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后悔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这晚白筱帆刚喂完孩子,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闭上眼睛睡得香甜,抱久了孩子手臂酸痛得厉害,白筱帆还是轻缓地将孩子放回了婴儿床里。 刚拉下衣服下摆,就听见婆婆张兰煲电话粥声音。 楼道里的声控灯都亮了,白筱帆轻手轻脚地去关上了门,隐约从张兰的声音里听到了她的名字。 婆婆抱怨的语气骂骂咧咧,话里话外都是对她这个儿媳妇的不满。 白筱帆今年31岁,在大学里认识了丈夫姜新成,那会姜新成风光无限,成绩优异,担任学生会长是学校里叱咤风云的人物。 白筱帆自认长相普通,她们这所重点一本大学美女鲜少,白筱帆就成了最拔尖的那个,姜新成在迎新晚会一见到她就留了联系方式,展开热烈追求,白筱帆以前没谈过恋爱,哪遭得住这么撩,没几天就答应了姜新成的表白。 大学几年的热恋,两人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浓烈,毕业后姜新成对她求了婚,白筱帆顺其自然的答应了,姜新成领她回了老家,白筱帆进门第一天就知道这婆婆不好对付,又是让她和丈夫分床,又是给她立规矩。 本想着婚后在鹏城生活,逢年过节才见几次面,白筱帆也就有容乃大不跟婆婆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婚后白筱帆找了份国企建筑单位的政工员工作,这份岗位经常要对外打交道,白筱帆性格不算活泼,但好在脾气好,女同事都爱跟她亲近,白筱帆没一个月就跟同事打成一片,融入了公司。那会24岁很年轻,长得水嫩,对她投来好感的男同事真不算少。 姜新成在家全职考公,看着白筱帆每天笑盈盈,还经常隔三差五带一束花回家,姜新成就算是个二百五也能看出来,公司里有人惦记着他老婆。 隔天姜新成就跑到白筱帆公司楼下接她下班,自那以后风雨无阻,还不让白筱帆穿太招摇的衣服,她扣子解开了两颗他都醋意大发,白筱帆脾气好,每次也不生气,只笑盈盈顺着他心意。 全公司都知道白筱帆结婚了,隔壁桌的实习生小乔还抱着水杯唉声叹气感慨:“可惜名花有主咯。” 部长萍姐说:“筱帆老公也不差啊,一米八的大高个,浓眉大眼的,长得周正英俊,哎你老公是东城人吧?” “东城人?”小乔做出夸张的表情,“我听说东城的男人最大男子主义了,筱帆你脾气这么好可别被欺负了。” 姜新成是有点大男子主义,性格强势,主意大,倒是没欺负过她,谈恋爱几年都似蜜糖甜,新婚这一年更是如胶似漆,男人有了危机感更黏着她了,这不正聊着又给她发查岗信息。 “哟,筱帆还脸红了?”萍姐调侃她,眼神有些羡慕。 萍姐家里的情况白筱帆略有耳闻,她刚进公司那会萍姐就时常请假,小乔给她八卦说萍姐去做试管,老公不行支棱不起来,两人一直想要个孩子。 白筱帆离职后时隔半年,遇到萍姐得知她跟老公离婚了,萍姐还问白筱帆什么时候出来工作,女人有了家庭也不能放弃自己的事业,总归要自己赚钱才好。 白筱帆叹了口气:“鹏城的房价贵,我跟我老公才买了一套两居室,还着房贷还要养孩子,生了孩子就更没自由了,起码要带孩子到五六岁。” 萍姐给她出主意:“让你婆婆上来带孩子,你出门工作,不然结婚后家里开支多,你婆婆少不了一顿埋怨你。” “我离职这么久,也不知道能找什么工作了。” 白筱帆眨眼都奔三了,比她小几岁的实习生小乔都当上了副部长。 她太久没工作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了,就算她是重点一本毕业,没工作经验人家照样不要。 其实白筱帆一直想开一家花店,不过碍于眼前的状况,还要还房贷养娃。 只能从长计议。 说没后悔过是假的。 当初年会,白筱帆带姜新成去参加,还有个男的跟他喝酒,喝到最后两人打了起来,白筱帆知道那个男同事一直对她有好感,没想到闹成这个地步,白筱帆还被叫去写了检讨。 第2章 出轨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姜新成考了一年就考进了体制内,他这个人很有上进心,奋斗五年,升到了四级主任科员。 丈夫刚晋升那年,白筱帆工作变得忙碌,每天很晚才回家。 有天姜新成抱住白筱帆商量,“老婆,你每天回来这么累,我养你得了,你别去上班了。” 公司出了这种事,白筱帆也害怕,不过还是不同意离职,只是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秀恩爱的照片,好打消公司男同事的念头。 本以为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一个月后某一天,白筱帆突然被叫去了领导办公室,说有人举报她行为不端,说来说去,话里话外,意思就是不能留她了,请求她主动辞职。 那天晚上回家后,姜新成对她嘘寒问暖,发誓保证就算没了工作也会照顾好她一辈子,白筱帆心中不舍得这份工作,国企不会主动辞退人,但领导的意思很明白了,就算她不辞退,也不会给她安排工作,一直待岗和辞职没什么区别,好在丈夫一直陪伴着她,抚慰她受伤的心情。 白筱帆怀孕后准备找月子中心,鹏城物价高,月嫂和月子中心也贵,白筱帆工作两年攒下的钱都拿来一起买房付首付了,姜新成每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基层公务员的薪水不算高。 虽说有福利,但房贷在身,鹏城房价高,生活也十分拮据。 找了一圈月子中心价格都太高,最后姜新成一合计,直接把婆婆请来了鹏城。 先前婆婆张兰嘴上虽有埋怨,也照顾了她不少,孩子出生姜新成工作更忙了,时常不着家,以前老公在张兰还不敢当面发作,现在每天都要给白筱帆找茬挑刺,白筱帆还跟闺蜜许佳怡吐槽,狗路过她婆婆都能骂两句。 白筱帆虽然是普通家庭,也是家里的独生女,被母亲呵护长大的,很多小事她都不爱不计较,可婆婆张兰欺人太甚,白筱帆刚生完孩子那个月每晚都被气得睡不着。 这会喂完孩子又开始堵奶,白筱帆胸疼得厉害,强忍着疼痛用堵奶机把硬块挤出来了。 张兰骂了一会消停了,白筱帆坐到床上,哄着孩子,看着襁褓里粉玉一团,白筱帆心底才有了些安慰。 等过段时间让姜新成送婆婆回东城,她耳根能清净些,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白筱帆哼着摇篮曲打盹,昏昏欲睡,张兰就来敲她的门。 白筱帆怕吵到了孩子,立刻就惊醒了去打开门。 “外面下雨了还不去饭店接我儿子回家?一天天什么也不干就会享清福,养你跟供奉菩萨似的,就你娇气,当初我坐月子还要耕几亩地,你们这一代真是被惯坏了,这又疼那又疼,什么都要买,我看就是惯的!” 白筱帆心想:你是老水牛转世,坐月子还能耕地。 她这个婆婆是个刺头,一点就燃,去菜市场买几毛钱的菜都能吵起来,白筱帆可不想跟她吵起来,吵到最后也吵不出个所以然,费嗓子不说还生气,气多了乳腺增生诱发乳腺癌,不值得。 想着过段时间就把她送走,白筱帆没顶撞,应了声就拿了雨伞出门。 鹏城是一线城市,地铁交通都很便利,十点多还没停运,小区就在地铁口边上,三四百米就到了,虽说偏僻了点,房价也没便宜多少,不过好在是单位补贴,每个月房贷只还一千出头,每个月还能给孩子攒点钱。 白筱帆坐地铁到了碧玺会所,姜新成应酬不是在碧玺会所就是在金沙湾,据说他的上司盛厅长喜欢去那。白筱帆第一次来,跟着导航走了一会,才找到。 南山区繁华,十点多写字楼的灯还没灭,干净崭新的马路上行驶而过的都是豪华轿车,白筱帆认不得几个车标,不过从外形看,比那些绿牌的新能源网约车好看很多。 路过一家酒吧门口,停着好几台造型酷炫的超级跑车,一群打扮潮流的年轻男女站在棚子下吸烟聊天,白筱帆路过多看了两眼跑车,有几个年轻男生瞟了过来,上下打量几眼白筱帆,吹了声口哨。 白筱帆捏紧了手里的伞,加快脚步,身后传来几个富二代在嘻嘻哈哈:“怎么?有意思啊?喜欢少妇?” “是挺有韵味……哈哈哈。” 白筱帆走到碧玺饭店,雨下的更大了,这边的客人大多是体制内的达官显贵,外面停着的车低调大气,一眼看去都是行政车,还有不少港澳两地开来的黑底白字车牌,饭店门口的装修气派也好豪华,大理石的地板,全玻璃外观,墙纸都是低调奢华的金色。 虽说是盛夏,风夹杂着雨丝往身上吹还是有点冷,白筱帆穿着凉鞋,裙摆都被打湿了,几缕发丝黏糊糊在脸上,保安看一眼白筱帆,没放她进去。 白筱帆站在门口和屋檐的交界处,打给丈夫姜新成。 连续三个电话过去,始终无人接听,风刮得很大,凉飕飕的,白筱帆刚出月子,被风吹得哆嗦了几下。 好在这一次电话接通了,不过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到那头的一声‘谁啊’,白筱帆呆在了原地,被雨淋得透心凉。 第3章 初遇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没查过姜新成手机,她一直给姜新成的电话号码备注老公。 没想到姜新成没给她备注,接电话的女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我是姜新成的老婆,你让他接电话,我来接他回家。” 女人沉默了一会,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白筱帆紧紧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手掌心、两条腿发麻,保安接到电话,放白筱帆进了饭店。 一楼摆放着豪华的沙发座椅,挑高足足有三四米,水晶吊灯尽显奢华。白筱帆知道姜新成在哪个包厢,找前台借了两张纸擦干脸上的雨水。 白筱帆跟前台沟通说了丈夫的名字,前台查询了下才放白筱帆进去。 姜新成在VIP楼层,电梯里有个VIP的标志,白筱帆摁了电梯,等了会电梯门打开,白筱帆看着脚下松软的地毯,认出这是她之前装修去家具城看过的地毯料子,几万块一平,白筱帆叹为观止,所以记得很清楚。 她身上还有点湿漉漉的,舍不得踩在这么昂贵的地毯上。 白筱帆用搓成团的纸巾擦了脚上的水,才小心翼翼走出去。 这层楼挺安静的,装修也比一楼更豪华,没几个包厢,白筱帆一下子就找到了姜新成应酬的包厢,门敞开着,白筱帆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了一眼。 包厢足有一百多平非常宽敞,最里边有个休息间,被屏风隔着,若隐若现,白筱帆一眼就看到姜新成的外套搭在屏风上,还有一道女人的身影。 室内的暖气打得很足,白筱帆手脚冰凉,心底说不出的滋味,想哭却哭不出来,像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乱的她不知道从哪头开始收拾自己的情绪。 白筱帆想得入神,没见到包厢里其他男人也看了过来,烟雾缭绕中,有个身穿黑衬衣的男人掐了烟,招手示意秘书陈珂过来。 陈珂点头示意,毕恭毕敬,“好的。” 陈珂朝门口走来,喊了几声女士,白筱帆这才眨眨眼睛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道歉,道出来由:“我老公喝醉了,我来接他回去。” 陈珂顺着白筱帆的视线看了一眼,了然于心。 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白筱帆。 “您请进去坐着等吧,小姜刚喝了醒酒茶,还没酒醒。” 白筱帆浑身乏力,也顾不上推搡客气,顺着陈珂的话进了包厢里,在门口旁边摆着的几张欧式沙发坐下。 白筱帆穿着一条无袖连衣裙,盘了个低丸子头发髻,她本来就瘦,孕期只胖了二十斤,卸了货被婆婆张兰闹腾很快就瘦了回来,又因为孕期发胖,瘦回来后皮肤还比之前更白皙水嫩,也可能是孕激素的影响,有时候她看镜子的自己,感觉比大学时干瘦干瘦还好看许多,更有女人味。 行政包厢很安静,除了酒水味和烟味,里面的人交谈的声音都是轻声细语的,盛厅长掐了烟,大家也跟着灭了烟,坐上都是男人,突然来个女人,都不自觉朝那边看过去。 “是不是小姜的老婆?下这么大雨还来接人,再看看我家那位,不知道在哪旅游度假,再看看人家老婆。” “姜新成老婆?我还以为哪来的小姑娘呢,姜新成不是刚生了个儿子吗。” 一群男人心领神会,交换了个眼神闷声笑得很有内涵。 “这小姜事业心真重,家里有个美娇娘还总为事业奔波,也不担心被拐跑了。” “能被拐跑吗,下雨了还来接人,人家情浓着呢。” 包厢很大,隔着半扇屏风,白筱帆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只能听到低低的说笑声。 她等了会,那边的酒终于醒了,姜新成歪歪扭扭坐起身,女人给他拿了外套,姜新成没要走,盛厅长都没走他还要继续喝,女人就说:“你老婆来接你,还不快点回去。” 姜新成往屏风外一看,才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白筱帆。 他抓过外套一把站起身,太急差点没站稳,跟在座的上级打了招呼赔笑告辞,姜新成才歪歪扭扭朝白筱帆走去。 白筱帆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你酒醒了。” “你来干什么。”姜新成走近了一看到白筱帆身上,就狠狠皱了皱眉。 白筱帆的衣服都被打湿了,黏在身上,别提多惹眼,这里坐的可都是男人,跟兔子掉进了狼窝有什么区别,虽然姜新成对白筱帆有占有欲,却并不觉得这些高官会对白筱帆动心思。 鹏城美女如过江之鲫,这群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打主意到他老婆身上,姜新成顶多有些吃醋。 把外套披在白筱帆肩膀,拉着她手就往外走。 白筱帆打了网约车,姜新成喝了醒酒汤也没全酒醒,红的白的下肚吐了几次,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瘫倒在一楼沙发,网约车十几分钟才来,白筱帆搀扶姜新成坐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关上车门。 白筱帆看一眼屏幕心疼打车费,听到有人敲她的车窗。 白筱帆降下车窗,看到了陈珂,好像是那个厅长的秘书。 “女士,你的伞落下了,盛厅差我来送。” 白筱帆看到了陈珂手里拿着的折叠伞,陈珂递进来,白筱帆愣了一下接过来,跟陈珂道了声谢。 白筱帆扭头的时候,看见姜新成闭上了眼睛,动了一下脑袋。 姜新成喝了醒酒茶是半醉,身体没力气,脑子里还是很清醒的,看到陈珂走下来送伞,姜新成还以为自己听错,撑开眼皮子瞄了一眼,确认是陈珂,姜新成震惊。 陈珂是盛延的贴身秘书,跟了盛延十多年,地位堪比正科级,就连副厅长和书记都要对陈珂恭敬三分,只给盛延办私事大事,这会出来给白筱帆送一把伞,姜新成简直比梦到自己升上了正科级还惊愕。 姜新成心底不是滋味。 陈珂对白筱帆比对他还要恭敬。 在酒桌上他弯腰弓背谄媚恭维,陈珂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第4章 不甘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白筱帆看出丈夫有心事,她盯着手机看,软件预估打车费一百多,加上夜间行车费也要一百五左右。 虽然这笔钱能报销,白筱帆还是心疼了一把。 每个月她都拿出一部分钱存着打算开花店,鹏城短短十几年就发展成了一线城市,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冒出,人才济济,哪怕是在家附近开一家小花店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有了孩子更节省。 白筱帆摁灭了手机屏幕,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从南山区开出去,高楼大厦越来越少,逐渐看到工业园,高矮不一的民房,越来越萧条空旷落后,最后经过一所小学,抵达了逸园小区。 姜新成喝得醉身子沉,司机看白筱帆身板瘦弱,帮忙抬着姜新成上楼,白筱帆拿了姜新成的公文包,拉链拉开一半,白筱帆看到一把粉色的折叠雨伞。 白筱帆在楼下站了很久才上楼,遇到下来的司机,白筱帆道了谢,才迈着沉缓的步伐上楼。 楼道的声控灯亮着,白筱帆站在门口就听到婆婆张兰絮絮叨叨的声音,她打开门进去,看到张兰拿着打湿的毛巾进主卧。 白筱帆身心俱疲,把姜新成的公文包往木沙发上一扔,进了卧室。 婆婆听到白筱帆回来,在隔壁屋骂咧咧,吵醒了床上的孩子。白筱帆抱起孩子,襁褓里几个月的娃娃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白筱帆掀开衣服喂了奶,被孩子咬的疼,白筱帆进浴室看着镜子里胸口红红的皮肤,心和身体都跟着痛。 白筱帆洗了澡躺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胸口哄睡,窗外月光皎洁,夜灯亮着微弱的光,她满脑子都是那道女声和姜新成公文包里粉色雨伞。 姜新成青年才俊,在学校里追他的人很多,谈恋爱至今白筱帆也没看到姜新成跟哪个女人有亲密的举止,即便有想勾搭姜新成的,他都会主动保持距离,舍友都很羡慕。 白筱帆也没查过姜新成手机,婚后夫妻生活和谐,姜新成工作忙碌每天都会打电话嘘寒问暖,白筱帆才能忍住没跟张兰发火置气。 可能是生了孩子,白筱帆比以往更敏感,她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却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掺杂着后悔,对未来的担忧和对婚姻的担心。 门悄无声息被推开了,夜已深,张兰睡下,姜新成没睡沉,想白筱帆了,摸黑上了床抱住了白筱帆。 “怎么还没睡。” 姜新成的声音传来,他身上还有酒气,白筱帆睁开了眼睛,拍拍熟睡的孩子,知道姜新成有心事,喝醉了酒还没睡着。 “你今晚喝了不少。”怕吵醒孩子,白筱帆用气息声说话。 姜新成也跟着压低声音,蹭了蹭白筱帆的头发,手拢紧了白筱帆的腰腹。 “刚才打车回来,那男的给你送伞,你知道他是谁不?” 白筱帆知道那是盛厅长的助理,她都没敢细看,那一桌子权贵她都没仔细看一眼,连名字都不知道。 那种豪华的地方她很少去,手脚局促。 姜新成自顾自说:“那是陈珂,盛延的助理,厅长身边的一条狗都比普通人身份高贵,那狗逼陈珂平时连个正眼都不给我,我在酒桌上敬酒,他都不爱搭理我,我好歹也是副科级,他不就仗着自己是盛延的走狗么?” 他继续说:“要是有盛延的家世,我比盛延有出息多了,他不就是个厅长么?他爸在上上边位高权重,他名校毕业又怎样,比我大九岁才混到了厅长的位置,我要是他起码能坐到他爸的位置。” 他磨牙暗自不甘:“我一个重点毕业的高材生,高分考入了体制内,到头来连盛延身边的走狗都不如,我要是家世好点还有他们什么事?这些人只能对我点头哈腰,陈珂算什么东西,拴在大门口都多余!” 男人喝了酒的手很烫,白筱帆肚子被搂得热乎乎的,她感受着丈夫的体温,又想到公文包里那份粉红色的雨伞,一看就是女人的,这伞的牌子还很贵,刚才她查了查,那把伞五六百,肯定是接电话那个女人的。 白筱帆紧紧闭上眼睛,胸口闷得难受,她到底还是爱姜新成的,谈恋爱到现在也有八年了,两人很少吵架,感情也比一般夫妻深,张兰当面数落她不是,姜新成总是站在她这边,所以丈夫在,婆婆从来不敢当面说些什么。 他工作这么多年,工资福利卡奖金都交给她保管,他有上进心很少回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还要下乡,白筱帆也理解他的事业,从没有闹过一回。 白筱帆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姜新成察觉出白筱帆的心不在焉,以为她是累了,“筱筱,你困了?” 第5章 情人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摇摇头,“张昊还是名校毕业,不也只能在你手底下做事。” 张昊晋升还没姜新成快,前几年环境好姜新成又努力,提拔的很快,张昊最近几年毕业,赶上了严格考核,也只能听姜新成的吩咐办事,马首是瞻。 白筱帆总是能安慰到点子上,姜新成郁结消散,心情松快了不少,抱紧了白筱帆,在她脸颊亲了口,“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姜新成从不掩饰对白筱帆的热爱,刚谈恋爱那会恨不得一整天都黏着白筱帆,他对她是生理性喜欢,打心眼里喜欢,视若珍宝的那种喜欢。 白筱帆性格又温和,只要不是原则和底线的问题,她很难跟人翻脸。 他妈跟谁都能吵架,唯独面对白筱帆,一拳砸进了云朵里,两人至今没吵过两次架,只有一次在产房里,白筱帆要打无痛,张兰死活不让,说会影响孩子智力,医院好说歹说,张兰也不同意,白筱帆红着眼骂了两句,姜新成安抚好白筱帆,让医生偷摸着给白筱帆打了,瞒着张兰。 白筱帆生孩子没胖几斤,身材丰腴了起来,以前是仙女,现在就是成熟有韵味的女人,他大手放上去,浑身一阵颤栗,白筱帆这类型的老婆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姜新成简直爱她爱得不要不要的,放在家里都怕被抢了,每天都打个电话回来。 这一摸他来感觉了忍不住蹭她,“筱筱,今晚来吗?” 姜新成一边说一边去亲白筱帆,手也不安分的抚摸。 “孩子在呢,别闹。” 姜新成也老实了,“嗯。” 白筱帆把脸贴在他胸口,很想问姜新成那个女人是谁。 白筱帆想了想又觉得实在没必要,要是真的她问了无济于事,要是假的问了影响夫妻感情。 白筱帆性格随了母亲路雪梅,上高中那会父亲在学校里跟一个女学生走得近,母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父亲隔三差五不回家,母亲也装作没看到,有一回白筱帆跟同学在咖啡馆自习,看到父亲陪女学生出来吃饭,两人你侬我侬,瞎子都能看出来两人是什么关系。 白筱帆父亲在大学里担任教授,年轻时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男,保养得比母亲显年轻,又学识渊博,在学校里地位颇高,脑子不清醒的小女生很迷恋。 白筱帆被朋友拉住才没上前发脾气,回了家立刻跟母亲大声吐槽骂人,母亲却只是淡淡勾着毛衣,白筱帆问,“妈,你不生气吗?爸出轨了!” “都多少年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婚姻走到这一步全凭良心,真的我也改变不了,假的说了反倒惹人不快,你爸为了你和这个家,也不会闹到离婚那一步,随便他。” 婚姻的本质到最后,全凭良心。 姜新成搂着白筱帆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白筱帆今天没被婆婆吵醒,肯定是婆婆那群朋友找她打麻将去了。 姜新成又发了奖金,给张兰塞一部分,说是让张兰买营养品给白筱帆补身体,其实都被张兰拿去打麻将,时输时赢,到最后一分不剩。 白筱帆也不多说什么,一周能有几天清静,她都谢天谢地了。 白筱帆做了早餐喂孩子吃奶,带孩子去见母亲。 母亲路雪梅上周就从宁城老家来鹏城了,租了个房子,只为了多看几眼孙子。 路雪梅和张兰见过两面,虽然没吵架,张兰看不惯路雪梅,平时没少吆五喝六,甚至不允许白筱帆抱孩子回去,白筱帆白眼一翻,只当她是放屁。 路雪梅一个人住在宁城枯燥,干脆搬来鹏城小住一段时间,没麻烦白筱帆,白筱帆还想给路雪梅付租金,路雪梅怕她负担重没要。 路雪梅租的房子就在小区附近,白筱帆步行就能到,路雪梅早早做好了丰盛的早餐,门一开就忍不住从白筱帆手里接过襁褓,路雪梅笑颜舒展,满脸柔情。 “快吃早餐,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 一桌子都是白筱帆爱吃的菜,白筱帆吃着吃着心里泛酸,怕路雪梅看到,赶紧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吃包子。 吃过早餐,白筱帆陪路雪梅逗了会孩子,闺蜜许佳怡给她打电话,约她出门逛逛。 白筱帆自从生了孩子很少出去逛街,闷了一段时间快被闷坏了,路雪梅听到许佳怡的声音,摆摆手,让白筱帆出去玩大可以放心,她看着孩子,“出去玩得高兴点。” 第6章 闯祸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机会难得,白筱帆心动了,叮嘱了一遍后就拿了包出门。 许佳怡开车接白筱帆,不到十万的代步车,白筱帆很羡慕许佳怡有车。 许佳怡说:“我才羡慕你们买房了,我们还在租房呢。” 白筱帆说,“你们家别墅的房租,比我月供还贵。” 许佳怡的孩子坐在后座,白筱帆打开门,小男孩喊他:“姨姨好!” 许佳怡的儿子宋许性格像许佳怡,活泼大方还有点调皮。 鹏城的交通罚款贵,许佳怡不敢开太快,一罚就是五百起步,开到南山区整整一个小时,宋许是个小话痨,有说有笑倒也不无聊。 许佳怡看出白筱帆有心事,孩子在场不方便说,这家店咖啡厅在政府部门附近,停好车,宋许去隔壁的玩具店玩。 许佳怡才问白筱帆:“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一上车就心事重重,无精打采的,还是我想多了,你带孩子累了。” 白筱帆摇摇头,带孩子倒是不累,她儿子滚滚很乖,吃饱了奶不吵不闹,半夜也不醒,白天吃几次奶能一觉睡到天亮,别提多省心。 “我昨晚去接我老公应酬回家,打电话给他一个女人接电话,他包里有一把女人的伞,我想他是不是出轨了。” 姜新成回家时间少,也不是没有这个机会。 许佳怡听后很吃惊,“你老公会出轨?不可能吧!” 全天下男人都出轨了,姜新成也不可能出轨,许佳怡是白筱帆大学室友,当年两人可是模范情侣,全校学生都羡慕死了,姜新成连隔壁系那个狐狸精都不搭理,简直就是好男人的榜样。 白筱帆叹了声气,托腮迷茫看着前方,“要是真发生了,我该怎么办,我没工作了,找工作也很迷茫,还有个孩子,我怎么面对这些琐事。” 夫妻多年,牵一发动全身,离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许佳怡同情握住了白筱帆的手,安慰她,“这不是还没实锤吗,你也没亲眼看到,估计就是你老公优秀,有人惦记着呗!” “你刚生了孩子,你老公责任心重,为了孩子怎么也不会闹得太难看,顶多和外面那个暧昧几下,心和钱在你这就行,别的不重要。” 许佳怡语重心长:“要是真敢对不起你,就捏好证据,他在体制内也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大不了打官司,他净身出户,你把房子孩子都拿在手里,他后悔还来不及。” “现在这个社会,男人多的是,尤其是鹏城,年轻才俊一抓一大把,可钱不好挣啊,我妹从老家来鹏城,在火锅店打工,热的汗流浃背,忙得四脚朝天,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挣四五千,交了房租除去生活费,就不剩几个钱了。” 许佳怡老公在鹏城郊区开了家小工厂,生意不错,虽然是租房,租的还是郊区的大别墅,一万多一个月,许佳怡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儿子,一个大儿子宋许五岁了,小儿子两岁,被奶奶带着,许佳怡一身轻,不是在旅游就是在购物。 前段时间才把表妹介绍到老公的小工厂工作,赚的比以前少点,好在轻松,还跟许佳怡住一块,能帮着带带孩子,许佳怡更清闲了。 许佳怡搅拌咖啡,满不在意,“我老公在外养了两个,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装可怜他对我愧疚,给我的生活费都多了几倍,我没功夫跟他闹这些,我两个儿子以后继承遗产,他外面养的上不了台面,婆家怎么也向着我这边。” “女人生气多了可是会长皱纹的。” 许佳怡就是奔着钱结婚的,当初看上老公也是因为有钱,本来就没有感情的两个人,自然能轻拿轻放,可白筱帆不同。 她跟姜新成最爱的那年,在烧烤摊吃宵夜,有男的骚扰白筱帆,姜新成直接不计后果揍了那个男的一顿,打的鼻青脸肿吐血,白筱帆从没见过姜新成那样。 结婚时姜新成跟她说,“你就算重病了,我也不离不弃,我这辈子就是你了,筱筱。” 姜新成这个人从不夸下海口,说一不二,也很权衡利弊,为了她大打出手,信誓旦旦承诺,毫无疑问他是个好老公。 白筱帆想到这更心痛了,昨晚的温存让她心底更酸,心口揪着疼,白筱帆低着头整理情绪,许佳怡拍拍她后背,“别难过了,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来,笑一个。” 被许佳怡这么一安慰,白筱帆心情轻松了不少。 她跟许佳怡聊着天,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还听到宋许的声音,白筱帆站起来,“好像是你儿子哭了。” 许佳怡这才拿起提包了手机起身。 不远处站着一群身穿行政夹克的男人,宋许被其中一个男人拎着后领,宋许嚎啕大哭,那男人吼宋许:“你找死啊?拿钥匙划行政车!” 白筱帆看到那台行政车身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 外面的停车场都是政府的行政车。 许佳怡拉住白筱帆,脸色煞白,“完了,那是盛延啊。” 第7章 刁难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昨晚丈夫还说了盛延这个名字,白筱帆顺着许佳怡的视线看了一眼,先是看到了陈珂,才看到了陈珂身边站着的男人。 盛延站在那群人中间,身量极高,极为显眼,他身上穿了一件拉夫劳伦的POLO衫,看起来也就比姜新成大几岁的模样,气质沉稳,目光锐利有神。 “你猜猜他多少岁了,看着跟你老公差不多,他都四十了,比我老公看着还年轻。” 许佳怡也是心大,孩子都哭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八卦。 许佳怡不敢往前走,“我老公到处求人见他一面,连他秘书的面都见不到,最近生意还要仰仗这群人,我要是带孩子惹了祸,婆家骂死我!” 白筱帆拍拍许佳怡的手,走上前,那群人看向了白筱帆,有几个人认出了是昨晚的那个女人,那个四级小科员的老婆。 拉着宋许的那个男人看到白筱帆,“你儿子?” 白筱帆摇头,“我妹的儿子,没看好,他不懂事划花了车,赔偿多少钱都行,说到底是我们父母的责任,要去警局备案也行,我回家好好跟他说,先放开孩子。” 那男人扭头询问陈珂,陈珂看了眼盛延的脸色,然后说:“先把孩子放开。” 宋许被放开,哭着扑进白筱帆的怀里,白筱帆没抱宋许,看向盛延,“您要是忙吩咐手底下的人,我去警局配合调查,怎样都行。” 陈珂知道盛延等会还要去隔壁市开座谈会,不过揣摩不透盛延心思时,陈珂会保持沉默继续观察。 盛延命令:“我去一趟警局,你们先出发。” 在场的都是混官场的老油条,听出了盛延话里的意思,也不推脱赶紧出发。 盛延示意白筱帆上他的车,白筱帆不疑有他坐上了后座,盛延跟他并排,陈珂坐在前面。 白筱帆的连衣裙到膝盖,坐下来露出部分大腿,车往前开,皮肤时不时蹭到盛延的西裤,他西裤下的肌肉硬实,白筱帆神情不自然,忍不住缩紧了一下腿,扭头看着车窗外。 听许佳怡说盛延四十岁了,看着真是一点都不像,身材外貌感觉跟姜新成是同龄人,身上没什么贵重物品,气质很摄人,白筱帆紧张得出了汗。 盛延抽了纸巾递给白筱帆,白筱帆小心翼翼接过,盛延说:“不用怕我,我平时很随和,没那么大官威。” 没那么大官威还去警局,这都是体制内的人客套话,白筱帆客气笑笑。 警局里,白筱帆犹豫了一下,才坐到盛延旁边,盛延一出现整个警局的人态度都不一样了,白筱帆记得之前身份证丢了来办事,一个小时能办的事一下午才办成,这会连副局长都来了,不到几分钟就备案了。 盛延签了字,把笔递给白筱帆,白筱帆接过笔的时候碰到盛延的手指,白筱帆手凉,盛延气血充足手很热,他手指上还戴着一个戒指,不过不是无名指,手指不细嫩,有点薄茧,宽大有力,手背的青筋凸起。此刻的白筱帆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手以后会让她在床上欲仙欲死。 签了字,白筱帆的字很好看,陈珂站在一边忍不住夸了一句,白筱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前上班都夸我的字好看,写材料也指明要我写。” “你以前在哪上班。”陈珂问,其实他一点也不八卦。 白筱帆答:“在建筑单位当政工员,我也是跟你们一样有编制的,不过后来因为一点事离职了。” 陈珂惋惜,“多可惜,女孩子能拿编制不容易。” 白筱帆,“都是过去的事了。” 白筱帆把回执递给警员,警员出去了要他们等等,陈珂也跟着出去,把门带上了。 白筱帆拿起水杯喝完纸杯里的水,起身去接,发现饮水机的桶空了。 白筱帆放下纸杯,打算等会出去再买瓶水,盛延走过来,“我帮你拿一桶。” 旁边就有几桶水,白筱帆摆手,“我等会出去买一瓶水就行。” 盛延笑了笑,拿起水桶放了上去,几十斤重的水桶轻轻松松,白筱帆看着他手背上的青筋,终于懂了许佳怡说盛延看不出年纪。 姜新成几个朋友三十多岁,大腹便便,不自律不节制,还秃头,说四五十岁都有人信,现在很多年轻男人都很显老,二十多岁看起来像叔叔。 反观盛延身上穿着商务POLO衫,文质彬彬身材挺拔,手臂上还有肌肉线条,离得近跟她说话也没口臭,身上淡淡古龙香水的味道。 以前听姜新成说权利滋养人,白筱帆还不信,现在信了。 “谢谢。”白筱帆续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发现盛延看着她,白筱帆又接了一杯递给盛延,盛延接过,手指碰到白筱帆。 白筱帆迅速缩回了手指,扭过头喝水。 警局门口,陈珂说:“要等4S店报修完才知道多少钱。” 白筱帆点头,“多少钱我都会赔,到时候联系我就行了。” 陈珂说:“那你留一下我们盛厅的电话吧,有什么事你直接跟他沟通。” 白筱帆轻轻啊了一声,拿出手机了还以为要加陈珂,扫了眼盛延,“我直接跟盛厅联系吗?要不我联系你吧。” 陈珂笑着说:“这是盛厅私人座驾,你打开一下手机,我给你念电话,你打过去给盛厅留个电话。” 白筱帆照做,给盛延拨过去,盛延手机响了,他拿了手机存了白筱帆电话。 第8章 撒谎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许佳怡等盛延陈珂走了,才从车里出来,“怎样了?没为难你吧?没留案底吧?” 白筱帆摇头,“孩子未成年不留案底,就是做了笔录,要赔偿一点钱。” “钱不要紧,这事别捅娄子就行,我回去一定打死宋许,车都敢划,都是他奶奶惯的,要是影响到他爸的生意,他爸骂的还是我。” 许佳怡看得透透的,今天多亏了白筱帆,许佳怡拉起白筱帆的手,“谢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跟我还说这些,今天要不是你安慰我,我也要难受死。” 许佳怡送白筱帆回路雪梅那,车上宋许一直哭,白筱帆回到路雪梅这已经下午了,得赶紧带孩子回家。 路雪梅依依不舍,做了晚饭让白筱帆吃了再走,白筱帆抱着孩子掀开衣服喂奶,“不用了妈,等会我就走了,改天有空再来。” 这几天张兰打麻将,她能清静点,也能经常带孩子过来。 白筱帆从路雪梅这拿了点菜回家做饭,张兰打麻将过夜也是常事,白筱帆一边哄孩子一边做饭虽然累耳根子也清净,张兰在耳边念,她就跟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她是孙猴子,张兰可不是唐僧。 晚上姜新成回家吃饭,白筱帆帮他拿公文包,姜新成换了拖鞋,洗手第一件事去看孩子,摇着孩子喊着小名,“滚滚,爸爸回来了。” 白筱帆看着这一幕,内心柔情,又想到那把伞,白筱帆转身去厨房做饭。 饭桌上白筱帆吃了几口饭,孩子哼唧了,白筱帆去抱孩子,掀开衣服喂孩子吃奶。 姜新成端着饭碗夹菜,看了一眼白筱帆,“我最近很忙,过几天去出差不能时常回家,你让着点妈,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忙完了就给你打电话。” 白筱帆说:“前段时间才忙完,怎么又忙了。” 姜新成放下碗,一只手夹菜,一只手去摸白筱帆的腰,“单位竞争激烈,我要表现更好,才能给你和滚滚更好的生活。” 一周后姜新成从乡下出差回来,给同事都带了特产,张昊拉姜新成到一边:“姜哥,你老婆怎么回事?” 姜新成不明就里,“我老婆怎么了?” 张昊说:“你儿子划了盛厅的车,大家都听说了,还一起去警局做笔录呢!” 张昊表情夸张,描述的绘声绘色。 姜新成不信,“开什么玩笑,我儿子才三个月,他能划车?” 张昊纠正道:“是你老婆姐姐的孩子,但你老婆跟去了警局,王将看得清清楚楚,他肯定要拿这事恶心你。” 姜新成黑了脸,他没听白筱帆说起过这事,不过他相信白筱帆,“是王将编的吧!” “照片都有!”张昊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人拿出手机递给姜新成,“你看,我从别人那存的照片,这不是你老婆吗?” 白筱帆长得好看,照片里一眼就能看到,旁边那个男人不是盛厅长是谁。 姜新成看一眼,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我回家问她。” “赶紧问吧,别被他捏住把柄。” 下班回家的路上,姜新成脸色铁青,反复看着照片,确认不是假的,胸口憋着一团气,不会轻易发作。 这次升正科期望最大的是他和王将,王将背后有人,不过他人缘好,支持他俩的同事各占一半,要是被王将捏住小辫子,他拿什么跟王将争。 肯定是许佳怡那儿子惹祸,姜新成说过不让白筱帆跟许佳怡接触,考虑到白筱帆辞职没朋友,说了一次也就没说了,果然那孩子还是惹祸了。 他老婆还帮别人背锅,姜新成既心疼又生气。 今天张兰又去打麻将了,白筱帆拿着蒲扇给孩子吹风。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能吹冷气,吹风扇又太大,这种凉风最好。 听到开门声,白筱帆起身去迎接姜新成,白筱帆看到他一进门那张脸黑如锅底,她伸手去接公文包,被姜新成用手挡开。 “怎么了?” 姜新成开门见山:“筱筱,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第9章 矛盾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心底一惊,不明白他指的哪件事。 姜新成不管家里的事,白筱帆也不是有意瞒着,指的是路雪梅的事? 白筱帆还在想,姜新成直说了:“你上周是不是跟许佳怡出去了?” 姜新成怎么知道?白筱帆又惊又怔。 “她儿子惹了祸,刮了盛厅长的车,你知道盛厅长是谁吗?你就帮她儿子背锅!你怎么这么傻!” 姜新成不忍心责备白筱帆,她给他生了孩子,九死一生,在家带孩子从没跟张兰吵过架,忍气吞声,姜新成不是不知道。 可这件事他不能容忍。 “你给许佳怡打电话,让她带着儿子去跟盛厅长坦白道歉。” 白筱帆脸白如纸,没想到这事传进了姜新成的耳朵里。 同时她也不傻,立刻悟出了来龙去脉。 肯定是有心人看见了,拿这事做文章。 和解什么,事情都翻篇了,上周五定损了,那天只不过去警局做了笔录备案,毕竟是行政车,许佳怡把钱赔了,这会要去道歉,算什么回事。 白筱帆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早就过去了,许佳怡也赔钱了,没这个必要了吧。” 姜新成皱眉,“你是女人不懂体制内的尔虞我诈,你眼里这点小事能毁了我的前程,打个电话这么难吗?你闺蜜重要还是你老公重要?” 白筱帆深知要许佳怡去道歉意味着什么,传到许佳怡老公耳朵里,她在家里生活就不好过了,何况她都帮许佳怡出面,这会又让人家道歉,这算什么事,她里外不是人。 白筱帆搂住姜新成胳膊,“是我思虑不周,这事都过去一周了,就别提了吧。” “不成,你必须打电话,你不打我打!” 姜新成甩开白筱帆,拿起手机给许佳怡打电话。 白筱帆情急之下红了眼睛,姜新成高,她够不着他手机,急的直哭,“你别打,我就这么一个朋友了,我去公司给大家说清楚,我给盛厅长道歉不行吗,你别……” 姜新成还是打通了许佳怡电话。 许佳怡也聪明,听到白筱帆的哭声,又听姜新成说明来意,许佳怡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严重,影响到姜新成升迁,姜新成态度好,许佳怡怕两口子因为自己闹矛盾,赶紧答应下来。 姜新成挂了电话,心底石头落地,搀扶白筱帆哄她,“她都答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犯得着哭这么伤心吗,老公给你擦擦眼泪。” 白筱帆被姜新成抱起来,他抽了纸擦白筱帆脸上的鼻涕眼泪,白筱帆不想看姜新成,他回来就不由分说让她打电话,好好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姜新成低头跟她道歉,“老婆,我错了,下次跟你好好说好不好,许佳怡答应了,这事翻篇了好不好?” 姜新成起身去做晚饭,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白筱帆心底迷茫,六年全职太太,姜新成事事顺着她,确实是个好老公,只是她在家里越来越没话语权。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不能再做这个全职太太了,过阵子就去找工作。 白筱帆来到了路雪梅这,说起了昨天的事。 姜新成从没跟她大声过,昨晚是第一次,他们以前也有小矛盾,凡事有商有量,什么时候像昨晚一样没得商量。 白筱帆大吐苦水,路雪梅抱着孩子,等白筱帆吐槽够了,路雪梅递了杯凉茶过去,“消消火,夏天容易上火。” “妈。”白筱帆其实也不单单为这件事这么上火。 那个女人的事白筱帆不敢告诉路雪梅。 就跟一根针刺进心里,平时可以当做没看到,说不介意是假的,毕竟她跟姜新成是真心有过感情的。 “你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知女莫若母,路雪梅一眼就看穿了白筱帆的心事,白筱帆低头喝凉茶不吭声了。 喝完凉茶,白筱帆放下水杯,路雪梅又给白筱帆倒了杯凉茶。 白筱帆叹了口气,“算了。” 就算说出来了也改变不了现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去找一份工作,自己赚了钱才有底气,开花店的事情再慢慢筹备。 第10章 解围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只觉得对不起许佳怡。 她之前想开花店,许佳怡知道还帮她选了地址,塞了张银行卡给她说有一笔钱够转让费够她进货开店了,就当她入股了。 她开花店,婆婆张兰跟姜新成肯定会知道,到时候问这笔钱哪来的,这事要是被大嘴巴的婆婆传到许佳怡婆婆耳朵里就不好了,许佳怡好说歹说,白筱帆也没要。 那次之后白筱帆就把许佳怡当成掏心掏肺的朋友了。 姜新成回家突然就说要许佳怡去道歉,白筱帆才一时难接受。 第二天姜新成回单位上班,跟王将在茶水间相遇。 王将跟姜新成是竞争对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将也不装,倒了水就开始讽刺姜新成。 姜新成泡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晃了晃水壶喝了一口养生茶,“别高兴的太早了。” 姜新成走出茶水间,看到许佳怡的车开进了单位。 来的路上白筱帆一直跟许佳怡道歉,许佳怡安慰她:“谁都没想到你老公的竞争对手拿这事做文章,你替我考虑我也得替你考虑,你不要生气,我去道个歉说明白就是了。” 许佳怡心宽没把这事放心上,白筱帆自从当了全职太太后朋友不多,就只有许佳怡这么一个知心的好友,她越安慰白筱帆越愧疚。 姜新成出来接她们,姜新成帮白筱帆拎包,白筱帆没递给姜新成,姜新成尴尬的挠挠头,只好跟许佳怡说话。 姜新成的场面话说的漂亮,许佳怡笑眯眯,“好,等会我就好好跟你们厅长老实说。” 交代清楚后,许佳怡先走一步,姜新成和白筱帆走在后面。 “老婆别生气了,你知道我爱你,我昨晚着急也是因为前途,那个王将你也知道,每天跟我对着干,我俩难分伯仲,要是这次升迁不上去,他升职了,我这辈子怕只能是个四级科员了。” 王将当了他上级,肯定会给他穿小鞋,他这辈子都要矮人一头,只怕到时候张昊都升迁了,他还只能被人压着。 姜新成受的屈辱够多了,这次铁了心要赢王将。 白筱帆点头这事就算翻篇了。 这个点盛延刚开完会,姜新成昨天打了招呼,这会带着许佳怡和白筱帆去盛延的办公室。 鹏城不愧是一线城市,政府这栋楼是新盖的,听说是盛延的妹妹海外留学的设计师亲自设计,办公室窗明几净,墙上装裱着荣誉锦旗勋章。 白筱帆情不自禁打量一眼,原来盛延以前还当过军人,职位还不低,怪不得这个年纪就坐上了厅长的位置。 这原本是一件小事,闹得整个单位人尽皆知,才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外面站了不少人,王将更是坐在沙发上,他爷爷职位跟盛延平起平坐,虽说退休了,也是老干部,王将才能优哉游哉坐在盛延办公室。 姜新成给许佳怡眼神,许佳怡了然,走进去毕恭毕敬的打招呼,许佳怡还是紧张的,政府办公室她还是头一回来,还是盛厅长的办公室。 室内开着冷气,许佳怡头上都是汗水。 说明了来意,许佳怡抱歉说:“那天是我孩子调皮,刮坏了您的车,跟筱帆没关系……” 白筱帆站在办公室门口,看见了盛延。 他身上一件米棕色的POLO衫,手腕上戴着一只银色的手表,坐在黑色真皮椅子里,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长了一张冷峻的脸,唇抿起,眼神深邃。 好像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白筱帆近视两百度,没仔细看清楚,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竖起耳朵听两人对话。 许佳怡说完,盛延喝了口水,盖上水杯,看着许佳怡,“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许佳怡懵了。 王将惊得站了起来。 陈珂垂眉说,“盛厅,那天你在隔壁市开会,没回单位,根本没这回事,这位小姐你怕是记错了。” 白筱帆愣在原地。 最惊讶的还是姜新成。 最后许佳怡离开办公室,拉着白筱帆的手问什么情况。 要不是那天她记得清清楚楚,许佳怡都以为自己记错了,盛厅信誓旦旦说不记得有这事,她都怀疑自己记忆出问题了。 姜新成给白筱帆开门,“你先回家。” 车开出单位,白筱帆才说,“他这是帮我们解围。” 许佳怡一脚油门刹车,转身惊讶的说,“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解围啊。” 第11章 吃醋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拿了瓶矿泉水喝,“我看到他墙壁上有不少荣誉奖章,他肯定是个好官,格局比较大,不愿为这种琐事扯皮。” 白筱帆头一回感受到权势地位。 以前姜新成描述王将,拽得鼻孔朝天,不把别人放眼里,还有那个陈珂,对别人多高冷,在盛延面前唯马首是瞻,屁都不敢放一个。 盛延说不记得,王将憋红了脸都不敢反驳。 跳了红绿灯,许佳怡把车开出去,身体放松,这才八卦,“盛延长得真是帅,看起来真有气质,我词穷没法描述,这就是体制内的气质吗,以前我觉得你老公就特别帅,现在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筱帆想起姜新成说的,盛延的外形只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他斯坦福毕业,当过军人,军衔很高,家世背景也好。 “他这个年纪,孩子应该也有十几岁了吧,有没有带来单位过啊?” 白筱帆想了下,好像没听姜新成说过盛厅有孩子,许佳怡在红绿灯停车拿起手机在网上查,肯定查不到,体制内工作的人都不轻易能查到八卦,哪家媒体这么大胆。 白筱帆让许佳怡别查了,许佳怡问,“你不好奇吗?” “我都结婚了,好奇别的男人干嘛。” 好奇其实就是有意思,以前也有追她的,白筱帆没想过背叛姜新成,毕竟两人感情和睦,夫妻生活和谐,姜新成强势但大多数时候也会顺着她心意,宠她呵护她,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那倒也是。”许佳怡就喜欢白筱帆这种乖巧的个性,人往往会向往自己做不到的,没有的,白筱帆身上就满足许佳怡向往的一切。 单位吸烟区,张昊笑得合不拢嘴,“看王将的脸色没有?简直比放烟花还精彩,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青一阵,绝了!” 张昊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 全然不知王将推门进来了。 张昊瞄到王将,立刻收敛了小人得志的嘴脸。 王将不跟这种货色一般计较,盯着姜新成,“你倒是会拍盛厅的马屁啊。” 姜新成心中痛快,被王将压了这么久,头一回解气,“哪里的话。” 王将冷笑一声,意味不明,低头点了根烟,吸了口烟说,“还把你老婆送到盛厅面前,你也够煞费苦心。” “你说什么?!”姜新成的软肋就是白筱帆,不容许别人说白筱帆一句不好,王将话里话外贱兮兮,姜新成捏紧拳头,被张昊拉住。 王将见他动怒,笑得更贱,“盛厅还没结婚,听说最喜欢人妻,看你老婆的眼神都能拉丝了,要不是大家在他跟你老婆都能做起来,你有功夫嘚瑟,照照镜子自己头上有没有戴绿帽子吧。” 王将才不跟姜新成计较,他没身份没背景,斗不过他,王将倒也不是故意犯贱,是个男人都能看得出来盛厅对白筱帆有意思。 “你那老婆长得确实有韵味,刚出月子还有奶呢,你吃一口盛厅吃一口,刚好够分。” “王将!” 姜新成咆哮。 王将出了吸烟室。 张昊差点没拉住姜新成,“别在单位起冲突,传到领导耳朵里不好,嫂子是什么人,就算盛厅对嫂子有意思,嫂子也干不出这种事。” 姜新成抓住张昊衣领,额头青筋直跳,“你什么意思?!” 张昊看姜新成的眼神,发现姜新成居然没看出来。 张昊小声说:“你刚才光顾着看王将了,你没注意到盛厅看你老婆的眼神,我们整个单位的男的都看出来了,只是明面上不说,都在私底下讨论,说是给你老婆面子。” 姜新成面红耳赤,给气的头都昏了,他捏着拳头大口喘气,忽然想到那天晚上陈珂出来给白筱帆送伞,姜新成立马就回过味来了。 张昊观察姜新成脸色,小声说,“我倒觉得是个好事。” 姜新成黑了脸,张昊不敢继续再说。 晚上姜新成回家,白筱帆在厨房里做饭,她笑着喊了声老公,发现姜新成情绪低落,她忙着炒菜顾不上。 姜新成扔了公文包在沙发上坐下,他看着厨房里的身影,白筱帆读书那会就长得好看,不是那种现在网上主流的审美,她只有一米六的身高,长得温柔恬静,头发乌黑发亮,读大学那会身材还不算惹眼,生完孩子后像是二次发育了。 白筱帆就穿了一条简单的连衣裙,洗的发白,买了五六年了,她那回穿还很宽松,现在严丝合缝的合身,胸部浑圆凸起,随着炒菜一颤一颤,姜新成看过她喂奶,他最喜欢看白筱帆喂奶,身上有母性的光辉,还让他燥热难耐。 他也吃过,白筱帆害羞,他不介意,他的女人怎样他都喜欢,他对白筱帆的占有欲很强,她没有攻击性,讨男人喜欢,姜新成隔三差五吃醋,他有事业心上进,也是为了能让白筱帆在家过上好日子,不出门被人惦记。 姜新成想到王将说的那些话,胸口闷得难受,脑袋一热进了厨房,撩白筱帆裙子。 第12章 背叛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你干嘛呀。” 白筱帆正在洗菜,腾出一只手去推开姜新成,手上的水弄湿他的衬衫。 听到脚步声,白筱帆知道是张兰回来了,急急的推搡姜新成,“你妈回来了。” 姜新成刚提上裤子,张兰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牌友,白筱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张兰脸当时就拉了下来。 碍着姜新成在场才没有发作。 张兰舍不得责怪孩子,轻轻拍了一下他,“在厨房里动手动脚干嘛呢,也不注意点形象,你是干大事的人,还跟这个狐狸精乱来。” “妈。”姜新成不喜欢张兰说白筱帆是狐狸精。 “知道了,妈不说了。” 姜新成越袒护白筱帆,张兰越嫉妒越怨恨白筱帆,要不是这个狐狸精勾搭了自己儿子,她自己结婚前眼里都是她这个妈,饭后张兰指挥白筱帆洗碗做家务。 白筱帆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喂孩子吃了奶,她困得不行,姜新成开门进来,上床抱住白筱帆,喉咙滚了滚,跟她亲热。 白筱帆还生气他强行动粗,推开他,摸到姜新成的脸,湿湿的,热热的。 姜新成哭了。 白筱帆不明所以,姜新成用力抱住白筱帆。 “老婆,我爱你,我好爱你,你别背叛我,你别不要我。” 姜新成的眼泪打湿白筱帆的睡衣,白筱帆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笑得苦涩。 这话是她跟姜新成说。 她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唯一的男人就是滚滚,他们的孩子。 白筱帆累了,不愿意提那些事,擦了擦姜新成脸上的泪水。 姜新成抱着她睡了一宿。 姜新成第二天精神抖擞的上班,张昊拉他过去,姜新成才发现今天比平时热闹,停车场还多了几台行政车。 “什么情况?” “王将他爷爷来单位了,你不知道?” 张昊忿忿不平盯着那边,“说是来讲座,其实就是跟盛厅打交道,要给王将走后门,扶持自己的孙子呢。” 盛延也去迎接了,拉着老人家的手有说有笑。 姜新成一早上的好心情都没了。 张昊安慰姜新成,“要不等明年。” 姜新成冷冷苦笑,“王将要是上去了,你觉得他能让我上去跟他平起平坐?还不是想方设法把我踩在脚底下,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我要是没了这次机会,以后就真没了。” 张昊眼珠子转了转,他馊主意多,不过不敢说出来。 “你有什么话直说。”姜新成看出他想法子了。 张昊斟酌了一下言语,还是不敢说,姜新成一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抓住张昊衣领,“你别打你嫂子主意,她跟我夫妻这么多年,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要是拿她换前程,我还是个男人吗。” 张昊讪笑,“我也没说呢姜哥,我知道你爱嫂子,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张昊看向那边,王将也朝这边看了一眼,张昊低咒,“我真他妈不甘心。” 姜新成又岂能甘心。 只是他再没出息也不会用女人换前途。 王将爷爷开完座谈会,单位同事私底下都在议论,这次候选人肯定是王将,看到姜新成进饭堂,都瞟一眼姜新成,停止了窃窃私语。 姜新成早就听到了,装作若无其事去打饭,他跟张昊刚坐下,王将就在姜新成旁边坐下来了。 王将连个正眼也不给张昊,盯着姜新成挑眉,“下个月就递交资料上去了,你也不用写了,你肯定会落选,少白费功夫,单位里下次投票肯定都投给我。” 几天后单位组织最后一次投票,单位同事生怕得罪了王将,都投给了王将。 姜新成上次投票还有一半的票数,这次投票他跟另外几个竞选人只有几票票,都是张昊那手底下那几个匿名投的。 王将春风得意,平时明里暗里跟姜新成作对,饭局也被王将抢了,出差表现的机会也留给了王将。 下了班一群人宵夜摊喝酒,张昊砸了几个酒瓶,脏话连篇。 “王将这个狗贼把爷爷都请来了,根本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底。” 一群人喝的醉醺醺,这几个手底下的人最支持姜新成,还指望着姜新成升职副科级后提拔他们,才对姜新成尽心尽力,喝醉了也都有倒戈的意思。 有个搂着姜新成肩膀,“别争了姜哥,咱们争不过王将,咱们都老老实实的吧,给王将好脸色,他以后升上去还能对我们好点,起码不给我们刁难,万一给我们调去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哭都没地方哭!” 姜新成闷了一整瓶啤酒,心中不甘,抓着酒瓶的手骨头泛白。 喝得差不多,各回各家,张昊留下来抽烟。 姜新成吸了半盒烟,站在桥边吹晚风。 鹏城夏天的晚上也带着一丝炎热,蛐蛐在草里鸣叫,两人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姜新成双眼赤红,满心愤懑,一拳砸在了栏杆上。 “我就差了个家世,我要是有人扶持,王将算什么东西。” 第13章 出头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张昊吐出一口烟,看姜新成胸口起伏,痛不欲生。 张昊找准了机会,搭着姜新成肩膀,蠢蠢欲动,“哥,不是我说你,你活得太不明白了,先等升上去再说,别管有的没的。” 张昊这话说得委婉,姜新成此刻挫败不已,也没功夫跟他生气,“估计就是你们想多了,盛延是什么人,能看上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 “这可不好说,万一就好这口呢,要不先试探试探,万一有机会咱们就抓住,要是我们想多了那就更好了。” 张兰这几天输完了钱,天天在家,白筱帆好不容易消停几天以后要被张兰使唤,炎炎夏日,她给孩子扇着风扇,听到张兰在耳边念叨,孩子睡不安稳,哼哼唧唧,白筱帆心疼的抱起孩子,一股气在胸口上下不得,忍了又忍。 知道跟张兰吵架吵上三天三夜也于事无补,可憋着火更来气,白筱帆牙龈都红肿疼了,也不敢跟路雪梅吐槽,她妈知道她这么受气,肯定要上门理论。 她婆婆张兰是个硬茬,表面答应得好好的,一扭头就变了脸,更加变本加厉。 姜新成帮她说过几次话,张兰当面不发作,第二天姜新成去上班骂的更凶,什么婊子狐狸精都是家常便饭。 刚结婚那几年很幸福,偏偏有了孩子,这婆婆还搬过来住了。 想当初在公司上班,有时候被领导骂转头就忘了,其他时间跟同事出去聚会团建,好开心,如果没有被人匿名举报丢了工作……白筱帆越想越难受。 孩子感受到白筱帆难受,抬起小手,白筱帆伸出一根手指让孩子轻轻抓住,看着滚滚,白筱帆心底才有了盼头。 晚上姜新成喝得醉醺醺回来,白筱帆拿了湿毛巾给姜新成擦身体,姜新成抓住白筱帆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脸上冒出了胡茬蹭着白筱帆,“老婆,这几天妈没唠叨你吧?” 张兰肯定趴在屋里的门上偷听,白筱帆跟姜新成的床事她都要爬门口偷听,给她恶心死了。 “欺负你了就告诉老公,我在外努力打拼就是为了你和孩子。” 姜新成是喝醉了,白筱帆怕他半夜起来吐吵醒孩子,让他去主卧睡。 姜新成第二天下班回家,楼道里就听到张兰在骂白筱帆,只有张兰一个人的声音,姜新成加快脚步上楼,趁着张兰没反应过来打开门。 “妈,不是说了你不要骂筱筱,她刚生了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张兰被亲儿子一训斥,也缩起脖子不吭声了,可能觉得委屈,“我身为婆婆,教训她两句还不行了。” “适可而止!她做错了你教训她可以,她没做错你教训她!她是我老婆!” “我是你妈!” 白筱帆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人吵架声音大,孩子都要被吵醒了,“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 吃过晚饭姜新成拿了一个袋子拉白筱帆进房间。 姜新成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白筱帆认出这是一个首饰品牌,姜新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条项链,白筱帆看上这款好久了,一千多一条,她放在购物车里一年了都没舍得买。 白筱帆惊喜,“你买了?” “来,我给你戴上,老婆你养孩子辛苦了。” 姜新成走到白筱帆身后给白筱帆戴上项链,镜子里白筱帆皮肤雪白,银质的项链光彩照人。 姜新成内心酸溜溜的,拉着白筱帆坐在自己腿上,搂着白筱帆晃了晃。 “跟在我身边苦了你了。” 白筱帆哪怕不结婚,找份工作父母撑腰,过得怎么也比现在好。 还是读书那会无忧无虑,姜新成经常打工送她礼物,这是婚后除了三金以外姜新成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姜新成心底不好受,胸口又酸又痛。 白筱帆察觉出他不对劲,“是不单位里又出事了?” 姜新成强颜欢笑,“没有,老婆,你别担心我,多笑笑。” 姜新成揉搓白筱帆的脸,白筱帆笑了出来。 姜新成抱着她说,“过几天把孩子放在家给妈带,你陪我去应酬应酬。” “我陪你去应酬?”白筱帆头一次听姜新成说要带自己出门应酬,“怎么这么突然?” 第14章 打牌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别紧张。”姜新成安慰白筱帆,“就是朋友之间组了牌局,张昊刚结婚,你不是还去过婚礼,认识她老婆,苏晴你还记得吗?跟我去打打牌,放松放松心情。” 白筱帆误会姜新成了,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原本想跟姜新成说早点让张兰回老家,只能再找个机会了。 朋友的应酬,白筱帆扎了个头发就出门了。 车停在碧玺会所门口,白筱帆那天晚上来过,没想到打牌还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车刚停就看到张昊跟苏晴在门口说话。 苏晴穿了条露胸吊带裙,张昊不高兴,给苏晴披外套,苏晴不乐意,跟张昊在闹别扭。 姜新成下了车,把白筱帆护在身边。 苏晴以前在商k上班的,要不是怀孕了张昊也不会娶她,张昊办喜酒,苏晴跟白筱帆亲近,姜新成回家就让白筱帆跟苏晴少联系,他老婆是个乖乖女,可不能跟苏晴这种人混在一起,要不是事出有因,他一万个不愿意白筱帆跟苏晴一个桌子打牌。 苏晴看见白筱帆,热情洋溢上前跟白筱帆打招呼。 姜新成让张昊去开牌室,白筱帆跟苏晴聊着天,听到前台说这牌室是盛延经常订的。 苏晴从包里翻出了粉饼,照照镜子补妆。 “嫂子别紧张,我们就朋友之间玩一玩,放松心情,听姜哥说你好久没出来聚会,以后有空常出来。” 张昊热情,教白筱帆打牌,白筱帆正学着,有个身穿制服的人进来跟姜新成沟通,让姜新成别动室内的摆设,都是按照盛延的喜好摆放。 打了两局,姜新成给白筱帆吃牌,白筱帆才没输筹码,第二局还在洗牌,姜新成站起来说去抽根烟。 姜新成下了一楼,刚好‘偶遇’了盛延,姜新成谄媚的笑,毕恭毕敬打招呼,盛延没理姜新成,姜新成接着说:“我老婆在您常去的牌室打牌,我正巧不得空有事要办。” 姜新成说完打了招呼就往外走。 陈珂观察盛延神色,“您好久没打牌了。” 盛延提步往电梯走。 外面传来脚步声,白筱帆还以为是姜新成回来了,转身扬起笑去看,门推开,盛延走进来,白筱帆呆住,等反应过来,张昊已经站起来热情招呼了。 坐在她对面的苏晴把领口拉低了,露出了半颗球,手撑在桌子上挤出线条。 盛延看一眼白筱帆,“打牌呢?” “是啊,打牌呢,三缺一,盛厅不知道得不得空,一起玩两把啊,听说盛厅打牌厉害,筱帆手生,您教教她。” 盛延自然地拉开凳子在姜新成的位置坐下了,白筱帆还想说些什么,张昊都招呼人了,她再说就不识趣了。 “打的什么?” “掼蛋。” “这么难的牌,你不会也正常。” 盛延跟白筱帆说话。 张昊站在盛延身后挤眉弄眼,白筱帆反应过来,“有点难,我没打过。” “我教你。” 盛延拿了牌给白筱帆讲解,白筱帆心底惴惴不安,没认真听,盛延拿了牌给白筱帆,“你听不懂我就说慢点。” 白筱帆这才收起心思认真听盛延讲解,他讲得很有耐心,通俗易懂,白筱帆听得半懂了,张昊开始洗牌。 白筱帆以前玩过纸牌,但掼蛋太难玩了,好几种牌局的组合,他们公务员爱玩,姜新成以前还找视频苦练牌技,张昊跟盛延一组,白筱帆跟苏晴一组,盛延气定神闲,扔出几张牌,白筱帆手气不好,盛延刚好扔出几张牌,白筱帆打了同花顺。 连打了三局,白筱帆头一回打牌赢得这么顺利,她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全然没注意到张昊的眼神变化。 “怎么办筱帆,我最近手头紧。” 他们玩牌没筹码,输的人一般买点东西。 苏晴接茬:“盛厅大方,盛厅给筱帆选个礼物。” 盛延看白筱帆,“你喜欢什么,附近有商场,你去选一样,我买单。” 张昊心底咯噔一下,有戏了,他拉着苏晴起来,“我跟我老婆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啊盛厅。” 牌室就剩白筱帆跟盛延了,他温和地说,“你怕我吗?” 白筱帆摇摇头,“我在家太久,没怎么跟人接触。” 主要盛延还是姜新成的上司,她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 盛延说,“不用怕我,我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到工作。” 白筱帆这才放松了身体,跟着盛延下楼。 她不知道姜新成坐在车里,红着眼睛盯着她和盛延。 旁边就是万象天地,白筱帆选了一个奶嘴,盛延示意陈珂去结账,他目光落在奶嘴上,“你有孩子了。” 第15章 乖巧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说,“刚出生。” 盛延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好带。” 白筱帆笑了笑,“他倒是挺乖的。” 盛延说,“那应该随你。” 盛延这句话听得白筱帆面红耳赤,她跟他都不熟,他怎么就知道她乖了。 结完账盛延说,“顺便逛一逛,我也很少来逛商场。” 白筱帆点头,也不能拿了别人的好处就走,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跟盛延在商场里散步。 工作日人不多,保洁阿姨在拖地,白筱帆差点被拖把扫到鞋子,盛延护住白筱帆,让她走在里面。 白筱帆道了声谢,感受到后腰那只手很烫,她刚要说些什么,盛延已经把手松开了。 白筱帆心底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 盛延走到KFC的窗口前买了一只冰淇淋,递给白筱帆,白筱帆接过冰淇淋,“谢谢盛厅。” “不用谢,一个冰淇淋而已。”盛延发现白筱帆很容易满足,吃冰淇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三块钱一个的冰淇淋球就高兴成这样,让她买礼物也不敢挑贵的,就选了个十几块的奶嘴。 盛延也要了一个,两人站在商场扶手旁吃冰淇淋,冰淇淋融化的很快,盛延吃了一大口,脑袋疼,白筱帆看到他这样子不由得笑了,从包里拿出餐纸递给盛延。 盛延一只手拿着手机没手接。 白筱帆示范,“这么吃才不会融化。” 她把融化的冰淇淋都吃掉,盛延盯着她嘴边看,白筱帆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擦完还把纸攥在手里。 盛延说:“你这么年轻的女生这么节省,很少见。” 白筱帆笑得不好意思,“家里开支大,刚买了房,家里只有我老公一个人上班,他工作也挺辛苦的,我不想让他这么累。” 盛延照着白筱帆的样子吃冰淇淋,“上次听说你之前上班也是有编制。” 白筱帆说,“嗯,后面出了点事,我就辞职了,我老公没什么意见。” 白筱帆想着盛延是不是在试探她,想知道姜新成是个怎样的人,她说好话怕太夸张,于是诚实的说出实情。 盛延点了点头,“你们的感情很和睦。” 白筱帆想到许佳怡的八卦,对盛延微笑,“盛厅跟老婆应该也很和睦吧,您是个优秀的人,也是个好人。” 盛延深沉的笑了笑,吃了口冰淇淋,“我没结婚,而且我也不是个好人。” 坏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盛延这话白筱帆听来是谦虚话。 白筱帆惊讶,“您没娶妻生子吗?” 问完感觉冒昧,白筱帆又说:“我唐突了。” 盛延安抚她,“不唐突,我实话实说。” 盛延的声音很好听,中气很足,一看手掌就是个气血充足的人,白筱帆生完孩子体寒,手掌都是凉的,盛延的手就很烫,她老公气血也没盛延足,工作忙挺虚的,反正是没刚结婚那会精力旺盛。 这个年纪没娶妻生子,还打扮的干净,身材维持这么好,白筱帆很难不往那方面想,正好路过一个美女,吊带裙前凸后翘,身材火辣,脸蛋漂亮,跟苏晴一个类型,白筱帆看着那美女,又转头看盛延,发现盛延没看美女,盯着自己看。 白筱帆的冰淇淋快吃完了,“盛厅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 盛延诚实的说,“我没有女朋友。” 白筱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低头吃冰淇淋,吃冰太急结果头疼了。 盛延笑了一声,示意白筱帆按太阳穴,白筱帆抬起手给自己揉了下。 因为知道盛延性取向不一样,白筱帆的警戒心也就没那么强了。 “谢谢盛厅。” 盛延说,“你叫什么名字?” 白筱帆说,“白筱帆,白色的白,绿筱媚清涟的筱,帆船的帆。” 盛延深深看着白筱帆,“谢灵运的诗?” 这句诗的意思是称赞美人容颜姣好,心境纯清怡然。 很少人知道这句诗出自谢灵运,白筱帆看盛延的眼神惊叹,“盛厅您知道?” 他的确学识渊博。 盛延吃完冰淇淋,扔到垃圾桶,他捻了捻手指上的黏腻,并不着急擦拭,反倒很享受这种甜腻的感觉,“绿筱媚清涟,很好的诗,诗如其人。” 白筱帆知道他癖好特殊,所以对他的夸奖也没多想,大大方方的笑着说,“谢谢盛厅夸奖。” “你今天对我说了这么多谢谢,我也要谢谢你陪我逛街,我平时难得有机会出来逛。” 白筱帆说,“您工作忙。” 盛延摇头。 两人往自动扶梯走,并排站着,有个孩子从后面冲下来,陈珂说了句小心,盛延回头看了一眼,反应迅速地把白筱帆拉到了他这边。 白筱帆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孩子从她旁边跑下去,一口气冲到了电梯下面。 白筱帆心惊肉跳,要是被孩子撞到了她就滚下去电梯了,她拍拍胸口惊魂未定,跟盛延道谢,抬头看到他紧绷的脸。 走出商场,盛延说,“陈珂。” 陈珂走过来,听到盛延说,“让商场派几个保安看护一下,省的孩子调皮乱跑坠楼出意外。” 陈珂记下,“收到。” 盛延看向白筱帆,“你手有没有事?” 第16章 煎熬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的手只是被蹭到红了点,她摇摇头,“没事。” 白筱帆又说,“您是个好厅长,关爱孩子,那小孩这么跑实在是有点危险,要是摔下去就出人命了。” 她对盛延的印象不错,并不像姜新成说的那样。 盛延笑了笑,“我等会还要开会,碧玺有我的专车,联系我司机送你回去。” 白筱帆摆手,“我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盛延点后,白筱帆和他道别,拿着奶嘴的小纸袋,站在商场门口打电话给姜新成。 张昊的车开过来,白筱帆惊讶,“你们不是去办事了吗?” 白筱帆看到后排的姜新成。 “办事路上刚好遇到姜哥,就顺路过来接你了。” 白筱帆,“哦。” 她坐上车,发现姜新成脸色不太好,白筱帆觉得是他办的事出什么岔子了,他以前也经常因为工作板着脸,白筱帆去牵姜新成的手,第一次姜新成甩开她的手,白筱帆缩回手,姜新成又紧紧抓住了白筱帆的手,用手指摩擦白筱帆的掌心。 白筱帆柔嫩,经不住他这么摩擦,疼得吸了口气,“你干嘛了,怎么火气这么大,回去喝杯凉茶。” 凉茶要是能浇灭醋火就好了,他呆在车里度日如年,张昊劝她:“商场里能干什么,姜哥你就放心吧。” 张昊又兴高采烈说,“看样子盛厅对嫂子有意思啊。” 苏晴拉他衣袖,“你少说两句。” 苏晴从后视镜看到姜新成脸色很难看了。 看到白筱帆跟盛延一前一后从商场出来,张昊才说了一句,“哥,前途重要。” 姜新成隐忍不发,只是松了松力度,白筱帆的手掌火辣辣的,她眼尾泛红,不明白他这几天是怎么了,喜怒无常的,和平时大相径庭。 张昊开车送他们回家,一个小时的车程,白筱帆扭过头不跟姜新成说话,张昊缓解气氛,看了眼后视镜问,“嫂子跟盛厅去买了什么?” 白筱帆说,“就买了个奶嘴,他问我有孩子了,我说是啊买给孩子的。” 张昊说,“就买了个奶嘴逛了这么久啊?” 白筱帆再傻也听出来了张昊的意思,她生气的说,“你们盛厅又不喜欢女的。” 张昊差点猛踩刹车,“啊?” 白筱帆把对话复述了一遍,“路过一个美女他都不看,没结婚也没孩子,我不敢随便猜测,你还觉得我跟他有什么?人家能看上我吗?” 张昊讪笑,不过盛厅没结婚没孩子这事他也才知道,刚毕业是接触不到盛厅这个层次的人的,更打听不到上司的私事,领导都没带家属来过单位,盛延的情感状况他也不清楚,张昊一听倒是蛮吃惊的。 车停在小区楼下,白筱帆拿了包就上楼,也不管姜新成,姜新成没追上去,跟张昊站在树荫底下抽烟。 “可能真是你想多了。”姜新成猛吸几口烟,泄愤,自欺欺人。 张昊也吸了口烟,“你不在场,你不知道盛延给她吃了多少牌,我老婆也不会打,盛延就给你老婆吃牌,他还上来牌室了。” 姜新成说,“没准就是他想打牌。” 张昊嗤笑一声,“我们一句话他就来?盛延是什么人,这么明显,姜哥你别逗了,少在这自欺欺人,盛延就是对嫂子有意思……” 张昊话还没说完,姜新成一拳砸在树干上,手背破皮渗出血,“没准都是巧合,盛延喜欢男的也说不定,没见我老婆说他这个年纪还没娶妻生子?” 张昊还想说什么,看到姜新成的眼神,他低咒一声,把烟扔到地上,叉腰背对着姜新成,气愤道: “姜哥,我他妈处心积虑帮你想办法,你还觉得我是为了自己?我们不想办法找机会,王将升上去能放过我们?我也就是个帮手,才进单位没多久,四五年后王将说不定又升迁去了北京,到时候我有的是机会,姜哥你都32了,你还有几年能等?难道要等王将爬上去了,你才有机会?真他妈憋屈!要是我投河算了!” 姜新成脑子里有两个人在打架,最终他捂着脸掩面蹲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咽的哭腔。 他小时候也没哭过几次,从小就争强好胜,对自己的女人更有责任心,他这辈子吃糠咽菜也要养着白筱帆,要他把女人送出去换权利,这他妈算什么。 他还算个男人?他比猪狗还不如! 白筱帆给他生儿育女,在家操持打点,张兰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到底是养育自己长大的妈,他不好说什么重话,白筱帆也清楚,这些年为了他忍气吞声,不让他为难。 他还要拿她换前程?! “你自己想吧姜哥,等王将那狗逼升上去了,他不把你派去穷乡僻壤算他善良,到时候你拿着几百块的工资,房贷都还不起,嫂子不照样跑?那点工资连孩子都养不活,勉强能吃饱饭,盯着嫂子的人这么多,今天不是盛延,明天也是别人!你就是把女人看得太重了!” 第17章 对不起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张昊都可恨盛延没看上苏晴,要是看上了苏晴,他拱手相让。 “女人如衣服,一个女人算什么,嫂子要是知道你的难处,她肯定也会谅解你。” 白筱帆因为车上的事到睡前也没跟姜新成说话,第二天她正在喂孩子喝奶,姜新成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堆袋子,张兰高兴的起身,还以为儿子给自己买礼物了,姜新成拿走袋子,“我给筱帆买的。” 张兰看到袋子里都是化妆品和新衣服,她不高兴的撇嘴,“又乱花钱,她一天到晚在家奶孩子也不出门,要什么化妆品和衣服?” 姜新成说,“妈,筱筱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你一年都买几件,给你儿媳妇买几件怎么了嘛,你去看你的电视剧去。” 张兰不高兴,白了一眼白筱帆,白筱帆低下头,姜新成走到白筱帆身边,拉白筱帆的手,“别喂了老婆,回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门一关,姜新成就给白筱帆道歉,还拿出袋子里的衣服和化妆品,“你怀孕后都没买化妆品了,之前的也过期了,这是你喜欢的牌子,我在商城买的,八百多一套,你看看喜不喜欢?” 白筱帆对化妆品不了解,上班后去逛商场买了一套国货的化妆品,用着还不错,一直用这个牌子,她之前也买过几根国外的口红,三百多一根,她辞职后用完也没舍得买了。 “我买了两条裙子,都是你的尺码,快试试。” 姜新成拿出裙子,在白筱帆身上比划。 都是颜色鲜艳的碎花裙,白筱帆很喜欢这两个颜色,她不常穿,这种衣服出去旅游才穿过一次,鹏城是海岛城市,刚毕业那会白筱帆跟姜新成去附近的岛屿度假过一阵子,穿的就是这样的裙子,后来那条裙子被刮坏了。 “洗干净再试。”白筱帆愿意跟姜新成说话了。 姜新成笑了,“老婆,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白筱帆点头,“我不喜欢你怀疑我,我没做过亏心事,我白筱帆对得起你,有话你直接跟我说,憋着更让我难受。” 白筱帆背对着姜新成,看不到他脸上的苦笑和难过。 筱帆,对不起。 姜新成在心底说。 姜新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白筱帆,“我让妈带几天孩子,你这几天跟许佳怡去做美容护肤,正好可以给她赔礼道歉。” 这家美容店不便宜,这张卡还是面额一千的,许佳怡经常去这家店做美容,白筱帆羡慕,有次被许佳怡带去做了一次,三百多,她肉疼,坚决不让许佳怡给自己出钱了,也就那一次。 “老公,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傻姑娘,这就好了。” 姜新成不敢看白筱帆,把卡塞她手里,“我还有事出去忙,你这几天好好放松,我跟妈说让她带孩子。” 姜新成出去跟张兰交代了一番,他前脚刚走,张兰就在门口咒骂,“败家,整天就会哄骗我儿子买东西,又要化妆品又要衣服,这个家都要被你给败光了。” 白筱帆收好美容卡,把化妆品和衣服锁起来。 心道,当初上班一个月还有七千多,奖金也有一万多,比你儿子一个月四五千多多了。 白筱帆拉开门,“我老公愿意,婆婆你也少生气,容易长皱纹。” 白筱帆继续喂孩子喝奶。 她第一次看到婆婆张兰吃瘪的样子。 白筱帆约许佳怡出来逛街,白筱帆喜形于色,许佳怡看她这么高兴,“你是不是跟你婆婆对骂了?还赢了?都舍得出门逛街了!” 白筱帆摇头,“没跟她吵架,我老公跟她说了让她别为难我,还给我美容卡了,走,咱们做美容去,不提我婆婆这个扫兴的。” 许佳怡说,“你老公升迁了啊?” 白筱帆捂住许佳怡嘴巴,“八字还没一撇,说了就不准了,倒是还没升迁,昨天我跟他生气,来哄我了。” 许佳怡满意点头,“姜新成还是个好老公的,你以后多体谅体谅他。” 白筱帆躺在美容床上,美容师给她做脸部美容,“你二十几了?” 白筱帆闭着眼睛嘴角扬起,“我都三十了。” 美容师诧异,“真是看不出来,不是我说违心话,真看不出来,皮肤保养的真好。” 白筱帆以前皮肤没那么白,生了孩子在家带娃才变白了。 许佳怡在旁边说,“她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我每个月在脸上花五位数皮肤都没她好。” 许佳怡的美容师赶紧说,“许小姐你的皮肤也很好。” 敷上面膜开始精油按摩,白筱帆睡了个好觉,睡醒美容院的说要给她免费试妆,白筱帆嫌麻烦,许佳怡推她答应,白筱帆才坐下,让化妆师给她化妆。 化完妆,化妆师给她拍照,许佳怡提着两杯奶茶进来,看到镜子里的白筱帆,吓了一大跳。 “筱筱,这还是你吗?真漂亮!” 白筱帆看了看镜子里的女人,也觉得很陌生。 她觉得自己不化妆素颜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化了妆还挺漂亮的。 许佳怡站在她身后,眼睛都挪不开,“像电视明星。” 化妆师拍照好发给老板看,过了会跟白筱帆说,“女士,我们能用您的化妆照片做宣传吗?” 第18章 猥琐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许佳怡说,“不行,肖像权。” 化妆师这才继续说,“我们给您一张三千额度的卡,您可以经常来我们这里做美容。” 单位下班,张昊追上了姜新成,“姜哥,嫂子出门了?” 姜新成看向张昊,张昊拿出手机,“我老婆去逛街,遇到嫂子了,还说美容院挂了嫂子的照片,我老婆差点没认出来呢。” 姜新成看到张昊手机里的照片。 白筱帆化了妆,蓝紫色的眼影,又妩媚又漂亮。 张昊笑了下,似乎想说什么,瞥见姜新成的脸色,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姜新成回到家,白筱帆在卧室里试穿新衣服,黄色碎花的雪纺裙,白筱帆觉得胸口有点紧,拉不上拉链,从镜子里看到姜新成站在门口,白筱帆招手,“老公帮我拉一下拉链。” 姜新成走进来,看着镜子里妩媚动人的白筱帆,他两条腿像是灌了铅,走得缓慢,拉上拉链,一把搂住了白筱帆。 姜新成把脸埋进她脖子,“筱筱,你这么好看。” 白筱帆被他蹭得痒痒的,“别闹了,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她拿出一对珍珠耳环戴上,是夜市里九块九一对买的,摊主说她皮肤白,一个劲夸她戴着好看。 白筱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自己,都要不认识了,“我美吗老公。” 姜新成红了眼睛,声音哽咽,“美。” 白筱帆转过身,“老公,你怎么哭了啊,我拿纸巾给你擦眼泪。” 姜新成拉住白筱帆,佝偻着身子把脸埋进白筱帆怀里,带着哭腔,“老婆,我对不起你。” 白筱帆心跳了跳,“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是说那个女人的事?姜新成补偿她,也是因为心虚? 她心情一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 姜新成闷头哭了一会,才收拾好情绪,说,“我以前委屈你了,现在才发现你这么漂亮,这么多年了没让你穿上一件像样的衣服,我真不是个东西,我不是个男人。” 他说着就伸出手要扇自己巴掌。 白筱帆拉住他的手,“我跟着你从没觉得委屈过。” 原来是这个对不起,她差点都要吓死了。 姜新成搂着白筱帆,搂得紧紧的,白筱帆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抱着我这么紧干什么。” 姜新成说,“怕我美丽的老婆跑了。” 白筱帆笑了,“我不是在这里吗?” 姜新成不说话了,过了会才说,“让我安静的好好抱着你一会。” 孩子哭了,白筱帆拧了拧他手臂,“孩子饿了,你松手,我去换衣服喂奶。” 白筱帆卸了妆,怕孩子吃到了化妆品,她坐在床上喂奶,姜新成洗了把脸去做晚饭,吃过饭洗了澡,姜新成走过来这边房间,搂着白筱帆睡。 白筱帆昏昏欲睡,听见姜新成跟她说,“下周我们单位组织去海花岛团建,让带家属,我带你去,孩子交给我妈带,你可以认识多点朋友。” 白筱帆听到后心中感动,转身抱住姜新成,迷迷糊糊的说,“老公,你对我真好。” 得知白筱帆去海花岛团建,许佳怡还送了白筱帆一套泳装,许佳怡这套别墅还有小游泳池,许佳怡教白筱帆游泳,让她换泳装,三点式的泳装,白筱帆换上看着镜子,不好意思出门。 有人在外面敲门,白筱帆以为是许佳怡,拉开门说,“佳怡,我穿成这样不好吧。” 白筱帆打开门一看,发现是许佳怡老公宋明。 宋明还以为是老婆,刚要上去抱,定眼一看发现是白筱帆。 宋明装作刚看到的样子,“筱帆,怎么是你,你在我老婆房间里,我还以为你是佳怡呢。” 白筱帆没理他,走出了房间,许佳怡看见白筱帆气冲冲回来,意识到了什么,“你遇到宋明了?” 第19章 恶心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许佳怡知道宋明惦记白筱帆很久了,之前还找了一个跟白筱帆长得有几分像的,那是宋明最宠的一个,给那女的花了不少钱。 许佳怡倒是不介意宋明在外养人,找了个像她闺蜜的,她心底多少有点膈应,不是怪白筱帆,是膈应宋明。 “没发生什么。”就是眼神很猥琐,白筱帆觉得有点恶心,这也是白筱帆很少过来的原因。 许佳怡说,“宋明就是个好色的,他也是走了运才能赚了这么多钱,不然在农村就是个猥琐老光棍,你千万别因为他生气,以后别来我这了,想学游泳我带你去外面的私人游泳馆学习去。” 许佳怡教白筱帆游泳,宋明拿了望远镜在楼上看,对准了白筱帆,眼馋得身体火热,宋明拿出手机,对着白筱帆拍。 白筱帆学得很快,一下子就学会了游泳,许佳怡要去接宋许放学,在楼下换了套衣服,白筱帆换下泳装,发现手机还放在楼上,白筱帆上楼拿东西,推开虚掩的房间门,主卧是一厅一室,她的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她走过去拿起来。 听到主卧的动静,白筱帆皱眉朝主卧走去。 朝门缝看了一眼,白筱帆差点吐出来。 白筱帆攥紧手机走下楼,许佳怡正在刷短视频,没注意看白筱帆的脸色,许佳怡放下手机看过来时,白筱帆调整好了情绪。 开车去小学接了宋许放学,仨人去吃了火锅,许佳怡拿着小玩具逗宋许,宋许开怀大笑,白筱帆看着幸福和谐的一幕,想着怎么开口才合适。 吃过晚饭,许佳怡送白筱帆回家,下车之前白筱帆说,“你那表妹还要在你家住多久,跟你们生活到底不方便。” 宋许吵着要玩手机,许佳怡光顾着应付宋许,没把白筱帆的话放在心上,“宋许还挺喜欢她的,有表妹帮我带孩子,我轻松不少,她去打工也辛苦,我姨妈又要找我唠叨了,先留着她吧。” 出发去海花岛这天,烈日炎炎,最高气温36摄氏度,白筱帆拿着提包下楼,都被热的汗流浃背,张昊开车接他俩,在树荫下等了一会,才看到张昊的车。 坐上车,冷气一吹,白筱帆打喷嚏,姜新成把冷气调高了点,对着白筱帆吹,“热不热老婆,等我升职了我就买辆代步车,现在代步车也不贵,一两万就能搞定。” 白筱帆擦了擦满头的汗,“我都不怎么出门,小学也在附近,等滚滚长大了点读中学再说吧。” 姜新成想要抱白筱帆,她嫌弃自己满身是汗黏糊糊的,不让姜新成抱。 这次苏晴也去,苏晴健谈,聊了一路,有说有笑,车开到了海花岛的公路过关口,单位的车都停在那边集合,大家先进关口的饭店吃午饭,白筱帆头一回参加姜新成单位团建,上次虽然去过姜新成单位,只有几个同事见过白筱帆。 杨舟说:“我没骗你们吧,姜哥的老婆长得真好看,你们还不信我。” 关耀阳点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确实好看。” 白筱帆被夸得不好意思,看到另外一桌很热闹,王将在跟谁打招呼,笑得一脸谄媚,白筱帆抬头看到盛延的侧影,他的脊背挺拔,侧脸冷峻,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上衣,贴合身材曲线,胸口结实的肌肉撑起运动衫,感受到白筱帆的视线,盛延扭过头,对上了白筱帆的眼神。 一桌子的人有说有笑,只有张昊和姜新成格外关注白筱帆和盛延,发现两人对视,姜新成打翻醋坛,想到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心底不是滋味,脸色瞬间就变了。 张昊借口去洗手间,拉上姜新成,给姜新成递烟点火,“姜哥,不是我说你,既然都决定了,迈出了这一步,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盛延这次了,刚好我们有机会,错过了这次王将就要升职了!” 姜新成抽了几根烟,抽的很凶,胸口起伏很大,“不用你说。” 该做什么他知道,可他好难过,晚上喝醉了做梦都梦到白筱帆在盛延身下承欢,看到她娇滴滴,脸红含羞的模样,想到她要被别的男人……他就妒火攻心。 他的女人,他的老婆,曾经他以为她是属于他一个人,他爱她爱得要命,喜欢听她叫,喜欢看她被他在床上折磨的样子,可爱的要命,他爱她,也想占有她。 张昊吸了一口烟,看到自己的车,灵机一动,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吃过午饭,一群人出发,过了关口,张昊的车突然停下来了,张昊满头是汗,手里拿着工具,“我的车爆胎了,怎么办?晴晴你跟关耀阳坐一个车吧。” 第20章 出汗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关耀阳带了父母过来,车上还有位置,苏晴努努嘴,“好吧,那筱帆呢?” 关耀阳父母都有点胖,关耀阳的车是小车型,苏晴坐进去就没位置了。 问了一圈都没空位,只能让白筱帆挤一挤。 盛延的秘书陈珂走下车,“什么情况?” 张昊不怕死的走到盛延的车旁,对后车座的盛延笑着说,“盛厅车上还有位置吗,我车爆胎了,我跟姜哥留下来修车,筱帆没位置坐了。” 盛延那车就一个司机一个秘书陈珂。 王将的车就在盛延的车后面,王将无情嗤笑,还没讽刺一句,就听到盛延说,“我车上有位置,让她来吧。” 张昊立马堆笑,“多谢盛厅不嫌弃。” 盛延,“举手之劳。” 白筱帆身上热汗淋漓,她就是个爱出汗的体质,晒会太阳就汗流浃背,站了这么久发丝都被打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坐盛延那台车。 公务车看着高档,怕上去坐脏了盛延的车。 白筱帆说,“要不我跟苏晴换个位置吧。” 苏晴说,“好啊。” 张昊不理睬苏晴,推白筱帆过去,“你去吧。” 白筱帆看向姜新成,姜新成强忍着心酸,拍拍白筱帆的肩膀,“去吧,等会修好了车我们就跟过来,坐一会而已。” “好,老公那你快点跟上,修好车了我就回来。” 白筱帆提着包朝着盛延那台车走去。 陈珂给白筱帆开门。 白筱帆弯腰看了一眼车内的盛延,他转过头朝她笑笑,拍拍他旁边的空位,“过来坐。” 白筱帆一坐进车里,盛延就闻到了一股奶香味,像是奶粉被热水泡开的味道。 白筱帆出发前洗了头,她头发是茉莉花香,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长裙,流了汗布料贴在皮肤上,她因为太热胸口起伏大。 盛延拿了一张手帕递给白筱帆,“你这么爱出汗,手还这么凉。” 白筱帆不好意思用盛延的手帕,他递到了她面前,也不好拒绝,接过来象征性的擦了两下,接着用纸巾擦汗。 白筱帆说,“我从小就爱出汗,今天还特别热。” 空调出风口偏向白筱帆,盛延让司机空调别打这么低,又把出风口对准了自己,“对着吹容易感冒。” 白筱帆擦干了汗,不好意思的笑,“打扰盛厅了。”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总觉得有汗味,怕影响到盛延。 盛延笑而不语。 行驶过一段路,有些颠簸,白筱帆抬起手扶着车顶的把手,抓也抓不住,摇摇晃晃,裙子蹭到了盛延的腿,他穿的运动短裤,坐下来露出一段肌肉结实的大腿。 车子又是一阵颠簸,白筱帆没抓稳,盛延扶住了白筱帆,她胸口的软肉擦过他的手臂,手臂上湿湿的,白筱帆坐稳了身形,连忙道谢。 盛延低头看到她衣服被晕染了,“你要换一身衣服吗。” 白筱帆这才低头看到了自己,宝妈出门在外很容易遇到这种尴尬的事。 没想到会在盛延的车上发生,她赶紧用手挡住,“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脸上火辣辣,尴尬的恨不得从车上空调的缝隙里钻出去。 “带换的衣服了吗?可以在车上换一下。” 盛延把前排的挡板拉下来,不仅隔绝了视线,还很隔音。 白筱帆的包里有衣服,不过在车上换有点不好意思,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盛延说,“我不看你,你换吧。” 盛延将脸转过去,白筱帆纠结了一番,等会这样下车肯定要被人笑话的,只好从包里翻出了衣服。 不仅裙子要换,贴身衣物也要换,白筱帆换上了新裙子,小声问盛延,“这里有水瓶吗?” 盛延拿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几下喝完了,白筱帆接过水瓶,侧过身弯腰抬起手。 盛延从车窗里看见了什么,他愣了一下,眼神深沉。 出于礼貌闭上了眼睛,只是呼吸显得有些粗沉。 白筱帆拧好瓶盖,放到脚下,再穿上贴身衣物和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谢谢盛厅。” 这件事太尴尬了,男人云淡风轻,缓解了不少她的尴尬。 盛延,“不客气。” 一行人抵达了海花岛的民宿,在海边联排的别墅,租了了一整排。 刚好够单位的人带着亲属入住,白筱帆跟苏晴、关耀阳住一幢,两层楼四个房间,关耀阳父母比较胖单独睡一个房间,关耀阳也明事理要了最小的两个房,剩下两个房间一个有阳台,能看到日出,另一个房间比较大,有落地窗,不过只能看到夕阳。 苏晴说,“我想要那个带阳台的。” 关耀阳看一眼白筱帆,“嫂子,要不你让给苏晴吧,那个房间比较大,适合你和姜哥住。” 白筱帆没意见,收下了钥匙。 苏晴笑眯眯看着关耀阳。 关耀阳刚毕业,长得年轻秀气,皮肤因为下乡被晒得黝黑,张昊戴着眼镜,其貌不扬,还有点胖,比关耀阳矮了一个头,苏晴穿了高跟鞋比张昊还高。 白筱帆拿起包,“我先上楼休息一下。” 这房间宽敞明亮,白筱帆洗了个澡冲走身上的汗液,拿出手机给姜新成打电话。 得知车刚修好,开到岛上还要一个多小时,让白筱帆先睡觉不用管他。 白筱帆关心了一句开车小心,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看到对面的别墅。 第21章 害羞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联排别墅后面是一幢私人别墅,挡住了夕阳,白筱帆看到对面二楼的窗口出现一个人影,站在窗前脱运动上衣,小麦色的胸膛肌肉紧绷,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只有她这个角度能看到别墅的浴室,磨砂玻璃很模糊,白筱帆看到他手往下搓洗。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好几分钟,他关了水,披着浴袍走出了浴室。 盛延从窗口望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拉上窗帘的白筱帆,那间联排别墅是私人资产不住人,钥匙在陈珂的手里保管,这安排一看就是陈珂的手笔。 白筱帆心乱如麻,她在房间里呆呆坐了一会,想去找苏晴说说话转移注意,顺便看看苏晴的房间,推开门发现苏晴的房间没人,只有行李,她在房间里看了看,这个房间视野确实不错,正对着海滩。 下楼想找苏晴,找了一遍都不见人,白筱帆去关耀阳的房间问问,关耀阳的房间在三楼,只有单独一个房间,白筱帆刚走上楼梯,就从拐角处望上去,敞开的房间门里…… 白筱帆独自去了海边散步,给许佳怡打电话,许佳怡这个时间才睡醒,看到海花岛的景色,“真羡慕,那边是政府的地,普通游客都去不了。” 白筱帆一路过来看到还有在建设的商场,“暂时只对单位开放,以后就开放给旅游了,好多东西都没完善好。” “你老公呢,这么美丽的夕阳也不陪你逛逛。” 许佳怡这么一说,白筱帆才想起时间,都快吃晚饭了,姜新成还没回来,挂短视频给姜新成打电话,他在电话那头说,“临时有事要忙,我回市里一趟,明天就回来,你跟苏晴作伴,好好玩一天,我明天就回来了。” 姜新成不在,白筱帆也没兴致,“我回市里陪你。” “别闹,听话啊。”姜新成哄她,“我去办事,你自己乖一点,别让我操心。” 白筱帆说,“好吧。” 晚饭用餐在附近的餐厅,有其他单位来团建的,自助餐,白筱帆和苏晴拿了晚饭找了个位置坐下吃,白筱帆晚饭正常吃,米饭青菜和肉类,营养均衡,苏晴晚餐只吃沙拉,咬着没味道的生菜叶子,羡慕白筱帆。 “好羡慕你正常吃饭还身材这么好,不像我喝水都胖。” 白筱帆笑着说,“我带孩子,每天很累,不吃多点就瘦成骷髅了。” 苏晴看向一个地方,白筱帆也看了过去,发现餐厅里面有休息室,关耀阳也在里面打牌,张昊回来了,直奔餐厅,拿了餐在苏晴旁边坐下。 陈珂经过白筱帆这桌,张昊打招呼,“陈秘书,要去玩牌啊。” 陈珂瞟了一眼张昊,简单打了声招呼,又看到了白筱帆,才转过正眼,“要不要一起玩牌,里面还缺人。” 张昊说,“好啊,筱帆,一起呗?你上回学会了,打的这么厉害,不露一手可惜了。” 这个时间回别墅也无聊,白筱帆答应。 进了休闲室,白筱帆一眼就看到了盛延,其实很难不注意到盛延,他只是坐在那,即便看不清脸,身上的气质也和周遭人截然不同,被权利滋养着,气质卓越。 盛延坐的那张牌桌,一桌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有个是王将的妹妹,王霜,刚刚大学毕业,长得清纯稚嫩,穿一条无袖纱裙,扎着高马尾,皮肤白白,脸蛋小巧,像天鹅似的。 王霜挨着盛延坐,时不时说笑朝着盛延的方向靠,盛延手里捏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青白的朦胧烟雾中,他英俊的脸庞愈发深邃迷人,一桌的小姑娘都挪不开眼。 “这个王将果然没安好心,原本报名他还不屑来团建,听说盛厅也来,半路上就打给妹妹让她过来。” 给王将开车的司机是单位的,跟张昊不错,张昊出差也给司机送饭发烟,一回来就从司机口中听说王将的妹妹王霜来了。 其他两个女人是酒店的人,穿着清凉,王霜也是里面最漂亮的那个,关键是年轻,学舞蹈的气质好,长得清纯水灵,嫩的能掐出水来。 王霜长了一张没有侵略的五官,杏仁眼小巧的内双,山根很低,但是鼻尖秀气精致,唇角弯弯,瓜子小脸,四肢纤长,身上那条无袖纱裙让她看起来清纯又高贵。 牌桌上的两个女人走了一个,盛延朝白筱帆这边不经意瞟了一眼,张昊立马拉了拉白筱帆,“要不要过去再跟盛厅打几局?” 白筱帆自然是拒绝的,陈珂这时走了过来邀请白筱帆,盛情难却,白筱帆再推脱就扭捏扫兴了,万一影响到姜新成的工作,她会愧疚死。 白筱帆起身坐在那个空位,和盛延面对面坐。 白筱帆打完招呼迅速垂下眼皮,不敢看盛延,她那会都看完了,一看到盛延的脸眼前就忍不住浮现出那场景。 第22章 揉脚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走过来,王霜就注意到了白筱帆,知道她名字后,王霜热情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王霜,冰霜的霜,别看我的名字很冷,我可一点都不冷哦。” 王霜笑得俏皮,都说眼缘,她第一眼看到白筱帆就很喜欢,姐姐应该也就比她大几岁,长得真温柔真好看,王霜大四毕业,朋友很多,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热情开朗,对谁都笑吟吟自来熟。 王霜发现盛延看了一眼白筱帆。 她这周本打算参加一场演出,被哥哥一通电话叫了过来,小公主的性格说一不二,可听到盛延的名字,王霜就来了。 她之前在年会上见过盛延一次,就到处打探盛延的消息,哥哥王将跟她说,“你没机会,盛厅长这么多年没娶妻生子,多半是个同性恋。” 王霜的心情跟失恋了没区别,可没想到王将这次又打给她让她过来团建,说要她把握机会,言下之意就是先前误会了,盛延其实喜欢女人。 开始洗牌,玩的还是掼蛋,王霜手生,跟盛延撒娇,“你多让让我嘛,哥哥!” 她比盛延小十几岁,喊盛延哥哥。 盛延笑,“让你几局。” 白筱帆和另一个女生输了几局,她看到盛延给王霜喂牌,原来上回是盛延给她喂牌呢。 白筱帆自嘲笑了下。 还以为是自己牌技好,原来是别人哄着你。 王将走到王霜身后,“输了几局了?” 王霜兴高采烈,“我才没输,我赢了呢,不信你问筱帆姐。” 王将瞟了眼白筱帆,没接她话茬,“赢了是不是要点礼物?” 王霜被点醒,笑吟吟对盛延说,“盛延哥,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就当做是礼物好了。” 盛延爽快答应。 王霜兴高采烈跟上盛延,大胆地上去挽住盛延的手,旁若无人经过餐厅,好多人投来注目礼。 张昊坐了过来,“筱帆,你怎么输了。” 白筱帆说,“我没玩过几局,上回是人家让着我,输了很正常。” 王将坐在对面,朝这边看了一眼。 张昊脸很臭,给了王将一个眼神。 白筱帆跟张昊、苏晴、关耀阳打了两局,张昊教她玩,白筱帆掉了一张牌,她弯腰捡牌,看到苏晴脱了高跟鞋,脚撩着关耀阳的腿。 白筱帆坐直身体,张昊教她教的用心,白筱帆心不在焉,张昊说,“你听我说话。” 白筱帆这才认真学习。 杨舟和几个男生走进休闲室,刚游了泳回来,头发都湿漉漉的,说,“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吗?” 单位同事都八卦的凑过来。 杨舟说得绘声绘色,“王霜崴脚了,盛厅给王霜揉脚呢,我还以为看错了,两人走到小卖铺买雪糕,灯光一照下,嘿,还真是盛厅!” 一群人交换了眼神,开始恭维王将,“好事将近啊,盛厅爸爸可是常委,还在职呢,盛家有权有势,你妹妹小娇妻啊!” 王将扯起嘴角,“少说这种话,被盛厅听到了不高兴。” 时间不早,十点多了,白筱帆起身回去,担心姜新成连夜回来,跟餐厅要了一份饭,提着塑料袋慢悠悠走回去。 夜晚的海花岛寂静迷人,月光高高悬挂在天空中,海风温热咸湿,白筱帆脱了鞋赤脚走在沙滩上,松软温热的沙地很舒服,她全身心放松,想到滚滚,等他长大一定要带他来海边玩耍,滚滚一定很开心。 “筱帆姐。” 王霜的声音,白筱帆转头,王霜手上拿着一根刚吃完的雪糕棍,脸蛋红扑扑跑来。 “还没睡吗?”白筱帆温柔的笑着问。 王霜摇摇头,“准备,一起走吗?” 白筱帆点头,两人并肩朝着住宿区走去。 王霜突然问:“筱帆姐,你结婚了吗?” 白筱帆承认,“我结婚了,怎么了?” 王霜捂嘴,“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就比我大两三岁,没想到都结婚了。” 白筱帆看她单纯可爱,忍俊不禁,“我孩子都生了。” 王霜脸红红的,夜色下并不明显,白筱帆能感受到,“你想问我什么?” 王霜忸怩,咬着雪糕棍,还有点甜滋滋的味道,“我爸妈的婚姻很幸福,他们对我很好,我有点担心,我如果喜欢上一个比我大的男人,我爸妈会不会同意,结婚后的生活真的幸福吗?” 白筱帆站定脚步,认真思考过后给出答案,“如果那个人很好,你很爱对方,我相信你父母也会同意。” 白筱帆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盛延,王霜的父母没有理由不同意,想扑到盛延身上的女人趋之若鹜,刚才牌桌上那个女人就不停抛媚眼,挤着事业线,盛延倒是没看,盛延对王霜又蛮关心。 第23章 绅士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谢谢你筱帆姐,我可以喊你筱筱吗?” “可以。” “筱筱晚安。” “晚安小霜。” 张昊在楼下抽烟,站在车旁跟谁打电话,白筱帆隐约听到王将几个字。 她走上楼,发现对面房间门开着,苏晴不在,她给姜新成打电话,对面正在通话中,白筱帆百无聊赖,拉开窗帘,打开了旁边的通风推拉窗。 落地窗隔音好,白筱帆听到楼上关耀阳的房间传来一阵动静。 张昊打完电话要上楼,白筱帆下来了,跟她聊了一会,张昊才上楼,白筱帆坐在一楼客厅喝水,给姜新成打电话,接通了。 白筱帆问了问滚滚好不好,呼道晚安挂断电话后,看见苏晴下来了。 苏晴接了杯水,坐到白筱帆旁边,“谢谢你。” 白筱帆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苏晴知道白筱帆刚才帮了她一下,要不是白筱帆,她就要被发现了。 苏晴托腮说,“张昊他不行,几秒就结束了,我结婚后日子比死还难受,真羡慕你,你老公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你一看就是被幸福滋润的女人。” 白筱帆说,“他是博士生,很有前途。” 苏晴笑了下,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白筱帆就给姜新成打电话,他那边还在忙,答应她中午就回去。 吃过早餐,大家出来沙滩打排球,发现王霜没来,原来是昨晚着凉重感冒躺着呢。 张昊啊了一声,“那不就组不成对了吗。” 张昊看了看白筱帆,又看了看盛厅,“姜哥也没来。” 关耀阳是裁判,“筱帆你跟盛厅组一队,盛厅打球厉害,肯定能让你拿奖励,一等奖可是三千块。” 白筱帆听到三千块心动了,“行。” 白筱帆走到盛延旁边。 盛延问,“你会打排球?” 白筱帆摇头,“我不会。” “要我教你吗?” 白筱帆挺想赢的,“我想学。” 盛延来到她身后指导动作,手臂贴着她手臂,白筱帆感受到他滚烫的手背,她往前站了一步,“这样吗?” 盛延没继续上前,走回她面前,用手势帮她纠正动作,“嗯,这样很完美。” 指导过程中没有再跟白筱帆有肢体接触,绅士礼貌。 一场比赛开始,好几个队伍,回合制,谁的分数最多谁获胜。 白筱帆第一次打,老是摔倒,盛延用手护住她,白筱帆一站稳就和盛延拉开距离,张昊在边上看着干着急。 白筱帆打得满头大汗,盛延带她去买水,常温的矿泉水,白筱帆渴得厉害,仰头灌水,矿泉水流到了脖子上。 盛延看了一眼她湿透的短袖,她没有买运动服,衬衫洗的薄薄的透光,贴在身上引出一道内衣的印子。 拿着水往回走,盛延说,“我妹妹还没回国,本来这次团建也打算过来玩。” 白筱帆顿了顿,“你妹妹也是这个年纪吗?” 盛延说,“跟你差不多大,不过性子比你活泼,张扬任性,很像小霜,看到她就想起了我妹妹。” 白筱帆一瓶水喝完了,盛延拧开一瓶递给她,接过了空水瓶,手指碰到了她手臂,女人的皮肤柔软细腻,盛延收回手,指腹在手掌心捻了捻,还有一抹柔软的余温。 白筱帆静静喝着水,想问什么又觉得冒昧,走回去这一路上她没开口。 盛延买了一袋子水给大家分,补充了体力,白筱帆和盛延继续上场,白筱帆渐入佳境,表现的越来越好,最后靠着一个球结束了比赛,拿下了最高的积分。 盛延伸出手掌心,白筱帆笑着和他击掌。 关耀阳扯着嗓子,“盛厅这组拿下第一胜利!” 白筱帆能感受到大家是因为盛延扔着他们这组,盛延拿到第一名的奖金,把信封递给白筱帆,“大功臣,这是你的奖金,今天表现不错。” 白筱帆双手接过,发自内心的笑了,“谢谢!不过这是我们两个一起努力的结果,奖金也有你的一半。” 白筱帆拿出十五张红钞票,递给了盛延。 盛延看了一眼她递来的钱,沉沉笑了下,并没接过,“岛上有纪念品商店,不如你收着,晚点陪我去买点纪念品。” 白筱帆心想也好,“嗯!” 不远处王将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张昊吹了声口哨,大力鼓掌,“盛厅跟筱帆配合真默契啊!” 王将扭头就走。 王将买了粥回来,王霜重感冒咳嗽,发起了低烧,岛上只有中医药诊所,喝得中药治疗慢,王将在外面打了电话,才拿粥进来,王霜喝了几口就不喝了,粥都凉了。 王将看了一眼那半碗粥,“我叫了医生过来岛上给你治病,西医打几瓶点滴就好了。” 王霜从小到大跟哥哥挺亲的,就是王将这个人把个人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难得关心她,王霜感动,“哥,你终于知道我是你妹了啊。” 王将说,“明晚上团建晚会,准备一条漂亮点的裙子,晚上跳舞助助兴。” 王霜收回刚才说的话,还在嘴巴上打了一下,她高兴的早了,两眼一闭努嘴赌气。 “我不去。” 王将说,“你不去,晚上那些女的跳舞给盛延看,你可别后悔。” 王霜睁开眼睛,“我去。” 第24章 嫉妒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姜新成住在海花岛附近的民宿,傍晚了才打车进主城区,路过一家商场,姜新成坐在车里看到白筱帆和一个男人走出来,姜新成让出租车师傅停车,看清楚了白筱帆身边那个男人。 白筱帆打开袋子,把挑选的纪念品递给盛延。 盛延家里有一个妹妹,妹妹生了一对双胞胎,两岁了,白筱帆就选了一款一模一样的蝴蝶结,盛延看到有不同颜色的,还想一样买一个,被白筱帆阻止了。 “双胞胎就喜欢一样的东西,最好颜色款式都一模一样,两个颜色不一样的也能打起来。” 白筱帆身边也有生双胞胎的,她起初不了解送礼送了两个不一样的,结果双胞胎天天打架,白筱帆哭笑不得。 盛延了然,接过蝴蝶结,他其实也给白筱帆选了一个蝴蝶结,悄悄买的,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白筱帆。 白筱帆看到盛延手里的蝴蝶结发绳,粉色的很漂亮,还有细细的带子。 “我看到很适合你就买了。” 白筱帆打球的时候黑色头绳坏了,跟盛延出来披着头发,天气热,她又爱出汗,发丝都被打湿了。 白筱帆道谢,盛延走到白筱帆身后,白筱帆说,“我来吧。” “你提着东西,我顺手帮你。” 盛延一只手捧起她的头发,丝滑柔顺,像一匹丝绸,湿漉漉带着汗液,他挽起发给白筱帆扎了个低马尾。 白筱帆没有刘海,头发全都撩上去,额头光洁白皙,看起来温婉动人。 盛延凝视白筱帆。 白筱帆拿出手机对着前摄像头照了照,“真好看。” 水嫩的粉色,很衬她肤色,不会浮夸,还有少女心。 “不过我年纪到了,这种粉色不适合我。”白筱帆有自知之明。 盛延说,“适合,我觉得很漂亮。” 白筱帆不好意思笑笑,她跟盛延往回走,在岔路口道别后,白筱帆在联排别墅门口看见了姜新成。 “老公!” 白筱帆开心的朝着姜新成飞奔而去,蝴蝶结的带子飘动,白筱帆脸蛋被热得红彤彤,姜新成面无表情,等到白筱帆跑到他面前,他拽过白筱帆的手就进别墅。 “干嘛呀?”白筱帆被姜新成拽着上楼,遇到张昊跟苏晴下楼,看到姜新成走得又快又急,两人让路,张昊想要去拦住姜新成,“姜哥,你冷静点。” 姜新成听不进去,直接拉着白筱帆进了房间。 他第一件事就去扯掉了白筱帆头上的蝴蝶结发绳,白筱帆被扯疼了,红了眼睛,姜新成说了声对不起,捧着白筱帆的脸就要亲。 白筱帆生气了,双手放在姜新成胸口推开他,“别这样!我不喜欢你这么野蛮!” 姜新成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白筱帆说的他一个字都听不到,一只手去撩白筱帆的裙子,白筱帆打了他一巴掌。 啪! 白筱帆眼底蓄着的泪掉下来,放下红红的手掌,“姜新成,我今天的好心情都被你毁了!” 白筱帆捡起地上的蝴蝶结发绳,转身去了天台。 苏晴跟上来。 当晚白筱帆跟苏晴睡一张床。 “你跟你老公怎么了?” “没什么。” “有什么可以跟我说说,我开导开导你。” “也没什么大事,夫妻哪有不拌嘴的,睡吧。” 白筱帆跟苏晴没那么要好,吵架了也愿意关起门吵架,所谓家丑不外扬。 第二天大家一起下海游泳,白筱帆换了泳装,是许佳怡送给她的,白筱帆保守不好意思穿三点式泳衣,许佳怡就送了她一套白色的泳装,上下两件,外套还有网格镂空外罩,隐隐约约能看到身材曲线,性感又诱惑,也不会太张扬。 白筱帆收拾好包包的东西,走下楼。 姜新成、张昊、关耀阳、杨舟、苏晴在楼下有说有笑,杨舟瞟了一眼楼梯,打眼一看还以为是苏晴,“苏晴这么快抹好防晒了啊?” 定睛一看,杨舟惊呼,“我去。” 动静太大,另外几人不约而同扭头看过来。 姜新成知道白筱帆身材好,她是葫芦形身材,曲线优美,他对白筱帆本来就有生理性喜欢,她穿上泳装,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打扮,若隐若现的泳衣将她的美升华了。 姜新成站起身,“老婆,你今天好美!” 白筱帆躲开姜新成的手,绕过姜新成,拉上苏晴就往外走。 王霜今天重感冒还没好,大家都到规定的海边区域游泳,白筱帆跟苏晴一块游泳,姜新成坐在沙滩椅上,不少男同事凑了过来。 “姜哥,你老婆身材真好啊,都把王将妹妹比下去了。” 张昊说,“我老婆隆的假奶都没你老婆大。” 姜新成无比自豪,白筱帆总能给他长脸。 白筱帆游泳上岸,姜新成殷勤递上浴巾。 还买了一只椰子,递到白筱帆嘴边。 白筱帆还是不理姜新成,转身朝一边走去。 到一棵椰子树下,白筱帆被姜新成拉住手。 “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冲昏了头,才对那样对你,我还不是太爱你了,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吃醋,生气,妒忌!” 椰子树后有个三米高的可乐瓶装饰,盛延正打电话给省委书记,听到姜新成的声音,盛延借口有事,挂断了电话。 第25章 我爱你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吃谁的醋?” “还有谁?盛延的啊,你跟他一起逛商场,我不能吃醋?” 姜新成亲眼看到盛延给白筱帆扎头发。 盛延是谁,居然会亲手给白筱帆扎头发,说他对白筱帆没意思,他不相信。 白筱帆莫名其妙,“你吃你领导的醋?姜新成,你是不是有病?” 姜新成去拉白筱帆的手,“老婆,我误会你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错,你别跟我生气了,我老婆最美丽最温柔最大方了。” 姜新成拉着白筱帆的手回去,盛延才从饮料瓶装饰后走了出来。 张昊抬起墨镜,看见这夫妻又和好了,趁着姜新成给大家买冰淇淋的间隙,张昊问白筱帆,“姜哥因为什么事生气了?” 白筱帆说,“我跟盛厅去买纪念品,他回来刚好看到,就吃醋了。” “就为了这事啊?” “还可能是看到盛厅给我扎头发吧,我手上拎着东西,人家就是顺手好心帮我一把。” 再说了,盛延能看上她吗,她结婚了带了一个孩子,还一穷二白,工作经验也没有,她要是职场都市白领,有魅力,她还有几分自信。 姜新成说吃她跟盛延的醋,白筱帆除了莫名其妙还是莫名其妙。 “盛厅给你扎头发啊?”张昊摸了摸下巴,没再问了,起身说,“我去帮姜哥拿雪糕。” 张昊走过去手搭在姜新成的肩膀上,帮姜新成挑雪糕,“你怎么回事?” 姜新成听得懂张昊说的什么,他拿起白筱帆爱吃的巧乐兹,选了几个口味,“你爱吃哪个,自己选,单位给报销。” 姜新成想找个机会再告诉张昊,周围都是单位同事,不好开口。 张昊被拉去打沙滩排球,打到了下午五点多,团建晚会七点开场,张昊跟关耀阳一行人吃晚饭,姜新成找不到机会,只能等晚会结束再说。 白筱帆下午三点睡到了六点多起床,姜新成打包了饭菜给白筱帆,都是白筱帆爱吃的菜,白斩鸡淋了葱姜油,油麦菜炒的嫩嫩的,白筱帆吃着饭,姜新成单膝跪在她脚边给她处理脚上的伤口。 游泳走下沙滩白筱帆被玻璃碎片刮了一个小口,回来处理过,姜新成丝毫不嫌弃握着她的脚涂药。 七点的晚会,白筱帆七点零五分到场,主持人讲完开场词,第一个表演的就是王霜,她穿了一身古典舞裙,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跳了一曲贵妃醉酒,她舞姿优美翩跹,看得人如痴如醉。 掌声雷动,大家叫好,王霜一身是汗,拿着手帕擦拭干净,换了身衣服回到宴席区。 盛延那桌有王将和几个高级干部,盛延旁边留了一个位置,王霜回来坐下,那桌的高级干部举起酒杯敬酒,王霜不喝酒,盛延出声护住王霜,“她以茶代酒就行。” 盛延让陈珂给王霜倒果汁。 王霜感激看了一眼盛延,端起果汁和大家敬酒,最后一杯王霜倒得满满的,脸红敬盛延,盛延一口饮尽了茅台,大家起哄,王霜的脸更红了。 王将到外面抽烟,几个同事跟了过去,姜新成和张昊一行人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你妹妹真是仙姿玉骨,把盛厅迷成什么样了,还帮你妹妹解围,以后该称呼您一声王总了!” 王将,“话说太早了,姜新成也盯着呢。” “他?”李营一脸不屑,“他就是个白丁,没身份没家世,要不是进单位早,干了七八年,他能干到这个位置不错了,还想跟您比?什么东西!” 姜新成捏拳,张昊拦住了姜新成,把他拉到一边,“今晚发改委的人也来了,姜哥你可别冲动啊。” 关耀阳也劝,“是啊姜哥,他们爱说就说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两年后还能选一次。” 杨舟说,“有这么简单吗?王将升上去,我们哥几个还有机会啊?不把我们的提职报告撕碎都不错了!” 关耀阳回过味来,“真憋屈。” 王将抽了口烟,看见了姜新成,“不敢进去啊?我给你让个位置?” 姜新成抬头看向王将,“你说什么?” 王将歪头勾勾唇,“我以为我在这挡着,你进去的胆子都没有呢,有些位置能让,有些位置让给你,怕是你也没能力啊!” 张昊不怕王将,“大家都是同事,你这话说的就难堪了。” 王将冷嗤一声,掐了烟进去,“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争。” 张昊得知盛延给白筱帆扎头发,觉得这事能成,也不跟王将生气了,“消消气,等我们成功了,再给他颜色看不迟,我想办法呢!” 晚会结束,张昊发现苏晴没来,关耀阳这下子坐下没十分钟也不见了,刚准备回去找苏晴,陈珂朝张昊招手,张昊屁颠屁颠过去了。 “一起去吃烧烤喝啤酒啊。” 岛上有夜市一条街,张昊哪里敢拒绝,乐颠颠答应,“好嘞!” 酒过三巡,陈珂打了个酒嗝,“今晚没看到你对象,是不是感情不和?” 张昊纳闷陈珂这么八卦,莫非看上苏晴了,张昊也有点醉了,没隐瞒,“实不相瞒,我确实有心无力,今年就去做个手术。” “手术?犯不着这么麻烦。”陈珂搭着张昊肩膀,拿出一个盒子,“里头是神药,放进水里三秒就融化了,喝下去,男女都管用。” 张昊眼睛一亮,“果真?” 第26章 好热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陈珂喝醉了,张昊搀扶陈珂回去,陈珂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来一把钥匙,“你帮我保管一下,这是盛厅别墅的备用钥匙,我怕有人偷了,你拿着明天给我。” 张昊赶紧接住。 回别墅发现苏晴不在卧室,张昊拿起手机走出阳台,苏晴的电话打不通,看到不远处沙滩有几个女人在玩水游泳,张昊就不打了,拿着衣服进浴室。 张昊洗了澡出来发现苏晴躺在床上玩手机,张昊凑过去抱住了苏晴和她亲热,被苏晴一把推开。 苏晴拉起杯子,“我白天玩累了。” 张昊纳了闷,来了这里苏晴就没跟他亲热过,亲一口都不行,“我今晚有药,你去洗个澡,我们试试。” 苏晴半推半就进了浴室,战斗结束后,苏晴喘着气,“你这药果然有用啊。” 张昊笑了笑,想起陈珂说这药男女都有用,刚想说苏晴也能用,张昊想到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姜哥在哪?” “好像在打篮球吧!” 白筱帆在房间看书,打开门看到张昊,“嫂子,你来客厅呗,我有话跟你说。” 张昊进厨房给白筱帆倒水,边问,“嫂子,我问你啊,要是有一天姜哥要升职,得牺牲你陪着应酬,你会不会去啊?” “你姜哥应该不会让我去,不过为了他我愿意去试试看,如果有用的话。” 张昊说,“嫂子你人真好,喝完这杯牛奶呗,听姜哥说你白天游泳划破脚了,补充蛋白质促进伤口愈合。” 白筱帆喝完牛奶,张昊打开灯,“卧室灯光暗,嫂子你看看书,我去看看姜哥打完球没。” 张昊去别墅外面抽了根烟,回来发现白筱帆躺在沙发上,脸涨得很红,张昊心底说了句,嫂子对不住了,他抱起白筱帆,朝着外面走去。 姜新成跟杨舟在操场打篮球,汗流浃背,杨舟喝了一口水擦擦汗,突然看向左前方,“那不是张昊那小子吗?抱着谁要去哪呢?” 姜新成顺着杨舟的视线,看见了张昊的背影,还看到张昊抱着的女人,身上穿着的睡裙,是他给白筱帆新买的那件,紫色的还有蕾丝花纹,他还买不起丝绸,买的冰丝面料,很贴身夏天穿轻薄冰凉。 姜新成站起身,想追上去阻止张昊,可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开。 杨舟拉住姜新成,“看那睡裙,多半是苏晴,跟老婆两个人野战去了呢,我们别去打扰了,继续打球吧。” 姜新成连输了几场,状态不佳,他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杨舟走过来,“姜哥,你怎么了?跟失恋了一样?” 盛延和一群老干部喝酒到深夜12点,酒桌上飞天茅台和罗曼尼康帝的红酒,勃艮第杯和波尔多杯盛着红酒,烟雾缭绕。 王霜坐在盛延左手边,她小口小口抿着橙汁,杯子上留下口红印。 盛延抽纸递给王霜,王霜害羞一笑接过擦拭干净酒杯的口红印,她打了个哈欠,盛延碾灭了手里的烟头,“时间不早,我送小霜回去再过来跟你们喝几杯。” 王霜跟盛延并排走,盛延很高,比她那些男同学都高不少,王霜还不到盛延的肩膀,她最喜欢这种高大健硕的男人,POLO衫下的肌肉撑起了衣服,跟酒桌上那些大腹便便的老干部形成强烈对比,黑发中掺杂几根几乎看不见的白发,很年轻,根本不像是40岁的男人呢。 王霜低头,看到盛延小麦色的肌肤,手臂上布满了青筋血管,手背的血管凸起,脉络清晰,充满了顶级雄性的张力。 王霜小鹿乱撞,一颗心在左胸膛突突直跳。 盛延垂眼皮,“喝醉了?有没有醒酒药?” “没有。”王霜只喝了两杯红酒,微醺,不是很醉。 “去我那喝一杯,免得明天头痛。” 王霜心用力一跳,“嗯!” 她走进盛延的别墅,欧式风格,宽阔豪华。 盛延摘了手腕上的表,“你坐,我热热醒酒汤。” 王霜等了会,起身到处走了走,她看了一圈,又走上楼,主卧室的门掩着一条缝,好像有人,王霜朝那边走去,刚要推开门看一看是不是幻觉。 “小霜。” 盛延站在楼梯边,喊王霜。 王霜转身,“盛延哥。” 从盛延手里接过温热的醒酒汤,王霜喝了一口,“你房间有人吗,你带你妹妹来啦?” 盛延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没,你看错了吧,喝了醒酒汤回去早点休息。” 王霜点点头,不疑有他。 盛延关上了房间门,陪王霜下楼。 送走了王霜,盛延拿起醒酒汤,又放下,他朝着楼上走去。 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别墅大门没反锁,他推开主卧室的门,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扭动着身体,裙摆掀开,嘴里喊着,“给我水。” 盛延缓缓走到床边,昏黄的灯光照得白筱帆一张脸红彤彤,“筱帆,你怎么在这。” 第27章 难受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碰到盛延的手,她拉住他的手,盛延俯下身。 “筱帆,我是盛延。” 白筱帆保留着仅存的意识,看到面前的男人,她立刻松开了手,环顾一周,“我怎么会在这?”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盛延拿起手帕给白筱帆擦掉额头的汗,白筱帆滚了滚喉咙,“能给我一杯水吗。” 盛延倒了杯水,“你换身衣服吧。” 说着白筱帆已经脱了裙子,盛延看了一眼挪开视线,他走到衣橱,找了一圈拿了白衬衫,递给白筱帆。 白筱帆连衣服也穿不上,盛延坐到床边帮白筱帆披上白衬衫,视线无法避免,他喉咙紧了紧,帮白筱帆扣扣子时,指尖碰到一抹柔软。 “喝了水感觉好点了吗?” 白筱帆感觉还是热,摇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我给你联系一个医生。” 王霜重感冒请了医生来岛上还没走,盛延一个电话把人叫了过来,在楼下等着,盛延带于成上楼,站在门口,盛延想了想,“等等。” 于成站在门外等,盛延推开门,看了一眼床上的白筱帆,盛延走出去。 于成低头看了一眼,立刻抬起头。 盛延的声音在头顶:“她不方便见人,有什么药能解?” 于成说,“严重吗?” “有点严重。” 于成想了想,“药物只能缓解,不能解除,要是情况严重,只能解决燃眉之急,不然容易损伤身体。” “我知道了,先把药开给我。” 于成开了几包中药,帮盛延炖煮,“半个小时后就可以开锅喝了,要热着喝。” 盛延皱眉,“半个小时?” 点头,“行,我知道了。” 盛延上楼,白筱帆的水杯见底了,问盛延又要了一杯,喝了几杯还是没缓解,白筱帆要上厕所,她站不稳,盛延打横抱起白筱帆,把她放在马桶上,白筱帆咬唇羞耻,不敢在盛延面前,他走出去,“你上吧。” 白筱帆尿完冲了厕所,站不稳,盛延听到动静进来,“我抱你。” 盛延抱着白筱帆回床上,他手臂的肌肉鼓起,白筱帆紧搂着盛延,他松手放她躺下来,白筱帆没松手,“我这是怎么了。” 盛延眸色深沉,“不是你的错。” 看到白筱帆哭,他眼神不忍。 擦走她眼角的泪珠。 柔软的触感,白筱帆,身上淡淡的馥郁香气,很甜,是什么花的味道。 …… 浴室传出水声,盛延干脆打开冷水冲了个澡,披上浴袍下楼端药。 中药放温了,白筱帆喝完一整杯,眼睫毛被打湿。 “谢谢。” 盛延看着她红红的鼻头,没由来轻笑了声。 白筱帆喝了药睡熟了,盛延摸了摸虎口,刚才单纯可爱的小野猫满足了咬了一口他的虎口,留下浅浅的印,虎口位置酥酥麻麻。 天微微亮起,盛延依稀听到哭声,打开门走进去,白筱帆蜷缩在床上哭成泪人儿,看到盛延进来,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哭了。”天蒙蒙亮,纱窗透进来一丝光,昏暗不清,盛延要去开灯。 “别开灯。”白筱帆醒来药效退了,她想起昨晚发生的,强烈地道德感让她羞耻难当,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 “我们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盛延宽声安慰。 有区别吗,手和身体都是器官,白筱帆哭腔说,“我怎么能做这些,我怎么能这么失态。” 盛延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我会调查清楚是谁干的。” 白筱帆揪住了被单,“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 白筱帆没脸看盛延,抓过她的睡衣穿上就要走,盛延给她披上他的白衬衫,“这样出去见人不好,披着外套回去,我让陈珂送你。” 天刚擦亮,四五点钟,万幸没有人,白筱帆回到联排别墅,失魂落魄在客厅坐了会才上楼。 推开房间门,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整个房间都是烟雾,白筱帆最讨厌烟味,姜新成从来不在家里抽烟,他抽了六盒烟,一夜没合眼,紧盯着对面的别墅,灯亮了又灭了,他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心被放进油锅里烹了似的,双眼猩红,下巴冒出青茬。 听到脚步声,姜新成一喜,站起来,转身看到白筱帆,喜形于色,冲过来抱住了白筱帆。 白筱帆推开姜新成,双眼无神坐到了床沿。 姜新成过来跪在白筱帆面前,声音嘶哑又颤抖,“老婆,你别不理我,你跟我说说话。” 第28章 心疼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姜新成泪流满面,拉着白筱帆的手一遍遍喊着她名字。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砸在白筱帆的手背上。 白筱帆心如刀割,整个人像被放进蒸炉里蒸烤煎熬。 她强忍着心痛,质问姜新成,“你实话实说!” 姜新成抬起头,“老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白筱帆看到他无辜的表情,心中恨恨,她扬起手扇了他几巴掌,她没力气扇得不重,姜新成的两边脸微微擦红,白筱帆手掌心发麻,她红了眼睛。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要是没有你的授意,给张昊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姜新成低下头,没吭声。 白筱帆啜泣了几声,擦走没来得及流下来的泪,“你还不说实话是吧,你不说实话我们就离婚!”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在姜新成面前说过离婚,他们从没吵过架,有多恩爱就有多心痛,白筱帆胸闷的快喘不过气来,泪水不争气从眼角滚落,一颗一颗。 姜新成看到泪珠子掉下来,他宠了她这么多年,把她放在手掌心里疼爱,没让她伤心掉泪过几次。 姜新成痛不欲生,“我错了老婆,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 他八尺男儿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腰哭得撕心裂肺。 白筱帆泣不成声。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姜新成,你这个王八蛋!” 姜新成嚎啕大哭,“王将压我一头,张昊说盛延对你有意思,让我把你送给盛延,好让盛延给我升上去,我被猪油蒙了心,我好几次都想放弃,我实在是太爱你了老婆!” “你爱我?姜新成,你混账!你爱的根本是你自己,你拿我换前程,你还是人吗你?” 白筱帆一拳拳捶在姜新成身上,姜新成默默忍受,他心疼她的手,抓住她的手吹气,被白筱帆甩开。 “老婆,别打疼了自己,手都红了,你骂我吧,怎么骂我都行,不要用我的错误惩罚自己。” 白筱帆心如刀割,疼得无法呼吸,喉咙像是插了一把刀,每呼吸一口都在流血。 哭着哭着,白筱帆猛然抬起头,幡然醒悟。 怪不得姜新成一改常态,又是道歉又是给她撑腰,还训斥了张兰,还给她买了新衣服和化妆品,甚至要她一起来海花岛,从前几个星期就开始策划这场戏。 她还傻乎乎被蒙在鼓里,满心满眼都是姜新成,幸福的冒泡。 她像个傻逼! 白筱帆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 “老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你跟盛厅长,做了没?” 姜新成喉咙里像卡了鱼刺,半天才说完一整句话。 白筱帆哭着哭着就笑了,用力擦拭脸上的泪水,“我跟他没做,你很失望吧!” 姜新成眼睛一亮,迸发出喜悦,“没做,太好了,老婆,我们还有以后,你不会跟我离婚,对不对?” 白筱帆心力交瘁,心痛的无法呼吸,不想面对姜新成,“你滚出去!” 姜新成不走,白筱帆怒吼,“让我赶你走吗?” 姜新成起身离开,打开了窗户和新风系统通风,“老婆,你想见我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姜新成拉开门,张昊和苏晴猛地窜回房间,还是被姜新成看到了掩门的动作。 白筱帆趴在床上,泪一滴滴往下掉。 谈恋爱这么多年,姜新成再穷也没有亏待过她。 大学她想要换手机,姜新成暑假进厂打工两个月,还去兼职跑外卖搬砖,给白筱帆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还是最高配,储存最多的那款,一万多块钱的手机说买就买。 他吃了几个月泡面馒头,瘦了十几斤,这只手机白筱帆至今还在用着。 白筱帆考试考砸了,在宿舍里复习影响室友,姜新成每天早早去图书馆帮她占座,还租了房子陪她熬夜复习功课。 她出门姜新成给她打车,他一个人出门却骑共享单车挤地铁公交。 可没想到有一天,姜新成亲手摧毁了这一切。 姜新成在天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的很猛,玩命的抽,半分钟抽完一根,张昊都被呛得咳嗽,挥了挥手散开烟,走到姜新成身边,夺走他手里的烟。 “别抽了,我买的一条烟都抽没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不如让嫂子找盛延提要求,利益最大化,什么都不做我昨晚的心思都白费了!” 第29章 离婚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张昊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倒不是因为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新成揪住了领口,而是被姜新成胡子拉碴、满眼红血丝的模样给吓到了。 “姜、姜哥,你别吓我啊。” 姜新成是单位出了名的美男,年初单位年会聚餐,副书记的女儿宋欣欣也来了,看到姜新成挪不开眼,还上来跟姜新成搭讪,得知姜新成已婚失望不已,这小半年宋欣欣隔三差五就往他们单位跑,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宋欣欣对姜新成有意思。 张昊还感慨姜新成英年早婚,晚个几年娶了宋欣欣,宋书记还不得提拔姜新成,王将算个什么东西。 当时张昊还被姜新成骂了,姜新成说,“我要是没娶到你嫂子才后悔一辈子,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你滚犊子,少说这些话,让你嫂子听到我打死你。” 这小半年过去,倒不如当初真娶了宋欣欣,倒两全其美。 姜新成喉咙滚了滚,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大口烟雾,抱着头狠狠揪下来一大把头发。 “我对不住筱帆,我亏欠她,我真该死,我怎么还有脸活着。” 张昊赶紧拉住姜新成,生怕他真跳了,“这才三层楼,跳不死只能半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让嫂子帮你一把,怎么说你们都有一个孩子,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滚!” 姜新成怒喝,张昊连滚带爬的滚了。 浴室里,雾气朦胧。 白筱帆把热水开得滚烫,皮肤一下子被烫得透红,她疼得飚出了眼泪,可身上的疼不及心脏的疼。 她大学在烧烤摊被猥琐男欺负了,是姜新成为了她大打出手,他省吃俭用,都要把她宠成公主,她就是她的骑士,是她的后盾。 没想到有一天她的后盾就成为刺向她的利刃。 苏晴过来敲门,“筱帆,你还好吗?” 白筱帆关了花洒,擦干身体换上衣服走出去。 苏晴看到她红彤彤的皮肤,面露心疼,“傻姑娘,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苏晴看了眼日落,“要出去走走吗,我陪你。” 太阳从海平线升起,水面上泛着金光粼粼,几只海豚跃出水面,苏晴惊喜捂嘴大叫:“海豚哎!我第一次看到海豚!” 白筱帆顺着苏晴的视线看去,“我们家乡有个传说,看到海豚会有好运!” 苏晴双手合十许愿,“希望我能有好运!” 苏晴十分虔诚的面对大海,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白筱帆想了想,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海面默默许愿。 希望我以后能开一家花店,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吃饭。 “你许了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 日出的沙滩凉凉的,海风淡淡的咸味,拂面而过,很是怡人。 苏晴享受这一刻,“心情好多了吗?” 白筱帆摇摇头,又点点头。 苏晴说,“有什么事都商量着来,生气于事无补,只会气坏了身体,我们女人一生气,乳腺癌子宫癌都找上来了,做什么自己痛快最重要。” 白筱帆没想到苏晴比她小四五岁,比她想的还通透豁达,“你的心理年龄比我还大。” 苏晴苦笑了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若是不成熟,早就被社会上的豺狼虎豹给吞了!” 苏晴怅然若失,“如果有的选,谁不想一出生就是小公主?” 苏晴又打起精神,对着白筱帆眨眨眼睛,“再说了,商K的公主何尝不算公主?” 白筱帆被苏晴的自嘲逗得动了一下嘴角,很快又压下去,她抱住了苏晴,“谢谢你来安慰我。” 苏晴拍拍她肩膀,“希望你能看开点,我吃过这么多苦都熬过来了,你也一定能和我一样坚强。” 白筱帆打给姜新成,她在床上坐了很久,姜新成从外面走了回来。 “老婆。” 姜新成声音沙哑,步履蹒跚,扑通跪到白筱帆脚边,“我对不起你,你要怎样都行。” 白筱帆看着他,不说话。 姜新成抹了一把眼泪,“老婆,我心好痛,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事到如今,只要你能帮我一把我就能晋升,老婆……” 白筱帆甩开姜新成的手,呼吸急促,心痛撕裂,“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让我帮你?” 白筱帆本想好好和姜新成谈谈,没想到他满脑子都是晋升。 她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声音颤抖得无以复加。 “姜新成,我们离婚吧。” “什么?” 姜新成浑身一震,抬起红红的眼匪夷所思的看着白筱帆,“老婆,你说什么?!不,我不离婚!” 白筱帆心意已决,“我当初爱得有多深,现在就伤的有多痛,早点离婚对我们两个都好!” “老婆!我不离婚!我离了你会死的!” 姜新成放声痛哭,他把白筱帆当成命来看,如果不是张昊在耳边挑唆,他就算是死都不会干出这种事! “别离婚行不行?有什么话都好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筱帆被姜新成抱着腰根本挣扎不开,“你放开我!” “我不离婚!”姜新成不放白筱帆走,“老婆!原谅我!” “姜新成,你放手。” 姜新成顾不上那么多了,生怕白筱帆真跟自己离婚,“你非要离婚是不是,这么多年的开销,我为家庭付出的一切!你全都还给我!孩子的抚养权也归我!” 第30章 出气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姜新成在赌,赌白筱帆放不下孩子。 白筱帆没工作这么多年,都是他养着白筱帆,白筱帆存的钱早就花没了,他赌白筱帆拿不出这么多钱跟他离婚。 白筱帆被他的厚颜无耻惊住了,她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姜新成,我对你太失望了!” 趁着姜新成愣神的功夫,她挣脱开束缚,抓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拉杆,拉开门下楼。 她带的行李本来就不多,行李箱不重,白筱帆差点被阶梯绊倒,踉跄了一下,低头抹了一把眼泪往外走。 王霜和盛延一行人站在棋牌室门口聊天,王霜远远就看见了白筱帆,她跟盛延说了一句稍等,王霜朝着白筱帆跑去。 “筱帆姐!你要去哪里?这么早就回去了?团建还有几天呢!” 白筱帆拖着行李箱,往前走,“我准备回去一趟,家里出了点事。” 王霜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孩子生病了!我有车载你回去!” 王霜拿出包里的车钥匙,示意白筱帆上车。 白筱帆不好推辞,这里打不到车,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怕被姜新成追上,顺水推舟坐上了王霜的车。 王霜把车开到棋牌室门口,跟盛延打招呼,“我送筱帆姐回去。” 白筱帆这个位置正好能被盛延看到。 盛延顺着降下一条缝的车窗看了一眼里面的白筱帆,“嗯,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就跟我打电话,你有我的号码。” 王霜灿烂一笑,招招手,“知道啦,有事我会联系你。” 王霜开车送白筱帆出关。 从出关再进城再开回小区,足足四个多小时,到小区时天都黑了,白筱帆无言以谢,“小霜,谢谢你的帮助。” 王霜拍拍她后背,帮她把行李拿下车,“自己注意身体,我也正好回城看看父母陪家里人吃饭,也算是顺路送你的,别自责内疚,要是真想谢我,就把我当成是好朋友。” 白筱帆心中动容,“嗯!” 王霜摆摆手,“快上去吧,我还要回家呢!” 白筱帆上楼,家里黑漆漆的,张兰一定又去打麻将了,白筱帆听到滚滚在房间里哼唧声,她放下行李跑进卧室,果然看到滚滚在哼唧着哭,尿包都满了,身上捂住了不少痱子。 白筱帆越想越委屈,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张兰这个黑心肠的,孩子都不管,身上捂出一身痱子,她看着都心痛。 给孩子洗了澡换尿布,又擦了药,重新换了套干爽的婴儿服,抱着滚滚喂奶,婆婆回来了,看到白筱帆的行李,张兰扯着嗓子吆喝。 “哟,王母娘娘回来了,都不通知一声我这婆婆,眼里没有我这个婆婆了,也是,现在人家可娇贵着呢,又是用化妆品又是买新衣服,都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 白筱帆喂完孩子,包好襁褓,又拿了一个行李袋,收拾了孩子的东西。 她这么一收拾才发现自己的东西都没有几件,全都是孩子的,先带了几样和换洗衣服,白筱帆憋着火,收拾好后抱上孩子,给滚滚塞了个奶嘴,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婆婆?原来我还有个婆婆,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黑心肠的婆子,连自己的孙子都带不好,满身的痱子,只顾着自己出去逍遥快活,跟谁都过不去,整天像个泼妇一样骂街!还真当你儿子多有出息呢?你以为自己是皇帝的亲妈太后呢!” “我呸!我看你是脸皮太厚!就你儿子那四千块的收入在鹏城能干什么,多出去看看比你儿子有出息的人大把!真把自己当回事!” 这么久的憋屈全发泄完,白筱帆从脚底板爽到了天灵感,感觉胸中郁结全消,她扬起下巴抓起行李箱的手提杆,转身走出门,大力摔上了门。 砰一声巨响,整栋楼的声控灯亮起,白筱帆第一反应是去看怀里的孩子,滚滚很懂事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出气,睁着乌黑圆亮的眼珠子盯着她看,也不哭也不闹。 白筱帆拍拍滚滚的胸口,神情恢复了温柔宁静。 时间八点多,白筱帆走在街道上,路雪梅租的房子离得近,白筱帆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白筱帆还在想着说辞,遇到了从外面跳广场舞回来的路雪梅,身边还跟着路雪梅新交的朋友。 “这不是你家姑娘吗?是不是想妈妈了,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看妈妈了!” 路雪梅这才看到白筱帆,从她手里接过行李袋,“这么想你妈?行李都收拾好了,是不是打算跟我住几天?” 路雪梅的朋友也很识趣,说笑几句就离开了。 白筱帆不打算瞒着路雪梅,把自己打算搬出来住几天跟路雪梅说了,不过没说海花岛上发生的事。 “跟新成吵架了?”什么都瞒不过路雪梅的火眼金睛,她在厨房洗菜做饭,时不时看一眼白筱帆。 女儿上周才高高兴兴说要去团建玩耍,买了新衣服还化了妆,这才没几天就气冲冲回来了,还带着行李过来投靠她,一看就是受委屈了,闹矛盾了。 第31章 介绍对象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摇头,“没有,就是跟婆婆唠叨得我烦了,我搬出来住几天。” 路雪梅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白筱帆不多说,她也不多问,做了几道白筱帆爱吃的菜,又炖了汤,给白筱帆熬了养生的中药,饭后看着白筱帆喝下去。 路雪梅租的一室一厅,鹏城房价贵,就算是小区里的一室一厅也要一两千,这还是老小区,这套房保养的不错,虽然没有那边新房住得舒服,好歹耳根子清净,卧室里上下床,白筱帆睡上铺,有路雪梅起床照顾孩子,白筱帆还是会半夜醒来,下意识摸到手边给孩子喂奶。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路雪梅起床给孩子泡奶粉,“你好好睡一觉吧,不用操心滚滚。” 白筱帆这才合上眼睛,踏实的睡了一觉。 别人不放心,可路雪梅是她亲妈,白筱帆很放心。 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次日天不亮,白筱帆的手机就嗡嗡响,白筱帆半梦半醒,抓过手机瞅了一眼,立刻摁了关机,继续眯了会,睡不沉了,白筱帆打了个哈欠起床了。 路雪梅住的这套房距离公园很近,路雪梅经常去公园跳广场舞,认识了不少阿姨,还有老头跳双人探戈,都是附近小学的退休教师,路雪梅社交能力强,白筱帆吃着早餐,就有阿姨上来跟路雪梅唠嗑,还送了不少菜给路雪梅。 路雪梅接过一看,“太客气了,还送了鲍鱼燕窝,这么贵重我怎么好意思收。” 阿姨笑眯眯说,“客气什么,要不是你教我跳舞,我还学不会呢,多亏了你不厌其烦教导我,还陪着我唠嗑,我儿子太忙了,老头去世得早,我一个人无聊,不会跳舞也融入不进去,还是你帮我融入了进去,让我每天高高兴兴的,这算什么,一点小心意,不值钱!” 路雪梅这才收下,跟白筱帆说,“筱帆,问梁太太好。” 白筱帆起身,笑吟吟打招呼,“梁太太好。” 梁太太看向白筱帆,“你女儿真漂亮,昨晚上没看清楚,白天这么一看真是眼前一亮。” “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女儿是重点一本毕业的,高材生啊,长得温婉贤淑,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梁太太惋惜,“可惜结婚的早,我家那个28岁了还没成家,开了一家科技公司,赚得钱倒是挺多,正好女大三抱金砖,要是你家筱筱还单身,介绍给我家少康就不错。” 梁太太找到知音,话密集,路雪梅笑着静静聆听,“那确实可惜。” 路雪梅跟白筱帆说,“梁太太儿子在鹏城白手起家,跟别人做了一款投资公司,开发了软件,爆火上市了,还投资开了奶茶店,都开到国外还上市了,真是有出息,我记得你儿子那天接你开的还是劳斯什么的车?” “劳斯莱斯!” “对,就是劳斯莱斯!” 梁太太看着白筱帆,笑得合不拢嘴,“我儿子长得一表人才。” 白筱帆不好意思的说,“我带着孩子,离异了人家也不能看上我。” 梁太太能跟路雪梅交朋友,思想也开明,“人品性格最贵重,你性格好,我看着满意,你带孩子我也不介意,我肯定视若己出。” 白筱帆笑,“再说几句我都要离婚了,巴不得现在就喊您一声婆婆呢!” 梁太太开怀大笑,“你这女儿嘴巴真甜!” 白筱帆回房间给手机开机,姜新成打来了好几十个未接电话,微信发来了99+的消息,白筱帆瞄了一眼,姜新成疯狂的问她在哪,张兰说她离家出走了,还把孩子带走了,让她千万别想不开。 白筱帆回复:我很好,不用担心我,我出来冷静几天,我们两个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姜新成不再烦她,回复了一个字:好,你安全没事就好,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和滚滚? 白筱帆没回复他,姜新成自知理亏,也就没再给白筱帆发消息。 只是晚上给她发晚安,早上给她发早安问候。 白筱帆在路雪梅这边住了几天,心情都好了不少,也不堵奶了,原来人心情好身体也健康了,以前经常堵奶难受,就是被张兰气的。 她更坚定了离婚的想法。 虽然她爱过姜新成,可女人更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白筱帆过了几天安稳舒心的日子,更回不去那个房子每天跟张兰住在一起受气了。 白筱帆上网查询离婚的手续和流程,好在滚滚年纪还小,她能拿到滚滚的抚养权,至于那套房是几年前房价最高时入手,现在同小区的户型都跌了一半,卖出去也回本不了多少钱,顶多能拿到十来万,财产分配就不在她考虑的范畴,只要清爽的把婚离了,什么都好说。 许佳怡打电话给她,“筱筱,去玩的开心吗?” 第32章 思念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实话实说,“出了点事,不欢而散了。” “啊?”许佳怡说,“又出了什么事?该不会你老公出轨了吧?” “我倒是希望他出轨了。” 要是姜新成出轨了,离婚倒是能爽快点,现在白筱帆又心痛又无奈,还有一个孩子放不下。 “比出轨还严重啊?”许佳怡瞠目结舌,哆哆嗦嗦问,“该不会是出柜了吧?你老公喜欢男的啊?” 白筱帆哭笑不得,“你脑洞真大!” 许佳怡说,“你是不是跟路阿姨住,我去找你。” 许佳怡开车到楼下,白筱帆刚下楼去接许佳怡,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白筱帆一边走下楼一边接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听到那头医生说路雪梅出车祸了,白筱帆呆立在原地。 “筱帆!筱帆!”许佳怡喊了白筱帆好几声。 白筱帆回过神来,把钥匙塞进许佳怡手里,“你帮我带会滚滚,我去一趟医院!我妈车祸了!” “别走,你打算两条腿跑过去吗!我先送你去医院再回来帮你看孩子!” 许佳怡拉白筱帆上车。 今天周末,路上堵车堵得很,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医院,白筱帆还不等车停稳就一口气冲上去,跑的缺氧,两眼昏花,询问了护士才得知路雪梅做完了手术,转危为安。 白筱帆走到病房门口,护士走出来,看到白筱帆,“你是路雪梅的家属吗?” “我是她女儿!” “路雪梅女士没事了,划伤了大动脉,腿骨折了,送过来失血休克了,有位先生给路雪梅捐血及时才转危为安。” “他叫什么名字?”白筱帆心情激动,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位先生。 护士看向白筱帆身后,“喏,姜先生来了。” 护士离开,白筱帆转动僵硬的身体,果然看到了姜新成的脸。 “筱筱。”姜新成献完血脸色惨白,看到白筱帆那一刻才恢复了气色,眼底的思念如潮水般涌出。 白筱帆下意识躲闪姜新成的目光,每次看到他的脸都让她想起屈辱羞耻的那个晚上。 “你给我妈献的血?” “你妈也是我妈,我应该做的。”姜新成说,“医院先给我打了电话,我赶过来第一时间就给咱们献血了,还好抢救了过来,现在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 “……” 沉默了好久,路雪梅转醒,躺在床上看到了门外的白筱帆和姜新成,“筱筱。” 白筱帆收拾好情绪,快步走到路雪梅身边,“妈,你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白筱帆红了眼睛。 路雪梅抬起手拍拍白筱帆的手背,“我这不是没事吗。” 路雪梅看到姜新成,“新成也来了啊。” 姜新成走过来,“妈,您还好吗?医生说你要多注意休息。” 路雪梅看到了姜新成手臂上的注射针口,“好孩子,你给我献血了,我昏迷之前就听到你喊着要给我献血。” 白筱帆强忍着酸涩,姜新成触及了她的底线,无论如何都恢复不到从前了,她要怎么面对姜新成,怎么继续过日子? “妈,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筱帆,不会让她受委屈,您放心,我跟筱帆会好好的!您好好养身体!” 白筱帆强忍着泪水,走出去关上病房门,“谁让你跟我妈说这些了?” 姜新成拿了纸巾递给白筱帆擦眼泪,被白筱帆挡开了,白筱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啜泣,姜新成在她旁边坐下来,高大的男人此刻身形佝偻。 “筱帆。”他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能喊出她名字。 白筱帆扭过头,“等妈身体养好,我会跟她说我们准备离婚的事。” 姜新成太了解白筱帆了,她看起来温柔温顺,实则很有主见,她想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白筱帆铁了心要离婚,即便是路雪梅开口,也很难让白筱帆改变主意。 姜新成知道一时半会说不动白筱帆,只好说,“我知道了,先等妈养好身体,我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白筱帆扭过头没吭声。 姜新成带着鼻音哭着说:“我真该死,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么做,我太想给你和孩子好生活,我不想让你紧巴巴过日子,我想飞黄腾达,我想升职加薪,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别说为了我和孩子!”白筱帆压抑着声音,如果不是在医院,早就吼了出来。 为了她却把她送给盛延?! 这叫为了她好?! 姜新成如鲠在喉,哽咽了好大一会,才说,“我以后不会了,你不着急搬回来,你跟孩子没事就好,等我们都冷静冷静,你想清楚了再说。” 第33章 求原谅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路雪梅在医院休养了一周,白筱帆每天过来送饭都能遇到姜新成。 他每天都提着炖汤过来看望路雪梅,路雪梅现在只能吃流食,姜新成熬的都是营养汤。 两人在门口遇到了,姜新成一言不发起身离开,知道白筱帆不愿意看到他。 路雪梅把两人的异样都看在眼底,她女儿表面温和,骨子里倔强,谁都说不动。 路雪梅感慨,“新成这孩子孝顺,现在社会上这么孝顺女儿父母的丈夫不多了。” 白筱帆打开保温壶的盖子,应了声嗯,“妈,您喝点粥吧,肉糜粥对身体好。” 白筱帆喂路雪梅吃了粥,下去缴费,窗口的阿姨笑着说,“你老公来付过住院费医药费了,你不知道吗?” 白筱帆语塞。 她离开医院,这几天许佳怡帮她带滚滚,今天许佳怡睡迟了,医院距离宋许念书的小学近,让白筱帆去接宋许。 白筱帆走进小学,看到宋许护着一个孩子,其他几个小孩围着那个孩子嘲笑奚落,白筱帆上前轰走了几个孩子,走过去蹲下来看看宋许。 “你受伤了?他们欺负你了?” 宋许摇头,“没欺负我,他们欺负安安。” 叫做安安的孩子身上有擦伤,头发上都是树叶。 宋许大义凛然地说,“他们把安安推到垃圾堆里,欺负安安内向,被我看到了,我挺身而出救了安安。” 宋许牵起安安的手,“别怕,我保护你。” 白筱帆摘掉安安头发里的树叶,安安胆怯地往后缩,白筱帆柔声,“你爸爸妈妈没来接你吗?” 宋许抢答,“他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给别人当保姆,没时间管安安,安安经常在学校里被欺负,也不敢告诉妈妈。” 原来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缺少了父亲的陪伴,性格有点懦弱。 白筱帆牵起宋许的手,宋许牵着安安的手,“我先送你回家,安安。” 安安的家就住在小学附近的城中村里,小学下课时间四点多,城中村暗无天日,路边的垃圾堆积成山,两旁的小店里时不时有老鼠窜过,安安家住在一栋民房的顶楼,目送安安进去,白筱帆才带宋许回家。 第二天白筱帆来医院,路雪梅正拉着姜新成的手说话,看到白筱帆来了,路雪梅示意姜新成去外面等,路雪梅招手让白筱帆进来坐。 “筱筱,你还在生新成的气。” “妈,我不是生气。” 白筱帆是失望。 路雪梅说,“你们的事我也插不上手,你想清楚了就好。” 路雪梅说的话她都明白,可一想到姜新成为了事业把自己送给了盛延,她心底就难受,甚至恶心。 “你好好想想吧,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 白筱帆离开病房,姜新成从椅子上站起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筱帆,我们去医院楼下的花园散散步吧。” 正午烈日炎炎,花圃里的菊花被炙烤出阵阵幽香,大榕树遮蔽了日光,知了在树叶里蝉鸣。 白筱帆走得很慢,姜新成迁就她的步伐,两人安静无言。 走到榕树下,白筱帆坐下歇歇脚,姜新成突然单膝跪在白筱帆面前。 “筱筱,你恨我吧,你把我当成是傻逼吧,我这次是真的错了,我会改过自新,我以后死都不会犯这样的错了,我要是再犯错我就去死,你原谅我这一次,哪怕是为了滚滚,他才刚出生,不能没有爸爸。” 白筱帆被戳中了软肋。 滚滚才刚出生几个月,嗷嗷待哺。 白筱帆又想到了那个小男孩安安。 安安单亲家庭,母亲带大,在学校里受欺负被排挤也不敢被妈妈说好要是滚滚以后长大了也被欺负不敢告诉她,没有父亲的陪伴长大怎么办。 白筱帆眼神有过动容,姜新成抓住机会,“妈已经被我送回东城了,你以后回家住,耳根子清净,我的工资奖金都归你管,我也不要升职加薪了,我只要你筱筱,你离开我这段时间,我生不如死,失去你我才明白我有多爱你!” 张兰被送回东城了? 白筱帆看到姜新成短袖下的淤青,抓过来一看,青青紫紫一片,“她打你了?” 姜新成无所谓,“她骂我不孝顺,打了我一顿,我受着没还手,只要求她走人,谁都没有你重要,你才是陪伴我一辈子的女人。” “我错了,老婆。” 姜新成抱着她哭,白筱帆闭上眼睛,没有给姜新成一个准确的答案,她无法原谅他的背叛。 一阵风吹过,树影婆娑,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看看人家夫妻多恩爱,看看你都四十了还不成家,你知道外人怎么说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事业上有成就,也不能不顾终身大事。” 不远处,盛延推着轮椅,盛贤看着白筱帆那边,恨铁不成钢地气道。 站在一旁的秦秘书长笑道,“您消消气,听说退休的王厅长的孙女王霜很钟意盛延呢!” 第34章 救她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果真?那孩子长什么样?多大了?” “学跳舞的,星海音乐学校毕业的,二十出头,漂亮又水灵!” “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想的?” 盛延收回视线,眸光冷锐,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挺好。” 他又朝白筱帆那边看了一眼,握着轮椅的两只手骨节泛白。 从医院出来,白筱帆跟许佳怡去吃晚饭,选了家泰国菜,最近天气热没胃口,点了菠萝海鲜炒饭、冬阴功汤,白筱帆对虾过敏,许佳怡叮嘱后厨白筱帆那份冬阴功不加大虾。 许佳怡腾出手给宋许剥虾,看白筱帆吃了大半碗菠萝炒饭,“心情不错,看样子要复合了?” 白筱帆摇摇头,咽下食物才说,“看情况,他把张兰送回去了。” “把你婆婆送回老家了?大喜事啊!”许佳怡喂给宋许吃虾,拍拍宋许屁股让他去餐厅的游乐场玩,才说正事,“人都会犯错的,我老公犯的错我都数不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过得顺心,我们自己高兴了才重要,现在你婆婆也被送走了,没人烦你了,到底什么事过不去。” 白筱帆低头吃饭,“我想想清楚再说吧。” 白筱帆吃完了饭,开始喝汤,酸酸辣辣的冬阴功汤很开胃,“对了,你表妹还在你家打工?” “是啊,怎么了?” 白筱帆斟酌了一番,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送走?毕竟年轻带孩子没经验,请个保姆来家里照顾孩子,反正你家也不缺那点钱。” “我看情况吧,等年后再说,不然我那个大姨妈天天烦我,让我给表妹找工作,我都要烦死了,现在耳根子清净了。” 许佳怡埋怨的说:“我爸妈在老家到处说我在鹏城发达了,住大别墅,搞得我家亲戚都来求我办事,今天借钱,明天就是托我给亲戚孩子找工作,我一个头两个大!” 许佳怡对老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也是这个原因,她要是离了婚落魄了,那些亲戚肯定换一副嘴脸,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为了孩子和家产,她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 路雪梅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今天终于出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腿上还打着石膏,回家还要休养一两个月,梁太太经常来看望路雪梅,带很多水果来,进口的榴莲草莓车厘子,有些水果白筱帆都没吃过,托路雪梅的福有了口福。 白筱帆接路雪梅回家,姜新成赶来了,刚下地铁飞奔过来,满头大汗,还穿着白衬衫拎着公文包,显然是刚下班赶来的,背着路雪梅上楼,又跑下楼拿轮椅,拿路雪梅的行李,来回几趟,汗流浃背。 “筱筱,去倒杯水。” 白筱帆进了厨房,给姜新成倒了杯水。 “你在妈这里住了这么久,想回家随时回去。”路雪梅善意的给小夫妻台阶下。 白筱帆起身去厨房,“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你留下来吃个饭。” 晚饭吃的安静,姜新成时不时给白筱帆夹菜,白筱帆看着碗里她最爱吃的蒜薹,默默吃了进去,姜新成看白筱帆吃菜了,殷勤的多夹了几筷子。 路雪梅看着两人有和好的迹象,脸上也多了笑容。 晚饭过后,姜新成依依不舍跟路雪梅告辞,他私心是想白筱帆跟自己回家,可又不敢太着急。 夜深人静,白筱帆哄睡了孩子,路雪梅喊白筱帆去客厅陪自己看电视。 白筱帆坐下,拿起了盘子里洗的龙眼,市场上十几块一斤,梁太太送了一箱,白筱帆拨开一颗递给了路雪梅。 “你有什么打算?”路雪梅问。 白筱帆想了下,“妈,我这几天要去找工作。” 路雪梅惊讶,“怎么想要去工作。” 白筱帆坦诚道:“我想赚钱,怎样都有个退路,不想再遇到问题只能投靠您。” 路雪梅现在健在,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白筱帆怕自己没有退路了。 路雪梅虽然还在坐轮椅,能给滚滚喂奶换尿布,白筱帆第二天就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了。 盛延是过来这边视察,没想到会在这看见白筱帆。 她穿着洗的发白的短袖,下面一条牛仔裤,捏着简历挤在人群中,面试官看到她的简历都很满意,可一听说她辞职很多年缺乏工作经验,都扼腕可惜。 有个女面试官惋惜说,“重点一本,国企政工员,可惜了辞职了,不然现在工作经验丰富,猎头都要抢你,没有工作经验,我们暂时不考虑了。” 白筱帆点头致谢,“谢谢您!” 她挤出人群,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追上来,“女士,等等,我们的工作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嘛?” 男人笑的猥琐,追上来生怕白筱帆跑了,抓住白筱帆的手腕。 白筱帆面试过这家,私企,面试官话里话外暗示要陪酒,还要陪……白筱帆直接站起身走人了,没想到又缠了上来。 “你放手!” “别啊,考虑考虑呗!都没人要你!就我们公司要你!” 男人咸猪手伸向白筱帆,还没摸到白筱帆,被一声怒喝吓到,“放开她!” 陈珂箭步过来拉开了那男的。 白筱帆惊魂未定,看见从公务车上下来的盛延,旁边几台公务车的车门也打开,走下来几位高级干部,气势不凡,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第35章 求他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厅长,您认识?” 一位站在盛延旁边的干部询问。 那男的一看这架势,立马甩开陈珂的手溜了。 “你有没有事?” 盛延关切看向她被掐红的手。 白筱帆摇头,吓得小脸惨白,盛延走过来一步,白筱帆退后两步,点头致谢,“谢谢您关心,我很好我没事!” 她转身走了,陈珂要追上去,被盛延手势拦住,“让她走。” 陈珂,“可是……” 盛延压低声线,“你帮我办件事。” 白筱帆不敢再去人才市场,怕碰到盛延,她只好在网上投简历,可都是石沉大海。 路雪梅端了杯竹茅根雪梨茶,推着轮椅进来,“工作可以慢慢找,都好几天了,孩子的尿布都没了,先回去一趟吧。” 白筱帆知道路雪梅的意思,喝完了竹茅根雪梨茶,“那我今晚回去一趟,滚滚先暂时放在你这里照顾。” 路雪梅点头,“行。” 白筱帆收拾了点东西,走路回了住处。 遇到楼上邻居,拉过白筱帆的手忍不住说,“你离家出走几天,你老公终于舍得把你婆婆送走了,那天我听到你怼你婆婆,真爽!这泼妇终于走了!” 白筱帆寒暄一番进了屋,打开灯,张兰的废旧都被清理了,家里干干净净,亮堂堂的。 她呆呆站了会,收拾东西,听到开门声,姜新成看到家里的灯开着,冲上楼的,见到白筱帆回来,姜新成大喜过望,冲上去抱住白筱帆,被她一把推开,拿了东西就走。 不过总算回来了一次,姜新成心情好多了。 自从海花岛回来后,姜新成每天失魂落魄,到点就下班,也不加班拼命了,每天上班看起来萎靡不振,单位同事还以为姜新成是输给了王将才颓废。 今早姜新成精神抖擞上班,一改往日颓势。 单位同事皆惊,“这是活过来了?” 张昊心想,指定是跟嫂子和好了,张昊真愁啊,这正事一点没办成,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不过这一个月倒是有了件喜事,苏晴怀孕了,张昊也没心思放在姜新成身上了,每天早早下班陪老婆去。 关耀阳跟张昊一起走出单位,问了一嘴,“家里有喜事啊?” 张昊应,“是啊,我老婆怀孕了,刚好一个月,自从上次流产后,都多久了终于怀孕了,我爸妈知道后高兴得不行,晚上让我回去做大餐给她补补身体。” 关耀阳一停,愣住了,嘴巴动了动,心底飞快计算时间,“大餐,那不得带上我?还是不是兄弟?” 张昊想想也行,“走呗!” “姜哥,一起去啊!” “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家陪老婆。” 陈珂走去停车场,听到姜新成的声音,脚下一顿,接着才走向停车场。 傍晚,白筱帆去路雪梅那吃饭,晚上七八点才回去,家里漆黑一片,姜新成还没回来,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还是放下了。 她洗了澡在客厅看电视剧,看了几集,白筱帆都打瞌睡了,还不见姜新成回来,她干脆上床,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在床头柜震动,白筱帆拿过手机,是张昊打来的电话。 凌晨一点多,白筱帆赶到了警局。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哭声,姜新成抱着头坐在椅子上,自责的捶大腿。 “我没喝酒,我真没喝酒。” 白筱帆脸色惨白,被女警拉到一边,女警跟白筱帆阐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姜新成酒驾,撞到了人,白筱帆心一沉,“要交多少赎金?我能不能先把人带回家?” 配合女警签了字交了赎金,白筱帆看着不到四位数的银行卡余额短信,心凉却只能强装镇定。 张昊帮忙搀扶姜新成进出租车,站在车旁张昊扇了他自己几巴掌, “都怪我,都怪我,姜哥喝了酒非要开车,就开了一百米,就撞人了,好巧不巧还遇到了巡逻的交警,那段路平时都没多少人的,晚上更是没有人经过,姜哥想开开曹俊的新车,谁想到这么倒霉!” “先回家,别说这么多了。” 出租车师傅帮白筱帆扛着姜新成上车,门一关,姜新成瘫倒在地上,酒醉后保留着一丝理智,蜷缩在地上嘴里喊着完了,我完了。 白筱帆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椰奶,凑到姜新成嘴边,“喝口甜的解解酒。” 姜新成喝了一口,泪水流了出来,抱住了白筱帆,椰奶洒了她一身,白筱帆木然不动,任由姜新成抱着。 “老婆,我完了!我不仅会丢了工作!以后还进不了体制内了!我的梦想完了!我彻底完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 姜新成摇摇晃晃站起身,就要冲去开窗,被白筱帆拉住,她几巴掌把他打清醒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寻死觅活算什么男人?想想解决办法!” “解决?谁能帮我?!谁他妈能帮我?” 姜新成崩溃捶地,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了白筱帆的手,用力摇晃,“老婆,你去求求盛厅长,让他网开一面,撤走我的酒驾档案,好不好?!求求你了!” 白筱帆荒谬的笑了,“姜新成,你疯了!” 第36章 搬家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甩开他的手。 姜新成神志不清了,跪下来给白筱帆磕头,白筱帆默默流泪,忍无可忍拉住了姜新成。 “我要怎么帮你?你有自信?我没有!盛延是什么人,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面对王霜也无动于衷,我能求他办事?你太可笑了!” 姜新成大声说,“能,一定能的,我是男人,我懂他看你的眼神,老婆……我知道你就是不想去,我要是酒驾留下了档案,我们的孩子以后也完了啊!滚滚是男孩,以后要是想考国防大学都没机会!” 一个母亲的软肋,无疑是孩子。 姜新成五次三番拿孩子威胁她。 白筱帆心碎,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她甩开他的手,擦干最后一滴泪。 “好,我帮你。” 姜新成还没来得及高兴,白筱帆擦干眼泪,呼出一口气,坚定的说,“我打印离婚协议,你签字,等事情结束,我们就离婚。” 姜新成身形摇晃了一下,没站稳跌坐在地上,他狼狈又迷茫,眼神痛苦又困惑,最后强忍着痛苦,艰难地点头答应了。 白筱帆起身回房,“睡觉吧!” 次日天不亮下起了小雨,乌云压顶,空气潮热,白筱帆睡得昏昏沉沉,醒来时姜新成已经不在家了,她联系了搬家公司,那边劝说,“今天天气不好,要不改个时间?” 白筱帆摇摇头,“不改了,就今天吧。” 她的东西不多,大多都是买给滚滚的东西,婴儿床,婴儿车,摇篮椅,全都搬去了路雪梅那,白筱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让搬家公司的人拿走,看着面前这个家,她心底像是空了一块,很快她又调整好了这种感觉。 白筱帆在路雪梅这边整理好衣物,回去拿最后一件行李,姜新成回家了,站在客厅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筱帆走进去,“你回来了。” 她的语调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往昔的温存不复,狠狠刺痛了姜新成的心脏。 姜新成艰难地拿出公文包里的离婚协议,“我打印好了,我净身出户,这套房给你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一个稳定的住所。” 白筱帆想了想,“这套房子卖了吧,我现在没工作还不上房贷。” 姜新成低着头说,“我会支付房贷,如果我工作还能保得住,我会支付你们母子俩的抚养费。” 白筱帆苦笑了一下,她找盛延还没个结果,未必盛延就会帮自己,他拿什么保证。 “卖了吧,等会就联系中介,过几天就让他们来看房。” 白筱帆翻看了离婚协议,签了字,姜新成接过,艰难的下笔,白筱帆等他签好字,保存好了离婚协议,“等事情办完,我们就去民政局。” 有了这份协议,就算姜新成到时候不愿意离婚,她也可以提起诉讼,打官司离婚。 “老婆……”姜新成脸色苍白,痛苦的喊她。 白筱帆拿起行李,头也不回离开了。 细细的小雨落在身上,白筱帆手脚冰凉。 她回到路雪梅这边,进浴室洗了个澡。 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女人,她没想到当年被人人艳羡的婚姻,到最后竟然惨淡收场。 白筱帆哭了个痛快,路雪梅午觉睡醒时,白筱帆抱着孩子若无其事的喂奶,桌面上放着离婚协议,路雪梅从不过问女儿的私事,这次也一样。 两夫妻的事,她只能劝几句,强行插手只会搞得乱糟糟,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绪,很多行为是她们做父母不理解的,但路雪梅会支持女儿的想法。 “我明天出去找工作。” 白筱帆第二天就拿了伞出门,这几天阴雨连绵,她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去碧玺会所门口等,连续几天也没见到盛延。 这天下起了暴雨,白筱帆一口气从地铁口冲到了碧玺会所,全身都被打湿了,她站在门口,大厅的冷气十足,往身上一吹,白筱帆哆嗦了一下,站到了一旁。 其实她有盛延的电话,只是没好意思打给盛延,电话里说总归不太好。 白筱帆等了会,远远就看到了一台熟悉的公务车,她抖了抖身上的水雾,踮起脚翘首以盼。 陈珂远远的就看到白筱帆了,他听前台的人说这几天一直有个女人来找盛延,陈珂撑开伞,打开了后车座的门,盛延走下车,旁边几台公务车的车门也打开,几位高级干部先后下来。 那天在人才市场出现的高级干部也在其中,看见了白筱帆,觉得眼熟,多看了一眼,才发现是她,跟盛延说了一个字,就见到盛延面无表情的经过了白筱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混迹官场的都是人精,何况是体制内的高级干部,于是也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跟着进去了。 白筱帆一时间忘记了反应,想追上去,被保安拦住了,白筱帆只能留在门外继续等。 “筱帆?”王霜的声音传来。 白筱帆抬起头,王霜小跑过来,收起伞抖了抖雨水,交给旁边的司机,大步朝着白筱帆走来。 第37章 猜不透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你怎么在这?哎呀,你都淋湿了!会感冒的!” “下这么大雨来找谁?到底是什么事啊?” 白筱帆也没瞒着王霜,“我老公酒驾出事了,可能会被开除,我来找盛厅求求情。” 王霜瞪大了眼睛,“酒驾?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撞到人了没?” 白筱帆没想帮姜新成遮掩,“他们说是在没人的路上练手试驾,就开了一小段路,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人,还被交警抓了个正着,偏偏就是这么倒霉。” 王霜听明白了,多半是被人坑了,“我先带你进去吧。” “谢谢。”白筱帆热泪盈眶。 王霜找前台要了浴巾,给白筱帆裹上,然后带着白筱帆来了会所包厢,两百多平的包厢,入门就是接待室和屏风,王霜指了指浴室,让白筱帆先进去洗个澡,王霜又给司机打电话,把她后备箱的换洗衣服拿上来。 王霜刚挂断电话,就听到有人喊她。 “小霜来了?” 在座的人都认识王霜,她小时候就跟着爷爷出席应酬和聚会,王霜也是大家的团宠,都把王霜当成亲闺女宠,王霜招呼一声就走了过去。 白筱帆洗了澡,司机敲门给她递衣服,王霜的司机是个女司机,白筱帆道了声谢,换上了王霜的衣服。 王霜身材单薄瘦削,白筱帆穿着她的裙子有些紧绷,她包好自己湿透的裙子,犹豫了一下走出了浴室。 屏风的隔间后面一群人在打牌,白筱帆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她在家这么多年早就不习惯社交了,一时间尴尬的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迈出这一步,好在王霜发现了白筱帆,朝着白筱帆招招手。 “筱帆,我们正准备打牌呢,三缺一,你快来呀。” 白筱帆紧绷的身体一松,大家看到白筱帆走过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不就是门口那个女人吗,又是认识盛延又是认识王霜的,对待白筱帆的态度也很客气。 宋昭多看了两眼白筱帆,“小霜,你朋友啊?” “是啊,筱帆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可不许欺负她啊。” 白筱帆低着头,脸庞圆润柔美,素颜肌肤白皙细腻,身上穿着王霜的裙子,身上的肉撑起了裙子显得很紧绷,头发扎了个麻花辫柔顺的放在肩膀上,看起来就温婉可人。 宋昭眯起眼睛笑了笑,“会打吗?” 王霜说,“她会的,比我还厉害点呢。” 宋昭又笑了笑,“谁教你的?” “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洗牌吧!” 几人对话时,盛延站在阳台抽烟,牌桌距离阳台很近,他倚靠在栏杆上,恰好能看到宋昭看白筱帆的眼神,灭了烟,盛延回到了牌桌上。 “我以为你不打牌啦!”王霜见盛延坐过来,又惊又喜,“这次牌玩什么筹码?” 宋昭说,“就你想要玩筹码,输的人做惩罚呗,俯卧撑怎么样?” 王霜点头,“行!” 宋昭说,“分组吧。” 王霜举手,“那我要跟盛延哥一组,我牌技差,得抱住大腿,不然会输得很惨,我可不想做俯卧撑。” 白筱帆没异议,“我都行。” 她心思根本不在打牌上,牌桌上这么多人也不好开口,想着怎么私底下找盛延呢。 牌局开始,白筱帆每次打出去的牌都被盛延压着,盛延不停给王霜喂牌,王霜虽然不会玩,出牌倒是果断,盛延一喂牌,王霜就出牌,几回合下来,白筱帆输的最多。 “输一局十个俯卧撑,五十个俯卧撑哎!”王霜想要给白筱帆求情。 宋昭嘴角动了动,“我帮筱帆做五十个俯卧撑。” 王霜鼓掌,“好耶!” 宋昭拉开椅子直接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旁边有看热闹的说,“演的哪出?英雄救美呢?” 宋昭做完了俯卧撑,继续打牌,又是几局,白筱帆被盛延压着打,她眼睛微微泛红,就连王霜都看不过去了,“盛延哥,别欺负我家筱帆了,成不成?” 盛延扔出一张牌,“听你的。” 王霜甜蜜一笑。 白筱帆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在宋昭牌技不错,给她喂牌,后面几局打平手,白筱帆才不至于输得太惨。 雨停了,王霜起身,“不打了,我带筱帆去花园散散步!” 王霜拉走了白筱帆,会所后面就是一大片的绿草坪,雨后空气清新,绿草散发着湿润清凉的味道,王霜挽着白筱帆的手踩在青石板的小道上。 “筱帆。” “嗯?” “你跟盛延哥有仇吗?” 白筱帆愣了愣,“怎么这么问?” 第38章 喜欢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王霜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刚才没看,盛延哥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我很少见他垮起脸,刚才压你的牌跟压敌人一样,我都被吓到了!” 白筱帆心乱如麻,“我也不清楚。” 王霜站定,“你还是别找他求情了,我估计他就是知道了这件事,看你找他才烦。” 白筱帆脸上没什么血色,“我老公的事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她也猜不到盛延在想什么了,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是不是她那天在招聘会上说话太重了,盛延就和她保持距离了,白筱帆懊悔自己为什么把事情做的太绝了,和别人刻意保持距离,现在要求人又凑上去。 任是谁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白筱帆气馁,自己在家当全职太太时间太长,就连基本的社交法则都忘记了,也不怪盛延给自己吃瘪,换做是她也会这么做。 “你们的感情真好,我要是男的能找到你这么一个老婆,我做梦都会笑醒!筱帆你别着急,我会帮你想办法!” 王霜拉起白筱帆的手,眼里满是对白筱帆的欣赏。 现在能共进退的夫妻不多了,大多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王霜羡慕这样纯粹的感情,也很欣赏白筱帆,“我给你想想办法,大不了我找我爸,查清楚这件事。” “谢谢!”白筱帆无言以谢,“小霜,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王霜拍拍胸口笑道,“我不用你报答我,如果对一个人好,是为了让对方报答我,那就不纯粹了,你放心,这件事不难办,我一定给你办成。” 白筱帆实在过意不去,“我请你吃顿饭吧。” 王霜笑吟吟,“好呀,那我们走,你这顿饭我吃定了。” 王霜回去拿包,宋昭问,“你们要去哪?” “筱帆要请我吃饭。” 宋昭睨向白筱帆,“没我的份?我可是帮你做了这么多个俯卧撑。” “小气鬼。”王霜询问白筱帆,“带小气鬼一起不?” 白筱帆说,“宋先生也一起吧。” 宋昭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不用叫我宋先生,跟小霜一样喊我昭哥就行。” 王霜气鼓鼓,“谁喊你昭哥了?我要跟欣欣姐投诉你!” 宋昭立马投降,“可别,欣欣比你还难对付,她想要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前阵子还看上了个有妇之夫,说什么都要嫁,跟家里人闹得僵,他劝说都不管用,被关禁闭了一段时间,闹着绝食,这几天没回家看也不知道怎样了。 为了个男人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宋昭拿他这个妹妹没辙。 “去哪吃啊?谁选餐厅?”宋昭进电梯,看到白筱帆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看了一眼余额,宋昭长得高,这个角度也能看到,宋昭瞟了眼提议,“去新荣记呗?” “新荣记?可以呀!”王霜说,“新荣记也不贵,但你不许点太多菜,不能让筱帆破费了。” 王霜经常去新荣记,消费水平不高,觉得白筱帆能消费得起。 白筱帆笑得勉强,但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没钱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就连请客吃饭也悬着一颗心,生怕自己支付不起账单,白筱帆懊悔自己婚后辞职,工作五六年不说能买房买车,好歹能手头宽裕存点钱,也不至于请客吃饭都请不起。 到了新荣记,宋昭把菜单给王霜,王霜点完,白筱帆看了一眼菜单,心底计算着价格,随便点了一个便宜的菜,又给宋昭点菜,谁知道宋昭一点也不客气,直接点了好几道菜,白筱帆算价格都算不过来了。 等服务员拿来账单,白筱帆看了一眼,吃一顿饭居然要花三千多,她余额没剩多少了,在找到工作前还要养孩子,跟路雪梅开口要钱,她实在难以启齿。 白筱帆乱七八糟想着,宋昭叫来服务员,拿出一张金卡,“先买单。” 王霜哇哇哇的喊着,“不是说筱帆请客吗,你买单太不给筱帆面子了!” “这顿我请,就当筱帆欠我一顿饭,下次再请回来。” 王霜心思单纯,“那你们加微信没?” 宋昭,“没,你有微信推给我也行。” 白筱帆没理由拒绝宋昭的微信好友,她拿起手机通过了宋昭的微信好友申请,宋昭的头像是跟名贵跑车的合照,他坐在港澳陆三地车牌的黄色超级跑车上,打扮酷帅潮流,朋友圈是周游世界的照片,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海岛,普吉岛夏威夷巴厘岛,扫一眼全都是蓝天白云沙滩。 宋昭也点开了白筱帆的朋友圈,白筱帆头像是一只白色的布偶猫,是去年路过一家宠物店拍下来的,布偶猫的身价一万多,比她一年的开支都贵,白筱帆很喜欢这只猫,蓝色的眼珠子,蓬松柔顺的毛发,小猫蹭着玻璃,冲着白筱帆喵喵叫,似乎在让白筱帆带它回家。 白筱帆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法带回家,只好拍了照片当成是头像。 朋友圈三天可见,没有最新的朋友圈动态。 “你喜欢猫啊?”宋昭问。 第39章 宠爱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王霜喝了口饮料,知道白筱帆头像是一只布偶猫,跟白筱帆说,“宋昭家里养了好几只布偶猫,请了两个阿姨伺候,客厅,卧室都放着空气净化器,可爱倒是挺可爱的,就是一抱起来衣服上都是猫毛。” 王霜说,“我不喜欢猫,我喜欢狗。” 宋昭笑了声,“你哪里是喜欢狗啊,你是喜欢你盛延哥家的狗吧。” 王霜红了脸,跟白筱帆说,“盛延哥家里养了两只捷克狼犬,可帅了!” 宋昭不给王霜面子,“你嘴上说帅,哪次见到不是怕得要死?” 王霜吐了吐舌头,囧道:“还不是那两个小兔崽子不喜欢我?每次见到我都吵我叫,又大只,我都怕扑过来咬我,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王霜看出白筱帆心不在焉,吃过饭出了餐厅,宋昭去开车,王霜拉着白筱帆的手说,“你放心,我回家就跟我爸说,通融一下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最起码把责任降到最低。” 白筱帆有了王霜的安抚,这才稍微宽了宽心,“嗯!” 白筱帆住得远,不好意思让宋昭送,在附近的地铁口把她放下,宋昭盯着白筱帆的背影看,王霜看出了宋昭的心思,“我劝你别想了,人家名花有主,跟老公恩爱着呢。” 宋昭轻笑了声,没把‘我知道’三个字说出口,“小公主系好安全带,坐稳了我送你回家。” 王霜一回家,晚饭时就跟父亲提了这件事,王阳明稀奇,“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跟我说?” 王霜搂着王阳明胳膊撒娇,“爸!这怎么能算小事呢,这是我好朋友的事,是大事!” “你哪来的这么多好朋友,别被人利用了,你心思单纯,不懂社会上的险恶,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就不好了。” 王霜努嘴,“人家都没开口求我帮忙,是我自己要帮忙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女儿,你女儿认定的朋友,掏心掏肺也要帮。” 李翠莲端了莲子羹给王霜,“一件小事,给她办了吧,省得天天跟我撒娇。” 王阳明想着也就是一件小事,“行,不过这到底也是盛延手底下的人,我得问他的意见。” 王霜心想自己父亲都开口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盛延哥肯定会答应,这事肯定就办成了,王霜抱着王阳明亲了一口,“爸爸,我的好爸爸,我最爱你了!” 王将回来看到这一幕,他了解王霜,肯定又求爸爸办事了,王将皱眉,“你又作什么妖?” 王霜抛了个白眼给王将,“要你管,爸,我们不告诉哥哥。” 王将脸色不虞,“爸,你就宠着她吧,哪天被人利用了就知道哭了。” “谁跟你一样利用人,人家跟你可不一样。” 王霜冲着王将做鬼脸,她端着莲子羹上楼吃。 她虽然单纯也不蠢,王将非拉着她去海花岛吸引盛延,就是在利用她,她跟这个哥哥没什么好说的,为了升职还拉上退休的爷爷去单位,王霜欣赏不来她哥这样的人,靠自己的本事才牛,盛延在她心理的地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王将拉开椅子,“爸,您又答应了她什么事?” 王阳明低头看报纸,“一点小事,不值一提,你赶紧吃饭吧。” 王将也不好再说什么。 饭后王阳明打给了盛延,客套寒暄一番,王阳明进入正题,盛延沉吟片刻,给出了明确答复,“这件事是我手底下的事,劳烦王处过问了。” 盛延语气没什么起伏,话外音就是王阳明管得太宽,都管到了他手底下,王阳明顿时难堪,也不敢再提了,扯到了别的话题上。 挂断电话,王阳明皱眉思索,倒不是因为被盛延推脱了,而是这一点小事盛延居然不松口,实在是让他纳闷。 王霜隔天就找王阳明撒娇,“那件事怎样啦?爸爸!” 王阳明原封不动把话传达给王霜,“你盛延哥不让外人插手,这件事你最好别管了。” 王霜虽然任性妄为,这种事上她拎得清,失望过后赶紧出门找白筱帆。 路上王霜打给了盛延,盛延还是那套话术,“秉公办事。” 白筱帆下楼,坐进王霜的车里,王霜转达了王阳明的话,“爸不让我管这件事,盛延哥不松口,你老公该不会得罪了盛延哥吧,这么点小事抓着不放!” 白筱帆心凉了大半,也没埋怨,毕竟王霜肯帮自己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小霜,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想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查清楚这件事。” “行,要是有需要帮忙联系我。” “要不要上去吃个午饭?” “不吃了,我减肥呢,你赶紧去吃午饭吧。” 王霜朝白筱帆挥挥手,白筱帆上楼,午饭也没心思吃了,哄滚滚睡着后,上网搜索想办法。 许佳怡打给白筱帆,得知了白筱帆的烦心事,约她出来见一面。 茶餐厅里,许佳怡把奶黄流沙包放到白筱帆面前,“你先吃点东西,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第40章 盛延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急切问,“什么办法?” 许佳怡说,“你先吃点东西,我再告诉你。” 看着白筱帆吃完了奶黄流沙包,许佳怡才说,“我老公之前做生意,认识了交通局的副局,我有他老婆的联系方式,既然这事是交通局那边管辖,我们直接求那边,再不济也能查清楚这件事,你老公不是主要责任,也不至于开除,顶多是降级!” 白筱帆心想,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你能帮我组组局吗?” “当然能,我联系一下,你稍安勿躁。” 许佳怡拿起手机就给对面打电话,约好了时间,许佳怡比了个OK的手势,“成了,后天晚上见面,到时候让他们通融一下,你也别紧张,肯定能办成这事。” 许佳怡跟白筱帆走出茶餐厅,虽然没问白筱帆怎么就闹到离婚的地步了,许佳怡担心白筱帆以后的生活。 “你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单亲家庭,要是想找对象了就跟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个。” 白筱帆摇摇头,“我现在还不想这些,只想把手头的事赶紧办完了。” 两天后晚上,许佳怡原本也要来的,临时有事出门晚了,在路上堵着车,白筱帆提前到了饭店,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化了淡妆,还买了果篮,三四百一篮,付钱的时候还心疼了一把。 殷太太已经到场了,带了几个小姐妹来,白筱帆先进了包厢,殷富也到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白筱帆,白筱帆借口去洗手间,殷富就跟了上来。 “听我老婆说,你有事求我?” 殷富眼神炙热,“是不是你老公酒驾了?” 白筱帆被堵在洗手间,进出不得,“是。” 殷富啧了一声,“这事可不好办啊。” 白筱帆心一紧,“要怎么才能办?” 殷富笑了声,在白筱帆脸上摸了一把,肉真嫩,“你跟了我,我就把这事办了,你说怎样?” 白筱帆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别装了,你找到我老婆求我办事,还想怎样?这是我房间的房卡,上去洗好乖乖等我。” 殷富把一张卡塞进白筱帆手里,扭头就走了。 白筱帆捏着卡呆呆站在原地。 屈辱涌上心头,她站在那红了眼睛。 过了很久,才缓慢艰难地朝着电梯走去。 上到楼层,走出电梯,白筱帆又后悔了,转身要走,被一个人拉住。 “白小姐是吧?我是殷先生的秘书,请您跟我过来。” “放开我!” 白筱帆挣扎,那男的死死拉着白筱帆,白筱帆被连拖带拽扯了过去,她想呼救,被捂住了嘴巴,就在白筱帆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走廊那头传来一声,“放手!” 男人一看到来人,立马松开了白筱帆,撒腿就跑。 白筱帆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面前出现了一双皮鞋,白筱帆泪眼朦胧,抬起头,看到了盛延,他周身萦绕着一层光,此刻,白筱帆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天使。 白筱帆被盛延带回酒店房间,一百多平的套房,白筱帆环顾一圈,盛延拿了一件浴袍给她,“洗个澡。” 白筱帆刚才在饭桌上喝了不少酒,她拿着浴袍走进了浴室,洗了很久很久,才裹上浴袍走了出来,发尾湿漉漉,盛延摘掉了手表,手里拿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 白筱帆走过去,心跳得厉害,她试探的从身后抱住了盛延。 他后背的肌肉坚硬,腰腹紧窄,她的脸隔着衣服贴着他后背,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 盛延转身,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随手放在桌面上,松开了白筱帆抱着自己的手,“我不喜欢强迫人,等会我让陈珂送你回家。” 白筱帆抱紧他,“我…我是自愿的。” 盛延看着她不说话。 白筱帆咽了咽唾沫,紧张地抬起手,解开了自己的浴袍带子。 盛延眸光深沉。 男人太高了,白筱帆踮起脚才能碰到他的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她手指颤抖,一颗一颗解开他扣子。 解开第三颗扣子时,盛延摁住了她的手,绕过白筱帆,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白筱帆在原地站了会,等到窗帘关闭,她才缓慢走到了盛延身边坐下,又伸出手去解开他的扣子。 这一次,盛延没有阻拦她,等她解完最后一颗扣子,她被盛延抱坐在了他腿上,他掐着她下巴吻住了白筱帆,他唇齿之间还有红酒的香气,白筱帆被蛊惑了,攀住了他宽阔的臂膀。 “叫我名字。” 盛延低头亲她。 白筱帆眼前雾蒙蒙,“盛…盛延…” 第41章 懂事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卧室的大床上,白筱帆侧脸看着淅沥沥的大雨,盛延扳回她的脸,“认真点。” 白筱帆轻轻啜泣,“我不行了。” 白筱帆被抱进了浴室洗澡,她低下头不敢看盛延,却被盛延用两根手指挑起了下巴,“看着我。” 雾气朦胧,男人小麦色的肌肤,肌肉充血,性感又极具张力。 白筱帆红了脸,盛延看她可爱,亲了亲她,在浴室里没忍住,白筱帆啜泣求饶,“真的不行了,今天先放过我。” 事后,白筱帆被盛延搂着睡,她感受到他在亲她,白筱帆被他抱在怀中,很不真实,她转过身抱住了盛延,盛延浑身一僵,抱她更紧。 “没有事求我?”盛延嗓音沙哑,眸底盛满柔情,将她鬓边的发丝撩至耳后。 白筱帆摇头,“我是不是该回家了?” 她身形才一动,盛延拉住她手腕,“留下来住几天,陪我。” 白筱帆把脸贴在他胸口,“我有点困了。” “睡吧。” 白筱帆这一觉睡到了深夜十一点,她醒来时接到了姜新成打来的电话,白筱帆站在落地窗边接起。 “筱筱,你在哪?佳怡说你见了殷太太,电话也打不通,你去哪里了?” 盛延从身后抱住白筱帆,亲在她脖子上,白筱帆被蹭得痒痒的,推不开盛延。 “我没事,你还有事?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筱筱,你——” 姜新成语塞,想说什么半天说不出口。 白筱帆知道姜新成要问什么,她笑了下,“我没有跟殷先生,你放心好了。” 她挂断了电话,转过身下起了暴雨,雨点吻在了她肌肤上,白筱帆要被烫伤了。 盛延亲得克制,点到即止,“先吃饭,我明天有事要处理,等后天陪你。” 白筱帆乖巧点头,盛延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柔嫩的触感,“我喜欢懂事的女人。” 白筱帆正好是一个懂事的女人。 她很聪明没有开口提姜新成的事,她知道他不喜欢带着目的性的接近。 白筱帆第二天醒来,客厅沙发上放着许多个纸袋子,都是大牌奢侈皮的纸袋,有香奈儿有古琦,还有普拉达。 白筱帆想起那个段子:GUCCi的时候眼泪PradaPrada的掉。 她以前路过银泰透过玻璃橱窗看到过这些奢侈品的包包鞋子,许佳怡说这些都是五位数起步,白筱帆就连看一眼都觉得奢侈。 她看到了一只橙色的袋子,看了一眼发现这是爱马仕。 许佳怡说过,“我买得起香奈儿,也买不起爱马仕,随便一只包都要配货,几十万的包要配货几十万,还不一定能买到,只提供给ViC客户!” “什么是ViC?” “就是VIP中的VVIP!” 白筱帆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只白金包包,其他纸袋子是新裙子和高跟鞋,还有首饰项链。 白筱帆没敢拆,中午盛延回酒店,看到袋子都原封不动,“不喜欢吗?拿我的卡下楼去看看,喜欢什么自己买。” 白筱帆受宠若惊,盛延把卡放在她面前,“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钱不用不好意思。” 吃过午饭,盛延没有为难白筱帆,只是跟她亲了一会,他压抑的声音沙哑,“我下午还要开会,今天先放过你,你休息一天。” 昨天太多次了,白筱帆吃不消,听到他松口,白筱帆才舒了口气,“嗯。” “无聊了就去购物,买得开心点。” 盛延捏她脸,白筱帆的脸蛋很有肉感,粉嘟嘟的鹅蛋脸,掐起来手感很好。 白筱帆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睡午觉起来,盛延已经去开会了,白筱帆换了衣服下楼逛逛,旁边就是银泰,她来过很多次,看着装修高档的店面没敢进去,这次也没敢,到底是花盛延的钱,她没名没分,顶多算是个情妇,这钱花起来也不踏实。 白筱帆怕路雪梅担心,回家了一趟,路雪梅看白筱帆这几天行踪神秘,晚上都不回家,很担心白筱帆,白筱帆只安慰路雪梅,“我是成年人了,心里有数。” 路雪梅说,“你有安排就好,就怕你对未来没有计划和打算,没有方向的溪流只会干涸。” 白筱帆认真思考了路雪梅的话,“我打算等这些事处理完,开一家花店。” 路雪梅赞成,进卧室拿出了一本存折,“钱不多只有八万多,不知道够不够你开店,你拿着钱,算是你妈也入股了,赚钱了给我分红,亏损了算我的。” 里面有五万是车祸赔偿款,那司机家里穷,没买保险承担了医药费,路雪梅自己有保险能报销,看司机年轻手头拮据,路雪梅就没打官司,只要了几万赔偿。 白筱帆热泪盈眶,“妈。” 她看了看时间,“我这几天很忙,有时候不能回家,您不用太担心我。” 盛延回来前,白筱帆回了酒店。 第42章 卖乖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第二天盛延带白筱帆去碧玺会所,楼下还有高尔夫球场,白筱帆不会打高尔夫,盛延绕到白筱帆身后,胸膛紧贴着白筱帆的后背,姿态亲昵教白筱帆打球。 旁边的球童看得面红耳赤,盛延神色自若,“会了吗?” 白筱帆结结巴巴,“会、会了!” “你试试看。” 白筱帆调整好姿势,挥杆打出球,拿了个不错的分数,盛延鼓掌,“学的倒是挺快,小瞧你了。” 白筱帆卖乖,“奖励我什么?” 盛延俯身在她耳边说,“回去你就知道。” 白筱帆脸颊发烫,也不敢再卖乖了。 盛延牵着白筱帆的手,十指相扣,和白筱帆一起上楼,前台见过白筱帆的,多看了一眼白筱帆,眼神流露出震惊,却不敢多看第二眼,更不敢流露出异样的神色,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前台更不敢泄露半个字秘闻。 盛延的牌友都在棋牌室,白筱帆打了一局就起身去旁边的休息室,盛延跟了过来,从身后抱住白筱帆,亲在她脖子后面,白筱帆无力招架,只能迁就盛延。 他这个年纪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尝到了甘甜,哪里这么容易放过白筱帆。 白筱帆又开始轻轻啜泣,咬在盛延肩膀上。 “盛延哥!盛延哥呢?怎么不见人?” 王霜活泼的声音传进来,白筱帆睁大了眼睛,慌了神,被盛延扣住了手腕,才没落荒而逃。 “别怕。” 盛延安抚好白筱帆,迅速解决后,亲了她一下,“我出去应付,别害怕。” 盛延没想到王霜会过来,他拉开休息室的门出去,王霜站在了他面前,伸着脑袋朝他身后看。 “怎么突然来了?” 王霜看不到什么,嗅了嗅盛延身上的味道,“好奇怪,我觉得你的古龙香水混合了女人的味道,快老实交代,是不是谈对象了盛延哥。” 盛延没正面回答,拉开椅子坐下,“少来这边,都是男人。” 王霜噘嘴,“你嫌弃我啦,我今天来找你还是那件事,你就通融通融嘛,筱帆她带着孩子,很可怜的。” 盛延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拿起几张牌看,“嗯,我知道她不容易,我会特别关照一下她。” 旁边的牌友闷笑几声。 王霜不明所以,“你们笑什么?盛延哥,他们笑话我呢!”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我送你下去。” 盛延拉王霜出去,王霜跟着盛延的步伐,走到外面了,王霜突然大胆的抱住了盛延。 “盛延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你看,我发育的很好,我不是小女孩,我是女人!我想做你的女人!你能不能别老是把我当成小女孩看?” 王霜脸红的快要滴血,挺起了胸膛。 她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盛延皱眉,给她系好扣子,“小霜,我们不合适。” 盛延往前走,王霜追上去,“不合适?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盛延哥,我想要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小姑娘被西方教育洗脑,性格开放胆子大,言语也直白露骨。 盛延站定脚步,神情严肃,“小霜,我跟你差了十几岁,你是个孩子,你想不明白,我难道也跟你胡闹?你找个同龄的男孩谈恋爱结婚,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想你就是有的没的?”王霜委屈极了。 盛延拉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你先回家。” 白筱帆站在窗口旁,看见王霜从车里出来,抱着盛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捂着心脏的位置,一颗心跳的飞快。 盛延回了休息室,白筱帆坐在他腿上和他接吻,她心不在焉,盛延察觉出了,“怕被小霜知道?” 白筱帆轻声说,“她是个单纯的女孩,我不想欺骗她。” 盛延沉吟,“我对她没想法。” 白筱帆说,“她对你有想法。” 盛延无声勾唇笑了下,“吃醋了?跟一个孩子吃什么醋?” 白筱帆低头咬他手掌,“她成年了,不是孩子了。” 盛延倒是大方,“不是我的菜。” 白筱帆又卖乖,“谁是你的菜?” 被白筱帆咬的位置酥麻,他另一只手掐着她有肉感的细腰,喉咙滚了滚。 “想知道?我告诉你?” 白筱帆想求饶已经晚了。 白筱帆被盛延抱回酒店的,她接到了王霜的电话,电话里王霜气得要命,“我去碧玺会所,看到椅子上有个爱马仕的铂金包,肯定是女人的!盛延一定是有女人了!” 白筱帆心一跳,掀眸看着身上的男人,“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第43章 妹妹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王霜冷静分析,“他身上的气质变了,我也说不上来,你知道吗,男人情欲满足后,身上的气质会变得不一样,跟我哥谈恋爱那段时间一样,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盛延故意折磨白筱帆,白筱帆她摁了静音,等缓了口气,才继续问,“你介意吗?” 王霜气馁,“我倒是不介意,他这个年纪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没女人我才觉得不正常,我不介意他有床伴,但我希望以后他的结婚对象是我。” 王霜思想开放。 她也谈过恋爱,遇到盛延后一直单身至今。 她不介意盛延有女人,四十岁的男人有几个女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何况听父亲说,盛延一直洁身自好,身边也没什么女人,更没什么绯闻。 不管他的床伴是谁,最后是她的丈夫,王霜都能接受,只要婚后盛延眼里只有自己就够了。 “筱帆,你说对不对?” 盛延磨人,白筱帆无暇回应,“嗯。” “过几天来我家吃饭吧!我爸爸听说我有个朋友,很高兴呢,让我邀请你来家里做客,你一定要来哦!” 白筱帆只想快结束电话,怕再多听一会就露馅,忙答应了下来,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 “小霜邀请我去吃饭。” “你想去就去。” 白筱帆欲言又止,床事结束后在浴室里,水声哗哗,盛延才问,“想说什么?” 白筱帆叹了口气,“小霜喜欢你。” “嗯。”盛延反应淡淡的,撩起她的发丝,“我跟你说过我只把她当妹妹。” “可我不能瞒着她。” “找个机会告诉她。” 白筱帆心想也好。 她从酒店回到了路雪梅这边,几天没回家,路雪梅看她没瘦,倒是放心了不少。 白筱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滚滚,路雪梅给白筱帆拿来了吸奶机,“出门几天也不带这个。” 白筱帆一囧,拿起吸奶机进了洗手间,其实根本吸不出,因为在酒店被…… 白筱帆象征性打开机器运作了一会,就从厕所走出来了。 路雪梅看到白筱帆放在沙发上的新包,心里猜到女儿谈恋爱了,试探问了一句,“梁太太听说你搬回来住,还问我你跟你家那位是不是离婚了,要介绍她儿子给你认识。” 白筱帆抱着滚滚,心不在焉,“再说吧。” 她现在还没有心思想这些事,当务之急是解决好眼下的事,再找个店铺开一家花店。 路雪梅说,“那孩子昨天还来我们家里吃了饭,长得确实一表人才,高大帅气,不比姜新成差,你要是回心转意了,我给你们牵线搭桥。” “妈。”白筱帆哭笑不得,“我还带着个孩子,三十多岁,人家能看上我?就是给梁太太面子,您可千万别当真。” 人活着贵在有自知之明,人家梁太太的儿子是互联网科技公司大佬,公司做上市了,身边难道缺女人。 鹏城新一线城市,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她刚来鹏城念书,满大街年轻靓丽的姑娘,人家有钱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找她这样的算什么。 “妈,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您就别操心了。” 路雪梅说,“行吧。” 路雪梅没跟白筱帆说,梁少康早年做了结扎手术,结果现在去做手术医生说未必能恢复生育能力,也就是不一定能有孩子了,梁太太中意她们家也是白筱帆有孩子,孩子还嗷嗷待哺,不认人的时候。 路雪梅还跟梁太太说,“毕竟不是亲生的。” 梁太太倒是开明,“亲生的不亲生的没区别,生而不养也没什么情分,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情,这男孩像你姑娘,长大后肯定很好看,我看着就喜欢。” 不过看自己女儿不乐意,路雪梅也就不再提了,“只要你开心快乐,怎样都行。” 白筱帆晚上去王霜家里吃饭,下午王霜就开车来接白筱帆了。 白筱帆换了只手提包,怕被王霜认出来。 “筱帆,好想你,几天不见,你变得更有女人味了,被爱情滋润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王霜拉着白筱帆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在白筱帆身上闻了闻,“果然。” 白筱帆怕被王霜看出端倪,推着她上车,“快走吧,别让伯父伯母等太久了。” 白筱帆坐副驾驶,王霜坐好系上安全带,扭头看到了什么,“哎呀,你老公还给你种草莓!” 白筱帆浑身紧绷,朝自己的脖子摸去,“哪里?没有呀?” 她洗澡的时候看过镜子,身上没有草莓印。 “这里呀,喏。” 王霜指了指脖子后面,“好大一颗草莓,筱帆,你老公好高调哦!” 白筱帆拉下车前面的镜子一看,果然有草莓印,白筱帆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不小心弄的,回去我就说他。” 第44章 恋爱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王霜笑了笑摆手表示不介意,“真好,没想到你老公这么高调呢,要是我跟盛延哥谈恋爱了,他估计也是这个风格。” 白筱帆心跳都要停止了,“你这么了解他?” “嗯哼!”王霜笑着说,“他就是闷骚的性格,对喜欢的人比谁都骚,我就喜欢他这样的。” 白筱帆想到那天王霜说的话,“要是有一天你的好朋友跟你喜欢的男人有一腿怎么办?” 王霜仔细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不太介意,条件是盛延哥只能娶我。” 白筱帆很好奇,“你好像很执着他娶你。” “对啊,你不了解盛延哥,他要娶的女人就是他真心要对待的女人,结婚后他肯定不会对不起我的,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人和事,都会坚持到底。” 王霜说话时眼底流淌着仰慕和崇拜,“所以我不在乎他过去有过几个女人,何况他现在也没几个女人,起码就我所知,目前就一个。” 这一个还坐在你身边。 白筱帆自嘲了下,看王霜今天心情不错,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想着用餐结束再找机会跟王霜说清楚。 王霜家住在南山城区,闹中取静,环境优美,还能听到蝉鸣和鸟叫,鹏城一年四季绿如春,生态环境极好,就是夏天蚊子蟑螂烦人,这边别墅区连只蚊子都没有,清闲雅致。 三层的小别墅,白筱帆站在门口等王霜停好车。 “走吧!” 王霜挽起白筱帆的手,“妈妈,我带朋友来啦!” 白筱帆心情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王霜父亲可是王处长,位高权重,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都要和姜新成离婚了,处长不处长也挨不着她什么关系,她以后开花店,也不用看体制内的老干部眼色吃饭。 这么一想,白筱帆就不再忐忑了,落落大方打了招呼。 王阳明多看了一眼白筱帆,“小霜这朋友交的还真是五花八门的。” 王阳明一眼就看出白筱帆生过孩子,在家做全职太太,气质跟李翠莲差不多。 “爸,你可不许埋汰人家。” “朋友交的多没坏处,只要是好朋友就行。” 体制内的人说话都高级,白筱帆也听不出是不是讽刺自己,反正只要不明说,她就装傻充愣当做是没听到。 王阳明看白筱帆不为所动,还笑眯眯的好脾气的样子,倒是对白筱帆刮目相看,说话也柔和了许多,“小霜的朋友不多,你是她最看重的一个,她为了你的事求到我面前,你可要真心拿她当朋友。” “爸!”王霜努嘴,“这可不是鸿门宴,你怎么跟人家说这些呢!” 王阳明这才打住,“不说了不说了,小白吃水果。” 白筱帆笑吟吟拿起叉子叉了一个哈密瓜吃。 王霜坐到白筱帆身边,“我爸就这样,老操心,其实都是白操心。” 白筱帆说,“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怕你遇人不淑,社会险恶,要你多长点心眼子。” “放心吧。”王霜依恋地挽住白筱帆的手臂,“我心里有数。” 饭菜做好了,李翠莲招呼大家入座,保姆从外面进来,“先生,盛厅长来了。” 王阳明大吃一惊,站起身,“快请他进来,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李翠莲说,“我忘记跟你说了,他中午就打来电话说要来吃饭,我睡了个午觉给忘记了。” “你啊!”王阳明赶紧起身去迎接。 白筱帆一听到盛厅长这三个字,也跟着站了起身。 盛延来做什么。 她坐如针毡,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王霜却是很高兴,飞奔过去扑进盛延怀里,“盛延哥!” 盛延推开王霜,皱了皱眉,“像什么话?” 王阳明也跟着呵斥,“成何体统,在客人面前没规矩!” 王霜委屈的瘪嘴,却也不敢再造次了。 白筱帆识趣的坐到了对面,她还没跟王霜坦白,盛延就来了,她自动撇清关系,盛延自然的拉开椅子,在白筱帆正对面的位置落座。 王霜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朝白筱帆使眼色。 白筱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王霜发来的微信:我男神来了,好突然,我好高兴啊! 白筱帆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复。 “吃饭吧。”正前方响起盛延的声音。 白筱帆拿起筷子吃饭,盛延把面前的一盘叉烧和白筱帆面前的虾换了个位置,“我爱吃虾。” 白筱帆对虾过敏,喜欢吃叉烧,在酒店点了两次,盛延就记住了。 “筱帆还没吃过呢。”王霜说,“筱帆,你吃虾吗?” 白筱帆摇摇头,“我对虾过敏。” 王阳明看了一眼白筱帆,又看了一眼盛延,王霜心思单纯,看不出来,他在官场沉浮多年,一眼就看出来白筱帆跟盛延关系不简单。 “筱帆结婚了吗?”王阳明看似无心的问。 第45章 闷骚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正在喝汤,手一抖洒到了衣服上,她抽纸巾擦衣服,王霜埋怨,“爸,您怎么这么唐突,问人家私事,把人家吓到了,我不是告诉过您了吗,筱帆结婚还有孩子了,感情好着呢!” “筱帆,你衣服脏了,上楼换一件我的衣服吧。” 李翠莲笑着招呼保姆带白筱帆上楼换衣服。 白筱帆起身,跟着保姆上楼。 “这间房是留给盛先生的,以前盛先生经常来,是看着我们小姐长大的。” 保姆带着白筱帆来到了客卧,递给白筱帆衣服,“换好了您下楼就行,有事喊我们。” 白筱帆点头道谢,小心翼翼推开了客卧。 她对着镜子正在换衣服,身后的门悄无声息打开,白筱帆才脱下衣服,身后就有一双手抱住了白筱帆,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是我,嘘。” 盛延从身后搂住了白筱帆,他看着镜子里圆润柔美的女性身躯,滚了滚喉咙,从后面开始亲白筱帆。 “别在这里,这里是王家。” 白筱帆心惊,盛延也太大胆了,要是王霜突然来敲门怎么办! 他没由来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 白筱帆顿了顿,“准备,已经签字了,等事情结束就离婚。” 他问这些做什么? “告诉小霜了?” 白筱帆摇头,“我还没找到机会。” 看王霜的样子,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开口。 盛延体谅她,“你说不出口,我帮你说。” “别。”白筱帆阻止他,“这事你说出口,她只会更难受,还是我找机会跟她说吧。” 盛延搂紧白筱帆,她身子软,身上一股淡淡的馨香,他肌肉结实,透过镜子里两人的肤色具有张力。 “嗯,都依你。” 盛延小事都依她,白筱帆担心上楼太久会引起怀疑,盛延却不打算…… “你先下去。”白筱帆被盛延亲得头发凌乱,满面潮红,这副样子可不能见人。 盛延又恢复了文质彬彬的模样,白筱帆看着他没由来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我下楼等你。” 盛延亲了下白筱帆,白筱帆对着镜子理了一遍头发,又整理了衣服,确认得体后才下楼。 “盛延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王霜看到白筱帆也回来了。 “给单位打电话,有些事要交代。” “哦!”王霜看向白筱帆,“筱帆呢?” “身体有点不舒服。”白筱帆找不到借口。 王霜一听白筱帆这么说就明白了,也不追问了,让保姆给白筱帆重新上一份汤。 王阳明自从两人回来后就没怎么开口,一是有了猜测,二是不敢试探,晚饭结束后王阳明和盛延聊了一会,王霜说,“我送筱帆回家。” 盛延说,“我正好顺路,给你朋友搭个顺风车。” 王霜还要说什么,李翠莲说,“这么晚了,你盛延哥担心你出去回来遇到危险。” 王霜甜蜜一笑,“那好吧,盛延哥你可不许欺负筱帆,她胆子小,很怕你。” 盛延笑了下,“嗯,不会欺负她。” 白筱帆听到盛延笑都腿软。 “你放心,盛延哥是正人君子,不会为难你的。” 王霜送走白筱帆,目送盛延的公务车开走了,发现盛延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陈珂都没跟来,王霜嘀咕了一声稀奇,转身回去,被王阳明叫住。 “小霜,你别追盛延了,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王阳明坐下,脸色阴沉。 王霜懵了,“爸,您说什么呀?” 王阳明喝了口茶,“盛延年纪太大,你们不合适。” 王霜红了眼睛,“怎么就不合适了?你之前不是还很欣赏盛延吗,还鼓励我呢!怎么又变卦了!” “以前是不了解你们的代沟,现在了解了,你们年纪悬殊太大,有代沟,你还是趁早死了这颗心。” 王霜眼泪掉了出来,“我不会放弃的!代沟算什么!我不怕!” 王霜没听王阳明说完话就哭着跑上了楼。 李翠莲叹了口气,“她年纪轻看不出来,以后会懂我们做父母的良苦用心。” 王阳明低声说,“你看到盛延和小白从楼上下来没有?小霜年纪轻看不出,你我可都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这两人早就有了关系,这个傻姑娘还听不出来呢。” 第46章 讽刺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公务车行驶在路上,盛延腾出一只手握住白筱帆的手,夜幕漆黑,越往住处开越空无一人,在路边停了车,白筱帆被抱着坐在了盛延的怀里。 月光从车窗外洒进来,盛延眯起眼睛看着白筱帆,他低头亲在了她身上。 车内开着空调,白筱帆虚弱地趴在他肩头,发丝都挂在脸颊上,男性的身躯强大而又安全感。 白筱帆紧紧抱着盛延,她心底缺失的那块位置,像是得到了某种填补,娇软的声音喊他,“盛延。” 每一声都带过他心田,香软在怀,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盛延送她到楼下,白筱帆想推门,发现车门关着,“还有事吗?” “你住在这边不方便,我给你在南山区租了套大平层,明天让陈珂把钥匙给你。” 白筱帆怔了下,摇摇头,“不用了,我暂时还没搬出去住的想法,我妈的腿还没好。” “嗯,等你想好了随时搬进来。” 白筱帆下了车,朝盛延挥了挥手,她转身往单元楼门口走,却在楼下遇到了一个人。 “筱筱。”姜新成从路灯下走出来,他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嫉妒写满了整张脸。 姜新成灭了烟,看着道路尽头消失的公务车,“刚才那台车是盛延的,对不对?” 白筱帆抿了抿唇,“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姜新成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是我没用,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听妈说你这几天不在家出去找工作,电话也打不通,我就知道了,你肯定跟盛延在一起了。” 白筱帆嘲讽的笑了声,“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陈珂已经把姜新成的事办妥了,还给她回了电话通知。 白筱帆说,“你的事情办妥了,我过几天就准备好离婚手续。” “筱筱。” 白筱帆从姜新成面前走过,被姜新成抱住了,她低头看到姜新成的手背上出了血。 “我好后悔,我没有一天不是后悔的,我不想失去你和孩子。” 白筱帆闭上眼睛,“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吗?”姜新成心底还有一丝期盼,他们毕竟还有一个孩子,期盼白筱帆回心转意。 “没有了,姜新成,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白筱帆语气坚定,她睁开眼睛,“你松手,再不松手我报警了。” 姜新成浑身僵硬,不愿意松开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筱帆消失在眼前。 白筱帆上楼,路雪梅披着一件衣服站在窗口前,“大晚上的哭得真伤心。” 白筱帆洗手进了房间,抱着滚滚的时候,听到了楼下传来压抑的哭声,她心头酸楚,却从未想过回头。 破镜还能重圆吗,即便修复了裂缝,还是能看到那道小口子,她要怎么度过剩下的余生,每次看到姜新成的脸都想到他的背叛。 许佳怡给白筱帆打来电话时,她正在收拾行李。 “你老公的事解决了?你好几天没接电话,听殷太太说那天你去了洗手间就没回来了,你可担心死我了,我听说那个殷富……” “我没事,也没跟殷富有什么。” 许佳怡语气里满是歉意,“我不知道殷富是这种人,要是知道就不会帮你组局了。” “没事的佳怡,事情都结束了。” 许佳怡默了默,白筱帆猜到她想问什么,没直接挑明,“我去三亚玩几天,盛厅在那边出差考察。” 许佳怡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猜到了十之八九,听白筱帆承认,还是难免吃惊。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正常。 “那次宋许刮坏了盛厅的车,就赔偿没要追究责任,我就看出来了一点端倪,没想到是真的。” 许佳怡感慨,“盛家不仅有权还有势还有钱,他们旁支是从商的,家里资产雄厚,跟了他一定不会吃苦,只不过盛延给你名分了吗?” 白筱帆看得开,“有名分又怎样,夫妻一场还不是拿我当升官符?没名分又如何,他到底还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盛延给了她附属金卡,还给她买了很多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白筱帆对这些物质的东西没追求,不过还是有点向往,盛延随手一送,她就唾手可得,简直跟做梦一样。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用上奢侈品的一天,难怪有钱人破产后都无法接受精神崩溃,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那张金卡她至今没用过,以后也不会用了吧,她和盛延早晚要结束,不想梦境破碎后失落,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第47章 爱屋及乌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陈珂订了两张鹏城去三亚的高铁票,全程四个多小时,白筱帆提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上车,盛延已经坐在位置上了,他穿着浅色的POLO衫,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双腿交迭,低头看着平板,白筱帆经过时听到乘务员窃窃私语。 “好帅啊,这就是体制内大佬的气质吗,我见过最顶级的爹系男人。” 白筱帆不自觉莞尔,坐到了盛延身边,盛延头也不抬伸手牵住白筱帆,“什么开心事?” 白筱帆说,“她们说你是爹系男人。” 盛延蹙了蹙眉,“我很老吗,筱筱。” 白筱帆认真地看了看盛延,他头发茂盛乌黑,蜜色的肌肤健康充满活力,肌肉结实紧致,身材笔挺如松柏,即便是低头的坐姿也赏心悦目,和老这个词语不沾边,甚至她上车前看到一些社畜打工的年轻人还朝气蓬勃。 “对我来说刚刚好。” 盛延眉目舒展,很满意这个答案。 商务座没什么人,除了白筱帆还有个带孩子的女人,看年纪应该是新手妈妈,很年轻独自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高铁启动,小孩的耳膜不舒服,一直哭闹不止,白筱帆看了一眼,起身走上前,女人低着头道歉,白筱帆笑了下,“孩子饿了,你带奶粉了吗?” 女人说,“我第一次带孩子出来,不会冲奶粉,以前都是阿姨带着的。” 白筱帆说,“我帮你。” 她接过奶粉奶瓶,示范给女人看,“先加温水再加奶粉,然后左右揉搓瓶身把奶瓶摇晃均匀。” 白筱帆把奶瓶给女人,孩子吃了奶立刻就不哭了。 襁褓里的孩子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白筱帆,喝完奶咯咯笑,伸出手要白筱帆抱抱,白筱帆接过了孩子,女人没想到这个亲妈还不如一个陌生姐姐跟孩子亲。 白筱帆逗着孩子,盛延走了过来,低头看一眼白筱帆怀里的孩子,“你又去哪里认了个孩子。” 白筱帆嗔一眼盛延,“怪叔叔不要过来,等会吓哭小孩了。” 盛延挑眉,“我招小孩喜欢,你信吗。” 白筱帆摇头,她不信,她一个成年人第一次看到盛延都害怕,别说小孩了。 正说着,盛延就伸出手,“让我抱抱。” 白筱帆眼神询问了女人,才将孩子给盛延抱,孩子居然不哭不闹,还被盛延逗了两下就直笑。 盛延抬头看白筱帆,眼神得意,好像在说: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真讨孩子喜欢。 白筱帆眸光柔和,盛延抱着孩子这一幕,说不出的温馨。 盛延把孩子还给女人,女人看了一眼白筱帆和盛延,“你们感情真好,去三亚玩吗?” 白筱帆点点头,回到座位上,“你怎么会带孩子?” “我妹妹生下一对双胞胎后忙得四脚朝天,经常是我帮忙带孩子,才耽误了感情,没时间谈恋爱。” 白筱帆心想这锅甩的,带个孩子就耽误了二十几年谈恋爱? “你喜欢孩子吗?”白筱帆无心问了一句。 盛延揽过她肩膀,温声说,“我喜欢孩子,更喜欢你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我都会视若己出。” 白筱帆直起身体和盛延对视,“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延笑了下并不介意,“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告诉你我会爱屋及乌,你不用担心什么。” 高铁有商务餐,盛延帮白筱帆把海鲜都挑出来,吃过饭两人在高铁上睡了一会,下高铁到了下榻的酒店,亚龙湾五星级酒店,办理入住时白筱帆看了一眼房费,一晚上居然一万多! 盛延还要去开会,和白筱帆腻歪了一下就出门了,白筱帆睡不着,在宽敞的套房里走来走去,干脆穿鞋下楼。 酒店豪华,规模很大,旁边有酒店专属的私人海滩,这个时间很清净,白筱帆在沙滩里捡了些贝壳,日头太晒,白筱帆在外面半个多小时就回去了,她皮肤被晒得红红,火辣辣的有些疼。 傍晚盛延结束了会议回到酒店,拿了芦荟膏给白筱帆抹在身上,白筱帆想动,被盛延摁住,“乖乖趴着。” 白筱帆只好趴着,任由盛延给自己抹清凉的芦荟膏。 她整个后背都被晒红了,芦荟膏冰冰凉凉,缓解了火辣辣,盛延检查她身体,“还有哪里晒伤了?” 白筱帆的腿也被晒红了,盛延的手掌摁在她肌肤上,白筱帆察觉到不对已经晚了,那天晚上被单上蹭得到处都是芦荟膏,阿姨进来换了一次床单,等到睡前,盛延才给白筱帆又抹了一次芦荟膏。 白筱帆怕了他了,盛延哭笑不得,“你放心,这次我肯定不会再弄你了。” 白筱帆扭头,“我今晚要趴着睡吗?” 盛延说,“你想的话可以趴在我身上睡。” 白筱帆没那么大胆子,“我这样睡挺好。” 她睡觉不老实,到了半夜还是翻了身,钻进了盛延怀里,盛延睡眠浅,听到白筱帆说梦话,喊着滚滚,然后磨牙,她又开始踹被子,盛延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他掀开被子起身进了浴室。 早上醒来吃早餐,陈珂多看了一眼盛延,不自觉勾起嘴角。 白筱帆看到陈珂笑,“你笑什么?” 陈珂老实说,“我第一次看到盛厅有黑眼圈。” 白筱帆看向盛延,发现盛延果然有黑眼圈,她也跟着笑,“昨晚没睡好吗?” 盛延扬眉,放下马克杯,“罪魁祸首倒是呼呼大睡,晚上又是磨牙又是说梦话。” 白筱帆笑不出来了,她睡相差自己心里有数。 白筱帆喝了口豆浆,“你今天还要忙吗?” 盛延说,“不忙,今天陪你去浮潜,去海洋馆。” 第48章 被撩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没去过什么地方旅游,从老家桂县搬到宁城,小学后才落户,小学以前一直是借读生。 在鹏城上了几年大学,也只去过鹏城附近的景点玩,当初之所以报考鹏城,也是因为鹏城是沿海城市,她老家在桂县,对沿海城市从小就很向往。 鹏城先前是个小渔村,紧邻着香港,白筱帆总想着有机会能去香港玩,可在鹏城念书这么多年都没机会。 这次来三亚也是头一次,白筱帆很兴奋,换了条长裙,穿上防晒衫,她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抹防晒霜,后背抹不到,白筱帆想了想要不要求助盛延,他就朝她走了过来。 白筱帆从镜子里看盛延。 他肩膀宽阔,肌肉撑起了POLO衫,比橱窗展柜里的男模特穿上身还好看,小麦色的肌肤充满了张力。 擦拭防晒霜时手臂上的肌肉张弛有度。 白筱帆很喜欢看盛延肌肉显出轮廓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灯光朦胧,他的肌肉随着律动显出轮廓,性感得不行。 用许佳怡的话来说就是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盛延问,“看什么?” 白筱帆摇摇头,等盛延擦完防晒霜,她转身抱住了盛延,手抚摸他的手臂,“想抱你,静静抱着你,什么都不做的那种。” “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盛延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 白筱帆擦好防晒,盛延给她选了一顶帽子,白筱帆惊喜,“真漂亮。” “我开完会路过商场顺手给你买的,喜不喜欢?” 白筱帆连连点头,凑过去脑袋让盛延给自己戴上,“真好看。” 盛延从身后搂住白筱帆,“人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白筱帆笑得甜滋滋。 三亚玩的项目很多,出发先去海边逛了一圈,然后盛延带白筱帆去坐游艇,白筱帆站在游艇的甲板上,撑着栏杆,盛延从身后搂住白筱帆,白筱帆展开手臂,感受着清晨微凉舒适的海风,“我们像不像泰坦尼克号的男女主?” 盛延抱着白筱帆,声音温沉说,“我不会做杰克,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白筱帆心底某个位置被小小触动了一下。 盛延年轻的时候一定谈过不少恋爱,太会撩了,她根本招架不住。 在游轮卧室里,白筱帆和盛延接吻,她抱着他承受他的全部,扭头看到了蓝蓝的海水和天空,她抱紧了盛延。 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筱筱,叫我名字。” “盛延。” 白筱帆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他额头一滴汗落在她肌肤上。 白筱帆浑身颤了颤,闭上了眼睛。 游轮返航的时候,白筱帆看到了海豚跃出水面,她立刻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盛延莞尔,“许了什么愿?海豚不能帮你实现的或许我可以。” 白筱帆眨眨眼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的愿望还是那个,开一家花店,回鹏城找房子安顿下来,她就可以开始找店面了。 午饭在海洋馆吃,点了菜,盛延说要去洗手间,白筱帆等菜上来,扭头看着旁边的海洋生物,听说这里还有美人鱼表演。 正想着,突然从尽头处游过来一个人,白筱帆定睛一看,是盛延,他戴着潜水面罩,缓缓朝她游来,白筱帆第一次发现盛延这么会游泳,她站起身,隔着玻璃,和他隔空一吻。 午觉醒来后,盛延带她去了免税店买东西,陈珂也跟来了,白筱帆挑选好,盛延买单,陈珂负责拎购物袋,她第一次买这么多护肤品和化妆品,来到了饰品区,白筱帆看中了一款梵克雅宝的手链,一看价格正犹豫着,盛延在她身边说,“这条手链包起来,有没有同款项链,也一起带上。” 导购小姐笑得合不拢嘴,“女士,您先生对您真好。” 白筱帆红了脸,盛延却自然地搂着她腰,“我有我太太才是福气。” 第49章 冲动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从免税店出来,盛延让陈珂送东西回酒店,白筱帆突发奇想,想跟盛延去菜市场,三亚的菜市场都是新鲜的蔬菜,白筱帆买了只椰子,走到摊位前和阿姨讲价买菜。 盛延比她还熟练,白筱帆讲不了的价,盛延一开口对方就给就降价了,盛延提起油菜花,“还要买些什么?” 白筱帆喝了口椰子汁,走到排骨摊位前,“买点排骨吧,做糖醋小排,你爱吃排骨吗?” 盛延嗯了声,“爱吃。” 然后跟卖排骨的师傅沟通,买了两斤小排,从菜市场走出来,他两只手都提了东西,白筱帆递过去椰汁,盛延直接就着她的吸管喝了一口。 盛延喝完,白筱帆也跟着喝了一口,盛延盯着她笑,白筱帆说,“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 “没,看你可爱,想多看几眼。” 酒店套房有厨房,白筱帆洗菜,发现忘记穿围裙了,盛延那边刚打开视频会议,就听到白筱帆喊他,盛延起身,拿起了围裙走到白筱帆身后,“抬手。” 白筱帆听话抬起手,盛延给她系好围裙的带子,从身后抱住了白筱帆。 “我在洗菜呢,等会溅到你了。” “嗯,我开会,简单交代几句,等忙完了给白大厨打下手。” 白筱帆笑了下没当回事,谁知道盛延开完会,穿了围裙,直接过来帮她掌锅炒菜,室内开了空调,厨房里火气重,还有点热,白筱帆拿了一瓶冰水出来,插了吸管,凑到盛延嘴边,又拿纸巾给他擦汗。 盛延做糖醋小排,白筱帆在旁边看,“原来你会做菜。” 盛延做饭的动作比她还利索,“在部队里经常自己下厨开小灶,你不知道我手底下的那些人,表现良好,就为了我这一口饭。” 白筱帆笑了,等盛延做好饭,端上桌,白筱帆忍不住动了筷子,撒了芝麻的小排骨看着色泽诱人,白筱帆大快朵颐,尝了一口,惊叹连连。 “好吃!”白筱帆竖起大拇指,对盛延的厨艺认可。 “好吃?我尝尝。”盛延站在白筱帆身后,白筱帆夹了一筷小排骨喂给盛延,盛延尝了尝,“看来我的厨艺没退步。” “明天还做饭吗。” “你想吃就做。” 吃过饭两人去海边散步,酒店的私人海滩,淡季,沙滩上没几个人,耳边清净,白筱帆捡了好多贝壳,盛延帮她拿着,回到酒店,盛延让陈珂送来了做手工的材料,白筱帆洗干净贝壳,用小贝壳做了一串风铃,送给了盛延。 “回去我挂在车上。” 白筱帆只当他是玩笑话,第二天盛延带白筱帆去海边骑单车,白筱帆坐在后排,清闲的享受着海风,傍晚回到酒店,白筱帆的脸被晒得红彤彤。 盛延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看到白筱帆站在阳台,刚挂断电话。 “出什么事了?”盛延看到她脸色惨白。 白筱帆如实说,“姜新成跟王将打架了,被关进了派出所,那边打电话给我说要我过去处理。” “你别急。”盛延稳住白筱帆,拉她到沙发旁坐下,“哪个辖区的派出所。” 盛延拿出电话打给了那个片区的局长,很快那边回电,说已经处理好了,给两人都做了保释。 盛延转达给白筱帆,白筱帆稍稍安心,晚上还是没睡好。 第二天看她眼睛乌青,盛延说,“我还要在三亚几天,你想回鹏城,我让陈珂给你订今天的高铁票回去。” 白筱帆心中感动,“我扫兴了。” 盛延弯眸,揽过白筱帆,“你送我的风铃我很喜欢,是你亲手做的。” 白筱帆心底的愧疚感才没有这么强烈,她下午三点多就回到了鹏城。 姜新成的电话关机,白筱帆打给了张昊。 半个小时后,张昊给白筱帆开门,“嫂子。” “他人呢?”白筱帆走进去,看了一眼,“以后叫我筱帆就行了。” 张昊一愣,带着白筱帆进次卧。 姜新成蜷缩成一团,背靠着门,室内都是酒味。 “姜哥凌晨被放出来,喝了不少酒,刚睡着。” 白筱帆被刺鼻的酒味劝退,站在门口,想了下,“他怎么跟王将打起来了?” 张昊支支吾吾,白筱帆说,“你实话实说吧,不用顾忌我。” 张昊这才说,“我们出去喝酒,遇到王将,王将说你跟盛厅长去三亚度蜜月了,故意刺激姜哥,两人就在店里打起来了,王将被打得很惨,额头被缝了几针呢。” 张昊面露难色,“王将他爸可是处长,王将肯定不会放过姜哥的,姜哥现在被停职了,后续不知道会不会被双开。” 白筱帆皱眉,“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还这么冲动?” 第50章 民政局见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张昊欲言又止,“说句心底话,姜哥的性格最沉稳,但只要遇到你的事,姜哥就变得冲动任性,理智也没有了。” “归根结底,姜哥还是因为太爱你了。” 白筱帆默了默,往外走,“等他睡醒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走到门口,白筱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站定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张昊,“别再说为了我这种话,为了我把我送给盛延解决你们那些破事,为了我跟王将打架被停职,我得到什么好处?” 白筱帆声音温温柔柔,却坚定很有力量。 张昊一时间懵了,白筱帆关上门离开也没回过神来。 白筱帆回到路雪梅那,她精疲力竭,路雪梅的腿伤好了带着滚滚出去散步,白筱帆直接进了卧室倒头就睡,路雪梅抱着滚滚回来时看见客厅的行李箱,知道是白筱帆回来了。 “你妈妈回来了。” 路雪梅放滚滚进婴儿床,冲了奶粉给滚滚喝,帮白筱帆收拾换洗衣服。 箱子一打开,路雪梅看见一些新衣服和新首饰,还有不少化妆品,路雪梅认得这些牌子,标价很贵,平时女儿都舍不得买。 路雪梅惊怔了会,看了眼房间,拿走脏衣服,关上了行李箱。 白筱帆醒来时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起床吃早餐,逗着摇篮里的滚滚,路雪梅给白筱帆夹菜,这个季节的空心菜很嫩,适合配白粥下饭。 “这几天跟佳怡去玩得开心吗?” 白筱帆一听就知道路雪梅在套话,她放下筷子,“妈,我没跟佳怡出去。” 路雪梅叹了口气,“你出去这几天,姜新成还来找过我,这孩子拿了不少营养品来,关心我身体,看了滚滚,我看他状态很差,有点担心他。” 白筱帆低着头不说话。 路雪梅试探,“你是有别人了才跟他离婚?” 白筱帆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妈?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路雪梅一脸愧疚,她误会女儿了。 白筱帆不想让路雪梅知道这些事,想起来都感觉恶心。 “您就当我们好聚好散吧。” 她起身回卧室,给手机充上电,看见了姜新成的微信消息。 白筱帆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姜新成约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见面,这家奶茶店大学那会就开了,重新装修过,安装了空调,换了座椅板凳,这个时间点学生都没下课,奶茶店静悄悄的,白筱帆推门进去,第一反应看向了老位置,果然姜新成坐在那等她。 “给你点了你最爱喝的柠檬茶。” 这家店的老板是香港人,调配的港式柠檬红茶很好喝,白筱帆以前每次来这里复习都会点。 白筱帆从进来到坐下,姜新成的目光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看到白筱帆容光焕发,看到她穿着新衣服,戴着新首饰,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刚走进来时他甚至差点没认出她。 “看样子他对你很好。” 姜新成本就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更红了,他低下头去拿水杯,手抖得厉害。 白筱帆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姜新成怔怔看着那张纸,白筱帆直接塞进他手里。 “中介联系我了,说房子找到买家了,你抽空去办理一下过户手续。” 姜新成低着头没说话,白筱帆喊了他一声,姜新成抬起头满眼悲怆,“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 白筱帆抿唇,“你是成年人了,你自己做的错事,我这次也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她拿包起身要走,姜新成拽住她手腕,眼睛红的可怕,“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就不该鬼迷心窍。” 白筱帆皱眉,“你放开我。” 正说话,这家店的老板来了,服务员小妹打了声招呼,老板一眼就看到了白筱帆和姜新成,“好久不见!” 上次见还是白筱帆和姜新成结婚那会。 “上次着急都没给你们准备新婚礼物。”老板说着就要去给两人拿礼物。 白筱帆说,“不用送新婚礼物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甩开姜新成的手说,“下周一民政局见面。” 白筱帆说完,大步离开了咖啡厅。 阳光刺眼,她红了眼睛,低着头往前走,在脸上用力擦拭。 林荫小道阳光斑驳,她走得缓慢,一台公务车始终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第51章 伤心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了身后的公务车。 她站定脚步,走了过去。 车窗降下,盛延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上车。” 白筱帆坐进去,车门关上,被盛延抱进了怀里,他低头检查了一下她的脸上,“怎么哭成这样?” 白筱帆别开了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还要出差几天吗?” “那边的工作忙完就提前回来了。” 听到盛延的回答,白筱帆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了,居然觉得盛延是因为想自己才回来了。 “吃午饭了吗,有家湘菜不错,我们去尝尝。” 白筱帆没胃口,正好想吃点酸辣的开开胃,“嗯。” 到了湘菜馆,选了个靠窗位置,白筱帆点了几道菜,她自认为能吃辣,到了鹏城后这边湿热干燥,容易上火,不怎么吃辣了,没想到盛延比自己还能吃辣。 她喝水解辣,盛延面不改色,给她倒了杯椰奶,吃过饭吃得满头大汗,好在餐厅空调开的足。 餐厅楼下有一个小广场,吃过饭两人牵着手散步,几个小孩在广场上玩耍,有个孩子骑着自行车,差点蹭到了白筱帆,盛延眼疾手快把她拉进了怀里。 白筱帆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小孩,而是因为盛延紧张的神情。 “我没事,没蹭到,这个年纪的孩子比较调皮。” 盛延的脸才没这么紧绷,牵着白筱帆的手紧了紧。 白筱帆低头看了一眼盛延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 盛延对她很好,好得太顺其自然了。 她不知道盛延看上自己什么,在她的自我认知里,她只是个已婚妇女,没有什么高光,丢在人堆里也找不到了。 有时在床上,情浓时她和他对视,他像是穿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白筱帆抬头,远远看到了一家花店,她脚步轻快走上前,看了一圈,又很失望走了出来。 “没有喜欢的花?” 白筱帆摇头,“花不新鲜,这家店的老板也不会打理鲜花。” 盛延嘴角挽起弧度,“你对花有研究。” 白筱帆点头笑说,“我家里阳台养了好多种的花,绣球花紫金花三角梅,鹏城的风水适合养花,随便料理一下就开得很旺盛,我独处的时间多,都是这些生机勃勃的小精灵陪着我。” 听到白筱帆用小精灵形容鲜花,盛延唇角的弧度扩大,“原来你对海豚许愿是想开一家花店。” 白筱帆站定脚步。 内心嘀咕,这个男人是有透视眼吗,怎么把她看得透透的。 “不是的,我心愿不是这个。” 盛延笑了声,往前走,没继续说什么。 白筱帆踩着稀碎的树影,夏日午后的风拂面,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盛延知道她想开花店一定会帮她,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意向。 倒不是清高和独立,盛延出资,要是分手那天,财务就理不清了。 白筱帆出于种种因素考虑,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盛延。 盛延送她到小区楼下,“我上次说的事考虑得怎样?” 白筱帆想了下,想起来上次盛延说在南山区给她租了套大平层。 “我这几天搬过去。” 盛延眉眼上扬,他俯身,白筱帆温顺的在他脸颊亲了口。 “回去吧。” 盛延目送白筱帆上楼。 推开家门,路雪梅在厨房里洗菜,白筱帆走进去把钥匙放在桌上,进厨房帮路雪梅打下手。 吃晚饭时,白筱帆拿着奶瓶喂滚滚,跟路雪梅说,“我过几天搬出去住,等安顿好了再给你发地址。” 路雪梅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么快,给白筱帆夹了菜,“出去多吃点,这一个多月都瘦了。” 白筱帆晚上洗了澡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是瘦了不少,没以前那么圆润,圆润的下巴也变得尖尖。 好处是穿衣服倒是好看了许多。 周一上午,白筱帆来到了民政局,给姜新成打了好几个电话,男人才姗姗来迟。 “材料我都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都带齐了。” 白筱帆拿着一个公文袋,出门前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落下材料才出门。 “我好像忘记带户口本了。”姜新成低头去找。 白筱帆看出他是有意的,“你回去拿吧,我等你。” 姜新成看着白筱帆说,“跟我一起去吧。” 白筱帆嗯了声,坐上出租车。 姜新成最近跟张昊一起住,民政局距离张昊的住处不算远,打车十几分钟,白筱帆在楼下等,姜新成磨蹭了很久才下来,白筱帆看了眼时间,再磨蹭民政局都要关门了。 姜新成才下楼,又说,“身份证也忘记带了。” 他又上楼,这一来一回,要等下午才能去办理。 “饭点了,要不我们去吃个饭吧?” 姜新成提议,“附近有那家你最爱吃的川菜。” 第52章 真美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这家川菜小馆开在城中村里,物美价廉,姜新成以前每次发工资都带白筱帆去吃顿,老板娘也认得两人。 走到了这一步,白筱帆才忽然发现两人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 白筱帆叹了口气,“我上火了喉咙痛,不吃了。” 周末吃湘菜吃得喉咙痛。 姜新成说,“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白筱帆环顾一周,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姜新成吃的很慢,白筱帆知道他在拖延时间,不过既然他愿意出来了,白筱帆性格温和,也不愿意戳破他。 姜新成慢悠悠吃完,看了看时间,“去走走吗?” 白筱帆点头,和姜新成走去附近的人民公园,鹏城的免费公园很多,白筱帆第一个逛的公园还是人民公园,记得两人第一次约会也在这,紫荆花盛开,掉了一地,姜新成收集了一捧紫荆花,做成了书签送给白筱帆。 她喜欢花,也很难拒绝这么浪漫的礼物,姜新成没追她多久,她就答应了和他在一起。 姜新成低头捡起了一朵紫荆花,捏在手里,“我以前还给你做了书签,你到现在都留着,我做了一周,有一朵还被风吹走了,我还哭了。” 姜新成越说越哽咽,红了眼睛。 白筱帆低头看了一眼姜新成手里的紫荆花,他捏的用力,花瓣都被捏成了一摊肉泥。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白筱帆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便是离婚了也能做朋友,她给他保留了最大的体面。 姜新成苦笑了声,连走路的力气都失去了。 没人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强烈的悔恨如决堤的洪水将他冲击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他没想到失去白筱帆会这么痛苦,痛到窒息,痛到麻木,像是搅拌器放进身体里将他的血肉肾脏都搅拌成了肉泥,血肉模糊。 “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把你送给盛延,以前是他嫉妒我,现在是我妒恨他,他什么都有了,唾手可得,就连你…他也有了。” 白筱帆怔住,盛延嫉妒姜新成? 排了半个小时的队,办理了离婚手续,财产均分,那套房卖了除去房贷还有十万块,白筱帆拿了五万,姜新成把另外五万也转给了白筱帆,她没收。 “张昊说你被停职了,在鹏城生活也要钱,你自己收着吧。” 白筱帆点了退回,“别转给我了,我不会收。” 孩子分给了白筱帆,刚出生不能离开母亲,姜新成还算有良心没跟她争夺抚养权,离婚冷静期还要一个月,等一个月后两人再签字才能拿到离婚证,走完流程才算是彻底离婚了。 现在结婚只要身份证,离婚居然要这么多流程手续,还要等一个月。 白筱帆打车离开,网约车师傅说,“你前夫还挺深情的,站在那一直看着你。” 白筱帆回头看了一眼,姜新成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过,直到转弯拐口,彻底消失不见。 “深情就不会闹到离婚的地步了。” “有什么过不去的?难道他在外头有人了?” 白筱帆宁愿他在外面有人了,她心里还会好受些,降下车窗,白筱帆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告诉自己这一切都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 两天后白筱帆搬到了南山区,她行李不多,陈珂叫了个人来帮忙,白筱帆只带了衣服,滚滚还是交给路雪梅带,她这段时间还要忙着找店铺开花店。 小区叫青山苑,绿化做得很好,环境雅致安静,出门就是南山区的金融中心,距离盛延上班的地方也很近,公共区域装修崭新豪华,白筱帆乘坐电梯上楼,发现居然还是一梯一户,两百多平的大平层,还拥有一整层的落地窗。 白筱帆站在玄关处,呆呆的看着这套房子,她做梦最大胆的一次就是梦到自己中了一万块的彩票,甚至都不敢做梦自己能住进这样的房子里,还是在寸土寸金的鹏城。 陈珂搬了行李过来,“厅长说您一定会喜欢,果不其然。” 白筱帆腼腆一笑,道了声谢,送走陈珂,她换了拖鞋走进去,在这里环顾了一圈,每一个房间都很大,家电家具都很齐全。 白筱帆收拾东西,接到盛延电话,他似乎刚忙完,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新家喜欢吗?” “嗯,我很喜欢。” 她在安居客搜了这套房,月租五万,她要是不喜欢就太不识好歹了。 晚上盛延过来陪她吃晚饭,饭后她坐在他大腿上和他做,热汗淋漓,他欣赏着她黏腻秾丽的姿态,“筱筱,此刻的你真美。” 第53章 温柔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客厅的灯开得亮堂堂,白筱帆不是一个开放的人,但也不是很传统保守的女人,但在明亮的光线下做,她薄薄皮肤下浮现出红晕,害羞了。 盛延的视线却大胆,凝视她吐息紊乱的红唇,白筱帆又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那种透过她看到谁的视线。 他蜜色肌肤上流淌下一滴滴汗珠,肌肉张弛有力,充满了最原始野性的荷尔蒙。 …… 白筱帆虚弱的瘫软在他怀中。 盛延抱她起身去浴室。 白筱帆趴在他肩头,感受到他肌肉张弛,看到他背部紧密的肌肉线条。 这是一个英俊儒雅又充满了掠夺野性的男人。 白筱帆惊叹,这样的男人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女人,没人陪伴的时候他靠什么纾解身体的欲望。 花洒的水落在身上,白筱帆从第一次的紧绷,到现在浑身放松,任由盛延给自己冲刷身体。 他动作温柔,白筱帆调侃他,“可以去应聘澡堂应聘搓澡大爷了。” 盛延动作一顿,垂眸凝视着白筱帆。 她眉眼弯弯,笑起来像新月,脸上有个浅浅的梨涡,瘦了一圈,圆润的脸蛋清瘦了不少,下巴尖尖,未施粉黛,也让他着迷。 “生气了?”白筱帆心跳了一瞬,光线挡住,她看不清盛延脸上的神情,无法判断他的喜怒,下意识讨好盛延。 “筱筱。”他嗓音温和磁性,如潺潺流水动听,“我很老吗?我在你心里多少分?” 白筱帆眨眨眼睛,抬起手摸摸下巴,佯装审视盛延,“体力九十分,身材九十九分,样貌嘛九十分——” 她故意拉长尾音。 盛延唇角扬起,笑得宠溺,“总分多少呢,白老师?” 白筱帆佯装认真思考,“九十九点九分吧!” “还有零点一分扣在哪?” 白筱帆耳尖发烫,抬起手攀住他宽肩,倾身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盛延扬眉,撑着手臂,耐心听她胡扯,“这也算是扣分项?我以为是加分项。” “毕竟——” 他模仿她拉长尾音的语气,白筱帆羞死了,张嘴咬在他肩膀上。 盛延爽朗一声笑。 事后白筱帆换了条新裙子,和盛延下楼散步。 小区出门步行一两百米就是鹏城的商圈,路过奢侈品的橱窗,昂贵的奢侈品安静的躺在橱窗里,在光线的照耀下散发着纸醉金迷的光芒。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逛这家商场,踏进去一步都畏手畏脚,更不敢踏进奢侈品店,一道门划分为了两个世界,她穿着十几块夜市买来的T恤,比门口的导购还低人一等,许佳怡拉着她的手,站在橱窗前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筱筱,你呢?” 白筱帆摇头,“可望不可及。” 对她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能过好眼前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奢侈的东西,不是她能肖想的。 所以她从来都很摆正自己的位置,盛家高门显贵,不是她能痴心妄想。 人一旦沾染上的欲望,肖想自己够不着的东西,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不敢想,也不会去想。 “没有看上的吗?” “我想去广场散散步。” “嗯。” 白筱帆挽着盛延的手臂,她个子矮只有一米六,盛延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人高腿长,迁就她的步伐,慢悠悠的散着步,晚风微凉,广场还有灯光秀和无人机表演。 白筱帆看到远处一位卖花冠的老太太,有人路过就递上自己亲手编织的花冠咿呀推销,一对年轻情侣问老太太价钱,老太太比划着手势,年轻情侣一头雾水。 白筱帆松开盛延的手,加快脚步走上前,对老太太比划手势。 看到老太太的手势回应,白筱帆跟年轻情侣说,“五块钱。” 年轻情侣拿出一张十块钱的纸币递给老太太,“不用找了。” 白筱帆比划手势翻译,老太太想要找零,白筱帆拿了两个花冠给情侣,然后帮老太太吆喝售卖。 盛延走过来,拿起一个花冠戴在白筱帆头上,帮她一起吆喝,“花冠五块钱一个。” 不知是盛延形象好,还是声音好听,吸引了很多年轻小姑娘,买了花冠要求合影。 盛延说,“合影加五块。” 不到十分钟,花冠一售而空。 老太太一脸慈爱,从篮子里拿出了一朵红玫瑰,递给了盛延。 盛延接过,献给白筱帆,“奶奶送我的礼物,我借花献佛。” 白筱帆接过红玫瑰,轻轻嗅了嗅,新鲜浓郁。 告别了老太太,朝小区的方向回去。 白筱帆拿着玫瑰,欲言又止。 盛延站定脚步,垂眸看着她,“想问什么?” 第54章 爱人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想了想,摇头。 盛延笑,“那我问你?” 白筱帆点头,“你想问我什么?” “你会手语?” “嗯,我外婆是聋哑人。” “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目前还好,希望她能健康长寿。” 外婆的愿望是去北京,看天安门广场,她上大学就想带外婆去北京玩,可自己的生活都没解决好,婚后辞职没了工作,手头更是拮据。 现在的选择对她来说,或许是一条更崭新的路。 盛延摊开掌心,白筱帆将手放在他手掌,和他十指相扣。 月光温柔,这一路就连晚风都轻抚着脸颊。 盛延的声音在上方传来,“现在能说出你想问的了吗?” 白筱帆一笑,“你刚才和奶奶沟通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和我的距离一下子变近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盛厅长。” 盛延皱了皱鼻子,“我让你觉得高高在上?” 盛延躬身,几乎和白筱帆齐平,“我以为我的形象很亲民。” 他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白筱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个‘亲民’。 白筱帆在他胸口轻捶了一下,“我说的不是这个。” 盛延站直身体,笑着擒住她的手,“在你面前,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筱帆说,“可你不是。” 盛延说,“我可以是,也愿意是,和你做寻常的爱人。” 回到住处,盛延给白筱帆倒了杯水,白筱帆慢条斯理喝着,盛延说,“我明天要去香港考察开会,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白筱帆嗯了声,放下水杯,拉住他小拇指,晃了晃,“那你晚上在这睡吗?” 盛延扬眉,“当然。” 凑近白筱帆,咬住她软嫩的耳垂,“不仅在这里睡,也要睡。” 白筱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任由他折腾,明天要去多买几套床品了,不然只能光铺盖睡。 早晨,白筱帆被盛延牌的‘闹钟’叫醒了,两次结束,她一点困意都没有了,盛延抱她起床吃早饭,白筱帆稍微一动都疼。 “正好我明天去出差,你好好休养。” 盛延嘴上说着,却买了药,白筱帆吃过早餐,盛延抱她坐在沙发上,“给你擦药。” 盛延看了一眼,笑得促狭,“嗯。” 白筱帆咬唇,“都怪你,还好意思笑。” “我也想忍,可忍不住。” 盛延,“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不是要去香港吗,来不及了吧。。” “筱筱……” 他声音沙哑,白筱帆察觉不妙已经晚了。 盛延出发后给她发消息:裤子蹭到了药膏。 今天是没办法出去找店面了,白筱帆在网上浏览店铺,中午简单做了点饭吃,午觉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王霜的来电,白筱帆接起电话,听到那头王霜说的,她从床上坐起身,不由分说换了衣服出门。 酒店楼下,王霜披着外套,眼睛红红,捂脸啜泣。 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白筱帆快步上前,“小霜?怎么了?” “筱帆,你来了。”王霜看到白筱帆来,扑入了白筱帆怀里,白筱帆双腿酸软,差点没站稳。 “慢慢说,发生了什么?哭成这样?” 电话里王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筱帆只听到一个酒店的名字,来不及多想就过来了。 “我差点被人侵犯了。”王霜哭得伤心,“是我前男友,找到我住的酒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房卡,趁我睡午觉闯了进来,还好我带了防狼喷雾,不然就要被他得手了。” 白筱帆看到她的行李箱,“你怎么出来住酒店了?” 王霜瘪嘴,“我跟我爸吵架了。” 王阳明不同意她追盛延,死活不让她出门,她一气之下趁王阳明不注意离家出走了。 “我不要回家,就住酒店了,没想到江浩那个混账知道我住酒店还尾随我过来。” 白筱帆看了一眼旁边,“人呢?” “被带去警局了,拘留不了几天,他爸是……反正报警也没用。” 白筱帆明白了,又是一位二世祖,仗着家里的权利,肆意妄为。 白筱帆耐心劝说,“回家去吧,起码安全,你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什么不测,家里人多担心你。” 白筱帆话还没说完,王霜任性道:“我不要,我不回去!” 第55章 想你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王霜耍脾气,白筱帆脾气好让着小女孩,耐心哄劝王霜,“不怕前任找你了?他被关半天就出来了,要是还来找你怎么办?除了家里还有哪里能保护你?” 王霜啜泣,“我死都不回去,筱帆你别劝我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如果不能嫁给盛延,我不如去死算了。” 王霜搂着白筱帆的腰,哭得伤心,她不明白王阳明为什么不同意她追盛延,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说变卦就变卦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放弃的。 记得小时候舞蹈老师说她没有天赋,可她现在是舞蹈学院第一,所有人都说她不行她也要卯着劲往前冲。 “筱帆。”王霜抬起头,红红的鼻子,湿漉漉的眼睛,委屈极了,“我好困,想休息一会。” 白筱帆看了看旁边,这里是酒店大厅,人来人往吵闹,“要我陪你重新开一家酒店吗。” 王霜努努嘴,抬起手轻轻拽了下她衣服,“我还有点饿了。” 盛延去香港出差了,估计还有一两天才回来。 白筱帆正犹豫,王霜眼泪一直掉,捏住白筱帆衣角,“筱帆姐,让我去你家住吧。” 白筱帆和王霜对视片刻,沉吟说,“小霜,我不能带你回家,其实……” “其实我跟盛延在一起了。” 白筱帆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口,王霜跟白筱帆对视几秒,白筱帆心情紧张,就算王霜怪自己也认了,也没想到王霜突然噗嗤一笑。 “筱帆姐,你为了劝我回家,都扯这样的谎话了。” 王霜低头看了眼脚,白筱帆发现她小腿被划伤了一道小口子。 “应该是躲我前男友的时候划伤了。” 白筱帆叹了口气,“去我那吧,我给你包扎一下再说。” 白筱帆带王霜回了青山苑,盛延的东西都在房间里,王霜拉着行李箱走进来,吃了一惊,“筱帆,你住在这?什么时候搬的家?” 白筱帆长话短说,“我和我老公离婚了,我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王霜听到离婚两个字,也不好冒犯细问,“筱帆,我才知道这事。” 王霜心里愧疚,要是知道白筱帆最近离婚了,就不麻烦她了,白筱帆拿出药箱帮王霜上了药,又问她:“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王霜笑眯眯,“我想吃柿子炒蛋!” “柿子?是什么?” “西红柿呀!北方的叫法!” 王霜走进厨房一起帮忙,“盛延哥是北京的,一毕业就跟着父亲来鹏城定居了,听说十几年前就来了鹏城,那会鹏城还是个小渔村,没发展起来,后面成了经济特区,发展飞速,现在都是国内科技最发达的城市了。” 白筱帆嗯了声,从冰箱里拿出来西红柿和鸡蛋,“还想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吧,哇,筱帆你冰箱里好多菜。” 王霜走过来一看,发现冰箱里的菜都是盛延爱吃的,西红柿鸡蛋,牛肉,牛小排,排骨,就连苹果也是盛延爱吃的那款瑞香红。 好巧哦。 王霜心想,筱帆姐该不会真的跟盛延哥在一起了吧。 想想又不可能,王霜打消了疑虑。 白筱帆做了道西红柿炒蛋,还做了道糖醋排骨,王霜平时吃的不多,挑食,白筱帆的手艺好,王霜吃了两碗饭。 白筱帆收拾了次卧,天色不早了,留王霜在家里睡一晚。 白筱帆下楼扔垃圾,盛延打来电话,“在外面?” “嗯。” “想你了。” 白筱帆的心砰砰跳了两下,“想哪里?” 盛延笑了声,嗓音哑哑的,又很低,蛊惑极了,“哪里都想,最想你的甜。” 白筱帆心跳的更快了。 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夏夜晚风微凉,她的脸却开始发烫。 “不正经。” “筱筱……” 他叫着她名字,嗓音沙哑,白筱帆听着他的喘息,最后知道他做手工结束了,盛延哑声说,“叫我名字。” “盛延……” “嗯,我在。” 白筱帆还在接着电话,一声‘筱帆’从身后传来,白筱帆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挂断了电话,上一秒浑身发热,下一秒遍体寒凉。 王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筱帆,我闷得慌下来逛逛,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盛延哥的名字。” 白筱帆说,“就是盛延。” 王霜觉得她在开玩笑,笑出声后,说,“我们逛逛再上楼睡觉吧?这边风景还挺好的。” 不止是风景好,从阳台看出去还能看到盛延哥上班的地方,距离也很近,附近又是商圈,房租一定很贵。 筱帆姐在她心里是勤俭持家的好女人,怎么突然住这么贵的房子了。 不过这是白筱帆的私事,王霜也不好过问。 晚上洗了澡,白筱帆躺在床上,给盛延发微信:什么时候回来。 盛延回:大后天,想我了? 白筱帆含糊不清回了个嗯字,安了安心。 次日王霜说要学做菜,想从西红柿炒蛋开始。 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不是火候不够,就是炒糊了,要么就是盐放多了根本不能吃,冰箱里的西红柿和鸡蛋都被一扫而空。 白筱帆本想安慰,王霜斗志昂扬,“我不认输,我去超市再买一些,筱帆你等我。” 她拿了钥匙手机就出门了,白筱帆拦都拦不住。 王霜下楼,看到了一台港澳陆三地的车牌驶入小区。 回头多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白筱帆正在厨房洗锅,听到开门声,“买好啦?这么快?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她没转身抬头看,以为是王霜。 脚步声低沉,白筱帆被一股滚烫的温度从身后抱住。 “在跟谁说话?背着我养男人了?嗯?” 男人的嗓音疲惫又玩味。 白筱帆吓了一跳,锅从手里掉了下来,水花溅起,白筱帆被抱起来坐在了岛台上。 厨房里水声哗哗,白筱帆来不及说话,被盛延吻住了唇。 第56章 他心疼她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别在这。”白筱帆心跳的很快,盛延抱着她进了主卧。 房间门刚关上,电梯门就打开了,王霜忘记带东西了回来,她打开大门,听到厨房的水声,快步走过去关上,朝着紧闭的主卧喊,“筱帆姐!你忘记关厨房的水啦!” 房间里,白筱帆被摁在了门上,听到王霜的声音,白筱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盛延隔着门,朝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 他薄唇才一动,白筱帆紧紧扯住了他领口,他穿的还是拉夫劳伦的POLO衫,抓着他领口的那几颗扣子,白筱帆用力摇头,眼底流露出祈求,她脸蛋红红,一脸哀求的姿态,很是可爱。 盛延沉沉低笑了声,凑近她耳朵,压低声线,“筱筱,别紧张。” 白筱帆欲哭无泪,她根本放松不下来,她没想到王霜会突然回来,尽管跟王霜坦白她不相信,现在这个时候带盛延出去,显然不合适。 盛延原本没这个打算,不过是看着白筱帆苦苦哀求,忍不住捉弄她一下。 “筱帆姐?”王霜没得到回应,朝卧室走过来,“筱帆?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晕倒了?” 王霜扶着门把手,想去开门,拧了拧发现推不开,把手没锁上,什么力量压住了门。 “我——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筱帆姐在里面做什么呢,王霜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下动静后才担心的回应: “我手机没电了,回来拿充电宝。”王霜顿了顿,关心询问,“筱帆,你真的没事吗?如果有需要帮忙可以告诉我。” “没——” 白筱帆捏起拳头捶了男人胸口一下,只是她吓得浑身乏力,哪还有力气,示威的拳头也绵软无力。 “没什么,我没事,你拿好了就出门吧。” 王霜没走,“筱帆,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你快出去买菜吧。” “好吧。” 王霜这才拿了充电宝手机离开,她出门前看了一眼玄关,才发现还有男士的拖鞋。 咦,难道筱帆的前夫也住在这。 听到大门关上,白筱帆才松了口气,盛延沉沉地笑,她浑身软绵绵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 “吓成这样?” “你不是大后天才回来吗。” “你说想我,我抽空回来看看你。” 白筱帆懊恼,又很开心,在盛延脸上亲了口,“开车这么久多累啊。” 办完正事,白筱帆被抱进浴室,水声潺潺,她问,“等会就回去吗?” “嗯,下午还有事要办,不能陪你,等我回来再好好陪你。” 白筱帆听到他这么说都腿软,盛延笑了声,“还没告诉小霜?” 白筱帆为难,“我跟她说了,她不相信,只能跟你一起说,她可能才相信。” 盛延看出她担忧,安抚她,“她一厢情愿,穷追不舍,这件事你不要自责。” 白筱帆心中动容,他知道她想什么。 白筱帆还是愧疚,“她把我当真心朋友,我前瞻后顾,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最后还是没开得了这个口。” 盛延看着白筱帆。 白筱帆问,“怎么了?” 盛延抬起手摩挲她脸颊的肉,“我是心疼你。” 白筱帆眨眨眼睛,“心疼我什么?” “这点小事你也要顾忌所有人的感受,前瞻后顾,你以前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忍了不少气。” 盛延总能精准看出她的全部,直戳她心窝。 白筱帆鼻尖泛酸,忍不住把脸靠在他结实的胸膛。 自从张兰搬来鹏城,她就没一天高兴的日子,为了家庭和睦,她总是忍气吞声,就连多买了一个菜都会被张兰骂半天,她养成了顾虑很多的性格,下意识担忧这个担忧那个,最后积郁成疾,胸口总会发闷,头总会痛。 白筱帆没想到,盛延懂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都说她性格好脾气好,就算再好她也是个人,可能没那么计较,说不委屈是假的,她为了姜新成隐忍了很多,咽下了很多委屈,没想到有朝一日,有个男人会跟她说,心疼她。 就连有时候,白筱帆自己都忍成了习惯,当成是耳边风,可真的被人心疼了,心底某个位置还是被狠狠触动了一下。 “做我盛延的女人,不需要前瞻后顾,不需要顾虑谁的感受,你想得罪谁都可以,有我给你撑腰。”盛延像是哄小女孩,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白筱帆的后背。 他的掌心并不细嫩光滑,有粗粗的茧子,质感厚重,踏实。 白筱帆笑了下,“得罪你也可以吗?” 盛延爽快笑道,“当然。” 他一顿,眸色深沉,拉长了尾音。 “只是得罪了我,后果你很清楚。” 白筱帆老实了,她最不敢得罪他。 王霜拎着一大袋东西走进小区,迎面看到驶来的港澳陆三地车牌的那台车,她经过,驾驶座的车窗半降,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瞟一眼。 王霜看到了什么,猛地站定住。 那台车开走了,王霜才回过神,呢喃,“是盛延哥?” 第57章 情妇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站在厨房洗锅,她腿酸得厉害,站几分钟都觉得不舒服,盛延要的太猛了,她真是有点吃不消。 听到门打开,知道王霜回来了,白筱帆走过去帮忙提东西,就看到王霜把袋子往地上一扔,蹲下来情绪失控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太累了吗?” 白筱帆走上前安慰王霜。 王霜只是哭,白筱帆抽了纸递给王霜,王霜哭得脸上都是鼻涕眼泪,白筱帆笑道:“哭鼻子会变丑。” 王霜这才收住了眼泪,眼睛红红的哽咽道,“筱帆,盛延也在住这个小区。” 白筱帆心漏跳了一拍,没想到这么不凑巧,被王霜看到了,既然被看到了,白筱帆刚要说,“我没骗你。” 王霜就吸着鼻子委屈哭道,“我看到他的车从小区里开出去了,他就住在这里,他肯定在小区里养女人了。” 话没说完,王霜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看,不愿意接,可又出于本能的害怕,还是接了起来。 “胡闹!” 王霜的手机没开免提,白筱帆还是听到了一声怒吼,这个声音白筱帆听出来了,是王阳明。 “随随便便离家出走?你以为你很勇敢?要是在外面遭遇了不测,我也保护不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 “爸。” 王霜心中吃惊,王阳明最近在外地出差考察,她能离家出走也是因为保姆从小带大她宠溺她,帮她隐瞒,王阳明不可能这么快知道这消息! “滚回家!” “我不。” “今天之前不回家,我会找人把你绑回来!” 王霜不信,挂断电话,她不怕王阳明,家教森严,也只是对王将,两兄妹一起犯错,只有王将挨打,她手指蹭破皮父亲都会心疼,家里最宠她这个女儿,她不信王阳明知道自己在哪。 王霜挂完电话一直哭,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来敲门了,白筱帆走过去打开门,赫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王阳明。 白筱帆吃惊,还没反应过来,王阳明点头打招呼,“打扰你了,我来带小霜回家。” 白筱帆了然,这才打开门,跟在王阳明身后的两个秘书这才走进来,不由分说把王霜带走。 “你们干嘛呀!放开我!爸!我不走!” 白筱帆担忧的看着被拉拽的王霜。 王阳明勃然大怒,“不回家我连你朋友也一起收拾了!” 王霜突然放弃了抵抗,红着眼睛说,“你别伤害筱帆,我走!” 她路过白筱帆,哽咽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对王阳明说,“我走,你别牵连她,都是我任性,筱帆也是为了保护我才收留了我。” “带走!” 两个秘书带着王霜进了电梯。 王阳明看向白筱帆。 白筱帆知道他有话要说,“要进屋喝杯茶吗?” 王阳明摇头,“喝茶就不必了,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您说。” “你跟盛延在一起的事,她知道了吗?” “说了,但是不相信,我打算找机会跟盛延一起,见小霜一面,让她相信我说的话。” “不必了,这件事就不用她知道了。” “白小姐,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没必要让她多余伤心一场,她是个脆弱娇气的孩子,知道了这件事只会徒增伤心,反正她最后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王阳明说的是事实,白筱帆无法反驳,她想生气,可好像也没这么生气,也犯不上生气,于是白筱帆礼貌点头,“嗯,我知道了。” 王阳明高看了白筱帆一眼,起初没把白筱帆放在眼里,听到她说有自知之明,王阳明反倒很欣赏白筱帆。 王阳明告辞离开了,白筱帆站在门口很久很久,双腿麻木酸涩,她看着购物袋里的冰化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她跟盛延地位悬殊。 普通人跟公务员的差距有多大? 每年考公考编制,都是大浪淘沙,从沙子里筛选出金子,金子也分纯度,有的纯度高,有的纯度低。 普通人跟公务员差了一级,公务员又跟上面的差了一个等级,而白筱帆跟盛延差了好多好多个等级,多到她仰头都没资格看到盛延。 她如果是一名体制内的普通员工,这辈子都不可能跟盛延有交集,在一张桌子吃一次饭,都算是三生有幸。 白筱帆弯腰收拾了地上的东西,拿起手机,发现路雪梅给她打来了很多个未接电话,白筱帆收拾好情绪,回拨了过去,“妈,出了什么事?” 第58章 发疯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次日一早,天不亮白筱帆就收拾了行李,带着路雪梅打车到了福田口岸过关去香港。 昨天路雪梅打给她说妹妹在港区精神失常不受控制了,被精神病院放了出来,路雪梅昨晚着急得一夜没睡。 本来让白筱帆带孩子,她独自一人前往,路雪梅的腿伤才好,白筱帆担心路雪梅,想了想还是一起跟过去。 地铁票价贵路雪梅不舍得,坐了大巴,炎炎夏日,大巴里充斥着汗味和和汗脚的气味,汽油味混合着空调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白筱帆想到了盛延的车,他的车上永远干净一尘不染,没有一丝异味,坐在他车上只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纯正古龙香水味道,很好闻。 白筱帆用手帕捂住了滚滚的鼻子,滚滚不哭不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白筱帆。 白筱帆舟车劳顿的疲惫这才烟消云散。 路雪梅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路上念叨,“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医院那边跟我说放出来安排了住处,在观塘的劏房,那边人口复杂,她精神状态又不好,怎么能一个人生活呢?” 白筱帆小时候见过这位姨妈几次,在她印象里这位姨妈很漂亮,穿着打扮时髦,光彩照人,每次从港区那边回来,都会给她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她小时候最喜欢的裙子也是这位姨妈送的。 没想到数十年过去,姨妈住进了精神病院,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路雪梅常常为了姨妈深夜失控掉眼泪,却无能为力,也从没告诉白筱帆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 港区的夏天很热,白筱帆带着路雪梅过了关,又坐了地铁,港区的地铁票价很贵,光是坐到观塘都花了不少钱,下了车路雪梅拿着地址一个个人问,说的普通话,碰了一鼻子灰,白筱帆会几句粤语,问了一个便利店的阿姨,才找到了姨妈住的地方。 明明是白天,这里却阴暗潮湿,附近是菜市场,各种垃圾堆积在一起,刺鼻异味扑面而来。 房子老旧,顺着充斥着脏污的楼梯往上走,走廊漆黑,声控灯闪烁,白筱帆拉着路雪梅的手,最后在一间房里找到了路清梅。 四五平方的房子里放着好几张床,男女混住,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瘦的像干尸的老人,死气沉沉,墙壁发霉,还在渗水,老鼠蟑螂乱窜,路清梅就躺在其中一张床上。 “清梅!”路雪梅看到妹妹,红了眼睛,泣不成声,“她们怎么把你放在这样的地方,我带你回去。” 白筱帆在观塘小旅馆开了一间房,房费一晚上两百三十块,只有两平方,只摆了一张床,比路雪梅在鹏城租的房子厕所还要小。 路雪梅打湿了毛巾,一边哭一边给路清梅擦拭脸上的污秽。 姨妈头发散乱,穿得破破烂烂,脸上形容枯槁,如果不是路雪梅一眼就认出来,白筱帆甚至不敢认这是她小时候那个光彩照人的姨妈。 天色不早了,在香港歇脚住一晚,明天回鹏城,白筱帆第一次来香港,姨妈看到路雪梅情绪恢复了一些神志,白筱帆一直想去看看维多利亚港,打车带路雪梅和姨妈去那边吃晚饭。 入夜后的维港,华灯初上,十分绚烂,豪车驶过马路,都是白筱帆叫不上名字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港区的繁华。 在一家烧腊店坐下,电视里播放着新闻,也不知道听到谁的名字,本来情绪平稳的姨妈突然失控,打翻了饭碗,推开人跑了出去。 “清梅!”路雪梅急的起身追上去。 “妈,你抱着滚滚等我,我跟过去。” 白筱帆拉住了路雪梅,她腿伤还没痊愈,医生说不能跑步运动,今天走了一天,又跑步腿伤很容易复发。 她把滚滚交给了路雪梅,追了出去。 姨妈一路狂奔,推了不少路人,不堪入耳的咒骂传来,白筱帆在鹏城生活这么多年,也是能听懂白话的,白筱帆又羞耻又心疼姨妈。 她追到一个岔路口,这边是维港富人区,豪车穿梭,灯光繁华,白筱帆不敢大喊,怕引来路人的鄙夷,她着急的到处找人,她不熟悉这里,胡乱一顿走。 似乎走到了一条酒店门口的路,白筱帆站定了脚步。 远远的就看见了盛延。 他和一群政客站在酒店门口,金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身上一件浅色的POLO衫,还是出门前穿的那件,领口还有浅浅的水印,那是她咬过的位置,盛延身姿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锃亮,伟岸而立,一只手插兜,笑着和旁边的人攀谈。 他的粤语说的很流利很标准。 谈笑风生,儒雅英俊。 盛延旁边站着的政客,白筱帆有时候能在新闻里见过,有几位刚刚还出现在港区的新闻里。 白筱帆从橱窗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跑得满头大汗,刚才因为追姨妈还摔了一跤蹭得身上都是灰尘,整个人狼狈不堪,在美女如云的港区毫不起眼。 盛延却站在宏伟辉煌的瑰丽酒店门口,宛若另一个世界。 此时此刻,白筱帆感受到了强烈的贫富差距。 白筱帆心底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滋味复杂,此刻深深的自卑感涌现,她甚至不敢上前跟盛延打招呼,怕自己狼狈穷酸的模样被盛延丢脸。 白筱帆转身要走,却看见一个人冲到了酒店门口,抓住了盛延身边站着的宋欣欣,那人嘴里大喊着,“筱筱!筱筱!姨妈给你带了奶糖!筱筱吃糖!” 白筱帆一看,不是姨妈又是谁! 第59章 真有本事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放开我!”被路清梅抓住的女孩尖叫了一声,旁边的人帮忙拉开两人,路清梅跌坐在地上,爬起来还想过去抓宋欣欣,宋欣欣吓得躲到了盛延身后,“保安!保安呢!” 酒店门口冲出来几个保安拉住路清梅,路清梅挣扎得厉害,抱着宋欣欣一条腿不放,被宋欣欣一脚踹开,保安见拉不开,对路清梅拳打脚踢。 路清梅疼得终于放手了,蜷缩起身体抱住了脑袋,像个小孩一样哭着喊:“筱筱,筱筱不要我了。” 白筱帆躲开驶来的几台豪车,朝着姨妈的方向冲过去,保安还在殴打姨妈,白筱帆扑上去护住了姨妈。 有个保安没收住,差点一脚踹在了白筱帆的后背,那保安还想补一脚,盛延怒斥,“够了!” 场面太乱,盛延还没看清楚是白筱帆,他没想到白筱帆会来香港,只觉得这个声音和身影十分眼熟,盛延低头去看,旁边的政客也看清楚了这一幕。 宋欣欣躲在盛延身后,厌恶的皱眉,“哪来的疯子!” 白筱帆低着头,拉着姨妈的手要走,盛延喊住了她,“筱筱。” 他声音温柔,在白筱帆抬头一瞬间,盛延看清楚了是她。 盛延惊喜,脸上漾开了笑意,大步走了过来,“什么时候来了香港。” 白筱帆低着头,不敢去看盛延。她身上脏兮兮的,还带着一个疯女人,她甚至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周围路人鄙夷的眼神,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你认错人了。” 盛延牵起她的手,满眼心疼,“傻瓜,怎么这副样子。” 盛延递了个眼神,陈珂心领神会,脱下外套给白筱帆的姨妈披上,白筱帆紧张无措,甚至做不出反应,盛延温柔的眼神抚慰了她,白筱帆这才说,“我跟我妈来接姨妈回内地,没看住她跑过来了,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你了。” 香港真的好小,走几步都能遇到盛延,偏偏是她最狼狈的时候,白筱帆不敢以这副样子见他,想要走,盛延却拉住了白筱帆的手,“我让人安顿好姨妈,先让陈珂带她去附近医院看看伤势。” 白筱帆啜泣了一声,盛延动容,旁若无人的将白筱帆揽入怀里。 她身上的灰尘蹭脏了盛延身上的浅色POLO衫,“对不起,盛延。” 盛延安抚她,“没关系,一件衣服,这有什么好哭的?别为了已经发生的事哭泣,一点小事不值得掉眼泪。” 旁边的一行人的视线都侧目看着盛延和白筱帆,宋欣欣更是惊讶,没想到盛延跟这个女人认识,居然还一点都不嫌弃。 “盛延哥,你认识?”宋欣欣本来想说这两个穷酸的人,看盛延和她亲昵,不敢宣之于口。 盛延云淡风轻一笑,挽过白筱帆的肩膀,一只手牵着她的手,给大家介绍了白筱帆的名字。 虽然没有说身份,但牵手这么亲昵的举措,已经不用说的太过明显了,什么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白筱帆心中某个位置被狠狠触动,她抬头看着盛延,这一刻因为她身边有他在,她心底的那点自卑荡然无存,换做别的男人会这么做吗,只怕早就嫌弃她在外面丢人了。 盛延跟陈珂说话,“你带她先去医院好顿好。” 白筱帆说,“我一起去吧。” 盛延想了下,“嗯,等会让陈珂送你回来。” 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离得近的几个男人也听到了,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筱帆点点头,陈珂比了个手势,“白小姐,请上车。” 盛延收回视线,宋欣欣被娇纵惯了,心直口快,皱眉说,“盛延哥,你要玩女人也不用找这种女人吧?” 宋欣欣是认识白筱帆的,可不就是姜新成的前妻吗,碍于人多,宋欣欣不敢太诋毁白筱帆,这种离异带娃的女人,盛延也看得上! 盛延收敛笑意,神情严肃,不容置喙的语气里带着警告,“欣欣,你放尊重点!” 宋欣欣闭了嘴,触碰到盛延的眼神,心底犯怵,不敢再造次了。 盛延不止是警告,还像是在反讽。 宋欣欣对姜新成贼心不死,终于盼着两人离婚了,最近被家里人的眼线盯着,才不敢去找姜新成。 宋欣欣对白筱帆的敌意,更多是来源于白筱帆前夫,在她眼里,明明白筱帆长得不算惊为天人,一米六的个头长相普通,土里土气的,姜新成看上她什么了?为了这样的老婆和她保持距离,对她的勾引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第60章 索吻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陈珂办事很利索,不仅带路清梅检查了身体,在医院安顿好,还找到了等在烧腊店的路雪梅。 安顿好姨妈,白筱帆从医院出来,被送回了酒店,白筱帆从浴室里出来时,接到了路雪梅的电话,得知母亲没事,白筱帆才松了口气。 路雪梅看了看旁边戴着眼镜,年轻斯文的陈珂,小声说,“这是你刚谈的男朋友?” 白筱帆摇头,“不是的,妈,您先去陪姨妈,休息会,把滚滚交给陈秘书吧。” 原来是秘书,那就是帮上司办事的。 路雪梅心情忐忑,“筱筱说让我把滚滚交给你带过去。” “请您放心,我会安全送到。” 陈珂笑着伸出手,路雪梅没想到这秘书还会抱孩子,陈珂笑着说,“我们老板的妹妹生了双胞胎,经常是我帮忙带。” 老板?路雪梅猜到来人身份不一般,原来是个小老板。 盛延回来时,白筱帆坐在套房的客厅沙发上给滚滚喂奶。 她头发半湿,身上穿着酒店的丝绸浴袍,发尾的水打湿了一大片衣服,开了一盏橘色的落地灯,落地窗外就是维港的夜景,他摘下手表走了过去,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一团雪白。 盛延眸色深了深,喉咙上下滚动,“筱筱。” 白筱帆抬头,发现盛延回来了,抬起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 盛延安静走到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搂住了白筱帆。 襁褓里的孩子面容恬静,或许因为是男孩,长得很像白筱帆,秀气温柔。 等孩子喝饱了,白筱帆才把把滚滚放回了婴儿摇篮里,她用一只手轻轻晃着,一只手去拉浴袍。 盛延凑了过来,他喝了白酒,身上是浓郁醇厚的白酒香味,下巴冒出的胡茬蹭过她皮肤。 白筱帆喘了口气,“孩子还在呢。” 盛延抱着她的姿态,她整个人都被他裹在怀里,盛延看了一眼摇篮里的滚滚,低低沉沉笑了声,“他吃完了,我吃什么?” 白筱帆秒懂,脸更烫了。 盛延又笑了声,低头,从她锁骨往下吻,白筱帆快要受不了了,还好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盛延。 盛延让白筱帆进屋换衣服,去打开门,陈珂站在门口,身边站着路雪梅,“白小姐的母亲说想见见白小姐。” 路雪梅跟着陈珂过来的一路上都战战兢兢,她走进瑰丽酒店都觉得腿软,原先猜到女儿找了个新男友,是个有钱的,没想到这么有钱。 白筱帆换好衣服走出来,看见了路雪梅,“妈。” 路雪梅紧张得说不出话,被白筱帆拉住了手,才稍微好了点,“筱帆,这位是。” 白筱帆介绍,“这位是盛延。” 路雪梅不可能不认识这个名字,她每天都看早报,经常看到这个名字,也认出了盛延,路雪梅一时不敢确认,没想到女儿居然傍上了这么一个大人物! 路雪梅惊得一身热汗,她跟盛延打招呼,“盛先生。” 盛延微笑伸出手,和路雪梅握了握手,“伯母好。” 盛延笑看着白筱帆,路雪梅识趣说,“我来看看你,确认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明早我来看你。” 白筱帆点头,路雪梅不打扰两人了,看了看熟睡滚滚就跟着陈珂离开。 路雪梅一走,盛延就搂住了白筱帆,亲了下她耳朵,“我去洗澡。” 他声音沙哑,白筱帆听着就开始发颤了。 盛延进浴室,滚滚醒了,趴在婴儿车里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白筱帆,白筱帆走过去,滚滚就咧开嘴笑得很甜,白筱帆逗了逗滚滚,把他放在地毯上,她进房间给滚滚拿玩具,盛延洗了澡出来。 白筱帆还没拿起玩具,就被盛延从身后抱住,她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被他强势索吻。 盛延在这方面一向是不顺着她的,白筱帆的视线靠着大门,她一抬头看到一团小人儿趴在门口,伸出小手想推门。 “盛延。”白筱帆紧张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盛延顺着她视线看了一眼,拍了拍她,闷闷一笑,“几个多月的孩子还不记事。” 第61章 看你表现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话虽如此,白筱帆心不在焉的,盛延哑声说,“专心点。” 白筱帆哪里能专心,他倒是享受了,她一颗心吊起来,又被盛延折腾,二十几分钟过得比一个世纪还煎熬。 好在滚滚这个年纪还爬不远,结束后还没从外面爬进来,白筱帆也不敢叫得太大声,导致忍得脸蛋涨红。 盛延调侃她,“你这副样子真可爱。” 白筱帆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我一点也不可爱。” 盛延笑,“那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白筱帆轻轻咬了一口他锁骨,“那我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是吗?” 盛延尾音上扬,十分愉悦。 白筱帆趁机道,“那今晚能不能放过我。” “看你表现。” “怎么看?” 盛延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白筱帆听完,从脸蛋红到了脚尖。事后白筱帆很累了,盛延抱起了地上的滚滚放回婴儿床里,小家伙爬得累了还会在哪里爬起就在哪里躺下,盛延看着婴儿床里的滚滚,熟睡的面容和白筱帆一样恬静可爱。 第二天晨起,白筱帆睡到日上三竿,她翻了个身,皱了皱眉,睁开眼叹息一声。 王霜说的果然不错,这男人就是个闷骚。 看起来儒雅温柔,骨子里蔫坏。 很多事都随她,包容她,可某些事他认定了就不会退让半步,比如两人的情事,他向来说一不二,即便她哭着求饶也不管用,强势得可怕。 白筱帆在原则性问题上会果断拒绝,可这些事一向只能顺从,盛延也很享受她的温柔顺从。 白筱帆有点被他彪悍的精力吓到了,在部队待过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猛,索求无度,她觉得自己要吃不消了。 都说只有耕累的牛,没有被耕坏的地,照这样下去她这块地早晚也要被耕坏。 白筱帆走路都打颤,盛延坐在餐桌旁,早晨九点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他精神抖擞,精神十足,陈珂看到白筱帆,多看了两眼,白筱帆咳嗽了声,拿着奶瓶喂滚滚,摇篮摆在饭桌旁边。 盛延笑了声,“昨晚辛苦你了。” 酒店工作人员在上菜,陈珂拿着材料在汇报,旁边还站着另一个年轻秘书章程,陈珂和章程都低下了头,白筱帆一顿饭吃得面红耳赤。 盛延吃过早饭,要去开会,他在香港这几天行程紧,昨晚为了白筱帆推了酒局,今天不能再缺席。 “去逛逛,见见伯母,玩得开心点,晚点我回来。” 白筱帆嗯了声,踮起脚帮他打领带,她手生,姜新成以前的职位还没到能天天打领带的程度,还是为了盛延刚学的,看了一次视频,不太熟练。 盛延也很耐心,等她打完领带。 “好了。”白筱帆看看自己打的领带,怎么看都有点丑,“不然还是让陈秘书给你打吧。” “这样就很好。” 盛延在她脸上亲了下。 白筱帆目送他出门,稍微松了一口气,跟盛延相处还是有些压力。 白筱帆换了衣服出门,先去找了路雪梅,她还在医院,白筱帆发现这里是一家港区的私人医院,装修高级,路过的医生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路雪梅在VIP病房陪姨妈,白筱帆在护士的带路下敲开了门。 路雪梅正在吃早餐,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白筱帆走过去,“妈。” “来了。”路雪梅放下手上的报纸。 白筱帆坐在她身边,“看的什么新闻?” “喏,你男朋友。” 路雪梅把报纸放在桌上,指着第一页的照片,“真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比你姨妈当年攀的那个高枝还厉害。” 白筱帆愣住,“什么?” 路雪梅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路清梅。 “有些事你年纪小我没告诉你,当年你姨妈给港区的一位警署厅高官做情人,风光无限,住太平山豪宅,可惜没几年,那个人风流,又有了很多个女人,你姨妈性子要强,最后落得个被抛弃,殴打,最后精神失常疯癫的下场,在精神病院关了这么多年,又被扔了出来,下场实在是太凄惨了。” 白筱帆沉默了。 她心情十分复杂,小时候姨妈漂亮又风光,她很羡慕,没想到晚年这么凄惨,原来有这段经历。 路雪梅语重心长,“筱帆,没有一个母亲不盼着自己的女儿好,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心头肉,我忍着你爸的背叛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你,想着你出嫁不会被男方亲戚笑话单亲,妈是怕你付出真心,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落得跟你姨妈一个下场。” 第62章 喊盛延叔叔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低着头,路雪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筱帆,你听到妈说的话了吗?” “妈,我知道。” 路雪梅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劝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后天带你姨妈先回家。” 白筱帆把滚滚交给路雪梅照看,医院楼下就是维港,白筱帆漫步在街头,因为不是旅游旺季,这条路上游客并不多。 白筱帆吹着微热的风,接到了高中同学陆珍的电话,陆珍看了白筱帆的朋友圈,得知她也来了香港,约她出来玩。 陆珍和她一样是宁城人,学习成绩优异,考入了香港科技大学,毕业后留在香港工作,成了一名金融行业经理人。 陆珍开了一台马自达接白筱帆,“别看我这车便宜,在香港养车可不便宜,油费保养比内地高几倍。” 白筱帆笑了下,“一无所有能在香港站稳脚跟,你很厉害。” 陆珍带白筱帆去她的母校港科大逛逛,吃过午饭后,车停在了斜坡上711便利店门口,进去给白筱帆买冰淇淋。 白筱帆在门口的椅子等待,几台跑车疾驰而过,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天际,那跑车开过去,又开了回来,红色的玛莎拉蒂十分招摇,剪刀门打开,白筱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宋昭。 “好巧。”宋昭从车上下来,比她先开口,他一身白色T恤,碎发用摩斯打理得俊逸,脚踩着限量版的球鞋,一身的潮牌,妥妥的潮流港男。 白筱帆说,“你怎么在这?” 宋昭笑,“我住在这边,港区内地两地跑。” 白筱帆点点头,“真巧。” 陆珍买了冰淇淋从店里出来,看到了宋昭那台玛莎拉蒂,惊呼,“玛莎拉蒂!” 陆珍走过来,发现白筱帆和年轻帅气的车主在搭话,陆珍看到车主,十分吃惊,“筱帆,你认识宋先生?” 宋昭是陆珍的上司,她港投金融公司的老板,只比陆珍小三岁,却比陆珍职位高了不止三级。 陆珍就见过一次,是在年会上。 她这个阶层,还接触不到宋昭这个层次的人。 “我朋友的朋友。”白筱帆介绍,听到陆珍认识,“你也认识?” 陆珍小声说,“我顶头的老板。” 宋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筱帆身上,“冰淇淋?有没有我的份?” 陆珍买了三支冰淇淋,正好分宋昭一支,“宋先生请。” 陆珍双手奉上,毕恭毕敬。 宋昭没接,“你先选。” 宋昭在跟白筱帆说话。 白筱帆看了眼袋子里的雪糕,选了个牛奶口味的,袋子里两根牛奶口味的,宋昭捏起另外一袋牛奶口味的。 陆珍可算是看出来了。 她识趣拿起电话,“我还有工作,先走了筱帆。” 白筱帆点头,陆珍不等她说些什么,一溜烟走了。 白筱帆走到椅子坐下,安静吃冰淇淋,宋昭也走过来,直接坐到白筱帆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吃起了冰淇淋。 刚才那几台随行的跑车也跟着开了下来,停在711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几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男人都很高大帅气,女人则漂亮得不像话,身材火辣,吊带小短裙,清凉养眼,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怎么丢下我们在这吃冰淇淋啊?” “这位是?” 有人看到了白筱帆。 宋昭往椅子上一靠,手臂搭在椅子上,从别人的角度看起来像是他搂着白筱帆肩膀,宋昭歪头笑得混不吝,“介绍一下,我女朋友啊。” 白筱帆被宋昭的自我介绍吓到了,急忙解释,“他开玩笑,你们好,我叫白筱帆。” 宋昭哼笑了声,“没开玩笑。” 黑色跑车下来的一位卷发美女,盯着白筱帆看。 白筱帆察觉到她视线,自觉站起身,“我打车回去了,不打扰你们。” 她还没走一步,宋昭拽住她的手腕,白筱帆直接跌坐了回去,这一坐直接坐到了宋昭的腿上。 白筱帆犹如触电,猛地站起身,“你放手呀。” 宋昭没松手,起身,瞬间比白筱帆高了很多。 “这里下去走路很久,我送你。” 宋昭拉着白筱帆往车走,白筱帆没办法忽视那个卷发美女的注视,跟着宋昭进了车。 宋昭还没关车门,卷发美女踩着细高跟走过来,“阿昭,你要去哪?” 美女说得粤语,白筱帆就算听不懂话,也听得出美女语气里的幽怨和醋味。 “你管我?”宋昭关上车门,一脚油门到底,白筱帆被后坐力牢牢固定在座椅上。 宋昭车速不慢,行驶过街头,他车技很好,白筱帆稍松了口气,“你跟女朋友吵架了?” 白筱帆以为宋昭是拿她当挡箭牌。 宋昭笑了声,手搭在方向盘上,“我女朋友就在我旁边啊。” 白筱帆轻轻咳嗽了声,“我住瑰丽,送我到酒店门口就行了,谢谢。” 宋昭斜斜看了眼白筱帆,“瑰丽?你跟小霜来香港玩?怎么不喊我,给你做导游?” 白筱帆说了句不是,看跑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她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口的盛延一行人,白筱帆推门走下车,盛延看到了白筱帆,跟旁边政客说话的声音停顿,朝白筱帆看来,不可避免看到了宋昭。 盛延牵起白筱帆的手,“我以为你还在酒店。” 然后看向了宋昭的方向。 宋昭远远就站定了脚步,脸色颇为阴沉,倒是宋欣欣小跑了过去,“哥!你舍得来看你妹啦!” “小昭。”盛延率先开了口,打招呼。 宋昭皱了皱眉,扯了扯嘴唇,喊了一句,“盛叔叔。” 白筱帆愣住了,盛叔叔? 宋欣欣也懵了,拽了下宋昭胳膊,“你喊什么呢!人家也就比你大十四岁!什么叔叔呀!我都没喊叔叔!” 宋昭冷笑,“比筱筱也大了十岁吧?筱筱也可以喊一声叔叔了。” 第63章 他想泡你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宋昭父亲是省委书记,早年间和盛家一起从北方调任鹏城,两家算是世交,宋昭也是盛延看着长大的,盛延二十岁时,宋昭才六岁,跟在盛延身后喊着哥哥,从小到大最崇拜盛延。 盛延从部队出来,再见宋昭时,宋昭刚大学毕业,还很青涩,身上有股傲劲,见了盛延也会客客气气打招呼,喊声盛延哥。 盛延倒没想过有朝一日跟在他身后追着跑喊哥哥的小奶娃,跟他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盛延和宋昭的目光短兵相接,剑拔弩张。 宋昭出言不逊,宋欣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再骄纵跋扈,也不敢不分场合,尤其是在盛延面前,盛延身上与生俱来自带威严,宋欣欣最怕盛延,没想到自家哥哥比自己还狂妄。 “哥!你疯了!”宋欣欣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宋昭。 宋昭扯着唇角,笑得挑衅,“筱筱,怎么不喊声盛叔叔?” 盛延脸上不好看,白筱帆开口说,“那你也叫我声姐姐吧,我也比你大了不少。” 宋昭没想到白筱帆会帮盛延说话,愣了一下,盛延低头看了一眼白筱帆,搂着白筱帆的手更紧了,眼眸弯了弯,眼神似乎在说:说的真好。 其实白筱帆没看懂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只是单纯帮盛延解围,毕竟宋昭此话一开口,在场的气氛挺难堪的。 宋昭果然被白筱帆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盛延也不再理睬宋昭,跟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揽着白筱帆进了酒店。 宋昭盯着盛延搂着白筱帆的那只手,捏紧了拳头。 “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看上白筱帆了吧!” 宋昭往跑车走去,宋欣欣追了上去。 “你管好自己。” “哥!这种二手货你也看得上!” 宋欣欣不明白宋昭眼光怎么差成这样了。 宋昭站定脚步,宋欣欣差点撞到宋昭后背。 宋昭转身看着宋欣欣,嗤笑了声,“你还不是看上了姜新成,不止窝囊废,还是个软骨头,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这种货色你也要。” 宋欣欣气得直瞪眼,“他不是窝囊废!他只是怀才不遇!要是有人扶持,他可不比盛延哥差。” 宋昭不理睬宋欣欣,进了跑车,轰隆一声一脚油门离开。 宋欣欣吃了一肚子尾气。 白筱帆感觉到盛延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有点紧,一进房间就被盛延吻住了,白筱帆步步后退,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来,盛延亲的很凶,呼吸急促,碎发都乱了,白筱帆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控,盛延在她心里的形象永远是风度翩翩,英俊儒雅。 盛延的手掌托着她脖子,“你看到宋昭看你的眼神了吗,他想泡你,我的女人他也敢动。” 宋昭表现的这么明显,她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了,白筱帆说,“他们年轻人只是玩玩而已,兴趣过了就没了。” 刚毕业那会上班,也有不少人追,殷勤问候,给她买零食买奶茶,不过白筱帆一毕业就结婚了,得知她结婚后也就放弃了,没几个坚持到最后的。 事后,白筱帆洗了澡,吹着头发,盛延接到了盛贤的电话,盛贤来了香港,今晚有饭局,盛延推脱不掉,盛延陪白筱帆睡了会,昨晚折腾白筱帆太晚,她没怎么休息。 白筱帆睡醒时,床头摆着一大束的玫瑰花,贺卡上写着盛延遒劲有力的字:晚上应酬,晚点回来,好好休息吃饭。 白筱帆捧着玫瑰,心底幸福的冒出了泡泡,跟姜新成谈恋爱几年,他没买过花,鹏城的鲜花店一束花很贵,一百多块足够一周的生活费了,姜新成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一百块没几天就枯萎了觉得可惜。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白筱帆低头闻了闻,玫瑰花带着香气,她心情舒畅。 晚上盛延饭局,白筱帆便约了陆珍出来一起吃饭,饭后两人在维港散步,夜深了灯光亮起,维港的夜景美丽,即便看过无数次,陆珍还是心驰神往。 “全香港最贵的地方,我什么时候能在这里拥有一个家啊!” “努力会有的。” 陆珍叹气,“有些东西,出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白筱帆跟陆珍往前走,路过了一家五星级饭店,天下起了小雨,白筱帆看见酒店门口站着的一群人,衣香鬓影之中,远远就认出了盛延。 他身上的气质太过独一无二,即便是很远的一眼,白筱帆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你看看那些有钱的有权的人,是我们这种底层人一辈子也触及不到的高度。” 陆珍艳羡的看着那边。 白筱帆看见盛延正在同旁边一个女人说话,女人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穿着修身包臀裙,大气得体,妩媚动人,一头卷短发打理的干净,踩着高跟鞋,只比盛延矮了半个头。 盛延双手插兜,眉眼含笑,和女人攀谈得自然舒畅。 陆珍说,“真养眼,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有气质的男人呢。” “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吧,是哪个富豪啊。” 第64章 厅长好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说,“不是富豪,他是财政厅的厅长。” 陆珍说,“啊?你认识?我知道了,你老公的上司对不对,真有气质真帅啊,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没有结婚。” “这个年纪没有结婚,真的假的?”陆珍很八卦,“那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白筱帆失笑,“我也不清楚。” 陆珍嗅出了不一样的气息,凑过去质问,“你不清楚谁清楚,老实说,你跟他什么关系?” 白筱帆想不出来,看了一眼那边,发现盛延撑开了一把伞,女人站在盛延伞下,两人很登对。 白筱帆看得失神了,陆珍觉得她不是失神,倒像是失恋。 “别告诉我那个男的是你对象啊。” “不是对象。”白筱帆跟陆珍说不清楚,“回去吧。” 陆珍不走,看了眼那边,“你对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生气啊?” 白筱帆想到了路雪梅说的话,“我没资格生气。” 姨妈跟警署厅的高官当情人,下场挺惨的,白筱帆不想重蹈覆辙,陆珍说的也没错,她们只是普通人,盛延这个阶层的男人不是她能攀附的。 白筱帆现在只希望,盛延早点对她腻了也挺好,免得她对盛延更加动心,她回鹏城开个花店,把滚滚养大,踏实过她的小日子。 “我懂了。” 白筱帆没细说,陆珍也明白,不过陆珍很吃惊,白筱帆怎么认识了厅长,陆珍不会冒昧问,白筱帆不说,她也不问了。 盛延抬头的时候,隔着一条马路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给陈珂眼神,陈珂拿来了一把伞,盛延把手里的伞交给何舒晴,“抱歉,我有点事。” 盛延接过陈珂手里的伞撑开,大步朝着白筱帆走去。 陆珍走着走着,身后出现了一把伞,陆珍转身一看,刚才自己夸的那位厅长居然站在自己面前,陆珍惊得瞪大了眼睛,拉了拉白筱帆,白筱帆这才回过神,看见面前的盛延,“你怎么来了?” 陆珍自觉退出了伞下,毛毛雨不大,盛延旁若无人搂住了白筱帆,在她脸上亲了下,“看见我也不叫?不想我了?” 陆珍刚吃饱,被喂了狗粮,直接撑了,她这电灯泡太亮了,“筱帆,我先走了。” “这位是?”盛延看向陆珍。 陆珍自我介绍:“鄙名陆珍!厅长好!” 盛延笑了,“盛延,你好,筱帆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陆珍没想到自己也能跟着沾光,“厅长您客气了!”看向筱帆,“我先走啦,不打扰你们了。” 陆珍挥挥手,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盛延摸了摸她湿透的头发,“怎么出来散步也不带伞。” “没想到会下雨,也不大毛毛雨而已。” “感冒了怎么办?” “我身体好。” 盛延说,“可我身体不好。” 白筱帆看他,盛延笑着捏了她鼻子,“我对你毫无抵抗力。” 白筱帆笑出了声,“土味情话!” 果然是四十岁的老男人,老男人太过时了,现在不流行这样的土味情话了。 白筱帆认真说,“那你要吃药了,药不能停。” 盛延说,“吃药不管用,得……” 盛延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白筱帆瞬间脸涨红,“盛延,你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够了。” 盛延把伞递给她,“回酒店等我,不要着凉了。” 何舒晴一直看着这边,白筱帆想问些什么,还是忍住了,盛延看出她的疑问,直截了当解释:“我爸朋友的女儿,只是普通朋友,我跟她没有什么,肢体接触都没有,你大可以放心。” 白筱帆点点头,心情莫名轻松了,盛延目送白筱帆离开,才走回酒店。 何舒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不止是何舒晴,就连盛贤跟何宏德也看见了。 盛贤云淡风轻,“他这个年纪,就谈了这么一次恋爱,积攒点经验也好,婚后专注于家庭就行。” 何宏德点头应和,“说的不错。”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几朵喜欢的花,即便何宏德有了正妻,照样也有几房太太,内地一夫一妻制,何宏德不介意儿子有几房太太,但是这个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婚后只能有何舒晴一个。 盛延走回来,何宏德慈祥笑着说,“舒晴,跟阿延去散散步吧。” 何舒晴心领神会,撑起伞,“去散步吗?” 盛延从她手里接过伞,“走吧。” 何舒晴站在盛延身边,回头率很高,小女生路过窃窃私语,何舒晴听到她们说般配,她笑了下,忽然想到那个女人,不过何舒晴不是八卦的性格,她也想得开。 这场饭局就是两房家长安排给她和盛延认识的,何舒晴见过盛延的照片,对他很满意,只是没想到盛延还有女朋友,不过看样子只是普通女人,不值得何舒晴多问。 只要盛延婚后有她一个就够了。 第65章 骚扰他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延十一点多回酒店,白筱帆正在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书,盛延不打扰白筱帆,进去洗了澡,披着浴袍出来,才走到白筱帆身边坐下。 盛延拿起文件看,手落在了她腿上,摩挲。 白筱帆知道盛延回来了,正看得精彩,她被他摸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盛延的手掌粗粝,摸着她的皮肤,痒痒的。 白筱帆放下手里的书,“打扰我看书,我也不让你看文件了。” 白筱帆坐在他腿上,盛延也不生气,笑得宠溺,“看你怎么骚扰我。” 白筱帆轻轻咬住盛延喉结,盛延感受到喉咙的湿濡,眸色深了深,正等待着下一步,白筱帆松了口,趴在他肩头。 “在想什么,白书记?” 盛延调侃她。 白筱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什么。” 盛延扬眉,抱起了白筱帆,白筱帆搂住盛延脖子,进了卧室,盛延放在她床上,低头亲了亲她,“明天去跑马地,我教你骑马。” 白筱帆还没骑过马,很感兴趣,“好。” 盛延捏了她肉乎乎的脸颊,“多笑笑就对了,我喜欢看你笑。” 因为明天要去骑马,盛延今晚只要了白筱帆一次,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盛延开车带她来到了香港的跑马地,没举行马赛的时候,这边都是可以开放使用的,盛延养了几匹马,其中一匹白马性情温顺,牵出来给白筱帆摸。 白筱帆有点紧张,盛延示意,“没事的,可以摸。” 牵着白筱帆的手触摸了一下白马,白马温顺,没有过激反应,白筱帆放松下来,“真神奇。” 牵着白马离开马厩,白筱帆看到绿荫马场上有两道身影,何舒晴和宋昭都穿着骑装坐在马上,宋昭先看到了白筱帆,何舒晴才看了过来。 见到白筱帆和盛延,何舒晴一怔。 宋昭骑着马过去,翻身下马,拉着马绳,“这么巧,盛叔叔这个年纪还骑马,不怕骨头散架?” 宋昭一开口便是浓浓的火药味,何舒晴也过来了,听到宋昭说的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盛延一只手牵着白筱帆,一只手牵着白马,“我在骑马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有什么不懂的还要我这个盛叔叔教教你。” 宋昭咬牙切齿,看了一眼白筱帆,宋昭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怕是你不行,跟我比一把?” 盛延欣然,“走吧。” 盛延低头看白筱帆,“你做裁判。” 规则是跑五圈,领先的人胜利,白筱帆还没做过裁判,看她有点紧张,盛延看向何舒晴,“你们一起吧。” 何舒晴点头,“好,我们做裁判,你们可要加油咯,这可是事关男人尊严的胜利。” 盛延笑了笑没说话,反倒是宋昭看着白筱帆说,“看着,我一定能赢。” 盛延让人牵来了他那匹黑马,宋昭翻身上马,两人来到了跑道上,盛延今天穿了骑装,十分修身,难以想象四十岁的男人居然身材维持的这么好,肌肉清晰,身材欣硕,站在宋昭面前不输分毫。 何舒晴吹口哨,比赛开始,两人的马疾驰而出,盛延起步没有宋昭快,在第二圈追上了宋昭,两人齐平,宋昭看了一眼盛延,“你老了,盛叔叔。” 盛延看着前方,“宝刀未老,宝马也未老。” 宋昭捏紧了缰绳,“白筱帆适合更好的。” “好不好无所谓,她是我的女人这件事谁都无法改变。” “我要是非要抢呢?” “你可以试试,能抢走,我就不算是个男人。” 说话间,宋昭分神,盛延领先,宋昭咬牙,用力一夹马背,冲上前,马跑得太快,偏离了跑道,宋昭的马和盛延的马撞上了。 “哎呀!”何舒晴惊呼,看着两个男人都从马上滚了下来。 都穿戴着护具,草坪柔软,摔得不重,宋昭咝的吸气,还没爬起来,就看见有个人冲了过来,“盛延!” 白筱帆蹲在盛延面前,着急的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盛延搂着白筱帆,看着她朝她冲来,盛延笑容满面,“不疼。” 说话着坐起身,手腕稍微扭伤了一下,盛延刚说完不疼就吸气。 白筱帆说,“还不疼?” 盛延搂住白筱帆,“看你朝我跑来,我就不觉得疼了,眼睛里只有你。” 宋昭离得不远,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何舒晴站在那没动,宋昭爬起来,看了一眼白筱帆和盛延,路过何舒晴身边时,听到何舒晴说了一句:“看样子,你跟我都没机会了。” 宋昭不甘心,“他有什么好的?” 何舒晴眨眨眼,说,“我也想说,她有什么好的,或许就算再不好,彼此喜欢都好吧。” 第66章 白月光、朱砂痣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何舒晴离开马场,开车回到酒店,何宏德正在一楼跟盛贤说话,见到何舒晴回来,惊讶,“这么早回来了,你平时去马场不是都要一上午吗?” 何舒晴打了声招呼,“盛伯父。” 盛杳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见到何舒晴,盛杳站起身,“舒晴姐。” “杳杳。” “我哥今天也去马场了,你们没遇到吗?” 盛杳听说盛延去马场了,去酒店找盛延没看到人,还以为何舒晴能跟盛延过二人世界。 何舒晴说,“他带了女朋友去马场,没有我什么机会了。” 盛杳惊呼,“女朋友?” 何舒晴说,“爸,我提前回澳门了,还有事要处理。” 何宏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句,“好,你先回去吧。” 何舒晴走去电梯,盛杳站在原地,听到何宏德说,“看来盛延的婚事,我们做父母的都做不了主了。” 盛贤笑笑,“孩子长大了,随他们去吧。” 何宏德也告辞了,盛杳说,“何叔叔慢走。” 何宏德离开,盛杳着急道,“爸,那个女人我查过了,就是普通家庭。” 盛贤不看重家世,更看重人品,“你别去查人家,被人知道了对你名声不好。” “我好奇,爸你不好奇?” 以前不好奇,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盛杳继续说,“王霜的哥哥王将,跟她前夫一个单位的,改天问问王将,她人品如何。” 盛贤说,“叫什么名字?” 盛杳不知道该不该说,盛贤问,“有什么不好说的?” 盛杳说,“她姓白。” 盛贤皱眉,“又是个姓白的。” 盛杳叹气,“何舒晴这么优秀,盛延都看不上,她放着国礼太平猴魁不喝,非要喝几块钱一杯的茶。” 不过想想也正常,盛杳说,“爸,她长得好像那个……” 盛贤知道盛杳要说什么,盛贤虽然远远看到一眼,也觉得很像,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不让盛杳提起,盛杳也识趣闭嘴了。 何舒晴回到房间收拾行李,何宏德的房间就在隔壁,何舒晴拖着行李箱去何宏德房间,“爸,我跟盛延的婚事算了吧,他现在还爱着那个女孩子,我恐怕没有机会了。” 何宏德感慨,“可惜了这么好的姻缘。” 何舒晴看得开,“男人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跑马地,盛延的手抽筋了,陈珂买来了跌打损伤的药,白筱帆给盛延的手抹药,看到他手掌的茧子,“部队训练很辛苦吧。” 盛延,“嗯,很辛苦,不过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擦好了药,盛延教白筱帆骑马,白筱帆看他受伤了还这么高兴,“笑什么?” 盛延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年轻人想跟叔叔争,嫩着点。” 白筱帆听不懂,“你跟宋昭争什么?” “争一颗很白很大的珍珠。” 白筱帆点点头,“那你的珍珠在哪?” 盛延抱起白筱帆,“珍珠在马上呢,走,我们骑马。” 白筱帆被盛延抱住腰,坐在了马上,盛延坐在身后,手搂着她的腰,捏着缰绳,吁一声,马儿往前跑,白筱帆身体紧绷,盛延在她耳朵吹了口气,白筱帆被吓得身体都要软了。 “怕什么,盛叔叔在,不会让你从我手里掉下去。” 白筱帆觉得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对盛叔叔这三个字耿耿于怀,现在却释怀了,还能自己调侃自己。 回到酒店,白筱帆整个人感觉还是飘忽的,骑马感觉人都悬空了,不过很新奇,白筱帆玩的开心,一身汗,回酒店洗了澡,她拿起那本没看完的书继续看。 盛延打完电话,走过来把白筱帆抱在怀里,“什么书这么好看?” “张爱玲的《传奇》。” 白筱帆跟陆珍出去玩的时候在书摊上买来的,繁体字,看得很慢。 “讲的什么?” “里面有个故事我很喜欢,红玫瑰与白玫瑰。” 盛延调整姿势,耐心听白筱帆说话。 “男主角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妻子白玫瑰烟鹂,一个是情妇红玫瑰娇蕊。” 不知道为什么,白筱帆说到‘娇蕊’这两个字,盛延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也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如常,白筱帆在盛延怀里,感受的很明显。 “怎么了?” “没什么,是什么故事?” 白筱帆说,“我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就是衣服上的一粒米饭,而红的却是心口的朱砂痣。” 盛延沉默了很久,才说,“白老师做一下阅读理解?” 白筱帆笑说,“意思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说完,白筱帆看到他若有所思,亲了下他薄唇,“在想什么?” 盛延回神,笑了笑,抽走白筱帆手里的书,“你就是我的白月光。” 白筱帆笑吟吟,“你的朱砂痣呢?” 盛延眸色深沉,不提这个话题,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给你留下一个‘朱砂痣’。” 第67章 一见钟情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感受到颈部的酥麻,嗔他,“轻点呀,我怎么出去见人。” 盛延闷笑一声,却不打算松口,反而咬的更重了,白筱帆心想她就不该说,这男人骨子里焉坏,如果不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白筱帆对这男人的第一印象还停留在斯文儒雅,可床上的盛延如狼似虎,哪里有半分儒雅的样子,妥妥的衣冠‘禽兽’。 白筱帆身上被亲得没有一块好地方,尤其是胸口。 接了一会吻,盛延忽然说,“筱筱,我老吗?” 盛延四十岁做到正厅级干部,已经是庸中佼佼,出类拔萃,优秀如他,居然也会妄自菲薄。 白筱帆说,“怎么这么问?” “我老了,筱筱,不如那些男孩子年轻。” “盛厅长不是说自己姜还是老的辣吗,我喜欢吃老姜。” “喜欢吃姜?嗯?”盛延咬她耳垂,“小姜喜不喜欢?”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很紧,白筱帆明显感觉到他的肌肉,还有…… 白筱帆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脸蛋红扑扑,“不喜欢老姜也不喜欢小姜,喜欢盛叔叔。” 她竟然学宋昭喊她叔叔。 盛延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看今晚我怎么收拾你。” “我错了。” 盛延扣住她下巴,在她脸上揉了两把,“叫我什么。” “盛延。” “乖。” 晚上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饭,靠窗的位置坐下,还有钢琴家穿着礼服演奏钢琴,白筱帆点了菜,盛延给她切牛排,余光看见有一行人进来了餐厅,白筱帆也看见了盛贤。 盛贤朝这边看了一眼,就进了包间,盛杳看到了白筱帆,只是看过照片就觉得像,没想到白筱帆本人更像。 盛延起身,“我去去就回。” 白筱帆点头,表示理解。 盛延推开包间的门,盛杳刚拉开椅子,见盛延进来了,站在了那。 盛贤旁边空着一个位置,原本是留给盛延的,旁边只有盛贤的几个老朋友,盛延也不避讳,“我跟我女朋友在这吃饭,她脸皮薄比较害羞,就不带她过来了,等下次有机会,请几位来家里吃饭。” 盛贤皱眉,却没发作,只是喝了口茶,嗯了一声。 盛延一走,盛杳立刻说,“我哥他来真的?还要带回家里?” 盛贤倒茶,“女朋友带回家里不是很正常?又不是谈婚论嫁!” 盛杳不再继续说了。 盛延回到座位,跟白筱帆说,“回鹏城后,我找机会让你见见我父亲。” “父亲?”白筱帆疑惑,那母亲呢? 盛延凝眉,白筱帆说,“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我好奇心不强。” 盛延拉住白筱帆的手,“我母亲十几年前就心脏病去世了。” 白筱帆惊讶惋惜,“对不起,我不知道。” 盛延说,“我渴望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也渴望家庭幸福和谐。” 白筱帆低头吃牛排,这话她不敢接。 盛延又说,“我以前没想过结婚,遇到你的时候才萌生了这个念头,我们接触越久,这个念头越强烈。” 白筱帆放下了刀叉,心情和神情一样复杂。 “想说什么?” 白筱帆斟酌言辞,“我以为我跟你只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 盛延被这话逗笑了,“我要是想养情妇,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那你遇见我的时候,为什么这么主动。” 白筱帆把话放在桌上说了。 盛延不假思索,“一见钟情。” 白筱帆脸颊发热, “我不信,我长得不是很漂亮,还有个孩子,你怎么能看上我呢?” 盛延笑说,“这种事也有为什么?一眼就觉得是你,怎么也想要得到,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不择手段,这就是喜欢了。” 晚饭后送白筱帆回房间,盛延下楼,和盛贤在酒店花园的平台散步,这边只有贵宾套房才能来,人很少,草丛里的地灯亮着,偶尔有飞机从头顶飞过,下过雨后空气宜人。 从公事聊到了私事,盛延说,“我过段时间带筱帆回家见见您。” 盛贤说,“再找时间,我最近很忙,抽不开身。” 盛延知道这只是借口,不再多说,只说,“我喜欢她。” 盛贤站定脚步,仔细看了一会盛延,“你喜欢就谈着,我不反对。” “我对她不是玩玩而已。” 盛贤皱眉,凝视片刻,“你对她的喜欢,到底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是因为她那张脸?” 盛延愣住了,仔细想想,“盛杳告诉你的?” 除了盛杳也没人会说起这件事了,盛杳被宠爱长大,心直口快,很多事不经过大脑就说出口了。 第68章 开花店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贤说,“我是老了,不是阿尔兹海默症了,那个姑娘的脸我还记得!” 盛延深思熟虑,“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她的脸对她感兴趣,接触下来发现并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盛贤抬头,“今晚天气不错,你早点回去陪陪你的小女友吧!” 盛贤的回答模棱两可,他觉得盛延是因为白筱帆长得像那个人,才跟白筱帆谈恋爱,毕竟这个儿子从部队退伍出来进了体制内后,身边就没有过女人,工作表现不错,可惜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有了个女人,盛贤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婚姻大事,还是要慎重考虑。 “你好好谈个恋爱,体会一下感情也挺好的,省得情感经历空白,不知道怎么爱人,至于结婚的事,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 盛贤回了鹏城,这次过来工作次要,主要是给盛延相亲,没想到盛延跟何舒晴没看对眼,他的苦心泡汤了,盛杳打给了王霜,让王霜带哥哥王将过来吃一顿饭。 其实吃饭是次要,主要是从王将口中了解一下白筱帆这个人。 盛延这几天有工作,白筱帆跟陆珍去了港迪,有朋友陪伴,玩得更尽兴。 白筱帆在香港没留几天,姨妈要出院了,白筱帆跟路雪梅带着姨妈回了鹏城,路雪梅在鹏城找了家医院安顿好姨妈,治疗姨妈的精神疾病。 盛延还在香港,却安排人找了个阿姨来家里帮忙带孩子,蓝姨和蔼可亲,干事麻溜,话也不多,白筱帆有了蓝姨的帮忙,不用夜里起身给孩子喂奶,松快了不少。 白筱帆腾出时间去找店铺,找了附近的几家,租金简直就是天价,动辄上百万,一个小小的店面门头都要几千万,白筱帆算了一笔账,转让费,租金,进货款,加上水电开销,资金周转,她只能承担得起月租四五千的店铺。 找了两天,白筱帆都要放弃了,坐在公车上睡着了,醒来发现到了终点站,她下车准备走去对面的站坐回去,炎炎夏日,傍晚晚风舒服。 这边是老城区,离市中心也不远,还是在南山区内,白筱帆走到一个巷子拐口,发现这里的三角梅开得旺盛,一簇一簇,缤纷夺目。 白筱帆情不自禁走了进去,这边开的几家手工品店,还有几家新装修的咖啡厅,年轻人很多,店主也都是年轻人,白筱帆买了一杯柠檬水解渴,看到咖啡厅对面有一个小店面关着门。 她拿着柠檬水走上前,看到了旺铺招租的牌子。 “咦,这家店怎么没租出去。” 隔壁店是一家蛋糕店,店主是刚毕业的创业大学生,心思单纯,也没遮掩,跟白筱帆说,“去年有个老人家在这里中风去世了,开了几家店都倒闭,每个月一千多租金都租不出去,做生意都有点避讳这个。” 白筱帆若有所思,她记录了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说白筱帆有意租下,给白筱帆降价,还降了转让费,原本一万,只要八千。 这倒是个好位置,距离大学城也不远,看咖啡厅的生意也挺好的。 白筱帆故意拖延了几天没给回复,结果第二天那个房东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又降了一次房租,还降了转让费。 白筱帆爽快的答应,房东又说,“我这几天不在,不方便,你先装修吧。” 白筱帆留了个心眼,她只找了拆除的过去把旧门头拆下来,等第二周,房东给她打电话,左右为难,说有人加价租,不能租给白筱帆了,要么让白筱帆再加价。 白筱帆说,“那行,让给他们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晚饭时房东给白筱帆打了很多个电话,盛延看了眼桌上亮起又熄灭的手机,看白筱帆没接起来的意思,“宋昭?” 白筱帆失笑,摇摇头,“不是。” 盛延没再问,吃过饭,蓝姨洗碗收拾,白筱帆前几天从花鸟市场搬了几盆花,走到阳台里料理,盛延从身后搂着她,等白筱帆浇完水,低头和她接吻。 “浇完花是不是也该给我施施肥了。” 第69章 占有欲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家里多了个人,白筱帆不敢叫出声,房间里,她刚浇完花,身上汗涔涔的,一运动出更多的汗了,床单上很快就留下一片印子,盛延笑她,“蓝姨耳背,不用忍着。” 白筱帆承受他重量,咬唇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骗人,我不信。” 蓝姨哪里耳背了,他就是唬她的,等她叫了,被蓝姨听到,她怎么面对蓝姨。 盛延要起来都不会是一次,结束后都是两个小时了,白筱帆从房间出来,蓝姨指着桌子说,“打了十几个电话,手机都要关机了。” 白筱帆拿起来看电量不多了,给手机续上电,等到晚上十点多,临睡前,白筱帆才拿起手机,给房东回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原价签了合同,来的人不是李女士,而是李女士的老公,他倒是个爽快人,还跟白筱帆说,前几天他老婆毁约,隔天就有政府的人来查,又是查防火又是查水电,白筱帆吃惊,是盛延安排的? 盛延不说,白筱帆也不问,既然事情办成了,问了也多此一举。 白筱帆安排了装修的进场,她亲手画了图纸,半个月不到就装修落地了,等装修的时间白筱帆又找了进货源,她在网上找了本地市场调研报告,花卉种类受欢迎程度,新店开业生意不稳定,白筱帆就没从云南花贩那拿货源,直接找了本地的供应商,价格贵些,好处是需要什么花随时能送来,确保了新鲜程度,也解决了进货太多卖不出去浪费的消耗。 开业第一天,白筱帆厚着脸皮找对面的咖啡店店主做促销活动,店主是个年轻男人,听说了白筱帆的来意和想法,称赞答应了。 买咖啡送一小束鲜花,发朋友圈打卡再送一小束鲜花,为新店开业打广告。 小花束用的都是波斯菊,满天星,再配一朵一支单价十多块的玫瑰,确保花束好看,她又提前做了几个花束摆在设计好的柜台里。 新活动办得很成功,白筱帆关店当天就收到了几百个新添加的微信客户,下班时八点多了,隔壁咖啡店店主蒋霖开了一台银色沃尔沃,跟白筱帆打招呼,“这么巧,一起走?” 白筱帆是坐地铁来的,她也不推辞,因为这个店主就住她附近,白筱帆偶尔出门坐地铁,还能看到他的车。 “你以前做过生意?” “第一次。”大学那会在鲜花店打过工,当时的老板娘现在已经是上海一家很出名的鲜花品牌创始人了,她只不过跟着学了点皮毛。 “蛮有天赋,胆子也大。” 蒋霖不吝赞美。 送到楼下,蒋霖发现她居然住青山苑,这是鹏城出了名的高房价小区。 白筱帆刚下车,就看到了从远处驶来的一台公务车,她站定脚步,蒋霖也跟着下了车,于是就看到了那台公务车停在他的车面前,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下来,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当看清楚下来的男人,蒋霖刚萌生的想法,瞬间被压了下去,尤其是看见盛延搂住了白筱帆,旁若无人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关心的语气,“累不累?” “不累,我乐在其中。” 盛延看了眼蒋霖,蒋霖紧张的甚至忘了反应,白筱帆给盛延介绍,“这是蒋霖,我对面的咖啡店老板,很年轻吧。” 又要给蒋霖介绍盛延,蒋霖说,“不用介绍了,我认识。” 白筱帆说,“你们认识?” 蒋霖笑着说,“我认识盛厅长,盛厅长不认识我。” 白筱帆笑了出声。 道别了蒋霖,盛延十指紧扣牵着白筱帆的手进电梯,白筱帆说,“你弄疼我啦。” 盛延扣得好紧,白筱帆的手指都疼了。 盛延抬起她下巴,看她两秒,她脸蛋红扑扑,头发扎了个麻花辫,温顺的放在肩头,身上米棕色的无袖连衣裙,整天泡在花店里,身上浸满了鲜花的各种香气。 盛延喉咙一动,低头就在电梯里吻了那双唇,他吻得很凶,侵略性十足,白筱帆招架不住,像一团棉花糖融化在了他怀里,电梯门打开,被他打横抱起,好在今天蓝姨休假,不然就要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持续了一两个小时。 一个陌生人也能让他打翻醋坛,他对自己的女人有种强烈得疯狂的占有欲。 白筱帆想,好在盛延走了正道,要是没走正道,一定是很可怕的大佬。 花店生意步入正轨,白筱帆招了一个女学生帮忙打下手,隔壁蛋糕店生意惨淡倒闭,白筱帆把隔壁店盘了下来,装修过后两家店打通,做了玻璃橱窗,很有法式风情,不少学生来这边拍照打卡,也带动了对面咖啡厅的生意。 这天门口停了辆保时捷,盛杳走下车,摘下墨镜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这门头,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第70章 我好喜欢你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花店的装修不错,看得出来这个店主对鲜花的研究很有品味,店内的花非常新鲜,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花香。 盛杳有点惊讶,她没想到这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能把这家花店开的这么有声有色。 原本盛杳没打算过来见白筱帆,被盛贤知道了也会很生气。 前几天程文周买了一束花送给盛杳,盛杳爱不释手,这束花的包装和搭配都很品味,程文周说,“好看吧,才三百多,比我以前给你买的三千多的花束还漂亮。” 程文周是盛杳的老公,很懂浪漫,在单位里号称是最懂浪漫的程处长,隔三差五给盛杳买花,就算不是纪念日和节日,盛杳也经常能收到花。 这束花是盛杳见过最漂亮的一束。 “你在哪里买的?” 程文周说,“花想森林。” “这是什么店?我怎么从没有听过?” “新开的,在年轻女生里很受欢迎,我还是看到单位的女同事推荐才加了微信,发现款式都挺好看的。” 盛杳接过手机一看,程文周给花店老板娘备注:白筱帆(花想森林) “白筱帆?”盛杳吃惊念出了这个名字。 程文周说,“怎么?你认识?” 盛杳说,“不认识。” 盛杳以为是巧合,没忍住开车过来看看。 徐慧出来接待盛杳,看到徐慧的脸,盛杳失望,原来不是那个白筱帆,看来是她搞错了。 “要看点什么花?”徐慧微笑。 盛杳挑剔看了一圈,“你是老板娘?” 徐慧说,“不是,我是店员,我们老板还在后院打包。” 盛杳一愣,“让你们老板出来。” 徐慧说,“我们老板忙!” 盛杳皱眉,刁难徐慧,徐慧应付不过来,知道盛杳非要见白筱帆,徐慧只好回了后院,打开门就说,“老板,有个难缠的客人,说要见你。” 白筱帆笑了下,“不要说难缠,客人有诉求是很正常的,你这么背后说客人的坏话,以后谁还来我们店里,开门做生意,要笑脸相迎,不要在背后蛐蛐客人。” 徐慧点头,受教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改。” 白筱帆解开围裙,走出了后院,盛杳背对着白筱帆,正在看橱窗里的花,款式真的很漂亮,饶是盛杳对鲜花挑剔,程文周送的花没几次满意过,也对花店里展出的样品花束很满意。 “您好,您要点什么?” 盛杳转过身,白筱帆愣了一下,盛杳也愣了一下,上次在香港,盛杳没见过白筱帆的整张脸,只打听过白筱帆的一点消息,说是什么离异二婚,盛杳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了一个拜金女的形象,应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没想到白筱帆长这个样子,笑得恬静温柔,整个人气质很素净淡雅,长得不高,比她矮了半个头,也就一米六的样子,身段苗条,皮肤白净,妆都没有化,在盛夏打理花束,额头出了汗,原来美得像出水芙蓉是这样的。 笑起来浅浅的梨涡,并不明显,很有亲和力,看着就温婉贤惠。 盛杳说,“你就是店长?” 白筱帆点头,“你好,我是店长白筱帆,你有什么需求吗?是要送自己,还是送朋友送对象?想要什么样的款式?” 盛杳想了想,“我想要一束简约高级的花,你能帮我实现吗?” 白筱帆点头,“您的预算多少?” 盛杳竖起三根手指,意思是三千,白筱帆了然,三百,“稍等,我给您简单挑几支搭配一下。” 白筱帆在冰柜里拿出了马蹄莲,红掌,简单搭配了一下,递到盛杳面前,“这样的搭配你觉得合适吗?” 盛杳深吸一口气,她要是说不能,就太难为人家了,因为这样的搭配盛杳很喜欢。 “可以。” 白筱帆选了黑色的鲜花纸,帮盛杳搭配起来,她打包的手法也很特别,轻盈又利落。 一束花放在了盛杳面前,盛杳宣布,这是她今年最喜欢的花。 盛杳接过花,内心动摇了,对白筱帆有了不小的改观。 “真好看,3000块是吗,我扫你收款码。” 白筱帆失笑,“300。” 盛杳惊讶,“300?” “嗯,300。” “你不赚钱吗?” “这些成本也用不了300,看你长得漂亮,付200就行。” 盛杳被夸害羞了,“我加你微信吧,以后经常找你买花。” 面对白筱帆的笑容,盛杳实在不好意思为难人家,扫了白筱帆的微信加上。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见见你的。” 盛杳诚实坦白,她想看看盛延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要是太俗气,盛杳第一个反对,没想到白筱帆这么温柔,就连她自己都有点心动,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我知道。”白筱帆说。 盛杳惊讶,“你知道?” 白筱帆笑说,“你哥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 第71章 早晚是我的盛太太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杳的脸瞬间红透,堪比猴子屁股,“什、什么?” 白筱帆看到盛杳瞬间红温,忍俊不禁。 之前盛延给她看过家里的相册,给她介绍过家庭成员,盛延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有一位父亲,一位妹妹,名字叫盛杳,和白筱帆一个年纪,却比白筱帆任性,脾气还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除了工作的时候严肃,平时跟一个任性的小女孩没区别。 白筱帆窝进盛延怀里,有些羡慕,“真羡慕你妹妹。” “羡慕什么?”盛延说,“她脾气直,很任性,肆意妄为,被宠坏了。” “能自由肆意活着,怎么不算一种幸福呢?” 就是因为有人兜底,才能恣意洒脱,白筱帆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保护,跌跌撞撞长大,才学会了隐忍坚强,很多事很多委屈只能憋在心底。 像盛杳这样,活泼天真,被家里保护的很好,也是一种幸福。 “你有我,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盛延说的动听,白筱帆也只是一笑而过。 白筱帆对盛杳印象深刻,盛杳和小时候没什么变化,长得跟盛延不算很像,盛杳像爸爸,盛延像妈妈。 “你小时候也很可爱。”白筱帆说完,盛杳的脸彻彻底底红透了。 “我哥这个混蛋,居然把我的照片给你看了!” 盛杳大喊一声可恶,“下次我也要把他穿开裆裤的照片拿来给你看。” 白筱帆说,“我看过了,你和他的我都看过。” 盛杳第一次这么害羞,她平时落落大方,没对谁害羞过,白筱帆笑得太温柔了,声音也温柔,像仙子,真好听。 “怪不得我哥喜欢你,我看到你也很喜欢你。” 白筱帆说,“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 “真的?” “嗯。” “太好啦!” 盛延说的果然不错,盛杳是孩子脾气,白筱帆很喜欢盛杳。 盛杳下午才离开花店,开车回去,看了一眼副驾驶的花束,拍照发给了盛延。 “嫂子的花束真漂亮。” 盛延正在开经济会议,收到盛杳的短信,皱眉起身,回盛杳电话,“你去找她麻烦了?” 盛杳说,“哪能啊,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找麻烦。” 盛延不信,盛杳继续说,“她好美丽好温柔,我以前还以为她是虚荣的拜金女,看来是我戴有色眼镜看人家了,罪过罪过,我的错。” 盛延紧绷的嘴角这才一松,“评价这么高?” “当然了,我好喜欢她,哥,你快点把人家娶回家吧。” “放心,跑不了,早晚是我的盛太太。” 盛延继续开会,挂断了电话,盛杳还要说什么,打给盛延,那边没接听,知道盛延开会了,盛杳不敢继续打,虽然任性,但她还是懂分寸的。 盛杳想起白筱帆那张脸,忽然感觉有点眼熟,十多年前她还是个小孩,比盛延小10岁,记忆很模糊了,那会还在念中学,那个女人的脸记不清楚了,不过看到白筱帆的时候,盛杳依稀记起来了。 白筱帆长得很像那个女人。 盛杳皱眉,原来不止是姓氏一样,就连长相很相似。 盛杳回到盛家,王将刚从盛家走出来,盛杳打招呼,“王将,你妹呢?” 王将说,“你妹。” 盛杳喜欢王霜,但很不喜欢王将,这个人攻击性很强,“你妹呀。” 两人互骂了几句,程文周走出来打圆场,“慢走。” 王将离开,盛杳说,“他来干什么?” “爸不是要了解了解盛延的那位女朋友吗,找人过来问问。” “说了什么?” 程文周为难,盛杳逼问,“你说啊,到底说了什么。” 程文周这才说,“你爸旁敲侧击问白筱帆的人品,王将说不行,说她婚内就勾搭你哥。” 盛杳跺脚,“胡说八道!” 盛杳气的头发丝都竖起来了,冲进茶室找盛贤,“爸,你可不能听别人胡说!我今天去见了白筱帆,人家性格温柔,脾气可好了,不是王将那个王八蛋说的那样。” “杳杳,你有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模样?” 盛杳在盛贤面前坐下,把花束放在桌上,“白筱帆人长得漂亮,还很厉害,开店可成功了,以后一定能大有作为。” 盛贤看了眼那束花,确实不错,不过基于王将描述的,盛贤对白筱帆第一印象不太好,但也不会随便评判一个人。 “你哥下周要去哪里考察?” “内蒙。” 盛贤想了想说,“那就让你朋友白筱帆过来吃顿饭。” 盛杳一喜,“爸,你打算接受白筱帆了吗?” 盛贤说,“见一见,看看人品如何。” 第72章 可爱,老婆别怕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得知要去盛家吃饭,很紧张,盛延下飞机,刚到了内蒙,在车上打电话安抚她,“我爸不看重家世,只看人品贵重,不会为难你,你放心。” 白筱帆说,“我有点害怕,为什么这么突然?” “好事。”盛延倒是笑得出来,丝毫不管她紧张,“说明我爸想见你,有同意把你娶进盛家的想法了。” 白筱帆逗盛延,“哦?他想娶我?” 盛延顺着她的话开玩笑,“他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筱帆笑出声,总算不那么紧张了,她换了条得体的裙子,盛杳来接白筱帆,挥手,“筱帆姐!” 盛杳带白筱帆去买了礼物,“我爸最近经常去钓鱼,在钓鱼场还认识了一个阿姨,说人很好很温柔,红颜知己呢,这个杆子可以送给我爸,他肯定要送给红颜知己的。” 白筱帆说,“谢谢。” 盛杳说,“不客气,我喜欢你,你要是能嫁进来,我比谁都开心。” 白筱帆没想过能嫁到盛家,只心底说,就当是去朋友家吃饭,不丢人就好了。 盛贤坐在客厅喝茶,盛杳带白筱帆走了进来,白筱帆打招呼,“伯父好。” 盛贤看到白筱帆的脸,愣了几秒,才回应,“嗯,你就是杳杳的朋友?” “白筱帆。”白筱帆自我介绍后坐下。 盛贤给白筱帆沏茶,盛杳说,“爸,怎样,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温柔漂亮。” 盛贤说,“今晚吃鱼,我最近去钓鱼场钓了几条鱼,你尝尝我们家阿姨的手艺。” 盛贤态度不冷不热,吃饭的时候也没多说几句话,直到白筱帆吃过饭离开,盛贤才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不妨跟你说明白,有些事你应该清楚,有些高枝能不能攀,你也应该清楚。” 盛杳走过来,刚好听见盛贤跟白筱帆这么说,“爸!” 白筱帆坐上车离开,盛杳生气道,“爸,你根本不在意家世,为什么要跟白筱帆说这些?” 盛贤难得冷脸,“你哥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吧?找了个这么像的,我不允许她进盛家的门。” 盛杳想反驳,无话可说,晚上房间里,盛杳刚洗完澡出来,程文周搂着盛杳的腰问,“咱爸不是看家世的人,为什么不同意这门婚事?” 盛杳叹了口气说,“你不懂。” 当年盛贤和白言商本来同为北大毕业的知心好友,毕业后一起进了党政机关单位就职,权利很大,钱很少,白言商就心生歹念,弄了一栋小北楼,专门供达官显贵取乐,还强迫妇女在里面从事某方面的工作,陪酒陪睡,白言商日进斗金,可惜好景不长,很快被中央发现了,中央震怒,全面彻查,白言商给妻女塞了很多钱让她们逃出了国。 白言商的妻子给盛杳的母亲林芬塞了证据保管,稽查组搜查到了盛家,盛家也因此被牵连,盛贤被带走调查,林芬本就患有心脏病,得知真相直接被气死了。 当时盛延还在部队,得知消息赶回家给母亲匆匆举办了葬礼,自那以后盛贤就对白这个姓氏避若蛇蝎。 想必是看到白筱帆像白言商的女儿,才不允许盛延娶白筱帆回盛家,怕重蹈覆辙。 “其实当年这件事,白言商的女儿也没有什么错,白言商赚的钱她也没花多少,是被父母牵连的,可怜我哥,恋爱都没谈过,青梅就出国了,至今十几年了都没回来。” 几天后,盛延从内蒙回到鹏城,发现白筱帆不在青山苑,他找到路雪梅这边,路雪梅正准备出去钓鱼,指了指卧室,“她这几天很晚才睡。” 路雪梅出门后,盛延进了卧室,白筱帆睡得很沉,最后被盛延亲醒了,他脸上的胡茬扎人,白筱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盛延抱住她,也躺在了床上,“爸有没有为难你?” 白筱帆也不好让盛延为难,“挺好的,没跟我说什么重话。” 白筱帆也没痴心妄想过,对盛贤的提醒也不太生气,只是跟路雪梅吐槽,盛贤明明叫她去家里吃饭,最后却说别想她攀高枝,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让她去。 白筱帆心里对盛延有埋怨,怪他没回来陪自己,盛延用‘行动’补偿了白筱帆,他出差一周,忍了一周,每晚只能看着她照片,憋坏了,白筱帆热汗淋漓,“妈在呢,回家再做。” “妈出去了,就在这做。” 盛延很想白筱帆,他声音沙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白筱帆脸红的滴血,“盛延,你好可怕。” 盛延闷声笑,坏得很,“可爱,老婆别怕。” 哪里可爱了?她看到都怕。 白筱帆今天还要去给公司送花篮和花束,从路雪梅出来后,回了花店。 花篮安排了小货车送过去,花束昂贵,三束就要三万块了,白筱帆亲自打车送过去。 公司位于南山后海CBD中心,徐慧帮忙抱着花小心翼翼送上楼,白筱帆去买奶茶,看到了站在树下抽烟的一抹身影。 男人身姿修长,穿着白衬衫,他西裤的面料看起来很昂贵,很年轻的男人,跟宋昭差不多的年纪,男人站在树荫下低着头抽烟,脸上阴云密布,心事重重,白筱帆拿了奶茶,往回走,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弱的猫叫声。 白筱帆转身去找,看到小猫时,那只小猫已经被男人抱在了手里。 “你的猫?”男人问她。 白筱帆摇头,“我听到猫叫过来看,它还没断奶吧,应该是猫妈妈叼着小猫挪窝的时候弄丢了。” 男人看了眼四周,“不知道它妈妈在哪。” 白筱帆在周围找了找,男人抱着小猫也跟着她一起找,找了一圈也没见猫妈妈,白筱帆想了下,“你能领养猫吗?” 男人摇头,他自顾不暇,分身乏术。 白筱帆说,“那你给我吧,我带回我的花店养。” 男人把小猫交给了白筱帆,白筱帆摸了摸小奶猫,“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男人看了眼还没巴掌大的小猫,说了个名字,“小小。” 白筱帆愣了一下,“我也叫筱筱。” 男人嘴角有了一丝笑意,阴霾一扫而空,“你也叫小小?” “是筱筱,不是小小啦。”白筱帆戳了下小猫的脑袋,“好吧,以后你就白小小了。” 听到这个白字,男人眉梢往上一扬。 徐慧在喊她了,白筱帆挥挥手说,“再见,白小小的干爹。” 男人等白筱帆走远了,才想起来了什么,往前走了几步,对着白筱帆的背影说,“我叫梁少康。” 梁少康收回视线,嘴角的弧度上扬,他走回大厦,前台摆着很多束漂亮的花,这些都是用来给过几天的庆功宴用的,梁少康拿起放在前台的一张名片。 花想森林,联系人:白筱帆。 梁少康撑在前台,嘴角的弧度扩大,“筱帆,原来你就是白筱帆。” 第73章 愿者上钩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拿了一束花回了一趟路雪梅那,发现路雪梅不在,打电话过去才知道路雪梅在钓鱼。 路雪梅挂断电话,回到钓鱼场,她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阿贤。” 盛贤早早就来了,看到路雪梅,盛贤脸上扬起了笑意,“小梅,终于来了。” 盛贤是在十天前认识的路雪梅,她跟闺蜜一起来钓鱼场,这个钓鱼场偏僻,他临近退休不怎么在公众露面,没几个人认识他这个要退休的市长,他驱车出来看到这个钓鱼场,结果被老板拦在了外面,路雪梅正好路过,让老板把盛贤也放了进来。 盛贤感谢路雪梅,要给她转钱,路雪梅婉拒了盛贤的好意,还教他钓鱼,路雪梅经常满载而归,盛贤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两人钓鱼时也相聊甚欢。 路雪梅擦了擦脸颊的汗,今天格外热,太阳就像一个熔炉,晒得空气中都翻滚着热浪,盛贤拿出手帕,帮路雪梅擦汗。 路雪梅不好意思一笑,“我自己来吧。” 她皮肤不算白,五官端正,个子不到一米六,盛贤是北方人,人高马大,路雪梅在他旁边更显得娇小,盛贤心猿意马,自从林芬去世后,十几年了他都没再娶过,愧对妻子,更是忙于工作,身边没遇到过看对眼的女人。 路雪梅性格随和,和路雪梅相处轻松融洽,盛贤有烦恼,路雪梅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知音难觅,盛贤也珍重他跟路雪梅的这段友情。 相处下来,也慢慢产生了超出友情的感情。 擦完汗,路雪梅保管好手帕,“我明天洗了拿给你。” 路雪梅又钓上来一条鱼,盛贤说,“真厉害,没饵料也能钓上来。” 路雪梅笑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两人话起了家常,路雪梅跟盛贤说起女儿的事,“她男朋友的父亲简直欺人太甚了,这么欺负我家女儿,要是我在场,有他好看,不打他几巴掌算我仁慈。” 盛贤说,“你女儿多大了。” “三十。” “这个年纪也好,不如把她介绍给我儿子认识认识,带过来一起吃顿饭。” “孩子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不操心了,缘分天注定,我们强行插手也无用,终究还是要孩子们自己走了这条路才知道。” 路雪梅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她。” 盛贤点头赞同,他看不上白筱帆,欣赏路雪梅,也连带着欣赏路雪梅的女儿,想必也遗传妈妈长得不难看,要是盛延找的是这种女人,盛贤倒是能点头答应,而不是白筱帆。 今天钓鱼收获颇丰,盛贤送路雪梅到小区楼下,路雪梅让盛贤上楼喝杯茶,盛贤看了一眼室内环境,老小区虽然老旧,但被路雪梅收拾的很干净。 白筱帆买菜回来,盛贤的车和白筱帆路过,盛贤看到白筱帆的背影,她怎么也在这? 白筱帆上楼,发现路雪梅在洗手帕,白筱帆放好菜,走过去看了一眼,“还是丝绸的,妈,你有情况。” 路雪梅笑得腼腆,“别胡说,只是朋友。” 路雪梅对阿贤也有好感,听说他妻子在十几年前去世后,一直未娶,路雪梅这些年为了孩子隐忍,对白岩跟女学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情情爱爱,终于遇到了知冷知热的人,怎么能不心动。 吃晚饭时,白筱帆说,“妈,过几天跟盛延吃个饭吧。” 过不了盛贤那关,盛延说先过了路雪梅这一关。 盛延还给路雪梅买了套新衣服,路雪梅洗好,两天后穿上来了饭店,白筱帆点好菜,盛延买了礼物,都是翡翠玉石的贵重首饰,章程送了过来,盛延还没结束会议,要迟点来。 盛贤今晚在这边会吃饭跟老朋友见面,走进去看到了章程,是盛延身边的副秘。 盛贤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盛延这是打算先斩后奏,见家长这样重要的事也瞒着他。 白筱帆接了路雪梅上楼,路雪梅点菜,白筱帆去洗手间,走了个拐口,遇见了盛贤。 白筱帆愣了下,礼貌打招呼,“盛伯父。” 盛贤板着脸,严肃冷酷,“你这是打算和盛延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了?” 从一开始盛贤对自己的印象就不好,白筱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解释说,“你误会了,盛伯父,我带盛延来见我妈妈,只是简单吃一顿饭,并没有别的意思。” 都到了见家长的地步,还在狡辩,盛贤是不信王将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他总要亲眼看看才知道对方人品,对白筱帆的印象不坏,也没到阻拦两人谈恋爱的地步,只是婚姻大事有待商榷,今天看见盛延私自跟白筱帆家里人吃饭,盛贤想到了当年林芬,没告诉他帮白言商保管证据的事。 盛延只要想起白言商,是理智也没有了,皱眉直接说,“真想看看什么样的家庭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盛贤话音刚落,传来脚步声,路雪梅找了出来,这个角度看见白筱帆,和盛贤的背影,路雪梅笑着喊,“筱帆,在这干什么呢?” 第74章 懊悔不已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路雪梅出来上了洗手间,找了一圈没找到白筱帆,远远走过来就看见了。 白筱帆站在一个男人对面,路雪梅走过去,“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听到路雪梅的声音时,盛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路雪梅站定在自己面前,盛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视线落在路雪梅挽着白筱帆的那只手上,“小梅?你……” 路雪梅这才看见了盛贤,愣了一下说,“阿贤,好巧,你也在这里吃饭?” 盛贤的视线落在路雪梅和白筱帆身上,“这是……你女儿?” 白筱帆长得像父亲,气质像母亲,那天晚上请白筱帆到家里来吃饭,盛贤没仔细看,现在母女两人站在面前,这么仔细一看,气韵简直一模一样。 路雪梅点头说,“是,我女儿,白筱帆。” 路雪梅又问白筱帆,“你怎么认识这个叔叔的?” 白筱帆看路雪梅跟盛贤打招呼,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路雪梅所说的‘阿贤’啊!那个钓鱼场的阿贤,给路雪梅手帕的阿贤! 白筱帆笑了声,路雪梅说,“对啊,这位就是阿贤叔叔,妈在钓鱼场认识的朋友,没想到今天这么巧,筱帆,叫声叔叔。” 白筱帆看着盛贤,嘴角扬起,“盛叔叔。” 路雪梅忽然想起,“你们怎么认识的?”刚才看见白筱帆跟盛贤聊天来着。 盛贤低头,脸涨成了青紫色,捏拳咳嗽了声。 白筱帆看出了盛贤的尴尬,原本不打算说,可盛延走了过来,远远就看见了仨人,落地有声的喊了句,“爸,你也在这里吃饭?” 路雪梅不耳背,她身体健康,耳朵好着呢,自然也听到了盛延这一声‘爸’,路雪梅立刻明白,扭头看了看盛延,瞬间反应过来。 盛延!盛贤! 原来盛延是盛贤的儿子! 路雪梅想到了什么,笑里有些尴尬。 在钓鱼场的时候,路雪梅还跟盛贤说了坏话,没想到盛延那个爹,白筱帆吐槽的那个刻薄老男人,就是盛贤啊…… 盛延走过来,看见白筱帆肩膀轻颤,憋笑呢,“什么事笑得这么高兴?” 抬头一看盛贤,脸色又紫又红,活脱脱像是被染红的茄子,盛延不明就里,白筱帆摇摇头,“回家再跟你说。” 盛延说,“爸,一起吃饭吧。” 盛贤原本想拒绝,路雪梅也客套说了句,“是啊,要不要一起。” 路雪梅也就客套客套,毕竟尴尬着呢,没想到盛贤直接应下了,盛贤那些朋友也跟着一起过来拼桌。 盛贤那群老朋友,全都退休了,都是清廉的品德端正的人,老了又退休了,个个都是老顽童,也落座后菜上来了,盛贤一改往日爽朗,闷头吃菜,这些老泥鳅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原因,调侃起了盛贤,“市长啊,你这是老房子着火了啊!” 毕竟那天盛贤敲打白筱帆,这群老泥鳅都在,看出了盛贤故意敲打白筱帆呢,今天又变了样,多半是因为亲家母的关系。 可不就是老房子着火了,没救了么。 盛延难得见自家父亲被调侃,以前只有盛贤调侃人的份,哪有别人调侃盛贤的份,盛延一边给白筱帆夹菜,一边喜闻乐见看戏。 白筱帆心知肚明盛贤尴尬的原因,她憋笑厉害,盛延看她忍着,压低声音问她,“笑什么这么高兴?那天你在家吃饭,爸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白筱帆用肉堵住盛延的嘴,“吃饭。” 吃过饭,外面下起了小雨,盛延去开车,一群人站在外头等,盛贤主动走到了白筱帆身边,看了看雨,想着怎么开口,白筱帆装作不懂,也没开口先说话,盛贤头一回这么拧巴,想自己当领导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跟人低三下四说话。 “长辈说话有点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白筱帆装作听不懂,“盛伯父言重了,您那天说的话对我很受用,我能明白您对您儿子的良苦用心,同理,您也应该能明白我对我母亲的良苦用心。” 盛贤被一句话呛住了,想自己当领导多年,只有他呛人训斥手底下年轻人的份,被这么呛还是头一次,白筱帆这小妮子,说话软绵绵的,学习也特别快,还记得他那天的一番话。 盛贤嘴角的肉僵硬地抽动了两下,那群老顽童还看着这边呢,盛贤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尴尬得想找个缝钻进去,可算体会到了当时白筱帆的心境。 他没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还没一个年轻姑娘云淡风轻,这姑娘要是能进体制内,也是不得了,高低是个市委女书记。 盛延送白筱帆和路雪梅回去,路上给盛贤发信息:爸,筱帆家庭是比较普通,她人不坏,并不像某些人添油加醋说的那样。 其实盛贤并不是那种老古板的人,相反更看重人品,盛延回家这么多次,都没说动盛贤,就猜到了肯定是有人嚼舌根,不是盛杳,那会是谁,问了家里阿姨才知道王将来家里作客过,多半是王将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 盛贤才对白筱帆印象不好,以为是白筱帆婚内勾搭上了他,实际上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盛延送白筱帆到楼下,他还有事要办,目送白筱帆上楼了,手机屏幕亮起,盛延低头看到盛贤发来的信息。 盛贤:谁说这白筱帆不好,这白筱帆可太好了,爸有眼不识泰山,亲自做一桌菜。 盛延勾唇,回复:老房子着火了还能做菜? 盛贤气得不轻。 第75章 你也看上我嫂子了?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早上醒来,蓝姨在给滚滚喂奶,滚滚六个月了,每天穿着爬行服在家里爬来爬去,蓝姨怕磕着碰着,给家里的边边角角都包上了软边,把滚滚当成是亲儿子看待。 蓝姨说没带过滚滚这么省心的孩子,不哭不闹一觉睡到天亮,每天笑眯眯的,说性格像白筱帆,乖巧可爱。 白筱帆想到盛延刚认识她那会说的,说孩子肯定像她一样乖,白筱帆吃早餐,盛延最近公务繁忙,但还是抽了时间陪她下去医院看望姨妈。 路雪梅把路清梅安顿在了一家公立医院的精神科治疗。 “我最近生意忙,多亏了你帮我带孩子。”白筱帆只有吃了早餐才有时间陪陪滚滚。 滚滚已经在咿呀学语了,盛延请了个幼教来家里教导滚滚,幼教是家政那边派过来的,年轻漂亮,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白筱帆挺喜欢这个幼教,就是蓝姨有点看不过去。 “来教孩子还化妆,我都怕化妆品影响孩子健康。” 白筱帆心想这也是个问题,让蓝姨跟幼教老师说说,因为幼教老师每次来白筱帆都不在,她只有第一天面试见过这个老师。 白筱帆进洗手间用吸奶机,滚滚现在喝奶粉,她的奶水还有,今天格外涨,白筱帆从洗手间出来,蓝姨看到了白筱帆手上的吸奶机,咦了声。 蓝姨说,“第一次见你用这个,往常没见你用过呢?” 白筱帆顿时躁红了脸,往常哪里能用得上这个玩意,盛延她都喂不饱,工作忙更没精力喂孩子,有时候在车上白筱帆涨了,盛延就地停车,帮她解决,她哭笑不得,不知道感谢盛延呢,还是骂他不害臊呢。 蓝姨看白筱帆脸红成这样,她年纪比盛延大,自然不懂是怎么回事。 白筱帆出门去了花店,她到了花店就看到徐慧在给小小喂羊奶喝,动作熟练,徐慧说,“我家里收养了两只流浪猫,都是这个丁点养大的,跟我很亲近呢。” 徐慧还用纸箱给奶猫做了个小窝,蒋霖也过来了,站在徐慧旁边,夸她,“你真有耐心。” 徐慧被夸得也没不好意思,嘚瑟说,“那必须的。” 白筱帆看这两人有情况,默默去后院包装今天的单子了,盛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推开后院门,走到白筱帆旁边,“嫂子,你说我们家老坟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盛杳语出惊人,白筱帆扬唇笑,“怎么了?” 盛杳早上起来,看见盛贤在厨房里忙活,听阿姨说,居然是在学习做菜,因为不熟练,手上还烫了几个小水泡,盛贤这辈子都没进过厨房,以前吃单位食堂,要么就是应酬,家里有阿姨帮衬做饭,进厨房学做菜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盛杳惊讶,“爸,你也被灌了迷魂汤了?” 听程文周说,昨天盛贤跟哥哥和准嫂子一起吃饭了,盛杳心底还七上八下,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一看盛贤说要请白筱帆来家里吃饭,还亲自学做菜。 盛杳又语出惊人,“你也看上我准嫂子了啊?” 盛贤用锅铲敲了盛杳脑门一记,盛杳疼的龇牙咧嘴。 盛贤训斥,“胡说八道!你爸我是这种人?你把你爸我当曹孟德了?” 盛杳直吸气,“不然呢,难不成你看上亲家母了啊?” 盛贤:“……” 得亏盛杳直肠子,不然就真看出来了盛贤的小心思。 盛杳跟白筱帆说,“你不知道我爸这个人,我爷爷是华北军区司令,他又考上了北大,出来被分配在北京最好的单位,我爸自诩清高,没拉下过面子,这辈子没下过厨,别说下厨,生活上很多琐事都不用他操心,居然进厨房了,不是老坟出问题了是什么。” 白筱帆笑说,“没准不是老坟出问题,是心动了。” 盛杳啊了声,“不可能啊,我问了我爸,他说对你没意思啊!难道是唬我的!” 白筱帆笑而不语,她每次都会被盛杳的脑洞惊到,还以为上一句够语出惊人了,没想到下一句更惊世骇俗,脑洞之大,怪不得是建筑设计师。 正说着,徐慧喊她了,“老板,有客人要见你。” 白筱帆从后院走出来,梁少康,双手插兜站在橱窗旁边看花,听到脚步声转头看白筱帆,白筱帆见到男人,吃了一惊,“是你啊,小小的干爹。” 徐慧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飞快的转动,老板跟梁少康认识啊!徐慧是认识梁少康的,他是鹏城科技公司大拿,还去徐慧的学校做访谈了,给学校里的小女生花痴得五迷三道,上市公司董事长,还年轻帅气,这换做谁能不花痴? “小小的干爹?”徐慧震惊了!看了看盒子里的小奶猫! 人不如猫!她还没有一个小奶猫会认干爹! 第76章 你是我的宝贝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梁少康眉眼上扬,笑着回应白筱帆,“筱筱你好,我来看看小小。” 哇!这暧昧的氛围!有情况!徐慧把纸箱推给白筱帆,直接溜去了后院,白筱帆不知道徐慧怎么突然跑了,她把纸箱递给梁少康,“你看吧。” 梁少康低头看着纸箱,小小喝了奶在睡觉,梁少康跟小小说话,“小小你好,我来看筱筱。” 经历过宋昭的事,白筱帆开了点窍,对男女关系有了点认知,不过她觉得自恋了,人家可能就是开个玩笑,未必是对自己有意思。 跟盛厅长学习,秉持着疑有从无的原则,白筱帆当做没有,笑着招待顾客的表情,“要买花吗?” 梁少康点头,“嗯,给我来一束微光森林吧。” 微光森林是店里最贵的一款花,售价30888,比之前SK公司订的鲜花还要昂贵,一个富二代跟女朋友求婚来订的,他女朋友很喜欢这款花,白筱帆还是头一回做这个贵的花,徐慧去送还打了宽敞的专车。 “你要送对象吗?” “送朋友。” “出手真阔绰,我要是你朋友肯定很幸福。” 白筱帆拿了花当场包装,梁少康静静站在柜台旁边看着,盛杳从后院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又走了回去,徐慧八卦说,“梁少康肯定是对我们老板有意思。” 盛杳,“废话,我能看得出来。” “我们老板应该还是单身吧。” 盛延没来过花店接白筱帆,白筱帆也没带孩子来过,徐慧不好意思过问白筱帆私事,平时除了花店的事,徐慧基本没怎么跟白筱帆聊私事。 盛杳嗯了声,“差不多算单身吧。” 盛杳有自己的想法,没打扰白筱帆和梁少康。 白筱帆这边包好了鲜花,梁少康扫码支付,“扫不上了,我加你微信吧。” 白筱帆说,“咦,奇怪了,是收款码出问题了吗,你加我吧。” 梁少康如愿加了白筱帆微信,她微信换成了一个抱着花束的背影,是徐慧给白筱帆拍的照片,白筱帆觉得好看就换上了。 “备注什么名字?” “梁少康。” 梁少康?白筱帆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好眼熟,可是又想不太起来了,“梁先生,祝您天天开心。” 白筱帆把花递过去,梁少康接过鲜花,付了款,走出了花店,又折返了回来。 白筱帆看着他,梁少康递上鲜花说,“送给我的朋友,你喜欢吗?” 白筱帆摆手拒绝,“我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花。” 梁少康说,“这是我送朋友的礼物。” 白筱帆笑叹了口气,“好吧,礼物我收下,花你拿回去,插在家里观赏吧。” 梁少康再推辞她也不会收下,于是点头答应了。 梁少康离开,徐慧在后院的门缝里伸出一双小眼睛,她脑袋上也有一双小眼睛,是盛杳的。 这两个女孩就这么盯着白筱帆看。 白筱帆瞄一眼两人,“我要去医院一趟,你们自己玩吧,小徐帮我看好店,下午还有几个单子要打包。” 白筱帆离开花店,徐慧从后院走出来,“对了,你是老板的朋友吗?” 盛杳说,“我是你们老板的男朋友的妹妹。” 徐慧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啊?!” 这家公立医院是鹏城治疗精神疾病最好的一家医院,白筱帆到的时候护工正在给姨妈清理房间,姨妈到处乱拉乱尿,病房里飘散着一股粪便尿味,护工一边清理一边作呕,看到白筱帆来了,连忙说,“这活我干不了了,我今天要辞职了。” 护工才打扫到一半就不干了,白筱帆只好进去帮姨妈收拾,盛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跟在她旁边帮忙收拾,白筱帆说,“你别动,我来吧。” 盛延反而跟她说,“你去休息,我来收拾。” “你身份贵重,怎么能干这种活。” “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能让你干这种活。” 白筱帆好气又好笑,只好放下手里的抹布,看着盛延干活,他干活倒是利落,盛延说,“以前在部队没少干,你以后的老公吃苦耐劳,没这么娇气,以后等你兜不住屎了,我也能伺候你。” 白筱帆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的,“谁兜不住屎了!等你老了坐在轮椅里,我推你去看我跟别的老头跳广场舞。” 盛延说,“那你就是神医了。” “为什么?” “因为我瘫痪坐轮椅都能气得站起来拆散你跟老头,可不就是医学奇迹?” 白筱帆笑得肚子痛。 说笑间盛延就干完活了,他进洗手间洗抹布,白筱帆跟着进去帮忙,盛延洗完抹布洗手,低头看了一眼白筱帆,“你出门没吸一下?” 白筱帆跟着低头一看,尴尬地脚趾蜷缩了起来,糟了,又涨奶了。 胸口晕了一团。 第77章 乖一点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上个月忙着开花店,分泌不多,每天晚上盛延都会解决,她很久都没用了,今天用了一次,没想到分泌旺盛,根本不顶用,早知道就多用一会了。 “怎么办,你给我拿个空瓶子来吧。” “用不着空瓶子。” 盛延笑得很沉,白筱帆耳根发烫,就算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盛延的话还是让她躁得慌,“在医院呢,我不同意。” “盛延。” 白筱帆不是第一天认识盛延,但这里可是医院,“你好色。” “我只对你好色。” 盛延说着就低下头…… …… 白筱帆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红得不像话的脸,“盛延,你坏死了。” 盛延在她脸上亲了口,“筱筱,你是我的女人,这很正常。” 他又哑哑低笑一声,“我每天晚上都可以……” 白筱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捏拳锤了他胸口一下,结果他胸膛都是肌肉,他不痛不痒,白筱帆捶的手痛,盛延抓住她手吹了吹,“偷鸡不成蚀把米,别打疼了自己。” 白筱帆拉开门出洗手间,医生护士都离开了,白筱帆要走,她有点生气了,还没走两步,眼前天旋地转,她竟然被盛延扛在了肩膀上,白筱帆一米六,就算胖成两百斤,他都能扛得动,何况白筱帆这么轻,他拎着白筱帆跟拎着一只小鸡仔似的。 “盛延!”白筱帆尖叫,“你放我下来!” 盛延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放,你给我老实点,你要是我带的兵,我酷刑伺候。” 白筱帆哭得哼哼唧唧,“你跟你的兵睡觉?你重口味!” 盛延说,“少跟盛杳混,都学的她语出惊人。” 白筱帆委屈,“我要跟盛杳告发你,你欺负我。” 盛延逗逗她,“要不要我给你写投诉信,告到中央,给你做主。” 白筱帆一脸认真,“那还是不要了吧,家丑不可外扬。” 盛延哈哈大笑。 从医院出来,盛延开车送她回去,盛延先上楼,许佳怡给白筱帆打来了电话。 “你开店啦!”许佳怡在朋友圈看到白筱帆开了一家花店。 白筱帆说,“你最近这么忙,才看到,开了起码一个月了。” 许佳怡最近很忙,朋友圈动态倒是没少发,带着两个儿子到处玩,朋友圈发得异常勤快,但消息不怎么回,白筱帆担心许佳怡。 “是啊,我最近是有些忙来着,不过差不多忙完了。”许佳怡说,“改天有时间见个面,我有话跟你说。” 许佳怡葫芦里卖的不知道是什么药,白筱帆也不追问,挂完电话上楼,看见宁老师在客厅给滚滚做幼教,蓝姨在做饭,盛延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从白筱帆的角度,能看到幼教老师领口很低,大波惹眼。 白筱帆在心底哇哦了一声,她换了鞋,盛延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完电话了。” 白筱帆被盛延拉到怀里亲,宁老师朝这边看了一眼,白筱帆点点头,“人还在呢,别亲了。” 蓝姨做好饭,白筱帆喊宁老师一起来吃,宁老师去了趟洗手间,白筱帆发现她补了口红补了妆,领口更低了,还做了个发型,一缕头发散在脸颊上,婀娜多姿。 白筱帆眼皮跳了跳,她大饱眼福一番,然后低头喝汤。 盛延和白筱帆并排坐,蓝姨跟宁老师坐在一起,宁老师对面就是盛延,宁老师给盛延夹菜,盛延从碗里挑出来放在骨碟上。 “筱筱,我想吃排骨。” “那你夹呀。” 排骨就在盛延手边,白筱帆没动筷子,让盛延自己夹。 盛延磨了磨牙根,说,“你给我夹。” “好吧。” 白筱帆给盛延夹菜,盛延吃的满足,宁老师也夹了块排骨给盛延,“这个排骨做的真好吃。” 宁老师站起身弯腰夹菜,胸都要贴到盛延脸上了。 白筱帆米饭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被盛延一个眼刀,白筱帆强忍着笑意,饭后送走宁老师,白筱帆去阳台浇花。 盛延倒水喝,重重放下水瓶,声音有点大,白筱帆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眼站在客厅的盛延。 盛延接触到白筱帆的视线,轻哼一声扭头进了书房。 见白筱帆没跟着过来,盛延过了会又从书房出来,直接坐在沙发上,白筱帆正在看剧呢,蓝姨洗了盘水果端过来,白筱帆跟盛延都没说话,她叉起了一片西瓜送进嘴里,盛延咳嗽了声。 白筱帆说,“你感冒了呀?” 盛延脸色黑如锅底,“没有。” 白筱帆又叉了一块西瓜,刚要吃,又听到盛延咳嗽了声。 第78章 挺甜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拿着叉子,不知道该不该吃了,想了下才把西瓜送到盛延嘴边,盛延眉宇舒展,吃掉了西瓜,“挺甜。” 吃完也不咳嗽了,脸色也不难看了,西瓜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效,白筱帆又吃了几口,盛延又开始轻咳,白筱帆递过去一个叉子,“喏。” 还把果盘朝着盛延的方向推了推,白筱帆继续看剧。 她看得入迷,全然没注意到身边脸色奇臭的男人。 盛延起身,故意经过白筱帆面前,挡住她看电视的视线,发现白筱帆没注意到,又走了回来,在柜子里翻翻找找,又走过去。 来回好几次,白筱帆终于注意到了,她趁着电视广告时间起身,“你要找什么?” 蓝姨朝这边看了一眼,盛延说的声音不大,只有他和白筱帆能听见,“枕头和空调被。” “你要枕头做什么。” “去书房睡。” 白筱帆说,“枕头不在客厅,我给你拿。” 她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进了卧室,盛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又黑了下来,白筱帆抱着枕头和空调被进了书房,还帮盛延设置好了空调的温度。 盛延推开门走了进来,顺手掩上了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白筱帆,“我今晚睡书房,筱筱。” 他重复了一遍。 “知道,你睡吧。” “你没有意见?” “你工作忙,很正常,我没意见。” 白筱帆善解人意的笑笑,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忙吧,我出去了。” 白筱帆顺手带上了门,她逗滚滚玩了会,蓝姨抱着滚滚进次卧休息,白筱帆也回卧室洗了个澡睡觉了。 凌晨三点,憋着一肚子气睡不着的盛延,抱着个枕头回了主卧,白筱帆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床变小了。 白筱帆的生物钟早晨八点就会醒,盛延九点才上班,白筱帆都是被盛延弄醒的,所以就养成了生物钟,她睁开眼睛,赫然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什么时候回来的?” “忙完工作就回来睡了。” 白筱帆看了看他眼底的红血丝,“看来昨晚忙得挺晚的,应该挺辛苦。” 盛延不接话,白筱帆用小拇指勾他手指,“怎么了呀。” 白筱帆之前情感经历只有姜新成,以前只在姜新成吃醋的时候见过这个表情,可她没有什么让他吃醋的地方呀。 “没,我抱你洗漱。” 白筱帆发现盛延今天早上特别老实,也不动手动脚了,规规矩矩洗漱完,白筱帆进洗衣间换衣服,盛延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件V领短袖,“这件好看,试试。” 白筱帆一看这大V领,把衣服挂了回去,她在花店上班,穿这种衣服要被笑死。 “穿别的吧。” 白筱帆拿起一条得体的长裙,盛延又把那件V领短袖拿了回来,“这件挺好,我喜欢你穿这样的衣服吸引我。” 白筱帆和盛延对视了片刻,忽然说,“那你看宁老师不就好了。” 盛延还没高兴两秒,白筱帆笑眯眯说,“多养眼,我都爱看,那大波真迷人。” 盛延脸又唰的黑了,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吃醋? 白筱帆把连衣裙拿下来,盛延搂住白筱帆,紧紧的,白筱帆要喘不过气来了,“干嘛呀。” 盛延身形高大,俯身下来搂着她,弯腰佝偻着身形,从镜子里看两人体型差吓人,像极了美女与野兽那部电影男女主站在一起的体型差。 “你一点也不生气?” 白筱帆不明所以,“不生气呀,看一眼又不要钱。” “这么暴露。” “夏天当然要穿得清凉呀,这都算暴露,海滩上这么多比基尼美女岂不是更暴露。” 盛延如鲠在喉,凝视白筱帆几秒,磨着牙齿气道,“这不是海滩,是我们家!” 他换了衣服气冲冲走了,白筱帆没挽留,倒是蓝姨看盛延生气,等白筱帆出来,蓝姨担心的问,“先生生气了。” “嗯,看得出来。” 蓝姨斟酌了下说,“宁老师穿着也的确有点不得体了。” “她教滚滚倒是教的蛮好的,把滚滚当成自己孩子。” 蓝姨想,教的是挺好,当成自己孩子也不假,想当后妈更是明显。 蓝姨想说什么白筱帆知道,她低头吃饭,全当没看见蓝姨的欲言又止。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盛延不会对宁老师有非分之想,她心如明镜。 只是白筱帆不知道盛延为什么生气,她想了一遍都找不到盛延生气的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难道不好吗?非要胡闹任性,盛延才高兴? 白筱帆看了眼时间,出门了,许佳怡约白筱帆去她家里见面,白筱帆坐在客厅,许佳怡正在看电视,两人刚说了一会话,白筱帆就看见许佳怡表妹刘俏走了出来。 白筱帆差点被水呛到,她放下茶杯,震惊的看着刘俏的肚子,也就两三个月,刘俏比较瘦,明显看到隆起的弧度。 第79章 浓情蜜意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想到去海花岛之前,来许佳怡的家里学游泳,上楼看到的那一幕。 白筱帆咽了口唾沫,看向许佳怡。 许佳怡却像是没看到,指挥刘俏,“客人来了,去沏一壶茶。” 刘俏哦了一声,满脸写着心不甘情不愿。 白筱帆等刘俏走去厨房,才拉过许佳怡的手,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 “怀孕了,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不敢回家。” “那也得把她送走呀。” “我婆婆不让。” 白筱帆瞬间明白了,这野种果然是宋明的,怪不得许佳怡婆婆不让刘俏走,原来是知道这是宋明的孩子。 “佳怡。”白筱帆正要说话,刘俏端着茶水出来了,她动作不轻柔,茶杯和茶壶摔得有点重,水差点溢出来。 许佳怡看了一眼刘俏,没说什么,等刘俏上楼,许佳怡摁住白筱帆的手,“别喝,她吐口水了。” 白筱帆吃惊,“你知道?” 许佳怡挽着白筱帆的手走去花园,“她们都当我瞎了?不长眼睛?我婆婆最近老支开我,让我出门,我就知道了,我在家安装了监控,果然拍到了这对狗男女。” “你表妹真是忘恩负义。” “是啊,她都忘了自己刚来鹏城打工,赚钱多难,要不是我收留她,她能有今天?别以为不知道她想取代我,嫩着点。” 许佳怡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其实你不用暗示我,我自己能看得清楚,是外面的也就算了,偏偏是我表妹,还比我年轻,我这段时间忙,是在转移财产,搜集证据,宋明敢扶持刘俏上位,我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 白筱帆知道许佳怡聪明,没想到她这么聪明,“看来你自己也有主意。” 许佳怡说,“开什么玩笑,姐从农村土妞混到这个地位,可不是吃素的。” 许佳怡心里有数,白筱帆也就放心了。 吃过午饭后,白筱帆上了网约车,快递打来电话,白筱帆买给小小的东西到了,她改了一下地址回青山苑。 盛延出门着急,工作手机落在了家里,他回来拿,发现白筱帆不在家,蓝姨给盛延倒了杯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宁老师现在越来越大胆了。” 盛延喝着水没接话,他不瞎,宁老师的心思都不用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盛延知道宁老师在想什么,如果不是想看白筱帆吃醋,早就开除她了,盛延看着宁老师比蓝姨还烦躁,想着多留一两天,万一白筱帆会吃醋了呢。 盛延想看她吃醋的模样。 蓝姨叹了口气,这小两口真让人捉摸不透,她操了半天心,小两口没一个放心上。 宁老师来得早,听到了蓝姨跟盛延说的话,见盛延没反驳,宁老师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盛延本打算出门,宁老师上前打招呼,盛延想了下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宁老师抱着滚滚坐在客厅沙发前面的地毯上,她今天衣服比昨天还凉快。 宁老师瞄了眼盛延,发现盛延在刷手机,宁老师也不顾陈珂在场,跟盛延搭话,“盛先生,您今天不忙吗?” 盛延看到手机的提示,他和白筱帆的丰巢是绑定的,白筱帆前几天给收养的流浪猫买了东西,心心念念着快递,刚刚小区物业送了快递上来。 他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因为是一梯一户,门是打开的,盛延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 宁老师见盛延没理睬,继续说,“滚滚真乖,一定像爸爸一样。” 滚滚的爸爸哪里是盛延啊,陈珂站在盛延身后,低头差点笑出声。 盛延脸色阴沉,他冷冷扫了眼宁老师,站起身打算出门。 白筱帆从电梯里出来了,直接去拿快递。 盛延又坐了回去,拿起一个玩具, 递给滚滚,宁老师看盛延凑近,立马凑了过来,抱起了滚滚,“滚滚,爸爸给你拿玩具呢。” 白筱帆拆完了快递,直起身看见了盛延和宁老师坐在地毯上逗滚滚。 盛延对宁老师根本没兴趣,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这样,白筱帆不怕盛延会跟宁老师发生什么,看了一眼转身就出门了。 盛延没看门口,忍着不耐烦,跟宁老师搭话。 宁老师脸红,心跳加速,害羞应着盛延。 陈珂眼睁睁看着白筱帆进电梯,电梯的数字跳到一了,看盛延还在跟宁老师说话。 陈珂咳了声,盛延这才看过去,哪里有白筱帆的人影。 盛延猛地从地毯上站起来,去玄关处看,快递被白筱帆拿走了,白筱帆甚至没进门,也没理睬他。 盛延冷着脸出了门,结束经济工作会议,盛延推掉应酬,直接回了青山苑。 白筱帆还没回家,盛延扫了眼宁老师,径直走向书房,拿起手机打给了家政,要辞了宁老师,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不能留了。 盛延刚摁下电话,身后的书房门悄无声息打开了。 第80章 投怀送抱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宁老师脸红心跳,紧紧搂住了盛延,感受到男人身上的肌肉,宁老师的心脏怦怦直跳,她被家政安排过来,没想到居然男主人是一个大人物。 都说这个层次的干部身边都有几个女人,宁老师不介意做那个小的,主动抓住机会,投怀送抱,改变命运的机会在此一举。 “盛厅长……”宁老师娇羞喊了一声,下一秒手臂一痛,被男人硬生生扯开,宁老师惊呼了一声,跌倒撞到了墙壁上,盛延脸色铁青,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谁允许你进来的?”盛延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宁老师被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就听到盛延指着上方,“书房有监控,马上滚出去!” 宁老师瞪大了眼睛,还以为盛延留自己下来,不反感自己的献媚,是对自己有好感,怎么会这样!她双眼一红,被吓得哭出了声,拉开门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蓝姨去附近超市买了菜,拉着买菜的小推车回来,就看到披头散发哭着跑出去的宁老师,蓝姨赶紧加快脚步上楼。 盛延正在给家政打电话,还把监控录像发了出去,家政那边心惊胆战,回复盛延说一定开除这个老师,再安排一个新的过来。 白筱帆八点多才回到青山苑,今天蒋霖请客吃饭,吃了顿海底捞,她一身味道,回家先洗澡洗头。 蓝姨给她递衣服,笑吟吟说,“先生把宁老师辞退了。” 白筱帆从浴室出来,盛延在书房,白筱帆敲门推开一条门缝看了一眼。 盛延在看审计材料。白筱帆要关门,盛延说,“进来。” 白筱帆顿时感觉自己是盛延的下属,乖乖打开门进去。 她走到办公桌旁,被盛延拉住手腕拽进了怀里,白筱帆跌坐在他腿上,盛延腿部的肌肉结实,白筱帆圈住盛延脖子。 “想问什么?” “你怎么把宁老师辞退了。” “手脚不干净,辞退了好。” 白筱帆说,“她偷东西啦?” 盛延冷笑,何止是偷东西,直接偷人了,给她点颜色还想开染坊,直接闯进了他书房,气得他青筋直跳。 白筱帆叹了口气,“宁老师教的挺好的,家政那边说安排新的人,要找个怎样的?” 盛延不假思索,“找个男的。” 白筱帆爽快,“好啊。” 盛延眉心一动,“找个年纪大的。” 书房灯光昏暗,白筱帆离得近,她和盛延对视几秒,亲了下他薄薄的嘴唇,“好啊,我最喜欢老头了。” 盛延掐了把她屁股,“说谁是老头呢?我前阵子不还是叔叔,怎么又变老头了?” “老头好啊,老头有低保。” 盛延故意使坏,“看来我要取消老头低保政策了。” “好啊你,滥用职权。” 白筱帆笑得很甜,盛延心弦拨动,情不自禁吻下去,白筱帆被亲得意乱情迷,盛延抱起她放在书桌上,“还没试过在书房。” “别呀,等会你的信纸脏了。” “看看你能弄多脏。” 次日下午,盛延给她打来电话,说今晚有应酬,晚点回家,白筱帆晚上还要去和供应商吃饭,让徐慧留在店里帮衬。 供应商李晓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云南人,初中学历白手起家,在云南鲜花市场的生意占有一席地,李晓跟白筱帆聊得投机。 九点多吃过晚饭,两人有说有笑往外走,李晓忽然看到了什么。 “今晚这家饭店好多公务车,难怪服务员上菜这么慢呢。” 白筱帆顺着李晓的视线,看见了一台眼熟的车和车牌号,刚想着那不是盛延的车么,就见一行人从饭店门口走了出来,站在中间和发改委书记有说有笑的英俊男人不是盛延又是谁。 盛延话还没说两句,发改委书记旁边喝得醉醺醺的年轻女秘书,就精准往盛延身上倒去。 盛延甚至没动手搀扶,那女秘书就贴在了盛延的怀里,两只手抓住了盛延的衣服。 旁边一群干部都喝了点酒,看到这一幕也都哈哈大笑,调侃说,“小蜜喝醉了,都想跟厅长回家了!” 小蜜是那年轻女秘书的名字,在酒桌上就开荤腥玩笑调侃小蜜,居然直接摔到他身上了,盛延当场差点没忍住骂脏话,眼神一瞟,右前方有个人,隔着几米的距离,盛延一眼认出是白筱帆。 第81章 想要她的心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确认白筱帆看到后,盛延立刻递给陈珂眼神,陈珂箭步上前把小蜜从盛延怀里拽了出来,小蜜还想挣扎着过去,陈珂练过散打,哪里是一个女人能挣脱开的,小蜜再使劲也蹭不到盛延身上了。 李晓走到车旁,“我送你回去啊。” 白筱帆说了声谢,“我还想散散步,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送李晓离开,白筱帆往前走,公务车停在身侧,白筱帆坐上了车,盛延喝了点酒,白酒的浓郁酒味在车里蔓延,盛延的手本来就很烫,喝了酒更烫了,白筱帆被他宽大有力的手攥着手腕,拽进了他怀里,勾着他脖子跟他接吻。 挡板被落下,一吻过后盛延揩走她嘴角的口水,如果不是司机和陈珂都在场,真想在这里就要了她。 “你没什么想问的?”往前行驶了一段路,盛延没忍住开口了。 白筱帆扭头看他,“问什么?” “当然是那个倒我怀里的女人。” “她不是喝醉了吗,既然喝醉了,你跟她能有什么?” 白筱帆说得理所当然,语气平缓,没有半点波折,当然也没有醋味。 盛延心底莫名翻腾起一股气,在酒精的催化下愈演愈烈,他胸腔起伏,肌肉充血,本就修身的衣服被撑起,白筱帆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她不明所以看着盛延,车内光线暗,只有街道两旁店铺的光漏进车里,白筱帆低头还能看到他青筋凸起的手臂。 “路边停车。” 过了一座大桥,车停在了路边,盛延打开门走下车,绕过花圃,站在栏杆边,陈珂走下车,给盛延递了烟和火。 白筱帆静静坐在车里,车窗半降,今夜没有什么风,她胸口闷闷的,脑子里乱糟糟,毫无思绪,想哭又哭出来,她觉得车里闷,打开门下去,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准备下雨,空气闷热潮湿,让人很不舒服。 白筱帆回到车上,等了不知道多久,盛延才走到车旁,弯腰看了她第一眼,“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白筱帆眼睛酸涩,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她点了点头,“好。” 车窗关上,司机送她回青山苑,白筱帆进了电梯就红了眼睛,靠在电梯门框上,摁电梯按键的力气都没有,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手抖的厉害。 盛延把她宠坏了,以至于他态度转变,她就会被影响情绪,白筱帆不知道盛延生气什么,她善解人意,让两人都过得舒服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小时候白筱帆见过路雪梅跟白岩吵架,两人的吵架不是激烈的,而是无声的,冷暴力。 白岩在外跟女学生亲密,路雪梅怕被白筱帆听到,关上卧室门跟白岩理论,白岩摔门而去,而后几天白岩都冷着脸,也不抱白筱帆了,见白筱帆掉眼泪,路雪梅抱起她,把眼泪咽进了肚子里,眼睛很红却没哭出来。 从那天开始路雪梅就对白岩的出轨睁一只眼闭一只,日子还是这么过下去,白筱帆能察觉到家庭里无声的冷暴力,她每次感受到这样的冷暴力都会手抖心悸,是她童年的噩梦。 白筱帆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她不想哭,可根本止不住,内心最深刻的恐惧被唤醒,她很害怕会步入后尘。 明明她没有争执没有争吵,为什么还会这样。 好难受,哭得止不住,心尖疼得厉害,白筱帆走出了电梯,她不想回家,打给了盛杳。 盛杳穿着睡衣就带着程文周开车出来了,见到白筱帆眼睛红红,盛杳心疼坏了,拉着白筱帆的手上车,“发生什么事了?我哥欺负你了?” 盛杳送白筱帆来自己的住处,白筱帆很沉默,盛杳也不追问,让她上楼洗澡换了自己的睡衣歇下。 盛延回到青山苑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他回到家没看到白筱帆的鞋子,主卧没人,客卧也没人,他找了一圈,甚至敲了蓝姨的房间门,蓝姨抱着滚滚起身,“怎么了?” 盛延下楼,询问了保安,才知道白筱帆进来又出去了,被一个年轻女人接走了,盛延看了监控给盛杳打去了电话。 盛杳住的独栋,盛延的车就停在门口,盛杳看到盛延就皱眉,“你对我嫂子干嘛了?欺负她了!哥你禽兽!” 程文周推盛杳上楼,“你去休息吧。” 楼下就剩程文周和盛延,程文周给盛延倒了杯酒,“她哭成那样?怎么回事?” 盛延心疼,“她哭了?” “你自己女人你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盛延喉咙里刺痛,咽了口酒,更是火辣辣烧得慌,他捏紧了酒杯,手指骨节凸起,“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想要的太多了。” 要了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第82章 夺人妻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程文周抿了口酒,咝了一声,“你这是干了什么?什么姿势啊要这么多?” 程文周很正经的一个人,跟盛杳混久了,思想也被带偏了,盛延说他,“程处长,你这思想觉悟扭曲了,少学歪风邪气。” 程文周这才恢复了正经样,“你要嫂子什么啊?她人是你的,还不满足?” 盛延闷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程文周看他把烈酒当成白开水喝,连忙摁住了他的酒瓶,盛延走去阳台,“有烟?” 程文周摸出烟,盛延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圈,“我总感觉筱帆不爱我,她看到别的女人勾引我,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别人喝醉了往我身上靠,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这不是好事吗?知书达理,体贴人啊。” “我不要她的体贴,我要她闹,我要她跟我生气,跟我吃醋,跟我无理取闹,像个泼妇一样骂我,我要看她鲜活自在,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要气死。” 谁家老婆看到老公跟别的女人有接触不吃醋? 他要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干什么,要一个温柔体贴的干什么,他身边的秘书陈珂不够体贴?不够知书达理?要是想要这些,他不如找陈珂。 他要的是白筱帆跟他撒泼打滚,跟他哭闹,要她像个活生生的人,把喜怒哀乐都表现给他看,而不是现在这样! 程文周觉得他是闲的,“真撒泼打滚了,你就不乐意了。” 盛杳够任性,有时候程文周都吃不消,白筱帆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要,偏偏盛延反着来。 “我乐意宠她一辈子,我要她活得像个小女孩,而不是每天压着自己的情绪。” “上楼陪陪她吧,洗个澡。” 盛延穿着浴袍,推开门进了白筱帆的卧室,白筱帆睡得很浅,盛延推门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床侧一沉,白筱帆被盛延从身后搂住,他搂的很紧,把她圈在怀里,白筱帆胸闷气短,呼吸不上来。 她闭着眼睛,还在装睡。 盛延知道她没睡着,“筱筱。” 他轻声喊她,白筱帆不理睬,盛延又喊了声,然后凑过来亲她。 亲得白筱帆脖子后面酥酥麻麻,气氛越来越不对,白筱帆这才不装睡了,睁开眼睛,“不许亲我。” “好,长官,都听你的。” 盛延沙哑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白筱帆鼻头微酸,明明想推开盛延,却把脸贴在他胸膛。 “你个混蛋,把我扔下让我自己回家,我讨厌你。” 白筱帆鼻头酸酸,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盛延搂着她,心都在疼,他哄她,“以后不会,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今晚我情绪不好,跟你道歉。” 盛延抬起手,“你咬吧。” 白筱帆张嘴咬了一口,她的泪水蹭到他手掌上,盛延想用手掌帮她擦眼泪,又怕弄细菌到她眼睛里,于是捧着白筱帆的脸,亲掉了她一颗颗眼泪,最后亲在她嘴唇上。 客卧的床是实木的,掉了一颗螺丝,常年没人住,所以盛杳索性没管,盛杳拉着程文周追问,“刚才你们聊了什么?” 刚说完,就听到吱呀吱呀的声音,客卧就在隔壁,因为盛杳担心白筱帆,把白筱帆安排在主卧旁边的房间。 听到这动静,八卦的两夫妻立马做贼似的猫着腰,凑到门口偷听。 盛杳心想,嚯,她哥这么猛啊,筱帆这小身板能吃得消吗?听着都吓人,叫得跟小猫似的。 “你看看,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不又和好如初了,没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 盛杳白了一眼程文周,“粗俗,你跟老泥鳅混久了也一身俗味。” 两人回到房间,听着那吱呀声,持续了很久,盛杳看完几集电视剧,那声音才慢慢消停。 “啧啧啧,两个小时,这床怕是要散架了。” 程文周看了眼时间,他特意留意了一下,“什么时候办婚事,别到时候快生了,奉子成婚了。” 盛杳抄起平板砸在程文周头上,“我嫂子都有一个了,还生,你知道女人生孩子多难吗!” 第二天白筱帆跟盛延和好了,他道歉诚意十足,白筱帆不生气,也不敢生气了。 回家的路上,盛延牵着白筱帆的手,她没睡够,枕着他的腿睡。 盛延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还是软了,他还是太过着急,这种事急不来。 晚上盛延带白筱帆去见老同学,都是盛延在部队里的同连师兄弟,这些人从部队里出来都去各省各市上任,还有一个留在藏区深入基层建设。 这几天鹏城有峰会,难得都从五湖四海赶来相聚。 陈珂订了后海一家粤菜馆,这家店的野生东星斑一绝,是饕客的最爱。 盛延携白筱帆姗姗来迟,盛延的朋友早已经坐齐全都到场。 来的路上盛延就给白筱帆介绍过几人,到了地方,白筱帆看到那桌的几个男人,果然是高级干部,一个比一个有气质,穿着便服坐在那都给人一眼体制内领导的既视感。 果然是优秀的人吸引优秀的人,有几个白筱帆还在电视的人大会议上见过。 盛延和这群朋友起码五六年不见,看见盛延来不约而同起身拥抱盛延,陈文清拍拍盛延喊了一声:“曹厅长!” 白筱帆咦了声,“你不是姓盛吗?” 盛延笑而不语,陈文清笑说:“他啊,曹孟德的曹!” 三国时期曹孟德喜欢夺人妻,老友都知道他的这档子事,盛延也不避讳,这是调侃盛延呢。 第83章 老牛吃嫩草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延跟白筱帆说过,这些朋友都是他二十几岁在部队认识的,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几个还在中央任职,关系亲切,白筱帆知道大家是开玩笑,也不免红了脸。 倒是盛延是个厚脸皮的,不仅不生气还笑得高兴。 一行人落座,桌上摆着几瓶茅台,蔡勇带了自家酿的酒来,斟满了,李西问白筱帆,“喝酒还是喝果汁?” 盛延说,“她喝不了酒。” 白筱帆闻到酒的香气,有丝丝甜味,“这是什么酒?” 蔡勇说,“家里人泡的果酒,要尝尝?” 白筱帆点头,“我想尝尝。” 盛延给她倒了一小杯,这酒是用白酒跟一种特别的野果泡的,味道很是诱人,一桌人碰杯过后,白筱帆抿了口,舌尖火辣辣的,盛延放下酒杯,看她喝得勉强,“喝不了也不用逞能。” 陈文清见盛延一副宠溺的护妻姿态,惊叹,当年在部队里,大家谈恋爱的谈恋爱,就盛延一个光棍,休假回家也没个女人,每天一个连的跟女友老婆打电话,就盛延躺在床上睡觉。 “挺好喝的。”白筱帆一口气喝完,抬起头看盛延,说,“我还要。” 盛延跟老友叙旧,白筱帆坐在他旁边,一口一口抿着酒,直到蔡勇说,“嫂子喝十杯了,厉害啊。” 白筱帆手里还捧着半杯呢,这酒是白酒,浓度高,饶是盛延酒量好,十杯下肚也要晕了,何况是白筱帆酒劲差的,盛延从她手里抽走了酒杯,“再喝醉了。” 白筱帆不满,伸手拿回来酒杯,却被盛延一口饮尽,“别喝了,乖。” 盛延摁住她蠢蠢欲动还要倒酒的小手,直接把酒杯也收起来了,顺带把自己手边的酒也喝完了。 白筱帆没感觉醉,只觉得身体热乎乎的很舒服,直到用餐结束,一行人往外走,白筱帆才感觉脑袋里晕乎乎的,走路都要扶着,饭店老板娘养了只马尔济斯梗犬,白筱帆抱起那只小白狗,脸蛋红扑扑,惊呼,“你好可爱!” 白筱帆没上过几年班,长了一张肉乎乎的脸蛋,显得很年轻,虽说31了,皮肤白没什么皱纹雀斑,这会喝了酒脸蛋红,加上化了妆,扎着高马尾的缘故,喝醉了憨态可掬,抱着小狗,看着就像是二十六七的姑娘。 陈文清瞟了眼,又拍盛延肩膀,“老牛吃嫩草啊!” 盛延笑,“我爱人可不是老牛,是小牛。” 李西哈哈大笑,“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陈珂打开后车门,盛延把白筱帆塞进去,让她坐好,扣上安全带,发现白筱帆的鞋掉了,他转身去拿,蹲在车门旁边给白筱帆穿鞋。 盛延今晚穿了条西裤,剪裁极佳,量体合身,是上海一个牌子的定制西裤,材质面料很有质感,西裤中线锋利,将他一双长久衬得笔直修长,蹲下来露出一截深色袜子,棕褐的鳄鱼皮鞋锃亮。 饭店招牌的灯光照过来,路人经过,看见行政车里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男人常年健身背部宽阔充满力量感,他伟岸的身体和女人娇弱的身材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男人那只手,手掌宽大,手指骨骼很长,将女人的脚握在手里,竟然能全部包裹,他手臂上脉络清晰的血管、骨骼、肌肉线条,性感到了极致,充斥着男性的野性和魅力。 “听话,别动。”白筱帆的脚一直躲,盛延给她穿不上。 白筱帆酒劲上来,开始撒泼,“我不穿!” 盛延好气又好笑,最后放了鞋子,“嗯,不穿。” 他从另一侧坐上车,陈珂开车,盛延拿了张湿手帕给白筱帆擦脸,她一直躲闪,盛延掐住她脸颊,白筱帆恼恨,张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疼倒不是不疼,盛延猝不及防下意识松了手。 白筱帆发出得意的笑,“老牛,不许吃嫩草。” 她还冲他做了个鬼脸,盛延看她醉醺醺的样子,无奈又宠溺,“白筱帆,你耍酒疯的样子,我第一次见。” 一是稀奇,二是可爱的简直要命。 “老牛,不许哞哞叫!”白筱帆抬起手捂住他嘴巴,“嘘,我不喜欢听老牛叫。” 陈珂在驾驶座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自己当了这么久的牛马,没想到盛厅长还有被喊老牛的一天。 “谁是老牛?”盛延垂眼,看她。 车内光线暗,白筱帆一张脸莹白如玉,双颊潮红,说不出的性感迷人,因为醉了脸上满是孩子的神态。 “你啊,老牛,你想吃嫩草,别以为我不知道!” 白筱帆喊了一路老牛,喊了158声,到了地方,盛延抓她下车,鞋也不穿了,直接打横抱起她,进了电梯就把她抵在电梯墙上亲她。 白筱帆被亲疼了,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掌打他,“老牛!你敢吃嫩草!” “嫩草是吧?”盛延手往下,咬住她耳朵,“看我今晚不草死你。” 第84章 小嫩草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电梯里有监控,盛延身形高大挡着,白筱帆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她张嘴在盛延舌头上咬了一口,疼得盛延吸气,他立马离开了她的唇,尝了下舌尖的血腥味。 “敢咬我,小嫩草。” 白筱帆被扛起来,她差点吐出来,手脚并用扑腾,“老牛!不许背我!” 门打开,白筱帆被摁在门上亲,深吻过后,盛延离开她的唇,白筱帆舔了下嘴唇上的口水,忽然变得安静,睁着水盈盈的眸跟他对视,盛延说话时气息打在她鼻尖,白筱帆和他对视两秒,忽然动了动红润的嘴唇,说,“老!黄!牛!” 盛延气极反笑。 老黄牛? 亏她想得出来! 盛延放她在沙发上,禁锢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手机震动,陈文清在车上打来视频电话,他坐在副驾驶,蔡勇和李西两人在后排。 盛延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待会再收拾你。” 盛延接起视频电话,陈文清刚才在饭桌上忘记跟盛延说正事了,盛延最近提交了部级的提拔材料,趁着这次鹏城峰会,也打算请他们几个向上面递交推荐信。 陈文清正说着,忽然看见一条皮带伸出来,在盛延脸上,抽了两下。 白筱帆喝醉了,力气不大,盛延的脸还是被抽红了,陈文清睁大了眼睛,后面的蔡勇和李西也凑过来看,画面一闪而过,还以为是看错了。 盛延说了句稍等,把手机搁在一边摁了静音,白筱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皮带,他吧皮带无情的从她手里抽走,不管她哭泣,抱着她回房间,关上门走出来,才拿起手机,继续刚才的话题。 等盛延挂断电话,走回卧室推开门,看见一地狼藉,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屋里的动静,好在这几天蓝姨儿子结婚休假回家,滚滚抱给了路雪梅带,不然这动静肯定会吵醒孩子。 “老黄牛,放开我!” 白筱帆挣脱不开,撒泼把枕头扔了一地,盛延好笑,走过去床边,攥住她脚腕把她从床那头拖了过来,盛延脸上不见怒色,只检查了一遍她身上,确认没有伤势后才松了口气。 “洗澡换衣服。”盛延解开皮带,抱着白筱帆进浴室,洗完澡,盛延拿了一条睡裙,白筱帆躺在床上,盛延把睡裙递过去,“换上。” 白筱帆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到了那条皮带,捏在手里,举起来拍了拍盛延的脸,“老黄牛,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跪下!” 她嘟嘟嚷嚷,眼睛都睁不开。 盛延盯着她几秒,单膝在她面前跪下,配合她,“女王陛下,请换睡衣。” 白筱帆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说,“我不要这个颜色。” 盛延起身拿了几件回来,“喜欢哪个。” “不要,我都不要!” “好,那就不穿,你是女王,这个家里你最大,都听你的。” 盛延把白筱帆搂进怀里,她张嘴咬在他手上,“我最讨厌老黄牛。” “嗯,我喜欢小嫩草就够了。” “老黄牛。” 盛延学牛叫了两声,白筱帆笑出声,脸蹭了下他的手掌心,盛延凝视她几秒,眸色深沉,俯身吻下来。 云雨过后,盛延搂着白筱帆,她已经睡沉了,他鼻尖蹭了蹭她发丝,吻了下她的耳朵,“我不要你做贤惠的女人,不要你做懂事的女人,我要你痛快的笑,痛快的哭,痛快的吃醋发怒,而不是压抑着你的本性,而不是迁就顺从和忍耐,在我身边,你不需要忍耐任何人任何事。” “以前觉得你很懂事,现在觉得你太冷淡,冷淡到别的女人勾引我你也无动于衷,我甚至觉得你不爱我,你只是顺从的在我身边。” “筱筱,我太贪心了,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我要你全心全意爱我,把我放在你心底。” 白筱帆的呼吸均匀,睡得很沉,盛延说的话,她都听不到了。 盛延轻咬了下她肩膀,“你爱不爱我?你爱我对不对?” 似乎被咬得有点痒,白筱帆呜了声,盛延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即便是含糊不清的,她表现出来的一点爱,足够让他高兴。 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他相信只要足够久,她的心底一定会有他,早晚有一天也会吃他的醋,盛延亲了下她脸颊,他心潮澎湃,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过几天白筱帆跟盛延去盛家吃饭,盛贤学做了几道菜,白筱帆拎着礼物进屋的时候,盛杳拉着白筱帆的手说话,“嫂子,你来了,想死我了。” 白筱帆环顾一周,“我妈呢?” “伯母在厨房呢!” 白筱帆走过去,看见路雪梅和盛贤站在厨房里忙活,盛贤帮路雪梅穿围裙。 白筱帆走过去,“我来吧!” 打断了两人美好的二人世界,从盛贤手里接过了围裙。 第85章 剪断红线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打招呼,“盛伯父。” 白筱帆帮路雪梅穿围裙,盛贤自觉退到了一旁,他看了看白筱帆,心底犯嘀咕,这小妮子是不是还在记仇,盛贤去忙活洗菜,路雪梅这边炒菜。 “你去歇着吧,厨房里有我跟你盛伯父。” “妈,我也要给你打下手。” 盛贤让阿姨去切一盘水果,盛杳吃着水果,喊白筱帆,“筱帆姐,厨房热,你来吃点水果,陪我哥遛遛狗呗。” 盛延养了两条捷克狼犬,程文周和盛延在院子里遛狗,白筱帆没去,最后路雪梅叫白筱帆,“你去歇着吧。” 白筱帆才离开厨房,盛贤看了眼白筱帆,心想这小妮子终于走了。 白筱帆去花园,盛延拿着飞盘扔,捷克狼犬扑过去接住,身姿矫健,毛发蓬松,看起来就不好惹。 程文周也拿了飞盘扔,那两只狗都不理睬,程文周尴尬,自己又去把飞盘捡回来了。 盛杳说,“我哥这两条狗,一只叫睿睿,一只叫赫赫,睿智的睿,赫赫有名的赫,就认我哥,我跟我老公养了几年了,都没见听过我俩的话。” 盛延朝白筱帆招手,白筱帆走了过去,昨晚下了一场雨,草坪湿润,白筱帆小心翼翼走,盛延阔步走来,扶了她后腰一把,白筱帆站稳,盛延低头亲了她脸颊一下。 “要玩吗?” 盛延递来飞盘,白筱帆想到盛杳的话,摇摇头,“算了吧。” 她可不想捡飞盘。 盛延放进她手里,“试试?看看他们跟你亲不亲?” 白筱帆拿着飞盘,那两只狗就坐在盛延脚边,白筱帆低头看了一眼这两只捷克狼犬,睿睿跟赫赫也看着她,还朝她身上拱了拱嘴筒子。 白筱帆咽了口唾沫,“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盛延鼓励白筱帆勇敢尝试,“他们不接,我给你捡。” 白筱帆感受到他的手的温度,忐忑心情烟消云散,捏着飞盘扔了出去,睿睿跟赫赫冲了出去,接住了飞盘。 程文周不可置信,“靠!这两条狗怎么回事!” 程文周为了跟着两条狗套近乎,下了班就买牛肉鸡肉给他们做好吃的,套近乎,喂了几年了还对他爱搭不理,白筱帆第一次见,就接白筱帆的飞盘了。 “它们好像很喜欢你。”盛延在她耳边笑。 “为什么?” 盛延垂眸,等的就是白筱帆这句话,他压低声音,嘴角上扬,“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白筱帆不愿意做秒懂女孩。 陪睿睿赫赫玩了一会,准备开饭,阿姨把狗牵回后院的狗窝,白筱帆跟盛延回餐厅,她看了一眼座位,拉开椅子坐在了路雪梅旁边的位置,盛延愣了一下,看着白筱帆。 白筱帆接触到盛延的眼神,朝他摇摇头,没起身。 盛杳看两人的眼神交换,没看明白,程文周小声说,“你嫂子这是在剪红线呢。” “哪有红线?”盛杳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见红线。 程文周没法跟盛杳细说,路雪梅前几天就过来教盛贤做菜,盛杳不在家,程文周看得清楚,盛贤分明对路雪梅有意思,见到路雪梅嘴角就没下来过。 不过白筱帆的反应倒是让程文周意外,还以为白筱帆会顺水推舟,没想到白筱帆居然阻断两人发展关系。 难道是因为担心,盛贤跟路雪梅结婚了,她跟盛延就成了法律上异父异母的兄妹? 总之不管如何,一餐饭下来,白筱帆坐在路雪梅跟盛贤中间,盛贤跟路雪梅搭话,白筱帆就插话打断,意图明显。 白筱帆先吃饱了,她放下碗筷,“大家慢慢吃,我去花园散散步。” 夏季,昼长夜短,天黑得慢,七点多还蒙蒙亮,路灯亮起,白筱帆顺着鹅卵石小道往前走,后面传来脚步声,白筱帆继续走,盛贤跟上了白筱帆的步伐。 走了一会,盛贤出声:“你不同意我跟你母亲在一起?难道是因为我之前对你的得罪,如果是的话,我郑重向你道歉。” 白筱帆站定脚步,盛贤言辞恳切,白筱帆摇头,“盛伯父,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妈跟我爸没离婚!” “没离婚?” 盛贤瞠目结舌!他想过一万种可能,没想过路雪梅没离婚,从他见过白筱帆开始,母女两人都形单影只,身边也没有父亲的踪影! “怎么会这样?” “您没调查过吗?” 盛贤说,“我不屑调查人,不是我的作风。” 白筱帆发自内心对盛贤产生了尊敬和敬佩,不过她还是要说,“我家庭情况复杂,没办法跟您细说,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些事。” “宁城是个小地方,我和我母亲都是小山村里出来的,我们那个村里,小地方,消息传得快。” “你们男人哪怕是出轨了,也不会被人捏着把柄笑话,只会说你们花心风流,更不会被人指摘,而我们女人就不行了。” “女人要是传出去了流言蜚语,我妈在村里就没法做人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 白筱帆不是不同意路雪梅谈感情,只是没离婚的情况下,被人发现跟盛贤有一腿,吃亏的只会是路雪梅。 盛贤沉吟许久,“是我考虑不周。” 白筱帆没挑明说父母的感情状况,不过分居这么久,跟路雪梅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白筱帆父亲打电话问候,路雪梅更没提及过,看来父母感情不太和睦,白筱帆才难为情,不好意思宣之于口。 两人往回走,盛贤说,“父母的事不应该牵连孩子,不管你父亲为人如何,你父母感情如何,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偏见,欢迎你进盛家的门。” 第86章 你吃醋吗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回去的路上,晚风怡人,盛延牵着她的手温柔的说,“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正式向你求婚,订婚,结婚,彩礼,一样都不会少,别人有的你都有,别人没有的我也要你有。” 盛延近期很忙,白筱帆很少过问他的事,她也忙于花店的生意,偶尔梁少康会来花店坐坐,有一阵子很久都没看见梁少康了,这晚盛延晚上十二点多到家,一身酒气,抱着白筱帆亲,亲够了才说。 “筱筱。” 他深情认真,白筱帆意识到是正事,提起了一颗心,“嗯?” 盛延笑了下,说,“我升迁了。” “恭喜!” “别高兴的太早,我不能留在鹏城,下基层的履历不足,我可能会调任别的城市做扶贫经济建设。” “哪个城市?” 盛延牵起白筱帆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下,“宁城,你出生长大的地方。” 宁城距离鹏城并不远,高铁三个半小时的距离,可经济发展却差很多,鹏城已经是人才济济的一线大城市,科技发达,经济发展蓬勃,宁城在众多首府中甚至只能排末尾。 除了城建发展不错,人均工资只有一两千,经济低迷,周边的乡镇更是还没脱贫。 白筱帆松了口气,还好是宁城,离得不远,真的想盛延了,还能时常去看看她,如果真的被安排去了偏远的地方,想他了甚至不能见上一面。 “上头调任我去宁城,担任了自治区副书记,算是副部级,等我下乡基层经验充足了,才能提拔我回鹏城任省委书记,便是正部级了。” 正部级!白筱帆虽然没概念,但正厅级已经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位置,很多公务员一辈子能当上正科级都算是成功人士,何况是正厅级,比正厅还要高两级,白筱帆不敢想手里的权利有多大。 盛延说的没错,他的确很亲民,在她面前没有大领导的架子,以至于白筱帆根本对盛延手里的权力没有多大的概念。 不过她也不需要知道这些,在她面前,盛延只是她的男人,不管多大的官,他也是她的男人。 “我好久没回宁城了,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学校,我长大的地方。” 盛延满心欢喜,“好。” 盛延推掉了公务车护送,收拾了行李,他提前了几天和白筱帆一起坐高铁去宁城,三个半小时,白筱帆在路上睡了一觉,睁眼醒来已经抵达了宁城。 她三年没回来了,高铁三个半小时要三百多,来回六七百,实在是肉疼,何况除了回家看路雪梅,宁城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时常回来的人或事,索性很少回来。 在下榻的酒店安顿好,白筱帆跟盛延出了门,盛延第一次来宁城,这边的城市建设很不错,绿化做的很好,城市绿植覆盖率起码在百分之八九十,入目郁郁葱葱,很是养眼。 晚上白筱帆带盛延去逛了市中心的夜市,就算不是工作日,夜市里也人头攒动,年轻男女来来往往,食物的香气和街头飘到巷尾。 白筱帆买了一份斑斓糕,递给盛延尝尝,盛延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味道,还不错,他能接受。 下高铁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多,安顿好是晚上,两人都没吃晚饭,白筱帆又买了一份糯米饭,盛延以前还是在贵州吃过糯米饭,贵州的糯米饭是辣的,有脆哨和折耳根,这边的糯米饭里有扣肉和绿豆蓉,口味很淡,也挺好吃。 白筱帆买了一包六点半豆奶,五毛钱一袋,小小的一包插上细细的吸管,白筱帆在鹏城喝不到这个,“小学的时候我早餐就吃一个菠萝包,一包豆奶。” “吃的这么简单,营养补充的还挺好。” “哪里有营养了,我才一米六呢。” 说完,听到盛延闷笑,白筱帆又秒懂了,盛延说话太有内涵,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市中心距离白筱帆的小学很近,站在校门口,白筱帆心情感慨颇多,校门口重新装修过,焕然一新。 记得她读小学的时候,父亲还没在大学任职,家里没房子,在宁城没落户,白筱帆是农村户口,别的同学都交一百多学费就能读书,白筱帆家里还要交一千多学杂费,在她小时候一千块是一笔巨款。好在后来父亲入职大学,学校分了房子,她才在宁城落了户。 盛延问她,“小时候有男同学说过喜欢你吗?” 白筱帆想了想,还真的有,“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问我同桌喜欢谁,说了几个名字,他都摇头,最后我问他到底是谁,他指着我说,你啊!” “真嫉妒他。”盛延咬她手背,“要是当时我在就好了。” 白筱帆被他咬的有点痒,笑着说,“我读二年级的时候,你都成年了,不知道在哪里跟小女生谈恋爱呢!” 话一出口,盛延忽然用漆黑深沉的眼睛盯着她看。 白筱帆摸了下脸颊,“怎么了?” 盛延问她,“我跟别的小女生谈过恋爱,你吃醋吗?” 第87章 大坏蛋盛延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消防想到上回她没吃醋,盛延生了好大的气,她这次要是再回答不吃醋,盛延肯定又要生气。 白筱帆眼珠转了转,她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双手叉腰,“吃醋!我太吃醋了!你不许跟小女生谈恋爱!” 她演技拙劣,煞有其事的样子倒是挺可爱。 盛延啼笑皆非,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 盛延嗯了声,牵着白筱帆的手往回走,他开始后悔,起初就该先占有了她的心,再占有她的人,现在想要俘获她的心,简直难如登天。 看她始终不把他当回事,盛延内心挫败感十足,心底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又痒又痛,他向来是谨慎从容的人,居然有一股冲动,想掐着她的肩膀,哭诉,质问: 白筱帆,你多爱我一点好不好,你爱爱我好不好,你什么时候才会因为我生气吃醋呢? 回到下榻的酒店,盛延正在阳台讲电话,白筱帆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 这里是政府人员提供的酒店,楼层不高,有阳台可以吸烟,盛延手里拿着一根烟,阳台的玻璃门关着,白筱帆看到团团烟雾,盛延很少抽烟,回来的路上情绪就不高,是不是听了她那句话。 白筱帆不明白到底什么回答才是标准答案,即便说吃醋了盛延也不高兴。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白筱帆很害怕被冷暴力,她没吹头发就躺了下来,蜷缩成一团,盛延讲完电话,进去洗澡冲掉一身烟味,躺上床发现她头发还湿着。 “吹干头发。” “我困了。” 白筱帆被他抱起来,坐在盛延怀里,他把风调到最小,大掌陷入她发丝里,动作温柔,白筱帆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盛延在她耳边忽然说了一句,“你想要个孩子吗?” 白筱帆冷不丁被惊醒了,盛延关了吹风机,紧紧抱着她,白筱帆在他怀里像只宠物猫,白筱帆抬起手圈着他脖子,“你说什么?” 筱帆,你还在吃药吗?” 白筱帆这才猛然想起,糟了,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她之前多囊一直在吃妈富隆,也就是长效避孕药,每天一粒,对身体伤害小,调养多囊,前段时间身体好了,就把药停了。 算一算日子也有一段时间没来大姨妈了,可不会这么巧吧,她多囊不容易受孕,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怀上。 大约是花店的工作太忙,才没有来例假。 盛延看着白筱帆神情变换,时而担忧时而松了口气,盛延扬眉,“在想什么?” 白筱帆问,“你这么说,是想要个孩子吗?” “当然,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过你放心,即便我们有了孩子,我也会把滚滚视若己出,她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会一碗水端平。” 白筱帆把脸埋进他怀里,婚事还没落定,她还不想要孩子,毕竟身份差距大,变数也大。 白筱帆不想让他扫兴,于是卖乖说,“怀孕后我不能跟你做了,足足十个月,你能忍吗?” 盛延闷笑一声,凑近白筱帆耳朵说,“不是还有嘴巴,和手吗?” 白筱帆羞得脸涨红,“盛延你这个大坏蛋!” 盛延爽朗大笑,抱着白筱帆上了床。 盛延提前几天来宁城,所以有的是时间陪白筱帆逛逛,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第三天盛延有应酬,自治区党委常委那边组了饭局,盛延推脱不掉。 白筱帆本打算自己在酒店看追剧,没想到接到了高中班长的电话。 看见白筱帆朋友圈,得知白筱帆来了宁城,班长俞丽正好组了同学会,邀请白筱帆来参加。 白筱帆大学去了鹏城念书,毕业后又定居鹏城,期间只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算算都有五年时间没来过了,上次还是白筱帆跟姜新成结婚后来的。 陆珍这次回宁城是办理过户手续的,跟白筱帆一起去了同学聚会,陆珍开了一台电动车来接白筱帆,宁城的电动车很多,出行比汽车方便。 白筱帆戴上头盔坐在后座,想起以前高中晚自习那会就跟陆珍开电车去吃地摊,那会无忧无虑,没想到出了社会烦恼这么多。 “你怎么回宁城了?” “我老公被调来了这边。” 白筱帆不好细说,陆珍倒也不追问,心知肚明,开到了西园饭店,这边好多行政车,陆珍跟白筱帆说,“你还记得那个孟瑶吗?” 提及这个名字,白筱帆脸色不太好看。 孟瑶跟白筱帆不和,孟瑶一直是文艺委员,高二分了文理换了班主任,新班主任选了白筱帆做文艺委员,孟瑶因此记恨上了白筱帆。 其实这倒是小事,最让白筱帆生气的是,孟瑶母亲参加了家长会,知道白筱帆父亲是大学教授,勾引了白筱帆她爸,孟瑶跑去班主任面前打小报告告状,往后几个学期,班主任卸了白筱帆的文艺委员,还对她爱答不理。 其实这件事也不全是孟瑶的错,如果她爸能安分点,孟瑶想告状也告不了,白筱帆至今想起仍然很生气。 陆珍说,“她现在可算是混得好了,嫁个了个老公是副处长!参加几次同学会,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这次同学会还是她老公安排的饭店呢,西园饭店呢!听说这边都是政府官员吃饭的地方!” 正说着,一台宝马车从她们身边开了过去。陆珍避让不及,电动车一歪,朝着旁边倒去。还好陆珍眼疾手快跳下车,拽了白筱帆一把,两人才没摔跤。 “不长眼睛啊!瞎啊你!衰仔!”陆珍冲过去敲车窗。 宝马车副驾驶车窗降下,看见孟瑶那张脸,陆珍怔住了。 孟瑶捂嘴笑,“怎么是你啊?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到你俩,还以为是饭店的服务员开电动车来上班了呢!” 第88章 小三上位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陆珍心底啐了一口,真是冤家路窄,奶奶的在这里都能遇到孟瑶,陆珍嫌晦气,也不装了,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孟瑶跟白筱帆不对付,陆珍跟白筱帆、许佳怡玩的好,所以也经常被孟瑶刁难,孟瑶告状害得白筱帆丢了文艺委员,孟瑶经常拿这芝麻小官身份打压陆珍。 听说大学刚毕业那会,孟瑶知道白筱帆当时的老公姜新成考上了公务员,就托关系进了体制内,当个没有编制的小文员,这不才几年,就勾搭上了一位副科长。 陆珍看了眼驾驶座,孟瑶老公范伟32岁,是官二代,父亲是当地的小官,扶持范伟上位,这个年纪也算是年轻有为了,又是当地的官,眼睛恨不得长在脑袋上,连个眼神也不给陆珍。 陆珍嗤了声,当个经济不发达没什么人才的地方官,还嘚瑟上了,还只是林业局,有什么了不起。 陆珍怼孟瑶,“巧了,我也以为是哪个没长眼睛的,这么没素质,路也不看,挨着我的电动车开过来,没想到是范科长和科长夫人啊!” 陆珍阴阳怪气,孟瑶看不上陆珍,不跟她生气,而是瞟了眼白筱帆,“哟,筱帆也来参加同学聚会了。” 话没说完,宝马车就开去停车场了,白筱帆把电动车跟别的电车停好,陆珍跟她骂孟瑶,“你看看她,连句道歉也不说。” 班长俞丽站在门口等大家,陆珍上去就说,“你怎么把孟瑶请来了!” 俞丽嘘了声,“我老公跟我,在她老公手底下干活,我能不请她?我嫌自己的小鞋不够穿?” 陆珍生气说,“刚才你也看到了。” 俞丽笑着拍拍陆珍的手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她老公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说话间其他老同学也到场了,孟瑶挽着范伟的手,婀娜多姿的踩着高跟鞋走来,她穿着修身的长裙,头发烫成大波浪,很吸睛惹眼。 陆珍平时不爱在背后说人坏话,但在陆珍心底,孟瑶不算人,“看看她穿的那条后妈裙,真符合她身份。” 范伟跟前妻刚离婚,孩子才五岁,孟瑶前年生了个儿子,成功逼宫,可算是最一个成功的小三了,才几年就上位了。 俞丽赶紧捂住陆珍的嘴,“别胡说了,你不靠着人家吃饭,我还靠着呢,听话。” 陆珍这才闭了嘴,老同学见到孟瑶,全都一窝蜂上前恭维,孟瑶被老同学包围着,笑容灿烂,时不时瞟一眼白筱帆。 陆珍小声嘲笑,“看看她那嘴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子恒站在两人旁边,倒是没过去,他在北方做生意,犯不着恭维孟瑶,不过周子恒倒是说了句实话: “人家倒是有资本,去年参加考公的人数有多少你知道吗?225.2万人!录取的人数有多少你知道吗?只有3.9万人!四千人里只有一个能考上,考上了公务员还只是入门,距离科级也差了十万八千里,你进体制内,也当不上这么大的官。” 陆珍不稀罕,“我在香港混得也不差。” “是,是不差,权力是钱能买的吗?” 陆珍鄙夷,“周子恒,你还对孟瑶贼心不死?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陆珍就爱说大实话,周子恒也不气,摸摸鼻子说,“我早就有老婆孩子了。” 那边人说完话,走了过来,孟瑶听到周子恒说话,俞丽见状,问了一嘴,“周子恒,怎么没带你老婆孩子来?” 不等周子恒回答,孟瑶盯着白筱帆笑,“听说筱帆也刚生完孩子,保养的真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孟瑶看到白筱帆身上的衣服首饰和包包,一眼就看出是山寨的假货,听说鹏城那边电子厂多,科技发达,假货也多,白筱帆多半是买的高仿A货。 孟瑶故意说,“你这只爱马仕挺好看的,在哪买的山寨,做工这么好。” 陆珍这才想起,人家白筱帆男友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厅级呢!财务厅厅长!说出来吓死孟瑶! 陆珍上前一步,话没说出口,被白筱帆捂住了嘴,拉陆珍的手到后面。 白筱帆不想跟孟瑶费口舌,避开她话题,“都进去坐下说话吧,在这站着说话多累。” 孟瑶几人坐电梯,陆珍不想跟她一个电梯,拉着白筱帆走楼梯,“干嘛不让我说。” “盛延是下基层做扶贫工作的,不是来出风头的。” 这次调来宁城,本就是为了做基层工作,她没必要为了赌一口气把盛延的身份抖出来。 白筱帆跟陆珍说话,从楼梯口上来,盛延站在楼梯旁边打电话,刚挂断电话,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扭头看见了白筱帆的背影。 白筱帆刚坐下,就接到了盛延的微信:出门了? 白筱帆打字:同学聚会在西园饭店。 盛延盯着屏幕笑了,这么巧? 第89章 盛延大佬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孟瑶一行人坐电梯先到,孟瑶拿着菜单看,白筱帆跟陆珍坐在圆桌最偏的位置,一般这个位置在体制内都是职位最低的人坐,孟瑶那边有说有笑,显得这边更冷清。 陆珍在这里没法说孟瑶坏话,突然有个人进来了,孟瑶老公范伟也跟着站了起来,陆珍看过去,惊讶道:“邵群?” 邵群穿着休闲,跟几个老同学一块上来的,见邵群来了,老同学纷纷转了风口,上前跟邵群打招呼,就连孟瑶老公范伟,刚刚还很高冷,见到邵群居然露出了笑容,客客气气打招呼。 周子恒在旁边说,“记得邵群不?高三就去了国外念书,保送了研究生,他爸是公安局副局长,前几年听说离婚了,你看今天好多女同学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等邵群。” 陆珍倒是不知道这个,只记得邵群对白筱帆挺不错的,孟瑶以前还追过邵群呢,只是没成功。 邵群环顾一周,一眼就看到了白筱帆,他多看了两眼,笑容也更盛了,邵群应付完那边,走了过来,坐在白筱帆旁边的位置。 白筱帆刚熄灭了手机屏幕,邵群跟陆珍、周子恒打完招呼,“好久不见,筱筱。” 白筱帆说,“好久不见。” 邵群低头笑了下,“你老公怎么没来?” 白筱帆坦诚说,“离了。” 邵群一怔,还没作出反应,孟瑶耳朵尖,“筱帆离婚了?” “筱帆老公叫什么名字?” 孟瑶想了想,“好像叫什么姜新成?” “姜新成?”黄杰吃惊,“你老公叫姜新成?” “怎么了?你认识?” 黄杰一拍大腿,“他上个月从鹏城调过来,是我们部门主任!” 黄杰在环保局工作,姜新是空降来的环保局,大家都知道姜新成是鹏城来的,上头还有人,对姜新成恭恭敬敬,马首是瞻。 白筱帆吃惊,她跟姜新成离婚后就拉黑他了,没想到姜新成来了宁城,还升了主任?是盛延安排的?她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 “主任?”孟瑶脸上挂不住了,“什么等级啊?” 黄杰实话实说,“跟范科长差不了多少。” 范伟也听说过这号人,“我在林业局也听说过他,说是上头有人罩着,是个大神仙啊。” 黄杰说,“你前夫前途无限,怎么离婚了?” 陆珍出头说,“离婚怎么了,在座离婚的也不少啊,不想在一起生活就分开了呗,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陆珍一开口,大家也就不多问了。 邵群盯着白筱帆看,白筱帆想着姜新成在宁城的事,没注意到邵群的眼神。 黄杰说,“这么说,筱帆是单身了,真巧啊,我们邵哥也是单身。” 陆珍白了一眼,“别乱点鸳鸯谱啊!” 黄杰挠挠头,“我也没说错吧,邵哥刚才还说,早知道今天筱帆也来,就打扮得帅点了,两个都单身,不是挺有机会的吗?” 陆珍觉得黄杰这个情商能在体制内混,纯靠傻气,领导都懒得跟黄杰计较吧,当个小宠物放在身边看看黄杰犯蠢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邵哥?你去哪?” 邵群接了个电话,站起身,“局里有点事,我是抽空来的,先去办事,大家慢慢吃。” 邵峰给邵群打电话,说调来了个书记,正厅级,局子里开了会议,让邵群也去听听会议。 邵群看了一眼白筱帆,起身离开了。 邵群走后,大家才停止了这个话题,开始点菜,十多分钟后,服务员正在上菜。 白筱帆手机亮了,盛延打过来的电话,她起身,“我接个电话。” 推开门走出去,盛延就站在门口,搂着白筱帆的腰就在她脸上亲了口,白筱帆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我也在这边吃饭。” 白筱帆说,“真巧。” 门没关紧,孟瑶包括旁边的几个人都看见了白筱帆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起哄,“筱帆!带你男朋友进来一起吃饭呗!” 孟瑶笑说,“班长,还不快去请请人,男朋友都来了,也不好意思带进来,别是怕丢脸吧。” 俞丽起身,拉开了门,盛延放开了白筱帆,拉着她的手。 俞丽第一眼先是被盛延的外形惊住了,俞丽见过姜新成一次,长得确实很帅,没想到白筱帆的这个男朋友更帅,还很有气质,一副大佬姿态和气场,看着也就比姜新成大几岁的模样,气质沉稳,俞丽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筱帆,要带你男朋友一起进来吃个饭吗?” 白筱帆的不字还没说出来,盛延就替她答应了,“好。” 他拉着白筱帆的手就进了包厢,包厢很大,两张大圆桌,老同学都扭头看了过来,盛延刚从鹏城调任过来,这边的人都不认识盛延,自然也没认出盛延的身份,只觉得气度不凡。 黄杰傻眼了,“筱帆,你谈男朋友了啊!” 正巧邵群离开了,白筱帆旁边空了个位置,打完招呼后坐下,孟瑶脸色不太好看,都在夸白筱帆对象,白筱帆居然谈了个这么有气质的,看一身的穿搭就不是个普通人,难怪要跟姜新成离婚。 “筱帆,你男朋友做什么工作的?” 白筱帆怕盛延身份暴露,惹不必要的麻烦,赶紧开腔,“他啊,也就是个财务厅的小科员,不值一提!” 盛延扬眉,倒是没说什么。 黄杰一听,立马揽过盛延肩膀,真心实意的说,“杰哥罩着你,我教你体制内的人情世故,保准你得到大领导的青睐,提拔提拔你!” 陆珍快要被黄杰笑死了,黄杰啊,你可长点心吧! 第90章 他老婆他宠着,谁有意见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延笑而不语,喝了口茶,听着黄杰吹牛,“我去过鹏城,你们财政厅的那个领导我也认识,还一起吃过饭来着!你放心,杰哥下次见到你们厅长,一定好好跟他说说,让他提拔提拔你,不至于让你三十多了还只能当个科员,起码提拔个主任当当!” 旁边几个女人一个劲夸白筱帆男友帅,孟瑶坐不住了,“筱帆,你对象不行啊,这个年纪了还当个科员,还不如你前夫呢。” 白筱帆尴尬得无地自容,她前夫的职位尚且是盛延安排的。 白筱帆搜肠刮肚想怎么回答,盛延往后一靠,搂着白筱帆的腰,“我没出息,混的一般,筱筱不嫌弃我就行。” 盛延倒是演上了,代入了没出息的小科员身份,旁边的周子恒是生意人,一看盛延就知道盛延不止是小科员这么简单,看看那拉夫劳伦的POLO衫,手腕上的手表,穿着低调却不简单,一看就是个大佬级别。 孟瑶笑说,“筱帆不嫌你,你可不能不努力啊,你情敌还有一个呢,邵哥对你家筱帆可有意思了,人家还是副局长的儿子,你当心老婆被拐跑咯。” 孟瑶贬低盛延,也就是在贬低白筱帆,白筱帆脾气挺好,但对孟瑶,白筱帆忍不了。 白筱帆直接说,“一个男人事业固然重要,人品才是关键,抛妻弃子的人我最鄙夷,我跟我老公要订婚了,我是他初恋,我们恩爱得很呢。” 白筱帆说完就拉着盛延的领口,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十分响亮。 盛延眉梢一扬,很是受用,他眼神深沉盯着白筱帆,原来被人一刺激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盛延若有所思。 白筱帆含沙射影骂范伟抛妻弃子,孟瑶脸一下子就绿了,范伟皮笑肉不笑,“现在一个小科员的老婆说话都这么大声了,真是不得了啊!把路走窄了,以后说不定还要求人办事,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盛延抿了口茶,连个眼神都不给范伟,“我老婆想说什么说什么,站在桌子上唱歌跳舞都行,我宠着,谁有意见?” 盛延一开口,火药味十足,简直不把范伟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同学聚会,范伟这种档次的副科长,根本没机会在他面前赛脸。 “嚯,好大的口气啊!” 范伟是地方官,从小因为父亲身份优越。 他被捧着长大的,在宁城这个小地方也算是地头蛇了,还没被人当众下过面子。 范伟直接拍桌而起,“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桌子上跳舞?你哪个部门的,财政厅是吧?你以为我不认识鹏城的人,我外甥可是在财政厅当厅长副秘,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你还想在单位混?” 范伟拿出手机,俞丽没想到范伟气性这么大,赶紧劝阻,还让孟瑶帮忙劝一下。 孟瑶可不管,“谁让白筱帆老公没本事还招惹人,摊上事了自己擦屁股,我可管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俞丽对孟瑶无语死了,“好歹是同学一场,何必闹得这么难堪。” 孟瑶看热闹不嫌事大,“谁让她老公官小还口出狂言。” 范伟直接抄起手机打电话,电话打到了章程那,范伟劈头盖脸发了一顿火,“你们财政厅有个小科员,官威大得很啊!” 范伟怒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报上名来?” 盛延手指转了下茶杯,气定神闲,神态自若,“盛延。” “你们单位那个小科员叫盛延,居然在我面前耍官威!你赶紧把他给我开除了!” 范伟开的免提,那头章程脸都绿了。 范伟怒喝,“说话!能不能开除,你就给我一句话!” 章程说,“舅舅,你要我怎么开除?我有这么大权力?” 范伟气道,“你一个副秘,连小科员都开除不了?” 章程说,“你知道我们厅长姓什么吗?” “姓什么?” “姓盛。” 范伟愣了,一包厢的人也都呆住。 范伟冷笑,“怪不得他口气这么大,原来是皇亲国戚,那又怎样?你告诉你们厅长,他行为不端!” 章程沉默了一会说,“他在你旁边吗?” “在!” “你把手机拿给他。” 范伟不知道章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把手机递到了盛延面前。 免提开着,章程道歉的声音传来: “厅长,我舅舅意气用事,我代他向您道歉,请您原谅他的自大无知!我愿意主动接受记过、降级处分。” 第91章 吻痕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没料到章程是范伟的外甥,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章程三十多岁的年纪能在厅长身边当副秘,肯定是有人捧着上来的,陈珂尚且是刚毕业那会就跟了出部队的盛延,才有副处级的地位,她没认识盛延之前,就连陈珂这样的秘书都接触不到。 别说白筱帆不敢相信,整个包厢的人都呆住了,孟瑶第一个站起身,走过来拿起手机,“章程,你好好说话,你这是干嘛呢?” 孟瑶不相信,她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白筱帆找了个这么有气质的大佬也就算了,居然还是鹏城财政厅的厅长,换做谁能接受! “盛厅长是我们财务厅的厅长,是我的上级干部,也是现任宁城的书记,需要我再说得仔细一点吗?” 章程忍无可忍挂断了电话,舅舅范伟是家里的老来子,家里生了四个女儿,最后才来了这么一个儿子,捧在掌心视若珍宝,受尽了溺爱长大,进了体制内也没吃过一点苦头,全靠退休的老父亲在背后点拨提拔。 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名不正言不顺,还滋养了傲气。 章程气得脑淤血,范伟自己闯祸也就算了,还牵连到他工作,章程进体制内就是因为崇拜盛延,好不容易到了盛延身边当秘书,差点被范伟毁了。 盛延气度宽阔,在电话里没说什么,想必也不会做文章,只是章程自己心底过意不去,挂了电话就去写检讨书,又给家里人打去了电话,骂了一通范伟。 盛延给白筱帆夹菜,他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刚才不是发生了一场闹剧,身后的门被人敲开,陈珂来提醒盛延应酬要开始了,盛延在白筱帆脸上亲了下,“老婆慢慢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盛延离开后,陆珍凑过来,小声说,“看看孟瑶那脸色,都青了。” 盛延一走,包厢前所未有的安静,大家都在交换眼神,窃窃私语,黄杰更是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陆珍打了个响指,“喂,杰哥,你不是说要罩着人家吗?” 黄杰还处于懵逼状态,半天反应不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陆珍说,“我帮你回忆一下呗,刚才你搂着鹏城财政厅长、自治区书记的肩膀说,要提拔人家!” 黄杰喝了口酒缓解尴尬,挠挠头发傻呵呵的笑,“那我也算是沾光了,以后还能吹牛说跟盛书记吃过饭!” 陆珍竖起大拇指,黄杰这个钝感力,在体制内绝无仅有,堪称一绝。 范伟刚坐下没多久,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章程的母亲范招娣是家里的老大,嫁了个局长,对家里千依百顺,可在儿子的问题上,范招娣一步都不能退让,当即打了电话给范伟,要跟范伟断绝姐弟关系。 范伟白着一张脸走了,孟瑶也坐不住跟着一起离开,两人一走,包厢瞬间又恢复了热闹,周子恒咋舌,“筱帆,看不出来啊!” 周子恒一听到盛延是厅长,就明白了,原来白筱帆前夫是这么回事,多半是盛延安排,怪不得白筱帆要离婚。 “你看不出来的事多着呢,你这小眼睛能看出来什么啊。” 陆珍把菜往周子恒碗里一丢,“吃你的饭吧。” 饭局结束后,大家都要去下一场,白筱帆就不去了,她昨晚被盛延折磨了一晚上,今天就睡了四五个小时,现在已经开始打哈欠。 陆珍也不去,开电车送白筱帆回去,还载着白筱帆到邕江附近逛了一圈,夏日晚风凉爽,江边灯光绚烂。 陆珍说,“还记得高中那会吗,你一不开心就跑到江边找个草丛哭,我就出来陪你,结果我被咬了好多蚊子包,第二天肿成了猪头。” 白筱帆读书那会过得挺艰难的,除了孟瑶,还有家属院的流言蜚语,陆珍爸爸只是学校里的一个保安,妈妈做保洁,也住在同一个小区,却只有一间房,睡了一家四口人。 陆珍在高中前就认识了白筱帆,她小时候很羡慕白筱帆,觉得她像个漂亮的小公主,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又优雅漂亮,好幸福。 后来听说了家属院里的流言,陆珍才知道白筱帆日子过得多艰难,白筱帆每天出门都要鼓足勇气,低着头走出去,甚至捂住耳朵,不去看家属院那些人的眼神,听那些话。 有次下课回家属院,几个老头老太坐在大榕树下谈八卦,陆珍听到他们说白筱帆,陆珍生气道:“一群死三八!” 白岩跟女学生厮混,家属院却传路雪梅找男人,白岩报复路雪梅。 陆珍骂完就跑了,白筱帆跟在陆珍身后,从此两人就成了好朋友。 白筱帆回宁城好几天了,也没回过家属院看白岩。 盛延十二点回酒店,他一身酒气,白筱帆穿着睡裙,帮他解衬衫扣子,盛延盯着她几秒,情不自禁吻了白筱帆。 他唇齿之间是白酒的香气,喝了酒身体很烫,白筱帆嘤咛一声,离开他的唇,“别留下吻痕,我明天还要回家一趟。” 第92章 不要,盛延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延抱起她,手上也不安分,边亲她边问,“我明天有时间,跟你一起回去,见见家长。” 白筱帆两只手放在胸前,抵住了他,“不要。” 她一向顺着盛延,很少说不要,只会说不行了,求饶,第一次斩钉截铁说不要,盛延低下头,蹭了下她鼻尖,“不要?不要什么?不要哪里?是这里不要,还是那里不要?” 他沙哑着声音,挑逗白筱帆,她面红耳赤,仰起头,勾住他脖子,“不要跟我回家。” “怎么了?” 白筱帆说话声音断断续续,“我家里情况特别,我先回家看看再说。” 白筱帆不愿意盛延跟她一起回家属院,那些人说话难听,其实就是白筱帆觉得这个父亲丢脸,她不想让盛延见到自己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庭,她毕业后留在鹏城定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近乡情更怯?” 盛延给她找了台阶上,掐着她的腰,亲了下她耳垂,“嗯,这一次听你的,今晚听我的。” 睡到十一点多才醒,白筱帆洗漱后,给腿揉了点跌打损伤的药水,穿了条长裙。 买了点水果回家,白筱帆下了车,站了好久才走进去。 家属院里的人都不太认识白筱帆了,她在外面读书几年,期间就回来过一次,一直住在鹏城,变化挺大,白筱帆提着一颗心快步进了大门,直接上楼。 白岩不在家,家里很冷清,显然是很久没人回来了,白岩有时候会去外地出差,想必是去外地了。 白筱帆松了口气,放下水果,进了房间,收拾了点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奖状。 上次回来没拿走的东西,都想带走了,白筱帆直接叫了快递,邮寄到了路雪梅的住处。 陆珍得知白筱帆回来了,直接来找她,“来吃个午饭吧!” 陆珍买了家属楼的一套老房子,两室一厅,装修一新,老房子外面破破烂烂,里面干净明亮,陆妈包了饺子,白筱帆在陆家吃了午饭,陆珍在窗口打电话,突然看见警车使入了家属楼,陆珍招手让白筱帆来看,“那不是你住的那栋吗?” 老小区的楼层不高,楼道不是封闭的,看着警察上了她家那层,白筱帆离开了陆珍家,警察刚要走,白筱帆气喘吁吁,“你们找白岩?” 白筱帆来到了警局,白岩在柳市出差,被一通电话叫了回来,白筱帆在警局坐了半天,到下午五点多,白岩赶到了警局。 白筱帆才得知,有个女学生跳楼了,留下遗书说是因为白岩,家属也一口咬定是白岩祸害了女学生,导致女学生重度抑郁,想不开轻生,家属报了警。 白岩要被扣留在警局,警察问白筱帆要不要交保释金,白筱帆拒绝了,拿起包就走。 出了警局那一刻,白筱帆浑身乏力差点摔倒在地上。 陈珂开车过来,接走了白筱帆,回到酒店,白筱帆坐在酒店一楼的沙发上,陈珂递来了葡萄糖水,白筱帆压抑着情绪,想哭却哭不出来。 盛延半个小时后回来,抱起白筱帆回房间,“想哭就哭出来,老公在,别怕,天塌下来有老公顶着。” 白筱帆压抑很久的眼泪才决堤而出,瞬间打湿了盛延的衣服,她紧紧抱着盛延,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他这个畜牲,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他想害死我吗!” 白岩从小对她不闻不问,甚至她和前夫结婚都没来参加,他这个父亲从小如同隐形人,非但没有承担起父亲的角色,反而还给她增添了负担,让她从小在流言蜚语中长大,本以为嫁去了鹏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白岩又闯下了这种祸事。 如果没认识盛延,白筱帆会撒手不管,可这件事重则会影响到盛延的仕途,白筱帆愤怒又心寒。 原生家庭总是能给她致命一击。 盛延满目心疼,紧搂着白筱帆,比起这件事的影响,他更心疼她掉的眼泪。 “没关系,老公在,我已经派人稳住了局面,封锁了消息,短时间内不会造成影响。” 盛延安抚白筱帆,白筱帆眼泪掉的更凶,她很愧疚,“盛延,你现在是特殊时期,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太多。” 她担心会影响到盛延,才回宁城就出了这样的事,未免太过凑巧了,盛延觉得这里面事情没那么简单。 陈珂跟局子打过招呼,白岩没遭什么罪。 白筱帆第二天去了一趟警局,她没睡好,白岩在羁押室里,看见白筱帆,立刻站起身抓着粗粗的栏杆,“筱帆,你老公跟警局打招呼了是不是,我就说这个老公不错,你爸我是被冤枉的,快让他放我出去。” 白筱帆被气得胸口起伏,尽管不是第一次见这么无耻的人,还是被气到头晕眼花,“你做出这样的事还好意思要出去?你早干嘛去了?!” 白岩怒了,“我是你爸,你连你爸的话都不听了?!” 第93章 他差点掀桌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爸?”白筱帆气的浑身发抖,她从小到大活在父亲出轨的阴影里,高考那几天白岩甚至动手打了路雪梅,全然不顾她还在考试的心情。 她的嫁妆也都是路雪梅打零工攒下来的,从她结婚到离婚至今,白岩从没过问一次,甚至连她嫁了谁都不清楚。 白筱帆不知道,原来她还有个爸。 白筱帆性情温顺,这件事性情恶劣,很有可能影响到盛延的仕途。 路雪梅跟白岩都是桂县八部村出来的,路雪梅总是一个人回去参加亲戚的宴席,背地里少不了有人嚼舌根,白岩从没有跟路雪梅回村过一次,好在白岩出轨的事没闹到村里,否则路雪梅才是真的没法回村见人了。 白筱帆气得头晕眼花,双手发麻,回到酒店,盛贤给白筱帆打来了电话。 “我差人调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原定的书记早有人选,盛延是上面安排下来的,那个人是自治区推上来的,恐怕是地方官针对,暗箱操作,另有隐情,并不只是你父亲的错,你跟盛延成双入对,难免把坏主意打在你身上。” 白筱帆羞耻极了,自己的事影响到盛家,白筱帆还是那句话,“要是我爸行为端正,别人怎么打坏主意都没用。” 就如同当初孟瑶告状,白岩没做过,孟瑶想告状也没办法无中生有。 白筱帆懂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盛贤心疼这个孩子,“我不是安慰你,这事有蹊跷,这段时间你稍安勿躁,不要着急上火,我会差人解决好这一切。” 盛家给她的疼爱太多了,白筱帆挂断电话,愧疚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盛延结束考察提早回了酒店,白筱帆哭得眼睛肿肿,盛延心疼不已,“爸派了重案组的人来宁城支援协查,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 盛延没把背后的隐情告诉白筱帆,这件事的确不全是白岩的责任,死者家属闹到电视台,电视台差点采访结束还没剪辑播出,盛延下了红头文件,电视台那边的反馈了一丝消息,显然是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操纵。 盛延到底是从鹏城来的,都说强龙难斗地头蛇,才上任几天,对宁城的情况还不够完全掌控,只能跟在暗处的势力抗衡。 白筱帆靠在他胸膛,“明天我搬出去住吧,我跟陆珍说过了,她也同意,我们避避嫌,等事情结束后再说。” 盛延知道白筱帆的考量,看她难受,盛延心疼她过于懂事,“好,都听你的。” 官场凶险,权宜之计只有如此,盛延搂着白筱帆,眼神闪着冷锐的光,等事情结束,他一定不会放过在幕后操纵的势力。 白筱帆搬到陆珍家住的第二天,接到了邵群的电话,晚上在邕州饭店吃饭,邵群父亲邵峰虽然只是副局,手底下却管着一批区内最好的刑侦办案组,盛贤派来的重案组还要请邵峰这边配合一起调查。 邵群在楼下等白筱帆,白筱帆今天是来找邵群办事的,毕竟是白岩的事,不好太失礼,她特意穿了裙子,化了淡妆。 邵群眼前一亮,几步走到白筱帆面前。 “你今天真漂亮。” 邵群抬起手想牵白筱帆,又觉得冒昧,怕吓到了白筱帆,抬起来的手放在头上挠了挠。 白筱帆跟邵群进了饭店,包厢里坐满了人,白筱帆一眼就看到了盛延,她心跳都慢了半拍,盛延余光瞟见白筱帆,嘴角的笑意沉了沉,掐灭了烟。 一桌子的人注意力落在了白筱帆身上。 白筱帆站在邵群身边,邵群给大家介绍,“白筱帆,我朋友。” 邵峰笑道,“第一次见你带女性朋友来,是不是打算发展关系啊?” 白筱帆瞬间如芒在背,想说有男朋友了,又怕别人问起男朋友是谁,不敢当众挑明她跟盛延的关系,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白筱帆改口说,“我离异带娃,邵哥哪能看得上我。” “邵群也是离异,这不是巧了么?” 邵峰还想往下说,他知道自己儿子对白筱帆有意思,找了个老婆也像白筱帆,前几年离了,邵群一直没找过,邵群绅士的给白筱帆拉开椅子,白筱帆忐忑坐下,时不时瞟一眼盛延的脸色。 一看他的神态,白筱帆就觉得大事不妙,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邵群给白筱帆夹菜,白筱帆不知道该不该吃,只好把菜都夹给了邵群,“你吃吧,你在公安局累,多吃点。” 邵峰看两人这样,笑得合不拢嘴,“看看这小白,你们俩都吃,一起吃!” 众人跟着笑,除了盛延,白筱帆头一回觉得他的眼神这么可怕,直接站起身,“我去洗手间!” 邵群说,“爸,筱帆脸皮薄,别调侃人家,都害羞了。” 白筱帆刚进洗手间,还没关上门,盛延从外面推开门,反手锁了门,白筱帆被抱起来坐在盥洗池上,盛延不由分说亲了下来,白筱帆被亲疼了,捏拳打他胸口。 盛延放开白筱帆,他舔走唇边的口水,眼神发紧,“我刚才差点没忍住掀桌。” “不要。” “你这几天跟我说了很多个不要了,我不爱听这几个字。” “大局为重。” “小白为重。” 白筱帆说不过盛延,她从包里翻出一个杜蕾斯,眨眨眼睛,卖乖讨好盛延,“我带了这个。” 盛延心领神会。 邵群出来找白筱帆的时候,路过女洗手间,这家饭店五星级,洗手间都是单人独立的,门关着,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邵群站定脚步,觉得偷听不太好,停了几秒就离开了,给白筱帆打电话。 白筱帆正在和盛延办正事,听到手机不停震动,盛延更凶狠了,她招架不住,主动示好。 她离开洗手间的时候,腿都要软了,盛延故意在她脖子上种草莓,白筱帆气恼又无奈,盛延哄她,“你先回去。” 白筱帆走出饭店,给邵群打电话,找了借口提前走了。 邵群说没关系,还安慰了白筱帆,白筱帆心底过意不去,找别人帮忙,还提前离席。 挂了电话,准备叫网约车,身后响起一声,“筱筱。” 白筱帆一愣,缓缓转过身,对上了姜新成灿烂的笑容,他长腿几步跑到她面前,“你真的回来了。” 第94章 你怕我?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过于吃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时,姜新成已经站定在了她面前,炙热的眼神,即便在夜幕下也如此清晰。 白筱帆被他的眼神烫到了,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也在这里。” “跟手底下的人吃饭,出来抽烟散散心。” 白筱帆来饭店的时候,姜新成就看见了,他以为看错了,在下面站了好久,没想到真的是白筱帆。 “你跟谁一起来的?”姜新成当时还看见白筱帆身边有一个男人。 他的口吻不是很好,白筱帆皱眉,“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姜新成拦在白筱帆面前,他本来想拉住她,可又不知道怎么下手,只好挡住她去路。 “你怕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躲我,哪怕是朋友的身份叙叙旧,都不行了吗?” 白筱帆不说话。 姜新成笑容苦涩,“我好歹也是滚滚的父亲,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说断就断了?哪怕没有了爱情,你对我连亲情都没有了?” 姜新成知道白筱帆心软,即便白筱帆不爱他了,仍然是有感情的,哪怕是亲情,也足够他跟白筱帆说上几句话了。 白筱帆还是没说话,不过没有要走的意思了。 姜新成乘胜追击说,“宁城果然跟你说的一样漂亮,之前我跟你回来,没有好好玩过,我在这里两个月,玩遍了不少地方,去过你以前跟我说的好吃的店,你说人民公园过了马路的小路往下走,那条坡上有一家卷筒粉店,我每天都去吃,很好吃,点的还是你最爱的瘦肉馅和豆角馅。” 白筱帆只是应着,“嗯。” “滚滚长大了吧,会喊爸爸妈妈了吗?” “会喊外婆了。” 白筱帆也没想到,滚滚说的第一句话是外婆,可能跟路雪梅亲,经常被路雪梅带着,上周路雪梅还发来视频,滚滚喊外婆了,蓝姨在旁边调侃说,“这孩子跟外婆亲呢。” 姜新成失笑,“看来跟你也不亲,以后不给他喝奶了。” 姜新成笑着笑着,想到了什么,心中钝痛,嘴角的笑容垮下来,他喉咙里像是被刀片卡住,又疼又难受。 他知道白筱帆跟盛延在一起了,感情还很好,他是前夫没有资格过问白筱帆的事,可一想到白筱帆在盛延身下承欢,姜新成心里就堵得慌,大把大把掉头发,整夜整夜睡不着,甚至去看了医生,每天靠着喝酒吃药才能睡下。 有时候短暂忘记这些事,日子过得倒是舒心,可每次一想起来,姜新成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本该属于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却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承欢。 他一想到那些画面,甚至想过轻生。 他把白筱帆放在心尖上疼了这么多年…… 姜新成两只手垂下,捏成拳头,骨头咯咯作响。 “……我想看看滚滚的照片和视频,能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吗?” 姜新成被白筱帆拉黑很久了,只能从路雪梅发的动态里得知白筱帆的动态,他以前下班都不爱过问白筱帆的事,没想到离婚了分开了,反倒像个变态一样关注她的一切。 路雪梅在朋友圈里发过一张白筱帆抱着孩子的照片,照片模糊,老人不会拍照,可照片里的白筱帆穿着一件浅色短袖,挽着低丸子头,几缕碎发落在脸颊一侧,温柔又有女人味。 姜新成还看到白筱帆脖子上浅浅的吻痕,他看着看着就哭了,想起从前一幕幕,悔不当初。 白筱帆仔细想了想,还是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发了几张照片和视频,滚滚做幼教,在地上爬,吃辅食吐出来皱着脸。 滚滚长得一点也不像姜新成,完全像极了白筱帆,姜新成看着视频,眼泪掉了出来,他擦了一把脸,笑着说,“你做的辅食太难吃了。” 白筱帆失笑,“才不难吃呢,他总不能一直喝奶,可以尝试一下辅食了,不然以后要挑食了。” 姜新成也跟着笑。 盛延站在露台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放在栏杆上的那只手,骨头透过皮肉,隐隐泛白,青筋森然可见,他转身往外走,陈珂喊住了盛延,等会还有一场重要应酬,盛延压着火气,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欣欣,想不想来宁城玩几天?” 宋欣欣敷着面膜,“宁城?我才不去!” 盛延语气低沉,手指点着栏杆边沿,谆谆善诱,“我在这边吃饭,遇到了一个人。” 宋欣欣一听,坐起身,面膜掉下来,宋欣欣顾不上去捡,“真的?可是我爸不让我出门!” 盛延笑了声,“你想来,我能不帮你么?” 宋欣欣说,“我想!” 第95章 撒泼打滚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我给宋书记打个电话,说你要来宁城旅游。” 宋欣欣眼珠子转了转,“哼,盛延哥,你该不会是因为你家那位才跟我说这些的吧?” 盛延吸了口烟,“你来不来我都无所谓。” 盛厅长钓鱼主打一个愿者上钩,偏偏宋欣欣就是这条不用饵料就能上钩的鱼。 “别啊,我来,只要我爸放我出去,我肯定来。” 白筱帆这边还在说话,接到了盛延打来的电话,姜新成也看到了,原本还在笑,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刚才跟白筱帆说话,有一瞬间的幻觉他们还在从前,这一通电话彻底惊醒了姜新成。 “我先回去了,再见。” 白筱帆跟姜新成道别,拿着手机往前走接电话,盛延问,“在哪?” “刚才遇到我前夫了。” “旧情复燃?” “复燃什么呀,没火也能燃?” 盛延冷笑,还没火,都要烧到他心底了。 白筱帆笑着说,“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嗯?还有很多回头草?” 白筱帆佯装气道,“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 盛延这几天很忙,白岩从看守所被保释了出来,陈珂叮嘱这几天白岩不要出门,路雪梅得知消息也回了宁城。 家里到处落了灰尘,自从路雪梅去鹏城后,家里没人打理,白岩经常出差,也很少回家,家里变得冷清,路雪梅一回来,又变得热闹起来。 白筱帆拎着菜回来,就听到白岩在跟路雪梅说话。 “我没干出那些事,她本来就患有抑郁症,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你别想那些了,好好吃饭,高兴点。” “雪梅……” 白岩心底泛起了一丝愧疚,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路雪梅对他的好,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操持这个家,这几天白岩被学校停职了,只能在家里,跟路雪梅相处,他半夜惊醒,路雪梅热饭给他吃,白岩心中滋味难明。 “妈。”白筱帆打断两人的对话,路雪梅进了厨房,白筱帆走过来拿起遥控器换台看电视。 白岩想了很久才说,“等这次事情过去了,我会好好对你妈。” 白筱帆没说话。 白岩继续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白筱帆打断白岩,“我忘了说了,这次我托朋友处理这件事,你签了这份合同,等事情办完,跟我妈离婚。” 白筱帆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合同,还拿了笔,递给白岩。 白岩语塞,“你什么意思?” 白筱帆面无表情,看了眼在厨房做饭的路雪梅,“都二三十年了,你才想起我们母女,你是老了生病了需要照顾了吧,你要是有良心,就放我妈自由,好聚好散!” 白岩被驳了面子,他在学校里受人尊敬,受人爱戴,学生都没跟他这么说话过。 “你如今是翅膀硬了。” “爸,我生日你还记得吗?我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我跟我妈的事你知道哪一件?你潇洒了半辈子,老了才想起我跟我妈?” “你不签字,我就让重案组停了调查,你被家属起诉进监狱,是你的事!” 白岩扬手扇了白筱帆一巴掌,白筱帆半边脸瞬间浮现巴掌印,发麻泛红,她没叫出声,早料到会这样,惊动了路雪梅,她水龙头都没关,从厨房里跑出来,“干什么呀!” “签字,同意离婚,否则这事,我不管!谁爱管谁管!” 白筱帆拿包起身,抓住路雪梅的手腕,“白岩,我嫁人了你从未过问过我好不好,我在姜家过得怎样你都不管,也没来看过我,你甚至不知道我嫁给谁了,你现在想起我们母女了,我不接受!” “要么离婚,要么进监狱!你自己看着办!” 白筱帆拉起路雪梅离开,回到陆珍那边,陆珍开门看见白筱帆脸上的巴掌印,吓了一跳,赶紧去冰箱拿冰袋。 白筱帆抱着路雪梅,潸然泪下,“妈,我要你跟我好好的。” 路雪梅红了眼睛,“你健康,妈就高兴。” 路雪梅也同意了离婚,这事白筱帆是跟路雪梅商量过的。 盛延打来电话的时候,白筱帆哭累了睡着了,路雪梅接起了电话,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没想到我的女儿性格这么温柔,也有强势的时候。” 盛延先是心疼白筱帆,然后听到她骂白岩,没生气,反倒笑了,盛延跟路雪梅说,“我就喜欢她强势撒泼的样子,让我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白筱帆。” 盛延傍晚来了一趟,他进房间搂住白筱帆,她早就醒了,被盛延抱着,闻到他身上淡淡古龙香水的味道,没出声也没动,盛延抱了一会要走了,白筱帆拉住他的手,“别走,再陪我一会。” 白筱帆眷恋的把脸埋进盛延怀里,寻求温暖。 盛延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看到她的巴掌印淡了,眉间隆起的弧度才压下,盛延沉沉笑了声,“小泼妇,会撒泼,不会还手吗?” 第96章 不怕他被抢走了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哭笑不得,“你让我打亲爸,我做不出来。” 盛延搂住她笑说,“以后滚滚打亲爸,我也赞成。” “盛延,你就是个坏蛋。” 盛延凝视她眼角的泪,半晌忽然说,“疼吗?” 他手指抚摸她脸颊的红,消肿了很多,红的还是很明显,白岩这一巴掌打得很重。 白筱帆摇头,“脸不疼,心疼。” 鼻头酸涩,白筱帆把脸埋进盛延的怀里,寻求安全感,“我小时候经常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我爸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导致我性格上有很多很多缺点,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没关系,你不需要这么完美,你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喜欢。”盛延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看别人的眼神吃饭的,也不需要别人定义你的人生,你要自由,要快乐,要往前开,永远被美好的事物打动。” 白筱帆泪眼朦胧,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这一刻内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几天后,白岩还是在离婚合同上签了字摁了手印,白筱帆知道他不会强求,离婚对白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白筱帆收好合同,一周后,重案组的调查出来了,顺着蛛丝马迹调查到,女学生先前就有重度抑郁症的看病记录,从邻居监控记录到家属逼迫女孩写遗嘱的声音,还有咒骂声,可以说是家属用言语辱骂逼死了女生。 案件水落石出,所有人都在庆祝松了一口气,白筱帆去了女孩的墓碑献了一束花,曾经她再脆弱一点也会轻生,好在她熬过来了,因为有母爱的支撑,足够支撑着她熬到雨后天晴。 白岩和路雪梅办理了离婚手续,这套家属房白岩没给她,路雪梅也没要,小地方的家属房不值钱,顶多也就七八万,还是老房子了,没准那天就拆了。 路雪梅以前想要一个房一个家,住在鹏城这段时间,没有白岩,路雪梅的生活照样轻松惬意。 路雪梅打包了自己所有东西,寄回了鹏城的出租屋,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为了女儿忍了一次又一次,在真的离婚了这天,路雪梅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事情告一段落,一家人去饭店吃饭,盛延拿了热水给母女两人烫筷子,路雪梅看他动作熟练贴心,知道盛延平时没少干。 路雪梅对这个女婿很满意,饭后路雪梅跟白筱帆去洗手间,出来后路雪梅拉着白筱帆的手,“什么时候结婚?” “还不急,他的工作没忙完。” “你也不怕这么优秀的男人被人抢了。” “能抢走的人,也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别人费尽心思也抢不走。” 白筱帆看得开,其实她也是想过的,要是出现了更优秀的姑娘怎么办,可是转念想想,要是盛延喜欢很优秀很漂亮的,当初就跟何舒晴在一起了,哪里轮的到她。 既然盛延选择了她,就说明在他眼里他是最好的。 路雪梅问,“盛延对你是什么感情?你们一开始是怎么发展的?” 换做平常人问肯定很冒昧,路雪梅是她母亲,也是担心她的感情生活。 白筱帆说,“他跟我说对我一见钟情,相处后很喜欢我。” “你们在一起也挺久了,等他忙完这阵子,就找个良辰吉日订婚吧。” 路雪梅庆幸,“还好你遇到的是盛延,他家教好,父亲也好,换做是别人,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白筱帆调侃,“妈,你之前还说盛延父亲坏呢!” 路雪梅不好意思,笑着笑着不笑了,想到了什么。 姨妈的悲惨历历在目,好在白筱帆遇对了人,不然也要走姨妈的老路。 路雪梅说,“医院查出来了,你姨妈是被人活活逼疯的,那边的精神病院喂你姨妈吃药扰乱心神,现在治疗后好多了,还能叫我名字了!” 白筱帆发自内心笑了,“太好了,以后姨妈可以正常生活就更好了。” 路雪梅拉着她的手说,“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希望日子不要太高兴,也不太难过,保持一个刚刚好的状态就好,高兴过了头,容易失落,太难过日子就不顺心。” 白筱帆点头,她也希望日子就这么平淡温馨过下去,不要有什么意外发生。 吃过饭,路雪梅动身回鹏城,盛延和白筱帆送路雪梅去了高铁站,才回了酒店。 夜里,白筱帆热汗淋漓,温水落在身上,白筱帆颤了颤,把脸贴在了盛延结实的胸膛里。 盛延说,“过几天我要去贺县。” “嗯。” “你先回鹏城等我。” “嗯。”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回到鹏城,我就能娶到我心爱的姑娘了。” 白筱帆终于抬起头,朝他笑了,“心爱的姑娘等你平安回家。” 盛延把她拥入怀里,“有你这句话足矣。” 天色阴沉,半夜又下起了大雨,白筱帆听着哗啦啦的雨声,心潮起起伏伏,窸窣起身,盛延搂住她腰,“睡得不好?” 白筱帆看了眼细密的雨幕,“你注意安全,山多雨大。” “有我的小福星保佑,我会平安。” 盛延动身去了贺县,白筱帆没离开宁城,她去了青秀山的寺庙祈福,下了一场小雨,道路湿滑,封山了,白筱帆在酒店住了一天,打算第二天再去,晚上打开电视,忽然看到了新闻里播报,贺县山体塌方,泥石流。 白筱帆心惊肉跳,拿起了手机打给了盛延。 那边始终没有信号,无法接通。 “盛延,你不能有事。” 白筱帆收拾了行李,高价打顺风车,这几天暴雨倾盆,没有人接单,白筱帆心情焦灼,邵群看到她的朋友圈,打给了白筱帆,“需要用车吗?” 邵群开车过来,载白筱帆上车,她浑身在发抖,邵群打开导航,去贺县开车四五个小时,邵群递了条毛巾给白筱帆,白筱帆接过,擦拭了两下头发,压抑着声音哭了出来。 邵群,“你还好吗?” 白筱帆咽了口唾沫,夹杂着泪水,“盛延还在贺县,他中午才跟我说到了……” 邵群立刻明白了,原来那天洗手间里的声音是…… 第97章 义无反顾奔向他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邵群回神,启动汽车,“我带你去找他。” “谢谢你,邵群。” “不用谢,能帮到你,我很高兴,即便有些难过。” 邵群边开车边说,“记得以前去邕江晨跑,经常能看到一个蹲在草里哭的小女孩。” “女孩可怜又可爱,前一秒还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听到妈妈叫她,就立刻收起了哭声,跑到妈妈怀里笑嘻嘻卖萌,我想这个女孩肯定很爱她的妈妈。” 白筱帆没想到那个时候邵群就注意到自己了。 邵群说,“我母亲是刑侦组的警员,在我很小的时候出任务去世了,直到那天遇到那个女孩,我的人生中才出现了一抹光亮。” 车拨开雨帘,邵群捏紧了方向盘,“真羡慕盛延能得到你的爱,有你的爱庇护,我相信他会平安无事。” 开去贺县五六个小时,雨天路滑车速降低,还要更久。 邵群说,“你要不要睡会?” 白筱帆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可以撑住。” 抵达贺县,已经天黑了,由于山体滑坡,有一段国道封锁了,只能绕路走村路,到处可以见到泥石流过境后的惨况,雨还在下,白筱帆下了车,邵群拉住白筱帆,拿了车上的雨衣给白筱帆穿上,又拿了伞跟上白筱帆。 白筱帆跑去了现场,已经有救援队赶来正在支援,白筱帆找到工作人员问,“你们有没有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他是上来派下来的扶贫书记,他叫盛延……” 现场情况太乱,政府的工作人员还不知道这个名字,“我们正在搜救,等到搜救结束后才能确定遇难人员名单。” 白筱帆松开手,泥石流过境后一片废墟,阴雨连绵。 白筱帆加入了救援队,邵群也换上了防护服,跟着白筱帆一起找人。 白筱帆在倒塌的房子里找到了一个女孩,她用双手拨开了泥土,志愿队也帮着掘开泥土,白筱帆脱下雨衣裹住了女孩,女孩蜷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全身被泥土裹住。 白筱帆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她环顾一周,一束束灯光照亮着四周。 可她始终找不到盛延的踪迹。 抵达贺县深夜十一点,白筱帆跟着救援队找到了半夜,救援队暂时休息,白筱帆还在废墟中寻找,有人拉住了白筱帆,“喝点粥暖暖身体。” 邵群看她脸都白了,“筱帆,先顾好自己的身体。” 邵群强行拉着白筱帆的手回驻扎的地方,大婶给白筱帆盛了满满一碗热粥,“姑娘,你找谁?” 泪水滴落在粥里,白筱帆说,“我找我的爱人。” 凌晨三点多,又来了一批救援队,是市里派来的,白筱帆看着一个个遇难者被救出,她反复跟工作人员确认有没有盛延的名字,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被派来的县委书记覃钊站定脚步,被白筱帆吸引了视线,“姑娘,听你口音不是贺县的,你找谁?” “我爱人他中午到了贺县,遇到了泥石流和塌方。” 覃钊感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覃钊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回县里的宾馆,见覃钊来,县里的干部问,“那边灾情怎样了?” 覃钊看到五六台新来的公务车,“我去了泗水村,那边的支援队在救援了,遇难村民陆续被救出来了。” 覃钊又问,“自治区书记来了?” “嗯,来了,还好出发的早,他们被车堵在了半路,错过了泥石流,直接来了县宾馆入住,再早点出发很有可能刚好遇到泥石流。” 正说着,就看到了盛延走来。 暴雨瓢泼,即便站在屋檐下,也被雨水浇湿,覃钊跟盛延汇报完灾情,想起了一件事,“有个姑娘去了泗水村,说她爱人中午到的贺县,失联了,姑娘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来,听现场的人说她从十一点多找人找到了凌晨三四点,比救援队还拼命。” 盛延怔住,过了几秒,问覃钊,“她长什么样?” “一米六,个头不高,五官挺标志的,找人找得手都破皮了,脸白的可怜。” 盛延一震,拿出手机找到了白筱帆的照片,“长这样?” 覃钊擦了擦眼镜上的水,仔细看了看,“哎,对!就长这样!盛书记——你怎么有她的照片?” 盛延胸口一震,耳朵嗡鸣,他不顾暴雨,朝车子冲去,“去泗水村。” 陈珂开车,山路难行,盛延攥紧了手机,亮起的屏幕,屏保是她熟睡的恬静侧颜。 盛延红了眼睛。 白筱帆,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天泛起一丝光亮,暴雨转为了细细的小雨,白筱帆指尖的血色被雨水冲走,她紧攥着铁锹不愿意松手,车还未停稳,盛延推开门下了车,细雨朦胧,他看到了一群人。 然后在薄暮微光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看到了他无数次拥入怀中的身影。 “筱帆。” 白筱帆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废墟,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盛延朝她跑来,她虚弱的笑了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一秒,那一抹幻觉来到她面前,紧紧将她抱入怀中,他身上是湿冷的,可体温却是炙热的,滚烫的,怀抱是温暖用力的,恨不得把她揉入身体。 “白筱帆,我来了。” 白筱帆抬起头,细细的雨雾落不进她眼底,因为他弯腰撑住了所有雨雾,她抬起手碰了一下他的脸,呆呆的,在确认他不是幻觉后,她嘴角一抿,埋进他怀里,开始是小声啜泣,最后揪着他的衣服放声大哭,像个孩子。 “盛延,我还以为你不在了。” 白筱帆把脸埋在他怀里,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哭得很大声,盛延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从没有一个女人这么为他拼过命,从小到大他永远是站在身后默默付出的那个,他从不要求任何人给他什么回报,可是在他41岁这一年的夏天,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跨过山崩地裂毫不犹豫奔向他的女人,她扑入他怀中的瞬间,他心脏最柔软的某个位置被狠狠触动,她滚烫的泪水和哭声永远拓印在他记忆最深刻处。 第98章 他很心疼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回县城宾馆的路上,白筱帆趴在盛延的怀里熟睡,她整夜没有合眼,跟着救援队在废墟里营救了六个小时,救援队身强体壮的男人都吃不消,何况是她一个只有一米六的女人。 盛延心在滴血,看着她破皮的手指,抱着白筱帆的手更紧了。 回到宾馆,白筱帆醒了,她坐在床边,盛延跪在她面前,给她包扎手指的伤口,“破皮了还在找,你是傻瓜吗?” “我怕我慢一点就找不到你了,我在废墟里挖到了一个小女孩,再晚来一步她就咽气了。” 盛延红了眼睛,“白筱帆,你真是个傻瓜。” 他给她包扎好了双手,“要洗个热水澡吗?” 白筱帆点头,盛延抱起她,她的衣服上都是沙石,盛延脱掉她衣服,白筱帆经常和盛延一起洗澡,起初还很害羞,到现在盛延面前自然大方,她的变化盛延都看在眼底,盛延调整了花洒的温度,才在她皮肤上冲洗。 白筱帆的身上,手指缝里都是泥沙,盛延不紧不慢冲洗着,浴室里只能听见水声,盛延冲洗干净她的脚,俯身在她脚背上亲了下,“脚都肿了,我很心疼。” 白筱帆缩了缩脚,“很难看。” “很可爱。” 盛延看什么都可爱,白筱帆说,“有你觉得不可爱的地方吗。” “下次不要这么拼命,很不可爱。” 白筱帆圈住他脖子,“我听到贺县有泥石流,心都要跳出来了,我怕你出了意外,就想去找你,见到你没事我才能安心。” 盛延揉着她头发,以前总想问问白筱帆到底爱不爱他,现在他确定了,她是爱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他的位置,他不会再担心她的前夫会抢走她。 曾经盛延很忌惮姜新成跟白筱帆九年的感情,担心她会被抢回去,直到这一刻,盛延才确信白筱帆心里有他。 盛延继续给白筱帆洗澡,洗到了脖子,白筱帆脖子上有一条西太后的珍珠项链,当时出门着急,没来得及取下首饰。 盛延静静看了眼那条项链两秒,伸手取下了项链,“以后不戴珍珠项链,配不上你,不好看。” 白筱帆想起刚认识盛延的时候,他很喜欢给她买珍珠饰品,项链,耳坠,手链,都是珍珠的,白筱帆对珍珠不喜欢,也不讨厌,盛延选的款式都很漂亮,她以为是盛延喜欢珍珠,才买给她。 “你不喜欢了吗?”白筱帆笑说,“你审美变啦?” 盛延把项链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喜欢什么首饰?” 白筱帆认真思考了下,“我岁数大了,喜欢黄金!金灿灿的,看着就富贵。” 盛延亲了口她额头,“好,以后我们就戴黄金,不戴这破珍珠项链了,配不上你!” 洗完澡,盛延搂着白筱帆,白筱帆昏昏欲睡,盛延感受到她睡不着,“有什么心事?” 白筱帆说,“我睡醒你还在吗?” 盛延沉略微沉吟后,给出回答,“等你睡着后我就去部署会议,灾情严重,身为领导班子的一员,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白筱帆理解他肩膀上的责任,他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手底下的干部都等着盛延安排指挥,在关键时刻,他的部署安排能救很多人。 “盛延。” “嗯。” “你一定要平安回到我身边。” 盛延心中动容,百感交集,眼含热泪吻了吻她脸颊,“嗯,答应你。” 白筱帆摸了下脸颊上的一滴热泪,感受着身后的体温,安然睡沉了。 她醒来时,天光破晓,盛延已经离开,盛杳来了贺县,听到白筱帆起床的声音,盛杳走进来,“筱帆,你终于醒啦!” 白筱帆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盛杳拿起保温壶,“这是我哥叫人给你煮的。” 盛杳到贺县的时候,盛延已经的车已经去村子里了,盛延给盛杳发信息:你晚上晚睡的话,去她房间给她盖一下被子。 盛杳还没回复,盛延又发来:她晚上睡觉爱踢被子! 盛杳鼻头酸酸,回:收到! 盛延料到她睡到这个时间才醒,还让人提前熬了粥放在保温壶里。 保温壶盖子打开,白筱帆眉眼弯弯,笑了,“是我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 “别说皮蛋瘦肉粥,你要金粥,我哥也双手奉上。” 白筱帆认真思考,摇摇头,“算了吧,金粥不能果腹,还是皮蛋瘦肉粥好,千金不换。” 在县城宾馆住了几天,白筱帆收到邵群发来的微信: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邵群已经回了宁城,看到白筱帆被盛延带走,两人都平安无事,邵群由衷祝福。 盛杳凑过来一个脑袋,“哇,邵群,一听名字就是个帅哥,好一个顺遂无虞,皆得所愿!这么美好的祝福,他肯定很喜欢你吧!筱帆,喜欢你的人这么多,我哥不得变成一个醋坛子?” 盛杳说着就双手合十,模仿鱼的姿态,唱起了跑调的歌,“忍不住化身一条吃醋的鱼~” 在贺县住了几天,盛延每天很忙,但睡前忙完都会给她发来报平安的微信:一切都好。 白筱帆不忍打扰他休息的时间,只回复了一个字:嗯! 从贺县回了宁城,又回了鹏城,半个月时间,白筱帆手机微信里和他聊天的内容都是这几行字。 小猫长得快,一个多月就大了几圈,在后院蹦跳抓蝴蝶抓蜜蜂,活泼可爱。 徐慧说,“不能叫小小了,要叫大大了!” 下周就是七夕,店里备货很忙,这天盛杳火急火燎冲进来,嘴里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徐慧,“怎么了怎么了?” 盛杳走出后院,白筱帆在准备七夕的花束,整个院子都是鲜花的香气。 “我爸最近老是去找你妈,万一他们结婚,我跟你岂不是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了,你跟我哥岂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了!” 白筱帆剪着手里的花,“不好吗?” 盛杳说,“好是好,那我哥不得急死,扶贫回来发现老婆成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啦!” 徐慧夸张的附和,“天啦噜,这是什么狗血偶像剧的剧情!” 两个小姑娘一唱一和,表情神态夸张,十分滑稽逗趣,白筱帆嘴角止不住上扬。 七夕这天,盛杳订了一束花,白筱帆正在给盛杳包扎花束,手机叮咚一声响,盛延在车上给她发来消息:七夕快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自己选一束。 白筱帆看到转账,没有立刻收下,想了想打字回复:那我就不收了。 盛延很快回:嗯? 白筱帆摁下语音键发语音:“别看我开花店,其实我最喜欢的不是花,而是野草,顽强坚韧,富有生命力,毫不起眼,却能开得漫山遍野,随处可见,郁郁葱葱,朝气蓬勃!” 盛延也回一段语音,他普通话标准,字音醇正,磁性悦耳:“白老师的语文作文写的不错,以前肯定每次都拿满分。” 花束包扎好,盛杳拿起来,看到还有一束花,“咦,还有一束是给谁的?” 白筱帆没说话,只是笑着拿起了那束花,“送人。” 白筱帆去见了王霜,她最近毕业后进了剧院当舞蹈首席,前段时间在外地出差,刚回了鹏城。 白筱帆拿着七夕花束来到的时候,王霜刚表演结束,在舞台上鞠躬就看见了白筱帆,王霜还穿着舞蹈服,蹦蹦跳跳朝白筱帆过来。 “筱帆!” 白筱帆献上鲜花,“七夕快乐!” 王霜捧着鲜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旁边几个女生路过,调侃说,“小霜七夕不仅有男的送花,也有漂亮姐姐送花!男女通吃!好羡慕啊!” 王霜笑吟吟说,“你怎么来看我啦?” 白筱帆有话要跟王霜说,她跟盛延的婚事将近,得告诉王霜一声。 “你先去换衣服吧!” “好!” 王霜去换了衣服,接到王阳明的电话,让王霜回家吃饭,王霜换好衣服出来,拉起白筱帆的手,“去我家吃饭吧!” 白筱帆跟王霜去了王家,来的路上给王阳明打了电话,得知白筱帆要来,王阳明让阿姨做了白筱帆之前来做客爱吃的四喜丸子。 “筱帆,好久不见。” “王伯父,好久不见。” 打完招呼,王霜拉着白筱帆叙旧,好久不见白筱帆了,她跳舞忙,根本没时间跟白筱帆说说话,“看到朋友圈,你开花店了,真漂亮呀!” 王霜把那束花放在茶几上,白筱帆看了一眼,“嗯,日子很充实,其实我这次来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王阳明坐在旁边看报纸,白筱帆跟盛延的事,王阳明没有打听过,不过从盛贤那些朋友口中也能猜到一二。 王阳明没想到盛家居然同意娶了白筱帆,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这姑娘拎得清,聪明脾气又好,盛贤最看重人品,再者盛延这个年纪难得遇到这么喜欢的女人,盛贤自然不会拒绝这门亲事。 王阳明知道白筱帆要说什么,用报纸挡住了脸。 “什么事什么事?”王霜兴奋。 白筱帆停顿几秒,才用缓慢的语速说,“小霜,我要结婚了。” “结婚?喜事呀!男方是谁!” “盛延。” “盛延?哇!居然跟盛延哥同名哎!” “不是同名,就是那个盛延。” “……” 王霜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呆呆看着白筱帆,几秒后,她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甩开白筱帆的手,猛然站了起来。 “筱帆,你……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跟你说过,你没有相信。”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我……” 王霜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眼泪掉下来的瞬间,王霜冲上了楼。 白筱帆跟上去,王霜锁上门,扑进床上,隔着一道门,白筱帆听到王霜嚎啕大哭的声音。 白筱帆敲了敲门,“小霜……” 王阳明跟上楼,“我跟她说说,这件事她终究要接受的,毕竟是她一厢情愿,你跟盛延没做错什么,不必觉得愧疚!” 白筱帆感激,“谢谢伯父!” 王阳明笑道,“不用谢,这是我为人父该做的,在家我可以宠爱她,但是除了社会,她就不能想什么要什么了,尤其感情这种事,更不能勉强!” 白筱帆离开后,王阳明让李翠莲热一份饭留给王霜,然后就气定神闲吃起了饭,李翠莲担心女儿,王阳明说,“她虽然任性,但也想得开,等哭够了,自然就好了。” 深夜一点多,王阳明还在楼下看电视,看了眼二楼,热了饭送上去,反锁的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王阳明推门进去,“小霜。” “爸!我接受不了!白筱帆怎么能跟盛延在一起!” “人家情投意合,怎么不能?盛延是你谁吗?是你男朋友还是老公?” 王霜被王阳明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爸!你是不是我亲爸!” “就是因为是你亲爸才要告诉你这个道理,盛延这个地位家世,能娶一个普通家庭的女人,还是离异带孩子的,说明两人的感情浓厚,两厢情愿,情投意合,你失恋什么?” 王霜语塞。 这真是亲爹! 王阳明语重心长,“先前我不让她跟你说,是因为觉得盛延只是谈个恋爱,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才让她跟你说清楚,是我主动提议的,你朋友是个好朋友!” 王霜扑入王阳明的怀里,泪水还在掉。 王阳明知道王霜不甘心,“盛延跟她在一起,很幸福,你难道不希望看着你爱的男人幸福吗?” 王霜理解了,边流泪边点头,“希望!” 七夕过后,白筱帆休店了一天,昨晚跟徐慧忙到了后半夜,下午醒来后,白筱帆请徐慧和蒋霖去吃火锅,昨晚两人陪她忙到了很晚,凌晨四点才把最后一束花送了出去。 刚坐下就接到了王霜的电话,她找到了商场,白筱帆走出火锅店,王霜拉着白筱帆的手,眼睛还有点肿。 “筱帆,恭喜你要跟盛延哥结婚了。” “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白筱帆摆出一副思考的姿态,王霜急了,红了眼睛,“筱帆,我真的知道错了!” 白筱帆笑出声,掐了一把王霜的脸蛋,“当然不能做朋友了,因为我想跟你做好朋友!” 王霜破涕为笑,搂住白筱帆,“别跟盛延哥结婚了,跟我结婚吧,我好喜欢你。” 王霜嗅着白筱帆身上的味道,有婴儿爽身粉和奶粉的味道,清新又舒服,王霜很喜欢,搂着白筱帆柔软的身体,忽然就明白了盛延哥为什么喜欢白筱帆,连她都喜欢,不知道揉起来该有多软! 王霜抹干净眼泪,忽然小声说,“盛延哥吃的真好。” 第99章 想你了老公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捏她鼻子,“还说盛延闷骚,我看你也是个闷骚的小坏蛋。” 王霜搂着她手臂,“那我就是盛延哥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了。” 白筱帆邀请王霜进来吃火锅,徐慧热情邀请,“哇,老板的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 “什么,还有比我漂亮的,是谁?” “杳杳。” “那确实比我漂亮。” “别比这些没用的,比谁吃得多。” 白筱帆看王霜都瘦了,给王霜递筷子和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点。” 徐慧说,“我们老板娘赚了可多了,七夕一天营业额就有这个数!” 徐慧伸出两只手,比划了六根手指。 王霜惊讶,“你的花店生意好好。” 徐慧说,“那当然了,我们老板审美好,会做生意。” 王霜问,“为什么叫老板?” 徐慧理所当然,“老板娘是老板的老婆,我们老板是自己的店,当然叫老板了!” 王霜说,“那你们老板的老公呢?” 徐慧说,“当然叫老板公啊!” 蒋霖笑喷,王霜跟白筱帆说,“你这店员真不错。” 吃过火锅,在商场逛了逛,蒋霖送徐慧回家,王霜送白筱帆回去,上了车,王霜想起了一件事,“筱帆,我在上海有个朋友,是鲜花品牌的创始人,在港股上市了,做的很大,你这家花店开的这么好,要不要试试扩张一下生意?” 白筱帆一个月前就想过,只是一直没有人牵线搭桥,被王霜这么一提,白筱帆欣喜,“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七夕过后,白筱帆把很多事交接给了徐慧,她下个月要跟王霜去上海见她的朋友,徐慧尽责尽心,做事滴水不漏,白筱帆给了徐慧这家店的‘股份’,纯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徐慧感动的一塌糊涂,对这家店更加上心。 交接工作有些忙,白筱帆晚上回家的路上才能看手机,盛延给她发来很多视频,记录他在村里扶贫助农的日常,老爷爷老太太拉着盛延的手,夸他是个好官,盛延颇为嘚瑟,还在视频说,哪里哪里。 视频后盛延的文字消息:拉着我的手是你的就好了。 白筱帆唇角上扬,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一段视频看了无数遍,睡前躺进被窝里还在反复观看,心底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盛延还去了桂县,白筱帆出生的地方,她在小学之前一直在乡下被外婆带大,小学的年纪才被路雪梅接到了宁城。 盛延的拍摄技术不错,站得高视角也好,盛延的镜头里出现一大片的油菜花,水稻田,还有层层的梯田,盛延说:桂县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风水养人,怪不得我的老婆这么漂亮。 白筱帆把脸埋进枕头里,笑得无法控制。 交接完工作,总算是轻松了些,白筱帆难得这么早下班,滚滚已经在蹒跚学步,有时候还能扶着沙发站起来,一天能蹦出几个词汇,盛延每天忙完都给白筱帆打电话,滚滚昏昏欲睡,看到盛延还亲了亲手机,嘴里含糊不清的小奶音喊爸爸。 白筱帆生气了,拿走手机,“他都没怎么喊我妈妈,居然叫你爸爸了。” 盛延的脸在视频里也赏心悦目,笑起来柔和英俊,“滚滚跟我有缘分。” 滚滚要睡下了,白筱帆进了卧室,“我洗澡。” 她穿着睡裙走出来,拿起了手机,盛延还没挂电话,听到声音看向手机,一晃眼就看见了白筱帆的肩颈位置。 盛延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拿起手机靠在椅子上,“这是在诱惑我吗?” 白筱帆说,“我只是在呼吸。” 盛延说,“那就是勾引我。” 白筱帆听到盛延哑声说,“想不想我,宝贝。” 老男人居然也会喊宝贝了,白筱帆不可置信,听得耳根酥酥麻麻的,“别叫了。” 盛延还在诱惑白筱帆,隔着手机,白筱帆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盛延,你太坏了!” 明知道他不在身边,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抱盛延了,没亲盛延了,以前觉得盛延索要无度,不在身边反倒空虚了,花店工作忙还好,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他。 白筱帆难受的把脸埋进枕头里,轻轻嘤咛。 盛延何尝不难受,他挂断视频就翻出白筱帆的照片…… 白筱帆一夜没睡好,她起床后,盛杳来找白筱帆,带了蛋糕来给滚滚吃,滚滚奶声奶气喊着,“姑姑……” 盛杳抱起滚滚,“谁家的小鸽子在咕咕叫。” 看白筱帆黑眼圈重,盛杳说,“王霜不是说你最近交接工作了吗,怎么还这么累。” 白筱帆说,“都怪你哥。” 盛杳惊讶,“我哥隔着这么远都能让你失眠呀?” 盛杳说完就心领神会,明白了过来,盛杳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馊主意,盛杳邪恶一笑,凑近白筱帆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 盛杳说完,白筱帆整张脸都红了,盛杳拿起手机下单,直接叫外卖送上门,“你就这么做,狠狠报复一下我哥,他晚上十点肯定在应酬,你就听我的吧。” 晚上洗了澡,白筱帆换上盛杳准备的睡衣,实在是太清凉了,款式独特,比不穿衣服还要那个。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就会很兴奋,白筱帆拿起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躺在床上,打开了那个蕾丝包装的礼盒,取出了玩具,举着手机拍摄视频,按照盛杳指导的运镜,该拍的都拍到了。 此时此刻,盛延正在村委书记这里跟村干部喝酒,这边的酒俗称‘公文包’,用一个白色的大瓶子灌满,浓度高又烈。 盛延这辈子还没喝过这样的酒,几杯下肚,他酒力不错也眼晕了。 村干部一对上他的眼神,就开始热情的灌酒,盛延招架不住,干脆拿起手机躲避村干部的眼神对视。 然后就看见了白筱帆发来的视频。 他手机静音,点开,极具刺激感的一幕冲进他眼睛里,盛延看了一会拿起了无线耳机戴上一只,听到了白筱帆的声音。 像是有羽毛扫过他敏感的位置,盛延浑身一颤,眸色深沉,喉咙发紧,血液也瞬间热了,手上的青筋凸起。 盛延进了洗手间,速度很快,锁上门,低头看了一眼,给白筱帆发语音:“小坏蛋。” 白筱帆点开语音,听到他声音沙哑,白筱帆心底只有报复回去的快感,“怎样?” 她声音里满是嘚瑟,尾音上扬,小得意。 盛延拍了张照片,“想你。” 白筱帆把手机往床上一扔。 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九月初交接完花店的工作,白筱帆跟王霜去了上海,白筱帆真是第一次来上海,看什么都新奇,王霜经常来,落地就带着白筱帆去玩,打卡各种美食,又带白筱帆去了上迪,玩了很多项目,看了花车巡游,看了烟花秀,还看了一只人气明星粉色的小狐狸,王霜说它叫‘川沙妲己’。 王霜给白筱帆拍了很多照片,发到了微信群里。 群里有白筱帆、王霜、盛杳、盛延、程文周,当然后面两个是强行要加进来的,王霜嘚瑟说:“现在是我老婆了,我拉着筱帆就去领证,你老婆要跟我跑咯!” 盛延傍晚才回群里的消息:“敢拐走,打断腿。” 王霜说:“不好吧,怎么能打断筱帆姐的腿。” 盛延回:“打断你的,打断我老婆的,我心疼,舍不得。” 盛杳发了个笑死的表情包,王霜:“帮我看看我的鼻子怎么红红的。” 盛杳私聊白筱帆说:“我哥准备离开宁城了,灾后援建顺利,前几个月的灾情控制得好,救援及时,我哥立了大功。” 白筱帆晚上跟王霜的朋友在和平饭店吃了晚饭,趁着间隙出来给盛延打电话,“你要回来了嘛?” 盛延说,“筱筱,我想你。” 白筱帆整颗心柔软,“我也是。” 盛延说,“我还要去一趟北京,上面安排我进中央党校学习培训,要在党校住很长一段时间。” 白筱帆虽然失落,不过更多的是高兴,“你很久没回北京了吧?” “嗯,十几年了。” 白筱帆还要忙应酬,互诉思念后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心脏的位置,才回到了包厢。 王霜的朋友夏蝉是上海一家上市花店品牌的联合创始人和股东之一,比白筱帆只大了两岁,这次见面也是夏蝉主动提出的,她看过王霜发来的白筱帆的花店业绩流水,以及鲜花款式,赞不绝口。 欣赏白筱帆的审美,也欣赏她经营花店的理念,聊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夏蝉还依依不舍,去了白筱帆下榻的酒店,在酒店的清吧跟白筱帆继续畅谈。 夏蝉十分欣赏白筱帆,白筱帆言辞流畅,诉说的理念有部分跟她的想法碰撞,白筱帆表达时,夏蝉不停点头表示赞同。 夏蝉每次跟白筱帆见完面都要夸一顿王霜,“你真是给我推荐了一块金子啊。” 王霜得意,“是谁说上海遍地都是金子,不缺这一个。” 夏蝉道歉,“是我有眼无珠,要不是你给我发业绩和款式,我差点错过,必须请你吃饭。” “吃饭哪行,高低要送我一只包。” “好,小霜公主,你说了算。” 夏蝉给白筱帆安排了住处,就在她同一个小区,每天带着白筱帆见不同的股东、投资人,不到一周就给白筱帆谈下了合约,在闵行盘了一家店,如果一年内业绩能达到前三,会给白筱帆独立的股份。 这些都是夏蝉谈了几天拿下来的,夏蝉看合同看得比白筱帆还仔细,“你也看看。” 白筱帆一目十行看了几眼,她信任夏蝉,和夏蝉聊得投机,很多想法都相似。 夏蝉是真心想给她一个机会,白筱帆不疑有他,签了字。 店面装修这个月,白筱帆要留在上海培训,白筱帆心想,这可能也是最好的安排,虽然盛延去了北京,她留在上海,盛延和她都在培训,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白筱帆夜里坐在阳台的摇椅,这个月份,上海晚上有点凉了,白筱帆拿着手机跟盛延电话,“北京冷了吗?” “对我来说还好。” “那边还适应吗?” “嗯,挺适应,我在这边待了二十几年,后面一直在鹏城,回来反倒有种踏实感。” 重归故土,心情复杂。 白筱帆靠着摇椅,昏昏欲睡,“北京一定很美丽。” 盛延静了半秒,声音柔情的说,“你比北京更美丽。” 快到国庆,盛杳也来了上海。国庆当天,白筱帆跟盛杳、王霜出门玩。 王霜买了台拍立得,随处拍照,指导白筱帆摆姿势,上海很出片,王霜拍的每张照片都特别漂亮,王霜还给白筱帆精心搭配了衣服。 盛杳吐槽:“小霜把你当成换装游戏了呢?” 刚吐槽完,就有个一米八的帅哥过来跟白筱帆搭讪要微信,王霜说,“你看你看!我这是挖掘了筱帆的美丽!” 盛杳问那个男生,“你多大了。” 男生说,“刚满十八。” 盛杳白眼一翻,这年龄差不亚于盛延跟白筱帆,“乖,这位姐姐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男生立刻改口,“那我要你的微信。” 盛杳的白眼又一翻,“姐姐结婚了。” 男生看向王霜,王霜摆手,“我喜欢女人。” 男生失望离开了,白筱帆和盛杳、王霜对视,几秒后,三个姑娘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国庆前几天,盛延问白筱帆要不要去北京,她还在培训,花店即将开业,需要筹备很多,每天忙得连轴转,光是策划方案都头秃了。 “我可能去不了。” 白筱帆担心他会不高兴。 盛延只是笑了下,说,“没关系,不需要有负罪感。” 白筱帆问,“我这么忙,有时候没时间陪你,你不会不高兴吗。” 盛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仔细思考了一下,沉声缓缓道:“你有自己的事业,我很高兴,你经营你的事业时很开心,我希望看到你开心,即便你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只要你想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放心大胆去做,不管结果好坏,我都在你背后给你撑腰。” 白筱帆红了眼睛,怕被盛延看到,关掉了摄像头,玩笑他,“老男人就是会心疼人。” 盛延笑,“老黄牛可不会心疼小嫩草。” 盛延听出她的哭腔,逗逗她,“小嫩草别再哭了,再哭就枯萎了。” 第100章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傍晚,王霜拉了白筱帆和盛杳去外滩看烟花,今天国庆,外滩熙熙攘攘都是人,王霜提前订了一家饭店就在外滩边上,吃完饭还能坐着看烟花,王霜给白筱帆选了一条红色的修身裙,这几天白筱帆忙于工作,瘦了不少,曲线更加漂亮,红色明艳,白筱帆换了种气质,很吸引人。 到了饭店,黄昏唯美,王霜让白筱帆站在露台,给白筱帆拍照,甚至不用修图,漂亮到原图直出,把照片发到了群里:“真嫉妒你有这么漂亮的老婆!” 盛延很快回复:“拍的不错,已经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吃过晚饭,白筱帆站在露台看外滩的烟花,举起手机拍照,发给了盛延,王霜提议,“我们下去逛逛吧?” “好啊,我吃饱消消食。” 外滩上的游客行人很多,王霜挽着白筱帆的手,盛杳拿着相机到处拍建筑,人头攒动,王霜热出了汗,刚要说什么,感觉到被踩了一脚,王霜穿着高跟鞋本来就疼,被这么一踩,惨叫了一声,“啊!” 王霜一抬头,看见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帅哥,大帅哥立刻给她道歉,“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大帅哥低头去看王霜的脚,“华伦天奴的高跟鞋,挺贵的吧,我赔你一双新的!” 王霜愣神的时候,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表哥,我踩到了一个美女的脚。” 白筱帆听到这声怎么了,也愣了一下,顺着视线看去,梁少康走来,他个头高,又长得帅,十分醒目,白筱帆一眼就看见了梁少康。 盛杳是见过梁少康的,这小子经常来花店撩妹,还自称是小小的干爹,“哟,小小干爹啊!” 许放挠挠头,“什么干爹?” 梁少康的视线落在白筱帆的脸上,嘴角的笑容弧度扩大,跟白筱帆打了声招呼,才跟许放解释,“她们花店里有一只猫,叫小小,是我给起的名字。” 许放的眼神在梁少康和白筱帆身上来回看,“哦这样啊,原来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让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美女姐姐。” 梁少康看了看四周,“你们也来这边看烟花?” “对啊。” “等会还有无人机表演。” “你怎么知道?” 许放说,“就是我表哥的公司做的,你不知道吗,我表哥可是电脑高手,编程一流,不仅水平高超,是科技大佬,还很有经商手段。” 盛杳对梁少康刮目相看,“你怎么在上海?” 梁少康看着白筱帆说,“我在这边开会,见一个客户。” 白筱帆,“好久不见。” 梁少康一个月没去花店了。 梁少康说,“最近很忙,差不多忙完了,能闲下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王霜咳嗽了声,“我能打断你们说话吗,我脚疼。” 王霜被结结实实踩了一脚,脚都要肿了。 许放说,“我扶你吧。” 王霜摆手说,“不用不用。” 许放心想,这美女还挺害羞,挺腼腆的,刚要说什么,王霜又说,“你干脆抱着我吧。” 许放呆了呆,爽朗大笑,“好。” 王霜也不害羞,直接勾住许放脖子,许放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长得高,皮肤好,白净白净的,眼睛还很大,炯炯有神,连喉结都这么性感。 许放一怔,和王霜交换了一个眼神,“你这么看着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王霜点头,“嗯,挺喜欢的。” 盛杳说,“你俩有完没完,等出去再发情。” 从人堆里出来,许放把王霜放在他奔驰的引擎盖上,王霜说,“等会压坏了。” 许放看了一眼她细细的脚踝,“你这么苗条,再来十个也压不坏。” 许放跪下来脱掉了王霜的鞋子,“肿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涂掉药吧?” 王霜报了自己的酒店位置,许放抱她上副驾驶,还给王霜系好了安全带,两人过于自然,简直不像是刚认识的。 盛杳看了看白筱帆和梁少康,又看了看许放和王霜,跟哪个走都是电灯泡,于是说,“我回饭店,你手机还在那充电呢。” 白筱帆的手机还放在饭店包厢,白筱帆想说跟盛杳一起回去,梁少康留住她,“好久不见,一起散散步,我带你找个位置最好的地方看无人机表演?” 白筱帆想了下,盛杳就迈开腿了,“你们去吧!不用跟着我!” 往前走了一段路,梁少康居然是带她上了游轮,白筱帆紧张,梁少康牵着她,“没事,我扶着你走。” 白筱帆没牵他手,缩了回来,扶着栏杆,走上了游轮。 烟花秀结束,无人机缓缓上升,程序编码写好,无人机在夜空中排列组合成各种字体和旗帜,白筱帆仰头看着无人机表演,惊叹连连,“这都是你做的编程?” “嗯,是不是很漂亮?我能做的还不只是这些。” 梁少康双手插兜,白筱帆看着夜空中的无人机,他看着白筱帆。 盛杳坐在饭店里,发现白筱帆的手机屏幕亮了,她接起电话,朝着窗口看了一眼,远远就看到了游轮上的白筱帆和梁少康。 “哥,干嘛?” “怎么是你接电话,我宝贝呢。” 盛杳肉麻死了,“你宝贝啊……她去洗手间了!” “回来给我一个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老男人管得真宽,干嘛呀,害怕你宝贝被拐走?” “谁这么有本事从我手里拐女人?” 宋昭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姜新成和白筱帆九年的感情,不也败给了他,盛延倒是不怕,也没人敢这么做。 盛杳忽然说,“哥,你这次回北京,什么感觉。” “挺好,怎么这么问?” “你是觉得回到地方好呢,还是北京曾经有你觉得好的人呢?” 盛延的语气陡然严肃,“不要在你嫂子面前提这个,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况我跟她之间本来也没什么,没谈过,只是普通朋友。” 盛杳倒是不怕自家哥哥会辜负白筱帆,不过倒是很担心,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了,即便跟盛延只是朋友之情,也无法让人忍受,毕竟那样的朋友之情,早就超越了普通朋友,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丈夫身边有这么一个朋友? “哥,要是筱帆跟她掉水里,你会救谁?” “我不会让筱帆掉水里。” 那就是会救那个女人呗,盛杳想生气又不知道从哪里生起,只能祈祷,那个女人最好永远都在国外别回来,不然盛延现在北京,不知道什么回来,没准哪天就遇到了。 盛延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只是筱帆已经爱上了盛延,知道盛延身边有这么一个朋友,难免会伤心。 看完无人机秀,梁少康送白筱帆到饭店门口,盛杳走了下来,梁少康见过盛杳,只是以前没听盛杳介绍过自己,“这位是……” 白筱帆刚要说,我男朋友的妹妹,盛杳上前一步挽住白筱帆的手,抢先一步说,“我是筱帆的好朋友,打不到车了,让少康送我们回去吧。” 梁少康开车过来的,他询问白筱帆,“可以吗?” 白筱帆点头,她本来要坐后排,盛杳推白筱帆坐前排,到了住处,盛杳率先推门下车,等白筱帆下车的时候,盛杳已经跑得没影了。 梁少康看了一眼盛杳的背影,心领神会,对白筱帆说,“没想到你也来了上海。” “我在这边开店,估计会待很久。” 梁少康原本打算过了国庆就回鹏城,既然白筱帆来了,他忽然觉得上海又有意思了,不着急走。 “你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开店?” “嗯,你呢?” “我这段时间忙着处理一些人。” “处理一些人?” 梁少康点头,“嗯,现在处理完了。” 当初他大学毕业,带着三个舍友一起创业,梁少康跑投资拿项目,其他三人管理公司,可以说他一个人撑起了公司,甚至后面挖掘人才,研发新科技,也都是他在亲力亲为,而另外三个人眼见公司上市,市值惊人,起了歹念,联手想将他振出局。 梁少康见到白筱帆第一天,就是因为这件事苦恼抽烟,她出现在他面前,拯救了他的坏心情,他积压很久的郁结一扫而空。 每次烦闷,梁少康都会去白筱帆的花店坐坐,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她和他之间什么都不用说,跟她相处十分舒服,她的温柔恰到好处,他搂着小小,心里的烦闷消失。 “筱帆,谢谢你。” “怎么突然跟我说谢谢?” 梁少康笑着摇头,“没什么,天色不早,回去休息吧。” 闵行的新店开业,白筱帆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在设计新花束,店员都是培训过的,但是彼此还不够熟悉,白筱帆工作交涉还有点困难,每天忙完都是凌晨,白筱帆一沾枕头就睡。 起初一星期,新店开业吸引了不少顾客,一周后逐渐减少,白筱帆百思不得其解,有天下班,夏蝉打给白筱帆说,同公司的另外一家店,也做了一样的活动,力度更大,距离闵行分店不远。 白筱帆吃惊,不同品牌竞争很正常,没想到同一家公司的其他品牌也有恶意竞争。 白筱帆愁的吃不下饭,要重新策划,也知道了店里有内奸,店员毕竟都是上面安排来的人,白筱帆先做了8份假的策划,将8个店员分别拉到了不同的群,每个群只有7个店员,白筱帆将8份假策划发送到8个群里,等到那家竞争的分店出了相似的策划,白筱帆精准抓住了那个内奸,居然是副店长。 白筱帆打包好证据,没有发给夏蝉,只是跟夏蝉沟通,这个副店长不好用,她重新招一个人,夏蝉了然,让白筱帆自己招聘。 白筱帆面试了几十个人都觉得不合适,徐慧有天打给白筱帆,“我朋友刚从复旦毕业,不知道能不能试试。” “高材生来我这店里上班,是不是屈才了。” “我问过她意见,她很感兴趣,她也有经验!” 徐慧介绍来的人是她的发小,名字叫林央,长得和普通印象中的高材生不同,黑长直白皮肤,长得很漂亮,坐下开口说话,白筱帆瞬间体会到了夏蝉看自己的感觉。 白筱帆当即录用了林央。 林央重新策划,白筱帆过目后,很满意,想法不谋而合,只是那家店恶意竞争,活动过去了,这家店偏僻,生意萎靡不振了一周。 白筱帆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扰盛延,不过盛延还是从白筱帆的语气里听出来了,让陈珂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第三周的周一,来了一个大单子,白筱帆被林央的电话叫醒,政府那边来订购了一大批鲜花,林央一大早就叫店员提早上班,忙得差不多了才打给白筱帆。 林央买了早餐,嘴巴又甜,店员虽然怨声载道,面对林央一张笑脸和福利补贴,也都勤奋的开始打包了,白筱帆来到店里,鲜花已经打包了一半送出去了,剩下的也快打包完了。 林央七点接到电话,马上就组织了员工,现在才十点多,就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白筱帆拿出手机,给盛延发消息:是你的安排? 盛延装傻:什么? 白筱帆:政府购入这么多鲜花捧场,除了我老公还有谁? 盛延笑了: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市政每年都要采购鲜花,在哪里采购都一样。 白筱帆卖乖:那这就不算我的努力了。 盛延:我对你的帮助,也是你努力得来的,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何况我只是托举你一把,以后日子还长,你要给我争气。 白筱帆幸福的无法言说:嗯! 接下来几天,除了政府的单子,还有不少公司都来订花,店里的订单爆满,林央有条不紊组织安排,白筱帆除了点拨一下,倒没有太过忙碌。 名气迅速拓展,林央会营销,迅速将这转成了潮流,秋天的第一束花,冬天的第一束花,单量爆棚,就连大股东都莅临店内视察。 夏蝉买了礼物来看白筱帆,白筱帆正接起梁少康的电话,“恭喜,听说你的花店生意很好,就连我公司里的人都在议论。” 白筱帆说,“我要谢谢你才对。” 梁少康没想到被她一眼看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第101章 白月光回国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这些公司全都是互联网公司,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了。” 白筱帆说,“谢谢你少康,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梁少康转老板椅,站起身手插兜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举手之劳不用谢我,真的觉得感谢我,就欠我一顿饭吧。” 白筱帆爽快答应,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夏蝉走进了店里,拥抱了白筱帆,又跟林央互相介绍了一下,夏蝉竖起大拇指,“眼光不错哦,选了个这么优秀的副店长。” 夏蝉请客吃饭,员工都去了,白筱帆和夏蝉一桌,林央坐在白筱帆旁边。 夏蝉用公筷给白筱帆夹菜,“我看好你,没想到你能做的这么好,居然还有政府的订单,小看你了。” 说起这个,白筱帆也怪不好意思的,哪里是她有本事,分明是盛延有本事。 夏蝉说,“等十二月,我带你去北京见几个投资人。” “投资人?” 夏蝉点头,“嗯。” “现在这家品牌已经不适合长久经营了,从这次公司分店的恶意竞争,我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公司纵容这样的行为,只会助长风气,我已经让我的经理人抛售股份,售卖我手里的股权,等我变现结束,我打算开一个新品牌,你跟我当老板。” 夏蝉绝非心血来潮,而是观察了很久,公司分店恶意竞争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早就开始抛售股份,现在收尾阶段了。 两个月时间过得很快,白筱帆每天照顾店里的生意,看看盛延拍给她的视频,偶尔打视频电话,盛延提过几次让她来北京,白筱帆只说抽不开身,没告诉盛延十二月会去。 日子安然的过了两个月,期间路雪梅带着滚滚来上海了一周,白筱帆带着滚滚出去玩,轻松而又惬意。 十二月初,夏蝉订了机票,落地北京这天,北京下了第一场初雪,在飞机上就看到了白茫茫一片,下飞机后,白筱帆走过连廊,看着外面的雪景,心中感慨。 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外婆,她要在北京待一个月,如果空闲的话,白筱帆想带外婆也来,只是外婆身体好像不是很好,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回去看看。 白筱帆出机场上了出租车,给手机开机,看到盛延发来的视频。 北京下了初雪,盛延第一时间就是跟白筱帆分享,“下雪了,我记得你说你没看过雪,如果你在一定很高兴。” 白筱帆嘴角上扬,夏蝉问,“什么事笑得这么高兴?中彩票啦?” 白筱帆说,“我老公在北京。” “那多好,晚上聚一聚。” “暂时不告诉他,月尾就是他生日,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夏蝉低头打开手机,“几月几号?” “12月23号,平安夜前一天。” “你老公是摩羯座,你是什么星座?” 白筱帆对星座没有了解,“我生日是3月。” “你是双鱼座,让我搜搜看。”夏蝉分析说,“双鱼座喜欢被人照顾,摩羯座需要找个人照顾,你们能建立一段强烈又体贴的亲密关系。” 白筱帆惊讶,星座这么准? 白筱帆问,“还有呢?” 夏蝉说,“摩羯座不擅长处理无形的事务,双鱼座不擅长处理有形的事务,你们会很互补!” “什么是无形?” “也就是感情吧?有形可能是如果他身边出现一个女人,你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白筱帆惊叹,“好准!” 夏蝉回味了一下这句话,“你老公是掌权者呀?” 白筱帆心想,盛延性格看似儒雅温和,其实很强势,喜欢掌控主动权,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很多事都不随她,只要他做了决定,饶是她也无法改变撼动。 白筱帆下榻酒店后,盛杳打来电话,“这么高兴?是我哥哄你了,还是你去旅游啦?” 白筱帆看了一眼酒店窗外的雪景,“我到北京了。” 盛杳安静了几秒,然后尖叫出声,“啊?你去北京了?” “怎么了?” “你,你去北京干什么。” “见投资人。”白筱帆听出盛杳语气里的担忧,“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等着我现在就订机票,我明天也去北京找你。” 盛杳风风火火的,白筱帆失笑,她看了会雪景,南方孩子还是第一次看雪,她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机会,上一段婚姻她甚至看不到未来,而现在她有了自己的事业,朋友,还有自己的圈子。 除了爱意,白筱帆对盛延还有感激,是他牵着她的手,带她来到了一个新世界,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会在背后默默支持她,鼓励她。 比起上一段婚姻,白筱帆学到了很多,也得到了更多,原来和对的人在一起,真的会变得不一样。 结婚不是跟谁都可以,只能是他,只有他。 白筱帆换了一套衣服跟夏蝉去北京饭店应酬,北京的投资商大多是四五十的中年男人,白筱帆进门的第一眼,投资商的视线就落在了白筱帆的身上,有个富商盯着白筱帆一直看,夏蝉说,“秦总,您再看我们筱帆就要害羞了。” 秦铭收回视线,“筱帆?这个名字不错,你姓什么?” “白,白筱帆。” “白……”秦铭这才想起了什么的表情,“你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的女儿,长得真像,不止是神态像,就连五官也很像。” 娱乐圈里也有不少长得像的女明星和男明星,撞脸是很正常的事,夏蝉来了兴趣,“是谁呀?叫什么名字?” 秦铭摇摇头,“我也忘了。” 倒不至于记性这么差,只是那个名字不能提。 夏蝉眼珠转了转,当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私底下一打听,走出饭店,坐进了车里,夏蝉才跟白筱帆说,“十几年前,京城也有一个白家,赫赫有名,可惜后来犯了事,被判了死刑,听说他妻女携款逃出国了,他们说你长得像,估计就是像这个人的女儿。” 白筱帆当八卦听听,“我倒是好奇能有多像,十几年前的事,看到第一眼还能认出来。” 夏蝉仔细看了看白筱帆,“我也好奇,可惜网上搜不到照片了。” 夜色深沉,天空还在飘着雪,司机开到酒店门口,跟保安沟通中,白筱帆拿起手机想给盛延发信息,忽然余光瞥见了车窗外。 白筱帆坐的车距离饭店门口有五六米的距离,旁边的车开走,驶来了一台车上立着小金人的黑色轿车,白筱帆不认识什么汽车牌子,但是这台车她还是听说过的,劳斯莱斯,星空顶,小金人。 天空飘着雪,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周围还有三四个人,这一对男女站得最近,或者应该说女人靠着男人最近,男人从秘书手中接过了一把伞,低头和身边的女人说话,女人长相明艳娇媚,仰头和男人说话,笑靥如花。 白筱帆愣神的时候,夏蝉注意到她的目光,凑了过来看向车窗外,夏蝉只看了一眼,就哇塞了一声。 夏蝉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他长得很高,将近一米九,宽肩腿长,西服笔挺合身,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气质,这是顶级大佬的气场。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气场的一个男人了,气质好卓越,是京城的哪个大佬吧?” 气质就足够惊艳,以至于英俊的脸也黯然失色。 夏蝉吸气说,“我见过不少富二代和富商,可是这种气质的男人只有体制内才有,说不上来,就是很吸引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看来有钱和有权,还是很不一样的。” “有钱人的阶层,普通人走运,中彩票或者是抓住机遇,尚且够得着,可是权利就不行了,这种阶级的男人,身边的女人都这么漂亮。” 距离得有些远,白筱帆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从身形气质,还有穿衣打扮,只感觉是一个生活很优越的女人。 盛延撑开伞,送女人上车,女人站在车边,还跟盛延说了一会话,才坐进了车内,盛延关上门,往回走,收起伞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一台车开走,一闪而过,盛延似乎看到了什么,他不确定,拿起手机。 刚好看到白筱帆发来的微信:在哪。 简短的两个字,盛延低头回复:朋友从国外回来,刚应酬结束,送朋友离开。 盛延:盛太太终于舍得查岗了。 车内,白筱帆紧绷的神经才松了松,夏蝉瞟了一眼,无意中见到‘查岗’两个字,夏蝉笑说,“你老公是何方神圣,多大魅力啊,居然能让你查岗!” 白筱帆说,“你一定想象不到。” 她嘴角弯起,总算是能笑出来了,是她想多了,盛延只是出于朋友关系才给女人撑伞,他就连回答都很老实。 夏蝉说,“你这么紧张,是吃醋啦,看来你很爱你老公哦。” “爱吗?” “当然了,真的爱一个人就是会吃醋,就是会无理取闹的,希望对方眼睛里只有自己,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只有自己才是特殊的那个,即便如果不爱不可能吃醋。” “爱上一个男人,他身边出现一个女人,就算是朋友关系,也会不开心,吃醋,紧张,难过,怕对方离开自己,患得患失,这就是爱。” 夏蝉说,“有些男人啊,总喜欢外面那些懂事,听话的女人,可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懂事听话的女人,根本不爱他们,就是冲着他们的钱去的!” 司机师傅竖起大拇指,“小姑娘说的好。” 夏蝉说,“哎哟喂,谢谢师傅您的夸奖。” 这次在北京一个月,见完投资商,夏蝉让白筱帆在北京玩几天,盛杳刚好来了北京,白筱帆拉着盛杳出门玩,在盛延给她拍过照的地方,让盛杳也给自己拍照。 白筱帆说,“我把这些照片都打印出来,放在相册里送给你哥,我也不知道送他什么礼物才好,他应该什么都有了。” 十月初得知要去北京,白筱帆还织了围巾,她学东西很快,围巾织的漂亮,盛杳看了一眼,就说,“给我吧,不要给狗男人了。” 白筱帆笑着把围巾放回盒子里,“你想要我重新给你织一条。” 盛杳看着白筱帆,满脸心事,白筱帆捏了捏她脸颊,“你有话跟我说?” 盛杳说不出口,盛延警告过她不能提旧事,盛杳搂着白筱帆,“没什么,一个月没见,我想你了而已。” 盛杳刚落地就打探了消息,那个女人果然回国了,这才是盛杳最担心的,白筱帆不在京城也就算了,等盛延回鹏城,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盛杳洗澡时,盛延打来了电话,“杳杳也来北京了,我的宝贝什么时候来。” 白筱帆卖关子,“你想我来吗?” 盛延嗯了声,“月末就是……” 他稍作停顿,想知道白筱帆还记不记得自己生日,“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你真的不来吗?” 白筱帆心知肚明,逗逗盛延,“什么重要的日子呀,等我考虑考虑要不要过去。” 盛延虽然失望,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很会隐藏情绪,“算了,等你来了再补一个,只要你在,每天都是重要日子。” 挂断电话,白筱帆忍不住笑,都四十岁了,还有点孩子气呢。 白筱帆打算等到22号晚上再去盛延的住处,盛杳有盛延房子的钥匙,盛延虽然时常住在党校,在北京也有房产,偶尔也会回北京的房子住。 第二周,夏蝉拉白筱帆去了高尔夫球俱乐部,见一位女性投资商,白筱帆刚进门,俱乐部接待几人的一个球童小文,看到白筱帆的脸,小文愣住了,“女士,您跟我们刚才见到的一位女士长得好像。” 夏蝉也看向白筱帆,“你怎么老是撞脸?” 白筱帆自嘲,“我是大众脸,撞脸也正常。” 小文说,“那个女士跟您一样长得很漂亮呢!” 勾起了白筱帆的好奇心,“她在哪,我能见到吗?” 小文想了想说,“那边是黑钻会员场地,不能过去,不过从三楼应该能看到。” 夏蝉和女投资商也想看看,跟着工作人员上了三层,这边是餐厅,能看到黑钻会员的一半球场,夏蝉感慨,“不愧是黑钻会员,冬天了还这么大一片绿草地,会费肯定很贵吧,来你们这边的是不是都是超级富豪?” 小文摇摇头,“黑钻基本都是京城的高官,我还没有这个资格接待。” 有几个人走过来了这半边球场,夏蝉看了一眼,捂嘴吃惊,“哎呀,筱帆,这个男人,是不是我们那天在北京饭店门口见到的大佬!” 第102章 心肝宝贝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高尔夫球场下面站着几个人,是白筱帆见过的,盛延的朋友,都穿着休闲装,一个比一个有气质,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在这群人中盛延却尤为出众,他个头高气质卓越,穿着简约,版型却不简单,将他本就优越的身材修饰的更为良好。 盛延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白筱帆一愣。 认出了是那天晚上站在北京饭店门口跟盛延聊天说笑的女人。 夏蝉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吃惊,“好像啊,怪不得小文说像。” 就连白筱帆自己看到女人的脸都恍惚了一瞬间,差点以为是在照镜子,五官神态如出一辙,只是气质截然不同。 “筱帆,你还有个异父异母的姐妹吗?” 白筱帆还没回答夏蝉,忽然看见了睿睿跟赫赫吊着飞盘朝着女人跑去,女人蹲下来揉揉两只狗,把飞盘扔了出去,睿睿跟赫赫两条捷克狼犬也跑了出去接飞盘。 白筱帆想起以前盛杳说的,睿睿跟赫赫养不熟,连她跟程文周的话也不听,只跟盛延亲近。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冷风,白筱帆感觉两只手十根手指都瞬间发冷僵硬,她站在那定定看着楼下的两人。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许多想法,可抓不住任何一个想法,脑子里一片空白。 夏蝉拍拍小文的肩膀,“下楼帮我打听一下消息,这一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夫妻。” 小文犹豫,夏蝉给小文塞了一把小费,小文拿着小费一溜烟就下去了。 草坪上,看不到一丝雪的痕迹,睿睿跟赫赫叼着飞盘回来,坐在了白蕊荷的面前,旁边的陈文清也抓住了飞盘,扔出去,睿睿跟赫赫纹丝不动。 陈文清说,“这小狗怎么还认主人。” 白蕊荷拿起了另外一个飞盘,扔了出去,睿睿跑过去捡了回来,白蕊荷摸了摸睿睿的脑袋,“是呀,这小狗就认男女主人。” 白蕊荷是三天前从纽约回到了北京,她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打给了盛延,听说,盛延也在北京。 十几年没见,白蕊荷很紧张,在机场补了几次口红,走出登机口,看到了衣冠楚楚的盛延。 冷风袭来,白蕊荷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她睁大了眼睛,视线里就只剩下了盛延。 十几年过去,他比以前更英俊了!身上多了许多岁月沉淀过后的沉稳气质。 白蕊荷内心百感交集,盛延来到了她面前,朝她笑道,“怎么招呼都不打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白蕊荷伸出手指,想拥抱盛延,下一秒盛延抱住了她,“好久不见,小蕊。” 白蕊荷听着他叫自己,眼泪差点落下来,他只是短暂抱了一下,就放开了手,白蕊荷鼻尖弥留着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白蕊荷喊他,“盛延。” 盛延听到这个名字,略微皱了下眉头,但也只是短暂一瞬间,盛延接过陈珂递来的花,送到白蕊荷手上,“叫我一声哥吧。” 白蕊荷看向那束花,居然不是红玫瑰,是纯白的康乃馨,白蕊荷笑了下,她并不介意,因为她听说盛延等了她十几年,至今没有结婚。 他的品性,她太了解了,只要认定了一个人,难以改变,哪怕是泰山崩裂也不会改变。 他心里一定是还有她的。 白蕊荷看着面前的男人,休闲装也掩饰不住他的意气风发,听说他有升迁了,年纪轻轻,很有出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优秀,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部队里。 当白蕊荷说出男女主人这句话,陈文清三人都面露尴尬,白蕊荷不明白怎么了,盛延看了一眼白蕊荷,牵过了睿睿,说,“我跟我太太准备结婚了,她人很好,很美丽温柔。” 除了陈文清三人的其余人一听,原本还想起哄,都纷纷噤声了。 “睿睿是我帮你养的狗,但我并不算他们的男主人,你回国了以后你就是他们唯一的主人。” 白蕊荷定定看着盛延,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耳朵里回响着盛延那一句,我跟我太太准备结婚了。 “你没告诉过我。” “现在你知道了。” “你……听说你十几年都一直单身,怎么准备结婚这么突然?” 白蕊荷心乱如麻,这么突然结婚,是因为刺激她吗?还是骗她的? “别开玩笑啦!” 盛延收起嘴角的笑意,严肃而又认真地说,“婚姻大事,我从不开玩笑。” 白蕊荷不信,盛延为了她单身这么多年,即便没有联系,偶尔听到他的消息,都是他独善其身,两袖清风,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白蕊荷不信他会突然脱单要结婚。 是家里安排的吧,盛延或许并不喜欢,如今她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白蕊荷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她太了解盛延的为人处世,所以是他给了她很多自信。 白蕊荷摸摸睿睿跟赫赫的头,“你们的爸爸不要你们咯!” 盛延笑笑,“人怎么能生出狗,小蕊是在骂我狗男人了。” 白蕊荷轻哼,“你可不就是狗男人吗,也不来看我,这么多年了,我挺想你的。” 盛延避开这个话题不谈,“继续打球吧,你不是闹着说很久没打球了吗。” 小文从球场回来,跟夏蝉说,“那个男士叫盛延,女士不清楚,是那位盛先生带来的人,盛先生说是准备结婚了,妻子不是那个女人呢。” 这消息是从盛延旁边的球童口中打听到的。 夏蝉惊讶,“居然不是一对?他老婆得漂亮成什么样子呀?” 夏蝉看向白筱帆,促狭道,“该不会长成筱帆这样吧。” 白筱帆听到小文的话时,一瞬间难受的情绪消失,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看向夏蝉,“这都被你发现了。” 夏蝉以为她在开玩笑,哈哈一笑,“下楼打球去吧。” 从高尔夫俱乐部出来,白筱帆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还听到了盛延跟人说话的声音,白筱帆脚下一顿,然后加快了脚步。 下周就是盛延的生日了,她还要给他一个惊喜。 盛延一边跟蔡奇说话,余光瞟见了一道身影,消失得太快,盛延没看清楚。 “在看什么?” “没,我还以为看到我爱人了。”盛延失笑说,“她还在上海很忙,应该不会出现在北京。” 陈文清说,“你这是坠入爱河了!” 周围人也跟着附和,李希说,“上回我们见到他太太,年轻可爱,比他小了十来岁,喝酒喝醉了憨态可掬,盛延恨不得把她放在手掌心宠。” 白蕊荷若有所思。 回到酒店,盛杳打来了电话,询问白筱帆的心情,白筱帆说起了今天高尔夫俱乐部遇到的事,复述了一遍给盛杳,“你哥很有男德!” 盛杳震惊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见到那个女人了?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白筱帆摇头,“你认识?” “不认识,我们家不认识这个人。” 挂断电话后,盛延的电话打来了,“怎么刚才占线?” “杳杳的电话。” “我吃醋了。” “你妹妹的醋也吃?” “哄哄我。” “怎么哄你。” 盛延顿了片刻,笑了声说,“来北京陪我过生日。” 白筱帆假装忘记,“原来是你生日,可惜不行,我这几天很忙呢。” 忙也确实很忙,白筱帆早就请了假,23到25号都陪盛延,过生日和平安夜、圣诞节。 盛延叹了口气,“老婆不爱我了,连我的生日也忘记了。” “你爱我就够了呀。” 白筱帆说完,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恃宠而骄了,原来盛延的爱这么容易让人感受到被偏爱,安全感,不管是谁都很轻易会被他宠成一个孩子。 “那老婆亲我一口。” 白筱帆对着话筒亲了口,盛延沉沉的笑,“亲哪里?” “嘴巴呀,你说哪里。” “亲头。” “什么?” 盛延哑声,“宝贝,你说呢?” 白筱帆瞬间安静如鸡,当她没有说过。 白筱帆挂断电话,悬在空中的心又回到了原位。 他的爱坚定不移又踏实,她乱糟糟的心,瞬间被他抚平,他就是一只熨斗,温度刚刚好,能抚平她内心的兵荒马乱。 22号晚上这天,白筱帆结束工作,去蛋糕店取了一个蛋糕,盛延不爱吃甜食,她特意让店主做了一款减糖的蛋糕,小小一只刚好够她和盛延两个人吃。 她织的围巾和相册都放在袋子里,小盒子是她选的样式,亲自包起来。 拿着盛杳给她的钥匙,白筱帆到了盛延的住处,是高层住宅,白筱帆刷卡进了小区,刷卡乘坐电梯,发现这里居然是一梯一户。 电梯里有熏香,白筱帆闻不到电梯里的酒味,到了楼层,发现这里居然也是一梯一户,户型居然很像在鹏城住的那套房子。 白筱帆惊讶过后,打开了门。 白筱帆没注意看玄关的女士拖鞋,提着蛋糕走了进去,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暗淡,一切摆设都朦胧模糊,白筱帆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听到卧室里的声音。 盛延不是还没回来吗,盛杳特意帮她打探了消息,距离盛延回来还有起码十分钟,白筱帆顿了顿,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小心翼翼推开门,白筱帆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一个人。 还是一个喝醉的女人。 客厅床头柜的台灯光线,落在女人的脸上,这张和她长得过于相似的脸,白筱帆想忘记都忘不掉。 北京这个季节已经零下了,来的路上下了小雪,白筱帆出门着急穿得少,一路上都没有感觉寒冷,站在温暖的室内,反而手脚冰冷,血管也像是被冻住凝固了起来,她盯着床上的那个女人,看到床头还有盛延的手表,是他经常戴的那一款。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白筱帆耳朵里嗡地一声响,她根本做不出别的反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却比脑袋快了一步,冲了出去。 小区的电梯有两部,白筱帆摁了上来的电梯,一进电梯门,她就腿软了,捂着胸口喘不上气,疯狂摁着一楼的按键,手指发麻。 盛延是乘坐在一楼的另一部电梯上楼,他走出去,发现门打开着,陈珂也看出了不对,率先一步冲了进去,推开门,在室内看了一圈,只看到了桌上的生日蛋糕,一个袋子,和一个手提包,还有一只手机。 陈珂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太太的东西。” 盛延至看了半眼,就折返回了电梯,他步子迈得很快,在一棵梅花树的拐角处,拉住了白筱帆的手腕。 “你什么时候来了北京?” 盛延欣喜,他以为她不会来陪他过生日,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个生日,但是跟她在一起后的每一个节日,都让他无比珍惜。 白筱帆没想到会被盛延追上,她被这么一拽直接被拽回了盛延的怀里,她脑袋抵在他胸口,他的手抬起来,想触碰她的脸,白筱帆躲开了他的手掌心,脸在他衣服上蹭了一把。 好在天色暗,不然盛延就要看到她红红的眼睛了。 “放开我!” 白筱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挣脱盛延的手腕,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盛延怕弄疼白筱帆,“别动了,在床上的时候也不见你挣扎得这么厉害,这是怎么了?怪我回来晚了,是我的错。” 盛延搂着白筱帆,她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古龙香水的味道很淡,白筱帆似乎还闻到了女士香水的味道。 “你放手,别抱我。” “就抱你,不抱你抱谁,你是我的心肝。” “你的心肝躺在你的床上。” 盛延一愣,瞬间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跟他闹脾气,“我床上哪来的心肝。” “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不是你的心肝是谁。” 盛延了然,解释,“那个新助理不懂规矩,小蕊喝醉了,他把她搀扶到了我住处,不是我的意思,陈珂跟我一起回来的。” 白筱帆不相信,盛延伸出三根手指,向天发誓,“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 “渣男才爱发誓。”白筱帆瓮声瓮气,“现在是下雪天,不会打雷。” 盛延笑说,“那不证明了我没撒谎,我从没发誓过,你是第一个。” 盛延摘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穿这么少,冷不冷?” 他握住了白筱帆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度烫人,她的手握在他手里,异常冰冷。 白筱帆的手在盛延怀里逐渐温暖了,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掉下来一颗,盛延看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心疼了,“掉小珍珠了,多宝贵,还是留在眼睛里。” 盛延亲走了她脸上的泪珠,薄唇滚烫,落在她冰冷的脸颊上,他一哭,他整颗心都跟着颤动。 白蕊荷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的酒差不多醒了,陈珂跟在白蕊荷身后,站了好一会,白筱帆才看到了白蕊荷。 两人的目光交接,白蕊荷愣住了,盛延他居然找了个这么像自己的女人? 第103章 原来她只是替身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看到白筱帆脸上的泪痕,白蕊荷解释,“我喝醉了,助理送我回了盛延的住处,让你误会了。” 白蕊荷落落大方,看着盛延笑,“原来这位就是你的太太,也不带来介绍给我认识。” 盛延说,“我让陈珂开车送你回去。” 陈珂走上前,“车没油了,我得开出去加个油。” “多久?” “十分钟。” 白蕊荷今晚穿的少,只是站了这么一会就冻得脸通红,盛延看了眼她的脸,温声询问,“先上楼好不好。” 白筱帆再闹下去就是不识趣无理取闹了,尽管她很不愿意,但出于基本的礼貌和尊重,白筱帆还是点了头。 进电梯,盛延始终牵着白筱帆的手,白蕊荷看在眼里,并不介意。 盛延的爱和感情,不管是给谁,都是真挚热烈,白蕊荷知道她不在这么多年,盛延身边只有这么一个,还是长得像自己的,牵着这个女人的手,等同于牵着她的手。 白蕊荷打量白筱帆,白筱帆接触到她的视线,白蕊荷朝着白筱帆一笑。 没有什么攻击性,也没有侵略性,只是莫名让白筱帆感觉到不舒服,出于礼貌,白筱帆也朝白蕊荷扯了下唇角,白蕊荷惊讶,原来她们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除了气质,就是白筱帆脸上有个浅浅的梨涡,很浅,几乎看不出来。 盛延拉着白筱帆的手先出了电梯,回到屋内,盛延拿出那双女士拖鞋,“你喜欢吗。” 粉色的拖鞋,上面还有一只小狐狸,是王霜带着白筱帆去上迪玩的时候买的。 “川沙妲己。” 白筱帆笑了,盛延蹲下来,给她换上。 白蕊荷站在盛延身后,即便知道这只是替身,白蕊荷心底还是不舒服了一下,他居然蹲下来给她换鞋,转念一想,这就是盛延的爱意,她有什么不舒服的,这份爱本来也是替代品。 白蕊荷扬唇一笑,“我的呢?” 盛延说,“你光着脚。” 白蕊荷努了努嘴,表达了一点不满,“有了太太我都要排到后面啦。” 白蕊荷笑得明艳动人,“说起这个,我还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小时候真可爱。” “谁小时候都可爱。” 白蕊荷说,“我小时候不可爱,像个男孩子。” 白筱帆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都是过往的事,她插不上嘴,这时盛延低头,“你小时候肯定很可爱。” 白筱帆说,“我小时候也像男孩子。” 白蕊荷笑了一声,盛延揉揉白筱帆头发,“去坐着,我要打个电话谈公务。” 盛延打开门走出露台,白筱帆坐在沙发上,白蕊荷走过来看到了茶几上的蛋糕,“盛延不吃爱甜食,他从来不吃,你不知道吗。” 白筱帆知道,她想了下说,“他以前吃过,知道他吃的不多,所以没买太大的蛋糕。” 这蛋糕只有巴掌大小,她一个人也能吃完,生日还是要有仪式感,以前她小时候最喜欢过生日,这款蛋糕也是她找烘焙店定制的,是她最喜欢的老式生日蛋糕的样式。 白蕊荷记得以前给盛延买蛋糕,盛延从来不吃,怎么说也不吃,听到白筱帆说盛延吃过,白蕊荷胸口紧了紧,很快又想开了。 这么多年了,人有变化,尝试一两口新鲜事物,也是正常的。 白蕊荷笑着说,“我跟盛延认识很久很久了,日子过得好快,他的风格一点都没变,这个房子很像当初我家里的布局,就连这个沙发,都和我以前那款一样呢。” 白蕊荷感慨的抚摸着沙发,看着室内的布局,其实家具都是很老的款式了,只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新款,和她十几年前的那款沙发很像。 白筱帆环顾一周,心一点点冷却,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记得以前谁说过,盛家很早就来了鹏城,在房地产腾飞之前,就购入了许多土地,就连青山苑也是盛家的土地开发的,这套房屋的布局,和白蕊荷曾经的房子一样。 没有盛延的授意,白筱帆不相信会巧合到这个地步。 白筱帆手指最后一抹温度也消失了,她心底一片茫茫然,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可还是不愿意承认。 “我在国外听说这款沙发的厂商倒闭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人投资,盘活了这家厂商,现在还在生产,我猜可能是盛延投资了吧。” 白筱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蕊荷还在说,“盛延这个人就是很长情,专一,只要他喜欢的,认定了,就会永远选择那一款,即便是喜欢一套房,一个沙发,他也会只选择那个样式,那个户型,新款也只是老款的替代品。” 当白蕊荷说出替代品这三个字的时候,白筱帆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像是患上了重度抑郁躯体化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手,神经感官被刺激,不受控制的颤动。 白蕊荷笑了笑,“他真的很好,十几年前我的两只狗去世了,一只叫睿睿,一只叫赫赫,他答应过我一定会给我找两只一模一样的,居然找到了,还养的这么大了,他真是个合格的爸爸。” 白蕊荷看着白筱帆,“咦,你也戴着珍珠项链,好巧,我们的款式一样哎。” 白蕊荷绝对不是故意的,看到白筱帆脱下外套后,里面搭配针织衫的那条项链,跟她的是一样的,出于惊喜的第一反应,看着白筱帆脖子上的项链脱口而出。 说完,白蕊荷才意识到什么,她急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白筱帆愣愣的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项链,这条项链是她跟盛延刚在一起的时候,盛延送给她的礼物,她在上海这段时间,盛延给她买了很多黄金首饰,白筱帆特意选了这条带来,认为它意义非凡。 白筱帆看向白蕊荷的脖子,果然跟白蕊荷脖子上的项链一模一样,白蕊荷解释,“这项链卖了好多条,装款式很正常。” 白蕊荷摘下项链,拿在了手里,问白筱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蕊荷,白蕊荷,你知道一首诗吗?” “绿筱媚清涟,娇荷浮琬琰,是谢灵运的诗。” 白蕊荷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了下来,而白筱帆就是站在树下的一个人,她想逃,那道雷却从脚心蔓延而上,传遍了整个身体,劈得她震耳发聩。 “我,我去透透风。” 白筱帆猛然站了起身,抓起了手机往外走,白蕊荷看到白筱帆走出了大门,挽留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看了眼还在露台打电话的盛延。 白筱帆身上只穿了一件针织衫,零下几度的风雪扑面而来,冷的她浑身发麻,脑袋发痛,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脚步都是虚浮的,原来心疼到某种境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白筱帆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布料,闭上眼睛的瞬间,泪水一颗颗往下掉,砸在手背上滚烫,瞬间又变成了冰渣。 原来那天在商场闲逛,她说出这句诗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听出了这首诗是谢灵运的诗,她当时的惊喜无法形容。 这首诗很冷门,很少有人知道这一句,可盛延却知道,他说出口的一瞬间,她忽然感觉找到了知己。 什么知己,真可笑。 走到一家紧闭的店,玻璃门倒映出了她萧条的身影,她看着倒影中的自己,就连自己都恍惚。 白筱帆跪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痛哭,压抑着哭腔,泪水不断冲刷着刺痛的眼眶。 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遇到盛延已经是三生有幸,十辈子积福,她有过一段婚姻,盛延却并不介意,始终宠着她,爱着她,给她买漂亮的珍珠项链,喜欢看她明艳,大方,喜欢看她闹,看她撒泼打滚。 白筱帆狠狠拽下脖子上的项链,好结实的项链,她手都被链子割破了,才把这串项链拽了下来,白色的珠子滚了一地,分不清哪一颗是真的,哪一颗是假的。 或许只有买珍珠的那个人,才最清楚。 手机响了又响,那个名字,早已被泪水模糊,白筱帆在脸上擦了一把,把他拉进了黑名单,扶墙站起身,招手打车。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在第五个被挂断的时候,盛延拿起外套,大步往外走,白蕊荷拽住了他的衣袖,“盛延!” 他还在走,白蕊荷抱住了他,“盛延,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盛延掰开她的手指,“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白蕊荷心碎了一地,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陈珂加油回来,看见了盛延,“书记。” “开车,去找人。” 夜里的北京城,林立的高楼,古老的胡同,交错编织,盛延年轻时很喜欢开摩托跑遍北京城,兜风,恣意,飞扬,今夜的他却无心赏景,心底只剩下担心,焦灼,煎熬,车跑遍了大半个北京城,他攥着她的外套,还有她的包,她带来的纸袋子有她送给他的礼物,是她亲手织的围巾,还有一本相册。 盛延颤抖着翻开相册,一页一页,都是打印好的照片,她早就来了北京,逛遍了他去过的每一个角落,他让陈珂拍照,在每个地方留影,她照着每一个地点拍了同样的照片。 他摩挲着照片,她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陈珂听到后排有啜泣声,震惊得放慢了车速,以为听错了,从后视镜看到了男人红红的眼眸。 白筱帆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北京城最热闹的一家酒吧,年轻靓丽的美女DJ在舞台上打碟,舞池里都是摇摆的年轻男女,白筱帆走到吧台,点了几杯高浓度的烈酒,调酒师一看这张贤妻良母的脸,“姐姐,你喝的了吗?” “有钱不赚?” 她现在不需要靠男人给钱了,花店的营业额很好,她有分红,即便在北京这段时间也仍然有进账,她完全足够独立,能够靠着工作养活自己。 调酒师明白,给白筱帆上酒,一杯杯鲜艳的酒水入喉,白筱帆曾经觉得酒很苦很烈,很难喝,原来只有在伤心的时候才能品鉴到它的独特,它压着心尖的疼痛,在喉咙里胃里肆意叫嚣,所有的情绪都被忘却,抛之脑后。 不知道是第几杯了,眼前醉醺醺的,模糊成了一片,过往所有的记忆都犹如幻灯片闪过,全都美好的,快乐的,她往前伸手,那美好的泡泡就被戳破,流出肮脏的丑陋的黑水。 她低头一看,黑水写成了几个字,她努力不想去看,可还是看清楚了。 从头到尾,他只是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替代品,给你买她最爱的珍珠项链,给你住她最喜欢的户型的房子,给你所有的一切和快乐,你只不过是他盛满对别的女人的爱意的容器。 她哭得很小声,很压抑,哭够了,抓着酒杯又灌了一口酒。 桌子上,手机震动,来电显示:陈珂。 “你男朋友啊,姐姐?” 调酒师看了眼不停震动的手机,看白筱帆趴在吧台上,脸埋在手臂里,“吵架了啊?吵架正常,只要不出轨就行。” “不会吧,真的出轨了?出轨也没事,换个人就行!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姐姐你看我行不行?” 不知道手机亮起了多少次,电话自动挂断了多少次,调酒师接起了电话,“喂——” 盛延眉毛狠狠一抖,“她在哪?” 第104章 你早已不是谁的替身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调酒师看了一眼白筱帆,没想到她男朋友声音还挺好听,“你找谁?” “手机的主人,在哪?!” 盛延加重的语气,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接起电话居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盛延心头噌噌冒出了火气。 调酒师撩了下白筱帆的头发丝,“她喝醉了。” 盛延狠狠拧眉咬牙切齿,“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调酒师手一抖,妈妈呀,他怎么知道动了?还有千里眼不成? “大哥,我这里是酒吧,不是绑匪窝,你自己的女朋友都照顾不好,还好意思凶别人。” 调酒师唾弃这个出轨男,刚要挂断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不容置喙的,“地址。” 十五分钟后,盛延开车到了酒吧,门口的安保被惊住了,盛延大阔步的迈入了杂乱的酒吧,有年轻美女看了过来,被惊艳了一把,上前想要搭讪,却被男人的气场震慑住,盛延大步迈向了吧台,他低头看到她满是泪水的脸,看到她掌心一片血。 盛延抱起白筱帆,裹上了他的外套,他的手臂有力,白筱帆在出门的一瞬间,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在脸上,她的脸颊因为擦眼泪破了皮,红红一片,冷风夹杂着泪水,吹到脸上,犹如被刀子割了一样疼。 白筱帆酒醒了几分,她睁开眼睛,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片雪花落在她眼睛里,白筱帆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了抱着自己的男人。 “盛延。” “嗯,老公在。” “放开我!” 白筱帆在她怀里挣扎,她喝了酒,四肢绵软无力,就连在他怀里挣扎,都十分可爱,没有半分威胁,盛延摁住她不老实的手,“别动,鞋子掉了。” 盛延单手抱着白筱帆,弯腰去捡白筱帆掉在地上的小狐狸拖鞋,小狐狸拖鞋被他拿在手里,小小的很可爱,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不要你抱,你放开我。” 白筱帆声嘶力竭的控诉因为酒精的作用,成了细细的呜咽,就连骂人都变成了委屈巴巴的抗议。 盛延又气又笑,“不想被我抱,就不要喝这么多酒。” 白筱帆被他放在副驾驶,她还想挣扎,他一只手就摁住她肩膀,系好安全带,又去弯腰给她穿上鞋子,白筱帆两只手摩挲要去解开安全带,可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碰到手掌心的伤口,疼得把手缩了回来。 盛延直起身体,从副驾驶前面拿出了创可贴,她的伤口很浅,像是被什么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掌心里捏了一片血,盛延贴上创可贴,指尖用力地在她指腹碾压了两下。 “不要再受伤了,白筱帆。” “不要管我,跟你没关系!” 白筱帆甩开他的手,她卯足了劲,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他眼神发沉盯着她几眼,忽然掐住了她下巴,朝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吻带着侵略和掠夺,白筱帆感觉像被人做了胃镜,她张嘴刚想咬他,他就抽离了她的唇。 他的嘴巴里都是酒味,“威士忌,伏特加,金酒,你真可爱,喝这么烈的酒。” “少管我。” 白筱帆用力睁着眼睛,却也不能完全睁开。 “不管你,回家再收拾你。” 盛延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脸色阴沉的坐上了车。 开到半路,被交警拦下,盛延降下车窗,一看这男人,觉得有点眼熟,盛延的脸色不太好看,交警不敢再说些什么,把检测仪凑了过去让盛延吹,盛延吹完,滴滴作响。 盛延没喝酒,他刚才亲了白筱帆,白筱帆喝的都是烈酒,另一个交警走了过来,一眼认出了盛延,“盛书记。” 那个拦车的交警懵逼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看向了同事。 两个交警面面相觑,盛延不紧不慢弯腰捡起了被白筱帆弄下来的外套,然后才对两人说,“我跟我老婆亲了个嘴,她喝了很多酒,如果有罚单,我明天去交警局处理。” “盛书记,您言重了,您请吧!” 车停在小区楼下,盛延从驾驶绕到副驾驶,打开门,伸手去解开她安全带,白筱帆低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结结实实的一口,盛延怕甩开手打到了白筱帆,强忍住了疼痛,他手背上瞬间多了一道牙印。 “清醒的时候是小猫咪,喝醉了就变成母老虎了,真有劲啊白筱帆。” 盛延捏住她下巴,解开安全带,弯腰把她抱了出来,白筱帆手脚并用去推开他,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整个人固定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不要你,我要我老公!” 白筱帆红了眼睛,轻轻啜泣。 “你老公是谁。” “我老公是…姜…唔!” 她连半句话都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堵住了双唇,他张嘴咬在她舌尖,重重的一下,白筱帆疼得飚出了眼泪,“你混蛋!” 盛延离开白筱帆的唇,齿尖甜腻的血腥味,她仰起头,脸上挂着细细的泪痕,眼睛红红,嘴唇被他咬的很肿,盛延看着她,眼神里的阴鸷散了几分,捏住她下巴,“看清楚了吗?” 白筱帆被迫直起了脖子,对上盛延的眼睛,她想躲避,被他掐着下巴固定着脑袋,半分挪动不得。 白筱帆轻轻抽泣,舌尖一阵酥麻的痛感。 “看清楚了吗。” 他问了一遍,咬字清晰。 手上的力道加重,白筱帆嘴唇轻轻颤动,嫣红的血色在她唇瓣上绽放,鲜艳秾丽,“看、看清楚了。” “我是谁。”盛延没有了耐心,鼻尖抵着她鼻尖,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气,牙齿轻轻咬了下她鼻尖,“说我是谁。” 白筱帆嘴唇抖了抖,闭上眼睛,这次盛延只等了两秒,俯身薄唇碾在她红肿的唇上,白筱帆怕了他了,抽泣一下,转动脑袋,“你是……盛延。” 他蛮横压下薄唇的动作,骤然春雷化雨的温柔,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亲了亲,舔走她的血,“嗯,真甜。” 白筱帆被他抱在怀里,感受不到半分颠簸感,他的手臂遒劲结实,超乎寻常的力量感,白筱帆闭上眼睛,脸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十几年前早就有一个女人感受过这样的体温。 酒精在胃里晃荡,好像里面有一把刀,刺破了胃袋,胃酸灼伤了五脏六腑,疼得她轻轻啜泣,盛延抱着她走出电梯,陈珂已经把白蕊荷送走,蛋糕还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上,时针早已过了凌点。 在断续的哭声中,盛延听到一声,“生日快乐。” 他整颗疲惫烦躁的心瞬间柔软,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她一如既往坐在他腿上,却不是像以前一样幸福又踏实的,她把脸枕在他肩膀上,泪水瞬间打湿了他的毛衣,盛延眸色晦涩难明,他捧起她的脸,看到她挂满泪珠的脸蛋。 一颗颗滚烫晶莹的泪珠子在眼睛里蓄满,凝结成了豆大的珠子,扑簌簌的从脸上滚落下来,盛延红了眼睛,薄唇压下,亲吻她咸湿滚烫的泪,那抹温度像是烙刻在他心上,一滴滴宛若硫酸灼烧着他,整颗心腐蚀着抽痛。 “宝宝,不要掉小珍珠了,我很心疼。” 他温柔缱绻的声语,此刻就是一根根针扎进她的心底,白筱帆的眼泪流的更凶,她在眼泪婆娑中看着他,眼神绝望又凄楚。 “盛延。”她的嘴唇在颤抖,声音在抽泣,“我爱的男人,把我当成了一个替身……” 她伏在他肩头,悲伤到极致只能无声,眼泪瞬间湿透了他半边肩膀,他很用力的抱着她,两只手的青筋森然,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很久很久,盛延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对不起。” 他不否认这个事实,见到白筱帆的第一眼,看着她脸色苍白,娇弱无助,浑身湿透出现在他眼前,他这辈子除了权利地位,唯一迫切渴望想得到的就是她。 “直到你在雨中义无反顾朝我跑来,抱着你那一刻,我的心早已经不属于我自己。” “筱帆,你早已经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白筱帆。” 盛延撩起她被热汗湿透的发丝,她夏天爱流汗,没想到冬天也这么爱流汗,他将发丝撩到一侧,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她细细的脖颈。 “珍珠不好看,配不上你的气质,明天我就带你去买很多黄金,把整个脖子都戴满。” 她还在哭,轻轻抽动身体,盛延皱眉,忽然感觉到腿上湿热,他低头去看,深色的西裤晕染了一片痕迹。 市医院,急诊科,走廊灯光不太明亮,护士端着托盘走出来,看了一眼男人,他的气质外形让护士的眼睛变得很明亮。 “先生,您太太躺下了,可以进去看看。” 盛延推开门,白筱帆因为喝了烈酒,痛经血崩,脸色苍白又虚弱,手打着点滴,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染透的西裤,拉开椅子坐在了她身边,握住了那只手,白筱帆浑身无力,她闭上眼睛很困,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感受到他手里的温度,想甩开却抽不开手。 她手指动了动,尚有一丝眷恋的掠过了他的掌心,似乎感受到她微弱的回应,盛延扣住了她的五指,她的手好冰,他的心好痛。 “感觉好点了吗。” 她眼睛动了动,他擦拭她额头的细汗,他袖口有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很淡,若有似无,白筱帆动了一下脑袋,他俯身凑近了她的唇,“想说什么。” 白筱帆撑起了很重的眼皮,看到他浓密的发,看到他的侧颜,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五官周正英气,眉眼浓郁,乌黑的发乌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双削薄的唇,他的唇很凉很好亲,他很少抽烟,也很少喝酒,自律又健康,嘴里总是有淡淡的留兰香和薄荷味,他的胡茬长得好快,有时候在床上都会扎到她的腿。 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挑不出错处,他好像天生就会爱人,包容她,纵容她,鼓励着她前行,好到她想要放开他的手,都要切断骨头和血肉,因为是他让她重新在失败的婚姻里长出了新的血肉。 她的某一部分早已和他连在了一起,抽剥出来时,钻心而又痛不欲生,她想离开,迈开脚步却只能看到血淋淋的伤口。 “和她断绝所有联系,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盛延身形一僵,在她说完后过了足足一分钟,才直起了僵硬的身体,坐回了位置上,他攥着她的手发紧,眼神晦暗,“她的亲人都离开人世,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所有的亲人都走了。” 白筱帆闭上了眼睛,即便知道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果然得到了预料到的回答,她想落泪,泪水在眼睛里转了一圈,却咽回了喉咙里,好苦好难咽下,她用力抿了下唇,甚至无法消化这股苦涩,想要吐出来,那股苦味却从舌苔蔓延到所有的神经末梢。 “我和她仅仅是朋友亲人的关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爱人,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和她发生什么。筱帆,她已经是过去式。” 白筱帆闭着眼睛,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那端传来,她的耳朵一阵阵嗡鸣,像是出现了收音机里的嘈杂音流,在乱糟糟的声音中还能听到白蕊荷的那些话。 只要白蕊荷还在他身边,她就会想起曾经是替代品这个不争的事实,他让她沉沦着迷的所有爱意,都是给另外一个女人,白蕊荷是他想要做满分的考卷,而她只是模拟题,优秀如他即便模拟题也能拿满分,可她只是过场。 她想闹,想当个泼妇,想歇斯底里的骂他,她知道他会包容她,宠着她,可他还是不懂她,以朋友身份存在他的身边,她每年每月每日都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一遍遍被提醒她曾经是个替身的事实。 她好累,没有了力气,她的手指终于还是动了动,牵住了他的手,声音缥缈而无力,“明天,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好,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得到。” 灯光暗下来,白筱帆将脸抵进了枕头里,最后一滴泪水无声落下,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一个小小的心愿无法满足她。 第105章 离开盛延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清晨,白筱帆醒来,盛延整夜陪在他身边,对他来说通宵达旦并不是什么难事。 白筱帆被他抱起来去洗漱,白筱帆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一脸认真,盛延弯了弯嘴角,“在记什么?” “我想记下你温柔的动作,记下你的一切,纂刻在脑子里。” “傻瓜,我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你每天都可以感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白筱帆虚弱的笑了下,没说什么。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还有她最爱的粉丝肉包,盛延吹凉了才送到她嘴边,白筱帆喝粥时一瞬不眨看着盛延,盛延擦掉她嘴角的痕迹,“吃粥也看着我,这么好看么?” “好看,秀色可餐,我想多看看。” 如果眼神能雕刻永远将这个人存在脑子里就好了,她从没有这么认真看过盛延的眉眼,这是第一次,他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她甚至舍不得松开他的手。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盛延放下保温壶起身走出去,门打开的一瞬间,白筱帆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白蕊荷,她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委屈的说了声对不起,盛延掩上门,低低的交谈声传进了白筱帆的耳朵里。 “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我早就应该跟她坦白这件事。” 白蕊荷递上百合花,“昨晚是你的新助理把我送过去的,这是一个误会,我不希望你们因此产生隔阂。” “没有隔阂,不用内疚。” 盛延没收下百合花,“我太太对花粉过敏,你拿回去吧。” 白蕊荷缩回了手,想了下又说,“如果没有相似的脸,你还会爱上她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盛延手插兜,笑了下只说,“我很庆幸,我对她产生了兴趣,认识了她,爱上了她,如果没有认识她,我将会抱憾终身。” 白蕊荷小心翼翼问,“她有没有让我们断绝关系。” “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她很大度,不会这么说。” 盛延一副维护白筱帆的姿态,白蕊荷无从下手,她想了下,只好说,“那我先走了。” 盛延从走廊回来,白筱帆望着窗口发呆,盛延走过去,“在看什么?” 白筱帆说,“那里有一只蝴蝶飞进来了,找不到出口,想要飞出去。” 盛延走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只漂亮的蝴蝶,他捧起那只蝴蝶,送到窗口,蝴蝶的翅膀因为寻找出路折断了,蝴蝶躺在盛延的手上如何也飞不起来,盛延拿了个塑料小碗,将蝴蝶放了起来。 “它不能飞了,翅膀折断了。” “还可以用树叶给它修复。” 盛延拿了只橙子,切开一点放进小碗里,让蝴蝶汲取花蜜,“等它休整好了我就给它修复,把它放飞。” “你会吗?” “嗯,以前我住的地方经常有蝴蝶飞来,偶尔也有折断翅膀的蝴蝶。” 这么细腻的感情,是谁教给他的呢,白筱帆不用想也知道是白蕊荷,一定是她给折翼的蝴蝶用树叶做了翅膀,盛延才知道这么做。 白筱帆看着塑料碗里的蝴蝶,“你朋友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你跟她肯定早就结婚生子幸福美满了。” 她语气过于平静,甚至听不出醋味,盛延蹙眉,握住了白筱帆的手,“没有如果,现在我眼前的事,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妻子,爱人,是我的此生挚爱,没有能取代你。” 他的手指落在她左胸口,“我的心早已属于你。” 白筱帆扬起笑脸,笑得很甜,“那如果我说我介意她的存在,一定要让你跟她断绝所有关系,就连朋友都不能做,否则我就会远走高飞呢?” 盛延的眸光一紧,手指落在她下巴,摩挲了两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不会让我为难,这个问题我早已给过你答案,你是最懂事的女孩,这个醋不值得你吃。” 白筱帆感受到他指腹的触感,艰难地动了动喉咙,然后闭上眼睛,笑了下,“可惜没有如果,我只是开个玩笑。” 盛延指腹的力度一松,拿起那碗粥,“还喝吗?” “嗯,还喝,我要喝完。” 白筱帆一口一口喝着粥,“这粥很好喝呀。” “是家里的阿姨煮的,我向她讨教,以后可以煮给你喝。” “好呀,我还想吃很多很多,你都学了做给我好不好。” “嗯。”盛延扬起笑,白筱帆藏起笑容后的落寞,对他笑得灿烂。 白筱帆只是痛经,在住了半天院后下午就出院了,盛延牵着她的手走出医院,她身上裹着他的外套,回到住处,室内的摆设焕然一新,沙发家具全都被换了一遍,盛延从冰箱里拿出那个蛋糕,“今天还是我的生日。” 白筱帆坐在他面前,“生日快乐。” 盛延说,“这是我过得最幸福的一个生日,因为有你在身边,每一个节日都意义非凡。” 他给小蛋糕插上蜡烛,白筱帆给他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盛延拿着手机记录拍摄,白筱帆看着镜头,一双眼睛在笑,唱完后,“寿星,可以吹蜡烛啦。” 盛延起身吹灭了蜡烛,顺带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和你白头偕老。” 白筱帆眨眨眼,“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盛延这才闭上眼睛,在内心默念,然后跟她分享蛋糕,白筱帆看着他一口一口吃蛋糕,也把蛋糕送进了嘴里,奶油丝滑,入口却有点微微苦涩。 白筱帆说,“这蛋糕变质了吗。” 盛延拿过她的蛋糕尝了尝,“没有变质,很好吃。” 可能是她味觉出问题了吧,白筱帆心想,看了眼窗外,“又下雪了。” “要去看看雪景吗。” “嗯。” 白筱帆换了身衣服,穿得暖和舒适,戴上了围巾和手套,盛延没戴,白筱帆问,“你不戴吗。” 盛延摇头,系好她的围巾,“戴了就不能牵着你的手了。” 他脖子上是她织的围巾,白筱帆特意选了这个颜色的羊绒线,织出来很好看,羊绒细腻,手感很舒服,戴在他身上更好看,其实盛延很适合明亮的颜色,她记得他穿浅色的POLO衫,让人眼前一亮。 白筱帆抿了抿唇,“嗯。” 走到室外,道路上的冰雪消融,花坛里有积雪,走到一棵梅花树旁,白筱帆想去够枝丫上的积雪,够不着,盛延压下枝丫,好让白筱帆伸手摸到,梅树上的雪还有阵阵的幽香。 往前走了一段路,盛延接了个电话,白筱帆走在身后,突然弯腰抓起了花坛里的雪,捏在手里团成了一个雪球,盛延刚打完了电话,就被一个雪球砸在了身上。 白筱帆不够高,只能砸中他的胸口,雪球在外套上扑簌簌掉下来,盛延看向了白筱帆,罪魁祸首跑得飞快,盛延长腿迈开,一步顶小短腿三步,轻而易举追上了白筱帆,她被抓住手腕,被他摁在胸口上。 白筱帆跑得脸颊通红,气喘吁吁,抬起头看着盛延,盛延在她脸上掐了把,“好玩吗。” 白筱帆点点头,又疯狂摇头,盛延俯身,“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的恶作剧。” 白筱帆捂住了嘴巴,“舌头疼,不许咬我,” 她的手刚捂住,就被扯了下来,盛延亲了下来,温柔又凶狠,白筱帆轻哼了声,盛延才放开她,白筱帆咽了口唾沫,听到盛延说,“还玩吗?” 白筱帆疯狂摇头,盛延眼尾勾起笑,“我想玩,轮到你罚我。” 白筱帆眼睛里缓缓流露出了疑惑,盛延抓了个雪球,白筱帆急忙躲闪,还是被砸中了,她赶紧弯腰团了几个雪球,砸了几次都被盛延躲开了,最后她生气直接走过去摁在盛延身上。 “耍赖。” “不行吗。” “你说什么都行。” 白筱帆趁着盛延不注意,把藏起来的一小团雪塞进他衣服里,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盛延的脸色一变,白筱帆笑着往前跑,“中计啦。” 盛延笑着走来,打横抱起她,“好啊你,要不是你来例假,看我怎么惩罚你。” 笑够了,白筱帆站直身体,呵出一团气,她踮起脚拍掉他肩头的雪,盛延弯腰俯身,白筱帆拍掉他肩膀的碎雪,然后整只手揉进了他的发里,她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说,“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多快乐和回忆。” 盛延没由来在她语气里听出了哀伤,站直了看到她眼底莹莹的笑意,大抵是他想多了。 今天是他生日,抱着她在床上睡了很久很久,什么也不做,光是抱着睡就已经足够幸福。 睡醒时天色已经暗下来,盛延带白筱帆来高空餐厅吃烛光晚餐,餐厅里人不多,小提琴在演奏,盛延拿出了准备好的钻戒,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白筱帆曾经说不喜欢隆重的求婚仪式,想要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仪式,盛延特意选了这家餐厅,在他生日这天拿出戒指,是他找人定制的一款钻戒,白筱帆看着红丝绒盒子里的钻戒,眼含热泪,笑着点头答应了,他给她戴上戒指,吻上她的唇。 第二天是平安夜,盛延买了很多红苹果,餐桌上放着很多个盒子,里面都是黄金的首饰,盛延拿出了其中一条给白筱帆戴上,白筱帆低头看着项链上的黄金小草,盛延在身后笑着说,“白小草,这是我找了很多家店才买到的,你喜欢吗。” 白筱帆摸着黄金的小草,点点头,“很喜欢。” 平安夜的晚上,白筱帆和盛延出去逛商场,临出门前,白筱帆打给了夏蝉,“你上次跟我说去意大利和法国调研深造,我考虑清楚了,什么时候出发。” 夏蝉惊喜不已,“怎么突然想开了?如果你愿意,今天都可以。” 白筱帆想了想,跟夏蝉说了个时间,挂断电话,听到盛延在外面喊她的名字,白筱帆走了出去,盛延帮她系好围巾,平安夜的商业区繁华热闹,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在发着光,好多年轻女孩在拍照。 路过一对情侣,刚拍完照,女孩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照片,两眼一黑,狠狠拍了男朋友一巴掌,“你拍的都是什么啊!丑成什么样子了!” 男朋友挠挠头,一脸无辜,“你不就长这样吗!” 女孩气的大喊男朋友的名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长这样了!” 白筱帆笑出了声,盛延跟着莞尔,“我的拍照技术如何。” 盛延的拍照技术一向是很不错的,可能他比较高,俯拍她的角度总是能拍的很好看,白筱帆说,“都说爱你的人才会拍得很好看。” “我认同这句话,不过我的太太是本身就很好看。” 回到住处,盛延坐在餐桌旁,修理着从外面捡回来的枯树叶,剪裁成了翅膀的形状,用强力胶给蝴蝶破损的翅膀沾上。 两天过去,蝴蝶还很有生命力,沾上翅膀后很不适应,还不能完全起飞。 盛延把蝴蝶放在手背上,蝴蝶尝试着起飞,最后还是失败告终,还差点摔在了地上。 盛延捡起蝴蝶,“成长都是痛的,它的新生也注定会艰难。” 白筱帆跟着他说了一遍,“是啊,新生注定会艰难,本来的翅膀太过美丽和漂亮了,变成枯树叶会难以适应。” 蝴蝶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盛延把它放回了塑料碗里。 室内温暖,白筱帆被盛延搂着睡,她出了一身的汗,却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她凌晨被热醒了,轻手轻脚离开了盛延的怀中。 走去厨房倒水,路过客厅,在厨房的半颗橙子上,看到了扇动翅膀汲取果蜜的蝴蝶。 白筱帆在灯光下看了很久,对着蝴蝶轻声说,“新生注定艰难,可是你很坚强,迎来了你的新生。” 白筱帆穿了外套出门,把蝴蝶放进了小区里的温室花棚里,蝴蝶飞到了一朵花上,久久停留。 白筱帆拿起手机,凌晨一点,她点开微信,看到了夏蝉发来的购买机票的信息,白筱帆收起手机上楼。 圣诞节,盛延开车带白筱帆出去兜风,逛遍了大半个北京城,夜里回到住处,看见了等在大厅的白蕊荷,白筱帆挽着盛延的手松开,盛延搂着她的腰说,“你上楼等我。” 白筱帆朝白蕊荷看了一眼,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听到白蕊荷的一声声,“盛延,盛延,盛延。” 好像有细密的针刺入了心脏,美好的幻影瞬间破灭,白筱帆加快脚步。 等盛延上楼,白筱帆换了一身真丝睡裙,她上次情绪波动例假血崩,在医院打了止血针,今天已经几乎没有了,她勾住盛延脖子,主动送吻。 云雨过后,精疲力竭,盛延睡得很沉,白筱帆轻轻起身,穿戴好后,赤脚走到了床边,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对不起,我没办法接受跟别的女人共用同一个丈夫,哪怕是以朋友身份也不行。 爱是偏心,是占有,是独一无二。 心脏不是在中间,你的心如果属于我,就应该偏向我。 盛杳的车停在楼下,盛杳送白筱帆回了酒店,行李已经收拾好,凌晨五点来到了机场,夏蝉和林央都在,盛杳紧紧抱住了白筱帆,“你的新号码我背下了,到了国外一定要经常联系我。” “一路平安。” 飞机在万米高空穿透云层时,盛延醒来,他摸到旁边是空的,室内还有昨晚温存过后的气息,盛延掀开毯子起身,客厅、厨房、次卧,空无一人。 电话打过去,冰冷的机械音提醒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盛延走到茶几旁,相册上放着一枚钻戒,还有一条细细的黄金小草的项链。 盛延浑身一僵,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手机里仍然在提示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106章 她怀孕了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二月初,意大利米兰,临近除夕,有的商店迎合华人,已经挂上了新春的点缀,即便在米兰也有浓郁的新春氛围,白筱帆走进一家店,还会有店员用蹩脚的中文对她说春节快乐。 白筱帆来意大利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除了在语言学校上课,就是去上艺术课,林央跟她形影不离,白筱帆毕业后很久没工作学习,很多知识都还给老师了,起初上手艰难,毕竟有底子在,白筱帆和林央一起拿到了艺术学院的毕业证书。 闲暇时,夏蝉会拉着两人去郊外游玩,拍照记录生活,做的最多的事还是考察这边的花店。 白筱帆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和生活,林央看到她每天都笑容洋溢,发自内心的欣慰。 刚来意大利,白筱帆几乎每天都在哭,林央每天都能看到她眼睛通红,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白筱帆会拿起一朵花轻嗅,感受这个世界上的美好。 似乎是元旦那天,林央喝醉了,抱着白筱帆说,“谁能想到我以前还是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穷孩子,我考上了很好的大学,赚了很多钱,学到了很多东西,在翡冷翠的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村里那些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父母的人,全都要高看我们家一眼!” 林央举杯,“筱帆,庆祝我和你都获得了新生。” 谁能想到一年前她还是一个全职太太,需要看婆婆的脸色过日子,而现在她已经独立,有了自己的事业,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吃饭,完全能够自给自足。 跟盛延分开的事,白筱帆告诉了路雪梅,她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支持白筱帆的决定,抱着孩子回去,没给蓝姨带,毕竟这是筱帆的儿子,两人分手了不好再粘连。 路雪梅经常会给她发儿子的照片,有时候打电话,路雪梅还会叹气说,“盛延这孩子,瘦了很多,他知道你在米兰,单方面跟他提出了分手。” 盛杳说过,由于盛延是体制内的公职人员,身份特殊,出国需要走很多手续,不是因公出国非常麻烦,即便四处打探消息知道了白筱帆在意大利,盛延也没办法去找白筱帆。 白筱帆从路雪梅那听说过盛延的近况,他开始抽烟,抽的很凶,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每次见到盛延他眼底都是红血丝,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白筱帆打断路雪梅的话,“妈,别说了,我们的事你别插手了。” 盛贤听到白筱帆的声音,也跟路雪梅说,“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 盛贤持中态度,他能理解盛延这孩子的重感情,也能理解白筱帆的离开。 起初见到白筱帆,盛贤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出,只是低估小看了白筱帆的气性,她看似温柔,没想到这么坚韧决绝,说走就走。 也能理解盛延对白蕊荷的感情,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盛延发育晚,经常被大院里的孩子欺负,白蕊荷是女孩子,长得快,轰走了那群小男孩,一直保护盛延,直到盛延发育,逐渐比白蕊荷高大,两人上同一所学校,一起高中毕业,一起念大学。 如果不是白言商利欲熏心,两人是两方家长最看好的一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盛延进了部队,出来后白家破败,盛家也被调查,白蕊荷跟母亲逃去了国外,两人的情谊也从此中断。 盛延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是感情这东西最难揣测。 从那以后,路雪梅没再说些什么。 今晚是除夕夜,白筱帆近日来很不舒服,经常感觉胃酸呕吐,可能是来国外后水土不服,例假一直没有来过。 夏蝉带了一群华人朋友来餐厅吃饭,白筱帆身体抱恙,先离开了,林央要送白筱帆,白筱帆摇头,“新年快乐,好好吃饭。” 林央,“新年快乐,注意安全。” 白筱帆离开餐厅,整条街道都挂了红灯笼,她想散散步走走,把手放进口袋里,顺着街道往前走。 灯光暗下来,迎面路过了一个外国人,白筱帆眼神刚和他对上,外国人猛地冲了过来,下一秒,白筱帆手里的包不翼而飞。 那个人抓了包立刻就跑。 “我的包——”白筱帆绝望大喊,拔腿追了上去,虽然来米兰也被偷过两次手机,被抢包还是第一次,她没想到小偷这么大胆,当着她的面就敢抢! 白筱帆在一个路口追上了小偷,刚抓住包,就被一把推倒在地,白筱帆眼睁睁看着小偷跑远了,就在小偷刚要拐弯,迎面被一拳打倒。 隔着一条马路,有个老太太好心扶起了白筱帆,白筱帆道了声谢,急忙跑了过去,梁少康擒着小偷的两只手,警察也走了过来,直接给小偷戴上了手铐。 白筱帆气喘吁吁跑过来,扶着腰,脸都白了,一抬头看到梁少康,白筱帆猛地咳嗽了几声,梁少康拿回了白筱帆的包,“好巧。” “谢谢!”白筱帆脸被呛得通红,从梁少康手里接过了那只包,又喘了几口气,“太巧了吧!你怎么也在米兰!” “我在这边度假,真巧,没想到能遇到你。” 梁少康笑起来露出八颗白牙,他五官俊逸,脸庞线条棱角分明,剪了短碎发,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清爽,穿着一件浅毛呢外套。 梁少康说话时,不自觉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其实他是从盛杳的口中得知了白筱帆的下落,梁少康以为盛杳不会说,没想到盛杳和盘托出,甚至还把白筱帆住在哪都告诉了他。 梁少康哭笑不得,问盛杳,“她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是她的福气,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盛杳说,“我是她前任的妹妹!” 好一个前任的妹妹。 “她和她前任怎么分手了?” “我哥不配!” 盛杳问梁少康,“小弟弟,你对筱帆有意思吧?你没有什么前女友白月光吧?” 梁少康认真回答,“我母胎单身至今,全网无前任。” “有也不承认是吧?” “真没有,大学忙着创业,没时间谈恋爱。” 盛杳说,“给你发好男人奖状,可以追白筱帆了。” 梁少康在米兰半个月了,终于制造了机会偶遇了白筱帆。 “这么巧,我在上海能遇到你,在米兰也能。”白筱帆看了看包里的东西,“东西都没少,谢谢!” 梁少康说,“你要去哪?我送你回去?” 因为以前经常在国外出差,梁少康拿了国际驾照,他也落户香港了,方便全球各地飞,免签不用这么麻烦。 “不用了,我打车吧。” 白筱帆说着就从口袋里掏手机,掏了两下,口袋里空空如也,她手机呢?! 白筱帆猛然想起,刚才那个老太太! 白筱帆转身要去找,哪里还有老太太的身影! “今天真是倒霉。”白筱帆欲哭无泪,包被抢了,接过包没丢,手机被偷了。 “遇到我不算倒霉,我给你重新买一个,你登入账号录入数据就行了。” 附近就有店还开着,外国人不过春节,手机店这个点还开着,白筱帆拿过手机,登入了自己的账号,还在有云端数据,不用这么麻烦。 “你之前的微信不用了吗?” “嗯,早就不用了。” “新微信能加吗?” “可以。” 白筱帆爽快,加上了梁少康的微信,梁少康勾唇一笑,跟她走出了手机店,白筱帆把钱转了过来,梁少康说,“不用了,让我送你回家,就抵消手机了。” “这怎么能行,你送我回家也是我欠你才对。” “能送我喜欢的女人回家,是我的荣幸。” 白筱帆没想到梁少康这么大胆表白,“你,你说什么?” 梁少康笑得灿烂,“我说,我喜欢你啊,我喜欢的女人,哪怕追到国外也要追。” 白筱帆哽了下,“你刚才还说你是巧合。” 梁少康撑着车门,“制造的巧合,怎么不算巧合?” 白筱帆站在车旁,梁少康看了一眼旁边,说,“等等。” 他迈开长腿朝着花店走去,买了一束花,献给了白筱帆,“鸢尾花,这次能收下我的心意吗?如果不能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送,直到你愿意为止。” 白筱帆犹豫了一下才接过,“谢谢你。” 梁少康打开车门,“公主请上车。” 白筱帆心跳了一下,她坐上车,她知道梁少康对她有点意思,还以为只是跟宋昭那样一时起意,没想到梁少康追到了米兰。 “你来这边多久了?” “半个月,我就住在你家对面。” “啊……” “你每天出门都很匆忙,你身边的女生都看到过我几次,只有你没注意到我。” 白筱帆走路的时候很专心走路,没注意过,“你以前也这么费劲追过女生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看来你的魅力很大,全都是女生追你。” 梁少康笑了声,确实有很多女人前赴后继,不过他看不上,他喜欢他看上的,比如白筱帆,或许是因为从杜嫣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杜嫣每天见到他回家都夸得天花乱坠,他对这个人有点好奇,没想到在相亲前就遇见了她。 “我没有前任,你可以放心。” 白筱帆屏住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让她放心是什么意思?梁少康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 梁少康嗯了声,单手操控方向盘,拿了几颗口香糖扔进嘴里,“嗯,我是这个意思,我身体很干净,感情经历也很干净,这是我的卖点,买家觉得如何?” 他……居然放下尊严,把自己比喻成商品,虽然是玩笑话,无疑是给了白筱帆很高的地位。 白筱帆深吸一口气,她何德何能,梁少康没准是心血来潮,毕竟他们接触的也不多,等认识久了,说不定就对她不感兴趣了。 “我这个人比较无聊,可能不是你想找的那类人。” “我就喜欢无聊的。” “咳……我有一个孩子,还有过一段婚姻。” “挺好,我就喜欢你有孩子,我不能生,如果不要孩子,你介意?” 白筱帆啊了声,“不能生?” 是因为那方面不行吗? 梁少康笑了声,知道她想歪了,“我很行,只是做过手术,不能生。” 做过手术,白筱帆总觉得有点耳熟,可是好久之前的事,她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做手术?” “怕有人利用,毕竟我的公司市值太高了,我又年轻,很容易有麻烦的事。” 一来是怕麻烦,二来是结扎后精力更好,他前几年被催婚,原本要做手术,但医生告知做了太久,现在做手术恐怕对身体不好。 白筱帆似懂非懂点点头,“哦。” 说完,又觉得,他们是不是聊得太深入了。 看着到了住处,白筱帆赶紧推门下车,“谢谢你帮我拿回包。” “等等。” 白筱帆站定脚步。 梁少康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包,“十二点过了,新年快乐。” 不远处有鞭炮声,天空中有烟花绽放,白筱帆看着薄薄的红包,感觉也就一张钱,也不客气收下了,“我还没给你准备红包呢!” “那明天给我?” “啊?” 白筱帆还以为他会客气一下说不要了呢。 “记得给我红包,礼尚往来。” 梁少康挥挥手,走到对面的住宅,白筱帆呆愣了会,也抬起手朝梁少康挥了挥,才转身上楼。 她打开红包,发现里面是一张……签了字的空白支票。 她立马把支票塞了回去,人生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红包,可不敢收下。 白筱帆进浴室洗澡出来后,接到了王霜的视频电话。 王霜跟许放谈了恋爱,也就是一月份的事,国庆那天晚上,王霜跟许放看对眼,到了酒店就放飞了自我,王霜扑倒了许放,没做措施,后面两人谈了恋爱,发现已经怀孕了,王霜很瘦,不显怀,发现的时候孩子都三个月了,两人2月14号领了证,准备春节后举办婚礼。 王霜还跟白筱帆说,“许放这么猛,一次就中奖,我们发现怀孕前也没有节制,居然也没流产,你别说年轻身体就是好。” 王霜嘴快,“你跟盛延哥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是不是不行啊?” 说完王霜立刻捂住了嘴巴,跟白筱帆道了声歉。 王霜坐在许放肩膀上,在外滩过年,她举起手机给白筱帆看烟花,“新年快乐!筱帆!” 白筱帆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倒了一杯牛奶,刚抿了一口,就皱眉捂住嘴巴,冲进了洗手间。 “呕。”白筱帆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胃里还是一阵翻腾的难受。 第107章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拿起牛奶盒看了一眼日期,过了保质期半天,难怪会呕吐。 “筱帆姐,你没事吧?” “没,我有点不舒服,新年快乐小霜!” “快休息一下吧,什么时候回国呀,我好想你!” “快了。” 王霜惊呼,“太好了!” 白筱帆挂断电话,躺在了床上,一沾枕头就睡了,胃里不舒服,一觉睡了很久,白筱帆跟林央住在一起,一套房子两个房间,白筱帆睡醒发现林央还没回家,问了夏蝉,得知昨晚有个外国帅哥跟林央搭讪,林央和外国帅哥相谈甚欢,两人去共度良宵了。 白筱帆刚放下电话,就听到了敲门声,她去打开门,赫然看到门外站着的梁少康。 梁少康手里捧着一束花,“新年好,我在从七点就在楼下等到现在,看你还没有出来,我就来讨红包了。” 白筱帆看了眼时间,都中午一点多了,梁少康居然等了这么久,白筱帆开门让梁少康进来,“我昨晚不舒服,睡了很久,还没力气出门,不好意思。” 梁少康走进来,环顾了一圈,把花放在茶几上,白筱帆进卧室,拿了个红包放了一张美元,又把梁少康红包里的支票拿出来。 “喏,你的红包我收下了,但是支票我不能收,谢谢你的心意。” 梁少康知道再推脱她也不会收,于是拿回了支票,将白筱帆给的红包放进上衣口袋里,“这个红包我收下了,好好保存起来。” 白筱帆又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那脚步声站定在门口,白筱帆听出是林央的高跟鞋的声音,刚要走过去,突然听到了亲嘴的声音,还有林央用意大利语说‘宝贝亲我’,白筱帆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拽着梁少康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刚关上,就听到大门打开了,林央和外国帅哥一边亲一边进来,林央说,“宝贝别在这。” 两人从客厅亲到了卧室,虽然隔着一堵墙,那声音还是很清晰,白筱帆浑身僵硬,听得面红耳赤。 那声音持续了好久,白筱帆尴尬得不行,“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梁少康笑了声,“外国人的体力还真不错。” 他倒是一点都不尴尬,还跟她开起了玩笑。 梁少康看了一眼隔开对面房间的那堵墙,问白筱帆,“打算在米兰待到什么时候?不打算回国了吗。” 白筱帆说,“很快就回去了,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月底就要回北京,见投资商。” 梁少康点头,白筱帆又问,“你呢?” 梁少康笑着说,“我也是月末去一趟北京,好巧。” 白筱帆说,“又是制造的巧合吗?” 梁少康大大方方,笑容爽朗承认,“是。” 等到隔壁的声音停下,白筱帆拿了外套跟梁少康出门散步,米兰二月底还是很冷,梁少康看着米兰的建筑说,“这里很美。” 白筱帆点头,“就是太容易被抢劫了,三天一部手机,五天一个包。” 白筱帆说话时的神态痛彻心扉,代入感极强,梁少康忍俊不禁,笑容灿烂说,“没事,以后被抢了偷了,来找我给你报销。” 白筱帆知道梁少康这是在释放魅力,想要俘获自己,白筱帆想了下说,“梁总,能当你的员工真是太幸福啦,不过无功不受禄,等我哪天进你公司入职了,再来找你报销。” 梁少康嘴角的笑意扩散,他很喜欢白筱帆,她总能不让话落在地上,跟她相处真的很舒服。 白筱帆回来公寓时,林央的外国帅哥已经离开了,林央做了一桌子的早餐。 “筱帆,你刚回来吗?” 白筱帆怕林央尴尬,点头,“嗯,刚回来。” 林央很聪明,一看白筱帆的表情就知道了,林央轻轻咳嗽了下,“我做了你爱吃的粉丝肉包,过来尝尝。” 等白筱帆拿起了包子吃,林央才说,“对不起啊,他送我回家,突然就亲了我,我上头了,直接把人带了回来,下次不会了。” 白筱帆表示理解,年轻人冲动有荷尔蒙很正常,林央才25岁,意大利的男人又很会撩,眼睛会放电,林央把持不住太正常了,“没关系。” 下周就要回国了,白筱帆提前把一些纪念品寄回了国内,打包的时候仔细看了几眼,居然是国内义乌生产的!白筱帆哭笑不得,林央说,“这些东西漂洋过海一趟,又兜兜转转回国了!” 大年初九回了北京,早上落地首都机场,晚上就要去饭局,白筱帆的时差没倒过来,很困,收到梁少康发来的消息:累吗? 白筱帆回复:嗯,还没倒时差,没睡够,很困。 梁少康:那就多睡会。 白筱帆心想她想睡,但是等会七点就要应酬了,白筱帆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差点要睡着,夏蝉给白筱帆打来电话:“投资商那边说饭局延迟到明天,你累的话就睡觉吧,我跟林央去吃点东西,给你打包回来。” 白筱帆缩进被子里,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下午化了妆去饭局,夏蝉边戴耳环边说,“今天这位投资商,可不是老总,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互联网公司大佬,年纪轻轻就是公司的一把手,创始人。” “我去雍和宫烧香果然显灵了,今年走运了,不仅桃花来了,运势也好了,这位大佬居然主动朝我递来橄榄枝。” 林央调侃,“你看他的眼神可不清白啊,夏蝉姐,怕不是橄榄枝,是桃花枝吧!” 夏蝉说,“我说的也是事实,比我刚好小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啊,这位大佬,又高又帅,唇红齿白的,我就喜欢牙齿白的男生,他还有事业,简直是我的理想型。” 林央说,“谁的理想型不是这样。” 夏蝉想了下说,“倒也是。” 夏蝉问白筱帆,“筱帆喜欢什么类型?在国外这么久,还没见你有过什么绯闻对象。” 白筱帆眼前浮现出了盛延那张脸,她屏住一口气,闭上眼睛把盛延从自己脑子里赶走,说,“我喜欢丑的。” 夏蝉哀嚎一声,“可别,等会饭局还有不少帅哥,我给你介绍介绍。” 饭店包厢很大,推开两道门,白筱帆跟在夏蝉身后走进去,梁少康坐在主位,白筱帆一眼就看到了,她对上梁少康的眼睛,愣住了,梁少康扬唇笑,眼睛里没有一点意外。 白筱帆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梁少康就是那位投资商,牙齿果然很白,跟夏蝉描述的一模一样。 怪不得昨天梁少康问了自己累不累,夏蝉就说饭局取消了。 夏蝉跟大家打完招呼,看梁少康旁边还有一个位置,刚要走过去,梁少康起身拉开椅子说,“筱帆,过来我这里坐,给你留了个位置。” 一桌子的人都看向了白筱帆,白筱帆原本打算跟林央坐一块,没想到梁少康旁边的空位置是留给她的,梁少康看出白筱帆的为难,直接指挥旁边的人,“你们给三个姑娘让个位置。” 另外两个男人爽快起身,白筱帆这才坐在梁少康身边。 饭局结束,白筱帆喝了点酒,身体热乎乎的,她走到露台吹吹风,梁少康拿了她外套走出来,披在她肩膀上,“你们的方案我看过了,给夏蝉投了一点钱,希望你事业能有起色。” 白筱帆说,“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梁少康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心甘情愿。” 白筱帆思考片刻,“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她跟盛延分手才几个月,后劲太大了,她目前没办法投入一段新感情中,有必要跟梁少康说清楚。 梁少康无所谓的笑说,“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追求你,我投资的这笔钱也不全是为了你,我也希望得到回报,你可要加油了。” 梁少康看了一眼前方,“上次你说欠我一顿饭,还算数吗?” “当然。” 白筱帆回到酒店房间,这是一间套房,林央和夏蝉坐在客厅,见白筱帆回来,说话的声音一顿,白筱帆想了下,脱下外套放下,走过来说,“我不知道投资商是他,也不知道你说的桃花是梁少康。” 夏蝉盯着白筱帆看,白筱帆坐下,“对不起啊夏蝉。” 夏蝉掐了一把白筱帆的脸蛋,“你是猪吗,说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也太为别人考虑了,我只是对梁少康感兴趣,人家可没对我有意思,梁少康单身,想喜欢谁都行,我只是有点意外。” “你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虽说我喜欢这个类型,但我又不是没谈过小鲜肉,顶多是没他有钱,男人多的是,我可不会跟朋友抢男人。” 夏蝉一脸八卦,“你跟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他还给你夹菜,无微不至的,一桌子的人都看出来他喜欢你!” 林央说,“怪不得抛来橄榄枝,原来是对筱帆感兴趣啊。” 白筱帆说,“他说看了方案,感兴趣就投了一点小钱。” 夏蝉倒吸一口气凉气,“这叫一点小钱,他太谦虚了,这么追求你都不答应?白筱帆,你前任难道是神仙吗?” 白筱帆摇头,“他挺好的,我还不想谈恋爱。” 林央说,“何止是好,夏蝉姐都要把他吹上天了,没见过这么优秀的男人。” 夏蝉说,“也见过,之前我们在高尔夫球场遇到的那位大佬,姓盛的,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不过那种人就是另外一个阶层的了,像我们这种商人,再有钱也到不了那个层次。” 晚上,盛杳打来电话,得知白筱帆回北京了,盛延还在北京,“你在国外待了这么久,有没有想念国内的食物,想念国内的人。” 说没有是假的,即便装得再洒脱,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盛延,忘记一个人是很艰难的事,何况还是一个给予了她这么多爱的男人。 白筱帆还是忍不住会轻轻思念,盛延他怎样了,还好吗,又放下手机,揪住被子埋起脸,她有什么好想的,有个漂亮明媚的女人在他身边,她想得有点多余了。 次日梁少康开车来接白筱帆,他住的酒店餐厅的中餐很好吃,接白筱帆过来吃饭,后排的座位放着一大束的花,看包装和鲜花的品种,又是在北京,起码几千块一束,白筱帆说,“破费了。” 北京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明媚的大晴天,白筱帆走进酒店的旋转玻璃门,抬起头余光瞟见某个方向,白筱帆脚下一顿,站定了脚步。 看到盛延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产生了错觉,心跳在那一刻都停止了,白筱帆幻想过和盛延重逢的情形,她以为自己会淡定自若,可是面上再保持的波澜不惊,心脏的跳动还是骗不了人。 高跟鞋的声音停顿住,白蕊荷正在跟盛延说话,他的脚步猛然间就停下了,定定看着某个方向,白蕊荷嘴里喊出了一个‘盛’字,看到盛延看着前方的眼神,白蕊荷也站定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北京初春的天气还有点冷,白筱帆穿了一条藕粉长裙,外面披着浅米针织衫,低跟的鞋子,头发束了低麻花,随性温柔的放在一侧肩膀上,身上很素净没有什么首饰,整个人温柔淡雅的像是一朵浸泡在冰水里的白玉兰,清透雅致。 几个月没见,她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前更有自信,虽然还是温柔的样子,眼睛却格外明亮。 盛延的目光落在白筱帆抬起来挽住梁少康手臂的那只手上,他喉咙发紧,胸腔里一阵震荡,那只手像是在他心口抓了一下,疼得无法形容,甚至比在部队里训练时,被毒辣的阳光洗礼还要钻心的痛。 他沉稳高大的身形摇晃了两下,差点没有站稳。 梁少康在被白筱帆挽住手臂那一刻,就明白了过来,他是认识盛延的,这样优秀的人物,还是在鹏城,自然不可能没见过,只是没想到…… 白筱帆的那位前任,居然是盛延,盛厅长。 忽然一切都说得通了,他热烈的追求,白筱帆也无动于衷,原来是还有一座更高的山峰在前,珠玉在前,她才不为所动。 人见过了世面,感受到什么是好的,就不会被太低级的追求打动了。 “要走吗?”梁少康的声音让白筱帆回过神,他担心她的情绪状况。 白筱帆抿唇摇了摇头,梁少康带着她走上前,离得近了,盛延的视线始终牢牢定格在她身上。 白筱帆扬唇一笑,声音很淡,“盛先生,好久不见。” 顿了两秒,白筱帆看见盛延瞬间红透的眼睛,错开目光,又继续说,“别来无恙。” 第108章 盛延,你疯了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整颗心却在隐隐刺痛,几个月过去了,白蕊荷还在他的身边,形影不离,甚至一起出入酒店,这才是他的真爱。 盛延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蕊荷思考几秒,忽然说,“好久不见,筱帆,你和你男朋友也来吃饭吗?” 梁少康说,“嗯,我们去中餐厅,你们呢?” 白蕊荷,“好巧,要不要一起?” 梁少康垂眸看白筱帆,询问她的意见,“筱帆,你觉得呢?” 梁少康担心白筱帆的情绪,旧爱携着新欢粉墨登场,她应该会受不了。 白筱帆迎上白蕊荷的视线,落落大方,“好呀,一起吧。” 餐厅靠窗位置,楼层很高,还能远远的看见故宫,北京三月还灰蒙蒙一片,绿树还没有抽出枝丫,好在今天是个大晴天,天空湛蓝。 白筱帆坐在盛延对面,她低头看着菜单,盛延看着她,眼光强烈到梁少康都感觉到不适。 前任情敌这么虎视眈眈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梁少康心底很不舒服,看盛延的样子,何止是没忘掉,简直是小别胜新婚般的热烈。 白筱帆看完了菜单,交给了旁边的梁少康,“你要吃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梁少康的错觉,白筱帆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更温柔,梁少康勾唇,轻笑了声,接过菜单拿在手里,“你点了什么?” “虾饺,金钱肚,乳鸽,佛跳墙。” “那我点别的,你还爱吃什么?我再点你爱吃的。” 白蕊荷喝了口茶水,看着对面的两人,心中忽然有点庆幸,白筱帆居然谈恋爱了。 那盛延是不是也该死心了,这两个月他过得很消沉,白蕊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盛延。 白蕊荷内心百感交集,她本以为盛延只是对白筱帆一时兴趣,即便再重感情,也没多强烈,她还是低估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不过白蕊荷自己还是有基本的自信。 毕竟,她跟盛延从小一起长大,眼前的爱只是暂时的,很快盛延就会忘记了,说到底白筱帆也只是一个替代品,怎么也只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才引起了盛延的兴趣。 白蕊荷也拿起菜单,跟盛延说话,“我点了你最爱吃的豉汁蒸排骨和陈皮牛肉丸。” “筱帆,吃吃芋头糕吗?” 梁少康又问了一遍,白筱帆才回过神,她低着头一边想着,她甚至都不知道盛延爱吃这两样,白蕊荷还真了解他,一边点头说,“嗯,吃。” “你今天胃口不错,在米兰的时候我看你胃口不好瘦了很多。” 白筱帆说,“前段时间很忙,最近忙完了,胃口也好了。” 白蕊荷接话,“你们在米兰见过面了吗?” 梁少康说,“嗯,我们一起过了除夕,筱帆被老太太偷了手机,还是我给报销,我住在她的公寓对面。” 白蕊荷笑着说,“哇,那你们在国外一定相处了很久,从浪漫的米兰谈到北京,好罗曼蒂克。” 盛延喝完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把小小的茶杯捏在手里,白蕊荷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闷闷碎裂的声音,白蕊荷低头去看,盛延的左手从桌上放在了桌下,浓稠的血液顺着手掌心的纹路往下淌,凝结成一滴血珠,滴在了深色的西裤上。 点心上桌,白筱帆想了下,夹起一块芋头糕放进了梁少康的碗里,然后又夹了一块自己吃起来,梁少康略一沉吟,也夹了虾饺放进白筱帆碗里。 “她不能吃虾,你是她男朋友,这种事都不知道?” 盛延说了第一句话,声音过于沙哑,白蕊荷也被吓到了,抬头看着盛延。 盛延整张脸紧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脸上的弧度冷硬。 梁少康愣了一下,才把虾饺夹回了自己的碗里,“我以后会注意,谢谢盛先生提醒。” 盛延冷笑了声,意味不明。 白蕊荷轻轻咬住了嘴唇,原来盛延也是会吃醋的呀,以前跟他在一个大院,有男生追她,盛延一句话都没说过,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很博爱,原来他还有这么小气的一面。 白蕊荷情绪复杂。 吃完饭,简单道别,白筱帆走出酒店,回到车上,梁少康摸了下口袋,“你在车上等我,我钥匙落在餐厅了。” 梁少康走回了餐厅,看见盛延还坐在位置上,酒店的医务人员取来了医药箱,拿着镊子夹出他手掌心的碎瓷片,盛延面无表情,白蕊荷坐在一旁,眼睛红红。 处理好伤口,医务人员离开,白蕊荷站了会,蹲下来看他的手掌心,“很痛吧。” 盛延,“还好,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白蕊荷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还是放不下吗?” 盛延没说话。 白蕊荷红着眼睛笑了下,“她有男朋友了,还很恩爱。” 盛延警告,“小蕊。” 白蕊荷停顿了几秒,还是不甘心,“她这么快就抛弃你,谈起了恋爱,看来也没有多爱你。” 盛延的嘴唇没什么血色。 白蕊荷笑着说,“我不想去澳洲了。” 盛延凝视她几秒,看向一旁,“我让移民局加快进度,你下个月底就移民去澳洲。” “我不去。”白蕊荷浑身都在颤抖,“为什么要赶走我?她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赶我离开了?” 盛延静默不语。 “盛延,盛延。”白蕊荷想去牵他的手,却被他躲开,白蕊荷抓了一把空气,她心都要碎了,“明明她才是替身,为什么卑微的是我?” 盛延皱眉,“白蕊荷。” 白蕊荷心颤了下,扭过脸说,“我没有父母家人了,我只有你了,盛延,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盛延说,“你不是一个人,澳洲有照顾你长大的周姨。” 白蕊荷紧咬着牙关,嘴唇在颤抖,两行泪流下来,“盛延,白筱帆眼底容不下我,你是打算赶走我,给她让路吗?” 梁少康收回视线,拿着车钥匙转身离开。 白筱帆在车上等了很久,才看到梁少康回来,他拉开驾驶座车门,把车开出去。 白筱帆问,“怎么这么久?” 梁少康想了下,笑说,“我刚刚上去看见盛厅长受伤了,他老婆在给他包扎伤口,两人很亲密,盛厅长很爱他老婆吧。” “别说了。” 白筱帆把脸转向车窗外,如果不是车门锁了,她想立刻下车。 梁少康收声,目光直视前方,他看得出白筱帆是故意挽着他的手和他亲昵,梁少康不介意,更介意盛延看白筱帆的眼神,他是男人,可太明白这样的眼神了。 即便梁少康从不将情敌放在眼底,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我妈来北京了,去机场接她,一起吗?” “好巧。” 路雪梅也来北京了,白筱帆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姨妈去年年底就出院了,路雪梅说是香港的精神病院给姨妈服用药物才导致的精神病,在医院接受治疗完全康复,恢复神志了,春节前还给白筱帆打视频电话,问她过年回不回家,白筱帆很惊喜。 路雪梅把滚滚交给姨妈照顾,今早上发来了机票,说跟梁太太一起来了北京,白筱帆想说吃完午饭就去接机。 白筱帆扭头看梁少康,“这次是制造的巧合,还是真的巧合?” 梁少康鼻梁上架着墨镜,笑起来唇红齿白,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身看她,“你猜。” 白筱帆站在接机口,看着路雪梅跟梁太太一起走出来,两个妈妈穿着漂亮的裙子,白筱帆呆住了,梁太太热情抱住了白筱帆,“筱帆!” 白筱帆听到身后的梁少康喊了声,“妈。” 白筱帆震惊,“你叫梁太太什么?” 杜嫣嗔了一眼梁少康,“少康,你还没告诉筱帆?” 杜嫣笑眯眯对白筱帆说,“我之前给你介绍我儿子,你不愿意,没想到我儿子这么有本事,居然越过我这个妈,认识你了。” “少康就是我儿子。” 白筱帆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梁少康理所当然,“你也没问。” 杜嫣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去吃饭吧,我饿啦!” 吃过饭又带两个妈妈去玩,杜嫣精力充沛,逛了一遍故宫,逛到晚上还活力满满,倒是路雪梅,回酒店腿就抽筋了,白筱帆拿了药给路雪梅擦拭,路雪梅问:“你跟少康什么时候认识的。” “好久之前偶然见过几次,他经常去我开在鹏城的那家花店。” “少康这孩子人不错。” “妈,您看谁都不错。” 路雪梅吸了口气,“我这腿自从做完手术,就越来越不顶用了。” 白筱帆说,“明天别去逛了,在酒店休息一天吧。” 白筱帆在酒店陪路雪梅,路雪梅自从车祸做过手术后,经常会腿疼,睡到半夜旧疾复发,叫了救护车住进了医院。 白筱帆到天亮才去了医院,路雪梅换了个高级单人病房,白筱帆拎着粥进去时,路雪梅正在跟梁少康说话,见白筱帆来了,梁少康直起身体,“早。” “早。”白筱帆走过去放下粥,问路雪梅,“感觉好点了吗。” 路雪梅笑着说,“好了好多了,早上有个北京很有名的中医过来给我看腿了,做完针灸舒服了很多,应该是少康请来的医生吧。” 白筱帆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梁少康怔愣的表情,白筱帆瞬间看出来了,哪里是梁少康请来的医生。 路雪梅和杜嫣在北京玩了四五天就回去了,白筱帆陪路雪梅到第三天,工作开始忙碌起来,路雪梅去机场还是梁少康送的,白筱帆这几天一直在开会,新品牌开业统筹需要做很多功课,她几乎每晚十一二点才能回到酒店,还要看一遍报告,跟夏蝉商量讨论。 夏蝉打算做线上销售模式,也就是俗称的电商,考察了很多销售方案,又需要联络上海的营销商,电商,线上线下统筹,白筱帆几乎每天忙得团团转,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林央打包晚饭回来,看到白筱帆呕吐,走到洗手间门口,“饿出胃病啦。” 白筱帆漱口,胃里还是很不舒服,林央说,“附近有一家私立医院,明天上午抽时间去看看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次日上午,白筱帆请假去了酒店附近的私立医院,做了血常规化验,坐在走廊等报告。 这几天北京开春,乍暖还寒,陈珂感冒了,过来拿药,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播报了白筱帆的名字,白筱帆起身走进去,陈珂这才确定没有看错。 白筱帆还没坐下,医生就说,“你这不是胃病,是怀孕了,看孕酮指数,应该有一个多月了。” 白筱帆内心震惊,是因为医生的话,一个月前是二月份,怎么可能怀孕? 她的手机怀孕了,她都不可能怀孕! 医生继续说,“你不是说不想要孩子吗,我们医院有无痛人流手术,只需要八万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医生拿出一张宣传单给白筱帆,白筱帆没接过。 白筱帆用看庸医的眼神看面前的医生,毫不犹豫起身就走,推开门。 陈珂急忙转过身,白筱帆气得没注意看陈珂,风风火火走出医院,白筱帆拿出手机就在网上打举报电话。 什么私立医院?连怀孕的月份都不清楚!还推荐八万多的人流手术!摆明了就是敲诈! 夜深,盛延跟陈文清谈论公务,陈珂敲门进来,欲言又止,盛延看了一眼,“什么事,你说。” “是关于……白小姐的事。” 盛延不避讳陈文清,“直说。” 陈珂看了一眼陈文清,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了片刻才说,“我在医院遇到白小姐了,听到医生说……她怀孕了。” 盛延的酒杯差点从手里掉了下去,杯子里的酒晃动,冰球撞击着酒杯,发出细微的颤音。 盛延放下酒杯,“怀孕了,几个月了?” 陈珂沉默了半晌,说,“医生说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那就是二月初,白筱帆十二月底就离开了北京出国了。 短短几秒钟时间,盛延从地面来到了天堂,又从天堂坠入了地狱,盛延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在客厅里走了几圈,陈文清的头都要被盛延绕晕了。 陈文清赶紧问,“这孩子不是你的?” 盛延摸向了口袋,没有烟,陈珂拿出了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盛延拿烟的手很抖,陈珂试了几次才点上,盛延走到靠窗的位置,猛吸了一口烟,青白的烟雾晕染的深湛的面容,模糊了疼痛。 “我这几个月出过国?” 陈文清哭笑不得,问陈珂,“你确定听清楚了?” 陈珂犹豫的点头,在医院听到就着急过来告诉了盛延,他办事谨慎,这件事事发突然,陈珂还没来得及细查。 陈文清看着盛延,“要不你就放下她吧,她都怀了别人的孩子,看来已经有了实质的关系。” 盛延胸口震痛,他不敢去想白筱帆跟梁少康发生实质关系的一幕,只要一想就接近崩溃,他走过来抓起酒杯,仰头饮尽杯子里的烈酒,不够,拿起陈文清那杯酒,一口灌完。 “盛延,女人多的是。”陈文清劝。 盛延在客厅里走了一圈,走到酒柜旁,又给自己倒了酒,两杯下肚,盛延说,“她想要就生,我养大,跟滚滚一样,跟我姓盛。” 陈文清错愕不已,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读初中,有个男生暗恋女儿,有次陈文清看到男生给女儿发信息说,有点想你,女儿发了个滚字,那男生居然回复,哇塞好大的火气,好帅! 陈文清看不懂年轻人的恋爱方式,问女儿,“他是你的舔狗?” 女儿说,“不算是,老爸,你不懂,他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会美化我,给我开滤镜,我的大便他都觉得是粉色的可爱的香喷喷的。” 陈文清没想到这事也能发生在盛延身上,“你这算什么?打算给白筱帆养两个孩子?你这么喜欢上赶着喜当爹,你问过人家愿意吗?她要是让你滚呢?” 盛延吐出一口烟圈,笑了声,“愿意搭理我了,挺好。” 陈文清看盛延两秒,说,“盛延,你疯了。” 第109章 盛延失控了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陈文清比盛延大六岁,将近五十的岁数,跟盛延从部队走到现在,对盛延很了解,盛延这个人最重感情,可没想到原则问题上,盛延居然也能退让。 “盛延,你真是疯了。”陈文清说,“哪个男人能接受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是两个。” 盛延说,“移民局那边有消息了?这个月能办完手续?” 陈文清笑了,“当初接她回来的也是你,现在要赶紧送走的也是你,盛延,你当初直接不把她接回国多好。” 盛延灭了烟,“她这次去澳洲,不算是非法移民,不会再被遣送回国。” 陈珂送陈文清下楼,盛延进了浴室,他解开上衣纽扣,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在脸上涂了剃须泡,他的胡茬很硬,只能用手工刮胡刀,盛延想起以前白筱帆被他抱着坐在台面上,耐心温柔的帮他刮胡子。 盛延稍一失神,刀片在脸上留下了一个血口子,往常他会直接无视,盛延去找了药涂上,陈珂送陈文清下楼,又拿了车上的党课资料上楼,盛延示意陈珂过来。 陈珂走过去,看了眼盛延脸上的细细一道伤口。 盛延问,“会不会破相?” 陈珂眼皮动了动,说,“盛书记,您身上的伤疤也不少。” 盛延照镜子说,“脸上留疤不好看。” 陈珂说,“明天就愈合了。” 第二天盛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果然如陈珂所说愈合了,他换了运动服去健身房,陈珂拿了材料上楼,发现没人,找去了健身房,看到盛延大汗淋漓的在举铁,教练在指导盛延。 “你好久没来了。” 健身房就在小区,私教好几个月没见到盛延过来上课,“肌肉流失了不少啊。” 盛延说,“今天多练一个小时。” 私教笑说,“又谈恋爱了?” 盛延说,“我老婆回国了。” “怎么没见过来。” 盛延说,“还没追回来。” 私教不敢接话,盛延又问,“我这身体素质,比起28岁的年轻男人怎样?” 私教看向陈珂,求助。 陈珂走上前说,“比梁少康的身体素质好,身材也比他好。” 私教竖起大拇指。 第二天,白筱帆请假去三甲医院排队挂号,等了一整天才做完检查,从妇科跑去了胃肠科,做完全部检查才拿到报告:工作压力太大多囊复发,胃炎食欲减退。 医生开了药,叮嘱了要调整作息,放松身心。 白筱帆一一记下,缴费拿药,出了医院。 想到昨天私立医院医生说的话,白筱帆气得不行。 什么破医院,怕不是跟某度合作的黑心医院,感冒发烧一查都能直接诊断火化的那种。 三甲医院的报告上显示,她根本没有怀孕。之前怀疑可能是怀孕,检查之前私立医院的医生问她想不想要孩子,她说不想要,私立医院的医生就框她怀孕了,好赚医药费。 八万,真敢狮子大开口,要不是二月份她没有做过爱,就真信了。 三月初,从北京回了上海。 上海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品味的人,低端市场起步难,夏蝉最终还是敲定了高端线,不惜花了重金租下了新天地的铺面。 花店外立面是古典雅致的欧式建筑,室内设计全法式风格,典雅浪漫,夏蝉全程跟进和设计师沟通设计,除了鲜花,还做了甜品线,和咖啡线。 夏蝉在欧洲考研了市场,单一的鲜花线做自营品牌有局限性,加入甜品和咖啡,客单价提高,还能增加回头率,还能提供打卡拍照的场所,增加曝光率。 开业第一天,很多人慕名而来电话预定,店里明明还能容纳客人,夏蝉却截单了,每天限量名次。 林央叹服,夏蝉笑说,“还不是高人指点,梁总一点拨,我就顿悟了,不得不说人家能成为上市公司老板,很有能力和头脑,四两拨千斤,还让我花钱在小粉书上买营销,再限定购买,花束样式不重样,独一无二。” 店内招了十几名员工,都是年轻人,女生都是附近艺术学校的学生,男生一个比一个高大帅气,夏蝉亲自面试的,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卡颜,男的都是按照夜店模子的标准来找的,当然开出的价格也很高,营业6小时,时薪300元。 林央站在吧台后看着穿梭在店内给顾客端茶倒水的帅哥,“一个小时300块的帅哥美女就是养眼啊!” 白筱帆笑了笑,继续手里的打包花束工作。 周隋走了过来,拿了一只小蛋糕放在白筱帆面前,“小白,吃点东西,你早上一过来就开始忙。” 林央咳嗽了几声,“小林我还在旁边呢,见者有份。” 周隋说,“没你的份,就一个蛋糕。” 店里的蛋糕标价都很贵,是夏蝉跟高端烘焙店订货的,成本价比上海很多的蛋糕店都高,更不要说售价了。 “你从哪里拿的,是客人不要的吗?”冯媛凑过来看。 周隋瞥了眼冯媛,“我掏钱买的。” 冯媛和林央交换一个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捂嘴偷笑。 白筱帆说,“谢谢,帮我放冰箱吧,我跟小媛和林央去送花,回来再吃。” “路上注意安全。” 周隋帮忙把花放在了丰田埃尔法的车后座,还帮白筱帆关了门,站在原地朝她摆摆手,等车走了才进店。 许璐正在跟其他女生在后厨闲聊,隐约听到了周隋和白筱帆的名字,“我们店里就周隋最帅了,他居然对小白姐有意思哎。” 周隋摸了下趴在柜台上的小小。 白筱帆把小小从鹏城接了过来,养在店里,小小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穿着店里的同款制服,每个客人进门后,都忍不住用手机对着小小的脸拍照。 上海这边对宠物的包容度很高,即便是老人也很爱惜宠物。 郑前走过来放下托盘,“男人和女人的眼光不一样,你们是不是觉得林央很漂亮,我们男人眼里筱帆这种类型的女人才有吸引力。” “为什么?”许璐问。 郑前说,“女人味,你不懂。” 许璐挺胸,“我也前凸后翘,挺有女人味的。” 周隋扯了下嘴角说,“女人味不是身材,是气质,成熟温柔又有韵味,就跟你们看——” 周隋正想着用哪个有男人味的男明星打比方,眼珠一转,玻璃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气质卓越。 周隋的眼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郑前和许璐也看了过来,耳边响起了一声声轻轻的哇声。 盛延环顾了一圈这家店,他走到柜台旁,周隋上前接待,“先生,您有预定吗。” 盛延,“没有。” 周隋说,“我们今天的预定已经满了。” 盛延抬起手抚摸了两下正在睡觉的小猫,他知道白筱帆在鹏城的花店里也养了一只猫,摸了两下,小猫朝他翻肚皮。 许璐说,“这是我们小白老板从鹏城带来的猫。” 盛延问,“叫什么名字。” “叫小小。” “小小?” 许璐点头,“是我们一位投资人起的名字,他是小小的干爹。” “投资人?” 许璐嘴巴没有把门,盛延问什么,许璐答什么,“梁少康,梁总。” 盛延抚摸猫咪的动作一顿,在听到梁少康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瞬间想要掐死什么的冲动,不是这只猫,而是某个人。 夏蝉来了店里,推开门看见了盛延,眼睛一亮,这不是之前在北京遇到的那位先生吗?夏蝉走过来,“您是客人吗?” 盛延说,“我跟你约了时间,来看方案和财务报表。” 夏蝉一敲脑袋,想起来了,“您是盛女士的朋友?” “盛延。”盛延伸出手,他以盛杳的名义加入了投资,身份特殊,不能直接用自己的身份投资。 夏蝉和盛延握手,感慨这男人的手好大,上海开春暖和了,他的长袖挽在了手臂处,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明朗,小麦色的肌肤很是迷人性感,夏蝉心想真要改改自己这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了。 “您请,我给您留了一个位置。” 夏蝉坐下,挺紧张的,交出财务报表和方案后,一直在不停喝水,盛延坐在她对面,像是一座山,虽然长相英俊儒雅,气场却不容忽略。 盛延简单翻阅了两下财务报表,一目十行,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大片空地上,夏蝉的视线也随着看了过去。 “这里的草地今年春节下冰雹,被冻伤了,光秃秃一片,没有市政的允许不能私自铺设草地,我的合伙人还在感慨,要是能铺上一片草地就好了。” 盛延收回视线,合上了报表,“开业业绩不错,月底组织一次团建,促进员工之间的默契和感情。” 夏蝉愣了一下,点头说,“好的盛先生。” 距离月底也就小半月了,夏蝉倒是不着急,不过既然金主发话了,夏蝉也不会拒绝,直接应承下来,夏蝉试探问,“那团建的安排是我这边安排吗?” 盛延说,“我秘书会跟你沟通。” 夏蝉了然,“好的盛先生。” 盛延离开,夏蝉紧绷的神经才一松,紧张的满头是汗,跟梁少康相处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虽然都是成功人士,这位盛先生的气场太强了。 看着盛延离开花店,周隋收回视线,跟许璐说,“喏,男人味十足的男人,比你说的那个什么梁总有男人味多了,相当于我们男人看你,美则美矣,实在是太过普通,少了气质。” 白筱帆下午回来时,看见马路上停了一台小货车,穿着市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给花店对面的一大片空地铺上草皮,白筱帆站在花店门口看了一会。 冯媛说,“都这么久了,市政终于舍得铺草皮了,光秃秃的难看死了。” 白筱帆第二天来看时,发现草坪还安置了洒水装置,早晨微风宜人,阳光明媚,这家店的地段很好,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总能洒在玻璃上,在阳光的映照下,草坪的洒水装置映照出彩虹的颜色,绿油油的小草充满了茂盛的生命力。 夏蝉走过来,“这草皮看起来就很贵,和普通的草皮不一样,我开车路过看到都被美到了,真是太漂亮了。” “是啊。”白筱帆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接到梁少康的电话,得知下周团建,梁少康也会来。 刚挂断电话,就听到一个声音喊她,盛杳来了上海。 “哇,你们这家花店开的真成功啊!”盛杳惊叹,晚上白筱帆和盛杳吃火锅,发现白筱帆不吃辣,还不喝冷饮。 晚上,盛杳找到了盛延下榻的酒店,盛延刚洗完澡,披着浴袍走到酒柜旁,盛杳把包一扔,说,“哥,白筱帆不会是怀孕了吧?是不是出国之前怀了你的孩子?” 盛杳此话一出,盛延差点捏碎手里的杯子。 他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盛杳看到盛延喝的这么猛,“真的呀?” 盛延捏紧杯子,手背泛白,“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盛杳啊了一声,“那是谁的孩子?” “你说呢?” 盛杳沉默了,她不信白筱帆会跟梁少康进展这么快,“哥,那怎么办啊?” 盛延说,“她生,我就养。” 盛杳,“……” 她哥真是疯了,不过看到失控的盛延,盛杳吃惊又满意,为了筱帆能做到这个地步,盛杳替白筱帆小小原谅了一下盛延。 第110章 她很迷人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团建当天,白筱帆还要见一个客户,最后到的长宁别墅,这边环境很好,下车的时候是傍晚,一群人站在别墅门口聊天。 白筱帆走下车,周隋帮她把行李从后备箱拿下来。 白筱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夏蝉身边的盛延,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身穿着墨绿色的衬衫米棕色的长裤,是这群男人之中最高的,也是最显眼的。 盛延……怎么会在这? 白筱帆吃惊,站在了原地。 夏蝉见到白筱帆,“小白!快来,我介绍给你认识,这位是……” “筱帆。”盛延喊她。 白筱帆拧眉,客客气气喊了声,“盛先生。” 夏蝉说,“你们认识啊?” 白筱帆说,“不认识。” 盛延心中刺痛,盯着白筱帆看,也没有反驳。 楼上传来一个声音,“盛延。” 下一秒,白蕊荷走出了别墅大门,见到白筱帆,白蕊荷一愣,白筱帆同样一愣。 “介绍一下,这位是盛先生的……” “我朋友,白蕊荷。”盛延说。 白筱帆拧眉,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她有些生气,本以为团建可以放松一下,没想到盛延也来了,还带着‘朋友’来了! 白筱帆上楼,盛延往前走了几步,白蕊荷跟上了盛延,“盛延!” 盛延转头,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圈,白蕊荷咳嗽了声,“你以前从来不在我面前抽烟的。” “你来干什么?”盛延也是下午到了后,发现白蕊荷也跟来了。 问了陈珂,陈珂也不知情,盛延让陈珂又换了个助理,“再泄露我的行程,你也不用干了。” 陈珂第一次见盛延发这么大的火,赶紧去把这事办了。 白蕊荷听出了盛延话里的不高兴,“不希望我来吗,听说这边很好玩,有小河还有草坪,有运动馆,附近还有游乐园,你以前经常陪我去游乐园,忘了吗。” 盛延没接话。 冯媛看了一眼那边,“白蕊荷刚过来的时候,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小白姐呢。” “气质不一样。”郑前说。 许璐问,“你觉得哪个更好看,同样一张脸,总能说得出一二三了吧。” 郑前挠挠头,“都好看,你们女孩子比来比去干什么,各有千秋,别为难我了。” 上海初春天气舒服,晚上没有蚊虫,清风怡人,白筱帆下楼时,大家都围坐在一个大帐篷底下烧烤。 帐篷支架上有彩灯,点亮了夜色,摆了几个豆袋沙发,有一个投影幕布和麦克风。 周隋拿着一把吉他,对着麦克风弹着吉他唱着情歌。 旁边围坐了一群女生,就连夏蝉也跟着周隋的节奏打着拍子。 “筱帆。” 麦克风把周隋的声音扩散,大家都朝着白筱帆看了过来,她今晚穿了一条波西米亚风的长裙,温柔低调。 “会唱歌吗?”周隋问。 夏蝉还不知道白筱帆会不会唱歌,没想到白筱帆点头笑,“会的。” 白筱帆以前在国企上班时,作为政工员,经常跟着书记出去唱K,有时候应酬她也会唱几首歌,书记准备把她培养成接班人,后来被人匿名投诉被迫离职后,书记还觉得很可惜。 周隋眼睛亮了,“唱什么?” 白筱帆说,“都行。” 周隋拨了两下吉他拨片,“周董的《七里香》会吗?” 白筱帆点头,接过周隋递来的话筒。 周隋拨动吉他,怕白筱帆不会旋律,还轻哼了几声前奏。 白筱帆拿着话筒,跟着旋律轻轻晃动身体,前奏过后徐徐开口。歌声一出,夏蝉惊住了,她还以为白筱帆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语,唱歌也会温柔,没想到她唱歌的时候腔调随性又洒脱,很有调性。 周隋惊喜的眼神看了一眼白筱帆,吉他的拍子都差点弹错了。白筱帆的声音很好听,每一个音调都在节拍上,富有感情。 盛延下楼时,白筱帆刚好唱到那一句: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周隋也跟着附和轻哼那一句: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炙热的眼神落在白筱帆身上,旁边的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盛延站定脚步,凝视在灯光下拿着麦克风唱歌的白筱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她会唱歌。 这样的她,很迷人。 盛延忽然发现自己还不够了解白筱帆,就连她唱歌这么好听都不知道。 白蕊荷说,“她唱的真好,好羡慕,我学了十几年都跑调。” 盛延,“她会的很多,你羡慕不完。” 白蕊荷心口绞痛,“盛延,你在拿我跟她作比较吗?” 盛延说,“你不该来。” 白蕊荷捏拳,很快恢复,“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我父母都去世了,我没有亲人了,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难道作为朋友过来也不行吗?” 盛延看了她一眼,提步朝着帐篷走去, 周隋弹完七里香的尾音,在吉他上拨了一道旋律,轻哼,“秋刀鱼的滋味,猫跟我都想了解。” 许璐在烧烤,朝这边大喊:“歌词错了吧,不是猫跟你都想了解吗?” 周隋笑而不语,看着白筱帆说,“没想到你还会唱歌。” 盛延走进了帐篷,他太高,踮脚就差点能够到帐篷顶端了,看到盛延身边的白蕊荷时,白筱帆扬起的嘴角落下来。 夏蝉起身招呼,“盛先生。” 还以为盛延只是心血来潮,不会来烧烤,没想到他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穿着浅色T恤,看着还挺年轻清爽,跟周围的年轻人也没什么区别。 夏蝉问,“盛先生会唱歌吗?” 周隋起身,盛延走过去接过周隋手里的吉他,“很久没弹过吉他了。” 白蕊荷跟在后面进了帐篷,笑说,“以前他很会弹吉他唱情歌。” 冯媛说,“唱给白小姐你听过吧。” 白蕊荷笑得娇羞含蓄,没有回答,众人下意识默认了。 盛延坐在了周隋的位置,拨了两下吉他才解释,“没唱过情歌,今天第一次。” 周隋帮忙找歌单,“要唱哪首?” 盛延想了几秒,“《我在终点等你》” 周隋说,“说错了,是王菲的那首《你在终点等我》吧。” 盛延点头,周隋帮忙放了伴奏,白筱帆原本想走,但又觉得不合适,只好坐在了夏蝉的身边。 盛延低头拨动吉他,前奏过后,跟着节奏开口清唱,周围响起一声声哇塞。白筱帆很意外,盛延唱歌的声音和他平时的声音截然相反,出乎意料的温柔抒情。 这首歌表达了思念,很抒情,只是现在的她听来有点讽刺。 白筱帆站起身借口身体不舒服离开了,回了卧室洗了个澡,她给路雪梅打了个电话看滚滚。 原本打算早点休息,林央打电话喊她下楼。 白筱帆穿的睡裙有胸垫,走下楼,看到客厅坐了一圈人,盛延坐在中间,白筱帆下楼时,盛延看了过来,林央也看过来,“筱帆,来玩狼人杀啊!” 白筱帆转身要上楼,盛延出声,“不玩?这么扫兴?” 白筱帆,“……” 第111章 真爽,再打一巴掌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夏蝉不知道白筱帆今天怎么了,怕白筱帆得罪了盛延,赶紧说,“筱帆,一起来玩吧。” 林央也说,“是啊,很好玩的,你就当娱乐。”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白筱帆也不好再拒绝,这么多人在场,盛延也不敢做什么,白筱帆点头,“嗯。” 白筱帆走过去,坐在林央旁边,林央旁边是夏蝉,夏蝉旁边是盛延。 陈珂从客厅角落拿出一个箱子,“谁要玩狼人杀?” 郑前和许璐也在,举手表示要玩,陈珂发放了眼罩和耳塞,拿出抽签的小卡,卡上有几个身份,因为只有六个人,夏蝉和白筱帆不熟悉规则,都是第一次玩,所以降低游戏难度,狼人身份只有一个。 陈珂做裁判,想了想,陈珂也拿了眼罩和耳塞。 抽完签,白筱帆看到上面的‘平民’两个字,她也需要戴上眼罩。 陈珂说,“天黑请闭眼。” 大家都戴上了眼罩,陈珂说,“狼人请睁眼。” “狼人请选择你要猎杀的对象,” 大家戴上了耳塞,避免听到狼人的脚步声作弊。 白筱帆闻到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男人的气息逼近,她再熟悉不过这个味道,每次温存时她咬在他身上,都能闻到这味道,白筱帆浑身瞬间紧绷,果然下一秒,那股气流就拂过了她的脖子,盛延站在了白筱帆的身后,下巴蹭了蹭她耳朵,盛延拿下白筱帆的耳塞。 “筱帆。”他声音沙哑喊她。 白筱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 她知道盛延坏,没想到他这么坏,居然当场就敢撩她,“放开我。” 盛延怎么可能放手,“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吗,一觉睡醒我最爱的女人远走高飞了。” “我给过你机会。” 盛延湿热了眼眶,“你在国外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我没办法去到你身边,只能反复看你的照片想你。” 白筱帆说,“北京不就是你的家吗。” 承载了他许多回忆,是他长大的地方,北京还有他的青梅竹马的白月光。 盛延停顿了好几秒,才说,“没有你的地方都是他乡。” 盛延在她头发上落下一吻,尽管抱着她佝偻着腰酸涩疼痛,也毫无知觉。 “好在你终于回来了。” 白筱帆瞬间反应过来,挣脱他手臂站起身往外走。 在门口一棵罗汉松旁,被盛延拽住了手腕,拉到了茂密翠绿的罗汉松后。 “放手!”白筱帆拔高了声调。 盛延没松手。 白筱帆另一只手扬起来,踮起脚,甩了他一巴掌。 她打的不是很用力,啪一声轻响。 盛延皮肤浮现一抹暗红。 盛延抬起手,摸了下被白筱帆打的位置,盛延看着白筱帆,说,“真爽,力气真大,你真棒,白筱帆,再来一巴掌。” “……” 白筱帆挣扎,还要走,被盛延一把拽进了怀里,他甚至三分力气都没用,男女力量悬殊,白筱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想。 他从身后搂住她,体型差太大,白筱帆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死死的,无法挣脱分毫。 体型健硕的男人,一条手臂都快比她的腰还结实健硕。 后背紧贴着盛延,感受到他的肌肉线条,白筱帆不受控制,忽然停止了挣扎。 盛延等她平静下来,才说,“筱帆,我很想你。” 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 白筱帆消失后的每一天,他每天都在失眠,到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有冲动,从来沉稳从容,可竟然萌生出了强行出国找她的念头。 即便是萌生了一瞬间这样的想法,也足够可怕。 盛延说,“你有孩子我也认了,我愿意做孩子的爸爸。” 白筱帆听不懂,“什么?” 她不是早就有了一个孩子了吗,盛延一直都知道滚滚,怎么突然说她有孩子这件事。 里面传来说话声,白筱帆挣脱开了盛延的手,回到了别墅内。 夏蝉问,“怎么回事,不是玩游戏吗?盛总呢?” 白筱帆接到了梁少康的电话,她出去接应,梁少康住在另外一栋别墅,他的行李还放在车上,就朝白筱帆走来。 梁少康还没吃饭,夏蝉给他留了晚饭,走进帐篷,灯光照下来,梁少康才看到白筱帆的脸。 “脸这么红,是见到我很开心吗?” 白筱帆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有吗?” “嗯,很红。” “我们刚才玩狼人杀,有点刺激…所以脸红了。” 白筱帆看见盛延也走了出来,站在别墅门口看向这边。 白筱帆站起身,“你慢吃,我先上去了。” 她路过盛延身边,进了别墅。 盛延等了会,才慢悠悠走去帐篷。 梁少康挺意外的,又觉得合情合理,“盛厅长,不对,应该称呼您盛书记,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盛延今晚穿的宽松休闲短裤,深色,很能遮挡,但因为刚消下去,仔细看还是能看到,梁少康坐着的姿势,不可避免看了一眼,他是男人再了解不过,很显然盛延刚才起来过,梁少康嘴角的笑意一沉,再也装不下去了。 刚才梁少康和白筱帆的互动,盛延都看在眼底,说是男女朋友,未免太过礼貌克制,盛延忽然有点怀疑,两人到底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盛延拿起一瓶冰橙汁,“挺甜的,你不会没有尝过吧?” 梁少康盯着他手里的饮料,知道他指的不是饮料。 尽管还没跟白筱帆确定关系,梁少康对白筱帆的爱慕是真的,被盛延这么一挑衅,梁少康眼底迸发出了火苗,盯着盛延。 盛延对上梁少康的视线,他这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还会怕这个毛头小子?他眼神镇定从容,梁少康沉不住气,脸色越难看,盛延的心情就越发好。 梁少康突然嗤笑了一声,“您还有机会尝吗?从今以后都尝不到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已经分手好久了吧,她还愿意复合吗?盛书记处心积虑安排了团建,起作用了吗?” 梁少康的目光掠过他的脸颊,梁少康笑了声,“盛书记被打爽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梁少康起身离开。 盛延站在原地,笑容瞬间消失。 明天要划桨板,别墅附近山清水秀,还有一条水绿绿的河。 白筱帆忙着店里的生意,盛杳住在她那边,帮她收拾过来团建的行李。 行李箱一边是居家服,一边是盛杳打包的衣服,白筱帆打开拉链,拿起了一件衣服。 看着手里的吊带上衣,再拿起了一条短短的牛仔热裤。 白筱帆抓过了手机,拍照质问,“这些都是什么?” 除了睡衣和那条波西米亚长裙,盛杳给她打包的全都是辣妹装,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能穿出去的衣服。 三月底上海平均气温二十度上下,穿长袖的也有,穿短袖也可以,但这些衣服实在是太清凉了! 盛杳回复:多漂亮啊,都是你的尺寸,能穿得下,之前小霜给你买过,你不也试穿过吗,多辣!迷死人了! “是小霜出的馊主意吧?” 盛杳说,“你怎么知道的?” 白筱帆肯定不会穿,她只好去借衣服,问了夏蝉和林央,试了两件都不合身,夏蝉和林央都是高高瘦瘦的,白筱帆穿不进两人的衣服。 “要不问许璐借,她奶子大,她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白筱帆说,“算了。” 许璐的衣服比盛杳的那些衣服还暴露。 早上十点多,盛延和夏蝉一群人都在楼下吃早餐,梁少康跟郑前、周隋站在门口聊天抽烟,迟迟不见白筱帆下楼,夏蝉正准备上楼喊白筱帆起床,就听到了脚步声。 夏蝉抬头看去,只看到一双雪白的腿出现在眼前,并不是细细的竹竿腿,白筱帆的两条腿很有肉感。 白筱帆上半身穿了件紧身T恤,是她在一堆衣服里找到唯一能穿得了。 没想到白筱帆的身材这么好,夏蝉惊呼,“筱帆,你今天好不一样!好漂亮好性感!” 夏蝉这么一喊,吃早饭的那桌子人都看了过来,许璐哇得最大声,“好美!” 冯媛跟许璐说,“你知道吗,那些体制内大佬最喜欢这一款,纯纯的又有肉,清纯朴素,女人味十足,手感特别好。” 许璐说,“你听谁说的,准吗?” 盛延喝了口水,缓解喉咙的干燥,“嗯,挺准的。” 此话一出,林央、冯媛、许璐都朝盛延看了过来,神情出奇的一致,盛总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知道? 第112章 老婆别怕我在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林央刚想问什么,冯媛拉住林央,让她别问了。盛总一看就不像是生意人,更像是体制内大佬,身上没有生意人的酒色财气,清清爽爽。 站在别墅门外吸烟的梁少康听到动静扭头,看见了白筱帆,梁少康眼前一亮,朝白筱帆走了过来,“你今天,真漂亮。” 不知道是谁调侃了一句,“梁总脸红啦。” 梁少康还没接话,盛延站起身,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声响,“出发了。” 盛延率先往外走,白蕊荷站在草坪前打电话,转身看到盛延走出来,白蕊荷愣了一下,盛延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里面搭配一件背心,下身穿着浅米短裤,低调不招摇又很显年轻,是盛延平时从没有穿过的风格。 虽然没有花花绿绿的色彩,白蕊荷也觉得今天的盛延十分的招摇。 “盛延。”白蕊荷放下电话走上前,“移民局给我打电话了,说流程要走完了。” “我让陈珂送你回去。” “我不去。” 白蕊荷心痛得无法呼吸,转头看见白筱帆走出来,白筱帆跟梁少康肩并肩,白筱帆今天的穿着也与众不同,仔细一看,上衣和下装的颜色,居然和盛延的一身搭配……像情侣装。 白蕊荷捏紧了手机,快要把手机捏碎了,眼睛瞬间红了一圈,白蕊荷仰头看着盛延,盛延却只是凝视着白筱帆。 “盛延,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白蕊荷压低了声音,声音里隐隐有哭腔,“从前都是你跟在我身后保护我,为什么现在你眼里只有别人,我爸的错误不是我造成的,为什么却要我承担?!” 白蕊荷不甘心,她从没有做过什么错事,甚至白言商赚的黑心钱,她也没花过几张,却被迫逃离出境,还被遣返回国,又被心爱的男人送出国。 “我只想以朋友身份留在你身边,这点小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盛延看向白蕊荷,“小蕊。” 盛延想说些什么,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澳洲的房产汽车我都给你安排好了,那边环境很好,周姨打点好了一切,家具摆设都是你最喜欢的,我从瑞士划了一笔钱到你账户,你不是喜欢奢侈品的人,这笔钱你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盛延的话还没说完,白蕊荷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她低头擦拭,肩膀轻轻颤抖,泣不成声。 盛延打点好了一切,可就是不愿意给她一个朋友的身份留在国内,明明她想要的不是这些。 别墅距离浆板的江边有十分钟的路程,有些人踩单车过去,有些人开车过去,白蕊荷调整好了情绪,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你能陪我走走吗。” “嗯。” 白筱帆也走路过去,初春天气很好,微风习习,绿草如茵,梁少康走在她身侧,周隋时不时扭头,被郑前搂住了脖子,“别看了。” 白蕊荷跟盛延说起以前的旧事,盛延应着,白蕊荷问他,“你后背的那道疤还没消掉吗。” 盛延应了声嗯,心不在焉,白蕊荷顺着盛延的视线,看见梁少康和白筱帆的背影,梁少康越走越近,距离白筱帆只有半个拳头不到的距离,手臂时不时蹭到白筱帆露在外面的肌肤。 白蕊荷看见盛延的双腮紧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即便不去看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白蕊荷心塞,快走到江边,夏蝉喊,“梁总,盛总,过来搭把手啊!帮忙把浆板推下去!” 梁少康应了声,“来了。” 跟白筱帆说,“我过去帮忙。” 白筱帆点头,梁少康跑了过去,盛延也往前走,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贴着白筱帆的身体走了过去,白筱帆一下子站定了脚步,抬手摸了摸被盛延擦身而过的位置。 白蕊荷想了想,往前走到白筱帆身边,看着不远处,“今天天气不错。” “嗯,是挺好的,心情也变得好了。”白筱帆没看白蕊荷,只是笑着接话。 白蕊荷感慨,“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长得这么像的人。” 白筱帆说,“我也是。” “盛延很喜欢你,你跟他很有缘分,可惜我回国太晚了,不然他心里就不会有你,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 白筱帆站定脚步,“可惜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不然你跟盛延的孩子都成年了。” 白筱帆温温柔柔的反击,白蕊荷带了点恶意的话,瞬间被她瓦解。 白蕊荷忽然明白盛延为什么喜欢白筱帆了,她脾气性格没的说,很招人喜欢,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会爱上白筱帆。 夏蝉正在给大家分组,“梁总,你跟……” 盛延举手,“我跟梁总一组,我们两个总在一起强强联手。” 梁少康看了一眼盛延。 夏蝉说,“好,两位总一组吧!” 安排好了分组,就差白蕊荷和白筱帆了,夏蝉说,“那这两位白一组吗,白加白组成黑,把强强联手打败。” 白筱帆没意见,白蕊荷也点头,“好。” 大家穿救生衣,梁少康脱掉了上衣外套,周围的年轻女生哇塞哇塞,“梁总的身材真好啊。” 盛延看向白筱帆,发现白筱帆也看了一眼梁少康,盛延抬起手脱衬衫的扣子,里面穿着一件背心,肌肉撑起了背心的布料,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比不穿还要招摇,那边的女生全都看了过来。 “哇靠,我要流鼻血了!”许璐捂住鼻子,脸涨得通红,拽着冯媛的手,心底激动死了,比起梁少康的身材,许璐更喜欢盛延的身材,有种野性感,手臂上的疤痕显得更性感了。 许璐终于理解了,“周隋,这就是你说的男人味,确实不错啊。” 许璐又说,“周隋,你怎么不脱,让我们大饱眼福一下呗!” 周隋黑了脸,“等会多喝点江水,少说两句话。” 白蕊荷递给白筱帆桨板桨,“你划过吗?” 白筱帆摇头,白蕊荷说,“我也是第一次,这个挺难的。” 白蕊荷先踩上了浆板,浆板最难的就是上浆板,好在白蕊荷一次就成功了,朝白筱帆伸出手,白筱帆借力才坐了上去。 许璐跟郑前一组,许璐瘦一口气就上了浆板,郑前踩上去,浆板翻了,许璐掉进水里,“郑前!我要杀了你!” 郑前一边抓着浆板一边躲,“别啊,饶命啊。” 岸上的一群人笑得不行,很快大家都上了浆板,梁少康拨动浆板,朝白筱帆这边过来了一点,“加油,我今天一定要拿第一。” 白筱帆说,“我也想拿第一,给我放放水吧。” 梁少康说,“这可不行……” 盛延看着前方,“行,你想要第一就给你。” 梁少康笑容消失,白蕊荷心底不是滋味。 夏蝉在前方一百多米的位置设置了浮标终点,“我吹哨大家就开始,加油啊!奖品丰厚!” 夏蝉吹哨,大家都疯狂滑动桨板,白筱帆滑动桨板桨,由于两人都是第一次玩,不太熟悉,落在了倒数第二。 至于倒数第一,还在岸边,刚吹哨就翻车了。 白筱帆是个旱鸭子,她以为这条河挺浅的,划到中间,低头看了一眼,水底的杂质被波浪划开,深不见底,她眼前一阵眩晕,想呕出来,重心不稳,整个浆板都摇摇欲坠。 白蕊荷想去稳住白筱帆,关心则乱,这一下,本来摇摇欲坠的浆板直接倾斜翻了。 白蕊荷不会游泳,今天这个项目本来不想参加,为了盛延,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掉进水里的一瞬间,明明有救生衣,因为过于慌乱,白蕊荷还是呛了几口水,差点沉入水底,慌乱之中抓住了旁边的白筱帆,出于求生的本能,想要借力挣扎浮出水面。 许璐在岸上看到,大喊,“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郑前赶紧朝那边游过去,才游了两下,就看见最前面的那个浆板上,两个男人同时跳下了水,朝那边游了过去。 白蕊荷摁着白筱帆浮出了水面,慌乱之中看见了盛延,她小时候也溺水了一次,那个时候盛延也是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她游了过来,白蕊荷喜极而泣,刚想要伸手抓住盛延,就见到盛延拉起了被她往水里摁的白筱帆,大掌托住白筱帆的腰,将白筱帆整个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白筱帆呛了几口水,鼻子眼睛刺痛,差点窒息,被捞出来那一刻,用力咳嗽了几声,模糊之中听见一道沉稳有安全感的声音,“抱紧我。” 白筱帆伏在盛延肩头,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她想推开,可双手却不听指令,用力紧紧抱住了盛延。 盛延笑了声,“希望上岸的时候你还能这么搂着我,别到时候又忘本了。” 盛延在部队是铁人三项的冠军,游泳不在话下,抱着她就朝着岸上游去。 梁少康落了一大截,游过来的时候只能拉起了白蕊荷。 等白蕊荷被拉回岸上,白筱帆已经把肚子里的水都吐了出来,夏蝉找来了浴巾,盛延蹲下解开白筱帆的救生衣,用浴巾裹住她,擦拭她的头发。 白蕊荷心碎了一地,自嘲笑了声,她以为自己有机会,原来只是错觉,十几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即便她以为盛延找了个像她的女人,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白蕊荷回到别墅就收拾了行李,准备回澳洲,她在楼下遇到了白筱帆,白蕊荷朝她笑了下,“我要去澳洲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 白筱帆说,“没打扰,这么突然?” “嗯,很久之前就办理了手续,我之前不想离开北京,只是因为盛延,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白蕊荷主动拥抱白筱帆,“祝你一切安好。” 吃过晚饭,白筱帆走到天台吹晚风,她身上披了件外套,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一抹高大的人影,白筱帆转身要走,重新拉开门的瞬间,手腕被扣住了。 “盛延!”白筱帆挣扎无果,反倒被拽到了一边,她被压在墙上,盛延的手托住她后脑勺,被压上去的瞬间后脑勺撞到他的手掌心。 盛延低头看她,“你在水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小白眼狼。” 白筱帆扭过脸,“谢谢。” 总归是盛延救了自己,晚几秒她就要溺水窒息了。 “感觉好点了?” 白筱帆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点苍白,盛延知道她会来,以前在青山苑,白筱帆很喜欢坐在露台吹晚风,她说以前心情郁闷的时候坐在露台赏花吹风,心情就变得好了。 盛延低头看她,“孩子没事吧?” 滚滚被路雪梅照顾着,能有什么事? 白筱帆因为剧烈挣扎,胸口有点喘,腹部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了。 突然她痛苦皱眉,弯着腰捂住了肚子,盛延低声问,“怎么了?” 盛延俯身,看见她雪白的裙子晕染了颜色,天色太暗,盛延不确定,打开手机电筒,灯光照亮白筱帆裙摆,等盛延看清那抹血色时,他心跳猛然加速,意识突然一片空白,神经紧张的快要炸裂。 “你…流产了?” 第113章 能原谅我了吗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抬头看着盛延,“你说什么?” 盛延阴沉着脸说,“梁少康的精子质量这么差?受惊了一下就见红了,他到底行不行?你找了个什么男人?就不能找个身强力壮,靠谱点的?” “盛延,你在说什么?” 盛延低头,凝视着白筱帆,神情严肃,“这个孩子如果保不住,我就去结扎,我不会让你的身体再经历一次损伤。” “盛延,你是不是搞错了?” 盛延看着她。 “我没有怀孕,我姨妈来了。” “你姨妈来上海了?” 白筱帆被他气笑,肚子都没这么疼了,想到一个段子:女生跟男生说姨妈来了,男生说我买了加辣螺蛳粉回家,让你姨妈也爽爽。 白筱帆好气又好笑,“人老了果然耳朵也不中用了。” 盛延反应了两秒,在第三秒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定定看着白筱帆,郊外夜朗星疏,四下漆黑,只有月亮的光映照在两人身上。 白筱帆感受到盛延胸口的起伏,他的心跳真的好有力量,白筱帆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好吵。 “你没有怀孕?” 白筱帆点头,“我多囊,工作又忙,去医院查出了胃炎,最近吃药调理,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来例假。” 盛延低头看了一眼她肚子,然后看着她眼睛,确认她没有骗人后,盛延才捧住她的脸,“我还以为你怀了梁少康的孩子。” 白筱帆想起盛延昨天说的话,说要给她养孩子,所以他以为她怀孕了,是梁少康的孩子,还想给梁少康养孩子? “盛延,你有毛病!”白筱帆因为气恼,嘴里骂了盛延两句,盛延非但不生气,反而大笑,他捧住她的脸就要亲,白筱帆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打完白筱帆挣扎就要下来,她怕被盛延报复,谁知盛延摁住她不让她下来,抬手摸了下被打的脸颊,非但不生气,还把脸凑了过来。 “多打几下,真有劲。” 白筱帆缩回了手,后悔刚才的冲动,不该打他的,他明明被打了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盛延要抱她下楼,白筱帆说,“你放我下来。” 盛延不打算放,白筱帆喊他名字,“盛延!” 盛延弯腰放下白筱帆,白筱帆头也不回走下楼。 等换上干爽的衣服,白筱帆才低头去看地面,房间的地上滴了几滴血。 白筱帆没想到来了这么多,还弄脏了地板,抽了纸打算去把外面的血也擦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刚拉开一条缝,就听到夏蝉的声音,“盛总,您在地上擦拭什么?怎么有血滴?” “受伤破了个口子。” 盛延擦掉走廊上的最后一滴血,把贴身手帕团起来捏在手里,“早点睡。” 等走廊安静下来,白筱帆才拉开门出去看了一眼,从走廊到天台的楼梯,没有一滴血迹。 第二天团建在附近的体育馆活动,白筱帆躺了一整天。 吃过晚饭,林央拉白筱帆去体育馆,灯光明亮,地方宽阔,开了空调,场馆内很是凉爽。 梁少康刚打完篮球,热汗淋漓,看见白筱帆来,梁少康拿起毛巾擦拭干净汗水,拿起了新球衣换上,又喝了口水,漱口,才朝白筱帆走来,“晚上好,身体好点了?” “好多了,谢谢关心。”白筱帆说完,听到林央喊她,白筱帆走了过去,梁少康也顺着视线看去,那边是击剑台,女孩子都凑到了那边看。 一声声惊呼中,梁少康看见了舞台上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身冰丝击剑服,金属上衣,手里的马钢剑条十分有力,动作干净,步伐不拖泥带水。 梁少康之前去法国看运动会,见识到一位女击剑运动员夺冠,从此迷上了击剑了,忙里偷闲抽时间练习,请了私人教练练习。 击剑是个很费钱的运动,门槛很高,能入门击剑的基本都是富家子弟。 梁少康也算是精通击剑,虽然比不过运动员,但也算是学有所成,台上男人的动作干净,目标清晰精准,步伐很有规则,显然是个高手。 “哇,盛总好帅啊!” 许璐尖叫声很大,体育馆回响着许璐的声音,“三十多岁比二十多岁的男人还要帅,是比谁帅我不说!” 郑前也站在那边看,“你拿我跟盛总比?” 许璐说,“是的,怎样?” 郑前切了一声,不屑说,“那我跟盛总比,是不是太看不起盛总了,我配吗?” 许璐还以为郑前要大放厥词,没想到是大胆认怂,许璐,“郑前,你还能再怂点吗。” 梁少康走了过去,“我跟你比一场。” 夏蝉赶紧说,“还有击剑服,各种尺码都有。” 梁少康换了击剑服,把护具头套拿在手里,走到了白筱帆面前,“合身吗?” 梁少康在白筱帆面前转了一圈,白筱帆点头,“合身。” 梁少康笑了下,才带上护具,走上了台。 两个男人走上击剑台,许璐和林央举起手机录制。 夏蝉略懂一些,分析说,“明显盛总的水平略高一筹,虽然梁总也不差,不过你看得出来吗,盛总是故意逗梁总玩,不然早就拿分了。” 刚说完,盛延手里的马钢剑条击中梁少康身上的得分点,拿下一分。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护具下,梁少康气喘吁吁,神经紧绷,拿出了120%的注意力对付盛延,而他对面的盛延却是气定神闲。 这个40岁的老男人精力这么充沛? 时间结束,盛延拿下比赛,梁少康惜败。 夏蝉捧场,“你们俩都很厉害,实在是太精彩了!” 梁少康走下台,陈珂递来矿泉水,盛延示意陈珂,陈珂也拿了一瓶给梁少康,梁少康愣了一下接过,摘下护具,碎发都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梁少康喝了口常温矿泉水,缓了口气,看向盛延。 盛延虽然也很累,但呼吸均匀,只有薄薄的细汗,还是英俊儒雅的姿态。 梁少康心中叹服,放下了手里的马钢剑条,“你很强,我没想到你击剑水平这么高超,不当运动员可惜了。” 盛延客气,“彼此。” 梁少康拧上水瓶盖子,看向那边坐着的白筱帆,话锋一转,“不过,有些人我不会拱手相让,我们见过了双方的父母,都很满意,筱帆最重要的亲人就是她母亲,只要她母亲不反对,筱帆早晚有一天会接受我。” 盛延喝了口水,心底冷笑。 之前忌惮白筱帆怀了他的孩子。 既然没有,就更不是他的竞争对手了。 小屁孩的挑衅,他还没放在眼里。 盛延往外走,看到前面的梁少康,身边站着白筱帆。 两人聊着天散步,体育馆门外有一段路,路灯坏了光线昏暗,盛延盯着前方的两道身影。 陈珂提醒,“书记,光线暗,注意脚下。” 盛延冷笑,“明明亮的很。” 陈珂一愣,顺着盛延的视线看去,看见了梁少康和白筱帆,陈珂说,“路灯坏了,我等会给局里打电话想办法修理。” 深夜十一点多,白筱帆给路雪梅打电话,滚滚出现在视频中,奶声奶气,含糊不清喊,“妈妈。” 白筱帆心都要化了,滚滚被路雪梅养的很好,小小的人抓着手机,白筱帆发现路雪梅把滚滚的头发剪短了,“妈,怎么给孩子剪头发了?” 路雪梅还在看电视,路清梅说,“滚滚被带出门,大家还以为是小女孩呢,你妈怕滚滚伤心,就给滚滚剪头发了。” “然后呢?” 路雪梅的笑声传来,“然后带出门,还以为是小女孩。” 挂断视频后,白筱帆往回走,看见门口停着一台保时捷,司机在放行李。 梁少康从楼上走下来,司机喊了声,“董事长。” 白筱帆站定脚步,梁少康走出别墅门口,白筱帆惊讶,“你要回去了吗?” 梁少康眸色很沉,压住心事,对白筱帆笑说,“嗯,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这几天不能陪你了。” “没事,工作要紧。” 梁少康看了白筱帆一会,才坐上了车,秘书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梁少康,梁少康等车开远了,才收回视线,坐直了身体。 秘书怨气很重,“税务局怎么这么突然查访,大半夜的要干什么?” 车往前看,路过体育馆,有人在修理路灯。 第二天早上八点,大家早早吃了早餐去游乐园。 几个年轻女孩很兴奋,举着手机和相机到处打卡拍照,玩了几个项目,白筱帆感觉自己的精神也被年轻人感染了,难得这么高兴。 玩了一圈,走到一家废弃医院改造的鬼屋,许璐很兴奋,提议一起玩。 白筱帆倒是不怕鬼屋,还以为能有多恐怖,跟林央一起走了进去,结果林央才走了一段路就跑了。 一行人各自走的,顿时只剩白筱帆一个人。 夏蝉没进鬼屋,先看到了林央出来,又看到冯媛和许璐走了出来,许璐胆子大,也被吓得面无血色,喝了几口水都缓不过来。 “林央,筱帆呢?” 林央,“我太害怕就跑了,筱帆还在里面。” 夏蝉生气,“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落在里面呢?” 盛延在偌大的鬼屋里跑了几遍,都没找到白筱帆的身影,倒是找到了几个哭着找不到路的女孩子,盛延给她们指了路,拒绝了要带她们出去的请求,又在鬼屋里找了几遍。 盛延想到一个地方,走去负一层,这边几乎没有旅客敢下来,比一层二楼更为阴森,空气里散发着腐臭味,令人作呕。 “筱帆!” 盛延大喊,负一层只有盛延的回声,他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了一眼牌子上的三个字,盛延往前走。 忽然听到了细微的动静,盛延站定脚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缩在角落里的那抹身影扑到了他怀里,换成平时盛延下意识反应推开,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盛延张开手抱住了她。 “白小草。”盛延的手掌握住她后脑勺,将她用力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别怕,党和国家和我在这。” 感受到盛延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白筱帆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在他怀里哭了出声。 害怕是其次,被一个人抛弃在黑暗中,迷路找不到出口,只能躲起来,恐惧蔓延了全身,直到盛延的出现。 盛延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打横抱起了白筱帆,朝着原路走回去。 白筱帆在他怀里,才敢睁开眼睛,周遭昏暗,灯光下那些假血浆布置出来的场景忽然没那么可怕了。 “你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我怕你腿软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白筱帆把眼泪鼻涕狠狠擦在盛延身上,盛延看着她肆无忌惮,很高兴,“多蹭点,我就喜欢你闹情绪。” 白筱帆记恨他,“上次我闹情绪,某人可不是这么顺着我的。” 盛延站定脚步,“我错了,怎么才能原谅我?” “不原谅。” 盛延突然转身往回走。 “盛延!”白筱帆没想到他这么无赖,“你放我下来!” 盛延照做,放白筱帆站在楼梯上,白筱帆的脚才落地,紧紧搂住了盛延的脖子。 盛延说,“不是要下来?” 白筱帆红着眼看他,“盛延,你是个混蛋!” 盛延沉默了几秒,说,“白蕊荷回国是因为非法移民,我和她很早就认识,没谈过恋爱,这段时间一直在给她办理移民手续,她以后不会再出现,能原谅我了吗?” 第114章 他结婚了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心情很乱,现在不想谈这件事,鬼屋里凉飕飕的,她哽咽,“非要在这里说话吗?” 盛延失笑,“怕了?先出去。” 走到门口,盛延说,“房间有礼物,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白筱帆回到别墅,推开门,看见很多娃娃,是她们一行人刚开始进游乐园路过的一个卖娃娃的摊位,打气球获得娃娃,难度太高,没一个拿到娃娃,盛延离开了一会,原来是去‘进货’了。 白筱帆拿起一只娃娃,用力揉搓,最后用脚狠狠踩在脚底下,“盛延,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原谅你,你的诚意不够,我不原谅。” 团建结束回到市内,店里的生意已经平稳,白筱帆请了假回鹏城一趟,打算把鹏城的花店过户给徐慧,因为这几个月一直能收到徐慧的汇款。 整家花店都是徐慧在管理,每个月还有钱划到她账上,白筱帆过意不去,很久没回鹏城,顺便住几天,回来看看家人。 鹏城阴雨连绵,路雪梅来接白筱帆,白筱帆还以为路雪梅打车来的,看到路雪梅开着车,白筱帆很惊讶,“妈,你拿驾照啦?” “是呀,盛贤鼓励我学车,还教我开车,我不仅拿了驾照,还在考到了师院。” 路雪梅是初中文凭,白岩嫌弃路雪梅学历低,路雪梅带白筱帆时自己也会偷偷看书,以前跟白岩提了一次想重新考大学,被白岩讽刺了一顿。 盛贤见到路雪梅看书,发现路雪梅居然懂得很多,鼓励路雪梅继续学业。 “你妈我现在也是大学文凭了,不会给你丢人。” “妈。” 白筱帆热泪盈眶,抱住了路雪梅,“盛贤人真好。” 路雪梅说,“盛家人都挺好的,都很照顾我。” 白筱帆低着头不说话,路雪梅了解自己女儿,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就会摆出这副姿态,都说她女儿脾气好,其实也是个闷葫芦,有些事不敢说出口,闷在心里怕是要闷坏了。 路雪梅便也不再劝,开车送白筱帆回家,路雪梅租了新房子,白筱帆在上海开店,每个月都给她转不少钱,路雪梅一大半都存着。 路清梅抱着滚滚站在楼下等,白筱帆下了车,路清梅说,“筱帆,瘦了,开店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白筱帆抱过滚滚,在视频里看着还很小,抱在手里了沉得她都要抱不动了,孩子长得真快。 路雪梅做了一大桌子菜,路清梅给白筱帆夹菜,“多吃点,瘦得可怜。” 路雪梅看了一眼在玩玩具的滚滚,“再过几年就要上幼儿园了。” 第二天一早,白筱帆去跟徐慧见面,办理了过户手续,吃了晚饭,在餐厅遇见了陆珍。 陆珍带家里人过来吃饭,“筱帆,你怎么也在这。” 白筱帆跟徐慧道别后,拉着陆珍的手站在饭店门口说话,“你回鹏城了。” “我以为你在上海。” “我刚回来。” 陆珍说,“你也是回来参加姜新成的婚礼的?” 白筱帆吃惊,“姜新成的婚礼?” 陆珍看出来白筱帆不知情,“姜新成跟宋欣欣下个月要在羊城结婚了,五星级大酒店,听说婚礼花了一百多万,姜新成真是嫁了个好岳父啊!” 宋欣欣老爸是省委副书记,兼任羊城市委书记、投资国企的董事长,位高权重,有这么一个老丈人提携,姜新成被从宁城调去了羊城,这几个月都升到正科级了。 哪里是娶老婆,分明是嫁了个好岳父。 “你知道姜新成现在什么部门吗?纪委监察单位,可是不得了,那可是最有实权的单位之一,别提多风光了,好多大学同学都上赶着去了。” 陆珍也被拉进了群里收到婚礼请柬,群里唯独没有白筱帆,那些男的趋炎附势的谄媚嘴脸,陆珍看了都来气,还有的说姜新成终于攀高枝了,甩掉拖油瓶了,气得陆珍直接在群里开骂。 “开什么玩笑,你老公升部级领导了,姜新成算个什么——” 白筱帆赶紧捂住陆珍的嘴,别说她现在跟盛延分手了,就算没分手,这话也不能乱说,陆珍气上头了,赶紧闭上了嘴巴,“对不起,我气糊涂了。” 白筱帆说,“你状态不好,是家里出事了?” 陆珍点头,“我爸生病了,我辞了香港的工作,最近带我爸在鹏城看病。” “你那份工作工资很高。” “是呀,不过父母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我赚再多钱,照顾不好家里人也没用,我妹妹还在念书,家里就剩我一个女儿了,我怎么说也要在病床前尽孝。” 白筱帆隔日买了鲜花水果去看望陆伯父,公立病房的多人的,环境称不上太好。 得知陆珍一直在排张骏医生的手术,排了都快半个月了,张骏是鹏城目前最好的胸外科手术医生。 白筱帆拥抱了一下陆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筱帆下午去看望了王霜,她婚后搬了新家,离王家不远,就在隔壁小区,王霜怀孕六个月了,预产期在八月份。 王霜好久没见白筱帆,热情似火的扑上来,白筱帆担心撞到她肚子,“小心小心。” 第115章 我的钱很多,都给你花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好想你,终于回鹏城啦,要不是怀孕了不方便,我恨不得天天飞上海找你。” 王霜给白筱帆倒茶,“你做的鲜花品牌可太出名了,我朋友圈好多名媛贵妇都在晒你们家买的花,从上海空运到鹏城,还有的亲自飞去上海打卡呢。” “夏蝉线上运营的好,我只管店里的事。” “你太谦虚啦,做的那么好,可不许那么谦虚,多厉害。” 王霜打量白筱帆,欣慰不已,“气质都好不一样了,这还是我认识的白筱帆吗?” 晚饭时间,许放买了菜回来,看见白筱帆来了,许放愣了一下,打招呼,“我该喊筱帆还是喊表嫂?” “去去去,这是我嫂子,没你份。” 许放进了厨房,白筱帆看着忙碌的许放,挺惊讶的,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花心的年轻人这么持家。 “别看他长得帅,其实很顾家的,许放跟我说这是他们家族的传统美德。” 许放在厨房里说,“我表哥也是。” 王霜说,“不是,盛延哥才是。” “盛延大领导哪有时间顾家?有时间回家都不错了,还是我哥好。” “你好意思说,你哥不还是天天到处飞,哪里顾家了。” “老婆说的都对。” 吃过晚饭,白筱帆才顺嘴提了一句,“我朋友父亲在鹏城住院,等张骏医生的手术排期,等了蛮久的,她普通家庭,住院费不便宜。” 上次白筱帆在王霜朋友圈看到过合照,还看到了圈内好友的评论,白筱帆记住了张骏医生这几个字。 “张叔叔?我跟他说一声,这事你不用担心。” 王霜抱了下白筱帆,“你过来找我玩还帮你朋友忙,筱帆姐你人也太好了,要不把两个男人都娶回家吧。” 白筱帆笑说,“你跟盛杳混久了,也被她传染了。” 第二天接到陆珍电话时,白筱帆正在跟梁少康在市场买菜,早上梁太太过来做客,看见白筱帆回来了,喜不自胜,下午就撵着梁少康过来了,邀请白筱帆去家里做客。 梁少康开车带白筱帆来了菜市场,白筱帆下了车,心想这菜市场还挺干净,人不多,进去一看价格,白筱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水果一斤三位数,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怎么了?” “这菜市场跟我逛过的不一样,好贵!” 虽然她现在能赚钱了,看这个价格仍然觉得很贵。 “刷我的卡,不用心疼,看看你想吃什么,随便买。” 白筱帆看梁少康这么阔绰,逗逗他,“全包了。” 梁少康顿了一秒,笑得灿烂,“行,我让店员全都打包了。” 他没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就要走上前,白筱帆赶紧拉住他,“今天先不打包全场,先买一点点,放他们一马。” 梁少康笑了声,跟白筱帆往前走,他低头看了一眼白筱帆,“以后跟我结婚了,想吃什么都可以,无论多贵的,每天都能吃到,只吃福不吃苦。” 白筱帆站定脚步,“真的吗?” “我的钱很多,都给你花。” 没有女人能不心动,梁少康说的还这么直白。 “我冲着你钱去的,你不害怕吗?” 梁少康说,“求之不得,刚好我有很多钱,这样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 逛了一圈,买了一些蔬菜海鲜和水果,白筱帆心算了一下,加起来居然一万多,水果比海鲜还贵,梁少康结账却是云淡风轻。 梁家住的独栋别墅,路雪梅经常来,轻车熟路,客厅居然还有一大箱给滚滚买的玩具,姨妈说的没错,杜嫣真把自己当成亲儿媳看待了,对滚滚对路雪梅都很好。 杜嫣在逗滚滚玩,滚滚长得秀气可爱,像极了白筱帆,杜嫣喜欢的不行。 “孩子起大名了吗?” 白筱帆说,“还没有。” 滚滚刚出生,起名上了姜新成的户口,后来离婚户口从姜新成那迁到了白筱帆这,滚滚跟白筱帆姓,名字还没改,白筱帆还没想好新名字。 杜嫣笑而不语,梁少康在厨房喊,“妈,帮我一下。” 杜嫣说,“没空,我在逗孩子呢,你自己忙。” 白筱帆想了下站起身,梁少康在处理海鲜,没穿围裙,“妈,帮我穿下围裙。” 白筱帆拿起围裙走过去给梁少康穿上,梁少康低头看见那双手,愣了一下。 “白捡这么一个儿子,我真有福气。” 梁少康转身看她,“想听我喊吗?” 白筱帆瞬间红了脸,他说的太有内涵了,这种叫法是年轻人在床上的情趣,白筱帆可不敢让他喊出口,“梁少康。” 梁少康一笑,“帮我打下手吧。” 白筱帆不能吃虾蟹,梁少康买了贝类的海鲜,处理起来很麻烦,厨房很热,白筱帆抽了纸给他擦汗,梁少康愣了一下,笑着说,“我突然一点都不累了。” 晚饭后杜嫣让两人去散散步,白筱帆今天穿的帆布鞋,往前走了一段路,鞋带开了,白筱帆刚要低头系上鞋带,梁少康弯腰蹲下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帮她系好了鞋带。 白筱帆等他系好,立刻缩回了脚,“我可以自己做。” “我知道,你能做的我都可以做,你不能的我也可以。” 梁少康面对白筱帆,言语恳切,“我让律师拟定了一份婚前财产协议,领证后我全部的资产都归到你名下,这份心意足够打动你吗?” 晚风怡人,白筱帆忽然发现这个别墅区很眼熟,上次来过一次盛家,依稀记得好像和盛家的别墅区环境一样。 她转动脑袋,忽然看到了前方一百多米停着的两台公务车。 熟悉的车牌号,白筱帆身形一僵。 第116章 愿意接受他的爱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这片别墅区是鹏城最贵的别墅区之一,这边的业主非富即贵,杜嫣前年搬进来住,梁少康平时工作忙住在公司附近,逢年过节才回来,多数是杜嫣去他的住处。 梁少康顺着白筱帆的目光看去,看见公务车,倒不吃惊,不过从白筱帆的神情上不难猜出是谁的车。 梁少康原本从口袋里拿出的项链,又放了回去。 花园里亮着灯,白筱帆隐约听到一道清丽的女声喊:“盛延!” 白筱帆心口很闷,想起了姨妈说的话,她放不下盛延,又吊着梁少康,路雪梅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她不愿意让家人为难。 白筱帆转过身,梁少康跟着她转身往前走,走了两步,白筱帆停下脚步,面对梁少康。 “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 梁少康先是一怔,然后一喜,“当真?” 白筱帆点头,笑着说,“你的资产这么多,我十辈子都花不完,我为什么要拒绝这么好的条件?我喜欢钱,你刚好有钱,我们很般配。” 梁少康摸了下鼻子,低头失笑,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项链,被他握在手里蹭上了汗,梁少康拿纸巾擦拭干净,才呈现给白筱帆。 “我去给你选礼物,看到了这条项链,还有配套的手链我没带下来。” 一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金色的细绳,通体黄金,每一片叶上都点缀了三颗碎钻,很闪很漂亮。 “你说你喜欢黄金,但我选了一圈那些首饰太俗气了,这片四叶草很衬你,它也是小草。” 梁少康期待的看着她,白筱帆之前都会拒绝他送的礼物,这次白筱帆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很漂亮,我喜欢,你能给我戴上吗?” “好!” 梁少康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走到她身后,撩起她的头发,给她戴上项链。 “很衬你。” 白筱帆摸了摸项链上的四叶草,“谢谢。” “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梁少康说,“还有一条手链在屋里,我给你拿。” 白筱帆拉住梁少康,梁少康站定脚步,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被白筱帆抓着的手腕,心潮澎湃,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不代表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顺手牵起了白筱帆的手,他手掌心都是汗,却没有放开这双软软的手。 盛延走出来吸烟,忽然瞥见不远处的两道身影,烟雾挡住,他上前了一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双手拉住了他,“盛延!你看什么呢!” 十九岁的小姑娘拽着他手腕,盛延甩开她的手,“顾甜甜,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名字。” “表哥。”顾甜甜委屈。 盛延往里面走,给陈珂发信息,今天家宴,里面一大家子人还在吃饭,盛贤接完电话,走了出去,和盛延在门口遇到了,盛延站定脚步,看见盛贤走到别墅门外,朝路雪梅招手,“小梅!” 路雪梅走上前,“阿贤,家宴我就不进去了吧。” “那怎么行,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筱帆呢,不是也跟你在这边吗,怎么不喊过来一起吃个饭?” 盛延放下手机,给陈珂发:不用查了。 刚才他没有看错,真的是白筱帆。 盛贤带着路雪梅进屋介绍给大家认识,今天的家宴盛家和顾家都在,自从林芬去世后,盛贤一直没有娶妻,林芬的妹妹林婉比盛贤还着急,看到路雪梅,林婉挺有好感的,直接笑着说,“阿贤光棍好多年了,遇到你以后整个人都活泼开朗了。” 路雪梅不好意思,“是我遇到了阿贤才更优秀了。” 顾清说,“你们都别谦虚了,都很好,天造地设。” 家宴结束,盛贤站在门口送客,盛延走到他身边,“你跟路阿姨不能在一起。” 盛贤哼了声,“老子比儿子争气,你要是不想输给我,就加把劲,人家都上门吃饭了,恋爱结婚还不是指日可待?你推了这么多工作跑去上海几天,也没个进展,老子看不起你。” 盛杳在旁边说,“爸,你退休后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盛延拿了外套出门。 保时捷停在小区楼下,梁少康从驾驶座下来给白筱帆开门,白筱帆的手腕上带上了手链,梁少康看了一眼,“真漂亮,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梁少康哪里是说手链,是说自己选对象的眼光。 白筱帆摸了下四叶草,“嗯!” 白筱帆带着滚滚先回来了,她们几个女人还要打牌,梁少康把滚滚从儿童安全座椅上抱下来,放进了推车里,路雪梅新租的房子有电梯,梁少康看了一眼小区环境,“房子我买好了,路阿姨以后不用租房住,房子是我亲自去选的,适合老人家居住。” 滚滚在婴儿车里睡着了,白筱帆松开推车的一只手,梁少康心领神会,俯身拥抱了一下白筱帆。 回到车上,杜嫣发来消息:追到人家没有? 梁少康:还没,不过她不拒绝,愿意接受我了,跟追到了没两样,她早晚会接受的,只是对彼此了解的还不够多,筱帆还想深入交流一下,毕竟是婚姻大事。 杜嫣:你可要好好表现,坦诚相待,有什么说什么,隐瞒三观到了婚后也会闹矛盾,婚前契合了最好不过,我可不想心爱的儿媳嫁了又离了,那我不如当女儿对待,闹得太难看不好。 杜嫣倒也不是执意让梁少康娶白筱帆,就算没有白筱帆,她很喜欢路雪梅这个朋友,不过能成一门亲事,自然更好。 白筱帆进了电梯,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以为是梁少康,白筱帆挡了一下电梯,门打开,盛延顺其自然的走了进来。 白筱帆过于震惊,电梯门关上了才反应过来,她想去摁电梯,被盛延摁住了手。 “盛书记想施暴吗,电梯里有监控。” “我是这样的人?弄疼你一下我都心疼,我会暴力对你吗?” 白筱帆抽回手不说话了。 盛延身上熏染了烟味,换了身衣服还是有淡淡的烟草味。 “你了解他吗,就接受他对你的好?” “那你呢?”白筱帆问他,“你们十几年没见了,你了解她吗,你把她当朋友,她想当你的妻子,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对她难道就不好吗?” 盛延眼神沉沉的盯着她,刚才在车上看见她拥抱梁少康,他的心很痛,他了解她,不喜欢会拒绝,愿意接受了就是不讨厌,有点喜欢。 白筱帆低头看到他攥在手掌心的一串贝壳,盛延摊开掌心,刚才捏在手里,差点捏碎了,手掌心很红,“这是我们第一次去三亚,你给我串的贝壳,我一直放在车上。” 狗男人,讲不过道理,就打感情牌。 白筱帆扭过脸,“你扔了吧,让她给你做一串。” 盛延说,“我跟她只是朋友,出于过往的情谊才对她好。” 白筱帆仰头看着盛延,“我跟梁少康也只是朋友,他出于对我的情谊才对我好!” 第117章 他对她视若珍宝,看得比眼珠宝贵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延,“你跟朋友牵手?还送十几万的项链手链?” 电梯上升了门打开了,又关上了,密闭的空间里飘着一股醋味。 白筱帆,“你跟朋友出入酒店,形影不离,单相思十几年,家具摆设养养随她心意,还养了两只名字跟它一样的狗,你晚上看着那两条狗,会不会亲上去?!” 盛延蹙眉,“白筱帆。” “盛延!” 盛延一贯强势,白筱帆从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他低头盯着她看了几眼,想追回老婆的心情强烈,最后还是主动低了头。 “我错了,我马上删除她的全部联系方式,以后和她断绝往来。” 白筱帆原本只是跟他发泄,没想过盛延会真的表态,“你开什么玩笑?” “我对你的感情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盛延拿出手机,果断删除了白蕊荷的联系方式。 白筱帆气消了大半,盛延真删了对方,白筱帆反而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不是我让你删的,我没要求你删。” “是我自己想删,我不该留她联系方式,明知道你介意这段过往,介意这些事,还要求你接受,你是我视若珍宝的女人,我把你放在心上,看得比眼珠还宝贵,那天在医院就该答应你的要求。” 白筱帆红了眼睛,是因为他过于诚恳的话,也因为他的卑微和低头。 盛延以前是强势的,虽然她爱他,更多时候盛延在她心里还是一个大佬,是主导这段感情的人,而他的低头和迁就,让她感受到了平等和尊重。 白筱帆低着头,泪珠子断了线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现在知道怎么做了,早干嘛去了。” 盛延捧出她脸颊,粗粝的手指轻柔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我才意识到我有多爱你,筱帆,从前我没摆正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和位置,失去你以后我才明白,我们是平等的关系,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你不是我的所有物,而是你自己。” 盛延收敛了强势的作风,低头擦拭她的眼泪,声语柔情,“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换做以前他就强势摘掉她身上的项链和手链了,可他没有了主动权,他现在是被动的那一个,被动等待她的选择。 白筱帆擦干眼泪,看见婴儿车里的滚滚醒来了,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两人。 盛延也看了过去,他弯腰蹲下来,“滚滚都长这么大了。” 盛延抬头看着白筱帆,“孩子可以跟你姓,我不会介意。” 白筱帆拉过婴儿车,“我生的,当然跟我姓,不然跟你姓吗?” 盛延说,“可以。” 白筱帆抿唇,没有顺着他的调侃往下说,安静了几秒,白筱帆说,“现在已经太迟了。” 盛延站起身,强忍着心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在终点等你。” 摁开电梯门,白筱帆走了出去,滚滚被她抱起来,指着电梯的方向,咿呀学语说,“粑粑。” 白筱帆在鹏城住了五天就回了上海,店里的生意还要她操持,周隋辞职出国留学,冯媛考编制,店里又新招了几个新店员。 林央感慨说,“难怪有句话说,人不可能永远18岁,但永远有人正在18岁,年轻就是好。” 年轻确实很好,回到上海这段时间,梁少康经常从鹏城飞到上海,陪她去打卡新开业的网红餐厅,给她拍照买衣服,带她去逛了大街小巷,玩遍了上迪,年轻人精力十足。 看完烟花秀,下了小雨,梁少康撑伞,大半边的伞都倾向白筱帆。 白筱帆看在眼底,想着自己或许可以放下过去,尝试接受一下眼前的男人,梁少康送她回到住处,站在屋檐下,白筱帆站定脚步,主动拥抱了一下梁少康。 梁少康抚摸着身上留存的温度,看着白筱帆走上楼,扬起欣慰的笑,知道火候到了,回到车上联系秘书,“帮我安排一场告白仪式,在外滩,游轮,玫瑰花,无人机,再去4S店提辆车,要那台冰莓粉tayCan。” 过几天还有一场佳士得的拍卖会,梁少康原本不感兴趣,拿出了车上的册子翻阅了一遍,看中了一对祖母绿的耳环,梁少康让秘书订了机票飞去香港参加这场佳士得拍卖会。 今天下了一场小雨,气温骤降,白筱帆刚到店里,新来的店员妹妹方可就说,“筱帆姐,有你的快递,寄到店里来啦。” 白筱帆买快递从不寄到店里,她放下伞去拆快递,发现是一份婚礼的伴手礼,还有一张烫金的贺卡,看到宋欣欣和姜新成的名字,白筱帆失笑。 宋欣欣把婚礼邀请函寄到了她这里。 方可凑过来看,“哇,海蓝之谜,好贵的伴手礼,是你好朋友送来的吗?” 白筱帆说,“我前夫的现任老婆寄来的。” 方可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白筱帆把贺卡放回去,盖上盖子,“挑衅我不看就行了。” 下班前,白筱帆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白筱帆打了回去,接电话的居然是宋欣欣。 “伴手礼和邀请函收到了吗,我请你来当我的伴娘,我跟新成要结婚了,你一定要来!” 宋欣欣颐指气使。 白筱帆说,“我没时间,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寄回给你。” 宋欣欣命令,“白筱帆,你要来!” 白筱帆挂断了电话。 下了几天雨,终于来了一个大晴天,梁少康从香港飞回了上海,秘书在上海安排好了,梁少康早上就带着白筱帆去苏州玩了一圈,下午回到上海,直接把人带去了外滩附近的米其林三星西餐厅吃烛光晚餐。 晚饭结束,梁少康拎着白筱帆的包,漫步在街头,今晚旅客不多,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人变多了,白筱帆拉着梁少康去凑热闹,走了过去发现有一艘灯光璀璨的游轮,游轮的甲板布置了彩灯,气球,玫瑰花,远远看去十分浪漫。 “哇,有人在表白。” 梁少康牵过了白筱帆的手,“上游轮吗?” 白筱帆说,“别人的游轮能上吗?” 梁少康笑了声,拉着她的手走上游轮,岸边围观的人很多,游轮开出去到了黄浦江的中央,梁少康说,“抬头。” 白筱帆抬起头,漆黑的夜空亮起无数台无人机,出现了一只很小的猫,然后出现了许多花,又组成了米兰的标志性建筑,组成了手机,红包,最后组成一个戴上项链的动作,浮现了几个字:做我女朋友好吗? 白筱帆转头看向身边的梁少康,梁少康拿起了桌子上的红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祖母绿的耳环,火彩绚烂。 “我在佳士得拍卖会上拍下的珠宝,颜色很衬你。” 白筱帆深吸一口气,先把丝绒盒子盖上,游轮甲板上只有她跟梁少康两个人,她不是喜欢热闹的性格,所以他就连录像的人都没安排在现场。 黄浦江中央,只剩下他和她。 很浪漫。 第118章 三观不合,我们不合适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不喜欢?” 白筱帆摇头,“很贵重,没有女人不喜欢珠宝,不过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你。” “你问,随便问什么都可以。” 白筱帆走到栏杆边,手撑着栏杆,看着远处的夜景,“你其实挺黏人的。” 梁少康这段时间频繁给她发消息,有时候她在吃饭应酬工作也会收到梁少康的电话和信息,起初还好,这几天越来越频繁,她想就这件事跟他好好讨论一下。 “嗯。”梁少康不否认,“我喜欢粘着我喜欢的人,我们如果刚谈恋爱,很正常,你没时间我就留在上海,等到热恋期过去,我们就可以准备结婚的事了。” 白筱帆沉吟,“婚后我如果工作忙,抽不出时间,你也很忙,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的相处模式?” 梁少康仔细思考了五分钟,凝视白筱帆,“我让我的金融经理计算过你们的花店品牌的估值,未来的发展前景,你们经营得不错,开店才几个月就实现盈利了,过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开分店,拓展品牌和市场。” “不过鲜花市场的天花板有限,即便做到了巅峰上市,年营业最高也就几个亿,你开店很辛苦,婚后,我不希望你这么辛苦,我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给心爱的女人富足的生活,婚后你可以上瑜伽课,可以购物消遣,也可以飞去国外度假旅游,随心所欲。” 说了这么多,唯独没有说她可以继续她的事业。 白筱帆低着头,梁少康给出的条件确实很让人心动,和姜新成的情况不同,这个男人的确很有钱,也很舍得给她花钱,昂贵的耳环说送就送。 他说的也没错,赚了这么多钱,她的确不用这么努力和拼命。 “如果我要继续事业呢?”白筱帆试探问。 梁少康对上白筱帆的眼睛,说,“女孩子不用这么努力,你可以安心享受我给你带来的一切。” 白筱帆仰头,豆大的雨点落在了身上,下雨了,回到游轮下躲雨,游轮开回了岸边,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开。 梁少康撑开伞,拿出那对耳环。 白筱帆摇头,“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梁少康愣住,“为什么?” 拒绝礼物,也是拒绝他的表白和追求。 梁少康的确是第一次谈恋爱,非常黏人,白筱帆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只是她跟他的婚恋观不符合。 如果谈恋爱只是为了分开,这场恋爱也没有谈下去的意义,她不想浪费他几年的时间,更不想半推半就走入婚姻,如同第一段婚姻那样放弃自己的事业。 尽管姜新成和梁少康有很大的不同,梁少康的资产是姜新成这辈子都没办法企及的,姜新成的我养你是只能吃饱饭,梁少康的我养你是能让她过上富足的生活,其实不太能扯为一谈。 只是白筱帆不愿意再放弃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一切,从鹏城的小花店到现在有了知名度规模的鲜花品牌,她很满意现状,不想为了爱情放弃事业。 诚然花店的起步,少不了梁少康的投资和指点,但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说明有她和夏蝉的努力在其中。 不是所有的投资都能有起色,她和夏蝉也很争气。 即便梁少康给的十分诱人,如果她是那个穷得连一块钱的水都买不起的白筱帆或许会心动,可现在她很满足眼前的事业和生活。 “对不起,我们可能不合适,天公不作美,看来老天也觉得我们不合适。” 白筱帆要往前走,梁少康拉住了她,把伞交给她,“不用说对不起,我也不会昧着良心说你想听的话……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吗?我以为这个条件没有女人能拒绝,开店的目的难道不就是赚钱,你要赚的钱我都有,不需要你那么辛苦。” 白筱帆站定脚步,拿着手里的伞,还有梁少康手上的温度,“你真的很好很好,如果你出现的比盛延早一点,我可能毫不犹豫答应你了,只可惜我先一步认识了他。”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一厢情愿喜欢你,这样的结果我能接受。” 梁少康落泪,他心很痛,其实就算他说谎也可以得到白筱帆,也可以和她谈恋爱,可正像是杜嫣说的那样,坦诚相待,结果交给时间。 他不愿意在这段感情里隐瞒,等到婚后再提,就太过无耻了。 更不愿意强迫白筱帆放弃事业,可他想要一个留在他身边,如胶似漆的白筱帆,三观的不一致在婚后也会变成一个隐患,随时可能爆发。 与其婚姻支离破碎,不如停止在这一刻。 雨势变大,秘书撑了伞走上前,看了一眼车离开的方向,“董事长,回去换衣服吧,再待一会该感冒了。” 这段时间的接触,说对梁少康没有一点好感是假的,白筱帆一整天都郁郁沉沉,提不起精神,和这阴雨天一样。 把四叶草的首饰打包寄回给了梁少康在鹏城的公司,她还没来得及消化悲伤的情绪,麻烦就找上门了。 有人在小粉书上发帖抹黑她们店里的鲜花,批判价格,批判蛋糕口味,铺天盖地的黑贴,夏蝉急的上火,找林央和白筱帆来开会商讨,最后决定请公关,白筱帆还在开会,那个陌生电话又打了进来。 宋欣欣轻笑两声,“怎样,我的厉害你见识到了吧,快点来给我做伴娘,下周见不到你,黑帖只会越来越多!” “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就是想要你过来参加我的婚礼,本来我可以不用费这么多心思的,是你不来,我才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会去的。” “不行,白筱帆,其他伴娘来不来无所谓,你必须给我来。” 白筱帆想了想说,“你求我,我就去。” “你!”隔着电话,白筱帆都能感受到宋欣欣气的瞪眼的样子,“白筱帆。” “你找人抹黑我的花店,我死都不会去,也不会祝福你和我前夫!” 白筱帆加重了前夫这两个字,宋欣欣气得要哭了,“白筱帆!” “我挂电话了。” 宋欣欣红着眼睛,“我求你!” “你先把黑贴撤销。” “这还不简单?” “再多发几个夸夸的帖子。” “不要,我不要夸你。” 夏蝉的公关还没发力,黑贴就被删除了,那些账号发了道歉帖子,又发了很多个夸夸的帖子,夸得夏蝉都不知道自己的店还有这么多优点了。 夏蝉说,“这些是谁买来的水军,抽风了呀?” 晚上回到住处,路雪梅给白筱帆打来电话,“少康发烧病倒了。” 白筱帆说不出话,“人没事吧?” “没事,这么大个人发个烧死不了,你杜嫣阿姨还笑呢,说追了半天终于没追到了,追到了杜嫣阿姨多个儿媳,没追到杜嫣阿姨多个女儿,横竖她都不吃亏,挺好的。” 路雪梅说,“就是可怜了少康,这孩子蛮伤心的。” 抵达羊城,陆珍打车来接白筱帆,走出机场,宋欣欣的声音在喊,“白筱帆!” 白筱帆扭头看去,宋欣欣站在一台小米SU7旁边双手叉腰,“白筱帆!你过来!” 陆珍一眼认出了宋欣欣,拉住白筱帆的手,“来者不善啊,这不是姜新成老婆宋欣欣吗?” 白筱帆示意陆珍别紧张,“特意来接我?” 宋欣欣,“上我的车!我送你去酒店,我给你安排好了!” 白筱帆没动,宋欣欣急了,“你朋友还在旁边,也要我求你?” 白筱帆拉开车门,陆珍也坐上了车,看了看这台车,“宋书记这么有钱,你还开小米?” “小米怎么了,很火的好不好,而且我老公不让我开那么高调的车,说影响他事业。” 陆珍笑出声,姜新成嫁了个这么好的岳父,还能影响事业啊? “你放心吧,你开坦克都影响不了你老公的事业。” 宋欣欣说,“我不会开坦克。” 陆珍拍大腿,还以为这个小公主刻薄刁蛮,没想到这么有意思。 陆珍也住在这家酒店,婚礼在这里举行,宋欣欣把白筱帆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隔壁,伴娘的衣服都给白筱帆准备好了。 白筱帆和陆珍下楼吃饭,姜新成跟在岳父宋航身边进宴会厅吃饭,路过外面的散席,看见白筱帆,错愕不已,姜新成坐下没一会就起身,“我叫欣欣下来吃饭。” 上楼找到宋欣欣,“你把白筱帆也请来了?” “不行吗,她是你前妻,又不是情妇,见不得人吗?”宋欣欣抱住姜新成撒娇,“我要她看我们结婚,才能确定你心里没她了。” “跟她没关系,别把她牵扯进来。” 宋欣欣说,“你为什么维护她,我又没对她做什么,你还是喜欢她对不对?” 这么多年的夫妻,怎么可能不喜欢,当初如果不是他冲动,就不会酿成这样的错,他没有一天不后悔,他想要权利,更想要白筱帆。 白筱帆回到房间,拿了行李去找陆珍一起住,陆珍说,“你那个大套房不住,跟我挤标间。” 白筱帆抱着枕头笑而不语,她太了解姜新成了,他晚上一定会去找自己,酒店的门可以反锁,但是闹出了动静,对她对姜新成都不好。 半夜收到一串号码发来的短信:你躲我? 白筱帆回复:你明天就结婚了,宋欣欣任性,但是人很可爱,你不要辜负她,人都要往前看。 姜新成:往前看?你要我他妈的怎么往前看?! 白筱帆在肚子里骂了一句脏话,看了一眼他的消息,没等回复,直接把姜新成拉黑了。 第119章 老婆累不累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第二天是宋欣欣的婚礼。 白筱帆化了妆去吃早餐,在酒店餐厅遇见了张兰。 伴娘都很嫌弃,“欣欣找了个什么人呀,这婆婆挑三拣四的,住套房还不满意,还要挑刺,她儿子命好娶了个好老婆,这婆婆还敢蹬鼻子上脸。” 白筱帆原本以为张兰会因为宋家家大业大给面子,没想到张兰在哪都一样,姜新成嫁了个好岳父,张兰就更得意了,在餐厅里指挥起了服务员,吆三喝四。 几个伴娘气饱了不吃了,全都走了。 陆珍吐槽,“还好你离了,欣欣小公主眼睛也太瞎了,这种男的都看得上,帅哥哪里没有,我承认姜新成是高大帅气,可这个家庭情况,简直就是扶贫。” 白筱帆准备找个位置坐下,苏晴喊她,“筱帆!” 白筱帆看向那边,苏晴跟张昊坐在一块,苏晴刚生完孩子,胖了点,张昊抱着襁褓里的孩子拿着奶瓶喂奶。 苏晴的孩子满月礼,白筱帆还发了红包,虽然没有时间参加。 “是个儿子,很可爱吧?”张昊逗着小婴儿,“长得真好看,不像我,像妈妈,我记得滚滚也是像妈妈。” 白筱帆看了一眼婴儿,硬着头皮夸了一句,“嗯,像爸爸妈妈。” 白筱帆看到前面那桌,姜新成邀请了当初玩的好的那几个同事也来了,关耀阳面对着他们这桌坐。 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都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基本是姜新成学生时的狗腿子,还有仰慕姜新成的那几个女生,全都来了。 “筱帆?白筱帆?”吴桐当年是副会长,跟姜新成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陆珍冷笑,“为什么不来?来送祝福啊!” 吴桐笑了声没说话,“挺好你的,你放姜哥自由了,我们姜哥现在出息了,有人扶持就是不一样。” 姜新成那些哥们跟姜新成沆瀣一气,自然不会帮白筱帆说话,陆珍怼吴桐,“大早上用马桶刷刷牙?口气这么臭!” 吴桐碰了一鼻子灰,惹不起陆珍,转身走了。 吃了早餐上楼,宋欣欣刚画完晨袍的妆,伴娘配合新娘拍摄了晨袍的照片,宋欣欣跟父母拍了照片,九点多拍摄结束,伴娘接到电话,新郎和伴郎团要过来接亲了。 白筱帆听到,悄无声息离开了。 姜新成过来的时候,没看见白筱帆,眼神掩饰不住的失望,但岳父岳母在场,姜新成不敢表现太明显,打起精神做接亲游戏,给双方父母敬茶…… 下午外景拍摄,白筱帆也没出现,吴桐知道白筱帆是宋欣欣的伴娘,回去的车上跟一群伴郎调笑起了白筱帆,“得亏离婚了,别碍着姜哥过上好日子!” 回到酒店,门口停着好多车,有豪车也有公务车,吴桐心向往之,“听说这次部级领导都来了?” 宋欣欣下车听到吴桐的话,说,“盛家跟宋家是世交,盛延当然也会来。” 一群人都十分期待,公务车门打开,盛延从车上走出,系上了西装扣子,宋航上前和盛延握手交谈。 在场女生被迷倒,有的拿出手机拍照,盛延穿的定制西装,比起老干部的行政夹克,添了干练贵气。 吴桐说,“我靠,这就是部级领导,我还以为是老头子,这么年轻,这么帅?” “四十多了还年轻?半截身体入土了。”姜新成冷笑声不大。 吴桐没注意到姜新成的语气,说,“四十岁部级,很牛叉,非常牛叉。” 姜新成说,“我等到了四十,也比他牛叉。” 吴桐这才注意到姜新成的语气,“你干嘛了,跟人家大领导有过节啊?” 晚上婚宴准备开始,白筱帆才出现,宾客陆续到场,陆珍吃坏了肚子还没下来,白筱帆一个人来了婚宴,宴会厅很大,布置成了梦幻的童话风格,宾客在拍照。 吴桐那群人看见了白筱帆,吴桐记恨被陆珍怼,看白筱帆一个人来,吴桐带那些人走了过来,“哟,嫂子,还来参加婚礼,心态真好!” 吴桐以前也喊白筱帆嫂子,现在喊十足的嘲讽。 白筱帆看了一眼吴桐,“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吴桐愣住,没想到以前温温柔柔的白筱帆会说出这种话,是跟陆珍学的嘴巴都刁钻了? “眼瞎就去配一副眼镜,不过你这种情况配眼镜也不管用,得换眼角膜了,看看哪只猪愿意给你捐眼角膜,做个手术吧。” 白筱帆云淡风轻的,吴桐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多老同学在场,吴桐气的瞪眼,“白筱帆!你装什么蒜?你以为你是谁?你算老几?” “她算老几我不知道,你算老几?” 盛延在跟宋家人说话,白筱帆进宴会厅的第一秒,盛延就看见了白筱帆,她被吴桐拦住,盛延从偌大的宴会厅那头,大步走到了这头。 听到盛延的声音,吴桐吃惊,扭头的瞬间,盛延走过来站在了白筱帆身边,“穿这么少,里面空调很冷。”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白筱帆的肩膀上。 白筱帆抿唇没有拒绝,反而主动挽住了盛延的手臂,盛延一愣,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想到那次在酒店遇到她跟梁少康,女孩子的小心机和小得意,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领导,你……”吴桐瞪眼,结巴了,不会说话了。 盛延说,“老婆,累不累,跟我坐一桌,先吃点东西。” 白筱帆跟盛延往前走,盛延没给吴桐一个眼神。 那些人站在原地好久,吴桐咽了口唾沫,“不是,这俩夫妻离了,还能各自攀一根高枝?有毒吧!” 走到桌子旁,白筱帆脱下外套还给盛延,盛延说,“你穿着吧。” 盛杳看盛延走回来,嘲笑说,“工具人。” 盛延说,“不管是什么用途的工具人,我都心甘情愿。” 盛杳哼笑了声,天平总算倾斜向了盛延,以前看盛延没把白筱帆当成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他的所有物,盛杳才不看好盛延,给梁少康和白筱帆牵线搭桥。 如今看盛延舍得放下身段,低头哄老婆,为了追老婆卑微成了工具人。 盛杳可算放心了,“哥,你真有福气,不愧是天选之子,国运加身,梁少康表白失败了!听说那天晚上还下了雨。” 盛杳严重怀疑,“哥,你是不是做法了!” 盛延扬眉,“你怎么知道?” 盛杳惊呆,“哥!你来真的啊!” 盛延笑而不语,摇晃杯中红酒,梁少康年轻气盛,没谈过恋爱只会非常黏人,他看人眼光毒辣,“我的小草跟姓梁的不配。” 盛杳说,“跟谁配?” 盛延说,“当然是跟我般配了。” 正好这时宴会厅调试音乐,有一道女声唱歌:全世界还有谁,比我们更绝配。 盛延笑出声,心情爽朗。 盛杳说,“怪不得国考这么难,原来是筛选气运之子啊,哥,你天生就是做领导的料子啊。” 婚礼开始,灯光暗下来,一束光追着门口,宴会厅大门打开,宋欣欣挽着宋航的手走过红毯。 白筱帆由衷鼓掌祝福,台上的姜新成目光却落在白筱帆身上,等到宋欣欣走到眼前。 宋航哑着嗓子警告,“新成。” 姜新成才回过神,接过了宋欣欣的手,婚礼宣誓,节目表演,父母发言结束,新郎和新娘下台敬酒,白筱帆站起身,拿起酒杯,征询的眼神看向盛延,盛延低头看白筱帆。 白筱帆挽上了盛延的手,小声说,“谢谢。” 她和盛延亲近,是为了给姜新成看,让他放弃那些想法,好好和宋欣欣生活。 敬酒完白筱帆松开了盛延的手,盛延低声说,“真无情。” 白筱帆放下酒杯,“彼此彼此。” 盛延气笑了。 姜新成回头看,发现两人的手放开了,姜新成眼神闪烁了两下,转身继续敬酒。 有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过来给白筱帆倒酒,白筱帆正在跟盛杳说话没注意,饭桌上服务员倒酒也是有的,白筱帆拿起来喝了一口。 新郎新娘敬酒结束,婚庆公司安排的娱乐节目上场,还请了香港知名歌手演唱,宾客动筷子吃饭,气氛热闹。 白筱帆起身去洗手间,感觉胃里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过敏的食物,朝着走廊往前走,突然一扇门打开,白筱帆被一只手用力拽了进去。 宋昭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筱帆?” 走上前,这扇门,反锁了,里面传出了白筱帆的怒吼声,“姜新成!” 白筱帆被姜新成抵在墙壁上,她感受到姜新成的反应,恶心又愤怒,“今天是你的婚礼,你居然给我下药!” 被拉进来看见姜新成的一瞬间,白筱帆就明白了胃里不舒服的感觉是为什么。 “无耻?这是盛书记用剩下的套路,你说我无耻?” 姜新成摁着白筱帆的双手,死死控制着她,“白筱帆,如果不是盛延处心积虑,我也不会失去你,我想了好久,原来盛延请君入瓮!卑鄙的人是他!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白筱帆冷笑,“你没有这个念头,别人怎么算计你都没用,是你自己心生歹念,无耻龌龊!还怪到他身上?!” “你在帮这种无耻的人说话?!” 姜新成故意压上去,白筱帆要吐出来了,使尽力气挣脱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了姜新成的脸上。 姜新成被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脸偏了过去,脸颊火辣辣刺痛,他吸了口气,难以置信看着白筱帆,眼睛蹭蹭冒火。 妒火中烧。 “盛延真会疼女人,把我温柔纯良的老婆宠得骄纵野蛮,他真疼你啊白筱帆!” 姜新成咬牙切齿,积压在心头的妒忌、不甘倾巢而出,他抓着要逃走的白筱帆,用力摁在沙发上,白筱帆伸出脚要踹他,被姜新成的膝盖压住,药开始奏效,她的力气越来越小,除了咒骂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姜新成抽出皮带,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服务员刚用钥匙拧开里面的反锁,盛延的皮鞋踹在门上,力气之大,木门凹陷了一个小口。 盛延看清室内的一幕,火冒三丈,他这辈子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西裤下紧绷的肌肉充血,大阔步朝着姜新成走去,揪住姜新成的衣服后领,狠狠将人甩在了茶几上。 玻璃茶几碎裂,声音刺耳。 姜新成呕出一口血,盛延一只皮鞋踩在姜新成的胸口,“再动她一下,宋家也保不了你。” 第120章 老黄牛,你不善良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姜新成只感觉浑身一阵刺痛,后脑勺像是被人当场开瓢了一般,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听到盛延警告的声音,他疼痛欲裂的身体开始发冷,甚至顾不上去擦脸上的唾沫,喉咙里鼻子里浓浓的血腥味…… 姜新成挣扎的想要起身,被盛延一脚又踩了回去,不知道是哪片碎玻璃扎进了后脑勺,疼得姜新惨叫出声。 盛延转身往前走,看见了沙发上的白筱帆,她披头散发,身上的纱裙袖子被扯掉,裙子因为挣扎往下掉,盛延心中一阵绞痛,宽大的男士西服外套裹住白筱帆,轻松一抱将她用力抱进了怀里。 盛延抱着白筱帆大步离开酒店,宋昭站在门外,点了根烟,瞟了眼躺在地上、血流如注的姜新成,服务员说,“要叫救护车吗?” 宋昭关上门,“半小时后再叫救护车。” 酒店门外的公务车,陈珂刚把白筱帆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就看到盛延走出来,陈珂打开后车座门,盛延抱着白筱帆坐进车内,陈珂迅速关门,绕到前面开车。 “白筱帆,能听到我说话吗?” 盛延声音带着未消退的怒意和心疼的颤音,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她的脸,她蜷缩在他怀里,浑身抖得厉害,脸上却没有半点泪痕,白筱帆没有力气的两只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衬衫布料。 “姜新成这个混蛋,禽兽不如。” 密闭的车厢,充斥着白筱帆的脏话,她声音气若游丝,骂起脏话也像是小猫哈气,不觉得讨厌,反而十分可爱。 盛延怒意消了大半,扬眉听她骂着,心情愉悦,白筱帆骂的口干舌燥,盛延说,“骂人都这么好听,再多骂两句。” 白筱帆抓住他一颗扣子,呜咽,“我想吐。” “停车。” 陈珂靠边停车,盛延抱着白筱帆下车,她挣扎着要下来,盛延躬身扶稳她的手,她走到花坛边捂着嘴呕吐,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药性太强胃里翻滚,口水丝混合着胃酸挂在嘴边。 盛延拿手帕擦拭一遍,怕手帕弄脏了她的脸,又用手指擦拭第二遍,直到她脸上干净。 陈珂下车拿来了矿泉水,递给白筱帆,盛延也拿了一瓶水,把手洗干净,“好受点了?” 白筱帆点点头,她没接过水,回到车上,陈珂从后备箱拿了一板药,把药递过去,“书记,吃三颗。” 盛延接过药,迟疑两秒,扣出来了一颗药,送到白筱帆嘴边,“张嘴。” 白筱帆很难受,闭着眼睛蜷缩在他怀里,听到声音了没搭理,盛延又说了一遍,“张嘴。” 白筱帆皱了皱眉,还是没有搭理,甚至把脸低了下去,她胃里难受,盛延把药扔进了自己嘴里,捏住白筱帆下巴,抬起她的脸,薄唇印在她唇上。 药被推进嘴里,白筱帆根本无力招架,刚要吐出来,盛延喝了口水,又吻下来,把水送进她嘴里。 白筱帆被堵着嘴巴,吐不出来,只能艰难地把药咽下去。 “乖女孩。”盛延的手抚摸她柔嫩的脖颈,感受到她吞咽的动作,“吃了药就好了。” 盛延看了一眼只扣了一颗的那板药,随手扔到了一边。 公务车平稳行驶在路上,周末晚上十点多的马路塞车严重,塞了有十多分钟,陈珂听到后排传来一声细若蚊呐的啜泣声,“盛延,我热。” 挡板被拉着,陈珂看不到后排的情况,想了下,看刚才白筱帆吐得这么厉害,药效很强,陈珂出于关心,询问,“书记,吃了三颗吗?” 盛延把白筱帆抱进怀里,她坐在他腿上,热的把外套也摘了,盛延的一只手掌扶着她的腰,任由白筱帆喊着,没有任何动作。 陈珂的声音响起,盛延沉声,“陈珂,你今天话很多。” 陈珂的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手势,拉上了嘴巴的拉链,彻底闭口不语,如果不是开车不能戴耳机,他恨不得把降噪耳机也戴上。 因为后排女人低低的啜泣声,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盛延,热。” “嗯,热点好。” “呜呜,我要脱。” “嗯,我帮你。” “盛延,你好凉,贴贴。” “抱紧点。” 开车从羊城回鹏城,后排低低的啜泣声没有停歇,到后面啜泣声慢慢变成了哼唧声,回到青山苑,陈珂走下车,后车座门就打开了,一闪而过,陈珂还是看清楚了。 陈珂目送盛延的背影进了大堂,猛地咳嗽了几声,虽然秘书不太好窥探私事,陈珂还是被惊住了。 电梯里,盛延抬头看了一眼监控,短短十来秒比十年还难熬,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他就迈步出了电梯,酸涩的手指抬起来,解锁指纹。 滴滴几声,解锁失败,盛延在裤子上蹭干净指腹,再试了一次,门锁解开。 盛延闷笑了声,“白筱帆。” 一个多小时,他抱着白筱帆进了屋,室内陈设焕然一新,走到新布置的沙发旁放下白筱帆,盛延绕到厨房岛台后洗手,凑近岛台,盛延低头看了一眼,洗完手又打开冰箱倒了两杯冰水,一饮而尽。 白筱帆身上只披着他的西服外套,裙子还留在车上,稍微动一下就散开了,盛延走过来,刚才喝的两大杯冰水瞬间没有了作用。 “要抱。”白筱帆伸出手,盛延犹豫了一下才抱起她。 盛延哑声,“别摸了。” 白筱帆伏在他肩头,嗅到古龙香水混合着酒味烟味的气息,很好闻,白筱帆盯着盛延几秒,水润的红唇动了动,说,“盛延,你装什么?” 白筱帆伸出一根手指,戳进他嘴巴里,“你才喂我吃了一颗药,老黄牛,你不善良。” 盛延脸上没有半点被戳穿的尴尬,反而扬眉睨着她,“老黄牛怎么会善良?老黄牛是禽兽。”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白筱帆靠近他声带的位置,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在北京待了几个月,腔调也变了,她很喜欢,像是几千万的高级音响,耳朵被浸泡在温泉里,光是听声音都舒服的要命。 不等盛延说完,白筱帆仰头咬在了他喉结上,咬的很轻,小虎牙尖尖的,咬的很痒。 第121章 遵命,女王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脖子传来细微的疼痛,盛延的手掌捏住白筱帆脖子后的软肉,想把白筱帆拉开,白筱帆舔了一下那道咬痕,酥麻从喉结处蔓延,还来不及细细品味,白筱帆嘴唇离开,盛延垂眸看了她一眼,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将她往怀里摁。 “盛延。”白筱帆皱眉,生气了。 她抬起手,指尖翻转,抽走了他脖子上的领带,深色的领带被捏在她雪白的手里,穿过指缝。白筱帆岔开腿坐在盛延腿上,抓过他两只手,用深色领带,在盛延手腕上绕圈。 盛延的两只手被捆绑了起来。 白筱帆打了个死结,然后在橘色暧昧的灯光下,凝视盛延三秒,用命令的口吻,“盛延,跪下!” 她的药效还没散,意识有一半是清醒的,跟喝醉了没两样。 盛延挑眉,起身跪在了她面前。 即便是跪在沙发下,他直起身体仰起头,仍然和她坐在沙发上齐平。 西裤因为跪姿紧绷,痕迹清晰,像是随时会破裂。 盛延倾身,唇距离她五厘米,快要贴上她的红唇时。 白筱帆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结实的胸口,将他推开。 “我没允许你亲我。” 盛延敛眉,唇角若有似无的浅弧,“遵命,女王。” 白筱帆俯身,抽走他的皮带,捏在手里。 啪,打在他脸颊上。 男人小麦色的肌肤,泛出了一层暗红。 她下手一点也不轻。 盛延偏过脸,吸了口气。 白筱帆的脚尖勾住他下巴,盛延一怔,低头看着这只白嫩的脚,她的脚只有36码,小巧玲珑,脚趾雪白,轻挑起他的下巴,盛延心头微震,浓郁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白筱帆。 白筱帆也在注视着盛延。 室内光线很暗,温馨的橘色落地灯靡丽。 他身上斯文禁欲的气质在此刻爆炸,扣子崩开了一颗,她的脚尖往下,隔着衬衫,在他胸口的肌肉上游走。 男人英俊深沉的面容被光线切割,隐匿在暗中的半张脸墨色浓郁,瞳孔划过一道暗光,下一秒,他咬掉领带的一端,死结被轻松瓦解,紧绷的手臂抓过她手里的皮带,将她的手绑在身后。 “盛延!” “女王,夹住。” “你耍流氓,为什么不要?” “你不清醒的时候,我不想要。” “为什么?” “因为……” 他沉沉一笑,俯身低语。 这一觉白筱帆睡得很不踏实,热的想踢被子,换个睡姿,转身就碰到一抹热源,她被渴醒了,“水……” 一瓶矿泉水凑到了她的唇边,宽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脑袋,白筱帆咕咚咕咚咽下去了几口水,睁开了眼睛。 盛延拿走水瓶,被单滑落,窗帘漏出一条缝,看见他线条清晰的腹肌,缓缓抬头,他身上满是红红的抓痕。 盛延掀开被单坐起身,拉开了遮光帘。 纱帘过滤了柔和的光洒进室内,白筱帆眯了一下眼睛。 看见他健硕的背影,肩膀宽阔,劲腰收窄。 背部的肌肉清晰,一道道旧伤疤,张弛有力,赏心悦目。 白筱帆撑起手臂,侧躺着,饶有兴致的欣赏,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 盛延迎着白筱帆的打量,背脊站得笔直,抓过床头白筱帆喝剩下的水,仰头喝了几口,几滴水珠顺着嘴角往下滚落。 白筱帆说,“盛延,你帕金森吗,怎么喝水都能漏?” 好在盛延已经把水咽下去,不然会被呛的咳嗽。 盛延黑了脸,转瞬想到什么,嘴角扬起笑,膝盖压在床上,床沿下陷,长臂稍微一用力,把她捞到眼前。 “手指痛,罪魁祸首不知道吗?” 白筱帆看了一眼他的手指。 白筱帆眨眼,一脸萌,“你占了便宜怎么还抱怨。” 占便宜?盛延看她可爱,气笑说,“确实占了便宜,这么……” 白筱帆两根手指,捏起他上下唇,“好了,不要说了。” 盛延含笑的眼,凝视她,他的眼睛是很标志的瑞凤眼,笑起来有点像桃花,双眼皮褶子很浅,眉弓很深,眉毛颜色浓郁,明明是立体的骨相,却没有半点混血感,扑面而来的中式英俊,端方周正。 昨晚还没进入主题,白筱帆说,“做吗?” 盛延挑眉,对上她眼睛,“不,做。” “到底是不,还是做。” “不做。” “那你在我面前不穿衣服干什么。” “凉快。” “短裤也不穿。”白筱帆滚过去背对盛延,夹住了被子。 盛延瞟她一眼,她扭得像是一条泥鳅。 盛延暗自笑了声,朝浴室走,“显摆一下。” 白筱帆,“……” 白筱帆咬住被子,显摆来干什么,也不用,中看不中用,她很生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拉开抽屉,果然还看到她之前放在这里的礼盒。 是之前她住在青山苑,盛延在外地,盛杳过来时给她出主意买的。 浴室水声停,盛延看了一眼浴袍,犹豫两秒,转而拿起了浴巾,裹住下半身。推开浴室门时,听到了震动声,盛延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床上的一幕画面冲进他的视线里。 …… 日头越来越烈,闹钟响了又响,最后窗帘关上,白筱帆疲惫的枕在盛延涔了汗的手臂,室内的气息浓郁。 盛延撩起她一根发丝,“睡个午觉?” 白筱帆闭着眼睛,“再做一次?” 盛延哼笑,“自己上。” “我不。” “懒虫。” 盛延没动,白筱帆不满意,抬起手在他脸上抓了下,“老男人行不行?” 手腕被擒住,盛延翻身,“等会别哭。” 一个小时后,白筱帆嗓子有点哑,“能反悔吗?” 白筱帆这一觉睡到傍晚,她被饿醒了,起身脚沾地,走路都有点打颤,她洗漱出了主卧,盛延站在岛台后做饭,手里有条不紊,他碎发微湿,显然也是刚醒没多久。 白筱帆在岛台旁的高脚椅坐下,一米六坐这么高的椅子还有点吃力,需要踮脚。 如果不是窗外的景色没变,白筱帆差点没认出这里是青山苑,户型格局全都变了,除了主卧的床,其他家具全都换了一遍。 “睡得好吗?”盛延抬头,看到她脖子上的红印。 白筱帆手托着下巴,“怎么主卧的床没换。” 锅里炖着糖醋小排,盛延的声音和香气一起飘进来,“有你的味道。” 白筱帆坐直身体,“厨艺这么好,她吃过吗?” 第122章 她的脚好软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延说,“部队里有很多个他,你指的哪一个?” 白筱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盛延诚实说,“进部队前没下过厨。” 更不可能做饭给谁吃,盛延说,“你是第一个。” 白筱帆低头喝了口水,“你跟她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吧。” 盛延凝视白筱帆,“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白筱帆抬起头,“爱情故事?” 盛延失笑,“小孩能有什么爱情故事?” “她出国的时候难道也是小孩吗。” “我们没发展到那个地步。” 白筱帆说,“我想听你们的故事,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一个大院长大,除了我跟她,还有另外三个男孩。” 白筱帆托腮,“你们一定很亲密无间。” 盛延看她一眼,“小时候的感情都是纯真的。” 白筱帆说,“长大后没变吗?” 盛延沉吟,“年少的感情都很懵懂,十几年过去了,我没办法说清楚。” 白筱帆不满意他的答案,“你等了她十几年。” 盛延笑了声,凝视白筱帆,“我有说过等了她十几年?” 白筱帆如鲠在喉,盛延的确没说过,“那你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了我。” “我见过不少漂亮女人,毫无兴趣,甚至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工作忙,口味比较高,没遇见合适的人。” 盛延关了水,倾身靠向她,“筱帆,那天晚上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有了感觉。” 白筱帆瞬间面红耳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盛延。” 盛延不避讳,直言说,“你像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猫,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对你产生了兴趣,我四十了,很难遇到对的人,我还以为我会就这样度过余生,是你让我干涸的心焕发了生机。” 老男人很会说情话,白筱帆说,“你经常收养流浪猫?” 盛延,“没收养过,有筱筱一只就够了。” 白筱帆低头不说话,盛延凝视着白筱帆,声音柔和,“我不否认年少懵懂的感情,她回国后我只把她当成朋友看待,是我没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你给我的惩罚我全都愿意接受。” 白筱帆安静吃完了一顿饭,饭后她坐在沙发上看书,盛延在厨房里忙碌,他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披了一件浴袍坐在她身边。 白筱帆从书里抬起眼睛,换了个坐姿,把脚搭在了他身上。 盛延垂眸看了一眼,白筱帆冰凉的脚钻进他浴袍里,脚丫子压在他胸口上,放松时候的肌肉原来是软的,热乎乎的,感觉还不错。 盛延被冰的挑了一下眉,“脚掌心这么凉,体虚要喝中药。” 白筱帆踩了一下他胸口,“我不虚,你才虚。” 盛延捏了捏她小腿肚,很有肉感,小短腿挺可爱,“你说的都对。” 白筱帆看不下去书了,扔掉手里的书,起身坐在他腿上,“做吗?” 盛延亲了下她嘴角,“在这里?” 白筱帆吻住他的唇,扯开他的浴袍带子,“久一点,不要太温柔了,卖点力。” 盛杳第二天早上跟程文周还有几个水利局的领导来了青山苑,要求盛延办点事,电梯门打开,就看到了大门敞开着,走出来几个柜哥柜姐模样的人。 盛杳吃惊,快步走过去,发现客厅堆放着好多个盒子。 白筱帆去羊城参加婚礼,只带了一双低跟鞋,盛延抱她出来时,不知道掉在哪里了,他选了几个款式,拿出一双给她试穿,单膝跪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脚,“这双挺好看。” 白筱帆说,“有点勒脚,不好看。” “再试试另外一双。” 盛杳刚要出声,被程文周拉住了。 盛延拿了一双低跟的,“这双呢?” “也不好,不好看。” “试试这双。” 不知道试了第几双鞋,盛杳站不住了,喉咙痒,咳嗽了声,白筱帆看到盛杳来了,门口还站着好几个人,白筱帆把脚缩了回来,随便穿了一双鞋,“就这双吧,挺好的。” 穿了试的第一双鞋。 白筱帆还要出门,起身跟盛杳打了招呼,盛杳抱了一下白筱帆,看了眼她脖子,“很激烈哦。” 白筱帆出了门,盛延收拾好面前的鞋子,水利局的那群干部不知道要不要上前,盛延说,“你们坐。” 盛杳看见牛皮沙发有点褶皱,似乎还有水印子,她扯过毯子盖住了,示意他们坐另外一个地方。 “哥。”盛杳走到盛延身边,“这你也能忍?” 被这么多人看着,盛延半点反应都没有。 盛延捻了捻手指,还存留着温度,“她的脚很软。” 盛杳:“……” “昨晚踩在我胸口上,很舒服。” 盛杳:“……” 自从白筱帆出国一趟,他精神状态不佳,没想到直接成了老婆奴,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哥吗,平时温文尔雅,一贯正经的盛延去哪了? 白筱帆下楼,接到陆珍的电话,她给白筱帆发来一段视频,婚礼后半场,张昊跟关耀阳直接在婚礼现场大打出手。 陆珍八卦的语气很激动,“我昨晚一夜没睡,到处打听消息,听说是关耀阳拿了孩子的头发去了DNA鉴定,发现自己才是孩子的父亲,要抢回孩子,张昊不乐意,跟关耀阳打起来了!” 陆珍说,“筱帆,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 白筱帆心想,她能说她早就知道了吗? 白筱帆回了一趟家,滚滚还在睡午觉,白筱帆原本只想看一会滚滚,谁知道滚滚醒了,白筱帆转身的功夫,软嫩的白娃娃就睁开了眼睛,不哭也不闹,伸出手示意她抱抱。 难怪人都喜欢乖巧听话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很难不爱。 怕吵醒路雪梅,白筱帆逗了会孩子,手拍在孩子身上哄睡着,给路雪梅发了信息就离开了。 回到青山苑,下午时间,盛延出门了,他大概是从盛杳手里拿到的电话和微信号,加了她几次,白筱帆没通过,只发来了信息:出门办事,在家等我。 白筱帆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整理了一下衣服,点开手机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打车去了机场。 白筱帆回到上海后,落地了才打开手机,点开林央发来的微信,还没仔细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傍晚六七点,机场外面下了暴雨,机场人很多,又是下雨天,信号不是很好,白筱帆挂断,电话又打了进来,直到第四个电话,白筱帆才接起。 “去哪了?外面下雨了,我过来接你。” 盛延的声音平静,没有生气,只有担心的着急。 白筱帆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的大雨,“我回上海了。” 盛延安静了很大一会,白筱帆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没告诉我一声?” 白筱帆,“成年人睡一觉很正常,你不爽吗?你还说很紧很舒服。” 盛延喉咙里一股血腥味,他捏着装着钻戒的盒子,“睡都睡过了,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 白筱帆说,“我们以前也睡过,后来不是也分手了吗?” 白筱帆听到盛延的呼吸声,他应该是有些生气了,白筱帆想了下说,“我看到你书房的一幅字很好看,我喜欢上林赋,你能写一幅吗?” 盛延盯着玻璃窗外的雨幕,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浪漫的不是上林赋,而是慢慢来的态度。 她不想这么快复合。 盛延躁动不安的心安定下来,叮咛,“上海这几天下雨,多穿几件衣服。” 白筱帆挂断电话,点开网约车软件,系统显示前面排队的还有两百多个人。 白筱帆走出去,就连出租车也没有,全都是私家车和网约车,雨势很大,即便是在小满的季节也很凉,风往袖子里钻,冷得出奇。 白筱帆穿的风衣很薄,在飞机上盖一下空调勉强够用,她打了个喷嚏。 梁少康在上海逗留的时间久,入手了一套房和车,发烧了一周准备回鹏城处理工作,还有点提不起精神,秘书开车,梁少康坐在后排,驶过一个高桥架,似乎看到了什么,梁少康说,“转方向去接机口。” 雨势很大,梁少康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白筱帆,他让秘书下车自己打车回去,梁少康坐到驾驶座,开到了白筱帆面前。 看到面前的保时捷,白筱帆怔了下,手机震动,梁少康发来了微信,然后就从车窗里看见了梁少康的脸。 梁少康撑开伞走下车,遮住她面前的雨,“刚回上海?” 白筱帆说,“去参加了朋友的婚礼。” 白筱帆手机页面还显示着网约车的打车软件,排队两百多号人,梁少康说,“我送你。” 白筱帆有点尴尬,自从拒绝梁少康后,她就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明确拒绝了,就不好再上他的车。 白筱帆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自己打车,你是回鹏城吗?去值机吧,我等会车就来了。” “没,我开车出来兜兜风。” 梁少康的伞倾斜向她,后背被淋湿,白筱帆低头,林央的微信弹窗:筱帆,你回上海了!帮我关一下煤气,我出门着急忘记关火了!我怕等会爆炸了! 梁少康的身高,足以看见她手机的内容,他笑了下说,“以朋友身份送你回去,可以吗?” 白筱帆想了下,“好。” 梁少康撑着伞,拉开副驾驶,关上车门才走去驾驶座,他的外套淋湿了,好在防水,脱下来随手放在后座,梁少康把空调温度调高,“你要不要睡会?” 看出她在飞机上睡过,似乎还很困。 白筱帆嘴上说不睡,车速太慢,开了好久都没到住处,她架不住眼皮沉,昏昏欲睡。 梁少康在等红绿灯,雨刷快速波开着大雨,车内响着雨刷器运作的规律声音,很是催眠,他侧脸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温柔恬静。 白筱帆的包放在靠近驾驶座的一侧,随手塞在隔层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没有铃声也没有震动,反复亮了几次,梁少康往前开,找了个地方停车,拿走了那只手机,站在公交车站台下,雨丝溅在身上,梁少康接起了电话。 “盛书记,有事?” 即便没有盛延的电话,手机号码也没有备注,梁少康也知道这是谁的电话。 听见梁少康声音那一刻,盛延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捏紧手里白筱帆遗落在房间里的裙子,只觉得头疼。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表白失败了还没放弃? “她人呢?” “睡着了。” “睡着了?” 盛延拔高声调,复述了一遍这几个字,愤怒又质疑,“在哪?” 梁少康拿出烟,咬在嘴里,打火机啪一声点燃,梁少康吸了口烟,吐出来一口烟雾,胸口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仿佛鼻炎消失般通透畅快。 “我的车上,还有哪里?盛书记不知道?车上最刺激。” 第123章 眼泪很珍贵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盛延气笑了,即便知道白筱帆不会跟梁少康发生什么,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早上还在跟他做爱,傍晚就坐在了别的男人车上,盛延心头突突直跳,额头的青筋凸起。 “你还没放弃,真有毅力。” 盛延紧咬后牙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梁少康吸了口烟,隔着雨帘看了一眼车内熟睡的白筱帆,“上次外滩表白,如果不是我诚意十足,不想欺骗她,我完全可以和她交往,盛书记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么?” 梁少康吐出一大口烟圈,烟雾遇到雨融化了,梁少康滚动喉咙,脸上还透着一层久病初愈的苍白,“我不像你,也不会学你隐瞒,我会她毫无保留,完全坦诚,选择权在她手里,还以为给了你机会,你能抓住,没想到盛书记还是不太行啊?” 梁少康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雨声,手机听筒降噪效果太好了,好到人声凸出,很刺耳。 “我40岁的年纪就年少时喜欢过一个,这叫隐瞒?” 盛延荒谬的笑了,说完这句话都觉得自己跟一个毛头小子争论过于幼稚,“公司的税务问题处理完了?” 梁少康轻笑了声,“托盛书记的‘关照’,我把公司上下全都核查了一遍,盛书记这次打算怎么‘关照’?” 盛延挂断电话,低咒了一声,扔掉手机绕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麦卡伦25年,一口饮尽,火辣辣的酒顺着喉咙往下滚,捏着酒杯的那只手青筋凸起,情敌来了一个又一个,唯独这个最棘手。 梁少康抽完烟,回到车上,把手机原封不动放回了包里。 车开到了住处楼下,白筱帆跟夏蝉林央住在一起,联排的别墅,环境不错,这边住的都是网约和创一代,车停好,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白筱帆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车内的香薰味道太过于助眠。 梁少康凝视着熟睡的白筱帆,心情几乎平静而又安宁。 他想起在鹏城花店的那段时光,他遭受人生中最大的重创,被合资一起创业开公司的几个伙伴背叛,这种感觉比公司刚起步时还要难受,钻心的疼,他找了心理医生,吃药,治疗,疗愈,却起不到半点作用。 唯独遇见了她,坐在她的花店,感受着店内的花香,看着她在忙碌,有时他抱着电脑办公,抬头看见白筱帆,她也朝他一笑,笑得很温柔,很宁静,她的脸上没有棱角,几乎都是柔和的弧度,笑起来真的很美很美,这样的笑会永远拓印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后来在意大利再次见到她,她瘦了不少,下巴尖尖,或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苍白,他知道她失恋了,他更想留在她身边,守护她最美的那个笑,不想让她哭。 在外滩游轮上,她问出那个问题,他很清楚自己的回答可以决定未来,他可以口是心非,留住她在身边,可他不想看她再一次掉眼泪。 眼泪很珍贵,为不值得的人掉,是廉价,只有在值得的人眼中,才最宝贵。 第124章 为她冲锋陷阵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盛延是不是那个值得你落泪的人呢。 梁少康的手落在她额头,撩起她脸颊一侧的碎发,俯身一吻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手掌心紧贴着她的额头,礼貌绅士而又克制。 梁少康喉结滚了滚,“筱帆,希望他是那个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如果不是,我会随时做好准备,为你冲锋陷阵。” 车窗外的雨势逐渐转小,白筱帆睁眼醒来时,听到梁少康的声音,“醒了?可以多睡会,我帮你看了,煤气没爆炸。” 白筱帆看了眼时间,“我睡了这么久,怎么没喊我。” “看你太累,不忍心打扰,刚好到家的时候林央回来了。” 梁少康说,“还睡吗?” 白筱帆摇头,“谢谢你。” 白筱帆推开门,外面雨停了,梁少康叫住白筱帆,“我外套湿了,帮我洗一下,我过几天去你店里拿,可以吗?” 白筱帆犹豫了半秒,点头接过,梁少康走下车,目送她进了门,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开车离开。 林央打包了几份汤回来,“还热着,趁热喝了对身体好。” 林央跑去老城区的粤菜馆买了这几盅炖汤。 “梁总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上海那些富二代,换女友如换衣服,一天一个漂亮的妹,梁少康这样洁身自好的,真是不多见。” 白筱帆说,“可能因为是互联网公司的缘故?” 林央说,“跟职业可没关系,他人品极佳,要是我就从了。” 白筱帆笑了下,“花店最近的情况怎样,上周那个客户说花束不够满意,让我看看评价。” 林央把手机递过去,有客户的聊天记录,白筱帆认真看着,拿出笔记本做笔记,厚厚一叠笔记本写满了每个顾客的信息和喜好,记录的十分详细,在笔记本上写完,还拍照把文字导入了电子存档。 林央有时叫不出的客户名字,白筱帆一眼看到就能叫得出,还清楚记得对方的喜好,开店后大客户的回头率很高,一大半的功劳出于白筱帆的用心,用一位贵妇太太的话来说就是,宾至如归。 有时林央也会跟白筱帆上门包装花束,上海的有钱人,五六万一束花都毫不手软,还给了白筱帆小费,白筱帆在照顾手上花束的美观性时,还会给贵妇太太提供情绪价值,林央听了都悦耳舒心。 有一点林央很认同,白筱帆说卖的不是鲜花,而是情绪价值,看到漂亮的东西心情就会很好。 又是一个阴雨朦胧的天气,春夏交替时节总是雨水纷纷,店内的鲜花也染上了一丝潮气,林央回到店里,发现方可的脸红扑扑的,“好帅啊!” 林央顺着方可的视线看去,发现靠窗位置坐着一个男人,白色休闲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单宁牛仔裤,衬衫束进牛仔裤里,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清爽利落,侧颜俊逸,店里大多数女客户,难得来了一个男的,还这么帅,店里的女员工都不约而同看着。 “好帅,比好多男网红都帅呢。” 林央说,“帅吧,心有所属了。” 方可八卦,“林央姐姐,你认识?” “嗯。” 林央刚说完,白筱帆收起伞进了店内,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看见梁少康,白筱帆把伞放好,才把外套拿过去。 “烘干了,今天天气不好怎么过来了?” “想这里的一口咖啡了,就来了。”梁少康拿出外套,“香喷喷的。” 白筱帆让方可给梁少康再续一杯咖啡,白筱帆走到柜台后面打开笔记本电脑忙碌起来,方可做好一杯咖啡,端去给梁少康,帅哥远看好看,近看更好看了,皮肤真好,牙齿还这么白,不是说互联网公司的男人都不修边幅吗,怎么这么精致养眼。 方可往回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方可下意识看去,直接站定在了原地,进来了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肩膀宽阔,极其有压迫感,风尘仆仆,眼底布满红丝,身上的衣服却是一丝不苟,不染尘埃,只有眼底眉梢沾染了雨水。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过年了?帅哥一个接一个来,一个年轻的帅哥,又来一个叔系的。” 方可回到柜台后,激动得抓起小小抱在怀里。 林央瞄一眼,“这个也心有所属了。” 方可,“啊?林央姐姐你还认识啊?” 白筱帆正在盯着笔记本,林央喊白筱帆,“筱帆,盛总来了。” 白筱帆抬头,柜台的位置刚好能看到靠窗那个位置,盛延拉开椅子,直接在梁少康面前坐下。 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目光在空气中短兵相接,隐隐能嗅到什么味道。 方可拿着平板过去,盛延不看菜单点单,“蓝山咖啡,蓝莓慕斯,一束PrUeMOOnlight(月光之境)。” 月光之境在店内售价13980,虽然价格昂贵,买的客户也很多,不过都是慎重选择,这么随意说出口,方可还是第一次听到。 方可点了单,又听到眼前这位叔系男人说,“慕斯和花送给你们店长。” 方可瞪大了眼睛,“我们店长?” 盛延遥遥看了一眼柜台后的白筱帆,“顺便跟她说,还有一条裙子落在家里了,我给她带了过来。” 方可用平板挡住自己的嘴巴,裙裙裙裙子? 果然有情况,还以为过年了,原来是来寻亲了! 梁少康听出老男人的暗自较劲,喝了口咖啡,目光落在他布满红丝的眼睛上,拿起了外套,“挺香的,有她的洗衣液的味道。” 盛延冷笑,“洗一次就这么高兴?山顶洞人?野人第一次使用洗衣机?以前没洗过衣服?” 方可端着咖啡和蓝莓慕斯放在盛延面前,“先生,我们店长说您搞错了,不是她的裙子。” 梁少康笑了声,“盛书记人老眼花,认错人了吧?” 方可闻到浓浓火药味,赶紧开溜,回到柜台后,小声说,“感觉他们要打起来了。” 白筱帆没接话,处理好工作,合上笔记本,“我去拜访客户,你和林央留在店里。” 店里安排了一台电车,新来的年轻小帅哥李牧开车送她一起去,李牧把醒好的花抱上车放在后排,撑伞回来撑在白筱帆头顶,盛延和梁少康不约而同看去,白筱帆指尖碰到李牧的衣袖。 直到车开走了,两人还盯着窗外看,再也没有交流,十分安静。 一周都是下雨天,那个叔系男人那天来过以后,似乎很忙,直到下周一才又出现,每次都是风尘仆仆,有次还看到叔系男人党徽都没摘就出现了。而那个年轻帅哥则是隔三差五常来,方可都记住了年轻帅哥的名字,梁少康。 今天夏蝉也来了,周一人不多,一进店内就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两个男人,夏蝉走到柜台后,“听说来了几次了,每次都点很贵的花,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 夏蝉说,“你选哪个?” 白筱帆说,“选工作,最近业绩不错,等年底可以考虑开一家分店了。” 夏蝉点头,“我想选在鹏城,你觉得呢?” 白筱帆迟疑几秒,表情古怪,“鹏城?” 夏蝉神态自若,“鹏城是新一线城市,创业大佬很多。” “杭州不是更好吗,距离上海也很近。” “nOnO,我们也有杭州的订单,鹏城更合适,华南地区这两家店差不多了,后续规模扩大,可能会选址北京。” 雨季过后,每天天气都不错,夏初很凉快的天气,秘书拿了文件找到花店,要找梁少康签署,最近梁少康一直在这边,谈工作,文件签字走流程,秘书闭着眼睛都能开车过来了。 梁少康正在签字,盛延进来了,他依旧是风尘仆仆,似乎刚才从机场过来,梁少康看了一眼盛延,继续签署文件,秘书收起文件后,“要不要给秦总打个电话?” 梁少康起身往外走,电话打完,秘书看了一眼店内,“董事长,您又是何苦呢,这大半个月一直往这边跑,都要在这里买房了,追女孩子追的这么辛苦,上海漂亮女人很多呀。” 一线大城市,美女是最不稀缺的资源,白筱帆也不是顶级的美貌,没有美到让人叹为观止,董事长为什么这么执着。 “您为什么还不愿意放弃。” 梁少康隔着玻璃看向柜台,“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人,我希望她幸福,即便不能在一起,也不希望看到她流落在陌生国度的街头被抢包,即便三观不合不能在一起,我的感情依然不会变。” “这样能追到吗?” 梁少康笑了声,“我追不到无所谓,他追不到就行。” 盛延很忙,委任后党委会议开不停,前几天还在北部湾的几个重点项目开会调研指导,他有一次来,脚下的皮鞋甚至沾满了泥土,眼底的红血丝一天比一天红,40了还能有这个精神状态,梁少康倒是蛮佩服。 秘书了然,“你是在考验他吗?” 梁少康笑说,“我考验一位部级领导?你太看得起我这个董事长了!” 秘书点头,认真说,“那就是在考验我,考验我对花店地址的熟悉程度,考验我的车技,考验我来的路上堵车两小时的绝望心情。” 梁少康,“涨工资。” 秘书说,“我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董事长,让考验来得更严峻点吧!” 过几天要去澳门开会,梁少康动身出发,难得两个男人都不在,方可稀罕,“这几天看不到养眼的帅哥了。” 白筱帆说,“走了挺好,往那一坐一下午,别人还以为我们店里请黄牛了。” 方可扑哧笑出声,“黄牛?” 说起黄牛,方可说,“我有几张演唱会的门票,小白姐姐,林央姐姐,一起去看吧!” 林央说,“谁的演唱会门票?看看?” 方可拿出门票,林央一看,居然是最火的那位新生代女歌手,很年轻,唱功了得,天赋异禀,上了节目再度走红,热度很高,这场演唱会的票不好抢。 “哇!居然是她!票价太便宜了,好多人抢,我都抢不到她的票!你哪来的?” 方可说,“我妈给的。” “你妈?” “是呀,这个歌手是我表姐。” 林央沉默了,上海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演唱会当天,夏蝉打给白筱帆,想看看店内流水,电话打了几次才打通,得知晚上去看演唱会了,夏蝉开车路过,发现人山人海,马路几公里都水泄不通,夏蝉去过几次演唱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景。 夏蝉不由得担心,上海发生过踩踏事故,叮嘱白筱帆,“你们几个注意安全,别走散了。” 夏蝉想了下,还是给盛延发微信:她去演唱会了,现场人挺多的。 白筱帆没想到人这么多,凉爽的晚上也因为人多而变热了,脱下外套拿在手里,现场爆满,检票进去都花了半个小时,方可后悔了,“早知道这么爆满就不来了。” 想出去也不行了,后面一大片乌泱泱的人,水泄不通,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演唱会已经开始,还没找到位置,突然后面一阵喧哗声,没买到票的人强行闯卡,安保人力不足,根本拦不住,堵在外面进来不来的人也一哄而上,上百人全都闯了进来,听到动静,白筱帆第一反应拉住了林央和方可,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个很高的小平台,“往这边走!” 周围的人群还没反应过来,白筱帆带着林央和方可挤到小平台的前面,“你们踩着我肩膀,快上去。” 平台很小,有点高,伸手也够不着,白筱帆催促,林央不疑有他,先搀扶方可上去,再踩着白筱帆肩膀上去,最后跟方可一起抓住栏杆,把白筱帆也拉上来,平台甚至容纳不下一双脚,几人只能把脚横着放。 林央站上来才看到人群有多恐怖,放眼望去全都是人头,因为有人强行闯卡,现场乱作一团,惨叫声响起,有好多人跌倒了,还没到两分钟,不远处倒了一片人,其他的人开始骚动,有的想进去,有的想出去…… 哭声,叫声,林央还看到有人举着手机直播,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已经晚了,有个女孩被挤在人群中脸色发青,方可吓哭了。 澳门,结束应酬,车上,秘书举着手机,点开了一个直播间,“那个新生代女歌手的演唱会,爆火。” 梁少康看了一眼不太感兴趣,秘书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忽然捂嘴低呼,“发生踩踏事故了!好可怕!” 梁少康正点开朋友圈,看见林央晒的演唱会门票,还有跟白筱帆和方可的自拍,“我们要去看演唱会咯!” 梁少康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抓过秘书的手机,核对了一下信息,发现林央看得正是这场演唱会。 “调头,去机场,订最近的一班机票。” 演唱会现场,方可吓得抓住了白筱帆的手哭,场馆外响起了警笛声,踩踏发生不到五分钟,安保人员赶来,有人从后台进了前场,拿起麦克风疏散指挥,赶来的警察把门全都打开逐一疏散人员,交警的增援赶到,紧急疏散了几公里以内的车辆人员。 短短十分钟,原本惨叫声连连的现场,井然有序,林央松了一口气,手心捏出了汗,擦了下额头,“吓死我了!” 等周围的人疏散的差不多,有个警察拿了凳子过来,抱三人下来,白筱帆问,“你们的措施安排的这么迅速?” 警察笑说,“是上面的领导打电话给我们市里的领导,安排了人手,没想到刚过来就发生了事故,还好来得及时。” 外面有很多救护车,林央心惊肉跳,“天啊,再迟一点肯定有不少伤亡!” 澳门,车辆行驶在公路上,秘书看着直播,突然说,“董事长,不用去了,现场人员疏散了。” 梁少康接过手机,看到直播,不少媒体赶到了现场,被堵在了外面,就连市内的大领导也到了现场接受采访。 秘书感慨,“太给力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就这么化解了。” 梁少康低头,整张脸陷入阴影里,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不需要我冲锋陷阵了,他很有能力,能保护好她,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看到她有人护着,我就放心了。” “董事长,你说的是谁?” “一个老男人。” “老男人还能冲锋陷阵?行不行?” 梁少康熄灭手机,闭上眼睛,“他不行,我也会让他行。他不行,我随时做好上位的准备。” 第125章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电视播报着踩踏事件的伤亡人数,管控及时,只有受伤的人数,夏蝉开车过来接她们三人,吓得脸色苍白,方可第二天还发烧了,白筱帆和林央倒是没受伤,就是爬上平台的时候蹭破了皮。 夏蝉给白筱帆涂碘伏,“还好人手来得及时,我看这么多人,心里是真担心害怕。” 白筱帆说,“你知道这件事?” 夏蝉放下碘伏棉球,“我坦白了,其实我就是内奸,盛老板每天都问我你的消息,我不敢不回投资人的消息。” 白筱帆难以置信,“真的是他?” “不然还有谁这么大权力,只能是盛老板了。” 白筱帆看向窗外,又飘起了毛毛细雨。 鹏城,青山苑,盛杳收起伞,换鞋进了门,她走到书房,打开灯,打算翻找文件,突然看见了什么,盛杳站定在另外一张书桌前。 这张书桌之前没有,最近这段时间才搬来的,书桌上放着长长的卷轴,足有五米,摊开了两米,只写了一半不到,铺展在桌上,有另外一份卷起的卷轴,盛杳看了一眼卷轴上的文字,念出声,“上林赋。” 只写了几行字,盛杳拿起了另外一个卷轴,小心翼翼打开,看到《与妻书》三个字,盛杳立刻合上了卷轴。 盛延的字写的很好看,瘦金体,字迹俊逸清爽,盛杳拿了文件走出书房,给盛延发信息:上林赋? 下午,盛延开完会才回复盛杳:怎么? 盛杳:怎么有闲情逸致写书法了? 盛延:写《上林赋》,得心上人。 盛杳:你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是筱帆让你写的吗? 盛延:嗯。 盛杳:《与妻书》我能理解,《上林赋》不是表达爱意的,意义在哪? 片刻后,盛延回:无关情爱,是我对她的耐心诚意和态度,她想慢慢来,我就慢慢等她。 盛杳上网搜了下,原来是一部电视剧里的剧情,后来一度很流行,多见于表白,不过仔细看了看,没有几个女朋友晒男朋友写的《上林赋》 盛杳回:你等了青梅十几年,多等几年也挺好的,多写两遍吧。 盛延纠正:没等,别污蔑。 盛杳嚯地笑了声,老男人觉悟变高了,澄清速度这么快。 从初夏到初秋,盛延一个月总会来两三次,有时不那么忙碌,会在上海逗留一两天,一坐就是一整天,又时急匆匆来了十多分钟,看她一眼便走。 盛延在老位置坐下,拿出派克钢笔,在机票的反面写下一行日期: 6月23日,天气晴,今天店里上架了许多兰花,她今天穿了条碎花裙,比前几天穿的鹅黄色的短裙好看,我不喜欢看她穿短裙,容易被小年轻搭讪,不过她穿很漂亮,虽然有点吃醋,看她开心,我这点醋不吃也罢。我买了很多颜色不一样的短裙放在青山苑,希望明年夏天她能穿在身上。 7月17日,阴天,今天刚来店里看到有年轻人跟她搭讪,我昨晚做了噩梦,梦到她跟别的年轻男人跑了,我再无睡意,今早赶了早班的飞机来看,果不其然,今天很忙,只待了20分钟就要去机场,不过看到她疲劳就消失了。 8月11日,暴雨天,我从昆明出差回来,带了一大束的绣球花,店里居然也进货了很多绣球花,好像跟我带来的差不多。 8月12日,大晴天,中午的飞机要去甘肃,早上我来了店里,还没开门,看见了柜台上的花瓶里插着绣球花,我趴在玻璃上仔细看了十分钟,才确定就是我从昆明带回来的那一束绣球花,我去机场的路上心情很好,老婆终于收下我送的花了,就是路人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我长得很像小偷吗? 8月底,白筱帆回了鹏城,秋老虎来势汹汹,滚滚从外面回来吹了空调生病了,白筱帆一个月回去一次,滚滚住院了一天,白筱帆就订了机票回鹏城,这段时间她店里忙,路雪梅一个月会带滚滚来一两次。 王霜这几天的预产期到了,在香港生孩子,白筱帆等滚滚出院了,才去了香港看望王霜。 私立医院环境很好,在大套房里,水中分娩,白筱帆看到客厅站着几个男人,宋昭和盛延站在落地窗前攀谈,白筱帆走进去,盛延侧身看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色西装,严肃古板,不过很有成熟男人的风韵,白筱帆多看了两眼,才进了产房,盛延目送她进去,低头一笑,理了理衣襟,对着镜子里整理了一下仪容。 宋昭笑了声,“呵呵。” 许放也在产房,搀扶着王霜,王霜筋疲力竭,看到白筱帆来了,才重拾信心,继续使劲,宫口开到了一定程度,孩子呱呱落地,王霜早就在香港做了检查,知道是一个女儿,许放很高兴,每天都会给女儿唱跑调的儿歌,公主裙买了几千件,更是布置了一间很大的婴儿房,玩具塞得满满当当。 王霜看了眼新生儿,嫌弃说,“皱巴巴的,不可爱。” “可爱,跟妈妈一样漂亮。” 王霜说,“我怀疑你在骂我。” 白筱帆说,“挺可爱的,小孩子出生都是皱巴巴的。” 王霜说,“真的吗?那就是像我了!” 许放看自己老婆变脸这么快,“你是不是喜欢女人,只是找我生个孩子?” 王霜翻白眼,“那岂不是便宜你了?” 夫妻俩说荤话,白筱帆默默离开了。 王霜生完孩子休息睡觉,晚上一行人去楼下的酒店包厢吃饭,白筱帆喝了几口白酒,脸颊酡红,盛延看她一眼,又给她倒了一杯。 白筱帆今晚住在酒店,她醉醺醺回到房间,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听到敲门声,盛延拿了一盒牛奶站在门外,门打开,盛延说,“要喝点牛奶解酒吗?” 话还没说完,白筱帆身形一晃,他的手精准扶住了她,走进去关上门。 盛延身量极高,遮挡住了玄关的光线,白筱帆仰起头,盛延俯身,捏住她圆润的下巴,含住那双柔软的唇。 从玄关吻到了客厅,再到房间,地上散落着西装外套,衬衫,西裤,皮带…… 第二天一早,王霜打给白筱帆,“筱帆,你怎么睡这么晚才起,盛延哥也是。” 许放拿过手机,“筱帆,晚点来没事,玩的开心。”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王霜说,“干嘛呀,我还要和筱帆说话,让她过来看我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呢。” 许放说,“别耽误人家办正事。” 许放的确够体贴,因为刚挂断电话,白筱帆又被盛延从身后抱住了,她腿都软了,“盛延,我吃不消了。” “我买了药,等会做完给你涂。” 白筱帆说,“你还挺贴心的。” 虽然很享受,可他要起来没完没了,白筱帆视线朦胧,上次还是在花店,他在杭州出差,只有三十多分钟的时间,店里打烊了,白筱帆多留了一会,没想到盛延来了,在花店放花束的保温室做了半个小时,她第二天就感冒了。 “盛延,我冷。” “没事,抱紧我就不冷了,老公身体热,那里也热。” “……” 涂了药睡了午觉,白筱帆下午才去看了王霜,王霜给孩子起名小豆豆,许放很不满意这个名字,白筱帆问,“为什么?” 许放说,“豆豆是她小时候养的一只小母狗,哪有人给女儿取名豆豆的?” 王霜理直气壮,“我很爱豆豆,我抱着豆豆的尸体哭了三天,让豆豆投胎做我的女儿,果然我生了个女儿,她就是我的豆豆。” 许放拗不过王霜,“行,老婆最大。” 白筱帆在香港住了三天,盛延也在香港逗留了三天,白筱帆走路都疼,盛延神清气爽,走路带风,盛杳咋舌,“不是应该虚了吗,怎么春风拂面的。” 白筱帆萎靡不振,老男人都四十了怎么还这么猛,她怀疑盛延偷偷吃了药,她累得回到鹏城倒头就睡了半天,下午打给许佳怡,原本想要约饭,许佳怡说,“我刚从法院出来。” 白筱帆瞌睡全无,“在哪,我来找你。” 盛延两天后去了一趟上海,发现白筱帆不在店里,盛延打给夏蝉,得知白筱帆这几天忙着帮朋友打打官司,白筱帆接到盛延电话的时候,站在路边,烈日炎炎,晒得人心浮气躁。 “在忙什么?” “忙着办手续。” 许佳怡在跟宋明打离婚官司,搜集了宋明婚内出轨的证据,要求宋明净身出户,还要争夺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许佳怡保留了这大半年跟孩子相处的种种证据,之前在民政局要协商离婚,宋明殴打了许佳怡,许佳怡想要调取监控,民政局不同意给监控,说还要审批各种手续,棘手麻烦。 白筱帆这几天碰了一鼻子灰,盛延问,“什么手续跑得你这么累?” 白筱帆说,“调个监控,那些人欺人太甚了,还要申请走流程,审批下来监控存档都没了!” 白筱帆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盛延。” 盛延笑了声,她只有求人的时候才这么可爱,“这点小事就把你累成这样?都不用我去说,陈珂去安排都小题大做。” “你帮不帮,不帮我挂了。” “你的事我怎么能不帮?” 第二天上午,许佳怡从法院出来,神清气爽,她官司胜诉,离婚判决生效,两个孩子和宋明的一半财产分给了许佳怡,两个孩子也归许佳怡,宋明每个月要支付抚养费,法院那边直接冻结了资产,强制执行。 宋明脸色难看,许佳怡笑了声,“祝你跟我‘婊’妹白头偕老。” 许佳怡坐上车,这台车也判给了许佳怡,她看着银行卡里的七位数,事情告一段落,打给白筱帆,“我来接你。” 西餐厅里,许佳怡大手一挥,“随便点,不要客气。” 白筱帆看她如此豪横,“看来监控到手了?” 许佳怡说,“还要什么监控,直接胜诉了。” 许佳怡自然知道这层利害关系,“你跟他还没结婚啊?我还等着喝喜酒,随份子钱呢,我要随六位数的份子钱,你可帮了我大忙,要不是你家男人一个电话过去,我还要打好几个月官司,还未必能赢呢。” 白筱帆说,“对他来说动动手指而已。” 许佳怡感慨,“是啊,动动手指的事,普通人跑断腿。” 她又说,“能让盛书记动动手指的人,也只有你了。” 白筱帆听惯了盛延的荤话,忽然有点想歪了,低头喝着西瓜汁,许佳怡看她安静如鸡,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许佳怡哈哈笑了两声,“你俩玩这么花啊?那个啥不够用吗?” 白筱帆想堵住许佳怡的嘴,“还留在鹏城吗?” 许佳怡摇头,“我在云南全款买了一套小别墅,80多个,装修好了,打算带着孩子过去定居,宋明给的钱够养孩子了,我还盘了一个小厂,挖走了宋明厂里的不少人,宋明这个铁公鸡,我加点钱就把人挖过来了,都是厂里的老人,熟悉操作,我也省得再找人,两全其美。” 这大半年,许佳怡早就把退步安排好了,她从农村女孩走到这一步,费尽心思,她嫁给宋明就不是图钱去的。 现在手里有了钱,才有资格找爱情。 云南是个浪漫的地方,许佳怡说,“祝愿我有第二春,最好别太老。” 白筱帆扬眉,“盛延不老。” 许佳怡说,“你不对劲,你在帮老男人说话。” 几天后白筱帆准备动身回上海,接到了舅舅的电话,她买了高铁票回桂县,还以为外婆重病,匆匆忙忙,傍晚赶回了村里。 车停在农村的自建房门口,白筱帆看到大门敞开,走了进去,穿过院子,厅堂光线明亮,盛延坐在外婆身边,跟外婆打手语,外婆笑容慈爱,拍了拍盛延的手背,白筱帆看出那手语的意思: 你跟筱筱什么时候结婚。 第126章 一起过七夕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农村自建房外面都是红砖墙,走进去白筱帆就发现变了,明显修缮过,这个自建房是外公一砖一瓦亲自建的,有个小院子,种了一棵柿子树,白筱帆最讨厌吃柿子,每次吃都辣舌头,外公就砍掉柿子树,种了一棵龙眼树,自建房的陈设都很老旧了,白筱帆毕业后赚钱添了几件家具,这次回来她差点都不认识这里,铺了瓷砖,还涂了大白墙,干净又明亮。 外婆坐在摇椅里,身上还穿着新衣服,白筱帆没想到外面那台车是盛延的,她不认识牌子,只觉得好看,还以为是谁的车这么没素质停在她家门口。 “外婆!”白筱帆喊了一声,盛延抬头望向她,外婆看见盛延抬头,才往前看,见到白筱帆回来了,外婆激动得要从摇椅里起来,盛延搀扶,白筱帆走过去握住外婆的手,外婆比着手语:筱筱回来了。 白筱帆打手语:外婆,我以为你生病了,着急赶回来,舅舅说有很重要的事跟我说,急死我了。 香兰笑容和蔼:你老公也回家了,我们一家人团聚了。 白筱帆看向盛延,盛延笑得温文尔雅,白筱帆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感慨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连她老家都不放过,舅舅路青海走出来,“筱帆,回来了,晚饭做好了,快来吃饭吧!” 白筱帆搀扶香兰进屋,盛延在另一旁搀扶,家里亲戚众多,都聚在一起吃饭,舅舅的女儿路纯读初中了,个高漂亮,吃饭的时候盯着盛延和白筱帆一直看,表姐和表姐夫也太般配了。 吃完饭路纯洗了水果递给白筱帆,小声说,“表姐夫好帅啊,比之前那个好。” 白筱帆说,“八字还没一撇,不许叫表姐夫。” 路纯努嘴,“表姐,他都找到我们家啦,又是修缮老房子,还给我付了学费,前几天爸爸还在讨薪,表姐夫一来就解决了,表姐夫真是太厉害了!” 路纯对表姐夫十分崇拜。 白筱帆不知道还有这些事,“他什么时候来的?” “也就几天前。” 夜里凉爽,白筱帆跟外婆说完话,从窗口看见了站在盛延,他站在龙眼树旁打电话,白筱帆吹干头发下楼,盛延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怔了怔,他简单交代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厅堂的灯光微暗,白筱帆身穿一条柔软的睡裙走出来,头发柔顺落在身后,几缕落在胸前,还没走到跟前,就嗅到了她身上馥郁柔软的香气。 盛延在夜色下的面容深沉,白筱帆站定在他眼前,“还不睡吗?” 盛延喉咙滚了滚,嗓音低沉,“准备了,听外公说这棵龙眼树以前是一棵柿子树。” “嗯,你喜欢柿子还是龙眼?” 盛延顺着她的话,“你如果喜欢带院子的房子,我们婚后在院子里种一棵枇杷树。” “枇杷树?” 盛延嗓音徐徐,温和淡笑,“润肺止咳,你工作忙经常上火,我在鹏城和上海都看好了两套房,你应该会喜欢。” 白筱帆这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 盛延说,“可我已经种下了。” 白筱帆微怔,疑惑的眼神看着盛延。 盛延垂眸,眼底蓄满柔情,“在你离开那天我就选好了房子,在庭院里种了枇杷树,我摘下来熬了枇杷膏,秋天干燥的季节很适合喝枇杷膏润润肺。” 万籁俱寂,只有凉爽的夜风吹过,冷月溶溶,白筱帆和他对视,月光都偏爱这张脸,深沉的眸如同深夜的海面,平静而又神秘,四下寂寥,盛延磁性温沉的嗓音填满了她的耳窝。 “它花开花落结果了,春去秋来,它永远都会在,等到它想见的那个人的到来。” 白筱帆红了双眼,她仰起头看着头上的月亮,“明天是七夕,如果不忙的话留下来过节吧。” 盛延眼神动容,试探伸出手,白筱帆往前一步,被他抱在了怀里,盛延心动震荡,白筱帆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终于抱到你了。” “在酒店没抱过吗?” “不一样,这是你主动的拥抱,我很高兴,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日子。” 白筱帆将脸贴在他胸口,脸颊微微发热,“今晚一起睡吗。” 盛延抱起白筱帆,白筱帆低呼一声,被吓了一跳,伸手搂住了盛延的脖子,盛延想大笑,怕吵醒老人家,在胸腔里闷笑了几声,“床的质量好吗?” “一起睡,不是一起做。” 最终还是做了,事后盛延洗完澡,穿着浴袍抱着白筱帆,白筱帆拿出了一个曲奇饼干的铁盒子,里面有她小时候的照片和小玩具,外婆都保存起来了,她小时候的芭比娃娃,照片,还有吃完硬糖留下来的糖罐子,里面装着小发夹,保存的很好,褪色了没有损坏。 “我是被外婆带大的,爷爷奶奶很早就去世,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外婆和舅舅对我都很好,后来从桂县搬去了宁城,只有逢年过节能回来。” 盛延下巴轻蹭白筱帆脖子,“外婆身体很健康,一定能长命百岁,我联系了北京的医生,给外婆配置人工耳蜗,下个月底去一趟北京,正好能过一个国庆。” 白筱帆抬头凝视盛延,“北京还有你爱的人吗?” 盛延抱紧她,“你在哪里我爱的人就在哪里,年少的回忆只是过去,你才是我的将来。” 白筱帆抬手摸了摸他的胡茬,“要剃胡子吗?” 盛延早上才会剃,来桂县后忙着处理舅舅路青海的事忘记了,盛延说,“你帮我。” 白筱帆涂上剃须泡沫,拿起了刮胡刀,她一脸认真,盛延凝视着白筱帆,白筱帆不敢太用力,刀片太锋利,还是刮出了一道小口子,白筱帆用纸摁在小口子上,“还是你自己来吧,我笨手笨脚的。” “你很棒,不笨,多刮几次就好了,手生而已。” 盛延搂住她,不舍得放开,春去秋来,日子过得很快又很缓慢,每天忙完夜里躺下想的都是她,脑海里是她,身体里也是她。 “你做的很棒,放心大胆的去做,我永远包容,无条件给你撑腰,如果家是避风港,我就是那个可以让你依靠的港湾,不管风吹雨打,永远都在。” 白筱帆聆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感受到着他身体的温度,这一夜她睡得很好,在他怀里醒来,清晨的阳光从窗柩落进来,农村的早晨有点凉,被子都盖在了她身上,盛延哑哑的声音响起,“早上好。” 白筱帆睡眼惺忪,有些起床气,“早。” 她侧过身子,面对盛延,他早上刚睡醒也这么好看,近距离呼吸,居然没有口气,还有点薄荷牙膏的味道?白筱帆吃惊,他不是刚睡醒吗,怎么像是洗过脸容光焕发,就连头发都这么精致。 盛延低头,白筱帆躲开,“刚睡醒,不要亲。” 盛延捏住她下巴,“你的所有味道我都喜欢,尤其是……” 白筱帆红了脸,盛延拉上被子,小木床吱呀的声音很大,路纯刷完牙,看了一眼楼上,“表姐大早上就在房间里锯木头。” 第127章 朝暮与共,行至天光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吃过早饭,白筱帆牵着盛延的手出门逛逛,农村风光秀丽,桂县喀斯特地貌,山峦重叠,下雨过后雾气重重,远看如同山水画,梯田层层,满目新绿,微雨过后,秋高气爽。 走过一段路,听到几声鸟叫,白筱帆刚要提醒盛延,盛延就脱下了外套,披在两人头上,下一秒头顶就天降鸟粪,落在了外套上,白筱帆惊讶,“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很多鸟,容易被空中袭击。” 盛延收起外套,将沾了鸟粪的那一面折叠,笑说,“我第一次来就中招了。” “是前几天吗?” 盛延站定脚步,摇头,“上次在扶贫后来了桂县,跟一群村干部下地帮忙干活,庄稼收成,你外婆煮了粥,炒了咸菜萝卜干招待我们,我看她打手语,就知道是你外婆,让陈珂问了下果然是。” 刚才吃早餐,盛延跟外婆比的手语,有些白筱帆都不知道,她毕竟年幼待的时间短,后来偶尔回家,也只是会简单寒暄的手语。 盛延却像是精通,外婆很高兴,和盛延比划了一个多小时,白筱帆从没见外婆笑得这么高兴过。 盛延站定脚步,今天是个阴雨天,他的眼睛却很亮,瞳孔是纯净的黑色,犹如一块被水洗过的黑曜石,色泽浓郁而又清透,毫无杂质。 “我请了个老师来教我手语,希望和外婆畅通无阻的沟通,不止是想学习简单的几句话。” “哪几句简单的话。” 盛延伸出手放在胸口上,然后抬起食指在太阳穴转了一圈,指着白筱帆,两手曲起合并在一起,又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心脏的位置,最后两只手的大拇指做了个点火的动作。 在手语里是:我想你在一起,我们结婚吧。 盛延说,“这是最简单的手语,我想要的不止是这些,如果只是学了这一句,太过敷衍没有诚意,不论是手语还是你,我都想要深入的了解。” 白筱帆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在他手上动了动,“是这种了解吗?” 盛延眉尾一扬,捏住她的手,“跟谁学的这么坏?” 白筱帆如实说,“盛老师教得好。” 九月底去北京,外婆做手术植入了人工耳蜗,路纯和舅舅也来了北京,带路纯去了环球影城玩,路纯穿上哈利波特的衣服疯狂拍照,兴奋又高兴。 外婆做完人工耳蜗植入手术,白筱帆拿到账单,四十多万,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盛延早已经付过了,曾经白筱帆看着天价的数字,以为一辈子都不能给外婆戴上人工耳蜗了,白筱帆说,“其实我也可以支付这笔钱,不需要你出手。” 她现在也是能赚钱的白筱帆啦。 盛延搂住白筱帆,下巴搁在她脑袋上,“你的钱留着你自己花,我的钱全都给你花。” 白筱帆说,“退休金也给我花吗?” 盛延笑了声,“我还没到退休的年纪,起码还有二十多年。” 白筱帆凝视盛延,盛延看懂了她的眼神,手臂紧紧圈住她,“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在我剩下的有限的时间里,全部的爱与生命都倾注与你。” 香兰戴上人工耳蜗,第一次听到了世界的声音,小老太太像个小孩,惊喜又懵懂,聆听着每一个声音,白筱帆喊,“外婆,我是筱帆。” 盛延说,“外婆,我是盛延,是筱筱的老公。” 国庆当天,天安门前人潮如织,盛延推着轮椅带着外婆来看升旗仪式,白筱帆挽着他的手,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白筱帆站定脚步,仰头注视,看向身边的盛延,“大好山河,国泰民安,站在你身边,与有荣焉,幸甚至哉。” 盛延凝视着白筱帆,眼底一片热流,手悄然放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升旗仪式结束最后几秒,白筱帆听见盛延温沉悦耳的声音,“朝暮与共,行至天光。” 朝暮与年岁并往,我与你行至天光。 不论清晨还是夜晚,都陪伴在你身边,携手直至天明的那一刻。从日出到日落,从现在到将来,我将和你度过未来的每一天,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没有‘执子之手’‘白头偕老’那么浪漫动听,却更深沉和深刻,包含了他满腔的爱意和责任,就像脚下的这片黄土地,踏实而又平稳。 国庆过后,鹏城的花店开业,白筱帆最近很忙,新店总是忙碌的,她拿到了别墅的钥匙还有代步车的钥匙,家具全都是她选的,代步车一台黑色沃尔沃,白筱帆拿了驾照,滚滚一岁多已经会走路,还会磕磕绊绊奶声奶气说一些简单的词汇。 白筱帆抱着滚滚来店里,店里的小女生都说,“哇,小白姐你女儿好漂亮!和你长得好像。” 白筱帆说,“这是我儿子。” 店里的小女生不可置信,白筱帆却已经习以为常。 已经不知道是第一次被认错,白筱帆有时间就和盛杳带着滚滚和盛杳那对双胞胎出门玩,盛杳的双胞胎程柠和程檬喊滚滚,“妹妹!” 盛杳说,“不是妹妹,是弟弟。” 程柠和程檬异口同声,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两个小人儿,“就是妹妹,妈妈你骗人。” 白筱帆给滚滚改了名,更名姓白,大名白一川,盛杳说,“这个名字好,笔画少,以后考试节省两分钟时间!” 白筱帆笑了,盛杳又问,“是不是我哥取的?” 白筱帆嗯了声,“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吗。你哥说,闲适安然,岁月静好,我说这篇诗词表达的是愁绪,是不是不好?你哥就说,不闲哪来的时间发愁?希望他以后能度过安然闲适的岁月,不要像他一样忙得发愁,希望他能成为一个艺术家,自由绚烂,随心所欲。” 纯水岸那套别墅已经装修好了,新家具要散味几个月,滚滚被接到了青山苑,路雪梅思念孩子,经常带着姨妈过来,还录入了指纹锁,滚滚在客厅地毯上玩玩具,白筱帆难得有时间给滚滚做饭,盛延从书房出来,绕到她身后,搂住了她,手指往下。 “这里是厨房,盛延。” “厨房不就是做饭的吗?”盛延手指不停。 “孩子看着呢。” “岛台挡着看不到。” 白筱帆面红耳赤,低头喘息,盛延说,“不要我就抽手了。” 白筱帆抓住他手腕,盛延嗯了声,故意不动作了,白筱帆细声细气说,“要。” 盛延闷笑了声,身体贴着白筱帆,她的脸烫得吓人,简直堪比明火。 滴一声,大门被打开,脚步声传来,白筱帆吓得一激灵,赶紧扯下来裙子,盛延抽出手,站在她身侧,路雪梅和路清梅进来了,看向厨房,盛延捻着手指轻笑,白筱帆咳嗽一声,“妈。” 路雪梅问,“筱筱,厨房热吗?还是生病了,怎么脸这么红?” 第128章 别的男人有他好吗?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罪魁祸首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轻笑,白筱帆记仇,“妈,你过来厨房一下。” 盛延眉尾一勾,路雪梅刚要走过来,盛延说,“妈,您歇着吧,我给筱帆打下手。” 太过显眼了,路雪梅一过来就能看到,白筱帆不顺着盛延的心意,“妈,你来,一起帮忙。” “妈,别来。” 路雪梅感觉自己像个夹心饼干里的夹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了,路清梅逗着滚滚,看过来笑而不语。 晚上吃过饭,姨妈回去了,路雪梅次卧陪滚滚睡,白筱帆敷完面膜躺上床,盛延放下手里的工作,摘掉无框眼镜,把她拽进了怀里,被子盖在身上,白筱帆轻声说,“小点声。” 盛延一边吻一边说,“隔音好,别怕,抱紧老公带你飞。” 白筱帆在他身上咬了一口,“骚话连篇。” 十二月初,鹏城还不算太热,盛延去了北京出差一个月,店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夏蝉也来了鹏城,王霜坐完月子从香港回来,盛杳从加拿大飞回了国,徐慧也在席上,几人相聚在一起吃了晚饭,盛延的视频打了过来,接完电话,结账出了饭店,王霜提议去喝几杯,白筱帆没有理由拒绝,走出饭店,白筱帆想到了什么,问徐慧,“你跟蒋总有发展吗?” 徐慧说,“没有,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但我不想谈恋爱,只想搞钱!” 徐慧想了想又说,“何况他每天就在我对面,跟谈恋爱没区别。” 白筱帆微笑,徐慧吐露心声,“你不知道蒋总有好多前女友,隔三差五就过来求复合,一个比一个漂亮,高跟鞋一个比一个细一个比一个高。我可不想成为炮灰,他要是不处理好,我是绝对不会跟他谈恋爱的,而且我不是很想谈恋爱,我想直接找个结婚对象。” 京基一百的云端清吧,白筱帆点了一杯马提尼,王霜说,“坐月子可闷坏我了,又是做康复锻炼,又是美容,我身材都没完全恢复。” 王霜感叹,“我要是男人就好了,还可以跟盛延抢筱帆。” 盛杳竖起大拇指,“加我一个。” 几人正在说笑,酒保拿了一杯玛格丽特放在白筱帆面前,“女士,那边的先生请您喝一杯。” 夏蝉、盛杳、王霜伸长了脖子朝那边看去,吧台那边坐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和盛延差不多大,手上戴着腕表,衬衫西裤,看面料质感这一身不便宜,男人朝着白筱帆的方向举起了手里的玛格丽特,抿了一口。 王霜收回视线,“看来竞争很激烈!进入了白热化!” 盛杳偷偷拿起手机拍照,发给了盛延:云端酒吧,有跟你撞款的男人,你赶紧打飞的回鹏城,不然你老婆就要被别人拐跑了。 盛杳刚发过去,白筱帆就接到了盛延的电话,盛延说,“少喝几口。” “我不会醉的。” “醉了怎么办?老公不在身边,谁帮你?” 白筱帆小声说,“我喝的是酒又不是药。” “喝药还了得?” 挂断电话,白筱帆抿了口酒,低头看亮起的手机,没解锁,人脸识别成功显示消息,是几张照片,白筱帆点进去,差点被酒水呛到。 盛延他发来了几张……对着镜子自拍的照片。 像她在短视频里刷到的凹造型的肌肉男。 发了几十张,最后还发了几张…… 徐慧见白筱帆看得认真,瞥见了肌肉男,还以为白筱帆在刷短视频,凑过来想看,白筱帆迅速熄灭了手机屏幕。 徐慧说,“筱帆,你喝酒会上脸吗,好红呀,人家说喝酒会上脸是酒精代谢不好,你少喝两杯吧。” 白筱帆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盛杳看了一眼白筱帆,喝了口酒,“她不是酒精代谢不好。” 徐慧单纯地眨眼睛,“那是因为什么?” 盛杳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秘密。” 王霜生完孩子补办了婚礼,盛延还在北京不能参加,喜来登酒店门口停着一台台豪车,徐慧也收到了婚礼请柬,踮脚去看,“哇塞,场面真豪气。” 白筱帆这次也是以伴娘的身份参加,梁少康是许放的表哥自然也到场了,拿着一杯香槟,单手插兜站在白筱帆身边,闲聊交谈,盛杳又举起了小手机,拍下一张照片:哥,真养眼啊,梁少康今天真帅。 白筱帆手机震动,她看到是盛延发来的照片,根本不敢在场点开,等晚上婚宴结束,白筱帆躺在床上,发现盛延又发了很多张,她点击进去,要么是盛延的自拍要么是对镜自拍,还……不穿衣服。 白筱帆的视线难以控制的落在了某个地方。 她还没回复,盛延又发来了几张工作照,角度找的很好,不过盛延不上镜,照片虽然也很帅,但完全不能还原他在现实中看到的美貌。 白筱帆捧着手机笑出声,“你最近是怎么了?现在不是冬天吗,怎么求偶期也到了。” 盛延的语音,“筱筱,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比外面的男人差。” 白筱帆没回复,盛延又发来语音,“多看我几眼,我比他们养眼,比他们好看,他们太年轻了,探索不到你的G点,只有我可以。” 白筱帆删掉了这段语音,老男人说话太直白了。 白筱帆打包了一份薯条和蛋糕回去给滚滚吃,滚滚长出了乳牙,能吃面条米粥,还能吃一些红肉和鱼肉,滚滚能独立进食,吃饭吃得小餐桌上都是,白筱帆和路雪梅也不会去打扰,任由滚滚自己吃,后来逐渐自主进食能吃得很干净,根本不需要人追着喂。 滚滚咬着薯条,葡萄大眼看白筱帆,“妈妈薯条好吃,爸爸。” “爸爸还在北京。” 夏蝉给白筱帆发微信:小霜都结婚了,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你的喜酒? 12月21号,白筱帆休假去了北京,今年北京12月还没下雪,不过天气很冷,流感肆虐,盛延连轴转也病倒了,白筱帆这次过来没告诉盛延,她进屋的时候,陈珂坐在客厅,白筱帆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陈珂说,“书记还没吃药,他还没睡醒,我不敢轻易喂他吃药。” 室内的窗帘拉起,白筱帆进卧室看了一眼盛延,他穿着银灰色的家居服,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眉头因为头疼而紧锁,白筱帆换下他的退烧贴,又拿了开的药,仔细阅读后将一把药片放在手掌心,“盛延。” 盛延睡得昏昏沉沉,梦到自己站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浑身湿漉漉,海水时而冰冷刺骨,时而滚烫沸腾,他置身于冰火两重天,天空中传来声音,看见一道朦胧的身影,他嗓音沙哑,“筱帆。” 白筱帆低头,思考几秒,把药扔进嘴里,盛延咽下了药和水,白筱帆擦了擦额头的汗,怪不得是书记,牙关咬的这么紧,半点口风都泄露不出去。 盛延从白天睡到黑夜,又从黑夜睡到天蒙蒙亮,白筱帆煮了粥,夜里给他擦汗换退烧贴,凌晨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盛延苏醒的时候浑身通透,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就说不要吃药,陈珂非要他吃,他体质好果然撑过来了。 盛延拿走退烧贴,洗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又把室内收拾了一下,推开门走出卧室,茶几旁边放着一只白色的18寸行李箱,一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窗帘漏出一条缝,光线照进来,客厅昏暗,落地灯还开着。 盛延心头一震。 白筱帆被盛延抱起来的时候醒了,她睡眼朦胧,盛延又把她放了回去,愧疚,“吵醒你了。” 沙发冷,想抱她去床上睡。 白筱帆睡得浅,惦记他发烧,一点动静就醒了,白筱帆摇头,问他,“好点了吗。” “烧退了,你补个觉好吗?” 担心过病气给白筱帆,她在次卧睡下,盛延熬了粥,炖了一锅番茄牛腩,今天23号,是他的生日。又一年。 白筱帆一觉睡到傍晚,吃了一碗番茄牛腩焗饭,每一口都是享受,比她在外面吃过的还要好吃。 盛延说,“别的男人没我会做饭,也没我会做爱。” 白筱帆抬起脚撩他小腿,男人腿部的肌肉线条很硬,“你蛮有经验的,做饭可以跟厨师学,做爱跟谁学的?” 盛延擒住她的脚,握在手里,手指在她脚心挠了一下,“跟白老师切磋得到了不少经验,白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 白筱帆不信,“你遇到我之前没有女人吗。” 盛延说,“有五个。” 他右手放在她脖子上,粗粝的手掌心摩挲,“不过不常用,一年也就用几次,还是五个一起上。” 白筱帆拉住他的手,“生日快乐,今天就不用五指姑娘了。” 浴室里雾气缭绕,白筱帆后背紧贴着瓷砖,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她像是一只考拉挂在他身上,盛延咬住她脖子嫩肉,白筱帆说,“等会还要出去吃饭,不要种草莓。” 还是那家西餐厅,烛光晚餐,今晚格外安静,中央的施坦威钢琴音符流转跳跃在温馨的烛光上,盛延拿出钻戒,安静的求婚现场,只有她和他,白筱帆点头,“yeS!I dO!我愿意!” 盛延单膝跪地,为她戴上钻戒,钻戒很低调,只有一克拉,设计独特,白筱帆说,“这么小的钻石。” 盛延说,“老婆,我的卡都在你手里,每个月只有一千多。” 白筱帆轻哼,“一千多零花钱太多了吗?” 盛延喜欢看她‘小人得势’的傲娇,恣意明媚,他看了心情就很好,“够了,再多花不完。” 元旦盛延从北京回了鹏城,盛、顾、路三家人一起吃饭,盛贤厨艺突飞猛进,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白筱帆下车的时候,看见盛延站在别墅门口,下过一场雨,气温骤降,盛延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低头拿着手机给她发信息,突然有个漂亮的年轻女孩从身后冲出来,拉住了盛延的手,“盛延!” 第129章 吃滚滚的醋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想到自己的包还在车上没拿下来,转身的瞬间才听到这道女声,白筱帆伸手去拿包。 盛延皱眉抬头,还没来得及训斥顾甜,看见了站在车旁的那抹身影,白筱帆似乎要进车里。 盛延大步走向白筱帆,白筱帆的手刚够到了包,被男人这么一拽,包从手指掉落。 “盛延。”白筱帆恼怒,挣脱开盛延的手。 盛延以为她是生气,想去抓她的手,又怕弄疼她,只好将她困在汽车跟他的手臂之间。 “没出轨没二心,我不会背叛你,她只是我表妹。” 白筱帆被盛延这一句话说懵了,她愣了一下,盛延的胸膛宽阔,白筱帆什么都看不到,直到顾甜又喊了一声,“盛延!” 盛延皱眉,白筱帆这才反应过来,“下次直接说最后一句。” 盛延神色和缓,牵起白筱帆的手,白筱帆还要拿包,没给盛延牵手,弯腰要钻进车里,盛延伸出手要拉她,还没够到手臂,白筱帆就把包拿出来了,白筱帆拎着包,看了一眼盛延悬在半空中的手。 “这是干什么?” 盛延垂下手,在胸口摸了一下,“胸口痒。” 他紧绷的嘴角一松,紧张的神情瞬间释然。 白筱帆盈盈一笑,挽住了盛延的手臂,盛延抬起手握住她挽着他手臂的那只手,走到别墅门口。 盛延站定脚步,皱眉盯着顾甜,“没大没小,再直呼其名我就让你爸上家法了。” 白筱帆依稀记得这个声音。 顾甜努嘴,收敛了,“知道了。” 盛延说,“叫嫂子。” 顾甜喊,“嫂子。” 白筱帆应了声,“车上有给你准备礼物,可以去看看。” “真的?”顾甜惊喜,小跑过去看,看见后备箱的小提琴,“哇哇哇,我喜欢。” 盛延头疼,“你怎么送她乐器?” 白筱帆说,“你上次跟我说她很有音乐天赋。” 盛延还没说话,顾甜拿起了小提琴,当场演奏了一曲,白筱帆沉默了,寂静的别墅区回响着比锯木头还难听的声音。 白筱帆眨眼,仰头看着盛延,“你怎么没跟我说是反话?” 盛延笑了,“没事,不是我们女儿,回家有得我姨夫罪受。” 盛杳走出来迎接白筱帆,听到顾甜在那沉浸式演奏,盛杳摸了摸鸡皮疙瘩,“听一次做一宿噩梦,你不知道她小时候,最喜欢逢年过节当着一家人的面演奏,我每次听都能噩梦一周。” 盛杳捂住了耳朵。 长辈都在客厅聊天说笑,白筱帆被领到长辈面前,客客气气打招呼,盛家、顾家的长辈和蔼可亲,每个人都给白筱帆准备了一个大红包,“这在鹏城叫做利是,大吉大利。” 每个红包都鼓鼓的,白筱帆没想到成年后还能收到长辈的红包,有种当了一回孩子的感觉。 桌上都是路雪梅爱吃的菜,路雪梅爱吃的白筱帆也爱吃,自从顾甜拿了小提琴进来后,顾青和林婉就没笑过,白筱帆有点尴尬,盛延拍拍白筱帆的手背,示意没关系,白筱帆这才心安理得。 顾甜说,“我喜欢嫂子,送了我小提琴,我家的乐器都被我爸妈没收了,说我弹奏乐器危险。” 顾甜说着就要拉小提琴,被盛贤制止了,“先让长辈吃饭,你再弹奏乐器,好不好?” 顾甜点头,“嗯!” 饭后盛延带白筱帆上楼,他的房间有很多荣誉证书,他以前的很多东西都保存的很好,部队里的军装制服挂在衣柜里,听到楼下传来隐约的小提琴声,盛延撩起了白筱帆的发丝,“有小提琴声掩护,你可以大胆叫出声,给她伴奏。” 白筱帆心想这小提琴是这么用的吗,盛延吻了下来,窗外月光如华。 家宴结束,白筱帆跟盛延回青山苑,程柠和程檬两个双胞胎在逗滚滚玩,“妹妹,玩我这个玩具。” “妹妹,玩我的!” 程柠和程檬互不相让,大眼瞪大眼对视,白筱帆竟然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剑拔弩张的气势,白筱帆刚要劝架,被盛延拉住了手,再看过去,两个小家伙抱着对方亲了一口。 “柠柠你长得和我一样可爱。” “檬檬你长得和我一样漂亮。” 白筱帆没忍住笑出声,两姐妹又和好如初,白筱帆抱走了滚滚,“弟弟,跟姐姐们说拜拜了。” 滚滚奶声奶气,“紫啧,掰掰。” 程柠和程檬说,“妹妹拜拜!” 就算给滚滚穿了男孩子的衣服也无济于事,白筱帆很苦恼,“以后不会长得像女孩子吧?” “像你是他的荣幸。” 滚滚在白筱帆怀里睡,白筱帆一只手放在滚滚后背,一只手牵着滚滚的小手,盛延看了一眼,把白筱帆那只手从滚滚手里拿了出来,白筱帆好笑,轻声说,“你跟孩子吃醋?” “不能么?他天天晚上缠着要跟你睡,我都不能跟你睡了。” 白筱帆抚摸男人粗粝的手掌心,“我之前忙工作,滚滚没跟我怎么接触,现在记事了开始黏我了,我多陪陪他,等他四五岁后就好了。” 回到住处,哄睡了滚滚,白筱帆从儿童房走出来,盛延拿了一份册子给白筱帆看,都是彩礼的单子,盛延手写的瘦金字体,非常漂亮,白筱帆一目十行,随便看了一眼,“你哪来的钱?” 盛延说,“私房钱。” 白筱帆伸出手,“私房钱也给我花。” 盛延把彩礼册子放在她手掌心,亲了口她额头,“私房钱留着逢年过节给老婆准备惊喜。” 白筱帆起身坐在盛延腿上,“私房钱有多少?” 盛延说了一个数,白筱帆说,“这叫私房钱吗?” 盛延笑说,“刚到鹏城买了很多地,我爸原本打算留着耕地,没想到鹏城发展迅速,那些地翻了很多倍。” 盛延平时很低调,几乎没有什么高消费,坐的也是行政车,白筱帆说,“你存这么多钱做什么。” 盛延搂着她,“当然是给你花。” 夜很深了,今晚在客厅,白筱帆怕被滚滚听到,心惊胆战做了一次,盛延又抱着白筱帆进了主卧。 天不亮,滚滚就自己爬下床,在外面喊妈妈,白筱帆被吵醒了,起身想去抱滚滚,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盛延拉住白筱帆,把掉在地上的睡裙拿给了她。 白筱帆穿上起床去抱滚滚,滚滚依偎在她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靠着白筱帆,还有点起床气,不哭也不闹,盛延起床洗漱去做早餐。 滚滚很喜欢吃盛延做的饭,喊,“爸爸,肉肉。” 盛延给滚滚切了一点香肠肉,滚滚白嫩的小手拿起来香肠,昂呜一大口,吃的津津有味。 饭后盛延出门,白筱帆帮他整理了领口,在他脸颊亲了下,想去换茶几上枯萎的花束,发现 已经换过了,新鲜的花束插进花瓶里,生机勃勃。 白筱帆盯着花瓶看了好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爱和关心总是藏在不经意的小细节里。 阳光很好,白筱帆带着滚滚去了花店,滚滚很乖不哭不闹,等白筱帆下午忙完带他去玩,滚滚指着海洋馆里的鱼,稚声稚气说,“鱼鱼,干爹。” 白筱帆惊讶,“干爹?” 滚滚点头,“干爹,滚滚看鱼鱼。” 白筱帆听明白了,梁少康带滚滚来过。 晚上滚滚又要和白筱帆睡,她无奈,盛延却不乐意,从书房出来,抱着滚滚起来,滚滚难得闹脾气,“不要,爸爸不要,要跟妈妈睡睡。” 滚滚非要跟白筱帆睡,盛延抱起来,滚滚就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盛延,抿着小嘴巴,这小脸蛋和五官完全复制粘贴白筱帆,就像是一个迷你的小小白盯着他。 盛延还是心软了,留滚滚在主卧睡了一晚上。 盛延半夜睡不沉,摸到了白筱帆,滚滚睡在白筱帆另外一边,盛延的手往下,白筱帆也没睡得很深,被盛延摸醒了,她摁住盛延的手,滚滚还在旁边,等会吵醒孩子了。 盛延把手抽了回去,白筱帆搂着他睡,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盛延起床,去了外面的洗手间洗了个澡回来。 盛延昨晚没睡好,早上眼底乌青,还有点感冒了,白筱帆正在刷牙,盛延进洗手间,从身后抱住她,沙哑的声音满是鼻音,还有一丝幽怨,“让妈带几天孩子。” 白筱帆从镜子里看到他吃不饱的神色,白筱帆吐掉泡沫,漱口干净,伸手摸了下他…… 第130章 喜欢这个后妈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看着镜子笑了下,“昨晚不是洗澡了吗?” 盛延把脸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下她脖子的嫩肉,“洗澡还不够。。” 白筱帆看了眼洗手间,位置足够了。 盛延知道白筱帆今天要去见客户,不勉强白筱帆,拉住了她的手。 白筱帆对上他眼睛,笑着点点头,结束后打开水龙头洗干净了手,手掌心很红,还有点火辣辣烧得厉害,她吸了口气,开始思考要不要把滚滚送去给妈照顾几天这件事。 吃过早饭,白筱帆等路雪梅过来了青山苑才出门,店里的花束都准备好了,白筱帆开车去了客户的住处,客户也是在纯水岸,这次的客户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20岁出头,家里条件好,选的都是漂亮的花束,也不是什么节日,纯粹是喜欢店里的花,上次来了店里一次,今天预约了上门服务。 童乐跑来给白筱帆开门,“筱帆,你终于来啦。” 童乐拉白筱帆的手要进来,白筱帆说,“花材还没拿进来。” 童乐指挥家里的司机帮忙拿,挽着白筱帆的手去了楼上,白筱帆一边插花剪裁,童乐就坐在面前跟她聊天,只是话里话外有打探她隐私的意思,白筱帆感慨这个孩子还真是自来熟。 童乐的老家跟她一个自治区,不过童乐出生在鹏城,鲜少回去。 有人来敲门,端了两杯热饮进来,白筱帆看了一眼,“是你妈妈吗?” 童乐摇头,“我妈妈去世啦,8年前癌症走的。” 白筱帆惋惜,“你很坚强,也很快乐。” 童乐眉眼弯弯,“遇到你以后我更快乐啦。” 白筱帆说,“你是个快乐的人,谁都可以给你快乐。” 童乐走过来挽着白筱帆的手,依偎在她怀里,“不一样,你身上有种母亲的感觉,奶香奶香的,我好喜欢你,每次你在旁边我总觉得心情特别宁静。” 白筱帆说,“该不会我长得又像你妈妈吧?” 童乐摇头,“不像不像,筱帆你就是筱帆。” 童乐抓到了重点,“又是什么意思?” 白筱帆笑而不语,童乐出去打了个电话,白筱帆一个多小时后才离开童乐家,童乐送白筱帆出去,走出来,就看见别墅门口停了一台公务车,童乐走上前,“爸!” 童望舒从车上走下来,刚开完党会,身上还穿着西装,童乐走上前挽住童望舒的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筱帆姐姐,是不是很漂亮?” 童望舒看向白筱帆,白筱帆知道纯水岸这边住的人非富即贵,没想到还真是卧虎藏龙,童望舒前两年新上任的副市长,前阵子白筱帆从盛延和陈珂的对话中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偶尔也能看到一些资料照片。 简单寒暄打招呼后,白筱帆离开,黑色的沃尔沃消失,童乐挤眉弄眼,“上次那个陆阿姨我不喜欢,这个姐姐我喜欢,爸,你不考虑考虑吗。” 进了室内,童乐献宝似的献上一束花,“她开了一家高端花店,性格温柔婉约,也不差钱,她也有个女儿,我还抱过那个孩子呢,我觉得我们两家真般配啊,要是筱帆姐姐做我的后妈,我一万个同意。” 自从妻子去世后,童望舒一直单身至今,期间有接触过两个女人,童乐都不是很满意,唯独白筱帆,童乐很满意,白筱帆有事业还有钱,感情就会更加纯粹,不像之前那两个,家里一堆破事,简直就像是扶贫,有个要么就是在体制内的,想借着童望舒上位,童乐都不喜欢。 童乐说,“爸,你这几天常回家呀,我多请筱帆姐姐过来插花,你们可以聊几句。” 童望舒默了默,“你开心就行。” 夜里,哄睡了滚滚,白筱帆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翻页,盛延走过来看了一眼,“明天还有客户?” 白筱帆点头,“又是上次的那个小女孩,好巧她家也住在纯水岸,我今天过去看了一眼新房子,还没散味通风好,要等婚礼后。” 领证和婚期都订在了2月底,过完年刚好领证办婚礼。 盛延放下马克杯,伸手过来,白筱帆翻动手里的书,无视盛延的手,他拿起一本书看,白筱帆呼吸越来越乱,逐渐看不进手里的书了,白筱帆合上书,“盛延。” 盛延嗯了声,没看她,白筱帆放下了手里厚厚的书,蹭向了他。 “不是说在客厅怕吵醒滚滚吗?”盛延扬眉,兴味盎然。 “我不出声就行,你也不许喊我妈妈。” 鹏城的一月还不算冷,第二天白筱帆穿了一条荷色扎染长裙,外面穿了一件驼色毛线长外套,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扎起,路雪梅来照顾滚滚,白筱帆备货后开车去了纯水岸,童乐收到消息,在门口张扬等了十来分钟,见到沃尔沃,立刻小跑了过来。 “筱帆!” 白筱帆今天来得早,十点多,盛延六点多就去了防城港开会,白筱帆简单吃了点东西就来了,童乐仔细看了看白筱帆,“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哦!” 白筱帆摸了下脸颊,昨晚吃饱了,确实状态不错,盛延要去开会所以只两次,恰到好处,她昨晚睡得也很好。 “我和我爸在吃早饭,你要不要一起用点?” 白筱帆摇头,“我吃过了。” 童乐想了下说,“那你今天在客厅插花吧。” 白筱帆点头,童家的司机主动帮白筱帆把备材拿进去。 餐厅和客厅之间的屏风被挪走了,白筱帆坐在客厅插花,童乐走回餐厅吃饭,碰了碰童望舒的手臂,“爸,是不是有种珠圆玉润,婉柔娴静的美,我好喜欢好喜欢这个姐姐,你可一定要娶到她呀,没有比她更合适当我后妈妈的了。” 童乐刚说完,童望舒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盛延。 童望舒起身,“你好好吃饭,我接个电话谈公事。” 第131章 盛延当了一回月老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童望舒走出别墅的后花园,即便是冬天,后院里的植物仍然翠绿吐着枝芽,童望舒接起电话,跟盛延沟通了一会运河方面的工作,前两年童望舒从华北调职到鹏城少不了盛延举荐,两人也偶有联络,君子之交淡如水。 盛延问起他怎么还没去单位,童望舒无奈笑说,“女儿缠着我要吃早饭见一个姐姐,我这个当父亲的能怎么办?以后盛书记你有了女儿,也能感受到我的心情。” 盛延笑了声,女儿?他倒是蛮想要一个女儿,不过女人生孩子不容易,九死一生,他不愿意让白筱帆涉险,这次从防城港回去后打算去做手术。 盛延喝了口茶说,“见姐姐?看来你家好事将近。” 童望舒笑说,“也就第二次见面,话都没说上一句。” “感觉如何?” 童望舒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隔着一扇玻璃落地窗,看到白筱帆的身影,她的木簪上有一个翡翠绿的小坠子,伴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赏心悦目。 “比我之前接触的那两个好,感觉不错。”童望舒自从离异后就没找过伴侣,倒是童乐天天催婚,童望舒就强迫自己去接触了几个,谁知道这丫头都不满意,嫌弃傅阿姨家庭情况,又嫌弃陆阿姨也是体制内,是他手底下的人不合适,兔子不吃窝边草,容易影响工作。 盛延问,“叫什么名字?” 童望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她名字,“名字应该不错,看起来温婉娴静,挺温柔的一个女人。” 盛延坐进老板椅里,饶有兴致,“哦?”这不是巧了吗,筱帆身边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和盛杳那群孩子脾气的小姑娘也说不上知心话,正好有个脾气相投的。 盛延说,“加把劲,抓住关键,直击痛点,推动工作从根本上突破。” 童望舒哈哈大笑,“盛延,你这官话倒是说的顺口。” 盛延和童望舒话语投机,两人性格相近,品味也相似,童望舒比他要更温和,盛延推心置腹,“我给你出出主意?” 童望舒问,“盛书记有何高招?” 盛延心想性格相似,大概喜好也差不多,总比童望舒手足无措的好,盛延给他参谋,“第一次见面不好太热情,吓着人家,正常相处就好,跟她聊点和感兴趣的话题,她擅长什么就跟她聊什么,她这个性格的女人大概喜欢黄金首饰,买个首饰送给人家,不过不要直接送,让你女儿送。” 童望舒了然,“盛书记进修去了?” 盛延笑说,“大概跟我太太的喜好差不多。” 童望舒赞成,盛延又说,“等追到手了,带出来一起吃个饭,正好我太太也缺个知心好友,她和我太太脾气相似,应该能有不少话题可以聊。” 童望舒说,“我坚定信心,迎难而上。” 挂断电话,童望舒进门,童乐正坐在沙发旁边跟白筱帆聊天,见到童望舒回来,童乐招手,“爸!你来看看,是芍药好看还是月季好看。” 童望舒脚下一顿,略一沉吟,走了过来,白筱帆闻到了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比盛延身上的味道淡了许多,白筱帆也抬头看了一眼童望舒,童望舒刚好将目光从鲜花转移到了白筱帆的脸上。 落地窗外的日光柔和,白筱帆这张脸线条柔和流畅,没有什么棱角,眼睛是漂亮的杏仁眼,双眼皮,鼻子圆润秀气,唇形很饱满,没有化妆,皮肤白净,唇色红润,没什么攻击性的脸,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童望舒心头一震,童乐看见老爸这个眼神,心底偷笑,大喊一声,“爸!” 童望舒回神,笑着看向了那两支花,拿起了那支芍药,“芍药吧,清新素雅,我挺喜欢。” 童乐接过那枝花,“芍药好,筱帆,你知道芍药的花语是什么吗?” 白筱帆浅笑,“芍药的花语是情有独钟。” 童乐眼睛一亮,笑吟吟把那支芍药递给了白筱帆,“那我把芍药送你吧!我也对你情有独钟。” 白筱帆接过,“谢谢。” 童乐看了一眼白筱帆,又看向童望舒,童望舒看着白筱帆笑,注意到童乐的眼神,童望舒半责怪看着童乐,童乐挤眉弄眼,童望舒无奈一笑。 童乐咳嗽了声,“爸,你坐会吧,我去泡茶,筱帆你想喝什么?” 白筱帆剪着手里的花枝,“绿茶。” “爸,你呢?” “绿茶。” 童乐笑了声,一蹦一跳去厨房。 白筱帆想去拿前面的花,一只手先拿起来了,递给了她,白筱帆愣了一下接过,道了声谢,“谢谢童市长。” 童望舒说,“可以叫我望舒。” 他在自我介绍。 白筱帆放下手里的花,“望舒,我叫白筱帆。” “筱帆,好名字。”童望舒想起了一首诗,“过始宁墅?” 白筱帆愣住了,看着童望舒。 童望舒仔细回忆了一下,正好他前段时间还读过这首诗,“绿筱媚清涟?” 白筱帆静默了片刻,童望舒温声问,“我记错了?” 白筱帆摇头,“没记错,是这首诗。” 童望舒说,“看你神情,我还以为我记错了。” 白筱帆拿起那枝花在手里修剪,“你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这首诗吗?” 童望舒坦然道,“前段时间闲来无事翻了古诗词,刚好看到这一首诗,觉得很不错,就记下了。” 童乐磨磨蹭蹭端来了茶,白筱帆装饰好花,童乐拿起手机要给白筱帆转账,“我限额啦!” 白筱帆说,“过几天再转也没关系。” 童乐拉住白筱帆,“这可不行,我怕忘记了,我给你推我爸的微信,让我爸给你转吧!” 童望舒加上了白筱帆,把钱转了过去,童望舒看了一眼她的手,“女孩子开店赚钱很辛苦。” 白筱帆一脸轻松,“比我辛苦的大有人在,我专门赚你们这种有钱人的钱,一点也不辛苦。” 童望舒被她的诚实逗笑了,嘴角弧度上扬,目送白筱帆上了车。 童乐不等沃尔沃开走,兴奋问童望舒,“爸,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温柔漂亮,说话让人听着就舒服,我之前心情不好去她店里买花,她说话声音温温柔柔,对我笑了一下,我瞬间忘记了烦恼。” 童望舒点头,“我后天下午有时间可以回家一趟。” 童乐说,“好耶,爸,你可要好好表现。” 夜里,盛延给童望舒发去信息:进度如何? 童望舒:盛书记指导工作不错,进展平稳。 盛延笑了声,拿起手机打给了白筱帆,白筱帆刚给滚滚洗完澡,陪滚滚看会汪汪特工队,听到盛延含笑的声音,白筱帆问,“是什么高兴的事?” 盛延说,“我也当了一回月老,还挺成功,他看上的那个女孩性格跟你相似,你以后可以有个知心好朋友,都住在纯水岸,走动也方便。” 第132章 盛延结扎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的朋友不少,除了王霜几人,还有店里的几个大客户都常有往来,但性格相似的朋友没有几个,要么是女强人要么是孩子脾气,从盛延口中听到有和她性情相似的,白筱帆很高兴。 “那他可要加油了,早日拿下对方,我也能多个朋友。” 白筱帆说完,滚滚困了,依偎在白筱帆怀里,白筱帆说了句‘等等’,抱着滚滚进房间睡觉,等走出来时,电话还没挂断,白筱帆拿起手机,“盛延。” “嗯,听着呢。” “你也早点睡。” 盛延没有说话,也没挂电话,默了几秒说,“筱帆,你想要孩子吗?” 这个话题在宁城时,盛延也说过,他渴望想要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白筱帆说,“我吃药在调理多囊,生意稳定下来了,身体好多了,上周去复查,医生说如果不打算要孩子还是要做好措施,如果你想要,以后就不用加大号的涩井了。” 涩井是娃娃嗝屁袋的牌子。 盛延轻笑两声,“筱帆,我之前想跟你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可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呢?”是因为滚滚经常打扰到二人世界,再多一个女儿就更没有夫妻生活和二人世界了吗? “上网看了生孩子的科普视频,原来生孩子这么危险,筱帆,我不愿意让你再冒一次险,我承担不起失去你的风险。” 滚滚生下来很小一只,很好生,除了开指的疼痛,后面就没有什么感觉,她算是比较幸运,没有妊娠纹也没有撕裂。 白筱帆说,“嗯,那你以后都要做措施了。” 盛延笑说,“不做呢?” “很容易怀孕的呀。” “我预约了明天去结扎的手术。” “结扎?” 白筱帆吃惊,盛延却收敛了笑意,“有时候穿套都容易破,我怕哪天出意外了,明天去做这个手术。” 白筱帆心中动容,“会不会做完手术丧失能力了?” “万一呢,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嗯。”白筱帆很诚实。 盛延被她的诚实气笑了,“小白眼狼。” “说不定会更猛,别高兴得太早。” 白筱帆笑得都不困了,盛延听到她笑声,疲劳一扫而空,“早点睡,小白眼狼熬夜要变熊猫。” 第二天盛延很早就去了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当天住院,下午做了手术,现在医疗水平发达,基本没有痛感,第二天下午就能出院。 白筱帆又去了童乐家,童乐拿出了新买的项链,要送给白筱帆,细细的黄金项链,金镶玉。 白筱帆原本要拒绝,发现是那家珠宝铺最新发售的新品,几秒钟就一售而空,黄牛炒到了天价,白筱帆没抢到很可惜。 “真漂亮。”白筱帆惊叹,这家珠宝铺出的金镶玉十分雅致,款式独特。 “好看吧。”童乐嘚瑟的心想,这可是她花了十倍的钱抢到的,花了血本为了给爸爸追女朋友,“喜欢吗,我送给你。” “太贵重了。” “那今天的鲜花你免费送我就好啦。” “好。” 白筱帆欣然答应。 童乐说,“来,我给你戴上。” 白筱帆拿起手机拍给盛延看,盛延手术麻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今天滚滚睡得早,白筱帆在看综艺,盛延回复:很漂亮,新买的? 白筱帆回:朋友送的。 盛延扬眉,拍了一张照片发过来:还能正常使用。 白筱帆脸颊发烫:盛延,你干什么呢? 盛延:现在干不了,回去再说。 白筱帆放下手机,几秒后稳定了心情,才拿起来回:什么时候回来? 盛延大后天回鹏城,白筱帆这几天经常去童乐家,童乐最近每天都订花,每次白筱帆过来都能遇到童望舒,童望舒总会跟她闲聊几句。 白筱帆心想,现在副市长都这么清闲吗,下午白筱帆离开,盛延打给了童望舒,交涉完工作,盛延问到了重点,“进展如何?” 童望舒说,“十分平稳,她收下了礼物,应该有机会发展。” “你几时回鹏城?” “明天下午。” “来纯水岸,让你见一面。” 盛延心想也好,挂断电话本想打给白筱帆,又听她说明天下午还要去见客户,一切以她为主,盛延中午回到了鹏城,先去了财政厅,又回了市政府,跟童望舒开完党会,坐上同一台车,去了纯水岸。 车开进了花园,童乐上前打招呼,盛延说,“乐乐又长高了。” 童乐说,“我又不是巨人,成年了还能长高呀,是盛叔叔很久没见我啦,以后要常来做客呀!盛叔叔不是要结婚了吗,也不带阿姨来坐坐。” 盛延纠正她,“是姐姐。” 童乐笑眯眯,“真好,那我就有两个姐姐啦!” 盛延往里走,见童乐还在门口,童望舒说,“她等她的姐姐。” 盛延忍俊不禁,跟童望舒进了客厅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到童乐高兴的大喊,“姐姐!” 白筱帆给童乐带了礼物,永生花还有一只泰迪熊,童乐很喜欢,脸通红,“真漂亮!” 童乐说,“姐姐你快来,有个很帅的叔叔来我们家做客了,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童乐挽着白筱帆走上台阶,说,“我当时见到他第一眼就被迷住了,比我爸长得帅一点,一点点不多,都40多了还这么迷人,成熟男人的风韵,简直迷死人啦。” 白筱帆眼前浮现出了盛延的那张脸。 走进客厅,看见沙发上搭着一件深棕外套,盛延坐在童望舒身边,身上是一件立领米色针织衫,西裤是浅灰色,他侧颜的线条如同西裤的中线一般锋利。 白筱帆站定了脚步,听到童乐喊,“盛叔叔,这位姐姐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漂亮姐姐,白筱帆!” 盛延正在跟童望舒沟通运河的工作,听到童乐的声音,盛延转头朝这边看来,听到‘白筱帆’三个字时,刚好看到了站在童乐身边的白筱帆。 盛延嘴角一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第133章 提前领证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童望舒介绍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童乐认识的姐姐,白筱帆。” 好一个白筱帆,盛延捏紧了手里的茶杯,手指缓缓用力,强忍着捏碎茶杯的冲动,仔细回想起种种,童望舒对女人的描述,什么温柔似水,性情温顺,盛延隐约觉得像白筱帆,又心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没想到果真就是她,盛延没由来的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闷响,童乐正在给白筱帆介绍盛延的名字呢,听到盛延这几声笑,童望舒也看了过来,发现了一丝蹊跷,“你跟白小姐认识?” 认识?何止是认识?盛延深深看了一眼童望舒,意味深长,“眼光真好。” 盛延控制着脸上几乎快要失控的表情,放下了茶杯,童望舒看见他那只茶杯上有一丝裂痕,童望舒扬眉,莫非盛延也看上了白筱帆?童望舒见盛延起身跟白筱帆握了一下手,听到盛延喊,“白小姐。” 他手指在她手掌心碰了一下。 童望舒原以为两人认识,见盛延这副姿态,意外了一下,也站起了身,“今天这条裙子很漂亮。” 盛延喉咙很痒,扯了下针织衫,从未在此刻有过这么不爽,别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老婆漂亮。 白筱帆顿了顿,不明白盛延为什么没有当众说明,可能是太过突然,白筱帆心想也好,两人碰面难免有些尴尬,于是配合盛延,白筱帆点头打招呼,“盛书记好。” 童乐说,“你怎么知道是盛书记?” 白筱帆一顿,含笑的眼睛看了一眼盛延,“见过几次。” 童乐说,“是不是很帅,斯文儒雅。” 白筱帆低头藏住嘴角的笑意,斯文儒雅?床下斯文,床上可不斯文。 童望舒说,“先去吃饭吧。” 白筱帆坐在盛延对面。 盛延发现一桌子都是白筱帆爱吃的菜,他喉结滚了滚,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盛延抬眉,看了一眼对面的白筱帆。 白筱帆正在夹菜,感受到桌子底下盛延的动作,她手一抖菜从手里掉了下去。 童乐说,“姐姐,是不是剪花累了,我给你夹菜。” 童乐拿起公筷给白筱帆夹菜,还朝着童望舒使眼色:爸,你快给姐姐夹菜呀。 童望舒夹菜给童乐,“你多吃点。” 童乐把童望舒夹的菜给了白筱帆,“姐姐你吃,这几天瘦了。” 白筱帆忙工作,最近确实消瘦了不少,其实工作忙倒是其次,带孩子也不辛苦,平时没时间还有路雪梅帮忙,主要是照顾小的还要照顾盛延这个大的。 “谢谢。” 白筱帆动筷子,没吃童乐夹的菜,盛延盯着她,他嘴角扬起笑,低头抬起了脚。 隔着布料,感受到了皮鞋在她腿上轻蹭,白筱帆把头埋得很低,盛延他——这是干什么? 她把他的腿踢开,他又缠了上来,童乐发现白筱帆的脸有点红,“姐姐热吗?” 家里有地板水暖,童乐让阿姨把水暖关了,白筱帆的脸还是很红。 吃过饭,童望舒还打算留盛延下来聊会天,盛延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童乐和白筱帆站在沃尔沃车门旁边聊天。 童望舒看了一眼那边,他今晚也觉得盛延十分奇怪,童望舒笑说,“你该不会也看上她了吧?你家里那位怎么办?” 盛延点了根烟,“我跟你的眼光倒是蛮像。” 童望舒玩笑话,“下次把你太太也带过来,这位就别想了。” 盛延笑了声,用力在童望舒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掐了烟,回到公务车上,童望舒摸了下胸口的位置,隐隐觉得盛延话里有话,刚才在桌上他的神情好像不太对…… 陈珂看到了白筱帆,“让太太上车吗?” 盛延没说话,公务车跟在黑色沃尔沃身后,开了一段路,沃尔沃停车后,盛延说,“你去把车开回去。” 白筱帆从车上下来,盛延从后排走下来,白筱帆走过去,他背后的天空蓝调时刻,橘橙和墨蓝交替相融,像一杯伏特加、金酒、红石榴调出的冰酒。 盛延捏着她脖子后的软肉,亲了一口,才把她放进副驾驶。 车往前开,天色越来越暗,这条不是回家的路,越来越寂静,人烟稀少,白筱帆被抱着坐在了他腿上。 盛延做完手术后医生交代这几天不能同房,得知他对象有多囊后,医生还调侃说,“幸亏你老婆有多囊,不然都能生一个科室了。” 盛延拉了手刹。 白筱帆皱眉,“你是去做结扎手术了?” “嗯?怎么这么说?” 白筱帆脸颊红红,“感觉是去做……手术了。” 盛延在她耳边,“明天去领证。” 计划是年后,现在还有一个多月,他怎么这么着急?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忙,忙也要去。” 盛延气极反笑,“不然以后更忙。” 白筱帆闭了闭眼睛,没有给回答,盛延软了嗓音,“老婆?嗯?” 盛延,“求你。” 白筱帆几轮呼吸后,看着盛延,“我买了几样东西,回去陪我试试,我就考虑。” “什么东西?” …… 这一夜白筱帆睡得很好,只是昨晚太晚了,很累,澡都没能洗。 “嗯哼。” 盛延翻了个身,“我抱你去洗澡。” 浴室里水声潺潺,盛延上午还有工作,洗完澡进衣帽间,白筱帆仰头,盛延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乖乖等老公下午回来去领证。” 吃早饭的时候,陈珂察觉,询问,“书记,不舒服吗?” 白筱帆窃笑,盛延睨了眼她,“没有不舒服,很舒服。” 这句话是说给白筱帆听的。 中午盛延发来一段视频,他额头都是汗,“你干的好事。” 不敢脱下来外套,只能一直穿着,他受不了中途让人把空调暖气关了,美其名曰对身体好,不要那么骄奢淫逸。 下午盛延回来,白筱帆穿了一条红色的旗袍,她给盛延定做了一套中山装,站在镜子面前,他的手从身后绕过来,给她系上旗袍的蝴蝶扣,“真美,红色很衬你。” 白筱帆转身,手指探入他衬衫领口,“红色也很衬你。” “怎么这么着急领证。” 盛延俯身抱住白筱帆,从镜子里看着她,“再不着急领证,我的老房子也要着火了。” 第134章 婚礼,怀孕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下午民政局人很少,甚至不用排队,照片之前已经拍好了,修图师几乎没怎么修过,到了地方以后直接去提交身份证,进行人脸和指纹扫描,签署三份文件就能拿到了结婚证。 盛延准备了喜糖,新来的员工接过说了句恭喜,随手放到了一边,白筱帆和盛延在现场布置的场景拍了几张照片离开后,旁边的老员工把那份喜糖拿了过来,“蹭蹭喜气,盛书记的喜糖你都不吃,不懂事啊。” 白筱帆坐进车里,反复打开了结婚证,“我结婚啦。” “嗯,我也结婚了。” 白筱帆遗憾说,“我不是第一次结婚,要是早点认识就好了。” 盛延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跟人渣结婚,不算结婚,只算是黑历史,你就是我的头婚。” 白筱帆眼睛笑得像月牙,“是头婚还是头昏?” “头婚,但娶你这件事,我很清醒,也很庆幸。” 盛延拿起手机拍了照,发送朋友圈,白筱帆也发了一张结婚证照片,还有跟盛延牵手的照片,盛延的朋友圈几乎没有什么内容,都是转发的一些单位公众号文章,这是唯一一条动态。 盛延说,“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点滴记录。” 盛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盛延拉了个群,邀请大家过来吃饭,晚上就是订婚宴。 童望舒也在群中,进群后给盛延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大佬之间的暗示无须言语,何况童望舒只是对白筱帆颇有好感,了解并不深入,也没太深刻的感情。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个女人影响到两人的交情和仕途。 童望舒在群里发:恭喜! 盛延放下手机,握紧了白筱帆的手,不知是不是她错觉,盛延紧绷了很久的神色,在这一刻才缓和了。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酒店订婚宴,童乐穿着小礼裙,端着橙汁走到白筱帆面前,“姐姐!原来你老公是盛叔叔啊!” 童乐没敢问白筱帆单身没单身,问了店里的小姑娘,盛延没去过花店,大家都以为白筱帆是单身,童乐得到了假消息。 童乐还纳闷,姐姐这么优秀,居然没有对象,原来对象就是盛叔叔啊! 白筱帆从盛延的口中才得知童乐原来是想撮合她跟童望舒,“那条项链……” “是我送你的,跟我爸没关系!” 童乐笑说,“姐姐,我喜欢你,你当我姐姐也很好。” 白筱帆回到宴席上,她今天难得化了个淡妆,长辈们和亲友都在怂恿两人喝交杯酒,盛延垂眸看见白筱帆粉面飞霞,她娇憨的样子也可爱,喝完交杯酒,白筱帆拿了一张纸巾擦拭嘴,随手放在了一旁。 纸巾上印着口红印,盛延拿起那张纸巾,悄然放进了钱夹里。 白筱帆走出露台吹风,盛延拿了外套出来,披在她身上,从身后裹住了她,白筱帆仰头看着烟花,“我好幸福。” “以后每一天都会这么幸福。” “婚姻是坟墓吗?” “如果婚姻是坟墓,那我会跟你一起合葬。” “婚姻会是枷锁吗?” “婚姻是我托举、守护你的借口。” 白筱帆依偎在他怀里,“都说婚姻是避风港,谁来做这个港湾呢。” 盛延温声,“我会做你最可靠的港湾,你任意乘风破浪,世界纷乱,倦鸟归巢,你永远可以在我这里有一地栖息。” 过完年,二月底草长莺飞的季节,在上海马勒别墅举办了草坪婚礼,只邀请了好友家人,上海店里的员工全都到场,白筱帆给每一位伴娘和朋友都精心准备了伴手礼。 盛杳拿了一杯起泡酒,走到了草坪上,现场布置的美轮美奂,盛杳忽然后悔在酒店举办的婚礼,王霜附和,“真漂亮,这场婚礼是盛延筹备的吧,你哥品味不错哦。” “那是,要不然怎么找到我嫂子这么温柔漂亮的女人?” 王霜说,“那你嫂子眼光差点。” 盛杳和王霜对视,一起笑出了声,听到了夏蝉的惊呼,盛杳和王霜看了过去,梁少康作为伴郎也来了现场,宋昭也在,盛杳还看见了童乐,再一看,童望舒也来了。 王霜说,“是我的错觉吗,这几个伴郎怎么打扮得一个比一个帅气。” “不是错觉,就是真的。” 盛杳走到盛延身边,“哥,你有压力吗。” 这是盛延喝的不知道第几杯酒了,看到这几个人,盛延就火大,“谁让你邀请的?” 盛杳说,“哥,你别怕,我看好你。” 婚礼即将开始,嘉宾入座,几个伴郎伴娘都拿了一篮子玫瑰花瓣,翘首以盼,乐队演奏,梦中的婚礼钢琴曲响起,大门打开,手捧花束的新娘走出。盛延原本的忐忑心情,在看见白筱帆那一刻,从云端稳稳落在地面。 白筱帆身上一袭简约的缎面婚纱,背后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点缀,婚纱手里捧着铃兰花束,宾客鼓掌,王霜欢呼,花瓣洒落在身上,蝴蝶结裙摆扫过地面的花瓣,她还差一步走到他面前,他上前一步挽住了她的手。 阳光迷眼,音乐入耳,青草芳香。 在亲友的瞩目中,她牵住了他的手,宣誓,交换戒指,亲吻,他的唇和气息近在鼻息。 气泡在耳边沸腾,音乐变成了一抹流淌而过的山泉水,她像是一颗被放进甜酒里的冰块,不知身在何处,直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才在梦幻里找到了一丝真切的实感。 “今天的你真美。” “以前不美吗?” 盛延唇角扬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白筱帆脸蛋红晕,也在盛延耳边说了一句。 盛延勾唇,笑意更盛,“穿着呢,回去等你解开。” 白筱帆眼神里闪动着亮光,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盛延的眼神看了过来,宋昭冷笑,放下了酒杯找了一圈,“我妹呢。” 王霜说,“你妹还没离婚?” 宋昭说,“猪油糊了心。” 扭头一看,在角落找到了宋欣欣,她正在跟一个年轻小帅哥聊天,今天这场婚礼还邀请了花店上海分店的店员来参加,这个年轻男人是应该是花店的员工。 夏蝉走上前,刚要喊‘李牧’,被宋昭摁住了肩膀,“姐姐,认识一下?” 宋昭看了一眼那边的宋欣欣,拉住了夏蝉。 夏蝉站定了脚步,宋昭来的时候,夏蝉就注意到了他,很港男的气息,很帅! 金融男,她挺喜欢的。 夏蝉拿起一杯起泡酒,“夏蝉。” 宋昭也拿起一杯起泡酒和她碰杯,“宋昭。” 婚礼结束回到鹏城后,又回桂县举办了一场中式婚礼,在家人和外婆的见证下。 3月是白筱帆的生日,酒店最大的包厢,盛顾两家长辈都在,王霜和盛杳紧挨着白筱帆坐,盛延上周在苏州出差,拿了一瓶桂花酒酿回来,他尝过很好喝,白筱帆平时夜里喜欢小酌,盛延特意选在她生日拿上桌。 盛延倒了一杯,放在白筱帆面前,白筱帆看了一眼,拿起来闻了闻,递回给了盛延。 盛延说,“不喝吗?胃不舒服?胃病又犯了?” 白筱帆耳根泛红,笑着摇了摇头。 盛延关切,“怎么了?” 王霜和盛杳心知肚明,听到盛延这么迟钝,交头接耳笑得心照不宣。 盛延不明所以,牵起白筱帆的手,握在手掌心里,“哪里不舒服?” 第135章 怀孕7周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见自家哥这么迟钝,盛杳清了清嗓子说,“哥,女孩子特殊时期喝不了酒。” 盛延了然,“来姨妈了?那冷饮也不要喝了,给你换成常温的。” 盛延端走了白筱帆面前的冰橙汁,换了一杯常温,白筱帆夹菜,她最近爱吃辣,嗓子吃的有点上火了还想吃,盛延端走了那盘菜,“再吃嗓子就坏了,要喝点凉茶?” 白筱帆摇头,“不能喝凉茶。” 也是,例假时期喝凉的对身体不好,盛延给白筱帆夹菜,“吃点别的菜。” 白筱帆吃了口米饭,咽下去后看着他说,“你有什么愿望,等会许愿吹蛋糕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实现。” 盛延想了下,其实他想要一个女儿,但是白筱帆这个年纪再生孩子有些危险,何况她多囊一直在调理,他还做了手术,以后怀孕的机会寥寥无几,盛延心底虽然遗憾,不过没表现出来。 “我要你平平安安。” “除了这个还有呢?” 王霜说,“哥,你就说出来吧,说不定会实现呢。” 盛延沉吟片刻,低头笑了声,“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白筱帆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笑了下。蛋糕被推进来,王霜选的款式,送蛋糕的小哥特别帅,蛋糕的造型是一款白色的天鹅,灯光降下来,唱完生日快乐歌,白筱帆双手合十许愿,吹灭了蜡烛。 饭局后半场,盛延被顾家的长辈拉着喝了不少酒,饶是盛延酒量好,也喝得脸颊泛起了一层暗红,走路还有点虚浮,白筱帆跟王霜、盛杳的大富翁玩了几轮,那边终于喝完了,白筱帆走过去都闻到一股酒味。 坐进车里,行政车的司机开车,一上车,盛延就搂着白筱帆,“老婆,你今天真好看。” 他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白筱帆嫌弃的推开他,盛延又抱了上来,一只手放在她肚子的位置,缠得很紧,白筱帆打了他一巴掌,“盛延,你给我放手。” 盛延立刻松了手,定定看着白筱帆片刻,“果然是来例假了,脾气这么暴躁。” 盛延发现最近她皮肤变得很好,以前也很好,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说不上来,皮肤比以前更红润又光泽了,他的手搓热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疼吗,老公给你暖暖。” 白筱帆说,“你轻点,别揉了。” 盛延停下来了,“老婆,我最近有惹你生气吗?” “没有。” 盛延这才放心,把脸蹭到她脖子上,他的脑袋很沉,白筱帆说,“别亲了,回家再亲。” 下了车,三月的鹏城还有点凉,冷风往身上一吹,盛延的酒非但没有醒,反而更兴奋了,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抱起白筱帆,把她扛了起来。 “盛延!”白筱帆吓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大喊一声,下一秒就被盛延放下来了,白筱帆惊魂未定,还在喘着气,盛延被她这么一骂,酒醒了些,“怎么了?以前我这么抱你,你还蛮开心的。” 之前去上迪,站在人群最后一排,她坐在他脖子上看烟花秀,她还很开心。今天的白筱帆真的很不对,盛延不由得仔细回想自己有哪里惹老婆生气了。 白筱帆在车上就想说,但孕检报告放在了楼上的盒子里,等着盛延自己打开,给他准备好了惊喜,白筱帆说,“没生气,这段时间先不要抱我了。” 盛延牵起她的手,“嗯。” 纯水岸那套房下半年才能住,回到青山苑,白筱帆进门换鞋,盛延弯腰拿出了拖鞋,自然娴熟的蹲下来帮她换鞋。滚滚在生日宴上就睡着了,被路雪梅抱回去了,说给她和盛延二人世界。 白筱帆说,“我想喝杯水。” 盛延进了洗手间,洗干净后走向厨房,看到岛台上放着一个礼盒,盛延倒了杯水递给白筱帆,“谁送的礼物还没有拆?” 白筱帆喝了口温水,“我送你的礼物,你去拆开看看。” 盛延扬眉,那就不着急了,盛延进书房谈工作,白筱帆去浴室洗澡,对着镜子看了看,这个月份还很平坦,几乎看不出来。 还是前几天发现姨妈没来去医院检查,上个月和这个月都没来,她自从多囊调理好以后姨妈期一直很稳定的28天,才得知自己怀孕了。 白筱帆她很意外,跟医生反复确认了几次,才确定没有错,白筱帆说起盛延结扎了,医生给她科普说;“有些男性的修复功能很强,不管是男女结扎,手术都不会百分百能够不孕。” 又问了盛延的手术日期前后有没有同房过,医生说那就是那几天怀上了,从孕酮指数来看快两个月,做了检查才百分百确认。 白筱帆洗完澡坐在客厅看综艺,正在换台,盛延打完电话从书房出来,拿了几份材料出来看,坐在白筱帆身边,白筱帆想了下,把脚塞进了他小腹里,冰凉的脚掌心压在了他肚子上,盛延习以为常,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脚暖和。 白筱帆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了一档亲子综艺,综艺上的小女孩鬼马精灵,活泼可爱,盛延也看了一眼,“滚滚长得也挺漂亮。” 白筱帆看一眼盛延,“你不想要个女儿吗?” 盛延放下材料,两只手握着她两只脚,“我结扎了。” 白筱帆说,“医生说了,我的身体条件还能生孩子,上次去香港我了解了一下,他们那边的生产条件不错,王霜也说没什么负担也没什么危险,而且还无痛。” 盛延说,“多看看综艺。” 白筱帆看一眼岛台那个盒子,“你去拆礼物吧。” “一会再拆。” 礼物放在那跑不掉,他平时很忙,难得有时间陪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白筱帆也不再劝了,看了一会电视就瞌睡,回了房间休息。 凌晨一点多,盛延在书房忙完了,走去厨房给自己倒一杯水,看到岛台那只盒子,盛延喝完两杯水,才放下水杯走过去打开盒子。 抽走了丝带,里面放着一个信封,盛延扬眉,拿起来信封,小心翼翼撕开了一角,拿出来一张纸,被折叠了起来,展开看到了几个字,B超单?盛延惊疑不定,彻底展开,发现是白筱帆的B超单,又拿起来另外一张血检的报告和诊断报告,盛延看到那几行字:怀孕7周。 第136章 女儿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睡得很沉,忽然梦到了自己出现在北极,趴在冰面上,一头北极熊扑了过来,冰面摇摇晃晃,北极熊抱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还听到北极熊狩猎兴奋的心跳声,北极熊没有吃掉她,而是伸出了大舌头,糊了她一脸口水。 后半夜睡得很不好,她五点多就醒了,睁开眼睛,室内一片漆黑,白筱帆感受到了面前急促的呼吸,伸手打开了灯,再一看,被盛延吓了一跳。 他满眼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 “盛延。”白筱帆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延搂进了怀里。 他搂得好紧好用力,白筱帆刚要说话,盛延就放轻了力度,捧起了她的脸,白筱帆这才感受到,她的脸好紧绷,伸手一摸,都是他的口水,原来梦中的北极熊是盛延。 盛延凌晨一点看见,原本困意十足,瞬间就清醒了,他在厨房里绕了几百圈,难以言喻的兴奋,走回房间,怕吵醒白筱帆,只是抱着她亲。 “你怀孕了?” 盛延的声音沙哑,“怎么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结扎了,怎么可能怀孕?” “你忘了,你刚做完手术回来,我们在车上那一次。” 盛延想起来了,“医生叮嘱我回家最好打一次手枪,我没想到你会怀孕。” 白筱帆靠在他胸口,盛延心跳得很厉害,白筱帆说,“盛延,你很高兴。” 心跳声逐渐平稳,盛延想到了什么,说,“我很高兴,但更担心。” 盛延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不过既然怀孕了,这个孩子注定是要生下来的。 “你的愿望实现了。” 盛延搂着她,“我的愿望是你健康快乐。” 盛延把喜讯分享到了朋友圈,请了一天假,撑到中午熬不住了,白筱帆看他熟睡了,才给路雪梅打电话,去接滚滚,路上王霜给她打电话,“这么迟钝呀?才发现你怀孕。” 白筱帆说,“他第一个孩子,没经验很正常。” 王霜说,“那也是,要是有经验就细思极恐了!” 白筱帆到了路雪梅这边,正在吃午饭,杜嫣和梁少康也在,路雪梅给白筱帆盛饭,白筱帆坐下来吃饭,滚滚给白筱帆夹菜,又给梁少康夹菜,“妈妈,干爹吃菜菜。” 饭后梁少康站在阳台,白筱帆走了过去,梁少康侧身,眼神温柔,“恭喜你,怀孕了。” 白筱帆说,“很意外,原本不打算要孩子的。” 梁少康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低头看了一眼她小腹,“我买了礼物送你的孩子。” 梁少康拿起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金手镯,白筱帆看了下尺寸,“这是送孩子的还是送我的?” “送你的,十月怀胎不易,以后孩子会有更多的礼物。” 梁少康说,“我是滚滚的干爹,自然也是这个孩子的干爹。” 白筱帆笑了,怕是盛延知道要急眼了。 杜嫣跟白筱帆下楼,梁少康抱着滚滚走在身后,手里拿着飞机模型的玩具玩。 杜嫣叮嘱白筱帆怀孕后的事项,走到车旁,梁少康拿过飞机模型,“滚滚不是要送我吗?” 滚滚说,“想送给干爹,想送妹妹。” 意思是原本想送给梁少康,但是滚滚要送给未出生的妹妹。 梁少康弯腰揉他头发,“滚滚真懂事。” 杜嫣坐副驾驶,白筱帆和滚滚坐后排,梁少康的保时捷车后座还有儿童安全座椅,梁少康说,“我要多买一个了,以后还能带着我干女儿出去玩。” 杜嫣说,“要还是个儿子呢。” “那就跟滚滚挤一块。” 车开到青山苑楼下,白筱帆远远就看见了盛延跟童望舒站在楼下谈工作,旁边还站着盛杳跟程文周。盛延看见保时捷车牌号,停了说话声,童望舒也跟着看了过去。 白筱帆下了车,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把滚滚抱下来,滚滚奶声奶气喊,“干爹爹。” 童望舒调侃,“一家三口。” 盛延冷笑了两声,“呵呵,他这么喜欢喜当爹?” 盛杳掐着程文周的手臂,怕自己笑得太大声,“哥,你好意思说这句话吗?你跟少康半斤八两!” 童望舒哈哈大笑,瞬间明白了,拍拍盛延的肩膀,“看紧点啊。” 盛延脸色不虞,抬手按压了两下太阳穴。 这个梁少康,简直比基层工作还让人头疼。 梁少康抱着滚滚,“你怀孕就别抱孩子了。”又跟滚滚说,“妈妈怀孕,以后滚滚让你便宜爹抱,或者自己走路好不好?” 滚滚点头,似懂非懂,“便宜爹爹是什么?” 盛延从台阶上走下来,一只手牵起了白筱帆,一只手接过滚滚。 梁少康耸眉,双手插兜,“滚滚积食,回去喂点山楂糕。” “我知道,不用你说。” “恭喜,以后我就是你们孩子的干爹了。” 盛延满脸不爽,“谁同意了?” 他不同意。 “滚滚,你说呢。” 滚滚点点头,盛延心想,好你个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谁是你爹。” 盛杳听到盛延这么问,仰头放声大笑,笑得整栋楼都能听到她的笑声,程文周捂住了耳朵。 “别争了,这个问题你们两个男人争来争去没意思。” 滚滚的亲爹收受贿赂,滥用职权,被匿名举报,稽查组调查后,姜新成被撤职,判了无期徒刑,宋欣欣离了婚,跟李牧谈恋爱呢,李牧虽然是普通家庭,却是个求实上进的好孩子。 梁少康说,“筱帆,注意身体,补充好维生素。” 盛延冷冷说,“有我照顾着,你就少操心。” 梁少康眉毛一挑,“盛书记贵人多忘事,容易忙忘了,人老了记忆力也会衰退,我好心提醒。” 白筱帆打断两人,“我脚累了。” 盛延和梁少康异口同声,“上楼休息。” 两人皆是一愣,又看着对方,白筱帆仿佛能从眼神中感受到滋滋的电流。 月末,盛延抽时间陪白筱帆去了一趟香港,做了检查还看了孩子的性别,得知是个女孩,盛贤打来视频电话,“筱帆,我叫了律师来,盛家信托基金受益人写我孙女的名字。” 盛延说,“滚滚呢?” 盛贤大手一挥,“男孩子要什么家产,靠自己的双手打天下,一川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 “女儿呢?” “当然是被亲爷爷千娇万宠长大了。” 盛延哭笑不得,“还没起名字呢。” 晚上回到盛家吃饭,盛贤提议大家都取一个名字,盛顾两家都是读书人,各自想了几个名字,写在了红字条上,让白筱帆来抓阄,白筱帆抓了一个纸球,展开,赫然是盛延起的那个名字:盛妤。 盛延说,“她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白筱帆觉得不对,又抓起了几个纸球,打开一看,全都写的‘盛妤’两个字。 白筱帆说,“上天不能赐予你女儿,只有我可以。” 盛延笑声深沉,“当然,我就是这个意思。” 第137章 爱你三千遍(全文完)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看似公开选举,实则早已内定,暗箱操作,盛延运筹帷幄的能力运用到了家里,白筱帆好笑,不过她也蛮喜欢这个名字。 夜里留宿在盛家,盛贤高兴的一直在楼下喝酒,盛杳拉着白筱帆的手,“你跟童市长也认识呀?” 白筱帆点头,“之前见过几面,童乐是我的客户。” 盛杳拍大腿,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我哥这么着急领证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白筱帆怀孕后嗜睡,聊了没几句就打哈欠。 道了晚安,盛杳掩上门,下楼了,一桌子的人都喝趴下了,只有盛延还在小酌,喝得脸上泛起了暗红,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盛杳却从盛延的脸上读出了幸福和高兴。 盛杳拉开椅子,“哥,领证了也会被拐跑哦,可不要高兴得这么早。” 盛延眉尾动了动,“跑不了。” 盛延抿了口白酒,嗓音如同白酒低醇浓厚,“除了我还有谁能无条件服从她的指令。” 明明盛延说的是汉语,盛杳却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无条件服从指令? 盛杳还想问什么,盛延拿了外套上了楼。 夜里,程文周躺在床上玩游戏,盛杳敷着面膜走了过去,“程文周。” “老婆,你说。” “无条件服从指令是什么意思?” 程文周手一抖,被敌人击杀,他放下平板,“老婆,谁跟你说的?” “我哥啊,我说他当心嫂子被人拐跑,我哥跟我说,除了他没人能无条件服从指令,难道是听老婆的话的意思?” 程文周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憋出了一句,“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程文周!不许敷衍我!” 盛杳一巴掌打在程文周的脸上,其实不疼,程文周摸着脸委屈说,“这就是无条件服从指令了。” 盛杳愣了一秒,尖叫,“我靠,我哥玩这种?!他可是个老干部,反差也太大了吧!” “正常正常,你哥长得就像适合玩这个。” “他都一把年纪了。” “你哥身体素质可别太好,我都担心你嫂子,上次我跟你哥去晨跑几天,我累成狗了,你哥还云淡风轻。” 盛杳踹了一下程文周,“那你到底行不行。” 程文周嘿嘿,“你说呢?” 预产期在10月,6月份白筱帆就住进了香港的医院,待产期这几个月,盛延经常港陆两地跑,一周三四天,周末留宿在港区,带着白筱帆出门逛逛,白筱帆心情自然,盛延却神经紧绷,生怕她磕着碰着了。 白筱帆说,“我没这么脆弱,不会碰一下就碎的。” 她已经显怀了,孩子体型不大,所以肚子也不是很大,穿着宽松的裙子,只能看出一点轮廓。 何况这个孩子很懂事,整个孕期都没什么反应,反而还让她皮肤更红润,看着比以前气色还好,王霜在香港住下来,每天都来陪白筱帆说话,还给白筱帆科普,“那是盛延的精子质量好,你就能少遭罪,质量差的孕期反应就会很大,也很容易流产。” 白筱帆勾起盛延的小拇指,“今晚能不能。” “不能。”盛延斩钉截铁。 白筱帆站定脚步,“盛延,你好无情。” “别闹了,明天还要体检,检查结束我回去忙几天。” 次日医生上门给白筱帆做简单的检查,盛延用粤语问医生,“现在安全期可以同房吗?” 医生抬起头,眼神流露出鄙夷,“唔可以,你究竟想点啊?仲有4个月就要出生了,顶唔顺咩?” 港区的女医生说话犀利,还夹杂着几个词汇,盛延看向白筱帆,“羊医生说不可以。” 白筱帆羞红了脸,转过身用枕头把脸埋起来,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盛延绝对是故意的,她明明听得懂,盛延还要给她翻译一遍,浇灭了她蠢蠢欲动的一颗心。 白筱帆闷声问,“什么羊医生。” “咩啊,不就是羊医生?” 白筱帆被逗笑了,咩啊在粤语里是什么的意思,老男人还会讲谐音梗的笑话了。 盛延在预产期前后一周请了长假,没想到预产期前十天白筱帆破了羊水,盛延人还在北部湾,赶回港区时,风尘仆仆,白筱帆已经生完了孩子,盛家和顾家人都围在那看孩子,王霜抱着女儿,“你以后有一个漂亮妹妹了,开心不开心?” 盛贤招手,“快过来看看,你女儿真漂亮。” 盛延脱掉外套,走到了白筱帆的床边,她昏昏欲睡,盛延握住了白筱帆的手,然后接过了路雪梅手里温热的湿毛巾,给白筱帆擦拭脸和手,水里有安神的精油,白筱帆昏昏欲睡,见他来了,“怎么没去看孩子。” 盛延只是紧紧握着白筱帆的手,眼神里有的只是心疼,“我没赶过来陪你生孩子,辛苦你了。” 盛延在她床边坐了很久,等白筱帆睡着了,才去看了女儿。 盛杳轻哼,“哥,你也太有福气了吧,女儿这么漂亮。” 盛延低头看了看,新生儿出生都皱巴巴的,这个孩子不一样,粉玉玲珑,五官清秀,小嘴巴小鼻子秀气,粉白的一团很好看。 王霜说,“继承了父母的美貌,所以就漂亮,不像我女儿,出生的时候像爸爸,皱巴巴的不可爱,好在长大了像我就可爱了。” 盛贤说,“有点像杳杳小时候呢。” 盛杳惊喜,“真的?果然跟我有缘。” 滚滚被盛杳抱着,兴奋得脸通红,“姑姑,小妹妹。” 盛杳掐了把滚滚白嫩的小脸蛋,“咕咕看着呢,小鸽鸽,以后可要保护好小妹妹,不然咕咕就教训你。” 盛杳小时候受欺负了,都是盛延护着她,没人敢欺负她。 月子期间,时逢节日,维港放了烟花,白筱帆的月子中心可以欣赏维港夜景,烟火璀璨,白筱帆忽然想起,“女儿的小名还没想过呢。” 盛延说,“早就想好了,叫小野。” “小野?”白筱帆笑出声,小野在粤语里也有小孩的意思。 盛延解释,“原本想叫她小野草,三个字不好听,就叫她小野吧,希望她能像野草一样坚韧不息,父亲也会有百年之后,无法陪伴在她左右,在家人面前她可以活得像公主,可在外面我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永远不会被困难打败,无论何时都有面对困境的勇气。” 白筱帆觉得寓意很好,盛杳和王霜听了直皱眉,“不好不好,太难听了。” 虽然取了小名,但还是喊妤妤,只有盛延自顾自喊了小野,直到有一次喊小野被正在喝水奶的妤妤用小手呼了脸,盛延才改了口,喊妤妤。 盛杳问,“哥,被打疼了吗?” 盛延摸着被打过的地方,“不疼,被女儿打我高兴。” 盛杳想说什么,又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盛延。 妤妤到了一岁多两岁,进入了秩序敏感期,非要坐在白筱帆怀里,抱起来就哭闹,白筱帆的腿都麻了,盛延放下水果,直接抱起了妤妤,妤妤哭出了声,盛延嘘了一声,妤妤立刻收起了哭声,抬起头看着盛延,圆乎乎的小脸蛋,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被泪水浸润得亮亮的,眼尾红红,抿着小嘴巴,一脸萌萌又委屈。 白筱帆每次看到妤妤可爱的脸就心软了,盛延却不,白筱帆腿酸就算是他也会让步,就算再宠女儿,白筱帆也是第一位。 “爸爸,要妈妈。”妤妤委屈哭诉。 盛延不管她,“爸爸抱你去睡觉。” 妤妤趴在盛延肩头,软软白白的一个小人儿,眼泪巴巴,委屈兮兮,看向白筱帆求助。 白筱帆吃水果,避免和妤妤眼神对视,她从来不插手盛延对孩子的教育问题,不管是滚滚还是妤妤,盛延都教的很好。 梁少康给妤妤买了很多裙子,妤妤两岁生日那天,妤妤穿了其中一条裙子,是梁少康在上迪买的,在酒店过生日吃饭,盛延抱起妤妤,“我的公主今天穿的这条裙子真漂亮。” 梁少康说,“漂亮吧,我买的。” 盛延不笑了,“乍一看挺漂亮的,仔细一看也就一般,没有我买的好看。” 生日宴回到纯水岸,客厅还摆着一束偌大的苔丝红玫瑰花束,跨越万里,在肯尼亚高海拔的农场晨曦中,于凌晨四点的露水未散时,开始采收的苔丝玫瑰。 白筱帆又惊又喜,这是玫瑰之父培育的大卫奥斯汀玫瑰,哪怕是她的高端花店也没有的品种,价格昂贵,空运费时间。 即便早就习以为常,白筱帆还是被这份礼物惊喜住了,“我好喜欢,太开心了!” 盛延从身后抱住了她,“一周前就预定好了,空运过来三天,找了人包装只为了等待这一刻,今天不止是妤妤的生日。” 妤妤三岁上小班,滚滚早慧,六岁就进了小学,盛延不希望滚滚以后进体制内,所以没让滚滚进机关小学念书,安排了一所重点学校。 这天滚滚交作业,看见班主任在看新闻,滚滚看了一会,班主任问,“能看得懂吗?” 滚滚指着手机,“老师,这是我爸爸。” 班主任看了看新闻里的书记姓盛,班主任笑了,“你姓白,这个人姓盛,怎么会是你爸爸呢,是不是跟你爸爸长得像?” 滚滚摇头,“他就是我爸爸。” 小孩子爱说胡话,班主任没当回事,滚滚很聪明,班主任也很喜欢,哄着滚滚回教室了。 滚滚入学第一个学期迎来了第一次社会实践,保护环境,老师带着一群孩子出门捡地上的垃圾,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小镊子,滚滚跟小组的同学来到了市政府门口,滚滚想去捡车边的垃圾,车窗降下来,被吼了一嗓子,“谁放进来的小孩?去去去,离远点。” 盛延透过车窗见到了滚滚,叫停了司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滚滚。” “爸爸!” 大热天,滚滚被晒得脸通红,盛延从车上拿了一瓶水,看到他手上的镊子,“社会实践吗?” 前几天和教育局的局长吃饭,上面红头文件保护环境,小学老师就安排了社会实践。 “嗯!” 滚滚点头,“我捡了好多垃圾,保护了很多小动物。” “滚滚真棒。” 喂滚滚喝了半瓶水,老师也走了过来,还以为滚滚冲撞了人,老师刚想道歉,盛延站起来说,“我是一川的父亲,盛延。” 带滚滚这个小组的是数学老师,看了一眼盛延,老师有点犯怵,盛延交代了两句就回车上了,老师拉过滚滚的手,“你不是姓白吗?” 滚滚说,“我跟妈妈姓,爸爸说我能跟妈妈姓很自豪。” 社会实践结束回到学校,数学老师说起了这件事,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很吃惊,这所学校是重点小学,家长身份都富贵,只是这样的部级领导孩子,一般都读机关小学,没想到会来这所学校。 老师们正在议论,突然滚滚的班主任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啊?” 盛妤上小班这天,盛延没睡好,果然第二天一早要送妤妤去幼儿园,妤妤哭得抽泣,白筱帆跟盛延一起先送滚滚去了小学,滚滚下车前还亲了一口妤妤说,“妹妹加油。” 妤妤蜷缩在白筱帆怀里,“不要,妈妈不要。” 盛延抱过妤妤,走到了一旁,也不知道跟妤妤说了什么,妤妤才停止了哭泣,把妤妤送到了老师手里,盛延还不愿意走,站在门口,妤妤都走了,盛延还在挥手。 妤妤只上半天的小班就接回家了,妤妤回家一直都在哭,不愿意上幼儿园,阿姨在厨房做饭,白筱帆帮忙递了东西,站在岛台旁,滚滚在房间写作业,盛延抱着妤妤走了过来,说,“明天不去幼儿园了。” 白筱帆指腹擦了擦妤妤白嫩脸蛋上的泪珠,“会宠坏孩子的。” 盛延,“嗯,听你的。” 盛延妤妤眼睛还红红的,睁着萌萌的大眼看着盛延,“爸爸,你爱妈妈还是爱妤妤。” “当然是爱妈妈了,爸爸最爱的就是妈妈,妤妤只是爸爸妈妈爱情的结晶。” 盛延亲了一口白筱帆的脸,再宠爱女儿,白筱帆也永远是第一位。 看见盛延亲白筱帆,妤妤板起脸,很生气,“你不许亲妈妈!妈妈是我的!我才最爱妈妈!” 妤妤要白筱帆抱,在白筱帆脸上嘴上都亲了一口,搂着白筱帆的脖子,小脸恨不能写上:妈妈是我一个人的。 滚滚写完作业洗手吃饭,盛延给白筱帆夹菜,她爱吃蒜薹炒肉,这顿是隔夜的,都放在了白筱帆碗里,滚滚眼珠子转了转,也拿起筷子给白筱帆夹了蒜薹炒肉,妤妤坐在儿童餐桌里,她没有蒜薹炒肉,只好夹了一大块肉肉给白筱帆。 “妈妈吃肉肉。” 盛延洗了草莓和樱桃,递给妤妤小碗,妤妤拿过来没有吃,双手捧着碗,走到客厅,递到了白筱帆面前,“妈妈吃果果。” 白筱帆说,“妈妈还饱呢,妤妤吃,” 妤妤不吃,认真说,“爸爸说了,最爱吃的要给妈妈先吃。” 白筱帆看了一眼厨房,滚滚踩在椅子上,盛延教他洗碗,滚滚说,“爸爸,我不想做家务。” “不行,你可以不做,但是不能不会。” 滚滚说,“是要给爸爸妈妈做家务吗?” 盛延纠正,“错了,妈妈有爸爸照顾,妈妈不后悔嫁给爸爸,因为爸爸有责任有担当。你长大后就不是小孩了,你要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爸爸希望你将来找到另一半的时候,她会说不后悔嫁给你。将来你如果能泡得了书房,下得了厨房,能担当,有责任,你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滚滚眼睛明亮,他早慧能听懂盛延的话,用力点了点头。 盛延今天不忙,陪白筱帆看综艺节目,白筱帆依偎在他怀里,盛延的手按揉她的肩颈,滚滚和妤妤在旁边玩着玩具,看向了盛延和白筱帆。 白筱帆感受到腿被两只小手抓住,侧目一看,滚滚和妤妤两个小人一人分了她一条腿,学着盛延的样子给她按摩。 盛延也看到了,白筱帆抬头,莹莹灯光中,和他相视一笑,十指紧扣。 万家灯火,日子平静而温馨。 夜里,盛延给妤妤讲睡前故事,妤妤昏昏欲睡,问盛延,“爸爸,墙上挂着的是什么。” 墙上装裱着一幅《与妻书》的书法。 “是爸爸追妈妈的时候写的字。” “情书吗?” “嗯。” 妤妤笑得很甜,抱着手里的玩具兔,“爸爸晚安。” “妤妤晚安,爸爸爱你。” 妤妤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爱你三千遍。” 盛延心脏柔软,晚安吻后关上了房间门,客厅开着一盏落地灯,白筱帆在看电影,盛延看了一眼,暮光之城,她看了数不清多少遍了,正播放着男女主角婚礼的片段,浪漫的曲子轻盈飘荡,盛延搂住了白筱帆,“女儿说爱我三千遍,我猜肯定没跟你说过。” 白筱帆浅笑,男人好容易满足,盛延低头又说,“我爱你一万遍。” 电影还在播放着,白筱帆依偎在盛延的怀里,这是无数个普通的日子里普通的一个夜晚,日子平淡而温馨的度过,每一次早晨,每一朵花瓣,每个抱着她入睡的夜晚,都值得他珍藏。 —— 全文完。 第138章 番外1:盛延x小白if线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立夏六月,金沙湾饭店门前停了几台公务车。 鹏城大学的校长余红走下了车,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局促,躬身对着车窗镜子检查了一下仪容仪表。 随行的黄图问,“校长,有这么紧张吗?” 余红说,“这位走马上任的局长可不得了,军官级别的人物,从部队出来就是副处,三年就坐到了正处,以后一定大有所为,我们这次可不能怠慢了。” 黄图闻言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进了饭店包厢,座上宾皆是达官显贵,黄图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余红领着黄图打了一圈招呼,找了个位置坐下,主位还空着,众人正在聊天说笑之际,包厢门打开,余红侧目看去,只见到一个面容俊逸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看外貌不过二十多岁,气质却十分沉稳。 余红正惊疑不定,席上的干部起身热情招呼,“盛局,恭喜恭喜!” 余红也赶紧跟着起身欢迎,盛延从容和余红握了一下手,心底感叹这位年纪轻轻的男人居然就是走马上任的盛局,难以置信。 黄图小声耳语,“这位就是盛局?长得这么年轻,跟我们学校的学生没区别。” 余红示意黄图噤声,黄图不敢再言,盛延落座主位,四旁的干部都是前辈,却对这位盛局没有半点怠慢之意。 几轮酒后,盛延和众人攀谈,余红暗自惊叹这位年轻人的言行举止,有些年轻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这位盛局却是金玉其表金玉其中,言辞沉稳有条理,眼界丰富,最难得是斯文儒雅,十分和气。 余红见过盛贤两次,没想到这儿子比父亲还要出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宴席过后,盛延站在车旁跟马局长攀谈,余红走上前,盛延朝余红点头示意,聊了几句后,身边的黄图见缝插针,拿出了校庆宣传的册子,邀请两位局莅临鹏城大学参加校庆活动,盛延接过表示会考虑。 回到车上,盛延把册子随手放在了前座收纳,陈珂递来护肝片,看了一眼盛延放下的册子,“盛局,是鹏城大学?” “嗯,校庆。” 盛延咽下了护肝片。 陈珂说,“我之前去过几次,校内建设很漂亮。” 盛延看了一眼陈珂,“是学校漂亮还是人漂亮?” 陈珂被调侃脸红了,司机也跟着笑,陈珂又说,“半月后周年校庆,盛局您刚好得闲呢。” 盛延闭上眼睛,眉心攒着疲惫,“再说吧。” 几天后接到盛杳打来的电话,盛延帮她去取花,一大束的玫瑰抱在怀中,盛延塞进后车座,突然有什么掉了下来,盛延俯身去捡,看到了鹏城大学校庆的册子,日期在明天,他想了下,拿出手机联络了余红。 鹏城大学。 入夜后,参加校庆文艺汇演的人员在球场旁的艺术馆进行彩排。 打完球,吴桐硬拉着姜新成去看彩排,姜新成拽开他的手,“这有什么好看的?” 吴桐说,“你不知道?有个很漂亮的小学妹,文静乖巧,长得天仙一样。” 学校里美女挺多的,论惊艳没几个,姜新成不感兴趣,吴桐拽住姜新成,“别走啊,你还没见过,跟我来看一眼。” 两人走到艺术馆,门口已经围了十来个男生,吴桐清了清嗓子,“让让!学生会长来了!” 一群人让开,吴桐挤到了前面,姜新成扫了一眼,视线定格在了某处,女生穿着简单的白裙,黑长直柔顺,发量并不多,恰好到处的柔顺,似乎刚洗了澡出来排练,发尾洇湿,鹅蛋脸,杏眼,粉唇,肤色不算白,却很显眼。 吴桐说,“看,是不是很漂亮?” “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生,白筱帆啊。” “女生?是女神!”周围男生纠正。 “对对,是女神。” 姜新成心想,美则美矣,还没到惊艳的地步,刚要走,白筱帆上台了,拿着话筒清唱了两句,唱的是周董的歌,还是姜新成最喜欢的那首夜曲。 姜新成站定了脚步,直勾勾看着舞台上的白筱帆。 周围男生听得如痴如醉。 吴桐说,“怎样,姜哥,我没骗你吧?” 姜新成说,“帮我追她。” 白筱帆排练完回到宿舍,陆珍爬上了她的床,往她怀里塞了一盒巧克力,还有一封情书。 “学生会长让我给你的,筱帆,你魅力也太大了吧!” 许佳怡拉开帘子,看了过来,“送了什么?” “巧克力。” 许佳怡梳着头发,“巧克力?这盒巧克力才多少钱。” 陆珍说,“贵在心意嘛。” 许佳怡说,“要是有人用这个追我,我肯定不会答应,便宜不说,吃了还发胖。” 陆珍说,“姜新成哎,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许佳怡不屑,“风云人物又怎样,只是在学校里,学校里是龙,出了社会就是一条虫,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 白筱帆的手机是一台二手的苹果5,点开手机看到了有人加她好友,备注是姜新成,她想了下,通过了好友,当晚被姜新成拉着聊天到了凌晨一点,白筱帆昏昏欲睡,他越说越精神,消息发不停,白筱帆招架不住,困了直接关了流量,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姜新成给她发了几十条消息,最新的一条是早安,白筱帆拿起手机刚想回复,陆珍从外面回来,“筱帆,姜新成给你买了早餐,让我给你带过来。” 姜新成也给陆珍买了一份,白筱帆看到陆珍手里的早餐,“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皮蛋瘦肉粥。” 陆珍心虚嘿嘿笑说,“我没有出卖你,他猜到的。” 吃过早餐,白筱帆要去彩排了,白筱帆租了一套礼裙,彩排结束后出去取礼裙,经过校道,有个小孩站在一棵芒果树下哭,白筱帆走了过去,抬头看到了挂在树上的足球。 白筱帆找了一根棍子,踮脚够不着,公务车驶入了校道,盛延从手机里抬头,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正在踮脚够着芒果树,似乎是学校里的女学生,还有个小孩在旁边哭。 盛延说,“停车。” 司机停了车,盛延打开车门,走了过来,白筱帆还在努力,身边传来一股淡淡的男性气息,有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来试试?” 盛延看到了树上的足球,白筱帆一愣,把手里的树枝递给了盛延,盛延接过,甚至没有踮脚,只是站直了身体,就把足球打了下来。 咚一声闷响,足球砸中了白筱帆的脑袋,她头晕目眩,抱着头蹲了下来。 盛延没忍住笑了声,就听到女生说,“你怎么幸灾乐祸。” 盛延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她脑袋,“还没听说足球砸死人,顶多会变笨。” 白筱帆抬起头,“我不能变笨,我还要拿奖学金呢。” 盛延不期然看到了女生的那张脸,脸上没什么肉,年轻,皮肤紧致,下巴尖尖,长得十分清秀,五官柔和没有攻击性,就连眼神都透着一股柔情。 盛延怔了怔,白筱帆也怔住了。 男人年轻俊逸,眉眼尤其好看,一双唇薄而有形,唇色看起来气血充足。 白筱帆在学校里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你是新来的交换生吗?” 盛延嘴角一动,脸上扬起笑,“嗯。” 陈珂听见盛局脸不红心不跳欺骗小姑娘,抿唇藏起笑。 小孩抱着足球,“谢谢姐姐,谢谢姐夫。” 白筱帆拉住小孩,“不是姐夫。” 小孩只认得姐姐姐夫这两个词,因为在家就是这么喊的,“那是什么?” “叫叔叔。”盛延说。 小孩看着盛延,想了几秒说,“谢谢哥哥!” 小孩说完抱着足球跑走了,白筱帆看向眼前的男人,“叔叔?” 盛延扬起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唇红齿白,年轻俊美,白筱帆被晃了眼,听到男人说,“盛延。” 白筱帆低头看到他的手,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我姓墨,墨大船。” 盛延接到余红的电话,看了一眼女生。墨大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叫这个名字? 盛延坐回了车内。 白筱帆去拿了礼裙回宿舍,下午校庆开始,她回到学校就开始化妆,换上礼裙,上台前有些紧张到忘词了,白筱帆提着裙摆,绕到了小花园后面练歌。 盛延正在跟余红说话,听到歌声,顿了下,盛延站起身,推开窗户,看到有个女生站在后院一大丛的兰花旁练歌,她化了妆,穿着礼裙,盛延看了几秒才认出了女生,“墨大船?” 余红愣了一下,笑出声,“她叫白筱帆。” 盛延一怔,随即也失笑,看向了窗下,“白筱帆?” 余红听出盛延感兴趣,“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成绩优秀,每年都拿奖学金。” 黄图也起身看了过来,“学校里追她的男生挺多的,不过这个乖孩子还没谈过恋爱,每天泡在图书馆,我经常能看到她。” 余红调侃,“你是不是也去看美女。” 黄图说,“我哪敢啊,我太太喜欢她,经常给她带好吃的,这孩子挺可怜的,学费都是贷款,父亲不管她,过得拮据。” 女生站在玉兰花丛旁,凉风伴随着馥郁幽香沁入心脾,盛延眸色幽深。 余红和黄图回到沙发坐下,盛延正要关上窗户,看到一个男生走了过去,站在白筱帆面前,后院安静,盛延听到了男生的声音,“学妹,我叫姜新成,学生会长,昨晚的巧克力和情书是我送给你的。” 盛延怔了几秒,低头拿出手机。 两分钟后,陈珂出现在后院,打断了姜新成滔滔不绝的发言,“同学,这里不能进来,你是哪个系的学生,跟我过来写检讨。” 姜新成挠挠头,“啊,那她呢?” 陈珂说,“你是学生会长,应该更清楚哪些地方不能来,更不能带着同学来。” 姜新成心想真倒霉,跟着男人进了办公室。 下午校庆演出开始,礼堂内能容纳上千名学生,盛延坐在前排的位置,他随手翻动了一下单子,在23名的表演中看见了白筱帆的名字,演唱一首夜曲。 舞蹈结束后,主持人念到白筱帆的名字,现场的起哄声和掌声显著提升,白筱帆走上台,掌声仍然雷动,直到她站定在舞台中央,拿起了话筒,前奏响起,礼堂才逐渐安静。 舞台灯光照在她身上,一袭白色纱裙,盛延的瞳孔倒映着她,唯余她。 校庆结束,白筱帆发现手机找不到了,回礼堂找了一圈,急的汗如雨下,盛延在学校宴会楼吃饭,远远看见一抹身影进了礼堂,他掐了烟,朝着礼堂走了过来。 白筱帆找的认真,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走到了她身边,一抬头差点被吓一跳,“盛、盛延?” 盛延学她语气,“墨、墨大船。” 白筱帆上台之前就在后台看到盛延了,“我叫白筱帆,你也不是交换生,我们算是扯平了。” 盛延嘴角不自觉弯了弯,“找什么?” “我手机找不到了。” 盛延说,“我帮你找找。” 礼堂很热,白筱帆额头都是汗,盛延挽起了白衬衫的袖子,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手臂,白筱帆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和血管,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是一双很性感的手。 白筱帆咕咚咽了口唾沫,转身去找手机。 找了一圈无果,盛延隐约想到了什么,走去看了监控,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还在寻找的白筱帆,迟疑一瞬,招手让她过来。 “有个同学把你的手机拿走了,你看认不认识?” 宿舍楼下,姜新成揣着手里的手机,等了三十多分钟,路过的女生窃窃私语,“会长怎么来了?” “你不知道吗,追白筱帆啊。” “哦,怪不得。” 女生见怪不怪,从姜新成身边走过去。 白筱帆回到了宿舍楼,不少女生都探出头来看,姜新成两步并作一步来到白筱帆面前,“我找到了你的手机。” 啪!一个巴掌!姜新成被扇懵了,难以置信看着白筱帆。 “真卑鄙,把我手机偷走了,还说是你找到的,不要脸!” 白筱帆抢回了手机,转身就要走。 姜新成拉住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切辩白,“不是我,我不知道,是我朋友拿给我的。” 第139章 番外2:盛延x小白if线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满口谎言!骗子!”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姜新成拿走了她的手机,听他无比诚恳的语气,她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 白筱帆喊来了宿管阿姨,轰走了姜新成。 白筱帆往前走,看热闹的女生全都收回了目光。 回到宿舍,许佳怡和陆珍坐在凳子上嗑瓜子,白筱帆看了一眼两人凌乱的发型,“你们都看到了。” 陆珍笑得尴尬,“筱帆,我真不知道姜新成是这样的人,谁能想到他人品这么差啊!” 许佳怡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还好发现得早,要是结婚后才发现人品差,那可就麻烦了,要是有了孩子更伤了,能不能顺利离婚都是个问题,搞不好还容易被家暴。” 陆珍说,“你少看点分尸案,搞得我都恐婚了。” 许佳怡笑嘻嘻,“别恐婚啊,婚姻还是很美好的,关键是跟谁结婚。” 陆珍想到了什么,“今天来参加校庆的那个男人你看见了吗,大家都在说他好帅呢,年轻又帅气,听说还是个审计局的局长。” “叫什么名字?” “盛什么来着。” 白筱帆说,“盛延。” 许佳怡和陆珍扭头看白筱帆,白筱帆低着头看着手机,倒不是回应两人的话,而是看到了手机里盛延打来的电话,她走出阳台接起了电话,头顶没拧干的衣服往下滴着水,白筱帆听到盛延磁性的声音,冰凉的水滴落在颈部,她不知是因为男人的声音还是这滴水,浑身颤了颤。 “墨大船找到手机了?” “盛叔叔,我找到手机了。” 盛延改口,“小白。” 说完,等了几秒,迟迟不见白筱帆喊哥哥,盛延笑了声。 白筱帆脸涨得通红,盛延又说,“这是我电话,你存一下,你有微信吗?” “有的。”现在谁还没有微信?这个问题问的真是奇怪。 “那我加你,通过一下。” “嗯。” 白筱帆挂断电话,点开微信,头像的图片一闪而过,从风景图片更新成了一张背影照。 白筱帆点开看了一下,照片模糊,不过依稀能看出来是在部队里,年轻朝气蓬勃的男人,穿着迷彩服,手持着热武器,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肌肉撑起了背心,在夕阳下,逆着光,充满了野性。 奇怪,是她看错了吗,头像怎么忽然变了,果然二手的手机就是容易出毛病。 白筱帆通过了盛延的好友申请,盛延没有跟她聊什么,只是简单打完了招呼以后,就道了晚安,白筱帆捧着手机,等了十多分钟,没看见消息,心底竟然有些失落,拿了衣服去洗澡。 睡前看了一眼,依然没有消息。 这几天一直在上课,陆珍发现白筱帆心不在焉,时不时看手机,陆珍问,“你看什么呢?等谁的消息?” 白筱帆抬起头,把手机揣回兜里,“没什么。” 手机震了震,白筱帆拿出来看,是路雪梅给她发的微信,叮嘱她好好吃饭注意不要中暑,给她寄了点亲手卤的牛肉干分给舍友一起吃。 白筱帆回了消息,陆珍看她一脸失望,眯起了眼睛。 回到宿舍,发现桌上有个小蛋糕,隔壁宿舍的刘念说,“姜新成让我送给你的,说给你道个歉,希望能原谅他。” 白筱帆拿起蛋糕,“刘念,你吃吗?” 刘念点头,“不好吧?” 白筱帆把小蛋糕塞给了刘念,“以后他再送你就自己吃了吧。” 白筱帆进洗手间,刚准备洗漱,听到陆珍喊,“筱帆,你手机响了。” 白筱帆哦了声,不紧不慢洗了脸,才走过来拿起手机,还以为是快递,拿起来看到了一个‘延’字的备注,她抓起手机拉开门就往外走。 还没回拨过去,盛延的电话打了过来,白筱帆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前几天有点忙,刚忙完就想起你了,我买了两张画展的票,一起去看吗?” 白筱帆说,“是多出来的票吗?” 盛延一声轻笑,肯定的语气,“不,是我特意买的两张票,不是多余,也不是心血来潮。” 白筱帆捏着手机的那只手沁出了汗,“嗯!” 当天晚上,白筱帆拉着许佳怡去逛夜市,买一条新裙子,试穿了几条都不满意,许佳怡说,“你穿哪条都好看,不过这些裙子都配不上你,你要不穿我新买的那条裙子吧。” 许佳怡不许她拒绝,白筱帆回宿舍试穿了下,意外的合身。 “真漂亮呀。” “这条裙子多少钱?” “一千多吧。” 这么贵!白筱帆赶紧脱下来,“我还是不穿了,等会蹭脏了。” “你穿着呗,老男人有钱,一千多算什么,我裙子多的是,你别跟我客气,衣服而已。” 许佳怡摁着她肩膀坐下,“等会洗澡我给你敷面膜,明天化个妆再去约会。” 白筱帆瞪大了眼睛,“我没说我要去约会。” 许佳怡笑得很贼,“你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是那个盛局吗?” “嗯。” “听校长说,他32岁了还没结婚呢。” “32岁了?”白筱帆吃惊,看起来几乎跟姜新成一个年纪。 “看不出来吧,指不定以后40了还像30的呢。” 白筱帆很少化妆,第二天一早老老实实坐下来,让许佳怡给自己化妆,许佳怡化妆技术一般,全靠她这张脸长得好看,随便一化清纯中透出妩媚。 “真漂亮。”许佳怡非常满意自己的化妆技术,第一次觉得自己化妆技术这么好。 盛延开了私家车,停在学校南门,他立在车旁,打给白筱帆,白筱帆接起电话,看见了别克车旁的一抹颀长身影,“我在这。” 盛延今天穿了白衬衫黑西裤,远远一看腿很长很直,站在那路过的女学生忍不住侧目,白筱帆朝他走过去,站定了脚步,微微低着头。 “很美,我几乎都要认不出来是墨大船了。” 白筱帆咬了下嘴唇,“你也很帅,我都看不出来是盛叔叔了。” “叫哥哥。” “盛延。” “嗯,小白。” 看完画展,盛延原本订了西餐厅,路过路边摊,白筱帆食指大动,盛延坐下来跟她一起吃烧烤,烟火气十足,白筱帆看着面前的盛延,他一身衬衫西裤,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却丝毫不见嫌弃,拿了纸巾擦拭干净桌面点菜。 开了一瓶啤酒,白筱帆喝了口冰啤酒,又连续喝了几杯。 盛延送白筱帆回宿舍时,她有些醉醺醺,许佳怡出来接白筱帆,“谢谢盛局。” 回到宿舍,许佳怡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你跟盛局没发生什么吧?没车震吧?” 白筱帆喝了点甜水,稍微清醒点了,接过毛巾自己擦拭,“没,他很绅士。” 许佳怡松了口气,“那人品还不错。” 第二天看到盛延发来的微信,他要去成都出差一周,白筱帆回了个‘嗯’字,过了几天盛延给她发了照片,在成都熊猫基地拍的,有一只叫萌兰的大熊猫在成都大熊猫繁育基地出生,小团子软糯糯的像个小汤圆。 白筱帆:真可爱,我还没去过成都。 盛延:下个月就放暑假了。 白筱帆没回复,把手机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盛延从成都出差回来,给白筱帆带了许多熊猫周边,傍晚邀请她去看花灯秀,夜里人还是很多,白筱帆腿短走得慢,总是被人群往后挤。 盛延站定脚步,征询她意见,“我牵你?” 白筱帆手掌心都是汗,点头后又果断摇头,可惜已经晚了,盛延牵过了她的手,她整个人被他护在怀里往前走。 灯光莹莹,花灯散场时人已经变少了,盛延开车送她回宿舍,别克车停在宿舍楼下,盛延走下车,“晚安。” 白筱帆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走了回来,站定在了盛延的面前,抬起头看着他。 盛延垂眸,在她说出口之前,他抢先一步说,“我喜欢你。” 白筱帆原本要说出的四个字,被他说了出口。 白筱帆的皮肤下渗出嫣红。 盛延勾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碎发沾了汗,她好像很爱出汗。 “我原本想等彼此熟悉过后再表白,怕你抢先一步,就说出口了。” 白筱帆没谈过恋爱,还有点紧张,大脑一片空白,盛延看她稚嫩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可以跟我交往吗,小白。” 白筱帆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可以。” 她低头,片刻过后,抬起一张红透的脸,松开紧咬下唇的贝齿,凝视着他墨色双眼,喊了一声……“哥哥。” 盛延轻声一笑,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个清风明月的夜晚,她和盛延确定了恋爱关系。 考试结束后放了暑假,白筱帆回了宁城,每天都会给盛延发消息,他真的很忙,她说:要是睁眼醒来能看到你就好了。 次日清晨,白筱帆正在吃早餐,盛延给她发消息:吃饱了吗,我在家属院外等你。 白筱帆粥也不喝了,起身往外走,拉开门想到了什么,又冲了回来,路雪梅看到自家女儿疯狂的在选裙子,“这件不好看,这件也不好看。” 换了裙子,又梳理头发,在家不修边幅,脸都不洗,难得洗了脸,还抹了润肤霜。 白筱帆走下楼,盛延靠在机车旁等她,他身形高大,小麦色的肌肤,肌肉充实,气质又斯文儒雅,两股气质在他身上冲撞,很有张力。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白筱帆还是屏了一下呼吸。 他递给她头盔,“去兜风吗?” 白筱帆接过头盔,她不会戴,盛延弯腰给她戴上,抱着她坐上车,“抱紧我。” 白筱帆俯身抱住了他的腰,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在有意识的吸气,他的腰紧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她的手忍不住摸了两下。 “别摸了。”前方头顶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等会见不了人了。” 白筱帆蜷缩起了做贼心虚的手指头。 机车驶过邕江,停下来,盛延下车,白筱帆坐在机车上,景色很美,她和他对视,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那是她的初吻。 柔软,冰凉,像是夏天早晨的阳光,带着明媚的希望。 暑假两个月,他带她去了成都,酒店开了两间房,各自分开睡,盛延说,“虽然我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我要对你负责,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大三下学期,盛延带白筱帆去了盛家,白筱帆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盛延母亲早逝,家里只有一个父亲,见了长辈,喝了茶,白筱帆听说盛延还有一个妹妹,在多伦多念书,建筑系,等她回国后还能跟她做朋友。 白筱帆很紧张,“她会喜欢我吗?” 盛延哄她,“谁会不喜欢你呢?” 毕业后白筱帆校招进了国企建筑单位,许佳怡结婚了,陆珍去香港科技大学读了研究生。 白筱帆打给盛延征询他的意见,他笑说,“我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 “毕业后我要去项目,可能会很偏远。”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到你身边。” 她每个月有五天的假期,盛延都会开车几百公里来找她,带她到处玩,今天晚上没开到两间房,她和他挤在一个房间。 洗完澡走出来,看见男人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白筱帆呼吸都变轻了,坐在床边。 盛延放下手机,“睡觉吗?” “嗯,睡觉。” 关了灯,他躺在她身边,手碰到了她,将她圈进了怀里,白筱帆感受到他越来越热的体温,“盛延……” 他吻住了她的唇,“夹起腿。” 白筱帆脸涨红。 白筱帆在项目待了两年,期间和盛延订了婚,举办了订婚宴,转回了集团公司上班,婚礼的日期定了,这天白筱帆在收拾东西,发现了一本相册。 盛延走过来拿起相册,“是我小时候的照片。” 盛延低头看着白筱帆,她回到市里后圆润了许多,以前没有发现,最近几个月,盛延发现她越来越像……盛延展开相册,“这个女孩,长得跟你很像,她也姓白。” “叫什么名字?” “白蕊荷,是我小时候的伙伴,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我小时候发育晚很瘦总是被欺负,她经常护着我,还养了两只狗保护我,睿睿跟赫赫就是我替她养的两只狗。” 白筱帆一瞬不眨看着盛延,“是你的白月光吗?” 盛延听到这送命题,扬眉,“算是青梅竹马,不算是白月光,何况我认识你时,你和她并不像。” 她胖了十多斤,越发相似了。 盛延的指腹摁在她很浅的梨涡上,“你不像任何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墨大船。” “盛叔叔。” “小白。” “……” 他低头倒是快,可她玩不起,那两个字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了。 “叫声老公吧。” 盛延摩挲她的无名指,又是一年盛夏,阳光明媚,窗外种满了郁金香,她也在等待着那个梦中的婚礼。 第140章 番外3:滚滚跟人打架了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难得一个清闲的周末,夏蝉去香港出差了几天,得知店里不忙,带了礼物来找白筱帆,白筱帆刚包装好一束花让店员送出去,出门就遇到了夏蝉。 “夏老板好。” 夏蝉点头,店里招的年轻小姑娘嘴甜会来事,全都是白筱帆亲自面试的,夏蝉很满意,推开门走进去,冷气扑面而来,“筱帆!” 夏蝉把礼物放在柜台上,“看看喜欢不喜欢。” 夏蝉送了白筱帆一只新出的包包,她前几天逛街的时候路过看见橱窗里这只包,觉得十分漂亮,就买了下来。 “很喜欢。” 白筱帆看到了夏蝉脖子上的印子,揶揄,“看来你也很喜欢。” 夏蝉知道白筱帆说的是什么,也没遮掩,大大方方,“年轻人下嘴没轻没重的,我说了很多次不要留草莓,他一上头什么都忘了。” 下午有饭局,宋欣欣来了鹏城约白筱帆吃饭,夏蝉也跟着一起,宋欣欣看到了夏蝉脖子上的吻痕,“我哥这么猛。” 宋欣欣和李牧刚订婚,也是在订婚宴上听到宋昭给夏蝉打电话,宋欣欣才知道两人的事。 “还行吧。”夏蝉说。 宋欣欣说,“我哥以前追过筱帆。” 夏蝉挑眉,“我知道,但我不介意,我俩就是玩玩而已,我和他谁都没当真。” 宋昭推门的动作一顿,听到夏蝉这句话,脸色瞬间黑沉。 夏蝉闻声看了过去,没想到宋昭也回鹏城了,冲着宋昭扬起了一个笑。 宋昭面无表情,拉开椅子坐到了夏蝉对面。 夏蝉睇了一眼宋欣欣,宋欣欣说,“忘了跟你说了,我哥也会来。” “我有眼睛,能看到。” 白筱帆从洗手间回来时,发现宋昭也来了,打了声招呼落座,发现宋昭和夏蝉之间的气氛很诡异,吃饭到一半,两人就先后离席了。 迟迟不见两人回来,宋欣欣拉着白筱帆去凑热闹,夏蝉和宋昭站在窗户边说话。 “玩玩而已?” “嗯?不然呢?” “谁跟你玩玩而已。” “你啊,我们第一次上床,我跟你说要名分,你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我是那个意思?” “不然是什么意思?” “夏蝉,我不同意玩玩而已,你要对我负责。” “再说吧。” 夏蝉要走,被宋昭扼住了手腕,拉了回来,宋昭吻了下去,夏蝉挣扎了两下,就开始享受,宋昭的吻技太好了,法式深吻,夏蝉无法抵抗。 白筱帆收回了视线,拉着宋欣欣要走,宋欣欣一脸八卦,不愿意走,白筱帆回包厢叫来服务员结完账,夏蝉和宋昭才一前一后回来,一个嘴唇肿了,一个扣子崩开了两颗。 “我还要去接女儿,先走了。” 白筱帆拿了包,先撤退了,夏蝉还想拉住白筱帆,被宋昭牵起了手。 宋欣欣说,“我跟你一起去。” 宋欣欣见过几次妤妤,百日宴,周岁宴,妤妤那会还很小,一眨眼小女孩都长得这么大了,宋欣欣说,“长得有点像杳杳哦。” 白筱帆抱着妤妤,“叫姨姨好。” “姨姨好。”妤妤奶声奶气,“很多人都说妤妤像姑姑。” 宋欣欣跟白筱帆回了纯水岸,盛延这几天在外地出差,宋欣欣正在陪妤妤玩玩具,“我也想要个女儿。” 滚滚的小学离得近,放学后司机去接滚滚回家,给白筱帆打了个电话,欲言又止。 白筱帆站在门口等,车还没停稳,滚滚就开门下了车。 “妈妈。” 滚滚扑入了白筱帆怀里,白筱帆发现他的脸上有淤青,“被谁打了?” 司机说,“跟学校里的两个小男孩,还好我到的及时,二打一真是欺负人。” 白筱帆跟司机道了谢,拉着滚滚的手走回去,滚滚抿着嘴没哭,宋欣欣拿来了药箱,“什么情况?” 宋欣欣一问,滚滚就忍不住了,泪水凝结在眼睛里,扑簌簌的往下掉眼泪,低头一边擦眼泪一边哭,“他们说我跟妈妈姓,说我不是个男子汉。” 白筱帆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盛延鼓励滚滚,说能跟妈妈姓很光荣,但毕竟是少数,人都是从众的,何况是思想没发育完全的孩子,特立独行的孩子在班里容易被同龄孩子孤立排挤。 白筱帆揪起了心,“滚滚,你觉得呢?” 滚滚抹着眼泪,“他们说的不对,爸爸说了,能跟妈妈姓很光荣。” 滚滚抽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又委屈的说,“他们还说爸爸不是我的亲生爸爸,我不是爸爸的儿子……” 宋欣欣皱眉,“学校里这群人也太坏了吧,我去给滚滚做主!” 白筱帆拉住宋欣欣,妤妤抽了纸巾递给了滚滚,抱住了滚滚,“哥哥,不要哭了。” 宋欣欣离开时,滚滚已经涂了药,整理好了情绪,在写作业,白筱帆端了一杯温牛奶,看到滚滚红红的双眼,拿起手机准备联系班主任,谁知道班主任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 盛延给白筱帆打电话时,号码占线,等了十分钟,才打通了电话,“怎么了老婆?” 白筱帆叹了口气,“滚滚学校里的事,我明天去一趟学校。” 盛延周五才回鹏城,白筱帆第二天下午就去了学校,班主任给白筱帆拿了一把椅子,又倒了一杯茶,只觉得头疼。 等了半个多小时,对方家长才赶来学校,班主任给双方介绍,白筱帆惊讶发现,这位马旭居然是她离职的国企建筑单位的老总,白筱帆礼貌打了个招呼,马旭却无视白筱帆。 “她儿子打了我儿子,这件事还需要我亲自来学校处理吗?我工作很忙的,你们懂不懂?我在外地跟省委书记吃饭,被你们一个电话叫了回来,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来学校一趟?” 要不是省委书记临时有事,马旭才回了鹏城,好好的饭局泡汤了,马旭非常不爽。 班主任吸了口气,“你想怎么处理?” “她儿子打人,你说怎么处理?当然是开除了!” 班主任心尖颤了一颤,咳嗽了声说,“白一川也受伤了,虽然是一川先动手,但是浩浩先骂的人,他侮辱同学,用同学的姓氏羞辱人,这件事影响也不好。” 班主任的意思很明白了,两边得罪不起,两家和解最好。 马旭冷笑了一声,“我不接受和解,再说了,我儿子哪个字说错了?她儿子不就是跟妈妈姓?” 第141章 番外4:盛延给孩子撑腰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白筱帆冷了脸,“马先生,姓氏自由,不应该成为你孩子霸凌我儿子的理由!” 马旭慢悠悠喝了口茶,他跟年级主任打听过了,这个白筱帆是二婚,带着跟前夫生的孩子再婚,所以这个白一川才跟妈妈姓。 马旭笑了声,依然没有正眼看白筱帆,“我儿子也没说错吧,你儿子是你跟你前夫生的孩子,不是你现在这个老公的儿子,自然跟你姓,你儿子受不了刺激,动手打人,难道还是我儿子的错了?” 班主任眼看局势越闹越僵,赶紧说,“这位家长,跟母亲姓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何况当时浩浩也不只是说了这些,小孩子被刺激到了才动手,而且后面浩浩也还手了,这件事就算是成年人,也算是互殴,不算是单方面打人。” 马旭冷笑,“你的意思还是我儿子搞事情?谁先动的手?” 这所学校的教学楼还是他捐的钱,请的人承建,他还没把这里的学生家长放在眼里,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 班主任最头疼的问题就在这里,两边都得罪不起,班主任求助看向了白筱帆,“要不你把孩子父亲请过来。” 白筱帆站起身,“既然不愿意和解,那就报警吧!” 一群小孩围在了办公室外面,见白筱帆走出来全都跑开了,滚滚掉眼泪,马浩却是一脸得意,“听到我爸说的了没?你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的孩子!我哪里说错了!哪有人跟妈妈姓的,你就不是男子汉!” 滚滚瞪着红红的眼睛,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白筱帆在场,两个孩子还能打起来。 马旭走过来护住马浩,“报警?我看谁支持你报警,真想看看什么样的爸爸教出这样的孩子。” 周围的小孩跟着起哄笑,马浩更是大喊,“白一川!你不是你爸亲生的!” 滚滚抱住了白筱帆,“妈妈,我想离开。” 白筱帆难听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阵脚步声传来,校长跟在盛延身侧,从走廊那头过来,周围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办公室内的老师全都站起身走了出来。 孩子们停止了哄笑,往后退让了几步。 “爸爸!”滚滚红着眼睛,哽咽的喊。 白筱帆没想到盛延会来,“你怎么回来了?” “滚滚出事,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然要回来。” 盛延俯身抱起了滚滚,身上还穿着西装,手指擦掉了滚滚脸上的眼泪,“不是答应过爸爸,要做一个勇敢的小男子汉吗?怎么哭成这样?” 滚滚抿唇用力点头,不掉眼泪了,只是还止不住抽泣。 盛延走过来时就听到了几人的对话,锐利的眸光落在了马旭身上,仅一眼,便对滚滚说,“你是爸爸最爱的孩子,能跟妈妈姓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母亲是伟大而圣神的,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母亲生出来的,没有母亲就没有我们。他们不能跟妈妈姓,而你可以,因为你妈妈很厉害,你才有资格跟妈妈姓,别的小朋友想跟妈妈姓还不够资格。” 马旭想反驳,可看着省委书记这张脸,却如鲠在喉,无论如何也反驳不出来一个字,马旭站起身,面如茄色,“盛、盛书记!” 盛延没给马旭眼神,只是看向了校长,“孩子之间玩闹,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大人本不该掺和这件事,事情闹得这么大,我看也没有和解的必要了,既然你们学校解决不了这件事,就走程序吧!” 过了中秋,鹏城的天气已经有些许凉爽了,马旭却满头大汗,止不住的腿软,这个二婚的女人嫁的老公,怎么会是省委书记呢?! 马浩听到盛延的话,不服气大喊,“他又不是你亲生的!当然不跟你姓了!白一川,你就不是你爸的亲儿子!” 马旭气急攻心,“马浩!” 马浩被扇了一巴掌,捂住脸,没忍住当场嚎啕大哭,小孩都是爱看热闹的,一看班里最厉害的马浩哭了,都在窃笑。 滚滚看到马浩哭成这样,搂紧了盛延的脖子,心中无比仰慕盛延,他爸爸好厉害! 盛延一只手抱着滚滚,一只手牵起白筱帆往前走,马旭赶紧追上去,拦在盛延面前,额头滚下了豆大的汗珠,“盛书记请留步!我不知道白一川是您的孩子!如果我知道他是您的孩子,一定会狠狠教训我儿子!” 盛延没理睬马旭,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身后传来马旭的骂声,“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让你在学校里好好学习,没让你搞事情!我看你妈就是太宠你了!回去给我跪两个小时!” 盛延抱着滚滚坐在公务车后排,白筱帆坐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着俩父子。 “爸爸,我爱你。” “爸爸也爱滚滚。” 盛延沉思良久,对滚滚说,“滚滚,虽然你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但爸爸一直把你当成亲儿子看待,因为爸爸爱妈妈,所以也爱滚滚。” 滚滚眼睛还有些湿润,迷茫看着盛延,“滚滚的亲生爸爸呢?” “他对妈妈不好,所以不配跟妈妈在一起,滚滚不一样,滚滚是妈妈的骄傲。” 滚滚似懂非懂,盛延本打算等到他再长大些再告诉他,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趁早告诉孩子也好。 “那我会像他吗?”滚滚脸上写满了害怕。 “不会,因为滚滚跟妈妈姓,会像妈妈一样优秀。” 盛延抱着滚滚坐在怀里,滚滚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爸爸优秀还是妈妈优秀?” 盛延不假思索,“当然是妈妈更优秀,妈妈是爸爸的偶像,是伟大的女人,记得爸爸跟你说过吗,原始社会母系传承,女性永远是伟大的。” 滚滚扬起了小脸蛋,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滚滚想了想,忽然对盛延说,“爸爸,那你晚上可以不欺负妈妈了吗?” 滚滚有时候能听到妈妈啜泣的声音,是不是爸爸在欺负妈妈。 白筱帆差点被口水呛到,猛然咳嗽了几声。 盛延看了一眼白筱帆,眯起眼睛笑,揉了揉滚滚的头发,“爸爸怎么可能欺负妈妈,疼妈妈还来不及呢。” 滚滚做完没睡好,回到纯水岸睡了个好觉,卧室里,白筱帆热汗淋漓,盛延的手机一直在响,结束情事后,盛延起身去阳台接电话,接了几个电话后回来,白筱帆刚放下手机。 马旭的道歉电话打到了她这里,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求和,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项目的推进,还用白筱帆以前也是公司的人为由说服。 盛延放下手机,揽住了白筱帆,声音沙哑,“再来一次?” 白筱帆点头,坐在他腿上,“他说你把这个项目审核打回去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没有必要。” 毕竟事关工作,坐到盛延这个位置,一点小事就会被人拿捏住把柄。 “这个项目风险高,本就没有希望过审,不是因为滚滚的事。” 盛延吻住她,“专心点。” 白筱帆这才放下心,还没开始一会,就听到了细微的敲门声,滚滚在外面喊,“妈妈。” 第142章 番外5:又怀孕了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滚滚睡了四十多分钟就醒了,做了噩梦,门打开,滚滚看到妈妈身上都是汗,脸还红红的,滚滚问,“爸爸在疼妈妈吗?” 白筱帆抱起滚滚,因为腿软没抱起来,蹲下来摸了摸滚滚的脸,“不多睡一会吗?” 滚滚摇头,“我想让爸爸教我练字。” 白筱帆点头,放滚滚进房间,她走下楼给洗点水果,滚滚进了房间,盛延还没穿衣服,只是拉过了被单遮住了隐私部位,滚滚跑到床边,爬上了床,盯着被单隆起的地方看,“爸爸。” 白筱帆在厨房洗水果,盛延抱着滚滚下楼,让滚滚看会电视,绕到了厨房,从身后搂住了白筱帆,“有没有寄宿学校?应该让滚滚寄宿培养独立性。” 白筱帆感受到了盛延,“盛延,这里是厨房。” “嗯,别动,让我抱会,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很想你。” 盛延搂着白筱帆,滚滚朝厨房看了一眼,马上转回了头继续看汪汪特工队,盛延把水果放在滚滚面前,“你看会电视,爸爸跟妈妈有事要说。” 滚滚问,“要多久。” 盛延想了下,“一个小时。” 白筱帆掐了一下盛延的手臂,被盛延拉着回了卧室,盛延锁了门,哑声,“刚才没办完事,很难受,继续。” 妤妤出生后半年,她和盛延就恢复了夫妻生活,妤妤出生时也很小,产后康复训练做得好,对夫妻生活没有影响,三年了也没再怀孕,不过白筱帆每次都很小心,事后都会洗个澡。 盛延有事也会帮她洗,“应该不至于这么幸运又怀孕了。” 白筱帆说,“万一呢,还是谨慎点好。” 盛延挑眉,“嗯,再忍十个月还是挺难受的。” 怀妤妤的时候也偷偷做了两三次,是白筱帆主动要求的,最后一次有点见红了,后面白筱帆说什么,盛延都不愿意了,不管她闹脾气耍无赖都没用,他不动如山,白筱帆纳闷了,他明明需求旺盛,却这么能忍,盛延只是说,想要她,更怕她出事。 下午去幼儿园接妤妤,妤妤见到盛延很高兴,“爸爸!你回来啦!妤妤好想你!” 扑入盛延怀里亲了盛延的脸好久,还蹭了蹭盛延脸上的胡茬。 晚上带滚滚和妤妤回盛家吃饭,路雪梅和盛贤下周要去九寨沟旅游。 盛杳调侃,“二人世界?” 盛贤说,“去去去,你杜阿姨和路阿姨也去,什么二人世界,尽想些有的没的。” 饭后白筱帆跟路雪梅去散步,问起和盛贤的事,路雪梅笑说,“我跟盛贤只是蓝颜知己,没有那些情情爱爱,到了我这个岁数,情爱已经不重要了,陪伴才重要。” 白筱帆散步回到别墅,听到盛延跟盛杳说,“今晚让滚滚和妤妤跟你住。” 盛杳秒懂,眯起眼睛,伸出手,“哥,那我要那只爱马仕红房子。” “明天让我秘书送过去给你。” 盛杳欢呼,“好耶,老哥万岁。” 滚滚和妤妤跟盛杳回家了,盛延今晚特意没喝酒,自己开车,白筱帆眼看着路上的车越来越少,她有点吃不消了,“先回家吧。” 盛延路边停了车,抱过白筱帆,“一次。” “不能骗我。” “嗯,绝对不骗你。” 一个小时后,白筱帆生气的扭过脸,盛延腾出一只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没把持住,别生气了。” 白筱帆拿开他的手,“我要举报盛书记说话不算数。” 盛延玩味,“好啊,明天来我办公室,让我听听你要怎么举报。” 如果坏分等级,盛延一定是最顶尖的那个。 白筱帆昨晚睡得不太好,一来是盛延要太多吃不消,二来是程文周早早就打来了电话,说今天不能帮忙带孩子了,盛杳怀孕了。 童乐今天过来作客,阿姨还在厨房里忙碌备菜,童乐过来的时候,盛杳正抱着白筱帆哭,“我说了让他穿套,他说我生理期后是安全期没穿,结果一次就中奖了。” 童乐走过去安慰,“别哭了,再生一个家里多热闹。” 童乐这么一安慰,盛杳哭得更凶了,“万一又是一对双胞胎我就不活了。” 童乐赶紧捂住盛杳的嘴巴,“别说了,杳杳姐你的嘴开过光。” 白筱帆起身去了厨房给阿姨打下手,盛延和童望舒说了会话,上楼给童望舒拿材料,白筱帆喊,“盛延,帮我拿一下冰箱的米酒。” 童望舒想了下,走过去打开冰箱,“在哪?” 白筱帆愣了一下,看向童望舒,指了指上面,“在那。” 童望舒的身高轻松拿出了米酒,看了一眼米酒的牌子,“这个牌子没有桂家的好吃。” “你也经常吃米酒?” “嗯,我们那边的菜经常用米酒。” 童望舒跟她一个自治区的,也算是半个老乡了,童望舒是玉市的,说起那边的饮食习惯,白筱帆说,“牛巴很好吃。” 童望舒说,“你喜欢吃下次让童乐多带点过来,是我们那边的特产。” 童乐听到厨房里的动静,也走过来说,“还有不少美食,正好我过几天回去,姐姐要不要跟我过去玩玩?我带你去吃很多特色美食!” 盛延拿着资料走下来,“去哪?算我一个,一起去。” 童望舒从厨房走出来,接过资料,“让她们两个女孩子去玩吧。” 盛杳吸了吸鼻子,“哥,你连这个醋都吃啊。” 盛延不置可否,进了厨房,阿姨在场也,盛延也不避讳,搂住了白筱帆,“聊什么这么高兴?” “没聊什么。” “听到了,我很后悔没跟你生在同一个地方,不然我们也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这醋也吃?”白筱帆重复了一遍盛杳的话。 “望舒还没结婚,我放心不下来。” 白筱帆调侃,“结婚了也可以啊。” “那我可要大义灭亲了。” 白筱帆笑出声,“盛延。” 司机把滚滚接了回家,妤妤今天没去幼儿园,滚滚下了车,见到童望舒就喊,“干爹!” 盛延眉毛一动,“叫叔叔。” 滚滚看了看童望舒,童望舒抱起滚滚说,“干爹好听,叫干爹。” 滚滚也喊,“干爹!” 盛延说,“让你干爹赶紧找个干妈。” 老男人吃起醋来特别较劲,在场的人大笑,盛杳笑得最欢,“哥,有必要吗?嫂子跑不了,你要不买个锁链锁住嫂子吧。” 盛延俯身用只有他和白筱帆听得见的声音说,“买粗点的,黄金的。” 白筱帆面红耳赤,嗔了一眼盛延。 马旭来找了白筱帆几次,甚至找到了花店里,马浩给滚滚道了歉,滚滚也原谅了马浩,本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不过马旭项目的事,盛延始终没松口,滚滚跟白筱帆说,“自从爸爸来过学校后,学校里就没人敢说滚滚的坏话啦。” 白筱帆抚摸他的小脸蛋,“滚滚要做个坚强的男子汉。” 滚滚大口吃饭,“嗯,我要多吃饭长得像爸爸一样强壮,保护妈妈保护妹妹!” 妤妤也大口吃饭,“我不要哥哥保护,妤妤很厉害,妤妤也有肌肉。” 妤妤模仿盛延锻炼的样子,举起了手臂,捏紧了小拳头,显摆自己并不明显的小肌肉,脸涨的通红。 盛延配合的撩了袖口,举起了手臂,一大两小犹如复制粘贴,白筱帆扬唇,拿起手机拍下照片,发送到了朋友圈,自从生了妤妤后,她的朋友圈更新就变得频繁了,总想记录点点滴滴。 梁少康给她点了个赞:两个小朋友的肌肉不错,盛书记差点,好久没来拳击馆了,明天和盛书记切磋切磋。 盛杳很快在下面回复:不要虐待老人! 梁少康:哈哈哈哈。 盛延的胜负欲很强,第二天下午就去了拳击馆,赢了还要发朋友圈:谁是老人? 盛杳评论:哥,别是人家让着你吧? 盛延:帮我妹接双胞胎,过几天去寺庙烧香求佛。 盛杳:哥!!你是我亲哥吗! 盛延放下手机,喝了水,拿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拳击手套扔到旁边。 梁少康看到他蜜色肌肤下的肌肉,感慨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彪悍,连他都甘拜下风。 “你都30多了,婚事还没着落,我给你介绍几个?” 盛延这么好心,梁少康笑了声,“我这么有幸,盛书记都给我当起月老了?” 盛延说,“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 梁少康喉结滚了滚,汗从额头滴下来滴进了眼睛里,微微刺痛,“如果我比你早一点认识筱帆,结果会变得不一样。” 盛延说,“没有如果。” 第143章 番外6:梁少康x小白if线 - 盛厅长别来无恙 - 林kk 这条线发生在小白和前夫准备离婚期间,和盛延没发生实质关系之前。 有肉!盛白党慎入! —— 盛夏,烈日炎炎,杜嫣买了菜去梁少康的住处,他最近很忙,晚上本来还有一场应酬,可去,可不去,梁少康闭上眼睛,整个人疲惫地陷进老板椅里。 秘书端来了一杯冰拿铁,感慨自家老板就算面露疲态也这么帅。 看到桌上嗡嗡响的手机,秘书说,“是梁太太的电话吗。” “催我相亲。” 梁少康闭着眼睛,甚至没去拿手机。 秘书原本不该说的,想了下忽然说,“很少见梁太太这么着急呢,估计是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女孩。” 秘书离开,梁少康睁开眼睛,拿起外套和手机往外走,回拨了过去电话,杜嫣说,“妈做了你爱吃的菜,快回家尝尝。” 梁少康回到住处,大平层冷清,就在公司附近,杜嫣说,“她叫白筱帆,长得真漂亮,孩子也可爱,重点一本毕业,女大三抱金砖。” 杜嫣拿出了手机,梁少康看了一眼照片,说惊艳倒是谈不上,鹏城美女如云,只能说很耐看。 “妈,我这几天很忙。” “忙也不至于抽不出时间,过两天去吃顿饭。” 杜嫣逼着梁少康答应了,梁少康只好让秘书改了时间,几天后下午开车去商场买水果礼物,前面堵车,似乎是发生车祸了,梁少康走下车,看到了路雪梅,母女俩有些相似,梁少康一眼就认出了,“先抬上我的车去医院。” 梁少康把路雪梅送去了医院,姜新成赶到的时候,现场只有警察。 路雪梅腿部骨折伤势不算严重,只是失血过多,抢救及时。 梁少康帮忙缴了费,电梯人多,他从安全通道上楼,脚步一顿,抬起头。 “姜新成,放开我!” “筱帆,你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回哪?是你亲手毁了这个家!” “我错了,你别走。” 白筱帆挣脱不开,梁少康往上走,“女士,要不要我给你报警。” 姜新成被迫松开了白筱帆,看了一眼梁少康,离开了安全通道。 “谢谢。”白筱帆擦拭眼泪,没看梁少康,走去了路雪梅的病房。 刚坐下没说两句话,梁少康推门进来了,杜嫣进门就笑,“真是巧了,没想到少康路上救了你。” 白筱帆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梁少康,一愣。 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杜嫣拉着梁少康过来,“这位就是我儿子少康,这位是筱帆。” 梁少康说,“嗯,我见过。” 白筱帆看着梁少康。 “比照片里漂亮。”在安全通道里,光线不算明亮,梁少康看到她倔强又坚定的眼神,和她身上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很欣赏她。 路雪梅住院这段时间,梁少康常来,偶尔能遇到姜新成纠缠白筱帆,每次都刚好被他打断。 有一次梁少康过来,看见白筱帆正在找工作,他略一沉吟,拿出了手机。 白筱帆接到公司的面试通知,当天下午就去面试,第二天接到面试通过可以入职的电话,喜不自胜,分享给了路雪梅。 梁少康说,“好事,请吃饭。” 白筱帆抬头看他,“想吃什么?” 路雪梅看出了,笑着说,“请少康吃顿饭吧,多亏他救了我。” 白筱帆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梁少康带她去吃了新荣记,饭后漫步,路过一家花店,梁少康走进去,本想拿起鸢尾,看到了旁边的一种花,很特别,也很少见。 店长说,“这叫姬金鱼草,很特别对吧?” “花语是什么?” “请觉察我的爱。” 梁少康爽快买下了一大束姬金鱼草,“那就要这束花吧。” 他付了钱捧着姬金鱼草走出花店,递给了白筱帆。 白筱帆说,“这束花很贵重,我不能收。” 他看出她的局促,温声安抚,“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对,这束花就是送你的奖励。” “什么问题?” “姬金鱼草的花语是什么?” “是……”白筱帆抬头看着梁少康,怔怔然。 梁少康把花送进她的怀里,“我有一位律师朋友,是鹏城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效率很高,尤其是离婚案件,我想你可能会需要。” 这位女律师的效率的确很高,路雪梅还没出院,那位厉害的女律师就帮白筱帆打完了离婚官司,姜新成想拖延时间,女律师直接一纸诉状让法官判了离婚。 路雪梅出院后,姜新成一直在找白筱帆,可惜已经被她拉黑了,白筱帆还是从许佳怡口中得知,姜新成酒驾被开除了党籍,还被停职调查。 白筱帆进了公司上班,同事对她都很友好,直到那天母公司的大老板董事长来审查,白筱帆才知道原来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是梁少康。 夏秋交替时,滚滚生病住院了,白筱帆站在医院楼下找许佳怡借了钱付医药费,走到窗口,被医生告知,“刚才你男朋友来缴费了,你不知道吗?” 白筱帆一愣,回到楼上病房,梁少康正在跟医生沟通,他神情认真,仔细记下了医生的叮嘱。 白筱帆走过去,梁少康朝她笑,“筱帆。” 白筱帆走到他面前,心情复杂,“谢谢你。” “为喜欢的女人做这些,是我的荣幸。” 路雪梅出院后的护理都是梁少康出的钱,还给路雪梅安置了一个大房子,白筱帆手撑在床边看着滚滚,梁少康也俯身下来,手就放在她手边,白筱帆低头看了一眼,小拇指轻轻动了动,碰到了他的手指。 梁少康会意,大掌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很软,但是在他手里迅速暖和了。 他说,“有我在,你永远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也不会再过苦日子了。” 白筱帆抬头看着他,眼底一片湿润,流泪点头,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听说她想开一家花店,订婚后白筱帆辞了工作,梁少康给她安排了一家店,开在南山区的黄金地段,店面很大,人都是梁少康亲自选的,甚至不需要她操心。 领证前一天,白筱帆晚饭时喝了很多酒,车停在车库,梁少康俯身帮她解开安全带,看到她憨态可掬的醉样,喉结滚了滚,情难自禁,吻了那双唇。 浓郁的酒味,很柔软,抱着她坐在腿上,那是他的第一次,状态发挥的不错,她趴在他肩头轻轻啜泣,梁少康的手掌温柔放在她后背,“宝宝,好舒服。” 那天在车里,两个小时,她的酒都醒了,才被梁少康抱下了车。 导致第二天下午才去了民政局,梁少康因为紧张忘记带了身份证,没有拍照,要在现场拍摄,梁少康紧张的喝了一口水,说,“你先去拍吧。” 白筱帆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看着他,梁少康问,“怎么了?” 白筱帆笑出声,“要一起拍。” 梁少康这才反应过来,失笑,走上去跟她一起拍了照。 原图直出,微修了一下瑕疵,工作人员奉上结婚证,“恭喜恭喜。” 白筱帆不喜欢喧哗热闹的婚礼,两家人简单吃了一顿饭,梁少康休假,带她去了国外蜜月。 亚庇沙滩,阳光明媚,住在私人岛屿,沙滩阳光和海水,梁少康的拍照技术不错,给她拍了很多组漂亮的照片,她在岛上买了很多衣服,除了食物不好吃,这10天她玩得很开心。 离开亚庇,梁少康带白筱帆去了LA,让她体验了一把手瘾,“放心玩,输多少都有我买单。” 最后白筱帆没输,反而赢了不少美元,梁少康夸她,“宝宝真厉害。” 他有国际驾照,租了敞篷古董车,道路宽阔,两旁棕榈树在倒退。 落日下,梁少康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牵着她,白筱帆仰头感受着拉斯维加斯傍晚的微风,墨镜后的眼睛幸福眯起,梁少康睨见她悠然自得的神情,绽开笑容。 “我在关岛购置了房产,每年都可以过来度假旅游。” 白筱帆说,“我好快乐。” 梁少康勾唇,在她手背上一吻,“你不需要有太大的野心,我可以做你的全世界,你只需要安心享受我给你带来的一切。”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又舒适,她偶尔去花店,跟梁少康去参加晚宴和聚会,认识了很多太太名媛,时常组局参加派对。 滚滚两岁时拿了一本资本论,梁少康抱起滚滚,“以后子承父业,也做我公司的小小董事长。” 别墅后院种植着许多姬金鱼草,梁少康每天都会给她打五个电话,有时她在看书,有时她在和其他太太逛街,他应酬结束马不停蹄回家,一身酒味抱住了她,吻在她后颈,“宝宝,今天也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 —— 番外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