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引子1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章:引子 我的祖父叫胡兰成,与当时的一个汉奸同名。 胡兰成年轻的时候穷的叮当响,也没什么鸿鹄之志远大抱负。家徒四壁的他,只能在一户大宅子里做长工,工作范围多是一些苦差事,报酬也就一餐一饭。不过身在旧社会又生缝乱世,能有个一餐半饱,也就算是高薪待遇了。胡兰成人穷志短囫囵度日,自也没觉得生活质量存在什么问题。 古话说,没有少年不慕春的。地主家有一千金小姐,名叫张芳。这张芳龄欠胡兰成两岁,生的不算花容月貌却也是碧玉红颜。二人相视长大,虽有奴仆之别,倒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日常繁杂琐味的工作劳务中,能够有一位红颜佳人惦念着,便是支撑胡兰成苟延度日的最大精神信仰和情感动力了。 可是人家大小姐看得上胡兰成吗?……这些后话暂且不论。 农历6月初6是民间的长工节、天贶节,佛家的翻经节。这一天地主要给长工放假,算是旧社会里的法定节假日了吧。丁丑年的这个天贶节,距离日本人发动七七事变已经过去六天;距离南京大屠杀还有五个月。庐州城内一片肖寂,粉饰着最苍白的太平。 也不知道胡兰成是从哪儿来的创意和想法,今天的他忽然很想给张芳送上一件礼物,聊表思慕之情。但是穷到裤子都没有备份的胡兰成,能送给张芳什么呢?思来想去也只有利用这唯一的一天假期去挣点外快了。 可是上哪儿挣外快呢……。 那个年代职场匮乏,能挣钱的门路不多。后来胡兰成听说捡弹壳能换钱,年年军阀混战留下不少战场焦土,有时候运气好的能在死人身上捡到成梭的子弹和枪械,卖给土匪可以换来银元;但也有运气差,踩上雷子毙命的。胡兰成情迷心窍,见没什么更理想的兼职可供选择,便完全顾不得那些禁忌和威迫,当天凌晨就伙同几个快活不下去的穷乞丐进了山林子。 城南有一道连绵数百里的山峦,过去是护城的天然防线。嵚崟芊绵的山林里也不知道打过多少仗。一会儿你灭了我的一个连,占据山头、一会儿我又歼了你的一个团,抢回山头。好像那邢刺丛生的山头上藏了什么宝贝似的,战事一起都不顾一切的争夺。 胡兰成和我一样,不懂这些兵家战略,就知道越往山顶走弹壳越容易捡。但是山顶的死人也越多,听说白骨挨着白骨,几乎是没垫儿下脚的。一些捡弹壳捡出经验的人都不愿意往上去,再怎么穷困潦倒也要恪守这点原则和底线。 可是胡兰成这趟出来干兼职是有着明确工作指标和任务规划的,眼见就快到了正午,兜包里却仍然晃不出响来,渐渐的,也就开始浮躁和忧忡。 为了能给心上人买个像样的物件,别人的职业立场在他看来都成了毖后惩束、自茧之缚。任何有弹壳可捡的地方皆为旦岩之地、百无禁忌……。 撇开劝阻他的乞丐,胡兰成匍匐撅臀睒目搜索,没大会儿就来到了山顶。在这里,胡兰成先是发现一条条战壕工事,继而一夫夫趴在战壕里的白骨尸骸爆于眼帘。几经风雨和炮弹的洗礼,那些战死的士兵都烂成了碎枝烂缕,半掩在荒土与蒿草下,相续沉默,却又悲吼着无声的凄怨。 虽有惧骇之畏,但生在旧社会里的胡兰成,也没那么多矫情可施。路边街巷饿死个俩俩仨仨的穷人也为多事,见惯便是习常。 这时除了尸骸,更加让人眼前泛光的,倒是沟道下散落的子弹壳。我不知道当时废铜烂铁的市场行情怎么样,但既然有人冒死涉职,则也说明它还是存在市场的。胡兰成不是那种活不下去的穷乞丐,但情窦初开的他还是愿意做一切廉价却自觉高尚的牺牲。……也算是为爱拼搏过吧! 胡兰成跳进战壕里,没多久自己的兜包就挤满了弹壳。弹壳多是铜质的,虽然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但购置一两件小物品还没问题。然而就在胡兰成心满意得,准备铩羽而归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紧。低头来开,竟有白骨骷髅用枯柴般的手臂生生的扯住了他。 一具死人的骷髅并不怎么可怕,但会动的骷髅谁也没见过,况且他还拽住了胡兰成的脚腕。胡兰成哪里能辨此等谶异,当即三魂散尽、五魄离体,瞪足了眼珠子呆立当场。 白骨骷髅身上的衣衫都烂没了,肩上却搭着皮质武装带,腰骨前挂着皮革的枪袋。看配备,生前应该是个军官。 这时白骨骷髅扯着胡兰成的脚腕,躺在战壕里斜了斜脑袋。磋白的牙齿掂了掂,像是要说什么,一只艳红的蜈蚣从鼻孔钻出来,蠕动着茸茸的腹足,兜了一圈又爬进了眼眶里……。 胡兰成只觉得毛骨悚然,半个身子板都在打颤。而就在这个时候,白骨骷髅又斜了斜脑袋,空洞洞的眼眶像是在瞅着什么。惊骇万般的胡兰成很快也发现了端倪,——那地方有半截镶在土披下的铝皮饭盒。 胡兰成少年睿智,若有所思的扒开覆土,捡起饭盒。这时,脚下的枯骨才释然散落,洒作一地骨枝。 胡兰成恍然明白!这个人死不瞑目,尚有遗愿未结,这是要向胡兰成托付夙愿遗憾。而这小小的铝皮饭盒之内,必然藏有他的秘密。 胡兰成扔掉饭盒仓皇逃命,但刚爬出战壕还没扯开步子,跟前又出现了一条残破的战壕工事,蒿草丛生的沟壑之下,那铝皮饭盒正邪异地等着自己。 胡兰成前顾后盼几近崩溃,跺了跺脚,就往另一边跑。可也没跑几步,眼前又出现了那条战壕,沟壑下的铝皮饭盒还是那般静悄悄的躺着,旁边的朽骨骷髅似乎在对着自己阴邪地诡笑着。 胡兰成心里明白,这八成是撞上老人们常说的鬼打墙了。纠扰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捡起那铝皮饭盒,又踩塌沟土,将尸骨掩埋安葬。 事情就是这样。活人的托付可以婉拒,死人的寄愿怎能武逆?在他碰了饭盒的一刻起,也就算是答应人家的了,就此毁契难保不遭报复。而捧着铝皮饭盒的胡兰成,再也没有碰上诡异的事,顺顺利利走出了荒山。 下山后,胡兰成打开铝皮饭盒,首先让他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有两块银元。两块银元于胡兰成可是一笔巨款,足以买来一房媳妇。胡兰成喜出望外,掖好银元,又在饭盒里找到一张橙黄的书信。可怜胡兰成大字不识,未能知晓信中的内容。 饭盒里还有一些女人的首饰:银簪、玉镯、脖珠和耳坠,除此再也没有其他物件。胡兰成心中感慨,这人都死了,何苦还要守着财物与眷恋不肯瞑目呢。且不知道他的家中是否安有亲人,只能去问问书信中的内容,寻查线索。 胡兰成自己是个贫贱的人,那么他的社交圈也就没什么贵人,谁能看懂书信上的字?思来想去,只好去找城北鼓楼下打卦卖字的相人。这相人已龄过花甲,戴了副玻璃片儿眼镜,自称当过晚清知府。 老相人正缩拢着身子坐在八卦案前等生意,见人就故弄玄虚的叹气摇头、指指点点,一脸的严谨与神秘。这时见了胡兰成反而表现的泰然了,可能没想过胡兰成这样的穷人也会成为自己的顾客。 老相人举着橙黄的信件吟头晃脑看了半天,嘴里一字一句咀嚼着。看着看着,老相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沉重和冷漠,犀利的眼睛在胡兰成身上打量一番,问:“这信……哪来的?” “家里找到的”胡兰成随口敷衍。 老相人也算是阅人无数的人精,一眼便看出胡兰成的心思,抖了抖信纸,说道:“你胡家什么时候也干起过挖坟掘墓的买卖?” 一听这话,胡兰成就愣了半响,连忙否认之前的说辞,又把战壕里的鬼怪事件倒于相人听。 相人疑视着胡兰成,扣着桌上的信纸,一言不发。正值胡兰成满腹疑虑,他忽然又芥蒂地四下看了看,伸着脖子对胡兰成说:“你小子可惹上了麻烦了,这叫接阴差。信主是葬在武隆坡上快四十年的丁家大小姐。其父是庐江知府丁宝胜,生前有权、有势、有钱。汝女名叫丁欣,睿年俊秀、端庄多才。然而天妒红颜,丁汝夭年十六,尚未及笄!丁宝胜忆女难舍,倾财厚葬。这信件,也就是那丁家大小姐生前所撰。老朽不才,半世蹉跎,却有幸识得此人墨迹。但这信书应当是下了墓葬的随物,今日阴差阳错落在你的手上,看来她丁家祖坟是翻了肠、遭了蛄……。” 胡兰成听的懵懵懂懂,但‘接阴差’三个字听的真切,忙问老相人此中原由、是福是祸。 老相人撵了撵花白的胡须,摇头晃脑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阴差也是差事,只要处理得当、循规蹈矩,也是丰利之道。如你所说,那荒野枯骨想必是掘了丁家坟陵的军匪,生前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死后才知道悔改,这便托你走一趟阴差,把信书和财物还回去物归原主,了结遗愿。” “还回去?怎么还?还给谁?”胡兰成一头雾水,更加不敢相信,这捡个弹壳还捡出事端来了。 老相人吟哼一笑,对着胡兰成说:“你得赶紧去一趟武隆披,找到丁家大小姐的坟陵。” “我要是不去呢?”胡兰成心中抗拒。 “阴差你已接了,弃之不顾,难说不会引来怨鬼缠身之祸。” 听完这句,胡兰成心凉了半截。想想那荒岭上的鬼打墙,不是怨鬼纠缠又是那般? 但老相人又说了,做阴差待遇丰厚,并不是白干。这和现在的快递员差不多,只不过服务对象不是网购的败家女,而是亡故的死去人。 胡兰成越想越怕,毕竟这行当第一次接触。要说找条街、一栋房子、一个人,胡兰成没话可说。可这找一座荒坟、一个死人,他还是有些拿捏不住的。好在老相人见多路广,寻找丁家坟胄非他难寻。 这一天,胡兰成软磨硬泡、生拉硬拽,终于说动老相人一同前往。 二人星夜赶晨,来到武隆坡。借着昏暗的月光,荒坡上的孤坟巍然而立。揣着冰凉的铝皮饭盒,胡兰成是惊惧万般,伸头望了一圈,问老相人:“这么多荒坟,哪一个是丁家大小姐的坟胄?” 老相人一拍胡兰成的脑袋,叱道:“都说了,丁家有权、有势、有财,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挤在一块儿?……还得往前走。” 在坡谷的石堆前,赫然出现一口洞窟。老相人喘着虚气,指了指那个方向,对胡兰成说:“我记得这就是当年丁家小姐下葬的地方。哎!可怜呀!被人挖成了这样。” 胡兰成涉世未深,从来没见过有人把坟墓凿在石头窟里的,便问老相人当中章程。 “覆土为坟,架室为墓,建庭为陵……。咦?你还傻站着做什么?快把东西送进去。”老相人说着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捏着大腿。 “你不陪我去?”胡兰成诧异的问。 “是你接了阴差,我去了不合适。”老相人摆了摆手,又嘱咐胡兰成道:“进去以后,要行三拜九鞠之礼。要是那丁汝的棺椁尚在,就把东西放在棺材里……” 在做了一番心理抚慰之后,胡兰成捧着铝皮饭盒往墓道处走。走进洞口,他就看到一口镶着鎏丁金边的红木棺材,旁边是七零八落的碗碗罐罐,地下生满了绿苔。胡兰成抱着铝皮饭盒战战兢兢地跪拜行礼,然后摇着火折子,走到棺材前……。 这时他看到一具脸上盖着丝绢、身穿绿色彩衫的尸体。尸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死去这么多年的人肯定早已成了白骨,胡兰成着实没有兴趣去看人家死人的摸样,只好将首饰、银元和信书小心翼翼地放在殓服上。 做完这些胡兰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冒不失的传来一个声音,说了句:“为他覆上棺盖吧。” 胡兰成被吓了一跳,转回头捂着扑扑直撞的胸脯说:“你不是说不进来吗?” 但用把火折子往跟前一照,他就懵壳了。身后根本没有人。 原本以为老相人随于身后,可转过身来却没见着人,那么刚才说话的是谁? 想到这里胡兰成吓出了一身冷汗,惊吼一声,就慌不择路的往外跑。刚跑到洞口就撞上了什么东西,只听诶呀一声,二人相续跌倒。不等胡兰成捂着脆生生冒血的鼻子爬起来,就听到老相人哀嚎着抱怨道:“你小子撞邪啦?跑什么呀!” 胡兰成这一次听的真切,又摇亮火折子往前一照,混红的火光前正是那老相人哀愤的脸。 “你不是说不进来吗?”胡兰成又问了一句之前问过的话。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无人应答。 老相人站了起来,扶着岩壁伸着脖子往棺材里望,吱呜道:“我……我想了想,还是进来看一眼,不大放心你。” 老相人说着,犀利的眼睛在胡兰成身上打量一番,又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拿到赏钱了吗?” 胡兰成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把之前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罢老相人哀叹一声,对胡兰成说:“也罢!都进来了,就做桩善事,给这丁汝……,丁家大小姐盖上棺材盖吧。” 说着二人把棺材盖扶了起来。但就在这时,火折子的红光一闪,映着棺材里的珠宝首饰和银元,耀出一道刺眼的银光。老相人见了整个人一愣,看明白之后是恨的直跺脚。对胡兰成抱怨道:“诶!诶呀!你这小辈,胡闹什么呢?” 说着老相人就要伸手去棺材里拿银元。胡兰成见了连忙阻止,攥住老相人的胳膊说:“这都是死人的东西,动不得……。” 不等胡兰成说完,老乞丐挥臂一推,冲着胡兰成激动的骂道:“儒见!此人死去已有四十余年,那个时候还是大清国,袁世凯还没当总统呢,哪里来的银元随葬?这分明是那荒野亡魂付于你……,付于你我的赏金、劳酬、工钱。” 老相人看似弱不禁风,爬个山坡都能喘成风箱,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比年轻力壮的胡兰成逊色。这么一推,就让胡兰成整个人往后趔趄了两步,仓促之下差点摔倒。 但是胡兰成并没有摔倒,因为赶巧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人按了按他的肩膀。胡兰成站稳之后转身来看,就见一个妙龄女子穿成一声绿衫彩衣,手上捏着手帕,正对着他吇鼻掩笑。 这荒野坟胄之中哪里来的这么个美人仙儿?但再看她的身着衣饰,分明就是棺中的殡服。 胡兰成目瞪口呆,缓了缓神就惊嚎着转身要跑。而这时候的老相人正捧着银元兀自欣赏,用袖肘擦了擦、放嘴里咬一咬……。见胡兰成忽然疯叫起来往跟前跑,还以为他是要来争抢银元,匆急之下将棺材盖往前一推,砸在了胡兰成的头上。当即鲜血如瀑,染溅四壁。 胡兰成本来身体就瘦弱萧条,估计还贫血。头上挂了彩,便觉得目眩耳鸣,没有了反抗的意识。而老相人已经被银元炫花了眼,见事已至此,恶从心来,把胡兰成整个人推进了棺材里,覆上棺材盖。 棺材里的胡兰成,就觉得晕晕沉沉似轻似遥。模模糊糊中,眼前好像有一盏灯,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这一簇灯火漂浮,周遭的一切都黑暗而又苍茫。 第2章:引子2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章: 老相人其实也无心伤人,捧着银元刚走出墓窟就犹豫不决、趔趄踟蹰。良知的谴责更大程度上压覆了财富的诱惑,痛徊之下还是不忍迫害善良的胡兰成,咬牙嚼齿的跺了跺脚,转回身去又推开了棺材盖。 而再看到胡兰成时,却见他已和棺中女尸相拥在了一起,女尸的焦枯双臂竟还环住了胡兰成的脖子,人尸生死相亲宛如恋人。老相人叹息一声,生拉硬拽才将二人分开。 待把胡兰成拽出棺材已是大力旁竭、唏嘘不已。此见胡兰成头破血流也是慌了手脚,扯起覆盖在女尸身体上的殓衣为胡兰成止血……。 两人背靠着棺柩搞了半天才将伤口止住血。伤口并不算深,但胡兰成却被这一记撞击给磕懵了,之后的事情也都是迷迷糊糊晕晕沉沉,记不太清的。待清醒之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武隆坡,好像一场醉梦,恍然间已是飘渺而致远了。 后来两人还是一人一块分了银元。胡兰成拿银元给自己缝了身衣裳,又买了块镯子打算赠送张家小姐。但今日之财挣的十足诡异出奇、光怪陆离,给死人跑腿办事,这怎么想怎么觉得荒诞。 回到自己的土坯小窝里,胡兰成辗转难眠。像是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可摸遍全身也是半块零件儿也没见少。 第二天胡兰成就病倒了,自个儿也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浑身乏力,四肢僵炙。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似乎越来越重要、越来越紧迫。直到有一天张家小姐来找他…… 胡兰成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傍晚还是黎明,窗外树影婆娑昏昏暗暗。忽然小木门咯呀一响,走进一个窈窕人影,踩着碎步,芊指着绢、温文尔雅。 此人正是地主家的小姐,张芳。言称多日不见胡兰成府中上工,思切之下前来探望。胡兰成半生卑贱,闻此情切之言当即一感动就爬了起来。但病倒的这些天里,胡兰成水米未进,早已体态龙中,睁着眼也硬是看不清张芳的摸样。眼睛里似乎长满了棉花。 胡兰成揉了揉眼,还是看不清日思夜想的张芳。但他又觉得机会难得,从枕头底下摸来那块刚买来的镯子,送给张芳。说:难得大小姐体恤仆苦乡情,自己半生贫苦,无以厚谢,只有把这块家传祖物赠于大小姐……。 刚开始,胡兰成还很担心人家大小姐看不上,又怕张芳对自己只有侧怜之心,并无情谊之好。但是接过镯子的张芳其实是很开心的,戴在手上乐呵呵的笑了一会儿,转而又泣不成声。正值胡兰成不明所以、手足无措,张芳忽然倾身一倒,靠在了胡兰成的怀里……。 就这样,二人一番翻云覆雨缠绵交织……。说来也是奇怪,我胡家祖父这都病入膏肓的当口了,行此般之事却倒如鱼得水、精神充沛。 第二日醒来,胡兰成还以为又是春华一梦,但手臂往枕头底下一摸,这才发现镯子不在了。 他紧擞一身跳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找了一番。确定镯子真的不在了,这才大喜过望。看来昨夜之事并非华景春梦?大小姐真的来过,后事也皆为事实? 有了爱情的滋润,胡兰成这也彻底的摆脱病魇,可以去上班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隔不了几天他就会感觉胸口憋闷难熬、心神恍惚,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在了,失落落空洞洞的,总让自己心神不宁。 而每当这个时候,夜色中的小木窗前总会出现那个娉婷玉影。地主家的大小姐踩着碎步,如清风拂叶般,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窗前。 时日一延就是一月有余。这一天老蒋发动淞沪会战,源源不断的军队路径庐州奔赴上海。可时间也没拖多久,激昂满志的大兵又开始西遁。 丁丑年11月11日星期1,这个让胡兰成难忘的阴历光棍节里,日本人正在南京城内上演‘南京大屠杀’,蒋家军却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往重庆深山里跑。一时间人心惶惶,盗贼肆意,一伙军匪把张家粮库里的粮食搬了个空。 战乱年代的人都没什么道德底线,也会轻易动摇信念与操守,古代的饥荒时期甚至有易子而食的恶惯。而揭不开锅的张家老太爷也是饿的没了办法,为能换来粮食,竟然决定卖女…… 得知此事的胡兰成哪肯罢休,但好劝歹劝也没能劝住。眼看地主公把心上人以两袋小米的价格卖给了满脸横肉的土匪,胡兰成是心如刀绞、五脏俱焚,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身份卑微的胡兰成却毫无扭转之力,一时急火攻心,就又病倒了。 病榻中的胡兰成睡的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睛却见张芳正坐在自己的床榻前掩面抽泣。 胡兰成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正要伸手去揽张芳,却又见她碎步叮咛,走出门外。胡兰成急忙跳下床榻追逐而去。但刚走到门口,却撞上了那打卦卖字的老相人。相人见胡兰成面目憔悴、神情慌乱,便追问原由。 胡兰成也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忆芳成疾,开始出现幻觉了。左顾右盼也没再看到张芳身影,只好失望作罢。但说起自己和张芳的鸳鸯末途时,他还是要哭丧不止、唏嘘哽咽。老相人听的摇脑撵胡,毕竟是做过晚清知府的人,官腔一开,就劝胡兰成,需杀身成仁……。 一番激励之言,让胡兰成倍感激愤,当即决定要去把‘老婆’夺回来。 可他凭借什么去夺人?抢肯定行不通,那就只有偷了。可去土匪窝里偷窃一个活人,又岂是容易的事?很快,他就被土匪给逮住了。 被俘的胡兰成心灰意冷、悲愤交加,痛斥匪徒夺妻在先,死后必当为鬼寻报。这时土匪头子听了胡兰成的一番切坦之言为之感容,同时又愤慨买来的女人竟和这个穷仆有染,于是让人把胡兰成和张芳绑在一起,扔下枯井。 枯井为土匪杀人葬尸之所,底下恶臭难当恶蝇营嗡。胡兰成以为这下死定了,紧楼着瑟瑟发抖的张芳哭诉衷肠。可张芳似乎对胡兰成并没有那份悲凄之情,但惊吓之下早已神智恍惚,缩畏在胡兰成的怀里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满地尸骸的骨堆里倾然一晃,狼藉之间蠕生一犄,芸芸晃晃相行而增。不时,竟有一只硕大的刺猬舔呋爬出。 刺猬谁都见过,但硕大如羊的刺猬,还是头一遭撞上。胡兰成几乎吓破了胆,只见刺猬舔了舔鼻尖,在尸骸中衔起一根人骨,叼在嘴里摆了摆,就咳嘣咳嘣的咀嚼起来。吃的津津有味、聚精会神……。 这时候胡兰成终于知道土匪为什么要把自己往枯井里扔了,这是要让他充这大妖怪的饲料呀。而很快刺猬就发现了自己,在胡兰成和张芳身上嗅了嗅,鼻涎滴滴答答的落在二人身上。 胡兰成几乎快要窒息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但刺猬似乎对他并无兴趣,噗呲噗呲的打两个喷嚏,一扭头钻进了尸骨堆里。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尸堆又晃了起来。这时,那肥呼呼的刺猬衔着一本发黄的古书钻了出来,往胡兰成跟前一搁,就噗呲噗呲打了几声喷嚏。胡兰成不明所以,可拿了古书,就见刺猬摇头晃肚婉如舞蹈。借着井口投射下来的光晕,他发现刺猬是在围着尸堆打转。 胡兰成扶着张芳站了起来,走到尸堆前一看,不禁喜出望外。忙跪下地来,给刺猬精磕头叩谢。 原来尸堆之下掩有一穴,刺猬就是自这洞穴爬进爬出来回自如的。胡兰成谢了仙恩,便抱着张芳遁地逃生。一路匍匐,走出了山匪的囚牢。 回到城里,胡兰成又撞见了打卦卖字的老相人。老相人几乎要为胡兰成的壮举和侥幸感动流涕了,但也不忘提醒他,眼下时态纷乱,切记不能送张芳回家。一来,张家地主还没有摆脱饥荒,难保不会再度卖女;二来,山匪肆沥,知道你们还活着,怎肯罢休? 胡兰成听了觉得有理,便将吓傻的张芳藏于土屋。又将枯井之事说于老相人听,捧着发黄的古书让他看。 老相人看了一眼,唉唉叹息!说你怎么又接了阴差? 原来,古卷是一本阴阳字撰,术家之物。老相人又对胡兰成说:“西郊十三里铺有个清修道观,你快将此书送去。” 有了武隆坡的遭遇之后,胡兰成也对这种接阴差的事情深信不疑,哪里还敢耽搁?看来那刺猬精也不是白救了的自己,这是要还人情债的。 好在这一次托付要找的不再是荒坟和死人,胡兰成安顿好张芳后,揣着古卷残书来到十三里铺,交至一位道仙手上。老道士见了古书潸然泪下,也不知道那刺猬精和他是什么亲戚。但胡兰成只管送信,其中纷扰不便打听,谢门后回去照料张芳了。 原本以为把张芳藏在自己的土屋里可以相安无事,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藏得住?很快这件事情还是被人发现了。地主公见自家女儿竟然和一个穷仆住在一起,羞愤之下跑去报官,说胡兰成挪掠民女荒淫欺世。然而官家也是厌恨胡兰成这种**之辈,一拍案子,就要施以枪决……。 胡兰成也以为这次死定了,真是百口莫辩、含冤莫白呀!但还还没等来杀头之期,时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九三八年农历四月,日军进范,庐州沦陷。 世事难料,庐州沦陷,胡兰成反而逃过一劫。 日军入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张家老太爷为了自己活命再一次卖了闺女。得知此事的胡兰成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感受了,又恨又悲、又惧又怜。但更多的,还是对那张芳的思念和牵挂。跑回去赖在刀口前悲苦哀求,道述自己的那点凄美爱情。 日本人也不是什么性情中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哀嚎而感融?但胡兰成还是赶上了机遇,这时因为侵略范围的覆盖,日本人需要扩充大量伪军。于是,胡兰成虽然救回了心上人,却也和另一个‘胡兰成’走上了相同的道路――当了汉奸。 闻讯,张家老太爷见时局有变,也找上门来要认胡兰成做女婿。一时间胡兰成得意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第3章:引子3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章: 好景不长,有一天日本人下派任务,要胡兰成去十三里铺抓一个道士。 这道士也是异人,一眼便看出胡兰成映堂之上乌云密布,吟哼笑道:“人啦!如果丢了魂魄还可以找回来,可要是良心丢了,便也活不久了。” 这时候的胡兰成也做了有一段时间的皇协军,日本人的所作所为他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闻此明羞暗骂之言,当即若有所痛。一冲动,就把道士给放了。 道士获救之后,对胡兰成更是感激涕淋,欣然叹道:“狐丘尚知守穴敌獉,此行可鉴你的良知未泯。老夫要送你金蝉之器……。” 胡兰成也没听懂道士的话,只见他咬破手指在自己背上胡乱画了几笔,然后让他去武隆坡,把自己的东西找回来。 此言顿让胡兰成心中难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丁家墓室里的那具棺柩,胡兰成就莫名其妙的心慌。但老道士搞的神秘而严肃,叫人难以抗忘。 夜里,胡兰成还在思量着要不要去武隆坡,忽然胸口空然一坠,好似血脏无存,如同有什么东西悄然而逝。届时风轻月摇,伴来敲门之声,迎开门,只见张芳身穿一身绿衫、手提绢帕立于月下,臂腕之上还戴着当日自己赠送于她的镯子,迎着月光闪闪耀辉。 胡兰成草草收拾行居拢妻入怀,迫不及待的褪下衣衫……。 可就在张芳的玉碎芊指滑过脊背之时,竟犹如滚油浇覆灼肤彻骨。二人同时惨叫悲吼,震惊四邻。 不等胡兰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张芳已是白发岚缕、体态勾吟,半只手臂化作了白骨焦枯。再看她的神情,也是惶恐惊骇,举着手臂瞠目而视。胡兰成被眼前情景所慑,惊问张芳缘何化为此态?张芳哼吟一笑,恚睼一眼遁门而去。 之后,胡兰成又是一场无来由的大病,浅浅二日就枯瘦爆削,宛若七旬龙钟之翁。这时道士托人送来灵符,焚入姜汤饮后才渐渐好转。可再说要去武隆坡,任然惩前毖后、畏葸不前,硬是拖了三日有余。 又到了这一年的六月初六,胡兰成才硬着头皮去了武隆坡。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回来寻找什么,但同时又总感觉自己身上始终像是少了点什么,失落落、空洞洞的。直到再一次打开丁家大小姐的棺材盖……。 白天要给日本人使唤,只好夜色里悄悄前往。武隆坡上依旧的鬼气森森,胡兰成赶着月色摸进荒墓,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将一盏马灯落在地上,便去推搡棺材盖。 棺盖应声而起,而睁眼去看,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棺材里死去多年的丁家小姐竟然肤色完好脸珑圆润,眉宇清秀高展、栩栩如生。若非躺在棺柩之中,任谁都不敢相信她已是死人,况且是死了四十余年的女人。 胡兰成更是不能相信,一年前体若枯木的干瘪女尸,竟然退换容颜,变回了卒年之貌。而更加让他匪夷所思和毛骨悚然的是,女尸的手腕之上,竟然戴着那个夜晚自己赠送张芳的镯子。一个可怕的念头心中闪过:难道那个与自己寻欢彻夜之人,并非张芳!而是这丁汝女尸?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但不等胡兰成自我抗拒,女尸身下蠕生一甲羽之虫,体态晶莹透明,犹如冰穗。古人常说灵魂其实是一种体态晶莹的魂虫。每逢夜深月浩,魂虫就会跑出去玩耍,遇鸡鸣狗吠方才还体。若有禽獾捉了夜游的魂虫,那么你不久之后就会大病一场,虚竭而亡。 天贶节是入伏的第一天,一年之中阴衰阳盛交替的一天。胡兰成听过这样的谶纬,当即想到自己一定是撞得头破血流之时,才遗下了魂虫。难怪自己总感觉身上像是少了点什么,原来道士所说的东西是这么一回事。 但就在胡兰成要去伸手折挽那晶莹的魂虫之时,睡在棺柩中的女尸忽然圆目大睁,一股脑的坐了起来。 胡兰成慌乱之中连忙抬起步枪。可女尸似乎力大无穷,恚艴目赤地掐住了胡兰成的脖子,叱言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昔日怜你魂祟欠失虚耗将亡,才委身度你活命,没想到竟换来你寻来报复。既是如此,你我情断义绝…… 说着,女尸勾勒的手指宛若钢纤,在胡兰成胸前一划,一颗扑扑蠕动的肉块跳了出来。随即胡兰成就感到身轻意摇体躯飘坠。 挣脱后的胡兰成慌不择路往外跑。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黄袍的道士迎门堵住了他,危言喝道:这妖怪在你身上采阳补阴已成煞尸,又取你的心府魂虫,这是要借魄还魂……。 言罢,道士拿出法器要去除害。但八卦足还没踏开,忽然身后诈响齐鸣,一大波日本兵奔赴而来,举枪乱射。无数子弹贯彻道士的身体,道士心知不妙,悄悄将那本古卷残书塞进胡兰成的怀里,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已在抽搐中一命归西。 ……之后发生了什么,祖父没有再往下说,成了我胡家祖代一段扑朔迷离的传奇。但胡兰成后来还是活了下来,想必是吉人自有天相吧。只不过,我觉得这段光怪陆离的传说只能餐个趣味罢了,成为了我的童年神话。 再后来,胡兰成也不知道在怎样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解放军,还娶了朝思暮想的张芳。 1981年阴历6月初6,又是天贶节。我的祖父在见证我父亲的出生后,病逝于庐州老家。18天后追随汪精卫的大汉奸‘胡兰成’也因心脏病突发,猝死在日本东京……。 第4章:龙王盗牛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枣树井: 自解放后胡兰成成为共产党员,我胡家代代参军报国。到了我这一代也在耳滔目染后决心要当个为国为民的人民公仆……。 然而事宜愿为,身为官二代的我天性懒散、不求上进。虽然如愿以偿的参了军,但一直没什么作为。后来还是仰仗父亲的威望转业后勉强做了警察,工作单位却还是在老家。 说到这里我那父亲也算是煞费心思、用心良苦的,让我一边能照顾在朝鲜战场上丢了半条腿的爷爷,还可以一边无所事事的在局里和女警员谈恋爱。此举既能尽之孝道,又付了父责,接下来我只要按时结婚生子,给胡家传宗接代就行了。 晚年的爷爷喜欢把胡兰成的故事当做怪谈来说,以此博来门前满坐的孩童,甚至还有好奇心强的年轻人。而我却是听的腻歪了,渐渐长大却也渐渐的质疑这段故事。 直到有一天我在祖父留下的柜子里发现了那半卷残书。 书卷残破陈黄字目却还清晰,我觉得奇货可居也就把它裱起来时常研读。书中记载的都是一些风水藏象天文斗启的谶纬学术。天生对古经文敏感的我,别的不行,研究这类东西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兴趣与天赋。闲来无事就喜欢研究里面的字句述法,渐渐的也能看出些古人所认为存在的风水脉象。 但此书也带来过不少麻烦,让我惹出了一些祸端。 有一天,我正趴在警员赵倩的文案前蜜语相博,忽然一名孙姓村妇不适时宜的前来报案,言称自家的黄牛让龙王爷给衔去了,要我们给她主持公道,把牛要回来。 盗窃黄牛然后栽赃嫁祸给‘龙王爷’的案子前几年也发生过一些。坏人利用农民的迷信认识,行凶后往往会故意留点灵异的假线索,好让淳朴的农村人误以为遭了什么天罚,好畏怯之下放弃报警。有时候甚至还有人为此庆幸。 去年警局在查办一起偷狗案件的时候,就遇见过一个丢了狗还美滋滋的摆桌祝贺的老汉。他是怎么也不肯接受自家的大黑狗被人捉馆子里煮了,非说黑狗是哮天犬,被天神收回去了。 赵倩给农妇做完笔录来问我:“大胡,这件案子是不是等队长回来再进入侦查呢?” 我觉得这是一次和赵倩加深革命友谊建立战友情感的绝佳机遇,暗自踹则一番便瞪足眼睛喝道:“那咋行呢?人民群众的财产利益高乎一切。队长他们外出办案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们难道就这么干等着?” “那怎么办?赶巧局里今天也没几个人,没办法出警呀!”赵倩怕门外的农妇听见,压低了声音焦愁难断,转而又说:“要不然把案子往上递?” 我说:“别逗了,多大的案子呀还往县里报?再说了,等县里的同志们赶过来,这不一样不赶趟吗?” 我说完把农妇的口供简单过了遍,斟酌之下便对赵倩说:“要我看这起案子也简单,牛么,又不是马,小偷牵着牛绳也走不远。我们可以先去查看一下案发现场,了解情况后再正式立案。” 赵倩有点发懵,眨巴个眼睛望着我问:“我们?咱俩?” 不容赵倩多做顾虑我就拽着她和农妇出了警局。 好在局长去市里开会了,否则哪有我抛头露面的机会?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这几年我待在警局里也就和赵倩一样给人录录口供复印文件什么的,真正的出警几乎一茬也赶不上,更别提独自着手案件了。 出了城,我连警报器都没开就低调的直奔农妇所在的村庄,生怕半路杀出个程大爷来坏了我的好事。坐在副驾驶的赵倩却还有些顾虑,蹙着眉头看了眼后排的农妇,暗自拽了拽我的衣服问:“大胡,你说这能行吗?也没请示一下。” “放心好了,来回也就两个小时。我们先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好为下面展开工作做好铺垫,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一边开车一边安慰赵倩,转而又撇开话题问她的个人生活问题、择偶标准什么的……。 在农妇的指引下,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座小村庄。村庄四周都是一望无垠的农田,正赶秋收,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感觉。上午九点半的太阳已经够晒人的了,赵倩举着笔录本遮挡太阳,却叱责我还戴着墨镜,哪里还像个警员?能给群众们留个好印象吗。 我四周看了看不以为然,说这村子静的连声狗叫都没有,给谁留好印象去呀!说到这里我才发现这村庄也够怪的。实在太寂静了,至少也得有几只鸡鸭鹅出来溜达溜达吧,所以总给人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赵倩一路写笔记,详纳细录聚精会神。农妇则滔滔不绝的叙述黄牛平时的日常生活、居住环境、人际关系……,以及发现水牛消失的详细过程。 我们从牛棚到谷场、又从谷场到农妇平时放牛的荒坡地。农妇告诉我们黄牛本来就是拴在这个坡地上吃草的,当时天色忽然变暗,她担心会下雨也就回趟村子收衣服。可是等她再回来的时候牛就没啦。 我揣摩着农妇的话,结合之前给她录的口供,很快就发现了出入之处,便疑惑问道:“可是你之前说牛是被龙王爷衔走的,这话打哪儿说的呀?” 农妇连忙摆手解释说:“我可没骗两位警察同志。这地段有龙……,看见下面那三颗树了吗?” 放眼过去,在不远的田地间确实能看到三颗形态侘傺的大树,树桠枯瘦畸曲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古树。农妇告诉我们那是三颗枣树,什么时间什么人种下的早就没人知道了。只听说有一年打春雷,从天上掉下来一条金鳞赤肚的巨龙,刚好就落在这三颗枣树上面。后来一个小男孩放牛路过,见巨龙垂首坎壈奄奄一息,而龙的肚子上有道又深又险的伤口,上面生满了蛆虫。于是小男孩就用树枝去挑龙肚子上的蛆虫,一连挑了三天才把伤口里的蛆虫挑干净。 既此巨龙渐渐愈合伤口活了下来。而等小男孩牵着牛绳再去看巨龙的时候呢,巨龙忽然昂天巨吼山地震摇,不等小男孩吓哭,巨龙就一口吞了他的牛,挣出枣树盘飞在空。 小男孩还是比较有职业操守的,见牛没了就冲着巨龙又哭又喊艴恚交加,********自己的合法权益。而巨龙却哼哼一笑对着小孩说:你救了我的命,再也不需要放牛了。说完巨龙就驼上小孩一跃冲天,去玉皇大帝那边报到了。 我和赵倩一边听着农妇光怪陆离的神话故事,一边踩着长满蒿草的田埂往枣树的地方去。其实我们也没必要去观摩那三颗见证了一段神话故事的枣树,但这案子从目前的情况看实在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多走访走访也就变得无可厚非势在必行了。 不过让我和赵倩深感意外的是,农妇的神话故事也不是自己编造的。枣树底下有一块字迹漫漶的石碑,石碑上模糊的记载了这段志异。石碑后面有一口很宽的水井,据石碑上残存的文字记载,这口井下盘踞蛟龙,有虔诚乞富之人以禽畜相禊。 也就是说,这里原本是村民祭祀龙王爷的祭坛,不过自打人民解放之后这种怪噜乱象牛鬼蛇神的活动早就停止了,谁还相信把家禽牲口往井里扔就能换来荣华富贵的? 但是农妇却一口咬定她家的黄牛就是让一条金龙给衔下去的,还把责任推给我们人民警察,说以往也就隔三差五的扔几只病秧的鸡鸭猪肉,虽说没换来什么大富大贵但也乞了个一方太平六禽兴旺。可这自打不拜了,就经常丢东西,甚至还有人口失踪的事情发生。 我有些诧异的问:“啥?还有人口失踪?怎么没见你们来报案?” 农妇也没正眼瞅我,有点藐视的叹说:“谁说没报?你不知道说明你这位同志太年轻,没赶上档。说起来也有些年月了,当时的警察同志也是这样走访走访就不了了之了,至今还没给找着人呢。” 我不想再谈这些能折显我职务地位的话题,当着赵倩的面多尴尬呀。于是拿手机电灯往井里照了照,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过这井口也太宽了,一头牛失足掉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不相信有什么龙王爷的存在,可能以前这里作为村民祭祀的中心,保护的比较完善。而自从打击这类迷信活动开始,祭台遭遇荒弃。四周蒿草丛生灌木交错,有人和家畜误闯进来掉下去也是说得通的。 赵倩放下笔录本往井里扔了块石头,我把耳朵贴在沿口的石头上,没有听到炸水的回音,只有石头滚落的哗哗声渐渐淡灭消静。我不由得嗞的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井得有多深呀!而且还不是垂直的? 赵倩瞠着眼睛问我:“听出大概有多深了吗?”见我不作回答赵倩拿钢笔戳了戳我的肩膀,续而又说:“根据自由落体的时速公式换算……” 我连忙向她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说:“谁算不好呀!我没听到水位的回声。不过……这下面好像有别的奇怪声音,你也来感受一下?” 我站起身来揉了揉耳朵,心想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我幻听了?可赵倩把耳朵贴在井沿的石头上听了会儿眉头也皱成了梯云,疑着神有点不能确信的看着我说:“我好像听到了音乐,什么地方在播放收音机吗?” 赵倩说着举目四望,农妇也随着我们的目光看向四周,转而又怨道:“村里的广播线早就拆掉了,哪里有什么收音机……” 农妇说着也把耳朵贴在井沿的石面上,脸色迟疑了一会僵置了,随后惊喜的嚷道:“咦?好像真有声呢!这龙王爷平时的生活也挺闲漫的嘛。” 我说:“岂止闲漫啦!他老人家还挺注重品质化生活。估计这会儿正翘着二郎腿捧个收音机,边哼小曲边陪太上老君下象棋呢。” 这时候赵倩就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暗自里提醒我说:“大胡,你敢正经点吗?我们是来办案的,所说的话有一定的批判性。” 我便解释说:“我就是带着批判的目光审视这件事情的。你说我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化知识分子,能承认这种腐朽迷信认识、守旧蛮野观点的存在与弥留吗?这是唯心主义思想毒瘤、是残存在社会主义国民中具有煽动性的歪风邪气、是……” 说到这里我见农妇正拿鄙夷的视线看我,就知道这些大调说多了可能会激化与人民群众的内部矛盾,就转言对赵倩说:“算啦!我的立场已经够明确和坚定了,是坚决不会承认这种光怪陆离的现象竟是源自某种更加匪夷所思的事物。要我看,这古井下面肯定没那么简单。收音机是现代科技产物,音乐的声源如果就在井下的话,则说明井内暗藏乾坤呐!” 第5章:井下鬼脸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章: 赵倩有点职业病,什么话都往笔录本里记。这时候她停下手中的钢笔迟疑的看向我问:“那……胡警官你猜测的‘暗藏乾坤’是代指哪些现象和原因?” 农妇却抢着指责说:“龙王爷搁哪儿买的收音机?一定跟衔走我的牛一样,是非法获得。” 我不耐烦的看着农妇说“啧!我说你这位老乡怎么这么顽固呢?都说了龙是不存在的,你就别搁这里认死理乱扣帽子了好吗。”批评完农妇我继续义正言辞的对着赵倩说:“我猜测,这口古井并没有看上的这么简单,这下面可能有人活动,甚至有可能是某种隐藏的犯罪窝点。还记不记得去年警局破获的豪赌案?犯罪分子就是把赌场开在了人迹罕至的大青山防空洞里面。饶不是后来有人举报,任谁也想不到荒草漫野的大青山底下竟然人潮涌动黑市弥延。” 这时赵倩才恍然觉恐,吃惊而芥蒂地转回头看了一眼古井对我说:“这也是有可能的,否则谁会好端端的住在井里?有音乐说明下面有人,那么一切的可能性都有了可能。” 农妇还理解不了我们的谈话,左右看了看我和赵倩拍着大腿说:“两位警察同志说的太玄乎了,井里会有人赌钱?”她说着掂起脚尖伸长脖子往井口看了看,摇着头说:“越说越扯了!而且我带你们来是帮我找黄牛的,你们咋查上赌钱的事了呢?” 赵倩耐心的向农妇解释:“孙大娘,我们只是推测。而且犯罪活动也并不单单只有赌钱,例如制麻毒、造假钱、盗古墓……。” 我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心想如果今天能够阴差阳错的破获一起大案,这些年憋屈在警局里的隐忍与羞辱也算是迎来了扬眉吐气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啦!于是颁布圣令道:“赵倩同志你给我激灵点,案件有了突破性转变,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玩忽职守。你先给警局打电话汇报这边的特殊情况,完了留守现场,我回去拿装备。” “是!”赵倩板直军姿接受任务,随后又疑怯的问:“可是,你要拿什么装备?不会太久吧。”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说完我就独自往村里跑。车里有警棒和一口应急工具箱,手电和绳索应该都有,我可不想留守待命,再等着功劳和自己擦肩而过。想着我就倍感兴奋,不禁吟唱起来:自古功者多果勇,不争嫕守一世哀。…… 刚回到村口我就看到一个秃头男子贼头贼脑的站在警车前往里窥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我想这人再贼应该也不会打起警车的歪主意,兴许是有困难,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嘿老乡,你瞅什么呢?” 他被我这一拍吓的浑身哆嗦,蒙了会神才想着解释说:“我……我就是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咦!警察同志,你们是来帮忙找人的?” “找人?找啥人?”说到这里我又暗自嘀咕,心想眼前这男人长的贼头贼脑鼠面贼光,说不定也是犯罪团伙的一员,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得多留点心眼。便扩好姿态故作无知的问“我是来找牛的。怎么,村子里有人失踪吗?” 秃头拨了拨稀缺的几根发丝,习惯性的想盖住点自己的秃顶。这时面露难色的说:“有倒是有,可是他们说人口失踪未满24小时不能报案。报了你们也不会管。” 我对他友善的笑了笑,批评道:“呵呵,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人民警察,做的就是为人民排忧解难解决问题的事嘛。一头牛丢了我们都找,人丢了怎么可能会不管?这不是对我们人民刑警心存疑戒不为信任吗?” “噢,那就好!”秃头释然的笑了笑,又说:“是这样的警察同志,我们村有名寡妇叫张秀芳,今年大概……大概有五十来岁,脸长长的、短头发、有点胖。”秃头舞手瞪眼的比划着寡妇的体貌特征,续而又道:“她昨天去后山放牛到现在也没见回来,这不,村里的乡亲们都去后山找人了。” 长脸、短发、微胖……。我心想这体貌特征也太概括化了,这样的妇女拿菜市场随便找找就有两个加强连的。而我心里有事没功夫待见他,便绕自寻思着怎么支开这件事:“噢!这样,情况我基本已经了解了。你也抓紧加入乡亲们的搜寻中去吧。我呢,争取尽快的给你们立案,然后设定搜寻方案与措施”。 秃头男连连哈腰道别,激昂满志的朝后山跑去了。我用怜悯的目光送完他,心里也多了几份感叹。还是这村落生活淳朴多爱呀!一寡妇彻夜未归竟然牵动这么多人挂念,惊动了一个村子的人去搜寻。而我也并没有诓哄他的意思,自他们发现寡妇失踪也确实未满24小时,如果符合了立案标准我想古井的真相也已经大白与天下了,遇时再论吧。 提着又蠢又沉的工具箱回到枣树井的时候,我就看到小翠在那满脸焦虑的来回踱步,一会儿朝古井里瞅几眼一会儿朝村口的位置张望,看上去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啦!农妇却一脸的坎壈悢然,估计这会儿还在愁着黄牛的事情。看见我,两人都欣喜的迎过来帮我拿工具,见我工具箱子里搬出一扎钢索,小翠这才惊讶的问:“啊?大胡,你要下去呀!” 农妇却比较支持我的行径,鼓励说:“下去好,下去后代我好好和龙王爷谈谈,给我那黄牛留条活路。” 我也不想再给农妇宣传科学至上的社会观,一边将钢索坨扔进井里,另一端拴在枣树上勒紧,一边吩咐赵倩说:“我先下去摸摸情况,万一只是谁的收音机掉下去了我们却把特种兵弄来,岂不是拿国家警力开玩笑吗?对了,你有没有给警局打电话汇报这边的状况?” “说了,可局里没说让你下去,这是不是……”赵倩还是有些顾虑,眉头紧锁的问:“是不是有些冒险?而且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绝对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我没好气的想要批评她。然后将警棒和手铐在腰带上别好,又检查了一下手电将它挂在脖子上。这时一切准备工作都到位了,便将卡扣挂在钢索绳上,想了想又对赵倩说:“你不要有什么思想上的负担和疑虑,我老胡这人办事你还信不过吗?快的话也就几分钟的事,你和大娘就待在上面等我的好消息吧!……来,搭把手。” 踩着井沿的石头缓缓往下滑落,很快就下到了十几米的深度,四周越来越暗,眼睛适应了黑暗反而抬起头就感到井口的光晕刺眼灼目。我把手电咬在嘴里,一边按着卡扣往下滑,一边警惕着身下的动态,这时方能感受到收音机的音乐渐渐明晰,声源果然是在井下。可是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黑色岩石和绿苔以及从石缝里伸出来的树根,一点人类活动的迹象也看不到。我开始揣测这口井也许并不是收音机声音来源的唯一通道,否则来往人员要像我这样攀岩下来也太费事了。 下到大约有二十来米的深度,周遭的空气开始有种压迫感,我的雄心壮志也开始动摇。因为往下看还是黑洞洞的深渊,手电光打下去根本没有尽头,像是那黑暗能吞噬光亮一样,我甚至感觉手电的光照度越来越差,像是快没电了似的。不过井壁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湿滑,我暗自咬了咬牙根,心想都下来了就再往下走十米。钢索绳有将近五十米的长度,下到40米深的位置问题应该不大。走着走着我这时才发现钢索绳是沿井壁的一边倾斜的,这说明这口古井并不是垂直往下,而是有着很缓的坡度,所以井底的世界你不身临其境的话,即便有再发达的照明设施也没办法从地面上窥探究竟。 越往下走我的心里越发忐忑,但我知道这点恐惧必须克服,便在心里哼上了小曲,跟着断断续续的收音机旋律咕吟着,好让自己放松。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遭忽然开始有水雾弥漫,而且越往下走雾气越浓。我在心里暗自琢磨,看来水位就要到了,我也是该做好铩羽而归的准备了。 而就在我决心放弃的时候,手电的光束扫过脚下忽然就看到一张赤面獠牙的人脸,灰粗粗的脸上怒目大睁,悠长的獠牙闪着寒光岌岌危人。我被吓的惊叫一声差点没被倒涌的血气呛晕过去,脚下打滑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随着钢索绳荡了好几圈。 第6章:人瓮棺椁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章: 我以为见鬼了,可等自己找到平衡收拾完混乱的情绪时,这才发现身下就在不到三四米的地方横着一块石板,石板的一端有一扇石门,石门的两旁站着两尊石像。刚才我看到的人脸就是其中一尊石像,因为周遭弥漫着水雾又事发突然,这才给人以一种动态的逼真感。而现在静下心来用手电好好去看,才发现石像上的面孔也没那么吓人,不过仍是龇牙瞪目。两尊石像分别手持双斧与双锤,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像是在恐吓接近石门的人。我的心里激动不已,连忙滑下绳索站到石板上。这时挨的近了方才感受到一种震撼力,情不自禁的想去摸摸这两尊石头人。 就在我的手指快要摸到石像脸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声音言道:“别碰!” 我又被吓了一跳,但等我缓回神来就发现这是赵倩的声音。 “你怎么也下来了?不是叫你待在上面吗?”我转回头看到赵倩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一边解卡扣一边芥蒂地四下张望。“诶!下来就下来吧。你快来看看,这里有两个石像,多威武气派啊!” 赵倩解了半天也没把卡扣解开,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东西怎么用的啊?我一按就一溜烟的滑下来了,差点没被吓死。” 我走过去给赵倩解开腰上的卡扣,不忘训斥道:“你这位同志也太鲁莽了,用不好滑降锁还敢往下来?这得多危险呀!” “我……我在上面听到你喊什么,就以为你出事了。怎么?这里发生过什么吗?”赵倩说着从身后抽出警棍四下张望。我不禁有些感动,但还是觉得她行事草率。这如果真的遇了什么凶险,她跑下来不是白白送死吗?不过想起刚才差点被石像吓出尿来的经历还是让我有些羞耻感的,也就不好再说下去,慰藉了赵倩的情绪就领着她观摩这两尊石像。 赵倩好像对石像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兀自观摩一番把视线落在了石门之上。对我言道:“大胡,这里是哪里呀?怎么会有一扇石门,还有守门的石像门神?” 我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不过我有些好奇石门里面会有什么?你听这收音机的音乐是不是从门里面传出来的?” 赵倩也把耳朵贴在石门上静听了一会儿,蹙着眉头说:“听不出来,像是,又不像是。” 我说:“那也甭管那么多了,直接推门进去看看。” 说着我就要去推石门,赵倩连忙抓住我的胳膊说:“等等大胡……。” 然而我太急着想一探究竟了,赵倩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话音未落石门已经被我推开一道缝隙。 我和赵倩都深感意外,这道石门看着粗沉,没想到一推之下会是这么的轻。我和赵倩相视一眼,见我咯咯的笑赵倩才叹下一口气来,言道:“大胡,你太莽撞了,有没有想过这万一是机关石门怎么办?我听说有些古代的机关陷阱可高级了,什么伏火流沙、飞矢毒尘……” “你那说的是小说,现实里哪有经历累积岁月还尚能灵活运作的机关陷阱啊!”不等赵倩再来阻拦我已经夺前一步推开了石门,只听咯咯两声石门豁然大开,一个弥漫着厚重水雾的世界赫然展现在手电的光环下,古朴与神秘的轮廓随着手电光束的游走一一呈现。 赵倩还在责怪我,可转神间就被眼前的盛况所惊住了。瞠目结舌的问:“大胡,这是哪里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马俑?” 我也感到挺意外的,不过古代人稍微有点势力和地位的都喜欢拥兵自重。在古代,有了军队也就是有了话语权,军事力量表显着一个族群的庞大或者落魄。而有些人不仅生前积攒军备,死后也想有自己的一方势力。想想死后的世界谁也没见过,万一那边也是一个军阀混战弱肉强食的世界怎么办?所以就有了兵马俑这种东西。 并不是秦始皇才有兵马俑,对于兵马俑的追溯可以说到商周时期,而汉唐时代也有不同规格的兵马俑随葬。但说到这里不管是什么特质的兵马俑似乎都和墓葬有关。我的心里这时便有了疑虑,琢磨着,这里难道是一处地下墓葬? 我和赵倩谨慎而又兴奋地一步步走进这间摆满了兵马俑的世界。放眼一周整个大殿约有百来平方,四周都是青砖垒砌的壁墙,头顶也是特制的拱形青砖垒砌出的宝顶。我简单的算了算,兵马俑横竖大概由十来个纵队组成,也就是说这里的兵马俑可能有一百来尊。有些兵马俑都已经碎了或者倒了塌了,我拿警棒戳了戳才发现这些兵马俑并不是陶铸的,而是泥塑。看来如果这里是随葬的兵马俑的话,墓主人也不是什么大显大贵之人,至少也得把它们搬窑厂烧一下吧。 这时赵倩发现了一些问题,便对我说:“大胡,你说这里湿气这么重,为什么泥塑的兵马俑也没因为稀释水气而塌倒呢?而且这些兵马俑也太奇怪了,完全看不出它们的体貌特征和装饰,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人。” 我转悠了一圈,忽然发现一尊倒塌的泥俑里面埋了什么东西,用警棒一挑我和赵倩都被吓傻了,里面竟然有人的骨头。一个恐惧的概念忽然闪现在我的脑子里,不等多想我就一脚跩倒又一尊泥俑,随着泥俑倒地碎片肆散,一股黑烟冒出,一具完整的尸骸骨骼爆显于地。我的心中惊叹:天啦!这些兵马俑竟然都是尸体制成的? 听说古代有一种叫做‘人瓮棺椁’的葬式。用一种很硬的泥浆涂沫在死人身上,等泥浆硬化了再把它用熏煮的方式脱水风干或者烧制成瓷瓮。究竟是怎么制做的,早就没人知道了,只有古籍里有星言片语的记载。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和人瓮棺椁有关系,但是又是什么原因会一下子死了百十号人一起被制成了人瓮下葬到这里呢? 赵倩显然对这地方产生了恐惧与反感,缩畏到我的身后哆嗦的说:“大胡,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这要上报给文物单位了。” 见了死人我的心里也是毛毛的发虚,趁赵倩请退便借磨下驴的说:“确实哈,超出我们职能范围的事情有着无可争搏的辖属性质,我们不能越权、越职。我刚才已经毁坏一件文物了,在这个问题上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趁损失还没有继续扩大化,我们得赶紧撤出并第一时间保护现场等待专项人员接手……。” 说着我和赵倩就急匆匆的往回走,可走到石门前我们就傻眼了,石门已经自己合上,而且我们不管怎么抵怎么推都打不开。这时又急又怕的心情让我和赵倩都流了满头大汗,而很快我们就发现了根源所在,这扇石门上面竟然有个带齿轮的石磨一般的转盘。这东西设置的很巧妙,如果在外面推齿轮是顺转,就毫不费力的能推开石门。而从里面推的话齿轮就是逆向运转,石门也就被卡死了,纵使你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推的开。 见此我和赵倩都干咽了咽喉咙相视一眼郁闷不已。赵倩更是伤心欲绝,抽泣着鼻子埋怨说:“这可咋办呀大胡!我们不会要困死在这里吧。都怪你,偏偏要下来趁能……呜呜呜” 我搂了搂赵倩的肩膀安慰她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一道石门就能把我俩困在这里等死了?” 我说着故作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在门前的一块石条上坐下来,极大性的向赵倩分析事态乐观的可言性:“石门打不开是因为上面的石盘,一会我去把石盘敲下来一两块齿牙,也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而且我们不是还有后援的吗?且不说那找牛的大娘靠不靠的住,等警局的人赶到这里一定也会展开对我俩的营救,所以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赵倩这才释然,衣袖在脸上一抹,眨了眨眼往石门上看。“大胡你确定能杂碎那个齿轮吗?你用什么砸?”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有我的办法。” 其实我哪里有什么办法?石门那么高,又没有梯子。而且石盘厚的跟石磨差不多,就是给我手榴弹绑在上面也不见得能把它爆碎。所以这项措施只是说给赵倩听,给予安慰的,我所期待的真正获救方式,其实只有等待救援。 为了不让赵倩有过多的思想负担,我只能一面等待一面表现的轻松大条,装作出无所谓的样子。这时看了看石门上的转轮又对赵倩说:“我现在也实在是没力气了,等卯足了力气就做给你看。你也来歇一会吧!” 赵倩应声在我身边坐好,可能是觉得和我挨的太近了有些害羞,就往石条的另一端挪了挪屁股。在这里我却也没心思再想儿女情长的事情,兀自忧心忡忡。后来想想又怕救援队伍摸不上这里来咋办?一些不乐观的假想在脑海中不请自来,想挥都挥不走。 想的多了我也开始有些疲惫,再没心思和赵倩聊天。侧身看到赵倩也坐在那抱着警棒打盹,就关掉了手电靠着墙壁先睡一会。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地方湿气弥漫纹风不动,憋闷的空气压抑的人疲惫不堪,一坐下来就觉得眼皮子发沉。 就这样我就感觉意识力越来越模糊薄弱,但很快我就听到赵倩的声音压着嗓子吟哼了一声:“大胡……别。” 我感觉眼皮子太重,听到赵倩的声音后也懒得动弹,就哼问了一声:“嗯?”眼睛都懒得睁。不过关了手电这里就是完全的黑夜,睁眼和闭眼完全没有区别。 很快赵倩又哼了一声:“大胡,别这样……” 我的心里有些狐疑,赵倩的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在撒娇?想到撒娇我就一个精神坐了起来,而不等我打开手电就听到赵倩又娇滴滴的说道:“大胡!……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我也……,可是这里不行,真的不行,我们回去以后再说好吗?啊!别……”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一下子什么色调都没了,连忙打开手电。随着眼睛对忽来光线的渐渐适应,我这才看到,一个浑身偻桜穿着破烂古代衣服的人正趴在赵倩的身上。这时他把赵倩按在石条上,正唆嗜着她的脖子。一只长满白花花毛发的手臂强劲有力的按着赵倩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探进了赵倩的衣服里面。而赵倩这时却紧闭双眼,嘴里呻吟着我的名字:“大胡!别……。” 我被倒灌的一口血液差点冲晕过去,竟然想拔腿就跑。但我要是就这么跑了赵倩也就完了,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忍视心仪的女孩受人凌辱?更可恨的是赵倩还以为我在冒犯她。不容多想我已面赤如焚,愤怨更大程度上覆盖了心里的恐惧,于是二话不说拿起警棍就对着怪物的头掹了过去。 我是卯足了气力使劲打下去这一棒的,就是生怕打不死他。可是就在我手中的警棒落到他头顶的一刹那,烂衣破衫的怪物竟然忽然间消失了。然而我手上的警棒是不可能随着他的忽然消失而刹止的,几乎就在顷刻间的几秒内,警棒不无遮拦的落在了闭眼吟呓的赵倩头上。一股炙烫的热浪扑脸而来,赵倩的脑袋也随着四溅的血沫爆若破瓜……。 第7章:生死权杖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章: 我傻眼了,瞪着眼前狼藉的一片,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可就在我神志恍惚的时候,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兀自划破空寂悠长而空洞的在耳朵里绽放,它幽灵般问道:“老胡?你咋啦?” 这是赵倩的声音,而我转回头来却什么也看不见。用手电一照还是空白的黑夜,看不到人,也看不到那只搭在我肩膀的手臂。我越发的恐惧和伤心,哭道:“小倩你就这么死了?变成鬼却不怨恨我吗?别怕小倩,胡哥这就下来陪你……” 我说着就从腰带上把带鞘的匕首拔了出来,悲痛欲绝的喊道:“赵倩啦!胡歌对不起你!咱生前没能终成眷属,死后就结伴同行做个黄泉夫妻吧!” 我这时是真的想一死了之,但很快就有一只手臂抓住了我高举匕首的胳膊,随后我就感到两边脸蛋火辣辣的烫。随着啪啪两响耳光的炸响,我眼前的黑雾间忽然闪现出一丝光晕,黑夜好像融化一般,缠束的眼前渐渐模糊出一张人脸,随着脸颊脆生生的刺痛这张人脸也在加剧清晰。这不是赵倩的脸吗? “大胡你咋啦?快醒醒醒醒。” 我使劲的甩了甩头,刚才黑暗中压迫而来的憋闷感忽然就释然无存了。紧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原样,赵倩正抓住我高举匕首的胳膊,神情紧张惊恐而又忧忡焦急地看着我。 我收了收神,连忙转回头去,却见石条上的一切都消失了。我使劲揉了揉脸,脸上的血沫也没有了。难道我这是做梦? 见我苏醒了意识,赵倩忽然咯嗤一声哭了起来,捂着鼻子怨道:“大胡你是咋啦?梦游吗?你吓死我了……” 我也觉得这太可怕了,我怎么会梦游呢?而且差点在梦中自杀?不过刚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我甚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血沫溅在脸上是腥烫的。而这也更加让我确定自己对赵倩的珍爱,这时就情不自禁的和赵倩抱在了一起,鼻子一酸差点崩出泪花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害怕,于是对赵倩说:“这地方不对劲呀,我刚才睡的迷迷糊糊就……。我们还是到处看看走走吧,不能歇也不能睡,意识力一薄弱就出问题。” 赵倩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然后指着泥俑面对的方向说:“那边我们没去看过,要不去看看?” 我应声说好,和赵倩依持着往前走。这会儿她也没有那种羞涩感了,依在我的身上寸步不离。而我也在刚才的意外中吓破了胆,至今心跳还扑扑扑的想要往外蹿,腿也有点发软。 绕过泥俑,前方出现一条有车库入口那么宽的走廊。走廊并不深,用手电可以看到尽头是一面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石壁,石壁跟前立着两根拐杖,拐杖上站着一红一青两只鸟。而沿途的走廊边上或坐或躺卧着好几具尸体,都成了骷髅白骨。 一眼望过去我是脊背生寒,腿肚子都在发抖了。但是赵倩却没那么害怕,指着走廊尽头的两根拐杖说:“大胡你看,那是生死杖,择生断死。” 我受白骨所慑不敢再往前看,逃避性的避开视线问:“生死杖?干嘛使的?” 赵倩迟疑了一下,瞅我一眼,摇了摇头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像是抉择要生还是要死的机关。” “这事也够扯淡的,有得选,谁会选择死啊?而且是生是死岂是一道机关拐杖所能决定的?”我对它没什么兴趣,拿着手电四处乱照,看看有没有其它什么更有价值的发现。但就在我的手电光束划过走廊边上的墙角时,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时赵倩却好像对那两根拐杖很有兴趣,不等我看清那张面孔,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把手电的光束移回了走廊里,盯视前方:“那可不一定。如果这个地方可以让擅闯进来的人遭受死亡,那么一道受机关所控制的出口就是择生断死的重要且必须抉择的活路了。选对,生;选错,死。” 我没心思听她说这些,忽然空气中湿哒哒的压迫感又开始浓厚起来,越发压抑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是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些生理上的痛苦了,连忙搬回手电的光束照回之前的位置。 这时随着手电光的回袭,我和赵倩都看清了那张脸。在墙角里竟然坐着一个刚死不久的人。而且我们看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带我们来到枣树井的农妇。我们看到农妇还是穿着之前的衣裳,这时坐在角落里靠着墙壁仰面无神,显然已是死去。而她的手上正端着一台收音机,屁股底下坐着放牛用的蝇扇。 农妇手上的收音机可能是因为电量消耗的差不多了,发出呲呲嚓嚓的干扰生,音乐的旋律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和赵倩啊了一声连连后退,但很快就听赵倩困惑的问:“大胡,她怎么也下来了?而且在我们前面?她……不会已经死了吧!” 我干咽了咽喉咙,而再去审视眼前这位农村妇女我是不由得头皮发麻。脑海里忽然浮现村口秃头男的话。长脸、短发、微胖,虽然统筹了点,但这不正是眼前妇女的特征吗?难道她就是昨天就已经失踪了的寡妇张秀芳?如果她是昨天就来了这里,那么今早去警局报案有把我们领来这里的又是谁? 我一直强调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但遇上这样的事,那些原以为早已根深蒂固的革命信仰也开始动摇逆反了。这时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拍了拍赵倩的手以示安抚后,就试着走近几步喊了声:“张秀芳?” 我也不认为她能答应我一声然后爬起来陪我们聊天,虽然知道她已经死了但还是想试着叫她两声,我甚至还担心她会真的搭腔问我叫她干嘛。 赵倩却困惑不解:“什么张秀芳?她是孙大娘。” 我也没功夫解释这件事,对她摆了摆手,试着又叫了一声“张秀芳?” 她一动未动,这是我料想之内的。看来这个农妇早就死了,她一定是放牛的时候失足掉了下来,经过一整晚的折腾摸索到了这个地方,后来连惊带吓就死了。可人虽死了灵魂却不甘寂寞,硬是把我和赵倩骗到了这里。借此我也只能安慰赵倩说:“别怕,她……她已经死了,没事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会认为死了就不可怕了,然而就在我宽慰自己和赵倩的时候,农妇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收音机哗啦一声滚落在地上。 赵倩吓的花容失色,依在我身上捂着眼睛连连跺脚。而我也被直扑扑的心跳给撞的方寸大乱,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撞在了泥俑身上。一时间是灰尘四溅泥碎飞扬,我的额头更是撞的火辣辣钻心疼。而就在我混乱中捂着额头不知所措之时,眼睛扫过的墙角并没有看到寡妇张秀芳的尸体。我愣了愣神,连忙捡起手电把周遭的环境又看了一遍。这时我就懵了,走廊边的农妇尸体变成了一架骨骸,骨骸的胸口还扎着一柄短刀。而短刀的刀柄上紧握着一只手骨。 我开始混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又完全的不一样了。这些死在走廊里的尸骨看上去有的像是自杀、有的像是被同伴杀死的,但都已经是了骨骸,衣服和血肉早已无存。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又回想起刚才梦到赵倩被杀,自己也差点自杀的诡异惨景,不由得头皮发麻。心想难道这一切都是错觉?我是中了什么魔咒吗?怎么一不留神就被诡异的现象给带入了莫须有的幻境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使劲的摆了摆脑袋,认清一切都只是幻觉后,就把捂着眼睛瞎叫的赵倩晃了晃,拍了拍她俊俏的脸蛋说:“喂!醒醒醒醒,看清楚了,这一切都是幻觉。她不是孙大娘,只是一架白骨。” 赵倩闻言这才哆嗦着展开手掌,依着我的肩膀往前看。 但是才看一眼,赵倩又哭着惊叫起来,并且拍打我的肩膀想要挣脱。我觉得赵倩一定还在受那种幻觉干扰,以至于没有走出那个假象的幻境。这可能和她受到的疼痛刺激还太小了有关。想着我就一只手抓住赵倩的胳膊,说了声“对不起亲爱的!”另一只手卯足气力朝她脸上扇了一耳光。 我只是想把她打醒,可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响耳光用力实在是太猛了,直接就把她扇的晕眩了过去。我开始手忙脚乱,掐了掐赵倩的仁中穴位,又使劲的晃了晃。“赵倩,你醒醒啦!” 赵倩恍恍惚惚的嗯了一声,开始恢复意识。我见有效是欣喜若狂,双手钳在她的肩膀上又晃了晃,,使劲的晃了晃……。 这一晃我就后悔了。只见赵倩脑袋的摆动一大,忽然整个脑袋就脱落掉,朝身后翻滚了下去。我看到赵倩的头颅就像雪人的脑袋一样,晃了晃就掉了,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落在泥俑脚下。然后头颅上的眼睛忽然大睁,对着我似笑非笑的埋怨道:“大胡,你看你把人家的头都给晃掉下来了。” 我有一刻钟的愣神,而没有头颅的赵倩身体也在这时候挣脱我的钳制,跑过去把脑袋捡了起来安装在脖子上。安装的有点斜,我看到斜着脑袋的赵倩对我转了个身,嘟着嘴说:“看什么呢?人家很好看吗?” 我大吃一惊,连忙又给自己补了两响耳光。可是这一次我把自己打的嘴里都冒血、耳鸣眼花了,可赵倩的脑袋还是斜着的。我转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些白骨还是白骨,我能确定这次已经不是幻觉了。但现实中的赵倩怎么脑袋还是斜着的?我有些诧异更有些狐疑……。 回想一下,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赵倩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追求赵倩追了两年,虽然这期间也和别的女人好过,算是打过岔,但是对赵倩的关心和好感一直没有间断过。所以我自认为我对她的性格是了解的。而那个我了解和认识的赵倩是个胆小怯事且循规蹈矩的女孩子,他怎么会善作主张自己跑下枯井来呢?而且井下的赵倩处处表现出对我也有好感的态度,甚至因为我的一声惊叫就不顾一切的下了古井,这是不是不太符合情理?要知道赵倩对我可没这些好感,要是有的话,我也不至于追了两年还拿不下。 这样一想我就崩溃了。暗自琢磨,难道眼前的赵倩是假的?真的赵倩一直没有下来过,眼前的她正是厉鬼所化,先是把我耍弄一番继而折磨杀命?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是百味杂陈。这个厉鬼藏的也太深了,生前一定是影帝,拿过奥斯卡金像奖的吧! 第8章:摸金吊坠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我开始绝望、开始畏惧,看着眼前一面斜着脑袋诡笑一面朝我缓步走来的赵倩,双腿已经无力的发抖和抽搐,一点气力也使不上。我坐在地上对着步步紧逼的‘厉鬼赵倩’挪着屁股往后退,不知不觉就挨在了这个白骨骷髅的身上。这时我忽然想起白骨的胸前还扎着一柄短刀,于是一面芥蒂而惶恐的盯着赵倩,一面在白骨身上堆里乱摸。因为短刀扎在了白骨的骨头上,我浑身发颤双手气力虚竭没拔下来,反而被短刀割破了手指。这时赵倩距离我已经只有两步之遥,我是越发慌乱,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在白骨身上一通乱抹,忽然就在白骨的脖子上摸到一颗尖尖圆圆犹如菱角一样的东西。而就在我摸到这个菱角物体的同时,我细微的察觉到厉鬼赵倩的表情有些许的变化,眼睛忽然紧了紧。 遇此我便暗自琢磨,难道这物件是什么辟邪之器?但不容我多想赵倩已经扑了过来,双手强有力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握着菱角物件死命抵抗,但是转眼之间忽然就觉得周围的水雾一下子淡了很多,而赵倩的脑袋也端正了,刚才那个可怕的面孔悄然消失。 我奋力挣扎,头脑也渐渐清醒,而这时却见赵倩正掐着我的脖子咬紧了牙关,眼神却空洞无神,嘴里喃喃的嘀咕着:“张秀芳,妄我们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却死后化鬼恩将仇报。我现在就掐死你为大胡报仇……”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时候当然还是希望眼前的赵倩就是赵倩,宁愿相信她也只是受恶灵摆布而丧失理智的。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就飞快的联想到诸多的可能性,也许这些发生在我和赵倩身上的幻觉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拍打一下疼痛一下就能释解了?而我现在的意识力就是正常的了吗?这地方根本分辨不清现实与幻境。 我又想,如果我现在是正常的,那么让我摆脱幻觉的原因是什么?我手指的上的伤?还是……。 想到这里我就意识到我的手中可能攥着什么上古神器,是它让我避开了那些缠住了眼睛的假象。于是在赵倩还没有掐死我的这时候,我也只有用最后的气力将菱角物件的尖牙使劲的朝赵倩胸前扎去。 赵倩穿着文胸我一下没有成功,紧接着我又朝她的胳膊扎了下去。我已经没有什么气力了,但菱角的尖牙还是把赵倩胳膊扎破了,与此同时我就看到赵倩恶狠狠咬紧的牙关一下子就缓成了惊讶之色,瞪着眼睛看着我问:“啊?大胡?我……我这是怎么了?” 见赵倩手上的气力减退我连忙挣脱出来咳嗽不止,好大半天才喘回气节。而赵倩好像对刚才的事情又恐又疑,左右看了看抱着胳膊问:“张秀芳呢?她咋又没啦?” 我捧着快要被她拧断的脖子说:“哪有什么张秀芳?都是假的。这地方闹邪!” 赵倩这才明白过来,看了看衣服上的血,更加悲恸神伤,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说:“大胡我胳膊好痛啊,你快给我看看。” 我哪有功夫关心她?唆了唆手指上的伤口捂着欲裂的脖子说:“才破了点皮有那么痛吗?我的脖子才叫痛呢!啧……诶呦!”我唏嘘了两声又调侃道:“谁叫你穿着文胸呢,要是没穿最多流点硅胶。” 赵倩脸红耳赤的怒道:“流氓!我的可是真的。” 我深感自己的玩笑开过了,以后还想娶人家呢,怎么可以质疑今后可能会伴随自己度过愉快时光的东西存在质量问题呢?这不是间接的侮辱我自己吗?于是连忙道歉,说我这也是痛的没辙了,就想开开玩笑分散点注意力。 赵倩用手绢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就来问询我的情况:“大胡,你要不要紧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掐的是你。” “算啦!你又不是诚心的。这也间接表明你对我的心意也和我对你的心意是一样的。”说到这里我自己都有点为自己打动了,迎上前来顺了顺赵倩的鬓发趁势哄道:“这也说明我们的心里是有彼此的,只是现实的规束压抑了这么多年你我真实的情感认识。哎!两个相爱的人为何不能在一起呢?赵倩同志,我现在郑重而又严谨的向你提出明确情感认识确定恋爱关系的要求,你……答应好吗?” 说完这些我也不觉得脖子还痛了,就想伸嘴过去亲她。可赵倩避开我的索吻,脸颊排红地低着头,羞涩难掩。:“大……大胡,我们的关系还要……还要怎么确定嘛!” “啊?”我有点理解不透女人在这个时候的想法和语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答应了?还是在强调已存的关系不允擅改?我越琢磨就觉得赵倩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好像往哪方面想都行,让我顿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茫然感。 赵倩面若红霞的站了起来,遮捂羞涩转过身去,羞答答的说:“即便是确定关系,这地方也不合适,你着急什么嘛。” 也不知道是我想歪了,还是她理解歪了。然而我也不是那种饥渴到什么地方都行的人,二十多年都熬过来了又怎么可能这会儿坚持不住了呢,更何况这背景条件也太恶劣了。“我只是想说我其实一直是深爱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日月可鉴。那么……这个话题日后再议?” 见赵倩点头我是心中狂喜,看来两年的坚持不懈很快就要迎来胜利性成果了。多好的女孩子呀!等娶回家我一定要好好待她,更要使尽全力从家族利益出发,恪守自身的职责与任务,为胡家后嗣延续事业默默耕耘尽职尽责尽善尽美……。 一想到这方面我的精神头就上来了,历经的磨难与疼痛也顷刻间烟消云散荡然无存。幸亏是赵倩,如果换成农妇下来陪我,我这会儿估计已经赍志而没,失去了一切应对困苦的精力与信心。 想到这里我就托住赵倩的手说:“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不过这地方邪的很,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摆脱困境再说吧!” 赵倩恢复了一些神色,忽然看着我手上的菱角物问:“那是什么?哪里来的?” 我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拿在眼前仔细一端详这才发现上面竟然还镶刻着‘摸金’两个篆字,做工也十分精美考究,质地坚韧光亮,像是个价值不菲的物件。 赵倩疑神看了一会儿忽然问我:“摸金?什么意思?这东西是干嘛使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它绝对是个能辟邪的好东西,刚才若不是及时的摸到了这个物件……”我说着转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内的尸骨,后怕道:“若不是得到了它,我们现在也像他们一样,不是被幻境整的自杀就是互相残杀死在这里了。” 赵倩也颇感惊心:“实在太为凶险了”。转而又问我道:“可是这个死人脖子上挂着这么块辟邪的神器,怎么后来还是死了呢?” “他是有辟邪的神器,可杀他的人脖子上没有啊!”我看着他们哀叹道:“他应该是被同伴中邪后误杀的。可惜了,身上即便有这么一块辟邪的好物件,可还是难逃宿命死神的追捕。” 这话一说赵倩就连连打颤,可能是太害怕了吧。这时依偎在我背后,说:“看来我们还是要倍加小心,得抓紧离开了。……咦?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人呢?怎么会都死在这里?” “这事我也说不清楚”。自我猜测,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是后来误闯进来的。也许是以前村子里的村民,也或者是探明查就了此地地宫的背景,组织进来这里盗墓的。后来一定和我们一样发生了超自然的幻觉现象,以至于自相残杀死在同伴和自己的手里。 说完这些我们都把视线投向走廊尽头的两根拐杖上,赵倩突发奇想的问:“大胡,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事先选错了拐杖,这才遭受杀身之祸的?” 我不置可否,更无法给予评判。但是这时候也对那一对拐杖有了兴趣,和赵倩一步步走过去才发现这两根拐杖是这么的精美。特别是站在拐杖上面的石头鸟,一只透火一样的鲜红;一只能滴出水来一般的翠绿。而赵倩却告诉说,这两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应该是‘翡和翠’。 “翡翠?”我好奇的问。 “嗯,应该没错。”赵倩迎上前来仔细端摩,又说:“听说翡翠源自一种鸟而得名。雄鸟赤红,名为‘翡’,雌鸟翠绿,得名叫‘翠’。后来人们就用这种雌雄异样的鸟名来称呼这种玉石。这就是翡翠名字的由来。” 我说“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哈!”其实我也没那么崇拜赵倩的知识渊博,毕竟女生对于这些金银首饰玉石玛瑙什么的都比较上心,如果要讨论武侠小说或者AV碟片我也能说出倾众坐拜倒的阔论来。 第9章:择生断死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赵倩又把目光投向后面的石壁,石壁上的文字清晰可辨,竖着读了几行也就知道了一些大概。原来这地方始建于明朝初年,也就是四五百年的历史吧。铸刻石壁的人叫李广才,是军护统北卫军的一名理军司官,生前追随过一些有名的明朝大将打过仗,其中就有明朝很有名气的将军,徐达和蓝玉。 壁文中多半记载这个李广才的功绩和人格品质,不过自我观察这人的思想品德也不咋样。墓文是一种呈美悔陋的镜面文本,一般都不会刻意隐瞒和美化自己。因为在他们看来,墓室的门一关上,活人就看不到这些文字了,这是写给天神看的。所以文中既要表达出自己有贡献的功绩也要直面的承认自己犯过的错误,哪怕是最龌龊的。 李广才就如实的交代了自己有失于人民的累累罪行。首先是元23年伙同村民杀害元朝大绅周某某,又于25年阡污过一名村姑。明太祖2年奉皇帝命谋杀了明朝开国功臣某某某,纵火焚烧八角楼。 虽然后面的事情他说是奉皇帝命,但我看得出来他当时也没那么身不由己自我厌恶,要不然在临死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内疚。我看的索然无味,而接下来的文字几乎是在大篇章描写一场战役,地点在一个叫鱼儿海的地方。 看到这里我的心头忽然一紧,鱼儿海战役?这不是明朝攻破北元最后势力的经典战役吗?李广才曾经跟随蓝玉出征北漠,原来还亲自经历过这场历史性的战役呢。我越看越紧张,越看越激动。后面的文字也越写越不像话,说蓝玉将军攻破北元皇宫之后得到了无数珠宝黄金,无数的美女佳人,无数的上古神物。但是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带回了当时的首都,许许多多的金银财宝和古董甚至美女都被他藏在了沙漠里的一个洞穴里。 想想也是,成吉思汗的大军曾经横扫中亚西亚,甚至打到了欧洲。被他掠夺侵占过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广了,各地搜刮而来的金银珠宝肯定也不会少。但史书上记载的确实也不多,那么这些文字记载就有了很好的考古价值。我让赵倩赶紧记录,这可是一件要震惊全世界的特大新闻啦! 赵倩自称对古文认识不多,看了一会看不周全了,就让我解释内容给她听。这时她也莫感兴趣的问我:“原来在那个时候中国的官员就开始了贪污呀!那……后来呢?那些宝藏被找到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继续译解壁文告诉她:“李广才说,蓝玉将军私藏这些宝藏是想谋反,果然后来他真的谋反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动用这笔宝藏朱元璋就把他给杀了。作为蓝玉将军的护部军官,李广才全家也受到波及,最终只能藏在这个事先准备好的陵墓内,含恨而终。” “原来是这样!”赵倩感慨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跟前的两根拐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知道择生断死的意义和答案了。” “真的啊!答案是什么?你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我兴奋起来问赵倩,还以为她真的知道答案了。 而赵倩也是自得的哼吟一笑,言道:“周围都是青砖砌成的墙壁,唯有这里有石壁和壁文甚至还有翡翠拐杖。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石壁就是一道墓门,墓门后面就是李广才的正寝。古代的墓室多有司马荣道贯穿,就相当于我们现在人对住房要求个南北通透一样。所以李广才正寝内或许还有通往外界的通道,这便是生路。” “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要进了主墓室就能由进变退走出去?” “应该是这样。”赵倩说着转身对着翡翠拐杖凝了会儿神,随后咬着嘴唇暗自狠狠眼神说:“一定是它,表示水的翠,就是生路的选择。李广才为明朝皇帝做了那么多坏事,后来却还是死在了皇帝围剿叛乱的世局中。他一定恨透了明朝皇帝,也对明朝绝望透了。红色的鸟表示火,朱着赤也。” 被赵倩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明朝崇火,朱姓也属火。所以后来女真族要把自己称作满洲人,改国号为清,字字带水。这就是想克死属火的明朝。而眼前分别代表朱火和清水的翡翠拐杖,正是一个代表明朝,一个代表反对明朝。 我觉得赵倩说的有道理,李广才最终死在朱姓皇族的手里,想必也是对明朝恨之入骨,选择和表示明朝拐杖对立的选项,应该就是正确的答案了。 赵倩看了看红色的翡鸟又把视线落在翠绿的翠鸟身上,正要伸手去碰,我的心里忽然有些发毛,连忙拦住她说:“先等等。” “为什么?”赵倩不解的问。 “我们如果这么想,是不是太简单了?”我越发的疑虑起来,挖空脑洞的对赵倩解释说:“你想想,文字记载的这么详细,看了的人谁都知道李广才是被朱元璋给弄死的,答案也就一目了然。我们想的到,之前的人或许也想到了呢?可他们还是都死了。” “大胡,你认为李广并不痛恨明朝剿杀自己?答案是相反的?”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说着我才发现赵倩这话好像很有玄妙的地方,就顺着思路分析说:“即便是恨,他应该先恨蓝玉将军才对,蓝玉不谋反他也不会受牵连。再者,明朝在当时是李广才和无数将士浴血奋战打拼换来的国家,这么一个来之不易的政府集团他怎么会想去反对它呢?而且他在蓝玉造反之前就已经建造好这个地下墓室了,说明他对蓝玉造反并且失败是有预知的。只不过自己身不由己,没办法劝阻蓝玉别造反。也就是说,李广才当时的内心是很矛盾的,否则也不会搞个翡翠拐杖来择生断死。” 赵倩的理解能力也很强,说明我俩还是有默契有灵犀的。听了我的话疑着神儿想了想便点头说:“李广才的内心还是爱国的。即便国家惩处了他,他也只是觉得自己咎由自取。从他记述为皇帝杀人放火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他其实已经对明王朝有了一种盲目崇拜。” 这么一想思路又有了转新的变化,但要说就这么定了,我俩还是拿不准主意。赵倩疑虑的问:“那就这样了?选红色拐杖?” 我的心里纠结到了极限,但当着赵倩的面我又不好意思再犹豫,再犹豫则就说明我这人行事优柔寡断立场不明确。于是武决的咬了咬牙说:“朱者赤也,我赌李广才爱国。” 赵倩深吸一口大气酝酿了好半天还是下不了手,“大胡,你来好吗。” 作为她未来的丈夫我当然义不容辞,不敢让自己多做犹豫就一把将赵倩拽到身后,以一种无非一死的心态按在红色拐杖上面。拐杖缓缓下沉,一截一截戳进地下,我的心也揪到了极点,和赵倩二人名无表情的看着红色拐杖缓缓的往下缩,四周除了咯咯咯的机械运作声响也就只剩下我俩的心跳和有进没出的鼻息声了。 咯咯咯,拐杖下沉到一定深度忽然嗝咚一声停了下来,届时赵倩也抓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心攥满了手汗。很快拐杖又开始以回弹的方式渐渐往上冒,与此同时好像有什么大型机械从身边碾压而过一般,墓室开始颤抖摇晃,一时间灰尘满天。 我和赵倩面面相觑,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选错啦?李广才你这个历史奸贼,原来一点都不爱国,巴不得明朝灭亡? 不等我和赵倩多有心里负担,忽然眼前的石壁也跟着摆动摇颤,很快居然就整个的往上提升起来,看上去犹如一道水库的大闸门正要开闸泄洪。 这石壁作为石门,少说也有顿把重吧,真不知道古人究竟是运用了什么原理让这么一块沉重的石门自己动起来的。当时的世界还没有发动机,连瓦特的蒸汽机也是几百年后才有的,历经百年,这么一个玄妙的机关竟然还能启动,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和赵倩有些难掩心中兴奋,当石壁露出可猫腰进入的豁口时,我们就迫不及待的用手电去照探内部陈设,前赴后继走入李广才的墓室正寝。 墓室内的空间也并不大,像是一间公寓单间,没有我们所熟悉的耳室侧室和殿堂。要说这是墓室,倒不如说它是一间独立的密室,而墓室内也没有我们所料想的棺椁和琳琅满目的陪葬品。墓主人身前虽然官居要职但毕竟是待罪而终的,墓室内除了一些简单的陶瓷瓦碟再也没有值钱的陪葬品,连铜钱都没看到一枚,可见这人最终的贫寒。 在墓室中央有一块长方形的石台,应该是之前计划摆放棺椁用的。然而这里并没有棺椁,石台之上一架人骨席地而坐,除了一卷竹席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其它陪葬物。赵倩还是有点害怕,躲在我的身后偷偷的问:“大胡,他就是李广才吗?怎么连棺材都没有?” “还能为什么?穷呗!” 我手里有一块写着摸金赐福的宝物,无形中也算是给自己壮了几分胆,这时绕着石台上的白骨转了一圈,对着墓中白骨断然评判道:“您吧,虽然生前没少干坏事,但说到底还是个忠君爱国的好臣民。别觉得后来含冤莫白屈死的冤,想想你那被五马分尸的主子蓝玉,这怎么说也算是寿终正寝吧。就知足啦!” 赵倩见我和一个死人说话听着害怕,扶上我的胳膊晃了晃说:“大胡别说了,我怎么总感觉他在看着我俩?” “别自己吓唬自己,他也就是一堆烂骨头堆在一起了。再客观点看待,里面也就是一些碳钙锌镁铁,这要是搁在外面早就烂进泥巴里被花花草草吸收利用了。” 第10章:反戈一击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我说着就转过身去看那些摆在墓室周边的陶碗和瓶瓶罐罐,虽然我也没想过能在这里找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回去发家致富,但古董这东西自身就有着不能抗拒的吸引力,我不要,但看看、欣赏一下总是无可厚非的吧。 这些碗碟实在太粗糙简陋了,我简单的看了几眼没一件能吸引人的。这时用手电转了一圈,忽然看到对面有一个木头箱子,我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用警棒一戳木箱就坍塌瓦解了,然而内部什么也没有,也就是一堆蛀满虫眼的木片。这时的我不禁有些失望,正兀自无趣,赵倩忽然又晃着我的胳膊,颤着声音说:“大胡,大胡?你快看啦!” 我转身询问怎么了?而随着赵倩的目光看过去也是一下子后脚跟都凉透了。现在我们已经从墓室左边走到了右边,在左边赵倩总感觉石台上的白骨像是在窥视自己,觉得被他看的发毛。那是因为我们站在白骨的正面。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墓室的另一边,而再看这具白骨竟然还是那般斜着脑袋盯着我们,他自己把脑袋转过来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干咽了咽喉咙安慰赵倩道:“错觉,一定是错觉”。 于是我又拿写着摸金赐福的菱角物刺穿自己的胳膊,但这次已然不是幻觉。赵倩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我也急着想安抚她,说可能是我们记错了。于是我们试着往另一边走,走到白骨的背后,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然而让谁也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我们目不转睛盯着白骨注视的时候,席坐在石台上的白骨身躯上那颗白花花的骷髅头,缓缓的动了起来,顺着打坐的脖架骨呈180度的旋转过来,面无表情的对着我和赵倩。 骷髅头自然是面无表情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具空洞洞的人头骨却能让我看到丰富而诡异的面部表情似的。当时心都凉了半截,就差跪下来拜爷爷唤祖宗的乞求饶命了。 这时赵倩也畏惧面对他的注视,躲在我的身后胆怯的问:“大胡,他干嘛老盯着我们看呀?他是鬼吧!” 说到鬼我是半颗脑袋都空荡荡的了,活了半辈子这也才照面这东西,实在是跟它不熟呀!但转即又想,他若是鬼,那也是李广才的鬼魂,李广才的鬼魂待在这里几百年都不去投胎,他想干嘛? 如此一想我就有了自己的理解,或者说是自欺欺人的解释。便对赵倩说:“他干嘛老盯着我们?我想他只是觉得欣赏我们,看见我们打心里高兴吧!” 赵倩把脸埋在我的背上,悲悢地抱怨说:“大胡,你别乱开玩笑了,我害怕。” “我没开玩笑。”我拍了拍赵倩的手,环住她的头抱在胸前,耐心向她解释说:“你想啊,我们既然能通过择生断死的考验来到这里,这在他看来就是对他莫大的信任和认可了。我们相信他忠君爱国,于是择了生路。既然是生路,那还有什么好惧怕的?换句话说,如果这只鬼有心害我们,也不可能容忍我们踏进他的正寝墓室。在这里我们和他其实是一种相互信任、相互尊重、甚至相互帮助的共赢关系。” “相互帮助?”赵倩这才没那么害怕,疑视着我关切的问。 “对啊!我们其实是完成了他的一个心愿。想想当年蓝玉造反的阴谋破败之后,李广才也就成了叛国的奸臣,谁愿意相信他?没人!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一个相信他的人。所以说,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有一天有人看完他的事迹后,愿意相信他没有叛国之心的人。” 说到这里我咽了咽喉咙,自己现编现卖的观点终于有了自圆其说的逻辑性了。我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的智商了,竟然能做到和一个死去几百年的古代人换位思考,从他的视角出发看待问题。 “所以说,李广才这人啦!也是悲惨之人。但是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今天有一对金童玉女走进了他的墓室并且愿意相信他的爱国之心。你说这样的一对才子佳人出现在他的墓室里,他能不欣赏性的多看两眼吗?” “你说的才子佳人是谁?我们俩吗?” “当然是你和我,这里也没第三个人啦?” 赵倩释怀的笑了笑,便对我说:“如果是这样,我们选择相信他,他是不是会为我们指引生路?这就是择生断死的意义?。” 我左右看了看,也没觉得墓室内哪里还有别的通道。不过作为指引,李广才一定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容易辨认和参悟的信息,会在什么地方呢? 我正焦急的寻找,赵倩忽然拽了拽我说:“大胡,你看他手上是不是抱着什么东西?” 这时我才看到李广才的白骨架子里面有个油布包裹一样的东西,被他已经化作白骨的双手按在肚子上,所以不仔细看很难辨别。我视力不是太好,这时赵倩一眼就给瞧了出来。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把这个油布包裹拿到手呢?除非他自己扔过来,否则我和赵倩有八个胆也不可能敢直接去取的。 赵倩想激励我勇敢一些,便说:“大胡,你去把那东西拿过来吧,反正你也说了他对我们是相互信任、相互尊重、相互帮助的共赢关系。古代人都比较注重礼义廉耻这四维的修养,绝对不会对自己的战略伙伴下黑手的。而且你是这里唯一的男人,你不会让我去做这件事吧,刚才你还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都只是说说而已吗?” 我疑视着眼前的赵倩目瞪口呆,心想这女的什么时候也这么市侩而有心机了?我还真是小看她了。一个自己追求了两年零三个月的女神原来也有这么妖精灵动的一面。还是被这恶劣与诡异的地下世界逼的丧失了那些美的本质? 不过从目前的形势看她能这么说这么想也并不为奇,毕竟现实是残酷的。如果真的只有拿到油布包裹才能逃生的话,那么这件事我不去做就只有她去做了。她一个女孩子本来就胆小怕事,更何况这个李广才的骷髅还是会动的。 赵倩的话说的我不容置喙无力反驳,心想也没错,毕竟我正在追求人家,这不正是在她面前表现英勇的大好时机吗?认怂可就输的一塌涂地体无完肤了。于是我就一步一怯的试着往前走,渐渐的接近石台。 我这辈子从来没做过一件事有这么艰难的。勉强自己往前走一步,自己的主观意识就排斥性的想往后撤两步,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天究竟是怎么克服这么高难度的心理障碍拿到油布包裹的,而就在我小心翼翼的把包裹拿在手上,在这些过程中我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的。虽然理论上说李广才可能对我们并无恶意,但谁知道一只鬼是怎么想的? 我把油布包裹缓缓的抽出来,心跳几乎扑出了心房。而就在我原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忽然白骨的手臂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一只白骨手掌怎么可能做出抓东西的动作呢?以前听爷爷说祖父在战壕里被白骨之手攥住脚腕的时候我还半信半疑,而今天这才算是真正的信服了那个诡异的说词原来是真的。 我不知道李广才这怎么又忽然反悔了,还是他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想留住我坐下来好好商讨?而这时候我见白花花的手骨就攥在我的手腕上,须臾之间我的脑子都快炸了,连忙拍打开这只骨手慌不择路的转身就跑。 一切都太混乱,我这一转身也忘了这是在石台上,脚下一踩空就跌倒在地,和墓室的地板来了个大亲热。我下巴被石砖地面搁的鲜血直流,膝盖也是疼的剧烈,不知道有没有骨折。而见此赵倩也瞠着眼睛朝我跑了过来,我以为她是要扶我,我甚至像小孩那样做出了双臂环开的姿势,准备迎接她的帮助。 然而任谁也意想不到的是,赵倩直奔过来捡起被我摔在跟前的油布包裹就转身朝石门外跑了。 我有那么几秒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眼前的一切是那般血淋淋白晃晃的现实。只见赵倩抱着油布包裹飞快的跑出了墓室,动作敏捷地按了一下红色的翡翠拐杖,与此同时石门开始缓缓落下,在闭合住墓室外一切景象的过程中,我竟然看到赵倩站在翡翠拐杖的中央,面露诡笑的对着我做了一个缓慢的口型。 我在心里试着让这个口型发出声音,于是我就听到自己脑海深处传来赵倩的声音在对我说:“拜拜……” 我是恨的直捶地面,但什么都已经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11章:真假赵倩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章:真假赵倩? 我的心里是悲愤交加,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变得黯然失色没有了一点生的气息。 赵倩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甚至还在怀疑她究竟是不是赵倩,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想到噩梦我又狠狠地给自己一耳光,脆响的声音在墓室内回荡。而就在这个时候,墓室中央的白骨又动了一下,好像是在同情我的悲惨遭遇,又像是在幸灾乐祸我们活人的尔虞我诈。我看到白骨斜着脑袋凝视着我,整个姿态既诡异又离奇。现在的我算是失去一切希望的待宰羔羊,心灰意冷。人在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之后,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畏惧和担忧了。现在再看眼前的尸骨也不再那么害怕。然而我现在心头里更多埋藏的是愤慨和伤心,早就无所畏惧了。 于是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一步一挨的站起来捡起手电,转回身来对着李广才的尸骨吟哼一笑:“得!打今个起你也就多了个伴儿了”说着我便兀自叹息一声,昂起头看了看宝顶和墓室周边。“我老胡从今往后就住这了,咱俩挤挤,你可别仗着资历老欺负我呀!” 白骨好像听得懂人话一样,咯嗤一声又动了起来。我看到李广才的头骨又斜了一下,好像是听的动容,调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以此来表述自己绝对会善待我。我也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这地方虽然闹鬼但怎么说也没那么闷,至少有个可以倾诉衷肠的对象。于是我就走到墓室中央坐在了原本摆放棺椁的殿台上,一面百无聊奈的左顾右盼一面没好词的损道:“其实我们也许会有一些共同语言的吧!从职业的角度看咱们也算同行,都是军人出身。只不过我老胡再怎么没个作为也比你强。你说你这人活的也够被动哈,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点盲目主义,还有点强迫症,甚至有点自虐倾向。生前也算是戎马半生了,可怎么就不给自己谋划个进退菱模的后路呢。死了以后还要弄这么个择生断死的墓室来坑人,光从这一点出发就可以认清你是个有着绝对偏执情节且生活方式死锈糜烂、个人情怀狭隘、没有责任心、没有社会责任感、不能理性认识自身问题的历史性罪人……。” 说到这里李广才的白骨头颅又斜了一下,发出咯呀一声机械的脆响。我没有回头看他,坐在石台上继续自言自语的说:“说多了你还别不高兴,说你是********那可是大众化对你的批判,都写进教科书里了。我一个人想给你申辩那也是有心无力势单力薄。更何况,纵观历史你也没什么可塑性功绩,要论起你挖的这个坑陷害了这么多白白送死的后人,你这还算是有着谋杀罪行的嫌疑犯,是要负一定法律责任的。在我们这个年代谋杀罪可是要被枪毙的,你说你一个待罪之人还不是********?” 说多了我自己也有点愤慨,揪着这个问题添油加醋的说:“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但这都是客观存在于你身上的主观问题,是有着无可争辩的依据与实证的。这不,我就是受害人之一。……哎!我说这么多批判你的话也是对你好,想让你从历史的角度重新审视自己。可能我现在说这些有点差强人意,不过好在咱俩现在来日方长了,等我在这里饿死了以后,可以好好的把这个客观存在是问题和你论一论、掐一掐。” 说完这些话我也就没那么气愤了,但却倍感难过,坐在石台上掩面抽泣。第一次和死亡有这么近的距离,却还有着这么多感叹和追想的空间,我是即难过又觉得讽刺。我开始想念我的父母我的爷爷,甚至想念冰箱里半盒没吃完的酸奶。想到他们我就越发的有种对生的渴望和眷恋,我还有那么多没有完成的梦想,纵观这二十几年的浑浑噩噩来去匆匆,我还有那么多舍弃不下的东西和事情。我开始伤心于老迈的爷爷没人照顾,父母的心愿没有达成,甚至还有上个星期网购的安踏休息运动鞋还没签收……。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甘。但是这还能怎么办?赵倩竟然能把我一个人扔在墓室里,她也绝对可能做出一些毁灭性的行为,不容许我再活着出去。所以我也没指望还有救援部队来救我,即便有,肯定也会被赵倩阻拦掉。而这个墓室密不透风,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窒息而死,事后她想怎么捏造都行了。而我现在的愤怒又有什么用?只能怪我自己太大意,怎么就没看出来赵倩的别有用心呢? 我抱着脸悔疼不已,正在此时忽然一声轰鸣,震的墓室左右摇晃,无数的墓砖石削飞扬掉落,整个墓室裹满了尘灰。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就要丧失听力,耳朵被爆炸声震的嗡嗡鸣响又胀又痛,而整个墓室都在颤动中灰雾萦绕坠石若雨,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担心墓室就这样塌了,但随着爆炸声渐渐平息,除了一些宝顶上的拱形墓砖碎裂脱落以外,也没怎么破毁性的恶情,看来李广才建造的墓室还是挺坚固的,抗衡个七八级的地震估计都不成问题。 但是随着尘埃渐渐落定我就在想,墓室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赵倩怕事情败露,拿炸药把古井给炸塌了? 这样一想我就恨的牙痒,因为这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赵倩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炸药?而且我始终想不明白赵倩要那个油布包裹究竟有什么用,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但一路上表现出来的胆怯又不像是假的,所以我也搞不清楚她后来的反戈一击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呢? 我双手捂着耳朵懵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手掌扇了扇跟前的灰尘咳嗽不止。等尘埃落定我用手电四周看了看,也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再看身边的李广才尸骨时,就惊奇的发现他的骷髅头因为刚才墓室的震动掉了下来,但头颅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一些丝线挂在了脖子上。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尸骨会动并不是什么灵异现象,甚至连这些骨头都是假的。 我用警棒戳了戳,发现李广才的尸骨是假的,只是一些被制作成骨骼形状的木头,骨缝之间都用麻丝链接在一起。所以这架白骨其实就是一个和木偶差不多的玩具,只不过它的形态被刻意制作成了尸骸的形态,还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可以做出一些微动作,很是吓人。之前拿油布包裹的时候因为太紧张,都不怎么敢正视它。现在仔细一看,随着年代的久远其实和真的尸骨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我恨的直咬牙,一脚把这个用木头制成的尸骸踢下了石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石台中央有密集在一起的一些孔洞,有麻丝搓成的细小绳子从里面伸出来,有的还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拽一样。 我实在搞不懂这些古人的奇淫械术从哪儿学来的,当时怎么就能把我吓的差点尿裤子呢?我宁愿他在这里安装个机弩什么的陷阱,这样就是死至少还有赵倩和我同归于尽,不用这么的不明不白含辱而终。 我是越想越觉得侮辱,恨不得把石台也给他踢翻了。但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又传来轰轰嗡嗡的声音,转回头来就发现墓室的石门正在缓缓打开。 我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兴奋的差点哭出来,迫不及待的跑下去站到石门前。等不了石门完全打开我就俯身用手电往外看,而随之而来的却是雾气一样弥漫进来的灰尘和夹在在灰尘里的硝烟味。 我想赵倩最终还是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她完全没有坑害我的动机嘛。也许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给我一点教训,这会儿还是打开了墓门来接我了。想着我就开心的不得了,而不等我多想,忽然从刚刚开出的门缝外爬进来一个人。这人一脸惊惶的爬进墓室,不等我看清是不是赵倩她就直扑过来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我有点蒙神,正想推开她,却见她反挣扎的抱紧我,颤抖的声音说了句:“鬼……有鬼……” 我这边正刚刚解释完一件灵异现象,她在外面怎么又撞上鬼了?不过这鬼怪也算是对我不薄,我那都绝望了,却不成想赵倩会在这个时候自己打开了墓室门。虽然我还在打骨子里疼恨赵倩的反叛,但见她如今也这般狼狈的跑了回来,也着实有些心痛她了,便以德报怨的说了些安慰的话,扶她走到石台前让她坐好。 我想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没问,身后脚步匆急。我一转身,又一个人扑在了我的怀里,把脸掩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的喊着:“鬼……有鬼……” 我这个人虽然博爱,但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接受两次而且是两个赵倩的分批段投怀送抱,,连忙推开这个人退后两步。而用手电一照,我就傻了。 这里竟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赵倩。 第12章:遇见自己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章:遇见自己 这事也太逗了,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赵倩呢?这是要上演真假美猴王的戏段? 两个赵倩看到彼此之后都是一脸的惶恐,但很快又都争先恐后的为自己辩解:“大胡,她是鬼,她是鬼……” “她才是鬼,不要相信她,我才是赵倩,你看清楚,我才是……” “不要信她胡说,我才是……” “我才是……” “她不是,我是……” 一时间两个赵倩吵的我一个头两个大,怎么看两个都是赵倩,可又觉得两个都不太像。但是怎么会有两个赵倩呢?难道她钻进复印机里面被翻印了一下?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这事肯定有诈,回想起刚才在墓室外面发生的那些诡异现象不是也很真实,足以以假乱真吗?也许这是那种有邪性的东西又在给我制造幻境了,便拿起写着‘摸金’二字的吊坠对着她们喝道:“都别过来……” 两个赵倩争吵着朝我越走越近,此时闻我一喝也都停住了步伐,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索求我的信任。我也不负厚望,为了分辨个是非曲直,也是豁出去了,拿起‘摸金’吊坠的锐牙就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戳了下去。 我是疼的眼泪和鲜血同时冒了出来,可再看眼前的真假赵倩却还是那般难分难晓一模一样。这便有些叫人始料不及,难道这个圣物失灵了?还是这个真假赵倩并不是幻化出来的假象? 想到这里我是越想越害怕,如果这次不是幻觉了,那么这里就真的出现了两个赵倩。而问题是,除了一个赵倩是真的赵倩,那么另外一个赵倩是什么? 我摸着大腿上的伤口越想越害怕,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而两个赵倩现在彼此看了一眼对方都绕有得意的问:“大胡,看到了吧,我才是赵倩。” “还装呢,那个东西可是能辟邪的。大胡你看清楚了吧,她是一个鬼” “你才是鬼,到了现在还要硬撑?” “呵!别逗了,说的和真的一样,你冒充我很过瘾吧!” “着实佩服你这种做鬼的,建议你转世投胎以后报考北京影视学院,以你的资质绝对能红。”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逞口舌之快……” 两个赵倩刚开始还畏怯对方,现在却是越吵越凶越吵越气愤,看的我都有点担心她们随时会打起来。而我给予期望的‘摸金’圣物也失效了,眼前真假难辨的赵倩让我头疼的要命,真想跑出去不管她们。 可是我再怎么也不能扔下赵倩不管,即便她有过要害我的心思。 于是我就对她们说:“我暂时还分不清你们。”见我这么一说,两个赵倩的脸色都霎时一暗,绕有失望之色的看着我。但我接着又说:“不过,我有自己的办法分辨。就是问答。你们俩给我说说,我的办公桌是个什么样子的?” 我有些得意的想,这个厉鬼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我来这里之前的工作环境吧。而真的赵倩和我朝夕相处这么些年,就是闭着眼也能想象出我那办公桌的陈设与布局,就像我闭着眼都能临摹出她的身高和三围一样,完全是再熟悉不过了。 两个赵倩都一愣,但想了想很快又争着描述道:“你桌子上面有文档架和台灯” 另一个赵倩见势也争说道:“这两个东西每个警员桌上都有。而我记得大胡桌子上有盆仙人掌。” 我觉得这个赵倩说的有道理,正想偏信于她,另一个赵倩就慌了,争着说:“我也知道他桌子上有仙人掌……不过,仙人掌早就死了。大胡,你还记不记得我还笑你可能是第一个能把仙人掌养死的人。” 我愣了一下,回想起来确实有这样的事:“嗯!对!可……” 不等我说话另一个赵倩又抢着说:“除了仙人掌,你桌子下面还有很古怪的书。哦!还有色情杂志……” “……” 另一个赵倩也不甘示弱,争道:“还有三张色情碟片。” 我有些后悔问他们这个问题,可谁知道赵倩连我桌肚底下的东西都知道呀。见此计施不通就先为自己争辩说:“喂!你们嘴里积点德好吗?哪有什么色情杂志和碟片?那是健康周刊和女明星的艺术写真好吧。这只能说明我是个有艺术追求与修养的人。” 其实那些不堪的杂志和碟片都是一个同事寄放在我哪儿的。不过说到底,身为警务人员办公场所有这些东西总是一种污垢,只可惜我一直没有及时的认识到这个问题,看来回去以后需要第一时间把杂志和碟片扔了。 真假赵倩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顺便也把我那点龌龊行径翻了个遍。我就在想,这个厉鬼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和真的赵倩一样,对我的生活面了解的比我自己都清楚。 我又试着问了她们其它的问题,可两个赵倩争相回答毫无踟蹰,根本挑不出毛病。于是我就在心里想,如果她俩其中有个是鬼,这个鬼为什么要幻化出赵倩的摸样来给我添这麻烦?它也着实太闲了。 我的心里开始有些狐疑。眼前的两个赵倩之所以让人感到害怕,就是因为她们是两个,这是有违常理的。而我之所以难以分辨她们的真伪,是因为他们都和真的赵倩一模一样。假如不是在同一场合同一时间遇见,不管是她们当中的谁单独的和我待在一起,我都不可能会有怀疑。也就是说,我现在一味的想从俩人当中挑出真的赵倩,肯定非常困难,因为假的赵倩太会演了,一定也想方设法把自己和真的赵倩变得一样。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不变换思维去挑那个假的赵倩呢? 于是我就想了个办法,对她们说:“哼,其实我对你们谁是真的赵倩也没那么重视。在我眼里,你们俩一个是恶鬼,一个是图谋不轨的恶人,我老胡可不觉得谁比谁亲些。” 听我这么一说两个人的脸色都霎时暗淡下来,我也在这个时候使劲观察她们的面部变化,因为我觉得这段话假的赵倩听了肯定没有真的赵倩那种羞愧和尴尬的神情吧。然而我还是小看这只鬼了,俩个赵倩的面部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奇怪的是,她们都暗自瞟了一眼石门外。 如今的我,已是处于绝对的敏感状态,几乎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观察周围很细微的变化和动向。俩个赵倩无意间的一瞟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便在心里想她们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真赵倩刚才的反戈一击和石门外有什么联系吗? 想着我就越发狐疑。假如我刚才带有讥讽性的这段话让真的赵倩听的不舒服了,她的行为会怎么样?而假冒成赵倩的厉鬼肯定也会追随她的这个行为动作和面部表情。也就是说,现在我所看到的,正是真的赵倩听到我埋怨的语言后很自然的动作,这个动作的指向就是墓室的石门之外。 这样一想我就觉得石门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并且和赵倩把我关在墓室内的原因有关。 我也不可能就这么和俩个赵倩耗着,顷刻间想到这些就连忙转身往石门外跑,与此同时两个赵倩同时惊慌失色的喊道:“别别出出去去……!” 而我哪肯听她们的?三步并作两步奔了出去。 走出墓室我就懵了。走廊外的泥塑人俑横七竖八散落一地,泥俑里的骨骸和泥塑片儿铺满一地,跟遭拆迁工地现场似的。而通往古井的石门底下被炸药炸出了一个窟窿,足够一个人钻出去逃生的了。我就在想,这个洞难道是赵倩炸出来的?她哪儿来的炸药呢? 不过更加让人费解的是,赵倩既然炸出了出口为什么没有及时的逃生?她遭遇了什么? 带着满腹疑问我也跑到了洞口前,正想往外看,身后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了赵倩的声音急切的喊道:“大胡,别看……” 现在的我对赵倩的话有着逆反心态,她叫我不看我就偏想看,总觉得她是要害我。但是随后我就后悔了,因为当我把手电的光束透过洞穴照出去时,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也正俯身往洞**张望,被我的手电光一照就用胳膊挡了一下,眯着眼睛侧身回避。我的心中一怵,下意识的就想往回跑。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即便是穷凶极恶的厉鬼也不可能把我吓成这样。而洞口外面的这个人,却有着无比帅气的面孔,――那竟然是我自己。而这并不是什么镜子倒影,因为你打着手电往镜子里面照射自己的倒影,你能看到自己的影子避开光线做出不同于自己的动作吗? 我被吓的惊慌失措,转回身看到赵倩就忘了一切,指着洞口对她说:“鬼……有鬼……” 而赵倩也在这个时候扑在了我的怀里,呜咽的说:“大胡,我害怕。” 我已经慌的心跳如雷,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我怀里的赵倩怎么浑身冰凉?意识到这些我就想起了这里是有两个赵倩的。如果真的赵倩当时和我一样,因为看到了洞口外面有另一个自己,一定被吓的方寸大乱,第一时间想到跑进墓室里面找我。而后来也不知道是之前还是之后,又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赵倩出现在墓室里面,我因为分辨不出她们跑出了墓室……。 事情的经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真的赵倩在明知道墓室外有可怕东西的情况下,还会追着我跑出来吗?回想一下我跑出墓室时两个赵倩的行为,好像都只是惊慌的喊了句‘别出去’,并没有跟着我追出来的意思。所以我想,现在我已经可以分辨出她们了。 ――我怀里抱着的,是假的赵倩。 第13章:金鳞龙蟒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个拥抱也越来越僵硬和别扭,就像怀里抱了颗炸弹。但现在的我已经骑虎难下,还能怎么办?直接推开她?想了想我就越发心虚,但也越来越清楚事态的恶劣。这只厉鬼如果想害死我我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于是我也就心中绝望,抱着她哼笑一声,言道:“你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她好像也听出了我的意思,从我怀里探出头来仰视着我诡笑着问:“你说什么?大胡” “你就给个痛快的吧,别再捉弄我俩了。”我的淡然出乎我自己的预想,但实际上我的心里还是挺不甘的,也极度的发毛。这要说和一只厉鬼拥抱在一起谈判,我恐怕要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先驱了。但这种时候也没办法让人以此为荣觉得骄傲,除了内心的恐惧与绝望,更多的是对这种灵异现象的好奇。我甚至想把她好好端详一番,看看这鬼是怎么长的,她的变化无端是源自什么原理? 怀里的她没有为自己申辩,这种默认也让我更加心寒与绝望。我还是有些颤抖了,抱着她感觉抱着一块冰雕似的,浑身都已冻僵。而怀里的她却一动不动,把脸埋在我的怀里再也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好像正在贪婪的享受我的体温。但很快那种赤寒的感觉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我的怀里消失的,又是为什么消失了。而我也只是觉得如同梦境一般,一个恍惚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臂作环状呆立当场。一切都如同梦境,身边还是爆炸后的狼藉废墟,身后的石门下被炸出一个洞口,傍边的石条被横向摆开,后面放着赵倩的手电和那个已经被打开了的油布包裹。 我想油布包裹里面很有可能包的是炸药,赵倩似乎知道这一点,撇开我以后就拿炸药炸开了墓门。但是这地方实在太邪性了,爆炸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超乎想象的灵异事件。这东西也许和这里的泥塑人俑有关吧。人俑内部都是白骨,怨气一定很大。之前倒塌了一两个,我们就被泥塑人俑内飘荡而出的黑雾笼罩,产生了自己吓唬自己差点让我们自杀和自相残杀的幻觉。而爆炸之后这里的泥塑人俑全都倒塌崩毁了,一时间整个墓室都被黑雾填满,所以才会出现连写着‘摸金’两字的吊坠都不能识破的诡异现象。怎么会有两个赵倩呢?我想这事一定还是幻觉。 想着我也渐渐平复心中的恐惧,好像一切都变得再合理不过了。李广才的这个墓室其实就是一个陷阱,他的尸骸根本不在这里,还制造了这些泥塑人俑,利用死人的怨念来害人。而墓室内部最有价值的就是这个油布包裹了,里面竟然藏着炸药。火药是南宋时期发明的,到了明朝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程度。李广才把炸药放在墓室最里面的假尸骸里,就是想让判断他没有背叛国家的人有机会活命?这人也真够偏执的。 正想的入神就发现赵倩从走廊尽头探出头来,扶着翡翠拐杖伸直了脖子往外探望。看到我之后就压着嗓子问了句:“那个谁,人呢?” 我说:“你出来吧,她也就是一团黑雾,早散了。” 赵倩慑手慑脚的走出来,左右环顾之后忽然夺步过去从油布包裹里面拿了个什么东西塞在了口袋里,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起手电看了看左右言道:“你……不要紧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当然知道她没有这么好心,而且好像猜出了她的害人动机。便指着她的口袋问:“你藏的是什么?” 赵倩连忙往后退开,警惕地捂着口袋转了转眼珠子说:“没……没什么,是……是……” 我见她也没打算老实交代也就有些失望和厌恶。对她摆了摆手说:“算了,你就先把它藏着掖着吧。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会因为个人情感上的问题就会刻意包庇你。再有值钱的东西那也是国家文物,咱们可是公职人员,要是……” 不等我说完就发现赵倩盯着我的身后瞠目结舌,而她的手电照射过去反射的光线却是金光闪闪,让整个墓室都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幕纱。而且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了那种收音机的音乐声,并且越来越清晰,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出现在耳朵后面。 我的心里嘀咕一声,身后就是墓门和那个被炸出来的洞口,这金泽光芒难道是从洞口反射出来的?我连忙转身,果然就见洞口之内一片金色,耀的人眼花缭乱。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刚才在洞口看到的自己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么现在的金色又是什么呢,还是幻觉? 而将手电的光调的暗淡之后便发现,这片金泽是一片一片如同小镜子叠铺在一起的一个平面,看上去好像是很多重叠在一起的金元宝。我有点懵了,心想之前进来的门口什么时候被这些金子给堵上了?如果我们的出路真的是被金子砌成的墙壁给堵死了,这得多让人郁闷呐。 不过走近一步我又发现不对,眼前的这面金子墙壁好像在一点点的移动,很缓慢但是仔细去看却真的在动。我看的出奇,正想用警棒去戳戳看,赵倩忽然说了句:“别动它,千万不要惹到它” 我疑惑不解的问赵倩:“它……是活的?” 赵倩嗯哼了一声,目带寒光的说:“它是金鳞龙蟒” 这名字叫我心中一沉,暗想:龙蟒?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龙蟒为蛀金爞所化,一片龙鳞就是一块金鳞,也不知道有多值钱。不过龙蟒性邪,吞吐而出的雾气可化蜃楼妖婵。难怪我和赵倩都在洞口看到了自己害怕的东西,原来是撞上了这神物的鼻吸雾瘴。 “这玩意是龙蟒?你没开玩笑吧。”我还是难以置信,说不出心里是兴奋激动还是害怕恐惧。 赵倩却很坚信的回答说:“这口古井下饲龙的传说并非空谈,以前的村民把牲畜以祭祀的方式扔下来喂养龙蟒,龙蟒吞吐的雾瘴幻化海市楼阁蛊惑人心。”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我不削一顾的看了赵倩一眼,这才发现她之所以会跟着我下这口井,是另有企图。可能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口井,井里养着一条龙,龙窝旁边有个墓,墓葬里面有个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如今就在赵倩的口袋里面。 赵倩吱呜了几句又对我说:“它一定是被爆炸声吸引出来的,我们不要惹到它,否则会被当做饲料被吃掉的。”赵倩说着关掉手电背靠石条坐了下去,拢了拢胳膊又说:“它出来找不着吃的就会自己退回去,我们等一会就能走了。” 我相信赵倩这话没有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昔日朝思暮想的女神如今一点好感也没了,我觉得挺失落,想和她坐在一起却见赵倩对我也很芥蒂,可能是怕我抢她口袋里的东西。我有点尴尬的坐到了另一边,俩人相视无语,甚至还在无时无刻的警惕对方。从来到枣树井到现在也就个把小时的功夫,我们却从眉来眼去的准恋人变成了各怀心思的对手,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难过。如果她真的只是为了私吞某件值钱的古董才这样,那也太叫人寒心了。 我和赵倩闷不做声的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条披金的龙蟒才在洞口前消失。我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试着往外探望,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来到石挑上。这时候赵倩也走了出来,伸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深渊对我说:“大胡,不管有什么误会等出去以后再说,好不好?这里还不安全。” 我说“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就找你算账。”说着我又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她的口袋,言道:“至于你的个人素质问题也不是我能仲裁的。你也是懂法律的人,这些是是非非我也就不多说了。” 听我这么一说赵倩也就腼视一笑,攀了攀绳索把腰带上的扣环锁在绳索上。夭夭欲试的踩着岩壁往上走,却都滑了下来。此刻楚了楚神,斜着头问:“大胡,你推我一下好吗?” 我也没想太多,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正要用力推她,赵倩的身体忽然就整个的一跃,我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见眼前银光一闪,一柄匕首从赵倩的转身间横刺过来。她的速度实在太快,而我丝毫的准备都没有,完全处于懵壳状态就狠狠的刺了一刀。随即赵倩又是一脚,我就被踹下了石挑。这实在太突然了,我在慌乱之间手舞足蹈抓住了石挑的沿口。 赵倩见我没有掉下去霎时面露凶光的说了句:“姓胡的,去死吧!” 赵倩说着就解开锁扣跳在石挑上,凶神恶煞的对我狠了狠脸,一脚踩在我的手上。我是痛的钻心,但心知一旦掉下去就是万劫不复,面对死亡我是死也不能放手。 第14章:蛇蝎心肠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赵倩用脚跟狠狠的碾着我的手指,这种疼痛直往骨头里钻,根本无法忍受。我的惨叫连我自己听了都吓人,后来实在坚持不了就脱下一只手来。赵倩见状就去踩我的另一只手,我想我这下是死定了,正值绝望之际忽然发现我的肚子上还扎着赵倩的匕首,伴着疼痛和怒火我是脖子都红了,用几乎骨头都碎了的手从肚子上拔出匕首就要去刺赵倩的腿。 我只有一只手挂在石挑上,此时身体是倾斜着的,不管怎么使劲也不可能用只有四寸长的匕首刺到赵倩。然而我的这个动作虽然没有预期的效果却在势头上无意的惊慑到了赵倩,她也就是慌的一缩腿,却不成想石挑因为我的重力和大幅度动作的作用整个的晃了一下,赵倩一时没有找到重心脚下踩空也掉了下来。 赵倩脚下踩空掉了下来,慌乱之余却抓住了我拿着匕首的胳膊。因为疼痛匕首脱落坠下深渊,赵倩却紧紧的抓住了我这只血淋淋、差点被她踩废了的手。而我因为重量的增加就更加的痛苦了,随时都有坚持不住和赵倩一同掉下深渊的可能。 赵倩却在这个时候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惊慌失措的乞道:“别,别放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紧咬牙关对她埋怨的说:“你不想死,我难道就巴不得想死啦?你这都按的什么心呐!蛇蝎……蛇蝎心肠……。” “大胡,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快救我,快救我!”赵倩不停的乞生讨好,都快哭出来了。“大胡你不是爱我吗?我嫁给你、我和你好,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依你。你千万别松手,求求你。” 我说:“别扯了大姐,你这种女人我还敢娶吗?”说到这里我就恨的牙痒,真想直接把她丢下去,说不定我还能就此爬上去活命。她不仁我就不义,这于我而言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但是心里尽管这么想,要我真的就这样把她扔下去还挺困难。我正想着救她的理由,忽然意识到这种情况之下正是追问她原因的大好时机。想想我胡某人虽然在择偶方面一直徘徊不定算是腐化了一点,但也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和她有什么个人仇怨,她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要是不问个清楚,就是死了我也不能瞑目。 想到这些我就试着问赵倩道:“要我救你你也容我能相信你才行呐!别这会儿救了你,逮住空儿你又要杀我,我这死的也太不明不白,冤得慌了。” 赵倩焦急的说:“相信我相信我,我知道错了,你要我怎么做?我都依你。” “要我相信你你就得给我个理由,你杀我的动机。”我也没时间和她多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大家都是警察,我想这一点你也不会不理解吧。究竟我哪里该死了,你一定要我死呢?” 赵倩沉默了会儿,思考后反而没有了那些惊慌的神色了,昂头凝视着我面露寒光。她的眼神足以叫人不寒而栗,即便是在这个时候,那点隐藏其中的杀气依然弥漫。 “哼,别傻了大胡。警局里的人都知道你傻,没想到你会傻成这样。时局所迫,你不死我就得死。这些你真的就看不透?” 我大感困惑,心想原来在警局里面你们都是这样看待我的呀!难怪我一直都没什么表现自我的机会,原来大家都在排斥我嘲笑我。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我死的也并不冤,直到现在我还听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我就是被自己笨死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很该死似的。但是我就弄不明白好端端怎么就到了时局所迫你死我亡的地步了呢?” 赵倩吟哼一笑,言道:“你真的不懂吗?宝藏既然现了世,你和我就只可以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我是越听越糊涂,追问道:“宝藏?什么宝藏?难道被你掖在口袋里的是宝藏?那玩意能值多少钱?该不会是一张面值十个亿的支票吧。” “这笔宝藏可远远不止十个亿,它已经没办法用金钱价值来度衡了”赵倩说着抽出一只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丝绢一样的东西,我看到上面绘满文字和线条,显然是一张地图。“李广才留下了寻找北元宝藏的信息,这可是一笔旷世财富,甚至……” 说到这里赵倩顿了顿,之后压低声音,像是生怕别人听见一样,细声的说:“甚至有比财富更有意义的东西。” 我就心里纳闷,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会比钱更有意义?有了钱还有什么买不到?不过我还是打心底里信不过这女人,更不相信什么旷世宝藏金银珠宝,眼前活命都成了难题还有什么功夫去追求这些不着调的玩意儿? “哼,你还说我傻,我俩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傻。”我不削的说,仍在拼尽全力和死神抗衡。“宝藏这东西你都信?这也就一神话。” 赵倩却很固执,捏着丝绢在我眼前晃了晃又说:“看清楚,这张地图可是真实存在的,我就不相信你会一点也不动容。难道就不想去寻宝?” 我说:“别诓我了,也就一张擦鼻涕的手帕,你真把我老胡当二傻子吗?更何况这都什么时代了?即便找着宝藏那也是国家财富,我对它起这劲?” 赵倩看着我面露惊愕之色,凝视许久才自顾叹息道:“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一定要你死呢?真是易求无价宝,难得糊涂郎呀!” 我没更夫也没精力和她讨论这些东西。这女人财迷心窍,早就忘了自己还是个警察,一心想着挖宝藏寻财富。为了这些她连同伴都下得了毒手,可见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我还怎么劝她回头?或许真像她所说的,宝藏一旦现世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即便没有宝藏她也再不是昔日的赵倩了。 撇开宝藏的事情暂且不谈,如今的我们已经命悬一线进退维谷,哪还有功夫想着发财?我是急的满头大汗,左右环顾却见绳索就在石挑的另一边,如今要我把自己和赵倩拉上去已经不可能,但若是可以够着绳索大家都有了活命的机会。但问题是我的两只手都抽不出空来,要是让赵倩够着了绳索,她会不会再次反击一戈对我起杀心呢。 见我伫神赵倩也很快发现了绳索,试着伸手去够却因为重心偏离没能如愿。便对我说:“大胡,快把我荡过去。” 我知道这是唯一自救的机会,我也应当无条件的相信赵倩。但是惩前毖后的我真的可以相信她吗?这女人财迷心窍蛇蝎心肠,早就不是以前的赵倩了,我拿什么信任她?如果她获救了我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杀我反而救我? 这样一想我就意识到,想让她救我只能在我对她有利用价值的前提条件下,我身上如果有她想要的东西,也不怕她会不救我。于是我就对她说:“你快把地图交给我,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赵倩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凝视我嘲讽的说:“哼,大胡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我就知道任谁也不可能低档的住北元宝藏的诱惑.” 我没功夫解释自己的意图,而且也和她解释不清楚。既然这样我还解说什么?索性承认好了。 “对!你怎么说都行。但北元宝藏那么空前矿大,你一个人八辈子也花不完,咱俩完全可以合作,一同开发挖掘,共同发家致富奔小康……” 我以为她不会拒绝,但这女的实在太偏执了,不等我说完就一口否决道:“不可能。” 我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正想问她为什么不可以?你这野心也太大了点,干嘛非得弄死我自个儿寻宝去呢?你这是打算拿着宝藏后买美国还是买月球?怎么就容不得有个合作伙伴呢?可就在此时我看到赵倩的脸色蓦地煞白,眼睛的余光开始不自觉的往身下看。与此同时那个隐隐灼灼的收音机声音又开始清晰可辨,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俩的面前浮现。 “大胡,快把我荡过去,金鳞龙蟒就要上来了,它可是会吃了我们的。”赵倩越发焦急的说,并且伸着胳膊试着去够无法触及的绳索,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我也知道事情的紧迫性,但赵倩过河拆桥的念头早已在刚才的话语中昭然若揭。如果搁平时我说不定会舍己救人舍身取义,可偏偏她的态度又是这么招摇跋扈,我再傻也不至于舍身去救一个肯定会杀我的人活命吧。所以这点原则和立场还是不能变的,哪怕和她同归于尽。 “你如果想活命只有先把地图交给我,否则没得谈。”再次向她明确自己的立场,我是必死的心都有了。心想没直接把你扔下去已经很顾念战友情谊了,你还不知趣吗。 一时间赵倩又急又气犹豫不决。但时间不容许她多作权衡,手电的光束照射在深渊里反射出耀眼的金光,一股腥臭的热浪缓缓逼近。我不知道这只金龙有多大,但刚才洞口看到的身段就和一面金色的墙壁一样,应该是非常硕大的。站在如此庞然大物面前我和赵倩就像两块摆在盘子里的回锅肉,舔到嘴里估计不用嚼吧一下就直接咽了。 第15章:一起寻宝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5章: “好,我可以和你合作,但宝藏的分配权归我。”赵倩果然还是妥协了。也是,这都生死攸关了她还坚持什么?再多的钱能买命吗? 我也没时间考虑赵倩提出的条件,心想我也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宝藏,干嘛要冒着生命危险和你讨价还价?正想答应,赵倩忽然又说:“但是我要怎么相信你会应诺?我可不能顾此失彼反而着了你的圈套。” 赵倩说着扬起丝绢放嘴里撕扯,硬是把地图撕成了两半。 这女的实在太狡猾了,如今地图成了两半,我也就不可能在拿到地图之后丢下她了。大家各自怀揣一半地图,就必须紧密合作,想耍心眼也就变得难了。 我见赵倩把一半地图系死在我的胳膊上,也就放下了心,连忙将她荡过去够绳索。但是我们荡动的幅度不能太大,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身下的收音机声音却越来越近了。 我有点力气衰竭,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超出个人所能,再要让身体摆荡更是艰难异常。眼看时局紧迫我便埋怨赵倩说:“你能看准点吗?我就快坚持不住啦!” “再来,这次肯定行。”赵倩说着咽了咽喉咙,眉目间透着一股钢豪的硬气和从容与自信,好像要做最后的生死一搏孤注一掷了。 我也知道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成功,便史无前例的和赵倩默契的完成了一系列危险动作。我拼尽全力把她荡过去,赵倩也在这个时候挣脱了我的手。这个动作是容不得半点马虎和失误的,否则必死无疑。然而赵倩的自信和与我默契的合作完美的完成了这一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动作,她在够着绳索之后马上把腰带上的锁扣卡在绳索上,又随着绳索的摆动荡回来接应我。我的气力已经衰竭耗尽,摆脱赵倩的重量之后反而找不着着力点,手指就脱离了石挑。与此同时赵倩刚好随着绳索的摆幅荡回来抓住了我,两个人这时候都停留在了绳索上。 我见大功告成也在第一时间把腰带上的锁扣卡在绳索上,和赵倩一上一下终于可以爬上去了。但事与愿违,也就在这个时候身下忽然传来重重的鼻息声,一个长着胡须的蛇头缓慢且势不可挡的伸了上来。我和赵倩都被吓傻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依偎在绳索上寒发瑟栗心跳如雷。 一般冷血动物是靠感温和听觉搜索猎物的,它们的眼睛都不大灵光。但这只金鳞龙蟒会不会也这样?我和赵倩屏住呼吸瞪足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越来越近。待它到了眼皮底下这才看到是一条赤鳞大蟒,和传说中的龙大相径庭。但这只大蟒蛇长着两根长长的胡须,头顶上还有鸡冠一样的犄角部位,看上去更像是传说中的蜃龙。蜃是一种海蚌,和邹鸡杂交成蜃龙,吞吐的云雾可化楼阁宫廷,被叫做海市蜃楼。古书上就有‘金壁印妖婵、蜃龙画城重’的记载。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眼前这只金鳞发冠的东西忽然就联想到了很多传说中的神物,那些山海经里的羽虎和盘龙甚至浮云城楼,好像自己生活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玄幻和飘渺起来。为什么这口古井底下有这么一只神秘的生物至今没人知道?它又为什么和传说中的龙蟒这般相似?难道我们现在人津津乐道的山海经并非古人的玄幻小说,而是一本上古时期的志里杂志科普文献?我正想的入神,忽然眼前油光波淋出现一个翠绿的西瓜。 龙蟒的头顶竟然长着一个西瓜?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朝黑暗的地方挤了挤眼睛。而等转回神来的时候西瓜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坦胸露乳的金发女郎,坐在龙蟒的头顶妩媚脱俗风情万种。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妖艳销魂的美女?我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但理智告诉我这根本不真实,于是我又强迫自己移开目光闭目不看。我有点不敢往这个方向看了,但又忍不住好奇,还是想再看一眼金发女郎。 而等我再看时美女也消失了,黑雾中似有似无的出现两个人在打架,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两个人悬在半空中互掐着对方的脖子,都已面红耳赤。但谁都不愿意松手,好像很痛恨对方,不掐死对方不痛快的样子。我越看越觉得这两人和我与赵倩身上穿的衣服相同,但黑蒙蒙的也看不清楚。我和赵倩面面相觑,觉得莫名其妙。 俩人掐了许久后渐渐在黑幕中消失了,这时龙蟒的头顶上光秃秃的,西瓜、美女、打架的男女都没有了,但蛇冠的缝隙间夹着一台收音机,收音机正发出吭吭嗡嗡的声响。 我有点搞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境了。这台收音机应当是真的,否则龙蟒身上怎么会有音乐?我和赵倩互看一眼,正觉得奇怪龙蟒又哈了口气。随着腥臭的雾气弥漫,很快我们就看到黑雾中贫空的出现了两个死人。这两个死人身穿黑色紧身衣,头戴矿灯,身后背着硕大的旅行背包靠在一根龙纹石柱上面色白沉,显然已经是死人。两个死人的身上扎着无数箭矢,浑身染满鲜血,而在他们的手上都各持一张丝绢地图。我和赵倩看到这双死尸心都凉了半截,这对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和赵倩。 我有点莫名的害怕,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象?难道这画面就是我和赵倩最终的归宿?虽然知道这不现实但我还是打心里发虚,连忙避开目光去看赵倩。赵倩此时也是心里发虚,咽了咽喉咙对我说:“这是假的……” 赵倩刚一说话龙蟒就猛朝我们斜了斜脑袋,吞吐着蛇杏子呲呲呲的搜寻我和赵倩。我是恨的牙关发痒,赵倩也追悔莫及,但什么都晚了,龙蟒已经发现了我们。不等我和赵倩有所反应,金鳞龙蟒就朝我们张开了血盆大口,纤长的獠牙如同无数镶嵌在它嘴吧里的尖刀,对准了我们狠狠的刺向而来。 我和赵倩这时候吓都吓死了,哪里还知道躲闪?也着实没有办法躲避,情急之下就听赵倩慌张的喊了句:“快松开锁扣”,紧接着她就一屁股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有那么一刻的愣神,但很快也就明白了赵倩的意思。也只是电光火石的须臾之间,龙蟒锋利的獠牙几乎就挨着我的脊背快将我穿肠破肚了,我的手指在绳索的锁扣上猛地一按就和赵倩顺着绳索往下滑去,贴着龙蟒的下巴掉了下去,蛇口逃生。 只要稍有迟缓我和赵倩就要葬身蛇腹,但凶险并未过去,绳索的长度有限我们能往下滑多深?更何况龙蟒已经发现了我们,一击不中紧接着就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晃着铮铮作响的金鳞躯体压腹而来。 古井下的空间几乎被龙蟒占据了一半,它只需要随便扭一扭腰,庞大的躯体就能把我和赵倩挤成肉酱。形势越发凶险,我和赵倩却处境被动,除了硬着头皮往下滑落什么也不能做。而我记得这根绳索的长度也不过五十米长,再往下可能就是绳索的尽头了,届时就算龙蟒放过我们我们也没得救了。 形势异常紧迫,我的眼前游光斑霓浑浊不堪。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多深的地段了,心中却隐隐着急越发不安。于是我下定决心立即将锁扣卡死,和赵倩刹惯之下抖荡在半空之中。赵倩不明所以的问我怎么停下了?龙蟒就要咬过来啦! 话音未落只觉得星雨霂面,竟是龙蟒垂涎口沫四溅在脸。不等我们看清就是呼啸而来的龙吟之声震耳欲聋。赵倩吓的花容失色,坐在我的头上不停的用双腿夹着我的脑袋催促:“快下快下,它就要来啦!” 我也是手心冒汗,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更是牙根发疼,忙抵着赵倩的大腿反制的说:“还怎么下?再下我们就到地狱了。” 第16章:对峙龙蟒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6章: 赵倩这时才看到绳索已经到了尽头,若不是我及时收止,现在的我们早就坠入深渊万劫不复。见此情形我和赵倩都吓傻了,似乎死亡已然铸锭,只是看我们要怎么死了。然而上天连择衡死亡方式的时间也不多给我们,龙蟒庞大的身躯一摆就把我和赵倩重重的砸在井壁上,当即就被撞的眼冒金花天昏地暗。好在绳索是钢性纤维极好的材质编制而成的,再大的动荡也不足将它扯断。但是龙蟒似乎对悬挂在绳子上的‘美味’极有兴趣,晃着金鳞闪闪的身体慢慢往下缩了过来。很快我们就挂在了它的嘴边,火红的蛇杏子呲啊呲的在我们身上嘶唆探索,好像正在酝酿一个极佳的吃法。我晃了晃懵壳的脑袋,一股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到嘴巴里面,又腥又辣当即让我清醒了许多。而再看赵倩却已经失去意识,挂在我头上不醒人世。时至此境我已再无生之妄念,情悲处万念俱灰心灰意冷。说的生动点:我现在完全可以体会刀架在鸡脖子上,鸡的心情。 生念一绝人也就无所忌惮了,再看眼前这金鳞大蟒虽万般惊恐倒也心中坦荡,趁着它还没有一口把我吞了,就嘲弄的说了句:“嘿,你这畜生舔够了没?给胡爷来个痛快的吧,否则胡爷定要在你肚子上钻个口子……” 我扯着嗓子对它怒喊,完全是想为自己壮胆。就像法场上大喊‘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这样的话一样,其实也没什么想确切表达的意思。但是我这么一吼,龙蟒却似乎动容一般侧了侧脑袋,脸上的腮伴儿一鼓一颤,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像是在嘲笑我,又像是在和我对话。 我都已经紧闭双眼打着颤儿等死了,忽见龙蟒似乎听得懂人话,当即打了个激灵。虽然不知道这条非龙非蟒的动物缘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我现在除了病急乱投医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心想你爱听?那我就陪你唠叨唠叨。强功悍武飞天绝技我不会,但是要说唠嗑闲谈鬼话连篇,我这可是打娘胎里就开始风姿卓越技压一方了的。 想着我就趁着话头又说:“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你的心中是有很多焦虑和怀疑甚至有些彷徨以及犹豫的。从客观默认的自然角度看,你可以无条件掠夺我的身体为你补充营养这属于弱肉强食的食物链关系,我也认栽。但在主观存在的现实条件和伦理道德方面,你在没有得到第三方认可的情况下并没有随意剥夺他人生命财产的权利,甚至要为自己一意孤行恃强凌弱的霸道行为付出一定的法律责任、承担必要而相应的刑法刑罚和社会各界的强烈斥责。你也别问我为什么,这理儿能说破天论裂地走到哪儿都有着不可驳辩的公认度和无法逾越的天道伦常。就说你住在这古井里,这算是你的家吧!可是你有房产证、居住证、产权证、土地使用证吗?我就不相信这口古井的一砖一瓦一石一木是你自个儿从建筑设计到施工完CD是亲力亲为的。没有我们人类为你建造你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然而你住着我们为你提供的居住设施,不交房贷不交水电费不交物业管理费甚至无常的接受了很长一段历史时间的救济粮和最低生活保障粮却在这些物质生活保障的条件下蓄意谋杀为你提供了生活保障的公务人员,你说你这样的行为还不足以构成犯罪造成不良社会风气影响社会安定的邪恶罪行吗?且先不论我有没有能力在你吃了我以后把你肚子戳出个口子以此惩戒,但你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深刻而深远的道理……” 我口沫横飞的一连气说了一大堆我自己都听不懂的理论和废话,说的口干舌燥都有点缺氧了。而金鳞大蟒也鼓动着腮伴儿咕咕咕的发出怪声,也不知道是想干嘛。不过我也不觉得一只大蛇可以和人类能沟通,可能它只是喜欢听人类说话的声音,根本理解不透语言的意思。就像我听到它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一样,同样不知道这声音是在传达什么信息。 我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心想我说这么多废话它也听不懂,干脆唱歌好了,也不至于这么累。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准备给它唱个《好人好梦》。可还没开唱巨蟒忽然冲着我张开血盆大口,嘶鸣声震耳欲聋,无数口水涎液打的满脸都是。它这一吼,叫我三魂丢了五魄吓得闭目缩脖颤颤巍巍。蛇的嘴颚可以张合到比自己整个脑袋还要大一倍的角度,满嘴的獠牙明晃晃的闪烁着寒光,让人看一眼就胆战心寒畏葸踧踖。我有些畏怯的想,你这家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呐?难道你不爱听这刻薄话?那你爱听什么,我捡你爱听的说给你听? 我正胡思乱想又见龙蟒吼完并没有要吃我的意思,腮伴儿一鼓一颤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情形着实让人郁闷,我这人再善解人意也不可能看懂一条蛇现在的心思,就暗自琢磨它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吃了我却做出这些古怪的行为?该不会是求偶吧!我要搞清楚,我是人类,不是母蛇! 就在这个时候龙蟒的鼻息间冒出滚滚雾团,好像一只只黑色的气球从它的鼻孔里面直汩汩的往外冒。光线不济我也看不清楚,认为它又要幻化什么子虚乌有的场景来迷惑人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东西了,因为无论是恐惧还是绝望这都已经到了极致。倒是还有点想看一眼那个袒胸露乳妩媚销魂的金发女郎,算是生前仅有的欲望了。于是我把挂在脖子上的手电转向龙蟒的额头,想看看那上面是不是已经开始放映了。 我刚把手电的光束照射在龙蟒的脸上,金鳞大蟒忽然条件反射的往后猛缩一下脑袋,好像很怕手电的光线。而它的动作幅度太大,这一仰脑袋就把背后的井壁撞出个窟窿来。我的心中一惊,而再看被龙蟒撞出的窟窿里面竟然另有世界,那是一个隐藏的密室。 事件的转机就这么无法预料而又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没想到这硕大的金鳞大蟒竟然畏惧光亮,我把手电的光线往它脸上一照就见它悲鸣嘶吼摇头摆腹,震的天昏地暗乱石交磐。我和赵倩也在这动荡中被撞的飞扬摇曳,撞完东墙撞西墙,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撞在了这口窟窿里。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或许是我们仅有的活命机会,想到这一点就如同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急忙按了一下腹部的锁扣从锁链中挣脱落地,跌进了被龙蟒无意间撞出的洞窟里。 我被绳索摇摆的惯性砸进了洞窟,和无数砖石一起混乱的摔在地上。等我拂开身上的砖石晃着脑袋爬起来时,就见龙蟒也已经恢复了平静,正在洞口外面斜着脑袋凝视我。而赵倩就悬挂在它的嘴边,仍然昏迷不醒。这也许是赵倩的庆幸,龙蟒的视线不济注意力又被我吸引这才没有发现赵倩。但是我知道稍有迟缓龙蟒还是要看到赵倩,我不救她估计很快世界上就要没有这么人了。 想着我就给自己提了提气,既然知道龙蟒惧光便也不是不能对付,就从脖子上把手电取下来,拧了拧聚光环把光亮度升到最大化。我的计划是先用手电把龙蟒的眼睛暂时燎瞎,然后趁乱去救赵倩。至于身下的事情也考虑不了那么的多,作为军人我有无条件解救战友的责任和义务。 龙蟒常年生活在洞穴里眼睛早就退化了,井下微弱的光亮倒是无妨,强光打过去必然能够引起眼睛的不适导致暴盲。想到这些我的心中便是有了计较,而就在我夺前一步正要按自己的计划实施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咯……’一声木板炸裂的声响,像是一扇尘封很久的木门忽然被人推开。 咯……,一声木板炸裂的声响忽然从背后传来。我的心头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现在身处的地方一无所知,只知道是在古井下五十米深处,一个原本被封闭了的密室内。但这个密室是用来干什么的,这里还有什么?我却还没来得及看。 随着咯呀一声脆响,我的后脑勺也随即一麻,于是那个大义凛然救死扶伤的军人使命感也暂且搁置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做了个转身的动作。 第17章:棺中怨视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7章: 扭过身来我就看到这个密室足有五十平米的空间,呈现为地方天元、平足弧穹的格局,嫣然是一处墓室。不大的墓室内有前殿、则居、高堂的礼制分设,墓壁四面的也绘满精致壁画,琳琅满目。在墓室的中央是一口方形炉鼎,往下是一块罘罳屏帐。罘罳早已腐烂枯朽,只能看到倒在地上的精美琢饰。以方形炉鼎为中心的话,两侧是一排座椅,同样也已经腐烂成了木渣。但是往上有一具木棺,棺木却保存完好,可能是朱漆隔绝了木棺在空气中的氧化。然而也就是这口保存完好的红木棺材,现在也不知道因何缘故炸开了一道口子。我看到棺盖微微上翘,并露出幽深而空洞的缝隙。我见了生疑,难道刚才炸裂的咯呀声是从棺材上传来的?而不等我多想,眼前的棺材忽然咯咯又是一连脆响,微翘的棺材盖呈上掀势缓缓张开……。 我的头皮都在发麻,心想这口棺材好端端的怎么裂了?还是里面的主儿为了迎接我的到来,想爬出来好好招待我聊表地主之谊?古代人都很客气,否则我们怎会被叫做礼仪之邦呢。不过我现在可不期待一口棺材里的主人会盛情款待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腰带,这才发现我的身上除了手电什么防身的武器都没有。正情急万般,忽然洞窟往外又传来了金鳞大蟒发出的咕咕声,不等我转回头来又听到赵倩在咳嗽。 我急忙扭回头,就看到龙蟒也发现了赵倩,正斜着脑袋凝视她,腮伴儿一鼓一颤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像是在欣赏这个美丽的女人又像是在怨视着她,随时准备开餐。而我也是急的手心冒汗,前后都有险情,我该怎么去做?权衡利弊之后好像棺材里面的主儿更加诡异,我知道了龙蟒惧光的特性,可还不知道一只从棺材里面蹦出来的东西惧怕什么。所以简单的衡量之后,我便有了个天真的想法——要把棺材盖子按住,不让里面的东西爬出来。 我飞快的跑到墓室中央,打算把方形的炉鼎抱起来压在棺材上面。可撸了袖子去抱这才发现我也太轻狂了,一米多高的金属炉鼎足有千斤,我一个区区体重不过一百半斤重的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抱得起来?当即就想到了一个自讽的成语:蚍蜉撼树。 见炉鼎抱不动,我就去搬两侧的椅子。然而木质的靠椅都已经腐坏严重,用手一碰就碎成了木屑,捧都捧不起来。我气的直跺脚,暗骂一声:腐木不可雕也,就直扑在棺材盖子上,意图用自己的体重压住它。也就在这个时候,洞窟外的赵倩已经清醒,见不远处有灯光晃动也就晃了晃脑袋定目去看,却不成想竟然看到我正趴在一口棺材上面使劲缩腹抵撞。她见了心奇,就扯着嗓子喊道“大胡你在干嘛?奸棺?” 闻言我是啼笑皆非,而不等我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赵倩就逐自偟不觉恐的转头和龙蟒四目相对。也不知道在巨大的龙蟒眼里赵倩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见龙蟒凝视赵倩稍许,又炸开腮伴儿一鼓一颤咕咕的叫。而赵倩也着实吓破了胆,愣是呆立许久才爆发势的吼叫起来。女人的嗓子实在太尖了,惨叫声几乎能穿破耳膜打碎五脏六腑,这让我想起一部电影的名字:河东狮吼。 不过赵倩的叫声远远没有电影女主角的杀伤力,反而龙蟒似乎很享受她的惊叫,病态般的左右斜了斜脑袋发出咕咕的颤声,如同与她的共鸣呼应。见此我就意识到龙蟒还是喜欢听她叫的,就趁此对赵倩说:“别乱吼了,小心吼伤声带,待会儿说不出话来。这畜生喜欢听人说话,你多陪她唠唠,准不定能多活几个小时。” 赵倩正挂在绳索上面扭捏乱蹬又吼又叫,跟丧心病狂似的。此时闻我一言倒也很快明白了过来,停下后猛咳了一会儿一面介怯地盯着龙蟒一面捂着嗓子问我说:“可……可我和它说……说什么?” “你就把它当成你男朋友,”我这边还在使劲压制棺材盖,又要指导赵倩如何去做,属于一心二用。此时脑子里面也混乱不堪,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随口便说:“一个你日思夜想望穿秋水才见到的男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呢?” 赵倩想了想,正要开口又欲言又止,转眼对我说道:“可是我没有男朋友。而且这么久没见到的男朋友见面了,哪里还有话题可说?” 我觉得赵倩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都说小别胜新婚,重逢后的情侣多半都是用身体交流了,谁还顾得上谈心呐。于是又对她说:“诶呀!你真麻烦……。那你把它当做你以前的班主任,给它背课文。例如诗词什么的。” 我心想只是多说话,胡乱说也就是了,怎么到了你这就无言以对了呢?果然赵倩嗯了一声,对着龙蟒背诵一首: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说着她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井口,可能是看到光晕后更加伤感,咯咯的哭泣起来。 她这一哭我也跟着心酸,但这也不是伤悲的时候,便鼓励他说:“背的不错再接再厉,你没看见这大蟒蛇都被你感动的发颤了吗?接着背,别停下来。” 赵倩可能太紧张了,即便满腹诗纶也不知道从何诵起,憋了半天才憋出另一首七绝诗文。我看着都揪心,叱道:“你就不能捡点长的课文读读吗?例如木兰诗、孔雀东南飞什么的。” 闻言赵倩便清了清嗓子张口吟道:“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 我越听越惊讶,赵倩这人太叫人意外了,当此把木兰诗背诵完毕也就算了,连1700余字又臭又长的《孔雀东南飞》也能一连贯的背出来。我就心想这真打实干考上警校和我这种开后门的就是不一样,人家是有着真才实学满腹经纶的。 我都有点被赵倩背诵而出的古文感动了,想想焦仲卿这人多幸福娶了这么好的老婆,可怎么又要摊上那样个娘呢?不等我想明白这些不着调的事情,被我压覆身下的棺材盖子颠簸了一下,紧接着一只枯白皱纹的手臂就从棺盖和棺身的缝隙处伸了出来。我先是一愣,而挂在脖子上的手电光线摇曳着扫过缝隙的时候,我竟然看到棺材缝隙里面,正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怨怼般毒视着我……。 第18章:盗墓矮子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8章: 见了此情此景我是血脉倒流,死命的要把棺盖往下压。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还是有见成效的,很快棺盖就夹住了这只枯朽可怕的手臂,任凭它勾勒着指甲闪烁寒光,手掌在我跟前摇曳。然而我也没办法为自己这点小胜利欢呼庆贺,因为与此同时整个棺材忽然发出沉闷的一声咯响,棺壁上炸开许许多多掉落的朱漆,木块镶嵌的缝隙也随之呈现。这口棺材毕竟年时太久,经我这么一番折腾眼看就要垮裂报废了。我有点心急,可现在又是骑虎难下没有迂回的余地,着实到了不知所从进退维谷的境地。 这时的赵倩看着墓室内的一切也是圆目大睁呆立当场,愣了许久才想到提醒我说:“大胡,你身上不是有辟邪的宝物吗?” 闻言我才恍然觉醒,连忙从脖子上取下写着‘摸金’二字的圆锥形器物,对准这白枯枯的手臂猛烈砸去。要说起这宝贝也着实管用,三下五除二就让枯手缩了回去。在取得了胜利性战略成果击败对手之后,我也连忙从棺材盖上跳了下来,一面举着‘摸金’吊坠戒备棺材里的怪物,一边拿好手电做好应对龙蟒的准备。这时候赵倩还在背诵孔雀东南飞,我觉得是时候出其不意进行反攻了,便要告诉赵倩龙蟒害怕光亮。可就在此时龙蟒咕叨的鼻息间又冒出一滚滚雾团,赵倩嘴里还念念有词朗诵诗文,眼睛却被这雾团吸引举目在看着什么。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古井内发生的事情,昏暗的光线也不允许我看清。但是从赵倩微微变化的面部表情中可以发现,她一定是看到了龙蟒吞云吐雾间幻化而出的影像,那神色极其惊讶惊恐,也不知道究竟看到了什么。 不过她这都身临险境的人了,死亡就在咫尺的眼前,怎么还有心思为龙蟒幻化出的影像倾惊?这让我也越发好奇那边究竟上演了什么,该不会是***里的高潮剪影吧。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再容赵倩看完,趁此时机连忙冲出洞窟对着龙蟒的眼睛打开的手电的强光。 光线一耀龙蟒闭目呻吟摇头晃脑,赵倩也在这个时候被撞飞了过去,和对面的岩壁猛烈碰撞之后反弹过来被我一把揪住了裤子。这时我一只手揪住了赵倩的裤子一只手死死的抱在洞窟边的岩石。见赵倩理智尚存便急切的喊道:“快解开锁扣,你愣什么神呢。” 龙蟒也在这个时候缓够了眼睛的疼痛,见势便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和赵倩咬将而来。形势异常紧迫,可赵倩却好似不明此险,举头看了一眼头顶,饶有不甘的对我吼道:“大胡你做什么呢?我差点就看到了。” 我心想你这娘么犯什么混呢,我这在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还不知好?而迫在眉睫的危险顷刻即至,不容我多去和她理论龙蟒的利牙就要横穿我们的身体。我看到龙蟒满嘴的牙齿异常尖锐甚至还弯曲长着倒刺,看着就心里发毛。我是急的手心发痒,拽住赵倩骂道:“快解开扣子,别特妈的废话啦!” 赵倩不情不愿的把扣环解开,随即龙蟒的嘴颚也到了近前,只差分毫分秒我们就成了这畜生的口中餐点。此般险情临身而过实为侥幸,我都想跪下来拜天拜地,向保佑了我们的神灵祖宗还愿祈恩了,可赵倩却还在犯愣充傻狠狠的捶了一下我的大腿怨道:“大胡你做的好事,我差点就看到他了。” 我不解的问:“谁?你快看到谁了?我们的救援部队吗?” 赵倩愣了愣神,脸色一紧转回头去回避道:“没……不是……” 我追问她究竟在看什么?究竟是什么能让你连死都不怕了?而就在这时洞窟外的龙蟒似有不甘,极其狂躁的对着我们吼了一嗓子,吼声颤的整个墓室都在晃动,灰尘满天。而吼完了它还不消气,开始用头撞击墓室,把洞窟前的墓砖撞的飞扬乱舞,大地都跟着颤动起来。 我和赵倩坐在地上连连往后怯退,无数洞口前的砖石飞溅在地上,有的还砸在了我们的身上。这会儿我们俩也顾不得之前的恩恩怨怨了,相拥在一起依偎着挡避乱飞的石砖。好在龙蟒的脑袋实在太大了,几乎毁了半个墓室也硬是没有把脑袋挤进来,倒是这么一撞卡在它冠羽上的收音机撞飞过来落在了我的跟前。我把收音机捡起来看了看,果真是现在才有的电子产品,看来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口古井并且和龙蟒有过接触。也不知道先我们一步的人现在怎么样了,该不会已经躺在蛇肚子里等我们了吧。 龙蟒撞了一会也是更加愤怒,昂首嘶吼不止,把我和赵倩的耳朵都给震聋了。墓室中央的方形炉鼎也随即发出嗡嗡的共鸣,一时间别提多难受了。而更加叫人担忧的是,随着龙吟之声带给空气的颤动,墓室内的红木棺材也开始摇摇可巍,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坍塌。木棺实在太久了,木质早已失去了硬度,哪里还经得起这般冲击。 我不知道等棺材里面的主儿跑出来以后,这枚‘摸金’吊坠还可不可以镇服于他。但想了想就知道够玄,到时候我们看到一个身穿清代官服面白如赤的僵尸蹦而蹦的跑出来跟着我们屁股后面撵的时候,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反击的余地。 而此时的赵倩眼珠子滴溜一转想到了办法,看了一眼摇摇欲毁的棺材儿对我说:“大胡,我们把棺材推过去。” 我愣了会神才明白赵倩的意思,暗想这个办法好。到时候金龙大战僵尸,好莱坞也拍不出这么盛大的旷世大片。于是和赵倩跑到棺材对面拼命的把棺材往外推,与此同时我把‘摸金’器物死死的捏在手心,随时做好反制的准备。 五米、三米、两米……。棺材很快就挨近了洞口,龙蟒正在那里翘首以待。而就在这个时候龙蟒的又一个撞击让棺木瞬间垮塌,棺材变成了散落一地的木条。我和赵倩还没来得及撤退,这一切都已经毫无逾期的发生了。顷刻间,我就看到碎裂的棺木间有个体态龙钟的矮个子人形,这人形也随着棺木的爆裂立即坐了起来。我和赵倩就站在跟前,越是近就越是不敢正面去看。于是我索性移开了目光,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我的视线没有去看棺材中的僵尸,但眼睛的余光却精确的察觉到这怪物正坐了起来,一只手臂朝着我和赵倩的方向伸过来。 与此同时我的下意识动作就是拿手上的‘摸金’神器去砸他。可让人始料不及的是,他的动作极其敏捷,一把拂开了我的胳膊,夺前一步银光闪动,我的肚子就被划了一刀。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我和赵倩都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情况就已经结束了。我也是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僵尸妖怪怎么还会耍刀子?这会儿我该不会已经肠穿肚烂流了一地没消化干净的大便吧。而踉跄两步低头再看,我的肚子上也就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并不深也没怎么流血。但是系在腰上用来攀岩的锁带却不见了。再看赵倩,她的手电也已经不在了脖子上。 一个棺材里的僵尸要我们的锁带和照明手电做什么?凭借刑侦人员天生的敏感,我们很快就意识到,这个袭击我们的家伙并非僵尸,而是一个人。果然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犹如孩童的男子,身穿黑色紧身服饰,肩背大包。他不削的看了我们一眼就背朝我们飞快的向古井里的绳索扑了过去。而他的背包甚至没来得及拉上拉链,我看到里面装满了器物杂件、金银宝石,显然这是一个盗墓贼。 我和赵倩面面相觑,但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了。谁知道棺材里面关着的并不是僵尸,而是一个侏儒小伙子呢!期待的金龙大战僵尸也看不成了,还被抢走了锁带和一只手电,着实叫人始料不及大跌眼镜。 随后我和赵倩又在墓室内找到了一口盗洞,看样子这家伙是个职业盗墓贼,却不成想今天上班没看黄历,工作的过程中遭遇我们的忽然到来,正在棺材里面装载货物的他急忙关上了棺材盖。后来被我一压,他就想用棺材里面的干尸手臂把我吓走,一系列富有戏剧性的桥段就此发生。 第19章:道福星官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9章: 矮个子男子抢了我们的东西急忙逃跑,跳上绳索就用赵倩的手电猛炫了一下龙蟒的眼睛。然而龙蟒在经受过两次这般招待之后已经有了应对的本能,不等手电的光束打在眼睛上就猛烈的摇着脑袋用身体去挤压这个像小猴子一样的盗墓贼。盗墓贼的动作虽然敏捷却还是迟缓半秒,这半秒便足以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们看到盗墓贼想要避开龙蟒的撞击做了一个傻动作,掰开了腰带上的锁扣意图去踩身边的岩石反跳回来。可古井内常年湿润恒温,石头上长满了藓苔,他这一踩便直溜溜的滑了下去,连看一眼洞窟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想跳过来了。 在这里绳索也是到了尽头,盗墓贼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失足就和背上的陪葬品一起掉进了深渊。这时龙蟒也是淫.威大作,饶有得意的昂首嘶吼一声,一探头追着盗墓贼扑进了深渊里。我和赵倩就听到龙吟般的巨响过后是铮铮金鳞的哗响渐行渐远,到最后一切都开始变的平静,空气中只有我和赵倩急促的呼吸和扑扑的心跳。 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这位‘舍己救人’的盗墓贼。然而我腰上的锁带已经没有了,再想爬上古井只能依靠赵倩。不过我想赵倩也不会再对我起什么恶念,毕竟我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此时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我们相视无语却又好像有很多感慨感叹的话想要倾诉给对方。只不过这些话又太沉重,一直沉在了内心深处谁也不敢去触及拨弄。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了盗墓贼打的盗洞,便对赵倩说:“看来咱们这是命不该绝呀,除了绳索这里还有一个洞,我们有双向逃生的选择性。” 但是说完后走近了盗洞我们都不由的深深叹息。这盗洞打的和兔子洞差不多,几乎五十公分就有一道死弯,我和赵倩的身躯根本进不去。而事后经过打听我们才知道,这个矮小的盗墓贼是一个古老的盗墓流派,他们管自己叫做:道福星官。 ‘道’通‘盗’,‘福’通‘富’,连在一起就是‘盗窃财富’的意思。‘星官’是他们给自己的官爵,也是因为这个流派的源来。据说这个流派的祖师爷是隋朝的一个太监,叫做:王义。 王义是隋炀帝跟前的大红人,身材矮小的他能言善辩又懂得察言观色深得皇帝的宠爱,为了表现自己虽矮有长的价值,王义为皇帝组建了一个由侏儒组成的神秘机构,大肆挖掘古墓,给皇帝上供了不少宝贝。 王义也算是一个顾念乡情的人,因为自己是道州人,所以他让皇帝下令每年从道州上贡矮奴。而这道命令可是害苦道州百姓了,哪里来这么多侏儒呢?于是道州官员为了应对中央政府下发的任务文件,把正常的小孩放进陶罐里,只露出头,限制生长。派专门的人伺候生活,把好端端的人硬是养成了畸形侏儒。 后来这一传统一直延续到唐朝德康年间。这时一个叫做阳城的人上任道州刺史,他见这种上贡矮奴的行为实在太残忍了,于是罢印辞官,冒死上奏皇帝说:道州没有矮奴了,只有矮民。 这一行为感动了皇帝,当即罢黜道州上贡矮奴的律法。大诗人白居易还为此专门写了一首诗叫《道州民》: 长者不过三尺余, 号为道州任土贡。 不进矮奴频诏问, 任土贡有不贡无。 道州水土所生者, 只有矮民无矮奴。 而道州的百姓为了感恩阳城其德,追赐他为福星。这就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福禄寿三星‘福星’的由来。而那些曾经为皇帝盗掘过古墓的侏儒们,散落民间经过后世演变,成为了现在的‘道福星官’。说起来,侏儒因为个子矮小在盗墓这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优势。例如眼前这口盗洞,就是道福星官专用通道,正常人根本进不去。 赵倩失望的摇了摇头,对我说:“看样子还是得爬绳索,你……没有了锁带该怎么办?” 我说:“这简单啊,你把锁带给我,我背着你,咱俩一起上去。”说完我看赵倩有些犹豫,便附于言道:“你该不会信不过我吧。大家现在都有一半地图在身上,属于两个身体一颗心。再说了我还这么爱你,就是舍得丢下亲妈,我也舍不得丢了你呀。” 我说着故作流氓姿态摸了摸赵倩的脸蛋调戏她。赵倩脸上一红拍开我的手说:“你再不正经我就……”她面红耳赤的瞪着我,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赵倩顾自生气的往洞口处走,这时忽然留意到墓室周边的壁画,便让我把灯光照过去。:“大胡你看看那边,上面画的东西是不是很眼熟?” 这一看我也惊讶的不得了,忙四周转了转,抓着头皮反问自己:“天啦!这是什么时候的古墓?能有点时间概念吗?” 赵倩走到棺材散落的地方捡起棺材内的一块青铜物件,看上去像是贝壳,但贝壳却是青铜制品,这让我们很快联想到了一种古老的货币——贝币。 在人类文明的初期,贸易刚刚萌芽的时候,我们的祖先最先使用的钱币不是铜钱也不是银票、更不是支付宝,而是一种产自海边的贝壳。后来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发展,这种用以贸易的等价物品才开始淘汰。但大家习惯了用贝壳当钱花,怎么办?于是他们发明了青铜铸造的贝币,和玉器打磨后的贝币。 翻开我们的字典你会发现,但凡和富贵挂上边或者要和花钱有关系的古文字都有一个‘贝’字旁。例如:贵、财、贡、账、购、贫、贸、费、贿赂、赃款、资产、赌钱、。这些字干嘛都要有个‘贝’字旁?和贝壳有什么关系?答案就在这里。 这枚贝币保存的还算完好,也属于很珍贵的文物了。我认为它很值钱,但赵倩却说,如果这是一枚贝币的话,那么在这个墓室里面有一件比它值钱百倍千倍的无价之宝。 说着我就看到赵倩正盯着墓室中央的方形炉鼎看。果然这时我才发现这口大鼎何其壮观精美,上面的花纹丰富而生动,以我看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件现今存放在博物馆里的青铜礼器。而赵倩走过去摸了摸却说:“大胡,这个墓室太久远了,远到你可能都不会相信。” 我心说这能有多久远是我不能接受的?你可别告诉我这是恐龙时期的墓室。然而我也不是真的就一点学识都没有,自幼对古物感兴趣的我也是读过不少书的。若说这贝币都出现了,那也就是商周或者之后的时间段。于是我对她说:“嗨!确实挺遥远的哈,这应该是战国时期的墓室吧。” 赵倩微微对我点了点头,认同道:“我们现在使用的文字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的小篆。而这口青铜器上的文字应该都是早期楚国的文字,说明这座墓室至少也在秦统一六国之前。” 这一点我和赵倩是想到一块了的,也直观的表达了我和她在某种意义上是心有灵犀的。但是想到这里我便脑门子有点痛,指着墙壁上的壁画困惑的说:“可是你说这座战国时期的墓室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壁画呢?这都画了些什么呀!” 对于考古来说,一座古墓就是一个朝代。走入这座墓室的人,不管是盗墓者还是科研者,用形象点的话说,这是穿越到了这个相应的朝代了。所以如果说我们现在站在了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年代里,墓室的壁画上是不可能出现几千年以后某件事情的刻画叙述的。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壁画上面竟然生动而形象的刻画了一个战斗机群。也就是我们现在的飞机。 战国时期就有战斗机了?秦始皇的统一战争中会不会还动用了坦克、防空导弹?这当然都是扯淡。那个时候连铁器都在刚刚被发现,怎么会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呢。所以我想,墓壁上的壁画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这不是飞机,而是古人刻画了另外一种东西,看上去就像是飞机一样;另一个可能就是,这座墓室不是战国时期的,或者说壁画不是战国时期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壁画就应该是近代的。想想若是最近有人爬进来在墓壁上乱涂乱画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和赵倩走上前来仔细的看了看,又觉得壁画非常的旧,完全不是现代的东西。后者的可能性在专业人员眼中几乎不可能。我觉得这些壁画至少也有几百上千年了。 如此一来这里的解释只有第一个了:――古人画了一个很相似飞机的东西。 第20章:遇见未来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0章: 我和赵倩再次端详这些壁画,在醒目的地方忽然眼睛一疼差点喊出声来。我竟然意外的发现这些有机翼和螺旋桨酷似战斗机的壁画物体上面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圆形的标记,这标记看上去像是日本的国旗。我和赵倩面面相觑,这场景看着太有臆向性了,表述的正是1938年日本轰炸庐州的景象。那些淹没在飞机下的山川河流不正是我们现在熟悉的土地吗? 看到这些我有点难以置信的问赵倩:“你学问多,告诉我这应该怎么解释?” 而赵倩沉默了许久却说:“是金鳞龙蟒,这些都是幻境。” 我噢了一声以为赵倩的意思是说,这面壁画是龙蟒吞吐雾瘴幻化而出的假象,并不是真实的。但是我用手一摸却发现它是物质存在的,怎么可以说是幻境呢?于是我才发现我理解错了赵倩的意思。 果然,赵倩顿了顿又对我说:“这条金鳞龙蟒可能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甚至更久。这些画面是龙蟒在古代时期有过的预言。当时的先民们看到这些景象都很震惊也很害怕,但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于是刻画在了墓壁上。” 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有点思想抗拒。可能这也说明我内心的那些唯物主义革命思想任然根深蒂固吧,怎么可能让自己接受这种荒诞之谈?如果真的可以预言未来,那么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者们怎么不提前做好预防?纵观历史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朝代在这里征战,也都不可逆转的发上了一次又一次的改朝换代。 我这样的想,其实有点差强人意,但沿着墓壁走了一圈,我就发现这些想法也是自欺欺人。 我们又看到旁边的一副壁画描写了一场水站,场面极其惊心动魄。船上的士兵短兵交接,船下的士兵挣相划桨,水下甚至有蛙人潜伏缠打。一方战鼓齐鸣,一方溃不成兵。而我又奇怪的发现败退的一方船只铰链、火焰弥漫,当即想到了赤壁之战。旁边的一幅有城楼碉堡,攻城备战的士兵激战咆哮,一个骑马的将领在城楼上挥舞着战旗指挥作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我怎么看怎么像逍遥津公园里的张辽,心想这幅画面难道描写的是淝水之战? 壁画上面描画了很多发生在楚国的战争,但都在战国之后的各个时期。场景也都是十分惨烈的。壁画上甚至还有一些看不懂的飞行物体,和奇奇怪怪的机器,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说这里以后还会有战争,只是历史还没有经历到它,所以我会看不懂。 在墓室的另一边却刻画了不同的风格壁画。我看到很多人跪在地上,一条很高很高的蛇翘着脑袋张腮鼓腹威严夺目。在它的身下摆放了很多的牲畜,看上去这是古人祭祀龙蟒的画面。在天上半轮月牙十分醒目,说明祭祀是在夜晚进行的。 这一面的壁画迥然不同,方式也大相庭径。紧接着我又看到龙蟒吃了牲畜,一个头上扎着羽毛的人站在高山上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这个人应该是当时的巫师,巫师这种神棍在古代可是白领级别,很受帝王诸侯的欣赏。我看到在人群中有个鹤立鸡群的人物,身边站着拿着扇子的仆人,刻画的意思应该是表示国君。 接下来的一幅画就很诡异了,我看到龙蟒和巫师四目相对,像是正在沟通。山下膜拜的人面露惊恐之色。队伍中的帝王也赫然站了起来,看上去很震惊的样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画面上的氛围看,龙蟒传递给了巫师一个很不乐观的信息。 我的心里有些浮躁,看东西用脑过度就容易犯困,正揉了揉眼睛却见赵倩的脸色更是吓人。对着最后一幅壁画愣住了。 最后的这幅壁画和之前的几幅有点不搭。没有龙蟒也没有巫师。而是一座高大的宫殿,一个手捧莲花头顶王冠的人站在大殿中央,身边的仆人都是骷髅。图案两侧站着手持兵器的人面鸟,看上去像是守护神。大殿的造型有点独特,看上去像是乌龟的脊背,又像是站在蜂窝里。地上是六面形组成微微鼓起的地板,旁边是石柱,头顶又是六面形组成的穹顶,顶上又是石柱。所以幅画面的平面感觉就像是他们站在一座巨大的蜜蜂网箱里面。 这画面我是怎么也看不懂,不知道画中人物所在的场所,也不知道他们的行为,是在做什么。然而整个画面看上去又莫名其妙的叫人心惊,总感觉毛骨悚然。赵倩却好像看出了点什么门道,越看越害怕,便对我说:“大胡,这个地方虽然表达的很抽象,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似曾相识?” 说来还真的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特别是每一层都有柱子,地面头顶都是六面组合的花纹,越看越真实,好像我去过这样的大殿里一样。但又找不到头绪,直到赵倩提醒了一句:“嗞……,这个背景场合,怎么像是……我们死的地方呀!” 我一愣神,心想你该不会被吓糊涂了吧。咱俩什么时候死过?还是死在这种六面体的蜂窝里。想到蜂窝我的脑海也迅即一沉,那个曾经出现在龙蟒头顶的幻境赫然浮现在了眼前。我记得当时所看到的画面就是一个地上铺满了六面体石砖的大殿,我和赵倩身穿黑衣靠在一根龙纹石柱上死不瞑目。 一回想起那个画面不由得叫人心惊,然而赵倩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遍体生寒。她说:“如果这里的壁画真是春秋战国年代就已经存在了的话,那么我们所看到的影像就不是虚空督造的。并且都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 我明白赵倩的意思,但想想又觉得荒诞,便对她说:“龙蟒要是真的可以预言未来,那么我们的结局就是注定了的。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你和我穿成黑色情侣装、背着旅行包、死在一个贴满六面形瓷砖的大堂里……。可你说这可能吗?好端端我干嘛要去那样的一个地方?”说到这里我便有了计较,又对赵倩说:“嗯!为了保险起见,打明个起我要把自己拴家里了。哪儿也不去,我倒要看看它有什么法子可使。” 赵倩哼笑一声摇了摇头说:“你看对面的那些壁画,都是已经发生过了的历史画面。但在刻画这些壁画的当时,却和我们想象自己结局的现在一样,充满未知的可遇性。然而还是都发生了,并且一丝不差。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当时看到的是我们必然会经历到的一个未来时刻的剪影。假如人生是一根尺子的话,我们算是站在了尺子的中央,例如5公分的位置;而那个画面就是我们人生标尺固然存在的8公分位置,是铁定的、固然的。” 这话听着有点不舒服,虽然依旧很扯淡,但要说我们的人生早已命中注定,那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就像我们常说的,‘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还有人说‘该你水死,绝不火亡。’这些话都是在暗示人的生命轨迹早已命中注定,想逃你是逃不掉的。而人活在这世界上总是要死的,有生就必然有死,有什么可怕的? 可怕就可怕在你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就像囚犯在被砍头之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这便无法接受了。而我和赵倩现在被告知有一天我们要死在一个陌生的宫殿里,连那场景都被录制下来放映给我们看了,你说这可怕不可怕? 可怕也就算了,而更加让人不能接受的却是:我们知道了结局却不容改变。如果你患了癌症或许还可以接受各种治疗,说不定能治好。可是这东西想治都治不了,到了时候我们就要乖乖的穿上那样的衣服背上那样的背包去那个地方等死,一点侥幸的希望也不给你。就像壁画上一幕幕已经发生过的历史事件,从秦国人攻占楚国到楚国人灭了秦国,这些在未发生之前谁又能想到它是早已注定不容改变了的呢。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有一天会背上背包去寻找画面里的地方寻死,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现在就撞死在这面墙壁上,我倒要看看它怎么逆转改变。 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赵倩也满是狐疑的扣了扣下巴,想了一会儿像是弄明白了什么,忙对我说:“我懂了。这些结局并非不可逆转,我们的结局任然存在诸多可能性。8公分的位置也不是结局,它只是一个预算形势存在的历史刻度。我们从5公分的位置走到8公分的位置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我们在做什么?就是在做改变8公分位置的转折。也就是说,我们是因为看到了8公分位置的结局,才可能有8公分位置的经历……” 我以前总觉得赵倩是个傻傻的、文静单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今天这一深逐的认识确实叫我对她刮目相看。我有点跟不上她思维的节奏,一会儿5公分一会儿8公分,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呢。不过最后几句我好像听懂了,她是说我们需要去完成某件事情,这个事情就像是解药一样,可以化解灾难改变未来。但这也可能是注定我们万劫不复的开端,好像早就有人为我们预料了一切,知道我们只要看到这个可怕的结局就会不顾一切的奔赴,直到改变命运或者赴韬命运。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哪些算命的神棍经常玩的把戏。先是对你说一些在你身边你觉得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让你对他充满敬畏和信任。然后再说你未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让你恐慌畏惧。再让你破财消灾,给他一点钱他叫你接下来该怎么做,例如去砍一棵树、去娶一个人、去打一个乞丐、去杀一条狗……如此这般便能化解灾难。当然不管你做没做这些事,所谓的灾难都不会发生。到了后来你肯定会对这个算命的神棍感恩涕淋,岂不知是在花钱找烦恼。而人的本性却又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让你选择去简单的砍一棵树;还是什么都不干来验证神棍的话,你肯定不会选择后者。 所以没事千万不要去算命,当心算出麻烦来,到时候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而这座古墓里的壁画就相当于是算命先生的预言,他告诉我和赵倩未来的血光之灾,也告诉了我们破解方法,就看我们要怎么去做了。想到这里我就暗恨自己干嘛要看这些壁画嘛,看完之后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赵倩研究了许久才对我说:“你看图案中的这个君王,他就是在巫师祭祀龙蟒的过程中得知了什么结局,这个结局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做了一些事情,这个事情很有可能是改变命运的有效方法。所以大胡,我们若能活着出去除了寻找北元宝藏,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寻找图案中的这个宫殿。” 这个牵强的理由后来想想还真是够荒唐的,但当时的我却相信了赵倩的话,总觉得这是宿命的使然。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第21章:好想杀人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1章: ‘伶俜萦苦辛’这是孔雀东南飞里面的一句话,我觉得用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最合适不过了。自从下了这口古井,我又何尝不孤单不可怜不辛苦呢?虽然有赵倩在,但她对我做的那些事也太叫人寒心和失望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针对自己最大的威胁和负担。而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承受这种‘伶俜萦苦辛’的煎熬和折磨,直到有一天遇见了王珊。 这一天我和赵倩被壁画上的内容吓的够呛。但似乎又在其中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正纠结着壁画上的君王手里捧得莲花是什么?忽然一声沉闷的嘶鸣声打破了所有因为寂静而带来的诡异而神秘的气息。我的心中隐隐慌萦,便对赵倩说:“咱俩可能给金鳞龙蟒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好印象,它吃了矮个子盗墓贼肯定还要来找咱俩。这地方不能逗留呀!” 赵倩嗯了一声想找东西复下壁画上的信息,但我们身上也没手机和相机,连纸笔都没有,辗转一圈只得作罢。于此我又对赵倩说:“如果有机会再想办法回来看吧。乘着龙蟒还没回来,我们得抓紧逃啊!” 于是我和赵倩就简单的收拾身上的装备回到了枯井内。走的时候我还特意留意了一眼墓室中央的方形楚鼎,心想这么个大东西也只是因为带不走,否则一定要带上。不过后来想想又觉得完全没必要,即便带出去了也是要上交国家的,我干嘛要费这力气?等回去写完报告,自然会有专门人员过来做科研,到时候所有科学不科学的事情自然都能找到答案,我们老这么纠结它也没用。 赵倩身材娇小又消瘦,我背着她倒也不费什么力气。只不过古井内部的岩壁湿滑异常,踩三脚滑两脚,走起来异常艰辛,举步维艰。好不容易爬回到了石挑的地方,赵倩却忽然看到岩壁上有什么印记,让我停下来。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但又怕这是什么重要信息,错过了会成为遗憾,只好让她快点看,别磨叽太久。 赵倩用手电仔细看了会儿便惊奇的对我说:“大胡,我发现这里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知道吗?这里还有一座古墓。” “什么?感情这地方是古代的墓园呀!”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墓园更能概括这鬼地方了。不过怎么可能在同一个位置成复试的存在多个古墓呢?不免有些困惑的问:“可是你怎么知道的?上面难道写了‘此地无墓三百个’?” “差不多”赵倩嗯了一声又说:“井壁的岩石有着不同年代的建铸特征,这说明这口古井并非同一时代建成的,一定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而井内竟然层层次次的有这么多墓室,就像崖墓一样。我想李广才的那间幌子墓室,一定只是改造了其中的一座,用来存放北元宝藏的秘密。” 赵倩这话我刚听了还不觉意,后来越琢磨越不对劲,其中蕴含的讯息矛盾也越发明显。特别是她对李广才墓室内的了解,就好像是自己建造的一样。而问题的中心是,她怎么知道李广才的墓葬只是个幌子?难道她早就知道墓室内李广才的尸骸是假的? 当时赵倩拿了油布包裹就急匆匆的跑了,而之后我才发现李广才的尸骨原来是木头仿造的。那么也就是说,赵倩在进入墓室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并且表现出来的害怕都是装的。 想到这里我就恨的压根发痒,这女人藏的太深了,若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我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她的手上。虽然现在我们临时成立了合作伙伴,但如我这般纯洁的人怎么可能驾驭的住这么一个有心机的蛇蝎女人?指不定日后还要受她迫害死于非命。于其日后死的不明不白,倒不如今天就放手做个恶人,了结这一切。 这么一想我的杀心便起,并且越发强烈,好像有着一万二千个杀她的正当理由。然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杀完了之后怎么办?怎么向警局交代?怎么向自己交代?但是我的脑子里面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她。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耳边重复: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这个念头越来越显兀,我开始无法节制,并且做好了随时把她推下深渊的准备。 但就在这个时候赵倩却像是发现了我内心的杀机一样,忽然一跃身抓住石挑,另一只手往岩壁上一伸,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来。匕首闪着寒光直呼我的背部就是一刀。 原来赵倩并没有在岩壁上看到什么有意义的标记,她所看到的是当时我们扭打过程中遗落的匕首。匕首掉进了岩壁的缝隙里,她让我停住是想找机会拿到匕首然后杀我。 也就是我很想杀她的同时,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赵倩就已经先我一步动了杀心。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快就决定要解决我了,莫非她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恶念?而不等我明白这是为什么,我自己的杀心更大程度上覆盖了恐惧和疼痛,甚至没有怨念和愤怒,心里很平静的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如何杀了这个女人。 赵倩的匕首扎在了我的背上,我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转身推开她就去掐她的脖子。但是我现在还挂在绳索上面,正要碰到赵倩的脖子却被绳索的摇摆反弹到了另一边,转着圈儿撞在了岩壁上。这一撞就把我的鼻子给撞的鲜血直噗噗的沿着下巴淌,满嘴都是脆生生的腥味儿。但是很奇怪我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也想不到做什么防护措施和止血的事,借助了一下岩壁的推力我和赵倩撞在了一起,这一次我终于抓住了她。那个杀人的怨念开始更大程度的驱使我不顾一切的要把这个女人干死,哪怕和她同归于尽也要杀了她……。 赵倩为了迎战于我,竟然直接一点依靠都不要了,直扑了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她的衣服被石挑刮了一下,衣服口袋被刮破了,里面的北元宝藏地图缓缓荡荡的飘进了深渊里。 这半张宝藏地图原本是赵倩的命脉,可如今她怎么看也不看一眼任之飘走了呢?然而我也顾不得什么宝藏事情,也一心想要杀人。 一时间我和赵倩又抱打到了一起,我掐着她的脖子她也掐着我的脖子。两人都已经被掐的脸红耳赤,但谁都不愿意松手,我甚至也感觉不到疼痛和窒息,直到脚下传来龙蟒的吼叫声,紧接着那条金光闪闪的龙蟒就窜了上来。龙蟒好像没有发现我和赵倩抱在这里难分难舍的‘亲热’画面,一股脑的往上窜来直接就把我和赵倩撞了个大飞跃。 龙蟒这一撞我和赵倩就飞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石挑对岸的岩石后面,伸着一个陶土脑袋正盯着我和赵倩。这个脑袋被浓墨重彩的画上了口鼻眼睛,看上去非常吓人。而陶土脑袋上的那双眼睛又是十分的诡异,看一眼就觉得心中着了火一样怨念肆起,想杀人的念头更加强烈。 第22章:疯人唱惋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2章: 我和赵倩被龙蟒这么一撞就飞上了天,一懵神已经到了井口的位置,眼睛被忽来的阳光刺的又胀又疼。混乱中我一把抓住井口上的枣树枝,赵倩却落在了井口外的草地上。 龙蟒还是怕光,刚要露出头来又急忙缩了回去,看上去非常的愤怒,缩在井里冲着我张着血盆大口嘶鸣吼叫。但是龙蟒的嘴巴里面却血肉模糊,好像还少了几根獠牙。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矮个子盗墓贼所为,而后来我也是听说道福星官心狠手辣可不是浪得虚名,除了忌惮摸金校尉几乎没什么是他们害怕的。 龙蟒的状态看上去有些糟糕,怨毒般冲着枣树上的我吼了一会儿,就开始用脑袋到处乱撞,把井壁的岩石都给撞塌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种想杀人的怨念也开始渐渐淡灭,背部和鼻子以及脖子的疼痛却越发明显和强烈。 等到一切平定下来,农妇孙大娘把我从枣树上接了下去。但是这时的赵倩却早已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掐死了。想到这里我就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有杀人的念头呢。不过刚才的那个怨念来的古怪,好像是有人在不坏好意的驱使我这么干、这么想,以至于有些丧失理智。但不知道赵倩是不是也是因为这种情况。 孙大娘看到我背上还扎着一柄匕首又满身是血,当即差点晕过去。但很快她就发现了我带上来的收音机,一把拿过去翻看了一下惊奇的说:“咦?这不是张秀芳的吗?她借我使过,我记得,就是她的……” 后来这件案子也算是有了合理的解释。孙大娘的牛和寡妇张秀芳都是失足掉进古井失踪的,碰巧撞上了过完休眠期的金鳞龙蟒。而张秀芳的收音机无意间卡在了龙蟒的冠羽上面,收音机发出的人类声音让龙蟒回想起了古代祭祀时期巫师的声音,于是在我和赵倩到达古井内的时候看到了很多龙蟒吞吐雾瘴幻化的幻境。至于这些幻境是不是真的来自未来,谁也说不清楚,至少这是没办法解释的现象。 大约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警局的人才姗姗来迟的来救我和赵倩。赵倩的伤势很严重,后来还被转院送到了外省治疗。而我也是在医院待了大半个月才捡回一条命。好在匕首没有刺进我的要害,否则我胡家也就这样断香火了吧。但是后来写报告成了一道难题,我所叙述的事件没人相信,甚至后来连枣树和古井都神秘消失了,开始有人质疑我的精神状况,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这只是一场噩梦。 我想这件事情也就赵倩可以作证,但是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赵倩。只是听说她疯了住进了精神病院,见人就索要手帕,要了手帕就把手帕撕成两半,和你一人一半。有时候还傻乎乎的背诵诗词,对着医院的柱子自言自语:“龙宝宝不哭,我背书给你听: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 听了赵倩的状况我还是蛮难过的,多好看的女人呀,偏偏是财迷心窍不可回头。我有点想念她,虽然她在古井里的表现有点叫人寒心,但怎么说也是我追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梦中情人,怎么可能忘得一干二净呢。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把她接回家里好好照顾。 想到这些我就决定去赵倩的家里看一看,也许她的父母正需要人来安慰。 赵倩的家并不远,开车也就一个半小时便到了。她平时也不住警局提供的宿舍,因为和我一样,家里有一个年迈的爷爷。 赵倩的母亲为我开门,看到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还是蛮意外的,惊讶的问:“小胡?你怎么……怎么来了?小倩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我也蛮意外,心想赵倩的妈妈怎么会认识我呢?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哪!:“阿姨,我是赵倩的……”忽然意识到,也不需要自我介绍了,便问她:“阿姨?原来你认识我呀!” “嗨!你追我女儿我怎么不认识你?快进来坐吧。”她倒是很热情。不过听了她的话我就越发难过,原来我对赵倩的思慕早已众所皆知,就连她父母都知道了。若不是出了枣树井的意外,说不定这门亲事早晚能成,这位也就是我未来丈母娘了。 后来一聊到赵倩她妈妈就忍不住掉眼泪。医生说赵倩的健康状况有点糟糕,有轻微的脑震荡和因为脑缺氧引起的神经性脑痴,康复的几率不大。我有点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把赵倩掐成这样的。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哪儿经得起我那么掐呀!如果她这辈子就这样了,我是不是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呢?娶一个精神病人我不一定能做到,给予一定的照顾却是义不容辞责不可殁的。 “阿姨,赵倩的房间在哪里?我这里有一些赵倩工作时的物品,她若是康复了还要使的,暂时就……”说到这里我觉得这有些残忍,这人还没死呢怎么就跟归还遗物一样? 然而赵倩的妈妈也不是不明事理,掩面哭泣的同时指了指赵倩的房间。 推开赵倩的房间我有些震撼。在我想来,她的房间应该是很干净很整洁,弥漫着香水味和花香的世界。可是眼前看到的却像是一间档案室,并且是一间凌乱的档案室。不管是床头还是书桌,从房间的飘窗到衣柜的木架,随处可见的都是各种文献资料。 我把她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时就看到文案之上摆着一些不着调的资料,什么都有,但大多都是和一些传说中的宝藏有关联的东西。有介绍张献忠的江口沉银的;有说明末李自成搜刮的宫廷宝藏去向的;有的更早,说唐玄宗掐死杨玉环之后干了嘛;有的却在富有渲染色彩的讲述孙殿英炸开慈禧墓看到了什么。但不管什么题材都好像和宝藏财富有关联,甚至连白鹤梁遗址、南海一号的资料都有。 这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倩对李广才墓葬里面的事情了如指掌了,以她的这种兴趣趋向想不知道都难。她这爱好也太偏激了,房间里面几乎可以找到所有古代的书籍,我不知道这些她是不是都翻阅过,但以她连《孔雀东南飞》都能背诵下来的病态行径看,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用来看的。不像我,书房里面的书大部分都是装饰。 我想,赵倩的这种性格兴趣正是她今日悲惨结局的祸根。如果没有枣树井的遭遇她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但当她到了古井里,对宝藏敏感的她便嗅到了财富的味道。出于好奇也好、财迷心窍也罢,当时的她很快便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机会,便利用我甚至想要陷害我,意图独自拿走宝藏。所以她当时的行为绝对只是临时起意,只可惜最终没能如愿以偿。 离开赵倩的家我才发现我和她是这么的般配,她对古代文献内的神秘宝藏感兴趣,而我却自小热衷于祖父留下的谶纬密文风水藏象,如果是我们俩搭配绝对可以兼职做个考古工作什么的。只可惜她现在已经疯了,而我也只有半张北元宝藏的地图,寻宝和寻找那个不靠谱的宿命宫殿也变得遥不可及,甚至说是荒诞不羁。所以在后来一段时间里我都是过着浑浑噩噩却又自觉煎熬的生活。自那以后就更加热衷和迷恋祖父的那本古文残卷,有事没事就喜欢研读一下,然后对照现实的山川河流寻找其中奥妙。渐渐的也就有了些眼力,但也给警局惹了不少麻烦,唯心主意思想带进了工作中就是一件自砸饭碗的事情,局长和我家里的爷爷都有点为此头疼。 究竟怎么样才能让我变的成熟稳重呢? 这时爷爷的一个老战友提议,把我送去大西北历练个年儿把月的,看看能不能磨磨身上的孩子气。我的爷爷也是早就看不惯了我的日常行举,恨不得能把我送去长城站(中国南极科考站),眼不见为净。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孩子啊!我还真是舍不得你,但现在正值国家用人之际,我们需要抛弃一切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情感牵绊,全身投入解放人民的战争中去。即便是在遥远的、艰苦的、危险的、自然条件恶劣的大漠里,也要恪守岗位做好一切为人民大众谋取利益和安全的本职工作。要不畏孤单、不畏艰苦、不畏牺牲……。 言罢却又私下底里对我说:孙杂,爷爷这次其实是动了老大的关系才给你搞到这次既安全又有仕途前景的好差使,你可要好好珍惜噢。想想漠北荒漠里能有什么案子?你过去以后少说话多吃饭,没事多出去晒晒太阳,和牧民们拍几张和谐融洽的照片发表在网上就行了。 我被这高堂厚爱感动的老泪横流,托着爷爷枯朽的老手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届时也就踏上了去往漠北的征程…… 第23章:杀死王珊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3章: 第一次见到王珊,是在北漠警局的放映荧幕上,幻光灯严肃地投射出她娇艳的倩影,以及那张俊俏清秀的脸。 她是一位看上去清纯艳美的女孩子,满脸的稚气未脱,甜静美丽。在听完她的犯罪履历之前,我想任谁也难以把这样一个人和杀人越货的贼匪联想在一起。 然而现实无情地告诉我,她是一名在逃的女匪徒,穷凶极恶。 这是我来到北市任职的第一天,在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形势的交接之前,胸前嵌着勋章的老局长站在幻光灯下,义正言辞地指着荧幕上的女人对我说:请记住这张脸,接下来她将进入你的生活,伴随你度过在这里生活工作的每一天,甚至会远远超过你预想的时间。你们将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交集. 荧幕下的警员们纷纷转回头,把困惑与审视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打量之余一定在想,这个戴着高度数银框眼镜,肤白脸嫩的小子打哪儿冒出来的?他又何德何能,要与把警局困扰到颠覆的女贼匪发生交集?莫不是局长实在找不到办法,想实施美男计**女贼? 而事实是,凭我的姿色完全没有那种魅惑力,他们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不过我在他们的目光之中还是看到了一丝的不削与质疑,甚至是完全的莫名其妙。究竟是怎样的原因,一定要调来像我这样的人协助破案呢,局长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包括我自己在内,也已是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清他们的用意。 “先来认识一下这名罪犯吧!”局长示意我找好座位,一位坐在局长身边的年轻女警员站了起来,简单整理文案后,开始向我们介绍起荧幕上的‘女贼’: “罪犯姓名:王珊;女;在逃;1990年出生于安徽X市、2012年毕业于北京XX学院……” 王珊其实也不算怎样的罪大恶极,但让人忌讳的是她那一支职业于盗墓活动的帮派势力,奴属‘丁兹堂’。 丁兹堂创建于明代,为当时皇室后人所立。清军入关后,丁兹堂受到各方面打压销声匿迹隐藏于世。也在那个时期起,丁兹堂开始转营产业,做起各种不法勾当。据说晚清时代北方多半的烟馆、妓.院都和丁兹堂有过瓜葛。到了民国,丁兹堂又开始大肆走私国家文物,专门成立了挖掘古墓的队伍,招揽各地的能人异士盗掘古墓。 王珊,就是这支盗墓团伙的如今匪首,直辖于丁兹堂,也算是有背景势力,不容小觑。她们大概在三年前来到北漠,期间盗掘过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遗址、墓葬多处,盗掘文物数量众多,社会影响极为恶劣。 北漠是有着三千多年文化底蕴的荒漠城市,至今残存的古城遗迹以及宗庙和墓葬群落,不无低调地向世人炫耀着这块土地昔日的辉煌与成就。然而也正是因此,许许多多闻腥而来的盗匪贼寇路易不绝,龙蛇混杂。 王珊一党进蛀北市以来,毫无收敛地宣起了与当地公安战警的战书,且一次又一次愚弄警方于鼓掌之中,虚耗警员精力、抹灭司法的公正与严谨,是深深刺进北市心头的一疮毒刺。 听到这里我也深感痛恨。但又不禁想问,究竟是对方势力过于庞大,还是这边的警力办事不济呢?三年了,感情这三年里北市的刑警都在配合她们捉迷藏。所谓邪不压正,但在北市,邪恶的匪帮公然叫板,目无法度地倒骑在警局的头上招摇过市,却也好像‘理所当然’了。 想到这里,敏感的我似乎预觉到上级指示我来北市的真正目的和原由了,以及他们决策出的战略部署。 果然,眉目清朗的女警员在介绍完有关王珊党羽以及北市的文化背景之后,开始谈起了他们的困扰与决策。 “凭借北市的警力完全可以在正面的交锋中打压这帮盗贼。然而再精炼的猫也难以降服鼠洞里的耗子。困扰北市警员的,不是王珊党羽的势力盘结,也不是她们无懈可击的作案手段。而是这北漠古城之中,先驱皇统们预伏千年的机智与谋画……” 王珊之所以能够拜倾于丁兹堂,其必然有着他们的过人之处,以及能常人所不能的飞天绝技和包罗万象的古文化基础。在这里,要想寻找一座古墓、打开墓门,其实容易。难的,却是你走入墓道后的每一步,以及墓道之中遇见的每一砖每一瓦每一道不起眼的符号和印记,甚至是你的方位、周围的空气、当天的星辰与季节……。 未雨绸缪,是人们对于自我人身财产安全的预期性保护手段。古往今来,在利益的驱使下究竟有多少古墓遗迹遭受了迫害,我们已经很难想象了。但是那些创造出中华五千年文明的先辈们,在赋予我们生命之后难道就再也没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与意识?心甘情愿的躺在一座座空胄之中,等待着某一天延续着自己生命的后嗣暴徒们,纵横在自己的尸骸之下? 然而当时的人和现在的你我一样,在意识到自己的利益极有可能会遭受侵害的情况下,多半会做出一些有效的措施与备案。于是,在盗墓猖獗的古荒时代,出现了许许多多完善墓葬保密性以及安全性的设施与手段。机舌弩磐、伏火流沙,甚至是巫蛊之术、迷棺疑寝。在巩固墓穴的手段中,他们掏山填水、攀崖赴海、夯筑封土、黄肠题凑……。 所以,在北市警员的眼中,王珊党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埋葬于古墓之中的文化。而王珊的队伍里智士繁多,正是运用了这里的古漠文化,一次次的逃遁于警察的围捕,甚至诱警员身赴险境,酿成一桩桩血案。发展到今天,已经有好几名战士因此殉职。在反复深刻而又沉重的检讨与核查之后,他们这才意识到,对待这样的特殊案例光靠警员的骁勇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得找到一个能与王珊组织相抗衡的法器。 说到这里,女警员目带敬光地向我仰掌指来。欣赏而恭敬地看向我说:“这位,是上级下派来我市的特别刑警――胡警官。胡警官是研究古葬制文化方面的专家,对北漠文化也是学识广博的权威之士。” 我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向身边的警员鞠躬致意,众人激烈鼓掌,将我带入尴尬之境。 其实,我至今都不明白她说的‘特别刑警’指代的是什么意思,究竟什么是特别呢?而我也只不过是有着一个特别背景的普通警察,没有所谓的学识广博,也不是什么墓葬体制的学术专家。在我听来,这个‘特别’二字倒是那样的意味深长。我甚至怀疑我是跑错地方了,怎么就成了科研方向的警察了呢?这不是拿我开玩笑,盼着我出糗吗。 面对众人唏嘘而又质疑的复杂目光,我已无地自容。只好形势性地敬了个礼,端正而又敷衍地表述态度。: “请各位首长放心,胡某一定恪尽职守竭我所能地协助本地警员追拿极凶,将王珊及其周旁党羽绳之于法……”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想老局长以及围坐在身边的同僚们应该可以笑可而止,结束会议了吧。也是承蒙上级抬爱,想让我来这北漠城市清闲一下。所谓追拿极凶、竭尽所能,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作作秀,激发一下地方警员的斗志力与积极性。 早在来北市之前,我就熟悉的掌握了这边的历史情况。自秦汉以来,的确给北市留下了不少的古墓和古遗迹。但经历了太多征乱年代的无情洗礼,墓葬和遗址该塌的塌,该毁的毁,早已十墓十空,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我一直认为王珊应该是隐藏在沙漠戈壁中的现代劫匪,危害的是周边牧民的牛羊牲畜。本来应该也没什么影响性,但这会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幺蛾子,闹出了人命,这才惊动了上级。否则早被驱逐了。 我的话刚说完就发现氛围不对,所有警员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件奇货可居的稀释珍宝。女警员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然后坐下来埋头整理文案。只有老局长抠了抠下颚上的胡茬,转回头去仰望荧幕上的恬美女子,缓慢而又深长地摇了摇头:“不,我们的任务很明确。抓住王珊立即击毙。” “击毙?”我在惊讶之时询证地问。这时候心中隐隐燃起一丝非同一般的警觉之火,燎心之余更是提醒着我,他们的眼神不对。 可按照刑法,在缉拿罪犯归案的过程中,嫌疑人未作出任何武力反抗或者造成任何威胁的情况下,我们是没有权利直接宣判她死刑的。更何况王珊的案子中参案人员众多,目前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穷凶极恶的罪魁祸首呢?如此草率而武断地判决王珊,是不是过于轻率?假如王珊现在就挂着白旗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我们也要立马掏枪射杀,不容半点商讨?这也过太霸道专权了吧! 但是老局长的态度却异常坚肯,沉腔力语地点着头:“是,杀死王珊……” 第24章:春华肃夜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4章: 沙漠城市的夜晚格外宁静,也格外清冷。但繁晨交织的星空却较之霾雾弥漫的东部城市要突显的更为明澈和浩瀚。并且不管在哪里,都有着一种爽朗的透明感,好像这里干暖的风,能够泯杀一切阴暗角落里的霾雾、带走所有盘根错结在你心中的愁闷。难怪会有那么多坎壈侘傺的人要来西域放释情素寻觅自我,在这里永远有着一种不明觉厉的沧桑和心如止水的惆怅。沙原中的瑟瑟风吼,似乎意犹未尽地倾诉着自己的壮志未酬,以及不朽功绩。 这是我来到北市上任的第一天、第一个单独的夜晚。经过长达三十个小时路程的颠簸,本应疲惫不堪的我没想到会在这肖静的暑夜里被感动的睡意全无。摇窗外的世界,教化出了多少英雄豪杰,训斥过多少将相王寇?沙丘就是他不朽的功碑,任何路径此地的人们都应当卸冠叩拜,瞻仰他最淳朴而又赤厉的法度。 我相信,任何不法于此的人,都将受到最严酷的教训与打击。王珊及其党羽的目无法纪,也终将难逃法律的严惩与裁判……。 也不知道为什么,百无聊奈的我忽然又想起了银幕上那张女贼匪的脸。‘王珊’?我脑海中回荡起这个人的名字,以及她那张清秀的面容。可惜我可能没有和她见面的机会,即便见面了她也成了死人。想到这是一个身附格杀令的甲级通缉犯,我便有些惆怅的说了句:“多好看的人儿呀!可惜是红颜祸水!”可能是太无聊了,我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自言自语道。 本来警局要为我搞一个简单的迎接会的,可刚好赶上老局长过生日。加之我白天都在署里开会,留了一大堆生活问题需要安排与打理,这便被一个人撩在了寝室。北疆的生活条件不比东部省份,连洗脸水都是需要二次回收的。俭朴之下,我的起居也倒简单了很多。这时候该收拾的也收拾完了,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充补的生活器具。必需品在起居室,可以任领,领不到的可以向同事借,大家都是这般过的,我也没必要例外。 好在我的床铺设在了窗沿口,这样的黄金地段在以前住过的军营中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有些惊喜,以为是战士们抬爱我这个新来的战友,给让出来的。不过住了没几天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这种特殊规格的礼遇与荣幸。每当清晨醒来抹去脸上覆盖的黄沙时,我也渐渐开始抱怨这样的‘黄金’地段了。 不过那是后来才发现的事情了,至少这一晚我是开心的,心满意得的选择了这个铺位。 做好一切,靠在枕铺上睡意全无,忽然感慨起‘红艳祸水’这样的古训。这时候一个带有严重严谨性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似乎是在训斥我的出言不逊,批判性的问道:“胡警官,你在说谁红颜祸水?” 我一个哆嗦差点从床铺上掉下来。这时房间外涌入一行醉醺醺的人,东倒西歪的依扶进来,看上去简直成了城街巷口的小混混,哪里还有半点警务人员的气场与姿态?让我不禁要怀疑,难道这里的所有警干都和我一样,是有着特殊背景的后门警察?但这也太不叫谱了吧,就是装也得装的像一点嘛!难怪他们三年连一个女贼都抓不住。 “你……刚才说谁红艳祸水?”白天清朗明目的女警员如今有失体态的看着我,威严尽失。她斜着脑袋靠在门沿上,赤嫩的脸颊浮现出撩人的红晕。但卸下谨装的她俊俏不失,妖娆妩媚的军装打扮是那么的夺目销魂,简直把我看的都有几分醉意了。 这时候一个带有陕北口音的战士捧着帽子跌跌撞撞地摸上了自己的床榻,一边将军帽在枕边端正放好,一边取出藏匿在枕头底下的一张裹塑照片,咯咯咯的傻笑不止:“诶?李大队长这说滴甚话勒?小胡同志当然是在说自己老家里头滴老相好子勒!难道是说滴你呀?” 后来我才知道,这名女警员的名字叫李美娟,是老局长的外甥女,也是警局里公认的警花、我们的大队长。每当夜深人静月光下男性荷尔.蒙激发的时刻,寝室中有关这个女人的话题就会穷处不穷。从她走路时的扭摆到衬衫纽扣下的缝隙,无不被精致地装饰到莎士比亚都无法客观描绘的至美佳境。而平素里的李美娟却是严谨与冷漠的,对谁都是那副似冷非冷高高在上的感觉。唯独今宵,让我在第一次结识这个人的时候,就见到平素里看不到的她。也是最真实与自然,不无替代的李美娟。 这时候的李美娟不知为何红煞了素腭,愧羞般地结舌道:“王拴柱,你相不相信我能撕了你……撕了你的嘴?” 陕北老腔的王拴柱倒也未曾察觉李美娟的介怀,老态龙钟地把斗鸡眼对在那张裹了塑的照片上,似笑非笑、似傻非傻的自言自语起来:“梅梅你说我讲滴对与不对勒?你不就是这样滴红颜祸水嘛,锅锅的心都不晓得被你祸到哪里去勒!” 一时间寝室里的人哄笑不止,唯独清醒的我看到了傻笑的王拴柱偷偷掩了一抹眼泪。 ——这就是军人生活,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疾苦,也有着常人无法领略的悲乐。 不过第二天这帮醉徒们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警局是不允许聚众饮酒的,更何况他们还都喝的烂醉如泥呢。代价是要他们绕操场晨跑五十圈,这还是在局长不想把事态扩大的情况下。因为他们是在局长的寿宴上喝的酒,传出去对他自己也是会有负面影响的。 这一天北市的天空依旧艳阳高照。当然!这是北漠城市的常态天气,一年中能有的雨季少之又少。几乎下过几场雨,下的有多大,直到三年后你都还会记得。 李美娟特地找了我,代表警局询问我的起居情况,能不能适应。其实这有什么好问的?睡的吃的他们也不是看不见,唯独临窗的卧铺有点让我大失所望。不过军营是不允许随意更换床铺的,要换也得先向上级请示,然后等待批复。这是因为你床铺的位置都是要严格备案的,万一宿舍失火我们都被烧死了,至少收拾的时候大家看一下备案就能知道这个床铺上烧焦的尸体是你而不是我(这是我个人认为的)。而且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北市待的时间不会太长,应该没有申请调换的必要。 李美娟又巡逐向我讲解起北市警局的各种情况,领着我参观了一些重要的会议场所以及工作设施。跑完也快正午了,从军的人不比办公室里的白领,饭量都足。这几天虽说也没做过什么消耗体力的运动,可一到了饭点还是觉得饥饿难当。李美娟应该也有同疾,越发显得力不从心,就向我挥了挥手,说食堂快开饭了我们先去了解一下食堂的情况吧。 我想说这一项昨天已经了解过了,倒是好奇你们昨晚是在什么地方喝的酒。不过今天的李美娟已然恢复了那个严谨而清朗的面貌,言词简该力竭。我想即便是闲聊也不该是这种揭人短的话题,也就没敢多话。 于是去往食堂的路上就显得格外沉闷,让人不自然的想要拘谨自己。我倒是想挑几个话题活跃活跃气氛,但是再看李美娟那张严肃的容貌以及规格的行举姿态,就莫名的有种倾覆而来的束缚,让人不敢造次。 不过很快李美娟还是向我展开了她亲和的一面,忽然沉笑地看着我,破天荒的提起了昨晚的事情:“胡警官,有个问题你一直没有回答我呢?” “啊?”我惊咋作一旁,寻思着我们认识也就几个小时,能有多少你问我未答的历史性课题遗留? 李美娟呲笑起来太美太迷人了。她恬美地点了点头,捋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回眸道:“你昨晚说谁红颜祸水?” 面对李美娟这样的问题,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如何作答。直接说是为那个女贼匪感慨?还是先辩解说自己说的人和你没关系呢。这事当然和李美娟没有关系,我想这一点连她自己都心知肚明。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李美娟明知道我没有在说她,她又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不放呢?难道是这个女人太过自缚骄慢,傲气到认为警局里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在见到她的脱俗容貌后倾倒,言语与思想都得围着她转? 要真是这样,那李美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得大打折扣了。 我正寻思着怎么回答,心想这女的怎么没记住昨晚自己醉成了什么样啊,还敢提昨晚的事?早晨的五十圈看来是白跑了。 “你到底是在说谁?这不方便告诉我吗?”李美娟饶有所失的看着我,虽然还是那副大气凛然的态度,但却让我感受到了藏瘗在她脸上丝丝豪豪的失望与怫然。 “怎么会呢?诸天立明月,明月印我心。你看我像是那种阳奉阴违,背地里头随意叨咕别人、恶意评判和揭短的下作小人吗?我……那是在背诵古经诗赋呢。” 我本想说你是醉酒听岔了,我是在回味红糖煮水。但又觉得李美娟既然能再次提起这个事,并且是在她目清神醒的现在,应该是能分辨我说的是红糖煮水还是红颜祸水的。警务人员嘛!敏感神经与辨别能力都非等常人。“诗赋?” “嗯,对,古人的诗,我睡不着就背来玩。”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我还生拉硬凑的吟了几句:“古不知所往,今朝痛于。皓月煮苍穹,何问亡之途往。倾江山沦陷万业皆空,岂问红颜者祸水,殇也……” 第25章:蓄势待发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5章: 清闲的日子也没过上几天,强悍的西北风就把警局的屋顶给掀了。这一天,一名叫做阿椰木的牧民来报案,说自家祖坟被人给钻了。 满脸黢黑皱折的老汉神态萎靡地坐在椅子上发呆,我所能做的也只有敬上一杯茶水,充当亲善于民的和善民警形象了。可岂料我的殷勤反而引来老汉的不满,怨毒般斜了我一眼,像是我亲手扒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后来还是王拴柱告诉我,北漠人是不喝茶的。他们有自己的酥油茶,不过多半时候还是直接饮用河水,和牲畜同漕而饮。 我又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多余,寻思着究竟自己的价值点要找什么地方体现呢?看上去这地方完全没自己发挥才能施展抱负的舞台嘛。 不过当天下午这点心理上的平衡与自信就被我找了回来。 李美娟录完牧民的口供后翻译成汉语,又搜索了一些相关的历史文献以及文物局曾经摸排审查过的数据信息,基本上能够确定阿椰木他们家祖坟的情况以及历史信息了。 我本以为阿椰木的案子只是一起普通的挖坟案件,心想这样一个西北荒漠上的贫穷牧民,祖上能出什么大人物?还不也就是另一个牧民?以当时大西北的恶劣条件,能随葬一口普通的柚子面碗碟就已经不错啦,还能埋进去几十头牦牛让盗墓贼惦记着啊。 可是当李美娟在投影仪上展出一幅幅气势磅礴的戈壁大山之后,我的那点自以为是就遭受到了凌辱性的否决。 北漠还真有大墓,并且至今还存在着一些以这些墓葬为精神给养的守陵人,他们被世人称作为:沙囮。囮是一种****,脱离笼子就不知道怎样生存。而这些衍化为牧民的守陵人只要脱离这里艰苦而又恶劣的生存环境,就会失去精神重心,活不下去的。 李美娟摆出一道道古旧的照片以及文献资料后,开始向我们介绍起这起案件的情况。我看到站在台上的她是那般地威风凛凛,光彩照人。 “案件的受害人之一:阿椰木;自称古匈奴国赫尔特亲王后裔,居住于北漠市北沙遗址东侧的卡阿卡塞山以西;卡阿卡塞山为大囘山脉的支脉,海拔4321,占据沙漠1234公顷的面积,是一座高显而突兀的石山……” 案件发生在两天前。当时阿椰木及其族人都已熟睡,一连声惊天霹雳打破了夜幕下的寂静与安宁。这是他们所不愿看到的,即便有过许许多多相似的经历,但当这一刻再次到来,警觉的牧民们还是感受到了一种窒息的恐慌与愤怒。 自建国以来,咔阿咔塞这座突兀在沙漠戈壁上的大山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贪欲之人蠢蠢欲动。‘轰炸’,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把戏。 但是咔阿咔塞山的坚固又岂容世人小觑?这里的牧民连同附近岗哨里的民警也不知道抓走了多少企图炸出墓道的不法分子。咔阿咔塞山实在太大啦!想在山面找到一处用石浆封死的墓道,这简直比人类登上火星还难。 然而这一次却很是不同,牧民们惊恐的发现,古墓真的出了大事。 爆炸响起,牧民们纷纷走出帐篷,简单的武装后,将去往咔阿咔塞的道路围的是水泄不通。但是不久之后他们还是因为自己看到的事情当场崩溃了,山腹的四面之上匀出现了方方正正的洞穴。谁都知道,无论怎样的炸药也不可能轰炸出方形的窟窿来,届时所有人心中骇明,那是曾经叱咤大漠的赫尔特亲王下葬时走过的墓道。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顿生豆疑。心想这该不会是牧民们愚弄警员的闹剧吧?案件存在太多不合逻辑的地方了。首先是咔阿山这么庞大,牧民们想要围堵岂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这荒凉秃废的沙原之上,有那么多的牧民吗?接着是山体四面都出现了墓道,赫尔亲王干嘛要多凿三条墓道出来?为了提高墓道口的曝光率?再有就是这都是两天前的新闻啦,为毛到了现在才来报案?而且若是果真有那么多忠死之士守护陵墓的话,即便有盗墓贼匪进了古墓,等到全胜而出的时候还不是能把他们捂个正着,人赃并获?这么着急的报案也无济于事,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撵进去瓮中捉鳖。 陕北腔的王拴柱也和我有了同样的疑问,好在如今的我还不熟悉组织情况,没好意思积极发言,于是鼓励王拴柱替我提问。我想着法子督促他说:“你得敢于发现问题、直面问题、积极的提出问题,可能这会是一次在局里展露头脸引人瞩目的大好契机。” 于是王拴柱在我的怂恿下举手发言,首先揭露的就是牧民提供的信息过于前后矛盾、遗漏百出。“那个……,额勒,有个小小滴疑问,不晓得当问不当问。” 李美娟向他请了个手,示意旦说无妨。但是说完之后李美娟的脸色就变了,并没有把王拴柱的话翻译成蒙语倾于阿椰木听,反而严厉地叱责起王拴柱。“你的问题,不用问阿椰木老爹我也能够给你做出答复。但是,我发现你对这里的牧民心存疑介,这是严重违反了我们的纪律和破坏警民关系的。光这一点,我就有权利驳回你的所有发言,并罚以20个俯卧撑。嗯……即刻生效。” 见王拴柱碰了壁,我也不敢再有半点的疑问。暗自接了王栓柱一个鄙夷的手势,默默为他数起了俯卧撑的次数。心中却在感慨,这局面哪里还是在开会?简直是霸权****。 可就在我正庆幸于提问的人不是我的时候,李美娟的目光还是落在了我的席案之上。她温婉的向我微露一个微笑,接而用那副腔正声圆的口吻说:“胡警官,在古葬制度上,这里没人比你更有权威性。我想听听你对这起案件以及案发地的看法和认识。” 李美娟的话才说完四席哗然而动,都巴不得豁出去的鼓掌,像是期待已久的大码号戏筹总算是要上演了。众人交织的目光再再一次的把我推向不知所从的窘境,霎时遁逃无门。见别无它法,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比划的咫尺是一盏聚光灯,光点落在什么地方众人的目光就看向那里。我站在银幕之下强迫自己深吸一口大气,告诉自己这是我的舞台,我得用自己拿得出手的见识唬住他们,否则今后的生活和工作将有如何煎熬,我这都不敢想象。 “咳咳……”我先虚发声势,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方便观察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随时做好转腔换调的准备。 ‘察言观色’,这是无数行骗先驱们,用实战总结出的精髓****虽然我也不是就打算要诓骗众人,但群众的响应什么时候都是比任何事实真相都要严谨而务实的。群众们相信苦瓜是甜的,我能硬说苦瓜是苦的吗?武逆民意这自古就是走往败亡的必然道路。 “首先呢,我对北漠城市自然存在的主观环境,以及导致诱发案件叠起的历史性残存问题和它的价值性,表示客观上的沉默。论起对北漠的了解,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我知道的要多,都是我的前辈,是我潜心学习的对象,立身效仿的楷模……” 一番恭维谦让的话说出口,我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只觉得脑门子里胀胀的,估计要是能随意我无休止的发挥下去,这样的废话我能讲到今晚的新闻联播。 但是我站在这里再怎么扯也得要说出点有实战性意义的话来吧。好在我对汉朝的墓葬有着那么一点认识,虽然赫尔特亲王可能和汉朝没多大关系,但借用一下汉墓的学术用语,兴许也能蒙混过去。于是我便把目光投向咔阿咔塞山,随意往上一指,言道:“不用猜,墓室的入口远远不止一处,这个位置……还有这个位置……,很有可能都暗藏墓门。但事无绝对,要说进入墓室的墓道有四处,那也是合乎情理的。” 听我这么一说,王拴柱就不乐意了,俯卧撑也不做了,吱吱节节的看着我嚷道:“甚?咋又合乎情理了勒?你刚才不是说……” 我连忙打住他的话,覆盖性地抢着说:“对,不了解古代墓葬体制的人一定会认为古墓只能有一处墓道。多了,则会增加它本身的曝光率,危及墓室的安全性、保密性。但是,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们,不仅是这座古墓,甚至许许多多葬在中原地区的墓葬都是有着多条甚至更多可达性墓道的。例子嘛,我就不列举了。现在我们要了解的,是这座古墓的规格与体制。就像你们看到的,整座大山犹如古代器量谷物的升斗。虽然随着沙漠气候变化风雕日侵,已经成了大包子的形状,但是从其磅礴的气势上,依然可以窥见当年的恢弘气场。” 我随口兜说了一些似有似无的理由,听起来像是有道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打哪儿能说得通。但眼看大家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又听的聚精会神,便越发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的说: “所以,墓室为覆斗状,南北东西陈列。设有四门八面,象征着统治者志在四方胸纳百川的强大包袱理想。墓室的四门一定贯穿整个墓室,为对接走向,是东西、南北司马荣道。坟墓以东,设有陵邑。如同咸阳原上的长陵邑那样,古代时期囤积着大量庶民,用以守护陵墓,另一方面震摄南方各族的侵扰。……此墓效同于汉梁王的形势,掏山而建,其耗工耗资程度,一定十分浩大惊人。不仅于此,此墓效仿汉墓枕西享东,穆南思北,东北方向设有妻妾陪葬陵,左昭右穆……” 听到这里李美娟似有所悟的自语道:“昭穆?这样的墓制我好像听说过” “对对对,就是昭穆制度,完全是抄袭了汉墓的嘛。” 我这个时候真想抱着李美娟热泪盈眶的亲上几口。要知道不管台上的人吹的有多么天花乱坠,如果没有一个托场之人,再有震撼力的言词也无法烘托出那种绝对权威的可认度。这就是骗术中‘托’的价值体现了。一个人喊破了嗓门说自己的苦瓜是甜的,也许根本博取不到几个人的相信。但若是此时出现一个‘托’,咬着苦瓜喊了句:真甜啦!。于是苦瓜可能就真成甜瓜了。 我也不敢吹嘘的太多,再多就要露馅啦。也基于自己底子里真货萧条,否则再侃上半个钟头,估计他们就要尊我为教授了。后来还是孟华最会赏识人,掺着众人的热烈掌声赞言道:“看来,上级没有派错人。胡警官对古墓制的认识与推断简直如己亲临,透彻的叫人无话可驳。这更是能够体现出胡警官是个才高八斗见多识广的人……。” 我听说警局里孟华最会拍马屁,今天着实让我领教了。甚至都有些自我膨胀的错觉了,忙谦虚道:“欸!这位同志就不要取笑我的了嘛。一点拙见一点拙见……” “不,孟华的话并都没有哄抬之意。是认真的。”李美娟忽然说着脸色凝重起来,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的脸是不是数控的,怎么就能转换的如此疾速?要是拆下来说不定里面都是电子芯片。而她现在又似乎有些伤感的说:“如果胡警官能够早些来我们警局的话,我想我们的那些战士或许就能避免无辜的牺牲。” 言罢众人无语,一时间会堂如同丧礼般寂静和严肃,就连一直默默抽着大烟斗的阿椰木也似乎是觉察到了众人的悲恸,将烟袋缠绕在手腕上,敬然神伤。 这个时候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正因为心知肚明他们是在我的身上好像看到了希望,接而开始惋惜起那些牺牲了的警员,所以就觉得更不是滋味。心想我要是早来能怎么样?最多是替了你们第一个牺牲的战友。 不过现在的我可不能露出胆怯之色,反而要更为抖擞的激发出众人的斗志,立刻向着挂在墙壁上的战士遗照敬了个礼,再次虚张声势道:“胡某一定恪守己任,积极响应团队号召参与战斗,严惩暴徒,缉拿要犯王珊伏法” 我本心想,自己既然戴了副眼镜,充当的也就应该是谋略家的职能范畴,冲锋陷阵都是胳膊上有腱子肉的膘男们去做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去积极参与?不过接下来的会议话题像谁狠狠的给我来了一甩子,简直叫我不敢相信这特妈会是真的。 李美娟和老局长一样,先是纠正我的言语。说不对!我们的任务很清晰,是杀死王珊。 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事情换了个方式说出来听着总是怪怪的。而且我就纳闷了,既然北漠一代盗墓猖獗,他们又何以见得罪犯还是王珊一党?妄下推断可不是为警者该有的素质修养。 这时候一个略显成熟的男子忽然扣了扣桌子,双手作安抚状极力压了压,言道:“好的了啦!既然我们已经充实了自我警力,又深刻吸取了以往屡屡失败的经验,那么从这一刻起,就不要再去提那些事情的了嘛,会影响大家情绪与积极性的嘛。” 李美娟点了点头,响应道:“张警官所言惊骨剔魂。接下来我提议,即刻形成两队针对此案的特别行动组,前往咔阿咔塞。第一队以胡警官为组长,张晨、孟华、王拴柱……” “等等等等……”惊讶的我连忙喊住李美娟,再也顾不得什么失去形态与气度的问题了,就想追问怎么会有我呢?这也太搞了。让我过去,不是去送死的吗? 可是还没来得及问,李美娟就马上向我释说道:“第一组为先驱组,务必要装备局里最为精英的警员……。” 听到这里我是啼笑皆非,心想早知道会有这种棒打出头鸟逢祭高个羊的下场,我刚才认怂装孬好了。 不过后来李美娟的一句话又叫我无法退缩,因为她说她也会在第一组里,好及时掌握和保持各队间的联系,协同作战。你说人家一女孩子都抢着要往前冲了,你一大老爷们还有啥理由去喊爹哭娘的不干? 于是我就暗暗狠了狠心,也算是惩戒了我这二十几年的碌碌无为戴罪立功吧。把心一横,!特.娘.地,干!。 第26章:沙丘封禁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6章: 救人如救火,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要去救谁,但人民大众的生命财产既然受到了威胁,身为人民警察的我们就应该挺身而出义无反顾。当然了,人民警察也不是钢筋水泥铸的,都是血肉之躯。谏于挂在会议室北墙上的烈士遗照,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先好好的武装一下自己,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李美娟迅速而熟络地办好各项手续,然后给我们领取手枪以及武装带。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枪给我,不过这种被孤立的待遇我也早就习惯了,不给我我还正不想要呢。 我的刑警制服不太合身,又感觉这身行头往人家古墓里钻不太方便,就问他们有没有松垮点的服饰,古墓可不比菜市场,穿成这样紧巴巴的,可能搁里面拐个弯都困难。而且沙山之内多有虫蝼,得找绳子把袖口裤脚扎紧喽。 闻我一言,孟华就追迎性地奉承道:“还是胡警官考虑周全,足见……” 那位相较成熟点的张警官不大喜欢孟华这个马屁精,托着下巴恩恩了两声,打断他的话后,又对我说道:“小胡同志考虑地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这方面地专家的嘛……。好在这些事情我也早就有所考虑,要是你们坚持要穿成那样的话,‘工作服’我早给你们准备好的了啦!” 后来张警官带我们去试衣服。原来早在上个月他们就抓获过一批意图盗墓的团伙,只能怪他们太招摇啦,来到北市还没开张,就被当地人给拆穿了。 库房里堆积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全是那批盗墓贼留下的。背包很新,里面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使用就被搁这了。我简单的看了一眼,背包里器具繁杂,除了枪械基本也就齐了。王拴柱学着我的样子找了身夜行服,可又舍不得将刑警服脱下来,只好套在外面。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第一组最先出发了。刚开始我还很紧张,但是随着路程的不断延长,我便发现这件事情其实挺滑稽的。咔阿咔塞距离北市有着数千公里的路程,我们就是星夜赶晨到达那里也得明天晚上,更何况再往北汽车就开不进去了,我们得转乘骆驼。骆驼可不带换挡的,码数完全看人家骆驼的心情。要是遇到风沙热浪什么的,骆驼就会把脑袋往沙地里一埋,任凭你再怎么拽,他也坚决要罢工。 就这么简单的算了算,等我们到了咔阿咔塞,距离人家盗墓贼炸开墓道至少都过去五天了,还上哪儿抓人去?到了现在我终于知道阿椰木为什么在案发两天后才去报警了。 在警局,只有王拴柱与我亲近点,面对这沙延万里的漫漫长路,也只有找他扯扯蛋解闷了。这时候听完我的抱怨,王拴柱就压着声说:“这也没办法,人家牧民都找到警局了,要是不跑一趟激起了民愤可不得了,说不定连中央都会被惊动。所以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去看看,到时候搁里面扔挂爆竹响响,就说发生过激烈火拼,嫌疑人已被击毙。即能让牧民们以为自己的财产并没有受到侵害,又给我们警局争取了人民的信赖与褒奖,发挥咱除恶扬善维护正义的不变革命态度与精神风貌……” 我觉得有时候王拴柱比我还能吹,也就懒得再和他讨论了。逐自琢磨着到了咔阿咔塞先干什么、然后干什么、最后干什么。李美娟见我心事忡忡,就往后座挤了过来,恬美地看着我说了些西里古怪的话。 “胡警官,能知道你今年多大吗?” 我有些意外,再看向其他人,现在也都满脸的不可思议。说实话,自打来到北市我也觉得这朵万众瞩目的警队之花,总是有意无意的表现出对我有意思的一些行为和举动。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喜欢我,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春美之意,这似乎有点不合常理。难道在军营中长时间的接触不到女人,我在性取向这方面已经变成了半导体或者压根是绝缘体啦?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么美的女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呢?局里多的是那种精壮魁梧的膘男、型男。如果她喜欢的类型是斯文阳光一线的,那挑来挑去也不应该是我呀!不过,也可能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说不定人家只是本性善良,对谁都这般态度呢。如果我表现的太过敏感,反而有失风度。 “哦,快三十啦。”说到这我还颇有感叹的深输一口沉闷之气“岁月不饶人呀!小半截都埋在土里的人了。” 坐在我傍边的王拴柱上下打量我一番,窃笑两声道:“额说大胡,你看你把话都说成甚样勒,还没到三十岁你就感慨个甚勒?这车子里头,除了李队长你是最年轻的勒。” 李美娟白了王拴柱一眼,故而又问:“那……,你成家了吗?” 我最怕她会这么的问,若是私下无人我还可以和她好好嘘嘘苦、喊喊愁,但现在车上这么多人都看着,聊多了不会让别人瞎想,引起误会?你这要把我推向人民公敌的位置啊! 我正犯愁该怎么应付,忽然车子整个的一晃接而停了下来。剧烈的车身晃动,谁也始料不及的偏离了重心,一时间仰的仰倒的倒,李美娟更是直接就扑在了我的怀里。估计我身上那点私藏的男人味都被她这么给嗅去了。 所有人都把脑袋探出窗外,以为是到站了。可四周看了看,却是一片荒凉,没有村庄也没有骆驼,像是半道上抛锚了。这时候缓下惊慌的李美娟收了收花容失色的神态,略有尴尬的对我笑了笑,然后去询问司机状况。待她走后王拴柱忽然倒在了我的怀里,不怀好意的兜侃道:“小胡同志,你多大勒,讨了婆娘没勒?你看额咋样勒?” 平时的我也算是厚颜无耻类型的了,可偏偏今天还是感觉脸烫,一时间就觉得车厢里憋闷异常,透不过气来。另一位警员孟华也凑过来,坚肯的告诉我:“老胡啊,你小子要走运了。” 我故作不削的哼哼一笑,问他:“能走什么远?这边连个彩票投注站都没有。” “小胡同志,你走的是桃花运。你没看出来李队长这段时间很不对劲吗。”孟华说到这里抿着嘴肯定的点了点头。“嗯……她看中你啦。” 这话顿时让我的脸更烫了,但心里还别说,美滋滋的。后面王拴柱和孟华的喋喋笑语就再也听不进脑子了,有种恍然入梦的感觉。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黄粱梦境,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忙给自己醒了醒神,就见李美娟正招呼我下车。这时已经临近傍晚,也不知道为什么,夕阳下的李美娟像是忽然变得光鲜灵动了很多,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娆。 我连忙跑下车,王拴柱想和我说什么但没把我拽住,因为现在的我耳朵似乎只能听见李美娟一个人的声音了。 李美娟蹙着眉头对我说:“胡警官,我们好像遇上麻烦了。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走下车我就发现这地界有点不对劲,平坦的沙地上出现一个巨坑,像是流沙沼泽。可是这里距离沙丘地带尚远,不应该有地陷。后来司机告诉我,这片区域他跑了无数趟,虽然没有固定的公路,但他可以断定自己不会走偏。而眼前的这个沙窟,之前是没有的。 “这里还不属于真正的沙漠化地带,地下沙层很浅。”李美娟凝神咬着下唇片刻,又说:“看上去,这地底下像是空的,如今塌陷了。” 看样子今天这征途还是挺不顺的。一个地坑什么时候塌出来不行,偏偏让我们给赶上了。我害怕他们要做近一步探察性分析,就对他们说:“挪威北部也是时常出现这种神秘的地坑,有一些坑洞甚至深不见底。但那都是因为天然气沉积太久而自我扩散形成的。我国西北部的天然气矿储量也很大,所以无故的出现了坑洼也不足奇,更何况是在地质松软的沙漠地区。”我见众人匀有信服之态,就趁着话头又说:“而眼前呢,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务必等解了咔阿咔塞之急后,才能转回头处理这边的事。真不行就写个大牌子,提醒过往车辆注意绕行。” 众人匀无异议,但是司机却苦恼地抓了抓头皮说,车子走不了,你没看见这两车轮都陷下去了吗。 不容多说,先让车上的人滚下来,然后帮忙推车。为了在李美娟面前展现我奋勇勤战不畏艰难的精神面貌,我可没再躲滑头,毫不吝惜的使足了全部气力。但人要是赶上倒霉穿平底鞋都能让阴井盖夹上脚。因为我的位置太偏后了,刚有眉色的汽车忽然又惯了回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先撒了手。因为太过突然,手足无措的我就挨了车头的一记猛撞,踉跄之下连退了三四步后直接就掉进了沙坑里。 这沙坑下的坡度看着缓实则陡,加上沙粒滚动如潮,呼哧着直往下坠呀!也就是几秒的功夫,都不够我转回头再看李美娟一眼的,倾覆般塌陷而来的沙粒顷刻间就把我给埋了。我只感觉身体的四面八方都被挤压的难受,胸口闷的挠心。但很快脚下像是忽然又一空,接而那种挤压的感觉就顷刻消失了。 等我爬起来,也已是完全的蒙了。周遭黑的那叫一个透彻,都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已经瞎了。也不知道这是到了什么地方,耳孔鼻孔里面全是沙。干咳出喉咙里的沙子,整个人才舒服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清醒却让我越发感到害怕与慌乱,甚至无法接受这破天荒的遭遇会是真的。 我被陷进流沙底下了?可流沙下面怎么会是空的呢?这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不寒而栗。可身上也找不到个照明设备,就连打火机都没有。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暗恨自己,怎么就不学着抽烟呢。 看不见,人类感触物体的方法就只剩下去摸了。我爬在地上四处乱摸,可是周遭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摸到。不过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期待摸到什么、可能摸到什么?要是待会摸到个死人,或者说的悬疑一点,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的手……。 刚想到这里,忽然我的指尖一阵冰凉,竟然真让我摸着了一只寒冰冰的手掌。开始我还不敢相信,但将另一只手放过去往手心一捧,就发现这真的是一只五指健全,长着指甲壳的人手 第27章:惊魂若毙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7章: 意识到这是一只人手,我的身体就像触了电一样,条件反射的一阵哆嗦。脑子和身体完全是同步的,没有半刻钟的延差,就连忙缩了回来。四周到处都是嚓嚓嚓沙粒滚落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透不过气的尘灰和烘人的腐臭味。 我缩在当场不敢再胡思乱想,今天就是因为想的事情太多以导致做什么都一反常态,否则怎么会轮到我掉进这个沙眼里来?还以为找到了近三十年来的第一个春季,就快步入春暖花开的甜蜜恋河了,可岂知这还未满24小时就已万业皆空。看来古人的训斥还是对的,红颜祸水啊!要不是因为李美娟,我可能也不会充大头那么卖力的推车,也就不会导致这样的悲剧发生。 不过这怎么能往李美娟身上赖呢?只能说明我俩有缘无份。 这样一想,我便心中悲楚。看来只有期待来世再与她续结情缘了。 就这么不着调的胡思乱想伤心欲绝,再也没敢往前摸索。不过后来仔细一琢磨,又发现刚才摸在手里的那只手掌似乎有些不对头,那真的是一只人手吗?为什么那么硬?他的手指似乎长的像是纤条。而且这地方哪里来的别人?难道还有其它人掉了下来并且早已一命呜呼,连尸身都僵硬啦? 带着几份狐疑,我又试着往前伸了伸手,想感受一下它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往前这么一摸,竟然什么都没有摸到,又前后左右的找了找,这才发现那只冰凉的手掌竟然不见了。 我是脊背生寒,一口倒灌的大气差点没把我憋过去。心想那玩意是活的?如果是活的,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是不是正有一个人站在我的前方或者背后,带着满脸的诡笑凝视着我?不对,那只手掌凉的钻心,就算是人,那也绝对是个死人。所以说,这里有个死人,会动的死人……。 死人怎么会动呢?我是越想越害怕,置身于完全的黑暗之中,这些骇人的念头一旦浮现就让人浑身发凉,如坠冰窟。但再怎么想抗拒和回避也无济于事,大脑根本不听自己的,越是害怕却越是要往恐怖的画面上联想。在这不见天日孤独阴冷的地下沙眼之下,黑暗所带来的恐惧简直能叫人窒息。 我该怎么办?除了等待救援或者等死,我还能做点什么呢? 就在我越发感到绝望的时刻,忽然背后嚓嚓的流沙声响徒然大增,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就冲着我的屁股撞了过来,吓的我脑门一炸,三魂五魄都给惊的不能附体,跳起来就要往前跑。但是这里太黑啦,我根本看不见前面有什么,这一股脑的往前跑了两步,额头就撞在什么东西上,当即叫人眼冒金花,什么都懵了。 这一撞几乎是学着秦琼投柱自杀的节奏来的,当即就把我撞的仰面往后倒了过来。可奇妙的是,刚才那撞我屁股的东西也随我滑了下来,此时正被我压在背上。我的额头是裂开般的疼痛,耳朵里面嗡嗡作响,足有几十分钟都还处于休克状态。但当我渐渐恢复意识之后,就感觉周围有谁在说话,伴着呲呲嚓嚓的干扰声,隐隐灼灼。 “老胡你在吗,老胡你怎么样啊,老胡,老胡,老胡……” 我好像听到了李美娟的声音,伴着七嘴八舌的喧闹声,好像所有的人都围坐我的身边呼喊我。我的心里就暗自琢磨,难道我得救啦?还是大家伙都和我一样,逐个掉了下来? 我拼尽全力让自己恢复意识力,努力坐起来。托着沉重的脑袋极力的晃了晃,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才朦朦胧胧的清醒回来。但额头上的疼痛却越发剧烈了,有一股子滚烫的腥水沿着鼻梁往下巴上淌。我用舌头舔了舔,又咸又涩的味道立即麻痹了舌尖上的味蕾,夹杂着沙粒,让我忙啐了几口吐沫。 “老胡……”又是一声猝不及防的声音,夹杂在呲呲嚓嚓的干扰声中,由我的屁股底下传了来。我是搜索了老大功夫才想起这是李美娟的声音,心想怎么李美娟跑地底下去了呢?而且这声音听着不自然,像是从什么扬声器里面发出来的。 这样一想我的心猛然一紧,连忙翻坐起来,一边捂着脑门一边将屁股底下的东西反反复复的摸了个遍。这一摸我的心中狂喜,看来自己还未遭受组织的遗弃啊!这竟然是一个旅行包,装的鼓鼓囊囊,应该是那种盗墓贼的装备包。 这一刻我是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连忙从装备包的口袋里取出一部高频感的对讲机,看着对讲机上一闪一闪的红点,我激动的都不知道怎么高兴才好了。“喂喂,是我是我……”对着对讲机连叫了几声才发现自己还没按对讲键。 “老胡你没事吧,下面是什么情况啊!”李美娟一行人焦急地询问我的状况,以及这沙眼底下的环境。 我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们,又如实的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和对这陌生环境的一无所知。原以为他们会先安抚我的情绪,然后想办法实施营救。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李美娟似乎对我的伤势毫不关心,一再询问底下的情况。 “老胡你先不要紧张,背包里面有照明手电,你找到了吗?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闻言我便把背包摸了个透,但一直没有找到李美娟说的什么照明手电。又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逐一摸索,直到最后才想起,盗墓贼对照明设备的依赖很重,不会随便的和其它器具放在一起,应该是在随时都可以顺手拿到的地方。于是我试着背起背包,顺手往后一摸,果然就摸到了一个斜口的兜,手电就放在里面。 “找到手电了”我大喜过望的先向上面报喜,但之后再打开手电我就再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即有种百鬼缠身的骇锁感。 “你看到了什么?下面是什么情况?老胡?老胡……” “我看到……好多死人。”我咽了咽喉咙,再把手电的光聚拧的更亮,这时候整个沙眼下的地宫世界才一览无遗的充宿我的眼睛。 这是一间足有上百平米的地下世界,看着像是一间空旷的厂房,有五六根纹着恶鬼的石柱,顶端是整块整块的石板。其中一块石板断裂了,这才会塌陷出个沙眼来。 地宫的一面被沙石填满,其余的三面绘满了各种各样的厉鬼姿态,都是食人挖心的狰狞画面。而在地宫没有被沙粒填埋的地方端坐着一尊尊干尸,干尸身上的衣服都腐化消失了,但干枯的肌肤却依存完好。这些干尸依席围坐在一起,像是和尚打坐的姿态。但他们的肩膀往上没有头颅,头颅被捧在双手之间,十分古怪。骷髅都面朝同一个位置――地宫中央的一块圆木。圆木足有一张桌子那么的大,由整节树窨制成,在木壁上刻满了奇奇怪怪的文字,看着像是藏文。 圆木的顶端铺着一整张的狼皮,狼皮是白色的,很罕见。而在狼皮的上面扎着一柄青铜宝剑。说是宝剑,其实也就是一柄很短的匕首。古代的青铜器没有什么韧度,不适合制成过长的兵器,否则很容易断的。所以古代的青铜武器都是只能戳而不能砍的,就像长矛和戈。 青铜宝剑保存的还是蛮完好的,只是尾部的木柄早已腐朽脱落,留下光溜溜的剑身。我走近后看到宝剑的面壁上刻着汉字,阴刻的‘禊’字。另一面上也有四个字,可我一个也不认得,都是篆字。再看那张白狼皮就更奇怪了,整张狼皮保留完整,四只狼爪异常宽大,指甲黝黑修长类似人手。这让我想起刚才摸到的那只手臂,但四下哪里还有别人?难道刚才是这狼皮把爪子伸过去让我给碰上的?不过这只是一张干瘪的狼皮了,被青铜剑扎在木头端上,哪里还能动弹。我看到狼牙异常尖锐透出嘴巴压着下唇,寒光闪烁。可想而知这家伙曾经也是头凶猛的角色。 对讲机的讯号传递不大通常,断断续续,可能是因为沙土的阻碍吧。李美娟很好奇我所看到的东西,紧着问我道:“胡警官你看到了很多死人?什么样的死人?” “都是干尸啦,满地都是。”我又忙芥蒂的四下看了看,把看到的情况汇报给她。“骷髅都朝着一个方向,是一块木头,上面还扎着一柄青铜的剑。” 他们在上面听了也很好奇,紧着问:“什么样的青铜剑?上面是不是有字?” “咦?你怎么知道有字?”我把青铜剑拔了下来,在手电的光束下仔细的翻看一番,言道:“有个‘禊’字,另一面的字……就看不清啦,这下面灰尘很大,影响视线,咳咳。” 其实我是不认识这几个篆文,怕说出来招人嘲笑。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看到白狼干瘪的眼框里闪了一下红光,吓的连退好几步。但再用手电去看,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看来刚才是自己看岔了,可能只是对讲机的信号灯反射的红光。 “情况就是这样啦,你们倒是想办法救我上去啊!要不要打电话去北市调集几张挖掘机过来?” 第28章:白骨围狐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8章: 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忽然慌里慌张的喊道:“‘禊’字?那另一面是不是写着‘喾傩獉拶’?是不是还有个祭台?” 看情形上面有个人是认得这柄青铜宝剑的,并且对我的遭遇早有预知。 我的心里咯嘚一响,心想这木桩是祭台?不过仔细一琢磨,这个‘禊’不就是‘祭’的意思吗?古代称作祭祀的重要日子为‘禊日’。但是这里祭祀的是什么?白狼皮吗? 不等我做出回答,身后忽然又是一阵嚓嚓的沙子滚动声。我以为这是组织下派救援人员对我展开营救了,但转回头来就发现情况不对,沙丘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蠕动着要钻出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很快就想起刚才消失的那只人手,心想那玩意如果真的存在过,又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呢,八成是藏在这沙丘底下。想到这里我便惊恐若毙,忙对上面喊救命。 “你们快想办法救我,这底下有东西……。”喊完我才发现太紧张了以至于又忘了按对话键,但不容我重来,忽然从沙地底下探出一只白森森的手骨,紧接着另一只手骨也扒拉着上来了。我有点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沙子里面的干尸竟然捧着自己的头颅爬了出来。而再看身后的干尸也都开始动弹,僵硬的尸身发出咯咯咯的响动,动作统一地把那颗捧在手心的头颅往自己光秃秃的脖子上按。 虽然我不是那种绝对崇尚无神论的人,但这般诡异离谱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还是叫人打骨髓里抗拒。干尸怎么会动呢?我有点怀疑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场面也太灵异了。 我惊恐的盯着眼前的一幕,慌张地对着对讲机喊:“上面……上面的人赶紧救我,赶紧赶紧……有鬼啊!” “胡警官你不要慌张,能仔细的说说下面的具体情况吗?” 我是欲哭无泪,心想这场面哪里还有功夫和你仔细的讲一讲?要不要我代表你去给这些干尸做个专访,采访一下劳苦大众的悲惨心声? 后来李美娟用绳子绑了块石头扔下来。我把绳子系在自己的腰上,众人合力才把我拽上地面。而就在我慌不择乱六神无主的时候,竟然看到地宫中所有干尸在把自己的脑袋安装好之后,都朝木桩围了过去,看情形这并不是针对我来的。而更加让人不敢相信的是,我好像看到趴在木桩上的干瘪白狼忽然龇了龇牙,面部沦陷干瘪的狼脸狠狠的抽动着,像是要恶扑的野兽一般。 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加上脑门上的伤势大家也不肯相信我所看到的,以为这是我撞破脑袋后的幻觉。也许这一切真的都只是我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产生的幻觉吧。 后来王拴柱告诉我,这件事情也亏的李美娟临危不惧、果勇裁决,在我遇难的情况下她还想的到把背包扔下来。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没得救了,揭了帽子站在那给我默哀呢。 我摸了摸脑门上的绷带,奇怪的问:“我说栓子啊,我们这是在哪儿?是不是要撤回北市去啦?” 正在给我倒茶的王拴柱转回头,疑惑道:“撒?撤回北市做甚勒?就快到咔啊咔塞山了呀!” 我心说:什么?我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们还要把我往咔阿咔塞山带啊!就不怕我不慎颠簸死在半道上?不过后来才知道自己的伤势也没那么矫情。虽然那么猛烈的撞在了地宫的石柱上,但石柱上有包浆,否则我也不可能还爬的起来。 “那这是哪里啊?李……,”我正想问李美娟在哪儿,可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为情,便转问道:“其他的人呢?” 王拴柱看出了我的心思,吱吱的笑讽道:“谁是其他人勒?我们一共有11个人,你问的是哪一个勒?” 我有点不耐烦了,骂道:“少废话,队伍里除了你和我以外的人呢?” 我有点想念李美娟了,虽然这段情感来的唐突和勉强,但种种迹象表明我的内心里面还是喜欢李美娟这个人的。现在劫后逢生大难不死,就让我更加的珍惜和依恋这份情感了。 王拴柱捧着茶杯朝天翻了翻白眼,喃道:“噢,其他人都在外面勒。孟华在烧饭、张忠在站岗,李队长……。”他说到这喝了一口水,后面的话就拖着音停住了。 “李队长咋啦?”我焦急的问 第29章:天罚之刃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29章: 再看到李美娟是在隔壁的帐篷里。这是去往咔阿咔塞途中仅有的一夜休整。到了明天我们就要告别汽车换乘骆驼,要是现在不休息好,明天很有可能走着走着就从驼背上摔下来的。我见李美娟的帐篷里亮着灯,就直接撩开布帘走了进去。 我的行为也着实没有礼貌,关键是我太想看到李美娟了,以至于都忘记我俩哪有那么熟络啊!只见李美娟猝不及防的把什么东西连忙藏进被子里,对我没好脾气的嘟着嘴问:“胡警官,你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哦!我……这……”我的脸颊忽然一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开始语无伦次。心想我怎么能这样干呢?万一人家姑娘这会儿正在换衣裳,岂不是要被我撞个正着?那我岂不是要被按上色狼的名头午门问斩? 李美娟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叹了口气睼视一眼忽然吱吱的笑了起来:“好啦!又没让你看见什么。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好多了”我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忙又解释道:“我就是想来问问明天开拔的事情,没想到你已经睡了。既然这样……那就明天再说吧。” 我说着要往外走,李美娟却喊住了我,言道:“噢!这样呀,那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李美娟让我在地铺边做好,她自己也坐了起来。这时候我看到她竟然只穿着文胸,花白的锁骨以及光滑圆润的肩膀当即就让我差点鼻血猛窜。我连忙转回脸去避开目光,李美娟却视如无事的套上T恤,然后从被子底下拿出那柄青铜剑来。 “这是你从沙眼下带上来的,你知道它是什么吗?”李美娟好像对这柄青铜剑很在乎,以至于睡觉了都还拿在手上把玩。再回想起宝剑置身的诡异地方,如果换成是我捧着它睡的话,估计要做一百二十个噩梦才能天亮。 “哦,这个啊!算是古董,应该能卖不少钱吧”这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文物出土都归国家所有,任你是怎么得到的都没得商量。我暗恨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俗套的见解呢?忙又自圆道:“额,我说的是它的价值。” 李美娟匪夷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宝剑,呲呲的笑了两笑,言道:“老胡……,额,胡警官我能直呼你老胡吗?” 我说当然可以,在地宫下面听到对讲机里面传来‘老胡’二字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那么我今后私下里就叫你老胡了。老胡,你知道这青铜宝剑的来历吗?” 我见李美娟这话问的机妙,一时便不敢作答。心里暗自琢磨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她已经知道了这宝剑的来历,设问于我呢?还是她本不知道,疑问于我呢?如果这是一段设问句,我的回答就得面临正确和错误两种答案的审判;疑问的话,不管我怎么回答那都是正确的答案。要是我说自己不知道,那是否也太丢脸了?毕竟自己是挂着这方面专家的头衔来到北市的。而且我觉得李美娟如果真的喜欢我,那也是为我的才气所吸引,难道是好我这口美色啊。 所以于我而言,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李美娟面前露短,即便是面临被她拆穿的风险也得硬着头皮再蒙一次。 “哦,这青铜剑啊!我当然认得。说出来估计你都不敢相信,它的来头可不小呢?”我故弄玄虚的说完开始观察李美娟的神色。果然她表露出的是一种惊讶与好奇的神态,这也足以证实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刚才那话是‘疑问句’无疑。 “可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掂量着宝剑问。 “这就是你的不懂啦!青铜时代我国的冶炼技术还很落后,青铜器虽然算合金,但毕竟是原始陶冶工艺的诞生品,具有时代意义但有着很多它自身的弊端和特点。其中一项致命伤就是没办法制成大型白刃武器,所以这柄小小的宝剑在那个时期已经算是最高规格的杀伤性武器了,总比只能用来戳人的长矛长戈要高端吧。”我感觉自己说的这话似乎太平淡无奇,有点抹杀刚才故弄玄虚的严谨性,于是又补上一句:“我说的这些,你能听懂吧?” 李美娟点了点头,食指扣着嘴唇疑惑的问:“照你这么说,这个青铜物件是意义非凡的上古神器” “那是当然!不怕告诉你,这物件不仅是武器,更是一件法器。” “法器?”李美娟被我吊起了胃口,又问“法器是什么意思?” 我眼珠子一转,趁着话头便言:“你没看见这上面有个‘禊’字吗?何为禊?祭天为禊。这玩意是……是当年战神蒙恬大破匈奴时期,用来向上天祭罪的。” 我越吹越不着调子,有种飘乎乎的感觉。“打仗嘛肯定得杀人,特别是出其不意的河套争夺战,那是死伤无数尸骨为山呐!这时连天漫雨霹雳不绝,整个漠北上空都飘荡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北斗不显天晕混日,大漠风沙肆意路无片草啊!绵羊和骏马都饿的没办法,去吃那些死尸……。漠北发生了光怪陆离的自然现象,一切都标示着一场天罚即将降临。” 李美娟听的越发起劲,紧着问:“那后来呢?什么是天罚?” “后来?哼!也不知道是杜撰流传还是果有此事。据秦书文献记载,很快就出现了异常之灾。当时天公赤红如纱,朱云若血。霹雳之下漫天流火如星,坠焚人间——这便是‘天罚’之照。这柄宝剑便是流火之沫所铸。战神命人铸成宝剑后杀牲祭天,以誓休民之徳。” 听我这么一说,李美娟似乎也听出我在夸大言词的故事里蓄藏的信息。眉宇紧蹙地盯着青铜剑说:“看情形,当时漠北是遭遇了一场流星雨的侵袭。而这柄宝剑是在青铜的基础上融入了陨石的成分。难怪它和其它的青铜器物大不相同,历时千年竟然还是如此锋利犀落,吹毛断发。” 我说:“那是当然,说不定里面的成分就是拿去国家矿学研究机构都检测不出个结论来呢。而当时的蒙恬也着实可笑,遇上一场流星雨就罢战了。否则的话,说不定当时匈奴就灭亡了,后面哪里还有卫青、霍去病的戏码?” 第30章:野兽突袭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0章: 我在李美娟的帐篷里一番胡吹乱侃,说到后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历史剧还是玄幻剧了。为了避免言多有失,只好赶紧刹住,想把话题往别的方面引,例如谈谈情感认识什么的,也好给我俩的关系摸摸底测测温。 但是李美娟好像除了宝剑之外没什么能勾起兴趣的,到了最后越聊越闷,找不到话茬,只好草草收尾,相互请安后回去休息了。不过有过这么一小段时间的独处与容谈,我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就连夜里做梦都有李美娟的倩影,走来走去……。 我梦见李美娟穿着一身婚纱坐在床沿,头上顶着绣了鸳鸯的红盖头。而俯身看自己,我竟也穿着婚庆礼服,手里端着一捧玫瑰。这场面是结婚洞房的节奏?我高兴的都想蹦起来。但当我揭开李美娟的红盖头准备亲她的时候,李美娟羞涩的脸上忽然泛起了白花花的毛滚,如同白色的霉浪。紧接着一张诡异狰狞的狼脸就贴了过来,露出寒光闪烁的獠牙直对着我,垂涎欲滴。 在惊恐的噩梦中醒来已是大汗如雨。这时天已露亮,能看到帐篷外红霞耀目。我吃力的坐起来,想喊王拴柱可转身却看不到一个人,四下里安静的出奇。我就暗自心想,这帮人的生活节奏也太死板而自迫了,就连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要坚持准时的上早操? 走出帐篷我就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营地里寂静如水,看不到一个人。当时我的第一个念想就是李美娟会不会出事,就慌忙跑过去找她。 可走到李美娟的营帐才发现她也已不知了去向。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该不会是见我负伤丢下我了吧,这当然不可能。我开始担心、开始焦急、也开始害怕和彷徨,但很快就听到李美娟在什么地方叫我,那声音简直成了天籁。 原来他们不知何故都围在营帐外不远的沙丘上,看上去像是在开会。我正感好奇,就见王拴柱向我招了招手,众人都转过头来看向我。我发现他们的神情有些糟糕,跟股票下跌了8个百分点似的。 “老胡你也来看看,这是什么王八羔子给弄的?”王拴柱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悲愤的神情就像二亩地的白菜遭野猪拱了一般。我见了心中泛起嘀咕,暗道:难道出什么事了? 走过去一看我也当即懵了,我们的两名战士就躺在沙脊上,血泊染红了一片沙泽。在混红的晨霞中,我好像能听到最悲婉的哀歌与沉重的惋叹。本还以为我是这次征程中最不幸的人,可现在看来,我的悲惨遭遇实在微不足道。至少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他们就这样出师未捷就血染了这片沙田。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死啦?” “内脏都没啦!”一名战士拢了拢背包叹息的说。好像是在嘲讽我,意思是说:以这阵仗难道你还以为有得救? 李美娟却表现的很坚强,没有落一滴泪。目光冷峻而严肃的盯着两名战士的遗体说道:“致命伤在颈部,有深深的牙印和划伤,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咬颈致死。可能是狼。” “这一代有狼?”我惊讶的问,心想你们这帮家伙也太大意了,怎么一点野外生存的基本警惕性都没有?这样一支现代化武装队伍,竟然会遭遇狼群的偷袭而一点防备都没有? 可李美娟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有过狼,但在解放后的清四害运动中逐杀殆尽,很久没有听说过恶狼出没的事情了。” “不是狼难道是其他什么野兽?这里总不会还有狮子老虎吧!” 这时张晨却说:“要说这事谁都有责任,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追查极凶也不可能了,还是快想想怎么处理善后吧。” 张晨说着看向李美娟,李美娟也不辱众望,果决地裁断说:“事情既然发生了做什么都已不可避免。我刚才和后面的队伍取得过联系,他们大概在中午之前就能到达这里。我想,这里的事情就移交给他们处理好了。” 说罢我们又要开拔,将两名战士的遗体做简单的处理后留了下来,然后各持行囊开始上路。 剩下的路程可都是延延无期的大漠了,热浪灼人、一望无垠。我们戴着墨镜随驼队艰难跋涉,一路上也是半点话语都没有,大家都还沉浸在生离死别的悲痛里,哪里有心思闲聊解闷呢。 我来的时间不长,和那两名战士的交情也不深,这会儿除了有点为他们的生命感到惋惜,倒也没怎么难过。此时见众人匀无精打采士气低落,我就想着找点话茬把气愤搞活,于是故意扯着嗓子问王拴柱道:“大拴啊!你说这是到哪儿了呀,地图上都快到达外蒙了吧。听说外蒙盛产野驴,我们可以买点野驴肉带回去改善改善生活。” 王拴柱举目四望还没作答张晨却忽然夺言道:“老胡你的地理常识不够呀!这里已经是外蒙地界了。” 我被张晨这话呛的差点跌下驼背。忙问,什么?感情那咔阿咔塞还是外蒙古的山呀!我们这都越过国际线了,就不怕引起国际纠纷?而且你说这外蒙的案子我们插手真的好吗?这不是拿国家警力开玩笑吗。 李美娟见我满是困惑,便忙解释说:“胡警官,这一点你说的没错,我们这案子还真就插手到国外了。但是咔阿咔塞和周边荒漠是中蒙交界,周边的牧民也都是内蒙人。国家对此地的治安很重视,所以并没有意义上的国界问题。” 我是着实没有想过北市的历史遗留性问题会这么复杂,看来回去还得恶补一下相关知识才行,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洋相。 不过说到此处我也找到了可说的话茬,便激励大家说:“看来我们的这次征程意义非凡举足轻重啊!要去缉捕的对象也是非同等闲,那可是国际罪犯。大家再振作一些,咱们这是在为国家出师、为民族起拔,一定要把罪犯缉拿归案,以示我天朝雄威。” 这话多多少少也给大家伙带来了一点自豪与鼓舞,再看他们都已荣光换发威严茁步。但是李美娟却还是那副心事忡忡的样子,低沉着头愁思满腹。我有点心痛她,心想这个女人也挺不容易的,带着这么一支驻扎在北漠的队伍,得需要有多么精干的阅历与强悍坚豪的态度啊!等以后嫁到我们家,我可得好好对她。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也十分可爱。人家只是在遇待我的态度上轻缓游刃,那可不能就此证明人家会嫁给我。再说了,我拿什么娶人家? 把众人的激情搞上去我自己的情绪反而低落了,有点毫无意义地为自己和李美娟的将来犯愁。这时队伍已经迈过连绵数百里的沙地,前方出现一座隐约可见的大山。张晨告诉我,那可就是大名鼎鼎的咔阿咔塞,这一代最为突显的地标性山峦之一。而走过去,我们需要通过一座戈壁环拢的古城池,那是诞生过许多代匈奴王的古城。现代人很难窥见这座古城当年的繁华与喧闹,然而历史的足迹在踏平这座古城的同时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古城的残迹风光不可多见,不去看他一看还真会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我一直对蒙古存在古城这一观点持以保留态度。因为蒙古是游牧民族,怎么会留下古城呢?不过现代人考察历史的依据多半是在古籍文献和部分人的推理中生成的,很难深入的考证和窥见。谁知道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在经历岁月侵蚀的过程中究竟诞生过多少代文明与辉煌?这也是人们对史前文明和远古文明究竟存不存在留有争议的原因。因为那实在太遥远啦!鬼知道自己是不是猴子演变的。在演变之前地球上的霸主又是谁? 我又对张晨说:“这一代酷暑难当荒无人迹,在历史的那一端肯定并不是这种景象,否则谁脑袋有毛病,会在这里建造城池?自然环境也太特娘的恶劣了。” 听到这里李美娟若有所思的掉回头来问我:“老……胡警官,你说这地方会不会和传说中的那场‘天罚’有关?” 李美娟口中的天罚指的是那场流星雨。可那只是我胡编乱造的故事,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严重的流星雨侵袭呢?但是这话都说了、故事也编了,为了侧面巩固它的存在感,我也只好顺势而为谎上加谎,于是对她说:“这可难说。那么大批量的流星雨落下来,再茵蓝的草原也被烧毁焚化了。我听说埃及沙漠就是这么形成的,陨石还在沙漠表层留下许多的黄金,不过都被法老们提炼完藏在了金字塔里。” 张晨却自作聪明的驳言道:“如果是这样,城池应该一并焚化了。除非黑水河古城是沙漠形成之后建造的。但是这样一来之前的矛盾就又回来了。” 我也觉得一场流星雨砸出一片沙漠的言词过于荒唐,为了不让众人抓住我的话柄今后找麻烦,只好自圆其腔道:“确实哈!这都是推断嘛,属于未成立期间的数据参考。像我这样严谨的人,在没有足够旁证证据巩固的情况下,怎么会妄下论言呢?” 听到这里王拴柱却拆起了我的台,吱吱的傻笑道:“额说老胡,你啥时候又是个严谨的人勒?我看你一直都蛮活跃的勒。” “这就是你对我老胡有偏见了吧!在对待科学认识以及学术研讨方面,老胡我确确实实是个严谨而又古板的人,这咱也没必要抬杠吧。只是在处理人情世故、交际往来的生活中,必要的活跃还是要有的,但那也是为了更好的与广大基层干部融洽相处,建立友谊嘛。” 第31章:热地冻死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1章: 戈壁中的古城足为叫人叹为观止心悦诚服。虽然多半沉浸在了沙子里,但昔日的宏伟似乎未曾掩埋。透过沙丘的残砖片瓦,招摇跋扈地吹嘘着它的沧桑历史和不朽功绩。而放眼望去,整片废墟依稀可见的区域就足有天安门广场那么大片,环绕在废墟周围的仙人掌证实了古城周围存在的护城河,那就是早已遁入地下的黑水河流域。当年住在这里的人就是喝着黑水河的水,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乳育文明的。但是岁月悠悠沧海桑田,当年的古河已经不复存在,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早已迁徙。只给这大漠戈壁留下一座残存不全的遗迹,依然留守着亡者的秘密与不世的传奇。 我们的队伍需要在黑水河古城休整,因为戈壁下的残墙断臂能够挡避风沙,比较安全。这时已是正午,是沙漠中最炎热酷暑的时间段。我们本没有足够的休整时间,但实在太热了,为了后面更好更有力度的打击罪犯分子保存我方战斗力,这次休整也变得至关重要。 背靠着墙壁一样的古城残迹,我们终于可以停下来喝点水、吃点能够迅速补充体力的营养品。张忠和孟华给骆驼喂了些盐巴和水,李美娟做最后的通讯工作。而我,还属于伤残人员,现在休息是我的本分职责,谁也挪不动。加上王拴柱等人,我们也就9个人了,阿椰木习惯了沙漠上的穿行,早已不知去向。李美娟说他是连夜赶去了咔阿咔塞山,为我们在进入陵墓之前做好准备。我听说当地牧民民风彪悍,要是不派遣人过去通牒一下,指不定我们还没有接近咔阿咔就已经被乱箭射死了。 我虚喘着粗气感觉在这种情况下也根本休息不好,要是能有个空调房午睡就好了。但是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中能够有块歇脚的地方就已经不错啦,我这奢求简直就是乞丐奢求做皇帝的妄想。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妄想也有被实现的时候。历史中当上皇帝的乞丐大有人在,所以凡事都不能绝对而论。这一天我也感受了一把酷暑与极寒的错差性‘享受’,只是发生的太过突然,享受反而变成了虚惊。 正值百无聊奈的我,热的都想学犬类伸舌头降温了。昏昏沉沉的眯睡了一小会儿还是热醒了,面对酷暑根本睡不实。此时环顾一圈就发现马荣疑着眉头仰望天空,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我觉得奇怪也就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问:“喂!不睡觉瞎瞅什么呢?别更为说看星星,这可是白天。” 马荣挠了挠头皮困惑道:“小队长,我刚才号线看到天上漂浮着一座大山,就像倒过来的金字塔似的。有点像仙侠小说里的浮云城,上面还有一做富丽堂皇的城堡……。可是我只看到一眼,转瞬间就不见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海市蜃楼?” 我听懂马荣叫我‘小队长’我就不高兴。不过也没办法,李美娟本来就是局里的队长,有她在我也只能做小了。 我拍了拍马荣的肩膀,安抚道:“别瞎想了,眼花罢了!我刚才也眼花来着,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马荣好奇的问。 “我看见了泰坦尼克号”我说着双手枕着脑袋靠在岩壁上,望着蔚蓝的天空想象着那个浪漫的景象。“还看见了露丝和杰克。露丝站在船头双臂伸展,杰克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托着她的细腰,海水在眼前破浪、鸥燕惊鸿寽过、露丝紧闭双眼,迎着海风,飞翔……” 言罢我和马荣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我就看见王拴柱缩在一块残壁下瑟瑟发抖。双臂紧拢着,像是很冷的样子。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忙推了推身边的李美娟,对她说:“李队长,你看看栓子那是怎么啦?他很冷吗?” 李美娟睡眼惺忪的看过去,又拍了拍脸蛋强打起精神:“有点不对,他像是病了。” 我说:“那得去看看,这热感冒可是很危险的。” “放心好了,我们带了足够的抗生药物。”李美娟说着拍拍身上的沙土走了过去。但是当她伸手去触摸王拴柱的额头时,还是惊恐的叫了起来。顿时花容失色地看着王拴柱说:“他……他身上怎么这么凉?” 这时大家都被李美娟的叫声吸引,忙围过去寻看。而王拴柱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见大家都伸着脖子看向自己,显得很是困惑。拢了拢胳膊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道:“咋勒?你们都瞅着额作甚勒?” 孟华也伸手过去摸了摸王拴柱的额头,问道:“栓子你很冷吗?” “额……是挺冷的。”王拴柱说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忙左右看了看,发现这还在大漠戈壁里的烈日下,便慌忙跳了起来。捂着屁股说:“这沙子下面有东西。” 后来王拴柱才说,他刚才也是觉得这地方凉快才猫这里睡着的,后来越来越凉快就懒得动弹了。好像有一股一股的凉气透过沙子往身体里灌,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阴嗖嗖的。我和李美娟都伸手过去在沙地上摸了摸,可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孟华又拿来铲子扒开覆盖的沙层,可这一扒拉就惊呆了所有人,沙子下面竟然埋了一具干尸。 大家面面相觑忙将干尸刨了出来。发现这具干尸埋在这里也是有些年头了的,身上的衣物都化作了沙尘,可皮肉却依稀可见。干尸的脚腕上还拷着沉重的锁链,看上去像是古代的刑徒或者流放的犯人。 而清理掉干尸身上的沙粒,我们这才发现他死时的样子像是十分地安详,而姿态竟然和王拴柱熟睡的姿势如出一辙。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在睡梦中死去的。李美娟却眉宇紧蹙地摇了摇头,言道:“他像是活活冻死的人。” 正在此时孟华和张忠又在断臂周围刨出了一些动物的骨架和尸骸,形态却都大同小异的相似。见此我便心感诡异,绕有后怕的对众人说:“看来这地方不安全啊!醒着很热,但一睡着就会慢慢的被冻死。” 张晨却不这么认为,言道:“只有这块断壁下才有层层叠叠的尸骸,应该是有局限范围的。” 说到这里我们便把目光投射在这块倒塌的断壁上。仔细来看,这才发现这块横插在沙地上的残壁并不寻常,它是类似皖南建筑中的飞檐,其上还有撰写着汉字的瓦当。李美娟取来钢铲敲下一块递给了我,问道:“胡警官,你认识这上面的古文吗?” 这倒没难到我,当时汉朝和匈奴的交往并不深密,但这种瓦当却很常见。在如今的陕西到内蒙时常能看到铸有这种汉字的瓦当残片,其文便是“匈奴和亲”。 那个年代汉朝国力衰弱。面对匈奴单于们的蠢蠢欲动,汉朝只能忍让和屈服。韬光养晦的同时隔三差五的把汉朝公主嫁过来,以换取短暂的和平。在汉武帝发动讨伐匈奴战役之前的81年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汉家公主成为了这样的政治牺牲品。但有些公主嫁过来也并非就是不幸福的,不仅得到单于的宠幸还被溺爱的无法无天。构建汉试庭院楼阁,也是单于们博取爱妻欢心的方式,所以这座古城应该是在那个匈奴势力最顶峰的时期建造的。 我们在对黑水河古城逐渐认识了解的同时,反而感受到了更多的迷离和神秘感。李美娟纤细的手指顺着瓦当上的字迹纹路游走划触,喃喃的说:“匈奴和亲?那么卡阿卡塞山埋葬的赫尔亲王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我对这个赫尔亲王却一点都不感兴趣,始终想不明白这块残壁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如此炙热的地方竟然能把人冻死?而且这种寒冷又是无影无形的,例如你的手刚接触到残壁会炙烫,但贴着不动,很快就会感受到一种阴凉自掌心缓缓的传递全身。很缓慢但仔细的去感受又是十分的突兀而明显的。 这时孟华和张忠又往下刨了一截,扒开的沙坑底下开始出现各种各样昆虫的尸壳和沙蝼。沙蝼是极其能够耐寒耐热的昆虫,但也都是了死物。好像这阴寒的沙地连通着地狱,再往下挖估计就能看到阎罗殿的门额了。 第32章:神秘冰窟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2章: 王拴柱还在为刚才差点冻死的经历胆战心惊,暗自扯了扯我的衣服说:“额说老胡,你看这下面呔不对劲勒!你去和李队长说说,就别挖勒!” 我说,你自个儿怎么不去提?我又不比你受欢迎些。 “你比较会说话,她贼喜欢听你的话勒!”王拴柱这时已经热出满头大汗,可还是站在太阳底下缩拢着身子。一眼看上去像是还在发着抖。转而又说:“好端端的挖它作甚?谁晓得会挖出个啥样的好歹祸福?” 我正想问王拴柱是不是还感觉冷?忽然张忠就提着嗓子喊了声:“下面有东西。” 我们忙把脑袋伸过去往下看,可怎么看也看不出沙坑底下挖出的是个什么。一面平整的石块上刻满了蝌蚪文,底下还有奇奇怪怪的图案和装饰。我对古代意向表达的纹案方式有着独特的认识和见解,但是面对这面石块却不由得感到知识浅薄力不从心。越是捉摸不透,李美娟等人越是把寄予厚望的眼神抛向我,问石块上都刻画着什么意思? 我跳下沙坑摸了摸石块,果然石块周遭阴冷冰寒,和沙面上炙烫的气温逆道而驰。见此我也开始认同王拴柱的看法,再挖下去还指不定能挖出什么东西来,只好诓骗大家说这是块刻满了咒文的石碑。石碑上的咒文记载了恶毒的诅咒和谶语,揭开石碑的人都将遭到恶灵的纠缠。 可说完我又后悔了,这里的刑警可不比乡下的村民那么好糊弄。说的怪诞了反而引起他们的好奇和逆叛心理。说无论如何也要把石块抠出来,这可是研究荒漠文明的百科全书啊!下面可能还有更多价值连城的信息呢。 我拗不过众意,只好同意。不大一会儿众人合力掀起了石块,而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石块下面真的压着一口方形的洞口,一股寒流直鼓鼓的往外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下面可能和之前的沙窟一样,是个诡异又邪门的地方,不禁畏意贫生。 李美娟打亮手电往下照了照,绕有所思的说:“下面修筑了石阶,看上去像是古代的冰窖。” 早在西周时期就有了冰窖的建造记载。一般都是大规模的修建一座保温效果理想的地下室,在寒冷的冬天将大量冰块储存在冰窖里,因为保温效果的理想,直到夏天到来冰窟里的冰块也不会融化。一些宫廷内还修建了直通冰窖的管道,能够有效的改善室内温度。不过这样的冰窟因为建造成本的浩大,一般只有皇庭大院里才会出现,而当时国力强盛的匈奴完全具备这种条件的。所以这里出现地下冰窖,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不过我又莫哀一是的想,即便冰窖的保温效果再怎么理想到了这几千年之后的今天,里面还有未曾融化的冰块吗?而且我总感觉来自地下的凉风有点不大一样,干冷而燥寒。 “我下去看看,你们有一起的吗?”李美娟说着又看向我,明显是在问我要不要陪她。我正有些为难,孟华和张晨等人却举手表决愿意下去。借此也就给我找了台阶,胡乱搪塞了几句和王拴柱留在地面上做好接应工作。 虽然往下去的石阶很平缓,但还是放了绳索系在众人身上,以备有什么意外发生。孟华跑去拿来装备包,几个人背上肩头,戴好防毒面具也就下去了。这时已经到了下午的两点钟,等地面上的气温降下来我们就得上路的,没剩下多少时间可浪费。李美娟的好奇心实在叫人担忧,但我也拿她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大队长呢。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底下开始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拿出对讲机喊了几嗓子也没人应。这时候王拴柱忽然又咳嗽不止,接着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吐了出来。我惊慌失措的给王拴柱拍了拍后背,然后扯了扯绳索对着对讲机说:“李队长你们抓紧上来,王拴柱的身体貌似出现问题啦!” 可这时的我忽然又发现绳索很轻,极力的扯了扯竟然一点重力也没有。遇此我也不作片刻思考,急忙双手并用飞快的把绳索往上拽。王拴柱看我忙的惊魂失措,便意识到可能发生了意外,连爬带滚的跑过来协助我拽绳子。然而当光秃秃的绳头挣脱黑暗的洞穴蹿出来时,我和王拴柱的脸色都变的铁锈般灰暗,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 王拴柱扔掉绳子趴过去对着洞口就喊,可洞口下面一点回音也没有。沉静静的,像是黑暗宇宙中的黑洞,深奥浩瀚,掉下去的人注定尸骨无存。 王拴柱喊了两声忽然拱着鼻子嗅了嗅,然后惊讶的转回头来对我说:“不对呀老胡,这下头有火药味儿。” 我也急忙凑过去使劲闻了闻,果然自洞口下面有一股淡淡的硝磺味,像是谁在底下放了一串爆竹。我和王拴柱同时意识到事情越来越糟糕,李美娟他们开了枪,必然是遇到了什么有攻击性的敌人。但是为什么我们一点响动也没有听到呢?这地下的世界究竟有着怎样超乎常理的诡异? 我恶骂一声:妈蛋!就掏出手枪要往下去。可就在此时王拴柱忽然扯住了我,空睁着惊惧的眼睛盯着洞口说:“老胡你等等,你等等……” 我的目光扫过洞口,忽然就看到地下的黑暗中有一双混红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和王拴柱。这双眼睛顿时叫人寒发丛生,连脚后根都跟着发凉了。我们不知道黑暗的地下究竟有什么,但这双隐约可见的眼睛就已经足以叫人放弃一切大义凛然的冲动和勇气。那阴森森怨念般的眼神似乎正翘首以待地等着我们的自投罗网。沉静阴寒的气息更是给人以一种遍体生寒的惊骇。 不等我看清那双眼睛究竟是什么,王拴柱忽然从我手上夺去了手枪,毫不犹豫的对着洞穴就是几枪。我急忙按住王拴柱持枪的手,喊道:“大拴你疯啦?小心伤到李队长他们。” 而王拴柱哪里肯听我劝,肩膀猛地一耸,言道:“老胡你看清楚勒,这下头哪里还有李队长勒?” 正值我和王拴柱争执之时,身后的对讲机忽然呲呲嚓嚓的响动起来。我以为李美娟他们有回应了,急忙捡起对讲机。紧接着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拿起对讲机满是期待的时候,忽然就看到荒芜的古城里出现一行淡淡的人影。我忙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幻觉,但很快这点怀疑就消散了,我竟然看到李美娟和张忠孟华等人变成了半透明的气体,熟悉的背影正左环右顾地对着卡阿卡塞山的方向茁步而去。 怎么会有这样的现象?我猛拍自己一响耳光,但眼前这诡异的景象丝毫也不容否决。我便心想,难道这是他们的灵魂?这样一想我是心凉了半截,喊住王拴柱说:“大拴你说的对,他们……他们都死啦!” 王拴柱举目四望,但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的时候,烈日下的风沙一卷这些人影就飘飘荡荡的消失了。 我哭笑不得地坐在沙地上看着忙忙无垠的沙丘,绝望道:“大拴你知道吗,我刚才看见他们的灵魂了……” 第33章:风沙大作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3章: 我和王拴柱守着这口吞人的洞穴悲伤了良久,直至夜幕降临,夕阳映晕出无数血色霞光,把金色的沙丘侵染的血气弥漫。这时我还沉浸在悲恸当中黯然神伤,王拴柱却忽然触电般仰了起来,揪住我的胳膊举目四望:“老胡啊,糟糕勒!只怕要变天勒!”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以为就要下雨了。但后来才知道漠北的变天多指的是沙尘暴。王拴柱毕竟在北市生活的时间比我长,看到如同滴着血的斜阳便惊恐的预见了即将可能到来的信风天气。果然,不等我们跑回拴骆驼的地方,身边的沙粒浅浅滚动,而四面八方都开始出现烟雾般腾飞萦绕的沙雾。一时间天空就变得灰蒙蒙的了,乱飞的沙粒旋来旋去扑打在脸上。我和王拴柱开始睁不开眼睛,索性埋下头。可夹在的信风里的沙尘无孔不入,直往耳朵和脖子里钻。 我试图把脑袋缩进领子里,和王拴柱头挤着头胡乱转圈。现在因为风沙来的突然,我们连骆驼系在什么地方都看不见了。王拴柱更是抱怨说:老胡你咋领的路勒?都跑偏了吧! 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可还是看不清四周的情况,争辩道:“怪我呀!你不也是看不见,在瞎转悠吗?”说完我又困惑的问王拴柱道:“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啊!你在这边生活的时间长,能预窥风沙什么时候停吗?” 王拴柱抱着脑袋摆了摆手,喊道:“不晓得呀!有时候刮半小时,有时候却能刮上一两个礼拜,完全没有规律” 听到这里我就绝望了,别说一两个礼拜,就是刮个一两小时都够呛的。可王拴柱却又雪上加霜地搂住我喊道:“别停下来,要继续走啊!不然的话沙子会裹住腿,到时候想拔都拔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等待活埋勒。” 我有点欲哭无泪,不想被活埋可也不想再这么瞎转悠下去,太消耗体力了。而正在此时我的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差点摔倒。王拴柱暗骂一声就顺着我的大腿往下摸,随后竟欣喜若狂地搂住我说:“诶呀!老胡你看……” 肆意的飞沙里实在睁不开眼睛,但用双手摸了摸我就明白了,绊在我脚上的正是装备包的背带。王拴柱连忙打开背包取来防风镜递给我,自己也戴上了防毒面具。这下有了防护的装备也就没那么困难了。不过四周都是飞沙走石,能见度很低。我和王拴柱又左右找了找,很快另一只装备包也找到了,可骆驼却全都不见了。我本以为是骆驼因为沙暴的到来而惊慌失措,挣脱缰绳后逃走了,可找到原本系着骆驼的石头时,我和王拴柱都傻眼了。缰绳还在,但顺着缰绳往下看,几头壮实的骆驼竟然都变成了森森的白骨头,连骨缝里的血线都没有了,看着就像是埋葬数十年的骆驼化石。 这才半天的功夫,是什么鬼东西能让几顿重的骆驼顷刻间化为白骨?这也实在太叫人匪夷所思毛骨悚然了。不等我和王拴柱缓回神,呼啸的风沙已经越来越猛,鸡蛋大的石头夹在沙子里乱飞,打在身上可就是一道淤血的伤。而再看脚下,只是几秒钟的停顿,脚腕已经被沙子埋掉了,骆驼的白骨也都沉进了沙子里。不难想象如果我们站着不动,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活埋的厄运也就在劫难逃了。 因为风沙遮天蔽日,原本就已经日落西薄的傍晚已如同卯夜般昏暗漆黑。我和王拴柱打亮矿灯四周看了看,心知等待救援已经是不靠谱的妄想了,而茫茫大漠一往无垠,除非沙暴能卷住我们飞去千里之外的葛儿丹草原,想徒步走出去,即便没有风沙也绝不可能。面对这样的窘境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刚才的洞穴暂时躲进去。我和王拴柱简单的讨论了一下,觉得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虽然要承担风险,但也是唯一的活路,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于是我们背上装备后又迎着风暴往古城内部走。沙子填埋的很快,不一会儿那些裸露在戈壁中的残墙烂瓦就星数寥寥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口洞穴,会不会已经被沙子给埋了?但只要心存一丝希望我们也必须赶赴寻找,因为这天气实在太恶劣了。 很快矿灯扫过的前方出现了一座塔顶一样的锥形建筑,我和王拴柱面面相觑,又左右四周的看了看,心里疑惑到了极点。见我还有要往前走的势头,王拴柱就拽住我说:“老胡你真要过去吗?我不记得刚来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尖尖的……圆圆的……坨坨的……。” 我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建筑物,但这东西没道理会无缘无故的从地底下冒出来吧。于是我便对王拴柱说:“可能是当时没怎么入眼,应该是古城里的宝塔建筑。” 王拴柱有些害怕,揪着我的胳膊又是四下芥蒂的看了看。言道:可是你看别的建筑残骸都没了,说明它应该很高很拽才对,为什么我们之前会看不见?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一座塔尖难道还能把你给吃了?”说完这话我自己也直打哆嗦,忽然就想到了那些只剩下偌大白骨的骆驼。不禁径自咽了咽喉咙,又言道:“你身上不是有枪吗,可是现代化武装部队。管它什么怪里乱像牛鬼蛇神,待见了一律依法惩咎。” 沙暴逼着我们无路可择,如果再不找个躲避的地方,即便没有被活埋也要被乱石砸死了。以前学过介绍古代丝绸之路的诗文,叫做什么‘黄风遮天昼夜混,磐砂飞天大如斗’。以前读到的时候还觉得夸张,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是怕吓着人收敛着描述的。 我和王拴柱绕着塔尖建筑转了一圈,却也没见到可以钻进去的门窗。圆锥形的建筑体完全没有遮挡风沙的地方,有点叫人大失所望。正值焦躁之时,王拴柱忽然又一惊一乍的拽着我说:“老胡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东西不大对劲呀!它好像在往上涨” 听王拴柱这么一说,我也开始觉得存在这么一回事。四周的古城残骸都已经被沙尘掩埋了,可这座塔尖却还是这样的高度。这现象不禁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那些古城里的残墙屋檐都在往沙地底下沉。 “莫非它是活的?”我说着迎上去摸了摸塔尖,可厚实的石质感是这样的真实,和普通是石头没什么两样,反而让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滑稽。 这时王拴柱又说:“要不然我们把他给炸了吧!” 风声太大我没听清王拴柱说的话,又扯着嗓子问了问:“你说什么?” “我说……把它炸了……。”王拴柱说着从背包里面拿出了雷管。这东西原本是要在咔阿咔塞山使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王拴柱把雷管在我面前比划了比划,言道:“说不定里面是空的,只要炸出一道豁口,够藏个身子就行勒。” 我也不做思考武断的点了点头。心想不管这塔尖有什么名堂,给它来一轰子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说着往后退了几十步等待王拴柱安装雷管。场面有点混乱,随着眼前的火光四射,炸飞的乱石都被风暴带走了,我们趴在地上除了明显的感受到大地的颤动什么声音都没听见。王拴柱给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二人掌起矿灯走过去查看战果。 王拴柱同我一样对雷管的性能了解的不多,原本只想炸个豁口出来躲避一下,可不成想用量过猛直接把塔尖给端平了。我和王拴柱站在夷为平地的塔尖跟前面面相觑,止不住的哭笑不得。而就在此时沙地上忽然出现一圈石梗,紧接着被炸掉塔尖的建筑残骸竟然从沙地下面钻了出来,就像被割了脑袋的人,顶着残缺不齐血肉模糊的脖子从沙地下面缓缓的往上冒。 第34章:沙浮之中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4章: 场面太诡异,我和王拴柱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不过很快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这东西可能是一枚巨大的沙浮。沙浮和水浮一样,会因为沙面的涨幅上涨或者下跌。如果这是一枚沙浮的话,我们就算得救了。因为据我所知,沙浮多半是橄榄形的空心体,古人把沙浮用铁链固定在某一固定位置,不管沙丘如何变动、历时多久,只要铁链不断,沙浮的位置都会在固定的范围内明确的指引出坐标。不过一般沙浮都是钢铁制成的,最多只有一人来高。眼前这沙浮如果挖出来估计有几十仗,实在是太庞大了。我和王拴柱把矿灯对准空洞的内部照了照,虽然漆黑一片但沙浮都是密封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如此一来我们也就找到了藏身之所,急忙从背包里面拿出绳索,由我打头阵滑了下去。王拴柱还是对这东西不放心,留在外面殚精竭虑地做接应,听到我在对讲机里说没有危险,他才依肯下来。这时我们来到了沙浮的中间位置,也是最宽敞的位置。往上和往下都有旋转的石阶,可见这枚石头沙浮是人工凿建的,古代没有电动器材,肯定也是个劳民伤财的工程吧。 王拴柱走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摘下防毒面具后气喘吁吁的问我道:“老胡呀!这东西真的不会沉?可上头的顶都被我们炸了,不是泄了气吗?” 我说。你就别操这门子心了,据我所知沙浮的主要原理是靠流动性沙地的内压,把橄榄形的球体往上抵,这才会随着沙面上涨而上涨,和真空的关系并不大。见我这么一说王拴柱才放下心来,掌着矿灯环视四面的石壁。石壁上有很多雕刻,大都是张弓驰马的匈奴人形象。也有乘坐马车的汉庭队伍,应该是在表达汉朝公主与匈奴王和亲的画面。可是雕刻的工艺并不精湛,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粗糙。除了能够看出标示着两国人物形象的刻画特征外,其它可参想的意境完全是模糊的。我看了几眼索然无味,就把背包翻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通讯设备,得尽快和后方队伍取得联系才行。 我们的装备包都是劫取盗墓贼留下的物件,除了挖地探宝的各种钢铲也就是些辟邪防毒的物件了,一点现代化设备都找不到。我简单的拾落一番后大失所望,再看王拴柱的背包也是相同的,只好作罢。但这时的王拴柱一静下来就表现的神色萎靡有气无力的样子,坐在地上跟丢了三魂五魄似的。我正想说点乐观的话鼓舞士气,可不等开口就见王拴柱一阵抽搐,又吐一大口腥臭的血痰来。这下把我吓坏了,连忙给他拍了拍后背,又端来水壶给他。王拴柱喝水渐渐恢复了些许气色,对我说:“老胡,也不知道咋的,感觉肚子里面麻麻的,跟冻住了似的。呢,你摸摸看。” 王拴柱说着掀起衣服让我摸他的肚皮,我觉得这行为挺尴尬的,但都是同事,想的多了反而才真的尴尬。而这一摸我就惊呼之下急忙把手缩了回来,瞪着王拴柱的肚皮说:“妈呀!你刚才是不是吞了石头啦?怎么又硬又凉?” 王拴柱欲哭无泪的摇了摇头:“额说的没错吧,里面都木啦!掐都不觉得痛勒。” 我安慰他说:一定是中午压缩饼干吃多了,后来睡的地方靠近冰窟的洞沿,遇寒导致消化不良。嗯!没什么大问题,多活动活动就没事了。 王拴柱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对我说:“老胡你懂的比额多,依你看,吞了李队长他们的洞洞下头,有甚勒?” 一想起李美娟我就心如刀绞,恨不得代替她去死。但事故已经无可挽回的发生了,懊恼已然没用,倒是洞穴里面的古怪始终叫人费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洞**部如此极寒的呢?里面又有什么样的怪物能悄无声息地把装备精良的几个人消灭于无影无形?这实在太叫人胆战心寒了。 而不等我回答,整个沙浮就晃了一下。我和王拴柱急忙站稳扶牢,空睁着眼睛面面相觑。 “应该是沙浮在上涨,上浮的过程中发生晃动并不奇怪。”平静下来的我对着王拴柱耸了耸肩。可还没等笑出来,整个沙浮又剧烈的晃动起来,我和王拴柱就像是置身竹筒里的筛子,被颠簸的东撞西磕完全的蒙了。 我正有些找不找北,忽然听到王拴柱扯着嗓子喊着:“老胡你快看!这里有个洞。” 扶着岩壁站稳去看,果然就看到的地上有个暗道,此刻因为沙浮的摆动,压在暗道上的封石错移了位置。 我欣喜若狂,忙对王拴柱说:“快!快钻下去。沙浮就像旋转的脱落,越上层摆幅越激烈,底部是没有什么摆幅的。” 王拴柱也是厌恶了这样的颠簸,见我这么一说便急忙掀开封石,简单的用手电照了照就钻了进去。 这一层更为宽敞,应该是沙浮的中间位置,一侧有拱圆的门闱,已被封死。我想,这个门闱应该是掏建沙浮时候的入口,如今这门外就是黄沙层,可千万不能打开这扇石门,否则流沙就会顷刻间淹没这里,沙浮也有可能沉没。 我循着石阶下到底部,果然这里的摆幅渐缓,平稳多了。但再看王拴柱好像在凝视什么,我正想拍他的肩膀,却听到王拴柱冷冷的说了句:“这个地方,额以前来过!” “啥?你什么时候过?上一次你进来干嘛了?” 我以为王拴柱是在开玩笑,可王拴柱接着又冷冷的说道:“额不记得了,只记得额好饿!太饿了,又找不着吃的,我们就吃对方、吃自己。都吃完了,我们就等,等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你来了!” 王拴柱说着转回头来,我看到王拴柱对着我诡笑而又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好像终于看到心仪的食物了一样,正垂涎欲滴。 这话听的我瘆的慌,心里有些发毛。但再看王拴柱的眼睛晦暗无神,就劈脸给他一巴掌,叱道:“你胡说些什么呢!鬼上身啦?” 王拴柱整个人晃了晃,眨了眨眼睛捂着脸问:“甚?额说甚勒!” “你说你想吃……”不等我说完,我的手电扫过地面就足实的惊住了,后面的话也生生的卡在了嗓子里。 我们的跟前散落着无数白骨,这些白骨很特别,骨骼破散,零零碎碎,就连头骨都被人砸开了。而在岩壁下靠着三个手脚都被锁链拷着的干尸,干尸的脖子上挂着银饰。这个银饰我好像见过,应该是云南某个少数民族的佩戴物。 第35章:诡异沙城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5章: “老胡,额瞅着这里也太晦气了,咱们还是上去吧!” “也就是死人,死人还能把咱们怎么样?”我不削的说。 王拴柱还是觉得害怕,看了看地上的骨头,又看了眼靠着岩壁上的干尸,忽然问道:“老胡,你说为什么这里有的死人变成了干尸,有的却变成了零零散散的骨头渣子了呢?” 我用手电照了照,忽然就隐隐约约找到了答案,便对王拴柱说:“有很多可能性,但有一种可能非常接近答案,也最骇人,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骇人?那就别说了吧。”王拴柱觉得害怕,但坐在石阶上左顾右盼稍许之后又忍不住好奇,看着我说:“要不,你侧面的说一说?” 我说:“好呀!那我就打个比方。比如有一件房子,房子里面关了20条狼,不给狼喂食喂水,一个月以后你猜会怎么样?” “会咋样?” 我平掌在身前缓缓挥过,言道:“会和眼前的情形差不多。只有少数的狼存活下来,更多的狼成为了食物,被撕咬掠食,以至于骨头散落的满地都是。而这个房间如果是在气候干燥的沙漠里的话,没有被吃掉的狼就会很快成为干尸。” 王拴柱吃惊的问:“甚?你是说,这些骨头是那三个干尸吃掉的骨头渣?” 我耸了耸肩:“你也不笨嘛!” 可接下来王拴柱所说的话就出人意料了。他说:“老胡,你猜要是有人把咱们上去的口子给堵了,咱俩会不会……。” 我哼笑一声,言道“等包里的食物吃完了,极度的饥饿之下人性就会变得很脆弱。到那时……”说到这里我不禁的感到后背发凉,也就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而这么一看我就傻了,头顶上的入口不知何时又盖上了封石。 我急忙站起来,用手电一扫忙对王拴柱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正暴跳如雷不知所措,而再看王拴柱,却见他坐在石阶上漫不经心的说:“到那时……,你猜咱俩谁吃了谁?” 王拴柱说着缓缓抬起了头。而再看他时我是惊的毫毛竖立,差点没被倒吸的一口大气撑爆脖子。 我竟然看到王拴柱的胸前挂着那种苗族少女佩戴的银锁,而他的手上正捧着一个扑扑蠕动的心脏,此刻就见王拴柱仰望着我,把蠕跳的心脏捧向我,面无表情的说:“老胡你饿不?要不,你把额的心先吃了吧。” 我吓得跌下石阶,见状王拴柱就怒了,对着我龇牙咀齿的说:“老胡,额对你这么好,你还不领情?你是看不起额……” 王拴柱说着把手上的心脏一扔就跳下石阶来掐我的脖子,我只感到脖子一疼,睁开双眼就醒了过来。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但脖子处却是真的很疼,用手一摸发现是被脖子上的吊坠勒的。我不免心里纳闷,在我睡着做恶梦的时候,有谁来扯我脖子上的吊坠了吗? 想到这里我就想到了王拴柱,难道这小子想偷我的摸金吊坠?这人太不厚道了,要是喜欢说一声也就是了,干嘛要趁我睡着偷偷摸摸的窃取? 我伸了个懒腰,转头间就发现坐在我旁边的王拴柱不见了。我一愣,忙用手电四下的看了看,直到看到王拴柱不知何时正趴在一具干尸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干尸和她面对着面,行为猥琐。 “拴子你干嘛呢?你抱着这东西做什么?”我困惑的问。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王拴柱好像想和我说什么,可干尸的脸紧贴着他,好像咬住了他的嘴唇,以至于王拴柱发不出声来。 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哪里是王拴柱在抱干尸?分明是干尸的双臂紧紧勒住了王拴柱。 见状我是又惧又怒,忙跳下去营救王拴柱。可刚跳下石阶,那干尸手上的力道忽然释解,王拴柱终于挣脱开了,爬起来说了句:“额滴嘛勒……”说完他就慌不择路的往石阶上爬。 不等我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王拴柱已经爬出了底层的沙浮,这时候只见他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惊恐万分的说着“有鬼,看见没?下面闹鬼” 王拴柱说着就把防毒面具又套在了脑袋上,急切而仓皇地对我喊道:“老胡啊,还是出去吧!额都说勒,这里头不安生……” 我也顾不得思索究竟哪里不对,慌忙戴上防风镜背起装备包、沿着石阶和绳索往上爬。可刚跑到沙浮的沿口我和王拴柱就傻眼了,沙城之上竟然有一条巨如柈木的绿色怪物,看着像是巨蛇,但又更像是一条巨大的蚯蚓。这条绿油油的巨怪蠕动着身躯扑打翻腾,像是在兴奋的跳舞又像是在垂死的挣扎。沙地被溅起无数沙泊,如同水面般涟漪涌动。颤动起伏的沙地牵连着我们置身的沙浮,随着一滚滚沙浪而摇摆晃动。 王拴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蒙了,竟然试图爬出沙浮去逃跑。还好我及时的拽住了我,提醒道:“拴子你做啥呀?可别给它看见你啊!” 王拴柱说悄悄的溜走总比窝在沙浮里面坐以待毙好,万一待会儿它折腾够了爬过来把玩这枚沙浮怎么办?虽然这么一枚沙浮在我们眼里就跟雷峰塔差不多,可在人家眼里却也就是橄榄球一样的玩具。更何况,沙浮里面还闹鬼呢。 而不等我开口,矿灯的光束照在身下的沙地上时我竟然看到沙粒是蓝色的。 沙粒要么是金黄色、要么是泛着红的黄色、或者是瓷白的沙尘。怎么这会儿都变成了绿色?我举目看看灰暗的天空,飞沙走石间能见度还是很局限,而不管什么样的自然现象,也不应该导致沙地变成绿色吧,难道沙地下面长出了绿苔? 这么个干燥的地方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出现如此大片的绿坯来,我越发的感受到古城的诡异与神奇。而用手电的光束四下一照,就发现不仅是沙地,就连四周的风沙也被染成了淡淡的绿色。王拴柱同我一样发现沙暴有变化,急忙用手在头顶一折,便发现手套也染成了绿色。而更加让人骇然的是,这种绿色还会在手套上蔓延,就像是会感染的皮肤病。王拴柱连忙摆手,而一摆动绿色就减退了很多,再摆动几下就没有了。这时我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见王拴柱惊恐万分的喊了句:“妈勒!这是……蚰子皮?” 蚰子皮又叫沙蚁、沙蚰子,是一种只有沙粒那么大的绿色蚂蚁,其危害程度和白蚁相仿。这种蚁类成群结队,规模可以达到覆盖一片沙泽。据说一窝沙蚁可以顷刻间吞掉一群驼队,骆驼走着走着,一溜烟的功夫就变成了白骨架子,连痛嚎的声响都没有。甚至白骨还保持着行走时的姿态。 知道这里有蚰子皮,我这才明白我们的骆驼是怎么死的了。说不定李美娟等人也是遭受了这种沙虫的袭击而命丧黄泉。想到这里我便不禁害怕,急切地对王拴柱说:“看来那只巨怪是受到蚰子皮袭击啦。我们抓紧躲回去,否则情况不妙啊!” 言罢我与王拴柱二人不由分说的往下滑,又回到了沙浮的上层位置。为了防范沙蚰子发现我们,我们又在装备包里找到驱虫药水洒在口沿和自己身上,但王拴柱却更为忌惮底层的干尸,把封石头搬回来堵上,又用据说可以辟邪的红布盖在封石上。 这时的我的脑海里反复想着那只扑腾在沙城上的巨怪,巨怪本身的颜色也许不是绿色,但它浑身都爬满了绿油油的蚰子皮。这场景就像是雨后天晴的沟渠旁,一条蚯蚓身上沾满了撕咬它的蚂蚁,这得是多么壮观而血腥的景象啊! 第36章:咔阿咔塞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6章: 我和王拴柱躲在沙浮里,颠簸感越来越快越发猛烈,把我们筛的都快吐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后来我就渐渐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阳光透过沙浮上沿的豁口筛进来,一睁眼就是炫目的刺疼。这时我是浑身酸痛,王拴柱也是四臂朝天七敞把仰的,被我唤醒还以为是在北市的宿舍,左右摸了摸说:“额说老胡,闹钟都还没响,你摧个甚勒!” 我没心思陪他做梦,把他晃醒就急切的爬出沙浮。而外面的世界似乎又回到了昨天,万籁俱静百里荒凉。戈壁还是戈壁,沙丘还是沙丘。除了这座塔尖一样的建筑只剩下吐出沙地的口沿,一切又恢复到了往常,好像经历过的一切不过是我们的一场噩梦。 但是这场噩梦却真实的夺去了我们的骆驼,甚至我们的战友我们的伙伴。 王拴柱随着我慵懒地爬出洞口,手掌遮着阳光四下看去,眉头皱成了梯田。“老胡这都怎么啦?我们这是在哪里呀!” “中蒙边界”我不做思索的回答,背起装备又对王拴柱说:“这地方不安全呀!得马上走。” 王拴柱有气无力地背起装备,举头看了看炙如烙铁的太阳,疲惫的问:“去哪儿勒?就剩下你和额俩个人了,这还要去抓盗墓贼?” 我说:“还抓什么盗墓贼啊!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们那么多追拿王珊党羽的战士是怎么死的了,都特娘的不明不白的自己找死的。我俩现在都只剩下半条命了,拿什么抓人?还是想法子救活自己吧。” 王拴柱又问:“就在这里等待救援不是很好吗?这么热又没有骆驼,等走到北市,额家的梅梅都抱上孙子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就地驻扎等待后援。但是这地方实在太可怕了,万一没等来救援又让我们赶上沙暴可怎么办?而且后面的队伍不一定就知道来我们在黑水河古城,现在可是什么通讯设备也没有。想着我就对王拴柱说:“大拴你看见那座山了吗?我们还得往前去,但不是去抓贼。阿椰木那帮放羊汉就在前面,我们得设法过去接受救助。咱们的水可不多啦!等待是最愚蠢最不负责任的办法。” 王拴柱这才依肯上路,顶着炙热的太阳也没走多远俩人均已精疲力竭。但再疲惫也要往前走,不走就是等死的节奏。在喝完最后一滴水后,我们的意识力随着步伐越来越模糊,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如同陷在了绸粘的泥泞中,举步维艰。走着走着,大山在步伐的起伏间不见了,最后我就看到滚烫的沙粒在眼前绽放成金色的花朵,随后什么也都没有了……。 咔阿咔塞: 好在黑水河古城距离咔阿咔塞并不远,我们垂死的这几步虽然没有直线到达但也进入了牧民们的防范圈。后来是当地的牧民发现了我们,阿椰木用牧民的方法给我们解暑,待我们醒来之后,用发酵的马奶招待我们。这种马奶是蒙古的佳肴,他们没有蔬菜瓜果,便要依靠这种发酵后的马奶来维持肠道均衡。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接受不了的,美美的喝了两大碗,王拴柱却怎么也不肯喝,说受不了那酸馊味儿。随后阿椰木又用我们听不懂的蒙古话问了些什么,见我和王拴柱只顾着瞪眼什么也答不上来,只好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领着我们走出帐篷。 原来咔阿咔塞山周边就有草地了,而再往北就是一望无际的蒙古草原。听说常年有很多中国人来这里偷猎野驴和黄羊,蒙古警察也有在这边巡逻的。这时的我忽然想起一个能够尽早回家的办法,就是冒充偷猎被蒙古警察抓住,然后遣返回国。不过这法子只能想想,我们现在找到了阿椰木,坐等后援部队就可以了。 但是阿椰木却不等后面的队伍到来就对着咔阿咔塞山指手画脚,意思应该是让我们快进去抓人。我听说咔阿咔塞山是这些牧民的禁地,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便天塌下来也决然不许踏近一步。而眼睁睁的看着盗墓贼就这么招摇过市的进了山中陵墓,他们的心情又岂是着急二字可以言达的? 这时我和王拴柱还没修整好,阿椰木就把装备包塞给了我们,叫我们快进去。王拴柱无可奈何的看着我说:“老胡啊!你看这下咋办勒?听说当地民风彪悍,要是公然违抗说我们不打算捉贼了,还不直接被他们给活埋啦?” 最糟糕的是我们和牧民语言不通,没办法深度地沟通,呜呜呀呀的吵了半天还是被撵到了咔阿咔塞山脚下。这种强赶鸭子上架的态度叫我们有口难辩进退维谷。后来只好简单的检查一遍装备,王拴柱给手枪子弹上膛,我也找了根称手的棒子,然后朝山坡腹地缓慢的走。走两步驻足回头看一眼,心凉似水望眼欲穿呐。这时候我方才感触古文中的那种‘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意境。 我本想,等到了墓道边上我们浅浅的往里走一截就停下来。要是可以的话,站墓室口等后援队伍赶来也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但眼前还是得委屈一下装装样子,谁叫我们是讲不好蒙古话的警察呢。 我们走进一道石谷,循着沙沟一路走下去。很快便看到了一些刻满蝌蚪文的石壁,大概都是古匈奴人留在此地的警告吧。越往里走我和王拴柱的心里就越发忐忑,两壁的嵚崟山石奇峰异景间透着一股子神秘而又陌生的诡异,走在其中就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正潜伏在那山石之间窥视着我们的每一步,而下一步我们就会踩进他们的埋伏圈一样。我和王拴柱都身陷其中越走越慢,后来索性找了快僻静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其实这也没有走多远,但是我却感觉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有些精疲力竭。最要命的是一停下来就觉得肚子咕咕咕的闹腾,和打雷似的。王拴柱的神色看着也不大乐观,一坐下来就恍恍惚惚的发愣,揉了揉怀孕一般的大肚皮欷歔喃语:“额说老胡,你饿吗?额咋这么快就饿了呢?” 我现在只觉得肚子里面翻江倒海涛声不绝,哪里能觉得饿?对王拴柱摇了摇头说:“你能有点出息吗?半条羊腿放在包里就这么招你惦记呀!得得得,你自个儿吃了吧,把那北面囊儿饼多留几块给我就成了。” “呵,老胡这可是你说的。”王拴柱利落的翻开背包,取出阿椰木给的半条烤羊腿。但香喷喷的羊肉才下一口,他就吃不下去了。嚼吧了会儿索然无味就吐了出来,皱着眉头又说:“这东西咋还下不去口了呢?太难吃了,和枯草差不多。” 我觉得王拴柱还是不饿,现在就是满汉全席摆在他的面前也是一桌子枯草。但他这肚子也确实有问题,摸一把都是冰凉冰凉的。这人肚子里面有个什么也就肚子自己知道,我和王拴柱都揉了揉各自的肚子无言以对。这时候躺在石头上晒着太阳越发虚竭无力,竟有些昏昏欲睡。但就在我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一紧,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勒了一下。紧接着我就听到一连串奔跑的声音,很急促也很慌张。 我被这动静一搅睡意全无,可睁开眼睛竟发现岩石跟前的沙地上多出来一行动物的脚印。这个脚印很特别,看上去像是犬类动物的爪子,但指节又十分的长,足有十几公分。我连忙举目四望,可也没看到什么动物,四周都是雄起的高山和奇石,连棵树都没有。王拴柱也已经抱着肚子睡着了,正鼾声如雷。我有点害怕所以抓紧将他推醒,把之前迷迷糊糊间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第37章:绝美风水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7章: 王拴柱还不大相信,但看到沙地上的脚印时也吓了一跳。于是俩民战士血肉模糊的画面开始在我们眼前浮现,不得不叫我们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后怕。可是这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野兽呢?从沙地上的脚步看,它应该是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悄悄走过来的,可是后来怎么没有要死我们?我看到它跑走的脚印很稀疏,和接近我们的脚印截然相反。也就是说它是在仓皇的情况下逃跑的,期间难道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脖子疼,用手一摸就摸到了那件在枣树井墓室内得到的辟邪神器。这东西也算是个精工细琢的艺术品,上面还写着‘摸金’两个篆字,入眼十分精美。自从枣树井之后我就一只把它当吊坠佩戴在脖子上,连洗澡都舍不得摘下来。这时候再看也就想到会不会又是它救了我们?可是这东西怎么出了辟邪连野兽也可以赶跑?实在太神奇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这地方没有看上去这么平静,也越是不漏意思波澜的沙丘之下越是危机四伏凶险异常。我把摸金吊坠拿手上摩挲一番越想越是后怕,便对王拴柱说:“你们这帮驻守刑警太不靠谱了,连一定的情报工作都不做就跑来办案。这下可好,也不知道有个狮子还是老虎的大家伙正盘算着拿咱俩充午餐呢。” 王拴柱不大乐意我的叱责,争辩道:“这怎能耐额?额平时……”说到这里王拴柱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疑视着我问:“额这里没有情报,你咋也没有呢?你可是上头派来的专家。” 我觉得这种责任推卸行为不应该频繁的出现在人民内部,会激化内部矛盾消磁信任度的。于是先把原由捋顺了对他说:“专家也得看专业而分门别类的吧。这情况属于自然生物范畴,和我的专业不对口……。不过现在讨论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你把枪端稳了,咱们还得接着往前走。” 七拐八绕我都开始有点晕向了,这时王拴柱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山兴奋的说:“老胡你看,墓道口。” 顺着栓子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就发现这座大山腹部裸露着一口方形洞穴,洞穴开在一面很陡的山壁前,算是很隐蔽了的。但是如今洞门打开,一眼望过去又是这般的显突和招摇。 我和栓子瞅准了方向直迎过去,很快洞口就愕然出现了我俩面前。王拴柱正要往里钻,我觉得就这么进去有点冒失连忙拦住他。据之前参考的数据山腹应该有四处墓道口,分别对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当时我为了吹鼓自己的学识,把这四处墓道说成贯通交错的司马戎道,但我的心里其实明白,这很有可能是墓主人的排敌法。其中只有一处墓道可以走,其余三处皆为死道,踏足者万劫不复。 王拴柱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询问道:“甚?额不能够进去?” 我说:“还也不知道,但先去山顶看看地势比较保险。” 说着我们就绕开洞口继续往上走,但这山实在太高了又陡的要命,硬是爬了两个小时才到达山顶。这时我和王拴柱都已经累的够呛,但还没等静下心来休息忽然眼前大器磅礴的山水走势就把我惊住了。心里隔得一响,暗暗叹道:南金北幽?东方与西方皆有遥不可及的群山相窥,这不就是古书上说的‘天蝉食金’嘛。 所谓天蝉食金是一类大成的风水形势。咔阿咔塞山往北是蒙古草原,一望无际的天蓝之色,配合卡阿咔塞山的隆起之势便为天蝉。而往南是沙漠古城,遍地金黄。由北往南去看,便像是一只巨大的青色蝉虫正俯首吞金。而天蝉为天兽之尊,没谁敢和它争夺食物,东边和西边的山脉则就像是眼巴巴瞅着天蝉吃东西的可怜货。这样的风水宝穴可不多见,而除了生性野蛮的匈奴单于也没人能压制。当年匈奴族人窥视垂涎南方的繁荣良久,一直都想吞而食之,在他们的领地发现天蝉食金的穴位也再合理不过了。 这时我便不禁感叹,好你个赫尔亲王,竟然敢呈享如此高端的风水宝穴。却不想想你只是单于麾下的小小部落首领,勉强算你是个诸侯王,搁现在最多算是个省长。如果北方游牧民族可以吞并南方的农耕民族,那怎么也轮不上你去吞并享用逐鹿中原呀。享有宝穴却压制不住,于是吞不下金子咽不了龙气,最终还是导致金沙招蛀、殓身遭劫。看来沙漠古城之中能够出现那么多的怪里乱象、巨兽残虫,皆是因为他压制不住宝穴的龙气阴阳失调脉气倒涌所至。 见我欣然若得的样子,王拴柱就忙问我看的怎么样了,接下来往哪去?还是就留在山头吹吹西北风? 我说昨晚你还没被西北风吹够?这里的风水走势已然明了,东方之穴便是天门。 所谓天门就是走进墓室的门,一般这样的门只能进不能出,想再出去就得找地门。而咔阿咔塞山坐北享南,东西贯穿。迎日之方便是天门,送日之方则是地门。这浅浅的风水走势也是一目了然再简单不过了。在祖父留下的古卷残书中,有比它复杂凶险百倍的龙潭止穴。 所以我能看出这座墓葬的风水走势,也是碰巧祖父留下的古书里面有过星言片语的记载。幸亏我平时喜欢研究这些古文化,所谓触类旁通,要不然可能我们往其它三处洞口前一站,就会不明不白的被弩弓射成了刺猬。 窥视明白了这墓葬的风水走势,我和王拴柱二人很快就找到了天门走进了墓道。不过我们并没有打算真的往里去,料想那帮盗墓贼是不可能从这条墓道回来和我们撞面了,便也放宽了心,悠闲自得的坐在墓道口的石阶上休息。这时又到了傍晚来临,东边的天空黯然失色,像是和没精打采的我们同病相怜。 也没坐下来多久,我的胃中忽然翻云覆雨痛如刀较,一阵阵的作呕不止,生不如死。看来那蒙古的马奶起作用了,蒙古人用它清洗肠道,而我喝了就是清洗墓道的节奏啊。王拴柱见我吐的满墓道都是,一边嫌弃的捏着鼻子给我拍背,一边没头没脑的数落我贪嘴。而我也是吐的什么气力都没有了,扶着王拴柱的膀子让他快送我下山。牧民是这边的常住居民,虽然不见得有医务人员但扼制肚子疼的土法子可能还是有的。见我痛不欲生王拴柱也是颇为心疼,说:“就这么出去了牧民们肯定以为我们是装出来的。不如朝墓道里面胡乱开两枪,回去后就说有过激烈的火力交锋”。 我觉得这个法子或许可行,也实在顾不得多想,就让他抓紧实施我们好早点回去。于是王拴柱掏出手枪对着漆黑的墓道就是两梭子,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而就在此时不等我们回头来看,忽然周遭一暗,身后一道宽厚的石门应声落下把墓道死死封住,连缝隙都摸不到。 遇此我和王拴柱都是傻眼了,不等王拴柱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干咽了咽喉咙哭笑不得的说:“天啦!段龙闸……” 第38章:断龙闸开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8章: 现在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只能进不能出的天门了。墓道之内竟然安装了断后的机关门。所谓段龙闸,是一种防范盗墓贼的防护陷阱。墓主人知道,如果有人存心想盗劫自己的坟墓,把墓室修筑的再坚固也没用。既然人家一定要来,干嘛一定要闭门死守呢?杀人诛心,最有效的防护手段就是杀死这些有贼心的人。墓门关了盗墓贼还可以打别的通道,于其这样还不如敞开墓门放盗墓贼进入古墓,然后让盗墓贼按照自己设下的圈套越走越深直至自寻死路。而想要做到这些的首要一步就是将敌人的后路切断。这道切断盗墓贼后路的机关门就叫‘段龙闸’。都怪王拴柱胡乱开枪触动了机关,而我们身上的雷管都在黑水河古城炸沙浮用掉了,再想从天门出去已经不可能。 这一惊吓竟然让我的肚子安生了许多,没那么的闹腾了。而王拴柱端着手枪已然瞠目结舌,看着我迷茫的问:“老胡,这……这是怎么啦?门咋关了呢。” 我说:“你一枪把咱俩的退路给崩掉了。现在要么等待救援人员炸开墓门接我俩出去;要么接着往里走,寻找地门。” 王拴柱想了想说:“嗯!前面的法子安生些,不用遭什么风险。” 我却不这么认为,提醒他说:“可是古人都说:‘断龙闸开,神鬼莫哭。’这门可能没那么好炸,而且救援部队也不一定就能找到这口墓道呀。” 听我这么一说王拴柱的脸色就变的铁青,眨巴着眼睛盯着我问:“啥?老胡你的意思就是还得往里头走?” “诶!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们的警力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真指望有人发现墓门炸开之后接我们出去,只怕要等上三十年……”我叹了口气背好装备包。一边诶吆着捂住肚皮,一边对王拴柱说:“现在咱们是上了寡妇门睡了寡妇的床,想纯洁也不可能了。既然这样就狠狠地****一遭子,豁出去吧。” 王拴柱介怀我的比喻有点污。强调我才是上了寡妇床,他最多算是进了寡妇门的人,自己可不能做出半点对不起梅梅的事来。深崖断壁: 墓道是凿建而成的方形通道,岩壁之上多有斧凿捶碾之痕。越往里走越显宽敞,足有两米之余。而我和王拴柱才往里走进数十米就出现了左、右、上、下四条不同方向的岔路,每一条都和主墓道一样宽敞幽深,也不知道都是通往何方的。王拴柱迎过去拿矿灯挨个照了照,跑回来扶住我说:“老胡你看走哪条?应该是往上走吧!这样走最接近山对面的墓道口。” 我的肚子还在一揪一揪的痛,简单看了一眼这四道入口便对王拴柱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们现在是背靠天门往地门的方向走,路径应该是往下。所谓潜龙扑天必须是先要下扎才能上蹿,接着一跃千里。” 随后也证实了我的推算是正确的,或者说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沿着石阶一路往下走,一路上谨小慎微却也并没有遭受什么机关陷害的侵袭,很快就走出墓道来到了一处宽敞的断崖岩壁之上。这时举目四望不禁惊叹,没想到咔阿咔塞山内部竟然有这么一个宽敞的石谷,我和王拴柱伸头望了望,只见身下漆黑一片幽深难测。而往上则是拱形的石顶,穹奥厚重,一览无垠。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咔阿咔塞山的底部还是地下更深处了,而矿灯的光束往对面照射过去,却如同陷没在了黑气之中荡然无存。 王拴柱往下看一眼觉得头晕,哆嗦着靠紧岩壁再也不敢伸头。我却没他这么矫情,只是现在肚子里面还在翻江蹈海的折腾,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正依偎在崖台上痛不欲生。这时王拴柱见我脸色发白就慰问道:“老胡你能不能行啊!要我给你做什么吗?” 我痛苦的扶着崖壁站起来,指了指漆黑的断崖对岸对他说:“地门可能在对岸,我们顺着崖台走过去或许能找着。而你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十万火急的、刻不容缓的……就是……就是想办法给我找几张手纸……。” 这蒙古的马奶汤实在太要命了,直叫人上吐下泻,毫无自制之法。这时候王拴柱拿着矿灯四下看了看,指着前方的一个洞窟对我喊道:“那个偏僻的地方适合大泄,老胡你再坚持坚持,不要随意搁人家墓道上解决呀!” 我心想这地方八百年也不会来一拨人,在什么地方解决不是一样?不过基于自己是个有素养的人民警察,坚守必要的收敛和自我约束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王拴柱始终也没有找到手纸,弄了几张压缩饼干的包装纸糊弄我。 我急切的走到这个洞窟前,用矿灯简单的照了照就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一泻千里。一时间肚子就像遭耙子掏过一般,放释感畅快淋漓。而就在我兀自享受之际,身后忽然传来嗡嗡吟吟的讲话声,隐隐灼灼犹如鬼魅唱晚。 闻此声响我是脊背生寒,连忙挥起矿灯去看。可身后就是石壁,什么也没有。我正感困惑,以为是自己听差了。可不久之后石壁上又有吟嗡喧哗之声断断续续,就像是石头里面藏了台扬声器。我调整好蹲立的方位转回身来,一边摸索着奇怪的石头一边心里嘀咕:这石头里面怎么会有声音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南惊马槽现象? 据说云南惊马槽至今还能听到古代战马嘶鸣刀剑击打的声音。那是因为石头中含有一种特殊的元素,可以收纳并且放释收纳的声音。在很早很早以前那个地方发生过战争,于是战争中的打斗声被山谷的石头收纳了,只要符合一定的条件,路过惊马槽的人就会听到山谷中回荡不绝的古战场声音。 就在我满是狐疑之际,手上按住的石头陡然的往下一陷,竟然是触动了隐藏的机关舌。随即一道隐秘的石门自石窟内绽开,一条不知去向的墓道赫然出现。我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拾掇完大泄的残局站起身来。可不等转身离开,墓道深处又传来一个磁哑男性的声音喊道:“咦?那是什么声音?” 随后就有个清甜女子的声音言道:“过去看看。”紧接着就是一行人踱步奔跑的声响。 他们的声音于我而言都是再陌生不过了。这时心中明了,必然是撞上了不想撞见的人。但再想把机关门关上,却又一时找不准方向,只好急忙的闪进石窟的另一侧躲起来。 第39章:终于见面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39章: 很快三个身穿黑色紧身服的人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体高膀阔的壮汉,留着一撇一捺的‘八’字胡须,看上去有点像西方电影中的公爵形象,就是扑克牌里面老k的八字胡须;而这人的身后紧跟着一名年轻女子,看身材应该只有二十来岁,因为她掌着矿灯我便看不清她的相貌,但迎着耀眼的光晕,似乎可以窥见是个貌美的姑娘;在女子身后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像是在校大学生,一副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的学识感。 我见三人匀是陌生面孔自也不敢作声,一边警惕着他们的动向一边慢慢的将棍棒举在胸前。这时的我反而很担心王拴柱,但已经没有时间去通知他。 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石窟前,看着已经敞开的石门面面相觑。尾随其后的眼镜男半喜半忧的嗞了一声,倒吸着凉气说:“嗯?门怎么自己开啦?” 为首的八字胡须则较为城府,一抬脚从靴子里面抽出匕首横在胸前,转身对那女子说:“这里的机关十分考究精湛,如果没有人在门外触动机关是不可能打开的。东家你要小心。” 那女子点了点头,三人便这样依次的走出石门,看架势随时都在戒备杀敌。不过很快女子就蹙着眉头问了句:“什么气味?好难闻呀!” 说着三人同时低下头来。遇时眼镜男连忙跺脚,恶骂一声:“天啦!谁这么缺德,在这里……拉屎?” 遇此年轻女子却急切的问:“会不会是潘莹?” 不等有人回答,那王拴柱听见动响竟然高声的喊了声:“老胡,你在和谁说话勒?”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见那八字胡须应如狡兔,侧身一扑就和奔来的王拴柱撞在了一起。而王拴柱没有什么防备,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八字胡须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人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根本不给王拴柱应对的机会。而我见王拴柱被俘也是恶上心头,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我,就闪身一跃就将跟前的眼镜男踢倒在地,然后直扑过去和挟持王拴柱的人纠打在了一起。这个人的动作即便迅速但也快不过我的猝不及防,虽然后来还是甩开了我,但他并不知道我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王拴柱腰带上的手枪。 在这地方手枪在谁的手上谁就拥有了制动权。我知道王拴柱被他们擒住手枪肯定藏不住了,而我的身上又没有枪械,便迫不及待的冒死一搏先发制人。这时手枪捏在手上便感底气十足,扬起手枪对准那掌灯的女子喊道:“都不许动,老子这是枪。看清楚喽!是真枪!” 后来我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这出场白挺滑稽的,好像很担心他们三个不认识手枪似的。不过我还是小看了这三个人,之后也事实证明他们的能力是手枪也无法征服的。 八字胡须并没有因为我的威吓而立即放开王拴柱,而是一脸漠然的看着我,那眼神有点叫人望而怯步胆战心寒。年轻女子和胖子却缓缓举起了手。但这女的太狡猾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忽然熄灭了手上的矿灯。我刚才为了隐藏自己早已熄灭照明,而王拴柱的矿灯正睡在脚下起不到丝毫照明作用。这时候女子手上的矿灯一熄,我的眼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光线突然一灭,我就完全的懵了。就在这时忽然我的手腕猛烈一痛,手枪竟然被人踢下了断崖。 等女子再打开矿灯时,形势也已是背道而驰。没有手枪的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他们的手上都持有短刃。这时女子又将手电的光束照在我的脸上,赫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她此般一问我就心里有了计较,眼珠子一转争辩道:“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人呢?看你们这贼样也不像解放军。难道也是偷猎野驴被蒙古警察给撵进来的?” 年轻女子疑惑的问我:“什么野驴、解放军、蒙古警察?你们是盗猎的?” 闻言眼镜男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我们一番,疑了会神就哼呵呵的迎了过来,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言道:“原来是两个盗猎的小****家你说要怎么处置这俩愣头青?” 女子应该是他们的老大,八字胡和眼镜男都称呼她为:‘东家’。而她看上去也不像怎样穷凶极恶的人,可能之前遭遇了什么意外被困在了石屋子里,遭我的无心之举反而救了命,于此而言他们还是应该感激我才对。但我的心里有点没底,也不觉得他们会傻到真的以为我和栓子是盗猎贼。 这时女子罢了罢手,让八字胡须放开王拴柱。我有些意外,可女子接而又看着我问:“你的手枪……是真枪?” 我正想说是,但随即一想,反正手枪也没有了,我犯得着和一帮贼寇诚实吗?为了让他们不怀疑我和王拴柱的身份,只好往反了里说:“实不相瞒,哪里有什么真枪啊!也就是一把糊弄糊弄蒙古牧民的玩具。不过我们打野驴的家伙可是一点也不逊色……,只可惜,被蒙古警察给追丢了。” 这时我也不禁为自己庆幸。好在手枪一直没有打响,不然真的就百口莫辩了。 “既然这样你们走吧!”年轻女子说着侧了个身,指向崖台远处说道:“你们看见那里的墓道了吗,沿着主道一直走,走上去就能出去。”女子说着用矿灯的光束往前照射过去,果见一条倾斜往上的通道一直延伸,也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我有些意外,也有些狐疑。他们就这样放过我们啦?该不会在耍什么花样吧。 但随即一想又觉得这也无可厚非,除了放我们走他们还能杀了我们不成?更何况我还阴差阳错的救了他们。都说在社会上混的人要讲义、讲道、讲礼,他们再混账也不至于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吧。 所以后来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连忙哈腰欠背的道谢,眼镜男还想说什么被八撇胡子拦了一下。这时三人都侧着身子给我们让路,干戈就此释怀。 我捡起王拴柱的矿灯交给他,又实落身上的装备,一步一鞠的从三人跟前走过,就像抗日电视剧中的汉奸那样,满脸赔笑却又谨小慎微踧踖不安。而这时因为光线的允许,我也终于看到了女子的脸。这张脸,清秀恬美,稚气未脱。发鬓垂在脸颊,更兀显着一种静美和淡雅。明媚的眼眸之中似乎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和刚毅,看久了仿佛能叫人心中惆怅,怜香惜玉。而这张脸,与我却也并非陌生,她正是很多个夜晚萦绕梦中,那张警局放映屏障上的面孔。 我的心中徒然一怵如遭钝击,看着眼前的女子足足呆立了数十秒。她竟然就是王珊? 第40章:石门难开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0章: 这时王拴柱也认出了这张脸,暗自咬了咬嘴唇手臂开始往后伸。王拴柱与警局里的所有人都对王珊有着莫大仇恨和怨结,恨不得将其扒皮放血大卸八块。这时候碰见仇敌就在眼前,当下就起了杀心。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下手有失理智,连忙迎过去按住王拴柱的膀子嬉皮笑道:“原来都是误会呀!现在弄清楚了也就好啦嘛!那咱们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说完我就搂住王拴柱往回走,暗自里还不忘训斥王拴柱说:“你刚才想干什么?想拔枪?同志呀!咱可不能率性而为以置自身安危于不顾哪!至少也得审时度势吧” 王拴柱却哆嗦了一下言道:“额刚才是后背痒……。手枪?咦…额地枪呢?” 王拴柱上下乱摸急着找枪,而我这才想起他的手枪已经掉进断崖了。对于警察来说枪丢了可不是小事,我这时候还真有点庆幸不用我来写这份检讨。但他的手枪毕竟是被我弄丢的,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对不住他,对他说:“诶呀别找了,他们还在后头看着呢。等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你把内裤脱下来抖落抖落都没关系。” 刚说完身后的女子忽然又冲着我们喊了一声站住。王拴柱正想说什么被她这么一叫吓的浑身一哆嗦,二人急忙收住步伐步伐,但谁也不敢转回头。我也是在心里犯疑,难道他们这又改变主意了?但很快却听那女子跺了跺脚赫然骂道:“这大污,是你小子拉的吧!这都吃了些什么呀!” 言毕又听到眼镜男说:“东家,我们在墓道里耽误的时间够多了,再不行动地龙就该醒了。让他们自己去吧。” 他们好像正急着办某件事情,这会儿时间有些紧迫。听了眼镜男的话,王珊没有再说什么和八撇胡子转身就走。眼镜男却又饶有心思,意味深长的对着我和栓子喊了句:“你们进去吧,自求多福了啊!” 我总觉得眼镜男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些别的意思,好像在强调着什么一样。但我也没时间多想这些,此时和王拴柱依持着仓皇逃命,大失警员形象。不过于我而言,正义这东西只要和风险搭上边,永远也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只要能够安生立命,什么掉节操的事于我都不觉得恶心。王拴柱也急着为此次行为争辩,一再强调我们这是身不由己,总不能对他们展开自杀式袭击吧! 但是刚走到石门前我的警惕性告诉我这道石门不能进。再把刚才眼镜男的话回想一遍,好像也是特别说到了几个信息点,例如他说‘我们在墓道里耽误的时间够长了’还有‘让他们自己去吧’。这些话好像是在向我们暗示着什么,难道说这条墓道和困住他们的石室一样进去之后就很难再出来了?而眼镜男最后还特别喊了句‘自求多福’,他这话是在祝福我们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讽判我们别愚蠢的往前去? 越想我就越怀疑,前脚踏入石门后脚却怎么也不敢抬起了,只怕这一旦抬起之后就得重蹈他们之前经历过的覆辙。想想这帮盗墓贼哪里会有那么好心放过我们?即便不怀疑我们是盗猎的小毛贼也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的放我们走,想让我们自己走进一个进去了出不来的地方,既不会妨碍到她们也不需要自己动手杀人灭口,这是多么歹毒阴险的计谋啊。 王拴柱看了看我的脚下困惑的问:“老胡,你咋勒?踩地雷了?” 我说:“特娘的差点着了这妖精的道儿。你看看他们走了没有?”王拴柱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点着头说:“好像走远了。” 看样子他们真的是在赶时间,否则会盯着我们,直到看见我和栓子踏进墓道墓门合拢。说起来这还算是庆幸的了。但王拴柱却还不知道这些,以为我还在盘算什么乘虚不备的计策,有点思想上抗拒,就放开我自己往前走了一步,言道:“额说老胡,你在打什么馊主意呢?” 话音未落王拴柱的脚下忽然一陷,紧接着我就听到什么机括的错接声,很快一道厚重的石门就从头顶落了下来。我见势不妙连忙转身,可王拴柱却来不及跑回来。就这样我和他被这道厚实的石门隔绝在了墓道的内外。 我急的牙根发痒,扶在石门上又捶又打,恨不得把几顿重的石门整个的掀起来。但是石门实在太沉太厚了,甚至王拴柱在里面喊叫的声音都只能模模糊糊的透进来。一时间我是急的手心冒汗,可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见势我便急忙躲到一侧的石头后面,这时就听三个盗墓贼急促的脚步声,他们显然只是来看看的,驻足在崖台上看了一眼就相行离去。我听到眼镜男惋叹了一声问那匪首王珊:“东家,这样对他们是不是……” 不等眼镜男说完女匪恶狠狠的甩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多恶劣的语气对他,只是神情复杂的看了墓门一眼转身离去。眼镜男反而有些愧疚,八撇胡子则安慰他说:“算了丁墨!东家也是为了他们好。真要让他们撞见赫尔亲王的百妖缠尸棺,只怕那才是他们最大的不幸。” 我躲在石头后面没大听清他说的话,但从三人的行为上看,这个眼镜是在有心包庇我们,只是女贼匪王珊执意要把我们赶走。这样一来多少给我一点安慰,至少知道这个叫做‘丁墨’的眼镜男还是有良知有善心的人。今后抓住这帮人罪犯的时候,我得说说情。 然而现在的我也没心情发善心想以后的美梦光景,见三人真的走远了便急忙跑回去把石门左左右右周边的一切都摸了个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舌。我记得八撇胡子说过这地方机关繁杂巧妙,墓门一旦合上就很难从里面打开了。从里面打不开,那么从外面或许打得开,但是控制机关的门舌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呢。 我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一寸一毫的找,可就是找不到,到了最后我也就心灰意冷自渐形秽的放弃了。王拴柱也在墓门那一边又哭又叫的喊着我的名字,虽然听不清楚但那声音却在心里震耳欲聋刺肉折骨,叫人不由得浑身难受悲痛欲绝。这一折腾又是几个小时,我是又饿又累但更是伤心难受。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想起王拴柱的烤羊腿还放在我的背包里面,而我的北面囊儿饼却在他的背包里面,真是厚此薄彼此得彼失呀。 第41章:醉意朦胧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1章: 我试着和王拴柱说话取得联络,可石门太厚了,根本做不到。这时距离石门落下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试过找机关舌、试过挖地道、试过找大石头砸石门,可都以失败告终。渐渐的我也不指望能有什么办法自这边打开墓门了,开始有些绝望。看来后面的路需要我们兄弟俩各走各的,独立面对了。至少在得到部队救援之前是这样。 于是我把背包里的烤羊腿扒了出来,形势性的对着石门说了一通事态所迫己不由心的话,然后就着阿椰木提供的蒙古酒吃了起来。 有酒有肉这活着就有了滋味,半盏刀子酒下了肚,我就开始神轻意摇百忧尽消,不那么难过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觉得眼皮子发沉,晃晃间睡着了。 但也没睡多久就听到王拴柱在叫我。听到他的声音我便一股脑的坐了起来,这时便看到王拴柱正对着瘦消露骨的烤羊腿一筹莫展。手掌在鼻子上一摸,问道:“老胡你咋这样呢!说好的羊腿子给额的,你这是对额的不尊重。……咦?你还喝了酒?” 这时候我是神清气爽思维清醒,看来蒙古就也就前劲足一点后劲也没有。不过面对王拴柱的出现,一时间我是百感交集。连忙擦了擦嘴,把羊腿骨塞进他的怀里。勇敢面对自己的错误深刻认识的同时,也将战友的利益损失降低到最小化:“栓子你可别怪哥,哥以为你回不来了,这不是替你吃的吗?呢,还好哥今天肠道不适没敢多吃,剩下这些都归你了。” 后来王拴柱告诉我他在里面闷的无聊就乱走乱捶,一不小心就捶上了机关打开了墓门。看来这道墓门和之前困住盗墓贼的那道不同,机关是从内部打开的。 但是这似乎又说不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和王拴柱简单寒碜了几句便开始寻找出路。但刚走到崖台上就看到王珊这帮盗墓贼还在这里,并且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们随身携带了很多攀岩设备,似乎是料准了这里有处断崖。我和王拴柱沿着崖台走走停停,后来干脆躲起来观察这伙人的动向。 崖台很窄,我和王拴柱侧着身子才能勉强穿行。一边是陡峭的岩壁、一边是万丈深渊,只要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跌落下去。我也不知道断崖底下会有什么,但看这帮人的架势像是正准备攀崖下去。 王拴柱也看出了他们的意向,忙对我说:“这几个盗墓贼是要下去?” 我说:“那还用问吗?陵墓和财富都在断崖底下,想发财就得下去捞。所谓富贵险中求,这帮人财迷心窍,怎么可能放过就快夹到嘴边的肥肉?” 王拴柱一拍大腿,言道“好!等他们都下去了,额就去把他们的绳子剪了……” 我发现这个挖墙脚落井下石的法子没得挑剔,基本不用承担什么风险,又能正面解决问题。虽然从道德方面考虑有点欠失素养甚至属于下作卑鄙的行为,但横看竖看我和栓子也不不像什么正人君子,也就不需要承担任何良心的上的谴责。反而,如果这样就能解决上级交代的任务,距离我们光耀门楣的日子口也就不远了。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笑,和王拴柱蹲在那捂着嘴偷乐。我正笑的投入,忽然身后有人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习惯性的挥开这只手,叱道:别闹!。可这时蹲在我前面的王拴柱侧了侧头问:“老胡你说甚勒?” 我的心头一沉,心想王拴柱明明在我的前面,那么搭在我肩膀上的,是谁的手?想到这里我的头皮都在发麻了,越发的感觉到后背处寒风瑟瑟,但是当我缓慢且畏怯的转回头来,却什么也没有。背后就是空旷的崖壁和万丈深渊,哪里有什么搭在肩膀上的手?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我长舒一口气。看来是我拉肚子拉的神经错乱,到现在还是浑身麻木,什么知觉都不灵光了。 我长舒一口气,捂着扑扑直跳的小心肝自嘲的摇了摇头。可还没转回头身,就听王拴柱压着嗓音说:“老胡,他们开始往下头去勒!”说完我就听到王拴柱咯咯咯咯偷笑的声音。可是这笑声怎么听怎么怪。我还没急着转回头,却已经听出了这个笑声缘何怪异――这竟是两个掺和在一起的笑声。 我立即转身,可眼前一幕着实叫人匪夷,我竟然看到王拴柱拐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偷笑着匍匐在崖台上趔趄前行。刚才我和王拴柱是身子挨着身子的,崖台这么窄,这个黑衣人是怎么冒出来的呢?而待我稍微愣了愣神后却又惊讶的发现,这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我的脑皮都痒了,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呀?难道我这是灵魂出窍了?还是我已经拉肚子拉死了? 想到这里我就慌了,暗骂这怎么可以?我爷爷还指望我给胡家传宗接代呢……。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看王拴柱拐着自己的胳膊往前去了,心中一急就踉跄两步伸手去拽。而就在此时,我的手指一接触这人的衣服,那黑色的紧身衣就幻化成了白色,接着一张狼脸就转了过来,龇牙瞪目地盯着我。 虽然我这会儿已经精神错乱神志恍惚了,但尚存的理智提醒着我,这张恶脸并不陌生,它正是沙窟底下祭台上趴着的那张白狼皮的狼脸。 我被这凶神恶煞的狼脸一吓大惊失色,浑身一阵哆嗦迟下一步差点摔下崖台。但嘴上却也不忘提醒王拴柱,忙唤道:“大拴你快看看,妖怪!” 王拴柱傻笑着转回头问:“甚妖怪勒!”可才微微往后转头,这狼妖就冲王拴柱的颈脖恶咬一口,巨大开合的嘴颚死死的钳住了王拴柱的脖子。 我被这劲爆的场面惊呆在当场,好不容易缓回神来却也是半边脑袋蒙壳了,沿着裤带摸了一圈还指望找手枪。但哪里有手枪?我的身上现在连根火柴棒都没有。 第43章:营救栓柱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3章: 经过一番搜查他们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看来当时只是张晨被白狼皮晃花眼了而已。只不过这似乎又说不通,想着李美娟便用手语问张晨:“你刚才看到的是这些白狼皮?” 张晨摇了摇头,满脸狐疑地端详墙壁上的白狼皮许久才在手机上写了两个字“沙狐”。李美娟大感困惑,正想问他沙狐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孟华忽然揪了揪李美娟的衣服,用可疑而又畏怯的眼光看向一张挂在墙角的白狼皮。嘴上蠕动着好像是在说:“它刚才动了”。 这时他们才发现这张狼皮似乎有些不同,体态像是更加饱满,毛色也鲜亮很多。更加不同的是,墙壁上的狼皮都是被铁定固定在砖缝上的,而这一只白狼的身上没有铁丁,看上去更像是直接竖立着站在那里。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李美娟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自己端着手枪走了过去。挨近了李美娟用匕首在白狼皮身上戳了戳,发现它确实只是一张干皮便才放下心来。然而不等李美娟抬起头来,站在身后的众人却看到白狼皮的脑袋缓缓转动,眼睛里透出红光,獠牙沿着嘴颚露了出来。 众人惊愕,可怎么叫喊李美娟也听不到,只好拔出手枪对着比李美娟高出半个脑袋的白狼皮猛烈射击。说起来这帮人也都是百里穿杨的射击能手,几乎枪枪毙命,子弹全都打在了白狼皮凶神恶煞的脸上。然而这只化作干皮还能动弹的白狼似乎邪性异常,子弹竟然无法穿透它的皮肤,直接就顺着脸颊掉了下来。李美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俯首观摩狼皮的肚子,就连贴着自己头皮的枪声也毫无察觉。但很快她就发现有什么东西一粒粒的落在了头上,用手一摸竟然抓到了几颗滚烫的子弹。 不祥的预感随之油然而生,可不等李美娟动枪白狼皮忽然恶扑一跃把李美娟撞翻在地,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一张体态轻盈犹如纸张的白狼皮毛竟然从墙壁上跃下,对着李美娟的脖子就要咬去。这似乎是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都以为李美娟没得救了,其根本原因则是这头邪兽刀枪不入,他们还能拿什么去救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了希望,李美娟更是绝望的掩面闪躲。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美娟忽然感觉到胸前有什么东西在震动,就像是手机的震动一样,颠簸感非常强烈。而伴随着恶扑而来的野兽,忽然一道青光从李美娟的胸前穿透而出,白狼见此迅速转身畏遁而逃。 从惊魂中平静下来的李美娟这才想起被放在胸前的青铜剑,因为剑身很短她一直用手帕包裹削在胸前的武装上。没想到这只青铜宝剑竟然如此神奇,她便想起我那天晚上在帐篷里说的一番话,逐此可鉴宝剑的的确确是件上古法器,竟能斩妖除魔威吓野兽邪灵。 遇此险情所有人都被吓出一身冷汗,见白狼被宝剑吓走,众人也没心思在这地方逗留,简单的检查人数后便要离开。而再等他们转回头来影响事件转折的一幕上演了,原本空旷而落魄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很多干尸。这些干尸就像是复活了一般站立,一个个看上去诡异而又恐怖。 之后就是他们和干尸的战争,我听的有点不真实,忽然就想起了植物大战僵尸。但这些干尸似乎有着明确的目标,疯狂一般涌向李美娟,可能是想争夺她手上的青铜宝剑。之后便有了李美娟把青铜宝剑系在手腕上的事情,但因为场面混乱,到了最后他们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只好沿着一条宽敞的密道一直走,直到莫名其妙的到达了这座大山内部看到了一醉不醒的我。 听完这些我方才心中释然,也颇感震惊。但是很快又疑惑之前看到的人影不是他们的灵魂又是什么?那景象太逼真又太诡异了。李美娟也说不出个原由来,并且怀疑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即便是海市蜃楼也不可能在沙丘上面反射出沙丘下面的影像。倒是那里的空气似乎很不正常,竟然能够隔绝声波的传递。 后来两边的遭遇交接到一定程度就进展不下去了,因为再说起我醉意朦胧情况下亲吻李美娟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不过这似乎也并不重要,大家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就开始商量怎么抓捕王珊这帮贼寇。 据我提供的数据显示他们一行应该是三个人,而我们除了被困在墓道内的王拴柱也有八个人,从战斗力上已有压倒性优势。而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这座古墓的地形和相关的数据情报,要想在这种自然条件险恶的情况下抓捕敌人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冒失行动的。 后来经过一番斟酌也有了多个行动方案可以选择,但是逐一排除之后最终决定抢先行动,尽快找到犯罪嫌疑人并快、狠、准的给予打击。但王拴柱的事情一样不容耽误,所以队伍在这里需要被分割为俩部分,一部分留下来做救援,另一部分参与抓捕行动。我觉得之前的种种陋行已经构成一定的负功绩恶劣影响了,为了不遭受他们的鄙视和排斥只好给自己输加压力积极响应战斗号召从容不迫地为解放大西北事业建功立业。 虽然他们现在很需要我在墓葬制方面的知识协助破案,但见我精神状态不佳李美娟还是予以关心地询问我是否可以继续战斗。“胡警官,你的身体可以吗。要不然就留下来协助张晨救援大拴?”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她的担忧是多余的,又对她说:“这道石门我是想不到打开的办法,留下来也不顶用。倒是我刚才和那帮盗墓贼照过面,多多少少可以给你们一点敌对方的信息参考。”说着我转回头来看到张晨正趴在距离石门较远的石面上,不停的用手掌拍打像是在寻找什么。我觉得他的行为有些离谱了就问李美娟道:“可是张晨能把拴子救出来吗?我怎么看他的方法有点不靠谱呀!” 李美娟却是不以为然,一边检查装备一边对我说:“胡警官你放心好了,张晨在古代奇淫械术方面也是有着很高缔造和见识的专家。在你来北市之前很多古文化信息只有找他才能解决。” 我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原来北市一直藏着一位真正的专家学者,多少也算是正派路数的学者吧。而我呢,也就是业余研究个奇门遁甲风水藏象,完全属于歪门邪道来的学者。也就是仰仗家里的背景出身来北市滥竽充数以次充好。看着像是那么一回事,其实除了能吹牛能诓人,根本一点真材实料也没有。这时候多多少少开始有些自卑和难堪。但转念一想,这似乎也不能赖我,我不一样挺无辜的吗?且不说有没有真材实料,光看我这积极响应战斗的态度和勇敢奋进的革命精神,有哪一点对不起这一身警服了?凡是都得有个是非曲直原由祸根,没有北市民警的抬爱也不会有今天面对尴尬的我,而没有积极奋进的我也不会鼓励出这帮勇于直面问题身怀希望憧憬的北市民警们。大家在得需所用的同时也互相激励,潜移默化的推进了一场充满信心与信念的战斗。 想到这些我也倍感鼓舞的站了起来,和其他战士站在一起以最饱满的精神面貌迎接即将到来的殊死搏斗。简单的检查装备后便正式开拔了。这一次有了大部队的撑腰也不需要再有谨小慎微,甚至走在狭窄的崖台上都不觉得危险,很快就走到了断崖的对面。在这里我们发现了犯罪人员留下的绳索和遗弃的物品,便能预见他们就是从这个位置下去的。虽然目前还没有更多对这座墓葬的认识,但我想墓主人赫尔亲王的陵寝应该就在断崖的底部,这会儿他们可能已经撬开棺材大肆盗窃了,抓捕行动变得刻不容缓。 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刑侦人员来说,滑绳索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运动,只是这时候把自己挂在半空崖岸之上,就回想起了枣树井的悲惨遭遇,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幕一惊感叹良多。绳索往下滑了将近二十多米,用手电扫过身下却还是一片黑暗,我的心中有些惶惶难安。但是随即一道划破黑暗的光线很快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应该是犯罪人员现在的动向。只见李美娟也将矿灯照射过去,然后举枪空鸣一发子弹,用扩音器喊道:“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束手投降。” 同样的话李美娟又喊了好几遍,但是底下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投降了没有。我的心里有些没底,按说这帮盗墓贼面对我们的围捕应该是没有什么抗争能力的,至少我们身上的枪械不是吃素的。但是这帮盗匪既然是惯犯并且和北市民警打过多次交到,应该也不是什么善茬,想随便喊几句话就让他没束手就擒?只怕没那么容易。而且这么一来也就暴露了我们的行动,还能准确可靠的抓住罪犯吗?我怎么觉得忽然就变得被动了呢。 果然,很快崖谷之下的黑暗中冒出一个小红点,这个红点飞快的窜上来,大概就要接近我们的位置时,红点炸成了无数纷飞的光焰。 这东西我们并不陌生,竟然是一枚信号弹。 第42章:美娟到来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2章: 恶狼咬死了王拴柱便转过头来怨视眈眈的看着我。而我现在已经吓的两腿发软,不等有所准备这凶残之兽已经扑跃而来,直接将我扑倒在地,一双强有力的前腿抵在了我的肩膀,斜着脑袋似带诡笑的看着我,忽然张口说了句:“胡警官?” 我一愣,心想这白狼竟然还是认得我的?莫非我老胡虽然在人的世界郁郁不得志,却在野兽界有着不同凡响的威名与声望?当然这都是扯淡。我只是在加匪夷所思的想,它怎么会说话呢? 见我没有理睬白狼又对我恶了恶脸,龇牙咧齿。紧接着用湿哒哒的舌头在我脸上舔了舔,又斜着头对着我说了句:“胡警官?你怎么啦?” 我的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这恶狼说话的声音这么像李美娟呢。我猛烈的摇了摇头,而这时恶狼的脸开始在面前模糊淡灭,逐渐的幻化出一个朦朦胧胧的面部轮廓。 李美娟把我叫醒的时候,我正抱着羊腿骨睡在石门前。石门还是没有被打开,那一边的王拴柱也始终没有出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噩梦。蒙古酒果然不同凡响,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却嘴中甘香回荡。 李美娟用湿巾擦了擦我的脸,见我醒了便急切询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羊肉和酒是从哪儿来的?栓子为什么没有和我在一起? 一连串的问题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转念一想李美娟怎么在这里? 这时我才看到所有消失在冰窖里的战士都围在身边,此时都满面焦急的盯着我看。而李美娟就蹲在我的跟前,如此的近如此的清晰,好像伸手就能把她揽在怀里。我开始弄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现实,也许是连环梦;也许是我已经死了,这是阴曹地府,我们终于在这里团聚。 一想到这里我就心里难受的要死,接着余存的酒劲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状态,迷迷糊糊看着李美娟的脸竟然想哭。 “胡警官,你怎么样?我是李美娟,你还认识我吗?”李美娟说着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看看我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正常。 我醉意朦胧的站起来,正想说什么却看到自己双臂一伸竟把李美娟抱住了。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自己想这么干的,像是身体完全被别人操控了,根本不听我的使唤。然而抱着还没完,我又开始亲吻李美娟。这时候所有人看着我俩瞠目结舌,愣是没人肯帮帮忙把我拽开。李美娟急忙挣脱我的拥抱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你……混蛋。” 她羞的急忙捂着脸转过身去,小脸又红又紫说不出来的羞美与恼怒。而我也因为这一响耳光清醒了半升,只觉得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左耳朵也在嗡嗡作响回音不绝。这一耳光下手实在太狠了,打的我差点吐血,而围观的战士们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好像看着都觉得疼一般。 我的意识力开始复苏,原地转了个圈傻笑的说了句:“呵呵,你们都没死呀!” 说完这话我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当天的傍晚,李美娟在木门前用汽油和石沫灰堆起一簇篝火,火焰并不大但是足够照亮周边的一切。这样就可以节约使用照明手电的时间。我抱着欲裂的脑袋坐起来,就看到李美娟坐在一块石头上垂头盈睡,手上却死死的攥着那柄青铜剑,甚至用绳子把青铜剑系在了手腕上。 她的旁边是孟华和张忠,也各自抱着枪械昏昏欲睡。这时候张晨等人应该是在执勤,见我醒了便关切的问我怎么样。我向他摆了摆手,但随即又想起王拴柱的事情,便急忙对他们说了我和王拴柱的遭遇。这时李美娟也醒了过来,听完之后就让张晨等人抓紧想办法救援。同时也简单的和我说了说他们自走进冰窟之后遇到的事情。 原来冰窖底下另有捷径直达咔阿咔塞山,并且曲径通幽一马平川,才不像我和拴柱走在沙漠上晒着太阳举步维艰,差点没晒成肉干。只是当时他们在冰窟下面遇到一些突发情况,后来不得不放弃我们,另寻捷径,阴差阳错就来到了咔阿咔塞山。说到这里李美娟还颇见浪漫的说:“原来这里已经是咔阿咔塞了!老胡你相不相信缘分?我觉得我们走岔之后还能遇见就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要给我们的。我也相信有你在,我们这次的任务必将铭成。” 我也觉得兜这么大一圈还能和李美娟相遇,是得了上天的恩赐和众神垂青。只不过我现在也没多少心情想这些,倒是很好奇他们在冰窖底下撞见了什么,为什么后来不得不丢下我和王拴柱?而这个赫尔亲王也是蛮有意思的,竟然在古城的冰窖里修了条直达自己陵墓的暗道,他该不会是想等自己死了以后还要常回家看看吧! 这时候听了李美娟和我的谈话,孟华却不适时宜的拍起了马屁:“对对对,都是缘分,也是天意使然。有胡警官这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古可寻亡人今可查敌我的大智慧大谋略大xx人才的广博学识,加上李队长的英明领导、知人善用、运筹帷幄、韬光养晦、厚积薄发……额……额……。” 我觉得孟华只是喜欢拍马屁,而不是会拍马屁。马屁拍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到了后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拍谁的马屁了。本来多煽情浪漫的对白谈话呀!被他这么大煞风景的一搅和什么情趣都没有了。我和李美娟都用厌恶的眼神毒视他,恨不得在眼神里投毒,将他毒哑。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从现在开始咱们要节约口水,因为这地方水源短缺。”我说着就让孟华快去协助张晨寻找墓门的机关,我这个小组长多少还是有点调配权的。 后来想了想还是对她们的到来感到意外,也唏嘘称奇。于是问李美娟:“你们在冰窖底下到底遇上了什么?敌人?还是遭受了什么没有退路的机关陷阱?” 见我这么一问李美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被捆绑在手腕上的青铜宝剑,脸色说不出来的恐惧和后怕。我好像能够深切的感受到一种咄咄逼近骇然与紧迫感,好像她的眼神之中有个敌人,这个敌人恐怖异常。 李美娟有些恍惚的回忆说:“石阶走到底,我们看到了……” 原来,那天他们沿着石阶一直往下走,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好像越往下走越是温暖,和洞口处的寒气萦绕大相径庭。刚开始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李美娟说了一句:“停”。当时大家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好应对一切皆有可能发生的突然事件。所以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警惕性很高的才对。但是李美娟说的这个‘停’字却没人听见,后面的人你撞我我撞他差点人仰马翻滚下石阶。见战士们没能很好而默契的响应自己的口令,李美娟是气的俏脸跫恚,但很快又心中霁然转回头问他们:“都怎么回事?注意状态。” 没有人应答李美娟,四周静的离奇,好像身后没有人一样。这时候身后的张忠拍了拍李美娟的肩膀,但是李美娟只看到张忠嘴巴蠕动着在说什么,却听不到丝毫声音。“你说什么?”李美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所有人好像都在说话,但只能看到他们张口闭口,丝毫的声音也没有。难道自己聋了?想到这里李美娟连忙用巴掌拍了拍手枪,可是没有声音,整个世界都已肖静。 李美娟有点不敢相信,揉了揉耳朵又试着用手心捂了捂。这时候张晨挤了过来,用手机的写字板告诉李美娟,不是你聋了也不是他们哑了,而是这个地方很不对劲。冰窟底下好像有什么特殊气体可以收纳声音,任何声响到了这里都没有办法传播。 得知是这么一个情况他们很奇怪也很害怕,甚至有了放弃的打算。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消融声音?大家的知识面欠缺无人知晓,但是身为警察的众人无一言退,即便身知诡异也要硬着头皮想下去看看。于是以李美娟为首的这些人就像特种兵一样打手语沟通,一步一谨的走下了石阶。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地下车库一样的空旷地窖,三米足高却看不到四周边垠,很有可能是古代皇族的冰窖。但是没有冰,也并不冷。地窖下有很多的石柱,几乎三步就有一根。石柱上雕刻的多是蝌蚪文和一些有着很浓郁匈奴特征的琢刻。地上狼藉遍地,有很多动物与人类的骨骸和陶罐木板的碎片,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些古代盔甲和兵器的残骸,说不出的破败但又神秘而威严。 李美娟一行七人小心翼翼的走进这样的一个地下世界,放眼一圈就觉得奇怪,怎么这地方像是发生过战争?但因为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并不能看出这里的敌对双方是些什么人。究竟是外族入侵还是匈奴的内部战争?也许只有等专业的考古人员进行调查之后才能给出判断。眼下他们也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消磨在这样的一个地下战场里,简单的看了看见没有和案件有关的线索,七个人便比划着简单交流后准备回去。 然而就在他们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张晨的手电扫过偏远的角落时好像看到了一个白影闪动而过。他很快警惕起来,用手机的写字板告知李美娟,于是七个人纷纷给子弹上膛,往那个方向缓缓逼近。他们以为那里藏着个人,可是走进角落之后他们都惊呆了,一个三面砖石墙壁的角落里挂满了白花花的狼皮,每一只都非常硕大并且面目可憎。这些白狼皮看着就异常凶残,但似乎又不太像是狼,有些不伦不类。 第44章:摩斯暗码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4章: 他们在这个时候打响信号弹做什么?传递信息?还是在对我们威信的一种挑衅?不过借着信号弹的燃烧我们也大致看清了脚下隐藏在黑暗中的崖壁。在我们的身下还有一条环绕的崖台,绳索足够落到崖台上去。而循着崖台还有一道蜿蜒往下的石阶,一直延伸进更加深远的黑暗之中,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借此足可窥见崖下是多么的深不见底,而犯罪人员更是到达了难以想象的深地,我们要想追上他们估计还要半天的征途。我在心里暗想,这个深崖怎么这么深?他们在这个时候发信号弹是为了震摄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李美娟却很乐观,转回头来对众人说:“罪犯已经暴露行踪,大家做好相应的准备。” 言罢我们纷纷跳下绳索沿着石阶往下追。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有点没底,忙抓住李美娟说:“诶,李大队长,我怎么觉得这不太对劲呀!他们发信号弹做什么?” 李美娟端着手枪转回头来看着我,俏眉微蹙:“胡警官,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耸了耸肩,并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觉得这帮盗墓贼不会无缘无故打响信号弹,这不合情理。 李美娟无奈的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胡警官,你太敏感了。这帮人行事从来都是诡诞无章,你不需要刻意的去研究他们的行为举作。”李美娟说完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这些话没有什么威信力,又转回头来拍着胸脯旦旦的说:“在这里,和他们的交锋并非一朝一夕,我们有足够的经验和信心,你也应该相信我们才对。” 我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什么叫你们?感情我在你们眼里还是个外人喽!不过后来想想才发现李美娟并没有这一层意思,只是人家言者无心我听者有意。总觉得自己和大伙儿差一个阶台。 这时孟华也附和的说:“对对对,在李队长的英明领导精心备战的过程中,敌人的任何怪诞行径也逃不过我们的火眼金睛。凭借经验,敌人的行为绝对只是故弄玄虚草木皆兵……” 我心想:你们能有什么经验?有经验也是失败的经验。这帮盗墓贼在北市盗掘了那么多的古墓,抡起经验他们应该更胜一筹。所以这个时候忽然打响信号弹应该有他们的用意,我们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撵下去是不是太冒失了呢? 一般情况下信号弹的作用是通告战友或者威慑敌方。我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有没有别的同伙,但应该不会在我们明抢警示的情况下发信号弹通知自己的伙伴,所以在我看来,他们是想用信号弹告诉我们什么信息,这个信息很有可能是一种警示。 但现在他们都被胜利的渴望冲昏了头脑,那肯接受我的个人担忧?而我也被众人的xx感染,紧随着他们一步步走往深渊……。 龟蚨: 石阶一直沿着岩壁蜿蜒旋转,转的我都有些头晕了。这时候也不知道我们到达了多深的位置,只觉得越来越冷,应该是到了地平线以下的岩层。而再看身边的岩壁光滑平润,除了石阶绝非人工凿建可以形成的。但是山岩腹部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口深渊呢? 石阶的尽头是微显平缓的坡道,此地乱石交磐石笋林立,放眼过去嫣然一副卡斯特熔岩地穴的景象。我便心想,这口深渊难道是地下暗河流蚀的旱道?可是暗河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山腹里呢,这简直就颠覆了我的科学认识观。 但是眼前也没功夫研究这里的历史地貌,李美娟用矿灯四下看了看,便对我说:“胡警官,你快看。他们在这里停留过。” 顺着李美娟的指引我才看到石笋间的一摊灰烬,应该是他们休整时留下的篝火堆。在篝火的旁边还散落这一些事物包装袋和空水壶,甚至还有吃剩下的鸡骨头。李美娟把鸡骨头捡起来看了看,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将骨头递给我。 我莫名其妙的接过骨头看了看,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人家吃剩下的垃圾你拿给我做什么?难道是想说咱们的食物紧缺,已经到了需要捡别人的垃圾冲饥的悲惨地步? 然而大家毕竟都是警察,多看了几眼我便明白了李美娟的意思,困惑而惊讶地指着鸡骨头问:“霉斑?” 李美娟点了点头:“这堆篝火至少也有三天了,也就是墓道被炸开的时间。而根据你之前提供的情报看,王珊等人是今天才到达过这里。” “也就是说,这里还有一批盗墓贼”我恍然觉醒。 但是李美娟摇了摇头,言道:“不对,应该是同一批盗墓贼,但是他们分成了两队。也就是说敌人的战斗力需要重新估算和审查。” 我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在这里是唯一和敌人有过交集的人,但一点准确的情报也没搞到。不过这似乎也怪不得我,难道要我当着她们的面问她有多少人、配备了什么武器装备?以当时的情况能带着王拴柱安全脱身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暴露的身份,真的打起来我和拴柱这样的伤残人员肯定当时就光荣了。 正说着张忠忽然端起枪来高喊了一句:“有敌人” 我们马上警戒起来,各自找掩体端起武器。等静下来仔细一观察,就发现深渊下有手电的光亮一闪一闪,并且很有节律性。这让我马上想起一种通过节律表达的信息方式,摩斯暗码。 我看不懂摩斯密码,虽然在警校也学到过,但是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好,学习态度也差。而李美娟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问我:“胡警官,你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好像是摩斯暗码” 我也没办法不懂装懂,干脆否决道:“什么摩斯暗码,一帮盗墓贼还懂得这种国际语言?” 正在这时李美娟的对讲机忽然呲呲呲的响了起来,紧接着我们就听懂张晨很平和的声音伴着王拴柱的哭腔背景在说:“拴柱已经救出!队长,你们到了哪里?” 不得不佩服这个张晨,还是有点能耐的。李美娟欣慰的嗯了一声,交代道:“我们在崖下七十米处,很快还要继续前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继续前行’这四个字的时候就打心底里抗拒。然而身为警务人员是不能有这种畏缩心理的,路是自己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得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这便是身为一名军人的使命与归宿。 观察了一会儿手电光也停歇了,李美娟向我们做了个招手的动作,我们开始踩着石笋往坡道下走。一路上寂静无语,氛围异常紧迫与严肃,好像随时都可能发生你死我亡的交锋。但是这个深渊实在太深了,一路走下来就相当于徒步从一栋高楼大厦沿着应急楼梯走到底,是那么的遥远漫长且不见尽头。 走着走着那些紧绷着的警戒态度也渐渐缓和起来,大家开始通过观察身边的岩壁分散因为走路带来的疲惫和无聊。这期间李美娟的对讲机又响了几回,张晨和王拴柱因为知道我们就在前面所以不必有什么戒备心态,行速就较为快速很多。我想照这么走下去他们应该很快就要追上我们了吧。 岩洞越往下走坡度越缓,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几乎平道的岩洞了。而到了这里地下也开始出现很多因为水流冲刷形成的石蛋。石蛋大大小小残次不齐,而很多的石蛋上面生了石笋。 石蛋生笋是常见的自然现象,但只有地下水丰富的溶洞内才可能出现。这便更加让我坚信这是一个万年之前受丰富地下水流形成的暗河。只可惜沧海桑田,到如今这里却成了干的连一抹绿苔也不长的不毛之地了。 又走了一大截,前方忽然出现了很多断裂的石笋,甚至还有一些血迹。李美娟见时咄势道:“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他们很有可能发生了内部矛盾。哼!盗墓贼因为分赃等原因激化出内部争端是很常见的。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对我们而言是个好消息” 我却莫哀一是的想,这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他们怎么就分赃不匀大打出手了?而且只是一摊血迹,可能是那女的来月经或者男的范痔疮留下的也说不定。 正不着调的胡思乱想,张忠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忙招呼我们去看。我们面面相觑奔赴过去,然后就看到地上有个乌龟壳。乌龟壳足有脸盆那么大,背纹上有很多沟壑和漩涡,和正常的乌龟壳又很不一样。 张忠用脚踩了踩它,指着乌龟壳问我:“胡警官这里你最博学,知不知道它是什么?” 说着众人纷纷看向我。但这并没有难到我,端详一番我就想到了传说中的一种神兽。之所以说是神兽,因为除了传说,谁也没真的见过,这便给它留下了一些神秘色彩。我也不知道眼前这顶乌龟壳儿是不是能够和传说中的神兽对号入座,但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我便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它就是山海经中才出现过的远古神兽――玄龟。 “它应该是玄龟。《山海经》中描述玄龟背上有36个凸起的锥,沿摆有鳞状环形的鳍。在湍急的水流中,这些环鳞和凸锥可以缓解水流的冲击力。” “山海经?”张忠有些质疑,可能是不相信山海经里提到的怪物也能作为参考史料。 见众人咋舌,我便告诉他们作为从远古时代唯一留下的记述型志异文献,《山海经》中所记载的东西并非贫空塑造的神话故事。甚至多大一部分记载已经可以找到参照物本,就像玄龟,其实早在2002年我国吉林省就出现过,并且还是活的。 李美娟也是第一次听说玄龟这种生物,用矿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转回头来问我:“可是远古人类为什么要把它称作为神兽和怪物呢?要我看它也就是龟类的一个物种分支……” 不等李美娟把话说完,乌龟壳忽然整个的晃了晃,然后就像是被人劈了一刀似的,从龟壳中央位置竖向裂开一道缝隙。李美娟见状连忙闪退,众人也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惊奇现象。很快龟壳裂开的位置内鼓起一颗桃子一样的肉瘤,粉红色,看上去有些诱人。 我们面面相觑,说起来谁也没见过玄龟这东西。虽然我说认识,但也只是在电视和书籍里见过,也是才知道这东西还能裂成两半。而这枚凸起的肉瘤又是什么?我甚至有些怀疑这玩意会不会是寄生在玄龟壳子内的寄生物。 孟华躲的最远却也忍不住好奇,躲在我的身后伸长了脖子瞅了一会儿问:“胡警官你看它怎么裂啦?这只玄龟该不会也是活的吧。” 之前就说过,我在电视上新闻里看到过活着的玄龟,但和眼前这东西可不太一样。至少人家不会从身子中间裂开一道口子来。我觉得新奇,就想去捏一捏那枚桃子一般的肉瘤。也不知道为什么,越看我就越发的忍不住想去摸摸它,便上前一步下意识的弯下腰。可是就在我的手指刚要碰到肉瘤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急切的叫喊道:“别碰……” 我被吓了一跳,转回头就看到李美娟揪着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回来:“胡警官我觉得这东西生的太艳丽了,越是艳丽的野生动物就越危险。” 事后想想也很有道理,就像毒蛇毒蜘蛛,越是颜色鲜艳就越毒,难保这玩意不是什么害虫,还是警惕一些的好。但桃子状的肉瘤好像与生俱来就有种诱惑人的魔力,注视它看的久了就忍不住想去摸一摸捏一捏。虽然李美娟拽住了我,但刚说完张忠却又蹲过去用手指戳了戳它。刚开始也没什么不详征兆,但很快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张忠好奇且欣赏的触碰到这枚**子没多久,它整个人就像疯癫一般口齿不清的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然后攥住这枚**子从龟壳上拔出来就往嘴里送。我们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张忠得有多饿呀!至少也得讲个卫生,先拿清水洗洗吧。 但现在的张忠似乎很不对劲,吃完**子就蹲在哪儿咯咯咯的傻笑,笑着笑着又哽吟吟的哭泣。那笑声与哭腔尤为的诡异与惊悚,听的人毛骨悚然。我心里害怕也就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李美娟却迎过去拍了拍张忠的肩膀问:“你怎么了?别乱吃东西。” 说完我就看到张忠似哭似笑的转回头来,神情异常痛苦但又很享受似的舔着嘴唇,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可是我好饿,好饿呀!……” 第45章:饿呋馋惑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5章: 张忠又哭又笑的说着,转回头来看到李美娟就舔了舔嘴唇说:“我好饿呀!我就要饿死了。”说完张忠就猛朝李美娟的胳膊咬了一口。李美娟也是始料不及,不等推开张忠手臂上就被脆生生的啃去一块皮肉,留下露骨的豁口。疼的她声泪俱下悲鸣不绝。 见状大家都傻眼了,谁能想到张忠会着魔呀!连忙把李美娟拉了过来狠狠的踢开张忠。张忠被我这一脚踢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但爬起来之后就神情痛苦的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饿了,我真的好饿。” 我觉得这个张忠肯定着魔了,本来我还想教化他再饿也不能向战友下黑手呀!但很快我又看到张忠舔着嘴唇跺牙磨齿的原地打了个圈,好像是在找什么可以吃。但是这里除了石蛋就是石笋,要说能吃的东西,除了我们身上携带的食物,也就是我们这几个大活人了。 转了一圈张忠也意识到这一点,瞅着我们舔了舔舌头,好像在他眼里我们嫣然就是六个炖好烧熟的美味佳肴,越看就是越发垂涎欲滴香**人。 见状大伙纷纷把枪口对准他,做好大义灭亲的打算。我还是比较心痛李美娟,忙着给他把鲜血淋漓的伤口包扎起来。李美娟已经痛的快要晕眩了,嘴唇白煞眼神游离,唯有看向我时才微微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但很快却又变成了惊讶和恐惧。 待我顺着李美娟的目光转回头再看张忠的时候,也是惊恐的傻了眼。张忠竟然站在那儿自顾自的啃食自己的手掌,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尤为专注。我就心想他难道不觉得痛吗? 李美娟抱着胳膊焦急的说:“快,快救张忠。再不救他,他就要把自己吃掉了。” 我心想这还怎么救?他是被自己吃,怎么说也是人家自己的情趣趋向,我们得怎么干涉? 这时一名姓唐的战士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平时和张忠的关系比较铁,哪肯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受这罪?一时间急的是咬牙切齿,暗骂一声就扔了手枪扑过去把张忠按在地上。大伙见状也缓回神来纷纷跑过去帮忙。 我想张忠这种情况应该是中邪或是着魔,常人的理智早已丧失,眼前若想救他唯有先把他捆起来,然后再想办法。 众人乱成一团,本想把张忠捆起来也就没事了,可不成想这个张忠如魔如兽,忽然变的力大无穷。本想制服张忠的唐警官一时没按住,反而被张忠反扑在身下。众人纷纷扑过去但为时已晚,只见张忠恶狼一般扑倒唐警官就朝他脖子咬了一口。 他的咬合力异常强劲,只一口就几乎啃掉了唐警官一半的脖子,我甚至看到泊泊喷涌的血柱下有半截的喉结和气管,混杂在红沫之中尤为的骇人与恶心。 这一口下去唐警官当即殉职,一定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而张忠啃去一口嚼吧嚼吧咽进了肚子之后又去撕扯唐警官的下巴,一口就干掉了一大截,血腥到我看了都想吐。 这场面实在太劲爆太血腥了,忍无可忍的李美娟只好把手枪对准张忠。大伙儿恨的手心发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美娟击毙张忠。 随着啪啪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张忠总算才消停下来。而再看李美娟也是一脸的悲悢,痛不欲生。这种对自己人下黑手的无奈和决绝实在太残忍太可悲了。只见李美娟打死张忠之后就汍澜的转回头去摸了摸眼角,转而强作出钢豪的样子对我们说:“杀身成仁!张忠、唐勇因公殉职,xxxx” 我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杀身成仁’呀!也没发现有多么高尚嘛。反而觉得他们死的不明不白有些窝囊。 孟华这时候也没有心思再拍谁的马屁,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画面差点没吓尿。哆哆嗦嗦的揪着我问:“胡,胡警官。张忠怎么忽然就疯了呢?是不是那个玄龟有什么魔性?” 我也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和那乌龟有关,但转回头再看乌龟却发现它不见了。我连忙用矿灯四下找了找,这一找我就看到乌龟正往尸体的方向爬行,可能是想爬过去吃张忠和唐勇的尸体。见状我是恨的牙痒,搬起地上的一块石蛋就朝它砸了过去。 乌龟砸的弹了起来,翻转两圈缩回了头脚。紧接着我们看到龟壳又裂成了两半,一枚新的**子从裂纹处长了出来。 见状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见李美娟想要拿枪崩它,便连忙阻止。 “别开枪。”我连忙拦住李美娟,倒吸一口凉气言道:“这东西好像有毒,染上就会着魔。你别把它崩的到处都是,到时候大家都跟张忠一样变成饥肠辘辘的恶魔。” 李美娟抱着胳膊看向我问:“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又会是什么毒?太可怕了。” 我让众人别看了,这东西很有可能不是玄龟,也不是龟类,甚至属于爬行动物。 “它这德行很像一种海里的生物,被叫做龟蚨,也叫鬼蚨,但实际上是蚌类。龟蚨最大的特性就是伪装,它长的像乌龟又像石头,张开嘴会吐出带毒的舌头。路过的鱼儿一般很难抵御这枚鲜艳舌头的诱惑,甚至多看几眼就会中毒。而吃了龟蚨舌头的鱼会麻痹部分神经,变得非常饥饿,直到把周围可以吃的东西吃的一干二净之后活活撑死。然后龟蚨再爬过去慢慢享用大餐。” 李美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长着**子的乌龟,惊叹道:“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神奇而又可怕的生物。但是你为什么才说?我们的两名战士牺牲的太凄惨了” 我错愕的看向李美娟。见她斥责于我,便也深感愧疚,但同时又觉得委屈。 这怎么能怪我呢?谁能想到把这么一个大乌龟和海里捕食小鱼小虾的海蚌对上号?而且我只是说这个乌龟的特性和所谓的龟蚨相似,究竟是不是,还没个准数呢。 我想了想便为自己申辩道:“龟蚨是海洋生物,琼居深海汪洋。但这里是沙漠地带,两者的生活环境相差悬殊,不是窥其手段,任谁也想不到它会是龟蚨。” 闻言李美娟举目四望,若有所思的说:“也许这里在很早以前联通海洋,后来干涸,成了沙漠下的枯道。而曾经居住在这里的水生物也衍化成了现在的旱龟。” 不得不说这推论并非没有依据,至少这些石蛋和石笋足以证明在历史的某一端,这里的水流湍急。那么多的地下水最终流向何方?除了大海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容器了。 不过说到底这事情也怪我们太喜欢打岔了,干嘛要去研究一只乌龟壳嘛!妄送了两名战士的性命之后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而又沉痛的教训。古墓之内可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容不得你随性而为乱摸乱碰。到如今可好,罪犯还没抓住就造成了这么大的牺牲和伤亡,回去以后这报告要怎么写?从客观的角度看张忠可是李美娟一枪打死的,到时候上级可不一定会信心有这么一种魔性的生物。 然而眼前考虑这些为时尚早,如果不把这只害死张忠和唐勇的乌龟处于极刑,我们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的。而且这东西很有可能会去吃张忠和唐勇的尸体,我们怎能视如不见熟视无睹的放着不管呢。 于是我便对众人说:“弄死这玩意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前提条件得是先要保证安全。” “我有办法,你们先走吧。”李美娟抱着胳膊看向远处,让我们先走一步。我有些担心她,但又知道她应该是有自己的分寸的,只好领着众人往下游走。 后来我也不知道李美娟怎么处置乌龟的,只见她追上我们之后心满意得的说了句:“好了”,给我们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但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就在我们驻足等她的地方,出现了一面石碑,石碑的后面是一望无垠的沙泽。 曾经暗河的地下水旋留溢在此,日侵月蚀就形成了地下湖泊。而如今湖泊干涸后留下的却是沙泽,一眼望过去也不知道有多大,几乎就是一个隐藏地下的洞天世界。 第46章:沙狐王国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6章: 石碑上千姿百态的蝌蚪文我们谁也看不懂,究竟记述了些什么也没人知道,只有去绵浮万千的猜想了。但是石碑上的一副图纹却十分显突,虽也琢迹漫漶却很是吸引眼球。这也许是古人留给我们了解这座沙湖的唯一参考信息了,大家便围观过去。 矿灯的光柱反复游离在这幅图纹之上,越看我们就越是惊叹!五米多高的崴嵬石碑上竟然刻画着一副神话般的楼阁琼邸。一座下窄上宽的城池宝地,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浮游城,完全是漂浮在云朵之上的。而浮游城的下方是跌宕起伏的沙丘,沙丘上刻画了很多人和骆驼的形象,信徒般或站或跪的仰望着半空上的浮游城。这画面很是壮观和神秘,似乎很遥远却又像是很真实,只可惜我们谁也看不懂蝌蚪文,无法参照这些文字信息来审辨它究竟是古人的憧憬和想象,还是某一地方的场景刻画。 只不过我想应该只是古人对神族的一种向往和想象,否则就不是地球上的地方。 我觉得这画面和《山海经》中的云城很相似,也许这里的古人只是参照这本书中的神居阛阓,结合自己的想象刻画在这样的一面石碑上,用以对先人的缅怀和祈福。这里毕竟联通赫尔亲王的坟墓陵寝,这也许是一面墓碑。 这时李美娟好像看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暗沉。我以为她胳膊上的伤口惹疼就去慰问两句。 “李队长,你要紧吗?我看你气色很不好。” 李美娟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腼淡的笑一笑,对我摇了摇头:“我不要紧。”说完李美娟忽然又问我说:“胡警官,你对游牧民族的崇拜文明了解多少?他们……祈跪膜拜的神灵或者说图腾是什么?” 对于游牧民族的信仰史我知道的还真不多,但好在平时也看一些南征北战的历史题材,多少还是知道了点。想了想,我便对李美娟说:“在各个历史时期他们有着不同的称呼和不同的崇拜信仰图腾。成吉思汗年代的大蒙古崇拜鹰;往前是突厥和鲜卑民族,图腾是狼和熊;再往前是党项和突厥,图腾是狼和汉族的龙;再往前便是大匈奴时期,他们崇拜一种长独角的骆驼,但后期的匈奴受汉族影响也是崇拜龙和狼;再往前可能是红山年代了吧,对于那个历史时期没有任何的文献记载,只是在一些出土文物中发现了玉猪龙。” 李美娟听罢,思索片刻便对我说:“如此说来,游牧民族崇拜时间最长的,是龙和狼。” 我点头认可:“绝对是!狼性一直是游牧民族推崇和的精神向往。而北部常年干旱无雨,对于能下一场雨的渴望也尤为强烈,所以汉民族中掌控降雨神职的龙文化,也得到了他们的推崇和膜拜。” 说完就见李美娟俏眉微蹙,抬起胳膊指向石碑上的图纹对我说:“所以说,图纹中的宫殿是狼神的居所?” 我的视力不太佳,忙把眼镜拿出来用胳膊肘擦了擦。举着强光手电仔细一看,果见图纹中的浮游城上有一座气宇轩昂的宫殿楼阁,而楼阁上刻画了很多犬类动物的身影。甚至有一个长着狼头人身的怪物,杵着王权拐杖头戴皇冠。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却又十分的威严跋扈,场景诡异异常。 但是仔细的看又觉得不伦不类。图纹中的狼怎么看怎么别捏:眯着一双又细又长的小眼睛,尖尖的嘴颚和下巴,耳朵长而不立……。 我和李美娟也都是越看越觉得古怪,好像看的久了就觉得那些图纹中的狼正斜视着你怨怼而又狡诈的诡笑着。而这时孟华却一语中的的说了句:“我瞅着怎么像是狐狸?” 闻言我和李美娟这才一恍惊释,画面中不伦不类的动物的确不像狼,更像是简化描刻出的狐狸样貌。 狐狸?我的智慧有限,联想不到更多关于狐狸和崇拜文明的关联篇幅。倒是南方有一些把狐狸称作狐仙或者狐妖的传说。例如传说中大禹的妻子就是九尾狐,九尾狐还给大禹生了华夏民族第一个王权时代的缔造主——启。后世有关狐狸精的妖化趋向却尤为显现,什么妲己、褒姒、赵飞燕,都让人说成是歹毒阴险的狐妖。 这时李美娟的神情却越发的惊惧,下意识的攥紧青铜宝剑,怯后一步对我说:“还记得冰窖里攻击我的白狼吗?也许那也并不是狼,怎么会有白色的狼呢?” 孟华也抢着说:“对对对,张晨说那是什么……沙狐?” 可能冰窖下的惊险遭遇给大家带来过刻骨铭心的恐惧,此时一谈起那只白色的巨大沙狐,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怀疑这个赫尔亲王根本不是人,他就是一只狐妖。那只攻击他们的巨狐就是它的守卫。 我觉得他们越说越扯、越扯越没边,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会破坏战士们的战斗力的,况且这和我们办案抓人也没多大的关联。别说赫尔亲王是狐狸精,他就是牛魔王,和咱们也扯不上多大关系。我们的任务是缉拿企图掀开赫尔亲王棺材的盗墓贼,从立场上看,我们和它还存在战利共赢关系,完全不会生成对向矛盾。 想着我便对众人说:“别一惊一乍的,那东西再邪乎那也只是一只犬科动物。况且咱们的敌人是盗墓贼,可不是什么沙狐。” 说完李美娟的对讲机又呲嚓嚓的响了起来。呲呲嚓嚓,我们以为是张晨和王拴柱,可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他俩的声音。李美娟拿着对讲机疑了疑神,见没动静了,便按住对讲键问询:“张晨,你们到达什么地方了?” 对讲机的红灯闪了闪,不一会才传来张晨的声音道:“我们已经走到了旋阶的底部,……哇!这里有好多的钟乳石,难道这个洞穴以前是暗河河道?” 听到张晨的声音我们才放下心来。“你们沿着河道往下走,注意完全!”说完李美娟想了想还不忘提醒道:“没有紧急的事情不要使用对讲机,更不要打开后不讲话。” 对讲机的红灯闪了闪,张晨却在那端疑惑的问:“什么?我没有这么做。” 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灵敏的发现沙泽方向有同样的话音回荡,听上去好像是回音,但几乎和我们对讲机的声音同步,哪里会有这么快的回音效应? 而见张晨不予承认,李美娟顿了顿又想说什么却被我连忙拦住。她迟疑地看着我问:“胡警官,你……” 不等李美娟开口我又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拿过对讲机,压低声音来对她说:“可能真的不是他们,有人串了我们对讲机的频率。” 第47章:可怕黑浪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7章: 对讲机可不同手机电话,不是一对一的单线连接。只要调节在同一个频率电台上,就可以直接对这个频率上的人说话,和接收正在这个频率上谈话的内容。 李美娟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同样压着声音问:“难道是那帮盗墓贼?他们串上了我们的对讲机频率,在窥听我们谈话?” 我哼笑一声对李美娟说:“李队长,这帮人除了犯罪,在反侦察方面也是很专业的,调频在我们的对讲机频率并不难。只不过,还需要验证。” 不等李美娟问我怎么才能验证,我就举起对讲机若无其事的对张晨说:“嘿老张,拴柱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还在哭鼻子吗?” 说完这句我就匆忙而利落地扣掉了对讲机的电池,根本没打算接听张晨的回复。与此同时我又向大伙做了个噤声手势,一时间无人咋舌,噤若寒蝉,连各自的呼吸声都截然而止。 果然,很快在石碑后面的沙泽方向,传来了张晨的声音,夹杂着呲呲嚓嚓的电波干扰声,尤为明显。这个声音并不近,但在空旷寂静的地下洞窟内却尤为清楚,我甚至能够听到王拴柱在对讲机那端的谩骂。 闻声所有人都警觉起来,李美娟更是掏出了手枪,因为另一只胳膊有伤,就用嘴咬住枪背将手枪子弹上膛。 “在那边……”言罢众人纷纷拿出武器戒备。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接近战争,也许敌人此时也一样躲在沙泽里的某个地方,戒备地等待我们。眼看一场硬仗在所难免的就要降临,我也开始有些紧张和担忧,暗自给李美娟使了个眼色。 李美娟明白我的意思,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转而又对大伙说:“敌人就在前方,大家注意警觉!” 说着李美娟匍匐前行,绕开石碑走进了沙湖。我们紧随其后,但是沙湖之内一片荒漠贫泽,除了三三两两棋盘般散落的石头,基本上都是湖面一样寂静的沙丘,一眼望过去很难确定刚才对讲机传来的方向。而且这帮盗墓贼狡诈敏感,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动向,想利用对讲机频率再来锁定方位也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沿着大概的位置一点点的前行搜索。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这里的沙面很有规律的呈现出一波又一波的放射形条纹,看上去就像是水波。我还是很难想象这个巨大的地下暗湖是怎么形成的,也许从这些水波状的纹路上可以探索出曾经漫溢在这里的水流是如何运转流淌的。而要形成如此宏伟磅礴的地下世界,想必也是历经千年万年甚至更久的沧桑岁月,日积月累才能完成的吧。 李美娟见我一筹莫展以为我又有什么心事,叫住我问:“老胡,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思考这里的地理问题属于开小差,便及时收止胡思乱想的心神专注于眼前的战斗中。此时已经搜索了十几分钟,应该到达了对讲机音效的有限距离,可是敌人呢?连个鸟影都没有。想着我就开始担心是不是我们走岔了方向,便对李美娟说:“这种地方太荒芜和开阔了,找到敌人就像大海捞针。” 李美娟皱着眉头四周看了看,很是苦恼的说:“可是,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好像根本没有走对方位,到了现在连他们的脚印都没有发现。” 说起脚印我也就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矿灯的光线往身后一扫,却看到黑暗的尽头有两个人影。我先是一愣,后来便发现那竟然是张晨和王拴柱。 张晨和王拴柱打着矿灯一前一后奔走而来。我有些意外但更加欣慰,指着二人激动的说:“嘿!他们这速度也太快了。” 言罢却见李美娟错愕的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我,蹙着眉头问:“胡警官你在说什么?” 我闻言一愣,却见众人匀是惊奇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才看到他们。难道活生生的两个人,他们硬是看不到?这什么眼神呀! “张晨和拴子呀?你们没看到……”说着,我指向他们的手指开始颤抖,因为就在那个方向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好像是一场轻轻的风,席卷着灯光打过去可以印射的一切,飘渺地、虚幻地、却又活生生的,都在瞬间飘零幻灭,如同烟雾一般不消而散。 我看的瞠目结舌,这场景就和当初在冰窖入口看到李美娟一行人徒步走往咔阿咔塞的画面如出一辙,都是好端端的出现了海市蜃楼一般的影像,真实但又诡异。 我忙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更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精神问题。 李美娟用矿灯在沙丘上扫了扫,疑重的转回头来看着我问:“胡警官,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张晨?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看到的景象,如果确实只有我自己看到,那么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凭什么偏偏让我看到了?这不是折磨我的神经,想把我逼疯吗。 孟华明显在怀疑我的精神状况,贴近了李美娟说:“李队长,你看这老胡怎么总是神神叨叨的?他说看到了张警官和拴子,可是那边鸟毛都没一根。如果真是张警官和拴子,干嘛看见我们躲起来?” 此时另一位姓马的战士也附和道:“要不要问一问?”说着他拿出自己的对讲机,当众推开了开机键。 因为刚才搜捕罪犯我们的对讲机都是关机状态,这一折腾就都忘了这档子事,也不知道张晨和王拴柱后来有没有再用对讲机联络过我们。但我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使用对讲机有失谨慎,容易造成自我信息的暴露,于是连忙阻止。 但是马荣还是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对讲机,可还没来得及讲话,对讲机就嗡嗡嗡的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噪音。声响尤为尖锐难听,吓得马荣浑身一哆嗦,对讲机掉在了沙地上。 见状李美娟连忙捡起对讲机,手忙脚乱的将其关掉。但不等李美娟批评马荣的冒失和莽撞,忽然不远处传来铮铮作响的马蹄声。 这里怎么会有马蹄的声音?即便有马,也不可能在松软的沙面上踏出声响。闻声我们都警觉起来,用矿灯四面戒备之下,就看到前方如同沙尘滚动一般翻涌而来的黑浪。 “天啦!那是什么?” 众人结舌瞠目,而已经等不及这团沙泽中的黑浪靠近,我们已经察觉到了凶险降临。惊惧之下只听李美娟破吼一声:“快跑”大家便撒开了丫子转身飞奔。这一跑也不知道有多狼狈,但眼前面对一场未知的恐惧,还是忘乎所以的跑吧,明哲保身要紧。 跑着跑着我就发现有什么不对,怎么好端端的就冒出来这么一团沙尘黑浪?它是什么?为什么偏偏在我们深入沙湖腹地忽然出现?却恰恰是在马荣打开对讲机的时候,难道这东西和对讲机发出的呲嚓呲嚓的噪音有关? 眼看黑浪越卷越近,来势汹涌。而我们还不适应在这松软的沙地上奔跑,很多时候不是被卵石绊倒就是脚底打滑。五个人越跑越显艰难,更何况黑浪的行速迅猛,即便是刘翔在这里,肯定也跑不过它。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害怕,刚一意识到黑浪或许和对讲机有关,便急切的对着李美娟喊道:“李队长,快把对讲机给我。” 李美娟早已被这莫名其妙的黑浪吓的花容失色,边跑边转回头来看一眼。她刚要张口说什么,可能又觉得没必要询问我原由了,这就是一种信任。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但情况紧急容不得我去寻求其它捷径,只好病急乱投医,打开对讲机,朝黑浪扔了过去。随着尖锐刺耳的嗡嗡声,我们看到卷动而来的黑浪果然在对讲机落地的位置停了下来,一时间沙尘滚动黑气弥漫,如同黑色的龙卷风。而这团黑色的巨龙和我们也就相差十来米的间距,稍有迟疑被这团黑浪淹没的也就不是对讲机,而是我们五个人民警察了。 虽然黑浪被对讲机吸引没有再度追逼过来,但是我们五个人还是觉得后怕,不停地奔跑。越跑越狼狈,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也不知道这样蹒跚踉跄的跑了多远,直到孟华一头扎在沙地里再也拽不起来了,大伙儿才横七竖八的散躺在沙地上大喘嘘气。 我也是累的够呛,躺在沙地上喘的快成风箱了。但是眼神往头顶一瞟却发现李美娟正站在那儿注视着什么,打着矿灯看的如此专注留神,平静的和大伙儿背道而驰。 我觉得奇怪,但爬起身来迎过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就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沙湖上的石山,而这座石山完全颠覆了所有人一贯认识的石山印象,或者说这并不能算是山。 如果给你一张纸、一支笔,让你描画一座大山的雏形,你肯定会画一个覆斗状,或者包子状,也可能是底平上尖的三角形。然而眼前的这座石山却完全不同。 说的形象点,它就像是你刚刚画好的三角形大山被反过来看,竟然是上面宽大,底部细窄,如同一座巨石山被连根拔起,翻转后扎在了地上。 第48章:抓捕匪徒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8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山石?也不倒、不斜? 而顺着山势往上看,我就发现倾陡的头顶之上好像有人工凿建的痕迹,虽然很远很高,但是一根根粗沉的黑色铁链还是不难辨认,好像有无数根粗实的铁链从洞窟的穹顶垂悬下来吊在山顶的边缘上。这时我的心中不免惊叹,难道这座反过来的大山是人工建筑物?这就是沙湖入口处石碑上描画的浮云城?虽然和悬浮在半空中的云城相差甚远,但眼前这么一块巨型山石以不可能的现象出现在眼前,还是不免叫人震撼与惊叹,我们甚至有理由相信,就在山顶之上坐落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城堡古寨,那里或者生活着碑纹中面目可憎的狐妖,或者陈列着当年叱咤大漠的赫尔亲王的灵柩。 我用矿灯顺着山体的边缘望过去,虽然底部狭窄但只是相对于整座山石而言。我们站在这里已经渺小到了蚂蚁和篮球的比例,想绕着悬山走上一圈估计又要累的趴在地上啃沙了。 李美娟走过去用手摸了摸眼前的石壁,转回头来对我说:“胡警官你看,石面上有很多条纹状弧线,我怀疑它是被旋转的水流磨蚀万年甚至亿万年才形成的石陀”说着李美娟用矿灯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沙湖的中央位置,没想到赫尔亲王的冥寝会在这样一个独承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奇迹上,真是叫人惊叹与神迷呀!” 我也颇有感慨,但随即而来的却是对于这座神秘悬城的好奇和向往,究竟那上面有什么?真的有座雕龙画栋的城楼宝塔?这太诱人心奇了。 这时孟华也爬了起来,气喘吁吁的看了眼跟前气势磅礴的悬山,又转回头踮起脚往黑暗的沙湖边缘瞅了瞅,心有余悸的问:“李队长,那是啥玩意呢?太吓人了。” 李美娟也说不好那些黑浪的来历,只得把疑虑的目光转向我,问道:“胡警官,你怎么知道那东西会对对讲机的干扰频敏感?你知道它们的来历?”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道:“鬼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但可能是一种对磁波非常敏感的生物。世界上有很多对磁场波敏感的生物,例如信鸽就是利用磁场记住方位,候鸟的迁徙也和磁场的存在密不可分。而那些黑浪一样滚动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对讲机接收了干扰频所引来不明生物,我也只是忽然有这方面的意识,临时起意想到的办法。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侥幸呢” 说完马荣却很是自责的愧疚道:“都是我太莽撞了,应该……” “这不怪你。”李美娟说着拍了拍马荣的肩膀以示安抚,转而又对众人说:“这里有陌生生物和超乎常理的自然现象,大家要格外小心了。” 我忽然有点担心张晨和王拴柱,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茫茫沙泽不免忧心忡忡。现在无法再使用对讲机,也就无法再取得联系,接下来他们会遭遇什么甚至是我们也无法想象。只不过想到这里我又忽然想起另一方来到这里的队伍,那些盗墓贼现在又在什么地方了呢?他们会不会也遭遇过那一团黑浪的袭击?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就一紧,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忙对李美娟说:“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没有找到那些盗墓贼了。这特妈的就是一个圈套!” “什么圈套?”李美娟不解的问:“胡警官你发现了什么?” 我是恨的牙痒,原地转了个圈指着眼前的悬山言道:“这就是咔阿咔塞山的秘密,赫尔亲王的寿终冥寝,那帮盗墓贼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对吧。” 见我这么一说,李美娟疑神片刻似是非是的点了点头,明显是觉得我的定论有点差强人意。但是我也不想为此计较,接着说道:“如果这里是那帮盗墓贼的目的地,那么我们的目的地应该也在这里,可是我们走进沙湖之后却是往另一个方向不停的走不停的追逐凶犯,若非遇上莫名生物的奇袭,这会儿估计已经走到沙湖的另一端了,也不会知道这片沙湖的中央有这么一座旷世奇迹的存在。” 众人还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马荣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沙湖这么大,我们只是碰巧撞见了这里……” “不,没有这么简单。”听到这里李美娟像是领悟了我的意思,打断马荣的话说:“如果没有那台串了我们频率的对讲机,我们会沿着入口的地方直线寻找,这样必须路径这里。也就是说,有人刻意引诱我们沿着沙湖的边缘行走,那是一个圈套。” 我很欣慰终于有人听懂了我的意思,对李美娟点了点头说:“和我们扔了对讲机引开黑浪一样,有人故意用对讲机的音频把我们引去了另一个方向,而他们可能也早就知道沙湖内部有很强的电磁干扰,对讲机在这里失去了使用价值甚至会带来杀身之祸。” 如我这么一想,大家也就释然的互看一眼,孟华更是紧贴过来顺媭拍马:“胡警官大志大勇才智过人真是叫人佩服和崇敬呀!若不是胡警官急中生智果敢一举,我们这些人现在只怕没有余命在这里分析案件了。而这帮罪犯即便再狡诈阴险始终也逃不过我们胡警官的明察秋毫火眼金睛,一切阴暗和污垢的计谋暗算,都能在胡警官的明审暗查之下昭然若揭无所遁形……” 孟华的这番话说的我都有点飘飘然了,俗话说千臭万臭马屁不臭,难怪古代的昏庸帝王们都容易偏宠于那些顺媭拍马阿谀奉承的宦官。这夸人的话音就是比数落你的话好听。 但是李美娟却有些不耐烦了,怨视孟华一眼骂道:“你少说点没用的废话,我们时间很紧迫。” 我也觉得孟华只要一开口多半都是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废话,这番认可我能力体现的话虽然好听,但说了和没说也没什么区别,完全没什么建设性的意义。这时候我也不能表现的太自傲,便顺着李美娟的话头批评他道: “就是,我们哪有时间听你说这些虽然正确但是没有用途的废话,赶紧想办法抓住罪犯要紧。” 李美娟抬头看了一眼悬山,一筹莫展的对我说:“如果盗墓贼此行的目标是这座异类的山石,那么我们就必须爬上去,可是……这也太高太陡了。” 我却不这么认为,哼笑一声言道:“凡事都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和分析。既然我们上不去那么犯罪分子们肯定也是办不到的,如果他们已经上去了,我就有足够的信心爬上去,除非他们都是丘比特,长了翅膀。” 我的话刚说完,忽然马荣发现了什么,连忙抽出手枪对着悬山脚下的黑暗处。 “谁?”马荣喝喊一声,便对急迫的对我们说:“那边有个人” 一个黑影探了探头急忙缩了回去,遇此我们也都紧张起来,纷纷拿出手枪奔赴过去。这地方开阔无阻,如果在这地方撞上盗墓贼我想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将其绳之于法。但是奔赴过去之后我们却只是看到了两个大号的旅行包以及散落在地上的飞檐锁,看来这帮盗墓贼正企图把飞檐锁扔上山顶,意图攀爬。但是这座石山实在太高了,爬上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到了这里我们虽然没有撞见罪犯但是都露出了难得的喜悦和藐视的神情,只要他们就在这里,抓住他们就不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李美娟把受伤的左臂伸进怀里,尽量不让它妨碍到自己,用牙齿咬住枪背给子弹上膛,然后使了个左右看的眼色,意思是告诉我们分头包抄。 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带着孟华继续匍匐往前走。而李美娟则带着马荣和刘昂折回包抄。这样一来罪犯分子只要不上天遁地,就难逃我们的前后夹击。而更加叫人心有成竹的却是地上的一排脚印,我和孟华顺着脚印一路追捕,绕着悬山狭窄的底部直追着他们的屁股撵。 只不过走着走着我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从沙地上的脚印看,罪犯应该是两个人,可是我和王拴柱之前遇到的犯罪分子可是三个人,难道她们当中有人走散或者死亡了? 我正有点走神孟华忽然止步,转回头来对我说:“咦大胡,脚印咋没了呢?” 我伸头过去看了一眼,果然就在我们前方两步不足的地方就没有脚印了,难道他们真的都和丘比特一样长了翅膀?这自然不可能,但是与此同时另一个可怕的念头惶惶浮现,不等我急忙的抓住孟华,就听呼哧一声,一个魁梧的人影从头顶直扑下来和孟华滚在了一起。 我见情况不妙,举起唐勇的手枪就朝这个人开了一枪。但是两人滚动在一起根本没办法瞄准,而就在我焦急的想要寻找时机的时候,身后忽然有异样的气息逼近。察觉到这浅浅微微的气息骚动之后,我便心喊不妙。一转身,可还不等看清瞄准,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钳制了双臂。 一个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背后,此时忽然抓住我持枪的手臂意图争夺。一时间我和孟华都与对手狭路相接周身肉搏,而手电也在这个时候掉在了沙地上,我看不清这个女子的脸,但从身形上判断应该就是之前遇到的王珊。 第49章:难敌女匪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49章: 之前我是因为肚子疼,加上她们人多势众不敢妄动,而现在再与之周博就难分胜负了,即便我和孟华惨遭闪失,李美娟和马荣刘昂听到枪声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奔赴过来援助。而如果我和孟华被俘,李美娟他们真的可以战胜他们吗?战胜他们的关键是什么? 关键就是我们是警察,有枪。但如果我和孟华被俘,手枪落到他们手上,情况可就不妙了,想着我便意识到他们伏击我和孟华正是针对我们的手枪,于是扭打间让手枪频繁走火,想尽量让子弹跑空。 嘭嘭的名枪声震的我耳膜疼,可很快这一切就结束了。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只手掐着孟华的脖子一只手打着矿灯照射在我和这名女子的身上,焦急的吼道:“老实点,不然我就掐死他。” 我心有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恨的咬牙切齿。本想这孟华怎么也是军校出身,怎么弱的毫无遮拦,这么短短几下就让对方摆平了呢。而直到看到钳制孟华的这个男子时,我才同情的发现这也怪不得孟华,对手实在太魁梧健壮了,胡子拉茬怒目红脸,简直就是水浒中李逵的化身。 但是很奇怪,这个壮实的男子之前并未见过,既不是王珊身边的那个八撇胡子蒙译,也不是戴着边框眼镜的丁墨,那么现在和我扭打的女匪,还是王珊吗? 就在我看到孟华被俘心驰神摇的时候,对手忽然拱腿踢了我的裤裆,差点提出人命来。我被她阴险的一击命中要害,一时间痛不欲生,缩卷在沙地上抽搐的如同痉挛。而对方却不为廉耻的哼笑一声道:“噢?警察?我还以为是丁慈堂的人。” 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我的心里一沉,这声音怎么听怎么陌生。而艰难的撇过脸来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是王珊。要说和我们追捕的王珊相比,她可算是丑爆了,甚至腰粗臂圆有些魁梧。说的文艺点,这完全就是一名女汉子。 这时女汉子揪住我的衣领,把缩卷在地上抵吟抽搐的我拎了起来,另一只手反复看了看手枪,见子弹都已经跑空了,便仍作一旁,对着我赫然问道:“你们是警察?来了多少人?快说……” 我被这女人的淫威所慑,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这一队总共来了……十一个人。后面的队伍是从边防部队调集的,应该是两个排。” 女汉子闻言明显有些震惊,可能是在想,怎么有这么多的警察?就是抓住我和孟华,目前还要面对9个警察,更何况我们还有后援部队。光凭她和膘男这样的雌雄大盗即便再精干,也很难以孤抵众。 女汉子趔趄了一下凝了凝神又看向孟华,虎视着他问:“他说的是真的?其它的警察在哪里?” 女汉子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显然有些慌张。但孟华这个不识时局的家伙半阉不活的点了点头,哭丧着说:“其它人?有两个死在了沙漠里、两个死在了旱道里、两个丢在后面没跟上来……” 听到这里女汉子也暗自曲指算了算,这一双接着一双又是死又是丢的,加上我和孟华,先驱部队也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和我之前带给她的信息一下子消弱大半截的威吓力。想着她又紧着问孟华:“那么边防部队呢?在哪里?” 我觉得不能再让孟华说下去了,便想制止,可我刚要开口就让女汉子看到了苗头,狠狠的又是一脚抽底子的阴招。 我疼的几乎就要半身不遂了,一时间冷汗直下耳鸣眼花,可孟华却在女汉子的淫威之下怯而生畏,把我们和后援部队早就失去联系的情况一一道来,听的她俩是心花怒放眉笑颜开。只见女汉子饶有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今日你们若是不死,便是我潘莹的灾难。” 说着女汉子迎前一脚跺在我的脸上,我只觉得鼻子脆生生的一疼,一股滚烫的液体喷涌而下。接着就听到魁梧的膘男向这个自称‘潘莹’的女汉子问了句话:“大小姐,现在就杀了他们吗?” “动手”潘莹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其眼神也足以杀我百回。我这时也开始绝望,心想怎么就撞上了这帮心狠手辣的歹徒?一言不合就是杀人灭口,和你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只见魁梧膘男一把将孟华推到在沙地,子弹上膛、瞄准,下一个动作就是扣动扳机打死孟华,接着就会是我……。 我几乎绝望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枪响划破黑夜,李美娟带着马荣和刘昂终于从悬山的另一边跑了过来。只不过也不晓得是谁开的枪,只听见连连两声枪响和子弹飞过头顶的嗖嗖声,竟然一发子弹也没有打中万恶的贼匪。 潘莹和膘男见势不妙便分忙还击和躲闪,拽着我和孟华往悬山脚下靠近。这时李美娟他们见贼匪有枪械还击也纷纷找了掩体,一边鸣枪警示一边以我党一贯的外交手段喊话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弃无味的挣扎和反抗,……” 膘男抽了抽脸皮要蹦出去打死喊话的这个人,潘莹却及时拽住了他,言道:“张强你做什么?别乱来。” 这个叫张强的膘男可能有些狂躁症,双手揪着头发咬牙切齿。见我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把气撒在了我身上,厄拳一摆就把我捶的眼冒金花。浑浑噩噩中就看见张强把手枪交给了潘莹,然后从脚踝处抽出一柄短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以为他想杀我,心里正要喊苦却见他拽着我对潘莹说了声:“大小姐你抓紧走,我掩护你。” 说着张强就把我拽了出去,用短刀威胁我生命道:“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这小子。” 我看到躲在岩石后面的李美娟猛一摆手,身后的马荣和刘昂立即伏倒,然后就是李美娟似是谈判的口吻言道:“别乱来,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千万不要伤害这名战士” 我有些感动,这种被庇护的感觉温馨而又凄美,甚至会给你激生出一种大义凛然的革命精神。组织越是不放弃不抛弃,越是能叫人心血膨胀忘生念死。我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会拖累李美娟给我军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就是罪人了,悲观之下便对着李美娟喊道:“别管我们,这帮家伙心狠手辣,不会和你谈条件的,快开枪吧……。” 张强又恶狠狠的给我一圈,打的我口吐红沫,见状李美娟焦急万分的喊道:“不要伤害人质,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不伤害他们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张强越发显得狂躁不安,揪着头发眼珠子直翻白花,看上去他的精神状况有问题。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平时和正常人一样,但是一旦有什么急躁的事情发生就会引发症状,做出一些暴躁的事情。有的殴打家人,有的选择自虐,而更多的则是跑到大街上实施犯罪。 此时张强越发毛躁,扯着头发抽搐着脸皮吼道:“我要……我要……我要你们都去死。” 我觉得这条件开出来没人会答应,也只有这种精神状况有问题的人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身后的潘莹却理智很多,这时揪着孟华的衣襟走了出来,一边安抚张强一边对远处的李美娟喊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放我们走,你们不准再追过来,否则我会说杀了他们。” 潘莹说着和张强一前一后挟持着我们往后退,这时李美娟饶有不甘的想要跑出来,潘莹见状连忙喝退她,对着孟华的大腿就是一枪。见这情形李美娟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任凭贼匪挪劫我们渐行渐远。 后退了大概十几米,又到了他们放装备包的地方。我心想都这种情况了你们还要爬上去盗墓吗?而潘莹把孟华重重的摔在地上,将装备包夸好,孟华则抱着大腿流了一脸的大汗,痛不欲生。 我知道这两个贼匪非同一般,都是亡命之徒,杀死我们也只是转念之间的事情。眼下冲撞他们是最愚蠢的选择,也就学着憋着性子静观其变。而张强好像还有些毛躁,瞅着我越瞅越不顺眼,可能是嫉妒我比他帅,竟然起了杀念:“大小姐,我们带着两个人行动不方便,要我看,先杀了这个小子。人质这东西,多了反而碍事。” 潘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孟华,稍有思索后言道:“我觉得那个女警察比较关心的是这个人” 闻言孟华也认同的说:“对对对,李队长对我们胡警官那可是郎情妾意春意绵绵情投意好眉来眼去……” 不等孟华说完潘莹就看着我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如果现在杀了女警察的相好,只怕会引起人家愤怒。”说着她又转回头去看着孟华“既然是这样,那就杀这个傻警察吧,正好他也断了腿,带着他才是累赘。” 孟华见女贼匪要杀自己,吓的连忙爬了起来,抱着中枪的大腿转了个圈,言道:“我能走我能走,一点也不累赘。”说着他还不忘自己的专长,迎上前来拍马屁道:“两位人中俊杰侠肝义胆的大侠,一看就是开刀拡斧半世傲雄的大人物,干嘛一定要在这种地方不必要的给自己高贵的双手染上鲜血污浊呢。我见二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绝对是做大事力大道的非凡之人,可谓戎马于胸紫气萦绕,今后大有可为之丰功伟绩与不世之举。要是为了我们俩个不必要的小人物污染了双手和名节,这多多少说也会在二位建功立业功成名就的路程中造成不必要的遐思和斑点,然而二位……” 张强听的不耐烦了,不等孟华说完就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挥舞着短刀要去割他的喉咙。 第50章:委以重任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潘莹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伸手拽住张强,言道:“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杀死他们很容易,但这毕竟是杀人。那些警察都见过我们了,情形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闻言我才长输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罪犯还是明实务判时局的聪明人。而张强却在这个时候似懂非懂的问道:“可是大小姐,我们之前杀的……” 不等张强说完潘莹马上堵住了张强的最,由此可鉴他们在遇到我们之前就已经有过犯罪史实了的,张强一个不小心就给说了出来。但我觉得这个信息目前知道的太早了,便只好装聋作哑的哀嚎裤裆痛,以表示我什么都没听见。 潘莹又以审判的眼神看了看我和孟华,转了个圈之后便对张强说:“当务之急就是爬上去找到百妖缠尸锁,快想办法,那些警察很快就会找过来。” 我听的不太真切,但由此可见他们是想在悬山上寻找什么东西,但究竟这个东西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张强抓了抓头皮往悬山上望去:“太高了,绳子扔不上去。”潘莹急的来回踱步,转而看向我,诡笑着问道:“你姓胡?……胡警官有什么高见吗?” 我受宠若惊的对她笑了笑,捂着裤裆忍下余疼道:“云天楼阁浮生梦,蹋鹤飞仙落华尘……。” 这个潘莹显然没什么文化,眨巴着眼睛默念一遍还是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问:“什么意思?你吟诗做什么?”说着她好像有些不开心了,怒目大睁地迎前一步,威吓道:“姓胡的,你敢耍花招的话,我弄死你。” 我还真不敢在她面前耍花招,此时更是被她凶神恶煞的眼神吓的连连后退,坐在沙地上一边捂着裤裆一边往后仰退。“这是北冥宫阙游天宫的文句,意思是……想要踏足天宫楼阁要么你是仙人要么乘鹤飞天。” 说完我也觉得自己这话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首先我们不可能变成神仙,也不可能弄个仙鹤来坐在鹤背上往天上飞,这只是古人遥想成仙造极的境界,拿它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完全没有任何建设性的意义。我只是觉得眼前的悬山和传说中的仙府宫阙很相似,一着急也就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一起。 潘莹咬着嘴唇凝思片刻又问:“北冥宫阙?和沙漠皇帝的浮云城有什么关系?” “从形态上看,两者很相似呀!都是下窄上宽崴嵬如云的天城。要想踏足天城就必须有飞天之能,爬是爬不上去的。” 这话一说也就给潘莹带来压力了,飞天倒不是没可能,但是眼下哪里有提供给你往天上飞的条件?总不至于要她想办法弄一台直升机过来吧。 潘莹恨的咬牙切齿,生性暴躁的她一着急就想拿我出气,狠狠踢了我两脚之后又试着把飞檐锁往悬山上扔,但这行为只能是个笑话。悬山高耸入云足有百米,任你技术再好也不可能投射出百米之遥的抛物线来,更何况悬山是以反倾斜的形势座落眼前,即便给你一根绳索你也不可能垂直的爬上去。 这时磨了性子的潘莹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但还是不肯就此罢休,揪住我的衣领像是捉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指着天上的云宫言道:“我给你十分钟想办法,你不是警察吗?假如天宫上面有杀人犯,你现在怎么上去抓人?” 我苦笑道:“英雄你就饶了我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抓了。” “不行,必须上去”潘莹说着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现在开始计时,十分钟想不到办法你们都得死。” 说着潘莹给张强使了个眼色,然后张强便用短刀恶狠狠的扎在孟华的胳膊上,疼的孟华仰天悲鸣惨不忍睹。“十分钟之手,刀子扎进去的地方就不再是手,而是心脏。” 我见潘莹瞪目嚼齿,知道她不是开玩笑,这两个人生性残暴,任何越格的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杀死我和孟华也就是转念间的事情,根本不和你细商量。 一时间我是急的手心冒汗。时不我待,这可是关乎我和孟华的身家性命,既然难题必须解答我又怎么推脱保身?即便没有办法也必须要在这短短十分钟之内想到办法。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匪,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我一股脑的爬起来,运用我所有的智慧去思考这个问题。面对这样的绝境,没有梯子没有飞机,仅凭双手如何才能登足一座光秃秃的摩天大厦?如果我必须上去,除了爬和飞,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 越是时间紧迫的时候,时间越是飞速流逝,十分钟在你焦急等待的时候异常缓慢,但是当你以金贵的态度想要折挽它的时候,却又发现,这只是稍纵即逝的瞬间罢了。我开始欲哭无泪,不可能!都不可能!没有人能做到!这悬山顶部就是天外楼阁,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没有可用的机械,其难度势比登天。 这样一想我也就难过的要死,难道登足悬宫的唯一办法就是等我死了变成鬼之后飘幽幽的飞上去? 十分钟很快就要到了,张强拔出刺在孟华胳膊上的短刀,已经开始酝酿如何痛快的杀死他,而我却还是束手无策。面对一道不能解决的难题、一座没人可以登足的天台……。不对!并不是没有人可以登足,至少几千年前的赫尔亲王就在上面。 黑暗的脑海中如同浮现出一道耀眼的霞光,一丝丝,却是灼目的耀眼和恢弘。就在张强抽搐着脸皮面带凶光的时候,十万火急的一瞬间,我抓住了它。 “且慢,我知道怎么能上去了。” 闻我焦急的这么一喊,弥漫在两个贼匪脸上的杀气顷刻间不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期盼的目光和欣喜若狂的审视。 “什么办法?快说”潘莹焦急的询问。 “臭小子,别耍花样……”张强威吓地瞪着我。 而我也是异常兴奋的跳了起来,面朝下窄上宽如同颠倒来看的金字塔,也是成竹在胸澈如明镜…… “要说飞天绝技谁也不能有,而几千年前的赫尔亲王也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更没有现在的飞机火箭,可是他怎么上去的?而且还在这么高的悬山上建造宫殿楼宇大兴土木。” 潘莹听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我所变现出的豁然释朗也不像装出来的,便紧蹙的看着问:“快说是什么办法,别卖关子。” “办法就是……”我吟哼一笑,指着悬山一字一句的读道:“走上去。” 潘莹裂笑的脸上僵硬下来,闪过一丝怨恚凝视着我说:“你敢耍我?张强,动手!” 说着张强舞起胳膊就要杀孟华,孟华也吓得惊魂不定睁足了眼睛盯着闪动寒光的短刀。见势我便急忙叫喊:“等等……!我的意思是说,这座悬山之下另有捷径。一条可以直接走上天宫的秘密暗道。” “噢?有这样的事?”潘莹环顾一圈狐疑的看着我问:“你确信可以找到这条秘密通道?” 我咽了咽喉咙想了想坚肯的点了点头。这时吓出一身冷汗的孟华稍缓下来紧绷的神经就有些神轻意遥,困顿坎壈的看了我一眼怨道:“我滴亲哥哥呀!能怎么不一口气说完呢?就差这间歇的几秒钟,我就差点成了刀下亡魂。” 潘莹看了看四周又对我说:“姓胡的,我再给你十分钟,马上找到入口。” “十分钟可不行,至少……”我伸着手指犹豫的比划着“至少二十……不,三十分钟” 闻言张强怒视着我,抽了抽鼻子边上的脸皮吼道:“臭小子,这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否则你们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找到密道。 “这位英雄请息怒!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呀!明明半个小时才能干完的工程量,你非得让我十分钟完成,这不是为难我嘛?” 张强瞪着我还想说什么,跨前一步却被潘莹拦下。潘莹爽朗地把肩上的背包扔给我,叱道:“尽快,越快越好。” 我嘿嘿的笑了笑,把背包捡起来。拉开拉链一看也是瞠目结舌,里面裹裹馕馕塞满了好多东西。有绳索、铁铲、罗盘、金属探测器、空气测量仪、防毒面具等等一系列的盗墓器材,除了没有枪械弹药比我们带来的装备精良多了。而背包里面还有一些潘莹的私人用品,食物、淡水甚至卫生护垫,应该有的都有。我觉得这女人刚才对我太阴狠,频频踢我不该踢的地方,差点没让我们胡家断了香火。我越想越生气,就把她的卫生巾护垫拿出来随手扔了。 见状张强和孟华都惊呆了,而潘莹的脸上更是红一块紫一块,瞠目结舌的吼道:“喂!姓胡的你干嘛呢。” “寻找密道需要取阳断阴寻龙点穴的阵术,这种东西阴气盛,会影响我判断力和进展准确性的。” 潘莹强忍下去一口怨气,抽动着脸皮笑了笑:“好呀!你开始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取阳断阴寻龙点穴。” 第51章:发现玄道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1章: 我觉得横竖是死还不如试试运气,当即先把水壶拿出来猛灌两口,又弄了点水擦洗脸上的血痂和沙尘,挽回形象。潘莹见我在消耗浪费她的物品,尽管瘪了一肚子怨气但也不好发作,只好转回头去不看,又对张强说:“你去盯着那些警察,记住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有什么情况先回来告诉我。” 潘莹这女人还是挺精明狡猾的,戒备李美娟他们的同时还不忘防范我会不会耍阴招,用手枪指着孟华的脑袋对我说:“胡警官,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你慢慢磨叽吧,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他。在我眼里多一个人质少一个人质没多大差距。” 我知道潘莹不是开玩笑,故作谦恭的对她笑了笑,一边啃着潘莹背包里面的牛肉干,一边举着罗盘四下乱晃。 按照祖父留下的古卷记载,生水为龙、生龙为风,藏风之所必是达水之径。水化龙龙化风,乾坤阴阳指天宫。外面是天蝉食金的王者格局,肚藏悬宫阛阓的梦幻楼台,达通之所不是在一个藏风之地就是隐水之谷。然而这里虽然是一片沙泽枯潭,但在亿万年前却是瀽漪的湖泊暗流,波涛汹涌,算有隐水之局。而大地深处哪里来的风呢,断风则不成龙气,乾坤颠倒主水通阙……。 见我晃着个罗盘和铁铲左徘右晃,嘴里还念念有词,潘莹疑视我片刻颇有感受的言道:“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还懂得观风水断气脉的寻龙之术,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 闻言孟华就呵呵的笑了笑:“女英雄你还不知道,咱们胡警官可是上级指派来咱北市协助办案的特别刑警,精通风水格局,是古文化研究方面的专家……” “噢?专……家……”潘莹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意味深长的浮想到了什么。 而我听着却很是别捏,转回头来对她说:“别听他胡说,我只是从古书里学会了一点观察风水藏……” 不等我把话说完,脚下忽然一陷,明显比周遭的沙层松软很多。遇此我又急忙的旋转罗盘核对矫正,果然就看到罗盘上呈现出一种超乎常理的脉象,完全失去了该有的磁场约束。 见此我便迫不及待的惊喊一声:“找到了” 闻言潘莹拽着孟华奔赴而来,我还乐滋滋的踩着松软的沙地欣然自得,却见潘莹呆立在跟前喃喃的说了句:“我也找到了。” “是我先找到的,我告诉你你才找到的。”我纠正这其间的功果关系,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怎么样?还不足十五分钟,算是提前完成了工作指标。” 我说着抬起头来却发现潘莹并没有在听我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身后,像是看到了心上人一般喜出望外。而直到我转回头来才知道,原来在我们的前方正有一堆湿哒哒的沙子,旁边就有一口人工挖掘的洞穴。 原来我还是没有找对正确的方位,只是站到了**的边缘。而之所以脚下的沙子会松软一些,那是因为这里的沙子被人翻动过。 有人已经早我一步找到了悬宫的入口,并且挖了出来。 也怪我刚才找的太专心了,只是低头看脚下和手里的罗盘,要是用矿灯扫一扫,这么一个挖出来的坑洞和沙堆不会看不见。 我有点恧心的想,这寻龙定穴之术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推算,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若非有人在临近的地方找到了真正的穴位入口,我这会儿可能正挥舞着铁铲在洞口边缘挖沙子。别说三十分钟,就是给我三个月挖到了湖底也不可能挖出**来。 潘莹心满意得的笑了笑,把孟华一把推在沙地上,转身招呼张强。我以为他们既然找到了天宫的入口就应该放了我们才对,带着我们干活这得多累赘呀!可是待张强奔来之后,潘莹就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言道:“没想到你这个小警察还有点用途,难怪那个女警察对你这么在乎。我可不能把这么好的宝贝留给敌人。” 听了这话我心喊不妙,难不成这女的妒才若恚,想要杀了我? 然而张强也有这样的理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潘莹问道:“大小姐,要做掉他吗?” “不”潘莹冷峻的一摆手,凄艳地说:“留着他可能还有用,他可是专……家……” 说完潘莹用枪逼迫我和孟华打头阵为自己开路。这洞穴地下原本有一面石板,此时石板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掀开了,往下看去如同水井,原来想要通过暗道必须先要潜水。隐水通阙,这应该就是古卷中提到的水生龙的气脉吧。 我的水性不是太好,但听说孟华是沿海地区长大的,水性极佳。但是孟华此刻大腿和胳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就这么下水了,水性再好也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有正义感和使命感的,见战友情况糟糕便对潘莹说:“两位英雄还是高抬贵手吧,即便不能放了我俩,放了一个也是好的嘛。要不然,你放了他?他腿脚有伤真的不适合下水,而我不打紧,我一个人给你们引路趟雷子?” 潘莹吟哼一笑:“你这人还挺够义气的嘛,既然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担负重任,我们也没必要多留一个累赘。” 潘莹说着拉动枪环就指在了孟华的头上,见状孟华连忙跳下坑穴挥臂蹬腿的说:“我没事,我可以下水,一点也不会给大家添麻烦。”说着孟华就深提一口大气钻进了水里,如同一只水老鼠一般扑蹬着游进了深处。 我眼看自己的小算盘没有打响,自然也只得乖乖的捏住鼻子往水里去,蹦下坑穴紧跟在孟华的身后。 水下的世界一片幽暗,好在我们的矿灯都是配备的防水材料,不仅可以防水还能在水中变聚光焦,虽然比不了水上的照明效果,但是紧随一个参照物拧死了不放还是可以做到的。而孟华虽然伤势严重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在水下的灵活舒展,如同鱼儿一般。 我紧随其后也没费什么力气就游出了水面。毕竟洞穴和悬山底部的距离不是太远,水下又只有一条直达的通道,很快便到达了水位上的悬山内部。在这里我看到一条旋转往上的石阶,就和我们从崖台走到旱道的石阶一模一样,应该都是古人打造修建的上古遗迹。而在石阶旁边的岩壁之上刻画了许许多多人物形象,抽象地表达了一种异域风情的生活方式,多是骑马射猎背弓携刀穿着狐裘的匈奴人形象。 很快潘莹和张强也从水下探出头来,甩了甩脸上的水珠爬上石阶。他们却没有如同我和孟华这种对于壁画中描绘的匈奴风情起什么兴趣,简单的看了一眼就叱咤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快往前走。有人已经到达了悬宫,我们需要抓紧时间” 闻言我便发现,就在我们上方的石阶有湿哒哒的脚印,应该是挖开穴位的人留下的。而从水脚印上判断,这些人刚走上去没多久,应该在两个小时之内。也就是说,这些人挖穴位的时候我们还正在被黑浪追赶,而潘莹和张强正站在悬山脚下屡屡失败的扔飞檐锁。而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王珊? 这地方孤沉地下几千年,没想到今天会这么热闹和过节似的。但是我想这里应该不会再有除我们、潘莹、王珊之外的第四股队伍,所以我敢断定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前我们一步的王珊党羽。 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撞见王珊党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虽然潘莹和张强嗜杀成性心狠手辣,但王珊党羽据说也是穷凶极恶阴险狡诈。虽然之前碰面没有遭受迫害,但难保再度见面还能那般的和颜悦色。 我觉得眼下不仅不能冒失的往前追,反而还需要设法拖延时间,一来给李美娟他们争取营救我和孟华的时间,做足准备,二来还要和王珊一行保持必要的间距。于是我便对潘莹说:“壁画上的信息量这么庞大,可能是了解悬宫奥妙的关键所在。磨刀不误砍柴工,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潘莹还是很难被说动,恶睼我一眼斥道:“少废话,赶紧走。” 第52章:赫尔亲王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2章: 我觉得潘莹还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我,眼前财迷心窍也好功利熏心也罢,一心只想往悬宫里钻,想要说动她直白的语言肯定是苍白而又无力的,只能侧面敲击让她自己主动的往这方面想。 想了想我便有了计较,一边扶着孟华往上爬一边左顾右盼如履薄冰的缓慢前行,不等潘莹叫嚣我就故意对孟华说:“阿华你当心点,这地方说不定有机关。即便这里没有悬宫上面也肯定会有陷阱,壁画上的人物刻画,无不生动而又形象的刻画了一座危机四伏的宫殿楼阁正静悄悄的等着我们。” 孟华听我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畏葸不前战战兢兢,搂着我的肩膀举步维艰的问:“老胡你说的是真的?上面有很多阴险的机关陷阱?” 我说:“这还能有假?那可就是赫尔亲王的冥寝正殿了,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接近了撬人家棺材的?” 闻言潘莹也开始胡思乱想,眼睛不由自主的想往石壁上的纹画上看,而越看她就越是狐疑,终于喊住了,我指着壁画上一簇围着火把跳舞的人物问:“你站住……。这些人在干嘛?跳舞?” 我总算得以停下来为她指点迷津,我也相信我的胡吹乱侃足够把他们拖住个几小时,只要他们愿意听,任何大言阔论我都可以说它个百来十斤的。 我把眼镜取出来用胳膊肘蹭了蹭,往鼻梁上一推,这也看清了图纹中抽象表达的舞蹈图像,看上去挺热闹的,但又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威严和诡异,好像是一场重大的祭祀活动。 看了一眼我便对身后的潘莹说:“哦,这些人在跳萨满。” “萨满?”潘莹显然听说过这样的上古巫舞,此时便更显惊奇的问:“这些人在跳神?他们在祭祀什么呢?” 我便对她说:“萨满跳神是一种从上古时代传承下来的巫舞,除了祭祀和除灾渡劫,他们更多时候是用于在一种重大抉择的仪式上。用跳神的方法和神灵沟通,以寻找解决问题的正确档案和选项。” “他们遇到什么难题了,需要和神灵沟通寻求答案?” 潘莹的好奇心显然被点起,一再的问询壁画上的答案。而我也是把阳光转向了能够长线发展的战略上,左右前后看了看,就对潘莹说:“这可就要从全面上覆盖性的看懂这些壁画了……” 看完正副壁画也就几个小时之后了,但除了部分的胡吹乱造,更多的信息还是壁画自身原有的内容,讲述了赫尔亲王的生平经历。 年少时期的赫尔特被同伴称作达木奇,即是草原上饥饿的狼。年少的他仰仗父亲的权威没少干坏事,十足的问题少年。打架斗殴他从来不干,他所钟情的却是杀人放火阡淫挪掠。但是仰仗父亲的威望,受害者往往也只能忍气吞声。 然而成年后的赫尔特却来了个人品大逆转,被当时的匈奴人称作为巴格图(力大无比的英雄),带领自己的部队为大单于开疆扩土建功立业。只不过这样的良好形象也并没有维持多久,有一天汉朝皇帝送来一名美丽的公主给大单于,大单于又把美丽的公主赏赐给了功勋卓著的左贤王,也就是赫尔特的父亲。这件事情让赫尔特很不开心,他认为父亲的功绩都是自己带领英雄们打拼出来的,这个美丽公主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就这样赫尔特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嫉恨。另一方面还是因为这个汉朝公主真的太美丽,赫尔特下定决心要把父亲的女人夺过来。在当时野蛮落后的草原社会里,掠夺是必要的生存手段,抢女人也似乎是一种风尚。狼性法则,胜者为王……。 赫尔特培养了一群武士,每天带着这群武士在草原上驰骋狩猎,而他定下的规矩是:只要自己把箭矢射向哪里,其它人必须无条件的跟随他的动作,把箭矢射去那个方向。如果有人违背或者迟缓,将会受到赫尔特的严惩甚至面临死亡。如此培养出来的一支队伍只能愚忠和遵守。 有一天赫尔特对父亲左贤王说:东部草原有七彩斑羚鹿出没。于是赫尔特陪同父亲东赴巡狩,这在现在看来也算是父子俩的天伦之乐了,可是左贤王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生命也将在这里走到尽头。赫尔特把箭矢射向了父亲,尽管这一刻所有的武士有着片刻的惊讶和迟疑,但他们早已只能遵循和恪守自己的职责,不顾后果的射死了左贤王。 杀死父亲夺取王位,很快赫尔特成为了东部草原的霸主。而随着赫尔特战略野心的不断扩张,就连大单于都要对这个弑父夺位的赫尔特敬畏三分,于是随便找了个由头,被赏封为新的亲王。 说到这里可能你会觉得这一刻的赫尔亲王走上了人生的事业巅峰,拥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和无上光荣,理所应当是很开心、很快乐、很满足才对。然而今天人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上天为你打开一扇门的同时,必定会为你关闭一扇窗’。赫尔特尽管拥有了强大的势力和崇高地位,但是他却和很多称孤道寡的帝王们一样,开始阴郁和坎壈。因为就在他杀死父亲侵夺了父亲的一切包括女人,之后的第二天,那位仅仅睡了一次的汉朝公主选择了自杀。 也许当时的赫尔特不能理解,究竟健壮魁梧、年少英俊的自己,哪里比不上自己的父亲? 可是这毕竟是野蛮落后的社会思想。受到中原儒家文化熏陶感染的汉庭公主,自知‘礼义廉耻’国之思维、‘孝忠乳教’妇之四贞,毕竟她所成长的社会进步了,哪里能够接受这种**冒犯的可耻行径?在她看来这无非是种羞辱。注重廉洁的她,在赫尔特强行施暴之后,用一支发簪锥腹自尽……。 说起来这个赫尔亲王也算是个情种,怎么也不肯接受心爱女子的死去,征集巫覡名医挽救汉庭公主,还请来萨满为公主跳神祈福……。 第53章:萨满锄妖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3章: 后来也不知道这个汉庭公主是怎么一个情况,虽然没活过来,但是也没死。从图纹上看,赫尔特抱着公主经历了很多个日日夜夜。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他,黑水河的尽头有狐神的城堡楼阁,让他去拜访狐神乞求神丹妙药。 赫尔特半信半疑。来到了黑水河的尽头,果然看到天空中漂浮着一座浮云城,他们站在沙丘上仰望,看到一座圆锥形的山石悬浮在半空之中,石山的顶端有城堡楼阁虚幻缥缈。 但是这座浮云城却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很快又淡灭消失在天际之间。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以为这是天神的某种暗示,便四下打听浮云城缥缈宫殿的所在,但是搜遍了整个漠北也没有找到。 而说来也是奇怪,后来黑水河尽头的这片沙丘上又频繁的出现了几次短暂而又虚幻的浮云城,如同倒影又似海市。 然而汉庭公主再也等不到赫尔特为她找到浮云宫殿,拜仙求药的那一天了,无论是名医巫覡还是萨满,最终谁也救不了她,也不可能令她肉身永存。很快汉庭公主在赫尔特的怀抱中死去,而悲痛欲绝的赫尔特也是爱恨交织生不如死,后来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在经常出现浮云宫殿的这片沙丘上建造一座效仿汉朝宫廷的城楼为心爱的女人殉葬。 宫殿建造了整整十年,这期间美丽的公主变成了白骨,即便如此赫尔亲王还是要每天照料公主的尸骨,为她梳妆打扮沾花搽粉……。 我觉得这行为已经算是有点病态了,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又很是凄美。一个权势熏天的王侯无所不能无所没有,可是面对心爱的女子的死去却束手无策无力回天。他的内心尽管扭曲,但也真实的挚爱于这个女子。我甚至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一位美貌的女子,竟能如此让他如痴如醉半疯半癫。 城池建成之后赫尔亲王带着死去的公主生活在了这里,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朝夕相处,很快漠北迎来了寒冷期,北部草原上的生活变得十分借据艰巨,赫尔亲王的势力大大减弱,内忧外患政权动摇。而祸不单行,也就是这个时候受寒季风的影响黑水河的水位开始枯竭,生活在黑水河古城附近的胡人开始面临断水的生存威胁。 为了保留水源,赫尔特开始修建地下蓄水工程,在城堡的底部大兴土木。 也就是说,那口古城下的冰窖其实在当时是他们的蓄水池,但也不知道有没有正式的投入使用,很快黑水河还是超出预期之外早早的枯竭了。面临生存的考验和逼迫,他们只能沿着地下暗河的旱道寻找水源,无意间来到了咔阿咔塞山的内部。在这里他们刚开始只是发现了未枯竭的暗河水道,赫尔特亲王深知,在干旱年代掌握了水源也就是掌握了统治权,于是他扩建了咔阿咔塞山内部和黑水河古城之间的旱道,用水源又一次紧紧的凝聚自己的部队。 水位越来越低,取水的路径越来越远、越来越深,直到他们发现了地下暗湖,而暗湖的湖水很快也枯竭了,只在空洞的地下留下一片沙泽……。 也就是这个时候,赫尔特才发现浮云城的秘密。原来这里的地下世界会如同倒影一般映射在外面的天空中,而他们之前所看到的浮云宫殿其实就在自己的脚下。这时候的赫尔亲王又喜又恨,决心毁灭这座给自己带来过希望而又造成惨痛打击的‘浮云城’。 从壁画上看,当时走上宫殿的路途并不顺利。他们并不知道悬山上的城楼宫殿是谁建造的,但是城楼之中却生活着一些非狐非狼的动物,异常凶猛阴邪。死了很多人。 我看到壁画中有很多匈奴武士前赴后继的奔向沙湖,场面异常盛大,堪比一场大型的战役。然而浮云城中的沙狐更是凶猛,到了最后,沙湖被染成了红色,匈奴人的尸骨覆盖了整片沙丘。而沙狐却任然匍匐在悬山的边缘高傲而又凶狠地俯视入侵者。 这时候的赫尔亲王面临前所未有的窘境和崭新的敌人变得暴躁踟蹰,难道这小小的悬山城堡之中生活的是上古神兽?究竟要怎样才能战胜它毁灭它? 后来的后来,几乎就在赫尔亲王就要绝望的时候,一名巫覡告诉赫尔亲王这些妖狐是昔日沙漠的统治者,犬戎的后代。如果想要战胜它,只有萨满。 于是就有了之前画面中萨满跳神的图案。萨满跳了三个月,终于不计其数的沙狐从悬城上掉了下来,赫尔亲王命人将其扒皮剁骨,风干后挂在黑水河古城下的水窖墙壁上。 就这样赫尔亲王战胜了沙湖上的沙狐,开始修建通往悬天宫殿的玄道,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暗道。 可是当他走进天宫之后就惊呆了,悬山上的宫殿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便是当时发展文明最先进的中原,也不可能建造出如此恢弘磅礴的楼阁殿堂。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又或者说这里本身就是仙人的居所,那些精美的建筑物来自仙界。 赫尔亲王带领士兵闯进这样的人间仙府,最后在一个大殿之中看到了一具如同棺椁形态的巨大石块,石块是透明的,如同玻璃。当然,那个时代的赫尔亲王还没有见过玻璃,只能说它就像是一块巨大且不会融化的冰块。 透明石块的边沿紫气萦绕,好像缠绕着无数鬼魅。这些鬼魅般萦绕在石块边沿的气雾,时而组合成恶鬼骷髅的形态,对着入侵者怨毒的俯视;时而淡灭后拼凑成野兽恶灵的样子,对着他们虎视眈眈龇牙咧嘴。但是黑雾始终不会离开透明的石块,好像是依附其上的一种生灵,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攻击态势。 看的久了赫尔亲王也就没那么害怕了,让人上去摸了摸。摸完之后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后遗症,他便大起胆来。跑过去趴在石块上面往里看。 这不看不要紧,看了之后他就懵了,石块里面竟然睡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这姑娘娉婷玉立,面容姣好,眉清目秀,栩栩如生……。 第54章:步入浮城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4章:步入浮城 “接着说!后来怎么了?石快里面怎么会有个女人?” 潘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正听的新奇却见我忽然停了下来,便心急如焚的催促我赶紧给他讲完故事。然而也并不是我不想说了,只是石壁上的图案到了这里已经结束,后面显然还有剧情,但也不知道哪个该天杀的把图案都给刮花了。 这时候的孟华也是听的入神,拽着我的胳膊看了看壁画又看向我问:“老胡同志你倒是说完呀!这正高潮呢!你反倒是不给力了……” 我说:“你说什么屁话呢!什么叫你正高潮的时候我不给力了?”我没好气的白了孟华一眼,就转回头来和颜悦目的对着潘莹嬉笑道:“您也别生气,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很好奇,但是后面的图纹被人刮花了,我总不能给你胡诌胡扯吧!” 潘莹走上前来摸了摸被刮花的图案,眉宇紧蹙道:“这些图案像是被什么动物的利爪刮花的。” 我说这你都能看得出来?不过稍加注意也就会发现,石壁上的划痕都是三五成行,很平行均匀并且深浅同步。 这时候张强见我也说不出更多的壁画内容了,就迎前一步对潘莹说:“大小姐,这个黑雾缠绕的石头应该就是百妖缠尸棺。它……就在上面。”说着众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天宫楼阁: 玄道很开走到了尽头,经过一道细窄的门匧,我们终于踏上了所谓的仙府楼台。在这里似乎能让你脱弃凡胎升华成仙,因为不管是楼阁屋檐宫闱庭乕,都是你前所未见的玉石琢刻而成的辉煌建筑,大到楼台墙壁,小到红转绿瓦,身旁地下、头顶前后,随处可见那些晶莹柔润剔透妩媚的白玉翡翠,所有飞檐翘脊的宫楼上散落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宝石明珠,如同现代城市里的霓虹彩绘,让人错以为这哪里还是地下深穴?满目的不正是星辰月睆吗? 明珠玮玉间透射的是一种奢华和尊贵,我反而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我的一场梦境,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稀世珍宝?而这里的玉石宝器甚至多到用来建造房屋点缀楼阁的极奢地步,就是现在的世界首富,也搞不到这么多的玉石吧。看来也就只有奴役社会的帝王诸侯能办到了,而且还得在发现了大型玉矿的情况下。 我们四个肉眼凡胎哪里见过这等华丽富饶的建筑,左顾右盼兴奋不已。要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座脱尘的仙境福地,我们怎么也得爬上来看一眼。就是这么单单的看一眼,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难怪就连当年权势熏天的赫尔亲王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占有它,这地方简直比当时任何国度的皇宫都要奢华与宏伟。 只不过有个问题一直叫人费解,如此伟岸的建筑群体究竟是什么人建造的呢。从壁画的信息上看赫尔亲王当年只是发现了这里,后来占为己有。顶多有过二次装潢的贡献。但是我真的难以想象,在当时文明较为落后经济发展缓慢的匈奴地域,有什么人可以建造出这样精美奢华的宫殿?而且还是在汉代之前。 这时候走着走着道路两旁的珊瑚树引起了我的注意,从整个浮云城的总体上看,这里就像是一座精美别致的古代城市样板间。在这里但凡城市中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但都是用白玉宝石仿造代替,甚至门框窗架都是玉石雕琢而成。而道路两旁的景观树木却是产自深海的珊瑚树,三五步便有一株,株株精美奢移。然而珊瑚只能来自海洋,这里是大漠腹地,怎么会有这么多来自遥远海域的东西? 潘莹转了一圈满是激动的说:“干了半辈子挖墓生意,这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手笔。蒙古皇帝疯了,绝对的疯了。” 张强也跑来跑去,摸摸这面墙踩踩那块砖,此时也和我一样抚摸着一株珊瑚树就像抚摸媳妇一样粗暴而又仔细,抽搐着脸皮似笑非笑的说:“它大.爷嘚!随随便便抱两样出去就够咱花两辈子的了,还用得着跟着韩老板干吗?” 张强正得意的笑着,却见潘莹怨视着自己,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 潘莹忽然诡笑道:“怎么?张强你也想背叛我爹,投靠丁慈堂?” 我不知道这个‘韩老板’是谁,但从两人的对话中不难看出,这个‘韩老板’应该是潘莹的爸爸。但是为什么潘莹的爸爸不姓潘而是姓韩呢?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关心也没用,只不过此刻我倒是发现两人的关系有点紧张。潘莹似乎不太信任这个张强了,或许之前有人背叛过她投靠了丁慈堂,这便让她有些敏感。 张强也是个心直口快的粗人,见潘莹怀疑自己的忠诚,当即不太高兴了,胡子一翘喊道:“喂!我强子是什么人,大小姐你还不清楚吗?老子就是洗手不干了,也绝不会进他丁家的口子……。” 张强这时有点小激动的,赤眉红脸暴跳如雷。说话的时候吼的大地都在颤摇,我还真担心他声音太大把这悬山给震塌了。 然而潘莹也是太较真了,也可能是被背叛的人坑害过,有些后怕和心里阴影,咀嚼着张强的愤愤之言还是觉得不对劲,狐视着他说:“哼,韩家何曾对你有过亏待?想想当年你犯事的时候,是谁搭救了你的狗命。你现在说要洗手不干就能不干了?好呀!这里的宝玉珊瑚你随便拿,从今以后……” “大小姐……”张强一急躁起来就要犯病,狂不可耐的左右咄步抓头挠脸。这种粗汉哪里能和你辨理细说?巴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一眼,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圆说对。 张强胀红着脖子蹭鼻子瞪眼,我看着害怕也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而此刻转念一想,这可能是我和孟华逃生的最佳契机,可以乘着他们起内乱找机会逃跑。这里的建筑格局错综繁杂,对于我和孟华是完全陌生,但对于他俩也绝非熟地,正好可以司机躲避。 想着我就暗自拍了拍孟华的手背,和他依持着往后退了两步。这时候我们距离道路旁最近的闱门不足三米,瞅准时机便和孟华静悄悄的闪了进去。 然而潘莹和张强也绝非凡辈,遇时便发现了我们的逭逃之意,横身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是贴着我脊梁骨擦过的,稍迟片刻后果严重。 见子弹落空潘莹谩骂一声跨步追来,而遍体鳞伤的我和孟华论脚程绝对不是潘莹张强的对手,眼下只能借助白玉宫殿展开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是这才进入宫殿内部我和孟华就傻眼了,这些伟岸精致的楼阁宝城原来空有其表,内部空间极为有限,只有一条长廊般的道路。如果是沿着长廊走,我和孟华可就死定了,潘莹可以漫不经心的站在身后一枪一个打死我们,显然只是绝路一条。 我不禁暗恨,但不等多愁,身后忽然又是嘭嘭两声枪响。我和孟华心中猛地一惊,忙摸了摸身体。但很快我们就发现这不是潘莹开的枪。 果然李美娟的叫声随即传来,一场枪林弹雨的对决就在闱门外殊死展开。潘莹也不肯示弱,立即持枪回击,但没开两枪子弹就打光了,空按两下扳机恨的咬牙切齿,只得把手枪往地上一摔,带着张强往道路前方奔逃。 当李美娟看到我和孟华汍澜侘傺的样子时,战局已经扭转。因为除了李美娟、马荣、刘昂,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还有张晨和王拴柱。这时候好比井冈山会师,我军的战斗力得到了前所未有凝结和强固。 我有些激动的捧着李美娟的手说:“大队长,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我这还没调整好抒情的状态,孟华也横插过来一把抱住了李美娟手,嘴唇瘪了瘪哭丧道:“李队长,他们差点杀了我……” 说着孟华就要往李美娟的怀里扑,被我一把拽了回来。“喂!注意点警员形象,咱们可是人民刑警,有你这么哭鼻子抹泪的人民刑警吗?” 第55章:水晶宫殿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5章:水晶宫殿 王拴柱仰望头顶的楼阁转了个圈,惊叹道:“好家伙!额是不是在做梦勒!” 张晨也颇见震惊的说:“没想到赫尔亲王发现了这么一个神秘莫测而又华贵精美的地方。” 听到他们说‘发现’两字我就明白了,便问李美娟说:“壁画,你们都看不到了?” 李美娟点了点头,之后转回脸去看了张晨一眼,又对我说:“好在张警官和拴柱寻着枪声找到了我们,否则我们也不可能找到那么隐蔽的玄道。” 说到这里我也就不禁的多看了张晨一眼。有点意外,原来张晨也是懂得一定的风水宝像,想必也是有来头的家伙。这时候我又想起第一个说起‘沙狐’这个名字的人,好像就是他。或许他能了解这座浮云城和沙狐这种罕见远古生物的来历。 但是在这地方一直是我在充当大学问家,要说此刻开口向他询问,只怕会造成自身威信力的贬值。即便要问那也不能这么张口就来,得规划个交流流程,好明说暗问。 “能看到大家真是太高兴了,说明胜利永远只属于正义的一方。”我说着便看向张晨:“如今咱们胜劵在握、势不可摧,抓住罪犯只是早晚的事。只是眼前这些精美绝伦的建筑物可都是上古遗迹无价之宝,在取得战斗胜利的同时大家还要尽量的不要毁坏这些古建筑。” 这时张晨也点了点头说:“确实应该适当的加以保护,毕竟这可能是现存在世界上唯一一处红山文化遗迹,这里的任何物品都是无价之宝。” 我的心里咯嘚一响,原来这座浮云宫殿的历史这么遥远悠久神秘莫测,要追溯到遥远的红山文化时期? 那时候的中原人可能还处于母系社会,而这一边的远古人就已经可以建造出宫殿楼台了。这说起来完全可以称之为史前文明,因为在红山文化之后的数千年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过着落后原始的生活,那个可能高度发达的文明时代只留下了厚厚的黄沙和这座埋藏数千年的古城。 红山文化的最大特征就是玉器的使用,世界上出土的最早玉器就是红山文化的玉猪龙,距今有八千年的历史。而早期的良渚文明和玛雅文明也相续出现了玉器,可远远不能和红山的玉猪龙相提并论。玉猪龙被认为是中国最早龙传说的雏形,在母系社会就已经开始了。 再看这里琳琅满目的玉石作品,似乎验证了一个玉器时代的辉煌成就和不世威严,这是那个年代社会文明的缩写和体现,什么金字塔、万里长城、卢克索神庙,和它一比都逊爆了。 我开始有点激动,但转念一想这地方后来怎么被沙狐给盘踞了呢?于是又自以为是的说:“只不过在一定的历史时间里,这里生活着一群骚狐狸,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古玉城造成什么破坏。” 孟华也附和的说:“对呀!狐狸这东西可烦人了,喜欢有事没事的乱挠东西。” 张晨摇了摇头说“不,沙狐本身就是悬浮城的缔造主。它们才是玉城的主人。” 我有些震惊,始终不肯相信这座浮云城的主人竟然会是狐狸。难道当时创造红山文明的不是人类而是狐狸精们?这些精美的玉器都是沙狐琢磨打造的? 李美娟也不敢苟同的问:“张晨你说什么?沙狐是这里的主人?” 张晨迟疑片刻解释道:“我说的可能不对,严格来说,沙狐是红山人的主人。柔然汗国的一本古卷中记载‘高辛氏有老妇居宫中。得耳疾,取之得物大如茧,盛X(这个字我读不好,夸后面一个瓜字)中,复之以盘,俄顷化为犬’这名老妇是萨满,后来称为犬戎之祖。现在很难取证犬戎人祭拜的神灵是不是沙狐,但在远古时期沙狐一直是神灵的化身,得到人们的敬畏。甚至有人认为当时社会的最高层,就是由沙狐为王,人类只是沙狐的奴仆。” “远古人为什么要愚忠的膜拜沙狐?”李美娟好奇的问。 张晨说:“早期的社会现象有谁说的清楚呢?可能是因为沙狐和黄鼠狼一样遇到危险会放屁逃生。而它们的屁中含有磷,会生成火焰。火焰是人类迈向文明的关键,所以可以制造火焰的狐狸得到了人类的崇拜。而也有人认为沙狐放的屁有时会形成奇奇怪怪的形状,人类根据这些屁气组成的形状发明了宫殿宝塔等建筑物。” 我见张晨说的有条有理也找不到质疑的理由,而且对于这方面我知道的也实在有限。只是新奇,原来灭了周朝的犬戎人是从一个萨满老妇的耳朵里面取出来的,这不免有些荒唐。但历史这东西多半都是夹子在神话中传扬的,真真假假其实也没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造成那些历史后的结果。 我还是不敢相信远古人会愚蠢到被一群狐狸统治,除非哪些狐狸拥有人类一样的智慧。 一说起沙狐李美娟就不由得后怕,暗自地下攥紧青铜宝剑。芥蒂地说:“可是沙狐这样的远古生物并未灭绝,并且异常凶猛。这里如果是它们的老巢,我们就得倍加小心了。” 马荣说:“李队长不是有支青铜剑吗?那只巨大的沙狐好心挺忌惮这东西的。” 李美娟拔出青铜剑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说:“兴许当时是因为它才救了我们。” 张晨好像认得这柄青铜剑,伸头看了一眼,便又看向我说:“这就是胡警官从沙窟底下带出来的蒙恬宝剑吧。” 我有点心虚,因为当时只是想在李美娟面前充学识,硬是胡吹乱扯,把这柄古剑说成是战神蒙恬留下的镇邪至宝,而其实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果大家都不认识也就算了,这里我的话就可以是权威,但偏偏张晨又精通一定的古文化,如果被他拆穿,我这得多尴尬呀! “额,对!当时有一块披着白狼皮的木桩,宝剑就扎在上面。”说起这事我还不禁的有些余悸,浑身直打哆嗦。“在我被你们拽出地面的时候,还看到一群骷髅抱着脑袋围着木桩转圈,场面可吓人了。” 张晨拿过李美娟手上的宝剑仔细看了一眼,一筹莫展的说:“这就对了。相传世间流传两件镇邪至宝:一件是可以照亮一切黑暗的秦王照骨镜,听说可能流失到了日本,被誉为皇家秘传的三宝之一;另一件就是战神的蒙恬剑,据说可以镇压一切邪灵。看来胡警官看到的白狼皮其实就是一只妖化的沙狐,匈奴人把妖狐引进沙窟用萨满的尸骨和宝剑镇住……。可是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又被胡警官拔出宝剑,妖狐也就放了出来。” 我听的瞠目惊舌,心想你能说点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吗?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能掰持?只不过后来仔细想了想,或许这可能是真的。自从来到边界以后,脱离科学依据的东西还少吗?要说有一只妖狐被我阴差阳错给放了出来,这听上去虽然荒唐但也绝非不无可能,我就还清楚的记得,在我离开沙窟的时候,手电的余光中那只干瘪的沙狐突然对着周边的骷髅龇牙咧嘴,好像活了一般。 听到这里王拴柱不免要幸灾乐祸一番,指责道:“老胡你也太操蛋勒!没事把宝剑拔掉作甚?妖怪就这么逃出来祸害人间了,你看咋整吧。” “这能耐我吗?搁谁能想到一张狐狸皮还能活过来呢?”说着我又安慰大家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怕的,敌人再强大那也是强弩之末。除了青铜宝剑,老胡我还有家传宝贝也是镇邪除恶的法器。” 说着我将手伸进领口里一掏,把在枣树井捡来的摸金吊坠拿给他们看,并洋洋得意的吹嘘道:“大伙儿可认得它?要说起来这宝贝可是……” 不等我吹牛张晨的脸色忽然一沉,口齿不清的说了句:“这是摸金符?” 第56章:摸金校尉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6章:摸金校尉 我这才深刻的领略到吹牛得看场合的教训,有张晨在,哪里容得我胡吹乱诌的呢?他的见多识广大大超乎我的预料,我甚至怀疑一直以来大家对于我的迎捧会不会都是一种嘲弄,这边夸赞我的学识广博,另一边却在张晨面前笑的人仰马翻。 我有点挂不住脸的问他:“张警官你看清楚,这宝贝可是我胡家的秘传家宝,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传善不传恶……” 李美娟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仔细看了看这枚吊坠,摇了摇头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可以辟邪镇妖?”说着她看了看我,又转回头去问张晨:“张警官你真的知道?” 张晨的脸色不是太好,有点紧张也有点惊愕:“这是一枚摸金符,是摸金校尉的贴身信物。可不可以辟邪我不知道,但真没有想到,胡警官的祖上会是摸金校尉。” 刚开始我也诧异,但转念一想摸金校尉听起来像是古代官爵的称号,这也不丢人吧,也就欣然接受了。 “没错!我胡家祖辈正为此爵。” 王拴柱挠了挠头,疑惑的说:“可是摸金校尉是甚勒?我怎听着像是很熟悉的样子呢。” 张晨便向王拴柱解释道:“摸金校尉是盗墓贼的一支流派,其渊久历史可追溯到东汉末年,正是三国枭雄曹操所立。” 闻此王拴柱这才释然的点了点头:“哦!额想起来了,以前额们村前头的大山里经常有人放炮,炮声一响家里的老人就会说‘摸金校尉又来炸坟了’这样的话,原来摸金校尉是这样一个意思。” 这话我听了不免要到喷鼻血,当即暴跳如雷:“胡说!我胡家四代为军,忠国忠民,才不是什么盗墓贼……”说起来这也挺搞的,抓盗墓贼的警察竟然也是盗墓贼。可我这也是百口莫辩,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承认,现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推避了。 不过还是李美娟懂得息事宁人,感叹道:“不管怎么样那也是祖辈的事情了,听起来摸金校尉也算是官盗,职责所在,身为军人的我们完全可以理解。倒是留下的这枚宝物实为稀有,如果可以镇妖辟邪的话,对于我们接下来将要开展的任务可能会起到补助作用。” 然而这件事情多多少少给我带来了一些不痛快,原来这枚一直被我们奉为宝物贴身吊坠竟然是盗墓贼的物件,亏我还是一名警察,一名佩戴盗墓贼信物跑来抓盗墓贼的警察。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在讨论怎样抓捕罪犯,将物资枪械重新分配后,李美娟运筹帷幄地说:“从壁画上看,云宫内有一座高耸宽大的殿堂,盗墓贼所垂涎的东西也就在那个地方。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找到它,凝聚警力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言罢众人整装待发浩浩荡荡。云城的地形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的多,楼宇间庭院重加错综复杂,但楼舍宫闱间空空荡荡,除了偶尔的玉案玉堂很少再有别的器物,即便有那也是玉石制品。但是所有宫殿整洁干净一尘不染,这就有些奇怪了,按说这地方数千年来孤沉地下,也没个保洁阿姨驻守,怎么可能一定尘垢都没有呢。 张晨却有不同的看法,面对我的疑惑解释道:也许这就是古人重视玉器的原因。都说‘洁如玉’,玉器排污斥垢,自然一尘不染。 佩戴过玉石的人会发现,不管环境多脏,身上的玉器始终洁白干净。如果你身上佩戴的玉石需要经常清洗的话,那我劝你赶紧扔了吧!八成是人造玉。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云城靠近中央的位置,这里有纵向两排街道,和后世汉人的街市很相似。古书上说的‘阛阓’就是指天宫上的街市,是神仙们逛街购物的场所。只不过这里的街市也太冷清了,除了两旁在矿灯光柱下光彩夺目的建筑房屋,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寂静而又消沉。 李美娟左环右顾,忽然看到一间屋舍内红光闪动,便惊呼一声大家分忙武戒司近。但破门而入却没有看到任何犯罪嫌疑人,地上散落着一些零食包装纸和一些没啃完的压缩饼干。在屋子中央有一只玉笾,玉笾内放了两根红色的荧光棒,这便是我们看到的红光。 我环顾一圈,发现这间屋舍似有不同,除了玉案玉堂玉椅玉帐,还有一些前所未见的玉簠、玉盉、玉瓴、玉瓻,出现了很多实用器物。说明这里并非仅是一座富丽堂皇的花瓶宫殿,在历史的那一端可是现实社会的复影,完全可以让你相信一个新时期时代的高度文明和无穷魅力。 李美娟拿出玉笾内的荧光棒,又捡起地上一块未吃完的压缩饼干,眼神中犀利而又敏慧地闪烁着疑光,言道:“他们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紧急发生的事情,食物还没来得及吃完,连玉笾内的荧光棒也来不及取,就仓皇的离开了。” “可能是我们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一没留神让他们给跑了。”我说着四下看了看,可是屋舍内没有其它逃跑的路径,他们是如何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的呢。 这时李美娟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忽然把压缩饼干放嘴里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后颦蹙道:“不对,食物显然松软有段时间了,他们离开这里应该在六小时左右。” 六小时?我细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六小时前不管是我们还是潘莹他们都还没有到达云城,那么也就是说,这批人很有可能是王珊那三个人。而这期间他们应该是云城内唯一的生命体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忽然离开,连食物都来不及吃完拿走呢。 越想我就越是心中忐忑,总觉得迫使他们离开的会是一种危险,而这个危险同样也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这似乎也不是破案的关键,而只有找到犯罪嫌疑人我们才能更多的了他们以及这里发生的事情。” 言罢大家纷纷走出玉屋,而孟华和我因为伤势未愈走在最后,就在我刚要踏出玉屋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一阵冰凉,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摸就在脖子上摸到了粘稠稠,似水似胶的液体。 嗯?这玉屋子难道年久失修开始漏雨了?然而大漠地下哪里来的雨滴呢?而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头顶之上的玉梁上,匍匐隐卧着一头龇牙咧嘴的大狐狸,这狐狸我哪里能不认得?正是沙窟中干瘪枯朽的那张白狼皮。而眼前的它似乎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可能在沙丘上吃了我们两名放哨战士的罪魁祸首就是此妖物。我看到妖狐的利爪犹如钢钎,獠牙锐似刀锋,龇牙怒目间涎液沿着獠牙哒哒的往下滴。 古人说妖狐需要食心府而化妖力,吃了我们两名战士的内脏使得妖狐充实了皮肉气脉,再食则越发难以对付。它之所以司机潜伏可能正是想偷袭我和孟华。 想到这里我就心喊不妙,但来不及带着孟华逃出玉屋妖狐已经凌空而下直扑向我。情急之中只见孟华挥臂一推硬生生的把我推出了玉门,我被门槛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前方的人回头见我摔倒还不明所以的想要嘲讽讥笑,但眼神扫过玉门之内却也是瞠目结舌惊恐万分。只见一只硕大妖狐压覆在孟华的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孟华嘶吼挣扎,惨叫声震耳欲聋。 世界在这一刻变得肖静沉默,枪林弹雨的轰鸣、嘶吼悲哭的惨叫、野兽呼咻的吟嗡,在这一刻都变得荒茫而无力,只有自己沉重的鼻息和喃喃的低吟在不停的重复:“不要啊!不要啊!不要……” 等我爬进玉门妖狐已经在众人的逼迫下逃窜离去,抱着脖子上泊泊喷血的孟华,我手忙脚乱无所适从。众人分忙拿出绢布药物给孟华止血,可是什么也来不及了。只见抽搐中的孟华喃喃的笑了起来,眉宇舒展无比从容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都在流血了。 “你要说什么?”李美娟见孟华嘴唇蠕动便把耳朵贴上去。 “别听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沉痛的说。说着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在夸我长的帅呢” “……”众人看着我无言以对。 “你小子临死还要拍我马屁呢!可真够执着的。” 我说着笑了起来,也许是受我感染,这时孟华也裂开嘴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笑的格外透明,笑的分外耀眼, 笑的,灿若夏花……。 第57章:玉桥幻水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7章:玉桥幻水 为了应对战斗我们来了11个人,可这还没有正式的战火交锋呢,就只剩下了我们6个。一半的警力就这么消耗了,我的心里又悲又恨,恨不得把那只骚狐狸扒皮剁骨碎尸万段。 “我们要抓紧找到玄宫,再这么耗下去,就算后来找到了盗墓贼也已丧失打击力量。”张晨说着用矿灯看了看云城的穹顶,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还沉浸在失去战友的悲恸中,没心情想这些问题。李美娟却看得开,也许这样的遭遇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什么悲戚的事情了,只有抓住盗墓元凶才能从根本上杜绝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然而眼前要找到的盗墓贼只有去云城的玄宫,那是这场战斗的终点站,也是盗墓贼们必然要去的地方。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李美娟忽然说。指着宫殿楼阁珊瑚宝石:“如果是财富,这里随随便便一两件拿出去就是无价之宝,可是盗墓贼为什么一定要去玄宫呢,玄宫内还有什么更加宝贵的东西吗?” 张晨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贪欲永远没有边垠。而相对于古墓而言,真正值钱和宝贵的东西往往都要放在墓主人的身边,也就是正寝内的棺椁中。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这座云城不能称作为古墓,但是作为整个云城的中心,玄宫,自然是汇集财富珍宝最为精华和奢移的地方。我想,即便是求财,他们也难以抵御对玄宫内的好奇和诱惑的向往。” 这时我就心想:这万千年前的地方除了古玉宝石还能有什么?在这里除了玉器石器就没有其它器材的物品了,说明那是一个完全石器的时代,金银等金属物还没有被发现和冶炼,盗墓贼在这里如果不拿珊瑚和玉石的话,还能找到什么更有财富意义的东西呢。 “快看那边!”李美娟忽然指着矿灯照射过去的地方让我们看,她有些难以仰止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冲着我们喊道:“哪里有座宝塔,玄宫应该在宝塔里。” 张晨点了点头说:“我也在找这样的建筑,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相似于宝塔的建筑一定就是玄宫的所在。” 我认为,既然是玄宫那就是接壤天际的殿宇。除了云城建筑体的至高点,我们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相应。只不过古代人是怎么想的我们这些现代人也难以揣测,但总不能挨个一间间屋子找吧。 穿越天街是一栋拱形旱桥,同样为白玉铸成,看上去更像是现代公园内的景观桥梁,其实不跨沟、不过河。桥身由半弧玉梁铺设玉板镶嵌而成,桥柱是红色翠玉所琢,其上有精美的云彩和花朵形状,华丽大气。栏杆岸边的桥端是翠绿色的龙首,龙体无鳞无爪,背有鬃毛似兽,嘴鼻如猪。 而桥下葳蕤而生的是珊瑚树和如同癞痢般难看的卵石。这不免有些奇怪,为什么看上去精美华贵的旱桥下,要铺设这种难看的石头?这古人的审美观也够奇特的。 我觉得完全没有走旱桥的必要,但张晨却有不同的看法,拽着我的胳膊说:“胡警官你先等等。这里既然有座桥,也许有它存在的道理,我们还是循规蹈矩的好!” 我正想说:干嘛要遵循他们设定的线路走?腿在我自己身上,怎么走难道不是看我的心情吗?可还没开口却见李美娟点了点头,我再怎么叛逆也不可能和心上人对着干,只好走回原路踏上了旱桥。 这时候的大家都不想再节外生枝,除非遇上盗墓贼,否则不允许再对身边的事物好奇。这座浮云城即便再稀有、再华贵,那也是考古工作者的研究范围,交接之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抓住意图破坏它的犯罪分子,这虽非任重道远,但也刻不容缓。 走上旱桥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桥下的怪石,而手电的光束照射下去,却只是映射出珊瑚的轮廓,好像桥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玻璃,手电的光线都被这玻璃给阻挡了。而手电的光束往下照射久了,还会发现那些癞痢般丑陋的怪事竟然在缓缓蠕动,好像是水中的生物,动一下周边就会平白无故的波动起一环环的光鳞。 我的心里不免好奇,但再看李美娟和张晨审视的目光,却又不敢再由着性子乱来。只好对着他们嬉皮笑脸的说:“呵!还真的没那么简单哈。果然是天宫之城,连天河都显得与众不同。这下面……就跟真的有水似的。” 张晨让我快点跟上,随后又说:“也许是另外一种我们不了解的液体,肉眼很难看到,或者就是看不到。” 李美娟也附和道:“这个世界上的神秘物质琼出不穷,还有很多神秘的元素是世人所不了解不认识的,对于它们的性质也无从考证。”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反而需要他们一唱一和来给我上课,提醒我该怎么做。那些自我膨胀的信心也开始凋零,只剩下满满的愧疚和自责。 而王拴柱同样也不肯放过对我的幸灾乐祸,拽着我的胳膊说:“额说大胡呀!你就是好奇心太重,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吗?我得看紧你,不能让你变成了那只被好奇害死的猫。” 我最不乐意听王拴柱的这些风凉话了,凭什么他也能对我指手画脚进行批判?忙拂开他的手恚怨的说:“你还是看好你自己吧!”我说着摸了摸他鼓翘的小肚子,兜侃道:“这是什么情况呀?老实交代,孩子他爹到底是谁?” 一说起王拴柱忽然鼓起来的肚子,他就一筹莫展唉声叹气。自从黑水河古城之后,他就总觉得肚子不舒服又是吐血又是干呕的,而后来这肚子就跟塞了块铁一样又硬又凉,还毫无知觉。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吃坏肚子或者淤食了,可经过这大半天之后肚子又鼓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四五个月的身孕,难免不叫人为他忧心。 王拴柱孤自难过了一会儿又想吃东西了,问我烤羊腿还在不在。见我连背包都给丢了,不免有些失望和不满,怨视我一眼辛辛的说:“额这肚子里头要是有娃儿,那也是我们家梅梅的,额心痛她害喜遭罪,自愿代劳。”说完王拴柱又不怀好意的往前看了一眼,压着声音说:“可是你老胡就要悲惨些勒!娃儿他娘眼看就要劈腿勒!” 看着李美娟和张晨走在前面密语相织有说有笑,我的心里挺不痛快。加上王拴柱这么添油加醋的一提,就更加让人憋屈和不是滋味了,说不好是怨恨还是埋怨,就觉得自己原来这般的不堪和孤立。我这时候又开始想念赵倩了,虽然说赵倩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人家不会这么朝三暮四不三不四。 这时候李美娟和张晨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笑的很大声,笑完之后就见张晨转回头来看着我和王拴柱说:“老胡,你和拴子尽量走快点,大家的速度都让你们拖慢了。” ‘夺妻之恨’,我的脑海忽然浮现这样一个词。但是这又哪里来的妻和夺呢,一切都只是我作茧自缚的忧扰罢了。 虽然知道这些道理但我还是打心里不舒服,有点烦躁和艴然,也就懒得搭理张晨,装作没听见。王拴柱何其的狡猾,一眼便看出了我的心思,为了迎合我也是置若罔闻,故意和我继续没正调的说着话。直到张晨又催促了一次,这时我也不好再装作没听见了,只能没脾气的回道:“知道啦!我这不是腿疼么。” 王拴柱也抬起头来回道:“嗯……!额是肚子饿呐。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吃醋。”说着王拴柱又装腔作势的憋着嗓音对我说:“老胡你说额咋这么想吃醋勒?酸儿辣女,这肚子里头的娃儿肯定是男娃!” 众人呮笑,唯独我笑的有点勉强和僵硬。为了缓解尴尬只好拽着王拴柱的胳膊说:“等你临产的时候我把你扔醋缸里。但是眼前还有一场硬仗,你还是等抗战胜利再想生孩子的事吧。” 第58章:食而无味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8章:食而无味 接近宝塔的位置是一栋规模宏大的殿宇,所谓的宝塔严格来说只是这栋殿宇建筑的一部分,看上去就像是一栋大房子里的烟囱。而相对于整栋殿宇而言,宝塔的兀立又是特别的显著和特别,应该是殿宇中的望台。在望台的前后有白玉飞脊琉珠翡瓦,其下是三根巍峨耸立的纹柱。纹柱是古代建筑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也是整栋建筑的骨干。但是纹柱上的横梁却尤为简陋,透过晶莹的玉面墙体我们好像能够看到整栋殿宇的内部没有什么可以承担重量的横梁,也不知道是建筑缺陷还是这样的建筑体已经摆脱了惯有的建筑模式,是后世人不曾了解的一种崭新事物。 我们不知道殿宇的正面在哪个方向,按照汉人建筑的习惯应该是朝南。可这毕竟是汉文化诞生几千年前的建筑,后来又被赫尔亲王改建成了陵墓,要说找到正门可就只得靠运气了。 我们循着殿宇往右侧找,一边找一边戒备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遭遇。因为这可能就是浮云城的建筑中央了,不管是王珊、潘莹、还是沙狐,都有可能在这个地方汇集,一场随时可能发生的遭遇战似乎在所难免。 然而循着殿宇外的环形御道走下去,一直也并未找到入殿的门楼。玉墙上刻画了无数厉鬼盘淫的塑像,面部狰狞尤为可怖。在玉墙间的天柱上则刻画了红山文化的代表性图案,玉猪龙。玉猪龙表现为龙身猪嘴,形态却各有不同,但很多都是胚胎的形状,更加丰富的表现了一个崇尚生育文明的母系社会中,重视生育的社会特征。 在古代,胎儿的成活率很低,很多学者认为红山文化为母系社会,对于生育的崇拜无可厚非。而一些出土的红山玉猪龙又呈现为胎盘的形状,甚至还出土过一些眼眶骨里面镶嵌玉猪龙的女性尸骨,诡异残酷但又意义非凡。 我觉得再这么走下去绕一圈也不可能找到门楼的所在,就让大家先停下来,可能找到门楼需要使用什么方法,我们不能一味的转圈呀! 这时李美娟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蹙了蹙眉头对大家说:“也走一天了,乘现在有时间原地休整补充体力。”说着李美娟从背包里面随手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扔给我,又在背包里面找了找拿出水壶让大家分开来喝。 我蛮感动的,拆开压缩饼干一股浓香的花生味扑面而来。这也确实是累坏了,之前也没觉得,而现在一闻到压缩饼干的浓香就觉得肚子里面直打鼓,饥肠辘辘极为难忍。 我迫不及待的撕开饼干猛啃几口,入口是干香的花生味,就着清水流过喉咙就像一大盘煮花生被倒进了肚子里,别提多享受。这也是饿极了的感受,隔平时谁会多看这东西一眼的呀,扔进垃圾桶都不觉得是浪费食物,因为这根本就是垃圾。 压缩饼干是在盗墓贼的背包里面找到的,我们自身携带的食物早已吃完,这也说明我们根本不了解这种盗墓职业中的恶劣条件,盗墓贼选择携带这种轻便耐消耗的食物完全是经过长久以来从业经验所揣摩出来的,并不是为了省钱也不是为了减肥。 但是吃着吃着我就吃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李美娟给大家分发完压缩饼干之后,坐在了张晨的旁边,然后她俯首在背包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块牛肉味的压缩饼干递给张晨。超市里的压缩饼干多半是零散的烘烤饼干失去了卖相或者过期产品。生意人重视利益便把它们打包处理,经过高密度压缩后重新摆回货架回归市场。而这些食品也是有着不同口味和原材料的,就像我吃的这块,应该是花生饼干压缩而成的,而张晨吃的这一种的原材料却是牛肉干。 张晨撕开压缩饼干闻了闻,欣然的笑了起来,之后又将牛肉饼干撕成了两半,和李美娟分享。李美娟推回去,摇头谢绝;张晨又伸过去,执意分享……。这样一来二往相敬如宾,我看着差点没喷鼻血,很快嘴里的花生味食物变得索然无味犹如嚼蜡。 “拴子啊!基于对那根烤羊腿的过失性亏欠,我正好不饿,这个就给你吃,算是一点弥补!”我把剩下的压缩饼干交给王拴柱,王拴柱正塞的满嘴鼓鼓囊囊,此刻抬头呆滞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向李美娟和张晨,欣然的笑了笑。 “老胡你现在不饿,待会儿指不定会饿。我的够了,吃多了,消化不掉。” 我也懒得和他多废话,把压缩饼干往他怀里一塞,言道:“跟我就甭客气啦,你现在得多吃点,大的不吃小的还得吃呢。” 我说着站起身往后走,众人正在嘲笑王拴柱,见我要走李美娟连忙站起身来问道:“胡警官你去哪儿?不要胡乱走动。” “我撒尿去”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心里空荡荡的,所以脾气也不好了。 李美娟还想说什么张晨忽然拦了拦她,言道:“不会有事的。” 李美娟还是觉得不放心,想了想又冲着我的背后喊:“胡警官,不要走的太远。” 我也没打算走多远,绕着殿墙走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哀叹一声,心里可谓是百味杂陈,有些沮丧更有些困顿。但我是一名军人,怎么可以因为个人情绪就消沉自己,造成对组织战斗力的大大消损呢,这是客观存在的致命性错误,得及时纠正。更何况这些消沉情绪的由生毫无意义,也是不值得的。 想着我就安慰自己两句,抖擞精神对着玉墙撒尿。滚烫的废水顺着白玉流淌,给玉面溅沸出一层雾气。而就在此时我的眼睛扫过晶莹的白玉墙壁,就看到映射我倒影的玉面上竟然还有另外一张脸。这是一张可怕但又熟悉的脸,白花花的大脸、笔杆般的鼻子、倾斜狭窄的细眼睛、怨毒而又诡诞的眼眸……,这正是那只咬死孟华的大狐狸,此刻它就出现在玉墙的对面和我四目相对。我刚开始还有点怀疑,侥幸的心理仍在思考这是不是幻觉、是不是玉面本有的塑像雕刻、又或者是玉墙内部的艺术品。但是凝视的久了我便发现它窥视的神情发生了变化,透过萦绕的尿雾我看到它微微的邹了邹鼻子,嘴颚下露出了两排闪着寒光的獠牙。 这只妖狐硕大无比,站立起来足有一人之高。而它的那双前爪更是钢钎般又细又长,横空一划就足以将你开肠破肚挖心目。 而来不及收回*****我已惊恐万分破吼一声就要往回跑,可是身后刚好是殿沿的路台,我急着转身便脚下踩空,跌倒在地。 慌乱中抬起头来的时候,就见沙狐冲着我龇牙咧嘴,饶有挑衅意味的用獠牙在玉面上啃出两条细长的划痕。 玉器是何其的坚固,可是能够在玉面上啃出划痕的獠牙可见又是怎样的锋利和坚硬,我甚至难以想象这双獠牙咬在骨头上是不是当场就能搓粉骨骼呢。 但是沙狐并没有对我展开攻击,也许是因为他也无法穿越厚实的玉墙,也或者它只是想给我一点警告,警告我们不准再踏足它的领域……。 第59章:玉殿之门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59章:玉城之门 众人闻声纷纷赶来,见我这般狼狈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但是环顾一圈并未发现敌人,只好扶起我询问情况。我用颤抖的手指了指玉墙,咽了咽喉咙惊魂未定地说:“它刚才和我只有一面墙的距离。” 张晨走过去拿手电照了照,看完之后欣然喜道:“原来玉墙的厚度并不大,我们可以在这里破坏墙体直接进去。” 说到这里李美娟好像想到了什么,用手电看了看其它地方的玉墙,好像只有这个地方才呈现出半透明的薄玉状态。这不免叫她狐疑,为什么沙狐要在玉壁上留下两行牙印呢? 我也觉得奇怪,看上去当时那只沙狐并没有要攻击我或者吓唬我的意思,只是让我看到了它然后在玉面上咬出两行牙印就转身离去了。它这行为似乎不符合一只野兽惯有的凶残粗暴本性,难道它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这样一想我就恍然发现,它似乎是一只有智商的野兽,否则怎么能从囚禁它的沙窟千里迢迢找来这个地方呢?而它留在玉面上的这两行牙印很像是故意留给我们看的,而事实正是因为这两行牙印让我们可以精确的掌握玉墙的厚度和玉质的硬度。也就是说,这只沙狐的行为应该是要告诉我们,门楼就在这里,想要进去殿宇,就得从这个地方。 很快张晨也发现了端倪,捂着鼻子趴在地上看了良久,欣喜地转回头来告诉我们:“原来这里是一道玉门,你们快看!” 顺着张晨的手指我们看到,玉墙下端和地面接壤的地方好像有条缝隙,有黄色的尿液从缝隙处流进了内部。 “玉门?”李美娟凝视这面玉墙用手推了推,可是整面玉壁纹丝不动。见此王拴柱也迎上前来摸了摸玉壁,言道:“门这东西除了往里推,还有很多打开的方法。例如往外拽的门,往左右滑动的门,上下翻动或者拉升的门……” 这话似乎有什么启发性,我细一琢磨就觉得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还是没有抓住,可是一时也实在不能透彻的看清它。 李美娟也试着从不同的方位推了推玉壁,但始终也没有成功,这时她又想起了张晨,看着他说:“张警官,你之前打开过困住拴柱的石门,一定也能打开这面门。” 张警官一筹莫展,言道:“这不一样,之前的石门是赫尔亲王制造的,离不开奇淫之术。但这座宫殿玉门没有任何的古鉴可循,我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爆破。” “既然这样,那就爆破!”李美娟果决的采取了张晨的建议,从背包里面拿出了炸药。 而与此同时我也没有停下来思考问题,就在李美娟拿出炸药的同时我的脑海中如同惊鸿一现般闪出亮光,一个概念开始浮现,这就是之前张晨说起过的‘沙狐城’。 想到这里我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连忙阻止刘美娟的行径批判道:“刚才还说过要适当的保护这里的建筑物,怎么这时候又要用上炸药了?你们能不能文明一点。别动不动就要野蛮施工大肆迫害?我看这玉楼连根横梁都没有,炸药一响说不定整栋楼都垮了,咱还进得去吗?” 见我这么一说众人唏嘘不语,但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便问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文明的进去殿宇呢?总不能一个劲的敲门,等待有谁来给我们拉开门栓放迎我们进去吧。 “胡警官,难道你有办法?” “我没有办法。但办法总是人想的,你不想怎么会有办法?”我说着走出去站都玉壁前,心想这既然是沙狐的城堡那么玉门的开启方法就得是针对沙狐而设计的,除了去问沙狐,我们还可以换位思考,假如我们是沙狐应该怎么进去?像人类那样推门进去?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解人意,懂得换位思考,从别人的角度考虑和看待问题。这时候仔细一想便有了计较,忙让众人退后,然后往地面上的玉台猛地一跺脚,随着脚步声的传来眼前的玉墙竟然如同翻转的鸡舍门那样炸开了一道一米来高的入口。 众人面面相觑,任谁也想不到这里的殿门会和整个宫殿这么不协调,竟然只有一米来高。而直到走进殿宇我们才发现,原来整个殿宇的四周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殿门,并未是我的一泡尿就机缘巧合的找到了它,只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殿门是为沙狐量身设计的,从一道道殿门前路过,却都没有发现。 也不知道是出于侥幸还是困惑,忽然意识到,当时的沙狐一样可以一跺脚就蹿出来咬死我,而它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它似乎是有意想让我们走入殿堂,他想让我们进来做什么? 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妖狐的盛情绝对不怀好意,我们就这么进来会不会自投罗网羊入虎口? 然而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缉拿罪犯,如果沙狐真的存在智商和智慧这么一说,它应该可以理解我们的到来从某种意义上只会帮助到它。而对于我们而言,如果沙狐没有咬死我们的三名战士,我们也没有侵扰它的必要,说不定还会把它列为濒危动物来保护。 不容多想我们就已经钻进了殿宇之内,在这件事情上我的功劳不容抹杀,如果孟华在的话一定又要拍我的马屁夸赞我聪明了。然而我也不是什么虚荣心不得了的人,虽然杀挽了羞辱,但也不值得过分的自傲,和大伙儿继续寻找殿宇内的玄宫。 从方位上判断,我们的位置应该是殿宇的东北方向,而宝塔建筑的望台在正南方,我们需要往南便倾斜的西走。这时候大家都把武器持于双手之中,如同特种部队一般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我们不知道殿宇之内有什么,也许会遭遇盗墓贼也许会遭遇沙狐。 殿宇内的陈设较为复杂和精美,除了纹柱还有一些罘罳般隔断墙体,但都是圆润的玉石和翡翠。宫殿的地面铺设的是兽纹玉砖,每一面都足有一个立方的宽大,而玉面上的纹路使得我们可以在玉面上自由走动不被滑到,这和现代人的耐滑砖很相似。而头顶之上琳琅满目的悬挂着一株株精美吊坠如同水晶灯一般,更添有一份时尚气息。吊坠空中的玉器被打磨成各奇怪的摸样,镶嵌珠宝玛瑙,在矿灯的照射下透着一份神秘的光彩犹如星辰夜睆扑朔迷离。 走在这样一个地方,我开始有点恍惚和晕眩,游离着斑驳光晕的华美玉器和琳琅满目的宝石珍珠,好像争相恐后的想要幻化出最妖艳的光彩把你迷住,但骨子中又是似乎投射着一种妖气,妩媚间阴邪至恶。 走着走着我便不禁感叹:“这应该就哟到达玄宫了吧,你们看这些宝石玉器,越来越精华了,简直就是一个古玉器博物馆。” 李美娟点头道:“确实华贵,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形容这里的盛景,好像梦境中的城堡。” 张晨却说:“在我们看来当然金贵,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似乎只有玉器和珍珠宝石,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 我笑道:“张警官你说笑吧,都说这是新石器时代早期的世界,当时的人还不懂得冶炼金属又哪里来的金银?” 张晨摇了摇头,指着殿宇外对我说:“难道你忘了,这座浮云城的边沿上,就是被很多根铁链悬锁,才能够屹立不倒的。难道那些铁链不是金属?” 第60章:玉屏之谜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0章:玉屏之谜 这话呛的我不容置喙,虽然不知道那些铁链究竟是什么金属,但应该不是玉琢的东西了。而既然已经出现了金属物,可殿堂内为什么还是只有单纯的玉器和宝石呢?难道在当时金属还不属于高端物品,还是他们冶炼的金属不适合进入高端阶层? “也许,那些铁链是赫尔亲王的杰作”李美娟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这一形象。接着又说:“赫尔亲王发现这里的时候是暗河水位减退的时候,也许之前浮云城只是悬浮在沙狐中央的浮岛,水位减退后随时都要面临着垮塌的危险,于是赫尔亲王铸造了那些铁链给浮游城加固。” 不可否认,有的时候女人的思路总是容易突破常规,直击问题的核心。也只有这样的可能,才得以不矛盾的解释这里的现象。但是究竟是不是只有玉器,那还得进入玄宫之后才能知道,也许红山文化中就已经出现了稀有金属,只是后人一直不知道罢了。 想着我就有点激动和期待,但再看王拴柱却愁眉苦脸,和丢了儿子似的心神不宁。此刻见我正疑视自己便抓住我说:“欸老胡同志,你给额摸摸,这里头是不是有东西在动弹?” “胎动?”我审视着他迟疑的问:“你该不会真的有了吧?” 说着我把手背贴在王拴柱的肚子上,但很快就惊吓的缩了回来。我又是惊讶又是心骇地看着王拴柱,脑子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未然结论。他的肚子里竟然如同胎动般蠕动着一个小东西,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哪里有一双小手。可是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肚子里乳孕了只异形? 见我复杂的目光凝视自己,王拴柱更加不自在了,一筹莫展的问:“大胡你咋勒?摸到甚勒!” 为了不让王拴柱有过多的心里负担和忧虑,我有必要说点宽慰的话安抚他焦虑的情绪,于是对他说:“别瞎想,肯定是在阿椰木那里羊肉吃多了,又不肯喝他们的酸马奶。结果疝气在肚子里面淤积膨胀……” 我这么一解释,连我自己都有点信了。王拴柱更是宁可信其有,眉梢微匀心中释然。“早知道额也喝点酸马奶,最多拉一会肚子……” 不等王拴柱说完李美娟又转回头来喊了一声,“胡警官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一面玉切屏帐足有三米来高数十米宽,横在殿宇中央好像一道玉器隔墙。但厚度却不过半指,极其的薄。而更加奇怪的是,与屏帐的正面呈翠绿色,看上去就像是一面翠绿的装饰玻璃墙,规整平坦色泽匀称。但是走到玉屏帐的背面再看它,却又是透明温润的乳玉,可以看到正面殿宇内的陈设,就像是现代的单面透视玻璃。 天然形成的玉石这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特征?我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玉,该不会是一面玻璃吧。想着我就绕到玉屏帐的背面仔细的观察。张晨用矿灯反复的照了照,除了觉得新奇和特别,也没什么特别发现,也就失去了兴趣,转而对我说:“只是一件比较特殊的玉材,我们不了解它所以觉得神奇。” 李美娟不在乎这里的任何神奇宝物,绕着走了一圈看的索然无味,便对我们说:“还是快点找玄宫入口,不要在这种东西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刚想点头说是,但很快又发现不对。从李美娟声音的位置上判断,她应该就在玉屏帐的对面,可是为什么透过玉面去却看不到她? 这不免叫人匪夷所思,因为很快我们便发现,但凡站在玉屏帐正面的人都看不到,但是周围的摆设却看得清清楚楚,甚至用矿灯照射过去可以看到矿灯的光柱在那些精美玉器上游走。而站在玉屏帐正面的人,却就像是隐形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我们又反复的做了一些实验,但不管怎么样,背面的人就是看不到正面的人,但确实又是透明的,好像这面玻璃一样的玉屏只能看到静态的死物。 想到这里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对众人说:“不对,这面玉屏应该就是找到玄宫入口的关键。” 李美娟疑惑的问:“胡警官你发现了什么?” “玉屏对面的殿宇分明就是眼前的殿宇,可是为什么看不到站在殿宇中的人?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玉面中的殿宇一个复制的场景,它和我们看到的殿宇是不同的空间。” 见我这么一说张晨好像也意识到了我所要表达的意思,于是说:“这面玉屏只是折射了另一个空间的倒影,而那个空间和眼前的殿宇一模一样。” 我觉得张晨这家伙不够地道,分明是我先发现的问题,可是偏偏在我就要说到关键的时候被他截了去,还要不要脸了? 李美娟蹙眉思考一番还是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左右看了看我们便问:“可是这和找到玄宫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抢着说“玉屏中的地方,不是眼前的殿宇,而是玄宫内的样子。” 见我这么一说,刘昂也贴过去摸了摸玉屏,傻问道:“玄宫在玉屏的里面?我们怎么进不呀!” 这时马荣一把将刘昂拉开,端着手枪说:“张警官都说了,玉屏里面的景象是倒影,我们把它敲碎了,就能找到内部折射光线的来源。” 马荣还是这么鲁莽,想到什么干什么。我觉得打碎玉屏说不定弄巧成拙再也找不到玄宫,便急忙制止。 我急喊一声不要就扑过去撞开马荣的枪口,而子弹几乎是贴着玉屏擦肩飞过的,直接把殿宇半空中悬坠的吊玉打了下来。随着一声震耳的脆响,无数玉晶粉碎,不计其数的精美玉器在我们的眼前倒塌崩裂。 众人瞠目结舌,但再看玉屏内的殿宇却还是那般摸样,这便毋庸置疑的证明了我们推算的结论,只不过,验证的代价实在太大,太叫人痛心疾首了。 我也没心情再批评马荣,只是看了玉屏一眼对大家说:“都别在这里犯傻,有你们想的这么简单,那还要我们这些搞科研的做什么?” 马荣自知闯祸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张晨觉得我有些过火了,拍了拍马荣的肩膀以示宽慰,继而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目前还不知道,但绝对不是镜面折射这么简单。敲碎玉屏只会断绝我们搜寻答案的线索。” 李美娟有些不耐烦,左右环顾着说:“可能只是我们太敏感了,玄宫的入口也许和玉屏并无半点关系呢。” 闻罢张晨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便对我说:“时间还是很紧迫的,不能因为一些看不见成果的分析就去翘首以待坐守于此。” 我被他俩这么一说也是心烦意乱,刚有点头绪的思路又浑浊不堪起来。但不等我多说什么,那王拴柱忽然像是看到了,晃了晃我的胳膊说:“老胡你给额瞅瞅,那是甚勒!” 随着王拴柱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就见玉屏里的殿宇世界中出现了不同于现状的地方。在我们走来的殿堂中央陈设着一只镶嵌宝石的玉匣子,看上去极为精美和神秘。但是绕开玉屏看过去,我们的眼前并没有这样的一只镶嵌了宝石的玉匣子,但殿堂中央同样的位置上,却有不同样貌的一口玉瓴。瓴是古代时代的一种礼器,‘高屋建瓴’就形容摆放瓴器的屋堂方才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但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因为摆放在很多玉器当中,也就一只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直到此刻方才发现异样,有些说不出来的扎眼。我的心中揣测,难道这只玉瓴摆放在这个位置有什么蹊跷? 众人纷纷把头凑过去观看玉屏内的宝匣子,果见在现实中是找不到的,不免觉得新奇。但就在此时眼前的玉面好像晃了晃,我以为是眼花,刚要下意识的揉一揉忽然意识到不对。 情急之下我急忙护住李美娟的头往后走,急切的喊道:“快走……” 但不等我们转身离开,整块玉屏顷刻间倒塌了,厚重的玉面砸在我们的身上。这东西像极了玻璃,蹦着碎片儿把我们砸了个七荤八素,当时什么都懵了。 缓过神的我们不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玉屏对面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人。这人操起一件件玉器向我们砸来,不给我们有应暇的机会。而在这个人的身后,却有个女人看着我们诡笑着搬起了玉瓴。在玉瓴之中藏了一个茶杯大小的器物,这人拿起这枚器物和魁梧男子应唱之下逃之夭夭。 第61章:撞见王珊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1章:撞见王珊 我拂开身上的碎玉渣子,再看那逃走的男女恨得咬牙切齿,那竟然是潘莹和张强。而等到李美娟等人懵回神来持枪反击的时候,她俩早已跑的老远,连背影都瞧不见了。 我把遍体鳞伤的李美娟扶起来,李美娟摆了摆手,又看向我急着问道:“你看到没有?他们拿走的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哪里知道?但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张晨抱着血迹斑斑的脑袋站起身后说:“他们怎么会知道那里面有东西?而又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抢夺它呢?” 我觉得张晨这会儿是被砸糊涂了,依他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正是我们发现了玉瓴,他们肯定潜伏在我们身后,是窥听了我们的谈话才知道的。 要说这帮人下手可真够狠的,巴不得一口气将我们全都砸死。但好在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上有枪,不敢恋战,所以大家除了一些皮肉伤也不是很要紧。 李美娟甩了甩头发抖擞身上的玉渣便对我们说:“这两个人拿走的,可能是破坏玄宫非同一般的器物,不能让他们得逞。” 说着李美娟带着众人持枪追击,偌大的殿宇内地形复杂,我们追过去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但大家迎战杀敌的气势毫不逊掩,个个和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充沛。 王拴柱的肚子有点糟糕,没跑多远就抱着它气喘吁吁的说:“老胡,额跑不动勒!你们别管我,抓犯人要紧。” 我心想这地方七拐八绕的,丢下了你,待会儿还能找到吗?也就不放心。疑虑之下只好停下来搀起他,抱怨道:“你这孕妇可真够累赘的,下次再有任务……。” 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发现我们已经被他们落下阵了,偌大的殿堂显得格外冷森,只剩下我和王拴柱两个人。 我拐着王拴柱试着寻找大家的踪迹,但整个殿堂就像玉道迷宫一样,走着走着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到达了什么位置。随处可见都是光彩照人的精美玉器,往哪走都是一样的玉道锦廊,走着走着就让人觉得头晕目眩迷失方向。 后来也不知道这样瞎转悠了多久,更加不知道自己到达了殿宇内的什么位置。而就在这个时候某一处忽然传来紧密的枪声,我和王拴柱面面相觑,分忙朝这个方向寻找。 很快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殿堂,殿堂的中央有一道旋转往上的玉阶梯,看上去也别提多奢华了。而阶梯脚下立着一面石碑。石碑显然是后来列置的,和周遭精美的玉器相比显得格外寒酸和扎眼。石碑上刻满了蝌蚪文,应该是赫尔亲王的杰作。 我的心中充满疑虑,难道这道玉石阶梯就是去往玄宫的入口?但转身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李美娟等人的踪迹,心里有些失落。 走进殿堂王拴柱抬头往旋阶上看了看说:“老胡,李队长他们是不是上去了?” 我正端详眼前的石碑,可怜我也读不懂蝌蚪文,不能确信这究竟是不是玄宫的入口。但这方向却确实是枪声传来的地方,李美娟他们即便没有来过这里应该也就在附近。 我在心中揣测一番便对王拴柱说:“如果这里就是进入玄宫的唯一入口的话,李队长他们即便没有来过也终究会到达这里。” 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想再这么干等着,兴许走上去看一看才是明智之举。于是我和王拴柱相互依持着往上爬,也不知道爬了多少阶梯,头顶赫然出现一道倾斜的玉门,玉门半掩着,靠近了仿佛可以看到玉门内有几个走动的人。 我和王拴柱面面相觑,分忙躲到玉门的背后司机观察。我趴在玉门的分析想看清楚里面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玉门实在太厚实了,这样显得门缝都相对的狭窄很多。我看的有些不够真切,但隐隐灼灼的就看到了三个晃动的身影,他们在谈论着什么,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女的。 王拴柱也趴在另一边的门缝里窥视,这时候忽然喜上眉梢对我说:“老胡,是李队长。” 我本来就有些怀疑是他们,此刻见王拴柱也这么说了,便更加确信玉门内的人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队伍。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到达了这里,一时心中所有的焦虑和忧忡也都释解了,急忙冲进去对着他们喊:“嘿!终于找到你们了。” 玉殿内的三个人纷纷转回头来,我和王拴柱还嗞嗞的傻笑,可笑着笑着我们的笑容就僵硬了。因为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哪里是李美娟等人?竟然是王珊和她的两个一文一武的随从。 “哦?你们在找我?”王珊斜着头嫛婗地打量我们一番,接着又倒嗞一口冷气困惑的问:“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正值此时我也是半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哪里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而碰巧这时身后的玉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枪响,我和王拴柱被吓了一跳,纷纷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有……有警察……。” 见我指着身后忽然说道,王珊等人也是面面相觑,疑惑的问道:“警察?警察是追你们来的?” 我和王拴柱连忙点头:“对对对!好多警察,穷追不舍呀!”我说着故作激动的挥泪抱怨:“你说盗猎几只野驴黄羊容易吗?从外蒙大漠一路撵到这里,连一口喘气的功夫都不给呀!……” 见我这么一说,那八撇胡子的蒙译似乎还真的信了,食指顺了顺嘴唇上的小胡子,漫不经心的问道:“追捕你们的是什么警察?怎么会追到这里?” “外蒙警察……”“解放军……” 我和王拴柱急着应付,竟然说出了不同的答案。说完我们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发虚。 王珊似乎看出了我们在撒谎,但也不拆穿,似笑非笑的问道:“外蒙的解放军?” 我觉得这批人都是人精,想糊弄他们那有这么容易。但再看王拴柱却认同的点着头,便劈脑袋拍了他一巴掌,故而叱道:“是什么是?都和你说过一百遍啦,外蒙没有解放军,那是我国的驻疆部队。” 王拴柱可能是被我打懵壳了,抱着脑袋困惑的说:“可是老胡,咱们也算不上驻疆部队,我们只是……”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王拴柱平时和我说刻薄话的时候人五人六看着像个人精,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刻就尽放岔呢。要是再让他这么说下去,我俩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公诸于众了,只好急忙捂住他的嘴,提醒道:“拴子啊!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咱俩可是盗猎贼。” 盗墓贼和盗猎贼,从某种意义上看也算是一个系统的职业归向了。大家都是偷东西的,有着相似的职业规范和共同的敌人。 王珊看向我们的眼神还是充满狐疑和戒备,而这时站在他身旁的丁墨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她说道:“东家,要我看眼下已是非常时期。人多就复杂了,得抓紧动手。至于其他的人和事……”丁墨说着看向我和王拴柱:“他们顶多算是跳梁小丑,不会威胁到我们的。” 我觉得丁墨这样形容有点太过分了,什么叫跳梁小丑?岂不知我们的身份高尚而又威严,专门对付你们这种鸡鸣狗盗的小毛贼,还不知道谁才是跳梁小丑呢。 但是眼下活命要紧,充孙子的时候绝不能充大头,便谦卑的迎合说:“对对对,几位想必也是做大事的人,要是眼下忙不过来,咱哥俩就先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说着我和王拴柱要往玉门外走,可刚转身就被那八撇胡子一声喝住。“先等等!” 蒙译随后有对王珊说:“东家,留下他们或许有用。” 听到这里我和王拴柱又是喊肚痛又是嘘胳膊痛,以示我们的一无是处,留下来只会给你们添乱、添堵、添麻烦。可是王珊这一次却不肯放过我们了,给蒙译使了个眼色,就对我们说:“我们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但并不妨碍和两位的友谊对接。刚好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二位。” 盛情难却,我和王拴柱在蒙译的胁迫下也别想再逃。好在这些人相对而言比潘莹和张强友善多了,至少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以武力方式训诫我们。 我还想着怎么才能找机会逃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女匪首闲扯“其实我们真的就是盗猎的小毛贼,要是你想了解我们这边的市场行情,入职谋财的话,这就大大的没有必要了。一来这生意也没什么技术要求,配几把钢珠气枪弄一辆沙地汽车也就齐全了。但是野货这生意近几年真的不好做,生意基本都被********那几家养殖场给撬了。要说他们饲养的野驴和我们打的野驴究竟有什么不同,该怎么区分吧,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小窍门可以提供给你……” 王珊听的有些不耐烦了,白了我一眼对蒙译说:“有刀吗?我想把他舌头割下来,看看是不是安装了弹簧。” 第62章:六角玄宫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2章: 我吓得急忙闭口捂嘴,但蒙译倒也没有真的来割我的舌头,协助王珊分析一些玉器上的图案。借此时机,戴眼镜的丁墨却上下打量我一番,偷偷的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我被这话一呛有点无言以对。心想这个丁墨是什么人?难道是我方安插的卧底?而纵观一切历史时期,在王珊的面前他所表现的亲我倾向又是很明显的,这也说明他要么知道我和王拴柱的身份,要么就是故意试探我们。这时候我有点拿捏不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信他还是不信他?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谨慎为上,便摇了摇头说:“就我们哥俩,盗猎这买卖,利薄,人多了分脏困难。” 见我这么一说丁墨还想说什么,刚要开口却见王珊叫道:“丁墨,你快来看看,我们好像找到了。” 丁墨只好转身迎过去。 我看到丁墨的手指在玉面上拂了拂,对王珊坚肯的点了点头。见此王珊也是喜上眉梢,欣然言道:“快,快打开它。” 说着众人退后。只见八撇胡子生猛的撞击几下,玉面裂出了无数裂纹,最后随着一声嘭碎的闷响,玉壁后面赫然出现一条新的旋阶。没想到通往更上一层的玄机这般隐蔽,而这帮人确实是不简单,对于这里的一切也是知之甚详。 找到了新的入口他们便要往里去。蒙译打头阵,持着一柄匕首谨慎的走进了暗道。而王珊还不忘带上我和王拴柱,让我们跟上。我觉得就这么随他们去了,李美娟要找到我和王拴柱肯定就困难了,也就百般搪塞,死活不肯进去。 这时王珊也没心情和我在这里磨叽,揪住我的衣领就要把我往暗道内拽。 我生平最讨厌有人提我的领子了,和拽牲畜似的。我抗拒性的拂开王珊的手,叱道:“嘿,扯什么呢,爷随你们走就是了。” 但她这么一扯,就把我领子内的吊坠给扯了出来。 我连忙将吊坠掖回去,可还是跟她照了个正面。只见王珊饶有意外地凝视于我,冷冷一笑道:“噢?是摸金符。” “胡说什么呢?”我急忙狡辩的说:“这是我大三那年从地摊上淘来的物件,打算送给心上人情定终身用的。岂料那娘么跟人劈了腿,这玩意也就滞留在了我这。你想要?送给你好勒。” 王珊狡慧的凝视于我,阴邪地笑了笑道:“少装。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能够进入这座墓城,决然不是等闲之辈。而这块摸金符正恰恰证实了你的身份――摸金校尉。” “什么摸金&¥。你爱咋想咋想,俺听不懂。” 我故作不耐烦的向她摆了摆手。“这可是你硬要把来之不易的情感对接搞的不欢而散地呀!老胡我也是有人.权有尊严的盗猎人,士可杀不可辱,盗猎就是盗猎,和盗墓半点亲戚也不沾……。” 王珊哄然笑了起来,斜着脑袋看着我说:“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刚才还说听不懂什么叫‘摸金校尉’,这会儿又说自己不是盗墓的。可我也没说摸金校尉就是盗墓的呀?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被她的这席话呛的面红耳赤,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心想这女人还真是一妖精呀!和她扯嘴皮子也没用。但被误认为盗墓贼总比被拆穿身份来的强,也就懒得再去解释,气冲冲的朝暗道走了进去。 王拴柱紧随其后,偷偷的问我说:“老胡,你真的是什么摸金校尉呀?你盗过墓吗?”我正在气头上,被王拴柱这傻话一熏更是心烦,掐了掐他的脖子说:“想知道?等你下葬以后就知道了。” 女尸: 走完这一轮的旋阶,应该到达了宝塔位置的中心段,也是整个殿宇建筑的制高点。这时候我们所在的地方被称之为望台,也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玄宫所在。 穿越一道从底部倾斜开出的玉门,我们来到了一个六面形的建筑物内。在这里玉屋的四壁呈现为六面体,脚下有玉砌的六芒星图案。六芒星的六角刚好对应六壁的夹角,而在六壁之上开有拱形的望窗,但望窗却是封闭的。在窗台之上供奉着六尊手捧明月的灯奴,灯奴都是以宝石明珠汇光聚辉,看上去就像是六盏卤钨灯泡。但光源却是头顶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夜明珠与灯奴上的宝石交相呼应,把整个墓室照的金碧辉煌。 这里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宝塔建筑,但往上都是悬穹宝顶,足有十来米高的尖塔空间。而在至高的位置悬浮着一枚足有排球那么大的夜明珠,夜明珠光彩照人如同明月,其上流光溢彩神秘而又恢弘。在这里即便关闭了矿灯也不会影响视线的,因为这枚夜明珠完全可以自己发光,就像是一盏光源永远不会枯竭的天灯。 然而,走进这样的一个神秘宫殿,更加引人入胜吸引眼球的还不是这枚神奇的夜明珠。在殿堂的中央位置有一个方形的玉台,玉台还不够五十公分高,但左右面足有三米之宽,通体碧绿但又透着血线。玩玉的人都知道,内壁有絮状血线的玉器最为可贵,被称之为‘活玉’,活玉佩戴在身上会和自己的血脉相续形同一体。据说活玉可以保人一命,即便从一百米高的楼上摔下来,玉损而人无恙(此为戏言,请勿当真!)。 在玉台之上,东西呈设着一块巨大的玉椁,通体晶莹剔透犹如果冻。 玉椁看上去更像是一块巨大的玉块,并没有棺椁常见的形态和纹饰,只是四面平滑有菱有角的长方体。但在玉椁的周旁,映照在头顶夜明珠的光晕之下,在橙黄色的光芒中好像萦绕着莺莺漂浮的烟雾,就像是蒸包子时候蒸笼周旁的气雾一样,在给玉椁增加几分神秘色彩的同时,更是给整个殿堂贫添了几分诡诞和妖气。 而在玉椁的四面分别陈设着一只圆形的玉台,看上去像是石磨或者说是石磙。圆形玉石磙的中央分别有一个圆形的孔,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而在玉椁往前的地方却有着不同的东西。一只龙纹交椅摆设在此,其上还坐立着一个头戴狐裘、身披狼袄、腰挎弯刀的尸骨。尸骨早已成为干尸,但其狰狞凹陷的脸上似乎还透着某种忧伤和无奈的神情,看上去更像是正翘首等待着什么的人,看久了有种莫名的凄凉感。 我的心中幽然一怔,这胡人打扮的干尸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赫尔亲王?但是他……怎么会坐在这里?这该不会是他们那个年代流行的墓葬形势――椅葬吧? 这决然的不可能!要说起这赫尔亲王怎么也算是侯爵身份了,不会死后没有棺椁。但眼前的这个人,虽死在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却寒酸到连件像样的殓服都没有,茕茕孑立孤苦伶仃,应该只是赫尔亲王的随从或者守墓人。 这样一想,我们的视线也就转移到了玄宫中央的玉椁上。这枚巨大的玉块通体乳亮泛黄,看着就像是果冻的色值。而玉椁的材质也是半透明的,站在远处好像能够看到玉椁中躺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人。而眼前也只有玉椁中的人,才符合赫尔亲王这位大漠枭雄的身份。 “这个赫尔特真是穷奢极奢的过分,弄了这么大一口玉棺材。……也不知道这棺材是什么玉质的,该不会是灯光冻吧!”我被眼前的景象耀的眼花缭乱,不禁的感叹,忽然很想走上去摸一摸这口棺材。 蒙译见状急忙拽住了我的胳膊,言简意赅的说:“不可以!”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们这些盗墓贼还有文物保护意识?而不等我多问,就见王珊哼哼的笑了笑,言道:“没想到你还知道赫尔特亲王?” 我想说盗猎也是需要一定文化基础的,总不能扛杆枪满大漠瞎转悠吧。但不等开口就见王拴柱嗯哼一笑,对这女贼匪言道:“那是当然,额们胡警官可是才学八斗、慧识五车、智比天高、技压四方……” 最叫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王拴柱这口无遮拦的一说,三个盗墓贼立刻都已一种古怪而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急的牙根发痒,恨不得把袜子脱下来堵在他的嘴上。 第63章:奇异玉椁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2章: 王拴柱也着实可恨,平时总是和我唱反调,有意无意的侧面打击我。可眼前越是局势紧迫他倒越是反常,怎么学起孟华开始拍马屁了呢? 然而现在也不是发难和抱怨的时候,当着三名贼匪的面,我也只有把这话当成马屁听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洋洋得意的样子,欣然的吹嘘说:“王司令美言的是呀!要抡起这漠北沙洲上的事儿,除了野驴、黄羊、斑羚,还有那些千古辉煌的名人名迹也没有我老胡不知道的。……” 言罢就见丁墨擦了把冷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迎前说道:“呵呵,这两个盗猎的还真有意思,一个是警官;一个是司令?” 我在心中明白了,这个丁墨果然有问题!此处竟然出言圆场,想必对于我和王拴柱的身份也是早就明镜在心的。 而王珊和蒙译却也没把心思放在我和王拴柱身上,上下打量我们一番又去观摩玉台上的玉椁。 也不知道为什么,玉椁就在眼前他们却表现的很谨慎,半步也不敢接近。明明充满渴望和向往,却只是站在玉磨前探头瞭望,好奇却又芥蒂。 这时王拴柱也忍不住好奇,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了看眼前的玉椁,转而问我‘灯光冻’是什么? 灯光冻又叫灯明石,光照下灿若灯辉,故而得名。但灯光冻稀缺珍贵,橡皮擦这么大的一块就是上天的价格,要是这口棺材整个都是灯光冻的玉体,那么搬出去估计也是无价之宝了。我觉得这玉椁的透明度略胜一筹,应该是其它玉种。 王珊和蒙译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脸色都很差。这时我看到王珊兀自摇了摇头,坎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来。 “摸金校尉同志,你刚才说的话不对。这里没有灯光冻,玉椁也不是赫尔亲王的。”王珊忽然对我说。 我还是不习惯被人叫做摸金校尉,怎么听怎么别扭。本来也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偏偏却又强施于人不容置喙,心里挺不痛快的。 见王珊真把我当成自己同行了,我却不能解释,感觉挺憋屈。这时候也就没好好脸色的撇了王珊一眼,当做没听到。 但之后把王珊的这番话仔细的一琢磨,似乎又觉得意味深长。什么叫玉椁不是赫尔亲王的?这一点,我当然知道!看完玄道中壁画的人都知道,赫尔亲王喧宾夺主、鸠占鹊巢的行径。 但是反过来想,以我们现在的角度看,不管玉椁曾经的主人是谁,只要现在里面躺着的是谁的尸骨,那不就是谁的玉棺吗?好比张三从李四手里买了一辆二手车,以事后王五的角度去看,这就是李四的车才对。 所以仔细的一想,王珊这话似乎另有玄机,莫非玉椁中的红衣尸体,并不是赫尔亲王? 我正意驰神遥的胡思乱想,忽然身后传来紧迫的脚步声,脚步仓促有力,显然是冲着玄宫而来的。我以为是李美娟带领队伍赶来了,欣喜若狂要去迎接。但刚一转身就被蒙译钳住了肩膀: “你要做什么?”蒙译冷冷的问。 “我……”不等我编好理由,两个身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一时间玄宫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各持一个警戒的姿势虎视对方。而我也是深感意外和失望,因为冲进玉门的人,并不是李美娟或其它战士,而是那一对心狠手辣的雌雄大盗——潘莹和张强。 这时潘莹和张强也被我们吓了一跳,站在门前愣了许久,才邪气的抽了抽脸笑了笑:“噢?原来是你们,我的好姐姐?” 我的心里隔嘚一声,有种崩弦的声音回荡不绝。心想这个王珊原来是潘莹的姐姐?他们如果是一伙的,那可就难对付了。至少在人数上,我们已经失去了优势。 但是再看王珊等人,似乎并不买潘莹的帐。这时王珊厌恶地撇开目光,凄怨的说:“怎么!看到我你还意外吗?从丹阳蝎子岭到北漠咔阿咔塞山,你们的脚步跟的可够紧呀!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总能被你们赶上。尾虎摺食,真没枉费我舅舅对你们的一番栽培呢!” “韩老板待我视若亲汝,做女儿的自然要恪守孝道,竭尽全力为父亲谋取利益。”潘莹哼笑着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即又憎怨般凝视着王珊,冰冷的说道:“而姐姐你,不仅背叛了韩老板,还投效了我们的宿敌,你可知羞。丁兹堂给了你什么好处?连亲情也都不顾了,那可是你的亲舅舅。” 我听的有些糊涂,不过也没兴趣了解这帮盗墓贼内部的帮派矛盾和阶级斗争。心想也就是挖个坟、盗个宝,怎么还能出现这么多复杂混乱的恩怨和仇恨?看来盗墓这一行当并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水深着呢。 王珊似乎是听的不痛块了,小脸憋的通红。气吁吁的睼视潘莹一眼,叱道:“这是我们的家里事,需要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吗?你算什么?也就是我舅舅捡来的弃女,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 我想王珊的这番话任谁听了都不会心情愉快,更何况是性情野蛮脾气暴躁的潘莹呢。她当即眼珠子瞪的滚圆,恨不得从眼睛里发出激光来杀死对方。 我和王拴柱这时候理应躲的远远的,要是两方能够打起来就更好了,我们可以隔岸观火坐享其成。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局势紧迫氛围尴尬,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蹦了出去,以调节的口吻安抚双方道:“诶呀!大家都是故交,何必说话跟吞了针似的句句诛心互相伤害呢?有什么恩怨和误会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捋一捋,邹鼻子瞪眼的也不好看是吧!毕竟俩位都是艳绝一方的大美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存在一直都显得太渺小太透明了,潘莹竟然这时才注意到我。不等我说完就见她吃惊的破喊一声:“嗯!是你?” 我欠腰哈背的连连点头,正想说:是呀!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啦! 可不等我开口就见潘莹龇了龇牙,恶犬一般朝我扑来。“姓胡的,老娘今天非杀了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潘莹凶神恶煞的奔来,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转身躲避,而是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裤裆。而这一次不等潘莹动手,八撇胡子蒙译忽然闪身一跃挡在了我的身前。 蒙译也不和这个女坏人多话,抽出匕首反手握着挡在胸前。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潘莹若想再来虐我,得先问他同不同意。 潘莹没有想到蒙译会忽然蹦出来成为我的靠山,怒冲冲的转头看着王珊问:“你知道这个姓胡的是什么身份吗?” 我心喊不妙,要是我的身份被拆穿了,也就会失去了王珊等人的庇护,到时候还不被潘莹这女魔头给虐死? “知道!”王珊平淡的回答,不见一丝的犹豫和涟漪。 我有那么一刻的愣神,但很快就明白过来,王珊说的‘知道’并不是真的知道了我的身份。说起来我真要感谢挂在脖子上的摸金符,这时候也才发现有时候做盗墓贼比做警察还安全和踏实。 潘莹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变得失望和怨恨的神情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姐姐。难怪姓苏的老头这么赏识你。仁者无敌,但凡有一点能耐的能人异士总要和你有点瓜葛。” 我觉得他们再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下去,早晚还是要说破我警察的身份,也就心虚的要命。此刻便趁机岔开话题,试着把他们的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诶呦!我哪里是什么能人异士呀!也就是有点小葱小慧的明理人。但说起明理,大家可都得清醒清醒啦!这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么大一口玉棺材,里面能少得了金银珠宝吗?干嘛都戳在这里冷眼冷耳的谈些不愉快的事情?有这功夫还不如撬了这赫尔亲王的玉棺材。” 事后想想我还挺惭愧的,原本我们进入咔阿咔塞的目的是阻止盗墓贼破坏古墓盗掘文物,可是眼下盗墓贼还没有动歹念,我这样一个警察反而因为自己的安危忘记了原有的立场,开始叫嚣着要去开棺。这说起来也着实是滑稽而又讽刺! 言罢就见张强侧了侧身,抓胡子挠脸的对潘莹说:“大小姐你快看,那应该就是百妖缠尸棺” 说着张强就瞪眼龇牙的朝玉台奔去,潘莹想伸手拦他却没有拽住。只听潘莹焦急了喊了一声“别过去……”话音未落张强已经奔赴到了玉台近前。而与此同时,只见张强刚要伸手去碰玉台上的玉椁,那些萦绕在玉椁周旁的漂浮雾气忽然汇集成了一具恶鬼摸样,怒面獠牙地朝着张强扑面撞来。 我们正在台下看的真切。只见张强站在玉台前犹如触电一般抽搐几下,很快整个人就被凌空弹了回来。这五大三粗的硬汉好像撞在了弹簧上一样,不仅没有接触到玉椁反而被玉椁周旁的雾气弹了回来,我们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张强被重重的摔在玄玉地面上,落地后好像身体上还存有电流一般,抽搐了几下才晕眩过去。见状潘莹急忙俯去查看,抱着张强的脑袋晃了晃,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时八撇胡子蒙译也过去查看,他似乎懂点医,摸了摸张强的脖子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对着潘莹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第64章:近棺者魔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4章: “没救了吗?”见蒙译摇头潘莹急切的问,神情异常的恐惧恚怨,空睁着眼睛悲痛欲绝。“这怎么可能?不会的!强子不会就这么走的!我不相信,你特娘的别胡说……” 蒙译站起身来退后一步,无名指在小胡子上顺了顺,冷冷的说:“我是说,他没事。只是晕眩过去了!” 潘莹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僵硬,抽筋一般僵了许久才见她又喜又怨的瞋睼蒙译一眼,抱怨道:“你特娘的有病吧!没事你就说没事,摇什么头?” 我觉得这也不能怪八撇胡子,他这个人就这性格,自始至终也都冷着个脸,没多少复杂的表情。开心的时候看不见他的笑容,悲伤的时候也不会愁眉苦脸,好像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是冷漠和无关紧要的样子。话也很少,能用一个字表达的事情,绝不会说两个字。 “他……怎么会这样?”我在惊恐之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心想刚才若不是蒙译拦着,现在躺在地上的也就不是张强了。而张强这么一个粗汉被弹回来也都晕眩了,而我这小身子骨摔回来即便不毙命也得粉碎几根肋骨的吧。 想想我就觉得后怕,但没有人能够回答我的问题。只见王珊绕着玉台站了一圈,之后从背包中取出两块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一筹莫展道:“要想打开百妖缠尸棺必须拿到四方玉琮,可惜我们只找到了两方。” 言罢就见王珊掀开了黑布,两块精美的玉琮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见状潘莹也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枚玉琮,言道:“我这里有一方。要想打开玉椁也不是不可能”说着潘莹把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正要躲开却听丁墨又说:“即便加上你手中的玉琮那也只是三方,一样打不开。” 潘莹看着我吟哼一笑:“第四方玉琮在他们手上。”潘奕说着把手指指向了我。 这不免就冤枉我了,急忙辩道:“女侠你想清楚再说,我哪里有什么玉琮?再前一次见这种玩意还是在金沙遗址博物馆里。……不行你们搜身好了!” 我说着就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以证清白,然后又把衣裳脱下来抖落抖落:“看到了吗?我们可是有着明确职业操守的人,盗猎就是盗猎,坚决不串行拿你们盗墓贼的东西。” 这话算是说漏嘴了,潘莹还不知道我和王拴柱在王珊面前冒充盗猎贼的事情,此刻便狐疑地打量我。 我心喊不妙,见潘莹正想说什么,就想着得赶紧打岔,别让她出声。于是又忙转身对王拴柱说:“嘿!你倒是也脱呀!现在有人冤枉我俩囊中窝宝呢。那玉琮该不会在你身上吧” 王拴柱愣了愣神才迎合的掏了掏口袋,言道:“莫有的事,额身上甚也莫有。”王拴柱说着也把自己的紧身服脱了下来,学着我的样子抖落抖落。“看到没?甚也莫有……” 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因为众目交错之下,王拴柱这身紧身衣一脱,里面穿的竟然是他的警服。 一开始我只是想表达自己身上没有玉琮,也确实没有。可是怎么就弄巧成拙衍变成现在的样子了呢?王拴柱这一身警服实在太显眼了,其身份也是昭然若揭不鸣而俞。 王拴柱还弄不清楚自己的愚蠢行径,见我们都以复杂的目光审视自己,就困顿的问:“咋勒?甚也莫有呀!” “噢……!原来你是警察?”为了明哲保身我也只能和他划清界线了。故作惊讶和憎恶的说:“难怪警察穷追不舍,原来你是卧底?” “啊?额是……”王拴柱顿了顿终于明白过来,看了看身上的警服又看了看众人警戒的眼神,干咽了咽喉咙说:“额是……盗猎的。咋勒?盗猎就不能穿一身绿装勒?” 这听上去似乎也并不矛盾,别说警察的绿装,就是古代的龙袍现在市场上也能买到。穿一件个性化的衣服,有什么不对了? 不对就不对在这里的场合。我们既然都是贼的话,怎么可以穿天敌的衣服?所以就显得极为突兀和招摇。 这时潘莹有些糊涂了,忙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盗猎、卧底?你们在搞什么鬼?” 王珊等人却像是并不关心我和王拴柱的真正身份,观看了一会终于失去了耐心。只见王珊轻叹一声,言道:“我不关心你们有没有搞鬼,只关心第四方玉琮在什么地方。”王珊说着就去问潘莹:“剩下的玉琮到底在哪里?你说清楚。” 潘莹说:“好姐姐,我又怎么会骗你呢?另一枚玉琮本来就要拿到手了的,可惜被他们的人夺去了。” 潘莹说完就怨怼的看着我,所言之人应该是李美娟他们。我有些意外和欣慰,没想到他们虽然没有抓住罪犯,却拿到了打开赫尔亲王棺椁的重要物件,怎么说也是有着标榜性功绩了。可他们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来救我和王拴柱? 而眼下我所要面对的问题也是十分的严峻,当着王珊的面我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还有同党?急忙辩解道:“胡说!那帮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这叫栽赃陷害。” 潘莹听后脸都绿了,瞪着我问:“姓胡的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和你没有关系?你给老娘说清楚。” 潘莹暴跳起来又要抓我,眼珠子瞪的通红。而这时蒙译却没有再保护我,摸了摸嘴唇上的小胡子忽然对王珊说:“我去拿。” 王珊点了点头,言道:“速去速回!” 见蒙译走出了玄宫,我又重新估算了一下彼此的战斗力。如今张强昏迷不醒,潘莹一个人并不难对付。而王珊和丁墨看上去也不像很能打的人,我和王拴柱怎么也是学武的警员出身,没道理打不过一个女人和一个戴眼镜的文弱书生。想着我就暗自盘算着应该怎么做,毕竟我们是警察,不能总是低声下气的看几个盗墓贼的脸色。要是我们能在这个时候制服他们,等蒙译回来再联合李美娟前后夹击,这次任务也就顺利完成了。 想着我就觉得必须先制服潘莹,她这个女人下手极狠,不除不快。 我正盘算着应该怎么发起反击,尚未施予行动,昏睡在地上的张强忽然圆目大睁一股脑的坐了起来。他这冒不失的一醒足足把我吓的够呛,而不仅是我王珊和丁墨也下意识的怯后一步,就连潘莹也惊呆了半响才缓过神。 “强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潘莹迎过去询问,看起来这主仆俩的关系很微妙,之前因为小误会吵的跟冤家似的,如今却又相濡以沫如胶似漆。但张强的神态看上去有些不对头,呆坐当场宛若塑像。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现在张强的脸上毫无表情,可是总让人看着毛骨悚然,好像那对死死的眼神之中蕴藏着一种恐怖的气息,对视久了就足以令你胆战心寒。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忽然又觉得这双眼神似曾相识,不正是玉椁前雾气凝汇成的恶鬼摸样吗?想到这里我就心喊不妙,忙对潘莹叫了一声:“别碰他。” 潘莹怎肯听我的?刚要俯身,就见张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张强如同着魔一般,掐着潘莹的脖子把她凌空提了起来。而潘莹哪里还有反抗的能力,双手抱着张强奎武有力的臂膀丝毫挣扎不得。我看到潘莹的脸颊被倒涌的血脉冲的煞红煞紫,再这样下去只怕脖子就要被他拧断了。 “快救人……”王珊说着就从背包里掏出折叠钢铲,挥舞着要去救潘莹,而身为警察的我和王拴柱,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命案发生而坐视不理,相觑一眼分忙扑迎过去。 王珊迎着张强的胳膊就是一铲,钢铲顿时变形扭曲,可张强却纹丝不动。见状她又去劈张强的脑袋,但这一次钢铲还没有落到张强的头上,忽然从玉门外飞扑进来一条白色光影。这道光影直扑在王珊的身上,待我看清之后,就见一只硕大沙狐和王珊滚打在了一起。沙狐死死的咬着王珊的胳膊,王珊则反手捏住了沙狐的嘴颚,双方僵持不下。 我和王拴柱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到场,正不知所措就见丁墨急切的叫道:“胡警官,快救我们东家。” 第65章:鬼方古国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5章: 要说起救人,这两个女人于我而言一样得救,但潘莹的情况略显紧迫,救的晚了只怕小命不保。可这时候见丁墨这么一喊,我还是选择了先救王珊,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漂亮一些还是亲善一点,有点不由自主的想去帮她。 我和丁墨纷纷扑在沙狐身上,见状王拴柱也迎来帮忙。沙狐即便再邪恶也不可能以一敌四,连扒带拽就给它们扯开了。而这时的我忽然想起这只沙狐是一只邪性的东西,一般的东西伤害不了它,没有李美娟的青铜剑,只能用我的摸金符了。 想着我就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摸金符来,对着沙狐死命的戳。而所击之处就在沙狐的毛色上绽开一片黑烟,痛的沙狐嘶鸣吼叫。 沙狐这么一吼,着魔般的张强就坐镇不住了,把快要断气的潘莹往地上一甩,忽然趴在地上如同动物一样奔跑而来。我还正乐于虐待沙狐的兴致当中,忽然就觉得头皮绽痛被人单提了起来。而不等转回头来就见张强恶犬般昂首呜啼,然后把我整个人扔了出去。 我被撞击在六角玄宫的殿壁上,和灯奴撞了个正着。这一撞也足实把我撞的懵壳了,半响也爬不起来,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喉咙里一股股地流淌着腥辣的液体。 也不知道这么痛苦的经历了多久,整个世界都是肖静却又喧闹的,我的心里时而清醒时而浑浊,但一个信念却在驱使我抓紧爬起来,一定要爬起来。 当我艰难的爬起来晃了晃脑袋,就见眼前的世界时隐时现混混灼灼,变得有些暗淡和消色了。那些精美绝伦的美玉宝石好像蒙了层灰布般粗糙简陋。我想我还是不够清醒,急忙又晃了晃脑袋,手掌在脸上一抹,涂开脸上的鲜血和石沫,极力的眨了眨眼睛……。 当我再次清醒回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好像颠覆般变得黯然失色。刚开始我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直到王拴柱迎来扶我,我才发现原来他们都打着矿灯,头顶上的夜明珠已经黯淡无光。 “这是怎么啦?”我举步维艰的站起来,再看眼前却好像被时空抽离了一般,就像电脑中的记忆被消磁了一段经历。 就在我的眼前还是那个六角玄宫,玄宫中央还是放着一块活玉棺台。在棺台上依旧戳着一块半透明的白玉棺椁。但是…… 但是棺椁周旁的雾气却不消而散,那只硕大的沙狐正趴在玉椁上用牙齿啃咬玉椁的周沿,看上去诡异而又寒酸。徒劳之下蒙译和王珊前后追赶知得遁溃而逃。 而这时我不仅看到了蒙译,在玉椁四面前的玉磨上已经放上了四方玉琮,蒙译和王珊都站在玉磨前,看了我和王拴柱一眼就转过身去盯着玉椁注视。 我是一头雾水,心想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做梦吧。 许久王珊才转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绽开一丝淡淡的微笑,言道:“你欠我一条命,摸金校尉同志。” 我生平最怕欠人东西了,但这个时候有一头雾水,心想刚才明明是我救你,谈何我欠你一条命?我忙问王拴柱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拴柱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张强,对我说:“你咋不记得了?……” 原来,刚才我们一起打狐妖来着,忽然张强就像野兽一样直扑过来,对准我的颈脖就要撕咬。而就在这紧要关头,是王珊纵身一跃将我推向了玉椁,随即就被玉椁的强大气场弹了出去。我也随之晕眩过去不省人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蒙译忽然拿着第四块玉琮及时回来了。不等张强淫威大作,蒙译将四方玉琮及时的放在了玉磨中。而随着玉琮的归位,六角玄宫内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张强也在这个时候倒在了地,随着一缕黑雾的飘散,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这时我才发现,不仅头顶的夜明珠暗淡了下来,就连身边的玉壁玉门、所有的珍珠宝石都变成了灰蒙蒙的石头,哪里有什么玉屋玉砖?这里的一切除了玉椁,都变成了石头,那个金碧辉煌的玉石世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之前都是我们眼花了?”我困惑不解的问,转了一圈却再也看不到那些雕琢精美的玉器和宝石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为什么王拴柱替我回忆的这些细节,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像脑袋里的一段记忆被消磁了一样。 这时王拴柱也摇了摇头说:“额也不晓得,咋一转眼的功夫,都变成石头了呢?” “是静电磁场。”丁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忽然对我说:“这座浮山是地下暗流经历万年甚至亿万年水流冲刷而形成的。因为水流一直保持同一流向,便在雕琢出这座湖心悬山的同时,给悬山积蓄了强大的静电流。静电一直是一种很微妙的存在,自然界中的所有事物都会多多少少的蓄有静电,包括人的身体。” “静电?”我还是听不懂这种学说,心想这里千奇百怪的惊世现象就这样用‘静电’两个字给解释了?这也太过差强人意了吧。别蒙我们什么也不懂,再怎么说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公务人员。 王拴柱也听不明白丁墨的意思,紧着问:“静电是甚?和我们煮饭看电视用的家用电一样吗?” 丁墨想了想,把眼镜取下来用手帕擦了擦,然后又向我们解释说:“大自然中静电无处不在。就像我现在用手帕擦眼镜片,就会在镜片中生成静电。而用不同材质的手帕去擦不同的物体,例如塑料、铁棒、木头,就会在这些物体中生成不同电荷的静电。而这座悬山就相当于我的眼睛片,昔日的暗河水流就相当于这块手帕。你们设想一下,如果我这样擦拭眼镜片亿万年,得生成多少电荷?而电荷多到了一定程度会发生什么,至今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科学数据。就像雷电的球状体和高压电流的吸附规律,至今还是得不到科学解释的学科。” 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因为不了解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理解。此时王拴柱见状就问我:“老胡你听懂了?” “听懂啦!你听不懂吗?” “额……额也听懂了。” 其实我知道他根本听不懂,就像我也听不懂一样,越琢磨越糊涂,只是碍于面子心照不宣罢了。 丁墨欣慰的点了点头说:“两位睿智!这种复杂的现象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用言语能概括的。但一定是电流的磁场使得一来到悬浮城,我们所看到的石城变成了金碧辉煌的玉城。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玉?要知道物以稀为贵,玉器之所以昂贵,正是因为其稀少和疏存的储量。” 听到这里王珊忽然转回头来看着我们问:“丁墨,你的意思是说,这口玉椁也并非玉石?” 丁墨摇了摇头回答说:“我不知道,至少它没有因为天灯的暗淡失去玉质的光辉。我相信,当年的鬼方人既然拥有抗衡商朝的国力,自然也是富甲一方。除了不可能垒砌一座玉城,找到一口玉棺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没听明白丁墨的话,忙问:“什么鬼方?这里是鬼方国的遗迹?” ‘鬼方’是迄今发现的甲骨文中唯一记载了商朝期间的战争国。因为缺乏文献记载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样的一个国度。但是这样的一个部族却不止一次的出现在甲骨文中,据推测应该是商周时期活跃在西北方的游牧民族。商王武丁(帝王名)取玉石而征鬼方,在那个蛮荒的时代里玉矿似乎成为了伐城动武的必争财富。 这时王珊反而好奇的看向我问:“摸金校尉同志,你都站在了鬼方国的玄宫宝殿内了,该不会还不知道这里的历史渊源吧。” “都说我是盗猎的了,你怎么还误会着呢!”我不耐烦的撇开王珊审视的目光,转问丁墨道:“这位小哥我可不可以打听一下,鬼方古国和这头沙狐有什么关系?……嗞!这畜生想干嘛?啃这口玉棺做什么?” 见我指着啃咬玉椁上被沙狐坑啃出的痕迹询问,不等丁墨回答王珊忽然哼笑一声道:“这很简单。当年鬼方国的国君,正是狐面人身的妖精。这口玉棺椁就是鬼方国君的陵寝。后来赫尔亲王发现了这里,不仅占领了这里的天宫城池,还掠夺了鬼方国君的灵柩——百妖缠尸棺。” “什么叫百妖缠尸?这名字听起来就瘆的慌。”我懵懂的问。 王珊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眼前的玉椁对我说:“摸金校尉同志,你自己看!” 我也正好奇玉椁中究竟有什么,何以叫做百妖缠尸?而迎足而至,顺着王珊的芊芊玉指往棺椁处一看,我就足实的惊呆了。……就在半透明的乳玉之中,赫然可见一位身穿红袍的少女熟睡其中。少女身披玉鳞宝斝手握金杖,腹佩银锦玉带、头戴镶嵌珠光宝器的王冠,而在头部的两侧却竖立一对狐狸般尖尖的耳朵。 透过混沌的玉面我也看不清少女的面容,但朦朦胧胧间似乎一张充满稚气却又妖娆妩媚的脸,欣然可见。而在少女的胸前,佩戴着一个吊坠样式的玉锁,玉锁之上荧光闪动,这时一个名词忽然随着玉锁上的荧光闪现在了脑海之中。……这难道就是张强之前说起过的,百妖缠尸锁?狐念:我见玉棺之中似乎睡着一个活人不禁骇然,连连退后几步跌倒在地。这时不等王拴柱前来扶我,我已是惊恐若毙毛骨悚然,用几乎颤抖的手指指向玉椁惊道:“她……她是活的?” “不是‘活’。而是‘复活’”王珊嘴角一抽,诡笑道。 第66章:百妖缠尸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6章: 我还是不能接受一具千百年前睡在棺椁中的人至今未腐的说法,且不管她是活着、还是复活了,仅一张未腐的玉面就足以叫人胆战心惊匪夷所思。这怎么可能?即便是现在的高科技也不可能把一具尸体保存的如此完好,况且玉椁中的女尸面色娇嫩栩栩如生,好像看的久了就能感受到她的鼻息和心跳一般。 这时丁墨终于忍不住向我解释起这里的一切,扶了扶脸颊上的眼镜框,耐心的告诉我说:“据我们所知,玉椁中女子佩戴周身的,正是末代鬼方国君的宝器,其中一件最为神奇的宝物,就是她胸前的玉锁坠,被称之为‘百妖缠尸锁’。百妖缠尸锁的神奇所在……”丁墨说着把目光转向了玉椁前坐在交椅上的胡人干尸,接着冰冷冷的说:“神奇所在,正是它能令亡者复生、逝者还魂、耄耋者…退老还童,青春永葆……” 长生不死、青春永驻,这一直是人类最大的精神追求。面对不过百年的短暂生命和稍纵即逝的青春容貌,任谁都是有着无尽的不甘不舍和无可奈何。可是谁又能改变这些永葆青春呢?不管你多有钱、多有势、多牛掰,面对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大家都是平等和平行的。但是今天我告诉你,有这么一个东西,它可以打破常规、偷天换日,把死人变活、把老人变年轻、把人老珠黄的大妈变成稚嫩恬美的小萝莉……,这些,你信吗? 是的!眼下的我和现在的你一样,没办法接受。 但是再看坐在交椅上的胡人干尸,这一切似乎又是血淋淋地呈现在我的眼前的。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暗自琢磨着:难道,这具坐在交椅上头戴狐裘腰挎胡刀的干尸,就是两千年前发现了这个鬼方国遗迹的大漠枭雄——赫尔亲王?他为什么弄了把椅子坐在这里?他在干什么? 而再把目光转向玉椁,我似乎懂了。他在等待……等待心上人的复生! 两千多年前,当赫尔亲王发现玄宫秘密的时候,很快便意识到,这是上天赐予他复活汉族公主的唯一办法。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攻占浮云城。最终在巫覡人的帮助下,借助萨满打败了守护鬼方灵宫的沙狐。 当时赫尔亲王走进玉城玄宫之后,就和现在的我们一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竟然看到玉椁中沉睡着末代鬼方国君。现在的我们很难想象当初棺椁中鬼方国君的样子,但从沙湖前的石碑壁画上似乎可以想象,那是一个狐脸人身的怪物,并且栩栩如生气息尚存。赫尔亲王很快掌握了这具百妖缠尸棺的神奇魔力,把玉椁中的鬼方国君请出灵柩,调换成了汉朝公主的尸骨,他想借助玉椁的魔力复活心爱的女子。 丁墨又告诉我,所谓的百妖缠尸,应该是这座浮山的静电场。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机缘巧合之下,玉椁周旁充宿了强大电磁场,企图靠近的人就会被电流排斥,所以无法接近。而四方玉琮可以隔绝静电场和玉椁的输导。 也就是说,所谓的百妖缠尸就是把尸体放在高压电流中,缠绕在尸体周旁的不是妖魔,而是一种电荷。只是这种电荷是我们所不了解的,它可以让尸骨中的元素还原,甚至恢复曾经的生命体征。大自然中未解的现象千千万万,但我想,生成这一切的并不仅仅是一座浮山的静电和玉椁,其关键所在应该是玉椁中挂在女尸胸前的玉锁坠。 果然王珊等人此行的目标好像就是这枚玉锁坠。这时我看到王珊赶走沙狐后绕着玉椁转了一圈,用钢铲在玉椁上敲了敲,忽然对蒙译说道:“动手。” 言罢就见蒙译撸撸衣袖准备开棺。而身为警察的我,怎么可以容忍这种撬棺扰尸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当即怒喝一声,对着他们叫道:“喂!等等,不能这么干……” 其实我只是看见玉椁中的女尸栩栩如生,觉得就这么打开棺盖不太妥帖。如今的我也就剩下半条命了,哪里还能制止他们的犯罪行为?叫喝住他们之后也不敢多话,生怕说错了什么遭到他们的毒打或者谋害。毕竟这帮匪徒早已罪恶磊磊,贫添一两桩命案也不痛不痒的。 王珊和蒙译困惑的看向我,见我只是叫住了他们却又没话要说,就显得更疑惑了。 注视稍许王珊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喔!差点忘了,我们这里有一位资深的摸金校尉。那就……,按照摸金校尉的规矩来?” 说完王珊看向蒙译,蒙译面无表情的摸了摸嘴唇上的小胡子,会意后从背包中取出一根白色蜡烛用风折点燃。 摸金校尉有鸡鸣灯灭不摸金的说法,开棺取宝之前得先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一根长命灯,如果摸金的时候蜡烛熄灭则视为鬼吹灯,届时不管摸到什么好玩意都必须原处放回、盖上棺盖,之后行三拜九叩之礼退出墓室。 蒙译点燃蜡烛端放在玄宫的东南方向,然后用红绸擦拭撬棍,用紫墨涂染玉棺的封口,和王珊嘴中念念有词的叨咕了些什么后,才把撬棍轻轻的插在了玉椁的棺沿上。 看到这些繁琐工序,我就在想:也就是打开棺材盖拿宝贝的事儿,干么整的跟结婚典礼似的,做给谁看呢?但随后想想似乎又觉得无可厚非,毕竟盗墓是一种违背道德和良知的行为,作案人员一定背负了很大的心里压力和道德上的谴责。这时候给自己设定一些从业规范去值守,就变得尤为重要了。至少这样他们就会觉得,只要蜡烛不熄灭就是得到了墓主人的默准。如果墓主人不同意,干嘛不吹灭蜡烛? 这逻辑有点差强人意,但起到了很大的心理抚慰作用。盗墓贼在作案的过程中,只要听不到鸡鸣看不到灯灭,也就可以理直气壮肆无忌惮的掠夺棺材中的随葬品了。而无缘无故的,蜡烛怎么可能会灭呢。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可笑,荒漠下的古城中哪里能听得到鸡鸣?而地下是封闭空间,没有风,蜡烛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己熄灭?所以想要阻止盗墓贼开棺盗窃,除了我们警务人员的严厉打击,想让他们自己觉悟是不可能了。 想着我就急的手心发痒,往石门外看了一眼,心想李美娟他们到底转悠到哪里去了?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能少了他们呢?但再看身边的王拴柱,却见他惦着脚尖以期待的目光往玉棺处瞭望,好像恨不得亲自动手去掰开棺盖似的。 “我说拴子啊,你瞅什么呢!他们就要开棺材盖子了,别忘了咱俩是干嘛来的。”我压着嗓音细声的对王拴柱说,说完还捏了捏他的胳膊,因为我发现他已经看的聚精会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再听我说话。 王拴柱盯着玉椁一直看,期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对我的话也是置若罔闻。直到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喃喃的回答道:“啊?额是来盗猎的呀!” 我只听说演警察的小偷演久了忘记自己是小偷,可没想到现实中竟然有演盗猎贼的警察演久了忘记自己是警察的。我忍不住批头盖脸给他一巴掌,叱道:“盗猎的,你是哪个盗猎院校毕业的?你特娘的还记得你姓什么不?” 第67章:南蛊尸婴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6章: 王珊和蒙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始终没有撬开棺盖,此时见我和王拴柱在叨咕什么,就喝然喊道:“欸!摸金校尉,你们在说什么呢?快过来帮忙。” 这口玉棺材这般诡异我才不愿以去动它。万一撬开了棺盖里面的女尸一股脑的坐了起来该怎么办?更何况我可是警察,哪有警察不抓贼反而协助蟊贼行窃的道理? “诶呦!这位女同志您觉得我这半殃不活的身子还能帮您撬棺材盖儿?我现在连根筷子都拿不动了,你可别指望我。” 见我推脱王珊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又看向王拴柱:“你!快滚过来。” 王拴柱左右看了看,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问:“额?额不行,额肚子痛。” 王拴柱说完就双膝往地上一跪,抱着肚子哀嚎起来:“诶呦!老胡,额这肚子……咋又闹腾了呢?诶呦……!” 我忽然忍不住想笑,心想王拴柱这装的也太像了,就跟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见状王珊是又气又恼,只好叫丁墨去搭把手。我想这就对了,属于自己工作范畴内的事情不自己干,哪有使唤别人卖力的道理。跨行作业一直不成为我为人处世的习惯,警察就是警察、盗猎就是盗猎,不是盗墓贼就绝对不做盗墓贼该做的事情,不是自己盘子里的菜,坚决不伸筷子。 见他们把玉椁盖儿撬的稍见起色了,我就越发心里紧张,除了对于玉椁中不腐女尸的好奇,更多的还是一种隐隐浮生的恐惧和担忧。这时候见王拴柱还在装肚子痛满地打滚,就迎前踢了他一脚,谩声言道:“喂!别装了,咱俩得赶紧走。” 言罢却见王拴柱愈吼愈列,竟然满脸挂满了汗珠。见状我就大吃一惊,心喊不妙,王拴柱这不是在装,他是真的肚子疼痛,并且前所未有的剧烈。 “拴子你怎么啦?别搞了,快起来!”言罢,我连忙俯身拽了拽他的膀子。而把王拴柱翻过来就足实的令人震惊,他的肚子里面竟然有东西在蠕动,看上去像极了伸胳膊撩腿的胎儿。 怎么会这样?见王拴柱痛不欲生我是急的手心发痒,忙对那蒙译喊道:“喂!你不不是懂点医吗?快来帮我看看,我们王司令好像就要‘临产’了!” 他们正在拼尽全力撬棺材盖,见我这么一说,王珊就把手上的撬棍一搁,喘着粗气说:“喂,别惹我笑好吗?一笑我就使不上劲。” “谁特娘的有心情逗你开心?你没看见……”我指着王拴柱的大肚皮刚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就生生的卡住了。这一刻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随着王拴柱一声惊天动地的低吼,竟然有一只生满白毛的小手从他的肚子上破皮而出。这只小手长着尖锐锋利的指甲,指锋处微微弯曲生满倒刺。而小手臂上的白毛齐刷刷的绽在血沫当中,好像无数的蛆虫正从血水中蠕生欲出。 我是惊恐若毙,连忙推开王拴柱坐在地上连连后退。而王拴柱此刻也已经因为剧痛而失去了知觉,满头大汗的伸长脖子往肚皮处看了一眼,喃喃的说了句:“额滴个天嘞!”就晕眩了过去。 而这只小手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气力和邪性,蠕动着竟然想从王拴柱的肚子里爬将出来。很快我就看到另一只生满白毛的小手也探了出来,弯曲的指甲划破肚皮,随着泊泊流淌的鲜血,一颗脑袋状的东西挤在肚皮上试图钻出来。 这场景实在太吓人太恶心了,我发现我竟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好像这个位置同样感到疼痛似的。 而王珊和蒙译等人见此情形也是坐镇不住了的,只见蒙译摸了摸小胡子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是南蛊尸婴!” 王珊绕至玉台前,蹙眉注视,许久她才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红布袋子,将袋子交到蒙译的手上,眉头一缩冷峻的说:“用陈糯米。” 蒙译提着红布袋子往王拴柱身上一泼,随着纷黄的陈糯米落在王拴的肚子上,那些流淌而出的鲜血立即变成了酱墨色,而伸出肚皮的小手也抽搐般颤颤巍巍,指甲上尖锐的指甲磨蹭间发出叮咛的脆响。 我见糯米果然有效就催促蒙译赶紧再撒一些,别间断呀!可转眼再看蒙译手上的袋子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袋子竟然瘪瘪的了。 我心想这个八撇胡子做事太不靠谱了,也不知道节约利用,一股脑的撒完了糯米,接下来还怎么对付它?此刻我见脚下满地都是散落的糯米就不由得想抱怨。但对付尸婴要紧,等不了发难质问,就忙趴在地上一把把的捧起周旁散落的糯米,往王拴柱的肚子上撒。 说起来这个陈糯米还真是管用,撒一把尸婴就抽搐一下,抽搐间那双生满白色茹毛的小手也就僵硬起来。 我是救人心切,眼看有效也就忙于把地上的糯米捧起来。但周旁的糯米实在太稀散了,捧着捧着我就挨近了王拴柱的身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从王拴柱的肚子里脆生生的探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小脑袋,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鲜红的血团。只见血球探出肚皮之后随着身上的黑血流淌其面部轮廓也逐渐清晰,一个闭着眼睛的小婴儿昂首啼哭。 如果不是生在这诡异的场景之下,我还真不敢相信它会是一个小妖怪。而小婴儿哭着哭着就显得越发异样,因为我竟然看到他那幼嫩的小嘴颚上屹生着一对尖锐的獠牙。这獠牙压着嘴唇弯曲往外,随着脸颊上的黑血滚淌我似乎可以认定那是一对闪烁着寒光的尖锐獠牙。 婴儿怎么可能一出生就长了獠牙呢?显然此婴非善,但这时候的我却和他离的非常近,不等我发现凶险就见小婴儿哭着哭着忽然张大嘴巴向我咬了过来。 如若被他咬到后果不堪设想,而就在这紧要关口忽然眼前金光一闪,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小婴儿的脑袋忽然爆炸开来,喷溅我满脸的黑血,极为恶心。 我是足足愣了半个钟头才从眼前的惊悚中缓回心神,而再往石门处看去,就见李美娟等人正站在玄道口持枪以戒地盯着我们。 看到李美娟我差点鼻子一酸哭出声,这时就听马荣持枪喝道:“都别动,把手举起来!” 其实这话是前后矛盾的。别动,可举手的动作不属于‘别动’这个词的范畴。警察好像都喜欢说这句存在矛盾的话,可说的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是个病句了。 王珊和丁墨纷纷举起双手,只有蒙译还漫不经心的顺着自己的小胡须。他盯着眼前被一枪爆头的小尸婴,面无表情。 我师的到来已经改变了这里的战利局势,虽然蒙译的态度似乎是有些叛逆的,但我想已经不足以成为我们的威胁。而眼下我所关心的还是昏眩不醒的王拴柱,抹了把脸上喷溅的黑血就去查看王拴柱的情况,要知道他的肚子上还戳着半截尸婴的残躯,看上去情况非常的糟糕。 而就在这时,蒙译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向,一把住着我的肩膀把我提了起来。冷冷的说了句:“别碰他” 我没有碰到王拴柱却被蒙译揪了起来。见状李美娟等人分忙地警戒起来,以为他在意图挟制我做人质,子弹扫着我的肩膀打过来,却没有打中蒙译。 “放下他,否则下一发子弹就是落在你的脑袋上。”李美娟紧张地叫嚣道,使得我还真以为她是故意打偏的这一枪,而后来才知道,他们不是专业的特种部队,枪法哪有百里穿杨那么神,要是再有一枪,指不定打在什么地方。而刚才打掉尸婴脑袋这一枪也只是巧合。 而蒙译似乎并没有要要挟我做人质的意思,见状也就把我往边上一推,反握着匕首面无表情地盯着王拴柱的肚皮看。 我正有些不明所以,王珊却饶有意外的看着我问:“摸金校尉同志,你和他们很熟络吗?” 如今局势大变,我还用得着在这帮盗墓贼面前装孙子扮可怜吗?逆袭地扬了扬下巴,正要痛斥这个女贼匪,忽然就听到身后的马荣和李美娟等人惊呼了一声,哗然间一个熟悉的味道又在滋生蔓延。 不等我转下头来去看,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莺莺不绝。这时我才发现,在王拴柱的肚子上不知何时又生出一枚新的婴儿脑袋,和之前的一个一模一样。这情形就好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龟蚨一般,我就心想,这小妖精的脑袋还能像韭菜一样割了又长,永无绝期? 第68章:栓柱死去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68章: 这一次李美娟没有再开枪打掉新生的尸婴,我看到李美娟下意识的按了一下枪栓,这动作分明是压子弹的机括,也就是说,她的手枪已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 我的心里清楚,折腾到现在他们也不会剩下多少子弹的。而且这东西十分邪性,打掉了还会重新生出来,一味地开枪射击只能是浪费子弹。 但要怎么做才能从根源上治理呢?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蒙译身上。暗自琢磨,这帮人既然能够认识这东西,想必他们应该有相应的克制方法和处理经验。事到如今也只能不耻下问了,便急忙向李美娟等人摆了摆手,示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这该怎么办?”我指着嚎啕啼哭的尸婴问蒙译。眼看这新生的小玩意就要从王拴柱的肚子里爬出来了,我是心急如焚。 蒙译没有理会我,如同没有听到一样。一只手漫不经心地顺着自己的小胡须,一只手暗自握紧匕首,不动声色但已是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这时,站在我身后举着双手的王珊却诡异的哼笑一声,辛辛言道:“摸金校尉同志,还是抓紧和你的王司令道别吧!他只怕活不成了。” “你胡说什么?” “东家没有胡说!”丁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眼地上的尸婴焦急地说道:“婴蛊就像扩散的毒瘤,只要在寄主身上植下,就不可能再有解救的办法。即便今天你能救活这个‘王司令’,日后他还会怀上尸婴,永远都是尸婴的寄主。所以他必须死!只能死!” ‘只能死’这三个四说的我心头一沉,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只能死、必须死?这不免叫人心里浮躁,厌恶而抗拒面对这件事。然而眼前却没有可以让你冷静的充足时间,眼看邪性而又诡异的小尸婴嚎哭着要从王拴柱肚子里爬出来,所有人的神经都随着紧绷起来。 只见王珊嗯哼一笑,对我悻悻的说:“我不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是怎么招惹上这种苗家阴蛊的,但今天既然在这里让我们撞上了,我们就不可能坐视不理。”王珊说完迅地看向蒙译狠狠的说了句:“快动手!” “你们谁敢……!”我急忙挡在蒙译跟前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一时心急眼泪都快随着自己的叫喊挤出来眼眶了。这时李美娟等人也不知道怎么抉择才好,只是远远的看着我喊了句“老胡……!”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们和我一样,即便知道事情是严峻的、残酷的、无法逃避的,但是真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必须死’、‘只能死’,还是打心底里抗拒和排斥,甚至想要逃避、想要掩耳盗铃的旁视。 蒙译倒也没有和我为难,看着我冷冷的说了句:“尸婴脱世,将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 我心想管它腥风血雨还是地球毁灭,杀人避祸这件事搁哪儿都说不通理。我就不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什么苗蛊的寄主了?是谁在他身上植的蛊?这前前后后也就一天半的功夫,这破事总得有个起因来由吧。你们说必须死、只能死,就不管不顾的宰了王拴柱,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我正不知所措,身后忽然传来王拴柱虚弱的声音叫了声“老胡……!” 我急忙转回头,就见王拴柱已经苏醒,这时伸长脖子看了眼肚子上的小尸婴,整个人就绝望的傻笑起来了。他笑着笑着就对我说:“你们刚才的话额都听到了。额不怨你们,额认命!” 王拴柱越发的虚弱,粗气也喘不了一个。这时他翻身看了一眼石门前的李美娟,喃喃的说:“队长!给额一个痛快吧!” 我觉得这对李美娟实在太残忍了,打死张忠的事情已经让她背负过大的心里压力,现在又要她终结王拴柱的生命,这下半辈子岂不是都要在内疚的阴影中度过? 想着我就觉得不忍心,既然一定要牺牲他的话,那就让我送他走完这一程吧!于是我暗自给自己提了口气,一把夺过了蒙译手上的匕首。 蒙译的动作也是迅速,急忙攥住了我持刀的胳膊,言道:“蛊婴续脉而生,杀心断脉” 我觉得这挺残忍的,既要刺他的心脏又要割他的喉咙,听到这里我的手心都有些发麻了。但就在我迟疑趔趄的时候,那钻出王拴柱肚皮嚎啕啼哭的小东西忽然对着我龇了龇牙,发出蛇吟般挑衅的呲呲声。我被这惊了一跳,而再看这小东西的下半身竟然长满了蛇鳞,此时正要从王拴柱的肚子里滑弶而出,带动着泊泊黑血,看着即恐怖又恶心。 我不禁心叹,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呀!而不等我想明白,就见王拴柱整个人一曲身双手攥住了尸婴。他恨的是咬牙切齿,恚恨而又急切的喊着:“老胡你还愣着作甚?它就要出来了,” 我有些手忙急乱,而更多的还是对这只小尸婴的恐惧。这时候站在跟前反而不知道如何下手,身后的蒙译见状也是和其他人一样,对我大失所望。索性把我拽作一旁,夺了短刀就要动手。 然而被我这么一耽搁,最好的时机还是错过了,只见一只下半截身子如同蟒蛇的白毛小孩,蠕卷着身子从王拴柱的臂指间一跃而起,蒙译手起刀落却也没有擒诛此妖物,小尸婴极为灵敏的避开锋芒,缠绕在蒙译手上恶咬一口就蹿飞起来,一跃就像飞翔一样,直扑扑的趴在了宝顶之上。李美娟等人急忙用手枪射击,一时间玄宫内火光四射震耳欲聋。 尸婴似乎是有着隐晦智商的,且见不能敌众也就不敢恋战,在交织的火光中敏捷地蹿腾了一会儿就逃出了玄宫。 见此王珊等人个个面若死灰,恨的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摸金校尉太误事了!可否知道,尸婴脱世会寻食人心,它只有吃人才会长大。而渐渐长大阴邪的一面也会相向而生。听说长大的尸婴会幻化成妖艳的蛊姬,受魅惑的男子都将落得‘王司令’的下场,成为南蛊尸婴的寄主体,孕育出更多的尸婴。届时也就是一场可怕的浩劫。” 我现在也没心思听王珊说这些了,既然它已经逃走了,说这些也成了后话。而蒙译却还是很镇静,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咬伤后,狠狠的将匕首刺在了王拴柱的心脏。而与此同时我看到王拴柱的肚子上又浮生出一个鸡蛋大的肉瘤,而这枚肉瘤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只要在他体内孕育而生的邪物。说起来这玩意也太阴毒了,植在寄主身上后就会源源不断的孵化出小尸婴,直到把寄主身上的养分虚耗殆尽才肯罢休。 这时王拴柱吐出一口恶血也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缓缓向我转来目光,手指在警服的口袋处划来划去,像是要掏什么东西。 见此我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裹塑的照片来。 “梅梅……,”王拴柱嘴里饱着血沫,口齿不清的说。每说一个字浑身都在颤抖,好像是极为的吃力和痛苦。可是他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欣悦的笑容,灿烂的如同星辰。 我把裹塑照片按在王拴柱的手上,极力地点着头说:“放心吧拴子,我会替你照顾她。你……走好!” 王拴柱抽着嘴角笑了笑,……这个笑容永恒的挂在了他的脸上。 第69章:渔翁得利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李美娟伸头看了看,见王拴柱就这么走了,恨的是咬牙切齿。悲愤之下却也不知道往哪里撒气,焦灼地喘了几口闷气,忽然眼眸犀利地瞋向王珊,怨吼一声:“我杀了你!”,说完她就举起手枪开枪。但是空按着扳机才知道已经没有子弹。王珊见势也深知她不是开玩笑,一闪身,和丁墨纷纷躲在了石磨后面。 见李美娟竟有杀心,虽然这帮盗墓贼还不能确定我们的身份,但形势已然明晰,在这里我们决然的不会和他们和睦共存了。 只见李美娟见子弹走空,就将手枪往地上一扔,左右环顾之下夺取马荣手上的枪。但不等开枪射击,蒙译纵身一挥,手上的匕首如同暗器直刺在李美娟的手掌,手枪也应时落地。 一时间所有人都警觉起来,一场你死亡的殊死搏斗正式的拉开了帷幕。 只见蒙译健步一跃飞快地扑向李美娟,这时刘昂马荣也不敢怠慢,纷纷扑向此人。虽然蒙译身手矫健,但我们身经百战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两个打不过一个。 就在马荣刘昂拖住蒙译的时候,李美娟和张晨把目光所在了王珊和丁墨身上,纷纷从背包中取出钢铲,迎喝着奔向敌人。按说这时候的我应该积极响应斗争,找个武器参加战斗才对。但低头一看,我这浑身上下早已没一处完好的体肤,只怕三年级的小学生都能轻而易举的撂倒我,又怎么去上阵杀敌呢。此刻见战事发生到了紧要关口,也是急的如坐针毡,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马荣的手枪还躺在地上。理智告诉我,只要拿到这柄手枪我们的胜利就基本定型了,于是捂着伤口一步一瘸地往手枪的位置走。 我暗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只是走几步路,在我现在看来却也是举步维艰异常困难。而就在我一拐一瘸步履蹒跚的时候,忽然冷不丁的一声诡笑绽于脑后。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头就看到潘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如今正站在石磨前一边得意的诡笑一边看着眼前的打斗。 我还不知道潘莹缘何笑的如此得意,她在幸灾乐祸吗?然而再看李美娟和丁墨此时正扑打在玉椁前,争着钢铲死命抵抗。我有点心痛李美娟,她的胳膊和手臂都是伤,想必此刻也是拼尽了全力和敌人相搏的吧。而再看张晨和王珊,二人一样扭打在一起难见上风。但此刻如果潘莹再横杠子插手的话,战局很有可能偏移向敌对的一方。 想到这里我是急的手心冒汗,但以现在的情况,我能够制服潘莹吗?只希望潘莹只是隔岸观火袖手旁观最好。只要李美娟他们能够坚持到我拿到手枪,这一切也都可以被逆转。 我暗自狠狠心,瞅着地上的手枪急切的扑跃过去,连滚带爬,终于把手枪捡了起来。但就在我举着手枪转回身来的时候,就见潘莹把手按在石磨上的玉琮上。 潘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她是想拿走玉琮。而随着玉琮的移开,所谓的百妖缠尸就会重新恢复,不管是王珊还是李美娟,只要挨着玉椁,就会和当时企图接近玉椁的张强一样,被玉椁周旁的雾气弹出来,甚至有可能被妖念控制,成为沙狐的帮凶,杀光这里所有意图接近玉椁的人。 我心喊不妙,急忙将手枪对准潘莹厉声喝道:“别动!你敢动一下,老子打死你……!” 潘莹应声向我看来,阴邪地抽了抽嘴角,笑道:“噢?你会开枪?开枪打死我呀!” “别以为我不敢!”我怒吼道。这时也越发的怒气冲天,心想这女人什么心态?她这是在挑衅我的威严!她认定我不敢开枪,可我为什么不敢开枪?想着我就觉得可笑,冲她喊道:“别傻了,咱俩又不带亲不沾故的,你凭什么认定我不敢开枪?告诉你我可是经常杀人的,但杀的都是像你这样的坏人。” 我正叫嚣着,扭打在玉椁前的王珊忽然探出脑袋来吃力地说道:“笨.蛋……!她在拖延你。小心……小心身后!” 言罢就觉得身后劲风闪动,意识到不妙之时,已是来不及了。我举着手枪急忙转身,但不等看清身后之人,就觉得手臂一疼,手枪被他踢飞了起来。 我是万万也没想到,这时候张强竟然也苏醒了过来,并且暗合潘莹把我的手枪给踢飞了。我心想这雌雄大盗配合的倒是默契,可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都醒了? 想到这里我才发现上当。他们应该早在王拴柱产下尸婴之前就已经醒了,但发现玄宫内对手太多也就故意装晕,直到我们都打了起来,这才爬起来想要渔翁得利。 我的心里此刻是百感交集。终于大家都聚齐了,小小的玄宫内今天难得的热闹非凡,三方势力交集在此,尔虞我诈的争斗中,竟让这两个莽匪占据了上风。蒙译被马荣刘昂缠住脱不了身,而李美娟和丁墨此刻正垂死相搏,王珊和张晨也扭打的不可开交。潘莹此刻见我也在张强的淫威之下胆战心惊,便再也无所顾忌,伸手一掷,将石磨上的玉琮推到。 随着玉琮的移位,玉椁周旁如同电流汇集般游离着斑驳光彩,紧接着头顶上的夜明珠也响应闪辉,把整个玄宫照的灯火通明。而更为神奇的是,所有沉浸在灰暗中的石雕石板,都像是染了色一样变成了乳玉,就连不起眼的碎石子,在这顷刻之间也都变成了珍珠宝石,在游光之中闪动着最耀眼光辉。 然而我也没时间惊叹这神奇的一刻,就在玉琮错位的同时,玉椁前忽然浮生出四只飘渺虚无的恶鬼妖魔。这四只恶鬼呈现出狰狞獠面的骷髅形态,浮游在半空中化作青烟,纷纷钻进了王珊和李美娟等人的鼻口之中。 我看着新奇,暗想这一次怎么不是把他们弹开了?而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庆幸的事情。只见王珊和张晨、李美娟和丁墨此刻都休止了战斗,如同着魔一般从玉椁前站了起来。 我看到他们个个面无表情,眼神之中淡若死灰。这一幕十分骇人,不仅是我,就连那潘莹也是惊讶的瞠目结舌,龇牙疑眸地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言罢潘莹的目光又落在玉磨之上,还想重新放回玉琮,可不等动手张晨将手上的钢铲挥了过来,玉琮被砸成了碎片。 玉琮这么一碎,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按照之前丁墨的说辞,玉琮在这里就相当于悬山磁电的开关,一旦缺少毁坏,这里的静电荷也就无法关闭,而所有因为电荷现象而产生的事物也就不能恢复。这里的石城永远成了玉城,而李美娟王珊等人,也都永远丧失理智,和萦绕在玉椁前的雾气百妖一样,成为守护玉椁的仆奴。 我可不希望李美娟就这样留在了玉城内,无论如何也要唤醒她。这时眼看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就争前一步对那潘莹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把玉琮捧回去。” 言罢就听身后蒙译的声音淡淡的说:“玉琮已经碎了,来不及了。” 我急忙转回头来,这时候就见蒙译竟然制服了马荣和刘昂,站在近前面无表情的盯着玉台上的一切。 “那该怎么办?”我焦急地问。潘莹似乎也很懊恼,牙齿在嘴唇上咬了咬,愤愤的说:“我只想拿到缠尸锁,可为什么会这样?” 张强迎前一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是抓脸挠腮的不耐烦了。“乃乃地!我去把棺材砸了……!” 闻言潘莹急忙拦住他,吼道:“强子,不要胡来!”说完她又看向我和蒙译,言道:“他们会有办法的。” 蒙译顺了顺自己的小胡须,戳在那儿盯着玉椁看了许久才姗姗的说:“她就快复生了!” 第70章:临近复活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这话着实叫人心惊。我便暗自揣测,难道是这玉椁中的女尸真的要复活了?可李美娟王珊等人站在玉椁前不动声色是要做什么?他们真的已经丧失理智,成为了玉椁的守护亡灵? “赫尔亲王的女人就要复活了?”潘莹闻言又是惊喜又是激动,搓了搓手掌看着玉椁说:“看来传说是真的,百妖缠尸锁果然有起死回生的神奇效果。” 闻言我便忍不住上下打量她一番,嘲笑道:“你不会对这东西有兴趣吧,这可是棺材,你准备百年之后把自己塞这里面,好退老还童延年益寿?” 潘莹撇了我一眼冷冷的说:“你懂什么?百妖缠尸棺只是一个容器,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女尸脖子上的玉锁坠,它是天外陨石所铸,蕴含了宇宙中最神奇的力量。”言罢潘莹又看了看眼前碎裂的玉琮,懊恼道:“可是没有了玉琮,怎样才能拿到缠尸锁呢?” 这时蒙译也显得很无章,可能是担忧主子的安危,显得有些浮躁,一筹莫展。见我们询问应该怎么办,他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一个字:“等!” 我紧着问:“等什么?等那女的真的复活了,咱们几个给她按倒?”蒙译又说:“等沙狐。” 我一时之间也搞不懂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沙狐这会儿也不知道窝哪儿凉快去了,我们等它做什么?眼下局势已经够复杂的了,要是再多个沙狐跑出来添乱,指不定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无法控制的地步。 因为事件发生了变化,潘莹和张强也没办法再有所作为,眼下只能静观其变。等,似乎成了所有人无可奈何的应对选择。 我望着李美娟张晨等人的背影,心里有些紧张和发毛,但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干着急也无济于事。这时候转回头看到马荣和刘昂都趴在地上抱胳膊抱腿的呻吟,便走过去询问他们的情况。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呀!俩对一也搞不定他?” 马荣哎呦了一声唏嘘着说:“老胡你可不知道,这家伙可不好对付呀!” 刘昂却好像满肚子怨言,撇了马荣一眼没好气的说:“其实都差不多要制服他了,可马荣这家伙关键时候总掉链子,一个不慎被对方按住了。我也是因为想救马荣,这才慌了阵脚” 闻此马荣也急着为自己争辩道:“老胡你可不知道,这人下手极狠,而且出阴招……” 我觉得他们谁都有责任,便没好气的说:“都别找理由了,说来说去还是你们没用,咱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这时刘昂伸脖子往前看了一眼,不免好奇地问:“他们都在看什么呢?” “看美女!”我往后撇了一眼,对他们说:“你俩抓紧给我实落实落爬起来,别窝在这里丢人显眼。” 马荣还是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老胡,玉棺材里面真的有个没腐烂的女人呀!你刚才瞅见没有,很漂亮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大看清楚,但应该是个没腐烂的女尸,穿着红衣裳。” 闻此一言,马荣就揉了揉腿和刘昂依持着爬了起来,此刻也踮起脚尖往玉椁处观望,惊奇的问:“可是李队长和张警官怎么都站着不动了?” 这时刘昂也困惑的问:“是呀!这帮盗墓贼也很奇怪,都戳在那里做什么?” “他们在等女尸复活。” 我的话刚说完,忽然身前劲风一过,一只硕大的沙狐又直扑过来冲着我们张嘴就咬。 只见一道白影闪动,硕大的沙狐就趴在了马荣的肩膀之上,也不做稍许的酝酿,落稳脚步就咬迎着他的脖子咬来。 时不我待,就在着须臾之间,忽然一道银光闪来,沙狐连同匕首相行落地。这时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蒙译已经掷出匕首,匕首也稳稳的刺在了沙狐的嘴颚之上,将它的脑袋穿了个对通。 沙狐落地之后翻滚一圈驻足墙角,我见沙狐的脑袋上扎了柄匕首就认为它必死。可很快又发现这玩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好对付。我看到它扎着短刃之处无血无痂,沙狐只是摆了摆脑袋,匕首竟然就像污浊物一般掉在地上,没有对沙狐造成丝毫伤害,甚至没有在它的脸上留下一道疤痕。 我觉得这沙狐已经并非寻常的妖物了,除了镇压它的青铜宝剑,天下间的任何武器都奈何不了它分毫。别说被扎了一刀,就是扛杆火箭炮对着它来一轰子,都不能震下它的一根白毛。这家伙简直就是妖魔,穷凶极恶! 这时潘莹和张强也迎了过来,站在蒙译的身后问:“小汉奸,你确定沙狐可以关闭这里的百妖缠尸棺?” 只见蒙译点了点头道:“它就是被赫尔亲王赶出玉椁的末代鬼方国君。” 闻此一言我是惊恐万分,心想传说中的鬼方上国,竟然真的拜狐为君王?不过,事情真的如同蒙译所言的话,那么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一些来龙去脉了。想想也是实为惊讶,原来这只白狐狸,竟然就是壁画中手持王权拐杖,头戴王者之冠,狐面人身的鬼方国君。 这时张强还想说什么被潘莹伸手拦住,接着潘莹盯着眼前龇牙挑衅的沙狐,不怀好意地对蒙译说:“姓蒙的,我看丁兹堂也是时逢日下强弩之末,且不如追随于我……” 我觉得这帮盗墓贼也是够逗的,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挖墙脚。只不过蒙译似乎并不买账,不等潘莹说完,眼眸一横,冷若冰霜的说。“我不属于丁兹堂,也不会属于你们。” 言罢蒙译就循着沙狐往外移步,我知道他的意图是想走到玉门的位置好切断沙狐的退路。但是眼下青铜剑还拴在李美娟的臂腕上,他又如何能够赤手空拳战胜沙狐呢。 潘莹碰了钉子有点挂不住彩,张强却怒上红杆悻悻的说:“你个小汉奸,难得大小姐看得上你,你特娘的还不识抬举?” 潘莹忙向张强摆了摆手道:“好了!眼下拿到缠尸锁要紧。” 说完我看到潘莹有以一种睃睁的眼神看着我,我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一摆手赔笑道:“你也别这么瞅着我,我的心只属于中国共产党,任何不法组织都别妄想收买我、笼络我。”说完这些我又在想,自己真有这么高尚廉洁吗?可以抵挡一切诱惑居身自重?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诱惑了。于是说完这些大话之后,我又抓了抓鼻子伸脖子过去细声的问:“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会有什么好处和福利,你们打算怎么给我开工资?有五险一金吗?” 这话被马荣听到了,只见他把我往一边一拽,啐道:“老胡你说什么呢!咱们高贵的灵魂是高工资加上五险一金就能收买的吗?” 刘昂也站在身后附和道:“就是!最起码还要问问有没有年终奖、满勤奖、最低年薪保障奖什么的。” 潘莹被我们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有张强这个猪脑子看不出来我们是在兜侃她,挠了挠头皮傻傻的问潘莹:“嗞……,大小姐,咱们好像什么奖都没有吧,这些我都没听过。” 潘莹恶视张强一眼,没好气的叱道:“我回去就让韩老板给你补上,但你现在千万别在这里给我瞎掺和了,赶紧抓沙狐。” 沙狐似乎是能听懂我们的谈话的,这时忽然对着我们龇牙嘶吼,发出挑衅般的呲呲声。见势蒙译便认为机会来了,就在沙狐怒斥我们分散注意力的刹那间,蒙译整个人飞快的往前一扑,企图按住这只沙狐。但沙狐的灵敏又岂容小觑?几乎和蒙译的动作是相符相应的,蹬足一个跃身直扑在潘莹的身上。 潘莹这人平时再怎么强势和凶狠,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吓得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往后仰来。但不等沙狐撕咬她的喉咙,张强就反身一扑,连同沙狐和潘莹一起往玉台前撞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根本没有给我们三个小警察眨眼的间隙,也就是须臾之间,我们甚至都没看清楚沙狐蹬腿的动作,如同闪电一样,根本无法捕捉。而蒙译的身手的确敏捷,此刻不等我们看清,就翻身而立,拽着我们飞快的扑向玉台。 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我们三个不济事的小警察捎上,要是沙狐嗜杀成性,我们还要闭着眼睛往前蹭不是送死吗?但蒙译不和你商量,也没打算征求我们的意见,双臂揽着我们撞向了玉台。 这一刻我是万般惊骇,只见就要接触到玉台的一瞬间,无数面目可憎赤眉獠牙的鬼怪浮游而生,莺莺盘绕间直扑我们的面门而来。我空睁着双眼却也不力避逭,惊恐间只见一道白光闪动,无数雪球般纷飞的白狐狸在眼前飞舞扑腾,和黑色的雾气鬼怪形成对持之势。我甚至好像能够听到恶鬼哭吟,万灵悲嚎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麻木感传遍全身,我好像感觉自己触电一般。 第70章:惊艳美女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1章: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所有人甚至都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炙光闪动,整个世界都淹没在了耀眼的白光之中。一时间人的眼睛也就暴盲了,什么都看不见,四周都是白光,刺的我直想闭眼。 随后我就感觉浑身在抽搐中飞了起来,身体变的很轻,如同是置身在没有引力的宇宙之中。而这时候的我却使不上丝毫气力,无法挣扎也无法喊叫,甚至连呼吸也无法继续了。 这些感受都是从所未有过的,说不上糟糕但绝对舒服不到哪儿去。我甚至怀疑,这会不会就是死亡的感受,也许我们都已经死了,这就是死亡! 混混灼灼,间我也不知道这么飞驰了多久,很快整个身体又好像绑了坨一样开始往一个方向坠落。因为看不见也听不见,这种感觉更像是被一个黑洞吸引,它似乎超越了自由落体的下坠力。有一股强劲有力的吸附力,正越发凶猛地牵引着我,我好像变成了信风中一颗渺小的沙尘,无手无鼻无眼无耳,不能自己的坠入世界的尽头……。 就在我不明所以的混沌中,身下忽然接触到了什么东西,似软似硬,接触身体的地方甚至蛮舒服的。 紧接着,我就好像恢复了一些意识力,手脚好像触电后一般,虽有一些麻木却已经恢复了知觉。这时,眼前的白光也开始淡灭,眼睛渐渐的开始适应周边的环境…… 我平心静气的等着,我甚至能够感受到时间的脚步踩过我的脊背,正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些捆束我的障碍。我的眼睛、耳朵、鼻子、手,都开始恢复该有的感触,直到一切都回到了原来。 我们所在的玄宫也恢复了原有的姿态。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找回知觉后的我,竟然发现自己正趴在玉椁之中。 我忙擦了擦眼睛,这时玄宫已经恢复了原样。头顶的夜明珠就像炸灯丝了一样,闪过最后一道强劲的光芒,终于再也暗淡了。 而制成宫殿的玉壁,也都变成了最普通的石板、石壁和石梁,玄宫之中所有的珍珠玛瑙都变成了石头,奢华恢弘的殿宇一瞬间变得寒酸而又破败。 我们的手电躺在玄宫的六芒星石面上,此时手电的光晕斜射着玉椁的棺壁,透过粉黄色的玉壁,昏暗的光线照射的玉椁中的氛围格外的妖娆妩媚,而我正趴在这样一个妩媚的玉椁中,身下就是长着尖尖狐耳,面容娇媚的女尸。 这时候我好像能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但说的是什么我却听不周全。因为就在我的眼前,发生着一件可以颠覆所有人世界观的现象。 我看到眼前的女尸娇媚不展、栩栩如生……,也许她已经不再是女尸。我甚至可以听到她娇柔的鼻息,闻到她氤氲的体香,感触的到.她心跳的起伏和温润的体温。――她是活的! 这时候我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爬起来,赶紧离开这个妩媚而又诡异的棺材。但是我的动作可能太鲁莽、太粗撞了,只是微微翻动身体意图爬起来,这身下的女尸似乎就受到了惊扰。 此刻我看到她眉头一蹙,隐忍般轻轻唏嘘呻吟。紧接着眼睫毛闪了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她轻浮地动了动,如同被人惊扰了睡梦的少女,鼻息忽然变的粗沉,眉头紧锁地睁开了眼。这时她轻轻眨动眼眸,颦蹙间疑眸着眼前的我。眼珠子左右晃了晃,轻声漫语的问了句:“你是谁?” 我真想告诉她我是谁,我甚至想问问她是谁,哪个单位的。但趴在棺材里和一具千年女尸聊天,这似乎是一件即诡异又怪诞的事情。我只觉得后背发凉,一直沿着脊椎骨凉到了脚后根。但是转而又发现眼前的女子气色红润、神情正常,哪里也不像死去千年的女尸。并且,她现在就活生生的躺在我的眼前和我对话,每一个动作、每一缕鼻息、每一道眼神,都是最普通而又真实不过的了。我甚至看到她已经排红了脸颊,有些羞涩地盯着我问:“你是谁?” “天啦!她真的复活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但不等我分辨出这个声音是谁说出的,已经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 我只感到脖子处一阵窒息,整个人就被人扒出了玉椁。而就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跟前的女子似有不舍又似为紧张的诶了一声,下意识的抬了抬手,好像要意图环住我一般。 但她这一抬手,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握着王权拐杖,另一只手按着一块玉爵龙。臂腕之间缠满了珍珠玛瑙所嵌赘的朱锦华服。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更加疑重,下意识的想要看看自己身上赘负的东西。 环住我脖子把我扒出玉椁的人是张强,这时我就看到潘莹站在玉椁前惊舌地盯着棺材内的美人。而张强把我翻出玉椁也是大惊失色,黑皮胡子一翘,就要伸手去玉棺中拿东西。 但不等张强动手,忽然白光闪动之下一只沙狐跳跃而起,直扑进了玉椁之中。我只听到一声娇柔的惊恐惨叫,而再往玉椁中看的时候,随着沙狐衔住女尸胸前的玉锁坠,少女发出惨烈的一声低吟后灰蒙蒙地淡灭在了眼前。这时张强也把手按在了棺中,但只是一瞬,他又惊恐万分的缩了回来。 这一幕没有人比我看的更真切、更诡异。我竟然看到沙狐衔走了少女胸前的缠尸锁,随着缠尸锁的珠系断开,那香粉伊人的美女,顷刻间就变成了白骨之沫,香消玉损!! 第72章:记忆消磁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2章: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顷刻的一瞬间,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绝世美人就这么没了,忽然就觉得心里很难过,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一种感伤的情绪油然而生。这种感伤是孟华和王拴柱死的时候所不能相比的,简直就像是失去了爱人一般失落,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甚至想因此落泪。 就在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时候,马荣忽然拽住我急切的喊道:“胡警官你快看看李队长,她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的脑海里空荡荡的,好像一片百茫的雪地,一望无际的死寂和迷茫。许久才消化和理解马荣的话,晃了晃脑袋看过去的时候,就见李美娟、张晨、王珊和丁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蒙译和刘昂蹲在他们跟前束手无策。 “他们怎么啦?”我焦急的问马荣。 马荣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刚才就像大爆炸一样,等我弄明白现状的时候,就看到大家都躺在了地上,只有你趴在玉棺里。” 这时候的蒙译听到我们的谈话侧了侧脸,冷冷的说道:“是狐念冲散了他们的三魂六魄,短时间里是不会恢复的。” 闻此刘昂就急切的问蒙译道:“短时间是多久?他们不会有事吧?” 蒙译摸着小胡子摇了摇头说:“少则三日,多则三年。” 我觉得蒙译此言就有些危言耸听了,什么叫冲散了三魂六魄,依我看他们只是休克了。应该也不会耽搁多久,因为张强当时也是经历过相同的经历,可他就好端端的醒过来了。 我急忙蹲过去抱起李美娟晃了晃,试图叫醒她,可是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连呼吸都变得很虚弱了。 见我不肯相信,蒙译也是无可奈何的冷哼一声,转即又对我说:“三魂六魄只是抽象的说法,如果你一定要从科学的角度认识的话,这并不是没有答案。” 我听着新奇,疑视着眼前的蒙译问:“噢?你还可以用科学的术语解释人的魂魄?” 蒙译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之前玉椁周边的静电中隐藏了某种磁场,他们四个被静电中的磁场覆盖了主观意识,所以才会丧失自己的思维,被外来的磁场控制。之后我们和沙狐一同进入静电的蓄荷范围,而我们身上的静电加上沙狐身上阴晦的静电使得电荷负载,在放释的过程中那些覆盖在他们主观意识中的磁场会随着抵消。也就是说,他们的大脑被消磁了。” 我听的稀里糊涂,觉得这科学的认识还不如从迷信的角度看待呢。这时候我宁愿相信他们是被冲散了三魂六魄,也不愿意承认人的大脑还会被消磁,这消磁之后的大脑,还会恢复吗? 马荣也听的一头雾水,紧着问道:“那么依你看,他们还会好起来?” “随着身体里静电荷的恢复,很快就会好起来。”蒙译坚肯的说。 听到这里我就放心了,心想原来人身上的静电还有这些作用呀!这个好办,就像丝绸擦玻璃棒可以产生静电一样,我们可以在他们身上搓一搓给他们充电。 想着我就招呼马荣刘昂赶紧给李美娟和张晨充电,但这滑稽的行为刚进展没多久,忽然整个玄宫都晃了起来。我抬起头来四壁望了望,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地震了吗? 而转眼再看潘莹和张强,此刻正围着沙狐伺机抓捕,沙狐的嘴里叼着那枚缠尸锁,一面阴狠地盯着潘莹和张强虎视眈眈,一面虚耗地喘着粗气。我想在刚才如同爆炸一般的震荡中,沙狐身上蕴含的邪力已经被百妖缠尸棺的邪力抵消了很多,此刻也已是强弩之末,不再有之前灵动矫捷的活力了。 这时候我们也没心思再想抓捕盗墓贼的事情,见玄宫内越发震荡摇晃,就觉得事情不对。而很快我又发现了新的问题,那个坐在龙纹交椅上的赫尔亲王干尸,此刻竟然不见了。 我左右环顾一圈,越想就越是骇然,所有人都还在玄宫之内,可赫尔亲王的干尸却不知所踪,是谁搬走了他的尸骨? 我正狐疑,马荣忽然嗞的倒吸一口凉气,冷冷的说道:“莫不是他自己跑了吧,这谁也没留意呀!” 我心想,一具干尸还能自己跑路?想想都觉得诡异,一个头上戴着狐裘、身披狼袄、腰挎弯刀的胡人干尸,就在我们不留意的时候慑手慑脚的溜掉了?这场景得有多滑稽呀! 但是很快蒙译却又认同的点了点头说:“他等了几千年的女人最终没有复活,心灰意冷!” 我听了瘆着慌,但转念一想,假如汉庭公主真的复活了,睁眼一看,一具干尸坐在椅子上翘首等待,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究竟该感动呢,还是郁闷呢。好在女尸复活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英俊的我,虽然那生命也只是昙花一现,但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点心灵的抚慰吧。 玄宫越发动荡的厉害,无数的砖石瓦片堕落下来,一时间整个殿宇都变得灰蒙蒙的,如同沙尘暴降临。这时我有一些坐镇不住了,急忙环住李美娟的头,用臂膀一边遮挡一边急切地对他们说:“这里只怕是要塌了。那个逃跑的赫尔亲王怎肯坐视我们搅他的大计?此刻一定是跑去启动了什么机关,想让我们赔命。” 蒙译难得的认同了我的观点,一臂一个环起丁墨和王珊,言简意赅的说了句:“这是自毁装置,抓紧走。” 言罢我们也丝毫的不敢怠慢,纷纷背起李美娟和张晨往石门外走。临走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潘莹和张强还是不肯放弃缠尸锁,和沙狐僵持在玉椁前面若憎兽。但再看那盈透的玉椁,以及玉椁中香消玉损的美貌女尸,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凄凉之憾,有种难以言表的惋惜和不舍。 走出玄宫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宝殿真正的门楼,这时因为没有那些珠光宝气的玉石闪烁,反而寻觅起来更为顺当和捷径了。而走出宝殿我还是忍不住再次震惊,一个辉煌的玉城只是顷刻之间竟然变成了黑岩所砌的破败城堡,所有的明珠玮玉珊瑚玛瑙都变成了黑色的石头,沙尘覆盖间透露出一种神秘和阴森。 我因为伤势太重自己行走都困难,是没有办法背李美娟和张晨的。这时马荣背着张晨、刘昂背起李美娟,加上蒙译扛在肩上的丁墨和王珊,我们八个人就这么狼狈地逃出了云城宝殿。这时候潘莹和张强还没有跟上来,眼看城堡就要倒塌我也是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也没有走多远身后的宝塔就在摇摆中顷然倒塌,一时间乱石纷飞沙尘滚动,屋舍楼阁如同卡罗牌一样一间连着一间一栋推着一栋,在地震般的摇摆中哄然倒塌。这时候的我们因为穿行在阛阓街道中,被压覆而来的灰尘包裹着,也是择不清路径了的。因为看不到方向,想要找到原先的玄道也是难事,而且那个玄道很有可能已经被倒塌的城楼所覆盖淹没了。 我们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钻,最终也不知道是钻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前方黑压压的出现了一条粗沉的锁链,锁链好像是从天上直坠下来的,看上去有种难以形容的磅礴感。这时蒙译瞅着眼前的锁链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小胡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健步直奔过去。我和马荣刘昂面面相觑,心想他这是要做什么?前面可就是浮云城的边沿了,难道他想跳下去。 从这么高的一座浮山上跳下去和从一百米高的大楼上跳楼是没什么区别的,唯一的区别是在这里跳楼即便摔的再惨烈,也没有新闻媒体为你报到,甚至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这时我还真是琢磨不透蒙译的举动,而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一路人,如今走出了宝殿自然要分道扬镳,难道还要跟着我们回警局自首吗!但我们三人不能总是这么无头绪的乱跑,找不到玄道就只能跟着蒙译走,看看他究竟是有怎样的打算。 走到浮云城的边沿有种走到天边的错觉,我伸头往下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往下看一眼就觉得头晕吗目眩。 第73章:力保珊命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3章: 站在巨大的锁链前抬头看了看顶上的苍穹,而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是想爬上去。 铁链异常的粗沉,站在近前就像一只蚂蚁趴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瞅着她脖子上的项链。而对于我们来说这条黑色的金属铁链无疑是通天的阶梯,也许只要沿着它爬上去就能找到离开这里的捷径。我想古人既然能够把这么粗沉的铁链从顶部悬挂下来,想必也是在那顶上做了一系列浩大工程的吧,那么铁链的另一端一定就要离开的路。 只见蒙译利落地将背包里的物品抖落在地上,用绳索将王珊和丁墨捆在自己的背上,这样一坨俩,往铁链上攀爬。我让马荣和刘昂相仿而行,自己也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的伤痛,暗自给自己加油鼓气,定了定神开始往铁链上走。 然而此时此刻上天似乎还没有罢休对我的无情摧残,就在我刚要踩上铁链的时候,忽然身后扑来一个什么东西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腿。我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用手电去看,竟然看到的是那只从王拴柱肚子里产下的南蛊尸婴。只见小尸婴如同饥饿难耐的小婴儿一般,抱住我的腿就昂头嚎哭,哭着哭着忽然闪烁着银亮的獠牙往我的腿上咬来。 我急忙踢腿拍打,可小尸婴十分矫健灵敏,扑腾一圈就用蛇尾用的下体裹在了我的腿上,接而开始漫不经心地啃食我的腿。一时间我是心急如焚,忙将脖子上的摸金符拽下来试图驱赶邪魔。但摸金符真的可以赶走这等妖物吗?刚要用尖锐的摸金符锐角戳它,就见小尸因反身一跃又抱住了我的手臂。我是百感交集,心想这东西怎么就想狗皮膏药一样?沾上了甩也甩不掉赶也赶不走。 我正急的手心冒汗,忽然身后传来李美娟的声音急切的喊道:“胡警官快让开!” 我闻声一愣,不等转回头来,就见刘昂背着李美娟从铁链上跳了下来。霎时间青光闪烁雷霆万钧,只见李美娟手起刀落,这小小尸婴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而从尸婴断下的脖口中喷涌出泊泊黑血,溅染我满脸都是。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黑血,将依然缠绕在手臂上的尸婴蛇尾抖落,急切的问李美娟道:“队长,我就知道我的办法有效,这不,真的给你大脑充上电了。” 李美娟困惑地看着我问:“什么大脑充电?你胡说什么?”李美娟说完四下看了看,紧着又问:“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觉得李美娟的脑电荷还是不充足,找机会我还要好好在她身上擦一擦,给她充足电。 刘昂将尸婴的小脑袋一脚踩爆,接着又对我说:“老胡,这次是队长救了你的命,否则你就是下一个王拴柱。” 我驳言道:“也就是个光屁股小孩,你真以为我拿它没办法呀!不用你们出手我一样可以摆平。” 李美娟哼笑一声言道:“没有我的青铜剑,一般的武器无法诛杀此等妖物。”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李美娟说到‘我的青铜剑’这五个字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心里很厌恶这样的说法,但似乎又找不出毛病来。 这时的李美娟往铁链上看了一眼,疑眸问道:“那上面的人是谁?马荣和张晨?” “不仅他们,还有那帮盗墓贼。”刘昂咬牙切齿的说。 我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我们已经丧失了抓捕罪犯的能力。那个闷不作声的蒙译似乎很难对付,要想战胜他,除非我们所有人一拥而上。 想着我就忙对李美娟说:“眼前还是活命要紧,如果这条铁链是连同外界的,我们可以先跟上他们的步伐,然后在想方设法契机行动。我猜测我们的后援部队已经到达咔阿咔塞山了,此刻正蹲在墓道口翘首等待。” 李美娟接纳我的建议,往铁链上看了一眼,无奈地说:“只能这么办了!” 粗实的铁链并不难爬,和走云梯差不多。但要命的是铁链总是闪动摇摆,而往下就是无尽深渊,看一眼就叫人手掌心发痒。我好像有点恐高,这时候也就不敢往下看,焦急却又谨慎地往上爬。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很快我就感觉铁链越发的晃动,而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紧逼着靠近过来。 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我便急忙的转回头来用手电照了照,而这一照,我就惊住了。浮云城的四周悬挂着好几十根这样的粗重铁链,可偏偏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只见一只浑身沾满沙尘碎石,狼狈不堪的沙狐嘴里衔着一枚隐隐闪光的玉锁坠爬了过来,而在它的身后,那潘莹和张强也是执着地紧紧逼近。他们二人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此刻已然是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可还是穷追不舍咬紧不放。 我觉得和沙狐在这么窄的铁链上相遇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也就有些慌张,忙着催促刘昂马荣加快步伐,尽量要在沙狐赶上之前到达彼岸。 后来又不知道这么爬了多久,眼前的仓顶越来越近,很快出现一道镶嵌在岩壁上的栈道和岩洞,蒙译背着王珊和丁墨钻进了岩洞,我们紧随其后纷纷跳在站台上。 而与此同时沙狐也已经赶了过来,只见沙狐看到我们之后,恶狠狠的龇了龇牙,飞跃之下扑着我们的面门跃了过去,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它就已经整个的飞扑进了岩洞之中,随后我就听到蒙译和沙狐扭打的动静。 我们飞快地追过去,这时就看到王珊和丁墨躺在岩洞里依然不醒人世,蒙译和沙狐却不知所踪。 看着眼前的王珊和丁墨,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可李美娟却阴邪的笑了笑,暗自握紧青铜剑,往前移来一步。 我似乎预感到她要做什么了,急忙拦住李美娟,劝道:“大队长,你先等一等……。”我急忙按住李美娟紧持青铜剑的手,将她拽住。“就这么杀了她们不好吧!” “戴眼镜的且不管他。但是王珊,必须死!”李美娟说着就要挣脱我往前去。我看到此时的李美娟已是杀气冲冲,眼珠子里面充斥着仇恨的红光。 其实我与李美娟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名罪犯人员的生和死争执不休。我甚至应该服从和依顺李美娟的决定,杀死这个人,是必然要做的事情、是我们的使命。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又想起王珊之前说的话,我欠她一条命,虽然不能因私忘纪放了她,但为她争取一下生命时间还是理所当然的。于是我又对李美娟说:“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反抗意识,应当带回警局,在法律的裁决下依法定罪” 李美娟忽然转回头来迟疑地盯着我看,看了许久他才冷冷的说了句:“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杀死王珊!” 我始终不明白这个王珊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可饶恕的罪恶之事,为什么一定要就地正法,不容半点审查的机会呢? 也许是我真的不了解王珊和北市的渊源,也无法体会北市警局对这个女人的仇恨,眼前的我只能看到一个不省人事的柔弱女子毫无半点反抗之力的躺在眼前。如果我们就这么杀了她,的确是办成了大案,拿下了悬在警局咽喉的一柄利刃,但这案子也就于此结束了,我们查案难道就是为了杀死首要罪犯吗?那么罪犯旁属的邪恶组织会因为她的死亡而消散?那些被盗的文物也就这样不去追缴了? 我觉得王珊纵使万般改杀千般该死,那也不是我们这些人随随便便就能仲裁的。倘若她现在扛了柄大刀威扬跋扈,你说要杀了她我没话可说。可眼下完全有逮捕归案的可能,我们为什么一定等不及要看到下场呢。 我和李美娟僵持不下,马荣和刘昂也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瞅着我们不作意见,其实我也心里明白,他们也和我一样是不能接受正法的裁决手段,只是迫于接受的任务也确实是‘杀死王珊’,这便有些为难和踟蹰。 就在我和李美娟争执之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串粗沉的脚步声,很快潘莹和张强也急匆匆的钻了进来。这二人看到我们也是一惊,趔趄一步持械警戒。 “哼!冤家路窄呀!”潘莹将一柄钢铲暗自握紧,凝视间看到了睡在地上的王珊和丁墨,不禁的娆笑道:“噢?有收获嘛!我得恭喜你们。听说我的这位姐姐在北市早已威名赫赫,抓到了她,能晋爵升窅。” 潘莹说着撇着眼神看向张强,而这张强也是默契,接上潘莹的话头吼道:“喂!你们这些警察见好就收吧!逮住了她,够你们开香槟庆祝三个月的了,别戳在这里挡路,耽误老子办正经事。” 李美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王珊,移了个戒备的步子,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我们是警察,警察的职责是抓天下所有的贼,单单一个王珊可不够。” 闻此一言张强就怒了,挠胡子抓脸的说:“嘿……!你这娘么口气还不小!逮本拉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的身影?” 潘莹也艴红了脸悻悻言道:“你要考虑清楚!你们手上没有什么武器,不见得还能占据上风。” 一时间火药味弥漫,马荣和刘昂也相视警戒。二对四,胜败似乎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些没底,暗自戳了戳李美娟,细声的对她说:“咱俩都伤的不轻,马荣和刘昂不见得是那个大胡子的对手,依我看,不如……” 李美娟匪夷地转头看着我,迟疑道:“老胡,你太叫我失望!你不仅枉顾职责,轻视我们的任务,还是个贪生怕死,忘记军人尊荣的人!我真为胡诌将军感到可悲……” 第74章:不忍杀她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最后这句话算是戳痛我的伤疤了,也如同无情的给了我一耳光。她竟然知道我父亲的名号,难怪这一路上对我礼遇有佳,还让我错以为她是看上我了。原来她们早就知道我的背景,是在刻意的讨好我。听到这里我也是怒儿不打一处来,愤愤地对她说:“你这位女同志怎么这么倔呢?我又没说要放走他们。只是先巧妙安抚,保存我方实力。斗勇不如斗智,总有反制的契机,又何苦逞这匹夫之勇呢!” 潘莹瞅着我们有些不耐烦了,往洞穴更深处看了一眼,焦急地问道:“喂!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要打趁早,别在这里磨磨唧唧耽误时间。” 最终还是马荣比较理智和现实,看着眼前魁梧彪悍的两个人,暗自咽了咽喉咙说:“大队长,咱胡警官说的也并非不无道理,抡起贪生怕死咱谁也摊不上,可这件事不是只要豁出命就能干成的。眼看胜利在望,我们的后援部队也警戒在了外面,可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因为意气用事耽误了大局,弄巧成拙呀!” 李美娟似有不甘的想了想,转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丁墨和王珊,愁云万倾地对我说:“也许你们是对的,但这个女人必须死。这是我的底线!” 想了想只得应了李美娟的条件,只要她能理智把握我们的战斗力合理应对,我也没有理由再去拖后腿扯链子。于是向她点了点头说:“那成,反正这女匪也是咎由自取。……” 不等我把话说完,李美娟横起青铜剑就要去割王珊的喉咙。我惊舌之下连忙将她拽住。“等等……!” 李美娟匪夷地看着我问:“胡警官,你又是怎么了?” 我抱着李美娟的胳膊,眨了眨眼睛瞟着身后对李美娟说:“不能在人家亲戚面前杀人。你没听到潘莹管这个王珊叫姐姐吗?虽然看上去她们是各自为政,但你若是真的当面杀了人家的姐姐,保不齐她们要和你拼命。” 李美娟怒袖一摆,啐道:“哼!难道我还怕她不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包庇她们。” 马荣看着我们争执不休,便也心急如焚,跺着脚说:“诶呀!怎么兜了一圈又说回来了?两位领导说的都有道理,可咋就说不到一块去呢?” 我按住李美娟紧握的青铜剑,自己则拔出贴身的匕首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狠了狠眼神对她说:“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老胡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李美娟。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多少还是会落点血腥和罪责在身上。”我说着再次用眼神瞟了一眼身后的潘莹,细声地说:“我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做不成大事,但也不会引起怀疑。你们伴着匪徒先走,我来动手。” 李美娟似乎有些动容,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惊讶,信任地看着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我不该怀疑你,……那么,你务必小心!” 言罢李美娟就转过身来对着潘莹和张强说:“虽然警匪难容,但眼前形势所迫我们也没有功夫在这里消耗时间,暂且可以不和你们这帮贼匪计较。” 闻言张强和潘莹相视一眼,邪气地笑了笑道:“本该如此!我们大小姐又不是什么罪恶滔天的人,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嘛!” 潘莹闻言白了张强一眼,又看着我们吟哼一笑,道:“那只妖狐狸非常邪性,如果逃出大漠可能会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你们身为警察,应该明世理识时局,沙狐才是你们现在的罪犯和敌人。” 我觉得潘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论起这些盗墓贼,那只邪恶的狐妖好像更为可怕。孟华就是死在了它的利牙之下。如果任之逃逭,岂不知还要妄送多少无辜性命。 潘莹说完就和张强一前一后慎步而来。李美娟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让马荣背起丁墨、刘昂背着张晨,转而看向我指了指地上的王珊,交代道:“老胡,这个罪犯交给你,你务必要‘照看’好她,知道吗?” 说完李美娟就芥蒂地盯着潘莹和张强往洞穴更深处走去了,给我留下一道难以抉择的问卷。 我故意做出一副要背起王珊的姿势,但动作缓慢。直到看着他们相行走远,这才把王珊往地上一摔,拔出匕首送嘴上哈了口气。“王珊呀王珊!可惜了你这张俊美的脸了,三百六十行,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贼!这命运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是贼我是警,天理报应,你可别怨我……” 说着我就蹲下揽起她的脖子,看着她花白的颈脖和锁骨,我深提一口大气,闭起眼睛将匕首的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抹脖子似乎是杀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但不列属于军人练习的科目。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军种,都不应该使用这种残忍血腥的手段对付敌人,更何况眼前的敌人还是一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我的心里百味杂陈,直到最后这一刻还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好像梦游一般。我正在执行一件梦游才能完成的任务。 论起杀人这可是我的第一次,没想到我的第一次会发生在这个俊美的姑娘身上,看着她安详恬美的睡着,我的心里矛盾极了。 终于我还是办不成这件事,狠狠的将匕首扔了出去,暗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懦弱?看来还是录录口供、复印复印文件的差事比较适合我,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英雄行举,不仅属于那些胳膊上有腱子肉的彪悍,更需要一颗心狠手辣无所忌绊的狠心。 既然杀不成,只有先把她背出去移交给边防部队了。想着我就觉得这才是最恰当的处理方式,只不过千万不能让李美娟知道,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了。 想到这里我又心中悲楚,但也只能认命!看来这个女人着实和自己有缘无分,我也该收收心,早些走出这样的情感纠葛了。 好在王珊也没那么沉,虽然我身上的伤势也很重,但背起她走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只是沿着洞穴走着走着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里的岩洞光滑圆润,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熔洞,但也没有人工凿建的痕迹。我沿着洞穴一直往前走,不敢走的太快,但也不想被他们落的太远。可走着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岔洞,并且奇怪的是,洞穴四周的岩石缝隙间长满了枯竭的树根。 头顶上的地面是一望无垠的沙丘,可地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树根呢?难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这片沙漠其实是茂密的森林,植被旺盛? 虽然搞不懂这片沙漠的历史渊源,但眼前既然有植被的根系,则也说明这已经是距离地面不远了。而眼前最大的问题却是如何选择正确的路径?我左右前后环顾一圈,没有脚印也听不到他们去向的动静,若想找对入口看来只能瞎蒙了。 想着我就把王珊放下,自己一个人先挑了一口比较有可能的洞穴钻了进去。丢下王珊也是为了防范自己选择的并正确,这样就省得背着王珊来回跑了。 往洞穴深处走了三五步,很快前方的空间变得宽敞起来,而绕过一道疾弯,很快就听到了隐隐灼灼的说话声。遇此我是心中暗喜,转身就想跑回去接王珊。 但才一转身,我就犹豫了。心中有些狐疑,暗想他们在这里讨论什么?如果我现在把王珊背过来被李美娟看见了,也不好办。既然如此还是先摸过去看看情况,也好准备相应的对策。 想着我就循着声音往前摸了过去,在一道拐角处的岩石后面,出现一个空旷的洞窟,此处四壁高枕,缠满了树根絮藤,如同盘丝洞一般枯木葳蕤。洞窟的中央立有一球陶翁,口衔缠尸锁的沙狐威立其上,怒目赤光地威视着跟前的人。而陶翁四周围满了人,李美娟和潘莹以及蒙译都针对着沙狐严阵以待步步紧逼。 第75章:鬼方国君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5章:鬼方国君 我往洞窟对面看了一眼,发现这条洞穴并非道,为什么沙狐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这个地方停了下来? 且不知洞穴的更深处通往何方,而沙狐选择在这里对持显然是不理智的。这时候我就看到潘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心仪的隗宝,不愿再等合适的契机,舞抡着钢铲扑向沙狐。一时间洞窟内混乱骚动,所有人都持紧武器扑向沙狐。而沙狐也是不肯怯战,龇牙咧嘴地恶咻着扑向潘莹……。 沙狐再怎么狡诈阴邪,那也是难敌众人的精诚合作的。这时候我就看到洞窟内的所有警匪一拥而上,沙狐因为应接不暇也是无力抵众,最终还是被李美娟用青铜剑炸死在陶翁前。我只看到混战中沙狐悲鸣一声凄凄威威地变成了干瘪的白皮,趴在地上竟与我当初在沙窟下看到的白狼皮一模一样。 眼见终于杀死了沙狐李美娟这才长舒一口大气,祷慰地嘀咕了一句:“谢天谢地,总算给孟华三人报了血仇!” 说完李美娟就要拔出青铜剑,这时蒙译夺前一步按住了她的手,言道:“这么做,它还是会复活。” 李美娟疑眸问道:“难道它是不死之身,唯有宝剑才能镇住?” 蒙译没有说话,冷哼一声,忽然一把掐住了李美娟的脖子,面无表情的说道:“除了妖狐,你也非同善类!冲散三魂六魄之人不可能这么快恢复,除非这个人无魂无魄!” 眼看蒙译掐住了李美娟的脖子,马荣和刘昂就惊立之下分忙迎去营救。我也再难坐镇,叱叫一声要去救人。这时候潘莹正心满意得地欣赏手上的缠尸锁,被我这么厉声一喝双手一抖缠尸锁跌落在地。 我看到晶莹的玉锁落地之后绽成两半,一颗药丸大小的圆球滚落出来。这棵圆球盈盈闪动着红光,看上去更像是一枚独特的夜明珠。 我正急着救人,也没功夫向潘莹赔礼道歉,眼看蒙译掐着李美娟的脖子,自便是心里着急,恨不得把这个蒙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但不等我英雄救美,马荣和刘昂已经各持利刃奔到蒙译近前,只见蒙译迎臂一挥将李美娟推了老远,碰巧扑倒在潘莹跟前,把碎裂的缠尸锁压在身下。 局势再次变得混乱起来,只听潘莹恶骂一声狠狠的踢了李美娟一脚,试图把她踢开。而另一边的蒙译和刘昂也纠打在了一起,马荣刚要动手,见我也跑了进来,就问了句:“老胡,你杀掉王珊啦?” 闻言蒙译整个人一怔,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主子只怕是遭了我的毒手,恼怒之下一脚把刘昂踢开。刘昂落地之处刚好又是陶翁所在,只见咳嘣一声,陶翁被咋成碎片。 随着陶翁的碎片横飞灰尘满天,一个坐在陶翁之中狐面人身的干尸诡异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干尸威立而坐,看体型是个高大魁梧的中年人,穿戴一身兽皮绒袄,浑身挂满各种形态古怪的石雕装饰,手上杵着一杆牛骨拐杖。而干尸的脸,却如同被李美娟用青铜剑镇封的沙狐,极为相似,嫣然一副狐妖的嘴脸。 谁也没想到球形陶翁之中竟然藏了个这样的东西,非人非狐,看起来和沙湖岸沿石碑上的壁画人物很像。这个时候我是看着心惊!暗想,难道他才是真正的鬼方国君?是谁把他藏在陶翁里的? 我的心中结满了疑问,但眼前却急着救李美娟,无暇管它。李美娟在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捂着脖子兀自摇了摇头说:“我不要紧。” 她虽不要紧,可站在身旁的潘莹就怒了,转了个圈也没能找到刚才的那枚圆球,恼怒间一把揪住了李美娟的衣襟,喝问道:“东西呢?是不是你拿了?” “没人看见你的东西!”李美娟拂打开潘莹审视的态势,怒目相对。 我见二人都赯着脸不依不饶的怒视对方,就感到着急,连忙用手电四下照了照,嘀咕着:“刚才明明就在这里,咋不见了呢?是不是被踩石缝里去了?” 我说着就扣了扣地面的石缝,可仔细往石缝里一看,就发现石缝间有很多黑色雾气缓缓的升腾出来,看着就像冒烟了似的。地下怎么会有烟雾?而这烟雾很淡很薄,不是把手电贴在石缝前也根本是看不见的。 就在我感到奇怪之时,那蒙译忽然像是警觉到了什么,用手电往远处的洞穴里照了一眼,惊了句:“不好!” 话音未落,忽然坐在陶翁中的狐面干尸整个的晃了晃,紧接着一股股浓密的黑烟冒冒了出来。这些黑烟也是奇怪,昏暗中十分显眼,可用手电的强光一照就暗淡消靡,如同一道薄薄的水蒸气。 泊泊滚动的黑烟虽然无色无味,不像是什么有毒气体,可看着总是叫人心慌。这时不等我们多问蒙译就迎前一脚踢翻威坐的狐面干尸,而掀开干尸的底座我们就惊呆了,在他的身下竟然压着一口手腕粗的洞,这些黑烟就是从洞中冒出的。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是惊惧万分,虽然不知道这会不会有怎样的危害,但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急之下忙对他们叫道:“你们还戳在那干嘛?赶紧找东西把洞给我堵上。” 没有人理睬我的话,好像没人听到一样。我有些狐疑,再看李美娟,才发现她也正在说着什么,可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遇此我便像是明白了点什么,猜想这源源不断往外蹿的黑雾,难道就是当初李美娟等人字冰窖之中遭遇的稀奇气体?而想到这里我还真就感觉都周围的环境忽然变的寒冷了,这绝不是心理上的错觉,想必空气中的气体正发生着变化。 第76章:神秘的手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6章: 我见马荣和刘昂都愣着不动,自便是心急如焚。急忙奔过去用陶翁的碎片盖住洞口。但这股气流却越喷越涌,气流更加的强劲了,即便把脚踩上去,也压制不住。而且随着气流的上升,一股寒流直噗噗的往身体里灌,激的人直打牙关。 这时候我看到马荣和刘昂对着我焦急地说着什么,嘴巴飞快的蠕动,可就是听不到声音。届时我便意识到情况的不妙。这时的蒙译竟也不愿多留,托起丁墨就往外走。 李美娟急忙向我们招了招手,用口型对着我们说了什么,说完也是慌里慌张的往外赶。 我也不知道李美娟的这个口型是要表达什么意思,但不等多想我又忽然想起王珊,便急切的往外赶。 李美娟几乎是和我一起来到岔洞口的。我正揪着心,暗喊:糟糕!李美娟看到王珊没死,肯定会怪责我在诓骗她。 但是走出洞口的时候我就傻了眼,脑子有些空白。刚才明明把王珊丢在了这里。怎么一转眼的功夫竟又不见了。 我开始暗自琢磨,难道王珊自己醒来走掉了?否则就是被野兽叼走了? 眼看王珊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希望他是自己走了好,还是被野兽叼走了才好。如果她是自己醒来走掉了,那么我们这次的任务也就彻底失败,并且是付出惨烈代价后的失败。但她若是被野兽叼走吃掉了,又叫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揪心和不忍,心里有些纠结、有些矛盾。 这时候我看到蒙译用手电横竖照了照四周的空气,看到有黑雾流动的方向后,紧跟着气流走。我想,若非有这些气流我们也是走不出这里迷宫一样的岩洞,但这时转回头来却未见潘莹和张强跟上。他们应该还在洞窟内苦苦寻找那枚闪光的小球,早已妄顾安危。 也不知道这样拐来拐去走了多久,越是往前岩洞的内枯萎的树根枝絮就越多,芊绵葳蕤纠缠不休。而洞**也开始出现很多黄沙,看样子已经非常接近地面了。只是茂密的根须给我们贫添了障碍,蒙译扛着丁墨走在前方挥舞着匕首开路,行速越发的缓慢、 这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焦灼,跑几步回头看一眼,然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在看什么,在牵挂什么,希望看到什么。 很快洞穴的见方出现了淡淡的光亮,透过茂密的根须映射出昏黄的光晕。遇此大家多少有些兴奋和意外,总算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相视间手舞足蹈欣喜若狂。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忽然身边茂密的根须中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我的胳膊。这只手臂抓住我的胳膊拽着我踉跄一步差点栽倒。而不等我惊恐若愚的转回头,它又飞快的缩了回去,肩膀前的根须摆摆晃晃,我甚至没有看清这只手臂的样子。 遇此我是心中困疑,倒也没有觉得害怕,踌躇之下扒开眼前的根须这才发现茂密的根须后面竟是一处洞穴的岔口。而用手电往眼前的洞窟里一照,我就愣住了,我竟然看到王珊躺在里面。而王珊的身边却躺着一具干尸。这具干尸我并不陌生,他头戴狐裘腰挎弯刀,竟是那玄宫内的赫尔亲王。 看到这些我整个人都一怔,心想赫尔亲王的干尸怎么跑这里来了?而昏迷不醒的王珊怎么也在这里?刚在拽住我的那只手臂是谁的? 我正感困惑,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惊忙转回头来,便看到李美娟疑眸地看着我又伸着脖子往根须后面窥看。我觉得李美娟看到王珊就像鸭子看见蚯蚓一样,眼睛里能爆出血来。这时候见李美娟似乎想问什么,便搪塞地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李美娟见我正在拉裤子拉链,这才瞋视一眼摇了摇头,踌躇地转身离开了。 应付了李美娟我又打着手电好好的看了看根须后面的洞窟,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了,我是心疑到了极点。暗想刚才抓住我胳膊的人是谁?王珊昏迷不醒,难道是赫尔亲王的干尸? 我急忙将跟前的根须扒出足够一个人钻进出的洞口,然后上半身像鳝鱼般钻过去,勾住王珊的手臂把她拽了出来。这个时候我又反复拍了拍王珊的脸蛋,确定她不是在装睡,这才放下心来。但再看洞窟内的赫尔亲王,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疑问、感叹、恐惧、遗憾甚至感动。 现在的我们很难想象,这位叱咤风云的大漠枭雄是如何风光与威武过,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在面对心爱女子的死亡时,却也是落下了最平凡的眼泪。他也曾试图不惜一切的爱那个人,为此他弑父夺位、他逆天叛命、他一等,就是两千余年……。 第77章:逃出生天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7章: 因为背着王珊,我也不敢再与李美娟等人同行。眼看前方就是出口,我却开始试着拖延步伐,甚至绕开路径从别的出口爬出沙漠。这时候我看到眼前正是咔阿咔塞山西面的戈壁滩,只要循这大山摸索,应该很快就能发现阿椰木的牧民或者后援队伍。也只有找到边防部队,把王珊交给他们,我的使命才算完成。到时候不管他们把王珊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想着我便给自己打气加油,背起王珊一步一陷地走出了乱石间的洞口。然而洞口处其实就是山石的裂缝,脚下的山石风化严重,加上覆盖着薄薄的黄沙,踩上去很容易滑倒。 后来我还是滑倒了!好不容易把王珊背上去,却因为苏碎的岩石崩塌,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徒劳。 我恼恨的直捶沙地,但在这里抱怨也没用。难过了一会儿,还是要背起王珊往上爬,一切从头再来。 就是在我弯腰背王珊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好像看到洞穴深处站着一个人影。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不动声色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们。 我发誓这绝对不是错觉!我甚至刻意停下动作仔细辨认,但只是在眼睛的余光中,当我立即转身用手电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人就像幽灵,我开始怀疑自己这里见到了鬼。 平白无故看到这样一个东西,足实叫人脊背发凉,恐惧之下也是不敢停留,手忙脚乱地背好王珊往破上爬。 这一次比较顺利,翻过一道巨大的岩石,终于到达了地面。……躺在沙地中听着自己和沙漠的呼吸,所有的疲惫都像释解了一样,变得无关紧要、风轻云淡。 “王珊,你看啦!天空……”我忽然很想说话,哪怕没人听到,但自己能够听见.就足以令人兴奋。 后来我背着王珊走在烈日下的沙漠中滚滚撞撞,也不知道有多受罪。这期间我甚至想过丢下王珊,或者先杀了她,再弃之不顾。至少我一个人行走在沙漠中不需要这么艰难,活下去的希望也更大。 但后来还是背着她跨越了这座戈壁和沙丘,甚至将仅有的一口淡水用嘴巴喂给她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罪大恶极的女贼匪活着带回警局,而杀死她在很大程度上占据了顺当的理由,无可厚非的成为眼下最适宜的选择。但我却做不到,甚至不能再看她的脸,看久了会叫人连送她去警局的勇气都没有了。 然而……,我最终还是把她丢在了茫茫沙海里! 很多事情还是没办法像自己想的那样光明磊落甚至堂而皇之。在我自身体力不支甚至濒临死亡的时候,那些操守和原则都不再那么的重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变成了‘理所当然’。 顶着猎猎炎日我是再也没有办法如愿以偿的把王珊带回警局,因为在这里,我的生命已经濒临威胁。 既然带不走她,那就得杀了她。因为她是罪大恶极的罪犯,而我是警察……。 这样想着我便拔出短刀,逼近她的脖子。这时的王珊任然昏迷不醒,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时有时无,我把刀刃压在她的脖子上,烈日下的刀锋耀着刺眼的光芒。 杀死她,于现在的我来说易如反掌!但是有个疑问一直盘结在我的心中,越是这个时候反而越发的如鯾在喉。——这个人……真的罪当处死吗?她的累累罪行,在我的手中,真的可以施予裁决和惩处吗?如果明明存有这样的疑惑,我还是要去愚勇的执行,这不也是犯罪吗? 越发的忧郁不绝,也就越发的心中纠结。这时候我忽然想起王珊在六角玉殿里说过的话‘你欠我一条命’,既然如此,这就当还债好了。 想着我便收起了刀子,气力旁竭抬头看了一眼滚滚烈日,叹恨道: “王珊,你这个贼!!然而我老胡也是个知情理、讲恩怨的人,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说我欠你一条命,好勒!现在就还给你。……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以后别干这些损阴德的活计了。如果再有这样的遭遇,我也不会再留情面,毕竟……毕竟你是贼,我是……!” 说完这些,我把王珊丢在一块遮掩石下,将身上所有能拿出来的物件都留给了她,然后自己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走着走着,眼前的大山忽然颠倒了……。 第三卷:《戏子墓》: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北市医院。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李美娟焦急而又欣喜地蹲在床头说:“谢天谢地,你没有出事,否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向胡诌将军交代”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挺难过的!终究我们的友谊只是建立在我父亲的威望之下,现实且又残酷。不过能够再活着见到李美娟,我也听开心的。这时候看到她的双臂缠着绷带,脸上挂满了疲倦却又欣慰的笑容,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和酸涩。 “李队长,你也没事吧!” 李美娟欣然的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却又怫然怨道:“老胡,都说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叫我美娟就可以了。” 我听到心里百花绽放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点了点头。但转即又见李美娟呮笑道:“警局就像一个大家庭,闲暇的时候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显得亲切一些。你也不许例外。” 我的笑容忽然变得僵硬和勉强,失望的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想:原来你是这么随和的一个人呀!来到北市的我是不是太寂寞了?一个称呼都能让我浮想绵绵,岂不知这其实是大家公有的。 这时候闭起眼睛好像就能浮现出一个温情而又诡异的画面:李美娟抱着文档簿站在门前敲了敲门框,娇滴滴地言道‘阿晨,一起去吃饭吗?’。张晨放下手上的资料本抬起头来,面容妩媚地回道‘好嘞!美娟你稍等。’ 想到张晨我就有些不开心,但不能把自己狭隘的一面爆显在李美娟面前,便关切的问了句:“其它人怎么样?张晨也应该醒了吧。” 李美娟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说:“刘昂和马荣没有大碍,张晨却还昏迷着。至于其它六位战士……,你也是知道的。” 一下子我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想起张忠和唐勇、孟华和王拴柱,还有死在沙丘上值夜的两名战士,我的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说不出的难过和惋痛。 这时李美娟沉哀了一会忽然问道:“老胡,后来你怎么没有跟上?遭遇什么意外了吗?” 我的心中一沉!暗想,不能把没有处决王珊事情告诉李美娟,至少现在得瞒着她。于是胡编了一点故事搪塞过去,岔开话题说了说别的事情。 这一天,李美娟坐在我的病床前和我聊了很久,直到警署里陆陆续续探望的人都挤了进来。 后来再见到李美娟是一个礼拜之后,这期间我一直窝在病床上输液打针,无聊的快要疯掉。但出院之后才知道,李美娟因为这次任务的失利,需要调遣。得知这样的决定后,我是怒儿不打一处来,心想怎么可以这么干?这事情能怪到她的头上吗? 然而愤怒也没用,除了为她惋惜,也只有最后这一天的送别了……。 这一天,张晨已经恢复了意识,可是他的脑袋好像消磁了一段记忆,再说起六角玄宫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更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到北市的。李美娟和他在铁道口相拥道别,接而又和马荣刘昂拥别告慰。最后她才姗姗走到我的面前,没有拥抱也没有煽情的对白,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忽然她笑了起来。见她笑的开心,我也忍不住想笑,笑着笑着,一切痛惜与不舍都和笑声一起沉淀在了风声中。 但就在李美娟踏上列车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她的胸口有一颗耀眼的东西亮了一下,好像是闪光的吊坠,但又十分的耀眼、十分醒目。 我一愣神,但也没机会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列车的气动门就随着轰隆轰隆的汽笛声关闭了。我只看到李美娟在向我们摆手,嘴型无声地说了句“再见!” 马荣站到我的左边,一边摆手一边哀叹地问:“哎!也不知道他们把李队长调去了哪里。” 这时刘昂迎前一步站在我的右边说:“听说……,是佧辄拉瓦大草原……” 第78章:峰回路转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8章: 在李美娟离开北市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除了吃饭站岗就是站岗吃饭。偶尔会有一些边防部队的人跑过来给我们记录口供,但那些匪夷所思的经历却很少有人相信,渐渐的,也就无人问津了。直到很久以后,一个在化学领域有着非凡成就的气象学者为什么解释了沙漠中的浮云城现象。 这个人并没有去过咔阿咔塞,但一说起那种无法传播声源的气体,他好像有着独特的认识和理解。于是他给我们做了一个实验: 将一个震动并发出噪响的手表,放在一个鱼缸一样的防爆玻璃容器中。然后充斥进去一种半透明的气体,又将一个冒着冷气的小瓶子放进去、盖上塑料薄膜。又在塑料薄膜上堆积厚实的一层沙土。 这个实验主观的反应了沙漠中的种种古怪现象。首先是冒着冷气的小瓶子忽然爆炸(液氮会在常温下急剧膨胀,所以爆炸),紧接着防爆容器中的气体产生了颜色变化。与此同时,我们也听不到手表的噪响了,但把手按在桌子上,却还能感受到手表的震动。也就是说,手表发出的声音,被容器中产生的气体所吸附了。 我们面面相觑,但实验还没有结束。只见做实验的人忽然拉上了窗帘,将室内的光线调整到黄昏般阴暗的程度。然后让我们做好准备,用一根铁椎,利落地刺破土层下的薄膜。而就是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土层上顷刻之间出现了容器中手表的影像,只是转瞬的一现,就淡灭消失了。 见我们瞠目结舌,这时他才耐心的向我们解释道“是静态下的氕和氮。液氮的零点是零下二十七摄氏度,所以你们会在黑水河古城的冰窖口感觉到冰冷。而静态的氕和氮气不仅可以吸附声源,还会在升腾的过程中形成镜面效应,把地下你们看不到的空间状态还原。但非常的短暂,稍纵即逝。” 虽然我们不懂化学,也不懂这种气候现象,但终于知道沙漠中的浮云城是怎么一回事,多少有了些心宽。我想当年的漠北愚民们,一定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经常会浮游在黑水河上空的浮云城,其实是一种自然现象。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只是把另一个地方的景象折射显现在了他们的眼睛里。而这个地方,往往就在他们的脚下。 然而沙漠中古怪离奇的现象实在太多了,很多很多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理解和认识。这时候我们也不想再去深挖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戒于惨痛的教训,警局也不再提及保护咔阿咔塞的决议,就由牧民自己看管和保护吧。后来有一天我在整理物品的时候,忽然一张裹塑的照片滑了出来。我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中一个妩媚的女子也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 我的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王拴柱临终前的低吟:“梅梅……” 受人‘托孤’之重,我还是决定带着王拴柱的遗愿去一趟凤翔,找到照片中的梅梅。王拴柱生前虽然总是在我面前调皮捣蛋,但说到底,也是只有他和我最铁了,这时候一想起他死的那么惨,我就心里滴血。如果不去照看一下他的家人、以托哀思,我的半辈子估计都要在谴责中度过了。 说走就走,递交了一些请假的文书,很快便踏上了去往凤翔的旅程。虽然路线并不算近,但没有什么途径的火车,这时汽车便成为了这次远行的首选工具。 我把王拴柱的部分遗物和骨灰藏在旅行箱里,又塞进去他的警服和军帽。一切办妥后,来到了北市长途汽车站。 汽车哼哼隆隆一路疾驶,到达邺阳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在这里我需要换程西安的大巴,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走下大巴,乘客撒尿的撒尿、找班车的找班车,我也只是在便利店泡了碗方便面,就扛着行李箱钻进了西安的大巴。这时候我将行李箱塞进物品架上,刚要转身坐下,就被身后的两张脸吓了一跳。 “咦?这么巧?摸……”王珊龇牙咧嘴地对着我笑。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叫我什么‘摸金校尉’。顿了顿,才圆话道:“莫不是打算去西安打猎?” 坐在王珊身边的,是戴眼镜的丁墨。丁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有是意外地盯着我看,此时彬彬有礼的点了点头,算是向我问好请安了。 我伸长脖子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只是他们俩,那个八撇胡子蒙译却没有在车上。 “哎!打野驴风险系数太高,市场行情又不景气。我也是没办法,家里好几口子等我开饭呢!听说西安特产一种壑,毛皮很值钱,想过去逮它几只……”我胡扯一通,也不觉得二人会真的相信,但眼下众目睽睽,他们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说完我又四下看了看,紧着问道“咦?你们的另一位‘同事’呢?没有和你们一起吗?” 见二人不语,我就放心了。心想那个八撇胡子蒙译实在凶悍,一般人都打不过他,只要他不在,我在这两个贼匪面前也就自若多了。虽然眼下也没办法抓捕他们,但也不至于无从应付。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像王珊这种甲级通缉犯,也能这样大摇大摆的乘坐大巴?她是怎么买到车票的? 愣了许久,丁墨这才扶了一下脸颊的眼镜框,回答道:“只有我和东家俩人。” “这也对!旅游嘛,就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多个电灯泡得多不方便呀!” 闻言,王珊忽然嗤地笑了起来,继而怫然怒道:“胡说什么呢?我们也不是去旅游。我们……是野生动物保护联谊会的,打算去西安拯救濒临灭绝的白尾壑。” 王珊说着眯眼对我做了个击毙的动作,挑了挑下巴调皮地说:“小子,你胆敢有猎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念头,我要把你送官惩办……” 我在心里乐开了花。暗想:我一个警察还怕你送官惩办?倒是你现在能够坐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说话,多亏了我的一念之仁。否则,鬼知道你现在投胎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李美娟的,也对不起牺牲在咔阿咔塞的战士们。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匪徒才发生的。若是没有王珊,也就没有我们的那一次任务,自然也就没有后来悲惨的结局。 所以这时候再看到王珊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我也着实不想见到这个人,简单寒碜了几句,便兀自坐好,不再搭理。 列车需要十八个小时才能到达西安,这期间可憋坏我了。坐在身后的王珊也是耐不住煎熬,百无聊赖的玩了会儿手机,忽然揪着我的肩膀问:“喂姓胡对吗?” 我一耸肩,拍开她的手,没好气的说:“是呀是呀!免贵姓胡,胡椒酱的胡、胡玉美的胡。咋勒?要不要我把扣扣和微信号留给你?” 王珊哼了一声,往我的肩上一拍,怫然怒道:“切!什么态度嘛。……我是想说,这么无聊,不如我们斗地主怎么样?”说着王珊像是来了兴致,饥不我待地咬唇瞪眼道“杀钱的,三毛钱一张牌,轰炸翻倍,闷张罚十。” 我心想你这个当匪首的,能注重一点自身的地位和形象问题吗?再怎么说你也是个贼匪头头,算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能拽着我和你玩三毛钱一张牌的赌局呢?你这该不会是什么业内暗语吧!例如三毛的意思是三千、三块的意思是三万? 我听说很多不法交易的买卖都是使用这种术语的,例如我想买你的一件古董,直接出价五万,你肯定不敢卖给我。我应该说‘三块钱’,这时候你才放心的摇了摇头,割爱道:三块可不行。哎!算是混个熟脸,五块二毛钱,你拿走……。但当局人其实心照不宣,五块二毛钱只是术语,意思是‘52000元’。如果你真掏5.2元给他,这可就尴尬了。 我只得无奈地赔笑道:“实不相瞒,我胡某家境贫寒,哪有闲钱陪你们耍牌呀!你没看见我还捧着方便面吗?这可是我一天的主食呢!” 王珊怨怼地看着我说:“少来!没钱是吧,本东家法外开恩,允许你赊账。” 盛情难却!我真为自己是个警察感到悲哀和羞愧,这一天竟然真的和王珊、丁墨窝在大巴中斗地主,并且欠下了大把债务。虽然只是三毛钱的小打小闹,但时运不济的我还是连连吃败,越是输也就越是想回本,结果把我一个月工资都给欠给她了。 好在大巴车的终点也是我们这次交集的终点,硬说身上没钱他们也不能逼着我讨要。就在到达西安汽车站之后,王珊和丁墨各自背起行李箱,夹在人群中走远了。临走的时候,王珊还不肯忘我,举着行李箱转回头来对我喊着:“喂,姓胡的。有缘再见面的话,记得还钱哟!” 我对着她啐骂一声,暗自里狠毒地想:若是有缘再见,那一定是隔着铁窗的监狱大牢。那时候我若心情愉快,这点钱算什么?我双倍还你,看你拿着我的钱去哪儿消费。 第79章:妖媚梅梅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79章: 离开西安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达凤翔。在这里,王拴柱的父母盛情款待了我,虽然我是来给他们送儿子骨灰的,但好客的陕农自然不会在我身上发怨。只是看到王拴柱的家境和年迈的双亲,我是难过的要死。这得是多大的打击呀!残酷而又悲戚的人间惨剧! 年迈的母亲奄然哭成了泪人,捧着我的手说:“大拴这娃呀!一出生就瘦弱多病,那时候可没少给家里添愁。都怕他活不大,这才给他取名‘拴柱’想把他的命拴在柱子上……” 在王拴柱家里休息了一夜,我就再也待不住了。他的母亲哭着哭着就昏倒,醒来后又哭,哭着哭着又昏倒……。我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悲惨氛围,交代阔慰后便告辞王家,拿着裹塑的照片去县城找王拴柱的女朋友――梅梅。 几番周折的打听,后来终于在一间烟雾缭绕的歌舞厅里见到了她。这时候我挤进妖孽横生的迪厅舞台,看到照片中的女子正站在舞台的中央扭屁股晃脑袋地享受激情,五彩缤纷的彩光灯打在她的身上,妖娆间放荡不羁。 这里的人多是打扮的时尚潮流,唯有显然的我一副乡巴佬的装束。挤呀挤的,企图钻进这样一个前卫的世界。不过舞台上的妖孽们都还正享受着自己的乐趣,也没谁在意眼前格格不入的我。 我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你是梅梅吗?梅梅,是梅梅吗?……” 太吵了,我扯着嗓子喊,也还是很难被听见。 只见她凝视着我,用涂满五光十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自己,似笑似疑地张了张口。我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想必是在困惑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是说,你是梅梅吗?我是王拴柱的战友,我找梅梅!你是吗?” 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左右环顾一圈,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她又对着我妩媚地笑了笑,双手环着我的脖子,腰部扭而扭的跳舞,摆晃的胸部往我身上蹭来蹭去,挑逗一般缠着我。 “你干嘛?我不会跳舞,我是来找梅梅的,是你吧!” 这一次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或者是理解了什么,向我点了点头。见状我是欣喜若狂,急忙拽着她要往外走。 可是梅梅却不肯就这么走,一边跳舞摇摆,一边搓着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摇了摇头。这时梅梅显得有些浮躁,叹息之下贴着我的耳朵说了个英文单词。我也是隔了良久才弄明白,她说的是‘money’。 “你要钱干嘛?” 我紧着问她。但是太吵了,她也听不到,只是双臂环着我的脖子,妩媚妖娆地蹭而蹭的,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舞,用几乎能把人苏化的笑容凝视着你。 我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现金,一把塞给了她。 梅梅捧着一把钞票乐开了花,眼睛中充宿着惊愕和喜悦。这时把钞票塞进衣服里,扑着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领着我往舞台下走。 她轻车熟路地把我领进一间不是太吵的包厢,包厢内有K歌台和沙发。这时我也不知道来这里干嘛,难道她认为我还有心情陪他唱歌吗? 然而不等我说清自己的来由,梅梅忽然把我往沙发上一推,整个人骑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正瞠目结舌不明所以,就见梅梅很妩媚地对着笑了笑,双手叠下、一掀,脱下了T恤。 我被她的酮.体耀的差点喷鼻血,急忙避开目光不去看她:“等等等等!你别这样,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脑子里一片混乱,所说的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梅梅鄙夷地看着我问:“什么?你这么快就不行了呀!……不怕,我来帮助你……。” 说完梅梅就往后移了移屁股,骑在我的膝盖上。只见她妖媚地坏笑着,然后弯下腰来,开始解我的裤带。 这事着实把我吓的够呛!连忙推开她,怒道:“嘿!你搞什么?都说不行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找你,是有话想对你说。” 梅梅错愕地看着我,冷哼一声叫道:“吼什么?不做就不做,是你不行,又怪不得我。” 梅梅说着蹦下沙发捡起自己的T恤套上,一边穿鞋一边没好气的说:“这行有规矩,买卖成于不CD是不退款的。……懂吗瘪佬!”她转回头看着我冷怨地说。说完之后一拍身,扭而扭的往外走,走的时候还喃喃自语着:“哼!真是什么人都有!谁会放着生意不做来这里陪你聊天呀!瘪佬……” “王拴柱死了”看到她就要拉门出去,我急切地喊了出来。 梅梅整个人一愣,抓着门栓的手也僵在了那里,好像被冰塑了一样。 我的脑子里浑浊不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不知道王拴柱和梅梅之间的感情怎么样,梅梅会不会在意王拴柱的死或生?我甚至开始担心梅梅还记不记得王拴柱这个人。 我的心里正值百感交集,就见梅梅蓦地转身走了回来,不等我想说什么,她忽然把口袋里的钞票往我脸上砸了过来,凄冷地说道:“我不认识拴子,也不认识你。你的生意我不做了,快滚吧!” 她说完转身不语,但我知道她的这席话意不由心。我也似乎能够感受到一种凄怨与绝望,说明她的心中是有王拴柱的,并且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其实面对这样的窘境,我只要说出‘王拴柱’这三个字,就能让他尴尬和不适。 “王拴柱是我的一个战友,他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一个叫梅梅的人。”我实落好衣衫,将裹塑照片放在沙发上。 “我也找累了。既然找不到梅梅,那就算了吧!” 说完,我就留下照片转身离开。而就在关上包厢铁艺门的时候,我听到了梅梅凄厉的哭声和咒骂。 这一刻我的心情很沉重,重到浑身就像灌了铅一样,连步伐都开始紊乱踉跄,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妖魅横生的歌舞厅的,脑子里面一片浑浊。直到拐过门前的街巷,忽然有人从身后挎起了我的胳膊。 惊愕之时,就见梅梅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此时正挎着我的胳膊,妩媚地将头靠在我肩膀上,细声的说了句:“别回头,你被人跟踪了!” 我惊愕之下不由自主的想要转头看一眼,可梅梅把我的胳膊嵌的很紧,怨恚道:“都叫你别看了,快点走。” 梅梅嵌着我过街串巷,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在经过一间破败早餐店时,她忽然侧身一闪,拽着我摸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子的尽头是外置楼梯,梅梅带着我飞快地爬上了这栋陈旧房屋的二楼。 老街巷里的楼房多半是小资产房,市民盖来等待拆迁的。这样的房子没有什么质量保证,建造的也很混乱,楼梯的所在也能不占据空间就尽量省略就简。 这时梅梅带着我来到二楼的玻璃窗前,她往外看了一眼,忽然哼哼笑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陪老娘玩?” 我也伸头看了一眼,只见夜色中两个成年男子正徘徊在楼下,他们身穿黑色西服、手持电话,这时候神情焦急地左右徘徊,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心中困惑!暗想:这两人都很陌生,他们跟踪我做什么? “在打电话的叫奎子,是个打手,蛮横的很。另一个叫阿黑,是奎子的马仔。”梅梅点了支烟,斜靠在窗前悻悻的说。这时候说完见我正匪夷地看着自己,就对着我哼笑一声,吐掉嘴里的烟,解释道:“我做过他们的生意。” “可是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跟踪我干嘛?”我困惑的说,说完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梅梅一番,问道:“会不会是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他们应该是找你来的吧!” 听我这么一说,梅梅忽然把脸贴过来紧凑在我的脸上。不等我回避她就冲着我的面门吐出烟雾,呛的我咳嗽不止。 “我一个坐台的能结什么恩怨?客人满意了、开心了,就给钱。不开心、不愉快,下次不来就是了,还能生出仇来?倒是你……”梅梅说完瞅着我的脸问:“倒是你,你一个做过警察的,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跟人家结了怨?我可是看见他们在跟踪你,才帮你的,今后还能不能在这地段混了还不知道,你特妈的还要把臭水反泼一盆?” 我有些自责的向她道歉,但转念一想,又不免委屈!身为警察,抓犯人是难免的,手上多多少少有几桩经手的案子,可犯罪人员没道理会千里迢迢的跑来凤翔与我为难呀?难道这是某个罪犯的亲戚,刚巧让我踩进他们的地头让他们瞧见了? 第80章:残疾老头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80章: 我和梅梅坐在简陋的窗台前静静的坐着,坐了一会儿梅梅忽然深叹出一口气来,吸了吸鼻子捏着烟蒂看着我问:“他……是怎么走的?什么时候的事?” 这问题有点为难我了。我总不能告诉梅梅,王拴柱他是生孩子生死的吧! “哦!一个月前发生的事。” 我移了一下屁股的位置,面对着梅梅说:“拴柱是我们警局最优秀的战士,出类拔萃、骁勇善战……。在一次围剿北蛮子的战争中,拴柱他一马当先,带领我们杀进重重包围,力搓群匪。然而匪徒实在太多了,我们混战三天三夜,拴柱他以一挡百,杀的敌人人仰马翻畏威而逃……。这时胜利的曙光终于到来,而就在敌人陷入即将崩盘瓦解的临危时刻,忽然狰狞之下拿出了要与我们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恶念,想用二十吨的tec炸药和我们同归于尽。这时我们的生命即将受到威胁,早已惊恐若毙,只有王拴柱临危不惧、急中生智,在经过一番血拼和搏斗之后,终于为我们杀出了脱险的道路。我们在王拴柱的护卫之下及时逃命,可王拴柱却汕在队伍的最后。当我们再转回头来看他的时候,就见拴柱他一手托着敌人的头颅,一手紧握炸药的导火索,站在高耸的岩石之上,迎着猎猎北风,高喊了一句:“为了新中国,冲呀!”…… 梅梅听的目瞪口呆,烟蒂烧到了手指也不知痛了。瞠目结舌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就爆炸了呀!” “爆炸之后呢?” “爆炸之后?……爆炸之后拴柱就牺牲了呀!” 我困顿的说。心想:你觉得这还不够惨烈吗?难道还要我编造个王拴柱肉身虽毁灵魂尚存,变成厉鬼之后的王拴柱,依然带领我们力挫匪徒的灵异版血战故事? 梅梅听后潸然泪下,握着烟蒂的拳头狠狠的捶着地板,汍澜骂道:“瘪佬!王拴柱你个挨千刀的瘪佬,就这么走了?老娘为你什么都不顾什么都没有了,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等你,可你特妈的让人带回来一张照片,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你个瘪佬,你个混蛋,你个陈世美……” 我拍了拍梅梅的肩膀,想安慰她。可梅梅忽然就哭着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身子把头埋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我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这时梅梅哭着鼻子说:“让我抱抱你好吗?我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 原来王拴柱比我强多了,我是快三十岁也没能成功的把上一个妹子,可王拴柱却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偷吃了人间禁果。当时的梅梅也才十四岁,严重的违.法、犯.法。 但是热恋中的俩人闫然不顾一切世俗的枷锁,爱的至死不渝,爱的水深火热……。 为什么要说水深火热呢,因为梅梅为了和王拴柱在一起,竟然离家出走,学也不上了,来到当时王拴柱读高中的县城,要和他在一起。当时的王拴柱还是学生,也没多少钱维持自己和梅梅的开销,日子过的极为艰难。 后来王拴柱的父母知道儿子不好好读书,竟然过起了小生活,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但碍于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后来逼着儿子考了警校,这才得以把二人分开。 临别前王拴柱托着梅梅的手说:“亲爱的,我要追求自己的事业和理想了,你先回家,回家等我。” 梅梅极力的摇了摇头说:“我回不去了,就在这个地方等你,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等你……” 于是梅梅留在了这片破败的廉价出租房内,一等就是这么些年。这期间她一个小女人,住在这种脏乱差的地方,难免会遭到小流氓的欺负。而为了能够活下去,她也开始学着适应放.荡的生活,渐渐的也就变成了现在的梅梅。 说到这里梅梅站到窗前指着窗外说:“可笑吧,后来我渐渐有了钱,有了很多钱,我甚至买了公寓买了车,可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破败的廉租区,我每天都会回到这里等拴子回来。……呵!前段时间我还在想呢,这里万一真的拆迁了,变成了高楼大厦,王拴柱回来还找得到我吗?他找不到我该怎么办?他会着急吗?会想我吗?会想起我们蜗居在这里艰苦但快乐的那段时光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她。心想,多好的女孩子呀!就被王拴柱这么给毁了。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就被强烈的光亮灼的刺痛。这时候避开脸哈了口瞌睡,伸了个懒腰…… 可就在我伸懒腰的时候,忽然感觉手腕处一紧,束缚感传遍全身。我急忙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双手双脚竟然被人用绳子捆起来了,而我所在的地方也不再是那个破败的危建房。我昂起头转了一圈,发现周围堆满了形形色色的集装箱,头顶是框架很高的钢构屋脊,屋脊上铺的是彩钢瓦。 我怎么会被人捆在一间大仓库里?而极力地坐起来才发现,梅梅也睡在我的身边,她的手脚也是被人用绳索捆绑着,情况与我一样糟糕。 我挪着屁股蹭了蹭身,正打算叫醒梅梅,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我极力地转回头,蹭着身子爬到集装箱上,就看到俩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正坐在地上打牌。 “三个3” “不要” “三个6” “pass” “三个k” “哼哼!就等你这牌了。看好了,三个A” “王炸” “……” 这牌技我看着都揪心,但眼下也没心情看人家打牌,急忙爬下去用警校学来的脱锁技术挣脱手脚的捆绑。一番垂死的折腾之后,绳索终于脱落,我喜看一眼眉笑颜开,急忙又去给梅梅解绳子。 就在我解开了梅梅的绳索正拍打着她的脸,唤醒她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见梅梅始终不醒,正感焦急,没好气的拍开这只手,蹭着身子说:“别闹!” 说完我就愣住了,而缓缓的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年迈的陌生男子坐在轮椅上,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推着轮椅,此刻也是一脸的得意和嚣张。 “胡警官,你好呀!总算是见面了,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哦。”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微笑着说道。我看到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闪烁着银光,应该是镶了金牙。而再看轮椅上,他双腿和右臂尽失,残疾的只剩下身躯、脑袋和一只左手了。这样的一个残疾人着实够惨,也不知道日常生活是怎么进行的。 不过残疾倒也没有给他带来一丝的自卑和贫贱。仅仅左臂上的一只瑞士金表就已经招摇地吐露着他可贵的身份。而现今的社会,可不是谁都能请得起保镖的!此刻我的心里清楚,看情况我是遭上什么江湖大佬,土匪头子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俩个黑衣人分忙跑来,看到我已经挣脱捆绑,眉毛都翘起来了。但他们这时候却不敢作声,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踧踖不安。 这时推轮椅的男子忽然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倒,叫嚣着:“让你们看好他们,你们在干什么?要是让他跑掉的话,杀了你们也抵不回来。” 只见那个叫做奎子的男子畏畏缩缩地爬起来,跪在老人的跟前,求饶道:“我们守了一晚上了,实在困得慌,就想着打牌来打发时间……” 我心中暗想,果然扑克牌是公认打发时间的神器,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对手是谁,只要符合条件就能一直玩下去。玩的忘乎所以、玩的时间飞逝。 站在轮椅后的年轻人正想叫嚣,这时年迈者向他摆了摆手,言道:“我有话想和胡警官单独聊聊,陈鹿!你带着他们出去!” “可是……”叫做陈鹿的年轻人想凑过去说什么,被老人一抬手挡了回去。见此他只好恶视我一眼,招呼奎子和阿黑带上梅梅悻悻离去。 我看到他们越走越远,紧随着一声铁门的轰鸣,走出了仓库。他们一走我就乐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开始四下张望。看看接下来走什么地方逃跑。 这时老头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甜甜的笑了笑说:“胡警官还是省省力气吧。我的这些手下呀!哎!总是那么粗鲁,待会儿逮住你,省不了又是一番拳打脚踢。” 我不削地瞅了他一眼,啐道:“嗨!唬谁呢?像你这种黑社会我见多了,多半也都是色厉内荏有势无实的家伙,我完全可以先把你暴打一顿再翻屋顶逃跑,你能奈我何?” 第81章:美女保镖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81章: 老者越发开心的笑了起来,左手揉着胸部说:“好玩!真是好玩!好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你呀你,太讨老朽的开心了。” 我心想:你这个人有病吧!这也叫讨你开心?要我看,你不是有自虐倾向就是个病态狂,我老胡虽然生的不算花容月貌但也饶有几分姿色,可不能让你这老病态给玷污了。: “老家伙,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既然知道我是一名警察,我提醒你说话做事都给我本分点。不该想的别想,不敢干的别干。……抓我来,可不是只是为了让我逗您老开心开心的吧!到底是哪个鳖孙龟儿掉窑子(监狱)里了?我老胡要是能给你说上话的,尽量办就是了,干嘛要搞出这样的乌龙来,贫添警民间的误会嘛!” 老头笑了笑道:“胡警官开玩笑了。老朽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但绝对不会为难胡警官。” “这叫不为难?”我指着地上绳子问。“算了吧!你们这种人呀!就是喜欢唱官腔。这会儿给足了你礼遇,待会儿指不定又是什么非人道的虐待行径。先礼后兵,或者先兵后礼、再兵。” 我心中却在暗想:你个老家伙还是省省力气吧!我老胡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你能唬得了我? 老头摇着脑袋笑了笑。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了!板着脸问:“北元宝藏的地图,在哪里?” 我说嘛,绕来绕去,原来是这档子事。不过我又很是困惑,究竟他是怎么知道我手上有北元宝藏藏宝图的?这件事情只有我和赵倩俩人知道,难道是赵倩在疯人院里走漏了风声?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肯定是这个原因,否则其它人绝不可能知道。 “哼!我看您老也是近百岁的人了,怎么会跟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呢?一个疯人院里的疯婆子的话,你也相信?” “疯婆子?”老人念叨着忽然大笑不止:“胡警官,我觉得那丫头比你聪明多了。她还知道装疯卖傻。可你呢?是真的傻。” 老头说着,将仅有的左手往怀里伸去。我以为他要掏枪,下意识的移开一个戒步。心想这不是谈的蛮愉快的嘛,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而老头只是在怀里掏出一只粉丝的小盒子,看着像是眼镜盒。他将盒子端在面前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破损的丝绢手帕来。 “哎!看看,好端端的一张图,被你们撕成了什么样了。你快把你的那份拿出来,老夫要将它修复完整。” 我大惊失色,指着老头和他手上的半卷地图问:“你……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它不是……” “哼!赵倩那丫头,也是太不靠谱了,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丢在了井里。”说着老头哀叹一口气,转而却又饶有得意的说:“好在后来井里爬出一个‘道福星官’,这张图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他手上买下来的。” “啊……?”我有些难以置信。心想那小矮子盗墓贼还没死?这怎么可能?那么深的井,又有金鳞龙蟒在里面,纵使他有八条命也该玩球了,怎么后来又爬上来了呢?也太不可思议了。 “胡警官”老头哼笑一声,洋洋得意的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了吧。我猜想另一半地图要么在赵倩那丫头身上,要么在你身上。而赵倩如果有地图的话,肯定早就找你寻宝去了,所以地图一定在你身上。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我可以让你变得富有,比任何人都富有。” 我心中暗想,什么叫比任何人都富有呀!那岂不是世界首富的节奏?可咱俩一起去寻宝,你会让我拿大头,甘愿比我得的少?这事严重不符合一个黑社会老大的逻辑观念,要么就是你另有所图,要么就是完全在诓骗我。等找到宝藏之后,我还有余命做这个世界首富吗? “诶!实不相瞒,我也是做梦都想找到北元宝藏发财致富呢?” 见我这么一说,老头就乐了。急着说:“那就合作吧!来,地图在哪里?” 我哀叹一声,继续说道:“可是我这人时运不济,和赵倩一样,一出井,地图就不见了。我也找过一段时间的,那叫一熬心呀!硬是把枣树井村翻的厕纸都没放过,可就是找不着了。您说我这是犯的什么孽障嘛,哎!……” 老头闻言脸都气赯了。但顿了顿,又霁颜地笑了笑,威吓道:“在不在你的身上,我自有办法找出来。既然你现在还不肯合作,我也只有等了。这期间,希望你能愉快的度过。” 我心想,你这老头说什么胡话呢?我现在就暴揍你一顿,然后拿你当人质离开这里,看你还怎么等。我老胡即便再没用,也不会打不过你这样只剩下一只手的残疾人吧!分分钟就能把你虐死。 但就在我恶喝一声,要去揍他的时候,忽然手臂一痛,定眼来看,竟然手掌之上扎着一柄匕首。 我是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而转回头一看,就发现身后的集装箱制高点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年轻女子。这女子生的花容月貌,看上去也是楚楚动人。可她手上却攥着一叠匕首,看起来应该是身怀绝技的女保镖。 见此我是百感交集,心想怎么世界上好看的女人都这么歹毒呀! 老头按着电动轮椅的遥控器刚转身要走,这时听到我的哀嚎之声便转回身来,摇了摇头说:“哎!都说了,我的这帮手下呀!,,粗鲁!” “臭老头,你任纵手下阴招害人,算什么能耐?有本事让她蹦下来和我单打独斗。”我说着看到手上还扎着匕首呢,怎么和人家过招?于是又补上一句:“等我伤好了之后。……哎呦,你赶紧让他们带我去医院。” 老头吟哼一笑,对那高处的年轻女子喊道:“赵丽呀!快下来,认识认识我们的胡警官。” 年轻女子没有应声、也没有动弹,以一副高冷的态势凝视于我们,冷冷的,如同不会融化的冰雕。 这时候老头显得有些尴尬,对着我耸了耸肩,无奈地说:“女人!。,,心思你永远也摸不透……” 后来我也没再怎么见到这个叫赵丽的女人,但对她的一剑之仇始终铭记于心。暗自里邪恶地想,今天你扎我一次,逮到机会我要百倍扎回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凡是漂亮的女人,总是能留住我的记忆。恬静的赵倩、严谨的李美娟、霸道的潘莹、古灵精怪的王珊,还有这个高冷的赵丽。 老头见我不肯交出藏宝图,只好悻悻离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那些马仔好好‘照顾’我。我觉得这老头儿道貌岸然,属于笑里藏刀的那种。表面上看上去嘻嘻呵呵慈眉善目,但实际上阴险狠毒恶贯满盈。 很快叫做陈鹿的年轻人带着奎子和黑仔回到了仓库。看到我的手背上扎着匕首,奎子和黑仔都下意识里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藏。而后我来才知道,他们和我一样,也曾遭遇过赵丽的黑手。只不过,他们那是咎由自取,以为能调戏人家,岂不知道人家是个武林高手。 陈鹿对着我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转而看向集装箱上的赵丽说:“你又给我舔麻烦了。” 闻言赵丽也只是不削的转回了头去,看样子她在这里居身自傲,谁也不放在眼里。 陈鹿只好叹息一声,带着我和梅梅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然后亲自动手给我处理手上的伤口,边弄还边劝导我说:“何苦呢?和金先生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抱着手掌痛的直掉眼泪,唏嘘着喊苦道:“冤枉呀!我自打看见你们就觉得你们亲切,可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们作对。倒是你们偏偏找我要我没有的东西,这不是为难我吗?” 陈鹿哼哼一笑:“你也别嘴硬,我们现在就要去月鱼儿海,到了地方金先生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出地图。” 听到这里我就乐了,忙问:“你们赶鸭子上架也不行,图又不在我身上,真的到了那地方想取也困难了。” 这话一说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承认地图在我手上了吗?这时不免有些自责,心想这个陈鹿也太狡猾了,竟然故意用病话套我上当。 我正暗自懊恼,梅梅忽然扒着我的肩膀问:“大胡兄弟,你真的知道什么藏宝图呀。” “以前是弄到过半张,可后来丢了……” 不等我说完,那个叫奎子的忽然揪着我的衣领,吹眉瞪眼气势逼人地说:“哼,我看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是再不说出东西在哪儿,我就剁了你的手指。一天剁一根,剁完手指剁脚趾,剁完脚趾剁胳膊……直到把你剁的和金先生一样。” “你把我剁成人彘也没用,到时候我感觉自己残疾在身,生无可恋、赍志而没,万念俱灰之下更加不会告诉你们东西在哪儿。” 既然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我想承认和不承认也没什么区别了,不承认他们也不会相信,承认了但就是不拿出来,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所以你们最好对我温顺点,在我还没想彻底觉悟之前,别让我产生什么心理障碍,把我弄疯或者弄死了,我看你们怎么向你们的老板交代。” 第82章:厄运当头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82章: 黑色面包车载着我们来到一栋别墅前,我深慰感容的想,姓金的老头子总算没有食言,没亏待我们。这辈子还没住过别墅呢,也不知道他们给我安排的房间怎么样,是不是那种自带淋浴间和烹烤柜的那种。 然而奎子却没有领着我们往别墅的正门去,兜了个圈直奔屋后的地下车库。随着轰隆一声卷闸拉开的声响,我也是彻底的失望了。偌大的车库空空荡荡,声音大了都有回音。只见黑仔不知从什么地方弄了个纸箱子撕开往地上一铺,奎子将我和梅梅往地上一推,冲着我们喝道:“今晚睡这里!警告你们,别搞脑子添乱!” 说完这话黑仔忽然凑在他的面前哈背摇尾地说:“奎哥,这小子会缩骨功,咱俩是不是要给他加个固?”奎子眉毛一绽,阴暗的点了点头……。 一顿虐打之后我是腰酸背痛体无完肤,梅梅蹲在我跟前边哭便晃着我的膀子说:“大胡兄弟,你没事吧!他们怎么能这样呢?你可是警察,还有王法吗?” 我欷歔地对梅梅说:“别害怕,这帮家伙猖狂不了多久的。你就等着瞧吧,嗞……诶呦……!山不转水转,除非他们敢弄死我,否则,哼哼!我一定会报今天的仇。” 梅梅相慰地点了点头,说:“你真的不要紧吗?你的手上还有伤呢。” “没什么大不了。这点苦头,在我们当兵的眼里都不叫事。”我说着一耸肩,言道“都是毛毛雨!” 我故作无所谓的伸伸胳膊伸伸腿,转而又告慰梅梅说:“你就别上心了,也不要害怕,有你胡哥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话音未落忽然车库后面的铁门有咯咯咯的响了起来,我和梅梅听到动静立刻闭眼装睡,省得和他们唱不上调儿挨揍。都说阎王易对小鬼难缠,金老头自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可他这些手下没一个是善茬,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又隐隐犯疑,听上去铁门响动的节奏很缓慢,这不符合这帮人行事的习惯,感觉是有人偷偷摸摸的走进来。 紧接着我就听到有人轻手轻脚走过来的脚步声,很缓慢,像是小偷。我心想,难道这别墅遭了小偷行窃,这小偷也太胆大了,竟然敢往这里下手。只不过若是小偷就太好了,我正好可以向他请求帮助。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挺滑稽,我堂堂一个人民警察,竟然伦落到期盼一个小偷的到来。 这个人是直奔我们而来的,脚步在我们跟前止住,然后我就感受到一个人俯身而来的气息。 我微微的眯开双眼,就看到昏暗中身穿黑色西服的黑仔正慑手慑脚地掀梅梅的胳膊。 “你干嘛?……胡哥快救我……”梅梅忽然大喊。 遇时我也不再装睡,滚着身子蹭过去冲着黑仔喊道:“你小子想干嘛?快放开她!” 黑仔急忙捂住梅梅的嘴,见我又在叫嚣便捡起地上的纸箱碎片拧巴拧巴往我的嘴里塞。塞完了还不解气,闷脸跺了我一脚,压着嗓音喝道:“叫,叫什么?哥我寂寞了,想请这位妹子去谈谈心,怎么?你有意见啦?”说完黑仔又迎前踹了我两脚:“我叫你有意见!叫你有意见……” 这一夜我过的极为痛苦,彻夜难眠。当黑仔拖着满脸淤青的梅梅送回来的时候,我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死在咔阿咔塞的不是王拴柱而是我,这样今天的梅梅也就不必经受这般的凌辱和痛楚,这一切都是我带给他的,是我无情的蹂躏了她,也是我把她推向了炼狱般的牢笼。 “梅梅,你怎么样?胡歌对不住你,连累你了……”我终于吐掉嘴里的纸团,对梅梅气喘吁吁的说。说着我感觉眼角滚烫,眼泪正悄无声息地沿着脸颊往地板上滚。 梅梅轻笑了一声说:“嗨!有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这在我面前……”梅梅说到这里顿了顿,学我刚才的样子一耸肩:“都是毛毛雨!” 鼻青脸肿的我们趴在冰冷的车库地面上看着对方傻傻的笑,边流眼泪边没心没肺地笑。我的心里更是百味杂陈,心想我们这都是些什么职业呀!唯一的共同点竟是能挨。 第二日黑仔给我们送饭,如同喂狗一般,将盛满剩饭的铁盆往地上一放,铁盆与地板发出咯咯噹噹的脆响。 我对着黑仔咒骂了几句,也没心情吃他们给的饭。心想你们就把我当狗虐吧!老子要是饿死在这里,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能够找到北元宝藏了。 想着我是必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梅梅却乐观一些,蹭着身子将铁盆抵到我的面前,凄巍巍地说:“大胡兄弟,你还是吃一点吧!你不是还要报仇吗?” 我哪有心情吃这样的饭?心情也是低落到了底谷,早已自渐形秽万念俱灰。 梅梅看着我眼泪又掉了下来,忽然对着铁盆中的残羹剩饭闷头啃了一口,这时候昂起头来鼓着嘴伴儿咀嚼道:“我要看到你报仇,我要看到你把这帮王八曰的统统打死……”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也是燃起了仇恨,有些激愤有些恼怒,看着眼前喂狗都嫌糟了的剩饭,闷头吃了起来。这一幕也是凄惨的不能再凄惨了,成了我人生中最悲戚与羞辱的阴影。 然而这帮坏人似乎是有意用这样的方式消磨我的意志力,将我和梅梅关在车库足足三天,直到第四天的凌晨,才有人轰隆一声拉开了卷闸门,然后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影子从车库口长长的铺伸过来。 我虚竭地眯着眼睛往前看,只见陈鹿推着轮椅上的金老头远远的看了我们一眼,紧接着就转身离去了。许久又一辆咖啡色金杯车开了进来,两个黑衣人跳下车后夹着我和梅梅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地下车库。 “怎么样?还是不肯合作吗?”金老头坐在轮椅上盛气凌人地看着我问,身旁的陈鹿给他点上一根雪茄。 我摇了摇头,但转眼再看梅梅又有些犹豫了。 “是男人就磊落点。放了她,老子陪你们慢慢玩。” 金老头呵呵呵的笑了笑,道:“那可不行,没有她,你哪有意志力活到现在?而且我做事向来谨慎,你觉得我会留下活口出去吗?” 听到这里我是恨的咬牙切齿,而再看梅梅她却似乎并没有觉得失望,只是看着金老头手里的雪茄舔了舔嘴唇。 “喂!给她也点一根,不然你就把我们送回地库去,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挺知道怜香惜玉的嘛!好,有情有义,老朽最欣赏你这种人。”金老头说着一侧脸,陈鹿便毕恭毕敬地点起一根雪茄递到梅梅手上。 “其实我知道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范,但我有的是时间等,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十天,十天不行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 “那你得多注重注重养生保健了,我担心你活不到那一天。”我忽然讽笑道。 金老头也不和我生气,左手一挥让陈鹿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端着小本子他这才切入今天的主题,看着我哼哼的笑了笑:“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生命对于我来说就像手里的雪茄,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会抽不上。” 闻言梅梅忽然被雪茄呛了一口,咳嗽两下把雪茄左右看了看,邹了邹眉头说:“喂!老家伙你老糊涂了吧!你再有钱也只是能买到雪茄,又不可能买命。我看你没有八十也该有七十大几了吧,就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来个心肌梗塞什么的,一伸腿噶屁着凉见了阎王?” 这话说完老头没生气,那陈鹿却怒了,夺前一步狠狠的给了梅梅一巴掌。这年轻人的手力极重,一巴掌就把梅梅打的趴在了地上,嘴巴里鲜血流淌。 我急忙站起来想去踹这个年轻人,但身后的奎子及时按住了我。我见自己受缚于人,也只能干喘着粗气喊道:“女人你都打?还是个爷么吗?有本事冲我来呀!你打我一个试试。” 陈鹿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这话一激他就朝我瞪了瞪眼道:“我早该收拾你的。” 说着陈鹿迎前两步准备闪我的耳光,但我已是有了准备,这个时候不等他动手,就借着钳住我双臂的奎子,整个人往后一仰,一脚踢在了他的麻雀部位。 这一招是跟潘莹学的。事实证明我在旁门左道方面天生丽质,以前在军校学军拳的时候,总是落尾巴,永远也脱别人几个步骤跟不上。但一学起那些阴招就上手非常快,也不用人教,单单的看一眼也就触类旁通了。 陈鹿被我这么一踢立即就曲地上滚起来,哀嚎声撕心裂肺。金老头倒也不生气,左手拍了拍轮椅的扶手叱道:“粗鲁!”说着他便看向我和颜悦色的说:“多谢胡警官帮我教训这帮不识大体的混账货。他们呀!……粗鲁!” 第83章:差点失身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83章: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咱继续?……您老拿着的是什么呢?该不会是遗书吧!” “胡警官说笑了,老朽无儿无女,自然也不会有遗书。” 我心中暗想:也是!我见你就剩下一只胳膊了,想干传宗接代那事儿一定也不方便,可能至今还是童男子吧! 但老头此时却抖了抖小本子,让人拿给我,言道:“这是我的一部分财产,你签个字就能接手。”金老头说完一伸脖子,眯着眼睛笑道:“怎么样?我可以把财产都交给你,换你跟我合作。如果找到了北元宝藏,金银珠宝你拿走,我统统不要。” “我说你唬谁呢?”我掂掇着他递来的合同书不削笑着往地上一摔,啐道:“都说过好几遍了,我再怎么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公务员,你以为把我瘪地下室里关上个三五天再拖出来,我这高贵的智商就能减半?……得了吧你!想拿钱收买我?只怕你把今年西安的财政收入搬我面前砌城一堵墙,我也不见得买账。” 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言道:“不相信我,那是因为你觉得我不会舍下财产给你,更不会把宝藏中的金银珠宝拱手相让。”说到这里金老头诡异的笑了笑。继而又道:“但是你并不知道,我所想要的,只有一件东西。如果找到了北元宝藏,我除了这一件东西,其它的一概不取,都是你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泛起了一片涟漪。暗想这话怎么和赵倩当时在枣树井里说的一样?难道宝藏中还有什么东西是比金银珠宝还要珍贵并且重要的? “什么东西?”我试探性的疑眸问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金老头忽然又变得谨慎起来。“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除了这一件东西,我什么都不要。到时候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自己留着享用也好,上交给你们的党也罢,老夫一概不过问。” 这话听着像是挺玄妙,不免引起了我的好奇。“你不说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答应你?万一那件东西是生化武器,你准备拿来毁灭地球的怎么办?” 金老头狡诈的笑了笑道:“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你。”金老头说完按着电动轮椅的遥控器转了个身,用孤萧的背影淡淡的吩咐道:“给胡警官和他的女人安排一间宽敞的房间,好生招待。” “喂!你什么意思呀!我还没答应你呢?”我对着他的背影喊,可金老头却有恃无恐地走了,留下瞠目结舌的我,满脑子生满了刺麻。 我以为金老头说的宽敞房间和好生招待又是地下车库和拳打脚踢,岂不成想这一次奎子却领着我们走进了别墅的正门,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内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古董,我对古玩这方面略有研究,挑了几件把玩间竟发现都是上乘的正品。 这时梅梅洗漱干净后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凝视着我问:“大胡兄弟,你真打算带着他们去寻宝呀!” 我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你见我答应了吗?权宜之计嘛!” 梅梅举着香烟愣愣神,惊讶道:“什么?你骗他们的呀?可……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急忙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嗓子说:“你急什么?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总不能每天睡地库受人家当狗一样的虐待吧。至于接下来……,” 其实接下来该怎么样我也很迷茫,但在梅梅面前却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胸有成竹的样子,故作阴沉的笑了笑道:“哼哼!总能找到脱逃机会的。你不是还想看我报仇吗?这帮家伙凶残成性祸害一方,身为人民警察的我怎可坐视不理任之逍遥跋扈、横行于世?即便是再大的艰难险阻、赴汤蹈火,我胡某人也要将他们绳之于法、挫骨扬灰、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不等我说完,梅梅急忙摆了摆手道:“行行行!你这高调唱的我也听不懂,但我相信你是对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说到这里我还是觉得挺对不起梅梅的,更对不起王拴柱。见事情落到如此境地,也是深感内疚,对梅梅愧歉道:“对不起呀嫂子,把你也拖累进来了。但是你放心,我老胡就是豁出老命,也要把你救出去,这是我身为一个军人的职责,更是对王拴柱兄弟的承诺……” 梅梅呛了口烟,以一种动容的眼神看着我,许久才嗤地笑了笑:“好啦大胡兄弟,都叫你别唱官调了,我听着脑门发麻。……咦?你怎么还不去洗澡?噢,对了!你手上有伤可不能沾生水,否则会发炎的。”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伤,赔笑道:“没事的,我现在就去。” 梅梅睼我一眼,责道:“没事什么没事呀!感染发炎就不是小事了。还是我帮你洗吧!” 我闻言脸上一羞,忙摆手道:“这怎么成?行啦嫂子,我能行!” 梅梅吐掉一口烟雾,将烟蒂掐灭仍在茶几上,哼笑一声道:“你跟我还客气啥?别扭扭捏捏的了,来!” 梅梅说着揪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卫生间拽,我当然也是百般谢绝,宁死不屈……。 这时梅梅见我死活不肯,也是没有过多的为难。忽然放开我,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冷冷的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你嫌我贱,嫌我是个坐台的,嫌我不干净。以前我也经常在想,我都这样了,还配得上拴柱吗?等他回来了看见现在的我,会嫌弃吗?会责备我吗?会不会不要我?” 梅梅说着捂着脸低声哽吟,小身板一抽一抽的抽泣,看着叫人心痛,叫人心碎。 我有些难过,更加的自责了,走到梅梅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没这个意思,怎么会呢?我也只是打心底里尊敬你,又怎么会嫌弃你?” 闻言梅梅蓦地转回头来,含着泪花笑道:“没有你扭捏啥?……走啦!洗澡去。” 不等我再次挽拒梅梅硬是把我拽进了淋浴室,一切都混乱和糟糕透了,但我可以向我的党保证,这一晚虽然我们后来睡在一张床上,但什么都没做,我老胡依然守身如玉、贞操依存……。 说到这里我就觉得这个高档的豪华卧室还不如冰冷的地下室,我这一夜睡的尤为煎熬。身边就是香粉伊人的妖娆女子,可脑子里却反复重复着王拴柱临终前的画面,一幕幕一段段,总是挥之不去。我甚至恍惚间觉得有双眼睛正怨怼而失望地盯着我们,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在窗前、在天花板, 在我阴沉的心里……。 第二天奎子给我们送饭,推开门咳嗽两声将早餐放在窗前的餐桌上,临走的时候还是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们一眼,诡笑道:“你小子昨晚是风流快活了,可有人被你一脚踢散了蛋黄,趴医院做手术呢!” 我惊愕之下一股脑的坐了起来,忙问:“啥?陈鹿那小子被我踢废了?” 梅梅睡眼惺忪的仰起身子趴在我的肩上问:“怎么了大胡兄弟,谁被你踢飞了?” 奎子虽然是个粗汉,但此刻见了我和梅梅卧床之幕,还是尴尬的避目退去,将卧室门缓缓关上。 我正心驰神摇,转过头来却见梅梅竟是光着身子,当即脸就烫了。 “你怎么没穿衣服呀!我记得你昨晚不是穿着睡袍吗?”我羞涩而尴尬地转过脸去,极力的避开目光。 这时梅梅把头往我肩上一靠,娇滴滴地说道:“死鬼!装什么蒜呢,昨晚急着脱人家衣服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羞燥!” 我一听急了,瞪着她问:“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做这种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王拴柱的事情?”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也开始发虚,心想难道是我夜里失控,自己干了什么违背主观意识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想着我就觉得可怕,诊问道:“这不会是真的吧?我真做了?” 梅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捂着嘴说:“逗你的!又没喝酒,做没做过你都能不知道,真是服了你了。” 梅梅说完看到我正盯着自己,便扬着丰盈的馒头在我跟前晃了晃,俏魅地往后微微伏去,撑着左臂,垂起披肩的长发闪烁在花白的锁骨间。她挑逗般地眨动眸子,妩媚而销魂地盯着我说:“看够了吗?是不是想补上?” 第84章:富甲一方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84章:富甲一方 我急忙扭过头去干咽了咽喉咙,冷汗直沿着耳根往下滴。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的。这种玩笑咱以后能别开吗?我……” 不等我说完就发现梅梅又抚了过来,手臂伸进被子里,正悄无声息的握着@¥#(儿童不宜!)。 “明明有反应,我还以为你不行呢?”梅梅缩回被窝双手把被沿掩在胸前,饶有失望地看着说:“看来你还是嫌弃我,嫌弃我身子脏,对吗?” 我急忙爬下床穿好衣裳,言道:“嫂子你想什么呢?王拴柱尸骨未寒,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言罢我又觉得自己可能不会这么高尚。昨晚是因为太困了,精力不够,如果再这么折腾两三次,我还能把持的住吗?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敢确信,又怎么能信服于人? 于是想了想我又对梅梅说:“至少现在不会。我一闭上眼就能想起王拴柱临终前奄奄一息却充满期望的那个眼神,我实在亏得慌!” “我可真是欣慰,拴柱能有你这么一位好战友、好兄弟!”梅梅空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忧伤的说。 我觉得梅梅并没有看上去这么饥.渴这么放纵,她只是在风月场里呆久了,对于人际间的一些表达方式变得扭曲和抽象,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去放释自己的情绪以及情感。在她看来,身体就是一份礼物,谁对我好,我就应该馈赠。但这对我实在太折磨了,本来定力就不够,又是瘪了二十几年的老光棍……,算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还是说说古墓的事情吧! 吃完早餐我正觉得闷。忽然屋外传来开锁的声音,紧接着奎子和黑仔站在门外喊道:“老胡兄弟,该出发了。” 这话着实把我呛的不轻,心想:只是隔了一夜,怎么就和我称兄道弟了?连语气都变的温和多了。 “去哪儿呀?……奎哥、黑哥”我啃着苹果漫不经心地走出卧室,迎着妩媚的晨光兜侃地问。 奎子看了我身后的梅梅一眼,转而用几乎是一百八十大转变的语气对我说:“嘿!胡哥可别这么叫咱哥俩,让金先生听见不好!” 黑仔也笑盈盈地附和着:“不好!真的不好!” “那你要我管你们怎么叫?难道要叫奎奎和黑黑?” 身后的梅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碍于尴尬又强忍了回去。 奎子一哈腰,赔笑道:“您现在和金先生是合作关系,又准备签继承他老人家财产的合同书,这打今后起,可就是我们少东家了呀!有这身份在身上,我们万金堂的几百号兄弟都得听您使唤,受您调遣啦!这该叫我什么还不是看您的心情吗。” 这话我听了心里一阵恶心。心想就凭你这小喽啰也想在我面前演戏?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我赶紧把合同签了,好交出藏宝图吗?我可没那么好糊弄。你们这狗屁万金堂可是非法组织,拟草的合同书能有法律效应吗?再说了,我可是一名警察,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跟着你们落草为寇?这是要被我那做过军委的爷爷知道了,还不直接把我掐死在胡家祖坟前? 但我想,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暂且先答应他们,等找到机会脱逃之后,再回去报案,请求调动个飞虎队什么的,把这帮人一网打尽。 想着我就觉得开心,既然当年胡家祖爷在那么恶劣和茫沌的世局下都能为我党做卧底,为什么我就不能也卧一个呢?可能这是上天安排给我立功建业的大好机会,胡家祖坟总算开始冒青烟了。 我受宠若惊地拍了拍奎子的肩膀,说:“嗨!都是自家兄弟了,说这话干啥?不过既然你们也挺有眼力劲,知道识大局。放心好了,等我掌管这个万……万什么来着?” “是万金堂”黑仔殷勤地附上说。 “对!万金堂!”我故作得意的拍拍黑仔的肩膀,此时忽然想起他在车库里对我和梅梅的羞辱,脸上充斥着笑容可心里却早已把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万金堂……”我嘀咕了一句。“这名字怎么这么土鳖呀?……嗯!得改!” 闻言奎子和黑仔面面相觑,脸上泛起了深沉的涟漪。 “哈哈哈哈”这时一个老人的笑声传了过来,只见金先生自己按着电动轮椅的遥控器缓缓行来。“你想给老夫的万金堂改名换姓?好小子,有志向、有抱负,老朽就是欣赏你这种有志青年。” 这时梅梅却也和我一样疑惑不解,凑到我的身后问:“大胡兄弟,万金堂是干嘛的?” “还能干嘛?黑社会呗!”我不削地说。 老头听后却不大高兴了,摆了摆手说:“胡警官还是对老朽有误解,万金堂经营的都是合法买卖,绝对不会给胡警官带来困扰和麻烦,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后来才知道,万金堂就是闻名遐迩的万金企业,光房地产就跃进了财富百强,更何况还有大大小小的工厂、酒店、运输等行业。我也是万万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摇身一变,成为富甲一方的土豪大亨,知道真相后的我差点没把大腿给拍肿。 第85章:冤家路窄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85章:冤家路窄 不过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金老头的身份,对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置若罔闻。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逃跑,但如何才能逃跑呢? 想着我就有了计较,便对金老头说:“甭扯这些没用的,你不是要藏宝图吗?藏宝图就搁在我单位的抽屉里。快放我回去取来,然后咱俩坐下来一边签合同一边研究怎么寻宝的相关事宜……” 金老头也没那么傻,向我压了压手说:“胡警官不要着急,这事可以慢慢来、一步一步来。我们可以先签一部分合约……”老头说着从双膝间拿起昨天的文件让黑仔递给我。 “我想,不给你点好处你也不会相信我。这是我名下部分房产和酒庄的股份,签了字就是你的了。” 我拿起合约一看,懵了。合约竟然是韩文的。 “你没搞错吧?韩文?我也看不懂呀!” 见我困惑不解,奎子才凑上前来细声的解释说:“少东家,万金堂起步在韩国,金先生也是韩国人。他这是把旗航给了你,赶紧签约吧,省得他待会儿又舍不得,反悔了” 我心想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唬谁呢?而不等我发难,金老头忽然点了点头嘀咕着:“嗯!是应该复印份汉文合约” 说着他一摆手,就要吩咐手下去办。我觉得这太麻烦,心想反正我也不会真的签字,韩文跟中文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不知道这份合约上的内容是什么,该不会是我的卖身条款吧。“反正韩文也一样能生效,就别折腾了。”我急忙喊住他们。 也容不得多想,我怕节外生枝,也就不做思索的在韩文合约上签了字,然后合上本子递给金老头,言道:“妥了,现在我是你的合法继承人,你赶紧给我卡上充个百儿千万的,我好衣锦还乡,回警署去给您拿藏宝图。” 金老头欣慰地点了点头,将合同书按在膝盖上得意的笑着说:“这是老朽经营一生的企业,可不容你随溅而殁,你需尽职尽守将它贶复……” “那您老就别操这心了,咱俩只是合作关系,你又不是我亲爹,你管我怎么经营呢?我爱糟蹋就糟蹋,爱挥霍就挥霍。” “……”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办的这么顺利,金老头好像也特别放心一样,当天就让奎子和黑仔等人护送我回去取图。 这时他们领着我们上了辆豪华轿车,梅梅却偷偷的问我:“大胡兄弟你怎么真签字了呢?你知道那合同是干嘛使的?我听说外国人喜欢倒卖器.官。就是身体里心脏、肾脏什么的。” 我嗤嗤偷笑着告诉他:“你小兄弟我哪有那么傻?我写的是‘胡椒酱’,写的很潦草,担眼也看不出名堂,不会有法律效应的。。” “啊?这也行呀!” 我觉得带一帮黑社会回警局也太扯淡了,就盘算着怎么甩了他们。刚好车子路过凤翔气车站,我便生出智谋,故作恼怒的对着梅梅吼道:“啥?你想上厕所?在别墅里怎么不一次性解决完?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呢?信不信我明儿就甩了你,然后包养她三五个韩国女明星玩玩。” 梅梅瞠目结舌地看着我,愣了半响才明白我的意思,吱吱呜呜道:“哦!哦!我也不想,憋不住了嘛!” “哎!真是麻烦。”我说着便对奎子喊道:“那谁?能靠边停车吗?” 轿车急刹的时候竟然一点动荡感也没有,果见好车它就是好车,好的无话可说,没法挑剔。 我扶着梅梅走进售票大厅,这时身后的马仔如云而至。我有些心烦,怎么这帮人连上厕所都要跟着?太讨厌了。 “能别这么跟着吗?我老婆这是去卫生间,别把人家准备如厕的女同志们吓的尿裤裆里。” 虽然说他们现在对我和梅梅尊敬多了,但我知道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我还只是傀儡,是他们囚禁的对象和犯人。 我正心烦怎么才能摆脱他们,和梅梅的步伐也开始变得缓慢。但就在此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王珊和丁墨背着大号的旅行包左顾右盼疾驶而来,他们的神情很不对,样子也狼狈很多,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时候和我四目相对,就见她顿了顿,以一种惊讶的口气说道:“嘿!真是有缘无处不相逢呀!……诶呦?几天不见连行头都换了,是逮了不少白尾壑吧!能还钱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正有些尴尬,忽然就见丁墨按着王珊的肩膀给她使了个眼色。这时王珊也觉察到了什么,眼珠子往后一斜,用几乎扭曲的笑容傻看着我。而不等我多想,身后的奎子忽然贴在耳边说:“少东家,他们是丁兹堂的人,赶紧走。” 我心中暗想,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人,她的资料可是一款一款列在警局档案库里的,在我看来也是最熟悉不过的人了。 这时我好像抓住了点什么,眼珠子一转,便对奎子说:“可我欠她钱,你没看见她在向我讨债吗?” 奎子惊愕的看着我问:“欠很多吗?如果不发生冲突,我可以让公司转账过来?” “嗯!挺多的,两千多块呢!” “……” “是不是太多了?有些让你为难?”我说着做了个掏口袋的姿势,见此王珊和丁墨也下意识的警觉起来,往后拉开了一个戒备的动作。 我心想果然两方是冤家聚首,正好我可以借此机会生乱逃脱。于是暗自里一番盘算,忽然冲着王珊和丁墨喊道:“找死啊!还什么钱?” 我这么赤眉瞪眼的一吼,王珊和丁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警戒之下下意识的从身上拿出短刀,持刀以戒。这一幕让我身后的马仔看了还能得了?纷纷拔出佩戴的武器。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门外忽然有人大呼一声:“在那边……”紧接着一群人围追过来。 一时间平日里根本看不到几个人的售票大厅热闹了起来,原来在这里不仅有万金堂和王珊,竟然还有一群追捕王珊的帮派。而这帮人绝非警察,一个个身上透彻匪气,来势汹汹面赤如兽。 我的心里是百感交集,心想这还是天朝盛世吗?随随便便就能发生一场歹匪间的遭遇战,也太离谱了。 然而世间的很多事就是这么巧,大堂内一时间浑浊不堪,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谁,谁也再也顾不上谁。 我和梅梅稀里糊涂的被人推在了一旁,这时也不作多想,爬起来便慌不择路的往外跑。这个时候刚好有一辆大巴发车没多久,途径售票厅外,正要使上正路。我拽着梅梅飞奔过去,乘着大巴补员,气动门还没闭上,便急忙拽着梅梅扑了进去。 满车的乘客被我们吓了一跳,以一种匪夷的眼神看着我和梅梅。我见车子的后排还有座位就得意的笑了笑道:“嘿!好悬呀媳妇,差点没能赶上。”说着我就搂起梅梅的腰,把她往后揽。“幸亏咱俩跑的快,否则就赶不上回家吃饭了。” 我的话刚说完,旁边伸来一个半大小孩的脑袋,直勾勾的看着我,用和王拴柱差不多的口音说道:“那也吃不上,晚上才能到站呢!” “我说的就是晚饭”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把他的小脑袋按回去。 这时刚找到座位坐下,一个斜戴着礼貌的乘务员嚼口香糖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跟前,捧着收钱的小木盒戳了戳我的肩膀说:“诶诶诶,补票了哈!三十二。俩人六十四。” “咋贵了勒?额上次坐才二十八”我边掏钱边抱怨。 梅梅也接着我的话头兜侃道:“老公你太久没回家了?都涨价了你也不知道,哼!” 我正想哄她,乘务员看不下去,一拍跟前的靠垫,瞪着眼睛骂道:“放屁,历史上从来就没出过这个价。三十二就是三十二,额就没见过二十八的说法。” “我说你这小同志蹦什么?你没收过不代表别的班车没这么收过。上一次也是一位像你这样的妙龄少女,但比你漂亮温柔多了。……她可能是对我又好感吧!只收了我二十八。” 乘务员被我气的脸红耳赤,从我手上一把拽过钱,迎光看了看,开始找零。 刚没好气的把零钱往我身上一拍,大巴却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她趔趄之下前后一摆,直接跟我撞了个啃面吻。 “咋勒?你也看上额了?”我拂开她调戏道。 车子停稳后乘务员怨毒的仇了一眼,悻悻离去。但这个时候大巴的气动门又一次轰隆一声打开了,紧接着我就看到王珊和丁墨气喘吁吁的窜了上来。 真是冤家路窄呀,这俩人怎么阴魂不散呢?我暗骂一声急忙把头藏起来,这时就见王珊站在车上故作轻松的转了个圈,扑着丁墨的肩膀嘿嘿地笑道:“哎,好悬呀老公!差点没能赶上。……错过了这班车,就赶不急回家吃饭了。” 说完那个半大的小孩又把头伸出来瞅着王珊说:“晚上九点才到站呢?” “我妈给我留了夜宵”王珊看也没看小孩一眼,一把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 第98章:义结金兰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98章 自那之后妓院里开始闹鬼,经常会有人看到一个消瘦的身躯捧着一枚长发飘飘的头颅放在桌子上梳理。 后来民国政府剥夺了盐商私自贸易的权利,瓦屋楼开始变的败落,妓院烟管等资产也逐渐倒台。但是闹鬼的事情却屡见不鲜,直到后来的一天,闹鬼事件终于忽然消失…… 听完两个故事我是深感悲愤,悲愤那个万恶的旧社会。多少美女佳人都被封建社会给坑害了呀!想想都为她们感到难过和痛心。 不过看完铭文的我们其实心里很清楚,牛家屯和瓦屋楼的闹鬼事件事情并没有结束,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当年党玉琨或者小白鞋肯定动用了一些阴阳之术,将牛家屯和瓦屋楼地下的东西挖到了这里,让两个封建社会残害下的孤魂野鬼驻守在此。 所以说这个小白鞋还是有点能耐的,竟然女鬼都能请来,看样子也是个懂点阴阳谶纬的家伙。并且懂得怜香惜玉,敢于拥护旧社会中属于弱势群体的女同志们。 但是这故事再唏嘘也是经过小白鞋之笔加以渲染过的,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呢?谁也不知道。而眼下的我们着实也没有时间研究这个,除了有点同情,也只是惋叹一声,侧身挤过巨石往前走。 我发现党玉琨的这个藏宝洞就像打游戏闯关一样,一劫一劫的。走过巨石缝隙,我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岩洞地域,这里比之前走过的地方都要宽城,足以开一辆面包车进来。但是路况不怎么好,地上放满了坛坛罐罐,虽然都是空的,但遍地都是,无法下脚。 我正感困惑,心想小白鞋弄这么多的陶碗陶罐在这里做什么?打算不打仗的时候做点瓷销品生意? 正胡思乱想,王珊忽然叫了一声对我们说:“虽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名堂,但大家务必小心,小白鞋这个人丧心病狂,只怕这地方比前面任何一处都要危险。” 我们相应的点了点头,但没走几步就验证了王珊的话不是危言耸听。 这时候我们看到前方的瓦罐中间出现一具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尸。尸体看上去应该是一个礼拜前左右丧生的,尸身上长满了尸斑,并且散发着滚滚恶臭。 我们看了一眼都觉得恶心,连忙避而不见。这时丁墨却捂着嘴多看了一眼,转向我问:“胡先生,你是否认识这个人?” 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都开始腐烂了,谁还认得?而且我怎么会认识他呢?这几率比中彩票还难。” 闻此丁墨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对我说:“看这个人的打扮,应该是万金堂的人。万金堂的着装有些将就,穿戴这般工整,应该是管理层的人物。”说着,丁墨又将手电往前照了照,伸头看了一眼道:“前面还有尸体,但是那些人穿的却是紧身服,应该是打手。” 这时王珊却摇了摇头说:“不对!万金堂也盗墓,那些是负责盗墓的技术人员。” 我心想一个黑暗势力的阶层分化我怎么知道。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为自己庆幸,幸亏没有接收万金堂的产业,否则我这个警察就要摇身一变成为盗墓贼头子了。 梅梅有些胆怯,平时衔着一根香烟人五人六,到了死尸面前就要吓的直哆嗦。这时候缩在我们身后战战兢兢的问:“那些人怎么会在这里?金老头不是说他的产业都是合法经营吗?怎么还盗墓?”说着梅梅又左右看了看说:“这里是古墓吗?谁的墓?党玉琨?还是他老婆小白鞋?” 梅梅一下子提问的问题太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告诉他,金老头敢绑架我们还能是什么好鸟?有点小偷小摸的也不为怪。至于这是谁的墓我还真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党玉琨的。因为党拐子是被国民党杀害的,这谁都知道。 这时候王珊却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忽然说道:“党玉琨的墓绝对不可能,但很有可能是他那个唱戏的情人,也就是小白鞋。”说到这里王珊忽然一拍拳头铮铮的说:“对……!这个地方既然是党玉琨藏宝的,那么他最珍贵的东西一定都在里面,包括自己的女人。所以这里是那个戏子的墓葬。” “戏子墓?”我诧异地咀嚼了一句。 而再看丁墨却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党玉琨遇害的时候小白鞋还没有死。所以这里严格来说不是墓葬。即便是,那也是一个活死人墓。”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心想这个唱戏的也太命苦了,被党玉琨这个丧心病狂关在了这种地方当姓奴。这也就算了,可有一天党玉琨死在了外面,一个女人孤身一人空守在冰冷的山洞里活活饿死,那得是什么滋味呀! 不过眼下也没心思想这些,看着前面这些开始腐烂的尸体,我们也不敢就这么贸然的过去。在没有弄清楚他们死因的情况下,万一中了埋伏,那也就和他们一个下场了。 于是我提议先撤后几步,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没人有异议,因为都知道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经过方才的打斗,一坐下来就觉得浑身酸疼,特别是被梳子刮伤的地方又痒又疼,忍不住想挠。 见状丁墨急忙拦住我,说这个地方封闭潮水,细菌滋生的厉害,不马上处理伤口很容易感染。而且这里的死尸腐烂的这么快应该就是这个原因,空气中的腐败细菌无处不在。 这话挺瘆人的,但我知道丁墨并不是危言耸听。这时候他从背包里面拿出消毒药水给我们涂抹伤口,又用一种花汁漆把伤口填堵。说这个药物很奏效,愈合后连疤痕都看不见。闻言王珊捂着脸上的伤痕欣然的笑了笑,可能是总算放心了吧。 但这时候王珊和丁墨各自拿出水壶喝水,我和梅梅眼巴巴的看着就有些凄惨了。梅梅又想抽烟,但嗓子里干的冒烟,衔着香烟也没了兴趣。 我觉得他们挺不厚道的,哪有自己享用让别人干看着的道理?难道是想让我们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于是我便对王珊和丁墨说:“经过这么深刻接触和认识,我觉得二位可谓人中俊杰世间真人,是值得深交的良师益友。为了能够在今后的生活和工作中更加凑而有效的合作与发展,并且发挥出更多的灼热激情和成就成果,我决定和你们义结金兰。……来!请受大哥一拜。” (本章完) :。: 第99章:怒火冲天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99章:怒火冲天 我说着就要站起来向他们作鞠。心里却在想:我堂堂一个人民警察和你们这些盗匪义结金兰?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谬?只是现在渴的没办法,为了你们背包里面更多的卤肉和淡水、为了梅梅,这已经豁出去脸面了。再说了,我比你们都大,一结拜你们还得管我叫大哥,我里外也不吃亏。 王珊和丁墨好像看出了我这点小盘算,看猴般新奇地望着我,良久也不吭声。 见此我就怒了,冲着他们叱道:“嘿……!你们是不是看不上我?怎么也不表个态?” 王珊咽了一口水说:“您说对了,我还真看不起你这个摸……盗猎贼。” 丁墨却比较给面子,打破尴尬道:“胡先生,你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结拜做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这个。” “他是想骗你们的水喝”梅梅说着对我哼了哼鼻子,一点情面也不给我留。 我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而对着他们笑了笑,解释道:“大家患难与共,缘分至此,有好东西,别独享嘛!” 我说着双手暗暗的摸过去要去拿王珊的水壶。王珊却抱着水壶一别身,冷哼了一声道:“谁跟你嬉皮笑脸的?就这么点水了,才不能浪费。” “给我喝一口怎么就是浪费了,想当初……”我差点把在沙漠里用嘴给王珊喂水的事情说出来,这要是真的让她知道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恶心!。 见我欲说又止,王珊转脸看了我一眼又怫然的转过去。这时丁墨却把水壶递到了我的面前,言道:“我们东家和你开玩笑的,水还有很多,你们只管喝。” 我正感动的快要流泪,伸手抱住水壶,可这时候王珊忽然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转眼看了丁墨一眼说:“谁和他们开玩笑了?” 王珊诡笑着俯视我说:“想喝?拿钱买呀?一盏一百。” “一盏?什么样的盏子?有多大?” 王珊将水壶的水倒一滴在水壶盖子上,递到我面前扬着下巴说:“这就是一盏,一百块,你喝不喝?” 水壶的盖子也就鸽子蛋那么大,这么一盏一盏的喝起来,一百盏也不够撒泡尿的。我是气的没话可说,冲着她喊道:“你这不是市场垄断吗?太奸商,太危险,太可怕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也实在没有办法。反正也是赊账,狮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先解决了眼前的民生问题再谈论国家大事吧。 和梅梅喝了一点昂贵的水,这便感觉舒服多了。这时候梅梅点了只烟,蹲在墙角吞云吐雾,我却还在好奇前面的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四周也看不到什么机关陷害呀?怎么就死在这些陶罐旁边了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这一切或许和这里的陶罐有关系。于是开始检查脚下的陶罐,想看看这些陶罐之前是装什么的。 但是找了一圈也没有结果,都是空的,干净到只剩灰尘了。 我见搜寻无果便开始试着往尸体的地方走,捂着口鼻,看看尸体身边的陶罐中是不是有东西。 这么一看果然就看到尸体身边的一个罐子里有个陶瓷罐子一样的东西反扣在里面。但是这个罐子很特别,上面涂染着色彩,被画成了一个笑脸的摸样。 我正觉得奇怪,这东西怎么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想我就感到浮躁,脑子里空荡荡,一点线索也没有。但这时候身后好像有人靠近,我一转身才知道是梅梅。梅梅正伸着脖子捂着口鼻问我在干嘛,被我这猝不及防的一转身踩了脚。 “诶呀!你踩疼我了大胡。”梅梅抱着脚叽叽歪歪的叫了几句。我听着心烦,不仅不想道歉反而有些厌恶的白了她一眼,往她的肩膀一推,叫道:“谁特娘的叫你一声不吭站我身后的?你想干嘛?想通老子后花呀?可你有家伙吗?你是个挨别人家伙乱捅的货……” 见我这么一骂,梅梅也越发愤怒,将手上的烟蒂往地上一摔,骂了句:“草!老娘不发威你拿我当美羊羊呢是吧!你这个瘪佬%¥#¥@#¥&*#” 她开口一骂我就更心烦,见她骂的实在太难听了,就批头盖脸给了她一耳光。 梅梅毕竟是风月场上混的人,什么糟心的事没见过?迎了这一耳光当即就怒火冲天。不由分说,捡起地上的一只瓦罐朝我的头砸了过来。 一时间无数陶罐碎片在我眼前炸开,随着脸颊的鲜血四溅一地。我被这一下砸的是七荤八素,当即眼冒金花。但是很奇怪,一点也不觉得疼。并且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之前的什么时候经历过一样。 见梅梅打我,我是怒火中烧,怎能不还手?一个跃身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而梅梅也是不肯认怂,拍打一番之后也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们掐着对方都胀红了脸,杀心都有了。 我好像能够听到心里面有个声音在重复的喊着:“杀死梅梅,杀死梅梅”。我无从抗拒,也不想抗拒,主观意识里也是恨不得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刚开始丁墨和王珊看见我们吵架还闷面偷笑,渐渐的他们这才发现不对劲。我们这是在打死架。 王珊和丁墨急忙奔了过来,但怎么也分不开我们。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无法松手,只有看看我和梅梅谁最先断气了。 这时候王珊见拉不开我们,也显得很浮躁,怒转了一圈忽然对着丁墨喊道:“你怎么不来帮忙?你为什么不来帮忙?你看到他们掐死对方你就开心了是吗?你这个人是什么心态嘛……” 王珊怨骂了几声也显得越发的生气,小脸被瘪的通红,看到丁墨正捂着嘴查看我们刚才看过的尸体和陶罐,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吼道:“丁墨,你个王8蛋,怎么不听我的?你有听见我说话吗?连你也想害我?你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既然这样,我就先杀了你吧。” 言罢就见王珊捡起地上的一口陶罐,怒斥着往丁墨砸了过去……。 (本章完) :。: 第100章:杀头和尚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0章:艴面和尚 这事情发生的挺诡异,要说在这里发生争端,那也不应该是我对梅梅;王珊对丁墨呀?而我又为什么要杀梅梅呢?王珊和丁墨又怎么会毫无预兆的大打出手? 然而就在王珊将陶罐丢过去的时候,丁墨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匆忙将步枪举了起来,对着陶罐中的五彩面俑就是一枪。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我的心里如同冰释一般,忽然就舒服多了。而再看王珊已经冲到了丁墨的跟前,甩起手上的陶罐就要往他的头上砸。这时丁墨猛一宿脖,抓住王珊的手大喝一声:“东家……!” 王珊整个人愣了愣,好半天才眨了眨眼道:“天啦!我这是怎么了?” 不等丁墨解释,我和梅梅也发现事情不对,渐渐放开对方,捂着脖子咳嗽不止。这时候丁墨和王珊扶着我和梅梅往回走,见我们也并无大碍,丁墨才指着前方的尸体解释道:“这一关很不简单!看看那些死人,并不是被什么阴险的机关陷害杀死的,而是被自己的伙伴互相残杀死去的。” 我揉着脖子,用愧疚的目光看了梅梅一眼,问丁墨道:“怎么会这样?我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生气,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生气。一股无名怒火烧的心里难受……!” 这时梅梅也忙点头说:“对对对,我一向脾气很好、很温柔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好生气,气的只想把大胡掐死……” 王珊好像有所觉察,看着远处被丁墨一枪打碎的陶罐,沉默许久才问丁墨说:“那是……,吟头瓮?” 这时候丁墨点了点头,面露寒光的说:“党玉琨把吟头瓮放在陶罐里,只要路过陶罐,就会……” “就会怎么样?”我急切的问。 “就会着魔!”丁墨回答。“吟头瓮又叫杀头和尚,是一种巫术。被注视的人,会激发内心的愤怒,哪怕只有丝毫的一丁点,都会被无限的放大。以至于失控,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这就是魔,——心魔!” 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这种着魔的感觉似曾相识。就在枣树井,我和赵倩快要逃出枯井的时候,好像就是被这种感觉激发了内心的愤怒。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非常的疼恨赵倩,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而且那种感觉是渐渐激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愤怒感就越发强烈。 而我记得当时被龙蟒撞出枯井的时候,我就看到石挑的上端有一个陶罐人头,诡异地注视着我们。那个陶罐脑袋上画着五孔嘴鼻,看上去鬼气森森,也别说多诡异了。 想到这些我便恨的牙痒,当时应该就是遇到这个狗屁吟头瓮而着了魔,否则赵倩也不会疯掉,而我又怎么会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下毒手呢。 “丁墨,吟头瓮是什么?为什么会激化人内心的愤怒?而为什么你没事?”我困惑的问。 丁墨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睛,从脖颈处拽出一块玉观音来。“因为我信佛。” 众人面面相觑,诧异道:“就……就这么简单?” 丁墨哼哼一笑,将眼镜卸下来用手帕擦了擦,边擦边解释道:“其实我刚才也有愤怒,但我脾气好,忍住了!不过这应该和我信佛有关系吧,否则一定早就失控。我们现在也都死在了对方的手里。” “还好,你信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感慨道,但说完又觉得后怕,便把脖子上的摸金符卸下来,对着丁墨说:“其实我也信佛来着,但出门的时候随便一摸拿错了吊坠,到现在还挺不自在的呢。……不如我们换着戴吧,我也好虔诚的向观音大士道个歉,聊表一下对我佛如来的忠诚。” 见状王珊却不削的冷笑一声道:“你舍得换?” “我为什么不舍得换?” 王珊冷哼道:“我听说,摸金校尉有很多邪门的门规。其中一条就是摸金符不可易主。合则生,分则死……” “也就是说,我得把它戴一辈子?”闻言我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小的吊坠戴在脖子上怎么这么麻烦?想不戴了都不行?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又不是摸金校尉,这门规管我什么事? 丁墨自然也不肯和我换,忙将玉观音掖进领子里,说这是他外婆临死前传给他的,谁也不给。但要说信佛者为什么可以短时间的应付这个吟头瓮?那还是另有名堂的。 丁墨将玉观音掖好之后便对我们说:“吟头瓮是一种巫术,而制作过程非常残忍,也稀缺。需要寻找得道高僧,道行越高效果越好。 巫人会把得道高僧囚禁起来,逼迫他吟诵《静心咒》,然后用陶泥涂抹在僧人的头上,慢慢的涂、慢慢的抹,直到把僧人的脑袋做成了一个泥球的形状,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泥罐子罩在高僧的头上,但贴过去还能听到高僧在泥罐中吟诵经文。 做完之后巫人就会把高僧的头颅整个的砍下来,然后放在窑炉里烧制。直到高僧头上的泥罐子烧成了陶罐,里面的头颅化为灰烬。这时候取出陶罐,浸泡在阳水81天,又放到**中浸泡81天、这时候陶罐的表面就会浮现出高僧的五官容貌,看上去像是笔墨涂染的一般,更像是那种唱大戏的花旦子脸。 但浮现在陶罐外的五官容貌,却是高僧的反面。也就是说,吟头瓮的制造意义就是把正面的东西制作成反面、阴阳颠倒。世界上‘阴’和‘阳’本来就是相辅相成,有阳就有阴,有正必有反。就像一枚硬币,因为有反面,才有的正面。 而得道高僧的正面是佛、也是善、是静。如果把得道高僧的反面扒出来,那就是魔、也是恶、是怒。所以被制成吟头瓮的陶罐会在压制佛法的基础上,把相对应的魔性展现出来。那似乎是一种怨念。被吟头瓮注视到的人,就会被激化内心的愤怒,哪怕一丁点怒火,都会被点燃,逐渐放大,最终失去理智。……这就是魔。” 听到这里我似乎懂了,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歹毒的东西。只不过这也说明我们的内心不够纯净,对身边的人也有或多或少的怨言,这才让心魔有机可乘!” 闻言王珊却哼笑一声看着我说:“你说的容易,但凡是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情绪?而这个吟头瓮太邪性和苛刻,只要你对身边的人有一点点怨言,就会被无限放大。哪怕你嫌弃她挖鼻屎的动作,都有可能成为你杀死她的理由。” 这话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人无完人,也都是世俗之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小怨言呢?就像我和梅梅,也就是我踩了她的脚这件小事,结果我们差点掐死对方,想想这杀人动机也太荒唐了。 但这个吟头瓮既然这么邪恶,党玉琨为什么要把他放在陶罐里?直接放在山洞口,我们远远的看到它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方掐死了,岂不是更有成效? 想着我便问他们道:“前方这么多陶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吟头瓮,我们要怎么过去?” “你们看”丁墨指着前方对我们说:“万金堂派来的人似乎是在这个地方全军覆没了,这才诱导我们到这里,可能是想借助我们为自己闯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山洞外的泥石流并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为的。我们也并不是孤立无援,只要我们闯入最终的墓室,他们到时候就会出现。” 我方感醍醐灌顶,愤慨道:“阴谋!真是活生生的阴谋呀!” 王珊说:“知道是阴谋也没用。我们既然已经踩了进来,就只有按照别人的游戏规则来。他们不是想让我们给自己闯关拔寨吗?我们就闯给他看。欲有所得,必有所出,不走完这段路,谁也弄不明白这当中的原由。” 丁墨当然要附和自己的老板,点了点头说:“东家说的没错,不管前面还有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不走完,谁也猜不到答案。” “说的轻巧!”梅梅看了眼前方,战战兢兢的说:“这可是拿命玩,谁知道往前走还有什么?一个不小心就是丧命的事情,谁玩得起呀!” 我觉得大家说的都有道理。路还是要走的,只不过命也只有一次,这可不是电子游戏,闯关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想着我就认真的问丁墨:“且不说剩下来还有没有类似的妖法,就这个吟头翁,你有把握闯过去吗?我想前面这么多坛坛罐罐不可能都是摆设,他们死了这么多的人,一定还有杀头和尚。” 丁墨有恃无恐的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拿出纸笔写出一串经文。 “这是最简单的静心咒,吟诵可以消除内心的烦躁,压制魔性。” 我把经文反复读了读,激动的说:“丁墨,你这小子看来真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连经文都能默写,不做和尚真是可惜。……要是你能削发出家,绝对是个做吟头翁的好材料。” 嘲笑一番大家开始默诵静心咒,喃.喇.咩.噶.啲.卟.叭.啼.唏.呮.喃.喇…… (本章完) :。: 第101章:步陷心累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1章:步陷心伤 也不知道为什么佛教的经文都是些生僻的音字符,读出来跟绕口令似的!我们围在一起吟吟啊啊的读了半天,还是越读越咬嘴,这时候梅梅气急败坏的问:“这玩意干嘛非得背出来?抄写在手掌心边走边读不好吗?” 王珊冷哼梅梅一声道:“不愿意背也没人强迫你。只不过待会儿我们往前走的时候,你得和我们保持距离,我可不想应付一个着了魔的妖妇” “妖妇?”梅梅咀嚼了一句,忽然发现这是在骂自己,脸色一赯,瞪着王珊吼道:“你说谁妖妇呢?嘴巴有shi吧!” 见状我和丁墨连忙按住梅梅和王珊,预防他们唱不对音又要大打出手。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浮躁、有些失控,好像周围缠绕着一种烧荒草的味道,憋闷感骤然而起。 不仅是梅梅和王珊,就连一直攥着良民证的我也开始显得烦躁与不安,重重的拍在写着咒文的纸张上,叫道:“都少说两句能死啊?背个经文都能吵起来,咱们能有点工作效率吗?能有点……” 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脑壳一疼,随着一声脆响,眼前飘起团团星云。 待我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是王珊批头打了我一巴掌,眼下正指着我的鼻子骂嚣着,俊俏的小脸胀的湃红,空睁着无神的眼睛怨瞪着我。 一时间我的耳朵里好像被人塞进了棉花,嘈杂声充胀着整个脑子,叫人心烦神乱、意念浑浊,更多的不安和戒心夹杂在满腔的怒火里,烧心挠肺地炙灼在心间。 我也不知道王珊瞪着我说了些什么,但我却好像能从预知层面断定是污秽我的语言。这时候场景里一片混乱,梅梅、丁墨也都七嘴八舌的又喊又叫,燥乱感似乎就要胀爆我的脑壳了。这种感觉很叫人厌恶和排斥,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催促着我快去解决这一切,哪怕是武力的方法……。 然而不仅仅只有我是这种感受,我看到梅梅、王珊、甚至丁墨,都好像失心疯一般变得狂躁凶狠,胀红了脖子吵嚣了半天,开始推推搡搡。我最先被王珊推倒在地上,虽然潜意识里知道这很不对劲,但满腔的怒火就像被点燃的汽油,根本无法掌控。心中的狂躁如同巨大的魔手,操纵着我的所有意识,一心只想着用一种痛快的方法去解决这一切,要撕破一切裹缚在眼前的污浊。 我是越发的恼火与愤怒,见身后的他们还在吵吵闹闹推推搡搡,就随手搬起一口破损的陶罐要去砸死他们。而这口陶罐的口沿豁了一块,我的手掌攥在上面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这道伤口可算是救了我们的!就在我举着陶罐要去砸他们的时候,鲜红的血液滴在眼前,一晃神,我竟然在紫色的光晕中看到一张大花脸掩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偷偷窥视着我们。 我的心念一摇,很快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地方竟然正有一颗吟头翁觊觎地对着我们。难怪我们会无端端的吵起来,这都是那杀头和尚在作祟。 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这只不过是内心深处须臾间的神醒,很快压覆而来的心魔更大程度上的催促着我杀死自己的伙伴。我的身体里好像住上了恶魔,恶魔接管了我的一切、支配着我的行为。我无力与它争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被魔化……。 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眼睛的余光里忽然发现了那张写着经文的白纸,咒语般的声音开始在脑海中徘徊。我试着让自己默念,一声两声、一个音符一个字,就像拼凑的链条一样,逐步的在眼前扣结到了一起。与此同时,那个压迫着几乎让人窒息的憋闷感也渐渐的释解,就像一缕清风吹在了迷雾里,带起了阵阵旖旎。 我开始相信这静心咒是奏而有效的,只要一直念下去,魔念自然不攻自破。 也不知道后来是不是自己念出了声响,王珊、梅梅还有丁墨正纠打着,忽然都迟缓了动作,后来顿了顿,左右环顾间开始跟着我吟诵经文。直到丁墨示意我举枪打碎那颗一直觊觎我们的吟头翁,一切才恢复平静。这也许就是佛与魔、正与邪之间的较量。 “喇.咩.噶.啲.卟.叭.啼.唏.呮.喃.喇……”我们越读越大声,很快那些缠绕在我们身边的愤怒与浮躁开始荡然无存,主观上的意识力重新回到了之前。这时候丁墨让我们拿好各自的东西,一边吟诵经文一边闭眼往前走,切记!无论如何也都不要睁开眼睛,因为越往前这种放在坛子里的吟头翁可能越多,只有闭紧眼睛趟过这片‘雷区’,才能放下这样的高度警惕。因为这杀头和尚的魔性实在太厉害了,杀人于无形,根本防不胜防。 跟着大家一起吟诵,这才发现经文也没那么难背,说不上滥竽充数的那种随声吟哼,但也确实不用怎么去刻意的记住它,跟着丁墨后面唱就可以了。早知道这么容易,当时又何必头挤着头读半天呢,结果梅梅和王珊只是绊了两句嘴,就让躲藏在暗处的吟头翁有机可乘,差点害死我们。 然而越往陶罐深处走,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情就越是出现。因为是闭着眼睛,大家走的都很缓慢,加上道路前方横七竖八的腐臭尸体,踩到了脚下似乎能够想象那种生满蛆虫黄水四溅的场景,好像溅染了满腿的蛆虫正蠕爬在自己的大腿上、裤筒里……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叫人难以对付的,还是那些放在坛子里的吟头翁。 虽然闭着眼睛,但随着周围骤然压覆而来的窒闷感,就足以可以断定脚下的坛坛罐罐里少不了那粉面赤眉的杀头和尚。甚至,我们紧紧念读的经文都不是那么奏效了,魔念就如同挤压在身边的潮水一般,一波一波、一阵一阵,欲图将我们吞囵。而我们除了更大声的吟诵经文和焦急地往前趟步前行,也没有更好的预防办法。虽然砸碎吟头翁是很奏效的,但这里的吟头翁实在太多了,只要一睁开眼,魔性就会侵蚀你,容不得你有半点侥幸。 我是急的满头大汗,第一次对抗这种无形却阴险毒辣的东西,纵使你力大无穷、绝技在身,也丝毫占据不了优势。只有操守内心那一片宁静,才是对抗和获胜的方法。 也不知道这样煎熬了多长时间、这样一步一挨的趟了多远,直到身边的压迫感渐渐平息,四周如同贯彻着劲风一般清爽起来的时候,我才听到大家都开始停缓吟诵经文的声音,一场战争也就这样偃旗息鼓、纷扰平煜了吧。 等我们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已经走出吟头翁的区域很远,眼前还是不见尽头的山洞。不同的是,这里堆积了很多如同烟囱一样的石柱。 我环顾一圈,就发现这些石囱个个都有一抱粗、一人多高,以碗口大的粗石头垒砌而成,看上去就如同昆明的石林,很是壮观。 丁墨因为领队走在前面,最先撞上了石碓,眼镜被撞坏了。我还喘着粗气儿,就见梅梅一屁股端在地上,一边抹汗一边捏着小腿,对着我说:“这罪遭的,真特娘的憋得慌!是谁这么缺德没**的家伙,发明了这鬼东西呀?……大胡兄弟,你说是不是?” 我应付的点了点头,就去问丁墨要不要紧,眼镜片还能使吗?依他这度数,没了眼镜还不就等于暴盲了? 走过去就见丁墨的鼻子上满是血迹,眼镜片碎了一地。这时王珊甩着香汗对我冷笑了一声,言道:“摸金……,咳!胡先生,我记得你也戴眼镜,还在身上吗?” 我摸了摸口袋,莫哀一是的说:“我这眼镜也就是一装饰品,用来在女生面前装斯文、装学问用的道具而已。估摸着,他戴了也不能管用。不对码呀!” “少废话,拿出来!” 王珊这人可能是做大姐大惯出毛病来了,一说话就是咄咄逼人的霸道,害得我也莫名其妙的有了种卑贱的奴性屈从意识。说不上是畏惧,但就是不敢太造次,也不经意的要去服从。 王珊夺去我的眼镜给丁墨戴上。就见丁墨抹了抹鼻梁上的血迹,四下里眨了眨眼,道:“胡先生,你这眼镜多少度的?不大理想,但也不算糟糕,看东西清楚多了。谢谢你……” 丁墨说着拍了拍王珊的肩膀,差点没让我喷出血来。 这时梅梅也走了过来,看了眼跟前的石堆,又看了看眼前的丁墨,嘲笑道:“你这个书生,反正睁眼和闭眼的区别也不大了,有没有戴眼镜还重要吗!” 王珊还是不能和梅梅唱上一个调子,虽然这里没有吟头翁,但还是不能和颜悦色,冷着脸问梅梅这话是几个意思?找茬吗? (本章完) :。: 第102章:悲伤升级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2章:悲伤升级 我也觉得梅梅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无事生非,丁墨教我们吟诵经文、领着我们打头阵走了过来,怎么也算是有功的恩人了吧,这会儿因为领路撞上了石堆。你不宽慰两句也就算了,还说这种落井下石的风凉话,是有何居心呀? 不过梅梅也只是心直口快,没想这些道义上的问题,也不是存心找霉头。见我们都鄙夷地看着自己,也是不自在了,跺着脚说:“诶呀!我只是说说嘛,你们能不要这态度对我吗?”梅梅忙躲开我们审视的目光,瘪了瘪嘴说:“我的意思是说,他既然闭着眼睛走路,怎么还会撞在石堆上呢?” 这话算是提醒我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如果你睁着眼睛瞎跑,一个不留神撞在了柱子上、电线杆上、树上……,这似乎很正常,算倒霉罢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如果你闭着眼睛就不一样了,因为看不见,你的警惕性就会提高,更何况是一段陌生的路段,肯定是摸索着往前走的。 也就是说,当时的丁墨应该是闭着眼睛、高举双手、趟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遇到石堆,他应该先摸到才对,怎么会直接撞击上去呢?而且从伤势和眼镜破损的程度上看,这撞击的力度还不小,像是奔跑中直接撞上去的。 这么细细的一想,就会发现这件事情竟然是脱离逻辑和常理的,也就显得不同寻常,甚至有些离奇。 兀自琢磨一番,王珊也觉察这不太对劲,便问丁墨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撞在石堆上呢?是怎么撞上的? 丁墨也有些懵了,愣了半响才忽然警觉地转了个身。一脸的惊骇道:“我想起来了……,就像你们所说,我刚才的确是一路摸索过来的,步子走的也很缓慢。可是……可是撞上这东西之前我并没有摸到它。” 说到这里丁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从未见到他如此神慌过。 这时候丁墨往后怯了两步,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畏怯地说:“东家,石堆是忽然出现在我跟前的,甚至……甚至可能并不是我撞上了它……。” 我摆开丁墨的手,叱道:“眼神不好就别乱拽,你东家在那边呢!” 这时王珊却兀自咀嚼了一句丁墨的话:“不是你撞的他?难道……是他撞了你?” “对!”丁墨咽了咽喉咙,一把拽住梅梅的胳膊说:“东家你说的对。就是它撞了我,这个石堆是活的……” 这话叫人激出一身冷汗,我们分忙警觉起来。但再看眼前古怪的石堆也就是石堆,一块块石头垒砌而成的石头。怎么会动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诡异了。 梅梅也缩拢着膀子左右环顾一圈,畏怯地说:“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这是逃出了虎穴又陷进了龙潭。这地方不能用常理的上视角去看待,也许这些石堆就是会动,这叫石妖” 我忙拽了拽梅梅的胳膊,私里下批判她说:“哪有那么多妖呀怪的,你就喜欢瞎起哄。” 这话让王珊给听见了。就见王珊冷哼哼的白了我一眼,悻悻地说:“这事也许根本无法从常理上理解,但我相信丁墨,他没理由在这件事情上捏造假话。” 我忙为自己辩解道:“我也没有怀疑他的意思,只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当时太慌乱了,他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一个情况?一堆烂石头怎么会动弹?” 这时候丁墨严肃的回答道:“绝对没有搞错,当时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完全可以清楚的判别出,这个石堆柱子是突然撞在我额头上的,这不会有错!” 见丁墨这般坚持,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有梅梅偷偷的叨咕着,丁墨是不是让石头给磕糊涂了? 我觉得这事虽然离奇诡异,但好在没有造成什么破坏性危害和损失,倒是再这么深究下去,这诡异的氛围就远远超出事件本身的危害了。于是连忙让大家打住,提议道:“也许只是个意外,即便存在若干矛盾,那也只是意外生成内的矛盾,深扒出来也不见得是好事。既然大家都好好的,那就抓紧上路,毕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眼下最重要的,管它谁先撞的谁呢?” 梅梅连忙附和说:“对对对!大胡兄弟说的没错,这些石头柱子看着就瘆的慌,跟坟箍似的……” “坟箍?”丁墨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扶了扶眼镜,伸脖子眯眼的往石堆柱子上看。 王珊也显得有些吃惊,掌开手电四下里张望。我却听着新鲜,忙问梅梅坟箍是什么。 后来才知道,坟箍就是围在坟丘一圈的石头,多半是用来保护坟丘不受水土流失的防范措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用途。要说这里的石堆柱子和围坟的坟箍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这就有点牵强附会了。在我看来,除了都是石头码起来的,也没什么异曲同工的地方。 丁墨的视线看不远也看不全眼前的事物,王珊在给他描述它们。从体貌特征到陈列位置,都说的很详细。看样子丁墨是知道点什么,听的眉头紧蹙,脸色也暗的吓人。 听罢,丁墨忽然铸静地对我们说:“我听说,有一种石头阵,很是厉害,能够困住千军万马。” 我们面面相觑,心想你丫的满腹学问难道都是从电视里学的吗?诸葛亮的石头阵确实困住过陆逊的5万兵马,但那是志异传说,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阵法?而且即便有,用这么高端的东西来对付我们,这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 王珊也不大相信,摇了摇头说:“不像是阵法,也许秘密会是藏在石堆里面。” 王珊说完就要去推眼前的石堆柱子,这场景忽然让我想起枣树井底下的人瓮葬,那些陶俑人内部都是一具具尸骨,一推开随着黑色烟雾的弥漫就能让人产生幻觉。也许这些石堆柱子和那些瓮葬存在什么异曲同工的地方,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于是我连忙拦住王珊,阻说道:“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万一石囱里面藏了个妖怪,你说这一照面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吗?” 梅梅挎着我的胳膊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大胡兄弟说的没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往前走吧,我都想回家睡觉了。” “不止你想回家睡觉,我也想呢。”我说着看向王珊和丁墨,赔笑一声问道:“你们也想吧” 丁墨没有说话,王珊却像是不大喜欢回答这个问题,脸上霎时一沉,说了句:“我没家”,就一转身悻悻的往前走了。 丁墨也紧随其后,只有我和梅梅对视一眼,心想真是莫名其妙。 仙人胄: 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前走我就感觉越累。也就是往前走了六七步,就好像走了好几天一样,脚步沉的要命。而且有种说不清楚的挫败感,毫无来由,却很明显、很沉厚的往身体里灌。 我以为是我太累了,这毕竟折腾了这么久,铁打的身子也该受不了了吧。但再看王珊和丁墨,也是一样的疲惫,并且情绪很消沉。我看到他们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步子迈的很缓慢,身体就像生锈了似的,每个动作都变成了慢镜头。 走了一会儿最先受不了的是梅梅,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叹着虚气说:“大胡,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啊!这个地方真的能走出去吗?我们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会不会只是徒劳啊?” 梅梅这泄气的话一说,我也感觉心里失落落的,一下子本身就有些低落的情绪霎时间跌到了谷底,两只腿就像灌了铅,再也迈不动步子了,跟着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身前的王珊和丁墨也相续停了下来,王珊缓慢的转回头来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不是好想回家睡觉吗?怎么?这会儿不想了啊?” “如果只是睡觉的话,这里也一样。”梅梅说着把头往我的肩上一搁,就闭着眼睛虚喘着不说话了,看上去就像是真的打算在这里睡一觉。 前面,丁墨咽了咽喉咙,无精打采的把手伸进背包里,拿出个东西往王珊跟前递去,道:“东家,你要吃点东西吗?” 王珊也正靠着石柱闭目养神,这时有气无力的将东西接到手中,问了句:“这是什么?肉松面包吗?” 王珊拿着东西看了一眼,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往丁墨身上一扔,哼笑道:“丁墨啊,老胡这眼镜看来真的不适合你,还是摘下来还给他吧。” 闻言我也疲谮谮的往地上一看,原来丁墨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的是一包卫生巾。还好他只是递给王珊,要是先撕开抽一片放嘴里嚼吧嚼吧,这笑话就得升级了。 我正笑的脖子疼,忽然靠在我肩膀的梅梅柔声低气的问了句:“大胡兄弟,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我轻轻抚着梅梅的头发,细声安慰她说:“你这说的哪儿对哪儿呀?革命的道路纵然存在困难险阻,但那只会给我们磨练出更加坚硬顽强的意志与决心……” 我本来是想说几句鼓励梅梅激发斗志的话,可话才说一半连我自己都失去坚韧的斗志和信心了,也忽然感觉说的这些毫无意义,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开始默认了梅梅所说的可能,——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本章完) :。: 第103章:默哀胜死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3章:哀默胜死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死亡,我们却没有一点恐惧和担忧。心里除了伤心和绝望什么都没有,身体的疲倦导致心理上也跟着低落与消沉,意志力渐渐被消磨的无影无踪,却又说不出缘何如此。 我开始感到无力和沮丧,身体很沉、意识却很轻。眼皮如同灌了铅,不想睁一下,连话都不想再说一句。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靠在石柱上。其实也睡不着,但就是懒得动弹,并且心里有种凄凉悲怨的感觉,忽然就很伤心。伤心的我都有点想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梅梅却忽然整个的抽搐了一下。紧接着,我就听到梅梅抽着鼻子恹恹呜呜的哭泣声。她这一哭,我也莫名其妙的心里犯苦,鼻子又酸又栗。而且这种悲伤是夹杂在疲惫之内的,就像:刚打了三天三夜的仗。小鬼子的火力终于被打下去了,这时候抱着战友的尸体哭了一会,已经疲惫和悲伤到了极点。 但我这人天性的容易怜香惜玉。此时,抚了抚梅梅的头,安慰道:“别这样,你看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受了那么多的罪、走了那么多的……路……?” 说到这里我就愣住了。 我的头皮顿时有些发麻!因为我看到我们身后走来的地方、就在很近很近,一眼可以看到的地方,有很多碎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那正是丁墨撞坏眼镜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们从刚才走到现在,累的精疲力尽、身心疲惫、万般辛苦,竟然只是走了几步远的距离。 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又去看四周的场景。的确!我们只是走了几步远,周围的一切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十来米的距离,我们却好像经历了漫长而又艰辛的跋涉,这实在太不现实、太匪夷所思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是原地踏步了,还是这地方真的存在什么迷宫幻影的阵法?为什么这浅浅的几步远走过来,竟能让我们精疲力竭、一蹶不振? 想到这里,我便不由得开始害怕。急忙强打起精神来晃了晃梅梅,说:“小嫂子…小嫂子…!先别睡,这地方不对劲!赶紧起来。” 梅梅好像有点神志不清醒了,嘟囔起嘴,含糊的说了句:“啊?别吵!今天不接客……” 我没好气的拍了她一巴掌,喊道:“不接客也得起来。振作点,这地方有古怪!” 也并非只我一人发现异常。此刻王珊也耷拉着脸皮,左右看了看,问:“老胡,你们在说什么?我们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知道这地方有古怪,甚至有危险,但就是紧张不起来。人的情绪低落到一定程度之后,往往会排斥掉一些外界的干扰。像是恐慌、畏惧、甚至正常的察觉能力。 这时候王珊也和我一样,明明发现这件事情非同寻常,可就是着急不起来,没有半点性子和脾气了。 丁墨的眼神不大好,看不清周围有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没有这些担忧。现在也和梅梅一样,依偎在石地上缩拢着,神情萎靡、不醒不睡。就像死了老婆孩子似的。 我觉得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便撇开梅梅,走到王珊的跟前对她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来到这一截地儿,大家都开始没什么精神头了。” 王珊疑神的点了点头,说:“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觉得疲乏了。有种伤心、哀痛的感觉,……我都有点想家了。” “对对对……!”王珊一言道破了我的心声,我便急忙附和说:“就是这种感觉,怎么忽然间气氛变得这么悲凉了呢?是不是我们都太累了?这一路上也确实坎坷了点,但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伤心欲绝呀?所以我刚才就琢磨着,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王珊沉着脸说:“老胡同志,你想多了吧!走了这么久,有点疲乏和抱怨是难免的。人在极度困倦的时候,确实容易产生悲伤的情绪,而且这种情绪是发自内心的。” 我摇了摇头,还是觉得不对:“我也知道这种情绪源自大家的内心,但正是这样才很不对劲。你想想,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这才几步路走下来的功夫,我们四个都出现了一样的低糜情绪?甚至还有两个压根就崩盘了的。” 我说着前后看了看梅梅和丁墨,二人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睡,但都不愿参与我们的谈论,兀自沉着脸一动不动。 王珊似乎也不想听我说这些,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但见我说到这里,还是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她咀嚼着我刚才说过的话,接着又问我说:“什么几步路的功夫?难道你不觉得累吗?” 我揪着王珊的胳膊让她赶紧站起来,然后指了指身后说:“你看看那边,我们是不是才走了几步远?” 这一看王珊就懵了,忙用手电四周照了照,似有惊讶的说了句:“天啦!这是鬼下障吗?” 王珊说着又去推了推丁墨,想征询一下他的见解。然而丁墨此时已然浑浑噩噩,拢着胳膊蹲在那儿黯然神伤。遇此,王珊也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忙又看向我道:“你说的没错,这地方很不对劲,有种压迫而来的凄冷感,意识力稍有松懈的人都会受到这种凄冷氛围的感染。” 我的心里是百味杂陈,对着王珊点了点头:“你这才发现呀!要我看,这里可能藏了什么比杀头和尚更加可怕、更加阴险的邪物。”说到这里我也是心里发毛,忙左右瞅了瞅,又低头看着跟前的梅梅和丁墨,说:“你看?这两个人就是中招了,好好端端的人能这样萎靡不振吗?跟死了亲妈似的!” 我的话刚说完,梅梅忽然昂了昂头,眯着小眼睛看了我一眼说:“我亲妈没死,天天混在那些小老头里面打麻将呢。但是……我的拴柱死了……呜呜……” 梅梅说完又凄惨的哭了起来,但也没哭多久又没声了,蹲在石囱前埋着脑袋。 (本章完) :。: 第104章:持杖老人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4章:持杖老头 我看着奇怪,怎么一走进这片石囱林立的地段,大家都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呢?莫非,这和我们身边的这些个石囱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里我便更是狐疑,环顾一圈后对王珊说:“要说这里有什么不对的,那也就是这些石头柱子了,一个个跟烟囱差不对,是干嘛使的?” 王珊这时候抱着脑袋神情异常痛苦,挣扎般晃了晃头道:“确实有这可能,我想党玉琨的小老婆,绝对不会是因为兴趣爱好搬来了这些石头。” 我见王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看情形她也是在极力的和内心做斗争,想要克服这种悲伤的情绪。 “你不要紧吧!”我出于关心的问了句。 王珊向我摆摆手,顿了顿,揉着眉心又说:“你看,这些石头的颜色和质地都有不同,可能来自不同的地方和有着不一样的时间经历,一定不是普通的石堆。……我在想,里面会不会藏了什么东西?” 王珊说着伸手摸了摸跟前的石堆,观摩间忽然猛地一缩手,把我也吓了一跳。 我不明所以的迎过去问: “怎么啦?我看你脸都变绿了,该不会是被蝎子咬了吧,还是发现了啥?” 这时候的王珊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怎么着,也不觉得伤感了,空睁着惊恐的眼睛盯着石囱,喃喃道:“我……我刚才好像听到里面有人咳嗽。” “你说什么?这石头堆里面藏了个人?”我有点难以置信。不过转回头来一想,这石头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码在这里的,里头怎么可能会有人呢?更何况这里面的人还能咳嗽? 但王珊却坚持的点了点头说:“像是一个老人!我想,我应该没有听错。” 我忙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却什么也没有。见我耸着肩,王珊又看向右侧的另一个石头堆,指着它说:“也许是因为刚才太猝不及防了,声源是来自这一个呢?”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岔嘛!刚才还说很确定,这会儿又搞不清是哪一个了。” 我说着又伸脖子过去听了听,同样没什么动静。但就在我正以为又是虚惊一场的时候,迎着眼睛的余光往王珊身后一看,竟然看到一个体态佝偻、面若枯木的耄耋老者。老人正杵着拐杖站在那儿迎着我笑,笑的别提多诡异了。 我整个人一怵,忙揉了揉眼睛。而再去看时,刚刚还活灵活现的古朽老人却又变成了石头堆。 我是吓的惊魂未定,王珊却浑然不觉,左右看了看说:“要不然我们把它推倒了看看吧!……嗯?老胡你怎么了?” “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咽了咽喉咙,惊恐万分的说:“我刚才看见……” “你是不是看见了一个老头?”不等我说完王珊忽然瞪着眼珠子问我。 闻言我是心下一惊。心想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看到了?不过转念一想又发现不对,刚才如果不是眼花的话,老人也在王珊的身后,她怎么可能看到身后的东西呢? 那么也就是猜了。但猜又怎么可能猜的这么准? 平白无故肯定猜不中的,就像我买的彩票都是瞎猜的数字,结果一次也没被我蒙对中过。但王珊缘何能够猜到我刚才看到了什么?莫非她是参照到了什么?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总觉得后脑勺发凉!而人越是敏感于某一处的时候,那地方就总是要出问题。很快我就明显的感受到一股气流在我的身后逼近,仿佛越来越近…… 这时候我好像能够感觉到身后有个什么东西在靠近,加上王珊瞠目结舌的表情,顿时间让我头皮都在打战了。我心喊一声:不妙,急忙转回头来!嘭…… 只听一声闷响,我的头顶几乎飘满了星星。我一把抱住吃痛的额头,鲜血就从手指缝往鼻子下巴上处淌,滚烫而又腥涩。而我的心里却在纳闷,怎么就脆生生的撞上石头了呢?我记得自己所站的位置距离石头堆尚有一定的空间呀!挨的再近,也不至于转个头就撞的头破血流吧!。 但就在我抱着脑袋痛苦不堪的时候,王珊却好像着魔了一样,挥舞着大刀在我头顶横空刷过。 我缩着脑袋看着她问:“我说女侠,你干嘛呢?想给我剃头吗?” 王珊放下大刀,蹲下来询问我的状况。“老胡你怎么样?诶呀!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说着王珊就用手帕给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没有什么止血措施,但被她这香帕一扎,我就感觉好多了。而再看眼前的石头堆上面,一块镶嵌其中的石牙上溅满了斑驳的血迹。 我抱着生痛的脑袋心有余悸地说:“真是倒霉呀!……不过也该庆幸,要是这块石头牙子再尖锐一点,指不定就让我脑裂而亡了呢!” 王珊哼哼的笑了笑说:“我真是服了你老胡,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说着王珊又转回头去看了一眼那染上我血迹的石头堆,面带寒霜的说:“从你的位置能磕上那块石头吗?” 这话也是不然,再想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似乎也是不大寻常。“怎么?你刚才是看着的,我怎么把脑袋磕在那块石头上的,难道你没瞅见吗?” 这时王珊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了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在你转回头的一瞬间,他利落地用拐杖砸向了你……。” 我听完一愣,难怪王珊会拿着大刀在我头顶横竖乱砍,原来就在当时还上演了这般诡异的画面。只不过这个画面好像只是错觉,因为揉揉眼,看到的老人就消失了。这和我之前遇到的毫无出入。 “我是怎么说来着?这地方不对劲,八成还是闹鬼!” 王珊也是心有余悸,笼着膀子左右环顾着:“不管怎么说,这种地方是不可以待的久了。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才行。” 不过说到这里我和王珊的心里都明白,‘离开’这两个字说的容易,在这地方想要实践起来,却堪比五千里长征一样的困难。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也就是几步远的路程我们就累成了这样,可想而知要是一直走过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本章完) :。: 第105章:急钝患进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5章:急钝缓进 但这种情况下除了继续往前走,又还能怎么样呢?后路是完全切断的,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经这一番折腾,我和王珊开始意识到这地方并没有看起来的风平浪静,石头垒砌的柱子里面可能藏了什么,能够产生出让人萎靡和悲伤的情绪,甚至还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觉,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便对王珊说:“要我看,还是把这些石头堆推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见了真身才好对症下药!咱们四个人走过来已经蹲下了俩,要是不趁现在咱俩现在还能跟它抗的时候一探究竟,保不齐很快就要全军覆没了。” 这话刚一说完我就明显的感觉到一种由心而生的悲鸣在耳边徘徊,直叫人意志溃散。 这滋味实在不好受,要是站在那儿一小会不动弹的话,就会觉得浑身酥软无力,眼皮直往下坠。 于是我和王珊说话间都在左晃又摆,跟老年人搞体操似的,一刻也不敢怠慢。 这时候王珊也是没了办法,即便有着万般顾忌,在这种情况之下,却也是无可奈何。 只见她眉宇紧蹙,对着我点了点头,说:“也许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说着王珊挥起大刀就要往石囱上砍,但说来奇怪,我看到王珊的刀刃就要落在石头上了,却在瞬间又被反弹了回来,如同砍在了一个无形的弹簧上。 “怎么会这样?”王珊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石头堆,双手紧紧攥在刀柄上,我看到她的胳膊都有些打颤了。 我忙迎过去,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王珊,又看了看丝毫未损的石堆,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些石头堆难道还有个无形的保护屏障?……丫的!这该不会是外星人遗留在咱地球的高科技产品吧。” “老胡你正经一点!这些石头很诡异,我们真的要马上离开了。” 王珊说着收起了大刀,要去把丁墨拽起来。 见此我也开始心生忌讳,看来这玩意我们真的是惹不起。连大刀都砍不进去,我们还拿什么跟它抗?别看人家只是一堆烂石头,可它们却有着无坚不摧的超自然力量,岂是我们这些擅闯者所能摧毁的? 想着我也就自知趣的去拽梅梅。梅梅还是半死不活,抬头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大胡兄弟,让嫂子死在这里陪他们吧!……他们太可怜了。” 我晃着梅梅的脑袋问:“小嫂子你说什么胡话呢!谁可怜了?再可怜还能有我可怜吗?你看看我这脑袋,差点就特娘的破相了。我还没娶着媳妇呢?……你倒是看看呀!” 我想借此把梅梅的意识唤醒,我可不想在这种艰苦的情况下还背着一个累赘赶路。可梅梅却好像睡上瘾了,不耐烦的一挥手,想要推开我:“别闹!……” 梅梅一甩胳膊,没有推开我,手掌却拂在了身后的石堆柱子上。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看到石头柱子上的一大块石头被梅梅这蜻蜓点水的一抹,给拂落了。 王珊正企图架起丁墨,眼看梅梅一挥手竟然将刚才她拿大刀都没有劈开的石头拂掉了,不免脸上一惊,忙放下丁墨又走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被她弄掉的?” “是的!”我有些发愣,想着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刀子砍不进去,用手轻轻一碰就掉了一大块……这东西太有意思了。” 见此王珊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试着把手伸过去。往石囱上一推,整个石囱竟然就摇摇晃晃,看上去随时都会垮塌的样子。但当王珊收回胳膊,酝酿着猛然往前一推的时候,却好像一拳砸在了玻璃上,手臂被震的发痛,石囱却纹丝不动。 “我知道了!”王珊顿有所悟,抱着胳膊急忙转了一圈,欣然的说:“这个地方是沉浸着一种无形的物质,如同淀粉一样,轻则进、急则钝!” “淀粉?”我还是有点摸不着北,困惑的问:“什么淀粉?我们做菜用的马铃薯粉?” 王珊冷哼一声道:“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咱俩有代沟。” 我有些不服气,这不是拐着弯骂我老吗?其实也就是80后和90后的距离,怎么就有代沟了?更何况是在这种问题上。你说我没下过厨房不了解淀粉的特性,我没话可讲。但要说这是因为代沟问题,就有点侮辱人了。 “切!咱俩能有什么代沟呀!论年龄,你比我也就嫩那么一点。论职业,你是盗墓的、我是盗猎的,所谓触类旁通,其实咱俩这职业关联这么近,也就不存在什么代沟问题了。” 见我这么一说,王珊也有些不服气,冷哼哼的说:“谁跟你说我是盗墓的?别乱扣帽子。而且我们之间的代沟问题一直存在,不容争辩。要不然,为什么我能想到的事情你想不到?” 听到这里我就觉得可笑,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自己是个盗墓贼?若非眼下我没心情来揭你的底,倒要好好和你谈一谈。然而究竟有没有乱扣帽子,你自个儿心里还没个数吗。 想着我又对王珊说:“谁说我想不到了?‘轻则进、急则钝’嘛!就像手里捏了一把沙子,用力去攥,沙子会坚硬在一起;轻轻的攥,沙子就流失无形了。这么浅的道理,谁不懂?只是你硬要说成个淀粉特性,真是不知所云!你干盗墓之前是做厨师的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话一说完,王珊的脸色就变了,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细致入微的去观察的话,甚至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 我有些担心王珊会不会是因为在我们谈话的时候,被周围的伤感氛围给感染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会意识溃散陷入萎靡状态的。 “额……我说女侠同志,你不要紧吧!我看你也不像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呀?” 王珊缓回心神对着黑暗的地方眨了眨眼睛,转而看向我微笑的说:“那你看错了,我还真就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说‘厨师’两个字,否则我就掐死你!” (本章完) :。: 第106章:悲极自镒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6章:悲极自缢 说到这里,我也就明白点了。看情形,这女贼匪八成在她的青窦年华里被那个做厨师人伤害过。于是‘厨师’二字成了这失足少女抹不去的梦魇,不堪回首! 我自知没趣的左右看看,想撇开这个沉重的话题。不过眼下确实也不是聊天谈心的时候,于是转了一圈还是对王珊说:“代沟的问题咱俩先搁一搁,眼下先讨论一下这个‘淀粉’问题应当怎么去解决它?假如我们沉浸在一个盛满淀粉的容器里,应该怎么去逃生?” 王珊也是个思维活跃的人,顿了顿便说:“‘淀粉’只是个形容词,这个地方的情况远远要复杂的多。比如我们只要一静下来,就会觉得伤感和疲惫,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的多了,距离我们揭开答案也就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概念,便对王珊说:“也许事情也没这么复杂,我们不一定要把这两个事件拆开了思索。它们之间有可能是交叉存在的,但也有可能是并行、甚至是共同存在的。” 听到这里王珊也是顿有所悟,释然道:“你是说,沉浸在这里的无形物质,就是这种能够催生我们产生悲伤情绪的氛围?” “这种事,现在谁能说的准呢?”我耸了耸肩,接着又说:“搁以前,我可能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就像刚才的吟头翁,为什么被吟头翁注视着,会产生出愤怒的情绪?你说,情绪这东西是怎么产生的呢?它是物质的吗?假如它是物质的,我们这里会不会沉浸着很多这种可以催生出悲伤情绪的物质?这些物质无形无体、看不见摸不着,但因为沉积的多了,也就不一样了。我们走到这里,就如同走进了一个沉积密度过厚的容器中,于是越走越累,举步维艰。” 听到这里王珊也很认同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悲伤也好,疲惫感也罢,在这里都不是我们自己的情绪。既然我们的情绪会被外界干扰,则说明有一种或者多种无形的物质是存在于我们身边的。它就像浸满在这里的水,早已将我们包裹、吞咽……” 我觉得王珊说的有点过了,什么叫吞咽?我们被妖怪吞肚子里了吗?这形容的不确切! “但你说这种东西是打哪里来的?为什么我们的科学家们就硬是没发现这种物质呢?要是能把它提炼出来,装进炮弹里,运用到战争中,肯定是一件无坚不摧的武器。小鬼子要是再敢来,就给他打一炮。到时候敌军的情绪一低落,想家的想家、疲惫的疲惫、伤心的伤心、自杀的自杀……” 听到这里王珊忽然呲的一声笑了起来,掩着鼻子说:“你瞎扯什么呢?而且这种悲伤情绪能导致敌人自杀?” “为什么不能?人的情绪低落到一定程度,是肯定能走上亓路,钻牛角尖的。有种说法不是叫;哀默大于心死吗,那就是……” 不等我的话说完,忽然站在王珊身后的丁墨站了起来,直觥觥的,毫无预兆。 我被丁墨这幽灵般的行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总算摆脱自己的伤感情绪,自个儿康复了,可岂料他背对着我们站在那儿愣了半响之后,忽然把自己的背包翻出来在里面找着什么。 见我话说了一半就盯着她的身后,王珊也是一愣,待转回头来才看到丁墨在找着什么。 “嗯?你在……不要……” 不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王珊整个人以守门员扑球般的动作扑向丁墨,二人顷刻间滚在了一起,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丁墨的手里落了下来,滴溜溜的滚到了我的脚下。 我这人天性反应迟钝,而当我看明白之后整个人就懵壳了。脚下的东西竟然是一颗手榴弹,还已经被丁墨扣掉了拉环。 我吓的差点跳起来,腿都软了。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我一个当过兵的对手榴弹自然不陌生,所以等我看清之后,也就大输了一口气,捂着扑扑直跳的小心肝对着王珊和丁墨说:“不用怕,炸不了。” 王珊正扑着丁墨把脑袋贴在地上,见我这么一说也就抬起了头,伸着脖子望了望问:“哑弹?” “哑弹也比它强。”我一脚将这手榴弹踢开,哼笑道:“我之前都说了,这些党玉琨时期的弹药都严重过期,带在身上能有什么用?连烧火棍都不如。” 闻此王珊才拍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看了眼锈迹斑驳的手榴弹,见没有冒烟,这才放下心。转而她又一脸严肃的看向丁墨,问道:“你疯了是吗?” 丁墨还真的像是疯了,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小柏……小柏……” “嗯?小柏是谁?他女朋友?”我有些好奇。 王珊却一脸优容的摇了摇头,说:“方闱柏,丁墨的双胞胎弟弟。”说着王珊也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稍许才愁着脸说:“你说的没错,忧伤的情绪发展到最后就是绝望,会导致人走上极端。丁墨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的双胞胎弟弟,这是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而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一两个悲伤的故事。看来这里催生我们产生悲伤情绪的东西,和吟头翁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会将人心里或多或少的一两个情绪催生、然后放大,大到走火入魔、杀死自己。” 我听着有些后怕,暗自嘀咕一声:啥?他刚才要自杀?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这丁墨也太不厚道了,自杀的方法万万种,他干嘛要选择在这里引爆手榴弹,这么极端呀?幸好手榴弹是过期的,连引线都锈断了,否则的话,我们这会儿都陪他去了阴曹地府。 “这个党玉琨的小老婆实在太可怕了。要是她还活着,即便貌若天仙也没人敢娶她。还有比她更会变相杀人的恶魔吗?” 王珊也是恨的直咬牙,一边按着丁墨不让他乱动,一边悻悻的说:“这东西和吟头翁实在太像了。吟头翁是激化人内心的愤怒,让我们自相残杀。而在这里,是催生你内心的忧伤,导致你一蹶不振、郁郁而终。利用的,同样是每个人都会存在的内心情绪。” (本章完) :。: 第107章:安娣丽亚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7章:安媂丽雅 “每个人都会有的情绪?” “对!即便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也不可能没有点小忧伤。而来到这里,就会无形的把这个小忧伤放大到你无法承受,你可能会因为断了一根指甲而痛不欲生,最终杀死自己。” 见王珊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倘若我和王珊没有发现这些问题的话,这会儿可能已经和丁墨一样,悲恸中引颈自尽了。 我正想的有些神驰意摇,忽然身后传来了吭吭声。待我急忙转回头来,就见梅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石壁前,此时正不停的拿脑袋撞击石壁,下巴上挂满了血珠。 见状我是愣了半响,骇然道:“女侠同志你说的真对!就是每个人都有的情绪。” 我急忙奔过去,一把抓住梅梅的胳膊。当梅梅满脸血迹的转回头来时,着实把我吓了半死。加上她脸上之前涂的大花脸还没擦洗干净,我还以为见了鬼了。 只不过,现在梅梅的脸倒是让我想起白天见到了那个女鬼。也是花着个脸扑在我的怀里…。 梅梅扭过头来看着我说:“大胡兄弟,让嫂子去吧!嫂子真的不想再活了……” 梅梅这话说的十分伤感,我听的都有几分动容了。一时间鼻头一酸,眼眶里痒痒的。 “小嫂子!别这样。大家都不容易,但再怎么也不能选择轻生啊!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兄弟、爷爷奶奶……” 说到这里我也开始想念我那断了一只腿的爷爷了,他总是杵着拐杖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发呆,看着过往的行人、叫嚣的商贩、还有淘气我。可是我这么久没回去,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我就越发的难过,心里总感觉失落落的,有种自渐形秽的挫败感。渐渐的,我又开始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模糊,就好像走进了一片刮着冷风的雪地里,除了感觉到孤冷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就这样,防不胜防的,我的意识力开始凋零、沦陷,浑身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自己已经没办法去掌控和思考,任由着一份悲凉在内心深处蔓延、侵染……。 混混灼灼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我极力的晃了晃脑袋,就见王珊拿着手电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特娘的在想什么呢?也中邪了?” “中邪?”我咀嚼了一句。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头绪,猛一拍脑袋对王珊说:“对对对!我刚才跑过来救我家小嫂子,结果一不留神就中了邪,晕乎乎的……。不过这么设身处地的经历了一趟,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我好像知道这种侵染人意识的悲伤感是怎么一回事了。” “噢?说来我听听。” “这就是传说中的‘中邪’呀!” 王珊愣了愣,哼哼的嘲笑道:“你这个摸金校尉能说点有身份体现的话吗?没有建设性价值也就算了,也不能总说胡话、废话呀!” 见王珊如此轻藐我的发现,我急忙站起来,跳道:“你还别不信,这也不是一点价值也没有。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王珊见我这般兴奋,又如此的郑重其事,才开始相信我真的有了突破性发现。只见她,凝了凝神,一只手拽着丁墨,一只手拽着梅梅,焦急的问:“你发现了什么就赶紧说吧!跳那么高管pi用。” “初中的时候,数学老师就跟我们说过,凡事都有个规律性。发现了运作的规律,解析起来就容易多了。要是把在这里遇见的一切串起来寻找规律的话,其实并不难发现当中的规律。例如一开始我们遇到食人藤蔓菟丝子,需要很小心、很谨慎才能走过来。之后遇到了军火库,梅梅的火把差点让我们一命归西,这就需要我们的细心和……” 不等我说完王珊却显得不耐烦了,打断道:“能不说数学教师的课堂话吗?我也不想研究之前的经历有什么名堂,你就直奔主题说你的发现”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浮躁呢?沟通是需要过程的,一本小说写个开头写个结尾你还能看出个鸟意思啊!……好吧!我见你可能也没什么学问,说多了也是对牛弹琴!我的发现就是:这个党玉琨的小老婆是个奇人,在这里布置的是安提丽亚成佛的典故。安提丽亚是印度神话中的女神,经历四劫八难才成佛。其中的第一和第二难,就是磨练她的耐心和细心,和我们遇到食人藤蔓和军火库的关卡不谋而合。第三和第四难,是磨练她的勇敢和胆识,与我们在喜棺和梳妆台遇到的考验又不谋而合。而第五第六难,就是磨练善念和佛法的关卡了,印度人重视佛教,认为每个人都要懂得点佛道……。” 听到这里王珊像是明白的点了点,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走到了第六关,需要善念才能闯关。” “没错!传说中,安提丽亚在第五关遇到了魔神,她凭借自身的佛法打败了魔神的诅咒,来到了第六关。第六关是邪神的管辖,安提丽亚以善念感容了邪神。” 王珊释然的点了点头,凝着神说:“吟头翁就好比魔神,我们吟诵静心咒才走了过来。假如我们没有吟诵静心咒,也就是入魔。而第六关是邪神,所以也就是说,这里的忧伤氛围会导致我们中邪,要想不中邪就得有善念!” “应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施展善念呢?也不知道佛教里面有没有关于‘善念’的咒语。”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理说佛咒都是起导善和教化作用的。可惜,丁墨这个佛教信徒都中邪了,估计也没戏。……诶?不如我们用我们会的方法。我们唱歌吧!” “唱歌?”王珊一愣,怪异的疑视着我问:“唱什么歌?什么歌是引导人弃恶向善的?” “这可就多了去了!要不然我先来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我说着清了清嗓子,对着梅梅和丁墨开口唱道:我在马路边捡了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 “好了好……!”王珊忽然嘲哼一声打断我道:“你这不叫善念,叫幼稚!” (本章完) :。: 第108章:弃老遗俗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8章:弃老遗俗 我见梅梅和丁墨并没有什么起色,也就知道不管用。但要说善念,我老胡生在军人世家,从小就有扶贫护国等正义之志,什么时候也没动过歹念呀!再说了,我这人生的面恶吗?但怎么这时候才发现,想行个善念就这么的难呢? 我开始为怎么行善想的头疼,一筹莫展的对王珊说:“要不然……我们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跪这里立个誓。等出去了,都交给红十字会,用来支援国家扶贫事业。” 王珊有些无语,沉默了稍许才说:“老胡同志,你要是真想用这种方法彰显善念的话,我有一个好的提议!” “是吗?你也觉得这招可行呀!什么提议只管说,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建议和意见呢。” 王珊哼了一声道:“现在全球资源匮缺,很多珍惜动物濒临灭绝。你不如奉献出自己,为其他动物腾出生存空间和生存资源。” “……”我有些不想说什么了,最要命的是我竟然发现王珊说的好像有道理似的。这应该是压抑在这里的忧伤感在作祟吧,总是钻着缝子想让你找理由自杀。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我是很认真、很积极的在与你交流、探讨,你不参与也就算了,骂人作甚?感情我活着就是来浪费你们地球资源的?” 王珊哼了声说:“往一条线子里思考是探讨。讨论问题有你这样不着调乱投的吗?” “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小破鞋……啊呸!小白鞋搞的这个关卡需要善念来通关,可是这里也就这些石头,拿什么来彰显我们都是有善念的好同志?” 王珊倒是冷静一些,凝着神说:“邪神只是一个说法,并不是真的有个邪神。就像吟头翁,也并不是真的魔神,它只是会激发人内心的魔性……如果同理的话,这里应该也有一个会导致人中邪的邪物,只有找到这个东西,才好对症下药,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说完我和王珊都不约而同的盯着跟前的石囱,好像都有了一丝线索。如果真的要寻找答案的话,答案一定就藏在这些石头堆里面。 “敲开一个看看?”“嗯” 说干就干,我和王珊摩拳擦掌准备搬开跟前的石头堆。可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石头堆竟然像是意识到了我们的居心不轨,畏缩般的晃了晃,掉下来几块碎石。 我和王珊面面相觑,心想这石囱难道真是活的? “它刚才是不是动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正是说明了石囱是存在问题的吗!看来我们是找对方向了。 王珊眨巴着眼睛有些愣神,稍许才一怒眉道:“管他活的死的,今天都给他扒拉出个说法来。” 话才说完,身后的丁墨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把我和王珊吓了一跳。 “这么关键的时候,丁墨又要搞什么?该不会又要自杀吧!” 王珊见状也是吃惊,因为即便是自杀也不至于先下跪呀!这是在给谁磕头呢。 “丁墨?丁……” 不等王珊唤他,丁墨忽然拽住了她的裤腿,虚竭地说道:“东家,快……快跪下,这是仙人胄……” 我和王珊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但丁墨恢复了意志是一点没错的,我们只有先循着他的指引去做,看个究竟。 我和王珊相视一眼后,分忙跪在丁墨的身边,头挤着头问:“喂!小四眼,你这是还阳了呢,还是回光返照?让我们跪在这里有什么名堂吗?” 王珊也忍不住好奇问:“还有你说的‘仙人胄’是什么?是说这些石头堆吗?” 丁墨明显有些虚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自己的悲伤中走出来的,但现在还能理智的分析险情给予我们指引,还是蛮叫人感动和欣慰的。 “仙人胄是弃老习俗的遗留,这里的每一个石柱子就是一个老人的坟丘。他们被子女遗弃,孤苦忧伤……” 原来这东西和古老的弃老习俗有关。据说在古代的饥荒时期,很多地方都存在着弃老习俗,甚至有些地方至今还存在这种抹灭道德的习俗,他们被称之为‘弃老族。 弃老族并不是凭空捏造的,并且全世界很多国家都有过这样的族群,特别是日本和韩国。当然,这种和中国儒家文化格格不入的习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国家也是存在过的。因为那个时期的人生产力低下,没有更多的食物维系种群的生存和繁衍。于是,当时的人们相约出了一个共同的规则,凡是到达60岁的老人,就要被放逐到深山或者山洞中。 因为老人丧失了生产能力,留着只会消耗食物。为了能节约出更多的食物抚养后代,弃老,似乎是一件很‘理智’的决断。 找到了答案,走出困境就容易的多了。据说江西绵梁有这么一个山村,那里的家家户户门前都有很多用石头堆砌出来的石囱,这些石囱被称作仙人胄。过去,村里凡是达到60岁退休年龄的古稀老人,且不管身体状况是否健壮,一律都要被子女们砌进这种仙人胄里,等待死亡。 也就是说,在那个村落里是没有61岁的老人的。而老人被砌在石头里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需要忍受很漫长一段时间的煎熬。老人会在石堆里饥饿、口渴、麻木。他们会哀嚎、悲鸣、哭喊,但那都是没有用的。 既然是相约出的法则,那么就成为了他们必须经历的一段人生历程。而作为他的儿子和孙子也不需要承受什么心理上的负担和道德谴责。就像老人们年轻时候把自己的父亲送进仙人胄中一样,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正在经历着炼狱,而有一天,自己也将赶赴同样的命运。作为他的子孙后嗣,反而会因为谁家门前的仙人胄多,而感到荣耀。 好在后来这种习俗被遗弃了,解放后,绵梁的仙人胄都被移平,至今也就只有在一些老照片中可以见识见识这种用来弃老的仙人胄。可是没想到,原来在这个山洞中竟然保存着这么多的仙人胄,可能是小白鞋从什么地方迁移进来的吧。 (弃老俗是真实存在过的事情,但文明的发展往往需要经历一个反复的过程,先是有了弃老,后来才领悟出敬老爱老的感悟。――吻妹携盗墓新娘系列作品在此祝愿天下父母健康、开心!) (本章完) :。: 第109章:酒池肉林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09章:酒池肉林 丁墨让我们赶紧跪下来,需要给这些仙人胄下跪,然后跪行走出去。原来彰显善念的做法是这么的简单,仅仅是对困死在石头堆中老人的尊敬和谦卑。可能这些死在石头堆里的老人都太孤单孤苦了,以至于对待擅闯他们领地的我们要求有点偏执,吃软不吃硬。 这一天我们跪在地上缓慢的低头行走,反而很快就走出了仙人胄的地域。在这里,做什么都是相反的,轻则进,急则钝。 走着走着,忧伤的氛围就不消而散了。丁墨和梅梅也都恢复了清醒,左顾右盼,对刚才的经历印象模糊,可能根本也不记得差点自杀的事情。 不过这一关让我和梅梅的额头都受了伤。我还好一点,梅梅却伤的有些严重,总是嚷嚷着该不会破相吧。要是留下了疤痕,今后还怎么嫁人呀! 丁墨还是看不清眼前,我的眼镜对他这种高度近视人群来说,也就是应应急。 这会儿我们又走到了一段挂满字画的地方,放眼望去,整个山洞的两边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字画,用手电照射过去,仿佛是走进了一个画展大厅。 丁墨看不清,伸着脖子眯起眼睛来瞅了一会儿问:“这到了什么地方?字画?什么样的字画?” 王珊拍着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说:“都是些中国的山水画,也有人物和书法。” 我对仙人胄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谩骂道:“这个小白鞋是不是有点病态啊!对我们的要求也太高了。需要细心、谨慎,勇敢、胆大,还要善良、礼佛,经得起诱惑、耐得住寂寞……” 听到这里王珊忽然眉头紧蹙道:“什么?难道安提丽亚的最后两项考验是诱惑?” “嘿!你还真记住这个印度神话了呢!”我有些得意,心想你们也有被我的博学所倾倒的时候啊,看来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看出了这个死去快一百年了的民国女人的用心。 梅梅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捂着额头的伤口问:“大胡兄弟,她说的按什么牙是做干嘛的?她诱惑谁了? 不等我回答,跟前的丁墨忽然开口答道:“安媂丽雅女神,是印度神话中最富智慧的佛,因经历了4险8劫的磨难考验,被人民认为是善良和智慧的化身” 听到这里我忽然有些失落感,开始同情周瑜了。心中感慨着:既生瑜,何胜亮! 王珊还是对这些字画很好奇,但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困难,一时半会而不敢往前走,惩前毖后的前后徘徊了一会儿跑回来问我道:“姓胡的,你说最后两项会和诱惑有关,可这里只有字画,小白鞋想拿字画来诱惑我们?难道这些字画都是唐伯虎真迹,个个价值连城?” “得了吧!要是唐伯虎真迹,不用她诱惑,我就已经沦陷了。……想知道答案?问你们家军师呀!他懂的比我多。” 见我指着丁墨,王珊竟然真跑过去问他了,留下灰头灰脸的我,和梅梅站在一起发着愣。 “丁墨你说,一大堆字画怎么诱惑我们?这到底有什么名堂?” 不等丁墨回答,梅梅忽然忍不住嗞嗞的笑了两声,道:“你这女的真是偏愚的要命。你以为只有销魂的艳女和魁梧的膘男才能起到诱惑作用啊!”梅梅说着勾起我的胳膊,妩媚的看着我说:“是吧!大胡兄弟。除了色.诱,还有很多种诱惑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说的一点没错。字画难道就不能诱惑人了?说不定只是我们这边角度不够,走过去之后才发现,都是些双修的**呢!” “嗯!”梅梅附和的点着头,不过转念一想又发现不对,转过脸来对着我说:“那不还是色.诱吗?” “好啦!”丁墨忽然对我们摆了摆手,扶着眼镜框,眯起小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字画,但这时候似乎已经有了见解,释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字画不是别人,正是明朝一位宦官阮倾所作的《酒池肉林》。” “酒池肉林?”我咀嚼着这个名字,心想这东西怎么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呀! 后来还是王珊提醒了我。话说朱棣有个受宠的越南太监,叫阮安,是紫荆城的督造者。这名天才太监有个同乡侄子的侄子,叫阮倾,也是个天才,只不过他的天分没用在正途上。 身为太监,阮倾整天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讨主子开心,为此无所不用其极。但皇帝们也并不昏庸,过于殷勤的人往往容易受到怀疑,有一天阮倾就撞了枪口,被一度冷落。 阮倾有个朋友,是大奸臣严嵩的儿子,叫严世番。严世番大家应该不陌生吧,他可是臭名昭著的富二代恶人,‘人盂’就是他发明的,吐个痰都要让美女用嘴去接,这种病态的创意也就他能想的出来了。 这时候严世番就对臭味相投的阮倾说:帝王们都喜欢享受,而享受也就要奢移,而奢移的最高境界,莫过于商汤的酒池肉林了。 阮倾确实是个有才识的人,回去后竟然关窗闭户八个月,作出一百零八张丹青字卷。就是这《酒池肉林》 听说这酒池肉林有腐化人意志的作用,遛连其中仿佛身赴仙境,以至于无法自拔。还有更邪乎的,说只要有人看齐了这一百零八副卷画,就会被字画吞噬,再也走不出来了。 如此说来,这世间可能再也没有比阮倾的《酒池肉林》更能诱惑人的东西了。不过,这诱惑的方法有点特别,好像透着些邪性。 我有些不能相信。因为传说中的《酒池肉林》早在严嵩被抄家的时候一同牵连,被焚为灰烬,以至于后人对于这册字画的追想就更加的神秘和传神,根本没有人知道它是否真的有这个魅惑力,甚至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件作品。 “难道这些就是阮倾的酒池肉林?他可是画来打算讨皇帝欢心的。” 见我这么说,王珊疑视着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想动歪点子吧!” “不满您说,我还真想进去看看。”我说着舔了舔舌头,激动的说:“要是真有这样的事情,我看我们就沦陷其中安.乐.死算了。那可是皇帝都把持不住的高档享受,要是能够体验一把,死也值了。” (本章完) :。: 第110章:火烧诱惑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0章:火烧诱惑 可能我会这么说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梅梅鄙夷的打量我一番道:“大胡兄弟,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想啊!太吓人了。那种享受……应该是不真实的吧!” “她说的对!”王珊难得和梅梅统一战线,这时候对着我一脸嫌弃的说:“没想到你这人还会有这种腐化且愚蠢的想法。这种享受和‘吸.毒’是一个概念,都是并不真实并且危害急剧的。我担心,这将会比吟头翁和仙人胄更加的难以自控。因为面对诱惑,很少有人能清醒过来。” “我也只是说说”见众人反对,我只好承认,其实我也并没有这份胆识,也不确信自己能够经得起诱惑。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诱惑。如果是一堆销魂的艳女搭着个肚兜站在前面诱惑我,我说不定能抗过去,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就有点没底了。谁知道走过去以后会发生什么?或者说阮倾的技术其实并不成熟,诱惑不成反而把我吓出个好歹来,就不划算了。 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有点棘手,不能过去但又必须过去。想着我就征询丁墨道:“我说大学问家,你带着我们闯关拔寨到了这份上,难道就没点遇招解招的法子吗?这可是出了名的软陷阱,不好对付呀!” 言罢梅梅却有些不削的说:“大胡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但我感觉这事也太扯了,字画就是字画,怎么可能把人吸引的走不出来呢?” “这可就不好说了”我对着梅梅摇了摇头,哀叹道:“要是隔以往,我也说死都不会相信。但现在不同了,你还记得后面的杀头和尚吗?按理说它就是一顶画着鼻脸的陶罐,怎么就能让人一瞅见就要发脾气呢?谁能给个科学解释?爱因斯坦跑来也得没辙吧。” 这时候王珊扣着下巴没有听我们闲扯,可能是在想办法。只见她眉宇紧蹙,咬了咬下嘴唇道:“如果只是字画会作祟的话,我想其实也并不难对付。纸嘛,放把火烧过去得了。” 我说:“你这人遇事怎么这么暴力呀!就不能想出点文明与科学点的法子吗?动不动就野蛮施工,会酿难以预测的负面事故的。” 我这话刚说完,却见丁墨反而很支持王珊的想法,挤了挤眼睛说:“东家的这个办法或许可行。摧毁字画,酒池肉林的温情陷阱也就不攻自破了。只不过……”说到这里丁墨又有些惋惜的说:“只不过这些字画如果是真迹的话,那就是国宝。付之一炬,未免有些痛惜。” 这时候梅梅也站到了对方的阵营上,咽了咽喉咙说:“再宝贝那也只是个东西,和你们三个大活人的生命相比,也就是一堆破纸陈字,可惜就可惜了呗。” 我白了梅梅一眼,暗骂道:“小嫂子你到底站哪边呀!能有点立场吗?” 不过后来把梅梅的话一回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究竟哪里怪了?我却也一时说不清楚。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也没理由再做反对派了。其实,如果现在真的能够一把火烧了这些古画,也不失是一件好事。毕竟阮倾的《酒池肉林》早已不应该还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天流失出去,也不知道要腐化多少人。既然它是邪物,焚毁就该是最适合它的归宿了。 最终,商议的结论是放火焚烧。连同那些神乎其神的诱惑一同化为灰烬。 梅梅先是点了一支烟,深沉的吸了两口,一扬手,将带着火苗子的打火机抛在字画前。这个山洞常年干燥,字画遇火即燃,啪啪啪的,给山洞内飘满了飞扬的黑灰。 我们掩着口鼻等了一会儿,刚开始还很担心字画上是不是涂抹了毒粉,或者联动着什么危害性大的机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便发现,这个山洞竟然是有着流动风向的,烟尘会缓慢的往同一个方向漂移,火势也在风向中急剧蔓延。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梅梅用袖子捂着口鼻问。说着就左右看看我们,等待我们的下一步动向。 王珊用手掌挥开跟前的烟灰,干咳了几声,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往前走。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却见丁墨在这个时候也摸索着要跟上王珊的步伐。既然他们能这般自信与无所畏惧,我还担心什么呢?太畏缩反而有失自己的体面,便拍了拍梅梅的肩膀说:“小嫂子你就放心吧,画都烧了,还有pi酒池肉林呀!都变成烧火灰了。” 刚开始我们多多少少也有着几分顾虑,走的很谨慎,如履薄冰。但走着走着就无所谓了,看着身边炸着火星子的画杆,有种破四旧烧了地主家宗庙的成就感。 走了好一程,才渐渐没有焚烧后的灰烬,这时王珊转过头来问我和丁墨道:“安媂丽雅的最后一个考验是什么?” 听到这里我还有点浑浑噩噩,总感觉这诱惑的一关过的太轻巧了,竟然就这么的简单。 不过仔细一回想,这里的每一关其实都没什么难的,我们之所以会总是碰壁,甚至之前有人死在了这里面,都是因为对这里情况不了解。而现在我们看懂了小白鞋的用心,闯起关来也就容易的多了。烧了字画,诱惑自然也就没了,我想当年的小白鞋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法过关,要是她灵下有知,估计要在棺材里吐血。 “智慧”不等我回答,丁墨已经道出了答案。对着王珊说:“安媂丽雅成神前最后的一个考验是智慧,也不知道党玉琨的妻子会以什么方法给我们出题。” 这个神话我也是道听途说,但最后的一个考验应该就是智慧。安媂丽雅为湿婆找到了播种和肥沃土地的办法,让生活在尼罗河沿岸的子民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人民感动她的智慧与恩德,把她誉为智慧的神。 梅梅见我们这么一说,不免有些担心,抓了抓头皮说:“智慧怎么考验?她该不会给我们一人发一份试卷吧。我可是半个文盲,没读过几年书就被王拴柱拐出去了的,考试的话,我可不行。” 我安慰梅梅说:“放心吧小嫂子,再难的题目也难不倒我们的集体智慧。这么多关卡都闯过来了,还在乎这最后一项吗?要是……” 不等我把话说完,走在前方的王珊和丁墨忽然都站住了脚步。我不明所以的挤过去询问:“怎么了?咋不走了。” 这时王珊沉着脸一扬手,用手电指着前方说:“我们可能又到站了。” 而顺着手电的灯光看过去,我也不免惊舌,路的前方竟然又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字画,和之前遇到的场景尤为相似。 (本章完) :。: 第111章:风回路转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1章:风回路转 我忙前后看了看,吃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又走回来了?” 丁墨的眼神不好,看不清眼前的字画内容,挂满石壁的字画轮廓是看的清楚的,见我这么一说,也以为是走回来了,而且还超越了时空,来到了我们焚烧字画之前的那个时候、那个地方。 梅梅缩在我的后背问:“大胡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是不是撞上鬼打墙了啊?还是遇上了幻觉?要是幻觉的话,是之前的事情是幻觉呢,还是现在的事情是幻觉?” 我正也有点脑袋发胀,因为我担心这里真的还是之前我们来过的地方。假如我们走了回来,或者说撞上了鬼打墙,那也不应该回到字画焚烧前的时刻。要是眼前是一片焚烧殆尽的狼藉,我们还好接受一些,但这些自己明明都已经烧毁了,缘何又变回了原样?这太难以置信,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珊却兀自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说:“不对!……这些字画……应该不是之前的酒池肉林了。这里的布置和之前大相庭径,字画的内容可能不同。” 见王珊这么一说,梅梅伸出脑袋来看了一圈,这才欣然道:“对对对!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了。我记得这个位置上有个不一样的画,千真万确!” 我也有轻微的近视,看东西虽然不怎么受影响,但也容易把相近的东西看的混淆。若非王珊和梅梅发现了端倪,我还真以为又走回到了之前,那也就太诡异了。 “原来如此呀!这个小白鞋太会捉弄人了,差点没把她胡爷吓成心肌梗塞。” 王珊还是沉着一个苦瓜脸,愁思满腹的说:“这就是她高明的地方,因为她可能早就料到我们会用放火的方法通过第七关。所以她在这里又设了一个布局相似的关卡,让我们左右为难。” 听到这里梅梅忽然抢着声说:“你别一惊一乍的。这有什么为难的?管它什么用心,同样一把花烧了不就解决问题了?” 说着梅梅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刚要打着,被我一把捂住了火头。因为我好像听懂了王珊的意思,对梅梅摇了摇头说:“这一次不能点,因为安媂丽雅的最后一个考验是‘智慧’,这些字画有可能是关键。要是烧了的话,我们就没办法通过闯关了。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后,在这个时候犯错误可就太不值得了。” 闻言丁墨也是点着头说:“你说的没错,既然是有关智慧的考验,那么题目很有可能就出在那些画中,烧了,也就算是弃权,我们将再也出不去。” 梅梅听的有些愣神,瞠目结舌的望着我们,顿了许久才说:“既然……既然这样我们走过去看看呀?站在这个地方左右为难作甚?有什么好为难的?” 王珊冷哼了一声道:“现在的问题是,眼前的这些字画究竟是第八关,还是任然是第七关呢?假如是第八关,我们就得好好的走过去观摩一下。但如果还是第七关的话,我们就得把它烧毁。两者的抉择手段刚好相反,你说这为不为难?” 梅梅更加的迷糊了,目瞪口呆的问:“可是,第七关不是已经过了吗?你们说的什么超大诱惑、酒池肉林?” 我想我有必要耐心的向梅梅解释清楚,否则她也不会作罢消停了。“不错,我们是烧了一些字画,但那些字画是不是真的《酒池肉林》没人知道。也许小白鞋廖准了我们会用火攻破解她的酒池肉林,于是故作疑障,弄了个假的字画放在前面,将真的《酒池肉林》放在后面。也就是说,她跟我们玩了个心眼儿。” 想到这里我就恨的牙痒,心想这小白鞋果然是个妖精,总能想到办法来折腾我们,太可怕,太危险了。 “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是挺为难的!”梅梅皱着眉头遥望不远处的字画,叹息道:“烧也不是,走也不是,我们只能待在这里干着急?这也太磕噌人了!” 王珊忽然诡笑一声道:“干着急倒也不至于。刚才不是有人说,想享受一回皇帝都向往的极品诱惑吗?” 我惊惧之下瞪足了眼睛看向王珊,诧异道:“那是说来消遣的玩笑话,你可别以为是真的,我老胡纵然一身是胆,那也绝无理由会因为一个捕风捉影的传说去涉险……” 这时丁墨也替我说话道:“是呀东家,这太危险了,万一传说是真的,谁也不知道走进《酒池肉林》里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王珊却赔笑的说:“其实我觉得也没这么严重,酒池肉林再可怕,那也只是一堆字画,还能真的把人吞了?” “反正我不干。”我想不管怎么样明确态度是首要的。我胡家三代单传,可经不起毫无意义的糟践。 梅梅也在身边给予我支持道:“对!不能她说什么就什么,咱说什么也不冒这个险。” 见众人反对,王珊只得叹息一声,转回头去,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些物品。 我和梅梅面面相觑,惊讶道:“女侠同志,你这是要做什么?舍身取义?” 王珊拿出一沓绳索,一边往自己的腰上系,一边对着我们冷哼一声,说:“事已至此,肯定是要有人过去一下的。你不肯,只有我来喽!” 这话听的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忙争辩道:“我不是不肯,只是……。诶呀!这太危险了,你先停下,我们再好好商讨商讨?” 丁墨听了我们的对话,知道王珊要亲赴陷地,顿时脸都绿了,一把拽住了梅梅的胳膊,喊道:“东家你不能过去,太危险了。还是让我来吧!” 梅梅急忙甩着胳膊,拍着丁墨的手:“诶呀!我不是你东家,你捏疼我了,快松开快松开。” 王珊微微一笑,道:“算了吧,你眼神不好,去了也看不出问题。”说到这里王珊已经将绳索系在了自己的蛮腰上,又将整款绳索递在我的跟前,说:“除非字画能吃人,等我走过去之后,你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就用绳子把我拽回来。” (本章完) :。: 第112章:古诗两首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2章:古诗两首 说起来这个王珊和我倒是一个臭脾气,崛起来谁也劝不住她。只见王珊简单交代了几句,和我们相约出一些应急措施后,就掌起手电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前去了。 这件事让我这个大男人挺过意不去的,遥望她的背影,和梅梅还有丁墨紧紧捏了一把冷汗。 “大胡兄弟,这不会有问题吧!我见你们说起这个酒池肉林来,感觉挺瘆人的,要是……” 不等梅梅说完我急忙让她闭嘴,再看丁墨已经是如坐针毡了。也不知道他和这个东家究竟是什么感情,但二人既然是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搭档,那想来必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 梅梅看了看丁墨,又望了望走去的王珊,会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她也没那么笨,只是有的时候口直心快,话不由心。 只见王珊走进贴满字画的岩洞前,左顾右盼,一步步很是谨慎。看着看着,她就愣了神,昂头对着其中一副画盯了许久。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我们站在身后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必也不是什么乐观的东西。 遇此我试着叫了几声,王珊却没有回应。这时候我的心里开始没底了,忙又增着声儿叫了两声。身边的丁墨更是焦急,以为出了事,脸色一变就要往前去。 见此我和梅梅连忙将他拦住,安抚道:“先不要急,不是有绳子吗,真要是出了事,我们就把她拽回来。” 而就在我们焦急万般之时,前方的王珊忽然转会了头,淡然的向我们招了招手? “她在叫我们过去。”梅梅说道。 我还在犹豫,丁墨却挣脱我的胳膊往前走去。见状我和梅梅也不敢再有什么忌惮,跟上丁墨奔赴到了贴满字画的岩壁前。 “你这人怎么回事?叫你也不搭理一声,想吓死我们啊?” 王珊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对着岩壁上的字画注视,看的聚精会神。 “这上面画的什么?”丁墨把面门贴在壁画上也是看不清楚,只好来问我们。 我也说不清这些字画的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决然不是宦官阮倾的酒池肉林。传说中的酒池肉林有着超凡的魅惑力,看一眼,就能欲生欲死。而这些字画很普通,并且在画工方面也很是粗糙,应该不是什么一流画匠的作品。 “这都是党玉琨的老婆——小白鞋的作品。没想到她还是个有才华的女子,画工如此精湛。” 见王珊这么一说,我却有了不同的见解,忙问:“你怎么知道这是她亲自画的东西?而且在我的审视之下,也不觉得这字画有什么精湛的功底呀,我家楼下的老年活动中心,有的是比这些还好的山水画。要是哪天你有空,我可以带你去观摩观摩,保证比这些东西强多了。” 字画也不知道标在这里有多久了,画纸变成了稻黄色,有些墨迹也已经模糊不清。但这个山洞里面常年干燥恒温,经历这么长的时间,字画本体并没有什么损坏和腐败。 这时候听了我的审判,王珊却摇了摇头说:“你看到的只是画工,我说的是画的内容。” “你看出了画的内容,这不就是一些山水画吗?难道还有什么叙事意义?” 王珊指了指跟前的字画,对我们说:“这幅画高山流水,仙松金琼,好似仙境。可整幅画的中心,却是字画角落处的这个扛着梯子的老人……” 见王珊这么一说,我们三人分忙把脑袋凑过去,寻找她说的这个扛着梯子的老人,忙问:“那呢那呢?……哦!这里呀!也太不起眼了” “而且你们看,字画上的落笔字迹,和写在石头上记述阴婚格格和胭脂故事的字迹,一模一样,应该是出自小白鞋亲笔没错。”说着王珊又把字画上的落笔诗句读了一遍:“ 邛山玉岭神仙路, 碧水神居引衢阁。 遥睼穷壁半梓残, 誓于偓佺采人间。” 梅梅听的直挠头皮,眨巴着眼睛来问我道:“大胡兄弟,这诗是啥意思啊?咋我一句也听不懂呢。” 我说:“这你听不懂也不足奇怪,因为比你多念了几年书的我,也一样听不懂。” “遥睼穷壁半梓残,誓于偓佺采人间!”这时却见丁墨摇了摇脑袋,吟道:“这首七绝表达的是一种豪迈意向,说他要登上天,和神仙住在一起。‘偓佺’古书上指的是仙人,‘半梓残’说的应该是一把破梯子。” 这下梅梅听懂了似的,恍惚一声道:“噢!她是想用这个破梯子登天啦?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王珊呵笑一声道:“古代的山水作品一般分为两种,一种写实、一种写意。” “那么这幅画是写意的?” 这时候梅梅又接上我的话说:“当然是写意。难道世界上还真有这么脑残的人,会搬一把梯子企图登天?” 闻此丁墨也点着头说:“臆向表达的方式会很客观。也许小白鞋是想借此表达自己的强大抱负或者是偏安一缕的理想。那时候年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很多人都有或进或安的梦想。” 看完了这一幅画,王珊又掌着手电往前移了个步子。而这一幅画却有着迥然不同的画风和类别。放眼看去,也就是一个小女孩跪在床边吃着什么东西,一个年迈老人卧在床上仰着头。在画面上,只能看到老人佝偻见骨的背影,小女孩的面部表情却刻画的较为清晰。我们可以看到她颦蹙着眉头,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和隐忍。 “嗞……她在吃什么呢?”梅梅好奇的问。 “黄连”王珊回答道。而不用我们问她如何知道她吃的是黄连而不是肯德基?王珊又移了一个步子,用手电的光线照射在字画左上角的落句上。只见王珊开口吟道:“ 万紫千红终归煜, 甘清幽泉落涩敛。 生时怙恃砉有疾, 耋采黄苦肯綮嫠。”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完全听不懂嘛”梅梅抱怨道。 我也是听的一知半解,但不要紧,这里有一位权威的才子,问他就什么都知道了。遇时,我们便把目光投向丁墨。 (本章完) :。: 第113章:智能问答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3章:难苦薄险 而丁墨也不叫我们失望,咀嚼一遍便有了知解,翻译道:“这首七绝诗更简单啊!万紫千红到了夜晚都看不见,清甜的泉水顺着江河流到了大海里就变得苦涩。我出生的时候因为疾病,父母抛弃了我,而我的爷爷为了给我治病遇到了危险。怙恃指的是‘父母’。‘砉’是形容骨肉分离的声音。” “这个听起来有点伤感。”我感叹道。 王珊又说:“但这不是故事的中心。整个画的意向是小女孩吃的东西。‘黄苦’应该是黄连。小女孩的爷爷找到了治疗她身上疾病的办法,就是吃黄连。” 听到这里我都觉得嘴里苦苦的了,梅梅更是吐了口吐沫道:“那得多苦呀!不是有个话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吗” 众人都有点为小女孩的遭遇感到难过,但这只是小白鞋的作品,应该没什么实际要表达的东西吧。我们上上下下又看了一会儿,也就索然无味了,于是继续往前走,去看第三幅画。 第三幅画里还是一个小女孩,但看上去稍微大了一点。画的背景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山,中间是一个雪地里的湖泊,湖畔旁的柳树上缀满了冰牙,可见是多么的冷。只能用天寒地冻来表达它了。 而这么冷的天,雪山往上却又画了个太阳,有一横候鸟飞过天空。在湖泊前,小女孩提着一个篮子,可能是打算去湖里洗衣服,我们看到她踩在冰面上,正企图去拿冰面前方的什么东西。 在画的左上角还有一首诗,这时候不等王珊来读,梅梅却抢先一步跨了过去,清了清嗓子张口吟道:“犬犬香香都掉牙……” 见了这般场景我急忙将她拽到一边,责道:“你什么眼神呢?那是‘恹恹馥馥煮卓妤’,你就别瞎捣乱了,这不是叫人笑话吗。” 梅梅被呛了一口,吱呜道:“那……那是因为写的太潦草了。” 说完梅梅也就没好气的走到一边,点了根烟,兀自抽着。 我们又把这首诗弄了个一知半解,又去看接下来的第四幅。 接下来的一副是喧闹的街市,看上去像《清明上河图》差不多的场景。但画中一栋气宇轩昂的楼房很吸引眼球。这栋楼有三层,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子里面酒气熏天的画面,看上去像是酒楼。而在酒楼的门前站着两个人,看装束应该都是女人。 这幅画的左上角也有一首七绝诗,王珊读了一遍,听后丁墨便告诉我们,这幅画的主角还是那个女子,她说在最贫寒交迫的时候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一位比她年长的姐姐。 听到这里我们也就放心了,看来人世间还是有点真情的,也不知道后来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过的怎么样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发现莫名其妙,小白鞋无缘无故给我们讲述这个小女孩的故事做什么? 想着我们又往前走,可是这已经是这面墙的最后一幅字画了。而在另一面墙壁之上挂满了更然不一样的字画。我们走过去一一观摩。发现画风和寓意都没什么关联,很是混乱。 这时丁墨伸着脖子眯起小眼睛试图看出个名堂来,最终还是放弃了,转回脸来问我们道:“东家,这里画了什么?” 王珊摇了摇头,叹着气说:“说不好,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而且一副重叠着一副,画中也没有文字,看上去更像是晾晒在这里的仓库货。” 见我们这般纠结,梅梅反而笑了,将壁上的字画扯下来一副看了看,就随手扔在了地上。她吐着一口烟道:“有什么好纠结的?那唱戏的小白鞋待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画了一堆烂画挂在这里,就把你们纠结成这样。” 我被梅梅的举动气的直跺脚,冲着她叫道:“小嫂子你能放尊重点吗?我们这可是字她的地头上,小命能不能保证,还得看人家的心情呢。” 说着我已经迎过去把字画捡了起来,但刚拿到手上舒展着,忽然从字画的滚框中掉下来一根金属物体,看上去像是巨大号的针。 “嗯?铁针?”王珊夺一步捡了起来,放在手上看了看又说:“这字画里面怎么会有铁针呢?难道这是荆轲刺秦的那幅画?” 我哼笑道:“女侠你可真幽默,历史上荆轲刺秦献的可是地图不是画。而且那时候也没有纸呀!” 丁墨眯着眼睛也看不清这根铁针,忙问:“什么针?会不会是制画的工具?”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也许是工匠太马虎,将吃饭的家伙放画轴里忘了取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实属正常,有时候吃方便面还能碰到带两包酸菜料的呢,意外而已。 想着我便对众人说:“把这边的问题先放一放,咱们不是还要继续往前走的吗?既然这里没有阻拦我们的东西,我们也没必要都窝在这里瞎猜。也许,往前走一走,就能碰到答案了。” 听罢众人点头,于是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也没走几步,果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厚厚的石门,石门之上写着几行大字。 从远处看,我们还以为石门上贴了春联,可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几个问句。分别是:‘什么最难、什么最苦、什么最薄、什么最险’。在每个问题的后面都有两个孔,看上去,怪里怪气。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搞得是什么名堂。见此梅梅也是没了耐心,张口骂道:“这都是些什么破问题呀!谁有功夫想这些?要我看,这个唱戏的是折腾人的穷点子用完了,这会儿跟我们故弄玄虚来着。我们甭理他,直接推开石门怎么样?” 其实不光梅梅,我也被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搞的心烦意乱,早就有暴力离开的念头了,只奈何在这地方没法跟她暴力。 “我看我们家小嫂子说的没错,也就最后一道石门了,谁有心情真的跟她玩智慧呀,这一关咱们霸王硬上弓,推开石门得了。” 要说这里的8处关卡,也就这最后两道最简单最容易,因为都能走捷径。估计小白鞋泉下有知的话,一定能被我们气的吐血。 (本章完) :。: 第114章:找到答案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4章:找到答案 说干就干,众人纷纷给手板心啐了口吐沫,开始推搡石门。可刚一用力,丁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让我们停下来。 “东……东家,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见丁墨让我们停下来竟然是说这个,我和梅梅都惊呆了,对视一眼对他们说:“有没有搞错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追忆往昔,说起了第一次的相遇相识?” 但王珊的脸色却一下子沉了下来,忙趴在地上用手指抚摸着石门的缝隙。 也不知道王珊摸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只见她捻着手指在眼前看了看,后怕道:“天啦!这真的……沙顶天?” “什么沙顶天?说的清楚点。” 见我不解,丁墨才扶了扶眼镜框解释说:“沙顶天是古墓中的一种防盗手段,也就是流沙。” 我似乎懂了,忙问:“也就是说,这个墓室门的上面有个沙漏机关的翻版,强行推开石门的话,机关就会被启动。到时候万顷流沙就会淹没我们。” “说的没错”王珊点着头说:“你这个摸金校尉还真有意思,假装不懂,让我们说出来,你才又装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你不可能不知道沙顶天的可怕。” 听到这里梅梅却真的是不懂,忙揪着我问:“大胡兄弟,这个沙顶天真的这么可怕吗?不就是沙子吗?” “小嫂子你有所不知。细沙呢,具有很好的流动性,和水一样,无孔不入。要是很多很多的细沙流进来,会顷刻把这里淹没,到时候谁也活不了。” 见此梅梅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后怕道:“幸好咱们没推开,……诶?那么这样咱们岂不是过不去了?那该怎么办呀!” 我也正苦恼,王珊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对我们说:“你们看,门的上面有四个问题,会不会是只要回答了这四个问题,就能顺利的走过去呀?” 我觉得王珊说的很有道理,想想安媂丽雅也是通过一项智慧考验才成佛的,小白鞋一定也是相效仿着来的。 想着我就又把门上的问题看了一遍,嘴里喃喃的嘀咕着:“什么最难?” 站在我身后的梅梅有些不耐烦的喊道:“这还用问吗?登天最难啊!不是有句话叫‘难比登天吗’” 见梅梅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字画,一个老头扛着梯子要去登天。 “登天难、黄连苦?”我暗自嘀咕着。 “什么最薄呢?”王珊忽然问我。 而不等我回答,这里最有学问的丁墨却已经猜到了答案,猛一拍拳头道:“我知道了,答案都在字画里。你们不是说每个问题的后面都有两个小孔吗,那也许就是能启动这扇石门的锁孔,而钥匙应该就是字画卷轴里的铁针。” 我们方才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分忙又往回赶,走到贴满字画的位置。 原以为只要把字画里的铁针找到就可以了,可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每一副字画都有一根铁针,并且长短各异。 见此梅梅忽然抓着头皮问:“怎么这么多的‘钥匙’?我们都要拿去试试吗?” 王珊摇了摇头说:“门壁上只有8个孔,应该只有8根铁针才能打开石门。而且不能有一次差错,否则就会引发流沙机关。” 丁墨虽然看不清眼前的场景,但见我们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个差不离了。沉吟许久忽然对我们说:“答案还是在字画身上,你们把这里的每一副字画的内容说给我听,我来寻找答案。” 后来,我们把墙壁上的字画都掀了下来,摆在地上一幅一幅说给丁墨听,他一一筛选。直到最后把筛选后的8副字画摆在一起,我们这才明白了小白鞋的意思。 第一幅还是老人扛着梯子的山水画,但接下来的一副,却有些叫人愤慨。我们看到筛选后的一副画中,老人昏睡在一辆破败的推车上,一个小女孩跪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大门边上挂着显眼的一个‘医’字,但大门却紧闭着。 见此我还是有些不解,忙问丁墨:“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幅?有什么寓意吗?” 丁墨回答道:“这些字画应该是小白鞋的生平。她是江西武安人,那地方有一座有名的山叫紫岩驼,这座山的四面皆是绝壁,常人根本无法攀登,所以又被称作为通天山,传说山上居住着神仙。有没有神仙,没人知道!但山顶绝壁之上盛产一种药材,叫紫苦,这药奇苦,堪比黄连。这两幅画的意思应该是说,小姑娘的爷爷为了采摘这枚药材从山上摔了下来,小女孩带着受伤的爷爷去看医生,医生却不肯医治,小女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还是没用。所以……” 说完这些丁墨哀叹了一声,又道:“所以,石门上问什么最难,答案是;登天难,但求人更难。” 我还真没想过小白鞋竟然还有这么凄惨的童年,看的我都有点想哭了。 接下来是小女孩吃黄连的画面,他的爷爷窝在病床上。与之相对应的,还是小女孩吃东西的场景。,但这一次是吃野菜,一群小男孩手里拿着馒头围着下女孩转圈,小女孩的脸上流露着复杂的目光。 “这一幅又是什么意思呢?”丁墨酝酿许久便回答道:“‘黄连苦,贫穷更苦!’小女孩的爷爷去世了,留下孤苦伶仃的她,自然贫寒交迫” 第三幅和她对应的是小女孩掉进了冰湖里,一旁走过的人们却都置若罔闻、熟视无睹。小女孩张着嘴叫他们,看的入神了好像都能听到那凄惨的声音似的。小女孩用瑟瑟发抖的声音喊着:三舅舅、五奶奶、四姨娘……快来救我呀!然而回应给她的都是漠视的眼神。 “春冰薄,人情更薄。”丁墨言简意赅的回答。 而第四幅和她相对应的,是小女孩长大以后,大概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个同村的女子忽然对小女孩友善起来,带着她吃好吃的、穿漂亮的衣裳。 但这却是一场不怀好意的阴谋。有一天这名女子将小女孩卖进了妓院,画面中是小女孩受人欺凌的画面。 看完这个梅梅意味深长的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道:“江湖险,人心更险。”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梅梅忽然变得更妖娆更凄艳起来。我暗自低声的对她说:“小嫂子,原来这个小白鞋跟你是同行呢。” 梅梅白了我一眼,道:“谁特娘的跟她是同行了?别忘了,她后来变成了个唱戏的,太没职业操守了。” “……” (本章完) :。: 第115章:走进石门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5章:走进石门 我也着实没有想到,小白鞋给我们出了这么一道既现实又凄凉的智力问答。看样子她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家伙,只是生在那样一个尔虞我诈颠沛流离的年代里,没有办法不让自己竖着耳朵做人。 弄明白了这其中的玄妙,下一步自然就是开启这最后的一道石门了。直到这一刻我还是没能缓过神儿,回过头来再看一看散落一地的这八副字画,有点敬然神伤。 王珊将八根铁针按顺序插在锁孔里,梅梅还是有些担心,拐着我的胳膊问:“大胡兄弟,这几根钉子,能靠谱吗?” 其实我的心里也不是太有谱,但这既然是小白鞋留给我们的机会,那应该就没什么好无虑的。便拍了怕梅梅的手,安抚道:“小嫂子你就放心好嘞!谜题是我们凭借卓然的智慧找出的答案,小白鞋这娘.么再怎么混蛋也不至于在自己设定的游戏规则里作假,这样就完全的没有意义了。” 言罢却见丁墨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小白鞋当年是因为躲避中央革命军才来到这个山洞的,她之所以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在等什么人。” 我不置可否的抓了抓下巴,疑惑道:“她在等谁?可直到我们到来,这里也没有来过其他的人了,难道是在等我们?” 听到这里梅梅忙晃了晃我,责怪道:“大胡你能别开这种瘆人的玩笑吗?她一个百十年前的民国女匪,等你们三个生活在新时代里的智慧小青年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太寂寞了,想跟你们凑一桌麻将?” 民国时期的阔太太们确实都喜欢打麻将,但也不知道梅梅这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起来虽然很离谱,但总叫人感觉怪怪的。 王珊刚把铁针安插好,转回头来疑着神看向梅梅问:“你为什么要说我们三人?难道你不打算进去吗?” 梅梅闻言一愣,迟疑道:“额……进去呀!但是……诶呀!你到底弄好了没有?这‘钥匙’长的长、短的短,能不能行呀?” 这时丁墨眯着眼睛伸长了脖子上下看了看,道:“民国时期的锁机处于衍化阶段,这种用八根长短不一的铁针作为综合钥匙的现象,其实就相当于我们现在一柄钥匙里不同位置的锁齿,只有准确的刻度,才能打开相对应的一把锁。” 听到了这里,我们也就心中释然了。看样子丁墨的才识一点也不是盖的,难怪当年赵倩会向他询问一些问题,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台能移动智能电脑。 说了那么多肯定的话,但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或者我们的理解有没有误差,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验证的。而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 众人相视一眼,便开始使劲的往前推移石门,‘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当石门顺着内向弧度渐渐绽开缝隙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捏足了一把手心的冷汗。一边沉着呼吸往前使劲推,一边虚心而又芥蒂地注视着头顶的机关翻版。 缝隙越来越大,当石门与石壁间的缝隙足够一个人侧身进入的时候,忽然一只白骨枯手猛地一下伸了出来。 梅梅站在最外沿,白骨手掌一下子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却还不以为然。先是用手摸了一下,感觉不对劲,转过头来的时候,正赶巧一颗骷髅从门缝里斜了出来。 这一幕叫梅梅吓破了胆,倒吸一口冷气,哇的一声蹦了起来:“妈呀!” 见状我们也纷纷怯后一大步,但缓过神来才发现,这只不过是靠在门缝前的一架遗骨,也不知道死在这里有多久了,尸骨的胸口前还扎着一柄断刀。 “不要怕,只是一个死人。死的!”王珊迎前一步,用大刀在骷髅身上戳了戳,转回头来哼笑道:“有什么好怕的?都到了这个地方了,还会被一具尸骨吓成这样,真是服了你们了。” 说起来也真是这么一个理。都说古墓是炼胆的圣地,还有比在死人长眠的地方更能体会到阴森和恐怖吗。我们自来到这里也没少跟死人照面,可这时候怎么会被一架白骨吓成这样呢。 虽然有些惭愧,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有多胆小,于是我自己给自己安了安神,迎前说道:“这哪能怪我们?它冒不失的倒了过来,能不叫人害怕吗?” 梅梅正缩在我的背上,已然吓得花容失色。此时见是一场虚惊,也迎上前来看个仔细,完了还不忘争辩道:“就是,这东西好端端的就塌下来了,谁也没这心里准备呀!……再说了,你刚才不也是吓的直缩脖子吗?” 不容她们多有争辩,我试先将尸骨用铲子勾了出来,打量一番便对众人说:“这个死人胸口怎么还扎着一刀子呀!难道他是剥腹自杀?他……会不会就是这里的主人——小白鞋呀!” 闻言王珊却摇了摇头说:“自杀哪有从背后扎刀子的?尸骨死后紧贴在门缝上,看上去他是在逃跑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见王珊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尸骨胸口前的刀子是倒扎的。妄为我还是一名人民刑警,竟然观察能力还不及这个盗墓女贼,实在是奇耻大辱。 “看起来,石门在闭上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故事。”丁墨推测道,说着又看向我说:“不过这也证实了我们的确是自石门关闭之后,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 我觉得现在在这里说这些也没多大意义,想要知道答案,走进去看看也就明白了,瞎猜能有几分命中率?于是脚下一扬,将尸骸踹在一旁,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门已经开了,这小白鞋估计也等久了,咱们还是赏个脸,早些去她那闺房照个面吧。要不然人家等久了,可就要发脾气了。” “老胡,你就喜欢胡言乱语。”王珊白了我一眼,说着抡起大刀侧身挤进了门缝里。 越是这个时候我反而有些紧张和畏缩了,迟疑地看着门缝里闪过的光亮,对着里面喊道:“女侠同志,里头环境怎么样啊?……喂!你倒是吭个声呀?” 王珊没有回答,这叫我们心头一沉,一下子氛围就变得严肃与肖静了。丁墨见状更是担忧,忙拂开我要往里去。但就在这个时候,门缝里光亮一动,王珊又侧着身子走了出来。 “你怎么了?叫你也不理……,到底里面怎么样呀?看见小白鞋的遗骨没有?” 我这般焦急的询问。王珊却一言不发,沉着这个脸注视着我身边的梅梅。梅梅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回避道:“你瞅着我作甚?大胡跟你说话呢!” “你是不是来过这里?”王珊忽然疑视着梅梅问,语气尤为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感谢今天投月票的这位读者,这是本书的第一张月票,吻妹万般感谢!) (本章完) :。: 第116章:一桌麻将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6章:一桌麻将 但我就纳闷了,王珊缘何会问这样的话呢?梅梅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自个儿溜进去过?但即便她进去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梅梅在里面的某根柱子上写了‘梅梅到此一游’这样的文字?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进去过嘛!而且……而且小四眼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地方我们几个是第一批造访者”梅梅说着也忍不住好奇,伸长脖子往门缝里瞅了瞅,道:“里头到底有什么?我们能进去吗?” 见此丁墨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是呀东家,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有逃出去的通道吗?” 这时候还是丁墨最理智,知道我们的目的是寻找逃生的通道。对于究竟有什么,只要不是危害的东西,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没有看到另外的通道!”王珊叹息的说。但说着,她又用狐疑的眼神看向梅梅,困惑道:“但是里面有一张麻将桌。如同她刚才说的一样,小白鞋摆了一桌麻将等我们。” 众人面面相觑,梅梅更是咋舌的说:“真有这样的事呀!太扯了吧!” 不容多疑,验证事实的办法只有走进去看一眼。见王珊进去溜达一趟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便也有样学样的侧身挤进去。而当我们来到石门之内,也着实是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只见在一间不到五十平米的山洞密室内,左右陈列着一排排木质货架,货架之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古董明器,而放眼一览,大多皆是青铜礼器和古玉制品。在货架的前端放置了一张木架床,床头有梳妆台和灯台,如胭脂那里很相似。加上衣柜与相叠的木箱,民国时期的特征一览无余。 而木架床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这人被棉被盖着,如同熟睡去了一般。我想,这应该就是小白鞋的遗体吧。 但除了木架床,中央位置还有一张桌子、四个板凳。桌子上摆着麻将,规规整整。而麻将桌的四周躺着七八个死人骷髅,这些尸骨与石门前的差不多,都烂成了骨头架子,胸前扎着断刀。 见了这般情形,我们都有些摸不着北了。但四周货架上的古董明器很是惹眼,梅梅把我的胳膊攥的生疼,压着声音问:“大胡兄弟,这些东西都是古董,我说的没错吧!” 我还是有些缓不过来神,机械的点着头说:“是的吧!样样都是国宝呀!” 闻此梅梅越发的兴奋起来,掩着兴奋的声音晃着我的胳膊说:“我们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说话间王珊又用手电往四周看了一圈,走回来对着我们说:“这个山洞的四壁有很多奎文痕迹,应该是一座西周的穴墓。小白鞋鸠占鹊巢,以自己的能力改建了这里。” 丁墨的眼睛还是看不清细致的事物,但物体的大概轮廓还是能看到的。此时的他也对眼前的这些青铜古玩感到震惊,扶了扶眼镜框儿对我们说:“一座墓室内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随葬品,看来这些都是党玉琨盗掘的赃物。后来党玉琨遭到中央革命军的围剿,便让他的小妾带着这些宝物藏身于此,以待时代变革。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却再也和这些古董阴阳疏途了。” “只是可怜了小白鞋,待在这样一个阴森的地方,一等就是一百年。可能临死都不知道党玉琨早已身首异处吧。” 我这话刚说完,身边的梅梅却又晃着我的胳膊说:“大胡,那你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死人呢?他们是谁杀死的?” “应该是小白鞋。”丁墨推断道:“当墓室的石门关闭以后,这些人都成了殉葬品,小白鞋怎么可能留着他们来破坏自己亲手设计的闯关游戏?于是设法杀死了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小白鞋就太可怕了。” 见王珊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新鲜了,忙问她缘何这般想?这小白鞋除了会弄一些歪邪的玩意儿折腾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吗。 王珊盯着不远处的架子床,冷哼哼的说道:“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杀死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党玉琨手下的军人。” “也许……这些人不是她杀的呢?”梅梅有了不同的看法。说到这里见我们都怪异的看着自己,便咽了咽喉咙,硬撑的说:“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怎么能掌控这些人?一定先是被轮阡,之后……” 不等梅梅说完,我就听不下去了,忙打断她的话叱责道:“小嫂子你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事情呀!难不成在你眼里男女之间除了说话和走路就只剩那点破事了?你的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呀” 但这个时候丁墨却又觉得梅梅说的有道理,沉吟道:“她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人的本性,在失去一些约束力的情况下就会变得丑陋和扭曲。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谁也说不准。既然都已经临近死亡了,那么那些军人还有什么好忌惮的?逾越道德底线的事情只是一念之摇罢了。” “对对对!”梅梅忙为自己的观点得到了认可而欣喜,转过脸来又对我说:“看吧,我说的本来就是实情,连小四眼这么有学问的人都赞同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么低俗的观点,指了指跟前的死人和一桌麻将说:“那么他们后来都是怎么死的?临死的时候有个美女做姓奴,还能打麻将消遣,这日子过的我都有几分羡慕了。” “还能因为什么?争风吃醋呗。为了先后顺序而大打出手,这在你们男人这里不是经常有的发生吗?” 听到这里我倒有几分钦佩梅梅了,心想她果然是一位资深的妓女,把男人看的这么透彻。 说话间王珊已经围着麻将桌兜了一圈,忽然转过身来向我们招了招手,说:“你们谁能认识,这是什么麻将?” (本章完) :。: 第117章:遥远的信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7章:遥远的信 不同地域有着不同的麻将打法,民国时期各地的信息交流有限,所衍化出的打法也更是寒木春华。 我也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麻将里面没有一九也没有四花四风四色,看起来简约的有点不伦不类了。 这样的打发我也没见过,倒是听说过一些除一九的玩法,但我这人不好这个,也就没什么深的研究了。但说起打牌,这里也就梅梅最有权威,她不是号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吗?这应该难不倒她。 我们看向梅梅,梅梅也看向我们,抓了抓手心,憨笑着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麻将这手板心就瘙.痒.瘙.痒.的。” “小嫂子,你认得这样的玩法吗?这是什么麻将?” 梅梅噢了一声,看也不看一眼便说:“是蛮子章。南蛮子的一种玩法,也叫赣江牌。” “赣江牌?”王珊咀嚼了一句,凝着眉说:“小白鞋是江西人,打赣江牌很合乎情理。” 说着王珊又转过脸来问梅梅道:“这牌是什么打法?有什么讲究吗?” “噢,蛮子章只听不糊炮三家。” 会打麻将的朋友或许能听懂,这打法就是:不能自摸,只能听别人打出来的牌。而放炮的这个人,就是这场牌的输家,需要陪三家的钱。也就是说,这种打法没有大赢家,只有大输家。 听到这里王珊转了一圈,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我们说:“我想,我已经猜到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了,都是打蛮子章输掉了性命。” “打个麻将会输了小命?”梅梅错愕的说着,也左右看了看:“他们玩的也太大了吧!” 我对这样的说法也是不敢苟同,便对王珊说:“就算他们是闷的无聊,也不至于赌命吧!即便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我就有个疑问了:麻将是需要四个人才能玩得转的游戏,等他们死的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那该怎么办?最后三个人又是怎么死的呢?” 王珊沉吟许久才摇了摇头说:“这就是这件事的出入之处了。但这些人的死法真的很特别,好像都是在慌张的时候被人一刀捅死的。而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死尸又都围在麻将桌的四边,很容易让心联想到这样的可能。” 听了王珊的话,丁墨好像想到了什么,忙问跟前的梅梅:“你打过这样的蛮子章吗?有没有一种可能,输的是三家、而赢一家?” 我觉得丁墨忽然问这样的问题有些可疑,干嘛非要让我提出的困惑缩小到一呢?之后剩下三个人和剩下一个人,能有多大区别? “丁墨你为什么要这样问?”王珊也觉得奇怪,看来她和我想到一块了。 丁墨扶了扶眼镜框说:“是这样的。我认为杀人是需要一点时间的。而一下子杀死三个人,就得有时间顺序了……” 不等丁墨说完,我好像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再看桌子旁边的这些死人,好像都是刚离开板凳就被人从背后扎了一刀。而唯独天门的位置旁没有死人。可见,如果他们真的是这种死法的话,那么坐在天门这个位置的人,一直没有输过。 再看看石门边上的那个尸体,还有半道上的这一个尸体,我们似乎可以想象。当年有这么一个人,坐在天门的这个位置和一群人打麻将,这些人轮番上阵,结果陆续输掉了性命。而就在最后一牌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三家都输了,坐在天门上的这个人就先杀死了左侧的一个人。这时候右侧的这个人和下门的这个人纷纷往石门前奔跑,但都没有逃过命运。他们先后死在半道上和石门前。 不过事件真的要是这样的发展的话,那就得有个先前条件了。那就是得有这样的一个说法,蛮子章可以三家齐鸣吗? 见我们这般看着自己,梅梅也有些不自在了。想了想,咽着喉咙说:“有……” 我们面面相觑,忙问:“你不是说‘只听不摸炮三家’吗?这样的打发怎么可能让三家输一家赢?还能有点规则性吗?” 梅梅抓了抓头皮说:“我也是刚记起来。蛮子章可以‘三碰三杠吃三门’不过这种胡牌的几率很低。” 我对麻将知道的不多,仔细想来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忙问梅梅怎样才能‘三碰三杠吃三门’?你能演示一下吗。 后来自梅梅详细一说,我们这才懂了。蛮子章要想吃三门,需要一定的条件。首先得碰三家。例如上家打八万,我碰了。下家打二万,我又碰了。对门打三万,我又碰了。此时手里只剩下一个四万。这个时候我糊四万对吧!但是我只能听,不能自摸,这一点还是不容改变的。 接下来轮到我摸牌,可拿起牌一看,是三万。这样我就有四个三万了,可以杠,从末尾摸一张牌……。当吃杠的这张牌刚好是四万的时候呢,不好意思,三家没人放炮,但都得给我钱。 如此一说我们也就都懂了。毕竟是国粹,麻将里的学问博大精深,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 不过听到这里我又觉得这氛围有些不对,好端端的我们围在这里研究麻将干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情况呀!,既然都来到这里了,我们还是找找出路吧。管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做什么?难道你们还想立案调查?” 我说着裂开嘴对着众人笑,可除了梅梅,没人陪我笑。王珊和丁墨都一脸沉静地看着我。 “摸金校尉同志,我想我们需要打一场麻将才能出去。”王珊忽然这般古怪的对我说道。 我整个人一愣,和梅梅面面相觑,忙问:“你们抽什么风呢?好端端的在这地方打什么麻将?急着催我还钱也不至于这么干呀!我看你们是疯了。” 说到这里王珊忽然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橙黄的纸信拍在桌子上,转回头看了一眼睡在木架床上裹着被子的‘小白鞋’,又对我们说道:“这女人据说是个神算子,可以朴算万物归栖、天星斗爵。而她除了算计以外,还……” 说到这里王珊的脸色一沉,恐惧的神情再也无法掩饰:“算了!你们看看这个吧,她还在这里留下了一封信。” (本章完) :。: 第118章:戏子人生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8章: “信?留给谁的?”我好奇的问。 “写给我们当中三个人的。” “写给我们的?”我空睁着眼睛问,简直难以置信。“她再会算,也不至于能算到我们身上吧!这家伙难道是狐大仙?” 梅梅也一脸困惑的说:“就是就是……而且她算的也不准,我们这里有四个人,她干嘛只给三个人写信?想分化我们吗?咱能不能不要对号入座?” 虽是这么说,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眼神不自觉的就想往桌上瞟。 “这信……都写了些什么?”我忍不住好奇,走过去拿起了信书。 梅梅也踮着脚伸长了脖子看,但她毕竟读书少,民国时期的文字还是繁体为主,她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名堂,瞅着我说:“大胡,你给嫂子念念成吗?别一个人闷不吭声的默读呀!” 而这时候的我,已经简单的把信书看了一遍,只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样?你怎么看,摸金校尉同志?”王珊这便询问我的看法,见我任有疑虑,又解释说:“这封信是我之前进来的时候拿到的。我和丁墨已经商量过,问题应该出在你们俩人身上。” 说着王珊将敌视的目光投向梅梅,此时再看,那也已是一种戒备与仇忾的眼神了。但梅梅却一脸的无辜,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我捏在手中的信,委屈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别欺负我没什么文化我告诉你们……” 说着梅梅也是气不过,一把将书信夺了去,展开来皱着眉头看。但她还是识不全这上面的文字,一脸的茫然。 我觉得这样对梅梅不公平,凭什么要怀疑她?要是真有这么一回事的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值得怀疑的。 想着我就伸手按住了梅梅手中的信,说道:“别看了,这信写的有点荒唐!” “她究竟写了什么呀?你就别折磨嫂子了,快说给我听听!” 见梅梅一再要求,我也不忍瞒她,回头看了一眼睡在木架床上的亡骨,委实说道:“小白鞋在信里说,她在这里等了很久很久,党玉琨也没有来找她。于是她就明白了,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也许她应该感到高兴!那个曾经让我恨入骨髓的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十五岁那年,小白鞋被同村妇人诱卖进妓院,在那个炼狱般的魔窟里受尽人间疾苦,而也是在那里,小白鞋认识了自己人生中的宿客——誉为江南名旦的谢楠花。谢楠花妓嫖的时候认识了小白鞋,对她一见倾心,也就花钱给她赎了身。自此小白鞋就跟随在谢楠花的身边,陪他唱遍大江南北,硬是把自己也唱成了名旦。 那段时间里,小白鞋是最幸福的,以为可以就这样安渡一生了。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他们的戏队来到代家沟,受当地富绅杨万胜的邀请,再此落戏打马。当时小白鞋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本不该再上花台,但杨万胜摆的戏宴足足有一个多月,小白鞋不忍看到自己的丈夫谢楠花太辛苦,也就上台顶唱了几场。 这几场戏,可就成了小白鞋的人生转折了。没成想自己这么一上台,就遭了那土皇帝党玉琨的贼眼。不仅霸占了自己,还在欺凌她的时候令其流产,妄送了自己的骨肉胎儿。 那段时间里,小白鞋被党玉琨锁在房间里受尽折磨,直到党玉琨在代家湾挖到了很多很多的青铜器,连同小白鞋一起带回了凤翔城。 小白鞋毕竟是个聪明卓著的女人,凭借自己在妓院戏楼学到的博才,很快就诱得党玉琨神魂颠倒,把她娶做偏房。 小白鞋也不甘做这个偏房,没过多久,党玉琨的正牌太太们就被她排挤殆尽,得到了党玉琨的专宠。但越是这个时候,她的内心也就会越矛盾。越到后来小白鞋就越是掌握权势,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对党玉琨是恨是爱,她千百次的想要杀死党玉琨为自己的孩子和丈夫报仇,但后来都还是因为不甘失去自己现在拥有的权势而放弃了。 直到有一天北伐革命军的到来,党玉琨担心自己搜刮来的宝贝不保,委命小白鞋将这些宝贝藏到代家沟的一座废弃古墓中。小白鞋刚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党玉琨让她怎么干,她就怎么干好了。但后来她在这座古墓中等了很久,党玉琨也没有来找自己。这个时候的小白鞋忽然感到了害怕,她开始想念党玉琨,但她又很憎恶这个人。她不知道党玉琨是自己的仇人还是亲人,自己该不该期待他回来。 但是有一点小白鞋心里很明白,党玉琨肯定会来找自己的。即便不为自己,他也不会割舍被小白鞋带来的这些青铜宝贝。于是小白鞋做了一个决定,要给党玉琨留一次机会,但也不能轻易的原谅这个人。于是她效仿印度神安媂丽雅的典故,在这座古墓中设计出四难八劫,也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这些关卡。 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小白鞋又在古墓中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跟随她的士兵开始动摇信念。随着古墓中食物和水的断缺,她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掌控这些人了,于是小白鞋设法杀死了所有人。她不能滥杀无辜,于是和他们相约用麻将赌生死。如果自己输了,这里的宝贝他们可以随意拿走,并且自己的性命也任凭处置;如果他们输,则要死在这里。 十几号人都把性命输给了小白鞋,她再也没有对手。所以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等,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但就是充满了期盼的等,希望党玉琨或者其它谁可以闯过自己的这些关卡,走进这间墓室。 又等了很久很久,食物吃完了,小白鞋开始吃死在这里的体尸。尸体吃完了,她开始干熬、开始忍耐……。 又过了许久许久,还是没有人进来。 其实她早就猜到党玉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除了党玉琨,究竟还有能发现这个地方呢? 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设计的这些关碍始终没人来走,更不愿相信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通过这些考验走到这里。在她看来,这些关卡就是自己的心,没人能走进她的心吗?没人能看懂她的心吗? (本章完) :。: 第119章:大梦若揭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19章:大梦若揭 后来小白鞋也不知道等了有多久,这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花开花落春夏秋冬。唯一计量时间的标尺好像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走过,可她始终没有盼来自己要等的人。渐渐的,她开始变得很虚弱很萧条,她感觉时间是不是禁止了? 为什么没有了心跳的声音? 为什么四周如此寂静? 为什么‘他’还不来?…… 直到有一天,小白鞋浑浑噩噩中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有一天自己的灵魂脱壳而飞,很轻很轻的飞上了天。 她发现自己是一只飞蛾,她挥动着轻盈的翅膀冲进了云霄…… 但最终,她还是牵挂着自己的心,……那些精心布置的关碍!那些懂得自己,走进自己心脏的人。 于是她在梦中回到了这个地方,这一次她回来三个人。自己就潜伏在这三个人当中,看着他们闯关、看着他们碰壁、看着他们撞的灰头土脸……。但很庆幸,他们都通过了,带着自己的灵魂回到了这间墓室。 梦在这个时候醒了,小白鞋发现这只是一场梦,但她却并不难过。因为,当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侧过身来,竟然看到有四个人坐在桌子前打麻将。她很惊讶,因为她看到桌子上的人,其中一个就是自己。 小白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幻觉还是没有从梦中醒过来?当她企图爬起来的时候,麻将桌上传来了兴奋的嗤笑,然后她就看到另一个自己拿着断刀站了起来,喝道:“三碰三花吃三门” 说着这个人就横刀一挥,砍掉了三个人的脑袋。鲜血溅染了桌子上的麻将,麻将变成了血色的砖块…… 小白鞋很吃惊,一激动从床上掉了下来。当她连滚带爬坐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回了原样。 她却很害怕,因为她并不知道这究竟是噩梦还是幻觉,她只觉得那么的真实,那么的醒目和刺骨。 小白鞋拖着轻盈的身子在墓室中爬了一圈,一切还是原样。要等的人没有来、桌子上的麻将没人动、自己的心,依然空洞而充满期盼。 在漫长的等待中,小白鞋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不睡觉她也无事可做。 但当她再一次睡着的时候,那个奇妙的梦又一次发生了。她梦见自己带着三个人跌跌撞撞走到了这个墓室,而梦就在这个时候醒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桌子上和三个陌生的年轻人打麻将。小白鞋揉了揉眼,但眼前的一切也未能揉掉。她看到另一个自己猛拍桌子,兴奋的喊道:“三碰三花吃三门”言毕就挥刀砍掉了三个年轻人的脑袋…… 小白鞋再一次吃惊的掉下了床,连滚带爬的坐起来,一切又消失了。再后来小白鞋又反反复复经历了同样的梦境和怪事,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幻觉还是噩梦,也许自己真的已经病入膏、寿命即将结束了吧!再后来她也对这样的梦境不再紧张,好像是每天都要发生的事情。 直到有一次当她再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不同的情景。坐在桌子上的另一个自己连碰三门,却在最后杠花的时候没有摸上,反而放了炮。这时候坐在桌子上的自己转回头来对着睡在床上的她淡淡的说了句:“我输了!”言毕那头颅就如同雪崩一样塌陷下来。 紧接着,她就看到三个年轻人走过来跪在床前给自己磕头,磕着磕着三个人就淡淡的消失了。 听到这里梅梅已是目瞪口呆,愣了许久才咽了咽喉咙问:“小……小白鞋睡糊涂了吧!这胡话你们也相信?再说了,即便是这样,那也不能对号入座,要我们坐这里打一圈麻将呀?我们干嘛一定要打麻将呢?这麻将打起来得有多瘆人呀!” “我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王珊说着又看了看木床上躺着的人,那个人裹着被子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我想,这都快一百年了,小白鞋的尸骨一定和地上的尸骸一样,腐朽成一堆烂骨头了吧。但就是这个人,曾经在这里经历过漫长而又煎熬的等待,直到后来拖着沉重的期盼写下了这封信。我不知道她写这封信的初衷是什么,究竟是好心的提醒还是不轨的圈套呢?但既然有这封信,则也说明当时的小白鞋的确梦见多和今天相似的场景。因为在她的信中,不仅有对我们今天到来的预测,还淋漓地描述了我们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一些细节,句句诛心! 想着我便对梅梅说:“小嫂子你不知道,这封信里面还有一些内容是很诡异的,只是我没有念出来给你听。” “诡异?啥叫诡异?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啥玩意?”梅梅悻悻的说着又开始有些委屈,瘪了瘪嘴说:“那……你们这样看着我,是在怀疑我是小白鞋鬼魂变的?太欺负人了吧!大胡,连你你怀疑我?” 我忙安抚梅梅道:“我可没这意思。小嫂子你也别着急,这不还在商量吗?究竟要怎么办,等商量了以后才能决定。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因为怀疑谁就认定是谁,小白鞋的这封信还有待考证呢。” “我认为,这封信不需要考证!要考证的,是我们这里的人。”王珊说着芥蒂地看看你看看我,转而又道:“按照信中所说,我们这里只有三个人,那么多余的这个人要么是魔鬼,要么就是小白鞋的怨灵鬼魂。在没有找出这个人之前,大家谁都有嫌疑。” 见王珊这么一说,梅梅还是有些不服气,争道:“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就不觉得这封信很可疑,我们凭什么要相信这样的鬼话?” 这时我见不说实情是不行了,于是把梅梅拽到一旁,委实的说:“小嫂子,你还不知道,这封信里还写了我们在墓道中的各种遭遇,例如我们被食人藤蔓袭击、我们遇到囍棺时一个人撞进了轿子里、在胭脂的化妆台前,两个人与恶灵搏斗、在吟头翁的地段互相打斗、在仙人胄的地方有人撞的头破血流……,你说这些细节事情一个百十年前的人是怎么预料到的?而且还写在了书信中等待我们来读。这科学吗?不科学,那么就显得很诡异了。而更要命的是,这么诡异的事件中,我怎么看,都总感觉那个鬼魂说的是你。” (本章完) :。: 第120章:赌生博死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0章: 梅梅瞠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王珊和丁墨,脸都气赯了。“凭什么是我?我看起来像是女鬼妖精吗?这分明就是小白鞋陷害我的把戏。” 梅梅有些气儿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瞋视木架床上的小白鞋,叱道:“我倒要看看,这个臭表字是个什么妖精……” 她说着就气冲冲的往木架床前走去,可走到半道上脚步就渐渐变缓了,有些犹豫和畏怯的伫下足来,转回头来瘪着嘴,哭道:“太欺负人了,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呜呜呜……” 梅梅这一哭,我也有些于心不忍,忙把她拽回来,安慰道:“小嫂子你也别激动啊!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处于萌芽期,咱又没逼着喊着说这个鬼怪就是你!” 见此王珊也迎上前来,对着梅梅说:“现在抱怨这些也没什么用。按照书信中的内容,我们应当在这里打一场麻将,也许是为了完结小白鞋百年之前的夙愿,这场麻将必须打。只有打了,我们才能知道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 丁墨点了点头说:“东家说的对!很多事情是没办法从逻辑的角度能解释通的。小白鞋既然能梦见我们的到来,则说明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早已有了定数,我们只有按照这里的规则来,才有找到出口的机会。小白鞋既然能梦见我们给她磕头,则说明我们是有机会出去的。” 我觉得丁墨所说句句有理。如果不是找到了逃出去的通道,谁还会去感激她给她磕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搓一将吧!说起来,这种打输家的蛮子章我还没试过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咱们赶紧入座?” 梅梅还是有些排斥,手腕抹着眼泪说:“赣江牌一炮三家,打的提心吊胆,还不如打重庆牌呢,添花进两十三缺,得多带劲呀!” “不行!”王珊拂着桌上的灰尘说:“这不是在棋牌室,想打什么打什么。而且我告诉你们,小白鞋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桌子上的麻将从码放布局到运转起来,很有可能都是在小白鞋的设计范围内,大家该打的打、该碰的碰,千万别刻意憋张闷张,否则都会影响牌局的输赢。” 听到这里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忙问王珊道:“牌局的输赢很重要吗?我们这是要耍多大的呀!” 王珊冷视着我哼哼的笑了笑,道:“赌生死。” 这话叫人心头一麻,半个身子都冰凉冰凉的。完了王珊又说:“你没看信中说,小白鞋梦见了不同的败局输赢吗?要么有人吃三门,我们都死在这里、要么有人放炮,我们给她磕头逃生。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场性命攸关的赌局,大家务必要谨慎、认真。”言罢我们都找了位子坐下来,梅梅却还在抗拒,畏葸不前。 “小搜子你就坐下来吧!都到了这份上了,该杀该刮都得认命。打麻将也不是什么折磨人的事,心态放平,就当临死前的福利……” “不是……”梅梅拢了拢臂膀,为难的看看我们又看看桌子上的麻将,言道:“要撒风才行!” 我们面面相觑,忙问这‘撒风’是什么东西?和打麻将有什么关系吗? 这时候王珊好像想到了什么,恍然道:“虽然我也不怎么会打麻将,但我妈经常领人在家里玩。我记得他们开牌之前都要放四张牌在桌子上,像是撵揪。” 这些东西没人能比梅梅更有权威了,说着就见他选了四张牌,放在桌子中央,待我们一人选了一张,她才告诉我们各自拿到的牌对应着哪个座位。这在麻将里应该叫选风位,经常有人把输钱的原因归恨在选错了风位上。而麻将的风位也不是该哪儿就在哪儿的,一般是一圈下来换一次风。一圈的标准是庄家走了一轮。 捡了风,我们四人各自坐下来,接下来还要每人掷一次骰子,以此确定谁坐庄。 我的手气不佳,掷两个五点,没做成庄。王珊和丁墨掷的也不大。轮到梅梅的时候我们嘘声以待,却见她掷了个天数。天数是最大的,首席她便是庄家。 做好一切我们开始端牌,四张四张的拿…… 也就是这样,我们四个人围在一起打麻将,首场打的很别扭,每一张牌打出去都是提心吊胆的心慌。因为这种牌和平时在手机里玩的不一样,放炮就是输家,而按照小白鞋的游戏规则,输家是要送命的。 王珊为了节约手电的能耗,在墓室两边的货架上点了蜡烛。迎着蜡烛昏暗的光线,每一张牌都是捏在手心酝酿许久才往外打的。丁墨的眼神不好,每次揭牌都要放在眼镜片前看许久,就这样还经常报错张。但很庆幸的是,首席打下来未见输赢,竟然黄了。 我的心跳还在加速,见牌黄了,便问他们:“这……然后改怎么办?继续打吗?” “打!”王珊定了定神说,一面搓着麻将一面转过头去问梅梅:“黄了张,这庄家谁做?应该还是你吧!” “哦,赣江牌不一样,因为打的是输家,也就没有等庄的必要了。”说着梅梅把骰子推在我的跟前,言道:“这轮该大胡!” 其实坐庄也就是掷骰子和领先揭牌的优先权,没有其它麻将的翻倍、加码等好处,谁做这个庄家也就不重要了。只不过,这么一来再有两轮也就该换风位了,这屁股还没捂热乎呢! 又是一番紧张揪心的氛围,可打到最后还是没人胡牌,又是黄了。 见此我将骰子推给丁墨,暗自嘀咕着:“这蛮子章怎么这么容易黄牌啊?” 梅梅咽了咽紧张的情绪,往嘴里递了支烟,咬着烟蒂用含糊的声音说:“蛮子章就这样,因为‘除一九、去四花’,黄牌的几率很高” 说到这里王珊用手掌扇了扇跟前的烟雾,恶睼梅梅一眼道:“能打完牌再抽烟吗?都要被你熏死了。……三万” 梅梅没有说话。接回去一张牌,用大拇指按了按,又伸长脖子往桌上瞅了瞅,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出来“八桶……” 我向对门的王珊压了压手说:“诶呀!你迁就一下她吧,这种时候了,能坐在一起打个麻将得多不容易啊!……嗯?八万!” (本章完) :。: 第121章:预言发生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1章: 这一局还是黄了牌,丁墨将骰子推给王珊,一面码着麻将一面疑着神说:“按照几率学的说法,参数在缩减之后选中率就会提高。蛮子章既然除去那么多牌,吃碰的几率应该很大的才对,为什么我们打到现在也没人碰张呢?” 这话问的我心头一揪,忙沉下头来。再看梅梅也是沉着脑袋不吭声,估计和我一样,是故意不肯碰张。其实我们四个人都有很多次碰张的机会,但没谁愿意去碰。而丁墨是因为眼神不好使,他自己心里有数,把牌接回去再打出来,完全是在滥竽充数。 见此王珊的脸上也有几分愧色,沉吟许久忽然吱呜道:“好啦!都说过不准憋张闷张,该打的打,该碰的碰。” 说着王珊就掷了骰子,开始揭牌。 第一圈的最后一局还是黄了,这下大家开始重新选风。 新的一轮我们四人的风位其实也没什么变化,梅梅和丁墨原地不动,我和王珊互换了位置,还是对门。掷完骰子任是梅梅坐庄,众人开始揭牌……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打着打着那些恐惧的氛围就渐渐缓和了。梅梅变回了平时的痞样,直到这一轮结束,她把骰子推给王珊。再揭牌的时候王珊打出一张八万 “八万!” “碰!”梅梅头也没抬一下,将跟前的麻将捋了捋“三条……” 说起来这还是自打牌以来的第一次碰张。碰张就是你打的牌我手上有一双,这样就叫吃碰。这时候王珊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梅梅,定了定神去接牌。 只见王珊接回去一张牌,拿在手里看了看,犹豫着还是打了出来。 四下无声,轮到丁墨接牌。丁墨将麻将搓了搓,放眼镜片前瞅了瞅,叫道: “四条……” “碰!”梅梅咧着嘴低头捋麻将“五条……” 见此王珊不自觉的回头去看了一眼木架床上裹着被子的身影。转而问梅梅道:“你没搞错吧,手上有‘三四五条’还碰我的牌?” 梅梅抽了一口烟咧着嘴笑道:“打麻将就好比做人,不能太死板,随机应变才有机会赢” “你这么想赢吗?”我凝视着梅梅问 “当然……”刚说到这里梅梅这才想起什么,脑袋不自觉的往边上侧了侧,看了不远处的木架床一眼,脸上的笑容骤然变冷:“不……不能碰吗?我手上还有一对呢?” 说到这里我已经拿起一张麻将,放在手里捻了捻,疑视着梅梅问:“你手上的一对牌是什么?该不会是六饼吧!” 说着我便将一张‘六饼’按在了桌子上。 “我可以不碰吗?”梅梅向我们亮开手上的麻将,只见她双手一哆嗦,剩下两章牌也都翻了出来,分别是一对六饼、二饼和三万。 “不行!”王珊又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木架床,瞪着梅梅说:“该碰就得碰,你快说,接下来打什么?二饼还是三万?” 按照小白鞋最后的梦境,有人放了炮,游戏结束。这时候放炮的这个人就该是鬼怪,脑袋会塌陷下来。但要问我们这里谁是鬼怪的话,没人能答复你,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梅梅的底牌,谁放炮谁就是鬼怪的规则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说没人这么傻,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放炮。 梅梅用颤抖的手打出一张‘二饼’,这时候我看着自己手里多余的的‘三万’忽然就感觉后脑勺发凉,暗自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我死也不会打出这张牌。 接下来王珊、丁墨、我都各自打出一张麻将,轮到梅梅摸牌。 梅梅揉了揉眼睛,咽着喉咙看着手上的麻将,迟疑半响之后又把它按在了桌子上,手指一推,将‘三万’打了出来。 “三饼……” “你很机智嘛!”我勉强自己对梅梅裂开嘴笑了笑,心里却在暗骂这个梅梅太狡猾了,这下谁也不知道她手上的底牌是什么,谁都有可能在这个时候放炮。 这该怎么办呢?我捏着手上的‘三万’暗想,眼下也就打这张牌最安全了。但也不是绝对的,蛮子章不允许自摸,万一梅梅揭的是三万,因为不能胡牌所以又打了出来呢?要真是这样,那也就是天意了,我可不认为自己就是鬼怪。 “三万” 王珊打出了第一张三万。我和丁墨都惊呆了,因为接下来丁墨也打出了一张三万。这时候梅梅将匪夷的眼神看向我,见我也扔出一张‘三万’她的神情也就变得很复杂,瘪了瘪嘴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说好了该打什么打什么,你们却都在憋张……” “我可没有,……我这是赶巧”王珊说着看向梅梅,问道:“该你了,快点……。” 梅梅不情不愿的拿了一张麻将,漫不经心的放眼前一看,整个人就愣住了。 只见她哭笑不得的掩好牌,用颤抖的手指左右旋转着,始终不肯出牌。 “你到底打一张呀?二选一,有这么纠结吗?” 梅梅委屈的看看王珊又看看我,推开手上的一张麻将,若有若无的声音说:“八万……” 见此我们一愣,对视一眼后问梅梅:“你怎么能打这一张呢?你跟前有三个八万呢,这是杠花牌。” 见状王珊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翻开梅梅压在手上的底牌,这一看才知道,那竟然是三条。也就是说,梅梅在前一轮就能杠花,可是她硬是压着这张牌,直到这一轮拿到的还是杠花牌。 “我就是要打八万,我不杠……” “不杠不行,不允许憋张” “我就是不杠……我不……” 梅梅不愿意杠花,王珊却坚持要她杠花,两人扭推在一起争执不下。而就在这个时候,木架床上却传来了咯咯咯的吱呀声,好像睡在床上的人正在缓缓的翻着身。 霎时间所有人都惊恐的愣住了神,空睁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而只有我的位置看的真切,借着蜡烛混红的光亮,我看到木架床上裹着被子的身影向我们这边转过了脸,仿佛有一双空洞的眼睛自哪里看了过来。 (本章完) :。: 第122章:谁是魔鬼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2章: 梅梅把眼睛瞪的老大,手上的争执也停下了。而王珊也是脸色发紫,不敢回头看一下,瞅着我问:“她……真的转身过来啦?” 见我僵硬的点着头,梅梅一下子哇的哭了起来。“我不要玩了!大胡,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地方有鬼……” “有鬼也得把麻将打完”说着王珊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捋着跟前的麻将。“该来的始终要来,你们别看了,快打牌。” 我也忙向梅梅压了压手说:“没事的小嫂子,你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你知道自己不是鬼怪就可以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还能平白无故的变成妖魔鬼怪?” 这时王珊也沉住了气,转而对梅梅说:“我之前说过,小白鞋的梦魇还需要考证,如果你真的接了三花牌,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除非你真的是鬼怪,要杀我们。” 话虽这么说,可这麻将打的实在太邪门了,竟然和小白鞋梦境中描绘的一模一样。只见梅梅很不情愿的把四个‘八万’杠在一起,然后从尾张拿起一张麻将。 可拿起来一看,梅梅的眼泪又下来了,将四个‘三条’又杠在一起,向我们敞开手上新来的一张麻将,那竟然是一张‘六饼’:“杠上杠,还要杠吗……?” “你继续!” 只见梅梅哽吟着又将四个‘六饼’杠在一起,拿起了新的底牌。这时候她的手上有两张麻将,按照游戏规则,她这已经达到三碰三花吃三门的条件了,如果此时她手上的牌和底牌是一对,那么就赢了。 见状我们都警觉起来,王珊更是暗自握住了大刀。因为在小白鞋的梦境里,这个时候应该有个人达到了这样的条件,大喊一声赢了,就砍掉其余三人的脑袋。 “怎么样?自摸了?”我试着问梅梅,暗自底下却做好了对付她的准备。 但梅梅拿着最后的两张麻将抽着鼻子,说不出话了。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哆嗦的双手拿着麻将往胸口一捂,用颤抖的嘴唇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没……” 梅梅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只好将手里的两张牌拿给我们看。那是一个‘三饼’和一个‘五万’。 见此我们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像小白鞋描述的那样,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小嫂子’了。 “谢天谢地,我就说嘛,我才不是什么鬼怪,我是貌美如花的方梅梅”梅梅得意的左摇右摆,随手打出一张牌道:“五万” 游戏终归还是要继续的,这场赌博谁也不想赢,但谁也不想输。因为不管赢了还是输了,都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但事情的进展往往出人意料,就在梅梅得意的以为自己平安无事了的时候,丁墨忽然将跟前的麻将一推,说道:“胡了!” 我们都还没有缓过神来,梅梅没有打出诡异的三碰三花,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放了炮? 见状我和王珊纷纷站起来怯后一步。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可悲,我的千辛万苦找到的小嫂子竟然是小白鞋梦境中的鬼怪亡灵?这实在太叫人难以接受了。 “真的是你?你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鬼怪?”我始终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想想我和梅梅认识的这些天里朝夕相处,还睡在一起差点……算了!幸亏我的定力好,否则现在才知道她原来是一只厉鬼,那还不得恶心死? “我不是我不是……大胡我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 不等梅梅解释,王珊已经挥着大刀要去砍她的脑袋。 见状梅梅哇了一声趴在桌子上抱着脑袋,已然吓的花容失色。而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就这么定断过于荒诞,急忙迎过去阻止王珊道:“女侠刀下留人……” 王珊已然怒从心来,一把扯开我就要挥刀子砍梅梅。但就在这个时候梅梅又哇的一声叫了起来,指着丁墨的麻将,又开始咬舌头了:“他他他他他……他炸胡……” 自从丁墨戴上我的眼镜以来,就看什么都模模糊糊,打麻将自然也是受其影响,看的不周全。而刚才我们因为太紧张也就没有去校对丁墨是不是真的胡了牌,现在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他的牌并没有胡牌。少了一个‘三万’。 “我说丁墨你有没有搞错呀!梅梅差点被你害死,你知不知道?” 王珊也是叹息着摇了摇头,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前一人打了一张‘三万’,你现在缺三万呢?怎么胡牌?” 事件也就这么简单,但当我往桌子上看的时候,整个人都一怔。因为这一轮麻将我们打的很诡异,梅梅先后碰了王珊、丁墨、我各自的一张牌,那时候王珊打出去两张牌、丁墨打一张、我没有打。再然后我们一人打了一张‘三万’ 可现在当我往牌桌上一看的时候,整个脑袋嗡地一响。因为丁墨跟前并没有三万,而是一张‘二万’。他眼神不好,竟然打错张了。 没有三万丁墨也就没道理会记错牌。不是记错了,那么就是他打错了。只不过并不是在当时的那一轮。 见这样,我往麻将桌中间看去……。 这一看我就头皮一麻。原来在梅梅刚听牌的时候,丁墨就已经打出了‘三万’,可能是他眼神不好,没有看清,所以拿错牌了。而我们又因为恐怖氛围的感染,没有谁仔细去看牌桌上的麻将。 也就是说,在梅梅一开始能听牌的时候,丁墨就已经放了炮。他才是第一个输的人。 此时的王珊也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暗自往后移开一个步子。 梅梅却还咧着嘴在笑,还以为丁墨只是炸胡了这么简单。但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眼皮底下,就是那一开始就已经见光死的‘三万’。 我们纷纷往后退开一步,面带寒光地看着坐在桌子上凑着眼镜查验麻将的丁墨。 只见丁墨伸着脖子眯起小眼睛看了会儿,忽然抬起头尴尬的笑着说:“东家,真的不对耶!” 说着丁墨转过头去,淡淡的说了句:“我输了!”。 他可能是以为王珊在这个位置。可他的眼神不好,那个方向并没有他的东家,往前看的话,正是那木架床,和睡在木架床上的身影。 (本章完) :。: 第123章:丁墨人呢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3章: 小白鞋在信中说起过这样的桥段。当她睡醒以后,侧过身来会看到四个人围在桌子上打麻将。这时候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杠了天花,傻笑着砍掉了其它三个人的脑袋。这样的场景重复的发生着,小白鞋也搞不清这是梦还不是梦,她被困在这样一个囚笼里太久太久,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醒着还是睡着。直到有一天这个梦魇发生了转折。当她再一次睡醒之后,看到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女人放了炮,紧接着输了赌局的她转过头来对着自己淡淡的说了句:“我输了!”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不可思议,小白鞋梦魇中的预言竟然真的上演了。但这个人怎么会是丁墨呢?他真的是鬼怪变的? 见丁墨转过头去对着木架床说了句:“我输了”之后,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丁墨。 然而丁墨却并没有像信中所说的那样脑袋塌陷,只是坐在那儿愣着神,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见此我就心里恍惚,忙对王珊说:“他……他是鬼怪?” “不可能!”王珊抗拒的摇了摇头,可能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说着竟要迎过去。 见状我便急忙拽住她,提醒道:“别感情用事,他八成不是人,是鬼怪……” 王珊一把推开我,骂道:“别胡说八道,丁墨就是丁墨,不可能是鬼怪。” 见此梅梅却幸灾乐祸的哼笑道:“为什么不可能?刚才说我是鬼怪的时候,你咋不这么抗拒?要我看这四眼仔就是小白鞋鬼魂变的,要不然他怎么能懂那么多?” 我觉得梅梅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想想丁墨这一路上的表现,好像每次闯关都有他的功劳,对这个墓道里的东西知道的太多了。如果说他不是鬼怪,那也是被鬼祟附体过。遥想看画的时候,凭什么只有他能看懂小白鞋的四个问答?若非亲身经历,常人估计很难体会那四种人间苦恨。 这时王珊恶狠狠的睼视梅梅一眼,叱道:“丁墨本来就很博学,但他绝对不会是鬼怪,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和梅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两人的情比金坚岂是外人所能明白的?就像你养育了几十年的儿子被告知不是亲生的,你能接受吗?肯定很难接受吧! 想着就觉得王珊这时候有点太盲目的信任丁墨,便劝她道:“女侠同志你也别激动呀!我知道你俩感情深,深到都能去领证了。但这绝不能成为他洗脱嫌疑的理由。而且你刚才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吗?‘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你和我’。为什么真相找出来了,你反而不肯接受了呢?” 梅梅也嘀咕道:“就是!说我是鬼怪的时候要杀要砍的,凭什么换成他就要袒护包庇了?太气人了。” 王珊已经急的脖子冒烟了,跺着步子喊道:“别特娘的说风凉话!我说丁墨不会是鬼怪就绝对不是。如果他是鬼怪……”说着王珊把手指指向丁墨,怒冲冲的喊着:“那么请你们告诉我,我的丁墨哪里去了?” 我们正为此时争论不休,一旁坐在桌子前的丁墨却兀自转了个身,凑着眼镜在背包里找着什么。找着找着竟然又拿出一枚手榴弹来。 这时候的丁墨可以说是我们这里的恐怖分子了,甚至可以说是一枚定时炸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挑起我们的敏感神经,更何况现在他竟然又提起了手榴弹。 我急忙向大家压了压手,让他们别争了。王珊见状也是睁大了一双眼睛,对着丁墨喊道:“丁墨你搞什么?快放下!” 不等丁墨说话,梅梅吟哼一笑道:“还用说吗?他可是小白鞋的鬼魂。一个鬼哪有什么善良的?肯定是想拿炸弹炸死我们。” 我却感觉丁墨的行为有些古怪,嗞的倒吸一口凉气说:“小白鞋不是说这个鬼输了之后脑袋一塌就消失了吗?这和她说的不一样呀!” 梅梅又说:“她的鬼话你们也信?所谓表字无情、戏子无义,小白鞋当过表字又做过戏子,说过的话能相信吗?要我看……” “都特娘的别说了……”不等梅梅说完王珊忽然怒喊着,然后缓缓的往丁墨走过去。 “丁墨……快放下……丁墨……” 我还想拦住王珊,却见她蓦地往后一摆手,示意我别去管她的闲事。 丁墨将手榴弹拿出来凑在眼镜片前看了看,此时见王珊正在接近自己,急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东家,你别过来!” 见丁墨说话了,而且这个时候还叫自己东家,王珊整个人就一怔,越发的夺前两步说:“丁墨你冷静点,我知道你不是鬼怪,这个人一定不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我也感觉以丁墨现在的状况不大像是妖怪,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是鬼怪就是鬼怪呢?这也太差强人意了。但是丁墨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淡淡的对我们说道:“东家,你们说的我都能听到,只是这个时候的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参与你们的讨论。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好像不是自己了。” 我和梅梅面面相觑,王珊也更是愣了神,缓了许久才哽哽吟吟的问:“啊?什么叫,好像不是自己?你不是丁墨,丁墨去了哪儿?这怎么可能?” “这我也在思考!我不是自己,自己又是谁呢?但是……”说到这里丁墨不肯再说,下意识的往石门前撇了一眼,将手榴弹举了起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出去。东家,我不怕死,但是如果我就这么死了的话,请你帮我找到我的弟弟” 说着丁墨就扣掉了手榴弹的保护罩。见状我和梅梅都惊呆了。心想这个丁墨怎么这么极端呀!动不动就要拽手榴弹。自杀的方式万万种,他怎么就钟情于手榴弹呢? 然而不等丁墨拉响拉环,王珊就一个健步扑了过去。我和梅梅都没怎么看清楚,就见二人扭夺在了一起。见此梅梅忽然拐着我的胳膊问:“大胡,你说这个丁墨真的是鬼怪吗?”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说不准,但有一点咱要认清:丁墨哪里来的手榴弹?他这真的是要自杀吗?” 说到这里我就不由得头皮一麻,心想坏了。这个人真的不是丁墨。 (本章完) :。: 第124章:要杀梅梅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4章: “他不是要自杀,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言罢我就再也顾不得那些疑问,飞扑过去想要把手榴弹抢过来。这时候丁墨和王珊正相持不下,而我的到来似乎是助燃了丁墨的紧迫性。只见他飞地一脚将王珊踹开,然后不由分说的抡起手榴弹就要往我的脑袋上砸。几乎只是电光火石的须弥之间,我也无从闪躲。但就在此时,丁墨身后的王珊忽然整个人扑地一滚,伸腿一绊就让丁墨迎面趴在了地上。 见状我便发现机会来了,正打算扑上去按住他然后将手榴弹夺过来,却见扑面在地的丁墨满脸鲜血的扬起了头。 丁墨的面门上全都是血,鼻子处血肉模糊,都看不到鼻子了。那眼镜片的玻璃碎了一地,而大部分都变成了玻璃渣扎在了他的眼睛以及脸上。这面容哪里还是丁墨?血尸也没什么面目可憎的! 而扬起头的丁墨却没有往我这里看,只是龇牙咧嘴的转回了头,对着王珊嗞狠狠的咀骂道:“臭表砸……!” 这一骂我们所有人都惊住了。这哪里还是丁墨的声音?竟是一个女子尖锐的口音。 “大胡我来救你!”不等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梅梅已经扑了过来,扬起石凳子就往丁墨的脑袋上砸下去,一时间血沫四溅,染红一地。 我和王珊都被这血腥的场面摄住了,半响也缓不过神来。但当我们缓过神来之后又都忍不住作呕,因为这场面实在太残忍太恶心了。 “大胡你没事吧!我已经把他杀死了……” 梅梅晃了晃我,又对着坐在地上的王珊喊道:“喂,你,要不要紧啊!……我是怎么说来着?这个人就是一鬼怪!” 我干咽了咽喉咙,急忙避开眼前的狼藉,对王珊说:“真的没有想到呀!丁墨竟然是一妖怪。” “放屁!他不是……”王珊还是很激动,说着跪行到了丁墨的跟前,有点束手无策的表情,看上去极为痛苦。 虽然场面有点叫人恶心,但我却觉得这与小白鞋写给我们的信不谋而合。在小白鞋的信中,魔鬼在输了麻将之后脑袋塌陷下来碎了一地。而再看眼前的丁墨,不也是脑袋碎了一地吗? 想着我就有些感慨,下意识的往木床的位置看了一眼。而这一看我就一愣,用手电照射过去仔细一看,竟然看到睡在床上的尸身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我看到一个裹着被子的人形,正端坐在木架床上对着我们,看上去就像是刚睡醒了,坐起来看着我们表演似的。 我被吓了一跳,梅梅也哇的一声倒退了两步。这时候的王珊却还在悲伤于‘丁墨’的残死,跪在地上想要推开石凳子。 但这一搬,她却没有搬动。使劲的用力去推…… 这个时候的王珊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俊睁一睼看向梅梅,脸上充宿着一种复杂的表情。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及时的……” 不等梅梅说完,王珊忽然疑着神问:“石凳子这么重,你怎么搬起来的?” 这话让梅梅整个人一愣,下意识的看了桌子边上的石凳子,那一个个都是足石琢刻出来的石疙瘩,少说也有二三百斤,梅梅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轻易的搬起来?还抛出去? 梅梅咋舌道:“额……我也不知道,这么搬起来就砸了哇!” “这不可能!”王珊站了起来,转着石凳子走了一圈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常人不可能搬得起这么沉的石头。” 梅梅抓了抓头皮看了我一眼,也是无言以对。见王珊咄咄逼人的询问,梅梅撒娇一般跺着脚晃了晃我的胳膊,想让我给她解围。 但是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这个很有必要吗。想着我便对王珊说道:“女侠同志你也不要太敏感。这世界上有很对事情是超出常理的。据说美国加州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怪事。一个老太婆推着娃娃车,娃娃车上坐着一个婴儿,婴儿的母亲走在后面玩手机。这时候一辆大卡车路过时侧翻了,正好压在娃娃车上,那老太婆当即暴毙。但娃娃车上的婴儿却还能发出哇哇的哭声,这让她的母亲很着急,扔了手机就把大卡车掀了起来……。之后这件事情说给别人听都没人敢相信。而孩子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大力士,可能是母性的本能使得她做出了超能力的事情。” 见此梅梅也忙着点头说:“对对对,我刚才就是见大胡有危险,一着急就把它搬起来了……。” “哦?超能力?”王珊匪夷地看着我们,看的我都有些怀疑我自己了。只好避开话题说:“这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了。既然我们当中的鬼怪已经铲除,真的剩下了我们三个人,那么还是快些去给小白鞋磕头吧!要是她老人家等的不耐烦了,说不定又要要求我们跟她搓一场麻将,那可就不好玩了。” 说起磕头,这对我们三人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只要不是膝盖上有肉刺,谁都能办到。但木架床上的这个小白鞋怎么看,怎么叫人瘆的慌,大家没人敢真的接近她,于是随便往前趟了两步,试着跪下来给她磕头。 小白鞋的信中说,后来有三个人给她磕头,随即三人渐渐淡化,消失了。我们的理解是,我们得到了救赎,磕头是答谢,谢完就能安全无害的回家了。 我给小白鞋深深的磕了一个,想想她毕竟是百年前的古人了,比我爷爷都老,给她磕头也不做辱,就当是敬视长辈了。但这个时候的王珊却还在耿耿于怀、满腹狐疑。就在我们跪下来磕头的时候,她忽然往我这里一伸手,勾指一刷,扣住了梅梅的喉咙。 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见王珊行为有异,就下意识的想要把她推开。但王珊的力道实为惊人,我竟然未能动她分毫。见此我就急了,再看梅梅的表情已经痛苦不堪,喉咙被掐住了说不出话来,双手急了在跟前乱抓。 眼看梅梅就要被掐死了,我是急的手心冒汗。抱住王珊的胳膊就喊:“女侠手下留情啦!她可是革命烈士的遗孀,说不定还有遗腹子呢!你就这么把她掐死了,弄不好还是一尸两命……而且大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干嘛非得你死我活不可呢?这矛盾打哪儿起呀!” 王珊没有理我,瞪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梅梅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还不动手的话,我就让你横尸此地!” 我觉得王珊不像是看玩笑,正想对她说使不得时,身后的梅梅忽然镇静了下来,挥掌一斩,刚好斩在王珊的关节处。只见王珊的胳膊往外一拐,整个人都差点栽倒在地。而那掐住梅梅喉咙的勾指也是落了个空。 见状我便急忙把梅梅拽作一旁,见她捂着脖子伸长了舌头咳嗽,不免为她感到疼痛。心想这王珊果然是个魔头,杀人不眨眼呀!我这小嫂子差点就被她给掐死了。 但不等我找王珊理论,却见她抱着胳膊对着我喊道:“老胡,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她有问题。” 梅梅却只是抱着喉咙呀呀呀的向我摇了摇头,嘴里说不出话来,意思却像是在为自己申辩。 “你胡说什么呢?我这小嫂子是有点风流不羁,但绝对不是坏人。你这盗墓贼能别滥杀无辜了吗?想想你的磊磊罪行,就不怕天打雷劈?” “老胡你胡说些什么?快给我让开,这个女人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我也是懒得再和王珊这样的人理论了。心想若非我学艺不精打不过你,早就把你抓起来关大牢了,还想在这个时候往梅梅头上扣帽子,真不知道是这么想的。 “你们这种盗墓行当里的人,都有点思想障碍吧!” 骂完我就带着梅梅走回到石桌前坐下来,梅梅还是抱着脖子呻吟,眼泪都出来了。见她脖子都被王珊掐紫了,我还真有些心疼。虽然说梅梅对我而言只是像嫂子一样,但这么些天来的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多少还是生出一些情感的。这个情感不能说是爱情,但也足够我去保护她的。这时候见了有人伤害她,自然会不高兴。 见此王珊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吟哼哼地仇视着梅梅道:“能逃出我的摄魂指,绝不是凡辈。你到底是什么人?” 梅梅用祈望的眼神看着我摇了摇头,生怕我真的相信王珊的话。但是我怎么会相信王珊而不相信她呢?想着我就转回头来对王珊说:“我说女侠同志,你就别疑神疑鬼了好吗。我这小嫂子我了解,xx夜总会扛把子,确实不是凡角,不服气,你也去那地方坐个台呀!凭你的姿色,生意一定兴隆!” 王珊被我气的直跺脚,转而又说:“姓胡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地方绝没有信中写的那么简单。丁墨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我怀疑,我们根本没有到达小白鞋的墓室,这个地方很不对劲!” (本章完) 第125章:第五个人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5章: 王珊说着疑起神来举目四望,好像是要找什么似的。 我觉得王珊还是因为没办法接受丁墨的离开而神智混乱了。便对她说:“随便你怎么想!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等你冷静下来,不再随便起杀心了,我们再正常沟通吧!” 王珊哼了一声不再跟我讲话,对着地上丁墨的尸体黯然神伤。这时候梅梅也舒缓了一些伤痛,揉着脖子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大胡,她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呀!我好害怕!” 我拍着梅梅的脊背安慰道:“放心吧小嫂子,有我在呢?她要是再敢动你试试,我就跟她玩命……。” 梅梅蹙着眉头满眼泪花的看着我,看的有些入神了,一掂脚往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大胡,我要嫁给你”说着梅梅就往我的怀里一倒,幸福的环抱着我的腰。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王拴柱,觉得这样做挺对不起他的。要是拴柱在天有灵,看见了我和他朝思暮想的梅梅抱在了一起,只怕要死不瞑目了。 但不等我愧恨,跟前的王珊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我说:“摸金校尉同志,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值得疑问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哪有功夫去一个个的思考?”我对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但又怕王珊真的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错过了岂不是昏庸?于是便又对她说:“只不过我还是想听听看,你的疑问是什么?说不定我还真就思考到了呢!” 这时候的王珊见我和梅梅正亲密的抱在一起,冷哼一声撇过脸,看着死在地上的丁墨,淡淡的说:“我们之前也遇到过死人,那是在吟头翁的地方,死了很多金万堂的人。” “对!是呀!”我不知道王珊想说什么,但应当附和着让她说完。 王珊沉吟半响又说:“但是吟头翁杀人靠的是愤怒,愤怒的人会杀死同伴,杀光所有认识与不认识的人。倘若当时来了十个人,他们在吟头翁的地方互相残杀,杀到最后会怎么样?” 我凝神想了想,道:“互相残杀到最后不是都死了吗?” “不!”王珊摇了摇头“十个人死了九个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死。因为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不管再愤怒也不会自己杀自己。也就是说,万金堂的人没有死完,至少在吟头翁的那个地方并没有全军覆没。”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那么剩下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呢?会不会是死在了别的地方?比如仙人胄的地段?那地方不是会让人悲极自缢的吗?” 王珊还是摇了摇头,道:“可是我们一路走来也没有再遇到尸体。我怀疑,那个人后来也来过这里。” “你是说,在我们进来之前有人来过了?这怎么可能呢?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不可能的,你就别瞎猜想了。” 想到了这个地方,王珊却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忽然惊啼一声道:“不!这很有可能。” 王珊像是想到了什么,分忙又把小白鞋的书信拿了出来,手忙脚乱的转开之后对着蜡烛看,看了许久。 就在我和梅梅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的时候,王珊忽然呀的一声转回了头。这时就见她看着坐在木架床上的那个诡异的小白鞋,惊惧地说道:“我们都疏忽了,这个地方并不是少了一个人,而是多了一个人。” 王珊这话我是半响也理解不了。心想什么叫多了一个人?刚才我们之所以会说我们少了一个人,那是因为信中提到我们当中有一个人是小白鞋的怨鬼所化。这个怨鬼潜伏在我们当中,领着我们回到这里,然后陪同自己打了一圈麻将…… 但是现在怎么又变成是多了一个人了?我们进来的时候有四个人,如果不是少了一个人,难道我们应该是五个人才对? “女侠同志你能说再通俗一点吗?我这智商不够用,搭不上你的思想界面呀!” 王珊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我们都疏忽了一个问题:从信件的角度看,是看到四个人在打麻将。但是看到这四个人的人,是谁?小白鞋分明是从梦中醒来之后看到的四个人,那么除去小白鞋自己,墓室中应该还有四个人。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加上小白鞋的话,应该是五个人才对。” 我被王珊绕的有点犯浑了,忙摆了摆手说:“你等等,等等……。除了小白鞋还有四人?你是说当时还是现在?” 王珊被我气的直嚼牙,言道:“老胡,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我说的是思想、意识、灵魂。并不是说物质的个体。” 见王珊这么一说,我好像是听懂了一点。要是小白鞋还活着的话,我们这里确实是五个人。但是按照信件的内容,不管小白鞋是死是活,我们都应该是四个人才对。但既然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就是小白鞋,那么打麻将的时候墓室里就应该是五个人才对。 想着我和王珊都不自觉的往木架床的位置望去,看着坐在木架床上裹着被子的身影,已是毛骨悚然。 这时候的梅梅却显得很迷糊,在我的怀里晃了晃问,“大…胡…,你…们…说…什…么…呢?” 我向梅梅压了压手说:“小嫂子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说着我和王珊对视一眼,难得默契地各自拿着大刀和钢铲,朝木架床的位置走去。 我们每一步走的都非常谨慎,以至于小心肝撞的扑扑扑的,紧张的手心里捏满了汗珠。 但就在接近木架床的时候,王珊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麻将桌前伸头遥望我们的梅梅,暗自里对我说:“老胡,不管你信不信,我们都得谨慎一些。不能靠的太近,我去看,你断后。”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停下步子拉开距离。 只见王珊走到木架床前,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中嘀咕了一句:“天啦!借尸还魂?” (本章完) 第126章:借尸还魂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6章: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王珊看到了什么,但从她震惊的语气上,足可以觉察到一种不祥与杌陧。这时候我也顾不得什么断后不断后的事了,走上前去伸长脖子往前看。 但就在此时王珊却忽然把手电的光照移开了,转过身来对着我说:“老胡你先等等……” 见王珊忽然拦住我,就更加的勾起我的好奇与不安了。踮脚伸脖的往前看,但污漆马黑的,也什么都看不见。越是如此越是叫人心中忐忑,睁问王珊道:“你看到了什么?小白鞋长啥样?” 王珊下意识的往后撇了一眼,又看向坐在麻将桌前摇视我们的梅梅,驻然问道:“老胡,我问你,你和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她了解多少?” 我闻言一愣,转头回去看了一眼梅梅。梅梅见我在看自己,微笑着向我招了招手。 “怎么又说到这件事情上了?你能不能给个面子,不要再怀疑我这小嫂子了不行吗?” 见我一脸的砍但抱怨,王珊冷哼了一声道:“你这是盲目信任!要我看,你对这个女人了解的根本不多,一定是被她的美色给迷惑了。对于不对?” “听这话,感情你是在吃醋呀!” 王珊也不生气,哼了一声道:“你不是想知道小白鞋是什么样子吗?” 说着王珊将手中的电灯往我的怀里一塞,冷哼哼的扭过脸去。 我有些纳闷,心想这王珊是什么意思呀?刚才还百般阻拦不让我看,说了几句题外话又改变主意了。这女贼的心思也太匪夷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小白鞋长啥样难道真的可以看到?她可是百十年前的人,即便这会儿没烂成枯骨干尸也已经是古稀老翁了,坐在床上的这人难道真的是她? 我抱着手电灯不明所以的看着王珊,拧了拧手电的聚焦,心中反而有些犹豫了。便问她道:“床上打坐的这位真的是……小白鞋?” 王珊拢抱着臂膀看了我一眼道:“你自己没长眼睛吗?看一下不就知道喽?怎么……不敢啦!” “你敢的事情还有我不敢的吗?”说着我也就懒得再和她纠缠,扬起手电灯的光柱往前照射过去。 也就是三五步的距离。在墓室最里口的木架床上,古色古香的木质家具的映托下,一个女人披着棉被坐在那里。她的神情安详铸锭,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静的如同画片。而这女子却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领口是天蓝色的领带以及白衬衫。她空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端坐着,对着麻将桌的位置。 看到眼前的画面我整个人都一怔,手电光整个的一摇,差点惊掉在地上。揉了揉眼见,又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此时已是心中骇然,缓缓的的扭回头来看了一眼坐在麻将桌前的梅梅,见她又对着我杨眉傻笑,就觉得半个身子都在触电了。这特妈怎么可能?木架床上裹着被子的女人竟然和梅梅长的一模一样? “她……她怎么和……和……” 见我话都说不完整了,王珊一把将手电灯夺去,冷哼一声道:“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这个女人并不是长的像你的小嫂子,她也不是什么小白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应该是金万堂的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之前进来的,她的同伙都死在了吟头翁的地方,她却到达了这里。” “可是……她怎么和梅梅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双胞胎?”说着我也暗自里释定,一转身:“我去问问她……” 见状王珊一把拽住我道:“别傻了,她根本不是梅梅。梅梅在这里,那么她就是小白鞋!” 这话直叫人毛骨悚然,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空睁着眼睛转回头来看着王珊问:“你不要胡说,我这小嫂子怎么可能是死了快一百年的小白鞋?你说她是鬼?” 王珊又撇了一眼身后的木架床,望着不远处的麻将桌说:“小白鞋的信中说,她祈望有一天领着三个人走进这里和自己打麻将。后来她已一个睡醒人的视角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但这并不代表看到这样场景的这个‘视角’还是她自己。” “不是她自己看到的,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预言里?这不前后矛盾吗?而且她又怎么会变成了梅梅?难道梅梅在墓道中的某个地方被掉包了?那么真的梅梅在什么地方?我的小嫂子在什么地方?……” 见我挣脱后摆着手,王珊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嚷道:“老胡你别激动!这或许很难叫人接受,但并不是不可能。一个机体留下,灵魂进入另一个机体走出去,这叫‘借尸还魂’。她已经不是你的小嫂子了。” 就在我和王珊争论不休之时,坐在麻将桌前看着我们的梅梅忽然站了起来,揉了揉脖子喊道:“大胡……!你们怎么啦……!” 我和王珊面面相觑,干咽了咽喉咙心里直打起了鼓。“额……,没……没什么!” “是不是这个坏女人在说我坏话?……大胡,你可不能相信她,她就像挑拨我们。” 梅梅说着朝我们走了过来。地上有死人的尸骨,她便左右跨了两步,借着烛火的光晕步履蹒跚地往前走来。 我现在有点恍惚。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样的一个梅梅,再看见她已经浑身胆惧,下意识的想要抗拒了。 王珊向我使了个眼色,不等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见她对着梅梅摇摇一笑道:“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哪?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阳奉阴违挑拨离间的人吗?” 梅梅嗞鼻冷哼一声,没有搭理王珊。娇屈地看着我说:“大胡,你们在干什么,这边阴森森的,我们还是会那边吧!” 我有些抗拒的退后一步,对着梅梅战战兢兢地说:“不是叫你坐在那儿等我吗?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呢!快回去。” “人家一个人害怕嘛!”梅梅说着就要来抱我的腰。我的心中一怵,抗拒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本章完) 第127章:四大杀手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7章: 见此梅梅也是一愣,瞠着眼睛看着我喊:“大……大胡!”说着她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扭头,恶视着王珊道:“一定是你!你对我家大胡说了什么?” 王珊一歪脖子,陪笑道:“想知道?想知道就过来我告诉你听呀!” “你……”梅梅看看王珊又看看我,气急败坏地对着我抱怨道:“大胡,你怎么可以这样?相信这个女人也不信我?我可是……” 梅梅的话还没说完,王珊忽然一个箭步夺前而来,反身挥臂之间,手指如同鹰爪般对着梅梅的脖子刷去。 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都还没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梅梅微一仰身,王珊的手指擦着梅梅的脖子半悭而过。那指勾如同钢钎,弹落在跟前的梳妆台上,一声闷响传来,梳妆台就垮塌了,散落成一地的废墟。 见状梅梅也是瞠目结舌,瞪着王珊道:“姓王的,下手这么毒,真要杀我?” “你说是就是咯!”王珊话音未落,凌空一旋,指勾幻变无形间又要去掐梅梅的脖子。 见状梅梅也是不敢怠慢,仰身一翻,抬足一踢刚巧踢在王珊的指腕处,使得王珊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扶着身后的衣柜才站稳足步。 “想杀啊?你还嫩了点!”梅梅站稳后,对着眼前的王珊藐视道。 但这时的王珊却笑了起来,一转身道:“哈哈哈,摸金校尉同志,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我已经被眼前的打斗甚至是两人的对话惊的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也没缓过神来。 而这时的梅梅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败露,懊恼的跺了跺脚道:“臭女入,敢算计我?” “你不也一样在算计我们吗?……小白鞋。” 这话让梅梅整个人一怔,眨巴着眼睛欲笑非笑的问:“什么……?” “怎么?还想装?”王珊说着眼睛往后瞟了一下,不等梅梅有所反应,忽然一个翻身扑过去拿起了大刀,以掩耳不及之势挥舞着大刀要去砍梅梅。 这时候的梅梅也没必要在伪装自己了,见王珊是奔着杀人的用心而来,她便丝毫不敢怠慢,纵身一跃间扬起地上的木板朝王珊砸去。 王珊举着大刀劈开断木,接而连三的劈刃而去,所到之处无不入骨三分,溅起漫天灰尘。 而梅梅因为措施剖不及又手无寸铁,面对王珊的咄咄逼人除了翻身闪避一时也无从应付。但她闪而闪的,没两下就来到了木架床的位置。这时候她已经我路可推,蹦上木架床一抬脚将枕头踢向王珊,又被王珊劈做两半。紧接着梅梅就扯起被子……。 只见梅梅一扯被子,本想用棉被挡一下王珊的大刀。可这一扯,裹在被子里的女人就整个的仰面倒下了。梅梅旦眼一过,看到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当即就懵了,惊惧地瞪着眼睛许久才哇的一声泵厦门了木架床。 “她……她……”好像很害怕,惊恐地指着木架床上的人说:“她……长的和我一样!” 我和王珊面面相觑,就见王珊放下大刀,迎着梅梅喊道:“你装什么装?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杰作吗?” 我也觉得奇怪,以梅梅现在这惊吓的表情看,不像是装模作样,可是她为什么会在此时这般的意外和恐惧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想着我也就对她喊道:“是啊!‘小嫂子’,你吃什么惊呀?难道这人不是你弄死的?我说你这人也太不地道了,把人家弄死了撩这地方,自个儿跑出去瞎忽悠,还把我这么善良的人拐进来跟你打什么麻将,这都叫个什么事呀?太坏了、太阴险、太狡诈……” “放屁!”梅梅冲着我喊。喊着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骇然地看着木架床上的女人咽了咽喉咙道:“好!我承认,我骗了你。但是大胡,虽然我不是梅梅,但也真的不是什么小白鞋。” 闻言王珊提着大刀走了过来,站到我的身边说:“不要上当,她可能是想跟我们拖延,越是拖延越是对我们不利。我们需要抓紧铲除这一祸害,免得她跑出去祸害人间。” 王珊这话也被梅梅听到了,闻此她是又急又气,冲着我们直跺脚道:“我真的不是小白鞋,你们怎样才能相信我嘛!” “你说你不是梅梅,也不是小白鞋,那么你是谁?” “我是……”梅梅欲言又止,抓着头皮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们吧,我是金万胜的人,万金堂四大杀手之一――杜美锦” “四大杀手?”我匪夷地斜视着梅梅说:“唬谁呢你,还四大天王呢!你怎么不说你是影后梅兰芳?” 梅梅冷冷的傻笑了一下,喃喃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用得着骗你们吗?大胡,在你到达凤翔之前,我们就设计好了这个局。因为从你们警局内部了解到的情报,知道你要来凤翔找梅梅,所以才有我假扮妓女引你入瓮的各个环节。也就是说,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之前就设计好的。” 闻此我和王珊相视一眼,转而就见王珊问道:“那么,我和丁墨呢,也是你们设计进来的?” 梅梅点了点头说:“对!因为老板想从这个墓里拿到一件东西,而我们之前派进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所以才计划了这个局,想借用你和丁墨的经验为我们闯关。” 听到这里我和王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梅梅一直是个内奸,假装和我一起被万金堂的人抓去羞辱,又逃亡至此,但其实她自身就是万金堂的人。这一切都是个天大的陷阱。 “那么你们干嘛一定要把我也牵掣进来?我一个小警察什么地方上你们的法眼了?” 见我这么一说王珊忽然一扭头鄙夷地看着我问:“什么?老胡你是警察?天啦!这件事情实在太戏剧性、太复杂交错了,放荡不羁的妓女变成了金牌杀手、带着摸金符的摸金校尉变成了人民警察?” (本章完) 第128章:变成飞蛾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8章: 我呵呵的赔笑道:“你不也是个罪恶滔天的盗墓女匪首吗?大家就心照不宣吧!不过你刚才这话说的不对。即便眼前的局势有所缓变,但根本的疑问还没有合理的答案。别忘了,她可是小白鞋变的,说的话可不能真的相信。小白鞋是个戏子,属于表演艺术行业,演戏可是他么的拿手绝活。” 闻此梅梅当即怒了,跺着脚喊道:“都说了,我不是小白鞋,我是杜美锦,万金堂的四大杀手之一……” “好好好!”我摆了摆手让梅梅先冷静下来,然后接上之前的话题问道:“咱们先不讨论你的职业归属。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把我也弄进来?金万胜那老家伙一会儿要把财产继承给我,一会儿又要我带着他去寻宝,结果只是把我骗进这个地洞里给他盗墓,这周章圈儿转的也太大了吧!” 这时候的梅梅也没必要再瞒我。相反,只有交代的越彻底,我们才可能更大程度上相信她。见事已至此,也只好坦白道:“我们的初衷并没有变,只是金老板廖准你不会乖乖的交出地图去寻北元宝藏,所以设这个局,让你进来。” “这之间有什么必然关联吗?” “有!”梅梅点头道:“因为党玉琨当年挖了很多青铜器,也不乏一些非青铜金属,其中有一样东西叫‘鬼钏’是一枚黑金手镯。戴上它,你就会乖乖的就范。” 我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什么镯子戴在手上我就会任凭调遣?这比迷请药好使多了。 说到了这里,王珊却有些听不懂了,睁视着我问:“你们说的北元宝藏是怎么一回事?” 我向王珊压了压手说:“女侠同志你先别着急知道,要是能出去,咱俩可以隔着监狱的铁窗聊他个两三个通宵。但前提条件是,我们得活着出去。……嗞!以你看,她的话能相信吗?” 王珊一伫神,看着梅梅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躺在木架床上的女人,摇了摇头。 见此梅梅就愣住了,空睁着眼睛对着我们,一脸的难以置信。可能这时候是在想,怎么说了老半天,你们还不肯相信呢?真特妈气人。 我却觉得梅梅没必要骗我们。而且小白鞋变成梅梅的这个说法有些玄乎,我也始终不敢苟同。想想眼前的梅梅哪里像是一只鬼?还是百年前的古董鬼。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相信,还是不知道?但我看她不像是骗我们,你觉得呢?” 王珊沉着脸说:“她没有骗我们,但她也不是杜美锦,更不是梅梅。” 这话让我和跟前的梅梅都听愣了,半响也不明白这前后矛盾的话是什么意思。没有说谎,但还不是真话,这逻辑能成立么? 梅梅却显得很无辜,气急败坏的说:“大胡,要我看,这个姓王的女人才有问题,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不肯相信我,究竟是何居心?说不定,她才是小白鞋的厉鬼。”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小白鞋’三个字我就心里直打颤。但再看王珊却见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循视着眼前的梅梅问:“我再问你,你说你们金万堂的人在这里几乎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说的是吟头翁那里的腐烂尸体吗?当时你也在其中?” 梅梅点了点头说:“对!是我找到了这个墓穴,带着马仔们炸开了墓门。但是因为对这里的东西了解太少,只是到了第5关,也就是杀头和尚的地段,手下的人就全死了。” “那么……后来呢?”王珊试探的问着,“后来应该只有你活了下来,对不对?你去了哪里?” “之后?”梅梅一愣,眨巴着眼睛说:“之后我就跑回去了啊。回去把这件事情说给我的老板听,老板说……” “我问你,杀死同伴之后,你去了哪里?”不等梅梅说完,王珊忽然抓住这个细节,一再追问道。“你是怎么出去的?在见到你老板之前,都干了什么?” 梅梅这次真的是懵了,但她的表情很复杂也很诡异。不像是那种谎言被拆穿后的尴尬和愧恨,而是一种,茫然与恐惧的惊扰。这种表情叫人看着就浑身发冷。 梅梅太揉了揉额头,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抗拒着思考。但是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回想到了什么。 “之后……,之后我掐死了东仔,又掐死了秃子……都死了,我很愤怒、很生气、很想找个人杀一下,但是都没了,都被我杀光了……” 梅梅说,当时她在吟头翁的地段因为没有准备,被吟头翁的魔性侵染,杀死了所有的同伴。之后她一个人跌跌撞撞走出了吟头翁的地段。当他清醒过来之后,那已经是仙人胄的地方了,看到一个个石头垒砌的石囱,梅梅知道这绝不会只是石堆这么简单。想想一路走来死了那么多的人,梅梅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这里的关卡有着非同一般的破害性,自己已经势单力薄,并且缺乏经验,硬闯肯定不行了,所以她想到了另外的办法。 梅梅既然可以成为万金堂的四大杀手之一,自然有着自己的一项飞天绝技。于是她凭借自己的这项技能,绕开后面的三处障碍,顺利的到达了这个墓室。 闻此我和王珊面面相觑,忙问“什么?你之前进来过?” 梅梅抓了抓头皮说:“我好像有点印象,我应该来过这里。”说着梅梅左右环顾一圈道:“其实我之前不方便告诉你们,这里的陈设以及场景,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经历过。但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现在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我真的来过似的。” “这不可能”王珊这时候反而不能相信了,看着石门处的尸骨和石门顶上的流沙翻版,摇了摇头说:“石门没有被启动多的痕迹,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不知道”梅梅摇了摇头,抱着脑袋有些痛苦的挣扎。 见梅梅这般的痛苦,我又开始要犯病了。这怜香惜玉的情感问题,一直是我的不治之症。但这时的王珊却忽然拽了我一把,暗自摇着头说:“不可以。” 说着王珊又将小白鞋的书信拿出来看了一眼,与我读着其中的一行字。那是她被困了许久许久之后,小白鞋都有些神志恍惚了。等了很久,但她还是没有等来她等的人,直到有一天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很轻很轻的飞蛾,随风一样飘上了天空…… 看到这里我不禁咀嚼了一句:“很轻很轻,飘上了天?”说着我和王珊纷纷抬起了头。 (本章完) 第129章:战略觉悟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29章: 我和王珊看到这一句,暗自嘀咕着:很轻很轻,飞上了天? 说着我们不由得抬起了头。而随着视角往上这么一看,我们就惊住了。原来在那墓室的苍顶之上,竟然有一口狭长的洞窟。 “那是盗洞。她就是从那个地方进来的。” 闻此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便对王珊说:“看来她没有说谎。她真的是杜美锦,而且还身怀绝技,竟然能在这中地方开出盗洞。” 这时看着眼前的梅梅还在疼苦的寻找回忆,王珊却摇了摇头说:“老胡你说的不对。她不是杜美锦。当时的杜美锦趴在盗洞前看了一眼就掉了下来摔死了。” 王珊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穿着万金堂堂服、躺在木架床上的女人。 “你是说,小白鞋变成了杜美锦,可是她自己还不知道?”我压着声音偷偷的问。说完再看眼前的梅梅也已经是遍体生寒。 王珊也学着我的样子,细着声音缓缓说道:“物有阴阳如灯之光影,光灭则影逭。这个地方阴阳颠倒,是个积阴返阳的宝穴,小白鞋既然懂得那么多阴阳奇门之术,肯定也是廖准了会有这么一天。这其实就是一个拴尸返阳的局,局内人不知其局,如同身在庐山而不知庐山……” 我这人听不懂太玄奥的东西,仅此便眨巴这眼问:“能说通俗点吗女侠,你怎么学起丁墨了啊!说的文嗖嗖的,我这智商和你不在一个版本。” “通俗的讲,就是眼前的梅梅不是梅梅,她不再是杜美锦,但任保持着杜美锦的思想和意识力。但这种意识思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到了那个时候,当年的小白鞋也就在杜美锦的身上复活了。这特妈的就是借尸还魂呀!” 我被王珊这话说的毛骨悚然,咽着喉咙呢问:“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还有的救吗?或者说我们能杀死她吗?” 王珊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杀过这玩意,没这方面经验。但是有一点我们要认清,这个小白鞋是不会让我们活着出去的。” 说着王珊又把小白鞋的书信指给我看:“看到没有,我们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如果小白鞋想返阳重生,我们就必须死。” 我顺着王珊的玉指往信中看,就见信中赫然写着小白鞋当年的祈愿。她说她多么的希望再留下三个人陪自己打麻将,这样漫长的等候才不会感到孤单。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暗骂,特娘的,这小白鞋写个预言把我们弄进来原来是想自己出去呀。想想这里如果真是五个人的话,小白鞋自己个儿出去了,不正好是四个人留下来打麻将吗?这算的也太抠丁眼了。 想着我就感觉牙关发痒,一把将王珊手里的书信夺来,拧巴拧巴又撕扯成碎片。 “老胡你干嘛呢!这可是小白鞋留给我们的预言,当中的信息量这么庞大,就被你这么给撕啦?” 我不削的啐了一口道:“得了吧!要我看,这书信也就是一张死亡通知单,越是在乎它离咱上路送死的当期也就越近了。” 这时候一旁的梅梅也已经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哇的一声对着我们说:“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大胡兄弟我真的没来过。” 梅梅说着往我迎来。而我却对她产生了畏惧心理,下意识的就想往王珊身后躲。 王珊也不愿成为我的避风港,一把将我扯出来羞辱道:“你躲什么呀!你不是人民警察吗?” “女侠你有所不知,警察只是我隐藏身份的一个手段。其实我是摸金校尉,咱俩还是同行。” “同行也不行,你可是男子汉,你保护我才对。” 王珊说着就要把我往梅梅这边推。我哪里肯依,百般的回避。见状王珊又嘲弄道:“你小嫂子叫你呢!赶紧过去,你俩刚才不是还扒那儿亲嘴着吗?” 我说:“女侠你就别开玩笑了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言罢就见梅梅对着我们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道:“姓胡的,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呀?是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既然这样我就先杀了这个女的好了。” 梅梅可能真的是被我们激怒了,言罢左右看了看,寻起地上的一块木棒就挥舞着朝我们砸来。见状王珊一把将我推开,抡起大刀迎上梅梅的攻势。这个时候的梅梅已经怒上心头,加上不必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也就越发的无所顾忌了。 见两个女人就这么打了起来,我的心里越是越发的没底。想想她可是金万胜那老家伙手下的金牌杀手,王珊虽然是个女贼首,但对付专业的杀手那也不见得有什么胜算。万一王珊不敌死在了她的手上,我该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指不定现在的梅梅或者说杜美锦就变成了小白鞋,她肯定会顺带的杀了我,让我、王珊、丁墨、杜美锦,我们四个留下来打永远的麻将,她自个儿溜达出去祸害人间去了。 一想到留下来天天打麻将,我就感到苦闷。这玩意偶尔玩玩还可以,整天整夜的玩,就实在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就有了深刻的思想觉悟和战略认识,觉得不管怎么样,现在我的战略合作伙伴都应该是王珊这个盗墓贼,只有联合她杀死小白鞋的机体,我们才有逃出去的机会。于是不容多说,跑过去抄起地上的钢铲就要来参与战斗。 革命的烈火一点就燃,可我捧着这熊熊烈火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王珊和梅梅都算是武林高手,我一个经历了层层锻炼选拔的人民警察站在这里却如同庶民,想着我就感到惭愧。 但就在这个时候王珊忽然力不从心,被梅梅狠狠的踢了一脚。 王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见此梅梅大悦,哈哈哈的呮笑道:“姓王的,这里也就你最不是东西。假如没有你的挑拨,大胡也不会发现我的身份,即便发现了也不会不相信我。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有说服大胡的机会。” 说着梅梅忽然一扭头,端着一种诡异的神情晃了晃脑子、弹出梅花指,以唱戏那般的语调吟道:“大胡兄弟呀-!本厢言语对与不对、?-”这戏调让我心中一怵,但梅梅说完自己也一愣神摆了摆头,手掌在眉心拍了拍,暗自嘀咕:“嗯?我这是怎么了?” (本章完) 第130章:舞刀弄枪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0章: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再看王珊她也是瞠目结舌惊惧万分,一愣神便对着我喊道:“老胡,快动手杀了她,小白鞋就要回来了。” 听见王珊说小白鞋就要回来了,梅梅也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芥蒂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小白鞋就要回来了?” 我端起钢铲迎着梅梅喊:“事已至此,新账旧账攥一起做个了结吧。小嫂子,对不住了……” 我喊着就扬起钢铲朝梅梅砸去。见势梅梅纵身一跃,避开锋芒便道:“大胡兄弟你听我说,我……”梅梅说着脸上的焦急顿缓,又弹出了梅花指,一晃脸道:“……尔等鼠辈,胆敢闯我洞府,欺我尊身……且看我刀枪无情-呀-啊--!” 梅梅说着话,突然就唱起了戏文,迈着莲花步,咚咚呛呛的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朝我和王珊走来。见状我和王珊面面相觑,但不容多想,梅梅又是凌空一跃,手中的木棍耍起来如同灵活的双臂,打着旋儿砸向我们。 王珊单刀一挡,木棍断成两截。而我却没这眼力神儿,被木棒砸在了额头上,新痂旧疤又是艳血横流。 王珊再次一把将我推开,举着大刀喊道:“老胡,这小白鞋是武旦子出身,我们不是她的对手。你快去想办法爬到顶上的盗洞里,在那接应我!” 我捂着满头的献血连连点头,连打了两个踉跄才站稳步子往回跑。而与此同时,梅梅和王珊又刀棍相接,乒乒乓乓不无胜败。但我的心里明白,这个王珊绝非小白鞋的对手。想想当年同样是在这个墓室里,那些赌输了性命的兵匪们,不都是死在了她的手上吗?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什么正义和荣耀了,能活命才是王道。见二人打得难舍难分,就发现这是溜走的大好契机,只不过室门外是死路,要想出去看来只有走头顶上的这个盗洞。 我昂头看了看顶上的盗洞,眼睛里面都溅满了自己的血。但来不及拭去,晃了晃脑袋就忙着找梯子。然而这个墓室里面哪里会有这样的梯子呢?墓顶虽然不高,但要想徒手爬上去却难比登天。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小白鞋画中的登天难,还不就是我眼前的处境吗。 这个时候的王珊已经不敌,被梅梅摔来摔去,已是遍体鳞伤。而我也只顾着找梯子,搬来了麻将桌,可还是够不着。又跑去搬来木箱子、粉饰柜……。 但就在我将粉饰柜落上去,准备往上爬试试的时候,身后忽然劲风一扑,凑过来一个人影。我下意识的一愣,缓缓转过身来却见梅梅诡笑地看着我,呓呓呀呀的唱道:“春寒春木春冰水呀啊啊啊!衣单衣薄衣偻凌-呀-依依依-!夫妻再见春寒月呀-啊啊-,你呀--你呀你-!你穿锦袍我着麻呀-啊-啊-啊!……” 我头皮一麻,心想这梅梅对着我唱起了《潘仁美》?而且还是潘仁美就要被斩首的戏段,难道…… 果然,梅梅唱到了这里,忽然扬起了大刀。这大刀刚才还在王珊的手里,这会儿怎么就被她攥着了呢?但不容我多想,就见梅梅扬起大刀,恶睼我一眼哼道:“夫君呀-啊-啊-啊!香莲与你来世再缘……” “小嫂子……” 不等大刀落在我的头上,我忙抱着脑袋闭目喊道。而这时的梅梅也是一怔,举着大刀眨巴着眼睛四处看了看,困惑的问:“嗯?大胡兄弟,我这是怎么了?” 我差点没被吓尿,咽了咽喉咙对梅梅说:“小……小嫂子,看在王拴柱的份上,放过我吧!” 闻此梅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手指往我的下巴上一勾,妩媚地甩了甩头发道:“大胡,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杜美锦了吗?怎么?还真对我演的这个‘小嫂子’动了真情?” 我赔笑一声道:“我不管你演谁,可千万别再演秦香莲了。你一演她,我在你眼里可就成了潘仁美!” 梅梅凝着神问:“嗯?秦香莲?我演秦香莲?呵呵,我演秦香莲干嘛!”说着梅梅傻笑着,笑着笑着忽然脸色一板,吟着声说:“夫君呀!香莲寻的你好苦呀-啊!” “……” 梅梅说着又扬起了大刀,一起臂,就要砍下我的脑袋。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甚至来不及避挡的一瞬间。一个东西狠狠的砸在了梅梅的脸上,将她打翻在地。而等我缓过神来才看清,原来是王珊甩着背包迎了过来。但王珊的脸上、身上多处染血,看上去也是勉强能站立了。 只见王珊将梅梅甩在地上,一引身,攥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说:“快走,我们对付不了她的。” 说着王珊仰头往上看了一眼,又对我说:“你先上去,我再顶一下。” 我见王珊伤的不轻,就知道她也顶不了几个回合了。而我这样一个大男人让一个身负重伤的女人给我殿后,这今后传出去岂不是要名誉扫地?于是叹息一声对着王珊说:“还是我来吧,你先上去。” “好!” 王珊应了一声扭头就往上爬,好像迫不及待似的。见此我就暗自吃恨,心想干嘛一定要逞英雄嘛。 但不等我后悔,梅梅又舞着大刀迈着莲花步走了过来。我的心中有些喊苦,心想这戏子小白鞋究竟有对敬业呀,这都死了百十来年了,还钟迷于唱戏舞步,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和我们说点刚劲的对白,也好让我们直面的感受一下历史? 我左右环顾,看到钢铲便夺步过去拿。但梅梅的莲花步迈的太是迅速,闪电般就堵在了我的面前。而我也不敢怠慢,深提一口怒气就扬起钢铲朝她刷了过去。 只见梅梅轻轻一晃,身体好像柔软的面条一般,顺着钢铲的铁刃一旋转,就避开了锋芒。但不等我收回钢铲,梅梅就对着我鬼魅一笑,抬足蹋着我的胸口就是一个后空翻。 这一脚足实把我蹬的不轻,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三五步,靠上麻将桌这才站稳步子。而这时的王珊也刚刚爬上麻将桌,踩着粉饰柜还没够着顶上的盗洞,就被我这么一撞晃儿晃的差点栽了下来。 王珊蹲下来稳住阵脚后冲着我喊:“老胡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揉了揉胸口,只感到胃里热浪翻腾,足足吐出香皂那么大的血团,这才舒服一些。 (本章完) 第131章:恶鬼俯身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1章: 我挥臂抹了一把大血,捂着胸口对王珊说:“女侠你还是抓紧你自己的任务吧!我再不济,挨她个三五脚也是死不了的。” 我这话刚说完,心里就有些后悔了。只见梅梅忽然提起大刀左右玩了个花哨,三阵两势之后便朝着我扬了扬眉道:“敌寇莫走!还我燕云十六州……” “我草!杨家女将?”不等我看清,梅梅已经拿刀尖指着我碎步踩来。 “老胡,快把手给我!” 王珊忽然这般的叫我,再转回头来就见她已经够上的顶部的盗洞口,右手挂在上面,伸出左手来接应我。见状我是心头一喜,手忙脚乱的往桌子上爬。但梅梅的速度很快,不等我爬上去就已经奔在了身后。我见势头不对,急忙转身,梅梅手上的单刀劈在了桌子上,一时间扬起漫天灰尘,桌子也被劈成了两半。 见桌子被劈散了,挂在顶上的王珊焦急地对着我喊:“老胡快跑!” 我也是慌不择路的爬起来就跑。这时候已然没了方向,混乱中也看不清眼前的路,刚迈开脚丫子,忽然就绊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往前一个趔趄而下,栽了下去。 等我混乱中一通乱摸的爬起来,就发现身下是一个人。定了定神这才看清,原来我是栽进了木架床里,身下正压着身穿黑色西服的杜美锦。这杜美锦也不知道死在这里有多久了,身上散发着一种恶臭。但是这时候我却看到她凝视着我歪了歪脖子,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对着我,好像有着无穷的话要对我讲似的。 “阿弥陀佛……”我畏惧万般地嘀咕一声翻下了床,但就在这时,忽然手腕上一紧。待我回头来看,就见杜美锦的尸体如同诈尸,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我一愣,连忙挥摆挣脱。 “嗯?大胡兄弟,你这是在做什么?”身后忽然有人问道。 我干咽了咽喉咙,转回头来就见梅梅提着大刀站在身后,满脸的困惑。 “小……小嫂子?” 梅梅伸目看了看我,又晃着肩膀揉了揉脖子,抱怨道:“大胡我这身上怎么酸痛酸痛的?” 不等我回答,梅梅的脸上忽然充宿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整个人都僵住了。见状我以为她又变成了小白鞋,下一个动作可能就是弹出梅花指、唱一段戏文、然后提刀来砍我的脖子……。 这一刻我甚至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紧接着我就看到梅梅这是在凝视我的身后,满脸骇然的说了句:“大胡快走,快走!” 我有些恍惚,但很快就感受到身后的响动。咯咯咯,像是骨骼扭动的声音。我惊惧地微微侧头,眼睛的余光里渐渐伸出一张惨白的人脸。这正是杜美锦坐了了起来,并且自我身后探出了脸。 “鬼呀!”我惊吼一声扑向梅梅。但很快又意识到梅梅这边也不安全,便分忙的推开她。 “大胡快走!”梅梅竟然这样的喊了一声,然后扬起大刀就要去砍坐在床上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但这时候我却已经搞不清她们谁是谁了,究竟梅梅是小白鞋呢,还是身穿黑色西服的杜美锦是小白鞋呢? 爬上盗洞的王珊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瞪着眼睛对我说:“老胡快过来,把手给我……” 我以五百里冲次的速度奔过去,纵身一跃抓住了王珊的手。王珊拽着我的手腕差点被我反坠下来,但这人毕竟身手不凡,沉吟了一下稳住阵脚,冲着我喊道:“老胡你怎么这么沉啊!” 王珊咬牙将我拽了上去,而就在此时身后的梅梅和诈尸的杜美锦也扭打开来,那半腐烂的杜美锦也不是好惹得,梅梅三两下就抵不过她,被踢了出来啊。这时候梅梅见我和王珊都已经爬上了盗洞,脸上一喜,爬过来向我伸长胳膊,喊道:“大胡,拉我一把。” 我下意识的想要去拉她,但王珊一把按住了我,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摇了摇头。 我的心里有些恍惚,更有些难受,伸到一半的手臂顿了顿,又缩了回来。 这时候的梅梅空睁着眼睛看着我,那面部表情看不出来是失望还是痛心,瞠目结舌、心灰意冷…… “小……小嫂子,对不起!”我只觉得无奈,和王珊相视一眼,再也无言以对。 “大胡兄弟,即便我不是你的小嫂子,你也不能拉我一把吗?这些日子里的朝夕相处,就半点情分也没有?大胡……”梅梅蹙着眉冲我哭喊。而就在此时,那身穿黑色西服的半腐尸体正爬了过来,身上发出咯咯咯的骨骼声。很快她就拽住了梅梅的大腿,一点一点的往前爬来,惨白的脸上露出一种诡秘的神色。 梅梅还是不肯相信我会如此决绝,伸着手臂皱紧了眉头。看到她如此绝望和无助的神情,我是心如刀绞。但王珊却再三对着我摇了摇头,说:“不可以!” 我是恨的牙关发痒,冲着梅梅喊道:“认命吧!你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是杜美锦、也不是方梅梅、不是我的小嫂子、也不是金万堂的金牌杀手,你是一个随时都会消失灵魂的空壳。你已经死掉了,后面这个就是你的尸体,你看清楚。那个就是你,那么你呢?你说你是什么?……” 喊到这里我的眼泪都崩出来了。而眼前的梅梅也是目瞪口呆,仰望着我缓缓地将颤抖的手臂缩了回去。那是一种绝望和不甘、是痛楚与心碎。我看到梅梅用一种遗憾的眼神仰望着我,眼睛里面雪花飘舞。 “臭婊字,老.娘.干.死.你……”梅梅忽然怒喊着转回头去,脖子上的青劲一爆就冲着半腐烂的杜美锦恶咬了一口。 我看到梅梅掐住了身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尸体,龇牙咧嘴间一口咬在了她那惨白的脸上,如野兽一般撕扯下来一大块脸皮。而这半腐烂的脸皮底下竟然蛆虫蠕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本章完) 第132章:解脱味惑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四卷:百草窟 我和王珊看到这瘆人的一幕差点没从盗洞口栽下去。但梅梅却在这时咬着腐烂的脸皮扭过头来,冲着我们傻呵呵的笑。抹了一把满嘴的黄水和蛆虫,静静的说了句:“大胡兄弟!嫂子先走啦”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王珊的脸色忽然一沉,瞠着眼睛喊道:“快跑……” 王珊喊着扭头就跑,虽然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也已经意识到有危险来临,慌不休地紧跟上王珊的步伐。但就在我们刚钻进盗洞,还没爬几下的时候,身后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洞府都在晃动。一股气流把我和王珊生生的推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 后来爬呀爬呀,也不知道爬到了什么地方,身后忽然传来哗哗哗的声音。我的心里有些没底,因为四周都是完全的漆黑,一种恐慌感不由而生。而这时候爬在前面的王珊忽然对着我喊道:“老胡快点,那是流沙……” 我稍一铸神就意识到这有多么的危险。想必那是梅梅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关头扯响了丁墨的那枚手榴弹,随着爆炸那沙顶天的机关翻版也被启动了。而流沙无孔不入,这个盗洞很可能就要被流沙填满了吧。 想到这里我是遍体生寒,恐慌崔使着我手忙脚乱的往前爬。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丝光晕,王珊的身影拂动在那光环之中,好像天使的彩光,给我心头照亮了一昧彩霞般的希望。 就要获救了、就要获救了,我在心里喊着。但就在我快要爬出盗洞的时候,忽然膝盖底下一滑,生生的打了个趔趄。俯身来看,身下竟然灌满了流沙。见此我以为我是死定了,但流沙满到这里也就停止了。这东西就像水一样,不会超出自己内压范围的。 我是深提一口大气,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直撞,恨不得挤出我的胸膛。再转回头往上看的时候,王珊已经爬出了盗洞,正扭过头来对着我喊:“喂!你要不要紧呀!我们出来了” 我对着王珊笑了笑,正想让她拉我一把,忽然从流沙底下伸出一只爬满蛆虫的手臂,冒不失的就拽住了我的脚腕。紧接着半张爬满蛆虫的人脸从流沙下面露了出来,对着我鬼魅一笑。接着我就听到她用嘶哑的嗓音说了句:“保护我东家……,让她自由……” 说完一缕光亮折射进来,眼前的一切嘭地一声化作了细砂,弥漫进了空气中尘埃落定。 我是半响也没缓过神来,这时王珊见我杵着不动了,也意识到我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慌着问:“老胡,你怎么样?还能爬上来吗?” 我缓回心神冲着王珊摆了摆手,然后咬紧牙关往上爬,终于又回到了地面上。 这个盗洞被杜美锦打在山顶的一块巨岩下,很难发现。王珊将我拽了上去,这时候天空还在下雨,下的还非常大,倾盆大雨。 而我和王珊相互搀扶着走了几步,脚下一打滑就翻滚下去。转而转的,就躺在了山坡上湿漉漉的草地里。这时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一躺下就不想再动弹了。正好大雨可以淋走我们满身的污秽,冲刷身体上的血迹斑斑。 躺在草地上看着满天陨落的雨点,王珊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的笑个不停。我侧了侧身问她:“女侠你笑什么呢?” 笑声是可以感染人的,见她一笑我就忍不住想笑,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值得自己这么开心。 王珊一笑起来也不知道有多好看,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打透了,起伏的胸前饱满有制、诱人沉醉。 “老胡你看懂了吗?” “看懂什么?”我困惑的问她。 “第七关,诱惑。”王珊忽然对我说。 我更加的迷糊了,摇了摇头问:“诱惑?酒池肉林?” 王珊闭上眼睛哀叹一声道:“小白鞋真是个才女!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酒池肉林》,我们烧的那些都是很普通的字画。” “你是说,第七关并不存在?” 沉静许久许久,王珊才扬起头来看着我说:“那些字画都是用来混淆我们的,其实第七关和第八关是颠倒的。字画和那些写在字画中的问答都是第七关。而走进墓室,我们才真正的接触第八关,也就是‘诱惑’。” 说着王珊上下打量着我问:“你能听懂吗大胡” 我沉吟着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噢!原来是这样。诱惑和智慧这两项考验是颠倒的。那么我们走进墓室是怎么经历的诱惑考验?就凭那些青铜器?……如果是这样的话,小白鞋就太失败了。” 王珊摇了摇头说:“诱惑的种类有很多,诱惑人的方式也千奇百怪。金钱、宝物、色.欲、权势确实可以诱惑和腐化人。但还有比这些物质的东西更具魅惑力的,那才是真正的诱惑。小白鞋是个看透世间万种的人,自然不会那么肤浅,用金钱和财宝来诱惑我们。” 冰凉的雨滴让我清醒了很多,但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反而越发浑浊了,忙看着王珊问:“女侠你这智商可真不一般,说出来的东西我竟然半点也听不明白。” 王珊恶睼我一眼,冷哼哼的说:“你这人,还真是一根筋。我们刚才亲身经历的,就是世界上最具魅惑力的诱惑。它的名字叫;‘解脱’” 听到解脱二字,我好像明白点了。这就像是你饿了的时候,有人送来了鸡汤、困了的时候眼前有一张床、内急的时候,没人拦着你,给你个茅坑让你去解决……。佛家把解脱看做雨露,自然是最能诱惑人的。假设你就要饿死了,左边是鸡汤右边是一个亿美金,你选哪个?又假设你拉肚子,兵临城下,忽然有个美女迈着销魂的步伐在你面前宽衣解带,你能先憋着去跟她啪XX吗? 也许你很难把解脱看成诱惑,觉得这两者之间互不搭。但你有没有想过,当你面临绝境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解脱更具魅惑?一个人即便是看轻了生死,也难以抵制自我解脱的诱惑。你不想活了,想要自杀,但你自己跳楼或者投井都可以,我提着刀子去杀你就很难让你接受了。这就是你内心不甘约束的潜意志。而当我们走进墓室的时候,不管是打麻将找内鬼,还是梅梅变成小白鞋和我们打斗,这都是在拿我们逃生的欲望在诱惑我们。那封书信中字字透着威胁,却又总让人可以感受到一丝希望,这便是诱惑。 (本章完) 第133章:艳遇艳祸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3章:艳遇艳祸 这样想着,我也就心中释然了。也认识到小白鞋的才华与智慧不是空有虚名。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能把控人的意志力,借此杀人。谨慎、胆怯、愤怒、悲伤、求生欲……,这些潜伏在人内心中的毒害被激化的淋漓尽致,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我正感慨万千的想着,忽然脑子里一晃,想起了书信中的那个祈望。小白鞋说,她多么的希望再留下三个人。如果说这个祈望也是预言的一部分的话,那么我们岂不是只能逃出来一个人? 越想我就越是狐疑,我和王珊两个人都活着出来了,那么小白鞋的祈愿岂不是落了空?墓室里面的那张麻将桌还是三缺一。 “老胡,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王珊忽然问我。 我的心中一动,暗想我现在有什么要急着跟你说?对你表白?这自然不可能。但我却真的像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讲,一种潜意识里的倾诉欲。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缘何而来,我又能对她说些什么呢?总不能在这里嘱咐遗言吧!想到遗言二字我是头皮一麻,很快意识到这不对劲,王珊话外有话。 “女侠,你想说什么?好不容易活着出来了,你该不会想对我下毒手吧!” 说完我就看到王珊下意识的侧了侧身,看上去她是真的有了什么想法。而我也在这个时候觉察到了诡异,心想这家伙可是穷凶极恶的甲级通缉犯,而她现在已经知道我警察的身份了,能没有点想法吗?只怕今天我俩之间必要有个留在此地了。 想到这里我就暗自里吃恨,心想这小白鞋算的太准了。 王珊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我哼哼一笑道:“胡警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劝你最好别往哪方面想。因为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杀一个警察。而且我要是想杀你的话,当时我就自己逃出来了,你不可能还有机会躺在这里享受雨露了。” 见王珊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一个理。她若是对我起过杀心的话,我早就死在墓室里面了,仔细一回想,这女贼反而还是救了我的命。但她既然知道我是一名警察,为什么还能如此镇定的和我谈话呢?难道她真不把我放在眼里,觉得我这样的小罗罗,巴拉巴拉也就撂倒了,根本看不上眼? 想到这里我就发现人民警察的尊严被我玷污了,便坐起来一板正经的对她说: “王珊,你自首吧!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坏进骨髓里的恶人,争取改过再造。吃两年牢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嘛,多经历才会成长!我期待看到一个全新的王珊……” 王珊愣了愣神,忽然张开双臂躺在草地上呵呵呵的傻笑起来。 “胡警官,我想采访一下你。身为一名资深的人民警察,你们在抓捕凶犯维护正义的行动时,会不会与自己的犯人发生关系?” “你胡说什么?我们可是公务人员……”说到这里我就感觉脸颊有些烫,但有必要这样吗?转而又问王珊:“你说的发生关系是什么关系?” 王珊忽然坐了起来,解开衣领的扣子说:“贿赂呀!我现在能拿出手的,只有这个了。” 见状我是脸上一烫,连忙避开眼睛,摆着手说:“喂喂喂……你庄重点……” 不等我说完忽然脖子上一疼,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坠了下来。最后只看到王珊对着我妖娆的笑了笑,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特妈的!王珊竟然在这个时候把我敲晕了。说好的贿赂呢?。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围满了人。我一股脑的坐起来,四周一看发现一群戴着蓝帽的警察围在身边,自己竟然是躺在警局的办公桌上。 我忙揉了揉眼睛,这时一名陕北口音的警察迎着我问:“喂!你做甚滴?咋会晕倒在警局门口勒?额看你身上有伤,是不是跟人打架勒!” 之后的事情我想就没必要再叙述了。马塘镇的同事将我送回合肥老家,在此之前我还通过警局的网络找到了真正的梅梅。原来王拴柱留下的照片被人调换了。真正的梅梅很腼腆,不愿意和外人多说话。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现在忽然发现没有必要再把王拴柱的死告诉她,有时候不知道、怀揣着一份期盼,反而是美好的。 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反而这只是一个开头。 百草窟: 当我回到庐州老家没多久,就接到了单位的电话,催促我回北市。这一天我拎着大包小包,甚至还有三舅妈给的一盒鸡蛋走在车站广场上,忽然有人自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问:“先生要碟吗?” 我头也没回一下,摆了摆手说:“不要不要!” “最新的盗墓题材电影,有《盗墓笔记》、《盗墓新娘》《盗墓……” “不要不要!真烦人。……嘿!你扯我蛋干嘛!”不等我转回头,她已经把我三舅妈给的鸡蛋抢了去,抱在怀里就跑。 做警察这些年我经历过的案件那是千奇百怪,偷什么的都有,从小女孩内裤到牛棚里的草甸子。但这当众抢夺鸡蛋的还是头一遭,而且还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见状我是怒儿不打一处来,叱吼一声就朝这毛贼撵过去。 这毛贼戴着个连衣帽,还是比较显眼的,硬是追到了淮河路步行街,也没被她甩掉。这时候眼看她溜进了路旁的一条小巷子,就加快步伐追了进去。 刚踏进巷子,忽然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往前摔了个跟头。不等我爬起来就听有人站在跟前呵呵呵的笑。 我定了定神,发现满地都是鸡蛋,顿时怒火中烧。心想这毛贼太可恶了,抢了我的蛋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拿我的蛋来算计我,这丫今天撞上我可算她倒霉,这可是袭警呀! “大胡!你想我吗?” 不等我抹开满脸的鸡蛋清,这人忽然对着我问。这话让我心头一怔,缓缓抬起头来差点没掉下眼泪。她竟然是赵倩。 “小赵同志?你康复了呀!”我惊喜万般的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赵倩说着脸上泛起了红晕,转过脸去捋着辫子说:“大胡,我想清楚了,什么北元宝藏、金银珠宝,我都不要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本章完) 第134章:再起征程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4章:再起征程 我是激动不已,眼看追求两年的爱情终于能开花结果了,这能不激动不兴奋吗? 我一把抱住赵倩,想要吻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干什么呢!你这脸上……诶呀都是鸡蛋清,快松开快松开。” 平静一下心中的兴奋,我便问赵倩道:“你知道不知道,在你‘生病’的这些日子里我是过的有多么痛苦哇!然而现在好了,能够看到昔日的赵倩就这样风姿卓越的站在我的面前,并且欣然接受我真诚的爱,我老胡也算是等来了云开雾散见晴天的一天了。” 赵倩也很感动,捧着我的手说:“那么大胡!我们结婚吧!” “……” 我竟然无言以对。因为这实在太突然了,突然到我都不知道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我甚至开始怀疑这只是我做的一个美梦,下一刻梦就该醒了。 “大胡,你不愿意吗?”赵倩凝神问我。 “结婚?你开玩笑吧!”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跟我来。” 赵倩说着忽然拉起我的手往巷子里面走,拐了一个小旅馆里。 “这是……” 我满目狐疑地看着赵倩,却见赵倩拿出身份证拍在旅馆的桌子上,喊道:“老板,开房” 走进旅馆赵倩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我,索吻道:“大胡,这一天迟早要给你的,我不后悔” 说着赵倩就开始扒我的衣裳,迫不及待的吻我脖子,如同一头饥渴的野狼。 “等等……先等等……” 然而赵倩根本不理会我的感受,掂起脚吻住了我的嘴唇,热浪平地而起,熏的人欲望浮生、欲罢不能。 面临这样的时刻,我也很难再把控自己,身体和思维随着一波暖阳渐行渐远,跌入万丈深渊…… 而就在我就要陷入这样得温情漩涡的时候,忽然发现赵倩在不停的探索我的身体。他那千千玉指游动抚摸循环渐进,看似爱抚但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一把攥住赵倩的手腕,对着一脸惊慌的赵倩恶视良久才问:“我这么爱你,然而你却接二连三的算计我,你这心肠到底是怎么长的?” 赵倩凝望着我无辜地摇了摇头,“大胡,我没有,我是真心的呀” 赵倩说着挣开我,双臂叠下掀起身上的衣服,紧接着连文胸都脱掉了。我看的目瞪口呆,愣了愣神急忙转过身去。 然而赵倩还是不肯放弃,绕过来抱住我,将粉白的玉兔往我身上蹭,想要勾起我的欲望。 这时候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哒哒哒的落在赵倩洁白的锁骨上。 “赵倩啦!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我老胡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非要用这种方式?” 赵倩闻言停了下来,抱着我不再动弹。就这样抱着我隔了许久,她忽然哽咽起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大胡,你会帮我吗?我好害怕,好害怕……” 我觉得赵倩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勾引我也许情不由终,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想着我便对她说:“我们认识快三年了吧!我老胡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 赵倩松开我穿上衣服,坐在床上沉思许久忽然昂起头来问我:“我要你身上的那一半地图” “地图?”我不可思议的问。 赵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北元宝藏的地图”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要和我上床是想在我身上找藏宝图。这周章转的不大但代价失足叫人吃惊。 “你怎么还想着去寻宝呀!而且你的那半张地图不是已经丢了吗?就这样还不能叫你死心?” 赵倩摇了摇头,道:“我必须找到宝藏,这是我宿命!” “宿命?”惊讶之余让我想起枣树井龙蟒幻化给我们的那个场景:有一天我和赵倩会死在一栋六角形的宫殿里。可那真实吗?让我去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宿命’去赴险跋涉,这动机也够扯的! 但是赵倩这时候忽然流下了眼泪,捂着脸哽咽的说:“大胡,我真的没了办法。要是我能有一点点办法也不会来找你。……看在同事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好吗!我很需要你!” 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她这一哭,我的半颗心都苏了!在她身边坐下,搂了搂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会尽力帮你” 闻言赵倩抬起头看向我,凝了凝神,抹了把眼泪问:“真的吗?大胡。” “但我还是弄不明白,这个北元宝藏和我们看到的狗屁宿命究竟有什么关系?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我已经没得选了”赵倩眼眶中涵着泪花看向我说:“但是大胡,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我保证!” “保证就不需要了。反正那也是我们俩人的宿命,要死要活,咱俩一起扛” 闻言赵倩一感动就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哭的也不知道有多伤心。哭着哭着她又松开我拂着鬓发说:“大胡,我带你去见他们。” “他们?谁?”我困惑的问。 “见了你就知道了!”赵倩说着整了整衣衫,拉起我的手说:“我们等了你很久,一直都是三缺一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三缺一’就心头打颤。心想赵倩不会是要带我去打麻将吧! 拐过楼道,赵倩带着我来到又一间客房。一走进去就能感受到一种诡密的氛围。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站在窗户前背对着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不明所以的环顾一圈又看看赵倩,赵倩对着我往房间里面伸了伸手,示意我进去。然而这时候的我已然一头雾水,:“这……,谁家的孩子啊?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小孩忽然转过头来,冲我虎着脸说:“嘟……,休要拿老夫开刷!” 我一愣,目瞪口呆地转过脸来看向赵倩:“他是……” “道福星官”赵倩驻然说道。 “胡警官!久违了!”小孩向我恭了恭手。但现在再看也不是什么小孩了,他竟然是枣树井里的那个盗墓侏儒。 (本章完) 第135章:四人聚首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5章:四人聚首 我把赵倩拉到一旁,问道:“这是那个盗墓小矮子?他……他不是死了吗?” 不等赵倩回答,道福星官迈着沉着的步伐缓缓走来,手里拿着一袋干脆面,一边拧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哼笑道:“胡警官多忧了!区区蟒虫能耐我怎样?” 赵倩点了点头说:“是呀大胡,道福星官曾是宫廷宦官调训的一支很特别的盗墓派系,身怀遁天绝技,可不是浪得虚名” “可是……”我有些糊涂了,捋半天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可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打算让这小矮子和咱们一起去寻北……” 说到此处,我忽然又意识到‘北元宝藏’这四个字不能乱说。 这时候的小矮子有些不高兴了,昂头恶睼我一眼,啐道:“嘟……,儒等雍容之辈也配同老夫伴伙?罢了罢了!二位好自为之……” 道福星官说着一扭头,就要悻悻离去。见状赵倩急忙拽住他,转过头来叱责我道:“大胡你太无理了,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对我们这次行动很重要。” 我觉得这小矮子只是装腔作势,见赵倩在抬举自己,也很会找台阶下。一哼腔道:“若非担心尔等不知天高地厚妄送了性命,老夫断断不会染指其中。哎!既然赵警官如此深情厚礼,也着实令老夫难以推卸。再者,天道循环,老夫行恶多年,积下阴德冥恨已是厚旭,若能趁此机遇帮助二位警官,也算是蹉跎之年的一桩善缘……” 赵倩见道福星官回心转意也是喜悦,忙转过头来对我说:“大胡,难得老星官不跟我们计较,你快来说两句感激的话。” 我有些摸不着北。心想我要感激他什么?再说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干嘛要对一个三寸侏儒卑躬屈膝?别说他年纪大,可在我眼里总感觉像是哪个幼儿园溜达出来的小屁孩。 “感激的话我说不好。但是这家伙自己也说了‘作恶多年’之类的话,估计也没少干坏事。我们身为警察,要是明知道眼前有一名不法分子,还跟他啰嗦那么多干嘛?抓回去再讨论该不该感激吧!” 赵倩被我气的小脸发紫,但道福星官却在此时露了怯。见我往屁股后面伸了伸手,还以为我在拿手铐,忙揪住赵倩的胳膊往她身后一躲,探出头来冲着我喊道:“姓胡的,休要欺人太甚……” “哎呀老胡,别闹了。”赵倩拍了一下我的胳膊,继而又说:“这次行动道福星官不可或缺,我是认真的!” 闻言,小矮子就对着我冷哼了一声,专心去吃干脆面了。估计是知道我不好惹,不想再与我找麻烦。 但是我看这个小矮子却很不舒服,对赵倩一板正经的说:“谁跟你不是认真的了?我就是想把这矮子抓警局去关上几天。可别忘了,在枣树井的时候,他躲棺材里差点没把爷吓出毛病来。” 赵倩回头看了小矮子一眼,转而又对我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嘛?而且当时若非他的出现,我们也不可能逃出来。严格来说,还是他救了我们。” 听到这里小矮子忙咽下嘴里的干脆面,揉了揉脖子道:“确实是这个理儿!所谓不打不相识,耿耿计较岂为大丈夫之度量?”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也不知道再怎么去板正它。不过转念一想,道福星官怎么也算是职业盗墓贼,寻找北元宝藏任重而道远,没个有职业经验的人伴行或许真的很难成事。 赵倩见我的态度有所融让,又凑我耳边偷偷的说:“老胡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道福星官捡到了我当时遗失的那半张藏宝图。没有他,我们可能找不到北元宝藏。” 闻此我便白了赵倩一眼,埋怨道:“这才是重点,怎么不早说呢?” 赵倩对我哼了哼鼻子说:“我怎么知道你会对他有这么恶劣的态度。今后对人家客气点,毕竟他也的的确确是个长辈。” 道福星官兀自一人靠着门框吃干脆面,咯吧咯吧咀嚼着。此时见我和赵倩交头接耳说起了悄悄话,便狐疑地打量着我们问:“二位有话不防挑明了说,偷偷切切岂为耻也?” “挑明了才是耻呢!”我说着搂住赵倩的肩膀,对着小矮子挑了挑眉道:“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刚才在说儿童不宜的事情,难道你也有兴趣知道?” 小矮子不知所以的撇过脸,悻悻的吃起了干脆面。这时赵倩恶睼我一眼,转而又去问小矮子道:“星官中午又没吃饭吗?” 小矮子看了一眼手中的干脆面,抱怨道:“你这丫头还知道关心老夫的伙食问题?” “既然这样,大胡,我们先去吃饭吧!正好再给你介绍这次行动的另一个人。” 我方才想起赵倩说过,这次寻找宝藏有四个人,那么另一个是谁? 不等我问,小矮子忙将吃剩下的半包干脆面塞进书包里,拽住赵倩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进楼下的餐馆,赵倩让我们自己点菜,她去叫另外的那个人。这时小矮子点完菜正翘着二郎腿欣然自得,我却百无聊赖的品着茶,眼睛往门外一过,看到了赵倩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刚开始我还以为我是眼花,忙揉了揉眼睛,募地喷了一口茶水。茶水喷在小矮子身上,只见他跳下地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叱道:“姓胡的,你这是几个意思啊?休要欺人太甚!就知道你还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四周投射过来异样的目光,我甚至听到有个中年妇女嘀咕着:“哎!现在的孩子啊,越来越不像话了,跟老爸说话就像老爸对儿子似的。” 然而我现在也没心情听这些,因为这一刻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丁墨。 赵倩带着一个和丁墨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过来。这个人与丁墨实在太像了,戴着一副高度数眼镜,举手投足都与死在戏子墓中的丁墨一模一样。 (本章完) 第136章:真假丁墨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6章:真假丁墨 “大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我的老同学,丁……” “丁墨!!?”我惊讶的睁足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死了的人怎么会复生呢?那么下一刻我是不是就能与梅梅见面了? 见我如此惊讶,赵倩与丁墨面面相觑,忙问:“原来你还记得他呀!看来那次AA制的饭局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是一件值得怀念的趣事呀!” 丁墨也欣然的点了点头,扶了一把眼镜框,向我伸出手道:“又见面了,胡警官。” 我这时候是心中骇然草木皆兵,不仅没有与丁墨握手,甚至下意识的怯后一步,哆嗦地问他:“你是丁墨?你特娘的还活着?” 闻此赵倩就怒了。以为我在骂丁墨,当即小脸一紫,冲我跺着脚叫道:“大.胡.,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呀?” 丁墨却满目狐疑地看着我问:“胡警官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 此刻我也不敢再有隐瞒,将赵倩拽到一旁,芥蒂地看着丁墨道:“半个月前我才见过这个人,他明明已经死了,死的还很惨,脑袋被砸成了浆糊……。” 小矮子和赵倩都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丁墨却没有表现出多意外,反而很沉着的坐了下来,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我不明所以地问。 “那个人叫方围柏,是我的同胞弟弟”丁墨这般解释。 也许这话赵倩和小矮子一时不能理解,但我却隐约记得王珊说过,丁墨这些年都在寻找自己的弟弟。也就是说,丁墨确实有这么一个弟弟,但他的这个弟弟究竟长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丁墨坐下来和我们说起了他和方围柏之间的恩怨情仇。原来,丁墨出生时是双胞胎,有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但是他的这个弟弟虽然和自己长相一样,但性情却截然相反。在丁墨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离异了,母亲带着弟弟嫁给了一个黑帮大佬,弟弟的名字也就改成了‘方围柏’。 丁墨很少有机会再与弟弟接触,自此两人的性格甚至社会观、价值观都朝两个不同方向而发展了。但是冥冥中始终要让两兄弟有所牵绊的,有一天丁墨发现有一个和自己长相酷似的人参与了不法组织,好像是盗掘文物之类的犯罪活动。这个人不仅像自己,后来才发现他在古文化方面也有着很深的造就,甚至冒充自己参与过很多大型国家文物的发掘活动,对自己的名誉损害很严重。 而这个冒充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方围柏。所以丁墨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弟弟的下落,不仅是想洗刷名节,更多的还是想带着弟弟重返正途。 得知弟弟死讯的丁墨很难过,要了一瓶酒,喝一半倒一半,算是给弟弟祭魂了。我和赵倩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但我却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有些说出来的怪异。 所以这顿饭大家吃的都不是很欢心,唯独小矮子看轻这些人间牵绊,见我们都没怎么下筷子,给饭菜打包。弄完了他便问赵倩道:“赵警官你是不是要发个话?这马上就要开拔走镖了,总得谋划谋划吧。” 我与赵倩相视一眼,暗想果然还是老江湖最清醒,现在还知道什么轻重、什么缓急。但我觉得这次行动非组织安排,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犯法的。既然是不法活动,我和赵倩还挂着警察身份就显得太惹眼了,并且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还承认自己是一名警察。于是便对小矮子说:“我说星官同学,咱能换个称谓吗?她姓赵、我姓胡,从现在开始没有赵警官、也没有胡警官,咱们这里只有小赵、老胡、小丁。” 小矮子晃了晃脑袋说:“如此甚好,简约得体。但吾乃长辈,不可一并而语。你们还是得尊老夫一声官位,断断不可失了祖礼、乱了辈分……” “……” 后来大家又东扯西扯一些不着调的事情,才开始简单的规划了一下出行路线。初步线路设定好了,后面的事情可以在路上决议。但是我本来是要回北市的,这么一耽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赴任,便给局长打了个电话,戏称爷爷身体抱恙,还得留下来再照顾几日。老局长受过爷爷的再遇之恩,自然不会有什么话说,痛快的批准了。说尽孝要紧,反正北市最近治安良好、警力充足,千万不要有思想负担。这天上午天蒙蒙亮,赵倩就迫不及待的催促我们着装上路。因为我和赵倩的身份问题,选择交通工具时避开了火车飞机甚至大巴。后来丁墨托关系找来一辆二手车,我们也好准备一些应急设备带上,比如抗生素之类的药物和攀岩掘地的工具。 小矮子是个挺精明的人!自他说,当时自己逃出枣树井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了那半张地图。半生与墓葬寻宝结缘的他,当即就认识到那不是一张普通的娟帕,其上的内容更像是一张地图。果然很快就有人找到了自己,愿意花钱买。小矮子本想多卖几分,也就将那半张地图复印了一下,没想到这时候却派上了用场。 赵倩将复印的那半张地图捧给我看,小汽车驶上高速摇摇晃晃,给我晃的头晕。这时候虽然知道赵倩的意思,但也着实不想理会,便推脱道:“还是等一等吧!” 赵倩一板脸道:“大胡,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相信我吗?” 我也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搪塞的太明显就显得作假了。只好无奈的摆了摆手,让她先转回头去。 赵倩疑着神问:“你把地图藏在了哪儿?” “让你别看你就别看,能给我留点私密空间吗?” 这时候等赵倩转过了头,我才不情不愿的解开裤子,把缝在内裤上的半张藏宝图撕下来。 其实我也觉得把东西放在这地方挺不合适的,但除此以外我也着实不知道往哪儿放。 (本章完) 第137章:诡异小镇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7章:诡异小镇 赵倩夸张的捂着鼻子,用指尖嵌起地图,终于将他们拼凑在了一起。 这时候一副绣在丝绢上的山川,起伏连绵的浮现在眼前。丁墨忙着开车子,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说:“明初时期的地图很难再以指定的坐标去参照,我们可以结合蒙古地区的地形寻找相似度,循而确定如今的目的地。” 我觉得这个丁墨和他弟弟实在太像了。或者说他弟弟模仿他模仿的太成功了,言语和投足都似乎一模一样,甚至一样的博学多才。 “鱼儿海!”我忍不住咀嚼了一句这个地名,转而便对赵倩说:“要是我记的没错的话,鱼儿海是大漠腹地,那一带沙漠化严重,沙丘常常移位变幻……,如今已时隔数百年,地图中的地形还能找到吗?” 赵倩一筹莫展的看看我又看看地图,不免也是忧心忡忡。小矮子见状也伸头看了一眼,拢着胳膊对我们说:“诸位莫愁!以老夫拙见,此时顾虑这些乃是杞人忧天也、毫无意义。” “哦?星官有什么见教吗?”赵倩恭敬地问,还真把这小矮子当回事了。 小矮子晃着脑袋吟哼一声道:“此图乃蓝玉将军亲绘之宝图,关系之重大、意义之庞责,岂会以流沙走磐作为参照?他之所选择也,必是今日之不移之所……” 听小矮子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也就踏实多了。想想也许真是这么一回事,蓝玉再怎么说也是一位将军,在当时算是上流社会的人物,岂会蠢到以沙漠中的沙丘作为标示图形的参照?我们现在所想到的,在他当时一定也同样想到了。所以说我们现在就担忧这个有点为时尚早。 赵倩拿着地图又反反复复的琢磨良久,因为没有实际的参照,光看也是看出名堂的。这时只好将地图收了起来,凝神思索良久忽然转过脸来问我道:“大胡,你有没有想过,假如真的找到了北元宝藏,我们要怎么办?” “当然是上缴国家咯!”我不作思索的随口回答,心想这宝藏再多那也是国家所有,我们要是能找到它、发掘它,只能算是为国立功。但企图占有它,就不太实际了。这是原则和立场的问题。一来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我们也拿不走几件,拿回来了也不见得能卖多少钱。还不如交上去,说不定能捞点奖励什么的。 但这时候的小矮子不大满意了,一拍大腿叫道:“庸儒!……我看你是当兵当傻了,到手的财富怎可易主?” 赵倩见状忙向我和小矮子压了压手,说:“还没见着宝藏呢,你们怎么就为怎么处置争论起来了?” 赵倩说完又悄悄的对我说:“大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我们的宿命这件事。” 我整个人一晃,见她压着声音悄悄的问我,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凑到她的耳边说:“要是北元宝藏真是我们的宿命所归,那这次出来也算是命中注定的了。既然这样,那就随缘而动!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说话间丁墨就将车子驶进了高速驿站,奔波跋涉了这么久人和车子都需要补充能量。丁墨也不可能长时间的疲劳驾驶,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需要我来开车,大概再往北行驶五百公里就是坨镇,我们在那里做正式的休整。 黄昏七点,我们终于到达坨镇。这是一个僻静的山村集镇,解放前还只是个破山村,后来据说有人在山下的河道中发现了金沙,吸引了很多的淘金者。人一多,带动的地方经济也就活跃了,昔日的山村变成了今天的小镇。 但今天的坨镇再也寻不见淘金者的身影,一眼看去都是破败的砖瓦房,和龙蛇混杂的城中村。一栋漂亮的小洋楼旁边会有土墙茅屋,而一间简陋的砖瓦房后面可能会有一栋精美堂皇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商场或者教堂。总之,在这里没有违章建筑,因为到处都是违章建筑。也没有城管和国土资源办,只要你愿意又舍得花钱,想在这里建什么样的房子、做什么样的买卖都可以。 也许是地理位置属于三不管地界,到达坨镇之后让我有种穿越到了旧上海十里洋场的错觉。这时候小矮子为车窗外的古朴气息吸引,晃着椅靠让我停下来:“喂!你快停车,我好像看到古董了。” 赵倩也伸头过去往外看了看,不知所以的问道:“星官,你看到了什么古董?” “门”小矮子吐出这么一个字,让人困惑不解。 “门也算古董?”我对着后视镜中的小矮子问。 丁墨也不能理解的转回头问:“你让老胡停车就是想去看看别人家的大门?” “他哪里是看见了门,估计是看见了靠在门边上的美女。” 闻言小矮子又不高兴了,在座椅上蹦了蹦叱道:“休得胡说!再拿老夫开刷,我就……” 不等小矮子说完忽然一头骡子横冲直撞的奔了过来,吓得我一脚急刹,车里的人立即人仰马翻。待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这地方还不是一般的混乱,街道上没几个正经做买卖的,打骂哭嚣凌乱的铺展在眼前。 见状丁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我说:“还是随便找家旅馆吧,这个小镇有些异常,我害怕再往前走会出什么差池。” 这时赵倩也附和地点了点头说:“有些北方村镇民俗彪悍,对外地人更是介怀颇深,一旦有什么摩擦,你是警察也一样不能抽身。” 众人所说句句在理,毕竟咱们这是出门在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界,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也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时候,瞎溜达确实存在若干种潜在的危险。但这个地方街道混乱,到哪里去找旅店呢? 小矮子还在挂念他看到的门,趴在车后景镜前张望。兀自叹息着。 后来沿着道路找了好几家旅店但都是歇业状态。这个小镇昔日也曾繁华一时、商客不绝,但后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很少再有人来,也不再有人去淘金。好像一夜之间大家都厌倦了这地方,连麻雀都不喜欢这里了,到处都是死寂与消静。 (本章完) 第138章:楼下偷情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8章:楼下偷情 也不知道七拐八绕到了哪里,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旅店。旅店的老板是个胖子,胖的走路都要杵拐杖了。这时候胖子见我们要来投宿,先是怪异的眼神打量我们一番,满目狐疑却没有多问一句,顿了顿便招呼我们进了房间。 旅店的生意很惨淡,桌子上落满了灰尘。这时候丁墨终于忍不住好奇问胖子道:“诶老板,咱们这里为什么没什么人呀!我看街上好多铺子都挂了锁。” 胖老板正晃着身上的横肉领着我们爬楼梯,闻言转回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哀叹道:“都走了!……不过你们最好别问那么多,知道的多了,说不定你们也想走了” “走了?”我有些好奇,但胖子也不愿意再说,给我们打开房间的门就自己下楼了,连房钱都不急着向我们讨要。 见老板的态度这般古怪,我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再看看房间里面简陋的摆设,后悔道:“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在驿站歇脚多好?那边24小时热水、快餐,甚至还有按脚的妹子。哪像这里,连棉被都是嗖的” 我说着拍了拍床上的被子,这一拍还真就扬起了漫天灰尘,呛的我连连咳嗽。 丁墨也是个爱干净的人,转着房间走了一圈,兀自摇了摇头,一筹莫展。 但小矮子却不以为然,扑在床上打两个滚又蹦了下来,从书包里面拿出那半袋干脆面一边嚼着一边怨怼着我说:“你说的轻巧,高速上面的那些地方能住人吗?也就是睡个觉,一晚一百六。” “这能是钱的问题吗?” 小矮子嫌弃地看着我说:“年轻人勿要轻狂!听起来你很有钱似的,岂知取才之不易?” 我没心情在这里听小矮子教化人,但见他吃的干脆面香味扑人,自己也就胃中起怨了。便对丁墨说:“简单收拾收拾就下去吃饭吧!我去叫赵倩。” 赵倩的房间在楼下,本来我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楼下的。楼上有的是房间,干嘛非得离的这么远呢?但赵倩却坚持要与我们离远一点,不想我们打搅她休息。 因为丁墨也在这里,我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否则我或许会问问她要不要我陪她,毕竟我们的关系早就需要突破一个阶段了,就像是一层玻璃纸,不捅破的话永远都是徘徊在两面。 旅店外不远的地方有家餐馆,老板同样是个老光棍,胡子拉碴,看上去挺邋遢的。但这样的餐馆小镇上已经不多了,我们没有多少挑剔的余地。因为生意不好,餐馆里也没什么备货,能点的菜种不多,也就是老板安排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这时候四个人围在一起谈论起了小矮子看到的那扇门。只见矮子伸头环视着我们问:“怎么样?那可是古董,要不要晚上去给他卸了?” 我说:“你没搞错吧!我可是警察,大半夜的跟你去偷门?再说了,一扇门能有多值钱?你可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小矮子一拍餐桌,喝道:“老夫何时与你等胡言乱语?你以为古董就得是青花瓷、青铜器、黄金珠宝?告诉你,一扇紫鸢木的古门能卖三四百万,皖南歙县有过一段时间的盗门慌,很多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家的大门不见了。这都是常事。” “听你这么一说,那家子人是在用三四百万的古董摆在外面了?”我觉得这事挺荒唐的。门本来是用来防盗的东西,可谁知道贼盯上的却偏偏是你用来防盗的这项设备。 小矮子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这时候大胡子厨师端着一盘红烧鸡走进了包房。见上了菜,小矮子什么惦念都没有了,在椅子上蹦了蹦说:“诶呀!菜来了!” 我也饿的够呛,便招呼丁墨和赵倩吃饭。但这时候的赵倩却摇了摇头说:“我刚才吃了一点零食,现在不饿了,你们吃吧。” “你拿零食当饭吃啊?”我关心的问:“还是吃点热的东西吧!减肥也不能赶这种时候呀!” 赵倩还是摇了摇头,看着跟前的红烧鸡舔了一下嘴唇,对着我和丁墨一耸肩说:“还是你们吃吧!我真的吃不下!” 赵倩说完转身离开了餐馆。我觉得赵倩可能有些不舒服,毕竟路上颠簸了一整天,女孩子本身又娇贵,看情况还挺严重的。但她坚持不想吃饭我们也不可能硬逼着她吃,大家相识一眼不再多问。 后来回到旅店我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觉得赵倩有些不对。这都一整天了,也没见她吃任何的东西,铁打的也扛不住呀!我们这次出远门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样的凶险,赵倩如果赶这个时候患病的话,那咱们只能打道回府了。 越想我就越担心,担心的都有点睡不着了。于是我决定给赵倩送点吃的过去。可是大半夜的上哪里弄吃的呢? 这时候小矮子的书包引起了我的注意。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塞满了干脆面。 我选了两包干脆面走下楼来,此时大堂和走廊都熄了灯,四周一片漆暗。但好在窗外的月光很明媚,借着月光我找到了赵倩的房间。 其实我是有这方面的打算。这赵倩不一定会接受我的干脆面,但或许能接受我本人呢。月色这般迷人,长夜如此寂冷,有个人陪在身边才是最舒心最温暖的礼物。说不定借着这样的良辰美景,我们还可以把那层玻璃纸再捅一捅,让革命烈火摩擦出最耀眼的光芒…… 想到这些我还真就有些小冲动,迫不及待的朝赵倩房间走去。 可刚走到房门外我就愣住了。借着房间里面昏暗的台灯光亮,我竟然看到了两个人影。 这时候的我心情很复杂,手里的干脆面被捏的咔吧咔吧的响。 “诶呀!你不要急嘛……”我听到赵倩在房间里面和另外一个人这样撒娇。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一片混浊,浮现出无数个龌龊的画面,想挥都挥不去。心想,这赵倩昨天还说爱我、想和我结婚,怎么现在又跟丁墨偷此坏事,实在太可恶了。难怪她不肯住楼上,这样才方便嘛。 想着我就心里憋屈,难受的要死。 房间里面又传来二人打情骂俏的声音,赵倩有些慌乱地呻吟道:“衣服……再撕我就没衣服穿了……” “甭怕,俺给你买新的!”里面的男人喘着粗气这般说道。 闻言我整个人一愣,心想这怎么听起来不像是丁墨的口音?难道房间里面与赵倩偷情的男子不是丁墨? (本章完) 第139章:杀人恶魔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39章:杀人恶魔 我侧着耳朵想再确认,但他们只顾着撕衣服和娇喘了,使得我越发的好奇和揪心。 本来偷窥这种事是很不对的,但我的心里隐满了奥火和好奇,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行为,不知不觉的,就挨近了门框,偷偷地往里看…… 这一看我就浑身发烫。屋子里面的两个人都已是赤.身.裸.体。而那男子也确实不是丁墨,我看到他浑身横肉,应该是旅店的胖老板。 我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赵倩得饥渴到什么程度呀!竟然会对这胖子有兴趣,这叫我和丁墨两位相貌堂堂的小鲜肉怎么活? 想着我就觉得这事荒唐,说不定是胖子威胁了赵倩,或者是给她下了什么迷请药物。 这么一想我就心里害怕,一冲动就想撞进去解救赵倩,不管还来不来得及,亡羊补牢也得救她。 但不等我撞门,屋子里面亲昵在一起的赵倩忽然张开大口在胖子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当即鲜血淋漓。胖子疼的仰天呻吟,推开赵倩就想跑。但赵倩却死死的抱着胖子,嗞着满嘴的鲜血诡笑着。 笑着笑着赵倩又要对着胖子的脖子咬,但胖子也不甘认命,甩动着身上的肥膘肉缩地打起了滚。赵倩见状如同恶狼一般扑过去和胖子纠缠在了一起,二人滚在地上一番缠绕之后,赵倩一口咬住了胖子的脖子。胖子泛起白眼,双手在地上乱抓,看起来痛苦不堪。 见状我就傻眼了,心想这特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赵倩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还是赵倩吗? 但无论怎么样,房间里面的事件都是异常和血腥的。我不能看到赵倩受人****,但更愿意看到赵倩变成恶魔,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它无法让人接受。 眼看胖子翻起了白眼,浑身抽搐,我便恶骂一声:“赵倩,你在做什么?” 屋子里的赵倩一仰头看了过来,吃惊之余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夺窗而去。而我因为急着踹门,没有看到更多赵倩逃走的细节,等我进入房间以后,只见窗门大敞,那胖老板赤身躺在血泊中抽搐着泛起了白眼。 “快来人呀!”我急着喊了一声,伸头往窗外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胖老板的情况。胖子被赵倩咬破了咽喉,已经不省人事,从伤情上看,只怕是活不了了。 这时候丁墨和小矮子听到动静后跑下了楼,见到眼前情景也是惊的瞠目结舌,左后看了看问:“赵倩呢?她不会有事吧!” 再听到赵倩两个字我是恨的牙痒,狠狠地捶了一拳地板,道:“这就是赵倩干的!我亲眼所见。” 丁墨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赵倩怎么会杀人?” 小矮子也跑过来看了一眼,抓了抓头皮道:“小赵那丫头干的?小胡你没看错吧!” 丁墨还是摇了摇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始终都不会相信赵倩会在这个地方杀人,他们能有什么恩怨?这绝对不可能。” 不管是丁墨,就连我也很难相信。但我是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 而不等我棒击丁墨,小矮子又嗞地一声倒吸着凉气说:“小丁你说的不对!这不是杀人、而是吃人。你看胖子的肩膀和颈脖,都被啃成什么样了?” 若非小矮子洞察,我还一直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一个细节。回想当时自己看到的情景,那赵倩恶狠狠的在胖子肩膀上咬了一口,其贪婪的神色就像是幸福地享用着美食。也就是说,赵倩当时并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吃人。 想到这里我就感到浑身发冷,但很快门外又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我们就听到赵倩自身后说道:“天啦!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蓦地转回头,就见赵倩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站在门前瞠目结舌地问。 “我只是出去买个东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怎么会死在我的房间?”赵倩惊恐却又困惑的望着我们问。 我和丁墨还有小矮子面面相觑,虽然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真的是赵倩所为,但还是下意识的怯后一步。 “赵倩,你没事吧!刚才去了哪里?”丁墨试探地问道。 见状小矮子背起手来,也搭着腔说:“小胡说看见你弄死了这个胖子,你自己解释吧。” 赵倩颦蹙着眉头问:“啊?我……” “我亲眼看见的!应该不会有错”说着我又注意到了赵倩提在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便狐疑地问:“那是什么?给我看看。” 我说着向她伸出了手,但赵倩却往身后一藏,吱呜的说:“这是……是我私人的东西!……大胡你可别瞎讲,我和你一样都是警察,杀人违法的事,我怎么会做?” “什么私人东西不能看?我之前明明看到你咬死了胖老板,还跟他……先不说这个。你现在是嫌疑人员,没权利藏私纳垢……” 我说着就快步迎过去硬夺赵倩的黑色塑料袋。她也百般掩藏,但见我执意要看,也是没了办法,往地上一扔,悻悻地别过脸去。而这时候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散落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就有些尴尬了。那竟然是卫生巾和湿巾甚至还有一盒内裤,确实是女生的私人物品。 见状我们才开始相信赵倩当时是真的去买东西了。因为附近也没有便利店,赵倩买这些东西需要走出街巷,一来一回没有半个小时走不完这段路程。如此一来的话,那么当时我看到的赵倩就不是真的赵倩。 小矮子奔过来捡起塑料袋看了一眼,凝起神转头看着我说:“小胡呀!你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战略伙伴呢?” 这时赵倩也委屈地抹着眼眶说:“这几天我来裂假,昨天忘记带了。”赵倩说着转回身看着我说:“大胡,我知道自从枣树井的事情之后,你就开始不再信任我。但是你如果还有点办案常识的话,就不应该会怀疑到我身上。案件的生成是需要一定的推理逻辑的,我和这个胖老板无冤无仇甚至没说过两句话,有什么杀人动机和杀人原由?” (本章完) 第140章:亡灵纸船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0章:亡灵纸船 事到如今我也感到挺惭愧的,也许当时看到的女人真的不是赵倩,因为光线不好,加上没穿衣服,又是在赵倩的房间里面,就让我先入为主了。 想到此处我便深感愧歉,忙将小矮子捧在手上的塑料袋接过来递到赵倩跟前,裂开嘴赔笑道:“是我不对,但这也不能完全的怪我,我……” “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赵倩一把拿去自己的东西,咄言说道。 丁墨凝神摇了摇头说:“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我们得抓紧走才对。” “可是这里死了人,即便不能抢救了,那也得先报警。” 我说着拿起电话,见状赵倩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不可以。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这怎么是节外生枝了?死了人,我们可是警察!” “我们不是警察了”赵倩忽然这么说,说的我心里咯噔一响,半天也回不过神来。见状赵倩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胖子,又对我说:“至少现在不是。我们需要去寻找北元宝藏,在没有完成使命之前,我和你都不是警察,只是普通的寻宝人。要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陷入这样的一个案子里的话。大胡,你知道破案的流程,轻则耽误我们半个月、重则陷入案件受到监查,三五年都别想再去找什么北元宝藏。” 虽然赵倩说的字字在理,但这时的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身为警察,我们都很明白案件侦查中目击者和有效证据的重要性,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接下来着手这件案子的同僚该怎么下手?真正的元凶还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惩处? 然而这些却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正义想法,丁墨和小矮子都很赞同赵倩的说辞。只见小矮子跺着脚叫道:“嘿!你们到底商量出个子丑寅卯没啊?要老夫看,这事儿也没什么好商量的,我们只是投宿的客人,老板被杀干我们什么事?问心问理咱都不愧,就别瞎掺和了。还是抓紧时间,乘天还没亮,开车过出去卸了那扇古门,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赵倩避讳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胖子,捂着嘴说:“星官,你怎么还惦记这那扇门?等找到了北元宝藏,有比古门值钱百倍的珍宝。但先题条件是安全的离开这里。” 丁墨点头说:“赵倩说的没错。杀死胖老板的这个人手段残忍,不容小觑。我甚至觉得坨镇的怪异和这起偶然的祸事有关。也许这就是坨镇荒废的原因。” “你是说,这地方有个杀人恶魔?”我诧异地问。 “也许是这样”丁墨扶着眼镜框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半点神色,让人触目惊心胆战心寒……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很不情愿,但更不想再留在这样一个是非之地。这时候赵倩和丁墨跑去吧台销毁住宿记录,我和小矮子简单收点装备,乘着夜色再悄悄离开坨镇。 但是这么一折腾大家谁也没休息好,赵倩虽然还在和我憋气,但更担心我的精神状况,上车的时候迟疑地问我:“大胡,你还能开车吗?要不然让我代你开车吧。” 我也有些犹豫了,但见赵倩能在这个时候还关心我的状态,也就有些感动。冲她笑着摇了摇头说:“放心好勒!我平时打网络游戏的时候都是双通宵,开车还能比杀老怪还费神?” 说着众人坐进了车里。丁墨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好接下来代替我开车。赵倩坐在后座凝往窗外的夜色,其实小镇里哪里还有夜色?灰茫茫的透着诡暗。而小矮子正抱着书包暗自叨咕谁偷了他的干脆面。 因为来的时候没有记住方向,车子拐来拐去就找不到进来的路了。这时候赵倩望着窗外对我说:“大胡,我们来过这里吗?……咦?那边怎么这么亮?” 我探头往边上一看,就见路边就是河道,而河流之上飘满了亮光,如同晶莹的河水。 “好像是许愿灯”我掌着方向盘不能细看,加上眼神也不是太好,也就能看到个天上银河般的大况。 但这个时候赵倩却嗞的倒吸一口凉气说:“不对!这些光点都是白色的,应该送灵灯” “送灵灯?”我不解的问。 赵倩又说:“许愿灯多半是红色的蜡烛,放在纸船上。但把白色的蜡烛放在纸船上,这叫送灵。一般都是家里有亡故的人,放一只送灵船,点一支望魂灯,以托哀思” “噢……原来还有这区别呀!”我释然道。 这时候的小矮子也伸头看了一眼,惊叹道:“此地不是荒秃人稀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放送灵灯?且不说有没有这么多人死了需要挂念,光这么多的纸船就得多少人去放?” 我也觉得这事挺蹊跷的,整个小镇能有多少人?而这些纸船需要多少人才能折出来?这工程量绝对不容小觑。 丁墨被我们的谈论声搅了睡意,也伸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凝思片刻道:“我觉得,这些送灵船不是坨镇人放的,应该是从上游漂下来的才对。” 见状赵倩也来了兴趣,想去河边看个究竟。于是晃了晃我的靠椅说:“大胡,你先停车,我想去取一只送灵灯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反而有些抗拒,毕竟那是缅怀死人的纸船,去看它做什么? 丁墨也不同意,转回头去对着赵倩说:“刚才你不是还提议不要节外生枝吗?现在我们离开这样的小镇才是首要的。” “我只是想看一看,也许这和小镇的诡秘有着关联。” 见赵倩这般执迷我也不好再多劝,慢慢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这时候赵倩走下车子让我们等她一下,她去捞只纸船会马上回来。 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但想想只是去捞只纸船也没什么危险的,就懒得动弹了。丁墨却比较会温暖人,对着赵倩点了点头说:“你要小心点,要不然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本章完) 第141章:河童淫允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1章:河童淫 赵倩摆了摆手就走了,丁墨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刚才的话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压根就跟我一样,懒得动弹。 想着我就有些不顺心,待赵倩走后我便对丁墨说:“你小子是不是对我家赵倩还有什么想法?怎么总感觉你是贼心不死的样子?” 丁墨愣了愣,稍许之后又呵呵呵的傻笑着说:“胡警官,这种事并不是我想有什么想法就能有的,关键要看我需不需要有这个想法和应不应该有这个想法。倘若倩倩还是对我有所牵绊,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和想法,而不像你,只会以自己的想法而去想和做……” 丁墨这话说的有点绕人,我半天也没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隐隐约约又觉得他这话里分明是说自己对赵倩确实是有想法的,这跟一年前我见到他时他说的有左。想着我就越发的生气,忙问丁墨道:“你丫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年前咱们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把自己和赵倩的纯洁友谊度化的跟纯牛奶一样白,怎么这会儿又打起猫点子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可怕呀!能给人有点安全感吗?” 闻言丁墨又是一愣,眼珠子在眼镜片里左右晃了晃,许久才说:“嗯!此一时彼一时嘛,人的情感是会变得,从无到有、从淡到深……” “放你个猪屁!赵倩……” “二位!可否容老夫一言?”不等我说完小矮子忽然蹦起来扑在我们肩膀前问。 我正在气头上,不想多听,便撇了小矮子一言道:“星官你瞎掺和什么?难道你也想对我家赵倩有想法?” 闻言小矮子脸上一怒道:“混账东西,老夫何许人也?岂会有此般俗尘之想?我是想说……”说到这里小矮子又蹦了一下,扒着我们的肩膀叫道:“诶呀!我是想说,小赵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那边哪里还有她之身影?” 闻言我和丁墨面面相觑,急忙下车去看。而月色之下的河堤中,哪里还有什么赵倩,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见状我是心中一麻,惊慌地暗自嘀咕一句:“糟糕!真的出事了!” 待我们三人冲至河岸,却再也寻不见赵倩的身影。这时小矮子跺着脚抱怨道:“都怪尔等庸儒,岂可许她一人赴此?” 我也很是懊恼,暗恨自己怎么就不能更温暖一点,陪在她身边呢? 丁墨慌张地到处乱喊,又伸头往河水中看了看说:“赵倩是不是捞船的时候掉进了河里?老胡你懂水性吗?” 我正心急如焚,见此情形自然不会推脱,连衣服都没脱就蹦下了河道。 但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这河水浅的能插秧,也就是小腿肚的水位,连鸭子都淹不死。 “这条河应该就是当年坨镇淘金的地方。河水这么浅,可赵倩去了哪里?”丁墨说着又四下喊了两声,可空旷的夜色中连个回音都没有。 我也急的心里发毛,冲上岸转了一圈又蹦进水里乱摸,可赵倩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么不见了。 这时小矮子似有所想的喊住我们说:“喂!二位莫慌,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莫非是……” “莫非什么?你赶紧讲啊!”我忙催促道。 但小矮子却看着河水中漂泊的纸船白蜡,疑着声说;“莫非是让这送灵船给带走了?” 我说:“星官这时候你就别逗了,这么小的纸船,赵倩能挤进去吗!” “嘟!庸儒……”小矮子蹦起来跺着脚说:“一只船带不走,这么多的船,难保不会把人带走。这可是送灵船,不是普通的纸船,谁知道是不是有着什么邪性?” 这话让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忙问:“可这也太夸张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让一群纸船给带走了?带去了哪里?” “河神庙!”小矮子这么说。 这时我与丁墨面面相觑,忙问这河神庙又是在哪里?我们能去救人吗? 后来才知道,小矮子这些扯淡的想法都是自己瞎猜的,送灵船也不可能好端端的把人带走。但赵倩却真就这么失踪了,毫无踪迹毫无原由,我们甚至找不到一点追寻的线索。 就这样眼看天色蒙蒙亮起,黎明后的河水中慢慢没有了送灵灯,好像夜色中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玄幻的梦。可是,赵倩却在这样的一个梦魇中真实的消失了。 我们沿着河岸又找了一段时间,到了中午还是没有找到赵倩的身影。这时候我们三人也真的是疲惫不堪了,带着疲惫和失落的心情回到车子上休息。 当我们回到马路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车窗前探头往里看,离得远了,我还以为是赵倩。可跑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男子。这个男人生的黑头黑脑满脸胡须,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时我与丁墨相视一眼,暗自嘀咕着,这不是开餐馆的那个邋遢的厨师吗? 见到我们,厨师面无表情的向我们招了招手说:“快走吧!你们找不到她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一名刑警的敏感力察觉到这个厨师有问题,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们说这些话?说不定赵倩的失踪就和他有关系。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厨师忽然铸定地对我们说,说着又叹息道:“你们一定是来挖宝的,对不对?可是它出现了,金子和宝石都挖不到了,反而死了很多人,很多……女人……” 后来我把厨师喊进车子里询问半天才知道,原来这地方最近闹河妖! 河妖又叫河童,是内江一代民间流传的一种妖怪,身形么小巧仿佛孩童。但河童出没只为寻妇欺汝,经常有民间传闻闹河妖的时候妇女们不可以下河,有时候你媳妇可能在河边洗衣服,洗着洗着就不见了,许多天之后,她的尸体会浮出水面,且一丝不挂。 其实河童的传闻最早源自黄河流域,后世在日本流传最广,是家喻户晓的一种水妖,欺淫汝性至阴至邪。 第142章:石头棺材 大概是半年前,当时的坨 (本章完) 第142章:石头棺材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2章:石头棺材 大概是半年前,当时的坨镇因为产金沙的留言一再扩散,慕名而来的淘金者越来越多。 其实河道中也并没有什么金沙,即便有也只是少量,根本不值得去开采淘撵。但散播这些留言的坨镇居民眼看吸引而来的商客带动了一方经济,自然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于是坨镇到处都是旅店餐馆甚至还有妓院和赌博场,很多人来到坨镇没多久就离开了,但他们却在坨镇留下了不等的钱,这是很现实的。 听厨师说到这里我们也就明白坨镇当年的繁华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们借用河道中能淘到金沙这件事大肆宣传,引来了很多淘金者,然后再开餐馆、开旅店,来赚这些淘金者的钱。所以在坨镇,真正的黄金不是河道中的金沙,而是河道中有金沙的这个流言。 事件的转折大概是五个月之前。那时候正是初春,河水还很凉,一些淘金者不愿意下水淘沙,开始想起了新的办法,就是挖旱沙。 旱沙是河道两岸的沙泥,不大纯,但也是河道的一部分。他们就想,河下有金沙,河套应该也可以掏到金沙吧。 于是他们就开始挖旱沙去河里掏。但这么一挖,就挖出了事情。 有一天,他们挖出来一个大石板,石板如同桌面那么大,上面还画满了鬼脸图案,没人认得那是什么鬼东西。 当时的淘金者没什么才学,都是些想着一夜爆发的痴梦人,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也无从打听。但当他们将石板挖出来,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口棺材差不多的石头匣子。有胆大的人提议打开来看一看,于是石头匣子就被打开了。 打开之后众人唏嘘。因为在石头匣子里面睡着一个小矮子的尸骨。这个小矮子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小孩那么大的身躯,但骨骼却宽厚坚硬,脑袋非常大,头顶戴着一个盆一样的石头罩子。 看到这样的尸骨,大家先是困惑,但很快就没人再思量这些了。因为在小尸骨的身边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宝石。迎着阳光,石头匣子里面简直就是彩光夺目、晶莹闪耀。有些宝石上还有细孔,但这死小矮子也不知道死里面多久了,绳系都烂没了。 看到那么多的宝石、珍珠、玛瑙、金豆子,所有人都疯了一般争抢起来。后来有人拿着抢到的宝石去城市卖上了大价钱,自此之后,坨镇就更加有名了。 据厨师说,当时那些人都像是疯了,把河套挖的个底朝天。那场景,根本无法用语言去描述,‘投鞭断流’你听说过吧,当时的人往河套里一涌,河水基本上就被这些人给截住了。 这一点也不夸张,因为那时候坨镇挖到宝贝的消息流转全国,甚至还有一些外国人来寻宝的。 之后他们又挖出了几个石头匣子,打开来之后也一样装满了珍珠、宝石、玛瑙、金豆子,但还有一个小矮人的尸骨,尸骨的头顶戴着一个石头盆子,看起来不伦不类,透着古怪气儿。 然而谁也没心思在乎这个,因为只有宝石和珍珠玛瑙才最惹眼,没人去关心那是什么人的骨骸。 直到又有一天,他们在河床底下挖到了一个石头蛤蟆。 当时的人都疯了!为了把石头蛤蟆挖出来,他们让河流改道。待完全干涸之后,无数的人涌进河床去扒沙。扒着扒着,石头蛤蟆的全貌被扒了出来。 当时的厨师也参加了这项‘历史性工程施工’,但人实在太多了,他也就是挤在旁边看了一眼。 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多人像他一样,压根就是稀里糊涂的。但结局却都一样――死了很多人! 据厨师回忆,当时他们看到河底扒出了石头蛤蟆,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者说意味着什么。直到把石头蛤蟆扒了出来,才发现,蛤蟆只是一个装饰物。 在石头蛤蟆底下,连接着一层层的月瓦。月瓦最原始的一种瓦当,形状为月牙形,正反相扣铺展在屋顶之上。 扒出了屋脊,众人唏嘘!因为谁也不曾想到河的底下竟然埋着一栋大房子。但这个大房子很是古怪,屋顶上的瓦当竟然不是烧制的陶瓦,而是石头做的。屋顶的最上面还趴着一个大石蛤蟆,面相凶悍,端坐着凝视远方。屋顶的两边有飞翼,像是皖南建筑的风格。而飞翼之上也有不同大小的石蛤蟆。 挖到了古房子,挖宝的人越发兴奋和疯狂。厨师被人流挤得颠三倒四,后来也不知道被挤到了什么地方。再然后灾难就发生了。 那时候他只知道很多人还在扒沙子,想要将古房子扒出来。但扒着扒着,就传来了惨叫声。厨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外面的人都兴奋激动地往里面挤,而里面的人却惊恐慌乱地往外挤。一时间整个河底惨乱成了人间地狱。很多人先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踩死了,也有一些人被活活挤死的,但还有一些人却死的很奇怪,明明已经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可还是跑着跑着就死了。 这一天究竟死了多少人,没人去统计,到了后来甚至没人再敢去提及这件事。而第二天改道的河水冲垮砂堤淹没了河底的一切,连同不计其数的死人一同埋没在了河道中。 紧接着就到了梅雨季节,每天都下雨,河水一天比一天高,死在河道中的挖宝人尸体被洪水冲走了,仿佛一场梦魇,河流竟然恢复到了从前。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灾难却让一部分幸存者们记忆犹新,再也不敢到这儿来了。 听到这里你也许会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因为挖宝而发生的踩踏事故,没什么诡秘的地方。 但故事并没有结束,相反,这只是一个开端! 再后来,幸存活下来的挖宝人开始发现,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没有什么征兆,也没有什么疾病或者祸事,但即便是身体健壮的年轻人,也难道厄运。 也就是说,但凡参与过挖宝的人,就像被诅咒了一般,会相续死去。没有指定的时间,也没有标准的方式,更没有区域范围。只要你参与了挖宝行动,那怕是逃到了美国,该你死的时候,你就是在家睡着觉,也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本章完) 第143章:寻找赵倩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3章:寻找赵倩 说到这里厨师显得很绝望,眼睛里面透着一种恐惧和不甘。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从哪以后,村子附近开始有很多女人失踪。有的是妇女、有的是大姑娘,到了最后甚至有小女孩也开始失踪。这一连串的怪事让村镇里的人诚惶诚恐,厨师的老婆和女儿也这么的失踪了。而她们并没有参与过挖宝。 说到这里厨师显得很痛苦,捂着脸哽吟着。 见状丁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续而又问:“她们是怎么失踪的?就一点征兆也没有的消失了?” “不!”厨师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老泪道:“是在河边,被河伯抓去了。” “河伯?”我困惑的问。 丁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向我说:“哦!河伯就是河童,不同地域有着不同的说法。传闻河童欺淫x女,是一种可怕的水妖” 这时厨师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村子里6续死了一些人,有人说我们挖到的就是河伯庙,惹怒了他们,参与过挖宝的人都会死。那时候大家都很害怕,于是有人提议去给河伯送鸡鸭牛羊,希望可以销财免灾。我老婆和我孩子也去了,可从那天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回来。” 听到这里丁墨抬起头来看向我问:“胡警官,你怎么看?难道赵倩真的是被河伯抓去了?” 不等我回答,小矮子忽然蹦起来嚷嚷道:“这还用说吗!河伯最好这个了,是个名副其实的淫贼呀!要我看,小赵那丫头只怕是凶多吉少啦” “别乱说”我忙按住小矮子,让他住嘴。 见状丁墨扶了扶眼镜框看向我问:“难道你有不同的看法?” “这只是道听途说,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究竟有没有河伯这种水妖还不一定呢?” “你是说,这件事情有蹊跷?”丁墨凝了凝神问道。 “以一名刑警的视角看,这件事情也有可能是借着挖宝挖出了灾难这件事,而展成为的犯罪阴谋。比如有不法分子借着这样的由头来拐卖妇女,这都是很有可能。” “还有这样的事?”小矮子新奇地问。 “怎么没有了?我做警察办案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撞上过?但凡有大事件生,总会出现那么一些想趁乱财的人。汶川地震的时候,不是还有人借着捐款救灾的由头骗钱的吗?世人一百,形形色色!要我看,这赵倩八成是让人贩子给盯上了……” 见我暴跳起来,丁墨急忙向我压了压手说:“胡警官你先不要激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得抓紧寻找,赵倩可能会有危险。” “别天真了!”厨师忽然傻笑着看向我们道:“河伯庙里住着河伯,有人看到了的。” 我和丁墨面面相觑,忙问:“你看见了?河伯长什么样?” 厨师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但有的幸存者看到了。据说一个个身材矮小,身上长满了青色的鳞片,头顶上有个盆一样的壳……” 丁墨看向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和古书上记载的基本相似。” “难道真有河伯这种东西?”我越的难以接受,但事到如今,即便真是这样我们也不能退缩了。因为赵倩是真的失踪了,我必须找到她,哪怕是拆了那栋狗屁河伯庙。 “河伯庙在什么地方?你能带我们过去吗?” 见我这么一问,厨师的脸上泛起了恐惧的神色,迟疑地摇了摇头说:“我是来劝你们离开这里的。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很快我就会像其它人一样忽然死掉,但你们可以离开,为什么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去呢?” “放屁!”我暴跳地对着厨师骂道:“我未来老婆都失踪了,我能不去找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老婆孩子被抓了就这么甘心认命?亏你老婆还是为了给你祈愿消灾才被抓的,要是她知道你现在是这个鸟怂样,就是真的死了,那也不能瞑目” 见状丁墨和小矮子急忙拽住我。小矮子拍着我的后背安抚道:“小胡啊!老夫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但这厨子也确实是一番好意,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好吗?” 这时候厨师沉吟半响忽然站起来对我们说:“我带你们去!” 沿着河流往下走了也没有多远,眼前的河道渐渐变得宽阔起来。这时候我们看到河岸边还摆放着一些用来祭祀的鸡鸭牛羊,可见厨师说的事情是真的。这时候丁墨看到河道中还有几只送灵灯随波逐流,便问厨师这些纸船是怎么一回事? 厨师告诉我们,这些都是那些遇难者的家属,放船寄托哀思。因为现在没人再敢来这个地方了,可谓是问着丧胆!所以他们都在河流的上游放灯。 听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值!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小破纸船,赵倩整个大活人都丢了,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打死我我也不停车啊! 走近河岸丁墨指着水面问厨师:“你说的河伯庙就是在这下面?” 厨师点了点头,脸上充宿着一种难以释怀的哀痛和惶恐。我不知道以他的视角经历了这起事件之后又是怎样一个感受,但我想那一定也并不是好受的。想到这里我就现刚才的话说重了。那可是他的老婆孩子,而现在他本身就像受到了死神的诅咒一样是个等死的人了,还会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不等我道歉,小矮子忽然拽了拽我问:“小胡啊,你有何打算?该不会是想下去摸人吧!” “知我者星官也!”我说着舒展舒展胳膊,又看向他道:“你也别杵着,咱俩一起去!” 小矮子急忙摇头摆手道:“老夫去不了、去不了” “你不是道福星官吗?连龙蟒井都爬出来了,这点小场面还害怕什么?” 小矮子抱着书包往后跑了一大截,遥望着我喊道:“姓胡的!实话告诉你,我跟着你们是冲着北元……,是冲着小赵许诺的东西才来的!现在小赵都不见了,我没必要为你这臭小子冒险,你们好自为之吧!” (本章完) :。: 第144章:水下遗迹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4章:水下遗迹 小矮子说着扭头要走,见状丁墨急忙喊住他说:“星官先不要走,我们还有事情想要请教你。” 小矮子闻言顿了顿,狐疑地转回头来看着丁墨说:“还是你比较知礼节重尊卑。好吧!作为一名长者,我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弃你们而去。但老夫做人是有原则有立场的,有……” 不等小矮子说完,我向他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你还是走吧!坚守你的原则和立场去。” 我说着就要下水。这个举动让厨师和丁墨一愣,急忙喊住我说:“老胡你先等等。” 我转回头看向他们问:“怎么,你们也要在这个时候向我强调一下立场?” 丁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但正因为这样,我想我们有必要在下水之前先深思熟虑。就这么下去了是不是有点冒失?” 我急着找到赵倩,在这个问题上属于第一原则,除此之外难道还有比找赵倩还重要的吗? 但不等我说话丁墨转回头看了厨师一眼,继而又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为了赵倩,我也可以。但是我们可不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将危险性降到最低?”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丁墨问:“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怎么才能把危险性降低?最不危险的就是不找,不找就不危险了,可是赵倩能自己爬上来吗?” “先,我们还不能确定赵倩是不是在下面,即便在下面,这都一晚上了,她还活着吗?”说到这里丁墨向我走了过来,扶着眼镜框儿一板正经的说:“再者,就是那场灾难。厨师说参与过挖宝行动的人都会死,只是死的时间迟早不同而已,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潜在的威胁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想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大义凛然或者意气用事的话,推心置腹地对丁墨摇了摇头说:“丁墨你不懂,我不能没有赵倩,不管她对我怎么样,我对她始终没有改变过。我愿意为她冒险,哪怕水底下真的有个死神在等着我。” “也许并不是死神”丁墨这般说着,又环顾四周,踢了踢脚下的河沙道:“为什么参与过挖宝的人都会死?而且死亡的时间会有差异?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想,除了被死神诅咒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嗯?你现了什么”我紧着问他。 “你看这里的河沙为什么有褐色和黑色?我在想,当时挖宝的人之所以会突然死掉那么多人,很有可能是中毒。水底的古庙建筑内因为密封完好产生了有毒气体,那些挖宝的人没有这方面意识,扒开河沙之后释放出了毒气,有的人吸了毒气当场死亡、而有的吸了少量的毒气,会隔一段时间之后死亡。也有一些人吸了更少,所以至今还活着。” 丁墨说着转回头看了厨师一眼,而随着丁墨这么一说,我也开始觉得厨师这人气色有问题,难说不是中毒症状。 “你是说,水里有毒?”我惊讶的问,急忙收了收脚。 丁墨蹙着眉头往水面处看了看说:“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经过之前的那场灾难之后,毒气应该都一次性挥完了。但这只是应该、不是绝对。如果水下真的有古建筑,里面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下水之前有必要先做好一定的应对准备……” 听到这里我这才感到愧恨。自己为了救人什么理智都没有了,以至于太冲动太莽撞。现在再看看自己就这么两手空空,真要是蹦下去了,白白淹死都是有可能的。 想着我就恨叹一声对丁墨说:“那么你说,我们要怎么办?你最博学,你拿主意吧!” 丁墨急忙跑去车子里拿了防毒面具,又拿了一些打算去鱼儿海用的器材,摆到我们的面前说:“这样吧,我和你一起下去,要是现了什么,还能有个照应。” 我将防毒面具拿起来反复看了看,疑惑的问:“下水戴防毒面具?这也太奇葩了吧!” “这种防毒面具可以短时间潜水作业,不是普通的滤氧防毒面具” 见此我才释然的点了点头,于是将防毒面具戴在头上。又调试了一下身上的配备,有铁铲有鹰爪锁,还有潜水可以用的聚光手电灯。 见我们装备了这么多的可疑器材,厨师的脸上泛起了疑光,打量着我们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个你就先别问了。……来,搭把手”我说着让厨师帮我系好身上的装备带。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之后,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水。 这个季节的河水比较舒适,但水下还是一阵阵的泛凉。越往下游光线也越暗。这时候我打开手电,当手电的光亮划过眼前时,不禁让人一惊。只见前方三五步的地方屹立着一栋气宇轩昂的大房子。这房子看上去确实有种大寺庙的风格,但没有门窗,顶上是青石月瓦,一只大肚子石蛤蟆趴在屋顶上怒视远方,神态严肃而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在大房子的两边有很多的石头柱子,柱子上刻画着奇奇怪怪的装饰图案,因为时间紧促我们也没时间仔细观察。但石柱子往下就有很多的石碑和石磨,也不知道是干嘛使用的。这时候丁墨游下去推了推石磨,才现连同墙壁的地方有道石门。可是石门紧闭,我游过去推了推纹丝不动,应该是打里面内肖着了。 这时候丁墨围着石磨转了一圈,也不知道现了什么没有,转回头来向我做了个上去的手势。我的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么就回去了?我们还没有找到赵倩呢! 但丁墨不容我多想,就一蹬腿往上游了。见状我也只好跟上。 浮出水面,我和丁墨揭开防毒面具剧烈喘息。这时候厨师和小矮子跑过来询问情况。 “确实是一栋古房子,还有个石门。……可惜打不开!” 听我这么一说,厨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沉着脸说:“对,就是那扇门,当时他们打开了门,一股气流涌出来,死了很多很多的人……” (本章完) :。: 第145章:水下小孩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5章:水下小孩 丁墨好像有什么现,转过脸去对着小矮子说:“星官,可能需要你亲自走一趟了。水底有个石磨,石磨的下面有通道,我们进不去。” 小矮子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说:“老夫年事已高,经不起这水下折腾,你们还是另想它法吧!” 小矮子说着扭头就走。见状我也想劝他帮忙的,但平时对人家的语气就不大友好,关键时刻能劝得动他吗? 想到这里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明着说肯定不行,那么就说点他爱听想听的吧! 于是我故作兴奋的对厨师说:“真的是大开眼界呀!那么多的金豆子和宝石珍珠,耀的我眼都花了。只可惜进不去,要不然非得装它五麻袋……不,十麻袋回去……。” 闻言小矮子也就顿了顿,迟疑地听我说完之后,蓦地转过头来问道:“小胡你没看错吧!烂泥窝子里的破房子里面有宝石珍珠?” “这还有看错的呀!不信,你问丁墨。” 说着我们都看向丁墨。我以为丁墨会明白的意思,但他却摇了摇头说:“我当时只顾着搬石磨了,没看见。” 我差点没被丁墨气死,忙对着他挤了挤眼,又故作困惑的问:“啥?你没看见?那脚底下那只金蛤蟆你总该看见了吧!就是差点给我绊倒的那个……” “还有金蛤蟆?你怎么不搬上来?”小矮子跺着脚问,但神情之中还是充满了狐疑,对我的话应该是半信半疑。 我委屈地抿了抿嘴说:“搬不动呀!你知道有多大吗?这么大……!” 见我比划着,丁墨忽然龇牙笑了起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别胡闹了,星官是长辈,不能拿这些诓骗他。” 见状小矮子冷哼一声道:“嗯?老夫是何许人也?就凭他这剂量能骗得了老夫?” 我正心里有些埋怨丁墨,但这时候丁墨却又接上小矮子的话说:“所以我告诉他不能骗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嘛!……不过,这么古的建筑物实在太难得了,里面一定有比宝石和珍珠更宝贝的东西。” 我不得不佩服丁墨了,竟然以这种方式吊人胃口。小矮子一晃神问:“此话……怎么讲?” “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水下的建筑物应该是古老的仰韶遗迹。仰韶文化与红山文化、良渚文化、河姆渡文化、半坡文化、龙山文化、大汶口文化,并称我国远古七大远古文明。但事实上,只有仰韶和红山才能称之为远古,其历史根源可以追逐到公元8ooo年以前的母系社会。而其它五大文明的展应该是继续红山和仰韶之后而生的。” “有这么久远?”小矮子充满好奇地问。 丁墨点了点头说:“水下的建筑体上刻画着诸多具有仰韶文化特点的图案,应该没有错。而仰韶人的活动范围多是黄河水域的中下游,因为那时候的人类尚没有凿井术,繁衍生息离不开河流江泊,对河水有着特殊情感,在河底建造了这么一座古庙也是情有可源的。而当时生产能力低下,建造这样的一个石屋子应该也是耗费巨大的人力工程,相当于我们现在清空国力建造一栋摩天大厦。你想想,这么一个庄重威严的地方,能不在里面放点值钱的东西吗?” 闻此小矮子整个人都愣了愣,许久才抱着背包往河边走了走,又退了回来。“哎!老夫刚才想通了,还是要帮助你们一下的。什么金银财富与老夫而言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倩那丫头说不定被什么河伯给抓进去了。小赵平时对我不错,挺孝顺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劝动了小矮子我们三人各持一份装备准备下水,这时候厨师忽然喊出我们道:“请等等……” “你有什么事吗?”我转回头问他。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厨师说着自嘲地傻笑一下道:“反正我也是个快死的人了,临死之前,我想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我老婆和孩子。”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找赵倩和他找老婆这是两码事。因为赵倩昨晚才失踪的,找到了说不定还有的救。但他老婆失踪有好几个月了,即便找到了,在这河底待了这么久,带出来也只能是个尸体了。但是他坚持想去,我看到他的眼神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丝怒火,那应该是一种仇恨。假如真的有河伯的话,他可能想去寻仇。 我觉得厨师和我们的目的有左,不能让他再走这段路。但丁墨却同意了,刚好还剩下一份赵倩的装备,拿给他也就是随同我们下了水。 小矮子是个钻洞高手,我和丁墨掀起石磨,他一溜烟的就钻了进去。许久之后石门处传来响动,随着一大波气流涌出,小矮子竟然推开了石门。这时候我看到他惊魂未定地从石门里游了出来,晃着手电让我们快走。 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和丁墨面面相觑。 但不容多想,只见小矮子扔掉手电就蹬着小短腿往上游,我正想伸手喊住他,却在这个时候,看到石门内有个大概只有八十公分高的小屁孩趴在门边上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幕着实让人心下一惊,水下怎么会有小孩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河妖――河童? “走……”我吐着气泡招呼大家快走。丁墨和厨师应该也看到了它,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这时候我正想往上游,却见丁墨拽了拽我,紧接着我就看到厨师拿出了刀子,掌着手电往石门内游了进去。 见状我便心喊不妙,这厨师果然是奔着报仇来的。我想拉住他却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丁墨向我做了个疑问的手势,是想问我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把靴子里的匕掏了出来,指了指石门又指了指头顶。意思是让丁墨自己选择,反正我是要进去找赵倩的,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我不能劝你也不能拦你,大家做自己想做的吧! 我以为丁墨不会跟我进去。但他却点了点头,摸了摸身上,找到折叠钢铲掰直了拿在手上比划比划就朝石门游了进去。 我不知道石门里面究竟有什么,但能把道福星官吓得狼狈而逃的,我想绝对不是什么金香软玉的场景。所以说,这一刻我是做好必死之准备的了。想着我就心喊一声:大丈夫杀身报国、取肝肠之卫妻母,何所惧也……。 (本章完) :。: 第146章:河妖咬腿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6章:河妖咬腿 这扇石门也很奇怪,扁平扁平的,看上去就像是车库的出入口。我紧随其后往前游走。因为防毒面具不是专业的潜水器材,下了水还是要憋气的,这时候我的心里就有点莫名的恐慌,生怕这么一进去了就真的出不来了。但再想想赵倩,我的心里又很难受和焦急。此刻既然到了这个地方,那还想这么些干嘛呢?丁墨和厨师都游了进去,我也不敢怠慢,使劲地蹬着腿往前游。 穿越厚实的古屋石门,我看到厨师和丁墨正拿着潜水手电四处张望。我也抽出匕四下警戒,可并没有再看到刚才的那个光屁股小孩。但眼前之场景还是挺叫人吃惊的!我看到古屋中央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墩,石墩的正上方有个圆形的凹槽,看起来像是一种火塔。而在石墩的四周有很多小石俑。这些石俑除了体型较小之外,和常人无异。但他们的嘴巴很大,嘴颚开到耳根的位置,看起来有些别扭。 这些小石俑与兵马俑相似,都是身负铠甲的军容,但可能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了,我有些看不懂他们的列队套路,显得有些混乱。而有的石俑身下骑着蟒蛇和巨大的蟾蜍,若非这里的场景过于诡秘,还真有一种童话色彩。 这时候丁墨晃着手电四周看了看,忽然照向我们的头顶。只见对着我们摆了摆手往上指去。 见状我和厨师都不约而同的昂起了头。这抬头一看我们便现古屋竟然是楼层结构,往上看去并没有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种屋脊,而是一个较矮的平面。这时候手电的灯光照射过去可以看到顶部有两处下穿口,沿着墙壁有那种按插楼梯板的孔,可能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楼梯的部分都消失了,只留下这些石头的残疾依稀可辨。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下面既然找不到是河童和我们认为会找到的人,那么他们肯定就在这古屋的楼层里了。于是三人相视一眼开始往上游,穿过顶部层面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上面是中空的。这时候厨师爬上去揭开防毒面具呕出几口河水来,咳嗽着脸都紫了,而我和丁墨任然担心这里的空气质量有问题,怎么也不敢揭开面具。但防毒面具的过滤器舱填满了水,无法正常呼吸,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只能豁出去了,掀开面具。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石台,不等喘匀气节就听丁墨感叹了一声道:“没想到这栋远古建筑的密封性会这么好,在湖底之内暗藏乾坤呀!” 我还是很担心这里的空气质量,捂着鼻子四周张望着问:“四眼仔你之前不是说这里可能有毒气吗?我们这样不会有问题吧!” 丁墨扶着眼镜框四周看了看说:“在挖宝人掘开这栋古庙的时候,这里的有毒气体就挥殆尽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生成有毒气体。但尽管这样,因为空间的有限,氧气量会逐渐减少,我们要想活着出去的话,就必须战决。” 听罢我也有些焦急地站了起来,甩了甩头上的水,说:“那就行动吧。这地方可能藏着那种小屁孩,该小心的地方还是要小心的。” 说完丁墨和厨师都持械以戒。往前看去是林立的石柱,石柱间有很多河蚌形态的石窑,每个都有脸盘那么大,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丁墨拿着手电四下看了看对我们说:“这里是数千年前的仰韶文明遗迹,因为时代实在太过遥远了,我们现在的人很难再想象当时人类的生存方式和他们眼中的世界观。所以我们可能会遇到一些古怪和无法理解的东西与事件,大家有必要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类的风格,想想这毕竟是人家古屋的顶层,以当时的建筑技术能把楼房建造成两层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这里的石柱应该是构成房屋稳定的拉柱,可见当时的人类还是具备创造性的。 此时的厨师有些失望,但似乎又有些喜悦,脸上的神情挺复杂的。见状我便问他道:“厨子你在想什么呢?脸皮一纵一纵的,抽筋了吗?” 厨师不知所以地摇了摇头道:“这里不像是个藏女人的对方,我老婆孩子不在这里。” 见此丁墨也接上话头说:“看来胡警官之前的推测是对的,坨镇的妇女失踪可能是不法分子拐卖妇女的案件,和这里的古迹无关。而这个地方,也只是一栋古代遗迹,除了在被掘的时候毒气伤人外,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丁墨说着扶起一根石柱子仔细端详,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个小屁孩从石柱子后面探出了头,一双绿色的小眼睛滴流一转,对准了丁墨的大腿。我此时看的真切,只见小屁孩一伸脖子,就张开大嘴去咬丁墨。而他的嘴里长满了倒刺一样的小牙齿,密密麻麻好像无数的钢针挤满了口腔。 见状我惊呼一声“小心!”但不等我扑过去那小家伙已经咬在了丁墨的腿上。 见此我和厨师都吓坏了,丁墨也疼的直跺脚,用匕死命地戳着咬在大腿上的小家伙。而这小东西的身上长满了一种硬痂一样的外肤,匕根本扎不进去。 这时候的丁墨脖子都红了,甩着腿上的小孩往柱子上摔,但三两下连柱子都被砸断了,小家伙还是不松口。见状丁墨也是恨的咬牙嚼齿,朝着我喊道:“老胡快救我,这东西怎么弄不下来了”? 我和厨师迎过去看了看,现这个小东西看着像是人形,但和人类完全不一样,此时眨着一双绿色的小眼睛左右乱转,手脚也是乱蹬乱划。我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传说中的河童,但从外貌上判断确实和传说中的好色水妖很相似,翻开他的腹部,还有一根巨大的****。 “***!这东西就是河伯,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厨师说着左右看了看,刚好看到断在地上的石柱,搬起来就朝水妖砸了下去。 见状丁墨也是吓坏了,心想我这腿还在下面呢,可别给我砸断了。 (本章完) :。: 第147章:恶贯满盈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7章:恶贯满盈 但厨师是恨透了这玩意,这时候哪里还能想着这些,搬起石柱恶狠狠的砸了几下,硬是把河妖的肚子砸出了黄水。但即便如此河妖还是不肯松嘴,瞪着一双绿色的小眼睛眨也不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掉了。 此时的丁墨可谓是百感交集,用颤抖的手臂揪住厨师的裤子说:“老哥你能先把它掰开吗?我这腿,都没什么知觉了……” 我忙俯身去看,用匕撬开水妖的嘴颚才知道,这东西的嘴巴里面长满了生着倒刺的小细牙,扎进肉里除非把这块肉给掀下来,否则连它自己也松不开口。 ‘咬死了不放’是原始生物捕猎的一种手段。好比鲨鱼捕食海豚,咬住并不代表捕获成功,海豚还是有可能挣脱逃走的。但咬死了不放,即便海豚一时半伙儿还死不了,但总会拖不住的。 我和厨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水妖的嘴颚掰下来。但还有很多小密牙扎在了肉里,疼的丁墨流了一脸的冷汗。我有点担心这东西的口腔不干净,万一还携带狂犬病病毒就糟糕了。想着我便让厨师给我们小心警戒,我用匕把丁墨腿上的下密牙给挑出来。 丁墨坐在地上仰身看着我给他拔毒牙,擦了擦脸颊的汗珠,龇牙忍耐。这时候因为实在太疼了,他就想找东西去抓,乱摸之下不小心推翻了河蚌形的石窝。只听窟咚一声,石窝上滑下来半截石盖子。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忙迎过去一看,好家伙,石窝里面竟然藏了好多的宝石和珍珠,在手电的光亮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辉。把我们三人的眼睛都给耀花了。 见状厨师的脸皮又抽了抽,顿了顿忽然手忙脚乱的捧起一把、太多了,又抄起来想捧的更多…… “好家伙,竟然真有这么多的宝贝呀!可惜道福星官没这胆福,硬是没见着!”我不免为小矮子感到遗憾。 但丁墨却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说:“仰韶人临海居江,获得了从河沙和海蚌中的宝石与明珠,这里是他么的精神中心,在这里看到这些东西和在老鼠洞里看到粮食是一样的平常。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的石窝就是他们储藏这些宝贝的仓库……” 听丁墨这么一说,厨师捧着手上的宝石愣了愣,忙又去推开旁边的一个河蚌形石窝。而随着半截石盖子滑下来,我们就看到他的脸上映射着五彩斑斓的喜悦之光: “我的……都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 我和丁墨面面相觑,心想这厨师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些宝石怎么会是你的呢?而且你说你一个受到死神召唤的人了,还这么眷恋身外之物这有意思吗?金钱再多,可以买来你的老婆孩子以及自身的寿命吗? 但是厨师的神情很不对劲,只见他傻笑了一会儿,忽然脸上的皮肉抽了抽,飞的一个转身就扬起钢铲往我和丁墨身上砸。 见状我心喊一声不好,这丫的厨师想对我们起杀心…… “厨师你疯了吗?为了这些珠宝就想和我们反目?”我蹦开一步避其锋芒,对着厨师喊道。 这时的丁墨也蜷着腿跳着避开,躲到石柱后面喊道:“老哥你冷静点,这里的珠宝数不胜数,你想要多少只要你能弄出去那都是你的,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而且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取财,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厨师却听不得这些了,在他的眼里已经只有这些珠宝,为此只怕是亲妈也认不得了,哪里还能由得我们活着对自己构成威胁呢。 我和丁墨见厨师已经财迷心窍,就知道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二人相视一眼,开始绕着石柱乱跑,好寻找机会将其制服。 但跑着跑着我和丁墨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血腥的画面。 在这里似乎可以颠覆你的道德观,血腥的冲击下,你会觉得人类的渺小以及脆弱。好像在某种时刻,竟也只是别人的口中牲畜。 这时候厨师晃着钢铲追着我们奔了过来,看到我和丁墨杵在这里不走了,脸上阴邪地笑容丑陋无比。但不等他扬起钢铲朝我们砸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一愣,身体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半响也动弹不得。 我有些难以忍视的避开目光,对着丁墨说:“这特妈的河妖真是该拿出去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抓来这些女人的****一番也就罢了,还这么作弄她们,到头来连尸体也不放过?” “河伯本身就是恶魔。古时候每逢洪水季节,人们就会给河伯祭奉少女,而那些女子最终的下场还不都是这样?” 我和丁墨还在感叹,忽听咯咚一声脆响,厨师扬起的钢铲落在了地上。只见厨师目瞪口呆地注视不久,忽然整个人跪了下来。 我和丁墨面面相觑,正想去把他扶起来,丁墨却拦住了我说:“别去,他还是很危险” 见状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可能有些事情已经生就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就像眼前的厨师。 只见厨师神情坎壈地跪行到一个少女尸体的跟前。看着眼前一丝不沾、双腿*张开的女尸*肿红,厨师急忙脱下外套将其包裹着抱在怀中。 这一刻他也许有了深刻的悔疼!若非为了挖宝财,他的女儿也不会死的这么惨。而酿成这一切的又是谁呢?是万恶的河伯还是贪财的自己? 眼前的场面实在不忍直视,但为了寻找赵倩,我和丁墨还是不得已不四下看个仔细。此时我们的心情都很复杂,不知道是期盼还是不期盼。很想见到赵倩,但又害怕真的在这些女尸中找到她。 溜达一圈我们并没有找到赵倩,这时候丁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对我说:“可能赵倩被放在了别的地方,我们要抓紧去找……” 我的心里也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抓住一个河伯将其碎尸万段。但丁墨的腿上有伤行走起来很不方便。我搀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往前搜寻,眼看阁楼的空间就要走到头了,我的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而就在这个时候丁墨忽然停下脚步对着一根石柱子注视起来。 (本章完) :。: 第148章:卧珠枕岁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8章:卧珠枕岁 见状我也走了过去,手电往柱子上一扫,看到了很多简易的图纹。看起来像是抽象的叙事体漫画。 “这上面刻画的都是些什么啊?丁墨你能看得懂?” 见我这么问,丁墨扶了扶眼镜对我说道:“这些都是叙事纹刻。很简洁!所以不难看懂” 我是一心想要找到赵倩,除此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更何况刚刚还经历了那般惨痛的画面,这时候就更加的想念赵倩了。见此便对丁墨说:“能看懂你看一眼就好了,别搁这里耽搁太多时间。我害怕时间耽误的久了,我家赵倩也该……呸呸呸……” 见我这般忧愁,丁墨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胡警官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与你一样呢?但是有些事情从侧面了解的多了,是可以起到辅助作用的。”说着丁墨指了指石柱上的刻画又对我说:“你看这些图案,是不是很奇怪?这些人应该都是河伯!” 顺着丁墨的手指看过去,我看到画面中有很多军队,列阵以待好像是要去打仗。而这些人的对手都是很高、很庞大的巨人,两军悬殊很大。但后来的结果却是,这些人战胜了巨人,取得了胜利,都在欢呼鼓舞。 “从角度上看,这些人应该是仰韶人才对。仰韶人战胜了巨人。”我对着石柱上的图案分析道。 但这时的丁墨却摇了摇头说:“不对,你说反了。” “嗯?怎么会是反的?哪里被我说反了?” 见我还是不解,丁墨这才扶着眼镜框对我说:“没有巨人。那些看上去高大的人,其实才是仰韶人。只是视角的问题。并不是敌人高大,而是这些人都是小矮子。而这些矮小的民族,就是河伯。” 说着丁墨又带着我看另外一个柱子上的画面。在这里我看到矮小的群体战胜巨人之后,占领了一部分巨人的领地。这时候巨人这一方开始妥协,定期给矮子送去美女和粮食。 战争结束后,他们还奴役了很多的巨人俘虏,逼迫巨人为自己建造宫殿和劳作生产。如果按照丁墨的话说,这意思应该是说河伯在那个远古的时代是一个民族体。这个民族体天生矮小,和正常的人类相比就像是婴儿。 但是这个民族很强悍,战胜了仰韶人。从此之后仰韶人变成了他们的奴役,不仅要进贡粮食和美女,还要给他们做免费的苦工,这座巨大的古屋就是他们逼迫仰韶人建造的。 直到有一天,受尽欺压和****的仰韶人生了暴动,对这个矮小的民族反抗甚至屠杀,最终扭转了他们的态势。自此之后矮小的民族开始败落,势力大不如从前。 河伯其实是人类衍化的一个分支,只可惜这个分支最终被历史给淘汰了。但是他们的踪迹却并未完全的消失,而是逐渐隐退到了江河汪洋,甚至走到了海岛上。我想日本的河伯传闻之所以和我们的相似,应该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一系吧! 说到这里我便释然的点了点头说:“原来在历史的那一段,还有这么震撼人心的一场战役呀!还好后来是仰韶人胜利了,否则的话,我们都要变成小矮子了。” 丁墨呵笑着摇头道:“壁画上的信息如果属实的话,那也不一定。河伯毕竟是有生理缺陷的一个族群,即便不被仰韶人消灭,那也迟早会被其他民族消灭。别忘了在北方还有红山文明;南方还有良渚文明……。” 我正有些恍惚,忽然现这些好像都不大现实。即便河伯是六七千年前的一个庞大民族,但直到今天这个古屋里怎么会有活着的河伯呢?难道当时的这个民族都是妖怪? 想着我便又对丁墨说:“这里的河伯难道在古屋里活了六七千年?这可能吗?” 丁墨的脸色一下子沉重起来,对着面前的石柱凝了凝神说;“这就是我想要对你说的。……你看!” 我想丁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研究远古文明史,他应该和我一样,此刻心中牵挂着赵倩的安危状况。既然他要我看,那定然是和寻找赵倩有着蛛丝马迹的线索。 顺着丁墨照射过去的手电光线,我看到眼前的石柱上刻满了细小的豆子,一群人在寻找着什么。而在这些人的头顶之上,画着三个太阳和三个月亮。 这场景我实在是看不懂,转到石柱的背面,则看到很多人把一筐一筐的豆子递给长着很多手臂的妖怪。妖怪的脸上充宿着诡异的微笑,而他的肩膀上坐着两个小孩,小孩手里拿着耀眼的明珠对着天空遥望。 “这画面太抽象了,我看不懂!” 见我这么说,丁墨扶了扶眼镜框对我说:“我也不是太懂,但这个现象应该和传说中的‘枕岁’有关。” “枕岁?”我一头雾水,压根没听过这个词。 “听说有有些宝石蕴含着自然力量,可以让局部内的时间逗留。将宝石放在枕头底下,就叫枕岁。” 我还是没大听懂,忙问:“可是干嘛要把这种宝石放在枕头底下呢?‘枕岁’的意义又是什么?” “可能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但是你不妨设想一下,假如你有这么一枚宝石,将其放在枕头底下,每天睡觉的时候时间是逗留、或者说停止状态的,那么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我忙问。 丁墨阴邪一笑道:“睡眠占据了人一生的五分之二时光,假如你能活8o岁,也就是8o年,那么就等于说你有三十年的时间都是在睡觉。每个人都要睡觉,而睡觉的时候人的生理机能任在继续运作,衰老并不会因此暂停。而要是有了这么一个宝石放在枕头底下,在你睡觉的时候时间是停止的,那么就可以把这三十年的睡眠时间攒出来,你就多出来了三十岁。” 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问:“噢!原来这就是‘枕岁’。意思是说,把宝石放在枕头底下,原本可以活8o岁的人就可以活到11o岁。” (本章完) :。: 第149章:时空错位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49章:时空错位 丁墨看着石柱又说:“柱子上画了三个太阳和三个月亮。天上怎么可能会有三个太阳和三个月亮同时出现呢?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说:需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 “经历时间?……什么意思?”我困惑道。 “日月轮换代表着光阴,这些人希望找到可以枕岁的宝石。而宝石是什么样子的,没人知道,所以他们挑选了很多很多宝石和珍珠进献给了妖怪。坐在妖怪肩膀上的小孩应该是河伯。整幅画面的意思大概是说:河伯为了得到枕岁的宝石,搜集了很多宝石。其中有没有那样的宝石,其实谁也不知道。所以他们把各种各样的宝石搜集到了一起,希望其中有这样的宝石。” 说到这里丁墨转身看了看周围的蚌形石窝。而这时候的我也似乎懂了,跟着转了一圈对丁墨说:“图纹上表达的不是别的地方,应该就是这栋古屋。石窝里的宝石就是证明” 丁墨点了点头说:“没有错!但还有一个信息。就是为什么这里会有河童?经历了数千年,尘封在河底的古庙里怎么会有活着的生物?我想这应该足以证明,这些宝石当中有一枚这样的宝石,也就是说,这里的时间是停止的。不管外面经历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古庙内的时间,始终都是数千年前的一瞬。” 我觉得丁墨的脑洞世界大的有点浩瀚了,我是怎么样也跟不上他的思维和臆想界面。这时候越琢磨反而越迷糊,眨巴着眼睛看向丁墨,挠了挠头皮问:“还是说重点吧!这些和我们寻找赵倩有什么关系呢?” 丁墨会意地点着头说:“好!那么我就告诉你,你可不要害怕。” 我哼笑一声,展臂看了看身上说:“我现在也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事情会更加叫人恐惧的?你只管说,你都不惧,我惧什么?” 丁墨舔了一下嘴唇,缓了缓神道:“这个古庙里面,有个妖怪在‘冬眠’。” “冬眠?”我惊讶道。 “对!就相当与动物的冬眠。还记得屋顶上的石蛤蟆吗?蛤蟆就具备冬眠的特性。为了应对寒冬和饥饿,冬眠时期的动物生理机能会减缓甚至停止。而人类如果得到了‘枕岁’的这种宝石,就可以进入冬眠状态。” 我似乎听懂了,也就是说,这个古庙并不算什么远古遗迹,严格来说是一个古代妖怪的睡房。只要它睡在这里,不管经历多少时光,永远也不会死。也就是说,我们砸死的那只河伯就是一觉睡醒的远古生物,在这里还有很多这样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妖怪。 想到这些我便不禁的惊叹道:“看来我是小看了这个古庙!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宝贝的一样东西,岂不知是那一枚珠子。” 我说着推开跟前的一鼎石窝,随手抓了一把宝石,如倾豆子一般随手滑下,出叮咚叮咚的脆响。 见状丁墨又说:“记得厨师说过,淘金的人先是在河套的沙子下面挖到了石头棺材,而石头棺材里面睡着矮小的尸骨和无数的宝石。。看来当时的河伯深信会有这么一枚可以暂停时光的宝石珠子,所以随葬的时候会带上很多宝石和珍珠。那些宝石和珍珠并不是随葬的明器,而是他们想获得重生的一种手段。只可惜那些宝石都是普通的宝石和珍珠,真正可以起到‘卧珠枕岁’的宝石十分稀缺。” 这时候的我释然若梦道:“但这个古庙内有一个,有这样的一个宝贝在这里,我们就相当于走进了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只要我们不被饿死,就是在这地方玩耍一千年,等出去以后还是我们刚刚进来时候的那个时间段。” “你只说对了一半”丁墨还是摇了摇头,脸色尤为难看。 我以为我没那么笨,事件都解析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是我还没想到的呢?这时候不免有些挫败感,忙问丁墨道:“我说对了,但只说对了一半?什么意思?” 丁墨又说:“我之前不是让你别怕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因为这一点我自己也始终想不明白。” 我被丁墨弄的心里又急又痒,抓心挠肺地问:“你快说吧!说完了我们还要去找赵倩呢。别为一个想不明白的事情纠结在这里畏葸不前呀!” 丁墨咽了咽喉咙说:“你设想一下,如果时光真的可以逗留和暂停,那么走进了这样的一个空间内,被逗留的是我们的时间,还是河伯的时间?” 刚开始我还没弄懂丁墨的话,有点犯浑。但仔细一想,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按照丁墨的话,假如这里的空间是另一个世界,时间是终止状态的。那么我们11:oo走进来,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出去的时候看一下表,并不是下午13:oo,而是11:o1。 这是我们以自己的视角所分析的。但若是以河伯的视角来看呢?假如河伯是11:oo进来的,我我们是11:3o进来的。同样到了大概下午13:oo的时候出去……。那么问题来了,当我们出去的时候,究竟是以河伯的时间去计算,还是以我们的时间去计算呢。如果以河伯的时间去计算,就是11:oo。而我们是11:3o进来的,这么一来就被往后倒退了3o分钟。这特妈的不就是穿越吗? 想着我便骇然地对丁墨说:“四眼仔你别吓唬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很有可能再出去的时候,不是2o1o年,而是六千年以前的新石器时代?” 丁墨点了点头说:“按照逻辑推算,假如真有这样的一个现象存在,当我们再走出去的时候,就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们刚进来的那个时间、要么是河伯进来的那个时间。” 我抗拒地猛烈摇着头说:“四眼仔你别闹了好吗?这不是穿越小说,美丽的吻妹是不会这么写的。你想想,等我们再出去的时候,到处看到的都是下体围着树叶的原始人,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呀!” “所以说,我一直也想不通。但若是不存在这种现象的话,这里的河伯又怎么解释?这不自相矛盾吗?” (本章完) :。: 第150章:裸体女妖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5o章:赤身女妖 我觉得这件事情也许并没有这么可怕。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琢磨的太深了,以至于考虑到了不该考虑的事情。但时光错位的说法一直是学术界一个神秘课题,例如百莫大三角就经常传言出这样的奇闻。例如一架飞机飞过那里的云层,等到达机场的时候竟然现已经是五十年后了。又比如一艘潜艇通过那里的海域时,神秘的失踪了,隔了几小时潜艇浮出了水面,但潜艇里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老了几十岁。 这样的奇闻异录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多半是后人杜撰出来餐个趣味的假消息,若是真有时空错位这么一说,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若是没有这种东西,古庙内的河童又是怎么来的?究竟是我们穿越到了他们的时代呢,还是他们穿越到了我们的时代呢? 想到这里我好想抓住了一点头绪,紧着对丁墨说:“也许你的担忧并没有错。但眼前只能说明一点,就是河伯这种古代的东西和我们在这个空间内相遇了,如果一起出去的话,要么是我们把他们带到了我们的世界,要么是他们把我们带到他们的世界。既然这样,今天只有一方可以出去,要么他死要么我们亡。” 丁墨扶着眼镜框儿点了点头说:“老胡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河伯是一种邪恶的水妖,我们最好能铲除他们。” “放心好了,我可是一名警察,维护和平声张正义一向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我……”不等我说完忽然前方传出一声嘶吟,把我和丁墨吓了一跳,差点没尿出水来。 “胡警官,这里不是说大话的地方。壁画中的妖怪可能就要苏醒了,我们最好能在它醒来之前干掉它。” 说罢我也不敢怠慢,和丁墨左右戒备地往前搜寻,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放着很多石头棺材的地方。 这里的石头棺材每一个都只要半张桌子那么大,看起来都是河伯的棺柩。而我和丁墨此时走到这里却看到了让我们瞠目结舌的画面。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石头棺材都被打开了,石棺内也堆积了很多的珠宝玉石,但没有尸骨。而在这里的地面上,则躺着很多残尸。 为什么说是残尸呢?因为这些尸体都不全了。 我和丁墨踩着空地走进去,就看到除了石棺,地面上还躺着很多女性的尸体,但这些女性尸体和之前的不大一样,她们有的还穿着衣服,有的则是衣衫不整,露出私密的部位。但这些尸体都是死去不久。可疑的是,有些尸体上出现了很多的咬痕,有的则是丢了内脏。 除了女人的尸体,我们还看到了一些河伯的尸体。和这些女子一样,都是残尸,身上的痂壳被掀开,体内的内脏被扒拉了一地。这场面看起来有点叫人作呕。 我和丁墨面面相觑,困惑的问:“河伯抓女人的目的是阡淫,应该不会咬死她们。而这地方河伯也死了这么多,这是它们的老巢,是什么东西弄死了它们?” 丁墨摇了摇头说:“也许……也许这里还有比河伯更可怕的东西,我们要小心一点了” 说着眼前又传来一声嘶吟,像是什么动物的惨叫。见状我和丁墨相视一眼,分帮拿出武器奔赴而去。 拐过一道石梗,地面上又6续出现一些河伯的尸体,同样都是被扒开了胸膛。这时候一只河伯应该刚死不久,我看到它瞪着一双绿色的小眼睛瞅着我们,身体一抽一抽的,显得很凄惨。 看了看眼前的河伯尸体,丁墨芥蒂起来对我说:“按照房屋的结构空间,再往前应该就是屋脊了,杀死河伯的恶魔应该就在前面。胡警官,这时候我们逃还来得及,你怎么看?” 我的心里也是忐忑难安甚至踟蹰杌陧,有些抗拒去面对它。但是步伐已经迈的这么远了,就这么离开未免有些可惜。想着我便对丁墨说:“妖怪也好,魔鬼也罢!我进来是要找赵倩的,现在就剩下最后这个地方没进去了,如果赵倩真的被河伯抓来了这地方,那么应该就在里面。” 闻言丁墨蜷着腿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就让我们为爱情而战吧!” 我瞠目结舌地转过脸来看向丁墨问:“你说什么?为什么而战?” 丁墨顿了顿,眼珠子在眼镜里面晃了晃,吞吞吐吐的说:“我……那个……” 其实喜欢一个人是每个人都具备的权利,别说我还没和赵倩在一起,即便真的把她娶会了家,谁愿意喜欢她我也是没劝你阻拦的。但是丁墨却不同,说这样的话总是叫人觉得怪怪的,我也说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得他不应该会喜欢赵倩,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不等丁墨解释,忽然前方又传出一声绝望的嘶吟声。我和丁墨不敢怠慢,分忙拿着武器往前摸了进去。 当我们走到这栋房屋的最后角落处的时候,就被眼前场景所惊住了。只见一个不大的地方,一只河伯面相凄惨地躺在地上,而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蹲在一具河伯的尸体前背对着我们。 从这人绝美的身姿上不难看出是个女人,因为没穿衣服又是背对着我们,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看到就显得有些叫人心惊。这时候我们看到这女子正蹲在河伯的尸体前扒拉着什么,前方传来骨肉被撕裂的声响! “你是人是妖?”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闻言女子整个人一愣,没有转过头来,蹲在河伯的尸体前停止了一切动作。见状我和丁墨都倍加谨慎起来,生怕她会突然向我们起攻击。 但这个时候的丁墨好像现了什么端倪,看了地上的河伯尸体一眼,又看向眼前赤身的女子,惊讶道:“天啦!胡警官你看到了没有?她在吃河伯的内脏。” 见此我也是头皮一麻,下意识的怯后一步。心里却在此时暗想:这东西看着是个婀娜多姿的女人,但人怎么会吃河伯的内脏呢?看来一定是个妖怪。 (本章完) :。: 第151章:一只耳朵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51章:一只耳朵 这一刻我和丁墨都紧张到了极点,捏着手上的短刀和手电已是满手汗珠。 “这家伙吃内脏,还是个裸体女人,应该就是杀死胖老板的元凶。”我咬牙嚼齿地说着,又侧了侧脸对丁墨说:“她连河伯都杀的死,可见不会好对付,你和我都要小心一点。一旦栽了,咱们的内脏也要不保了。” 丁墨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拿着匕往门边站了站说:“不要分神、注意她的每一个动作……” 我们说话的时候,体**子始终都是一言不的蹲在地上背朝着我们。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们的谈话,听到了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呢。 但不等我和丁墨再探讨个仔细,体**子忽然猛地朝我们转过头来。而这一转头就把我和丁墨吓的一阵抽搐,差点没扔了手上的东西狼狈逃跑。 只见她忽然转过脸来,嘴上还衔着河伯的内脏,满脸都是献血,看起来恐怖异常。我和丁墨被吓的倒吃一惊,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她就要对我们起攻击,惊呼之余急忙拉开步子做好防备。 赤身女子也是身怀绝技,忽然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翻着空翻朝我们扑了过来。见状丁墨恶喊一声‘小心’就扬起匕去刺。 但这妖怪实在太狡猾了,看着像是要去扑丁墨,但实际是个假动作。不等我看明白,就见她忽然又纵身一转,朝我打了一拳。 一击猛拳打在我的脸上顿时叫我眼冒金花。而丁墨的腿上有伤,见势也不可能来救我,情急之下扬起匕就镖了过来。 只听嗖的一声,我甚至还没看清楚,匕就被这她咬在了嘴里。见此丁墨也是傻眼了,左右环顾之下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来。 这女子又岂会忌讳这个?闪也不闪的转过身来面朝着我。而我此时也是吓破了胆,无奈之下把手电一关,缩着脑袋就地打了个滚。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妖似乎只对我情有独钟,不去找丁墨的麻烦,总粘着我不放。 但混乱之中丁墨也恶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又要去砸女妖。见状女妖侧身一闪,避其锋芒之后忽然往石门外夺步而逃。 见此我便心喊不好,这妖怪要是此刻逃走,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想着我便心里焦急,捡起地上的匕朝她扔了过去。 因为女妖急着逃跑,遁逭之中并没有看到匕刺来,硬是让我生生的砍掉了一只耳朵。 女妖捂着耳朵处龇牙咧嘴地转回头来怒视我们一眼,也许是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了,连被砍掉的耳朵都没来得及捡,就飞快的跑了。 见状丁墨也不肯罢休,恶喊一声:“快追!”就要往前撵。但是丁墨的腿上有伤,才迈出两步就整个人趔趄之下趴在了地上。 我忙奔过去将他扶起,但丁墨仰起头来却对我摆了摆手说:“快追,别让她跑了。”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半刻也不敢耽搁就追了过去。 然而这女妖逃的飞快,在石柱林立的古庙中形同狡兔,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见女妖还是跑了,我便也不敢再找,毕竟兵家有云:穷寇莫追。 丁墨正在观察女妖被割下来的耳朵,此时见我狼狈地走了回来,便知道我是没追上。但这时候的他也缓明白了一些事,上下打量我一番道:“没追上也许是好事!” 我正有些懊恼,见他这么一说就不买账地哼笑道:“你这是在挖苦我吗?” 丁墨却说:“不是!我刚才又想了一下,这个女妖好像并不想伤害我们,否则的话,我们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听丁墨这么一说,才现在与她的打斗过程中,她好像也并没有怎么来攻击我们。就连打在我脸上的这一拳也是不疼不痒的。要是她有心伤害我的话,只怕早就被这女妖给咬死了。 见状我便释然的点了点头说:“噢!看来她是冲着河伯来的。” 我说着原地转了一圈,再看周围被撕的血肉模糊的河伯,不免感到后怕。 但此刻的丁墨却好像对女妖的耳朵有些感兴趣,用手电照射着她对我说:“这妖怪应该是人类变得。你看,她耳朵上还有耳洞。” 我也蹲了过去,正想用手去把耳朵捏起来,忽然地上的耳朵颤抖了一下,好像活着一样,条件反射地动了动。 但是被割下来的耳朵没有中枢神经,怎么可能还会动呢? 这时的丁墨按住我的手说:“不要碰它,也许有病毒。” 我不置可否的站起身,往后看了一眼便对丁墨说:“这个女妖怪也许是僵尸,连她的耳朵都显得异与常人。而且这家伙吃人、吃河伯,在旅店杀死胖老板的应该也是她,当时我还以为……”说到这里我的心中陡然一晃,忙四周看了看说:“咦?赵倩呢?这都找遍了,怎么没有看到赵倩?” 这时候的丁墨也用手电四下看了看,接上话头说:“也许赵倩并没有在这里。” 说到这里我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便对丁墨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现,刚才那个女妖和赵倩的身材很相似。” 丁墨抓了抓脸颊道:“我没有看见过赵倩不穿衣服的样子,所以不知道。” “废话!我也没看过!”我被丁墨呛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继而又道:“我是说身形,你就不能幻想一下赵倩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说完这句我才现自己暴露了点什么。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许是正常的吧!对一个异性没有过性幻想,那还谈得上喜欢她吗? 但是丁墨此时却板着脸说:“胡警官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绝对不可能,刚才的女妖绝对不是赵倩。” “也许是我想多了。但赵倩究竟去了哪里?还能被女妖吃了吗?”我有些忧愁更是心急如焚。 “我说了,她也许不在这个地方。”丁墨说着蜷起腿来扶住我的肩膀,继而又说。“还是走吧!难道你真的希望在这个地方看到赵倩的尸体吗?” (本章完) :。: 第152章:河妖出世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第152章: 我还有些不甘。但丁墨的话也很有在理,我们的目的是寻找赵倩,看看那些生前受尽****的女尸,如果赵倩也在里面,难道就是我所期盼的了吗? ——这当然不是。 所以我和丁墨又四下看了看,没有再看到赵倩也没有再遇上活着的河伯,这便可以离开了。毕竟这种地方处处透着古怪,待得久了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乱来。 说走就走,往回走去看到厨师抱着老婆孩子的尸体悲痛欲绝,我们生拉硬拽也叫不动他。见状我便对丁墨说:“你看这该怎么是好?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去。……要不然,把他打晕?” 丁墨微一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我扬起拳头就要去砸厨子的后脑勺,但就在此时整个地面忽然晃了一下。我和丁墨急忙站稳步伐,面面相觑道:“这是怎么回事?地震?” 丁墨扶着眼镜四下看了看说:“不知道,也许是这栋古庙快塌了!” 我忙让丁墨住嘴,啐了一口吐沫道:“呸呸呸!别胡说,这栋楼房几千年也没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塌呢?” “以前房子是埋在沙子里,自身的重力受沙子分担,自然不会塌陷。但现在房子被扒出来了,我看底部的框架也并不结识,塌陷是迟早的事。” 丁墨的话刚刚说完,房子又剧烈的晃了晃,这么一晃,身边的石柱就倒了好几根。见状我便心知不好,看样子丁墨说的没错,这古庙毕竟年时太久,塌陷也是迟早的事。 这时候我的心里开始紧,忙对丁墨说:“事不宜迟,快动手!” 说着我便扬起拳头要砸厨师的后脑勺,但这时候厨师忽然转回头,面无表情地来仰望着我说:“你们自己走吧!俺反正也活不了了,我想在这里陪陪她们。” 我有些迟疑,手上的动作也僵持着。这时丁墨忙凑过来对厨师说:“老哥你想清楚,威胁你健康的可能只是病毒,接受治疗也许还有的救。” 但厨师自渐形秽的摇了摇头说:“来不及了……” 说着厨师侧了侧身,解开上衣的扣子、扒开血肉模糊的衬衫、露出胸膛…… 我和丁墨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眼前的厨师瞠目结舌的问:“这……这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谁干的?你这……” 不等我说完,丁墨面带寒光地拽住我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说:“老胡你别问了,他已经死了。” 我心头一怵,目瞪口呆看向丁墨,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丁墨咽了咽喉咙又说:“人没有了心脏是不可能存活的。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但为什么还能和我们说话,我也不知道。但他已经不是人了!” 我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心想这都是什么世道?厨师的胸口被人扒出个窟窿,拿去了心脏,可还跟活着一样。 而现在的厨师却显得很坦然,对着我们灿烂的笑了笑说:“刚才有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扑过来咬了我一口,我就昏倒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很奇妙是吧!我现我的心脏没有了,听不到心跳也感受不到呼吸,但是我却分外的清醒,甚至从来没有这样的思路清晰过。我坐在这里想了很多,很多我以前没时间去想的事情。我现,我忽然不那么害怕了,甚至很满足、很宽慰。因为……”厨师说着转回头去看着死去的老婆女儿,灿若夏花地笑着说:“因为,至少我曾经拥有过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以沉痛的心情告别了厨师,我和丁墨匆忙地往回走。可刚走到出口的地方还没下水,忽然就丛水里钻出来一个人。这人冒不失的钻了出来,把我和丁墨吓了一跳,倒退一步差点摔倒。但当这个人爬出水面甩着头我们才认出来,她竟然是赵倩。 见状丁墨激动不已,忙要扑过去和赵倩拥抱。但这时候的我却总是感觉哪里不对!也许是心里的最底层还有阴影,再看赵倩被水淋湿的身姿就想到了那个吃人内脏和咬死胖老板的裸体女妖。而这时候的赵倩爬上来对着我们侧身而立,使我联想到她的耳朵还在不在。 想着我便一把拽住丁墨,冲着赵倩喊道:“你是赵倩?” 赵倩低头看了一下胸前,莫名其妙地问:“啊?大胡你说什么?” 丁墨也以怪异的目光看向我问:“胡警官你这是……” 我现在已经被一系列出乎意料的灾难搞得神经错乱了,即便是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心里的这点谨慎也不敢怠慢。见状便悄悄地对丁墨说:“赵倩怎么会从水里冒出来?她该不会是那个女妖变的吧。” 赵倩好像听到了我的话音,脸色一赯,艴面怒道:“大…胡…!枉我对你还有点好感,还想给你机会和你处对象,可没想到你对我有这么多的介怀和猜忌。哼……” 说完赵倩就气冲冲的转回头去。但她这么一转身,我就看到她的两只耳朵都齐全地长在脑袋上。 见状我和丁墨都明白,眼前的赵倩就是赵倩。那个女妖被我削掉了一只耳朵,这就是最明显的证明。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谨慎和猜疑了,但丁墨却不忘落井下石道:“以此能够认清一个人也不失是一件幸事。好在你们还没有真的走到一起,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鄙夷地看向丁墨问:“小四眼你什么意思啊?是想趁火打劫还是想趁虚而入呀!我告诉你,即便我跟赵倩没能终成眷属,那也不代表你就有戏。” 我的话刚说完古屋又整个的晃了晃,无数的碎石飞檐抖落下来。见状赵倩的脸色一暗,环顾着四周说道:“别在这里瞎扯了,赶紧离开这里!” 三人片刻不敢耽搁,纷纷下水往回走。这时候丁墨把厨子的防毒面具拿给赵倩,三个人开始往回游。但刚游到古庙楼下的大堂里,忽然古庙中央的巨型石墩抖动了起来,溅的四周水波荡漾。而石墩表面裂开了无数裂纹,看上去就像是鸡蛋快要孵出小鸡来了。 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停下来用手电照着眼前的石墩想看个仔细。但这时的丁墨却晃了晃我,吐出一串气泡,又指了指石门。隔着万顷河水我似乎能够听到他在和我说话,那意思大概是说:别看了,里面的妖怪就要出来了。 这时候的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原来古屋的震动是源自这个石墩。可能石墩当中孵化着什么河妖巨兽,河伯在这栋古屋内沉睡千年就是为了等待河妖出世。记得石柱上的图案就描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水怪,长着很多手臂。 想着我也是脊背生寒,慌不休的死命蹬着后退往石门前游……。 (本章完) :。: 第153章:深渊奇境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我们三人惊恐万般地往回游,而就在这时忽然一股强劲的水流鼓了过来。古庙内的水就像沸腾了一样,翻滚滂湃!而我们就像冲水马桶里的三只小蚂蚁,根本没办法自主游动。虽然有防毒面具,可是这玩意还是进了水,惊惶之下足足喝了三五口河水。这喉咙里一灌水,我的整个意识力就有些混乱了,加上心慌,开始手忙脚乱,乱蹬之下,手电也不知了去向。没有照明手电我只觉得眼前一抹黑,啥也看不见。这时候古庙内的河水还在翻腾,带着我们跌跌撞撞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混乱之中我已经有些糊涂了,忽然肩膀触碰到了个什么东西,惊扰之下急忙抓住……我也不知道我抱住的是什么,但晃了晃脑袋看过去,只能看到水波当中两道光线摆动摇晃,那应该是丁墨和赵倩的手电。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但情况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在水里也不可能呼喊,加上这里的水波跌宕不定,我也不可能游过去找他们。想到这里我也只能无奈的狠了狠心,大难临头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大家各凭多福吧。想到这里我也是有了深刻的觉悟,黑暗中急忙寻找古庙的石门。但因为四周太黑了,我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哪里知道石门是在什么方向?黑暗里如果想确定石门方位的话,就得先确定自己的方位,然后凭借记忆和判断去摸索。于是我又把自己抱住的东西仔仔细细的摸了摸。一个很硬的柱子,足有碗口那么粗……。首先让我想到的是古庙内的石柱,但很快又发现不对,石柱可比它粗多了,而且上面刻画了很多的图纹,而这东西的表面上光滑平整,手感摸起来也不是粗糙的石柱。我的心里是越发的没底,越想越觉得奇怪,刚进来的时候,好像也没留意到有这么一根柱子呀!这究竟是在哪里呢?越是想不到我就越发的气馁,暗恨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也不多留几个心眼,至少多留意一下周遭的环境设施吧。不等我多想,自圆柱子下面忽然伸来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脚腕,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见状我整个人一愣,下意识的缩了缩脚。但很快又觉得不对,这地方也不会有别人,八成是赵倩或者丁墨。可能他们也被水波仺到了这里,混乱之中抱住了柱子,刚才摸到了我的脚,因为不知道是我,也就缩回了手。越想我就越发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赶紧往下滑了一截好和战友们会合。但这么往下一滑,我就觉得不对,怎么这根柱子这么的长?而且我是怎么也不记得古庙内有这么一根柱子了。之前要是没有的话,那就是后来有的,这可能吗。不等我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忽然脚下又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摸了摸而我的脚腕,只是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嗯……?”我的心里有些困惑,但四周的水波动荡翻腾,加之手上没有照明设置,往下看也是看不到这个人的。也许赵倩或者丁墨的手电也丢了,但他为什么碰了一下我的脚腕又消失了呢?这不免叫人心里犯惑。于是我又抱着圆柱子往下滑了一截。这一滑,我也不知道有多深,但至少在三四米以上。加上之前往下滑的距离,应该快到古庙的底部了吧。但为什么我总觉得身下是个无底深渊呢,一股股强劲的寒流从脚底下翻腾上来,叫人莫名的生慌和担忧。不等我多想,很快那只手又摸了一下我的脚腕。这一次我是早已有了准备,不等他再缩回去,急忙一个欠身握住了这只手臂。哼!小样,还想躲?我看你还怎么躲!我在心里暗想着。但这只手臂冰寒刺骨,攥在手心就像攥着冰棒似的,寒气直往你手心里钻。这一刻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不等我急忙甩开这只手,忽然脚底下泛起一片红光。在昏暗的红漫之中,我清晰地看到一根圆形柱子从水下延伸上来,而围绕在这根圆柱子四周的是无数双血红血红的眼睛。这片红色的光晕就是源自这些眼睛的光亮,好像它们的眼睛可以发光,映红了圆柱子周旁的水域,看过去就像是看到了一口红色的水井,并且深不见底……这一幕叫人脊背生寒。我是惊恐万般地甩掉这只诡异的手臂,挣脱圆柱子往外逃。但因为恐慌和心急不免又呛了几口河水。河水直往我的肺腔里涌,呛的人胸口发胀,越发的慌乱和心急。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在此溺了水也是事实。但庆幸的是,我没有被淹死。漫长的一段黑暗过去以后,憋闷的胸口好像被人捶了几下,只觉得喉咙处流淌出滚烫的液体,渐渐的就没那么胀和憋闷了。一丝清凉的风吹进了身体里,我的意识力也开始在这里苏醒……当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赵倩扑面对着我喊“大胡!大胡?大……”见赵倩眉宇紧蹙我便有些感动。看来是她救了我!我极力的让自己恢复意识,摆了摆脑袋仰起头来对赵倩说:“谢谢你救了我,还为我做人工呼吸,要不然我就死了。我欠你一条命,这辈子也无法偿还……”赵倩噗嗤一声笑着流出了眼泪,抱着我的脑袋说:“大胡我以为你死了,你可吓死我们了……”不等赵倩哭诉完,忽然有人不适时宜地推了推我的肩膀。向他转过头去,就见小矮子抹了抹嘴说:“诶诶!要欠也是欠老夫的一份恩情,这和小赵又有何等关系?”这时丁墨也把脑袋凑了过来,扶着眼镜眶对我说:“是呀胡警官,我们能活着出来都得谢谢老星官。而且刚才给你做人工呼吸的也是他老人家。”“……”“不管怎么说,大家都还相安无事就是福兴”赵倩激动地抹了一把眼泪,左右看了看又说:“我们的装备也没有怎么损耗,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给我们生动的演习了一场绝地逃亡,为今后面对困境走出灾难而积累经验……” (本章完) 第154章:战略路线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我们三人瞠目结舌地看向赵倩,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小矮子抓了抓下巴对赵倩说:“小赵呀!刚才那个,可不是演习,你们差点回不来了知道否?若非沾了我道福星官的福分,哼!还不知道你们被带去了哪里呢?”听小矮子这么一说,我又想起那根圆滑的柱子,和缠绕在柱子上的红眼妖祟。直到现在去回想,依然是感到后怕与心骇的,浑身一哆嗦便忙问小矮子道:“你不是跑了吗?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石墩里面有什么?”小矮子不削地冷哼一声道:“儒辈所问颇多嘛!老夫何故作答?”我知道这小矮子还是责怪我不肯尊称他一声星官,和我唱上不上调子,也就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但这些事情丁墨和赵倩之前都已经问过了。见我仍是困惑不解,丁墨便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对着我说:“胡警官你有所不知,古庙之内的石墩石俑都是沕螝玄术,可入而不可出。我们当时因为急着走出石门,被水波一荡陷进了迷螝里,后来所遭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恐惧由心而发,人在水里可不比岸上,一旦生成恐慌,溺水而亡之前可能见到任何匪夷所思的现象,死亡也就近在咫尺!”我有些难以释怀,那些看到的都是幻境?这时赵倩也点了点头说:“但有一点没有错,石墩里面藏着一个妖怪,古庙内的玄阵就是借助了那妖祟的魔性。但好在道福星官没有真的弃我们不顾,及时进去救出了我们。”小矮子矜持地向她压了压手道:“哎!老夫身为你们的长辈,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小赵你今后再也不要有这等冒失之举了,老夫可没精力陪你们冒险,还是抓紧寻找宝藏来的重要。”赵倩点了点头道:“多谢星官提醒,赵倩知错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忙问赵倩:“对了,你捞个送灵灯怎么会突然消失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倩好像不想多说,眼珠子一晃,站起身说道:“诶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好像突然就昏迷了,再醒来就在那个古怪的屋子里,然后就遇上了你们啦!”我和丁墨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打量赵倩一番,心里生满了芥草。但赵倩不愿再多说这件事,收拾了一下心神便要催促我们赶路,毕竟这坨镇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越早离开越能远离是非。就这样大家湿漉漉的赶路了,带着疲惫驶上高速公路。待离开坨镇区域不久,我实在是架不住了,随便找了个服务区下车休整。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美美的睡一觉,这折腾了好几天的疲惫终于烟消云散,好像都变成了遥远的过往,我都有点记不住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赵倩和丁墨还在研究寻找北元宝藏的路线问题,他们好像遇到了分歧,争论不休。小矮子却抱着书包远远的观摩,不去参与,见状我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诶!他们再争什么呢?”小矮子转过脸来瞅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不肯理我。这时赵倩看到了我,向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原来北元宝藏可以分为两个部分。赵倩的那一半上描画了大漠边缘的草原,大概是内蒙与大兴安岭接壤的地方,叫做百草窟。按照寻宝的路线,我们是要先到达百草窟,之后再往西北方向走,到达鱼儿海。我的这半张地图是去往鱼儿海的部分,其上标注了很明显的地理坐标,如果是从百草窟到达鱼儿海的话,应该在三五日的样子就能到达。见状赵倩便扯着我说:“大胡你来说说,路线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们既然知道了目标,干嘛还要去百草窟?直接对照地图去寻找鱼儿海就可以了,北元宝藏就在鱼儿海附近。”我觉得赵倩说的有道理。就好比厕所在操场的对面,我们直接横穿操场去厕所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要绕开操场?直线距离是最近最省时省力的选择,这一点毋庸置疑,我非常赞成。但丁墨却擦了擦眼镜片,戴上对我说:“胡警官你看。”丁墨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圆圈对我说:“地图的路线是以当时明朝新都应天府做起点,直往关外百草窟,然后再往西北方向到达鱼儿海。俯看整个路线就像一个三角形,为什么要以三点两线的方式去寻宝?蓝玉将军不是傻子,如果真有这么简单的话,两点一线也就可以了,可是他偏偏提及了百草窟这样一个地方。”我也觉得奇怪,抓了抓头皮问:“是呀!蓝玉干嘛要拐个弯去鱼儿海呢?百草窟有什么?地图上还画了一个圈,看上去也是很重要的。”赵倩不耐烦的拍着案子道:“我们管那么多做什么?也许是当时的交通不够便利,出关打仗哪有那么方便,拐个弯混淆敌人罢了。”“百草窟当时是满州人的地域,蓝玉不可能领兵范境。”丁墨说着又点了点地图上的位置强调道:“即便只是路线,也不会拐这么远,而且地图上标注的这么明显。要我看,这必然是寻找宝藏的一部分。要想找到北元宝藏,百草窟必须去。换句话说,不去百草窟,我们就不可能找到北元宝藏。”这会儿我又觉得丁墨说的有道理了,机械地点着头说:“嗯!四眼仔说的也不无道理,要是真有这么简单,蓝玉在地图上画个南京和鱼儿海就可以了。既然有这么一个路线存在,就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这就好比一个寻宝的接力游戏,只有循着一个个答案,迎刃去解,才能找到最后的东西。”见状赵倩就急了,瞋视我一眼道:“大胡,你到底站哪一边呀!能坚守自己的立场吗?”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道:“其实我是无所谓的!要不然我们就先去鱼儿海,发现真的不行,再折回头去百草窟玩一趟?” (本章完) 第155章:马不停蹄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赵倩连忙点头道:“行!就这么办!”但丁墨这人也太偏执了,一点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不迁就也就算了,还一板脸说不干了。“既然大家观点不同,那就分开走吧。我和星官去百草窟,你们俩直接去鱼儿海。要是你们可以找到宝藏,自作决断。如果找不到,就待在哪里等我们。”这无非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但小矮子却好像不大愿意,跑过来趴着桌子问:“能调换一下吗?老夫想和小赵去鱼儿海,让小胡陪着小四眼去百草窟?” “不行!”我推开小矮子道:“赵倩是我未来老婆,交给你我不放心。”赵倩白了我一眼,说道:“大胡,你正经点。”说着她又看向丁墨道:“你就不能改变主意吗?难道非去百草窟不可?那地方……”赵倩好像对百草窟有着万般的厌恶,都不愿意多提及它。但丁墨却点着头,认真说道:“赵倩你懂我的,历史科学是一项严谨的道路,只有循规蹈矩跟着古人的路线走,才有可能寻找到最终的答案。急于求速,只会功败垂成!”见状赵倩是小脸气的发紫,见丁墨坚持要去百草窟,只好妥协道:“丁墨你知道的,寻找北元宝藏需要参考很多历史科学,这一路上没有你肯定不行。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好吧!我同意先去百草窟。”赵倩好像还是很不情愿,但事已至此她不得不妥协。这时候说着又看向我和小矮子,忧忡道:“我听说百草窟凶险的很,要去的话,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忙问她。“到了地方之后,必须什么都听我的。我说怎么走咱们就怎么走;我说什么东西不准碰,打死你们你们也不要碰它。”赵倩一板正经地说着环视一圈啧道:“听到没有?否则的话,我就不同意!”见赵倩这般坚持,我们也不能不给她面子。毕竟这次寻宝的目的就是为了了结她的心愿。说罢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正式的拍板了。大家各自清点装备,三日之后到达哈布的林源草地。到了这里公路也就找不到了,穿越一片高杉林就是哈布宁牧区,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因为林区没有公路,我们是身负装备步行过来的,其中的艰辛此处不做详表。一望无垠的草原再走下去有点叫人范愁。这时丁墨向当地的牧民借来了两匹马,我们都不善骑马,但在这地方弄不到汽车,交给牧民一些押金,马匹远远比汽车好使的多。丁墨多少会一些,和小矮子同乘一骥,此时走在前面带路,捏着宝藏地图参照四周聊无影踪的地理位置。赵倩坐在我的身后,此时高大的黑马一走路我们就东倒西歪,赵倩环着我的腰紧闭着眼问:“大胡你到底会不会驾驶这东西呀!我有点害怕。”虽然我也有些手忙脚乱,但在女生面前还是要打肿脸充胖子的,便清了清嗓子对她说:“亲爱的你就放心好嘞!我可是专属老司机,部队里的装甲车都开过,骑个马还能难倒我?你坐稳当了,看我‘踩油门’加速……。”说着我便扬起缰绳,学着电视里骑士的样子狠狠的抽了一记马屁股。这一抽子打下去,是完全是没有分量的,估计这匹马生的有点娇惯,没怎么被人抽过,只见它前踢一扬发出嘶鸣吼叫,一跃身直奔起来。我和赵倩差点没被它颠下来,依在马背上吓破了胆囊。耳边风声如雷夹杂着丁墨的喊叫自身后传来,直往耳朵里灌。但我和赵倩却不敢乱动,任由着抽风般的疯马载着我们往前奔。咯咯哒…咯咯哒…!也不知道这马要把我们往哪里带,赵倩急的直揪我的肚皮,贴在后背上喊道:“大胡快让它停下来,我就要被颠吐啦!”我已然手忙脚乱,慌不休的一拉缰绳,马匹却又整个的蹦了起,硬生生的把我和赵倩给摔下了马背。混乱之中我和赵倩缠抱在了一起,滚儿滚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等到停止下来,我已经有点神智恍惚了。隔了半响赵倩才从我的胸前爬起来,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胳膊叱责道:“大胡!你差点把我摔死了。”“这不是没死吗?”我无力的呻吟道。想坐起来却又发现浑身酸疼,使不上劲。赵倩坐在我的肚子上没好气的拍了一巴掌道:“你这人太不靠谱了,我怎……”赵倩话刚说到一半,忽然眼睛盯着眼前顿了顿,之后冷木地站了起来,脸上是一片惊骇之色。我急忙仰身转头,只见草原的前方光秃秃的,出现一道岩石错鈑的裂谷,像是草原上的一道伤疤。而放眼过去,但凡可以看到的岩壁上都像是被虫蛀了似的,生满了孔洞窟窿、千疮百孔。而在裂谷前除了熙熙攘攘的灌木还屹立着一排石像,那些石像看上去也是充满异域风情和神秘色彩,就像复活岛上的石像,给人以一种无尽的联想。就在我和赵倩望而声叹的时候,身后传来紧而有序的马蹄声,很快就见丁墨翻下马背走了过来,扶着眼镜框看了看眼前又看了眼手里的地图,对我们说道:“没有错了,这里就是百草窟,鲜卑人早期活动的遗迹所在”“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我们找到了。”我说着看向众人,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又说:“蓝玉在地图上特别标注了这个地方,应该是和寻找北元宝藏有所关联,我们得进去看一看。”“不行!”赵倩忽然神经大条的转过脸来冲着我喊,好像还很紧张。我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问:“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不是来找它的吗?”赵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伫足之下遮遮呜呜道:“那里……那里看上去就像是个有古怪的地方,肯定不安全。”她的话刚说完,小矮子坐在马背上好像发现了什么,伸脖子遮眼睛的瞅了瞅,忙对我们说:“咦?前面好像有人?”闻此丁墨急拿出望远镜,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转头对我和赵倩说:“不好,有人捷足先登!”赵倩一愣,夺起丁墨的望远镜看了看,嗞的倒吸一口凉气道:“万金堂的人?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本章完) 第156章:疑似断臂 - 盗墓新娘:亡灵快递 - 吻妹 赵倩满是困惑的看看丁墨又看看我,而我却在此时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小矮子。见状赵倩和丁墨也同时向小矮子转过脸来。 小矮子坐在马背上被我们注视的有些不大自在了,啧笑一声问:“嘿!你们都瞅着老夫作甚?难道是老夫出卖了……” 话说到一半,小矮子自己也一愣。只见他抓了抓下巴,咽着喉咙又说:“额……,眼前寻找宝藏要紧,何故去管他人?更何况那些人也不一定就是金万胜那老匹夫,看看这里风景秀丽,来这边旅游的也说不定” “我说矮子!你是不是把地图卖了双份?”我眯起眼睛盯着他问。这时候忽然想起金万胜对我说过这件事,在道福星官爬出枣树井的时候,金万胜就从他的手上买到了那半张地图,可是怎么兜了一圈地图又出现在了赵倩的手上。 小矮子小脸一胀,蹦下马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无礼儒辈,休要胡言乱语,坏我道福星官之名节!” 见他狡辩我也有些气恼,冷哼一声道:“有没有胡说你自己不知道吗?金万胜?你连那老头的名字都知道,还能说和这件事无关?” 小矮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什么都不说,拢着书包不再理我。 但赵倩和丁墨现在也是看出了端倪,走上前去问他道:“星官别生气,大胡说话冲了点,但他就这毛病,倒也不是恶意对你。但我想万金堂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跑这里来,是不是地图的信息不小心外露了?” 听罢小矮子的脸上也泛起了愧色,看了赵倩一眼,欲言又止。隔了许久才叹息道“罢了,老夫就将实情告知于你们,省得你们这些小辈对老夫有所猜忌……” 原来小矮子在爬出枣树井之后,确实将那半张藏宝图卖给了金万胜,但金万胜却没有给他钱。人家毕竟是个奸商,只有半张地图给钱哪有那么容易?许诺小矮子将另外半张地图找给他,就给一千万报酬。 小矮子财迷心窍,以为这枣树井里能有半张,那么另外半张肯定也在下面,于是就答应了。 可是后来小矮子再也没有找到另外半张地图,心灰意冷的他才发现上当了。按照约定,金万胜又将地图还给了小矮子,可那半张地图上的信息肯定被他录制了,对于金万胜来说,有没有这半张地图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另外那半张地图。 说到这里小矮子得意的晃了晃脑袋道:“那老家伙只有半张地图,能找到这里已经是极限,我们尽量不去与他照面,北元宝藏就不会落至他们的手上。” 丁墨却在此时摇了摇头说:“星官有所不知。百草窟既然是寻找北元宝藏的一部分,那么里面肯定藏着与北元宝藏息息相关的重要信息,若是被这帮人捷足先登,只怕我们光有地图在手也是无法找到宝藏的。” 这时的赵倩却显得有些为难,咬了咬嘴唇畏葸不前。见状我便走上前去对她说:“你是领导,我们听你的!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全凭你一句话。” 赵倩一心要找北元宝藏,既然丁墨说百草窟也是找到宝藏的一部分,那么她也就多了一份顾虑。而且现在寻宝的人多了一支,她也开始有一些紧迫感,即便是万般的抗拒,但面对北元宝藏的诱惑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下这个头了。 只见她颦了颦眉说:“如果百草窟藏有什么东西是得到北元宝藏的关键,那么这个东西就一定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上。” 见此大家也不能再说什么,多说无益,赶紧走过去寻找答案。 这时候赵倩还是不忘提醒我们,一切要听从她的吩咐,谁也不许节外生枝。 小矮子还是惦记着那一千万,和我商量着可不可以等找到宝藏了,就把另半张地图送给他。我觉得金万胜那老残疾比猴都精,即便全图给他也不见得能看见钱,就让他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更何况,真要是找到了北元宝藏谁还在乎区区的一千万呀!那可是旷世财富,富可敌国! 地图上没有更多关于这座石谷的信息,只是简单的标注了一个圆圈,一道横线从圆圈中央横穿而过。赵倩领着我们走近断谷,沿着断谷边缘的石栈,缓缓攀岩。这时候伸头往下看一眼就不免让人生畏。裂谷之下的岩壁上生满了窟窿,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而屹立在裂谷前的巨型石像也是看着瘆人,面无表情地注视前方,就像是坐落在这里的守卫,镇守着千年的秘密。 我们边走边看,望而声叹。这时候赵倩发现了一道缝隙,指了指里面转回头对我们说:“就从这里进去吧!应该没错。” 大家不置可否的相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赵倩缘何判定这是通道,但因为事先有过约定,要依她意思,自然不会有过多的疑问。这样想着大家便依序走了进去。 走进裂窟里,随处可见千疮百孔的石洞,这些石洞大大小小形态各异,大的足以钻进去一头大象,小的只能安插一根针,如此这般千疮百孔地挤满了整个岩洞,走在其中就像是走进了蛀虫的巢穴,时刻都担心会不会有一只巨型蛀虫从身边的洞穴中钻出来咬你一口。 越往前走我是越发的心中没底,忙揪住赵倩问道:“这地方挺奇怪的,不像一般的地裂峡谷,你看那些大大小小的洞,跟虫蛀了似的!” 赵倩伫了伫脚,转回头来言道:“你们集中精力赶路,千万不要乱莫乱动。特别是一些见所未见的稀奇生物。”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丁墨却困惑的问道:“赵倩你说什么?这里会有我们没见过的珍奇生物?” 赵倩小脸一僵,沉吟道:“额……我只是有这方面担心” 小矮子却赞同的扣着小胡子说:“小赵担忧的不是没有道理。凡是人迹罕至之所,难免不会出现一些异域昔物。就如同那条枣树井里的大虫,又岂是外人敢去想象的?” 听到这里丁墨像是有了兴趣,拢了拢肩上的背包转向小矮子问:“老星官是老江湖了,肯定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奇珍异兽吧。” 小矮子得意的晃了晃头道:“那自是当然!想当年老夫……” 不等小矮子吹嘘自己的英雄战绩,忽然走在前方的赵倩熄灭了手电,转回头来向我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紧张的氛围油然而生,大家纷纷关掉了手电,凑过去询问情况。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啪啪作响,仔细一听好像是烧东西的声音,空气中渐渐弥漫出一股焦灼味儿。 我暗自嘀咕着:“难道是万金堂的那帮人?这么快就让我们撵上了。” 黑暗中只见赵倩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沉着声说:“大胡,你要小心,这里很危险” 赵倩虽然是贴在我的耳边说这句话的,但声音太小,加上我没有什么准备,也就没有听清,黑暗之中有些迷惑,沉吟了一下忙揪住赵倩的胳膊问:“啊?什么危险?” 可能我和赵倩的行为太不合拍了,她在我耳边说完这句话就打算起身要走,但我却在这个时候拽住了她的胳膊。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被周遭的环境压迫的有些神经失常,这一拽,我就听到赵倩惊嗞一声往前踉跄两步,而她的胳膊却还被我攥在手里。 我整个人一愣,半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感觉赵倩的胳膊被我这么一拽,给摘下来了似的。 怎么赵倩的胳膊会这么的生嫩脆弱?一扯就断了?但与此同时我的内心也是很抗拒这个现象的,总觉得不真实也不实际,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好,内心里一片惶恐与茫然。 但不等我有过多的惊惧,跟前的赵倩好像又走了回来,一把将我手上的胳膊夺了回去,抱怨道:“大……大胡,你弄疼我肩膀了。” 听到声音丁墨和小矮子也迎上前来询问情况,但赵倩却不肯打开手电,也不让我们多问,急切的说了句:“都别乱动” 因为之前有过约定,在这里必须完全服从赵倩的指令,她说别动我们也就谁也不敢乱来,生怕触犯了什么忌讳,大家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但奇怪的是,赵倩说完这句之后就没再说话了,甚至我们连她的鼻息声也感受不到。 时间也不知道这样沉静的过去了多久,终于小矮子熬不住了,试探的问了句:“小赵,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四周静的出奇,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火焰声就显得格外清晰了,噼啪噼啪,我甚至像是能听到烈火架烤着一锅开水,此时正沸的溅溢翻腾。 没见赵倩回答我们三人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想不妙,赵倩已经不在这里了。 想着我也就试着往前摸了一步,手臂在跟前一划,叫了声:“小倩,你没事吧!” 可我却扑了个空,赵倩真的已经不在了,情急之下我也不再顾及什么纪律性了,急忙把背包翻出来,打开我自己的手电灯。 当手电的光芒划破黑暗,在我们的眼睛适应了忽来的光亮之后,跟前的一幕叫人惊住了。 赵倩竟然又失踪了,并且这一次我们看到满地的鲜血,从我的跟前一直蔓延到前方的一个洞窟之中。 这一幕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赵倩出事,肯定是在刚才我们看不见的时候有什么怪物悄无声息的袭击了她。 这么一想我是急的手心冒汗,脖子一烫就要往洞窟里钻。 见状小矮子急忙拽住了我道:“小胡你别冲动……” 我哪里还有心情听他废话,挥开手道:“丢的不是你媳妇你当然不紧张……” 然而这个时候有人比我还冲动,就在我和小矮子一拉一扯的时候,丁墨也已经拧亮了自己的照明手电,一欠身就钻进了血迹延伸而去的洞窟之中。 我和小矮子都愣了愣神,但不容多问便分帮随着他钻了进去。 (本章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