马奔驰的感觉:“陛下,你自己好好玩玩吧!” 李世民也调转马头追上去,解释道:“不好意思,朕一时技痒所以没想那么多,朕知道你只是想尝尝追逐猎物时的滋味,下次朕绝对不插手了。” “陛下,我其实只是想追着那几白狐玩玩,没有想要夺它性命。”杨涵悦话里话外似乎有一种在责怪李世民随处乱杀生的意思,更多的是在责怪他破坏了策马奔驰的这个美好气氛。 李世民一副事已至此的模样,挑逗杨涵悦:“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只白狐毛色光滑细腻,如果做成貉皮袄一定很漂亮,你不要朕就送给阴姬,朕想她一定会喜欢。” 杨涵悦一把抢过手:“既然陛下都说了是送给涵悦了,我不要陛下拿去赠于阴姐姐且不是有失陛下身份吗?” 两人策马返回营地,李世民将杨涵悦搀扶下马将白狐皮交给王德:“带回宫,吩咐他们做成貉皮祅。” “是,奴才这就去办。”王德接过狐皮,低声回答。 阴德容带着一些糕点走到李世民面前:“陛下,臣妾准备了些糕点,陛下尝尝吧!”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杨涵悦见阴德容非常尴尬的样子,望着李世民:“陛下,阴姐姐也是好意,陛下就尝尝吧!” 李世民看着她,点点头道:“放在这里吧!朕一会儿吃。” 阴德容将糕点交给王德,便行礼退下了。 第六十八章:命悬一线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八章:命悬一线 阴德容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坐了下来:“杨涵悦,从小你便丝毫不费力的抢走我所有东西,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潆燕看到这一切隐约的感到不妙,看来是有必要告诉公主殿下,让她有所提防。 一个小内侍来到杨涵悦的营帐外面,将一张纸条交给漪兰:“请姑娘将这张纸条交给独孤公子。”随后,那个小内侍便快步离开,消失在尽头。 漪兰拿着信快步走进营帐中把纸条交给了杨涵悦:“姑娘,这是一个神秘人送给姑娘的信。” 杨涵悦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公主殿下,小心暗箭难防。纸条的落款处写着:你姐姐曾经的侍女。 杨涵悦眉头微皱,看着漪兰:“漪兰,这纸条是谁交给你了。” 漪兰上前行礼回答:“姑娘,这纸条是刚才有个内侍交给我的,嘱咐我一定要交给姑娘。” 杨涵悦走到香炉旁将信烧毁,并连声嘱咐:“漪兰,别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 “姑娘,奴婢知道了。”漪兰点点头,行礼道。 只是自己真的有姐姐吗?当时年龄太小有很多事和人都没有印象,看来也只有他可以解开她心里的疑惑了。 杨涵悦端着糕点轻步走进御营,将糕点放在桌上:“陛下,吃些糕点休息一下,顺便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李世民专心致志的编写着《帝范》根本没有应声,杨涵悦很着急的说:“不应声不是君子所为,难道陛下不是君子吗?” 杨涵悦一不做二不休,抓住李世民的手臂狠狠的咬上一口,他丝毫也不动弹任她咬着,眼神很严肃的挑起她的下颚:“朕是不是太宠你了?弄的你这么无法无天。” 杨涵悦松了口,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表哥,别跟我计较了吧!” 李世民顺势将杨涵悦扑倒,将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大胆杨涵悦,你可知罪?” 杨涵悦直勾勾的看着李世民,那双眼睛也不断的泛着涟漪:“臣妾知罪,任凭陛下处置。” “好,朕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李世民挑起杨涵悦的下颚肆意的吻着,轻轻推开他,轻声问道:“陛下,我是不是有个姐姐。” 李世民笑笑回答:“丫头,你有个姐姐南阳公主,她断绝红尘出家的时候你才刚出世不久,朕也才刚过舞夕之年。” “我知道了,谢谢表哥。”杨涵悦双手抵在李世民健壮的胸膛上,突发奇想想要触怒一下龙颜。 “傻丫头,看来朕要给你长长记性了。”李世民将杨涵悦竖抱起来,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陛下,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身子不适。”杨涵悦连忙向李世民求饶。 “那怎么不见你带金手镯或者是红手链了。” 杨涵悦眼见这个小伎俩被戳穿,结结巴巴的解释:“我……现在是女扮男装戴手环,手链不太方便。” 李世民将她扛在背上,无视杨涵悦所有求饶的话语:“迟了,朕一定要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朕是皇帝,朕说方便就方便。” 夏绫在急急忙忙的拿来一封信进入乾祥宫:“贵妃娘娘,阴充媛来信了。” 韦贵妃看着信,冷笑一声:“阴姬,本宫再帮她一次,下去吩咐他们准备吧!” “是,娘娘。” 那个黑衣人在猎场里,拿着韦贵妃的手谕:“贵妃娘娘有令,见杨涵悦格杀勿论。” 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阵阵马蹄声,他们纷纷躲在暗处,李世民带着群臣浩浩荡荡的骑着马狂奔而去。 刺客们藏在隐秘处的黑人神色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匆匆而去的队伍,他一招手背后的弓箭手,纷纷拿起弓弩准备向前射去。 黑衣人紧紧的盯着他们相距较近的时候,他的手放下顿时天空万箭齐发,向他们齐刷刷的射去。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用剑格挡着,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也安排的有人暗地射的一只箭,像猛虎般向杨涵悦袭来,杨涵悦忙于抵挡他们正面的偷袭而忽略了这即将到来的危险,李世民下意识的推开她,锋利的箭头刺入他的手臂,杨涵悦缓过神来,连忙询问:“陛下,你没事吧!” 李世民站起身来,看着杨涵悦笑了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李世民忍着刺骨的疼痛感,将箭活生生的从伤口处拔了出来,看着李君羡吩咐道:“查清楚这次刺客的来历。” “是,微臣遵旨。”李君羡握着剑行礼,上前领命。 李世民点点头,看着杨涵悦:“陪朕走回营地吧!” 杨涵悦陪李世民一直向前走着,他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他知道是那只毒箭的毒性开始在体内发作,可是他一直强撑着陪她走着,但是走着走着,他实在支撑不住了,昏了过去。 众人惊慌失措,连忙将他抬进御营里,众臣和阴德容都紧紧盯着为李世民把脉的御医,阴德容上前看着御医:“陛下,可有大碍。” 御医上前行礼:“启禀阴充媛,陛下毒箭上的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三日内若找不到解药恐怕会无力回天。” 杨涵悦在外面听着已经泪流满面,李世民怎么这么傻竟然真的以命相搏,李世民慢慢睁开双眼,不停的喊着杨涵悦的名字:“涵悦,你在哪里,丫头出来吧!朕想跟你说说话。” 杨涵悦擦干眼泪强装笑颜,走了进去:“李世民,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恨你一辈子,我恨你。” 杨涵悦这样说,李世民又勉强的硬撑着,他不想让她恨他,不想。 “你们都出去吧!朕和独孤公子谈谈。” 阴德容带着羡慕和众人一起出去了,凭什么杨涵悦当着群臣的面都可以直呼李世民的名讳,这是多么大的宠爱啊!其他妃嫔别说当面这样称呼他了,就算是私下直呼李世民名讳也是重罪。 “涵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恐怕我是真的不行了。”杨涵悦趴在李世民的床边,而李世民轻轻抚摸着她那一头顺滑的青丝。 杨涵悦流着眼泪,摇着头:“不许你这样说,你一定会好了。” “丫头,别恨朕,朕恐怕是真的不行了。”李世民握着杨涵悦的手,脸色苍白呼吸似有似无。 “世民哥哥,涵悦不许你出事,你不许扔下我,只要你好了,我就跟你回宫。” 李世民高兴的冲杨涵悦点了点头,宽慰着她:“好,朕答应你。” 杨涵悦一直守在李世民身旁等他睡着了,她也才起身离开。 杨涵悦非常着急的找来御医:“御医,我想问一下,陛下的病可有医治的办法。” 御医不停的打量着杨涵悦看陛下和她很亲近的样子,面前这个男子面如桃花气质如兰,当真是比上女子还要美艳几分,若当今皇帝男女通吃这也是一个选择。 杨涵悦看出刘太医的疑虑,她微微一笑取下帽冠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瞬间飘落下来,宛若画中仙般绝尘脱俗。 “刘太医,你应该记得涵悦吧!”杨涵悦看着刘太医问道。 刘太医大吃一惊,朝杨涵悦行礼:“参见昭媛娘娘。” “刘太医,麻烦你告诉涵悦吧!陛下的病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 刘太医行礼禀告道:“回昭媛娘娘的话,陛下的病需要找到千年人参加上汤药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千年人参需要在哪里才能采到。”杨涵悦静心的听着,听到刘太医这样说,她赶紧追问道。 刘太医作揖,回答道:“这骊山山顶是有千年野人参的,只是该地地势险要不易采得。” 杨涵悦点点头,暗下决心一定要采到这颗救命的千年人参,微微一笑看着刘太医:“再难的事情也需要人去做,谢谢太医了。” 杨涵悦刚从里面走出来,不远处就有一个声音在叫她:“涵悦,涵悦。” 杨涵悦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宇文承基,她站在那里,宇文承基朝她迎面赶上来:“涵悦,你是不是刚才已经问过太医了,你打算怎么办?” 杨涵悦望着宇文承基,坚定的语气回答:“宇文承基,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救他。” “涵悦,其实你并不恨他,你出宫仅仅在吃醋,吃夫君的醋而已。” 杨涵悦微微一笑也许被戳中了心事,恨他爱他,自己无论是在睡梦中还是在现实生活里总是在这两者之间徘徊,现在她想通了没有爱那里会有恨爱之深责之切,即使李世民和她是注定一辈子爱恨交加的欢喜冤家,她也准备平静的接受命运的这个安排。 “这个狼牙抓给你,骊山的悬崖地势陡峭,用这个登上去采到千年人参救他吧!”宇文承基把狼牙抓递给杨涵悦。 “谢谢你,宇文承基。”杨涵悦将狼牙抓紧紧握在手里,开口向宇文承基道谢。 宇文承基转过身去,杨涵悦这时着急离开的背影印在了他的心里,李世民是她无怨无悔的选择,而她也是自己心目当中还是最艳的那一朵合欢花。 第六十九章:鸾凤回巢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六十九章:鸾凤回巢 杨涵悦在李君羡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山崖边:“昭媛娘娘,这个山崖陡峭怕是容易出事。” 杨涵悦将狼牙抓扔了扔抛上山崖,轻轻拉了拉确定固定住了,转头看着他们:“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李君羡知道自己劝不动杨涵悦,朝她行礼以后,便带着众人纷纷回去了。 杨涵悦试探着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慢慢登上去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摔倒了,她顾不得手里的擦伤,站起身来艰难得向前走去,四处张望着,突然在山崖边发现一株千年野人参,快步向前走去摘下来:“太好了,他终于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将人参放在篮子里,原路返回营地。 漪兰见杨涵悦伤痕累累的回来,连忙赶上去搀扶住她:“昭媛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漪兰看着杨涵悦手里的擦伤,非常着急的替她包扎好:“没事不用担心,把这人参交给太医。” 杨涵悦独自一个人在营帐里照顾着李世民:“世民哥哥,太医说了你已经喝了千年人参熬成的汤药,你就没事了,你快点醒过来呀!别让我担心,可以吗?”不知不觉的她的眼泪从眼颊划过,落在了李世民手里。 “别哭了,朕说过不许你再流眼泪。”李世民慢慢的睁开双眼,便觉得手里湿漉漉的,听那样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小丫头又因为担心自己变得梨花带雨。 杨涵悦喜上眉梢,立刻给他垫好枕头:“陛下,你醒了。” “丫头,你的手是怎么伤了。〞杨涵悦虽然尽量不让自己的伤出现在李世民视线里,但是躲又怎么躲得过了。 杨涵悦连忙将自己的伤藏起来,看着李世民:“陛下,就是不小心擦伤了而已。”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那双眼睛,李世民发觉她似乎在隐瞒什么,握着她的手:“丫头,你在骗朕。” 杨涵悦连忙收回手:“陛下,你多想了,真的只是擦伤了。” “涵悦,不告诉朕,你来告诉朕。”李世民知道杨涵悦的脾气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于是又把目光转向她旁边的漪兰。 漪兰看了一眼杨涵悦,只见杨涵悦冲她直摇头,可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行礼回答:“陛下,太医说您的药需要千年野人参才会有一线生机,所以娘娘不顾劝阻执意去山崖边将人参采回来,这手就是在那时弄伤了。” “去拿些伤药来。”李世民强行将杨涵悦的手拉过来,将伤药接过手来,非常仔细的给她擦着伤口:“你呀!专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为自己想想,记得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可以亲自冒险,特别是别为朕冒险。” “丫头,跟朕回宫吧!你答应朕了,不能反悔。”李世民将杨涵悦揽入怀里。 静静的靠在他的肩上,心里多了几分踏实和放心:“陛下,我不想回宫,其实这样也挺好,不一定要回宫。” “你已经答应朕了,不许反悔,否则朕可要治罪。”李世民竟和杨涵悦耍起了无赖,宠溺的上演了一招点鼻杀。 “好,陛下可真会钻空子。”杨涵悦也是对李世民的无赖毫无招架之功,连连点头答应道。 “这才听话。”李世民笑笑,敲了敲杨涵悦的脑袋。 阴德容走到营帐外面,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的一幕幕,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宠她,事事依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杨涵悦当做掌上明珠,她有宇文承基的始终如一默默无闻的守护,她有李世民这样一个盖世英雄帝王赋予她的万千宠爱,可这两个人曾几何时也是阴德容从前和现在最在乎的两个男人。 “走吧!”阴德容看了眼潆燕大摇大摆的走了,终有一天属于她的东西,她都要把它夺过来。 王德急急忙忙的从骊山赶回皇宫立政殿里:“皇后娘娘,陛下旨意想晋封杨昭媛为淑妃,希望您对外宣称一个合理的理由。” 长孙慧妍若有所思的长叹一声:“她还是回来了,本宫知道怎么做,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王德行礼,缓缓的走了。 御辇里端坐着的李世民紧紧的握着杨涵悦的手,浩浩荡荡的随行队伍,正在返程路上,:“一会儿直接去一下温泉宫,沐浴更衣,换回女装吧!” 杨涵悦点点头,李世民握着她的手,将她搂入怀里:“丫头,我还不了你父亲,但是我可以还你本该拥有的荣耀,用我所有的真心来弥补对你的伤害。” 杨涵悦到了温泉宫沐浴完毕后,许许多多宫女纷纷上前为她整理衣饰,华丽的回鹘椎髻上点缀着鎏金金钗、蝴蝶金簮、步瑶、翠翘,各种珠翠、金银宝钿、蝴蝶对梳和搔头,紫色的眼线和眼妆,凸显着她美艳动人。 李世民慢慢走近杨涵悦,宫女们默不作声的行礼出去了,她刚想起身却听到李世民低语:“看来朕的小丫头是越来越美艳动人了,真是艳可比妲己,美可比西施。”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赌气着反问:“原来在陛下心里涵悦是祸国妖姬。” “朕是被你迷住了,闭上眼睛不要动。”李世民捏住杨涵悦的下颚,从梳妆台上拿下眉笔替她画眉,拿来精致的红色花钿轻轻地替她贴在眉心上。 王德走进来,行礼道:“陛下,册封典礼已经准备好了。” 李世民拍了拍杨涵悦的肩膀,半蹲下身来低语:“丫头,朕在甘露殿外等你。” 各宫妃嫔都等在太极殿外面,杨涵悦坐着辇轿,王德高声宣旨:“昭媛杨氏,出身名门德才兼备,仁孝恭谨母仪惠质,深得吾心特册封为正一品贤灵宫淑妃。” 杨涵悦慢慢的走到李世民身边,李世民牵住她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殿下的众人纷纷下跪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淑妃娘娘千秋。” 杨涵悦任李世民举着手,压低声音小声的抱怨,但下面那些妃嫔们除了杨滢婍和燕贤妃两人一脸的淡然,其他的妃嫔一个个的都对这位晋封速度如此之快杨淑妃更是投来了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陛下,这只是晋封典礼而已,没有必要如此隆重。” 李世民不动声色的回答:“朕不觉得,丫头你多想了。” 李世民陪着杨涵悦来到了贤灵宫,推开殿门走了进去,鹅黄色的珠帘统一色调的所有物品,独爱的百合花香慢慢传来,每一个角落都铺满了毡毛毯两边搁放烛台,不过她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香炉,她快步走到浮雕彩画前面,果然是浮雕彩画里面发出来的百合香:“陛下,你不会又让他们特殊处理了一遍吧!” “朕早就叫他们整理过了,这浮雕彩画的图案是朕特地吩咐阎立本和吴道子绘制了凤穿牡丹。”李世民牵着杨涵悦的手,隆重向她介绍里面的一切情况。 王德把程梓清等人带到了杨涵悦面前,只见她们行礼:“参见陛下,淑妃娘娘。” 李世民庄重其事的看着杨涵悦:“让她们接着照顾你,别人朕不放心,一会儿朕在甘露殿挑选几个宫女让王德带过来,你现在宫里的事情多,总不能只有几个宫女吧!” “去看看你的寝殿,看看朕的安排合不合你心意。” 两个人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寝殿内所有东西都很有条理的搁在一起,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梳妆台上居然搁着李世民早就送于她的雕龙戏珠玉佩和玉梳,杨涵悦走过去拿在手里:“这不是被贵妃娘娘收去了吗?陛下怎么会得到。” “丫头,这个玉佩本来就是你,现在物归原主。” 杨涵悦掀开珠帘走上去坐在床边,突然发现现在正值寒冬,这羊毡居然很暖和:“陛下,这床上的羊毡怎么这样暖和。” “朕叫他们炭火烤过再铺到床上,你要是冻病了,他们负不了责任肯定要尽心了。” “这纱幔是高丽进贡的,日头大的时候吩咐他们放下来,日光透射竟然宛如月光。” 王德进殿禀报:“陛下,皇后娘娘,充媛娘娘求见。” 两人一同走了进来,阴德容和长孙慧妍一起行礼:“参见陛下。” 杨涵悦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阴德容也上前行礼:“参见淑妃娘娘长乐无极。” 杨涵悦将阴德容搀扶起身,阴德容手上的小葫芦手链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微微一笑:“阴姐姐,起来吧!不必多礼。” 杨涵悦的目光被牢牢的锁在那条手链上,阴德容说笑着:“涵悦,你终于回来了,这贤灵宫陛下可是亲自布置过了,光看看便是万金之数,我可是羡慕在心,不过陛下的心血幸好没有白费,你还是回来了。” 杨涵悦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陛下,对姐妹们都一样,不过阴姐姐费心了,我回来了。” 第七十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王德匆匆忙忙的带着辇轿来到了贤灵宫见杨涵悦:“淑妃娘娘,陛下说了政务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让奴才接娘娘前往甘露殿。” 杨涵悦登上辇轿,由他们抬着前往甘露殿。 李世民在甘露殿里专心的批阅着奏章,而杨涵悦则拿着一本书坐在他旁边专心致志的读着。 王德过了两个时辰,走进殿送糕点,杨涵悦却向他做手势,王德让人把糕点放在桌上,静悄悄的出去了。 李世民处理好所有政务,伸懒腰便直接爬上床睡觉了,杨涵悦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将靴子给他脱掉,小心翼翼的把锦被给他盖好:“威风八面的大唐皇帝陛下,怎么忙的连洗漱都不洗漱就睡了,说出去可能也没人相信。” 杨涵悦静静的看着李世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原来他真的是卸下那层霸气的外表,还真的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仪表堂堂,这种长相想必与潘安相比也毫不逊色。 杨涵悦越看越入迷,突然李世民睁开眼睛:“你怎么盯着朕不放,除非你动机不纯。” 杨涵悦吓得转过头去,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脸已经变得绯红,但她还在结结巴巴的解释,话说犯花痴被逮个正着心里很不爽:“陛下,你……你应该根本没睡着吧!再说我也总算是找到了陛下总是犯桃花劫的原因了,所以天下女人有几个和你相处动机纯过而且我并没有。” “那你说说朕为什么总是犯桃花运了。”李世民顺着竿子爬,挑逗着杨涵悦。 “你吧!年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长相也还不错也还行又掌握着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怎么看都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佳偶。”李世民随口的话刚一说完,杨涵悦就盯着他一本正经有理有据的分析起来。 “真的,朕不相信。”李世民一把将杨涵悦搂上床像蜂蜜采蜜般,小心翼翼的采着蜜。 杨涵悦轻轻推开李世民,翻到他身上:“陛下,经常欺负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的娇唇慢慢的覆盖上去轻轻咬了一下,看了看李世民:“这就是陛下经常欺负我的代价。” “傻丫头,看来你是想化被动为主动。”李世民宠溺的笑了笑,按住杨涵悦的脑袋吻了下去。 李世民慢慢的翻过身来,抚摸着杨涵悦的头发:“丫头,送朕一个孩子好吗?”床幔也慢慢落下了,月色柔和朦胧,有人道:春宵苦短。 “悦儿。”杨涵悦独自一人在御花园看着风景,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原来宇文承基正在向她走来。 “你看看这个手链和你手里的手链是不是一样,这是一个自称受人之托的人把这个交给我,希望我转交给你。”宇文承基把一条金葫芦手链交给杨涵悦。 杨涵悦接过手来,打开盖子嗅了嗅就是这个味道,她苦笑一声:“是我自己太单纯了,竟然忘了母后亲自给我上的一课,我谁也不怪。” 杨涵悦悄然走开了,她不禁冷笑,从小在宫里就没少见过笑里藏刀,那个疼爱她的母后甚至让她小小年纪就亲眼看见宣华夫人在她的淫威下被迫打掉孩子,后宫台上台下都是戏,只是人不同。 杨涵悦一路六神无主的走回贤灵宫,程梓清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上前:“淑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不用忙了,浅妍你把他们带下去吧!没我的吩咐,别进来。” “是,奴婢知道。”浅妍带着人纷纷下去了。 杨涵悦忍不住的哭了,她连忙拉住程梓清的手:“梓清,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初我就不应该救她。” “涵悦,你没有错是她错了,是她误会了你。” “涵悦,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这次同安大长公主说是要在宫里举办寿宴陛下已经答应下来了,还送了套衣装过来,还是快些沐浴更衣吧!迟了不合礼数。” 杨涵悦一步步走进浴池看着四周的金碧辉煌,微微抬头望着不断飘落下来的玫瑰花瓣伸出手去接住,她的眼里充满了彷徨,她只想钻进水底,与世无争。 杨涵悦慢慢的走进鹤羽殿,这样的她不由让人眼前一亮,华美的十字髻桃红色的樱花鬓饰花勾盅叶、梳篦、玉雕对钗,发髻上粉色真花花饰搭配着眉心上点缀着粉色的蝴蝶花钿,云纹齐胸裙裙襦领口处镶嵌着纯白色的小珍珠和许多花纹,搭配上披帛和较为浓厚的眼妆和眼线更显她几分甜美气质。 “参见陛下。”杨涵悦走进殿来,行礼参拜。 “免了。” 杨涵悦缓缓走过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微微一笑点点头,与此同时,阴德容看了眼旁边的郑珊雪,只见郑珊雪上前行礼:“陛下,臣妾提议我们以抽签的方式各自表演也算是对大长公主殿下的祝福吧!” “郑婕妤,各宫嫔妃都是万金之躯,怎么可以下场为本宫庆生,陛下能在我们在宫里为本宫庆生,本宫已经很感激了,本宫敬陛下一杯。”同安大长公主起身,敬了李世民一杯酒。 “姑姑,实在是太客气了,宫里也很久没有热闹过了,就你来抽吧!朕准了。”李世民举杯喝了酒,又看着郑珊雪吩咐由她来抽签。 “是,臣妾遵旨。” 郑珊雪动手抽起来:“这张是杨婕妤,请杨婕妤亲绘一幅寿仙图赠予公主。” 杨滢婍起身笑道:“陛下,臣妾画技笨拙,只怕是会污了公主殿下的眼。” 郑珊雪不失体面的笑起来,奉承道:“杨婕妤,画技一绝连阎立本都赞不绝口,怎么会笨拙不堪。” 杨滢婍眼看是推脱不了,潆颍上前搀扶起身:“那臣妾就献丑了。” 杨滢婍的笔尖轻轻触碰到宣纸上宛若丹青般奇妙,她的丹青技法是很娴熟无比,卓越的画功在宣纸上得到了最好的见证,不一会儿一幅美轮美奂的寿仙图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张是淑妃娘娘的,请娘娘弹奏一曲《玉树**花》。”郑珊雪笑着讲出了抽签的结果,可谁又曾想她的偷梁换柱之计早就被某人看在眼里。 众人交头接耳的小声交流开,谁不知道《玉树**花》是陈叔宝所作,这首曲子向来被誉为亡国之音,杨涵悦弹这首曲子,不是……想来其中另有玄机所在。 李世民冷眼望了望郑珊雪,看着杨涵悦语气郑重而又多情:“涵悦,你与朕合奏一曲吧!朕也想欣赏欣赏陈叔宝的传世名作,弹一首曲子并不碍事,江山社稷的兴衰掌握在朕手里,不是你弹弹曲子就能摧毁了。” “王德,琴瑟箜篌取来,还有朕的玉萧。” 众人再次大吃一惊,这琴瑟箜篌是太祖元贞皇后最喜欢的乐器一直被收藏在承庆殿,从不拿出来示人,看来李世民特别指定玉器和杨涵悦合奏就是要堵住他们的悠悠众口。 杨涵悦接过琴瑟箜篌怒竖放着,李世民也轻轻吹着萧跟着她的节奏:“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涵悦,这琴瑟箜篌是元贞皇后心爱之物,如今朕送于你。” “谢陛下,臣妾方才多饮了几杯,想出去透透气。”杨涵悦看了看阴德容那笑里藏刀,不想追究过往,只想离去。 “没事了吧!是不是身体还没好。”李世民握着杨涵悦的手,关切的问道。 “陛下,臣妾没事,先行告退。” 这个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让他担心,再美轮美奂的舞蹈,他也看不下去了,急急忙忙的走了。 李世民通过打听,他急急忙忙的来了藏书阁,却看到杨涵悦躲在宇文承基的怀里哭,他却不再向前走了,而是留在那里听着他们对话。 “宇文承基,告诉我,我为什么见到她,我还会心软,还会下不起决心去恨她。” “悦儿,你天生性子就善,怎么会去下决心去害一个人了。” 他走了,这个女人为什么选择的还是别人,她有什么心事宁可告诉别人,也不愿意告诉自己。 “涵悦,你听我说是阴德容对不起你,你不恨她是对的,赶紧振作起来你和陛下一定会再有孩子。” “宇文承基,你说的对,我一定要赶紧振作起来,好好学着做一个他所期待和需要的贤妃。”杨涵悦擦干眼泪笑一笑,转身走了。 李世民不知不觉走到仪秋宫,见里面灯火通明,越想越气,在她看来宛若浮云的恩宠并不代表在别人眼里也是一文不值,他大步走进去,众人见他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挥了挥手,她们都下了,阴德容起身:“陛下,夜访仪秋宫有何事。” 李世民很用力的抓住阴德容的手,走进内殿将她扔到床上:“你费尽心思想引起朕的注意,今晚朕就成全你。” 阴德容慢慢闭上双眼。 第七十一章:出兵西突厥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一章:出兵西突厥 阴德容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李世民已经不见了踪影:“来人,替本宫更衣。” 潆燕带着人走了进来,潆燕掀开床幔固定住:“给充媛娘娘更衣。” 许许多宫女纷纷进殿为阴德容更衣,她微微一笑看着梨花镜里的自己:“陛下,去哪里了。” 潆燕小心翼翼的为她带上耳环,恭敬的回答:“充媛娘娘,陛下前半夜便离开了,现在应该在上早朝。” “什么!陛下前半夜就离开了。”阴德容怒目圆睁眼神阴沉的微低着双眸,看着梨花镜里此刻是面目全非的自己,她愤怒的将所有东西推到地上:“杨涵悦,陛下心里还是有你,本宫费尽心思总是输给你,为什么我所爱的人,一个个都如此痴迷于你。” 潆燕闻声带着殿内所有的宫女跪了下来,齐声道:“充媛娘娘,娘娘息怒。” 李孝恭在太极殿里上前向李世民启禀:“陛下,突厥颉利可汗借渭水之盟为理由,希望我朝修改条文加重优待。” 李世民神秘莫测的一笑:“渭水之盟已经三年了,是时候了。”他神情非常郑重的望着众朝臣:“**厥屡数欺人太甚藐视我天朝上国,程知节、柴绍、李靖、李君羡,朕命令你们率八万大军出征**厥,活擒颉利可汗。” 几个人纷纷上前领命:“臣等遵旨,定不负陛下重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点点头,一股傲气扑面而来,突厥让他称臣那么久是时候换换了。 杨涵悦在贤灵宫里一夜未眠,一直在等着程梓清的消息,程梓清进殿行礼:“淑妃娘娘,陛下留宿仪秋宫,现在在太极殿上早朝了。” 杨涵悦慢慢走开了挥了挥手,走进内殿:“也是应该的,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了。”她早该想到自己这样等下去等到的是这个结果,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这个女人是自己曾经的好姐妹这样她的心里一阵痛楚。 李世民下了朝以后,还没回过味儿来,便直接去了仪秋宫,他大步走进仪秋宫的时候,阴德容正在李世民突然来到仪秋宫,众人见他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阴德容见到李世民驾临,喜笑颜开的向他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不知喜怒的看着阴德容,喊道:“平身吧!” “陛下,今天御花园风景甚好,陛下陪臣妾去看看吧!”阴德容微微一笑朝李世民建议道。 “好吧!” 李世民和阴德容在御花园闲逛时,遇上了杨涵悦,阴德容落落大方的向她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 “臣妾参见陛下。”杨涵悦向李世民行礼道。 “免礼吧!”李世民在这三个字里赋予了超乎寻常的平淡,让李世民心底有种滋味说不出来。 阴德容那得体的微笑和李世民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冷淡,杨涵悦起身行礼:“臣妾不打扰陛下和阴姐姐了,臣妾告退。” “淑妃,果然贤良淑德,深得吾心。”李世民当着杨涵悦的面和阴德容做出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杨涵悦转身走了,李世民见杨涵悦离开了,转身对阴德容:“你走了吧!朕一个人逛逛。” “是,臣妾告退。” 杨涵悦在程梓清等人的陪同下走在宫廊里:为什么自己知道他无法专一,可是一旦亲眼看见了心里还不是滋味。 “梓清,让他们准备辇轿吧!本宫要出宫一趟。” “好,我立刻着人去安排。” 李世民回忆起杨涵悦刚才的样子,李世民还是忍不住快步赶到贤灵宫却看见偌大的宫殿,杨涵悦不见了踪影,他指着浅妍和滟瑶:“涵悦,她去哪里了。” 浅妍和滟瑶上前行礼:“陛下,淑妃娘娘出宫去了天策府。” “朕知道了。”李世民挥挥手,出了贤灵宫。 杨涵悦慢慢走进天策府暗室,往日里她和李世民在这里的回忆不断的出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朕平日经常让你来这里逛逛你都婉拒了,倒是很难得见你主动来这里。”李世民大步走进暗室看着她,听到声音,杨涵悦行礼:“参见陛下。” “朕是你的什么人?”李世民一步步的逼近杨涵悦。 杨涵悦坚定的看着李世民,她也被他逼得一步步的往后退:“陛下,是涵悦的丈夫也是涵悦的亲人。” 李世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嘲的看着杨涵悦:“杨涵悦,你还在乎朕吗?” 李世民控制不住情绪,一步步继续逼近杨涵悦大吼:“杨涵悦,你回答朕啊!” “宫里太闷了,涵悦要的是宁静,宫里的事,涵悦看着心疼。” “你真的在乎朕吗?”李世民托住杨涵悦的后脑勺,大吼道:“你有什么事为什么只会告诉宇文承基,而不告诉朕,朕对你的好,你看不见吗?” 杨涵悦有些慌张了,她没有想到李世民会误会,眼泪在她眼里不断的打转,她连忙解释:“陛下,你误会了,误会了,我和宇文承基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 李世民扔开她的手,大吼道:“那你告诉朕,同安大长公主生辰那日,你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见到了谁。” 杨涵悦连忙又向他解释:“陛下,那日只是涵悦有些苦衷在藏书阁遇上了宇文承基,他见我哭了,安慰我罢了。” 李世民有些失控了,看着杨涵悦:“杨涵悦,你就是仗着朕爱你,朕多么希望有的时候朕可以不那么爱你,你知道朕的心真的好疼。” “陛下,你真的误会涵悦了,我和宇文承基真的是清白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 李世民依然对她的解释嗤之以鼻,杨涵悦流着眼泪看着李世民:“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杨涵悦说着说着,突然昏倒了,李世民立刻抱住她:“丫头,你醒醒呀!快宣御医。” 李世民着急的把杨涵悦抱上御辇,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神情紧张的冲外面的王德大喊:“快点,给朕快点,直接去贤灵宫。”进了皇宫,李世民直接抱着杨涵悦直奔贤灵宫。 “怎么样,涵悦如何?”李世民紧握杨涵悦的手,注视着正在为杨涵悦把脉的太医。 御医给杨涵悦把着脉,神情也从刚开始的眉头紧锁,变得轻松了不少:“恭喜陛下,淑妃娘娘有喜了,已经一月有余了。” 此时,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就像是个初为人父的小孩子,露出来喜悦的笑容:“朕知道了,太医下去领赏吧!” “谢陛下。”太医提着药箱出去了。 消息传到仪秋宫,此时的阴德容正在下棋,潆燕急急忙忙的跑进殿向阴德容禀报:“充媛娘娘,根据太医把脉说是杨淑妃娘娘有喜了。” 阴德容一把将棋盘掀翻在地,神情阴沉的怒吼:“陛下,好不容易对本宫的态度有所转变,可本宫万万没有想到怎么防也还是棋差一招。” “走,去见见皇后娘娘。”阴德容略微思索一阵站起身来,在众多宫女的簇拥下去了立政殿。 阴德容走到长孙慧妍面前,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 “臣妾想请娘娘帮忙,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杨淑妃有喜了。”阴德容微微抬头观察着长孙慧妍脸上表情的变化。 长孙慧妍知道阴德容的言外之意,不屑的打量着她:“阴充媛,应该明白有些事不该想的就别想了,杨淑妃是正一品贵妃品级在后宫地位仅次于本宫,且是你一个充媛能冒犯的,你应该知道若陛下无特别交代本宫完全有权册封或废黜嫔妃,如果阴充媛还想这么做,本宫定会以以下犯上为由上奏陛下废黜你。” 阴德容也知道长孙慧妍能够身居高位往来对这些争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像今日这样在他人面前撂狠话,自己还是别以卵击石了,万一她真的一个枕头风吹过去,自己反而得不偿失。 “臣妾告退。”阴德容也明白多说也无益,于是自觉的行礼走了。 长孙慧妍见阴德容走了,连忙唤来玉锦小声嘱咐了几句话。 玉锦奉命快步赶到贤灵宫:“淑妃娘娘,皇后娘娘说这些日子娘娘一定要留神,不要让小人得逞。” “我知道了,多谢皇后娘娘提醒。” 杨涵悦看了眼旁边的滟瑶:“滟瑶,送送玉锦姑娘。” 李世民大步进了进来,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纷纷出去了,殿门紧闭,此时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四目相望的两人。 李世民直接向杨涵悦作揖赔罪∴“丫头,朕曾经说过要护你一世周全,可是朕没有给你信任,你要是生气就狠狠的惩罚朕吧!” 杨涵悦走到李世民面前微微一笑道:“是涵悦的错,没有给陛下解释清楚,涵悦不怪陛下,如果真的随了陛下的心愿涵悦好好的惩罚了陛下,陛下如果出什么意外心疼的还是涵悦。” 两人流着眼泪,抱在一起:“丫头,朕答应你永不相问。”双手越抱越紧,就像害怕失去了一样。 第七十二章:涵悦身份暴露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二章:涵悦身份暴露 贤灵宫乱成一团,长孙慧妍早就来殿外守着,李世民也急急忙忙赶来,神色紧张的看着长孙慧妍:“观音婢,涵悦昨日还好好的,到底是谁害她动了胎气早产。” 长孙慧妍上前安慰:“陛下,御医和稳婆正在里面忙着,陛下放心就好。” “至于淑妃妹妹为何早产全是这个宫女所为,臣妾正准备将其赶出宫去。”几个内侍把一个宫女带了上来跪在李世民面前。 “是谁派你来害涵悦,说出来朕饶过你一条命。”李世民冲着公孙桦怒吼,那股威慑力让人不敢直视。 那宫女微微抬头,她就是公孙桦,她不由得大笑道:“双耳玉盘,双人卧底心,女子容貌姣好美若仙。” 阴德容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知有多欢喜,看来李道宗给她的药真是好用,威逼利诱就让眼前这个贱人做了替死鬼,这就是当初她初次进宫的时候公孙桦当众侮辱她的代价。 “来人,赶出宫太便宜她了,拖到安静的地方处车裂之刑。”李世民失去理智的大吼道。 长孙慧妍看到这种情况,站在他旁边规劝道:“陛下,公孙桦虽然是罪该万死,但是陛下就当为了淑妃妹妹积福吧!小惩大诫放出宫去算了,再说了,今天的确是不宜见血。”他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看向王得极不耐烦的吩咐:“立刻将她逐出宫去。” 御医神情紧张,连滚带爬的跑到李世民面前跪下:“陛下,淑……淑妃娘娘恐怕不行了,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脸色大变,怒目圆睁的盯着御医拎起来:“涵悦,若出了任何事太医院全体陪葬,你是太医院众太医之首,记得你担着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命,还有你全家所有人的命。” 杨涵悦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从殿内传来响彻在整座宫殿,李世民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冲进殿去,可是阴德容却出面拦住了他:“陛下,不能进去这样做会有损大唐国运,陛下不能进去。” 李世民被阴德容抱着双腿根本无法向前走去,李世民直接一脚踹开她,阴德容眼含泪光的望着他:“朕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大唐国运在朕的掌握之中。” 长孙慧妍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拦不住他了。 李世民连忙跑进内殿,映入眼帘的不仅有忙里忙外的宫人还有床上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杨涵悦,他连忙跑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去擦拭她额头上密集的汗珠像以往那样去轻抚她的满头青丝却发现她柔顺的青丝却在汗水的作用下变得湿润:“丫头,你醒醒不要离开朕,千万不要离开朕,朕需要你在身边督促着朕去做一个明君。” 李世民的滴滴泪珠,滴在了杨涵悦的手里,她的睫毛动了动,睁开双眼:“陛下,你快出去,你不应该进来了。” 李世民见杨涵悦醒来,亲吻着她的纤纤玉手:“丫头,朕只要你活着,听朕的话好好活着,孩子我们还会有的,为了你的安全舍得孩子吧!” 杨涵悦伸手去抚摸李世民的脸庞,无所谓的笑了笑:“陛下,不要管我,陛下涵悦答应过你送你一个孩子,陛下说过情用命赌让我把他生下来吧!” “好,最后试一次,朕陪着你。”李世民紧紧握着她的手,多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在稳婆一次又一次的指挥下,杨涵悦调整呼吸,手紧紧的抓住床被,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趁起身来,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杨涵悦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她松开了李世民的手,放心的一笑昏睡了过去。 “恭喜陛下,淑妃娘娘诞下了一位皇子。”程梓清把孩子包好,递给他。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看着怀里可爱的孩子淡然一笑:“你终于来了,孩子你可是把你母妃折磨的够呛,既然提早出来那么父皇也希望你日后克勤克勉恪尽职守,做我李唐皇室的擎天柱栋梁之材,皇子李恪封吴王大摆宴席三日宴请群臣,君臣同庆。”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杨涵悦旁边:“丫头,你要快点醒过来看看恪儿,你看他多乖呀!” 阴德容在众人的簇拥下去了乾祥宫给韦贵妃请安问候:“参见贵妃娘娘。” 夏绫走进殿,向韦贵妃行礼:“娘娘,东西送来了。” 韦贵妃拿在手里看了看,阴德容便上前行礼:“贵妃娘娘,臣妾可以看看吗?” 韦贵妃直接递给她:“这是流月帮令牌的草图而已。” 阴德容接过手来大吃一惊,这个令牌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回忆她才发现这个令牌原来自己在杨涵悦那里见过,她缓过神来看着韦贵妃:“贵妃娘娘,这个令牌臣妾在杨涵悦那里见过。” “当真?” 韦贵妃略加思索的看着阴德容,继续追问:“她身上可有类似于胎记的纹饰。” “杨涵悦,她的手臂上,肩上都有类似于蝴蝶的胎记,她自己说是胎记,不过臣妾看着并不像胎记,倒像是后天被人刻上去的纹饰。” “看来这次东巡洛阳皇后不去,我们另有一番热闹可瞧了。”韦贵妃深知其中的蹊跷,看来这好好琢磨琢磨调查调查了。 炎炎夏日,随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洛阳行宫驶去。 众人纷纷下辇轿走进行宫,韦贵妃在此次东巡里扮演的就是代理皇后的角色,她开始给诸位随行嫔妃安排住处。 “淑妃妹妹,就暂时住在晋阳宫吧!” 杨涵悦想开口婉拒掉这个安排,可她却无从开口,李世民知道晋阳宫对她蕴含着什么,上前拉住她的手:“涵悦,这几天就和朕一起住在翠微宫便好。” 李世民虽然及时的给杨涵悦解了围,但是韦贵妃依然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个隐藏了许多年的故事是时候揭开这一张神秘的纱布了。 韦贵妃上前行礼:“陛下,稍微休息一下,应该起驾去庙里上香。” “朕知道了。”李世民搂着杨涵悦直接走了进去。 阴德容看着走进去的两人,上前行礼道:“贵妃娘娘,陛下这是已经把杨涵悦当宣华夫人一样把所有的宠爱全都给了她一个人。” 韦贵妃却异常淡定自若的一笑:“不急,很快就会上演一出好戏。” 一群人上完了香准备走时,突然一个老妇人跑到她们面前跪在地上:“老妇人,求见淑妃娘娘。” 杨涵悦心头不由紧张起来,她记得杨沁悦说过她有个舅母齐高氏,万一她知道自己不是杨沁悦那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她需要冷静慢慢的走了出去。 “涵悦,见过舅母。” 齐高氏抬头看着杨涵悦,眼前这个女子举止高贵真是尤物,看她的样子,杨涵悦从容不迫的一笑:“舅母,来的真巧,本宫正准备请舅舅和舅母去皇宫陪涵悦说说话了,没有想到舅母就来了。” 齐高氏站起身来,指着杨涵悦:“你不是沁悦,你到底是谁?” 立刻引起哗然大波,宫里早就有传言说眼前的杨淑妃不是杨御史的长女,而李君羡的妻子才是真正的杨御史长女。 杨涵悦淡然一笑,看着程梓清:“把舅母带下去好好休息,不得怠慢。” 杨涵悦从容不迫的走到韦贵妃旁边:“让韦妃姐姐见笑了,妹妹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舅母了,一时间还颇感陌生。” 韦贵妃上前神情凌厉的打量着杨涵悦:“今日这出闹剧,可别让人误会了妹妹才好。” “多谢姐姐关心。” 两人走在庙里的过廊里,杨涵悦吩咐:“以本宫的名义请齐高氏的家人来洛阳一趟,速速去办。” “好,我这就去办,涵悦你放宽心便好。” 杨涵悦偷偷的把他们安排在了翠微宫的偏殿里,她缓缓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平身吧!”杨涵悦看着众人吃惊的模样,坦诚承认道:“我知道你们很吃惊,没错我不是她,当初我代替她进宫了,只不过现在高夫人不明真相竟差点说出实情,涵悦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若闹大了,杨氏一门欺君之罪,罪犯欺君牵连甚广面临着什么,我想你们明白如果不是此事牵连众人,本宫也不会请大家来洛阳,所以本宫希望诸位帮本宫这个忙,同时也是帮诸位自己。” 众人纷纷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做事果断狠辣,看似礼遇有加实则步步紧逼,让人不得不与她合作:“淑妃娘娘,所言有理,我等草民愿意和娘娘合作。” “这是草民的玉佩,齐高氏看到这个玉佩,她自然会明白。” 杨涵悦将玉佩接过手来:“多谢诸位的谅解,涵悦定会设法保住高夫人的性命,诸位在此好好休息,涵悦先告辞了。” 杨涵悦紧紧拿着手里的玉佩,她明白她肩上承担着所有人的性命,所以她必须要赢一次。 第七十三章:传国玉玺重回唐宫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三章:传国玉玺重回唐宫 宇文承基快马从长安赶到洛阳行宫。 “陛下,县马说有军事捷报呈与陛下,现匆匆赶来殿外求见。”王德进殿恭敬的行礼禀报。 “让他进来吧!” 宇文承基走进殿来,双手握着剑下跪行礼:“陛下,边关捷报自去年十一月河西之战,我军一路势如破竹,现李靖将军正欲班师回朝,不负众望活擒敌军颉利可汗,微臣受命前来禀报。” 李世民接过捷报仔细看了起来,频频点头大笑道:“好好,李靖不愧是我大唐第一战神,这仗打的漂亮,传旨即刻回宫朕要好好犒赏得胜而归的将领和众将士们。” “是,微臣这就去传旨。” 王德踉踉跄跄的进殿,神情慌张的行礼:“陛下,陛下不好了,众位嫔妃和淑妃娘娘在翠微宫对峙,她们说淑妃娘娘身份有假。” 李世民和宇文承基皆脸色大变:“去翠微宫。” 宇文承基转身叫住李世民:“陛下,臣相信你应该知道,你过度的关心只会伤害到她。” 李世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宇文承基:“朕自有分寸,涵悦是朕最爱的女人,朕会倾尽一切,护她一世周全。” “陛下驾到。”王德进殿大喊,李世民从殿外走了进来。 众妃嫔起身和众人纷纷行礼:“参见陛下。” 李世民纵身高坐看着杨涵悦,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他们向前挥挥手:“平身吧!”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点点头,锋利的眼神盯着殿下的齐高氏:“朕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不过朕要提醒你陷害皇妃按我朝律法当斩。” 齐高氏直接指着杨涵悦,大声指认:“她根本不是姐夫的女儿,我从未见过她。” “放肆!涵悦是朕的淑妃,你如此不敬该当何罪。” 李世民一声怒吼,将齐高氏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陛下恕罪,民妇再也不敢了。” 韦贵妃上前行礼:“陛下,臣妾相信淑妃妹妹是无辜的,但是此事关系重大,还是查清楚还淑妃妹妹一个公道才好。” 杨涵悦也离座上前行礼:“陛下,臣妾受人之托要转交给齐高氏一件东西,请陛下恩准。” 李世民宠溺的微笑,看着她点点头:“朕允许了。” 杨涵悦慢慢走到齐高氏面前搀扶起她,将玉佩交给她:“舅母,应该识得这块玉佩吧!舅舅告诉本宫这是他大婚时送给舅母的定情之物,说是取意百年好合。” 齐高氏大吃一惊难道她抓了他们,抬头对上的依然是杨涵悦一成不变的笑容:“这么珍贵的东西,舅母好好收着吧!” 齐高氏终于反应过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没有看上去的软弱,相反是心思缜密。 李世民看着杨涵悦所有的表现满意的笑笑,这个小丫头是越来越有皇妃应有的气场了。 “陛下,民妇罪大恶极误会了淑妃娘娘,老妇人财迷心窍听说淑妃娘娘晋位四妃,所以想凭借亲戚关系来勒索钱财。” 阴德容看了眼杨涵悦是时候给她最后一击了,这个伪善的面具她终于可以撕下来:“陛下,无风不起浪,请陛下查清楚为好。” 欣烟从殿外走了进来:“奴婢参见陛下。” 阴德容狡黠的一笑,立刻上前火上浇油:“陛下,欣烟在杨御史府呆过,而且她还在前朝国舅爷独孤陀所创建的流月帮呆过是最清楚这件事情的人了。” “陛下,奴婢当初在流月帮当差时听见了独孤陀和县马他们两人的密谈,后来奴婢去了御史府,杨御史感激淑妃娘娘的恩情,所以派奴婢进宫照顾淑妃娘娘。” “按你们所说涵悦是冒名进宫了,放肆!涵悦是朕枕边人,你倒说说他为何要冒名进宫。” “因为淑妃娘娘她是前朝公主,隋炀帝和萧皇后的掌上明珠涵阳公主。” 李世民大笑,在形势越来越紧张的情况下:“世人皆知涵阳公主命丧晋阳宫怎么会复活了,一派胡言拉下去处死。” “且慢!”杨涵悦快步上前跪了下来:“陛下,他们说的是否是真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又何必伤害到他人。” “涵悦,朕想你知道如果放过他们会对你极为不利。” “最大的美德莫过于饶恕再者他们并未说错,陛下没有必要替涵悦瞒下去了,其实你我很清楚他们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只是陛下为了保护我罢了,表哥放过他们吧!” 阴德容大吃一惊,看李世民的样子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自己输了,彻底输了。 李世民轻轻搀扶起杨涵悦:“好,朕答应你,只是丫头朕希望你能学着为自己想。”他牵着她一步步走上台阶坐了下来,郑重其事的警告众人:“涵悦,是朕最爱的人,朕就会接受她的一切,朕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对她不利的传言。” 李世民缓缓走进内殿掀开珠帘,挥了挥手坐到床边,如清水般轻轻刮刮她的额头和娇唇,她睡意朦胧的睁开双眼:“陛下,你怎么来了。” “马上要回宫了,朕让人给你做了套新襦裙,这马上就要见到岳母了,你还是起来试试吧!免得岳母见到你的时候说朕吃喝用度上虐待了朕的淑妃娘娘。” 杨涵悦睁开双眸像只小白猫乖巧的趴在李世民的膝盖上:“陛下,你难道不想问问我齐高氏怎么中途改变了说法。” 李世民宠溺的微笑,抚摸着杨涵悦的头发:“朕很高兴你能学会保护自己,朕答应你永不相问,你想告诉朕的时候,朕随时洗耳恭听。” “快起来试试吧!” “陛下,我真的很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杨涵悦翻过身来,双眼看着李世民俊逸的面孔枕在他膝盖上睡着了。 “丫头,朕发现你是越来越懒了。” 杨涵悦睁开双眼,不服气的看着李世民:“这不能怪臣妾,都是陛下老惯着我这些毛病。” “哈哈,对都是朕把你宠坏了。” 偌大的寝殿内,只此两人就这样陪着她挺好。 所有人日夜兼程的赶回长安皇宫,李世民身着朝服与众嫔妃一起站在太极殿外,四处都挂着彩灯宛若白昼光明夺目,不远处一名妇人慢慢走近他们,杨涵悦吃惊的望着慢慢走近的妇人。 这真的是自己的母后,年过半百但仍然风韵犹存,一颦一笑出奇的摄人心魄。 萧后走到李世民面前,李世民向她作揖:“见过岳母。” 杨涵悦也上前行礼道:“女儿拜见母亲。” “不愧是大唐皇帝做事有进也有退,真不愧是大唐天子传国玉玺和氏璧你担得起。”萧后从侍女手里接过传国玉玺和氏璧,郑重的交给他。 李世民打开盖子,当他看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时,他连忙吩咐旁边的人收好:“果然是传世之宝,岳母费心了。” 长孙慧妍上前很客气的寒暄:“老夫人,就暂时屈就嘉寿殿吧!经常陪陪淑妃妹妹才好。” 萧后看了一眼杨涵悦,笑了笑:“悦儿,年纪尚小,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皇后娘娘应该在多多教化教化她才是。” “老夫人,真会说笑,淑妃妹妹温恭守礼对本宫也非常敬重,淑妃妹妹的贤良后宫众人是有目共睹了。” 众人纷纷进殿入座,长孙慧妍、韦贵妃、杨涵悦、燕静姝还有后宫众嫔妃按照一定的顺序分别坐在了下座。 李世民进殿便纵身高坐,这一刻,他整整等待了四年时间,开始大规模的论功行赏:“此次灭**厥之战众将领和将士们都立了汗马功劳,朕甚是高兴,李靖当居首功朕封你为兵部尚书,另赏白银一万两。” 李君羡也上前听封:“李君羡,你以出众的战功证明了朕没有看错人,李君羡封为武陵县公,加封爵位武国公食邑三千户,封左武卫将军镇守玄武门。” “其他将士和将领,朕会论功行赏。” 几个人上前谢恩:“谢陛下圣恩。” 这番论功行赏的欢庆时刻朝中的局势发生了天覆地的变化,这个体现了那一句有人欢喜有人愁,直觉告诉他该行动,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兵部尚书的这个肥差突然易主,群臣自然知道是针对谁的,可对于李世民对李君羡的一番封赏,群臣尚且不知皇帝陛下欲意何为。 李世民目光变得凌厉复杂,神情里夹杂着一丝杀气:“既有功,自然也有过,把人带进来。” 几人自觉的后退几步,御林军押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强行把他按倒跪在地上:“大唐皇帝,我颉利既然兵败那生死悉听尊便。” “颉利可汗,朕初登基时你便突然来犯,无奈那时我军战斗力不强为求一时的休养生息被迫签订了渭水之盟的盟约,其中条款朕到现在也历历在目,几年来多次扰我朝边境,杀我**数万人,你良心可还安宁。” “不过朕不杀你,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我朝并不好战,但也从未惧战。”李世民从剑架上取下剑来,砍断了束缚颉利可汗的绳索。 “颉利,罪大恶极罪无可恕,请大唐皇帝陛下怒罪。”颉利可汗怎么也不愿意起身,反而是单膝跪地向李世民请罪。 “大唐皇帝陛下,厚德四海文治武功天下无人能及,现如今颉利代替草原各部首领,叩请大唐皇帝陛下向昔日圣人可汗一样带领我们走向繁荣昌盛,我等草原各部首领叩请皇帝陛下接受天可汗这一称号,至此我草原各部宁为大唐马首是瞻。” 公元630年(唐贞观四年)**灭**厥之战取得胜利,从此**厥纳入我中华版图,李世民顺应草原各部要求成为了统帅草原各藩属国的各部可汗,正式开启了长达两百多年的唐朝独有的天可汗制度。 第七十四章:野心暴露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四章:野心暴露 杨涵悦心里充满了疑惑,她记得当初她亲眼看到母亲在火海中丧生又怎么会脱险了,怀着疑惑的心情,她几番徘徊还是踏进了嘉寿殿的殿门。 杨涵悦放轻脚步进了内殿发现萧后正在午睡,宫女也正在给她按摩腿脚,她挥挥手吩咐:“你退下吧!这里交给我。” “是。”宫女行礼慢慢的出去了。 杨涵悦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给她按摩着,萧后睁开双眼:“悦儿,你的来意我知道,只是母亲要提醒你杨花落尽梨花开,你千万别抱有前隋复国的念头。” “女儿知道,只是母亲当年晋阳宫……”杨涵悦替她按摩的手顿了顿,看着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萧后起身走下台阶:“当初我并未真死,而且在因缘巧合下去了突厥,这些年承蒙你姑姑义成公主的照料。” 高慧通慢慢走进甘露殿的暗格,向李世民禀报:“陛下,事情已经办好了,只是现在锄奸太过冒险了。” “朕知道这次太冒险了,可是朕必须跨出这一步。”李世民侧过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你自己先回去吧!不得松懈继续帮朕盯着他。” 高慧通上前几步,接着禀报:“陛下,突厥贵族阿史那杜尔带五万突厥骑兵前来投诚。” “秘密训练,随朕锄奸。”那声音铿锵有力依然散发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傲气。 “是,属下遵旨。” 高慧通走后,李世民静静的出神,久久才缓过神来,嘴里低声的自言自语:“丫头,朕向来决定的事情都会毫无顾忌的去做,可这次你却成了我唯一的顾忌,这次很危险朕必须保证你的安全,对不起。”闭上眼睛,这次他似乎做了一个违背内心的抉择。 李世民这几天甚至不顾没有按照规定的规矩,一直留宿仪秋宫和阴德容也是形影不离,这样的三千宠爱集一身的盛宠,即使在上至长孙慧妍为首一众深得圣心的妃嫔下至籍籍无名的低级妃嫔的身上也是从未发生过,杨涵悦毫无疑问成了这场风波当中最显眼的存在从曾经大家都以为她是众多嫔妃当中最有可能变成当朝张丽华的盛世宠妃,变成了被皇帝习惯性的鸡蛋挑刺现在最不受重视的四夫人,这种落差真的是让人应接不暇。 这几天时日虽然不短,但杨涵悦的生活可以说是从天上掉入了地狱,这些天她时常被王德说是奉命带她前去甘露殿陪李世民弹琴赏花,可是事实却不是这几日她每每前去甘露殿李世民总会挑她的错处面对他这几日反复无常的脾气,杨涵悦总是理所应当的把它当作君威难测来对待,分外小心的陪着他做好每一件事情,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鸡蛋挑骨头和对自己反复无常的态度,杨涵悦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他的脾气把这只现在发狂的狮子毛给捋顺了,其实让她真正觉得心里难过不是滋味儿的,还是现在她自己几乎天天都能看见阴德容和李世民时时刻刻如影随形的样子,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心灵上的煎熬。 杨涵悦按惯例来立政殿给长孙慧妍问安,却没有想到遇上了李世民和阴德容强行忍着内心的痛苦,她依然上前行礼:“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阴德容准备上前行礼却被李世民拦住,只见李世民牵住她的手:“朕马上就要晋封你为德妃了,你不必向淑妃行礼了。” 李世民牵着阴德容的手走了出去,杨涵悦举止得体的坐了下来。 长孙慧妍注意到了杨涵悦的一双纤纤玉手变得红肿了不少,这个陛下好不容易才俘获她的芳心,现在却要竭尽全力破坏掉自己在她心里完美的形象,不知道某一天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后悔。 “涵悦,你其实不必介意,陛下心里你永远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皇后娘娘,臣妾明白。” “涵悦,陛下希望你在今晚阴姬的封妃典礼上亲自把宫印交给她。” “我知道了,皇后娘娘放心吧!” 漆黑的夜晚万盏彩灯辉映,李世民坐在象征九五之尊的宝座上望了一眼王德,王德上前宣旨:“充媛阴氏,贤良淑德,明惠兰心特封为正一品晨夕宫德妃。” 阴德容走过长长的红毯,行礼道:“臣妾谢陛下圣恩。” “平身。” 杨涵悦拿着宫印走下去,交给阴德容:“阴姐姐,恭喜姐姐晋封四妃。” 众宫女掌着灯,李世民走在通往晨夕宫的宫廊里,宫廊的另一边,身着白缕花的抹胸襦裙的杨涵悦格外给人一种惊艳之感。 李世民停下脚步看看杨涵悦没有说话,两人便这样有意无意的擦肩而过。 李世民踏进晨夕宫那一刻,面对面与阴德容饮了杯交杯酒便起身走了,阴德容赶上去抱住他:“陛下。” 这声简简单单的陛下里面几乎包含了阴德容作为小女人情态的所有情怀,她语言里的那种卑微只希望留住这个人。 李世民侧过脸笑了一下,掰开阴德容的手:“你早点休息吧!朕还有些朝政要处理。” 杨涵悦不知不觉走到玄武门,宇文承基牵着一匹马走到她面前将马绳递给她:“他希望你走。” 他曾经为自己对他无法坦诚相待而生气,现在自己虽然不知道他遇到什么难处,但是她一直相信这几天他对自己的态度绝非出自本意,他要自己走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赶来向杨涵悦行礼:“淑妃娘娘,陛下他在甘露殿醉酒。” 宇文承基看着杨涵悦匆忙的背影:“陛下,你低估了涵悦对你的情。” 当宇文承基听说李世民几天以来不仅专宠阴姬而且还对杨涵悦冷言冷语,于是他直接硬撞甘露殿,知道了真相。 宇文承基硬撞甘露殿,不顾侍卫的阻拦撞进去直接当众质问李世民:“陛下,为什么这几天对涵悦如此冷言冷语,还让她做一些粗使婢女才会做的粗活。” 李世民并退左右看着宇文承基,不急不慢的回答:“李道宗,居心不良,朕准备冒险铲除他,而朕这次却没有完胜的把握,所以朕一旦出事怕是保护不了她了,宇文承基朕希望你带走她,这样就算朕出事也可以放心了。”他勾唇浅笑,又调转马头出了玄武门。 杨涵悦拿着披风走进甘露殿,看见正在喝酒的李世民:“陛下,这时候不在晨夕宫拥美人在怀,怎么在甘露殿独饮闷酒。” 李世民拿着酒杯,微微抬头看着杨涵悦:“你不该回来。” 杨涵悦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转头吩咐:“你们出去吧!陛下这里本宫会照顾了。” 王德看了眼李世民,见他没有搭话,便带着人纷纷出去。 杨涵悦拿着披风走上去,慢慢的给李世民系上:“陛下,冬季寒冷容易受风寒,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了,陛下快些去晨夕宫看看阴德妃姐姐吧!臣妾怕她等着急了,既然陛下已经不需要臣妾了,臣妾先行告退。” 李世民将手放在杨涵悦的尾裙上因为这样她无法向前走一步,她转过身来,只见李世民看着她:“丫头,朕对不起你。” 李世民一步步走近杨涵悦,抚摸着她如鲜花般娇艳的容颜,他只想最后一次迷失在里面,也许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厚重的唇轻轻的覆盖上去,闭上双眼,他要把这份甜深深藏在心底,杨涵悦也自然而然吊上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回应着他,杨涵悦越是小心回应,他反而回应得越来越激烈,只有他知道自己对她有多么着迷,但他必须理智,轻轻的将唇移开看着她:“丫头,答应朕以后就算朕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好好生活。” 杨涵悦将剑架上的剑拿在手里,跪在地上看着李世民:“陛下,涵悦不会成为你的妨碍,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极具危险性,无论你要做什么事情,若你赢,我陪着你欣赏盛世江山,你若败,我陪你共赴黄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虽然李世民也不想让杨涵悦离开,但是他却不能那么自私,走上前去将她揽入怀中:“丫头,我们一同共进退。” 李世民轻轻将杨涵悦打昏过去,头垂到了他的肩上:“丫头,只有你不在宫里,朕才可以安心与他搏命。” 李世民正如以常那样在和太极殿内群臣议政:“众爱卿,有何要事要奏。” 李道宗拿着朝笏,上前行礼道:“陛下,洛阳惊现鲤鱼跃龙门的奇景,微臣以为陛下应该前往白马寺进香感谢上天赐此祥瑞与我大唐。” “江夏王,所言极是,朕也想着去白马寺上香,感谢上苍。” “但如此,那就着礼部立刻安排吧!朕要即刻前往白马寺上香。” 李孝恭上前行礼:“是,微臣这就叫人安排。” 李道宗躬身山呼万岁:“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李世民坐在高处看着殿下看似恭敬有礼的李道宗,暗下决心一定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李世民在白马寺内亲自读了祭文,又亲自上了株香。 住持上前行礼:“本寺已经为陛下准备了禅房,请陛下移驾褝房休息。” “有劳住持了。” 李世民刚到禅房坐了下来,李道宗便端上了一些糕点:“陛下,用些糕点吧!” 李世民毫不犹豫的把糕点吃了,李道宗脸色变得阴沉:“陛下,你觉得如何?这比御膳房做的如何?” 李世民顿时感到全身无力,李道宗阴沉着脸:“陛下,既然身子不适,那就好好休息吧!朝政就交由微臣打理,臣立刻去请御医给陛下看病。” 李世民知道真正斗争才刚开始,这只是他这个堂兄的第一步而已。 李道宗把药端到李世民面前,看了旁边自己的人:“来人,还不快服侍陛下快些服药。” 李世民佯装恼怒的模样,试图让他放松警惕:“李道宗,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存有谋逆之心。” “李世民,你的皇位是怎么得到的,又何谈背叛。” “陛下,服了药还不能离开,陛下已经传旨要在这里给太上皇祈福暂时不回宫,朝政都交由微臣打理。” “你们听明白了吗?好好照顾陛下。”李道宗大声吼,厉声吩咐道。 “是。”李道宗的人纷纷回答。 第七十五章:攘除奸凶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五章:攘除奸凶 杨涵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不禁四处张望着,揉揉太阳穴,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侍女拿着脸盆走了进来:“姑娘醒了,快点洗漱,用早膳吧!” 杨涵悦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面孔,她直接询问:“是谁送我来的?这是哪里。” 那侍女笑着回答:“姑娘,是宇文公子送你来的,我家将军让奴婢好好照顾姑娘。” “姑娘,早点洗漱吧!”侍女行礼准备给她更衣。 宇文公子肯定是宇文承基,李世民怎么把自己送出宫了,而且她发现头也是一阵阵的疼,拍拍脑袋她才突然想起原来是李世民打昏了自己,糟了,他有危险了,自己不能坐视不管,掀开被子准备走出去。 杨涵悦打开门准备离开,可是一个人出现在了她面前:“悦儿,你想去哪里。”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来,这个人就是独孤陀,杨涵悦后退几步:“舅公,您怎么在这里。” 独孤陀目不转睛的看着杨涵悦:“悦儿,你想回去陪她。” 杨涵悦看着独孤陀,神情显得非常紧张:“舅公,我一定要陪着他,舅公你就让我去吧!” “我知道你爱他,我也不反对,可是涵阳你有没有想过他无论如何也要把你送出宫就是怕你出事。” “这样悦儿你先在这里呆着,我若是有任何消息,我就立刻通知你。” “一切尘埃落定到时候,不管你是回去还是留在流月帮,舅公都不会干涉。” 独孤陀轻轻抚摸着杨涵悦的脑袋:“悦儿,别担心了,一切都会没事了。” 李道宗骑着马大摇大摆的从玄武门进宫,在太极殿宣召群臣:“陛下,说了要在洛阳白马寺为太上皇祈福,朝中一切大小事务由本王暂为料理。” “是,臣等谨遵圣谕。”群臣纷纷领命,并未起任何疑心。 李道宗志得意满的点点头,此刻他尽情的享受一切。 郑珊雪来到了李道宗,处理政务的地方:“臣妾参见陛下。” 李道宗放下手里的奏章,斜眼看着郑珊雪:“郑婕妤,怕是说错了吧!本王可担不起。” 郑珊雪巧笑倩兮,连上台阶给李道宗按摩肩膀:“王爷,现在大权在握辅政监国改朝换代且不就是王爷一句话的事情吗?” “哈哈!”李道宗大笑捏住郑珊雪的下颚:“说的好,那本王以后就封你为贵妃娘娘,现在就让本王好好宠宠你吧!” 李道宗几天下来一直以李世民祈福尚未回宫把持朝政,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因此引发了太极殿内的争吵。 “江夏王,怕是应该询问一下陛下的归期了吧!”长孙无忌直接理直气壮的提了出来。 李道宗也不甘示弱大吼道:“陛下,虔诚祈福未定下归期。” 长孙无忌指着李道宗带着群臣跪了下来:“没有陛下亲笔手谕,难道江夏王要谋逆犯上吗?” “长孙无忌……你。”李道宗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长孙无忌大吼,但面对群臣的强硬,他仍然没有直接对抗他们的勇气,低着头沉思:“本王知道了,会快马报奏陛下询问归期。” 夜晚的立政殿内,长孙慧妍独自一人在寝殿里梳理着头发:“陛下,你告诉观音婢,臣妾应该怎么做?” 长孙慧妍此时拿出李世民前往洛阳时交给自己的传国玉玺,想起了李世民临行前对她说的话,她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让大唐成一盘散沙。 李道宗和群臣在太极殿内争论不休,突然殿外传来一声:“陛下驾到。” 群臣纷纷站好,而李道宗则是难以置信,他明明已经吩咐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 长孙慧妍拿着全国玉玺从殿外大摇大摆的走进内殿坐在宝座上,看着李道宗:“见传国玉玺如见天子亲临,众臣还不下跪。” 群臣纷纷下跪,李道宗四处张望,但迫于无奈他也只能跪下。 “平身。” 长孙慧妍将玉玺放在旁边,看着殿下众臣:“陛下,亲临洛阳时将传国玉玺交给本宫,嘱咐本宫在此期间辅助太子监国,从今天起所有军政大事皆要报与本宫裁决,若是有人替本宫和太子分忧的话,本宫就会请出玉玺对此人格杀勿论,众臣可听明白了。”长孙慧妍盯着群臣,双眸里隐约透着狠辣与威严。 “是,臣等明白。” 杨涵悦从独孤陀那里得到消息说近日皇宫里都是江夏王把持着,她非常的忧心,于是她便急急忙忙的赶到李君羡府邸,她在侍女的带领下见到杨沁悦,连忙上前急迫的拉住杨沁悦的手:“沁悦,现在皇宫里乱成一团,陛下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事了呀!” 突然,从厅堂内那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杨沁悦和李君羡纷纷回避。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她眼里闪烁着泪光,他一把跑上去抱住她:“丫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傻丫头朕说过不许你再流一滴眼泪,怎么又哭了。” “傻丫头,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 “我知道,可我做不到面对这样的事情还熟视无睹,要面对何事我们一起面对如果见不到陛下,涵悦活在世间有何意义所在?” “好,丫头朕总是说不过你,这个玄铁鞭给你防身用。”李世民将一条银色的玄铁鞭拿给杨涵悦。 “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定能除奸迎吾皇回宫。”宇文承基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禀报。 “好,四年前朕在玄武门亲手砍下隐太子和巢王的首级,如今玄武门又将成为江夏王灵魂的终点。” 李君羡打开玄武门,李世民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冲进去。 “给朕冲。”李世民手拿着长枪直指前方,骑着马向前冲去。 李道宗的叛军和阿史那杜尔的突厥军瞬间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的血腥味,一个个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声,无数冲锋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气。 叛军的士兵突然向杨涵悦和李世民发起攻击。 李世民紧握着长枪,一枪刺入叛军的心脏,长枪不断的在他身体里旋转,甚至都可以听到骨头粉碎的声音,他将长枪迅速叛军抽出,只见他口吐鲜血,应声倒地。 杨涵悦也紧握着手里的玄铁鞭看准时机果断的抛出去勾住叛军的脖子,向她发起攻击的那个叛军脸色瞬间变得涨红,连脖子上的经脉都变得一清二楚,叛军脖子一紧,立刻便身首异处了。 李君羡带着人一路过关斩将闯进绮云殿在寝殿内活捉了李道宗和郑珊雪,强行押到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你还是赢了,不过我明明下药而且派人看着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李道宗到这时候虽然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但他还是急迫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李世民转过头神秘的笑笑,又转过头看着李道宗:“江夏王,朕让你见一个人。” 高慧通一身戎装,笔直的站着出现在李世民面前:“参见陛下。” 李世民点点头,看着李道宗:“江夏王,你认识她吗?” 李道宗大吃一惊指着高慧通,大吼道:“死奴才,本王带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本王。” “高慧通,告诉江夏王你到底是谁的人。” 高慧通向李世民作揖,看着李道宗:“属下一直奉陛下之命隐藏在王爷身边顺便打探消息。” “朕初登大宝的那天开始,每年用我朝每月财政收入的一小半,暗中组建的水云间,你的举动,朕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一直在等你露出狐狸尾巴。” 李道宗狂笑不止:“李世民,你果真厉害,不过我也没输,我睡了你的女人。” 李世民顺势望了眼郑珊雪,她不由得低下双眸,李世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颚:“郑珊雪,朕的女人绝对不可以背叛朕,朕可以不爱你但你绝对不可以背叛朕,从此后世史料不会再有你的只字片语,背叛朕你只有死。”他将一把短剑刺入她的心脏,顿时倒地没了呼吸。 “李世民,你小看本王了。”李道宗摆脱困境,悄无声息的拿出剑向他刺去。 杨滢婍冲到李世民前面替他挨了一剑,李世民拿起巨阙天弓,搭弓射箭向他射去,李道宗直接倒地。 杨涵悦跑过去扶起杨滢婍:“杨婕妤,我这就带你去见御医。” “来不及了,涵悦我只求你一件事让陛下宽恕我的罪过,善待我的家人,另外我希望我和陛下的孩子可以过继给元吉继承他的宗庙。”杨滢婍从始至终都坚持着自己的初心,即使在杨涵悦出现之前那个曾经杀了她丈夫的帝王将所有的宠爱都加注在她身上,她曾经感动过,但仅仅是感动和感激罢了。 “好,我一定告诉陛下。” 杨滢婍口吐鲜血,笑道:“涵悦,我们之间我终于知道差别在哪里,怪不得陛下如此爱你,后宫所有人和你相比都输了,彻底输了,有种女人是专为帝王准备的,而你也是其中之一。”她微微一笑,永远闭上了眼睛。 第七十六章:阴姬阴谋败露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六章:阴姬阴谋败露 杨涵悦慢慢走到李世民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走进他生活里真正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感。 “她可留下什么话了。”李世民看着广阔的天空长叹,转头看着杨涵悦。 “杨婕妤,她说希望陛下能够善待他的家人,另外希望陛下能将皇子李明过继于巢王。” “朕这就传旨下去,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另外陛下涵悦还想替江夏王小县主求个情,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李世民点点头,爽朗的一笑:“好,朕都依你。” “王德,传旨封江夏县主公主之名封号文成公主,接入皇宫由太上皇亲自抚养。” 杨涵悦静静的倚在李世民肩上,看着袅袅升起硝烟:“丫头,看到这尸横遍野的景象,害怕吗?” “曾经怕过,不过有陛下在,我便不怕了。” 庄重辉煌的太极殿内,群臣规规距距的站在两旁,李世民身着朝服尽显威武霸气,纵身高坐群臣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群臣纷纷起身,拿着朝笏恭敬的站在下面:“此次平叛江夏王之乱,阿史那杜尔和众爱卿皆功不可没,阿史那杜尔上前听封。” 阿史那杜尔上前单膝跪地,只见李世民道:“此次阿史那杜尔功不可没,朕下旨从今天起右骁卫将军一职由阿史那杜尔担任。” “阿史那杜尔叩谢天可汗圣恩。” “刑部尚书张亮,关于江夏王家产充公之事交由你去办,查出其党羽立刻来报。” 是,微臣遵旨。” 杨涵悦缓缓走进嘉寿殿行礼:“见过母亲。” “悦儿,你来了。”萧后神色疲惫的望着杨涵悦。 萧后冲旁边的宫女挥挥手,她们纷纷出去了。 “今日的事情我知道了,悦儿你表现的很好,告诉母亲你真的不害怕吗?” 杨涵悦看着天空,不知所以的一笑:“曾经的我怕过,可是有用吗?过分的胆怯只会让我失去珍视的东西,看惯了便不足为奇了。” 王德匆匆忙忙往内甘露殿赶:“陛下,阿史那将军送来一只鹞鹰供陛下赏玩。” 这只鹞鹰双目炯炯有神,李世民伸开双臂那鹞鹰神奇的向他飞来,停落在他的手臂上。 李世民起身前往御花园,可谁知这一幕被有些人看在眼里,魏征径直向李世民走来,他迅速将鹞鹰藏进了袖子里。 魏征走到李世民面前:“陛下,关于江夏王家眷应如何处置,请陛下明示。” “按我朝律法除文成外,其余人全部发配为奴。” “是,微臣这就去通知刑部。”魏征抬头看着李世民:“陛下,可千万别玩物丧志,微臣告退。” 李世民看见魏征走远了,赶快把鹞鹰从袖子里拿出来才发现鹞鹰早就闷死了。 李世民火急火燎的直奔立政殿,双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桌上,沉声怒吼:“这个乡巴佬,朕终有一天一定要杀了他。” 长孙慧妍挥挥手,殿内所有人都出去了,她上前行礼道:“陛下,是谁让你发那么大的火。” 李世民坐了下来,依然气冲冲的回答:“除了魏征,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 长孙慧妍微微一笑,进了内殿换了身朝会盛装跪在地上:“臣妾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李世民面对突如其来的道贺,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连忙扶起长孙慧妍:“观音婢,这喜从何来?” “自古只有忠臣善谏而忠臣何以善谏皆因遇上明君,如今魏丞相直言这不就恰好证明了陛下乃是明君才有善谏之臣,有魏丞相的直言善谏,大唐定会蒸蒸日上,难道这不值得高兴吗?” 李世民转怒为喜,大笑着称赞道:“说的有理,甚是有理。” 在此时调查和清算李道宗党羽的事情几乎有了一些进展,刑部尚书张亮也是拿着自己的调查结果禀报李世民。 “陛下,刑部尚书求见。”王德进殿禀报。 “宣他进来吧!”李世民闻言,放下手中的奏章和毛笔。 刑部尚书张亮将一些书信拿到了李世民面前:“陛下,这是大理寺寺丞从江夏王府密室搜出来的,这些信件事关重大,请陛下御览。” 王德从张亮手里接过信件递给李世民,李世民越看越生气,直接将信撕得粉碎:“阴姬,真是狠毒。” 李世民仔细想想那首诗背后的深意和这些日子违心的和她的相处中她的一些反常举动,如今看来都是疑点重重,可惜自己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都没有及时察觉出其中的奥妙保护住杨涵悦。 “你先下去吧!此事朕会处理。” “把观音婢,涵悦后宫众嫔妃叫上,跟朕一起去晨夕宫。”李世民声音低沉,突然看着王德吩咐。 众嫔妃纷纷跟着李世民去了晨夕宫,他刚一坐下来就让王德将信递给阴德容:“阴德妃,这些信可是你亲笔所写。” 阴德容接过手一看这是不是自己和江夏王的通信吗?直接跪了下来辩解:“陛下,这信是有人陷害臣妾的,臣妾和涵悦亲如姐妹,臣妾怎么会去害她了。” “亲如姐妹?”李世民轻哼一声:“带她进来吧!” 潆燕慢慢走了进来:“潆燕,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吧!” 潆燕行礼回答:“启禀陛下,奴婢是前朝南阳公主的侍女,德妃娘娘是两度进宫以来便步步为营多番淑妃娘娘陷入困境就连骊山狩猎陛下和淑妃娘娘遇刺都是德妃娘娘暗中安排了。” 阴德容连忙解释:“陛下,潆燕是南阳公主的侍女,南阳公主和涵悦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潆燕和涵悦本就有一定关系,陛下潆燕的话是万万不可信了。” “你不承认,暂且不说你和江夏王暗通款曲就说你和涵悦的姐妹情,那朕就替你说你利用涵悦的关系留在宫里,随后你又让朕误会了涵悦亲近你,然后你利用朕亲征的机会又暗中下药让涵悦在不知道自己已经日月入怀的情况下流掉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郑珊雪不孕也是你下的药吧!涵悦生恪儿时差点母子俱亡,难道不是你以公孙桦家人的性命相要挟让她在涵悦的药里下药,她临死前说的那番话看似疯癫,其实暗喻了你的名字,你选她做替死鬼,只是因为她曾经侮辱你。” 李世民说的全部都是她所有的部署和计划,果然她的计划固然可以哄骗住所有的人并且在他们心里留下最初的印象,但是这一切细思恐极的背后还是被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唐皇帝陛下轻易看破,或许自己这点小伎量在他这个早年就南征北战的皇帝战神眼里反倒有些掩耳盗铃的可笑。 阴德容完全瘫坐在地上看着李世民:“陛下,既然都明白一切了,又何必问臣妾,不过无论是出于臣妾和朝中大臣的暗通款曲,还是陛下出于要为杨涵悦出气的私愤,陛下你都杀不了我,因为臣妾已经有了陛下的骨肉。” 杨涵悦恻隐之心再次发作,走下台阶行礼:“陛下,这些事情涵悦早就知道了,虽然说阴德妃她是有罪,但陛下若不是阴德妃昔日对臣妾的姐妹情,臣妾可能早就不在了,再者若不是她在宫外冒死救下臣妾,以臣妾当时的对身体状况就算遇上陛下到如今也不会有恪儿的存在,求陛下看在臣妾的薄面上,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面上从轻发落吧!” “好,阴德容朕念在涵悦和你肚子里孩子面上饶了你,朕希望你能吸取教训,废去德妃位迁出晨夕宫,搬往临湖殿。” “涵悦,我们走吧!” “陛下,臣妾想和阴姬说几句话,你先走吧!” “好,要小心点。” 所有人都走了,殿内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阴姐姐,我只想知道你为何几番要置我于死地。” 阴德容突然狂笑不止,起身看着杨涵悦:“你不知道吗?我没有想到在我黔州的路上,你不但不救我,竟然还找人侮辱了我。” “阴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你被流放的时候,本宫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女,又怎么有能力让人效忠于本宫,现在想来只怕是当时有人借我的名义吧!当时我虽说一直没去看你,但并不代表我没有救你,不去看你那只是出于礼法的限制。” “杨涵悦,你知道你有多可恨吗?你离宫的日子,我只有天天给陛下讲你的事,他才会见我。”阴德容对于她这番解释,更多的只是冷笑。 “你不争,可是你已经拥有了一切,在陛下面前,他从未让你下跪,封妃礼上他总是让你享有位同皇后的尊荣,陛下对你的情后宫除了皇后无人可及就算是杨滢婍在万人看来受尽陛下宠爱的时候,这份宠爱与陛下对你的宠爱相比恐怕连万分之一都没有吧!” “我并不恨你,阴姬好好的活着把孩子生下来,我想只要你好好反省自己,陛下他会原谅你了。” 杨涵悦转身走了,可是阴德容突然叫住她:“杨涵悦,你不恨我吗?” 杨涵悦背着身,轻笑道:“曾经恨过,当时本宫刚得知真相那段时间本宫恨不得你死,可是现在不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第七十七章:冰释前嫌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七章:冰释前嫌 众人在比武场内,李世民和杨涵悦坐在观武台看着正在台上切磋剑法李泰和李恪,李世民指着他们转过头看着杨涵悦:“丫头,你还记得第一次跟朕学武功的时候吗?恪儿可是比你好多了,他的剑术武功还都是一众皇子里最出类拔萃了。” 杨涵悦有些不服气的气势:“陛下,我们也很久没有一同练剑了,陪臣妾玩玩。” 杨涵悦随即用轻功登上比武台,李世民也兴高采烈的登上比武台,用剑指着杨涵悦:“好呀!你说应该怎么比,朕舍命陪你就是。” “陛下,如果我赢了,就请陛下答应臣妾一个请求。” “只要你说的出来,朕就答应你。”杨涵悦突然向李世民发起了进攻。 李世民迅速躲开,杨涵悦用剑指着他:“陛下,记住你的君无戏言。” 杨涵悦不由分说又发起猛烈的攻击,两人的刀剑不断摩擦出声音,持剑与她对峙着:“丫头,看来你的武功是精进了不少。” 杨涵悦的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剑竟被扫荡在地上,她刚想去捡回来却被抓住了手,李世民奸计得逞般得意洋洋的开始显摆:“丫头,虽然说名师出高徒,但是你的武功资质尚且欠佳,只能说是花拳绣腿学得还不到家。” 李世民将地上的剑扔给杨涵悦,接着说:“丫头,有什么事要朕出手相助了。” “臣妾只是听说陛下想让恪儿和太子一起认魏丞相为太傅,一起听课评论治国之道。” “是,恪儿他天资聪颖让他和承乾一起听魏征讲授治国之道,对他以后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杨涵悦停下脚步,看着李世民:“陛下,魏征自太上皇时期便是储君太傅的人选,陛下让他做太子太傅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恪儿无论怎样他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面,臣妾知道陛下疼爱恪儿想给他最好的,但是所为治国之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帝王心术权术,一旦沾染上这些,人便会产生贪念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臣妾不想日后恪儿长大会因为这些外在的东西变成另外一个人。” 李世民清楚,杨涵悦是真正的有感而发,在她心里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或许她到现在还执着的认为当初若是她的父皇没有接触到这些,用平稳的心态去接受原定的命运只做一个王朝的顶梁柱忠君的藩王也不会因为政变,落下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犹豫不决的样子,她招招手,只见李格飞快的向她跑来:“母妃。” 杨涵悦蹲下身来:“恪儿,告诉母妃,你愿意和太子哥哥一起让魏丞相教授治国之道的道理吗?” 李恪似懂非懂的摇摇头,看着李世民:“父皇,太子哥哥每次都跟儿臣抱怨说魏太傅对他很严厉,而儿臣生性顽劣这种苦差事还是交给太子哥哥吧!儿臣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母妃也是为了儿臣好,父皇还是允了吧!” 李世民蹲下身来,抚摸着李恪的小脸庞:“恪儿,父皇知道了。”他起身看着杨涵悦:“丫头,你又赢了,朕这就下旨让岑文本出任恪儿的太傅,此人一样是饱学之士品格高尚,行事作风在民间颇有建树,有他教授恪儿你总该放心了吧!” 王德行礼禀报:“陛下,太上皇派人来说希望陛下去一趟**宫。” “朕这就去。”回头看了眼杨涵悦:“丫头,好好想想今年的大朝会,朕准备送你一件特殊的礼物,想想要什么?” 李世民踏进**宫,所有人纷纷向他行礼:“参见陛下。”他走到李渊面前,微微作揖:“太上皇,派人找我前来有何事。” “今年是多事之秋,因和朝中大臣不和张士贵叛变,你有何应对之策。” “前几日前线送来捷报,张士贵之乱已经平定,现已派人押往长安听候发落,太上皇不必担心。” “那便好,高昌欲借大朝会为由向我朝求娶公主,世民你准备如何应对。” “高昌与我朝必有一战,到时和亲公主必死无疑皇室不可为此牺牲,倒是吐蕃松赞干布几番上书求娶我朝公主,吐蕃与我朝素来交好,朕准备再过几年吐蕃再来求亲时把文成指给他。” “既是如此,应慎重处理。” 杨涵悦正在贤灵宫内打理花木,浅妍把潆燕带到了她面前:“娘娘,潆燕说有要事禀报。”她见潆燕神情紧张,她连忙搀扶住她:“不用行礼,是不是临湖殿出事了。” 潆燕点点头,差点没哭出声:“公……淑妃娘娘齐王殿下经太医确定患了天花,要带出宫去隔离,可是阴嫔娘娘说什么也不肯。” 杨涵悦脸色大变,直奔临湖殿,走到床前把李祐抱了起来:“祐儿,不要怕不要紧的,不要哭了。” 杨涵悦逗弄着怀里的孩子,阴德容由宫女们拉着冲着杨涵悦大吼:“杨涵悦,把孩子还我,你有吴王恪和蜀王愔陪你,可我只有祐儿一个人。” 杨涵悦抱着李祐,看着御医:“确定是天花吗?皇后娘娘可有人告知。” 御医上前行礼:“淑妃娘娘,微臣确定齐王殿下就是患了天花,皇后娘娘说一切按宫规处理暂且迁居别宫。” “那传本宫令旨将齐王祐送往洛阳上阳宫静养,毕竟那里条件好一些也不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在此期间更要看好各宫的皇子和公主。” “杨涵悦,你休想夺走我的孩子。”阴德容挣扎开束缚从杨涵悦手里把李祐抢了过来,飞快的抱着孩子跑了出去。 杨涵悦飞快的追了出去,一群宫女也跟着追出去,突然阴德容脚一打滑,孩子也随之被抛上了半空,杨涵悦跑过去踩着栏杆作为支点,用轻功飞起接住了李祐,安全落地之后,杨涵悦又走到阴德容面前将孩子递给她,她慌忙的抱住李祐,眼泪也不断的从脸颊滑过:“涵悦,谢谢你。” 李渊端坐在最高处看着未央宫的歌舞升平,左边依次坐着李世民,长孙慧妍和杨涵悦等一众妃嫔。 一曲舞毕,殿内响起阵阵掌声,只见李渊道:“孤早闻突厥舞蹈胡风彪悍,不知颉利可汗可有兴致舞一曲为在座的各国使臣和文武百官舞剑助兴了。” 颉利可汗离座上前作揖:“颉利,愿为大家舞剑助兴。” 颉利可汗握着剑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武术表演,倒是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果然是精彩,孤还想请南蛮酋长冯智戴吟诗助兴,不知孤可有这个荣幸可以一饱耳福。” 冯智戴上前为在座的各国使臣和文武百官吟诗作赋。 李世民带着长孙慧妍和杨涵悦上前给李渊敬酒:“今此番盛景,多亏了您的教诲。” 长孙慧妍在未央宫后殿朝会基本上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在里面亲自给自己的老公公梳头戴冠。 长孙慧妍拿着梳子,慢慢的梳理过李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根头发都尽显花白拿来冠帽给他戴上:“父亲,仅仅才花甲之年这头发就已经是满目风霜了,父亲也该静下心想去享受天伦之乐了。” 李世民和杨涵悦在大朝会过后,又漫步在城楼看着满天的烟花:“丫头,这是我们第几次一起看烟花了,你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杨涵悦侧过脸,看着李世民一笑:“陛下,去临湖殿看看阴姬吧!祐儿几天前刚得了天花,臣妾刚今日得到消息才去看过,但是阴姬和祐儿此时此刻更需要的是陛下陪在身边,陛下去看看祐儿也好。” “丫头,你希望朕去看她。”李世民点点头,托住杨涵悦的后脑,两个人的头轻轻的碰在了一起,在她的娇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慢慢移开:“好,谁让朕答应你收不回来了,明日一早去太极宫陪朕用早膳。” 杨涵悦点点头微微一笑,站在原地看着李世民的背影,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让陛下去临湖殿了。” 宇文承基迎面向她走来:“见过淑妃娘娘。” “免礼吧!” “不介意,微臣陪娘娘走一段吧!”宇文承基抬头就看见杨涵悦郁郁寡欢的样子,提议道。 杨涵悦默认道:“好啊!” “这三年,陛下从未去看过阴姬一次,整座临湖殿都快变成冷宫了。” 杨涵悦冷笑一声,低着头回答:“正如你所说的三年时间,她即使犯了再大的错也受到了惩罚,更何况孩子毕竟是无辜了。” “今天你怎么会进宫,婉若也进宫了吗?” “今天是大朝会,我和李君羡负责在此期间的安全,所以要四处巡视。” “爹爹。”宇文斌飞快的朝宇文承基奔来,宇文承基一把抱起他,归德县主也跟着走过来向杨涵悦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我们去御花园坐坐吧!”杨涵悦愉快的接受了这个邀请。 “杨涵悦,没有想到这几年变化那么大吧!” “是啊!变化是大,本宫都已经快不记得刚入宫时人和事了。”杨涵悦轻步走在归德县主旁边回答道。 “六年时间,淑妃娘娘进宫六年了吧!六年你亲眼目睹了一切,巢王妃,郑姬纷纷逝去,燕姬和郑仪黧与你并列四妃,可唯一不变的是宇文承基和皇叔对你的情。” “他虽然嘴上不说平日里也不提你,但我知道他越是这样心里越是在乎你,至于皇叔六年来待你始终如初,现在皇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怕这很快后廷便是你的了。”归德县主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涵悦。 杨涵悦笑了笑,走上前去:“县马对县主才是真心的,至于皇后娘娘有苍天保佑,自然可以安康无事。” “淑妃娘娘,这几年我也明白了很多,我想跟你说声抱歉,其实你真的胜过我很多,只是我不想承认罢了。”归德县主行礼道了歉,便转身离开了。 第七十八章:高昌使臣求娶程梓清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八章:高昌使臣求娶程梓清 贤灵宫内都日晒三竿了,杨涵悦还在赖床不起,李世民慢慢的走到床边挥挥手所有人都退下了,轻抚她那一头青丝,慢慢伏下身去吻时,杨涵悦突然睁开双眼:“陛下,又想偷袭吗?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朕在太极宫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左右等了你半个时辰,你倒好还在睡觉也就是你敢怎么无视朕,朕让王德把膳食热了一下特地给你送来,快来尝尝吧!”李世民想着借助美食的力量,她总该起来了吧。 “陛下,早朝应该早结束了吧!就让我在睡会。”杨涵悦睡意朦胧就要往床上扑。 李世民一把拉住杨涵悦的手:“再不起来,朕就抱你起来了。” “带他们进来。” 四个小孩从殿外跑进来,他们分别是吴王恪、蜀王愔、晋王治和晋阳公主。 四个小孩规规矩矩的行礼:“参见父皇。” “稚奴和晋阳闹着要一起来找你,观音婢身体不好,所以丫头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一下。” 杨涵悦点点头,李世民逗弄着她:“丫头,在孩子们面前你还要接着睡吗?” “陛下,说的话涵悦自然要听,臣妾这就更衣。” 李世民和杨涵悦还有四个孩子一起来到马场,与此同时夏绫神神秘秘的溜进马场,在马蹄子上动了一点手脚。 夏绫小心翼翼溜进马场时,却被站在杨涵悦身边的程梓清看得一清二楚。 李承乾突然直接向李世民奔来:“参见父皇,见过悦娘娘。” 李世民拍拍李承乾的肩膀:“承乾,最近长壮了,找父皇有何事。” “听说父皇和悦娘娘在骑马,所以儿臣特地过来看看,再者听说父皇新得了一匹烈马,儿臣想要骑骑。” “好,父皇答应你,有股冲劲不亏是朕的儿子。”王德将一匹狮子骢牵到了李承乾面前。 杨涵悦连忙上前劝说道:“陛下,狮子骢是烈性十足的烈马,恐怕稍有疏忽就会有危险,太子乃国之根本是万万不容有失了。” “朕像承乾这般年纪,早就以弓马骑射著称名满整个长安城,若是连烈马他也征服不了,那又怎么征服虎视眈眈的番邦诸国和大食。” 李承乾翻身上马,狮子骢突然跟发疯似的不听使唤,竟然向李世民和杨涵悦的方向直接冲了过去,一声对天长啸的马叫后,李承乾被迅速跌下马来,马蹄重重的踩到他腿上。 狮子骢仍然不受控制朝李世民和杨涵悦冲过去,李世民淡定自若的紧握着杨涵悦的手,只见王德带着御林军拦在了前面:“保护陛下,娘娘。” 李恪出人意料的冲了出去,杨涵悦看到这一幕本来想叫他快躲开,可是却被李世民拦住了,他淡然一笑:“相信恪儿,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李恪飞快的翻身上马,紧紧抱住马的脖子整个人趴在马背上,任马怎么跌也跌不下来,紧紧抓住马绳将马头向阳光下一照强烈的光线射入眼睛里,顿时马变得温顺得多。 李承乾被带回了太极宫,李世民立刻宣召太医前来救治。 看着太医越来越复杂的神情,他上前询问:“承乾,可有大碍。” 太医紧张到连连叩头:“陛下,微臣死罪,太子殿下怕是醒来也会因腿伤而终身患有腿疾。” 李世民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李承乾,沉声吩咐道:“用最好的药也要治好,我大唐储尺绝不允许有腿疾,否则朕唯你事问。” “是,微臣明白。” 杨涵悦在贤灵宫内刚坐下来,程梓清就跪在她面前:“请娘娘并退左右,奴婢有要事禀报。” 杨涵悦挥挥手,轻声吩咐:“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人纷纷退出殿外,杨涵悦连忙搀扶起程梓清:“梓清,你想说什么事?现在说吧!” 程梓清起身,神情紧张的看着杨涵悦:“涵悦,方才在马场的时候我看到夏绫举止怪异的从马厮里出来。” 杨涵悦转过身,仔细琢磨着程梓清的话,猛然转身:“梓清,你的意思是太子坠马一事的是韦妃主使了。” 程梓清上前点点头,杨涵悦连忙嘱咐:“梓清,这些话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可谁又知道殿外一双耳朵听到了她们所有的谈话。 夏绫在乾祥宫内悄悄的跟韦贵妃耳语了几句,韦贵妃听后直接扇了夏绫一个耳光:“叫你做事的时候小心些,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斩草除根了。” 李世民在甘露殿接见了高昌使臣。 使臣行礼将降表恭敬的呈上:“启禀天可汗,这是我朝君王呈与天可汗去年焉誉之战的降表,另外和亲之事还请天朝仔细考虑。” 李世民将降表拿在手里仔细看看:“贵国国君的诚意朕收到了,和亲之事朕会慎重考虑。” 李世民望了眼身旁边的内侍:“你陪使臣好好在皇宫里逛逛。” 宫廊过道里,那个内侍为高昌使臣领着路,突然内侍捂着肚子:“使节,奴才身体不适就不陪你多逛了,前面直走便是御花园。” 高昌使臣按他说的路线走到了御花园,当他看到花园里采花蜜的程梓清时他惊呆了,世间既有如此气质出众的女子,等他反应过来,竟然发现人已经走了。 不过远处,韦源澄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看着刚才那个领路的内侍:“你做的很好,这是赏赐给你了。” “谢贵妃娘娘赏赐。” 韦源澄站在那里,挂起一丝神秘的笑意在他操纵下一场阴谋即将上演。 文武大臣正在太极殿里议事,高昌使臣直接从殿外走进来:“启禀天可汗,下臣代替我国王子求娶安南都护程豪之女为我高昌王妃。” 李世民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望了眼王德:“准,传旨封程梓清为康宁郡主择日和亲高昌。” 程梓清在贤灵宫里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杨涵悦也实在看不下去:“梓清,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对陛下的情,只要你愿意我今晚就安排你为陛下饲寝,这样你就可以留在宫里了。” 程梓清站起身,看着杨涵悦一笑:“不用了,涵悦谢谢你。” 李世民大步走进内殿,杨涵悦淡然一笑:“陛下,快用晚膳了,臣妾先去膳房看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 程梓清看着李世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陛下,奴婢有些话一定要说,奴婢怕以后没有机会。” “梓清,你想说什么朕知道,只是朕心里爱的是涵悦,敬的是观音婢,朕我的心已经被她们占满了,而且朕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程梓清看着李世民已经满脸泪痕,满足的点了点头:“陛下,我已经满足了,你可以抱抱我吗?”李世民走到她面前轻轻抱了一下她。 杨涵悦和宇文承基转过视线正在御花园交谈着。 “宇文承基,此次和亲凶险万分,我会建议陛下让你担任送婚使,到时候我希望你好好保护她。” “好,我哪怕是舍命也要护她一路平安。” 杨涵悦望着宇文承基远去的背影,想要说声谢谢,可是人却走远了。 程梓清身着喜服,在众臣和杨涵悦的目送下,登上轿子出了长安城,永远远离了故土,果然不出杨涵悦的预料,和亲队伍走到半路真就遇到了刺杀。 突然那群人向轿子里的程梓清发起攻击,混乱中所有人打成一片,宇文承基眼明手快格挡开来,迅速把程梓清从轿子里拉出来抱上马,然后拍了拍马屁股,马飞快的向前奔去。 宇文承基用剑格挡着一支毒箭向他射来,直插入他的胸口,他感到浑身无力,顿时箭就像雨点一样向他射来直入心脏,他倒了,撑着最后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同心结举起来在阳光下格外夺目,口含鲜血笑道:“悦儿,我不能保护你了,请你原谅从前我的自私。” 宇文承基高举的手慢慢垂下,带着微笑闭上双眼。 他们又接着向程梓清追去,可是程梓清陷入了寡不敌众的危险里,一步步被逼入了死角,他们拿着刀挑衅程梓清:“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程梓清看着他们咄咄逼人的样子,看了眼脚下的万丈悬崖:“士可杀,不可辱。”她说罢,纵身一跃,跳下了这万丈悬崖。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宫,潆颍带着这个天大的噩耗,直接禀报给杨涵悦:“娘娘,大事不好了,送亲路上遇刺,梓清和县马都未能生还。” 杨涵悦神情慌张起来,正在弹琴的她甚至拨断了琴弦伤到了手指,她顾不得那么多,受伤的手指放在嘴边抿了一下,接着询问:“陛下,是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陛下,说梓清以郡主之礼下葬至于县马以公主驸马之礼下葬。” 杨涵悦接着拨动着琴弦:“这样也好,你把他们带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她不断的拨动着琴弦,滴滴泪珠从她脸颊划过,滴在琴弦上:“宇文承基,谢谢你,这一世是我辜负了你。” 第七十九章:长孙慧妍托孤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七十九章:长孙慧妍托孤 杨涵悦和阴德容一起走在宫廊里。 两人一起走到御花园时,阴德容看着眼前的一切,停下了脚步:“涵悦,这几年又发生了许多事,说说你的感受吧!” 杨涵悦抬头望望天空,停下脚步:“是啊!他们已经走了三年了,去年太上皇崩逝,现在宫里的故人是越来越少了。” 潆颍从远处赶来禀报:“淑妃娘娘,归德县主和宇文公子前来拜访。” 杨涵悦转过身,归德县主带着宇文斌走到她面前,阴德容微微一笑行礼:“淑妃娘娘,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阴德容和归德县主互行见礼后,两人便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参见淑妃娘娘。”归德县主上前行礼。 杨涵悦搀扶起归德县主:“平身吧!县主此次进宫有何事?” 归德县主起身,回答道:“如今承基已经不在了,我也素服了三年,我已经上书皇叔准许我回封地把斌儿养大。” “婉若,你不怪我。” 归德县主浅然一笑,看着宇文斌蹲下身来:“斌儿,去给悦娘娘叩个头。” 宇文斌很听话的走上前去对着杨涵悦叩了个头,起身时,归德县主拉着他的手:“斌儿,该出宫了。” 杨涵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多了几分伤感。 杨涵悦六神无主的来到甘露殿,李世民见她郁郁寡欢的模样走到她面前:“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有谁欺负你了吧!” 杨涵悦一把抱住李世民,李世民依然耐心的问道:“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朕吗?” 杨涵悦流着眼泪,抽噎着:“陛下,你废黜我好吗?我真的累了,他们一个个都走了,我现在觉得这个皇宫好陌生。” 李世民非常郑重的看着杨涵悦:“丫头,他们只是你人生的过客,他们走了还有朕陪着你,别哭了,再哭朕会生气了。”他将她揽入怀中,静静躺在他怀里:“世民哥哥,谢谢你。” 王德走进内殿,行礼禀报:“陛下,祈福之事已经准备好了,恭候陛下随时起驾。” “丫头,你陪朕去可以吗?” “陛下,这又是要去求什么?竟然要有劳陛下圣驾。” “丫头,观音婢这几天病情不见好转,朕已下旨兴建百间庙宇但仍不见好转,朕准备亲自去祈福。” “好,以后不管陛下去哪里,涵悦都跟着。” 杨涵悦和李世民坐在御辇里一起浩浩荡荡出了玄武门。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手拿朝笏规矩的站在两旁,李世民亲自读了祈福文书,寺内的主持走到李世民面前:“请陛下亲自栽种下树苗,以显陛下心诚。” 李世民将树苗接过手,望了眼随行嫔妃和百官:“涵悦,你和朕一起种下这棵树。” 两人用着同一把斧头种下这些种子,虽然汗水不断的滴入土壤,但这份幸福是可贵了。 众人祈福之后又原路返回了皇宫,杨涵悦和李世民回到了贤灵宫一同抄写经文企图这样为长孙慧妍祈福。 玉锦匆匆赶到贤灵宫禀报:“启禀陛下,淑妃娘娘,皇后娘娘恐怕不行了。” 李世民和杨涵悦听闻后,脸色大变直奔立政殿却看见御医正在给长孙慧妍把脉,他着急的问道:“观音婢,病情可有大碍。” 御医神色慌张跪在地上,双手瑟瑟发抖就连声音也在不断颤抖:“陛下……皇……后娘娘的病情,微臣怕是回天无力了。” 床上的人虚弱的伸着双手,极小声的喊着李世民:“陛下,别怪他们人各有命。” 李世民连忙走过去握着长孙慧妍的手,长孙慧妍不断的咳嗽着对李世民说道:“陛下,臣妾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陛下臣妾只求一件事,陛下对长孙家恩重如山,日后希望陛下不要再如此厚待长孙氏一族,另外臣妾的丧仪一切从简吧!不要陪葬过多的珍宝玉器实行薄葬以免遭歹人惦记,还有承乾他年纪小不懂事,希望陛下无论发生什么都留给他一条生路,陛下臣妾让你答应我贞观一朝杜如晦已经没了,不能再没有房玄龄。” “朕答应你,答应你。”李世民紧握着长孙慧妍的手,连连承诺道。 “陛下,臣妾有些话对淑妃妹妹说,陛下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李世民出去了,杨涵悦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杨涵悦上前给长孙慧妍垫好玉枕:“涵悦,陪本宫坐坐,本宫有些话要对你说。” 杨涵悦小心翼翼的坐下来,长孙慧妍接着对她说:“涵悦,你应该知道陛下与本宫是怎么相识了吧!” “陛下,对臣妾讲过他与程知节将军有一次在踏青时捡到了娘娘的纸鸢,更是被娘娘纸鸢上的《游春曲》所吸引,因此对娘娘更是一见倾心。” “涵悦,你的《忆花庭》也是文采斐然。”随之轻笑一声:“陛下,说过我是个好妻子,但不是他心里的人。” “涵悦,本宫清楚这些年陛下虽然没有给你最好的,但是他总是退而求其次给你最特别的,本宫豆蔻年华时便因两家的关系嫁给他作为他的嫡妻,本宫竭尽所能的辅助他就是这种身份的限制,本宫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端庄得体的形象,所以有的时候,本宫很羡慕你,在他面前你可以毫无顾忌的表现出小女儿情态而他和你在一起时也是轻松快乐,你所表现出来的让他在政务繁忙之余心里感到了一丝慰藉。” “只是本宫要拜托你一事,在孩子中本宫最不放心的就是稚奴和晋阳,承乾自从有了腿疾脾性变得异常暴躁甚至还听信侯君集的谗言起兵逼宫废立已成定局,本宫只是希望前朝宫变与当朝玄武门之变不再上演。” 长孙慧妍对玉锦挥挥手李治被带进殿来,长孙慧妍摸着他的脸庞:“稚奴,快给悦娘娘叩个头,叫一声悦母妃。” 李治跪在了地上,杨涵悦脸色突变:“皇后娘娘,这万万不可。” “涵悦,这个礼只有你受得起。” 李治跪在地上,稽首叩头:“稚奴参见悦母妃。” 杨涵悦连忙搀扶起李治,当着长孙慧妍的面起誓:“皇后娘娘,臣妾保证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情况,我一定会把稚奴卓越的大唐太子直至伟大君王。” “那本宫就放心了,涵悦你现在出去吧!本宫要休息。” 长孙慧妍慢慢躺下,她回忆着二十四年的光阴,原来人生短暂如梦到头来一切繁华都是过眼云烟,她可以放心了。 皇宫上下所有人都换了素服,李世民呆在太极宫久久一言不发,杨涵悦一身白色的云华锦缎齐胸襦裙,缓缓走到李世民面前:“陛下,各宫嫔妃和文武百官都在殿外等候陛下给皇后娘娘上谥号。” 李世民坐在椅子上一把抱住杨涵悦的腰,将头埋进她怀里:“丫头,不要离开朕,一定要一直陪着朕。” 杨涵悦由李世民抱着,现在他可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安慰道:“我不走,臣妾会一直陪着陛下。” 群臣和各宫妃嫔都守在太极殿外面,王德拿来传国和氏璧玉玺,李世民拿在手里,看了眼身旁的杨涵悦:“涵悦,你和朕一起盖上这圣旨上的玉印吧!” 李世民此言一出,群臣和嫔妃们顿时大惊失色,历朝历代从未有嫔妃跟皇帝一起盖玉玺的事情发生,群臣顿时意识到李世民这是间隔承认了杨涵悦的皇后之尊,更是为她走向最后一步尊荣在一步步铺路。 两人一起非常郑重的在圣旨下盖上玉印,王德将诏书拿在手里高声宣读:“皇后长孙氏,聪慧大度母仪天下,实乃中宫之祥,今不幸逝世朕心痛惜,特追谥其为文德皇后陪葬昭陵。” 唐贞观十年(公元636年)长孙氏崩逝于立政殿,初谥文德皇后,高宗年间加谥文德圣皇后,玄宗天宝十年加谥文德顺圣皇后,享年三十六岁。 内侍们在皇宫内抬着棺椁撒着冥币,文武大臣纷纷身着素衣跟在后面,一路响着哀乐浩浩荡荡的前往昭陵。 李世民和杨涵悦却在城楼看着这一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终于宁静被打破了,李世民看着杨涵悦先开口:“丫头,现在朕的身边就只剩下你了。” “陛下,其实文德皇后临走时把……” “丫头,你不用说了,朕都知道稚奴交给你抚养,朕很放心。”李世民小心翼翼将杨涵悦抱入怀中:“丫头,朕想晋封你为皇后。” 杨涵悦微微抬头望着李世民:“陛下,臣妾的才德尚不足与文德皇后相比,何况臣妾是前朝公主身份特殊,满朝文武怎么也不会容忍一个拥有前朝嫡亲血统的皇后在本朝诞生,更何况陛下和臣妾是什么关系?陛下可以忘,臣妾也可以忘,但天下百姓不会忘,文武百官更不会忘,臣妾不想让陛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丫头,你不用说了,朕已经决定了。”杨涵悦知道说服不了李世民,也只能让他知难而退。 第八十章:宁为宠妃不为后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八十章:宁为宠妃不为后 群臣在太极殿内七嘴八舌的商议开:“启禀陛下,淑妃娘娘才貌双全,有文德皇后之遗风,其德行微臣等众人皆为之敬佩,但陛下若要册立皇后的话,需要在门阀大族挑选高贵的大家闺秀,淑妃娘娘绝不是皇后的最好人选。” 李世民大笑看着魏征:“魏卿,怕是老糊涂了,涵悦是前朝嫡次公主,萧后和炀帝的嫡生公主若论世族出身前朝皇室也是弘农杨氏出身的贵族门阀,涵悦的母亲萧后也是西梁孝明帝萧岿嫡女论士族出身也是兰陵萧氏,这两大士族想来在今时今日在我朝也是举足轻重的世族大家吧!若单论出身高贵就是做我朝皇后的要求,朕真想不出涵悦怎么不合适,何况为魏卿也说了涵悦有观音婢之遗风,所以册封皇后朕以为涵悦是最好的人选。” 魏征上前义正言辞的看着李世民:“陛下,淑妃娘娘若是别家女子以她的贤德,微臣肯定会真心赞同陛下立她为后,微臣也很敬佩淑妃娘娘,只是陛下淑妃娘娘她的血统过于高贵是断不能立为皇后。” 李世民瞪着魏征,怒吼道:“魏征,你放肆!若朕执意要册立涵悦为后了。” 魏征也不甘示弱,上前直视李世民:“元贞皇后和前朝文献皇后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前朝与本朝本就有血亲,按理来讲隋炀帝陛下应该叫表叔吧!如此陛下与淑妃娘娘是何关系就不必臣多言了吧!若是史官记上一笔唐帝与其继后乃族中表亲,在对待巢王妃的问题上陛下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陛下万万不可再错。” 李世民起身,拂袖而去:“今日就议到这里,辅机留下。”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一同走在宫廊里:“辅机,说句实话立后这件事朕最应该问问你,你的意见和魏征一样认为朕想立涵悦为后是不理智了。” 长孙无忌紧跟在李世民身后,行礼回答:“自从舍妹逝后,陛下便把管理后宫的权利弃韦贵妃而给了杨淑妃,实际意义上已经把皇后的实权给了杨淑妃,其实陛下杨淑妃她不是皇后,但是她的德行却形同皇后,在众人眼里杨淑妃已经是实实在在的无冕皇后,陛下又何必要触碰到众臣的底线上去了。” “如果陛下执意要立杨淑妃为后,反而会害了她。” “朕知道魏征这个老顽固会怎么对付涵悦,放眼天下能担得起母仪天下这四个字的只有涵悦和观音婢了,朕的皇后必须集妇好和光烈皇后的才情和智慧,如今她们一个走了,如果不能立涵悦为后,朕宁愿终身不再立后。”李世民有感而发,转身走了。 潆颍走进贤灵宫内,连忙进殿禀报:“淑妃娘娘,魏丞相在殿外求见。” 杨涵悦略加思索,迟疑了一下:“请魏丞相进殿吧!” 魏征进殿向杨涵悦微微作揖:“见过淑妃娘娘。” 杨涵悦连忙走到魏征面前,扶起他道:“魏丞相,本来就是本宫的长辈,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吧!” “淑妃娘娘,可否并退左右,老臣有些话要和娘娘单独说。”魏征看了一眼站在两旁的宫女。 杨涵悦随着魏征的目光望去,轻声吩咐看了一眼身旁的潆颍:“潆颍,你把他们带下去吧!” “魏丞相,找本宫有何指教。” 魏征看着杨涵悦语重心长的问道:“淑妃娘娘,可曾想过要做这后宫乃至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杨涵悦知道魏征的用意,转身坐了下去:“魏丞相,还请你放心,本宫从未贪恋过皇后之位。” 魏征上前行礼作揖:“娘娘,你应该明白陛下的帝王心术向来高明极了,其实娘娘才是陛下最大的顾虑,有娘娘在一天陛下定会委屈娘娘,一遇到有关娘娘的事情,陛下的镇静便会荡然无存。” 魏征抬头直视杨涵悦,而杨涵悦轻笑一声:“魏征丞相,你的意思是本宫只有死才能不威胁到陛下。” 魏征作揖行礼,回答道:“娘娘并不会威胁到陛下,只是老臣觉得吴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似曾相识,其中缘由,娘娘好好想想吧!老臣先行告退。”转身走了。 杨涵悦仔细想想,知道了魏征的弦外之音。 杨涵悦和李世民夜晚在内殿里一言不发,李世民突然一把将她从身后拉过来:“丫头,对不起朕不能实现承诺,朕想废黜稚奴太子之位改立恪儿为我朝储君。” 杨涵悦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一局棋盘面前:“这局棋臣妾破不了,陛下一起来看看吧!” 两人一边下棋,杨涵悦一边劝说着李世民:“陛下,先前侯君集造反太子因此被废,陛下为了完成文德皇后的遗愿可谓用心良苦,现在稚奴并没有犯大错,陛下又何必把他推向了无底的深渊历朝历代的废太子都没有一个得以善终。” “但是稚奴性格过于柔弱,文韬武略也不出众,朕还是觉得恪儿更好。” 杨涵悦看着李世民,落下一颗棋子:“恪儿,处事刚毅果断文武兼备,但是陛下如果没有经过一番历练,这种刚毅果断的性格只会成为匹夫之勇,而恪儿现在恰恰就是如此。” 杨涵悦目光转向李世民,询问道:“请陛下告诉我,如果让当时幼年时期的唐国公家二公子仅仅凭借着刚毅果断的性格统率大军,他会成为天策上将,会实现自己的抱负成为如今番邦各国都为之敬畏的天可汗李世民吗?” “丫头,你说的对,确实不会。” “现在的恪儿是像他,不过是更像幼年时期的他,自古立长立嫡而恪儿绝不是最好的人选,稚奴现在已经是太子不宜更改,稚奴的文韬武略并不出彩,但慈爱大度的本性是着实可贵的,文韬武略皆可以习之。” “丫头,朕不能实现诺言,但你永远是朕心里的皇后,你说的朕会仔细考虑。” 杨涵悦开始装疯卖傻起来,连连摇头道:“陛下,承诺臣妾什么事了,臣妾只记得陛下承诺过要送臣妾一幅盛世画卷,其余的臣妾记不得,做皇后有那么多规矩要守着,倒不如做个宠妃有陛下的宠爱罩着照样没有人敢欺负我,偶尔那还可以无视宫里的规矩对着陛下撒个小娇,这样的日子才有意思。” 李世民戏耍起杨涵悦来,质疑的说道:“丫头,你撒起娇来是什么样子,不如现在就让朕见识见识,顺便朕还可以给你提提意见。” 杨涵悦看了眼旁边的王德:“德公公,去拿些酒来,我要好好谢谢陛下的恩典。”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王德带着人出去了。 杨涵悦从后面吊住李世民的脖子,顺势习惯性的坐到他腿上,李世民敲了敲她的脑袋:“丫头,你可以不那么强硬吗?朕每次要送你什么东西你总是拦着,你可以世俗一点吗?” “陛下,不就喜欢臣妾这性格吗?” 王德将酒递给杨涵悦,杨涵悦倒了一杯酒看着李世民,妩媚动人的稍微尝了尝:“这杯酒陛下喝吗?” 李世民笑着接过手来,凑到鼻边闻了闻:“丫头,你尝过的酒果然香醇。” “那陛下喝吗?” “当然要喝,不过朕只喝交杯酒。” 杨涵悦重新倒了一杯酒,看着杨涵悦,两人交杯对饮。 “丫头,这个时候了,早些休息吧!朕明日还要上早朝了。”李世民突然性的抱起杨涵悦进了内殿。 李世民将杨涵悦放上床,她微笑着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陛下,又想怎么样。” 李世民双手紧紧放在床边,使杨涵悦无法逃脱,扬起一丝邪魅的微笑:“都这个时候了,当然是行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怀了。” “不是这样的,我……”杨涵悦刚想说什么嘴却被他堵住了,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今晚就有劳朕的淑妃娘娘,好好照顾着朕。” 李世民猛然吻下去,杨涵悦小心翼翼的回应着,慢慢动手解开她的衣带,杨涵悦敏锐的察觉到她轻轻推开李世民:“陛下,我今天练功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腿脚了,而且我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 李世民坐起身来,开始帮杨涵悦查看伤口:“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次肯定又是趁朕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偷吃冷的东西吧!练功的时候也马虎大意,你说你自己都受了多少次这种腿伤了。” 杨涵悦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李世民抬头看着她,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继续小心翼翼的给她查看伤口:“这腿上的伤没什么大事就是脱臼了,朕已经帮你恢复原状了,至于受的风寒朕可要严重警告你从明天起一定要按照嘱咐用药,别到时候小病拖成了大病。” 杨涵悦托着下颚,看着李世民说话:“陛下,现在时辰还早,陛下陪我去芙蓉园看看吧!” 众人簇拥下两人来到了芙蓉园,看着眼前华丽无比的阁楼:“陛下,这芙蓉园放眼望去皆是华丽,记得三年前先皇在芙蓉园设宴,万盏彩灯高悬才真是壮观,只可惜物是人非。” “丫头,以后每年过年过节你过生辰,大朝会的盛宴朕都陪你在这里看彩灯。” 第八十一章:盛世画卷,你可看见 - 皇帝的绝代宠妃 - 春光潋滟晴方好 第八十一章:盛世画卷你可看见 魏征府上的暗室内,魏征正与一个黑衣人秘密交谈着:“属下见过魏丞相。” “不知魏丞相找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魏征转过身来,望着黑衣人:“近日陛下再三提及要封淑妃为后,老夫怕杨淑妃迟早会危及我大唐江山,所以想要派你前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处理了。” 黑衣人作揖恭敬的回答:“魏丞相,请放心就好了,属下明白了。” 黑衣人走后,魏征独自一人望着墙上的壁画,自言自语道:“杨淑妃,不要怪老夫,怪就怪在你不应该出生帝王家。” 贤灵宫的宫廊里,漪兰端着杨涵悦的滋补汤药走着却不知道一个人已经悄悄跟着她,突然脖子一酸晕倒在地,轻轻贴上一张假面孔成功隐装成漪兰的模样,嘴边扬起一丝邪笑不屑的看了眼昏倒在地的漪兰端上汤药走了。 黑衣人走进内殿,将汤药恭敬的呈上:“娘娘,汤药送到了。” 潆颍走下去将药端到杨涵悦面前,接过手来很快就喝了。 杨涵悦喝了药没多久,她便觉得非常疲惫,他看向潆颍起身:“潆颍,扶我去休息吧!”她进了内殿,不知怎么她一直出着汗就像是进了梦魇怎么也叫不醒。 李世民坐在床边焦急的唤着杨涵悦的名字却不见她醒来,御医也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内殿,正要向他行礼却被他当场叫住:“免了,抓紧时间看看涵悦怎么样了。” 急忙提着药箱上前为杨涵悦把脉:“启禀陛下,淑妃娘娘的症状像是中了蛊毒。” 李世民紧握杨涵悦的手,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还是动手了,他厉声吩咐:“你只需要记住朕不允许涵悦出任何意外,否则朕要你以命抵命。” 御医恭敬的回答,但声音还在不断的瑟瑟发抖:“微……臣明白了。” 李世民站起身来,看着潆颍:“好好照顾涵悦,不可怠慢。”高慧通也跟着他出去了,他边走边看着高慧通:“你觉得朕怎么做才能救涵悦。” “其实陛下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吧!” 李世民坐在宫廊里,十指交叉说道:“朕怎么会不知道此事跟魏征这个老匹夫脱不了关系,他认为涵悦是当朝张丽华吧!” “只是这个蛊毒解毒之药只有魏征有,要救涵悦解药只有他有。” 高慧通上前行礼:“陛下,应该懂得怎么做。” 李世民在甘露殿内召见了魏征:“参见陛下。” “平身吧!” 李世民急急忙忙的走出甘露殿,直奔贤灵宫。 魏征从甘露殿走出来,看着李世民匆忙的模样:“大唐之祸终于要结束了。” 李世民急急忙忙的冲进内殿把杨涵悦扶起来靠在他肩上,小心翼翼的把药给她喂了进去,痴痴的看着她,抚摸着她一头亮丽乌黑的柔发,沉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陪陪涵悦。” 潆颍带着所有人出去:“是,奴婢们告退。” 李世民坐在床边痴痴看着杨涵悦,伏下身去轻吻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宛若蜻蜓点水般慢慢往下滑,他恨不得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一滴泪珠从他脸颊划过,他恨不得分担她所有的痛,看着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她,他不禁回忆起和魏征的约定。 那时甘露殿里,他和魏征大吵了一架。 魏征受到宣召行礼之后,李世民便质问他:“魏卿,朕记得文武百官里只有你养蛊。” 魏征作揖理直气壮的看着他:“陛下,应该明白蛊毒没有解药任谁也救不了她,如果陛下想救她只有离开她,老臣已经辅政失败过一次,不想再失败第二次。” 李世民倚在床边握着杨涵悦的手睡着了,睁开双眼看着李世民,轻唤道:“陛下。” 杨涵悦睁开双眼,李世民看见她醒了,一把抱住她:“丫头,你终于醒了。” “陛下,让你担心了。” 杨涵悦在刚才迷迷糊糊当中听到他说的所有话,即使为他中毒自己也无怨无悔,可他为了救自己竟然真的依着当时的一句玩笑话可以做到保护不了她就放了她,他说过他对她的情可以用命来赌,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亦是如此。 “陛下,臣妾有些累了,想要休息陛下先回甘露殿处理朝政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朕一会儿再来看你。” 潆颍把魏征带到杨涵悦面前:“娘娘,魏丞相求见。” 杨涵悦点点头,潆颍带着人都出去了,魏征上前作揖:“见过淑妃娘娘。” “魏丞相,你不必再说了,本宫绝不会成为他的妨碍,今晚本宫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便好,老臣告退。” 太子李治这时带着吴王恪和蜀王愔走进来看望杨涵悦,李治微微作揖道:“悦母妃,身体可好些了,他们两个可是担心的紧。” 杨涵悦微笑着将她的两个孩子招招手:“我很好,有劳稚奴费心了。” 两个孩子迅速走到杨涵悦床边嘘寒问暖:“母妃,你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杨涵悦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微微一笑安慰着他们:“母妃,身体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这几天岑本文太傅教的东西,你们两个有没有认真学啊!” “我们都已经认真学过了,母妃若是不相信考验考验我们就知道了。”李愔依旧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一股脑说出了这个主意。 “好啊,母妃改天就好好考考你们。”杨涵悦摸着李恪的脸庞,嘱咐道:“恪儿,愔儿是你的弟弟,你们一定要携手并进,兄弟同心这才是母亲对你们的期望。” 李治上前拍着胸脯保证道:“悦母妃,其实不用担心,日后他们两人我一定会好好的让他们富贵至极,显赫无比。” 杨涵悦微笑着向李世民解释:“稚奴,生在皇家本就富贵之极,悦母妃那样说只是为了让他们好好的磨练自己日后好好的辅助你。” 杨涵悦看着她的两个孩子,她再一次轻轻抚摸她们的脑袋,她必须在此之前安排好所有事情。 “稚奴,你们三个出去好好玩玩吧!”三人飞快的奔出去玩耍,杨涵悦的眼睛里泪水在不停打转。 杨涵悦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略加打扮,便召见了岑文本做最后的安排。 岑文本走进殿内,作揖行礼:“参见淑妃娘娘,不知淑妃娘娘召见微臣有何事。” 杨涵悦走下台阶,走到他面前竟向他施了一礼:“中书令,您是恪儿的老师,涵悦不求他以后大不福大贵,只求他以后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亲王,不会像我父亲一样被所谓的权力迷了双眼,所以我想把恪儿托付给你希望您用尽毕生所学教他,好好的辅助他成为一个对于朝廷和百姓有力有用的栋梁之材。” 岑文本猝不及防的赶紧还礼:“淑妃娘娘,你请放心就好,吴王殿下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于情于理淑妃娘娘对微臣有恩和微臣也有旧臣之义,微臣定会尽心竭力教授吴王殿下和蜀王殿下。” “那就有劳中书令了。” 一袭红衣的杨涵悦缓缓走进甘露殿,一头长发用金色的发箍固定住,深红色的孔雀花钿与桃红色的唇妆显得她格外明艳动人,她缓缓走到李世民面前:“参见陛下。” 李世民放下手里的奏章,上去扶住杨涵悦:“丫头,朕不是说过朕一会儿去看你吗?身边也不叫人跟着,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 杨涵悦没有说话,只想多看看李世民,缓过神来微微一笑:“陛下,臣妾已经很久没有与陛下弹曲了吧,今日陛下想听吗?臣妾给陛下弹弹。” “好,朕也好久没听你弹了。”杨涵悦坐了下来,真情流露的拨动着每一根弦,唱着每一句词。 李世民发现李世民有些精神不振,连忙询问:“丫头,你是不是累了。” 杨涵悦摇摇头看着李世民,微微一笑道:“陛下,我没事不用担心,陛下也好久没看过臣妾跳舞了吧!臣妾突然想跳给陛下看看。”李世民拉住她:“丫头,你的身体吃不消,改日再跳给朕看吧!” 杨涵悦微微一笑依然去跳了,从视觉上给人一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直视感,侧过脸对李世民嫣然一笑,她知道她快支撑不住了,俯下身子留下一缕绚丽红衣。 李世民发现不对劲,跑过去抱住杨涵悦,她强撑着伸出手去摸他的脸:“陛下,我不想成为你的妨碍,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李世民着急的紧紧握住杨涵悦的手,抱起她:“丫头,你会没事的,朕这就带你去见御医。” 杨涵悦摇着头,她只想再多看看他:“来不及了,那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陛下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想让我假死脱身,这些年来我什么都听你的话,可就是这一次我任性了一次,我把假死的药给换了来见你的时候我偷偷服了鹤顶红,这次就算是陛下也没有办法了吧!”她依然一成不变的微笑着,就像平日里一样。 杨涵悦的嘴角慢慢溢出鲜血,吐出来的大片鲜血鲜红色的衣裙更加锦上添花,李世民看她这样竟然慌张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害怕鲜血他看惯死亡也制造了无数死亡,可是这次他真的怕了,慌忙的想制止鲜血的漫出:“丫头,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李世民慌忙中做出的幼稚行为,杨涵悦摇摇头道:“陛下,我只是希望以后我母亲去世后能和我父皇和葬。” “好,朕答应你。”李世民拼命的点点头,杨涵悦用沾满鲜血的手给他一点最后属于她的温度。 “陛下,答应我一定要实现对我的承诺送我一幅盛世画卷。”杨涵悦慢慢闭上双眼,抚摸着他脸庞的手也慢慢落下了。 李世民抱着杨涵悦的身体,在甘露殿里紧紧的抱住她,竭尽全力的唤着她的名字却再也听不到某些人温柔的回应,他竭尽全力的嘶吼和呼唤都是徒劳无功了。 从此,长安城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天子登基几十载后宫佳丽繁花多唯悬后位淑妃位,每每二月十八日大唐芙蓉园彩灯悬,天子敕令与民乐圣谕家家同挂彩,万国奉天朝芙蓉园内烟花灿烂,天子敕令与民乐长安城楼处处是锦绣。 李世民在洛阳行宫翠宫内抚摸着杨涵悦的画像:“丫头,朕承诺你的事情做到了,也许这封圣旨是我送你最后的礼物了,这也是朕现在唯一可以为你做了。”拿起玉玺郑重盖在上面。 徐惠缓缓走进殿来,行礼道:“陛下,大朝会准备好了,各国使臣恭请陛下圣驾。” 李世民独自一人走上城楼,看着皎洁的月亮:“丫头,这幅画你可看到了吗?”杨涵悦的幻影出现在他眼前,缓缓向他走来:“世民哥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做到了谪造了大唐盛世。” 李世民很清楚眼前出现的只不过是杨涵悦的幻影罢了,即使是幻影里的她也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就像她离开的那天般,这些年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李世民回到翠微宫,看着画像回忆着和杨涵悦在这里只有甜蜜的点点滴滴,微笑着倚在坐椅上,闭上双眼。 徐惠端着药,走进来行礼:“陛下,该进宫了。”见李世民没有说话,她走上去发现了杨涵悦的画像,她仔细打量画中的女子虽然衣着素朴,但气质艳质脱俗,容貌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国色天香,画的左边还有李世民亲笔写下的几个字:身无彩翼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徐惠仔细看看才发现,原来自己眉宇间与她有几分相似,怪不得李世民经常在睡梦中叫错她的名字,画像落款处有一处明显新增贴上去的字眼:贤灵宫明懿恭惠淑妃杨涵悦。 徐惠终于明白了合璧宫为谁空置,那贤灵宫为何会敬她如她在,数十年来也就只有这个皇帝偶尔会在那几天特殊的日子去贤灵宫休息上几天,其余的时间贤灵宫一切如常可再无嫔妃有荣幸踏足那里,他为何会现在长居洛阳行宫翠微宫,她早年进宫的时候就听宫里的老人讲这洛阳行宫翠微宫是这画像上明懿恭惠淑妃和他在洛阳几次东巡时的寝宫,在这座宫殿里有他们最快乐的回忆只有快乐的回忆,没有皇宫各处宫殿里的回忆那么复杂,是有快乐但是更多的是有痛苦的记忆。 李世民为何每年都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坚持亲自在这两个宫殿花园种上合欢花和百合花,一切都是为了这位明懿恭惠淑妃娘娘,这个女人是活到他心里去了。 徐惠平复好心情,她轻声唤:“陛下,该进药了。”她知道出事了,轻声一笑:“陛下,接下来的路,臣妾陪你走。”她拿来三尺白绫,吊在宫梁上自尽了。 公元649年(唐贞观二十三年)李世民驾崩于洛阳行宫翠微宫含风殿,终年五十二岁,庙号太宗,葬于昭陵,初谥文皇帝,天宝年间加谥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其在位期间轻徭薄赋,文治武功发展到了顶峰,使中华民族继两汉以后再次进入黄金时期,即后来的永徽之治,开元盛世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史称贞观之治,在此期间开疆扩土亲征高丽为中华民族今日之版图作出了卓越的功绩也为高宗灭了高丽打下了基础,堪称中华民族古代史上的千古一帝,甚至世界古代史上公认的一代明君。 大唐王朝翻开了新的篇章进入了短暂而繁荣的永徽之治,长安城外张贴着皇榜而这皇榜的内容则是李世民对杨涵悦最后的承诺,世人皆称颂太宗皇帝身居龙庭而不忘本报答他日旧主之恩,寒风依然刺骨一如往昔。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