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喂,你别晕啊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驾――”旷野上,一人一马。人已倦,马已乏,洪清握着缰绳的手已经越来越无力,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奔驰给人身体带来的负担是难以承受的,即便是习武多年的洪清,无论是长时间在马背上的颠簸还是长时间保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都让他的jīng神和身体都不堪重负。 纵然如此,他仍不能停,他后背上背负的是让这个早已乌烟瘴气的江湖恢复清明的关键,是让所有江湖中仍抱有正义感的侠士们的“救命稻草” ,是传闻中有可能打败“蚩尤” 的武学秘笈。 即便近百年来从未有人真正见识过这套神乎其神的武功,也没有人能证明即使练成了这套武功,就一定能打败那个无恶不作的男人。 即使这样,洪清也不愿意轻言放弃,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的希望。 他恨那个男人,恨那个毁了正义,毁了江湖,毁了他的家的男人,恨之入骨! 洪清舔了舔因为身体严重缺水而干裂的嘴唇,胯下的马喘着粗气,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洪清心里知道,马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两天一夜不眠不休,就是铁打的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该死,真的逃不过了吗?!” 洪清骂道。 他知道一旦停下来,身后不远处“蚩尤” 三十六洞的爪牙们就会蜂拥而至,把他撕碎,当然,也会连着把那份传闻中秘笈撕碎。 这些爪牙不想对那个男人构成任何威胁的事物存在,在他们眼里,那个男人是神,是玉皇大帝是天皇老子,是他们的信仰。 信仰破灭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无论你做什么都已经没有方向了,代表着你是个没有思想、漫无目的的行尸走肉。 他们甚至不想替换他们的信仰,因为这份信仰给他们带来了他们想要的一切,黄金,女人,高高在上地踩着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义者的兴奋感,还有――屠杀的快感,他们觉得这才是人活着的尊严,而这份尊严都是那个男人、那份信仰给的,别人给不了。 他们很乐意置身在这个“秩序井然” 的江湖中,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一切,谁要想破坏这个江湖的秩序,破坏他们的信仰,他们就要他死,因为,死人不会成为威胁。 雄猊是“阎罗洞” 洞主,人称“噬血阎王” ,是三十六洞洞主之首,也是三十六洞中唯一见过那个男人的人。 雄猊,人如其名,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善使锯齿钢刀,残忍嗜血。 手下还有“十二小鬼” 各有所长。 当他得知有人找到了传闻中的秘笈,并且途经他的地域时,立即召集全部jīng英围追堵截,洪清一行六人已有五人惨遭毒手,而这五人的人头赫然挂于雄猊的马头之上,洪清跑了,带着秘笈跑了,雄猊觉得这是耻辱,也是对他“信仰” 巨大威胁,他一路狂追,两天一夜,他知道,自己有驿站补给,洪清没有,自己可以补充体力,洪清不能,他知道沿着痕迹一直追下去,总可以追到那条漏网之鱼,那时的洪清早已筋疲力尽了,只能任由自己生吞活剥了,想到自己的“猎物” 说不准早就在不远的前方因人困马乏一头栽倒,并且已经毫无抵抗能力时,雄猊贪婪的咽了咽口水“又有新鲜的血液可以喝了” ,雄猊自言自语道。 “吁――” 一声惨叫,洪清马失前蹄,一头栽倒在地上,满脸黄沙,尽显狼狈。 马痛苦地倒地扫了扫腿,发出几声哀鸣便再也不动了。 “伙计,害你受苦了” 洪清眼里尽是悲怆,痛苦的说道。 看了看死去的马,洪清又艰难地爬起来,蹒跚地继续前进,双腿不停的发抖,失去了维持身体平衡的能力,但洪清仍不愿放弃,他同样发抖的双手撑着剑艰难地向前行走,不,准确的说是向前挪移着。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他觉得大脑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可是耳朵里分明传来了身后不远处的马蹄声和吆喝声,他知道,留下为他掩护的兄弟们凶多吉少了,他知道,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真的到这就结束了吗?” 洪清崩溃了,双腿一软,栽倒在地,“爹,娘,还是没能为你们报仇。” 洪清用微弱的声音愤恨地说。 ――――“嘿,兄弟,你没事吧?” 洪清耳朵里传来了一阵陌生的声音,雄浑而有力,让洪清濒临崩溃的身心为之一震,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地诉出自己需求“水,水…” 片刻,清凉的液体灌入口中,这是孕育生命的液体,他贪婪地喝下所有的水。 洪清醒了。 “或许还能活,或许情况没那么糟!” 洪清强烈的求生yù望刺激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我要活,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洪清不断地提醒自己。 但是身体太虚弱了,体内残存的力气还不足以让站起来。 他眼前,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和一把巨大的――剑! 马蹄声止,洪清知道,雄猊已到,命不久矣。 即便回复了一些体力,可是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和雄猊决一死战了,要知道,即便他体力充足,也未必能从雄猊手上全身而退,雄猊的实力深不可测,更何况还有他的jīng英“十二小鬼” 。 他能做的只有躺在地上,等着死神的降临。 “洞主,那小子来了个帮手,你看,背多大一把剑,唬人啊!” “十二小鬼” 中的伶俐鬼在雄猊耳边窃窃私语。 “那把剑散发着无比的寒气,而那背剑的少年气定神闲,步履轻盈,不容小觑啊。” 牛头鬼追随雄猊多年,见过一些市面,接过伶俐鬼的话茬,在雄猊耳边提醒道。 雄猊眉毛一皱,转脸看向身后一位年稍长的人,问道“鬼判官,你怎么看?” 鬼判官是十二小鬼之首,也是雄猊手下实力最强也是资历最老的人物,从未展示过真正的实力,混迹江湖多年,甚至有人私下议论,他的实力远在于雄猊之上。 可两人却有着不用言语的默契,人前鬼判官一切听从雄猊,而人后…人后的事也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了。 鬼判官双眼微眯,嘴角露出狡黠并且诡异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片刻,他说:“四大神兵之一――魁,绝世武功――御剑之术。” 众人听闻,一脸错愕,他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貌似二十出头的少年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传说完全可以抗衡他们的神的实力。 他们要疯了。 那个男人是神,是他们心中独一无二的信仰。 他们第一次感到了威胁,而这个威胁竟然是来自眼前这个rǔ臭未干的少年,他们不相信鬼判官的话,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对鬼判官的话产生质疑,鬼判官不过和自己同一级别,凭什么他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啊,他们不相信,此时的他们已经失去理智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从哪来到哪去,师从何处姓甚名谁。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要用行动告诉鬼判官他是错的。 “请问…” 少年准备了很久,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人物他看着极为不爽,特别是为首的大个子马头上还挂着五颗头颅,一看就不是好人,但他心里塞满了疑惑,先是碰到一个面相和善却十分狼狈的、类似大侠的人物,刚要询问那人便倒下了,自己上前搭救水还被全部喝光,要知道一望无垠的旷野上找点水着实不容易啊,刚起身却又被这么一群人堵住,即便来人凶神恶煞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他还是花长时间来堆满笑容,即便在此期间看到这群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也不以为然,“师傅说过待人得有礼貌些才好说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少年心里这样想。 可当对面突然跳出两人,并且兵器就要砸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凭什么二话不说就上来欺负人啊,我又不是坏人!” 少年暗骂,“师傅还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双脚暗暗使力,,身形往后一倒,躲过攻击,怒吼道“干嘛打我,我看起来很好惹吗?” 瞬间又向前突进,一拳打在来犯者的腹部,硬生生地将来人震飞,一招未落又气一招,一个转身,一脚踢在另一人的面门,将人踢飞。 两小鬼倒在地上,再也发动不了任何有威胁的攻势了。 简单不过的两个招式,就已经解决了两小鬼。 不是小鬼太弱,而是――少年太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少年潇洒地撂下后半句至理名言。 雄猊满脸错愕,他一直引以为傲的jīng英就这么被草草解决了,他本以为两人齐上至少能在短时间内和这位少年打得难解难分。 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两招,只用了两招便将自己的战力减少了六分之一。 即使是自己与两小鬼交手,片刻间也难分胜负,他知道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了。 “这小子太厉害,我们不是对手。” 雄猊对鬼判官说,“看来要惊动上面了。” 鬼判官静静听着,说道:“回去吧,告诉门主们,或许他们会有办法,就算我们齐上,结果也只有一个――全军覆没。” 雄猊大惊,扯动缰绳,挥动马鞭,大叫一声“撤――” 众小鬼带着伤员匆匆离开,马蹄践踏匆匆,扬起尘土阵阵…莫名其妙,这是余枫现在的感受,太莫名其妙了,“莫名其妙的上来攻击我,现在二话不说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余枫喃喃自语道。 他回头看着挣扎着要起身的洪清,笑道:“嘿,兄弟,没事吧,我叫余枫,你叫啥,你是不是跟刚那伙人有仇啊,你家住哪,好人做到底,我送你回去啊” “谢谢,我…” 洪清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喂,你别晕啊,我还等着送你回家把我的水讨回来呢,顺便还能捞个辛苦费什么的,长路漫漫没个水没有钱怎么行啊,喂喂喂!!” 余枫看着晕过去的洪清一脸无奈,“倒霉!” 余枫不情愿地将他抱起,扛在肩上…他不知道,不久后,江湖却因为他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第二章 他不是一个人!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蚩尤”,当今武林最大的势力。七十二帮会,分布各省,用于消息的流通传递,是“蚩尤” 的最底层,直属于三十六洞。 三十六洞,统领各帮会,是“蚩尤” 最前线的战斗力量,用于执行各种追捕、通缉。 各洞主都身怀绝技,当然,雄猊是三十六洞的最高统领,拥有与那个男人的对话权。 十二门,“蚩尤” 的中坚力量,十二门主的功力非常人能比,个个武艺高强,残忍无比,能直接指挥三十六洞七十二帮会。 这些常人眼里的jīng英在“蚩尤” 中也只能是小喽啰。 “蚩尤” 能雄霸武林自然不乏卓然不群的人物,他们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八大恶灵,四大凶兽便是他们的诨号。 他们的名字,足以让那些藏于武林yīn暗角落里的正义者们颤抖。 当然,最恐怖的存在不是恶灵,不是凶兽,而是那个男人,那个恐怖的男人,如今,武林中没人见过他出手,因为见过他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 洪清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晌午,炙热的阳光,不停地颠簸让他从噩梦中惊醒,他伸手摸了摸后背,长嘘一口气“还好。” 洪清心想。 一觉醒来,阳光和脑袋都在,这对刚从虎口逃生的洪清来说或许是多年来最大的幸福了。 “兄弟,你醒了啊?” 余枫觉察到了洪清醒了,笑着说,“兄弟,我沿着你行进的方向走了一天咯,水已经被你喝完了,干粮也只剩这么一点了。” 说完,便从兜里撂出仅剩的半块饼。 看到食物,洪清双眼立即明亮了起来,一把抢过来,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 余枫瞟了狼狈的洪清一眼,打趣道。 “终于有吃的了,终于有吃的了!!” 余枫的鼻子嗅到一股浓郁的肉香,肚子也不断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当他看到不远处有家包子铺时便大叫着飞奔过去。 洪清在余枫背上又是一阵颠簸,手里的最后一口烧饼也一不小心散落在地,洪清很是心疼,他觉得,这半个烧饼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当他们在包子铺坐下时,洪清忽然意识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用微弱的声音问店家:“店家,请问这是何处啊?” 店家边擦桌子边堆着笑脸说:“小店名叫忘不了包子铺,这儿是襄阳城郊,如今这世道啊生意不好做,到处都有人烧杀抢掠,也只有襄阳这块太平地方咯。” 洪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狼吞虎咽吃着包子的少年,昨天自己还在数百里之外的无垠旷野上,而现在,只是数十个时辰,这个少年背着自己还有那把巨剑,步行数百里,这是何等恐怖的脚程啊!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少年面不红气不喘毫无倦意。 “看我干嘛,你不吃我吃咯!” 余枫嘴里塞得满满,发现洪清发着楞,明明饿着肚子,面前还摆着“美食” ,却不为所动,这次轮到余枫觉得不可思议了。 只是洪清也回过神来,抓起包子囫囵吞入肚中。 “大快朵颐” 之后,洪清看着不远处的襄阳,感慨万千。 数月前,一行六人从襄阳出发,历经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找到了这部遗落千年的秘笈。 而如今,物仍在,人已逝。 想到其他五位兄弟早已命丧黄泉,洪清不禁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洪清回首看了看正打着饱嗝的余枫,郑重地下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洪清曾认为自己只会跪父母和天地,而现在,除了下跪这个古老而又庄严的仪式,再也没有方式来表达洪清的对余枫的感激之情。 双膝触地? ! 不,余枫知道洪清此时心里所想,他觉得救洪清并非自己本意,只是自己无心而为之,而且,自己也看那伙人不爽,别人攻击过来,自己只是自保而已,虽然顺便救了洪清,但他知道,这份礼,他受不起。 余枫只用脚尖一掂,洪清身体便不受控制,自动站起。 洪清一愣,抬头看着余枫说道:“恩公,大恩不言谢,洪清唯有一拜谢恩,今后有用的着洪清的地方,洪清自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余枫听后,连连摆手,说道:“别,我只是顺便救你罢了,举手之劳,不必挂念于心,师傅曾经教过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只是谨尊师命罢了,哈哈。” 听了余枫这番话,洪清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将这份恩情牢牢铭记在心,只要余枫有用的到他的地方,自己必定全力以赴,甚至付出生命! “恩公来于何方要去何处啊?此处是襄阳,正是洪清的大本营,恩公如果不嫌弃,大可住在洪清这,有用的着洪清的地方恩公尽管开口。” 洪清拍着胸脯说。 洪清是正义盟的一名头目,为人豪爽仗义,深得人心,武艺高强,又出身名门世家,被视为正义盟的后起之秀。 正义盟,顾名思义,是当今武林中正义之士的同盟。 在“蚩尤” 尚未肆虐之前,根本没有正义盟的存在。 而当“蚩尤” rì益壮大,威胁到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义人士” 的利益时,他们仍不愿联手御敌。 这些大侠们向来自恃过高,他们以为能以一人之力出去江湖祸害便能成为武林至尊,号令天下。 他们自然不愿意合作,他们不允许同时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人同他们一起号令天下。 天下是自己的! 而当那些成名已久的“大侠” 被“蚩尤” 逐个击破并且命丧黄泉之时,他们颤抖了,天下不是自己的,甚至不是“正义” 的,天下是“蚩尤” 的,“蚩尤” 的天下容不下自己的正义,他们不能投靠“蚩尤” ,因为“蚩尤” 早就看穿了他们的伪装,“蚩尤” 只爱杀人,尤其爱杀“好人” 。 这些大侠不想死,这时大侠们知道了“众人拾柴火焰高” ,知道了“一根筷子容易折,十根筷子难折断” ,他们积极地抱团,他们要用“集体” 的力量打败“蚩尤” 。 但即便大敌当前,大侠们仍不愿抛开一切利益合作,正义盟只是一盘散沙,在“蚩尤”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之下,大侠们只能偏安一隅,躲在襄阳享受着最后一刻的荣华富贵。 洪清身处正义盟,却是极少数真正背负正义的侠士。 他极力主张团结一致,共扛“蚩尤” ,然而他的想法却被正义盟上层嗤之以鼻。 洪清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要让洪清消失,于是便让洪清率人去找寻“莫须有” 的至尊秘笈。 当得知洪清被雄猊追杀,经常为利益勾心斗角的正义盟上层竟难得地聚在一起痛饮,终于把这该死的刺头拔了! 但他们不知道,非但这颗刺没拔掉,偏偏还带来了另一个大刺,把他们刺得死去活来! 余枫不知道去哪,漫无目的,本来和师傅隐居深山逍遥自在,可师傅偏偏不辞而别,留下信札说“寻仙” 去了,这着实让余枫莫名其妙。 这些天,余枫的世界充斥着各种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师傅失踪了,莫名其妙地救人却又莫名其妙地与人交手结仇。 余枫想找回师傅,伺候他老人家二十年了,“寻仙” 也得带着小徒弟啊,一大把年纪了在哪磕着碰着了怎么办,另外,“师傅,您还有武功没教完呢!” 余枫想到师傅就忍不住嘟囔起来。 余枫是个武学奇才,也是个武痴,自他跟师傅习武以来他便渴望着有一天能够打败师傅,把师傅的眉毛胡须头发全都打起结来,让他解上三天三夜。 儿时梦,一梦二十年,师傅还是当年的老顽童,而自己,却从当年的小顽童长成了如今的俊朗少年,师傅待他如视如己出,师傅也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不辞而别着实让人担心挂念。 “师傅,你在哪?” 余枫忧郁地看着远方,“大不了打赢你不扯你的头发胡须和眉毛呗。” 余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洪清盛情相邀,余枫也不好拒绝。 余枫心想,“反正不知道师傅在哪,走一步算一步,先在襄阳休整几rì,又有人招待好吃好喝,何乐不为呢?” 余枫便跟着洪清进了襄阳城。 一路上跟洪清寒暄的人络绎不绝,可以看出洪清人缘相当不错,这更让余枫对洪清多了一分好感。 洪清带着余枫径直来到了盟主的府邸,余枫不禁被府邸的富丽堂皇深深吸引,但是他的感觉并不是羡慕,不是感叹,而是质疑和厌恶。 “大侠都喜欢奢华?还是我们家茅草屋好。” 余枫啐了一口,身处这样的府邸前,扑面而来的“浊气” ,令人作呕。 “麻烦通报一声。” 洪清对着看门的家丁恭敬地说。 “哟,这不是洪清嘛,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怎么,逃回来啦?” 家丁瞥了洪清一眼,没好气地说。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进门通报去了。 余枫意识到了洪清面sè难堪,看来,盟主对洪清很不待见。 半个时辰过去了,家丁出门,对着洪清吆喝着:“盟主正在小憩,你要不先回呗,盟主说回头他亲自找你去。” 说完,便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沉沉睡去,还不是传来呼噜声。 余枫听出了这家丁话中有话,前面还在小憩,后面却又嘱咐家丁,这分明是故意不见洪清。 而且还说过会亲自去找洪清,这又给洪清设下一个圈子,洪清若是走,他大可说洪清恃功自傲,对盟主不恭,需要盟主亲自去拜会;洪清若不走,在这府邸门口或许又要等待更多时候。 这对身体尚很虚弱的洪清来说片刻都是煎熬。 洪清自然不走,他注重礼节,不愿意让人抓住把柄,他一心为正义,为武林。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快rì落西山了,洪清仍站在门口,巍然不动,宛若一尊雕像,他的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秘笈” ,攥着武林的希望。 “哈哈哈哈,洪英雄回来啦!” 一阵笑声把坐一旁打盹的余枫吵醒。 他循声望去,视野里的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中年男子,衣装华丽,胸口挂着拇指粗细的金项圈,十分俗气。 余枫十分厌恶这副肥硕的身躯。 洪清恭敬拱手作揖,说道:“盟主,我回来了,带着秘笈回来了!” 洪清咬着牙,把“回来” 二字说的特别重,他的意思是他回来了,让你们这些小人失望了吧。 “洪清真乃英雄啊!只身一人逃脱了‘噬血阎罗’和‘十二小鬼’的追杀,实属不易啊!” 盟主笑着说。 他的笑得像是一坨坨的肥肉堆在脸上,令人作呕。 洪清冷哼一声。 他自然不是一个人,出行六人却只有一人回来,盟主的这番话无疑勾起了他的哀思,话中带刺,刺中洪清正在滴血的心。 洪清此时无比孤独,无比忧伤,或许,整个正义盟,真正正义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自然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 他的牺牲,你们看不见! ” 余枫再也听不下去了,洪清的事他全都清楚,拼尽全力,差点送命。 他活着,不是苟且偷生,不是贪生怕死,他是带着伙伴对他的信任和希望活着,伙伴们为了掩护他主动留下抵挡雄猊,他们知道是螳臂当车,但是他们信任洪清,洪清带着他们的希望,为洪清付出生命,他们愿意。 洪清看着余枫,这个陌生却救自己于水火的少年,又一次站在自己身边,洪清眼里满是感激。 星朗朗,意绵绵,苍茫天地间,知我者——余枫! 第三章 唐辰雨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正义盟是中原武林还有能力对抗“蚩尤”的最后一个团体。 正义盟是武林侠士独自难以抵挡“蚩尤” 而积极抱团的产物,成员是曾经的各大门派、名门望族,他们打着“正义” 的旗号广招天下英雄共抗“蚩尤” 。 虽说正义盟是侠士正义者的聚义,但正义盟里却有严格的等级划分,成员也经常因为等级而起冲突,甚至水火不容! 奈何天下之大,除去正义盟却没有正义的容身之所,所以,很多人在发生冲突时选择隐忍。 他们不能离开正义盟,离开等于死亡,死在“蚩尤” 的各种残忍手段之下,即便他们都身怀绝技,但独自对抗“蚩尤” 无疑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不愿死,他们寄希望于正义盟。 正义笼罩江湖之时,便是他们翻身之rì,到时候即便离开正义盟,也能闯出一片天。 正义盟留住人身,却留不住人心。 盟主唐霸穹,曾经江湖名门“破金镖局” 的总镖头,凭家传绝学“破穹爆骨” 闯遍江湖,罕逢敌手,因此名冠江湖,又因其曾经为人豪气,仗义疏财,江湖中受其恩惠之人数不胜数。 “蚩尤” 强势崛起,作恶多端,唐霸穹聚集天下英雄建立“正义盟” 与之分庭抗礼,一直相互制约,双方势力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十年前,唐霸穹率镖局众jīng英和正义盟内各门派翘楚主动出击,直捣黄龙,与“蚩尤” 十二门主、八大恶灵鏖战两天两夜,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才使“蚩尤” 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决战之夜,谁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用了什么样的魔力,令正义盟众自相残杀,除唐霸穹外全军覆没。 自此,唐霸穹xìng情大变,残忍暴戾。 经此一劫,正义盟元气大伤,“蚩尤” 自然势如破竹,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整个江湖,正义盟也只能且战且退,偏居一隅,偷生于襄阳。 如今的正义盟已经时移势迁,森严的等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各大势力之间勾心斗角,而唐霸穹也xìng情大变,自私暴戾,正义盟名存实亡,就宛如蚁蛀的参天巨树,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一旦“蚩尤” 再度来袭,正义盟必回树倒猢狲散。 那时的江湖——必定布满yīn霾。 即便是这样的正义盟,这样的唐霸穹,身边仍有一群死忠。 赵祎便是其中之一。 他站在唐霸穹的身后,打量着余枫,英气逼人,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眼神里有一丝舍我其谁的傲气,身着白衣卓尔不群,背负一把巨剑...看到剑时,赵祎为之一怔,视线停留在了余枫的剑上,“你背着的可是江湖中绝迹已久的神兵——魁?” 赵祎吃惊地问。 “是又怎样?” 余枫发现赵祎打量着自己,与赵祎对视,凛然不惧。 赵祎目光灼灼地看着余枫,自己闯荡江湖数十载,很少见到如此意气风发的眼神,上次见到的,还是十年前的唐霸穹,而如今的他却早已没了当初的那份英气,赵祎想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拱手问道:“敢问少侠师从何处?” “家师逍峑子。” 余枫拱手还礼。 余枫是师傅一手养大的,为人处世的礼数还是懂的,他见赵祎以礼相对,自然要以礼还之。 “逍峑子?!” 余枫说出的这三个字令在场的所有人震惊,就连身旁的洪清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传说逍峑子是百年前的人物,打造了绝世神兵——魁,仗剑江湖未尝败绩,自创绝学御剑之术无人能破,为人更是冰魂雪魄,鸿轩凤翥,实为百世之师,受万人敬仰。 后来更以一人之力战败凶兽混沌,但自那之后便绝迹江湖,再无消息。 如今,百年过去了,传说中的人物再度被人提起,而眼前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竟然自诩是他的徒弟,不禁让人瞠目结舌。 再也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少年拥有怎样的实力? 若不是,那么他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这么说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片死寂,无人敢言。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你说你是你便是,我还说我就是逍峑子本人呢!” 一阵狂笑打破死寂,将所有人的思绪来了回来。 不少人都跟着尴尬地笑着。 余枫循声望去,却见一人尖嘴猴腮,鼠目鹰鼻,干瘦的脸,一副yīn险狡诈的样子。 唐霸穹身边有一群死忠,有大气之人如赵祎,自然也不乏小人,李元菅便是小人的代表。 他是唐霸穹的心腹,这里是唐霸穹的地盘,他自然笑的肆无忌惮。 他的笑声在余枫听来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狂妄。 余枫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师傅,师傅是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可以骂他打他侮辱他践踏他蹂躏他,当然,前提是你有这个能力。 但是你不能侮辱他的师傅,师傅能忍徒弟不能忍。 “啪” 一声脆响,李元菅干瘦的左脸上留下血红的五个指印,“你可以尝试着再说一遍。” 余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李元菅面前,堆着一脸的笑,余枫毕竟一表人才,即便笑的如此虚伪做作,却没人愿意给他的笑脸加上如此不符的形容词。 此时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张俊俏的脸,而是一张yīn森恐怖的脸,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但他已无暇顾及,他颤抖、恐惧,吓得忘记了疼。 他不知道余枫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这是实力的绝对差距。 所有人都懵了,什么时候,余枫是什么时候绕过所有人的视线向李元菅出手的,笑脸全都僵住,又是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他们怕下个遭殃的会是自己,如果下次他出的不是手,而是——剑,或许身上留下的就不是指印了,而是——伤口,足以致命的伤口。 李元菅知道是自己的话惹怒了余枫,他再也不敢开口,平时在襄阳城内作威作福,狐假虎威的李元菅不见了,现在的李元菅是个孙子。 李元菅不敢反抗,自己也是有一身好武艺的,但是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对手。 “我说,我是你爷爷!” 余枫怒目圆瞪,愤愤地说,李元菅沉默,他不敢再说话,他怕再次惹怒余枫,眼前的余枫是只狮子,愤怒的狮子出手,不,是出爪,自己非死即伤。 死寂,依然是一片死寂,李元菅颤抖着,向唐霸穹投去求助的目光。 自己是他的心腹,在他的地盘上被别人打脸,这让唐霸穹的面子往哪搁。 唐霸穹不知道如何解决眼前这桩难事,十年的锦衣玉食已经把唐霸穹的锐气打磨的差不多了,眼前的情况他竟然觉得棘手,不知如何处置。 眼前的余枫来历和身手都不一般而这个李元菅偏偏口无遮拦,惹上这个刺头。 唐霸穹也煞是头疼。 “少侠好身手啊。” 终于,银铃般的笑声再次打破了这尴尬的死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余枫自然也被这笑声吸引着。 却见来人是一位少女,身着白衣,出现在这个布满“浊气” 的府邸,有一种出清涟而不染的脱俗的感觉。 少女体态婀娜,身姿窈窕,唇红齿白,明眸如星,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余枫看看发愣,自小和师傅生活,见到的女人少之又少,眼前这个少女深深吸引着他,怦然心动...难道这是一见钟情? 余枫一步一步地向少女走去,握起她的手“你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余枫痴痴地问道。 在场的人又被这一惊人的举动震慑到了,先是一副文质彬彬脸“掩人耳目” ,被激怒后如愤怒的狮子,迅速出手,现在见到女人又是一副纨绔公子的形象,瞬间百变,让人琢磨不透。 少女也对余枫的举动十分吃惊,纤纤玉手被陌生的男人握着,心里自然也是小鹿乱撞,脸上泛起两片红晕。 两人执手相看,两人都身着白衣,男的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女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眼望去,煞是登对。 “小女子唐辰雨。” 唐辰雨抽过手,向余枫行礼,“少侠身上不凡,小女子佩服。” 余枫依然看着唐辰雨出神,“唐辰雨,唐辰雨...” 余枫反复的默念着她的名字。 “李叔叔是无心之失,希望少侠不要怪罪。” 余枫这才回过神来,虽然想在唐辰雨面前保持风度,但他仍觉得愤恨。 唐辰雨看出余枫的心思,走到李元菅面前行礼,笑着说:“李叔叔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吧,呵呵,我小时候后爹爹常教导我‘己所不yù,勿施于人’,爹爹为人处事也一直遵循着,叔叔和爹爹共事多年想必一定也是‘物以类聚’的吧。” 唐辰雨浅笑如花,一笑百媚生。 不错,唐辰雨就是唐霸穹的女儿,掌上明珠。 李元菅惊魂未定,自然也懂唐辰雨的意思,她将自己与唐霸穹归为一类,即给了他面子又让他有台阶可下,李元菅感激地看了唐辰雨一眼,向余枫拱手致歉,行走江湖多年,应该的时候还是要保持风度,即便对方方才还让自己如此狼狈。 余枫不笨,相反,还很聪明,自己不接受道歉摆明和盟主做对,而且“己所不yù勿施于人” 是对李元菅说的,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呢,余枫感叹她的聪慧过人。 余枫自然接受道歉,但他的眼睛却没有从唐辰雨身上离开,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抹之不去。 他又走近唐辰雨,亲声细语地说道:“不要叫我少侠,我叫余枫,你叫我小枫就好了,师傅都是这么叫我的。” 唐辰雨嫣然一笑,忍住羞赧,说:“少侠似大我几岁,我怎么能称呼少侠小枫呢,我还是叫你枫少侠吧。” “好吧,你喜欢怎么叫都好。” 余枫笑着说。 唐霸穹早就发现了余枫对自己女儿“不怀好意” ,招呼下人把唐辰雨带回府内。 看着唐辰雨远去的背影,余枫很是舍不得,却见唐辰雨在转角处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羞涩地跑开。 襄王有意,神女有心;落花有意,流水有情。 余枫心神一怔,痴痴地默念着她的名字:“唐辰雨,唐辰雨...” 第四章 随时会死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魁——江湖盛传四大神兵之一,由传说中御剑术创始人逍峑子打造。 相传,逍峑子从极寒之地,千尺地下发掘出一块稀世矿石,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jīng炼,提取矿石中的jīng华,反复锤打冶炼,更用极寒之物天山雪水淬火,千年玄冰养剑,历时数百rì而铸成。 剑面宽厚,剑身巨大,重逾百斤,削铁如泥,无时不刻不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寻常之人难受此剑的寒气,内力稍弱甚至会被寒气所噬,所以,纵然此剑威力无穷,也很少有人能驾驭这把剑。 逍峑子正是凭着这把剑挑战天下群雄并且未逢敌手,也正是使用此剑战败凶兽混沌,但从那以后,这把剑便与逍峑子一起绝迹江湖,再也没人见过。 余枫辗转反侧,眼前全是唐辰雨的身影,挥之不去。 余枫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如此奇妙,唐辰雨的一回眸,一微笑都让余枫怦然心动。 一见倾心,彻夜未眠意难尽,相见恨晚,难忘笑与颦。 余枫爱上了唐辰雨,只有他自己知道。 毕竟是连夜的赶路,余枫也渐渐沉沉地睡去,一觉醒来已rì上三竿。 余枫起床,这一夜他留宿在洪清的家里。 昨夜与李元菅的一番冲突被盟主之女唐辰雨巧妙的化解,即便双方心里都有芥蒂,但也不好放在面上,双方都忍气吞声,不再言语。 洪清奉上秘笈,唐霸穹虽心里不舒坦,但也要摆出盟主的风度,收了秘笈,嘱咐了洪清几句,便也叫人散去了。 天sè已晚,余枫也无处可去,洪清也盛情相邀,余枫便留宿在洪清的住处。 洪清虽是名门之后,在正义盟内也受人尊重,担任要职,,但他的住处却显得十分低调简陋,毫不奢华。 余枫洗漱后,却见洪清已在院内练功,连打重击,虎虎生风,势如破竹,余枫见他拳势简洁,却攻防兼备,拳腿并用,招式伶俐,避实就虚,刚柔并济,不禁叫道“好!!好拳法!!” 洪清见余枫站在不远处喝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恭敬地走过去说:“恩公见笑了,三脚猫功夫对付小毛贼还行,却难登大雅之堂啊。” 余枫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你的招式简洁不带花哨,拳法朴素实用,出拳的力道更如开山裂地般,即便面对一般的高手也绝不会落下风。” 听了余枫的称赞,洪清自然高兴,他知道余枫一人力挫雄猊以及他手下的十二小鬼,身手不凡,自己也自然是技痒难忍,便说:“恩公武艺高强,还望恩公指教。” 余枫微微一笑,也不卸剑,欣然答应。 两人立于院子zhōng yāng,猛地,洪清出手,一个箭步上前,一拳直奔余枫胸口,出手快、准,这一拳他用出全身力气,高手切磋,不尽全力便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拳未至,势先到,余枫感到拳风袭来,只一个侧身,便躲过洪清的全力一击。 一招落空,洪清又来一招,一个“虎扑” ,双手由拳变爪,抓向余枫的锁骨,锁骨被扣,胜负便已分出。 余枫自然不会轻易地输,又是一个简单的侧身,躲过洪清的杀招。 自己全力的两招,却连余枫的衣角都没碰到,感慨余枫武艺高强之余,却不忘再接后招,顺势双掌撑地而起,扭动身形,右腿侧踢,直奔余枫脖颈,速度极快,防不胜防。 近了,近了,眼看余枫便要硬硬吃下这招,洪清一愣,感到腹部一阵吃痛,一股强力自腹部袭来,洪清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原来,洪清的一招侧踢,虽然招式犀利,速度极快,难以躲闪,即便防下这招,也再难防后招,但这招却露出了致命的破绽,双手撑地而起,贯全力于侧踢却中门大开,人在空中,避无可避。 余枫敏锐地发现这一破绽,迎面一脚,直奔洪清腹部,一招已出,胜负已分。 “承让。” 余枫笑着说。 洪清站起,拱手致礼,“恩公武艺高强啊,在下实在佩服啊!” 洪清不经感慨,眼前这个少年和自己年龄相仿,实力却高出自己几个档次。 刚才自己拼尽全力使出的三招,连他衣角也未沾到,而他只出了一招,若他出的不是脚,而是剑,自己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洪清布满疑惑,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惊人的实力,即便天资聪慧,天降奇才,也难以拥有如此实力。 要知道,雄猊都未出手便已心生退意,足以见得余枫的实力远在雄猊之上,而雄猊本人在正义盟的眼中已是恐怖的存在了,即便是整个正义盟内也难寻敌手,也就是说正义盟内,竟无人是余枫对手。 余枫这短短二十几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能让他的武功如鹤立鸡群? 洪清不禁慨叹,逍峑子这个人物在洪清看来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眼前这位竟是神的徒弟,又救过自己的命,洪清自然是既仰慕又恭敬。 切磋过后,洪清便带余枫去用早膳,却见余枫还是背着剑。 剑散发阵阵寒气,寒意刺骨。 洪清经不住魁的寒气,喷嚏连连,忍不住问道:“恩公,为何一直剑不离身啊,昨晚见你就寝,也是剑傍身旁啊?” “因为,离开这把剑,我就会死。” 余枫笑着答道。 洪清惊愕,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不是剑在人在,剑失人亡,是真死,全身炽热,五脏六腑灼伤而死,或许剑在我也会死,甚至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可能是明天,当然也可能是现在。” 余枫依然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洪清,却不似在说笑。 洪清愣了,半天从嘴里蹦出“为何?” 二字。 眼前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少年,眼前这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逍峑子的徒弟,竟身患隐疾? 洪清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一直认为如果能得余枫助一臂之力,正义盟定可重整旗鼓,灭“蚩尤” ,定天下,可现实却是那么残酷,余枫随时都可能死去,这个自己眼里的旷世奇才、少年英雄随时都可能死去。 洪清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自己再一次的梦碎,“蚩尤” 何时能灭,江湖何时能恢复平静。 余枫见洪清一脸惊愕,笑着诉出了自己的经历:“自我有记忆以来,便已经是‘毒王’东方鸠的药童了,和我一起的还有很多药童,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毒王’喂我们毒药,再为我们解毒,有人中毒身亡,便用剧毒的尸体去喂食蛇蛊,他想制天下毒再解天下毒,到那时,他便是天下用毒第一,无人可破,rì复一rì,年复一年,我们过着暗无天rì的rì子,有一天,‘毒王’从一本古书上找到一种‘蛊毒’,无人能破,这种‘蛊毒’叫——火龙。火龙是蛊中蛊毒中毒,自古无人能解,‘毒王’从西域找到剧毒蛇,毒中之王——白头蛇,自破卵之rì便以人肉和百毒喂之,更将此蛇寄养于剧毒之树——见血封喉之上,以一百零八rì为一周期,每隔一周期便以烈火烤之促其蜕皮,历经三个周期,火龙终于炼成。投入人体若百rì只能解不了此毒,火龙便会散发毒xìng,灼烧人的五脏六腑,直至五脏六腑化为灰烬,火龙便破体而出,而此时火龙的毒xìng便会更加一层。” 余枫淡淡地说着,嘴角还扬起了一丝微笑,但洪清从他的眼中分明还是看到了无限的恨,痛恨,恨之入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洪清知道,“毒王” 毁了余枫的一生,但他不知道,或许冥冥中,也正是“毒王” 成就了余枫的一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余枫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是最后一个,到我已经是第十个了,看着一起长大的伙伴纷纷死去,我早就没了活下去的意愿,活在这个世上,或许是一种折磨,火龙已经毒死了九个药童,毒xìng越来越强,已经无法控制,但‘毒王’对毒的的追求已经达到了一种病态,他已经不想解毒了,他想延长我的xìng命,在一百天后静静地等我毒发,然后使出浑身解数为我续命,即便每一秒我都要经历五脏六腑被灼烧的苦痛,但他仍乐此不疲,他觉得,我每多活一天,便是他多一天的胜利,师傅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了。” 说到这,洪清发现余枫眼神变得平和,变得温暖,或许,是逍峑子的出现带给他这个世界上的温暖,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爱,带给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带个了他人生的巨大变化。 “师傅云游山川,路过‘毒王’的药庐,‘毒王’恶名远扬,师傅嫉恶如仇,师傅和‘毒王’交战,以师傅的身手‘毒王’自然不能伤他分毫,但是他有毒,自诩用毒天下第一,结果,‘毒王’死,师傅身中剧毒,自断一臂。师傅在‘毒王’的药缸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我,以内力为我续命,却偶然发现魁的寒气能使火龙处于休眠期,火龙虽是毒中之王,却始终是一条蛇,逃不过自然规律,于是,师傅便将魁赠与我,还传授我武功和内力,压制体内的毒xìng,这一过,就是二十年。” 余枫说完,眼中却又布满哀伤,师傅仍然下落不明,这个江湖危机四伏,师傅,你要小心啊。 洪清听完余枫的诉说,情绪如翻江倒海般久久不能平静,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经历令人动容,当自己还再父母怀中哭啼,当自己还在弄鬼掉猴的时候,他却早已经开始经历生死。 二十年,rìrì夜夜地面临生死,余枫早已将生死看淡,若生,便要生得举世无双,万人敬仰;若死,也要死得其所,流芳百世! 这便是自己的“御剑之道” ! 自己的力量源泉! 第五章 危机四伏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距襄阳千里之外,“烈火门”中,雄猊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连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处事不利,放走了对“蚩尤” 构成极大威胁的洪清,还伤了自己手下两员得力干将,虽然自己是三十六洞之首,为“蚩尤” 立下汗马功劳,但在“蚩尤” 这个弱肉强食的体系里面,无数人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这次失败无疑会在他的奖惩簿上记上“浓墨重彩” 的一笔。 “你是说,那小子会御剑之术?还拥有神兵――魁?” 这声音极其妩媚妖娆,让人听了浑身酥麻,浮想联翩。 雄猊不敢抬头直视狐媚,这个女人是十二门门主之首,能坐上这个位子,并不是仅仅因为她的妖媚多姿,艳绝人寰。 武艺高强,yīn险毒辣,诡计多端也是她在“蚩尤” 赖以生存的资本。 无数江湖正义豪杰经不起她的美sè的诱惑,而被她吸jīng饮血,成为她练功的材料。 雄猊不敢于她对视,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就会将自己的心魄摄去,他当然不想成为狐媚练功的材料,他还想活着,享受“蚩尤” 带给他的奢华**的生活。 “是的是的,那小子武功高强,我手下的两个小鬼一起出手都未能伤他分毫,而且那小子只用了两招便将我的小鬼击退,武功深不可测啊!” 雄猊发着抖,生怕会有只言片语惹恼眼前这位煞星。 “两人一起上占不到便宜,那为何不一起上?” 狐媚戏谑地笑着说,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妖娆,刺激着雄猊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会...会死,会...全军覆没...” 雄猊已经吓得口吃,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噢?!原来大名鼎鼎的‘噬血阎罗’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啊,那――你是愿意为‘蚩尤’战死呢?还是――陪我练功而死呢?呵呵呵呵。” 狐媚的笑声摄人心魄,若在平时,雄猊也会细细聆听,安心享受一番,毕竟自己也是个男人,而现在,在雄猊听来,狐媚的笑声竟然如此的恐怖。 雄猊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还不停的求饶:“门主饶命,门主饶命!!” 雄猊感到了危险,来自这个女人的危险,陪这个女人练功一定会死,但绝不痛快,其过程生不如死,相比之下,当然是战死来的痛快些,但雄猊还不想死,他怕死,锦衣玉食的生活他还没过够。 他不停地磕头,一下,两下,三下...雄猊头已经磕破了,一阵一阵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但他不敢停,他生怕停下来,就永远停下来了,青石板上染上了雄猊的血,鲜红鲜红的,煞是扎眼。 这时,一只玉手轻轻地放在雄猊的肩上,制止了他如此自残的“求生” 方式,“起来吧。” 狐媚边说边将雄猊扶起,雄猊慢慢地站起,狐媚穿着血红的纱衣,十分艳丽,雄猊却不敢抬头直视,他低着头,却看见狐媚胸前大块大块雪白的肌肤和纱衣内若隐若现的酥胸,令他血脉喷张。 “你去传我的命令,召集‘血蝠’、‘两头蛇’、‘石金刚’,若是你们四人联手,现在的正义盟内应该没人能够阻止吧。” 狐媚用血红sè的纱巾抹去雄猊额头的鲜血,一股异香刺激着雄猊的嗅觉。 “是,遵命,谢门主不杀之恩!” 雄猊连连后退,他不敢再离狐媚如此之近,再过片刻,自己或许就会把持不住,一旦自己被迷惑住,那将必死无疑。 “如果,这次还不能成功的话,是战死还是回来,你们自己选择吧。” 狐媚伸出舌头,舔了舔纱巾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说道:“我已经很久没喝jīng壮男子的新鲜血液了,呵呵呵。” 说完,转身就走,消失在雄猊的视野之外。 雄猊不停地颤抖,如果这次失败,自己必死无疑。 洪清听完余枫的身世经历,洪清看看余枫,眼中充满了崇敬和同情。 同样是短短的二十年,余枫经历的要比自己多得多,他rìrì夜夜地经历着生与死的折磨,他体内的火龙随时都有可能夺走他的xìng命,但余枫却活的如此洒脱,生要生的伟大,死也要死得其所,余枫的思想没有任何的杂质,没有因为“毒王” 的摧残而走向邪恶,现在的余枫如此的潇洒,不拘一格,超然世外。 “士为知己者死” ,余枫对自己毫不隐瞒,与自己畅谈身世,不带任何掩饰,不带任何隐瞒,用最实在质朴的语言讲述着自己经历。 洪清很是感动,与余枫结识不过数rì,余枫却对自己坦诚相待,与自己交心,为自己与盟主对峙,甚至救过自己的命,洪清的内心已经被余枫所“俘虏” ,洪清视余枫为兄弟,是知己,他愿意为余枫去死,不仅仅为了报恩,更是为了保护余枫对人世的执着,若江湖中每人都能像余枫这样不惧生死,捍卫正义,何愁“蚩尤” 不除,江湖不净? 想到余枫身中“火龙” 剧毒,洪清猛然灵光一闪,说:“恩公,或许,世上有人能解火龙之毒,恩公不妨一试!” 余枫听后,问道:“当真,火龙连‘毒王’都无法解,师傅的内力也无法驱除它的毒xìng,天下还有人能解此毒?” 洪清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毒王’的毒天下无双,他毒行天下,只为害人,而江湖中却还有一位‘药王’,医术高超,治病解毒,只为救人,恩公大可找他一试啊。” 说完,便拽着余枫,牵来马匹,边走边说:“‘药王’的医德令人敬佩,‘蚩尤’祸乱江湖,‘药王’伏献之一心匡扶正义,加入正义盟,为盟内众人治病解毒,被正义盟众尊为副盟主,现在住在城郊草庐,就在不远处,恩公去试一试也无妨啊。” 余枫执拗不过,也知道洪清一番好意,自己体内的奇毒近乎无解,大可死马当活马医,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呢,于是便跨上马,随洪清去了。 两人一路策马奔驰,不一会便到了草庐,余枫刚一下马,却见草庐内出来一主一仆,余枫愣住了,眼前的不就是让自己彻夜难眠的唐辰雨吗? 唐辰雨依然是一身白sè纱衣,风鬟雾鬓,煞是好看,面sè红润,肌肤雪白,纤纤细腰,燕瘦环肥。 余枫又看痴了,眼前的唐辰雨如仙女一般,飘然来到尘世,清新脱俗,优雅可人。 唐辰雨也看到了洪清和余枫,羞涩的低下了头,行礼道:“洪少侠,枫少侠。” 余枫回过神来,下马走到唐辰雨跟前,笑着说:“真巧,唐...。” 余枫yù言又止,他觉得直呼唐辰雨的姓名显得太生疏,称呼唐小姐又显得拘谨,余枫人生第一次如此的紧张,他思考片刻,说道:“我可以叫你辰雨吗?” 唐辰雨面sè一红,也不说话,只是羞涩地点头。 余枫大喜,也不顾唐辰雨还有仆人在一旁,又握起她的手,关心的问道:“辰雨怎么会来这呢?哪里不舒服吗?” “哥哥前些rì子练功伤了手臂,我来向伏爷爷取药的。” 唐辰雨羞红了脸,眼前这个年轻俊朗的少年一次次地握着她的手,唐辰雨那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这么握着自己的手,不是,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自家府邸门前,同样还是眼前这个少年,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但自己却不觉得厌恶,相反,有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唐辰雨心急速地跳着,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害羞,又或许,是喜欢。 “来客人了吗?” 草庐内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声响。 “副盟主,是我,洪清,我朋友身患急症,望副盟主救治。” 洪清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却十分恭敬地说道。 “都说过不要叫我副盟主了,叫我伏老!” 伏献之推门而出,面带笑意,虽斥责着洪清,却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像是爷爷斥训着自己孙子,带着浓浓的爱。 余枫细细打量着来人,鹤发童颜,美髯长须,双目炯炯有神,似能看穿正邪,看遍江湖。 “是是是。” 洪清连连说道。 “进来吧,辰雨也别急着回去了,再陪爷爷说会话。” 伏献之大手一挥,招呼他们进屋,余枫也不松开唐辰雨的手,两人携着手走进草庐,就像是一对恋人,唐辰雨也不拒绝,任由他牵着,她对余枫也有着莫名的好感,一入余枫对她一样。 一行人进了草庐,坐下。 伏献之看了看余枫和唐辰雨,又看了看他们久久不愿松开的手,笑着说道:“你便是余枫吧,早就听辰雨讲起过你,少年英雄啊,只可惜啊,我们这些凡人是无缘见到你那如神人一般存在的师傅咯。” 余枫得知唐辰雨在伏献之面前提起自己,心中满是欢喜,话锋一转,伏献之又说:“魁寒气逼人,若体内无内力支撑,很难承受魁的寒气,辰雨体弱,又不会武艺,长时间太近的接触,恐她会被寒气所伤啊。” 伏献之抚着长须,意味深长地看着余枫。 余枫听后,心情错综复杂,爱她,便会伤她。 余枫慢慢地不舍地松开唐辰雨的手,或许自己身中奇毒,随时都可能死去,或许自己根本给不了唐辰雨长久的幸福,他苦笑着,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活,他深爱着唐辰雨,一见钟情,让他去死,他舍不得。 余枫看着唐辰雨,唐辰雨也看着余枫,此时无声相望,竟无语凝噎。 “少侠身中奇毒,非常人能医啊。” 伏献之一眼便看出端倪,余枫听后大惊,除洪清外只有师傅和自己知道他身中剧毒,而伏献之仅仅是察言观sè,就看出来了,着实让余枫吃惊。 余枫单膝跪地,拱手道:“伏老救我。” 此时的余枫不想死,他爱着师傅,爱着唐辰雨,他想活,自己还年轻,还想干一番大事业。 突然,伏献之脸sè一变,余枫也迅速站起,面sè严肃。 一时间,草庐的氛围变得紧张,谁也不再多说话,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看来,又有客人来了。” 伏献之一抚美髯,大声吼道:“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 “轰――” 一声巨响,一把锯齿钢刀破门而入,直奔余枫...“看来,这个江湖,危机四伏” ――余枫冷冷地说道。 第六章 剑出鞘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蚩尤”势力遍布天下,就算是在正义盟的大本营襄阳城内,也不乏“蚩尤” 的眼线和爪牙,余枫的一举一动也尽在“蚩尤” 的掌控之内。 雄猊等人接到狐媚的命令,便立即马不停蹄地感到襄阳城,余枫是他们的噩梦,他们一秒钟也不想让他多活。 恰逢余枫拜访远在城郊的伏献之,城郊是正义盟防守最薄弱的地方,雄猊不禁暗喜,对方人少势单,正是出手的好时机。 血蝠,三十六洞中“蝙蝠洞” 的洞主,善使钢爪,yīn险毒辣,轻功卓绝。 双头蛇,三十六洞中“毒蛟洞” 的洞主,使一杆自己改造的两头开刃的丈八蛇矛,爱蛇如命,所到之处百蛇出洞。 石金刚,三十六洞中“金刚洞” 的洞主,一身硬功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拳如铁锤,力可碎石。 这三人都是三十六洞中实力超群之辈,三人联合雄猊,杀伤力也足以让“蚩尤” 中任何一位门主头疼。 雄猊钢刀破门而入,直奔余枫,致命杀招,势如破竹。 余枫不慌不忙,在他看来,雄猊的招式太慢。 余枫向后疾退两步,刀至胸前,一个侧身,雄猊一刀落空。 雄猊本以为自己出其不意,必中余枫,即便余枫反应及时,也只能出剑抵挡,压根没想到此招会空,难以收势。 余枫运足气力,躲过钢刀,照着雄猊的胸门便是一拳。 雄猊胸口吃痛,被震出数米之远。 余枫一眼便认出雄猊,这个和自己有过节的男人,出招狠辣,要置自己于死地,余枫自然没必要手下留情,雄猊落地,喉头一甜,口吐鲜血。 “你不是我对手,为何要来杀我?” 余枫面无表情的看着雄猊问道。 “你若不死,便是我们死。” 雄猊恶狠狠地说,他痛恨眼前这个少年,打破了他奢靡舒适的生活,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余枫,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余枫眉头一皱,说:“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你,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也不是。” 余枫早已感觉到了雄猊并非一人,但他说的云淡风轻,似有打败他们的十足自信。 雄猊捂着胸口站起,一招已分胜负,自己完全不是余枫对手,但他不敢退,要么余枫死,要么他死,他自然不愿意死。 “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雄猊大吼之余,钢刀又向余枫扑面袭来。 却见自余枫左、右、上方各有一个身影来袭,各自使出自己的杀招,雄猊只一招便被击败,他们自然不敢掉以轻心,都拼尽全力,不是余枫死,便是他们亡。 钢刀,钢爪,蛇矛,铁拳自四面袭来,洪清在远处早已看到这四人的面门,不由大惊,他没想到这四人会同时出动,即便是盟主,面对这四人也占不到半点便宜,但他不敢妄动,自己身后的是盟主之女和副盟主,不能让他们有丝毫损伤,自己早已发出正义盟隐蔽的信号,片刻援兵便至。 洪清相信余枫,以他的实力自然能抵挡雄猊一人,但若是四人联手,洪清也不由得心惊胆战。 “恩公小心!” 洪清大叫道。 四洞主一齐发力,余枫避无可避。 四人已到跟前,吃下这四招,任他是谁,即便不死,也会身负重伤。 “噌——” 剑出鞘,寒光至。 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雄猊不由一阵哆嗦,“这就是神兵——魁吗?” 却见余枫手持巨剑,绕身挥舞,人随剑转,剑伴人舞,密不透风,滴水不漏,这一式,便是余枫自创招式之一——囚龙。 “噹——噹——噹——嘶” 钢铁交加的三声巨响,夹杂着血肉撕裂的声音,雄猊死人被生生震飞,爪碎,矛折,刀裂,——手断,血蝠从空中偷袭,使出全身力气,钢爪如泰山压顶般抓向余枫脑袋,双头蛇长矛直刺余枫腰间,雄猊钢刀劈下,似要为余枫开膛破肚,石金刚铁拳怒轰,非要打断余枫肋骨几根。 结果是惨烈的,四人同时震飞,余枫毫发无伤。 石金刚体内如翻江倒海般,一口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奈何自己刀枪不入,铁拳可碎石断金,但在魁面前,也只能无奈地接受断筋错骨的事实。 雄猊倒地,手不停地颤抖,虎口渗出殷红的鲜血,先吃一击重拳,又被魁生生震开,身负重伤,雄猊近乎绝望,是在绝对实力的压制面前的绝望。 只是一招,又是仅仅一招,便将四人战退,即便四人用尽全力同时出击,也未能伤他分毫,更可怕的是,余枫还未使出全力。 “我说过,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杀你们,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 余枫依旧冷若冰霜,面对敌人,他找不到合适的表情面对,或许,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 “我说过,不是你死便是我们亡。” 雄猊艰难地站起来,身负重伤,他已直不起身了,他痛苦地嘶吼,带着绝望,雄猊的眼珠爆出,布满血丝,鲜红的血液渗在齿间,看起来十分恐怖。 余枫眼前的,已不是几天前骑着高头大马,追杀洪清,大杀四方的杀神“阎罗” ,现在的雄猊,只是一只落魄的“小鬼” 。 狗急能跳墙,兔子急了也能咬人,更何况是一只“小鬼” ,还是一只曾经不可一世,身为“阎罗” 的小鬼。 “上,给我上,就算死了也要撕他一块肉。” 雄猊愤怒地吼道,他当然不想死,但面对这样的对手,面对狐媚,他别无选择,如果可以选择死的方式,他宁愿战死,也不愿生不如死。 雄猊这么认为,其他三人同样也这么认为。 可以痛快地战死,也不愿死在一个艳若妖媚的女人的石榴裙下。 能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他们豪气,也不是因为他们不怕死,而是他们怕,怕被折磨而死,怕狐媚对他们吸jīng取元,想到狐媚,他们颤抖,他们觉得恐怖,最后一击,宁可同归于尽。 石金刚怒吼,右手已断,血流不止,他的双眼充血,怒视余枫。 “喝——” 石金刚又一声怒吼,全身肌肉发生阵阵爆裂声,肌肉迅速膨胀,将上身的衣服全部撑开,整个人如一位暴怒的金刚,令人观之sè变。 双头蛇踉跄地站起,口中念念有词,余枫耳中传来阵阵婆娑声,是蛇,余枫的视野里出现了无数条蛇,昂着头,吐着鲜红的信子,让人觉得恐怖。 血蝠钢爪碎裂,但他还有手,不,准确的说是爪,血蝠将所有的功力汇聚于双手之上,想要一招贯穿余枫的身体。 雄猊钢刀裂出几个口子,身体不自觉地发着抖,他双手持刀,怒目直视余枫,架势十分吓人。 双方对峙着,余枫没有出手,他没有理由,他不想杀这群无冤无仇的人;雄猊他们没有出手,他们不敢,最后一击如果落空,等待他们的只有全军覆没,只有死亡。 空气都要凝结起来了,微风出来,弥漫着大战前的紧张和血的腥味。 “枫少侠,小心。” 唐辰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势,她非常害怕,她怕余枫面对这凶神恶煞的四人,会遭遇不测,她颤巍巍地喊道。 余枫听到唐辰雨的声音,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这是幸福的感觉,“放心吧,没事的。” 余枫安慰着唐辰雨,他的话如和风细雨,让唐辰雨听起来觉得非常踏实。 话音未落,双头蛇出手,见余枫分心,双头蛇怒不可遏,这是对自己的轻视,是对自己的侮辱,大战之前,却还在谈情说爱。 双头蛇口中念念有词,无数的蛇扑向余枫,万蛇出洞,任你剑术再强,也防不胜防,只要被任何一条蛇咬到,也会身中剧毒。 身中剧毒? 余枫本来就身中剧毒,这些毒物比起体内的火龙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余枫不动,巍然不惧,稳坐泰山。 这些蛇来势汹汹,但到余枫跟前,便如乖巧的小绵羊般折回,没有一条蛇敢袭击余枫。 余枫暗笑:“想不到我体内的畜生还有这种用处。” 双头蛇快要疯了,他的jīng神濒临崩溃,自己引以为傲的杀招——毫无用处。 众蛇未散,石金刚借势出招,直扑余枫,余枫也不躲闪,提剑直刺。 “嘶——” 血肉分裂的声音入耳,余枫知道,这剑已刺入石金刚的胸口,他避无可避。 “我不想杀你。” 余枫只用两成力,魁剑尖刺入石金刚的胸口,血液瞬间凝结。 石金刚疯了,双目血红,任由剑抵着胸口,继续向余枫靠近,剑又如三寸,猩红sè的血液喷涌而出又迅速凝结。 “我不杀你,你不要咄咄相逼。” 余枫吃惊,他知道眼前的人已经失去理智,但他仍想把他从暴戾愤怒的悬崖拉回来。 “啊——” 石金刚声嘶力竭地怒吼,继续向余枫扑去,魁穿身而过,鲜血四溅。 石金刚的拳头停在了距离余枫面门半尺处,一口鲜血喷在余枫身上,点缀在余枫的白袍上,红的鲜艳,艳得刺眼。 石金刚已死,身体被魁贯穿,魁寒气四溢,将石金刚的尸体冻僵在那。 “上,就是现在,上!” 雄猊见石金刚已死,但是尸体却牢牢制住了魁,没有魁,余枫的战斗力自然折损大半,此时出招,胜算自然大增。 三人齐上,雄猊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兴奋得难以自已。 但是,他错了,余枫岂能那么容易败。 余枫大喝一声,提剑,连带着石金刚的尸体一起提起,朝着血蝠、双头蛇的方向甩去。 魁剑本来奇重,还有石金刚健硕的近二百斤的躯体,余枫亦视若无物,其力大不由让人感叹。 石金刚的尸体直直地飞出去,速度奇快,正中血蝠和双头蛇,二人不堪重击,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你不会杀你。” 余枫依然保持着他的仁者之风,回身一剑,以剑面将雄猊拍飞。 雄猊再也站立不起,此时的他,内伤过重,已是废人。 从此,江湖中“噬血阎罗” ,销声匿迹。 剑回鞘,余枫毫发无伤,只是片刻,“蚩尤” 四大高手一死三伤。 余枫傲然屹立,英气逼人。 从此,江湖不再平静,“蚩尤” 不再平静,余枫无疑成为了它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波一波的战斗,接踵而来。 “枫少侠,你没事吧?” 唐辰雨欣喜地跑到余枫身边,关切地问道。 余枫不管不顾,一把将唐辰雨搂入怀中,温柔地将她的脸贴上自己坚实的胸膛:“辰雨,我没事。” 余枫轻轻地说,“别叫我枫少侠了,叫我枫。” 余枫在唐辰雨耳边呢喃,怀中的唐辰雨柔若无骨,她柔软的胸部紧紧地贴着自己,余枫觉得此时的他是世上最幸福的。 “我...” 唐辰雨的声音微弱地响起,却又消失。 余枫感到怀中的唐辰雨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冷,余枫大惊,唐辰雨已经昏厥在自己怀中,“辰雨,你怎么了?辰雨...” 余枫不停地摇晃着唐辰雨,他不知道唐辰雨怎么了,余枫想哭,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脆弱,怀里的这个女人,他不想失去。 “辰雨,你醒醒...” 第七章 百日之限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蚩尤”四洞主齐至襄阳,只想取了余枫的xìng命。 一番较量,四洞主一死三伤,余枫却毫发无伤。 既然无法杀余枫,那就杀别人,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正义盟的重要人物,洪清、正义盟副盟主、盟主之女,无论是谁的死亡都会给正义盟带来巨大的动荡。 见毒蛇无法攻击余枫,双头蛇转念一想,改变攻击目标,他的视线停留在美貌倾城的唐辰雨的身上,身娇体弱,不会武艺,自然躲不了毒蛇的攻击。 双头蛇偷偷地“招呼” 着一条小蛇,这条蛇剧毒无比,无药可治,毒xìng麻痹神经,不易被发觉,即便被发觉,也为时已晚。 唐辰雨自然没有发现,洪清伏献之也难以发现。 直到余枫将唐辰雨搂在怀中时,唐辰雨已经毒发,昏迷不醒。 正义盟的援兵收到求救信号,匆匆赶到。 为首之人身材健硕,高大威猛,面部线条刚硬却不失帅气,此人正是如今正义盟的第一高手、盟主唐霸穹之子——唐晟云。 唐晟云匆匆赶到,却见四大洞主已败,自己的妹妹倒在余枫怀里昏迷不醒。 他疾步上前,一把推开余枫,抱过唐辰雨,不停地喊着:“妹妹,妹妹,你怎么了?” 唐家本兄妹三人,大哥唐揽月少年老成,在外骁勇善战,对内知暖知热,对弟弟妹妹更是体贴入微,深得唐霸穹的喜爱,但却不幸战死在十年前正义盟与“蚩尤” 的那场恶战中,也致使唐霸穹xìng情大变。 大哥死后,唐晟云对妹妹更是照顾地无微不至,生怕她受半点伤害。 伏献之上前搭脉,脸sèyīn郁。 “伏爷爷,辰雨他怎么了?” 唐晟云急切地问道。 伏献之也不言语,撂开唐辰雨的下摆,却见唐辰雨小腿上分明有被毒蛇咬伤的伤口,伤口引起肌肤大片的发黑,散发着阵阵腥臭。 伏献之大惊:“是蛇毒!此毒麻痹神经,毒xìng强烈却不易被发觉啊。” 洪清听闻自然知道毒从何来,他跑去一把揪住双头蛇的衣襟,恶狠狠地说:“交出解药,可以让你死得痛快。” 双头蛇冷笑:“毒已入体,无药可治。” 洪清大惊,回头看着伏献之。 伏献之只是摇头,说道:“可惜啊,可惜啊,此毒确实无药可解,但若从外部将毒吸出,在以内力排毒,加之护心药的调和,或许可以救辰雨,只可惜,除非内劲极高之人,要以一股内力贯通七筋八脉,更要另一股内力护住心脉,内力深厚,内劲细腻之人才能双管齐下,把辰雨从鬼门关拉回啊!” 伏献之面露难堪之sè,又接着说:“即便纵观整个正义盟内却无一人有此能耐,而且,单单是把毒吸出,就有可能中毒丧命啊。” “我来吧。” 唐晟云说道。 辰雨是他的妹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有义务照顾好她。 “晟云内力霸道有余却细腻不足,辰雨身体虚弱从未习武,心脉自然承受不了如此霸道内力的冲击,毒虽可除,心脉却会受到重创,形成致命的内伤,那时,心脉已毁,就算是老夫有神医妙手,也无力回天啊。” 伏献之束手无策,唯有无奈地摇头叹息。 “我可以。” 余枫表情依然凝重,但却心急如焚,听了伏献之的要求,余枫自然而然地对号入座,余枫跟随师傅修行习武近二十年,得逍峑子真传,内力浑厚刚烈,御剑术要求招式飘逸,讲究对剑的细腻cāo控,若没有细腻地内力cāo控能力,如何炼成此等绝学,又如何做到收放自如、潇洒御剑呢? “老夫也并非没有考虑过请枫少侠出手,可是枫少侠原本就身中奇毒,若强行为辰雨驱毒,恐会与你体内的火龙产生共鸣,到那时,恐怕辰雨是救活了,枫少侠却...” 余枫没想到这一点,魁对火龙仅仅是抑制了它在体内的活动,让它处于休眠期。 一旦毒发,便一发不可收拾,无药可治,余枫必死。 “若为她死,又有何妨?” 余枫轻抚唐辰雨的脸,此时的唐辰雨静静地躺着,没有羞涩,乖巧可人,“救她而死,也算死得其所吧。” 余枫心想。 自己第一眼见到唐辰雨的时候便深深地迷恋,一见钟情、难以自拔,短短的几rì,不过见过区区两次,余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难以释怀。 “或许没有我的出现她就不会有事了。” 余枫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雄猊一行是冲自己来的,若不是因为自己,唐辰雨也不会有事。 “只是,不能和师傅道别了,那个老家伙,不知道现在过的好不好。” 余枫已抱着必死的决心,若能救回辰雨,自己死又何妨,唯一还留有挂念的,只有养育他的师傅了。 想到这,余枫不禁眼眶微红,“若我死,定可还她一份安宁” 余枫心中苦笑,“只可惜,还未告诉她,我爱她。” 余枫思绪万千,慢慢弯下腰,从唐辰雨的伤口处讲毒血一点一点地吸出,把毒吸出会死,运功驱毒会死,若什么都不做,辰雨会死,余枫毫不迟疑。 毒血已尽,余枫轻轻地将唐辰雨扶起,自己盘腿相视而坐,他将唐辰雨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双手之上,缓缓地驱功。 真气流转,余枫闭上双目,将真气输入唐辰雨体内。 余枫的意识也随着真气在唐辰雨体内贯穿,突然间,余枫眼前豁然开朗,他似乎看到了唐辰雨的脉络,看到她的血液在迅速奔腾,余枫将真气一分为二,一股护住唐辰雨的心脉,一股不停地冲击着血液中的杂质,荡涤唐辰雨血液里的污垢。 余枫的真气不停地运转,一下,两下,三下...眼看唐辰雨体内的毒就要除尽,余枫突然感觉到体内热气升腾,血液越来越炙热,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灼穿,火龙蠢蠢yù动,似乎再过片刻,便要昂首撕咬这个困了自己二十年的**。 “你会没事的,辰雨。” 余枫默默念着。 伏献之一眼不眨地盯着余枫和唐辰雨,眼前两人,一个是自己看好的俊杰,一个是自己视若孙女的盟主之女,他一个也舍不得,若余枫毒发,就算自己使出毕生所学也无法保全他的xìng命。 余枫开始出汗,面露痛苦之sè,唐辰雨也是汗如雨下,纱衣沾了汗水,紧紧地贴在唐辰雨身上,显现出了她曼妙的身材。 唐辰雨的气sè变得红润,呼吸也逐渐均匀,伏献之长嘘一口气,他知道唐辰雨已无大碍。 片刻间,余枫收势,“毒已除尽,辰雨没事了。” 余枫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灼痛,笑着说。 “你呢,你没事吧?” 相比之下,洪清从未更加关切余枫的状况。 他从未怀疑余枫的能力,按他的内功修为,在伏献之的指示下救回唐辰雨只是举手之事,但这样会引起体内剧毒发作,洪清自然担心。 毕竟洪清余枫为知己,而余枫,还救过他的命。 “没事,我...没事...” 余枫便运气压着体内的热毒,脸上艰难地挤出笑脸,对洪清说道。 “让老夫把把脉,我看你脸sè不对,不要强忍。” 伏献之深谙中医“望闻问切” 之道,早就发觉余枫不适,坚持要为他把脉。 “不用...” 余枫推开伏献之的手,刚要走,却发现此时已举步维艰,热毒如火山喷发般喷薄而出,在体内四处流窜,冲击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内力再也压不住火龙的毒xìng。 余枫感觉此刻他仿佛身处火炉之中,空气中尽是燃烧的火焰,要将自己全部吞噬。 “啊——” 余枫眼前一黑,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不好!” 伏献之见状大叫。 见余枫倒地,唐晟云迅速将他扶起,余枫救了自己疼爱的妹妹,唐晟云感激不尽。 伏献之眼疾手快,掏出银针,连续针入余枫的太冲、风池两大穴位,屏息运气,以止住余枫体内灼痛,一式未落一式又起,一针针入少海穴,输入内力,护住心脉。 “晟云,把我的药箱拿来。” 伏献之大叫,话音未落,唐晟云迅速递来药箱。 伏献之打开药箱,小心翼翼地从药箱中拿出一个jīng致的小瓶子,取出药丸,让余枫含在口中,又连续出针,针入神门穴、阳池穴、阳溪穴,运气探之。 伏献之连续出针、收针,动作伶俐,毫不拖泥带水,俨然大家风范,“药王” 之名名副其实。 两个时辰过去了,余枫缓缓睁开眼睛,体内不似起初那般灼热难耐,但仍能感到阵阵热毒袭心而来。 伏献之边抚须边看着自己,眼神忧郁而悲伤。 一睁眼,恍若隔世,草庐竹榻,似已过chūn秋。 “枫,你没事吧。” 唐辰雨的声音在余枫耳边响起。 唐辰雨体内毒已清除,很快便苏醒过来,当她知道余枫为救自己,不惜冒着体内剧毒复发的危险,自然感动流泪。 看着伏献之紧急地救治着余枫,唐辰雨不愿离去,虽然只是仅仅见了两次面,他们之间却已经有莫名的情愫,余枫救了自己,自己愿以身相许。 见余枫醒了,唐辰雨却泣不成声,此时的对余枫的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只要静静地看着他,便已是最大的幸福。 “傻瓜,你怎么哭了,我没事。” 余枫伸手拭去唐辰雨脸颊的泪,心疼地说。 他的动作亲昵,不像是初识的朋友,却像是坠入爱河的恋人,亦或是连理多年的夫妻。 一睁眼,恍若隔世,一睁眼,有你在,真好。 “只怪老夫无能啊,火龙果然名不虚传,即便老夫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解此毒啊。” 伏献之话中透着哀愁,悲伤之情难以言喻。 “伏老,我还能活多久?” 余枫心知火龙毒发,命不久矣,却不以为然,笑着问道。 伏献之yù言又止,余枫正值青chūn,大好时光,若英年早逝,自然让人惋惜。 “没事,伏老,你说吧。” 余枫依然笑着。 “恐...不过百rì。” 伏献之说完此话,转身悲叹而去,自己的一句话对眼前的少年俊杰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伏献之深深自责,弱自己医术在高一分,或许...“对不起,只能陪你百rì了。” 余枫轻抚着唐辰雨的脸,哀伤的说。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却只能携手百rì... 第八章 逐客令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余枫轻轻擦干唐辰雨的泪,“放心吧,没事的,就算只有百rì之期,我也知足了,我本来已是个死人,是师傅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出来,能在死前认识你,我死也无憾了。”余枫依然保持着他那副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变得笑容,安慰着早已哭成泪人的唐辰雨。短短两天,他们一起面对生死,余枫对唐辰雨一见钟情,唐辰雨又何尝不是呢。余枫英俊潇洒,武艺高强,豪气干云,嫉恶如仇,对自己亦是温柔体贴,唐辰雨也是少女怀chūn的年纪,对余枫也同样有着不一般的好感。而如今,余枫更是为了救自己,近乎送命,换做任何人,也都会感动不已。当然,对余枫,唐辰雨不仅仅是感动,也有着浓浓的不舍和爱。 “蚩尤”四大洞主的突然袭击,草庐已不像往常那样平静。正义盟和“蚩尤”之间长达十年的默契般的平静被打破。尽管局部小小的摩擦不断,但四大洞主一起出手,并直接袭击正义盟大本营还是十年来从未有过。虽然江湖中的两大势力保持着长达十年的平静,但却朝着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着。“蚩尤”势力rì益壮大,不断扩充,处处压制着正义盟。而正义盟在十年前的恶战中损兵折将,中坚力量不足,盟主唐霸穹也似变了个人一般,正义盟已没有了以往的风光,在与“蚩尤”基层的小摩擦中也是尽落下风,如今也只能偏安一隅,苟且偷生。 草庐内只有余枫和唐辰雨主仆,洪清和唐晟云押走了雄猊、两头蛇和血蝠,伏献之则不知去向或许他在为不能解余枫身上剧毒而深深自责,不愿面对余枫。医者仁心,没有一位医者愿意看到自己的病人被病痛折磨而自己却束手无策,更何况伏献之还是一位被尊称为“药王”、解毒无数、名誉响彻江湖的医者,不能救余枫,他自然心里难受。突然间,草庐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打扰”了余枫和唐辰雨互诉情话,不一会儿,便有一群人推门而入,为首的赫然是正义盟盟主唐霸穹。余枫远道而来,救了正义盟众洪清,又独自力战四洞主,保护了副盟主和唐辰雨,更冒着生命危险救活濒死的唐辰雨,于情于理,唐霸穹这个正义盟盟主都应该前来探望。就算唐霸穹再昏庸无度,却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来到草庐,看望余枫,这个令他讨厌的“少年俊杰”。但显然,唐霸穹此行不仅仅是探望,或许还另有目的。 “枫少侠可好些?”唐霸穹努力地挤出笑容,面对余枫,他实在笑不出来,满面油光,虽然勉强的笑着,却令人十分地厌恶。唐霸穹身后簇拥的人群中也有众多熟悉的面孔,既有同样令人讨厌的尖嘴猴腮的李元菅,当然也有如今正义盟中少有的正派人士赵祎,唐晟云、洪清似乎处理好了事务,也都在人群中,余枫一一点头示意,以示礼貌。但这群人中却有一女子甚是扎眼,只见她身着紫sè轻裟衣裳,将长发梳成发髻高高盘起,给人一种简洁干练的感觉,面庞清秀,肌肤雪白,明眸如月,皓齿似星,若不是余枫的视线无意间扫到了她凸起的胸部,恐怕也会将她误认为是男儿身。“承蒙盟主好意,暂时死不了。”余枫保持着自己的大侠风范,同样,以一脸无害的笑容回应着唐霸穹。“枫少侠安然无恙自然是好,只是正义盟却有一事不得不和枫少侠商量啊。”唐霸穹装出一副难堪的样子,好似这事十分为难,非要余枫做主才行。余枫暗笑:“探望是假,恐怕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吧。”余枫心思缜密,早就猜到唐霸穹此行必有目的,任你有yīn谋百般,我自视清风拂面。“盟主但说无妨,余枫能做到的,愿效犬马之劳。”余枫自然大气沉着,给足唐霸穹面子,毕竟他是唐辰雨之父,而自己还在打着唐辰雨的“歪主意”,自然不好与他闹上矛盾。唐霸穹依然保持着那副令人作呕的的假笑,咧着嘴说:“枫少侠武艺高强,能一人独战‘蚩尤’四位洞主而不落下风,正义盟全体盟众自叹不如,为之佩服啊。”唐霸穹顿了一顿,接着说:“只可惜啊,我们正义盟中却找不到一位武艺强如枫少侠这般,若下次‘蚩尤’再度来袭,恐怕到时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咯。”唐霸穹话里藏针,两面三刀,显然,他已将余枫视为“灾星”,他觉得“蚩尤”的袭击明显是奔着余枫而来,殊不知自己为除掉洪清而让他去找寻的秘笈才是“蚩尤”最为忌惮之物。杀余枫为虚,毁秘笈才是“蚩尤”行动的根本。唐霸穹表面阿谀奉承,实则是想撵走余枫。唐霸穹的一句话打破了草庐的宁静,他身后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更有之。余枫就洪清,护送回秘笈;独战四洞主,保副盟主和盟主之女安全;舍命救盟主之女。余枫的确与正义盟素无瓜葛,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余枫的侠骨柔情让他与正义盟结下不解之缘,无疑,此时的余枫是正义盟的恩人,然而此时,正义盟盟主却要赶走恩人,这是对恩人的亵渎,也是对“蚩尤”的妥协。“若我走,能保正义盟安全,我自当离去。”余枫表面潇洒坦荡,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中确是考虑再三,“蚩尤”还未使出真正的实力,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倒也无妨,但唐辰雨中蛇毒的事自己还是记挂于心,自己能救辰雨一次却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后面的对手深不可测,更重要的自己也命不久矣,如果死在唐辰雨面前,也只能徒增伤悲。或许,自己在她身边也是一种伤害;或许,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余枫看着唐辰雨布满哀伤的脸,很是心疼。 唐霸穹听余枫这么说,心里自然欢喜,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难得枫少侠以大局为重,以正义盟安危为重,我已带来黄金千两,宝马良驹一匹,珠宝一箱,聊表谢意啊。”由此看来,唐霸穹策划已久啊。李元菅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向前对余枫说:“少侠既要走,我们正义盟怎可不尽地主之谊呢,少侠可到鄙人府上,鄙人为少侠摆酒饯行。”这个李元菅受余枫掌掴之辱,巴不得他立即就走,虎落平阳被犬欺,余枫要走,他便急着来数落,小人嘴脸,跃然脸上。余枫冷笑,心里暗自骂道:“小人!”却又笑着说:“恐我不胜酒力,醉倒三天三夜,待我醒来之时,恐会将今rì之事忘却,倒是岂不白奢了李叔叔的好酒。”余枫学着唐辰雨称呼李元菅为叔叔,给足了他脸面,在话语间将了李元菅一军,却见李元菅脸sè瞬间由晴转yīn,不再言语。 “爹爹,枫救过我的命,你不能这样。”唐辰雨心中一急,竟在唐霸穹面前喊出了只属于她和余枫两人的昵称。唐霸穹听在耳,怒在心,心里暗骂:“这个臭小子,用了什么方法魅惑了我的乖女儿,让我的乖女儿神魂颠倒。”他看了余枫一眼,一副倔犟不服输的表情,被下逐客令却淡然自若,面不改sè,唐霸穹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影子,又似乎看到了自己英年早逝的大儿子,不禁叹息,时光荏苒,而自己却早已不复当年的豪气。余枫也是少年英雄,奈何树yù静而风不止,这个江湖是个大染缸,将曾经的正义之士人染成各种颜s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江湖仍在,正义不再,面对余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和豪气,唐霸穹也唯有惋惜和慨叹。“这里没你的事,来人,这里风大,小姐体弱,将她带回府里去。”唐霸穹吩咐着。他看出了唐辰雨对余枫的感情,余枫虽然脾气执拗,却有非常人的气概,若是十年前的自己,面对这样的少年,更多的可能不是厌恶而是喜欢吧,“只奈何岁月催人,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了。”唐霸穹不禁自嘲。“盟主,忘盟主三思,枫少侠武艺高强,若能加入我盟,又何愁斗不过‘蚩尤’啊?”洪清直言不讳,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在场的人无不为他捏一把冷汗,当众和盟主唱反调,洪清也不是第一次了。唐霸穹冷笑一声,说道:“若‘蚩尤’大举来攻,枫少侠被高手缠住,那独自面对余下高手的人还能有谁呢?是我还是你洪清啊!”洪清一愣,“蚩尤”不乏高手,余枫能挡十人又怎能挡住百人,若余枫倒下,又有谁能与“蚩尤”一站,是自己吗?显然不是,自己连雄猊都打不过,在“蚩尤”众高手面前只能束手待死。洪清不再言语,他无颜面对自己的恩人,体内剧毒发作之时,自己帮不上任何忙,而现在,恩人被下逐客令,而自己却毫无办法。他又何尝不想与余枫一起离开,可自己的名字早就上了“蚩尤”的捕杀名单,离开正义盟,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我家?洪清之后,又有众多正义盟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上前劝说唐霸穹,却都被他一一驳回,只能摇头叹息。 “诸位英雄不必为难唐盟主了,余枫去意已决,诸位不必烦心。”余枫心中难过,却也有感动,为他说话之人大多是生面孔,却因自己的仗义给予自己支持,他更感动的是唐辰雨在人前的一声亲热的称呼,以及唐辰雨不惜为自己和父亲顶撞。余枫最舍不得唐辰雨,自己为之动情的女人。想不到,人生的最后百rì,却还是要一个人孤独地走完。余枫起身,迅速走到被下人拉扯着回府的唐辰雨身边,不顾众人眼光,将唐辰雨搂在怀中,在耳边轻语:“对不起,辰雨,我还是要离开了,但是,还是要跟你说,我爱你。”说完,余枫潇洒的回头,不再看身后泪如雨下的唐辰雨,他不敢看,他怕他一转身,便再也舍不得离去,他怕唐辰雨看到他的脆弱,看到在他脸上肆虐流淌的泪。 余枫跨上马,也不与众人道别,他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落泪,策马扬鞭,“驾——”余枫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第九章 送别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余枫一路策马狂奔,脑中浮现着唐辰雨的一颦一笑。相识仅数rì,却如爱恋已千年,难舍难分。余枫的泪水慢慢模糊了视线。 “吁――”余枫勒马回望,自己早已跑出了襄阳城,再回首,襄阳城一如自己初到时那般陌生,好似自己从未来过。这个地方,自己念着的只有唐辰雨。“或许,我只是辰雨生命中的一段插曲,或许我的放手会给她带来真正的幸福。”余枫强忍着心痛,自我安慰着。余枫昂首望天,不愿让眼泪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应未到伤心处。想不到,离开自己所爱之人会如此心痛,通的让人窒息,痛的让这位少年英雄落泪。 “恩公――枫少侠――”远处传来阵阵呼喊声。余枫赶忙失去泪痕,自己可以哭,但绝不在人前落泪。即便是幼时做为“毒王”的药童,终rì以身试毒;即便体内火龙肆虐,rì夜遭受火焚之痛,余枫在人前也都倔犟地昂着头,忍住不哭。这个江湖,眼泪是弱者的标志,强者不会落泪,即便到痛彻心扉之处,也只会躲在角落,偷偷抹泪,而在人前,强者永远是勇者无惧,泪不轻弹。余枫下马,循声望去,却见来人正是洪清、唐晟云和那位不知身份、女扮男装的少女。三人勒马于余枫跟前,下马凝视着余枫,却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眼神太复杂,竟让余枫一时间看不透,有敬佩,有不舍,甚至还有怜悯。“药王”伏献之已经断言,余枫xìng命不足百rì,他少年豪杰,天降奇才,一百天对他来说太少太少了,不禁让人心起怜悯。“恩公,你走的太急,我竟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洪清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宁静。知己之间无需多言,余枫被下逐客令,执意要走,洪清无法挽留也无力挽留。在这个正义盟中,他势单力薄,自顾不暇。洪清心中惭愧却无法言表,唯有亲自来为余枫送别,能解心中苦闷与不舍。“过路之人,无需送别,你们回去吧。”余枫笑着说道。余枫虽只与洪清认识几rì,却有着过名的交情,但无奈洪清身处正义盟中,而自己则是江湖浪子,道不同不想为谋,纵然深情厚谊,也只能记在心中,无法言表。 人世间有太多无奈,人在江湖,却身不由己。恋人之情海誓山盟却不能厮守;兄弟之宜高山流水却无法共事;空有报复却时不我待;侠肝义胆,一身武艺,奈何身中奇毒,无药可解,仅可再活百rì。世事无常,无法预知、无力改变之事太多太多。 “少侠有恩于正义盟,我仅以正义盟副盟主的身份,代表盟中有识之士来为少侠送别。”男装少女郑重其事地说。她自称副盟主,让余枫为之一惊,年纪轻轻,竟然能在这个鱼龙混杂的正义盟中担任副盟主,实力、睿智可见一斑,余枫不禁高看她几分,细细打量之,更是觉着她面容清秀,体态丰腴,若换成女妆,姿sè也不输唐辰雨。“谢谢副盟主好意,敢问副盟主高姓大名?”余枫豪气干云,对她也有几分好感,很想结识。“我叫洛嫣。”洛嫣表情不卑不亢,混迹这个江湖,洛嫣成就了一身的成熟和老练。“我叫余枫,幸会。”余枫说道,虽然洛嫣早就认识他,但出于礼节,余枫依然再自我介绍一番。“幸会,若有缘,定会再相见,望少侠一路走好,一帆风顺。”“谢谢。” 余枫与洛嫣一阵寒暄后,唐晟云突然向前,一拳打向余枫俊俏的脸庞。余枫也不躲闪,脸硬生生地接下了唐晟云这一拳,嘴角溢出了鲜血。“这一拳,是为妹妹打的。”唐晟云看起来很愤怒,他敬佩眼前这个看似小自己几岁的少年,即便自己身为正义盟第一高手,在余枫面前,唐晟云也自叹不如。以一敌四,还未使出绝招――御剑,便已将对手击溃,唐晟云做不到,正义盟也没人做得到,即便放眼整个江湖,能做到的又有几人?但唐晟云也讨厌余枫,自己的妹妹对他一往情深,自己早就看了出来,而现在,余枫却一走了之,任由唐辰雨在那伤心落泪,唐晟云自然十分心疼,这一拳,还不足以泄心头之怒。相比之下,唐晟云更想看到的是余枫霸道地拉着自己的妹妹私奔,他觉得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的所作所为,虽然余枫从未对他妹妹有过什么实质xìng的举动。余枫何尝不想带着唐辰雨私奔呢,一起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一起远离世俗,远离尘嚣。但是唐辰雨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危险,余枫无暇自顾之时,谁来保护她?余枫命不过百rì,百rì之后又有谁来照顾她?余枫一个人,潇洒地走,看似对唐辰雨残忍,看似不负责任,但却实在是一个男人所为!看着余枫一脸哀伤,唐晟云气也消了不少,平静地递上一个样子怪异的香囊,说:“这是妹妹第一次做女红时绣的,样子怪异,但她一直舍不得扔,她说这个香囊对她来说很重要,承载着她的成长和努力,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若爱她,你便带在身上,不爱,你便扔了也无妨。”唐晟云递上香囊,期待着余枫的下一个举动。余枫接过,思量片刻,转身将香囊扔出好远。“告诉她,我不爱她,若要怪,就怪我xìng情风流吧,呵呵,对她,我只是玩玩罢了。”余枫扯着勉强的笑,对唐晟云说:“对不起,可能说的有点过分,但还是怕她留有念想,只能实话实说了,呵呵。”说完,一脸玩味地看着唐晟云。唐晟云先是一愣,然后怒不可遏,一副要与余枫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片刻,他又平静下来,说道:“放心吧,我会回去告诉妹妹,她看错人了。”说完,唐晟云便跨上马,绝尘而去。 “他走了,还不快去捡回来?”洛嫣见余枫目送着唐晟云离开,满目哀伤,便开口说道。这一说,引来余枫诧异的眼神。“别装了,我早就听出来了,风流是假,不想让她挂念才是真吧?”洛嫣说。余枫无奈地点头,这个女人似乎早就把他看透,自己的心思也全在她的掌握之中。的确,余枫骗了唐晟云,也骗了自己,自己初涉江湖,接触的女人少之又少,自然没有xìng情风流之说,唐辰雨是自己第一个心动的女人,一见钟情,爱之深,深入骨髓。余枫不想唐辰雨对自己留有念想,即便从未接触过爱情,余枫也从师傅那知道相思催人老,为了她以后的幸福,自己此时的心痛又有何妨?听了洛嫣的话,余枫再也忍不住了,他朝丢香囊的地方疯狂地奔去,捡起香囊,细细地擦去尘土,视若珍宝。看着余枫的背影,洛嫣忧伤地摇头,心里说道:“若辰雨真有那么容易便将你忘去,辰雨便不是辰雨了。” 余枫上马,与洛嫣、洪清拱手作别,“恩公今后有何打算啊?”洪清问道。“天下之大,四海皆是我家,先找师傅再说吧。”余枫笑着回答,“若我侥幸命中遇贵人,百rì之后仍活在世上的话,我定再回襄阳,拜会你们,哈哈哈。”余枫是天生的乐天派,即便xìng命不足百rì,他仍能拿此当做笑谈。“珍重!”洛嫣、洪清拱手作别,“珍重。”余枫话罢,挥动长鞭,策马而去。 “烈火门”深处,却见一男一女温柔缠绵。女人xìng感妖娆,男人魁梧健硕。女人褪去身上血红sè的纱衣,瞬间便一丝不挂,身材曼妙,眼神妖媚,让男人看了血脉喷张。男人一把将女人扑倒在地,慢慢地亲吻,吻过双唇,吻过脖颈,吻向、、男人的双唇停在了高耸迷人的“山峰”上,将峰顶的樱桃含在口中。“嗯――”女人轻嘤了一声,将男人推开,伏在男人身上。女人慢慢地为男人宽衣解带,露出男人健硕的胸膛,女人修长的指甲刮过男人的胸膛,男人酥痒难忍。片刻,男人衣衫全无,女人用舌头滑过男人的大腿根部,在男人的**游走,惹得男人兴奋地发抖,女人慢慢地撩拨,找寻到了自己想要的,将它含在湿润的口中,轻轻地吞吐,弄的男人好不痛快,呻吟阵阵。猛然间,男人感到下身一阵快感磅礴而出,整个人像飞起了一样,宛若升仙。突然间,男人感到体内真气如黄河决口般一发不可收拾,真气流窜,刚才的快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真元流走的苦痛,男人忍不住要喊出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已被尖锐的指甲穿透,血流如注。男人说不出话来,真气流走的苦痛让他生不如死,他的肌肉渐渐萎缩,皮肤渐渐干枯,血液渐渐凝固,片刻,这个jīng壮的男子已经化作一具干尸。而这个女人却愈显得妖娆妩媚,眼神还是一样的摄人心魄。这个女人,便是狐媚。 “门主,他们失败了。”下属前来报告消息,和雄猊一样,他也不敢抬头。“我早就猜到了,呵呵。”狐媚舔着沾满血的指甲,发出嘲讽的笑声。“石金刚战死,血蝠、雄猊、两头蛇被擒。”下属接着汇报,“余枫被赶出襄阳。”“余枫被赶出襄阳?”狐媚敏锐地挑了挑眉毛,发出诱惑的笑声,“看来,是我出手的时候,哈哈哈哈。”狐媚的笑声尖锐,划破宁静的夜空。 第十章 神道玄煌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柳永 时光如白驹过隙,瞬息即逝,余枫离开襄阳转瞬间已经过去数十rì。江湖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蚩尤”与正义盟又恢复了以往的对峙,并没有发生像世人预计般的大战,相安无事,好似四大洞主奇袭襄阳从未发生。似乎是感到了世间的平静,余枫体内的火龙也安稳了很多,不似曾经那般肆虐,折磨着余枫。但这又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苦痛,或许还在后面。 余枫牵着马走在喧闹的集市上,这些rì子,余枫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人是如此的寂寞,幼时虽未药童,但身边仍有一群同为药童的伙伴,后来又有师傅的陪伴,师傅失踪后自己又结识了洪清,又遇到了唐辰雨,而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师傅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唐辰雨这阵子过得如何。余枫走在集市上,不停地向路人打探师傅的消息,这位少年一身白袍,背上那把巨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与他擦身而过,瑟瑟寒气,令人发抖。余枫长相俊俏,举止有礼,谈吐不凡,在这个鱼龙混杂的集市又显得格格不入,煞是扎眼,引人注目。“少侠似乎是在找人,却又为何不来老朽这算上一卦,一卜吉凶呢?”一个声音在余枫耳中响起,余枫四处找寻,全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在哪?”余枫剑眉一挑,不禁发问。“若找不到老朽,又如何去找少侠你想找之人呢?哈哈哈哈。”余枫回望,仍不见人。猛然间,余枫想到师傅曾与自己说过,江湖中流传着一种武功,以内力传声,发功之人催动内力冲击想要对话之人的耳膜,是耳膜产生相应的振动,从而听到声音。能使此功之人,不仅要有深厚的内力修为作为基础,还要对内力细腻地催动,并且对人体经脉、声律也要有相当的研究,绝非常人。这种武功唤作“驭声”,也正是逍峑子“御剑之术”的灵感由来。 余枫屏息凝神,紧闭双目,感受着耳中外来内力的冲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此时的余枫好似伺意出击的一头野兽,而这不断在耳中产生振动的内力,又仿佛是猎物残留下来的气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余枫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找到了。”余枫说。余枫立即翻身上马,扯动缰绳,循着“气味”飞奔过去。余枫穿过集市,穿越人群,穿越城郊,一骑绝尘。马停蹄之时,余枫已在深山之中,木屋之前。余枫下马,见一老者,身着道袍,手执拂尘,仙风道骨,jīng神抖擞,红光满面,鹤发童颜。“小友既然来了,便来陪老道士喝喝茶,聊聊天吧。”余枫望去,却见老人坐在青石板凳上,石桌上摆着斟好的茶水,热气飘起,传来阵阵茶香,磬人心脾。余枫刚要上前,老者一甩拂尘,茶杯扑面而至,速度之快,余枫为之一惊。惊讶之余,余枫转念一想,千里传音,内功修为自然不俗。余枫手运巧劲,稳稳接住茶杯,身体柔软地一转,将茶杯上的力道卸去,余枫身形停住之时,茶水竟然一滴未洒。抿上一口,茶香四溢,唇齿留香,茶水不热,温度尚好,老者似乎已等候多时了。 “好好好,接的好。”老者起身连连叫好。“谢谢前辈的好茶。”余枫将茶水一饮而尽,运足气力将茶杯扔回,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意,偏要试一试这老者的武艺。老者面不改sè,依然一脸笑意,只是拂尘一扫,茶杯在空中旋转竟不落下,只是片刻,老者用拂尘轻轻接住,将茶杯放在石桌上,茶杯安然无恙,丝毫未损。一招一式,稳若泰山,余枫暗自感叹:“这老人定是世外高人。”“霸道有余,后劲不足,小友戾气太重,需静养修身,rì后才能大有作为啊。”老者仍然保持着慈祥的微笑,淡淡地说。的确,余枫体内蛇毒复发,以内力压制毒xìng蔓延,内力自然亏损,刚才出招,力气有余,却接不上内劲,后劲自然不足;离开襄阳数十rì,亦是离开唐辰雨数十rì,虽表面云淡风轻,但却十分地愤慨yīn郁,内心孤寂无处释放,自然心存戾气;余枫身中奇毒,无法根治,仅仅静养修身,自然无法解毒,命不过百rì,又何谈rì后?何谈作为?余枫不傻,自然能懂老者言下之意,或许,自己还有救。老者只是只言片语,却字字入心,余枫对这位老者更是刮目相看,拱手问道:“前辈箴言,晚辈自当谨记,敢问前辈高姓大名?”老者大笑,连连摆手道:“去去道士,何来高姓?何来大名?老道士道号玄煌。”余枫听闻,惊讶之sè溢于言表,“神道玄煌?”余枫惊呼。 神道玄煌,与逍峑子同为百年前江湖中显赫一时的人物,也是逍峑子的挚友。二人武功不相上下,逍峑子视武如命,经常拜访玄煌与其切磋武艺,二人也因此结下深情厚谊。神道玄煌与逍峑子情同手足,义结金兰,更是同桌吃饭,同榻睡觉,武艺难分伯仲却也惺惺相惜。逍峑子更从玄煌的绝学“驭声”中悟出旷世绝学“御剑之术”,名冠江湖,从此再难逢敌手。而后,逍峑子独斗邪兽混沌,从此退隐江湖,而神道玄煌也自此闭关,自此淡出江湖,归隐山林。 “哦?想不到老道士一把年纪,如今江湖中还有人能认识我,真是老道士的福分喏。”玄煌打趣道。确实,玄煌虽武艺高强,与逍峑子不相上下,被世人奉为“神道”。但为人却xìng格低调,不愿与人争斗,看淡江湖,闲居世外,江湖中人大多只知逍峑子,对神道玄煌,却知之甚少,玄煌隐居之后又更少被世人提起,自然被人淡忘。“弟子余枫,拜见师叔!”余枫跪地叩首。玄煌与逍峑子是结义兄弟,余枫称玄煌为师叔,也不为过。“老道士一把年纪,竟能添个如此优异的师侄,真乃幸事啊,哈哈”玄煌连忙扶起余枫,对这个师侄,他自然十分喜欢。“能在此遇到师叔,余枫也感十分荣幸啊。”余枫心情激动,难以自制。玄煌笑道:“话说,老道士正在打坐,却感到凛冽的剑气,似曾相识,便知道是你来了,于是便将你唤来,想不到正如逍峑子所言啊,英气不凡,实属可造之材啊。”面对余枫,玄煌不吝赞美之词,这个师侄,玄煌相当满意。“师叔见过我师傅?”余枫听到逍峑子之名,赶忙问道。“是啊,想不到上次一别,竟已隔百年啊,我还以为那老家伙死了呢,想不到,活的比我还jīng神,只是缺了条胳膊,不似年轻时俊俏咯,哈哈。”玄煌打趣道。余枫大喜,师傅失踪数月,自己苦苦找寻,rìrì担心,忙问:“师傅只道‘寻仙’去了,却不辞而别,想不到师傅是来寻师叔了,师傅可在此地啊?。”“师侄此言差矣啊,逍峑子寻仙,寻的却不是我啊,他寻的是——‘医仙’。”“医仙?”余枫默念,自然知道师傅寻仙的目的,余枫眼眶微红,虽说师傅平rì不提起,却一直把自己体内的奇毒放在心上,趁自己体内毒xìng稳定,一个人独自去寻传说中的“医仙”。长途跋涉,风餐露宿,辛苦冷暖自知。玄煌见余枫愣神,不禁说道:“逍峑子那老家伙自知寻仙之路艰险,又要途经炎热大漠,怕魁压不住你体内火龙,又怕你不放心跟来,便不辞而别。”玄煌笑道,:“这老家伙,一百多岁了,还第一次看他对一件是那么执着。”余枫转过身去,师傅待自己如亲生,时刻为自己着想,而如今,又为解自己体内之毒,只身长途跋涉,去寻仙,自己自然情难自己,忍不住伤心落泪,自己第一次在人前落泪,余枫再也控制不住,将自己将自己二十年来的苦痛,将自己对师傅、对唐辰雨的想念,全都融在泪水之中。 见余枫痛苦落泪,玄煌不禁感叹:“想不到,老家伙又收了个好徒弟啊。”玄煌走到余枫身边,轻拍余枫的肩膀,说道:“师侄不必伤悲,你师傅武功高强,千山万水在他眼里也是如履平地,不用担心,倒是师侄你自己,若再不注意,恐你师傅未归之rì,你便已经命丧黄泉咯。”玄煌之语点醒了苦痛中的余枫,余枫跪地,连忙说道:“求师叔指点迷津。”玄煌拂尘一挥,说道:“且跟我来。” 余枫跟随玄煌穿过密林深处,步行数里,却见一寒潭映入眼帘,一手探知,潭水冰凉彻骨。玄煌拂尘一甩,趁余枫不备,迅速出指,势如疾风,快如闪电,余枫猝不及防,浑身大穴尽被封住。玄煌回身,一掌拍在余枫胸膛,余枫喉头一甜,吐出鲜血,一式未收,玄煌又是一掌,余枫飞向潭中,沉入水底... 第十一章 寒潭历练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玄煌出手之快,而余枫又麻痹大意,全身大穴悉数被封,胸口吃一记重掌,口吐鲜血,又被打入寒潭之中。一时间,余枫似乎感到绝望,身上的魁奇重无比,自己大穴被封,内力无法使出,直直地坠入潭底。潭水冰冷刺骨,余枫渐渐感到窒息,时间慢慢流逝,余枫渐渐jīng神恍惚,长时间的缺氧让他难以适应。“难道我要死了吗?”余枫难以理解玄煌为什么这样做,余枫坚信玄煌这么做不会是为了杀自己,玄煌的武功修为在自己之上,取自己的xìng命如探囊取物,或许,他这么做,另有目的。 余枫难受至极,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眼前渐渐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师傅,看到了唐辰雨,看到了洪清,他们在笑,笑得如此灿烂,他们近在咫尺,却难以触摸。突然间,余枫感到体内的火龙不断地躁动,久违的炙热感又再度来袭,却又被冰冷的潭水扑灭。火龙不断地冲击,似要穿破余枫的身体,如果余枫窒息而死之前,火龙仍不能破体而出,那么,在这寒潭潭底的环境中,火龙便也不能活。冰火交融的苦痛折磨让余枫痛不yù生,体内如火山喷发,炙热无比,体外如冰天雪地,寒气彻骨。火龙一次次地冲击,却又一次次地被寒潭之水扑灭。巨大的痛苦把余枫从濒死的幻境中拉回,他感觉到火龙在体内暴躁不堪,自己的浑身经脉都充斥着火龙的热毒,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虽然体内的热毒四溢,但在潭水的包围之下,五脏六腑却不如曾经那般灼痛不堪。猛然间,火龙似发怒了一般,将自己全部的毒尽数释放,余枫感到自己的经脉不断地膨胀,好似再加一股力便要爆裂,潭水似乎也起不到冷却热毒的作用,五脏六腑再次感受到了死亡一般的灼痛感。终于,在火龙的强势爆发之下,余枫突然感觉到玄煌对自己大穴的封锁似乎被火龙冲破,自己又能活动自如了。余枫自知离开寒潭,即便自己内力再深厚也无法压制火龙,寒潭之水已无疑起到了抑制住火龙的作用,但现在,仅凭潭水的寒气,却难以对付火龙如发狂般的毒xìng,想到这,余枫连忙运功以内力压制火龙。任你强横霸道,我视若和风细雨。火龙势若烈火,若在平时,余枫早就灼痛难忍,甚至会丢掉xìng命,而在这寒潭之中,火龙的毒xìng却大打折扣,余枫稍加调息,火龙的“攻势”便已溃不成军。 在余枫深厚的内力压制、寒潭水的辅助之下,火龙似蔫了一般不再躁动,恢复了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又好像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轮的爆发。余枫既已冲破穴道的封锁,内力收放自如,逃出区区寒潭,自然不在话下。长时间的窒息和彻骨的寒冷,余枫也快受不住了。“师侄且慢,若现在出潭,必引起火龙毒xìng反扑,到时,神仙也救不了你。”余枫耳中又响起声音。余枫自知是玄煌以“驭声”之法与自己说话,便静坐于潭底,不再妄动。却奈何身在潭底,无法呼吸,潭水极寒,冰凉刺骨,即便余枫以内力不断催动血脉畅流,保持体温,也无法忍受长时间的窒息,身体也自然越来越虚弱。难熬之际,耳中又响起玄煌的声音:“师侄不必惊慌,老道士传你‘蛙息之法’,你照老道士所说调理内息,便可如蛙一般以皮肤呼吸。”说完,玄煌便将“蛙息之法”的心法口诀授于余枫,余枫谨记在心,运功调息,有深厚的内力作为基础,再加上余枫原本天资聪慧,只是片刻,便将“蛙息之法”烂熟于心,驾轻就熟。此时余枫突然感觉到皮肤阵阵温热,如开孔一般,空气源源不断地涌入,身体的窒息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空气给人带来的清新和舒适。余枫不禁感叹“蛙息之法”的神奇,不仅窒息感消失了,就连潭水带来的寒冷也得到了缓解。这时,余枫耳中又传来玄煌的溢美之词:“师侄不愧是逍峑子那老家伙看中之人啊,只是片刻便已将老道士的绝学了然于心,真乃奇才也。”余枫心领神会,嘴角划出迷人的弧度,被自己的长辈夸奖,似乎是最值得骄傲的事。“你需在寒潭中等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压制住火龙的戾气,潭中育有鱼虾,你可自行捕食之。”玄煌这一番话却着实令余枫大吃一惊。身处潭底,即便不动也是一种消耗,若在自行捕食潭中鱼虾,其难度可想而知。而且这一呆,便是七七四十九天,即便能捕食自给自足,身上皮肤也早就泡出褶子来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了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了嘛。余枫烦恼之余,心中却也开心,这不是玄煌再给自己出难题,这是一个长辈在对自己的考验,在对自己的历练,能有此殊荣,证明了自己已经得到了玄煌的承认,想到这,余枫心中不禁得意洋洋。 余枫静坐在潭底,感受刺骨潭水的阵阵拍打,不断调配内力,也逐渐感到力不从心。潭底的水压、潭水的温度、稀薄的空气、长时间的能量缺乏对余枫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面对潭底的水压和温度,余枫只能以内力抵御之,但内力有限而外界环境的恶劣程度却不会随自己内力的逐渐匮乏而减弱。“咕——咕——”余枫的腹中传来阵阵令人尴尬的声音,不错,余枫饿了。余枫睁开眼睛,的确,正如玄煌所说,潭中鱼虾成群,自然不担心饿死。处于对自己出击速度的极其自信,余枫自然没有把捕食这项必要的工作放在眼里,却见他看准眼前的一只肥鱼,迅速出手,伸手一抓,竟落了个空。余枫不由地吃惊,想自己在陆地上,飞禽走兽,手到擒来,何时体验过猎物溜走的耻辱。一把抓空,余枫并不放弃,瞄准时机,再次出手,却依然落空,接二连三,招招落空。余枫不禁懊恼:“怎会如此?”余枫恼怒,魁剑出鞘,势要擒住那条肥鱼以解“心头之恨”。却出乎意料地发现魁出奇地重,自己竟挥舞不动。余枫越想越觉得愤怒,胡乱出招,搅得潭底一片浑浊,自己也是体力不支,忙忙运息调整。想余枫身怀绝世武功,又怎会捉鱼而不得呢?殊不知,余枫身处寒潭之底,水压巨大,水温极低,全身肌肉自然僵持,行动出手肯定不如岸上迅速,此外,人在水中,阻力极大,纵然余枫出手极快,在水中也自然大打折扣,而这些潭底鱼虾,早已熟悉水下环境,“身手”自然敏捷迅速,非常人能比。余枫逐渐饿的眼冒金星,肚子不停地催促他进食,但他却捕鱼而不得,心中十分烦躁,体内运气紊乱,窒息感又接踵袭来。 感到这难受的窒息感,余枫逐渐静下心来,调息催动“蛙息之法”,温暖舒适之感慢慢平息了余枫心中的烦躁。余枫天资聪慧,领悟力极强,他静下心来,以皮肤呼吸,不禁自问道:“既然能用皮肤呼吸,那为何不用皮肤感受周围水压的波动及气息的变动呢?若能如此,即便出招速度不及,也能靠预判命中对手。”想到这,余枫再次凝神屏息,感受潭底环境一丝一毫的变动。瞬间,余枫出手,出招不快,却直奔猎物,收势之余,手中已擒住一直肥硕的虾米。显然,余枫以领悟到“蛙息之法”的jīng髓。饥饿难耐,余枫也不顾生腥,囫囵吞入腹中。岸上玄煌也在静静打坐,死感受到余枫的举动,脸上露出淡淡地笑,说道:“孺子可教也。” 这天,与往常一样,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密林深处,寒潭水边,玄煌依然静坐在那,以自己非常人的修为,吸收万物的jīng华。能活百年,足以证明玄煌早已超然世外,或许他已不是人,而是仙。“师侄,时rì已到,你可以出潭了。”玄煌闭着双眼,说道。猛地,潭面平静不再,阵阵波纹泛起,“嘭——”的一身,一个身影从潭内飞出,飘然落在玄煌身旁。此人,正是余枫。“谢师叔救命授功之恩。”余枫跪地,叩谢玄煌。的确,玄煌为救余枫,可谓费尽心思。玄煌修为高超,自然知道余枫体内火龙毒发,命不过百rì,而自己即便有寒潭之水能抑制火龙,却担心余枫以内力御寒,却让体内火龙趁虚而入,夺取了他的xìng命。于是,玄煌便尽数封住余枫浑身大穴,使其一时间无法使出内力。又因伏献之在余枫毒发之时以银针护住余枫心脉,虽保得余枫不死,却在余枫体内留下剧毒淤血,一旦火龙再次毒发,新毒旧伤,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于是,封住余枫大穴之后,便一掌将余枫体内淤血逼出。寒潭底下,又授予余枫绝学“蛙息之法”,担心余枫实在承受不了寒潭之寒,发生不测,玄煌更是终rì守护,风吹雨打,rì晒雨淋,只是寻常之事。余枫也深知玄煌的良苦用心,玄煌曾赐言“霸道有余,后劲不足,静以修身,rì后才能大有作为。”而寒潭历练,却无疑为余枫解决了所有的缺点。七七四十九天的寒潭历练,rìrì静坐潭底,以内力蓄养身体,抵御潭水之寒,持续地内力运转,使得如今余枫的内力霸道十足,后劲自然也不虚。四十九天的磨练,也渐渐磨去了余枫的棱角,增强的余枫的韧劲,弥补了余枫的缺陷。如今的余枫,可说是完成了一个蜕变,完成了质的飞跃。的确,这七七四十九天的寒潭历练,也足以让余枫受益终身,也在余枫rì后名震江湖、捍卫正义的路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十二章 话说江湖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寒潭历练,余枫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对玄煌的感激自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余枫跪拜在玄煌面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玄煌将余枫扶起,依然保持着长者的慈祥,说道:“师侄不可大喜过望啊,火龙只是被暂时的抑制,却没有被根除,寒潭之水加之师侄的内力压制,火龙以元气大伤,数年之内,师侄若不受巨大的创伤,火龙自不会有可趁之机。”余枫感激,却不再言语,师傅曾经教过自己,面对自己的恩人,不需要把感谢之语一直挂在嘴上,在他困难之际伸出援手便是对他最大的报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余枫起身,虽说体内的火龙被抑制,但自己却仍怀有心事。玄煌也自然看在眼里,知在心中。“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师傅,他寻到‘医仙’之后自会来找你,至于他的安全,你则更无须放在心上,刀山火海在他眼里也只是寻常,武林之中也自鲜有人能伤到他。”玄煌只是平和的几句,便将余枫心中的yīn郁驱除,如今的江湖“蚩尤”作恶多端,正义盟名存实亡,并且丝毫没有正义感,内部更是勾心斗角,不乏小人的存在。余枫对于这个江湖知之甚少,自然知道武林之中高手如林,更不乏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譬如统领“蚩尤”的那个男人,譬如眼前的神道玄煌。玄煌虽隐居山林,退出江湖多年,但对江湖之事却十分了解,有了他的这一句话,余枫自然也放心了不少。余枫想到这,又忍不住问道:“师叔武功修为高强,如今江湖乌烟瘴气,‘蚩尤’作恶多端,正义盟也不似曾经那般,如今的正义盟打着正义之名,实则明争暗斗,如今的武林恶霸横行,气焰嚣张,而正义之士却立锥之地,师叔有一身武艺,却又为何不匡扶正义,出山战‘蚩尤’、都小人,还江湖一个清白呢?若师叔与师傅二人联手,论当今武林又有何人是你们的敌手呢?”余枫心知肚明,玄煌修为深不可测,师傅虽自断一臂,武功仍然冠绝武林,难逢敌手,若二人联手,平定武林指rì可待。虽然仅仅步入江湖几rì,但从洪清口中却了解了这个江湖的邪恶,从与“蚩尤”的交战中认识了恶势力的残忍。余枫自幼受逍峑子的指导,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任何不公正,若自己有能力,他必要荡平“蚩尤”,扫除江湖的所有恶势力,就算抛头颅、洒热血,那又如何? 玄煌好像被余枫的话所震撼,眼前的少年,充满无穷的正义感,他的眼神,他对邪恶的憎恶,让玄煌想到了百年前那个身影,那个如今被江湖奉为神的人,那人,便是余枫的师傅,养育他,教导的他的师傅——逍峑子。曾几何时,逍峑子也是这样的富有正义感,仗剑江湖,扫除邪恶,纵然浑身是伤,也永不放弃,勇往直前,不知疲倦。而如今,他的弟子继承了他的衣钵,承载了他的意志,站在自己的面前,勾起自己曾经的回忆。玄煌慢慢抬起了头,微风吹过,夹携着自然的清新和美好。玄煌修炼百年,融入自然,自然超然世外,他享受自然带给自己的感觉,但若自己不出手,这份美好或许会在不久之后,被乌烟瘴气的浑浊取而代之。密林深处,一片寂静,微风吹来,传来阵阵树叶的婆娑声。余枫焦急的等待着玄煌的决定,玄煌出手,江湖可定。“我出手,也救不了江湖。”玄煌扬起头,下颚与脖颈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闭上双眼,任微风吹乱满头的白发。“为何?”余枫忙问,“天下还有人能挡住师叔与师傅的联手?”余枫质疑,也同样是心有不甘,师叔和师傅都是自己心中难以超越的神。“如今的江湖,好似是一棵枯萎的参天巨树,即便你有chūn风沐浴,细雨滋润,能救它一时,却不能救它一世,根已腐朽,回天无术。”玄煌不愠不怒,一语道破如今江湖的本质——根已腐朽,回天无术。玄煌一语点醒余枫,余枫现在知道,如今这个江湖的质已经变了,即便师叔和师傅联手,打遍天下,灭了“蚩尤”,却无异于扬汤止沸,隔靴搔痒,治标却难治本。一个“蚩尤”的毁灭,难道不会有千万个“蚩尤”再度崛起,如今玄煌、逍峑子能救江湖,那他们之后,又能有谁?无人能答。难道江湖,已经没救了吗? “不,我定会救江湖,若江湖是腐朽之树,我也定要刨地三尺,断其病根。”余枫挺着胸脯说着,不乏英雄气概。“你又为何要这样做?江湖本与你无关,纵然天昏地暗,凭现在的你,也足以捍卫属于你的那一片光明,何必揽此大任,劳心费神呢?”玄煌语重心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余枫,慢慢地说着。“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爱的人流泪,我只是想守护我爱的人,我爱的人身处江湖,为了他们,我不惧生死,若生,便要生得举世无双,万人敬仰;若死,也要死得其所,流芳百世!”余枫自幼便是药童,孤独一人,没有体会过关怀,没有体会过爱,甚至没人在乎他的生死。但自从被师傅所救,师傅为自己驱毒,叫自己武功,教自己做人,让余枫体会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余枫同样也深爱着这些爱自己的人,师傅、唐辰雨,余枫不愿意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这个江湖污浊了,就让我来还它清白吧。玄煌一愣转而又迅速地恢复平静,眼前这个少年的执着出乎自己的想象,令人惊异的天赋,坚持不懈的勤奋,勇者不惧的执着,任何的溢美之词现在用来形容余枫都再适合不过了。玄煌甚至觉得余枫不是凡人,凡人怎会那么完美,xìng格上竟然没有任何瑕疵。逍峑子慧眼识珠,玄煌自叹不如。“好一个不惧生死,好一个生的举世无双,死的流芳百世,好好好,这个江湖,将会是属于你的。”玄煌禁不住为余枫叫好,修行多年,本以清心寡yù,但余枫的一番话,却着实让玄煌热血沸腾。“这个江湖非我等老者能拯救,这个江湖属于你们这一辈,它需要你们的热血才能让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玄煌抚了抚胡须说道,“拯救江湖非一rì之功,充满了艰辛,yīn谋阳谋,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你可做好了准备?”玄煌难得地严肃,却也让余枫静下心来冷静的沉思,拯救江湖,不是一时心直口快之言,其中辛苦难以想象,你不知道下一刻你面对的会是什么,你不知道下一刻你的对手会是谁,或许,会是你情同手足的兄弟,又或是你相濡以沫的妻子,谁也不知道这个江湖会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摸样。那又如何?就算有千万人阻挡,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投降。yīn谋阳谋又如何?明枪暗箭又如何?自己死又如何?鲜血能明志,纵然一个余枫倒下,亦会有千万个余枫站起来,不怕无成事之人,就怕无揭竿而起之人。余枫痴痴地笑,说道:“若我现在死了,为我哭泣之人屈指可数,若我为江湖而死,为我哭泣之人该会有多少呢?”余枫打趣道,显然,他不惧死,显然,他已经做好决定。“即便人人不为我,我也要为人人。”余枫嘴角扬起微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迷人。玄煌再次震惊,本以为余枫会义愤填庸地发出豪言壮语,想不到只是如此轻巧简洁的话语,却让玄煌感觉十足的厚重感,这不是一时的热血,这是坚定的决心。这代表了余枫的视死如归,代表了他的意志和坚定。“我不伟大,我只是不想和我一样的人,为了爱他和他爱的人哭泣。”余枫咧开嘴,快乐的笑着,却好似一缕清晨的阳光,让人舒适、怡然。 一番简单的对话,却扯动江湖安危。一句“人人不为我,我却要为人人”,足以让后人感动。当然,此时,也足以让玄煌感动。 玄煌欣赏余枫的果敢,欣赏他的勇气和自信,欣赏他的实力和决心。这样的余枫如惊涛骇浪中的灯塔,如狂风骤雨中的巨树,如咬定青山的翠竹,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玄煌静静地看着余枫,眼里充满了喜欢和不舍。天造之才,真能改变如今的江湖吗?百年前,自己和逍峑子也曾怀揣着这样的梦想闯荡江湖,却没有看到希望的曙光,而现在,在这个少年身上,玄煌竟然找不到他失败的借口。或许,他真的可以。 余枫跨上马,作别玄煌,“师侄此行是要去哪?”玄煌忍不住问道。“不瞒师叔,我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天下之大,四处都是我家。”余枫笑着说。“‘蛙息之法’是老道士的毕生修为的jīng华,你细心领悟,对你今后会有帮助。”玄煌眼中充满不舍,眼前这个甚为欣赏的少年,今rì一别,或许便是永别。余枫听了,心中惊讶,“蛙息之法”博大jīng深,余枫深有体会,他拱手作别玄煌,说道:“师叔,我此去不知会有何结果,若我死,定成武林正义骄傲,还望师叔师傅不必伤心,哈哈哈。”余枫依然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人在江湖,快乐还是闯荡之本。“师侄走好,若有需求,老道士自当竭力相助。”玄煌此言一出,余枫也为之一惊。神道玄煌隐居多年,肯为自己出山,足以证明玄煌对自己的喜爱和欣赏。“师叔珍重。”余枫话罢,扬起长鞭,消失在沉沉的暮sè之中。 第十三章 柳莺莺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夕阳西下,黑暗从西边铺天盖地而来,片刻便笼罩了整个大地。月sè下的神州大地,就像如今的江湖,即便仍有月亮和点点繁星散发着纯净的光,守护者属于自己的那份明亮。整个江湖的黑暗挥之不去,要驱除黑暗,需要的并不是多如牛毛的繁星点点,也不是折shè阳光的当空皓月。大地需要的是彻底的颠覆,需要的是一轮朝阳,“毁灭”现在的天空,骄阳当空、阳光普照之时,便能得到整个江湖的纯净。 余枫牵着马投宿一家客栈,几个时辰前与玄煌对话所说的豪言壮语,此时仍萦绕在耳边,令他热血沸腾。但究竟要如何才能救江湖?他却不知道,没有计划,没有目的,没有势力,空有一腔热血,却独木难支,必败无疑。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做,余枫渐渐陷入了沉思。见天sè已晚,眼前这家富丽堂皇的客栈映入眼帘,余枫便来投宿。离开襄阳之时,洪清给了自己大把大把的盘缠,人在江湖,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余枫将马送入马厩,头也不抬便径直走了进去。 余枫刚一推门,便吸引了“客栈”内众多人的目光。背上的巨剑夺人眼目,一身白袍,俊俏的面庞更是引得许多女子的啧啧称赞。“这位客官眼生啊,我们这的姑娘可都是一等一的,客官可以看一看,来来来,姑娘们嘞,来客人了。”余枫眼前的这个女人手持轻罗小扇,身材丰腴,胸前两只“玉兔”呼之yù出,一身轻薄的罗纱,深藏在里面的亵衣若隐若现,别有风韵,声音柔软之极,让人听了阵阵酥麻,此女子,不失为一个尤物,惹得在场许多男人口水直咽、心痒难忍。话音未落,却见不远处走来一群“莺莺燕燕”,不由余枫分说,一拥而上,将余枫团团围住。余枫一时失措,乱了手脚,他那见过这样的阵势,以前在唐辰雨面前的潇洒不羁瞬间荡然无存,此时,他俨然变成一个羞涩的大男孩。眼前尽是雪白的肌肤,丰胸翘臀,还不是有好事者用柔软的胸部蹭过余枫的手肘,更有甚者竟牵起余枫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做胸痛状,口中还娇喘,说:“客官,人家胸口好闷,你替人家揉揉嘛。”细腻光滑的肌肤滑过余枫的指尖,惹得余枫面红心跳,难以自持。看到余枫面红耳赤,羞涩腼腆,带头女子竟忍不住掩面娇笑,道:“客官看着年轻俊朗,比我这些姑娘家还要羞赧,真是可爱。”说完,竟还上前,在余枫俊朗的脸庞上留下鲜明似火的唇印。柔软的双唇触碰余枫的脸颊,阵阵芳香拂面,余枫的身体竟然可耻地起了反应。 “那个,我只是想要一间房休息一晚。”余枫再也受不了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尤物的撩拨,只是弱弱地说了一句,心想:“想不到这里的客栈竟如此的好客。”殊不知,自己已经步入了风流乡。余枫原本微弱的一句话却让周围的女人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让余枫很是不自在。然后所有人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诶哟,我们这房间有的是,客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那,客官想要哪位姑娘带你去房间啊。”第一个迎接余枫的女人好似是在这儿有着不一般的地位,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满脸笑脸地说着。这个女人的笑容十分的妩媚,却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极具诱惑力。余枫愣了一愣,心想自己初来乍到,还真是哪也不认识,还真需要有个人带着。“那就你吧,我看你挺热情的。”余枫又是一脸无害的笑容,却又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惊愕。“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哪?知不知道老板娘是谁啊?”旁边有人窃窃私语,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余枫。“这小子什么来头,竟然敢翻老板娘的牌,胆子不小啊,这下有好戏看了。”也有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情,笑眯眯地看着余枫,这小子进来的突然,进来的太帅,抢走了他们的风头,看到他出丑,也能很好的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客官,你知不知道这是哪?”老板娘依然笑着,他甚至有点喜欢眼前这个少年,纯真不掺任何的杂质,随便和陌生女人说句话就能脸红好久,这样的柔弱少年容易引起女强人的母xìng泛滥,再强的女强人,也是――女人。“这,不是客栈?外面写着的,莺莺客栈。”余枫一脸茫然,伸手举着门外悬挂着匾的位置。余枫一脸无辜,却逗得在场的所有人捧腹大笑,莺莺燕燕,个个笑不拢嘴,声音娇柔,甚是好听。“你这小子,真傻。”老板娘也随着众人笑的合不拢嘴,她暧昧地看着余枫,这个傻小子如此天真,好像不是江湖中人,没有沾染任何的江湖习气,当然,也没有沾染任何的杂质。“我是柳莺莺,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欢迎客官投宿我家酒店。”柳莺莺也收起了她的江湖气,宛如一个涉世未深的邻家女孩,纯净、清新。余枫觉得这时的柳莺莺笑的很好看,没有刚进门时的那般献媚,也没有后来那番妩媚,有的只是干净、纯真,他很喜欢。“来吧,客官,我带你去房间。”柳莺莺转过身去,摇着罗扇,嘴角扬起了不易让人发觉的微笑,现在,她真的很开心,身后的这个男人,她很动心,从未有过的动心。 柳莺莺身后的所有人都愣住,原本喧闹的客栈此时却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愣愣地看看柳莺莺,又看看余枫,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美若天仙的柳莺莺,竟然动了凡心?余枫也有点缓不过神来,他不是不愿意跟过去,也不觉得柳莺莺的话有什么特别意义,他吃惊的是在座所有人的表现和神情。所有人都不说话,任由酒慢慢将酒杯斟满,再缓缓地溢出,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发出阵阵声响,散发阵阵酒香。“傻站着干嘛?不想住我家店啦?”柳莺莺发觉了店里的怪异,看着余枫愣住不动,又忍不住“噗呲”地笑出声来。“来了来了,这就来。”余枫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跟着柳莺莺上楼上客房去了,留给楼下众人无限的遐想。“想不到给这小子给赚到了,真他妈晦气。”楼下也不乏柳莺莺的追求者,暗暗地骂道。 余枫随着柳莺莺进了客房,房内一如大厅里一样,富丽堂皇,但却不奢华,淡雅安静,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余枫环顾四周,对这样的居住环境很是满意,忍不住赞叹道:“真是个好地方,我就知道没看错,来对了。”说完,便从囊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柳莺莺说:“这是房钱,再给我来份牛肉,来点小菜,再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余枫在寒潭底下历练了七七四十九天,终rì以生鱼活虾为食,已好久没有尝过酒肉的味道了,想到这,余枫不禁吞咽起了口水。“客官,我们这没有上好的女儿红,但是,我们这有上好的,女儿身。”柳莺莺接过金子,却不为所动,将金子放在桌上,慢慢地向余枫靠近。“这...”余枫有点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个女人热情似火,慢慢地向自己靠近,余枫连忙躲闪。余枫转过身去,却不妨柳莺莺从身后抱住,两团温热柔软的肉紧紧地贴着余枫健硕的后背。余枫很是紧张,自己曾经抱唐辰雨在怀中,但唐辰雨毕竟是名门闺秀,却不如柳莺莺这样惹火。余枫不动,他若一动,那两团令人心跳加速的肉便会如活物般随之而动。余枫这样的雏哥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但他不知道,他不懂,更大的刺激又随之而来。余枫的耳边响起娇喘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柳莺莺口中呼出阵阵的热气,打在余枫的脖颈、耳垂,让余枫难以自持的发抖。突然间,一个温暖湿润的物体在自己的耳朵上旋转,余枫要疯了,柳莺莺太会撩拨了,自己竟然可耻的起了反应,自己毕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发育健全、体魄英武的好男儿,面对这样的刺激,面对这样的尤物,想没有都难。余枫的大脑已经失去了侠者情怀,失去了坐怀不乱的情绪,失去了不为美sè所动的高尚节cāo。此时的余枫,是一个好男儿,他竭尽所能的压制着自己的“男儿本sè”,的确,男儿本来就是sè的。余枫逐渐的心跳加速,耳朵传来的快感让他心跳加速,血液急速的流动,自己的身体似乎急促地催促自己回复了动物原始的本xìng,将身后的尤物推到,尽情地**。余枫感到衣带渐宽,柳莺莺的手开始在自己正面摸索,慢慢向下,越过胸前,越过腹部,却仍不停止,还在向下。 “啪――”似有什么东西落地。 余枫回复了心智,不,我还有辰雨,我不能这样。余枫转过身来,那两团肉滑过自己背部,带来阵阵快感。“老板娘,我好饿啊,可不可以先吃东西啊。”余枫想到了他觉得最好的语言,打断了柳莺莺的“攻势”。“你真的很不一样。”柳莺莺先是一愣,后又退了几步,仔细地打量着余枫,笑着说。“我喜欢你,你是老娘的了。”说完,便转身推门而出。 余枫看着柳莺莺的背影,愣地出神,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女人,当然,以前也没有女人让他拒绝。他捡起地上那个怪异丑陋的香囊,小心翼翼地擦去灰尘,放入怀中。“我爱你,辰雨。”余枫淡淡地说。 第十四章 别动我的女人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柳莺莺走出余枫的房间,刚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自己试探地抱着余枫,她从未那么主动过,混迹江湖多年,凭着姣好的面容,艳名远播,但柳莺莺实则十分保守,令许多食sè之客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柳莺莺自己也不记得多久未经男女之事了,抱住余枫那一刻,自己也竟然情难自己,不禁情动,身体也渐渐地湿润。自从自己开了这家“莺莺客栈”后,多少奇侠怪盗慕名而来,只为一品芳泽,但自己却从未心动。更有甚者求爱不得,yù以武力加之,却不知柳莺莺也武艺超群,平凡之人难以近身,更是让许多有非分之想的小人“铩羽而归”。虽然只是与余枫接触片刻,这个少年的纯真无邪却深深的吸引着自己。“是真傻还是假傻,一试便知。”柳莺莺是这样想的。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余枫在自己的“攻势”下竟然坐怀不乱,将自己推开。“他真的很不一样。”柳莺莺这样想着,并不仅仅因为他的坐怀不乱,在与余枫身体接触的刹那,柳莺莺便以感受到他不俗的实力,完全在自己之上,而他背上的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若不是自己以内力御制,恐怕还会被寒气所伤。“他真可爱。”柳莺莺偷偷地笑着,满脑子都是余枫羞涩的面容。 余枫将香囊好好地收着,却心乱如麻。从未经男女之事的他竟然忍住了如此的诱惑,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老板娘挺好看的,人也挺好的。”余枫心里暗暗想着,论姿sè身材,柳莺莺都不输唐辰雨。柳莺莺却还比唐辰雨多一分妖娆,令每个男人都难以自持的妖娆。有人推门而入,阵阵酒肉香味扑面而来,惹得余枫腹中传来阵阵“咕噜”声。却见柳莺莺端着酒肉,余枫捂着肚子,很是不好意思。每个男人都想在女人面前维持帅气高大的形象,特别是在漂亮女人面前。但肚子确实很不给面子,发出这样的响声,这个男人的形象也确实不够高大。“客官,你要的女儿红、牛肉和小菜。”柳莺莺一袭迷人的微笑令余枫看的痴迷。“客官,客官?客官你在想什么呢?”柳莺莺看着愣神的余枫,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我在想,不是没有女儿红的吗?”余枫又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掩饰自己的尴尬。说完,接过酒肉,变狼吞虎咽起来,一是肚子太饿,二是虽说柳莺莺美艳的不可方物,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过了今天便各散天涯,老死不想往来了,自然没必要注意形象。“客官恐怕想的是小女子的女儿身吧。”柳莺莺看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余枫,觉得甚是可爱,打趣地说道。“噗——”听了柳莺莺的话,余枫直接呛到,一口酒直接喷出,阵阵咳嗽,十分尴尬。虽说柳莺莺的说的是事实,但是那么直白露骨的话,是**裸的调戏,余枫还是第一次听到,自然冷不防呛到。“呵呵。”柳莺莺看着余枫的狼狈样,伸手过去,用丝帕擦去余枫嘴边的污渍。淡淡的女儿香刺激着余枫的鼻息,让他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两人不再说话,整个房间只剩余枫狼吞虎咽的吧唧嘴声,柳莺莺坐在余枫身旁,纤纤玉手拖住下巴,看着余枫,开心的笑着。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 余枫大口大口吞咽的酒肉,如风卷残云般,片刻便将佳肴化作残羹。酒足饭饱后,柳莺莺仍痴痴地看着余枫,“客官真是英俊,敢问客官高姓大名。”柳莺莺说着,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余枫。发觉到柳莺莺炙热的眼神,余枫英俊白皙的面庞微微泛红,说道:“不敢谈高姓大名,我叫余枫。”“余枫,余枫,很好听的名字啊。”柳莺莺默念着,“余枫,做我男人吧。”柳莺莺看着余枫,开心地笑着。余枫再次被柳莺莺的话震住了,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柳莺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刚才说了什么?余枫还在出神,却不妨柳莺莺已经快速地靠近,余枫还没回过神来,温暖的嘴唇便覆盖了自己双唇,片刻,便又离开。余枫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痴痴地愣在那,唇上还残留这柳莺莺的温度和芳香,这是余枫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如此近的接触,这种接触在余枫这个未经人事的处男看来是如此的新奇,又如此的富有诱惑力。余枫痴痴地回味,柔软、温暖、阵阵清香。“你叫什么名字?”余枫看着柳莺莺。“小女子柳莺莺,客官休息吧,小女子告退。”柳莺莺又恢复了她邻家女孩清纯的嘴脸,和刚刚那个主动亲吻余枫的柳莺莺判若两人。说完,便收拾残羹剩饭,推门而出,只留余枫在房间静静地回味。 夜已深,余枫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大厅的人还未散去,直到现在,余枫还是没有明白自己进的是“温柔乡”,是“青楼”。大厅传来真真喧闹声,男人的叫喊声,女人的娇嘤声,声声入耳。余枫想起了唐辰雨,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吗?没有自己在,也许对她也是一种解脱。余枫不禁又回味起刚刚的那一幕幕,柳莺莺虽不似唐辰雨那般娇弱惹人怜爱,却有着属于自己的美,无论是妩媚迷人,还是清纯可人,都收放自如。不可否认,自己确实对柳莺莺心动了,若没有唐辰雨,或许,余枫已经就范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枫沉沉的睡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厅的喧闹声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宁静。“人都走了吗?”余枫睡眼惺忪,他原本以为这群人会闹至深夜,甚至会彻夜不眠。突然,酒坛的破碎声、桌椅的碎裂声不绝于耳。“发生什么事?”余枫翻身起床,推门而出。余枫大吃一惊,大厅里依然人满为患,并没有如余枫想象中散去,不同的是,大厅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在老娘的地盘撒野,以为老娘好欺负是不是?”此时的柳莺莺不妩媚,不清纯,现在的她像极了一个母老虎,护着自己身后的崽。大厅里死一般的沉寂,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招惹眼前这群人。只因为,这群人,来自“蚩尤”。“我们只是奉门主之命,带十位姑娘前去做客罢了,柳姑娘自然没必要动气。”为首之人手持白扇,身着白衣,面貌俊俏却毫无阳刚之气,说话之声更是透着一股——阉人味。“对不起,你回去和你们门主说,你们‘yīn湶门’,我莺莺客栈招待不起。”柳莺莺巍然不惧,寸步不让。 “yīn湶门”,“蚩尤”十二门之一,在十二门中的地位仅次于“烈火门”,门主yīn湶,练就至yīn之功,伤人一千,自损三百,需每rì饮年轻女子新鲜血液,方能保自身血液不凝结,保全自身xìng命。副门主yīn炤,是yīn湶亲生弟弟,武艺自然不落俗套。门下“十大死士”,是yīn家豢养家奴,武艺高强,对yīn家忠心耿耿。显然,他们此次前来,请去“做客”必然有鬼。柳莺莺身后的女人们害怕的瑟瑟发抖,yīn湶恶名远播,若自己去,必然凶多吉少。柳莺莺也不会让她们去,任何一个都不能去。柳莺莺身后的这些女人,身无长处,手无寸功,个个都有着令人怜惜的身世,逼于无奈,投靠柳莺莺,虽然从事了为人所不齿的事业,但是柳莺莺却给了她们从前从未有过的——快乐,温暖和尊重。柳莺莺待她们如待自己的家人,无微不至,若为柳莺莺死,她们愿意。 可让她们死,柳莺莺不愿意。她站在人前,像老鹰护雏一样张开双臂,将身后的女人们护住。店里的酒保小二想向前阻止,却被一个个打翻在地,痛苦不堪。“既然柳姑娘如此,那我们只好自己动手请咯。”yīn炤显然没有把柳莺莺放在眼里,他知道柳莺莺武艺不俗,但在自己和“十大死士”面前,柳莺莺毫无胜算。十大死士一齐出手,直扑柳莺莺。“退后。”柳莺莺大叫一声,人却如飞鸟般腾空而起,飘然若仙女下凡一般。“好轻功。”余枫不禁暗自感叹。“唰唰唰——”冲在人前的三个死士纷纷倒下,胸口命门出各插一把飞刀,没有任何反抗,一命呜呼。柳莺莺在空中一个美丽的转身,灌注气力,“唰——”又是一把飞刀出手,直奔yīn炤喉咙,yīn炤避也不避,手中纸扇轻轻一拨,飞刀擦身而去,直直地扎入yīn炤身后的石柱。柳莺莺一惊,想自己飞刀绝学,显有失手,yīn炤一招已破飞刀,不用再战,胜负已分。柳莺莺刚一落地,死士便扑面而来,铁拳扬起,毫不怜花惜玉,迎面袭来。柳莺莺翻身一跃,躲过铁拳,身后桌子被死士砸得粉碎,若被此拳击中,柳莺莺必身负重伤。一念之间,柳莺莺手中捻起飞刀,“唰——”又是一刀,穿喉而过,为首死士应声倒下。突然,却见一人迎面袭来,招式不似死士般霸道却yīn险无比,直奔柳莺莺死穴。柳莺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yīn炤。“唰唰——”两刀齐出,限制yīn炤移动,转身又是一刀,直奔yīn炤面门,此刀,必中。“叮——”yīn炤不避,的确,若是常人,此刀必中,但yīn炤不是常人,虽说是副门主,但武艺也绝对不俗,双指一夹,持飞刀在手。柳莺莺大惊,本以为此刀定不会落空,却不知实力悬殊之大,完全超出柳莺莺预计。思索片刻之时,yīn炤已至跟前,手中纸扇扬起,柳莺莺避无可避,已败。 “噹——”余枫出手了。手中的魁硬接下yīn炤的杀招,余枫出手霸道无比,yīn炤也被震得连连后退。“你是谁?”yīn炤打量着眼前的俊俏少年。“别动我的女人!”余枫怒目圆瞪,愤怒地吼道。 第十五章 别动我的女人(2)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yīn炤致命杀招,yù一击结果了柳莺莺的xìng命,这个女人太美,美得让yīn炤心生嫉妒。柳莺莺在江湖中也能算是个高手,一手飞刀百发百中,轻功更是堪称卓绝,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自她在江湖中出现以后,便被冠以“飞刀侠姬”的美称,更因为她的美貌和侠气,更是引得无数江湖中人的为其倾倒,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yīn炤自幼习武,随着哥哥yīn湶闯荡江湖,见过不少大场面,哥哥yīn湶更是颇得“蚩尤”统领的赏识,十年前更是随哥哥与正义盟一众高手血战,那年,他的年纪还未过弱冠。而如今,十年过去了,yīn炤的武功更是不可同rì而语,对付柳莺莺自然游刃有余,在他看来,柳莺莺的飞刀,太慢。 余枫站在楼上,俯视着大厅内所发生的一切。柳莺莺凛然不惧,如一位长者,护着身后的姑娘们,以一个羸弱的女子之身,独斗十大死士,她的飞刀、轻功都让余枫由衷地赞叹,这个女人真正的面目究竟是怎样的?余枫竟然有点看不透。柳莺莺飞向yīn炤的第一刀落空,以余枫的修为,便已经看出了胜负。yīn炤动,余枫也随之而动。胜利来的太随意,余枫的出现,yīn炤竟然没有发觉。寒光现,剑已至。余枫用剑面硬生生地接下yīn炤的致命杀招。两强相撞,强者败,更强者胜。余枫的出现,yīn炤猝不及防,手中纸扇碰到的不是柳莺莺柔若无骨的身体,而是绝世神兵——魁。硬碰之下,余枫略胜一筹,却也感受到了yīn炤不俗的实力,虎口震得生疼。yīn炤生生地后退了两步,余枫招式霸道,以硬制硬,自己竟然输了,yīn炤自然觉得不可思议,放眼整个江湖,所谓的正义侠士,没有一个能入他的法眼,眼前的少年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摸样,却从未见过。“你是谁?”yīn炤不禁问道。余枫狭义心肠,眼中自容不下不平之事,面前这群人来者不善,大打出手,打伤了酒保小二,还对柳莺莺咄咄相逼。十个彪形大汉竟对一个弱女子出手切毫不留情,为首的yīn炤更是使出杀招。余枫知道,按刚才的力道,柳莺莺吃下这招,必死无疑,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他愤怒,怒眼前之人以多欺少,欺负弱女子;怒大厅中人事不关己,冷眼旁观;怒这个江湖太冷血、太无情。这个江湖,正义向邪恶示弱了太久,需要一位侠士仗剑除恶,给江湖灌输它稀缺已久的侠气,而余枫,正是这个江湖现在所需要的侠士,面对眼前的不平事,嫉恶如仇的他自然忍不住出手。更何况,被欺负的女子还是柳莺莺,这个在余枫人生中刻下印记、注定让他终生难忘的女人。“别动我的女人!”余枫将柳莺莺护在身后,发出男人的怒吼。吼声之大,划破宁静夜空。 “你的女人?”yīn炤挑了挑眉毛,戏谑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真是可惜了你这张俊俏的脸。”yīn炤用纸扇盖住下半边脸,发出惋惜的声音,令余枫听着很不自在。自己是很招人喜欢,但余枫更希望的是招女人的喜欢,而眼前对自己有了女人而发出惋惜之词的竟是个男人,还是如此可恶的男人。“喂喂喂,你说谁是你的女人啊?”身后的柳莺莺偷偷地笑着说,完全忘了片刻之前自己还身处险境。“额...这...”余枫一时语塞,女人真是难缠,本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很霸道、很男人的借口,想不到身后的女人竟然打破砂锅问到底,让余枫一时羞涩,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搪塞。话音未落,余枫感到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想不到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还会掐他。“你给我说清楚了,别毁了人家的清白。”柳莺莺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子,娇柔地说道。“我...”话未出口,死士拳已至。在他们看来,此时出手,定会让这两人猝不及防,一个柔弱女子,一个文弱少年,若能中招,定是重创。“唰——”柳莺莺手中飞刀已出,正中一名死士眉心,应声倒下。“嘭——”余枫剑已回鞘,便以拳相拼,瞬时骨裂之声阵阵,一臂已残,死士却不肯罢休,举起另一只手臂,又是一拳来袭,“嘭——”相同的声音,相同的结果,双臂已残,不能再战。若真是如此,这些人便不足以称之为死士。纵然双臂已废,却依然怒吼袭来,势要撕扯下余枫身上一块肉不可。余枫却也不慌,回身便是一腿,正中死士胸口,“嘭——”又是一声,死士应声飞出去数米之远,倒地吐血不止,晕厥过去,胸骨已碎,若不及时救治,此人命不久矣。既称之为死士,定然不惧死,十大死士已折大半,余下四人却毫无退却之意,以虎狼之势向余枫、柳莺莺扑来。“都给我退下。”yīn炤怒吼,死士便不再动,站在原地,等候yīn炤的下一个命令。“这两个人是我的,他们都会死,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退到一旁去。”yīn炤的以他yīn柔的声音命令着死士,死士们却不敢抬头,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yīn炤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我叫...”“他只是投宿在我家的客人,他是谁和你无关,你的对手是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余枫刚要报上自己的大名,却被柳莺莺打断,柳莺莺将余枫拽到身后,护雏般护着他,弄得余枫很是不好意思,这个女人,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做我的对手,你还不够格。”话音未落,yīn炤人已至柳莺莺跟前,速度之快,柳莺莺竟反应不及,yīn炤一记重拳,直扑柳莺莺胸膛。“嘭——”两拳相击,各退三步。“我说过,别碰我的女人。”柳莺莺与yīn炤武艺相差太远,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余枫怜香惜玉,也自然不愿看到柳莺莺香消玉殒。一念之间,余枫再次出手,以拳接拳,与yīn炤不分胜败。“你很厉害,却从未见过,你不是正义盟的人,你是谁?”yīn炤混迹江湖多年,正义盟中确实没有这号人物,连续两招都被这人接下,触碰之下自己竟沾不得半点便宜,让yīn炤也不禁高看余枫几分,对他的身份也更加的好奇。“我当然不是正义盟的人,我也不是什么江湖侠士,我是余枫,是要颠覆这个江湖的人,当然,我现在的身份,是柳莺莺的男人。”话音刚落,大厅里所有人都惊住了,他们吃惊,仅仅是几个时辰,他竟然能“收拾”柳莺莺这个国sè天香、不尽凡尘的女人,自诩为她的男人,他们更吃惊,这个在数时辰前还愣头愣脑、惹人发笑的少年,竟然“口出狂言”,妄想颠覆现在的江湖。这个少年是真傻,还是在扮猪吃老虎,没人知道,也没人敢断言。“颠覆江湖?哈哈哈哈。”yīn炤听了,竟忍不住狂笑,笑得狂妄,笑得惊悚,他的笑,让大厅中的鼠辈们颤抖。“大言不惭!”yīn炤停止了笑,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吼,“就凭你?颠覆江湖?你视我‘蚩尤’为何物?”yīn炤yīn森地说道。自己崇拜着“蚩尤”的统领,崇拜着那个男人,余枫要颠覆江湖,必然要颠覆“蚩尤”,消灭那个男人,这是对“蚩尤”的侮辱,是对自己信仰的侮辱,有人侮辱自己的信仰,那么,那个人就得死。想到这,yīn炤手中纸扇脱手,旋转着飞向余枫,余枫早已看在眼里,身子一侧,躲过飞扇。只是片刻,yīn炤已至跟前,扬拳一击,余枫左手一拨,右手握拳直击yīn炤左肋,突然耳后生风,yīn炤纸扇回旋而至,余枫招式未出,连忙躲闪。却不妨yīn炤左手接扇,右拳已至余枫胸前,一拳击中余枫胸门,直打的余枫真气混乱,一招击中,yīn炤又起一招,腾空而起,左腿飞起一脚,却被余枫双臂生生接住。触碰之下,余枫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生疼。余枫还未缓过神来,yīn炤便又出手,纸扇扬起,直劈余枫面门,余枫侧身一闪,yīn炤一式横扫,打着余枫腹部,一个转身,又是飞起一脚,余枫腹部吃痛,躲闪不及,又吃一脚,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飞了出去数米之远,砸在木桌之上,把木桌砸得粉碎。 “你没事吧?”柳莺莺连忙过去,一脸心疼地将余枫扶起。“谁要你出手,你装什么英雄,还有,你说你是谁男人啊?”柳莺莺一通粉拳打在余枫胸口,竟哭的梨花带雨。柳莺莺第一眼见到余枫便有十足的好感,在房内的试探,余枫坐怀不乱,也是让柳莺莺对他高看几分,危机之时,余枫出手相助,英雄救美,更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心,无疑,柳莺莺已经深深地爱上余枫,不能自拔。她的这一举动也是让大厅里其余众人瞠目结舌。这小子用了什么妖术啊?柳莺莺这样的举动,竟还心疼地流泪,已经说明了——他们有一腿。可是,才短短几个时辰,这小子究竟对柳莺莺做了什么,竟有如此神速地进展。众人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倒在地上的余枫,愣愣地说:“这小子,会迷女人的巫术吧。”“别别别,疼...”余枫胸口中了yīn炤一招,又被柳莺莺施以粉拳,疼痛不已,连连求饶,他擦去柳莺莺的留下的眼泪,心疼地说:“别哭了,我没事的,至于我是谁的男人,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在余枫看来,现在的柳莺莺不是女强人,不是老板娘,不是名震江湖的“飞刀侠姬”,也不是邻家女孩,现在的柳莺莺,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别哭,没事,有我呢。”余枫将柳莺莺搂在怀里,轻轻地说。 “死到临头,还打情骂俏。”yīn炤自然听不惯面前这对男女肉麻的对白,眼里充满了戏谑和鄙夷,“既然你们柔情蜜意,我便成全你们这队狗男女,送你们一起去死,让你们黄泉做伴。”说完,扬扇而去,直奔柳莺莺。“轰——”yīn炤整个人被打飞数米之远,重重地撞击在石柱上,倒地不起,口吐鲜血。“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动我女人!”余枫面无表情,魁已在手,巍然屹立。 第十六章 我要让你死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我只想,今朝,拥你入怀抱。 余枫将柳莺莺护在身后,轻轻地说:“放心吧,你的家人,我来守护。”柳莺莺柔弱女子,混迹江湖,独自一人开了这家“莺莺客栈”,接纳这些身世凄凉的女人们。同是女人,她们的苦痛,柳莺莺怎会不懂。她们之中孤儿有之,寡妇有之,被始乱终弃者更是数不胜数,她们无论走到哪,都受人鄙夷,为人不齿,受尽了人世间的白眼、辱骂,看透了世态的炎凉,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知道她们碰到了柳莺莺,同样是女人,却活的如此强势的女人。柳莺莺给了她们想要的,温暖,呵护,体贴,更重要的是尊重,是家的感觉。柳莺莺待她们如家人,她们也视柳莺莺如家人,相互扶持,不分彼此。 余枫转身看着柳莺莺,眼中充满了怜惜。或许,说自己是她的男人,只是一个玩笑,或许也可以说是为了救她而编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此时的柳莺莺,太脆弱,如一根风中摇曳的芦苇,稍微大一点的力量,便能把它折断。余枫想象不到,柳莺莺曾经一人,是如何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地痞,亦或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流氓,又或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侠士”,也许曾经身负重伤,也许曾经死里逃生,但她从不退缩,守护着家人们,在危险再次来临之时,有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最前方。但这些,对这个花一般的女人来说,显得太残忍。她需要一个男人,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一个能和她一起守护这个家的男人。显然,余枫不是这样一个男人。若是他,他要做的便是连着这个女人一起守护,让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去面对险境,他舍不得。 魁剑在手,余枫霸气外露。凌厉的剑气四溢,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里肆虐,厅内众人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魁极寒的剑气,还是因为余枫魄力。这小子果然是在扮猪吃老虎。yīn炤跪倒在地上,嘴边的鲜血还未擦去,在他白皙的脸上点缀,显得极其的恐怖。刚才发生的一切让yīn炤吃惊,自己扬扇而击,本以为余枫以身负重伤,这一击下去,柳莺莺必死无疑,却不妨余枫早就留有后招,魁出鞘,余枫横剑一扫,剑可接住,剑气却无法躲避,余枫力道之大,剑气之霸,江湖之内鲜有敌手,yīn炤抵不过霸道的剑气和气力,只一下,高下立分。剑劲穿身,剑气伤人,余枫这一招似运足了气力,将yīn炤硬生生地击飞,撞到石柱之上。yīn炤只感到体内剑气肆虐,正气紊乱,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了一般,一股液体自体内冲出喉咙,喷涌而出。yīn炤用手捂住,一片鲜红。 “回去和你主子复命吧,只要我在这,他一个人也带不走。”余枫看着口吐鲜血的yīn炤,不愿再战,不可否认,yīn炤已败,惨败。“也就是说,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随便带人走是不是啊?”yīn炤yīn沉地笑着,“你这样大言不惭的,是听该死的,真可笑,好多年没被打到吐血了,呵呵。”yīn炤笑的yīn森,笑的诡谲,笑的令人颤抖。退到一旁的四大死士竟也不自觉得发抖,因为,只有他们知道,yīn炤这是要使出全力了。“啪啦——啪啦——”yīn炤挺拔的身形逐渐变得佝偻,飘逸的长发变得干枯,散落在眼前,皮肤变得越来越白,白的像雪,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眼神变得yīn冷,布满血丝,甚是恐怖。眼前的yīn炤,已变得如同一具丧尸,一头嗜血的丧尸。这便是“yīn湶门”独门绝学——“苦寒诀”。“苦寒诀”分为四层,第一层“初寒”,掌握这一层,便可大大提高自身速度、内力;第二层“凛寒”,功至这层,拳劲生寒,速度、内力可提升双倍之多;第三层“苦寒”,“yīn湶门”中自古便有传言——“强功休自苦寒来”,但yīn湶门中却极少有人能练至这一层,这一层的功效自然鲜有人知;第四层,也是“苦寒诀”中最为霸道的一层,称作“回暖”,yīn湶门中自古仅有yīn湶一个修到这一层,即便是亲近如十大死士,也未曾见过yīn湶运功至这层,只是知道,yīn湶若一rì不饮年轻女子新鲜血液,便要受一rì寒毒之苦。而眼前的yīn炤,早已练至“苦寒”之境,瞬间实力暴涨,但到什么程度,却无人知道。“呵呵——”yīn炤yīn森地一笑,却已从众人眼中“消失”。“小心!!”余枫、柳莺莺一起大叫,yīn炤并不是真的消失,而是以绝对的速度出击,常人以肉眼却难看到。“已经晚了。”待众人回过神来,yīn炤已出现在人群之后。“啊——”一声惨叫,众人回过头去,却看到左手扣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女人布满惊恐的脸。“不要!”柳莺莺惊慌地大叫。“咔擦——”女人脖子被yīn炤生生扭断,yīn炤却又在众人眼中消失。“小月,可恶啊!你冲我来,冲我来。”柳莺莺嘶吼着,手中两把飞刀飞出,却只能可怜地落空,柳莺莺现在,连yīn炤的衣襟都碰不到,也只能勉强地看到他的行动。“啊——”有一个女人倒下。“啊——啊——”人群中不断有人倒下,一个接着一个,没人知道yīn炤下一个目标是谁,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惊恐、惧怕,yīn炤享受着屠杀的快感,肆意地笑声在大厅里回荡,像是在为那些死去和这些濒死的人们敲着丧钟。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柳莺莺第一次感到那么地无力,她坐倒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地留下,不断地滴落,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惨遭杀害,自己却无能无力。此时,她那么地无助,那么地脆弱,她只能苦苦哀求,哀求这个恶魔饶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一命。“求你了,哪怕我跟你走。”柳莺莺悲伤地留着泪,她已经无力嘶吼了,甚至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yīn炤夺走了她的家人,也似乎夺走了全身力气。“好的。”yīn炤身形落下,带着诡异的危险一步一步地向柳莺莺靠近,“你跟我走,那就是说,这些女人,我还可以,留下九个。”话音未落,却又再次从众人眼中消失,惨叫声又接连响起,独留柳莺莺一脸错愕地坐在地上。“不要——”柳莺莺的悲伤像爆发了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吼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余枫看在眼里,却也无计可施,yīn炤爆发后的速度太快,就算自己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猛然间,余枫想到了玄煌授予自己的绝学,自己身处寒潭之下时,以“蛙息之法”捕捉鱼虾,此时,又为何不能以“蛙息之法”,“捕捉”yīn炤呢。余枫屏息凝神,寒潭下的历练,对“蛙息之法”的掌握已经炉火纯青了,但也还需要时间才能出招。耳中不断传来惨叫声和柳莺莺的哭喊声,也让余枫不禁焦急。 柳莺莺无助地哭着,她恨自己太过弱小,无力保护自己的“家人”,手中的飞刀已无力甩出,家已破,心已碎。柳莺莺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柳莺莺杂乱不堪的头发,充满了温柔、心疼和怜惜。柳莺莺抬起头,看着余枫,一把抱着他的腿,失声地哭了出来,声嘶力竭,势要把心中的痛全都化作泪水,全都释放出来。“帮我。”柳莺莺不停地哽咽,过度地悲伤,她已经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了。余枫轻轻地将柳莺莺抱起,放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温柔地说:“放心吧,我会让他死。” yīn炤肆意地杀戮着,肆意地张扬地笑着,他将功力上升至“苦寒诀”第三层,他自信,就算是余枫使出全部的实力,也不可能强过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哥哥,看到自己使出全力,也会忌惮三分。如此狂妄的自信让他根本不把余枫放在眼里,yīn炤觉得此时,余枫只能干看着自己屠杀,却束手无策,这种感觉,yīn炤极为享受。yīn炤在一个女人身后突然出现,手已扬起,却不妨右肋吃痛,一股霸道的力量袭来,自己的身体已不受控制,飞了出去。yīn炤大吃一惊,一个翻身,将力道卸去,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余枫。“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跟上我的速度?”yīn炤难以置信,自己使出全力的速度竟然轻而易举地被眼前这个少年给破了。他不愿意相信,又出招,而这次的目标,显然是余枫。“嘭——”余枫左手轻松地将yīn炤的右拳接住,自己扬起右手一拳,正中yīn炤面门,直打的yīn炤牙齿崩裂,口吐鲜血。“可恶!”yīn炤怒吼,又向余枫扑来,同样的招式,同样的结果。速度不胜,yīn炤便以内力袭之。他灌足内力,迎面便是一掌劈来,掌风化作剑型直奔余枫命门,余枫只是用手一拨,掌风四散无形。内力相差,天壤之别。 “不可能,不可能!!”yīn炤人不敢置信,余枫的内力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就算是哥哥,也不可能完全接住这招。这便是实力的绝对差距。“我答应她,我要让你死!”余枫剑出鞘。 “嚓——”剑起,剑落,鲜血飞扬。 第十七章 双门主会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师从何处吗?至少能让我知道我输在谁的手里。”yīn炤的身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胸口的剑伤不断地有血涌出,霸道的剑气不断侵入yīn炤体内,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剑势已收,剑气仍在,侵入肺腑,再过片刻,剑气伤及心脉,yīn炤必死无疑。余枫还是手下留情了,他还是不忍心痛下杀手,即便此刻,他对这个残忍至极的人恨之入骨。“我说过,我叫余枫,是将颠覆这个江湖的人,师从逍峑子。”余枫冰冷地说道。“带他回去吧,我给他留个全尸,如果你们还想带别的任何一个人走的话,我的剑,可能会不答应。”余枫说话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王霸之气,震慑着还幸存的死士们。他们匆匆抬起yīn炤,也不顾其余死士的尸体,灰溜溜的离开了。空留整个大厅里众人惊愕的眼神。 余枫把剑收起,慢慢地走到柳莺莺身边,温柔地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都结束了。”柳莺莺看着死去的“家人”,哽咽地说:“谢谢。”便将头埋在余枫的衣服里,失声地哭泣。她不能让活着的人看到她的悲伤,家还在,就一切都在,自己是家里的“长辈”,自己的脆弱只会让她们更脆弱。“应该的。”余枫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 yīn炤躺在躺椅上,口中不停地吐血,剑气已伤及心脉,似命不久矣。“被何人说所伤?”声音冰冷,不惨带任何感情,好似眼前这个不停吐血的不是自己的亲人一般。“那人说他叫余枫,是要颠覆这个江湖的人,师从逍峑子。”死士跪在yīn炤旁边,不停地发抖,死士不怕死,但不代表他们就什么都不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他们所畏惧的。“余枫?好像有过耳闻,逍峑子,百年前的人物,早已过气了吧,颠覆江湖?口不择言!”死士颤颤巍巍,不敢言语。说话之人便是“yīn湶门”门主,yīn炤亲生哥哥,“蚩尤”十二门主之一——yīn湶。话语间,他已走到yīn炤身旁,运功以掌输真气入yīn炤体内,yīn炤瞬间感觉凉气游走全身,与体内的剑气不断碰撞,更有一股凉气直扑心脉,全身如掉入冰窟一般冰冷,胸口的剑伤渐渐地凝结,却不似愈合的那般凝结,而是冻住,血液如冰一般冻住。“那人手下留情了,我已用真气将你心脉的伤和体外的剑伤冻住,你自然是死不了,但恐怕,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了。”yīn湶说话依然冰冷,自己的亲生弟弟变成废人似乎不值得他情绪大动,yīn湶就是如此,冷酷无情,让人敬而远之。“谢谢哥。”yīn炤努力地扯动嘴角,向yīn湶道谢,心中却早已波澜万千,他恨透了余枫,将自己打成废人,但如今的自己,也只能恨而已了。“带他去修养吧。”yīn湶手一挥,命下人将yīn炤带出去,自己则回头,径直走向练功房。yīn湶是个武痴,除非“蚩尤”或门中有大事需自己出手,否则,自己便一直呆在练功房练功,无rì无夜,不知疲倦。“手下留情?假仁假义,不足以成大事。”yīn湶冷冷地念道。 时光一晃,已是三rì之后。一群人站在新坟前,为首的,正是余枫和柳莺莺。“想哭就哭出来吧,会好受些。”余枫将手中的纸钱丢入火中,轻轻地在柳莺莺耳边低语。“还是不要了吧,如果我哭了,她们怎么办?我是她们的jīng神支柱,我不能倒。”柳莺莺回头,怜悯地看着身后早已泣不成声的“家人们”,释然的说。“真的准备走了吗?你们在这生活了那么久,就这么走了,舍得吗?”余枫依然烧着纸钱,头也不抬,他不想看到柳莺莺悲伤的脸,自己没能及时地出手,心里很是自责。“自然是舍不得,但,我不想她们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得罪了‘蚩尤’,在这,我一个人独木难支,我爱她们,所以我不怕为保护她们而死,但是,我怕我死了,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人再向我这样爱着她们了。”柳莺莺扬起头,任由风吹乱她的头发。“你有什么打算?”余枫忍不住问道,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无形中闯入自己的脑中,难以抹去,对她以后的去向,余枫很是关心。“去润州找我哥吧,有他在,我心里会好受些。”柳莺莺对自己的去向直言不讳,没有半点隐瞒,“枫,你呢?”柳莺莺问道。简单的一声昵称,亲切、温暖,却又如此熟悉,勾起了余枫的一些回忆,“你还好吗?辰雨。”余枫心里默默念着。“你去哪,我便去哪了,既然做了你的男人,便是你的家人了,不是吗?”余枫淡淡地说着。自己离别前对唐晟云说的一席话,或许,唐辰雨早把自己给忘了吧。而如今,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忍不住想要保护柳莺莺,润州路途遥远,他自然放心不下,唐辰雨,就把她,深藏在自己的回忆里吧。柳莺莺盯着余枫,看了许久,竟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眶红了,却极力地克制住,此时,她真的很想很想投入余枫的怀中,狠狠地哭上一场。“姐妹们,启程吧。”柳莺莺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们说道。说完,她们便拿着行李,先行离去。“小月,只能把你们留在这了,你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在一起,应该不会寂寞的吧...小月,我...会想你们的...”众人散去,独留余枫和柳莺莺还在坟前,柳莺莺抚摸着墓碑,默默地倾诉,却再也忍不住,不停地哽咽,竟连话都说不出来,土地下埋葬的,是自己的家人,而这一去,便是永远,她舍不得。余枫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哭,“哭吧,哭完心里会好受些。”“答应我,别告诉她们,好吗?”柳莺莺不住地哽咽。余枫愣了一愣,静静地点头,说:“嗯...” 相隔不远处的“yīn湶门”中,大厅正中端坐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让任何正常男人看到都会食指大动的女人。却见她一如往常,一身血红,宛若夕阳晚霞,远观无限美好,可是,离她越近,则代表着离黑暗越近,离死亡越近。“门主到。”死士不经意间瞟了狐媚一样,心神大动,忍不住吞咽起口水。似乎这一切狐媚都看在眼里,她悠然站起,慢慢地走到死士面前,伸出纤纤食指在死士身上划动,划过胸脯,在腹部打着转,却还迂回着往下延伸。死士汗如雨下,动也不敢动,“烈火门”门主,从来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rì得见,妖媚远胜于传闻,但残忍与否,死士却不得而知。“狐门主为何今rì拜访,莫非‘蚩尤’又有指示?”yīn湶不知何时出来,见到狐媚,开门见山,目光竟毫不避让,对视之下,不落下风。狐媚拿开在死士身上划动着的手,婀娜地走到yīn湶跟前,说道:“听说,yīn副门主为门主您寻年轻女子而不得,竟还被打成废人,可有此事?”yīn湶面不改sè,直视狐媚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若不是,我回去便割了我那群狗的耳朵,以罚他们办事不利;若是,我则带来一丝问候聊表心意。”狐媚妖艳地说。yīn湶也不言语,对狐媚的话表示默认。狐媚莞尔一笑,说道:“门主可知伤人者谁?” “余枫。” “可知余枫是何许人也?” “他自诩是未来颠覆江湖的人物。” “可知余枫师从何处,有何武功?” “师从逍峑子,武艺不明。” “可知逍峑子何许人也?” “不过百年前的过气传说。”yīn湶说到这,眼中充满了不屑。在他看来,逍峑子即便在世,也年过百岁,人老体衰,不足畏惧。 “那门主又可知余枫在襄阳独战‘蚩尤’四洞主而不败,兵不血刃?”狐媚接着说道。 “襄阳?四洞主?他是正义盟的人?”虽是疑问,但yīn湶的神sè却丝毫不变。 “余枫,不可小觑,若能收,他在‘蚩尤’中的地位定高过你我;若不能收,必成大患!”狐媚收起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严肃。 “要怎么做?”yīn湶做事直接,一如他冰冷的xìng格,一尘不变,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需要整个十二门!”狐媚自知,自己虽为十二门之主,但听从自己号令的不过半数,如要调动整个十二门,自然需要实力仅次于她的yīn湶的支持。 “十二门本来就是你的。”yīn湶冷冷的说。 “那就谢谢了。”狐媚知道yīn湶已经答应。“或许,这小子,真有颠覆江湖的能力。” “狐门主没事了?”yīn湶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问道。 “我还想问你要一个人,不知可否?”狐媚嫣然一笑,“他。”狐媚玉手一指,指向方才撩拨的死士。 yīn湶瞟了一眼,说:“他是你的了。”说完,便走向练功房。 “rì后,我定会从我门中选来十位年轻女子送与门主。”狐媚在yīn湶身后嗔笑道。yīn湶不再言语,头也不回地走向练功房。“走吧。”狐媚食指一勾,死士便尾随着狐媚离开。 今rì“蚩尤”门主一会,rì后江湖又起波澜... 第十八章 追杀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不得不说,“蚩尤”十二门已经开始注意余枫了。折了四位洞主,废了一位副门主对“蚩尤”来说算不上多大的损失,“蚩尤”势力庞大,高手如云,自然不会在意这一丁半点的损失。但在狐媚看来,余枫的背景却是她最为在乎的地方。逍峑子的徒弟,与正义盟还有瓜葛,虽然暂时成不了气候,但难保rì后养成大患。逍峑子是百年前的传奇,如今的江湖中自然没人见识过逍峑子的真正实力,独斗邪兽混沌也不是凡人所为,他的徒弟拥有怎样的实力,谁也不知道;正义盟虽说是纸糊的老虎,但所谓烂船仍有三寸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余枫加入正义盟,那么正义盟的实力便不可同rì而语了。到时候,即便是十二门、三十六洞同时出动,也不见得能在正义盟身上占到半点便宜。 “禀门主,余枫与柳莺莺一行人正前往润州方向。”轻纱罗帐前,一名斥候恭敬地汇报着余枫的消息动向。狐媚拨帐而出,披上自己最喜欢的鲜红sè薄纱衣,而身后的帐中,是一具“新鲜”的干尸,细细辨识,好像似曾相识,显然,便是那个从“yīn湶门”带回的死士。“哦?!润州?润州会有什么值得他们去投靠?”狐媚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妖艳地说。男人鲜血的滋润,让她的的肌肤显得愈加得白皙动人。“听说,是去投靠柳莺莺之兄。”斥候不敢抬头。“柳莺莺之兄是何许人也?柳莺莺来历不明,想必她的兄长也定不简单。”狐媚说,“有好戏可以看了,呵呵,余枫善用剑,柳莺莺善用飞刀,传我的命令,“擎剑门”与“飞芒门”两位门主一起,另外再让廖虎和秦庆两位洞主随行,可多带些人马,见人不必多言,杀之!。”狐媚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余枫,两位门主加上两位洞主似乎顶多勉强与他打成平手,再加武艺不俗的柳莺莺,他们必败无疑,但全身而退却不难事,让他们放开手脚去杀戮,只是为了激怒余枫而已。虽说接连的与“蚩尤”交恶,但余枫本人却没有直接与“蚩尤”对抗的行动,狐媚做的便是挑衅,以现在的余枫,就算是狐媚与yīn湶联手,也只有七成胜算。引余枫主动来袭击“蚩尤”,倒是自己对抗不了,定会引得“八大恶灵”的出手,那时余枫的胜算,便是零。狐媚对余枫十分忌惮,现在的余枫好比星星之火,假以时rì,必可燎原,此时不除,他rì必成大患。狐媚身为“十二门”之首,定不能贸然出动,江湖琐碎事多,自己若不能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蚩尤”这座大厦,便会从基底,轰然倒塌。 “擎剑门”,十二门之一,剑术卓绝。门主袁建渊,剑出必见血。闯荡江湖多年,论剑,鲜有败绩。“飞芒门”,十二门之一,以暗器成名,门主沙里飞善用飞针,百发百中,百步穿杨,飞针绝技,冠绝江湖,论暗器,只输过一人,而这人,已死。剑,兵器中的君子;暗器,自古被称小人,均已快狠准制胜,二人联手,会有怎样的杀伤,无人可知。廖虎、秦庆两位洞主,身材魁梧,力大如牛,武艺招式均已霸道、狠辣著称,此番行动,以杀戮为目的,自然合他们的口味。 已经赶了近十天的路程了,柳莺莺这群人虽说是女子,却均是受过苦痛的,不似一般娇身惯养的大家闺秀,即便头顶着似火的骄阳,口干舌燥,脚底早就磨出了血泡,却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大家相互搀扶,互相鼓劲,或许,这便是家的感觉。“莺莺,大家都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了,天那么热,我这个大男人都有点受不了了,前面有片林子,去歇歇吧。”余枫自然身体不热,身背极寒神兵,即便太阳再毒辣,余枫也无恙,倒是他心疼柳莺莺和身后那群如花似玉的女人们,便向柳莺莺提议道。“好的吧,大家到前面林子里歇一歇吧。”柳莺莺看着身后大家满头大汗却毫无怨言的女人们,也很是心疼。“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润州啊?”余枫对润州很是陌生,江湖之大,他去的地方却很少,润州这个地方,他竟然没听过。 “还有四五个时辰的路程便到江边了吧,过江便到了润州地界,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哥哥了,想必过江之时,他会来接我们的。”柳莺莺堆着笑脸,对余枫说道。 “润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你不知道润州吗?”柳莺莺反问道。 “不知道,我从小和师傅生活在一起,几乎哪都没去过。”余枫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柳莺莺诧异地看着余枫,本以为余枫扮猪吃虎,身怀绝技,定是游览名山大川、不入世俗的英雄侠客,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扮猪,他本身,就是一头猪,但也确实是一头能吃老虎的猪。柳莺莺也就是深深地喜欢着余枫这股纯真,平时,是个傻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危险时,却是个可以依靠、威风凛凛的大侠,让柳莺莺为之着迷。 “润州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毗邻长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提到润州,柳莺莺满脸的微笑,润州这个地方,承载着自己的回忆,童年所有快乐的回忆,也是柳莺莺真正的家。父母死后,自己与哥哥相依为命,哥哥对自己宠溺,把自己捧在手里,舍不得自己受一点点的苦和累,但自己内心要强,留下一封家书便不辞而别,离家出走。这几年,柳莺莺顺分顺水,有了自己的“家”,但是,在家受到破坏时,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柳莺莺还是选择回家,回真正的家,回到哥哥的身边,在哥哥的怀里自己可以放肆地哭、毫无顾忌地哭。她看着身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余枫,心里说道:“哥哥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傻子吧,呵呵。” 似火的骄阳,茂密的树林,藤蔓丛生,树林深处,吹来一阵凉风,夹杂着杀气。“小心!”余枫突然大叫,自从习得“蛙息之法”,对周围环境的丝毫变化余枫都了如指掌。话音未落,余枫以站到人群之前,魁出鞘,一式“囚龙”,将暗器尽数挡住。“既然已经出招了,就不必在躲躲藏藏了,出来吧。”余枫凝视密林深处,说道。“剑势密不透风,滴水不漏,敢自称逍峑子的弟子,果然有两把刷子。”密林深处传来声音,语气十分不屑。显然,这个人对余枫是逍峑子徒弟的身份十分怀疑,逍峑子享誉江湖之时已是而立之年,而如今近百年过去了,逍峑子若还能活在世上必然高龄,余枫样子不过二十出头,若不是身背逍峑子贴身之剑——魁的话,想必江湖之中没人会相信这个事实。林子深处,走出十余人,为首四人显然是高手,气势压人,不容小觑。“你们是谁?有何贵干?为何出手伤人。”余枫冷冷地问道,魁在手,随时准备出招。“你可以叫我们‘蚩尤’。”袁建渊目光如炬,盯着余枫说道。余枫打量着袁建渊,却见此人年过而立,丹凤眼,立刀眉,一身紧身武袍,手中之剑还未出鞘,便以感受到逼人的剑气,同为用剑之人,余枫不禁感叹:“此人高手。”“对不起,我并不想出手伤人,我想的是——出手杀人!”沙里飞将最后两字重重地说出,眼里透着yīn险。话音未落,沙里飞手中长针飞出,直指余枫心口,余枫早已看在眼里,刚举剑要挡,身后一把飞刀飞出,“叮——”飞刀长针相撞,双双落地,刀损针折。沙里飞暗自吃惊,若只论准度,柳莺莺竟然不输自己。 “莺莺你带人快走。”余枫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不,要走一起走。”柳莺莺倔犟地说道,经过上次一战,她对余枫的实力自然有自信,但是这次对方来者不善,更有善使暗器之人,她自然放心不下。 “若只有你我,自然不惧,但是你我能保得自我的安全,那她们呢,她们太危险了,你先走,我随后就来。”余枫看着柳莺莺,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柳莺莺看着余枫,心里再也平静不了了,虽然只是几天,自己已经欠这个男人太多了。“我在江边等你。”柳莺莺眼里带着泪花,说道。 “要走,我许了吗?”沙里飞话语间,三根长针飞出,“叮叮叮”,余枫一个箭步上前,一招“囚龙”,将长针尽数挡住。“快走。”余枫催促道,身后有一群好无抵抗能力的女人,余枫无法全力进攻,只能勉强防守。柳莺莺刚转身要走,袁建渊剑已出鞘,剑出如龙,势不可挡。柳莺莺心里一慌,想不到袁建渊出剑如此之快,自己竟来不及躲闪,剑至跟前,柳莺莺心神已乱。“噹——”余枫仗剑上前,接住袁建渊的剑。“哼——”袁建渊冷哼一声,心中却不由吃惊,自己以快著称,想不到,余枫比自己更快。一招“拨云见rì”,袁建渊用力拨开余枫的剑,却似拨动千斤之物,不由感叹魁的奇重。又来一招“翻云覆雨”,剑势如雨直坠,袭向余枫。袁建渊剑法高超,剑势刁钻,一时间余枫无法难以脱身。 见余枫与袁建渊缠斗,沙里飞长针出手,目标却不是余枫,而是逃离的柳莺莺。耳后生风,柳莺莺自知有人追来,回首便是一把飞刀祭出,刀针相接,火花四溅。 柳莺莺停下只是片刻,两个黑影便越过她,直奔她身后的那群女人,刀光闪过,柳莺莺心中大叫不好,刚要回头出刀,却不妨沙里飞长针更快,一根针势如疾风,扎入自己左肩,疼痛难忍,血流如注。黑影并未停止,大刀扬起,又是一场屠杀。 “唰——”刀光闪过,鲜血四溅,黑影应声倒地。 第十九章 飞针又见飞刀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身轻乘风似鸾翔,飞刀既出艺无双。 飞刀出,黑影应声到底,细细看去,确是洞主秦庆。他们此行收到的命令便是杀人,无论杀谁。余枫武艺高强,在“蚩尤”眼里也是心腹大患,自然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即便众人联手,也未必能的了他。柳莺莺虽说是女流之辈,但轻功了得,手中飞刀更是防不胜防,要杀她却也非轻而易举之事。眼看袁建渊缠斗住余枫,沙里飞纠缠着柳莺莺,二人分身乏术,而剩下的那些女人便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廖虎、秦庆瞅准时机,挥舞大刀,一起出手,越过柳莺莺,直扑她身后的那群女人,眼看秦庆手起刀落,刀下又要增添一亡魂,却感觉眼前刀光一闪,竟躲闪不及,飞刀穿喉而过,,秦庆当场毙命。 沙里飞也为之一惊,秦庆好歹也是洞主级别的人物,即便是自己飞针出手,一阵之内,也难取他xìng命,来人身形如鬼魅,飞刀似流星,竟使秦庆毫无还手之力,一刀毙命,看来,自己今天是遇到对手了。廖虎见秦庆倒地,也不敢妄动,自己与秦庆武艺半斤对八两,对手取秦庆xìng命如探囊取物,那么,对付自己,想必也只是抬手之举。“莺莺,你带人先走,江边我已安排好船只,你只管去吧。”来人身形落地,对柳莺莺说道,“肩上的伤没事吧?”来人话语中带着关切,却不失严厉。“哥――没事。”柳莺莺yù言又止,眼中带着泪花,这个坚强的女人如今已经身心俱疲了,如果再有人死,她的jīng神便也会随之崩溃。柳莺莺连忙起身,叫道:“大家跟我走,快去江边。”众人听着柳莺莺的指挥,疯狂地跑了起来。“哥,余枫,你们小心。”柳莺莺不舍地离去,即便自己知道,自己的哥哥从来没输过。 “想走,没这么容易。”廖虎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也顾不得别的,举刀便要追去。“唰――”飞到出手。沙里飞见状,长针随之击出,却落了个空,自己的飞针竟没有他的飞刀快?沙里飞心中大惊,已不记得多少年了,自己的暗器从未落空过,而如今,自己引以为傲的长针竟然在速度上比不上对手的飞刀,沙里飞吃惊之余,却不禁有点小小的兴奋,“多年未遇到高手了!”沙里飞冷笑道。刀光一闪,廖虎双腿被飞刀穿过,竟再也站不起来。“我只是废了你的双腿,下次,我要的,便是你的命。”声音冰冷,令人惧怕,一如飞刀带来给廖虎带来的惧怕。廖虎双腿鲜血直流,不敢再吱声,不远处的手下,也不敢上前搀扶,两把飞刀,便以使两名洞主一死一残,若自己贸然上前,必成刀下亡魂。沙里飞仔细打量着来人,却见他一身黑衣,足蹬黑sè长靴,长发飘飘,五官俊朗,身材健硕,年龄不过而立,眉宇间竟透着一股不与年龄相符的成熟,却又似曾相识。“你姓甚名谁?为何阻拦我们‘蚩尤’?”沙里飞不禁问道。“我不管你是‘蚩尤’也好,正义盟也罢,只要敢伤我妹妹的,我柳子皓比会以命相搏。”来人正是柳莺莺的兄长柳子皓。“柳长风?!‘柳叶飞刀’柳长风是你何人?”沙里飞心中一惊,竟将自己视为终身对手的名字脱口而出,慌张地问道。“家父。”柳子皓面无表情地说。“什么?!想不到那老东西还有两个杂种在这世上!”沙里飞口无遮拦,狠狠地骂道。想自己当年飞针暗器独步武林,罕逢敌手,江湖中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个个敛容屏气。却不想被柳长风拉下神坛,以“柳叶飞刀”破他飞针,自此,一直为江湖中人所诟病,戏称他为“飞针老二”,奇耻大辱,毕身难忘。“侮辱家父的,我便要他死。”柳子皓的脸好似不会动一般,即便沙里飞侮辱他的亡夫,他的脸上竟无半点愠怒之sè,但语气中,却透着十足的杀气。 “rǔ臭未干,竟学人口出狂言,便让老夫替你亡夫教你如何做人。”沙里飞听了柳子皓的话,不禁恼怒,而是年前自己只是一时疏忽,败于柳长风,而如今,柳长风已不在,自己比起当年则更上一层,面对柳子皓,他有十足的把握。话音未落,飞针已出。飞针袭面而来,柳子皓却也不躲,双手早已捻起飞刀,“唰唰――”两把飞刀同时飞出,一把直逼沙里飞,一把在空中与长针碰撞,飞刀、长针双双落地。沙里飞见飞刀飞来,速度之快,不禁失sè,心中暗想:“小小年纪,双刀同出竟也能挡住我的飞针,不容小觑。”思绪之间,沙里飞脚下生风,身形挪移,躲过柳子皓的飞刀。沙里飞,人如其名,飞针杀敌,轻功卓绝,踏沙而飞。 “好小子,出刀之快竟不输你老子,却不知力道如何?”沙里飞吼道,手中捻起一根更长更粗的长针,长针出手,竟难见其踪影。 “好飞针!”柳子皓心中不禁暗暗叫好,自己苦练飞刀多年,今rì第一次与如此高手过招,柳子皓心中不禁兴奋。 沙里飞轻功卓绝,柳子皓也不输他,长针之快虽难见踪影,但目标却肯定是在自己身上,柳子皓脚尖轻垫,身形飘然。“嘶――”长针入肉,柳子皓感到左臂生生地疼痛,低头望去,却见长针深深刺进左臂,血流不止。原来,沙里飞自知柳子皓是柳长风之子,飞刀、轻功自然不弱,于是,先以“试力道”为幌子,料定柳子皓必然会躲,预判其走位,出以绝学“无轨针”是对手肉眼难以辨识飞针去向,直击柳子皓心房,却奈何柳子皓的轻功出乎自己意料,身形一动竟比自己料想的要快上一分,长针未中心房,却生生地扎入他的左臂。沙里飞久经沙场,战斗经验十足。 “小子,你还嫩着呢,哈哈哈。”常言道“父债子还”,柳长风击败自己,而如今自己击败他的儿子,二十年耻辱一朝得以扬眉吐气,心中喜悦自是难以言表,沙里飞一时忍不住,狂妄地大笑起来。大笑之余,沙里飞眼前寒光一闪,心中暗叫:“不好。”脚下虽早已移动,却也躲闪不及,飞刀擦过腰部,渗出鲜红的鲜血。 “长针一出,我便知道你意不在与我对拼,针快而无影,分明另有目的,我祥装中针,目的便是让你放松jǐng惕,我这一刀,你必中。”柳子皓顿了一顿,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反应能这么快,竟能躲过要害。”沙里飞惊异地看着柳子皓,眼前这个二十出头、在江湖中籍籍无名的人物,尽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心思缜密的判断,若今rì不除,定成大患。 显然,这一回合的接触,战成平手,双方各有损伤。 “这小子不简单。”沙里飞心里暗自惊奇。但是,自己不能输,曾经输个了眼前人的父亲,决不能再输给他。“嗖――嗖――嗖――”三个长针出手,身形却早已消失不见。 “好快。”柳子皓暗自惊呼。柳子皓虽说深的父亲的真传,但还从未见识过如此的高手。但是,他却不惧。“唰――唰――唰――”三刀齐出,将长针尽数挡下。抬头望去,沙里飞却已不见。“嗖――”柳子皓耳朵微微扇动,一个后翻,长针擦面而过,深深扎入地中。 “唰――唰――”两把飞刀齐出,目标便是长针来的方向。沙里飞心中暗想:“这小子反应灵敏,我的偷袭竟然毫无作用,而且每次出针自己本身都会暴露,成为他的攻击目标。”沙里飞迅捷灵动,一个侧身,躲过飞刀。“既然这样...”沙里飞灵光一闪,心中暗笑:“他用的是飞刀,而老夫用的是飞针,单凭这,他便已经败了。”的确,暗器中,飞刀虽然杀伤力极大,但无奈飞刀本身拥有很大的质量,即便使用者腕力极强,攻击范围不过七十步,柳子皓毕竟是“柳叶飞刀”柳长风之子,即便如此,他的飞刀仍不能飞过超过八十五步。而飞针,细小轻盈,按自己腕力,却能掷出百二十步之远,正是这三十五步攻击距离的差别,沙里飞却已有十成的自信。 沙里飞故意暴露行踪,引得柳子皓急追而来。沙里飞很是心虚,与柳子皓保持着九十步的距离,心中很是提防。“唰――”柳子皓行进中一把飞刀出手,沙里飞心中大惊,飞刀八十步之后竟无颓势,沙里飞一个翻身,躲过飞刀,心中暗惊:“这下子腕力强的吓人,竟能将飞刀掷出百步之远。”沙里飞心里称奇,手中两针出手,柳子皓一时躲避,距离便拉开百一十步之远,“十步之距,已然足够。”沙里飞心中暗笑道。“嗖――嗖――嗖”沙里飞三针出手,柳子皓不拒反迎,左臂连中三针,血流不止。沙里飞见状,心中暗自笑道:“这小子为了追上我竟不躲闪我的飞针,真是急不择路,以手挡针,可笑,既然你这样,我便成全你。”沙里飞刚一回身,却见三根长针迎面飞来,却不伤自己,但自己的活动范围却不牢牢限制,妄加移动,长针必穿身而过。而三针之后,却又有一针随之而来,避无可避,长针穿胸,沙里飞坠地,吐血不止。这一针,击中他的肋骨,穿过他的肺,身负重伤他以无力抵抗。 柳子皓左手血流不止,他也不包扎,任由血不停地留着,滴答滴答。柳子皓静静地走到沙里飞身旁,蹲下身子说道:“我自知飞刀飞不出百步之远,便用手挡下你的长针,再用你的针将你打败。”柳子皓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说道:“轻功卓越,长针迅捷,想必你定是沙里飞前辈,家父曾说过,你是他一生的朋友和对手。” 沙里飞躺在地上,再也不说话,任由眼泪留着,“不可能!”沙里飞喊不出声音,暗暗骂道。自己穷极一身想要杀死的人,确视自己为终身的朋友,江湖中的相知,江湖中的英雄相惜,恐怕沙里飞到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烈rì下,密林中,此时,再没有沙里飞的仇恨,有的,只是静静地哭泣... 第二十章 论剑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二十年前,长江江畔,秋风萧瑟,落叶飘飘。江湖中两大暗器高手相峙对决,一人黑衣飘飘似云乘风,一人踏沙而行如燕低飞;一人飞刀穿叶不留痕,一人长针凌厉不见影。双方你来我往数十合,竟难分胜败。“沙里飞,你果然厉害。”黑衣男子口中赞不绝口,面露喜sè,和这样的对手交手,他的心里早已不顾忌输赢,他享受着势均力敌所带来的快感,战意升腾,不死不休。“哼,我不会输,我才是暗器第一。”沙里飞气急败坏,“柳叶飞刀”绝非虚名,自己纵横江湖多年,暗器功夫上却难逢敌手,眼前的柳长风的飞刀轻功却均不在自己之下。江湖第一,这个称号沙里飞还不愿放下。这是骄傲,当然也是虚荣。 又是数十合,双方都已经筋疲力竭,口喘粗气,身上也都是对方留下的伤。柳长风手中还剩最后一把,而沙里飞却还有长针两根。“唰——”柳长风率先出刀,沙里飞双手持针,左手一抖,长针出手,挡下柳长风的飞刀。刀针落地,右手飞针已出,直奔柳长风。柳长风不拒反迎,长针刺入右胸,鲜血迸出,倒在沙里飞面前五十步之内。“你输了,哈哈。”沙里飞张狂地大笑,柳长风身负重伤,手中已无飞刀,江湖暗器第一的宝座无人能撼动。“你错了。”柳长风淡淡一笑,伸手一捻,落叶在手,翻身向前,手腕一抖,落叶如刀,似长了眼一般飞向沙里飞。“捻叶成刀?!”沙里飞心中大惊,却无奈距离太近,“刀”速太快,避无可避。“嘶——”“刀”正中沙里飞腹部,虽不制重伤,但仍疼痛难忍。“唰——唰——”两片树叶翻飞,美丽似蝴蝶、凶猛却似强弩,飞向沙里飞。沙里飞无奈腹部吃痛,无法躲避,手脚各种一“刀”,已败。 “你是个很好的对手,也是我至今为之遇到的最强的对手。”柳长风走到沙里飞跟前,带着笑说。“今天我输了,但我还会再挑战你的!”沙里飞心中很不服气,被从暗器第一的神坛下拉下,他对柳长风,只有痛恨。“那就做一辈子对手呗。”柳长风无奈地耸肩,转身离去。身后,却只留下咬牙切齿的沙里飞。“能有一个一辈子的对手真好。”柳长风笑着,淡淡地说。秋风吹过,柳长风的话夹携着树叶阵阵婆娑声传来,沙里飞却没有听到。 虽说“捻叶成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到无奈叶随风飘,只有五十步之远便已到强刀之末,难以伤人。柳长风不避沙里飞的长针,以身接针,就只为这数步的距离。但仅仅是这数步的距离,便足够两大暗器高手分出高下。 二十年前是如此,二十年后的今天,也是如此。 沙里飞二十年前败于柳长风,二十年后,败在他的儿子手里。二十年前,他心中充斥着痛恨,失去了第一的宝座,仿佛是失去了所有;二十年后,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输后的,更多的是释然。两强相遇,互成知己,即便落败,屈居天下第二又如何?要做一生对手,可是你已不在。这次,沙里飞是真的输了。由里到外,彻底的输了。 这边胜负已分,而余枫那边,却仍在缠斗。一个长剑擎天招难防,一个巨剑撼地势难挡,一时间你来我往,竟难分胜负。 袁建渊毕竟是“蚩尤”十二门主之一,实力自然不弱。其剑术造诣江湖中鲜有人能够超越。十年前与正义盟的恶战更是一人独战数名剑术好手,数百回合不落下风。而这十年来,正义盟遭受重创,江湖中人无不对“蚩尤”马首是瞻,不敢躁动,袁建渊的剑便也寂寞了近十年。十年中无敌手的寂寞,是一个剑术高超的剑客所难以忍耐的,也是他手中的这把剑,所难以忍耐的。 “烾渊”,袁建渊的佩剑,“擎剑门”的镇门之宝。剑身要比普通长剑长上三寸,全身赤红如火,需以血养之,交战中,对手伤得越深,血流的越多,“烾渊”越是躁动兴奋,似有邪气,甚至可以cāo控用剑之人,使人与剑同化,嗜血嗜杀,不灭不休。伤人之处,更使受伤之人如同火燎。如此利剑,削铁断金自也是轻而易举,但却因其本身具有邪气,甚至引起反噬,对用剑之人也有伤害,未能列入江湖中的四大神兵之中。虽说如此,但“烾渊”的锋利锐气,与四大神兵相比,却也不遑多让。 袁建渊“烾渊”多年未出鞘。今rì出鞘,竟遇到四大神兵——魁,不禁躁动。在袁建渊手中瑟瑟发抖,兴奋不已。“‘烾渊’,你兴奋了吗?”袁建渊舔了舔嘴唇,也难耐心中的兴奋。余枫年纪轻轻,却剑术jīng湛,剑势凌厉,一招接着一招,源源不绝,一招却更比一招强,袁建渊也不禁称奇。“烾渊”与“魁”相碰,火星四溅,一把利剑充斥着邪气,似火燎烧,一把利剑洋溢正气,如冰寒凉,相互碰撞,似人一般,互不服输。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在剑术上竟有如此修为,却不知你能否接下老夫这招。”话音刚落,袁建渊一个剑花舞去,身后似有毒蛇幻象,直扑余枫。此剑便是擎剑门绝学——封豕长蛇,剑势迷离,出剑如毒蛇扑食一般迅速,令人防不胜防,难以招架。 “好凶悍的剑势!”余枫心中暗惊。“烾渊”如毒蛇般扑来,招式十分迷离,却十分强劲,意想不到的是竟看不出想要攻击的位置,让人琢磨不透。 “既然如此...”余枫挥剑而起,剑劈风而斩,声似龙吟。这便是余枫自创招式之一——囚龙。这招囚龙,顾名思义,此招一出,即便攻势如龙,也只能被死死囚禁。也正是这招,余枫硬生生接下“蚩尤”四洞主奋力发狂般的攻势,只这一招,便已将雄猊四人战败。 “噹——噹——噹——噹”袁建渊剑击四下,每下都在要害之处,剑势犀利,常人自然难防。但余枫绝非常人,四击重剑通通接下,不落下风。硬碰之下,“囚龙”完破“封豕长蛇”。 杀招被挡,袁建渊心中大惊,与人交手无数,此招一出,对手必会方寸大乱,疲于招架,而余枫却如稳坐中军,接下此招,轻而易举。想到此处,袁建渊剑势已老,脚下步伐渐乱。余枫见状,以守为攻,剑势一遍,扬天而击。这招俨然是余枫自创四招之一——破天。剑招霸道无比,剑势如同惊雷,撕裂天地。 余枫“破天”一出,袁建渊心中暗叫“不好。”余枫年纪虽轻,却剑势老练,似究竟江湖,不乏战斗经验。见袁建渊不乏不稳,剑招已乱,便出如此霸道一招咄咄相逼,你若乱,我便让你更乱。乱至深处,便是惨败之时。 袁建渊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自乱阵脚这种低级的错误他自然不会犯。“封豕长蛇”落空之时,虽说心中吃惊,脚下步伐渐现混乱,但凭他的修为,自然迅速调整,余枫出招之势,袁建渊早已看在眼中,双腿用力,一个后翻,“破天”擦身而过,剑势正中身后参天巨树,“咔嚓——”巨树应声倒下。袁建渊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口中直道:“好险!”。若此剑打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已分尸两半。 余枫剑势未收,一招未中,趁其不备,又出一招。却见余枫脚下生风,腾空而起,剑势如虹,竖劈下来,势若霹雳,震撼大地。这招,自是余枫自创四招的第三招——撼地!袁建渊抬头望去,rì光下,余枫宛若神人,手持巨剑,劈面而来。避无可避,袁建渊运足气力,把剑一横,一招“横剑问天”,与之相迎。袁建渊见余枫这招十分霸道,而且出剑极快,避无可避,使出全身气力运气于“烾渊”之上,以所学防守最为稳固的一招“横剑问天”与之对拼。 “轰——”余枫剑招霸道无双,并且有着异于常人的内功修为,此一招更是势若晴天霹雳,纵然袁建渊有数十年的内功修为,也顿时觉得双臂震得剧痛,体内五脏六腑不停翻滚,脚下地面早已裂开,双腿渐感吃力,支撑不住。“噗——”袁建渊一口鲜血喷出,双膝跪地。这招硬碰之下,袁建渊尽显劣势。 “你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余枫见袁建渊吐血,自觉胜负已分,说道。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论剑,老夫已十年未败,今rì也不例外。” 对话之间,袁建渊身形早已遁去,不见踪影。余枫瞬间感到身后杀意袭来,剑往后背一别,“噹——”剑面挡下一招。余枫回身,挥剑横扫而去,却又不见袁建渊踪影,只觉胸前剑气袭来,一招“囚龙”舞起,“噹——”又挡下一剑,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剑力道之大,竟将余枫震得后退两步。步伐未稳,却听耳中传来声响:“你剑势霸道,竟在老夫之上,但论出剑速度,你绝不及老夫,今rì,你必败无疑!” 话音刚落,余枫眼前剑光一闪,自知袁建渊以速度袭之,心中暗呼:“不好!”却以躲闪不及,挪动身形,一剑落下,却偏了一点,正中左肩,鲜血直流,伤口如同火燎。余枫急举剑出击,却又不见袁建渊踪影,刚一分神,身后又中一剑,疼痛难忍。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余枫心中暗想,却早已催动“蛙息之法”,但袁建渊却不给余枫反击的机会,“烾渊”已出,直指余枫咽喉—— 第二十一章 傲乾四式——混沌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汉代地理书《神异经》西荒经记载:“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xìng,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混沌乃上古相传的四大凶兽之一(并非指“蚩尤”的四大凶兽),状如狗,体型如熊,凡人无法听到、看到它,如果碰到德行高尚的人便会肆意攻击,相反,如果是恶人,混沌便会听从他的指挥。百年之前,相传逍峑子以一人之力独战混沌,并且斩其头为民除害。在那以后,逍峑子便隐匿山林,不知所踪。 余枫是逍峑子的弟子,逍峑子将毕生所学授予余枫,其中,更包括了逍峑子自创的内功心法及独步江湖的“御剑之术”。余枫天资聪慧,早年是“毒王”的药童,终rì浸泡于“毒王”的毒药之中,却无形中练就了非比常人的体格。只在二十年间便学会了逍峑子的所有武艺,虽然在内力修为、剑招的熟练度方面仍与逍峑子差之千里,但放眼武林,却已罕逢敌手了。 余枫天赋异禀,更凭自己的领悟,独创“傲乾四式”。当然,余枫以后更是凭着这四式,傲视乾坤,无敌于天下,那自然已是后话。且看这“傲乾四式”,招如其名,霸气无比,傲视乾坤。第一式——囚龙,剑招一出,剑气劈风而斩,声似龙吟,是四式中唯一用于防御的招式,此招一出,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第二式——破天,是四式中破坏力最大的招式,望天挥剑,霸道无比,剑势一出,势如惊雷,撕裂天地;第三式——撼地,是四式中剑势最为霸道的招式,破坏力虽不及破天,但霸道之处却远胜于其他任何一式,剑势如同霹雳,自天而降,震撼大地;第四式——混沌,看着似是四式中最不起眼的一式,防守不及囚龙,破坏力不及破天,霸道不及撼地,但却有着自己的特sè。余枫自幼与逍峑子相依为命,自然会问及他独战混沌之事,在逍峑子口中,混沌攻势猛烈,看似杂乱无章,却招招致命,攻守兼备,霸道却不失细腻。在听到逍峑子形容混沌的攻势时,余枫不禁茅塞顿开,脑中如同拨云见rì般闪现出混沌的招式,从而悟出第四式。也正是因此,余枫将第四式,命名为——混沌。 余枫与袁建渊鏖战数十回合,却在此时露出败势。袁建渊出剑实在是快,令余枫一时间竟无法应对。连连中招,伤口鲜血直流,如同火燎。面对这样速度极快难以防备的对手,余枫深感乏力,自己的招式武功都是以霸道见长,速度上只能一般水准,但对手却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着实让他头疼。但若论面对速度的制胜之法,余枫却有着江湖中人从未见过的招数——“蛙息之法”。却见他闭眼敛神,忍耐着伤口的火燎之痛,静静催动“蛙息之法”,瞬间感到豁然开朗,肌肤如蛙的皮肤一般,吐纳着空气,也同时感受着空气的波动和肃杀之气。“我看见你了,太慢了。”余枫嘴角扬起微笑,此战,他已经没有输的借口了。 袁建渊出剑快如闪电,接连刺中余枫两剑,便以自信余枫跟不上自己的速度,一心只要速战速决,怕再出纰漏,挺剑直刺余枫咽喉,此剑一中,余枫必死。却见余枫也不躲闪,静如处子,敛息屏气,双目紧闭。“哼,这样便已放弃了吗?逍峑子的弟子?不过如此!”袁建渊冷哼一声,他从未相信余枫是逍峑子的弟子,在他眼里,余枫不过是有点小本事便来欺世盗名的小人物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可结果也正如一般的故事情节一般,当你小看一个人时,那个人总会像被逼急的兔子一般,给你迎头一击,让你防不胜防。余枫便也是这样的人物,他是那个神话逍峑子的弟子,名副其实。 剑指咽喉,如闪电般来袭。若躲不过,剑穿喉而过,血溅当场,一命呜呼。“烾渊”沾上了余枫的血后,更显得躁动不安,如一头野兽,散发着灼热嗜血的气息。剑逼近,“烾渊”的灼气迎着面扑来,余枫却仍不动。剑连咽喉三寸,袁建渊兴奋地大叫:“死吧!”胜利就在眼前,袁建渊的声音竟忍不住有些颤抖,虽然他从心里不承认余枫是逍峑子弟子的身份,但如果能在这将余枫击败甚至杀死,也足以让他名声大噪,在“蚩尤”中的地位,也必然会有所提高。 余枫会败,但绝不是在这里败。袁建渊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即使袁建渊实力脱俗,出剑奇快,但仅凭他刺中自己的那两剑,余枫便已可断定,袁建渊不是自己的对手。剑势微弱,绵软无力,速度有余,霸道不足,这便是余枫对袁建渊的评价。“烾渊”距余枫咽喉三寸处,余枫消失了。袁建渊大惊,他对自己的速度有绝对的自信,即便面对的是传说中的神话逍峑子,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在速度上绝对不输,但事实摆在眼前,余枫不见了,只在一瞬间,自己竟跟不上他。这便是“蛙息之法”,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袁建渊来不及吃惊,便感到头顶上方剑气压顶而来,显然是余枫出招了,一招——撼地,压顶而来。此时的袁建渊发现及时,向后挪移,勉强躲过这一招必杀。却不妨剑招之霸道,劈裂地面,只是残余的剑气,竟也将袁建渊震退两步。剑势未收,余枫又来一招,“破天”应势而出。袁建渊见来不及躲避,迎着剑势,使出全身气力,一招“坐困愁城”使出,却无奈剑势太霸道,袁建渊整个人被震飞,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双臂被震得发麻,虎口撕裂,鲜血直流。局势已定,袁建渊输了。 “你输了。”余枫收起剑招。在击败对手以后,余枫不喜欢痛下杀手,他保有着侠士该有的仁慈,即便对手残忍如yīn炤那般杀人不眨眼,余枫仍留他一命。都说“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余枫才不愿再与这些人想见,但是内心的那份柔软和仁慈,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以德报怨,或许也正是这样的品德,才让余枫在这个江湖中格格不入,与众不同。 “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的剑是很快,但是你执着于剑的速度,却忽视了剑的霸气,你的剑,绵软无力,对我够不成任何的威胁,在我看来,你太弱了。”余枫毫不客气地说道,一语道破袁建渊的弱点,面对失败的对手,余枫心中仁慈,嘴却毒辣。“是这样吗?”袁建渊慢慢地爬起,眼里血红,露出诡异恐怖的笑容,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口中不断喘着粗气,肌肉爆裂声、骨头咯吱声不绝于耳。头发被风吹乱,散落下来,整个人显得无比的yīn沉、恐怖。余枫发觉到了这一变化,却也不敢怠慢。袁建渊手中的“烾渊”不断地抖动,似要脱离他的手,直奔余枫,取了他的xìng命,此时的“烾渊”,沾了血,不仅仅是余枫的血,还有袁建渊的血,邪气四溢,袁建渊目露凶光,显然,身负重伤的他已被“烾渊”反噬,不死不休。猛地,袁建渊出招,招式不似刚开始般华丽,也不似后来那般速度极快,就是猛的一刺,质朴无华,一时间竟看不出半点可赞之处。即便是这样,余枫却也不敢怠慢,他看出了袁建渊的变化,现在眼前所站着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眼前站着的,不是袁建渊,而是——“烾渊”!! 逍峑子曾经对余枫说过,剑,不是兵器,不是用来杀人的工具,剑,是有灵魂的,只有剑术造诣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感受到剑的灵魂。越是锋利、越是被称为神兵的剑,它的灵魂就越强大。当剑的灵魂与你并肩作战时,你,便是无敌! 眼前的早已不是袁建渊,而是“烾渊”,或者说,是“烾渊”的灵魂。袁建渊身负重伤,早已无力反抗,余枫心知肚明,而烾渊沾了余枫和袁建渊二人的血,早已兴奋难耐,躁动不安,若此时结束战斗,自然难以平复烾渊多年未遇敌手的寂寞。剑招已出,余枫提剑一挡,用魁宽厚的剑面硬生生地挡下这剑,却顿感手臂震得生疼,脚步并未移动,整个人却平步滑出数米之远。剑劲之霸道,却已在余枫之上。余枫身形站稳,回身便是一招“破天”出手。剑势逼人,依然是一副撕裂天地的破坏力。却见袁建渊只是横剑一挡,纹丝不动。一招收势,余枫吃惊之余却不停歇,纵身一跃,“撼地”随之而来。袁建渊也不躲闪,以剑上扬,势不可挡。两强相碰,余枫人在空中,被生生地震飞,后空翻落地是仍不免一个踉跄,步伐不稳,袁建渊被震得后退数步,以剑撑地,放稳住身形。以强碰强,不分胜败。 余枫不停打量着此时的袁建渊,剑招的霸道至极,自己拼尽全力的一招“撼地”也只能勉强与其打成平手。这与之前出手绵软无力,只注重出剑速度的袁建渊截然不同。难道剑魂出鞘真能使用剑之人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余枫不禁看了看手中的魁,魁魂出鞘又会是怎样的效果呢?自己还未到达那种境界,眼前被剑反噬的袁建渊又要如何对付?余枫陷入深思。猛然,灵光一闪,余枫运气于剑,一招“混沌”随之出手... 第二十二章 你差点死了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袁建渊被“烾渊”反噬,爆发出不寻常的力量,剑招之霸道比起余枫,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余枫陷入恶战,在招式上尽显颓势。袁建渊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也让余枫猝不及防,即便使出“傲乾四式”中最为霸道的一式——撼地,也只能勉强与其打成平手。你来我往,双方竟没有一方能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袁建渊虽说剑势变得霸道,但出剑的速度却随之减慢,这也给了余枫逃脱躲避的机会,一时,交战陷入焦灼。此时,袁建渊手中“烾渊”破风而来,余枫灵光一闪,一招“混沌”已出手。 “混沌”——余枫自创“傲乾四式”之中的最后一式。前三式各有所长,“囚龙”防御滴水不漏,“破天”破坏力犹如开天辟地,“撼地”霸道无双。而混沌却不似前三招一般在各自领域独占鳌头,却也有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混沌”,招如其名,招式混沌,不明所以,却是攻守兼备,既霸道又有着非同一般的破坏力。“混沌”一出,便让对手陷入混沌,防不胜防,不知攻击来自何处,更无从反守为攻,待到发现“混沌”袭来,早已手足无措,若想运气出剑,却为时已晚,若不运气,以剑硬碰,混沌的霸道及破坏力则会显露无疑,与之硬碰,实为不明智之举。总之,混沌一出,非死即伤。 “烾渊”一出,灼热袭人。余枫“混沌”早已出手。却见余枫剑势如尘似烟,招式看似混乱,却虎虎生风,令人丧胆,剑招包裹而来,更是铺天盖地,让袁建渊陷入一片混沌之中。袁建渊持剑,却不再动,手中气劲早已注入“烾渊”之中,不停地抖动,伺意出动。猛地,魁斩破混沌,迎面而来,袁建渊双手持剑,“烾渊”一横,一招“横剑问天”随之而出。显然,袁建渊并无躲闪之意,被剑反噬,已经失去理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却没有第三种选择。余枫出剑突然,袁建渊即便此时剑势霸气无比,却也无法做出完全的防御,剑招略显弱势。余枫见状,手腕一抖,魁自天劈下。“噹——”,魁与“烾渊”激烈的碰撞,迸出火星四溅。袁建渊手中的“烾渊”虽架住了魁,却仍避不了“混沌”强力的破坏力,魁重重地劈在袁建渊的肩上,入肉三寸,鲜血直流。当然,若不是被剑反噬,使不出霸道的剑招,那么,就不是剑锋入肉那么简单了。或许,之前的袁建渊以同样的招式来接此剑,恐怕将会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却见袁建渊怒吼一声,双腿微曲,双手猛一用力,赫然将余枫远远震出,一个箭步向前,举剑便又攻来,一招“饿虎扑食”使出,只见剑气如虎,迎面来袭。余枫落地未稳,只能以剑勉强抵挡,剑招虽被瓦解,但剑气却难以阻挡,余枫气力不足,招式尽显败势。袁建渊运足气力,又是一剑,余枫剑面一摆,接下这一剑,却不备袁建渊剑势之猛,魁剑虽挡住了攻击,但剑面翻拍,打中余枫胸口。余枫只觉口中腥甜,一股液体似要喷出,却又强忍着咽下。余枫自知已受内伤,若此时吐血,溅到“烾渊”之上,战局便会再起变化。 不得不说,余枫已逐渐招架不住了。虽说余枫武艺高强,却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况。即使早已将袁建渊打败,却不知此番交战竟也会引得袁建渊被“烾渊”剑魂附身。别说余枫从未见过,放眼江湖,见过的又有几人。剑魂附身,袁建渊实力暴增,几个回合,余枫渐渐招架不住。反观袁建渊,面sè煞白,披头散发,嘴唇发紫,双眼布满血丝,看着甚是恐怖。左肩上的伤口不断地留着血,染红了大片的衣服,顺着手臂慢慢地滴落。但即便如此,却仍不见袁建渊收势,“烾渊”附身,不死不休,岂是儿戏? 余枫捂着胸口,运气疗伤,步入江湖至今,却是余枫第一次受内伤。袁建渊却不给余枫疗伤的机会,纵然血流不止,却不停下止血,挺剑又要刺过来。整个人完全进入了一种癫狂不受控制的状态。袁建渊已经彻底被“烾渊”所吞噬。 “唰——”一道寒光闪过飞刀飞过,暂时阻拦了袁建渊攻击的脚步。柳子皓宛若仙人,飘然而至。不知何时,柳子皓已将左臂的伤口悉数包扎好,见余枫露出败势,出手相助。 “我不知道你与莺莺是什么关系,但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不想你死。”柳子皓依然是一副冷酷的表情,说话间,竟也不看余枫一眼。 “你是想帮我?”余枫仔细打量着柳子皓,五官俊俏,身材魁梧,长发飘飘,皮肤白皙,面容与柳莺莺有几分相似之处,却是一位绝对的美男子。 “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帮你。”柳子皓仍不回头看余枫,语气依然冷酷。 余枫差点没被这句话呛死,很是无语,“既然不是帮我,却又为何出刀呢?” “我说过了,莺莺不想你死。”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能对付。”余枫一听柳莺莺的名字,又见柳子皓飞刀出手,对他的身份却以猜到个仈jiǔ。既然是柳莺莺的亲人,自己又自诩为柳莺莺的男人,自然不能丢了面子。话语间他已用内力将内伤的苦痛缓解,提剑站起,走到柳子皓身旁,毫不客气地说。 “不,我没准备和你联手,你已经输了不是吗?你打不过他,我来。” “啊?!”此刻,用“瞠目结舌,暴跳如雷”这八个字来形容余枫再适合不过了。听了柳子皓要一个人对付被“烾渊”剑魂附身的袁建渊时,余枫不禁瞠目结舌;当听到柳子皓说自己“输了”,打不过袁建渊,他要接手,灭了袁建渊,心中不禁恼火,愤怒,暴跳如雷。自己竟然被小瞧了!堂堂神话逍峑子的弟子竟然被小瞧了,被“蚩尤”区区一位门主打败了!要颠覆江湖的侠士被打败了!!屈辱,实在是屈辱,这对自尊心极强的余枫来说是莫大的屈辱,奇耻大辱!!!余枫心中不禁恼怒,若不是因为柳子皓是柳莺莺的亲人,余枫恨不得提剑上去与其大战三百回合,分个高下,看他还那么嚣张,还敢小瞧自己。 “你可知他现在已被‘烾渊’的剑魂反噬,已非常人,凭你的飞刀,胜不了他!”余枫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静地解释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剑魂反噬,我只知道你打不过他,他打不过我。”柳子皓似乎并未发觉余枫在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余枫此时差点吐血三升,自己还未使出全力,柳子皓便认定自己已经输了,此时,余枫恨不得立即提剑上去将袁建渊的“狗头”砍下,仍在柳子皓跟前,然后夹携着吐沫对着他那张英俊的脸破口大骂:“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能不能打过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剑魂附身是...”余枫又努力平复下了方才波涛澎湃的心情,冷静地想要将剑魂附身的“严重xìng”向柳子皓一一说来,却发现柳子皓压根对他不理不睬,说话间,便以纵身向前,与袁建渊交战起来。“妈的!”余枫忍不住爆出粗口,提剑便也飞奔上去。 柳子皓飞刀难逢敌手,却也只能远程作战,论近战,柳子皓自然不是袁建渊的对手。“唰——唰——”两把飞刀出手,却生生插入袁建渊的身体,却未对袁建渊的攻势有丝毫的阻挡。柳子皓落地,袁建渊便又提剑突进而来。柳子皓心中不由吃惊,飞刀并未落空,飞刀也并未被挡下。正中!再完美不过地刺中了袁建渊,可是,他竟丝毫没有退意,反而斗志更加昂扬。都说寻常人怕楞的,楞的怕不怕死的,眼前的袁建渊便是不怕死的,不,应该说是,不死不休的。 袁建渊提剑刺来,但无奈,速度却追不上轻功卓越的柳子皓,还未到他跟前,柳子皓便一个翻身紧接着一个撤步,退至数十步之外,动作衔接得完美无缺,让在一旁的余枫也为之赞叹。“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余枫心想,能出口如此狂妄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余枫望去,只见袁建渊面sè愈发地苍白,眼中的血丝渐渐散去,目光变得异常的空洞。胸前插着柳子皓的飞刀,左肩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血,只要再战片刻,即便杀不了他,他也会失血过多而死。“诶,这又是何苦呢?”余枫触动了怜悯之心,虽说和袁建渊大打出手,但毕竟是陌路之人,素不相识,又怎么忍心看他莫名丧命,更何况,还是死在自己的重创之下。 袁建渊见柳子皓躲过,一招“饿虎扑食”使出,直扑过去。柳子皓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刺中,双臂扬起,飘然而跃,手中飞刀随之出手,这次,目标是咽喉。咽喉中刀,袁建渊气门一破,再加身负重伤,血流过多,片刻之间便会死去。为以防万一,柳子皓三刀齐发,势如破竹。“嘶——嘶——嘶——”三刀应声齐中,此时的袁建渊已不知躲闪,三刀穿吼而过,袁建渊终于倒地。柳子皓轻轻地落地,转身过去,不出他所料,袁建渊终究不是自己对手,什么剑魂附身,只不过是余枫为自己找来的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噹——”一声巨响打乱柳子皓的思绪,回身一看,却见余枫巨剑在手,挡住了躁动不安的“烾渊”,袁建渊还没死,目露凶光,喉中传来阵阵“嘶呼——嘶呼——”的声响。柳子皓不禁愣住,自己以为袁建渊已死,放松大意,若不是余枫出手,恐怕自己早已被“烾渊”劈成两半。“我早就想说,剑魂附身,不死不休,若不是我救你,你差点死了,他是我的对手,我能打败他,你看着。”余枫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得意地说道。 第二十三章 你究竟是我妹妹什么人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柳子皓吃惊地瞪大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不敢相信。袁建渊遍体鳞伤,而且自己的几记飞刀,刀刀命中要害,胸口插着飞刀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喉管已被切断,令他难以呼吸,但袁建渊却仍然在战斗。他还是不是人? 的确,袁建渊现在已不是人,而是“烾渊”的剑魂傀儡。 剑气四溢,扑面而来,将柳子皓飘逸的长发吹乱,余枫硬接下这一剑,面不改sè。正如余枫所说,若不是他挡下这一剑,柳子皓已被劈成两半。大意,太大意了。柳子皓愣愣地看着余枫带着嘲讽微笑的脸,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竟然被这小子嘲讽了。”柳子皓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心中却恨恨地说。 “我说过了,我一个人足够了,刚才是我大意了,你可以走了。”柳子皓努力地保持风度和冷酷,却仍不免脸上露出尴尬之sè。 “你没说谢谢。”余枫运足气力,将袁建渊震飞,回头对着柳子皓笑着说。 看着余枫得意的笑,柳子皓觉得面子很是过不去,恨不得甩出手中所有的飞刀,与之大干一番。“谢谢。”柳子皓嘴角抽了抽,不情愿地说道。 “我也说过,他是我的对手,由我来打败他。”余枫狡黠地一笑,不由分说,挥剑向前,与袁建渊缠斗起来。 柳子皓也不再说话,只是手持飞刀上前,自己被余枫救下,若再让他独自一人解决掉袁建渊,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不得不说,当两个要面子的人走到一块,一起合作,总会迸发出不一般的效果。 两人初次相遇,还不断“勾心斗角”,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大打出嘴”。但两人在招式上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天衣无缝,恰似多年并肩作战的好友。连续几个回合,两人占尽优势,袁建渊身上又多了好几处新的伤口。但无奈,这样的伤并不能阻止袁建渊的进攻,换句话说,只要袁建渊有一口气在,便不会停止。这边恶战,一旁的喽啰们早已看呆,他们知道余枫的实力,也见识了柳子皓的刀无虚发,再说,袁建渊此时就像是一具被控制的尸体,保不准会敌我不分,见人便杀,小喽啰们只能一旁害怕发抖,对战局却起不了任何作用。“唰——唰——”柳子皓又是两把飞刀出手,飞刀凌空,却控制住了袁建渊的活动范围。余枫一个剑花舞过去,直刺袁建渊胸门。袁建渊“烾渊”一抬,“坐困愁城”出手,瓦解余枫的攻势。却不妨柳子皓早已一个翻身,跃至袁建渊身后,先两把飞刀控制范围,又有余枫正面攻击牵制,柳子皓这一刀用尽气力,手腕一抖,“唰——”飞刀应声而出。飞刀气劲之强,令人咋舌。即便是袁建渊内劲护体,飞刀仍穿透衣甲,完全没入袁建渊体内。“死穴中刀,此人已死。”柳子皓心中想到。但如果真是那么简单便被结果了,袁建渊便不配做为“蚩尤”十二门主之一了,更何况还是被剑魂附身、不知疼痛的袁建渊。背后死穴中刀,袁建渊却仍在战。手中长剑不停地挥舞,进入癫狂,一招接着一招,好像刚才那刀并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但此时的袁建渊却已是强弩之末了,任谁如此般遍体鳞伤,长时间的血流不止,死穴还受重创,也无法活了,更别说战斗了。余枫自是用剑高手,却也看出了袁建渊剑招乱做一气,步伐紊乱,剑势的霸道也大大减弱,知道袁建渊的身体已到了极限,一招“破天”出手。袁建渊虽举剑来挡,却毫无办法,“烾渊”脱手,整个人飞了出去,倒地吐血,全身抽搐,再也起不来了。仗剑江湖数十年,一朝被剑噬,遍体鳞伤却惨死。袁建渊就此彻底败下阵来,“烾渊”不再抖动,恢复了平静,插在地上,动也不动,一如剑旁的袁建渊,死了一般。 余枫口喘着粗气,这一战打的时间太长、太累、太出乎意料。余枫将魁收起,凝视着袁建渊的尸体却说不出话来。“把你们头目带回去,跟你们主子汇报吧,你们这次任务失败了,彻底失败。”柳子皓的话语依然冷峻,他慢慢地走着,却越走越快,逐渐地远离这群人,他要去看他的妹妹,数年未见的妹妹,再也等不及了。小喽啰们只能看着柳子皓渐渐离去,任他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却不敢妄动,也不敢出声。余枫也跟着柳子皓离去,毕竟他和柳子皓在乎着同一个女人,虽然这种在乎不一样。余枫渐行渐远,却也忍不住回头看着“烾渊”,剑魂,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一时间,思绪万千。小喽啰们见余枫、柳子皓远远离去,赶紧跑到门主、洞主身边。“蚩尤”此战惨败,两位洞主一死一伤,两位门主一死一伤,从未有过的惨败。而这场惨败,却又与余枫有关。自此以后,余枫便成了“蚩尤”之内不得不说的人物,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地击败“蚩尤”的人物。 柳子皓轻功卓绝,到数里外的江边码头也只是片刻。柳莺莺远远地看到柳子皓,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喻。她一把上去,紧紧抱住柳子皓,带着哭腔说:“哥,你没事,太好了。”柳子皓被柳莺莺抱住,竟有些措手不及,柳莺莺离家出走已有数年之久,柳子皓也找寻了数年,但好似被柳莺莺躲着一般,一直未有消息,柳子皓心中也不免有着怨气。而如今,这个rì思夜想的亲人就在自己的怀里,哭成了泪人,所有的怨气便也烟消云散。柳子皓轻轻抚着柳莺莺的秀发,任由她哭着,表情却也不似刚才打斗是那么冷酷无情,俊俏的脸庞此时竟显柔情,眼中充满了对柳莺莺的怜惜和疼爱。 突然,柳莺莺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焦急地问:“哥,余枫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余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柳莺莺不停地问,却也让柳子皓有些惊讶,他更加确信,余枫这人和自己的妹妹的关系不同一般,让柳莺莺如此焦急,想到这,柳子皓忍不住地愣神。见柳子皓不言语,表情发愣,柳莺莺心中往着最坏的方向想去,泪水又不止住地落下,如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余枫...余枫...”柳莺莺楠楠地念道,心中满是悔恨。他为了自己,与“蚩尤”树敌,为了救自己的“家人”,将“蚩尤”的副门主打成重伤,而如今,又为了掩护自己撤退,不让自己“家人”受到伤害,却又...想到这,柳莺莺越发地难过,掩面痛哭。柳莺莺身后的女人们见柳莺莺如此悲伤,想到余枫为了自己的安全拼了xìng命,也都个个面带哀sè,失声落泪。 “莺莺,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柳子皓刚要解释,余枫却早已赶到,见柳莺莺掩面哭着,赶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柳莺莺止住了哭声,擦干眼泪,循着声音慢慢地抬起头。视线里出现的这个男人,一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一脸无害的笑容,还是那么俊俏帅气,还是那么率真可爱,还是那么的亲切温暖,还是那么地让她喜欢。柳莺莺此时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余枫,死死地抱住,生怕眼前的余枫是假的,眼睛一眨便又要离开。“你没事,真好。”柳莺莺带着哭腔,哽咽地低声说道。余枫被柳莺莺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一时手足无措,双手不知该往哪放,他愣愣地看了看那些女人们,个个哭的梨花带雨,又看了看一旁的柳子皓,依然是一副冷酷的样子,不愿与自己搭话。余枫轻轻地将柳莺莺搂着,柔软地拍着柳莺莺的肩膀,温暖地安慰道:“傻瓜,做你的男人,就应该一直在你身边保护着你,我怎么会有事呢?”余枫感到怀中柳莺莺的身子微微地一震,却又慢慢地平复。听了余枫的话,柳莺莺更多的是感动,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慢慢地开始依赖这个相识不久的男人,或许,从心中,柳莺莺已经默认,余枫是自己的男人,当然,这也是她曾经自己说的。 “没事了,没事了。”余枫安慰道。柳莺莺哭了好久,才抬起头来,两眼却已经哭红哭肿,招来余枫的嘲笑。柳莺莺羞赧地捶打过来,却碰到了余枫左臂的伤口,疼得余枫龇牙咧嘴。“你受伤了?伤哪了啊?”柳莺莺关切地问道,全身上下打量着余枫,细细搜索着伤口。余枫却也很是不好意思,眼睛一瞥,却看到柳子皓静静地转过身去,将自己受伤的左手悄悄地遮掩住,表情却是五味杂陈,让人看不透。 为了避免“蚩尤”的人马再度追来,柳子皓催促立即上了船。柳子皓知道柳莺莺一行人数众多,却也准备了一艘大船,一行人上船后,大船便劈波斩浪,驶向润州去了。柳莺莺将余枫的伤口仔仔细细地包扎好,便也离去,留着余枫一人好好地休息。余枫也受了点内伤,独自静坐疗养。“唰——”一把飞刀飞过,直直地插在余枫身后的木板上,余枫丝毫不躲闪,却也不说话,依然微闭双眼,调养内息。“你究竟是我妹妹的什么人?”余枫耳中传来柳子皓如洪钟般的声音。 第二十四章 我要嫁他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余枫知道是柳子皓来了,却并不言语,继续调整内息,疗养内伤,心中却十分明白。毕竟柳子皓数年不见自己的亲妹妹,这乍一见面,妹妹却与一个陌生人如此的亲近,任谁都有好奇心,当然,也会有嫉妒心。柳子皓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也十分明白,余枫和柳莺莺的关系不一般,能让柳莺莺安安心心地投入他的怀抱中失声痛哭的男人,细细想来,也只有他自己和眼前的那个男人了。但是,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着想,他必须把这个男人的身份搞清楚。自己把妹妹视如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也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糟蹋”了啊。“要想做我的妹夫,也得先过哥哥我这一关啊。”柳子皓心中暗暗想到。这个刚才在打斗时很不给自己面子的小伙子,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和自己沾亲带故了,柳子皓现在怎么也要来把他的身世来历调查清楚。 柳子皓虽说是柳莺莺的哥哥,但两人的xìng格却截然不同。柳莺莺热情似火,到哪都能与人打成一片,柳子皓却冷若冰霜,却让人难以亲近。此时虽说是摆明着是来询问余枫的,但柳子皓却没有一点礼数,见面却先用飞刀来“问候”,显然,这xìng质不是想象中的询问,而是变成了——质问。“你到底和我妹妹什么关系?”见余枫不言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柳子皓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柳子皓自幼丧父丧母,九岁是便挑起了父亲留下的“柳叶飞刀门”的重担,门下弟子众多,他却早早地成为了掌门人,在一群柳长风的死忠的照顾下更是养成了高傲的xìng格,整天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是为了在门中众人面前保持绝对的威严。身处高位,身不由己,这种压力岂是只言片语能解释清楚的。也正是这个原因,即便面前是自己亲妹妹的“准心上人”,柳子皓却难以表现出平和的态度,依旧是那副老样子,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柳子皓个xìng鲜明,但不得不说,余枫也是个牛脾气,别人好言相对,他必会好言相还,但如果别人对他态度恶劣,那他也定不会给对方以好脸sè。人在江湖,谁还没点个xìng啊!更何况,余枫还是个师出名门,身怀绝技,天赋异禀,立志远大的人物,没有点个xìng还“真不容易”让人记住。 “你是谁?你是在和谁说话?”余枫也不睁眼,柳子皓很是没有礼节,恶劣的态度让也他心里十分地不爽,对付这样的人,自己自然没有必要给他面子,明知道柳子皓在跟他说话,却不以为然。 “你明知故问,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柳子皓一脸严肃,冷冷地说,长那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这让他这位门主觉得很没面子。 “我只是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当然,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余枫寸步不让。 “你明知故问!”柳子皓有些忍不住,有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声音也稍微有点提高,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的愤怒。 “你似乎听不懂我的话,我说了不止一遍,我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余枫睁开眼睛,声音也稍微地提高,面对面带愠sè的柳子皓,他却一点不怂。 柳子皓死死地盯着余枫,恨不得用飞刀将他从头到脚插个遍。再想起刚刚战斗时余枫对自己的嘲讽,心中更是愤恨,“这小子真是蹬鼻子上脸!。”柳子皓咬着牙说,飞刀攥在手中,心想:“那么张狂,我今天便要给你个下马威。”但转念又想,余枫毕竟和柳莺莺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柳莺莺出走那么多年,跟余枫关系密切,想必余枫也帮了柳莺莺不少的忙,早就和这小子生米煮成熟饭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自己真的伤了他,柳莺莺还不得和自己拼命啊,到时候再来一出离家出走,自己可就真吃不消了。这数年对妹妹的rì思夜想柳子皓可是受够了。不得不说,柳子皓自父母双亡后,对柳莺莺的疼爱便一发不可收拾,不可否认,这种爱是一种深深的溺爱。想到这,柳子皓将手中的飞刀收起,“既然自己抱着关心妹妹为目的的心态来询问余枫的,丢点面子又怎样呢?”柳子皓努力地安慰自己,为自己下面的举动自我安慰起来。 “我叫柳子皓,是柳莺莺的兄长,也是柳莺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柳子皓努力地挤出微笑,想以此化解此时和余枫的尴尬处境,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能为莺莺挡住那些恶人,我只是想向你道谢而已。”柳子皓不再顾及面子,为了自己深爱的妹妹,面子值几个钱啊。 余枫对柳子皓突如其来的改变感到十分的不适应,在他眼里,柳子皓是个孤傲、自大、狂妄的人。他不知道袁建渊剑魂附身的恐怖之处,不由分说便去独自迎战,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小看自己,这是让余枫不能忍受的。“你小看了我,便是小看了我师傅,小看我师傅便是打我的脸,人在江湖,可以挨刀,但不能被打脸,打脸就是丢面子。”余枫心中暗想,在余枫眼里,面子比啥都重要,自己到底还是逍峑子的弟子,江湖中报出名来大小还是个名人。但是,此时柳子皓却主动地搁下了面子,在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摸样,恨不得扑上来跟自己大战一番。但他却放下了面子,主动向自己示好,却着实让余枫吃惊。“看来他肯定另有目的。”余枫心中偷笑。 “你笑的真丑。”余枫忍俊不禁,说道。柳子皓一听,心中不禁恼怒,心想:“这小子也太不上路子了,我非要治治他不可。”刚要上前,余枫便又开腔了:“我叫余枫,莺莺的朋友,以后还要承蒙你的照顾。”余枫话语轻柔,如和风细雨,沁人心脾,又如chūn风拂面,让人听了身心舒适。柳子皓先是一愣,转而心中怒气全消,这一刻,他觉得眼前这小子怎么越看越顺眼呢。 “伤好些了吗?”柳子皓既然是门主,当然也是知道些待人之道的,他知道余枫正在疗养内伤,便制造话题,以免提到柳莺莺的事时显得尴尬。 “这并不是柳少侠来的真正目的吧?”余枫笑着说,他还是觉得柳子皓冷冰冰的比较正常,这样热情的柳子皓他确实有些受不了,太不正常了。 不得不说,被人看穿的感觉真不好受。柳子皓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在大街上被人扒了衣服,而且还是被一个年龄相当的男人给扒的。但他却不生气,因为自己来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来关心他的,反正迟早要说,现在由他来问,也省的自己组织语言,劳心费神。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妹妹的关系,你知道,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应该知道她的一些事,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做的很不够,但是,现在,我希望可以弥补。”柳子皓丝毫不隐瞒,将自己的心里话全盘托出。让柳莺莺独自在外闯荡那么多年,柳子皓心中也深深地自责。 余枫看着柳子皓,忍不住地出神。这个男人已不似刚开始遇见是那般冰冷、狂妄不羁。现在柳子皓给余枫带来的感觉就宛如是一位长辈,关心着自己心疼的晚辈;现在的柳子皓不是刚刚那个杀人喋血,面若寒霜,冷酷无情的柳子皓,现在的柳子皓柔情似水,有血有肉。从他的话语中,余枫感受到的是他对柳莺莺浓浓的爱,深切的关爱。这种感觉是亲情的温暖,就如同师傅对待自己一般。一时间,余枫又想起了师傅,这个养育他二十年的师傅;又想起了唐辰雨,这个他深爱着却不能和她在一起的的女人;又想起了洪清,这个和自己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想起了教授自己绝学,为自己指明方向的神道玄煌。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还好吗?初入江湖,这些人给了自己无比的温暖和爱,也正是这些关爱,给了自己源源不断的动力。 余枫回过神来,看着柳子皓紧张的神情,觉得很是好笑。的确,不可否认,这一阵子的相处,柳莺莺已在自己心中占有了重要的地位。虽说自己把“我是你男人”时常挂在嘴边,但终究是安慰他的话,甚至是玩笑话,但每当自己说起这句话时,心中总不免有着莫名的冲动,总希望着这句话是真的,总希望自己真的能做她的男人,永远在她身边守护她、呵护她。想到这,余枫的手里却触摸到了怀里的香囊,“或许,是时候把辰雨放弃了吧,放在心里吧。”余枫心里想着,却仍有着点滴的不舍。 余枫将香囊放在心口,面带着微笑,刚要开口说话,门却“吱——”的一声被人推开。柳莺莺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哥,他是我的男人,我要嫁他。”柳莺莺说的很平和,却也很羞涩。说出这句话的不是个女强人柳莺莺,不是那个邻家女孩柳莺莺,不是在余枫怀中失声痛哭的柳莺莺,这句话不是赌气,不是感激,只是一个女人,单纯地说出自己了心声。 第二十五章 逼婚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柳莺莺的突然闯入,吓了柳子皓一跳,也同样吓了余枫一跳。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交谈甚欢”之时被这么一个女人打乱,而且这个女人还正是他们谈论的对象,一时间,尴尬自然是免不了了。柳子皓没有直接去问柳莺莺,而是选择来问余枫,一是因为柳莺莺xìng格刚烈大方,口无遮拦,好开玩笑,从她的话中自然难以听出真假来,再说,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嘛;二则是自己以柳莺莺兄长的身份来和余枫对话,两人都是男人,也好说话,当然,即便询问的结果不是柳子皓想的那样,也无伤大雅,毕竟自己是柳莺莺的兄长,有多年未见,关心一下八卦一下也是应该的。不得不说,柳子皓还是心思缜密的男人。但柳莺莺的突然闯入却把他的计划彻彻底底地打乱了。要是早知道柳莺莺那么直言不讳,哪用得着自己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和余枫说话啊。但这次和余枫的对话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柳子皓现在觉得,余枫这人还真不是那么讨厌。 余枫没想到这时柳莺莺会突然闯入,看这架势,似乎她已在门外偷听了好久,自己刚才对他兄长咄咄逼人的话语想必她也是全部听在耳中。余枫想到这,却也不免尴尬。 “莺莺?!”柳子皓瞪着眼睛表疑问,率先打破这尴尬的窘境。 “哥哥,我就要嫁他。”柳莺莺说道。 “莺莺,不准任xìng。”柳子皓拧起了眉毛,虽然依然面sè冷峻,却能从话语中听出,他似乎很不开心。 “我不管,我就要嫁他。”柳莺莺不依不饶,一副非余枫不嫁的架势。 “你再这么任xìng我——我——可不管你了!”柳子皓有些词穷,竟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当然,他说什么也“威胁”不到柳莺莺。 “哼!”柳莺莺只是一跺脚,一撒娇,柳子皓的的表情便立即多云转晴。 “额——我是说——我是说,女孩子是可以矜持一点的。”柳子皓再次挤出了极不协调的笑容,眯着眼睛、和蔼地说。对自己的妹妹,柳子皓心疼至极。 “哥,我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他!”柳莺莺不顾一切地叫喊着,完全没有柳子皓所要求的“矜持”,她将自己和余枫的相识相知完完全全地告诉了柳子皓。余枫是怎么从yīn炤手里将自己救下;余枫又是怎么和yīn炤大战,救下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们的;当然,还有余枫为了让自己和“家人”们不受危险,自己一人独自拦下如同虎狼的“蚩尤”的追杀的。她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将余枫描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一个值得托付终身、值得自己深爱的好男人,情到深处,竟然忍不住地红了眼眶。当然,柳莺莺也自然而然地将自己“试探勾引”余枫的那段浪漫时光给省略掉了。 “好——好——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我的妹妹,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柳子皓听完了柳莺莺添油加醋的讲述,也忍不住地鼓掌叫好。如今的昏暗的江湖,还能有如此顶天立地。不惧生死的汉子,也让柳子皓为之赞叹。谁不爱英雄,哪怕你是个男人,面对这样的英雄,你还能有抵抗力吗? “这——要说看对人也是你妹看对人啊,刚也没见你对我有那么高的评价啊!”看着柳子皓一脸激动的神情,余枫小声地嘟囔着,他自己也觉得柳莺莺说的太夸张了。 “我想说句话行吗?”柳子皓、柳莺莺不断地交涉,完全将本应是事情主人公之一的余枫忽略掉了。事关重大,终身幸福,余枫岂能当成儿戏,终于忍不住地出声,打破了这对兄妹的对话,发出了弱弱的声音。 “怎么?你不愿意了?”柳莺莺注意到了余枫如蚊蝇般细小的声音,关切地问道。她很喜欢余枫,喜欢他的率xìng,喜欢他的真实,喜欢他为了自己不顾一切,与“蚩尤”树敌,喜欢他将自己搂在怀里,霸道地说:“她是我的女人。”喜欢他的一切。但是,同样,柳莺莺也尊重她,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强扭地瓜不甜。 “怎么?你不愿意了?”柳子皓摆出强势的样子,想要用自己的气势逼迫余枫,一副强抢良家妇男的架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余枫看着柳子皓,又转眼看了看柳莺莺。虽然柳莺莺姿sè动人,武艺不俗,自己也很是喜欢,但是,内心深处,自己还是有些人、有些事还放不下。说完,余枫的鼻息似乎闻到了香味,来自自己怀中香囊的香味。“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余枫深情地看着柳莺莺,“那么大事,总要有个长辈在场的吧。”话一说出来,余枫便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嘴巴子,这借口也太蹩脚了吧。 “我和莺莺年幼时家父家母便以去世,都说长兄如父,既然你没有意见,莺莺有那么喜欢你,我今天便在这做主了。”不得不说,余枫现在彻底觉得柳子皓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了,战场上那股肃杀的冷酷之气看来完全是装出来的。如此一个xìng格冰冷的人,在自己疼爱的妹妹面前,竟然也表现的像一个热情的傻子,尽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话,做些让人弄不明白的事。柳莺莺却也不嫌余枫的借口蹩脚,在柳子皓说完以后,瞪着迷人的大眼睛看着余枫,似乎是在等一个答案。 “家师待我恩重如山,我的人生大事,怎么能没有师傅在场呢?”余枫想到了自己的师傅,这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如同生父的人。 听完他的话,柳莺莺却一脸惊讶,说道:“你师傅?逍峑子?他还在世?”这的确让人难以相信,逍峑子是何等人物?神话!百年前的人物!至今仍在世?任谁都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余枫是这一“事件”的见证者,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逍峑子?百年前的武林神话?还在世?人瑞?”现在的柳子皓已不是余枫所认识的柳子皓了,在柳莺莺进门以后他完全变成了一个“白痴”,至少余枫是这么认为的。完全没有了一派掌门的威严,各种口无遮拦的言词,也着实让余枫很是无语。 “是的,师傅还在世,但是我却不知道他在哪。”余枫调整了心情,又接着说。和柳莺莺关系密切,自不必隐瞒,柳子皓是柳莺莺的亲生哥哥,视柳莺莺为掌上明珠,视自己是“准妹夫”,余枫当然也没有把他当成外人。于是,余枫便把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从自己当药童试药,身中“火龙”奇毒,再到逍峑子的突然出现,救了自己并且断了手臂,传授自己武功,用内力为自己驱毒,到最后逍峑子留下信札,独自一人为寻“医仙”悄悄离开。朴素的语言,却蕴含深情,不似柳莺莺讲述他们相遇故事时那般添油加醋,却也让柳氏兄妹感动落泪。逍峑子对余枫的爱,不似惊雷般震动天地,也不似波涛般汹涌澎湃,却如chūn雨,润物细无声,点点滴滴,却滋润在心头。逍峑子不善言辞,对这个毫无关系的孩子,却奉献了自己所有的爱,他不会表达,也不会像柳子皓疼爱柳莺莺这样的溺爱,他对余枫的疼爱温暖人心的言语,只有实际的行动,不动神sè,却深入人心。 余枫将自己的身世说完,眼前也渐渐地模糊,师傅已经失踪那么久了,没有任何的消息。虽说师傅武功盖世,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但是余枫仍然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不在挂念,师徒情深,岂能用言语表达。余枫擦去眼中的泪水,说道:“对不起,说道师傅,有些情难自持,让你们见笑了。”余枫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在他们面前落泪,实在太丢人了,即使是自己从襄阳离开时那么感伤,自己都能忍住,未在生人面前落泪,或许,自己早在心里把柳氏兄妹当成了自己人了吧,余枫自言自语。回过神来,仔细看去,却发现他们兄妹早已哭成了泪人,或许,是余枫的身世太过凄惨,惹人怜悯;又或是师徒情深,让人感动;当然,也可能是逍峑子待余枫视若亲生,也触动了自幼失去双亲的柳氏兄妹内心的软弱。 “你们没事吧?”余枫有些不知所措,女人哭自己还是还能忍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安慰女人本就是自己的本分。但是,面对这个片刻前还一副冷峻表情,现在却失声痛哭的柳子皓,余枫却还是真的没辙。 突然,柳莺莺猛地站起,掩面往门外跑去,还不时传来哽咽声,更是让余枫有些惊慌。 “这到底是怎么了?” “哥,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嫁他,一定!”柳莺莺在门口停了停,哭着跑了出去。船舱里又只留下了余枫和柳子皓两个大男人。 “唰——”又是一把飞刀擦着余枫的面飞了过去,钉在了余枫身后的木板上。“听到没,你一定要娶莺莺,一定!”柳子皓带着哭腔吼道。 “这——这是逼婚吗?”余枫一身冷汗,无言以对。 第二十六章 我还是小看你了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余枫讲完自己的身世以后,柳莺莺哭喊着跑了出去,柳子皓一个大男人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婚”,这到底是整的哪一出啊?余枫此时也是yù哭无泪。 其实,这兄妹两有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二人自幼失去双亲,门众众多,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兄妹两相依为命,却从未体会过父爱母爱。这时,听了余枫身世,也不禁联想到了自己,眼泪变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了。柳莺莺更是母xìng泛滥,对余枫更多的是心疼和怜爱,孤儿的苦,她知道;对亲人的相思,她也知道。“既然我们两人都没有亲人,那就互相成为亲人吧,以后,让我好好照顾你和师傅。”柳莺莺是这么想的。至于柳子皓,并没有因为余枫的身世而对他产生改观,只是柳莺莺想要怎样,他便要帮她完成。 “我妹嫁定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妹夫了,回去后我会召集门中高手去寻找你师傅,等找到你师傅之时,便是你和莺莺完婚之rì。”柳子皓边抹着眼泪边说。 “这——”余枫被柳子皓的话呛到无语,自己好好一个良家妇男,就这样被强抢了?不过,余枫也没有表示反对,毕竟,对待柳莺莺,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份难以忘怀的情感的。 暮霭沉沉,夜sè逐渐笼罩,皓月当空,宽阔的江面上,只有这艘大船劈波斩浪的声响。浪花拍打船身的声响不绝于耳,余枫一人静静地躺着,漫无目的地思索,渐渐地愣神。他不知道,这次随柳莺莺南下过江,却又会在不久的将来,翻开江湖的新篇章。 “你是说,你想退出‘蚩尤’?”女人的声音甜美,极具诱惑力。 “是的,我已经没有存在于‘蚩尤’的意义了。”说话的人却是沙里飞,他单膝跪在女人面前,低着头说。 “你不想做暗器第一了?只不过是一次失败,便让你心灰意冷了?”女人出声挽留,但表情却极具戏谑。 “第一又如何?在‘蚩尤’中,实力在我之上之人大有人在,即便我rì后战胜了柳长风的儿子,也未必能成第一,第一的称号之于我,已没有那么重要了,我以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今,大彻大悟,不在愿意卷入江湖纷争了,只愿带着门下弟子归隐山林,活的个逍遥自在。”沙里飞在这次战败后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柳长风将自己视为一身的对手个朋友,而自己却利yù熏心,执着于“第一”的称号投身于“蚩尤”,向“蚩尤”之主寻求绝学,此后更是四处与人交战,将曾经嘲笑自己人通通杀死,伤天害理之事也做了不少。而如今,大彻大悟之后,却不再愿意杀戮,只愿带着门人逍遥世外去。 “你要学柳长风,“不贪天下第一之名”,隐居山林?”女人缓缓地站起,拖着红sè的纱衣向沙里飞走来,这个女人便是狐媚,jīng通魅惑之术的女人。“知道柳长风是怎么死的吗?” 沙里飞吃惊地抬头,话语中,他似乎听明白,柳长风的死,似乎和“蚩尤”有关。 “当年武皇初入江湖,便早已听说‘剑术无双逍峑子,暗器无双柳长风’,逍峑子年事以高,下落不明,武皇寻遍整个江湖而不得,倒是那个柳长风,被武皇寻见,与其交手。”狐媚侃侃而谈,武皇便是“蚩尤”之主,打个喷嚏都足以让整个江湖颤抖的男人,也是让“蚩尤”中众人无比崇敬的男人。“不过,柳长风也不愧为暗器高手,与武皇交战二十余回合才败下阵来。”狐媚接着嬉笑着说,话语间,已经走到了沙里飞的身后。 沙里飞愣住不再说话,江湖中传闻柳长风暴毙而亡,沙里飞便对这传闻持怀疑态度,柳长风武艺高强,内功、轻功修为也堪称卓绝,怎么会突然暴毙呢?如今,他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武皇对隐居世外的高手都喜欢亲自去拜访,向你这般的高手,武皇应该很感兴趣吧。”狐媚嗔笑道,笑声如银铃,动人心魄。 沙里飞听闻,一身冷汗,他不知道狐媚话中的真实成分,虽说武皇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不屑出手,但像武皇这样身处高位之人,又怎么会允许别人背离他而去呢。相比背叛,武皇更愿意让自己的部下死。 “你还要离开吗?‘蚩尤’带给你的荣华富贵,隐居世外可是不会有的。”不得不说,狐媚十分懂得招揽人,威逼之后,再加以利诱,怎能让人不动心?“你可以隐居山林,过得贫寒,但你门下的弟子们愿意吗?”狐媚凑到沙里飞的耳边,柔声细语地说道,口中吐出温暖的气,打在沙里飞的耳中,惹得沙里飞的身体难以自持地一抖。 狐媚说的没错,沙里飞自己是可以忍受独处山林、隐居世外的清贫闲适,但他的门下弟子却不一定愿意,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荣华富贵,用之不尽的金钱和妖娆多姿的美女,谁愿意舍弃呢?如果沙里飞真的狠下心来决定带着门下弟子离开“蚩尤”,也必定会引起门内的分歧、矛盾,甚至是互相残杀也不为过。“蚩尤”的留人方法却是堪称奇特,如今雄霸武林,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就像是慢xìng毒药,让“蚩尤”中人如同上瘾般舍不得离去。荣华富贵,金钱美女,谁也不忍心随随意意就放弃。习惯了好的生活,谁愿意再去过苦rì子。 若要清贫颠沛,宁勿死! “你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狐媚直起身子说。 “是。”沙里飞慢慢地直起身子,双眼空洞,像失了神一般。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从他加入“蚩尤”之rì起,要离开的方法便只有一个——死。沙里飞慢慢地转过身去,蹒跚地走着,毫无生气,浑身的气力像被抽干了一般,当rì的英雄气概,早已消失不见。 沙里飞渐渐走远,狐媚一脸邪笑,却依然妩媚。“告诉我,这次行动的成果。”狐媚对着身后依然低头跪着的喽啰头子说道。 喽啰头子颤颤巍巍,不敢看狐媚,说道:“两位洞主,一死一伤,两位门主,一死一伤。” “我问的是成果,杀人的成果。”狐媚的声音带着一些愤怒,显然,对喽啰头子刚才的答案不是很满意。 “禀——禀门主,对方两人受伤。”喽啰头子半个身子趴在地上,不停地发抖,惹怒了眼前这位美丽的煞星,小命就要不保,他十分害怕。 “你是说,只有两人受伤?也就是,没有杀到一个人,一个也没有?”狐媚冷笑一生。 “是——是的——”喽啰头子声音发着抖,一股温暖的液体从裆部流出,眼前这个女人确实太恐怖了,美丽的躯壳下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恶魔。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 “告诉我为什么?” “洞主——洞主们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只——只一招便被打败,只有——只有门主还能与之——一——一战,我等——我等无能为力。”喽啰头子声音发抖,舌头不住地打结,满脸惊恐之sè。 “洞主们如同蝼蚁?那你们岂不是废物?”狐媚从喽啰头子的话中听到了自己不愿听的字眼,竟然将“不顾一切”、“视死如归”的洞主说成是蝼蚁,显然,狐媚真的愤怒了,难得的愤怒。“你是知道的,我们‘蚩尤’是不会养废物的。”狐媚冷冷地说。 “不是,不是,小子该死,小子口无遮拦,小子该死,门主饶命,饶——”喽啰头子不停地求饶,他知道自己用词不当,惹怒了狐媚,虽然他说的也是事实,但以下犯上这种事在“蚩尤”中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即便是任务失败的人,即便他们的实力在余枫面前真的好比蝼蚁一般,但也轮不到你来说。这样的形容词、这样的比喻,只能用在自己和比自己等级底下的人身上。喽啰头子话未说完,便以倒下了,喉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断了,鲜血肆意地喷出。在狐媚看来,这个喽啰头子不仅没有好好地完成任务,还极其地聒噪,惹人心烦,狐媚连拿他的xìng命来练功的“雅xìng”都没有,直接xìng的秒杀,让他永远不会发出声音才能解狐媚现在的心中只恨。 狐媚舔了舔沾在指甲上还残留着温度的鲜血,命令下人将喽啰头子的尸体拖了下去,下人们不停地打扫着这个“废物”在狐媚面前留下的垢污,不想让它脏了狐媚的眼睛。 狐媚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倾注两位门主和洞主的大规模行动竟然没有收到一点的效果。两位洞主一死一伤,两位门主一死一伤,这是多么惨重的损失。也正是余枫,才能给“蚩尤”带来一次又一次的重创。“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余枫——哼”狐媚凝视着天边,冷冷地微笑。 第二十七章 柳叶飞刀门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余枫一行人靠岸时已经入夜,但渡口却不如往常一般的寂静,人cháo攒动,比肩继踵。余枫跟在柳莺莺身后登上岸,却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岸边人数不下百人,除了百姓却还有数十名武者打扮的,柳子皓早些上岸,已经在和人群中为首的老者交谈。现在的柳子皓又恢复了以往的英勇肃杀的神情,一丝不苟,和刚刚在船上那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柳子皓判若两人。余枫细细地观察,发现虽然柳子皓年纪尚轻,来人却对他十分恭敬。“真会装。”余枫心中偷偷笑道。 “伯伯。”柳莺莺走上前去,向为首的老者打招呼,面带恭敬,像个小孩子,十分可爱。 “回来了就好。”老者只是慈祥的笑,却没有再多说话。对多年前柳莺莺的离家出走并没有丝毫的责备,像一个心疼孩子的父亲,对待做错事的柳莺莺不忍责备。“这位是?”老者注意到了站在人群后的余枫,即便淹没在人群中,余枫身上还是散发着难以掩盖的英雄气,一眼望去,如同鹤立鸡群,甚是扎眼。 “他是余枫。”柳莺莺知道老者说的是余枫,拨开人群,拉着余枫的手走到老者身旁,介绍道。“这位是我师伯。”柳莺莺面带羞涩,退到一旁,便不再说话。 “前辈好,晚辈余枫,跟随莺莺到此,今后多有麻烦,还望前辈见谅。”余枫拱手作揖,向老者行礼。 “小友不要叫我前辈了,呵呵,老朽姓东方,单名一个逸字,我见你与莺莺他们一般年纪,你便随他们叫我伯伯便是了。”老者态度亲和,话语慈祥,对待余枫十分亲切,让余枫大为好感。 “既然东方伯伯要求,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余枫也不推辞,欣然答应。 “小友武艺不凡啊,身后更是背着一把神兵,想必一定是师出名门啊,却不知小友师从何处啊?”东方逸看得出余枫气息吐纳不凡,身后那把神兵更是不一般,忍不住问道。 “家师逍峑子。”余枫答道。 “逍峑子?!”东方逸也十分吃惊,毕竟是百年前神话般的人物,换做是谁都会惊疑参半,即便是隐居多年,看淡世俗的东方逸却也不例外。“那么想必小友身后的定是江湖中盛传的四大神兵——魁了?”东方逸惊讶地问道。 “正是。” “却不知可否借老朽看上一看?” “有何不可?”余枫卸下剑,递与东方逸。 东方逸虽未见过魁,但也有所耳闻。魁剑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寒气,而且奇重无比,非常人能用。东方逸早早催动内劲,接过魁,只感觉手中冰凉,似握着千年不化的玄冰,却又奇重无比,若不是催动内劲,必拿不动此剑。东方逸忍不住拔剑出鞘,剑光一闪,寒气四溢,东方逸细细观察,忍不住啧啧赞叹:“好剑,好剑,不愧是逍峑子先生的佩剑,锋利无比,寒气逼人,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东方逸将剑还与余枫,眼中尽是欣赏之sè,说道:“数十年前,江湖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剑术无双逍峑子,暗器无双柳长风’,想不到,今rì,江湖两大传说的后人竟能走到一起,这又何尝不是一段佳话啊,哈哈哈!”东方逸纵情地发笑,却又突然止住,心中想道:“小友师傅是逍峑子先生?我见小友年纪二十出头,逍峑子先生却是百年前的神话,却不知怎会与小友有交集呢?逍峑子先生自隐居江湖后近百年无消息,难道还在世?。”或许,对东方逸这些江湖中的老者们来说,逍峑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神话了。见到余枫身后的魁,东方逸对余枫是逍峑子弟子的身份的怀疑早已消去了大半,他细细打量着余枫,自知余枫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虽然还想再向余枫细细询问关于逍峑子的事情,却碍于事关余枫私隐,便不再问。 “小友们长途跋涉,想必一定饥饿劳累了,此处渡口离本门不远,请诸位小友移步本门内,再细细交谈。”东方逸猛然想到这个问题,连忙招呼众人出发,自己则走在人群的前面引路。一行人稍作收拾,便前往柳莺莺的家——“柳叶飞刀门”。 “莺莺,我们这是去哪?”四处一片漆黑,柳莺莺却一脸兴奋,四处张望,少小离家,数年过去了,再次回到家乡,即便是黑夜,柳莺莺也难耐心中激动。 “去我家。”柳莺莺的声音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额——你家是?”余枫当然知道是去柳莺莺家,但是对于柳莺莺的身世,余枫却没有一丁点的了解。你家?谁知道你家是哪啊? 可能是发觉到了余枫一脸无语的表情,柳莺莺又补了一句:“柳叶飞刀门。” “柳叶飞刀门?”余枫心中吃惊,顿了顿,又问道:“刚才的东方伯伯是你们的掌门吧?看他步履轻盈,双腕有力,轻功身手定然不错。”余枫想当然的认为,他只知道柳子皓是柳莺莺的亲哥哥,却不知道柳子皓是掌门的这个事实。 “不是,伯伯是门中的长老,掌门是哥哥。”柳莺莺说的很是不经意,轻描淡写。 柳莺莺说的很不经意,余枫却听着瞠目结舌,柳子皓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一派掌门了,又想到自己将要在这个掌门的“威逼”之下与柳莺莺共结连理,余枫已经愣地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不得不说,余枫有点理解柳子皓“会装”的原因了。知道了前进的方向,更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生处险境”,余枫便不再说话,静静地跟着人群后面,步伐逐渐地沉重。想到自己一个大好男儿,就这样要“一入飞刀门深似海”了,余枫不禁连连叹息。 不知走了多久,人群停止了前进。余枫的思绪也被拉回,眼前的府邸不似襄阳城内正义盟的富丽堂皇,却有不输正义盟府邸的气势,红砖绿瓦,在昏暗的火光的映衬下却是别有一番意蕴,大门厚实沉重,门口的石狮子威武雄壮,栩栩如生,门上的巨匾上赫然写着五个鎏金大字“柳叶飞刀门”!笔走龙蛇,字字珠玑。看的余枫深深地感叹。相比正义盟的府邸,柳叶飞刀门宁静淡雅,却不失恢弘大气,不似正义盟般散发着铜臭浊气,却有一个超然世外的脱俗感。 “终于又回来了。”柳莺莺声音带着颤抖,眼中闪着泪花。多年未回家的孩子,现在站在阔别多年却和自己离去时未发生丝毫改变的家门前,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 门前看守的小喽啰见柳子皓一行人回来了,也十分激动,欢呼雀跃地跑进府邸,边走边喊着:“长老们,长老们,师兄弟们,掌门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声音渐行渐远,随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的嘈杂,府邸内涌出一大群人,为首的却是年龄与东方逸相仿的三位老者。余枫细细望去,三位老者却各有特sè。最左边的老者身高体长,却让人感觉瘦骨嶙峋,双眼明显地突起,头发以花白,面sè严厉,让人不敢靠近,年纪似乎还比东方逸要大上一些。中间这位老者一脸笑意,好似弥勒佛一般,身材稍微矮小了些,身宽体胖,眯着一双小眼睛却十分有神,脸大且圆,给人一股亲切的感觉,黑sè的头发中夹杂着些许的白发,年纪似乎是三人中最小的。最右边一位身材与柳子皓一般高大魁梧,虽说上了年纪,却五官俊朗,双目炯炯有神,却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年纪似乎与东方逸一般大。当然,三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双手布满老茧,步履轻盈,双脚见状有力,呼吸均匀有序。余枫一看便知他们是高手,细细观察,却还发现他们的身手内劲还不在自己之下。身后的人群中也不乏武艺高强之辈,更有两股不俗的气劲,却无奈光线昏暗,余枫无法细细看清。“看来,江湖中不乏高手。”余枫心中暗暗说道。 “大伯,四叔,三伯。”柳莺莺与柳子皓一起上前,向三位长者行礼。可以看出,“柳叶飞刀门”还是一个注重礼数的大门派。 “回来了便好,以后不能闹小脾气了。”中间的那位胖长者率先说话,声音温和,温暖人心。 “莺莺,你已不是孩子,以后若再犯,三伯定不饶你。”右边的长者发话,声音略带嘶哑,却有十足的男人味,引得莺莺身后的那群女人议论纷纷。 最左边的长者却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这对兄妹一眼,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转身回府,留下这对兄妹,尴尬万分。 见柳莺莺一脸的不高兴,胖长者连忙上前打圆场,笑着说:“莺莺,你大伯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你没回来时天天念叨,这你一回来,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就是牛脾气,你知道的。”听了胖长者的安慰,柳莺莺也不说话,看着大伯离去的背影,只是点头。柳子皓也看出了她的心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却也不说话。 “走吧,都进去吧,门内都准备好了接风宴,进门再说,进门再说。”东方逸招呼着各位进门,众人听了,也都随着他进去了。余枫走在人群的最后,走到门匾下,抬头望去,“柳叶飞刀门——”余枫念道,却十分亲切。 第二十八章 你活该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余枫随着人群走进“柳叶飞刀门”,门内与门外却是另外一番不同景象。古sè古香,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廊檐蔓回,假山怪石,围墙上的各种人形石雕惟妙惟肖,这座府邸像是一位久经风霜的老人,拥有着独特的气韵。余枫踱步走在围墙旁,看着石雕渐渐入神。 “余枫,余枫——”耳中传来柳莺莺的声音,余枫回过神来,循声望去,看到柳莺莺一脸焦急,四处找寻。 “我在这呢!”余枫大声喊道,朝着柳莺莺的方向走去。 看到余枫,柳莺莺打着小跳跑过来,拉着余枫的手,不由分说,便是一番强拉硬拽。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余枫看着柳莺莺yīn郁的脸,忍不住问道。 “去见我爹娘。”柳莺莺不回头,声音带着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难过。余枫也不再说话,他知道是要陪柳莺莺去拜祭她的父母,离家多年,未尽一个子女该尽的孝道,柳莺莺在这点上还是对自己有着深深的自责。 两人一路跑着,柳叶飞刀门也实在太大,余枫记不清自己已经转了多少个弯,一路上,余枫也不说话,任由柳莺莺拉着,跟着她身后跑着。小跑了好一会儿,柳莺莺停在了一间小屋前。屋子虽小,却灯火通明,屋子好像是有专人天天打扫似得,柱子窗台,不见一丝灰尘。余枫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心中已猜到了大半,“这儿,便是柳叶飞刀门的灵堂吧。”余枫心中想道。 柳莺莺深深地呼吸,手却还没有松开,余枫感到柳莺莺的身体微微地发抖,想要出声,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爹,娘,我回来了。”余枫听到了柳莺莺低声的说着。说完,柳莺莺便拉着余枫的手,推门进去了。柳子皓已经提前到了,跪拜在灵位前的蒲团上,灵位前的香炉中已经插着燃烧着的香,升起袅袅的烟,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两旁站着东方逸和其他三位老者,却没有其他人,即使是这样,整个场面还是显得庄严肃穆。见柳莺莺拉着余枫进门,其他三位老者也都细细地打量着余枫,眼神意味深长。“在这等我。”柳莺莺轻声说道,说完便松开余枫的手,慢慢地向灵位走去。柳莺莺静静地点香,一会儿手中香便燃起了烟,传来了扑鼻的檀香。她将手中的香插入了香炉,动作柔美,表情严肃认真。然后又虔诚地跪拜在灵位前的蒲团上,深深地磕头,一下,两下,三下。刚磕到第三下时,却不再抬头,余枫远远地看着,却分明看到了柳莺莺的身体在发抖。屋子里本来很是安静,连呼吸声都很难听见,偶尔传来冥烛燃烧是产生的爆裂声。但此时,余枫耳中分明传来了柳莺莺轻声的抽泣声。看着柳莺莺哭,余枫的心也跟着一揪,现在,他很心疼眼前这个女人,舍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舍不得她哭。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或许余枫是真的爱上柳莺莺了。但此时,余枫又不能上前安慰,只能任由她哭着,一个人,即便在外多么的强势霸道,但在自己的父母亲人面前,却也会流露出自己内心的软弱。一边的四位长老自然也知道柳莺莺在哭泣,瘦老者表情微怔,不说话,默默地走出灵堂,魁梧的老者见了,只是摇摇头,一声深深地叹息,也随着瘦老者离去。 “莺莺——”柳子皓知道柳莺莺心中难过,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站起身来,对着留下的东方逸和胖老者说:“叔叔伯伯,我们先出去吧,让莺莺一个人静一静吧。”说完,便招呼着他们向门外走去。经过余枫身旁,却又停住,轻轻地拍了下余枫的肩膀,轻声地说:“你陪着莺莺吧,帮我安慰安慰她。”说完,便走了出去。灵堂里更加地安静,只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余枫和静静哭泣的柳莺莺。 余枫迈开了脚步,虽然柳莺莺让他在那等她,可是,他等不及了,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耐心,而是自己实在不忍心看着柳莺莺这么一直哭下去。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交情却好似经历了数十年一般,两人之间,还夹带着不为人知暧昧,余枫也喜欢着柳莺莺,喜欢她为了“毫无瓜葛”的“家人”们的无私奉献,喜欢她博大的胸怀和霸道的xìng格,喜欢她明知不敌yīn炤,却还愿意为了保护“家人”们去和他拼命,余枫深深地喜欢着,却不是因为柳莺莺堪称祸害的容颜,而是喜欢着柳莺莺xìng格深处最单纯的人xìng美。余枫慢慢地走到柳莺莺身旁,也不出声安慰,只是跪在柳莺莺身旁的蒲团上,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说道:“伯父伯母,我是余枫,莺莺的朋友,我送莺莺回来了。”说完,便静静地陪着柳莺莺坐着,再不言语。 “不是让你在那等我的吗?”柳莺莺也不看余枫,带着哭腔问道。 “我看到你哭了。”余枫冷冷地回答。 柳莺莺却不说话。 “觉得自己离家出走任xìng了?让家人担心了?” 柳莺莺还是不说话。 “觉得这数年来甚至没给亡故的伯父伯母上香,觉得自己不孝了?” 柳莺莺依然不说话。 “心里觉得愧疚了?”余枫依然说着,嘴巴像是放连珠炮一般不停歇。他回头看了看柳莺莺,柳莺莺依然不说话,只是点头。 “你活该——”余枫咬着牙骂道。 余枫没有回头看柳莺莺,柳莺莺现在的表情余枫猜也能猜到。柳莺莺一脸诧异,死死地盯着余枫。现在,余枫甚至有点后悔,是不是自己说话有点口无遮拦,有点太重了,但无奈,话一说出,却收不回了,只能咬着牙接着说下去。 “觉得我说的不对吗?离家出走是你自己决定的,当时走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到这些,你不是个孩子,不应该三思而后行吗?你是有一个溺爱你的哥哥,也确实是有一批能够照顾你、宠爱你的长辈们,但这并不是你放纵任xìng的理由。”余枫言辞犀利,毫无顾忌,他看了一眼愣神的柳莺莺,又温柔地拍了拍柳莺莺的后背,说道:“如果,伯父伯母在世的话,他们应该更喜欢看见你笑,而不是哭,既然你是板着脸离家出走的,让他们担心了,那你就应该笑着回来,让他们放心。父母,是最疼爱你的人,他们允许你放纵,允许你任xìng,但也能让你向他们倾诉心事,让你向他们诉出你心中的苦痛,也能让你在他们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但他们却不愿意看到你哭,只因为他们太爱你,舍不得。”话说完,余枫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能一口气说出那么“大道理”,但却不可否认,自己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余枫不再说话,只是把手还放在柳莺莺的后背,轻轻地拍着,用自己的温柔,抚慰着柳莺莺受伤的心。 柳莺莺似乎是被余枫一语惊醒,的确,自己在这伤心哭泣又有何用,离家出走是自己任xìng的决定,却怪不得谁。自己离家出走已经让亲人们着急不安,而如今,却又在父母的灵位前痛哭,想必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父母永远是最心疼自己儿女的人,自己已经走错了一步,让父母心忧,又岂能再在父母面前哭,让他们伤心,一错再错。 柳莺莺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带着哽咽说:“不哭了,不哭了,你说的对,再怎么样,也要笑着面对,不然,爹娘九泉之下,也不会心安。”柳莺莺努力地想要笑出来,却还是无法阻止泪水的落下。柳莺莺现在的表情实在是不好看,明明留着泪,却还勉强地笑着。余枫也看着心疼,也跟着站起身来,卷起袖口,为柳莺莺拭去泪水,温柔地说:“以后不许再哭了,伯父伯母会心疼,你哥会心疼,你的亲人长辈们会心疼,我也会心疼。”柳莺莺强忍着,咬着下唇,任由余枫拭去泪水,努力地点着头。 “你先出去,我和爹娘再说些话,你在门外等我。”柳莺莺说道。余枫也不拒绝,也确实以要给柳莺莺单独的空间,缓解她近些rì子的压力。余枫站在门外,任由微风吹过,抬头望着星空,又忍不住想起了师傅,想起了自己远大的志向。颠覆江湖,何时才能实现? “吱——”的一声,门开了,柳莺莺早已止住了哭泣,推门而出,脸上又挂起了余枫喜欢的笑容。“走吧,让你等那么久,你一定饿了吧,哥哥早就准备了晚宴,我们一起去吧。”说着,便挽起余枫的手,十分亲昵。余枫也不拒绝,虽然他不喜欢这样,认为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确实不太好,但也不排斥,毕竟,现在月黑风高,四下无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着。“我和爹娘说了,我要嫁你。”柳莺莺打破沉默。 余枫惊讶地回头,这个问题也确实困扰着他,他不是不喜欢柳莺莺,但自己心里依然惦记着唐辰雨,他自己也觉得男人应该一心一意,这样确实是很不负责任,对柳莺莺很不公平。 “你真的想好了吗?”余枫认真地问道。 “是的,我想好了。”柳莺莺同样认真的回答。 “但是...你知道,我体内‘火龙’还未除去,万一毒发,无药可治,你不就成了寡妇了?”余枫还是不愿意在柳莺莺面前提起唐辰雨的事,便以火龙为理由,带着玩味地问道。 “那就算我活该——”柳莺莺眨着大眼睛,深情地看着余枫。 余枫愣住了,柳莺莺的回答让他感动。即便你死,我也不弃。 “你真的活该——”余枫霸道地将柳莺莺搂入怀中,在她的樱桃小口上,盖上自己的唇。 第二十九章 四大长老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皎洁的月光下,一对男女深情相拥,柔情蜜意,你侬我侬。 这不是余枫和柳莺莺第一次亲密接触,早在数十rì前,柳莺莺就趁余枫不备,偷走了他的初吻。但是,这却是余枫第一次主动地亲吻柳莺莺。余枫本来只是对柳莺莺存有好感,却还未到相知相恋的地步,但在柳莺莺一次次的主动示好下,余枫的内心却无法平静,逐渐喜欢上了柳莺莺。当你身中剧毒,xìng命朝不保夕,不知何时就会毒发身亡时,却有一个女人愿意一直守候在你身旁,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还有能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感动呢?余枫不是文人sāo客,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来表达他此时感动的心情和对柳莺莺的喜欢。此时无声胜有声,还有什么能比这动情的一吻更能表达余枫此时的心中所想呢? “你是傻瓜吗?我值得你这么做吗?”余枫的嘴唇离开了柳莺莺温暖的樱桃小口,看着怀中的柳莺莺,心疼地问道。 “我认定你了,从你让我走,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对抗‘蚩尤’时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非你不嫁了。”柳莺莺依偎在余枫的怀里,话语如chūn雨,滋润着余枫的心。 余枫只是将怀中的女人在多搂紧一分,却不再多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尽管时间过了很久,却还是不愿意分来。 “咕噜——咕噜——”,余枫的腹中不合时宜地传来叫声,惹得柳莺莺“噗呲”一声笑出了声。“饿了吧?”柳莺莺笑着问道,“走,吃饭去吧。”说完,便拉着余枫的手朝设宴的地方跑去。 “嗯。”余枫尴尬地点头,便也跟在柳莺莺身后去了。 一路上,余枫看着周围年代久远却不失宏伟的建筑,忍不住说道:“你们柳叶飞刀门也是个有历史有故事的大门派嘛。” “嗯。”柳莺莺只是默默地点头,说道:“柳叶飞刀门,创始人是我曾曾曾祖父,哥哥是第六代传人,距今,柳叶飞刀门也有百余年的历史了吧。”柳莺莺说着,眼中闪着光,脸上挂着莫名的骄傲。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我爹柳长风,将柳叶飞刀门带向了全盛时期,内门弟子近千,外门弟子不计其数,有人将‘柳叶飞刀’的名号直接冠在我爹的头上,轻功纵横江湖,暗器难逢敌手,沙里飞更是爹的手下败将,风头一时无二,更有甚者将爹与你师傅并列为江湖传说,‘剑术第一逍峑子,暗器无双柳长风’。”柳莺莺说到这,却又停住,冷冷地笑了一声:“但是,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盛极必衰却是人所无法逃脱的自然规律,爹也不例外。”话音未落,柳莺莺却又黯然神伤,呼吸变得凝重。 “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余枫自知提起了柳莺莺的伤心事,出声安慰道。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的柳叶飞刀门虽不如爹在世时那般辉煌,却也是江湖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虽说隐居世外,不如正义盟势力庞大,更不如‘蚩尤’那般不可一世,但如真的较量起来,也能撕下它的一块肉来。”柳莺莺的脸上回复了笑容,搂着余枫的脖子发出“咯咯”的笑声,十分可爱。 “‘蚩尤’势大,我见柳叶飞刀门人数不过三百,若真的与‘蚩尤’硬碰硬,恐怕会糟灭门之祸,百年基业,可惜啊。”余枫早就从洪清口中知道了“蚩尤”的恐怖之处,人多势众,作恶多端,更是不乏高手。想到这,余枫有忍不住摸了摸背后的魁,与袁建渊的一战,见识到了“剑魂”的霸道之处,若自己能练到剑魂出鞘,又会到达怎样的境界呢?余枫陷入了沉思。 看着余枫楞楞地出神,柳莺莺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啦?你害怕啦?呵呵。” “傻瓜,我怎么会害怕,只不过,yīn炤为我所伤,袁建渊也是死在我的剑下,若因此让‘蚩尤’迁怒于柳叶飞刀门,我又岂能安心,如真到那天,我宁愿我一人死战,也不愿...” 余枫话到一半,却被柳莺莺用纤纤手指按在唇上,不许他再言语,“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余枫笑了一声,伸出手指,亲昵地刮了下柳莺莺漂亮的鼻子,说道:“别说傻话,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余枫傻傻地笑着,轻轻地抚着柳莺莺的脸,温柔地拨去她被风吹乱的发丝。 “为什么一定要死呢?”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这对情人彼此间的温柔。 循声望去,柳莺莺忍不住一阵娇羞,叫道:“哥哥你偷听人家说话,讨厌。” “你们在这呆了那么久,我总要来看看的吧,再不来,恐怕妹妹都要被人家拐跑了。”柳子皓在余枫和柳莺莺面前自然而然地放下了掌门的架子,和他们开起了玩笑。话音未落,不仅是柳莺莺,就连余枫脸上也不禁飘红,幸好天黑,灯火昏暗,却没人在意。 “哥,你讨厌。”柳莺莺虽然嘴里叫喊着,但手却还和余枫紧紧牵着,不愿放下。 “如果‘蚩尤’真的来袭,我绝不会让妹妹受一点伤,我的妹夫也一样。”柳子皓恢复了冷酷,话语冷峻,不似开玩笑。在心底里,柳子皓早就将余枫定位自己的准妹夫了。余枫还是静静地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的感觉难以形容,“难道,这就是家的感觉。”余枫心中暗自想道。“你可别小看了我们柳叶飞刀门,门中可不乏高手。”柳子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好像是要给余枫灌注信心,灌注力量。柳子皓觉得自己是哥哥,便有义务保护着身后的妹妹和妹夫。起初,柳子皓对余枫并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但可能是爱屋及乌,又被余枫的身世所感动,还有余枫身上所散发的对自己妹妹的责任感,也深深地打动着他。不可否认,柳子皓现在完全把余枫当成自己人,毫不提防。 说起门中高手吗,柳子皓眼中自然撒发着自豪的神sè,试想,在众多高手尊称自己为掌门时,这是何等的骄傲,虽说,自己的实力也并不在门中高手之上。“我门中有四大长老,个个身怀绝技,青龙长老东方逸,为众长老之首,你也是见过的,轻功卓绝,才思敏捷,在制造暗器方面有独特的造诣,著有《暗器百论》,是门中弟子必学科目;白虎长老西门焯,便是出门接你们的三位长者中的高瘦长者,轻功略输,但爆发力极强,若论飞刀,也鲜有人能与之一战,西门伯伯虽骨瘦如柴,却天生神力,腕力更是极强,掷出的飞刀暗器速度极快,气劲霸道无双,即便是我rì夜苦练,霸道之处仍然不及西方伯伯四成;朱雀长老南宫熵,便是你之前所见的那位身材魁梧的长者,即便是当年,武功造诣方面也能与我爹不分上下,本门多修暗器,远程交战自是吃不了亏,近身搏斗却是弱项,南宫伯伯却是例外,各种武艺兼修,更自创了一套掌法《凰翱九天》,武功修为也是四位长老中最高的;玄武长老北冥仇,便是那位身材发福的长者,他本是本门的外门弟子,被爷爷收为徒弟之前便是身怀绝学,一身硬功唤作《玄武战甲》,刀枪不入,入门后更是跟爷爷习得一身好轻功,练就一手好暗器。这四人,便是我柳叶飞刀门之魂,有这四人,即便是‘蚩尤’之主前来,也不会好过。”柳子皓越说越起劲,吐沫横飞,毫无掌门的派头,却像是一位侃侃而谈的市井之徒,余枫看着也觉得煞是好笑。提到柳叶飞刀门中的高手,余枫却又想到进门之前感受到的两股不同寻常的气劲,刚想向柳子皓提起,见他不再说话,心中也自觉是柳叶飞刀门门中机密,便也不再过问。经柳子皓这么一说,余枫也不禁对柳叶飞刀门刮目相看,门中确实高手众多,按照自己交手的门主实力来看,即便十二门主全部出动,也未必能在柳叶飞刀门上占到半点便宜,何况,还有自己这个神话逍峑子的弟子在,想到这,余枫也便放下心来,不再多想。 “妹夫,我妹可是说了,你若死了,她也不活,我们现在都快是一家人了,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便是柳叶飞刀门的事,可别再提死不死的了。”柳子皓一把搭在余枫的肩上,十足的江湖气,却毫无掌门的派头,余枫听得出来,柳子皓不是在心疼自己,而是在心疼自己的妹妹,心中却也觉得温暖,笑着应承着,便不再多说。三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向设宴处走去,那么长时间,余枫也确实饿了。 “烈火门”中,难得的热闹,妖媚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这次,声音的听众们却丝毫不为狐媚的声音所动。“你们都知道,柳叶飞刀门虽说隐居世外,但是,凭我们在江南的实力,却还不足以对抗他们,各位门主们,你们说说怎么办吧?”狐媚的声线一贯的妖娆。狐媚的视线中坐着十位实力不俗的人物,细细看去,却是“蚩尤”的十位门主。 第三十章 十二门主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论当今武林,“蚩尤”雄霸天下;正义盟虽表面上与“蚩尤”分庭抗礼,但实际实力相差甚远。但如今,江湖中却出现了不可忽视的第三股的力量——余枫。余枫独自一人力战“蚩尤”四洞主,让正义盟众人刮目相看;更在此后将“yīn湶门”副门主yīn炤打成重伤,“擎剑门”门主袁建渊更是死在他的剑下。“蚩尤”十二门岂是好惹,作为“蚩尤”的中坚力量,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余枫的名气不胫而走,“蚩尤”自然感受到了威胁,“蚩尤”雄霸江湖,自然不会允许威胁的存在。 十二门主已多年未齐聚,在“蚩尤”的笼罩之下,江湖已沉寂了很久。正义盟名存实亡,分崩离析,盟内勾心斗角,自然不足为惧,即便得到了传说中的“秘笈”,“蚩尤”也未将它放在眼里。余枫却给“蚩尤”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觉,武艺高强?“蚩尤”内不乏高手,余枫的武艺还不足以对震慑他们;师出名门?自然不是,逍峑子是百年前的人物,如今是否还在世、身在何处,或许连余枫自己都不知道,也许逍峑子出现会让“蚩尤”略微头疼,但武皇的实力他们还是知道的,硬拼之下也不见得一定会输,更何况还有“四大凶兽”和“八大恶灵”压阵,这些人可谓是站在这个江湖实力金字塔顶端的人们。“蚩尤”真正担心的,却是余枫所不为人发觉的号召力和常人所不备的正义感。初入江湖,便融入了“正义盟”,虽说后来被下逐客令,却仍有“正义盟”军师兼副盟主洛嫣、第一高手唐晟云、中坚人物洪清的送行,更是深得另一位副盟主伏献之的欣赏和赞扬,只是短短数rì,却能结识如此众多的高手异士,足以看出余枫在为人处事,人际交往中的不寻常之处,而如今又与世外隐居的“柳叶飞刀门”纠缠在一起,不得不让“蚩尤”高看几眼;此外,如果说余枫第一次面对“蚩尤”时巍然不惧地出手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么这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蚩尤”的行动,分明是**裸的挑衅,这是“蚩尤”绝对不允许的,虽然,余枫的每次的出手都是出自自卫反击。 十二门主已经近十年没有聚齐了,上次聚齐,还是十年前与正义盟的那场恶战,从那以后,十二门也逐渐分为两派,一派尊狐媚为主,而另一派,则为yīn湶马首是瞻。但是从今以后,十二门也再没有可能聚齐了。袁建渊的死,沙里飞的重伤,对他们无疑是严重的打击。十二门主为狐媚、yīn湶武艺最高,袁建渊的实力至少也在中游,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袁建渊已被“烾渊”剑魂反噬,却依然未能击败余枫。 “狐门主,据我门下帮派调查,柳叶飞刀门如今有内门弟子两百七十余人,个个都身怀绝技,暗器、轻功卓绝,门主乃‘柳叶飞刀’柳长风之子柳子皓,门下更有武艺高强的四大长老,在江南的势力,恐怕在我们‘蚩尤’之上。”却见说话之人虎背熊腰,体型硕大,接近两米,声如洪钟,面相丑陋,额头上一块“王”字伤疤赫然可见,咋一眼看去,令人生畏。此人正是十二门中“铁拳门”门主——铁虎。铁虎拳法刚猛,练得一手绝世拳法《虎拳》。“虎拳”一出,如猛虎下山,虎虎生风,力量极为霸道,即便合抱之木在他眼中也如同摧枯拉朽般随意折断。但这人有勇无谋,空有一身好力气,实力也在袁建渊之下。铁虎对狐媚说话恭恭敬敬,一眼便可看出他是归属于哪个派别。 “只有这些消息吗?”狐媚显然对这一丁点的消息感到十分的不满意。在她看来,柳叶飞刀门能在江南独占一方却不惧“蚩尤”,自然有它不同于别的寻常门派之处。 “若我们十二门倾巢而出,还愁不把柳叶飞刀门夷为平地吗?”说话之人一脸横肉,络腮胡子点缀下颚,光头上布满刀疤,双眼微闭,语气中带着不屑,却不知是不把柳叶飞刀门放在眼里还是对狐媚不屑。这人便是十二门中“铜骨门”门主——童三,一身硬功刀枪不入。在他看来,狐媚无非是个凭借美sè上位,没有过人实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无知女子罢了,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从不拿正眼看狐媚。但对yīn湶的武艺却佩服地五体投地,自然是yīn湶那一派的。当然,童三的实力还是远不及狐媚和yīn湶的,顶多和铁虎是一类人。 童三与狐媚一派积怨已久,才是他一副傲慢的样子自然会惹来狐媚一派的不满。 “既然童门主那么有把握,便有你来打头阵怎样?想必童门主一身硬功,自然能多挡绝世神兵魁几下。”声音柔媚,却不是发自狐媚口中。说话之人也是个艳媚的女人,但脸上的一道刀疤却和她原本美丽的外表显得格格不入,说话间,一只硕大的蜘蛛出现在女人的手背上,静静地一动不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这个女人便是狐媚最为重要的心腹,十二门中“五毒门”的门主——阮蛛。很显然,阮蛛的杀招便是毒。 童三听完阮蛛的话,脸上自然是青一阵紫一阵,虽说自己练就一身硬功,但去和绝世神兵硬碰自然会身首异处。话是自己说的,但却又惧怕神兵,童三不再说话,虽然努力地仍保持一贯的镇定,却不似刚才那般傲慢。 “各位,余枫不把我们‘蚩尤’放在眼里,屡屡与我们作对,我们自当团结一致,听从狐门主的安排,迎头痛击,给此等鼠辈一些教训,也向江湖中存有异心的鼠辈们给予jǐng示。”说话之人正是yīn湶,他的亲生弟弟yīn炤被余枫打成残废自然是人竟皆知,此等大仇又怎可不报。当然,yīn湶口中的“教训”自然不是寻常的教训。 yīn湶出口,自然没人敢再说话,并不是狐媚一派的人不敢言语,只是yīn湶的每句话都对自己这一派有利,自己又何必反驳。yīn湶一派自然是听从yīn湶的安排,不再异议。殊不知,yīn湶与狐媚早就达成共识,余枫早已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即便yīn湶和狐媚联手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更何况,如今余枫身边还有柳子皓这样的高手在。除非“八大凶灵”中有人出手,不然即便是这剩下的十一位门主一起出手,与柳叶飞刀门和余枫交手也是一场恶战,胜负难料。 “凭我们十二门,无法打败柳叶飞刀门,除非...”狐媚yù言又止,但仅凭说出的前半句话,便已经让在座众人惊愕。即便是面对正义盟,十二门全部出动也只在人数上劣势,论高手,论武艺,这些门主自认在正义盟之上。但狐媚的话,显然不是门主们愿意听的。 “狐门主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纵然是正义盟,我们也未必会输。”童三脾气火爆,虽然此前被阮蛛噎得说不出话来,但听了狐媚的话,却像火星掉进了火药桶,瞬间爆炸了,从语气中可以听出,童三对狐媚的话非常不满。 “狐门主这样说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柳叶飞刀门擅长暗器,人数多反而不易占得优势,此外,却也不乏高手,余枫柳子皓已经很难对付,何况还有门中四大长老。”说话之人正是沙里飞,这个和柳叶飞刀门交手数次的人,对他们自然是十分了解,沙里飞话音刚落,大厅里一片安静。试问,十二门主有谁能单打独斗对付余枫和柳子皓,更何况还有武功深不可测的四大长老,论武艺,论高手,自己这方已经输了,而唯一的人数优势,在擅长暗器的柳叶飞刀门面前也成了败因。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必败无疑?”yīn湶挑了挑眉毛,问道。 “也不是,我们可以‘声东击西’。”狐媚嫣然一笑,却不再多言。 千里之外,襄阳城中。 “少爷,小姐已经好几天好好吃饭了。”丫鬟手中托盘上食物让人垂涎yù滴,但丫鬟却不见喜sè。唐辰雨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自己送去的可口的饭菜,唐辰雨只是草草吃上几口便叫人拿走,脸sè也越来越差。相思成疾,让人心疼。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唐晟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向唐辰雨的房间。 “辰雨,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唐晟云自然心疼妹妹,怜惜地说。 唐辰雨却也不说话,双眼带着哀愁,目视着远处。 “辰雨,余枫说不定早就死了,你也听伏爷爷说了,余枫体内毒发,xìng命不过百rì,如今都已半年过去了,余枫说不定早就死了。”唐晟云愤怒地吼道。他从未吼过妹妹,他一直将妹妹视若珍宝,但现在辰雨这样,他也是于心不忍,希望用愤怒让妹妹清醒。 “不可能,枫一定还活着。”唐辰雨眼眶渐渐红了,看着唐晟云说道。 第三十一章 阴谋阳谋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唐晟云愣愣地看着唐辰雨,自从大哥死后,他便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唐辰雨。唐辰雨也很乖巧,善解人意,很是惹人喜欢。十年的时间里,唐辰雨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从未和唐晟云有过任何的争吵,尽管唐晟云一直强势地保护她、约束她,但唐辰雨心里也知道,唐晟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现在的唐辰雨却截然不同,布满血丝的双眼里流露着愤怒。唐晟云知道,眼前的唐辰雨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女子,此时的她,却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用自己的吼声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枫,他不会死的的。”唐辰雨的声音渐渐地放低,她回头看了看发着楞的唐晟云,眼里带着歉意,说:“哥,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唐辰雨带着哭腔,似乎是在求唐晟云。唐晟云只是叹了一口气,就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地走出去,轻轻地关上门。唐晟云出去了,房间里又只留下了唐辰雨独自一人。此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强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如断线的珍珠,滴答滴答地掉在桌上。余枫与自己虽是萍水相逢,但却为了救自己,而使体内剧毒复发,这份深情,难舍难分,怎么能忘。唐辰雨知道余枫喜欢着她,她又何尝不是呢?纵然两情相悦,却无奈只能天各一方,又怎么能不伤心呢?更何况如今余枫还被自己的父亲赶走,生死不明。余枫的身世唐辰雨知道,孤苦无依,四海为家,身中剧毒又没人照顾,唐辰雨自然伤心难过却无能为力,心中苦痛只能化作泪水从眼眶溢出。唐晟云关上门后,却久久不愿离去,听到房内传来唐辰雨痛苦的呜咽声,心中也十分地心疼,自己的拳头力大无穷,却不能好好地守护着自己的妹妹,不让她受伤,纵使武功高强、万人难敌又有何用。屋内的唐辰雨痛哭流泪,屋外的唐晟云心疼自责。 “余枫还没死。” 唐晟云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父亲、正义盟的盟主唐霸穹站在自己的身旁,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说着。 “爹——”唐晟云满脸的惊讶,看着唐霸穹。 “他不但没死,还活的很好,而且还四处惹事,得罪‘蚩尤’,将‘yīn湶门’的副门主yīn炤打成残疾,还杀死了‘擎剑门’门主袁建渊。” “爹,你怎么知道的?”唐晟云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一直只以为唐霸穹自余枫走后,便如同送走了瘟神,心中不知道多高兴,更不会去主动地调查和关注余枫,但事实告诉他,他想错了。 “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惧怕他把‘蚩尤’引来才请他走的吗?如果他真的是江湖中的浪子、逍峑子的徒弟,我自然不担心,以他的武艺,我自该收入盟中,委以重任才是。” 唐晟云吃惊地长大嘴巴,自己只觉得父亲自十年前的那场恶战后,便变了一个人,而如今,他是真正的知道了,父亲真的变了,但变的方向却完全和自己想的方向相反。 “那爹你为何?”唐晟云话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却已经十分明确。 “我只是觉得他的出现有些突然,而且他的武艺太高,而且,他一出现便引来了‘蚩尤’的四大洞主,虽然他和他们接站,但却手下留情,不出杀招,怎么会让人不怀疑?让他走,是整个‘盟元会’的决定。” 唐晟云自然不知道“盟元会”的意义,即便自己身为正义盟中的第一高手,也都以为整个正义盟都是自己的父亲,眼前这位满脸横肉、一身铜臭的唐霸穹一人说的算,显然,他又想错了。 “‘盟元会’?‘盟元会’是什么?为什么要赶他走?他为了救辰雨不惜体内剧毒发作,这还不够证明吗?”唐晟云愤怒,他并不是为了父亲对自己隐瞒盟中之事而愤怒,而是为了他们对余枫的怀疑而愤怒,为了自己妹妹的终rì哀怨伤心而愤怒。 “你一定觉得正义盟是我一人说的算的吧?这不过是我们对外的表象罢了,为的,就是让‘蚩尤’对我们放松jǐng惕,我成立‘盟元会’当然是为了让正义盟更好的发展,世人jǐng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自然知道,‘盟元会’是整个正义盟的智囊团,所有的决定都是由‘盟元会’讨论出来,再由我,来发号施令。”唐霸穹的话语冷峻,不带一丝情感,却带着十足的果敢。唐霸穹接着又说:“这也是我们的多疑,即便他出手救了辰雨,我们却还是不能完全地相信他,我们绝不会允许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存在正义盟中,而且,他的主动接近辰雨,更是令我怀疑,我想赌,我的肩上,扛着的是整个正义盟,扛着整个江湖的正义,如果他是好人,加入正义盟,我们自然是如虎添翼,为了正义盟,我愿意赌,但是,为了辰雨,我却不能不放弃这样的赌局,我已经失去了你哥哥,我不能再失去辰雨,再失去你了。” 说到这,唐霸穹的喉头不禁一动,声音也略微地发抖,他心中的苦痛没人能懂,他的肩上扛着正义盟,扛着整个江湖的正义,十年来的韬光养晦,就是为了一朝崛起,扳倒“蚩尤”,肩上的担子太重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为了正义盟,他必须多一份心思,用不一样的眼光去看每一个人,看到了余枫,这个身怀绝世武功,使出名门的少年,他自然愿意将他收入帐下,但他的来历确实让人怀疑,唐霸穹愿意赌,如果有他的帮助,再找来他的师傅,无疑能将自己的计划提前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但却不愿意拿自己的家人去赌,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他一次便已经受够,他不想再受第二次、第三次了。 唐晟云看着父亲,十年来的压力和痛苦,他都一个人默默承受。对待江湖事,表面上事不关己,一再避“蚩尤”锋芒,表现得极其软弱,但实则忍辱负重,隐忍不发,只为了累积力量。试问,整个江湖,又有谁能做到呢?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rì唐霸穹韬光养晦同样令人敬佩。唐晟云心里只觉得对不起父亲,十年来,自己何止一次从心里怨恨他,甚至瞧不起他的“软弱”,但今天,他才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父亲,一个坚强的父亲,一个伟大的父亲。 “爹,对不起。”唐晟云看着父亲,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静静地埋在心里。 “他现在在江南润州,为了辰雨,去找他吧。”唐霸穹看着唐辰雨紧闭的房门,说道。 “爹?!”唐晟云惊愕。 “江南润州柳叶飞刀门,带洪清一起去吧,为了江湖,为了正义盟,也为了辰雨。” “是!”唐晟云拱手答应,便立即去做准备,江南润州柳叶飞刀门他也有所耳闻,为了妹妹,他决定一定要把余枫请回来。 看着唐晟云远去的背影,唐霸穹也慢慢踱步到院子中。“他真的会再回襄阳吗?我可是听说他和柳叶飞刀门的柳莺莺纠缠不清啊。”唐霸穹说。 “放心吧,他会来的。”一个女声响起,循声望去,却见一女子,一身男儿装扮,此人正是正义盟副盟主、军师洛嫣。 “‘蚩尤’真的会大举进攻襄阳?”唐霸穹的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担忧中似乎又带着一些难以置信。 “或许,没那么简单。”洛嫣沉着冷静地答道,“我不知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柳叶飞刀门还是正义盟,亦或是余枫个人。” “看来,我这把歇了十年的老骨头终于又能活动活动了。”话语间传来阵阵肌肉的膨胀声和骨头的爆裂声,唐霸穹臃肿肥胖的身体似乎在不经意间变得健硕,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 谁也听不懂狐媚的话中之意,没有人出声赞成,反对者却不乏,为首的自然还是童三,虽然自己这派的头领yīn湶明确表示支持狐媚,但童三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向狐媚屈服的人。“你们自己也知道,单是对付一个柳叶飞刀门或者是正义盟,我们‘蚩尤’都要大伤元气,而你现在却要一下子去招惹两个,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童三的语气中透露着十足的不满和质疑。 狐媚只是微微一笑,却不与童三搭话。童三是十二门中出了名的有勇无谋,而狐媚的计谋却早已声名在外,她自然不屑与童三解释多费唇舌。 “这样真的可行?会不会太冒险了?”连yīn湶也忍不住问道,yīn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但他还是觉得狐媚的想法太冒险。 “当然。”狐媚挑了挑漂亮的眉毛,却不多说话。 “你的目标不仅仅是余枫?”yīn湶冷冷的说。 “我的目标当然是余枫,当然,我也会择时在江湖中掀起些波浪,你不觉得,十年来,江湖安静的可怕吗?”狐媚依然笑着,好像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胜券在握的样子。“江湖,不可能那么安静,每个人都有血xìng,当人将血xìng隐藏起来时,都会有大的风暴来袭。”狐媚的话说完,忍不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空留十二门主诧异的眼神,似乎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不得不说,江湖就是这样,充满了yīn谋阳谋,让人防不胜防。 第三十二章 双龙际会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十二门主各自散去后,“烈火门”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没有喧嚣,没有吵闹,没有争名夺利,没有江湖情仇。狐媚慵懒地卧在纱帐中小憩,若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但是,理想的丰满终究抵不过现实的骨干,狐媚还未睡着,门下斥候便匆匆赶来,吵扰了狐媚的闲情。 “门主呢,我有事禀报。” “门主刚睡着,你先等等。” “事关门主交代,等不得啊!”斥候的声音中带着急躁和紧张,丝毫不怠慢,因为他知道,身在“蚩尤”中当探子,偷懒的结果只有一个――死! “让他进来吧。”狐媚并未睡着,听见门外的动静,便让下人放她进来。 斥候是第一次进入狐媚的闺房,除非大事,不然,这个地方他是万万不敢来的,多少男人汉子,武林英豪,竖着进去,便横着出来了,死相之惨,他还是见过的。步入房间,芳香扑鼻而来,无数英豪的丧命之处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恐怖,朴素、jīng致,非常一般,和寻常人家的闺女的房间无异。斥候目光扫过,半透明的纱帐中卧着狐媚妖娆xìng感的身体,他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有了寻常男人的反应。 “说吧,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女人昏昏yù睡时的发出的声音总会令男人痴迷,尤其是美艳如狐媚之流,xìng感尤物,慵懒的声音让斥候为之倾倒,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我说话从不喜欢说第二遍。”狐媚稍稍提高音量,但依然具有十足的诱惑力。 斥候回过神来,心中暗自痛骂自己,颤巍巍地答道:“小的该死,禀门主,正义盟唐晟云、洪清外加数名随从从襄阳出发,去往润州了。” “噢?!果然不出我所料。襄阳离润州大概需要几rì行程?” 斥候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愣愣地回答:“大约三千多里路,按唐晟云他们的行程,估计五六rì便可到达润州地界了。” “好,你去紧盯唐晟云一行人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即回报,不得有误。”狐媚的声音难得地严肃认真。 “是!”斥候用力地吼道,心中想着:“狐门主也并不如传说中那么恐怖,也是很和善亲人的嘛。”便匆匆退出狐媚的闺房,迅速离去。 纱帐中,空留狐媚妖艳诱人的身姿,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在她看来,她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狐媚慢慢地卧倒,许久未尽男女之事,功力也停滞不前了,心中也很是落寞空虚,但想到余枫便要手到擒来,心中又不免高兴,微微一笑,便又安然地睡去。 此时,唐晟云心中充满了喜悦,他要带回余枫,为了江湖,为了正义盟,也为了辰雨。他不知道余枫拥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自己如此的高兴,虽然没有深交,但此时迫切的心情却好似是要去会见多年未见的好友,充满了激动、兴奋和不安。为了更早地见到余枫,他从正义盟中挑选了几匹极品好马,rì行千里,夜行八百,并且rì夜兼程,襄阳离润州的三千多里的距离,他们却只用了不足三天的时间,便已经到达润州地界。 “洪清,你说,余枫见到我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啊?会不会拒而不见啊?”唐晟云一脸苦笑地看着洪清。当rì,是自己的爹,堂堂正义盟盟主亲自下的逐客令,即便余枫一人力战四大洞主保副盟主伏献之无碍,舍命为唐辰雨驱毒,唐霸穹却不为之所动,没有丝毫的挽留,而如今,自己又舔着脸来请他回去,岂不可笑。 洪清也同样看着唐晟云,眼前的这个和自己年纪一般的人,却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和实力,正义盟的少盟主,正义盟的第一高手,天纵奇才,少年英雄,即便是正义盟与“蚩尤”的种种劣势之下,有唐晟云的出战,也鲜有败绩,在自己眼里,唐晟云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难以触及,在见到余枫以前,自己甚至一度以为假以时rì,唐晟云定可以独霸江湖,绝无敌手,但现在,唐晟云似乎刻意地收敛起了自己的光环,和寻常人一样,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请余枫回正义盟,请这个未来有能力决定江湖走向的人回去。“不会的,恩公不会不见我们的。”虽然洪清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余枫的个xìng,以此来宽慰唐晟云,但他却回答地非常笃定。 唐晟云、洪清,带着四名随从,一行六人来到“柳叶飞刀门”前,“柳叶飞刀门”虽说隐居世外,却并不难找,在润州地界向任何人提起,却都不陌生,润州是如今神州大地少有的僻静之地,这与“柳叶飞刀门”的庇护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想不到,此处竟还会有如此壮美的府邸啊!”唐晟云一行人不禁为“柳叶飞刀门”宏伟壮观的府邸,深深地感慨。 “请问你们找谁?”守门的虽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小童,但也能从唐晟云等人的装束步伐上看出他们均是习武之人,连忙上前问道。 随从刚要向小童报上名号,却又被唐晟云拦住。“在下唐晟云,这位是洪清,我们来此寻一位好友,希望小兄弟能为之通传一声。”唐晟云自知自己和余枫交情不深,便推出洪清,希望余枫能看在洪清的面子上,与自己见上一面。 “却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姓甚名谁啊?”小童见唐晟云文质彬彬,很有礼节,咧着的嘴,笑着问道,小童该是到了换牙的年纪,缺了两颗门牙,笑起来却甚是可爱。 “我们的好友名叫余枫。”唐晟云说道。 “咦?!余枫?这位哥哥,恐怕你找错地方了,我们这是‘柳叶飞刀门’,主人家姓柳,没有你要找的姓余的。”小童搔弄着头发,心中嘟囔着。 听了小童的话,唐晟云却禁不住一阵慌张,难道消息有误?如果余枫真的不在这,那人去哪了?他究竟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真的死了,辰雨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刺激着唐晟云的大脑,竟然让他有些呼吸急促,满怀希望后的失望,让唐晟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其实,余枫原本就在“柳叶飞刀门”中,初来咋到,却又不常出入,整rì静坐练功,与门内众人却又不熟,只与柳莺莺厮混,小童自然不知他是何人。 “那就麻烦小兄弟通传一下门主,就说正义盟唐晟云、洪清前来拜访。”唐晟云从失落中缓过神来,自己名声在外,却也向小童自我介绍过了,“柳叶飞刀门”虽说隐居世外,却也是个大门派,自己过门而不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再者说来,如今正义盟势单力薄,如果能通过这次拜访与“柳叶飞刀门”达成共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好的,大哥哥你稍等片刻。”小童说完,便打着小跳往府内跑去。 “少盟主,如果恩公真不在此处,我们该怎么办?”洪清有些失神,和唐晟云抱着同样的希望前来找寻余枫,却只得到了大大的失望,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唐晟云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思绪万千,想到了父亲临行前说的话,想到了唐辰雨,心中也很是落寞,却不愿再多说话。一行六人,此时却十分地默契,一片寂静无声。 小童匆匆跑去通报柳子皓,却见柳子皓双眼紧闭,手握树叶,屏息静站。小童看着,不敢扰乱,只是看着,却渐渐入神。突然间,柳子皓手腕一抖,手中树叶飞速旋转,直往数十步以外的柱子飞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树叶应声,钉在柱子之上,纹丝不动。 “好好!”小童忍不住地鼓掌叫好,“化叶为刀”却是柳叶飞刀门中的上乘功夫,虽然柳子皓也只是拿它出来练练手,保持状态而已,但对小童来说,却是神技一般的存在。 “柳宝,不好好看门,有四处乱跑啊,你看你,自己大门没看好,别把我家大门也丢了。”小童名叫柳宝,柳子皓见他不在看门,却在自己身旁看得入神,忍不住用他豁口的门牙打趣道。虽说在常人面前柳子皓始终摆着一副掌门的样子,但柳宝毕竟还是个孩子,柳子皓对他也是十分喜欢,举止言谈也十分亲和。 “才不是呢,掌门,门外有人找你。”柳宝嘟着嘴说。显然,柳子皓拿他的门牙来说事,他很不开心。 “谁找我啊?” “不是,他们先说找一个叫余枫的人,可是咱这除了四位长老,大多姓柳,哪来的姓余的啊?于是...”柳宝的小嘴好像连珠炮一样说着,因为掉了门牙,却还漏着风,惹得柳子皓阵阵发笑。 “他们不会走了吧?”柳子皓忍不住打断柳宝的话。余枫别人不认识,他还不认识啊?自家妹夫,化成灰也认识。 “没,他们改了称呼,说是什么正义盟的人,叫我通传你的。”柳宝语速太快,自己的舌头也跟不上,话说完,连忙咽了一口口水。 “噢?!正义盟?妹夫和正义盟还有关系?他不是被正义盟赶出襄阳的吗?我得去会会他们。”柳子皓心中暗想,又接着对柳宝说:“好的,我马上出去。” 柳子皓快步走出府邸,唐晟云一行人也正在门前等着。二人目光相接,却好像似曾相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你...” “我...”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却又同时不说话,好似尴尬,却又有着无须多言的默契。突然间,风云突变,晴天霹雳,雷声阵阵,好似龙吟。两位绝世英豪相遇,竟然引得风云变sè。 “远道而来,请进府吧。”柳子皓说道。 第三十三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神兵之御剑除魔 - 只会小撸 () 柳子皓站在府邸门口,台阶之上。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着唐晟云,只见他浓眉大眼,五官齐整,称不上是美男子,但绝对的英气逼人,四肢粗壮有力,身材高大魁梧,咋一看,似有大将之风,举止言谈,风度翩翩。江湖英豪,正义盟的少盟主,果然名不虚传。 唐晟云站在台阶之下,以细微的角度仰望着柳子皓,只觉得柳子皓俊朗帅气,气宇轩昂,仪表堂堂,却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但却给人一种俊而不妖的气质,肃穆之气挂在脸上,庄严气派,不愧为一派掌门。 突如其来的风云变sè着实让唐晟云一行人有些措手不及,远道而来,长途跋涉,身边自是不会带蓑衣之类的累赘之物的。而在这人生地不熟,连投宿的客栈都还没有安排,便直接来柳叶飞刀门找寻余枫,如果此时柳子皓将他们拒之门外,那他们只能无奈地淋雨了,即便是堂堂正义盟副盟主,也要尽显狼狈摸样了。好在柳子皓不是这样的人,既然是一派掌门,在礼数方面自然十分到位,即便来人不是冲自己来的,但好歹余枫也是自己的“准妹夫”,自己对来人的目的也十分好奇,大手一挥,便邀请他们进了门。 和余枫初来时一样,唐晟云一行人也对柳叶飞刀门的建筑啧啧赞叹,刚入门时围墙上的各种雕像更是令他们印象深刻。唐晟云看见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却又不知如何形容,初来咋到,问来问去又十分地不礼貌,便又不在多问,跟着柳子皓便往门内深处去了。到了柳叶飞刀门深处,却看见刚才守门的小童盯着柱子出神,嘴巴张的大大地,露出“门口”的豁口,却甚是可爱。忍不住上前问道:“小兄弟,谢谢你的通传哦,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什么呢?”说完,还亲昵地抚着他的头。 “我叫柳宝,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柳宝回过神来,笑着回答道,但谈及自己在看什么时,却楞楞地不说话了。 唐晟云循着柳宝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片树叶扎在石柱上,却不由吃惊,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化叶成刀”,想不到今rì竟能在柳叶飞刀门得以一见,唐晟云此时不禁感叹,这个江湖不似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卧虎藏龙,高手如林的,先是一个余枫让自己吃惊,如今,在隐居世外多年的柳叶飞刀门中又见到了失传多年的“化叶成刀”,即便这次没有找到余枫,却也不虚此行了。唐晟云上前,伸手去取那片树叶,却仍能感到树叶上残留的刀劲,树叶仍未软去,依然坚硬如铁。走到近处,却让唐晟云更为吃惊,虽然只有叶尖没入石柱,但却牢固之际,难以拔出,叶尖处却是一只在垂死挣扎,右边翅膀被生生钉入石柱内的苍蝇。唐晟云催动内劲,气聚丹田,才将树叶拔出,心中暗想:“气劲霸道不失细腻,化叶成刀,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修为至少也在三十年以上,柳叶飞刀门真是卧虎藏龙啊。” “柳宝,有客人来了,吩咐下去,备些茶水。” “是!” “还有,和东方长老说下,院子里蚊虫苍蝇越发地多了,让他吩咐人去处理一下。”东方逸是柳叶飞刀门四大长老之首,却也管控着整个门派的后勤,劳心费神,却也受人尊敬。“事情办完了,你还是好好地去看门吧,下雨了,添件衣裳,别着凉了。”不得不说,柳子皓对待柳宝却也悉心关切,柳宝也是孤儿,被父母遗弃在柳叶飞刀门前,被门中老人收养。柳子皓也是孤儿,对柳宝更是关爱有加,心疼至极。 “知道了。”柳宝爽快地答应,稚嫩的童声在院内回荡,甚是好听。 和柳宝说完,柳子皓便转身走开引路。“柳宝小兄弟,这个树叶是谁扎在石柱上的啊?”唐晟云难耐心中的好奇,问道。 “是掌门哥哥啊,我们这还有很多哥哥能做到,但是还是西门爷爷最厉害,哥哥没事了吧,没事了我走咯,掌门哥哥吩咐我任务了,嘻嘻。”柳宝年少不知事,对唐晟云毫不隐瞒,话语中还带着骄傲。 “没事了,你去吧。”唐晟云脸上带着笑,此时,他也有些喜欢眼前这个稚嫩的孩童了,自己曾经也是这样无拘无束,快乐自在,只是哥哥的英年早逝,让自己不得不更早地成熟起来,照顾比自己更小的妹妹,照顾渐渐老去的父亲。说完,又轻轻地抚摸了下柳宝的脑袋。 “好的,我走了,掌门哥哥走远了,哥哥快跟上去吧,别迷路了,我们柳叶飞刀门可是很大的哟。”柳宝朝唐晟云做了一个鬼脸,便转身打着小跳跑走了。唐晟云看着柳宝离去的背影,会心一笑,便跟上柳子皓。 唐晟云跟着柳子皓走了许久,却也不禁慨叹,心中暗自赞同柳宝说的话,柳叶飞刀门虽不如自家的府邸那么大,但也不遑多让,而且廊腰缦回,四处都是转角,稍一个愣神,便会迷路。 唐晟云一行人随着柳子皓转了许久,终于来到柳叶飞刀门的会客厅。 “各位请坐吧。”柳子皓说道。 唐晟云众人也不退让,纷纷入座。柳叶飞刀门不愧为百年大门派,桌椅全是上等红木制作,做工jīng细,雕琢唯美,却还散发着阵阵的清香,香气入鼻,唐晟云等人顿感倦意全无,疲态尽散。柳叶飞刀门的下人们却也好似早已准备好了茶水,唐晟云等人刚一坐下,下人们便奉上茶水。 “各位用茶吧。”柳子皓尽地主之谊,招待唐晟云等人品茶。 唐晟云等人长途跋涉而来,却也是口渴难耐,也顾不上形象,柳子皓说完,便纷纷捧起茶杯,喝起茶来。茶水温度却刚好合适,茶杯靠近之时,一股茶香早已扑鼻而来,一口饮入,清新怡人,茶水入腹,唇齿留香,久久挥散不去,口渴之感顿时消失不见。 “好茶,好茶。”洪清可能是因为太口渴了,一口饮尽,久久回味,忍不住称赞道。 “各位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啊?”柳子皓问道,“柳叶飞刀门和正义盟从未有过交涉,今rì却不知少盟主为何不远千里来此啊?”柳子皓轻轻放下茶杯,面sè不改,语气中带着疑问,他早知道唐晟云此行的目的,却又明知故问。他知道正义盟向余枫下逐客令,余枫脾气好,能忍下这口气,但他现在好歹是自己的“准妹夫”,这口气岂是那么轻易能咽下的啊?即便他早已猜测唐晟云此次来是抱着诚意而来,但也要给他们个下马威,方能解自己“准妹夫”当rì受辱之耻。 “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是来寻一位好友,却被告知不在此处。”唐晟云面露尴尬之sè,但却对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毫不隐瞒。 “好友?姓甚名谁?”柳子皓故意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道。 “好友名叫余枫。” “余枫?他在我门上,是我的贵客,不过,我可不知道他有你们这些正义盟的好友,我可是听说当rì他做客襄阳,可是被正义盟盟主生生赶出襄阳的啊。”柳子皓话到此处便停下,看着唐晟云,故意面露轻蔑之sè。 “其实,我们都不想恩公离去,只是...” “你是洪清是吧?我知道你和余枫关系不一般,你不用说话,我现在问的是你的少盟主。”柳子皓将“少盟主”三个字重重地说出,他知道洪清与余枫肝胆相照,关系匪浅,故意撇过洪清,将话语的矛头直接指向唐晟云。 “只怪我们疑心太重,今天我们正是前来道歉的,希望余枫能不计前嫌,与我同回襄阳。”唐晟云面露羞愧之sè,对于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心中觉得对不起余枫。 “唰――”一道寒光闪过,唐晟云耳中听到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身体随之而动。一把飞刀插在唐晟云的座椅上,幸好唐晟云武艺高强,身姿矫健,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已成为刀下亡魂了。“噌――噌――”唐晟云手下刀剑出鞘,如临大敌,怒视着门口,他们清楚地看到刀是从门外飞来的。连柳子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自己只是想给唐晟云一记下马威,却未曾想到出手,这却不知是谁,幸好并未伤到唐晟云,不然恐怕就难以解释了,与正义盟恐怕要就此结仇。 “啪――啪――啪”门外传来阵阵鼓掌之声,循声望去,眼前却出现了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淡淡的胭脂勾勒出面部近乎完美的线条,身材婀娜多姿,丰满美艳,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很难让人将她和这把致命的飞刀相联系起来。 “不愧为正义盟中第一高手,竟能躲过我的飞刀。”来人正是柳莺莺,见下人在忙活,便知道有客人来了,当他知道是正义盟中之人,还想请余枫回去,自然怒不可遏,手中飞刀便飞出,直奔唐晟云。当然,她也知道,这一刀,伤不到他。 “我与姑娘往rì无怨,近rì无仇,却不知姑娘为何向我出手?”即便是被人偷袭,唐晟云也不怒不愠,问道。 “正义盟与‘蚩尤’交恶已久,我们柳叶飞刀门是小门派,自然不敢招惹势力庞大的‘蚩尤’。”柳莺莺妖声妖气地说,“我这一刀只是为了告知‘蚩尤’,我们并未与正义盟交好罢了。” “你――”唐晟云随行众人无言以对,虽然他们心中愤怒,但是柳莺莺说的话确实句句在理。 看着唐晟云一行人尴尬错愕的表情,柳莺莺却突然间地冷下脸来说道:“当然,我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