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龙凤双胞 - 盛世凰权 - 璞真 北燕,元帝12年,花灯节前夜,街上无比寂静,在这一天人们会早早准备和休息,是为了庆祝明天的盛会。王公大臣们也会忙着自家准备和元帝出行,每年这个节日,北燕历代皇帝都会前往巴贡神山,祭拜玛依女神,为了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为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花灯节是承前启后的一个节日,它是北燕先人根据每年季节变化周期订立的节日,它是春季的开始,巴贡山绵延万里草原山地开始消融,雪下嫩草初露,所以花灯节第二天就是‘新春’是新的一年的开始) 此时的皇宫灯火通明,普明医师:“王上别急,刘嬷嬷已经进去了,王后会平安生下小王子的。” 元帝停下走来走去,坐下喝了口茶:“嗯,好。”两个时辰后一声婴孩的啼哭响起,元帝激动的走到门帘前:“谱茗你听到没有,朕的孩子出生了” “是的,我听到了,王上,一会儿就出来了,别急” 。 “父王,母后生了没有”这时风尘仆仆的夏炎王子回来了,这几年边境不安定,身为王子的夏炎在重要节日和特殊时刻是要视察边境的。元帝转过身刚想说就见刘嬷嬷抱着孩子出来了:“王上,请看。” 元帝接过看到孩子身体有些瘦弱就皱起眉头,“王上,小王子它。。。”刘嬷嬷刚想解释小王子瘦弱原因就被夏炎打断:“父王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的,在草原上他一定会强壮起来的。”“嗯,谱茗传令下去‘赏’。” 这时整个王宫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谁都没有察觉今晚星空有异,就在王子降生后天空深邃、众星消失、满月璀璨,而在这个特殊的时节整个王国的人都忙碌的沉睡了,只有“父亲,为何还不休息,明日还要伴驾神山。” 在一处幽静的院落里传出柔和的女音,明亮的院子中负手站着个粗布衣衫的人:“好,就睡,滑沙休息了吗?”“师兄怕这会正梦周公呢,你们穿的衣服我都补好了。”“好,快去休息。”女孩走远院中人依然在念叨:奇怪,月亮怎么这么大?今天正好初一,圆成这样让人怎么睡,唉。 等元帝抱着孩子进去,傅玉翎正好望过来,她半靠在软榻上,一身丝质梨白里衣,半月荷塘的被子盖至腰际,一头墨发,自然垂下,在灯光下可见湿润的发丝在反光,苍白的脸上难掩喜悦,目光温柔含水。“翎儿,还好吗?”元帝走到王后身边把孩子放下,“我很好,别担心,森。”傅玉翎抱起孩子抚弄它的眉眼:“看他多像我啊,森。”因为大王子太像元帝了,所以玉傅翎看到如此娇小的小儿子就想到东华人,才说像她,其实孩子那么小能看出什么。 傅玉翎曾是东华开泰三年的秀女,正巧当时北燕先王老迈欲缓和与华国的关系,遂为次子向新皇景帝下聘。且不说傅玉翎与元帝的相识,也不提傅玉翎、元帝和景帝三人的恩怨,就说傅玉翎到了北燕,元帝下令举国欢庆十天、百姓夹道欢迎、专门建造乐宫,迎娶封为元后。 给足了女方尊重,也给足了华国面子,乐宫内建造神似华国江南乐镇,乐镇乃是傅玉翎故乡,北燕注重女性,不同华国男尊女卑等级森严佳丽无数,在燕国即使皇亲重臣妻妾也不超过三人,更遑论平民,这段和亲大为两国关系搭桥小亦为自己选对了一生。 元帝握着傅玉翎的手:“辛苦你了,翎儿。”傅玉翎低头羞涩一笑:“这是翎儿之福,森,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祭神,视察,早点休息吧,最近事多不用每天来看我,我没事。” 元帝紧握着王后的手:“翎儿,。。。。相信我,不出五年我会解决北燕问题的,到时候我每天陪你看日升日落陪你重游故土。” 傅玉翎哽咽:“嗯,好,我相信”。随后元帝回去准备明日出行,一切看似宁静和谐,皇族又添一子,一年又将开始,多么美好的一天,充满希望,实则波涛汹涌暗藏危机。 夜幕低垂“哎,睡不着啊,这才刚开春就闷了。”躺在火炕上的太妃瞅着窗外边叨叨,室内安静极了四个婢女都不做声,显然对此习以为常了。正好打帘子进来一人,心宽体胖满面红光,穿着褐色与暗红色拼接袍子的妇人,是这里的一品宫女都称她比雅女官,她比太妃小10岁,是太妃的心腹原名比雅察。 “太妃,刚乐宫那边来报说:生了位小王子,王上高兴极了,要‘赏’呢。” “呵呵,‘赏啊’是该赏,咱们也赏,森儿他赏天下,我赏翎儿。走,给我更衣,咱去瞧瞧。”比雅察踟蹰:“老祖宗,这么晚了,王后已经睡了吧。” “不会,明个森儿出行她睡不着,正好了,我也睡不着,瞧瞧她去。”转眼间穿戴整齐,一身锦衣华服外罩金色雪狐斗篷,头插金钗,脚蹬鹿皮靴。 “先王保佑北燕,保佑皇室,保佑我普亚家族长盛不衰。”站在乐宫门前,太妃对苍天祈祷。里边有人通告王后太妃来了,傅玉翎正要起身被太妃拦住:“翎儿,不要起身躺好了。”太妃坐到床边拉起傅玉翎的手“翎儿啊,身体还好吧。”“是,儿臣很好,让母后担忧了,我让刘嬷嬷把王儿抱来给您看看。” “不用,孩子还小,不要来回折腾他了,我明儿再看也一样,今个儿老婆子我就是看看你,你是我北燕的功臣。”“儿臣愧不敢当,这是儿臣的本分。”“你就是个乖巧的,你们可要好好照顾王后,不能有任何闪失,听明白了吗?”听着老太妃沉声吩咐有众宫人忙答:明白了老祖宗。老太妃慈爱的看着傅玉翎“今儿我陪着你,好好睡”。 天还没亮元帝一行人就出发了,他们要踏着启明星上路,迎着第一缕朝阳祭拜,随行有夏炎王子,木亲王,林亲王,医师谱茗(统领所有任职大夫包括府医、军医),将军路由(统领蒙山、战神两军),国师秉文(统领文官),提刑司翰(总管各刑事案件),史官海姆托(总管史料,书籍,记录),货币使阿卡(总管国库收支),都城使科颌(统领都城政事),南城使图里(统领南城政事,南城通华国),西城使泰坦(统领西城政事,西城通西凉国),礼官迈巴赫(总管祭祀,外交),及众护卫。迎着第一缕朝阳,由礼官迈巴赫主持,元帝带领,按顺序站好进女神殿祭拜,念祭文。而平民每家要出一人到神山祭拜,其余人在家祭拜,串门祈福,每个人都为这特殊的节日忙碌着。 此时的皇宫又是一片忙乱,那阵势比昨晚尤有过之,没了元帝有老祖宗,没了一个医师普明,有5大府医。除了刘嬷嬷又加了一个老祖宗身边的比雅女官,宫女进进出出,内侍里三层外三层,老祖宗亲自坐镇。 全是因为天还没亮傅玉翎肚子又疼了。“你们给哀家说说,这是怎么了?”看着老祖宗那一张威严的脸,府医们面面相窥,只得硬头皮上。富察(善妇科):“老祖宗,据微臣诊断,王后这是双胞胎啊。”羽姜(善外科):“是啊是啊。”百(善内科):“是,微臣觉得王后是要生了。”图(善儿科):“对啊对啊!”宇科尔(善疑难杂症):“微臣也是这么觉得。” “你们说的都对,这些哀家都知道了,你们能说点哀家不知道的吗!!”太医由开始的庆幸到后面的惶恐,齐齐伏地请罪:“臣等罪该万死!”太妃不耐烦摆手:“行了,王后母子平安哀家就饶了你们,王后有什么事就把你们前罪并罚!”众府医:“谢太妃宽宏饶恕臣等,臣等必竭尽全力。” 富察:“臣这就去准备参片等益气延神的药,帮王后支撑下去。”图、宇科尔:“臣等也去备些温补的汤药,以备小王子需要。”羽姜、柏:“臣等也去准备王后产后护理调养之药。”太妃颔首:“嗯,下去吧。”左臂前呈,挽回扶肩,弯腰鞠躬:“臣等告退。”从老祖宗来看傅玉翎到元帝出发都好好的,可元帝刚一走,王后的肚子马上开始疼了,到现在还没动静,老祖宗在外边也担心坏了。 终于在第一缕阳光穿过地平线,从神山升起照射到乐宫时才有动静,屋内传来孩子的哭声,外边霞光万丈,一片像圣兽狮鹰形状的祥云从乐宫升起飘向了神山,整个北燕都看到了,以此为吉兆纷纷叩拜。 在听到婴孩的啼哭声时太妃就松了一口气“女神保佑,先祖庇护。”太后拿着佛珠走到窗前看着外边霞光万丈扶着窗户满脸欣慰道:“阿察,快去让比雅洪找人去给王儿报信,快去。”“是”比雅女官出门告诉一直守在这里的丈夫,比雅洪马上派人给元帝报喜,比雅家族一直是北燕皇室的忠诚追随者,历代担任内侍重职,女官和侍卫长的儿子亦跟随夏炎王子为贴身护卫。 2、殿内挣执 - 盛世凰权 - 璞真 巴贡神山上,女神殿前祭祀祈福完的元帝接见他治下的子民,视察北燕民情,而北燕人上山一为祭神、二为向北燕帝汇报一年生产情况,接受奖励或援助。就在此时天空飘来一朵非常漂亮的祥云,狮鹰模样,落下神山消失不见,元帝众人眼见彩云慢慢飘来在神殿上空放出万丈光芒,民众纷纷叩拜以为女神显灵,待光芒消失元帝召集大臣进殿议事。 “各位有何看法?”国师最先站出来:“王上,此乃吉兆,天佑我北燕。”礼官、货币使、提刑司、史官纷纷附和,史官出列:“王上,此般场景,历史上也寥寥无几,可见王上是要开创我北燕盛世的人。”路由激动呈词:“王上,微臣很是赞同海姆托大人的话,王上是要开创我北燕盛世的人,王上可以北燕为基础南下攻克华国大败西凉拿下南疆小国,一统中原,我北燕战士最是勇猛定能所向披靡,臣下愿为北燕盛世尽绵薄之力,这祥云正是上天给我们的预示啊。” 木亲王急忙推动:“王上臣弟赞同路由将军看法。”国师紧急道:“王上不可啊,北燕好不容易安定,实不该再兴战乱,此事容后再议,王上应该接见百姓了。”路由道:“国师分明是贪图安逸,怎能阻止王上为我北燕开疆扩土呢?”国师怒道:“王上容秉,我北燕国内不过安定九年,本应休养生息可国内连年灾害民不聊生,先王在位更是连年征战早已国库空虚,实不该这时候兴兵啊,微臣怎会为一己之私而耽误国家大事,望王上明鉴。” 木亲王冷笑道:“说来说去,我看国师分明是怕将军的功劳大于你更得王上倚重,拿出那么多借口,竟敢妄议先王,哼,真是该死。”路由怒道:“我看中州王说的对,秉文,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王上,一统中原是先王的宏愿,王上应该完成先王遗愿。”国师气道这该怎么办,木亲王分明狼子野心挑拨离间,路由这个莽夫什么都不懂一心为兄报仇,被人利用当枪使,我必须阻止。 国师眼神示意,货币使阿出列道:“将军,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请问你要出征那粮草军饷从何而来啊?”“这、、、”木亲王赶忙道:“这有何难?加收赋税就是了。”听此路由又来精神:“对啊,王上,只要今年增加赋税明年即可起兵了。”阿卡激将愤而道:“路由大胆!!我原想你忠诚耿直没料到你竟有如此‘不臣之心’。”“阿卡你给我说清楚了,要不我今天跟你没完。” “路由,国师所说想必你应知道,否则就白坐将军这么多年了吧?你明知百姓苦不堪言还要增加赋税,岂不是要官*民反?到时北燕国内动乱这个责任谁担?”“这……” “再说你与你兄路启谁更胜一筹?别忘了连路启都败给陈护国公的!” “那是陈贼他耍诈!!”“不管怎么说,你是想带我北燕兵甲去送死吗?到时候北燕内乱你能回来吗?还不是王上给你收拾这烂摊子?” “可……”海姆托上前打断道:“王上,自古内乱是亡国的开始啊,攘外必先安内!一个国家强盛百姓富足才是根本,路由,似你这般乃千古罪臣、其心可诛!!”“啊!这。”路由被吓到惊醒。 木亲王眼看形式不好,忙插言道:“哪有那么严重啊,将军这也是为国着想嘛。” 哼,好你个秉文,自己不出面让阿卡这个破嘴来扰局,海姆托这老古板说教,我怎么能让你来打乱我的计划呐?阿卡再次上前直言:“亲王可不能这么说,海姆托也是为路由好啊。其实将军若想出兵也不是不可,只不过就要看亲王殿下肯不肯帮忙了。”路由连忙问道:“哦?何解啊?” “增加赋税会使国内动乱这一条肯定是行不通了,但行军打仗粮饷是必须的,所以我为你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各位同仁慷慨解囊了。”“这个办法可行?”“嗯,我们都没问题,王上也一定会为你缩减宫内开支的,但这是杯水车薪啊,只有啊哈哈只有中州王封地殷实,资产颇丰啊!” “阿卡你个小人,你。。。。王上,小弟得蒙父王宠爱,那封地都是父王所赐,至于资产小弟家里奴仆都没几个,郁周郁棉都是旧衣受冻饿的面黄肌瘦的。”提刑司嗤笑一声:“亲王慎言呐,谁人不知你宫室华美奴仆成群,府内圈养无数歌姬寻欢作乐,世子郡主更是动辄上千,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穿金戴银,前个儿还有人告到我这儿说世子强抢民女、郡主打杀下人呢。” “大胆!胆敢污蔑皇室,王上可要为臣弟做主啊……”元帝看着这些人争执直到这时才出言打断:“好了,路由主张兴兵?”“是,吾王。”“秉文要休养生息?”“对,请王上三思啊!”礼官、史官、货币使、提刑司纷纷:“请王上三思啊。”“阿卡,你刚刚不是还帮路由出主意吗?怎么这会儿又劝朕呐?” “启禀王上,微臣始终都是希望国内安和的,但如果王上决定逐鹿中原的话,微臣便用此法帮王上准备粮饷。将军此乃出兵唯一之计,如得中州王相帮,我有信心三年内筹够粮饷,这期间你只需放心练兵即可”。 三位城使深以为然的点头,国师暗道都城使直属王上管辖,连他们都同意我看你怎么蹦跶,中州王已气的说不出话。礼官又道:“将军尽可放心,阿卡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而且看中州王如此积极支持出兵,想必粮饷的事不是问题了,哈哈……”木王忙喊:“王上,臣弟也觉得国师所言在理,臣请王上不要出兵。” 看着形式如此急转而下,元帝深深望了眼这个挑事的弟弟,中州王连头都不敢抬,不停的擦汗。 元帝看着龙炎:“王儿你怎么看?” “启禀父王,儿臣认为祥云是为吉兆,但此事闻所未闻实该好好查探一下,清楚这是何缘由再做定论。”北海王(即林亲王)出列:“臣弟附议王子观点。”所有人看着元帝,等待他最后的决定,正当元帝要说时,门外内侍通传王宫内传信来了。“宣进来!”“是!” “报—王上,今早王后又诞下一位公主,太后特让奴才来报喜。”上面龙心大悦,下面众皆唏嘘,这一篇应该是翻过去了。都城使科颌出列:“启禀王上,我观那祥云是从王宫方向而来。”元帝听此很感兴趣的询问传信侍卫:“哦?你从王宫而来可曾看到?” 那名来报信的内侍回禀道:“吾王说的可是圣兽形状的云,卑职一路行来发现它始终在卑职之前,后落于神山,它正是从乐宫上空聚集为狮鹰形状的,当时正是小公主出生”。一阵沉默后,元帝当先喝道:“好!”随即“恭喜父王,贺喜父王!”反应过来的众人忙道:“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哈哈,我儿真是好生象,竟为吾引来祥云!!”阶下叩拜的众人心思各异,一场战与和、守业与创业的争议以如此方式解决,一篇忠佞较量、权势争夺的闹剧因一个孩童的降生落下帷幕。 科赫请奏:“王上,小公主降生在花灯节又为王上引来祥云实该封赏啊。”海姆托启奏:“王上,小公主降生之日为我北燕重节,花灯节是年历之末日也,是承前启后的一天。明日是元历新春为开始、花灯节是为结束,又有祥云为伴乃吉兆也,预示我北燕将会因公主的降生而结束灾难迎来新的纪元,王上应该封赏。” 迈巴赫道:“王上,小公主实乃上天为北燕送来福音的天使,王上应赐封号留住了,至于赏就请王上赏土地吧。”“嗯,三位爱卿所言有理,封号没问题,可土地公主太小不会管理而且孤也无地可封。依爱卿之见?” 谱洛、泰坦对视一眼出列道:“王上,不如就把神山封给公主吧,公主乃神女转世又有祥云落于神山,而且可让来神山祭拜的百姓受到公主的庇护,又可圆公主的功德,两全其美啊。”海姆托摇头道:“王上不可,此不妥也,神山历来是我北燕的信仰,即使玛依女神转生也不可。这会使百姓对王上公主心生不满的,若王上要赏就把巴贡神山之外的相邻山脉赐给公主吧。” 国师道:“王上,史官所言有理,但神山周边绵延千里山脉均冰雪覆盖没有作物收成啊,不如在另择一片土地给公主。把该地上的收成布施与民,这样就无人非议公主两处封地了,可选良善负责之人为公主照看土地,这又解决了公主年幼问题,至于土地选择相信阿卡会为王上选出最好的。” “嗯,秉文此意深得孤心呐。”最后选了中州王的一块封地,那是他最为丰厚土地,一大半财富都来于此自是不肯,但满殿人都喊‘王上圣明’外加货币使和提刑司的弹劾,国师将军的推波助澜,只得同意了。 木王后来看到了元帝满含威压的眼神心中一禀,暗道幸好同意,本来亲王没有封地的,是先王临死前自己死缠烂打得来的。忆:生母因父王而死,没享半天福只留下自己一个孤儿,而且你走了森必定不会留我,你没把王位传我还要我孤苦牢狱,对得起母妃、对得起我吗? 3、宴无好宴 - 盛世凰权 - 璞真 因此先王下令不得废木王,并给土地安抚。元帝即位前几年自己战战兢兢但他没丝毫收回封地的意图,这几年他大意了,‘哼,森你够能忍啊,咱们走着瞧,这王位本来就是我的’。 这场纷争各有所得,国师为民收回土地解决了部分温饱,达到最初目的又得元帝赏识小胜一筹;将军忙来忙去竹篮打水但胜在认清小人,回去勤奋练兵、勤习兵书、勤于实战终成大器;元帝收回部分封地此其一、灾民有了保证此其二、一举解决国内武将历史遗留问题的时机出现此其三。 所以最大的赢家是元帝,箭都没动只擦了半天弓,就捡了三只雕,心情别提多好了,当即为给他带来如此契机的小公主拟定封号。终选了个四字意涵‘圣灵固安’,寓意这个带着上天眷顾出生的孩子是神‘圣’的、有‘灵’性的,希望她能带给北燕稳‘固’和‘安’宁。 元帝为了早点看到小公主加紧了视察力度,但仍忙到日落西山晚霞满天,而身在王宫的小公主丝毫不知父兄的忙碌,对她所引起的事端亦丝毫不觉,正哼哧、哼哧的吃奶,她的出生为人所喜亦被人所恶。 当元帝踏着月光回到乐宫,看到太后和比雅察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说说笑笑,傅玉翎刚睡醒不久面色红润,穿着绣兰花枝的桃红宫裙,躺在踏上靠着抱枕,发髻松松挽起只插了根白玉簪,看着红布包裹的小公主正睡眼迷蒙要睁不睁的一脸呆萌样,另一边黄布包裹的小王子睡态安详如老僧入定。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快起来吧。”太后把夏炎扶起来,元帝走近两人坐在榻沿边道:“母后,翎儿。”太后点点头:“王儿回来了,还顺利吗?累了吧?” “一切顺利,放心吧母后,儿子不累,让您费心了。” “这是应当的,翎儿可是为我皇室添丁啊,快看看孩子吧。” 元帝双目温柔的看着傅玉翎,伸手接过孩子,傅玉翎吩咐碧桃去通知膳房准备晚膳,转过头对元帝说:“森,给孩子取名字吧。” “嗯,我来时路上就想了几个,按照缘合星宿,该是月和星了,月寒星微就叫夏寒普亚,夏星普亚吧。” 夏炎为日宿,烈日炎炎是以取‘炎’为名,元帝三子暗合日月星。 “嗯,好,哀家的小星星,竟然笑了,是不是喜欢父王取的名字啊,呵呵。”呆呆的夏星被抱到元帝怀里就清醒了,一脸好奇的瞅着,新生儿眼目不明,是看不清什么的,但夏星就是瞅着、瞅着就笑了,正和时机。对于同样新得名字的夏寒还是一脸无知无畏的睡着,一个萌萌的,一个静静的,新生儿就像一张白纸,但殊不知这两张白纸书写着北燕怎样的辉煌。 元帝每天还是一样的忙,夏炎跟随历练,王宫里也只有无聊叨叨的太后和两个小奶娃了。就连王后都在歇了一个月后,开始整肃宫务接见尚宫(大臣的妻子)夫人们,这是傅玉翎来到北燕定下的惯例每月一次,因怀孕已经四个多月没处理事务了,积累了一大堆。 夏星、夏寒百日的时候两位亲王进宫探望吃团圆宴,两个小家伙穿着火红的衣袍,被打扮的特别喜庆。林亲王穿墨绿衣袍,王妃穿天蓝竹枝宫裙两人相得益彰都是山灵水秀的人物,领着五岁的巴托抱着三岁的巴拉。 那边木亲王一家实在是移动金库的代名词,要多奢华有多奢华,整个花开富贵金线织就的袍子,戒子链子镯子簪子头钗玉扳指应有尽。最要命的是郁周穿着紫红还一身脂粉气,不过十四五的年岁就有三房姬妾;玉面也不过八九岁却刷着满脸厚粉连她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头上插了三朵大花四朵小花,其余坠满金饰连头发也找不着了光是气味呛人,活生生像个花楼老鸨。 穿着就能看出品味来,一个低调一个拜金,再看言谈举止,林亲王声音清朗有力王妃柔和清脆,巴托巴拉语调软濡,开口问安;木亲王嗓子暗哑阴沉王妃尖锐刺耳,郁周、郁棉被矫揉造作,开口哭穷闭口做主的。 林亲王与王妃相识于秋收盛会上,一个是狩猎冠军一个是赛歌冠军,一个是王子一个是西城使的妹妹;木亲王母亲只是个歌姬,王妃是妥纳族长之女,是北燕的分支一直妄图夺权,在长达700多年的时间里没落消亡,在先王在世时有400余族人,一直躲藏偷盗为生,先王当时作战华国想瓜分肥沃土地,为阻止他们在国内添乱就采取联姻,后来先王战败回国后,见妥纳族贪得无厌便一气之下灭族了,因此先王对中州王很是愧疚一直纵容他。 在那样环境下长大的中州王妃与中州王对后辈的教养自是差的,而北海王与元帝一母同胞乃太妃娘娘所生之嫡次子,是真正的贵族。相比较中州王一家则更倾向于暴发户。满月宴上元帝、太妃、王后坐上首,北海王一家居右侧,中州王一家居左侧,看那金光闪闪的一家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宴会的主角是他。 而眨巴着大眼睛的夏星对他们唯一的映像就是‘亮晶晶’,夏寒根本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们。给两个小家伙礼物时,北海王送的是文房四宝、绣品、玉石,中州王是金猪、金狼、金羊羔,前个实用后个实惠。 但中间加了郁棉质问的小插曲,郁棉说元帝纵容自己女儿小小年纪就抢人东西,那块给夏星的封地本来是父王留给她做嫁妆的。中州王假意掺和让郁棉闭嘴,希望元帝不要和小儿计较,北海王郑重告诉中州王那地只是挂在夏星名下,夏星并没有丝毫供奉那都是要布施百姓的。 又责郁棉小小年纪只知巧取豪夺,不懂取之与民嫣可弃民?最后太后一句好了一家团圆不易,‘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威胁十足,宴会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里结束。太后带着夏星、夏寒、巴托、巴拉休息,北海王妃陪玉翎在花园里散步,元帝、北海王、夏炎书房谈话。 中州王府,郁周早跑哪儿玩乐,郁棉在房间摔东西喊叫:“凭什么啊?凭什么啊……”木王妃拦着:“哎吆,宝贝啊,那可是华国的青瓷啊可值钱了,你有什么气冲那些丫头撒别扔钱哎,更别气着自个儿。”“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好的都给她啊?她才刚出生就什么都有,还有那个北海王凭什么说我?他算什么啊他。”“宝贝不生气昂,你想要什么你父王一定给你拿回来昂。” “如果我是公主就好了,那么多臣民巴结着,所有好的都是我的,而且可以嫁给华国的皇子。”郁棉自言自语的说完又转过身指着木王道:“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是北燕的王呢,都怪你,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当公主……”“好好、好好好,母妃马上帮你想办法,昂。”说着便拉着暴怒的中州王出了房间。 “你拉我干什么,这个不孝女,气死本王了。”“王爷,难道你不想当北燕王吗?凭什么那个老贱人生的就得压你一头,这北燕本来就是王爷的。”中州王沉思了下,脸上露出志在必得:“你不要管了,此事我自有决断,居然敢在神殿给我难堪?你等着,森,这不算完。”随后中州王写了一封信送去华国陈国公府。 王宫,花园里。“王嫂,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他们一家子都是那样的人,就当看在先王面子上容他一容。”“哎,我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吗?我是担心中州王心生不满,恐生事端,今天看那势头就不能善了啊,王上心存仁慈木王狡诈阴险,最近几年又不太平了,可怜百姓受苦。” 书房,元帝背对着北海王与夏炎,看着北燕疆域图:“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夏炎。”“父王,那中州王迟早是个祸害,不能在仁慈了。”北海王道:“侄儿有所不知,先王曾有旨‘不得废中州王’。”“父王,王叔我们可以不废他,把他软禁起来,这样就不怕他捣乱了。”北海王又问:“以什么罪名?” “这,就说他骄奢*逸视人命如草芥。”元帝摇头:“吾儿想事还太简单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动他的。如果这是你的方式那么就等你当上北燕的王再用吧,王弟,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吧,王兄,我派人密切监视着木王府。”“嗯,吾儿先下去。”“是!” “唉!”“王兄因何叹气?”“王弟啊夏炎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有年轻的好,假以时日必有所成,王兄不必忧虑,其实夏炎所说不失为一种方法,如此正值多事之秋最怕屋后失火。”“先看看情况吧。”若是元帝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的,他为着这点微薄的兄弟情谊和先王的嘱托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4、岁月静好 - 盛世凰权 - 璞真 百日过了没几天夏星就越来越爱动了,连睡觉时间都减半了,大大的眼睛眨巴啊眨巴的,在这几天看护嬷嬷宫女们更是由三班倒变成了五班倒。因为很显然玩偶、风铃、绣囊等已经不能满足这个多动症的孩子了,稍不留神就会看到夏寒鼻青脸肿的样子。 开始她们都很不解,直到一天晌午一个宫女收炭盆才发现:夏星是醒着的,并且伸手勾着环佩玩儿,表情愉悦,眼睛竟然有一抹幽蓝别提多漂亮了。可看着如此可爱的孩子宫女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眼睛变蓝了?这不是重点,可能一生下就是蓝的当时小看不出来,重点中的重点是她那双小脚在踹着夏寒殿下,别提多带劲了。而另一边王子就是不为所动啊,跟个棉花似的,夏星小脚一踹变形了,一收又弹回来,怎么踹都不醒,可把宫女看的心惊肉跳的。 最后嬷嬷们试图把两个分开,可一旦分开夏星就哭,告诉玉翎想了很多办法转移注意力可就是不行。这两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哭过一次,还是刚生下被嬷嬷打屁屁,现在哭起来可不得了,太后、元帝、龙炎、北海王心疼的不行、不行的,没办法只能多倒几班看着了。 可也奇怪,夏寒殿下那细皮嫩肉的被踹的鼻青脸肿的就是好得快,今天肿了、明天淡了、后天好了,如此循环往复,这是一个;另一个是别的小孩就算没有夏星学的快,也该认人了,王子倒好从来没人见过他睁眼的时候,夏星咿咿呀呀、踹来踹去,夏寒殿下我自巍然不动,连喝奶都是把奶瓶塞进去的。 (在北燕从孩童时期就艰苦教育、要求自力更生,从很小就会放羊和基本的设陷阱打只兔子野鸡类的,所以北燕是没有奶嬷嬷的,而且也不允许只有母亲能做的事被代替,有喝母乳十天半月的,也有长点的,但满月后就不允许喂养了,那么小的孩子你问他吃什么,北燕多的是牛羊还缺奶吗?)这件事吓坏了太后、玉翎,难道孩子身体有什么问题,可他不吵不闹乖得很,就怕是脑子的问题不是不会而是不能啊,元帝急忙召集御医会诊。 富察、图、羽姜、百、宇科尔,还有谱茗,对着两个孩子望闻问切,夏星好奇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赳赳这个胡子抓抓那个仪器,夏寒依旧老僧入定、岿然不动,连姿势都没变,结论当然是没问题了。 这时已是5个多月了,元帝夏炎每天忙完不管多晚都要去看他们,太后、王后更是守着,林王时常探望,在6月份下旬的一天来了位云游僧人,入宫拜见元帝,元帝想他云游天下见多识广便让他看看夏寒,两人站在门外元帝对僧人讲事情经过,哪知那个僧人不按常理出牌,已经望见两个孩童了却说时机未到不能见,结果愣是拉着元帝先吃饭,正是上午辰时一刻谁饿啊,于是元帝变成一个陪吃的,且说这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僧人吃了一整只烤全羊。 “是真的‘僧人’吃‘烤全羊’一整只,王后,不会是骗子吧。”碧桃小心翼翼的问道,玉翎抬手摇了摇:“看看再说,能看好我儿,我在给他烤一只。”然后吃饱喝足的僧人熟门熟路的带着元帝到了先前的院落门前,又拐了个弯绕到窗前,言:“施主请看。”元帝顺着看进去:夏星躺在榻上边拽风铃玩儿边踹着夏寒,夏寒动也不动。元帝摇头叹了口气:“师傅啊,应该看的人是你,我对此太清楚了,我就是想知道我儿怎么了。” 僧人高深莫测的笑了:“您请再看。”元帝将信将疑的又看了过去:夏星孜孜不倦的玩儿着,嘴里咿咿呀呀,看那双幽蓝的大眼睛就知道她有多高兴了。夏寒还是没反应,过了几秒可能是夏星踹的太重了,夏寒疼痛的皱起了眉头瘪瘪嘴;在元帝忍不住要进去的时候,夏寒睁开了眼睛。 突然,就像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就像黎明的曙光汇聚,那双眼睛和夏星的一样幽蓝、漂亮,仿佛漫天星辰在里面闪耀。接着他便有了行动,只见在夏星再次把脚伸过来时,夏寒直接伸出嫩白的小手对着夏星的小脚丫挠,然后夏星咯咯笑着小身子转去了一边,夏寒放下手继续睡。 一切好像做梦一样,看着恢复的宁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置信。“看清楚了吗?施主。”“师傅,这是?”元帝欲言又止,僧人抚须大笑:“哈哈,不骄不躁、从容淡定、虚怀若谷、友爱躬亲、聪慧机智、钟灵毓秀,嗯有趣的小孩。”元帝很是激动:“师傅,你是说寒儿他?” “嗯,小小年纪很是能忍啊,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多谢师傅,师傅请这边来,师傅来我北燕应好好游览一番,我让炎儿做师傅的向导,我们先去云殿聊聊。”“你们看事情不要看表面,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嗯,晚膳吃什么啊。”谈话声渐渐远去,困扰已久的问题得到解决,王宫又恢复了欢笑,加上有个讲奇闻、爱逗趣、贪嘴鱼肉的老僧人,那段时间真是很祥和啊。 转眼岁宴又要开了,这次夏星、夏寒不能呆呆的了,他们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抓阄,因为王后是华国人就有一些习俗传入,比如包粽子(春)、百花宴(夏)、吃月饼(秋)登高祭祖、包汤圆(冬),见证抓阄的除了满月宴的人外加了一个云游僧。在一个长方形的大桌上放有:书、笔、刀、琪、萧、笛、玉佩、金银、算盘、绣品、马鞭、地图、糕饼等物,把夏星、夏寒一边一个放着让他们抓,夏星东看看西看看再瞅瞅桌子上的一堆东西,父王母后祖母叔叔哥哥让抓这个抓那个,在瞧瞧对面小哥哥坐着都能睡着(人家那是觉得幼稚,懒得浪费时间)。 夏星很费力的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蹲下趴着捅捅这个捅捅那个犹豫不决。在旁边中州王看了看傅玉翎对此很是嗤之以鼻心道‘你华国的东西拿来这儿卖弄’,看夏星、夏寒的目光很不善,傅玉翎心有所感转过头正好看到中州王不善的眼神。 这时云游僧看着道:“这孩子很有当和尚的天赋啊,瞧那小腿盘的,你要是抓了这个,我就让你当我的衣钵传人。”说着把手中佛珠放在夏寒前不远处,本是玩笑的话却让木王哈哈大笑,夏星哇哇大哭,没人注意到僧人眼中的深意。 夏星趴在那泪眼朦胧,泪珠要掉不掉挂在幽蓝的眼睛上,伸着小手:“哥。。哥哥。。。哥哥哥!”夏寒攸的睁开眼睛,趴站起来,双眼炯炯有神,要多有气势就多有气势,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把散乱的东西一一推到夏星面前:“小星星,不哭哦。”人群已经被震惊了,只能惊惊的看着两人在那儿选东西。 只有老僧人高深莫测的笑着。夏星选了算盘、书、刀,夏寒的琪、笔、地图,剩下的两人也瓜分了,夏星拿了银块把金块给夏寒,吃的马鞭两人没分,大概是共有的,只有佛珠被夏星小脚丫踢了下去。看那一踹一踹的动作显然很熟练,可怜的佛珠默默的躺倒地上,众人眼皮抽搐、抽搐、再抽搐。 那次宴会以老僧人的笑声结束,回去后母后对父王说起中州王那不善的眼神:“我总觉得木王看星儿寒儿的眼神不对,从那时起我就心神不宁的。”“不要担心,他看谁都那样,总觉得是我们欠他的,过一段时间就好。”父王对木普亚的笃定让我和二哥背井离乡7年。 第二天云游僧人要走了“叨扰多时,该告辞了。”我们都去送行,父王千道珍重万道再来,僧人说:“鄙人到此,承蒙款待,临别我有一言‘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看当前想长远;戒骄戒躁戒冲动,稳重稳重再稳重’。”这两句话分别是对父王和大哥说的,临走拍拍大哥的肩膀又拿出一个锦囊给大哥,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打开,如果可以,可以什么他没有说,很符合得道高人的习惯。 他还摸我和二哥的头,说‘我们还会再见的’,这次他真的走了,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消失。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点疯魔、不修边幅、爱吃烤羊的和尚竟是寰宇大陆有名的一辰大师,而且他一语成咸,我们真的再见了。 转眼春去秋来,大哥已经14岁了,今年的秋猎开始了,这是北燕一年一度的盛会。父王将在百里苍原上下令,而北燕的勇士们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会参加,他们比赛谁的猎物多彩头大,冠军有奖励,前十名都会被重用,参加狩猎的都可参军,所以这也是父王、将军叔叔、国师伯伯三人选拔人才的面试场,这使得参赛人都很激动纷纷想大显身手,好让自己脱颖而出。 5、岁月轮转 - 盛世凰权 - 璞真 相应的,太妃祖母和母后在另一边主持赛歌、赛马舞(戏)的女子比试,冠军会成为和比雅家族(皇室近身心腹,侍卫女官统领)最优女子比肩的女官,帮王后处理事务。前十名到时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如与哪位朝臣或勇士相互喜欢还可以在晚会结束前请父王赐婚哦,就像北海王叔一样。 参加者都可选择进宫做宫女或进府做婢女,不但有月例可以养活自己,平时得赏还可补贴家用,到了双十年纪就会被送一份嫁妆嫁人,这是个在北燕灾害连年中不错的谋生方式,而且满十二岁无疾病就可参加。而另一边狩猎的人满14岁即可,所以今年大哥会参加狩猎比试,自然我和二哥去给大哥加油。 我们两个穿的红红火火,据说这样猛兽就不会吃我们。从大哥出发我喊了半天加油就是不见大哥回来,父王叫我们一起去帐篷里,我说我要大哥一回来就看见我。父王和蔼的告诉我大哥要狩猎一整天,晚上才回来,到时会有人通报,所以我不必一直待在这儿,然后叫嬷嬷把我们抱走,于是我和二哥到了母后身边。 不得不说母后这里好多了,马戏舞精彩极了,而且还有糕点吃,下午看了会儿赛歌累了,去帐篷里睡觉。等醒了已经晚上,外面可热闹了,有一群人围着篝火又唱又跳,据说大哥得了冠军,而我们的懒觉错过了清点猎物的时刻,现在奔到大哥身旁,也只能品尝到它们的尸体了。 人高马大的大哥一左一右的架着我与二哥侃侃而谈:“小星星,我厉害吧。”“厉害!厉害!!”“小寒寒,以后你也会打很多猎物的,不要羡慕哥哥我。”“。。。。。。。”我们进行了如下对话: 傲娇臭屁的大哥:“我还有两只雪狐没上交呢,让你们见识下!”说着挥手让人上雪狐,一本正经的二哥:“大哥,你欺瞒父王。”聪明可爱的星星:“大哥是骗子吗?”深感无力的夏炎:“我……”深明大义的夏寒:“你还私藏东西!”断章取义的夏星:“大哥是小偷吗?” 看着义正言辞的弟弟和可爱天真的妹妹夏炎感觉浓浓的恶意,‘是谁把他们教成这样的’强忍着把那人暴打的冲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逻辑?”夏星萌萌的道:“大哥只有小偷才会藏东西哦。”一脸我很聪明谁也骗不了我的样子。 夏炎长叹一口气,我忍、我忍。“小星星哦,那是大哥自己打来的东西,自己放自己的东西怎么会是偷呢?哦。”夏星:“偶,好可怜的雪狐,大哥你好残忍。”我再忍!“那是给你们做衣帽用的。”夏寒正义凛然盖棺定论:“大哥既已为我们杀生,不能让它们白死,浪费是可耻的。”夏星:“嗯,我们收下了。” 虽然自家弟妹很可爱但夏炎王子真不能昧着良心拍手鼓励他们,此行为实乃无耻至极,但更不能斥责,因为谁让他们年幼无知。看到冠军大哥的郁闷我和二哥微微露出胜利的笑容,远处有人歌唱有人舞蹈,在这安静祥和的夜晚看繁星满天赏一轮明月是美好的,但我看着天空的星和月总有一种预感。 快的像流星一闪而逝认人抓不住,终于在一道烤人的视线里收回目光,我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个漂亮的姐姐。可能是被我发现了尴尬的低着头,可能是被火烤的双颊绯红,可能是很紧张双手搅着衣裙,最后走到火堆另一边坐下拿肉烤着,过了一会她又小心翼翼的向这边看来。 这次我终于知道她看谁了,赶忙喊人分享:“大哥,那边有个漂亮姐姐一直在看你!”“哦?”大哥抬起头来看过去露出爽朗一笑,那个姐姐又低头了,不过我总感觉她也在笑,然后我见她走了过来,然后我就闻的烤肉的香味,然后我就吃起来了,我不知道她来跟前都说了什么,但我听到好像是她亲手烤的让我们品尝一下,于是我就不客气啦。 事后我问过二哥,他早会周公了还不如我知道的多呢,第二天我们在王宫见到她了,她成为母后的女官。那时我只知道姐姐叫洁儿娜安塔是女赛冠军,她真的是个很美好的女子,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圣洁,她会是我的王嫂,这是后话了,我很后悔此事没有多加关注,否则大哥也不会遭难。 母后曾说过她的身份才干配大哥都是绰绰有余,洁儿娜•安塔是国师秉文•安塔的独生女儿。也只有那般博学才干、忠国爱民的人才能教出如此秉性的女儿,可惜你大哥那个混账货识人不清,非喜欢西凉那个毓秀公主,以至。。。。。。。 秋猎后父王把选出来的人交给国师将军安排历练,自己准备过冬的民生事宜,只是今年上天似乎格外优待,冬天不光没有往年寒冷,还在冬雪下的草场上还有绿草,虽然不嫩了但是可以在冬天有牧草喂养牲畜是一件极大的兴事。 彼时我和二哥大哥在堆雪人,我见高高的雪堆被宫奴们推倒了墙角,快要墙高了,这边大哥二哥似乎因为雪人鼻子的位置在争执,我悄悄的过去爬上去,爬到了墙上,这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看到这么远,那被雪覆盖的苍茫大地辽阔无边,雄鹰尽情在蓝天上驰骋,我瞬间爱上了这个地方。 此刻我有满腔的豪情壮志,可“公主/公主殿下/公主啊,快点下来/快下来/快些下来啊,上面危险啊!!”无数的宫人聚集在墙内墙外,伸着手准备接不小心会掉下来的我,我的大哥当即就准备爬上来抓我,洁儿娜姐姐吓的脸色煞白、摇摇晃晃,我的二哥当即冲我吼道:“小星星哦,你要顶住啊!” 顺便把雪人鼻子按他的心意放好,于是我爬在墙上无辜的看着众人,其实我在想我是要乖乖的下去呢、下去呢、还是下去呢。可是看着这个阵仗,我早已腿软,只能乖乖等着大哥抓我下去。 这是北燕元帝十三年,我们出生的第一个冬天就要过去,今天是花灯节,是我的生日,在睡梦中我听到‘神山,风铃草’的字样,后来才知道今早有人看见神山下的一片谷地里风铃草一夜长满。父王龙心大悦,命史官一定要记上今天记上今年,然后晚上我们去逛街市放花灯,看着漫天烟花我想今年即将过去,明天我和二哥又涨大了一岁,应不必被抱来抱去了。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依然孜孜不倦的在院子跑来跑去,屋里温着奶茶,其实是我接着一片雪花要带进去给她们看看,可跑到门口雪就化了,只能唉。洁儿娜看不下去了:“殿下,不要玩了,进来吧,会生病的,进来喝点奶茶。”我快跑过去:“洁儿娜姐姐,我要牦牛奶。”“好的殿下。” 她总是这么温柔的微笑,让人暖到心里,我怀疑她才是上天派来的天使,看着她我糕点多吃了几块、奶茶多喝了一碗。现在我挨着二哥坐在火盆边,吃着用秘制香料腌制的烤鹿肉,想着怎么把雪接回来,看着茫茫大雪我想大哥的行程一定又耽误了,大哥走了七天了,他说回来给我带雪雁和雪莲花的。 这是北燕元帝15年,是我们出生后过的第三个冬天,今年冬天显得格外漫长而多雪。大哥去疏通道路了,父王和王叔分别去视察灾情严重地区与边境士兵,母后和尚宫们募集粮食、草药、做棉被,国师处理政务、调拨人手。 祖母病倒了,谱茗在照顾,五大御医都在配置草药防治疫病,整个王宫只剩下洁儿娜姐姐照顾我们了。今天我等到很晚终于等到大哥回来,大哥看起来瘦了好多,冻得脸青手红的,雪莲花被他放在衣服里有点揉了,雪雁被冻僵了。 本来大哥给我的雪雁是活的,可回来遇上雪崩雪雁摔死了,路上冻僵了,洁儿娜姐姐把一直烧着的奶茶给大哥喝、热水给大哥泡脚,然后出去又做了一碗面。看洁儿娜姐姐的表现就知道他很关心大哥了,大哥一直是淡淡的很礼貌的样子,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我从没这么晚睡过感觉头好重的样子,二哥大概也是累了就拉着我去休息。第二天醒来看着伺候我梳洗的洁儿娜问:“洁儿娜姐姐,你昨天没睡好?”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有种哭了一夜没睡的感觉,我的感觉一向比较准的,尽管她推脱:“没有,殿下我睡的很好,可能是睡姿不好挤压着了。” 嗷,好高明的谎言啊,被我一眼就看穿了,没有人能在我的面前装傻,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咳咳跑题了。“今天吃什么,洁儿娜姐姐。”“有芙蓉包子、如意糕、桂花饼、薏米粥、羊肉汤、雪菇串肉拼盘。”偶买噶的,有一大部分是我喜欢吃的也有一大部分是大哥喜欢吃的,真是太用心了。 至于二哥那个面瘫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没人知道他爱吃什么。我太感动了:“我们去吃饭吧,洁儿娜姐姐,嗯中午,就中午把那只雪雁炖了吧,给大哥补补。”雪雁啊雪雁,不要怪我哦,本来我想着你能活着回来就好好照顾你的,可这是老天注定的,你说你一个会飞的都能摔死这是不是天意吧。 6、成长分别 - 盛世凰权 - 璞真 那场雪大的要命,我们的牦牛奶羊宝马冻死了好多,北燕百姓因大雪冻死、饿死、病死的也好多。我们被抱着站在高高的宫墙上,看着外面受苦受难的族人、风雨飘摇的北燕,每个人脸上一片肃穆与沉重。 我们还太小不懂大人的世界,不懂这种莫名的感情,不懂这悲伤的氛围,只是感觉很想哭,唯有泪水能舒缓我们的难过,唯有哭泣能发泄心中的旺火。我只知后来父王和北海王叔去找了中州王叔,北燕的百姓也只得每人每天一捧粮食,挨过了这慢慢长冬。 到北燕元帝16年的时候,在夏季发生了地震、泥石流,住在山上的牧民死伤惨重,秋季发生了火灾,牧场、牛羊马匹损失惨重。父王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在这样连年灾害的打击下父王甚至于觉得这是在天要亡北燕啊。 其实自从先王时期开始就是灾一年缓一年的,所以父王根本没有发现这次不是天灾是人祸,中州王挖了三年的地洞只为今日造成地震,牧场的火也是他放的。 父王去神山祭坛上下罪己诏,祈求上苍宽恕北燕,正此时华国使臣来访,言华国愿意帮助北燕。但是,元帝要把刚刚4岁的王子公主送往华国教养,为了北燕的百姓父王忍痛把我和二哥送往华国。 看着外面的茫茫草原,没有尽头的小路,夏星、夏寒都没有说话,车内气氛压抑得慌,碧桃姑姑此次和我们一起去华国。她是华国人,她同母后在华国的王宫里熬到嫁去北燕,从未分开过,只有她了解华国、了解华国宫廷。 里面还有两个北燕的死士,是冰凝、婳挽纱,她们一个是母后族人一个是父王近卫,外面有比雅克护卫、北燕最厉害的勇士迪泰、国师的弟子猾沙。在华国是不可能带很多人的,所以将军路由送完我们还要回来,而我们的手里不能有卫兵,那样在华国更危险,这五个人是北燕的楚翘,所以父王把我们托付给他们。 犹记得母后在我们走前哭的肝肠寸断,父王被逼的无奈,最后他们只对我们说:“北燕灾害连连,父王母后顾不过你们,要把你们送往邻国住一段时间,等北燕好了父王亲自接你们回来,那是你们母后的故乡,你们去看看也好。”就这样我们踏上了去往华国的路,这是北燕元帝16年秋末,公主王子离国。 在半月后走出了北燕,但这段路程才刚刚开始,北燕与华国边境之间有一段无人看管的山地荒漠,是总路程的一半。这样的地势是没有人生活的,万里荒无人烟,空旷的让人害怕,夜里风声阵阵,最近几天经常这样,不是刮风就是下雨,特别大的风特别大的雨还有闪电和雷鸣,上天这样好像在阻止我们走去那个未知的地方,总觉得把这辈子最惨的路让我们走完了。 我爬在碧桃姑姑的怀里望着外面:“二哥,怎么办,最近都看不到月亮和星星了,我好害怕。” “无事,总归我们还在一起,会过去的。”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二哥怕我多想就叫猾沙进来给我们讲讲如今的华国。 猾沙进来坐在火堆旁给我们讲:华国如今是整片寰宇大陆最强盛的国家,它地大物博、资源丰富、人民富足、国力强盛、工艺发达、生产水平高,但开始是没有华国的。却有北燕、西凉、南疆等诸侯国,北燕有战马、西凉产香料、南疆多药材。可是这一切的平衡被华国打破了,216年前一场盛京之乱,明氏盗走了宇顺朝的天下,自此天下大乱,征战无数,我们这些老的诸侯国自是不服,3代帝王连年征战致使北燕国力贫弱,再加上自先王时期的灾害连连,唉。 所以先王战败也有很大部分是天灾,而西凉诚服于华国是因为内乱,这样的天灾人祸自从纳溪一族搬去海岛,上代帝国‘宇顺’的灭亡开始的。‘宇顺王朝’之所以被称之为帝国是因为它真正做到一统天下、四海归顺,我北燕和西凉、南疆都是边境少数民族,是自愿归顺‘宇顺’先祖墨的,被封为诸侯王替他管理周边。 而华国的前身是‘豫都明氏’,从宇顺初期时起就多是相国、内阁学士、太子太傅等等,礼部、进士更是无数。可是多出文人的明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狼子野心,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培植兵将的?这个问题无人得知,只是从夺权开始的将领都是明氏族人,这才被世人知悉明氏族中无论嫡庶、旁支本家的所有家庭中都会隐瞒一个男子的出生,到孩子们十岁左右都会根据他们的资质选择出从军人选,剩下的从文的会成为各府幕僚,从明氏出去的那一刻就会有他的人生被安排,隐姓埋名,而他们的真正身份就是个不足十岁而夭折的死人。 明氏在明是文人士族,把持政务;但暗里却培植军将,割据军队 ;更有旁支主经商,富可敌国;明氏公子各个聪颖好学、钟灵毓秀、喜结交朋友,成年后每每都会游学天下,结交有识之士,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为借口反而获得称赞;明氏女子从小教养更是通身公主气派,或被嫁与各位朝臣拉拢关系,或隐身坊间探听情报,她们得心应手。 我们听到现在只觉得明氏真是疯狂啊,一个家族为了帝位用尽几代筹谋,对自己那么狠的人怎么会不成功,光是策划谋算和掌控族人这两条就觉得明氏家主不是人了。“继续啊。”“是,殿下,师傅来时曾交代我们到华国万事小心,尽管明氏稳坐江山二百余年,心态不同、安于享受,但面对这样有前科的皇室我们不可大意。” 然后猾沙道:‘明氏’的女儿从未嫁过皇室,尽管可以让女儿为后,走明氏干政这一条路,但明氏族长却从不用。有人说是‘明氏’觉得江山会是他的所以不会让有自己血脉的人参杂在他的对手里;也有人说明氏这是明哲保身、韬光养晦以图大业;更有人说是宇顺的皇帝横刀夺爱,所以眀氏怀恨在心,但自己是臣无可奈何、心有不甘、定下此计、含恨而终,‘明氏’后人见自己一片忠心帝王却如此回报,但怕鸟尽弓藏所以起谋反之心。 但事实是‘明氏’第一代相国亲自祈求皇帝,希望‘明氏’的女儿可以不用入宫选秀、自择良人,‘宇顺帝’看着昔日跟随自己的军师心中感激所以下了一道圣旨。其实这些年‘明氏’一直在等待一个契机,终于在‘宇顺’末代皇帝的时候等到了,当时已是万事俱备了,仅一族之力亦能让一个国家正常运转了,更别说还有姻亲、党羽等,而这个东风却是第一个嫁入皇室的明氏女—明凤舞。 她是明氏当代家主明太傅的嫡幼女,当时此女风华无双,世人争相求娶,可偏偏此女无意和宇徽太子相遇,两人一见钟情。太子多次放低身份去明家求娶明凤舞,于是太傅大人被太子诚心所感,就问幼女凤舞愿意嫁给太子吗,凤舞点头应允,然后太傅说‘既是小女同意那就是两情相悦了,不算违背了先祖圣意’,于是明凤舞入主东宫。 “等等,那是明凤舞最后杀了那皇帝?”猾沙摇头:“明凤舞是一代贤后,和皇帝伉俪情深,而且如果皇后杀了皇帝那谁会拥护明氏登基?”“那明凤舞去干嘛,难道真是喜欢宇徽帝?那最后她去哪了?干嘛不帮宇徽帝呢?”“据说明凤舞喜欢的是纳溪碧照,而嫁给宇徽帝是为了帮明氏逼走纳溪碧照。”“好乱啊,纳溪碧照又是谁啊?” 在荒原上有几顶帐篷,雨越下越大,打在帐篷上发出愣愣的声音,帐篷内围着火堆的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正是到关键处,外面突然一道闪电劈下,猾沙起身看了看外面又坐下,众人看着他的举动很是不解。 猾沙说:“纳溪碧照—是苍梧遗族!”“什么?”“什么?”“那个被龙养大的苍梧一族?”“那个有龙和人类血脉的苍梧族?”“是,不光是他,整个纳溪族都是苍梧遗族。”“啊!”“天哪!”“竟然是这样。”“传闻是真的。” “嗯,纳溪族人生活在苍梧古地被称苍梧遗族,但他们姓纳溪,所以也称纳溪族。”传闻苍梧族人天生会御龙,但龙不是被降伏的,这世界是没人能降伏龙,那龙是自愿的,他们照顾着苍梧一族。苍梧族人有着强壮的体魄、俊美的外表、睥睨的气势。还有另一种说法是,苍梧族是龙和人类的结合留下的血脉,所以他们居于上古圣地不能回到人间,所以他们有着非凡的能力。 所以有人说得纳溪族人支持者得天下。无论是现实中纳溪人的贤才能力,还是他们所代表的神话传说,都可为一个帝王助力,既然他们是龙的血脉那帝王就可以宣称他是真正的天之子,是天父派龙来守护他的国家,为了便于在人间生活所以龙化成这样,而且如此贤才可帮帝王管理国家。 7、前朝往事 - 盛世凰权 - 璞真 纳溪族带着这样的一圈神圣的光环,居于‘宇顺’都城盛京承天殿,族长为大祭祀,主管与天沟通。只有宇顺有什么灾难才会出面,但宇顺的任何事都不会瞒着承天殿,可以自由出入宫廷,可以随时参与议政上朝,可以随意惩治贪官污吏、先斩后奏,外人不得去承天殿打扰,帝王有时做什么决定都会询问承天殿。 而纳溪族出众者多是男子,纳溪族很少与外族通婚,血脉只能在他们之间传承,只有少数的纳溪男子会娶外族,女子从未外嫁过。‘宇顺’王朝统治了一千二百八十五年,嫁入纳溪族的女子也不过八名,有贵族有平民,但无一例外这些女子都是巾帼不让须眉、才貌双全的女子,而在‘宇顺’第四十五位帝王统治期间,大祭司纳溪碧照爱上了明氏女明凤舞。 当时纳溪碧照、宇徽、明凤舞三人是好朋友,明凤舞九岁时就极为聪慧,当时她去参加王宫为我北燕、西凉、南疆的使臣举办的宴会,因为是诸侯国齐来聚会所以十五岁的纳溪碧照也在,当时他已经享誉盛名,是下一任的大祭司,还有被封为太子的徽和诸位皇子,徽当时十二岁。 宴上明凤舞以一曲舞获得满座叫好,让大家认识了明氏嫡女。宴间南疆出的‘九曲珍珠回廊’难题被明凤舞破解,而西凉的香料亦被一一认出,小小年纪就显示出她过人的智慧,当时皇帝就曾言‘如此钟灵毓秀、慧敏佳人真不知以后会属于谁家’。然后赏了无数珍宝,当时各位皇子包括太子都对明氏女很是关注,这些不足以让明太傅激动,真正让他心动的是纳溪碧照也很关注明凤舞,而宴后那些贵族子弟一起去马场赛马纳溪碧照也去了。 在马场上,人们纷纷都跃跃欲试,只有明凤舞站在一边羡慕的看着,那时她还太小不会骑马。各个王孙公子都纷纷表示要教她骑马,因为这是我北燕良驹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明凤舞很是心动,但她看了看人群中的纳溪碧照又摇头拒绝了,而太子徽见此很是高兴,想要上前去。 偏偏旁边的五皇子道:“没想到明太傅那个小女儿那么他听话,明明想去却时时记着他的教导,我们看看谁厉害,谁能让明凤舞去骑马怎么样?”“五弟,莫非你还在为明凤仪的事记仇,哈哈。”“这你别管,你们到底比不比?”“既是比赛的话,有奖品吗?有我就参加。”“当然有,老八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那副画吗?奖品就是它,你们谁参加?” “我!”“我来!”“我统计了一下,嗯就二哥、我、太子、老七、十一弟不参加。”十一说:“慢着,五哥,大哥怎么算?”“大哥陪父王,弃权,那我们几个是不是赌一赌啊,看看他们哪个能赢?我做庄家。”宇徽:“哼,我没兴趣陪你们赌,我也去。”“那好,老七你带小十一去把文公子他们叫来,我们下注。”一场赌局压开,正是五皇子这一场赌局让命定的三人纠葛在一起。 一边比赛的皇子都一一上场,又一一败阵。“五哥,只剩下太子哥哥了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输了?”“我有办法了,我去去就来。”“哎,老七,干嘛去?”只见七皇子跑过去同纳溪碧照说了什么,然后纳溪碧照走过来了,然后从诸位皇子身边走过,走到明凤舞、宇徽身旁,弯腰对明凤舞说了些什么,然后明凤舞就跟纳溪碧照走了。 二皇子惊讶:“嘎,老七你跟纳溪碧照说什么了,竟然请的动那尊大神?” 五皇子气道:“哼,明氏女也不过如此,纳溪碧照说一句就走了,我看就是明太傅那个老匹夫心怀不轨,竟妄想纳溪族长,呸,我要禀告父皇。”七皇子:“唉,五哥这完全是被明凤仪气到了。”十一皇子:“谁说不是,明凤仪选谁不好偏偏选个残废,也不要五哥。” 那个残废是武将世家姜家的第五子,天生是个残废但此子天资聪颖,是姜家军的军师,姜家老少都很疼这个最小的孩子。明太傅说是‘此子有明氏先祖明相国(开始是宇墨的军师)的影子’于是把嫡长女许配给他。其实五皇子没说错,‘明氏’确实心怀不轨,姜家一直忠于皇上,但却因一直有愧的儿子和皇室有了裂缝与‘明氏’有了姻亲,所以最后姜家没有帮宇徽帝。 而明太傅不阻止女儿与纳溪碧照、徽太子的交往,让他们成为朋友,又因明凤舞而竞争。对明凤舞和纳溪碧照的关系听之任之,最后让她选择徽太子,导致纳溪族长黯然神伤以致病重。宇徽帝心胸狭隘,一直防备、排挤、打压纳溪族,致使纳溪族搬出宇顺国,没有了纳溪族的庇护‘宇顺’很快灭亡了,‘宇顺王朝’统治1285年,在位46位皇帝,最后一位宇徽帝仅在位俩年。 明朗的天气,暖暖的太阳,真是久违了。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片荒凉的戈壁滩,此刻站在阳光下吃着野餐感觉长久以来的阴霾都散去了。大将军走了过来:“殿下们,末将都已安排妥当,今日稍事休息明日就可进城。”夏寒:“好,将军辛苦了,让兵将忙完就休息吧,晚上在派人守夜。”“末将尊旨。” 路由下去后碧桃就说:“小主子,这是华国边境了,明日进了户县城就进入华国了,从户县到盛京也有一个多月的路程,我们万事该当心了。”猾沙说:“华国既让王子公主为质子就不会动手的,否则岂不是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我们还是先想想华国有什么目的呢?” 迪泰:“那还用说一定是拿王子公主做人质好威胁我们北燕啊,卑鄙小人。”比雅克:“我开始还以为华国会狮子大开口的要我们的良驹呢,没想到啊。”冰凝道:“既然如此,那能够让他们舍弃掉这个需求一定是这样做有更大的好处。”婳挽纱:“嗯,是什么呢,找到了‘那个更大的好处’我们就能赢得先机,然后见招拆招。”夏寒:“我想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了。” 吃完饭,众人在帐篷里休息,看着这样静谧的夜两位年幼王子公主心情却波涛汹涌。“二哥,明天大将军就要回去了,以后在华国只有我们了,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父王接我们回去之前我们要好好的活着,我们要熬到那一天,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要那么久?” “但凡是做质子的至少三年五载,也有一生都回不去的,更何况华国要我们的名义是‘代为教养’,我们年幼至少要待十年。”“哦!”心里说不出的闷,夏星好像已经听到了华国守城将领过来同路由洽谈的声音。 路由明天一早就会启程回北燕了,北燕的军队是不能进华国的,到时候有华国的人来护送他们去盛京。他们将在那里度过一生最好的年华,如折断翅膀的雄鹰被困笼中再也不能飞翔,在故乡蓝天下自由自在驰骋只能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天亮时分我们就被穿戴整齐带去外面的马车上,车外的路由将军在向他的王子做最后的告别:“殿下可有什么要末将带回去给王上?”“请父王母后珍重身体。”“末将会带到的,此去山高水远望殿下一路保重,末将走了。” 我们在马车上这狭隘的视野里看着北燕的军队走远、变小、什么都不剩。心里的荒凉蔓延全身,感觉我们被我们的家国抛弃了,真正的背井离乡。马车缓缓走动。“哥哥,你说父王母后在干嘛?北燕现在有下雪吗?将军回去了又得去挖雪吗?”“我们走时是秋天到了华国已是冬天了,希望今年无雪吧,这样北燕也会好过一点。”我们会把这条路铭记到心里刻到骨血里永不会忘,这是回家的唯一旅途。 马车在城中走过,看着两旁的商铺林立、沿街叫卖不绝,不得不说华国的繁华不是北燕可比的,毕竟这只是个边境小城。此行护送我们的将领是边境驻军将领的弟弟将义杰,大概得了皇帝的示意对我们非常友好,还很体贴的带我们游览和品尝各类美食。晚上宿在驿馆里,我与婳挽纱一间,比雅克和二哥一间,碧桃姑姑和冰凝一间,猾沙和迪泰一间。而我和二哥的在中间,他们的在两边,这样更有助于应付突发事件,且都是一个会武一个不会武搭配照应。 我们聚在楼上吃东西,其实真正吃的只有我和二哥、迪泰,他们都在边吃边商量事情。碧桃姑姑瞅了瞅外面的将统领他们,对着比雅克他们说:“看不出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比雅克:“难道真是看公主王子年幼让她们玩乐的,真是想不通。”猾沙:“想不通就再看看,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嗯!”碧桃:“眼下只能这样了,婳挽纱、比雅克你们两个这几天要多注意一些,保护好公主王子。”“是,请放心碧桃姑姑。” 8、夏星生病 - 盛世凰权 - 璞真 冬日的夜里寒冷,热衷于踹东西的我终于成功的踢开被子着凉了。日间赶路时迷迷糊糊的,嗓子痒痒的总想咳嗽,看着我的病态碧桃姑姑终日痛心疾首:“才离开北燕几天就病了,剩下的几年可怎生的好,我怎么对的起小姐的重托啊。”猾沙道:“碧桃姑姑别急,可能冬日湿冷寒气重,公主偶感风寒,我们找大夫开几副汤药就好。”碧桃垂泪点头。 比雅克:“唉,也只能如此了,公主在北燕可一场病都没生过啊,现在却要在他国吃苦药了。”迪泰:“哼,我看啊就是这华国的问题,一来就犯冲。”夏寒:“休要胡言,王妹这是水土不服感染风寒所致,记着了。” 骤然严肃的王子使众人都低眉垂首。“再者,小妹身体一向很好,这是她第一次生病想必很快就会好了,所以切不可胡言乱语了,这是在华国。”“是!”婳挽纱取了披风帮我围在身上说:“寒殿下,公主的身体不适再赶路了。” 一直喂我喝水的冰凝道:“公主已有高热的症状了,奴婢去告诉将统领让他找找大夫。”夏寒应首:“嗯,你快去,告诉他公主病的很严重,必须马上就医。”“是!”因为只有碧桃和冰凝是华国人,而碧桃姑姑是照顾我们的大女官又和母后亲如姐妹 ,猾沙是国师弟子跟随学习亦有儒官所长,所以一般沟通的问题都是冰凝、猾沙两个与将统领交涉。因此自是不能再赶路了。 但现在才走了一上午要到下一个城镇得傍晚了,就是现在回去也得下午才到,可此时乌云密布隐隐有下雪的征兆。若是平时搭个棚子将就一下就过去了,可现在小公主明显已有高热征兆了,若是风寒入体那可就---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容易早夭啊。想想当初苏公公的命令自己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将统领想了又想决定加紧赶路,去前面的村庄看看。 “滑先生,风雪将至,我们可能赶不到下一个镇上了,我记得在这附近有个村子,先去那避一下。”“也好。”“一队长带两人前去村里打理。”“是!”于是一行人舍弃原本的大道沿灌木丛边的小道前行,随着呼呼的风声鹅毛大雪很快就下起来了,在这密集的雪片下我们连路也看不清,将统领等人凭借感觉向着村子狂奔,我在车里晕乎乎的听着风吹车棚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北燕与华国之间的那片荒漠。 我是在傍晚醒的,头还是晕乎乎的,浑身无力,嗓子特别烫。在昏黄的灯光中我隐约看到床前的哥哥碧桃他们,窗外的风还在呼啸吹打,我听不太清他们说什么但可以肯定她们看到我醒了很是激动。婳挽纱递过来一块冒着热气的棉布,碧桃姑姑接过换掉我头上的,我很想给她们一个甜甜的微笑可最终只能咧咧嘴角,她们以为我又哪里不舒服急的团团转。 观察我们容身之地,很小的一间屋子南北都是床榻,中间是桌凳上面有把茶壶,没有任何箱笼衣柜就是床头上放了同长度的小柜子。东边是窗户西边是门,出去应该还有一间屋,因为我沿屋门望去并非野外土地飞雪飘而是青石地面,正好看到冰凝端着药走了进来。 碧桃姑姑接过:“殿下啊,来起来喝药吧,喝了你就好了。”说着让冰凝把我扶起,边拿勺子搅动着药边喂我,我迷糊的把嘴边的药喝下去,‘额’疼的我整张脸都皱了。“怎么了殿下,是太苦了吗?唉,出门在外并无蔗糖蜜饯给你吃啊,我的好公主你这是受的什么罪啊。”碧桃姑姑说了一堆话,然后又暗自垂泪。 哥哥一脸痛心疾首唉声叹气,我虽然都听不清什么但也感觉到他们一样的疼。我的嗓子可能发烧烧伤了噎一口药就疼痛难忍,药喝到我嘴里也没什么感觉直到嗓子才觉有痛感,可能我的味觉和感觉都暂时缺失了。看着哥哥一脸同情的摸着我的脸安慰我深感庆幸的上去蹭了蹭,幸好没烧坏脑子啊呜呜呜。 最后我还是得把那药喝了,然后又昏昏睡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水。。。渴,桃姑姑……”“水,快,快,冰凝!”“是,碧桃姑姑。”“咳咳”一杯水下肚感觉好点了,我想我的嗓子是真的坏了,又干又痒的,不过总算是可以看清人了,也听清说话了。“小星星哦,有没有好点?”“哥。。哥。。我。。”实在是说不了话了,外面的风雪还在继续,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 我看着窗外呼啸的风雪想着在北燕下雪时自己在外面玩耍,北燕的雪很大很温柔,它一片一片飘飘落下,甚至还有蓝色的雪莹,特别漂亮,我们围着火炉煮着热热的奶茶,牦牛奶是最好喝。‘呜呜呜呜呜,我好想回北燕,我好想喝牦牛奶’,每当游人在外过的不好或生病脆弱时就会格外想家。已经出来2个多月了,冬天快要过完了,又是一年了,不知今年冬天北燕如何了?华国边境这里大雪纷飞,外面想必是一片冰天雪地,北燕今年又会冻死多少人呢? 婳挽纱:“公主退烧了,看来农家的土方很有用嘛。”冰凝:“那是当然了,华国的草药是很好的。”滑沙:“确实很神奇,如果能够栽种的话,那。。。”比雅克:“你说什么?”滑沙:“没什么。”迪泰:“你们别墨迹了,公主大病初愈身体需要补充营养,咱们去打猎吧。”滑沙:“外面还在下雪吧,这场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比雅克“下了一天一夜了,也快了。” 迪泰:“这有什么,别告诉我你怕雪,我还没在这种地方打过猎呢?”滑沙:“我去跟房东大哥聊天了,你们两个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迪泰:“无趣,咱们走吧,我早就想和你好好切磋一下了,最高宫廷侍卫比雅家族的绝学。”比雅克:“好,那就比赛看谁的猎物更胜一筹,走。” 滑沙率先走去门口,刚打开门一股大风卷着积雪扑面而来。“怎么这么大,这风真够烈。”比雅克看着沉沉的雪幕道:“看来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今晚一定要降温啊。”迪泰:“靠,够挑战!”婳挽纱听到他们说的出来看了看风雪道:“冰凝,我们去捡些干柴,晚上多架个火盆,烧饭煎药也得用。” “嗯让我想想,这时候的柴火恐怕都被雪浸湿,跟我来吧,我们先去山坳里看看如果没干的就弄些细小的拿回来晾晾。”“如此便好,也不早了,拿上斗篷围帽现在就走吧,这个时候太阳落山早。”两人又回到内间同主子打招呼:“寒殿下、碧桃姑姑,我们想去捡些柴回来,这雪也不知要下到何时,夜幕越来越沉了今晚肯定会降温的。”夏寒:“尚可,路险注意安全。”“是!” 碧桃:“放心去吧,公主王子有我照顾,穿的厚点,早去早回。”“好。”收拾一番四人一同上路,两人上山打猎两人绕山坳找岩石下干燥的柴,四人的脚印和身影很快隐匿于风雪中。另一边滑沙与隔壁的大叔相谈甚欢,接过茶杯道:“多谢”饮一口后放下直言:“实不相瞒,今日某来是特地来感谢兄台赠药的。” “哦,可是有效?”“很是有效,殿。。小姐昨天冒雪而来高热至昏迷不醒,晚间得兄台之药饮下后不久便渐渐退烧安眠,今天已然醒了。”“贵人自有天佑,可喜可贺。”“不,全赖兄台之灵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望兄台千万收下。”说着把包袱推到邻居面前。 “只是一些山野采来之物不值什么钱,况且此药平常的很,家家户户冬日都会备些,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大礼。”说着把包袱推了回去。“当得,此可谓是雪中送炭之情,兄台于风雪中收留某等,又是赠药,使某等免于颠沛病痛乃大恩,区区薄礼兄台万勿推辞。”“这,我。。。” 正在邻居犹豫不决的时候,正好‘兄台’媳妇领着闺女来了,正好看见包袱中被推来推去露出的白狐狸皮激动的拿起来比划说可以做个袄子可暖和漂亮了,早就见村长家的穿过一个狐狸皮做的正羡慕呢,而且毛色还是花的可比这个差远了,滑沙见此立马上道道:“大嫂可喜欢,此物是某特感兄台赠药之恩的小小薄礼,只是兄台不收啊。” “诶呀,大兄弟这怎么好意思呢,你看我怎么能白拿你的东西呢,这样吧,妮儿啊,快去,把咱家的粮食给大兄弟装一些带走。”邻居:“你看,这。。。。唉!”滑沙:“无妨,我要多谢兄嫂啊,既帮我完成此行目的又送某粮食,当谢啊。”“其实某还有一事要请教兄台。”“哦,何事?” “是草药之事,某曾见过几株很是相似的,只是生长地域不同,不知功效如何?”“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生长习性?喜阴喜阳,你可以画一些药材我带你去邻村大夫那看看,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村里人祖辈传下来的而已。”矮矮的屋檐,冒着白烟,屋内相谈甚欢屋外寂静无声,整个村庄盖着厚厚的雪毯。 9、他乡养病 - 盛世凰权 - 璞真 风依然没有停,雪依旧在下。“殿下们,来吃米糕了,这是以前在家时碧桃姑姑和王后经常吃的糕点,每到秋收后我们就会做,很好吃的。”碧桃姑姑端着一盘长方形块状糕点走进来,行至床前:“公主啊,来起来吃点米糕,垫垫肚子,一会儿喝药。”我点点头自己爬起来,很长时间不吃饭我也很饿啊,就是得为吃东西苦了嗓子了。夏寒:“碧桃姑姑,这米糕是将统领送来的?” “寒殿下,不是,是滑沙拿来的。”夏寒挑眉:“哦,他从哪里拿来的?”碧桃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夏寒手里,然后道:“说是去隔壁农家感谢他们给公主的药,送了一个雪狐皮,那家人觉得占便宜就把家里粮食给我们装了一些,有稻米、谷子、红枣还有包冰糖。” 夏寒点点头:“是该备礼感谢,他们救了王妹十张皮子也当得。”碧桃接着说:“殿下有所不知,这皮毛在北燕当衣服穿在华国却珍贵的很,就像华国的丝绸在北燕一样,正是冬季我们送的皮子正合心意呢。”“原来如此,那是不是在华国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北燕稀缺的,而北燕的东西正是华国需要的?” 碧桃正色道:“也不全是,但大体如此,华国最需要的是我们北燕的战马,以达到他们扩张国土的需求,不过我们更需要他们的粮食,本来没有天灾的话那我们的牧场也够养活北燕百姓。”夏星瞅瞅这边,瞧瞧那边。“吧唧吧唧……”怀抱着盘子,手拿着米糕,小口的吃着。 夏寒:“那这么说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养活足够的人口了?”碧桃无奈的点点头:“是啊,唉,也不知王后现在怎么样了?”对话到此为止,房间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各自都想着自己的心事。“吧唧吧唧吧唧”,被打扰沉思的两人都看过来,夏星无辜眨着大眼睛,双手捧着米糕“吧唧吧唧”看着自家哥哥走过来。 ‘眨巴眨巴’幽蓝的大眼睛“嗯?”夏寒:“你把米糕都吃了?”夏星:“哼……”手托着盘子表示上面还有很多。夏寒:“正好,碧桃姑姑去把药给她端过来。”然后看着夏星说:“剩下的是我的了,你该喝药了。”顺便把盘子拿过去。夏星:“。。。。。。。。”夏星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看着夏寒面前一盘米糕,并且吃的津津有味,‘扁扁嘴’看着碧桃姑姑的两个大眼珠水水的。 “哎呦,我的公主啊,滑沙有拿来包冰糖哦,等喝完药就给你一块啊,等晚上比雅克打猎回来碧桃姑姑给你炖好吃的。”等碧桃说完夏星嘴巴弯弯的眼睛弯弯的,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夏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就不是被宠坏了的问题了,真替她的智商着急啊。 夏寒无奈的放下盘子,爬到床上两手捏住夏星的脸发出“吽”的一声,“唉!”夏寒看着那呆萌的小脸,抬起手摸摸她的头。“哥?”“喝药吧。”“喔!”天暗下来后没多久婳挽纱、冰凝就回来了,背回来两墩木头,运气不错在山岩下找到不少没被雪盖的干柴,碧桃赶忙出去把她俩迎进来。 怕夏星过着外面寒气就让她俩在外套间呆了会儿,又过了会儿迪泰和比雅克才回来,不过这两个的运气不怎么样,正是冰天雪地千山鸟飞绝的时候,两人就拿回来只野鸡和鸽子,可是我们有八个人。 “呵--”“嗤--”看着众人的表情两人只能眼珠子没有焦距的乱瞟。冰凝兴奋的冲过去:“呀,北燕两大高手对决回来了,谁赢了?”婳挽纱也道:“看来战况很激烈嘛,我还以为你们被野熊追杀正准备去营救呢。” “噗--”“噗呲--”迪泰面红耳赤的:“好啊你们两个,要不是我和比雅克、换了任何人恐怕一只都打不到呢。”看众人怀疑的表情比雅克也忙到:“这事我作证啊,这天气啊半个活物都没有,就这也是走了老半天捡来的。” 这下众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给面子的大笑,碧桃笑着说:“我们什么也没说,行了快歇歇喝点热水”。滑沙正好进来探视两位主子,看到一堆人都在外套间问:“怎么都在这?比雅克你们回来了?”“嗯。。。” 滑沙边抖着身上的雪边道:“听隔壁兄台说这风雪估计还得下两天呢,咱们得多准备些干柴,我们从北燕来就准备了些衣物财务,吃食北燕正缺想来这儿现买。谁料一场风雪堵在了这里,本来有将统领他们给的干粮也勉强够,精细的有隔壁给的正好给殿下们,可是夏星殿下大病需要补补,而且这一个多月的戈壁路途很是艰苦,寒殿下又一直体弱,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碧桃:“是啊,该准备点滋补食材什么的。”比雅克:“这要是平时都好办,可是现在一不在城镇,二天气这样恶劣我和迪泰都打不了什么的,而且也走不了。”滑沙:“这我已问过了,听隔壁兄台说在山里边有个湖,我们可以抓些鱼,就是下雪天路有点险。”冰凝很激动:“好耶,很久没吃鱼了。” 婳挽纱:“我们都没吃过,味道怎么样啊。”迪泰:“那是什么?”滑沙:“你肯定见过,只不过不认识罢了。”比雅克:“那种东西可以吃?不会有事吧。”冰凝:“胡说,我从小吃到大怎么没事,是吧碧桃姑姑。”碧桃点头应承:“嗯,这也倒是可以。” 雪停了,白茫茫一片,外面空气很清新,这是这个月最好的天气了,在榻上躺了四天终于下地了,看着冰凝出出进进、蹦蹦跳跳的太羡慕了。这几天我们把鱼吃了个遍,从最长喝的鱼汤依次鲜鱼粥、鱼肉羹、清蒸野菜鱼、烧鱼片以及砂锅鱼头当然本殿下还是只能喝汤,今天本殿下终于好了可以吃一顿烧烤了。 夏寒:“小星星啊,今天碧桃姑姑决定做全鱼宴庆祝你康复。”夏星:“。。。。。。”咦,为什么今天看哥哥觉得好应该做一件事,好想好想,好想让他在床上躺一个月然后每天在汤药和鱼汤之间来回倒,让他味觉里充满药的苦和鱼的腥,肚子里全是混合油腻的苦水。夏星磨牙霍霍的想着,瞪着自家哥哥那张不食人间烟火一本正经的脸,看着他轻轻的飘走。 冰凝扑过来握住夏星捏着小拳头的手:“我的殿下啊,我们两个好可怜哦,连续吃了四天鱼了今天居然要把过去四天的再吃一遍,呜呜呜呜。。。隔。。。”“冰凝,我没有吃鱼我都是在喝汤,而且今天我不用吃药了,而且提醒你一下今天是全鱼宴哦,还有本殿下准备回去后要教北燕子民吃鱼。”说罢夏星拍拍冰凝的肩膀,留下目瞪口呆的她独自走开。 “呵呵呵呵呵”一阵笑声传来,冰凝快速的转过头,瞪着比雅克道:“你笑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人前两天还在为可以吃鱼而兴奋的睡不着,第二天起的比谁都早拉着我们去捉鱼,现在是怎么了居然这么愁眉苦脸的,呵呵。” “你,没想到你看着挺严肃可实际上就是个嬉皮笑脸的,当初夏炎王子是怎么选中你的?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被你给蒙骗过去了,要不然谁会要你这么不靠谱的侍卫。”“比不得某人,自己不想吃就串掇公主;而且平时吃饭比谁的积极一转脸却如此,又狡猾又善变就像狐狸。” “我不说不是怕伤了碧桃姑姑的心了吗?她老人家做的那么辛苦,而且我想公主也吃不下这是善解人意,哪里狡猾?我要不是太久没吃一下吃多了又怎会如此,我那叫善变吗?你才善变,哼,不理你。”说罢,冰凝头也不回的走开了。随着咳嗽声和脚步声迪泰从屋子一侧走出。比雅克磨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迪泰挪愉道:“比雅少爷被嫌弃了吧,谁让你说人家,活该!” “任性又刁蛮,以后嫁的出去才怪。”“那你多余了,作为公主近侍人又漂亮武功还不赖会愁嫁吗?再说还有王后呢那么喜欢这小妮子,没准认个干闺女,所以兄弟没这可能,这是个否定句。昂!”迪泰一说完比雅克马上转身踹他“滚边去,瞅瞅你那幸灾乐祸劲,欠抽。”迪泰笑着跑开。 “阿克,过来一下,帮我办一件事。”比雅克光速一样的冲到夏寒面前:“请吩咐,殿下。”妈呀,谁来告诉他一向体弱的王子殿下怎么会如此神出鬼没的到他身后的。 “本殿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的午饭必须是烧烤。”“。。。。。。是!”几盏茶后…… “嗯,不错!”“怎么样,想到没有滑沙?”“殿下小小年纪处事就如此简单粗暴,我喜欢。”“我是问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帮我,谁管你喜不喜欢啊,快点,兄弟就靠你了。”“殿下是说今天的午饭?”“对”“必须是烧烤?”“必须是烧烤!”“哦,那就好说了,烤鱼也是烧烤吧?”“嗯”“鱼有了,剩下的就是让做鱼的人只能做烤鱼,明白了吗?” 10、北燕精英 - 盛世凰权 - 璞真 “喔~”比雅克慢慢想着转身又快速转回来:“不对啊,我不能只让殿下们吃烤鱼吧?”“你可以在去找些食材,比如河里不光有鱼吧,把河里其他的一些荤的素的能吃的都拿来。”“我谢谢你兄弟!”说罢像一阵风卷了出去,滑沙看着开开合合来回晃的门无语望天,我果然是讨厌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另一边,正在劈柴的婳挽纱看见冰凝两颊通红的跑过来问:“怎么了,冰凝?”冰凝气喘吁吁的说:“我来帮你劈柴。”说着就把随身的宝剑拔出来冲着木桩砍去,那架势简直就是在单方面屠杀啊。婳挽纱看着木头被劈成一片片碎成一块块最后再裂成一条条躺在地上,此刻心中翻滚着怒焰‘那可是这里最大的木头,好容易搬回来能烧一天呐’。嘴上只能说:“杀鸡焉用牛刀,您歇着,我来。”可不能在刺激她了呀,这是要炸呐。 关键时刻院外忽传“好,好啊,好熟悉的姿势啊,某好像看见几年前大哥一夫当关的阵势。”婳挽纱看着那个一脸无知无畏闯进来的将统领就像看到一个移动的大火把。“某忽想起大哥,未经通传就擅自进来,失礼、失礼。”婳挽纱不停的使眼色,眼快抽筋了终于看到将统领恍然大悟:“噢~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两位姑娘海涵。”说罢抱拳行礼。 婳挽纱以手掩面遮住她那期待的大眼睛‘神啊,给我留个全尸吧’。“将统领,还请赐教!”冰凝抱拳,婳挽纱心中一紧糟了。赶紧道:“不行、不。。。。。。”话未完就听“好,此处不便,我们换一地切磋!”“请!”“请!”婳挽纱端庄的目送他们,其实心里的小人在跳脚‘要坏事、要坏事’。 “多挑点,迪泰。”“好,碧桃姑姑。”迪泰边应,边把挖来的雪倒进放鱼的水桶里。“这鱼啊冰一下再做汤味道更鲜美。唉,平时就挽纱一个帮我,可现在她打柴去了,就剩我一老人家弄这个,那几个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还是迪泰你小子靠谱啊,知道我一个人忙来帮我。”迪泰从碧桃姑姑说找人就开始回忆:嗯,找人、还找不到?所以我正好被比雅克那货踹出来? 然后被碧桃姑姑招来挑冰,太巧合了。‘恩—’摇摇头甩掉上回合开启新话题:“对,碧桃姑姑,下次你可得好好说说他们,干什么一个个的,吃饭出来了,做饭躲着,还号称北燕青年一辈的领军人物呢,人品太差劲。” “呵呵,青年一辈领军人物,别听外边那些个叫着好听的名号,你们啊在我眼里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那些都是虚的。”“哎碧桃姑姑,你一定是早就认识他们了吧,给我讲讲他们以前的事吧。以前比雅克就那么厚颜无啊嗯武艺高强吗?冰凝那么任性?婳挽纱那么难以接近?滑沙那货是一直跟着国师学艺?” “好,就讲讲吧,这些人中你应该是最了解比雅克吧,在秋猎上你们比试过是对手间的了解。比雅家族在北燕不是什么秘密了,比雅克的成长就如同大多数世家公子那样,带着比雅家族的光环出生是幸运亦是不幸。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巨大的压力‘不埋葬前人的成就、不辜负皇室的信赖、不辱没家族的姓氏’ 从小就比同龄人刻苦百倍,少年时代在无休止的武道学习中度过,终于在他12岁时成为了夏炎王子的侍卫,此后一直跟随保护夏炎王子直到这次华国之行。”迪泰用胖胖的手挠挠头嘿嘿两声:“想不到比雅克这么努力啊,原来那张玩世不恭的皮下边隐藏着卓尔不凡的灵魂。” “嗯,冰凝啊,那个小丫头是我和小姐看着长大的,她的父母为傅氏而死留下她时不过才五个月。小小年纪很懂事不哭不闹,后来我和小姐进宫我们分开了,直到夏炎王子出生才又见面,时隔近两年多我们都很想她。冰凝也两岁了精灵古怪的会讨人喜欢,加上宫里只有两个孩子所以王后很是宠溺,嗯虽然时而有点小任性不过大是大非从不含糊。” “婳挽纱,是个惹人疼的孩子,相较冰凝就是个乖乖女。虽然性子有点冷,我至今都还记得刚见时她是那么安静的站在那里,一身黑衣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瞬间就让我想到了湘妃竹。她是暗卫里边最小的、也是最善隐藏的,我也是在这次华国之行才第一次见她,也不是很了解,她总给人一种很虚无缥缈的感觉。” 迪泰紧张的捏捏手:“哦,原来如此,那您知道婳挽纱她的家人是干什么的吗?是小吏、御史还是上卿啊?”语气很小心翼翼的问完,一脸期待的等着答案。果然碧桃姑姑说:“她是个孤儿,在北燕没有亲人,据说是老太妃从海边捡来的,应该是华国人吧。”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迪泰瞬间呆滞起来。 碧桃姑姑仔细的端详着迪泰脸上的表情,眼睛水润下瞄、嘴紧抿着、眉皱着,那么纠结还欲言又止,真让人受不了。“你想问什么,说!”“碧桃姑姑我想知道。。。。。。”“嗯?”碧桃姑姑边鼓励迪泰勇敢的说边转过身切姜丝儿,终于听到那一鼓作气的声音拼尽全力问:“太妃她老人家去海边干什么?” 咔嚓---刀劈生姜,看着手里两段的姜,碧桃姑姑慢慢的阴阴的回身看着迪泰。“抱歉碧桃姑姑我、我知道我不该打听太妃她老人家行踪,但是您让我问的。”这不是重点好吗?不应该问婳挽纱吗?话题什么时候转到太妃了?“太妃的老寒腿严重了去华国沿海疗养。”但是良好的修养还是让我回答了这个没有任何营养的问题。“哦,我还以为太后去华国玩了呢,哈哈。”好险啊,差点就问出来了。 看着迪泰打哈哈碧桃姑姑想,真正有修养的姑姑就是不管你把话题拐到哪我都能接下去,并且还能把它拐回来。“再说滑沙啊,他是个弃婴,他是被丢弃在国师府门口,当时寒冬腊月那一年北燕的雪也是格外的大,国师那天处理事务到很晚,就想从后门回去不必大费周章走正门打扰家人,在后门很近的拐角处听到婴儿的哭声,很微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国师下马车循声走去。” “在月光的照映下看到在门一侧的石墩后面:一个破烂的兽皮卷成包袱状,还可以清晰的看到兽皮上的虫洞,把兽皮抱起可以感觉到它颤抖的幅度,掀开一角里面有个冻的青紫的孩子。”说到这里碧桃姑姑抬头看着迪泰道:“那个孩子就是滑沙,后面国师连夜请府医救治那个孩子,他也足够命大活了过来。国师把这个孩子当作是天赐的缘分,待他视如己出倾囊相授,并取名滑沙•安塔,而滑沙也足够争气,小小年纪就当得北燕年轻一辈才智第一人之称。” 迪泰惊讶的张大嘴:“哇,想不到几个人中他最可怜,被亲生父母抛弃一定很痛苦,以后我一定不和他计较了。”碧桃姑姑笑着点头:“嗯,你能这么想很好,同伴就是应该相互包容,有进步。”说完碧桃姑姑笑着转过身继续切姜丝。 迪泰喃喃道:“嗯,即使他再鄙视我的智商我也不威胁打他了,因为他能活下来太不容易了,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国师会跟我拼命的,对,以后躲着他点。”碧桃姑姑:“额……”正在碧桃姑姑准备在讲一番的时候比雅克来了: “碧桃姑姑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呢?我来帮你吧,咦,迪泰你怎么在这?” 碧桃姑姑与迪泰同时转头看着门口的比雅克,三人相顾无言。 迪泰想‘好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跑来的,正好我自己待的无聊呢,可不能这么放过他’;碧桃姑姑‘我没有看错绝对没有看错,根本没有人嘛我才叫迪泰帮忙的,难道我真的老眼昏花了,哦天,错觉错觉’;比雅克‘这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做件坏事啊呸替王子办件事,刚刚说服自己心里那关—是为了别让碧桃姑姑那么累,我才来偷啊呸拿走那些食材和佐料的,偏偏那货在,今天这事不能善了呀。’ 然后三人同时傻笑:‘嘿嘿嘿嘿嘿’。 半天,最终碧桃姑姑先停下说:“阿克啊,你刚说是来帮忙的,那你过来杀鱼吧。”“好,好!”比雅克很高兴的走进去。在比雅克杀鱼期间迪泰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迪泰把鱼一条条从桶里拿出来放进比雅克杀鱼的木盆里说:“唉,这里哦,还有这里,鳞没刮干净。” 比雅克默默的把迪泰指出的地方重新刮了一遍,心里在想这碍事家伙什么时候走。“我说老比呀你说你是不没吃饭,连个鱼鳞你都刮不干净。”“哪里啊,老迪,我看你是没事找事添乱是吧?你闲的慌就快去找点事做啦,不要在我眼前晃了。”“老比呀,你自己看那鱼尾、鱼鳍、鱼下巴,那上面可都是鱼鳞,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三心二意帮倒忙不如不做呢。” 11、北燕王子 - 盛世凰权 - 璞真 碧桃姑姑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两人同时道:“嘿嘿,没事,没事。”“没事就好我去拿谷子,你们两个好好杀鱼。”“好的,碧桃姑姑。”碧桃姑姑刚走,剩下的两个人同时阴阴的笑了。迪泰:“现在我们两个好好的谈谈吧!”比雅克:“此时不动更待何时,走。”说完比雅克光速的冲出去抢食材。 迪泰持棒追着比雅克打:“哪里跑,比雅克有本事不要跑,你站住!你拿食材干什么?当武器?你不要命了,当心我们起弄死你,啊呀呀呀-----小贼别跑,把吃的给我放下。”如此追逐了N盏茶后,气喘吁吁的两人:“比啊比雅克你给我站住。”“你、你先站住我就站住。” “好,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停下,一二三。”两人各据一方,比雅克抱着食材,迪泰拿着棒子,在过去的N盏茶里,两人上演了场惊心动魄的你追我赶,但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比雅克心里苦极了,这是为什么,食材早就拿到了,剩下的就是藏起来了,好嘛,这是在干嘛。 为什么这货就是死咬着,不让我接近门口呢,本公子心里好苦啊。一时间静寂的房间只听到两个人的喘气声。迪泰先声夺人道:“说!为什么要偷拿食材?”比雅克:“我说了你能不能放我走。”“你你先说,我看情况。” “你看、你看情况,我没时间了,这样昂,你随我去把食材藏起来,我再告诉你,反正你知道东西藏在哪,如果答案不能让你满意,你随时可以拿回来怎么样?” “这?”“别这这那那,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快点,碧桃姑姑要回来了。”“成!”两人一拍即合,马上出去了。 等碧桃回来的时候,厨房一个人都没有,这两个干什么去了?鱼还没弄好呢。等等,哪里不对,谁来告诉我厨房为什么像刚被洗劫了一样,“迪泰、比雅克-----”等到夏寒到厨房的时候,碧桃姑姑已经重新收拾起来了。 “碧桃姑姑。”“殿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饿了,午饭马上就好了。”“不急,姑姑把滑沙拿回来的稻米和红枣、冰糖拿出来,我想给王妹炖碗粥。”“殿下,这……你快去歇着,我来就行了,我刚拿谷子准备给公主做点米糊呢,公主肯定新鲜爱吃。这你们都没见过,快去歇着殿下,听姑姑的。” 夏寒依然静静的站在碧桃面前,坚持道:“姑姑,我想亲手给王妹做。”碧桃紧张的捏了捏盆子:“殿下,你怎么可以下厨呢,就算你不顾身份也得顾着身体啊,你、你什么都不会,怎么能下厨呢。”夏寒紧紧的盯着碧桃姑姑看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姑姑,我知道姑姑心疼我,但是我不小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在北燕我这样年纪已是可以出去捕猎、在家照顾弟妹的。难道姑姑希望我一直这样弱不禁风给你们拖后腿吗?” 碧桃姑姑赶忙解释:“殿下不要乱想,殿下怎么会是拖后腿呢,殿下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姑姑不做也只是想让公主多吃点鱼补补身体,大病初愈的,殿下放心,姑姑马上就做,殿下快回屋去,厨房太冷了。” 夏寒认真的看着碧桃:“无碍的,姑姑,我穿的厚不冷。姑姑不希望我成为个一无是处的人吧,那就不要再纵着我了,北燕的王子怎么能吃不得一点苦呢?我也可以和大家吃一样的,不要单独给我吃稻米了,我知道姑姑是为我好,但是夏星本就病着,胃口不好,不能经常吃油腻的,况且鱼太腥了。” 碧桃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不大的孩子,他是北燕的王子,如此懂事早慧。“是,姑姑知道了。”碧桃把做粥的东西找来,在锅中烧着热水,边和夏寒讲着怎么煮出好喝的粥,夏寒认真的听着,一点点的往锅里加食材并搅动,看着小王子专注的神情与缓慢的动作,仿佛这不是在煮粥而是在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像在书桌前临摹字画一样,甚至是站在大殿上批阅奏折,指点江山。 夏寒边忙活边说:“姑姑,这是华国的地界,该告诉他们警醒点,千万不能让情绪主导理智。”“这来前就叮嘱过了,殿下放心,他们都是警醒的。”“不,姑姑,你去和冰凝好好谈谈,她今天太鲁莽了,竟然过早的暴露了她会武的事。而且还和华将比武、把木头劈碎不能用了,让婳挽纱这个时间又去打柴,如此冲动的性格会出事的。”“啊,这个孩子真是,我一定会说她的,殿下放心。” 此时在外捕猎的比雅克、迪泰碰到了婳挽纱,迪泰马上上前接过柴道:“你怎么来了,我、我不是不让你来,就是你、不是还有柴吗?”看的后边比雅克直摇头,开始还不愿意来呢,现在感谢我吧。结果婳挽纱说的话马上让他呆住,“是冰凝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把柴都劈坏了我才出来的,现在她还跟将统领比武呢。” 另一边夏星跑到自家哥哥房间,滑沙正好转头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公主一个小脑袋,“殿下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冷。”边说边到门边把夏星拉进去,“咦,没有人吗?”说罢可怜兮兮的看着滑沙道:“滑沙,都没有人陪我。”滑沙把夏星抱到榻上,围上被子道:“那臣给公主讲故事吧!”“嗯嗯。” 在雪放晴的第二天,将统领告诉我们要出发了,不赶快赶路的话就赶不上新年了。华国的新年比北燕早将近一个月。我们很快到了下一个城镇补充能量,看着琳琅满目的吃的、玩的、穿的,寒冬季节依然热情的民众,长街摩肩接踵的喧闹,出售的各种商品,交易互市,深深的震撼到了我们。 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仿佛这是他们的盛会,各种讨价还价、叫卖吆喝的声音。孩童拿着糖人玩闹;大人背着各种吃食布匹;女孩挑选各式的珠花胭脂;以及穿着华丽的人选购各种字画、瓷器、木雕、玉饰。 因着这拥挤的人群,车队走的格外的慢,所以我们在车上看的很清楚,并深深羡慕着这个城镇的繁荣,或是说我和哥哥深深嫉妒着这个昌盛的国家,这种感觉我一直记了很久。在我们来之前的北燕已是满目疮痍,即使是全盛时期的北燕也无法和华国比拟,在北燕也有可爱的孩童,他们更是乖巧懂事。 可他们是瘦弱不堪的,满脸的灰败与怯怯的神情以及对食物的渴望,北燕民众对死亡的麻木,让我永不敢忘。 将统领打马来到马车窗口,“两位殿下,邻近新年百姓们都在采购年货,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了,所以车队走不快,不过属下以及让人先去我们下榻之地打点了,殿下到时就可以吃到这里有名的各种食物,还有这个季节独有糖瓜。”“嗯,客随主便,听将统领的。”滑沙代我们回到。 此一言到是打破了先前的气氛,我们都清醒过来,碧桃姑姑一副对故乡回忆和怀念的样子,这虽然对她们来说是回到了故土,可是不知道在外多年的她们还能不能适应这故地。迪泰和比雅克也是一副恍惚的样子,一个早已目瞪口呆,一个深深被吸引着,难怪说繁华迷人眼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哥哥也是一副深思的样子,倒是滑沙在被震撼后回归原位,只有婳挽纱静静的坐着。 也是从这时开始,夏星、夏寒有了重建北燕想法,想让北燕如华国一样繁荣昌盛,北燕的子民也像这普天下的人一样生活。这个名为‘改变’的种子一经浇灌便势不可挡的蔓延,他们第一次有了来华国做质子也很不错的念头,这起码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在此期间他们可以学到很多对北燕有用的东西。 他们为心中的想法而激动,他们要知道一个如此大的国家运转的方法,要探索一条北燕的崛起之路。心中一旦有了希望便会无限向往,身负责任便会加倍努力,仅仅为了北燕的一线生机,哪怕质子回国机会是多么的渺茫,她们也要尝试,因为期待便不惧风浪。 在接下来的几日,她们一直在看在听沿途的风土人情,看华国的人是怎样的生活的,了解他们的吃穿住行。从华国的最北边一直往南,积雪也越来越少,直至没有,吃的东西也越来越精细,穿着也是越讲究,居住的房子越来越高大,车架更是越华丽,这一切预示着她们正在接近那个政治、文化、商业的中心城市——盛京。 已经走了二十多天,舟车劳顿多时的一行人终于可以歇一歇,这是仅次于华国都城盛京的三大城市之一,潞州城。另外两个分别是阳城和惠水城,都是在更为繁荣的南方,阳城是政治的摇篮、文化的中心,每年的诗会都有无数文人墨客从各地赶去在那儿以文会友;惠水城更是因商业繁荣而著称,每年这里都要进贡皇宫无数特产及手工艺品。 12、都城盛京 - 盛世凰权 - 璞真 潞州城因为紧挨盛京、交通便利、四通八达而形成大都城,整体呈半环形将盛京包围,横跨面积很大,包揽了从北到南的所有大道,来往行人都会在潞州城歇脚。这是真正的都城,在边境城镇看到的根本不可与之比拟,直到进了潞州城我们才能算是领略了这个强盛国家的部分面目。 往来的商队、行人、车马、货物堆满道路,在离城还有一里地就排起了长队,里面的繁华比之我们经过的任何一个城镇都是大巫对小巫。将统领在旁介绍:“两位殿下,这是到盛京前的最后一个大的都城,后面都是小的村镇,要想通过这个城市需走上一天半天,这只是直线纵穿,曾有人试过横穿潞州,记录用时是十七天半。”夏寒:“哦,原来如此么!” 将统领继续安排行程:“两位殿下,还有五天就是新年了,我们计划在潞州两天可以让两位殿下歇息修整,第三天离开潞州城出发,途中再走两天半就到目的地了,末将已接到陛下手谕,到盛京大皇子、礼部虞侯爷在城门迎接两位殿下,此行末将也算完成任务。” 夏寒:“好,此一路多亏将统领了,多谢。”“殿下严重了,这是末将职责所在愧不敢当。”沿途都有县官打点,我们刚进城门没多久就被县衙带到早准备好的驿馆,将统领与之寒暄“多谢程县好意,皇命在身、不便停留,等某明年返回时在来叨扰。” 在驿馆里我们好好的睡了一觉,最棒的是醒来有好几种口味的糕点、酸甜麻辣的菜肴,饱餐一顿后还逛了夜市,街边的各种小摊有混沌、糖葫芦、糖人、面人、泥人,这么看来以后在华国的生活质量是不错的。 华盖随风摇摆、飒飒作响,道路两边仪仗队伍军容整肃互相间隔半米,而从城门绵延千里,大皇子、虞侯爷在城外十里亭相迎。悄悄掀起一片轿帘,哇,看看这阵仗,如此热情的欢迎阵势总让人有种他们在炫耀的感觉,想我堂堂圣灵固安公主在北燕唯一见的一个外族人就是云游僧人,而他们倒像是经常接待外宾的样子,格外的从容不迫,如此仪仗倒让人觉得重视,本公主决定等以后一定要弄一个比他们还华丽的接待外宾规格。 正在本公主神游天外的时候,看见主君的将统领已经自己打马冲过去汇报了,外面互相见礼。“末将参见大皇子!”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免礼,快快请起。”“谢大皇子,见过虞侯爷。”“将统领一路辛苦了。”“谢侯爷关怀,一路顺利,并无辛劳。”然后将统领转过身吩咐:“请北燕的王子公主下车换乘。”听到他吩咐的一个小兵马上跑来我们车前请示,随后我们下车向他们走去。 行至一米距离时停住,左手扶肩微低头行礼,“大皇子、虞侯爷!”大皇子明喻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子沉思,‘嗯,很平静的面容,礼节也还可以,在他们的眼神里也没有什么不甘、愤恨的样子,小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关键是没有哭闹,真的没有哭闹,这个很不错了,想想宫里的五皇弟,吾也是真真的醉了,看他们粉嘟嘟乖乖的样子,应该挺好相处吧’。鉴定完毕,温润的明喻露出招牌式笑容:“你们好啊,嘿嘿。”边说边蹲下来揉了揉夏星的小脑袋。 滑沙一头黑线,如果我刚刚没有看错,大皇子想摸的是夏寒殿下的头,已经到了脸颊边了硬生生的改了方向,比雅克转过身给了他一个‘你并没有看错,就是那样’的眼神;冰凝也一头黑线,白花痴了呜呜,太浪费感情了有木有,刚刚大皇子笑得好傻。是吗?让我们来慢动作回放一下:嘴角弯弯慢慢向上,眉毛弯弯慢慢向下,脸颊整体放松,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唔—也没有很傻,好像某种动物哦,这样很有亲和力,特别是小孩子,没有看到公主殿下已经沦陷了吗? 看着那个笑眯眯的大皇子把手伸向哥哥时,夏星的内心是有点小激动的‘是要摸哥哥吗?等着尴尬吧,哥哥可不喜欢有人碰他’。因为幸灾乐祸的小心思所以夏星会笑得格外灿烂,但是为了不暴露一直硬憋着,没想到那只大手转来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夏星想都没想就去大皇子头上揉了揉:“乖啊”。 大皇子一振:“嗯?”碧桃姑姑赶紧上前解释:“大皇子,公主意思是向你问好,学你动作是表示亲近,嗯呵呵。”好尴尬啊,公主你怎么给奴婢出这么大难题,明喻了然的点点头又揉了揉夏星小脑袋说:“昂---你真可爱!” 夏星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精神又去揉明喻的头,于是这两人就不停的摸对方的头。深深了解公主本性的众人浑身鸡皮疙瘩及毛发倏然炸起‘神啊,救救我们;公主啊,你要不要一来就闯祸’!碧桃姑姑从脚心直冲脑际的冒冷汗,心中的小人来回狂奔“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虞侯爷尴尬摸鼻‘时间啊,大皇子注意时间’。正在北燕众人一筹莫展、华国众人要变望夫石的时候,“咕噜噜”一阵肚子叫打破了高度紧张的氛围,众人看向罪魁祸首,夏星害羞的抱着自己的小肚子。 这次明喻倒是反应及时抱起夏星:“这次本宫知道了,你饿了对不对。”说着抱着夏星走去华撵,身后众人连忙跟上前面那顶着毛毛头的两个人。滑沙无语‘这都可以’,碧桃姑姑擦着汗‘幸好、幸好’。将统领示意虞侯爷‘大皇子的仪容您不管管’,虞侯爷给了个‘我想让他出丑很久了,这我会告诉你’的眼神,将统领表示侯爷您真是高估我了,我看不懂啊。 现在我们都看不懂,但是在华国呆了几天就知道了,这个慈祥敦厚的虞侯爷是二皇子的外公,这是党争啊。按照以往惯例选太子必选外戚式微的,虞侯爷在礼部任职一闲差,明喻的母妃就是一宫女,并且成年的皇子就这两位。大皇子占长,二皇子身份更高,所以朝堂摇摆不定。 坐着华撵看着两边的人,感觉她们都好矮啊,不得不感叹华国人太会享受了,这么舒服又漂亮华丽的轿子啊,两边层层叠叠的垂纱随风摇曳,一串串琉璃珠子随华撵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里边木质镂空花纹的桌几上放置着茶饮、水果、糕点,坐垫由上好的锦缎缝制。在华国出行有轿子、撵子、马车、船,在北燕去哪都是骑马、骑马、骑马。嗯,华国学习㈠“富强的国家一定是爱享受的”。 看着两边夹道欢迎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有的只是好奇,好奇他们国家又来了什么人,不愧是天子脚下的百姓,穿着很讲究、别致,记得上回华国来使到北燕是万人空巷,恐怕除了几个相关的重臣都没人知道,当时族人们挣扎在生死边缘,为一口吃的而奔走神伤。 一路走来:辽阔严整的护城河、高耸巍峨的城楼、蓄势待发的守将、沿街的各种摊位、铺陈平坦的大道、高朋满座的茶楼、陈设精美的首饰铺、 人来人往的绸缎庄、盖的像大雁塔的珍馐阁、乐声袅袅的音律苑、轻柔婉转的梨园、华美的园林府邸,掉一片瓦都能砸到的皇亲国戚,以及。。。。。“来人呐,抓刺客”,“唉”以及出趟门都能碰到的刺客。真是个奢华的都城啊。 一番打斗后,“启禀大皇子,刺客已伏诛。”“继续赶路!”“是!”下完命令明喻打马来到我们的华撵前言:“让两位受惊了,是本宫考虑不周。”夏寒端起茶杯淡定的喝了口茶,继续面无表情,夏星摆摆手曰:“不惊、不惊。”表示一番就又继续啃糕饼了。明喻:“额。。。。。。”碧桃赶紧上前打圆场:“多谢大皇子,贵国护卫周全,我们并未受惊。”“好。” 明喻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淡然的碧桃姑姑,每次都是她代表北燕的王子公主回话,虽然王子公主年幼可以理解,但为什么选她呢?她年岁应该在三十到四十之间,有一定的阅历,一举一动都格外从容不迫,为公主圆场亦是对答自如,举手投足都是规范的礼仪,好像宫里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嬷嬷,而且她用的是华国的礼仪—华国宫廷礼仪。 ----------------------------------------------------------------------------------------------------------------------------- 小剧场:画师【大皇子您随便摆个pos】,明喻【可以】说罢露出招牌式笑容,嘴角弯弯慢慢向上,眉毛弯弯慢慢向下,脸颊整体放松,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 画师【一二三,茄子】开始奋笔疾书,明喻【喂,那个】,画师【不要动】 一盏茶,明喻【那个】,画师【保持】; 两盏茶,明喻嘴角抽搐【好了吗】,画师【快了、快了】; 三盏茶,明喻声音变调【画师----】,画师【马上、马上】; 一个时辰,画师【不错,已初具轮廓】,明喻【本宫要砍了你】 13、进宫路漫漫 - 盛世凰权 - 璞真 “你是碧桃姑姑?”“正是奴婢。”“原来如此,傅王后把你派来照顾他们了。”“是,大皇子认识奴婢?”“本宫并不认识你,但从母妃和云妃娘娘那听说过你。”“大皇子的母妃是?”“母妃闺名宜澜”“是她!哦大皇子奴婢乍然闻听故人失礼了。”“无碍,当年你们一起服侍傅采女情谊自当深厚。”碧桃姑姑心下感念:今时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不知故人还是故人否? 一路沉默,待走到主干道中最繁华的闹市朱雀大街时,从前方传来“小娘子别走啊,相请不如偶遇,赏脸陪在下去前面旺德福茶楼喝一杯怎么样?”“……”“不吃这套,额好,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在这茫茫人海偏偏你我相遇这是天定的缘分呢,请小娘子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 “呔,你、你别给脸不要、要脸,我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在不识好歹看我不打……”“放肆、退下,小娘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回去我定好好管教,如此良辰美景、你看我们是不是……嗯……” 待走进一看,呵,那少爷穿了个贼绿贼绿的袍子,浑身瘦的跟竹竿似的,头发束了一半垂着一半,用自带鼓风的扇子呼呼的糊了满脸。那位姑娘很有志气的把竹竿少爷的胳膊往旁边一甩,那竹竿少爷马上一跳三丈、收起扇子指向姑娘:“有个性,爷喜欢,来人啊,绑了!”“是!” 看着一出纨绔强抢民女的戏码就要上演,周围百姓自发四散开来寻找英雄,奈何世风日下竟都是明哲保身之辈,无人管那姑娘的死活。 见此情形身为大皇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明喻马上吩咐:“去看看闹事的人是谁?带过来。”“是!”禁卫军副统领带着两个人挤进人群。一会儿,那两人一个带来个姑娘,一个压了个护卫打手模样的人,副统领随后一脸尴尬的过来,人群自动随目标转移围拢一个新的半圆,此行的所有人都在里面。 从夏星、夏寒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副统领抽搐着嘴角禀报:“启禀大皇子,闹事的人现已带来,是、是、额……”在副统领吞吞吐吐的描述中,一人排开众人冲了过来。 只见此人身姿袅袅、衣带蹁跹,环佩铃铃、香气袭人,舞步盈盈、弱不禁风,奔跑时左摇右摆迈着八字步,一头秀发在风与力的作用下一路飘过、打伤无数人。远远便开始呼唤,语音婉转绕梁三日而不绝:“大表哥-----哥------”在最后一个音时准确无误的扑入明喻怀中。 现场静寂一时,“扑通、咔嚓、哗啦”重物落地、心裂开、心碎成块儿块。婳挽纱扶耳:“是我听错了吗?”冰凝吐字艰难:“并没有,我好心痛,啊---”比雅克猛摇:“冰凝、冰凝,喂……”现场依然冷凝,救援仍在继续。 “呜呜-----大表哥我好想你!”明喻一身正气的被竹竿少爷抱着,风光朗月的立于众目睽睽之下,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双手紧紧握拳。“舅舅不让我进宫,我已经三个月零七天没有见到你了,呜呜。” 边说边蹭,每蹭一下明喻就抖三下。恍惚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明喻收回视线、低头。“大表哥你有没有想我?”同时瘦竹竿抬起脑袋眼含期盼想来个四目相对,倏然明喻以光速抬头恢复之前姿态。 “啊-----呜呜------,大表哥,呜你不理我呜呜-----”瘦竹竿自我陶醉的哭着,所有人抽着嘴角蹲下来找眼球。明喻给自己做了N多次心里建设:我是皇子,要保持形象、要有威严、要展现风度,嗯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人民的期望,为了美好的明天。好我,啊----不行啊,要静下来会克服的、一定,为了我自己让这个国家少一个祸害吧!加油!! 只见明喻抬起手拍了拍身前哭闹不止的人,并给了他一个非常温柔的微笑:“你又闯祸了呢,楚玉。”声音温柔和煦如春风拂面,语调缓慢清润,让人有被汤浴包裹的温暖舒适感,最后只剩下清爽宜人。 瘦竹竿楚玉诧异的抬头不解的看着明喻,众人也忙停下手头工作紧张的看着后续发展。明喻再接再厉:“撒娇不管用哦,本宫还是会处罚你的。”然后揉了揉楚玉的头给他一个溺死人的笑容。 不知道楚玉做何感想,不过那迷人的微笑确实电倒了一大片。“我晕!”“冰凝、冰凝……”比雅克:“真是,花痴也要有个度。”夏星:“白费力气了呢,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唉。” 楚玉确实被震到了,才没有最快做出反应,现在立刻跳的老高、蹦的老远,指着明喻的手连带扇子不停颤抖,哆嗦半天吐出两个字:“你狠!”滑沙:“我敢肯定那样的身手一定是被那灿烂的笑颜闪到了,殿下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夏星:“哦。” 以楚玉的恶习当然是被狠狠的罚了,但是作为玉华公主的爱子那重也是—在家禁足五个月,在随后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跳楼的—救、喊冤的—管,甚至对明喻投怀送抱的,已经看到皇城又来了一波抓贼的,没法只能帮。夏星:“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受欢迎过。”明喻:“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冰凝:“我感觉我们已经在盛京走了好几天了,还没有到皇宫。”比雅克:“我。。。。。。”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心好累啊,难道你晕倒了还以为是晚上睡觉呢?切!“你说什么呢?说清楚了。” “我说你的感觉是对的。”“是吗、是吗?”“嗯,因为我也感觉自己背了一头猪在盛京走了好几天就是没到皇宫。”冰凝:“我*,去死。”婳挽纱:“可能是今天事比较多吧,感觉格外累呢。”迪泰:“对啊对啊,在北燕一个月也碰不到这样多的事,在华国一天就。。。碰上了。” 滑沙:“要到了呢。”众人:“你怎么知道?”碧桃姑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到这里,还能再进一次皇宫啊!”看着浑身笼罩忧伤阴云的碧桃,冰凝迟疑道:“姑姑你。。。”“不要理我,让我独自承受这哀伤吧,不关你们的事。”冰凝的嘴角可疑的抽动了两下,碧桃姑姑你这样紧拉着我,满脸渴望求安慰的神情、说着言不符实的话,到底要闹哪样? 看这高高红墙、金黄的瓦片,终于是到了。夏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落肚子里了。”夏寒:“嗯,是啊。”刚进宫门就看到等在这里的一行人,为首一人拿着明黄的圣旨,苏克撒拿腔道:“请诸位赶紧接旨吧,咱家可是等了好久了,皇上那里可离不了人,咱家还得赶快回去复命呢。” 明喻心中警铃大作,众人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华国代为教养北燕王子夏寒与圣灵固安公主,本应建府以供养之,但兹念其年幼,特赐住碧泉宫万羽轩由云妃代为照顾,并可于蒙学同宗室皇子一起学习。钦此!”碧桃蹙眉:“这是。。。。”苏克撒:“殿下们,接旨、谢恩吧。”夏寒、夏星行北燕礼:“谢皇帝陛下。”接过圣旨。 苏克撒接着道:“好了,王子公主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吧,由小路子带你们去碧泉宫,云妃娘娘在那里等你们,住的地方也早已收拾好了。”小路子上前:“殿下们请跟奴才来吧。” 目送夏星他们走了以后,苏克撒看向剩下的三人道:“大皇子、虞侯爷、将统领,请你们跟咱家一起去向陛下复命吧。”“好。”瞬间宫门空空荡荡。 凤翔宫寝宫,昏暗的宫室偶有烛光摇曳,桌案前一位美妇在抄录佛经,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停在珠帘后。“什么事?”“启禀娘娘,北燕王子公主进宫了。”一阵静默,桌前人继续润笔抄经,帘后的人亦一动不动的等着。半柱香后,那位娘娘直起身:“知道了。” 正当帘后人要退下的时候,里面再次传来询问:“嬷嬷你说,陛下是怎么想的?”客嬷嬷:“娘娘不该如此小心翼翼,也不用去猜度皇帝的想法,猜皇帝的心思、讨好皇帝是她们该做的事。娘娘您是皇上的正妻、天下的国母,您自有自己的身份与体面,不需要费心思用那些个不入流的法子去挣。” 容皇后:“嬷嬷你说的对,本宫跟她们是不一样的,把佛经供到小佛堂吧。”“娘娘您今天不抄了?”“嗯,安置吧。”客嬷嬷边收佛经边叹气,自从小皇子去世娘娘就每天抄经到深夜啊。 夏寒、夏星他们跟着小路子七拐八拐的穿过一个又一个园子宫殿,在一个大的宫门前停住。小路子:“两位殿下,穿过这个宫门就是后宫了。”小路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碧桃听得心中一梗,难道是…… 14、各方纠葛 - 盛世凰权 - 璞真 果然小路子继续说:“按照宫规男子不得随意出入后宫,所以滑沙大人、比雅克护卫、迪泰护卫你们的住处在蒙学后殿,我会让小折子送你们去。”碧桃皱眉‘我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没想到这点,圣旨下来我只觉得不合常理,现在竟是要将我们分开吗?’比雅克、滑沙都很吃惊。 迪泰问道:“有这样的宫规?”他们三人转头看到碧桃姑姑苦笑着点头,比雅克立刻道:“我一步都不能离开殿下。”小路子似笑非笑:“比雅护卫,咱家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宫规就是宫规,有整个宫殿的人护卫、还有各处内侍、宫门守卫、皇城御林军,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夏寒:“我们当然放心,贵国护卫周全,皇城铜墙铁壁,比雅克你们去吧。”“是,殿下。”碧桃:“麻烦小路公公了,我们走吧。”“不敢--”小路子在夏寒、夏星前带路,碧桃姑姑与其同行,婳挽纱、冰凝在夏星、夏寒后面,最前面与最后面分别有两个公公掌灯。 到一处院子时,夏星呢喃:“这里真漂亮啊!”小路子:“等到了殿下们住的地方更漂亮呢。”“哦,小路公公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有‘男子不得出入后宫’的宫规呢?”“呃这。。。。。。”这要怎么说,难道让我告诉你皇帝怕他的妃子乱搞,我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还有,为什么小路公公你可以去后宫啊?嗯?”看着夏星亮晶晶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小路子觉得有人在拿刀戳他的心窝子啊,夏星继续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不说啊,说说嘛,我想知道。”小路子泪流满面,怎么还不到?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明黄的桌几上堆满了奏折,太监们井然有序的添置提神香、浓茶、果饼,不难看出这里经常通宵达旦。御桌前三人已经站了一炷香了,没人发出一点声音,直到皇帝批完最后一笔奏折说:“好了,很晚了,朕要安置了,下去吧。”“是!” “陛下起驾-----” 龙泉宫,景帝:“今天有人要睡不着了。”“唉,是,陛下您什么也没说。”“你说她们谁先猜中朕想干什么?”苏公公摇摇头:“老奴猜不到。”老奴是一点也不想知道您的恶趣味。 云霄宫,“娘娘,歇息吧,陛下今晚不会来了。”“哦,碧泉宫今天一直很热闹。”“听说是北燕的王子公主要搬进去。”“是吗?无所谓。”“娘娘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吗?“荣氏在干嘛,还每天抄经吗?哼,惺惺作态。”“娘娘,那可是皇后啊,快别说了。” “奶娘,我不甘心啊,他们骗我,凭什么她是皇后,就因为太后的一句话‘姿容艳丽,不够端庄,不堪国母大任’。呵!”“娘娘!”“本宫不甘,他们骗我,域宁哥哥没有死,他们都在骗我,骗子。” 在小路公公邻近崩溃边缘的时候,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唤,派人来拯救他。一个打着灯笼的一等宫女向他们走来,小路公公像看到亲爹一样激动的迎上去:“这不是云妃娘娘身边的海棠姐姐吗?您怎么过来了,可是娘娘等急了? ”“不是,是娘娘想到可以见到小公主与小王子很高兴,就派我出来迎一迎。”“原来如此,那咱们就赶紧走吧,就不要耽搁了,两位殿下一路也累了。” 行过园子不远就看到一座气派瑰丽的宫殿,宫殿连同走廊园子打着各式灯笼,显得金碧辉煌,殿门上书‘碧泉宫’三个烫金大字,阶前站了一堆人。那位叫海棠的宫女先行一步上前通报,等我们走进了小路子率先上前行礼:“奴才小路子给云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云妃:“是小路公公啊,快请起吧,没成想是你领了这趟差事啊。”声音婉转清脆如黄鹂鸟。 “回禀娘娘,听说是要来碧泉宫,正好奴才闲着就自请了这趟差事,想着有日子没来给您请安了。”“好,真是个嘴甜的,既然你今日得闲就进来喝一杯茶吧。”“岂敢打扰娘娘,奴才要赶着回去同苏总管回禀呢,既然人已送到了,奴才就告退了。”“哎,你这回回办差这么尽心,本宫想请你喝杯茶也是不巧,这样吧。茉莉,去、把前个儿皇上赏的云雾包一些过来给小路公公带走。” “这,那奴才就厚颜领赏了,谢娘娘。”“小路公公何必见外呢,本宫初进宫还全靠你照拂呢,这些个小物件儿算什么,海棠。”得了指示的海棠把袖中的一个荷包塞给小路子:“公公辛苦,小东西拿着赏玩。”小路子颠颠荷包笑眯眯的收下了,又拿着茉莉给的茶乐颠颠的走了。 见识了一番的夏星看看小路子又瞧瞧云妃,嗯,不错,挺漂亮,姿容艳丽如蔷薇花,不过太败家了,不就是带了趟路吗?至于吗?就这样毫不知情的云娘娘被夏星定义为败家一直好多年,云妃露出了她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夏星、夏寒:“你们一定是北燕的王子公主吧,还真是可爱呢,呵呵。”揉揉夏星的头、捏捏夏寒的脸,真是粉嘟嘟的呢。 “你们的住处我早已派人打点妥当,一路累了吧,咱们快进去吧。”众人点头应诺,行到万羽轩,前有树后有花,屋子宽敞明亮。“你们看看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让她们重新收拾,今天先歇下,东西明天在归置也行,怎么样?”夏寒:“多谢娘娘,考虑的很周全,我们很满意。” 夏星也点头,云妃高兴的说:“这是拨来的一些宫女太监一共十三人,待会儿让他们去给你们请安,王子公主再顺便认人。好了,绿婉带圣灵公主去浴池,小德子带夏寒王子回房沐浴。”说完又补充道:“浴池离寝室有段距离,现在天寒虽修有廊阁对普通人尚可,但夏寒王子素有体弱,所以还是在房内沐浴为好。” 夏寒:“多谢娘娘为我着想,不胜感激。”碧桃姑姑帮忙翻译,云妃惊讶道:“哦,是你,这么多年我都快认不出了。”碧桃:“娘娘依旧年轻貌美,碧桃却老了很多,自是认不出了。”云妃嘻嘻一笑:“你还是这样规矩,可不许生我气,你一开口我就认得了。”“岂敢,折煞奴婢了。” “真是,不要那么见外嘛!两位殿下也是哦,你们不要叫娘娘了,可以叫我湘姨,你们母后都是叫我湘姐姐的。”云妃提起当年是一脸的感慨,而夏星、夏寒则很意外,因为她们的母后很少提到以前的事。对于华国傅玉翎只讲故乡风土人情、儿时好玩的事以及与元帝的故事。 云妃又嘱咐了几句就回去休息了,宫人训练有素的收拾起来。待夏星他们沐浴完东西也摆放的差不多了,小邓子也带人把膳房做的饭菜取来了,提了五个大食盒恭敬的立在那。夏星:“正好肚子饿了呀,摆饭吧。”“喳!” 不过片刻就摆了满满一桌子,一共八道荤菜八道素菜。夏寒在桌下拽着夏星的胳膊无视她渴望酱鸭子那亮晶晶的大眼睛道:“这里不用那么多人服侍了,留下两个其他人歇着去吧。”“是,殿下。”等人都退完以后才放开夏星,夏星一得自由马上扑向心爱的菜。夏寒只食了几口粥就放下了问小德子:“这宫里住了哪些人?公公与本王细说一二,免得以后见了贵人不识得冲撞了。” “回殿下,明日宫里举行盛宴殿下都能见到,到时奴才再为殿下一一指认。宫里现今只有凤翔宫的皇后娘娘、云霄宫的贵妃娘娘、永福宫的贤妃、千喜宫的德妃、奉安宫的惠妃、朝露宫的霞妃、清宁宫的端妃、缥缈宫的宜妃和咱们碧泉宫的云妃,剩下的品级较低殿下不用放在心上,有兰陵宫的丽嫔、晚充仪、萧贵人并两名美人,宣室殿的郁嫔、刘淑媛、焦修华,云轩住着几个宝林、常在和选侍。” 夏星:“那大皇子住哪儿?”小德子面向夏星恭敬道:“大皇子住外宫,所有年满八岁的皇子公主都住在外宫的乾金门。”夏寒:“那,贵国陛下有多少皇子公主呢?”“吾皇膝下有五位皇子两个公主,大皇子是宜妃娘娘之子,二皇子、五皇子是惠妃娘娘之子,三皇子是霞妃娘娘之子,四皇子是德妃娘娘之子,大公主为贤妃娘娘所出,二公主为端妃娘娘所出。除了五皇子、二公主年幼在母妃身边外,其他几位都已搬到外宫了。” 夏寒:“好了,你下去吧。”小德子:“喳!”待殿门关闭满室寂静时,碧桃上前道:“殿下,华国宫室自太祖建立华国后重新设立,实施三宫六院制。三宫即中宫国母皇后、东宫皇贵妃、西宫贵妃,皇贵妃多为帝王挚爱,但无论这名女子多么博学多才也不可为后,只为她担了帝王的爱恋。 而皇后和贵妃是举国最优秀的两名女子,最适合后位的人,最后两者选出一个为后,而落选的那个因为同样优秀也走到这一步了所许以贵妃之位以辅佐皇后管理后宫。六院依次是贤、德、淑、慧、容、言,后在成帝时为了拉拢世家又增设了七十二妃嫔制,即三十六妃三十六嫔。” “哦,有点意思。”夏寒敲着桌子若有所思。 15、除夕宫宴 - 盛世凰权 - 璞真 整个皇宫从体年殿、摘星阁、御花园处分割开内外两宫。体年殿是帝王家宴国宴之所,摘星阁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顾名思义是观测星辰演化之地,御花园内外宫各占一半,此次宴会就在御花园临光阁举行,各处张灯结彩宛如火红的海洋。 “哇,好多灯笼啊,真好看。”夏星一脸兴奋的同云妃说话,因为同住一宫云妃又担了照顾之责,所以一路同行。云妃满脸笑意:“这灯笼要放几天呢,你喜欢的话赶明我让内务府送一些到咱们宫里,还有各种小动物和花的,保管让你看个够。”夏星:“嗯嗯,好。”云妃又转过头对夏寒说:“寒王子你喜欢什么,我也一并让内务府寻了送来。” 夏寒在一旁默默的走着,披着厚厚的大氅,银灰的毛边裹着光滑的锦缎,从脖子到脚都围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头就剩下走路间或露出的黑靴子了。听到云妃询问回到:“多谢云妃娘娘,暂时并没有。”云妃:“看,我都说了叫我湘姨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呢?” 碧桃快行上前道:“娘娘宽和我等岂能不识礼,尊称娘娘封号这本是规矩。”云妃对着碧桃姑姑无奈虚点着“你呀!”又妥协道“好好好。”弯腰与夏寒平视言:“我不勉强你,随意就好了,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昂,我们之间没那么多讲究,嗯。”夏寒微微抿嘴笑道:“好!” 幽蓝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状、星光璀璨,外加上粉雕玉琢的小脸,看的云妃双眼直冒泡泡。心道傅玉翎的这两个孩子真是可爱喜人,我要是也能有个陛下的孩子就好了,在这寥寥深宫中也算有个陪伴和依靠。他们是北燕王的孩子,陛下为表皇恩浩荡也会三不五时的询问询问或是直接来看看,之前都是我身体不好,现在方御医说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那若是。。。。。。。。。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云妃带着夏星夏寒当先走去,碧桃、冰凝、婳挽纱紧随其后,不多时便到了外宫的御花园处,这里灯火璀璨、香衣鬓影、热闹非凡。冰凝悄悄同婳挽纱说话:“一会儿可以见到迪泰、猾沙、比雅克他们吧?”婳挽纱目不斜视:“嗯,应该可以,大概会安排我们坐在靠近景帝的席位上。” 在她们前面也有人结伴而行,只听到有个尖尖的嗓音喊道“惠妃娘娘五皇子到、端妃娘娘二公主到”,然后她们走到同样的位置又听到“云妃娘娘到、北燕圣灵固安公主、夏寒王子到”夏星终于发现是一个和小路公公、小德子穿一样衣服的人在喊,原来在华国通报要这么大声的。 走进一看才清楚宴会里面的布局,正中是宽宽的铺着红毯的过道,两边放置木漆矮桌和厚厚的坐垫,一桌可坐两个人。桌上已放置了茶盏、水果、糕点,有的座位空着、有的坐着人在相互交谈,个个身着华服、佩戴美饰、流光溢彩。看到云妃一行进来纷纷起身行礼喊“云妃娘娘金安”,云妃娘娘派头很足的道了两儿字儿“平身”,就领着夏寒他们一路上行。 在夏星的视野里有一把金光闪闪的超大椅子,正想仔细看看云妃娘娘突然停下,道:“圣灵公主、夏寒王子你们的席位在这里,可先行入座,一会儿有歌舞才艺表演,你们也能见到陛下,我的席位在上面,我先过去了。”夏寒:“好,娘娘请便。”入席后看看比下面高级了点、大了些的桌子时还算满意,再看桌上琳琅满目的荤素糕点和夏星一手一个一边一口的不得不说真是考虑周全呐。 最上边是帝王坐席,帝王坐席两侧略后一步的是宫妃席位,看着云妃走上左侧坐下与先前看到的两位妃子交谈时,夏寒低声问:“碧桃姑姑,我记得华国是以左为尊的?”“是”,看来云妃在华国地位不低啊。 夏星吃着吃着就又想起先前那个金灿灿的雕龙大椅子,可以坐好几个人,却归景帝一个人,真会享受,原来还有比木王叔更喜欢金子的人,看这一个个金碧辉煌的宫殿无不彰显着这个帝王的财大气粗。 不多时人基本到了,夏星、夏寒一桌,她们左边是明喻,右边依次是碧桃姑姑和猾沙、比雅克和迪泰、婳挽纱和冰凝。对面也列了五个席位,听绿婉说都是皇室宗亲,依次是皇帝的亲叔叔郑王爷和明氏族老、皇帝的两个弟弟礼王恭王、二皇子明邺三皇子明朗、四皇子明锦五皇子明钦、大公主明兰二公主明蕙也。 这时只听“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当先走来两位贵气逼人身后跟着仆从三列,皇后一身描金绣凤的红袍扶着太后走了进来,众人忙起身行礼。看着盈盈走来的两人不得不感慨皇室选后的模式,皇后娘娘头饰仅带了一个凤冠,其他的也就一串珍珠项链、一对白玉镯和红珊瑚耳坠,简约的装饰不能掩盖其身的华贵。 太后娘娘着一身牡丹富贵的暗金宫裙,头坠凤钗,手挂佛珠,发髻梳的一丝不苟,面容慈祥而威严。现皇后与前皇后何其相似,一样单一的宫锦绣袍,没有环佩、璎珞、腰饰,喜礼佛、轻奢华。这两个‘一个已经一个将要’为一代帝王付出一生心血抛弃一生自由的女人,让人羡慕又让人悲凉,全天下想要那个最尊贵宝座的女人都会羡慕,可是一身才华埋没与深宫是多么悲凉啊。 后宫中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刚入座众人还没完全起身就又得迎接皇帝。关键是皇帝还带着贵妃来的,太后可以不动可皇后得起身行礼,皇帝就道了句‘平身’就宣布开宴了。贵妃今天穿了件嫩黄的茜纱裙,腰系鸳鸯玉佩,红玉的镯子更衬皮肤白皙,头带着几个粉嫩的珠花和碧玉钗,浑身装扮让人感觉春暖花开。 这满满的席间除了太后皇后外,后宫妃嫔与各家小姐都是打扮艳丽,没有一件衣服饰品是重的。争奇斗艳都想独占鳌头,不过贵妃的姿容实难出其右。 除夕那场争奇斗艳的宫宴总结就是宾主尽欢,可以概括为耗时比较长、装点比较辉煌、节目比较多样,最后宫里多了一个怜贵人。十五灯节那天也是这个模式,那个皇帝还又纳了个月光美人封了菀嫔。冰凝、婳挽纱小声讨论着。 冰凝说:“每次宴会宫里的妃嫔们都是盛装出席败兴而归,你说她们费那个劲儿干嘛,反正也是陪衬。”婳挽纱道:“这是个死循环,下次她们依然会那样,因为她们谁都不服输,不愿承认比别人差。”末了一声感概:“唉,真是可怜,还是我们王上好。”元帝只有傅玉翎一个王后,北燕也多是一夫一妻。 夏星抱着一盘子糕饼指挥来、指挥去:“绿婉把那个拿上,还有那个,要去一天会饿的。”另一边碧桃姑姑在准备带的衣物、手炉,夏寒放下书看看跑来跑去的那个扰他清静的物体,转头对收拾自己东西的小德子说:“别忘了把圣灵公主的书给她收拾了。”小德子应到:“是,殿下。” “唉”叹了口气的夏寒把夏星叫了过来,揉揉夏星毛茸茸的头问:“你是要在蒙学开个点心铺子吗?带这么多吃的完吗?也不怕撑坏了。”夏星抱着盘子跺着脚随时准备跑,急急道:“吃的完。吃得完。还有给滑沙他们的。”生怕夏寒不让带,说完塞了一块给他就抱着盘子跑了。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站在了万宇轩门口,夏寒看看左边夏星让绿婉提的几个食盒,再看看右边碧桃姑姑自己和冰凝、婳挽纱提的包裹。不经头疼扶额:“小德子,孤忽然有些头痛乏力了,你来扶着孤。”这是要搬家的节奏吗? 小德子赶忙把书袋往肩后一甩,上前扶着夏寒道:“殿下,若是身体不适就不要去上课了,小德子去同云妃娘娘说一声。”夏寒摇摇头:“不碍的,一会儿就好,今天是第一天上课不可晚了,走吧。” 一行人先去云妃那里,通禀一声,然后在碧泉宫门前坐轿去外宫蒙学。 云妃得知夏寒身体不适,想让他在宫里休息,夏寒坚持不肯。最后实在拗不过就说:“身体不好不必日日过来了,这个季节最要注意才是。明天起让轿子直接去万宇轩接你们,以后本宫去万宇轩看你们就是了。”最后又让茉莉拿了好些治伤寒的药,以及滋补的药材送到万宇轩才作罢。 行到蒙学,这一路经过御花园、太和殿、上书房,虽然有三处地方但也是最近的路,不过仍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原因自然是皇宫的路太绕太大,这三处建的一处比一处宏大,加上轿子摇摇晃晃的,到了蒙学夏星都快睡着了。 蒙学里有很多房间,有皇子公主午休的、有太傅女傅午休的、有不同上课的。最前面最大的那间是主要授课室,两边为书房,第二排有琴室、棋室、书室、画室、绣房,第三排为骑射区,范围最大。 16、皇子明钦 - 盛世凰权 - 璞真 到华国的第二十六天,晴。今天风和日丽是个出游踏青的好日子,我们今天要去蒙学上课。夏星记。 在蒙学中央为授课区,两边的小院子是休息区,左为太傅们休息的地方,右是学生休息的地方。主课依次教授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史记、诗经、论语、夷国志、水经注、太平寰宇记、治国策论与兵法谋略。 而大皇子明喻与二皇子明邺在学习治国策论,三皇子明朗、四皇子明锦、大公主明兰在学诗经论语,很显然剩下的五皇子明钦、二公主眀蕙也与夏星、夏寒是从最基础三字经开始的。这里边明喻、明邺课目最少,只上治国策论。 因他们两个都要上朝议事、上书房行走办差,一般为下午授课。明喻今年十七岁、明邺十六岁。课目最多的是明朗、明锦、明兰,她们要学主课、琴棋书画和选学课骑射女红,明朗十一岁、明锦十岁、明兰十二岁。 剩下初学的四个分别是夏星、夏寒、明钦、眀蕙也,明钦今年六岁,眀蕙也四岁,夏寒、夏星五岁。她们外加北燕使团的滑沙、比雅克、迪泰三人,除主课、琴棋书画外还有宫规,这样最初级的反而是人最多的。 这里边不得不提一下和夏星、夏寒同窗的两位,他们是所有皇子、公主里最难缠最蛮横的了。明钦是景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自是格外宠爱,慧妃对二子也是非常娇纵,愈加养成霸道蛮横的性子。 这不刚进了授课的地方,就看到小霸王在那里选桌子,东敲敲西看看,最后选了个靠墙靠后靠窗的位置,极其大爷的坐那。背靠在墙上、腿向前伸弯着、手扣着桌子,一脸不屑的四处瞅着。 另一边对角线上立着个骄傲的小孔雀,明蕙也的跪坐姿势很标准,就是那背挺得直直的,头昂着鼻孔朝天,看着谁都哼一声高傲的很。 夏寒、夏星走进来看到猾沙、比雅克、迪泰三个正呆坐在后面。看到他们忙起身行礼:“殿下。”夏寒摆摆手‘嗯’了声,夏星蹦跳到猾沙面前:“你们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啊,我有给你们带吃的来哦。”说罢指指后面提着食盒的绿婉。 碧桃姑姑在夏星说话的功夫给他们选好了前面两个座位,并上放了棉垫子、手炉和披风。明钦看着碧桃姑姑从北燕的那两个侍女包袱里取东西放置打点,‘嗤’了一声:“一群土包子,真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来蒙学上课居然带一群下人,还有带吃的、手炉、垫子。哟,真是准备充足啊,干脆把被子床榻搬过来算了,把上课的地方当作什么,本皇子也只带了一个书童。” 滑沙几人都开始皱眉,这是一来就挑事,一个说不好今天的课就不要上了。 夏星悠悠转过身:“我就喜欢这样,谁规定只能带一个书童了,五皇子你管的太宽了。”明钦气急反驳:“蒙学提倡简朴、修身养德,你。。。。。。”不给明钦说完的机会,夏星直接怼回去:“只是提倡又没说必须,你只带一个书童那是你的事,本公主你可管不着。” “你、你真是个野蛮的乡野丫头,本皇子不和你计较。”五皇子看见太傅从正门走过来只能暂时息鼓,气哼哼的一甩衣袖回到座位上。夏星看着突然撤退的明钦一脸莫名其妙。 碧桃姑姑和冰凝、婳挽纱正背着整理东西,也不曾注意。倒是一直关注明钦的夏寒发现不对了,赶忙对碧桃说:“姑姑你带绿婉和小德子去我们午休的地方,快下去。”碧桃姑姑不明所以,但看夏寒表情忙应下。 碧桃姑姑带绿婉、小德子刚出课堂正好碰上迎面走来的古太傅,赶忙行礼告退,古太傅斜睨了一眼随意挥了挥手,就大踏步走了进来。 古太傅姓古单名一个易,字博远,是华国前任皇帝十三年进士,可谓博古通今,不过为人刻板、极重规矩。最好在他面前不要犯事规规矩矩的,否则就是龙子凤孙,不好意思也得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得不说夏寒无意中一个细心的举动化解了一场波折。 古太傅一入殿门带来两袖清风,天寒地冻的却穿的相当薄,靛青的锦衣棉服、黑色棉靴,未着披风也未带大氅,整个人也特别瘦,留着两撇山羊胡子,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右手握拳抵在唇前咳嗽了声,然后说:“都坐好了,现在开始授课。”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打开。 毫不含蓄、单刀直入的直奔主题:“今天讲三字经的第一篇,打开书跟我读。”然后开始了半个时辰的授课,直到半晌课时结束古太傅说了除授课外的第二句话:“今天下去后要把课上讲的背熟,明天我会检查。”然后挥挥衣袖轻飘飘的走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可是却留下了课业。 所有人都有气无力的趴在课桌上,静谧一时的氛围,被一段北燕语的哀嚎打断:“天哪,我还不会念哦,背什么背啊。”众人都看着始作俑者,迪泰抱着比雅克胳膊求安慰,比雅克一脸尴尬的看着众人笑:“嘿嘿呵呵。”边把迪泰推开。 瞬间五皇子明钦像是获得力量一样,又开始了他的嘲讽模式:“那么大的人了,真是好笑,居然不会念,本皇子都会,哈哈哈。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一个带乱七八糟东西来上课的顽尔小国能学会什么,在抬举也是上不得台面。” 迪泰挠头:“他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比雅克耸肩:“谁知道。”剩下冰凝、婳挽纱满头黑线:“额。。。这个。。。想也知道不是好话。” 迪泰挠头:“他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比雅克耸肩:“谁知道。”剩下冰凝、婳挽纱满头黑线:“额。。。这个。。。想也知道不是好话。” 夏星小脸气的红扑扑的,这里就只有她和哥哥、冰凝常听母后和碧桃姑姑讲华国话听懂了,欲上前教训一下这个屡次冒犯侮辱她国家的人却被滑沙拦下。滑沙从身后拉着夏星,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焦躁的情绪。 夏寒上前笑着说:“五皇子学富五车,自然懂得的多,不会与我等见识浅薄之人计较。”明钦得意洋洋回到:“那是,本……”明钦正要炫耀一番立刻被打断了,岂料夏寒一转折继续道:“不知五皇子可听过‘五十步笑百步’的典故?” 明钦怒指夏寒:“你。。”这是嘲笑本皇子吗?小小北燕竟然两个都敢挑衅本宫,我和你们势不两立。夏寒还一脸诚恳道:“请五皇子快些回去自己的位子,免得跟某等粗鄙之人一起影响自己好学生和尊贵皇子的身份。” 就这样,五皇子第二次与北燕皇室交锋又以失败告终。这次真是怎么都不甘心,想想上次虽然也失败了但那是因为太傅来了,而且自己懒得和那个乡野公主计较。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俗话又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这次就算过了,夏寒,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 等等,俗话还说了‘不争馒头争口气’,难道就这么结束了?明钦自己一想‘不行’,平时自己一向是独得父王母妃宠爱,还没有能让自己忍的事呢。赶紧转头示意眀蕙也‘别让这事过去’,结果却看到眀蕙也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夏寒,自己眼睛眨抽筋了都没带扫个眼风的。 得,这下五皇子只能转一边干生气去了,作为一块儿长大,又都是在父皇登基后出生的、唯二的孩子,特别双方母妃还是竞争对手,明钦太了解眀蕙也了。 那个高傲的小公主可是比之他毫不逊色的人,娇蛮、任性犹有过之,只不过比起他的蛮横不讲理来眀蕙也更会装乖乖女,再加上有他做陪衬,所以眀蕙也还没有传出什么刁蛮公主的名声。 但是他太清楚以父皇对皇子的严苛和对公主的宠溺,能教出什么样的眀蕙也了,如果眀蕙也给夏寒遮保护*我该怎么办呢?明钦想着、想着闻到一股糕饼的清香,然后肚子不受控制的响了一下,明钦一下小脸酡红了,连忙抬起头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 只见场中众人各忙各的,两个北燕的小丫鬟在往外拿食盒里一盘盘的点心;之前哀嚎的那个和被他抱手臂的那个在抢糕点吃;乡野公主正把一盘超好吃的龙须酥端给那个一直安静看书的那个男的;乡野王子在慢条斯理的品尝每一种糕饼;眀蕙也她居然还在盯着人家看。 真是够了,看,被发现了吧,这下看你怎么办。什么,那个乡野王子是个傻的居然把糕饼分给眀蕙也,眀蕙也会要才怪,天呐、才怪了,眀蕙也竟然就那么直接吃了。还害羞掩面,你娇羞给谁看啊,装、在装、和你母妃一样装,哼,这么没素质的在学堂吃饭,本皇子才不稀罕。 在五皇子的心情郁闷加渴望食物中,课间休息终于结束了。 17、窦太傅其人 - 盛世凰权 - 璞真 在五皇子的心情郁闷加渴望食物中,课间休息终于结束了。一行人赶紧收拾好去第二排的书室,在经过画室时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众人不由的驻足想听个真切,都是好奇的年纪,难得明钦也没说什么有没有见识等唱反调的话。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绕着画室的窗户那条小路走,笑声过后是一段男子忍笑说的话。“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莫恼了。我来教你吧,你这样的字拿出去我非得被子有、子墨他们笑死。” 等众人刚好走到窗口处向里瞟时,只见一个男的背影,似乎在练字,视线下移,不过握笔的手好像是两个哎,衣袖处两种不同的布料服饰贴合在一起,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吧?正好那男子低了一下头,让众人看到他怀里还有一名女子,刷的一下众人立马脸红红的,赶紧走开了。非礼勿视啊! 坐在书室的众人静悄悄的,互相尴尬的看看彼此,然后默默的低头,那种一起做坏事怕被发现的感脚,因此都没注意我们教授书法的太傅还没到。 半刻钟后,窦太傅姗姗来迟,窦太傅姓窦名韵,字子君,是盛京大族窦家的嫡房长孙。相比较前一位古板的太傅,这个开明的窦太傅年轻、家世好、穿的厚。嗯就是这样,窦太傅虽然不过而立之年却很注重保养。 一头青丝梳理的整洁有型,搭配镂刻玉冠完美温润,披着黑色大氅,整个人是圆圆鼓鼓的并不清瘦,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这样的打扮使人觉得暖暖的,他走进来后先把手里捂着的手炉放到他的位子上,再脱掉大氅,里面是一件暗红绣金纹锦缎棉袍,然后再从袖子里拿出笔、墨、纸、砚。 整个初级课堂的学生都呆呆的看着他在那里忙碌,直到窦太傅把笔墨纸砚在桌子上摆好,然后说:“好,现在我们来学写书法,今天呢我们什么字帖也不练,只写自己的名字,用不同的字体写自己的名字,最后在下课前把写的最好看的交给我,今天的课堂内容就是过了。开始吧。” 然后施施然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打盹儿,众人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氛围里,缓不过来。特别是经过上一节古太傅,那可怕的课堂检查背诵,谁料打盹儿的那位又慢悠悠的起来问了句:“本太傅好吧?知道你们事情多特意关照关照。”众人:“额。。。呵呵。。。好。。好。。好好。” 窦太傅被大家的表情逗笑了,干脆不打盹儿了,站起身来开始遛弯,绕着桌子过道一圈圈的绕,边绕还边讲:“这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首先得先把工具准备好,然后在。。。。这墨要这样磨,这笔呐要这样握。。。。” 边说边示范,说到要动手示范处,刚好走到哪就在那位学生那里借笔墨示范。就这样一堂课在窦太傅的念叨中,上完了。到时间,众人挨个上去把练习的名字交了,然后鞠躬道:“太傅再见。” 回去午休的路上,滑沙皱着眉头:“这位窦太傅的声音略耳熟啊,在哪里听到过?”旁边的比雅克接到:“我也有这种感觉,你不说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迪泰乐呵呵道:“是吗?我没注意,就觉得这个太傅挺好的,嘿嘿嘿。”婳挽纱不确定的说道:“是今天我们绕道画室窗口看到的那个男,的声音?” 听她这一提,夏星、夏寒、冰凝俱都转过身看她。冰凝一脸恍然大悟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夏星扶了扶裙摆道:“走吧,回去问问绿婉、小德子不就都知道了嘛。”还是有点不习惯华国的服饰啊。 夏寒边说边转身:“嗯,在这猜也没用,按说蒙学里除了宗室学子和太傅就只有—宫女了。我很好奇啊?”最后一句充满了探究。 很显然夏星、夏寒关注的点和她们不一样,根据她们对滑沙几个能力的了解,既然几个人都有这样的猜测那就可以肯定了,窦太傅就是画室中说话的那名男子。那么问题来了,画室中那名女子是谁?宫女吗?窦太傅为什么要在画室中教那名女子写字?别的地方不行还是正好选了画室?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行人因为想着事情不觉就到了燕园,顾名思义这是景帝给北燕皇子公主在蒙学休息的地方,滑沙、比雅克、迪泰三个就住在后殿。碧桃姑姑赶紧把夏星、夏寒迎进室内扶上软塌,火炉把整个房间照的暖暖的,喝着热茶,听小德子讲故事。 小德子一脸你中奖了的表情:“殿下可算问对人了,这事当初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一段佳话,小德子我记得清清的。大概五年前吧,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那年的雪下的格外大,和今年有的一拼。盛京的大族窦家传出了要与寒门小隶结亲的消息,还是窦家的长房嫡孙。” 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才道“那个窦家的长房嫡孙就是窦太傅,要向当时任户部给事中的江家求娶嫡女,江灵儿。不提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就是窦太傅二十三岁才终于肯娶亲也让这消息在京中沸腾了。” 小德子表情浮夸,声情并茂,把当年那场举京震动的盛事娓娓道来。 “窦太傅此人啊虽生于高门大户之中,却不喜那些门户之见、繁文缛节,自小聪慧,十岁时陛下还当众夸奖‘状元之才、国之栋梁’。等到十三岁外出游学,六年后归来众人还都以为窦太傅要在科举一鸣惊人了,加上陛下的赏识、窦家的人脉,在官途上还不平步青云啊。” “好几家要结亲的人都快踏破尚书府门卡儿了,可把窦老太君高兴坏了,就等着给窦太傅娶妻呢。结果人窦太傅是既不考科举也不娶妻,直言‘不慕名利、只求学识、暂不娶亲、静待缘分’。” “好几家要结亲的人都快踏破尚书府门卡儿了,可把窦老太君高兴坏了,就等着给窦太傅娶妻呢。结果人窦太傅是既不考科举也不娶妻,直言‘不慕名利、只求学识、暂不娶亲、静待缘分’。” “就这么的,窦太傅静待缘分就等到了二十三岁,期间窦老太君也试过各种方法让窦太傅娶妻,但都怄不过窦太傅,没法子只能期待孙子的缘分快点来。” “窦尚书见窦太傅就是不肯科考,于是想先安排一些差事让窦太傅先入仕历练、历练,然后有了业绩好再擢升,可窦太傅还是不肯啊,拗不过老父亲就自己去跟皇上说要去明史书院编书。” 想不到这人这么有趣,夏星遂问:“那窦尚书同意了?”“回殿下,怎么可能啊,那窦尚书是怎么都不同意啊,自己的嫡长子将来还指望他继承窦家支应门户呢。这事最后还是皇上劝的窦尚书,让他培养次子子墨吧,言子君非池中物,池中事自然留不住他。”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还真有不慕名利的人啊。夏寒抬头满是兴趣的问:“你可知那窦太傅是怎么说服的皇上呢?”“回殿下,知道。”绿婉也附和:“奴婢也知道,这事宫里宫外都传遍了,都夸窦太傅仁德无双乃真君子呢。”夏星催促道:“快讲讲。” 小德子忙道:“是,听御书房传出的消息,当时窦太傅大概是这么回的‘为官者为百姓立命,为陛下解忧,为国家尽忠,子君以为此为小雅;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才可称之为大雅。子君此去编书,瞻仰前人之公德、留存后世之学子,希以培养我朝万代盛世的国之栋梁,陛下舍我一人却获万代能者贤臣,何乐而不为呢?’就这么的窦太傅说服了皇上。” 冰凝喃喃道:“这样一个人物,难怪娶亲要轰动盛京了。” 小德子感慨:“谁说不是呢,就是婚事也是一波三折的。开始窦尚书看女方的门第怎么都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就算不出仕,娶亲至少不说门当户对,也得是差不多的联姻吧。而且窦太傅也只剩下巩固姻亲这个可以为家族出力的了,要是让嫡长子取这么个寒门小户的,他下面的两个弟弟怎么办啊,别人会怎么看窦家。” “所以窦家人都不看好这桩婚事,为了让窦尚书同意,窦太傅答应到蒙学当太傅,也愿为家族出力。还同窦老太君说就喜欢这一个了,如果不答应以后就不娶妻了,这么着才算是说服窦家人去提亲了。” “本以为江家该高兴坏了,马上就能结亲了,谁知事还没完。江家是高兴坏了,不敢相信这好事会落在他们身上,江老太太马上叫这江小姐去问有没有见过窦家的大少爷窦子君,江小姐自然是没见过的。” “然后,眼皮子浅的江家把这当作是窦尚书看重江老爷,想拉拢他,所以用嫡长子妻位来聘江家的嫡女。然后又不知轻重的想试探一下窦尚书的心意,说什么江小姐身体不适在庄子里静养,恐怕没有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最后真把江小姐送去庄子里了。” 18、一波三折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为这事窦尚书是生了好大的气,都想直接退亲了,真是给你脸了;窦老太君也因此不喜江小姐了,身体不好没得连累自己嫡孙,没奈何窦太傅就是固执。窦尚书只得跟江大人表示‘不要紧,子君和江小姐这两个孩子是有缘分的,身体要紧,这点时间窦家还是等的起的。’又往江家送了好些个补身体的药才算完。” “谁知这番表示让江家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直接导致江家人飘起来,一副窦尚书看重我,我朝里有人的姿态。马上把江小姐接了回来,说病好了,要议亲。事情到这里结束还是好的,偏偏这场婚事才是个开始。” “江家的太太是个心思活络的,想着这么好的亲事真是几辈子也难得,怎么也要给自己女儿才对啊,哪里轮到个丧母的孤女。”说到此,小德子顺带的提了提江太太的身份,和江小姐的身世。 “这江太太是江大人的继妻,江小姐一岁丧母,半年后江太太进门。这江二小姐江宝儿比江小姐就小两岁,也十四了。” “这江太太对江小姐既没像恶毒继母那样苛待针对,更没好到照顾有加,没缺过短过江小姐份例,但绝不让江小姐有一点越过自己的女儿去。这不在婚事上为了不让江小姐嫁的比自己女儿好,硬说舍不得想多养两年,让及笄一年的江小姐还没婆家,就等江宝儿婆家定好了再选。” “这下她是看上窦家子君少爷了,怎么着也得让自己女儿嫁过去。偏巧了,九门提督府来人跟她说府上三少爷看上了江灵儿,想聘为贵妾。这不是瞌睡了来个枕头么,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江小姐在庄子里养病时,收留了外出打猎受伤的提督府三公子,延医问药又派人送回府上,这才有了后面提督府差人来下聘。” 说到此,小德子都被自己的口才感动了,抹了抹泪道:“这江小姐也是个可怜的,遇人不淑啊,遇到个这么盘算自己亲事的继母,外加救了个以怨报德的提督府三公子。您说,哪有聘恩人为妾的,天下哪有这理?” 碧桃姑姑感慨:“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小德子点头继续讲:“这下江太太是赶紧把聘礼收了,让媒人回去等信。而她自己去跟江老爷说清楚,大概就是窦尚书是看重老爷才下聘的,娶咱们府哪个姑娘都一样,可九门提督三少爷就看上灵儿了,聘礼可不敢给人退回去,如果可以和两家都结亲对老爷仕途的帮助岂不是更好。” “一番话下来,说的江老爷心动了就问‘依夫人看呢?’江太太马上说‘老爷咱们不是还有宝儿呢,再有半年宝儿也及筓了,您看?’。” “就这么着,江老爷夫妇两人去说服江老太太,开始江老太太是怎么都不肯。江太太软磨硬泡的说什么这都是为了老爷啊,再说灵姐儿偏偏在庄子上救了那三少爷,这也是她的缘分不是。这江老太太虽然心疼江小姐,但为了儿子的官路也只能同意了。于是鬼迷心窍的江家人就偷龙转凤的把和窦尚书府合庚贴的八字换成了江宝儿的,结果您猜怎么着?” 冰凝试探道:“那窦太傅娶错人了?”比雅克难以置信:“不能够吧?”这结果他可接受不了。众人都被小德子唱作俱佳的表演吸引了,不由的猜测着,仔细看着小德子神情的迪泰气愤道:“还真是啊,那个江大人真是自私,他那个太太更坏,这样的结果我可受不了了,不听了。” 滑沙阻拦道:“迪泰莫急,相信这样的结果窦太傅更不会接受。”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在画室见到的就不是那一对了,而且这件事也不必被传为盛事,为人津津乐道了,不过又是一桩普遍的闺阁秘闻罢了。 夏寒摸着下巴问:“那江老太太告诉江小姐此事后,江小姐是什么反应?”本王子比较对当事人的心里感兴趣。绿婉站出来说道:“江小姐知道此事后对这家里人是彻底寒了心了,江小姐外表柔弱内心要强的,宁死也不愿为人妾。” “也极有主意,趁着宫里选拔女官,自己跪求了祖母说是父亲为了联姻选择孙女,作为女儿她甘愿受着,继母二妹要她的亲事她也只能认了,但是让她为妾却是万万不行的。祖母曾教导‘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现在怎能叫她去与人做妾呢?她在这大宅里没了母亲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如果祖母不管她,她就只能去死了。江老太太看着自小带着的孩子,到底是舍不得就把户籍给了。江小姐是官员千金,一上来就是三品女官,然后得到皇后赏识成为蒙学女傅,乃是除了教授宗室贵女们女红刺绣的姚女傅外唯一的一位女傅。” 婳挽纱:“她是教授画艺的女傅吧?”绿婉点头:“对,姑娘怎知?”夏星呵呵笑了声:“我更好奇那位窦太傅为什么对江小姐那么执着?”滑沙猜测:“现在他们都是蒙学太傅了,应该会时常碰到吧?” 小德子点头:“是的,他们在江小姐第一天来蒙学时就碰到了,当时窦太傅是教授书法、画艺两门课的。客嬷嬷带江小姐到书室见窦太傅,告诉他这便是新来教授画艺的女傅,户部给事中江大人的嫡女江灵儿小姐,把画室的事情与江女傅交接一下,以后窦太傅可以轻松一些了。” “又告诉江小姐窦太傅的身份,让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窦太傅。这期间,距合庚贴的事早已过去了一个月,马上两家要议亲下聘了,乍然见面两人都静静的没说话。此情此景唯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来形容了。” “又告诉江小姐窦太傅的身份,让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窦太傅。这期间,距合庚贴的事早已过去了一个月,马上两家要议亲下聘了,乍然见面两人都静静的没说话。此情此景唯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来形容了。” “一个是看着本来是自己未来夫婿的人,却要娶自己的妹妹了,感概世事无常、命运凄苦;一个是想着快成亲了,她不在家里备嫁来蒙学做什么?难道是来见他的?虽然婚前两人是不能见面的,不过她真来找他,他也很愿意见见的。” “这两人是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江小姐想知道窦太傅知不知道他将要娶的是自己的妹妹?他介意江家换人呢,还是只要是江家人都无所谓?窦太傅还在想她的来意,难道是知道庚贴的事担心他在意所以来。。。。” 冰凝急的跺脚:“说话呀,快让她们说啊,哎呦我这急脾气,这我受不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讲故事嘛,得循序渐进啊。小德子无奈的看看冰凝,又安抚的看看眼睛亮闪闪快要掉下来的夏星:“别急殿下,她们说了昂。” 然后继续讲:“于是窦太傅就决定安抚一下江小姐,说‘小姐请宽心,子君既然决定向江家提亲必然始终如一,庚贴的事我不介意,也请小姐不要在意,那等玄理之说做不得准。’江小姐听罢一下蒙了,心想庚贴的事他不介意,还叫我不要在意,什么庚贴?那不是她的庚贴啊!!” “难道她就只能安然受着吗?他已经接受了!他是要她不要在意换人吗?想着就这么问了出来。” “这下窦太傅呆了一呆,心想她这是知道啊还是不知道啊?反正说也说了就说个彻底吧。于是就说合庚贴时我们两个生辰八字不太相配,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不要担心,我不相信命理我只信人定胜天,以后要一起一辈子的是我们两个,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说法。” “听了这番话江小姐惊道‘什么’。这里面有事啊!!窦太傅继续说‘我也没想到你那么小,不过你放心我会等你及筓的,所以你安心回家等着,窦家很快会送聘礼过去的。’江小姐突然顿悟了,现在是一切都明白了,但是她不知该不该告诉窦太傅他的妻子换成了江宝儿不是她了,又该怎么说这件事?说了怎么面对江家和祖母的维护,不说怎么面对窦太傅和她自己?” 冰凝抚着心口长叹:“天呐,我真是太难受了,我能理解江小姐的心情,太可怜了。。。啊呜呜呜。。。”说着趴到婳挽纱身上,哭去了。绿婉也在一旁感伤:“谁说不是呢,女子的命运就是这般不由自主啊。。。。”冰凝听到,马上起来抱着绿婉:“同道中人啊,呜呜呜。。。。” 迪泰、婳挽纱满头黑线,比雅克抽着嘴角跟滑沙说:“感觉他比说书的还像说书的。”看把冰凝说的哭成什么样了。小德子谦虚道:“不瞒护卫大人,咱家祖上三代都是说书的,平时也给贵人们讲讲故事解解闷儿,这回也是因为咱家这本事才被派来服侍殿下们的。” ------------题外话,嘻嘻,小德子是不是很有才。 19、胡搅蛮缠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抬手示意:“小德子你知道他们的八字怎么个不配法吗?说来听听。”众人无言以对,‘殿下你关注的重点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呵呵呵呵’。 小德子打了个千儿道:“回殿下,不配都是客气点的说法,好像是个极差的批注,‘大凶,家宅不宁’啊。”迪泰急道:“这可不是江小姐的八字啊,这是那江宝儿的,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可不能让他们结亲纳。” 夏寒满含探究:“小德子你知道的很清楚嘛?虽然此事多方关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但不可能连窦太傅与江小姐的对话都如此清楚吧,那时书室可就他们两个啊?”小德子恭敬道:“回殿下,这事可不是从外面传的,是从宫里传出去的。” 绿婉附和道:“是啊殿下,这是从慈宁宫传出来的,此事是窦太傅亲自对太后讲的。”夏寒明了:“哦,愿闻其详。”还以为是专门要说给我们听的。 小德子继续讲:“这是窦太傅为了让太后娘娘赐婚,讲给太后娘娘他和江小姐的故事。自从那天窦太傅和江小姐见面,窦太傅让江小姐回家待嫁,江小姐慌慌张张跑走了后,窦太傅是越想越不对,江小姐一介女子怎么可以随便进宫呢?” “而且她也不能来看自己,当时客嬷嬷带她来说什么‘这是新来的女傅,教授画艺的,以后他可以轻松一些了’,她怎么成了蒙学女傅了?而且自己和户部给事中江家结亲,这事京中没几个不知道的了,怎么会放她进来作女傅呢?” “谁的旨意啊?于是窦太傅马上派人去打探江小姐的事,自己坐在窗前想起那天在护国寺向小师傅打听江小姐,就问了今天哪家来寺里上香,当时小师傅是怎么说的,是户部给事中江大人家的女眷。我是不是弄错了?” “窦太傅恍恍惚惚的等了一天,傍晚时分回到家里小厮才打听清楚了。回他:江家有两个女儿,和少爷议亲的好像是二小姐江宝儿,听她们说大小姐江灵儿是聘给九门提督府三公子做贵妾了。江宝儿小姐是在家中备嫁,提督府那边这几天好像是在催江家定日子,过来把江小姐接走。江家不知道怎么搞的,跟上回回我们一样也回提督府江小姐生病了,现在外面都传江家风水不好,只要定亲准有小姐生病。少爷、少爷、少爷你在听吗?少爷。。。。。” “窦太傅又问了那小厮‘这么说提督府是在咱们之后去提亲的了’?小厮回‘当然了少爷,听说是那位三少爷路过庄子看上里面那个小姐,找人打听才去江家下聘的’。窦太傅当即气的锤了下桌子,说‘好个江家,说亲先说二小姐再说大小姐,是我尚书府没说清楚还是他没听明白?’” “那小厮又说‘绝对说清楚了,议亲那天是小的二叔亲自去的,而且那江家两个小姐差了两岁,一个及筓了一个没及筓,这怎么会弄错呢’?窦太傅就问‘宫里的江小姐是什么时候入宫的’?” “小厮回‘是一个月前,正是提督府提亲后,少爷议亲和庚贴前。听说江小姐入宫时正好皇后身边女官请假回乡了,就先在凤翔宫当差,后来那女官回来了,皇后对江小姐这段时间打理凤翔宫很满意,又觉得她才学不错正好蒙学缺人,于是举荐她到蒙学当女傅’。” “那一晚窦太傅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想着寺里初见时江小姐的样子,一会儿又想在蒙学再见江小姐时的神态,暗骂自己粗心,怎么没早点发现。当时江小姐看到自己心里一定很难过委屈吧,江小姐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好容易捱到开宫门的时间,窦太傅是早饭顾不上吃,一刻也不耽搁的跑到蒙学,当时可把开门的和扫雪的宫人吓了一跳,窦太傅跑了半个蒙学才想起来现在不上课没人呢,可画艺课都排在下午他可等不及了,抓着一个扫洒宫女问了江女傅在哪儿,就跑去看江小姐了。” “等窦太傅气喘吁吁的到了江小姐住处时,江小姐正在花厅里喂幼鸟呢。窦太傅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走进说‘没想到它长这么大了’,江小姐惊了一下问‘窦太傅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窦太傅笑笑说‘你该叫我子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你在这等我回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这窦太傅是直接出宫就去了户部给事中江家,江家听说窦太傅上门是非常高兴啊,江大人老远在大门迎接,进到屋中窦太傅也没客套直奔主题。” “江老爷偏在那儿装糊涂说什么‘贤侄,这庚贴两家已经合过了,就等着商议婚期,眼下小女还有半年才及筓,我的意思是咱们把婚期定在下半年,新年那几天就不错。哦哦,太忙了是吧,那提前一个月怎么样?额,这个,中秋节前后也可,贤侄意下如何’?” “窦太傅就静静说了一句话‘江大人是弄错了吧,我今天来就是希望江大人能拨乱反正,乘着这件事还没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江大人擦擦头上的汗说‘贤侄这是从何说起啊,是下官有什么做的不周的地方吗’。” “看着江大人还死不承认,窦太傅抬了下手,福伯站出来道‘江大人,那天是我亲自来替少爷提得亲,咱们那天谈了什么我可至今都记得清清的,用我帮您回忆回忆吗?您当时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这偷换议亲对象这事您怎么说啊’?” “看着江大人还死不承认,窦太傅抬了下手,福伯站出来道‘江大人,那天是我亲自来替少爷提得亲,咱们那天谈了什么我可至今都记得清清的,用我帮您回忆回忆吗?您当时可是答应的好好的,这偷换议亲对象这事您怎么说啊’?” “当时江大人可就坐不住了,站起来说‘这事可怎么说的,大总管啊我也是按尚书府的意思啊,怎么能这么说呢,传出去可让别人怎么看我江家的女儿啊’?福伯当时就气坏了说‘江大人怎能说是按尚书府的意思,我们当时来提的可是大小姐江灵儿的亲,你这给换成二小姐是什么意思’?” “这江大人就说‘哎呦,怎么是灵儿呢,一直是宝儿啊,灵儿早就定下婚事了,这灵儿及筓都一年多了怎么可能没有亲事呢?当时大总管您来提亲时说聘我江家嫡女,这嫡女可不就只剩宝儿了,您可别告诉我来提亲前连女方有没有定亲都不知道’?这大总管马上被堵得说不出话了。” 冰凝歪歪头:“怎么会呢?小德子你不是说这江太太为了让自己女儿嫁的比江小姐好,给江宝儿定亲了才给江小姐议亲吗?而且那什么提督三少是在窦太傅后面去提得亲啊。” 小德子解释道:“姑娘啊,这什么都是江家说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江小姐定没定亲大总管一个外人还能比人父母知道的清楚吗?”迪泰怒道:“这么说他想赖账了?”这江大人竟然毫无信誉可言,可气。 小德子点点头继续说:“窦太傅看跟这江大人讲理不通就只能以势压人了,于是说‘江大人,不管之前的事你怎么解释,今天我来的目地你该清楚,尚书府的态度你也该知道,请你慎重考虑一下给我答复’。” “那江大人马上无赖起来了,说‘窦公子啊,您这不是为难下官,为难江家吗?这灵儿都定亲了,怎么可能再嫁给您呢?而且您已经和宝儿议亲合庚贴了,您这样至宝儿与何地啊?再者一女二嫁这名声都坏了,您让灵儿还怎么做人啊?下官怎么向提督府交代啊?’ “窦太傅气道‘这么说江大人是要一意孤行了?’正在窦太傅和江大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那客厅隔间穿出丫鬟和江太太的声音‘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宝儿、宝儿你醒醒,别吓娘,宝儿啊’。” “原来是江太太和江宝儿听说窦太傅来了,所以跑到隔间去偷听谈话去了,里边乱糟糟的外边也是各不让步,不过江大人听到了女儿出事难得硬气了一回,站起来就说‘我江家虽比不上窦家权大势大,但也绝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事,灵儿的亲事订了就是定了,窦公子请便吧’。” “江大人拂袖而去后,江家客厅里窦太傅的长随气的跳脚,连说‘这是什么人啊,真是什么人家啊,闹得好像我们多强抢民女、用权压人一样,明明是他们暗地里搞鬼。’福伯也叹了口气说‘现在怎么办啊,少爷,此事要告诉老爷吗?’” “窦太傅说不用,先回去再说。他怕让窦尚书知道了对江小姐更是不喜了,这一行人还没出府呢就碰到了提督府的三公子,对方很热情的老远开始打招呼‘窦公子好巧啊,我听说你和二小姐定亲了,恭喜恭喜啊,以后咱们就连襟了’。窦太傅心里正不快呢,看见这三公子更是上火,是一点面子也没给的扬长而去。” 20、一段佳话 - 盛世凰权 - 璞真 “走出老远福伯气喘吁吁的说‘少爷啊,刚刚那个是提督府的三公子,虽然是个纨绔子弟没什么本事,不过可是提督大人最疼的小儿子啊’。窦太傅当即说‘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提他做什么’。” “然后这窦太傅的马车还没走回家呢就被拦在胡同口了,长随一看是提督府三公子就说‘少爷,他是不是觉得你没给他面子,所以追上来找场子了?我听说他招猫逗狗、胡搅蛮缠,少爷咱别理他了’。” “窦太傅这时候也不想理这个麻烦就同意了,结果那三少爷以为窦太傅怕他就在车外嚷嚷开了,连去交涉的福伯都甩了一鞭子。大骂窦太傅始乱终弃、以势压人、强娶民女,抛弃和自己定亲的江二小姐,逼着江大人把和他定亲的江大小姐给自己,简直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夏星了然道:“想必是那位江大人把刚刚的事告诉这位提督府三公子了。”滑沙轻笑,不然他可不敢和窦太傅杠上,应该是有所依仗或是色令智昏,摇头失笑,管他呢,一介莽夫。 夏星了然道:“想必是那位江大人把刚刚的事告诉这位提督府三公子了。”滑沙轻笑,不然他可不敢和窦太傅杠上,应该是有所依仗或是色令智昏,摇头失笑,管他呢,一介莽夫。 小德子点头:“可不是,江大人硬气完心里就没底了,只能寄希望提督府能和尚书府协商好。他可想不到这位三公子会把事情闹大。这个时候人们正好都在外边买菜、做生意呢,这一下全传开了,都在议论闹得沸沸扬扬的。” “福伯、长随都慌了,窦太傅坐在车里握着拳头,心道‘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满京的人都会知道了,低调处理是不行了’就一掀车帘出去了。当时太阳正好照过来,窦太傅周身洒满了金光,神圣的不得了。” “这时满大街安静极了,就听窦太傅轻轻笑了一下,说‘子君怎么不知三少爷又定亲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少爷去年才刚成亲的吧’。众人都笑,那三少爷一下结巴了,说‘我、我聘的是贵妾,别想转移话题,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江家二小姐定亲了,现在你却要强娶江家大小姐这是事实吧’。” “窦太傅极淡的瞥了他一眼,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和江家二小姐定亲了,怎么就我不知道’,三少爷气急败坏的骂‘窦韵你耍赖,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窦太傅是理都不理就对福伯说‘你现在马上回家把今天的事告诉父亲’,福伯说‘少爷你放心,我马上找老爷想办法’,哪知窦太傅说‘不,让父亲不要担心,然后落下车帘对长随说了两字——进宫’就走了。” “这窦太傅先去找了江小姐告诉她,她父亲执意要把她嫁到提督府做妾,那个提督府少爷把我们三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恐怕皇上会过问。江小姐听到这泪是不住的流,哭着说如果他们非要逼她,她宁愿一死。” “窦太傅就问‘你相信我吗,我会把这些都解决的’,江小姐点点头,窦太傅又说‘那我现在问你,你愿意来尚书府生活吗,和我一起’?江小姐又点点头,窦太傅笑了说‘在这等我’,就走了。窦太傅出来后就直奔慈宁宫去,哎这窦太傅去见江小姐可不是白去的。” 冰凝翻了个白银:“他当然不是白去的,他不是去安抚江小姐了。”比雅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那是安抚吗?吓唬还差不多,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安心。”滑沙摇摇头说:“一来他大概是想确认一下江小姐的心意吧,这二么?就要问小德子公公了。” 小德子点头:“窦太傅是顺便把江小姐养的那只燕雀带出来,作看望太后娘娘的见面礼。这太后娘娘可是出身尚书府啊,是窦尚书的姑母,窦太傅要叫一声姑婆的,窦太傅也是经常会代尚书府去看望太后她老人家。” 众人:“。。。。。。”窦太傅这算作弊吗?小德子顿了顿话风一转:“殿下,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就该去上课了,晚上回去小德子在讲后边的事。”迪泰、比雅克、滑沙:“。。。。。。”问题是我们回不去。 一下午课,北燕众人上的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一边想着窦太傅的故事一边三心二意的上课,越期待晚上越觉得时间过的尤其慢,特别是下午的两门课是同一个太傅,且康太傅此人有个特点,心眼比较小、还爱较真,总结来说就是爱拖堂。 康太傅名元,字长启,是个身材矮小、活泼好动的太傅,喜欢穿黄色的衣服,总是拿着一副放大镜,讲课又慢又催眠还经常讲到一半把学生撂下,去记录自己突然间的领悟。不过今天第一次给这些小贵人们上课就遇到了点麻烦。 琴艺课上自由练习时,夏星让康太傅见识到了什么叫‘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听不到的弹奏技法’。今天康太傅只是让众人熟悉一下琴的弹奏,然后自己示范了一首曲字,结果就是整堂课被魔音贯耳。康太傅惊的都结巴了问:“这、这、怎、怎可如此弹奏?”老夫的心脏呦!! 夏星眨巴、眨巴幽兰水润的大眼睛,恭敬的说:“太傅不是说率性而为、随心而奏吗?”康太傅:“。。。。。。对。”我竟无言以对。 不过一天也很快过完,终于到了趴在暖暖的软塌上,听睡前故事的时候了。小德子接着晌午的继续讲:“窦太傅到了慈宁宫见了太后,太后对窦太傅带的燕雀很好奇,说‘子君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哀家了,还带了这么个新奇的鸟,哀家以前都没见过,你们见过吗’?” 不过一天也很快过完,终于到了趴在暖暖的软塌上,听睡前故事的时候了。小德子接着晌午的继续讲:“窦太傅到了慈宁宫见了太后,太后对窦太傅带的燕雀很好奇,说‘子君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哀家了,还带了这么个新奇的鸟,哀家以前都没见过,你们见过吗’?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也说没见过,这宫里有各种的奇珍异兽,但就不可能有这普通的燕雀。” “这窦太傅说‘此鸟是子君偶然所得,只因它是祥瑞之鸟所以特送给姑婆’,太后就好奇了,怎么个祥瑞法啊?窦太傅就说‘这鸟本身是最普通的燕雀,不过它的运气极好,有佛缘还有福,更是姻缘之鸟’,太后听了窦太傅的描述感兴趣极了,就说子君快与我细细道来。” “窦太傅点头‘姑婆,在我讲之前请你先看一副画,看了您就知道这燕雀是怎么来的了’。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副画轴,徐徐展开,里面是一副装裱精致的水墨画,画中有景有人。太后只见那画中是一副雪景图,枯草、大雪、大树、鸟窝和人,画中寥寥几物也可看出雪大风急,干枯负雪的树上有一个孤零零的鸟窝,被风吹斜了就要掉下去,在鸟窝不远有一个姑娘坐在树上。” “那姑娘微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满目关怀,发与衣袍在烈风中飞舞,冻得脸蛋、耳朵、小手通红,一手抱着那燕雀,一手扶着树干,身子扭着两脚踩在不同的位置似乎要下去。” “整副画用了极浓烈的三种颜色,白的雪、黑的燕雀、红的衣裙,边上附诗一首‘盈盈小雏燕,烈烈寒风雪。幸得有情人,余生已知足。’下方落款是开泰十八年年冬十一月初五护国寺。” “太后说‘子君你的丹青是越来越好了,你在十一月去护国寺了?这燕雀是那时候来的吧,说罢,找哀家何事啊’?太后她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识过啊,一看就知道窦太傅要表达什么了,那燕雀住在护国寺、遇到大雪还被那个姑娘救回去,可不是有佛缘又有福么。” “至于姻缘之鸟,那画中意境悠远,真情流露,不正是表达作者心意么。窦太傅马上跪下说‘子君请姑婆做主、赐婚’,太后把窦太傅扶起来说‘哀家记得你已经向江家提亲了,不久前你祖母还说在合庚贴,要下聘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窦太傅点头说是,然后把自己从相国寺回来后到今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告江家欺瞒窦府偷换新娘,提督府三公子飞扬跋扈、半路抢亲,还恶语重伤朝廷命官、当街诬陷。太后听罢道‘荒唐、简直岂有此理’,窦太傅再次跪倒请太后做主赐婚。太后却有点犹豫了。” “太后想了想道‘子君哪,姑婆可以赐婚,只是你想过没有,似江家这般的姻亲实在不妥,就是江小姐千般好万般好,但她的亲族是个拖累啊,不如趁此与那江家退亲,哀家与你做主你不要插手。’” “窦太傅跪地道‘谢姑婆好意,只是子君此生只愿娶江小姐一人而已,我永不会忘护国寺初见她带给我的心动,我知道这世间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给我这样的感觉了’。太后又道‘子君你考虑清楚了,不要一时冲动,哀家也曾年轻过,明白你的感受。但姻亲者乃结两性之好,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 “窦太傅认真的说‘姑婆放心,子君不是一时冲动,江小姐她没有多么优秀,更不会有好的出身与亲族,但是我只喜欢她的善良和简单。求姑婆成全我吧’。太后怔怔了良久才回应‘你想清楚就好,哀家怕你以后后悔啊’,说罢拍拍窦太傅的手,把他拉起来道那个丫头真是个有福的,得我们子君如此相待。” “太后与帝后二人说了那燕雀搭桥、天赐姻缘之事,道窦太傅丹青得佳偶,此乃一段佳话啊。所以哀家要下旨赐婚,蒙学女傅江灵儿与窦家长子窦韵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择吉日完婚。皇帝回去把九门提督好好训斥一番,责他治家不严禁足思过;而皇后把此事以后令颁告京城,以正视听、止碍流言。” --------------------------------------------------------------------------题外话:子君、灵儿的故事终于完了,由初定的两章到正真完成用了五章。希望童年听到的故事、碰到的人、遇见的事,会对主角的成长有好的影响,推动促进性格的完善。我们的主角会越来越厉害地! 21、逃课二人组 - 盛世凰权 - 璞真 到华国的一百七十六天,晴。今天比平时凉爽一点,微风习习,是个外出游玩的好日子,可是还要去蒙学上课。夏星记。 如今在这宫里已经生活了半年了,北燕众人也学会说华国语了,由开始的各种不适到现在的习惯,夏星、夏寒除了那双异样的眼睛外根本看不出与华国皇子公主的区别了。每天去蒙学上课,晚上回到碧泉宫见云妃,景帝来碧泉宫都会看夏星、夏寒,考校功课,就如同是他的孩子一般。 这日下午,江女傅决定让她们画一些风景,想到如今御花园百花竞相开放,一定好看极了,而且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爱玩闹的,总把她们拘在这房里也不好。于是提议:“今天我们去御花园里画百花怎么样?” 明钦激动的拍桌子:“太好了,女傅你真好!”夏星闪着幽兰的大眼睛笑着说:“好啊、好啊。”眀蕙也道:“女傅的提议很好,今天不是很热,很适合外出画画。”夏寒点头:“尚可。”江女傅:“既然你们都觉得好,那我让宫人带着东西前去准备,你们也收拾一下要带的,我们马上就去。” 等到行道御花园时,那里已经有一群人在赏花了,不用说一定是哪几个妃子,其实皇宫的生活很无聊,赏赏花、下下棋,一块聊聊衣服首饰,如此千篇一律的生活她们要过一辈子,能坚持下来什么都不做的熬到高位的嫔妃一定是心性坚韧之辈,通常表现为未老先衰。 虽然保养的一点看不出来但是整个人却会透着沉沉暮年的感觉,这几个妃子目前来说没有这种感觉,一定是位分不够高,刚进宫没几年。衣服也是粉粉嫩嫩的,显得人比花娇。那边已经有人看见我们,江女傅只得上前见礼:“给各位贵人请安。”打头的一位上前两步道:“免礼,江女傅到此有何贵干啊?” 江女傅回到:“今日天气温和凉爽,我带各位皇子、公主到此作画。”听到此处那些妃子们看看江女傅身后的几个孩子,明钦今天穿了件宝蓝夏衫,腰系锦带坠琥珀麒麟云纹玉佩,正直直的盯着这边,几人心中一惊马上上前来行礼:“见过五皇子、二公主、北燕王子、圣灵固安公主殿下。” 明钦很随便的一挥手:“免礼吧,你们是何人?在此干什么?”依然是之前的那个柔柔回到:“妾身是菀嫔,这边依次是晚充仪、萧贵人、怜贵人、楚美人和何美人,妾等来此是看看御花园新开的睡莲。”这几个要不是刚入宫,要不是位分低的可以,谁都没有见过皇子、公主,身边侍女亦是一亩三分地呆着,不过好歹消息灵通,看几个孩子打扮、年龄便猜到了。 明钦听完后说:“你们继续逛园子吧,不用拘在这儿了。”菀嫔、晚充仪、萧贵人、怜贵人、楚美人、何美人齐声道:“是,吾等告退。”一阵风吹过带走了满鼻的脂粉气,阵阵花香飘来,江女傅带众人又走了一段路后,停在了一处宽敞的空地上,让各自选自己想画的花。 江女傅选得地方极好,此地地势略高,四周有五条小路通向各处,以此为中心周边有不同的名贵花种,无论皇子、公主们选择画什么她都能看到。在女傅的话落下后四个小朋友就开始找自己想画的东西,夏寒选了最近的牡丹,直接带着小德子、婳挽纱走到空地的边上开始铺纸作画。 眀蕙也很高傲的抬了抬小下巴也去画牡丹了。剩下夏星、明钦看着彼此,又看看眀蕙也指挥侍女把东西放在夏寒不远处,面上谁都不显,然后一转身就转着小眼珠找要画的花去了。江女傅看看几个孩子然后也拿出工具准备画上一副。 一盏茶后,夏星半蹲着扶着花枝慢慢的往后退,另一边明钦在相反的方向作着同样的动作,这两个人边退边瞅着周边的风吹草动,神情认真、动作专业娴熟,就是都不注意自己的身后,然后两个人背对背的撞着了同时‘啊’的一声,马上往回跑,跑着、跑着‘哎?这声音略耳熟’,同时好奇的回头。 两个人定定看了会儿彼此,同时:“你逃课!!”“我没有。”“我会告诉女傅的!”突然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安静下来,明钦扭扭捏捏的说:“那个,你,我,那个。。。。。”夏星打断她:“你去告啊,我无所谓,我是来选花的。” 明钦灵光一闪说:“好巧啊,我也是来选花的,我觉得近处的不好看,我要多看看再决定画哪个。”夏星:“谁信啊,鬼鬼祟祟的,而且都没带小程子,作画工具也不带,你准备看中那朵花然后变出一副画吗?” 明钦:“还说我,你不也是,绿婉和冰凝呢?”然后两人同时怔怔的想着当然是让她们在那里呆着了,不然目标太大了,而且还可以打掩护。 原地处,夏寒在仔细的观察那牡丹花蕊,眀蕙也在一边挺得直直的,抬着小下巴认真挑选,不过不时偷瞄夏寒一眼。瞄着、瞄着发现夏寒不再看花,而是在怔怔的看牡丹花圃的另一边,顺着夏寒视线移过去,只见一人站在小路上微弯着腰,似乎在采花瓣,一身樱粉宫裙几乎融入花丛,缀着的秀囊、璎珞不时发出脆响。 眀蕙也低头了两秒,复又抬头对夏寒说:“夏寒王子你在看什么?”夏寒闻言回头道:“那边那个人好像是之前去赏睡莲的一个,怎么又回来采花瓣了?”看着夏寒的幽兰眼睛里满满的疑惑,眀蕙也捏了捏裙角说:“可能是不想看了,不用管她,你想好画哪个了吗?” 夏寒点点头说:“是最大颜色最亮的那个。”眀蕙也高兴的说:“是吗?我也画那个哦,我们选了一样的。那个,嗯,你觉得粉色的宫裙好看吗?”边说边抬小下巴看着那个采花的妃子,夏寒有的奇怪她的问题,难道是她想穿又怕不好看?幽兰的眸子眨了眨不确定的说:“应该好看吧。” 眀蕙也一直紧紧的盯着夏寒,听到这个答案淡淡的‘哦’了一声,垂着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裙摆,看着自己嫩黄色的宫裙,想着母妃曾说这个颜色的宫锦贡缎宫里只有一匹,父皇连贵妃都没给直接给蕙儿了,只有我的公主才配穿这么尊贵的颜色,现在觉得还不如穿一件普通的粉色宫裙。 一点微风吹过,点点花瓣飘落,眀蕙也懊恼的抬头想说什么,看到夏寒已经在专心的作画了,眀蕙也只得转过来默默的调色。空地的中心偏右处江女傅在安静的画着,待画完一簇枝叶搁下笔,抬头看看夏寒、眀蕙也,嗯,在专心作画。然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眼睛扫向四处,待找到目标后疑惑的蹙了蹙眉,怎么跑那么远?算了,可能是喜欢那儿的花吧。 江女傅坐下继续画,在她目之所及但位置不近的两处地方,杜鹃花圃边小程子的背影动来动去,一会儿拿扇子大力挥动扇风,一会儿端茶递水好不热闹,就是动作略浮夸了点。小程子边擦汗边念叨‘主子幺,你可快点回来吧,被发现奴才可就惨了’,虽说在五皇子身边高人一等,可是这也有操不完的心啊。跟前儿没人我愣是给弄得跟有人似得,我容易么我,换个人他行吗他? 在另一处芍药花圃边情况是截然相反,冰凝面前本应该作画的桌子上摆了瓜子、两大个苹果、一包糕点,一壶好茶,还有一大块烤肉。冰凝:“绿婉来,快坐下吧,这么会儿江女傅应该也去忙自己的了,我们也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聊聊人生吧。”绿婉:“冰凝,真没想到你怎么带了这么多吃的,还有烤肉。” 冰凝:“那是,平时殿下无论去哪都要带点吃的,我就养成这个习惯,不过今天的肉是中午殿下赏的我还没吃,这糕饼瓜果殿下应该也不吃了,正好留给我们。这风光明媚、蝉鸣鸟叫的季节就是该在外边赏赏景野个餐。”绿婉:“殿下真好,每次都赏这么多好吃的。” 冰凝:“绿婉你的泡茶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来多吃点肉瞧你瘦的。”两人欢天喜地谈笑风生,而一边的背箱里,画纸、笔、墨安静的呆着。 在御花园的另一边明钦对夏星打着商量:“这样吧,我们就当谁都没看到谁,我们都在那画画好不好啊?” 在御花园的另一边明钦对夏星打着商量:“这样吧,我们就当谁都没看到谁,我们都在那画画好不好啊?”夏星眨眨眼说:“可我明明就看到你了,说谎是不对的,君子诚而信这是可是你说的,再说我都包庇你一次了,不能有第二次了。”明钦听到这个就惊得左右看看,话说因为这个被夏星威胁了好几回了。 要不是因为那两个蛐蛐实在难得,还花了他好大的价钱,他早就想破罐子破摔了,在他被发现请她保密时,自己花了好大的勇气,毕竟被自己看不起的臭丫头有自己玩物丧志的把柄,而且自己还时常鄙视她上课带吃的,标榜自己完美这件事真的很尴尬。不过在她要他首先改个称呼,叫她圣灵固安公主的时候,还觉着她挺好说话,没有蓄意刁难,人还不错。 结果,说多了都是泪啊!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22、制熏香者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钦:“夏星啊,那个我们不是说好了保密吗,而且我还给了你我珍藏的好多宝贝,还在你不想学规矩的时候帮你逃课,还带你去外宫各处玩。再说这个一码归一码啊,今天你不也私自跑出来了吗,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夏星:“今天我们两个出来的事是扯平了,但是我知道你会去斗蛐蛐的,所以我只是私自逃课,但你就是逃课加斗蛐蛐,你觉得平的了吗?” 明钦瞪着大眼呆呆的,真是强词夺理的耍赖啊,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乃至理名言,先哲诚不欺我啊。俗话也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算了,据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忍。 然后垂头丧气的说:“你想怎么样啊?”夏星歪着头想了想:“我想让你带我出宫去看看。”明钦立刻反驳:“什么,你还真敢想啊!不行,绝对不行,我想出宫都没可能,带着你还要不要活了,被抓住的话咱两都完了。” 夏星抽了抽小鼻子:“真是胆小,我又没说现在让你带我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嘛,再说你的蛐蛐不是从宫外拿来的,既然外面的东西能进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呢?”明钦犹豫道:“可是。。。。” 夏星打断:“哎呀,我就是想出去看看,难道你不想出去吗?在北燕我想去哪就能去哪,可是在这儿让你带我出去都不行,我一直觉得你们的规矩好过分,你想你贵为皇子长这么大都没出过皇宫,我来华国这一路可好玩了,我们哪天溜出去看看就回来怎么样?” 明钦心动的点了点头:“好吧,你现在要去哪儿?”夏星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画画,所以跑出来了。”明钦想了想:“嗯,你跟我来吧,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不能跑太久,一会儿得回去呢。”夏星眨了眨眼:“好啊,现在走吧。”明钦转过身带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蹲着往外溜。 在花丛中隐约还能听到谈话声,“你溜出来之前画了一点没。”“没有,你呢?”“也没有,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啊。”“小程子都会帮我准备好的,这个还用我们操心的话养她们干嘛。”“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确定方向没错吗?”“放心吧,我抄近道走的是小路,没人会发现我们的。” 原地处,一阵环佩叮咚声,江女傅抬头看向从小路走过来的佳人,拢着高高的发髻,只带了些别致的珠花,连耳坠也是不知名的小花,不过很漂亮,樱粉色宫裙的料子柔软而轻薄,丝线在阳光下反射五彩波光,银制的长命锁服帖的躺在衣服上,桃红白边秀囊随主人的走动而摇摆,真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原地处,一阵环佩叮咚声,江女傅抬头看向从小路走过来的佳人,拢着高高的发髻,只带了些别致的珠花,连耳坠也是不知名的小花,不过很漂亮,樱粉色宫裙的料子柔软而轻薄,丝线在阳光下反射五彩波光,银制的长命锁服帖的躺在衣服上,桃红白边秀囊随主人的走动而摇摆,真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江女傅起身行礼:“见过晚充仪。”晚充仪疾步走来,在江女傅拜下时扶住她道:“江女傅勿要多礼,是我叨扰了。本是和姐妹们一块的,看过睡莲后突然想到我的熏香不多了,正好来时见此处花开的不错,所以来此采上一些,想着一会儿她们也该回去了,我也有些累就在此等候,正好歇歇一块儿回去。” 江女傅顺势起身,扫了眼晚充仪侍女拎的篮子,里面装着各种花瓣,一股浓重混杂的香味清晰扑鼻,边说:“怎会叨扰,晚充仪来此我高兴还来不及,久闻贵人爱香又善制香,真真心灵手巧。早想请教晚充仪,挑选花时可有讲究,不同花期的有何妙用?采摘手法和时间可有要求?” 晚充仪笑着拉江女傅坐下说:“有啊,这还在花苞中的花味道清淡,宜捣碎了以花汁入香;开败萎缩之花味道是花本身香味的递减,有经过时间沉淀之后自然的感觉,宜晾干磨粉入香;这半开和盛开之花吗,味道浓郁,是两者都可。” 说着把自己秀囊取下来“这端看你喜欢什么时候的味道了,我就比较喜欢花期过后将凋未凋的花香,这秀囊里放的是栀子干花。”江女傅接过轻轻的嗅了嗅:“味道好生别致,确实与平时的栀子花香不同。”晚充仪点点头:“这是我前不久刚绣好装的,今天是第一次戴出来,你若不弃便拿着赏玩吧。” 整个御花园生机勃勃一派祥和,画画的画画、聊天的聊天、赏花的赏花,还有—逃课的逃课。花开两家各表一只,夏星和明钦从一丛灌木小林中出来,站在一个小院子门口,院中嗡嗡声不断,上空还飞舞着一群小东西。 夏星好奇的瞅瞅:“这是哪儿?你怎么带我来这儿了。”明钦:“这是做好吃的的地方,你看见那群嗡嗡的东西了吗?”夏星点点头:“早就发现了,一路都有,离这里越近越多。”明钦解释道:“那个叫蜜蜂,是这里养的,我说的好吃的叫蜂蜜,我们进去吧。”夏星:“对面是什么,我好像听到有声音。” 明钦回头看了看,把夏星拉到院子的拐角挡住两人,转过头虚了一声:“小声点,这个院子旁边就是河道,整个御花园的河湖都是相连的,偏外围的河里种了很多种莲花,对面搭了凉亭、小桥供人游园休息,可能是赏花的人。今天我们不是碰到几个要赏睡莲的吗?”于是两人互相点点头,悄悄的进了院子。 这里的管事公公看见明钦又来了,擦擦脑门子的汗赶紧迎上来,哎呦歪,这个小祖宗怎么又来了,还带了个人。曲公公:“参见五皇子。”明钦丢下个‘免礼’径自走进去了,曲公公赶紧跟上去:“五皇子什么风儿又把您给吹来了,您有什么事吱一声,小的给您办的妥妥的,怎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明钦板着脸:“本宫就想亲自来,怎么,你不欢迎?”曲公公忙表态:“奴才哪儿敢啊,不是这儿太简陋了,怕招待不周嘛。”哎呦这又是上课私自跑出来了,要是让慧妃娘娘知道了五皇子逃课我屡次收留他,还帮他私藏蛐蛐,那真是画面太美好了,简直不忍直视。继续再接再厉道:“五皇子您快请,外边太危险了,伤着您贵体可怎么着,这个您来这慧妃娘娘知道吗?” 明钦坐定在桌前慢悠悠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曲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了……”曲公公立马接着:“奴才知道,今天没人来这。”明钦满意的点点头:“嗯,去给圣灵固安公主拿些蜂蜜来,要现采的。再把我的大将军抱过来。” “喳!”夏星看看抱着蛐蛐一脸激动的明钦,真是没救了,原来被我发现后把蛐蛐偷藏到了这里,这下我又知道一件事。不想再看明钦志得意满的嘴脸,夏星踱步到窗前,打开一条缝看向外面取蜂蜜的人,那两个小公公全身缠着厚厚的白布,头戴斗笠,斗笠上缝了一圈布,把头围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双眼睛,手上带着厚厚的手套,靠近墙边的木箱子。 木箱子打开后,那个公公直接伸手进去取出一个板子,在板子上的是密密麻麻一层铺一层的蜜蜂,用长筷拂去蜜蜂可见里面一层金黄灿灿,另一个公公拿刀切下一大块金黄到盘子里。无视周围密密麻麻的蜜蜂,一个端着盘子走人,一个把木板放回去,盖上箱子走人,此刻夏星眼里满是好奇。 不一会曲公公就进来了,端着那一盘金黄:“启禀五皇子,蜂蜜带来了。”明钦头都不抬的嗯了一声:“放那儿吧,夏星你尝尝吧,这可比你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甜。”曲公公忙把盘子端到夏星面前道: “圣灵固安公主殿下您请用,这个直接端着盘子吃就可以,这东西可不光好吃,既能调理肠胃、改善气色,还可达到美容养颜的功效呢,宫里的娘娘们常用来制作糕点,御厨们也常拿来调汤做羹当食材调料。” 夏星接过盘子,看看上面的那一大块固体,晶莹剔透、色泽亮丽,好像粘稠的琥珀、树脂,散发着淡淡香甜气息。夏星托起盘子在曲公公期待的眼神中咬了一大口,唔,太甜蜜了,感觉整个人要化了,直到全部融到肚子里还在不停的挑逗着舌尖的味蕾,夏星舒服的眯起幽兰的大眼睛。 曲公公:“味道怎么样?殿下。”夏星砸吧、砸吧嘴,感受了一下,觉着自己整个人是蜂蜜的一部分一样,从里到外透着甜。睁开眼,看着曲公公矜持内敛的说:“味道不错,我从未吃过如此甜的东西,它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曲公公自豪道:“殿下您眼光真好,不是奴才自夸,这整个大陆都不会有比我这蜜还甜的东西了。这可不是做出来的,这是养出来的,殿下您进来时看到这院子周围的那群蜜蜂了吗?”夏星点点头,这进来时明钦还特别告诉过她。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23、终于出事 - 盛世凰权 - 璞真 曲公公继续卖弄:“这蜜蜂天性喜欢在花间飞舞采蜜,在树间崖缝筑巢,它们和普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采蜜晚上酿蜜。本朝的民间太医董大人上山采药时偶然发现一座巨大的蜂巢,据说有一只羊那么大,这可是得好些年头才能演变的这么大,因此这白天出去采蜜的多了那蜂巢空出来的就多了。” “所以呀就被这董大人发现蜂蜜了,这太阳直射进来那硕大的蜂巢就是整块儿的蜜浆啊,这蜜蜂都是知道的,尾针有毒扎着就起包,皮肤红肿痛痒,所以平时谁见着都是躲的远远的,自然也不了解这蜜蜂酿蜜的事。但是董大人这个好奇心重啊,回去了怎么都睡不着,光想白天的奇遇了,于是第二天准备了一下就上山来挖那蜜浆,想研究一下,于是就有了殿下您现在吃的这蜜了。” 夏星听到此处点头:“这么说还得感谢这位董大人了,可是本公主进宫这么久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尝到这蜜啊?”曲公公想了想说:“不应该啊,各宫都有份例,昂老奴知道了,殿下肯定是没有直接吃到而是间接吃的,因为这蜜过于甜腻,所以多是把它混与各种糕点、菜品食用。” “至今为止这直接吃到的只有五皇子,今天再加殿下一人耳。当年董大人发现此物不仅极甜还有调节肠胃之效,就一直把蜜当作药材,初考入太医院就遇上了五皇子腹痛,当时因五皇子年幼没有太医敢下重药,一直拖了半个月都没好,当时陛下震怒要重罚太医院,于是董大人站出来用蜜为五皇子治病。” “不出三日症状就开始好转。陛下龙颜大悦询问董大人用何神药,并让工部想办法培育此药,于是有了这蜂房有了老奴,而董大人从最初给宫女太监看病的九品医官到四品太医院副院正。”看样子曲公公很是推崇董大人,谈起人家的升迁之路也满是感慨与羡慕,也是,没董大人他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儿当差呢。 夏星边吃边想,这蜜蜂喜在树上、崖缝间筑巢,采蜜酿蜜,所以这个院子的木箱子其实是蜂巢,而这御花园种百花正好是采蜜原料,不错,可食可入药,而这花用处可多着呢。现在我得知道这蜜蜂是怎么来的?幽兰的大眼睛一闪一闪,比平时更大更亮,像大海一样碧波连连。 夏星嫩嫩的声音响起,满是好奇:“曲公公哦,那蜜蜂你们是怎么捉来的?不是说有毒、会哲人吗,平时你有没有被咬过啊?”那软嚅声加上可爱的包子脸没人会拒绝,曲公公说:“老奴被咬过啊,成天挨着蜜蜂保护再好也会被咬的,不过之后那蜜蜂和我们熟悉了就没怎么被咬了。” “至于这蜜蜂是被引过来的,我们只抓过蜂后,没抓过普通的。在郊外有一种很普通的草正面是绿色背面是紫色,此草点燃后的味道很吸引蜜蜂,不过工部的人发现蜜蜂是引来了,但是呆不长久,要不老打架都死了,是因为它们不是一个巢里的。后来发现这蜂跟人一样里面也有一个国王就是蜂后,只要蜂后在普通蜜蜂就会每天去采蜜、筑巢、酿蜜,一个蜂巢一个蜂后。” 夏星的眼睛波光粼粼,从里到外透着欣喜:“没想到小蜜蜂这么有趣啊!本殿下发现在照看小虫子这方面没人比的上你曲公公。”说着瞅了瞅明钦那两个‘大将军’意有所指,曲公公顺视线看过去,发现明钦斗蛐蛐斗得正欢,尴尬的笑笑:“哪里、岂敢,这也就是见得多了有经验了,当不得殿下如此夸奖。” 眀蕙也最后用金粉在蝴蝶的翅膀上描了几笔,好了,大功告成。侍女赶紧上前接过画笔收拾工具,眀蕙也甩了甩自己发酸的手臂,扭头看夏寒画的怎么样。夏寒此时正在画一个大花盆,墨蓝的花纹描绘的十分细致华贵,不知在上面刷了一层什么看上去像真的青瓷一样反光,可问题是根本没有花盆啊。 眀蕙也看了看周围全是种满花的花圃,犹豫着慢慢起身到夏寒身旁,手抬起又放下,捏了捏裙角:“夏。。。。。。”“有事吗?二公主。”刚准备问就被转过身的夏寒打断了,眀蕙也看看夏寒的画和一旁搁置的笔:“那个,夏寒王子,你,嗯这副画,是自己练着玩的吗?” 夏星看着忸忸怩怩的眀蕙也道:“不是,我就画了这一副。”眀蕙也:“阿,昂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这珠牡丹是长在花圃的。”然后又补充道:“这里所有的花都是长在花圃的。”夏星平静的看着眀蕙也:“嗯,我知道。”很不理解她为什么老问自己这种问题,这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吧。 眀蕙也揉着手绢,这,你知道,知道还画,我还要怎么间接告诉他啊。于是跑过去拿了自己的画在跑回来:“夏寒王子,你看看我的画。”夏寒接过,画纸大部分被占满了,很有画面感,画了好几珠形态各异的牡丹,主体是和自己一样最大的的那珠,在正中央。然后很有创意的在上面空白处画了三只蝴蝶。 眀蕙也觉得自己有点紧张,本来想问你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到口就变成:“你觉得画的怎么样?”“还不错。”“。。。。。。。”两人一个暗示一个猜半天脑回路也没对上,结果是直到江女傅检查也没说清楚那花盆问题。 另外两边,小程子、冰凝挥毫洒墨,一气呵成。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两人:“呼,大功告成。”冰凝:“绿婉快看看,怎么样?我还是很有画画天赋的。”绿婉满头黑线:“。。。。。。”那绿不绿、红不红、黑不黑的一大堆是什么。小程子:“还好本公公经验丰富,一副小小的画景作业不在话下。”相比较而言小程子画工要好很多了,非常写实,根本不像一个六岁孩子画的。 江女傅、晚充仪从聊调制熏香问题到江女傅的画艺,再到幼时家中趣事,又回到长大后发生的事,感慨时光易逝、红颜易老。最后发现两人竟是同年进宫,一个六月大选为宫女在皇帝身边任职,一个十二月特招女官到皇后宫中,如今一个是宫妃一个是女傅。正此时一声“皇上驾到”两人赶紧起身行礼。 景帝道了声‘免礼’问:“你二人为何都在此,是来赏花吗?”晚充仪道:“回陛下臣妾本与菀嫔几人来赏花的,看了睡莲后,想到自己宫中熏香不多了就想采些花瓣制香,所以中途就告辞了。采好花瓣后看天色还早,菀嫔几人也没回来就想等等一块儿回去,正好江女傅在此授课,于是打扰了江女傅一会儿。” 江女傅适时道:“陛下,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臣妇该去看看皇子公主们画的怎么样,然后该下学了。”哪知景帝想了想说:“朕也好久没看几个孩子了,让他们都过来朕看看她们画的。”苏总管领命下去叫人,景帝好奇问晚充仪刚刚在聊什么这么专心,晚充仪说起两人同年进宫之事。 景帝感慨一句:“缘分,这下在宫里也算多了个聊天的。”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合,什么都逃不过一个命中注定,也许你以后认识的人自己早就见过,或许你们同时去过同一个地方不过擦肩而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多时夏寒、眀蕙也到了,景帝看了他们的画,评价道不错,很有创意,一个体现在蝴蝶上一个体现在花盆上。然后苏总管带回了剩下的人,景帝一看皱眉:“怎么回事?”苏总管:“说是五皇子去厕所了,圣灵公主肚子疼也去厕所了。”小程子赶忙补充:“陛下,五皇子和圣灵公主都是画完画去的。” 然后和冰凝把画交上去,景帝一看这画就笑了,这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画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红红绿绿一堆;一个根本不像是六岁孩子画的。于是沉声问:“这真的是五皇子画的?”小程子:“。。。是。。。” 于是沉声问:“这真的是五皇子画的?”小程子:“。。。是。。。”在小程子战战兢兢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宫女的哭喊声:“不好啦,出事了。。。不好了,出事了。。。。。。”苏总管上前拦住那宫女:“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规矩是怎么学的。”景帝威严道:“何事喧哗啊?” 宫女喘了口气道:“启禀陛下,菀嫔、萧贵人、怜贵人落水了!”话音落下楚美人、何美人也来了,讲了来龙去脉。菀嫔、萧贵人和怜贵人在前面,她们两个在后面,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回事菀嫔和怜贵人要栽到河里,萧贵人想拉她们也被带的落水了。就剩下两个品级最小的吓坏了,急忙呼救,结果宫人来了救上了萧贵人、怜贵人,菀嫔没找到,后来敬王爷路过跳水救人去了。 现在的情况是菀嫔、敬王爷不知所踪。景帝听到这儿大力拍了下柱子:“苏克撒赶快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还有,封锁此事。”“是!” 24、偷听壁角 - 盛世凰权 - 璞真 景帝用沉沉的目光扫了晚充仪、楚美人、何美人一眼道:“走,我们先去看看萧贵人、怜贵人她们。”晚充仪拍拍江女傅的手悄声说:“快把五皇子和圣灵公主找回来。”然后赶紧和两个美人跟着景帝走了。 景帝一吩咐苏克撒就交代小路子去找人:“封锁消息,对外就说是找东西。”小路子:“师傅,只是去河里捞啊还是也到其他地方找啊?”苏总管眼神暗暗的道:“加派人手到河里继续捞,然后安排更多人在御花园附近找,悄悄进行,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到后宫去。”“是!” 正好景帝要去看萧贵人她们,苏总管赶紧跟上,刚准备去找人的小路子又返回来交代了一句:“女傅先带皇子公主们到蒙学呆着。”眀蕙也往夏寒身边靠了靠问:“女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去啊。”夏寒也目光沉沉的,在想夏星怎么还不回来,有没有出事。 江女傅回神看了眀蕙也一眼,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我们先会蒙学,一切交给皇上定夺。”然后又叮嘱几个蒙学宫女今日之事一定不能说出去,让小程子和冰凝、绿婉赶紧把自家主子找回来,才带着仅剩的两个学生和侍女往回走。 一直到了蒙学,呆了两刻钟也不见冰凝、小程子回转,夏寒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夏星必定是又参合到什么事里边了,目前唯有等了,御花园今天太乱了,自己不能再参合进去了。现在最好的就是她和明钦在一起,那么不管出了什么事,有明钦在前边顶着;最糟的是夏星自己,而且还正好在事发中心。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夏星的身份在那,就算是被发现,按照景帝的态度也最多抄几本书罢了。 来华国有半年了,对于景帝的做法多少也摸清楚了一点,他对于北燕的野心可不是一时的,而是想长远的控制北燕。那么无疑是让北燕的皇室臣服与他,主动替他办事是最好的,因为无论他派任何人直接管理都会引起北燕民众的反弹,要镇压下去可非一时,弄不好就是两国开战,这是他目前不愿看到的。 因为近几年华国的主要目标在极力打压西凉,一山不容二虎,特别是还没成长起来的幼虎,当然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而西凉作为华国之外三国最强的,当然不想一直呆在第二上。所以站在在两国矛盾平衡点上的北燕,是两方拉拢的对象,而我们出现在这里,很显然华国略胜一筹。 而景帝此人一贯傲气,看他的孩子就知道了,所以很显然他不会放下身段来拉拢,必然选择控制北燕,彰显他大国的风范,以达到彻底藐视西凉的目的,给这个挑战他权威的小国颜色看看。所以作为牵制北燕桥梁的我们应该是最安全的,上可以威胁父王、长兄,下可以影响北燕朝堂。 如此好用的棋子,只要不是妄图反噬,那做什么都会被优待,更何况夏星有封号在身,‘圣灵固安’对北燕而言意义特殊,此次碰巧也是因为小女孩儿的顽劣,以景帝对我们的身份定位,恐怕夏星惹事生飞他才高兴呢。 而且我们两个的命运也是被早早规划好的,一个是被一直灌输守礼、谦卑没有任何主见的王子,一个是被惯的无法无天、毫无见识的公主;一个弱的即使回到北燕也要求华国救助的亲王,一个无礼刁蛮适应奢靡铺张只能留在华国的王妃。而我和夏星也一直在按景帝的期望生活着,直到平安回到北燕。 话说夏星和明钦怎么还不回来呢?蹲在桌子下的两人欲哭无泪,这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两人都逃课了,然后在御花园浪费了半天达成共识,然后又为了躲人在小路上绕了两刻钟,最后到达蜂房曲公公处。两人是一个专心斗蛐蛐,一个忙着吃蜜边打听蜂房的事,互不干涉直到半个多时辰前。 两人看天色差不多了,现在走正好赶在江女傅检查画作前回去,可还没等两个从房间出去就被堵里面了。蜂房大门突然被踹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大步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进门就喊:“曲公公何在?”有小太监认出了两人。 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曲公公应该在屋里,敬王爷有何吩咐?小的去叫曲公公。”敬王爷一步不停的往里走:“不必了,派一个人去秋水轩给菀嫔娘娘拿衣服,一个去莲花池那边通知菀嫔娘娘的侍女过来,告诉她们不用找了。” 眼看着向这边来了,肯定是出不去了。明钦扶着窗户看:“糟了,是敬王叔。”夏星:“曲公公快带她们到另一个房间去,我们趁机走。”曲公公:“不行啊殿下,这里是蜂房,就这一个接待的地方,剩下的是宫人们住的,总不好让敬王爷去下人的地方啊,这可怎么办啊?”说话间,敬王爷已经抱着人到门口了,明钦把曲公公往前一推:“给我拦一会儿。”就拉着夏星找躲得地方。 曲公公正好往门前一扑,敬王爷把门一撞,两人差点碰一起。曲公公:“哎呦,敬王爷,这是怎么着的这是?”敬王爷眯眯眼:“曲公公,刚刚本王在院子里叫你,你怎么躲屋子里边不出来?”曲公公:“哎呀,敬王爷叫小的,瞧奴才这耳朵怎么长得,成天被那群蜜蜂嗡嗡的,竟然没有听到王爷的声音,真是该打。” 曲公公说着还抽了自己两嘴巴,敬王爷哼了声:“够了,今天不和你计较,快准备热水、被褥。”“是,敬王爷。”这曲公公拦人真可谓是尽心尽力,几句话的功夫是愣没让敬王爷进门,敬王爷要从哪边进他就从哪边躲,回回都挡个正好,就连敬王爷往屋里看的视线,也被他那大脑袋给拦住了。 可怜敬王爷浑身湿透了,还抱着个人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立马脾气上来了:“你给本王滚开。”曲公公赶紧往旁边一闪,敬王爷这才是进来了,径自往里屋去,把菀嫔放在软塌上,盖好被子,曲公公进来瞅瞅没见到两个小祖宗,这才是拍拍胸脯出了一口气。敬王爷气急败坏:“曲公公,你给本王滚进来。” 曲公公点头哈腰:“王爷您吩咐。”敬王爷瞪着铜陵眼:“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曲公公诚惶诚恐的说:“奴才该死,奴才马上就去。”夏星、明钦大气也不敢出的蹲在外间的桌子下边,一个抱着自己的蛐蛐,一个抱着一盘蜂蜜,两人战战兢兢的瞅着敬王爷的腿,也幸亏敬王爷心里有事,没注意房里异常不然肯定被发现。 要说这曲公公怎么就敢拦敬王爷,那不是后边还有一个慧妃娘娘吗,王爷地位再高他也不住宫里边。如果慧妃知道五皇子逃课,自己不光包庇还帮着打掩护、养蛐蛐,尤其是敬王爷告诉的,那下场才惨呢,这慧妃加五皇子加圣灵公主完胜敬王爷好么,且此事还能让五皇子欠下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曲公公出去拿东西这功夫,里面和外面的两个人都如坐针毡,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尴尬。菀嫔抱着被子动了动咳嗽了一声,敬王爷上前问:“有何不适啊?你在等等,本王已经叫人去喊你贴身侍女了,一会儿从秋水轩拿来衣服你就可以换上了。”夏星明钦听见里边开始说话了,互相对视一眼,满脸八卦的竖起耳朵。 菀嫔声音柔柔弱弱的:“多谢王爷,我还好,只是累及王爷了。”敬王爷很英雄气概的道:“没事,本王身强体壮,正好天气炎热的。。。额。。。就当冲个凉水澡。。。。呃阿嚏!”敬王爷尴尬的摸摸鼻子,那声喷嚏真是败笔。菀嫔关心的说:“王爷可还好,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王爷哪能受这个罪。” 菀嫔声音柔柔弱弱的:“多谢王爷,我还好,只是累及王爷了。”敬王爷很英雄气概的道:“没事,本王身强体壮,正好天气炎热的……额就当冲个凉水澡……呃阿嚏。”敬王爷尴尬的摸摸鼻子,那声喷嚏真是败笔。菀嫔关心的说:“王爷可还好,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王爷哪能受这个罪。” 说着蒙了被子垂泪,敬王爷看见那被子一抖一抖的,立马从椅子上起身到榻前,要伸手又觉得于礼不合,退回去不放心又走过来,明钦夏星从桌子底下看着敬王爷来来回回,抽了抽嘴角。最终听到冻得发抖的变音:“菀嫔你、你别难过,本王最听不得女人哭了,本王不碍事,不怪你,本王心甘情愿的。” 菀嫔拉开一个被脚,红红的眼睛看着敬王爷,波光粼粼。而听到敬王爷安慰话的明钦抱着蛐蛐罐往前凑了凑,被夏星一把拉了回去,两人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夏星挑眉,‘你要干嘛?想被发现吗?’明钦瞪眼,‘我要看看躺着的是哪个不知礼数的妃子,竟敢勾搭王爷,回去好告诉母妃收拾她。’ ----------------------------------------------------------------------------------题外话:一刻钟=十五分,一个时辰=两小时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25、落水后续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瞪回去‘关我们什么事,你先保证我们能安全溜出去再说。’明钦抱紧蛐蛐罐低头‘……好吧。’这时敬王爷就问:“你不是和几个妃子赏花吗,到底是怎么落水的?”菀嫔犹犹豫豫:“王爷,此事其实。。。。还请王爷为我保密。”敬王爷点头:“放心,请讲。”“其实是我自己跳到水里的。” 听完这惊人言语敬王爷淡淡哦了一声,又转八调:“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星明钦‘嗯哼,有内幕。’不约而同扶着桌腿、伸着脑袋,坐等。就听菀嫔凄凄惨惨戚戚道来:“我也不想的,王爷,可是我没办法。王爷当知我和怜贵人都刚入宫,因宫里就我们两个新人,所以平日里便经常往来。” “昨天她约我来御花园赏花,说是时光正好,恰睡莲开放,想和我同去游玩。又说她居于兰陵宫所以外出赏花也应该邀请一个宫里的,我一想人多热闹便同意了,因丽嫔娘娘身体不适,所以就我们几个今日一同赏花。今天找我时怜贵人送了一个秀囊给我,说此秀囊常带有提神之效,是特地请晚充仪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让我今日一定要和她一同带上。” 菀嫔说到这儿顿了顿继续:“谁知那秀囊我带上后不久竟浑身乏力,燥热不堪,赏莲时竟产生幻觉,我知这样下去不妙,想回去怜贵人却一直拦着我,我无法只得……”敬王爷气道:“真是可恼,皇兄就这点不好,后宫那么多女人,成天不是围着他就是惹是生非,不齐家何谈治国。” 又道:“你怎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水那么冰你怎么受得住,该直言抓出幕后黑手才对。”菀嫔无奈:“我不知到底是她还是晚充仪的手笔,何况我势单力薄,谁会相信呢?”“本王信你啊,不行,此事本王一定要告诉皇兄。”“王爷千万不要啊,此事就算了,也许是我误会了,也都怪我不小心。” “误会什么,她们就是欺你善良。此事交给本王,你好好休息。”敲门声起,曲公公在外道:“王爷你要的东西奴才准备好了,菀嫔娘娘的衣服和侍女都来了,奴才现在可以进来吗?”“进”曲公公带着一堆人鱼贯而入,夏星明钦趁此机会一口气跑出去,到了外面看天色就知道晚了,两人赶紧往蒙学跑。 半路遇到冰凝等人吓了一跳,小程子见到主子刚想哭诉一番被夏星打断:“既然菀嫔的侍女来了,那皇上一定很快也会来的,我们快回去。”明钦点头:“闭嘴,走。”小程子:“。。。。。。” 一行人回到蒙学才算喘口气,不过夏星很快被自家哥哥拎过去问话。把自己一下午的行程交代清楚后,夏星很兴奋的问:“哥啊,你有没有觉得华国人很有才,花不光能赏还能做糕点、当茶、泡澡、酿蜜、胭脂、熏香等,关键还能制药害人。真是花尽其用啊。” 到华国的一百七十七天,阴,天黑沉沉的,有点闷热,可能是昨天疯跑了一天,今天有些无精打采的。夏星记。 由于落水事件,景帝把整个御花园都封了,在他给出一个结果前,任何知情人都不得泄漏。加上夏星昨天回来天色已晚,一行人就歇在了蒙学,反正回去也是被云妃逼问事情来龙去脉,而为了让景帝放心,江女傅昨天没有出宫回家,明钦、眀蕙也都没有回宫。因为蒙学条件简陋,夏寒很不小心地着了凉,病了,所以只有夏寒被抬回碧泉宫静养,昨日见证的众人仍留在蒙学。 景帝对于昨天浩大的行动给出的结果是怜贵人嫉妒菀嫔设计陷害,如此毒妇打入冷宫。小德子看了看外面昏沉的天色,掩窗悄声道:“听说昨晚怜贵人自尽了。”冰凝叹息:“可怜一条命就这么没了,怎么那么想不开,死了落一个畏罪自杀。”绿婉摇头:“她此举已经连累到她的父兄了,活着也没希望。” 婳挽纱边倒水边幽幽道:“真的是她吗?”几人都默默没说话,静静的等着雨来。在另一边画室里,江女傅也望着窗外,一人走到窗前和她并肩:“灵儿别想太多了,那跟我们无关。”江女傅忧伤道:“尽管在皇宫五年多了,也见惯了人命的轻贱,但当她不在是道听途说,而是发生在我眼前时,我还是不能接受。” 窦太傅默默的抱住江女傅,拍着她的背安慰。江女傅闷闷的道:“我是不是不该去,因为我的一句话,一条命就没了……”窦太傅道:“灵儿你不要多想,没有你还有其他人。景帝需要一个结果,菀嫔需要一个交代,幕后之人需要一个替罪羊,你只是说了事实而已。” 敬王爷是巴不得看景帝笑话的,定要把此事闹大,以借菀嫔之事拆景帝的台。如果传扬出去那帮宗室的老古董和御史都会上折子,不是说贵妃监管后宫不利就是迷惑皇帝,应请国母皇后主持大局;又或者跟落水事件有关的妃子父兄都会被弹劾,那位大人教女不利应革职降级。 景帝不在乎他们弹劾谁,而在乎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本是一件家务事结果让他们说的感觉这个皇帝多么昏庸无能一样,让天下的百姓、读书人怎么看。所以景帝一听到敬王爷参合了就封锁消息,要快速的得出一个结果。 此事有关的人都叫到一起,秀囊是晚充仪做的,怜贵人送的。结果晚充仪说自己做了三个秀囊,两个一样绣纹的给了怜贵人,一个自己佩戴后又送了江女傅,里边装的干花都一样,江女傅和自己没事怎么菀嫔戴就有事,而且是怜贵人特地请她做的。御花园晚充仪和江女傅之事景帝是知道的,所以叫了江女傅问了一些问题,拿了三个秀囊对比,就定了怜贵人的罪。 此事疑点一堆,只因两个秀囊一样,而菀嫔的里边多了一些致幻的药就认定怜贵人下药害人。那药从何而来?如此为祸宫廷的药应该彻查清楚才对。下药人选呢?秀囊一直是怜贵人宫女保管的,也可能是在晚充仪宫里药就下好了,幕后之人不在乎菀嫔还是怜贵人中药,只要成功了那就是一箭三雕,中药的、送秀囊的、做秀囊的都跑不了,那晚充仪宫里的人也有问题。 夏寒不在,夏星一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软塌上,懒散没气力的问:“能进宫的女人应该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害人吧?”滑沙边画边说:“所以公主认为晚充仪、怜贵人都是无辜的。”夏星点点头:“嗯,是不是?”滑沙搁笔来到夏星面前:“殿下,这宫里的人哪里有真正无辜的,只不过本来可以少三个人的,结果就没了一个而已。因为另外两个实在好运。” 夏星感兴趣的坐起来:“怎么说?”滑沙:“听说昨天找人时,在菀嫔她们附近的房子里发现一个守宫门的侍卫,被景帝秘*处决了,而当时菀嫔要离开还是被怜贵人拦住的。今天晚充仪宫里有个宫女私自逃走被处死了。”看着夏星随着自己讲话越来越前倾的身子,那双蓝盈盈大眼紧盯,滑沙顿住。 夏星着急抓着滑沙衣袖摇:“然后呢?”“然后,意思是要没有怜贵人阴错阳差的拦着菀嫔,这后宫就又会少一个。晚充仪应该是恰好看出了秀囊有问题吧,她不是善制熏香吗?不过她为了揪出自己宫里的内奸,并没有阻止那害人的东西,所以造就了今天的结果。”夏星听后眼珠一动就转身继续趴着,表情淡淡的道:“哦,去画画。”滑沙很温润儒雅的问了句:“殿下,你听懂了吗?” 夏星抬着小下巴学眀蕙也的语气:“本公主早就看出来了,只是考考你。”然后很自然的撇了滑沙一眼:“快去画画。”滑沙满头黑线的走到桌前,这到底是谁的作业啊。因为昨天交的那幅画实在什么都看不出来,江女傅让夏星重新画,看看北燕这些人,碧桃姑姑和夏寒肯定不行。 比雅克和迪泰会画画?冰凝不用说了,昨天那副就是她的大作,剩下滑沙和婳挽纱,这光荣的任务就落在了北燕才智第一人上。只是苦了滑沙,想到被夏星叫来郑重嘱咐:“要画的像本公主画的。”这算什么要求,难为一生追求完美的人画出不完美的画,所谓‘杀鸡用牛刀’让书画大家画出小孩的水准。 从三天前开始就没晴天,天空黑沉沉的像要掉下来了,在这种暗暗的、闷闷的氛围中所有人都感觉格外压抑,既不是日食却不见太阳,也不下雨却乌云满布遮天蔽日,如此天生异象在民间议论纷纷,都说有冤狱。弄得刑部、大理寺人心惶惶,都拿出最近的的案件卷宗开始翻阅查验。更有甚者直指宫廷冤案。 两天前,御书房,景帝扔下奏折起身到窗前看看黑沉沉的天,大风已经损毁了许多盆栽花木,本来是下雨的征兆却是两天都没雨。 26、花园巧遇 - 盛世凰权 - 璞真 到华国的一百八十天,晴,阳光明媚、夏日晴好,雨后空气清新,在万宇轩窝了两天半应该出去晒晒太阳。夏星记。 两天前,御书房,景帝扔下奏折起身到窗前看看黑沉沉的天,大风已经损毁了许多盆栽花木,本来是下雨的征兆却是两天都没雨。景帝揉了揉眉心问:“查的怎么样?”苏克撒:“回陛下,是敬王爷乘乱在散播谣言。”景帝呵了声:“除了他别人也干不出这么幼稚的事,如个市井妇人般嚼舌头。看来朕对他是太过宽容了,钦天监怎么说的?再没有合理的解释就回乡养老吧。” 在某一时期,哪个国家朝代都有占卜吉凶、观测星相、与天沟通的一个所在,在西凉有祭司,在南疆有巫师,在北燕有国师,在华国是钦天监。苏克撒面无表情道:“钦天监监正说并无异常,雨很快就会来的。”景帝两手撑在窗前,仔细看外面的天色,像是要判断监正话的可信度。 半晌,一挥衣袖转过身:“拟旨,说朕近日梦到先皇,他老人家独自在皇陵有点孤单,心情不愉这才影响了天象,特托梦给朕选一人去皇陵看望他。朕忧思父皇,终日不安,恨不能亲身赴皇陵陪伴一二,无奈先皇故去时重托社稷黎民与朕,朕岂敢负也,特着敬王爷替朕完成心愿,即日起赴皇陵不可怠也。”“喳” 别说景帝的圣旨下的真是及时,隔了一天就下起了雨,从半夜开始直到午时方歇。这一场及时雨让惶惶不安的后宫前朝,议论纷纷的百姓民众都大呼景帝盛举,一切言论都不攻自破。因为天气的原因,在菀嫔落水第三天下午景帝就取消了蒙学的课业,等天气好转再开课,初定了五天的休沐期。 夏星伸了个懒腰踏出大门:“不过现在看样子不用了,因为今天太阳出来了,明天估计就会恢复上课了,真是清闲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冰凝、绿婉紧跟在后边:“殿下,我们要去哪啊?”夏星很豪气万丈的说:“当然是去御花园了,这么好的天气就是应该去逛园子啊。”冰凝:“。。。。。。”现在阳光明媚是天气很好没错,可是一场暴风雨刚过去,御花园里是百花凋零啊。 绿婉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实在不好打击这位公主的积极性,难得她不想懒在万宇轩。当初分派的时候小德子跟着夏寒王子,自己跟着圣灵固安公主,当时自己还庆幸没有去照顾身体不好的夏寒,哪想到这个公主可一点都不省心。比五皇子加二公主都能作妖,想到去跟苏公公回报北燕王子、公主的行踪日常时。 小德子每次都很平板的说:“夏寒王子很乖,每次奴才推荐他看什么他就看什么,上课认真下课用功,因为身体履弱,每天很早休息,每隔几天总要病一次。。。。。”而自己:“圣灵公主今天不学规矩装病,昨天拉五皇子一起逃课,前天睡不着弹了半夜的琴第二天上午没上课,大前天因为没背三字经捉弄跑了古太傅,大大前天以为慧妃娘娘出气为由骗五皇子捉了老鼠吓唬端妃娘娘。。。。。” 当时苏公公用很神奇的眼神看着自己问:“你就没向圣灵公主推荐一些什么,引导一下她的行为或性格吗?”自己的回答是:“奴婢向公主推荐出去走走、去别宫串串门时,公主问我觉得万宇轩布置怎么样?奴婢把万宇轩各种夸,说陛下特地为公主准备的,公主说既然万宇轩这么好的风景她为什么要花费时间去别处呢?还说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让奴婢以后不要提这种没营养的建议了。” 然后很期待的看着苏公公问:“这算吗?”苏公公黑着脸回:“以后不用在管她了,虽然想养出她刁蛮任性、无知无礼的性格,但她也实在太折腾了。”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在绿婉自己回忆走神中已经到御花园了,整个园子散发着凋敝荒凉的气息,花枝光秃、满地落黄,最妙的是在这凄美的景中有一抹倩影相合。 冰凝低声道:“是晚充仪。”夏星点点头直接走了过去:“晚充仪也是来赏景的吗?”同时晚充仪经侍女提醒也站起来,转身行礼道:“见过圣灵公主,回公主妾身不是来赏景的,而是为收集花来的。” “哦?花?”说着夏星低头打量了着沾满泥土的落花,似是看出了夏星的疑惑,晚充仪解释道:“妾身取花是为制香不是插瓶装饰,所以外观美丑无碍的。且此间花有种破败之美,很符合妾要制的熏香之名。” 夏星顺着问道:“何名?”晚充仪看着夏星的眼睛,幽幽吐出三个字:“冷凝香!”又道:“妾听闻夏寒王子身体不适,本想看望但陛下下令各宫不得打扰,只得做了个香囊聊表心意。”说着从侍女手中接过香囊:“这里有佛前长供的檀香,能安神静气,希望我佛保佑殿下,今日恰好遇到公主,还请公主代为转交。”夏星接过道:“本公主代王兄多谢晚充仪。”顺手递给绿婉。 夏星仰头直视:“听闻晚充仪最善制香,没想到女红也这般精致?”晚充仪微低头笑了笑:“圣灵公主过奖了,妾一等闲人自是得寻些打发时间的物事,平时也没什么爱好,也就做做熏香,绣些小东西,不过熟能生巧罢了。这宫中会的大有人在,只是公主不曾见过。”表现的很腼腆、知礼、单纯,夏星心想。 如果滑沙不曾说过她仗毙宫人,见死不救还推波助澜的话,表面还真看不出来。夏星笑道:“哦?闲人?晚充仪不必过谦了,宫中的闲人要是都有如此精湛的绣技,也不会来朝晚充仪你要绣品了,可见充仪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话音直指冷宫惨死的怜贵人。 晚充仪很后怕的说:“妾也没想到怜贵人竟是那种人,妾看她当时那么夸奖自己的秀囊,以为她真的很喜欢,又诚心想要一对,还说送给菀嫔。看她当时和菀嫔要好的样子,妾还一度羡慕她们的情谊,没想到却给人做筏子利用,还差点害了菀嫔,此事只怪妾自己识人不清。”一副懊恼自己单蠢的样子。 夏星深以为然的点头:“这世上最怕识人不清了。”晚充仪又很同情的说:“其实怜贵人也算可怜人了,本来和菀嫔要好,在宫里有个伴儿,最后却是自己亲手把一切葬送了,死在那般地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看样子你很可怜她了,为什么,你可是差点被她连累。” “唉,人死如灯灭,开始妾很气愤,现在想想有什么必要呢,在这宫里都不容易。其实妾能理解她的想法,都是新人,菀嫔比她还晚入宫,但是凭什么要压她一头,位分比她高还比她受宠。嫉妒、不甘,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最后只落得红颜薄命、连累亲族的下场,自己想不开、看不清,是多么可悲。” 是说怜贵人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咎由自取吗?夏星笑着摇摇头:“晚充仪还是不要提她了,怜贵人既然已经不在了,让一切就随她去了吧。她如果知道还有人如此懂她惦念她,恐怕会走的很不安心的。对了,再过三天就是‘头七’了吧,听说死去的人会在这一天回来和亲人故友告别的。” 晚充仪僵了一下,很快就笑了:“公主殿下,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见鬼神之说当不得真的。”夏星歪着脑袋:“哦,是吗?本公主压根就不信这个,在北燕所有逝去的人都是回归本位,我们都为她们能侍奉天神而高兴。至于人畜轮回这种说法我是来华国才听到的,怜贵人头七回不回来我不知道,不过先皇可是故去十几年了还给陛下托梦呢,晚充仪作为华国人也不信吗?” 晚充仪脸色有点苍白:“圣灵公主,这……”“噢我还听说不见天日这三天是因为怜贵人死的冤呢。”晚充仪勉强镇定下来:“这,陛下不是说那是先皇引起的,不必猜测慌张吗。”“是啊,如果不是陛下出来辟谣,本公主还真当怜贵人冤呢,晚充仪呆在兰陵宫不出门,不知道那天宫里宫外传遍了,说老天看不下去了,这雨都是怜贵人的血泪啊。”扑腾一声,花篮掉落。 晚充仪被惊得回身,原是侍女小兰不经吓松手掉了花篮,篮子里边的花瓣溅出撒了一地。这下把小兰也惊醒了,看着所有人都看她,嗫嚅着:“奴婢……”晚充仪怒道:“怎么学规矩的,毛手毛脚的,看我回去怎么罚你。” 又转过身对夏星道:“真是失礼,圣灵公主见笑了,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惊扰到公主还请恕罪。”夏星摇头温和道:“无碍的,本公主还不至于这么弱不禁风,倒是晚充仪的侍女。。。。。。不用害怕,本公主不会罚你的。”晚充仪勉强笑着说:“天色不早了,妾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该回去了。” 27、他国细作 - 盛世凰权 - 璞真 晚充仪勉强笑着说:“天色不早了,妾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该回去了。就不打扰圣灵公主看景的雅兴了,妾身告退。”夏星笑眯眯的说:“晚充仪请便。”听到可以走了,小兰迅速的捡起花篮扶着晚充仪疾步而去,看着几下没了的身影夏星失笑。冰凝不解:“公主在笑什么?”“你没觉得她俩挺像的。” 绿婉也是满身的寒意,瞧圣灵公主说的,她都害怕了。更别说成天和怜贵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小兰了,只是为什么要跟晚充仪说这些,又是恶作剧吗?又说‘她俩挺像的’,哪像了?一对落荒而逃的主仆吗? 走出老远的主仆二人才停在凉亭里喘口气。小兰抬头怯怯道:“表姐……”“闭嘴,你怎么能这么慌慌张张呢,幸亏圣灵公主是个孩子,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怀疑我们了。”“表姐她那对蓝色的眼睛太吓人了,冒着光。”“她是北燕公主,可能北燕人都是那样。”“不是,我就见她和夏寒王子是,表姐你说她那双渗人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说的我心里都毛毛的。” 晚充仪厉色道:“你怕什么,怜贵人又不是我们害的。”“可小红是啊。而且我们也没把那个下药的绣囊换了,我们来华国这么久了,从来就没杀过人,这次却……”“她是别人埋在我们这的钉子!如果她不死,死的就是我们,如果我们不小心暴露了,谁会救我们和我们的族人。”“表姐康王他……” “不要提他,当初凉王逼我来华国他可半个不字都没说。”“对不起,表姐,我不但没帮你还总是连累你,没有你我们的家族早就没了。”“不用抱歉,你能陪我来华国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连我嫡亲的妹妹都不愿,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身首异处了,远离故土,就好似浮萍一般,我们只有彼此了。”“表姐……” 回去的路上夏星一直在把玩着晚充仪做的绣囊,状似随意道:“绿婉,听说你的绣工不错。”绿婉谨慎道:“奴婢曾跟老嬷嬷学过一些绣法,简单的东西奴婢都能照着绣出来。”“很好,诺,这个给你,给我绣个一模一样的。”夏星随手把绣囊抛给绿婉。“是,殿下。”绿婉很不解,这说逛园子就是走到御花园,再走回去,来这一趟好像就为偶遇晚充仪似的。 到华国的一千二百五十六天,晴,今天烈日炎炎,有点热,适合呆在屋里睡个懒觉,蒙学休息十五天。夏星记。 时光匆匆,转眼三个寒暑已经过去。在去年春明钦已经搬到乾金门,今年眀蕙也也要搬出去了,夏星、夏寒也终于可以搬到宫外了,本来年前就可搬去北燕王府的。只是景帝以宫里的孩子都出去了,越来越冷清为由把眀蕙也、夏星、夏寒留到了现在,不过如今菀嫔,应该是菀妃诊出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夏星等人自是不能再强留在宫里了,今年的事情也格外多,除了眀蕙也迁宫,北燕等人搬出宫外,西凉使团要来,大皇子明喻和二皇子明邺也要出宫建府。因为冬日里二人要先后成亲,明喻定的是窦家二房的窦燕清,明邺定的是陈护国公之女陈茵,窦家是世家大族,在文官里举重若轻,陈家三代以武闻名,是武将之首。 蒙学后殿,北燕休息之所,三个才俊一台戏。一人端坐在书案后看书,一人躺着吃果子,一人坐在门前擦水果刀。比雅克边吃边说:“两家都是权贵世家,景帝对两个皇子可以说是不偏不倚了,虽然大皇子定的是二房,看上去是低了二皇子一头,但看重的是窦家,谁让窦太傅只有兄弟没有嫡亲妹妹呢。” 窦家嫡系两房都是朝廷重臣,大房窦尚书有三个嫡子,没有嫡女只有庶女,二房窦侍郎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窦燕清是长女。迪泰边擦边说:“虽说世家传承几百年的底蕴不是陈家几代可比的,不过陈家贵在手掌兵权,加上二皇子的外公虞侯爷,明邺到算是文臣武将都有人了。” 滑沙翻过一页书,抬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道:“两人在朝堂议事办差都需要有自己的人手,明邺在这一点上倒是占得先机,不过如今景帝正是年富力强,精神倍儿棒吃嘛嘛香,再活个二三十年完全没有问题,像明喻、明邺这样早早的登上政治舞台,结果也只是早早的下场、谢幕。” 比雅克拿了三个果子,转着圈的扔,等嘴里果子吃完了,特地越过掉下来的果子接后边一个,正好掉嘴里,再从旁边盘子里补一个,继续循环游戏。迪泰感兴趣的转过身来:“哎从来只听过幼主登基为帝的,没见过五十多岁的太子、皇子、王爷上位的,除非改朝换代,所以明邺、明喻两个斗死也当不了皇帝喽。” 比雅克咽下果子道:“如果两人好好的当个王爷辅佐幼弟,那他们两个强大的姻亲就是助力;如果两人熬不了了,起了謀逆之心的话,姻亲的强大也不过是给皇帝理由剪除门阀世家,两位皇子的下场只有死亡和终身监禁。景帝此法顾虑周全,即想到了大的孩子,又想到小的孩子。” 鉴于一个皇帝的野心,没有人想提前退位让贤,对于大的孩子政治上毫无芥蒂的培养,无非想让他做个贤王能臣,给他强大的权利和外家是怕将来坐上皇位的为难他,同时也是给下一任皇帝设的磨刀石。滑沙抬眼瞟了瞟比雅克的花式杂耍:“真正的太子必会是年龄正好适合这一代帝王执政到底的那个。” 迪泰疑惑的歪头:“那会是谁啊,五皇子明钦?”说完赶紧的摇摇头自己否定了,算了吧,那个整天抱着蛐蛐罐,蛮横跋扈,在外装模作样的,景帝除非是脑抽了才会把皇位传给他。滑沙意味不明的笑了:“很有可能哦。”比雅克猜道:“说不准是还在肚子里睡觉的那位。” 然后三个人一起幻想一个婴儿一脚踩在龙椅上,霸气的说:“这是朕的。”下面一二三四五五位皇子,跪倒满脸木然的喊:“吾皇万岁万万岁。”再然后都抖了抖,真是想想都一身恶寒呐。迪泰赶紧拿起一边备好的甘蔗开始削皮,必须得转移一下注意力了。比雅克笑笑说:“不管那些,值得高兴的是我们终于要搬出去了。” 迪泰更加发力的削甘蔗,气哼哼道:“是啊,曙光近在眼前了,只要出宫了我们就能和北燕联系了,这三年半闷在这儿可憋死我了,成天对着四书五经,都是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文,我可是要当将军的人啊。”滑沙好笑的看着迪泰:“是吗?我觉得还不错,这里的书都很洗脑。” 比雅克、迪泰:“切。”比雅克:“这三年多来不让我们陪在殿下身边,我作为护卫的一点义务都没尽到,幸好殿下在宫里没出什么事,这该死的宫规。”滑沙:“该出的事早出了,幸好公主殿下机智,等你发现得什么时候了。”比雅克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景帝只会保护培养两位殿下吗?” 滑沙慢悠悠道:“景帝是不会伤害两位殿下的,但别人可说不准了。如今明里华国独尊,实际西凉经过两代帝王的经营可是三国最强的,自然不甘心一直屈居华国之下,以人臣之礼相待,岁岁朝贡。”迪泰激动道:“是西凉,丫的。” 滑沙点头:“嗯,那次王子侥幸躲过一劫,不知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此次西凉使团来者不善啊。”迪泰咬了一口甘蔗气道:“那还用说,两国势同水火,有必要搞什么访问吗?”在两人说话时比雅克一直在思考,这时插话道:“华国皇宫里已经混入了西凉细作?”不然如何让在宫里的王子出事呢? 滑沙直视两人慎重道:“西凉可比我们想的准备的久,开始应该只是为了探听情报,但在争取北燕上西凉输了华国一局,所以为了不让北燕为华国助力自然要把两国的纽带断掉。”迪泰:“是王子和公主。”比雅克:“那人是谁?” 滑沙:“是晚充仪。”两人同时惊道:“是她?”因为在御花园落水事件发生后,由于公主还没回来。滑沙曾让两人分别监视御花园景帝和晚充仪宫里动向,所以才发现那个当天被秘*处死的侍卫和第二天晚充仪宫里被仗毙的宫女,如果这两个人还活着那落水事件的结局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滑沙继续说:“在那不久后,她曾和公主在御花园偶遇,说是听闻王子生病特地做绣囊请公主转交。那绣囊里的香料是西凉宫廷里流传的秘药—幻梦,普通人闻之可神清气爽,但若久病服药之人闻了……”迪泰急道:“怎样?”“可加重病情,以至缠绵病榻、久治不愈,最后自然药石惘灵。”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28、传闻中的那位公主 - 盛世凰权 - 璞真 比雅克恨声道:“此药阴险至极,自佩戴之日起长则一年短则半载必亡,中药者死后查不出任何中毒之处,华国根本查不出王子死亡真相。而无论王子因何而死,北燕、华国势必兵戎相见,只因当初是华国逼迫北燕要王子公主为质,西凉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渔翁之利。凉王好毒的手段!” 迪泰震惊了:“天哪!特地选体弱多病的王子是因为可以用‘幻梦’啊。”然后突然智商在线的开始分析:“不单单如此,王子经常喝药,如果下慢性的毒药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反正王子经常生病,即使病死了也是可能;而公主就不一样了,每天都精神百倍还爱折腾人,如果突然病了,甚至慢慢病重,肯定会引起怀疑的,王子就是个移动的活靶好下手啊。” “而且留下公主还可以和北燕连个姻什么的。”迪泰为自己的智商小小自豪了一把,又看着两人疑惑道:“不过如此秘药一般人应该不认得吧,你们是家学渊源才了解,我都不知道。公主那么小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 滑沙解释:“其一怜贵人才在绣囊上出事,公主自然留心;其二对于晚充仪善制香一事,公主一直有所怀疑。众所周知西凉盛产香料,凉人也善制香,整个国家经济就靠商贸和香料。男子从小就会做生意,女子从小就学制香,就如华国男子从小就读书,女子从小就学女红一样。” “华国宫里有一大半香料来自西凉,对于西凉进贡的香料宫里妃子更是趋之若鹜,可偏偏这晚充仪只爱自己制香,对于西凉的东西百般规避,这不正常;即使是华国边城知县之女,也不会让一个大家闺秀学制香吧;紧挨西凉能接触香料但西凉人怎么会把秘方外传,所以晚充仪手艺是不是太精湛了点。” 比雅克确定道:“所以按以上几点看晚充仪就是西凉人。”滑沙微笑道:“即使其二猜测完全错误,晚充仪就是华国人,恰巧在制香上天资聪颖。那还有其三,公主见过幻梦。”迪泰、比雅克:“啊?” 滑沙神秘道:“‘幻梦’的特性就是西凉人也对其避之不及,一直被列为宫廷秘药,就是王室中人想要也没那么容易。但偏偏有一人极喜欢‘幻梦’的味道,更喜欢它毒药的特性,一直随身佩戴。” 滑沙神秘道:“‘幻梦’的特性就是西凉人也对其避之不及,被列为宫廷秘药,就是王室中人想要也没那么容易,但偏偏有一人极喜欢‘幻梦’的味道,更喜欢它毒药的特性,一直随身佩戴。” 迪泰难以想象的问:“谁这么变态啊,不怕没命啊?”滑沙摇头笑道:“她可不变态,人是个美人呐。”比雅克恍然大悟:“是毓秀公主,西凉最尊贵的嫡公主,从小万千宠爱,传闻没什么是她得不到的。”滑沙点头:“是啊,所以她可以佩戴‘幻梦’,而且听说从小体弱多病的她自从三岁佩戴‘幻梦’起就再没生过一场病。”迪泰:“天啊,乖乖,真神了。那公主是从她那见的?” 这次是比雅克回答了:“不,应该是从夏炎王子那儿见得。记得在两位殿下出生前那年秋天,当时我还是夏炎王子的护卫,陪王子去接壤西凉的边境巡查时,碰到被狼群围困的车队,顺手救了她们,而毓秀公主就在那辆车上。当时我们不知道她是西凉的公主,那毓秀公主说为表感谢就把绣囊送给了夏炎王子。” 比雅克越说越气:“在北燕这种送自己贴身佩戴之物表示看上对方,她身为女子半点都不注意自己行为,却害的王子认真了,后来辗转才知她的身份。自此王子常拿绣囊睹物思人,我说王子为什么老去西凉边境?老打听毓秀公主的事?” 迪泰突然高呼一句‘糟了’,见两人都瞪他忙嘿嘿两声挠后脑勺:“我突然想到夏炎王子常拿那害人的东西多危险啊。”比雅克表情一惊又一松:“放心吧,自从知道送绣囊的是毓秀公主没多久夏炎王子就不带了,我说当时王子知道毓秀公主的熏香习惯后面色苍白、哭笑不得呢,也不知道仍没扔啊?” 滑沙肯定道:“以夏炎王子的个性是不会舍得扔的,他一定想找机会问清楚当时毓秀公主为什么送他绣囊。不然也不会被公主看到了,我记得当时公主跟我说了御花园晚充仪送绣囊一事后,又说在大王子处见过一个相似的绣囊,连味道都很像,可是大王子说那香味有毒不让她碰,所以她不确定。” 原话是这样的:“滑沙,本公主觉得这东西有点问题,而且曾经在大哥那里我也见过一个相似的绣囊,相似的绣法相似的味道。这绣法不是华国的而是西凉的,洁儿娜姐姐因为大哥曾专门学过,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福字的绣法,可大哥说那个绣囊是有毒的,那这个呢?” “当时大哥不让我碰,时隔久远那味道我也记不清了,所以现在只能闻闻看了,交给你了滑沙,有消息通知本公主。” 当时看着夏星丢下两本书潇洒离去的时候,滑沙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该是公主第一次为正事找他,不再只是当个补作业讲故事的,该高兴自己终于被用到了正经地方了;还是该苦恼宫里不安全了、两位殿下要出事了、自己第一次被重用却是如此危险的差事。 想了会儿又后悔忘了叮嘱夏星要有安全意识,既然知道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公主你怎么能那么随便的拿着呢?还留了一天,当时就该让冰凝送过来啊。要不找几个小白鼠试试,后来想了想既然夏炎王子拿着都没事,那他小心点不碰只闻闻应该也没事,于是就翻开《西凉毒典》、《香料全集》查。 最后还真让他查到了,那毒药却是在《香料全集》最后的夹层中,仅有一点记录。香料幻梦,西凉宫廷秘药,其香清爽甘甜,有檀香之味,长期吸食此香料者神清气爽、精力旺盛。 忌:生病之人禁用,否则缠绵病榻,必死无疑。注:无解。 比雅克听罢握拳砸了下地面:“该死,如此说来夏炎王子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了,就算他身体好也怕个万一啊,既然知道有毒还留着干嘛,那个女人当初送这个我看就没安好心。我记得在家族典籍《北燕宫廷编年注》中说过‘幻梦’一事,那还是宇顺朝的事,当初西凉刚制成‘幻梦’推崇备至,还送了很多给三国。” 比雅克听罢握拳砸了下地面:“该死,如此说来夏炎王子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了,就算他身体好也怕个万一啊,既然知道有毒还留着干嘛,那个女人当初送这个我看就没安好心。我记得在家族典籍《北燕宫廷编年注》中说过‘幻梦’一事,那还是宇顺朝的事,当初西凉刚制成‘幻梦’推崇备至,还送了很多给三国。” 滑沙接道:“结果没几年就出事了,当时凉王的宠妃病入膏肓危在旦夕,凉帝觉得有人暗害下毒,本是伤寒小病最后却危及生命。牵连了一大帮太医和妃子也没查出来,最后没办法求到纳溪族,才查出是‘幻梦’之祸。最后宠妃也没保住,无辜惨死的太医和妃子成了当年最大的冤情,凉王下令禁‘幻梦’,各国也三咸其口,随即‘幻梦’束之高阁。这在《明氏族记》里也有记载。” 迪泰疑惑的挠头:“什么《明氏族记》?这个‘明氏’应该是个大族吧,否则怎么会知道西凉宫廷秘闻呢?”滑沙压低声音:“是‘豫都明氏’啊,我之前讲过的。”“啊,那不就是……”“嘘……低调点。”“哦,好,是明钦他们家呗?”滑沙、比雅克:“。。。。。。”从未觉得壮士你如此二货。 比雅克突然站起来,慢慢走向滑沙,双手撑着桌沿,居高临下的逼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呢?啊?”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看着一秒由杂耍的变灭口的,邪魅娟狂的大护卫,滑沙抽了抽嘴角,对上那怀疑的目光道:“不急,淡定点,你需要静静。”“我需要你开诚布公。” “好,事实就是为了保密所以没有告诉你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吗?”“还有碧桃姑姑。”“哇,这不公平,冰凝那个坏事精都知道,偏偏我们就我们两个不知道?”“额……这、你是知道的,公主就是个能折腾的(换句话说就是惹祸精)和冰凝相得益彰(臭味相投),而且冰凝就在公主身边服侍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迪泰可以理解,为什么要瞒着我?” 迪泰无辜中枪:“够了,为什么就可以瞒着我,不可以瞒着你?”因为迪泰的插话,终于结束了比雅克、滑沙一问一答的局面。比雅克:“额,这个,呃呵呵,滑沙不要转移话题,快说瞒着我们什么事了?”迪泰立马同仇敌忾:“对,不然不客气了。”滑沙满头黑线,好像你客气过一样。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29、逃课出宫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无奈投降:“好好,告诉你们吧,反正也快出宫了。其实这三年来我一直帮公主抄书来着。”比雅克、迪泰:“。。。。。。”迪泰憨厚脸:“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比雅克:“说实话!”就你帮公主做作业的事我们早知道了,我还和迪泰幸灾乐祸过呢。滑沙:“。。。。。。”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 “我抄的不是公主作业,而是宫里藏书阁和府库里的书,是公主偷偷拿出来的。”其实这些年夏星、夏寒都不是白白呆着的,夏星经常逃课让明钦带她到外宫去,除了乱跑了解皇宫布局外,每回出去都要去一个藏书的地方偷书。 虽然夏星弹琴、下棋、书法、画艺一样不通,却博览群书,用她的话说她一个北燕公主要学什么华国的琴棋书画,只要会写自己国家的文字就行了。但华国泱泱大国,其博大之处就是用‘书’的形式记录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所以这位公主一直在按自己的方式‘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为了不暴露目的夏星多去选游记、史书、神话、奇文异志等,这是和明钦去时直接拿的。顺便带着冰凝让她借着给自己找书的便利观察一些经世典籍著作的位置,然后晚上悄悄的去偷,给滑沙看一遍后第二天还回去,再由滑沙用北燕文按自己的理解摘录下来,最后拿给夏寒。而夏寒每日早睡都是蒙在被子里用夜明珠看书。 到华国的一千二百六十天,晴,今天风和日丽是个出游踏青的好日子,在错过了那么多出游的好日子后,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夏星记。 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宫道蜿蜒曲折,高墙气势恢宏,宫门职守严谨。哇,近了,近了,出了这个宫门就是外面的世界了。马车里明邺看着激动的两个小孩子摇摇头:“你们别急,乖乖坐好,很快就可以出宫了。不要再撩车帘了,小心被发现。”听到声音的两人赶紧把车帘捂严实,小心的缩在桌案后。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爱逃课乱逛的夏星和明钦。从很早两人就密谋着想出宫逛逛,但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不是没跑出御花园被某个娘娘看到拉去做客,就是在外宫翻墙碰到某个官员子弟羽林郎,总之就是不管两人怎么变换路线总能让人发现,谁让皇宫里别的没有就人多。 估计皇城中人一个月的吃穿就够边境守军半年的口粮了,光御膳房、尚衣局的材料采买就得消耗多少银子。言归正传,明钦说带夏星出宫的事总算在三年后实现了,这还得感谢西凉,想当初在御花园是勉强答应带夏星出宫的许诺,却在后边越来越多次的失败中开始较真了,‘嘿,小爷就不信了,必须要出去’。 尤其今年这个想法最猛烈,因为夏星说‘你不用忙活了,本公主看是一定出不去了,反正本公主今年可以住到燕王府去,无所谓了。我会记得来宫里看你的,顺便给你带点宫外的东西,不用太感激本公主,对本公主来说出宫就是这么简单。’一下刺激到了明钦那脆弱的自尊心,刚刚巧明邺要成亲了,刚刚巧西凉使团要来,还刚刚巧接待西凉使团的事交给明邺和礼部了。 就是这么刚刚巧,明邺既要跑宫外查验自己王府修缮,更要跑驿馆筹备各种接待事宜,忙的是早出晚归。如此良机,明钦死缠烂打的终于让明邺同意带他们出宫,两人特意装病,把贴身侍候的都抛下自己早早跑出来,在外宫等着明邺的马车。好在最近明邺常出宫办差,宫门守卫都认得,没细查就放行了。 在宫门口停的那一下,两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实在是太像她们之前的经历了,真怕功亏一篑啊,那声‘二皇子慢走’对她们不亚于天籁之音啊。走出了守卫的视力范围这两人又开始巴车窗往外看了,明邺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想带这两个出来会不会惹什么祸啊,她们出来一个护卫也不带。 满大街的跑万一遇上坏人了,那不就好心办坏事了吗?到时候父皇怪罪……本来也不想答应的,怎么一时糊涂就同意了呢? 想起来了,明钦那个家伙,居然拿酒来忽悠我,父皇派我接待西凉的事还没正式下旨,这小子就知道了,跑来提前打招呼。也是被他那句话给刺激到了,‘二哥,你可是我亲哥哥,我都答应夏星了,结果三年了还没实现承诺,让她怎么看我,而且她马上就要搬出宫了。’真是卖的一手好惨啊! 就是那句‘要搬出宫了’,其实父皇对夏星、夏寒的心思,通过这些年的观察可以看出一点,夏星势必要留在华国的。所以当然会配给皇子了,合适的也就明朗、明锦、明钦了,当然是给自己的亲弟弟好点了,以后这可都是本皇子的助力啊。为了以后也得让夏星对明钦有点好感度啊,虽然她就跟明钦比较熟悉,可是架不住另外两个耍花招啊,以后出宫了离得远,感情淡了怎么办? 所以……如今这个局面?明邺拖着下巴沉思了会儿,决定派自己训练的暗卫偷偷跟着,保护两人安全。走了不多久马夫说:“到了,二皇子。”明邺道了句‘好’就带明钦、夏星下车,走之前一再叮嘱两人:“要记得时间,酉时前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不要乱跑,注意安全。” 两人齐声应道:“好!”等明邺坐车一走,两人马上毫不掩饰的兴奋起来了。夏星开心不已:“哇,出宫了!”明钦兴奋极了:“真的耶,太好了,今天一天可以尽情的玩了,没有人会管我们的。”两人跳着拍手庆祝。夏星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讲规矩了,想跑就跑想跳就跳。” 明钦点头:“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我们不讲规矩,哈哈哈。”趴在房檐上的暗卫一二三:“。。。。。。”您确定?五皇子殿下? 兴奋了一会儿两人静下来,夏星:“这是哪儿?”明钦:“不知道啊。”三个暗卫满头黑线:“。。。。。。”然后两人转过身来打量四周,这是一条挺大的街道,附近房子建的非常高大恢宏,夏星:“我们是从后面来的,前面有路右面也有路,左面是一座宅子。”明钦看着门上的牌匾:“是燕王府,这不是你以后住的地方吗?我们进去看看吧。”夏星点头:“好!” 两人上前敲了敲门,出来个灰布大褂的人,其身非常的修长,那人开门看来看去,嘴里还嘀咕:“谁啊?人呐?”明钦非常尴尬的咳嗽,夏星挥手:“这里啊。”那人向下看去,两个啊不,一个粉雕玉琢、精致可爱小姑娘,一个气势非凡、酷酷屌屌小少年,就问:“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来这里干什么?” 明钦咳嗽了一声:“这你别管,这是燕王府吧?”那人点点头,心想这小孩挺有气势的,看穿着也不是一般人家的。明钦也对那人点了下头:“哦,好。”又转过头对夏星道:“我们进去吧。”看着两人就要走进去,那人赶紧拦住:“哎哎哎,这可不是随便进的地方,知道这燕王府是干什么的吗?” 两人面面相窥:“给人住的呗。”那人气结:“给人住的……给人、是给人住的。但是知道是给什么人住的吗?”两人配合的摇摇头。那人开始口若悬河:“这是给圣灵固安公主和夏寒王子住的,知道这两人是谁吗?我猜你们不知道,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啊,那是北燕的王子和公主。知道北燕在哪吗?我猜你们不知道,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啊,北燕在华国遥远的极北之地。” 说着指了指门匾:“看到了吗?”夏星明钦点头:“嗯嗯。”“所以这是北燕王府啊,这下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住了吧,也不是什么人可以进的。”明钦反驳:“胡说,那你怎么可以进啊?”那人指了指自己:“我,当然是因为我是工部建造处的了。工部知道吗?建造处知道吗?我猜你们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啊,这工部啊呃啊,这建造处就是……知道吗?” 夏星、明钦:“。。。。。。” 我们知道工部、建造处,但你说的啊那堆我们真是不知道。那人一脸就知道你们不能理解的表情:“我解释一下昂,就是修房子的。因为啊那两位殿下来的时候年岁太小,咱们陛下不放心所以一直住在宫里,这不现在年龄够了,要搬到宫外来了,所以咱们今年开春就开始修葺府邸了。” 夏星明钦互相看着对方,看来是进不去了,反正今天主要是来玩的,看不看无所谓了,不要在和这个家伙浪费时间了。两人点点头准备走,明钦又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知道这燕王府旁边的宅子有主吗?” “知道、知道,相邻的两个宅子都是没有主是。知道为什么没主吗?我猜你们不知道,不过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啊,哎哎哎……别走啊,想不想知道为什么燕王府选这儿啊,我都可以告诉你们的,别急着走啊,咱们在聊一刻钟的,叔叔可以给你们买糖啊……”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30、宫外偶遇 - 盛世凰权 - 璞真 跑出老远终于听不到那个话痨的声音了,夏星扶着墙喘气:“这是哪儿啊,为了让耳朵少受罪,也没看方向就跑出来了。”明钦仔细看了看听了听:“不知道,不过那头好像有声音,应该是闹市,我们往那边走吧。” 选好方向两人开走,拐过一个弯,声音更清晰了,也能远远的看见叫卖吆喝的人了。明钦兴奋道:“方向对了,夏星。”夏星也很高兴的点头:“嗯,对了,你为什么要问那人燕王府周边宅子有没有主啊?” 明钦看着前方说:“因为我将来要请父皇把那赏给我做皇子府啊,这样我们又可以做邻居了,我可以请求父皇让我及冠时就搬出来,也没有几年了夏星……”“哎,那里有卖糖葫芦的哎,快走明钦!”夏星说着跑出了巷子,明钦一看人都快没影了赶紧追了上去。 暗卫们:“。。。。。”决定以后看见卖糖葫芦的先打一顿再说。 前方夏星跑得太急,眼中就盯着冰糖糖葫芦根本没注意周围,眼看快到跟前了却突然装上了一堵肉墙,那鼻子小脸瞬间酸爽,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被反弹了回去。 幸好那人反应了过来拉住了夏星,低头一看一个小脸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女孩,跟个小婴儿似的。刚想问怎么样就被明钦给打断了,明钦冲上来把那人拉开扶着夏星问:“夏星,怎么样,还好吗?”后面的侍卫刚想呵斥明钦胆敢推他的主子,被那人伸手拦下了,侍卫不甘的退后。 这时夏星勉强抬起头对明钦‘嗯’了一声,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疼死了要。看夏星还好明钦马上转移目标:“说,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怎么走路的,长没长眼?”侍卫马上冲过来拔刀:“你什么人,敢这么跟我们王啊公子说话,不要命了。” 后面跟着明钦的暗卫们,看情况不妙正要出手,结果那位主子先出手了。只见他按住自家侍卫拔刀的手臂,很平静道:“惊,回去。”然后转身向明钦赔礼:“抱歉,是在下冒犯了。”这时明钦、夏星才注意到他的脸,眼窝深陷,鼻梁高挺,脸型格外立体,虽然穿了华国的衣服,但那五官可比华国的人突兀的多,细看就会发现他是异国人。 没错,这位正是西凉王世子海霆钧,现在本该在潞州城内歇脚,四天后随使团到盛京,这是两国私下定好的行程。没想到却单独出现在这里?这几天二皇子一直在忙西凉使团的事,身为贴身保护的暗卫,自然见过使团主要人员的画像,现在看到这位抛开使团独自提前进城的王世子,自然要禀告二皇子了。 为防西凉使团进城那天出意外,从城门到驿馆的路线已经排查了几遍了,沿街摊贩、酒楼茶肆等易发生危险的地段中,都已安排混入乔装的高手。所以报信的暗五直接找到附近一个二皇子提前安排的人,让他火速把密信送到二皇子手中,他还要回去继续跟着,没办法,他们就三个人。 又要暗中保护两位小祖宗,现在还得分出两个来盯着那位王世子。夏星、明钦盯着看海霆钧,他也在打量他们。 看对面两个小孩儿衣着打扮就知非一般人家,虽然衣袍看似朴素,但那料子一看就是贡锦,玉佩、镯子更是价值万金。最重要的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势与气质,那是长期在环境下熏陶出来的,高贵优雅、唯我独尊、不可侵犯,时刻展现着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呵,没想到一来就碰到宗室子女。海霆钧正估摸明钦、夏星的具体身份,是哪位皇亲的孩子还是景帝的?恰好视线上移瞄到夏星的眼睛,顿时瞳孔一缩,蓝色的!明钦看这人一句抱歉就完了,一点诚意也没有不说还一直盯着夏星看,马上移动身体挡在夏星身前,抬头怒瞪海霆钧。 海霆钧被明钦瞪得收回视线,压下内心的波澜,再次拱手:“抱歉,失礼了。”明钦重重的哼了声:“你还没回答本……本小爷的问题呢,哪里来的刁民?谁给你的胆子敢冲撞我们?还不跪下,从实招来。” 树上的暗卫:“。。。。。。”五皇子啊,表闹,你今天应该是开开心心玩的,不要计较了。 侍卫惊手握刀柄用力,意欲直冲上去,劈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可想到此行的目的只得咬牙克制。深吸口气道:“你这小孩好不讲理,我们公子正走的好好的。是她!突然冲出来。”指着夏星重重的说:“撞了我们,麻烦你搞搞清楚。” 明钦摆着一张威严的小脸,嚣张道:“那又如何,看到她你就该躲得远远的,不仅不避还害她撞伤了,就是该死!这要不是在外面早架出去打板子了,岂容你在此胡搅蛮缠。”惊顿时整个人都怒火中烧,‘胡搅蛮缠’?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我们王世子啊不,就是本侍卫何时受过如此之气? 还是个小孩的给的!真是狂妄啊,还要打板子? 暗卫们欲哭无泪啊:“。。。。。。”我的皇子殿下啊,让他们赶紧走吧,不要为他们浪费时间了,这帐我们会帮你算的,真的。 明钦指着惊继续:“还有你,怎么学规矩的,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自己扇二十巴掌。”惊垂在身侧的手在颤抖:“。。。。。”我**,主子不要再忍了,让我一刀劈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场火花四溅,大战一触即发,两边的侍卫、暗卫都紧握武器,突地海霆钧笑了声打破紧张的气氛。 这位王世子五官过于立体硬朗,不过笑了以后整个人都柔和了。“这位小兄弟,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避开,这样吧。你说怎样才能让这件事过去?听你的。”这下明钦惊讶了,以往每看到他如此发作,那些人没骨气的恨不得把地都磕破了的求饶,第一次见如此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 于是就问:“这么说你认罚了?不怕本小爷真砍了你。”海霆钧又笑:“小兄弟应该不会这么心狠手辣吧?请问我还有第二种选择吗?比如以‘礼’赔罪?”明钦挑眉:“你能给多大的礼啊?”“小兄弟你随便开价,我绝不还口。”暗卫们放下武器靠着树干,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过去了吧? 明钦一听满意点头,两人转身商量收礼问题,明钦打量对面主仆的衣着:“看他那样挺寒酸的,估计就是个小商人,我们狠狠的要,一定让他身无分文。”别说,今天这位王世子为了悄悄进城,打扮的还就是个行脚商,那身行头还真没几两银子。可是要什么呢?这还真是个问题? 夏星想了想:“要银子吧,我们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买东西、吃饭都要银子的。”明钦点头:“好,要多少啊?十两够吗?我平时打赏宫人就十两,她们说在外边可以买很多东西了。”夏星疑惑:“很多是多少啊?万一不够怎么办?”明钦深以为然:“嗯,有道理,跟他要五十两吧。” 对面的两人眼角突突的抽着,我们都听到了。海霆钧抬头望天,孤才知道,原来五十两就可以叫孤‘身无分文’?长见识了。明钦转过身倨傲的说:“既然你极力请求,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五十两,拿来吧。” 啊嘞,密切关注这边的两个暗卫赶紧抱紧树干,我的皇子殿下幺,你这是要吓死谁啊?本来两人看到五皇子伸出五个手指,想着是五万两?不,就皇子这级别得是五十万两。结果听到‘五十两’这三个字差点掉下来,您告诉我您是怎么把区区五十两说的那么倨傲的? 想来如果二皇子在这儿看到弟弟如此丢人也会悔不当初的,这真是丢人都丢到外国去了,可怜自己千叮万嘱,以防两人控制不住脾气、暴露身份、忘了时间,不顾自己安危派人护卫,就是没想到给银子? 惊强忍着笑,憋得满面通红,从荷包里掏出五十两给明钦。明钦看见惊满脸古怪,想到自己当初为了保密把珍藏的宝贝给夏星,也是一副肉疼的表情,对此深表理解。夏星看着明钦手里的银子,歪头想了想,对着海霆钧甜甜道:“我要一百两。”海霆钧看着那对幽兰水润、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笑着点头。并吩咐惊:“给她一百两。”“黄金”夏星笑眯眯的把后半句说完。 惊和他的王世子在原地看那对可恶的小孩蹦跳走远,不忿道:“主子何必要忍她们,我们什么时候受过这份气,两个华国的小孩就敢愚弄我们,即使杀了她们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海霆钧摸着下巴意味不明道:“杀了他们可就惹下大祸了。”是我猜的那样吗?北燕圣灵固安公主和明钦皇子? 驿馆中,明邺正在和外公商量最后的细节。虞侯爷:“如此一来,必能圆满。接待外宾是最容易博功劳的,也是最难得功劳的,邺儿要好好把握机会。”明邺信心百倍:“外公放心,此次必让那群老家伙刮目相看。”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人:“报---二皇子,奴才有事禀报。” 31、祸不单行 - 盛世凰权 - 璞真 走到门口,就想把头上的钗拔下来,他的钗戴在自己头上,如芒在背,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赶紧拔下来是正经! 正在这个时候,燕南天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紫烟,本宫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都要看见你戴着这只钗!” 心下一凛: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要自己每天戴着这只钗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到到正要一。『雅文言情吧』 正想着,没注意脚下的台阶,“王妃小心!”殿外流年的声音惊叫起来! 突然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一脚踩空,整个人已经顺着台阶摔了下去! 殿内的燕南天听到外面的叫声,急忙冲了出去。 紫烟已经摔到高高的台阶下面,表情痛楚,流年扶紫烟站起来,一站起来,又摔了下去,看到是扭伤了! 顾不了那么多,燕南天赶紧过去,扶住紫烟,“紫烟,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语气急促而关切。 紫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个混蛋,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好了,真的变成了弱不禁风的千金大小姐!要不是自己经脉被他封住,刚才运用内功,只要轻轻一跃,哪里会摔伤?现在一站立脚就钻心的疼,看来是扭伤脚了,现在太疼,影响了自己判断伤情,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快传太医!”燕南天霸道地将紫烟整个人抱起来,快步回到紫烟住的地方。 “放我下来,你这混蛋!”紫烟口不择言,不顾脚伤,拼命挣扎! 这男人,让自己没有了自由,没有了武功,现在连自己的名节也要毁去吗? 流年欲上去保护王妃,却被太子宫里面的侍卫强行拦下,无计可施! 两旁的下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女人疯了,敢骂太子爷混蛋? 太子爷愤怒之下,所有的人都要遭殃,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燕南天不理会紫烟的拼命挣扎,将她放到床上,“别动,让本宫看看!”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手就想掀起她腿上的衣裙! 紫烟一脚踢在他的胸膛上,“我有今天还不是被你害的,你给我滚出去!”踢他那一脚使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这样一动,那只受伤的脚伤又被牵连了,一阵钻心的疼袭了上来!。 这女人今天真是疯了,还敢叫太子爷滚?太子盛怒之下,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她,自己等人也难逃啊,宫人们有的如同筛糠般颤栗起来! 燕南天脸色阴沉地看着紫烟,看的紫烟有些心底发毛,看得出他正在盛怒的边缘,管他呢,反正今天豁出去了。『雅文言情吧』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还想着去燕南天的书房找找没有相关的武功书籍,能不能找到些眉目,解开被他封住的经脉,现在好了,自己的脚应该是伤筋动骨了,短时间内是不能自由行走了,就算找到解封之法,自己又怎么能出去?真是祸不单行啊!又不知道轩辕浩辰那边怎么样了? 索性一把拔下头上的黄金钗,扔向他,“把你的东西给我拿走!” 燕南天没有伸手去接,黄金钗被砸在地上,“叮当”一声,依旧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太子殿下,太医到了!”一名宫人急急忙忙地进来禀告。 “让他进来!”燕南天冷冷地吩咐。 一名太医在宫人的带领下背着药箱恭敬地走了进来,“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过来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势!” “微臣遵命!” 紫烟再也受不了,这段时间受的气一下去发泄出来,“我不需要你们检查,都给我滚出去!” 那太医一脸吃惊地看着紫烟,这女子是什么人啊,居然敢这样对太子爷大呼小叫? 要知道这太子爷就是西岳实际上的皇帝啊,太医手开始微微的颤抖,不敢看太子,也不敢看紫烟! 下人没有一个敢抬头,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太子爷的出气筒呢? 房间的空气沉闷到了极点!也没人敢说话! 突然,燕南天伸出手飞快地在紫烟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很快,紫烟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只能眼睛狠狠地盯着燕南天! 燕南天当做没看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紫烟生气不起来,她说的对,她会摔伤,都是被他害的!今天的事,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燕南天掀起紫烟的裙子,这个时候的紫烟要是有刀在手,恨不得立即杀了他,燕南天朝太医使了个眼色。 那太医如蒙大赦,连忙走上来,低下头仔细检查着紫烟的脚伤! 一会功夫之后,燕南天问:“怎么样?” “启禀殿下,这位姑娘的脚伤势严重”,正准备说下去,燕南天瞪了他一眼,立马低下头,“伤到了筋骨,这扭伤之人受伤之后切忌乱动,如果微臣没有看错,这位姑娘扭伤之后她的脚还做过剧烈的运动,加重了伤势!依微臣看来,最少要在床上休息三个月,还需要小心调理,不可乱动,如此方能痊愈啊!” “开药吧!” “微臣遵命,微臣需要先用夹板固定姑娘的脚,再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只要小心调理,亦无大碍!” 燕南天放心了,虽然他也很心疼紫烟受伤了,可是这样一来,至少在三个月之内,紫烟还会留在他的太子宫,他心里甚至微微有一丝喜悦! 紫烟虽不能说话,但是知道这太医说的是事实,伤筋动骨一百天,任你有再好的医术,再好的伤药,也是没办法的,只能慢慢地等着骨头愈合,而且还不能动,一不小心还会留下后遗症,变成瘸子! 任由那太医将自己的脚固定住,燕南天吩咐人去熬药,房间里面只剩下紫烟和燕南天两个人。 燕南天帮紫烟把被子盖好,“你也听到了?不点你的穴道你又会乱动,本宫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养伤,本宫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紫烟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轩辕浩辰,虽然那个王府也没有温暖,可是有轩辕浩辰在,自己不用担心他会勉强自己,自己在那个府里终究可以感到短暂的自由! 可是现在呢,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恨不得马上离开这燕南天的太子宫,可是上天却如此的捉弄自己,轩辕浩辰,你在哪里? 自己曾经那么迫切地想要离开轩辕浩辰,现在却如此的想念他! “殿下,药煎好了!”一名宫人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了进来! “放下吧!” “奴婢遵命!”向燕南天行礼退出了! 他扶起紫烟,半躺在床上,“来,吃药了!” 用精致的小汤匙舀了一小口,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觉得不烫了,才放到紫烟的嘴边,“可以喝了”,要她张口喝下去。 他居然喂自己喝药?紫烟吃惊地睁大了双眼,实在搞不懂这燕南天到底想干什么,无事献殷勤,平白无故地对自己这么好,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嘴巴闭得紧紧的,就是不张开! 燕南天见状也不恼,微微一笑,“紫烟,要是你想永远躺在本宫的床上,本宫是没有意见的!” 他又伸出一只手,在紫烟身上点了一下,紫烟发现穴道解开了,看着他,冷笑道:“燕南天,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呢?你我就算不是敌人,也注定成不了朋友,不是吗?” 燕南天脸色攸地一变,久久不语,似在沉浸在往日的事情中,他深深地看着她:“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他想说那天晚上若不是本宫起了惜才之心,你以为你们真的可以逃得掉吗?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紫烟和他之间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忘掉吗?”那样的仇恨,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燕南天站起身,“你要想早点离开这里,就好好养伤!”他走到门口,背对着紫烟,“明天本宫会派人把书给你送过来!”拂袖而去! 想了一会,拿起那碗药,喝了下去,他说的对,自己想要离开,的确需要好好养伤! 过了不久,燕南天就将流年放了回来! “王妃,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能等着王爷那边的消息了!”紫烟淡淡地说道。 ★★★★★ 第二天,燕南天果然派人送来了很多书,紫烟粗粗浏览了一遍,这些书打发时间还可以,可要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登天还难! 燕南天是什么人,这些书一定是经过他挑选的,断然不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叶小姐该喝药了!”一名宫人恭敬地说道。 心情已经够烦了,“滚出去!” 谁知那宫人并不离开,自己的脾气在这太子宫也算传开了,连太子都让着自己三分,这宫人竟然敢不动? “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那宫人忽然抬起头来,低低一声“王妃!” 在这里叫自己王妃的只有流年一个人,这个又不是?难道是轩辕浩辰派来的人? 打量着那双眼睛,恍然大悟,惊喜道:“墨然!” 真的是墨然,太好了,他固然会易容术,可是那双眼睛自己可是认识的。 墨然现在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不是朝夕相处的人很难认出来,可是紫烟一眼就认出了。 墨然一笑,紫烟会意,只是他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这燕南天的太子宫戒备森严,别说人,就是可疑的鸟也飞不进来! 32、大师一辰 - 盛世凰权 - 璞真 出大事了,当因发现西凉王世子行踪而被景帝夸奖的二皇子明邺兴高采烈的回府时,就被兜头泼下一桶冷水,浇的那个透心凉,直冒冷汗。明邺又惊又怒:“你说什么?”管家擦着冷汗又说了一遍:“启、启禀二皇子,五、五皇子和圣灵固安公主失踪了。”心里怪那死小子也不说清楚就跑了,害的我一把年纪在这…… 明邺是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时辰自己就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当发现西凉王世子行踪自己进宫禀报时,父皇满怀欣慰直夸奖成熟了,此次事情办的非常好,以后会交给本皇子更多的事去历练,当时真是太激动了,父皇已经很久没有夸过自己了,决定回去后什么也不做了,就等暗五的进一步消息了。 回来的路上幻想着自己在朝堂呼风唤雨,老大做什么都得看自己脸色真是不要太爽,感觉很快自己会名利双收、父皇重视、娶妻荫子走上人身巅峰,结果来了当头一棒。感觉自己有点晕,扶着椅子坐下:“说清楚了。” 管家吞了吞口水,把夏星明钦玩耍碰到两拨地痞无赖掐架争地盘的事说了一遍,道:“暗七说二皇子和圣灵固安公主。。。。。就是这样,两位殿下,无意中被卷了进去。”明邺气急反笑:“所以他们两个就这么失踪了?那暗卫呢,我派他们三个去吃干饭的吗?就让主子跑丢了?生死未卜?啊?” 管家赶紧跪下:“殿下息怒,暗五去跟踪西凉王世子了。暗三暗七在一开始就掩护两位殿下先撤了,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就他两个,等打完了两位殿下也不见了,暗七递了个口信给奴才就把人都拉出去找两位殿下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说是自知失职,等找到两位殿下任凭您处置。” 明邺拍了拍自己额头,显然是才想起他正是因那王世子一事回来的,现在这样也只能赶快找人了。遂站起来道:“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今天晚饭前必须把他们两个找回来,本宫出去一趟,管家你在这待着,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 医馆里,大夫从苍域宁身上拔出银针,净手擦了擦汗。明钦焦急的问:“怎么样?”大夫如释重负的点头:“暂时稳住了,我开些排毒的方子,喝一段时间看看会不会复发。其实如果能有南疆冰火果就好了,只是咱们这里的药店都没有。” “南疆冰火果?”“是,在南疆的密林里有一种很小的灌木,上面结的果子能解百毒,就是算最厉害的毒只要它是慢性的并且没有损伤心脉,也可解掉部分毒素起到延缓发作延长寿命的作用。此果在南疆并不罕见,是各种解毒圣药里的主要成分,众所周知南疆多毒物嘛,只是颇难采摘,加上两国山高路远,保存不易,所以在华国还真没几颗,比灵芝还稀缺。” 明钦握了握拳,心想再稀缺本皇子也能找到,遂问:“那果子什么样啊?”大夫抚须思索:“据说最开始果子颜色是深红色,随着长大慢慢变淡,当长到鸡蛋大小正好变成白色就是表示果子熟了,只有这个时候的果子才能被称为冰火果,也才有解毒之效。那果子也只有服食他的人才知道真假,所以小老二劝公子如果要买的话,不如从南疆人手里买他们制成的药。” “噢?这是为何,难道连大夫也看不出来吗?”“是啊,不管谁来看那就是个普通的果子,之所以叫冰火果是中毒之人服用后的感觉,有人说像烈火炙烤有人说如坠冰窟。因为冰火果特殊的采摘周期,早采一分就是普通的果子,晚了便回归自然,所以只有吃了才知有没有用。” 明钦看了看昏迷的苍域宁,从荷包中偷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大夫,大夫忙推辞:“公子,这使不得,这些加起来也没五两银子啊。”“大夫你收下吧,这是你该得的,只是要借用下你家马车和学徒了,请快点把我们送到二皇子府上。” 明钦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冰火果就在不远处。 在一座大宅子门前,一个得道高僧在卖药。一辰:“施主请看,这是来自南疆的冰火果,可解百毒,是老衲跋山涉水云游南疆苗寨时所得,你看看这颜色,就像白玉一样剔透。”说着拿着果子把转了一圈,又敲了敲:“你听这声响,多么香脆,实乃居家旅行的必备良药,如此美味实用的果子只要九百九十八两银子。” 门房大爷满脸黑线,这是什么世道,和尚不化缘改坑蒙拐骗?开始还以为是假和尚呢,特意的瞄了一眼那大光头和头顶上的戒疤,这是哪个穷的揭不开锅的寺庙让一把年纪的和尚出来骗人,看着那张笑的像菊花褶子的脸和不停在眼前晃的一个大鸭梨。叹了口气:“师傅,这是五两银子,拿去别处玩吧,昂。” 看着关上的院门和揣在兜里的五两银子,一辰大师叹了口气:“唉,又没卖出去,算了,又得了五两银子,可以给孩子们买一顿包子的了。”转而又委屈道:“可是老衲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最近天天吃素老衲都瘦了,真想念北燕的烤全羊啊,那个味道,唉,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长大没有。” 一辰大师收拾了一番心情,就又满面笑容的走向了另一家,敲门、微笑、推销,没多久大师的包袱里就装了不少银子了,可那个‘冰火果’始终没有卖出去,大师摸着下巴沉思,自己定的价格是不是太高了?可是有几家什么都没听直接就给银子关门了,这么一家一家的敲得什么时候,有了。 一辰大师目标前方闹市的茶楼,提着果子把这么一路招摇的过去了。在茶楼里好容易化来个犄角旮旯的位子,收拾一番正想叫卖,结果发现众人都被说书人吸引,专心致志的听故事。跟老衲抢生意?岂有此理,老衲到要看看你在讲什么,就这么想着背起自己的小包袱挤到人群中去了。 听了半天似有所悟那小眼睛转了转,老衲知道该怎么做了,就趁着说书人下去喝茶休息的功夫,跑上了台子,一拍惊堂木把众人拉了回来。本来听完说书的众人打算回去了,听到声响又都扭过头,吆喝,还有啊?结果就看见这么一个大光头在那端坐着,这是个和尚?这和尚要干嘛?不会是说书吧? 底下议论纷纷,上面一辰咳嗽了声开始了:“各位施主好,老衲这厢有礼了,众所周知人有悲欢离合、这月有阴晴圆缺,世间百态各有说法,今天老衲不讲人的故事,我们讲讲果子的故事,一枚特殊的果子。”众人一听稀奇,便都又重新落座,一辰笑眯眯的看着落座的人,嘿嘿,第一步成功。 等大家都坐好后,一辰慢慢道来:“老衲今日所说之物名为‘冰火果’,此果生于南疆,是解毒的圣药。每年冬季开花结果春季成熟,最初结果为深红色,然后会随着长大而颜色变浅,直至最后成熟归于白色。也只有在成熟那一刻才是解毒圣药‘冰火果’,早一刻就是普通的果子,晚一刻就回归自然。” “尽管此物在南疆漫山遍野都有,但是因那苛刻的采摘条件,每年被找到的果子也不过几十,因南疆多毒物瘴气所以这果子是供不应求啊。说到这各位施主肯定好奇了,那果子为何如此特殊?这里面可是有一段故事的,请听老衲慢慢道来,传说天神下凡游历,在南疆遇到了他心爱的女子。” “于是天神便在那名女子寨子的附近住了下来,因那女子喜欢上山采药天神更是每每相随保护,最终感动女子两人日久生情。接下来水到渠成本该是美好未来了,没想到却突遭变故,一天两人照旧在大石边休息,采药女突然口渴了,天神便去找水,结果回来后发现那采药女竟被毒蛇咬伤,性命危在旦夕啊。”一辰说到这顿了顿,饮了一大口茶。 下边人坐不住了,纷纷追问后续。一辰笑笑说道:“这后边就是‘冰火果’出现了,天神自是用他的神力治好了采药女。这采药女自然是问天神怎么把她救活的,她说南疆毒瘴遍布,人民困苦,每年死于中毒者不知凡几,如有办法当造福于民。天神深受感动,于是从挨着他们的一丛灌木上摘下一个果子,告诉采药女解毒的就是此果,于是那普普通通的野果子就变成‘冰火果’。” “因天神不想以神力干预生命的成长轨迹,所以定下了‘冰火果’成熟那天才有解百毒之功效。平时依然是普通的果子,而过了那天后,将散尽一切灵气与自然。”底下听的唏嘘不已,一辰大师看情况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了那‘冰火果’。 “诸位施主请看,此乃正宗‘冰火果’,是老衲从……今日老衲欲把此果转出,原定价九百九十八两银子,现价五百五十八两银子,不过既然我们能在此相遇那就是缘分,老衲再降三百两,今天只要二百五十八两银子就可以把‘冰火果’带回家了,免去奔波往返的买药时间和昂贵的价格,无论是走亲访友还是礼尚往来,实乃必备佳品,诸位施主意下如何?” 33、认个师傅 - 盛世凰权 - 璞真 “今天只要二百五十八两银子就可以把‘冰火果’带回家了,免去奔波往返的买药时间和昂贵的价格,无论是走亲访友还是礼尚往来,实乃必备佳品,诸位施主意下如何?” 顿时一阵板凳的落地的声音,大厅瞬间干干净净。一辰大师尴尬的扒了扒大脑袋,这也太……现实了吧?小二走过来叫到:“大师。。。”一辰激动的问:“怎么,你想买?”小二摇摇头道:“我想告诉你大师,这些损坏的东西和今天茶楼的损失一共三十八两,您得赔。” “什么?”“你看我们本来是雇了说书的,结果被您挤下去了,白付一天的工钱;本来有一堆人喝茶,结果您这么一弄都跑了,茶点浪费了;再者有今儿这一出以后这些人来不来都不一定了,所以……您懂?” 一辰:“。。。。。。”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在大道上漫无目的奔跑的夏星有些体力不支,可是后面的人还在继续追来。突然,一个踉跄,夏星摔倒在草丛里,身体蜷缩着,打滚。实在是太疼了,肚子因为长时间奔跑岔气早已痛不欲生,胸口也闷得钝痛、喘不上气,头也昏沉,脑仁疼得快裂开了。 夏星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不能再跑了,远处人影、火把不时闪现,他们追过来了。夏星只能紧紧的抱着自己,尽量缩在草丛里不发出声音,在那群人快走过时,夏星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腿部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夏星‘呜’的一声赶紧咬住唇角,不能被发现了。 然后慢慢转头向下看,只见一条头顶有褐色树叶斑的小蛇从自己的腿部滑了下去,夏星瞬间额头布满冷汗,唇色紫黑,满脸青白,眼神恍惚,再看不清一切。无力的瘫倒在草丛里,外面怎么样?会不会被抓住?她都无法思考。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浑身颤抖的夏星被抱到一个温暖的怀中,依稀有声音在说:“公主,你要挺住,马上就会好了……”她想她会坚持住的,不管是为了不让这个救自己的人失望,还是本身的不甘心。 她很想回他一句,可是她早已没了知觉了,只感觉到自己沉静在无边的冷寂中。她知道了,这是死亡的味道!不过现在这算是得救了吧?感觉安心的夏星彻底昏了过去。 身无分文的一辰孤独的走出了那家茶楼,在夕阳里那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刚拐进小巷子里就听到喊杀声,抬眸望去,只见一名青年横抱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身后追着数名黑衣人。那青年像是看到他了,急忙向这边跑过来,一辰死死的盯着他,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一辰衣袖内的手指在不停掐算着。 浑浊的老眼满是激动的看着那青年跑到他身边,我可找到他了。滑沙喘着气喊:“请大师救命!”杀手紧随其后威胁道:“老和尚,不要多管闲事!”一辰温和的笑了笑:“老衲从不多管闲事……”滑沙哑着嗓子急道:“大师!”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不然…… 一辰继续道:“老衲只管自家事,且最为护短,你认我为师傅我便帮你收拾了他们,可好。”滑沙没有任何犹豫:“好!!” 客栈内,一辰眯着眼把了半天的脉,然后转过头看着滑沙竖起一根手指。滑沙急忙问:“怎么样?”“再等等。”说完这个又转过头去,换了另一只手开始把脉,看着老神在在的一辰,滑沙建议道:“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吧?”一辰瞪眼:“你这是不相信老衲的医术,外面那些大夫怎么能跟老衲比。哼。” 滑沙赶忙行礼道:“是晚辈失礼了,有道是关心则乱,还请大师包涵。”一辰悄悄的瞟了一眼恭敬的滑沙,心里乐开了表面却不显,宽怀大度道:“老衲就原谅你这一回了,下不为例昂,敢质疑师傅。老衲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这是被蛇咬了。”滑沙怀疑的打量了一辰几眼:“我也知道她被蛇咬了。”那么明显的伤口鬼都能看出来,关键是怎么治啊,你倒是说话啊。 一辰看着滑沙那满满的不信任和评估,哇,老衲又被质疑了!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走呢,不是该六神无主的问老衲怎么办吗?这样老衲该怎么往下接啊?一辰咳嗽了几声:“嗯,这个你不必担心,老衲已知她是被何种蛇咬伤的了,只要有南疆解毒圣药‘冰火果’她马上就可以醒了,刚好老衲这里有一枚,只要五百两怎么样?”滑沙额角突突的跳,这种时候了居然…… 在这家客栈的最西边,某个房间内,海霆钧连拍了五下桌子:“胡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来这儿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暴露我们的?”在正对桌子的软塌上,有一美貌的女子慵懒的品茶:“你要不要来一杯?”海霆钧泄气般的坐到椅子上:“你还有心情喝茶?” 毓秀公主缓慢的倒茶:“我为什么没有心情?该着急的是他们。”海霆钧揉了揉眉心:“毓秀你这次玩的太过了,别忘了我们刚来北燕公主就出事了,而且我们还和使团‘分开独自提前’来盛京,若是被发现不好交代啊。” 毓秀轻笑了声:“是你不好交代吧,王世子殿下。我可没有撇下使团独自跑出来,我是光明正大的来游山玩水的,再说那是你的任务可不是我的。”海霆钧气了个倒仰:“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虽然确实跟她没关系,可是被她这一搅和都乱套了,她倒是无所谓该干嘛干嘛。 “你这样做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会如实禀告父王的。”毓秀随意的摆摆手:“随便你,反正最初父王就打算用那俩个小家伙的死来挑起华国、北燕的战火,可是那个蠢的竟然失手了,我这么做不过是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最初的轨道上。” 客栈外,暗三、暗五看着进去的三个人,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吧。暗三打了个手势‘跟进去看看’,暗五几个跳跃跟了上去。暗三在外面琢磨,到底是不是啊?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说暗七的任务失败了,那现在五皇子在哪? 没一会儿暗五回来了,带来了坏消息:“就是圣灵固安公主,她受伤中毒了,而且抱她的人是北燕的。”这下事情就大了,北燕公主受伤的责任二皇子怕是跑不掉了,加上个下落不明的五皇子,而且北燕的人都能随意进出皇宫了。暗三当机立断道:“你快去像二皇子禀报,我在这儿盯着。”“是!” 皇宫里,比雅克心急如焚,也不知道找到没有,来回的绕着房间转着圈圈,婳挽纱从里间出来关好门。看着他道:“不要转了。”比雅克停下问:“王子殿下怎么样了?”婳挽纱抬了抬手里的药碗说:“喝了安神汤已经歇下了,幸好王子今天身体不适,没去看公主殿下,不然早露馅了。” 比雅克也是一副庆幸的表情,要不是今天二皇子明邺突然进宫找到蒙学,他们还真不知道公主竟然偷偷出宫了,平时在宫里乱跑就算了到宫外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关键是谁都没告诉。也不是谁都不知道,冰凝那个惹祸精也太分不清轻重缓急了,居然这么大的事都帮公主瞒着我们,唉。 婳挽纱给比雅克倒了杯水:“不要想太多,公主会平安回来的,我们要应付好宫里的不能露出破绽。其实滑沙让你留在宫里也是没办法,我们知道你想出去找,但是留在这儿你也可保护王子啊。再者滑沙和迪泰没有你的目标明显,你一向会待在两位殿下身边,如果贸然不见的话不好说啊。” 客栈内,等明邺带人找来时夏星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人正在昏睡。滑沙看到他们点了下头:“二皇子你们来了。”明邺走进看了看夏星询问:“情况怎么样?”滑沙:“暂时并无大碍了,须静养一段时间。”又指着一辰说:“这位是一辰大师,今天多亏他仗义相救。” 明邺转身拜谢:“多谢大师,这是本皇子对贵寺的一点心意,请笑纳。”一辰呼了句法号:“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明邺顺势把滑沙拉到一边低声道:“可看清凶手是谁?” 滑沙摇头:“不知,我找到公主时,公主已经昏迷了,想赶快找医馆给公主治伤,却没想到被几个地痞无赖追赶,后路遇大师我们就来了这里。”明邺沉思,看来只有等圣灵固安公主醒了才能知道谁是凶手了,于是对滑沙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宫的好。” 一夜静谧,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夏星就醒了,意识回笼的一瞬间开始打量环境。这里是我的寝宫,抬了下手‘嘶’的倒抽口凉气,慢慢把手臂挪到眼前,看到在白色的寝衣里绑了一圈纱布。夏星回想了下昨天发生的事,由于刚醒脑子还有点胀胀的,分不清现实还是梦中,幽幽的盯着床帐看了半天。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34、和亲传闻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回想了下昨天发生的事,由于刚醒脑子还有点胀胀的,分不清现实还是梦中,幽幽的盯着床帐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倒是脑袋越发的晕乎乎的,于是倒头又睡着了。等绿婉和婢女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星还是没有醒,一直还晕着。 绿婉上前把窝在床边打地铺的冰凝唤醒:“冰凝醒醒,你收拾一下吃点东西吧,公主这里我看着。”冰凝揉了揉眼睛:“那我去休息一下,对了,记住不要碰公主,她不喜欢睡觉时被打扰,你们最好守在房间外面。” 绿婉看了看床榻上睡的香甜的夏星,点了点头招呼人一块出去,走之前把外间的窗户开了一些方便通风。走廊下,绿婉担忧道:“真的不用请太医吗?公主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昏睡。”冰凝赶忙阻止:“不用,公主只是有点累了所以要好好休息一番,在北燕时经常这样的,我们不如等公主醒了再决定吧。” 今天来碧泉宫的人有点多,主要是北燕的公主和王子同时病了,各个妃子打着探望的名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等着来和景帝偶遇一番,或者看云妃被人甩脸。也有人叹,这北燕公主怎么不早病一两年,那时候云妃可就是照顾不周了,陛下也会另择他人教养,说是教养就是收拾个地方让他们住,两个孩子也不小,基本不用操心什么。平时就是多问候几句,多简单啊。 真是平白给了云妃一个机会,都怪自己当初没看清楚,觉着是个麻烦躲了。这三年多景帝对北燕王子、公主一视同仁,并无为难反而颇多关照,好像给各位妃子吃了颗定心丸。云妃在花厅和各位妃子敷衍,一律是要静养不得打扰,多谢看望他日亲自登门拜谢一类的,就这么的打太极打的快晌午了,众妃子是愣没有走的意思,不过等到明邺正好来救场了。 此行就三个人,打头的二皇子明邺,五皇子明钦和滑沙,他们没进花厅,行至在门口明邺停下道:“见过各位娘娘。”众人回礼:“见过二皇子、五皇子。”明邺说明来历后由海棠带他们去万宇轩,快走时云妃状若无意问道:“二皇子从外宫赶来可知皇上用过午膳了?” 明邺回到:“还没吧,父皇正宣六部大臣在御书房议事,估计得忙到很晚。”明邺几人走后,云妃靠着椅子吩咐宫人去领了午膳。又询问道:“几位妹妹可要留在姐姐这用膳,让宫人一并领了来?我这碧泉宫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众妃忙推辞:“多谢姐姐好意,我们就不打扰姐姐用膳了。” 景帝不来她们在这儿凑什么热闹。看着转瞬空荡荡的花厅,云妃重重的把茶碗一搁:“真是烦人,传话下去以后品级比我低的直接打发了。”“是!” 万宇轩,明邺看望了夏寒意思一下就表示想见见夏星,“不知圣灵固安公主可醒了?”他太想抓住那个凶手了,虽然在外极力隐瞒,但在内他可想把他剥皮抽筋,差点就被害惨了。毕竟出宫之事只有当事人他们知道,除非那西凉王世子认出了她们,否则为什么要制造混乱暗中下手呢。 绿婉屈膝:“公主醒了,只是没什么精神,喝了碗粥就休息了。”明邺点头:“麻烦请圣灵固安公主到花厅一叙。”绿婉进去不一会儿就扶着夏星出来了,面色苍白,眼睛蔚蓝幽深,兜着大大的披风整个人围的严严实实的。滑沙和明钦都站了起来,夏星对他们摇摇头,随后坐在隔屏后面的软榻上。 夏星摆手示意绿婉出去关好门,随后问道:“二皇子今天来所为何事?”声音低哑微弱,滑沙又想起刚来华国的时候,那年冬季有格外大的雪,公主也是如此病弱。明邺直接开门见山:“圣灵固安公主可看到那伤你的人。” 夏星开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并无。”明邺皱眉不死心又问:“那可有留下什么线索?”“二皇子应该查清楚了那些追我和五皇子的人了,他们不知情吗?我是为躲他们藏在草丛里被蛇咬的,没有什么凶手。” 听到此答案明邺叹了口气:“好了,你好好养伤吧。”难道真是巧合吗?明邺不信,喝下一口茶对明钦道:“有什么话快说,我在外面等你。”明钦嗫嚅道:“夏、夏星、我……”滑沙打断:“请先让我看一下伤,公主。”明钦急忙点头:“昂,对对,夏星你伤的怎么样了?” 夏星把胳膊伸出来道:“已经好多了,就是又痛又痒不太舒服。”滑沙过去扶着那纤细的胳膊把袖子挽起一截儿,拆下纱布看了看点头:“嗯,那位大师人不怎么样药还算靠谱。”明钦看着白皙的胳膊上那触目惊心的两个口子:“一定很痛吧,都怪我当时没跟着你跑……” 夏星:“你要是跟着我那我们两个都交代那了,滑沙可背不动两个。”上完药夏星身体乏累就去休息了,明邺三个打道回府。滑沙要回蒙学,在外宫岔路口和两人分开,步伐平稳,气息和缓,外表丝毫看不出来不对。不过袖子里的手正死死的捏着个药丸,那里有北燕的消息。 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夏星懒洋洋的倒在躺椅上,一手背朝后枕着,一手遮着眼帘:“太医怎么说啊?我真的好了?” 绿婉回:“是的,殿下。”夏星醒了没两天后耐不住绿婉的唠叨就请了太医,左不过就是那几条,殿下气血不畅,受惊过度等等,等等……宜静心调养,开了一堆补药。虽然也问过夏星可曾受什么外伤,有失血过多之象,夏星一口咬定说没有,也便罢了。 夏星翻了个身看着绿婉:“真的,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又累又冷?”绿婉思索:“可能是留下的后遗症,殿下虽然病好了,可尚在恢复期还是应当注意才是。不如我去给殿下取个披风过来?”夏星点点小脑袋:“嗯,也好。” 绿婉疾步而去,夏星看着绿婉的背影慢悠悠开口:“知道那条蛇是哪里的了?”音色低沉只有两人能够听到,冰凝端着托盘来到夏星身前,开口:“比雅克说那是西凉的沙蛇,在西凉境内很普遍。”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头顶有褐色树叶斑的很少见,唯一听说过的是西凉毓秀公主有一个这样的宠物。” 两人这样低语在外人看来好像是在说哪个水果好吃一样,夏星微微低头,遮住眼前的波光:“西凉嘛,很好。”两位公主从未谋面,却已接下梁子,不过是以年幼的圣灵固安公主完败。 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生死都不能自主的感觉太难忘了。冰凝轻声问:“公主,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二皇子,正好让华国收拾西凉。”夏星摇摇头:“此事暴露就代表着北燕战队了,等华国收拾了西凉我们也就不远了,我们要乘西凉在前面顶着的时候韬光养晦,不然一旦华国腾出手来……” 绿婉抱着披风急急跑来,夏星也就止住了话头,冰凝看见绿婉就把托盘放到一边。就拿起帕子迎上去:“看你,这么急做什么,满头大汗的,快擦擦。”绿婉接过帕子把披风递给冰凝:“这不是怕殿下再着凉嘛。”夏星系好披风道:“左右无事,今天天也不错,我们出去走走。” 夏星带着她们两个走走停停,绿婉看着路线应该是慈宁宫。快到时看到大公主明兰在那条道上来回的游移,夏星停下脚步,走到廊柱后看着明兰,她对这位大公主了解不多,仅称的上认识而已,无论蒙学、宴会、各宫里碰上了打个招呼,问候两声而已,不过点头之交。 可看情况这位公主在这正犹豫去不去慈宁宫呢?而且身边一个宫女也不带,这种情况下应该不想被别人看到吧。冰凝问道:“怎么办,我们还去不去啊,公主。”夏星:“再等等吧,绿婉从这里还有别的路到慈宁宫吗?” 绿婉摇头:“回殿下,没有了,要想改道得往回走。”夏星正在想是直接走出去呢,还是改天再来呢,那边就有动静了。只见明兰好像突然震了一下,然后就冲了过去,而拐角里也走出一人,两人当即撞一起了。 窦子君赶紧扶好明兰,站到一米开外见礼:“见过大公主,在下刚才走的太快了,冒犯之处还请大公主见谅。”明兰扶了扶发髻,笑道:“不怪太傅,是我自己莽莽撞撞的。” 窦子君弯腰捡起手帕递给明兰问道:“大公主何事如此慌张,竟不带宫人就自己跑出来了?”明兰接过手帕道:“太傅可听到西凉使团一事?”窦子君仔细想了想最近有关西凉的事,问道:“是何事?”明兰嗫嚅着道:“是、是关于西凉王世子向我朝求婚之事。” 窦子君叹了口气:“此事臣略有耳闻,不过还要看陛下如何抉择,公主不必担心。”明兰沮丧道:“好,多谢太傅宽慰,太傅是来看皇奶奶的吗?”“是,奶奶庄子里送了一些土特产,让我进宫时给姑婆送一些。”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35、兄妹联手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摆摆手,悄无声息的带着冰凝、绿婉原路走了回去。半路上,绿婉忍不住问:“公主今天不去了吗?”夏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去了。”绿婉想到今天碰到窦太傅和大公主,可惜太远没听清她们在说什么。于是看着路边的石子儿漫不经心的问:“也不知道窦太傅今天去慈宁宫干什么?” 冰凝回她:“能干什么,每天都进宫,总得看看姑婆吧。没见大公主也去看太后娘娘了吗,人家亲戚串门关我们小丫头什么事。”绿婉想想也是,我只负责北燕公主的行踪,其他人也跟我没关系。 在万宇轩,夏寒也在接待眀蕙也。待宫女上来茶点,退了下去,两人静静的品了半天茶,眀蕙也见夏寒也不说话,于是咳嗽了下:“我还是第一次来万宇轩,之前曾邀请你和夏星去清宁宫你们也没有去,我马上就要搬出去了,你们也要到宫外的燕王府了,以后再见就不难么容易了,我是出不得宫的。” 哎呀这说的都是什么。没想到夏寒居然意外的点头安慰:“嗯,我们会经常进宫来看你们的。”会经常被景帝、太后、皇后宣进宫里的。这下二公主开心了, 眀蕙也很高兴的说:“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西凉王世子要和我国联姻?”夏寒端茶的手一抖,马上又恢复平静。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明蕙也,问:“你很高兴和西凉联姻。”眀蕙也紧紧的看着夏寒,理所当然道:“公主本来就是要作为两国的桥梁去联姻的啊。”然后满含期待的问,“那夏寒你将来、如果、你会选哪国的公主啊?” 打发走眀蕙也后,夏寒一直在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夏星了进来。“二哥,你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夏寒直接道:“是西凉向华国联姻之事。”夏星拉了个凳子坐下:“我也要和你说此事,听说可能是明兰。” 夏寒转过头来看着夏星:“难道这件事已经传的路人皆知了。”夏星把玩着茶杯:“难说,连当事人都知道了,这宫里还有不知道的吗?”夏寒疑惑:“明兰知道了,什么态度啊?” 夏星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肯定是不愿意呗,在自己的国家有父兄看顾着,选一个门第比自己低的,自然还是公主;到别的国家做皇妃,门第是差不多,可还得看人脸色。这要是两国相安无事尚好,一旦兵戎相见……那她就惨了。”夏寒思索:“景帝会同意吗?一旦同意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两个是弃子!是诱饵!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或者这只是西凉的一种试探?”夏寒肯定道:“不是西凉发生了什么,而是北燕发生了什么。让景帝觉得我们两个的作用不大了,所以想以和亲之名安抚西凉。”夏星转着茶杯的边沿,一圈一圈的想着。 最后,实在控制不住吐出了实情:“大哥向西凉求亲了,是毓秀公主。”夏寒震惊的扶着桌沿:“什么!”平复了下方才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前不久,我出了一趟宫,从傅掌柜那里知道的。”“你竟然私自出宫?真是不知该说你什么了,我们马上就可以搬到宫外了,你这时候出宫干什么?多危险,没什么事吧。” “有惊无险,我只是想让父王母后知道我过的很好而已,不过却意外得知了这个消息。大哥说到时候会向华国要求我们回去参加他的婚礼,然后……”夏寒接过继续说:“然后我们就不用回来了,西凉会和北燕结盟共同对抗华国是吗?”说到这儿又自觉好笑的摇摇头。 “但是西凉反悔了,或者说他想维持表面的平静,让华国、北燕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这不是他们一直以来的计划吗?最终的结果没有变,只不过方式变了而已。”夏星双眼雾蒙蒙的看着前方,没有目标:“二哥你想过没有,也许西凉所图更大,他想效仿宇顺王朝。” 夏寒叹息一声:“我知道了,毕竟差一点就可以入主中原,凉王是该有此野心,我们只能等景帝的决定。”两人的谈话到此终结,不久夏星走出去,房间里整个陷入了暗淡、寂静。 三天的时光转眼而过,景帝的决定也出来了,在朝臣们或是保守派的鼓励,或是激进派的反对,在后宫望眼欲穿的期盼中,决定同意西凉的求亲。一石激起千层浪,民间多是好奇、羡慕,朝堂一部分扬眉吐气、一部分扼腕叹息,后宫中太后、皇后对贤妃母女都是安抚,嫁妆、用具给的足足的。 这一天贤妃母女过的无比心累,各宫的妃子都来送礼,说着西凉怎么、怎么好,接受那羡慕嫉妒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洗礼。明兰从一个宗室贵女变成整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砸东西发泄的任性泼妇,贤妃也是整日里愁云惨淡、以泪洗面,整个人都清减不少。 眼见着明兰越来越焦躁、憔悴,贤妃想着不能让她一直这么憋着,于是请皇后办个游园会,赏赏花热闹热闹。 夏星坐在秋千架上荡来荡去,百无聊赖,这时小德子走了过来,躬身唤了声‘殿下’。夏星懒洋洋的慢动作转过头去看他,如往常一样一身褶子的深紫服,笑的像朵花似的抱着一摞书,夏星眸光微闪,看样子是找到了。小德子迎着夏星目光说:“公主殿下,这都是我跟别的宫人淘来的。” 说着把那几本话本子双手奉上,夏星初略扫了一眼,大概有四、五本的样子,夏星满意的笑了:“冰凝,收起来,等我无聊打发时间用。”又示意绿婉给小德子赏钱,然后慢悠悠的起身。 打算回屋睡个回笼觉,今天下午要回去上课了。走到门口对冰凝、绿婉说:“你们自去忙活吧,本公主要睡一会,下午我要去蒙学上课,到时候别忘了叫本公主。”末了又补充道:“把话本子带上。” 御花园,贤妃因担心明兰的身体,又拗不过她所以只好时常来看望,做些吃食、补品来调理明兰的身体。这次正要回去发现在观景湖那边有一抹孤影独立,因为在回宫的必经之路上所以贤妃礼貌的打个招呼,没想到转过身的是夏寒。 贤妃诧异:“夏寒王子怎会在此?”夏寒落寞的笑笑:“出来走走罢了,恰此处幽静就多呆了一会儿。贤妃娘娘您是?”看着他身后侍女拿的食盒猜测着。贤妃叹了口气:“是给明兰的,可惜……”可惜她没吃。 夏寒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贤妃,颇羡慕道:“是吗?”然后又暗淡了下去:“可惜我早已不记得母妃做的饭菜的味道了。”贤妃看着抑郁寡欢的夏寒,也被勾起了伤心事,想到唯一的女儿也要离开了,不知能不能习惯西凉的生活,会不会受苦?恐怕得了委屈也得自己个儿忍着,没地方诉,更无人为她做主。 一时间两人竟是同病相怜,贤妃拉着夏寒到亭子里问:“夏寒王子可曾用过午膳?”夏寒摇摇头:“没胃口。”“夏寒王子你身体本就不好,怎么能饿着肚子呢?我这里有一些吃食,如若不弃,将就用些罢。” 贤妃说着取过食盒同宫女一起摆在石桌上,夏寒目含渴望的拒绝了。贤妃温和一笑道:“快吃吧,你不吃等冷掉后我就白做了。”夏寒遂点点头,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贤妃看着夏寒把汤喝完后,问:“我来时见你自己一个人,也不带宫人。是发生什么了吗?我也是过了半辈子的人了,虚张些阅历,有什么不妨告诉我,我或许能帮到你呢?”贤妃此时想着如果我能从北燕王子这得到有用的消息,是不是明兰就不用去西凉了,因此笑的越发和蔼可亲。 夏寒摇摇头:“其实没什么,今天是我奶嬷嬷的忌日。她待我视如己出,尽心尽力,我却不能祭拜一下。” 感慨一番后夏寒开始讲他的奶嬷嬷:“她一辈子都很辛苦,丈夫去的早,独自拉扯两个孩子。一个是像我这般大是男孩,有一天她晚回家了一会儿,那男孩出去找她,最后被狼叼走了。只剩下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却没想到女儿要嫁人的时候那男方来退亲了,说是他与另一位姑娘有了夫妻之实要负责任,最后……她是走的一点也不安心啊。” 贤妃后面的话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也忘了打听北燕消息的初衷,现在脑海里满满回荡着的就是‘男方退亲,与另一个姑娘有夫妻之实,要负责任’。她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有一扇窗户一直在门的旁边,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唉,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不行本宫得好好谋划一番。贤妃安慰的拍拍夏寒肩膀:“真是可怜,不过相信下辈子她会投胎到好人家的。我突然想起宫里还有事没处理,就先走了,夏寒王子你也快回去吧,大热天的不要在外面中暑了。”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36、混乱的游园会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下午,蒙学,琴技课。在一番狂魔乱舞的曲子随风过境之后,课堂里突然静了下来。在讲桌上支着脑袋打瞌睡的康太傅突然惊醒,一阵手忙脚乱:“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众人也都盯着夏星看。 康太傅瞧了瞧刻漏,如是道:“未下课已,汝何以罢琴艺矣。”太奇怪了,这丫头哪次不弹一整节课不会罢休的。夏星低声用口型对康太傅说:“学生要如厕。”康太傅立马挥了挥手,夏星一阵小风一样跑出去。 剩下的人意兴阑珊的开始弹奏,康太傅窝回去酝酿了半天也没睡意,真是缺乏环境啊,耳朵都被虐出毛病了,太安静、缓和的环境无法安眠。夏星出来后,绕道后边的空地,明兰她们正在射箭。 夏星坐在不远不近的树荫下,拿出淘来的话本子开始看,偶尔抬头看看她们射箭。明兰注意到夏星了,她早听说这位圣灵固安公主喜欢逃课,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夏星津津有味的看着什么东西。于是不在拿箭射木桩发泄,把弓丢给侍女自己慢悠悠的走过来。 夏星发觉有人走近不遮也不掩,大大方方的冲着明兰笑:“大公主也是来乘凉的吗?”少有逃课逃的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明兰点头:“圣灵固安公主,我射的有些乏累就想休息一下,正好看到你在这我就过来了。”说着坐到了夏星身边,和她并排看着前方。两人这样各想各的静坐着倒也融洽。 明兰待了不一会儿就问夏星:“你看的是什么?”夏星扬扬手里的话本子:“你说这个,这是让小德子淘来打发时间的,你也知道宫里寂寞无聊,而且还不是我家的王宫。”明兰被夏星的说发逗笑了:“哪家的皇宫都是一样的。” 说着瞄了瞄天空,又转过身问夏星:“你想回家吗?”夏星点点头:“嗯,想啊。”明兰自言自语:“我也想,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又问夏星:“你知道西凉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还没等夏星回答就自己摇头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根本不懂。”夏星肯定道:“这有什么懂不懂的,大概跟华国、北燕差不多吧。噢,我忘了你根本没出过皇宫。不过你也不用难过,你很快就可以出去看看了,这比那些一辈子只能待在盛京的公主、小姐强多了。” 大概看着明兰太郁郁寡欢了,夏星笑着说:“我给你讲讲北燕吧。北燕的天空特别高、特别蓝、特别大,那里有茂盛的牧场、成群的牛羊……最好的是展翅高飞的雄鹰,我也特别想有一对翅膀,这样想去哪就能去哪。” 夏星眼睛亮的发光,显然是回忆起北燕让她格外的兴奋。而明兰随着夏星的描述也一脸向往,好像自己真的可以得到这样的幸福一样。 明兰突然问道:“如果你一辈子都回不去呢?”夏星反驳:“不会的。”明兰定定的看着夏星:“如果是这样呢?”夏星突然惊慌了一下,脸色苍白快速道:“我没想过,我累了,要回去了。”说完夏星就急驰而去。 夏星离开明兰的视线范围脸色就变了,不在慌乱无措,而是一抹志在必得的笃定。我不会认命的,你呢?明兰。 明兰看着夏星逃也似的走了,自嘲的笑笑,果然看到有人跟我一样屈服于命运的无奈,才会使我平衡很多。然后视线下移,发现夏星走的匆忙,竟是忘拿那‘打发时间的话本子’了,明兰拿起看了一眼,深宫寂寞无聊吗?于是顺手拿了回去。 游园会在皇后的号召下,贤妃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开始了,这次格外热闹,有西凉使团来访,正直夏季,贵女们穿着薄薄的衣裙飘飘袅袅,才子们拿着折扇吟诗作对,大臣们举着酒杯谈古论今,贵妇们乘着时机互相结交。 这里边最春风得意的要数两位和皇子结亲的家族了,窦家是大族,往来攀谈的本就不少,今天乘此机会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的让窦家人注意到,而且到窦家二房打招呼的特别多,谁让出了个皇妃呢,这以后说不定。。。。。 另一边陈家也相差无几,因陈护国公是武将出身,往年身边围的都是武将,文臣不屑过去,更因陈护国公那张黑脸,今天可好,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几句后,发现这陈护国公脾性还挺温和,还冲人笑,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夏星和夏寒来到他们的席位静静的坐着,间或拿些吃食低语两句。夏寒:“今天这场宴会不简单啊。”夏星:“是会格外热闹些。”夏寒转着酒盏微笑:“那我们就等着那场大戏拉开帷幕了,希望你那边不要掉链子。”夏星拿起鸡腿啃了一口,含糊道:“你才是呢,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景帝落座后,说了一堆官方开场白,然后各桌开始觥筹交错,景帝率先表示了一番,欢迎西凉使团的到访,敬了海霆钧一杯,然后拉开了一场灌酒序幕,海霆钧不知被灌了多少酒,不胜酒力的告退了。夏星打量着周边,怎么没看到明兰,这时旁边传出喧哗声,有位陆姓贵女不小心打翻酒盏撒了一身。 贤妃出声让宫人带陆小姐下去更衣,这场宴会本就为贤妃母女而办,贤妃更是一路操持,她说话无可厚非,因此众人都没有在意。由着贤妃的宫人扶陆小姐下去了。又开始新一轮的攀谈、拼酒。 夏星和夏寒彼此对视一眼,心道开始了。又待了会儿,夏星言乏了,就先行告退。夏寒疑惑的看着她:“你不等结果吗?”夏星笑笑:“无所谓,结局早已注定,有二哥在这看着就好了,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我们一块儿回宫。”夏寒点头说:“也好,自己注意些。” 夏星边起身边道:“嗯,我省的。”然后独自一人出了这喧嚣的宫殿,步履款款的向着一旁名为‘高处不胜寒’的琼楼而去。 夏星慢悠悠的走上来时,滑沙正爬在外面的栏杆上眺望远方。夏星走近问:“在看什么?”滑沙慢慢的转过来说:“回公主,是北燕。”夏星也学他那样扶着栏杆望了望,问:“那你看到了吗?”“你呢?公主。”夏星不妨他竟敢反问她,诧异了一下。待回过神来,黯然的低下头。 “我看不到。”她这样说,语调幽幽沉沉、低低哑哑,听着就是有气无力。滑沙本想拍拍她背安慰一下,最后手又放下,自己蹲下仰视着夏星,一字一句的说:“我相信公主会看到的,总有一天会的!”语气笃定而自信,眼眸璀璨、锋芒毕露。夏星讶异的看着滑沙,一时间两人都静静的维持这个姿势。 “不好了,出事了!”宫人的叫喊声,杂沓而来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都转身往回走。刚回到席位只见贤妃怒容满面,景帝也起身准备出去。 临行前嘱咐皇后:“今天就到这吧,让各位夫人小姐回去吧。”众人都看到刚刚那大喊‘出事了’的太监,明白这事景帝想低调处理,都纷纷说醉了,要回家。只有陆夫人在转着找女儿,景帝见了叹了口气:“跟着来。” 走到宫门口时窦夫人发现小儿子不在,于是问窦太傅:“子君,看到子墨了吗?”窦太傅赶紧扫了几眼周围,还真没有。于是道:“母亲,您先和婶娘弟弟妹妹们回去,我去找找他。”说罢就往回跑。 窦太傅是把出宫的路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弟弟。而此时景帝正赶往出事的地方东暖阁,待行到半路发现前面有个人抱着个大麻袋疾驰而来,苏总管立刻上前喝到:“什么人?还不来参见陛下。”那人听见声音僵了一下,快速的朝景帝这边奔来,待到近前,发现是窦家的长房第三子窦子墨。 而那麻袋,也就是斗篷里包着的人是大公主明兰,贤妃看见女儿一下激动的跑了过去,把明兰抱在怀里:“兰儿,快醒醒,兰儿,我是母妃啊……”景帝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 窦子墨赶紧趁机说明情况:“启禀陛下,学生素来喜静,所以宴至半酣,学生独自一人到湖边散步,不想有人落水,周围也没有宫人。学生、人命关天,所以学生跳水救人,没想到竟是大公主。” 景帝哼了一声:“这么说你还救人有功了?”窦子墨叩首:“学生不敢,只是陛下,还请赶紧找太医来为大公主看看吧。”贤妃此时也双目含泪,哭泣道:“陛下,兰儿她……快不行了,兰儿……我的兰儿啊……”景帝看着贤妃母女,终究没有问责,大声道:“还不快宣太医!” 苏总管推着一个小公公:“快去宣太医。”又指了几个人:“还不快把大公主送回去。”“喳!”贤妃看着被抬走的女儿,低泣道:“陛下……”景帝挥挥手:“你也跟着去吧。”贤妃赶紧行礼谢恩跟着走了。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37、人为生病 - 盛世凰权 - 璞真 苏总管推着一个小公公:“快去宣太医。”又指了几个人:“还不快把大公主送回去。”“喳!”贤妃看着被抬走的女儿,低泣道:“陛下……”景帝挥挥手:“你也跟着去吧。”贤妃赶紧行礼谢恩跟着走了。景帝看向贵妃、慧妃等人道:“我们继续走!”越过了这个插曲,一行人紧赶慢赶的到了东暖阁。 此时暖阁内灯火通明,西凉的王世子坐在椅子上揉着皱的死紧的额头,一女子匍匐在床哭哭泣泣。景帝大刀阔斧的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海霆钧,沉声道:“王世子殿下,恐怕你得给朕一个交代了。”海霆钧苦笑着抬头:“事实已然如此,孤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这可是在景帝您的皇宫里出的事。” 海霆钧说到这顿住,似笑非笑的看着景帝身后众人。那位陆夫人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奔过去抱着陆小姐痛哭:“我苦命的女儿啊……”母女俩的哭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众人都不自觉的往外走了走,和那对母女拉开距离。景帝厌烦的皱了皱眉:“苏克撒,带她们下去,朕自会给她们一个交代。” 两日后,西凉使团离开盛京,同行的还有和亲公主‘凤仙’。队伍浩浩荡荡,一路拉的老长,原本西凉使团来访不过五架马车,可是回去的时候足足有五十架,道路两旁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纷纷议论这件事。 路人甲说那个陆小姐真是好命,出嫁如此风光,不光被封为公主,有如此多的嫁妆,更是嫁给西凉的王世子,那以后就是王后了。听说那嫁妆都是咱们陛下给出的,陆家可一分钱也没拿。路人乙说岂止啊,陆家一个四品小官,能出得起这么大的排场?就连出嫁都是由皇宫走的,是陛下的干女儿了。 唉,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咱们怎么没有这好命呢?想什么呢你,你有女儿吗你?哎哎,两位,这开始不是说是大公主去和亲吗?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有内幕啊!这位仁兄说的对,当时啊…… 摘星楼,夏寒临风而立感慨道:“真是壮观的排场啊!”夏星转过身背靠栏杆,半眯着眼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等着泡沫幻灭以后……‘卟’的一声轻响,什么都没了,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夏寒瞥了两眼远处宫道上的明兰和窦子墨,问:“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万一他们怀疑你怎么办?” 夏星摇摇头:“这不是多此一举,别忘了景帝不光是个父亲,他还是个帝王。”夏寒目光游移道:“你是说他可能会牺牲明兰的幸福。”夏星笑的笃定:“不是可能会,是一定会。如果明兰好好的,那景帝就有了海霆钧一个把柄,可以得到现成的利益,但是……” 夏寒接过:“但是现在他还要考虑窦家。”原来如此啊。不过景帝还是很会赐封号的,‘凤仙公主’是奉献吧!“你说景帝知道贤妃母女做的事吗?”“谁知道呢。” 转眼夏去秋至,外面的落叶洋洋洒洒,铺陈在地上盛是好看,可能今年朝廷不怎么忙,景帝把明喻、明邺的婚事提到了八月十二,三天后正是中秋节。眀蕙也已经搬去外宫了,端妃娘娘为此难过了很长时间,而夏星、夏寒的出宫又被延迟了,原因是秋季寒凉,夏寒病了。 夏寒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都怪我的身体不争气,这时竟病了。”滑沙边生着炉子边说:“无碍的,殿下保重身体才是,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病的太巧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冰凝、迪泰一脸茫然,碧桃姑姑低眉沉思着,婳挽纱、比雅克马上慎重起来:“你是说……” 滑沙摇摇头道:“不知。”虽然平时王子殿下时常生病,但他们知道,真正病的时候并不多,虽然不如北燕人强壮,但也不比华国人弱,怎会刚秋季就病的如此厉害,畏冷到要生炉子。碧桃姑姑忧心的皱着眉,来回思索道:“会不会是吃食上?不应该啊,难道还有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吗……” 夏星从进门起就感觉这房间怪怪的,此刻她一直反复的看着这地上漏进来的光点,抬头不解的看了看隔间窗户,没有任何缝隙,这是何故?看形状该是个园洞啊,遂问道:“晚上休息可有何不适?” 夏寒想了想道:“还真是奇怪,最近初睡时总是热的出汗,半夜又冻得发抖。”这时众人也觉得不对劲,难道是什么能制人伤寒的毒药?滑沙看着夏星一直低垂的小脑袋问:“公主可发现什么了?”夏星指着地上某个太阳光的圆点道:“你瞧。”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然后都自然的看向窗户。 迪泰甚至去窗前仔细的磨砂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众人不解,这是从哪里泄露出来的?滑沙仔细看过,来回扫视屋内布置,最后把目光瞄向夏寒身后,突然划过一个念头,瞳孔一缩‘难道’?比雅克一直在摸着下巴观察,此时看到滑沙一直盯着王子方向,表情不对。 于是直接起身,来到夏寒床前抱拳:“王子请先下榻,属下要仔细查看一下。”等到比雅克把挨着墙的那几面帷幔拉开,所有人俱面色大变。只见挨着床榻的那面墙上,泄出了很多圆环型的、星星点点的光斑,其中有一个足有婴儿手臂粗,沿光线看去正对着地上的那个圆点。 迪泰倒抽一口凉气,真是太可怕了。冰凝吞了吞口水道:“这、这就是,让王子生病、的原因。”那密密麻麻一墙的木塞子真是看得人瘆的慌。“不单单如此。”滑沙起身走到床前,边说着边掀起榻上铺的垫子、褥子、毯子,用手在床板上摸了摸,又拿到鼻前闻一闻。比雅克询问:“有什么发现?” “自己看。”滑沙放下手走回原位。比雅克近前仔细瞧了瞧,嗅了嗅道:“是石灰。”“对,石灰和水混合会发热!他们在晚上铺床时把石灰放在床下,第二天收拾床铺再偷偷换掉。”冰凝恍然大悟道:“是手炉。” 迪泰手动合上下巴,后怕不已:“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说着抱着手臂往旁边搓了搓,得离这帮文人远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婳挽纱道:“他们是把那东西藏到了殿下的头下和前后两面墙壁上,否则殿下会感觉到床铺发热的。”夏星沉声道:“岂止啊,他们还在石灰顶部放置冰块,当冰块溶解的水被下面的布和石灰吸收慢慢发热,这段时间二哥处于浅眠期,会感到燥热难挡。” 滑沙解释:“手炉的热量有限,过了两个时辰就没用了,他们正好下半夜换班的时候把墙上封着洞的木塞拔了,夜寒风冷,自然、也就……”碧桃姑姑恨声道:“要不是他们晚上粗心忘了一个木塞,我们至今被蒙在骨子里。这帮下作的东西,竟敢把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到殿下身上。” 迪泰摩拳擦掌:“王子殿下,要不要我今夜埋伏把他们揪出来。”夏寒拒绝道:“不必了,碧桃姑姑,你早上注意一下是谁收拾孤的床铺,偷运出去的石灰;婳挽纱,你晚上看着时间去看看是谁拔得木塞,孤倒要看看谁在搞鬼。” 夏星想了想道:“也好,我们在燕王府用的肯定也是景帝赏的宫人,反正每一个都不可信,不如留下这几个熟悉的,省的不知道性情又中计了。”因着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滑沙几人特申请来内宫,不可久留,看望完成后,几人都陆续离开了。各自回去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婚宴。 八月十二日,秋,是个宜婚丧嫁娶的日子。两个热闹的迎亲队伍从皇城正门出去,一个向西一个向东,窦家在城东,陈家在城西;等接了新娘在从朱雀大街往皇子府邸走,一个向西一个向南,大皇子府在城西,二皇子府在城南。 各宫里的主子也收拾准备去奉安宫、飘渺宫道贺,皇子、皇女、北燕众人都要去观礼,下朝后景帝和大臣也要去,至于皇子的母妃们想见新妇?不好意思,等第二天请安、奉茶的时候吧。一入宫门深似海,要想出去,只有新帝登基、儿子封王裂土才行,华国皇子只有他们的兄弟登基后才会由新帝封王。 夏星知道后,很是嗤之以鼻。迪泰摸着下巴说:“所以人多就是麻烦,事多、规矩多,景帝要那么多妃子干嘛?”冰凝问:“那她们今天就干坐着啊?”滑沙想了想道:“她们还可以吃顿好的,请几个姐妹,赏赏宫女太监。”冰凝又叹道:“唉,最可怜的是没孩子和生了公主的,一辈子老死在宫里。” 夏星看着马车外的风景,盛京永远这么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耳边听着冰凝的嘟嘟。吓唬道:“没孩子的都会给皇帝陪葬的。”终于安静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名正言顺、平平安安的出一次宫,可不能让她破坏了。 不过经夏星这一吓,冰凝是见到明喻再没有花痴笑容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今天跟出来的只有冰凝、比雅克、滑沙、迪泰,没办法每个人最多带两个随从。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38、两场婚宴 - 盛世凰权 - 璞真 今天跟出来的只有冰凝、比雅克、滑沙、迪泰,没办法每个人最多带两个随从。冰凝那个爱凑热闹的,得带啊;比雅克死都要和两位殿下在一起,这是他家族的通病;迪泰想看看人婚礼,就当让他见见世面;至于滑沙无论如何智囊得带啊;碧桃姑姑一把年纪别操劳了;婳挽纱就让她当个安静的美女子吧。 马车另一边窗口,连内敛的夏寒也忍不住拉开一半看外面,实在是被关的太久了。迪泰、滑沙四平八稳的坐着,上回他们出过宫了,冰凝也想看外面,就跑到马车外面和比雅克坐着了。 夏寒看了一会儿转过身靠着车壁,想着得想个法子和傅掌柜再联系一下,看北燕有什么消息。滑沙看出了他的想法道:“王子,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既然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必然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况且,公主不久前曾联系过傅掌柜,四个多月可不够北燕到华国一个来回的。” 夏寒也是想想罢了,听此言自是不能去了。不过片刻便到朱雀大街,怎么走成了问题?不过夏星、夏寒分成两拨就好了,反正他们去哪无所谓,而几位皇子、公主可犯难了,先去哪个对另一个都不好说。 眀蕙也看着都停了相当不耐烦,直接道:“去大皇兄府上。”高傲而不给面子,和明钦针锋相对。末了柔柔的问:“夏寒王子一定也是先去大皇兄府上吧?”夏寒听到想了想答‘是’,又回头对夏星道:“夏星你去二皇子府吧,我去大皇子府。”景帝如果出宫一定是去大皇子府上,不可能越过长子。 夏寒安排好后就看着车帘思索,冰凝一定和小妹一起,比雅克自然跟孤,至于剩下两个?看看夏星、冰凝两个人,果断的把滑沙丢过去看着。 明朗直接问:“明钦,你呢?”明钦想着自己肯定要一直呆在二哥府上帮忙的,但怎么得去大皇兄那一趟吧,什么时候去呢?就道:“长幼有序,我听三皇兄的。”明朗接口:“既然五弟都这么说了,本宫自然先去大皇兄处了。”明钦、明锦、明兰抽了抽嘴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去二皇子府。 夏寒本和眀蕙也想的一样,没想到现在明钦也不能去了。正担心夏星自己没个认识的人陪着,这时正好眀蕙也递了一个话头,“那我们先去二皇兄府上,夏寒王子。”夏寒琢麼了一下,也好,先去二皇子府,等明钦他们来了再去大皇子府,于是一行车队分成两拨。 到二皇子府的一行人在院内下了马车,就被侍女引到专门的厢房暂歇。夏星等人算是来的比较迟的了,没待多一会儿就有人来报二皇子接新娘回来了,等几个人悠哉的到大堂时,新人也到了。 等众人站定,准备拜堂时皇后到了。夏星、夏寒对视一眼,看来景帝到明喻那里,皇后被派来明邺这里了。看着那对新人拜天拜地拜父母,两人又对拜了下可算是礼成了,伴随着送入洞房一群人跟着热闹去了,剩下的被管家挨个请到摆宴的地方安排入座,一道道菜被一排排鱼贯而入的侍女摆上桌。 在后宫,奉安宫和飘渺宫也一样大摆宴席。不过来的都是一些个后妃,摆在屋里热闹一下,能留下和二妃共宴的都是交好的。 品级小的留了礼物便识趣的告辞了,得两位主人挽留的就顺势说一句‘打扰慧妃宜妃娘娘了’,留下便可;品级高的想留下就说一句‘今天就呆在妹妹这里了’,不想留得搁下礼品直接走人。 二皇子府,宾客席已然喝开,相互聊天劝酒,又有人高喊都先吃饭,一会儿二皇子来了把他灌倒。夏星三人优雅的品着菜肴,间或饮些茶水、果酒,跟着三人的被安排在他们斜对桌角落处。 除了滑沙吃的比较优雅、比雅克比较斯文外。剩下两队简直阴阳两级,迪泰抱着猪蹄啃,冰凝一手拿鸡腿一手持扇烤鹿肉直接塞;眀蕙也的侍女一个挑着青菜一个挑着白菜细嚼慢咽,用狼吞虎咽与小鸡啄米来形容两队人在贴切不过了。不过这些个都比不过那一个窜来窜去的大和尚。 夏星嘴里咬着炸鱼,眀蕙也两手往嘴边送着螃蟹,夏寒端着酒杯,都顿在那里,只盯着一辰吃东西。那速度那效率简直了,吃了这桌换那桌,吃的那叫毫不客气、气吞山河,并且每桌人都是一副‘您请’的表情。可能夏星三人的目光太火热了,一辰抬头看了过来,然后火速吃掉自己手上拿的烤乳鸽。 39、域宁目的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夏星外的三人,尤其是那个死死盯着自己的陌生人,相对于那两人的露骨他的目光要隐晦的多。在心里思付这个人的来历和目的,还有一个较为头疼的问题,那个上赶着的便宜师傅找来了。在那样的情形下自己和公主别无选择,就算是大奸大恶之人,提不合道义公理的事也只能应下。 自己没关系但不能让公主落在那群人手里,何况当时公主昏迷不醒,而且那是位悲悯苍生的和尚,他的那个收徒要求自己答应的心甘情愿,后来看到他的收拾人的功夫更是钦佩,觉得自己选对了。但是那观感直到他拦着公主就医,拉着到客栈不靠谱的诊病开始,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我说方外之人怎么会携恩图报?这人,不,这和尚简直坑徒弟高手,事多、难伺候、善变,最主要的是行骗和贪财,这还是知道的,那不知道的呢?一个出家人……算了不提也罢。终于都收回目光了,不过两位师傅也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外表笃定胸有成竹,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翌日,乾金门,明钦的院落里不时传出击打与大喝声,一顿武器的噼里啪啦,终于安静下来。明钦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苍域宁背手而立、面不改色,眸色深深的望着明钦,转着手腕把武器抛回到架子上,道:“明钦,不要躺在地上,这个时节着凉了小心生病,回屋歇着吧。” 明钦看着苍域宁随手的抛物,落点位置准确的不得了,感慨道:“师傅你真厉害,不是说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吗?我还是觉得我穿的太厚了,都热的冒汗了,这里多凉快啊,回屋会热的。而且我现在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师傅你还不是穿着夏衫站在这里。”话虽然这么说,但明钦还是听话的慢慢挪起来。 苍域宁看着明钦龇牙咧嘴的慢动作并没有帮忙,抬头瞭望了一下远山的天幕,回头对着明钦扶腰挪步的背影道:“今天就练到这儿,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把我教你的那套拳打几遍,等练熟了我在考校。” 明钦的挪步的动作停下,半转着身问苍域宁:“师傅,明天不练兵器了啊?等我练熟了至少得三天啊。”苍域宁点点头:“对,刚开始练,你身体吃不消太高强度的。练拳并不轻松,尤其你现在用力过猛虚脱了,明天你会感到浑身酸痛,慢慢练拳可以让你的身体习惯。而且恐怕将要下雪了,等后天再说吧。” 明钦应诺,苍域宁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独自忧思回忆。卿儿,你还好么?你知道吗,我此刻就在皇宫,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可我不敢去找你。这十六年来我无比思念你,我幻想过无数次我们再见的时候,可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久,整整十六年啊! 我在宫外躲藏疗伤的时候,无数次生死一线的时候想的都是你。我在任何艰难的时刻都没想过回去族里,因为我知道那样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我怎么舍得一辈子都不见你。被你父亲一次次的阻挠暗杀,甚至在你的认知中我是一个死人,每天关于你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 为了到茶楼听到关于你的一点信息,被发现踪迹围杀了八次。我依然不悔,我只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她们有没有为难你?在经历了种种我终于站到了离你最近的地方,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见到你,可是我不敢去。我不知道我们时隔了十六年,生死浩劫,我该怎么同你…… 苍域宁拂去滑落的泪珠,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和你交代?我们生死不明的孩儿。 我该怎么同你说话?景帝最宠爱的贵妃。我每次听到人群对你的羡慕,唱扬景帝对你的宠爱,我都心如刀割,可我该欣慰不是吗?你过的很好。没有人敢为难你,亦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你父亲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我不该来打扰你的,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偷偷来看看你,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我不能去。如果见了你我会不甘心的,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会破坏你安静美好的生活,我会忍不住杀了景帝这个掠夺者。这根本就是一场错误啊,我们这辈子只能在这华丽的牢狱里,咫尺天涯。 不,还有机会。苍域宁目光坚定的站起来,我就站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不要怕,卿儿。 当苍域宁看到明钦被围追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踏入皇宫,这一切只为见贵妃卢卿儿。不过现在他想清楚了,明钦今年十岁,他可以跟着他在这宫里在待十年,这十年他要陪着卢卿儿,暗中保护她。等待时机,他们会在一起的,大陆不会这么一成不变的,他还要去找他们的孩子。 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 热度网文 或rd444 等你来撩~ 40、终于迁宫 - 盛世凰权 - 璞真 只见在婳挽纱脖子一侧爬着一朵紫色的小花,苍域宁的指甲死死的掐进肉里,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深吸了口气,眼中的紫色才一点点褪去,恢复正常。此时明钦在撵里叫道:“师傅,你快上来,我们一块走。”苍域宁应了一声,慢慢退着到明钦撵边,一直注视着夏寒的轿撵走出视线。 回程路上明钦在说今天的事:“师傅你预料的真准,果然下雪了,难怪我们等了轿撵那么久?不过下了两刻钟雪就一尺厚了,夏寒都冻坏了,他还是北燕来的呢,身体真不行,一点都不抗冻。都说北地苦寒,北燕民风彪悍,个个身强体壮,我看不然,我从他们两个身上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苍域宁靠着车壁,不着痕迹的问:“哦?原来那就是北燕王子啊,确实瘦弱了点。那跟在他身旁服侍的人都是北燕人了?”“不是,有父皇指给他们的宫人,他们来时没带几个人,除了那天在二皇兄府上看到的那四个还有两个,今天他身边的侍女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老嬷嬷颇懂宫廷礼仪规矩。” “原来如此。” 冰消雪融、万物复苏,季节更替轮回又是一年春天来到。在拖了一年之后北燕众人终于如愿搬出皇宫,北燕王府面积比之万宇轩不知大了几倍,关键是建在市井,住到这里便意味着不在景帝的看管之下。 无论派多少人监视,总会有遗漏的,毕竟宫外宫内的距离对消息的时效性是有影响,在时间和距离这两个前提下,可以动手脚的就太多了。更别说在皇宫里夏星她们也不安分,如今在宫外但看他们想让对方知道什么了。 三月初二是个好日子,宜动土、乔迁、出门远游、走亲访友。今天北燕众人早早带着细软箱笼搬到北燕王府,东西是昨夜收拾好的,这只是常用的一批东西和贵重的物品,其他物事早分批搬到北燕王府了。下人侍卫更是在两天前就搬进去了,现下都收拾妥当了,只等今天夏星等人直接住进来。 夏星带着冰凝、绿婉几人逛园子,四处绕,尤爱攀爬登高。一番转悠下来,都累的气喘嘘嘘,“公主,快到午时了,可该歇息一番回去用膳了。”绿婉掏出丝帕擦着额头边看着天空。夏星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遂就应下,几人坐在亭子里歇息。冰凝道:“照这个速度不用两天就逛完了,我们肯定比王子他们快。” 因来时夏星与夏寒打赌看谁先逛完这北燕王府,所以冰凝一直记到了现在。夏星幽幽道:“不急,下午午睡一番,明日再说。一天都用在逛园子上也是浪费。”说着不浪费时间逛园子的人正借着高处的优势巡视着明天的目标。 她们所立的这座亭子是建在假山之上的,这院子有条小径到假山正中,在假山中心有四十多个石阶连通到亭子,不过夏星她们是从另一面上来的。正好与石阶相对,亭子的另一面是一条凌空长廊,连接着一个阁楼,夏星正是看这长廊是个赏景的妙处才从阁楼处上来的。 没想到还有另一条路与亭子相连也能上到长廊。回去的路上夏星特地绕进阁楼去看,来时是从外面的楼梯上来的,回去时走了里边的楼梯从后门出去。此处视野极好,位置也不是太偏僻,阁楼的房间很是宽阔,珠帘薄纱清扬脆响,很有意境。夏星扶着栏杆看着阁楼对面正是另一座宅子的主屋,想到自己和明钦私自出宫那回这北燕王府周边宅子还都没主。 于是笑吟吟的漫步下楼,对绿婉交代:“把这里好好收拾一番,本公主要把这里当做书房。”“是,殿下。”刚跨出院子,就有侍女过来唤她,与夏寒一块用膳。夏星点点头快步走去,想是二哥应该要问问有什么发现吧。进了子规院,看到各处摆放整齐,扫撒有序,想是收拾的差不多了。 夏星在进门前堪堪停步,问绿婉:“本公主的院子归置的如何了?各宫赏赐的东西可有对着册子收入库房?”绿婉犹豫的道:“公主的院子想是收拾好了,公主回去便可休息了。只是各宫赏赐的东西恐怕一时还未齐整,待回去后奴婢亲自盯着,保准晚间收拾妥当。” 绿婉恭敬的低垂着头,两个脚尖戳来戳去,惶恐不安,其实自己一上午跟着公主转,哪知道院子里的事怎么样了。只是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这公主难道不是最清楚嘛?不知这只是问我大概情况让我猜猜看,还是……在绿婉惶惶不安的揣测中,夏星慢悠悠的道:“哦,瞧我这记性,你今天一直跟着本公主咧。” 夏星说完直接进去了,绿婉长出了口气,赶紧跟上。婳挽纱正在隔间门口打着帘子,看到夏星迎了上来:“殿下。”“嗯,你带冰凝、绿婉下去用膳吧,我们这里有碧桃姑姑就行了。”夏星吩咐完婳挽纱又转过身对两人道:“你们跟婳挽纱走,一会儿我们直接回谨院。”冰凝两人福身应喏。 里间夏寒正自擦拭筷子,碧桃姑姑查验了每道菜后点点头,然后退出到外间,对夏星说:“殿下请先用膳,奴婢在这候着,有什么事您吩咐,外间有什么嬷嬷会通禀您的。”说罢搬了个小凳子在外间门口绣花。夏星拉开桌凳坐下后直接开吃,夏寒挑了挑眉毛说:“看来你很饿了?” 夏星扫了一眼夏寒仍在慢条斯理擦筷子的双手,道:“看来你一点都不饿喽?”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笑,一个挖苦另一个吃相不优雅,一个讽刺另一个事多瞎讲究。夏寒看夏星吃的那么香干脆也夹了一块,尝了尝后道:“尚可,每天都吃差不多的东西,真不知你哪来那么好的食欲?” 夏星灌下一口茶道:“差不多的食物但做法可是千变万化啊,每天有这么多好东西吃你还不满足,想想我们四岁那年的北燕,就是现今也一样。你该珍惜的,我们享受不了多久了。对于哥哥你这种不惜福的人,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夏寒笑眯眯的问:“哦,什么结果?”“让你再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夏寒呵呵一笑,很高兴的点头道:“确实有理,我等着那一天。”夏星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寒:“我也等着那一天。”等着回北燕过吃苦劳心的日子,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但心中的那份期待还是感染着彼此。夏寒转首又问道:“我听到你在外面为难小丫头了?”“你很感兴趣?” 夏寒摆摆手说:“那到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话虽如此,可夏寒说完后不时拿眼睛瞅上几眼,还专门挑绿色的菜,也不吃就往碗里搁。夏星无奈扶额:“我就是觉得华国定的一些规矩制度很好玩,试验一下而已。” 夏寒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哦,怎么讲?”“北燕有宫女、侍卫,华国却多了太监一职,北燕宫人中有普通宫女和女官之分,依能力和贡献受职,而华国却分一等二等和三等、粗使宫女,却是根据主子的喜好而定。这使得里面更为复杂。” “愿闻其详。” “在北燕不想出宫的女子,为了更好的生活就想做女官,为此平时更是兢兢业业做事,以期年末考核加分。但在华国她们的一切尊荣都由主子的喜好来定,那么必会互相争夺倾轧,揣摩主子的心里。没有法制可依,势必不会公平,更何况就是同为一等宫女可因主子的身份不同,她们的地位亦不相等。” 夏寒摸着下巴道:“所以你随便的一句话,她便会思虑多种可能,猜你为什么问,又希望她怎么说。”“对,只因为这种习惯已经根深蒂固。”“那她恐怕一下午都会惶恐了。”“其实华国这样的御下方式很有趣不是吗?” 夏寒郑重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转了一圈有什么发现吗?”夏星戳着碗里的米饭道:“发现了一个书房算不算?”“书房?”“嗯,地势挺高,环境不错,关键是能看到隔壁主屋。”“隔壁主屋?” “是,明钦还说将来要住到咱们隔壁呢。我记得一年前北燕王府周围宅子可是都空置着的,今天却看到……” 夏寒朝夏星的方向倾了倾,谨慎的问:“你看到了什么?”夏星摸着茶蛊,神色不明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我们隔壁宅子里住着人了。”室内一时有些寂静,屋外起风了,呼呼的刮着。两人对视一眼,夏寒慢悠悠道:“这得好好查查了。”“不急,既然隔壁住着人,总会见着的。” 夏寒沉思了下:“也好,静观其变吧。”夏星灌了口茶道:“我想把北边那个院子的土翻了,然后种些农作物。”“随便你,不过北燕大多是牧场,没有长牧草的土地是什么都养不活的。你该知道北燕有多苦寒,只有牧草才能成活,不是不想种些粮食。唉,所以从曾祖父起我们就一直试图南下。” 41、慈宁太后 - 盛世凰权 - 璞真 “随便你,不过北燕大多是牧场,没有长牧草的土地是什么都养不活的。你该知道北燕有多苦寒,只有牧草才能成活,不是不想种些粮食。唉,所以从曾祖父起我们就一直试图南下。” “以北燕现在的情况,南下根本是痴人说梦,与其等一代代积累来实现这根本不可能的心愿,不如从根本上来改变。”夏寒笑笑摸摸夏星的头:“我不会拦着你,但我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别把精力都放在这上面,北燕与华国的地理水文完全不同。”“我知道,但我想试试,万一可以的话。” 因为是双胞胎兄妹两个干什么想法都很同步,不过在对北燕未来道路的问题上,两人产生了分歧。在华国积蓄力量、然后回到北燕、解决灾害问题,这是两人早有的默契,那之后呢? 一个希望由国内自己发展强大,傲立北方之巅;一个则希望完成先人遗志,跻身强国之列。一个喜好和平安宁,一个却志在四方天下。 在两人想的出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不一会儿碧桃姑姑走了进来,说:“殿下,有人到访,已经往滑沙的静勉院去了。”夏星转过身问:“直接去静勉院了?看来不是来找我们的,是滑沙的客人吧。”夏寒看着碧桃姑姑:“可有问过来人是何形貌?” 夏星抬手拦下碧桃姑姑道:“不要说,让我来猜猜。嗯,是个和尚对吗?”碧桃姑姑点头:“确如殿下所言。” 静勉院,“徒弟、徒弟、徒弟啊,为师来看你了。” 一辰和尚一进门就开始吆喝,正在午食的滑沙听到声音,瞬间呛住,咳得满脸通红。一辰进到室内,看滑沙正手忙脚乱的倒茶,呵呵笑道:“哎呦,徒弟,没想到你看到师傅我这么高兴啊。”上去帮滑沙拍了拍背,“快缓缓,真是,不过几个月不见就激动成这样。” 等滑沙终于缓过来后,一辰又笑呵呵的说:“看你这么想着为师,那为师就不走了,陪你住在这儿,怎么样。啊哈哈,这下高兴坏了吧。”滑沙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辰大师无言以对,彼时滑沙阅历尚浅,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不过经过一辰的一番教导,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展开,原来还可以这样做。 在之后不停的为一辰和夏星收拾烂摊子中,滑沙的性情慢慢稳重。而现在也只是乖乖的去吩咐侍女准备厢房,收拾给一辰住,两人移步到花厅。滑沙问:“师傅此行所为何事啊?”“当然是来教导你的,我不是说了嘛,以后和你就住一块了,以便随身教导。咳咳,现在是午膳时间吧。” “是啊。”滑沙心说你知道还赶着现在来啊,一辰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半晌,见滑沙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就直接道:“为师自知道你们搬出来,大早上就出来了,现在还未用膳。”这眼力见儿可照北燕那位元帝差远了,当初他一去可是烤了一整只的烤全羊啊。太年轻,唉! 滑沙:“。。。。。。”你确定不是来骗吃骗喝?无法,只得转头吩咐人再准备一份午膳。 北燕王府自从来了个一辰大师,热闹了不少。大师虽然是滑沙的师傅,但对夏星、迪泰亦不吝赐教,迪泰主要修习了兵法布阵等战场实用的。夏星涉猎就颇广泛,但凡是他们几人会的都学了些皮毛,贵多不贵精。 每天除了到静勉院跟一辰学些东西,就是回自己院子摆弄一些种子幼苗,外加每隔几天进宫里看望云妃。夏寒一如既往的深居简出,隔壁宅子的主人更是比夏寒还要深居简出,两家住邻居愣是一年没碰过面。 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定时有送菜的上门,这不,昨天送菜的来了一趟,随后就传出太后请夏寒、夏星进宫的消息。今天一大早着重装进宫,到了时发现不只他们,除了已经成家的明喻、明邺、明兰三个几位皇子公主都在。明兰是在二十多天前下降到窦府的,驸马正是在那次西凉来访贤妃办的宫宴中救起明兰的窦子墨,窦太傅的三弟,窦家长房嫡幼子。 那次夏星曾和冰凝讨论过,冰凝问‘为什么感觉明兰喜欢的是窦太傅,最后却嫁了她的弟弟’?夏星回‘她是喜欢窦太傅又不全是窦太傅’,明兰作为皇室公主什么都有,唯独婚事不得自主,她羡慕江女傅有窦太傅,肯为她付出一切。她喜欢的是那个为她不顾一切的人。 大约是同时请了他们来,不过因为他们都住在宫里所以更快,毕竟不算路上就是那一道道宫门就费了不少时间。两人敛首福礼,进次入座。太后看了看夏寒、夏星,正首道:“人都来齐了,哀家直接说了,南疆递来消息,说是百叶花开了,南疆王将派遣康佳、拜伊两位公主并使臣送入帝都,不日便到了。” 下面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太后继续道:“你们都是自家孩子,”说到此顿了顿,看着夏寒两人,“你们两个自小就在华国生活,从那么小长到这么大,真是高了很多啊,哀家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跟明朗、明锦、明钦、惠儿几个是一样的。”夏寒、夏星赶紧表示一番,您也跟我们的亲人一样。 然后太后说回正题,“这次叫你们来,就是请你们几个帮忙招待南疆的两位公主,带她们到处玩玩转转,主要是宫外,这两年也就你们两个住在外面了。”看着夏寒、夏星交代道“这次可全靠你们两个了。” 夏寒、夏星当即应下。太后笑呵呵的道:“好,好。这两年你们住在宫外,哀家也照顾不到,不知住的可还算舒心啊?”夏星笑眯眯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心,住的舒心的,宅院修缮的美轮美奂,下人周到懂事,各处赏赐更是不断,衣食住行就没有短缺过。” 太后笑呵呵的点头:“那就好,那哀家就放心了,记住有什么事就来寻哀家,哀家给你们做主。需要什么自管告了云妃,让她报给皇后。”末了又对明钦几个道:“你们也是一样,有什么都能跟祖母说。”然后对所有人道,“就盼着你们能常来看看我这老人家,不要嫌哀家啰嗦才是。” 眀蕙也撒娇:“我自是愿意常来陪伴祖母的,只望到时祖母不要嫌我们吵闹的烦。”明朗也道:“六皇妹可是把我们几个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父皇可是让我们没事别来叨扰您老人家的,还得烦累您照顾我们。” 太后笑的合不拢嘴,指着两人道:“看这两个皮的,编排起哀家和皇上来了,让你们来就来,哀家说的。”明钦插话道:“那感情好,明个我就过来您这儿串门子了。”明锦腼腆道:“我也来陪祖母礼佛。”太后笑着应下:“赶明我让厨房做你们喜欢的菜。” 又拉起眀蕙也的手念叨,“就是我的蕙儿啊,自从兰儿走了后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也没个伴儿。”说罢看看夏星,夏星对着太后乖巧的笑笑。太后无奈又转而说起夏寒:“寒王子的身体,哀家当初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当初皇帝把你们送到宫外王府,哀家还好一顿埋怨他呢。” 夏寒很感动的道:“劳烦太后娘娘的牵挂,真是我等的罪过。本该刚来到华国就该使我们住到北燕王府了,但皇上、太后仁爱,接我们入宫居住五年之久;劳烦云妃娘娘照顾之恩,我等无以为报,怎可再累太后娘娘一而再的为我们打破规矩。”顿了顿“至于夏星,实在顽皮的很,恐怕带累二公主。” 太后笑容依旧不变:“那好,你们要记得常进宫啊,哀家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骗哀家。”听到此话明钦三兄弟眼神闪了闪,眀蕙也惊的上半身立了起来,张着口欲言又止。太后并没有注意他们,而是继续看着夏星、夏寒,“各处是否真有你们说的那般周到,你们可不许打慌替他们遮掩。” 两人自始自终面不改色,听着太后说完微笑着应下。太后看到两人答应笑着点了点头,抬起手锤了锤腰,不好意思的看着几人:“哎呀,看哀家,年纪大了身体就不听使唤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行了,今天就是这么个事儿,本来是皇后交代你们的,可哀家久不见你们几个想的紧。就这么着了,退吧。” 等太后被宫女环绕着进了后殿,几人互请了一番才慢慢退下。三位皇子在前,夏星、夏寒稍后,眀蕙也最末依次迈出殿门,打头在汉白玉石阶上走了一半的明钦转过身迎了上来,剩下明朗、明锦两个看到明钦返回,便顿在原地等三人过去,眀蕙也看到明钦拦住夏寒,三人停在那儿便赶紧奔上前。 明钦乐呵呵的对着夏星道:“我们很久没一块聚过了,自从你们搬出宫外。”夏星歪着头看看明钦慢悠悠说:“怎么没有聚过,这宫里府外聚会可不少,哪一回少了你了。这次我们更是奉命一块陪南疆公主的,不是吗?”明钦笑着点头连道:“好好、好。” 42、二妃盘算 - 盛世凰权 - 璞真 眀蕙也慢步上前道;“没错,这次我们一块办差儿,可以顺便好好聚聚了,夏寒王子。”夏寒颔首:“好,行程全凭各位与南疆公主协商,我与夏星权作个陪同,到时差人来告诉一声即可。我们赶着回府,就先告辞了。”两人越过明钦走下去,明朗和明锦走出来正好挡住两人去路。 夏星抬头看着挡路的两人,弯着嘴角道:“三皇子、四皇子有何事?”此时的明锦可不复太后宫中的样子,一点也不低调、谦卑。明朗同样笑着道:“今天我做东,我们一起去聚仙楼聚聚,商议一下南疆来访事宜,这怎么也不能避过你们去啊,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夏星拒绝道:“聚餐一事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两位公主来了人多一块才热闹。至于商议一事更没必要,我们从未接待过外宾,盖全仰赖各位了。就此拜过,留步。”明朗无奈摊摊手,明锦疑惑的问:“你们说他们急着回去干嘛?莫非是有什么事正赶上了?”眀蕙也撇撇嘴:“那谁知道啊。” 夏寒一走,她情绪就不高了,几人心知肚明都没点破。明钦挑着眉打量了明锦几眼道:“说不定,他们是看四皇兄你太烦了,所以走掉喽。”明锦一怒复一笑,眯眯眼看着明钦,既像鄙视又像笑开了:“五弟你小,皇兄不和你计较。这之中就我没跟他们两位答话,就是烦也不会是烦我。” 这句话一下得罪三人,明钦当即反驳:“那可不一定,就是因为除了你都说了,就怕你也来说,所以赶紧告辞了。”说罢拉上明朗“三皇兄,你说是吧。”哼,比蛮横不讲理,明钦可没怕过谁,最开始有个娇蛮、任性的眀蕙也,但随着年龄见长也收敛了很多,现在明钦在皇宫一家独大。 明朗赶紧打圆场:“好了,我们可是难得赶一块来看望祖母,怎么能在她老人家宫门前逞口舌之争。”众人一听‘祖母’当下想到这是什么地方,俱都静了。 刚刚的事若被宫人看见了,一定会禀告太后的,眀蕙也赶紧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明钦倒是无所谓,反正满宫的人都知道小霸王的德行。 明朗倒是赚足了兄友弟恭的名头,好像底下弟妹都服他,明锦气哼哼的想,其实我们只是惧于慈宁宫罢了,我要不要威逼利诱一下当值宫人?算了,反正本宫也没说什么,要是利诱不成……反被祖母知道了那就不好了,毕竟谁知道暗处有没有人看到? 相比较只让祖母知道这些比那样还是轻的,毕竟温和守礼是一回事,懦弱无能是一回事,乘此让祖母知道本宫仁善却不好欺也好。明朗看众人都静默了就说:“难得来次后宫,我去看看母妃,两位皇弟与皇妹呢?”眀蕙也点头:“自然。”几人分开各自选一个方向走了。 夏寒两人走到宫门处,冰凝和比雅克正相互干瞪眼,直到夏星咳嗽了一声,两人才回过神。冰凝迎上来问:“殿下你们出来了。”“嗯,回去再说。” 千禧宫,偌大的宫室里只有两个人,一坐一立,德妃娘娘端坐在首位,看着明锦道:“原来是南疆的两位公主要来,我早前得到消息说南疆将要来人,没成想今个儿叫你们去是交代这事儿。”“是母妃,太后让我们和北燕的夏寒、夏星一块儿接待南疆的两位公主,说是带她们到处逛逛游玩一番。” 德妃眯着眼,慎重的问:“哦,太后果真如此说?让你们带两位公主游玩?”明钦疑惑的道:“是,不知祖母是何意?要我们一块办理此事。”德妃沉思道:“不要管太后是何意,关键是让你们陪南疆的公主游玩盛京,这么说来那她们必定要在华国待一段时间了。且南疆王派的是两位公主?” 德妃突然喜笑颜开“这是好事,皇儿。听说这代南疆王育有六位公主却只得一位皇子,除了早夭的大公主和四公主,已出嫁的二公主,现今适龄的两位公主可都来华国了。”明锦恍然大悟:“母妃你是说?” 德妃笑着点头:“南疆王子最小,南疆王却年事已高,已经有一位公主留在国内了,这两位必定是要借外援的。”“那有什么外援比我国更好呢?”“是啊,皇儿这是你的机会。”明锦犹豫:“母妃不是让我争取北燕的公主吗?再说南疆离我们多远啊,遍地毒瘴,否则怎能阻我国一骥铁骑。” “你不是没有成功吗?”“孩儿虽然没有成功,可旁人也没成功啊,夏星不是还小嘛。再说北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岂是一个倚靠地理屏障保护的小国可比拟的。”德妃疾言厉色道:“糊涂,岂可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知道的事别人不知道吗?与其争那一个不如换一步,南疆人善用毒驱虫,实乃一步奇军,南疆屏障更是坚不可摧,进可攻退可守。” 说到这不知想到什么低声哀泣道:“假使真的到了那一步,也可保我儿安危与血脉延续。你以为母妃为什么让你放弃北燕的强军啊,母妃会害你吗?北燕连你父皇与西凉王都要拉拢,你想引起皇上的猜疑吗?”明锦惊惧道:“那为何开始母妃要我。。。。”德妃竖起食指在嘴前比划了一下。 才低声道:“开始不是没有选择吗?再说你父皇需要一个儿子把北燕公主留住,那为什么不能是你。我儿的出身是最尊贵的,两宫无嗣,贤妃只有一女明兰已经出嫁,现今宫中有子的后妃。。。”德妃说到这儿停了下,笑了笑“只有本宫的分位最高,我儿才是最有资格子继父业的人。” “当时母妃想让你争一争,为的是法不责众和为你父王分忧。现在有了两个选择,皇上必定两个都想争取,所以母妃让你换目标,实在是南疆比北燕更合适,那两位公主也来的是时候。”明锦点头:“母妃我听你的。” 奉安宫,一张丈余长的靠榻,铺着一块整整的白虎皮,背靠的黑漆木雕栏描龙画凤,榻中一方黄金木小几,一对母子坐在两边。慧妃涂抹蔻丹的十指纤纤艳艳,一双保养得宜的手白皙水嫩,敲击着木几嗒嗒的响。 明钦悠闲的靠在雕栏的软垫上,面朝着慧妃方向半侧躺着,一会儿取一块小几上的茶点和果脯吃,另一手在腿上打着拍子。敲击的嗒嗒声响了半天,终于停了,随后传来慧妃颇为不耐的声音:“我跟你说的你有没有听清楚啊?” 明钦懒洋洋的道:“母妃您刚刚的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可能都听清楚嘛,就算是听清楚了现在也早忘了,您都敲了多半天的桌子了。”慧妃气的红晕上脸,一拍桌子喊道:“你给我起来,坐没坐相,给我认真听着。” 明钦摇摇头:“不要吧,母妃。我接到祖母传召一大早就去慈宁宫了,坐一上午了、粒米未进啊,我都饿死了我要,早前胸贴后背了。”慧妃抬手直指明钦脑门:“你……”又马上收回自己的手,把手上的护甲拔掉,重新伸过去点着明钦的头,“你就知道吃你、啊吃喝玩乐,你可长点心吧。” 明钦讨饶的笑笑:“哎呀,母妃你手劲真大,宝刀未老啊。哎呦,您快别戳了,再戳下去您儿子就要破相了。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坐起来吗?我这就坐,快别气着您自个儿了。”说着站起来跑到慧妃身后捶肩。 边捶边问:“力度怎么样啊?”慧妃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这个性子,以后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我不盼着你像你二哥一样建功立业,可你能不能稍微长进点,让你老娘少操点心。”在满宫里就慧妃一人育有两个孩子,还是一对皇子,自是春风得意啊,可就是那得意让她操不完的心。 大儿子聪明能干就是野心不小,没得让慧妃费心各方周旋,因为母族德兴侯府没有实权;小儿子一出生就是皇子,是景帝登基初宫里出生的唯一孩子,加上好不容易保住的自是千宠万纵,养就了那让人头疼的性子。 明钦撇撇嘴:“您有二哥就好了嘛,管我做什么,您不能为了二哥而让我牺牲啊!”“钦儿和母妃在说我什么啊?”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明钦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明邺。慧妃从要怒斥明钦的情绪中转过来,问:“邺儿你怎么今天进宫了?”明邺看看稳坐在榻上的慧妃。 和站在慧妃身后捶背的明钦,慢悠悠道:“我听说今天祖母召钦儿、明朗、明锦和眀蕙也几个并北燕王子公主到慈宁宫,想着钦儿这会儿应该在母妃宫里,所以来问问是什么事儿?”慧妃叹了口气:“你来说说钦儿,给他选夏星为妃,我是不为他好?”明邺点头:“当然了,为什么这么问啊?” 转头看看明钦,坐到对面榻上说:“钦儿以前我们没跟你说,是因为你太小,现在你这个年纪也该相看一门亲事了,等你十六正好娶妻。我和明喻之所以那么晚是有特殊情况,现在我们给你都选好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43、宫里宫外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钦默默的戳着慧妃的背:“母妃,二哥,你们都没问过我就选好了,是我选妃还是你们选妃啊?再说我都是皇子了,哪需要再要个公主啊?”慧妃转过身把明钦拍到一边:“你平时不是挺喜欢和她一块儿的吗?” “一码归一码,我是很欣赏她这个朋友。可您知道我有多讨厌眀蕙也的蛮横,夏星比她还难缠、任性。我喜欢的是温柔乖巧的女子,夏星比我都强势,要是按你们的来,以后肯定会家宅不宁的。您自己都看不惯端妃,怎么能强迫儿子也娶个那样的女子呢?” 慧妃诧异的看着明钦,眼前的这个儿子真是她生的?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口才什么时候那么好了?明邺用力咳嗽了声,拉回慧妃还不及展露的欣慰表情,对明钦道:“钦儿怎么说话的,端妃还用母妃看不惯吗?她那性子满宫都看不惯!再说,这还没发生的事,你怎么知道以后会家宅不宁啊?说不定还欣欣向荣呢。” 明钦立刻反驳:“二哥你的话矛盾吧,这可是你说的,没发生的事儿谁都不知道,你怎么断定欣欣向荣呢?再说我那么说是因为我了解夏星、了解自己,你呢?你连自己亲弟弟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见了没几面的夏星了。母妃你说是吧?”慧妃张口结舌:“呃……” 明邺再反驳:“你别拉着母妃,谁说我不了解你……”明钦‘啊’了一声打断道:“你了解,你了解还这么一意孤行,父皇都没你这么专制。母妃你看到了吧,他多自私啊,为了自己亲弟弟都要舍。”明邺哑口无言,慧妃拉过明钦劝导:“钦儿不要误会,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们怎么会勉强你……” “那就好,我真不喜欢。” 慧妃、明邺:“。。。。。。。” 两人对视一眼,慧妃转头对门外喊道:“吉翠,传膳,让她们多送些邺儿、钦儿爱吃的菜来。”窗外应了声到:“是,娘娘。”慧妃随即起身对明钦说,“你不是早喊饿了吗?我们先吃饭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不急在一时,昂。”说着安慰的拍拍明钦的手,下榻走了出去。 明邺叹了口气:“明钦,二哥不是舍你换北燕支持,实在是怕你将来后悔啊。你放弃这个机会,可知别人正是求之不得的,需知以夏星的身份娶她为妃,你即使犯了大过父皇也不能奈你何,我们只是想你多一个保障罢了。再说你怎知自己以后不会喜欢夏星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明钦:“。。。。。。”明邺下榻拍拍明钦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万一被那几个捷足先登了,你甘心吗?反正我不甘心,到时只怕追悔莫及啊。你好好想想。”说完明邺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人。 北燕王府,夏星揉着腿走进凌云阁,此处正是当时夏星选的那处书房,因高耸的阁楼和观景亭而得名‘凌云’二字。因为地势优势,下面走动个人,互相有个什么动作手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也不怕人偷听监视,只要让人守住楼梯口就行,所以这里就变成北燕众人齐聚议会的场所。 现在滑沙等人早已等在里面了,夏星、夏寒带着冰凝、比雅克一回府就直奔凌云阁。碧桃姑姑正在楼梯口做针线,看到夏星揉着腿,忙问:“殿下这是怎么了?”夏星摇摇头:“无事,每一回进宫都是如此,自搬出来进宫都得步行了。”“哦,奴婢扶您进去,帮你揉揉,冰凝你在这儿看着。”“是!” 奉茶、换衣等一切收拾妥当了也过去一刻钟了。室外,碧桃姑姑守正面楼梯口,婳挽纱守背面楼梯口,冰凝在凌空长廊;室内,一方长桌,夏寒居于上首,夏星、滑沙左侧,比雅克、迪泰右侧。等夏寒把今天慈宁宫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现在有两个问题,南疆的来意?太后此举的用意?” 夏星扫了一下对面的两人,笑眯眯道:“老规矩,开始吧。”迪泰双手抱头:“不要了吧?”其余三人理也不理他,拿下茶蛊蘸水在桌子上写字,迪泰无奈只能抱了茶蛊低头冥想。想抬头偷看一眼比雅克的,结果才刚转头,比雅克就把挨着他的胳膊立起来了,于是只能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扫对面的两个。 结果看到滑沙静静的双手交叉于桌前,正正好挡住答案,于是迪泰尴尬的又转了几度到夏星方向,夏星刚好写完笑容灿烂的抬起头看他,迪泰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夏寒看了每个人表情一眼,迪泰心慌、比雅克镇定、滑沙云淡风轻、夏星笑的像个小狐狸,然后点点头:“说吧。” 夏星先开始道:“联姻。”滑沙继续:“联姻。”比雅克镇定的神情有点龟裂,擦了下额头的汗,疑问的说出自己的答案:“例行访问?”迪泰大口的吞咽了下,为什么要让我最后啊,太紧张有没有,看着所有人都在等自己的答案。迪泰握拳咳嗽了声:“是来送花儿的。”“噗-”“嗤-” 迪泰的脸慢慢涨的通红,比雅克这下直接笑开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迪泰啊,你还得努力啊。”看来没什么好担心的,总有人给本公子垫底。夏星笑眯眯的看着迪泰,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在迪泰战战兢兢的眼神中给下这期的处罚:“这个月结束之前你要挖五珠新鲜的山参来。”今天二十六。 一辰大师曾夸过迪泰有将才之风,于是传授了很多兵书,不过迪泰不认字。教会了认字他不知道意思,讲解了意思他又不明其理,等把一切都说通了他却不会用更别说举一反三了,路由能坐到大将军之位除了他本身勇武、身先士卒外,全因北燕两大军都是其兄路启带出来的。 路启死后交到他手里能稳定军心,否者以他莽夫之名何以担此重任,概因北燕无人啊。所以为了培养一辰看好的这个将才,哪怕迪泰毫无想法、自己还待的特无聊,也会被拉来旁听他们决策议会。 为了让他自己动脑夏星设了这么个小游戏,在每次分析问题前,都要先猜一下答案,最后分析结果出来猜错的领罚、对的没奖。此次的惩罚‘限时取物’,考验了一个将才基本的侦查能力,以及体力、耐心等,怎么找、去哪找这是勘察敌情的基本问题。 为了在时限内完成,必会不眠不休寻找挖掘,既消耗体能又挑战生理极限,再来,此次所取之物为参,要挖出一颗完整的参得需要多大的耐心与谨慎?如此慢慢历练下去,就会形成本能的思考与行为模式,那么再去战场上实践一番,便大器可成。 不过显然迪泰完全不能理解这番苦心,一直叫嚣着‘我不服’。夏寒看着那个大块头在桌子上轮胳膊,就差满地打滚了,扶了扶额问:“你有何不服啊?”迪泰赶紧道:“我没有说错啊,她们就是来送花儿的。”比雅克猛拍了一下迪泰的大脑瓜:“死鸭子嘴硬。” 迪泰愤慨的拍了拍胸脯:“胡说,大丈夫敢做敢当,我可是要做大将军的人何须嘴硬?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不管那两位公主隐藏的目的是什么,它们此行明面的目的都是送花儿的,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惊呆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夏星缓缓的点点头,目光明亮的看着迪泰,在他以为得到肯定将要笑开前说道:“还是不对,不过看你变得这么能说会道,那就挖四珠好了。”迪泰:“。。。。。。”“怎么,不愿意?那就还五株好了。”“不不不,四珠就四珠。” 滑沙看着都静下来了,可以开始谈事了,于是说:“既然南疆公主来此是联姻,那太后把皇室未婚的都派上就是希望他们各凭本事了,眀蕙也和两位殿下不过是个陪衬掩护。现在我们该想想要不要让他们如愿了?” 比雅克点点头:“专门叫上殿下一起不过是要彰显两国亲密让南疆两位公主看,增加华国的筹码。我觉得以南疆王中庸谨慎的性子这么做肯定不单单只选一国而已,但华国却只想让他只选一国。要怎么做?我听殿下的。” 夏星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当然是不答应,似南疆这般只固守一方不插手各国争夺自给自足的乐土,实在是很好的盟友啊,连我都心动了。”四国中只有华国、南疆可以自给自足,西凉、北燕都需要交易换取华国的粮食,如果可以和南疆联盟自是不用受华国的控制了。 两位殿下可是被粮食换到华国的,心中对于受制于人焉能没有怨念,想到此滑沙不由道:“难道,殿下是想……”听到滑沙的话,大家把目光移向夏星,紧紧的注视着,不放过将吐露的任何一个音节。夏星的双眼雾蒙蒙的,仿佛蒙上了一层纱,美丽危险,幽幽道:“截胡。”众人震了震,迪泰挠挠头问:“怎么截?”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44、各方筹谋 - 盛世凰权 - 璞真 听到滑沙的话,大家把目光移向夏星,紧紧的注视着,不放过将吐露的任何一个音节。夏星的双眼雾蒙蒙的,仿佛蒙上了一层纱,美丽危险,幽幽道:“截胡。”众人震了震,迪泰挠挠头问:“怎么截?” 比雅克杵着下巴,嗯这是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滑沙若有所思:“其他等见过南疆公主后我们再计较,首先来说是人选问题,谁去做这个截胡的人?”听此言,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盯着上首的夏寒,笑的不怀好意。 夏寒激灵灵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拒绝却说不出口,这是明摆着的事,连迪泰那个遇事不过脑的都知道。既是两国联姻必然是皇室子女,这根本就不用选好吗?现在符合条件的就他一个。这是他没法推脱的责任,和南疆联姻好处多多,夏星说的对,他也很心动,只要是好的他们都想留给自己的国家。 通往华国都城的路上,一架豪华的马车内,两名美貌女子一侧卧一跪坐。侧卧的那位面貌端正高贵,可偏偏不好好靠车壁坐着,而是极慵懒的躺在车里,表现轻佻尽显妖娆身段;跪坐的那位面貌艳丽魅惑,也偏不舒服的靠坐着,却辛苦费力的端跪于小几前,表情认真尽显佛前恭敬虔诚。 这是极矛盾的一对姐妹,拜伊和康佳公主。快要到华国盛京了,两人第一次出远门都有点紧张,特别还是带着南疆王的嘱托而来。两人早没心情欣赏沿途风光,车内气氛冷凝寂静,拜伊突然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抬腿踢了踢康佳道:“安安你都这么坐了一路了,累不累,过来歇会儿。” 康佳收回发呆的视线和放空的大脑,慢慢转过头说:“我不累三姐,你要说什么便说罢,我听着。”吴侬软语,听的人浑身无力。拜依听到自己的好心被拒绝有点生气,不复笑靥语带不快:“不识好人心,迟早跪废了那条腿。你体弱事多还自己不知道注意,别到时一到盛京便病倒了,带累我们南疆的面子不说,到头来自己灰溜溜回去没得连累我被父王训斥。” 康佳赶紧道:“不会的,我有注意的,一定不会拖累三姐的。我这样坐是母妃的交代,她说华国是礼仪之邦,华国男子都喜欢知书达理、温柔乖巧的女子。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北燕苦寒、西凉干燥风沙,我只能留在华国。”拜伊一怔,原来丽姬还教她这个,幸好被我给知道了,你想留在华国,我还想呢。 你知道北燕苦寒、西凉环境恶略,还不自己担着,竟妄想华国皇子,那不是让我和以后的小六去北燕和西凉吗?呸,你那副破败的身子也配,留你在华国不是欺骗皇室给南疆招祸吗?果然和你那狐狸精的娘一样没安好心,我是姐姐理应留在华国,我是不会如你意的。拜伊想着笑笑:“好,不勉强你了。” 朝露宫,明朗母子在水阁凉亭吃茶赏景,远远的走廊、岸边立了不少宫女,既不会妨碍她们谈话又能随时听候差遣。霞妃神态悠闲的选茶、煮茶,动作熟练行云流水,如一副写意的水墨画。满宫里景帝最爱喝她煮的茶,还曾言后妃们茶煮的好喝的不少,但只有霞妃煮起茶来赏心悦目,茶香令人心旷神怡。 明朗接过茶杯边品边道:“天气日渐暖和,出来晒晒太阳喝喝母妃煮的茶真是最大享受。”霞妃看着周围遍地的抽芽:“今年春天来得早,现在就热的得换春衫了。皇儿,这‘春’可是一个新的开始啊,你要好好把握啊。”十七岁的明朗入朝参政、选妃娶妻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 明朗笑意盈盈:“是,母妃。” 御书房,景帝龙飞凤舞的批完最后两本奏折,搁笔伸了伸腰。苏克撒马上走到景帝身后给他揉了会儿头,才接过茶蛊递给景帝,并道:“慈宁宫来人说太后交代下去了。”景帝点头,如此,那么就让朕看看这群小崽子的本事吧。 45、南疆公主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一怔,确实如此,只能尽力而为了。几人心念几转间,皇后协南疆的两位公主到了,众人听到太监的唱礼声,忙各回各位、正襟危坐。容皇后一左一右随着两名美貌的少女,左边一个长的品貌端正、宜室宜家,右边一个姿容过盛、恐惹事生非啊。夏星暗自点头记下初步的点评。 容貌姣好必定心比天高、自命不凡,又是一个娇纵的哪会愿意受一点苦呢?选她于北燕定是个拖累,另一个乍看倒是不错,就是不知性情如何?夏星眯着眼漫不经心却如影随形的盯着拜伊和康佳,突然嘴角含笑,如果最后两个都不合适的话……那就都废了,也决不会成全华国的。 滑沙像是明白夏星的心思一样,靠近悄声说:“我看不如直接让他们变成废棋失去作用好了。”“为何?”“这样对于我们更容易一些。”夏星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哼道:“你就对自己的王子这么没信心吗?” “我是不想委屈了王子啊,毕竟看起来还行的那个比王子大好多,您仔细瞅瞅。咱们不如等南疆王的下一个公主?”“可以。”因为夏寒和夏星挨坐着,即使小声,因为滑沙没避着他所以听了个真真的。 夏寒蹙眉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两个不要一唱一和的给我推脱,更不准私下里给我动手脚,我已经决定的事不会改的。”两人转头看着对方,虽然他们当时都同意让夏寒奉献一下,但王子身上已经担了很重的担子了,怎么忍心再让他一生都对着一个为利益而接受的人。 那天主动的提议和今天假意的推脱,不过是想让王子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去接纳南疆公主。否则他们不提王子必会主动提,更会逼迫自己舍弃一切达到目的,现在既是他们主动参合的那假使失败了王子也不会自责。 不过现在看来失败了,滑沙眼眸深处淌着淡淡的无奈。夏星鼓了一口气憋在口腔,粉嘟嘟的小脸像个金鱼,幽兰的大眼珠搞怪的转啊转,即像鼓励滑沙不要丧气,又像控诉倒霉的二哥固执的不解她们心意。 滑沙见此虽然面不改色,但上扬的眉毛、眼角都显示他心情极好,伸手戳了下小金鱼‘噗’一口气泄了。正在对面时刻注意这北燕等人的明邺和明朗同时皱了皱眉头,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缓步走来的南疆两位公主身上时,只有这两位还看着北燕席位。实际是看着夏星。 明邺是看看南疆公主看看夏星,嗯明明自己眼光更好明钦还不领情。看看多健康活力的公主啊,看到她就看到了北燕强军啊,多让人眼热啊,难道那小子就不激动吗?结果就看到夏星和滑沙的互动。 另一边的明朗也和明邺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他是看夏星来坚定心志的,皇后右边的那位南疆公主实在是太美了,年纪尚幼却可见天人之资。假以时日必会是一介尤物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不行,再看下去就得忍不了下手了,赶紧洗洗眼睛,看夏星?嗯对,去看看北燕的人。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权势更重要了,等我将来富有四海那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明朗好容易说服自己从康佳公主身上移开视线,结果就看到让他火大的事儿,那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他的公主动手动脚的。 明朗狠狠的灌了口酒压下火气,那表情说不出的狰狞,向后招了招手问:“圣灵公主旁边挨得一桌人是谁?给我做了他。”内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回到:“不可啊,我的皇子哟那是北燕国师之子,在北燕国师比咱们三省的长官加起来地位还高。”明朗明了,原来那是滑沙。 虽然对北燕来人的底细了如指掌,但他不过只见过滑沙两次,还是在五年前。平时没在一块上课,他更不会特别注意,所以竟没认出来。真是,又灌了一杯黄汤,才挥手让内侍下去。 明邺像是感到不对扫了明朗一眼,又看看滑沙,真是麻烦啊,然后又对明钦不停的使眼色,结果明钦仍盯着康佳看就是不回头啊。气的明邺瞪了他一眼,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拜伊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跟着皇后的步伐,心中对别人关注的目光非常欢喜,正在得意洋洋时发现不对劲,那看她的目光只是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而看康佳的目光确是犹如黏在身上一般,一直跟着她的身影而且越来越多。所造成的后果就是上了台阶的后半段,她自己无人问津康佳却如影随形。 46、献花缘由 - 盛世凰权 - 璞真 而康佳公主的眼睛完全在夏寒身上,她本身不喜欢喧嚣热闹的场所,加上华丽的衣服闪的她眼晕,当看到夏寒一身白的时候,瞬间觉得天地空旷了、呼吸顺畅了。然后那蓝色的大眼睛,如一汪碧海被封印在眼中,太神奇了。 可是夏寒施完一礼就坐下了,快的让人猝不及防,什么都没有看清呢,脑海中只有白和蓝。康佳眼中流露着好奇和可惜,看向皇后说的下一个人。只见是个穿桃红霓裳肩膀部分还坠着珍珠米粒羽衣的女孩,她起身的那一刻康佳呼吸一顿,那眼睛!康佳不由的转向皇后问:“这是?” 容皇后笑着点头:“圣灵公主和夏寒王子是龙凤胎。”拜伊听此转头双目贪婪的看着夏星的那对眼睛问:“圣灵公主你们北燕的人都是这样的眼睛吗?”“并不是,北燕瞳色与你们相差不大,但蓝色的眼睛只是我与二哥。” 听此康佳看向夏寒,夏寒点头对两位公主致意。康佳和拜伊不由的怔怔的,一个是刚刚光注意眼睛了,没想到夏寒面容如此精致;一个是光顾着蔑视眀蕙也了,压根没注意夏寒,只看了夏星的眼睛就想要。等两人发现盯着人看太久了,康佳迅速羞涩低头、面布红晕,拜伊却更放肆的看着夏寒。 夏星的眉梢突突的一跳,这个拜伊公主似乎有点轻浮啊。我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正在夏星思索间,拜伊直直盯着夏寒还不够,竟身子前倾,双臂撑桌,目光勾人的紧。因她的大动作好些人都看了上去,乘此便对夏寒魅惑的笑笑,像美女蛇一样伸出舌头舔了半圈红唇。然后折手回勾起酒杯一饮而尽。 漏下的几滴顺着脖子流入胸前衣襟里,唇角的水渍在灯光下莹莹灼灼。夏星揉了揉自己抽的发痛的额角,不用再好好考虑了,拜伊=不够资格=被剃掉。而所有看拜伊的人目光都有点呆滞,本来所有人都暗暗打量着她和康佳,现在根本没人管康佳干什么了,都盯着她了,这让拜伊很是骄傲。 眀蕙也狠狠蹬了拜伊一眼转身不停的揪着手帕哼哼狐狸精。康佳看着这满室的现状尴尬的垂头做鸵鸟状,容皇后抽了抽嘴角,怎么一样的动作由这位拜伊公主做来那么、那么……恐怕就连贵妃喝酒、撑桌也做不来她这般风姿吧? 拜伊眼珠转了一圈瞄向夏寒,想着那双蔚蓝的眼睛痴迷的看着自己就抑制不住的兴奋。那、、那一瞬拜伊僵住,只见夏寒无比清明的看着她,眼神干净清澈。水汪汪的宛如刚睁眼的小鹿,双手握着大竹签专注的吃上面的肉串,那暖萌的眼神和可爱的吃相硬生生让他看起来小了好几岁。 见到拜伊惊愕的瞪大眼看他,疑惑的眨巴了几下,赶紧侧了个身挡住肉串,然后大口迅速的消灭完,就像个护食的孩童。满殿里也就夏寒和滑沙比较淡定了,毫不受影响的吃、吃、吃;夏星和比雅克在深深懊悔和强烈的忍耐,想到最开始南疆两位公主中曾有意选拜伊,两人经不住仰天长叹这是一生的污点啊。 识人不清已够两人懊悔的了,偏那欺骗两人的人还不停的打脸,真是要克制不住了。在这怪异的氛围里,皇帝陛下姗姗来迟的来解围了。宴席开始,歌舞升平,在众人观赏的空当,景帝询问两位公主昨夜住的还算舒适?康佳、拜伊袅袅婷婷的站起来答:“谢皇帝陛下,非常舒适。” 景帝笑起来道:“那便好,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驿馆的人说,不要客气。两位公主这次一路行来观华国的风土人情如何?可宜长居啊?”拜伊笑意盈然的回道:“当然。”康佳略带腼腆的说:“华国风土人情自是怡人,自然宜居。”景帝感兴趣追问:“哦?那不知观我华国儿郎如何?” 拜伊羞涩的垂眸,半晌低声道:“自是极好。”景帝笑意深深,又追问康佳的看法。康佳想到母妃的叮嘱‘不要小家子气,华国贵女最重礼仪、气度’,这应该也算是考验吧。遂大大方方的道:“华国人杰地灵。”景帝听此有些不确定,这个含蓄的官方回答,是含蓄的拒绝呢还是含蓄的同意呢? 姜王那家伙到底是想把哪个女儿留下呀?在私信里曾夸过小女儿康佳公主,但现在却是拜伊公主表态了。观康佳无半点谈及自身的羞涩和对未来的憧憬,难道只是做伴的陪她姐姐来一趟,毕竟她的年龄确实是小,并不合适。总不会姜王那边没确定人选直接跑寡人这儿看缘分来了吧? 47、宴后游戏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两人正想好好着重打量一下明朗、明锦、明钦三个,却被景帝的下一句话给打乱了,私家园林?认识这里的人?只是单纯的观景还是?拜伊下意识的蹙起眉,她可是奔着皇子来的,否则要下降还用来华国吗? 康佳则是很单纯感到高兴,她年纪也不大正是爱玩的时候,不过因身体原因在南疆总是被拘着,这次既不会有人管,还光明正大的有人陪,遂起身对景帝致谢。等正事说的差不多了,各人心里也都有底了便开始进入正式环节,一起观赏百叶花。正好一曲歌舞完毕,大殿中央空空荡荡。 两名南疆的侍女托着一个大木瓶走上前来,里面盛着碧盈盈的水,上面立着一朵硕大的正盛开的花。 很少见到有用木质容器作摆瓶插花儿的,北燕大多是皮质的好比酒具,华国是瓷器、玉器,西凉乃是透明的琉璃盏。那巨花儿也不是一种颜色的,紫色从花心处一圈圈蔓延到最外层消失,在换一种颜色从新开始。那花瓣呈鸟羽状有大有小,从中心往外铺,加起来足有上百个,名副其实。 黄昏,一堆人从体年殿出来,御花园已升起各色各式的灯笼,有的直接打道回府,有的再来御花园聚聚。宴会虽已结束但景帝并没有限制什么时候出宫,相反还特意交代年轻人可以到御花园好好玩乐一番。 难得出门更难得可以在皇宫御花园游赏,谁也不想错过,加之今天来的可都是平时也难见的贵人。低的想攀高的,高的想攀更高的,各位大臣都默认把子女留下,不管是结交也好、攀亲也罢,那都是以后的人脉和助力。 夏星默默的走在最后,看着前边簇拥的几团人马,反正他们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却还得这么跟着多无聊啊。夏寒看着夏星不时拍拍沿途的灯笼,遂问:“你似乎兴致不高啊?”夏星无精打采的道:“宫里每年都这几样,早就审美疲劳了,除了第一次觉得新奇外。” 夏寒凑近说:“那你可要注意了,不要把自己折在华国了,否则你自己都能把自己憋死。”夏星一下停住,正好看到那几个从前方返回来的人,慢慢笑了。 是明朗和眀蕙也并他们交好的世家子弟、贵女。 一群人在离他们五步距离停下,明朗慢慢踱步靠近边道:“今天难得都聚在一起,一时兴起走的快了些,把两位落下了,是我的疏忽。”夏寒道:“三皇子客气了,既然赏玩自该尽兴,倒是因为我们拖了后腿耽搁各位回返时间了。” 明朗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大家一块玩才热闹啊,再说我们几个中只有我虚长几岁,父皇让我带领我合该照顾到每一个人。”听此夏星这边没什么反应,倒是和明朗一块来的那几人,男的敬佩女的仰慕。眀蕙也正好快步走到夏寒身边,一脸渴盼的看着她:“夏寒王子和我们一起吧。” 又伸手拉着夏星道:“你说呢,夏星。”夏星看了看眀蕙也,又抬头看向明朗,对方当即笑的温文尔雅抬臂做了个请的手势,借着这一侧身,夏星看到明钦正跟在康佳公主身旁,明锦跟在拜伊公主身旁。明邺阴郁的坐在凉亭里,从出来就看到他大步在前,似乎心情不好,视线偏移,明钦看来心情相当好。 难道这有什么关联吗?夏星回神见两人都期盼的看着她,就点了点头。眀蕙也很高兴的放开了她,紧立在夏寒身边带着路,夏星见此落后了一步,而明朗也待在原地没动,等她走过身旁时很自然的把滑沙挤开。夏星顿了一下看向明朗,明朗理极其自然笑着说:“圣灵公主请。”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夏星心下不虞,一路理也不理他温温吞吞的走着,当真是‘走路’。到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明锦选择南疆而明朗却选了北燕,不过明钦在折腾什么?按照以往的情况明邺可是一直在争取北燕啊,难道明钦在自作主张?按他的性格倒是有可能,莫非这就是明邺一晚上不高兴的缘由。 也不知这兄弟俩有没有闹掰啊?南疆这两姐妹倒是各有千秋,一个靠身份一个靠皮囊,明锦是为利明钦难道是为情?仔细瞅了瞅明钦那张如沐春风的脸,真期待有一天能换成痛不欲生的表情啊。拜伊已经被剃掉了南疆就剩下康佳了,接下来得考验一番,然后决定都废了还是废一个。 这注定三方迟早都会对上的,一切已经由水底到水面了。不过,华国的人那么多,是不是可以多分出几方啊?内斗什么的才够精彩,还有什么比挖自家人的墙角还唱扬着道义有趣的。明朗在一旁自顾说着东西,夏星自己想着事情,各自有的忙时间倒也过的快。 很快一行人都聚在水榭上,明朗站出来提议玩接鼓传花的游戏:“左右天色也晚了,摸黑赏景怕是什么也看不出,不如一块玩点别的,难得聚齐这么多同辈的人。”很快一有大片响应的人,各个摩拳擦掌正好都想借此机会表现一番,剩下的几个也没有更好的主意都点头应了。 拜伊、康佳兴致很高,明锦、明钦自然应允,眀蕙也无可无不可的样子看着夏寒,一切听他的决定。夏寒以眼神向夏星询问,本来他们随便走走应付一番就打算回去的,可玩起这个恐怕一时半会还回不去。 明朗的视线自然落到夏星身上,笑着道:“圣灵公主一起吧?”夏星定定的瞧了他一会儿道:“好。”所有人围成了一个大圆,不知是怎么走的几人沿来路的组合分到了一起,明钦、康佳在西,明锦、拜伊在东,夏星、明朗在北,夏寒、眀蕙也在南,其余的填在他们之间。 大鼓在他们围的圈中间,正当一切准备好的时候,夏星喊停了。最先拿着花儿的拜伊不解的望着她,准备击鼓的小太监也顿在那里。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夏星站起来柔和的说:“既然要玩自当尽兴才是,我们自己的游戏也该玩的人击鼓,可不好使唤内侍的。” 然后眨眨眼继续道,“而且为了更有趣我们应当改一改其中的规则。”说罢笑着看着众人,听此的人相邻的窃窃私语‘改规则’云云,最后明朗抬了抬手制止大家的讨论,看向她问怎么改? 夏星抬眼看向众人,眼尾眉梢都带着笑纹,璀璨夺目。勾了勾嘴角道:“第一场击鼓的人可自荐,等到鼓停花落谁家那个人就表演节目这是不变的。不过,改的是表演者现在不能自己决定表演什么了,要由击鼓的人来定,等表演者完成击鼓人的要求后,这一轮为完结。同时新的一轮开始,击鼓人回归我们之间,而刚刚上一轮的表演者成为新的击鼓人。” 夏星一说完,下面炸开了,互相间激动的说着什么,大多觉得很新奇、刺激,确实称得上有趣;也有一部分想的多了些,万一要表演的恰恰是自己不擅长的怎么办?眉目间含着忧愁和忐忑,不管他们怎么想,这决定都由不得他们说,毕竟提议的是北燕的公主,还是得景帝看重的公主。 至于明朗、明邺他们自是不会反对了,别说他们本身想讨她欢心,就是单单为以上两条,只要她提出来了也不好驳她面子。这结果是注定的,要不开始就不让她说出来了,可惜有的人不懂,满脸希冀的看着明朗和明邺两人。夏星笑盈盈的看着众人的反应,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怎么会让你们那么如意呢? 夏寒听着夏星喊停眉梢就跳了下,后来看她笑的那么欢,就知道不定要折腾什么呢,果然,听到了她下面说的。本来还在奇怪,怎么那么好说话的答应参与游戏了,按照以往情况宫宴挺着腰坐了一下午,早累的回去休息了,谁也不能在她想睡觉的时候打扰。事处反常必为妖,这不就来了吗。 明邺沉稳的点了点头,明朗更是大声称好:“圣灵公主的提议极佳,本来这游戏都是玩遍了的,经过公主这一改不仅新颖更是有趣极了,结果必会出人意料。”夏星笑着对明朗点头,不会让你失望的。 必会出乎你们所有人的预料的,一个不由自主带来的小小不确定性,那结果可会好坏参半哦,就让我来看看你们的运气吧。那双幽兰的眼睛反着夜空的光彩,里面仿佛也有星辰一般闪烁。 明朗看着那开心的小脸和那双熠熠生辉蓝眸不觉闪神,也就两三年的功夫了,真期待你长大的样子啊。而拜伊见此紧紧的握了一下袖口,我好像发现除安安那家伙之外讨厌的人了,我好想要那双眼睛啊,嫉妒的天性使她眼如利剑一般锋锐、刻薄,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马上看向夏寒。 夏寒依然一如既往的沉静,蓝眸古井无波,拜伊失望的叹了口气,恐怕那双眼中不会有其他神采了。如果他也能笑一笑不知会迷倒多少人,十个夏星拍马也及不上,即使一母同胞也是有差别的。 48、花落夏星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寒依然一如既往的沉静,蓝眸古井无波,拜伊失望的叹了口气,恐怕那双眼中不会有其他神采了。如果他也能笑一笑不知会迷倒多少人,十个夏星拍马也及不上,即使一母同胞也是有差别的。这就是所谓女人心了,第一次看到夏星的眼睛想的是剜下来收藏,对象换成夏寒就希望那双眼睛对自己笑笑。 明钦站起来道:“这真是有趣的紧,我来做这第一个击鼓的。”明邺见此终于脸色缓和了一点,也不知明钦是什么脾气上来了,不让做什么非要做、让做什么非但不做还要反着来。 自从跟他说了那件事后,这几天窝在自个儿宫里不出来,远远看见夏星就躲,之前还在慈宁宫邀人聚聚呢。现在比陌生人还不如,今天宫宴更是一句话都没说,光盯着南疆康佳了,一出来就围着康佳转。 鼓点开始,花儿从拜伊那渐次传下来,刚好到夏星手里鼓停了。明钦把蒙眼的布摘下来嚷嚷:“花落谁家了,快,站出来。小爷可是要出题了。”大家看花正在夏星手里都盯着她笑,这可是你自己改的规矩,夏星径自起身坦坦荡荡看着明钦,扫了一圈后微笑道:“那本公主就先做个示范吧。” 说罢抬手,请明钦出题,明邺对着明钦使眼色,这可是好机会要把握啊,多难得的缘分啊。哪知这一刺激,明钦突然福至心灵,嘿嘿笑着,不怀好意的看着夏星,慢慢吐字:“众所周知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的要求就是加字把这四大喜事变成憾事。” 我可是最清楚你的弱点在哪里的,这下可讨厌死我了吧。明邺一下僵住,宫外的不清楚,他们可是知之甚深啊,这圣灵固安公主赋曲填词差劲,都是客气了说。明钦你小子想干吗?遂死死瞪住,赶紧给我补救。谁知明钦这厢不怕死又来了句:“夏星,请吧。”明邺一口老气梗在心口,气死老夫了。 明朗身体前倾,想起来又不好起来的样子,担忧的看着夏星,毕竟是她先定的规则,他帮了下面就不好说了,不帮……左右都是丢脸啊。偏偏第一局就是她上场,明钦也不知是抽的什么疯,不过这样下去他应该可以出局了吧?任何人的骄傲都不会允许自己接受一个刁难、使自己丢脸的人。 明朗现在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眀蕙也怔了怔,不过并没有把担忧的目光对准夏星,而是满脸关怀的看着身旁的夏寒说:“夏寒王子你不要担心,夏星随便说两句就行,反正是游戏嘛。”夏寒依然老神在在的,不动如山,安稳的不能再安稳了,真不知你哪只眼看到他担忧了? 余下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过康佳是真的期待游戏本身,拜伊则是幸灾乐祸希望夏星出丑,明锦是乐见其成,两方斗法他好坐收渔利的。滑沙在夏星的下首处看着她,镇定自若的伸出一手又收回三指,然后晃动了下剩下的两根手指,收回拍了两下胸脯。 在场的人焦点都在夏星身上,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有夏星了然的冲滑沙眨眨眼,然后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番,才道:“我知道了。”一脸狡黠的看着明钦,也学他的语气慢慢的,“我说了,久旱逢甘霖,几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别人。” 明朗一下反应过来,站起身叫‘好’,都回过神来也跟喊称答得好,皇子带头必须捧场啊。其实很多人不解,这三皇子怎么反应这么大,突然一声把大家都惊着了,我们都知道答对了等着五皇子点头呢。就您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看着兴奋过度的明朗,众人把怀疑的目光打在夏星身上,莫非这位北燕公主是超水平发挥了?夏星没等明钦说什么就道:“开始下一轮吧。”就走到中央冲明钦伸手,边狠狠的瞪着他,明钦脑中的弦啪嗒绷断了。 悻悻的把鼓槌递给夏星,有点小小的后怕,突然想到自己在宫里被夏星威逼利诱压榨的那五年,俗话说就没有不记仇的女人。但同时也为自己的英明选择而庆幸,老话说长痛不如短痛,遥想自己当年年幼无知很是被欺诈了一把,往事不堪回首,二哥还想骗我,信你有鬼了,这是妥妥的家宅不宁嘛。 夏星接过鼓槌,左右转头把全场扫了一遍,正好明钦回到他自己的位子,夏星深深的看了他的方向一眼,勾唇一笑才把蒙眼的丝巾遮住。明钦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后背凉凉的像似有人在专门打扇一样。 明钦不安的动了动,拿出丝帕擦了擦汗,又塞回到袖中,瞧瞧左右都没有异样,难道本皇子今天刚好站在风口了?刚想询问一番鼓点就开始了,只得作罢,压下心中的疑惑屏气凝神,集中精力看着花儿的动向。明钦稍微有点紧张,恐怕除了他们正对面的,剩下的人都注意到夏星对着他笑了。 都感觉夏星这次定会让花儿落到明钦手里了,包括他本人也这么想,此刻他的心就如那击打的鼓一般,咚咚、咚咚、咚咚咚……和着节奏越跳越快,汗液越来越多,背后的风也越来越大,明钦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汗毛倒竖,抿着的唇苍白发紫,太邪门了,御花园闹鬼啊。 这次的花儿刚好从滑沙开始传,夏星默默的计算着时间,自己还要再敲几盏茶。玩游戏的人呈现出两极,南北方的一身轻松,东西方的稍显紧张,东方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所以都怕鼓刚好停在自己这儿,其他三方都知道点内幕,所以南北方向的很放心自然放松,至于西方的则完全在担忧被连累啊。 玩过的人都知道,想要控制花落到谁那里不是太难,虽不一定准但也八九不离十,只要大概估计出他们传花的速度就行。但往往是他附近的人跟着遭殃,因此没有特别交代,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做,因为以往都是下人击鼓贵人们传花,而且鼓停持花的那人表演什么都是他自己定的。 但现在改了规则嘛?嘿嘿,一群人不怀好意的笑着,夏星可是给他们开了个好头,真是应证了那句话‘她先来做个示范’。知道那群人想出出风头、搏搏美名、得得好处,平时无所谓,但这关键时期可不能让他们坏事,夏星那捣乱的因子正好冒出来,既然任何人都会凭自己的才艺出尽风头? 如果注定要表演的话就不能让他们挑擅长的来,于是改了下规则,想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了解正好相互拆台。如此一来,本是一场积极向上的正面较量变成了背后捣鬼,由互相憋着气的往上爬变成叫着劲儿的往下拉,实力差的本来会认命,现在有了机会把好的弄下去让自己就出头了,谁会放弃? 一点小小的改动主题就已偏移,盖因人心而已,贪和不知足。正好让南疆的好好看看清楚,虽然人本而自私,但都希望和自己相关的人无私而美德仪,去满足包容他们的私心。所以无论是南疆公主选联姻对象还是南疆以后选择合作对象,都不会是那群粗鄙狭隘之人,这下不费吹灰之力灭掉一大片。 嘿嘿,对于这个结果夏星是很高兴的,也算是意外之喜,没白留下趟这一遭,原计划是打算应付一下回去的,但是一听到他们要玩接鼓传花就强打着精神留下了,可不能让自家哥哥输在起跑线上。 在明钦快要达到奔溃的边缘时,鼓终于停了,明钦虚脱的靠在椅子上,大叹了口气终于能动了,他现在不怕花落自己家,怕的是背后的那阵阴风。现在所有人都不用专注鼓和花了放松下来就等着表演,他终于可以说句话请人看看自己后面有什么?明钦一脸感慨的看着自己右边的康佳公主,张口欲言。 偏偏一大阵阴风袭来,吹的他束冠的发带满头乱飞,明钦立刻僵住。然众人看到此景想的是明钦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眼看着花落在康佳公主手上,下一个就是自己了结果鼓恰巧停了,紧绷的神经一下松开瘫倒椅子上,然后转头感动的看着康佳公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现实版的美救英雄啊。 众人这时不经对圣灵公主掬一把同情泪,虽然规则是她定的,但第一场就被为难,五皇子也太没有大家风度了,难怪乎是纨绔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论蛮不讲理哪家强,前有郡王楚玉、后有五皇子明钦。圣灵公主现在不得怎么心酸呐,就差一步就能把场子找回来,五皇子运气实在是好。 唉,要真论起来,也不是人人都能被称之为纨绔的,首先要有权有势有后台,其次要不务正业、不思进取,最后得是闯的了祸、惹得了事。比如楚玉爱欺男霸女,那是前呼后应左拥右抱啊;明钦好招猫逗狗,一手鸟笼一手蛐蛐罐。普通平民如此那叫地痞;富豪乡绅如此那叫恶霸;官家子弟如此那叫恶少。 49、选择康佳 - 盛世凰权 - 璞真 众人这时不经对圣灵公主掬一把同情泪,虽然规则是她定的,但第一场就被为难,五皇子也太没有大家风度了,难怪乎是纨绔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论蛮不讲理哪家强,前有郡王楚玉、后有五皇子明钦。圣灵公主现在不得怎么心酸呐,就差一步就能把场子找回来,五皇子运气实在是好。 唉,要真论起来也不是人人都能被称之为纨绔的,首先要有权有势有后台,其次要不务正业、不思进取,最后得是闯的了祸、惹得了事。比如楚玉爱欺男霸女,那是前呼后应左拥右抱啊;明钦好招猫逗狗,一手鸟笼一手蛐蛐罐。普通平民如此那叫地痞;富豪乡绅如此那叫恶霸;官家子弟如此那叫恶少。 明钦的纨绔名声倒让众人的天平一致导向夏星,他们看到的是夏星一介弱质女流、小小年纪,想的是北燕公主在华国忍气吞声,就一副自以为了解全部的样子,如若让他们知道夏星这几年在宫里的真实情况一定会大跌眼镜。 夏星不知道有人为她可惜,因为她本来就是想让康佳公主接住花儿的,揭起蒙眼的锦缎夏星一脸期待的向康佳看去,正好看见康佳拿着花儿站了起来。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一个光彩夺目一个淡雅如兰,就好像是早有的默契般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有一种善意与亲切的熟悉感仿若神交已久。 康佳轻轻的说:“请圣灵出题吧。”如雨后的空气涤净了这燥热喧嚣的夜晚,夏星点头:“康佳公主可要听好了,表现一个人的一生、用舞蹈的方式,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想。”康佳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题目,不过马上回神开始思索。拜伊这回是一下乐笑了,自己讨厌的两个人对上了。 再没有比这一刻还高兴的时候了,竟然扶着桌子打起拍子,闭目养神去了。众人不解,这难道是迁怒,气康佳公主传的慢了、替明钦挡劫?否则怎么出这么难得题。席间几个以舞蹈出众的小姐一下苍白了脸,扪心自问自己根本跳不来,这种舞蹈闻所未闻,根本是故意为难吧,不懂的人指不定觉得新奇有趣。 这边明钦终于抽出空来扯扯身旁的楚玉,略带紧张的说:“表哥,你看一下我后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楚玉先打开折扇呼拉了两下,才到:“特别的指什么?”然后发现了什么一样睁大眼拿扇子指着他,明钦瞬间心提到嗓子眼,面色发青。楚玉抬手打扇照着明钦的脸呼呼的扇,边扇还边道:“看样子你很热啊。”那风力给的足足的,一下把两颊上纠缠的发带给扇了回去。 明钦扑通扑通的小心肝乱串,比起前面的狂风后面那阵风不知多温柔,吹在身上该是极舒服的,可却让人有种忽视不了的寒意,且向越来越冷的趋势发展。明钦冷的打起哆嗦,楚玉刷的把扇子收了:“你到底是冷还是热啊?”“表哥你别管这个快看看我身后有没有什么东西?就是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楚玉喃喃自语:“和平常不一样的?”看着明钦狐疑的问“你又冷又热、忽冷忽热?”“不,背后啊是背后,你没觉得我后边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吗?有没有发现诡异的不合常理的地方?”楚玉瞅了一圈复眼神怪异的看着明钦:“你问的是后边的那一个?”明钦惊吓过度哭丧着脸:“哪一个?有几个啊?” 楚玉郑重的伸出三个手指,在明钦奔溃的脸色前问:“你有什么感觉吗?”“我觉得后边特别冷,我。。。”“主子你冷啊?”这突然的插话让明钦不由转头看向身后,小程子正抱着个芭蕉大扇一脸惊奇的问自己,好像很不解的样子。明钦这时发现那阵阴风没了,但还是感觉冒着凉气。 突然的顿悟让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椅后,只见一小桶冰在冒着雾气,寒意自是从这里出来的,那阴风不必说是芭蕉扇打出来的。在小程子右侧靠后竟然是一个小凳子,上面摆满了吃食,这么说在阴风偶尔停顿的时候那是吃东西的声音,当时自己因为害怕根本没有注意细听,更没感觉阴风时断时续。 明钦黑着脸,咬牙切齿的问:“你在干什么?”小程子憨憨的闹闹头说:“回主子,奴才看您很热于是就给您打扇子,谁知您越来越热奴才加大风力也没用,想着一定是暖风的缘故就搬来了冰。本来高公公叫我们去吃饭,可是奴才看您热的擦汗离不了人就没去,于是跟郭嬷嬷要了些小吃食方便就近伺候您。” 50、联姻谋划 - 盛世凰权 - 璞真 在众人激烈的讨论中,夏星对康佳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回到了原位,这才拉回了跑偏的人们,该开始新一轮的游戏了。拜明钦和夏星带头所赐,此后击鼓的人大多都会刁难一下持花的,比如这人擅长抚琴就偏要人吹箫,人不擅长对对子就偏给人出个上联,更有不知道人擅长什么的叫人来个古人七步成诗。 其中的佼佼者就属楚玉,让人刺史小姐给他谈一曲凤求凰,这题目可不算刁难,曲子家喻户晓只要学习乐理都会奏,又没限定必须是某个乐器,比起其他几个实实在在的客气善良了。但他偏强调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给他弹的,弹得时候他还跑人跟前蹲着色迷迷的盯着人看,害的柳小姐中途弹错好几个音。 满盛京谁不知这位小郡王的花名啊,这是利用机会光明正大的调戏啊。柳小姐忐忑不安,真怕明天大街小巷传自己不知廉耻当中对小郡王示爱,人言可畏,本是好的传来传去也会变味儿。越紧张越出错,连续弹错几个音后,柳小姐脑子轰隆了一下,彻底懵了,想到明天还会传刺史小姐连凤求凰都不会奏,还敢跑到御花园向小郡王表白传情,不明真相的人只会说她真正无才无德。 等柳小姐磕磕绊绊的用两首曲子的时间弹完一曲凤求凰,众人都跟着长出了口气,实在是视觉、听觉的双重折磨啊。乐曲本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东西,今天听的这曲子连卖艺的那把破锣乱敲几下都不如啊,碍于规则还得被迫的看那个纨绔郡王调戏女人,这轮一完就赶紧把楚玉赶下了台。 还有一部分击鼓的专门挑表演那人擅长的题目出,这些无一例外都是身份比他们高的,没办法谁让自己抽中的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好比选中拜伊那位兵部左侍郎的公子出的题:“久闻南疆女子个个能歌善舞,公主更是名师指导,不知今日我等可有幸请公主来一段?”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来一段?这到底是唱歌还是跳舞,那马屁拍的也没谁了。拜伊自然清歌一曲,倒是还算不错,语音婉转、缠缠绵绵的。康佳跳舞她自是不会跳了,除非能超过康佳否则不会去自取其辱的,今日跳舞的不过两三人,有康佳皓月之辉在前跳的再好也是萤火之光。 等众人从宫门出来已经月上中天了,都紧赶慢赶上车回府,一时间宫门口热闹非凡,不时还传出激动攀谈的声音。不过这其中分成了好几帮,不复之前的表面和乐,互相使绊子的人都跑到名面上了,游戏中谁故意为难自己了都心知肚明,这下算是彻底闹掰了,因为一个游戏各家小辈生了嫌隙。 夏星在马车上挑着窗帘往外望,依然是进宫时在马车上的姿势,小手打着扇子悠闲道:“他们的气量也太狭小了,不就是一个游戏吗?再说,不出一些对他们来说难完成的要求有什么意思啊,不还是和没改规则之前一样无趣吗?” 滑沙添了杯茶,把果脯拼盘递给夏星道:“世上少有豁达之人,更何况让他们当众出丑了,世人最注重贤名,华人更甚。”比雅克拿起一个大果子,啃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有那么严重吗?”宫宴什么的就是折磨人又累又饿的。“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兰就是被窦家子墨救了才嫁给他的。” “华国男子到了年纪就要出外游学,结交名师益友,以后回到朝堂凭的就是师傅的名气,其次才是才能。虽然无才官途走不远,但没有名师和父辈的推荐就没有入朝的机会,空有才能抱负施展不得。女子更是严苛,若平常行为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婚事。” 比雅克猛然醒悟,一拍大腿激动道:“我知道了,要想让南疆和华国联姻不成,只要那两位公主出点事儿不就……嘿嘿……”这一阴笑可把沉思中的夏寒惊醒了,马上皱眉斥道:“胡闹,怎可拿女子名声开玩笑,华国比之三国本就严苛,此等话莫要在说了。” 华国、南疆女子地位低,西凉、北燕则趋向平等。北燕还有女子可以参政,所以才会有毓秀公主和圣灵公主两个可怕的存在,才智计谋让四国闻风丧胆的公主。以至华国后期跟风出现许多圈地、屯兵、乱政的公主和皇后,致使华国对女子的限制更加严苛。这时妃嫔想让父兄子侄升官,还可吹吹枕边风,数十年后就有一条‘后宫不得干政’的条例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天津https://) 51、远客来访 - 盛世凰权 - 璞真 比雅克对着手指嘟囔:“公主你可太黑了点,人家可没那么想过。比起改一个游戏规则让华国各方四分五裂,我这太不算什么了,那群人也真傻,光仇视动手的也不想想若没公主您这个始作俑者出主意哪会丢脸啊。” 夏星威胁的看着比雅克:“小克子你嘟囔什么,看来该让你去通宜山陪陪迪泰了省的你闲的慌。”比雅克赶紧摆手:“不要,不要,我以后什么都不嘟囔了。”通宜山上,还在顶着月光埋头挖山参的迪泰连打五个喷嚏。 滑沙看众人闹得的差不多了,就言归正传一本正经的对夏寒道:“王子殿下,我觉得你选康佳公主吧,先拿开我们当前的形式,单看个人康佳公主也不错。你考虑一下。”并且当前四国如果按历史发展的顺序,北燕就处在采集和狩猎的阶段,受恶劣环境所限完全靠天吃饭; 南疆就是农耕文明阶段,好水好地自给自足;西凉处于资本主义萌芽阶段,境内全是黄土沙地是既不能种植也没有猎物,所以另辟蹊径发展商业;华国是南疆、西凉两国的综合,无论是商贸、技艺、农耕都是首屈一指。 不难看出北燕处于最落后、最劣势的地位,所以为了不消弭于历史、不被动的任三国宰割,当前北燕最重要的就是完成这一阶段的过度,那必须有赖南疆的支持才行。三国中南疆要借力,最看重的自然是华国,所以无论是嫡公主拜伊还是未来南疆王的亲姐姐康佳站着让景帝挑选。 可华国现今的情况对于和南疆互惠互利却是可有可无,即使联姻也是华国单方面的帮助南疆,南疆并没有能帮助华国的地方。华国正需要的是北燕,这是其一对我们有利的条件。不过他们所不知的是,一是拜伊来华国可不是让景帝选儿媳妇的;二若不是为了发配拜伊,姜王压根就没想过北燕。 北燕对南疆来说太远了,两国一个在大陆最南一个在最北,无论走那条路都得过华国、西凉,谁借力也借不到那么远啊,万一出点什么事也鞭长莫及啊,局势危急一天一个样谁人敢赌。可西凉和北燕都需要南疆,民以食为天‘粮食’二字足够引起两国对南疆联姻的心动与争取。 老姜王为了幼子也不介意用粮食换取西凉的联盟,不过西凉的支持怎么也比不上华国的支持啊。所以也只有在华国拒绝后才会考虑西凉,而且无论何时西凉都会需要粮食,南疆占得这一先决条件相信西凉一定不会拒绝。 姜王对西凉有恃无恐,而华国却是怠慢不得。近几年华国与西凉的矛盾争端日益凸显,为了不让华国不喜,南疆王先派公主来盛京联姻,成功了康佳留在华国拜伊配到北燕,再不考虑联合西凉之事。此举可以拉近北燕和华国的关系,想必景帝一定会乐见其成的。 失败了就联姻西凉,拜伊正好为西凉北燕牵线搭桥,不过在两国都争取北燕上必会得罪华国,到时真就与西凉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不到万不得已,姜王不会这么做的。不过凉王却有可能会逼南疆王这么做。 夏星托腮思付:“是因为西凉比北燕更需要粮食吗?北燕还有牛羊,西凉却什么也没有,所有衣食来源大都是与华国换得,小部分粮食来自南疆。偏这代凉王是个有野心的,一旦惹怒华国不与其通商,南疆可不就是唯一的希望吗?” 夏寒点头:“这么说这是其二对我们有利的了,南疆、华国联姻,西凉捣乱,我们也根本不需要费心废掉哪个了,自有西凉代劳。景帝对姜王的选择恐怕是心知肚明,所以即使联姻无利也不想南疆帮助西凉,华国多不多南疆无所谓,西凉有了南疆却可以不在受制于华国。” 比雅克边吃边说:“不对啊,西凉既然想和南疆联姻怎么会废了两位公主呢?合该好好保护才是啊。”滑沙解释道:“如果不废就都归了华国他们一点机会也没有,反而都废了打断南疆华国联姻,最后南疆才会不得不选西凉。至于两位公主,为利的只要有利可图才不管是好人还是废人呢。” 夏寒这段时间也考虑好了,抬头郑重的看着三人,慎重的说:“我已经想好了,南疆的两位公主,拜伊人品不好弃之。。。。”看着三人期待的目光,夏寒心跳有点快,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才继续说“还有一个,我观其品行尚可,我决定选康。。。”‘康’字刚发一点,‘佳’字还没来得及说,马夫的声音传进来:“两位殿下,到了。”夏寒满脸黑线。 52、联姻意向 - 盛世凰权 - 璞真 “那要多久啊?”夏寒伸出三个手指:“大概三个月。”将要起身的使臣往回一跌,不可置信:“多久?”“三个月。”使臣顿时气急:“为何需要三个月?我看三天都不用,王子莫非在故意拖延时间,这对王子有何好处啊?难道王子已经有喜欢之人了,我南疆公主贤惠大度,不是不能容一个的。” 三人诧异极了,使臣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滑沙试探道:“不知贵国拜伊公主芳龄啊?我觉得好像比我们王子大了不少?”一般妻子的年龄都比丈夫小,小个一两岁四五岁太常见了,还有小十七八岁的,可没听过哪家妻子比丈夫大的。使臣一听这还了得,这不是变着法儿的拒绝吗? 按说此行合该顺利无比啊,南疆肯与北燕联姻,他们不该烧着高香的把老夫请进来,欢天喜地的庆祝吗?反常,太反常了,恰此时婳挽纱端着补汤进来了。一路袅袅婷婷的走近夏寒,一点音都没有,行走间裙裾一点褶皱都没起,这比训练有素的宫女、精心教养的闺秀都强。在 往上一看,连见多识广的使臣都不得不赞一句,好个清水出芙蓉的美人,温和有礼、进退有度。“殿下,这是今天的补汤。”使臣陶醉的想这声音清清泠泠真好听。等关门声响起时,使臣才惊醒,这下越发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想了,反常必为妖,好一个作祟的狐狸精。 想到姜王把这重任托付给自己时说‘这是计划的关键一环啊,请株里务要帮本王达成所愿。’自己此行有两件事,一是让拜伊公主顺利和北燕扯上关系,二是帮康佳公主在华国选个可靠的夫婿。古语三十六计,好用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招,求合作无非威逼利诱。 使臣一脸善解人意的说:“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婚后两个人有没有感情,感情嘛是可以培养的,我相信等王子和公主彼此了解后,定会相互喜欢的。”见夏寒仍没有表示,继续再接再厉:“只要以后夫妻伉俪情深,王子可以纳妾,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王是不会管王子家务事的。” 三人对视一眼,满眼盛着惊疑不定,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低头压下眼中翻滚的各种情绪。夏星感叹好家伙,这是相当于不管拜伊了吧,连女儿的幸福都不管的姜王还会有心帮助北燕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人,北燕要她何用?恐怕拜伊也不如表面上的受宠吧? 把一个嫡公主配的这么远就好像是‘眼不见心不烦’这种感觉,简直是流放啊!谁家父王会如此狠心?难道南疆发生了什么?哦,幸亏没急着答应,就知道这里边有猫腻。滑沙双眼微眯,遮住里面的利光,漫不经心的问道:“大人该知道北燕乃极北之地,环境恶劣苦寒,如此姜王还要让拜伊公主联姻吗?公主自幼娇生惯养恐怕吃不得苦吧?请问此事公主知情吗?” 使臣武断道:“公主知不知情不重要,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只要王子点头就算成了。到时两国不仅可以结秦晋之好,我主姜王更会给拜伊公主丰厚的陪嫁。”陪嫁?可笑,当我北燕是什么,贪图新妇的陪嫁?夏寒紧握双拳,低头深呼吸压下胸中翻滚的怒意。 使臣不知自己无意间已经触怒了三人,在他一贯的映像里北燕贫弱,如果有人能不求回报的白送东西还不高兴,所以很自然的带着点高傲来炫耀自己国家的富有,想着利诱一下财帛动人心嘛。但却是不知不觉间带出对北燕的轻视,好像北燕非得求着他不可了,以至让夏寒对拜伊更是反感。 夏星表现的很感兴趣道:“哦,有多丰厚?”使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夏星的样子就像看一个穷乡僻壤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伸出一只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往回弯的数:“除了例行的金银玉器、古董字画、工匠仆人外,另备丝绢棉麻万匹,各种药材两百石,粮食嘛……” 特意顿顿看三人的表情,才诱惑到:“至于粮食问题我们可以协商啊?姜王也很愿意满足北燕的需求的。这可是其他公主陪嫁所没有的,只有嫡公主享有,这下王子还觉得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是问题吗?” 说完已然乐开了,心想我还拿不住你们三个,老夫吃过的盐比你们走的路都多,你们加起来也抵不上老夫活的年岁。 夏寒摇头道:“大人误会了,这件事本王子自己也做不了主啊,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三个月时间也是想休书一封询问父王母后的意见啊。”此人前言不搭后语,开始说慕我北燕历代王室不纳妾的家风,这才把尊贵的嫡公主许给我,现在却表示随我纳妾,还陪嫁粮食。 开始讲姜王疼爱女儿,公主自幼娇生惯养,不愿配给三妻四妾的人,如果连这点天下女子都经历的事儿、过的生活当作是苦,舍不得拜伊受;那后边不顾她的意愿随意许婚,对女子来说不才是真的苦吗?怎么就舍了?还有北地苦寒,嫁过去是真正的受苦,姜王竟然毫不在意。 窗外竹叶飒飒,室内你来我往。夏星捧着杯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茶叶,偶尔吹口气看水波晃动、茶叶摇摆,也不知是谁带动的谁。夏星不大爱饮茶,饭后更是不会喝茶,不过是想手里有件物什转移一下思绪,她隐隐约约感觉姜王此举好像是急于甩掉一个大麻烦,对北燕许以重金丢个包袱。 一般在最开始没人会许多大的利,就怕往后收不住,可南疆这次给的利却太大了,就像是。。钱货两清!夏星为自己的想法所震惊,南疆在算计北燕,拜伊和南疆的粮食就像是并蒂莲一样,一根双生,北燕想要粮食就必须留下拜伊。 可就怕拜伊是条囊虫,如若为了区区的种子接纳囊虫,那葬送的就是一国粮仓啊,答应联姻虽可得粮食救急却无疑饮鸩止渴,断没有为眼前的利益而不顾长远的道理。夏星刚想起身拒绝滑沙却把一颗新鲜的去皮的橘子递了过来,又在夏星诧异的眼神中把一小块橘子皮放入她的茶杯。 夏星的脸立马黑脸了,本来两手捧着杯子,却因为那颗打岔的橘子变成一手橘子一手茶杯,最后没能护住自己的杯子。滑沙像是知道夏星所想,赶忙道:“那橘皮是洗过的。”待夏星脸色略缓后说“公主可知橘皮也被称为陈皮,有下火之效,年份越久的陈皮疗效越好。且味道不错,可以一试。” 什么意思,年份越久?时间?是了,橘皮要变为药材陈皮需要长时间晾晒。是想让我等等吗?夏星撇着小嘴嘀咕:“我还知道橘子上火呢,水果中也就它特别果肉上火、果皮败火。”然后看了看自己两手拿的东西,这算是中和了吗? 低头嗅嗅那加了橘皮的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新奇的尝了一口,酸的,食了瓣橘子,唔甜甜的,还是果肉好吃。就这样夏星边上火边败火去了。另一边夏寒与使臣还在拉扯那三个月的考虑时间。 使臣听后沉吟:“这原也是应该的,下官相信元帝与元后定想看到王子成家立业,以你们父子多年的感情元帝必会真心欢喜王子选定的妻子的,所以这件事儿王子还是可以自己拿主意的,毕竟是您自己的终身大事。再来,就算结亲得留在华国操办,王子您也是可以借此回国一趟了。” 说着就起身到夏寒身侧,“自离北燕至今已经有六年了吧?王子你可想看看自己的故土如今是何模样?拜伊公主如今已经二七年华,随时都可备嫁出门,只要王子今天应了此事,利用公主在华国的这段时间让她喜欢上您,最好非卿不嫁。那等下官带两位公主回国时便会奏请姜王,到时联姻国书直达北燕。” 并慢慢俯身在夏寒肩旁耳侧“自然您多年的夙愿就能达成,带南疆的善意衣锦还乡。到时您不想回来华国,我主姜王愿居中调和,而且等华国与南疆有了姻亲后,华国北燕也自成为友邦,说不定北燕的粮食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而您可就是北燕的功臣了,这只需您今天迈出这一步便可坐享其成。” 夏寒怔怔的看着使臣,好口才啊,不过遗憾的是无法打动本王子,都不好意思打击你,如果本王子真是期待你说的好处,直接把夏星许给某个明氏皇子多省事儿,何必要绕一大圈从南疆的姻亲攀连襟关系? 浪费时间听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听到点想听的,两国联姻的条件自然是守望相助,你竟提也不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北燕和华国联合是互补,南疆和华国联合可就互余了,在景帝眼中北燕的夏星可比南疆所有的公主加起来价值都高。要不是不想成为一国的附庸,北燕何至于此?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53、联姻真相 - 盛世凰权 - 璞真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北燕和华国联合是互补,南疆和华国联合可就互余了,在景帝眼中北燕的夏星可比南疆所有的公主加起来价值都高。要不是不想成为一国的附庸,北燕何至于此? 轮到你在这里卖好,还想空手套白狼?用和北燕姻亲的关系从华国牟利。北燕先前虽臣服华国但却是独立的国家,只要岁岁纳贡就行,一旦按你的来,求到华国头上?那北燕不就成了附属国,到时候北燕军政都得受华国辖制,华国一旦有命北燕还不得倾举国之力。 许是看夏寒仍在犹豫,使臣再加一把火:“在来华国前些日子,西凉王世子曾向我主姜王求娶拜伊公主,不过是以侧妃之位所以姜王并没有同意,但那位王世子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待他即位后我国公主必是她的王后。” “想必王子殿下这一生也不能给自己的妻子那样的地位吧?而且此事只要您同意并配合下官让公主非卿不嫁,南疆马上就递联姻国书,明年就把公主嫁过来。姜王可是丝毫不介意您的年岁,还说正好公主嫁过来你们可以好好了解一番,这足以说明对您和北燕的看重。如此,您还不把握机会。” 门房老王在前院扭腰抖腿,嗯,这老胳膊老腿的早该练练了,就是平时太懒得鸡叫五六遍才起,一起还得当值,就这么错过了一年又一年。今天也实在是起的太早了,想睡个回笼觉吧,怕那位客人不多会要走,不睡吧就太饿了,平时睡着不觉得,所以赶紧转移转移注意力,结果越练越饿,唉--- 在老王唉声叹气中那位客人出来了,老王马上抬头望望天,呵太阳出来了,天马上就大亮了,还真叫小老二儿给猜对了,摸黑来、将亮走。于是赶紧殷勤的迎上去,再笑脸的把人送出去,鞠躬:“大人您慢走。”刚抬头一声‘嘿’伴着一物飞来,拿起一看是银块,留下一句“赏你的”使臣兴高采烈的走了。 会客厅内人走茶凉,夏星撇着小嘴不满道:“你为何要答应啊?”得,这下连哥哥都不叫了。夏寒转头给了个灿烂的笑容:“当然是为了与虎谋皮。”可惜笑意不达眼底,夏星狠狠地咬了口橘子果肉哼道:“小心羊入虎口。”那橙黄的果汁润了半边红唇,鲜艳欲滴。 “放心,我自有成算,明有华国暗有西凉,北燕毫无优势,我们需要一个内应。那还有什么比掌握评判结果的南疆更好的选择呢?”夏寒那一掀唇角的邪魅笑容简直艳惊四座,本是温润端方的谦谦君子,加上周身清冷孤傲的谪仙气质,怎么着也是闺秀心中的正派男神。 偏偏那双异于常人的蓝眸给他平添了一副野性,亦可桀骜不驯狷狂霸道,亦可清澈澄明干净纯真,千般变化集于一身。现下一时得意就展现出自己邪魅的一面来,夏星那双相似的灿灿蓝眸认真的盯着夏寒,就像漫天星河闪耀:“二哥,我发现你变坏了。”说完就像打了胜仗一样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夏寒沐浴在洒进来的清晨第一缕阳光中,看着蹦跳走远的夏星嘴角的笑意慢慢僵掉了。滑沙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夏寒肩膀,语重心长道:“想笑就笑,不要憋坏了自己,小小年纪哪须整天心事重重的。” 夏寒:“。。。。。。”本王子那是天生沉稳,*爱喜静。 当会客厅只剩下夏寒时前门的小厮来报,五皇子邀请两位殿下一同游长门大街附手书一份,原来是南疆的公主对精致的山水没兴趣而喜欢衣饰。也是,南疆自然风光不错难怪看不上那些带着匠气的园林,这长门大街虽算不上最繁荣的商业街,可风雅宝饰之物却是最全最精致的。 书画斋、古董铺、饭庄、绸缎庄、成衣铺、首饰店各有三五家,每日这条街上都是宝马轻裘、香衣鬓影的往来皆是华贵。这里有与直通皇城主街万德福茶楼齐名的茶馆,万德福有名在于优越的位置、奢华的装潢、珍贵的香茗,迎来送往的贵人;此茶馆却以精致美味的茶点、说书人的口技与故事闻名。 逛完各个铺子还能去茶馆听听说书、吃吃茶点,饿了还有两个饭庄,明钦还挺会选的。夏寒叹了一口气道:“帮我回绝了吧,就说近日我们不便相陪。”不是刻意浪费机会,实在是自己囊中羞涩啊,想想陪女孩子逛衣饰铺子的无趣,又没钱还是不要打肿脸为难自己了。 就这样在南疆公主逛街的这两天夏星、夏寒安静的待在府中,明锦、明钦也很高兴的没人打扰,两人难得的有默契。一听夏寒不去眀蕙也就懒得动了,虽然很想定制新款的衣饰,可自己跟去明显没伴;明朗的目标不是南疆所以自然不会陪着逛街,他还要抓紧时间在朝堂站稳脚跟,明邺可是对他排挤的很。 直到第三日傍晚,宫里送来的新鲜的荔枝和皇后手谕:着夏星、夏寒明天与明朗四人宫门会和,陪南疆公主泛舟湖上。同时他们也收到关于南疆国内的消息,一张纸上寥寥几字道尽是非:南疆王位两子相争,姜王为幼子内外联姻借力,抗衡王后母族和姜王叔,王后为王位同意拜伊和亲华国。 夏星边吃荔枝边嘟囔:“原来如此啊,真要圆了姜王的心意那北燕可就真被拜伊连累了,到时王后求援我们帮是不帮啊?这是个问题。”迪泰不满暴躁道:“我当南疆王那么好心呢?竟敢利用我们,凭的可恨。” 夏星甩了几颗荔枝过去:“尝尝,败火。”迪泰拿起荔枝看了几眼剥皮尝了尝道:“公主我采药的时候看见这种果子了,青皮开始泛红也快熟了,就是没这个大些但保证比这个新鲜。”“是吗?改天带我去看看,我们……” 看着一下转移注意力讨论起别的的两人,比雅克无奈叹气:“怎么办啊王子,你已经答应了……”夏寒沉声道:“无妨,本来我们也不打算按约定来,和使臣虚与委蛇不过是为填一份胜算罢了。”无论是谁听到自己被利用的消息都不会高兴,暗里揣测是一回事,明里知道了又是一回事。 滑沙抚掌轻叹:“南疆王与王后可谓貌合神离,互相欺瞒各自打着小算盘,恐怕暗里已经势同水火了。从联姻一事看是姜王技高一筹了,这王后看来也就胜在命比较长,姜王在世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姜王不在了丽姬孤儿寡母可敌不过王后母族和王叔权势,姜王败就败在身体上无法看顾幼子长大安然继位。” 比雅克一听焦急道:“这,假如我们选了康佳最后是继子继位,选了拜伊是幼子继位可怎么办?那可都得不了好啊……”看着夏寒凌厉的眼神,比雅克渐渐消音低头,实在不是我看轻咱们北燕,很明显是谁得华国相助谁赢啊。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翌日一早夏星、夏寒便去了宫门边,这下他们这拨人可算是聚齐了。不知是哪位主子的安排,连个侍女护卫都不让带,仅仅他们八个光杆司令去游湖,说是为了尽兴的玩耍,也顺便好好锻炼一下他们几个的活学活用。夏星他们来前一点准备都没有,昨天那传旨的也没透个信。 到了约定地点,外宫门总管太监德禄行来一通解释,就这样比雅克、小德子、冰凝、绿婉几个连带他们来的马车都留在这儿了,听说昨晚南疆的两位公主歇在宫里了,今天看到她们和明朗等人一块出来。 德禄公公只准备了一辆宽大的黑漆木马车,仅供夏星、眀蕙也、康佳、拜伊四个女的坐,夏寒、明朗、明锦、明钦四男都是直接骑马。四女谦让了一番,啊不,两女谦让一二都上了车。 情景再现:拜伊、眀蕙也直接走到车前,两人互看了看对方,拜伊明艳端庄的垂眸瞟了眀蕙也一眼,从其身上划过看向脚蹬,接着抬了抬下巴不言而喻,让我先上。眀蕙也直接对拜伊冷哼了声,踩上脚蹬率先上撵。拜伊霎时胸中憋了口气干瞪眼发不出来,恼怒的转过身看向落后几步的夏星、康佳,两人都想等其余三个上完了再上,察觉到拜伊的注视都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最后康佳太固执了夏星只能笑笑先行一步,掀帘入内,马车布置的相当舒适,不过最里面的软塌已经被前两个占据了,两人各靠一边楚河汉界划分明显。马车十分宽敞,尽管她们都是斜坐着中间还余一人位置,夏星笑笑坐在了前边放置茶点瓜果小几左边的软垫上,她可不想插到那两个中间。 待康佳坐稳后马车缓缓而行,明朗四人前后左右的把马车围了一圈相伴而行,车内气氛静谧,榻上的两位闭目养神。夏星亦与她们方向一致伸直腿坐着,上半身半扭正对车窗两臂撑在小几上,康佳在小几的右面端正的跪坐着,两人偶尔抬头目光交汇就隔着小几相视一笑。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54、车内风波 - 盛世凰权 - 璞真 走了片刻,康佳感觉四人有点各自为阵的意思,自从她们两个来了还没有单独与华国和北燕的公主交流过。景帝与她们父王刚好相反儿多女少,榻上那位是目前皇宫里唯一的公主了,另一个据说去年就下降了,不必说自是千宠万纵很有脾性。又扫了眼拜伊,三姐自不会去主动交好,在国内就被王后宠坏了,来华国出入使节两位皇子也是百般顺遂,眼睛更是长到顶上了。 想着一会儿怎么也是要一起游湖的,总不能这么僵着影响心情,于是康佳试探着开口:“马车恐怕得走一会儿,不知两位公主和三姐可觉得烦闷,不如由康佳为三位沏一壶香茗我们品谈一二?”这是看到夏星吃那些茶点想出来的,正好小几下面的暗格里泡茶工具齐全。 闭目的两个缓缓睁开眼,拜伊最先不给面子的嗤笑了声:“车里是闷极了,还是透透气的好。”老想着表现自己,哼,偏不如你意,正好想打开遮窗瞅瞅呢。说着转了个身佛开身后的窗帘,待看到车后事物时‘呀’了一声。 眀蕙也冷淡的看了康佳一眼,才道:“不必了,待会儿还要游湖划船,且今天起的都比平常早得多,还是乘机歇歇的好。何况车内空间狭小拥挤,煮茶还不弄得满车味道散不去,平白熏的人头痛。还有,本公主喜欢安静,不喜没规矩、没仪态的。” 这位高傲的小公主就这般直言了康佳和拜伊大早上的游湖折腾人,累人相陪还不让人乘机休息。一共三句话,句句打脸,第一句看着康佳冷冷淡淡的陈述了事实;第二句目光游移扫视车内空间移回到煮茶问题上,就差直言康佳不懂事知礼;第三句时厌恶地瞟了一眼姿态不雅爬窗的拜伊,讽刺其没规矩仪态。 再说皇家车驾哪会狭小拥挤,再来四个也坐的下,不过是眀蕙也不喜和她们同乘看不起南疆罢了,甚至觉得把她们摆在一起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有辱身份。至于夏星也在?那可是夏寒同胞的妹妹,更何况从小是养在华国和她们一起长大的,比例的是华国皇室教育。 眀蕙也本来想拒绝就罢了,虽不喜那两个南疆的但好歹来者是客,总会留些颜面给她们,可刚刚拜伊掀帘那一幕彻底的激怒了她,那是什么眼神啊?直勾勾的盯着夏寒,真是不要脸。先前说了明朗四人围马车骑行,碰巧夏寒就在后面跟着,拜伊这一掀帘看了个正着,惊喜了缘分,就目不转睛了。 一句就说的康佳浑身发冷,心怀不安;再句就变得浑身发抖,如坠冰窟;三句过后浑身乏力,如坐针毡。拜伊扶着车窗脸色难看的瞪了眀蕙也一眼,手无意的放开压着的窗幔,垂头咬着薄唇眼神恶毒,开始的那两句她听到了压根不在意,你们累不累关我何事?康佳不知礼?那臭丫头本来就不知礼。 至于指桑骂槐说她的那句,拜伊狠狠的咬了咬牙,现在骂回去不就自己承认自己规矩仪态都不行吗?而且为出一时之气,万一让那小人背后给我进谗言,可是对此行的目的不利。忍一忍,等我成了皇子妃看我怎么收拾你,等我成了华国最尊贵的女人你的婚事还不由我做主,到时让你尝尝我今日忍的痛。 车里被完美漏掉的那个看着气氛冷凝的三人,一个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眀蕙也),一个抓着床垫浑身阴郁(拜伊),一个扶着小几泫然欲泣(康佳)。夏星表情怔然,一手还保持着往嘴里塞着点心,没睡醒的蓝汪汪大眼睛茫然失措,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实际上心里快乐翻了,闹得好啊,本公主正好可以混水摸鱼、乘乱下手,啊哈哈哈哈哈哈…… 夏星眨了眨眼,把戳在唇边的桂花糕一口吃掉,抹了抹残留的碎屑,然后才安慰的拍了拍康佳搭在桌上无力的手。待康佳被唤起注意力看向她时,笑嘻嘻的道:“此行我们要到城郊渭水,现下道路不太平整,这车马行走晃动不稳,煮茶不得污了漂亮衣裙?茶汤滚烫,康佳公主出门在外合该注意保重身体,烫伤虽不难治可最受罪,我是最怕疼的了。” 说着前倾身体靠近康佳,点着小脑袋指向眀蕙也方向,低声道,“我从小和二公主一起长大,她比我还小一岁而且性格挺直接,所以康佳公主请不要多想。我们乘此机会好好在这布置舒适的马车上小歇一觉,岂不美哉?正好醒来精神满面的去游湖,看哥哥他们在外面风尘仆仆的,多惨。” 康佳被夏星说的一阵后怕,万一自己真的烫伤了怎么办?这马车是挺不稳的,荒郊野外的等跑回去自己的伤也耽搁了,恐怕会留疤啊。当下也不顾影自怜、自怨自艾、胡思乱想了,不,是开始了自己烫伤后各种情况的胡思乱想,又听了夏星说眀蕙也为人直接,也是,一国公主有什么话是需要她思量顾虑的。 这么一想也多亏她的不留情面了,否则有个万一、意外的,自己可承受不起。如此根本就不怪眀蕙也了,自己也不觉得委屈了,反而还很庆幸。缓过来后听的夏星那些有趣的小女儿调皮话自己不由就笑了,扑哧,尤其想到夏寒那副姿容灰尘慢慢的样子更是忍不住了,倒是有点期待那四位皇子灰头土脸的。 夏星一看康佳的表情就知道好了,小女孩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那六月的天气,这句话是那位先贤说的来着?不管啦,好用就行,夏星从康佳身边慢慢退回去,把在小几边的茶点和果盘都拽到两人中间,大有要来一番以吃会友的感觉,给康佳往手里塞了玉馍馍和一个橘子。 然后自己边吃边小声说:“康佳你可能不知道,这可是平日里皇帝出外游猎才配备的车驾,专门给随驾妃嫔和夫人们用的,是最适合走长途崎岖山路的马车。外面越颠簸里面越舒服,像小孩的摇篮一样,每次都摇的人昏昏欲睡的。可惜我们两个今天谁都没有坐到软榻上,在那里小歇比床还舒服。” 可惜的叹了叹,又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的茶壶,“康佳你如果渴了就喝这里的果茶,酸酸甜甜最适合我们了,冷的、温的都好喝。还有,为了你那身雪肤以后坐马车也不要再自己泡茶了,如果出门就提前泡好果茶,那个不怕冷。”康佳听的很感兴趣,到处看马车内部构造。 毕竟比道路不好走、山路崎岖哪国比得过南疆?想着如果她们南疆出宫游玩也能有这样的车驾就好了,确实比自己来时坐的车好多了,到现在了腿也不硌的发疼,华国确实人杰地灵、能人辈出。 然后听到圣灵公主的叮嘱自己竟然觉得很亲切,有种被人关怀的温暖在异国他乡,突然想到圣灵公主小小年纪就在异国他乡生活,太可怜了。康佳正沉浸在被关怀的温暖和爱心泛滥之中,一脸温柔、满眼深情的看着夏星的时候,突然被正主打趣,小脸刷的羞红。 平时别人或嫉妒或垂涎的盯着她看时,康佳是知道的,她的皮肤确实白皙的像个雪人一样,曾经儿时不懂的苦恼到渐长明了的淡定,到现在可以作为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既希望华国的皇子喜欢自己的皮囊,又希望未来夫君不是这般肤浅的人,多么矛盾啊。 但是以上的所有人都是隐晦的打量,从没有谁像圣灵公主这样直言的,女子们大多不会夸别人的长来贬自己的短,男子如果直言就是轻浮了,是以康佳是又吃惊又害羞。接下来的路上夏星真像她所说的睡着了,果盘茶点被干了一半后,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直接趴在小几上睡,剩下的三个都保持原状。 一阵上坡下滩的颠簸后,到了。夏星正好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眀蕙也下榻扶到夏星身边:“你还真睡啊,也不怕着凉……好了,快,我扶你出去。”看见夏星慢条斯理的叠披,风眀蕙也自觉的咽下后半句转了话题,康佳见夏星刚醒想着扶她下马车来着,结果眀蕙也先说了只得作罢。 正好拜伊来到她这边要下去,就赶忙侧身靠着车壁让路。恰好外面的四个下马来打理,车夫搬好马蹬就被明钦拉到一边去了:“去把小爷的马安置了。”那三个有样学样的都把马给了马夫,明钦扑在前是因为康佳是最后上去的,按照马车布置应该是坐在外边的。 明朗想着接夏星也往前凑可夏寒稳稳的站在明钦身后,算了自己一外人把人亲哥哥挤开怎么也不好说,顺便拜托他把眀蕙也扶下来吧,自己也算成人之美,到时一块过去了夏星自然会看到自己先行周全的安排,就让那两个跑眼前殷勤去吧。想清楚了明朗招呼一声先去安排船只了。 明锦和明朗想的差不多,距离产生美啊,反正拜伊公主在后边坐着呢,自己先整理一番仪容,等那两个接的下完了正好四人闪开不挡视线,拜伊公主一掀车帘就会看到自己丰神俊朗的站在车前不远。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55、一点误差 - 盛世凰权 - 璞真 然后自己慢慢的靠近,而拜伊就负责着迷的看着本皇子,然后本皇子温柔地把她扶……额…… 在明锦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拜伊先出来了,又在他抽搐心痛的瞬间被明钦扶下马车,而明钦此时也是懵圈的扶着拜伊,满眼的期待变成诧异不解,此时两人心中都闪过六个大字‘老天你玩我呢’?明锦此时满脸黑气的看着明钦,心中哀哀戚戚的呐喊‘怎么那么巧’,明钦也难以接受的往回望了一下。 然后在他俩猝不及防的当口,康佳从车内跌了出来,是那种面朝着车里背朝外毫无防备的跌出来,可不是准备好了下车面朝外绊了一下,那感觉就跟从里边把人扔出来似的。正好明钦扶拜伊起开了,夏寒正等夏星下车,见此赶忙伸手、救人,那跌下来的冲击力夏寒生生的转了四五圈、退了七八米才稳住。 明锦、明钦看着救人变成在那转圈圈,内心一万头某种可爱小动物奔腾而过。当然不是夏寒想转的,而是他在华国期间一直‘体弱多病’的,按情况要救下康佳他得被撞倒,那太有损形象不说地上还全是泥沙,如果可以他都不想下马步行,平白污了丝履,要不是想着可以在湖里洗刷干净真是一刻都待不住。 结果就导致康佳被吓蒙了、转晕了,死死抱着夏寒不放,明钦此时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明锦倒是畅快了,风水轮流转啊。强力拉住想冲过去抢人的明钦,示意他们两个看马车,夏寒目无表情的抱着康佳走过来,四人一起盯住马车车帘,好像能看到里边发生过什么一样。 此时车帘刷的的拉开,眀蕙也拽着车帘靠着车壁,跪倒在软垫上小脸煞白,夏星向前倾身,弯腰怀抱一个大苹果满眼紧张的四处望着,真不知是紧张康佳还是果子?看那危急的情况都抱的死紧,两人看到夏寒怀里的康佳都松了口气。下面的人不解的看着她俩,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跟他们想的出场次序不一样就算了,怎么还有意外呢?其实本来他们估算的都是对的,结果出了个变数夏星,这位公主殿下是真的没睡醒困觉,如此她半醒着自己出不来不说把康佳和眀蕙也都绊住了;眀蕙也呢是上车的时候打了拜伊一回脸,车内又借着康佳泡茶又打了一回,这可以下车了,拜伊自然不想再和她待着了,见她等着夏星就当先下去。 如此明钦就接住了拜伊,而眀蕙也借着拜伊下去掀帘那一瞬间看到了夏寒,所以急着要下去,就拉了夏星快走,康佳只得再次退在边上。可还没走到康佳那边呢夏星又把眀蕙也拉回去了,说要拿点吃的,一顿挑拣,康佳见此就理理衣摆准备自己下去了,眀蕙也顿时急了,就对夏星说自己先下去让她慢慢挑。 就急匆匆的奔过去,康佳已经扶到车门边了,听此想回去陪夏星一起,结果一个往外冲一个转身向里,转身重心不稳的那个就被撞了出去。如此外边慌慌张张的救人,里边惊的鸦雀无声,虽然感觉发生许多事其实不过一瞬间而已,等里面反应过来掀帘时外面的正好看过来。 就这样里面一点点误差外面结果就全变了。这时康佳正好清醒过来,回忆了一番事情经过,突然想到自身处境问题,好像是北燕王子救了我哎,然后慢慢把头转出来点,就看到了夏寒的脖子、下颚、侧脸。 唔,康佳眨眨眼仔细的瞅了瞅,出神的想着真白啊,感觉比我还要白点唉,都能清楚的看到脖子上的血管的颜色和血液的流动。这两人一个是白的细嫩光滑的像雪一样晶莹反光,一个是白的透明清澈像玉一样触手生温。 在康佳出神的时候,夏寒最先感觉她醒了,夏寒一低头所有人都发现了,康佳看着那头一动一双潋滟的蓝眸出现,在认真的看着她,刷的就脸红了。尴尬的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哇的脸红的堪比西凉进贡的上品胭脂,热的能烤熟鸡蛋,她都感觉得到上面在冒的蒸汽,现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能从新埋到夏寒胸口装死吗?自己怎么就起来了还盯着人看,康佳在独自懊恼的咬着唇角,夏寒很自然的把康佳放到地上。康佳赶紧道谢:“谢、谢……额,抱歉啊。”高喊一声马上退到一边,真是丢人死了。原来在夏寒放下后她的手还保持原样的挂在人脖子上,夏寒只得无奈的低头看着她。 拜伊见此眼神暗了暗,真是受够你了,每回都和我争,不会在放过你了。于是乘机走上前拽开康佳,自己转了个身隔在两人中间,教训道:“安安你在干什么?我就说你该好好在宫里待着,每回出来都要连累别人,你还非要闹着出来。”旁人听此只怕觉得这康佳公主品行不端了,但不包括明钦。 明钦赶紧奔过去扶着康佳问:“怎么样,有没有事?”夏星见要出事直接站到马车边缘自己跳下来,又把眀蕙也扶下来。本来眀蕙也对康佳正有愧疚必会弥补帮她向拜伊出头,可有了先前她在夏寒怀里那一幕,突然不想管了,连那点愧疚也变为对南疆两女的不喜,看她们窝里反只觉得可笑。 而明钦一个男子总不能冲拜伊发火,更何况他也没有立场,康佳拜伊都是南疆的公主。拜伊一看刚刚对自己殷勤的五皇子这般,更是火大,她可不认为明钦不是专门等她的,喊道:“安安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康佳乖巧的行礼:“听到了三姐,我可能今天不宜出门就先行回去了,祝姐姐玩的高兴。” 不管在南疆她们怎么不和,在外她们都是一体的,更何况平时拜伊只是爱争强好胜了些,也并没有多为难她们母子。什么好的她都想要,这是王后教养之故与她无关,那自己退一步她们依然可以和睦相处,又不失礼与华国面前折损南疆颜面。明钦点头:“好,那我送你回去。” 拜伊笑了两声:“真是多谢五皇子护送安安了,不过还是不用了,五皇子虽是好意但传出去对五妹的名声不好。”明钦气道:“拜伊公主真是思虑周全,那不知康佳公主一个人回途有了危险怎么办?这是在华国境内,本皇子要对两位公主的安危负责。”这分明是让她自己回去,本皇子不会答应的。 拜伊咬牙道:“是这个理儿啊,万一路上有个意外呢?还是大家在一块的好,三姐还能看顾你一二,不然马车送你回去了我们想回去就得等了,还累得马儿多跑一趟,安安你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的游玩一番,不要耍小性子。”说着拉过康佳的胳膊握了握,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 康佳眼神一闪低头道:“好。”几人这才慢悠悠的往湖边走去,远远的明朗迎了上来问:“怎地来的如此慢了?”几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其他人是气的、吓得包括又气又吓的,夏寒是救人脱力了没喘上气。意识到不对劲的明朗目光游移寻找夏星,边急急道:“出了何事?” 夏星看着奔过来的明朗,懒懒道:“出了点小事。”明朗把夏星整个扫了一遍,又见她手里拿了个啃了一半的苹果这才放下心来,看那样子是啃了一路的,能吃说明真是小事一桩。明朗也就没太在意了,招呼着大家往停船的地方走,边走边说:“今天来这边游湖的挺多的,大的画舫没了,小的也就剩下三个了,我们人也不多小的画舫也能容十几个人的。” 然后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继续说:“如果你们不想坐小的我去和陈公子他们说一声,咱们和他们一起游湖赏诗,人多点也热闹,今天正好他们也游湖把最大的一艘画舫包了,你们看呢?”“随便。”“都可以。”“都行。”“无所谓。”他们几个不过走个形式,反正是来陪玩的,主要看康佳、拜伊。 拜伊不太死心的问:“只有一艘大的画舫吗?”明朗点头:“现在只有陈公子他们那一艘,本来应该有两艘大的,可在前几天被人租走了。”康佳温文的笑笑:“我们客随主便吧。”拜伊只得不情愿道:“好吧,那就坐小的吧。”我的目标在我们这群人里,和另一群人浪费什么时间。 就这样八个人波折不断的终于坐在了船上,拜伊兴奋的拉着明锦转来转去,南疆也是好山好水的,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高兴的。康佳乖乖的坐在船舱里,从窗口看外面的蓝天,明钦不时给她指指这个那个的。 眀蕙也不屑的看着南疆那俩:“真是没见识。”转过来笑着对夏寒说:“夏寒王子,你看那鸳鸯好漂亮。”而夏寒如愿的坐在船舷上用湖水清洗自己的丝履,眀蕙也扒在船舷上挨着夏寒,叽叽喳喳说着鸳鸯的好看和好听,就是鸳鸯的外貌和与其相关的美好爱情故事。讲的很是声情并茂,侧面看两人还是很美好的,如果忽略夏寒专注的清洁自己的鞋这件事的话。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56、泛舟湖上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凭栏眺望,她们已经走出挺远的距离了,从这里可以看到两岸青山。明朗也装模作样的欣赏了一番,转头问夏星:“圣灵公主你在看什么?”夏星不答反问:“你呢?”“我?我发现了一座山寺。”“在哪啊?”夏星暗思难怪我刚才好像听到钟声。明朗抬手一指:“在那座山的半山腰上。” 船转过弯就看到那隐逸在群山中的寺庙,整体灰白而古朴,呈梯形连绵向后,山门处在最低处,从山林隐隐约约的空隙中能看到各房舍间的羊肠小道,皆有石子铺设,每过一排屋脊就有石阶抬高地势向后沿去。在寺庙的最高处即最后方立着一座大钟,那钟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时外面的几人都发现了寺庙,夏星惊讶的看着:“没想到在这里竟还有一座寺庙,依山傍水远离尘世是个修行的好地方。”明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从不知在盛京外的渭水河湖山岸上竟有座寺庙,可是它的山门开在哪呢?周围全是水,哪有上山寺的小道。” 夏寒从船舷上翻下来,也眺望远处的庙宇,怪哉,明朗几人长在深宫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是这山寺的位置太耐人寻味了。如夏星所说这是个修行的场所不假,可谁又能真正的脱离尘世呢?这庙宇看着不小,往少了说也该住着不下百十来号人,远离尘世无人问津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夏星看了看天色问:“船中可有备雨具?”明朗不料她转的这么快,有点跟不上,‘啊’了一声才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有吧,每条船都会备几副的,我们这画舫可用不上雨具,下雨也不防事。不过,我们一起雨中泛舟也别有一番趣味吧。”夏星意味不明的说:“是吗?天有不测风云啊。” 夏寒听此看了下湖水,湖下面隐隐绰绰,转身对明朗说:“我们不要远行了,就在此看看这山光湖色便回吧。”明朗犹豫:“这不好吧,毕竟我们是奉命相陪,关键得看她们啊。”示意南疆的两位。 这时拜伊哒哒哒哒的奔过来:“不回去,回去干什么?现在都不到正午,我要在这玩一整天,傍晚我们再回去,路过朱雀大街还可以逛一下晚市。现在继续向前走,我要看看这渭水有没有尽头!” 夏星沉沉的看了拜伊一眼,转过身喂鱼去了。康佳在里面看到外面好像再争执什么就拿着点心盘子出来了,看了看眀蕙也和拜伊,小心的越过她们来到夏星身边把糕饼递给她。在夏星看过来时弯唇而笑,脸蛋勾出两个梨涡儿来。 柔声说这东西的来历:“这是五皇子准备的一些小点心,听说里边加了一味很特殊的调味,外面的馆子都做不出来,这是慧妃娘娘宫里的厨娘特意做的。我食了一块很是甜腻呢,圣灵公主快尝尝味道如何?”拜伊吃味道:“安安快不要班门弄斧了,圣灵公主自小长在皇宫,能是没吃过几味小点心的?” 怎么那么快就被他勾走一个皇子,虽然慧妃不如德妃位分靠前,可都是位列六夫人还育有二子,要不是看明邺早已娶妃,明钦又实在纨绔不堪大用,怎么也不会漏给康佳这死丫头。为了华国未来的皇后之位拜伊只得选明锦,尽量表现的端庄知礼,温柔娇媚,不然早恢复本性左右逢源了。 康佳恍然大悟懊恼的低头,夏星见此从康佳手里接过托盘,拾起一块晶莹剔透的团子品尝起来,点头:“还是那个味道啊,自从出宫以后可就在没食过了,今日有此口福得多谢康佳公主了。”康佳羞涩的低头:“圣灵公主客气了,以后再得新奇的糕点我会再送与圣灵公主品尝的。” 夏星很高兴的点点头,拉过康佳一起看湖里各种各样的鱼,借着康佳向前走错开身的一刹那,斜了明钦一眼。明钦眉心突地一跳,完了,竟然忘了夏星最爱蜂蜜的,今天只顾讨好佳人竟忘了给她备一份。 夏星往常蜂蜜还未食完明钦就会送一份过来,因为两人自小逃课的情谊和夏星知道他很多秘密的革命友谊,而且包庇他们两个的曲公公也会定时的用新鲜的蜜来讨好他们两个,所以夏星就没缺过蜜糖。 且夏星曾说过不许告诉其他人她喜欢蜂蜜,那样满宫的人都送也就没意思了,送的多吃不完堆在那时间一长不新鲜不说,她自己就吃腻了,就这样夏星搬到宫外后也就明钦托人送了。可因南疆来人太后托付照顾之事,后续明邺让他准备娶夏星为妃以至他有意避让夏星,加上对康佳一见钟情忙着陪伴佳人。 现在想来已经耽搁很久没有给夏星送蜜了,恐怕上次的早已食完了吧,偏她还爱新鲜的每次都不敢多送,唉。昨天曲公公拿了两罐新蜜来说是给他和夏星的,让他趁今天出宫给夏星带去,结果他光顾着借此给康佳做小吃食了,在小厨房折腾了半天,把原料废完了才得这么一小碟。 夏星拉着康佳笑眯眯的说:“看这些鱼多好看啊,我们拿些糕饼来喂她们吧?”康佳扶着船舷仔细看那大个翻滚的鱼,这么大的鱼啊她只在餐桌上见过。瞪着圆圆的眼睛煞是新奇,“好。”她只喂过五彩斑斓的小鱼还从没喂过这么大的鱼,这得吃多少东西啊?于是两人把明钦辛苦带来的糕饼扳碎了当鱼食。 明钦心痛的作抬臂挽留状,看着康佳那天真甜美的笑靥无语凝咽,只要你高兴就好,自我安慰道反正是带给康佳的,她自己吃了和她喂鱼吃了都是一样的。又满怀恐惧的看了夏星一眼,这绝对是报复,有谁和本皇子一样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啊,扫了满船的人一眼,明朗满眼痴迷纵容,呃,这个不算。 明锦侧坐在船舷上拿着水草编制手环,拜伊一脸乖巧的靠在他身旁的船舷上,怎么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才艺,本皇子也可以给安安编的呀,还是算了本皇子何须拾人牙慧,不过雕虫小技哼。不过看两人不时相视一笑,试试手环的大小样式,那画面真是温馨啊,看看自己孤家寡人的本皇子好羡慕。 于是满脸怨念地看着夏星,无声的抗议,把我的安安还给我。啊---真是受不了了,二哥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给我选的未来王妃,多么的记仇,多么的小心眼,多么的斤斤计较,多么的得理不饶人。不就是一罐蜂蜜嘛,都把我辛苦做出来的糕点喂鱼了,还要霸占着康佳公主,太欺负人啦。 夏寒好像还觉得明钦受的刺激还不够一样,抬手拦住康佳和夏星,笑的人畜无害的道:“喂得慢些少点,多玩一会儿。”夏星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康佳双眼明亮的看着夏寒轻轻颔首,每当看到他那蓝色的眸子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夏寒见此满意一笑,回身进入画舫下的船舱,不一会儿拿出垂钓用具。 在明钦奔溃的视线下支好鱼竿,把他的糕饼挂在鱼线上一起抛了出去,然后温文尔雅的笑着请求:“康佳公主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康佳捏紧手帕,拘谨的看着夏寒道:“你、请讲。”“扔鱼食时请照着我的鱼线周围扔好吗?”“可以,康佳很乐意帮君之忙。”说罢就快速的扳着糕饼沿吊线扔鱼饵。 眀蕙也不甘示弱的拿来木桶准备装鱼,趴在船舷边看鱼上钩情况,甚至直接拿康佳托盘里的糕饼喂鱼。明钦突然灵光一闪,也去拿了一副鱼竿,支在一旁请康佳扔鱼食,心满意足的想着总算是插进来了。眀蕙也很善解人意的把康佳推过去一点:“你给五皇兄帮忙去,夏寒王子这里有本公主就行了。” 这样不过片刻就钓了三四条鱼装了小半桶,拜伊看众人玩的有趣也让明锦一块钓鱼,明锦温柔的注视着拜伊点头,在拜伊欢呼声中向钓鱼的两人提议:“明钦、夏寒我们比试一下如何?从现在开始看谁掉的鱼多。”明钦立马血气上涌:“好,比就比,不过你确定要比?我们可是已经适应半天了。” 明锦爽朗一笑:“五弟放心就是,愚兄不会让你比的无趣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明朗看着那边忙活热闹的六人,倒是个互相融洽、深入交流的好方法,于是试探着对夏星道:“圣灵公主想不想看我钓鱼啊?我们要不要也和他们一起?我保证比他们钓的鱼多,公主喜欢哪条鱼我捕哪条好不好?” 夏星双手撑在船外感受风向和空气,看着湖中不住冒头的各种鱼眼中闪过担忧。听了明朗的话后转过身凝视着他说:“三皇子很想去钓鱼?”明朗压下眼中的迫切言不由衷道:“也不是,只是看他们玩的有趣罢了,猜想圣灵公主可能也会喜欢,如果公主不喜那我们就不去。” 末了表态,“公主在哪我亦在哪。”夏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拿出腰间香包里的干花置于掌中,看它们在日光下的影子变化和走向。明朗向前一步问:“圣灵公主这是在干什么?”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57、被阻雨中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把干花随手扬到湖里,看着它们沉沉浮浮的样子对明朗道:“你看它们落水挣扎的样子,好不可怜。土壤、阳光、水都帮助它们成长,可它们只有选择土壤才能获得一次次的生命与繁衍,如果只因为那一点温暖而选错了,光会让它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水会让它腐烂发臭、成为养料。” 明朗在烈日炎炎的正午莫名感觉寒气森森,本以为她会向像所有女子一样感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还真怕她说出喜欢明钦的话,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再趁虚而入。依他这些年的了解,夏星和明钦在蒙学时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现在明钦对康佳这么上心。 夏星又拿出干花来洒在湖中,正常情况下谁都会想她这是玩水葬呢?还是感慨伤情叹明钦这流水不解意,结果自己好像被恐吓了,怪我太年轻,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夏星的道:“公主在意那干花作甚,无论灰飞烟灭还是变为养料,都是它的选择罢了,它总该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再说一介死物命该如此。” 夏星侧身看着明朗,煞有介事的问:“三皇子可曾溺过水?”“不曾,公主问这作甚?”夏星摇摇头喃喃自语:“那你可真是幸运,不用多久就能体会一下了。”然后又紧张的问:“那你可会杀鱼、烤鱼?”明朗愣了一下说:“呃,这个鱼不曾烤过,不过我跟随父皇狩猎烤过自己打的野兔和羚羊。” “那就好,不至于饿肚子了。”夏星放心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对明朗道:“那现在去烤鱼吧,快到正午了,点心吃的有点腻了。”明朗欢快道:“你想吃鱼啊?请公主稍等片刻,我这就捕来。”夏星拦住他:“哎----,干嘛浪费时间啊,那不是有一桶吗?正好我们帮他们解决一下空间问题,省的放不下。” 明朗:“。。。。。。”这个理由我给满分。 于是乎明朗搬木炭和碳盆,还没等他从船舱出来呢,这雨就倾盆地倒了下来,夏星早有准备进了画舫里看热闹,外面的几人可是淋了个狼狈透彻,挨个站着六人在那抖搂水。 康佳拜伊被护着还好,只是裙角袖口湿了半截,明锦明钦可是从头淋到脚。一排六个,康佳、拜伊抖搂抖搂袖口裙摆,明钦、明锦抖搂抖搂外衫,夏寒抖搂抖搂披风,眀蕙也就在一边看着。明钦羡慕的问:“这是哪来的披风?”夏寒抖了湿透的披风问:“你说这个?是夏星带出来的让我给她拿着。” 拜伊和康佳瞬间注意到那是夏星在车上睡觉时盖的,不用说眀蕙也没事是夏寒给带回来的,瞬间好后悔。在刚刚大雨倾盆的时候拜伊和明锦直接跑回来,其二回来的是明钦拉着康佳,康佳本来想看夏寒怎么样,结果硬被拉了回来。拜伊后悔自己不知道有披风白被淋了,康佳却是羡慕眀蕙也被夏寒带回来。 想到夏寒用救过自己的手撑着披风把眀蕙也护在胸前,整个人都不好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夏寒和披风,指甲不自觉的掐进肉里。几人单独出来都没带备用衣服,都在那不停的拧,这下明朗拿上来的木炭有用了,不光烤鱼还能晾衣服。明钦四人凄凄惨惨的围着火盆烤衣服,再不复来之前的光鲜亮丽。 夏星拿着串鱼的木棒,独自在另一个火盆烤着鱼,明朗坐在船屋边杀鱼并用雨水清洗。眀蕙也看夏星这边就她自己,于是拿起披风想来这边烤烤,夏寒伸手拦住:“多谢二公主,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了。”取过她手中的披风,置于屏风上自然风干。 眀蕙也不解的问:“为何要放置一边?拿来火盆边烤岂不干得快。”夏星代答道:“反正暂时用不着,就让它自去干吧,我们留着空位可以自己烤火,也可以做烤鱼吃。你若无事不如到最后边窗户处把船工叫进来吧,这样的大雨可是不能再摇船了,太危险了,让他下好船锚来帮三皇子杀鱼吧。” “好吧。”应了一声眀蕙也向后方奔去,所幸船工常年摆渡雨具、捕鱼工具、衣服、木炭、锅碗瓢盆和调料等常用的都备齐了。不然那一身湿透了也没法子,船工换了干净的衣服后就去给鱼去鳞和清洗鱼身,明朗现在只负责杀鱼掏干净鱼腹、鱼鳃就好,夏星、夏寒、眀蕙也三人都插着鱼在火盆上烤。 这里也就两个火盆,有一个被占去烤衣服了,船工把一口很久不用的大锅拿出来充当火盆,在上面架着煮饭的小锅煮着钓起的两尾最大的鱼,放好调料后向明朗询问道:“公子,单是这些可不够啊,小人再去捞些虾米螃蟹来炖一锅河鲜烩。”明朗点头,正巴不得他能再找些吃食出来呢。 外面雨帘密集,里面鱼汤飘香,终于赶在午时众人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当然现在的天色外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了,一臂距离内能看到物体的大概轮廓,再远了就什么都看不清了。明钦四个衣服基本上烘干了,俱都坐在画舫的中心的大桌子边上,这里倒是备了很多给贵人们小食的瓜果点心。 船工在桌子中心垫上一层粗布把炖的那小锅河鲜烩端上来,拘谨道:“今日条件简陋,委屈贵人们用小人这饭锅烹食了。”明钦看着那棕白相接的粗陶小锅心里泛着嘀咕,这样的锅煮出来的东西能吃吗?锅沿还缺了一块,从那里就能看到陶锅用料多么低端粗糙,参差不齐灰土色的胎底。 皇宫里的瓦都比它强十几倍,城墙上的青砖断片也不过如此吧。明锦的脸色也不太好,明朗尚能从容的扔给船工一定金子,可想而知南疆两位娇贵的公主了,面色青白,不知是冻得还是气的。那蜜罐里泡大的眀蕙也更别提了,哦不,有个能让她改变的例外,在夏寒旁边欢天喜地的等烤鱼呢。 拜伊受不了的拍了下桌子:“我们回去吧,还吃什么。”又指着船工,“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本公主开船往回走。”船工惶恐的跪下请罪:“啊,公主?小人该死,实在是回不去啊公主,现在不能开船……”“闭嘴,我说能就能,还不赶紧去。”船工百般求饶就是不肯开船。 拜伊气急:“四皇子,我不管,现在我就是要回去……”去字尚未吐完,轰隆一声,电闪雷鸣,仿佛就在眼前亮耳边鸣一样,众人都被吓呆了。突然拜伊扑到明锦身前:“这是什么鬼天气,外面太可怕了,我现在就要回去,四皇子。明锦,我们回去好不好,让他去划船……” 明锦无奈的扶住拜伊:“这个……”康佳伸手拉拜伊的袖子:“三姐我们……”眀蕙也被打雷声吓到后又听拜伊一顿嚎叫,顿时忍不了了,打断康佳劝解的话开怼道:“拜伊公主适可而止吧,要出来游湖的是你,中午不要回去的还是你,要玩到天黑的是你,现在闹着回去的也是你。” “不久前夏寒王子曾说过不要远行,赏赏景就尽快回去,可你不听劝一意孤行。闹到现在大家陪你受累都没说什么,就你非要回去,也不看看能不能回去,我们不想回去吗?”拜伊怒火中烧又委屈的不行,指着眀蕙也:“你……”明锦见此赶紧把拜伊拉到身后挡住:“二皇妹你话太过了。” 康佳赶紧站出来行礼:“抱歉,是我们连累诸位了,康佳在此向各位道歉。三姐只是太害怕雨天了,在南疆暴雨会带来瘟疫和死亡,实在是映像深刻,还请二公主见谅。若能平息公主怒火,康佳愿听凭处置。”又扫了众人一眼复再次拜下,“此事皆因我姐妹二人引起,待回去康佳会一力承担。” 明钦不赞同的看着康佳,一脸疼惜:“康佳公主不必抱歉,谁能料到会有大雨被阻湖中呢?出来还是艳阳高照的,就连常年生活在这儿的船工不也什么都没看出来吗?怎能怪你?再说让女子担责我们几个男的还有何脸面?”一连点了两拨人,心里舒畅多了,这下谁敢在暗里怪罪康佳。 本是一起的决定,谁也逃不掉。明朗暗恨明钦多事,康佳那样的美女我见犹怜,本皇子也不忍你尽可随便安慰,但乱扯我们下水干嘛?本来回去免不了罚的,有康佳这一句咱们都没事了你偏……个没脑子的东西。赶紧站出来救场:“明钦所言有理,康佳公主不必自责,此事盖因本宫考虑不周所致。” 在众人唇枪舌战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你们都不吃吗?一会儿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只见夏星揭起那个粗糙的锅盖,闻了闻冒起的白气,喟叹了句‘真不错,味香汤浓’,然后拿起一个干净的茶碗盛了满满一碗道:“船工这可是你煮的,他们不吃你来吃吧。”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58、康佳动摇 - 盛世凰权 - 璞真 船工拱手又是一拜:“小人不敢,那就是给贵人们食的,小人一会儿自去抓一条烤来吃就好。小人脾胃粗贱吃什么都行,贵人仁慈和善,小人叩谢贵人美意。”夏星又随手拿起一盘较硬的糕饼,估量那些人也不会吃的就道:“这个赏给你,拿去吃吧,烤鱼得一会儿呢。” “不必推辞了,要全赖你划船呢,腹中无食怎行?”夏寒亦点头:“拿去吧,一时半刻也走不了,干困在这儿饿肚子可不好。”船工再三向两人叩谢,小心翼翼的接过,那装着三块金黄色长方形不知名糕饼的精致瓷盘,坐在那大锅搭成的火盆边大口啃了起来,待啃完一个灌了口白水才打伞出去捕自己的午膳,走前还仔细的藏了那两块粗饼团。 见众人都看着他,本来脸又黄又黑现在加了个暗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贵人见笑,小人从未吃过这么好的点心,就想拿回家给妻儿尝尝。”如此顾念妻儿康佳很是感动,遂道:“你自吃去吧,待会去本公主会赏你一些的。” 拜伊嗤笑到:“想不到这人见识如此浅薄,三皇子那一锭金子可是够他买个点心铺子了。”谁都没有理她,拜伊自讨了个无趣。夏星端起那碗鱼、虾汤尝了口后,掀起眼皮看着几人说:“这可是现捞现煮的,虽没有御厨的百般花样,但原料可是最新鲜的,我们不如先吃饱喝足了再讨论怎么回去的问题。” 明朗抚掌叹道:“好,还是圣灵公主气度超华,能随遇而安,朗自愧不如也。”真是后悔没有听夏寒的,想和夏星多待会儿以后也能找到机会,要是自己当初决定回去虽难但也不是不可能,没准现在都感谢自己有先见之明呢?何至于被困在此,等着父皇发现派人来救,这样的雨没个一天一夜可停不了。 众人见夏星都开始吃了,他们心里的坎儿总算过了,反正她能吃他们也一样,就都上桌。这画舫里备有美酒好茶、瓜果点心等专供贵人消遣的小玩意,就是没有一点米粮蔬菜,也是,乘船出行皆为游玩,如若想吃什么直接让家仆上岸去买。谁能料到夏星他们此行没带一个仆人侍女,船偏行的过远又遇暴雨。 拜伊没什么胃口,食了几块点心灌了两杯冷酒,这样的天气对身体可不好,不过她死活不愿吃那贱民的食物也是没法;除了她眀蕙也也是不肯吃煮的,非就着茶水把夏寒烤的两串鱼吃光了。剩下的六人倒是热乎乎的都尝了个遍。 康佳很高兴的挨着夏星边吃边问:“圣灵公主你是怎么想到用烹茶的盖碗装食的,比真正的汤碗也不差,很是灵巧呢,汤也好喝、很鲜。”还转头问拜伊,“三姐你要不要尝尝,真的很不错。”拜伊脸色臭臭的道:“免了,我可不吃那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别说用庶民用过的锅煮的。” 咬着干巴巴的饼子看着众人喝汤,自己再灌一口酒,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康佳无奈叹气,她们又不是没吃过更差的,当初拜伊非拉她偷偷出宫,结果遇到人贩子吃了多少苦,回宫后还说是她非要拉她出宫的。当时康佳大病一场人事不知,还是醒来丽姬告诉她的,自此康佳就再也不天天跟着拜伊了。 那次灾祸要了她半条命,而她的身体也留下病根,一直补药不断的被圈在宫里。那年她的小弟只有半岁丽姬无暇照顾她,才让她被拜伊带出宫,为此丽姬常常自责,自那以后对拜伊母女百般防备,对她更是严厉教导。 想着、想着心思就不觉飘远了,康佳叹了口气,往事早已随风,若没有今日的小事恐也不会想起。来之前,母妃还曾言‘万事随心,虽是两国联姻但我儿尽可选自己喜欢的郎君’,现在这般自己真的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吗?母妃你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圈住华国皇室的范围,可若女儿喜欢的……不是华国人呢? 不由的把目光转向夏寒,他在低头喝汤,慢条斯理、温文尔雅、从容淡定,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一直这样,是个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扫过眀蕙也、明钦等人和烤鱼的船工,无论贫富贵贱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大概我也跟三姐、华国二公主没什么区别吧,我们都是他国任性娇惯的公主。 康佳低头遮住眼前的朦胧,不知是汤的热气还是眼泪晕染出的,猛灌一口把所有的心事都随汤一起咽到肚子里。我在乱想什么,五皇子对我很好,实在是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将来无论哪位皇子继位都会宽待五皇子,就是景帝对他的宠爱在父王百年之后也会帮助小弟和母妃的。 可是自从来到华国,每天都见到的五皇子却不如北燕夏寒一面映像深刻,尽管他把我当作芸芸众生的一个;五皇子做了千百件讨我欢心的事却不如北燕夏寒的临危一救给我温暖,尽管他从未将我放在心中。似他这般冷清的人,没有谁可以轻易接触他的心底,他和世人有着深深的隔阂。 本来无望的康佳看到那在滴水的披风时突然想了到什么,脸上露出幸福羡慕的笑容,对不放在心上的芸芸众生都能为其考虑周全、和善包容,那能被他放在心上该是何等幸福。看着递给夏星鱼果的夏寒,康佳仿佛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明知飞蛾扑火也仍要前仆后继,只是为了贪恋那一刻的温暖。 不在乎自身形象像个小厮一样为妹妹拿着披风,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自己的东西都不会拿,最多风流人士持把折扇、习武爱器之人配柄利剑。可他却时刻记着夏星的喜好,就连到了湖边都不忘趁机摘几颗鱼果,算了,我考虑别人的事干嘛,自己的都理不清,我们终究是无缘无份我一厢情愿。 等等,我说了什么?我是对联姻这种事太反感了才会觉得只见过两面的人不错,那点点好感只是在‘独在异乡为异客’这种孤独无助的催化剂下才无限放大,对,就是这样,没错。众人看着康佳一会儿双目放空,一会儿大口灌汤,一会儿欢喜吃鱼尾,一会儿黯然伤神,一会儿反应激烈,这是在干嘛? 明钦担忧的扶扶康佳:“你还好吗?是不是这汤不合胃口?”拜伊不屑的哼了声,真是吃个饭都要引人注意。康佳尴尬的瞄了所有看她的人一眼,今天真是不宜出门啊,怎么说?夏寒吃完一块水晶糕方才慢条斯理的道:“是不小心吃到鱼刺了吧。”康佳反应了一下猛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明钦心惊的‘啊’了声,手要伸不伸的支在康佳的下巴边来回移动,像是要扳开嘴巴一看究竟,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伤到。”康佳惊慌的摇着头,自己扯谎心虚啊,怎么圆啊。 夏寒依然一副了然的样子说:“现在是咽下去了吧。”在康佳再度配合的狂点头后,继续道,“夏星就经常这样,小孩子调皮卡几次鱼刺没关系。”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连康佳自己都信了。 夏星:“。。。。。。”你在跟我开玩笑? 本神童从小到大过的比皇帝还自律精细,会干这个?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默默吃着果子,被自家哥哥黑还要配合的点头说‘是’,夏星一脸慷慨就义的道:“啊对,就是这样,鱼刺什么的卡卡就习惯了,以后你会发现鱼刺也很好吃的。”啊呸,我这说的是什么鬼? 拜伊见此嗤笑了声:“安安你这不是不小心吧?刚刚我还看你在那啃鱼尾呢,能不卡鱼刺吗?”明钦刚放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认真的叮嘱道:“公主以后吃东西可不能再走神了。”康佳羞报的点头,再也不敢在还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想事情了,再被抓住可没这好运气了。 剩下三人回忆了一下康佳所有的反应,还真是这样,无意识的吃着卡到了鱼刺痛苦伤神,又激动又着急可不反应激烈嘛。康佳现在的心忽上忽下的,扑通、扑通跳的飞快,一半是被明钦吓的一半是被夏寒说的。怕将要托付终身的五皇子知道自己心中的秘密而厌弃与她,那南疆怎么办? 父王母妃怎么办?自己和小弟将来又能依靠谁。可听到夏寒那温润的嗓音说自己是小孩子、调皮,就不由的一阵脸红心跳。不能控制的情感让康佳害怕又期待,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而毁了父王费心经营的一切,明知不会有结果却忍不住期待也许上苍会对她垂怜一二。 虽然不知道上苍会不会眷顾康佳,但很显然不会眷顾他们所有人,而今天更明显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就在众人难得安静的休息片刻时船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桌上的杯盏、吃食都掉了下来,在众人反应过来前俱被掀倒在地,随即各种装饰花瓶、椅凳、屏风、酒坛都砸了下来。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59、船毁落水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朗快速的翻了起来喊:“怎么回事?”船工恍然大悟道:“是船锚,船锚被水流冲开了,小人这就去修。”说完马上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夏星大喊:“喂,别出去。”可也只惊醒了剩下的七人,船工早一去不回头了,夏星气的捶了下地板,“该死,出去会被大浪卷走的。” 剩下的人也只能在船里东摇西摆的挣扎,还没等他们起身就又被掀翻,甩的撞向各处,夏星死死的扣着地板凹凸,用力的靠在两块木板墙的夹角处,夏寒大力的抱着一个船柱冲乱跑的几人喊:“不要起来,找能支撑的东西抓住,等风静下来就没事了。”眀蕙也很听话的赶紧抱住一个桌脚,结果桌子被甩的翻了个身,她正好被摔在桌肚里,跟着桌子划来划去,不过倒是没什么危险。 夏星现在是真的无力扶额:“找能支撑的啊!!”明钦赶紧点头急吼吼的冲了出去,冲到康佳身边,呃,他选择先找到康佳再带她一起找东西抱着。明朗见此趴在地上犹豫了两下,然后开始找东西抱,瞅瞅他和夏星的距离吧,他被甩在了最外面,夏星被甩在最里面,他俩之间的是五个乱扑腾的家伙。 他还是等稳定了再过去吧,反正夏星好好待着,再看看撞来撞去的康佳、叽哇乱叫拜伊、桌肚缩着的眀蕙也,这时值得庆幸的也就是自己选的北燕公主聪慧省心啊。明锦刚刚捱到拜伊就被甩出去,每次两人总是差一点点。 开始明锦抱着船栏喘气休息,然后向拜伊那边冲救人,最后抓到拜伊想找能抱的东西时两人总会被甩个晕头转向的分开,彻底诠释了那句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明锦能选的只是自己有支撑的东西,或是和拜伊一起磕碰翻滚。 明钦倒是时刻不放开康佳的手,比起明锦半吊子中间带喘息的英雄救美,他可是实实在在的与美人同甘共苦啊,因为护着康佳明钦是所有人中最狼狈的,就这样老天还是不放过多磨多难的两人,在一块凸起的不明物体处被撞开了。 康佳完美的重演了落马车那一幕,向夏寒飞了过来。时刻关注所有人把控全局的夏寒像个老道的水手,经验丰富的腾开地方,转到柱子后方抓紧,在康佳和柱子擦身而过时猛地往前一撞,把康佳挤在他和柱子中间,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正赶上船身向另一面倒去,他们两个倒是都不费力躺在柱子上。 康佳惊讶的看着夏寒,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他又救了我一次,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了。船向后倒去时夏寒撑直手臂不至于压到康佳,然后他发现康佳又走神了,他实在不明白这位公主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走神?他不解的看着她,她恍惚的看着她,两人在这危急的氛围里温馨的四目相对。 另一边明钦不待自己站稳就想来康佳这边,却是扑到一半被大火阻了去路,原是那火盆倒扣,木炭落到地板铺的羊绒毯上燃起了火苗,加之满地流淌的酒液所以火苗迅速旺盛烧高。这时的大火加上长时间的风浪,船终于不堪重负的开始崩裂,首当其冲的就是明朗所在的最前边。 船舱开始进水,船板断裂掉到湖中,木屑乱飞划过明朗的脸颊、手臂,几番周折腾挪后明朗险之又险的挂在一根细细的栏杆上,船中的众人也因为走势燎原的旺火而四处躲避。明钦在船前部被荡来荡去,为了躲避火势翻转腾挪撞到船舷上,晕了过去,处在了最危险的边缘,可能下一刻就会落入水中。 不过可能是看他和康佳在一起时受了太多苦,所以这一次就放过了他,船身摇晃要被甩入湖中时明钦的衣服幸运的挂在划过的一块断裂的木板上,所幸木板承重力不错,明钦的衣服质量还够好,得以免受溺水之苦。 不过另外两个就没那么好运了,处于船中部火势最大处的拜伊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惊叫着冲船屋外扑了过去,正巧明朗在费力的往船上爬,而木板因为雨水格外的光滑,拜伊就借着船甩动的力度一路漂移冲向刚刚爬上船半个身体的明朗,然后在明朗惊恐拒绝的眼神中两人扑通,落水。 有一就有二,继他俩之后的是夏寒和康佳,两人是被抱着的那根柱子砸入水中的。柱子下的船板断裂,柱子没有固定的东西直接倾倒在巨浪滔天的湖中,因为那硕大的柱子整个船身都被震动了。 夏星靠着剧烈摇晃的船板,心惊的看着落水的两人,扣着的手指变得青紫,压下那冲动的心思,无奈的闭上双眼。眀蕙也在桌子中撕心裂肺的大喊:“不,夏寒,不……”明锦忐忑不安喃喃自语:“这下闹大了……完了……彻底完了……”只是没了明朗说不定他还会欢呼。 可南疆的两位公主都没了,北燕的王子也没了,该如何向两国交代?就是父皇也不敢直面两国,很可能他会是这次事件的替罪羊啊。等等,还有明钦,明钦在哪?他逃不了,我们是一起的。 明锦恍惚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无视了滔天巨浪、狂风大雨、火海连天、倾覆的船身,眼中只有挂在木板上摇摇欲坠的明钦,他一步步的向明钦爬去,现在他只有一个信念,救下明钦。只要明钦没事他也会没事的,一切会过去的,他依然是风光无限的四皇子。 在明锦、眀蕙也两人都因巨大刺激不能正常思考的时候,夏星仅失神了一会儿便快速恢复冷静注意着他们处境的整体情况。他们八个人已经落水一半,目前他们剩下的几个也岌岌可危,船支撑不了多久了,落水虽然可能没命但更可能就是一线生机,所以他们四个现在应该没事,我们得赶紧摆脱困境去救人。 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刻危险,夏星打算好就费力向眀蕙也的位置靠去,在落水的时候那方桌子或许有用。在夏星挪动的时候船哗啦、哗啦的响,可以借力的木板不停的往下掉,地板上到处是窟窿,千难万险终于到眀蕙也的身边。夏星手脚并用的爬进桌肚,扶起蜷缩的身影道:“眀蕙也,我们快离开这里。” 眀蕙也双眼失焦的看着夏星哽咽道:“是你,你怎么会没有事?夏寒他掉到湖里了你知道吗?一胎双生,为什么他出事了你却好好的,为什么?”夏星一边稳定桌子的方向一边拉着眀蕙也,头也不回的狠摇着她:“乱发什么疯你,清醒一点,不然下一刻掉下去的就是你。” 眀蕙也失魂落魄道:“掉下去?随便啊,我不用你管,你刚刚为什么不救夏寒?你怎么不救他……”更是用力的拉扯的夏星,不停的反复的问,无论夏星说什么她只有那一句,并且拽着夏星好几次差点戳到木尖上。这时船顶也因连着垂地帷幔的缘故也被烧焦,伴着风侵雨蚀向余下的三人砸了下来。 夏星泄气的看了一眼在那边向明钦挣扎的明锦,转身抬手把眀蕙也劈晕,借着船身的倾倒用力地把桌子滑向湖中,终于船不堪百般折磨的沉下水面。整个天空阴气沉沉黑云低矮,好像要向地面塌下来一样,大雨滂泊、风浪滔天,夏星失力的靠在眀蕙也身旁,看着自己的小舟随波逐流几经倾覆。 但她现在无能为力,要去何方?是生是死?让老天做主吧。雨水打在身上越来越冷,视线模糊,眼帘低垂,最后看到的竟然是那半拉破船身支着一根木棒挂着明钦摇摇晃晃的远去,身体缩成一个球体的夏星最后想忘记把披风带出来了。 皇城凤翔宫,在窗前抄录经文的容皇后,看到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无意中问了一句:“今天出宫游玩的几个孩子回来了吗?”随即笑道“这回可是淋雨了吧?”谁知客嬷嬷大惊说:“并没有,如果他们进宫门了就该有人向老奴禀报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容皇后惊得把毛笔掉在桌上,污了抄好的经卷:“什么?快,去向陛下禀告。等等,本宫亲自去。”说着也顾不得换衣、准备肩舆就冲了出去,客嬷嬷只得让大宫女打着伞去追。 凤翔宫距离御书房可不近,等到了才得知皇帝陪贵妃在听雨阁,观雨打荷莲呢,苏总管看皇后如此狼狈焦急的样子也不敢耽搁,忙派人去请景帝回来。趁此让皇后的宫女回去拿衣物在此梳洗一番,可不能这么见驾啊。 虽然事急从权,但一国皇后的尊容还是要的。如此折腾一番等景帝知晓一切时距夏星他们出事也不远了,等派的人到渭水船也翻了,羽林郎将找到租船的商家了解明朗八人还没回来时就知道出事了,赶紧派人回禀景帝请求增派兵力,而他们这一队先沿湖搜索救人。 饶是数万人马折腾了一下午也只找到一个重伤的明锦,先是被船顶砸的肋骨断裂,再是沉入湖中心肺溺水窒息,这还是最早找到的,没找到的恐怕凶多吉少了。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60、友爱兄弟 - 盛世凰权 - 璞真 羽林郎和左右黑骑军都心情沉重,这里面每个都是祖宗,少一个三国都得动荡一番,现在他们却只找到一个,还有七个下落不明,唉。已经黄昏时分了,虽然天阴沉的什么也看不出了,不过好在风停了雨小了。 羽林郎将和两位黑骑将军商量着点火把吧,扩大范围继续找,不然过了这个晚上希望更渺茫了,而且皇帝陛下还在增添兵力,附近的府兵现在都被调来准备连夜搜寻。一位黑骑将军道:“那就一刻也不要停歇休息,几个人扶着、撑着木棍也得给我坚持找,不管剩下的几人如何必须找到了,有个结果。” 余下的两人和副将们一听此言,啊?这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看来这位黑骑将军已经断定几位皇子、公主没命了,也是,都是娇生惯养的哪见过这场面,当时肯定都慌了,而且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就算有生还的希望也被自己给断送了。加之个个身娇体贵,只是没休息好都要养几天。 平时稍有乏力就开补药,明明缺乏锻炼御医还偏说要静养,偶感风寒那就更要不得了,大病啊。所以就算当时还有口气,现在也不行了,根本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啊。可是谁敢明说啊?敢咒几位祖宗,不找死呢? 羽林郎将不赞同的皱眉:“应该有被附近百姓救起的皇子公主,我们不妨把河流沿岸的民居都搜一遍。”他们是来的最早的还没说什么呢?你瞎传什么话,万一传到陛下耳朵里不是连累我们吗?他们是天子近卫可不是只知冲锋陷阵的莽夫,而且多为公卿子弟更是了解此事的严重性。 这一个不好很可能会再起战乱,羽林军和御林军都是拱卫皇城的天子近卫,不属于任何一派一军系,直接听命于皇帝。不过,两方历来争斗颇多,羽林郎将和御林军统领都领受四品官衔,比的就是看那一方更得皇帝重用,羽林郎是公卿子弟,御林军是平民百姓,他们的矛盾纠纷不过是寒门与贵族的斗争。 正在两方商议的时候,远处湖面飘来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听到下头的禀报后三人相视一眼走向湖边,正好那个东西也在慢慢接近湖边。天色昏暗,雨遮眼帘,一圈人围在湖水里打着火把才看清是什么,一个人被挂在什么东西上摇摇晃晃的飘过来,虽然人影模糊那人还垂着头,但那块挂在腰间的玉佩…… 羽林郎将大喊了一声:“快来人,快去把皇子殿下扶下来。”说着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听到命令的羽林郎一齐扑了上去,瞬间湖水浑浊,泥浆翻滚。岸上的左右黑骑将军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吩咐人去准备房间、暖炉、姜汤,让一直待命的御医赶紧过去准备,想了想又让人备好马车送皇子回宫。 明钦突然的回归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那位黑骑将军的脸上,人五皇子除了被雨淋了半天冻坏了外什么事也没有,连个水都没下,就连在画舫折腾的灰头土脸也被雨冲刷了个干净。开始的判断是以明锦为依据的,现在明钦毫发未损的回来自然剩下的六人生还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这下所有人又充满了干劲,赶紧找到人不光可以歇着还可能被陛下嘉奖啊,开始的沉重和不愿无非是怕千辛万苦就找到了具尸首,景帝定会责罚他们办事不利,还不如让那群祖宗‘下落不明’的好。现在他们可不这样想了,甚至还讨论起来了剩下的几位会以什么方式被找到? 四皇子是凄凄惨惨的重伤而归,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现在还在宫里用人参吊着呢;五皇子是福大命大半点伤都没受,而且是被那半拉破船送回来的,不是他们找回来的,你说这事邪门不邪门?甲说这阳光明媚的天气突降大雨,你说邪门吗?乙说按正常情况四皇子受的伤才对,五皇子的不合理啊。 都说神人自有天佑,难道五皇子……就这样明钦被蒙上了一层神圣的面纱。不过还处在昏迷中的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正躺在华丽舒适的马车中安眠,等他醒了又是生龙活虎、惹是生非的一天。以一场睡梦安然度过一次灾难他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知道真真的天佑是怎样? 以一场睡梦安然度过一次灾难,他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知道真真的天佑是怎样?但可以见到的是他确实是个生来享福的主,衣食住行都有人精心准备,还有人时时刻刻为他牵挂。那这么惦念我们五皇子的人是谁?当然是皇家好兄长明锦四哥哥了。 远在千禧宫的明锦仿佛陷入了梦魇,不停的呼唤明钦的名字,重伤的他浑身发烫、心跳加速,太医、宫女进进出出,当真是生死一线。德妃扶着床帐抹泪,景帝也是一脸感慨,怎么从不知这两个孩子竟然感情这么好? 长时间退不下烧的明锦让德妃、景帝焦心不已。太医胆战心惊的看着浑身发烫的四皇子,在那不停嘟囔:“明钦、明钦……不能、死……明钦……”完了,这是要不行了,从找回到现在烧就没退下去过,赶紧对景帝道:“陛下,既然四皇子如此在意五皇子,只要五皇子能……” 太医的话还未说完,苏总管就进来禀报:“回陛下,找到五皇子了,现在正在送来皇宫的路上。另周太医说五皇子除了淋雨受寒外并无伤病。”景帝大喜:“好!传令下去让他们加紧寻找,待几位皇子公主回归,朕论功行赏。”“查!”德妃看着喜形于色的景帝,又看看病床上的儿子,痛恨不已。 景帝是高兴于明钦没事那一起的几个应该都还在吧,而德妃想的是明锦还在危险之中景帝却只为明钦无事而高兴。还偏明钦没事她的明锦重伤,同样是景帝子嗣为何偏心至此?于是扑到明锦床上开始哭喊:“皇儿,你听到了吗?你五皇弟没事了,你可以安心了,好好儿的喝药,快好起来吧,不要让母妃担心了……”太医和景帝顿时表情都有点尴尬。 太医:“。。。。。。”娘娘您是在抢老臣的差事吗? 景帝:“。。。。。。”呀,一时高兴忘记这茬了。 于是赶紧弥补道:“爱妃放心,朕一定会让锦儿好起来的。朕今天哪也不去,就陪爱妃在这等锦儿醒过来。”然后拿了把凳子坐在德妃身边注视着明锦。德妃泪流满面的点点头,关切的看着明锦道:“得陛下龙威看护,皇儿一定会好的。”得宠又如何,看,现在陛下的关注不还是回到锦儿身上了吗? 且今日事多,她不是不懂,能的皇帝这么一个承诺她稳赢了。只要能让景帝一直留在千禧宫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足以表明对明锦的看重。慧妃也就好运比她多生了一个明钦罢了,跟她斗,还嫩点。 自德妃说了‘明钦无事’那句话后,太医就一直紧盯着明锦,现在看到明锦安静下来,肯喝药了,就知道这次的危险算是过去了。擦了擦满头汗水向景帝禀报:“四皇子危险期过了,让宫女多用温水擦几遍身体就会退烧,老臣待会儿让弟子把四皇子治骨折的药送来。老臣先行告退了。” 德妃听后喜极而泣,期待紧张的心一下落到了原地,她就知道她的皇儿会没事的。景帝安慰的拍了拍德妃的肩道:“朕说过锦儿会没事,君无戏言,你还忧心什么,快别哭了。”完了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给德妃拭泪,两人一起看着明锦安静的喝药、慢慢的退烧、最后熟睡。 唉,由此可见明锦的执念是多么的重啊,都人事不知了,还放不下落水前的心愿,这下知道有个和自己一块顶罪的就安安心心睡去了。可惜景帝还为他这关怀兄弟的一幕而感动,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兄弟阖墙,能出明锦这么难得的更显珍贵啊,这一条足以为他以后争皇位加分了。 德妃虽不理解明锦这时候干嘛死念着明钦,但俗话说‘知子莫若母’,一定不是多在乎明钦的生死,这么做必有原因。前后的事儿一结合,德妃明了了,今天找到的没一个女孩,恐怕南疆和北燕的公主出事了!!还是在明锦和明钦之前出的事,所以皇儿是怕陛下怪罪才会想让明钦一起担着。 那为什么不找明朗偏找比自己还小的明钦呢?他年纪最大还是这次接待南疆公主的主要负责人,啊!!是因为锦儿没得选,明朗也出事了,当时一定就剩下他和明钦了。等把一切想通后,德妃不得不暗自庆幸,幸亏锦儿一直念着明钦,明钦也没事,陛下现在看到皇儿爱护兄弟的一面。 即使最后两国公主不在了,谁敢说锦儿没有尽力呢?而且皇儿重伤回来,被他念着的明钦却毫发未损,都会认为是四皇子救的五皇子。出行一切事宜是明朗张罗的,不带护卫侍女也是他提议的,游湖是南疆公主的要求,这事最后怎么也怪不到锦儿头上。关键是明朗没了,这下我看霞妃她还怎么淡定的下去。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61、双双救人 - 盛世凰权 - 璞真 在船身倾覆、夏星昏迷两刻钟后。顺水流而下,他们曾看到过寺庙的那座立于渭水的山脉最南部,湖水拍击的独峰山下,有两个人躺在河岸相交的地方,依稀可辨是一男一女。他们上半身在岸上,下半身在水里,随着湖水的涨潮退潮不停浮动,冰冷硕大的雨水打在身上丝毫没有反应,原是昏了过去。 两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不时从破碎的衣服上冒出血迹,幸好一直浸泡在低温寒冷的湖水中,否则必然早已失血过多,危急性命。这时刚巧路过四个尼姑,每人都带着背篓背着一些东西,打着伞在泥泞湿滑的雨地里走的步履蹒跚,乍然见到两人惊讶了一番,然后商量着便把他们救了回去。 和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的是另一对落水的人,夏寒和康佳。他们在这两个昏迷被救的地方和山上那座寺庙中间游上的岸,此时的夏寒像个矫健的渔民,单手圈着康佳的胳膊,一手划水,扑腾三两下到了岸边。 抓住岸上的几株小草就翻了上去,然后拎小鸡似得把康佳给拽上岸来,哪有半点文弱书生的样子。夏寒看准了方向后,两手拖着康佳的两边胳膊向后倒着退,哧溜一下划出好几米,来到一颗大树下面,多少能挡点雨。 然后开始叫醒康佳,边叫边摇晃也不顶事,夏寒轻轻拍了几下康佳的脸还是不醒,突然想到刚刚在湖里康佳好像喝了不少的水,慢慢视线下移看到那有点鼓鼓的小肚子。夏寒眨眨眼,慢慢伸手指到那鼓鼓的肚子上捅了捅,那肚皮也配合的颤了颤,里面的水也响了响,呃,这得挤出来才行啊。 然后四面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深吸一口气,道了声‘得罪了’开始按压肚皮挤水。但并不顺利,书上看的和实际操作还是有差别的,如此反复了几次才找到方法,总算挤出几口水,但人还是没醒。夏寒不解的看看紧闭双目的康佳,和已经变得平坦的肚子,不应该啊,怎么会还没醒呢? 方法没错啊,难道这肚子里还有什么。。。。夏寒陷入了脑补当中,比如康佳不小心在呛水的时候喝进去了一条小鱼、木屑、水草、虾米?都有可能,难道要等那些东西都消化了才能醒?再看看周围这环境,等下去消没消化、醒不醒的不知道,但用不了多久就先冻坏了病过去了,该怎么办呢? 可惜夏寒在这个医者职业低贱的时代,大夫没有著书立说的资格,医术传承皆凭借口述言传身教。他再博学广闻也看不到,外加自身还没有经验,所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人工呼吸这词。即使在一些杂学中偶尔提及这种情况,也不过是说把胃里的水逼出来而已。 又不是大夫自己记着看的《救治札记》,谁会把这种事写在上边,供人批判议论呢?挤出胃里积水的方法可以救治一般溺水问题,但康佳现在的情况是溺水窒息闭住气了,只要渡口气给她,自然就醒过来了。不过救人的那个不知道啊,纠结了一会儿的夏寒决定另辟蹊径,哒哒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推着一根大木头回来了,把康佳扶到大木头上,让她的头朝下枕着那颗大树的树根,腰正好担在大木头上,成就了个两边垂地中间高的的局面。拍了拍沾满腐烂树皮的手,感叹了句:“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就俯身蹲到康佳旁边,捏着她的下巴把嘴扳开了点。 掐了掐人中,开始新一轮的挤压排不小心呛进去的小东西,别说还真有用。康佳咳嗽着就醒了,视线朦胧了一会儿就聚焦到夏寒的脸上,自己喃喃道:“我这是在做梦吗?咳咳。。。”一咳嗽才发现自己哪哪都疼,特别是胸口闷疼、脑袋钝痛,一个伴着呼吸闷闷的疼,一个有种气血逆流要胀*脑袋的感觉。 这么一想才打量起自身的处境,呃,难怪会气血逆流,这不是倒立着么。夏寒见康佳醒了一时高兴,这才想起还让人倒着呢,赶紧把康佳扶起来坐到那块大木头上。看着那苍白的唇色和红的不自然的双颊,歉意道:“抱歉,让康佳公主受苦了,此举实乃情非得已,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康佳笑着摇摇头,一脸的平静开心:“见谅什么,多亏夏寒你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噢,那个,你建议我这样叫你吗?就是‘夏寒’啊。”康佳抱着双臂一脸期待的看着夏寒,自然而随意,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该是这种叫法,不过脚尖不住的挪动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夏寒温润一笑道:“当然,康佳公主随意。”康佳紧绷的心一下放松下来,露出欢喜真切的笑颜,惊喜的问:“真的吗?”在看到夏寒点头后,欢快的道:“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夏寒了,你也不要叫我康佳公主了。就,就也叫我名字吧,钟离安安。记注了没有啊!!” “钟离安安,安乐、安康,家安、国安,好名字。”夏寒笑着点评,康佳害羞低头:“多谢夸奖,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从来只当作平凡普通的名字还有这种涵义,被祝福期盼的自身,被赋予对家国的祝愿。 渭水湖上飘着一艘……呃倒扣的桌子,里面躺着两个挺尸的小姑娘,飘呀飘的离山峰越来越近,然后撞上了,可惜两人都昏了,错过这千载难逢的上岸时机。桌子被反弹力震出老远,带着两个小姑娘向下游瀑布游去,越游越快、越来越快了,不过片刻就会坠落瀑布,船毁人亡。 在刚刚相撞的那座青山上,有一人在奔跑跳跃,身影如鹤、速度如风,凌波微步、神态袅袅,打着一把伞就像漫步一样。快跑到山峰尽头到山崖瀑布时,突然向上跃起出手如电地抛出一套绳索,准确的扣住即将坠落桌子的桌腿,落下时踩在凸起的岩石上刹住滑动的脚步,用力的把桌子向自己拽来。 等到成功上岸后,再把并排的一个桌腿也套住,然后背起绳子拉着走,走了差不多将近一刻钟,一里多的路才发现一个天然的山洞。山洞口面向南方敞开很大,里面不宽但横向深入,整体东西较长南北短,滑沙进洞后向最西边走,越往里越窄就像个漏斗,而且是复式的山洞一个套着一个。 还好最里边的出口大小适合,不然在这风吹雨打的阴冷天气里,山洞潮湿不算还灌风就得冻死了。满意的点点头,滑沙把伞收起扔到一边,先把眀蕙也抬到甘草上,然后把夏星抱下来靠在自己身前,再把桌子严丝合缝的堵住出口,拿下身上的包裹,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夏星嘴里。 并抵住她的后背用功灌输热量,顺便把头发给她弄干,一盏茶的功夫夏星幽幽转醒。眨眨眼恢复清明后,问道:“你怎么来了?”滑沙温和的注视着夏星慢慢道来:“公主你今天应邀游湖走后,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于是起了一卦,正好得知比雅克没跟着你们,就赶紧奔着渭水湖来了。” 夏星混沌的脑袋马上有了一点头绪,又惊又急的拽住滑沙的衣袖问:“对了,你来时船翻了没有?你有没有看到哥哥落水?你知道他被水冲到哪了吗?”滑沙安抚道:“公主别急,王子没事。我上午起卦时只看到你有凶险,王子的卦象显示有惊无险还会因祸得福,所以我就先急着找你。” “路上看到湖中飘着船板的碎片,我就知道公主的险情开始了,所以并没有勘测王子的位置。依照之前算的可在玄武方位、湖下游向南处找到公主,那处有公主的一线生机,果然我发现公主时那木舟即将滑下瀑布。” 听到夏寒没事,夏星放下心来才发现他们正在一个山洞里,难怪没被风吹雨打,这时感觉湿腻腻的衣服贴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冰冷刺骨。夏星皱着眉,转转小脑袋打量四周,然后抱着双臂打了个冷颤,瘪着嘴可怜兮兮的说:“滑沙,好冷啊,头也疼。”被冻得红红的小手放在苍白的额头上,惨极了。 滑沙面无波澜的点点头,从容淡定的从衣袖中拿出刚刚的药瓶,习惯自若的倒出一颗药喂给夏星,显然这种老妈子的事没少干。然后把药瓶交给夏星说:“这是姜片和甘草加蜂蜜制成的药丸,能发热驱寒的。这里面还有几颗,等下喂给二公主一粒,剩下的保存好等给王子他们。” 看到夏星点头表示明白后,把她扶直了站好,拿过一旁的包袱交给她道:“这里面有公主的干衣服,一会儿赶紧换了,我去捡些干柴回来,嗯?”听到有干衣服换,夏星抱紧了包袱高兴的‘嗯’了一声,滑沙无奈摇摇头,想叮嘱一番小心想到也没必要,就拿着伞扳开桌子走了出去。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62、花开两朵 - 盛世凰权 - 璞真 因夏寒自小身体病弱,碧桃姑姑全身心的投入看护,剩下几个这公主殿下交给谁也不放心。冰凝粗枝大叶、粗心大意的,婳挽纱静的能把人闷死,比雅克、迪泰?公主得被他俩养死,他俩是冰凝加婳挽纱的总和还附带危险玩具,所以自到华国四岁的夏星找不到人,跑去滑沙屋里听讲故事开始,滑沙先是当了半年的老妈子加玩伴,又当了两年的代写课业的,可谓经验多多啊。 夏星扒在桌子与石壁的缝隙对滑沙喊道:“小心点,不要走太远了。”看到滑沙摆手出了山洞才下来,浑身大幅度的抖了抖,赶紧拆开包裹,呃……再拆开包裹。“原来包了两层啊,里面的这块布是双叠起来包的吧?难怪外面那块正常大小,里面的就有的厚了,嗯?这是……奶茶!还是温热的!” 夏星拿起一个皮制的水壶打开闻了闻,想到原来特意包这么多层是为了保温啊。旁边还有三个小牛皮纸包,用细麻绳勒着串了起来,看着像是药房买的药包,不过从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来看绝对是吃的。夏星左手抱着壶奶茶,右手抱着那三个牛皮纸包欢快的原地转了几圈。 “滑沙你真是考虑周全!”为了更好的享受美食,夏星赶紧把湿衣服换了下来,穿到最后发现包裹最底下还整齐的叠着一件淡青色绣蓝蝴蝶的白狐披风,夏星赶紧拿起来把镶狐狸毛的那面贴在脸上,蹭了蹭,立马暖融融的,舒服的喟叹:“哎呀,真是再也没有比滑沙更出色的下臣了!” 夏星边系披风边在山洞内打量,转了一圈终于在出口桌子上发现了目标,把摊在地上的绳索拉起来,那头已经系在桌子上了,这头拉开绑到对面石壁凸出上,然后把湿衣服都晾了上去。夏星拍着手退后了两步,打量自己的杰作,“嗯,不错。”然后大步向等待自己已久的吃的行去。 灌了半壶奶茶瞬间感觉胃里都暖洋洋的了,才开始拆吃食,最上面是一包果脯,嗯先放一边。一包绿豆糕啊,像是刚出锅的,温温的软软的。尝了一块嘴里又叼着一块才拆第三个牛皮纸包,是三合肉脯啊,太好了,中午没吃几口就被水淹了。夏星一手拿绿豆糕,一手拿三合肉脯,这尝一口那尝一口。 间或喝点奶茶,过的简直不要太舒服啊!抱着奶茶壶吃着最后一块绿豆糕,夏星仰着小脑袋,翻着小白眼喃喃道:“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低下仰着的头,边吃边目光游移,突然看到躺在最里边草垛上湿漉漉的眀蕙也,夏星指着那位被遗忘多时冻得凄惨的二公主。 “啊,天哪,竟忘了你了。”急的站起来左右摆动小脑袋,药放哪了?放哪了啊?跺了跺脚,猛然走向门口桌子,当时看滑沙出洞趴过那里,后来就没注意了。看到好好立在桌腿上的一个小瓷瓶,夏星舒了口气:“要是没有你他们可怎么办啊?”伸手去拿时发现手上还拿着吃剩的半块儿绿豆糕呢。 立马收回手吃掉,方拿起药瓶向眀蕙也走去。捏着眀蕙也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然后蹲在旁边听天由命。一盏茶后,夏星对着手指念叨:“怎么还没醒啊?当时我很快就醒了,难道还差了什么?”再看看眀蕙也身上的湿衣服,“这多不舒服啊,要是一直不醒不就得一直穿着,不就生病了吗?” 夏星起身直接帮眀蕙也扒了外衣、中衣,把包袱外面的一层垫在草垛上让她躺着,把里面折叠的那块大的展开盖在身上,才去把衣服晾在绳索上。这时滑沙也回来了,夏星听到‘哗哗’的响声,赶紧把最后一件衣服随手扔绳索上,拔出腰间的短刀,慢慢踱步到桌后缝隙处往外瞄, 见是滑沙后,把短刀插回去挪开桌子,滑沙拉了一大捆用各种野草打得粗绳绑着的粗细不一、长短不齐的木柴。扫了眼洞内的情况问:“她还没醒?”夏星点头:“要不要再喂一粒药?”“喂吧,我们可不能一直看着她,又不能丢下不管她。”夏星颇遗憾的道:“你要是早点说的话,我就真的丢下她了。” 滑沙转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包树叶裹着的东西递给夏星,好笑道:“何至于弃人不顾呢?公主玩闹可以,切不可学那些不好的习气视人命如草芥。”“我何时要弃之不顾她了,走之前自会安顿好她的,不想带着她是因为太麻烦了。她多会添乱你都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她我把明钦、明锦都带出来了。” 说道最后竟有点小抱怨的道:“好几次差点被她害死了。”滑沙听此紧张的拉着夏星看:“有没有受伤啊?早知她坑害公主至此,我就不救她了。” “啊?”反应过来的夏星替眀蕙也开脱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她都是因为担心哥哥的缘故,而且就算救下明钦、明锦两个,那木桌子也承受不住四个人的重量,早沉底了哪还等得到你来救啊?”好险啊,滑沙他们几个就是为了我和哥哥而来,事关我们安危他们可什么都不会顾忌的。 滑沙点点头:“这也算阴差阳错救了你们一次,公主以后要救人得先确保自身安然才是,那先吃果子吧,我去生火。”夏星正好打开那片叶子,见里面是圆溜溜的三个绿果子,湿泠泠的,带着被雨冲刷后的光泽,显得格外诱人。 果瓤清脆,酸甜中有点发涩,夏星边啃边嘟囔着指挥滑沙:“在湿衣服旁边生火堆,那样干的快。”“嗯,好。”滑沙应了一声,拉着那捆柴到绳索附近拆开,搭了两个火堆,用枯叶引燃,这样两边干燥温热衣服晾的更快。 夏星给眀蕙也又喂了一粒药丸,待在一边等着她醒来,看见滑沙往火里添柴的同时塞了几个圆圆长长的东西进去,就问:“那是什么?”滑沙笑笑道:“是树薯,烤熟后松软香甜,就和地瓜一样。公主一定爱吃。”“好吧,看你这么卖力举荐,那我到时候就尝尝好了。” 洞内其乐融融,洞外风调雨顺,不一会儿,夏星所待的小洞内布满食物香甜的气息伴着青烟焦炭的味道。眀蕙也被呛醒了,呢喃着:“失火了、船着火了、快跑……”夏星摇着她:“快醒醒,我们不在船上了。”“啊?啊-呃-唔-”眀蕙也慢慢睁开眼,看着夏星问:“这是哪啊?” 夏星点着下巴扫视一圈:“某处山洞。”眀蕙也继续问:“我们没事了?”“当然,多亏滑沙及时赶到。”眀蕙也听此,不由喜上眉梢,嘴角还没咧开就赶紧追问夏寒,夏星看也不看那殷勤期待的目光,直言道:“哥哥可能被冲到哪座山上了吧,我们准备一会儿就去找他们。” “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被滑沙救得吗?怎么会不知夏寒王子在哪?”说着急切的半仰起身,拽住夏星披风道:“我和你们一起去,现在就走。”“你确定?”夏星把眀蕙也身上、因起伏滑下肩膀的布料盖回去,拍了拍她的肩说:“我们什么时候倒是无所谓,要不是不放心你早就去寻人了。” “既然现在你已经醒了,那一会儿等衣服干了,就自己去山腰的那座寺庙吧,到时请人通禀你父皇。我们休整一下便去周边寻人,为了不耽搁时间就不等你一起走了,毕竟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在夏星那句反问出口后,眀蕙也就发现了这一尴尬的局面,自己的衣服在一边晾着呢。 现在是要把我丢下吗?绝对不可以,虽然到寺庙有人照顾,可不看到夏寒无事怎么能安心呢?他还和那个南疆拖累人的狐狸精在一起呢,关键是自己走山路爬上半山腰到寺庙,她在宫里去稍远的地方都是坐轿撵的。 同样累人她宁愿跟他们去找人,关键是她根本不认路,这深山老林的万一有什么事那……于是紧握着夏星的手,恳切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我必须亲自找到夏寒王子。”夏星脑门垂下一排黑线,这种‘赖定了’的口气还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问题是哥哥他可不见得想要你去找。 三人在洞里担心念叨,准备着去寻人,而她们口中的主角正悠闲的走在路上。夏寒救醒康佳后,就砍了一些树枝搭了个棚子支在大树下,把湖中船板的浮木盖在棚子上作顶,这样大树、棚子两层防护他们是淋不着了,好容易找到落叶下掩盖的没怎么湿的枝桠,烤了火才把衣服晾干。 看天色不早了就直接上路了,目标正是山腰的寺庙,想着到了那儿好求助,无论是找人还是传递消息出去。可惜眀蕙也这一念之差,如果听话的去半山寺庙,不仅少受苦还能早点见到夏寒。康佳正支着树叶做的雨伞,轻快的走在夏寒身边,边走边抬着头打量,夏寒真是太聪明了,怎么想出来的?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63、齐聚寺庙 - 盛世凰权 - 璞真 那伞是四片大叶子按‘井’字排列,相互叠压成的一大块做了伞身,在中心插了一根树枝作伞柄,树枝留了最上面那几个分叉支撑着叶块不掉下来,下面削的光滑平整一点都不硌手。这样两人打着伞漫步在雨中,听雨落地的沙沙声,看雾蒙蒙的山景,呼吸清新的空气,真是诗情画意啊。 这样的情景她往常只在戏文里听过,虽然好景时时在,但人却可遇而不可求。康佳紧跟着夏寒的脚步,前后看似两人并排而行,左右却能发现康佳始终落后一点,她不时的抬头看看、前后望望、左右瞄瞄,再欢快的低下头。仔细的盯着两人行走的脚步,不动声色的转换步伐,达到和夏寒步调一致。 望着那优雅而行的人,康佳不时想着两人一起搭棚子的情形,有说有笑,那是她第一次干那种体力劳动,却发自内心的欢乐。有种想要一直盖下去的感觉,就像南疆儿郎定亲后要亲自盖一间竹屋给女方,作为他们以后的家,她当时就想一直留在那里永不回去,抛弃外面的一切。 可惜那只是上天圆她的一个梦,大雨把她和夏寒带到这里,只是让她了却心愿好彻底放下,就如梦再美好终有清醒时。如果女方父母不满意,那男子只能无休止的盖下去,南疆有很多这样的故事和诗篇,讲两人定亲五载也不得见面,男子日夜不息专心盖屋,女子只得偷偷看望送饭。 最后男子饥劳而死,女子被迫嫁与他人,劳燕分飞也不过于此,谁能抵得过命运的安排。在夏寒带她走时,她很惶恐害怕,是他带她走进梦里,现在还要他亲手打碎这一切吗?她不舍离开那陋棚,也不想去找其他人。可是路终有尽头,他们到了,康佳神色凄凄的看着那方庙门,落湖寺。 夏星把晾干的衣服裹到包袱里,水壶、药瓶都放进去,那三个牛皮纸各包了一块树薯也放进去,打理好系住。眀蕙也亦穿戴整齐问道:“为什么还要拿那个增添重量啊?”夏星蹲在熄灭的火堆里捡剩下的树薯,头也不回地说:“当然是为了找到人的时候可以给他们吃,都饿了快一天了,也没怎么吃东西。” 用树枝划出两块来问:“你要不要吃啊,一会儿滑沙回来我们就走了,不要到了半路你饿的走不动了。”眀蕙也本来想拒绝的,那什么怪东西,脏兮兮的,鬼才吃呢,但听到夏星这么说,想想自己现在确实很饿,下午没干什么中午还吃了份烤鱼呢,如果在路上肚子叫起来就太丢人了,就接了过来。 夏星笑笑用细枝插起来就递给她,自己戳着另一个扳着皮吃,滑沙不过片刻就回来了,不知道他从哪变出了两把伞,还拿着一个较小的包裹。夏星看到问:“是给哥哥的?”滑沙点头:“嗯,是王子的衣服。”眀蕙也听此,扫了眼两个包裹和三把雨伞,看着夏星换上整洁的素紫衣裙,很是羡慕。 心道这北燕人,来救人还不忘给主子带衣服的,不过想想夏寒王子素来喜洁的作风就理解了。夏星看那小小的包裹估计里面放不下什么吃食,于是也没接过来的兴致了,就只招呼滑沙坐下,递了一个树薯过去:“呐,快吃吧。”滑沙接过细枝问:“公主觉得味道怎么样?”“还不错,热乎乎的。” 三人出来后也不知今昔几何?就打着伞在附近搜索,每前进一段在显眼处做个记号,就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各自找完自己的区域就到记号处会和,继续前进。转眼间他们会和了三次了,雨倒是越来越小,可是毫无收获。 看天色估计不早了,滑沙、夏星商量决定到山腰寺庙去投宿,眀蕙也逞强道:“我看天色还不晚,我们再找找吧。”夏星劝导:“时间很晚了,我们再找下去会有危险的。先去投宿,明天请寺里的人帮我们找,说不定已经被你父皇找到了,就差我们了呢?”现在应该是月上中天了。 夏寒看的天色不早是被乌云遮蔽的下午申时左右,他们可是真真的不早了。其实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根本坚持不了,可高傲的二公主还是道:“好吧,如果夏寒王子有事都是因为你的偷懒,真没见过你这么不急的妹妹。”夏星熟悉她的性格,知道又矫情了就懒得理她,您醒了可是半句都没提过那三位皇子。 三人在亥时前才赶到寺庙,幸好庙里有做晚课的尼姑,敲了三四回门才被打开,一个老尼姑带着四个小的。道了句‘阿弥陀佛’后询问来意,滑沙双手合十行礼道:“路遇风雨,还请借住一宿。”老尼姑点点头,带三人进去安排,路上一小尼姑无意嘀咕:“今日来借宿的真不少。” 夏星听到回头,询问:“小师傅,今天来借宿的人很多吗?”前边带路的老尼姑看了那小尼姑一眼,对夏星道:“不是很多,加上施主们不过才三拨人,只是这高山峻岭的外面还有一湖,道路不便,所以小童从未见过那么多人罢了,让施主笑话了。”夏星了悟的点点头,笑道:“怎会?” 行了一段路,夏星三人被带进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院子的东西围墙中心开着拱门,南北是屋舍各三间。夏星他们是从东面的拱门进入的,对面的拱门后是一条竖直的小道,与她们走来的路很像,还能看到相对的一个拱门和小院。 老尼姑转过身道:“施主们就在这个小院休息吧,南北各有三间屋子,可自行选择,我等告辞了。”夏星回礼:“多谢师傅,叨扰了。”老尼姑单手串着佛珠一礼,呼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妙真、妙惠把提灯交给施主,我们回去。”就带着两个小尼告辞了。 滑沙转头照了照院子中央那棵高大的古树,喃喃道:“是槐树啊。”就把其中一个提灯交给夏星道:“公主和二公主就住北面的房间吧,我住南面的。”夏星点点头,接过灯带着眀蕙也向北面房屋走去,可以说几乎是拖着她在走,开始还嚷嚷着要找人的二公主,吓得在上山的路上一直缩在夏星身旁。 灰暗的天色毫无星辰月光,夜里的植物个个奇形怪状就像是狰狞的怪兽,即使白天那人还在感叹自然造物之神奇,欣赏难得一见长扭曲的植株,夜里却怕的要命。加上晚上各种隐匿的动物出没,嚎叫声不断,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看着格外渗人,混合雨珠不时在耳边的滴答声,就像人的叹息。 本是一派静谧安详的夜景与和谐的田园风光,可惜有人过于神经紧绷,弄的人好像走在墓园一样。终于安全的把她送到房间了,夏星长舒了口气,就知道是个麻烦。给眀蕙也把屋内的蜡烛油灯都点亮,又把她扶到床上坐好,才道:“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眀蕙也拉住夏星问:“这,我就这么睡了吗?不要沐浴……”夏星好笑的看着她:“嗯,当然就这么睡,你今天已经在水里泡了半天了,你觉得还需要沐浴吗?这荒山野岭的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这不比我们待得山洞强多了,你折腾了一天一定累了,好好躺下盖着暖暖的棉被睡吧。” 夏星把眀蕙也推倒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笑笑摸摸她的头说:“你刚刚看到了,院子里那棵张牙舞爪的是槐树,有好闻好吃的槐花,白天落英缤纷的一定很漂亮。闻着它的味道你今晚一定好眠,明天醒来会是一个大晴天,一定会有好的消息,明天你也可以到庙里的净室沐浴。” “今天太晚了我们就不麻烦师傅们了,噢?”眀蕙也是难得的乖巧,眨眨眼,对夏星点点头,睡了。平时能让高傲的二公主如此听话的也只有夏寒说的了,夏星一般都是拿来和夏寒套近乎,找话题的借口,这一度让夏星很不喜,而两个骄傲@的人私下里谁也看不惯谁,谁也不理谁。 所以蒙学的四人夏星一直拉着明钦逃课玩,除了两人趣味相投外,很重要的是夏星没得选。 ‘吱呀’一声,夏星慢慢的关住那老旧的木门,转过头看看那盘枝错节的老槐树,蓝眸深沉,仿佛海面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雾霭。夜风吹来夏星打了个哆嗦,吹散了思绪,提起灯笼,拉紧披风向自己房间走去,隐逸的星辰一度让夏星很不安。在进房间前,抬头望了望那被雷云掩盖的天空。 屋里一灯如豆,明明暗暗、闪闪烁烁,夏星一直支着灯笼走到窗前桌边,滑沙正端坐在桌后椅子上,捧着一个之前烤的树薯对着蜡烛火苗烤。夏星看了看他丢在一旁椅子上拆开的灯笼,问:“你房间点灯了吗?”滑沙点点头,转过树薯一面道:“全部都点着了,我觉得那样才比较正常。” (@有人说怎么没看出来夏星傲了,其实只要是人都会有傲气的地方。夏星、夏寒的傲在骨子里,坚贞不屈、不服气、不认命;眀蕙也的傲是浮于表面的娇纵,所以文文中也只特别提了她的性格,‘高傲’的孔雀,高傲就是高调的骄傲啊。)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64、槐花灯油 - 盛世凰权 - 璞真 “全部都点着了,我觉得那样才比较正常。”被树薯挡住的光亮照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通过转动的手依稀看到,衣袖上有被露珠打湿的痕迹。夏星笑了一下道:“可是你连一个烛光都没有给本公主点。”听此滑沙终于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因为此时公主还没有回屋,所以用不着点灯。” 夏星眼眸一闪,很快回过神来反问道:“那本公主现在在哪?你、又在哪?”滑沙眼尾上挑,现出如小动物般清澈透亮的眼瞳,理所当然道:“公主在隔壁房间陪二公主,恐怕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而臣自然在自己房间睡觉了。” 夏星点头,把自己手里的提灯放到滑沙那副拆开提灯的旁边,缓缓走到对面阴影区坐下,背后正好是墙面,透不出一点影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窗边的情况,才慢慢道:“那你‘在房间’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听到夏星特意强调的那三个字,滑沙失笑的摇摇头,轻声慢语道:“我发现的想必公主也发现了,等明日就会一目了然了。”夏星品味着那句话:“明日便会一目了然?既然如此,为何今晚要说出来,图惹我失眠。”滑沙答非所问道:“公主走了好几个时辰山路,该是饿了吧?喏,吃了就早点睡吧。” 滑沙起身把烤好的树薯递给夏星,并低声嘱咐道:“公主晚上千万不要出去,不然可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夏星看了看表情慎重的滑沙,抬手拽着他的衣袖往自己方向拉了拉,两眼定定的看着他道:“知道吗?你现在的表情特别像给我讲‘精怪吃人’故事的老嬷嬷。” 说完也不管滑沙的表情如何怪异,自顾拿过他手里烤的热乎乎的树薯,吃了起来。滑沙拾起自己一块块龟裂的脸皮,活动了下僵直的躯体,慢慢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郁。“等等!”滑沙听此,刚转过身迎面就飞来一个小布包,只听夏星道:“拿上本公主的灯走。” 滑沙抱着小布包愣愣的点头,捡起夏星立在椅子上的提灯,飞快的走回自己屋子。瞧这个屋子的布置与夏星的非常相似,除了满屋亮堂和被子底下的隆起外,如果把眀蕙也屋子立在旁边对比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个屋子就像是双胞胎,所有的东西包括位置、装潢都一模一样。 如果立在对面就像在照镜子,每一样东西都是相反的、对立的。滑沙直接走到自己床前,掀起被子坐了上去,只见被子凸起的地方是两个竖着连接摆放的包袱。然后拿出走前夏星扔给他的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些他带来的果脯、一枚青果子、两块三合肉脯,滑沙微牵了牵嘴角,无声的笑了。 北边房间,夏星直到解决了那块树薯才起身去点灯,这时滑沙留在桌子上的提灯蜡烛已经快燃尽了。夏星依照眀蕙也房间的情况,按着自己记忆的顺序果然找到了那些蜡烛和油灯,有些是可以移动的,有些是固定的。夏星一一把它们点燃,正好点完最后一个壁挂烛台,提灯的烛芯烧干了。 夏星看着自己手里冒着一缕青烟的提灯底座,不由问道:“你这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吗?蜡炬成灰泪始干,要想不流泪、不煎熬,只有油尽灯枯的那天;若想要那一天到来,就得燃尽自己的所有价值。和人有什么区别呢?不是有句话叫人死如灯灭么?如果这注定是我的人生的话,我定要照亮北燕的前路。” 在这安静的夜里,夏星忽然感慨万千。 可能是,今天的事发生的太多了;也许是,身处的环境容易让人感触延伸,大概是,自己长大了吧。摇摇头,夏星失笑,女孩子总会有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时候,难道自己也是到年龄了吗? 这趟春游、这趟寺庙借宿,难道区区一天的颠沛流离能让自己变成无助的小女孩吗?脸颊上什么东西湿湿的?夏星抬手划去自己脸颊的水珠,然后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不由转头仔细打量起房间的布置来,这简直就是眀蕙也房间的复制品,开始和滑沙在窗边书桌时还没有太大的感觉。 现在看着自己明亮的房间,和床铺的周围,难怪滑沙说自己发现了?不要出去、回不来、天亮一目了然,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寺庙的主人是个极度的强迫症。恐怕不仅仅是这院里的房间,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如此吧,再回想一下自己来时走过的院落,何其相似,里面布置一样、外面格局一样。 夏星闭眼深吸一口气,是槐花的香味,不对,室内门窗紧闭,暴雨洗刷空气,院中的槐花味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清晰的传到室内。闻着那股淡淡的幽香,夏星慢慢走到一盏油灯前,拿起油灯轻嗅,就是这个味道,越来越浓郁,是灯油。这里的灯油是槐花味的? 夏星看向剩下的两盏,烛火的高温让它们都挥发出来了。夏星把三盏灯拿到一起,并排立于桌子上,蹙眉沉思,这里面有槐花碾成的花露,还有平常的灯油,应该还加了什么按一定份量调和而成。能让人情绪释放的东西,大哭大笑,南疆倒是有这种花草,但这种精确的调香手段,非西凉莫属。 南疆有天险屏障、境内鸟语花香,能够自给自足、一向固步自封,可想不出这么绝妙的主意。反而是生存坏境最为恶劣的西凉,不就是一直凭着这些机巧的小玩意灵活周转于三国么,不过因北燕也缺衣少食,已有近百年没和西凉通商了,倒是不了解行情了,不过从宫里的香料看八九不离十。 四国中南疆最为得天独厚,有各种功效的奇花异草。他们一般只是作为单一的药材出售,或者那些带危险性的只会留在国内,更为特殊的根本不会采摘,只会让它在山上一年又一年生死轮回。因为他们从不用为衣食发愁,所以只会外售一些无害的补品,如血参、黑乌灵芝等。 从这三点来说,此类药草属于南疆根本不会采摘和出售的,可是如果这跟南疆无关那是怎么来的?两国勾结?应该不是,南疆现在一团乱,不会再来趟浑水的,况且那两位公主已经到华国了,就表示南疆要战队了,没想到被两面夹击的北燕还没有表示,无忧无虑的南疆倒是……战队了。 也不排除南疆两面三刀,毕竟以后的事还难说,这也算是留条后路?夏星想着,抬手把油灯熄灭,塞到柜子深处用布罩住,然后到眀蕙也房间把里面的三盏油灯都吹灭,不过并没有改动它们的位置。要走到门口了,突然想到什么回身到床前看了看眀蕙也,果然,二公主正泪流满面的陷在梦里。 夏星本想给她吹一曲安眠曲,结果听到那娇纵霸道的声音:“夏寒,不要离开我……不准走,我说不准……离那个狐狸精远点……你以后可是本公主的驸马……”夏星抚着手里的笛子,慢慢道:“他就是要走,就是要找狐狸精,就是不做你的驸马,你能怎样?”说罢扶了扶裙摆悠然走了。 徒留哭喊的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二公主,这一夜还很长,有她受的时候。然后夏星去拜访这院里的第二位,嗯,睡的很香嘛,好像一点也没受影响,伸手戳戳滑沙脸上的酒窝,看看翘地老高的嘴角。喃喃道:“笑的真傻!”可惜你自己看不到,于是扫了眼窗前点的一盏油灯,就这么走了。 虽然还是中药了,而且对香味不怎么敏感,不过自身的警惕倒是不差,能凭着直觉只点一盏灯,还放到窗口通风处。看你笑的那么欢,就不打破你美梦了。夏星看着院子中央的大树,任思绪飞扬,看来这寺庙虽远离世俗,可做的功夫却一点也不少,只要来过的人必会情绪外泄,像她们倾吐心声。 越是压抑的厉害,爆发越是惊人,如此她们再安排些神迹对症下药,还怕没人来吗?所谓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酒香不怕巷子深原理。夏星打了个哈欠,想着该回去睡了,结果路过西边的拱门时,看着对面的院子就不由的想进去,踟蹰的会儿终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慢慢步出拱门。 夏星站在中间小道上,看着对面如巨兽大口的拱门,里面飞出几片花瓣,打在脸上,是桃花。桃之妖妖,灼灼其华,只是几片花瓣就染了一身馨香,它弥散的香味好像在引诱人进去一样,然后巨兽会慢慢合上大口,把猎物吞入腹中。夏星转身望向小道两旁的拱门,足有数十个一模一样的院落啊。 毫不犹疑地从袖中抛出一段彩绳,准确地勾缚住自己院落的槐树主干,拉着彩绳慢慢进到对面院中房间。果然都是复制品,不过为什么院里种的树不一样?夏星豁然顿悟地走向放置油灯的三处地方,拿起来细闻,味道很淡,和普通油灯没什么区别,看来得验证一下。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65、失眠的夜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想着就拿出丝帕,沾了些灯油后收起来,把油灯放回原位,顺着彩绳回去院子进了自己房间。解下披风,拿过一支蜡烛,把丝帕放在上面烘干,果然随着蒸汽室内飘起了桃花的香味,三处湿痕都是一样甜腻的味道。 夏星点头,就是这个,知道了答案夏星也就不再烘烤丝帕了,不然味道过于浓重可是会有影响的。丝帕、蜡烛随手搁置一边,自己慢慢踱步到床边,躺了上去,盖好温暖的棉被,睡觉。 迷糊间不经想着寺庙与西凉的关系,这是西凉的细作窝点?还是这庙里有西凉人或细作?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前者是想好好当个尼姑,制香露只是兴趣、只是想帮寺里;后者却是图谋不小,利用寺庙躲藏害人。 最差的就是第一种,整个寺庙里都是西凉细作,不过,从种种痕迹看应该是后两种。如果单单是庙里有个尼姑是西凉人,好制香露,可没必要弄这么复杂、这么隐蔽,得有多大的兴趣才能促使她不远万里到南疆采药制香,况且是做出这样影响人心的香?如此技艺在西凉也算个中高手了,不会流落民间的。 夏星翻了个身,想着如果有时间在庙里多住几天也不错,探探情况,见见这里的人,瞧瞧这儿怪异的所在,问问如此独具风格的庙宇究竟是谁的主意?又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二哥,滑沙说有惊无险,还会因祸得福,可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不行,我还是自己补一卦好了。 说干就干,夏星翻身起来,到那排柜子里翻找起来,她记得找蜡烛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筒竹简。啊哈,找到了,夏星抱着竹筒来到桌前,把里面的竹简都倒出来,按照八卦阵列排好,依照发生的时间挪动位置,一番推演后得到的结果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啊?这不是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吗?”夏星无奈脸,难道又不灵了,俗话说算人不算己,这也算是跟自己有关的吧?挥手把竹简打乱,推到一边,夏星转过身摊靠在桌子上,看着明明灭灭的烛火,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初开始学卜卦的事。当时一辰指着自己手里的木牌,诶呀呀的叫着说女孩子怎么用这个卜卦? 女娃就该文雅秀美些,别跟那些糟老头子学。自己就问啊,那您为什么让滑沙用这个?一辰沉吟了一番才道,老衲看他面相迟早也会长成老头子,你可长不成。然后掐了一朵花说教自己用花瓣卜卦,闻所未闻的工具遭到自己当即反驳,觉得一辰在敷衍自己,花瓣怎么能卜卦呢? 那一刻一辰倒是有了那种大师的风范,认真的老脸也特别有说服力,他道:“真正善卜卦者,用心而不借外力,窥一叶而知樟木,是谓独具慧眼也。只有半吊子才通过各种工具窥探天意,毫无进取者固守一种工具,善思虑者扩展两种工具,即常见卦牌、龟壳、兽骨。大才能者万物皆可用作卜卦工具。” 当日种种,时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万物皆可为我所用,如此的大豪迈、大气魄,更是相衬的实力,似乎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深吸一口气,夏星转过身随手拿起一根竹简,摩擦着粗糙的字痕,“就让我试试吧!”说完便按照兽骨卜算的方法在竹简上写下四字,置于烛火上炙烤。 不过片刻,端倪便显现出来,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夏星惊喜的看着窗外,看来本公主技艺精进了。唔,呈‘大’字型把自己摔在床上,滚了两滚,高喊道:“睡觉!”累死了都要,一刻钟后夏星趴着,又一刻钟后夏星侧着,还又一刻钟后夏星蓝眸亮晶晶的看着床帐:“睡不着啊----” 这时候要是有一碗热乎乎的牛乳就好了,夏星捧着自己的头摆好,暗示道:“你好想睡觉,你好想睡觉、好想睡觉、想睡觉、睡觉……” 另一院落内,不知在喝第几杯水的夏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呜,这么清凉的雨夜怎么会感觉这么燥热呢?明明窗户都开着啊……”想睡一下都好难,每过一会儿就非常渴,想喝水。很遗憾夏寒住的客院院子里种的是花椒树,而他偏巧点了油灯,所以中招了。 突然一道惊雷划破天空,拜伊再次冲进了明朗的屋子,明朗顶着一对熊猫眼欲哭无泪的看着拜伊问:“又怎么了?”拜伊抽抽噎噎的道:“我害怕、睡不着,一闭眼都是掉到水里的那一幕……”明朗觉得自己的淤血又多积了几块,本皇子刚把你送回去,你敢不敢让本宫睡半个时辰。 寺庙最后边的一个小院,那位给夏星他们带路的尼姑在向珠帘后的人禀报:“他们一行三人,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孩的眼睛是蓝色的。” 夏星也不知自己念叨了多少次睡着的,只知道自己最后的念头是起来喝杯水,不过没起就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回到了皇宫的生活,不过这个宫殿自己好像从未来过,有婴儿的声音,夏星随着声源前去查看,还没有走到那屋中就见一黑衣蒙面之人从侧窗跳出,怀抱婴儿向外奔去。 霎时间到处都是人在追捕、阻拦他,那些人毫不顾忌婴儿的安危,刀刀致命、步步杀机,而整个宫殿都燃起了熊熊大火,顷刻成为废墟。那人似乎不停的在逃命,恍恍惚惚的那个小孩被放置在海边,而那人却跳下了悬崖,夏星不明白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怎么会联系到一起。 甚至在梦中自己同时看到了,婴儿在海边沙滩迎着初生的朝阳对落日下跳崖的男子笑。场景再次转换,全身裹挟白袍的男子怀抱一婴儿站在十字路口,他的面前有两条路,莫名的夏星就是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他在犹豫不决,夏星想仔细打量他,却发现迷雾重重的什么都看不清。 却能知道他在看着那个孩子喃喃念叨着什么,他很愧疚、很痛苦、很纠结,终于,那男子像是下定决心,抬腿迈向右边的小路。刚到路口那孩子开始哭泣不止,格外响亮,那男子顿时浑身僵住,木讷的转头望着回路,那有一条向左的小路,不过他没有选。此时小孩露出的胳膊正指向那里。 夏星骤然听到这唯一的响声,才发现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声音,为什么?不及细想就跑到那男子身前去看那婴儿,正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能看见我?此念头一冒出来,夏星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吗?在她又惊又疑的时候婴儿的哭声停止了。 而那浑身透着悲凉死气沉沉正准备返回去的男子,见到婴儿安静下来立马鲜活起来,惊喜的看着婴儿,就像是行将就木的人忽逢生机。大笑着抱着婴儿转圈,“你同意了,你同意了。”在夏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画面又是一转,那人就抱着婴儿头也不回的向着最初选得路奔去。 昏暗的雪夜,寒冷刺骨,那人在襁褓里留下一块深蓝色的半月玉钥,就把婴儿放在一户宅子的偏门独自离去,巷口有马蹄的‘嗒嗒’声传来。夏星转头去看,发现自己在慢慢倒退,四周景色刷刷划过,就像自己一直希望的那样如雄鹰般自由自在的飞在空中,俯瞰着整片的夜景。 可现在自己不想飞,想回去看清楚,雪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视线开始模糊,无论怎么挥去眼前雪花都徒劳无功,只能感觉到自己越飞越高,小巷扩到民居、大道、城池,这里好像自己的家……北燕王城……夏星恍惚中醒了过来,盯着帐顶发怔,心绪还留在梦中不愿醒来,想知道那婴儿最终的命运又将如何?那马蹄声是谁来了,有没有捡起那孩子?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自己怎么会梦到两个小孩呢,那白袍男子是谁?为何要丢弃那婴儿,他们是什么关系?先前那抱走孩子的黑衣人、一黑一白、感觉上好像,我敢肯定,那两个孩子不是同一个婴儿,我知道第一个孩子在笑,却对她的音容笑貌一点印象都没有,第二个他的眉眼我看的清清楚楚。 对,梦里所有人没有一点声音我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想表达什么,可实际回想起来他们的样子全是模模糊糊的,连做什么都是一片迷雾,那我是怎么知道的?唯独只有那个哭过的婴儿,他有声音,他的样子,眼睛,看见了我,就好像其他的都是幻影,唯有我们两个是真实的。 夏星裹紧被子,现在她觉得浑身发冷,脑中好乱,耳边好像听到了‘斯斯’的声音,是那种讨厌的东西的声音,软软冰冰、滑滑腻腻的。这里是寺庙怎么会有沙蛇,沙蛇!夏星立马瞪大眼,翻身起来,只见自己床边立着一条大蛇,是立着的,足有水桶粗的腰身,长伸着舌头吐着信子。 这形貌该叫蟒了,可夏星确定它是一条蛇,沙蛇,西凉的蛇。这跟咬伤自己的那条一模一样,只是大了无数倍,夏星惊怒的蹙眉,咬牙恨声叫道“毓秀!”那沙蛇霎那张开血盆大口向夏星扑过来。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66、这个寺庙不简单 - 盛世凰权 - 璞真 忽的一下,夏星睁开眼,大口的喘息着,室内寂静无声,床前空无一物,各处摆放与睡前一无二至,蜡烛早已燃尽,东方现出一抹鱼肚白。鸡鸣声起,夏星转动眼珠看向窗外,怔了一会儿才起身裹着棉被靠着枕头半卧着,正对窗户静待天亮,这是所谓庄周梦蝶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西凉毓秀,落湖寺。 天渐渐亮堂起来了,不过仍下着小雨,细雨如丝,视野里尽是一片雾蒙蒙的,房檐上的积水不停流下,滴滴答答的,甚是美妙。 夏星倚床听风雨,蓦然...... 两旁兵士闻言上前,肖烈没有挣扎,任凭两名士兵将他捆住,但却难以拖动他。 “你说,怎么救我主人!”沐橙可不管得不得罪谁,竟然直接双手拎着艾恩达的胸前衣衫就开始摇晃问道。 两瓶优质的解毒剂被陈尘毫不犹豫的从挎包里取出,直接往魔猿王嘴里塞去。 一旁薛鹏看在眼眼底,感受着比他还要强横数十倍的气息,心中震动。 薛鹏点头,随后带着吕叔公、姜语等人来到了左戍卫,当下给两人安排了帐篷。 王虎走进了第一间屋子,进去之后,立刻就出现了晋升英雄的价格。 朱福心里也是想要儿子,他是跟他妈一个思想的,觉得没儿子那就是绝户。 雷千骑一拍大腿,“坏了。”赶紧给我追,绝对不能让他冲中军大帐。 闫志欢在光复军记者采访时候直接表示,大青山监狱十万民众愿意接受郭准首领的招纳,正式成为光复军的一员。 不过,处于上帝视角来旁一个资深暗恋者和冷血无情的被暗恋者之间即将碰撞出的火花,让顾淮很激动,至于将要在情路上遭受重创的陆衍——呵呵,只能祝他,自求多福了。 她这一句,让蹲在那里看稀奇的花花,都忍不住嘟囔一声——话说,你能起个不那么俗那么懒的名字么? 为首的那个男人骨架粗大,瘦的皮包骨头,肤色黝黑,但是目光炯炯,精神得很,呲着的白牙在暮色中闪着寒光。看着他凶悍的模样,夏瑞熙不由得想起了饿狼。 其实就欧二夫人的身份来说,她肯这样和白氏分析利害关系,已经算是比较有心的婆婆了。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白氏要再不表态,再不让步就是自寻死路。白氏当时就双眼无光地看着欧二夫人,瘫坐在了那里。 官场之人,最是见机,从来都是南风大了随南风,北风大了随北风。 凤晴朗胸口一闷,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对龙族族长羿龙天翔的愤慨。 贺婉儿跟着他走进院内,站在那棵树下等他折回。但目光却不住地在周围飘来飘去,同时也在屏气敛声地倾听动静,似乎在寻找什么。 周大夫娴熟的替她把脉:“痰迷心窍,并无大碍。”一面叫人拿了茶水来灌了几口。 欧青谨皱眉一想,这个要求难度有点大,但看见夏瑞熙虎视眈眈的眼睛,也不管做得到做不到,立刻应了下来。 这一闹腾,高香寒更是不敢在睡觉,谁知道这褚秋慧发起疯来会不会掐死她。 南星魂却很满意这样的笑容,笑道:“怎么,晴朗大人,你吃醋啦?”她走近落地玻璃,这里可以清楚看到下面,尤其是她刚才和海德斯所坐的位置。 这次等待左丘等人的,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做个梦那么轻松惬意了。 毕竟有那么大,纸张又干又硬,不太好咽,噎得俞清瑶嗓子冒烟,用尽十分力气,才吞了下去。 凌晨两点多的燕京,车流量早就不会那么密集,更是没有堵车的现象,大众速腾沿着现在看来已经非常宽阔的马路,畅通无阻的开向了最终的目的地。 67、膳堂偶遇 - 盛世凰权 - 璞真 此时的膳堂正在进行着故友重逢的认亲会,夏寒、康佳一步入膳堂的大门就看到拜伊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像个无脊椎软体动物。外面有三五一桌的女尼也在用膳,不过她老人家周围一圈的桌子空无一人呈真空地带,康佳欣喜的跑过去:“三姐,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们还想着怎么找你们呢?” 拜伊初初听到那声‘三姐’着实惊喜了一下,也就是一下下而已,虽然此等境遇能遇到和自己一路同行一起长大的亲人不容易,可是她这么活蹦乱跳的出现真是......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你杀念太重。”金光宝殿内,老僧默念佛号。 四级妖兽堪比人类先天之境,它的杀伤力可想而知,后天武者想要伤他,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为什么他们不直接说治国安邦的道理呢?那是因为你直接说,那些大王和士大夫很难理解,所以要用这些故事辅助说明。 几名造气初期的武者来到炼丹师公会之后,直接点明要见吕天明,他们知道吕天明是一名天级武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王雨阳听到这里,就将照片递给了王雨蒙。王雨蒙接过相片之后,高兴的将上面的包装拆了下去。然后把里面的照片拿了出来,王雨蒙看了一下。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别以为这流放三千里没什么大不了的,古代交通差,医疗环境差,流放的人去五个一般能活着回来两个就算是不错的了,大部分人都是客死异乡的结局。 随后,金阳神体借助光芒的力量,打通虚空,挟带金乌族三人,以及风婷遁入其中,即将要远离这里。 如若仅凭佑敬言这么一番话,范仲淹便把佑敬言当成了自己人,那便让佑敬言失望了。 没有任何悬念,大戟穿体而过,带起大片的血花,四太子毙命,化作本体,向下坠落。 希望只是自己神经过敏吧,毕竟在这种高压的环境里面,出现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上,正月初二这一天,迟早跟卫骁把整个贺岁档有爆相的电影都刷了一遍。 听到这个新闻以后,黎红惊呆了。她从来没想到她居然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 林客却是乖觉举手:“我这里暂时不用。”索拉也跟着表示放弃。 再爆出他们五人所在的地址是在s市,那就更加可以肯定了,甚至可以确认背后之人就在s市。 天七见到了夜天之后,满脸的笑容,但是,当她见到了夜天浑身是伤之后,满脸的笑容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容。 因为和迟早是闺蜜,又都是童星,从初中开始,就被同学拿来比较。 就在这时,一行人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被压着人苏无双认得出就是负责管钱的经理,跟他们家也是亲戚,在爸爸生前的时候也是很信任他的,所以才会给他财务部经理的职位。 他看着评论全都是以往某些大作的,改编成电视剧电影的时候所问的问题是一模一样的,随后她直接将编辑好了的演员表以及介绍都发了出去,直接回应了他们的话。 这种村子虽然人来去,但毛儿好像大家看着长大,又好像不是一天到晚的看着。 怀着两个,林嘉恒心惊胆跳,她更是如此,每天上厕所都怕,太折腾人,后面半个月,肚子太大,她连走动都不敢走动,生怕有什么意外。 “依依……是奶奶,奶奶想你们了……你们回来一趟好不好?”冯曼华的语气从电话里传来。 68、难捱早膳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朗见此很上道的把自己那份粥也拿给了夏星,拜伊好笑的看着眀蕙也:“拿别人东西献殷勤,二公主这借花献佛好生熟练啊。”眀蕙也不耐烦的道:“别人?哪个别人?这可是本公主嫡亲皇兄端来的,既然拜伊公主如此鉴定‘别人’这个界限,那一会儿可不要吃康佳公主端的东西哦。” 拜伊一噎,要上不下、要说难言的好憋屈,这明明是明朗拿的他们两个的早饭,你们四个都是后来的。这很显然是明摆着的事众人竟装傻充愣没一个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禀大将军。鲜卑仅有些散兵逃脱,鲜卑百姓皆被追回。牛羊牲畜漫山遍野,无可计数。”林锐向刘凡禀告最终的胜果。 只见这七根金针的底部,竟然有一寸多长,全部变成了黑色,散发着一股奇臭,让人作呕。 虽然心中无比的愤怒,但为了抢到更好的床铺,我们四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提起东西便往老教学楼奔去,要知道传闻可是三十人住一间教室,这特么的要是不找一个好点的床铺,那就玩完了。 “天眼,开!”好奇之下,林海开启天眼神通,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王二黑也早已经回复了真正的自我,他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清楚一般,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古佛会’的强者漠然离去。 李二龙的想法要是真的付诸现实的话,可不是得需要王大树这个村长的帮忙嘛。 整个天地轰然震荡起来,一百五十万柄神剑所布置出的混元归一剑阵,可不是昔日三十万柄神剑能比拟的。 游塘村,是我们昌邑镇上的一个古村,历史上也是有些名头,叫做游塘城,因为在西汉年间,汉废帝刘贺被废之后,便被发配到了我们昌邑镇安度晚年,被称为昌邑王,在游塘建立了一座古城,逍遥自在。 要说为什么刘栓柱会突然跟刘英一起回了靠山村,其实刘英是被刘栓柱叫回来的。 等了不知道多久,这飞略在天空的飞鸟这才逐渐散去,只是这飞鸟散去之后,天依然是黑的,瞬间让我们脸色有些变化起来。 “茶树在两面悬崖的夹缝间,一天当中,除了太阳运行到隅中方位时,整日都不见阳光。 最后夜无辰出场了,随着掌令官的手一扬,夜无辰催马便跑,大约七十余步时幽云雷光马一跃,而夜无辰双眼一凝弯弓便射,箭似一道流星划过,然后再看靶心一支箭尾正在颤动。 雪云娘慌乱的瞥了蓝吉儿一眼,眼中满是羞涩之意,脑海里总是不经意浮现出那羞人的一幕,呸!呸!怎么又想那些羞人的东西。 事实上,早在装备天蝎神剪的时候,张峰就已经怀疑这游戏的神器是否太影响平衡了。 然而也就是此时木凡这么一想,只怕以他的性格就算提前知道了,这秋岳行惹到他,他还是会想办法把他整死。 “竟然可以打出领域!”听涛真人彻底变色,古今无波的脸上再次出现震惊之色,旋即,这中震惊之色又转为浓浓的狂喜。 虚影成形,顾名思义就是完全隐身,突破空间时间限制,达到另一维度,让人防不胜防。 “听到没有?这才是真正国王的想法。”贺玄雅看着我笑了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他为什么不想去医院,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这人再这么烧下去,人是要烧坏的。 脑中杂念迅速扫除,赵峰脚尖点地,身形骤然一转,犹若陀螺般旋转而起,再度切入云天扬身前。 69、过度无题 - 盛世凰权 - 璞真 康佳再次笑逐颜开欢快的道:“好,那我去拿早膳!”夏寒抬手拦道:“你坐着吧,我去拿。不要争了,这里只有我吃完了,都坐好等着。”夏寒本意是要拦康佳的,结果随后又顺便拦下了欲要陪他一起的眀蕙也、拜伊、客气起身一直端着我带队我该照顾你们又满是绷带的明朗伤患。 而且本来要拦的那个没拦住,因为见夏寒一人走出康佳忙道:“我帮你!”并快速的奔到夏寒身边,见人已经出来了夏寒无奈应下:“走吧。”眀蕙也支起上半身瞪大眼珠...... 这个回答,让野兽稍微好受了一点,如果是这个时间的话,那还是足够的。 此时邪能乌鸦的眼睛一片漆黑,就像是没有生气一般,但却还能行动。 可当破亏缺损看到众人面无表情的模样时,顿时感觉到一丝凉意,尴尬至极了。 被李昊说成这样,众人脸上都挂不住,老大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李昊愿意离开就离开吧,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朋友他已经不在乎了。 估摸着这十几分钟怕是找不到李老头了,倒不如击杀掉眼前的这只月光猿,先升到19级再说。 冷凌秋泪眼中不禁苦笑。武家得到了钱做为补偿,又甩掉了她这个可能勾连妖界黑夜王,还有可能投奔金德院的大麻烦,果然是一举多得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古家的长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管怎么样,人是找到了,而且看样子,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因为他在这里被鬼指发现了,显然还被鬼指给揍了一顿,鬼指还抱着狼耳离开了,看样子,狼耳的状态并不好。 当然这一招也需要付出代价,那就是对方攻击时,他根本就无处可躲。赵构面临生死之际,也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的给予那人打击。即便那人身受重伤,仍然坚定地拽着赵构,就是不愿意放手。 空中,黑袍正和雨游激战,一时不妨,这冰刃突破云层,划在了他的手臂上。 一二班在最前面,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面的几个班级了如指掌,各种嘲讽之声、赞叹之声交杂在一起,原本安安静静跑步的学生竟是争论了起来,从操练场中央听上去就像是无数蚊子嗡嗡的叫唤,让人好生烦躁。 许秀才看见烟香,一双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奈何烟香看都不看他一眼。 空空跳到凳子上,又从凳子上跳到桌子上,这才对着那炼丹炉摸了起来。 阿芳,也就是之前看到上官念从夙某人房间里走出来,以及摔下楼的人。 “那夫人我们该怎么办?”赵又廷一刀劈杀一个敌军摸了把脸上被溅的血水问道。 那么无力,心中有此起彼伏的波动,那种抑制不住的波动,她感觉都有些无能为力。 虽然口中还是这样说,可他的举动却早已告诉方之清,他不是这样想的。 苏粉越是辩解越是义愤填膺,黑粉就抓住这个不放,开始从苏清颜大放厥词耍大牌的问题延伸到她的粉丝没有素质进而联系到她上次怒怼记者的事情,开始攻击她本人的人品。 见官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水伊人知道他没转过弯来,还处在那寸冰寸金的圈子里,不由和水伊芙对视一眼,两人偷揶着发笑。 喜的人认为,天威昭昭,疏而不漏,胡惟庸罪恶多端,早该惩办。 他们的愧疚感,只会产生于自己任务失败之后,堕了家族和暗河的‘威名’。 北山慎司终于皱起了眉头,两道目光犹如实质般地看向北山美铃。 70、糯米团子 - 盛世凰权 - 璞真 拜依见众人都看她,可能刚刚语气太生硬了,遂补充道:“哎呦,这样三姐方便照顾你嘛,咱们两姐妹当然是要在一起的了,就这样啊,一会儿回去你就搬。”夏星乘此道:“那二哥你到我们的院子吧。”夏寒点头:“也好。”眀蕙也兴高采烈道:“嗯,那好,那我一会儿帮夏寒王子搬东西。” 康佳隔着拜伊、眀蕙也惆怅的望着夏寒,我们就这样被分开了吗?何其简单容易,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在场中唯有康佳和明朗开心不起来了,但他们两个并不...... 果不其然,元安宁真的去了破庙,她住在长安的时候不曾去过那里,事后却听南风说过那里,知道破庙位于何处。 “放心吧,安东尼先生,我自有办法。”木梓飞给了安东尼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就起身向家走去。 南风知道子神天尊是什么意思,但他又摇头了,摇的很干脆,不曾有丝毫犹豫。 在他的眼前,是一片茫茫的雪域,而在那天空到大地的梦幻之中,无数的雪花如同柳絮一般纷纷扬扬,将寒冷,彻骨的寒冷带到人间。 而林亮对于黝黑汉子的反应自然是一无所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生了什么事,当下不再胡思乱想,目光直视眼前的自家部长以及他那师叔火邢为他准备的机缘—熔火核塔。 当然说是邀请,其实穆勒完全是被林亮给拉到石墩上的,当然穆勒也没有反抗,毕竟这院子里能坐着说话的地方就两个,一个桌子还没来得及收拾,剩下的也就那两颗坚铁树下面的石墩了。 蒋义疼得脸部扭曲,急忙从袖子上撕下来一块长布条把右脚腕死死地绑住,此时也不顾管脏不脏了,坐在地上张口抱起脚来,张口就对着伤口往外吸毒血。连吸了好几口后,伤口的流出的鲜血才慢慢从黑色变成鲜红色。 当然大炎皇朝这边实际上能指挥的动的皇境供奉也就三位,远没有外界所猜测的七八位这样,这一点执掌大炎皇朝钦天监的林弘是最为清楚的,就整个大炎皇朝势力范围内的皇境武者也不会超过五十位。 “这是……”林亮记得在出之前,自己特意向七师兄6察询问了炎火晶的相关事宜,而这眼前的这火红色的野兽6察应该也提到过,但就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让信天微微诧异的是,那个蛮血也跻身这一组的前十,而且看样还犹有余力。 不想忘记!李察所处的地方再次震动,这是辛莫拉灵魂发出的最绝望的恸哭,可是天空中无形的双手毫无慈悲的继续给辛莫拉塑着形。 几乎每个泽卢刚蒂亚人的面前,都凭空出现了一面冰晶凝结成的镜子? 阿雷斯怀着急切的心情,像在凶慈馆主宅里看到梅露可,但是一走进来却发现这里非常空旷,楼梯扶手之间的蜘蛛网轻轻飘荡着,仿佛从没有人来过这里一样。 说完,她就直接朝着楚云冲了上去,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是被楚云那个完全不把她当回事的样子激怒了,但内心中却是在窃喜。 看到面前的混蛋在这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还自顾自的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坏笑。 李察站了起来靠近这个上演着丑态的场所提起精神,五根手指来时变换,这种触手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陈勃暗自惊叹着,对于无颜鬼的知识,正是先前在鬼话社里,自己所接触到的。 这歌声给向阳一种,很是动听,很是空灵的感觉,让人听了就有种迷醉的感觉。 71、两个后续 - 盛世凰权 - 璞真 海冰芯并没有理那个侍女,而是在用心品尝。现在这种心神不宁、纷扰烦乱的时刻,她实在是没那份耐心扮演好好公主回一个婢女的每句话。结果侍女就看到自家公主从她问话后,满目思索的吃着那糯米团,脸色也恢复了平静,慢慢变得越来越冷静,甚至堪称冰冷。但是,“公主,你怎么流泪了……” 海冰芯慢慢把冰冷的眼神转向侍女,说话一股冰碴子的味道:“你、说什么?”侍女大大的吞咽了一下,哆哆嗦嗦道:“奴、奴说,恩、公主你,流泪了...... “老大,不好了。”为首那名光头大汉一连的心有余悸,声音都有些颤抖,急促的叫道。 但是也仅仅只是冲撞在一起,在双方前沿统领的约束下,并没有做纵深切割穿插,所以这丈看似打的热火朝天,却没有深度,或者说,不够惨烈。 随着时间流逝,药墟外围的大阵被磨灭,后来每次有人闯入都能从里面带出价值不菲的灵药或者神兵,这种事情从未间断,所以此处也成了所有修炼者闯荡的乐园。 而他的上门认亲,毫无疑问是对周家还有周复母亲也就是周家主母的挑衅跟打脸,本来包括周上皇自己的亲生老子在内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但是周上皇硬生生地在周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把自己跪进了周家的高门大第。 当叶楚再次进入一个空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两大势力弟子的踪影,而且人数重多好像所有人一下子全部聚集在这里了,而且这些人的对手还是龙魂蚁,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他放出来的,只不过被这些人碰上了。 “明窍境,肉身每开发一个窍穴。实力都会有大幅度的提升,每提升一个境界,战力更是会翻好几倍,元神境时,修为提升所带来的战力增长,可远远不能与明窍境相比。 “呜呜…”圣姑一边给长风徒劳的上着止血药,一边流着泪点头。 对打完毕以后,所有的武者还有一次共同参与的战策大考,考完战策,武科大考才算结束,到时候,选出武状元,权柄天下。 以淹月此时的进攻速度,不出数年,便能够攻到太龙的主星来,用大军包围太龙国殿。 眼下朱武作为张宝的谋主,办事自是尽心尽力,在看过朝廷所开出的条件以后,当即便向张宝指出了朝廷的“险恶用心”。 公孙玲珑拿起医疗包,利索的拿出医疗工具和药物,手口并用,一边拿取东西,一边和仿生人聊着天。 当季星停手后,苏哈不确定的叫了起来,他还记着这个同他在擂台上对弈的法师,对方好像是一个织梦师。 如来等人都以为,能进入天道世界,便可以拯救自己的世界,却从道祖口中听到,未来的未来,世界之基的钟摆都会灭亡,那个时候天道世界也难以幸免,必将随之灭亡。 在二人刀剑撞击的刹那,一块碎裂的剑片弹飞,划伤削瘦男子的脸颊。他左肩微斜,在对方刹那间的爆发之下,有些吃不消,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对方握住斩马刀的左手。 赛西特兄弟六人,就算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头,更何况兄弟六人都想要。 萧梁乖巧地靠在溪边的石头上,闭着眼,神情自若,只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时不时地抽动两下。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戴明远把碟子放下之后,用胳膊肘戳了下罗宇航,想着这家伙就是因为太内敛,所以才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72、神秘山洞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两人停在半山腰部分,夏星仔细搜寻着地面,哎、找到了。顺着脚印走到山石缝里,那里正有只落汤鸡满眼呆滞的望着两人,夏星对着滑沙打了个手势,滑沙只得挽袖上手。一阵鸡飞狗跳的折腾,只剩下了鸡鸣,滑沙一脸无奈的按住野鸡的头,把那发声的部分插进泥地里。 这种事情冰凝、迪泰比较擅长啊,我真是赶鸭子上架。夏星满意的点点头,丝毫不理会滑沙的真实意愿,吩咐道:“本公主呢,现在去拾柴禾,滑沙记得把野鸡弄死,开膛刨肚洗干净...... 她看着眼前的穆摘月神情依旧悲伤,她能明白,此时的穆摘月是了解穆老将军的心情和初衷的,但是这种事情并不能真正的理解,就好像自己并不能真正的理解她一样,感情的事,并没有感同身受这么一回事。 许云夕一阵哑然,看慕容森的眼光变了变。慕容森好像又帅了那么一分。 “下面,让我们进入今夜的舞蹈时间,一支舞过后,晚宴正式开始!”舞台上主持人突然高声宣布。 彩嫔看着皇甫柔,一时之间也拿不准她想要说些什么,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来到内室,将挂在一旁的长剑取了下来,在手仿佛的摩挲着。 “我以为你也骑马。”明夷还在担心他纠结头上血迹的事,寻些话说。 乔楚从座位上走出来,一路耀眼的灯光追随,乔楚帅气的登上了‘电视盛典’的巨大舞台。 阿丽娜有些不满地瞥了胡野一眼,但还是乖乖地回专属空间去了。她很清楚胡野的底线在哪里,知道什么时候要听话。 真的要接捧花的时候,沈珂故意站在角落里,不是她不想接,只是觉得她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捧花带来的幸福可以分给别人。还有一个原因嘛,自然是故意想跟顾泽宇对着干。 “都怪我,是我派去西域的人还没有消息,不然,大哥身体里的毒早就已经除干净了。”沈明远自责道。 等换好衣服,蓝向庭已经等在外面了,看到路安宁走出来,眼神一亮。 他们虽然不怎么精通乐理,甚至大部分的网友和现场观众根本就不明白这些专业的音乐知识,可是他们有耳朵,他们会倾听,他们知道自己的喜好,他们能从这首黄昏中感到力量的存在。 面无表情看着杨聪,王磊一点没有看着革命战友的感觉,只觉得窒息。 两个安保其中一个得到周存的示意直接按动了门铃,没有动静后又按动了一下。 陆黔看着她的背影,一直望着,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对自己族长的不满,辉夜休毫不在意,遵从礼节,恭恭敬敬从三代水影手中接过自己的上忍证明,便径直往台下走去。 在辉夜休眼中,对方的威胁程度甚至远在宇智波斑和黑绝之上,仅次于三大圣地和六道仙人这几个千年老阴比。 “还没有,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鲛宁他们兵多将广,定能将鲛途平安带回来的。”鲛璃安慰易洛道。 蓝色能量撞击在两头基里艾洛德人上,恐怖的威力让得他们的身体当场被炸裂。 他知道现在舆论发酵,很多人都想找到自己,所以他的手机一直开着飞行模式。 与此同时,贪兽也在琢磨着如何得到麒麟儿增强妖力,冲破结界,一场战役即将打响。 说不定是因为黑气太密集了,有一些重叠在了一起,所以看上去以为是一道。 而且这种制式培养出来的护卫,忠心不说,互相组成简易的军中战阵,短时间就连遭遇妖物都能抗衡一二。 73、四人组成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昂,此人原是个药材商人,可惜经营不利,家产败空后就投湖自尽。是主持救了他,可谁想他恩将仇报的打上寺里药材的主意,趁我们不备拿走好些救命药材,那都是我们准备布施给沿湖村民的,好些人还等着救命呢。偏偏此药极难培育,产量极低,所以……谁知自那以后此人尝到甜头便缠上寺里了。” 夏星、滑沙对视一眼,了然道:“原来如此!”夏星接着问道:“那寺里给所有受伤的人都用此奇药吗?”妙慧稽首,一脸悲天悯人道:“是的,施...... 长安街头,一身襦裙地安芸好奇地到处瞎转着,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科技产品。可路边有着许多的胡商不说,哪怕是这个时代人觉得普通无比的手工艺品,都对她有着难掩的吸引力。 而复刻的绘制本,就算复的再如何的相似,与这个刻录在白垩巨龟壳上,八骏棋的创始人刹伊所刻制的原本,整个给人的视觉震撼力,那完全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刘天浩将这三人动作尽皆收入眼底,兀自在典韦许褚身后笑道,“云长、仲康、恶来,你们莫要紧张,此番言语乃是和云长开个玩笑而。”说完欲拨开典韦许褚挤上前来,却是死活拨不动二人,却是暗自苦笑。 败给张昆后,云翊柏没有像孔南飞那样意志消沉,而是奋发努力,没有依靠云亦峰从张昆手上换来的血核,仅凭自力,便突破GGG级,成为F级异能者中的一员。 约略过去两盏茶的功夫,李霁当真带着沈怜儿回来了,一手还牵着薛云的马。 “你别怕,我来帮你了。瞧瞧这老色狼,这体格都比你高了俩档次,下次别这么傻了。”叶拾舟满脸实在,整个一二傻子。 雪白旷广的苍山,一个少年正偎依在一棵松树下面,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奇光,如涟漪一般的光层,一闪一闪,避开了强盛的寒冰之气侵袭。 “那我说我的修为境界,超过了涅槃之境,你相信吗?”龙飞说道。 “他果然能分辨哪些是实体。”安蒙啧了一声,这么下去,自己的能力绝对会被拆穿。 圣王断气的瞬间,一只淡蓝色的火凤影像从他身体中钻出来,瞬间腾空而起,在天空盘旋了几周,然后飘然远去。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阿尔娃严肃的说道。 宓姝摇头,裹紧了身上的棉被,沙哑着嗓子道:“没事咳咳只是几声咳嗽,算得了什么大病?”冰婳摇了摇头,将车内的炉火挑的更旺了些。 而且想到和唐家的婚事之后,他们权衡之下,只得将这一件事情告知唐家。 甚至和之前不同,之前他呆滞的神情之下,尚且还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带给他某种同样诡异的本能。而现在,他仿佛彻底陷入了僵滞之中。一动不动了。 给了一个大棒,自然就要再给一些甜枣吃了,林烨深知,古代王朝帝王的权衡御下之术,便是这样恩威并济,这样才能够让手下没有二心,永远不敢背叛。 洛南发现,杜真真从洗手间出来后,在交谈中对自己始终保持着客气的疏离,甚至和自己再没有一个眼神交汇。 方偌笙吐出几口水,渐渐清醒过来,见到是宿迦,原本欣喜的心情瞬间冷却。 按理说,自己昏‘迷’,浅浅应该会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才对,怎么现在没有见到浅浅的人影呢? “没关系,就当我免费送你的!”说罢,他已经将她彻底压在身下,温柔的眼眸,迷人的微笑,还有热情如火的唇。。怎么办?她怕再被他如此撩拨下去,她铁定会被彻底攻陷的。 74、呼之欲出 - 盛世凰权 - 璞真 康佳小心的接过那两个棉花团,仔细辨认颜色,触碰试其感觉。余下三人都紧盯着康佳的动作,这样子看起来是有眉目啊。等康佳停下抬起头,见三人都在看着她就有些羞报道:“让三位久等了,夏寒王子,圣灵公主,确实如滑沙先生所言,这里面没有任何活血化瘀之药。两者相似的味道是加了同一味药,具体是什么,抱歉我看不出来,不过它可能也有化瘀止痛之效。” 夏寒点头,目光专注的看向康佳:“原来康佳公主懂医术啊?”康佳垂眸低声道:...... 夜空中的变化,她恍然未觉,然而就在赤色的流星即将轰然碰撞的瞬间,赵沉露双目忽然睁开,一道无形的立场随之猛然扩散开来。 江寒移动度当然不是创世那些人能够相比的,瞬息千里,他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就往上走了很大一段距离。 没有什么九九八十一难,仅仅只是渡过了沼泽,杀了几个怪物,他们就看到了这神明留下的东西。 钱卫东正在接电话,猛然间见黄总带着苏菡进来,当时就愣住了。黄总却没管那么多,直截了当地对他说,卫东,我借办公室用一下,和苏菡说几句话。你去别处呆会,完了事我叫你。 “你进去吧,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双方谈妥了之后,蓝色珠子开口说道。 那光影背后谋算,与他一战,他认,因为这是他忽略外太空,忽略了那里的神明,尽管他现在不知道那家伙是谁。 史蒂芬抬手给自己加持了一道防护力场,假装要逃走的样子,有点慌不择路地逃向了洞穴深处。 尤其听闻邹太傅已经死在流放路上,苏棠卿对老夫人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如此说来,这里真的是大明朝后面几百年的时代!”朱元璋喃喃的说着。 千绝,你看,咋们儿子破了乾天阵法了,就这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让龙千绝感动得无法形容,喉咙有些哽咽,眼里也有些湿润,在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家人的感觉。 “要郑伯换了衣服去华辰殿为郑夫人守完头七,郑夫人过世,郑家的人既然来了,总该去一个。”廿七说道,不敢抬眼去看郑伯友,只能紧紧的盯着褒姒说道。 申后久久回不过神来,心中像是赌了一口气,错愕而惊诧,这就是她要给周王的台阶吗?用自己的死,来让过去和自己有着主仆情分的褒姒回头? 可是在看到妻子温婉的笑容,他的心软了,就好像所有的疲惫感都消失不见了。 叶琛熟练的把车开到了草坪上,而后大步跑来这边,为虞清清打开车门。 就喜欢听她撒娇的嗓音,柔柔的,磁磁的,听在心里像糯米一般。 学着他,冷冰冰的吐了个词,昂起头,大踏步的进了他的浴+室去。 就在这一掌即刻降临之时,又是一幅八卦方位图在脑海中闪现,只不过这一次方位次序发生了变化。 随着这种高强度的灵力输出,那把生锈的铜钥匙,竟然剧烈的颤抖起来,那模样就仿佛是在努力挣脱枷锁的奴隶,拼了命的摇动身子,想要甩掉自己一身的铜锈。 可笑,真是可笑,这些和她虞清清又有什么关系?又能扯得上什么关系? 哪怕韩家在对不住韩峰,但没有韩家又那里来的韩峰呢,这是大部分家族的想法。 凌霄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去,他想要别人的东西,别人不给也正常。 厉夜擎见状,不由分手的拉起鹿呦呦的手,一下将染上鲜血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 75、血色罂粟 - 盛世凰权 - 璞真 这次有了准备,两人在身上带了些驱蛇虫鼠蚁的药,直奔栽种红花的洞穴。这次进来的意外顺利,越发觉得上次两人仓惶出逃有点虎头蛇尾了,哪怕看看追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再跑啊。不过,夏星被那梦弄得有点杯弓蛇影了,滑沙却是担心夏星置身险境,加上准备不周,临时起意,也没打算有多大发现。 两人一路小心再小心的前进,在快到地方两人放慢脚步的时候,听到了点特别的动静。夏星、滑沙对望,“有人啊!”两个人对了半天眼神,打了半晌手...... 他来不及多想,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准备好的长索跟着飞身而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这样眼看着她死去。这不只是因为心中的愧疚,还因为那份男人的责任。 赵靓颖的母亲也得到了安慰,时候还有一些好心人捐助了赵靓颖的母亲,让她下半生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反正这世界只要有钱,等级就不是问题,将这个店铺经营好,那就比什么都强。 夜风有点清冷,而且带着令人不舒服的腥味。像是血,又像是铁锈的味道。 暴风骤雨般的激吻后,金城的心才平静下来,动作也跟着轻柔了许多。 楼老太太的骂声在周佳琴嘣一声倒地中生生的堵在嘴里,脸上的愤怒转变成惊恐。 在碧水宫三年,哪里最有可能是传说中神秘的千秋池,她还是有了一点想法。 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只见前方一片灰蒙蒙,根本看不清道路,马儿已经开始呼出大团大团的白色雾气,唐子昔心中焦急,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就你这样的还能当掌门?来来来,你他娘的告诉我,你是怎么当上掌门的? 沈辞正打算悄悄将手移动到腰间的玉牌上,脑海里却传了一句慧听的声音。 星辰很听话的闭起了自己灿若星辰的双眼,只是不安抖动的睫毛和微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的心里。 两人等了片刻,张苍穹来到,又稍等片刻,田光光和苏无直赶来。 泽金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没有声音,没有人,没有色彩,一切都是黑白的,没有人来打扰他,也没有人来救赎他。 几人继续往前走,路边偶尔有人经过,但是没有再上前找麻烦,因为他们都看见了刚刚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修铭,上一世十分出名的杀神,在h市被全国的基地攻击时,疯癫成狂,一时间异能暴虐,所向披靡!可惜,最后还是死于众高手的围攻之下。看来这杀神之名的由来,归根结底还是这基地里不为人知的实验造成的。 青年不住地嚎着,随着丧尸的转动左右退避着。而不论这丧尸转到哪里,他总在它背后,怎么都抓不到他。 就在唐云已经怒火中烧,准备收回抵在耳朵上的手指的时候,菲利克斯继续不慌不忙的道。 “怕什么,司隶重围都冲出来了,凭这几个区区的佣兵团!”胡邪不屑。 现在的他,仗着大阵,在山腹中走动,只要不撞到人,都不会被现,可以说十分自由。 “都是你,苏弥都是你这个祸端,如果不是你,我一家不会这样,我一定要让你受到教训。”说着,年云希手中的刀往苏弥的脸上划了过去。 没给席惜之反驳的机会,席真一说完,便抽身投进水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浇洒在席惜之的脸上,冷得席惜之打了个哆嗦。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好,那我就从你的手上把星陨果给夺回来!”听见林倩丝毫不留余地的声音,黑衣人的声音也是变的更加嘶哑了,他的气息在瞬间陡然上升,直超地王境!看来他从开始到现在也是隐藏了实力。 76、被发现了 - 盛世凰权 - 璞真 说到重点,四人都慎重的点头。把窗门都紧闭,一起围到圆桌前看着上面的钱袋,这是他们熬到现在,努力了一晚上的成果。滑沙慢慢把紧扣打开,依次取出红花的根、茎、叶、花苞、花朵、果实,三人都挨个拿起仔细打量,只有夏星待在原地不动,见夏寒、康佳两个望过来就笑笑不说话。 夏寒隐隐觉得不太对,瞅瞅专注的康佳与滑沙,又转向夏星问:“三妹你不过来闻闻看吗?”这是不是有点太不积极了?夏星摆摆手笑笑依然不说话。夏寒突然闻到...... “恩恩。”凯撒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答应,那般激动的心情唯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常山连续不断的以元磁雷光攻击了天龙神剑整整十八年,直到剑身上的金光完全消失了,他这才停下。 腾阿婆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家可能都不清楚这口井的事,今天就听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吧!”大家都搬来椅子、板凳围着腾阿婆坐了下来。 随着李玉话落,似乎是引动了后土仙识中的禁制,后土脸色大变,想也不想朝玉皇大帝攻击。 虽然欧阳潇潇曾经见过飞天狼,但是欧阳潇潇也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根本就不是飞天狼的对手。 “嘁,真是没见过世面,现在这辆车已经完全处于隐形状态了。别说看不见车子,就连声音都是传不出去。”莎琳指了指座位后面的一个闪着灯的盒子,撇嘴道。 他这两年打理山庄里外的事务,里里外外忙得不轻,等闲很少见着他。即使见着了,也绝没有闲功夫聊家常。 两个玉盒,一个是由土行上品灵玉凝练出来的,里面装有八个龟背蚕蚕茧;一个由上品木行灵玉凝练出来的,里面装有六个灵犀蚕蚕茧。 双方都已经施展了各自的看家本事,眼见阳山圣母稳稳压住玉宝仙王一头。此时玉宝仙王突然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定!”随着玉宝这句目明奇妙的话,阳山圣母脸色大变。 白尘的神识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百鸟与凤凰同时受到了阻碍,但还没有达到寸步难行的地步,仍然在坚定而匀速的靠拢着。 “哈哈哈哈,不用害怕,玉儿知道也会高兴的,至于你的原配夫人,就做个侧室好了。”说着拍拍她肩膀,一脸笑意的走了。 二是某些世界由于灵气消耗过度,导致末法时代的来临与世界陨落的问题。 她不只是去看望师兄,主要还是陪在师傅他们旁边,防止有些意外发生。 正因如此,所以后来王霑在营帐内找乞立赞一通言谈后,才有了乞立赞夺取了吐蕃政权后,经过几个月苦心经营,最终一举拿下了反对他的贵族,并带到龟兹城来的壮举。 气海处,紫黑色的战气汇聚成洪流,与涅槃之气相撞,然后逐渐交缠融汇,在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这些涅槃之气,便是被同化成了精纯的战气。 提到白头鹰的时候,络腮胡男子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自豪和荣耀感。 虽然这个boss等级很低,新手玩家都能打,但因为卖相很好看,所以非常受玩家们喜爱,同人作品都出了不少,人气比那些顶级boss还要高。 “可为啥?老猪觉得这天劫有些不太对劲呢?”猪八戒挠了挠自己的猪头。 “真不给面子!”白尘身体一晃,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向着祭台奔去。他一直带着魅影斗篷,现在正好使用加速能力。 为了接进她,为了利用她,楚墨轩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 77、寺中贵客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寒看着远处奔走的尼姑们问:“你是想……很急吗?我们暴露了!”夏星摇头道:“不是,永远也不会查到我们身上,不过是被连累了罢。你们可还记得这寺里除了我们还有三位客人,其中有一个落魄的药商。” 康佳念叨道:“落魄的药商,啊原来他是药商啊,就是他把二公主给撞倒了。”夏星笑道:“是吗?这可有意思了!就是他把这寺里药田成熟的药挖走的,种药的地方被弄得很乱,绝对看不出有第二人去的痕迹,那药商也不会知道。原想着有...... 况且,按照易水寒的话,父亲是和段云图一起跳下悬崖的,段云图现在还好好地,那么自己的父亲呢?她的脑子一时有点乱,想要好好地捋一捋。 而一旁的火元,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这噬灵蛇的实力可是极为强悍的,而对方,竟然就这样解决了? 由于客队更衣室糟糕的隔音环境,以及看台上球迷们制造出来的巨大喧嚣,李青山不得不吼着出来才让队友们听的清楚他的声音。 林轩双眼如焚烧烈日,抬起手掌,狂暴的力量喷涌而出,要阻挡仇天机那一掌,一道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趁着袁莹莹还在熟睡,秦天悄悄的将脸颊挪过来,然而他刚有所动作,袁莹莹一双眼睛陡然间睁开。 时间转眼间到了傍晚的时候,李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此刻一脸茫然的坐在那悬崖的边上,他的脸面朝夕阳,可是他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神采,他的眼睛瞎了。 段云图脚尖一挑,将宝剑挑起来抓在手中,然后剑尖在地上一点,一个跟头便翻到了念华身边。 赤红色的剑光从牛大川的身子洞穿过后,也是没入到龙先生的身上,龙先生双目圆睁,保持着上一刻的表情。 阿剑目光一震,只感觉被一股无比霸道的气场笼罩,强行运转了独门吐纳方法后,才遏制住了遵从对方命令的想法。 “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但任羽轩的智商实在太吓人了,我到现在都有心里阴影觉得这种绝境他依然有办法翻盘。”王云飞说道。 换了身衣裳堵住了梓堇喋喋不休的嘴,格陵这才盘腿坐在床榻上,准备进入修炼。 微微呼出了一口气,夜南山背着慕容剑羽踱步上山,脚步放轻了一些。 然而,它既然出现了,那就是属于苏楚的极大机缘,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 林玥按理说是要给她请安的,不过仗着她生了皇长孙,对吕秀妍便也没有那般恭敬了。 而格陵,除非第三轮她发挥失常,排到了第三名之后,华皓才有可能赢了她。第一第二名的话,格陵都是稳赢的。即便是第三名,她也和华皓打了个平手。 “好孩子,与祖母不必这么客气。祖母只能尽力帮你说服精灵王,却也不好打保票。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梓堇安慰道。 这不只是司昂,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幅样子像极了刻意和他拉开距离,恐怕只会让他误会更深吧。 迷茫之中的白苏苏似乎看到了一抹寒光朝着她刺来,刹那间她脑中空白了一大片,衣服瞬间被冷汗浸湿。 秦蓁一直留在三楼的客房,如此过了两日,这一日,城内乱哄哄的,不知为何,大批的官兵突然将街道封锁了,挨家挨户不是在搜什么? 是的,如果是狄宝宝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季萌萌的身份来,正是差点成了她的正君的张铭男曾经的未婚妻。 四十三秒,风野央瞬移冷却时间未到,又被地狱火的永久献祭缠住了身形,无奈之下只好扬起法杖,两眼中青光旋转,准备再一次召唤损耗最剧的木源來进行抵抗。 78、被抓被困 - 盛世凰权 - 璞真 在夏星、滑沙两人难得感受轻松下来的时候,突然插进一个不太美妙的声音,“两位恐怕走不了了!”夏星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两人当即回头看向来人。只见是妙真、妙慧和几个眼熟的尼姑,不过此次她们没有穿僧袍,而是戴着嫩黄的冠羽、穿着清凉开袖的及膝短裙,带着数十个山民打扮、孔武有力的死士正从林间走出,向两人包围过来。 死士们把夏星、滑沙围在中间,妙真慢慢靠近两人,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施主,还有,郎君。”夏星瞪着那...... 没过多久,白熊、艾丽卡、眼魔也逐一清醒过来,各自恢复了一阵后,勉强恢复了作战能力。直升机也愈来愈接近前方的黑色光柱,再过几分钟就能穿过能源中心,进入粒子压缩炮的射程。 与此同时,莫一则在邀请徐无忧一起上路,他深知徐无忧的厉害,所以,自然要竭力拉拢徐无忧了。 眼前这阳鹰,显然就不知道真相,所以,才敢那么和氐夜说话的。 人造人这件事,叶天是绝对不会跟叶名超说的。不过好在现在的逻辑也是十分的清晰,就算叶名超老谋深算,叶天现在的逻辑也是毫无破绽的。 他已经笃定,凌昊不敢动手。不仅是洪天庆,其他同学也都大多相信凌昊不敢动手,不敢得罪龙华市洪家。 “她们要醒了。”古化突然说道,而就像验证他的话一样,躺在病床上的西莉亚轻咳一声,眼皮颤了颤,接着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而那个失踪了几天又回来了的男人,被人发现倒在了灶台下,身体早已腐烂,根本不是才死了一天的样子。 那岂不是说,只要在山寨里储藏充足的粮食,足不下山,即使待上几年都没有问题? 两人完全想不通,叶天明明只有凝气三层的气息,为何爆发出来的实力如此恐怖? 说话间,他更是直接冲上了石椅,寻找了起来,貌似,有谁藏在石椅上似的。 操场后巷离这边不算远,由两个男生带路,陆迟他们也往那边走。 明美狠狠拧着他的大腿肉,旋转幅度超过了九十度,稳步朝着一百八十度前进。 同样的,和平之鸟计划所带来的集团武装力量骤增也会成为中东涅槃计划的重要保障。 如果将满满一走私船的武器偷偷送到奇恩帝国境内的殖民星球上,供土著反抗军们使用的话。恐怕还不等集团焐热刚拿到手的信用点和来自异国他乡的珍宝,奇恩帝国的远征舰队就要悬停在芬哈本尼斯分部上隔空喊话了。 随着众人进入梦乡,厚厚的云层抹去散落的星辰,遮住盈盈月光。黑暗笼罩大地,海水漆黑如墨。厮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 折腾了一天她也困了,她伸手解了外衣扣子,正要学着陆瓷往衣架上扔的时候,衣服里掉出来一块玉佩。 这下子,像是有大股大股的液氮突然糊到宾客脸上,在场气氛直接降到冰点。 因为第一节课的老师还没进教室,同学们纷纷开始大声讲话,从昨晚的作业聊到了游戏装备。 此时这些妖物都目光冷冰的看着走进来的王汉和冷琪,不过谁都没有先动。 “有我在,到哪都没人敢欺负你。”钱宸伸手掐腰,一提就把王紫玟给提到了牛车上。 见到这种情况,战士们立即大笑起来,三个鬼子脸色越来越红,眼中满是屈辱。 之前莫廷川他们还想打的Evil的内部。但是按照叶幕城的这个说法,叶初阳倒是更相信军部里怕是有叶幕城的人吧? 79、所图为何 - 盛世凰权 - 璞真 有两个婢女在桥廊上摆膳,几个婢女在扑蝶嬉戏,那位辛小姐在亭中抚琴,最最惹人注目的就是戴着嫩黄的冠羽、穿着清凉开袖到膝短裙的尼姑在水中舞蹈。滑沙静静的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切,直到膳食摆好,抚琴方止。 海冰芯按住琴弦,抬头向滑沙看来,微微一笑。站起,提着裙摆慢慢走向滑沙,及至近前,眼眸含笑语带春风道:“芯儿一直在此等着先生到来,直到现在还未用过午膳,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想来先生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我们可...... 阳通天没有上前,似乎并不急着拿下四人,只是戏虐的看着玄机道长,大笑起来。 这些怨灵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亦有大神通的修者。没有例外,这些人都直接或间接地死于幡下。 “你的意思是,馋虎就是那种绝世神兽?”癞皮狗满脸惊讶的问道。 龙不凡鼻尖发酸,身子一阵抽搐,他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他想保持着襄雨凌心中那“凡哥”坚强的形象,只是人的内心太过真实,他再也忍受不住,扑上去一把抱住襄雨凌。 那中年人身子落在了地面上,真气全被打散,根本提不起来,头脑也是一片昏沉,竟直接晕了过去。 收回元魂之后,风不凡并没有立刻离开魂戒,而是稍等了一会,确定体内的元魂确实稳定下来后,他才离开了魂戒。 当然所有人都在门外,并不知道四剑帮这一晚到底面对着什么样子的处境。 “没有,我并没有那么说,对于封三他,我只是心存感激,而并没有其他的情感。”当这句话说出后,薛冰的内心有些失落又有一些轻松。 “你们想干什么?天朝可是法制社会,别乱来。”奥丁真怕了,嗫嚅道。任谁看到那么多先前断头的家伙向自己走来,也是怕的。 “擦!”叶天气得说不出话来,无奈之下,只好把这货提起来丢到了自己隔壁的床上。看着那被占满了血污的床单,叶天真是欲哭无泪。 “先来吃点面吧,不用吃太多,晚上有很多菜,节目组还是出血了的。”凌睿淡淡的开口,对他来说,这些都不足以影响太多的心情。 舞台上惊天地泣鬼神的打斗,动作毫无虚假惺惺作态,舞台下观众看的紧张万分如痴如醉,目不暇接。 关于这对兄妹CP的弹幕,工作人员开始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已经有大佬叮嘱过了。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套天启王的盔甲和披风重新笼罩在了凉冰的身体上,见到自己这幅装扮后,凉冰深深吸了一口气。 期间每人都有一个特定的机会,进行一次特技飞行,以此来给萧越白和劳森显示,他们的飞行能力。 随着直升机呼啸着钻入云层,雷战、老狐狸等人,也只能感叹命运不公。 因为心情太过郁闷了,反正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想法,也没有太过当成一回事。 在这之前,覃轻巧真还以为这只是死神玩的一个游戏,不过是在手游平台,随便找到的模拟经营类的游戏,不看不知道,卡里的余额竟然有这么多。 安然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手持匕首当先一步走在前边,朝身后招了招手道。 这才将一直提在手腕上的篮子打开,三人这下不得矜持,纷纷的挤过头看向那篮子里。 随后屏息凝神“啪!”地一掌拍在林中堂的天灵盖上,紧接着双手时而握拳时而化掌,由后脑勺处起手、沿着颈脖两侧至前胸后背一路往下不断击打。 80、准备离开 - 盛世凰权 - 璞真 妙容点头道:“阿弥陀佛,这是当然,贫尼待会儿回去就请妙哉大师准备。”拜依看着夏寒唯独落下了自己,冷哼一声道:“安安我怎么不知道你娇气到苦药都不能喝了?妙容师傅,麻烦把我的那碗也换成预防伤寒的药,我感觉自己也没有生病。”说罢直接端起那碗祛疤的药一口干净。 然后,拜依漱了好一会儿口才把苦味去掉。转头就对妙容道:“妙容师傅,这寺里的药确实很苦,下回送药时记得给我带些蜜饯来。好了,我回房休息了,你们慢慢喝,...... “时间随时都有,毕竟目标那边太过枯燥,如果不是隔三差五的出来,说不定我早就憋疯了,所以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有事做。”大川瞬间点头,并跟着露出期望。 莫涯和沈锐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韩千雨身边,他们没有任何犹豫,举拳便是从两边夹攻,拳之所向,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他削去了果子的硬壳,将里面晶莹的汁水倒入了煎制肉块时留下的肉汁里,随后将之浇到了阿瑟面前的肉排之上。 “这或许就是我们这边的一个习惯吧?骨灰放在外头让人很是思念,所以,我们就把骨灰弄在一些经常佩带的银饰中,你们或许奇怪,这不是很吓人?但是,这毕竟是我们的这儿的习惯!”老板娘说道。 接下来两个月,我任命你为新生执事,负责给新生传道授业解惑。 孙昊迟感觉那些粉末都进入了自己身体里,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并没有使用天赋将之排出去,而是任由那些粉末在体内游走。 值得一提的是看似油尽灯枯的光头壮汉所提供的能量远远地高于老巫师。郑鸣估计这应该是因为光头壮汉最后关头将所有的能量还有生命力都灌注到体表的圣纹导致的。 整个战斗场地陷入了久违的平静,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楚的听见。一张张奇异的面孔看向擂台,众人仿佛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幕。 很显然,这样的一幕,在无数个直播画面之前不断上演着,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位叫长歌的中年土豪,此刻已经被很多人嫉妒上了。 闻可心虽然还正在吃饭休息,但看到我回来,她还是第一时间对我安排。 王海明和谢国倒是颇有期待的看着李贯。李贯无奈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看,那我就给你们好好的看一看吧!李贯已经是准备好了大秀一场了。 那瘦皮猴刚才两手都押在了瘸子的对门,输的脸都绿了,被瘸子一句话给挤兑的没词儿。 “因为,我已经在他的身边,安排了一个野心更大的人,只要齐飞得到我们的银子,那么,齐飞的阳寿也就到头了。 南宫静泓依然是将信将疑的看着叶锦幕,但她这种自信的态度,又让他的心,再度摇摆起来。 “不能使得吕汉强增兵提议得逞,不但如此,就连这次他损失的三万人马也不予增补。”钱谦益阴沉的道。 叶锦幕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发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一定要将苏婶救出来。 整个过程,其实都是在转瞬之间完成,随即,伴随着叮的一声响起,那里,黑白两道寒光交错而过,可惜的是,噗嗤一声,玄冰刺最终的,还是刺中了幽冥毒蝎的身体,不过,幸运的是,那里已经是的,远离了心脏之处。 十六位将领,八名斗尊,两大斗圣、一位斗帝,外加三魔导师,二魔导士,然而,这样的阵容,却是的依然无法对其造成太大的致命伤害。 81、夜色正浓 - 盛世凰权 - 璞真 康佳一惊,快速站起,担忧的看过去,夏寒身影一滞立即便转过身,只见明蕙也未着外衣,未穿丝履,满脸苍白,泪水滚滚的站在岔路口其中的一条路上。夏寒眸光晦暗不明的看着明蕙也,手朝后握着拳;康佳一颗心阴霾阵阵,七上八下;明蕙也双手掩面,哭泣着奔向夏寒,两手紧紧的抱着他。夏寒目光冰冷的看着埋首哭泣的明蕙也,正欲抬手打晕她,就听她哭泣着: “夏寒,我好害怕,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刚刚有人到我房间……不知道是什么人、呃...... 江祁承卸下伪装,露出令人发指的表情,抱紧她大步往那边的车走去。 别人可以下意识觉得是他,但宋春暮这个当事人,竟然还稀里糊涂的。 沈暮白还未从异香的侵袭中苏醒过来,身形纤细的她静静躺在被褥之下,宛如一朵初绽的白莲,气息平稳却脆弱,仿佛风一吹便会散落。 已经有宋春暮在这,很多事情宋春暮都会掌握,甚至来学校找他都没有任何阻拦。 除了有太子这层身份,更重要的是,现在徐昊看上去简直就是无敌的。 晚饭同样是一家子一起用的,饭后王氏宣布从明日开始陶怡然和辛安就要晨昏定省,辛安笑着应下,陶怡然从一出现神色就不太舒展,此刻也仿佛是没听见一般。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宫老爷子挥了挥手,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资料。 辛安有些惊诧,这可是之前没有的事,唐荣这人向来爱惜名声,不可能会让通房丫头在正妻之前有孕,上辈子雪玉和莹月一直都没怀过孩子。 宋厚德听到宋弘泽说的,从他手里接过一份报纸,皱眉看着上面的报道内容。 一开始她又抓又挠,咬得男人的胸肌多了好几块印子,惨不忍睹。 白宏心有不甘,他修炼了这么多年,才勉强达到一流武者巅峰,一个后辈却轻而易举超越。 关清月一直在屋里等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张太太穿着里衣裹着浴袍从屏风后面出来。果然,异味消减了不少。 本来以为是个好主人,而且也不是那些老太太,怎么就也碎碎念了? 林孟手掌虚空一震,瓷白如玉手掌之中一层灵气气浪炸开,强行震碎灵气白柱。 程默用力憋得满脸通红,铁块被他抬起离地三寸,但只三个呼吸间,便已是力竭。“轰”一声,铁块被他重重放到地上,砸起一阵灰尘。 “周大人,我想先问一下,死者都是死于何时?”苏炼沉声问道。 他一直坚信的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如果季凤要对他下手,他并不会这么生气,毕竟是自己杀死了吴永飞,可是季凤却并没有对付他,而是去对付普通人,这是萧遥无法接受的事情。 “不认识。”燕扬天平静的应道,也不清楚佘望为什么抽打佘来。 “没问题,我已交代她们,有任何消息,直接到这客栈里来找我回报。公子你就放心去吧……”岳婠婠点点头说道。 瞳孔眼神猛然一凝!地面之上,被他拍打的白衣少年,如镜花水月般四分五裂。 根据沈妍儿的回忆,不管是神态,样貌,还是走路的步态,今天出现的玄痕大师,百分之百就是她的哥哥沈逸之。 城市里面的人十一点大都醒着,但是贴近农村的郊区却没有这么好的精神头,周围的人已经渐渐睡去,只有猪场的某些地方还亮着灯光。 走着走着,我有些累了,但转念一想,这会欲望又跑了出来,我马上咬咬牙,朝着前面走了起来。 82、坑人的人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一定是这山里树太大了,都挡住了月光,我才没有看到……”康佳的眼泪不停砸落,声音逐渐哽咽:“你对我笑了,是吗?夏寒,你刚刚一定对我笑了……我都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呜你笑起来特别特别好看,你的眼睛也特别漂亮,在呜呜在……在里面、我总能找到平和、安宁……” 在康佳的生生呼唤中,夏寒,仍旧没有醒来。可那不速之客如约而至!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落单的姑娘,哈哈哈哈……”声音粗狂,直穿耳膜,康佳一惊,泪...... 江胤勉强将任绮雪给拉起来,将身上的衣袍解下给她穿上,随后将之放着靠坐在墙壁边。 王不归静静看着那碗孟婆汤,这是真正的忘情水,一旦喝下,便会将一切忘却。无喜无悲,无爱无恨,就此转身,再入轮回。 刚踏入毒龙城,欲要继续深入前往四城之间的百毒门时,有一人喊住了江胤,一看,原来是一名身着学士衫的男子,面容倒是挺俊俏。 “走,带你去见识一些好玩的人。”邢微今天穿着一身清爽的休闲运动装,看上去并不像要参加什么正式的聚会,路凡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 接着双眼更是失去了知觉,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一片空白。她们惊慌失措,不知道丝特芬妮发生了什么。 “虽看不清容颜,但可以肯定是一位可以让全世界疯狂的绝世美人!不过,在我眼中,她就是我的姐姐而已,因为我只喜欢你!”王不归咧嘴道。 “怎么了月月?”何熙不解地问道,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在僵持了一分钟后,崔薇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居然主动放开了江枫的手,然后害羞地低下了头。 原来张大娘知道大江每日都会来帮自己打水,即便自己的水缸还有许多,也会被他倒掉换上新水,自己也劝阻不了。于是便琢磨着帮水桶藏起来,让大江找不到,就不用帮自己打水了。 丁宁道出了毒药这件事儿,擂台下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知道他程坤在与丁宁交手时,动用暗器了,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不是说不刷水鬼圈了嘛?怎么这圈又到海上去了?”楚言看着安全区的范围抱怨道。 我俩看着那边黑漆漆的道观,所幸就靠道了一起,背靠背的靠着,互相也见不着对方,就是瞎聊天。 除了味道有些呛人之外,它们并不是看到的那样粘稠,抽手的那一刻,便像荷叶上的水珠一样滑落。 两人这才下了决心,一把拉住陆瑶,不由分说的迅速冲向修罗战场核心区域。 正在张良胡思乱想之际,宫本武藏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前跨了一步,直接走到了甄姬的身边。而且,还完全无视了此刻仍在扶着甄姬的李白。 杨彪站在房门后,听着大堂下面传来的呕吐声,默默把目光转向屋内冲自己露出微笑的阎贝,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 舔完包之后,安全区也停止了收缩,下一个圈距离楚言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两百多米。 此刻的公孙离,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感情,乖巧得仿若一个只知道听守命令的机器人。在她的脸上,也丝毫寻不见方才痛苦愧疚的踪影。 但因为灵异事件不断,疗养院招人十分谨慎,以他震撼鬼神的长相根本通不过。想以患者身份进入吧,他又怕自己没有自由的时间挖掘出有价值的信息。直到他获悉疗养院需要个焊工,这事才有转变。 83、夜尽天明 - 盛世凰权 - 璞真 康佳瞬间又眼泪盈眶,怔怔的看着夏寒:“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夏寒伸手拍拍康佳的肩膀,安慰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中毒后强行运功,两项并发。这个我有经验,我可是经常生病的,没事,我会好的。”康佳听到‘经常生病、有经验’这些词,瞬间心里更难过了。 我为什么没有带药来华国,什么在华国行医是下九流之属,什么最忌讳南疆的医蛊之术,什么端庄娴雅三从四德……统统都是烂规定、破习俗,我好傻,我是南疆的公主,我为什...... 城门打开,一队骑兵疾驰而出,为首的是一位容貌俊朗的中年将军。 明砚跟权俞利一起来到了楼下,明砚看见了停在门口的保姆车,权俞利也转头看了一下明砚。 他们只希望,那个得罪王长老的人,能够不遭到王长老多少折磨就死掉吧。 因为身材突然间变得强壮的原因,身上的衣服也被硬生生撑破了。 周安的眼中渐渐泛起了一些很轻的血丝,而寇冬儿的背后的衣服,也在渐渐的消失。 寻常的修士还好,但遇上虚空兽这种修炼古法的强大存在,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 “主人是的是这具棺木其质地像是美玉,其色彩明亮有光腾起,这就代表这是万年的树木。”花白笑道。 明砚听完她说的话,陷入了思考,桌面上只有火锅咕噜咕噜的叫着冒着热气。 老郑的效率非常高,当天就拉着九天去拍了证件照,然后就托人办理假的身份证明。 “声音这么有活力,看来是没事了。”外面,正在厨房中忙活着早餐,人妻力满满的巴麻美学姐,听到房间中传出的动静后,微微一笑。 当白衣孤身出现在这个被称为独眼星域的时候,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感觉,因为这里好像又一股力量在极力排斥着白衣的到来。 后来,放相框里保存的TO签就砸地上,相框碎了,纸张也被弄脏了。 众将士一齐动手,将柴薪堆满囚车,而后又泼上鱼油,举着火把围在四周,只等皇上一声令下,活焚叶峰。 白衣正在犹豫是不是也前往那块儿陆地上去的时候,却猛然间愣住了。 梁可馨不想和这个醉鬼纠缠,她挣扎着想甩开杜建飞,谁知道根本没有办法。 只见她正将两臂伸到手下,吃力地拉扯着隐形拉链的拉头,看他进来,她求助地看向他。 刚走到门口,段桐星就感觉手心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袭上手臂,她的手就跟触电似的松开,“嘭”地一声行李箱跌落在地。 轰隆隆,战车的巨大轰鸣声又响起了,带着强大的绞杀能力,将巨人们恨恨的碾压在脚下。 眼看就要见面,若是卡在这临门一脚上,以后的终身估计都会在悔恨中渡过。 酬,却没有想到,张奇带她去吃饭,正好是我与沈蕴涵也去的地方。 总之没有见到吕布,风云也就没有多想什么,继续查看自己的奖励起来。 他将沈希萌抱到房间,想哄她,但是她挣脱着,只想离开他的怀抱。 同时,他体内的内劲,全都奔腾起来,如海浪汹涌,轰隆之声震天响。 一座奢华洋气的大型别墅里,吴俊良摇晃手中的酒杯,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眼前慷慨激昂的乐队表演,这是国际有名的交响乐团,被他的管家重金请到家里,就为了让他高兴。 黎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突然委屈起来,忍不住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金花趁着任无心和司空宸说话的时候,悄悄跑到外面看了一眼,发现隔壁大门口全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家具,并且都是精雕细琢的上等之品,还有许多名贵的装饰品。 84、两位公主 - 盛世凰权 - 璞真 落湖寺地牢,浅眠的夏星被一阵惨叫惊醒。慢慢放下胳膊撑地站起,一夜僵硬的睡姿使得全身酸痛,夏星扶着墙壁,慢慢靠近牢门前,撑住柱子。侧耳倾听,声音在另一边回荡,根据声音在这地牢的传响看,她现在被关的地方应该在地牢的中心,而这里设的刑堂大概在外围。 看来想要出去必先经过刑堂,要是正好碰上那群尼姑提审,就有点麻烦了。唉,先看看情况吧,总之今晚必须走,真的受不了再待一晚上了,这破地方又冷又硬的,我的腿好酸呐,...... 后来和连晋成谈恋爱,虽然他家里反对,可他对我那是真好,好的我这么向往婚姻渴望有个自己的家的人,都心甘情愿的等,结果等来了他和别人订婚的结局。 “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人两眼一横,可是话直说了一半就不得不嘎然而止,因为当东西两字说出口的时候,人已经倒飞出去。 安东尼脚步缓缓地朝店门口走去,手握住玻璃门把时,才惊觉自己竟微微颤抖,抿了抿唇,推门而入。 那是她已经被修罗魔族的霍罗给抓走了,阿丑回到修罗魔族中与霍罗殊死征战才将之救出来,从此走上了稳定幸福的爱情之路。 周芷凝的回答太懂得避重就轻,而且喜欢四两拨千斤,想从她嘴里套话,似乎没那么容易。 看着天老洋洋自得的样子,天辰等人心中立马盘算着,已是将一些事情给猜的七七八八了。 这样的天气,我平常的时候也是这样穿的都不觉得冷,今天我竟然矫情的觉得有点凉,难道真的是缺男人,想要有人给我披衣服? 这边才刚一行动,那根超过一百毫米口径的炮口,直接呼啸着砸来一发炮弹。轰的一声爆炸,以爆炸点为圆心,半径二十米以内全部化为了废墟。 即便穿着最简单朴素的工装,秋夜叶那好的身材也一样无法掩盖,让四周的恶霸垂涎三尺。可是她一向很准时地上交保护费,恶霸们看在黑老大的面子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即使是只有八百米的金静,在面对九千米高的血海巨魔时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取得胜利。 “没,辎重营开始确认医疗路线了。一部分在准备之后的餐点和饮品。”刘勇笑着回答。 薰俷送走了庞德公,吐了一口浊气。抱着庞统,对黄忠无奈的笑了笑。 彩月镇定地按照太医以前教的做法,带着彩星一起将掌珠公主平放在榻上,一人掐她的人中,一人轻揉她的胸口,容嬷嬷则让人端来了糖盐水,安排人去请太医。 聂氏许是自知这层,故而这两个月与长房几乎断了往来,每次上正院来请安也总是有意落后几步,竟是罕见地低调。在屋里竟也不与何修原闹腾了,还时不时赏些东西给冯姨娘与抿翠,很是有几分向贤内助看齐的模样。 琉璃心头一凛,合着老爷子这是提醒她要注意防患,而不是捉住了刘威什么把柄? “好,我听说大王有象虎狮豹四大高手,要不要也请来和他们斗下!”古伯说道。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林峰已经把作品拿出来了,这个毛病没有必要再挑了吧。”李光宗沉吟了思索了一下后,道。 原天衣渡入他身体内的一丝真元,给他的感觉,便是隐藏在那其中一处。 当许风杀光最后一个黑袍魔法师,他回头看去,城墙上的人,正是宗成。 “当然不是,只是感叹,毕竟这说明你是一个理智的人。我看好你,步入娱乐圈这个世界,理智是非常重要的。”林峰摇头,说道。 85、离开地牢 - 盛世凰权 - 璞真 看着远去的军队,主持眸光暗淡、眼色深沉,不停的拨动着手上的佛珠。妙容小心道:“主持,现在寺中有七人,万一被发现……”“都转移到密道里,加大药量,若是、就带这些人一起撤走,这可都是我们的护身符、财神爷。”两人谈话的当隙,一个小尼快速跑到近前,禀报道: “主持,不好了,槐花院、桃花院又少了三人!”“什么,还剩下谁?”“是之前妙真师傅她们带回来的两人。”妙容焦急道:“他们不会刚好跑到山里吧?”主持咬牙:“...... 席撒的眼眸充满煞气,阴沉冷漠,悍勇无畏的迎上巨剑冲刺。披袍挥动,在他臂膀被巨剑砸碎的骨裂声中,卷带剑身偏离原本轨迹,滑开一旁,从胸口错过。 更让人吃惊的是,参加赵政策培训课程的知青们除了两个倒霉家伙外,都上了录取分数线,录取率之高,实在罕见。 果然不久,七公主忽然挂起笑脸,朝席撒致礼问好,仿佛从不相识,仿佛那心中一直责恨的人不是他。她如此,席撒更装作根本不记得她,谈笑风生,一派融洽之景。 “让我去看可以,不过带你去不行,太危险了。”许逸轩一脸严肃。 李烟雨同时领一半兵协助奔赴城门,陈善道则领另一半直冲王宫。 至少,它要让这位新主人感受到自己的价值,没有价值的奴隶是不会被主人重视地,而不被重视的魔物却又没有自保的实力,那到时候别说其他,就是眼前这些对自己还敬畏有加的魔物们,绝对不会介意将自己撕碎了吃掉。 “是一个不认识的同志,说……说是来找咱求援的”!舒芳在外边应了一声,为母亲解释道。 “既然大国师是左门道人搞清楚了,现在,去看一看东夷城地主冥者,姜王大人,这位人间的王者吧。”庄万古重新开始了走路,开始步行在这东夷城中。 光明神殿不会傻到告诉比蒙帝国这个消息,还有龙族一向和比蒙地关系一般。龙骑士也从来没出现在比蒙当,比起来还是人类当上龙骑士的机率最大。 翌日,人族圣父、玄木岛主李松宣布:玄木岛自即日起,不问天地三界是非,封岛三百年。 毕竟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过公司了,现在的公司和之前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你这明显是歪理邪说,从量税属于成本约束机制,成本上涨,利润率自然就会下降,这还用我重复吗,高中生都明白的道理。”王教授明显正在气头上,话说得很不客气。 王鸽感觉到下体一紧,怪不得这报警人走起路来有点奇怪,脸上表情痛苦,原来是命根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很好。”掩饰着自己的惊愕,表情有些僵硬的看向身后的年轻人。 黑发巫师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那张和布兰登酷似的脸,语速异常的缓慢。 在场之人都是一脸绝望之色,涌血秘境开启时间三个月到半年左右。 今天独孤宇云有事没有来,张晨也就索性偷偷懒,自己钓钓鱼缓解一下这几天的紧张情绪。 “对了,那边那位是你的舍友,是这次的志愿者就由他来负责带你去宿舍!”登记的妹子指着不远处的那个看上去有些猥琐正在和妹子聊天的家伙说道。 南宫羽辰,安琪儿四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反身朝着树林深处西南方奔去。 北风呼啸,紧张的二人趴伏在峰顶的积雪当中,一动不动的用余光偷偷瞥着四周。 稍微走了几个弯,大牛左右看了一眼便开始脱衣服,见状我也将脱下了一些,不过我没像大牛脱得那么光,毕竟这里的环境我还都不熟悉,若是发生了危险总不能一丝不挂的起来就跑吧? 86、夏星滑沙 - 盛世凰权 - 璞真 “我想要你和我一起走!” 走你个大头鬼啊,夏星双手握拳,紧盯着房门方向,滑沙你要是敢答应,我就把一辰大师找来,让他跟着你一起去西凉。等了半晌门外一点动静也无,就在夏星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去看看时,只听到,“晚安!” 夏星:“。。。。。。” 开门声响起,滑沙走了进来。海冰芯紧跟其后,越过滑沙、张开双臂拦着他。夏星一惊,赶紧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又不放心的掀起一道缝隙向外屋瞅着。海冰芯双眸坚定的看着滑沙,...... 三十三大势力的修士们,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倾倒,溃散成满地尘埃。 她们已经跟这个怪物纠缠了好久,到现在为止都没休息过,身心俱疲。 凭借楚杨的智慧,肯定不会把这两个方位漏掉,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五千名,精挑细选出来的蓬莱神宗弟子,席地而坐,吞服了第一颗道衍灵果。 海上的鱼人前仆后继,拼命的涌上了木筏,然后被江天一下爆头。 里面有不少人影走动,提刀带剑,脸上多有彪悍之色,裸露在外的手臂也都是青筋暴起,棱条分明。 郑欣妤闻言,脱力的手臂颤抖着点亮挂在胸口的手电,往外一照,所有人重重的松了口气,光柱划过,丧尸就剩下十来头,正笨拙的往尸体堆上攀爬。 这七天之内,整个黑石城倒是再也没生出任何事情,所有的世家、帮派全都变得异常老实,再也没人敢于兴风作浪。 “墨泽,你别紧张,就像你说的,夜族不能永远在黑暗里,应该活在阳光下。 第一种,是野兽发生了丧尸化,他们同样受到了丧尸病毒的感染,失去了理智,变得无比狂暴。 黑衣人冷哼一声,根本不回答,长剑扫出一大片绚烂的剑光,身体却是趁机后退,拼命向火枫城逃去。 但随后她又觉得不对劲起來,连忙又抓住了卿盏的手,不肯撒手。 然而就凭着皇上此时的这些话,在场的人已然全都明白了,看样子,皇上的心里,已经对唐悠儿的提议动了心了。 差距,瞬间拉出。终究u不抵人员数量上的差别。显然,花无意的人马很强大。躺下的几乎是孙洪的人,花无意的也只是躺下了十几人。 花田到了我们面前说道:“知道你们还缺一样,这家伙我给带过来了,这回东西不缺了。”听到花田的话后,我猛然记起雷木不就是雷劈木成精的吗? 而如今,既然悠儿她已经长大了,人也变得再不会如之前那般痴傻不清了。这个时候她既然提出想要出去走走,又有何不可呢? 那个鹰钩鼻这才看向了我,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随后就消失了。虽然不经意,但是还是被我给看到了。 这句话一出,鹰钩鼻一脸震惊的抬起了头,恨恨的看了一眼山上,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些队员,随后又转头看了看停在大坝上面的那辆车。 这应该不是无意识的碰撞,这应该是刻意而为,因为法度不避开,神色从容而沉着。 “不用找了,我来了。”叶晨微笑着走了过来,原本以为花无意可以解决这些家伙的,没有想到,几下就被对方打趴下了。 “皇贵妃可真是个伶牙俐齿,怪不得皇上如今这般喜欢你”,华凤兰冷笑的起身,“你们回去吧,本宫今日累了”。 “噼里啪啦!”四处飞溅的瓷碗碎片像是砰然爆炸的烟火,碗里的燕窝溢了一地。 87、夏星中毒 - 盛世凰权 - 璞真 费尽千辛,两人终于‘走’出后山别院。滑沙停步,看着前方的庙宇:“王子会被关在地牢吗?”夏星摇头:“不知,先去地牢看看。”这次两人终于可以用上轻功,一路光影刷刷而过,没用多久就抵达种植罂粟的那片山林。 可此时夏星突感腹痛,又坚持行了几步后实在忍不住,扶着树慢慢滑下蹲靠着。瞬息脸色青白、额冒冷汗,咬唇吸气,看向滑沙,摇头。滑沙赶紧点燃火折子插在树洞上,然后蹲下,扶住夏星肩膀帮她向后靠在树干上,以便借着火...... “人类,你们已经打扰主人沉睡,速速离开。”一头穿着黑色西服的七级中期丧尸,开口说道,他的外形,说话的语气、神态都跟人类没有差别,口吐人言,让张易枫他们非常吃惊。 她浑身上下全是血迹,就连头发都被血染红,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炼丹一道?王兄说笑了,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对各方面的道道画画,其实都有略微的涉足,我自然也是如此,对炼丹一道,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技艺么,就一般般了。”杨辰微笑道。 “袁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个黑袍老者指着袁二呵斥道。 大地之力流淌在多吉的经脉中,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这厚重的大地之力奔腾起来绝不比任何的能量差。这就是大地的特性,不仅有生养万物的博大和狂野,还有宽阔的容纳和极致吸收的厚重特性。 直接朝张老头等人猛地扑了过来,大有一种一口将张老头等人吃掉的架势。 虽然两者看上去力量等级相同,可显然没有经过任何激发手段的王歌身体更加强大,也更加能抵抗的了攻击。 对于这冰火星的事情,他从那迷你星球内了解了不少是一,玲珑仙子,也和他说起了不少可靠的消息。 原来,沦陷区这段时间如此平静,不是因为变异体在人类猎杀下数量锐减,而是因为它们在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下,源源不断涌向Y1区。 “扑哧!”一声巨响,那道道霞光与那金色巨剑撞击一起,带起一阵阵狂暴的气流,卷的碎石沙砾漫天飞舞,竟形成一股沙石暴,向四周飞射而去。 殇在芷楼移开唇瓣的时候,又将她擒住,重重地压住了她的唇,贪婪不舍地狂吻了几下之后,才放开他,粗重地喘息着。 本来她还对自己的演出没有什么底儿,演是演了,也是全力以赴了,更是完全用心了,可是没有真的在大荧幕看到过,她也不清楚自己的表现到底是如何的,只有感觉。 “呃,还是算了,师父有命令,此次下山全部要听程师兄的,不得违抗。”李一子眼中的炽热光芒慢慢平息下来。 周宗不满的看了韩熙载一眼,说道:“但说不妨。”他现在越看越觉得韩熙载不地道。这最起初的原因无非是韩熙载居然支持北伐,结果北伐却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慧悟看起来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即便在昏迷中也是眉头紧皱,不断发出呻吟声。 李玉娥很是满足于众人艳慕的眼神,正自得的与诸夫人说笑,那头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她起身,发现天还未亮,庄信彦却已然不见,而练功房那边传来隐隐的声音,秦天知道他一定是去了练功房。屋里帐子和屏风都已经收好。这已经是他的习惯,省了她不少功夫。 陈澈闷头闷脑的进了玉门关,对前来参见的一众官员爱搭不理的,因为枯圣谷一游的景象一直挥之不去。 88、借力打力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拧眉,抬手拽住滑沙衣襟,拉低道:“刚刚算卦?你不知道那都是一辰大师骗人用的,一到关键时刻最是不准!命线一直在向前走,任何必然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任何一个偶然都能改变结果。”滑沙垂眸落在夏星脸上,抬手覆盖着夏星的手,按在心口道:“我知道,请公主相信臣一次。” 夏星眼眸一闪,目光落在两人的手上,呼---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滑沙现在想必一定是满脸真诚吧?算了,他平日算的少有不准,我这是关心则乱了,不如就赌...... 伴随着史蒂夫一路前行,敌人的攻击被他用盾牌挡下,而且运用他比敌人更加灵活的身手,直接反身就是一盾牌砸下去,将敌人的手臂,或者头颅给切下来。 也就是现在浩克表现的比较虚弱的原因,因为罗斯将军的闯入,让贝蒂没有成功安抚刚刚陷入变身的浩克,彻底的激起了浩克自身的反抗,从而让罗斯将军手上,然后沾染了史登博士克隆的浩克的血液,从而变成了红巨人。 这原本就是他的位置,只不过因为作为交换生离开了这里就空了下来,却没想到老师没有安排别人坐过了。 筑基是一种境界,进化靠的应该就是这种境界的能量,而之前达到筑基境界的条件是在紫府丹田里形成了桃红色的气态物质。 子弹飞射过去的一瞬间,刑警队长更是感到一股炽热从他的头皮传来。 在北极极夜的夜空之中,一艘巨大无比的飞船从一个闪烁着红蓝光芒的空间门里面朝着外面钻出来,炫丽的光芒如同极光一般,在天上闪烁着,绚烂无比。甚至在这一片天穹上直接照亮了下方的冰原。 萧龙这里一路走过,对那些报以微笑的同学也是同样微笑的点头。 第二天,最后的选择终于开始了,而在昨天晚上,很多人都来拜访萧龙,可惜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于是很多人对萧龙这里存在的非常大的怨念。 原本步非凡打算让罗红居住,但是为了罗红的安全,步非凡又让罗红搬离了。 但是,无论是如何探查、搜索,一路找到地底世界最深处,愣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并指一斩,浩然剑气凌空,聚而不散,形成了一柄粗大的剑气,剑尖朝下。 齐榆自然也是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是对方并未破坏规则,也就默许了。 如果师父不同意,那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将那几只“老虎”拒之门外了。 要不是太有自知之明,当年就不会错过你了!李天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都懒得理他!就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莫朵朵没好气地吐槽着。 陆铭正上瘾呢,惊鸿一瞥看到默的神情状态,顿时生出一种极为违和的感触。 方希羽和黄悦眼睁睁看着容乐乐变成了柳菲菲的样子,只不过比照片上的柳菲菲要诡异一些,皮肤发青,唇色惨白。 不仅发现钟灵和东方纤儿离开了,甚至就连湛春儿也已经不见了。 秦方白凌厉的视线扫过来,徐玲立即就噤了声。她大约明白自家老板的心情,只能上前去劝慰外婆。 我摇了摇头说,“你错了,意义是有的,谁说想要赢就一定要看拳头够不够大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句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就在人们为绝影而疯狂之时,身在马主包厢内的叶天,却在放声大笑,并与大卫他们击掌庆祝。 很多绝代天骄,选择了自封而去,避开着寒冬季节,等待着春天来临。 89、相继离开 - 盛世凰权 - 璞真 “突围?”陶金看看前方遥不可及的落湖寺大门,再瞅瞅后方十丈内的主持卧室,建议道:“不如我们后撤吧?这边近,从地牢突围出去也一样。”张震左右权衡道:“好,后撤!老夫还从未如此憋屈过,等抓住这群人定要好好审问。”下地牢之前,张震留下两名亲兵道:“你二人在此等着李韬,传我口令,让他仔细搜查落湖寺,不要放过一个漏网之鱼。”“是!” 静湖官船上,夏星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各种糕饼、果脯,咬合用力凶狠,“唔-没了,快...... 这个时候独狼的军队才想起来,他们之所以如此进攻,是因为有援军的出现,但是这么久了,却依然没有原因的出现。 故事盒子开启之后,将立刻生成一个隐藏任务,并且将打开盒子的人拉入其中,去执行这个特殊的故事任务,完成一次故事盒子生成的隐藏任务,能够直接替代三次普通任务,也就是说,将未来的任务数量,直接减少两次。 新闻通稿这一波热度才刚起来,晚上九点,时尚芭莎的官方博也公布了这次慈善晚宴的合照,让一线明星对邓昭燕的敌视更进一步。 “呵呵……是挺巧的哈,挺巧的哈!”耀夜嘴里打着哈哈,心里早已经开始骂娘了。 何矜夏听到了声音,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恰好与盛衍幽暗的目光对视上。 鬼物杀人,多数凶残至极,很多时候参与者甚至来不及反应,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杀死。 李松下手有轻有重,不然这些人会被李松打成肉泥,不过这名穿马甲的大汉竟然抵挡住了自己攻击,确实在李松的意料之外。 三人都紧张的戒备着,同时也很疑惑为什么来的是这样的兵种,这不像是专门这战斗而来的。 “浩然,你们终于来了。”白浩明远远的看着下车的白浩然和左轩便出声招呼道。 “我感觉你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过黑洞扭曲力。”拉姆拉多星人道。 祝研玉这些年天南地北的跑,各个国家的旅游,和这个儿子是聚少离多,不过两人的关系却十分亲密。 天下初定,天帝登基,各地叛乱纷争不断,不愿归顺的名门望族,抵抗的尤为激烈。 没一会儿,便听到她的声音,还有孩子们欢乐的笑传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飞奔在花丛中,风吹起裙摆飘逸得很,回眸时惹得人心澎湃不已。 熊孩子呵呵傻笑。韩妈又好气有好笑,把熊孩子拉进洗手间给他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感谢现代科技发明了全自动洗衣机,衣服丢进去什么都不用管,一会儿拿出来晾晒就可以了,节省了好些人力。 而此时,沈君榆的脑海则全都是系统那句另外一种形式见秦欢欢。 苏青芷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想起刚刚林望景身上的衣裳,好象也是有些素。 第二天一大早,用了早膳,夜摇光就带着温亭湛以及卫荆兄弟二人出发,为了避免让村子里的人知道担忧,还特意绕了一个道进林子。 瞬间把速度提到三百,在几人迅雷不及掩耳中,冲到了诱饵面前一百米左右,也不知这帮匪徒是怎么和他交待的注意事项,或者是这人力求真实?反正西娅看到这人时他正解裤腰带呢。 现在也实在是没有旁的好办法,一旦温亭湛他们暴露,所有的事情都将暴露。 “你问这个干什么?”阿虚看了眼埼玉的奶茶,想了想,放弃抢夺的想法,然后以从御坂美琴那里学来的四十五度脚侧踢,一脚将自动售货机的上半边踢飞,从里边翻出来一瓶观铃最近开发出来的400%浓度的果汁。 90、回到盛京 - 盛世凰权 - 璞真 落湖寺东边的山林,夏寒、康佳漫步而行。康佳抬头看看夏寒,低头笑笑,看看两边路上的花草,再低头笑笑,一路好心情的走着,脚步轻快的走着,神游天外的走着,走着走着,结果被绊倒了。“啊?”康佳一脸懵的撑起上身,扭头看向脚下,只见地上有个不大兔子洞。“安安,是想吃兔子肉吗?”康佳闻声抬头,只见夏寒在前方伸着手,一脸忍俊不禁的看着她。 “我、这、这山上的雾实在太大了,我没看到……”夏寒摇头失笑,弯腰扶起...... 第二天早上,沐风带着海王星和深红去餐厅,走到门口的时候,海王星忽然拉住了沐风的胳膊。 如果高四其把所有的弓箭手和长枪手都给了冯志远,那他那边怎么办呢? “骂星星月亮有何意思,你若气不顺,大可拿我撒气。”曾经在慕紫苏面前总脸红的老顾,如今也更从容稳重了。 他一双手看来又白净、又秀气,就好像一辈子没有碰过脏东西,连酒瓶子倒了,都不会去扶一扶。 这次讲的还是一个段子,还是一个叫做“困人”写的。我都怀疑,这作者脑子是不是有病,没事写这么鬼故事干啥? 还不等我起身,她又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双~腿叉开骑着我的腰。 抛开武道的追寻,还有自己的那个设想,要想把整个土辰星的国家大一统,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都千劫想要的是真正的统一,而不是那种貌合神离的假融合。所以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漫长,但是都千劫想试一试。 黄埔无敌看了看太昀,大概明白了明灭武圣的战略。说简单点,就是利用美新洲的广阔土地,拖住入侵者的步伐,然后采取游击战术,给其他三大洲争取时间。 阿金是谁自然无人知晓,毕竟他已离开宇凌星数百年,如今才刚回来,但闰城主可是大名鼎鼎的五大防守严密之城城主大人,自是无人不晓,当初被本错王国元满大供奉逼上门来,肯定早认出他是谁,只是没加挑明而已。 几天之后,他堪堪将护宗大阵布设而成,预留出其他四行的禁制位置,设好地底聚灵阵法对土灵源的引导,把主阵阵心安置在那座崖壁地底深处,开辟洞室,并做好位移传送阵。 身上似乎盖着一层什么东西,挥了挥手,原来是厚厚的一层泥土,虽然味道有点怪,充满着腐烂和血腥味,但确实是泥土。 夏暖燕颤眉,抬头看了一眼君世诺,念君百年苦,不及侍君百日长,原来,紫涵也看出了她的离开之意,难道离开,就真的,只能步她的后尘么? 陈容瞟了她一眼,“那么,令尚叟去弄清楚王七郎在哪里吧,我要见他一见。我想,他其实也在等着我见他,等着我把话说明白的。”说明白了,自己见到他便可不再愧疚,而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故意拖延而印象变坏。 锦儿从柜中哭着走了出来,并没有看他,而是直直地走出了柴房。吴辰非看着她的背影正在呆呆发愣,只见周围的场景渐渐隐去,四面再次呈现出熟悉的那一片黑暗。 空气在急速降温还不算,空气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铺面而来,如果说开始还不是那么的容易察觉,现在却越来越浓郁。 何清凡自然是也察觉到了那股不寻常,旋即迅速的做出了反应。戮仙剑长剑一挥便是暴吐了几道寒芒,昆仑镜也散发出了护体光芒在保护他。 开始时,只是一丝丝的吸收。后来,马清风找到了窍门,引导隐龙符转化的一丝混沌能量在刀魔的身体里转一圈,就能吸收回来大量的灵力。 91、两段过往(上) - 盛世凰权 - 璞真 这时,陶金抬头看向景帝,抱拳叩首道:“此人恐怕是不行了。”景帝一怔,反问道:“此言何意?”“陛下容禀,此人的症状乃是过量食用罂粟花所致,罂粟花有超强的止痛作用,和其他药材搭配还能治疗腹泻、风湿、外伤等病痛。但是,过量食用便会摧毁神经,致人疯疯癫癫。” “用药太猛,还会猝死。而且此物极易上瘾,长期食用会让人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无疾而终,一旦强制停药,便如百蚁噬心、痛不欲生。小人观那位富商言行举止,已经...... 泰坦则是被炼金法师们的手段震惊了,他们眼中只看到任意一个法师,找到浮空堡垒破损的地方伸手一拍,空中就会浮现花纹,接着破损处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了。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从噬灵塔中跑出来!”赵飞虎看着秦天的模样,稍稍皱眉。 暴龙卖力地敲打着,亚德曼金属板被他打得叮叮作响。他的膝盖顶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上半身伴随着铁锤有规律地舞动,下半身也按着节奏扭动着,要是放在现实中,他的裤子早就被磨破了。 天河长老站在虚空中,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庞大的灵气巨龙,终究还是被引动的人驾驭成功,如果对方没有驾驭成功,此刻那头灵气巨龙应该已经彻底爆炸。 破旧木门的关闭声从身后传来,跟踪者心头一惊,赶忙回望过去。 可是幽灵儿当众把宣战消息说出来了,这让她有些尴尬,毕竟只是一个烂公会怎能经得起强力人员的挑战,就算七十七号大神加入也没有可能抵挡的。 但是,按照神尊的推测,枢纽一定是在这里的,只不过被隐藏起来了。 一侧的昆吾城主乃至于云杰星主,同样没有料到这件事情的发生。 半空中忽然出现一柄奇怪的无色符剑,气势浩大无比,对着下面的周凤尘当头戳下。 顾泽雨赶紧回去回去准备下葬的事情,柳孤风拿着丹心鼎和生死轮回丹上卷,看了一会儿之后,便直接交给了楚枫。 曹鹏找了一个地方,喝了点山泉水,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 他这整个事情自然都是编的,如果真要细究起来的话,那可是有着不少漏洞的。 元娣公主止步在苏扬三步远,她看着花千柔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徐淖后退了一步,握剑的虎口在轻微颤抖,而苏扬更是连退了两步,嘴角亦有一丝血迹溢出。 看到绳索被破坏,队长大喊一声,趁着这个间隙,众人拔腿就跑,转眼之间,已经空无一人。 赵天水见此到许华这幅模样,心中一松,赶忙爬起,走到许华身边,恭敬的低头垂手而立。 东方朔端着一碗粥从柳士明旁边经过,显然是给慕容碧玉准备的。 后来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住在了东门岛外,东门岛外当然有大把的酒店,那边要是人过来的话,实际上也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这个也只能这样做了。 火彤又喝下一口酒,没有说话,看着地上痛昏过去的韩劲斐,走过去,脚尖一踢,把他踹起,单手拎着他的衣领。 一进屋,墨已经跪在地上了,刚才自己的老娘在外面哭成那样,倒算是让他真正的酒醒了一半,想想被老鸨上门要花酒钱,他这会儿也知道臊的了,所以自己就跪下了。 等下,他的脸上,无奈里透着两分宠溺,还有一点不可名状的歉意。他的眼睛清亮如水,映着顶上半暗的‘床’头灯,更像是黑‘色’的曜石,隐隐有着琉璃的光彩。 92、两段过往(下)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想了想道:“既然冲里面推不开,那就向外拉。”“恩,好!”两人一齐用力,几次三番后,木门终于有所滑动,陶金激动的看向滑沙,用力一扳,木门倒塌,露出里面那棵硕大的天肉灵芝。“哇,这么大!”苏公公笑着不紧不慢道:“咱家在御书房说过了,如今它长得很大了。” 陶金惊呆了,手指着那天肉灵芝露出的一角,结巴道:“好像还、还、还活着,还在长!”滑沙手动合上陶金的下巴,点头、再点头:“是啊,都快把宫墙挤塌了!”原...... 她满身心的拒绝,但贺云笙比她更加强势,就把花举在她面前,要她接受,一副她不接受他就不放开的架势。 这是李青柠从前世带过来的信号,只不过这意思却被秦月给改了,李青柠是让所有人撤退,但是秦月却摆出了一个停止的意思。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张嫂他们能明白就成。 “到底怎么回事,到现在了,你总能告诉我了吧?”花以沫想用最冷静的语气,可说到最后,还是泄露了颤音。 “是吗?”男人反问一句,然后没再多说,朝着周围的警察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搜查取证。 “现在姜家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跑过来质问我。”这样想想,景楚天也能稍微理解刚才姜正平的气急败坏。 面具男子面无表情的砸下了最后一击,击穿了诡异的骷髅修士,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原地。 新法万般好,但局限于历史背景,当时太平天兵的创法之人都专攻战斗类型,所有不能用来战斗的新法都被抛弃了。 而此时包间的姜正平,到现在还不能相信姜岁穗竟然选择了景钰,抛下了自己。 那块被挑到天空上的死皮,居然在空中爆炸开来,在那一瞬间,一张残破的符咒从天上孤独的飘了下来。 刑紫月说着,转身就往门外走去,然而她才走到停车场的入口,顿时就愣住了,不知从哪冒出来十几个黑衣枪手,将她团团围在了当中。 红孩儿和方正也好奇了,这马桂芬一路从西南跑到大武,横跨了大半个华夏,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她这么不辞辛苦的带过来? 本来非学院师生进入学院很麻烦,不过因为里面的争斗,这些人一个个舌灿如花解释便混进来了,然后直奔擂台赛这里。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名老僧缓缓走来,身边跟着另外两名僧人,一个满面红光,身材略微发胖,双眼炯炯有神,一身大红袈裟,格外惹眼;另外一名僧人,颧骨很高,眉毛都是白色的,落后两人半步。 “爹,以后你和哥哥们在外打仗,家里就交给孩儿吧,孩儿保证守好这个家,不让爹操一点儿心。”寒元吉突然说道。 “也没啥高兴的,这不是还把咱们当衙门出来的看吗?”孟田闷声反问了句,付宇当时无言。 “胡说,是朱老爷让你们活下去,吃了这么好的东西。”有年轻人怒声驳斥说道。 练气本尊‘服食’炼化风露丹,缓缓提升仙元。练神分身改换功法,专修‘百世轮回观’。至于练体分身,仍是修炼八九玄功。想成‘不死不灭’太难,这第二十八重天,只能靠一点点修炼了。 此时此刻,一指山,一指寺大门口,几个老外堵在大门口,瞪着几双牛眼盯着眼前的眼皮低垂,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猴子。 尤其是当那当今天子的愿景发出后,整个大明似乎就开始了一种隐秘而切实的改变,无数的能量开始融入天地当中,那是念力,更是天地果位的力量。 93、同心连命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不解道:“那为何苏公公说……”“他说的也不算错,外族人确实是那样,不过这本就是纳溪北侯培育的,所以纳溪族自有方法了。”“那你跟我说这个是?”“我知道方法,可以告诉你,觉得怎样,诚意可够?”滑沙点头:“够,你随便拿!”这么大,怎么也吃不完。 两人相视一笑,把切下来的天肉灵芝块抬到锦缎上,包起来。滑沙走过去,也把陶金用盖他的锦缎包起来,然后用力一背道:“先出去,出了承天殿就能找宫人帮忙抬了。...... 布莱克看见自己外套的扣子飞到了自己的金属桌上。布莱克甚至听见了卡修莱尔的笑声。 “是那位不长眼的,连我的兄弟都敢揍。”健硕男子走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王南北半张很是陌生的脸,于是趾高气扬说道。 宫少顷的脸色变了变,才想到自己一直顾着修复上面的阵法,差点就忘记了底下的了。 而此时的几名青岚弟子却是已经出现体力不支的状况,只听的一声惨叫,竟是一名弟子直接被那尸族给拍飞了出去。 给吴昔敷了几次后,就连自己出门给她打招呼时,见她一副神游天外样子,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不知道何时夜幕已经降临下来,天空挂着几只星星不停的闪着,思绪忍不住的飘飞起来,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 王凡压制住幽冥权杖的雀跃,分明,这仅仅只是一处普通的阴冥山区域,为何幽冥权杖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应该只能说阿弗里尔和英国大妈自信过头了。不过只有这样,我才有下手的机会呀。 她的香又换?清闲淡雅的茶花香气,携裹着她本人似乎天生带有的一分冷香,一匀?萦绕在司马玄鼻端,哪里簌簌的痒? 不知不觉中,在王凡的身边出现了无数道无法捕捉的雷电,隐隐形成了一道道封印的纹络模样,而后,汹涌的魔气猛然间停止了之前的方向,直接朝着王凡体内贯入,进入到那道黑洞之中。 不过转眼便清醒过来,却心有余悸的看着场中的东方雁,心中狂跳不知所以。 远处,陈凡冷冷一笑。他用银和铜覆盖全身的呼吸。这时,他直接融入了虚空,带着兄妹离开了这里。虽然他很强壮,但他还不够强壮,无法与之抗衡。 此刻他身旁的这些人中,几乎与前日东方朔通过杨冬生的办法所辨别出来的那些人,那些能够对东方朔唯命是从的人相吻合。 “你现在说的还真是笃定,只是高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态度,很让人反感。”吴维危险的眯了眯眼眸,直直的盯着高朗道。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在机场的相遇,就不是偶然!”吴维笃定的开口道。 ”涛来势转雄,猎猎驾长风。”廖宸晨看着平阔的江面,有感背诵出一句诗词,手里的旺仔牛奶,竟喝出了酒的感觉。 可是苏夜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氛,他没有接烟,也没有搭理柳俊豪,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柳白亦,他可以看出,柳白亦和柳俊豪不对付。 这道菜需要用到新鲜的鲈鱼,恰好后厨水缸里养着两条,柳娇娇是个行动派,直接抱起那碗醪糟就奔向了后厨,而不是跟以往一样去老李头那试菜。 何鸣负抱拳一礼,随即转回城,旁边一长老立即走向青鸾,打算安置。佝偻老者猛然出现,目光寒,那长老一惊,不敢多作停留,匆忙离去。 他们相约必须活捉这偷袭者,抓回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最残忍的方式慢慢折磨死。 94、夏寒下落 - 盛世凰权 - 璞真 北燕王府,含枫院。夏星慢慢睁开眼睛,蔚蓝水润、波光粼粼,静静的看着素缕镂空的纱帐随着微风轻拂。一会儿,右手伸出被子,搭在床沿上,仔细感受阳光洒落手心的温暖,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冰凝、绿婉端着药汁轻轻的走进来,“待会儿还是我扶着公主,你来喂药。”“恩,好。”两人商议好后,齐齐看向床榻时,就见夏星转过头,对着她们微微一笑,美好而平和,直击心灵。绿婉怔怔的道:“公主醒了。”不过分开...... 老国丈心中刚刚涌起的怒火,被长孙皇后一句充满嘲讽的话,一下子就给说没了。 叶暖起身抬头挺胸的走向大厅,伴娘则是在后面帮她提着婚纱的裙摆。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八成是和吧。”忠叔有些寂寥,从什么时候开始,强大的大乾王朝失去了那股睥睨天下的霸气了呢? 豹魔将一边率部追击,一边破口大骂,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山坡上的空营之中正潜伏着一支人族军队。 见得那名青年,林萧不由得一阵吃惊,这青年也就二十出头而已,修为竟然达到了二重武帝境界。 那种异香,对于现在这样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和灵气的鸟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诱惑力,它根本说就难以抗拒。 敖顶天也会上网,自然也知道之前陈奇的巡查行动,引发了多大的争议。 “我……要……”随着寻龙眼和极光之间的拉锯战,寻龙眼轰然一点点的被拖入棺椁。 甭管认识不认识,只要是自己的超能力覆盖范围,那就给他们进行增幅。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自己可以吐槽我们的王室,但其它国家的人不行。 这也让他重新的审视了下自己的肉身,当真恐怖,就在他细细探查时。 皇太一的身影立刻引起了注意,但大多数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睬他,毕竟也不是什么奇怪到非要围观不可的珍禽异兽。 好在晶圆这个东西国内竟然不算过于落后于世界,九十年代末,已有厂家能够生产八英寸的产品。 “姐姐自夫君离开后,便开始闭关,很少过问俗物。”殷玮淡然道。 看着托盘里的粥,杜语嫣瞬间脸色煞白,想着秦牧屿是要致自己于死地。 刚刚窗户那边他都查看了,窗户是被反锁了,下面很高,应该排除跳下去或者将人运送下去的可能。 而易魁洛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而三大帝国对于铁路的作用也已经心知肚明,因此大规模新建铁路,显然是他们的共识,就这样一条条的铁路在各个帝国之中扩张,延伸,到达所有他们想要抵达的地方。 “你懂汉语吗?”曲森嘴角向上翘了翘,与那人对视了一秒,得不到回应,又转头问从副驾驶上下来的中年人。 前面的一批杀手冲到一半的时候,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挣扎了片刻之后皆是不再动弹。 我会的,我答应你,会一直等着你回來,一起照顾你弟弟。”张君宝,哽咽道。 这就是地位,这就是封建社会人之间的差别,这就是大唐!即使是在这民夫开放隐然有些盛世气象的贞观四年也是随处可见这上下尊卑之别。 “嗷!嫂子你好!我叫林羽!我是苏沐他弟!”一句话,让宋黛玉的脸一下子通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就在这同时,七具骨妖已经将罗浩的神通冲击的七零八落,他的本体无所遁形,被骨妖急如电光火石的进攻瞬间打得支离破碎,惨嚎一声,身形急速倒卷而飞。 95、夏星猜测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寒是在我被抓那晚走的,按时间看,他早该回到盛京了,也应该知道我中毒了,可为何至今都没有回王府?即使他有事不能现身,也不会不回来看我的,除非他没有回盛京,没回来自然就不知道我的情况。那,现在很需要知道康佳的消息来确认一下,他们到底在哪儿。 看着夏星殷切的眼神,明蕙也吞吞吐吐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和鬼魅一样,我、都不敢看的。其他人的话,父皇派去的人、好像就救了我们两个回来。三皇兄和南疆的两位公主,...... 她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却不容忽视。仿佛有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傲慢气质,在烘托着她,无论她在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折射出熠熠的光芒。 当秦龙一瞬间将围绕着丽芙的黑‘色’的漩涡给吞噬一空,显‘露’出丽芙那真实的面目时,丽芙只觉得一阵阵虚弱感传来,随着这虚弱感,维系在她内心的,则是无力和彷徨。 节目组的一行人对着地上的白箴颜议论纷纷,他们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有些还是白箴颜的粉丝,正拿着手机激动的拍着照片。 这是酒吧的秃头经理发出的毫无雅致的吞咽声音,只见他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其内迸‘射’的锐利光芒却似乎想刺透对方那薄薄的衣服,一瞻其内壮丽风景。 从她的双眸内立即涌出活跃的火元素,不断聚集形成一个蘑菇云形状,随后这些火元素在空气中迅速寻找到氧气分子,迅速结合起来再次形成一个复杂的螺旋结构,这个螺旋结构迅速吸收周遭的能量。 一切都交代好,他们回到自己的园中,收拾好路上要用的东西,然后就启程向天盛国而去。 “裴大人,大事不好。”张惠绍一见匆匆起身来迎接他的裴蕴,一头拜倒,涕泪皆流。 “rex……不要……再折磨我了。”全身的滚烫和灼热。让她受不了的弓起了身体。这身体的变化一点也不输给那天木芙蓉弥散的晚上。 “是的,今日只有皇后娘娘和皇上去见过太上皇。”清儿哆嗦着说道。 老爷子因为有龙姨的陪伴,精神好了很多,老年人是该享福的,看着他们幸福,年轻人的心里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球球正要从顾向蓝的房间离开,脸上原本还挂着笑,却在转身见到纪影后僵在了脸上。 路一鸣伸出手,放在地上的千痕顿时飞到了他的手中,有蓝色的火苗溅出。 沈澜依和姜悦逛的这家店,是这商场里的高端品牌,一件t恤也是万把块钱,所以这还是要看实力的。 胥余大喜过望,当场将鱼杀了,开膛破肚清理干净,正准备回去,忽然在对面的江岸上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只一闪,又不见了。 其实说起武者。现阶段武者的整体战力其实还是要比修界的人厉害不少。可差的是潜力。加之徐风阳都关了讲武院跑去“天赐之地”成立“灵武山”了,可见传统的武者如今在荒天域里的地位有多尴尬了。 “哈哈,叫你装逼。”神火大陆代表见自己得手,当场笑出声来。 首先确认,除了这个电梯,其他的门都是封闭的,至于打开的方式,还需要走近才知道。 牧歌派里愈演愈烈的局面自然不可能瞒得住混沌派,一道道消息逐渐从每一处与其接壤的虚空区域传递回来。 然后,借助飘带上的拉力,他直接跃出水面。被飘带拉着飞向岛上。 “不碍事,刚刚用力过猛,旧伤复发了。”陈诗史连忙盘膝而坐,拿出南瓜城主送给他的补气散服下,运功疗伤起来。 96、无题过度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寒目光沉沉的望着菜园正中那座空荡荡的置钟楼道:“她们不在了。”拓布钟被带走了。“那现在,怎么办?”夏寒直接拉起康佳向外行去,“先离开这里再说。”落湖寺如此杂乱,可见她们离开的很仓促,僧舍周围箭矢遍地,看样子有一番冲突,应该是和景帝派来的人。 两方相遇,必定一逃一追,我们搜遍湖岸没有发现船,是因为我们错过了。现在这里应是真的没有任何船只了,“安安,施用同心蛊会让人昏睡吗?一般多久?”“会吧,这要...... 玄姬脸色微微一变,抬头向正南方向看去,只见那边有一道百丈霞光升起,到得近处,却并非什么霞光,而是一顶玉轿极速飞来。 星光和冰光齐现,神秘浩荡的星辰之力,将他那柄寒冰灵剑寄托的极寒意志,活生生撕碎。 能不能成,李十一并没有把握,万一人家恼羞成怒一刀子砍了,谁也救不活,因此说话之间便留了余地,好在刘禹也知道这一茬并没有怪罪。 “老凡,你还好吧!”刚刚从包围圈里逃出来的两人,正在一片枯萎的树林里休息着。 聂天皱着眉头,感应着火灵域的巨变,听着符焕和彭琰的对话,知道火宗在邵天阳没有回归前,怕是有一场大劫难。 只是罗延石又是直说,这一次传言之中,宁越的实力传得更为高深莫测,因为他一招就轰爆了徐陵龟甲龙虚相的防御,令不少人都是心生畏惧,认为他的实力胜过白星武几倍。 此火焰圣域,因在这块陆地完成了铸就,他的火焰圣域和这块陆地,也建立了奇奥联系。 崔照人的左手手捏剑诀,五根手指头瞬间变幻十几个手印,看起来繁琐华丽,让人眼花燎乱。 又过了一会,门外安静了下来。终于一声轻吟后,从昨夜睡下便躺在某人胸口的脑袋终于挪了开来。 突地,宁越感觉到有视线直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马上、将目光从五棺身上收回,一转头,在天蛇宗的看台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午夜十二点,白淼躺在草坪上,望着夜空繁星点点,鼻子冻得通红,但是心情确实格外美好。 不过,让虞灵韵感到好奇的是,秦宇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能将杀人如麻的黑白双煞二人给拉拢过来的? 追击在我们车后的几只怪物的身体瞬间被打碎了,而广场方向涌出的怪物们,还在源源不断往森林里后退的部队冲击而来。 秦衣一点也不记得发烧那段时间的事,只是听秦子连他们说起过。 环儿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满肚子的怨气,又转身望向刚刚江蕊离开的方向。 她手里也拎着一大包东西,那是平姑姑将自己半辈子攒下来的积蓄全给她,说是留作嫁妆。 虽然李一一在封禁主元神之前已经将水丝收回,但白炎的主元神想要恢复,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行的。 凭啥,他就能在对面的严防死守下,完美吹风,近乎于单秒卡莎? 李一一挠挠后脑勺,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开解,便只是从戒指里取出来一根全新的禅杖交给虚心。 就像前些天那些绿油油的麦芽一样,为这寒冷的冬天添加了一抹生气。 季风辰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也是,能来这里的,无非就是人渣罢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季风辰笑着说道。 将带血的手,在黄志伟的衣服上擦了擦,又拿起他桌上的茶水,将手给清洗了一遍。 97、两方汇合 - 盛世凰权 - 璞真 襄阳境内京西运河南段一处芦苇丛,有一艘大船隐匿在其中。商船内,两位商人和一众仆从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哭哭啼啼,妙慧厌恶的抽了两下鞭子,凶神恶煞的喊着:“闭嘴!再敢哭都拔了舌头!接下来,要干什么,怎么做,都听我们的,否则剁手!记住,在我这儿敢耍花招的都是死人。” 见吓住几人,妙慧慢慢盘起鞭子,交给妙容道:“外面交给你了,我去找大人。”妙容点头,接过鞭子,挥手让人把那堆人挨个带下去。妙慧在船舱东拐西拐,走...... 要知道昔日里,她可是叶玄的未婚妻,结果却背叛了他,并残忍的杀害了他。 虽然太祖当年也意图卸磨杀驴,可惜,这些和尚贼的很,根本不给太祖机会。 但是现在,居然就连他都被叶玄一巴掌拍飞了出去,这他妈是自己的错觉吧? 杨凡隔了不远看着,缓缓催动神通映照,果然,下一秒,禅房中一个衰朽的人影渐渐亮起。 正是落叶纷飞的季节,一片金黄。配合着天凉好个秋,意境颇为深远。 他们两人的嘴里长满了锋利的獠牙,手上的指甲更是有10公分长,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寒光,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李前进和李平低下头,不理会李正的话,兰英和孙娟以及最没主见的李奥,看着俩人的态度,立马看向别处。 就连楚山海看到后,也是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对于叶玄的这种行为感到了震惊。 龙傲天此时腰板儿也直了,表情也自信了,口气也潇洒了,一双眼睛也笑眯眯地眯起来了。 本来自己都忙于培训的事,都没怎么去想宁折了,跟刘蓉聊了几句,这一下子就想到了宁折。 李卫看到威瑟斯庞居然挤进篮下,担负起护筐的职责,眉头微微一皱。 吃完午饭我们就各回各的……不对,我和夏梦幽各回各的房间了,云飞羽和叶凤兰一起走进了云飞羽的房间。 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如今也没人投出反对票,只是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这个大问题。 这也能看出各个部族的实力高低,单是从开采进度上,就能看出。 方义看了眼系统记录,确定副本通告没响起后,顿时对辣花姐姐有些失望。 “好看么?”灵收拢裙摆随后缓缓坐在了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唐煌。 步行者队大当家雷吉·米勒,本赛季常规赛场均得分又下降了,仅有18分,虽然球队的战绩更好,他却在最佳阵容评选中败给了蒂姆·哈达威、佩顿、科比、斯托克顿等人。 李卫知道自己的三观跟玛格丽特不是一个位面的,也没法和她多讲。而希尔维娅知道玛格丽特默许之后,也更加放肆。 虽然超时空传送门的传送距离仅仅只有火星到地球的距离,但这也是一个可以比拟唐煌DEVA主体的空间折叠跃迁能力了。 我为什么会躺在床上?云飞羽又问道。最后,他还是选择睁开了眼。这漂亮的房顶,是哪儿?云飞羽开始回忆,因为他觉得这里有一丝熟悉。云飞羽猛地坐了起来,开始环视四周,将整个房间慢慢收入眼底。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段借不来星辰之力,却能借来太阳真火,而且因为天已黄昏,太阳之力已经衰弱,借来的太阳真火能量有限,正适合他操控,而不会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天涯无名在心里骂着,赶紧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盘腿坐到地面上,进入内视状态。 “砰”地一声,布里卡隆将大针蜂用力的扔到地上再狠狠地给对方来了几下鞭击,以免大针蜂会离开地面。 正文 143、联手对敌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转身望向激战的地方,音色低沉道:“准备好,我们两个既然选择动手,就一个,都不能留。”滑沙点头,“当然。”夏星勾了一抹冷笑,转身拉下缰绳道:“找机会告诉比雅克他们,既然我们保护不了自己的马,那就保护他们的马,一样是马,总归能到北燕的。”“是,公主。” 经久的拼杀,源源不断的刺客,护卫防线开始溃散。夏星和‘夏寒’纵马出逃,身后追赶连绵不绝,两人直把追杀的人带出了数里方才慢下。“他们的马跑不动了,我们...... 当看着大凯人熊一般的身子慢慢悠悠的从车里抱出一把片刀时,脸色变了变径直从几人身边走过,脑袋都没敢回一下的跑远。 而我,还是把准备好了一晚的话讲了出来,特别真挚地对她说了那番话。 薄子瑜终于忍耐不住冲出阴影,脸上带着三分的恍然大悟与七分的怒气蓬勃。 “对不起,一会就给你送过去,您刚才说要点餐是吗?您想吃点什么,一会也给您送去,对了还有泳裤,您是现在……”服务员很热情,想的很周到。 一个会自动爆炸的洞穴,洞穴内部还能完美抵抗精神力的探测,这一切都为这个突然出现在河床底下的大洞赋予了极具想象力的神秘色彩,让余飞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既然老虎巨蟒不来找我们,我们就去找老虎巨蟒!”韩金镛如是说道。 “那是青年帮的人,跟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任静无辜的摊摊手。 这可比那晚那个隐身的日本忍者强上太多倍,一个是眼睛看不到,但直觉却看得到;一个是眼睛看到了,但直觉却没看到。 “专业不错,但不务正业,那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也没有任何的价值,吃饭不做事,留着他干嘛?”余飞摇头。 他没有左手,右手持刀,武服上遍布血色混乱咒纹,长刀上燃烧着黑色火焰,身周流转黑红色流光,散发出强烈的妖异气势。 如果形成跨射就代表了测距正确,保持对目标的跨射,能够达到最大的命中概率。 第二个到来的是沙克达,他穿着一件新式无肩战斗服飞了过来,来到夏亚身边时非常客气地问好。 聊聊胜于无的罗马轻骑兵和罗马辅助骑兵,彻底被白峰踢出了罗马军团的作战序列;罗马军团所属的骑兵联队,满编三十队骑兵将全部由罗马军团骑兵组成,一支强大的作战部队由此诞生。 比克撇撇嘴,脸色阴沉的发出一股寒意,然后双方都不再多说,两人隔开一段距离远远相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闲吃喝得开心,临涯子和碧瑶则很沉默,早餐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话,脸上表情苦大仇深,仿佛陈闲欠了他们好几百万一样。 至少近藤勇在这部电影上面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大部分都按李旭给出的故事板拍摄的,少部分才自己发挥,而且仔细雕琢之后依然保持着顺畅节奏——这点从预告片和剪辑出来的片段都可以看出来。 前场的防守如此强力,后场的英格拉姆以及克里斯保罗可能看起来不是那么起眼,但是这两人的防守也绝对是水准之上。 与炎黄家族为敌的玉井家族、奈良家族、丹党、西党、村山党六家实力,自然难逃身死族灭的下场;半个月不到的时间,炎黄家族大军就攻陷了武藏中、西部的十五郡,消灭了八家地方势力。 身受重伤,又遇惊吓,陈闲可谓身心俱疲,坐到青龙石头上后,动都不想动一下。 98、城内城外 - 盛世凰权 - 璞真 五天后,惠水城。夏寒、康佳、一辰三人看着搜查严厉的城门望洋兴叹,康佳惆怅道:“我们是要去落湖寺尼姑藏身的地方吗?”连城门都进不去啊。夏寒思索着道:“应该是为了查落湖寺那群人特意设的岗哨,一路行来,沿途城镇对往来旅客搜查都比以往严格了许多。” 一辰扒着大脑袋道:“这到底是查她们,还是查你们啊?现在你们俩个比她们还见不得光,这一路为了你们老衲也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了。”说到这儿,抬头向右看了看被化装成小...... 景厉琛冷着脸,阴冷的眼神如刀子似的射在景御的身,景御的额头已经冷汗连连。 萧雨薇看着面前的周志清,人毕竟是自己选的,萧雨薇对周志清还是很喜欢的,再加上这是结婚后的第二天,萧雨薇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就跟着周志清回家了。 她原本信心十足,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计算当中,哪曾想,自己的每一步,都在这坏家伙的掌握之中。 “强力聚能”的作用还有几分钟,必须不停地运动!这就是庚浩世眼下最重要的事。 穆九幽的要求,他可以满足,至于萧天月嘛,刘协最是受不得威胁,一双眼睛瞥向了萧天月,内心之中,已经有了一些大胆的想法,但他并不会傻乎乎的说出来,闷声才能吃上肉。 “傻丫头,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能保护好你,你又何须给我道歉?”西林铭綦握住她的手,脸上有着歉意的讪笑。 从这些矮人的身上,仍旧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虽然是在驱逐他们,却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比较客气的请他们出去。 周燕看着紧闭的房门,顿时生气的瞪起了眼,气冲冲的转身去找了孙秀娥。 夏至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胡美丽,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想和胡美丽争执。 敦克尔-瑞贝特并不是一名‘吟’游诗人,因此当他‘吟’咏出那段记忆中的预言时,虽然已经在努力模仿着当初狐族萨满希米特‘吟’诵时的神态和感觉,但那效果自然是毫无美感可言。 平时打水似乎就要放下绞绳好长才能打到水,估计放下的绳子就有七米以上的深度。 战马的速度在逐渐减慢,所过之处残肢断臂,鲜血横飞,更有折断了马腿扑倒于地的战马。对于这些,陆九都来不及去看,因为他唯一的目标便是透阵而过,像爬犁一样,在鞑子军阵中犁过。 说完,这空姐就一扭一扭的在前面引路,将罗晟和沈俊武带到了头等贵宾舱里。 以至于等到整场讲座圆满结束后,那些媒体记者们才带着几分疑惑、茫然离场,一边抚摸着因为长时间保持同样姿势酸痛僵硬的部位,一边挠头恍惚。 这个想法让弗莱娅觉得分外惆怅。不过,她并没有什么表示。在第二天起床,洗漱更衣之后,在早餐桌旁,再次看到了威廉之后,弗莱娅的表情一点儿都没变。仍旧是一副好长辈的模样。 叶晨不知道那些,只是他知道,这件事很严重,像刘美玉的情况,如果不是请叶道过来及时治疗,到时刘美玉就痛苦死去。 “他们在找死,”叶落潇下意识的出声问道,问出口之后她才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于是乎,华语娱乐圈出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明星与公司齐出动,只为获得那宝贵的名额。 我也懒得多问了,前几年的东西我至今都消化不掉,对于新的坑,我真的懒得再跳,以前的我都还没爬出来。反正也已经走到这里,他们一唱一和,到底是真是假继续走下去就清楚了,我没必要浪费脑细胞。 99、进惠水城 - 盛世凰权 - 璞真 等两人清理好后,就坐在树下直接开吃,“夏寒吃一个包子。”“恩,要尝尝饼吗?是甜的。”“唔,里面好像加了芝麻和糖,脆脆的。”“喜欢就多吃点,待会儿再给你尝尝另一个,应该是咸的。绿绿的,很像果蔬葱油饼。”两人你喂我一个包子,我喂你一口饼,吃的欢快。 碧桃姑姑气喘吁吁、急急忙忙的赶来,就看到自己费尽千辛要找的王子,穿着一身乞丐服坐在树下,和一个女乞丐,相吃甚欢。要不是比雅克提前告诉她,南疆的康佳公主和王子...... 大黑狗虽然恐怖,可是他对上的毕竟是两尊神皇初期的强者,短时间内也无法将其斩杀,只有暂时的很他们打成平手。 其实他马某人当然知道,这家商铺在进行着宣传,而且看着大张旗鼓的样子,莫不成是要准备给自己放一波水,让自己收获这枚战谍? 后世的日常生活也无非就是四堵墙,现在却只有三面墙,前面是一个大大的落地窗,闻起航望着牢外心中轻轻感叹一声:这要是再有一台电脑,那就更加完美了。 偶尔能够听到周围的人一两声议论声,都是在夸这位宋大夫神医圣手的,每一句话都落在苏若冰的心里。 很久没见到佟静,叶狂也是很想念,现在见到了她,心中的担忧也放下了。 因为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他们带着面具,分不清真实的面容。 “当然有关系。”闻起航道:“这次回鹘的事情,也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们不但丢了商道,也赔了不少钱财。所以这次我绞尽脑汁,就是为了要补偿你们一下。 楚毅先是盘坐在修炼台之上,打坐修炼了一会,感觉发软的身子已经恢复,这才停止修炼。 或许,那个操作这支股票的人,看到这支股票的价格上去了,也会在后面跟着拉升。 苏辰怂怂肩,然后他望向楚月,月儿,先在这里呆会儿吧,我去和她比赛,比完了再来接你。 两人放弃了抵抗,同时也亮出了世界学府之争的身份,在场这么多人,说到世界学府之争的话,自然也会有认得出他们的,其中几名守卫更是很肯定莫凡和穆宁雪身份不会有问题。 倪元闻言不由一撇嘴。心说自己跟河南还真是有缘,前些日子刚去了河南灵宝,如今自己就又要去河南的云梦山了。 “你的观点虽然我不认同,但确实很有道理。”七公子无奈的说道。 “不可能的,这种阵法和我们的山门大阵差不多的,山门大阵有破开的可能吗?”夏天问道。 哎,这唯一的老谏官,只怕也活不成了。不少人都有些狐死兔悲的哀叹。 我的貔貅珠提醒我这里有……中品灵石矿!可是我不能说明这一点。 正在这时,身后的天煞星猛然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黑暗云层彻底爆裂开了,整个星球瞬间就被熊熊的岩浆吞噬,变成了一个极其刺眼的亮点,令所有人都无法直视。 “那你专心对付噬心祖魔,我来对付郭海栋吧。”梅子提出了新的建议。 在互换了联系方式后,郝梦准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摩托车,准备离去。 甄斐第一次见到丹水皇帝,这个皇帝的个子很高,足足有一米九左右,脸颊枯瘦,眼眶深陷,眼睛神光充足,不怒而威,具有上位者的威严。 正在激斗的两个鬼魂同时扭过头,全都紧盯着姜杰,直到他完全离开了它们的视线。 还有五天时间,这五天时间王靳选择先回郭北县,五天的时间足够燕赤霞把树妖给打死了,他还要回去参与剧情呢。 100、嫁祸前朝 - 盛世凰权 - 璞真 比雅克转头瞅瞅四面,给了迪泰一个眼神,迪泰比着大拇指点点头,不死心的两人准备再试一次。然后,“是不是快见到你们失踪半个月的王子太激动了,看看这丢三落四的,幸好有我在,被其他人捡到了那你俩就惨了。圣灵固安公主的随身印鉴也敢搞丢,恩快拿着,不用太感谢我。” 迪泰、比雅克欲哭无泪,“真是太感谢你了……”“都说了不要客气嘛,你们说若是被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捡到了,不是损害圣灵固安公主清誉嘛,你们真是太不经心了,...... “诈死?”秦齐拿住了他的手,将他指头上的伤口按住,问了声后,对顾欣悦使了个眼色。 斩断了肉身和精神的连接,就意味着获得不死之身的人很难提炼出查克拉来,并且大脑下达的指令想要被肉身接受并且执行,也会受到相当的阻碍。 这种模样的打扮顿时让原本原本普通甚至破旧的服饰一下子就显得时尚,且吸引眼球。 朱厚炜走到李华梅身边,看到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暖——到家了。 当然,远坂凛自己穷是因为她还没有成年,没法从魔术师协会彻底继承家族产业,远坂家计事什么的,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进了李府,南瓦被引到了安置伤员的地方,主要就是检查出了黄公公还有没有人中毒。至于黄公公,已经昏睡过去。 神奈天并指成掌,一束电光飞闪,手掌如刀划过,“千绘”的人头飞了起来。 已经数十年没有上朝的万历皇帝在自己的亲信太监王安的搀扶下,坐在了自己久违许久的金銮殿的龙椅上。这一天,万历皇帝破天荒的起了一个大早,就是为了对这辽东的战事做出一个处置。 这股势力隐藏的很深,势力极其庞大,因为过于神秘,所以从来不被外人知道。 不过相较于巴洁特,林修就比较头疼了,一边是缠着要补魔的龙娘,另一边是‘打定主意’要钱债肉偿的卡莲。 如果他的技能也是10分钟冷却,基本上还能使用一次,比赛就会结束。 “你看看安心这样子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这个时候如梅看着董学林说道。 “你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说我搞黄色!没错,我承认搞黄色!”董学林坐在椅子上看着安心说道。 “我们不想你们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如果硬要来的话你们也只是普通的亲戚,逢年过节的可以走一下,可是其他的我们不会管的。”刘香琴看着在场的人说道。 “不行,老娘决定再吃一次素。”潇潇舔了舔舌头,转身拿上了自己还没切片敷脸的黄瓜,关灯走进了浴室。 “别,你要是真有孩子别让保姆带,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这个时候刘香琴看着安心说道。 “哟哟哟,吓死我了。”艾赤翔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他可不想再失败了。 都任被这两把声势威猛的“暗器”惊出一身冷汗,无奈下只有停步回身,躲避格挡。 安心回答之后那个摄像师就离开了,也没有再问一些什么话,所以安心对于这个摄像师的好感还是有的!安心接下来就吃的另外一种,那就是串串,串串样式很多,甚至是炸串和涮串还有烤串都有的。 墨之和源彦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太多的留恋,源彦到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需要回去交差,还要带墨之去处理王府的事情。所以两人回去后收拾了一番便带着人离开了。 在方才对方口出污言及后来开出的一百万的什么精神损失费似乎是为了让眉姐陪他们出去“游玩”一天。贪图的只是美色。 101、前朝后人 - 盛世凰权 - 璞真 比雅克长出一口气,可终于弄完了,再不找不到人,估计王子他们都得被饿晕了。迪泰看着天空发笑,这件事终于结束了,总算是完成公主的交代了。那位郎将来到两人身边,望着天空发怔,情绪不高道:“你们王子平安无事,高兴吧?唉,你们说我们这一趟怎么这么背呢,剿灭贼人,人跑了;救出各位皇子公主,可、昏着的看不出来,醒着的肯定有问题了。” 迪泰、比雅克听此一惊,什么问题,两人赶紧转头看向后面。康佳脸色苍白的昏着,明朗脸...... 对于乔老的依赖,已经让张野足够这么做了,什么不太明白的事情都愿意问乔老。 无形中张野方才对待李傕的态度已经让西凉军的诸将有些不满了,所以张济提出来这个要求,无非就是想要找回场子。 张野颇为无奈,南蛮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些,不过也无可厚非,他们又不能像后世那样,出去跑跑,这荒山野岭的就算是出去游玩也不可能,只能通过人口相传。 另一边,刚刚做完祈祷的莫蒂斯特睁开眼,正准备起身,却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即便以他当下空明的心境,心绪也不由得波动一分。 埋伏的士兵不理解的回看了严若飞一眼,看这个杀敌眼红的长官,竟默认了。他们心里疑惑,可这是战场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在车上换另外一套衣服,高筒靴子家牛仔裤,上身则是一件针织衫,看起来非常平凡,一点也不起眼。 并不以赏金多少来选择目标,张扬自然有自己的选择标准,其一必须是该死的恶人,其二目标所在的地方尽量以欧美为主。 “过会尝试的机会,多到让你吐!我们赶紧走。”高城沙耶又被他的话气着了,不高兴的回答道。 此次星芒科技集团的产品发布会,并没有采取直播的方式,而是相对传统的邀请了一些媒体朋友,引起的关注虽然很大,却也有第一次召开产品发布会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对方只有千人,他倒是不怕,自己这边有五百骑兵在,如果真要是打起来,对方肯定不占优势的。 “我不会!”铁胆老实地道,可这句话直接能把‘毛’疯子哽得半死。 而此刻,两侧石壁弩箭如雨,相互对射着,越来越密集,几乎把整条甬道塞满。 曲悠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把大伙说的是热血沸腾。众人目光灼热的望向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涟水村的明天。 受鬼蜘蛛的影响,他对安泽一有一种近于执念的疯狂,但是他奈落自己又是极其厌恶这种感觉的。 太子妃乃妖星降临,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东楚,此人不除,东楚必灭,太子妃之子更是天煞,接触之人,必遭大难。 云洛挑了挑眉,俯身上前,抬手捏住了子隐的手腕。好慧根,是条汉子,哪怕是身受重伤,他也不惧强权,明知道与他叫嚣,定然是以不敌而落败,却依旧挺直腰身,迎敌而上。 好吧,在安泽一心里面,这几种存在就是社会的败类,影响了国家稳定发展,简直就应该人人得而诛之。 苏晗拧紧了眉头,望向廉茹,廉茹怔了下忽然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 否则,皇上要么答应了,要么拒绝的干脆,或者打板子,浔王不敢说多了解皇上,可他知道这次一般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放任不管,然后再惩罚。 陆苑和陆莹点点头,一步步走下地窖躲着,这里有一条路能恰好通到外面的一条街,尽头就是一个破败的院子。 102、心中有爱 - 盛世凰权 - 璞真 莫夫人点头道:“是,所以说不知他们是真是假啊。”“奶娘你是怀疑有人假冒……”莫夫人竖起食指,立在唇前点点头,然后小声道:“我敢肯定墨家嫡系当年只有你曾曾祖逃过一劫,我们没有经历过,是很难想象当初明氏对墨家赶尽杀绝的决心有多大,但从屠城一事就可窥一般。” “当年你曾曾祖之所以幸免于难,是因为还在蓝主母肚子里,蓝主母又提前避在了潞州城。所以在盛京皇宫行刺的墨家后人若是真的,也只能是墨家旁系远亲,现在前朝...... 道牧用早膳的同时,唤厨房连做千人份的饭菜。在肖菁菁怪异目光中,道牧面无表情,收入羽戒。 曹格冷笑了下,随即又再次走了过去酒柜,拿起酒来,倒进酒杯,没有品尝的姿态,直接干了。 在景墨灏的安排与管理下,男人们把守起紫霞之巅的每一道甬道,着手起每一件琐事。 不过想想地球已经和科技发达的星际半接轨就释然了,要是现在的医疗水平还和前世一样那才叫退步呢。 吴尘走近最后一步,抓起了兰紫的手,看着吴尘的神情,兰紫似乎懂得了他的想法。是,既然你承受不了,那就让我们一同来分担吧。 回到河岸另一边的火堆旁,云果先把细田谷的种子收好,这才在火堆上架起一口锅,里面加水和一只刚刚抓到并宰杀好的野鸡熬汤。 一想到这些,朵幽水眼底的恨意更深了。她是不会让慕容倾颜过得这样舒服自在的。现在慕容倾颜就在北影家族里面,她的确是不能出手做些什么。可是,有人可以。 齐冷寒在沈仗天心中是大哥哥形象,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有齐冷寒在,他总会很安心,如今齐冷寒已去,他似乎失去了灵魂一般,遇到事情都不知该如何处置。 冬凌拉着木香连忙去配药,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他们一直紧张的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在这附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算着从陈家村到县衙要花去的时间,他们是异常紧张。 为何他独自一人就能尽败同样是御道八门之一——南宫世家的高手?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李公公有些惆怅地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此时还未过午,偶有几丝云彩从天空中飘过。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说不清自己心底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苏家兄妹如果真的豁出去了联起手来要对付洛枫,只怕洛枫就不仅仅只是头痛这么简单了。 千奈动了动慈郎的身子,发现根本没有在理她,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千奈这就犯难了,问睡神慈郎睡得正熟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叫醒他?? 苏夏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嘲一笑——就像洛枫从未将她真正放在心上,只当她是一个可以巩固自己力量的联姻对象一样,或许在秦越眼中,那七天七夜的相濡以沫,也不过是形势所迫的权宜之计。 “亦扬还没来,陪他老婆产检去了。”栾公子再次刺激着简婷婷。 唉……早知道中午就不吃午饭,留着肚子来这里吃了,可是她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自己的幸运日,然后就遇到了自己的男神。 他眸中来不及褪去的泪光,就真的赤衤果衤果的现在了舒适的空气当中。 诸葛流云看向燕红叶,瞧着燕红叶望着月亮,兴致极高,对着他分享一些过去的事情,这让诸葛流云在心中感慰,自觉和燕红叶的距离在贴近。 说完,郝亮丢下一脸不高兴的黄珊珊跑了,对于黄珊珊为什么要借钱,郝亮心知肚明,就是想撇撇自己,她自己直接进货去。也不怕被撑死。 103、齐到盛京 - 盛世凰权 - 璞真 第二天一大早,启明星还在天上挂着,陶金一行人就等在了莫家后巷口。陶金掀开衣袖,抓出呼呼大睡的小金,撸了半天羽毛,喂了它一个香喷喷的蚯蚓,然后柔声细语的请求道:“爱妻啊,帮我个忙呗,看见你借住的那户人家没?飞进去把昨天那位小姐给我叫出来。” 小金巍然不动,陶金再撸毛,“完成任务给你双倍奖励……呃带你到盛京吃好吃的……那每天都有各种瓜子、水果、谷子呢?还有吃不完的小鱼干……”“说定了、说定了、嘎嘎、嘎嘎...... 他对神念也有所了解,那是一种又大脑发出的波动,聚集成一线,如同体外多了一个手掌,但并不强大,可以控物,只是没有响应境界的人体的力量大。 对话中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但男子与下属都知道她是指谁。王位只有一个,想获得它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个,先让他们去疯吧,自己坐收渔人之利就好。 几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番兰昙仙姑的好与坏,秦远仔细反省一番,他的确因为当初的冲突先入为主了,一直对她印象不好。 可是善魂不打算给崇君休息的时间,各种攻击不断落下,绿色光柱的绿光更加强盛,从宇宙中抽取的灵力更多了,无数的星河暗淡,无数的古星失去活力,暗淡。 他说的含糊,楚玲珑和玄镜听着不禁暗笑。而钟麟也一脸茫然,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 “评天说地”本身虽然等级还凑合,可面对六十级“驼猿”的攻击很容易挂掉,而“进门是客”更是商业形冒险者,如果龙城队伍里带上他俩那是相当麻烦。 “黄胖子是见不得别人舒服,MD,”齐晖将手里已经吃完的薯片包装袋捏成一团,朝地上丢去。 “哼,遗尘部落也就是这个德行,一起上吧,今日我就要你们来给李馋大哥陪葬!”黄晓天发狂。 擂台上地动天惊,刀芒直冲擂台外侧,却被擂台上的阵法拦住。整个擂台都在颤抖,一时碎石冲天,众人都看不清陆宣的踪影,一时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南宫雷声音落下瞬间,一声充满怒气的声音,在这里响起,随后,便看到一名青年男子,便从慕容家当中冲了出来。 “怎么,老先生除了喜欢酒,对美食也有着不一般的热爱?”纪墨有些好笑的朝他望了过去。 千寄瑶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特别是在她还受制于他的时候。 提到西凉巫王,完颜熙回头看了阿多一眼,抿紧了唇没说话,那双稍显稚嫩的眼睛流露出强烈的愤恨和不甘。 一旦锦国和东庆国真正放松关口疏通商贸的话,卞城和沧海城肯定就会更加繁荣,每个国家都需要银子才能支撑做更多的事情,东庆国如今最需要的不是战争,而是和平,和平地储存势力。 “玉液琼浆……呵。”君无药半眯着眼睛,他倒是不介意去皇宫里,杀了那个没事献殷勤的皇子。 只是为了心中最重要的东西而奋斗,岁月漫长,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其实你这把批人,都交给我,不用一个月,我也能让他们如臂使指。”在所有外人离开,只剩下主席位上的人以后,苏君寒终于开口。 他的霸道狠辣给了别人,而他最温柔最美丽的一面永远只给自己。 是她,千寄瑶都死了,她的这些仇都还没报她就死了,难不成她还能追到地府去? 至他到来,还有一段时间,只要自己挺到秦振天到来,救下楚寒儿就有希望。 104、英雄救美 - 盛世凰权 - 璞真 孟青桐无意中泄露了这个消息,倒不是完全没有戒心,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孟获反蜀,可是关乎无数南蛮和生活在南蛮的汉人性命,事关重大,自是无比隐秘,需要暗中行事,谋划一切,便是孟青桐这个宝贝女儿,都不知道父亲的反心。 而且,孟青桐也没有想到,楚河这个山野之地的小孩子,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思,还知道历史的走向,从她的片言只语就猜到了她是身份和来历,知道了孟获反蜀之念。 秦州城面积极大,反正楚河在这里见到的城池,都是朝巨大化发展的。 这一个秦州城,从南面看去,那巨大的城墙就好像一堵悬崖横亘在平原之上,将这片大地分划两半,顺着城墙看去,根本看不到边际。 城墙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建筑群,不过外城多是寻常百姓,建筑大多平矮简陋。 当然比起大同县这个荒蛮之城,秦州城的建筑还是显得高大上许多,一些相对富裕的家庭,楼阁都能和大同县的士族居所相比。 楚河从这看不到边际的建筑群,就能想象这秦州城是什么规模,恐怕是一个人口在百万以上的超级大城,也难怪能成为这方圆数千里之地的唯一一座巨城。 正因为秦州城巨大,孟青桐才会询问楚河在什么地方求学,不然要在偌大的秦州城中寻觅一个楚河,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 虽说秦州城明面上没有五品强者镇守,事实上偌大一个秦州城,绝对是卧虎藏龙。 就如没有谁会想到甘宁和黄忠会出现在大同市一样,谁都不敢保证秦州城是否藏着五品宗师甚至六品大能。 哪怕是木象这个五品铜炉宗师,也不敢轻视这座大城的力量,不得不将铁翅鹰降落下来,让两头铁翅鹰外出觅食,徒步的朝着秦州城门方向走去。 不得允许,如此骑乘凶禽进入秦州城,定然会引来秦州城的攻击。 那些数千斤重的巨大床弩,超过五米长弩箭,绝对是这个时代的大威力杀伤性武器,射杀一头铁翅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楚河也老老实实的跟在孟青桐身后。 他对这个孟获的女儿,还真的起了好奇心,使出天眼神通察看了她的属性。 也难怪孟青桐有信心找自己比试,甚至是挑战甘天,她的属性,都能和晋升凝血境之前的姜维相比了,只是体质、精神略差一些而已。 而且,孟青桐还有一个很诡异的天赋:神勇。 楚河还真的难以将这个天赋和娇滴滴的异域美少女联系起来,但这神勇天赋,绝对是极为厉害的天赋,作用是遇强越强! 遇强越强,可不是单一属性的提升,而是四围全面提升,估计能让孟青桐越级挑战,以壮骨境力战一个凝血境武师完全不成问题。 孟青桐火辣的装扮,在民风相对保守的蜀国,自是引来各色的目光,有惊异的,有色迷迷的,也有不耻和鄙视的,孟青桐这个时候,却不如对楚河那样和善了,凶巴巴的目光毫不畏惧的对视回去。 临近城门,楚河见到城外几个痞子打扮的青年,居然不知死活的靠过来,分明是想调戏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孟青桐! “小姑娘,你是那里来的啊?要不要哥哥我带你到秦州城逛一下?保证你玩得开心。” 其中一个穿着锦袍,腰胯铁剑,应该是痞子头目的青年,色迷迷的将目光落在孟青桐那虎皮小背心之上,根本不舍得移开,自是没有注意到孟青桐变得越来越黑的脸蛋。 不知道怎么回事,木象这个家伙,还是一副木呐表情,仿佛是一尊泥塑雕像一样,也不管青年痞子调戏孟青桐。 “滚!再乱看老娘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楚河现在才知道孟青桐的彪悍,一个滚字,证明她并不是真的不谙世事,知道锦袍青年是不怀好意。 这老娘的用词,也让楚河大跌下巴。孟青桐不让楚河称呼她孟姑娘,谁知道她竟然直接自称老娘,这反差也太大了。 锦袍青年略微意外,转头笑嘻嘻的对着其他几个地痞流氓说道:“嘿,这小姑娘性子还挺烈的,本公子就喜欢这样的女子!你们把她给我抓回去,本公子重重有赏!” “对了,千万别弄伤小美人。” 楚河更是无语,这家伙难道以为自己是锦帆贼甘宁不成?难道他们眼睛都瞎了,真当木象这个五品铜炉宗师是摆设? 锦帆贼甘宁以前也是这样的地痞流氓性格,问题人家拥有足够的底气。这个青年没有甘宁的实力,偏偏行甘宁之事,楚河也只能默默的给他们感到悲哀。 随便用天眼一扫,楚河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绣花枕头,才引气境后期的实力。 跟着锦袍青年的几个地痞流氓,当下就嬉皮笑脸的朝着孟青桐围了过来。 附近的民众,仿佛知道这家伙的来历,虽然有几个脸上露出惋惜和愤怒之色,但也不敢作声,反而是远远的避了开去。 城门处的那些守城士兵,同样是看戏一样看着这边的动静,也不出手阻止锦袍青年作恶。 楚河看到孟青桐脸色阴沉得都要滴出来水,一只玉掌已经按在腰间的黑鞭把手之上。 他从附近百姓的神色和守城兵卒的表现,楚河就猜出这锦袍青年怕是有点来头。 楚河还想着怎么才能挽回自己在孟青桐心中的形象,当下心中一动,便上前一步,少年老成一样对着一众地痞流氓拱手说道:“各位兄台,我们初来秦州,不想惹事,但我们也不是随便任人欺凌的,你们切莫自误。” 一个三角眼地痞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河,看到楚河背上的剑鞘和挂着的钢弓,眼睛顿时一亮,随后冷笑说道:“嘿嘿,还不想惹事,小爷今天就要看看你怎么惹事?” 说着,他张开五指,直接就朝着楚河的面目抓揽过来。 楚河摇头叹了一声:“我们那里有句话,nzundie,不过你肯定是没有听说过的。” 说着,楚河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掌,朝三角眼的手掌迎了过去。 正当楚河打算在孟青桐面前好生表演一翻的时候,忽然之间,一声怒喝传来:“欺负孩童女儿家,算什么本事!真丢光我们秦州人的脸!” 不等楚河抓中三角眼的手掌,一道乌光疾速飞来,狠狠的击中三角眼手臂。 *** 写三国,自是要写到南蛮这样的蛮夷种族,在写与各族的关系之前,凉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实施拉拢一部分打压一部分的策略,这也符合一个来自后世大学生的世界观。 最主要的,还是担心河蟹军的威力,万一一不小心,被套了一个大帽子,那就悲剧了。 当然,这收拢蛮夷,肯定是以汉人为主的,不可能让蛮夷鸠占鹊巢,各位看官且放心。 Ps:书友们,我是璞真,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105、刺客再现 - 盛世凰权 - 璞真 五日时间一晃而过,夏寒等人终于要回来了。因为刚刚发生的朝臣遇刺案,景帝担心宇顺余孽还会生事,所以派了大量官兵守在城郊、城内张震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并要求夏星等人必须在城内迎接,不准跑到城外。因着这一系列的大阵仗,以及夏星、明钦、明蕙也三人的身份,引得盛京城万人空巷,百姓摩肩接踵、聚集围观。 让京兆尹很是头疼了一番维持秩序的问题,当然,隐匿在人群中的真正刺客,就很高兴这样的情况了。一家临近城门的沿街客栈...... 李旭在旁边听得泪流满面,教练你当着我的面这样说真的好吗?什么叫让我自己玩去吧? 叶云这堪称直接把天聊死的本事,让教室内的众人全都惊呆了下巴。 原本还以为至少要等明日才能把人请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么顺利。 跟周倾成亲几年的是原主。而且成亲不久,周倾就出远门了,几乎常年不着家。 然而,它却不知道,御器飞行的灵活程度,和神念强弱有很大的关系。 半泽明江是他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位善鬼,他也非常好奇对方在意识消散期间会呈现什么状态。记录这种状态,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他一直秉着严谨的态度,或许以后会有用到这种记录的时候呢? “谢谢二叔。”沐泠月有些诧异地感谢道,她没想到这个经常闭关的二叔竟然对她也挺关心的。 枪响了,是98K的声音。陈杰大吼的声音再度刺激了李子仁,李子仁在开枪的时候竟然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去看屏幕,而是下意识地就按下了鼠标。 “哼!”林远冷哼一声,随即大手一挥,便在空中凝聚出了一个虚幻手掌,而后一把抓住了那个黑豹的神魂。 “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没看到正在议事吗,没重要的事情赶紧滚出去。”大长老铁青着一张脸说道。 卡卡西不仅没见过凯开八门的样子,就连凯开七门的样子都没见过。 因为古河渚很遗憾没能参加毕业典礼,所以大家决定给她举办一个。 就像伯劳那时说的那样,这该死的通讯器受到了干扰,洛伦佐与他们之间的联系被中断了。 可惜神兽本身就极为稀少,基本上已经绝种,很多强大的驯兽师,走遍世界的各个角落都找不到神兽的踪迹。 之前保持的高冷,立刻就因为不按常理出牌的叶鲲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亚丝娜打量了一番,发现大家的注意力,果然被牧野转移走了大半。 屹立在场地上的铝钢龙仍在梦中与无尽的梦魇对抗,而达克莱伊则彻底接触了自己的防御,一点点飘向铝钢龙身边。 坐在一旁椅子上纳凉的路德看到了幼基拉斯犹豫的神情,立刻理解了他的纠结。 只是,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这是官方的比赛,刷的太明显,很容易暴露。 之后在继续练习,虽然说是组建乐队,但是主唱是梦雨,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有时候,有些事情确实不需要过于悲观。凛回到宿舍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了几秒。 只要她的相公不用去征兵,董如便是放下心来,更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挽起他的手笑道:“我没往心里去。”说着笑眯眯地看着他,拉着他过去看他们的孩子。 “喂?”傲雪没睡醒懒羊羊的说。傲雪一道周末就是喜欢谁懒觉。被吵醒显然不高兴。 此人一开口,则是让广成子等人为之失望,原本以为是元始天尊所派来的援兵,现在看来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对方分明只是一个散修,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后,广成子这些人便提不起精神来。 106、夏星子清 - 盛世凰权 - 璞真 眼见几个目标人物混入人群,失去下落,幕后指挥之人把更多是火力对准还剩下的几个。羽林军和明朗、拜依,苍域宁和明蕙也,以及张震都受到了特别的照顾,除了应付箭矢,还有无处不在的刺客。三波人疲于应对,腹背受敌。混乱的人群里,暗藏的刺客推动引导,“去官兵身边,那里安全。”于是一堆惊慌失措、无法正常思考的百姓直往御林军里冲。 夏寒和康佳有比雅克、迪泰一左一右护卫,还能勉强前行。夏星和滑沙的情况就比较糟,本来方向...... 至于将面前荒漠眼镜蛇皇的血量彻底磨空,那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叶逐生坐在火堆旁望着那跳动的火苗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十三继续在星空游荡,他想尝试下能不能再领悟一些道,越多越好。 “对于西方人而言,当面剔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真是服了你了,好歹你现在也是豪门少爷,麻烦你能不能了解了解这些常识?你现在要出去丢了人,那丢的可是方家的人。”柳沫儿道。 刘天仙相信,就凭着那些拿手机在照相或者拍视频的,今天她说的话,最迟明天早上就会上热搜。 而在远处的两栋别墅顶部,有着四名狙击手,此刻正瞄准李逍遥与萧雅。只要唐世仁一声令下,狙击枪的子弹便会立刻透过枪膛,‘射’入李逍遥的身体。 说完,便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便拿起了凳子,坐在了大厅里面。 在训练员的哀嚎声中,在学员们好奇,惊讶的目光当中,啪的一声,那块牌匾就直接被掇刀一脚又给踹碎了。 “大人才情震古今,得胡皇的器重也是理所当然。”徐铮哈哈一笑,声音也放大了几分。 上周的考核之中叶逐生着实是得罪了不少人,后来为了防止被找麻烦,考核结束后他连基地都没回就直接回了学校。 身为村里面的铁匠,那魁梧的身体当然不是李铁这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无赖可以比拟的。 不过,只要在公主招婿之前,陈有容进了周家的门,做个侍妾,周帝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没有呢,每天工作都精疲力尽,还经常出差,哪有时间耍朋友呀。”林诗瑶摇头道。 “这幅字帖对我来说意义非同寻常,若是坏了我自然不会追究,可若是流传了出去,跟要了我的命也没差别。 是嫌活得不够久还是身上不够花里胡哨,非得上去被削成萝卜花才满意? 在看到这些人继续沉迷于做巫蛊之术时,林轩则毫不客气的,把遮挡这间屋子的纱帘全部推开。 奚应莲叫他气得头顶冒烟,更将唆使她来丢这遭脸的奚应芷恨了个彻底。 她还用两个手机打开了计时器,测试了一下空间里和外面的时间流速,发现除了塔里的时间流速非常慢之外,其他地方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一样。 他生得高挑,宽腰窄臀,虽然五官深邃,脸色却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却没有任何人敢真将他当作脾气好的人。 这样看来,自己应该想办法套一套惠理子的话才对,而不是跟踪她。反正也知道了惠理子的住处,还想明白了事情的根源,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自己还是明天约她一起吃个饭,聊聊铃兰好了。 “不好,那个黑影,竟然直接将闻人牧歌的魂魄给击伤了!”叶天眼皮一跳。 董卓火烧洛阳致使天下震惊,关东各州郡纷纷起兵讨伐董卓,各路诸侯皆领兵数万,全部驻扎于酸枣已经两个多月了。 107、过度无题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一位羽林郎将站出来道:“回、回禀公主,夏寒王子和康佳公主由迪泰、比雅克护着往内城去了。”明蕙也一怔,内城,“不可能,本公主刚从那边过来,我怎么没有见到夏寒王子?说!你们是不是没保护好人在推卸责任?”这个锅可不能背,羽林郎将赶紧跪地喊冤:“公主,冤枉啊,您就是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不尽心保护夏寒王子,真的是他自己要走的。” 明蕙也怒道:“他要走,你们不会跟着吗?有没有脑子?竟然让他自己走?”羽林郎...... “我的事你少管,总之,以后你敢动岑儿一下,等着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夫君拿了碗在锅里盛了鸡汤,自顾自喝起来。 在这将近一月里,问心和炎武除了第一次在天水城的上空战斗过,往后,两人还有过数场交锋。一来二去,两人倒也渐渐熟悉起来。 丁谓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强烈劲气涌来,不仅话到嘴边喊不出来,人也跟着一跤跌坐回交椅上。一旁的王钦若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一般跌倒在交椅上,吓的脸色惨白。 我打开一看,画里是热闹的集市,人头济济,我正全神贯注吃着糖葫芦,全然不觉一个男人的手已伸在腰间。画得潦草,却很逼真。 原本身子有点摇晃的王有财,当他抱起陈雨朝着后面的房间里走去时,那架势再抱一个陈雨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一旁的老曹对怀光海的转变,有些接受不了,不禁又仔细地看了看吕玄,仿佛第一次见面。 王啸天的游移眼神,汪兴仁自然都一一看在了眼里。男人嘛,哪个能不贪财好色? “李逍遥,你私自和圣域公主南宫铁心私奔天涯,你可之罪?!”巨大的声音好似天雷一样回荡在这大殿之内,李江只觉震耳欲聋,灵魂都有要炸裂的感觉。 看来有些人按捺不住,终于有所行动了,而且还弄得那么齐全倒真的是难为他了。 南部大比同样是十年一次,每个国家都可以参加,只有在沙海秘境中抢到沙令最多的三个国家,可是直接晋级终级赛,其他国家则要一轮一轮打下来才能进入终级赛。 叶禄欢心里明白,如今大清危在旦夕,面对洋人入侵,政府却是奴颜婢膝,不敢直面。人人都怀着一腔热血,却是报国无门,只能沉溺于各种幻想梦境……真是悲哀。 墨凡将这颗淡金色的诱妖丹放在鱼钩处,刚想分出魂力,却灵机一动,利用控制土灵力的方法,将魂力附在上面。 从此以后,“天”有时候转到了地球另一面,不一定会出现了,人们对越来越远、不定期出现的“天”习以为常了,后来在夏朝时“天”就被命名为月亮了。 望舒此刻十分兴奋,源源不断的雾气融入剑身,墨凡身边的浓雾也淡薄了许多,握着望舒,他尝试着走了几下。 在这红光骤起之时,李天启看到了高大蒙面人衣服呈现的暗紫颜色,而漫天鬼手则是深黑的颜色。 想了下,陈军祥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撕成了两半,将衣服贴在了两个翅膀的中间,将‘洞’给暂时补上,同时拔了一些草将三个翅膀绑住,将这三个翅膀穿在了身上。 白楠楠双手握着两把梭子镖,手臂上的铁链冷光森森,身上的气势完全就变了。 李石见到墨凡笑的很诡异,当下觉得糊里糊涂的,难不成自己说错话了? 狗官有点退缩了,这时有一只老虎迈着方步从狗官背后的森林走了出来,瞪了狗官一眼,然后对着猴子咆哮了一声,厉语道:“你说官是贪的,你有证据吗?”说完老虎不由地斜眼瞟了一眼远处的龙潭。 108、刺客真相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寒摇摇头,拒绝道:“多谢二公主好意。不过这点小伤就不用麻烦御医了,我自己回府请个大夫就好,而且离开多日,我想先回府看看,休整一番,明天再进宫。”明蕙也不舍道:“那,那好吧,我们明天宫里见。” 明钦看向康佳,满脸期盼道:“康佳公主要回哪儿?”康佳正和夏星轻声细语的讲着回来路上发生的趣事,突然听到明钦叫她,疑惑的抬头看向夏寒三人。夏寒温润一笑,重复道:“刚刚五皇子在问康佳公主要回哪?”康佳冲他点点头,...... 他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崭新的浴袍,露出劲壮的胸膛,一股纯正阳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唔,你是说他对你我前后表现的热情程度上?”慕云澄食指弯曲搭在下唇上,似在思考,并且反问道。 慕云澄正在上面指挥百姓撤离,没有注意到身下的情况。待听得楚水谣与莫弈月的提醒时,那魔气弹已经撞在苍云剑上,炸出一串黑色火花,再看慕云澄一个趔趄,已然从苍云剑上跌落了下来。 “陛下,此乃祥瑞,我西毫国当大兴,为陛下贺。”出声的是西毫国的丞相秦斌,斑白发髻,如今六十多岁的高龄,但此人是如今西毫国国力强劲不可或缺的国柱之一。 “公主府的饭菜可是咱们楚宫最好的,多少年没蹭到了,馋死我了。”楚阔摇头晃脑的说道。 朱周大败自己的弟弟朱明和朱 德,坐拥曾经西毫国中部至西域大半的土地。 “爹爹!”陆啸再不管周围人阻拦,冲上前去摇晃陆星屿的双肩,大声呼喊道。 楠西流着泪,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这句对不起未免来得太迟了。 “你们真是混蛋,想害死掌门是吗。”一阵清风扑面。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跟前。道士打扮,盘发,长袍,手拿一把大砍刀。青松道长出现在跟前,忙抱起项明。 鱼肉入口后,混合着蘸料的味道在口中瞬间化开,宛如甘泉一般,冰凉而新鲜的海洋气息顿时充斥在口鼻间。 几乎每个星期她都会来这里坐一会,而苏柔的经常到来,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五五六六酒吧增加了很多的客源。 叶江河与洪-志伟当即痛得在地上打滚,汗珠就像泉水一般在他们脸上冒出来。 言木木在看到对方也修改马甲之后,差点手抖的把光屏给关掉,自己中二,对方也更着中二,失忆前的自己不是都看破红尘了吗? 对了,他们现在有了君临天下这个名号,但是时间一久,别人很可能就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姜明照着黑狗的指示一步步去完成,当他的数息数到第七遍的时候,心神便彻底静了下来。 比如说,放弃了头部装甲防护,那么在战斗中机甲头部被命中的话,就会丧失一定的有效雷达探测距离,也会导致导弹类武器瞄准能力的下降。 “呵呵,好吧,婶儿,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这样吧。我先回家去了。好久没有见我玉凤婶儿了!”说完,李强笑呵呵地离开了医务室,朝着村子走去。 手枪不稳,直接掉在地上,老川怎么都不明白,竟然有人不害怕枪的,这太恐怖了。 十枚?陆为心中暗呼这集市够黑的,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进去看上一眼,怎能甘心,更何况,有从庄天坤那里缴获的琳琅珠,暂时倒不至于让他担心仙财不够用。 那四道黄金色的空间之门一阵晃荡,同时消失在万龙鼎四周,而万龙鼎本身也在不经意的瞬间,化作一道道闪烁着的金点消失在大厅中。。。。。。 109、南疆来信 - 盛世凰权 - 璞真 翌日一早,夏星、夏寒进宫。夏寒果然被景帝单独宣召,夏星看起来很是意外的问道:“景帝陛下没有说要见我吗?”苏公公摇头,“没说,可能待会儿会宣召也不一定,圣灵固安公主还请稍等片刻。”“好!”看来真的是要问惠水城的事情,夏寒给了夏星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跟苏公公走了。 夏星想了想,抬手招过一个宫女,“去把二公主找来,告诉她我和二哥进宫了,让她过来陪我。”“是!”宫女走后,夏星深吸口气,坐在那儿等着夏寒。这次景...... “我就是在骗你傻蛋哈哈哈哈”莉迪丝顿时面容扭曲,疯狂的大笑起来,其余的暗夜精灵们看着这一幕,也娇笑连连。 “不能杀三少爷,哎,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可否让我禀明家主之后再做定夺”?大管事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 麒麟崖下。早已聚集了峨眉派所有碎丹成仙的弟子,丹辰子、断雷这两位宗主。一幅金仙之尊的架势,气定神闲。李英奇、长空无忌二人则满脸焦急。 美穗话音刚落。那耀眼的红芒将整个‘神偷令’世界照耀成了一片红色的世界。岩浆火海的热浪扑面而来,那温度比‘大荒山’当中正午时分的岩浆火海还要强出百倍不止,王语嫣众人连忙再次拔升,飞入万米虚空之中。 那矮人刚一举步,一样东西从校场上飞了过来,是一截在搏斗中脱手飞出的木剑,木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的轨迹,正砍中了矮人的后脑,那矮人一个趔趄,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那矮人手中的弩箭已射了出来。 如同君临意将剑双震杀后,虽然达到油灯枯竭的地步,可谁能保证他没有压箱底的手段没有施展出来?当日在苍天赦内,剑魔固然强横,但想要逼得李慕垚手段齐出,始终不行。 “给我死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前方的虚空一下子崩开,一只血光腾腾的利爪粉碎虚空向着他拍了下来。 这道雷音表示焦飞的飞剑速度已经突破了某一层次,激荡大气,响鸣如雷,这一层次叫做剑气雷音。 焦飞有心试演这套阵法的威力,一声低喝,丹田中的五彩金丸上缠绕的那道赤虹立刻飞了出来,这道赤虹是由一百零八枚元铜精符组成,焦飞也一直不知威力如何,这次正好一举两得。 骑着赤焰火龙兽,徐天涯傲然立于十万天武军面前,原來天武军只有五万,不过因为徐天涯的声名显赫,前來参加天武军的高手不计其数,虽然经过几次大战之后有所消耗,不过始终维持在十万之众。 张一鸣果断分析出了形势,作为现场最高指挥官,每一个命令都将决定着任务的成败,所以他很谨慎的判断过后,才说出对手大致的进攻方向。 现在的蜀城处于内忧外患的情况,他已经是派出了十批人马前往濮州帅府送信,可现在却是没有半点消息,高震山只能寄希望于濮州的李青了,希望他可以察觉到蜀城的异常。 “将自己麾下的人派出去,装模作样的去打探情况,尽可能的寻找左老大等人的下落。”永野佳子说道。 片刻后,他收敛好心绪,眼里神光闪烁中,体内尸气汩汩流出,一丝丝、一缕缕,逐渐浸润到了手上的玉片之内。 石碑的三尺之外,似乎有着一道巨大的光幕,使得那剑河之中的剑难以接近半分。 童言是不知道鬼竹林在哪儿的,但是他随行的两个随从却是知晓。有他们在前头带路,不到半个时辰,童言便赶到了鬼竹林。 110、夏星帮忙 - 盛世凰权 - 璞真 没想到夏寒的妹妹这么有意思,康佳低头笑笑,细嚼慢咽的吃着夏寒片的那盘羊肉。夏星这样做,到底是有意还是巧合啊?不知道夏寒有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啊?若是告诉了……康佳的视线不经意与夏寒目光相交汇,两人一触即分,双双低头吃东西,但嘴角却一直挂着笑。 夏寒注意到康佳一直在吃那盘羊肉,瓜果几乎没动过,于是拿起铜壶为她和明钦、眀蕙也挨个倒了杯奶茶。“都别客气,我和三妹还准备了很多,大家定要尽兴而归。”夏星举杯...... 宣夫人虽不常出门应酬,但一向因着相公儿子身居高位,自有一番威严气势在。旁人见她说的坚决,也未坚持,用了宴席便离开了宣家。 烟雨十分有耐心的等在原地,果然不多时,便见那几个婆子愁眉苦脸的走了回来。 而只所以提这个,是想说魏风跟费东最先相处,可魏风却不知道费东当初在北方的名气,其实比在这里的霸气东爷还响亮。 宣绍走到马车边,倒是例外的没有先行上车,而是转过身,等着烟雨。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最为难得不是她乔宋,而是他苏寅政,帮着那一边都会落得不是人。 李辰准备带三个孩子去利摩日,逛逛法国瓷都,可惜一大早便有人上门。 自己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怎么能够浪费在杀手这个没有任何前途的职业上呢? “马上。”那边似乎咬着牙的说,显然,这是精编营有史以来,遇到最扎手的敌人。 但是对于他本人而言,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了,极有可能让他从公司华东总经理的位置上跌下来。 “他真的来这边了?”萧娜疑惑着,作为刑警队长的她,自然知道范重英当初调集军队围捕赵蒙的事。 唐潇博士每次研究东西,开发出新的产品,都需要大量的实验,最终才会得出结论,或者用于实战,无论是武器还是药物。 独自一人走出了青龙学院的这片营地,向着魔人渊的方向走去,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此时还没有到魔人渊的开放时间,所以多数人都还在等待着。 “铿”的一声,长剑拄在地上,沐景祈一手撑着剑,他低喘着气,目光凶狠的看着前方。他没有输,只要他不死,他就不会输。只要他不死,就要战到最后一刻,因为他是沐景祈,是天临城的希望。 “呵呵,爷爷老了,不中用了,等科尔你长大了去冲榜,好不好?”老人摸着孙子的脑袋,笑呵呵道。 他的确是有自傲的本钱,周家栋学习不怎么样,但游戏玩的却很不错。一手劫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号称是京海第一劫,在国服排行榜上都很有名气,连一些职业战队都曾对他发出过邀请。 不过还好,因为远征军的强大,都京天皇军也不敢追杀,双方对峙。 江峰耸耸肩,不要说他现在是四级进化者,就算还是三级,这些战甲都不放在他眼里,普通人永远理解不了天才的高度,刀芒剑气这种攻击方式根本是现阶段人想都没想过的。 于是他又看到了那个相当富有喜感的矮冬瓜,眼里散发出无法抑制的光芒。 “终于可以认真了么?”安洁莉丝塔微微一笑,这才真正摆出了施法的万能起手式。 不过,张德义听见林浩这段话之后,心中想要将他收入自己麾下的心意更加坚决了。 他在来之前,脑子里幻想过无数种万剑门作为五大门派之一澎湃大气的摸样。 宁道会玄天寒气,虽然不属于水系,但公冶家主也没有吝啬,他表示可以让宁道观摩公冶家族的一部分功法,让宁道可以得到启发和借鉴。 111、明钦表白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蕙也尴尬的笑笑,“绿色的枫叶,也很好看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绿色的枫叶呢,我们进去吧,夏寒王子。”夏寒点点头,几人刚准备进去,小德子就跑了过来,及时拦住前路道:“王子,公主,五皇子,二公主。康佳公主,府外有车来接你进宫,株里使臣就在外面等着呢。”幸好、幸好,要是再晚一步,进了红枫林可就难找人了。 夏星诧异道:“进宫,现在吗?有说是什么事情吗?”小德子摇头道:“是让马上进宫,至于为什么事情,奴才不知。...... 在用纤手遮挡的林儿和徐珠突然想到了什么,同时抬头看向对方,好像在眼神中达成了什么协议,点了一下头。 现如今华岩战死,天策令下落不明,只怕很多人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没想到仇天的手段那么高明,她现在越来越觉得,仇天并不是一般的人,他似乎有一种魔力。 “浩公子,您来了,苓苓最近很想你呢。”唐苓苓有些调皮地说。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涌现在他的指尖,他朝着房门处轻轻一点,一道气浪腾空而出,犹如一把利剑直接穿透了屋门,将屋门击个粉碎。 “你是新来的班主任?”白香茗目瞪口呆的看着洪荒,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有如此年轻的班主任? “晚辈不知道,本宗先辈说这个世界是天道界,并没有说是怎么确认的,但是本宗先辈曾经说过,要是在现修仙盛世,必然是从天道界开始蔓延到整个修仙界!”庞龙说道。 木棉后面也听村里人说了木朗被抓走了,心里就觉得高兴了不少,决定明天她要去给木清等人一个教训,不然这样的事以后肯定会层出不穷,她可不想木清等人打扰她现在安逸的生活。 饶舀闭上了眼睛之后,她总算能有时间好好的看看他了,他的睡颜很可爱,或许,一个大男人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吧。 “怎么!迟渊殿主,难道你们长生教真的打算庇护这段明么!”刑千秋沉声道。 “欺骗?”金正海只觉脑中混混沌沌,如果塔尔欺骗了他,想着这个事件似乎己成了导火索,似乎这件事也成了真的。 “的确。”许世忠点了点头,看了看怀中的脑袋,身体一阵恶寒。 听了云裳的话之后皇后心里揪着的才算是放下了,再听到他明日就要启程回家特兰斯的时候,他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缓下来了。 一头勐虎,被雄鹰在头上啄了一口,躲在山林里的鬣狗们,却以为老虎已老,已经到了分食之时。 好在一路无事,没有那个不睁眼的出来打劫他,这让他多少有点遗憾和庆幸。 “太上道的道子?还是原旨教的少教主?又或者是大寰帝朝的皇子?”南宫巨轰问道。 而且玉妃长相绝美,肤如凝脂、眼若秋池,就算是比之皇后都更胜一筹。 不可一世的墨家老祖,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居然被逼到了这一步。 尹父跟杏娘被尹太公赶出家门,贫困夫妻百事哀,何况尹父知道杏娘骗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你的假身,受到的是能量本源的大道之伤,那样的伤势,是不可逆的,你的假身受到那样的伤,崩溃之后,他所属于的那一片规则都被抹除了,你再也没有办法凝聚出跟你战斗力一模一样的假身了。 “咪~”玛纳霏抱着手机,一边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精灵蛋,一边漂浮至刺龙王、暴鲤龙、吼鲸王等精灵面前,发出一道道轻灵的声音。 112、明钦子清 - 盛世凰权 - 璞真 康佳怔怔的看着明钦,他就这么说了,他真的说出来了。看来,终归还是要对你说抱歉的啊,我还以为这一天不会来,以为你也和我一样是听凭长辈安排,以为我这次离开华国我们就不会再有交集。不过,老天似乎想让我给你一个交代,可情债难尝,我们真的说的清楚吗? 康佳暗叹一口气,退后两步,和明钦拉开距离,认真的看着他道:“五皇子,这玉佩太贵重了,康佳佩带不起,还请您收回吧。”康佳把玉佩放回到锦盒内,然后把锦盒搁在一旁石桌...... 讨论正事,帝俊与太一都极为认真,以前他们只知道江萧身份特殊,在洪荒中乱逛根本没人招惹,不过他并不喜欢四处插手,这让帝俊他们很少顾及江萧的身份。 在赵灵儿眼里,帝俊和太一不过道果金仙巅峰的修为分秒都可以斩杀,尤其帝俊贪婪的眼神差一点就让她爆发了。 美丽的夫人脱下手套,轻轻的托起卡尔受伤的左手,用镊子夹起一块面团,沾湿了药酒,轻柔的在伤口上擦了一下。 江萧点了点头,只要赵灵儿先成圣,这对其余五人还有那些没有成圣的人来讲就是巨大的压力,产生的后果也会更加大,这可不是他有意干涉而成,洪荒意志也没办法影响的。 坐直自己的身体,清醒了下自己的脑袋,直接开门下车。看着外面的夕阳西下,路边片片的树叶被染得通红,掉落道路的法国梧桐叶铺满路,被夕阳洒成一条暗金的道路。 不过,身为太子,李弘如果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他就不用回答,因为自有臣子为他效劳,绝对不让身为太子的他费神费力。 说着,他呵呵笑了起来,有多人都觉得名门贵族很傲慢,接人待物总是很嚣张,其实那是指的爆发户,而百年名门正好相反,名门子弟接人待物是很有分寸的,而且除了极个别的子弟之外,大多数都是彬彬有礼。 徐怀远虽然十分不喜参加这种接风宴,但李知府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是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了。 卡尔很想再喊一句“我还能再打十个”,不过考虑到这样太过装逼和吸引仇恨,与他低调发展的预定计划不符,所以只能遗憾的放弃了。 思帆就是看到这个形式才故意接近安好这个傻白甜,接近她那等同与半只脚已经踏入豪门,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会这样放弃。 张志平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心境问题,已经卡了他太久了,是时候发动最后的冲刺了。 因此在求救张角之后,随之而来的黄巾力士军团自然也是要随之而分配到四道城门那边都有才行的,否则万一一处没有支援,直接被攻破了,那就算其他守住了也没有用了。 当然虽然在乎,但战争不可能没有损失,且军队本身就是用来打仗的,胜利亦或者是战死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属。 江希影听到这首歌,心里不免的有些安心,肯定大伙都在外面等着他,与其抱怨还不如奋手一搏,对了!雨轩当初是如何将我打倒的,对对对···就用之前雨轩的那个办法,我这个笨脑子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过日子过到这个地步,对于从苦海里泡大的关宏达来说,他已经非常知足了。 “归灵阵!启!逆转乾坤!亡灵归位!”星辰却丝毫没有理会三人,神念牢牢锁在胡傲那渐渐消散的生命气息之上,口中一口金色精血喷在了胡傲身上,口中高喝道。 113、康佳离开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钦说着就走下床,把玉佩塞到墨子清手里。然后仰着一张满是迷糊的脸,很期待的道:“恩,现在你该高兴了吧?带上看看啊?快带上看看嘛,快啊!”墨子清满脸无奈的把玉佩系在腰带上,然后拍了拍裙裾看向明钦,“不知您可满意啊?”明钦点头,“恩,你带上以后漂亮多了。” 墨子清无语望天,这又不是首饰、绢花,不戴在头上。明钦大着舌头继续追问道:“那你现在有没有很高兴啊?有没有觉得我很好啊?”墨子清抬手挑高唇角,露着一口...... 夜笙箫一个激灵,正要起身,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萧厉冲了进来。 听到兽吼声,三股人马脸色大变,也不在守着妖兽尸体了,立即收敛自身气息,四处躲藏起来。 防御型的灵器跟攻击型灵器不一样,因为所需要的材料和炼制方法的限制,市面上较少出现,就算是出现有人用玄阶攻击型灵器换黄阶防御型灵器,也不少见。 他的元婴想要逃跑,却感受到一股十分强悍的威压笼罩在他的身上。 但是如今南江的大部分单位人员,都成为了龙门的有力助手,封锁了很多道路,也要进行例行检查。 “不愧是陛下点名要见的人,果然长进了不少,我这般年纪,又怎能被称之为芳龄?这个词,我可是有十多年未曾听过了。”太后嘴角含笑,眼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不错。 谢清云一面掐碎天信花,一面死死拉住番僧不放。番僧拿起手中的鼓敲了敲谢清云的脑袋,竟然把谢清云也收了进去,随后他就失去了知觉。想来祝隐赶来后,也是着了那面皮鼓的道。 夜笙箫已经懒得跟她废话,向保镖们使了个眼神,便带着严思羽先出了门。 叶昊尘皱眉朝着身后看去,只见一位车夫赶着一匹风行马在这王城之中策马狂奔。 确实的,在死亡的面前,再大的恨也可以忽略不计。谁也不是真正的冷血,易楠臣的心情也有些低沉,将苏睿白的脸扳来面对着他,微微的俯身,就含住了那嫣红的唇。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真的是你们说的‘花’水吉吗?”苏绮月不确定地转着看不到的双眼。绝美又凄楚的样子顿时又引来两位好友一顿‘抽’噎。 “那不知道城主要拿什么东西交换呢?”傲宇淡淡笑道,心中却是极其兴奋。 最初树妖还想着为自己报仇呢,到了现在已经不止一次的后悔了,后悔化形之后没有及时走,此时想走已经是走不掉了。 可能当时是由于许攸运气好,可五行修俱的奇才本来就是难得一见,谁也说不准究竟是许攸运气好,还是顾阳身赋异禀。 两具尸体的脸上满是鲜血,唯一能看清的东西,就是那双死不瞑目瞪大的双眼。 西门幻都不在计较这件事情,吉言梦罗立刻给了西门幻一个郑重的点头。 这一刻,噬血龙鼎忽然变换了颜色,瞬间爆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与此同时噬血龙鼎也是在空中翻了个身,鼎口朝下朝着对方笼罩了过去。 该表示的表示了,林晓对二房可没有什么亲近之意。她走个过场就回家照顾自家男人去了。 这张脸庞,确实有些面熟,他的样子和先前击杀的黑衣杀手,极为相似。 楚云逸抿紧嘴看她一眼,动作缓慢的放开她,见她果真坐得稳稳当当了,才拿起边上的夹棉中衣给她穿。 船上的东西搬的有七七八八了,公子还是闭门不出。我看着不远处的地面,还有熙熙攘攘的卖吃食的店铺,心里痒痒的。便拿着我的刀,敲了敲公子的房门。 114、成长烦恼 - 盛世凰权 - 璞真 盛京的早晨一如往常繁忙热闹,准备摆摊的在家里收拾货担,准备赶集的在院中梳洗打扮。一个个店铺拉开大门,泼水清扫,小二们边干活边拉家常,说自己昨天收到多少打赏。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极其平常的一天,但对离别失意的人来说却是忧伤的一天,比如夏寒,比如康佳,再比如明钦。 康佳走后,夏寒独自在她的房间待了很久。脑中一直闪现的就是康佳出门时,不停回头望他的样子,要走时她抬头看了他的方向一眼,出房门时又看了一眼,站...... 他后面的语调含糊,韩一鸣虽是仔细听了,却未听得分明。再向他看去,他依旧在沉睡当中,双眸紧合,鼻息沉匀。 四分钟后,白桦注入一道星力,裂缝口下的地下宫殿、地底空间被全部隐去,哪怕王城这位传奇星阵师都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王城嘴角边浮现出一丝冰冷,随着他身躯扭动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声响回荡星空。 蓦然间,定山子的脸上露出一副狰狞的神色,大吼一声,冲着那些魔头就杀了过去。 他走后,我慢慢睁开眼睛。他亲我时那种温软的感觉,让我心颤了颤,幸亏没开灯,不然可能露馅。 见他这般反应,唐枫微微赞许,修为到了华金刚这个地步,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也算是极为不易了。 当时我就在怀疑,那孩子是谁?姐姐什么时候有了孩子?生下来的孩子再那里? 同时灰飞烟灭的,还有大半个森林神殿驻军的营地,成千上万的骑士、大骑士、天骑士、星辰骑士,乃至于传奇骑士在这股力量横扫后灰飞烟灭,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则是迅速的逃向四面八方。 剑,轻轻的落在唐枫的手中,这个时候,谁都明白了,所谓的血剑身。 其实,照理说我和秦泽阳应该是很尴尬的关系,可坐在他对面,和他直接地谈到以前的问题,我一点都不尴尬。因为,过去的都过去了。 西木野真姬盈盈泪光,充斥着幸福感的紫色双眼,包含着她自己此刻都不了解的柔情,对上园田风此刻有些忐忑的眼神,脸上也是一副害怕自己不满意的表情,顿时微微一笑。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实在不少,李元白喝了不少灵酒已经醉了,连成将李元白安排在别院休息后,自己便开始照着孙云教给他的方法开始练习御物术。 “皇上,钱如怀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太后的行踪,而且那两个假冒乌丸利秀的人武功高强,钱如怀也是错手杀了他们而已,绝对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同伙的。”海棠看着皇帝解释道。 想到这里,柳十三开始仔细的打量这百年巨松,转了数圈,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些端疑,这古松不但没有落掉的松枝,甚至连连掉落的松针也都是跟新掉落的一样,竟然没有一点腐朽之意。 看到凌雨萱果然醒过来了,江若琳自然不会再计较柳十三的袭胸事件,她更关心柳十三是如何让凌雨萱清醒过来的。 唐恩先知先觉不假,他强大的是知识储备和精神属性,他肉体凡胎,吃了枪子也得完蛋。 魔风滚滚,犹如罡气,带着锋芒。无数人摇摇晃晃,更有甚者,被魔风直接撕裂,死无全尸。 如果他只是一颗一颗的吞服的话,这血魄之内所附带的大修士的魂气一定能将颜崇压制或者驱逐,但是血魄之内的力量肯定会被魔种吸收,其结果无疑是引狼入室,虽然驱逐了颜崇,但魔种复生,这结果却是自己难以接受的。 115、两月过去 - 盛世凰权 - 璞真 又一个多月过去了,夏季已经接近尾声。滑沙虽然被一辰最后的话说动,没有停了药膳,但却缩减了不少分量,而且从每日一次变到隔日一次、隔两日一次。但这依然不能阻挡夏星长个儿的势头,短短三个月,从到滑沙腰部长到胸膛,再长到肩膀,长了整整一个头的距离。 长开的夏星看着高挑纤细,貌美灵动,少了很多稚气,就像已经及笄的姑娘。对此一辰抚着长须,乐呵呵的笑个不停,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感觉,而且一直用那种婆婆对未来媳妇满...... 于是李弘望着那含羞带俏的裴婉莹,开始继续给裴婉莹与裴思讲那白蛇传的故事,特别是讲到那白素贞化成原形吓死许仙,白素贞为救许仙上天庭盗取仙草灵芝,最后救活许仙,听的裴婉莹跟裴思时时而紧张,时而欣喜。 看来,这次比武招亲果然是卧虎藏龙,若非是我这匹黑马横空出世,真不知冠军将会花落谁家。 篱笆院子也不在少数,借着邻居的一面墙,然后另外一边落单是路的话,便扎起一排篱笆把院子围起来,栅栏上爬满了枯黄了的植物,或者只有在夏天的时候才能稍微显得好看一些。 于是,在神盾局于新墨西哥州如火如荼的展开调查的时候,另一边,纽约却也悄悄的发生着某些改变。 他们转过一个弯道,到了一处完全不同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一片雪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走道,还有微弱的灯光,给人一种凄冷苍凉的感觉,空气中隐隐飘浮着一股淡淡的酸腥味。 随着萨利赫与苏丹越来越靠近长安城,脸上的表情则是越来越惊讶,甚至到最后,两人已经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面对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城池,两人脑海中,实在想不出确切的词汇来表述远方的庞然大物。 被雨淋湿的衣服依然是紧贴在身上,原本就比较薄的布料,此刻不光是把她玲珑的曲线勾画的性感诱惑,更是把衫裙里面的内衣,也恰到好处的映衬了出来。 “没意见。既然是大哥的战友那肯定是可以信得过的人。”张敏珍第一个表态。 “他……”理查德刚刚吐出来的音节,马上被梅丽莎接下来一连串追问给淹没。 他一挥手,亲兵立即将五花大绑的宁完我押送附近空置的营帐里。 赤松子不但答应给药神宗炼制丹药还将其余四种丹药炼制方法也传了出去。 在某些方面,他可比当今皇上更有魄力,更有胸襟,他这一刻很自豪自己选择对了。 随着霍格莫德的壮大,那里在十几、二十年就会发展成为一个城市。 林潇潇天真的对傅霆深笑着回,完全不打算和傅霆深说明她讨厌何敏凤的事情,哪怕傅霆深看明白了,但是林潇潇也不想承认。 下一刻,他们傻了,联盟官方地图果然新增了几颗行星,发现者清一色写着李凌的名字。 “你们在我家附近休息,出于好奇,我在很远的地方偷听了你们的谈话,呵呵,又是遵循传说来寻找我的可爱家伙。 讴歌森林、梦境之森、幽暗王国三者组成的精灵议会,不再阻止他们的族人和人类接触。 “阿组斯?”看着出现的老人,丘比说出对方的名字,当然也可以称祂为至高者、法术之主,执掌法师、一般的施法者以及武僧神职的独特法师之神。 思及此,林氏苦笑着,果然她与三弟妹差距很大,完全没有办法比的呀。 唯一的解释便是,只有激活了这个假的入口,真的入口,才会显现出来。 116、两国联姻 - 盛世凰权 - 璞真 海冰芯勾了勾唇,眼神冰冷道:“人与人本就是不同的,没有什么同一起点的说法,更没有什么公平。我,当然和你们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我所看到是世界,是你们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格局和高度。这,就是命中注定。”海霆钧垂眸,掩住眼中暗涌的波光,笑了笑道:“是吗?”可你终究是个女人,一国之主永远也不可能是个女人!这,也是命中注定。 海冰芯摸着半月玉钥上的纹路,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哼!可笑的自尊心,你们没...... 乙元芕点头,若说杜家留在这儿打杂,不太好看,乙家都不好看。 两人到了顶层,殷晓茹笑眯眯的凑到了林峰面前,林茶则进了秦陌殇的办公室。 确认是查家被抢的。查嫤本就不能要,不然得罪那些豺狼?捐给朝廷,朝廷跟他们算账。查嫤才能出一口气。 夜千宠知道寒穗在看她,表情越发的淡,收好东西,看样子都打算走人了。 乙明画一点不在意,芕儿好东西多的用不完,婶娘平时都不用的。 以为是错觉, 垂头下去仔细观察,一瞬间猛地一个天旋地转。紧接着月光一暗,被他压着卧在沙发上。 莫夫人浑身一僵,下意识瞳孔一缩,眼底浮现抹淡淡的惧意,毕竟莫梁鸿再怎么爱妻如命,他也是一家之主,更是莫家掌权人,在她的修养中,始终还是带有以夫为天的思想。 他记得,刚才在幻境的时候,秦瑾瑜因为害怕,一直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看着这简短的两个字,林茶心里有点没底,不知道秦陌殇是不是生气了。 也许,她过去的时候,余医生已经让他把药吃下去了,该注射的也注射完了。 俩体育委员在老师的教导下,逐渐掌握了一些基本知识,只是陆楠本就是篮球热爱者,所以很看就被体育老师给看上了,而陈夏本来就没打算参赛,所以训练也就是马马虎虎。 那个曾经对她好上天的温润男子,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他世界里的明珠,疼惜珍爱着的男人,走了。 姚清沐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记路上,一边走一边将所经过的路径都牢记在心里。 夜倾城死死的盯着他的俊颜,只见他眼神不断的闪烁,那一口西红蛋汤包在嘴里,久久不咽。 君无邪闻言,倒也不生气,只觉得洛倾月越想这么极力澄清,就代表她心里越是在意别人提起‘君无邪’三个字。 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耐加尔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神,然后做出嚣张的样子,一点也不把三位天阶强者放在眼里似的,只是看向利夫曼——耐加尔以前波尔加多佣兵团的副团长,也是见过利夫曼的。 夜倾城一直都觉得感情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情,来不得半点强迫。 许梦烟低着头,好像是满腹心事的样子,而且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奇怪,似乎是脚下软绵绵的。都眼看要撞到李睿身上了,这丫头还是没有察觉到。 她要广招天下的男子,她就不信,她找不出一个真心爱她,真心接受她的男子。 我看得有点紧张,干涩地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他们会把我怎么弄进那根灯芯里去,心里着实恐慌不安。 今天的天气有些不好,天空之上缥缈着一丝丝连绵细雨,但是雨点打在人们的身体上面没有任何不爽之意,甚至有些淡淡的清凉之感。而四周还吹着一缕缕清凉的风儿,更加十分让人精神。 他等了整整五年,都没有等到那个劫数,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无缘仙界,没想到就在这时薄言禾出现了。 不要订阅,请假一到两天 - 盛世凰权 - 璞真 请假 从六月十二日发文至今,我们一起走过了三个月。但到今天璞真不得不请一个小假了,一到两天。虽然本月璞真也有断更过两次,但是没有请假,那是因为当时我一直在坚持码字写文,就是时间上没有来得及。这次必须请假是因为我有一两天不能码字了,所以为了不让小可爱们空等着,特此通知一声。 原因就是,说多了都是泪,中秋节回家家人拿了一大堆好吃的引诱我,而我并没有坚持住,吃撑了。很多人都会吃撑,但是像璞真这样吃撑到医...... 只是他们并未推翻重画,而是选择在原先的基础上作了添改,遮掩时也花了心思,按说轻易不会被人察觉看出才对。 总裁剧的市场主要在年轻人,仙侠剧的市场老少通吃,民国剧的市场主要在中老年人,而且逼格高,容易拿奖。 上楼躺在床上,还是有点点紧张,秦沐已经确定车祸和我有关系,而我表现的又有些傻,要说“玩心眼”、“察言观色”,可能十个我也比不上一个秦沐,她是天生做这行的。 首先是最简单也是最轻松的方向,接受投资人的投资拍符合市场的商业电视剧。 我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动一下,眼睛始终注视着窗子的方向,那一束阳光,温暖了整个房间。我努力的回忆昨天发生过什么,记忆也只停留在我拉着雨馨要上楼,摸摸额头,还有点疼。 许岳人和秦兰芷听到方瑶的建议,相互对视了几秒钟,双双点头。 淅沥沥的雨滴落在我的肩上,双手插在裤兜沿着步行街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从来就不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留给我的全都是残酷,脖子上海挂着几年前景瑶送给我的情侣链,想到景瑶,突然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这沈薇薇要是在这场比斗里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哼,灵识境都没有,如何做九州第一仙门?”有仙人忍不住开口。 这个防御体系非常严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偷袭,也未必就能讨了好处去。 “我怎么知道他们已经是宗师级以上的人了,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去试探?”凤舞立即反驳道。 古枫现在的表现是,头重脚轻,胸部闷痛,四肢发软,全身无力,仿佛就是吃了超级加强型宽筋散一样。 “放心吧,他掉下去我都不会掉下去。”苏灵望着蹲在地面上双手抱头的某人,脸上仍旧是一副气恼的模样。 孙言轻皱眉头,感受着身体中磅礴的力道,同时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力也在缓慢的下降着。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正如他所说,合作本来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本来温柔的脸马上变得彪悍无比,冷哼的拨开许阳的手,这到是让许阳一愣,这是神马情况。有些转不过弯的许阳愣愣的看着刘佳宁,看着许阳的啥样,刘佳宁先是冷哼一声,其实心里并不是生气而是担心。 “……”孙言抽了抽嘴角,不由自主的翻了翻白眼,你想不出来还非要发出自己好像知道的腔调,糊弄谁呢。 两人从一开始的区域进行攻击,直到将周遭数千米的地方都给蹂躏一边,这才收手,暂时停了下来遥遥对立。 “转账吧!这是我的银行卡号!”说完之后把自己的卡号报给对方。 花连锁终究消耗了过多的魔力,这时又勉强自己,一下子又摇摇欲坠。 当然,并不是说初入内气离体和内气离体中段之间的实力差距真的就这么大,主要是因为郑吒之前远远的看见过华雄,自然也看出来了华雄其实就是大牛这件事情,而更主要的是,双方在装备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117、我选明喻 - 盛世凰权 - 璞真 蒙学,画室。冰凝急急忙忙的冲到窗户前,对里面的夏星打着手势,“公主,公主,公主、出来,快出来……”夏星看了她两眼,搁下画笔,冲江女傅福了一礼,绕到后门走出画室。刚出来就迎上了冰凝,“什么事这样急?”“哎呀,公主,大事不好了,你、这,公主你跟我过来。” 冰凝拉着夏星走到一棵树后,才焦急道:“景帝想要选一位皇子与公主联姻,宫里现在都传遍了,都在猜是哪宫的皇子,其中说五皇子的人最多。”夏星眼眸一沉,抚了抚...... 他坐到沙发上,看着床上的楚清尘,不由的又抽出一根烟,只是拿在手上,没有点着,他手里拿着打火机,打着又暗灭,又打着又暗灭,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光线昏暗的房间忽明忽暗。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掌声缓缓响起,让周围的人一愣,哪里来的声音。 只不过王芳和刘光同比不得,他颐养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些个功夫,也不过是打着好看的罢了。 从头到尾,他没透出一句关于孟朝的事情,至少现在,燕翕和崔还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叶雍倏地睁开眼,猩红的眼睛中满是寒意,呼吸已不受控制地粗喘起来。 他们所惊讶的,一来是这位县主本来就是崔家长房的表姑娘,崔溥和她虽然隔着房头,但好歹也应她一声叔叔,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赵洪牙根打颤,声音早就丢了,才意识到,严竞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如果他再不老实,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正好新禄叫人提了冷水来泼醒叶氏,她从昏厥中醒来,听见了赵洪的这番话,一时身上的痛和心里的愤怒交杂在一起,只觉得伤口处更疼了。 当然,他曾经给予很多流民散播下了希望,但是最终能够走到当年的益州却十分不容易,而能够让他记住更是不容易。 至佑帝的脑子更为冷静了一些,忽然觉得叶家将石皋枭首,也不是那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心里再不愤,看着周围那些战意高昂的眼神,他只得压下心里的愤懑,继续耐着性子说了一堆虚无飘渺的理由。 两颗早已爱火高燃的痴心全情释放,爱火熊熊燃烧了整个山洞,天下第一美人彻底臣服于天下第一盗。林以轩大大方方的接受着楚云陌最热烈无比最浓情蜜意的爱抚,即使山洞冰冷刺骨,即使瀑布水花飞舞。 昨天的战斗等情况,都让这巨龙疲惫不堪,加上光明神也很劳累,应该就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些巨龙恢复身体。 这个时候,云岚宗这一行人当中的最强者,葛叶长老,七星大斗师的家伙终于坐不住了,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段天高眉头皱成了一条线,毕竟能同时灭掉阳神与黑木王的,修为一定不低,甚至很有可能与自己持平,甚至在自己之上。 只不过呢,既然回到了这里,他还是把他的孩儿们召集起来见了面。 可是海妖其实和亡灵是由一定仇恨的,由于海妖他们身前的精神力非常强大,能够以歌声引诱人类溺亡在海底,所以海妖死亡之后,强大的精神力就能够转化为幽魂体的形态,再度出现。 现在环境亮堂了,出现在眼前的生物也是人不是怪物,孙日峰便安心多了。两人都饥肠辘辘,看见别人搞烧烤,心里不自觉打起了套近乎混点吃的算盘。 五月中旬。安琪儿,出面澄清了。这是她在上百家媒体面前,说的第一句话。 118、准备|来了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喻点头,夏星瞬间笑容满面,甩着秀囊道:“原来是为了本公主啊。有什么可不同意的,你现在就去告诉景帝你也同意,让他放了你。”明喻摇头叹气,“圣灵固安公主,君无戏言,哪能上午惩罚,下午解除。这样,如何统领百官,为民表率?而且,我现在就在禁足中,一旦外出,罪加一等。” 夏星思考,“这样啊,那我去找皇后娘娘好了,让她帮忙去和景帝求情。”明喻拒绝道:“不可……这是我的事情,公主还是不要添乱了。”夏星委屈的瞪着...... 饮半城垂眸,复又抬起,一双眼睛显出往常的生机,伸出右手在江淮的脸颊侧轻轻滑过,锋利的指尖将那白嫩的肌肤压出一条道来。 如果安倍真的死了,趁着岛国首相丧命,东京大乱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东京。 但是此次比试,是楚云刻意用拂穴手,在温栋身上打出的诡异伤势。为的就是为难这些吕家人。 他走得很慢,一路任游思驰骋。突然,他来到一片宽敞的开阔地,白鹿正在那里静静地吃草。看见有人过来,她赶紧跳着跑开了。 二十余年没人打扫,到处都是灰尘,伴随着抽泣的声音,耳畔嘈杂窃窃私语,孟满带着真龙卫的侍卫誓死守着那院门口,不叫任何人进来。 “哈哈,笑死了,我们也曾试过这样乱写,根本行不通。如果就是要改写的话要堵上半条命!”凡九命用爪子捶着地。 “主人,你这把我问出来。好像在这个世界,我们身不由己,只是一个过客。我们稍安勿躁。”凡老捋着胡子说。 周扬跑出门找了找,一直到了院子才发现林晓彤正抱着寻宝貂在大树下。 之前也不认识,又不是合作关系。算起来,大家也就之前在机场打过照面,今天,才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为什么就交换联系方式了。 不过,他仍旧继续催动法力释放恶鬼,不信孙旭的法力没有穷尽的时候。顺便还叫来了归顺自己的几个鬼王,与他一齐施展招鬼之术。 “可恶,竟敢背叛我们金家,都给我去死吧。”富态老人在看到自己根本就拦不住四处逃跑的庄丁,也是怒火高炽,随之只见他的身躯一阵变化。 片刻,此处已是空无一人,这三个国师真是目空无人,以为凭自己坐镇便可万无一失,竟然没让其他侍卫看守。此时正是最佳时机,秦天赐立刻跳下墙头,趁着无人,直奔看押谷梁纳尹的房间。 “我们被困在一个阵法当中了,不过这个阵法好似不是很厉害,难怪我们没有察觉到。”左城主走了几步,晃了晃脑袋说道。 寻阳城监牢里秦天赐和李太白关在一起,有过一段奇遇,太白到是给秦天赐提过一下这招。但也没具体落实,毕竟这是太白的一个构想。 是的,我什么都想起来了,面前的不是沈霖枫,是猫丕,是那只流浪猫。 李嗣定定地看着眼前已经准备妥当的传送阵,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连李嗣自己都不知道望什么,只能慢慢地掏出破灵锥,随后纵身飞到了传送阵上。 湖面的萤火虫多到了可以称之为密集的程度了,它们将整个湖面完全的围起来。使整个湖面都充满了荧光,远远望去,好像是地上的一个月亮,又或者是溢出灵力的光泉。 这就奇怪了,秦天赐他们没有消息,尚息美朵也没消息,最可恶的是一万人的军队此时仅剩百十来号人在这里,这情况到底是好是坏,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119、都不喜欢 - 盛世凰权 - 璞真 景帝摇头,“她们是她们,朕是朕。额娘宫里今日热闹啊,难得几个孩子聚的这样齐,中午都不要回去了,就在慈宁宫用膳,这段时间忙,朕也好久没和你们一起坐过了,饭后朕要好好考考你们功课。”“是,父皇/景帝陛下。”太后笑着揽过夏星,“好,哀家让御膳房准备你们爱吃的。” 一时满座欢声笑语,接连不断。明兰讲着盛京各家趣事,明邺讲着华国各地奇闻、奇景,明锦不时插话、补充,景帝不时询问、关怀,明蕙也撒娇,明钦逗趣,夏寒...... 只不过其中具体过程,极道圣人并不知晓,他只知五行神帝为救援衰败已极的鸿钧天道,分离真灵和抽取精华转世遁去,从而让自家也陷入衰弱状态,最后给他悍然动手的可趁之机。 “风总,这件事你怎么看?”离开了兄弟二人的家,他们二人的脸上挂着死灰的神情。 朱权听得这罗贯中居然和张士诚还有关系,不由得大出意料之外。 英国政府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和德国谈判,争取德军不对英国本土采取军事行动。否则的话一旦德国人从苏联战场上抽出手来。英国就危险了。 “闲野散人,没有目地。”吴悔不卑不吭,也没有剑拔驽张,甚至还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清茶。 “我擦,这么凶残哇,不过我还真不信,要不试试,我倒要看看能不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林天笑呵呵的朝尼巴尔招了招手。 既然是如此,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就开战吧,我们燕鸿玲珑门也不是吓大的。童虎冷冷地说道。 金,银,铜三位,虽说也是行医出身,可是,他们早已疏于练习,医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们的医术自是不能与林天相比。 听到安娜的话,钱进瞬间想起了当初,自己同样被包成木乃伊一般,眼前的佳人做了大胆的行动。钱进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那水果的清甜还在钱进心中某个角落封存着。 溢出的火元素只是眨眼间便融入到药鼎之中,颜夕的表情此刻有些郑重,单手掐诀,药鼎之下的火焰瞬间暗淡了不少。 “这位便是昆灵山来客吧,公子对您已经久等了,还请进来一叙。”。 不知道龙马是不是故意的,走走停停,董清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撞在王尊的背上。 任凭对方的锤子多么沉重坚硬,在天然雷字符的威力下,当场就变得松软,然后低落下无数钢铁汁液。 宁晓梦开口,她也心动了,看得出来,三清剑气绝对是一圣物,不容错过。 因此那怕十万精锐黄巾军是根基,但一旦进入战争之中,张角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手软情绪。 “有什么办法吗?”石室先生把目光转向了我梦,只是我梦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杨义,大气都不敢出。良久之后,众人才吵吵嚷嚷的劝杨义不要这样竞价,还说紫云谷根本不值这个价格。 然后其它棍影,也都如影随形的狠狠砸了上来,像是打棒球一般,“砰砰砰”的对日华神子一阵暴打,把他打得急速四飞,看起来狼狈不已。 谁都知道,只要他坐在那个位置,必定震惊世界,只不过林迪是真的懒,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他脚下,他都懒得弯腰去捡。 “这都是师傅教导的好,师傅有事,弟子服其事本就是应该的。”秦霜开口说道。 眼看冷无言的攻击即将落在李逸的身上,李逸还是没有动弹,这让那些围观的众人更是窃窃私语,言语中将李逸贬得一无是处。 120、夏星明喻 - 盛世凰权 - 璞真 景帝拧眉,不悦道:“难道朕的儿子中,竟然挑不出一个圣灵固安公主满意的?”你是在敷衍朕吗?夏星! 夏星摇头,起身道:“这倒不是,只是他不在这儿。我吃饱了,景帝陛下、太后娘娘,大家慢用,我出去走走。”明蕙也想了想,也起身道:“儿臣也饱了,皇祖母、父皇慢用,我去陪夏星。”景帝怔然点头,“去吧。”唉,真是头疼啊,这满桌的人都没一个吗? 虽然只有明钦、明锦两个,确实少了一点,但合适的只有他们了啊,总不能让朕去宗...... 这里只有一些偶尔出没的猎人,平时罕有人迹。由于居于密林深处,巨树参天,野兽横行,还有数不尽的山火、毒气,一般猎人也是畏而远之,不会轻易进入。 要知道,当初那些追杀泽羽的疯子们,就是来自各个魔法家族的魔法师。 谷雨一想到刚才汤家阿爷对自己一天的安排,按他的要求,自己这是一口气也不能歇,忙的跟个陀螺一样。这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周扒皮的祖宗。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像结婚时那么漂亮,可惜人依旧,心已变,失去了当初的那份美好。 最先出声的是夏苍羽,冷哼一声,话语中满是嫌弃之意,甩一甩衣袍,便转身离去。 江老面色更难“这…说来惭愧,江蜜的姨娘,早两年留下江蜜便撒手人寰了,至于三姨娘……”话卡在嘴边,江老时不时就瞟我两眼。 “暂且饶你一命,若你胆敢再骗我,定将你毙于掌下。”公孙循双目微微眯起,冷然说罢,便引动剑诀,飞剑闪烁间,虎啸帮那十几人,除彭沙虎外,皆被斩杀。 这不出来还不知道,湖面上起了一层白茫茫的大雾,遮住了视线,再加上是夜晚,根本看不清水面下藏着什么东西。 这两家族关系奇好,从祖先那一辈就开始联姻,一直持续至今,不知经历多少代了。 说到底这次最大的受益者是金毛,所以送人回去这种事肯定是她来做最合适。 突然,她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今天她是非得要在这里过夜的了,可是一个男人家里,不可能会有她需要的东西吧? 星辉佣兵团作为组成联军的三个佣兵团中实力最强的佣兵团,宝物由他们保管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奥克里曼则是星辉佣兵团中实力最强的斗师,他负责保护宝物,基本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雷铭把电话放下,就立刻打了一通电话给叶承轩,当然他们用的是秘密线路,就算王德芳想监听,恐怕也得费不少周折。 一晃眼,在秦城监狱里面待了整整一年半的宋端午此时正凭栏远眺,思绪却早已飞到了那个草长莺飞的江南之地。 沒有什么能比袖手旁观更让人产生恨意的了!而宋端午带着他的双花红棍李鲸弘,下一刻出现在离柳成真不远的春喜饭馆门前的时候,直觉一向很敏锐的李鲸弘就已然将寸长的短刀偷偷的藏在袖管里。 晨风微凉,她关上窗户,那窗户上一个大红的喜字贴在那,十分刺眼,家里所有的喜字都还贴着,因为喜期离得并不远,李夫人认为撕了会不吉利,都不让撕下来。 一下车,司徒萧就对梦竹说:“梦竹,你早点休息,我今晚会有些事情。”梦竹点点头。 “那你还那么相信他……”她看得出来,南若宸望向袁自如的眼神里,有着掩盖不了的欣赏记赞许。 不得不说项虞的用心良苦,这点不光说是宋端午,就连老刘头都能感觉得到!只是宋端午此时不知道的是项齐的真正身份,而他若是真的知道了,相信将会更加体会项虞的深意。 121、宜妃宜澜 - 盛世凰权 - 璞真 寂静的夜,清冷无边。明喻独自游荡在皇宫里,仰望着一个个高墙大院,没有方向,没有办法,也不愿接受。不知不觉走到缥缈宫,“母妃,已休息了吧……”明喻满脸苦涩的笑笑,准备转身离开。此时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明喻闻声回头,只见宜妃穿着一身厚实的春装、提着一盏橘白的灯笼站在门边。冲他柔和慈爱的笑了笑,“喻儿,进来吧。” “给你做了衣服,准备过几天让人送去大皇子府。”“那儿臣今天带走吧,省的她们跑一趟,来回耗费许...... “首领,我们愿意捐出所有的钱粮,可否高抬贵手?坞堡之中有数百兵丁,若兵戎相见,难免会有伤亡。”里面传来老者的声音,显然打算最后抢救一下。 雄心勃勃的轩辕提出来的哪一个建议不是震古烁今的计划?问题是,越是这样的计划,执行起来就越是危险。 很久以来,各个部族都有自己的图腾有自己的神灵,供奉各自不同的先祖。 陈长生点头,他对这只猴子,自然也是颇有些重视,刚好可以用它来招揽生意。 然后,他就得出来一个结论,想要降低族人们的食量,需要一两代人吃饱穿暖才成。 忍者的隐身,与刺客的潜行一样,只有具有鹰眼的弓手,才能够看破,只是,刺客的隐身,是有时限的,而忍者的隐身却没有。 然后心念一动,只留了两千生命值,把其它的生命值,都转化为攻击力。 动手的基本上都是公主,她要好好的发泄心中的郁气,没有找到轩辕,她已经够烦的了,还来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正好给她出扣气。这个时候的公主,完全忘记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等她后面吃了亏,人也更加魔障了。 知府夫人坐在江公子的床边,看着丫鬟给他喂药和上药,整个过程下来看的知府夫人心疼的要死,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心中对打伤自家儿子的公主更是恨得要死。 还有她经常私自跑到人间,或者偷偷溜去阴间,做得那些让人头疼的事,都是她的家人给她解决的。她还因为身份而不好好的修炼,曾经害的她大哥二哥受了很重的伤,这些她都想起来了。 见到楚枫,黄梓萱依然,有点不敢去看楚枫的脸。似乎有点害怕。 陈怡也从刚才的悲伤中恢复了过来,眼睛紧紧注视着,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上官飘雪姐妹也是这般表情。 两人坐上电梯,电梯在九层停下,这个时间段来九层的人并不多,九层显的很空静。 燕淮安给她准备了一杯热可可,怕她喝水多,到时候一紧张会想要上厕所,所以早餐准备的三明治,不咸,还有蔬菜沙拉,爽口。 “殿下,殿下,不好了……”守卫的人,见到池中的水突然猛涨,立刻就明白他们暂居的地方被人发现了,当即慌得大叫。 随着逸飞的话说完,大殿边就走出来两位侍从。一位接过火撒拉手中的空间手镯,一位做出了请的姿势。 梦魂魔兽有着制造幻境的能力,这个能力比幻兽的恐怖十倍不止,梦魂魔兽的幻境会让人以为见到的景象都是真实的,而且自身的身体没有受到限制,只知道厮杀,十分的恐怖。 而且明显姜天佑,根本就没有把楚枫放在眼中,他只是担心罗冰跟楚枫有什么协议,因此先表明了自己愿意让罗冰进入的态度,不让罗冰插手其中。 “哈哈哈,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看看吧,看看帝国的军队是怎么样将那些爬虫给消灭掉。”逸飞大笑着说道,说完,就打开了系统地图。 122、明喻离开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不要拆散、不要勉强、放过,娘娘为何总是要求我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呢,明喻痛苦、您痛苦,我就不痛苦吗?”“孩子……”夏星摇摇头,起身后退两步,望着宜妃道:“北燕只有我一个公主,北燕、华国必须联姻,这就是现实,何来谁放过谁呢?我也没得选……”夏星说罢,转身离开。 宜妃顿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满目悲怆。小姐啊,时至今日,悔不当初啊。你离开时春风得意,不曾想过自己的孩子会再来华国,不曾想过她可能一生被困他乡...... 见孙晶如此言语,钱蕾也不好多说什么,她与江火对视了一眼,离开了这儿。 “怎么,翼先生是不敢进入吗?”黛丝见翼玄没有动作问道,番门也露出挑衅的眼神,一副你不敢的样子。 在他的眼里,李云奇不过就是一个强壮一点的蚂蚁,在怎么强横也在他的掌控之内,没想到李云奇突然施展出这一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甚至是有一种感觉,如果混沌之子飞升到达了仙界,就可以直接去混沌天堂,掌管一切,得到巨大的势力传承。一步登天,在仙界都得到无穷无尽的荣耀。 而许仙一直不曾败过,也恐怕会生出骄躁之心,太过于锋芒毕露也未必是好事。 而且,身为上市公司,他们若只干看着,那就太低估身后那些股东们的脾气了。 孙晶点了点头,拖了一条椅子坐在了钱蕾的面前。正在那儿帮孙晶梳理头发的江火也跟上前去,仔细的帮对方编辫子。 萧湛此人城府极深,弦歌却不能摸清他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而在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却是再也不想坐以待毙下去了。 肉身和灵魂重新融为一体的,不仅仅是姜劫,还有梅里和麦德安。就连安薇娜,也重新得到了高阶传奇级别的奥术能量,一跃成为足以和古尔丹抗衡的高阶传奇级别施法者。 “是么?这话若是放在从前我或许会信,可是现如今,陛下以为我还能信?”弦歌冷笑。 两个道童受惊了,自己刚刚的悄悄话被人听去了,转而又想到对面可能是天上等神仙,更是惊慌。 然而相比爪哇、苏门答腊、马来半岛而言,婆罗洲无论在航线还是土地资源上,吸引力都不够大。 李兰也道:“我也出去喽!你们慢慢聊!”随着吴连福出了帐篷。 本来岩精还有一段时间到收割的时间,但是这一次他却坐不住了,提前找了个机会就跑了过去。 “这个邪教徒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屠杀人类?”白狼问道,在进入正题之前,他还想了解更多有价值的消息。 “好吧。”莫嵩也十分无奈了,当即将识海上空的脸庞收起,看向前方,沉默了半会儿,往那座通天大山而去。 “有什么要求,你通通说出来,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张立声音颤抖的说道。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虽然这些都是事实,自己师尊以前确实造成过无数杀劫,在修行界可谓是人人谈之色变,但做徒儿的怎可背后妄议师尊呢。 再加上莫名其妙被罢了主将的位置,秦干戚表面上服气,内心总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怒气。 “那谢谢张少了!”赵势雄感激地道,心里却是暗暗琢磨着,到时想个办法给张去一送人情。 阴九妹又惊又气,使出种种手段让郝龙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返回京城后开始精心策划对付张去一的方法。 123、再遇子清 - 盛世凰权 - 璞真 盛京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街道上,明钦再次独身一人游荡其中。城外十里亭送走明喻后,他就撇下马匹,独自腿着,神思不属、神游天外的也走回了城,路上每经过一家酒馆,他都会驻足停步。 现在明钦心中愁肠百结,只想畅饮几坛美酒彻底昏睡过去,什么都不想,可是,上次醉酒的后遗症实在太过铭心刻骨。头痛欲裂,身乏体虚,还错过了见康佳最后一面,最最要命的是被人拖到一家客栈住了一晚,他居然还没什么印象没什么知觉,这实在太危险...... 不得不说,云晓的心机与智谋是极其深厚的,他一开始就感知到江别离等人很可能查出奇术,所以他便埋下自己是大宗派弟子的身份,江别离等人再一联想,肯定会有所忌惮,不敢肆意杀人夺宝。 这些机甲傀儡由金属四肢支撑,下半身宛如蜘蛛的后腹部,上半身则是机器人形。外观上和罗塞教授的无脸魔偶风格迥异,不像出自于罗塞教授之手。 这个声音毫无疑问是游建的声音,可是游建从这个声音里面感受到的只有诡异的氛围。 俞千磐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急,众将军也是将目光移向我,他们在斗兽场时见过我为了妹妹连命都不要的疯狂样子,知道这个决定对我来说是难了点。 常欣病了,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让叶挽虹很担心,在她看来,生病是衰老的前兆。她经常坐在常欣的窗前叹息,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朵娇艳的红花凋零,充满了遗憾,不舍和可惜。 “我看了一下,下面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杂兵,没有什么威胁。”弦柯『避轻就重』地说道。 礼炮生生震耳欲聋,响彻在云霄天际,三生之后,璇玑城下院的几十名内门弟子中搬出了一张巨大的画轴,中有如同青铜所筑的大轴。 柳拓闯入了它的生息之地,妖氛吞象蟒那恨戾的眼神怒火升腾,更将柳拓看成是一道血食。 无脸目睹了这一幕。但它太迟钝了,明白不了那团消失的白光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道极不自然的紫色雷电为什么就偏偏打中了罗塞教授。它以为这是偶然。 伸出一个巴掌是什么意思,外星人打招呼的方式还是要击掌庆贺? 吴恤现在住的岗哨侧面,就是一道土山崖,不很陡,但是视野很好,劳简安排了人,想着帮忙搬东西去驻地的时候,吴恤想了想说不用。 之前云逍提过,他体内有一处顽疾,只有功力散尽才能解决,他自己也知晓,却不知如何治疗。 “我觉得,你还是先处理你和江采妮之间的情感纠葛,我不想让简宁,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许晚晚说道,“江采妮使计,这说明,她对你有占有欲。 他轻轻放下她,伏在她身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许晚晚光洁的脸庞,眼里全是珍视的目光。 “不敢不敢不敢······”这下子经理立马招来保安把那些闹事的纨绔子弟赶了出去,并扬言从此以后禁止他们进入酒吧。 不过话说回来,柳随风等人也没想到,昨天刚来报名,就会听到那么震撼的消息。 因为这个房间很冷,虽然白天在这里确实是有暖气的,但是到了夜晚这个房间是没有人居住的,因此暖气也不会供应。 或许是大秦国运的加持,在短时间内他便成功晋升了二级生命体的程度,相当于守护灵的地步,拥有了在外界生存的能力,成功踏出了镇魂街,再次为大秦征伐天下。 124、夏星养伤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钦怔怔的看着墨子清,小声道:“我不知道,没没人跟我说过这个,你别生气……”墨子清摇摇头,“我没有生气,我为何要生气?这本就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事情而已,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生存之道,他们的酸苦是注定的,就像你的甘甜一样。” 明钦好奇道:“莫姑娘,我看你和他们完全不像是一类人,可你为何如此了解他们的生活,是有人告诉你的吗?”墨子清认真的看着明钦道:“不是,没人告诉过我。我家虽不是大富大...... 说话间,灵尊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旋即,无形的灵魂之力顺着萧澈的目光落在那份地图之上。 其实,就像关哲远开了个五星级酒店一样,这家海津首屈一指的酒店,也是京城某位重量级二代的产业。这边卓远说有恐怖分子,那边总经理就通知了老板。 只有阿三的英迪拉和其他几个同事,胸腔剧烈起伏,但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十七就抱着两套干净衣服跑了回来,他拉着方达美到处找地方把身上清理一下。 以往在自己害怕时总有人在身旁帮衬着、鼓励着、做着自己不敢去做的事情,但是这一次,真的要完全靠自己了呢。 要不是这里是校门口,周围聚集了很多看戏的人。他真的想扯开嗓子好好的吼出来,可现在,就只好是忍着了。 木子辰脑中回响着一阵阵剧荡的嗡鸣声,眼中闪烁着满满的震惊之色。 简单洗漱一下,他就到操场上训练了起来,先来了一个五公里,然后是一些力量训练,最后才是其他训练。 赵燚知道他这样的动作,就是为了防止警方在里面安装窃听器,幸好,没有这么做。 来人万万没有想到,本来以为已经晕过去的叶尘竟然是毫发无伤。忽然从地面上窜起来的叶尘更是毫不留情,右手如同铁钳一般捏在来人的脖子上。 崔雨石眼泪直流,作为世家公子,崔雨石一路在温室中成长,何曾受过这等痛楚,被打得痛哭起来。 “哪个老板介绍过来的?”没等德维特等人走上前探问,其中的一名矮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柳扶风端着药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洛寒衣和赵樱歌。 所以,此时陆绫脚下也有泉水涌出,就像一支支羽毛在挠动着她的脚心,墨色长发被冲的如同波浪一样。 这些人修为到了,知道世界上没有真佛,但是有天意……肆意创造真理,在这个天机混乱的时代,很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把神色呆滞的洛淇拋在一边,安静离开了万界许愿池之后,两人也是直接返回城主府了。 这两日,赵千乘正好因为赵昊昊的事,前来机甲大学办事,还未离开。 陆绫本来想干脆剪一个短发,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师妹喜欢就好。 我也有我的坚持和不怕死的时候,在拔出清姬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战死在此的打算。只是手里还拉着绿蔷薇,她面对这种阵势已经害怕得浑身发抖。 吴大光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在这一行干的还挺上手,以后县城里的破烂王非他莫属。 “二哥,李凡已经为你报仇了,安息吧。”李凡哭了,真正的哭了,二哥的每次教导每次嘱咐都历历在目,可如今那笑颜已逝。 两人说话声音很大,丝毫不遮遮掩掩,坐在四周的人听闻武圣二字立刻好奇的凑到桌前与他二人攀谈。 在体内只有冰寒的元气在游荡,而火热的那股能量进入身体之后就很自然的顺着经脉游动。 125、转眼秋冬 - 盛世凰权 - 璞真 寒风由北到南侵袭而来,落叶飘飘洒洒铺满地面。金黄的稻谷,累累硕果。有人忙着秋收,有人忙着冬种。 北燕王府,福满园,夏星满意的看着自己栽种的粮食和蔬果,“两年了,总算是看到你们开花结果了,不容易啊,干活吧。”陶金回身抬手,“分两拨,家丁收麦子稻谷,婢女摘果子、摘菜摘瓜。都小心仔细着点,不要磕碰到蔬果,地瓜和花生不要挖烂了。”“是!” 小德子从远处走来笑着道:“别的府中秋日都有一两场宴会,下人采买从外面往...... 林山感觉自己舒服地躺在一张大床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酒店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他想起来自己昏迷过去之前,似乎是回到了酒店,然后箫芷柔朝他一掌拍来,他接下箫芷柔的一掌,正说着什么就昏睡过去。 律师急了,这连傲天这一话可以将连董事长安排的计划全部瓦解了,现在所有的人都清楚明白,原来是嫌弃人家叶海篮的身份逼迫人家离开制造新闻,这要是问罪连董事长可得坐牢呀。 进来的男子正是赵付国的弟弟赵付可,只见他五官分明,与赵付国长相有六七分相像,一头短发乱遭遭的,一脸的不满,怀里还抱着一只大熊,显然是被赵付国的吼声吵起来的。 花费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萧逸风等人来到了神农架,直接走了进去,入眼全是茂盛的森林还有瘴气,越深入其中,还有不少的兽类,其中就连灵兽都存在,不过都被萧逸风他们给灭杀了。 “大胆奴才,见了皇后娘娘怎敢不拜!”领头的太监见我仍然埋着头向前走,禁不住厉声呵斥。 林凡接完电话之后出来就看到这样地一幕,海蓝唇角勾着浅笑很浅却很幸福,连大爷的表情虽然不好看,但也安静地将叶海篮夹过来的菜吃掉。 下一刻,箫芷柔陡然张开手臂,一把扑进林山的怀抱,紧紧搂住林山的腰。 “潇潇姐,我敬你一杯。”已经连饮几杯的婉云有些醉了,脸颊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得红润,手持酒杯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最后。还是她自己打电话给学长。简单的说了一下原因。电话那头的学长显然一愣。在听到是在家里帮梅丽丽后。欣然应下。还不忘记调侃记住派队上哪个食物好吃。到时他去时好告诉他。 只是林山时不时忙着自己的东西,让箫芷柔有时候颇为的郁闷,不过她倒也没有太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只要林山还记得带她出去玩,没有将她的事情给忘了就好。 虽说人口只占用3个,但破法者的训练价格却丝毫不比骑士低。在训练了三名骑士的同时,胡司明仅仅只有余力训练两名破法者。可是,有这样两个克制一切法师的单位在,足以让胡司明对鱼人部落保持压制了。 旺财一口咬住了对方脖子,而裴云天一拳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诸葛晨也不落后,一掌印在他的腹部。 史牛的星体游魂出现在磁极翻转的中心点影魔身上,做好了回音重踏的准备。 雨果始终都认为,对于精神病患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亲情、爱情和友情的支持,还有旁人不太特殊化的视线。这是一种病症,和其他疾病没有任何区别的病症。 “那我要吃华天食府的菜!”蔷薇顿时眼前一亮,她馋华天食府的菜好久了,她可是听楚子婕她们说了,叶落潇是个大款,不宰她宰谁? “凌木,怎么样?还满意吧?”王珂舞秋叶舞倾城舞夏雨舞春风和几个NPC工匠都在,看见凌木来了也自豪道。 126、钦差争议 - 盛世凰权 - 璞真 “现在我们说说赈灾和修筑堤坝事宜,众卿先选出个钦差来督办此事。”陈护国公与明邺对视一眼,出列道:“启禀陛下,微臣觉得钦差人选非二皇子莫属,无论是身份还是能力,都没有比二皇子更适合的了。”景帝波澜不兴看了看交头接耳的朝臣,然后问道:“哦?爱卿何出此言?” “陛下,古来代天子赈灾抚民的都是德高望重、身份尊贵之人。朝中德高望重的都是老臣了,经验丰富,见多识广,但大多体力不行,加上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这赈灾...... “那倒没事,这里的房间总是够的。”辰星淡定地说,装作没听懂顾恋话里的隐忧。 “好,我就去外面等着,看你们一会怎么收场。”王艳正好收到了手机信息,何家的陆白萍亲自出现了。 顾恋淡淡笑着点头,看着刘莹浓厚的妆容仍然无法掩盖住的疲惫和倦意,意识到连日来的拍戏不禁消耗着她对演戏的灵气,而且也日益消磨着她的健康。 璃冰然一下子便感到了不自在起来,看着璃雾昕那悠远平静,仿佛将所有事情都包容于心的表情,心却乱了一拍。 赵福昕不想过去,可这是去账房的必经之路,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她需要考虑的,既然秦如娟当众污蔑她,甚至如此明显的想要害她,她也不再是曾经那个任人唯亲的包子,如今已经是这种形式,她也不怕把事情闹大。 宋依依目光一怔,他的目光脉脉含情,带着几分留恋,这样子如此温柔,让她瞧着也不免心中多了几分温柔。 一听到半技能基因密码时,司奇就将铁世夺等四人的尸体全部放了出来,然后就因为这贪心,后面就麻烦了。 深吸了一口气,凌景的事情,本就是他无法管的,他的事情,他本身也就无权去过问吧。 赤瞳帮着莎悠整理着床铺,莎悠则是缓缓的走到了窗户前,轻轻的抬起自己的手掌。 “竟然是张重坏了我们的事,难道当年的诅咒真的有用?”慕容黑听安德说完情况后自言自语道。 沈心怡睁开眼看见的顾祎。顾祎马上过來亲了一下沈心怡。而后又坐了回去。 童乖乖低着头,现在是要去接大乖乖吗?可是今天接了大乖乖以后还要回家吗?她紧紧的抓着自己手中的包,来压抑心中的紧张。 “有没有其他的部队来?”古凡一听说竟然来了救援部队,眉头一皱,急忙问道。 “齐风!?”胡顺唐失声道,魏玄宇听到黑衣人的说法也很震惊,但随即摇头表示胡顺唐的猜测绝对不准确。 “呜——呜——”一阵阵刺耳的怪声突然鸣起,他猛地回头,发现自己还漂浮在海平面的身体双臂中猛地伸出来两道绿光,紧接着感觉双肩处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他艰难地侧头看着肩膀,清楚地看到孟婆之手的手掌。 看着雷霆枪阵周围的闪电不断地闪烁,伴随着一击一击的雷鸣声,让心野军将领们个个是心惊胆战,生怕心傲有危险。 不过这一下却是将班宁吓得不轻,郁风忽然出手,自己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若不是方向有点不正,被大树挡了下来,自己还真没把握能躲过。 难道说,其实腹黑大爷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意思?童乖乖心里刚刚燃起那么点期盼,又赶紧摇摇头。职场潜规则什么的,一定坚决不能碰!以后谈男朋友嫁人也一定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这样才能幸福。 朗逸也累了。靠在墙上眯了一会。深夜了人都睡了。蓝杰也闹够了。这才闭上眼安静一会。 127、父子三人 - 盛世凰权 - 璞真 因为陈护国公、窦尚书、皇帝都说了,‘古来代天子赈灾抚民的都是德高望重、身份尊贵之人’。谁有这个底气说我德高望重、身份尊贵啊?那都得是别人的称赞,自己可万万不能自荐。所以,去川郡开仓放粮是不要想了,但去阚河督造河工还是可以想想地,而且这可是美差哦。 于是到最后,川郡钦差人选就出来明锦一个人,阚河钦差人选却出来一大群和明邺争夺的,并且各个资历都比他要强。景帝见此,敲了会儿龙椅,似乎是思考了那么一番道:“既然众卿家抬爱,那就让老四去川郡一趟,趁此好好历练一番,若是办得好,回来便直接入朝参政。唉,自从老大走后,朕看着殿前空空的位置很不习惯啊。想必老二也与朕感同身受吧?” 明邺直直的僵立在前方,满眼慑人,偏偏嘴角含笑,“回父皇,儿臣也是时时思念大皇兄,甚至经常觉得他还站在身边,初初不见大皇兄那几日,儿臣上朝都没有半点底气。经常会走神想到自己刚刚参政时,皇兄对我的教导。”说罢还饱含热泪的瞅了瞅左侧,只是袖中的手已经握拳到铁青。 窦尚书:“……陛下父子情深,二皇子兄弟情深。”陈护国公:“天下臣民当以陛下与二皇子为典范。”众臣:“呃陛下父子情深,二皇子兄弟情深,实为天下臣民楷模。”景帝抬手下压,“好了,我们回归正题。阚河钦差是众位爱卿分歧最大的,因为灾情紧急,就你们所推荐的人选,朝上便不一一讨论了,朕直接根据他们个人的履历从中选出一个。” 陛下直接指定,根据个人履历。众臣眼珠一转,陛下根据臣子的推选,指定或者商讨都很常见,但特别点明‘根据个人履历’指定,那岂不是说阚河钦差不论身份地位只看才干。有希望的朝臣面露欢喜,没希望的朝臣不动声色,而明邺和陈护国公均是面色凝重,情况不妙啊。 果然,景帝看向窦侍郎道:“阚河钦差就由工部侍郎担任,老二和范炳空随同。机会难得,你们二人要好好向窦侍郎学习。”明邺、窦侍郎、范炳空三人出列,稽首道:“是,谨遵陛下旨意。”景帝满意的点点头,结束了这场耗时颇长的朝会,“窦爱卿拿出个方案来,好,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在满殿的人叩拜高呼中,苏公公扶着景帝走了出来。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景帝一脸疲惫的眯着眼道:“传密旨给窦子君,让他今晚就出发去江南,给朕好好查查两江地区,特别是川郡和阚河。”苏公公抬首皱眉,“陛下是怀疑……” 景帝揉了揉鬓角道:“朕不是怀疑,朕是肯定。两江巡抚和川郡刺史肯定瞒着朕什么,中央不知地方、地方不知中央是事实,官员夸大其词的是不少,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推卸责任的更多。” “那陛下为何要……”“因为老二已经开始对他们下手了,要救一个人得齐备千万种条件,要害一群人却有千万种方法。这次不罢免他们四个,下次丢的就不只是官位了,朕不是帮明喻看顾臣属的人,朕是皇帝,朕必须依事实而断。即使是捏造的事实,只要民众认可它、无人能推翻它,它就是‘真实的’。而且,老大既已选择离开,他的人就不能再留在朝堂了。” 苏公公:“是啊,能留下的,都不是大皇子的人了。”无论投靠二皇子还是转向四皇子,大皇子在这朝堂的最后一丝痕迹都算消失了,这,便是皇室争夺中落败者的下场。景帝:“每年各地出的事总是‘严重’,而不是‘太严重’。总需要朝堂拨粮拨银,而朕却总无法以此惩戒当地官员失职,这便是朝臣上下默认的一个度,灾害不受控制,奏报皆是人为啊。” “所以陛下是想借此清查,整肃朝纲,杜绝此类隐患。”景帝点头,“不错。现在华国内忧外患,经不起折腾了,朕不能再纵容他们胡闹下去。看那两江巡抚和川郡刺史的样子,老二和陈护国公一招恩威并施,他们就立马推选老二做钦差,想要老二帮他们遮掩。哼!自从明喻那个不孝子走了后,老二越发得意忘形了,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结党营私?” 苏公公笑道:“所以陛下把四皇子派去川郡牵制二皇子,让他不敢太过出格。四皇子第一次办差,还有陛下许诺的‘提前入朝参政’,必然会尽心尽力。川郡是不必再担心了,阚河有窦侍郎总揽全局,监督二皇子和两江巡抚,剩下的就看窦公子了。”“是啊……”景帝抬头眺望着那一座座高墙大院,两江巡抚、川郡刺史,他们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子君。 明邺怒气冲冲的走过一道道宫门,无视一路请礼的太监、宫女、守卫和试图搭讪的大臣。利落的翻身上马,正欲扬鞭而去,却突遇纵马而来的明锦,两人看到对方赶紧勒马后退。明邺满脸阴晴不定的打量着明锦,今儿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处处碰小人,还是怎么都想不到的小人。 我想着德才兼备的老大、野心勃勃的老三会是我登上皇位的阻力,可怎么都想不到他们就这么一下就都退场了。上来的竟然是崇佛尚道的老四,一个兄弟里最不起眼的小透明?呵,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意外啊。 明锦笑着拱手道:“二皇兄,这是准备回府吗?刚下朝?”明邺笑着点了点头,“是,正准备回去。老四你这是要出宫?”“对,我正要去北燕王府看望圣灵固安公主,二皇兄我们一起走?”“好啊,一起走。老四真是有心了啊,听说你这段时间时常去北燕王府啊?” 明锦笑笑,一脸关怀道:“是啊。圣灵固安公主这几个月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还老爱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整日茶饭不思。这说来毕竟是我朝失礼在前,大皇兄实在太过固执。唉!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只能尽力弥补了。” 128、时光如梭 - 盛世凰权 - 璞真 明锦笑笑,一脸关怀道:“是啊。圣灵固安公主这几个月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还老爱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整日茶饭不思。这说来毕竟是我朝失礼在前,大皇兄实在太过固执。唉!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只能尽力弥补了。” 明邺:“瞧瞧,明钦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说不定也能提前入朝参政,亏他还是和圣灵固安公主一起长大的,两人同窗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去北燕王府看看!不行,我得回去说说他,这眼瞅秋冬交替,夏寒王子又一直体弱多病,圣灵固安公主一直这样离病倒也不远了。北燕王府就剩下一个滑沙,能顾得了哪个主子?老四啊,你自己走吧,皇兄先回宫一趟。” 明锦:“……呃呵,好,皇兄先请。”“那我就先告辞了,再会,老四。”明邺转身拍马而去,明锦望着他纵马的背影冷笑一声,明钦?妄想!北燕公主只能是我的,这次我绝不会放任机会从眼前溜走。 北燕王府,百草斋。夏星坐在围炉前,抱着一碗热乎乎的天肉灵芝骨头汤,边喝边道:“滑沙,本公主发现最近你很少给我送药膳了?”“你才发现呀,丫头。”对面,同样抱着一个碗喝汤的一辰郁闷道:“老衲还等着你说说这个不忠不孝的臭徒弟呢,克扣主子药膳、克扣师傅药膳,可他扣了三四个月,老衲等了三四个月,你才发现,丫头你的反应真是太慢了。” 滑沙抱着小金走过来,按住一辰肩膀道:“喝汤都堵不住师傅你的嘴,闲得慌就喂鸟吧。”说罢把小金和小鱼干都塞给一辰,并把他手里的碗拿走。一辰委屈的看向夏星,“瞅瞅他,老衲这是什么命啊。”夏星摇摇头,抬手指指小金道:“控制着点,小家伙撑死了,陶金会和你拼命的。” 一辰听此立刻低头,握紧小鱼干。小金一愣,眼见食物从嘴边消失,立刻不干了,在一辰怀里一阵扑腾,对着扣押小鱼干的那只手不停抓挠扑啄,“嘎!嘎嘎嘎嘎……”夏星笑笑,拿起瓜子投喂小金,“过来吧,小家伙。”一辰缓了口气,取出自己手里的小鱼干嗅了嗅,感慨道:“伙食不错啊,作为一只鸟混的还挺好,老衲帮你尝尝味道。” “嘎!我的、我的、嘎嘎嘎嘎嘎……”小金离开夏星,再次冲向一辰,一人一鸟争夺战展开。滑沙看着满地的小鱼干碎屑,无奈摇摇头,摞好三竹扁药材,拿到围炉前烘烤,“自从教我医术开始,师傅你每天都好闲。”一辰边和小金玩闹边道:“还不是为了锻炼你,师傅我是煞费苦心啊。” “哎,小家伙,这儿……滑沙啊,你该这么想,要是当初在落湖寺你有现在的医术,你们何至于被收拾的那么惨,是吧?”滑沙听此下意识的看向夏星,夏星也瞄向他,两人一个抱着竹扁一个抱着瓷碗,互望着。毓秀!夏星重重的搁下汤碗,点头道:“没错,好好学,滑沙。” 滑沙:“……好。”夏星看向一辰道:“这几天我有事,夜间活动取消了。”一辰一愣,拍开小金道:“为什么取消?你有事还有滑沙啊,他自己也可以。”夏星摊手,“因为他要集中精力学习医术。” 一辰:“。。。。。。” 滑沙摇头笑笑,解释道:“最近几个月盛京富商的家宅就跟得了传染病一样,能出的风水问题都出遍了,师傅你已经是声名远播,咱们该低调点了。”一辰点头,“好吧,那些钱也勉强够老衲买药材制药了,此事就告一段落吧。寒冬将至,都尽量少出门,没事来帮老衲切药、熬药……” ‘砰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不带停歇的敲门声响起,三人互望一眼,夏星起身走出房间,走至院门前停步,问道:“何事?”“公主,四皇子来访。”“带去静雅轩,本公主随后就到,先让陶管家相陪。”“是!”夏星回头看了看滑沙、一辰,冲两人点点头,开门走人。 滑沙皱眉,“这四皇子来的是不是太勤了点。”一辰瞪眼,“无事不登三宝殿,天天来献殷勤,看着就烦。”两人对视,异口同声道:“华国皇子没一个好东西!”然后转身,各自忙各自的,焙药的继续焙药,逗鸟的继续逗鸟。转眼一个忙碌的下午飘忽而过,夜幕降临,滑沙摆好晚饭,招呼一直待在院中仰望星空的一辰。“师傅,吃饭吧,今晚有府里种的菜。” 一辰抬手,“等会儿,别着急,这可是最近难得的晴天。”滑沙站到他身边,抬头望了望道:“你看到什么了吗?”“恩,你们回归故土的时机,到了啊。”“真的么,太好了,我去告诉公主。”一辰赶紧拽住滑沙道:“不要告诉她。”滑沙奇怪道:“为什么?这、师傅你的表情好凝重!” 一辰:“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命盘随时在改变,任何事情都不会一帆风顺。”滑沙:“是有波折吗?”是有代价啊,一辰长了叹口气道:“顺其自然吧。”滑沙顿了顿,点头应下。一阵沉默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望着漫天繁星,过了片刻,一辰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老衲有点饿了。”“那回屋吧,饭还在,就是冷了点。”“好,老衲不挑食。” 几日后,北风呼啸,落叶满地,天越发的冷了。夏星向傅掌柜传了话,等待回信儿。滑沙、陶金、迪泰陪一辰四处采购药材,夏寒、小德子窝在子规院闭门不出、研习书画。明邺、明锦、窦侍郎整队出发去江南。 十几日后,寒风侵袭,水滴成冰,气温骤降,冬日来临。绿婉病愈回来服侍夏星,冰凝每天去接小金子来含枫院给众人解闷。滑沙、迪泰帮一辰熬药制药,婳挽纱、比雅克照顾再次生病的夏寒,陶金继续做假账。 几十日后,风歇树静,雪花飘舞,阴云笼罩。明锦、明邺先后回到盛京,“父皇,川郡之灾已解,半月前各村受灾百姓都已得到安置。”“父皇,阚河堤坝检修完工,儿臣特来复命。”景帝满意点头,“好!老二、老四此行有功,特嘉奖老二入内阁观政,老四即日入朝参政。” “谢父皇!”“谢父皇!”“朕给你们两天假,都回去好好休整、休整。”明邺、明锦双双拱手行礼,“儿臣告退。”两人慢慢退出勤政殿,缓缓走在空旷的宫道上,感受着外面冰冷刺骨的寒气。 明邺:“老四真是越发出息了,还真让父皇破例给了你入朝参政的资格,不过你别得意,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要想真正的在朝堂站稳脚跟,还早着呢。”明锦:“明喻走了,明朗废了,二哥是否以为这帝位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满天飞雪中,两人转身相望,针锋相对,然后背道而驰。 北燕王府,“碧桃姑姑回来了,公主。”夏星高兴道:“快,冰凝快把碧桃姑姑带进来。绿婉准备热汤、热水,把炭火挑旺些,还有暖手炉,多拿几个。”“是!”片刻后,碧桃姑姑走了进来,“公主,您可还好?王子也还好?”夏星笑道:“好,都好。姑姑一路可还顺利吗?” 碧桃点头,“顺利、顺利,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事情,就是水路不能走,绕陆路耽误了一些功夫,回来的晚了。”“无妨,回来就好。姑姑先来火盆边暖暖,我让人给你取热汤去了,一直在灶上喂着的,喝一碗就好了。”夏星边说着边把碧桃带到软榻上,给她盖上羊绒毯子。 碧桃拉住夏星道:“听说王子又生病了?”夏星摇头道:“不妨事,二哥经常生病,这次也不算很重,就是一直受罪。”“唉!王子的身体真是愁人。哦对了,公主,景帝明年可是要开恩科?我回来这一路可遇上不少各地赶来盛京的书生。”“恩,是有这回事。因为今年宫中出现刺客,有一些官员死在了那场事故里,还有不少瘫痪在床的,现在朝中正缺人才。” 碧桃皱眉道:“可能是姑姑多心了,但我总是觉得景帝被动的走了一步烂棋,如此大张旗鼓的开设恩科,未必招揽的全是人才。”夏星一怔,悄声道:“可是这一批书生有何不妥?”碧桃点头,轻声道:“是,有些不大像华国人。不过很难看出来,我也是意外发现的。”夏星垂眸,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会把这个偏方拿给一辰大师看看的,希望对二哥有用。” 碧桃点头,“那姑姑就放心了,一直坐车有些疲乏了,公主,我先告退了。”夏星起身道:“我送姑姑。”“公主留步,外头天寒。”“好,冰凝,给碧桃姑姑打伞。”冰凝笑着点点头,“走吧,碧桃姑姑我送你。”两人相携而出,夏星来到窗前望着那对背影,默默出神,“下雪了,又一年过去了……” 第一卷华国成长结束,第二卷北燕变革拉开,敬请期待。 129、惊闻噩耗 - 盛世凰权 - 璞真 除夕当天,无风无云,丽日高照。盛京大街小巷焕然一新,热闹非凡,红的对子、福字、窗花、鞭炮挂满了街头巷尾,穿着新衣打闹的孩童穿插其间,欢声笑语不断。普天同庆,欢度佳节。 北燕王府,凌云阁。“年年岁岁又朝朝,时间过得可真快,都出去贴窗花、贴对子吧,今日最该红火热闹了,都别拘在这儿了。”“是,公主。”“走走、走吧。”“走了,婳挽纱,你也去,今年不许再装柱子了。”等一大群人呼啦啦出去后,屋内只剩下夏星、夏寒、滑沙三人。 三人各坐一角,谁都没有说话,室内一时寂静无声。片刻,碧桃姑姑走进来,把端的陶瓮在火盆上放置好道:“这是前儿个比雅克和迪泰跑到外面打的野鸡,姑姑早起把它和冰凝采的蘑菇炖了汤,现在刚刚好,你们趁热喝昂。”夏星点点头,碧桃冲三人笑笑,“那好,你们聊。” 滑沙起身放下帘子,挡住开门灌入的寒气,转身道:“律回春晖渐,万象始更新。连小金都出去凑热闹了,王子、公主却要憋在屋里,不闷?”“不闷,憋在屋子里是我这半年的常态。”夏星说罢起身,拉好披肩,掀开陶瓮嗅了嗅,盛了一碗出来,“你们要喝吗?闻着可香了。” “你们自己喝吧,我没胃口。”夏寒说罢转身,一脸惆怅的看着窗外,“风光流转等闲过,七年弹指一挥间。想当初我们刚到盛京,过得第一天便是除夕,到如今,整整七年了……”夏星叹气,舀起一勺鸡汤吹了吹,送入口中,边品边道:“夏寒你好煞风景,偏要在人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个,真影响胃口,滑沙过来陪我一起喝。”“好。” 滑沙走到火盆前蹲下,拿碗盛汤。夏寒转头瞪向滑沙,看了会儿两人吃的欢快的样子,也起身走了过去,开始盛汤,然后在两人挪揄的目光中,面不改色的品尝。一碗下肚后,夏寒突然想到一件事,“夏星,傅掌柜还没有给你回信吗?”夏星摇头,“我四个月前问的,往返两国最快得四个半月,而且正值冬季,风大雪厚,不会这么快的,再等等吧。” 夏寒点头,“那成吧,我先回屋躺会儿,下午要进宫,除夕晚宴一直要熬到第二天,你们吃完东西都回去休息一下。”夏星摆手,“去吧、去吧,我们再待一会儿。”滑沙笑道:“这一趟估计得五个月,正好一个月后王子、公主生辰也到了,不知道北燕那边会否捎来一些东西为你们庆生。” 夏寒一顿,继续向外走去,“再说吧。”夏星搁下汤碗,两手托腮,一双蔚蓝的大眼睛憧憬的望着窗外道:“不知道啊……”会是什么呢? 宫宴当晚,整个御花园彩灯高挂,亮如白昼。体年殿歌舞升平、推杯换盏,众臣向景帝敬酒、祝贺,景帝致辞同喜,总结一年功绩,嘉奖有功之臣。一如既往的老惯例,一如既往的无聊,一如既往的犯困。夏星眼神慢慢开始迷离,小脑袋不由自主的点着、再点着。 看的旁边滑沙忧心忡忡,惹得对面明锦频频注目。夏寒无奈摇头,伸手托住夏星就要杵进火山鱼羹里的脑袋,扶正了,然后递给她一杯茶:“喝了醒醒脑,这就是不午歇的后果,现在刚刚亥时,看你怎么熬下去。”夏星笑笑,接过茶杯,灌了一大口,“真苦啊!没事,我一会儿出去溜溜。” 明锦看到夏星转回头观看歌舞,举杯示意,敬你。夏星眼神一闪,拿起酒杯冲他点点头。明锦仰头一饮而尽,倒扣酒杯,笑着看向夏星。夏星似乎被其笑颜所吸引,突然一愣,手中一滑,酒杯掉在地上打湿了裙角。夏星拉了拉裙摆,抬头对明锦抱歉的笑笑,起身离开。 明锦摇头失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圣灵固安公主这么有意思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也许我注定和北燕有缘,拜依染上毒瘾、南疆西凉联姻、明喻远走滇南,不都是在佐证这一点吗?现在我只要博得圣灵固安公主好感,就能得到北燕支持、扳倒明邺,待父皇百年之后…… 明锦满身算计的气息一下惊扰到了紧邻着他的明邺。明邺醉眼朦胧的看向明锦,以及他后面的明钦,恼恨又无奈,想不到老四这么快就在朝堂站稳脚跟了,能得此结果窦家当居首功!现在皇子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老四朝堂上争父皇恩宠,朝下还去北燕王府献殷勤,明钦就不能给我争点气,长大了懂事了知道钻藏书楼看书了,怎么就不知道去北燕王府呢? 唉!北燕那条线算是断了,不过我也不能让老四如意。这会儿,还是争取自己能争取的吧,弟弟靠不住只能加倍努力了。明邺长叹口气,端起酒杯,面向斜对方的几个大臣示意,开始新一轮的拼酒、联络感情。现在两人身份相当、地位相当,权势虽然明邺暂时领先,不过同朝参政,明锦和他处在同一水平,就看是谁人技高一筹,笑到最后。 刻漏滴滴答答,夏星进进出出,总算熬到了午夜子时。景帝举杯,邀众人同饮同庆,此刻外面烟花炸响,七彩华光满天盛放,此刻里面欢声笑语,丝竹管弦齐奏盛世。欢歌还未落下帷幕,悲切已来接场,殿外唱礼太监突然高呼‘北燕国来使—北海王请见我朝陛下----’ 殿内顿时一静,众人齐齐看向夏星、夏寒,然后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景帝意外了一瞬,就笑着道:“请进来!”夏星、夏寒一脸茫然的看着渐渐走近的北海王,努力寻找着记忆中的关于这位王叔的片段,可惜他们离家时太小了,幼年的印象早已模糊,想的起事也忆不起人了。 北海王走到正中,冲景帝行北燕礼。景帝抬手道:“北海王不必客气,来人,赐座。”北海王一抬头就看向夏寒、夏星,望着他们那双蔚蓝的眼眸激动不已,嘴巴开开合合:“夏、夏……”夏星走到桌几前,满眼欣喜的道:“林王叔?”这种陌生而亲切的感觉,真的是亲人来了吗? 北海王眼中泪珠滚落,哀叹一声道:“孩子……景帝陛下,本王此次来是奉王兄之命接夏寒、夏星回国参加葬礼的!我国大王子夏炎出猎遇害,不治身亡,王兄悲痛为分,吐血昏厥,北燕群龙无首……”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明蕙也、明钦都担忧的望向夏寒、夏星。 130、过度无题 - 盛世凰权 - 璞真 北海王眼中泪珠滚落,哀叹一声道:“孩子……景帝陛下,本王此次来是奉王兄之命接夏寒、夏星回国参加葬礼的!我国大王子夏炎出猎遇害,不治身亡,王兄悲痛为分,吐血昏厥,北燕群龙无首……”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明蕙也、明钦都担忧的望向夏寒、夏星。 景帝拧眉,“什么?元帝可有书信给朕?”北海王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苏公公。夏星就那么失了气力的立在那儿,一直看着苏公公拿着的那封带有斑驳血迹的书信,从她面前走过,交到景帝手中。毫无反应,脑中一片空白。夏寒倍受打击的望着北海王,浑身颤抖不已。 滑沙、比雅克对视一眼,心绪复杂难言,忧心两位主子,更忧心北燕现状。明邺眼前一亮,机会来了;明锦忐忑不安,情况不妙啊。景帝快速的看完书信,决断道:“来人,把夏寒王子和圣灵固安公主先行送回北燕王府。明邺、明锦,主持完成国宴,不可中断。北海王,请随朕来。” 第二天,北燕王府。“王爷,这……”“罢了,不要去打扰他们了。碧桃姑姑,带人收整东西吧,景帝同意让夏寒、夏星回北燕了。”碧桃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咱们几时出发啊?”北海王疲累道:“越快越好,少拿点东西,轻车简从,尽快赶回北燕,王兄、等不及啊。” “成,我这就去嘱咐他们,明日一早就走。王爷,一路赶来辛苦了,趁今天好好歇歇吧。”“好,走吧,都出去,让他们独自静静。”最后从窗户望了望呆坐的夏星、夏寒,北海王、碧桃带着冰凝、比雅克几人离开凌云阁。滑沙跟在最后,一路心事重重的走回百草斋。 见到一辰第一句话便是,“师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辰不语,滑沙继续道:“所以你不让我告诉公主,所以你的表情才会那般凝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大王子会死,对吗?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一帆风顺’。”一辰叹了口气道:“老衲早就知道夏炎会死,也算到夏星、夏寒回国必有波折,但这两件事情会有联系,却是老衲始料未及的。” “那天不让你告诉夏星丫头,是因为,为时已晚。之前老衲虽知他们俩个能回北燕,但何时回、如何回,一直前向未明,直到夏炎出事的那天,契机就那么突兀的到了。滑沙,命途一说,虚无缥缈、捉摸不定,有时候直到它发生了,你才能明白,所以,不是为师冷漠看待众生赴死。” “而是,无能为力。夏星夏寒出生那年,老衲正好云游到北燕,被元帝盛情请入宫中为夏寒诊病,当时老衲就发现夏炎有英年早逝之相。临别曾赠与他一个锦囊,希望能帮他躲过一劫,可是命盘不能违,命运难去改,结果还是这样。所以,提前知道又能如何呢?事情已经发生,你无力改变,夏星丫头同样,远隔着华国、北燕,不得自由的你们何必要寻那份痛彻心扉呢?” 滑沙怔然点头,“是,您说的都对,感情不能用理智衡量,顺其自然最好。”一辰拍拍滑沙肩膀道:“来吧,为师给你上最后一堂医术课。”“师傅……”滑沙掀袍跪地,郑重道:“弟子拜请师傅授课。”一辰欣慰的抚着胡须,感慨万千:“真不容易啊,难得你如此谦恭,老衲也赠你一个锦囊吧。”滑沙惊愕抬头,一辰摆手道:“放心,你不是英年早逝之相。” 凌云阁内,静默许久的夏星、夏寒抬头看了看彼此,“你现在的样子好衰。”“你也好不到哪去。”“坏心情是会传递的,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好,昨晚一夜没睡,困死了,我去里屋睡觉。”夏寒抬手撑着地板,半跪半坐着后退,直退到里屋门槛内,伸手合上门扉,隔绝两人的视线。 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人同时落泪。很久很久之后,夏寒抬手拉上门栓,转身靠在门板上,满目悲戚的望着屋内的呈设,发呆。门外书房,夏星慢慢转头望着照进屋内的日光,抬手盛接,“好温暖……” 翌日一早,夏星、夏寒恢复精神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如往常的安排府中人事,就像昨日的那一整天不存在一样。“……都交代下去,和往常一样,虽然本公主和王兄离开,但北燕王府还是在的,这儿依然是你们的家。绿婉,我是用惯了的,就是不知你愿不愿随行,小德子呢?” 绿婉、小德子立刻跪地表态:“奴愿跟随王子、公主回北燕。”夏星转头看了夏寒一眼,两人眸中都用酿着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好,那你们各自回房收整行囊,然后到门口马车上等候。”“是,公主。” 一辰从袖中抽出一沓纸,上前交给夏星,“这是你一直用的面脂唇脂秘方,还有澡豆、头油、养发护肤的各种秘方,以及这些到北燕的改良版。老衲已经提前给你准备了几盒,用没了就让医师帮你弄,不要搞的比现在丑。”夏星伸手接过,笑笑道:“谢谢一辰师傅,难为您老这么惦记我。” 一辰哼哼着,点了点夏星脑门,然后对夏寒道:“滑沙现在的医术,勉强算是出师了,有什么疑难杂症、紧急情况就找他,另外,老衲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疗伤、治病、解毒的药丸药膏,比外面的好,先用着,回国了就找药材让滑沙多制一些,以备急需。”夏寒点头,诚挚道:“多谢大师。” 一辰笑着拍了拍夏寒肩膀,转头道:“迪泰、陶金跟老衲搬药去。”三人相携走出前厅,明钦、明蕙也同时走进。滑沙看了看夏星,对碧桃道:“姑姑带冰凝、婳挽纱、比雅克去拿东西吧,我去门口给王爷帮忙。”碧桃几人点点头,和滑沙一起离开,把空间留个夏星、夏寒、明钦、明蕙也四人。 131、四人道别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看了看夏星,对碧桃道:“姑姑带冰凝、婳挽纱、比雅克去拿东西吧,我去门口给王爷帮忙。”碧桃几人点点头,和滑沙一起离开,把空间留个夏星、夏寒、明钦、明蕙也四人。明蕙也嘟着嘴,泪眼朦胧的瞅着夏寒,就是不说话。夏星识趣的道:“明钦,我们四处走走。” 明钦点头,跟夏星一起向外走去。两人一走,明蕙也立刻控制不住,失声痛哭,就那么望着夏寒一直哭,一直哭,泪如泉涌、眼眶通红、满脸青白。夏寒也一直看着她,没有上前安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到明蕙也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抽噎着道:“夏寒,你要,走了?” 夏寒点头,“恩,要走。”明蕙也掩面低泣,“你,还会回来吗?”夏寒摇头,“我也不知道。”明蕙也哭着慢慢蹲下,无主的抱着自己的双臂,“我好难过,夏寒,夏寒……我好难过……”夏寒转身走向前厅隔壁的茶水间,端了脸盆和毛巾出来,轻轻的放在明蕙也面前。 “洗洗吧。我昨天刚刚知道大哥死讯的时候,也好难过。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除了自己的影子能陪伴你一生,其他的,或早或晚,都会以不同的方式离开。所以,看开一点,不要为难自己。”明蕙也颤抖着唤道:“夏寒……”夏寒笑笑,拉过她的双手,放到温热的水中。 “洗干净,今天的一切就翻过这一篇,你依然是光彩照人的二公主,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快快乐乐的生活,好吗?”“可、可还是好难受,我没有办法……”夏寒:“那我来和你做个约定。”明蕙也:“约定?” 夏寒点头,“恩,以后你再觉得难过,就背康太傅留的文章,一直背到不想哭为止。然后打热水洗脸,洗好了就坐在梳妆台前画一个你认为最漂亮、最让人喜欢的妆容,最后换上最漂亮的衣服,去御花园荡秋千。飞的越高越好,把一切烦恼都抛在身后,让它们都追不上你……” 明蕙也边听着夏寒的描述,边出神的想着,在彩蝶飞舞的花丛中,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荡秋千……待夏寒说罢,她便满眼期盼的看着他道:“这个约定,只属于我们两个人吗?”夏寒笑着点点头,把毛巾打湿递给明蕙也,“要不要试一试呢?”“恩!” 另一边,走远登高的明钦和夏星站在凌云阁凌空长廊上,依依惜别。“喂!夏星,你这次走了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吧?”“不会!你要是实在舍不得的话,可以多送我一些珍爱的东西,然后一块想念。”“这就好笑了,我会想念你这个一直敲我竹杠的家伙?咱们有此一别,最好永远不见!”“这是你说的!待会儿可不要追着我的马车,鬼哭狼嚎!” 明钦:“哼!本皇子都没打算去送你,自作多情的臭丫头!”夏星:“切!本公主还不稀罕你送呢,自以为是的臭小子!”两人都高傲的互瞪着对方,然后同时‘扑哧’一笑,接着指着对方开始大笑,“呵呵呵……”“呵呵呵……”“你输了!”“你输了!”“是你先笑的!”“是你先笑的!” 夏星撇嘴,“你还欠好多东西没有给我,你还说要带我去白云寺爬山!”明钦也撇嘴,“你以为你很好吗?打碎了我多少蛐蛐罐,放跑了我多少大将军!”夏星挑眉,“还有茶叶和蜂蜜,你从我这儿拿走了多少?昧下了多少?都喂你那两只丑蝈蝈了!”明钦也挑眉,“那你惹了多少祸,都是我背的锅!无论去哪,只要咱俩一起,也都是花我的钱!” 夏星咬牙道:“这么多年,你现在要和我斤斤计较是吧?好,那是谁前面说让本公主行行好放过他,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后面就翻脸无情、忘恩负义的?前脚信誓旦旦说我们还是好兄弟,后脚就和我绝交,明钦,咱们两个到底谁无情无义啊?” 明钦一怔,呐呐道:“实在是你太气人了……呃大皇兄太可怜,都逼他……好吧我错了!我不该意气用事,把所有错误都怪在你头上,那件事我也有责任。大皇兄已经走了,现在你也要走了,这件事就过去吧,夏星,咱们还是好兄弟?”夏星仰头道:“咳咳,你觉得呢?” 明钦嬉皮笑脸道:“是!”夏星笑笑,抬手扔给明钦一个玉核桃,转身向假山凉亭走去。明钦踏前一步,接住玉核桃,“这是什么?”夏星脚步不停,边走边道:“北燕天山雪莲丸,七年前父王送给我,今天我送给你。”明钦趴在栏杆上喊道:“夏星你去哪儿?”“我要走了,回家了。”夏星抬头,最后望了一眼这片天空,便一往无前的走出园子。 凛烈的寒风如影随形,吹动夏星的披风哗哗作响。离开路途上经过的每一个院中那熟悉的景致,钩挂着她飞舞的长发。夏星脚步不停,不理会周遭的一切,只管面带微笑的望着前方。从今天开始,我是真正的圣灵固安公主,北燕的圣灵固安公主,族人的圣灵固安公主。 明钦一直望着夏星的背影,看着她走出这座园子、那座院子,走出北燕王府,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她现在该是坐上马车向盛京城外走了吧?一天最远能走到哪儿呢?应该到不了潞州城吧?我到底要不要去送……”出神了半晌,明钦突然惊醒,捏紧手中的玉核桃,抬步跨过栏杆,直接一跃而下,向大门飞奔而去。真是过分!这一年光让我送人了! 盛京城外,十里亭。“公主,公主……”“哦呜呜呜……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啊呜呜呜……不闻机杼声呜呜呜……”明蕙也望着远去的北燕车队痛哭失声,边哭边背木兰辞,“……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夏寒……” 132、离开华国 - 盛世凰权 - 璞真 寒雨、飞雪、冷风,扑簌簌的敲打在行进的路上、马车上,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这次的归国路和七年前的来路一样让人心情沉重,夏星、夏寒无数次幻想过回到故国的情形,唯独没有想过是以兄长的生命为代价。 现今北燕内外交困,濒临大乱,众人归心似箭、披星戴月。一路急赶,终至第二日黄昏,人困马乏。车队缓缓停下,迪泰打马跑来禀报道:“王子,公主,前方有驿站。”夏星掀起帘子向外望去,雨雪随风吹进车窗内,外面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后路、归途,这样没法继续走了。 夏星回头望向夏寒,夏寒对她点了点头,意见统一,夏星便对迪泰道:“进驿馆休整,今晚不赶路了。”“是,公主。”迪泰调转马头跑向前方北海王马车边道:“王爷,王子、公主都同意进驿站休整。”北海王看了滑沙一眼,冲迪泰点点头,“去通知比雅克提前准备。”“是!” “滑沙,你还真是说对了!这两个孩子心急却能不失分寸,这一点,比他们大哥强啊……”滑沙笑笑道:“这并不算什么,王子、公主会让您刮目相看的地方多着呢,这一路,王爷慢慢意外吧。”“听你话这意思,夏寒、夏星现在的本事不小啊!”“恐怕在王爷眼中,王子和公主还是当年的小娃娃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您有多久没见他们了?” 北海王一愣,接着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本王还真怕他们两个被华国给养歪了,这样,北燕也算是有救了。看来当初把你这个相国之才派去陪护的决定是正确的,本王还从未问过你对王兄这一旨意的意见,你可有过郁愤不平?毕竟当初让你去华国在朝内引发了很大的争议,多数人都是不同意的,众位大人都觉得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外面招呼吆喝的声音传入马车内,接着颠簸停止。“到驿馆了,王爷,我们下车吧。”“哎,滑沙你还……”滑沙转头冲北海王笑笑,拉开半扇车门,迎着扑面而来的风霜雪雨,望向外面的驿馆道:“没有,从未有过!”七年前,我把华国之行当做挑战,坚信自己能带两位幼主重返北燕。 而现在…… 滑沙看着走到前面的夏星,不由勾唇而笑,以往冬日出行围得严严实实,暖炉、车撵缺一不可,鞋不沾泥土、衣不触飘雪。现今就这么冷傲的站在风雪中,也不怕冻坏了,真是任性。滑沙无奈摇头,回身只见北海王拿出一把伞,正准备下车,于是很亲切的冲其笑笑,“多谢王爷。” 说着顺便很自然随意的拽过油纸伞,下车打伞,快步向夏星走去。北海王愣了一瞬,转头看向马车下自己的侍从,侍从尴尬的笑笑,疯狂的掸着车板车凳,“嘿嘿嘿,主子下车。”北海王边下车边反手捶着腰背道:“咳咳咳,坐了两天车,身体都坐僵了,明儿个白天骑马。” 驿馆内,比雅克:“十间客房,热水热汤麻烦送到各屋。”驿官:“好的。”“晚饭要丰盛,八荤八素。恩马匹不用换,不过要照顾好,不能冻坏了,喂上等饲料,还有马车,也得拿东西盖上。”“是,是,您放心。”“就这些,尽快安排客房和马匹,去吧!”“好,大人稍后。” 屋内,夏星把手伸出窗外盛接冰冷刺骨的雨雪,夏寒见此叹气道:“小心生病!记得当初来华国时你就闹了一场风寒,结果一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一个半月,最后加起来三个月才到华国,我们在路上过完了整个冬季。这次你要是再冻病了,可没有上次休养的时间,岂不一路上活受罪。” 夏星掩上窗户,回身道:“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我怎会再生病。夏寒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有雨有雪啊?”夏寒回想了一下,点点头,“恩,怎么了?” 夏星笑笑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夏寒摇头道:“我们刚过完除夕春节,你忘了吗?华国是到春天了,可北燕还需一个月啊。” “是啊,一月春回柳绿,二月鸟飞忙种。以往雪花随风飘舞,现在伴雨坠落,这说明气温在回升,很快,从南到北就会遍布绿意、恢复生机。”夏星走向软榻和夏寒挤在一起,边烤火边道:“等我们回到北燕,大概是二月份了,正是早春播种的时节,我让陶金秘密带了很多种子藏在箱笼里,都是试验出北燕能种植的,我们回去必须抓紧实施粮食耕种。” 夏寒想了想道:“你有多大的把握,推行一项新的事物很难,尤其是说服牧民和牧场主把长牧草的地方用作它用。”夏星皱眉,“恩……北燕冬夏长,春秋短,我选种子时都是按照生长时间和生长习性挑的,虽然长得都不错,但一直是种在华国的土地上,到了北燕我也不敢保证。” “要不,要不直接选不宜放牧的山地山坳,这样就会容易很多。而且春季如此短,我们实在没有时间去跟朝中争论不休再跟民众艰难推行,可这样,灌溉用水却是问题。水草丰茂一向是放牧的优选地,除非……” 夏寒点头道:“除非兴修水利工程,这是我一直想要回北燕实现的事情。北燕夏冬如此之长,夏季暴雨泛滥,山洪时发,冬季又大雪成灾,给族人造成直接、间接的伤害难以估计。直接的人口、牲畜伤亡,进而引发间接的饮水危害,病从口入,医药也是一大问题。” 夏星叹气道:“北燕人放牧都习惯和牛羊牲畜同饮一条河的水,这样极不卫生,还有冬季融雪取水,这都很要命。刚到华国我就发现华国人对吃喝的精致,与之相比较,北燕人就是在自寻病痛,病的轻就扛过去,病的重就挖虫草来吃。常年如此,损伤根本,等到年纪大了就只能等死。” 夏寒握拳道:“所以兴修水利、普及医药都是重中之重。华国人饮水用水多取自井水,他们每家每户院中都有一口井,井上有盖,用时便以绳拴木桶取水,不用便掩盖贮藏之,这样井水不受任何污染,干净清洁,才能放心入口。我准备先在各处打井,全国普及,同时在山下疏浚水道,防洪调水,这样你要在山间山坳种植谷粟便不成问题了。” 夏星合手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先挖井、农耕,然后看具体情况再调整。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是否应该先做一件事。”夏寒眸色深沉的望向窗外,“是,这将是我们回到北燕的第一件事,找出大哥遇害真相,铲除北燕毒瘤。”“现在北燕是两位王叔一起监国吧?”“是……” 北海王房间,滑沙专注的望着艳丽旺盛的炭火,意味不明道:“北燕现在只剩下中洲王监国执政吗?我们最多半个月就出华国地界,要小心谨慎起来了。”北海王点点头,“这应该是最快的一段路了,景帝诏令从盛京到户县各处驿站,提前备好马匹干粮以供我们赶路。除却今日风雪阻挠,我们一直不停不休,沿途换马,日夜兼程,半个月可到户县。” “离开户县后,剩下的路程就没有这般便利了,少不得要在那片戈壁滩上耽误些时间,不过等到了我国边境情况就会好起来。看路途,最危险的应该是两国中间无人看管的戈壁滩,华国和北燕境内应该没人敢胆大到动手。” 昨天看到一个改编西游记电影的评论,很有意思,分享给你们看哦:如果把西游记倒过来看,其实更精彩。 如来派师徒四人带上八部天书和小白龙去东土大唐传教,在一路上遇到了各种妖怪,打来打去发现他们都是有后台的,无论怎么作恶都不受惩罚,八戒和沙僧觉得太黑暗了,无奈一个躲进了高老庄,一个钻进了流沙河,只有悟空坚持正义一路斩妖除魔护送师傅东去传教。 结果天庭对悟空实在忍无可忍就和如来达成协议——我们可以保证唐三藏平安到长安,不过你得把孙悟空这个刺儿头给办了。如来同意了,在一翻阴谋之下,白龙重伤坠入山涧,悟空败了,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而唐三藏却抛弃了孙悟空,孤身来到长安,在长安传完教,被封为御弟,享受完荣华富贵,寿终正寝。就这样过了五百年,悟空终于从五指山下逃了出来,一声不吭,把天庭搅了个天翻地覆,天庭被逼无奈许诺让猪八戒化为人身,封为天蓬元帅,沙和尚封为卷帘大将,只要他们能够杀掉孙悟空。 最后的最后,因为兄弟相残而心灰意冷的悟空去寻找菩提祖师解惑,然后他封印了修为,如意金箍棒扔进了东海化作定海神针,回到花果山,陪着猴子猴孙过完了平凡的一生,最终在花果山的山顶化作了一块石头……这才是真正的社会。。。。。。 133、不谋而合 - 盛世凰权 - 璞真 “离开户县后,剩下的路程就没有这般便利了,少不得要在那片戈壁滩上耽误些时间,不过等到了我国边境情况就会好起来。看路途,最危险的应该是两国中间无人看管的戈壁滩,华国和北燕境内应该没人敢胆大到动手。”滑沙摇头道:“不一定,我若是中洲王。” “前有夏炎王子身死、元帝病重吐血昏厥,后有远在万里之遥的夏寒王子和公主、与他共同监国却远离襄平的王爷。距王位只有一步之遥,这种时候,当然要把一切能威胁到自己上位的人,提前扼杀。所以,只要我们不死,刺杀就不会停止,从离开华国户县到北燕都城襄平这一路都不太平。” 北海王皱眉,担忧道:“听你这么说,那现在王兄岂不是很危险。”滑沙夹起一块木炭放入火盆中,看着四处包裹而来的火焰道:“王上现在就如这块木炭一样,那来势汹汹要燃尽他生命的大火就是积劳成疾的身体和心中的郁结。不需要做什么,王上已是自身难保,我们明白,朝臣明白,中洲王自然也明白,所以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弑兄夺位呢?” 北海王恍然的看着滑沙道:“你是说……”滑沙笑笑,点头道:“中洲王只要把王爷你和王子、公主都灭了就够了,到时王位后继无人,北燕不能一日无主,他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位吗?”北海王抚须叹道:“有理,有理啊!”滑沙看着火盆里那块已被烧红的木炭,担忧道:“不过,还有一点例外,若是王上的身体有所好转,恐怕中洲王会……” 北燕襄平,王城乐宫。老太妃走进寝殿内,正见傅玉翎准备给元帝喂药,遂赶紧滑动佛珠弄出动静,傅玉翎回头见是太妃赶紧把药碗递给随侍的医女,起身见礼,“母亲,您来看森了。”太妃上前从医女手中拿过药碗道:“都下去吧,这有哀家和王后看着就行了。”“是!” 医女、从人三三两两走出寝宫,比雅女官看了一眼太妃,点点头,也退了出去,守在殿外。太妃对傅玉翎温和的笑了笑,转身把汤药倒进花盆里,“母亲……”傅玉翎震惊的看着太妃,欲言又止、满脸忐忑。太妃把空了的药碗搁在桌案上,拉过傅玉翎的手,安抚的拍拍,“好了,没事了。森刚不是把药喝了吗?以后啊,你也要这么做,知道吗?” 傅玉翎眼眶含泪,嘴唇颤抖着道:“母亲,这药、药、可是这药有……不不,我、我、儿臣是亲自守在药炉边看着的,方子也是谱铭医师开的、药也是他亲自配的,怎么会?”太妃摇头道:“药没有问题,是能治疗森的方子。不过,森现在还不能好起来,所以我们不能给他喝药。” 傅玉翎一惊,立马把手从太妃手中抽出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母亲,您……您在说什么啊?”太妃长叹一口气,满脸疲惫道:“哀家说森现在不能好起来。玉翎,等会儿哀家和你说的话,你要牢牢的记在心里,你也莫要害怕,哀家每天都会来看森,哀家陪你一起担着。” “北燕当前的局势,你也有所了解。自从夏炎、、秋猎失踪后,中洲王就开始在朝中蠢蠢欲动,林和巴托带人遍寻北燕,耗时月余,不过是带来了夏炎的尸首,森终是受不住刺激把北燕又给哀家扔下了……” 傅玉翎霎时泪如泉涌,掩面哭泣,“啊呜呜呜呜……”良久良久之后,哽咽着道:“森自从七年前迫于无奈把夏寒、夏星送到华国,就一直郁结于心,时时刻刻想着让北燕国力昌盛好把两个孩子接回来。从那以后经常不眠不休、四处奔波,常年积劳成疾,身体越发不好,这两年全靠北海王和夏炎一起撑着,可是,现在炎儿也,他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母亲……” 太妃红着眼眶握紧傅玉翎的双肩道:“受不了也得给哀家受着,你是人妻、是母亲,可你更是北燕的王后,我普亚希家的儿媳!哀家也悲也痛也伤心,可能怎么办?这个国家是我们一生的责任与使命,夏炎走了,夏寒还没回来,我们就得挺住,森便是太过软弱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若是早点把……也不会有这种受制于人的时候,玉翎,既然你不忍森痛苦,那就不要让他醒过来,不要给他喝药。现在林不在,中洲王一人把持朝政,国师他们也只能暂避锋芒,这种情况下,你让森醒来干什么,他的身体已然这样,醒过来又能如何?还不等他走出这乐宫就性命不保了。” 傅玉翎惊怒不已,咬牙道:“他、怎么敢?”太妃侧身望向窗外,满脸感慨道:“为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势,无数人前仆后继,不独他。现在无人与他争锋,都由着他,给他一种错觉,让他认为这王位唾手可得,他就会高兴,展现自己仁善的一面,所以这种时候你可不要逼他。” 傅玉翎难以理解道:“逼他?”太妃点头,“恩,让森醒来就是在逼他,逼他动手!现在大家都在等,哀家和朝臣在等着林把夏寒带回来,中洲王在等他们的死讯,目前这样是最好的平衡,所以不要打破它。”“那、那何时可以给森喝药?”“五天一次,药里加安眠草。” 傅玉翎哭着摇头道:“不,不行,这样森的身体真的会垮的。”太妃转头看向昏迷中不安的元帝,抬手隔空触了触他的面庞,狠下心道:“不这样,他性命难保,咱们也、、都性命难保,谁来等夏寒呢?整整七年了,那两个孩子该回来了,哀家要把北燕完完整整的交到我孙儿手里。” 华国,盛京与潞州城之间的某处驿馆。小德子端着饭菜走进屋子,“陶管家,吃饭了。”陶金起身合上房门,“你不是去服侍王子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带着饭菜,小德子你专门给我送来的?”“哪儿啊,王子不用人服侍了,让我们早点休息。这不,回来正好看到有人给我们送饭,我就接过来了。” 陶金点头,“这样啊,那你怎么不让人送进来,你还非得接过来?真是不会享福。”小德子笑笑道:“嗨,这不顺手就、我打小就是侍候人的命,没辙。”陶金摇摇头,抬手掏出小金子撸毛、喂食,“爱妻,醒醒啊,醒醒……快醒醒你个小胖子!”小金子蹬了蹬腿,翻了翻身,张了张嘴,然后很是慵懒的鸟语道:“嘎嘎嘎,偶撑、肚子撑、肚子撑、不吃、不吃……” 小德子稀奇道:“嗨,陶管家,你这鸟真神了!”陶金继续撸毛,“是吧?我觉得也是,这是我爱妻养的,从小就比一般鸟机灵。”“哎陶管家,你家就在潞州城,看情况明天晌午就能进城,到时候你回家看看吗?”“……不回。”“为什么,公主那么看重你,你要是提一提,公主肯定允。” “我家里只剩下自己了,我和小金子在哪儿家就在哪儿,潞州城只能说是我生活过的地方,所以回不回去都一样。你呢?你家在哪儿?还有父母亲人吗?你这一去北燕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啊……” 睡梦中,一夜悄然而逝,月隐日出,众人再度踏上行程。 “王子,有驿站。”“换马!继续赶路。”“是!”“王爷,前方驿站。”“换马!”“是!”此后数日间,昼夜兼程,披星戴月,一路急赶。在第九日到达栖霞岭范围,“公主,这是前方最后的城镇,之后一直是山路。”“换马,灌满水囊,准备五天的干粮,分头行动。”“是!” 夏星掀帘向外眺望,“闷了这许久不过才到栖霞岭。”夏寒起身道:“下车走走吧,后面的路再也没有城镇了,过了栖霞岭就是户县,当初你就是刚出户县就生病了,让咱们在栖霞岭耽误了大半个月。”夏星笑笑道:“我如今早已不记得那村子的模样了,虽然待了十二天。” 两人说话间,滑沙已走到马前,从掀开的车窗边递进来一个热乎乎的牛皮纸包,“这里的特色包子,尝尝好不好吃。”夏星伸手接过,取出包子咬了一口,点头道:“不错,多买一些,晚上烤着吃。”滑沙笑着应道:“好,我这就交代陶金。集市里有卖烤地瓜,我顺便去问问有没有生的。” 夏星一听,立刻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夏寒你留下看马车。”看着夏星迅速而矫健的身姿,夏寒无奈摇头,趴在车窗叮嘱两人,“看有没有卖混沌的,不管有多少家把他们包好的混沌都买下来,还有买两个铁锅,栖霞岭的村子都离大路很远,天寒地冻,我们这么赶路必须吃点热的。”“知道了!”夏星摆了摆手,就拉着滑沙向集市跑去。 134、做好准备 - 盛世凰权 - 璞真 十六天后,众人走进户县。县丞恭恭敬敬的把夏星等人迎进城,然后一路送到驿馆,“北海王、夏寒王子、圣灵固安公主,驿官已为众位打点好一切,今日在此下榻一晚,明早可启程离开户县。” 北海王点点头,“好,有劳了。”县丞抬手,“您客气,这边请,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着人到府衙找我就好。”“好,县丞可自去,不用相陪。”“是,王爷和两位殿下早点休息,下官告辞。”夏寒停步,转身道:“连续赶了半个月路,大家都风尘仆仆、身心疲惫,让驿官为你们安排房间,今日都早点睡,明日我们晌午再出发。”“是,王子。” 众人散去后,北海王招呼夏星、夏寒到房中商议后续的路程。四人坐定后,北海王先道:“后面的路分为两段,北燕边境外那片荒漠和从边境到都城襄平。前一段没有任何补给,我们的速度势必要慢下来,每人要备一匹替换骑乘的马,这样马饲料也要加一倍,还有带足一个月的补给。” 夏星皱眉,“如此算来,走一个时辰便要歇上一歇。”夏寒点头,“人熬得住,马也熬不住,以后到饭点就停下休整,荒漠上还可能会有狼群,夜里赶路不安全。以后白天尽量赶路,夜间休息。”“还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北海王说到此顿住,转头看向滑沙。 滑沙收到示意,直接道:“出了华国后,我们可能会遇上各种或明或暗的袭击,来自北燕的、西凉的。”夏星不解,“还有西凉的?”滑沙点头,“恩,因为除夕晚宴那天,王爷曾被景帝单独带到御书房密谈,景帝询问北燕如今情况后,明确的对王爷表示华国会支持王子。” 夏寒思索道:“景帝惯来如此,从我们到华国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做着借我的手来控制北燕的准备。其实景帝迟早都会放我回北燕,让我去和大哥争夺王位继承权、、难道是……”北海王摇头,“应该不是,我看景帝也挺意外的。”夏星抚掌道:“景帝如此积极的帮忙,是因为西凉也插了一手吗?若是我们没有及时回到北燕,那,会是谁,最终得利?” 夏寒、北海王、夏星互相望了望对方,答案很明显了,唯一不在这里的中洲王,除非元帝能绝地反击,否则,结局已定。夏寒皱眉,“这么说,中洲王已经和西凉勾结,夏星你是如何想到的?”夏星抬眸,目光深沉道:“其实很简单,正着想不通,反着来就对了。” “滑沙刚说‘离开华国我们会遇到袭击’。所以,为什么是离开华国,因为景帝的庇护,那景帝为什么要派人暗中保护,因为我们有危险,那是谁让我们有危险?”四人异口同声道:“最终得利者。”滑沙看向夏星点点头,“没错,景帝觉得涉世未深的王子比老奸巨猾的中洲王更好控制,所以在七年前提出代为教导王子和公主。实则一为傀儡、一为人质。” “而中洲王被华国抛弃,只能转投西凉。两国都想把北燕收入囊中,所以必会尽力扶植己方选的傀儡,也就是王子和中洲王。现在是两国在博弈,王子和中洲王他们二人谁能最后胜出,就代表两国谁能赢得北燕。这种情况,两国势必要争个高低,既然华国已经出手,那么,西凉必然也会出手,加上北燕国内中洲王的势力,我们这一路必定是走的腥风血雨。” 北海王眼神瞟向夏星、夏寒,仔细观察两人的表情、表现。夏寒眼芒锋锐的看向窗外,“请神容易送神难,希望中洲王不要蠢到把西凉人放进北燕。”夏星冷嗤一声,不屑道:“这还真没准,一个利益至上的家伙,谁还能指望他把国家看的比自己重要?”袭击,这次是明枪了,来吧。 北燕襄平,中洲王府。“多准备几波人手,那两个孩子命大的很。”“是,王爷。”“最重要的,林那个家伙,千万不能让他踏出荒漠一步。没了他,夏寒一个没有根基的小娃娃,要死要活就全凭本王做主了,到时候我发发善心送他去陪父亲和哥哥,啊哈哈哈……”“呃是、是。” “本王还是担心,他身边有滑沙和比雅克、迪泰三人,要做到万无一失啊……传信去西凉,让他们准备好,若是夏寒走进北燕,那就让他们来对付。”“王爷,让西凉人进北燕是不是……”“你懂什么,本王这是曲线救国,只要他们帮忙灭了这后顾之忧,我就是北燕之主,到时候怎么对西凉人还不是我说了算。你以为我是森吗?给别国伏低做小!” “看他这几年把北燕害成什么样了,民不聊生、偷盗猖獗,天灾示警了无数次都不退位。再让他们父子延续下去,北燕离灭国不远了,这老天都看不下去直接把夏炎收走了,所以,本王是顺应天意继承大统。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本王让西凉人来,也是未免被后世诟病咳咳不让史官为难,你也不懂我跟你这个?还不快去安排!”“是、是!属下告退。” 一个黑衣人从中洲王府出来,唰唰的奔向襄平城外,在其身后,两个黑衣人一路尾随。跟着他到一个破房子里,悄悄地目睹了中洲王布置暗杀的全过程后,迅速返回国师府,“大人,不出您所料,中洲王果然要暗杀王子公主和北海王,而且,他还勾结西凉,打算把西凉人放进北燕让他们对付王子一行人。”秉文抚须沉思,“这样,我们不打草惊蛇……” “是,属下告退。”两人走后,秉文临窗而立,望着漫天星斗叹道:“我王,你要好好养病啊,北燕朝政臣会帮你看着的,盼望着王子早日回来,安定民心。北海王,这一路几多艰险,可一定要撑住,把王子、公主平安带回,边境和沿途险要我都已安排接应,但走出那片荒漠全靠你们自己了……” 135、荒漠遇袭 - 盛世凰权 - 璞真 “我王,你要好好养病啊,北燕朝政臣会帮你看着的,盼望着王子早日回来,安定民心。北海王,这一路几多艰险,可一定要撑住,把王子、公主平安带回,边境和沿途险要我都已安排接应,但走出那片荒漠全靠你们自己了……”王子,公主,老臣准备了大礼迎接你们归来。 一夜时光转瞬即逝,第二日晌午夏星一行人准时出发。 与此同时,荒漠外围一个营帐里,有一波西凉匪徒聚集。“大哥,北燕的飞鸽传书。”“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用飞的就是比跑的快,再八百里加急它也赶不上一只鸟翅膀。这马啊,就是作战用的,华国人还偏爱用它拉车、送信,不成体统,听说南疆都是用蛊虫传信的?” 小弟:“呃是、是,大哥,没错。”幕僚:“据说四国中数南疆的传信手法最为高超,一可不泄密,二可迅速达。”头领冷哼道:“南疆山势奇险、密林遍布,鸟难飞马难行,也只能靠那群丑陋的虫子走了。剩下北燕,还必须要专门派人口述传信,一旦被抓立刻自尽。” “这是够保密了,就是传送率不高,当年北燕在战场上一败再败,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准确的信息。华国嘛,据说飞鸽传书就是他们最先发明的,可却不受当朝重视,还是因为要保密,官僚高层包括皇帝都觉得鸽子、鸟、一介畜生,不堪大任,还是写在纸上详尽明白。” “所以派人大肆修葺前朝驿站,这还不够,还要增建,三十里一处,真是钱多的没处花了。到最后,这飞鸽传书就成了达官贵人家的消遣、恶贼匪徒们的专用,如此浪费,还是我们西凉人聪明,懂得因地制宜,把飞鸽传书大加利用、发扬光大。”小弟:“呃是、是,大哥,没错。” 头领捻开纸条,“我来看看这中洲王要干什么,‘若夏寒活着离开荒漠,放汝等进北燕袭杀’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放我们进北燕啊!不容易啊,北燕自从到了元帝手里,就一直紧闭国门,也就是华国的粮贩子才能叩开北燕的大门。” 小弟:“呃是、是,大哥,没错。”头领绕着小胡子道:“既然这样,傻子才会在荒漠尽力呢,还袭击北海王?让他自己忙活去吧,咱们先进了北燕再说。”幕僚摇头道:“誒~,大人,咱们还是要意思一下的。面上得过的去不是,而且,还要预防那什么王子死的太早,影响咱们进北燕。” 头领拍着大腿,哈哈笑道:“对!你说得对!意思,给他意思一下,啊?哈哈哈哈哈……”小弟:“呃是、是,大哥,没错。”半晌,头领收笑道:“猎物们快到了,去吧。”幕僚起身,“好,属下去安排。” 四天后,赶路的一行人遇到第一波袭击。夏星:“这就开始了……”夏寒望着前方的一队人点了点头,“是,开始了。”北海王、比雅克、迪泰、冰凝、一众护卫纷纷拔出宝剑,北海王、冰凝分别站到夏寒和夏星身侧,比雅克和迪泰一左一右站在前方,护卫一字排开严严实实的挡住夏星等人。 对面那伙人直冲而上,两方很快打了起来。滑沙拍了拍陶金道:“我们去看好行囊和马车。”陶金点了点头,捂住小金子掩在袖子下,蹑手蹑脚的跟上滑沙,夏星想了想站在原地没动,第一波袭击只是试探,后面才是动真格的,看来稍后要专门安排人看管马车、马匹。 毕竟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万一损毁哪辆车,真得心疼死。要是他们专门攻击马匹,那真是很棘手啊。就在夏星思考的间隙,比雅克等人已经解决了来人,北海王收剑入鞘,上前查看,翻检了几具尸体后,脸色难看的叹了口气,“没有任何明显的身份特征,但,都是北燕人啊……” 夏寒转身走向马车,“继续赶路。”夏星冲北海王点了点头,也向马车走去,迎面滑沙走来,“已经解决了?”夏星颔首,“恩,继续出发吧,第四天就出现袭杀,后面只会越来越密集,我们必须趁着中间的空隙抓紧赶路。”滑沙点点头,“恩,不过,我们是不是该派人保护车马?” 夏星边走边道:“要保护,但是他们不主动攻击我们就不能专门把人安排在车马周围,那样岂非提醒他们我们的弱点。”滑沙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待会儿去和比雅克商量一下阵型,让他和迪泰往前冲,尽可能的多杀敌人,而王爷带来的护卫便坚守在四周,拦截越过他两防线的刺客。” 夏星脚步不停,“还缺点东西,这个方法可行可不行。”滑沙看向车队方向,碧桃和绿婉、婳挽纱已经下车收整锅碗瓢盆,陶金正带着小德子在喂马。缺在何处了,于是问道:“哪里行?哪里不行?”夏星停步,转身道:“比雅克、迪泰武艺高强,若是让他们两个保护我们难免会束手束脚、不能发挥真正实力,所以让他们冲进刺客圈中多斩敌首是可行的。” “既可以打乱对方步伐,又可以迅速结束战斗。而让北海王叔的护卫分散四周拦截冲过来的刺客,这在接下来的半个月还好,但是最后的半个月,袭杀的人数、高手只会越来越多,战线拉得太开只会被人分而击破。所以,不若只让他们守着马车,而我们骑马闪避。” “这样马车和马匹分开既减少了压力,又让我们可以参与其中。袭杀的目标就是我和夏寒、北海王叔三人,我们外逃定会引得一些刺客拼命追赶,如此车内的物资也算是暂时安全了。”滑沙点头,“好,我负责去说服王爷。到时候让王爷带着王子,冰凝跟着公主,婳挽纱看着碧桃姑姑和陶金。”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就到,陶金向二人跑来,“要走了,公主。” 136、一路遇袭 - 盛世凰权 - 璞真 “好,我负责去说服王爷。到时候让王爷带着王子,冰凝跟着公主,婳挽纱看着碧桃姑姑和陶金。”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就到,陶金向二人跑来,“要走了,公主。”夏星转头应道:“好,知道了。”接着看向滑沙,“先上车吧,我去找夏寒说一下这件事,看一下可能出现的状况。”滑沙垂眸笑笑,“恩,好。”两人各自上车出发。 两天后,又是一场恶战,这次来人的目的性很明确,明显能看出他们互相间的配合。单靠比雅克、迪泰二人难以迅速拿下,北海王提剑上前,冲入刺客圈中左劈右砍,婳挽纱赶紧上前接替他的位置,护在夏寒身边。夏星时时关注着场上的战局,准备随时执行补充计划。 好在北海王、迪泰、比雅克三人配合默契,虽然费了些时候,但也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战斗。这次状况比较惨烈,死去的尸体没一个是完整的,鲜红的液体铺了一地,浓重的血腥之气直冲天际。绿婉吓得捂着嘴巴躲在小德子身后,“太可怕……”这一路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小德子双手蒙着眼,浑身哆嗦着道:“啊呃啊到底有有多、可可怕啊?”绿婉:“哦哟这怎么说,你自己看啊。”小德子:“我、我我看不见啊。”“恩?看不见?”绿婉慢慢伸出个脑袋瞥小德子,“噢!你个胆小鬼啊居然蒙着眼。”小德子侧头,岔开一条指缝看着绿婉道:“你把我挡在前面还好意思说我胆小?早告诉你咱们就和碧桃姑姑在车上待着不要出来,非不听,你看看!” 北海王望着脚下瘫了一地的死人,满面忧伤寂寥,不停叹气,这一路还要死多少北燕人啊!比雅克抬袖抹掉剑上的血迹,收剑入鞘,“王爷,不要看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此处血腥之气如此浓重,很快会把狼给吸引过来的。”迪泰跟着点头,“是啊,王爷。别惆怅了,赶紧走吧,狼群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尸骨无存的就是我们了。” 北海王点点头,起身向车队走去。夏星远远看到,皱着眉头道:“这样可不行,北海王叔、迪泰、比雅克,你们都得把衣服换了。”滑沙附和道:“对,王爷你们身上的血腥气太过浓重,定会吸引嗅觉灵敏的狼和鬣狗注意,最好趁着此处混乱血腥味的掩盖,赶紧把衣服换掉。” 夏寒立刻道:“小德子,拿火把来!北海王叔、比雅克、迪泰,你们直接把衣服脱掉烧了,若是让狼群和鬣狗从你们衣服上嗅到的味道追踪上我们那就糟了。陶金,快去给北海王叔他们拿衣服。”夏星转身道:“既然如此,那还是保险一些为好,所有战斗中身上沾染血迹的人,把外衣、斗篷脱掉烧了。毕竟我们还要在荒漠里走一个月,小心谨慎为上。” 夏寒点点头,“恩,以后都该如此,解决刺客后就地换掉血衣烧毁。绿婉你去找碧桃姑姑,让她找一些外衣、斗篷给护卫用。”“是,王子。”绿婉稽首退下。滑沙摇头笑道:“恐怕碧桃姑姑又该愁得慌了,外衣绝对没有适合护卫的,斗篷和大氅虽然带了不少,但也经不住这么浪费。” 夏星抬头,睫毛忽闪着道:“那就赶路的时候让他们穿,打斗的时候直接围上稻草,或用马吃剩下的牧草做一些蓑衣。这样可就省事多了,烧的也方便,马吃剩的硬牧草还不浪费,冰凝、婳挽纱我们现在去喂马,收集茅草,到时候让碧桃姑姑带绿婉、小德子在车上编蓑衣。” 收拾罢,一行人继续赶路。此后的十日间平均每隔一天,众人都要经历一场袭杀,均匀而固定,就像夏星他们的赶路速度,就像碧桃姑姑和绿婉、小德子的编织速度。“还多出了几件,不错啊。”夏星带着冰凝向碧桃姑姑三人走来,冰凝把端的托盘放在地上道:“先吃饭,吃完再弄。” 绿婉福礼道:“见过公主,公主过奖,我们这是熟能生巧了。不过,看情况,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么赶了?”夏星摇头笑笑,“不,恰恰相反。你们不仅要赶,还要趁着这几天多积攒几套蓑衣。”小德子挠头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啊?”碧桃姑姑失笑道:“唉!这个傻孩子,这几天赶着编蓑衣都编傻了,绿婉都能看出的事情对方会看不出吗?” 小德子恍然大悟道:“噢!噢噢噢,公主是说、、天这……”绿婉不由得缩了缩肩膀,也害怕道:“一天一次!比雅护卫他们撑得住吗?万一,要是……”夏星点头,“所以这时候就要看你们的逃跑功夫了,你们两个都会骑马吗?”小德子、绿婉双双摇头,“不会……” 冰凝打了一个响指道:“好办!会骑马的要带着马一起跑,虽然速度快,但同时也要负担起保护马的责任,你们两个都不会骑的话就顾着自己个儿就行了。公主和王子有我们护着躲避,也用不着你们,到时候我们真的被打乱队形分开,你们就和碧桃姑姑找个地方藏好了,等比雅克他们解决了敌人再出来。”碧桃点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 “所有的刺客都是冲着你们去的公主,分开跑应该不会有人来追我们,公主由冰凝护着逃开倒还好,但王子可是被重点刺杀的对象啊。”夏星拉起碧桃的手拍拍道:“姑姑不用担心,到时候让两个护卫扮作二哥的样子,再让二哥穿一套滑沙的衣服,迷惑敌人视线就好。好了,先吃饭吧。” 深夜,众人熟睡以后,营地外突然传来了阵阵铃铛响声。比雅克一下惊醒,迅速坐起,正要出去查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狼嚎声,这下帐篷内的所有人都被惊醒了。都赶紧穿上外套,拿起刀剑火把跑了出来。 137、狼群来袭 - 盛世凰权 - 璞真 深夜,众人熟睡以后,营地外突然传来了阵阵铃铛响声。比雅克一下惊醒,迅速坐起,正要出去查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狼嚎声,这下帐篷内的所有人都被惊醒了。都赶紧穿上外套,拿起刀剑火把跑了出去。 铃铛声和狼嚎声不断,马儿惊恐嘶鸣,火光彤彤映照一片。马车上,夏星听到动静瞬间睁开眼看向一旁,“冰凝?”冰凝正掀着车帘使劲儿往外望,语音紧张道:“瞧不见啊公主,我得出去看看,这一定是遇到狼群了。”夏星起身套上外衣棉裙,“快!拿披风来,我和你一起去。” 此行轻车简从,只备了十辆马车。有两辆装着马料,一辆装路途的吃食,一辆是一辰大师给的药膏药丸和滑沙的药材,夏星行囊一辆,夏寒行囊一辆。夏星、夏寒、北海王三人座驾各一辆,给碧桃姑姑、绿婉、婳挽纱三人准备一辆。宿营时,其余马车把夏星、夏寒的马车和所有马匹围在中间,最前方豁口搭建上帐篷,供迪泰、比雅克、陶金和众护卫安歇。 夏星下车后,就见夏寒正带着陶金、小德子安抚马匹。“二哥,是狼群?”夏寒点点头,夏星皱眉道:“怎么还是遇上了,我们这一路足够小心谨慎了。”夏寒抬头指指天上飞来飞去的黑影道:“是秃鹫和老鹰把它们带来的,我们一路杀人已经引起这群肉食禽鸟的注意了,都是奔着食物来的。” 夏星望着在头顶盘旋的老鹰叹了口气,“都是要命的家伙,现在又多了一群盼着我们死的。这个季节,惹上饥饿的凶兽相当麻烦,不知滑沙能否配出驱赶它们的药来,欸,滑沙和北海王叔在哪里?”陶金指着外面道:“和迪泰他们在一起,大家都在搂柴草沿着马车围火堆。” “我去看看,让婳挽纱和绿婉出来帮忙拉马。冰凝,走!”夏星带冰凝出来时,滑沙正分发火把,“每个人都过来取一根,狼群过来的时候一手持剑一手拿着火把挥舞,都分散站在火圈里,一人守一辆车。”夏星走近问道:“情况怎么样?”滑沙摇摇头,“不太妙,这是个很大的狼群,若是火光不能吓退它们,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公主你不该出来,快回里面去。” 夏星上前一步,站在滑沙身旁道:“我不回去,本公主就在这里看着。”说罢拿起一根缠好棉布的火把点燃,转身交给冰凝,“北海王叔应该在背面防守,你去给他帮忙,这里有我和滑沙就行。”冰凝接过火把,点了点头,“公主你自己小心点,狼群就快过来了。” 滑沙皱眉道:“如此太过不妥,没有冰凝谁来保护公主。”夏星拉了拉披风,戴上帽围道:“本公主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若是火墙能拦住狼群,我们都会安然无恙,若是火墙拦不住狼群,我们都会葬身狼腹。”“婳挽纱在哪里?我让她出来……”“不用!她要保护二哥,夏寒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绝对不能让狼群越过马车。真到那时,一定要让他和北海王叔安全离开。” 滑沙:“公主……”夏星:“一定要有人回北燕!埋骨在这片荒原的,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是北燕未来的帝王。”滑沙怅然的点了点头,“好,都听公主的,真到那时,就让比雅克和迪泰弃守两方,掩护王子撤退。” 夏星抬头,冲滑沙笑笑,“我有预感,我们,都会活着回到北燕。”滑沙勾起唇角,轻笑一声道:“当然,公主身先士卒,臣深受鼓舞,必定奋勇杀敌。”说罢把夏星拉到身后,点燃火把,目视前方,紧盯着呼啸而来的狼群,准备迎战。看啊,那一双双墨绿的眼睛,它们,过来了。 距离夏星等人宿营三里外的地方,一队黑衣人纵马狂奔,“快!快!快啊!都跟上!”“我们要抓紧时间,这是突袭!这一次一定要生擒北海王和王子。”“都注意着点,按照他们一直的行进速度,今晚差不多就在这片空地宿营,未来一刻钟内随时都有可能发现宿营地,要小心,不要惊动他们。” 马车中心,陶金、小德子、婳挽纱、绿婉和碧桃五人尽全力的拉拽着情绪焦躁不安的马匹。夏寒望着外面的火光和人影,耳听着狼嚎马鸣,双拳紧握,“难辨真实情况,唯有心中测测忧忧。”抬头看了看阴霾暗沉的天空,抬手取下腰间挂着的洞箫,搁在唇边,闭眼吹奏,黎明快些来吧。 马车外围,众护卫一手持剑一手火把,横劈竖砍,火烧火燎;狼群一口獠牙一把利爪,前扑后退,时冲时躲。夏星抬手就是六把暗器,个个命中目标,直直地的嵌到群狼的颈间,眼见前面一排倒下,后面的狼都嘶吼着冲上来,滑沙赶紧把火把扔上前,挥手洒下一包粉末。 顿时,‘嗤嗤’两声,火花四溅,火苗高燃。一道巨大的火焰飘在两人身前,挡住狼群攻势,夏星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你刚刚扔的是什么药材粉末?”滑沙摇头道:“不是药材,是师傅收集的磷粉,让咱们扮鬼怪吓那些富商用的,只是那群有钱人太胆小,一直没派上用场。” 夏星高兴道:“一辰师傅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滑沙快,还有多少都拿出来,发给迪泰、比雅克他们,狼群很怕这个的。”滑沙叹气道:“只有最后一包了,这还是漏在包袱里忘了清理出去的,所以公主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挥火把吧,不要再惹怒它们了,我们只要一直坚持不露破绽,狼群自然会退的。” 夏星泄气的接过滑沙递过来的火把,杵在自己前方摇晃着,“一直这样胳膊好酸。”滑沙两手都拿着火把,边挥舞恐吓狼群边道:“公主,若是感觉疲累,就躲到我身后休息一下,今晚我们可能一直是这样了,以防狼群再杀个回马枪,火堆、火把都不能灭,这里必须留人守着。” 138、机智退敌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两手都拿着火把,边挥舞恐吓狼群边道:“公主,若是感觉疲累,就躲到我身后休息一下,今晚我们可能一直是这样了,以防狼群再杀个回马枪,火堆、火把都不能灭,这里必须留人守着。”夏星点点头,转身望向远处,漫山遍野的绿眼睛,这得有百十来匹狼了。 一刻钟后,头狼仰天长啸一声,招呼同伴靠拢。滑沙皱眉,“这是要进攻,还是撤退?”夏星摇摇头,“不知,做好狼群进攻的准备吧。”此时冰凝跑了过来,“公主,狼群是不是要撤退了?后面和两翼的都在向这边移动呢,它们还把死狼的尸体叼上了。” 叼死去狼的尸体!夏星、滑沙对视一眼,向战场看去,果然之前被暗器射死的那几头狼也被同伴纳在口中。“看来真是要撤退了。”“恩……”可是还没等夏星他们高兴,准备离开的狼群突然又停了下来,然后集体转向西南方,冲着一个土丘嚎叫,“嗷~嗷~嗷~嗷~……” “这……”三人都望着土丘的方向,那里慢慢出现一点火光,然后连成一片。冰凝惊讶道:“有人!那里有人!”滑沙点点头,“应该是准备这一路一直在伏击暗杀我们的人。他们按照我们行进的速度,推测出我们今晚可能宿营的地方,准备夜袭,只是没想到碰到了狼群。” 冰凝拍手道:“太好了,真是恶人有恶报!公主,我去打伤几个人,见血了,狼群会替我们收拾这群家伙的。”夏星摇头道:“不可,万一狼群杀红眼不再顾忌火把怎么办,而且我们的柴火也不能支撑多久了。一旦把那群人逼急了,他们也会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变成狼群的美餐。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把狼群赶走。” “冰凝,你们看好火堆,准备应对突袭。滑沙,跟我上马车顶。”“啊,上马车顶?公主你们上马车顶干什么啊?”“喊话!”夏星丢下两个字,就拉着滑沙跑了,等冰凝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站在马车顶上了。冰凝懊恼的抓着头发,“啊完蛋了,我这,会被碧桃姑姑训死的。” 夏星站好后,看着土丘后的那群人喊道:“对面的人听着!我就是北燕的圣灵固安公主!”此声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夏寒:“夏星,她怎么会在上面?”碧桃姑姑:“公主!啊哟,这、这掉下来可怎么办啊这……”陶金、冰凝、小德子:“公主?”北海王:“夏星!这傻孩子怎么跑那儿去了,太危险了,不行,我得把她弄下来。” 看到对面有反应,夏星继续喊道:“本公主不管你们在想什么,但是!若是你们敢趁着这个时候来攻击我,必死无疑!”“眼前的狼群你们也看到了,本来它们是要离开的,可是因为你们的出现,它们停下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你们的夜袭计划,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最后大家一起葬身狼腹!一条是和我们合作,共同驱赶狼群。” 夏寒勾唇轻笑,“原来如此,夏星你是在打这个主意啊。”碧桃一惊,“什么,天呐!快把公主弄下来,快弄下来,那群刺客又来了,今天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小德子,快去啊!找比雅克他们,把公主弄下来。”小德子回过神,忙点点头,“哦、哦哦我这就去。” 夏寒抬手拦道:“不用去了,让夏星喊喊吧,万一有用呢。毕竟现在我们腹背受敌。”陶金担忧道:“这能行吗?”另一边,已经接近马车的北海王、比雅克、迪泰三人,听到这个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迪泰:“什么!居然有人偷摸着潜到了我们对面?”比雅克:“这是要夜袭啊!”北海王:“先防御,本王得赶紧到夏寒身边去。” 马车顶上,夏星依旧在高喊。 “本公主不管你们背后的那个主子是谁,但你们都是我北燕的臣属!你们的地位权势,都是我北燕皇族给的!你们的吃穿用度,都是北燕子民的税收!保家卫国才是你们的使命!可是现在,你们背叛了自己的国、自己的家,去给一个人卖命,北燕凭什么要养着你们这群人?” “若是你们身份曝光了,你们的家人亲友还能在北燕立足吗?你们以为那位幕后的主子会管你们吗?一旦你们死在这片荒漠里,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的妻儿老小,也会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被主使者杀人灭口。你们好好想想,有哪个主子会在你们死后,还给你们的亲眷发安家费?” “恐怕许诺给你们的好处也是泡影吧,刺杀皇族,等同谋逆!谁会把把柄留在你们这些小人物的手里,本公主猜,我们生你们生,我们死你们死。就像眼前这般情景,若是你们来攻击我们,狼群就会坐收渔利!” “若是我们两方合作,人多势众,狼群就会撤退。它们今日迫于威慑会离开,以后的几日也会为了食物一路跟随,等着我们两方拼杀,为了大家都活的久一点,我建议我们休战十日。等走出这群狼的狩猎范围后,我们决一死战!谁能活着回到北燕、见到亲人,各凭本事!” 夏星声音一落,这片荒地立刻陷入寂静之中。对面混在北燕人中的西凉人互相窃窃私语,“大人,好机会啊,十天足够比雅克他们保存体力和休整了,剩下的六七天怎么拼也能拼回北燕了。”“军师所言有理,现在那几个中洲王的人已经动摇了,一会儿咱们就极力促成这件事。” 小弟:“呃是、是,大哥,没错。”头领:“本来我还头疼,夜袭的时候该怎么提前通知北燕的那个小王子呢,提醒不是问题,问题是怕他领悟不到,领悟到了还怕他不信。这事整的,做一回好人真难!哎,北燕这公主挺有意思啊,叫什么来着?”幕僚:“封号圣灵固安公主。” 头领:“妙!妙啊!简直妙不可言,听声音就是个美女,等下回再见的时候,给我抢回来。”小弟:“呃是、是,大哥,没错。”幕僚:“哎,各位北燕的兄弟啊,不知你们对那位公主的提议如何看待呢?我个人觉得还是不错的,毕竟咱们现在处在劣势,长途跋涉、还被他们和狼群围在中间……咱们同为中洲王效力,都是自己人,老哥就不客套了,这命可是自己的……” 狼群嚎叫,寒风呼啸。远处平原上的雪花被卷起,落在夏星的头发上,点点莹白,照亮了水墨般的长发,“你说,他们会同意吗?”滑沙紧盯着前方的狼群道:“会同意的。”北燕圣灵固安公主的邀约,若是胆敢不答应,我就让他们尝尝,被狼群生啖骨肉的滋味。 两人的话音刚刚落下,对面土丘就有个人跑了出来,“你们的提议!我们答应了!”夏星笑笑,看向滑沙道:“剩下的那包磷粉,可以用了。”滑沙点点头,看向脚下道:“冰凝,把这包磷粉给比雅克,让他带人过去把狼群吓跑。”冰凝接住落下的纸包,冲两人挥了挥手,跑向前方。 天亮后,撤去火堆,一行人赶紧套马赶路。直走到正午,人困马乏,方才停下休息。北海王展开地图道:“昨晚都太累了,今日中午我们休息一个半时辰,大家都好好睡一觉,然后下午赶路两个时辰,大概可以到这个位置。我们就在这里宿营,若是未来十天,真的没有拦截的话,那我们就能走到荒漠的外围了,到了那里再走三天就能看到北燕边境线,会有巡逻军队。” 夏星、夏寒都点点头,碧桃姑姑道:“让比雅克他们休息去吧,我们这些在马车上睡过的人来守着,白日里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有昨晚那一场动乱估计刺客那边也不会这么快动手。”夏寒起身道:“就这样吧,今天修整,以后的半个月要全力赶路,我们一定要在一月中旬的时候踏上北燕国土。” 饭锅边,绿婉拉着冰凝试探道:“昨晚真的是多亏公主了,原来公主这么厉害的,而且这一路连我这个做奴婢的都觉得苦,公主竟然没喊过一声。”冰凝搅拌着锅底,时不时添根柴,心不在焉道:“那是,咱们公主一向如此,最能抓人软肋然后威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连五皇子都甘拜下风,那些个小喽喽算什么,一天天的来拦截,烦死个人。” “要说公主和王子还挺可怜的,大王子死了,国主又病着,心急如焚的往回赶,偏偏一堆拦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黑肝的……”夏星隐晦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向马车走去,没问题,回去睡一觉吧,趁现在马车还不颠簸。一上车,夏星就看到被支起的小桌,和上面的一碗面。 139、三战三胜(上)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隐晦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向马车走去,没问题,回去睡一觉吧,趁现在马车还不颠簸。一上车,夏星就看到被支起的小桌,和上面的一碗面。小桌从昨晚到刚刚下车时一直在角落里立着,因为上午她和冰凝在车厢内休息,现在那凌乱的铺被被好好叠起,代替小桌放在角落。 夏星带着心中的猜测,过去拿起了那碗面,露出碗下面压着的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生辰快乐。”夏星笑笑,拿起纸条仔细看了看,然后随手放到桌上,却正好翻到背面,上面还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吃面有惊喜!”夏星拿起筷子挑了挑碗里的面,翻出一颗咸鸭蛋,“这算什么惊喜啊只不过是一颗……” 嘟囔了一句,夏星还是开开心心的把面吃完了,然后敲了敲车壁,把碗筷从车窗递了出去,碗筷很快被人接走。夏星把小桌推到角落,拉出被子,展开盖上,享受着疲惫和饱餐后的第一觉。七年前,秋末离开北燕,走了一个冬季才到华国,如今,冬末离开华国,赶路两月,仲春可至北燕…… 脚下的路在一行人分秒必争的急赶中刷刷而过,夏星他们安安稳稳的走了八天,再有一天半就可以接近荒漠外围了。“还有一日便是第十日了,那群一直拦截我们的人现在定然都驻扎在荒漠的外围,明日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他们肯定会在这三个地方袭击我们,这三处都是可以让他们快马退回荒漠外围驻扎地的绝好位置,可对我们携带的车马来说,却是进退两难。” 夏寒不停的摸索着地图,但还是找不到出路,“看来是不可避免了。”夏星拉开车窗帘子向外望了望,“还是有鹰鹫跟着,它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没出荒漠,谁也不敢保证狼群会不会再次向我们发动攻击。沿途能砍得的柴火都被我们砍光了,要紧的是现在火油不多了,这个真是没法补充。” 夏寒皱眉,忧愁道:“我们必须得想一个办法,让我们也可以在打斗后,狼群来袭前,能退到荒漠外围。”夏星摇头道:“这很难,荒漠少掩护,人可藏,但车马就是明晃晃的目标,若是实在不行,就让婳挽纱带你先行一步……对了,袭击者一向是在路上设好埋伏等着我们,只要我们不入套不就行了。” “我们绕不过去的,路就那么一条,东躲西藏耗费上许多时间,最后还是得遇上。明日我们不走了,休整一天,想到办法便罢,想不到办法也能让护卫和马匹歇一歇。”“这个我同意。最后一天了,已经得到保障的刺客们定然要对我们出手,既然他们对我们赶路的速度了如指掌,那不如我们闪他们一闪。假若第一波埋伏的没有按预料中的见到我们,会怎样?” 夏寒笑着点点头,“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下我们可真是要和狼群抢时间了……”夏星摊了摊手道:“目前只能这样了,尽量缩短两方厮杀的距离,让我们也可以在杀人后躲过狼群,安全退到荒漠外围。”“就这么办吧,一天等不到他们就两天,等下和北海王叔好好研究一下路线。” 第二日,埋伏在前路第一道岗哨的刺客们,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夏寒一行人。于是,他们毫不气馁的等到了第三日,毕竟按照车马的脚程,最慢的估算就是第十一天到他们跟前的。 可是,这一天已经过半了,夏星等人还是没影。西凉那位头领望着晴朗的天空、火红的日光,纳闷不已:“这是怎么搞的,青天白日的见鬼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没走到这儿?他们不是在急着赶路吗?家里横死的哥哥和病危的爹爹都还等着呢,一个国家等着让他继承,这位王子就这么任性吗?” “他是真不急啊他?以为春游呢!我们不赶着他收拾就不知道跑是吗?”小弟:“呃是、是,大哥,没错。”头领:“是什么是?你小子说什么呢?”幕僚:“会不会是他们遇到别的危险,给耽搁了、或是已经埋骨在那片荒漠里了。比如,狼群?”头领瞬间瞪大眼,“这可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华国人有句话叫‘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要是今天还等不到……” 小弟:“呃是、是,大哥,没错。”头领:“你知道我说什么吗?你就没错。军师啊,去和那群北燕人说,再等两个时辰,要是还等不到,咱们就出发去找他们。”幕僚:“大人,这万一要是在半途遇见人了,一不小心见了血,咱们可回不来啊。”头领两手拉扯着头发,抓狂道:“那就让他们控制一点啊,活捉懂不懂?活捉!再等下去,我的公主没了怎么办,谁负责?” 就这样,两个时辰一过,第一道拦截夏寒等人的岗哨,因着长久等不到人心里没底,外加上对抓夏星执念颇深的西凉头领一顿忽悠,上路了。他们沿着笔直的直线纵马狂赶,而夏寒一行人却是远远向西北绕行。没错,夏星、夏寒和滑沙、北海王商议后,决定对这三道岗哨施行三个策略。 第一个,避其锋芒。此处离荒漠外围最远,他们只能用拖延加躲绕的方法,引出拦截的人然后避开他们。第二个,速战速决。用他们的尸体甩掉一路跟随的鹰鹫,进而让狼群饱餐一顿顺便拦住第一道岗哨去寻他们返回的人。第三个,见机行事。一路急赶的他们必须用最省力的方法解决这最后的障碍。 比雅克快速飞奔在荒漠的草丛、土丘后,一处换一处,紧盯着纵马而来的一堆人,看着他们跑近,跑远。“这应该就是王子和公主说的第一波人了。”比雅克点点头,快速离开,我得赶紧通知大家,抓紧时间越过第一个目标地点。一路用尽气力狂追,总算在半个时辰后赶上夏星等人。 “王爷,不出所料,他们过去了。”北海王抚须点头,“不错,好!我们现在就回归原路线,尽快越过对方布的第一个岗哨范围。比雅克,你坐到马车上去休息,本王在前面骑马带路,对了,给你留得标记一共是二十一个,可有尽数取回?”比雅克点点头,“是二十一块布条,一个不少。” 这一天夏寒一行人直走到月上中天方才停下,冰凝仰望着星空道:“想必去追我们的人夜晚也要休息吧,在荒漠里是没人敢在黑暗里贸然赶路的。”夏星点点头,“嗯,今晚尽量不要生火了,让大家夜晚都警醒一点,我们距离他们设的第二个埋伏点没多远了,明天随时会遭遇拦截的。” 冰凝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公主,昨天大家都休息的足足的,可以奋战他个两天两夜。”夏星摇头笑笑,“好,去帮我把陶金叫来吧,现在我们在两拨刺客的中间,一不小心就会被合围,本公主得嘱咐他一些事情。”“我现在就去,公主你等着。”冰凝跑开没一会儿,陶金就过来了。 “公主你找我有事?”夏星点点头,“是,明日天开始变得灰蒙蒙的,我们就会赶路,大概两三个时辰内必会遇到一直拦截我们的刺客。到时候比雅克会带人先行一步去偷袭他们,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负责把这十辆马车快速的带过那片混战区。我会把北海王叔的护卫派给你帮忙,如果比雅克偷袭失败,我和二哥也会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要记注你的职责。”“是!” 第二日,启明星刚出,弯月还未隐去,夏寒等人便整装上路。只不过,预估失算的是,他们刚刚走了一个时辰就遇到了第二波埋伏的人马,“这么近啊!昨晚我们真是太危险了,幸好没有生火。”迪泰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北海王当机立断道:“天马上就要亮了,比雅克、迪泰,你们两个现在带上所有护卫,给本王冲进去!把里面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两人左手握拳砸在胸口,郑重道:“是!王爷!”“所有人,跟我来!”滑沙上前道:“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我们都走到这儿了,万没有退回去躲避的。希望比雅克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尽快解决这些人……” 紧随着滑沙的神预言,比雅克、迪泰带人兵分两路冲进第二波刺客的营帐,在他们睡梦中、迷糊间收割着人头。帐篷中有半数人被惊醒,开始反抗、呼喊,刺客们慌张之中,失了理智,只想着赶紧逃到外面,结果却一一送了性命。少数几个拼杀的,也被比雅克、迪泰合力制服。 这场用时最短的战斗,或者说单方面屠戮,用时两刻钟结束。“这简直像在做梦一样!比雅克这厮竟然有如此好运的时候,小金子你快咬我一口看看。”陶金搂过小金子道:“不是比雅大人运气好,是我们运气好,冰凝姑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教爱妻这些坏毛病,快上车去,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140、滑沙游说 - 盛世凰权 - 璞真 陶金搂过小金子道:“不是比雅大人运气好,是我们运气好,冰凝姑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教爱妻这些坏毛病,快上车去,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呢。”冰凝无力的朝上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们家爱妻真是娇贵哦,所有人都快把它当孩子养了,咱还能让它有点鸟儿的天性不?” 陶金无奈道:“现在不是在赶路嘛,哪能让它瞎跑添乱呢。满天的鹰鹫和遍地跑的豺狼虎豹,爱妻这么小,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再说这天寒地冻的,什么小型鸟都是在巢里窝着,不独我们家爱妻,你要看鸟的天性,等春天的吧。”冰凝摇着头道:“你们这些商人啊,说什么都是头头是道的,就是不能当真,行,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我上车。” 夏寒一行人快速的通过了第二个埋伏点,“按照对方的速度和距离估计,第一道拦截我们的埋伏地快马加鞭一日可到荒漠外围,第二道是半日。第三道应是设置在荒漠到外围的边沿上,所以我们到了第三道埋伏地就相当于到了荒漠外围,按照我们车马的速度,今日黄昏就能遭遇他们。” 滑沙指着地图上的位置,娓娓道来:“冬日天短,黄昏之后就是无尽的黑夜,夜幕降临时若是没有到达荆棘丛里面,我们将会面临很大是危险。距离荒漠外围只有尺寸之隔,我们绝不能被对方拖下去。今早咱们是杀过人的,狼群已经闻到腥味了,今晚定会追来的,若是拖过黄昏,后果不堪设想,荆棘丛是天然的屏障,只有在里面过夜我们才是安全的。” 北海王点点头,“当初如此安排,就是考虑到我们双方的速度。刺客们一日能回到荒漠外围荆棘丛避险,我们车马辎重却要两日,所以第一道埋伏我们选择引蛇出洞、迂回躲避。只要这一日的路程我们安全走过,那这最关键的一步就算赢了,现在看来我们把握的恰到好处。” “等那群去寻我们的刺客反应过来往回赶时,这第二道原本拦截我们的埋伏,已经变成他们的阻力了。与进食的狼群遇上,不死也残,应该不可能再来追赶我们了,现在剩下的,就是这最后一道埋伏,是死是活、全看这一场拼杀了。”滑沙坐下,倒了一杯水,转着杯子喝了两口,还是抬头道:“王爷也知这一战的重要性,不容有失,可我们的顾虑太多了……” “你想说什么?”“十辆马车太过醒目,我们应该拉长战线,引开敌人、分而击破……”北海王皱眉打断道:“不行!拉长战线被击破的不是他们是我们,对方人多势众,你要如何保证夏寒和夏星的安全?我们随时会有被打乱阵形的危险,这种时候必须把战线收缩到最小范围内方可让阵形牢不可破,怎么能去拉长战线呢?我们得拧成一股绳,像楔子一样插过去。” 滑沙叹气道:“这种时候必须让马车优先越过拦截范围,这样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将来也不用受制于人。王爷,马车上的都是我和公主在华国的心血,还有一辰大师的心意,是我们一直想着要带回北燕、送给母国和臣民的见面礼,这些绝不能损毁,更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所以马车,是我和公主、王子考虑的重中之重,其作用意义丝毫不会低于我们本身。早在第一次遇袭的时候,公主就和我商议过这个问题,包括今早公主也准备这么做,以她和王子的身份为诱饵,引开拦截的刺客,拉长战线,分而击破,保证马车顺利越过埋伏线,安全到达荆棘丛。” 北海王生气道:“这简直胡闹!她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和夏寒的命啊?回国路上困难重重,我们小心谨慎生怕踏错一步,已经忍耐到最后关头了,她这个时候要给我生事?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她以为这还是华国吗?现在不是她和夏寒活着有利的时候!在这里没人会追捧她这个北燕公主,夏寒继位便也罢了,若是夏寒不能继位,她什么都不是,我们都是阶下囚!” 第三辆马车上,“公主,你在想什么啊?”“我在想,滑沙要怎么劝服北海王叔,他现在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中午煮饭休息的时候,我们必须商议怎么分开逃跑啊……”夏星转动着茶杯,望着里面自己的倒影被摇晃消失,变成一水纹,再慢慢清晰起来。会明朗的,会被理解的。 第一辆马车上,滑沙和北海王之间陷入了冷寂和僵持。滑沙对北海王对夏星的说法不悦极了,可他只能遏制自己要与其争论的冲动,他是要说服北海王的,不是来和他吵架的。北海王胸口起伏不定,有脱口而出冲动的后悔,也有对夏星的失望,无论如何他作为叔叔不该在外人面前,特别是滑沙面前如此说自己的侄女,而且夏星还是有封号的公主。 他该顾忌她的名声、顾及北燕皇室的名声。可这孩子是因为一场小小的胜利骄傲了吗?怎能这样不顾后果,不管夏寒的生死。夏寒比你危险的多啊,真要那样我这个王叔该如何安排人保护你们两个,刀枪无眼,总有看护不到的时候,真到了二选一的地步,我是该舍弃你还是舍弃夏寒啊? 滑沙搁下茶杯,抬头笑笑道:“王爷,你小人之心了。公主从未有那样想过,她既然会提出来就定然有所准备,您之所以如此反感是因为您不了解她。不过王爷应该是了解我的,既然我都是同意的,您为什么不先听听公主的打算呢?”北海王一愣,摇头叹道:“本王是不了解夏星,可、你说吧。” 滑沙起身一礼道:“那我就先从狼群和刺客夜袭说起,王爷可记得当日公主没有和王子一起留在马车中心安抚马匹,而是来到外围和我们一起抵挡狼群,而且还把一直跟着自己的冰凝派到王爷的身边。” 141、三战三胜(中)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起身一礼道:“那我就先从狼群和刺客夜袭说起,王爷可记得当日公主没有和王子一起留在马车中心安抚马匹,而是来到外围和我们一起抵挡狼群,而且还把一直跟着自己的冰凝派到王爷的身边。”北海王点点头,“是有这回事,从这个便能看出这孩子太冲动了。” 滑沙摇头道:“不,这不是冲动,这是有勇有谋。王子和公主一直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狼群来袭时,王子在重重保护中忧心焦虑,不知外面情况、也不能和众人共同御敌、甚至在拦不住狼群的时候要舍弃保护他的人独自逃命,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但他的使命就是活着回到北燕,因为还有一国的人在等着他,为了不辜负大家的心意,他注定要忍受痛苦。” “王子边忍着边准备着,安抚马匹以供跑路,吹奏洞箫以振士气。而公主,首先做的便是不给大家拖累,她不能和王子在一起,让保护的人分心分散,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要尽一切努力让王子平安回到北燕的。在这种前提下公主还要做的就是身先士卒、鼓舞士气,王子不能做的她要替他做到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是一体的,所以公主会来到外面。” “站在我们中间,拿起火把,赶走冰凝。她要和众护卫一起抵御狼群,同生共死;她要冰凝去保护您,好让你们更能活下去;她要你们活着去帮助王子保护王子,好让北燕有一个英明的君主。改变北燕现状,让族人安居乐业,一直是公主和王子的理想,从踏上华国土地的那天起就是。” “为了两人共同的目标,他们一直在努力,不会比王爷少。公主和王子在华国的生活,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艰辛,所以,请您不要用带有主观色彩的眼光去揣测他们了。拿开那些他们还小、不懂事的前提,这一个月的时间,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对最后三道拦截的避、战、诱,在狼群打围、刺客夜袭双危机的谈判,所有经过的事实都证明……” 太阳冉冉升起,走向高空。夏寒一行人停步暂歇,生火煮粥,烤肉和地瓜,给马投喂饵料清泉,今日中午伙食之丰盛,对人马之周全,都预示了稍后大战的不易和决心。夏星、夏寒走到最前面马车边,北海王笑容满面、亲切温和的迎接了两人,“走,咱们车上谈。”夏星偏头看向北海王身后的滑沙,滑沙冲她点点头,夏星如释重负的笑笑,四人一起走上马车。 太阳缓缓滑落,走向大地。一行人终于走到最后的战场,对面刺客一溜排开,严阵以待、声势浩大。领头的刺客拍拍手,冷笑着说了近一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北海王,以往倒是我们小瞧您了,没想到还真走到这儿了,前面那两群废物都归西了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杀你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我们耗时近一个月了,若是就让你们这么走过去,我该如何交差啊?” 北海王:“那就不用废话了,动手吧!”刺客头领:“好,将来您到了黄泉路奈何桥,可不要怪我们,大家都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啊。”说罢,退后两步,向前挥手喊道:“都一起上!给我拿下这群人,死活不论!” 一场死战,拉开了。前面杀得热火朝天,后方也不得闲,由于敌我数量悬殊,很多很多的刺客扑向马车这边,众护卫急着回援,众刺客忙着追赶。冰凝、北海王挥剑抵挡,“公主,你先走!”“夏寒,快骑马走!王叔一会儿去找你!”两人边打边喊且退且战,“你们快逃,我们拦着他们!” 有了掩护,众人纷纷开始卖力逃跑。夏星快速跳下马车,边拉着夏寒跑边嘱咐左右道:“按照计划行事,都别慌!陶金,马车交给你啦;小德子,碧桃姑姑和绿婉交给你了,你们顾好自个儿就行;婳挽纱,你跟着二哥保护好他。好了,剩下我们三处分开跑,把马都放了。” 夏星、夏寒、滑沙、陶金、婳挽纱几人急拉马匹,向外驰去。小德子、碧桃、绿婉三个撒命狂奔,与夏星夏寒背道而驰。众刺客连忙围追堵截主要人员,婳挽纱趁着他们防御还未完成的时候,快速撕开一道口子,余下几人全都一鼓作气冲了出去,然后分向而行。刺客们愣了一瞬,开始奋起直追。 只见夏星、夏寒和婳挽纱身后缀着一群人,滑沙、陶金几乎无人追随,小德子、碧桃、绿婉更是无人问津。北海王和冰凝快速解决掉身周的刺客,也骑马向夏星、夏寒追去,比雅克和迪泰领着众护卫拦截着大半刺客,奋力厮杀了上百个回合,刺客人数总算有所减少。 迪泰震臂发力,挥开对战的两人,转身一个横劈,瞬灭了一人,借着冲劲儿回旋,挑翻又追上来的那两人。然后竖砍,那两人身后跟着暗藏偷袭的一人立即横尸当场,一道红线均匀而整齐分布在其身体上。那两人被打成重伤的刺客,愣怔的看着身前那具抽搐的尸体,和正中的线性喷泉,惊惧不已。 周围发现这边异样的刺客都不由暂缓手上的动作,纷纷开始后退集中。趁着刺客被吓呆的短暂停手,迪泰和比雅克飞速会和,两人背靠背举着刀,目光犀利的望着四周的刺客。迪泰语速飞快道:“剩下的交给我,你快去保护王子和公主。”比雅克点点头,“好!你自己小心,我走了。” 比雅克一退走,迪泰压力顿增。刺客那边看到比雅克离开,立刻就分人去追,迪泰赶紧带护卫们拦,靠着自身的勇猛和凶狠暂时的控制住局面,两方僵持着。领头的刺客咬牙道:“我来对付他!你们快去追比雅克和北海王,日落前一定要解决他们!”那群靠不住的西凉人,八成是怕死跑了,要不然北海王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走到这儿呢? 见了血,昨晚竟然没有被狼群吃了,你们可真是命好啊,小王子!你天生尊贵又如何?八方庇护又如何?今天你非死不可了。怒吼一声,领头的刺客带了十几人冲向迪泰,剩下的十几人冲向护卫,最后的十几人冲向外面,迪泰这边拼命阻拦,还是漏过去一些刺客。 不过这些人路上都被比雅克解决了,等杀掉最后一个跟过来的刺客,比雅克也看到北海王了。北海王正被一群人围攻,比雅克刚准备冲上前帮忙,北海王就朝他喊道:“别管本王!快去帮夏寒!”比雅克立刻听话的调转马头,直接从一旁飞奔而过,一骑绝尘,“王爷保重!” 急赶的比雅克又先后遇到了回返的陶金和滑沙,看到一人问一句,“有没有看到王子?”“王子和公主都跑远了,你自己去追吧,我要赶紧把那十辆马车送过界,哦、婳挽纱跟着王子呢。”“滑沙,你看到王子和公主了吗?”“都在前面,你快去帮忙!冰凝和婳挽纱拦不了多少人。” 比雅克纳闷道:“不是、滑沙你要去哪?陶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了,你不跟我去找王子和公主?”滑沙拉了拉身后的两匹马,与比雅克错身而过道:“别和我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我要负责把所有放跑的马都找回来,还要帮陶金那家伙赶马车。”“唉!你怎么可以这么放心,那东西有主子的安危重要吗?真是……”这不是全看我了,迪泰还撑着呢,不行,得快! 比雅克继续急赶中。夏星和夏寒这边,冰凝与婳挽纱分别拦了一部分追杀的刺客,剩下的都随两人跑到偏僻崎岖之处。“小王子,别跑了,你跑不掉的。”夏寒停下,调转马头道:“是吗?”“是啊,您也不用望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了,王子殿下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夏寒冷笑一声,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匹把它赶开,然后眯眼看向端坐马上的七八人,“都是来取我性命的吗?没想到在华国备受眷顾,要回自己的母国却屡遭拦截行刺,哼!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刺客们讽笑了几声道:“哎呀,现在可真是我为刀俎啊!以往我们要见着您,那得是大礼参拜啊,现在,您就和那些暴尸荒野的乞丐没什么两样。都是喂鬣狗的命!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没跟错主子啊,这小王子就不是继承王位的人,所以他才会死在这里。呵-既然您一定想知道我们的主子是谁,那我就告诉你吧,您可得记好了,他就是您的亲王叔,中、州、王!” 夏寒:“果真是他!”刺客:“哎是,除了王爷还有谁能继承大统呢?王爷,才该是北燕名正言顺的国主,你父王,是给我们带来灾难的祸害!”“住口!”“元帝他早就该死了,还有你那华国来的母后,整天宣扬着华国的习俗,这里是北燕,你们一家都该啊、啊~啊?你……” 142、三战三胜(下) - 盛世凰权 - 璞真 “小公主,别跑了,你逃不了了。”夏星向后望了一眼,继续驾马狂奔,身后刺客紧追不舍,“小公主啊,你的护卫和侍女都被我们兄弟拦住了,现在就你一个人,能跑到哪去呢?”夏星回头张望,像是数了数追来的人马,然后继续抖落缰绳、驾马狂奔。 刺客们继续追赶、喊话,“小公主,快停下吧。你和你那叔叔、哥哥毕竟是不一样的,他们怎么都免不了一死,可你不一定啊,你是公主,王位之争和你没关系,主子怎么也会留你一命的。”夏星像是被说动了,慢了一瞬,还向后瞧了瞧他们是否可信,可惜,最后还是没停下。 那个刺客像是受到了鼓舞,开始再接再厉,“小公主,所以说啊你其实不用跑,因为你和我们一起回去是享福的,还能见到你的母后和太妃娘娘。您有多少年没见过她们了,小公主,你难道就不想她们吗?”夏星边驾马狂奔边回头顾盼,满脸犹豫不决,最后咬唇挥手拍马,继续跑。 那刺客咬牙暗道,每次总是差这么一点,一追上她就跑,看来我得下狠招了。于是,“小公主,你可不要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荒漠啊!好进不好出的地方,你再跑、再跑小心被野兽抓了去填肚子,我告诉你我们可不跟着你了,一旦我们离开了,只剩下你一个人那野兽就出来……” 这次夏星直接勒马回转,放下缰绳的瞬间,手指轻轻一拨,在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的时候,一直与喊话那位刺客并行的同伴便失了性命。身旁人忽然栽倒,从马上坠落身亡,一下把那个话多的刺客惊着了,赶忙浑身戒备起来,快速向四周巡视可有赶来的人。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片荒原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呃不,还有一个,是……“你怎么不说了?”夏星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唯一幸存的刺客,“那野兽出来了、要怎样啊?”刺客哆嗦着道:“是是不是有暗卫一直在跟着你保护你,对,一定是这样,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名面上的人都被我们拖住了,可暗地里总会有一两个的,你毕竟是公主。” 夏星点点头,“你说对了,我是公主,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只见衣袖轻轻摆动了一下,一枚冰冷的飞镖已经脱手而出,夏星对那个刺客宣判的话音刚刚落下,飞镖便镶嵌在了他的脖子上。该刺客瞪大眼震惊的望着夏星道:“啊呃……你……是你……都……” 夏星笑盈盈的道:“你知道了?”该刺客颤抖的抬到半空的手,无力的滑落,都是你啊!一共有五次,你的每一次回眸,都是一个兄弟的命啊!“野野野兽……出……来……”人死坠马,马儿失主跑开。夏星抬头望了望即将沉入大地的那轮红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好景色!”拉起缰绳,扬起马鞭,向着荆棘丛方向那道烟火,纵马狂奔。 静谧的夜幕下,道道荆棘丛的围栏中,高燃的篝火旁,夏寒一行人在此驻扎安歇。“爱妻,来多吃点,这可是你阿爹辛辛苦苦为你挣来的小鱼干。知道吗?我当时不知是多么勇猛,在迪泰和刺客的乱斗中,把三个人、十辆车通通送过边界,拉到咱们现在宿营的地方,说起这个地儿那可是我精心挑选……” “今天可太可怕了,不,这一个月都可怕,我好想回宫里啊小德子。”“我也想回,这可能吗?别做梦了,赶紧睡去!梦里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能活一天算一天……” “哎,婳挽纱你今天杀了多少人啊?可累死我了,比雅克还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赶来帮忙。”“切!没本事就别逞强,偏要浪费一辰大师的药膏。”“嘘-冰凝睡着了,把药给我吧,我帮她包好了送她回车上睡觉。”“给,给用我的婳挽纱,我今天给护卫们上药多拿了一罐,这个你就留着吧。” 碧桃望了望荆棘丛边对坐的夏寒和北海王,给火堆添了些木头,然后端起刚盛好的两个碗走了过去,“王爷,给你。王子,来,喝碗粥,暖暖身再去睡。”夏寒笑笑道:“碧桃姑姑费心了,您今天奔波劳累多时,早点歇着吧,不要管我们了,我与王叔说两句就去休息。”“是!”碧桃离开后,夏寒和北海王继续研究后续的路程,和北燕国内形式。 更向里边,和众人隔了几丛荆棘的空地上,夏星和滑沙烧着地火,等待着什么。“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是个合家团聚的日子。”“再走两日便可到北燕的边境了,很快的,公主你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了吗?”夏星点点头,“看清了,可我不认识,纸上写的是西凉语。” 滑沙歪头笑笑道:“……好吧,反正这对我们来说也算不得收获,不过是烤信鸽的附赠品罢了,看得懂也好,看不懂也没什么。”夏星摇头,“不,这个时候你该说‘臣才疏学浅,不能为公主排忧解难,回去定当加倍努力学习西凉语,将来好为国效力’。”滑沙浅笑轻语道:“臣才疏学浅,不能为公主排忧解难,回去定当加倍努力学习西凉语,将来好为国效力。” 夏星低头笑笑,眨了眨眼睛,把小纸条递给滑沙,“这个你拿着吧,鸽子什么时候熟啊?”滑沙拿起枯枝捅了捅地上的烧红的干泥和周边灰土,感受了一番道:“已经可以吃了。”夏星:“快拿出来!为了等它,又困又冷的可算是好了。”滑沙:“好,我看看啊,这,好像,有点焦了。” “啊?是翅膀吗?太不小心了,我都叮嘱过你的。”“我也叮嘱过火的,可它、好像有点儿不听话。”“那你就把那对烤焦的翅膀吃了吧,好涨涨记性。”“……臣遵旨。”荆棘丛中有人安眠,有人梦呓,也偶有话语传出。夜深了,火熄了,唯余鸽子肉烧焦的气味飘荡在空地上。 翌日一早,众人再次踏上行程。这次真的是向着北燕而去的,再没了环境的恶劣和狼群的威胁,不过,刺客的来袭也变得更加猛烈。“小心!”随着冰凝的一声高喊,两方厮杀再次展开。比雅克左冲右突,砍倒一个又一个,“可恶!真卑鄙啊,大家注意了,他们的刀剑上都有毒。” “知道了。婳挽纱你退后,让我来收拾他们。”迪泰挥着一柄大刀冲入刺客人群里,凶猛的劈砍着,大开大合间收割了不少人,经他之手死伤的大都面目全非。一时间无人敢与之争锋,倒是清出一片空隙,迪泰见此高喊道:“王爷!我来开路,你先带王子、公主走!” 北海王一个旋身,扬剑一圈,杀掉身周的人回应道:“好!夏寒快上马!”场中的刺客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纷纷前冲,包围两人,群殴偷袭。刺客首领更是指挥人攻击马匹,“冲过去!抓住王子!来人,给我先把他们的马都弄死了!我倒要看看没了马怎么跑,拦住比雅克,把那几个会武功的都分开围住了,给我拖死他们!”“北海王,老朽来会会你!” 迪泰、比雅克、婳挽纱、冰凝纷纷被围攻,北海王被刺客首领拖住,只余下数十个护卫拼死阻拦,为夏寒等人争取时间。陶金早已在打斗一开始便同碧桃、绿婉、小德子赶着三辆车逃往荆棘丛,场中剩下的不过是四人的座驾和粮草车。夏星、夏寒、滑沙三人急着放马赶马。 眼见着北燕的临近,却根本前进不得一步,夏寒焦躁不已。突然间,一名护卫被杀死甩到三人脚下,夏星见此急忙拉住夏寒道:“什么都别管了,你先走,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袭击了,现在不过刚刚过午而已,看来他们定是要把我们拦在这里了,拖不得了!快走!一定要跑过去!” 滑沙快速的脱掉身上的外衣道:“王子,快同我换了!一会儿臣和公主一起跑吸引视线,您先藏在装马草的车里,等所有人跑过去了再出来。”夏寒摇头道:“不行,你们……”“不要犹豫了王子,这两天刺客层出不穷、拦截不断,咱们本该到北燕了却还留在这里,再耗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夏星赞同道:“你一人一骑,快马加鞭四个时辰就到北燕边境的巡逻范围了,没了你他们要抓的不过是北海王叔罢了,我们会轻松很多,你要快点带人来。”夏寒接过衣服,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好,你们一定要等我。”说罢快速换下外衣递给滑沙,转身走入马车中。夏星转身望向激战的地方,音色低沉道:“准备好,我们两个既然选择动手,就一个都不能留。” 静谧的夜幕下那大一段对话依次是陶金、绿婉、小德子、冰凝、比雅克、婳挽纱、迪泰,看的时候对准人物了吗? 143、联手对敌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转身望向激战的地方,音色低沉道:“准备好,我们两个既然选择动手,就一个,都不能留。”滑沙点头,“当然。”夏星勾了一抹冷笑,转身拉下缰绳道:“找机会告诉比雅克他们,既然我们保护不了自己的马,那就保护他们的马,一样是马,总归能到北燕的。”“是,公主。” 经久的拼杀,源源不断的刺客,护卫防线开始溃散。夏星和‘夏寒’纵马出逃,身后追赶连绵不绝,两人直把追杀的人带出了数里方才慢下。“他们的马跑不动了,我们快上!”一阵刀光剑影袭来,夏星和滑沙座下的马匹相继殒命,两人不由跌落,刺客们纷纷围了上来,持刀相向,缩小包围。 在所有人都以为必将拿下王子、公主,立下不世奇功的时候,夏星和滑沙突然跳起,飞至半空。一人抽出腰间装饰的软鞭,一人袖中飞出诊脉的金丝,向众刺客冲了下来,事发之突然,两人武艺之高超,如此出人意料。刺客们猝不及防间,靠前的一排已经倒下。 “啊!小心!”“你们根本不是王子和公主!”两人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只管杀戮,每一次出手,都要收割一批刺客。“我们中计了!快回去禀告首领,他们、啊……”滑沙的金丝,锋利的插进那名话多的刺客胸膛,杀死了他。回收的瞬间,施力一甩,金丝便缠上临近两名刺客的脖子,一拉一拽间,血光迸溅,金丝收回,两人吐血断气。 在部分刺客惊恐的望着滑沙的时候,夏星以软鞭为牵引,以一个个刺客的脖子为支点,凌空翻转跳跃。这使得每次来刺她的刀剑都插入刺客己方阵营当中,让出手的人懊悔不已,即使刺客们再小心瞄准,让夏星躲不过去,她也会拉一些他们的人来挡刀,让其残杀自己人。 眼前的场景就像是蝴蝶翩飞,踩着舞步,送着亡灵,唯美、震撼、危险。夏星这般既是躲避也是出击,既是防守也是进攻,自己不沾血腥人命却能达到目的,手段可谓高超。开始所有刺客都惧于滑沙,不想与他动手,都觉得夏星只会躲避更好对付,初初误伤了几个自己人也觉得是巧合。 叹夏星运气好,可是不过几个回合,这种念头立马颠倒。刺客们都纷纷转向滑沙,毕竟他再狠辣厉害,也是正面相抗,旁边的那位女子才是真真可怕。这北海王和小王子身边何时有了这般厉害的人物?此前竟一直不知,原来除了比雅克和迪泰还藏着这样的后手,直到此时才被逼出来。 刺客们大多已经心生退意,“现在要紧的是把王子、公主成功逃跑的消息,和眼前这两个人物的事告诉首领,我们已经被调虎离山计,不可再耗下去了!”于是在一群人围攻两人、到一群人围攻夏星少数缠着滑沙、再到一群人围攻滑沙少数缠着夏星、再到一群人在两人间左右摇摆不知该围攻哪个,到最后的纷纷开始四散逃命。 可把背后对着两人,无异于自寻死路。只见滑沙弹指间,数根金丝飞射而去,根根扎入刺客的后脑勺,轻轻的一拨一挑,就像诊脉的大夫般,却实是催命符,无数刺客死于此招之下。夏星甩鞭卷起地上残落的兵器,抬手冲着奔逃的刺客一扔,个个插入其人后心,一击即中。 地上残落的兵器被甩完后,夏星一飞而起,持鞭向驾马跑开的刺客追去,挨个儿把他们都打落马下,交由滑沙收拾。就这样,两人一个拦住逃跑,一个消除后患,分工明确,争分夺秒,速战速决,耗了近半个时辰,总算都解决了。滑沙长呼了一口气道:“结束了。” 夏星点点头,喘息着道:“没想到,人还挺多。”滑沙盘起金丝,取出手帕递给夏星,“公主,擦擦汗,此处风大,小心着凉。”夏星伸手接过,掩在额头上,滑沙四处看了看道:“公主先在此休息一下,我去把马拉过来。”夏星刚要点头便感觉到附近有些许动静,遂抬手道:“等等,先把这里检查一遍,别弄出什么漏网之鱼来。”“好!” 滑沙转身向那群东倒西歪的刺客走去,开始挨个巡检。夏星立在原地,默默观察,她发现滑沙每走到一处,提刀翻开西边的尸体抹脖子时,她便会听到熟悉的动静,滑沙向其他三面动刀则没有。于是,夏星步履缓慢的向西边的尸体走去,随着她的走近,那动静越来越大,突然有个鲜血淋漓的人跃起,夏星赶紧挥鞭抽去,那人当即被软鞭拍在地上。 滑沙听到声响赶来,“还真是有漏网之鱼啊。”那人翻过身,望着夏星,颤抖着道:“你,竟是公主,原来……”公主是会武的。夏星卷着鞭子,面无表情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说罢,转身离开。滑沙上前,按住那人的脑袋道:“很多人都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送命,你也不例外。”然后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中,扭断了他的脖子。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两人把所有尸体都再杀了一遍,方才安心寻马。可是因为耽搁了一些时候,所以找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到一匹马,滑沙看向夏星,“公主,还找吗?”夏星甩了一下鞭子,直接翻身上马,“我没耐心了。”滑沙摇头失笑,“好,那臣得罪了。” 滑沙说罢,直接跃到马上,坐在夏星身后,手前伸拉住缰绳,脚后靠踢了踢马腹,马儿便立刻撒欢的跑了起来。“公主别担心,老马识途,那些马估计都回到他们的营地去了,咱们只要赶得及,定能留下自己够用的。”“我不担心,只是今日废了这半天力气,胳膊都疼了。” 滑沙低头看了眼,抬起一只手握住夏星的胳膊,向后拉了拉,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回去找些药给公主。”“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44、夏寒阿卡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低头看了眼,抬起一只手握住夏星的胳膊,向后拉了拉,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回去找些药给公主。”“哦!”“如今……便先忍一忍吧。”“嗯。也不知道夏寒有没有跑出去,若是跑了,这会儿该到哪儿呢,后面应该还会有刺客拦截,万一遇上了,就他一个人恐怕不好应付啊。” 滑沙甩了甩缰绳,让马儿跑得更快了一些,然后道:“王子一个人可是好躲避的,公主勿要忧心。我们回去后便赶紧上路,去帮王子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夏星点点头,“好,那今日午时不休息了,只要坚持过这一天一夜便算胜利。”滑沙咬了咬唇,微微向外偏了偏头,低低应了一声,因为夏星调皮的发梢随着马儿的起伏颠簸不时扫过他的脖子,让他痒极了。 若是夏星不动,还免强能忍着。但是夏星一动,那细碎的发丝直往脖子里钻,痒的人直想咳嗽。刚刚夏星点头,他便是此感觉,本来还打算抓紧时间,在马上和夏星商议一下怎么省时省力的解决那群刺客,现在是别想了。若是再遇上她点头、摇头、或是不同意见的转头,那他真是惨了。 可惜,这样的情况也没好多久。夏星因为今天长时间的打斗,和连续几日精神紧绷的赶路,意外的疲乏,加上身后的靠背和安静的氛围,所以她直接睡着了。夏星睡着的后果就是,脑袋或者说那一头毛茸茸的黑发直接杵在滑沙的脖子上,恰好刚刚滑沙为了躲避头发向外偏着头,拉长的脖子正方便了夏星倚靠。如此这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好疼。 滑沙很是后悔,刚刚还不如同公主说说话,让她醒着总比现在好。如今,他总不能把公主叫醒吧?自是不能的,所以,滑沙只好一手拉着马缰,控制着方向和速度,一手拉着自己的大氅,撑在前方为熟睡的夏星遮挡寒冷,顺便坚持忍耐着酥痒,并保持姿势侧着头,以免把熟睡的人吵醒。 另一边,夏寒一路骑马直赶,努力在入夜前能到达北燕边境的驻军范围。这一路上他遇到了两队刺客,与两队刺客擦身而过。第一队刺客,可能赶着增援上午拦截他们的人,所以并没有注意四周动静,让夏寒轻而易举的避了过去。第二队的时候,夏寒直在冰冷的地上趴伏了近半个时辰,浑身冻得发抖,手脚麻木到失去知觉,方才等到他们用饭,趁机小心的潜过去。 第三队是正面遇上了,夏寒拼尽全力勉强杀出重围,但是为了不给夏星他们和自己惹麻烦,最后硬是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劲儿,让每一个刺客都受了伤流了血,方才用上一辰特配的见伤口必入的毒药,灭了所有刺客。到这时,夏寒已经精疲力竭、浑身染血、身受重伤,多亏了寒冷的天气冻僵了他的身体,让他暂时失去痛觉,得以坚持赶路。 等到遇见第四队刺客时,孤立无援的夏寒只能装疯卖傻了。一身破烂染血的装扮,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堆满血污、黑泥和鸟毛,嘴里叨咕着‘狼群、狼来了、有狼啊、狼’等等的字眼,双眼无神、横冲直撞。刺客中的北燕人一脸晦气的举着刀,“真他娘倒霉,碰上个傻子。” 说着就冲夏寒砍来,眼看就要躲不过去了,在这危急关头,一个西凉人拦住了他,“你干什么啊?”北燕刺客:“给他个痛快,他这样的活着也是拖累。”西凉刺客:“也许他的家人正等着这个拖累呢。看这样子,他是遇到狼了,能在狼口中逃生也算他命大,天都不收他,你又是何必。” 北燕刺客:“好吧,今儿卖你个面子。”西凉刺客:“咱们赶时间,快走吧。别耽搁了,我们少主子说要抓你们那位小公主,跑到前面去了,一直还没回来,我实在不放心……”这个西凉人说着,就把那个想对夏寒动手的北燕人拉走了,依稀还传来‘我觉得他挺可疑’‘不可疑,世界上巧合多的是,你多心了’的话语。夏寒依然如之前那般缓慢、疯癫的走着。 直到两刻钟都没人回返时,他才飞快的跑回去找马,然后向着最后的目的地驰骋。他现在头痛心口痛,整个人混沌的厉害,没心思也没功夫去想那个西凉人的反常,他只想赶快能到北燕边境的驻军那里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让他找人去接夏星他们,让他能回归王城襄平。 天已经暗下来了,寒风呼啸,吹在人身上如刀割鞭打。夏寒当然感觉不到这一切,他只觉得阻力异常,马儿越来越慢,视线内越来越模糊,黑漆漆一片。终于,他跌落马下,无力再站起,只能挣扎着向前爬。因为,他不能停,他身后还有人在等着,那是一群拼死掩护他出来的人。 而失去了夏寒指挥的马儿,依然如之前那般跌不跌儿的踢踏着。老马识途,牲畜有着人所没有的感觉,对危险、安全和方向的感觉…… “阿卡大人,劳您亲自跑一趟,末将替边关的将士感谢您。”“无妨的,反正这是最后一点积蓄了,国库空虚也不需要我看着,只希望这些能让你们坚持到夏季有收成的时候。再者,国师大人为了帮你们争取这笔军需废了很大的劲儿,陛下昏迷,朝内阻力不小,让我亲自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末将明白。朝中多亏了还有国师和您这样的人啊,不然……”“啊!大人快看!有一匹马!听声音它定是跑了一天很疲惫,这绝对是我们的汗血宝马。”跟随阿卡的小厮说着就跑了过去,把马牵了过来,“上已将军,你们边关将士怎么这么苛待马儿啊?现在咱们的宝马可不多了!” 上已摇头道:“不,不对,这不是我们边关的马!我们的将士人人爱马如命,更何况我们的马儿现在都在马厩里睡着呢。”小厮吃惊道:“什么!这么说这是外面的马?”阿卡一怔,“外面的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45、军营荒漠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上已摇头道:“不,不对,这不是我们边关的马!我们的将士人人爱马如命,更何况我们的马儿现在都在马厩里睡着呢。”小厮吃惊道:“什么!这么说这是外面的马?”阿卡一怔,“外面的马……” 黑漆漆的夜晚,伸手都难见五指,这个时候外面怎么会有马?境内都不该出现马的,这不是个好事啊,今晚军营恐怕难以安眠了,我得亲自带人去查一查。于是,上已一脸征询的看着阿卡道:“大人,您看?”末将恐怕得先失陪一下,您~理解?阿卡听此回过神来,赶紧追问小厮,“只有马?你看清楚了,外面真的只有这匹马?没有人吗?” 小厮摇了摇头道:“没有人,小的看仔细了,只有这马,大人何故如此激动?”阿卡转身望向军营外面的边境线,莫非真的是……有可能,很有可能,大有可能啊,不管是不是,我都一定要去看看。“上已将军,劳烦你带些人随我出去。这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它定是有主的,现在荒漠上风这么的大、夜这么的冷,不加紧救援一定会出事的。” 上已不解道:“大人您是说有人倒在荒漠里了?末将的意思是是咱们自己人?刚刚末将是怀疑过别国的探子,正准备带兵去搜查,现在既然如此,那大人您在营里歇着,末将马上点兵去附近搜寻,要是北燕人就救回来,延医问药,要是他国人就抓回来,好好审问。” 阿卡摇头道:“不,我和你一起去。而且,你定要带心腹之人和我去找人。”上已奇怪道:“这是为何?带人一事先搁一边,现在夜黑风高,大人你实在不适宜和我们出去。”小厮连忙点头,“对对,上已将军说得对,这大晚上的天寒地冻,大人您要是从马上跌下来那就麻烦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大人我要是真跌下来都怪你。”阿卡训斥了小厮一句后,转向上已道:“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了,找你的心腹来比其他人方便。不要耽搁下去了,赶快去召集人马!我和你们一起去,就这么定了,莫要再劝。”上已数次想要张口,都被阿卡打断,最后看着阿卡那坚定的样子只得作罢,道了一句‘大人稍后’,便跑去叫人了。 阿卡刚到这里两日,原本以为还要等上许久,不曾想临行前国师特意托付的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眉目,兴奋非常。在等人的时候转来转去,摩拳擦掌,小厮实在看不下去喊道:“大人,走了一天您还不累啊,快歇歇吧,一会儿还要骑马找人呢。”阿卡顿住,回身看向小厮道: “我倒忘了,你快些把马带去马厩,喂点青稞和水,然后把我的营帐收拾的干净点。多铺几床被子,把带来的暖手炉都装上,把火弄旺了,一定要热乎乎的,还有热水和奶茶,各烫一壶。再、、算了,就先这些吧,万一不是白折腾,快去准备啊,别跟我这儿杵着了。”小厮连忙点头,“哦哦,小的这就去!马儿来,我们走,带你去吃好吃的了。” 荒漠外围某处,亮堂异常。即使如此,婳挽纱也依然在点着一个个火堆,插着一个个火把,几匹马儿围在一起吃着草料和谷子,比雅克、迪泰和仅剩的三个护卫互相上着药,滑沙在帮北海王包扎。这次除了夏星,其他人都或多或少见了血,因为这一天,他们解决了四波来袭的刺客,没有前进半步。 第一波在早上,他们刚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比雅克等人应付起来略感吃力。第二波便是首次用了带毒兵器的那批,逼的他们只得掩护夏寒独自离开,夏星和滑沙倾尽全力出手应付。第三波是在北海王他们还没打完第二波的时候来的,幸好当时夏星和滑沙及时赶了回来。 第四波是第三波所剩无几的时候来的,半点喘息机会也没给他们。所有人杀了个昏天黑地、精疲力竭,直到日落西山、遍体鳞伤、刺客终亡。 夏星虽被大家集中保护,免受刀剑之伤,但击打摔倒的暗伤亦是不少,浑身更是沾满血污。整个人面无血色、双目无神,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很是狼狈,此时站在一锅热水前清洗着。温热的水拂过面颊,总算让她清明了几分,也少了几分疲惫。夏星长叹了口气,解下披风扔进火堆。 陶金应该是可以放心的,不往回找他们了,先让他们走回荆棘丛那里吧,好歹有个躲得地方,狼群不去刺客也不去,挺好。夏星疲惫的笑笑,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去擦药换衣。 冰凝在篝火前搅着两锅草药,时不时加点柴、捣一捣,当里面的草药变成糊糊状时,便给比雅克他们端去。然后再加草药加水,继续搅拌继续捣。因为刺客的剑上有毒,一群人被砍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早已毒侵血脉,虽有一辰大师的解毒丸保命,但要完全好也是需要时间的。 偏他们这时最没时间,刺客今天来袭的迅猛和疯狂已经让众人心有余悸了,为了以防万一,滑沙特意调配了几种不影响解毒丸药性的草药来熬制外敷,以加快解毒恢复伤口。婳挽纱终于点完了火堆,布好了警报的铃铛,来到中心篝火边帮冰凝一起熬药糊糊,“有没有熬好的,我先帮你上一点。” “嗯,那一锅应该差不多了。我等了你好久,伤口虽然止血了,但又痒又疼,紫黑紫黑的看着太吓人了,偏你非要围一圈火堆,火堆里面还要加一圈火把,然后外面四个方向又添火堆。现在这里不会有狼的,不用这么谨慎的。”婳挽纱点了点冰凝的额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火光可以照明,帮助我们更清晰看到周围环境,四个方向的延伸火堆是必须的。而且火燃烧取暖,近处这一圈刚好护住我们和马车、马儿,免得你受伤抵抗力弱的时候被冻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46、黎明前夜 - 盛世凰权 - 璞真 “而且火燃烧取暖,近处这一圈刚好护住我们和马车、马儿,免得你受伤抵抗力弱的时候被冻坏。至于那一圈火把,半夜火堆灭的时候它们肯定还在,你说有没有用?它们间隔那么大,没有费很多时间的。” “嗯,我看是你平日里懒散惯了,这下没了碧桃姑姑、绿婉和小德子,只能自己熬药,是不是烦闷极了?所以哪儿是伤口难忍,是你的懒病难忍吧?”冰凝嘟嘴瞪大眼,“噢,婳挽纱我发现你突然好能说哦。平时装闷葫芦,一数落起我来就滔滔不绝了,你今天说的加起来比平时一个月都多了。” 婳挽纱立马高冷道:“你在啰嗦我就不管你了,转过去。”冰凝撇撇嘴,转过身,小声嘟囔着,“真不公平哦,她为什么只是胳膊和腰腹被划了一刀,自己就可以包扎上药,我却是背后两刀肩膀一刀,还要人帮忙上药,这不是专门让我落在下风被威胁嘛。”“又嘟囔什么呢?”“没什么!” 帐篷里,迪泰给两个护卫抹完药糊后看向比雅克,“你怎么样了?”比雅克抬手擦了擦汗道:“马上,就差一点了。”然后对躺着的护卫笑笑,“困就睡吧,反正你背后没伤,不影响我帮你换药。”该护卫虚弱的道:“那、我就眯、一小会儿,大人,麻烦您了。” 迪泰向一旁挪了挪,然后趴在那儿长呼了口气道:“真累啊,这小子伤的最重最多,还全是小伤口,真不好处理,辛苦了侍卫长,一会儿再换两遍药哦。”比雅克收了收尾,把装药糊的碗搁在一边,“你小子就幸灾乐祸吧!还真别说,他的感知力很好,受这么多伤没一个是背面的,全是正面不妨,眼神呢就差点。这跟冰凝正好相反,她受的伤全是背后的。” 迪泰转头看向帐篷口,点评道:“冰凝学了这么多年武,就是看着厉害,遇到高手铁定菜。不过,也没那么多高手给她遇,对付武力一般的也够了。”比雅克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她就是太讲究招式的华丽了,同样的你看婳挽纱,出招不知比她高明了多少倍,省时省力。” 迪泰:“哎,你说就说,干啥拿婳挽纱和冰凝比啊。”比雅克:“你小子眼抽筋儿了?”迪泰隐晦的指着外面道:“你小子瞎说什么呢!冰凝就是感知力差了点,这只要练一练准提上去,是不是啊?” 比雅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呃没错!是这样,习武之人,五感较之常人灵敏许多,多练习就好、多练习,可那令人目眩神迷的招式,绝非一日之功,绝非一般人可比……”冰凝慢悠悠的走进来,冲比雅克呲了呲牙,然后重重的搁下木盆,‘咣当’一声,比雅克、迪泰和那俩个还醒着的护卫齐齐一抖。冰凝抬手弹了弹衣领,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比雅克赶紧扑到迪泰身边,紧挨着他坐下,“你说她啥意思?”迪泰起身,拿过木盆放到比雅克身上,“她就是对你笑笑,别多想,快给哥们上药吧,老痒老疼了。”比雅克捏起一撮药渣,轻轻的按在迪泰青紫开裂的腿上,“完了,她听见了,她肯定是听见了……” 冰凝握拳,比雅克我记住你了,要不是现在正直危险时期,公主留你还有用,我非、、等回了北燕看我怎么收拾你。婳挽纱倒好药抬头,刚好看到走来的冰凝,于是招呼道:“唉冰凝,这锅也好了,我留了够咱们两个的量,剩下的你拿给比雅克、迪泰他们吧。” 冰凝走近问:“哪个是我们的?”“哝,这个少一些的。”“好,那我拿走了,他们的你去送吧。”婳挽纱:“为什么?跑腿和凑热闹一直是你的乐意?”冰凝:“我跑腿只帮自己看顺眼的人、热闹也只凑和我没关系的,现在帐篷里面有我非常看不顺眼的人,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让他伤上加伤!” 婳挽纱眼皮跳了跳,“……呃比雅克又是哪里得罪你了?”冰凝端起她们两的药渣道:“不如你去问他?打了一天本来就没剩几口气,还惹我生气,欠揍!我先去马车上等你,都快累死了,正好碧桃姑姑把车留给我们,今晚我和你睡。”“也好,免得你扰了公主安眠。” 夜深了,夏星躺在车内困的不行,一边忧心夏寒,一边回忆今天的事,身体困乏需要安眠,可意识却不能安心。最终,决定下车去走走。荒野外面寂静空荡,除了大风呼啸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再无其它。夏星在寒风中走着走着,拐了一个弯越过前面的马车,突然看到一人,在火堆边添着干柴。 夏星:“怎么没睡?”滑沙:“刚帮王爷和自己换了第三遍药,就把上药的东西送了出来,看到此处火旺,来烤烤。”“哦,王叔睡了?”“嗯……公主擦了这些药,伤的很重吗?”夏星的走近,让滑沙从寒风中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药膏味道。夏星摇摇头,“不重,不过是多些罢了,东一处西一处的,都是磕碰的淤青,跟你们比轻多了。” “公主可不该和我们比。”滑沙把腿上盖得狐皮毯子铺在地上,又把拿着的暖手炉递给夏星。夏星坐下,接过暖手炉抱着,沉默了一会儿问:“今天杀了许多人,你害怕吗?”滑沙摇头道:“不怕,公主呢?”“我也不怕,只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每个白天都是改不了的杀戮,我不想自己晚上做梦也是一片血腥……”“那我们都不睡了,臣给公主讲故事。” 荒漠外围,临近北燕边境军营的一处。夏寒在艰难的爬着,一尺,一丈,十丈,冻土的地面冰寒无比,吸附着过往的一切,企图把它们和自己冻在一起,融为一体。冷风大作,时常带着沙砾侵袭夏寒的身体、伤口,巨大的阻力下留着一行行爬行的血痕,在月光中触目惊心。恍惚间,有点点片片火光传来,马蹄阵阵,“殿下,殿下、王子殿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47、夏寒得救 - 盛世凰权 - 璞真 冻土的地面冰寒无比,吸附着过往的一切,企图把它们和自己冻在一起,融为一体。冷风大作,时常带着沙砾侵袭夏寒的身体、伤口,巨大的阻力下留着一行行爬行的血痕,在月光中触目惊心。恍惚间,有点点片片火光传来,马蹄阵阵,“殿下,殿下、王子殿下……” 地面的震颤声越来越近,当夏寒感觉到很快要被群马踩踏时,一个个勒马声齐齐响起。有一群人下马而来,举着火把撑到身体上方在看他,上已:“这是何人?伤的这般重,已看不出形貌了。”阿卡:“都让开!”把士兵与两人隔开距离,阿卡靠近蹲下,“王子?殿下,您、您看我一眼。” 夏寒不为所动,继续埋头趴着,在尚未确定这些人的来历之前,他绝不能有任何动静。即使这片区域临近边境军营,来者是刺客的可能性不大,但现如今若是碰到那群逆贼,他,只能装死了。 阿卡见此一慌,担心夏寒情况急于伸手去拉,但刚刚触到夏寒的头发便突然停住,自己仔细想了想,然后跪地道:“臣乃货币使阿卡,借送粮饷之名来到边境军营,实奉国师之命来此接应王子一行。臣在您生辰的时候送过算盘,还教过您算数王子可还记得?若真是您,便抬头看臣一眼。” 夏寒一颤,记忆中教过他算数的人有很多,都是零星点点和皮毛,但送过他算盘的唯有一人,那是个吝啬小气的家伙,管着北燕的国库。生辰前一天父王赏了他一个金算盘作为他一年兢兢业业的奖励,可是第二日,他便把自己用了好几年锈的掉渣的铜算盘,当作生辰礼送给了我,自己去使父王赏的金算盘,现在那个破算盘还在我行李箱里放着。 回忆完毕,夏寒慢慢抬起头,污黑的脸上一双蔚蓝的眼睛,熠熠生辉,在月光和火光下夺目异常。阿卡激动的老泪纵横,“是、是、没错!王子啊,臣救驾来迟,您受苦了!”说罢,对着夏寒就是咔咔磕头。上已一惊,“大人,这、这真是王子,您一定要跟来就是为了……” 阿卡抬头道:“是啊,上已将军,请你先务必保密。”上已忙点头,“好好,请大人放心,这都是我自家的兄弟。那大人,咱们先回营吧,末将速速让军医来为王子治伤。”“对对!对!快,地上冰,快把王子扶起来。”阿卡忙站起去扶夏寒,上已赶紧帮忙,两手一捞,轻松抱起夏寒。 确定是见到自己人了,夏寒忙交代道:“先、先不急,我、有话、说。阿卡,上已,召集一千精兵,去、去接夏星和、和北海王叔,他们现正被一群、逆贼、拦截在荒漠、外围,速去,救人……”说出最后二字,夏寒像完成任务般如释重负,安心的晕了过去。徒留两名下属的惊呼,“王子、王子、王子……”上已:“快!回营!”阿卡:“派人速传军医!” 荒漠外围荆棘丛,陶金四人躲在这里暂歇,“碧桃姑姑不要忧心,明日我便带小德子回返找王子和公主去,到时您自己多保重,和绿婉一起看好这三辆马车。”“唉!陶金啊,你说,北海王会保护好王子、公主吗?今日不知为何,我这心扑通扑通的老跳。” 陶金:“您老多心了,往常也是看着凶险,最后不都没事吗?”碧桃:“往常咱们也没跑这么远,今次公主特意嘱托你躲到这荆棘丛来,真是让我不安啊,会不会是……”陶金忙打断道:“不会!公主做什么心中都有成算,对战局有把握的紧,更何况还有滑沙,所以一定不会有事的。” “让咱们走远点儿也是为了护住马车里面的东西,您老没看这到后面,那群人都疯了似得攻击马吗?万一再放火烧车,那不就晚了,咱们这是免除公主的后顾之忧,不给比雅克他们添麻烦呢。来,这是小德子好不容易拿出来的,就这几个,您多少吃点。”碧桃接过地瓜,点点头,“希望没事吧,好了,跑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别管我了,我一会儿吃。” 荒漠外围中部,距离荆棘丛和北燕边境军营各一天路程的地方,夏星等人在此宿营暂休。丛丛火堆围绕的圆中,七辆车和一个帐篷相对陈列着,南北有很大的空隙可以看到外面,几匹马儿在那儿吃草,一旦有任何动静随时可以骑马逃跑,中心燃着一坑很大的篝火,熬药煮饭。 滑沙不停的往火坑中加着木柴,好让这里更暖一些,夏星双手抱膝,枕着暖手炉已经睡了过去。当担忧夏寒安危紧张天亮杀戮的心转去关注故事时,那身体的疲乏再也挡不住了,滑沙还未讲到结尾夏星便睡着了。好一会儿后,准备的木柴被扔完了,估摸着夏星也该睡熟了,滑沙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轻轻的抱起她,送去她的车上。 月亮渐渐升向高空,光芒四射,又慢慢的淡去。临近日月交班的时刻,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报警的铃铛响了起来,音音飒飒,惊魂破梦。夏星瞬间睁开了眼,滑沙也瞬间睁开了眼,两人同时坐了起来,夏星瞪大眼看向脚边的那个黑影,疑惑道:“冰凝?”怎么睡到外面去了? 滑沙呛咳了一声,尴尬道:“公主,我不太放心你,啊!我先去看看。”说罢,哧溜一下,没影了。夏星瞪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珠,磕碰着牙齿,嘴巴开开合合,最终一手掀开被子提起靴子也跑了出去。等她冲出来时,两方人马已经开打了,夏星甩开软鞭,‘砰’的一声巨响,就如烟花炸裂。 在这安静漆黑的夜里,振聋发聩,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公主在那儿!快!抓住她!”夏星冷笑一声,助跑几步飞入战局,挥舞着鞭子四面一顿乱甩,噼啪声不绝于耳,每一个迎上来的刺客都被打飞出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48、两方会和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冷笑一声,助跑几步飞入战局,挥舞着鞭子四面一顿乱甩,噼啪声不绝于耳,每一个迎上来的刺客都被打飞出去。命差的,落到两方打斗中被乱剑砍死、踩踏死;命好的,落到最外围安全着陆,然后被三个护卫挨个解决。仅剩的护卫三人武力比不上迪泰、比雅克,伤也比他们重,向内插不上手,只适合打外围,夏星此招正好让他们有用武之地。 两方配合的相当默契,被鞭子打到外面的人大多还没起身就被三护卫结果了。夏星的迅速加入,眼花缭乱的猛烈打法,大大地缓解了比雅克等人的压力,不过这样不遗余力的招式相对于自身负担是很重的,她坚持不了多久了。一旦甩鞭速度缓慢下来,刺客们必然会抓住时机,群起而攻,到时无人与她争锋的局面就会变成腹背受敌。 夏星清楚,无论有什么代价她都必须这样做,她是所有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来袭者人多势众,若是不能在一开始碾压他们,震慑他们,那自己这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滑沙清楚,他必须要赶在夏星力竭之前多杀一些刺客,尽力缩减两方的差距,让己方多层逃跑的胜算。 比雅克、迪泰、冰凝、婳挽纱、北海王都清楚,他们在和来袭者拼速度,抢时间。而刺客们也明白,这是最后一战了,能不能拦下主子的心腹大患,成败都在此一举,成则功名利禄衣锦还乡,败则暴尸荒野结束一生。两方都是背水一战、殊死相博,打斗很快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啊!王爷您保重了!”随着一声呼喊,夏星这边又有一名护卫死于刀剑之下了,北海王眼见形式不对,赶紧冲滑沙吼道:“快!你们两个先走!”吼罢,一马当先的冲向夏星那边,冰凝、婳挽纱见此也跟着向那边靠拢,三人斜插入混战的中心,接替夏星的位置,掩护她离开。 “夏星,你先出去。”“好,王叔保重,你们两个小心。”夏星冲三人点点头,向外面退去,一路退一路打,可进时容易出去难,刺客似乎发现了他们想要逃跑的意图,纷纷前来阻拦,四人很快被截断分开。 夏星左冲右突,还是难以和大家会和,不管她打倒了多少人,总会有更多的人补上来,缠住她。这样的车轮战,使得她很快耗尽了最后的体力,出鞭的速度越来越慢,甩鞭的力度越来越小。突然,一把刀横劈而至,夏星此时刚刚甩出鞭子,无法及时收回。 ‘叮咚’一声铁石相撞的巨响,原本劈向夏星面门的大刀被打歪,从其主人手中脱落,但由于冲击力和惯性,刀下落的途中还是划伤了夏星的手臂,以及一名刺客的双腿。滑沙快速的飞了过来,绕行一圈踢翻夏星周围的刺客,护在在她身前,“公主,还好吗?” 夏星握住手臂的伤口,摇摇头道:“没事,先出去。”“好!”滑沙拉开手中的三道金丝,目光犀利的望着四周跃跃欲试的刺客。就在两方将要拉开大战之际,地面非常明显的震动了起来,有大队人马在接近,远处烟尘弥漫,还有呼喝声马蹄声不绝于耳,声势浩大。 所有人齐向北燕的方向望去,夏星喃喃道:“是军队,是边境的士兵,一定是,一定要是。”滑沙满眼期望,“是王子到了,会是吗?”刺客首领边望着边拧眉,不好,北海王那边不确定他还不清楚吗,他们已经没有后援了。这一定是来救北海王和两个小殿下的,看这声势一定是边境的军队出动了,可是他们怎么会得到消息呢? 难道也和主子一样预估时间等着,这未免太巧了,不早不晚的,平日也不见军营有所动作啊。不管了,就差一点,总不能空手而归,按主子的意思先除了北海王!“快!动手!立刻斩杀北海王!立刻!”这一声嘶吼,瞬间惊醒的两方人马,刺客们迅速进攻,夏星等人急忙抵挡。 北海王迅速被淹没在人海之中,其余人压力顿减。比雅克、迪泰凶狠的冲着砍着向北海王靠近,冰凝、婳挽纱拼尽全力支援,滑沙护着夏星继续向外撤退。而刺客这边也有一拨人假意攻击他们,实际上随着两人撤退,他们就是西凉人,他们的目的是保证夏寒活着,打到现在夏寒没发现,北燕边境的军队倒是来了,那他们还待着干嘛,真陪那群北燕傻子同生共死吗? 在两方开打的时候,远处的大队人马显现出了原貌,足有数千铁骑直冲而下。上已一人一马跑在最前方,“冲啊!拿下那群逆贼!保护公主和王爷!”“冲---”这一千铁骑在上已的带领下,从北冲到南,穿过两方交战区,唰唰唰,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干掉了三百刺客。 当然,大多数将士是捞不着动手机会的,他们只是保持队列,帅气的打马跑过。冲出一段距离后,众将勒马转身,此时场中只剩下夏星、滑沙、北海王、比雅克、迪泰、冰凝、婳挽纱七个人站着,其余的全死在地上了。寒风吹过,孤单的七人冷冷的抖了抖。 上已和众将赶忙下马,跑近行礼,“末将救驾来迟,请公主、王爷恕罪!”北海王咳嗽了两声,摆摆手道:“免礼,夏寒可在你处?”上已恭敬道:“回王爷,正是!王子受伤不轻,现正在军营急救,还请王爷、公主速速上马,随末将回营。”北海王听此焦急道:“好!比雅克,快去套马赶车。”上已回身点了两人道:“你们去帮忙。”“是!” 夏星走上前道:“将军,本公主还有一些从人在后面,请你派人随我的侍女冰凝去接一下他们。”上已左手按肩,垂头行礼道:“末将遵命!请公主先行上车,末将这就让自己的副手带人遂冰凝姑娘走一趟。”夏星点点头,转身看向滑沙,抬手道:“扶本公主去上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49、到达边境 - 盛世凰权 - 璞真 马车上,夏星一手撑着车帘望向外面,一手用力握着桌脚,打算转移注意力不行就硬扛过去。做好两手准备后,点了点头道:“好了,上药吧。”滑沙挨个打开桌上的罐罐,展开纱布,夹起棉花沾湿,小心的清理着伤口,边清理边洒药粉止血,“还是需要昨晚的药渣吸毒的。” 夏星捏紧车帘,闭眼道:“先治伤,解毒等到了军营再说吧,连带夏寒一起。上已说他受了很重的伤,肯定中了很深的毒,估计全靠着一辰师傅的药在撑着,等下一到军营,你先去看他。” 滑沙边擦拭着伤口周边的血污边道:“好,不过我担心边境药材不齐,要是那位副将能快些把陶金他们和马车带回来就好了。”夏星蹙眉,“这个,陶金和碧桃姑姑离我们也有一天的路程啊……”滑沙叹气,“我们到军营驻地恰好是一天,所以若是没有药的话,王子还是得撑两天。” 远处路上,有三辆车,“快,快啊陶金,再快点。”“碧桃姑姑你别急,这、这不是一两句话能到的事儿,这已经是极限了,再赶马就要歇菜了。”碧桃四处张望着,焦急道:“我能不急吗?我这心扑通扑通直跳,做了一晚上噩梦,王子和公主还等着我们呢,你说你昨晚说好了一早就走的。” “结果今天晚了两刻钟,两刻钟啊,太阳都晒屁股了!这就算了,都晚了你干什么还非要带着这累人的马车,拖累不拖累啊?马走得慢都是因为这,心疼马你倒是别赶车啊。”陶金无奈道:“这里面都是宝啊,公主一路为了它三儿操心死了,要是扔下了还不收拾我,您老就安心坐着吧,我保证咱们正午休息时能走一半路,黄昏前准到昂。” 碧桃坚决摇头,“不行,太慢了,我们必须得把车丢下,你听我的!”陶金郁闷不已,“哎呦~碧桃姑姑,您您老别添乱了行不行,我这儿正赶着车呢我。”碧桃:“什么叫添乱,我不是告诉你我做梦了吗?王子公主等着呢,真真的!”陶金:“我也做梦了,两位主子都让完整的把车带回去,也真真的!”“陶金你可别糊弄我。”“哪能啊,那车药急用,驾!驾……” 向着边境军营进发的大部队里,第二辆车上。滑沙擦干净伤口周边的血污后,又围着那一圈轻轻的涂上了一层透明的药膏,然后覆上纱布,绑好。“好了,公主。”夏星回身,抬手活动了两下,撑直胳膊,笑笑道:“挺好的,现在是完全没有知觉,砍了都不会喊疼。” 滑沙卷着纱布道:“那是因为止血了。这毒药厉害之处有二,一个是能让人血流不止,活活疼死,一个是假若中毒者刚好有上好的止血药与毒药药性相克,那止血的同时就会让毒素涌入心脉,全身麻痹僵硬。”夏星抬手按住心口道:“是,我现在便感觉血液中一阵一阵的冰凉,在冲击着心脏,寒入骨髓。”滑沙听此,赶紧拉住夏星的手把脉。 “不应该啊?解毒丸会护着心脉的,按说公主只会手臂麻木,无力疲惫……”滑沙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惊愕的瞪大眼,“公主,你是不是没有吃师傅的解毒丸?”夏星摇摇头,“没有,我们留下的药太少了,给夏寒拿了一些,剩下的分给每一个人,我最后的两颗刚刚给了你和冰凝。” “胡闹!公主怎可如此任性,我……”“我以为你会有办法的。”滑沙点头,点头再点头,咬牙道:“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带公主去找陶金。”夏星笑笑,向后靠在车壁上,虚弱的道:“那算了,我要找夏寒,不找陶金。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开,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对夏星的命令无可奈何,滑沙郁气上涌,生气的一掌拍在小桌上,‘啪唧’一声,小金子掉了出来。“你竟然没跟着陶金走?”夏星突然道:“快看看桌子下面,有一块小隔板,小金子在里面做了一个窝,它以前经常和王府里的鸟儿玩闹,把它们往自己窝里搬东西的习性学了个十成十。” 滑沙抚掌道:“所以这个鹦鹉窝里很可能有陶金的那份药。”对这个猜测惊喜不已,滑沙赶紧把桌上那一堆东西推到药箱里,然后反转桌子,顿时一堆乱七八糟的的东西从隔板里滑了出来。大多数都是陶金给小金子的食物,但参合在其中的针线、手帕、荷包、飞镖、药都相当的显眼。 滑沙拿起那个青色的瓷,拔开看了看,笑着道:“公主,你运气不错,解毒丸和止痛药。”夏星起身拿过药,摇了摇道:“我是没事了,不过,你要怎么安慰它。”滑沙顺着夏星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小金子正一脸凶狠的看着他,整个身子趴在小鱼干上,伸展的翅膀掩盖着其他杂物。 。。。。。。 傍晚时分,一行人随上已回到了军营。婳挽纱、迪泰二人前去安顿收拾,夏星、滑沙、北海王、比雅克赶去见夏寒。阿卡的营帐里,夏寒趴在榻上睡的深沉,阿卡和小厮在一旁忧心忡忡,两人见到上已带夏星等人进来忙见礼,“臣见过北海王,圣灵固安公主。”“免礼。” 北海王脚步不停的走到榻前,仔细看着夏寒询问道:“王子情况如何?”阿卡转身回道:“不太好,从昨晚昏迷后一直没醒,背上和双腿都有刀伤,而且伤口似乎有毒,难以止血,我们只能不停的洒金创药,盏茶功夫便要换一次。”小厮挪到阿卡一旁,小声提醒道:“大人,时间到了。” 阿卡抬头看向北海王,北海王转头看向滑沙,滑沙点点头,背着药箱走上前道:“王爷先去安顿吧,我和比雅克来照顾王子。阿卡大人想是一夜未眠,不必在这儿陪着了,这里有我就好。”北海王颔首,看向阿卡道:“走吧,同本王一起走,正好要问你一些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50、过度无题 - 盛世凰权 - 璞真 滑沙点点头,背着药箱走上前道:“王爷先去安顿吧,我和比雅克来照顾王子。阿卡大人想是一夜未眠,不必在这儿陪着了,这里有我就好。”北海王颔首,看向阿卡道:“走吧,同本王一起走,正好要问你一些事。”“臣遵命。”阿卡点头应声,对夏星恭敬一礼,转身随北海王离开。 夏星走至近前,抬手试了试夏寒额头的温度,蹙眉道:“有点高热了,先止血,我让人去准备热水。”说罢从袖袋里取出药放在夏寒枕头旁,“剩下的解毒丸都在里面了。”然后对滑沙点点头,大步离去。 阿卡的小厮急忙追出门外,“公主,公主……”夏星停步转身,“有何事?”小厮紧张道:“圣灵固安公主,奴是阿卡大人身边的随侍,呃奴知道军营的伙房在哪儿,奴带公主去,奴能提一桶热水回来。”夏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带路吧。”小厮瞬间喜出望外,忙跑到左前方带路。 “公主这边是……这个是……您看……公主,远处那个是校场,士兵出操演练的地方。”夏星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挤作一堆的士兵正在听训,足有数万人,场面恢弘、喊声震天。“想是今天的作训完成了,训导点评过后就会开饭了。”“是,公主。冬季天寒日短,所以天亮出操,出操完毕开饭,饭后就是骑马射箭和兵器演练,后晌开始排兵布阵和对战。” 夏星点点头,“是这样啊,谁规定的?”小厮恭敬道:“是巴托小将军,北海王的儿子,他可是夏炎王子的得力干将。听大人说这上午训练士兵单人素质,下午训练团队协作和各级将领的指挥能力,巴托小将军很早就提出来了。他说这样的训练全面有效,既培养了士兵和主将间的默契,又能在一次次的演练中提高他们的个人能力,一举两得。” 巴托哥哥,现在很厉害了吧?还有,大哥……夏星突然觉得有点冷,向内拽了拽披风道:“可是,不太顺利是吗?”小厮拍手激动道:“是!是啊!公主您真是太聪明了!小的都不明白,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人反对呢?中州王反对、路由将军反对,就连我们大人和北海王也反对,国师勉强算是半支持吧,要把这件事延后几年再议。” 夏星笑笑,抬步继续走,“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成功了。在一个国家要推行一项政策是不容易的,路由将军和你家大人只是考虑的全面一点罢了,任何事只要坚持总会有结果的。”小厮点头,“对!巴托小将军就很坚持,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提,不过幸好国师大人兑现诺言,在前年春帮忙进言,最后王上决定在夏秋两季试验,今年才开始在冬季延续的。” 夏星叹气,“如此,也算不错……”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军队都会松懈一些,特别是北燕,粮草不足,冬季军营只有两餐饭,一餐窝头一餐米汤。这种时候,为了减少体力消耗,缓减饥饿,几乎是几天一次出操,每次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其他三季也只训练半日罢了。现在这样,粮草就是问题啊。 夏星思索着问道:“我观校场上的情形,边境驻兵可有三四万人?”小厮回道:“没有,听上已将军说军营现在大约两万七千人。我家大人此次来也说让上已将军招募一些新兵,边境规制三万人守疆,境内离此十里边城规制两万人。北燕连接华国、西凉的两大门户向来是各有五万兵将镇守,可一路看来,边城缺了两千人,边境缺了三千人,加起来就五千了。” 夏星皱眉,“数目不少,上已他怎么说?”小厮摊手,“上已将军也很无奈,军队一直吃不饱,再多招募些人大家更得饿肚子,加上现在各国互不侵犯,也不需要很多兵丁,所以军营这边都不愿再招募新兵。上已将军说因为这里是边境,荒芜路遥、缺衣少食,即使他们去招募也没人愿意来。” 夏星按住手臂被冻得隐隐作痛的伤口,用力压制,边走边想。还是衣食问题,我的方法适用于长远,总需要一些时间的过度,所以这一两年的粮食定是不够,还是会有人挨饿。既然景帝属意二哥,不知到时候能不能从华国弄一些米粮来?还有南疆,总该要派人去拜访一下姜王的。 北燕要想复起,就必须解决温饱病害这两大难关。“公主,到了,这就是伙房。”夏星收回散乱的思绪,看向面前这个现在正热闹的地方。里面的人有所察觉同时向门外看来,好奇的瞅了瞅夏星,又把目光转向小厮,“小哥儿,你来的正好,饭刚熟。阿卡大人屋里那个病人醒了没有?我给你准备两人份还是三人份的窝头啊?还有你身旁的那位小姐,她想吃什么呀?” 夏星笑笑,问道:“那这里做了什么晚饭啊?”伙夫搓了搓手,拘谨道:“小姐,这里上午是炖肉、窝头、奶茶,这会儿就只有窝头和肉汤了,汤是上午炖了肉的。”小厮解释道:“因为上午饭后要开始训练,下午吃了直接睡觉,所以晚上这样安排是为了节省粮食。” 夏星点点头,“哦,我什么都不吃,这里有沸水吗?”伙夫忙道:“有,有,您要多少?”小厮上前道:“大哥,先给我灌满一桶。”“好咧,不够再来。”伙夫说话间,已经一瓢一瓢的灌了大半桶,最后添了一大瓢,递给小厮。小厮接过木桶,随夏星离开。 阿卡的帐篷内。夏星和小厮回来时,滑沙和比雅克已经为夏寒止好了血,只是场面有些不忍直视,夏寒的背上、腿上堆满了血污和药粉凝结的小黑块。夏星忧心道:“怎么流了这么些血?”比雅克心疼道:“公主,岂止这些,你是没看到阿卡大人换下的那一堆绷带,王子这次实在失血过多。” 滑沙随手取下架子上的中衣掩在夏寒身上,转身道:“公主,王子殿下需要养气补血的药,他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您随我去军医处看看可有能用的药。”夏星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走。比雅克,你和随侍照看好二哥,沸水已经取来,帮他好好清理一下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比雅克:“是!”夏星、滑沙出门直奔军医的帐篷,可惜的是那里并没有几味药,更不用说养气补血的药了。就在两人失望之际,军医抠抠搜搜、神神秘秘的从角落的一个陶罐里的一个木盒里,取出两根冬虫夏草。夏星嘴角抽了抽,从其手中取过,一手捏着一根问:“还有吗?” 军医坚定的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了……公主,真的没有了……真的……”滑沙冲夏星摇摇头道:“不行,这个虽然是好东西,但不是王子目前需要的药。用了起的作用也不大,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用了总比不用好,先回去煎药吧,配上那几颗解毒丸应该能让王子撑到陶金来。” 夏星无奈点头,拿上小药罐随滑沙离开。两人走在空旷的夜幕下,“天黑的好快。”“嗯!公主,把药罐给我吧,小心冻手。”“给你,说起冻手,夏寒的手脚是不是有冻疮啊?我看他耳朵红肿的厉害,裂了好几个口子。”“是,上已说他们找到王子时已经是深夜了,当时王子正浑身冰冷的趴在地上,伤口也被冻得发炎,恐是难好,须得在此多待些时日了。” 夏星停步,“可是要不是天寒,冻结了伤口,夏寒早就把血流干了。这次我太大意了,夏寒遇到拦截的人绝对不少,本来我以为只会有两批,躲过去就好,可是夏寒走后我们就在原地先后遇到三批刺客。你说,他遇到几次,躲了几次,又打了几次,才会伤成这般模样。” 滑沙摇头,“我不知,公主。但是,当时掩护王子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您亲眼所见昨天到今天是多么的凶险,从出华国户县进入荒漠开始,这一路,我们经历了整整十八场袭杀,方到北燕边境。前面的二十七天有九次,后面的的五天也是九次,越是接近北燕袭杀越密集,我们,别无选择。” 。。。。。。 翌日临近黄昏的时候,陶金和冰凝回来了。夏星一听到消息,立马冲出帐篷,奔向装药品的那辆马车,“怎么这么快?”冰凝笑嘻嘻道:“当然是因为碧桃姑姑不放心,所以他们跑到荆棘丛过了一夜就往回赶啊,我和荀副将在半路见到陶金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呢。” 夏星敷衍的点着头,边把热情的冰凝推开边道:“好,好,陶金快,快把滑沙的马车赶到那边插黄白碎步装饰的帐篷边去,快些!滑沙有急用!”“是!”陶金听出夏星语气的焦急,知道定然有人受了很重的伤,当下跳到马车上,拉着缰绳拍着马,向阿卡的帐篷御车而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51、襄平迎接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敷衍的点着头,边把热情的冰凝推开边道:“好,好,陶金快,快把滑沙的马车赶到那边插黄白碎布装饰的帐篷边去,快些!滑沙有急用!”“是!”陶金听出夏星语气的焦急,知道定然有人受了很重的伤,当下跳到马车上,拉着缰绳拍着马,向阿卡的帐篷御车而去。 夏寒是在第三日醒来的,因为冷冻和失血过多,引起了伤口感染和高热,整整昏迷了三天四夜。幸亏陶金在第二天及时赶到,不然伤病就会演变成顽疾了,有了解药,夏寒伤好的很快,他醒后又在边境军营里修养了两天。第六日,一行人加上阿卡和他的随侍、以及上已安排的三百卫兵,踏上了去往襄平的路途,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北燕的国都。 襄平,中州王府。伴随着茶杯的碎裂声,一声难以置信的怒吼响起,“什么!”中州王愤怒的拍着桌案,咆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匹夫和两个小毛孩都收拾不了,该死!该死!比雅克和迪泰只有两个人,你们足有上千人啊!” “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滚!”“是、是是,王爷息怒。”“回来!人多是你们的优势,车轮战,耗也耗死他们了,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主意?把一千多人分成十八队,隔两天上一波、隔两天上一波,真有才啊他!他妈他是专门来坑本王的吧?啊?你说话啊!” “奴、奴才、不知,王爷息怒啊。”中州王:“那群说帮忙的西凉人哪儿去了?”信使:“也混在那十八个队里。”“咦~呀!还敢提、还敢提、还敢提!纯心气本王是吧?”中州王揪住信使的头发,把他劈头盖脸狠狠的胖揍了一顿,出了口气后方道:“让西凉人进城吧,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十日后下午,夏星、夏寒、北海王等人到达襄平城,中州王、国师秉文、将军路由三人打头,带领众臣十里相迎。通往襄平城门的夹道两边围满了百姓,还有混在他们中的西凉刺客,以及混在两者中的北燕暗卫。这次出城十里相迎是中州王提出的,为了方便成功后西凉人撤退,而国师也是大加赞同,为了更好的抓捕不伤及城内无辜,两人意见首次出奇的统一。 北海王、夏寒、夏星三人下车换马,骑乘而过,面见众臣及属民。两边队列齐整缓行,就在中州王、秉文、路由三人和北海王、夏寒、夏星相距丈余距离时,异变突生。只见两旁百姓中突然飞起一群蒙面人,持刀剑向夏寒三人方向杀去,路由立刻一跃而起,踹翻两个蒙面人,落在夏寒马前拔刀而立,高喊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金吾卫瞬间训练有素的分为三方,一向蒙面刺客冲去,一向百姓官员冲去,一向夏星夏寒那边冲去。金吾卫第一方主猎杀,迅速的和蒙面刺客打斗在一起;第二方主疏散,迅速的集合百姓和大臣,掩护其离开;第三方主护卫,迅速的向路由靠拢,严严实实围绕众人一圈。现场堪称固若金汤,不过西凉刺客还有后招,第一批出手只是试探。 只见还隐在人群中的刺客,悄悄靠近疏散人群的金吾卫,手起刀落,暗伤几人后迅速躲进百姓中,大开杀戒、制造混乱。夏星高坐马上,眺望着那片由平静安和变得沸腾混乱的人群,含怒道:“这是又把盛京城门那一套|弄到我襄平来了,真是该死!路由将军,派人过去,解决他们!” 路由犹豫道:“公主,这恐是声东击西啊,万一这群逆贼还有后手,咱们派人过去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吗?到时这边薄弱,护得下百姓就顾不得王子和您的安危了。”夏寒命令道:“按公主说的做!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后手是什么?咳咳……”路由无奈道:“殿下这、唉!传令,分出一半人增援。” 人群中的刺客见目的达到,纷纷一飞冲天,向着夏寒这边直射而来,只余数人搅浑水拖延。冲过来的刺客和余下的金吾卫一个照面,便殊死相搏起来,而中州王也硬拉着秉文向这方跑来,“侄儿别怕,王叔来了。”一路横冲直撞,挤开金吾卫防护,生插到夏寒、北海王身边。 西凉刺客趁机借着中州王撕开的口子,一阵猛攻,在金吾卫还未连起空隙前打乱了他们的阵形。金吾卫难敌,防护圈不在,路由、迪泰、比雅克、冰凝纷纷加入战斗,拔剑相阻,婳挽纱、北海王紧护在夏星、夏寒身边。 中州王小心观察着场中的一切,慢慢向夏寒靠近,袖中匕首展露。现在,只要他把匕首刺向马腿,马受惊,定会狂奔起来,周边的人定是对这突发状况防护不及,让马带着夏寒冲出这防护区域。到时候没人救他,无论是被西凉人砍还是被马甩落踩踏,他都死定了,那时,王位就是本王的了哈哈哈……对,还有北海王这个老和我作对的家伙,也得来一刀。 后方,中州王准备对自己兄弟、侄儿下黑手;前方,金吾卫、刺客、比雅克等人打的热火朝天。而时刻关注中州王的国师大人,也默默地拿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在中州王拔刀动手的那一刻,先一步把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锋利的金属触感,让中州王瞬间怔住,心惊胆战的转过头,只见秉文正腆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冲他笑,“请王爷不要轻举妄动。” 制住中州王后,秉文以刀相持,推着他向阵前走去,边走边喊:“都住手!对面的刺客听着,你们的主子在我手里,他已经什么都招了,你们还不投降?”中州王怒道:“秉文你个老混蛋,你你胡言乱语、污蔑本王,你不去抓刺客抓本王干什么,你是要造反吗你?快放开我!” 秉文捏紧中州王的肩膀,手中的匕首再次往他脖子上送了送,丝毫不理其言道:“众臣民听着,这个恶贼和那群刺客是一伙的。是他,贪图享乐增收赋税;是他,勾结外人暗害王子;是他,气病王上赶走北海王,独揽大权;是他,派人一路刺杀归国王子、公主;是他,坚持安排这场名为迎接、实为刺杀的仪式,让你们这些无辜的人给那群刺客当挡箭牌!” 中州王惊怒交加、大喊大叫,“秉文你疯了!胡言乱语什么?大家不要相信,他在污蔑本王,说说不定那群刺客和他才是一伙的。秉文我告诉你,你这是犯上作乱,要诛九族的,快放了本王!来人、来人、救驾!路由,你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让人救本王,秉文这混蛋是想趁机排斥异己啊!” 秉文冷哼一声道:“中州王,省省吧,老夫早就识破你的诡计了。滑沙,来帮为父压住他!”“是!”滑沙下马,快速向秉文跑来,接替他控制住中州王。夏寒与夏星对视一眼,望向前方,“国师为何如此?” 夏星轻语道:“他想要先一步在这些臣民面前公开中州王的罪行,从而引起举国上下关注,为我们后续收拾中州王减少阻力。以两人在民间的形象,大家肯定更相信国师,到时候真的判处了中州王也算是在众目睽睽监督之下。重要的是,你会是百姓心中的仁德明主,继位后也不会因中州王之事引起议论诟病。看来,国师真的是太希望尽快你继位了,他在为你扫除障碍。” 夏寒边听着夏星的话,边把专注的目光投向秉文,他现在正对着那群刺客劝降,“若是你们再敢造次,我就杀了你们的主子!”此言一出,混乱的场面真有一刻的安静,众刺客都互相望望,然后一致的寻求头领的指示。 人群中的头领以手掩面,愤怒不已。这群蠢货,看我作甚,我现在能回答你们吗?中州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没了他换一个人扶持就是了,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关键是灭掉北海王和华国扶持的那个小王子啊!这时有一人挪到头领身边,“大人,怎么办?”头领咬牙切齿的揪住那人衣领道:“继续啊!不管发生什么计划不变!还不快去传令!” 刺客那边命令准确下达,攻击继续。虽然传信的人一来一回极快,众刺客看他们头领的目光也很隐晦,但是那短暂的停顿还是让人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在场之人都对中州王投以怀疑的目光,今日之后,襄平城门刺杀之事和中州王的各种罪行恐怕会传遍北燕的大街小巷了。 这边滑沙护着秉文和中州王退到金吾卫身后。中州王眼看那群刺客不顾及他,甚至想把他和秉文一起杀死时,惊愕难明,一脸不可置信。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应该是想掩护我,对,是这样的。在中州王极力说服自己的时候,秉文突然靠近他道:“你被舍弃了哟,王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朝系列一帝国崛起》,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rdww444”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152、夏寒处事 - 盛世凰权 - 璞真 中州王眼看那群刺客不顾及他,甚至想把他和秉文一起杀死时,惊愕难明,一脸不可置信。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应该是想掩护我,对,是这样的。在中州王极力说服自己的时候,秉文突然靠近他道:“你被舍弃了哟,王爷。”中州王脸色难看的瞪向秉文,“国师,你活腻了?” 秉文摇着头,滋滋道:“第二次了吧?我要是您,就直接拉根绳儿吊死算了,太丢人!”“你……”“你输了,败得彻彻底底的,我已经掌握了你勾结西凉刺杀王子的证据。私自放凉人入关,中州王胆子不小啊。”“你胡说!这是污蔑,栽赃,你陷害本王!秉文你可别忘了,本王现掌权摄政,你再敢胡言乱语、以下犯上,我立刻撤了你的官爵,把你打入牢狱。” “呵-把我打入牢狱?看来王爷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秉文说着举高左手,手指收拢慢慢握拳,混在人群和西凉刺客中的北燕暗卫看到信号,立刻开始行动。瞬息间,制服刺客首领和其余犯案刺客,只见一群普通北燕百姓打扮的人押着另一群普通北燕百姓打扮的人走进场中。 疏散人群的金吾卫立刻抓紧机会,依次把受伤的人和民众送进城内。打斗中的刺客见头领被抓,纷纷停下靠拢,剩余的金吾卫趁势包围反扑,一场抓捕与突围的打斗后,西凉刺客多数丧命少数被抓。路由收兵回禀:“王子,北海王,刺客现已全部拿下,无一人漏网,请发落。” 夏寒高兴道:“好!先行收押牢狱,严密看管,稍后本王子亲审。”路由扶肩垂头,“是,王子。”秉文靠近中州王低语道:“王爷,如何啊?”中州王一慌,转头向夏寒哭诉道:“侄儿啊,快救救王叔,这个老匹夫想要杀王叔啊。国师你现在已是位高权重,你还想要干什么?本王不过是偶与你意见相左而已,用不着、用不着拿刀指着本王吧?” 秉文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转着刀锋贴近中州王耳下皮肤,“王爷慌什么?老夫从不轻易冤枉人,只要你真是清白无辜的,自然能安然无恙,除非,王爷心里有鬼……”“胡言!秉文你血口喷人!侄儿啊,你看见了吧,国师目无法纪,胡乱往王叔身上扣脏帽子,这还是在你们面前呐,背地里王叔不知受了他多少冤屈哦,夏寒,你可要为王叔做主啊!” “中州王会冤屈?老夫怎么那么不信啊,要说‘王爷冤了谁’这倒是有可能。刚刚老臣可是亲眼看到王爷您拿出了刀子,准备冲王子和北海王下黑手呐!”秉文冲夏寒、夏星一礼道:“两位殿下,当时前方混乱不堪,若不是老臣及时出手制止,后果不堪设想啊。这、你敢说你冤吗?王爷?” 中州王瞪眼高喊道:“本王冤死了!这是赤裸裸的构陷啊!诸位臣公,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秉文这厮构陷本王吗?咱们共事多年,你们还不了解本王的为人吗?夏寒,秉文他是欺你年幼,不可听他一家之言啊,本王是你的亲王叔啊,本王怎么会害你呢?本王从你去华国起就一直盼着你回来,多少个日日夜夜呐,我还让林亲自去接你们,秉文这是在破坏我们的感情啊!” “他这是居心不良,看你没了哥哥,父王还卧病在床,就想对王叔下手了,他想让你孤立无援听他的摆布!他想图谋咱们普亚希家的天下啊!夏寒,你可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啊……”夏寒笑笑,直视着中州王,平淡的道:“北燕的天下是万民的,谁也图谋不了。” 此言一出,中州王惊愣当场,其余官署、金吾卫都惊叹的看着夏寒。夏星轻笑一声道:“有人来了。”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打破此刻无声的静寂,远处一人纵马而来,边跑边喊:“国师、国师、老国师,我哥抓到人了!果然不出你所料,今天真的有人突袭宫城,我们抓了一大群人。” 中州王听此眼前一黑,完了;众臣听此又惊又懵,什么;秉文听此欣慰抚须,后生可畏啊。待到近处众人才认出是巴拉小郡主,巴拉下马朝秉文和路由一礼,然后惊喜的看向北海王,“爹,你回来了!”北海王慈爱的笑笑,“嗯,父王回来了,让你们挂心了,你母亲可好?哦这是夏寒和夏星。” 巴拉好奇的瞅了瞅两人,恍然点头道:“啊!我记得你们的眼睛,王子弟弟,公主妹妹,好久不见,你们长大了好多。”夏寒温润一笑,“好久不见,巴拉姐姐。”夏星抬眸远眺,“巴拉姐姐,你刚说有人突袭宫城被你们抓到了?那不知父王、祖母可曾有碍,母后也还安好?” 巴拉摇头道:“都好都没事,只是祖母想你们的紧,咱们赶紧回宫吧。”夏星看向夏寒,夏寒点点头,转向秉文道:“请国师先放开中州王。”“是,王子。”秉文眼中诧异一闪而过,手中动作却丝毫不乱的听从指令,拿开了匕首。滑沙亦同时松开钳制中州王胳膊的双手。 中州王见到转机,得意的冷哼一声,向前甩袖,抬手拉着衣领道:“还是侄儿明事理啊。”蠢笨小儿,哼!我得赶紧把宫里被抓的那群尾巴断了,那可是中州王府的人,西凉人这边我来个抵死不认。夏寒笑笑道:“侄儿初回国,还有许多事情要仰赖众臣讨教,至于王叔被指所犯之事,毕竟乃是国师亲口所言,为示公允,少不得要让王叔受一番委屈了。” 中州王一惊,“你这是何意?”众臣齐望夏寒,哦?又有转折了。夏寒看向路由道:“将中州王送回府中,派兵镇守府外,务必保其一家安危,不要让一些奇怪的人随意进出王府。”路由:“……是!”夏寒:“王叔呐,你就安心回府修养几天吧,其他的什么都不必忧心,一切都有侄儿,假以时日我必会查出这次刺杀和兄长遇害的真相,还你公道。” 153、母亲祖母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夏星、夏寒并行走在寂静的宫道上,四周围着提灯照明的宫使,后面跟着碧桃、冰凝、比雅克三人。在宫门见过巴托后,北海王一家已直接回府,陶金和迪泰跟着滑沙、秉文父子走了,他们两个暂住在国师府,婳挽纱则是派去安顿绿婉和小德子二人了。 该处置的处置了,该团聚的去团聚了,该安排的也安排下了,夏星、夏寒终于可以回自己的家了。两人现在准备直接去他们母后的乐宫,因为其父王元帝自从病倒后一直住在那里疗养,待见过二人,共叙思念后,再去和安宫拜谒祖母太妃,最后方可各自回宫安歇。 明日一早定是要去祭拜祖先的,还有其他事宜也需和国师、朝臣们商议,初始要忙上一段时间,后面,只会更甚。自入襄平起,两人做每件事都会是赶的。紧行一段路拐弯,乐宫到了,门前随候的宫使看到夏星、夏寒急忙跑进宫内禀报,“王后,王后,回来了,回来了,王子公主都回来了。” 玉翎泪眼迷蒙的抬起头,“回来了?你说谁回来了?”宫使道:“回王后,王子和公主啊,现在人已到宫门了,奴是先行跑来禀报的,您梳洗的功夫小殿下们就进来了。”玉翎听此赶紧扶床起身,久跪床前照看元帝让她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站起的瞬间两腿不停打颤,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宫使赶紧扶住玉翎,“王后,您可还好?不用急,您先坐着,奴去给您拿梳洗的用具。”玉翎拉住宫使道:“不需拿,也不需梳洗,母亲见自己孩子而已,不用如此隆重。你先扶我出去看看,下午巴托也说他们回来了,本宫要去看看你们有没有骗我,这么久了,异国他乡,他们竟然好好的回来了。快啊!别愣着了,快点,你们真没骗本宫是吗?” “没没有,奴不敢。”“那就好,快着人去通禀太妃,说他们回来了。”玉翎和宫使说话的功夫,夏星、夏寒已走进乐宫主厅,夏星刚想差宫人通禀玉翎,抬头就见她被宫使扶着走了出来。三人就那么突然的面对了面,接着开始静默的互相望着,玉翎颤抖着问道:“是你们啊。” 夏星激动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母后,是我,是我,夏星!我和二哥都回来了,真的是我们。”玉翎听到夏星的声音,仿佛受惊了一般,向后一缩,然后慌张的看了看夏寒,像是在反复确认。 “母后,你怎么了?”夏寒上前两步,伸手欲扶玉翎,岂料玉翎看到他的动作后突然激动的难以自抑,像是确定了真的是两人,活生生的,开始拉着宫使大喊大叫:“没错,是他们!你们都没有骗我,没有骗我,都不要愣着啊,快!快去煎药,快去啊!把医女给我传来煎药,普明呢?” 碧桃:“小姐你……”宫使:“是、是、王后,奴马上去。”夏星见此一惊,慌忙踱步到玉翎身边,拉着她不停呼唤,“母后你怎么了?母后,我是夏星啊,我回来了,母后……”玉翎反手抓住夏星拉着她的手,硬拽了下来道:“是、我知你们回来了,可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熬得我的心都死了,你们才到襄平,你知不知道再耽搁下去你父王就没命了,啊!” “都是死人吗?要我说几遍?我说熬药、熬药、熬药,还不快去!”吼完随侍的宫人后,玉翎又拉住女官殷殷嘱托,“记注了,这次按方子熬,要快啊,森坚持不住了,赶紧把普明给我找来,赶紧把普明给我找来,快点,让他来给森诊治。”撇开女官,玉翎又慌忙的跑去寝宫,“森,你终于可以喝药了……”夏星看到玉翎离开,急喊道:“母后!” “夏星!”夏寒同时按住夏星欲去拉玉翎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夏星难以置信的望着夏寒,“母后、、如何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夏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大哥骤然离开,父王都气的吐血昏厥,何况是母后?偏她还得照顾父王,连为大哥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已然离开的伤痛和惧怕另一个将会离开惶恐交织着,母后承受了很多,无人倾述排解,心神受创变得脆弱敏感、受不得刺激罢了。小妹别多想,这里、应是无人会暗害母后,否则我绝不饶过,那个一次次对我家人动手的人。碧桃姑姑,你去陪陪母后吧,别让她把自己熬垮了。” “好,殿下,姑姑这就去。”碧桃很快的点了点头,就急着寻玉翎去了。夏星忧心的望了望后殿道:“现在怎么办?”夏寒叹气道:“直接去祖母那里吧,有些事也只有祖母清楚了,北海王叔毕竟离开一段时间了,朝堂上的事情须得问过国师,王宫里的事还是得找祖母。”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父王了,走吧,时候不早了。”夏星理了理皱褶的衣袖,向外走去,夏寒最后看了一眼后殿,也转身离开。门口,等候的冰凝、比雅克见夏星、夏寒这么快出来很是意外,“公主……”“王子……”咦?碧桃姑姑呢?两人纳闷的互相望了望,赶紧拉着几个掌灯宫使跟上。 和安宫,太妃见到夏星、夏寒很是高兴,亲切的拉着两人不愿放手,嘘寒又问暖,添了茶水,摆了奶糕奶酪和各种肉干。等两人吃饱喝足,关心了路途后,方开始正题,“夏寒啊,哀家已经帮你约了史官海姆托和礼官迈巴赫两位大人,他们晚饭后进宫和你商议明日祭祖和登基的事宜。” 夏寒:“登基?”夏星:“明日?”两人都惊讶不已,双双瞪着一对深海般的大眼珠子望着太妃,一个想不通父尚在为何子要继,一个震惊于速度为何这么快。在夏寒的思想里,一直是他以王储身份入朝,整治朝纲改革内政,办一番为国为民的举措,虽然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会极力说服元帝授权与他,给予他不问缘由的支持,可他从未想过要继位这一说。 在夏星的思想里,她知道夏寒迟早都会成为北燕的新帝,毕竟大哥夏炎已然身故,父王只剩他这一子。特别是回到襄平那日国师的行为,给了她一个信号,那就是——夏寒很快会继位,可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这么快,就在明天!按照她的预估,怎么也得等到朝内平稳,父王醒来,找出害夏炎的凶手,处置了中州王,国师领百官拥戴,父王传位。 现在这样,父王未醒,朝野未定,中州王和北海王还掌摄政之权,如此继位,未免有些底气不足。要论这天下间最欢喜夏寒做北燕国主的,夏星当属其之一;最关心夏寒王位稳固和坊间风评的,夏星也当属其之一。只因,两人了解彼此、信任彼此,夏星知道夏寒会把北燕治好,也知道他会让自己一展才能实现抱负,更知道两人在华国一路扶持走来、共患难的感情比谁都深。 太妃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明天,夏寒要继位做我北燕的国主。而我普亚希家最小的丫头,也有事要忙。你们两个别慌也别紧张,听祖母慢慢同你们道来,之所以选择这样,是因为你们父王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前两年起便靠着你林王叔和夏炎替他四处奔波,所以啊,夏炎一离开,他受了打击就熬不住了,这次来势汹汹的伤病,耗干了他最后的一点生气。” 太妃转头看向夏寒道:“国不可一日无主,你父王是起不来了,哀家同国师商量后,决定等你一回来,便立行继位大典。今儿回府路上,国师已和众位大人通气了,因为时间紧急,一切从简,舍奢靡重礼制,货币使、都城使、礼官、史官和国师已经筹备了一个月了,现都已完妥,只待明日。” “夏寒啊,你现在便回宫吧。海姆托和迈巴赫二人想必已经在太极殿等你了,明日的流程他们会与你细说分明的,届时哀家带着你父王提前备下的传位诏书到祖庙宣读,国师和北海王协同众臣拥立你继位临朝。”太妃拉起夏寒的手拍了拍,“去吧,孩子,你今晚难歇了。” 夏寒怔然起身,望了望夏星,又望了望太妃。太妃:“哀家知道你没准备好,可谁又能知明日事呢?不都是这么过的吗?”夏星肯定而鼓励的冲夏寒点点头,夏寒了然道:“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祖母,孙儿告退。”太妃笑眯眯的目送着夏寒离开,直到再看不见那个小黑点了,方回身拉着夏星道:“现在哀家就和你说说,明天你要做什么。” 夏星笑着点点头,“祖母,我们到榻上慢慢讲,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哦!长不大的丫头!转眼都十多年了,哀家可是亲眼看着你生出来的,也是亲眼看着那片狮鹰祥云飘走的,这也是你封号的由来啊,伴吉兆出生。” 154、毓秀出没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笑着点点头,“祖母,我们到榻上慢慢讲,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哦!长不大的丫头!转眼都十多年了,哀家可是亲眼看着你生出来的,也是亲眼看着那片狮鹰祥云飘走的,这也是你封号的由来啊,伴吉兆出生。‘圣灵固安’,这美好的寓意寄托了许久,是该到了实现的时候了。” “丫头,去神山吧,为北燕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让北燕的子民们都知道你回来了,夏寒回来了,他们的‘圣灵固安’公主回来了,他们的王子也回来了。让他们好好的看看你,心里有个希望,渴盼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能够实现,使他们多点儿活气、添点儿信念、有点儿向往。” 夏星郑重的点点头,“祖母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太妃和蔼的拍了拍夏星的背,笑道:“让巴拉丫头陪你去,她武艺不错,北燕各城都转遍了,哪儿也熟悉的紧,你们两个正好互相照应着点。”“好,那夏星让冰凝去北海王叔府上一趟。”“不用,她明儿进宫来看哀家,走,咱睡去。” 是夜,国师府。滑沙持着一个烛台走到秉文书桌前,取下上面火光熠熠的蜡烛,帮他点亮了桌上那个摆设的黑蜡烛,“义父总是这样节俭,天都黑了,写东西看得见吗?”秉文抬头笑笑,和蔼道:“看得见的,看不见我不就点了吗?你那两个朋友都睡下了?他们晚饭吃饱了吗?” 提起迪泰和陶金,滑沙摇摇头,无奈道:“还吃饱,都吃撑了,吃完倒头就睡着了。”秉文搁下羽笔,搓了搓手道:“都辛苦了一路,不容易啊。”滑沙见此回身挑了挑火盆,多加了两块木炭,又提起茶壶倒了一大碗热腾腾的奶茶给秉文端去,随口问道:“怎么不见洁儿娜?” 秉文一怔,端起木碗喝了起来,几口罢,方觉身寒回暖,才回滑沙道:“那孩子啊,在王宫呢……她、她说要给大王子守灵……”滑沙惊道:“什么!为什么?怎么也轮不到她,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秉文抬手打断滑沙,垂头克制了一番情绪,方睁开了眼、搁下了手道: “秋猎大王子失踪,洁儿娜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人……洁儿娜自己说,大王子当时还有气,还和她说‘让她做他的王妃’,呵、那个傻孩子答应了。然后,巴托就找到她俩了,大王子也咽气了,就这么地、她说自己也算是夏炎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一定要给大王子守灵守孝。” “这不是胡闹吗?义父,我这就去把她带回来。”滑沙说罢,转身就要走,秉文急忙站起喊道:“滑沙!”顿了顿,“孩子算了,随她去吧,也许那样她还能开心点儿呢?洁儿娜,苦恋了夏炎九年,一直被漠视,不管怎么说,这样,也算是有个结果给她,不用让她再无望的等了。” 滑沙苦叹一声道:“义父啊……好,那我明天进宫去看看妹妹吧。”秉文收起脸上的悲容,摇摇头,“明天先别去,夏寒王子要在明日继位,你和为父一起去观礼。”滑沙惊讶道:“明天就继位?这是否太仓促了?而且王上还在病床,北海王和中州王还在摄政,大王子也未出殡,更有刺客一事横桓当前,这,义父竟然同意了?夏寒王子继位就相当于元帝退位啊。” 秉文点点头,“我同意了。在北海王去接你们的时候,我还想着王上能康复,我还想着帮他治理好北燕,接夏寒王子回来也是为了王上和北燕。可是,一个月前,王上病情恶化,太妃宣召我入宫,告诉我、、王上好不了了,她让我铲除中州王,扶持夏寒王子做北燕国主……” 西城某处客栈。刘女官整好床铺后,点燃自备的香炉,搁在床边熏陶,弯腰抱起脚凳上的铺盖递给随侍的婢女,“赶紧拿去处理掉,都什么味道,再把公主给呛坏了,哎,咱们带的木炭拿上来了吗?拿了就赶紧换上,算了,把这屋里的火盆弄走,直接换咱自己带的,还有公主的茶具。” “是!”婢女出去后,刘女官拿起香炉在床上四处熏了熏,然后放到圆桌上,转身扶起毓秀道:“公主,先到床上躺一躺吧,等宫女拿来浴桶和干花奴婢再叫您,这破凳子又硬又脏,不知被多少人坐过。” 海冰芯点头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刘女官边帮她除鞋袜边道:“北燕真是,这破客栈也太差了,这哪是您踏脚的地儿啊,天寒地冻的来这儿受这委屈,不是让人心疼吗?”海冰芯后仰靠在迎枕上,歪头轻笑道:“他要是能如你这般心疼我,我就是受了这委屈又有何妨。” 刘女官摇摇头,抬起毓秀的腿放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道:“奴婢啊是不懂,但那位公子何其有幸能被公主如此珍视,不远万里横跨两国跑来看他,还为他费尽心思。要知道国内的那些公子能得公主半分顾盼的目光,都兴奋的要抢着去赴汤蹈火,可他呢?待您如此冷淡,您还……” “我还甘之若饴是吗?”“这是您自己说的,奴婢可什么都没说。”海冰芯勾唇笑笑,抬手枕到脑后,看着窗户道:“他是不一样的……等你遇到了,你就懂了……” 一阵敲门声传来,有人瓮声瓮气的道:“主子,飞鸽传书,北燕的最新情报到了。”刘女官打开门,接过纸条,展开细阅。海冰芯抬眸道:“滑沙到北燕都城了吗?”刘女官点点头,叹气道:“公主,您刚招降的那群沙匪、还有和他们一起派到北燕的死士,都没了。” 海冰芯眼神一闪,挥袖坐起道:“是被杀了,还是被抓了?”“沙匪部分被抓,死士全部战死。”“哼!好的很!”海冰芯冷笑一声,满眼狠厉道:“中州王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费本公主给了他这么大的帮助,阿淼,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我们去襄平。” 155、兄妹有疑 - 盛世凰权 - 璞真 元帝二十四年,离开七年的夏星、夏寒回到北燕。翌日,夏寒继位国主。 和安宫,太妃帮夏星整了整衣服上的皱褶,退后点点头,“嗯,好,这才是我北燕公主该有的样貌!时候也不早了,哀家也该到奉先宫祖庙了,你们两个也启程吧,早去早回。”“好,那我们先走了祖母。”夏星牵着巴拉退后两步,向太妃施礼告退,然后转身离开。 刚一出门,冰凝就蹦跶上来,“公主,郡主,我们走吧,陶金、迪泰两个就在宫门口等着呢,车驾也备好了。”夏星边走边问:“他们两个如何到王宫的?我记得并未让你通传啊。”冰凝转着剑柄,欢快道:“咱们王子继位大典,多热闹啊,他们当然得进宫了,要不是、我也想去瞧瞧,一辈子都未必能碰的上一回的盛事,不亲眼看看太可惜了。” 夏星挑眉看向冰凝,“哦?有多可惜啊?看样子你很不乐意陪我去神殿了。”冰凝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绝对没有,能陪公主去神殿我也是超级高兴的。继位大典是盛事,出门可是乐事,而且让我一直在角落里待着不动,我也受不了啊呵呵呵呵……”巴拉挪愉道:“原这丫头如此真诚,我和夏星可都听到了,你自觉去神殿比观礼更好,那我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冰凝苦笑着点头,“是、是啊……”夏星好笑的看着两人,摇摇头,便专心看着前方,撵着脚步向宫外赶。夏寒这几天肯定腾不出时间来,想来也只能找滑沙陪我去大哥遇害的地方瞧瞧,也许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滑沙肯定会随国师进宫观礼的,不知这次能否碰到他。 若是不能,便得让人去国师府找他,回北燕后就这点不方便,连同在宫城的夏寒,我要见他得都多走两刻钟的路。夏星叹气抬头,随意的扫了一眼便看到夏炎的咸安宫,现在大哥的灵柩还停在这里,我和夏寒已归,待萨满法师做足九天法事后,就要火化了,可惜我们还未查清他的死因。 巴拉和冰凝见夏星停步后,就互相望着甩眼球。冰凝,嗯嗯……不不,郡主,嗯嗯……你去啊……您去吧……呃一起去!可以!两人点点头,一起靠近夏星。正此时,巴托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三人突地一慌,赶忙笑着打招呼:“两位妹妹、你们是刚从和安宫出来吗?怎么不同祖母一起?要不我送你们去奉先宫吧,反正我今天也要去前庭巡视,顺路。” 夏星笑着摇摇头,“巴托哥哥不用管我们,自去忙吧。”巴拉凶凶的瞪着自家哥哥道:“是啊,有我在还用得着你吗?我们今天要去神山不在宫里,你还是好好的忠于职守吧,不要老是东跑西颠的,王子弟弟继位这么重大的日子要是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巴托举手投降道:“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你们两个出去要小心点。”巴拉撇了撇嘴,扫了咸安宫一眼道:“我们也快走吧,夏星。”“好!”夏星向巴托点点头,同冰凝、巴拉左拐继续向西定门走去,巴托目送三人,直至不见身影方才转身,不舍得看了咸安宫一眼,向前庭走去。 西定门,陶金和迪泰两人正站在马车旁等候。老远望到夏星三人出来,陶金的眼睛就凝住了,直直的凝在巴拉的身上,满脸忧伤痛悔。又见面了,原昨日不是我的错觉,襄平城外、踏马而来的,真的是她,昙蕊…… 我欲忘却,天意不许,我本放下,她又出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昙蕊不是、不是……难道当时我看错了,昙蕊她没有死?还是说,这是另一个人,怎么会、怎么能这么相像,那张脸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那……有没有可能是我活埋了她,她被人所救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面前。 “哎!哎、哎哎哎,陶金你发什么呆啊?”被迪泰有力的胳膊温柔的撞了两下,陶金才回过神来看向他,“怎么了?”“怎么了?你居然问我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怎么了!”迪泰纳闷的摸着后脑勺,奇怪道:“你路上被吓到了,一到襄平就开始神游天外神思不属,整个人痴呆的厉害。” 陶金揉了揉脸道:“我有吗?”迪泰很肯定的道:“当然,从昨天到襄平起,直到刚刚,就我看到的,就不止一回了。路上呆、家里呆、吃饭呆、睡觉呆,现在连等人都呆。”“要不要这么夸张?”“只少不多!你自己想想,要不是我跟着你,你伤残多少回了,去国师府的时候差点坠马、吃饭的时候差点塞鼻孔里、睡觉的时候差点坐我刀上。” “最恐怖的是,半夜醒了你蹲在我脑袋旁死盯着我,你要知道当时我用尽了全部的控制力才没有把你一拳打死。”陶金:“……感谢愚兄大恩大德,你认不认识公主旁边那位姑娘啊?”迪泰:“我都离开北燕好多年了,哪儿能认识宫里的人,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神不好,不过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公卿女眷。嗯~有点眼熟、有点像、、岐山郡主,嗯有点像。” 陶金情急的拉着迪泰的衣领,摇晃道:“喂你看仔细点啊,到底认不认得?是哪个‘岐山郡主’啊?”迪泰推着陶金的脑袋,一脸嫌弃,“岐山郡主就是北海王府的巴拉小郡主了,你不要靠这么近啊,真是的,等公主过来不就知道了吗?”“哦,也对。”陶金听此立刻扔下迪泰,迎向夏星。 ------------------------------------------------------------------------------------------------剧透小剧场 夏星:我是伯乐 陶金:我是千里马 夏星:我发现了他的才能,给了他施展所长的机会 陶金:使我从一条‘咸鱼’变成一条‘翻身的咸鱼’ 夏星:我给他事业、名利、身份、地位、支持 陶金:如此大恩大德,必将粉身碎骨以报 璞真:那我把你写死吧 陶金:。。。。。。不要啊!我还年轻,还没谈过恋爱,死不瞑目啊 璞真:来个人客串一下,让他瞑目 156、继位祭神 - 盛世凰权 - 璞真 迪泰推着陶金的脑袋,一脸嫌弃,“岐山郡主就是北海王府的巴拉小郡主了,你不要靠这么近啊,真是的,等公主过来不就知道了吗?”“哦,也对。”陶金听此立刻扔下迪泰,迎向夏星。迪泰边拍着衣服边怨念道:“喔真是的,一个大男人靠这么近,要不是看你实在不抗揍,我早一拳打过去了。” “和你在一起真是太憋屈了,要换了比雅克、说起那小子,现在可太幸福了,成日待在王子身边扬威耀武春风得意,还能时常见到婳挽纱。一个是侍卫长一个是暗卫,简直不要更方便,妥妥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弄得我都想进宫当侍卫了!噢焦头烂额啊,真是焦头烂额……” 迪泰在马车边捶脑袋,陶金在巴拉旁直愣眼,“呃公主,你们来了……呃这位是?”冰凝从左边绕到右边,推开陶金道:“这是岐山郡主,收收你的眼。”陶金回神赶忙低头,抱歉道:“在下唐突,郡主恕罪。”巴拉不自然的摸摸脸,奇怪的看了陶金一眼,笑笑道:“无妨、无妨。” 连声音都好像啊,只不过一个柔声细语,一个清脆利落……陶金低垂的眼中,泪光涌动,脉脉含情,尘封起来的画面接踵涌出,让他难以抑制的想哭。狠狠咬了一口|唇内的肉,咸腥的血气蔓延在口腔内,让他恶心欲呕,所幸疼痛惊醒了神经,把那一堆不受控制的回忆压了下去。 陶金眨眨眼,退后两步,抬手道:“公主,岐山郡主,请!”夏星望了前方人群一眼,抬步向马车走去,边走边问道:“你们两个可是和滑沙一起来的?他人呢?”陶金跟上,紧随紧答:“回公主,滑沙他和国师进宫了。今早王宫开正门以供文武百官进出,我们到时正好听说公主要去神山祭拜,滑沙就让我们两个来西定门这里等着公主,以便随行保护。” 夏星走至车前停步,“知道了,那你们就跟着吧。”迪泰搬下脚蹬,打开车门,“公主,请上车。”夏星提裙拾阶而上,巴拉紧随其后,陶金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巴拉见此一怔,顿住。陶金突然醒悟过来,这不是昙蕊而是岐山郡主,自己怎么突然就、、这该死的手!无奈中,只得尴尬的摊开手后移,勉强解释道:“郡主请!”巴拉:“……呃好……” 冰凝最后跟上,照着陶金的手狠狠的打了一下,“金子,姑奶奶我记下你了,目无尊卑、痴心妄想,以后你就是我重点预防和防御的对象,哼!”竟敢打我们公主姐姐的主意,也不看看我答不答应。陶金:“……不、你……”我要怎么说啊?迪泰恍然大悟的点头,“哦~你小子野心可真不小。” 陶金:“。。。。。。”心累! 车内传出夏星有力的命令,“出发!”“是!”迪泰、陶金齐应一声,翻身上马。去往神山的队伍出发了,继位大典也将开始。 旭日高升,冲破层层雾霭,照射在这片土地上,北燕王城迎来了久违的晴天。奉先宫,静谧的祖庙内聚集了许多人,多到挤满庙堂庭院,多到近二十年来前所未有。前一次这般,那还是元帝即位时的风光,岁月轮转,这回该是夏寒了。史官海姆托携文书恭立于庙内一侧,羽笔、羊皮静置身前,待会儿他将详实记录这意义重大的时刻,编入史册收于典藏,供后世阅览。 礼官迈巴赫立于供桌左前方,宣读仪程。夏寒站在众人最前方,面对祖先排位受领天命。北海王、国师秉文、将军路由拱立夏寒身后,领携众臣恭听圣命。“王权神授,统御万民,平定天下,建国伊始;权位更迭,民心所向,继立为王,治国安邦;厮尔古制,延续今朝,当尊神意,流传后世。” “一叩首,跪,拜!起,再叩首,拜!起,三叩首,拜!”礼官迈巴赫唱完古训后,夏寒带百官依礼三叩首,礼毕依然跪地不动,听候帝诏宣读。史官海姆托跪在一侧奋笔疾书,文书不时送上新的羊皮卷和蘸好墨汁的羽笔;太妃手持拐杖站在廊下,紧密注视着屋内,比雅女官双手托举木匣诏书,候在她身后。滑沙、比雅克与百名护卫恭立路旁,纹丝不动。 “请--诏书!”迈巴赫望向殿外高喊一声,太妃提杖抬步,带比雅女官走入内堂。比雅女官恭敬虔诚的把木匣诏书放在供桌上,取出羊皮卷,双手托举递向太妃,太妃接过看向秉文道:“请国师宣读诏书。”秉文起身一礼,走到太妃近前接过羊皮卷,展开,诵: “元帝二十四年,国主有令:近日临朝,吾渐感力不从心,体乏心疲,恐旧疾复发,将无力与庙堂之事。值此之际,偏逢吾之长子秋猎失踪,久寻不归。吾思及北燕上下,黎民众生,特立下此诏书,传位于吾之二子夏寒?普亚希。若吾溺于病榻,夏炎遭遇不测,则众卿当依此诏书行事,迎二王子与圣灵固安公主归国,辅佐二王子夏寒继位临朝。钦此!” 宣读毕,夏寒叩首,“儿臣接旨。”众臣叩首,“臣等遵从圣意。”秉文卷起诏书还与太妃,太妃亲自将羊皮卷封于木匣留存供桌,带比雅女官退出祖庙。秉文归位跪下,迈巴赫再唱:“兹仰上苍神谕,秉承先祖遗风,我王传诏禅位。北燕新主夏寒,即日登基临朝,定国抚民安邦。” “一叩首,拜!起,移驾祭天台!”众臣起身站立两旁,垂首静候夏寒走过。奉先宫外,比雅克带王宫侍卫开道,礼部司人吹奏礼乐,夏寒率领众臣一步步走向祭天台。祭天台有三层,层层缩小,整体呈倒陀螺状,中有石阶相通连地。前两层皆无一物,顶层立巨石碑,碑上刻字碑前置鼎。 行至祭天台下,比雅克和众侍卫散开,围拢祭天台站岗。其余人等继续向上,宫使在石阶两旁向众人挥洒雪融水,意在洗去一路风尘,使人身心清白去朝圣。上到第一层,礼部司人走向平台空地,驻足于此接着吹奏礼乐。宫使端来木盆,为夏寒和众臣净手,洗涤毕,夏寒带人继续向上。 到了第二层,夏寒和众臣依照祖庙先例站好,宫使燃香奉上。众人手持香走上第三层石阶,走到青铜鼎前五步驻足,依次跪下。礼官迈巴赫来到夏寒左侧,准备唱礼,史官海姆托赶紧带着文书转到众臣右侧跪下,摆开阵仗,提笔挥毫。一切准备就绪,迈巴赫展开手稿,唱:“今朝新主继位,上告苍天神明,祈望庇佑我国,走出灾劫困境,再现昔日辉煌,昌盛绵延万世……” 念诵完毕,迈巴赫抬头喊道:“起,进香!”夏寒起身,将手中的香插到青铜鼎内,北海王、秉文、路由起身插香,位列上卿的起身插香,份属御史卿的起身插香。众臣插好香后,返回原地站好,目视前方巨石碑。迈巴赫恭敬地取出石碑下的蟠龙匕首交给夏寒,“王上,把你的名字刻上去吧。” 夏寒接过蟠龙匕首,走至石碑前,看向最后一个刻字,那是其父元帝的名字。夏寒伸手摸了摸那凹凸的刻痕,温柔的笑了笑,拔出蟠龙匕首,在那后面刻了起来。父王,请放心,我会把北燕治理好的,我发誓! “礼毕!恭请王上摆驾云殿!”“臣等恭请王上摆驾云殿。” 祭天台上,礼乐飘荡;青铜鼎内,香火缭绕;巨石碑中,书写传奇。从现在起,北燕揭开了新的一页,而这一页,将由新的人来刻画。 。。。。。。 巴贡神山,玛依女神殿外,此刻这里聚集了一大群人,皆是被夏星一路招摇的王族仪驾吸引而来。他们好奇,他们拥挤,他们激动的叽叽喳喳,都是为了一睹圣灵固安公主的尊容,那位出生带有吉兆的公主,那位唯一没有见过的公主,那位从别国回来的公主,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马车停下,牧民们惦着脚尖争相张望,迪泰带着金吾卫小心的维护着通往神殿道路的畅通。冰凝先跳了下来,“哇!好多人啊!”听此巴拉赶忙起身下车,“夏星,看来你很受欢迎嘛。”夏星掀起车帘向外望了望,知晓大概后,深吸了一口气站起,出去前又摸了摸发饰,拉了拉衣裙,然后才在万众期待中下车,和巴拉、冰凝一起向玛依女神殿走去。 “公主、公主、圣灵固安公主……”直道两旁呼喊阵阵,群情激奋。夏星看着眼前的场面心中汹涌澎湃,感慨万千,眼中热意翻滚。破旧的衣服,难遮风寒雪冻,稀少的食物,难抵这趟来回、、可那真诚的眼眸,足以直面万难……我想,这便是普亚希家历代奋斗不息所要守护的人。 路到尽头,夏星回身看了一眼她所走过的这段难忘的短途,和那里他们,她热泪盈眶的笑了。光照下的神殿和美丽的公主,以及那对水润的蓝眸,永恒的留存在了这里每一个人的心里,记忆里。 走进神殿,巴拉拿起笤帚,陶金端来一排水盆,冰凝取出三块粗布打湿,递给夏星道:“公主,还好这里定时有人打理,不然今天一天好忙了。”夏星接过粗布,走到供桌前擦拭起来,“定时打理那是侍奉对玛依女神的诚敬,我们来打理这是对玛依女神的感恩和仰慕,怎可混为一谈。” 巴拉小心的清扫着墙上的镂刻壁画,赞同道:“对啊,这意义可是不一样的。玛依女神是最和善的神明,在她还未登天前就一直守护着世间,对于苦难牧民的愿望向来有求必应。有一回女神救了一家人,家主自感恩比天重,无以为报,便请求女神让他们来服侍她,这就是第一代神殿‘侍奉’。” “我们清扫神殿呢来自另一典故:有一个实在贫寒的牧民无物可以敬献女神,就来到神像前诚实以告,说自己家里只有一只奶羊,产奶稀少,每次只够病弱的妻子和襁褓的幼儿将将填饱肚子。因此,奶羊和羊奶他都不能敬献给女神了,可如何报答女神对他的帮助就成了难题,这一直困扰着他日夜难安。女神听后笑曰‘那你就怀着感恩的心来为我打扫庭院吧’。” “所以,冰凝你现在知道了?”“哦~~!”冰凝点头,转身,对着女神像拜道:“女神大人大量,仁爱众生,请不要和冰凝计较。女神大人大量,仁爱众生,请不要和冰凝计较……”夏星摇头笑笑,走到水盆前清洗粗布,水变黑后就换到下一个盆里继续,陶金则端走污水盆,倒掉换来清水。 此时巴拉出声道:“咦?我扫到‘侍奉’故事的壁画了,你们要不要来看。”陶金刚好放下水盆,非常捧场的走了过去,“郡主,在下对壁画上的故事都很感兴趣,可惜天资愚笨,可否请郡主解读一二。”“嗯,好。”“多谢郡主!”冰凝听此立时拜道:“玛依女神宽恕,小女先去解决一点事情,待会儿再来向您赔罪。”说罢立刻奔向巴拉,真是差一眼的功夫你就见缝插针。 有了冰凝的加入,壁画那边顿时热闹起来,而殿中就显得空旷寂寥了。夏星见三人如此,无奈叹气,开始自己换水、搓洗、擦拭,这一过程她做的无比用心,浑然忘我。当夏星再抬头时,她发现已经没什么可以擦拭的了,笑靥浮面,心境开阔,走到供桌前,屈膝跪拜,诚心祈祷。 “玛依女神在上,弟子夏星?普亚希,在此为家国万民祈福。望上苍感我之诚心,传我之心愿于女神驾前,望女神怜悯众生艰苦,保佑弟子早日达成所愿。夏星以自己北燕公主的身份诚心祈祷:我希望我的族人像普天下的人一样生活,我希望我的国家是整个大陆人向往的天堂。” 这折磨的一章,整整四天十九个小时,改了删、删了改,总算可以发了。看在璞真如此辛苦的份上,请大家支持正版呐,记住在纵横中文网观看哦 小可爱们有觉得不错的请来一波收藏吧 157、严刑逼供 - 盛世凰权 - 璞真 国师府,秉文拿着一个小铲子在院中一颗老树下刨刨刮刮,身旁的小篮子里盛着几坨暗绿的菜叶。滑沙正从后宅走出,见此问道:“义父在干什么?”秉文闻声回头,笑道:“为父挖一些早春菜,这菜最适合同羊肉一起炖,鲜嫩、美味、滋补养肺,到时候我让厨房做给你们尝尝。” 滑沙诧异道:“府里竟然有早春菜?这不是长在山沟里的吗?”秉文搁下小铲子,冲滑沙招手道:“稀奇吧?为父都种了两年了,你过来瞧瞧。”滑沙靠近蹲下细看,“还真是,就是都长得偏小,是刚出来吗?”秉文点头,“是啊,家里比野外是会晚那么几天发芽,也长得较慢。” “主要啊,还是因为哪处的地都比不得山沟土壤肥沃,后期雪融水多,这也是为父种了两年才琢磨出来的。你看,今年就比去年好很多,这都是因为为父培了很多草木灰的缘故,现在正是早春菜生长的时节,最近几天我让从人多铲一些雪埋在这块儿地上,等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大丰收了。不过今天嘛,也只能挑拣一些勉强算比较大点儿的,让你们尝个鲜。” 滑沙拿起铲子挖起一簇来,仔细看了看道:“义父你是怎么想到要种这个的?也是收的种子洒下培土?”公主准备在北燕种植粮食作物,为此在华国的府里也试种了两三年,有树有瓜、谷物豆子番薯类俱全。可都是止于试验,至今还没在北燕的土地上真正的种过,也不知深浅与否,具体情况如何?现在有了义父种早春菜的先例,想必会更有一些把握吧。 秉文笑了笑道:“府里人少,从人每天要做的事很多,打柴、拉水、放牛羊,还要帮我赶车,实在不得闲。厨房里只有老翁和阿婆两个,一日三餐煮饭劈材,还带打扫屋里屋外,若是再跑到山沟里去挖菜就太劳累了。所以为父就想着能不能把早春菜搬到自家院子里来,这样就方便多了。” 滑沙:“得义父这样体贴的主子,是每一个奴使的幸福。”秉文:“奴使也有用心和敷衍两种,他们这般忠诚辛苦都是为了照顾我,为父怎能不记在心上,为其多考虑考虑。所以就趁着中秋那天空闲,让从人去山沟里挖了一车长荣枯草的土壤,里面既有干枯的茎叶根系,也有果实洒下的草籽。然后就把土倒在这颗老枣树下,冬雪覆过的早春,果然有菜苗长出。” 荣枯草,一年生草本植物。早春结嫩芽,为荣之时,嫩芽吸收融化的雪水,长成菜叶可食用,所以此时也叫早春菜。早春菜顾名思义就是只有‘早春’才有的菜,雪完全融化的几天是它的最佳采摘时节,再久就会被日光晒的干硬而苦涩无法食用。春夏交替,开始落叶生枝蜕变成草,这是它的第二次生长,持续一整个夏秋,以干燥的棕红色出现,为枯之时。 一年有两种生长形态,可食用的菜,不可食用的草,暗绿、棕红两色,是命名为荣枯草。早春菜是北燕目前唯二的可食菜之一,另一个是水生菜,顾名思义是长在水里的菜,水生菜与早春菜不同,它春末发芽只长一夏。所以初春和炎夏时,北燕的人会集中采摘这两种菜,腌制或晾晒来贮藏。 滑沙拍了拍额头道:“原是这样!我竟还以为要早春菜的种子,唉!糊涂了,早春菜本就无果无籽,难怪我陷在死胡同里,那义父先忙,滑沙告退。”今日可同公主说一下此事,让她找时间来府里瞧瞧这早春菜。秉文抬手道:“等下,你今日可是要外出?”滑沙点头,“正是。” “夏炎王子不日就会火化,王上和公主想要快点查清他遇害的真相,现在我正要陪公主去秋猎时夏炎王子失踪的地方,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秉文站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卷着袖子道:“那正好,别去了,你叫上公主同为父去都城大牢,咱们一起审审那几个被抓的刺客。” “从他们身上突破还快点,去大王子失踪的地方勘查,不异于|大海捞针。现在距事发已经快五个月了,时隔久远,就算真有什么线索也断了。更何况自大王子失踪那日起,北海王和巴托、路由和为父、以及那提刑官司翰,我们五个加起来搜寻那片区域不下百十遍,却没发现半点有价值的信息。既然我们找不到,你们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滑沙思索道:“既如此,那就按义父意思来。义父可先行去都城大牢,我去约定的地方找公主,然后我们在监守那里碰面。”秉文颔首,“可行!走,一起出去。”两人边走边聊。 秉文问道:“……王上继位就把城府衙空置的北苑设为‘织造总署’,封你作长官督谕,让你收揽天下奇工巧匠、能人异士,特别是对地脉矿石有研究的。王上这可是想要在北燕找金银铁矿?”滑沙答道:“是这样。不过只是批下了地方,内里还需改建,办公人手也需要我去城府衙各司钦点,张榜布告暂时也无人认领,所以正式开展还需要一些时间……” 。。。。。。 都城大牢里,被抓的十二名西凉人分别被关在四个囚室里,日夜审讯。夏星、滑沙、秉文三人到时,司翰正要离开,两方直面相遇,相互见礼。司翰左手搭右肩膀,面向三人弯腰,“公主殿下,国师,督俞。”秉文、滑沙搭肩,冲司翰颔首,“提刑官。”夏星点点头,“免礼。” 司翰起身问道:“公主殿下,国师和督谕三人可是要去看那十二个被抓的刺客?”滑沙点头道:“不错,我们正要去,不知今天的审讯有何收获?”司翰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进展缓慢。只知他们是西凉人,以打劫为生,若问为何在襄平城门前行刺,只说有人出钱雇用他们。” “至于是谁?都说没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其余的一概问不出,荒漠拦截王上、公主,和大王子秋猎失踪的事儿,更是拒不承认。”夏星满眼讥讽道:“还真是狡猾啊,你先走吧,我们去会会那几个心存侥幸的家伙。”“是,臣告退。”司翰对三人一礼,向外走去。 夏星三人继续向里走,随着接近关押的牢室,噪音渐渐多了起来。“冤枉啊、冤枉~我们冤啊,我们要见中州王……别打!别打、别打~我错了,各位大爷行行好放了我吧、各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就是个跑腿的……真的、我们都是底下的小喽喽、我们都不知道啊……” “是谁要见中州王啊?”低沉的女音突兀响起,典狱使、狱卒、西凉沙匪俱都抬头张望,夏星、滑沙、秉文三人走进牢室。典狱使和一众狱卒赶忙上前行礼,“下臣拜见圣灵固安公主殿下、国师大人、督谕大人,公主殿下大安。”“免礼!”夏星转头扫了一圈呆愣的刺客们,冷哼一声道:“行刺当场被抓的刺客喊冤,本公主还是第一次见。” 与两人有过几面之缘的沙匪头领听此,不由贫嘴道:“这么美丽的公主我也是第一次见,特别是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一点儿都不负那撩人心弦的嗓音。”另一个囚室的幕僚一听这话,立刻闭眼垂头。完了,大人你这是哪根筋抽了来作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懂不?更何况咱们是案板上的肉。呜呜呜好端端的你招惹她干什么?寿星公嫌命长,自讨苦吃啊! 果然,还不等夏星说什么,一群义愤填膺的狱卒已经持鞭围拢那个沙匪头领,典狱使:“你放肆!大胆刺客,竟敢对公主不敬,给我打!”狱卒得令,齐齐上手,鞭子挥的眼花缭乱,身体打的劈啪作响,沙匪头领咬牙硬撑,不吭半声。夏星多听了几声,方才慢条斯理的道:“停吧!” 狱卒停手退开,那沙匪头领眼睛奇亮的看着夏星,目光火热。夏星勾唇轻笑,眸光深邃,“带出来,先审他!”沙匪头领听得此言异常高兴,非常配合的走出来被绑在椅子上,当他以为会进行一场很舒心的审问时,滑沙抬手招呼狱卒道:“准备火盆,把针拿来。”“是!” 沙匪头领深感不妙的瞅着面前的三人,心里七上八下。秉文展开之前的笔录,边看边问道:“你是西凉人,却为何会出现在北燕?”沙匪头领朝上翻了翻眼,斜扭着头,很是不耐烦的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受雇与人,是谁不知道,他一直蒙着面躲在房子里和我们交流,多少遍了都……” 秉文打断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没听懂我就再说一遍。你是西凉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北燕的都城呢?你是怎么来的?谁放你进北燕的?说!”沙匪头领一惊,结巴道:“我我我就是个小喽喽、跑、底下跑腿的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你该问我们老大,死在城门前那个领头的。” 秉文抬羽笔划了两下,继续问道:“你们既然是以打劫为生,怎么干起了杀人的买卖?还专门跑到北燕来?行刺我国王上和公主?”沙匪头领继续推脱道:“这你还得问我们死在城门前的那个老大,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这我可得跟你们说清楚了,我们底下的是真不知道要杀的人是你们北燕的王上和公主啊,我**可冤了,要知道谁还敢动手啊!” 秉文抬头看向夏星和滑沙,“公主,这位犯人似乎不太配合,不知典狱使可有什么办法让他说实话!”夏星眼神冰冷,语带威胁道:“看来,你是死鸭子嘴硬到底了?”沙匪头领赶忙摇头道:“不不不,不是、不是,小人真的冤枉,俗话说‘不知者不罪’,能不能从轻处置给条生路啊?” 滑沙上前两步道:“不知者不罪?熟话是这么说,可惜我们不熟。既然死猪不怕开水烫,那就直接上火烧。”转身,抬手,“把火盆和针拿上来!”两名狱卒端上火盆和一排银针,立在沙匪头领身前。滑沙取下一根针道:“这样的刑具可以直接扎在犯人身上,也可以和火配合,烧红了扎!” “这两种方法我们一般会让犯人自己选,以表尊重。但于你,我会都用上的,先来试一下吧。”说着滑沙就飞速的把银针插到沙匪头领的唇角处,“是不是感觉还可以忍受?接下来可就是烧红的针了,你该能想到被热油灼伤的滋味吧?从表皮一直烧到骨肉深处,伴着焦糊味儿,还有满脸坑洼的伤疤……” “你到底想怎么样?”沙匪头领满眼戒备的看着滑沙,脸皮不停抽搐。滑沙拿出两根银针插入炭火间,笑眯眯的道:“我只要你实话实说。听到了我们想知道的,就不为难你,否则的话,我就把这些针都烧红,插满你整张脸!”轻轻的掸了掸沙匪头领肩膀,滑沙继续恐吓,“别紧张,脸上没地方了就插身上,插完了就重新开始,一直循环往复,直到你肯说实话为止。” 夏星走近道:“现在开始,我问你答。若是答案不能让本公主满意,就插一针警示,一针后还说不出来,那这排银针都会为你入火盆,懂?”沙匪头领顿时瞳孔一缩,欲言又止的望着夏星,“我……”“刚刚你为什么要喊中州王?”“那……”滑沙警告道:“想清楚了再说,免得受皮肉之苦。” 沙匪头领叹气,“中州王与雇用我们的人是合作关系,襄平城门前那场刺杀也是为了他,我想找他来放我们离开这里。雇我们的人就是刺杀那天指挥的人,他应该是某位贵人的侍从,至于他上面的人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从始至终和我们联系的只有他。放我们进北燕的是中州王的人,听那人叫他布赫参将……” 158、吐露真相 - 盛世凰权 - 璞真 (年底太忙了,实在写不多,先发一点冒个泡,沉寂太久了) “中州王与雇用我们的人是合作关系,襄平城门前那场刺杀也是为了他,我喊‘中州王’是想把他叫过来,让他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至于雇用我们的人,就是刺杀那天指挥的人,我猜他应该是某位贵人的侍从,至于他上面的人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从始至终和我们联系的只有他。” “而放我们进北燕的,是中州王的人,听那人叫他布赫参将……”竹筒倒豆子般连贯的说了一大堆后,沙匪头领才停下缓了口气,“现在行了吧?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想知道的、刚刚问过的,我都说了,要是这样还不满意的话,那就是想故意折磨我。 夏星缓缓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大王兄夏炎,到底是怎么死的?”沙匪头领眼皮一跳,苦着张脸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发誓!我不知情,去年秋天我们还在西凉沙漠里打家劫舍呢。”这问题简直是要命。滑沙拿起一根针,晃悠着放到炭火上道:“看来你不老实啊?” 沙匪头领见此焦急喊道:“别!别别别,我是真不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说好我说真话就放过我的,我已经绞尽脑汁在想了,真的是没有嘛。”滑沙挑眉,“真的没有?”沙匪头领满脸真诚,“真的没有,我确实不知情。”夏星满眼危险,“尽是满口的谎言,谁告诉你大哥是去年秋天死的?你最好不要挑战本公主的耐心,尤其是,在我问王兄夏炎的时候。” 沙匪头领一惊,立刻道:“我我虽然不知道,但有人知道!”秉文拍桌站起,夏星、滑沙互望一眼,“是谁?”被三道目光同时逼视着,沙匪头领紧张的吞咽了一口,方期期艾艾的道:“找到那个布赫参将,或者中州王问问,也许会有收获。雇佣者已身死,除了我们应该是他们最了解情况了。” 夏星手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含怒道:“典狱使,上刑!”“是!”典狱使一抬手,五六个狱卒立刻围拢沙匪头领,按头固定的按头固定,拿镊子夹针的拿镊子夹针。通红发亮的银针一根根靠近,晃在其眼前,沙匪头领惊恐的瞪大眼,拼命的挣扎,“啊---不,不不不、不行、不行……” “我说!啊我说呼啊我说,是、啊是、北燕人,是荒漠一路伏击你们的北燕人说的,他们是中州王派去的,专门去杀元帝次子和北海王的。”“停!”夏星挥退狱卒道:“这么说,你那时起就和他们在一块儿了,荒漠伏击我们,你们这群人都有份,是吗?” 沙匪头领胆战心惊的道:“是、是、不不、不是!虽然和中州王的人一块儿设伏,但我们却是一直在拖他们的后腿啊,你们从荒漠到北燕的这一路我们都是帮了忙的!算起来,真的用全力对付你们的也只有襄平城门那一次了,因为中州王承诺‘若是在荒漠没杀掉你们就让我们进北燕、、解决你们’。所以,雇用我们的人为了进北燕,一直是对中州王阳奉阴违……” 159、只有三天 - 盛世凰权 - 璞真 北燕王宫,夏星独自一人走在空荡的宫道上。自那日审讯后,迪泰和陶金就奉命去西城府抓人了,巴拉姐姐和冰凝也凑热闹的跟去了,可四天已过,牢狱那边除了当日和滑沙、国师一起严刑逼供出的那点东西外,再无收获。大哥火化在即,真凶却仍逍遥法外,心中着实憋闷。 夏星准备去找夏寒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不能干坐着死等西城府那边的消息。万一那个布赫来个畏罪自杀或者死不承认呢,再者路途遥远,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夏星边想边走,刚踏上扉云殿的台阶,就见滑沙从上面走了下来,两人正面相遇,滑沙见礼,“公主。” 夏星点点头,问道:“你找二哥谈事,现在里面还有人吗?”滑沙笑着摇摇头,“没有,臣已谈完,公主要找王上,直接过去便好。”夏星了然道:“哦,那你走吧,我上去找二哥。”说罢,快步向上走去。两人错身而过,滑沙回头望去,见夏星进了殿门,方才转身离开。 扉云殿内,“二哥,我有事和你商量。”“你来的正好,刚刚滑沙说了一些牢狱那边的情况。”夏星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可是有进展了?”夏寒摇头,起身走到殿中,“没有,滑沙和国师连审了两天两夜,吐露出的都是荒漠拦截和都城行刺的一些细节,虽是挖出了不少人,但大哥遇害的事……能熬到现在还不说,滑沙和国师都觉得他们应该当真不知情。” 夏星蹙眉,惆怅道:“这么说,线索到这儿又断了?那,那伙刺客吐出来的,可有都城人?”夏寒点头,“有,我已经派人去抓了。不过那些人全是名面上和中州王毫无瓜葛的,而且在这之前我还去了一趟中州王府,拿那西城府的布赫同他说了说。不过中州王却是镇定的很,看样子丝毫不担心布赫会牵连到他,一言一行没露出丝毫破绽,相当的有恃无恐。” 夏星思索道:“这样啊,那也无妨的,仅仅是和西凉沙匪勾结扰乱北燕、派人荒漠袭击我们这两条,也足够把他撸爵治罪了。”夏寒垂头,叹息道:“虽说如此,可我还是想尽快把大哥遇害之事查出来,一来可以告慰大哥的在天之灵,二来也可名正言顺的处置了中州王。” 夏星不解道:“你现在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中州王啊。大哥遇害之事时隔日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水落石出的,不能因为这个就一直拖着不惩处中州王吧?况且,我们也不能肯定那件事一定是他做的。”夏寒苦笑道:“你看,现在连你也有这样的感觉了,何况世人呢?” “我现在特别能理解祖母和国师的迫切了,毕竟中州王在国内经营日久,而我却自小长在他国,所占的不过是父王唯一的嫡子这一名头罢了。不管下面的百姓怎么看,北燕的士族和官僚还是更认同中州王的,因为他给的好处是那样明显,而对我,不过是看父王的谕旨和国师的推举。” “假若我不能一局定胜,以绝对严厉不容反驳的罪证压倒中州王的话,就会有人为他奔走、平反。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个‘最终得利者’吗?现在的我像不像那个人,弑兄夺位、残杀王叔,这一套不光可以用在中州王身上,用在我和北海王身上同样可行,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口舌。” 夏星恍然道:“你是怕中州王将来会反咬你一口?”夏寒点头,“有支持我的,自然也有反对我的,中州王肯定会拉拢他们来对抗我。不管是谁,都更想站在大义的一边来讨伐别人;细观史书,成王者都是仁义之师、千古明君。明君可见当朝鼎盛之姿,自有后人评说,可仁义呢?” 夏寒长叹了口气道:“我不怕他反咬一口,也不惧和他对抗,可北燕经不起两方斗法的耗损,我们也没时间来同他玩过家家。若是让一个很可能害死大哥的凶手拿他的死做文章,来诬陷我们,你可受得了?”夏星摇了摇头,满眼狠利道:“当然不!”我会让那个妄图膈应人家伙,生不如死。 夏寒抬手握住夏星的肩膀,郑重道:“三天!还有三天时间大哥就会火化,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大哥遇害之事弄清楚,在火化前,处置了中州王。”夏星点头,“我懂了,你慢慢抓人审人吧,我去郊外猎场看看。”从始至终他们动手的地方不过荒漠和襄平两处,所牵涉到北燕国内的,也只有,西城府和都城,一个是进入北燕之需,一个是布置刺杀之需。 夏星慢慢向殿外走去,边走边想。既然中州王毫不担心布赫会牵连到他,那么那些比布赫小的虾米,更是不足轻重了,西城府果然是路遥事多指望不上啊。三天后,迪泰他们能不能顺利的把人带回来还不确定,可夏寒却需要结果,一个必定的结果。大哥夏炎,死于中州王暗害的罪证。 中州王不算无辜,从他屡屡对我们下手来看,大哥之事必然和其有点儿关系,他不是帮凶就是知情人,更或者,主谋。所以给中州王扣上这个罪名倒是无妨,就是,一旦夏寒、北燕的国君盖棺定论以后,无论真相如何,大哥夏炎都只能是死于中州王之手。假使有一天找到了凶手,也不能再翻案了。 因为这是夏寒回国后处理的第一件重案,牵涉到我、国师、滑沙三人的查证,大哥的死,他的审判,和中州王的罪名。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公布的事实决不能更改。若是我不能在这三天内查出真相,找到真正的凶手,顺势把他和中州王一起办了,那么大哥注定会沉冤不得昭雪。 偏偏西城府那边毗邻西凉,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中州王,好让他和夏寒争夺王位。而襄平这边,能抓的全是名面上和中州王毫无瓜葛的人。 160、毓秀来了 - 盛世凰权 - 璞真 偏偏西城府那边毗邻西凉,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住中州王,好让他和夏寒争夺王位。而襄平这边,能抓的全是名面上和中州王毫无瓜葛的人。如此一来,能作证的和中州王没联系,有联系的很可能没办法带来作证,这可真是伤脑经, 难怪夏寒担心这些不能让中州王顺服认罪。 别说是中州王,就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承认的,恐怕还会指责夏寒构陷他。“唉!”长叹了口气,夏星摇摇头,走下台阶,向文进门方向行去。先到城府衙找提刑官吧,等查阅完侦查笔录库里当前所掌握的大哥遇害一事资料,再到郊外猎场找线索,这样会更有把握一些。“早知道今天要出宫,刚刚就该叫住滑沙……”随口一念,夏星便抛之脑后,专心做事。 其实滑沙并没有立刻出宫,他向夏寒禀报完那十二名刺客的审讯之事后,还请旨去咸安宫看望义妹洁儿娜。夏星离宫时,两人正在叙旧,并且谈的还是她所关注之事。“这么说,夏炎王子并没有告诉你到底是谁害了他?”“没有,小妹想着,估计大王子他自己也不清楚吧……” 此言落下,两人之间沉默起来,过了片刻,滑沙犹豫着问道:“你准备何时回家?”洁儿娜摇摇头,眷恋的握着茶蛊道:“小妹还未想过……这里处处是他生活过的痕迹,就算他现在不在了,也不该让这咸安宫就这么荒废了。”滑沙握拳,叹息道:“那你是要把自己荒废了吗?” 洁儿娜一怔,抬头冲滑沙笑笑道:“兄长勿要担心与我,小妹现在过的很好,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好,请你帮我转告父亲,就说‘女儿不孝,累他操心了’。呵-所幸兄长回来了,今日见到你小妹方觉安心,以后父亲和府里就烦劳你多费心了,洁儿娜在此先行叩谢兄长大恩。” 洁儿娜说着起身就要拜下,滑沙赶忙拦住她,“不必如此,这本是我该做的。可我是我,你是你,如何能一样?”洁儿娜眼神一闪,默默垂下头,滑沙把她扶到凳子上,克制着道:“你是义父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妹妹,见你如此这般,我们怎么能放心。义父他一直不忍来见你,你……” 滑沙顿了顿,缓了口气,期盼的道:“夏炎王子不日就要火化,等他离开这里了,你跟为兄回去,好不好?”洁儿娜不言不语,只管垂着头,滑沙见此不由的轻唤道:“洁儿娜?”洁儿娜一颤,慢慢抬起头来,一脸为难的看着滑沙,欲言又止、满腹纠结,眼眸深处涤荡着悲恸伤痛。 只此一眼,滑沙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不该逼她的,因为她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要离开夏炎、离开咸安宫,尽管他已不在,她也从未想过…… 城府衙南苑,刑案司库,二楼。“这边请,公主,关于大王子遇害的所有笔录和证供我们都放在了这里。”夏星点点头,随意的翻阅起来,司库文书把另一边的也挨个搬了来,“公主,这些是大王子身边随从的口供,这些是猎场下人的口供,还有那天所有见过大王子的狩猎者的口供……” 夏星边看边问,司库文书边搬兽皮边讲,一刻钟后,“……所有的都在这儿了公主,要具体的还得问问国师和提刑官大人,这都是他们查找的线索,巴托小将军也是根据这个去找的。奴才只负责打理保存交来的这些笔录,其余的事情所知实在不多,公主您慢慢看,奴在下面。” 听到此,夏星突然想到一件事,赶忙问道:“对了,是谁先找到大王兄的?”司库文书回禀道:“这奴知道,是国师家的小姐洁儿娜。”“什么?”夏星惊讶道:“竟然是洁儿娜姐姐?难道不是北海王叔,或者提刑官和国师他们吗?”司库文书肯定道:“就是洁儿娜小姐,虽然北海王、国师、提刑官、都城使他们都在找大王子,可是搜寻数日却没任何踪迹。” “最后还是巴托小将军发现了一些问题,来不及回禀就直接带人去追了,不过不知为什么,当时洁儿娜小姐也跟着去了。然后,是洁儿娜小姐最先发现了大王子,好像当时大王子还有一口气呢……”夏星震惊的瞪大眼,激动的打断道:“你是说、是说我大王兄当时还没死?” 司库文书不确定的道:“和巴托小将军一块儿去搜寻的人好像是这么说的。”夏星恍然道:“看来我得去一趟国师府了。”静了一瞬,就赶忙向外跑去,边跑边喊,“这些你先收了吧,回头本公主再来看。”瞅着早就没影的楼梯,听着挥散的话音,司库文书长呼一口气,重新开始搬运工作。 。。。。。。 国师府,夏星一下马就向里奔去,门前的侍卫忙见礼请安。夏星脚步不停,边走边问:“滑沙可在府内?”从人亦步亦趋,恭敬的道:“回公主,督俞自早上出门还未回来。”“还未回来?”“是!”夏星停步,没回来那他出宫后去哪儿了,国师尚在城府衙,这么说现在府里只有洁儿娜姐姐了。算了,本就是来找她的,“那就带本公主去见洁儿娜小姐吧。” 从人垂首道:“洁儿娜小姐也不在府内,公主若要见小姐,直接回王宫即可。小姐……现在咸安宫为大王子守灵。”夏星一怔,眼中诧异一闪而过,收起疑惑转身向外走去。从人送到门外,“恭送公主!” 一刻钟后,滑沙回府,随口问道:“义父可曾回来?”从人边帮他清理靴子上的积雪边道:“大人还没回来呢,倒是公主殿下今天来府里了。”滑沙眸光一亮,向外看去,“公主在哪儿?”“公主走了,先是问了您,后又问了小姐,见都不在就回宫了。”“哦……” 打理罢,从人起身道:“公子,有位姑娘说是你的朋友,特意来看你,奴就把她安排在您的院子等着了。”“朋友?”“嗯,好漂亮的姑娘呢!” 161、物是人非 - 盛世凰权 - 璞真 打理罢,从人起身道:“公子,有位姑娘说是你的朋友,特意来看你,奴就把她安排在您的院子等着了。”滑沙皱眉,“朋友?”从人点头,“嗯,好漂亮的姑娘呢!”滑沙感觉不对,自己朋友从人应该都认识,何况自己刚回北燕,哪里认识什么姑娘,于是赶忙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推开院门,滑沙大步向内走去,边走边问:“人现在在哪?你去唤她到客厅来。”话音刚落,便有一绝代佳人从屋中出来,两手端着木托,上面有两盏茶,明眸皓齿,巧笑倩兮,“你回来了,滑沙……”从人垂首后退,合上院门。滑沙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平静道:“竟然是你。” 咸安宫。夏星边向里走,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心中莫名充斥着压抑和伤感,让她的脚步走的格外沉重。越过枯树荒草,嶙峋乱石,进得一院,院中有一个孤零零的瘦弱女子独自站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夏星望着那名正背对着她的素衣女子,轻唤道:“洁儿娜姐姐……” 洁儿娜闻声回头,疑惑的瞅着夏星,“你是……公主……”夏星笑着点点头,起步向她走去,“好久不见,洁儿娜姐姐。”走至近前,伸手握了洁儿娜的手道:“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外面?进去说。”言罢,就这样拉着她向屋内走去。洁儿娜望着前方的夏星,眼眸酸涩,心内五味杂陈。 两人走进屋内,夏星合上房门,转身道:“这些年,姐姐可还好?”洁儿娜眨眨眼,尽量平静的道:“我很好,公主呢?你和王子在华国可有受苦?”夏星闻言摇摇头,“没有,倒是姐姐,可是最近休息不好吗?瞧着憔悴了许多。”人也瘦弱了许多,竟像个大病的人似得。 洁儿娜瞳孔一缩,忙转身背对着夏星道:“是啊,人老了自该比年轻时看着没精神些,公主都长大了,姐姐怎么能还是旧时模样。”这如昔年洁儿娜姐姐哭到眼睛红肿对她撒谎没睡好的话何其一致,恍然就像让夏星回到了当时一样,儿时只知洁儿娜姐姐撒谎,现在方才理解她的难处。 这个总怕给别人造成负担,让自己受苦的傻姑娘。想到一会儿自己要问的事,夏星不忍的垂下眼帘,轻启朱唇唤道:“姐姐……”“啊-公主,你该是渴了吧?走了这许多路,寒气甚重,我给你倒杯热茶暖暖身吧。”洁儿娜打断夏星将要要出口的话,慌乱的取着茶杯,倒着奶茶。 她现在不在有那般强大的心脏了,也越发听不得别人对她同情的话语、看不得别人对她怜惜的目光。昔日她也是个骄傲自尊的女孩儿,如何变成这样谁也说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着这般在他人眼中毫无意义且愚蠢的事情,可她就是做了,如飞蛾扑火,不顾后果。 望着那热气腾腾的嫩白液体从壶口流出,灌入茶盏之中,夏星眼眸微闪,笑着上前道:“已然够了,再多我就喝不下了。”取过茶盏温在手中,拉着洁儿娜一齐坐下,“姐姐陪我坐一会儿吧,回来已经有几天了,我还从未好好的歇息过,来享受午后这静谧的光景,今日定要得偿所愿。” 洁儿娜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公主先坐着,我去拿些糕饼来,咱们边吃边聊。”望着飞快远去的人影,夏星伤感的垂下脑袋。一别数年,不管曾经多么亲近的感情,再见面时也只有陌生了,阻碍两人的不是彼此心内的隔阂,而是那颗想为对方着想的心。我拼命努力想回到以前,却又小心翼翼生怕伤她的心;她也拼命努力想回到以前,却又怕拒绝而伤我的心。 我们都有各自的坚持,我不能让她一辈子耗在这里,普亚希家已亏欠她太多,就是已逝大王兄也不愿看到她如此。可是洁儿娜姐姐自己,却甘之如饴,甚若生命,这是个死结,无解。我现在所能做的,大概只有等了,既然说服不了她,那就把一切交给时间吧,七年能带来物是人非,也能带来新的转机。 洁儿娜小心的护着放糕饼的托盘,以免沾上风雪,极缓慢的走着。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哥哥和公主接连而至,偏偏他们都是聪慧极顶的人物,应付起来实在让我心力交瘁,除了相见的欢喜外,就只剩下满心的疲惫了。换做平时,我巴不得天天见到他们,可是…… 摇摇头,甩掉脑中纷繁的思绪,洁儿娜推门而入,“也不知这些年公主的口味可有变化,若是不喜这些,等下次我再做别的。”夏星直接取下一盘小奶饼,放到自己跟前表示喜欢,“姐姐的手艺我可是想了好多年呢。” 夏星边吃边道:“对了,我看此处只有姐姐一人,偌大的咸安宫没有宫人怎么行,等下我派几个机灵点的小宫女来服侍你吧。”洁儿娜开口拒绝道:“这里本是有的,只因我不习惯,加之提刑官说有事相询,所以就……”夏星坐直,板起脸来,拿出公主的威仪道:“姐姐这样怎能让我们放心,要么你搬到我的重华宫去,要么我找人来服侍你,姐姐选吧。” 洁儿娜见此,赶忙妥协道:“好,就按公主说的办吧,也不用她们做许多事,有两个就够了。”夏星笑笑,拉住洁儿娜的手道“好!”有了这个开始,两人谈话氛围也变得和谐了许多,她也不急着让洁儿娜马上改变心意,慢慢来就是。聊着聊着,终于说到正题了,“我听说是姐姐最先发现王兄的?” 洁儿娜一颤,双手握紧茶盏,咬着唇点了点头,“是,是我最先找到夏炎的。当时,他还有呼吸,精神看着不错,双眼特别的明亮,好像是……”好像是暖融融的夏阳照进了我的心里,我是那么的激动和高兴,不仅仅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他,还因为我第一次享有那般全心全意的目光,可他,看的终究不是我。 162、滑沙毓秀 - 盛世凰权 - 璞真 洁儿娜一颤,双手握紧茶盏,咬着唇点了点头,“是,是我最先找到夏炎的。当时,他还有呼吸,精神看着很不错,双眼特别的明亮,好像是……”好像是暖融融的夏阳照进了我的心里,我是那么的激动和高兴,不仅仅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他,还因为我第一次享有那般全心全意的目光,来自夏炎的注视。可他,看的终究不是我,不是我…… 洁儿娜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清晨,她疯狂的找他,跑了一夜,浑身冻得没有半点直觉。可这些都及不上那一刻,她心里的冰寒。‘好美,你现在看起来仙女一般,愿意做我的王妃吗?’‘我愿意!’‘太好了,毓秀公主……’夏炎安心离去,洁儿娜痛不欲生,巴托心急如焚,这就是那天清晨的全部。 当时听完夏炎错认人的那些话后,洁儿娜已经愣怔住了,若不是巴托及时赶来,她和夏炎都会喂与鬣狗和鹰鹫。可能就是因为最后相见被错认那一刹的不甘吧,洁儿娜选择隐瞒夏炎临终前说的那个名字,所以到了最后,剩下的只有大王子遗言求亲,国师家小姐情深意重、生死相许。 夏星看着那双颤抖的手,连杯子都快要握不住了,好像全身的力量和温暖都集中于这一个点似得。这是一场让两个人都痛苦煎熬的谈话,更痛的却是她必须要让它进行下去,“抱歉洁儿娜姐姐,我,我还想知道大哥临终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关于凶手的,拜托你再好好的想想。” 洁儿娜肯定的摇着头,满眼伤痛凄凉,“没有,真的没有公主,大王子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心只惦记着那个人。夏星蹙眉,这么说来,竟是一点线索也无了,心中实在不甘,最后抱着一丝侥幸问道:“那大哥有没有提过一个人的名字?” 听此,洁儿娜眼眶瞬间湿润,泪盈于睫,“名字,说过。”夏星霎时把目光转向对面,紧紧注视着洁儿娜道:“是谁?”竟真的说过!“是……毓秀……”这几个字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洁儿娜此言落下再无声音,整个人沉浸在深深的哀伤之中。而夏星,则是满眼震惊。 西凉毓秀,又是你!搁在桌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夏星咬牙道:“是不是,还有一个秀囊?”洁儿娜抬头,怔然不语。是有一个秀囊,夏炎佩戴了很多年,至死还紧握着,我把它遂衣物一起放进了他的棺木里,难道这也是那个女人的吗?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的,他视她如命。 看着洁儿娜只是落泪,不说半句话,夏星却如肯定了一般,立刻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一路跑到供奉棺木的大堂,紧盯着当中夏炎的棺椁,久久不发一言,不移半步毫厘……等到洁儿娜恍然回神,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夏星凛冽决然而去的背影,“姐姐回去歇着吧,宫女一会儿就来。” 话音飘逝,洁儿娜满心不安。不过宫人真的很快,夏星离去不久,她还在屋内来回徘徊着,婳挽纱就奉命带着绿婉和一个小宫女来了。三人见礼后,婳挽纱道:“这是在华国一直服侍公主的绿婉姑娘,为人细致、尽心周到,有她来照顾洁儿娜小姐想必公主会放心不少。这个是重华宫里比较机灵的小丫头乌兰妲,干活勤快爽利,缝制手艺超群,想是可以给小姐减减闷儿。” 洁儿娜笑着道:“好,麻烦你跑一趟了,替我多谢公主。”婳挽纱应下,然后欲言又止的看着洁儿娜。洁儿娜不解的眨了眨眼,“姑娘有事请直言。”婳挽纱听此慢慢启口道:“公主除了让我把绿婉和乌兰妲送来服侍小姐外,还让我也留在这里陪着小姐。”洁儿娜下意思皱眉。 婳挽纱忙道:“小姐请放心,若是无事婳挽纱不会出来打扰您的,这咸安宫没有半个护卫总是不能让人放心,所以请小姐不要辜负公主的一番好意。噢,若是小姐想知道宫里宫外的热闹尽管问乌兰妲,想听听华国的趣事就找绿婉,至于我,就请您收留一段时间吧。”洁儿娜叹气,无奈点头。 国师府,滑沙院落客厅。有两个人正在僵持着,或者也可以说是三个人,滑沙、海冰芯和她的暗卫,“你不该来这里。”“我想见你,这一年你有没有想过我?”“辛小姐是怎么来的北燕,谁放你进来的?”“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非要和我聊这个吗?我们只谈谈我们两个人的事好不好?” 暗卫冷若冰霜的站在阴影中,海冰芯满脸企盼的望着,滑沙冷漠疏离的拒绝着,“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在落湖寺扣押暗害过我们的人,竟然胆敢跑到北燕来,你就不怕王上和公主对付你吗?”海冰芯眼眸一亮,满脸欣喜的看着滑沙道:“我可以当做,这是你在关心我吗?” 滑沙冷淡一笑,“我是怕你道行太浅,犯到公主跟前惹她不悦。公主可不会像我这般客气了,‘毓秀公主’,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公主对你在落湖寺的招待可是铭记于心的。”“不要提她!”海冰芯眼中的危险一闪而过,眨眼间又是那个明眸皓齿的佳人,“今日只有我们二人,也只谈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没有北燕,更没有什么北燕的公主,滑沙。” 无视毓秀专注的目光,暗卫四溢的杀气,滑沙起身来到窗前,“我言尽于此,既然辛小姐不领情的话,那就只能派人送你们出北燕了,这也是为了两国好。”偏偏此时迪泰不在,婳挽纱和比雅克还在宫里,毓秀诡计多端,暗卫武艺高超,此事着实不易。可决不能让她和我以外的人碰面,否则北燕必陷两难。先打发了他们,至于西城府的事,再从长计议吧。 滑沙打算的很好,奈何现实与理想总是有些差距,计划赶不上变化,此举非但没有真正打发了毓秀,反而惹怒了她。“滑沙,你是在赶我走吗?”“是!”海冰芯握拳,压抑着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若是没有我你如何能安然的坐在这儿赶我走,若没有我你们根本回不了北燕。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不求你的感恩和回报,可你不能总是这么对我吧?” 滑沙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回身道:“你说什么?”海冰芯松手,垂下衣袖,抬头傲然道:“我说,没有我你们根本回不了北燕,甚至就连和南疆往来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落湖寺一行,何谈从华国手中抢人。你们的王上应该感谢我,是本公主成全了他和南疆的那位五公主。” 滑沙越听眼中疑惑越深,什么叫‘没有她我们回不了北燕’,在王上公主回国这件事上她做了什么?海冰芯边向他走近边道:“滑沙啊,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了解的,我的整颗心从来都明明白白的展示在你的面前,不要总是拒绝我好吗?还记得你在华国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的未来在西凉啊,我们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你惦念着老国师的恩情,他可以和你一起去西凉;若是你放不下刚继位的北燕国主,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只要北燕归顺于西凉,我甚至可以帮他铲除所有和他作对的人……” “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吞并北燕,好大的妄想!”滑沙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只要我在的一天,这只会是你的白日梦。”海冰芯眸光突然黯淡,似笑非笑的看着滑沙道:“你觉得凭你能阻止的了我?直到今天,都是我一直在对你手下留情,若不是我不准任何人伤你,夏星如何能出的了荒漠?”“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只是紧跟着你沾了光而已。” 滑沙讽刺,“辛小姐真是一直都这么狂妄自大,那就请留着你的目中无人好好看着,来日方长,我们用事实说话。”海冰芯冷笑,“你真的以为你在北燕是那么的独一无二、不可或缺吗?我告诉你,掌权人随时会为了利益而牺牲你,滑沙,你为北燕鞠躬尽瘁、忠心耿耿,可他们呢?” 话音一转,软下声来,“只有我,这个世上只有我才会对你这么好,他们不过都是在利用你。”见滑沙丝毫不领情,海冰芯收起眼中的软弱,深吸一口气,望向他,眸光如漩涡般引诱道:“你说,若是你的王上、公主看到我从国师府出去会怎样?若是我直接把你绑回西凉,他们又会怎样?” 滑沙警告的看向毓秀,“你现在在北燕,在国师府,只凭一个暗卫,想离开,端看我放不放,你没资格威胁我。”海冰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刚要再游说滑沙一番,暗卫突然道:“公主,有人来了!” 163、夏星毓秀 - 盛世凰权 - 璞真 四人不发一语,死死盯着对方,独留从人一个在招呼,“公子,公主要见你,诶?怎么多了一个人?”滑沙头疼道:“下去吧,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今日府中闭门。”夏星点头,“没错!把门锁好了,今日不能放进来一个,更不能放出去一个!”从人惊讶的瞪大眼,不解的看着滑沙。 现在公主身份浮在明面上,又是抓人者,毓秀势弱,定会直接表明自己来历,那样北燕必会陷入两难。王上刚刚继位,国内还未安定,刺客之事未清,夏炎王子遇害之事未明,这个时候得罪西凉,恐不得安稳。北燕正值多事之秋,不论私下如何,至少不能在明面上与西凉交恶。 暗卫一惊,慌忙回返,就见夏星已经向毓秀攻去,当下顾不得其他,直接运掌拍向背对着他的夏星。滑沙自是不能允许,立刻飞身阻拦,两人当场打到了一起。由于该暗卫乃西凉国主为毓秀精挑细选之人,功力深厚,经验老道,不光压制了和他交手的滑沙,还能顺带的阻止夏星靠近毓秀。 一旦毓秀被抓,打斗也便没了意义,夏星不需胜过暗卫就能赢。很显然那个暗卫也是明白这点的,下手开始越来越狠辣刁钻,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先废掉两人中的一个。本来他下手的对象理所当然是滑沙,因为夏星乃北燕的公主,若是被伤后果太大,到时候举国追缉对他们相当不利。 打定主意后,暗卫开始运功发招,夏星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有异,当下向后退去,并快速朝一直作壁上观的毓秀靠近。可暗卫的功夫一经施展,瞬发既至,作为被指定下手的人,想躲过是不可能的,滑沙眼见阻拦不了,只得拼尽全力冲到两人中间以身相护。 扶好滑沙后,夏星抬头冲倒在地上喘气的暗卫阴冷一笑,转手就甩出一个暗器打向跑来的毓秀。暗卫惊怒之下,顾不得理顺体内翻滚的真气,连忙扑向距毓秀咫尺的暗器,很轻松就接了下来,暗器意外的柔软。展开手掌,只见那暗器真身乃是一个精致秀囊,很像主子平日佩戴的幻梦香包,就连味道都很像,只不过有点淡,加上有主子在这儿,根本显不出来。 海冰芯甩着衣袖,恼怒的瞪向夏星,“本宫乃是西凉国主唯一的女儿,毓秀公主!还不快让这群该死走卒放开我。”巴托震惊的看向夏星,滑沙惆怅的闭上了眼,夏星收起自己的软鞭,毫不在意的看了毓秀一眼,对巴托道:“这两个人在华国就暗害过我们,没想到现在居然跟到北燕了,先把他们分别收押在重牢狱,我稍后会亲自审问。” 暗卫心有顾忌,咬牙握拳,憋屈的被四个金吾卫拖走了。然后夏星得意的走到毓秀跟前,轻声道:“从离开渭水山脉的那天起,我一直盼着‘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日子,没想到这么快。” 夏星垂眸,娴静的眨了眨眼,退后两步,吩咐道:“这位狡诈的姑娘很怕热,给她的牢房里多放几桶冰雪。”海冰芯冷哼一声,望向滑沙道:“看看你这一心维护的公主,从你受伤到现在,她没说过半句为你延医问药的话,却是一心想着对付我,只为出自己的那口恶气。如此的不顾大局,不管下属,为这样的皇室操劳,你觉得值得吗?滑沙?” 巴托拔剑拦在毓秀身前,沉声道:“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女子押下去。”毓秀被拖着走时,仍然倔强的回头道:“滑沙,今日是我救了你。”等到一干人都下去后,巴托担忧的望了滑沙一眼,又看看夏星,“公主……”夏星不辨喜怒的望着外面,毓秀出去的方向,“没事了,巴托哥哥你亲自把他们送到牢里,一定要万无一失。”“是!” “你的药都在哪儿?”滑沙抬了抬下巴,看向对面的一处屋子,夏星顺着视线望了一眼,确认地方后,扶起滑沙,向那处走去。推开门,把滑沙扶到桌前,抬起他受伤的左臂,轻轻一触就知伤的比她想象中更严重,“断的着实太多了,你告诉我该怎么接骨。” (本章小道具秀囊和幻梦,在前文28章中出现过,和夏炎的死有很大关联哦) 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164、兄妹晨聊 - 盛世凰权 - 璞真 回身取来润骨疏络的药膏,涂满滑沙受伤的整条手臂,在其渗透吸收的时间里,抓紧调制待会儿接骨浸泡的药水,和固骼用的药泥。捣药的捶打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夏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把捣好的药糊倒进放黏土的石锅里,然后为一旁的木盆加点瓷瓶里的药汁、添瓢冷水。 滑沙温和的笑笑,肯定道:“是,臣自己可以,多谢公主关心。还请公主帮忙弄固骼用的药泥吧,很快就需用到了。”“好……”夏星慢慢松手,转身走向石锅,生火、加柴、搅拌,握着长药杵的手有些微颤,虽然看不到滑沙,但却一直侧耳倾听屋内细微的声响,全神关注着背后。 血丝攀爬的眼睛,布满伤口的嘴唇,青白透明的面容,无不昭示着刚刚的痛苦,可他却没有吭过半声。夏星握拳,快步走过去拿出棉布,涂上厚厚的药膏,缠满整条受伤的胳膊,勒得紧紧的,密不透风。再迅速的把棉布外面敷上一层药泥,固定住,方才轻呼了口气,放下心来。 “多谢公主。”“不用,你是替我挡了一掌才会受伤。夏寒的赏赐想你也不在意,国库空虚我替他省下这一笔好了,以后你有任何要求,只要本公主能办到尽皆满足。”“……谢公主恩典。”“毓秀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既然她开口救了你,那本公主也会放她一马,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你记住了!我先回宫了。” 滑沙笑着应下,“好,公主走了吗?”从人点头,“走了,大人亲自去送的。唉!公主这一天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天色暗了,大人本想先留公主吃顿便饭,然后让我驾车送公主回宫,可公主等不得,非急着骑马回去。现在外面也不好走啊,雪融后路就开始变滑了,四处水坑遍布,泥泞不堪……”随着从人的描述,滑沙眉头越皱越深,忧虑不已。 侵扰公主安眠这件事可大可小,端看公主心情如何,但平日里都是冰凝姑娘和绿婉姑娘近身服侍的。她们底下的都没进过公主寝殿,若是贸然闯入,惊到了公主谁也担待不起,但不去岂不是不尊王命,何况王上还亲自在这儿等着,可见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偏偏乌兰妲也被派去照顾洁儿娜小姐了。 夏星皱眉,烦躁的推开被子,起身,“更衣吧。”宫女们立刻四散开来,拿衣服的拿衣服,端脸盆的端脸盆,取脂粉的取脂粉,一会儿的功夫就打理好了。夏星活动了下双手,快步向主厅走去,到了外面才看到还尚灰沉的天色,瞬间心情更不好了,“要不要这么急,上完朝再来也行啊。” 夏星撇了撇嘴,“本来不过小事一桩,让你说的好似多严重一样。”夏寒挑眉,“不严重?小事一桩?你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得看人家答不答应。”夏星后仰,绕着玉环不以为然的道:“化什么化呀,本来就是他们理亏,反正现在人在我手上,怎么着还不是我说了算。” 夏寒倒了杯奶茶递给夏星,“那他们来要人了,你又要如何?”夏星接过茶盏,吹了吹道:“死不承认呗,我抓的可不是西凉的公主,而是,狡诈的恶徒,你别忘了华国落湖寺,我觉得我们似乎可以把前朝后人的真相告诉景帝了,由着他们两家去闹、去斗,我们合该退居一步。” 夏星摇摇头,“这个不急,你准备怎么处置中洲王一家呢?我的意思是不杀改流放。”夏寒皱眉,反问道:“流放?”夏星眼眸坚定的笑笑,“流放。我已经知道大哥死亡之谜了,洁儿娜姐姐发现大哥时他还有气,提刑官说大哥受伤虽重却不致命,但不知为何身体耗损一空。” “要不是当初有人想用同样的办法害你,我还真是想不到。也多亏了洁儿娜姐姐的提醒,她说大哥临终前唯一念过的名字就是‘毓秀’,这才让我联想到那个秀囊,大哥无病无伤自然相安无事,大哥一旦身体有恙,必受其害!我估计当初在猎场有人把大哥打伤,然后直接逼入深山,再围堵出口阻拦大哥获救,这样大哥为了躲避追杀自然会拼命躲藏。” 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165、夏星谋划 - 盛世凰权 - 璞真 “好毒的心思!西凉毓秀,知道秀囊幻梦的事除了她还有谁?能作出这般布局的除了她还有谁?难怪你要抓她,既然如此,决不能轻易的放了她,你打算何时审她?我同你一起去。”夏星摇头,淡淡的道:“不,不审她。我那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真见了她,我可是会忍不住的。” 经此提醒,夏寒了然叹息,他现在的身份确实不能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夏星去处理倒是合适。“那好吧,这件事我就不管了。这次虽然迫于无奈我们得放了毓秀,但天下风云变幻,他日定有机会为大哥报仇,你且放宽心。我躲开尚免不了烦忧,何况你,受累了。” 夏寒敲击着桌面,思索道:“中洲王两面三刀,先是投靠华国再又倒向西凉,景帝一定很想拿他杀鸡儆猴,把他流放到华国受折磨倒是比杀了他更解气。还能为我留下‘仁厚’之名,让国内臣民不惧不怕,让他国皇家小瞧看低,泯然与众、韬光养晦,虽有风险,但小心经营未为不可。” 夏星听此,一口饮下手中一直拿着的奶茶,轻快的搁下茶盏,“看来你是答应了。”夏寒点头,“我答应了。不过,要把中洲王一家分开,中洲王和郁绵送到华国,而中洲王妃和郁周,要送到西凉。”夏星轻笑了声道:“这可真是要祸害个够啊,此举正合我意。那郁周颇为纨绔,为防在西凉惹事,还需派个看护之人,免得连累北燕,迪泰可堪大任。” “这倒也是,可……”“你再不走别说上朝,下朝都赶不上了。”夏寒一看外面天色,果然不早了,说着都忘了时间了,忙起身向外走去,“这件事以后再议,我先上朝了。”夏星跟着送出去,“你国事操劳,这件事就交给我就好,你不用管了,行了快走,把比雅克给我留下,有用。” 。。。。。。 暗卫皱眉,心内惊怕不已,又抱着一丝侥幸,忍痛支撑着身子抬起头来。他的前面还是一堵围栏和牢门,围栏外有两个人,那天抓他和主子的少女端坐在正中,一身绯色长裙高贵凛然、殊色芳华,让人觉得可恶至极,她身后站着一个黑色青年,仿佛一柄出世的宝剑,盛气凌人。 “没有人可以亲眼目睹上位者的家眷、亲人、近士获罪受刑,这是贵族王室的尊严。如此,你该对这处监牢的严密,有个完整的认识了吧?本公主再告诉你一件事,这是北燕最兴盛的时候建立的,自建立之初就少有人来,那是因为我的曾祖父和祖父大肆征战,致使国力衰弱、人口锐减。” 暗卫自嘲的笑道:“除了我。”夏星点头,“是,除了你!此处唯你一个,整个监牢都为你一人服务,你甚至可以随意挑选房间,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暗卫听此仰头大笑,“哈哈哈哈……都说圣灵固安公主自小长在华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至养成蛮横无理、霸道愚蠢的性子。” “更难得的是你心机深沉、能屈能伸,对我的讽刺、外面的流言,毫不在意面不改色,一直让自己保持理智,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和我谈判。不管发生什么,都永远记着自己最初的目的,并不择手段的达成,你们这样的人比我杀人时还可怕,北燕有公主真是一大幸事。” “公主怎么不说是你们先动的手?哼!真是好笑,这般欺软怕硬、巧言令色的小人行径,堪当符合蝇头小国,先前真是我高看你了!”比雅克双眼一眯,抬手握住剑柄缓慢拔出锋刃,“你找死!”暗卫见此色厉内茬的喊道:“公主真当我西凉无人吗?如此显而易见的小手段也妄图糊弄过关,我可未真正的伤到你,而北燕却是真的折磨我西凉的公主了。” “我不能伤她,但拿你出出气还是可以的,何况你伤了我北燕国师之子,想来西凉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下人,违逆我的心思,和北燕作对。所以你不必费尽心机的和自己主子绑定、拿西凉来威胁我,因为本公主主意已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166、西凉来人 - 盛世凰权 - 璞真 “我不能伤她,但拿你出出气还是可以的,何况你伤了我北燕国师之子,想来西凉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下人,违逆我的心思,和北燕作对。所以你不必费尽心机的和自己主子绑定、拿西凉来威胁我,因为本公主主意已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以至于往后性情慢慢变得又暴戾又胆小,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深恐有朝一日一败涂地,落到比亡在他刀下那些人的下场还凄惨的地步。然而现在,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随主子进了北燕,见了一位公子,意外遇到了北燕的公主,呵-她抓了他们!还命人废了他的武功,把他变成一个废人,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算这样,呵呵哈哈哈~可他还是想要活着。 夏星摇头,“不,这些不足以抵你的性命。本公主做的事,本公主自会承担,自家的叛徒,当然要北燕自家清理,何劳烦外人来插手!”暗卫睁眼,目光奇异的望着外面,“你难道是要我说出有关主子的秘密?这不可能!你杀了我吧!所有妄图和主子做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华国的三皇子和南疆的三公主,您应该都熟,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主子慈善,一般不杀人,但她会让人生不如死!那种被玩弄在鼓掌之间、生死不由自主、求死不得的日子,公主难不成想体会?” “武功已废,人也残了,哪家皇室会养闲人?你还知道了毓秀这么多的秘密。你真该庆幸本公主扣下了毓秀,和你,否则你一家焉有命在!指望西凉国主和毓秀的怜悯之心吗?还是拿着你的功劳邀宠?一个手上沾满血腥的人如此天真!在北燕牢狱的日子很可能就是你的余生了,好好珍惜吧。” 虽然他不认为夏星有能力和主子作对,先前那句‘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话可能只是为了糊弄自己,但现在夏星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乍然被点破自己回国的下场,让他整个人心灰意冷、颓废空洞,在生死危机前他失去了以往所有的傲气,只能祈求自己还有点价值,可以和夏星谈判。 “本公主会派人来帮你医治手伤,给你五天时间把这一份默出来,如果我看后满意,就会对西凉来人说你已死于狱中。如果超过五天西凉那边拖不下去了,或者你敷衍本公主,那、你就随你的主子回国赴死去吧。等我们的第一项交易达成后,再来谈第二项,到时候我会让你再写一份东西,写完了本公主会让人医治你的腿伤,赠送金银放你自由。” 夏星和比雅克从教所里出来时,就看到一名宫人候在一边,焦急的望着两人的方向。一见夏星,急忙迎上来道:“公主,西凉来人了,王上急召您回宫。”比雅克拧眉转头,夏星当下也诧异不已,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 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167、一箭双雕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回宫后便招来绿婉,详细询问了一番洁儿娜的情况后,就话锋一转叹息起来,“唉!以往在华国也不觉得什么,乍然回到北燕,却如此多事烦扰,耗心耗力、体乏神疲,真是头疼的紧,你来帮我揉揉肩吧。”“是,公主。”绿婉躬身一礼,走到夏星身后,帮她按揉肩膀。 夏星摇头,“不是,大哥之事我还是能看开的,毕竟时隔日久,国师和王叔都没办法查清的事,我们刚刚回国根基薄弱,怎能指望朝夕就有结果。此事说来还与华国有关,大概快一年了吧,当时南疆进献奇花,我们和明钦几人奉命招待南疆的两位公主,一起相伴去静湖游玩。” “后面的事你也知道,那些卑劣之人掳走了二哥、三皇子、南疆的两个公主,独剩我和二公主回到盛京,一人中毒一人重病。”说到此,夏星顿住转身,看着绿婉郁闷道:“如今那害我们的人就在北燕的监牢里,本公主正要好好收拾她一番,可那女子却言自己是西凉的‘毓秀公主’。” 绿婉赶忙道:“公主勿恼,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那被抓到牢里的女子真是西凉的毓秀公主吗?”夏星回身,趴到桌上,闷闷的道:“大概吧,先前她被抓时曾说过自己在西凉地位非凡,乃是国主唯一的嫡公主,还威胁我放了她!可当时在襄平看到她,本公主哪能忍得住。” 绿婉眸光闪闪烁烁,大脑高速运转,不停记忆分析着自己听到的信息。夏星却突然起身,拉住她肯定道:“没错,他们就是想借机生事。我不能着急动怒,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这样,你去一趟扉云殿,告诉二哥‘不能见西凉人,先拖着,能拖几天算几天。’我们先处置了中洲王再说。” 。。。。。。 夏寒等小德子走近时,方才问道:“新近抓到的人审的怎么样了?”小德子躬身回道:“禀王上,大部分人已经承认与中洲王的关系了,只待详细证供。”夏寒起身,走下阶陛,“既然如此,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后面的事让比雅克去和提刑官配合吧,你去处理另一件事。” 把杯子递回去,接着道:“等到孤这边把中洲王的罪证准备齐全,给他定了刑,再接见西凉的人。”小德子垂首应道:“奴才领旨。”夏寒转身向左侧屏风后的软榻走去,边走边道:“一应衣食住,给西凉来使准备最好的,他们有什么要求也都尽量满足,只谨记一点,把人拖在国宾苑里。” 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168、思念牵挂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寒转身向左侧屏风后的软榻走去,边走边道:“一应衣食住,给西凉来使准备最好的,他们有什么要求也都尽量满足,只谨记一点,把人拖在国宾苑里。”“是!”小德子紧跟着夏寒,不时点头应和。 除去外衣,盖上薄被,夏寒躺在榻上闭眼假寐,“去吧,别让人等的不耐了,不论私下如何,该有的礼节我们还是要遵守的。告诉西凉人,等孤抽开空儿就设宴招待他们。”“是,奴才告退。”关门声响起,夏寒睁眼,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轻拂过左手肘...... “只是随便看一看。”王海涛看了一眼也望过来的华倩莹,就是呵呵一笑,也没有和华青青争吵。 芷云也不在意,她对下人们向来宽松,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守好该守的规矩,不给主人家惹祸添乱,工作完了,想要找个乐打发时间,她是绝不会管的。 “他们是张家、王家和李家的老爷子,跟欧阳清爷爷欧阳正是一样的。”紫烟解释道。 绿儿静静的坐着,把玩着手里的刀,森凉的剑锋上闪动着迫人的寒光,碧桃等着她的回话,可是绿儿却似乎很有耐心似的,只专注于手上的短剑,不理睬她。 刘长华托着他那受伤红肿的胳膊,来到了紫烟的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傻傻的站在那里。面对紫烟,刘长华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挫败感,仿佛在紫烟的面前,自己的能力就如同儿戏一般。 哐当一声,众人走出了电梯,这个时候眼界一下子宽广了许多,这里的面积楼上楼下,估计有上万个平方,放目看去,好似一个巨大的足球场那么大。 “自然当真。”赵德胜迟疑了一下,忽然感觉自己刚刚太莽撞了。 所以,对于付悠兰利用自己,冷路其实更气这个,在她的眼里,只有对她自己好的事,很多不经意的事情,才最显出了其人的人品。 “这也超出我的想象,本来,我只是弄来玩玩的,说不定有其它的用处,没想到,寻道这帮人的技术这么牛,真不愧是能研究出专利的。”箫景炫显然也意外。 能进入半决赛的队伍实力非凡,在面对强劲的对手,十一班的第一场比赛输了,第二场比赛赢了。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她很在意,那就是在中灵八部龙部的魔祖,龙子峦说过那个魔祖想要他的身体。 这一天,就在她要死不活的时候,在一个下早班的早上,天也灰灰沉沉的,一辆熟悉的车子出现了。 圆圆不时的观察着一旁的韶华,趁着她不注意时,她早有预谋的,将自己的电话手表扔到了蓄水池里。 苍兰傻眼,难不成眼的灰色毛球兽是自己兄弟姐妹中的其中一个? 云倾绾本就是幻世唯一存在过的神,曾经天地万物四季自然都和她息息相关。 说着,还把手里剩下的橘子都扔嘴里,可以看出,他在用生命维护自己的诚信。 才将近一月不见,舟权又变了个样,完全可以用沧桑来形容。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多岁的肿眼大叔。 很有用的一条属性,如果当初和赫连白切磋的时候有这条属性在,赫连白输的还要更没面子。 “大师兄寻天魂,用了三个时辰,天魂归位又是一个时辰,总共五个时辰!”叶简汐继续道。 所以,岛上的对环境保护的法律非常严格,只要遵守这些法律法规,就能够尽情地享受堪比人间天堂的夏威夷。 林锋也不废话,眼见情况yijing十分严峻,当即从法界之中将黑山取了出来,迎头向着前方一丢,在飞出城外的一瞬间,顿时迎风暴涨了起来。 169、夏寒消息 - 盛世凰权 - 璞真 康佳瞬间把手中的吊坠包住,紧张道:“为为什么这么问?”钟离布布伸着懒腰道:“就是好奇啊。”康佳慢慢放下防备,满目柔和的道:“一个朋友。”钟离布布挑眉,“一个朋友?”康佳点头,“恩,一个朋友。”钟离布布明显不信,试探道:“是很重要的朋友吧?在华国认识的?” 康佳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道:“你要是对政事有这般好奇和热度,母妃就不用这么累了,父王也不用那么操心了,就不能多学学表哥。”钟离布布撇嘴道:“切~班门弄斧还招摇过市,那个夜郎自大家伙只会哗众取宠,要不是看姜王叔和王后的面子,谁理他!不要转移话题,快说!” “其实,小弟也不是想坐地起价,就是既然让我打听了,是不是一事不劳二主,以后也交给我。打听人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而且还隔着两国,并且看姐你这情况肯定不只是想知道她们最近怎么样,还有以后,对不对?”直达的路不通,本王子还不会拐弯吗? 康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呢,费尽心机,唉!就那么想知道?”钟离布布诚实的点头,“恩恩,超级想!”康佳犹豫道:“那,那我恩告诉你一部分好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也不能说。”“好!”钟离布布生怕康佳反悔立刻保证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嘴严,进了我的耳那就是上了一把锁,绝对保险,现在可以说了吧姐?” 康佳瞬间脸颊通红,羞恼的睨了一眼钟离布布,“够了!半点没有一国王子该有的样子,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我以后不帮你在父王母妃面前说好话了。”钟离布布连忙讨饶道:“千万别,我不说不说,那个,对!华国的北燕王府现在已经没人了,北燕的公主和王子都回国了。” 康佳一瞬心慌了起来,“啊?怎么会这样?布布你确定没听错吗?”钟离布布不忍的道:“恩,好像是这样,不过也有可能是打听的人听岔了,毕竟这里到华国万里之遥,传话有误差也未可知……”康佳握紧手中的金嵌珍珠玉项链,不安道:“布布,你再同我讲讲,还打听到什么了。” “这件事在盛京传得沸沸扬扬,因为大皇子毫不留情的拒婚,圣灵固安又伤心欲绝,景帝也不好再转去逼北燕的二王子,所以最后两国联姻也就搁置了。”看着康佳那一脸沮丧的样子,钟离布布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住口。该怎么办,王姐对旁事完全不感兴趣,哪怕是讲北燕公主,都怪我嘴快,瞎说什么元帝吐血昏迷,这下她更要为那个二王子担心了。 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170、 三方斗智 - 盛世凰权 - 璞真 “王世子殿下……”婉云纳闷的看着钟离布布急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向上走去,行至二楼回廊上,提裙屈膝,垂首道:“公主,马牵来了。”康佳转身,径自向舞乐房走去,“让人牵回去吧,不看了。” 北燕,襄平,王宫扉云殿。“安安、安安……”夏寒从梦中惊醒,摇了摇头,坐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按揉抽痛的脑门。回北燕时步步惊心,到襄平后殚精竭虑,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毓秀的到来让我如芒在背,危从心起,考虑的越多想的越散,自然而然的就勾起了在华国的回忆。 现在南疆的情况比北燕还要复杂,一是姜王后、姜王叔,他们经营日久,势力根深蒂固,等闲动不得。二是拜依和海霆钧,这两个人牵扯着另一国的势力,看情形西凉是吃定南疆了,何况还有毓秀这个危险人物。如今姜王是进退两难,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削弱姜王后和姜王叔的权势,想办法让王世子继位,可姜王后一方必不会坐以待毙。 夏寒的眼神由纷繁复杂转为坚定,起身,披衣,走向外殿,“比雅克,新抓来的那批人审的如何?”比雅克垂首按肩,低沉缓慢的道:“王上,可以定案了……”夏寒眸色转深,勾起唇角,“好!”恰此时扉云殿大门被推开,小德子快步走了进来,“王上,西凉来使定要见您,奴、拖不住了。” 。。。。。。 刘女官见到正主来了,心中怒气难抑,也冷笑道:“岂敢和圣灵固安公主相比,一心挑起两国矛盾!奴的这点胆子也只够千里寻主独闯虎穴了。”夏星听此摇头失笑,“现在是怎么了,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到本公主面前来叫唤,还如此的狂妄!我是对这落湖寺的罪魁祸首太过仁慈了……” 夏星说罢甩袖而去,绿婉急忙跟上。国宾馆门卫垂首扶肩,恭敬道:“是,公主!恭送公主殿下。”刘女官震惊的看着远去的两道身影,怒火攻心的指着夏星大喊:“你……”“把她给我押进去!”两名门卫瞬间制住了刘女官,然后在她喷火的目光中把她拖进国宾苑、关入房间。 都怪自己不够小心谨慎,平日里在主子身边自持高傲惯了,竟忘了那夏星也是一国公主。如此随着心意挑衅与她,哪里能讨得了好,只怕她是故意贬低激怒我要借题发挥啊,果真是中了她的诡计了…… 。。。。。。 “我先说。”“我先说。”“好吧,你先说。”“好吧,你先说。”两人同时一噎,停了下来,小德子张望着焦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你快说。”绿婉赶忙道:“我昨天和公主出宫去国宾馆见那西凉来的人了。不过公主见了那人后态度立刻就转了,强硬的不得了,不仅冷嘲热讽还威胁打压,明明先前去时还有点担心的?噢!对!公主认识她!” “因为当时在落湖寺我国、北燕、南疆的公主都被这辛小姐抓了个遍,她知道三国公主都认识,所以只能冒充从来没离开过西凉的毓秀公主。那她们很有可能就是前朝后人,因为没有真的西凉朝臣来北燕交涉啊,来的只是一个冒名的婢女。公主应该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绿婉一瞬瞪大了眼,“什么!”小德子赶紧抬手捂住她的嘴道:“噤声!这件事非同小可,前朝后人事件中西凉到底扮演了什么我们不用知道,只要如实的把所见传回华国就好,苏公公自会交予陛下定夺。”绿婉望着小德子慌张的点着头,“对,对,你说的对,我们得快。” 两人走后,假山上慢慢显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淡灰的衣服和周围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她静静的看了下面几眼,便慢慢消失了,如出现时那般突兀、恍惚、又不易察觉…… 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171、放一送一 - 盛世凰权 - 璞真 洁儿娜亲切道:“公主送来的两个宫女懂事又机灵,学东西也快,现在小厨房和宫里的屋舍都交给她们打理了。这次的奶饼应该就是乌兰妲做的,这孩子极爱同我学做各色糕点,绿婉就比较偏向收拾整理屋子,摆放器皿、搭配服饰,这两个合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公主费心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姐姐。”“好。”洁儿娜随夏星起身,准备相送。夏星抬手拦道:“外面冷,姐姐莫要出来了,小心受了寒。这奶饼做的还不错,让婳挽纱给我送到重华宫去吧。”洁儿娜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公主路上不要走得太急,奶饼要回去热了才能吃……” 夏星拢了拢披风,垂眸道:“那就快回去吧,乌兰妲在厨房,洁儿娜姐姐身边现在没有人,你要照看好她,莫要再让她去灵堂长跪不起了。”“是,公主。”夏星抬步向外走去,她和婳挽纱走了好一会儿后,绿婉方才泄了一口气,抱着自己冻得颤抖的胳膊,迈着一双僵硬的腿向宫内跑去。 另一边,夏寒亲自去国宾馆见了刘女官,“此物是你从何处得来的?”刘女官难掩眼中得意,出口却谨慎许多,“见过北燕国主,此物是我主凉王亲赐给毓秀公主的,公主她一直让我代为保管。”夏寒威严道:“所言非虚吗?”刘女官抬头直视夏寒,肯定道:“是,句句属实。” 此时的夏星和婳挽纱也来到了宫外。诏狱,开门声响起,正埋头奋笔疾书的暗卫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来人,紧张道:“北燕公主,你来干什么?离五日之期还有两天。”夏星笑笑,走近道:“西凉已经来人了,给我看看你这三天的成果吧,看它值不值得本公主再为你拖上两天。” 婳挽纱上前接过递给夏星,夏星扫了两眼合上道:“你是专门把重要的留在最后写吗?想留一手,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若是这些没能打动我,你就完了!”暗卫瞳孔一缩,随后掩饰的笑着道:“我相信,以公主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看出它隐藏的价值。这非是我在敷衍您,而是希望能更好的完成我们的交易,剩下的我会一丝不苟的全部默下来,只是公主答应的?” 暗卫眼神一闪,不甚愉快的点点头,反身坐回桌前,提笔蘸墨,方要落字时又道:“你也是自小被训练的暗卫吧?怎么,现在要从幕后转到台前了?”要是搁在以前,你这样的小喽喽敢这么和前辈说话,我非劈了你。婳挽纱将要迈出牢门的脚步一顿,平淡道:“不管是台前还是幕后,现在你都没资格了。”言罢,抬脚迈出了那一步,身影消失在牢中暗卫的视线里。 “所以无人可以改变,也无人可能达到,是谓之‘永恒’。”夏星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婳挽纱,“看着吧,高空之上的风景,是现在的北燕,也是以后的北燕。”婳挽纱抿嘴,点头,再点头,“是,公主……”夏星抬手揽住婳挽纱的腰,靠在她肩部轻语道:“把手稿上的内容牢记于心,然后出趟远门吧。” 两日后,国宾馆。夏星和刘女官相对而坐,对放不放毓秀、怎么放,做着最后的争辩。刘女官:“没想到还是圣灵固安公主来处理此事?”夏星:“如此方为有始有终,不是吗?”刘女官笑不可遏,“原来您没忘啊,对,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圣灵固安公主准备怎么办呢?” “什么!”刘女官一脸震惊,很是怀疑的抚了抚自己的耳朵。夏星取杯倒茶,行云流水、慢条斯理,“待他百年之后,烦请知会北燕,到时自当迎回故国安葬。西凉所耗损的不过一些金银罢了,只管其生不管其死,虽然中洲王之子是个费钱的主儿,但本公主相信,这对西凉来说不算什么。” “郁周他再如何麻烦,抵得过毓秀公主一人的自由安康吗?我是令人抓了她,还把她关到了牢里,但你们没有吗?这件事的起源是毓秀她害我在前,才有了今日的牢狱之灾,要论追究责任,你们不递国书私进北燕冒闯襄平,凉王是不是该给一个交代啊?还是他想同华国去谈谈落湖寺的事情?” 刘女官听此心脏瞬间一凸,身体条件反射的抽了一下,抬头怒瞪着夏星,结巴道:“你你要和西西凉作作对,就要有承承担国主怒火、的准备。”夏星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要和北燕作对吗?毓秀是能平安回到西凉,不管我们今天谈的如何,但拒绝本公主的后果,你想过吗?” 全本书-免费全本阅读网 172、过度无题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松开刘女官,抬手弹了弹刚刚和她接触到的衣袖,蔑视道:“你、凉王,都承受不起,北燕不敢与西凉为敌,那西凉可敢与北燕为敌!你好好的想,想好了再说,距你们离开襄平,还有三天,本公主不想再听到这种不过脑子的拒绝了。”夏星说罢,回头睨了刘女官一眼,便离开了。 屋内,只剩刘女官一人在生着闷气。“啊----”夏星、北燕,你们该死!‘砰’的一声巨响,上好的梨花木漆凳被甩到墙上,随后是茶盏茶壶托盘花瓶等瓷器的碎裂...... “怎……怎么会?”东方秋寒怎么样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败了。这时的他,仙法芽态消散,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拍拍它的身体竟发出锵锵的声音,我惊讶的发现自己也穿了一身金色的盔甲,从头到脚都包个严实,没有镜子不然真想看看自己。可惜目前的状况容不得我多想,策马飞天,加入战局。 那人一见乌珏,见男子不凡,便知道今天碰到了好卖家,倒是没有想到出手如此阔绰,当下不由哈哈笑道。 这种表态方法,立刻,就好像一阵潮水般推动,在场内,蔓延了开来。 高婷婷来的时候,高婉婉隔着门和她说话,声称老公不愿意让她见人。可一开口总是断断续续的,偶尔还传出抽气声,明显是嘴角裂了,非常不舒服。 在高空中,远远地就能够看到,此刻在下方的平原当中,不知道究竟有着多少妖兽还有人类强者在混战着者。不过,依稀还是能够辨认出,似乎两方人马都是很有序的,形成一个个方阵,而不是普通的混战。 而最让人不懂的不光是首映礼时间,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首映礼的播出形式。 歌声的余音绕梁久久不息,令所有人都沉醉其中,感受到那份“此情可待”。 舒柔丹见到这样的情形,十分的高兴,很是欣慰,陈城还是那样的对待自己人一点都不吝啬,甚至是很大方的了。 而这时候,龙腾借着那一枪的余势,向着一旁便飘身离开,继续向着封龙谷的地方飞奔过去了。 此时李云的头发刚刚长出了薄薄一层,跟张石头心中李云的形象还是有些差异的。收回手指,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确定眼前之人确是李云。紧走两步,来到李云身前,张石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不到片刻功夫,便见一身着黄衣、家碧玉的姑娘从远处走来。行走间,还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万寿山上的各处景色。 “不可,大人,不可,这些人身份了得,而且各国已经决定游戏中生的一切,现实中不准插手,虽然是明面上的协议,成功还好,失败的话,我东瀛会成众矢之的的!”旁边一名臣子大惊之色,连忙劝阻。 一行近五十人纵马奔驰在空荡荡的街道之上,自从昨日邱明对黄万里抄家,一晚上的功夫就在全城传遍了东厂的人到了杭州。 众人点点头,但也没有多说,由于经历的第一场比赛,大家都对世界各国玩家的实力有了认知,这一次进入战场,也许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处于被动了。 “咚!”一声炮响,让在场的人顿时安静了许多,李云飞看了看天‘色’,看来已经接近午时了,第一声追魂炮响过之后,在场的死囚脸‘色’都是苍白了许多,同时也是挂着解脱的笑容。 “唰!”李云飞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脚步急转,八步赶蝉使出,顿时出现在刀魔的身旁,然后长剑带着锋锐的剑气向着刀魔的脖子划去。只是刀魔仿佛有了准备一般,断刀再次出现在李云飞长剑前面。 173、夏星探望 - 盛世凰权 - 璞真 夏星无语的望着冰凝,“……你就这么成天盯着巴拉姐姐?还附带诋毁陶金?”这哪是止损,简直是推波助澜,自己感情上一塌糊涂,还去管别人的闲事,唉!冰凝得意的拍拍胸脯,“嗯呐,我做的不错吧公主?您也不用太夸奖我,随便赏赐点东西犒劳犒劳就行了,我不挑,衣食首饰都行。” 夏星抬手捏住冰凝的脸颊,左右扭了扭道:“衣食首饰不要想了,王宫也先不用回了,你留在这儿好好照看鹦鹉,就当将功补过了。”冰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随...... 戴安娜她们惊得一时不知反应,成伟梁一脸平静的又“噗”的一下,把尖尖的铁锥一把扎进车轮胎里,车胎迅速瘪了下去。 所有的工作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收到的效果却不尽人意。 所以当比赛结束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比赛赛场记分牌上显示的数字,168:94。 “你,还请张楚将军三思。”骆养性听出了张楚话中的嘲讽之意,可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容安尼斯有任何可以思考的间隙,眨眼之间,有五个浑身布满了血腥的食人魔,从岩石的背后慌不择路,从正面横冲直撞而来。 我像胖子那靠去,这时候我也顾不得他身上的尸臭味了。我仔细一看,脸庞刷的一下就变了,真的我被吓到了。我越看胖子手里的东西,越是觉得恐怖。 盾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杨建功敢打赌那上面至少插了有五根以上。 大伯、三叔以及若干帮手,皆是一脸蓦然,手里提着一只灯笼,往林家坟场走去。我和九五跟在后头。 出了十里棺材铺,我们往前面走去,走出了十里棺材铺,我看到先前的那位车夫竟然在等候着。 “他们不是说不让保释你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循一头的雾水。 第一场的表演是分成两部分的,这位高富帅表演结束之后,第二场开始。 可想而知,以林霄的庞大的粉丝数量,陈峰的大放厥词,而且还涉及到了质疑林霄,林霄的庞大粉丝阵容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陈心兰还挺狐疑的,之前并没有事先接到通告说今天有什么宴会呢。 这一场的最后这一段,林霄几乎是抢走了所有的风头,实在是他身上的话题太多,噱头太多了。 我下车的时候,往后面望了一眼,因为是刚刚拐角,所以没有瞧见跟踪的车辆。 最让陈近东满意的是林霄不但在力量上堪称恐怖,在技术上居然也非常的妖孽,在天海内部训练赛的时候,陈近东要求林霄收敛力量,凭借技术得分,林霄竟然也能完成的非常出色。 我感觉她皱了一下眉头,仿佛有些不满,倘若不是马一岙长得还算不错,气质也好,不像我旁边这位脱了袍子、换回常服的刘半仙那般猥琐,我估计她早就走人了。 “跑!不要停!继续跑!”我大喊着示意温政标猛跑,这家伙已经绕着庞大的竞技场跑了一大圈了,这一圈足有两三公里的路程,他愣是没有被丧尸狗追上,只不过,他的速度明显的降了下来,体力不支了。 瑞恩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德烈罗家族难堪一下,结果反而打了自己的脸。 一个拥有着雷属性稀有战灵的极神,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噩梦存在。 看三人身前的筹码,雷老板占据绝对的优势,其他两人的心理早已处于下风。 其它没什么主见的人,大多会盲目的跟从,这就让得唯一的想法得以实现,唯一当然有办法直接出手把这些人救了,那但那样有能怎么样呢。 174、迪泰巴托 - 盛世凰权 - 璞真 比雅克叹气道:“西城使还是忠于王族的,毕竟是三朝元老,王上仔细权衡,清算不如放过。一来其虽偏安一隅但树大根深,二来没了中洲王也就没有反对王上的王族了,三来西城使已是花甲之年该荣归故里了。” “你看开些,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有很多无奈要去妥协,西城使虽然没有得到惩罚,但也不能再为恶了,结果总是好的。王上不能为了惩处一个人,让朝堂动荡、天下不安,到时候受苦的就不单是要惩处的这个人了。” 迪泰沉重道:“是非曲...... 激光坦克顺着为向下面的行车道,在众人激动的目光下缓缓驶向围墙。而紧接着,一队修炼者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为首的正是北山基地的新任首领林枫。 跨越了一整个时代的技术,这可不是区区一句天赋异禀能够说得通的了。以现代科技构筑在完整工业体系上的情况来看。除非是人类的工业体系完成了时代性的大跃进,否则的话这种颠覆性的工业材料根本就没有出现的可能。 她说完不见折赛芬回答,抬起头来见折赛芬正向下面眨着眼睛,下面那个男人也对她眨了眨眼睛退了下去,不是她未来夫婿郎兵还是谁?她肚子一股酸味上涌:原来他们两人都熟到这种程度了。 闻言,苏辰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很是清楚,他身上的很多隐秘都难以瞒过半神玛法里奥,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静静聆听即可。 郑室长的话越说越笑,而已经站起身的金光洙突然又跌坐回了椅子上,而且诡异的沉默了起来。 当然,他也可以像古一那样,和史塔克进行某种程度上的交易,以换取来自己身份上的改变。但是,他的尊严让他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他宁愿选择这个最糟糕的结果。 马蹄踏在马行街的青石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郎兵回头又看了一眼,挥挥手,往城北走去。前面左右是秦旺和王大山的新家,两人正牵着马和新婚妻子道别,这两人才成亲不过数日,更加难分难舍。 “……”偷偷看了一眼兄长的表情,赵弘宣发现身边的兄长脸都黑了。 作为一个还没有入门的魔法学徒,卡尔并不会施展秘法印记这个法术,但是古洛斯塔魔法帝国时代,早已经将这个法术开发出了新用途。 当夏浩然再次见到冷一几人时,八个大块头正撅着屁股灰头土脸的挖矿呢。 这就说明,这块毛料在地壳运动的时候,的确形成过翡翠,以后又露出地面被风化了,但是里面是否依然有翡翠,谁都不敢保证了。 素依的手依然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身子僵硬地杵在那里,杏儿又道:“更何况我也不敢劳烦未来的娘娘为我做点心。”说完冷冷地瞧了素依一眼便转身回了屋子。 素依只肩头微微颤抖并未出声,背过云柔朝榻上里面躺了躺,拉起被子遮住了头,云柔叹了口气,再不说什么。 不过,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耳朵一动,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从下水道深处传递来的窃窃私语。 当然,赵子弦还是抽空去了王家饭馆,那里的生意倒是不错,赵子弦交给王父的几道菜全部成了他们的招牌菜,一般的人都能消费得起,每天王母收钱都收得眉开眼笑的。 半年没见,关佳慧个头窜出不少,穿上高跟鞋,差不多能有1米75了。她的脸部正好能搭在李辰的肩膀上,这样傍着李辰,正合适。 通告 - 盛世凰权 - 璞真 预计更新时间会在三月,因为工作之余码字,精力有限,无法兼顾两本,所以决定写完另一本短篇的再来更这本。 短篇那本搜索“璞真”就能看到,《组团穿越:美男排排坐》讲的是四个性格各异的女孩穿越异时空的事情,文风轻松幽默,喜欢这类的可以去看一下,不喜欢这类的请忽略。 那就相约三四月,春暖花开见。《盛世凰权》通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