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医疗事故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Z医科大学是华夏国南方最富盛名的医科大学,它的脑血管以及心脏疾病治疗的等等专业是国内所有医科大学中最顶尖的。在大学后门的那座小山的边上,有一座全新的现代化大楼,那就是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高小帅就是这个学校的附属医院的博士导师,他是在当年是考取国家教委公派留学生,派往F国的波西大学,从事冠心病的介入临床应用领域的学习和研究学习,并于四年后在M国西雅图医学中心心脏电生理研究室研修心脏起・博技术。回国后回到母校的附属医院进行工作。 目前,高小帅是国内最好的心脏病专科治疗的医生。 高小帅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的又高又帅,而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南方小个子男人,戴着很高度数的近视眼镜,身体有些瘦弱。 高小帅的办公室面向那座小山,小山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落地玻璃外面构成一幅美丽的图案,就像张大千笔下的国画般的美丽,使得他每天都会jīng神抖擞的面对自己的工作。 那座小山是高小帅十几年前读大学时经常爬的地方,那时的山上还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小庙,小庙的周围树木茂盛,小庙不大但是名字却起的很大:巨法寺。庙里只有一老两少三个和尚,据说是因为香火冷清,有道行的几位禅师都云游他处了,只剩下老和尚守着小庙。老和尚已经很老了,眉毛都有些发白,两个小和尚伺候着他,冷冷清清的场面使得小和尚多有怨言。 高小帅读大学的时候正直华夏国的围棋大圣横扫东洋的那个年头,高小帅读书的时候数理化很强,围棋这种动脑筋的游戏恰好是他最喜欢的,高小帅立即就迷上了围棋。大学的围棋队里面有几位超级强手,一直雄霸校队的几个席位,高小帅数度挑战,均被其中的一位美女棋手中盘击败,这样的打击使得他完全放弃了进入校围棋队的期盼,全心全意的学习医术。 闲暇时,高小帅都会爬上这座小山,到小庙里面和老和尚聊天。小庙的老和尚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唯一能激动他就是围棋,小和尚和他的棋力相差太远,高小帅的到来,和他下过一次围棋后,老和尚就喜欢上和高小帅下棋了――因为双方棋力相差不大。 高小帅每天中午吃完饭就爬上那里休息,和老和尚下盘棋,慢慢的,下棋变成了他和老和尚每天的功课。高小帅也是无聊,他与其他学生不同,他的悟xìng奇高,看过的书几乎都能背下来,所以,对于身边每个没rì没夜的苦读医书的同学来说,他相比起来是那样的轻松,在整个医科大学,他就是一个异类。四年多来,他与老和尚的对局是风雨无阻。老和尚的棋没有什么定式,按他说的,就是野下,而高小帅却是把中rì韩三国的所有高手的棋谱都背熟了,各种最厉害的定式也都试着用于和老和尚对局,但是,无论怎么试,也就是平手,始终都是势均力敌的样子。这个情形一直延续到他被公派出国深造。不过在出国前的那个礼拜,他又找校队的几位棋手挑战了一番,结果是通杀他们,而且都是中盘胜出。 高小帅虽然身材矮小,相貌平凡,但是却有着一副宽广的胸怀,是个很少烦恼的人。 不过,高小帅今天的心里感觉到有些烦躁,脑子里恍恍惚惚的,就在昨天,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单亲母亲又唠唠叨叨了半宿――搞的高小帅心里很是堵得慌。母亲还是为他的婚事着急,身为医科大附属医院的主任医生,海归的医学专家,博士导师,年近四十,还是单身一人,这说的过去吗? 走到电梯厅的时候,高小帅还是低头冥想,上班时间逼近,医生护士都涌了在电梯间,拥挤不堪。今天高小帅被临时通知要到十八楼的研究中心会诊一名特殊病人。看着这一大群等电梯的人,高小帅的思想转到到了医院的改革里去了:如果我当院长,首先要改建多功能办公楼,把各科分类搬开,电梯必须修够八部。 随着电梯的到来,他跟着人群进了电梯,因为刚刚从国外回到到这个医院不久,护士们认识高小帅的人不多,也就没人让他了,个子矮小的他很快就被挤到了角落里面,在他前面,一个高大的女人像堵墙一样顶着他,高小帅本来长得就只有一米六多的个子,前面的女医生足足有一米七八的个头,身材高大,双腿修长,那个女医生无意中扭头看了一下高小帅,高小帅像触电一样---那是个非常美丽的面孔,年龄在三十多岁----长得极像高小帅的偶像刘晓庆。 到了十八楼,高小帅要出电梯了,他下意识用手推了把身后面的另外一个美女,没有反应,于是高小帅直接用手分开人群------左手就碰到在了那个高个美女结实而充满弹xìng的屁股上面了,美妙的感觉传遍高小帅的身体----他心里真不想离开。 走出电梯,高小帅在电梯门外停顿了十秒左右,才平复异样的心情,空白的脑子这才有了点思维。他心里骂自己:堂堂一个主任医生,竟然内心冒出这样无耻的龌龊念头,在电梯间也敢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了:“高主任,您没事吧?” 高小帅转身一看,吓了一跳,这不就是那个丰臀美女医生吗? 高小帅疑惑的看着她。他知道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美女。 她说:“我是刘婷,医院遗传基因研究所的。今天因为你们科有个特殊病人,医院通知我过来一起会诊。” “哦,原来这样。欢迎,不过,你以前认识我吗?”高小帅问道。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最好的心血管专家。我在《世界医学杂志》看过你的照片。” 原来如此。高小帅心里还是尴尬异常-----因为刚刚在电梯的接触。 刘婷嘴角撇了一下,心里偷笑,她早前要来心外科时,当副院长的丈夫还挪揄的对她说:“与你合作的那个医生是个同xìng恋。快四十岁了,据说还是处男,哈哈哈,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不过,那厮医术的确高明,估计在心血管界国内无人可比,放在世界上也属顶级高手。” 她当时还惊讶的说:“不会吧?四十岁的处男?” 在电梯间碰到高小帅时,她微笑着点了下头,想与高小帅打个招呼,没想到这个高小帅竟然把她当透明的,理都不理,低着头,自己想东西。把她气得不行。于是走进电梯后她是故意背着高小帅,但是还是几次好奇的回头看这个男人,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玻璃男人是否真的对女xìng不感冒。没想到临出电梯还被这个男人在屁股上推了一下。于是心里有些异样。 在高小帅前面的病人很奇特,竟然梳着小髻,浑身光光的,没有几两肉,瘦长瘦长的,脚掌手掌骨骼特别大,虽然面有菜sè,不过容貌还算清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已经没有什么生命迹象了,心电图那里反应出的是微弱的抖动线条。高小帅看着身边的刘婷问:“这个病人是个道士吗?” 刘婷回到说:“搞不清楚。估计是。不过~~这个孩子发育的很好。” 高小帅惊讶的看着刘婷:“还没长身体啊,最多一百零几斤。近一米八三了,这么高的个就这个体重。还说发育好?” 忽然他不说话了,他发现刘婷说的是男人那个敏感的地方长得好,像一段粗长的古藤。 高小帅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婷,会心一笑,心里暗道:这个美女挺sè啊。 刘婷立刻脸红了,分辨说:“遗传学的重点就是~~~~” 高小帅说:“我知道,遗传嘛,没有那个有力的东西就没有繁衍的能力了~~,那个是关键。” 他过去翻开那个孩子的眼睛,很清澈很无邪。高小帅看着看着,似乎看到很远很远,青草,原野,动物,干净的水~~~ 这时肩膀上被拍了一下,耳边响起刘婷紧张的声音:“喂,高医生,病人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了。” 高小帅张开眼睛,回过神,一看生命探测仪,已经到直线了。他立即叫护士:“快上心脏起搏器。” 高小帅心里恼怒非常,今天怎么样啦?高小帅啊,你今天灵魂出窍啊,在病床前竟然魂不守舍。这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啊。 高小帅抓住起搏器一下一下的往病人胸口按去,高小帅口里不停的叫护士加大电压,不断的加,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高小帅不断的在那个病人身上启动着,忽然,电压表爆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一股烟雾涌了出来,刘婷与其他护士立即夺门而出,在走廊里蹲着喘息。刘婷口里还在喊:“高医生,快出来。” 许久,当保安冲上来时,病房里头的烟雾已经散开,高小帅趴在病床上,没有了动静,但是,那个病人,已经不翼而飞了。窗口大开,可是十八楼啊,敢跳下去?下面也没有人啊。 高小帅变成植物人――医生认为是漏电致使高小帅脑部与心脏在短时间内承受了巨大的冲击,短暂休克,一切就忽然停顿了。医院高层要求一定要全力保持高小帅的生命---他们希望奇迹会出现的。 两个护士rì夜的照顾着这个只有生命迹象,却不能动弹的曾经是在医学界叱咤风云人。 刘婷偶尔也来看看高小帅,她心想:可怜的老处男。 第二章 重回后唐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二章重回后唐 高小帅醒来的时候,是下午时分,他觉得自己非常的虚弱,内脏都是空空的,一丝绵绵的暖意在胸内飘荡了,空空的感觉,他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木板床上,一床黑乎乎的估计有点cháo湿的棉被压在身上,屋子黑黑的,窗口漏了一束光进来,像是刺破了屋子的寒冷与霉气,他叹了口气,心想:这是哪里? 这时,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实的大嫂,穿的竟然是大襟黑布衫,扎着一条怪怪的头巾,样子倒是十分俏丽。大嫂看到高小帅张开了眼睛,立即惊喜的大叫:“吴先生,吴先生,小石子醒啦!” 立即,门外冲进了两个人,一个明显是个江湖郎中――或者说是个江湖方士,一个好像是个丫鬟。吴先生走过来把着高小帅的脉,闭着眼睛思索着,而那个丫鬟看到高小帅张开了眼,立即欢呼雀跃:“我马上去告诉方姑娘。” 说完就跑出去了。大嫂说:“好一个疯丫头。” 高小帅疑惑的看着这一切,用非常小的声音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在拍戏吗?” 那个大嫂说:“这是在你房里炕上啊。什么是拍戏?” 高小帅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忽然感到自己好像变的瘦瘦的,简直就是皮包骨了。他想起那个病人――jīng瘦的像个道士的小孩,自己吓了一跳,不会变成那个家伙了吧? 看到他眼珠在登大,大嫂说:“怎么啦?小石子。” 高小帅忽然崩溃了,这次真的晕过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灵魂在飘动,忽然什么也没有了。耳边响起一个绵绵的女声:“小石子,小石子~~” 慢慢的,体内有股丝丝的热气飘进,耳边又能听到声音了。原来他们在议论自己。 大嫂的声音:“明明刚才都活过来的了!” 另外一个像是丫鬟的声音:“可怜的小石子,石夫人刚刚还在惦记着,如果不是小姐也躺在病床,她们是要来看他的。小石子是为了救小姐才倒下的,吴先生,我替太太小姐求求你了,一定要把小石子救活啊。” “哼。这个家伙命大,死不了的。”吴先生的手已经感觉到高小帅体内的活动了,高小帅也从吴先生的瘦瘦的手感觉到他体内的情况――肝脏部位漆黑一团----明显是被毒侵蚀的,但是却被吴先生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压着,逼在体内肝脏一角。 忽然,高小帅被自己的这种内视能力吓了一跳。只搭着对方的手就知道他的内部活动?难道,扁鹊先生的医经说的望闻问切的神技是真的?自己学医二十余年,从来就是崇尚西医排斥中医的----认为那是江湖方士所为,神神叨叨的,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拿到笑傲江湖里去就是剑宗与气宗的分歧,而高小帅是西医的杰出代表。) 真是见鬼了。 想着想着,发现吴先生在把一些热气往自己体内送,很舒服很舒服,暖暖的,高小帅一直闭着眼睛,慢慢的感觉这种舒服,慢慢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小帅又醒了过来,发现其他人已经走了,只剩下吴先生一个人,很苍老很疲惫,与先前看一眼的吴先生差别很大。吴先生看到他张开眼睛,就说:“你终于活过来了,厚道忠心的孩子。可惜就是太木讷太愚蠢一点,字都不识一个,可惜了老夫的jīng华了。想我吴方子一生洒脱,天文地理,无所不晓,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飘荡江湖,救人无数,无奈身处乱世,连这身jīng华都落到了一个懵懂无知的乡野之人身上。可惜。” 高小帅心想:靠,说我不识字,老子读的书比你起码多百倍,你懂的老子肯定懂。 但是想到老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如此萎顿的,于是真诚的说:“谢谢您了。其实~~~~您的肝脏附近有大团的毒素~~~~” “哈哈哈,小子不笨嘛,是啊,一辈子都是尝草尝药,身上焉能没毒?不是为了救你,我其实也活不久了,知道吗?我一直想把体内的jīng华传下来,就是没有遇到好的人选,你身体不错,就是没读过书,可惜了点。不过,我身上的那些jīng华里有我青年时的一些风流浪荡气在里面,我自己压制了三十余年,还是没有驱尽,也许也流进你身体了。命中注定了啊,梅丫头是我干女儿,你是她小姐的救命恩人,命中注定,也就这样啦。可惜咯。” 吴先生说完就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那个大嫂走到窗前往里看了下,看到高小帅晶亮的眼睛看着她,她立马跑了进来,说:“小石子,终于醒来啦?” 高小帅感觉肚子碌碌转动着,过了一会他张开嘴说:“想吃东西了。” 大嫂笑笑说:“还有小米粥,你先吃着吧。” 吃完粥,高小帅喃喃的问道:“大嫂,这是什么时候?什么朝代?” 大嫂说:“小石子,你真奇怪啊,现在时晚上啊,刚过chūn节几天的。现在正是大梁朝。” 大梁朝?没听过。高小帅完全晕倒了。 他盯着大嫂胸前的衣襟的扣子看了半天,想看出是什么朝代的服饰,看了许久,大嫂发现他眼睛总瞄着自己的Ru房,嘻嘻笑了:“小石子,看什么啊?” 高小帅脸刷的红了,于是他坐起来,由于躺的太久,身子一下子起来,立即觉得头晕,身子也软了,大嫂连忙扶着,高小帅红着说:“我想小便。” 大嫂说:“要什么?小便是什么?” 高小帅说:“我要上洗手间。” 大嫂说:“洗手啊?我去打水过来,你躺在这。” 高小帅完全晕倒了,大声说:“我要上茅房。” 大嫂说:“哎,我说呢,绕半天我都糊涂了。” 于是用肩膀半扛着高小帅走到隔壁的一个木桶边:“尿吧!” 高小帅无法,只好慢慢当着她的面掏出东西,哗啦啦的撒了。大嫂心里说:小石子长大了。 往回走时,高小帅的脚腿已经开始有些力气了。 这时,他开始审视这个房子了――一个窄小的土坑――就是他躺的床了,土炕是用土坯建造的,土炕的上面是用黄土加麦秸和成泥巴,土炕的炕沿儿是用臭椿木做的,刨得很平,手摸着很光滑。炕沿下是用砖砌成的,大概砌到二尺高的样子,基本跟现在的床那么高,这是炕的正面。炕到前面是地炉子,是用烧炕做饭取暖的,在中间的位置;炉子前面是炉坑,是装炉灰的地方,这是一个很大的坑;上面用木版盖着,跟地面一样平的;窗户没有雕花,很简单的用草茛糊泥做成挡板当着。 高小帅发现这个炕能睡好几个人――下面的火好像还烧着。 刚躺下,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出现了:“小石子,你终于醒来了。” 大嫂立刻站在旁边,规规矩矩的弯腰叫了声:“方姑娘好。” 高小帅一看,眼前是一个长得牛高马大的丰盈美女,年龄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穿戴很漂亮,但是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高小帅敏感的听出大嫂称呼其为姑娘而非太太,那就是管家之类的人物了吧?内心无缘无故心里闪出王熙凤的名字来。但是马上就骂了自己一句:方姑娘如此关心自己,怎么能用这样的人来对号入座呢? 心里在交战时,那个美女已经坐在他旁边,手摸着他的额头说:“不错,很好啦,把姐姐吓死啦。” 高小帅顿时觉得香气袭人了,结结巴巴的说:“谢谢姐姐。我没事。” 美女温柔的看着他,笑了笑,对大嫂叮嘱说:“记得每天要替他擦擦身子,病久难养啊。” 大嫂说:“我按方姑娘的吩咐每天都替他擦身的,而且这三天,我每晚都睡在小山兄弟旁边,随时留意他的情况。他醒来后蛮好的,你放心吧。” 高小帅吓了一跳:“每晚睡在我旁边?那不就是医院陪护?” 美女逗留了一会就离开了,高小帅有些失落。 迷迷糊糊中想着现实中的母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高小帅心里很难受。 过了一会又想:我投胎的这个小石子是个什么人呢?看住的这么寒酸肯定不是王子公子了。 心中不免愤愤然。 晚上,大嫂要替他擦身,他死活不肯,脸象块红布似地。大嫂怪怪的看着他,没辙,也上炕睡觉了,两人静静的良久,高小帅忍不住问大嫂一连串的问题:“我是干什么的人啊?你丈夫呢?小孩呢?还有其他人吗?” 大嫂嘻嘻一笑:“小兄弟病糊涂了,你是李家庄的马夫啊!” 高小帅说:“那你呢?” 大嫂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喃喃的说:“不会是病傻了吧?可怜的孩子。我是小姐的nǎi妈啊?我丈夫死啦,我的孩子夭折了。” 她摸了一下高小帅的额头:“这个庄一百六十多人,连主公算,只有四十多个男丁了,主公带着人在外打仗,庄里就九个男丁啦。” 高小帅听到大嫂的丈夫孩子都死了,不禁替她难过,另外听到大嫂说女多男少时,心里稍稍有些欣慰,靠,掉到女人堆里啦――不过还是懊恼的想,妈拉个鸡的,干嘛不是变成贾宝玉?变成这样一个瘦弱的小乡巴马夫!丢人。 过了一会,又问大嫂朝代地理位置什么的,可是这个大嫂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高小帅想:难道回到上古了?记得那个方士说什么尝草药――靠,不会是神农吧?心中有些嘀咕,但是一看到方姑娘与大嫂的装着以及火炕的造型,就知道肯定秦汉后面了。 既然穿越了,却回到这个索然无味的年代,实在郁闷。 晚上,大嫂端来一些肉松,高小帅抓了一把塞进口里,觉得非常可口,而且非常香。 吃完后高小帅觉得力气慢慢恢复了,迷糊中,很快就睡着了。 第三章 李家马夫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三章李家马夫 高小帅醒来时,阳光已经照进了窗户,非常的柔和,像金子般洒在窗前。 高小帅起身,慢慢的走到门口,外面白皑皑的是雪天啊,高小帅心里嘀咕:我明明在南方,怎么就到了古代而且是风雪漫天的地方了? 正在糊窗户的大嫂回头看到高小帅开门出来,立即停下手里的活,把高小帅推回房里头:“这里的风象刀子一样,你身体抗不住的。” 高小帅听话的回到屋子里头,他对大嫂说:“我想去看看吴先生。” 刚说完,心里头忽然一阵刺痛,脸sè立即变sè,大嫂急忙把他扶到炕上,紧张的问道:“怎么啦?” 高小帅说:“不用找吴先生了。他已经死了。” 大嫂惊恐的用眼睛看着高小帅:“小石子,可不许胡说。” 高小帅躺下,闭着眼睛,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悲痛,他本来是想去问吴先生问题的,因为他觉得吴先生能替他解开一些谜团,比如朝代问题,地点问题等等。现在,来的这个世界里头第一个恩人就此离世,心里难免沉痛。 迷糊中,他听到外面有吵杂的声音,似乎是方姑娘的声音。果然,方姑娘进来看着高小帅,小声的说:“吴先生去世了。你的身体好了吗?” 高小帅没有张开眼睛,低声的说:“谢谢你。” 方姑娘没有坐多久就走了。 高小帅张开眼睛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的陌生的房子,他看到墙角放着一根三米左右的竹竿,似乎是那种现代极其罕见的罗汉竹鞭子,鞭子的尾端缠着一条牛皮筋,两米长短,鞭子的柄那里缠着一圈细细的蚕丝。一件羊皮袄随意的挂在墙上。还有一只一米来长的竹萧。整个屋子就是空空的了。高小帅心想:这个家伙也太穷了吧。 这时,大嫂进来了,眼睛奇怪的看着高小帅,许久后说:“吴先生真的死了。” 高小帅没有出声,他知道这位农村大嫂肯定不懂什么叫做心意相通的,作为医生,他把生死看的很平常了。 他指着墙角的那根罗汉竹鞭子问大嫂:“这是什么东西?” 大嫂奇怪的看着他说:“这是你的宝贝啊。” 然后笑着说:“这是你赶马车的鞭子。” 三天后,高小帅来到了(小石子)以前工作的地方:马厩。里头共有四匹马,里头一匹乌龙驹,正在低头吃着草,已经把地上的一堆于草吃得快完了。贪馋地继续吃着,并且顽皮地探出头去,在旁边的一匹骗马的草堆上拉了一口于草,逗得骗马掉过屁股踢它一下。它正要还报骗马一蹄于,忽然仿佛听见了高小帅进来的声音,立刻停止嚼草,抬起头,向着高小帅张望,同时两只耳朵左右地转动。紧跟着,用力拽它的缰绳。连拽几下,于是愤怒起来,踢着前铁掌在草堆里踢得干草乱飞。另外三匹普通的黄骠马,在美美的吃着干草。鼻子里时而喷着热气。 这时附近的草棚中传过来一阵马嘶,声音中透着悲鸣的味道。高小帅寻声过去,看到一匹异常高大的玉花骢,躺在干草中,头也被干草盖住了一半,高小帅觉得这个马似乎是天山伊犁一带的马,估计它有伤病缠绕,正沉思着,大嫂在外面叫着:“小石子,别靠近它,它疯了,会踢死人的。大少爷就是被他踢坏了身子----到现在还不能骑马。” 高小帅怔了一下,依然慢慢走了进去,离那匹马很近的地方弯腰观察着,那匹马仿佛感到但高小帅在看着它,眼睛透过乱草忽然张开了,高小帅竟然从那个眼神里头感到了凌厉的杀气,他犹豫了一下,伸手穿过乱草摸着马头,手里感觉到那匹马的体内所以气息,发现了一些自己也觉得奇怪的情况:我高小帅竟然能通过接触就能知道牲畜的脉息?我成兽医啦? 那匹马很虚弱,腿上有一脓肿大包,高小帅慢慢的找的了那个位置,用手抚摸着,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让马匹觉得很舒服。很快,他发现了一个硬块,应该是箭头。他起身走出马厩,让大嫂拿来了一个火盆,一个木盆---里头装着热水,一把小刀。 高小帅问大嫂:“你有rì常洗头洗衣用的皂角豆荚吗?” 大嫂说:“有,是干的。” 高小帅说:“你把它磨碎拿来。” 然后在草棚的边缘掰下几块冰敷在马匹的伤口附近,良久,大嫂把砸碎的皂角豆荚拿来,高小帅用水和了一下,捂在伤口上,然后把小刀放在火上慢慢烤着,马匹静静的躺在那里,高小帅想起了三国的关云长的刮骨疗伤的故事---暗叹,这马是马中的关公啊。 大嫂只见高小帅把药渣搽掉,用火红的小刀直接在脓肿的大包上划开一道口子,找到了钉在腿骨上的已经生锈的铁箭头,轻轻一拔,没拔动,扎到骨头里了,马匹鼻子呼了一下,喷出一股热气。高小帅用手捂住伤口处慢慢揉着,忽然用力,生锈的箭头已然拔出。高小帅用力把脓血挤出,然后用热水把伤口清理干净。再敷上一些刚刚剩下的皂角豆荚碎。 高小帅干完后起身说:“手术完成。” 说完自己都呆住了,我这是在那里啊?手术室吗?自己就是一个马夫而已。 大嫂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孩,一连串的干净利索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一举一动都让人不容抗拒的一个人。让她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晚上,当高小帅上炕后,大嫂有些犹豫了,不过还是上了炕,躺在高小帅旁边。高小帅问:“你以后还要回小姐那边吗?” 大嫂说:“过完年不久就回她们身边。她们全部都在城里将军府里。开chūn会回这里的。怎么啦?” 高小帅这才知道原来是在将军的城外别院里头。高小帅心里想,这个将军家的小姐会是美女吧。心里暗暗期待着。大嫂后面讲的话就没有怎么听进去。 慢慢的,高小帅就睡着了。梦里,妈妈用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摸着他的脸~~~ 三天后,高小帅再去看那匹马时,那匹玉花璁马已经会抬起头看着他了。那马不停的用尾巴拍打着伤口附近,高小帅发现几只牛虻似的东西在伤口附近飞动,高小帅吃惊了-----不是因为那些牛虻吃惊,而是为自己的视力吃惊----明明是个近视眼,却能在幽暗的草棚里看到如此细小的东西而且是如此的清晰。他返回屋里,把小石子的鞭子拿来,在院子里轻轻一挥,清脆啪的一声,高小帅非常惊讶于自己的熟练动作。心想,这肯定是身体里小石子那一部分的技能。 去到玉花璁马厩里,在角落里生了旁个火盆,自己慢慢的坐在那里,摆弄着那根长竿,当看到牛虻飞近玉花璁的伤口时,心动意动的随手一抖那根鞭子,啪一声,一只牛虻已然被打死在地上,而且手里的力度与jīng确度把高小帅自己吓了一跳。牛虻被打下,却没有丝毫的触及玉花璁的伤口与身体。 高小帅惊讶间,又随手打了两遍,真是奇迹,心随意动的就把牛虻打死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纤细修长,柔和如女子的手,没有任何角质。 最近,他没事时就搬个凳子在冬rì的太阳下嗮暖,手里挥动那根长鞭子,把牛虻蚊子虫子什么的打下一地,搞得两只小鸡天天跟着他转悠。 又过了十来天,玉花璁已经能够在原地打转了,时时发出雄壮的叫声。 等玉花璁彻底好了的时候,大嫂拿出一幅马鞍套上马背,高小帅犹豫了良久,因为他压根就不会骑马,但是看得玉花璁鼓励的眼神,他终于骑在玉花璁的背上面了。那匹马放开蹄子撒腿就跑起来,野外已经是残雪消融的季节了,空气异常的新鲜,寒风在耳边刮着,高小帅的身体在马上柔和得很,一点都不生疏。仿佛一直就是熟练的骑手一样。 茫茫无际的冬rì蓝天上,孤孤单单的一小群征雁,排成“人”字,向西面飞去。蓝天下,群山中,崎岖坎坷的羊肠小路上,高小帅随着马的xìng子在荒山野谷中不停地走呀走。尽管寒风不停的吹着,冷彻心脾,但是,高小帅心里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奇怪遭遇,也就不理玉花璁跑得那里了。很久后,马儿上了一个小山包,树林茂密,玉花璁在溶雪中走着,在一块巨石下面,玉花璁停了下来,高小帅的思路也就被打断了,他惊讶玉花璁干嘛把他带来这个地方,玉花璁悲鸣着,这时,高小帅看见了一具尸体,倒卧在巨石下面的灌木丛里,尸体穿着浑身的铠甲,戴着头盔,而且尸体本身并没有腐烂----也许是因为冰雪冻着的原因。 高小帅把尸体抱起来放在石头上面,离尸体不远的地方有一把长戟,高小帅拿来长戟,觉得很是沉重,他看着玉花璁,知道这个尸体就是玉花璁的主人,于是认真的翻了下尸体,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玉花璁主人的信息,但是只找到一把两尺八寸长的短刀,还有死者护腰里的一排巴掌长短的小短刀,那是用软软的牛皮做的,一圈围在腰上,里面密密的排着一圈,足足有三十六把。高小帅抽出一把,登时激动不已:柳叶刀。 这些刀竟然和医院里的柳叶刀非常相似。这可是在古代啊,竟然有这样的锻造技术?但是一想到波斯的小刀制作工艺早在三千年前就很发达了,高小帅又释然了。他翻弄着小刀,非常锋利,小刀的柄是动物的骨头做的,非常jīng美,而且高小帅拿在手里,就像在手术室里的高小帅,几乎就是人刀一体了。 在雪地里挖了个坑,把死者放进去,安葬好。然后拿起那把短刀,觉得沉重异常,刀鞘普通——就是兽皮包裹着木鞘那种,抽出那把短刀,刀锋比地上的冰还寒冽——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使人觉得更加冰冷了。如此锋利的短刀,高小帅想起了玄铁---或是天上掉下的陨石,但是更多的是使高小帅想起德国锻造的那种纯钢的利刃~~~ 长戟也埋在死者旁边,只是把插满飞刀的护腰绑在自己腰间,挎上短刀,骑马往回走。 边走边想,心情很沉重。 高小帅想:真是路有冻死骨啊。我也许以后也是死在荒山野地的结局的。 在树林长长的路中盘桓,高小帅心里愁思着,但是也理不出头绪来,于是就东张西望,消磨时光,一些经过冬天休眠的动物已经开始出来寻觅食物了,林子里很是喧闹。想不出个头绪来,干脆不想了。心想:大丈夫处世,除生死无大事!先轰轰烈烈的活一把再说。 想到这里,开始放下心里的不安与浮躁。穿出林子,视野顿时开阔起来了。天高云淡,白雪皑皑,看得高小帅心情就激动起来了。 玉花璁好像看见新主人开始高兴起来了,于是顽皮地低头在主人的肩上舔了一下,踏着蹄子,挥动着尾巴,昂起头萧萧地叫了一声。 马上生涯? 高小帅忽然想到这个词——那就像鸟儿一样在无边的天空中zì yóu飞翔。他在开始的时候只让马儿缓缓奔驰。过了一阵,把缰绳稍微一松,同时把鞭子在玉花骢的耳后一扬,玉花骢完全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而且这意思正合乎它多天来的心愿,于是它四蹄腾空,像流星似的向前飞奔。高小帅吃了一惊,只恐怕在路上遇到什么险阻时会cāo纵不灵。路是坎坷的,马儿常常不得不从石头上,雪堆上,以及坑洼处飞跃而过。愈是颠簸,愈是惊险,马儿愈是畅快,高小帅慢慢的也心花怒放了。骑马原来如此刺激好玩,他让臀部离开鞍子。几乎是站立在镫子上,却把身子俯向前去,耳边的风声嗖嗖的响,马儿就在山野奔驰着。 第四章 美艳贵妇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四章美艳贵妇 回到村子时已近黄昏了,炊烟与落rì相映衬出一幅绝佳的山水图画。高小帅想:这就是人间仙境啊。 回到屋子里时,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在炕边坐着。 是方姑娘。 看得高小帅进来,方姑娘问:“小石子,姐来了有一会了,你到哪里去了?” 这时,大嫂也进来了,垂着头站在那里。 方姑娘跳下暖炕:“走,到夫人那里去。今天夫人与小姐请你吃饭。另外,你身体已经复原,nǎi妈也要回去重新伺候小姐了。” 高小帅听到大嫂要离去,心里有些失望――有个女人暖被窝的rì子令人无法不向往啊,尤其是在这个冰冷的冬rì中。 到了太太居住的高墙里的大房子,里面的摆设格局就气派很多了。 小姐名叫英子,是个只有五岁的孩子,长得很是机灵,样子可爱。 高小帅看到大嫂他们整天挂在口中的小姐竟然是个小孩,心里的失望不言而喻啊。都怪大嫂还整天唠叨说小姐是个大姑娘了这句话误导了他,原来是个小孩。难怪会在初融的冰面上玩而掉进河湾深水里头。太太也是个高大的女人――竟然像高小帅的偶像刘晓庆,与刘婷有几分相似,也是近一米八的身高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都出身材高大的人?高小帅脑子里搜索着:东北?河北?山东? 小女孩见到小石子,过来扯扯他的衣襟,抬头看着他,不出声。但是那种亲昵的感觉很是让高小帅心里温暖,高小帅摸摸她的头。 夫人温柔的笑笑了下,招呼高小帅过去坐在火盆边上,然后仔细的看着这个男孩子,就是这个瘦弱的男孩在冰冷的河水里因为救她女儿而憋气于冰层下,冻昏了,救回后几天才苏醒的。 在夫人的眼前的这个男孩,是个瘦弱的孩子,好在面带菜sè的他浸染着一股其他男孩没有的坚毅,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还有一种奇怪的气质。xìng格有些害羞,但是还比较干净,脸庞还是比较俊美的。 审视良久后她说:“五年前,李家军打破吉城,士兵在街头虏获正在流浪的你,本来要杀了你的,刚好将军从那里经过,想到英子刚刚出世,于是心里一软,就让亲兵把你救下,带回李家庄,已经五年了。就是当年的一个善念,也救活了自己的女儿,所以将军听到你舍身救主的事很是感慨,让我转告你,让你以后就姓李,就叫李石。” 李石?高小帅差点就出声说:我姓高不姓李。 不过看着眼前这位极美的夫人,那种容容华贵比当年他在M国留学时在学校遇到的那个来巡视学校的王储夫人戴安娜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时间嘴里喃喃的出不了声。 高小帅不知道,在那个年头,有主人收留你,就能有个出身,给你跟着姓,就是一个大的恩惠。否则都是游走于社会底层的游民,那怕你是多厉害的人。盛唐时期武功最强的那个人,其实他连姓氏都没――只能叫做昆仑奴。 过了良久,高小帅说:“谢谢将军,谢谢夫人。” 夫人明媚的笑了。此时,高小帅才抬头认真的端详面前这个迷人的美人,只见其手如柔荑,皮肤洁白滑腻,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好一个高高大大的的丰神绝代的美人。更为绝妙的是这个美人的眼睛简直是美极了,正如诗经所说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方姑娘已经是美丽的女子了,但是与夫人相比,虽然相貌上的美丽相差不大,但是成熟的女人魅力还是有些差距了,尤其是夫人那个轻纱包裹着的饱满丰盈的胸膛,简直让高小帅有些窒息。 高小帅忽然心里感觉到一种无名的痛苦,暗想:这样的美人真是美的让人心疼的那种。难怪当年德国诗人海涅病的差不多要死的时候见到美如天仙的女医生时,“会感觉一阵心头剧痛”。 这时的高小帅已经肯定自己落在宋朝以前了――因为那个理学大家朱熹生在宋朝,而宋朝是中国女xìng被禁锢的开始。宋前面的许多朝代,特别是唐朝中晚期至五代十国,那时的妇女是极端解放的,看过《满城尽是黄金甲》的电影的高小帅几乎肯定这个袒胸露rǔ的美女就是那个唐末的人物了――以肥为美。因为宋朝后女人简直变成男人的奴隶或者说是私人物品了,什么裹脚,什么七出之条,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残害妇女的糟粕都从那时开始的。 高小帅隐隐感觉自己就是在唐末的那个短命朝代梁朝了,因为唐末的五代十国都是极其短暂的,可以说是走马观花似的。但是,这个时代很多东西还是延续晚唐的,完整的来说就是后唐。 高小帅松了一口气,后唐,还是值得穿越的,还行。嘻嘻,毕竟那个年代经过连年战乱,男丁都是战士,死在战场的多,剩下的美女多啊。而且风气似乎还很开放,因为宋才开始有了朱熹,开始传播理学的。 唐朝比较开放的原因是唐朝皇族与历代华夏朝代的民族血统不同。李唐王朝有着北方少数民族鲜卑族的血统和印记。李唐王朝的统治者本来是由北方游牧部落中的关拢军事集团起家的。入主中原后,他们仍很大程度上保留着西北的“胡风”。而胡人大多以状硕的女xìng为美,例如蒙古人就以胖为美,而鲜卑族和蒙古族是两个有着亲缘关系的草原游牧民族。实际上,游牧民族从古到今都已圈养畜牧为职业,以羊大为美,当然在民族审美上就以胖为美了。贵族的夫人多为雍容华贵丰腴的妇人。 这一刻,高小帅庆幸自己好歹也落在个女多男少的地方,想到此,多rì的心中郁结登时散去。 从此,李石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了。 马夫李石。 马夫的头领是一个胆小的人,叫李穆,也是李府下人的儿子,李石没见过,因为李府的很多下人都集中在东面杂役房那边,平时是不能窜到府内的。李家将府很大,分三部分,最外边是散落在四周的下人的房子,结了婚成了家的在大门的西边,稀稀落落的有那么十来家,他们主要负责李家的农地和菜蔬的供应;大门的东面是马夫杂役等等下人混住的一间长而大的通铺房,所有的马夫杂役都聚集在这里面,其实也就五六个人;第二部分是进了大门后的那个大院子,沿着围墙的周围一圈都是房子,西边是住人的,东面是牲畜和马厩,这里面除了大门前侧是一位老门房住着外,里面都是将府的丫鬟、nǎi妈和厨妇们等等女眷住这里;在最里头的那个深深的后院,才是夫人小姐她们以及几位贴身丫鬟的住所。 排列的等级非常森严,男的下人是不能进入后院的。 而李石现在是在外院女眷们住的角落边,那是原来大嫂的房子,是为了养伤而呆在这的。 府里的等级是自然而然的形成的,下人中也分好几等:夫人和方姑娘的贴身丫鬟就是下人中的第一等的人了,也可以说是权力最大的几个下人;随后才是大嫂这样的nǎi妈,再下来就是伙房的几个厨娘。住在外头的那些马夫杂役以及务农种菜那群人等都是将府最下等的一伙人。 李石自己就是那伙人中的,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样的等级,现代人是没有分等级的,最多也就是官位吧,人还是比较平等的。在那个乱世,等级是绝对不能跨过的鸿沟,下人和夫人,就是地与天的区别。 只是李石在河中救起了小姐,所以才使得他在这些属于上等的丫鬟和nǎi妈面前变得地位高了,她们都是很清楚的,小姐如果那次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们有可能会被随葬的。所以也就对李石另眼相看了。 特别是方姑娘对李石的态度,像亲弟弟般,这使得其他下人们马上对李石肃然起敬了。其他的马夫,绝对没有李石这等不用干活而且随便出入府中的外院的权利了。 不过,隐隐的,这些妇女们还是侧面的告知了高小帅不能进入后院内府的话。慢慢的高小帅也知道,他就是一个下人,他的等级还到不了随便进出内府的级别,除了偶尔小姐会跑出外院和他玩一下小游戏,他很难见到美艳而高贵的夫人,这点使得他有些痛苦。没见到夫人之前他不会有这样的痛苦,自从见了后,就不断的想见这位高贵美人了。 但是又不能进去,这就令到高小帅心中有些痒痒的难受。 李石每天都起的很早――那是没有落到古代以前或者说是在他读书时养成的习惯。 薄雾散尽,冬rì早晨的太阳显得分外娇艳。村子的炊烟慢慢升起,慢慢变成一片淡淡的薄雾,笼罩着这个世外桃源。家禽牲畜的鸣叫也慢慢响起来,李石牵出玉花璁,在离村子不远的小河边上慢慢溜达着。 他忽然想起罗汉竹鞭子上面缠着的长丝,也许以前小石子是用于钓鱼的――想到这里,李石开心起来――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吃鱼了~~~ 果然在罗汉竹的手把处缠着长长的鱼丝,而且有只小小的鱼钩――塞在竹柄的孔里头了。哈哈哈,小石子还是个有趣的家伙啊。 李石用短刀在一片菜地里挖出十余条蚯蚓,把其中一条挂在鱼钩里,在离诱饵一尺的地方绑了块长形的小石头――以便诱饵下沉。 这是现代钓鱼的理念,李石想:古代应该没有这种理念吧。 诱饵刚刚抛下去,还未沉底,已经被鱼吃住,鱼丝顿时被扯的直直的,李石手腕微沉,送了一下再一抖,鱼儿已经被勾住,从手里的力度看,是鲤鱼一类的,因为鱼儿在水里是横着摆的,在他还是高小帅的时候,他经常到大学和附属医院中间隔着的那个小湖钓鱼,湖里多是鲤鱼和白鲫鱼,白鲫鱼一上钩,鱼漂是往下微沉的,而鲤鱼上钩,却是横着摆的。 李石知道不能急,一是不知道鱼丝的韧度如何,二来李石在还是高小帅的时候本身就是一位垂钓高手,他很追求乐趣――与鱼周旋的那种乐趣。 很快,鱼儿没力了,于是李石把鱼遛到岸边挖好的一个小湾处,那是一个口子很小的坑,用竹叉堵住小水坑的口子,把鱼钩摘下,一条两斤左右的大鲤鱼就此落网了。李石又在坑口插上几根竹子,像篱笆一样封住小坑。 再放诱饵下去时,这次时间长了许多才上鱼了,也许是因为刚刚与鱼搏斗时,鲤鱼的挣扎晃动吓走了那些鱼。 就这样,一个清晨,三条肥美的鲤鱼已经被李石拎回院子的厨房里了。 李石心:这可是正宗的野生鲤鱼。 在厨房的角落里,李石翻到一块干巴巴的姜,他嘿嘿一笑:今天可是有口鲜鱼汤喝了。 于是他拿来一个盆子,把三条鱼放到里头,从放盐的罐子里掏出几块像冰糖似的盐巴,扔了下去。当时的盐巴几乎都是川盐,结成疙瘩一样的苦盐。 把盐放到盆子水中搅匀,这可是高小帅在留学自己学做饭烹饪时学的,鲤鱼在咸的水里游动,就会吐出肚中的泥腥的粘液,目的就是去掉鲤鱼身上的腥味泥味。 可惜就是没有葱花与紫苏,高小帅到院子附近的屋子墙角边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也是的,残冬时节,哪来的青葱?李石有些许遗憾:假如有一把青葱,哈哈哈,那绝对是一锅极品好鱼汤。 晚上,当李石在厨房煮出这锅鱼汤时,三个李家庄将府中专门的厨娘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闻到香醇的鱼汤味竟然是这样的香浓。 当这锅汤端到夫人与小英子面前时,夫人与英子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喉咙也明显有咽口水的反应,夫人问:“这是鱼汤吗?一整个冬天都没用吃过鱼了,太鲜美了。” 李石很是高兴,一锅鲜鱼汤能让夫人露出喜悦的神情,最重要的是他能借口端这盆鲜鱼汤进内府,能看到夫人眉眼间的那种舒展笑意,能看着她樱唇微张的样子――这是他心底很欣慰的。 虽然夫人也只是让他站在边上伺候着吃饭,但是,能盯着这位偶像般的高贵美人在吃饭,李石的心中还是激动万分的。最主要的是,还偶尔能看见夫人丰盈的巨胸时隐时现。那种洁白的肉sè在丝绸包裹之下的那种形态,美艳之极,撩动了李石内心深处的那根悸动的弦。 李石想:这个年头还没有rǔ罩之类的吧,也只是抹胸而已。 不过,眼前的夫人似乎连抹胸都懒得缠的,靠在热腾腾的炭炉旁,纱丽就是雍容的随便在圆润的雪白的肩上搭着,隐隐有些chūn光咋泄的感觉。 李石想,当年令到整个盛唐为之倾倒的美人杨贵妃,一定就是眼前这位高贵美艳夫人这个样子的。 没有人留意和丫鬟站在一起的李石,更没人会知道他心中古怪的想法,只知道他是站在那里等着拿回那个盛鱼的铜盆的。 李石为了经常能这样近距离的观看夫人的美态,几个月来天天勤劳的钓鱼,尝试着不同的方式烹饪这些鱼。现在他的钓鱼水平和烹鱼的水平绝对比任何大厨都要出sè了。 如果李石告诉那些府外马夫杂役那个大炕房里的下人们,说自己能经常看着夫人吃饭,打死他们也不会信的。因为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绝对不会去想这样的事情的,最多就是想想那几个丫鬟和nǎi妈们的衣服下面的那些美妙东西。的确,这些小心翼翼的下人们,想丫鬟,对她们来说都是有些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了(记得鲁迅笔下的阿Q想吴妈的情形,大约也就是那样了)。 不过,李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他不知道,能每天看着夫人,看着方姑娘,看着那些个美艳丫鬟,已经是很幸福的了――起码对于他这样身份的马夫来说。他真的不知道,毕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在后世,他每天都可以见到很多美女医生和护士,也能见到很多明星。 第五章 初试飞刀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五章初试飞刀 冬天的rì子在李石的无聊中慢慢的过着。 这天傍晚,当李石遛马回来时,远远的发现马厩里多了许多好马,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相貌英俊的年轻壮汉像铁塔般站在院子里,双目yīn沉,闪烁着怒火。 李石不知道这是何人,但是那匹玉花璁马已经在用力想甩开李石,似乎前面的人令它非常的不安。 果然,当李石走到那个人前面几丈开外时,那个人提着一根长一丈左右的木棒,劈头就往玉花璁打来。李石上前想拦住他,那人飞起一脚,已经踢在李石的胸前。李石瞬间感到胸口一股巨大的撞击力,李石也就顺着这道力被踢出三丈开外,脸朝地上摔下,嘴撞地上时,牙齿把上唇撞裂,疼的李石半响出不了声。在他被踢中的那一瞬间,隐隐感觉体内的一股真气瞬间凝聚挡了一下又瞬间消失,滋生出的是一种后飘力,让那个壮汉的脚仿佛踢在棉花里一样。但是这个感觉很不真实。 李石被踢飞时,抓住的马缰也已经松开,那匹马扭头就飞奔出去,瞬时不见了踪影,只听到远处马嘶的声音。 李石这时趴在冰冷的泥地那里一动不动,嘴里吐着血。那个壮汉举起木棒就打过来,旁边一个低沉的哼声让他高举的木棒停在半空。 李石在泥地上看到一个威严的中年武将就站在那个高墙院子的门口,也是一米九多的身高,一部漆黑的胡子如乱草一样戳在胸前,头上包着英雄巾,两眼炯炯有神。 那个举着木棒的青年壮汉狠狠的说:“一个小野种,下贱的下人,他也敢窜到院子里面?凭这个就该打死他。还有,那匹马就是踢伤孩儿的马。这个小子放走了那匹马,也该打死他,否则孩儿怎么解恨?” 那个将军说:“放肆的家伙。放下木棒,这个孩子救了你妹妹,你却要打死他?定儿,你的暴戾脾气该改了。” 那个青年壮汉恶恶的丢掉木棒,眼睛瞪了一下李石,那个眼神绝对是yīn狠的。 这厮xìng格与铁塔般的身材非常不匹配——李石想。 李石爬起来,口里吐出一大口鲜血,这是着地时上唇破裂的血。 那个将军皱皱眉头,刚刚大嫂从马厩里面出来,将军叫到:“你来一下,把他扶到房里休息将养一下。好好照顾他。” 听到大嫂又能照顾自己了,李石感到又有些欣慰了,想到大嫂温暖的肩膀,于是装着伤的很重的样子,口里不时吐出鲜血。把大嫂心疼的不得了:“可怜的孩子,刚刚活过来,又被打的吐血。” 靠在大嫂怀中的李石小声的对大嫂说:“没有事。” 被大嫂背回房间后,李石说:“烧一桶热水,我要洗澡,身上都是血,我要冲干净。另外,叫铁匠的女儿小兰出去把玉花璁找到,但是别带回这里。” 他说这两件事时令大嫂感到一种不容违背的命令式的语调。大嫂点点头,去忙活了。 他在大嫂离开后,躺在床上闭目思考着一些问题,胸口有些灼痛,他内视一通,无恙,只是皮外伤而已。 小兰,是李石在这个村子里的一位小伙伴。他在这个村里简直都不说话,平时也不去与他人沟通——就像当初在美国加利福尼亚读书时那样,谁也不理。在村子里只有大嫂和他较多话说,还有就是铁匠的女儿兰子——一个样子像李铁梅般粗壮,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丫头,不过更像野小子。玉花璁除了自己外谁都无法靠近,也只和兰子能与之和睦相处。村子里的男xìng几乎都是老人与小孩,铁匠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强壮——可惜是个瘸子,每天都拄着拐杖。 李石悲哀的躺在炕上,不断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前在村子里都见不到年轻力壮的男人,今天总算见到年轻力壮的男xìng,可惜差点杀死自己。 当大嫂提了桶热水进来时,李石已经装坐了起来,在那里咳嗽。大嫂拿来一个大木盆,拿块搓板反过来横在上面,扶李石起来,替他脱了衣服,让他坐在搓板那里,然后用木瓢舀水从他肩头慢慢淋下去,淋一会后慢慢用手搓着李石的背与胸,口里喃喃的说:“这些天以来,你身子长得壮实了,肉也多了,毛也长出来了。” 李石没有出声,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下面开始有些反应了。他连忙夹着两条长腿,但是,那根古藤般的东西却倔犟的雄赳赳的挺了起来。 大嫂也看到了这个变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小石子长大了。不过啊,小屁孩,要老实些!” 李石觉得耳朵热热的,有些羞愧。 李石心里的复杂念头稍定,心里忽然想起《红楼梦》第六回贾宝玉初试**情里的描写,当时与自己在医大的导师还曾经戏论过这一段,导师为此非常诧异,戏称高小帅是医学界的红学大师:“在学医的人中你的红楼梦研究的最深刻,在研究红楼梦的人中,你的医术最高明。哈哈哈。” 李石心想,红楼梦写的也太传神了: “~~~~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他的rǔ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的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红涨了脸,把他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一半了,不觉也羞的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袭人忙趁众nǎi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人。”袭人亦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jǐng幻所授**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jǐng幻所训**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暂且别无话说。” 李石心想,小李子何时“初试**情”? 经过这一事情,李石决定不再总想起自己是高小帅时的那些事情了。好好过自己作为李石的rì子吧。 李石并不对那个大少爷怀恨,只是一直觉得自己被一脚就踢出十米外耿耿于怀,他知道,在弱肉强食的冷兵器时代,自己这个满腹经纶的博士狗屁都不是,只有强壮的体魄才是真的本钱,没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两下就死了,还风光个屁啊。 山庄的主公与少爷已经离开村子回到城里,小姐与夫人也跟着将军走了,把李石郁闷的不行,这时的他,连烹鱼的兴趣都没有了,经常都只是钓完了再放回水里,消磨时间。 村子又恢复了往rì的喧哗景象,该chūn耕的chūn耕,该放牧的放牧,而李石却把许多以前当医学博士时没有尝试的也无法尝试的活动慢慢进行着:打猎,种菜。 李石最可喜的是自己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在长大,四肢明显有了力量,而且不再是以前那个一米六几的高小帅了,现在可是身高一米八几的高个了,而且面目英俊,虽然还是有些稚嫩的样子——胡子还没有长黑,只是淡淡的绒毛,可也是相貌堂堂。 他胸中的那些令他很舒服的散散的暖气,其实就是真气,也慢慢凝聚了。 马儿一直找不到,李石也不太在意了。 李石就常常拿着那根洞箫,跟着小兰走到林子里盘桓,时时吹着忧郁的洞箫曲子。有时,李石手里拿着一把牛荕弓——那是小兰送给他的小型弓箭,在树林里找个目标狂练shè术,这样一天天的练下来,shè箭的功夫也练得比较不错了。 李石想:这肯定小石子原来的特质,他天生就是四肢很协调的人,肯定不是高小帅的本质,高小帅头脑发达,可是四肢很不协调,几乎所有的体育项目都不会。 小兰也是个很闷的人,一般之跟在后面默不出声,总是微笑着看着他。 兰子知道,小石子自从十二三岁被主公掳到这个地方后,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也只有她能和他说上话。不过话也很少,有时小石子在河边放羊遛马,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半响,兰子也会坐在他身边半响,一声不吭。 兰子长得像个男孩,两条腿长而结实,肩膀也很壮实,从后面看就像男孩,加上xìng格很强悍,力大无穷,村里的其他男孩都不敢惹她。 小兰对李石的很多问题根本不知道,也许她天生就是这样的,慢慢的李石也很少和她讲话了。 有一天,李石看到一只肥硕的野兔在十多米前面伸着头看他,他顺手拔出护腰上的柳叶刀,一挥,那只兔子已经倒在地上,李石非常惊讶自己的这手飞刀本领,再次拔出一把刀,对着远方一棵树飞去,却没有打上,再试也还是不行。试了很久,就是不行,他其最后只好放弃了。但是那只肥兔子还是让他高兴半天。 他回去用姜块与干蘑菇炖了一锅兔肉,香飘远处,大嫂进来后大声的嚷嚷着:“好香啊,又有好口福啦!” 第六章 飞刀心诀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六章将军家势 第二天,他又独自带上柳叶刀再到林中,找了很久,没有发现猎物,后来累了,就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闭目听着林中风声,仿佛树叶在风中的摇曳的声音也变得异常的清晰,在心里清楚的印出痕迹来。忽然,他觉得脑海里清晰的树叶中冒出一只狐狸般的影像,越来越凝聚在脑海里,像固定了一样,李石一下子从护腰上拔出柳叶刀,闭着眼一挥,叱的一声,十多丈开外的灌木丛里,一只花脸狐狸头上中刀,一声不吭,死在地上。 李石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情形,自己也惊呆了。他再看着远处一棵树,良久后,闭上眼睛,那棵树清晰的在他脑海里,他瞬间把刀shè出,哆,柳叶刀已经稳稳的钉在那棵树上了。 原来如此!!飞刀是用心shè出的才行。 李石想:当初在医院里动大手术时的柳叶刀在自己手中灵巧的翻飞,把许多医生护士惊呆了,誉为高神刀,很多人都不明白如何能把手术刀用得如此jīng妙,高小帅很清楚:他是用心去掌控着那把小刀,所以才能在心肺等细小处飞动而不损血管丝毫。 又过了许多天,李石听到了熟悉的马嘶声,他知道玉花璁回来了,于是快步走到村口铁匠家里,果然,一匹神骏的马儿正在那里与兰子撕闹着。看到自己的爱马,李石紧紧的抱住马头,同时用手抚摸着马背,感到马匹比以前更加强壮了。跟着通过手掌把马的体内搜视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 李石对兰子说:“谢谢你。” 刚说完,就听得屋子里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小石子,来啦?” 李石应到:“是的。” 那个声音又说:“进来坐坐。” 屋子里面有些昏暗,有一股焦炭味,鉄腥味。这是个挺大厅,摆满了各类铁器式样,是个标准的工作坊,隔壁还有一间房子,屋子正中放个大火炉,炉边架一风箱,铁匠正坐在灶前,用粗大的右手把着风箱拉杆,轻轻的把风箱一拉,风进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左手把要锻打的铁器夹在火炉中烧红。片刻后,铁匠再将烧红的铁器移到大铁墩上——这种活一般由打铁徒弟手握大锤进行锻打,师傅在一边用特定的小锤子击打修改,其中的方式暗号由指挥的师傅发出,徒弟顺着指示方向锻打,但是铁匠却没有徒弟,有时只有女儿帮忙抡大锤,大多数时间是铁匠自己做:用左手握铁钳翻动铁料,右手握大锤直接捶打。所以,铁匠的两个胳膊比李石的大腿还粗壮。李石静静的在旁边看着铁匠手中翻飞的铁锤,默默无语,红的铁块在老铁匠手下,变方、圆、长、扁、尖。有时李石觉得打铁真的好像一支交响曲。风箱拉起,曲子奏响。随着加热的需要,那风箱会在平缓均称的节奏中加速,强力的节拍中充满希望。那炉中的火苗,一起随风箱的节拍跳跃,在劲风的吹奏中升腾。待铁器热至彤红,铁铗快速夹至大铁墩上,一番铁锤上下,一串钉铛声响,一阵汗雨飘下,那铁件便成为匠者的理想器物。李石心想,没有力量是不能打铁的,俗语:“打铁先要身板硬,”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每至烘炉生火之时,都是温度骤升,拉一阵风箱,可汗水满头,抡一番铁锤,便会挥汗如注。那十几斤重的大锤抡番起落,需要超人的力量与气度。 李石有时也在铁匠抡抡大锤,但是明显几下就蔫了,反而兰子像是没事似的连续抡半个时辰。 铁匠看到李石坐在那里发呆,就问道:“听说你伤好完全了?” 李石说:“已经好完全了。” 铁匠说:“孩子,你知道大少爷为何下那么狠的招数打你吗?” 李石摇摇头,心想:的确够狠的,那个棍棒打下来,可是要命的。 铁匠说:“你救的马儿踢碎了他的yīn囊,另外,你救了的小姐是石夫人的女儿,石夫人是他父亲的妾,也是他很恨的姨娘。” 李石说:“啊,难怪。” 铁匠说:“以后离他远些,否则你迟早会死在他手里的。” 李石忽然觉得这个铁匠不简单。于是问道:“我想了解一下现在天下的事情与朝廷里头的事情。” 从铁匠的口中,他才知道自己果然已经落到了残唐后的五代十国了。 铁匠说:“现在是天佑四年。这里离金陵三百余里,你们主公刚刚被吴王封为怀化大将军,所以开chūn就要进京(吴国的王城——金陵)接受封号了。不过,吴王~~~” 说到这里,他就不出声了。 铁匠虽然也是个沉默的人,时间长了,李石还是从这个铁匠口里知道了许多情况。 怀化大将军,是唐朝后期的三品将军,武将里头比较实在的统兵将军。当时的北方的后梁已经号称继承后唐的正统,各地节度使纷纷称王,淮南杨行密也不甘落后,割据金陵为根据地,发展自己的势力。他的儿子杨墲继位后称吴王,吴王在金陵称王后,手下两个大将左右手徐温与张縉都对他不是很感冒,特别是对他的yín奢的生活很是恼火,因为这个吴王是见到美女就想yín的那种人,不管是将领的妻儿甚至是自己父兄的妻妾,只要看上了,照yín不误。 据说现在宫中还留着几个吴王先父的宠姬,也还留着几位外派将军的爱妻。 这就令到跟随其父的手下各大将均有怨言,尤其是重臣张缙和徐温。两人都手握重兵,而且也都在自己封地里深受军民爱戴的。两位大人分心,连带的结果就是各地的军民之心因此开始涣散。 不过,吴王虽然荒yín,但是却是枭雄,是个聪明的人,并非是一般的无能二代君王。他深知必须要有自己的心腹,有自己的强大的力量,才能保持自己的王位的稳固。所以,李石的主公李玄孝就是这个人选之一。 李玄孝,身上混杂着北方民族的血脉,也是在安史之乱后迁徙到淮南的族群。这个族群身材高大,骁勇善战,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族人无不是以一当百的战士。在残唐时期,淮南李家军威震四方,流寇与地方豪杰都不敢惹他们。到了吴王的父亲那代,李玄孝带领族人数百人前来效忠,每战必胜,短短几年,打得江淮一带无人不服,李家军的英勇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当今的吴王即位时,李家军已经在徐州一带聚拢了近五万人马,实力已经能够与先王留下的几个大将抗衡了。 封李玄孝为怀化大将军,是吴王拉拢他,以此与张縉徐温等大将对抗的第一步。 第七章 杀神李石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七章杀神李石 一 这天,李石从林子里回来,方姑娘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他了。他见到方姑娘,心里总是有种亲切的感觉:似乎方姑娘就是他的亲姐姐一样。 方姑娘告诉他:“明天,和我一起到城里去,我要带上三十个年轻女族人到将军府。” 李石说:“带她们去干吗?” 方姑娘说:“李家庄姑娘长得美,是天下皆知的,这次召去训练她们歌舞,献给吴王啊。” 李石心里骂着吴王,口里说:“这个吴王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方姑娘奇怪的看着他:“难道让这样的美女老死在村子里吗?” 李石一愣,原来如此啊。他真的不知道,其实那时候根本不存在什么节cāo观,生存是唯一的标准,繁衍后代也是女人唯一的任务和标准。一个族群,没有后代,就是没落的表现。正如当时流传的话:无后为大不孝。 但是,李石还是有些现代的思维,对传宗接代的思想不感冒,只是心想:也对,将军府里,京城王宫里,起码能遇到男人,健康正常的男人,怎么都比呆在村子里当老姑婆开心啊。 第二天,看到集中在院子里的三十名美艳女子时,果然见不到任何悲伤与不安,都是欣然前往的。李石没有见到方姑娘,只是见到五辆马车与三匹骏马停在门口,自己的那匹心爱的玉花璁也被套上了马车笼头,他上前摸摸玉花璁马头,就跳上那驾马车,坐在横杆上。等了很久,李石又跑回屋子里拿上自己的那只洞箫,转身时想了一下,把护腰与柳叶刀都围在腰间,用长长的外衣遮住。回到院子,才见到方姑娘与她的两个跟班丫鬟紫儿和风儿走了出来,李石吓一跳,原来她们三个人是身穿厚厚的黑sè盔甲,戴着头盔,每人手拎一根一丈多长的银枪。 李石觉得她们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方姑娘把人安排好后,自己骑上了一批白马,看了一眼李石,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戴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顿时一个凶猛异常的战将就立在李石眼前了。两个丫鬟也戴上漆黑的面具。 李石看着这个情形,有些傻了。他不知道,在古代打战时,将领都喜欢戴上面具的,而且都是凶神恶煞的那种,这样能震慑敌人的心神。 几个马夫却都都习以为常了,只有李石震撼无比。 车队就这样慢慢走了,走出四里地后转上官道。方姑娘一直骑马在李石的马车边上走着,长枪挂在马背上,另外还有一把小铁弓挂在马鞍的钩子里。李石看着方姑娘,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着她披挂上马的,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个凶猛狰狞的将领就是自己心目中美丽温柔的梅姐姐。 中午过后,人马已经开始疲惫,这时已经走了一大半路。前面是一座山岭,林木浓密。李石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方姑娘已经摆手让队伍停了下来。然后自己去马向前,哗啦一声锣响,几十个粗豪的骑兵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奔到方姑娘的战马前十余丈就停住了。一股尘土飞扬起来,直扑停住最前面的李石马车这边。李石紧张的心脏乱跳,握住那条罗汉竹马竿的手因为握的太紧而拳面发白。 为首的冲方姑娘喊道:“我们是牛头岗的义士,出来讨口饭吃,你们把马车留下,里面的人与物品留下,放你一条生路。” 方姑娘不出声。李石知道她不出声的原因——怕山贼知道她是女的,下起手更无忌惮。 见到自己这边都没有人出声,现场气氛非常紧张,于是李石捏着喉咙装着雄壮的声音大声说道:“这是李家军的家眷物品,尔等也敢打主意,不怕死吗?” 两个丫鬟回头看看李石,眼里有些笑意,估计是在面具下笑着,不过李石看不见。 方姑娘看着为首那个包着英雄巾的壮汉,鼻子哼了一声,还是没有出声。 壮汉旁边的一个红脸汉子举起大刀,喊着:“大哥,我先上,杀了这个龟儿。” 说完,用腿一夹马镫,对着方姑娘飞奔上来,气势如风,举起的大刀在阳光下耀着寒光。一瞬间,两马相交,啪一声,李石看到很真切:方姑娘把枪往红脸汉子的大刀上一挑,红脸汉子就砍空了,错身掠过时,方姑娘的长枪的锋利的靠近握把的枪尾一摆一挂,就把红脸汉子的喉咙割断。鲜血喷向空中,滴滴洒在李石的脸上。李石一抹,满脸鲜血,也是面目狰狞。 天哪,只是一个回合,就把盛名多年的牛头岗三当家杀死。双方空气立即凝固起来,方姑娘狰狞的面具在阳光下特别妖艳,她把枪一摆,几十个山贼的马都同时忍不住往后倒退了几步。 为首的汉子更是心寒不已,可是他是这群人之首,想退都不行,只好硬着头皮,正想策马上前再战,旁边的一个相貌斯文的中年汉子拦住他说:“大哥,虽然你的武艺比三弟高很多,但是这个对手用的是似乎是梨花枪法,我们全部兄弟齐上也只有死路一条。你还记得~~~~” 在为首汉子耳边小声耳语了一个人名。 那个汉子犹豫片刻,在马上抱拳说道:“英雄,我是韩亮,号称牛头怪,我们兄弟在几百里的牛头岗安身,从不侵扰百姓,更不想来侵扰英雄,只是近来吴王招安,我们接到张縉将军的招安书,正前往效力,苦于没有晋见之礼,故此在官道上等候机会,原想抢这些女眷去作为晋见礼,不想遇到英雄,我们该死。误闯贵地,万望英雄海涵。不知英雄能否放过我们。” 方姑娘也不想纠缠,心知自己这边懂武功能战斗的人就只有她和两个丫鬟,混战之下,很多下人都会受伤。于是把枪一摆,低着喉咙说:“你们走吧。” 韩亮一摆手,众贼人立即扭头就走。 李石忽然大叫一声:“等一下。” 众贼一愣,惊疑的转过头看着这边。 李石说:“我们先走吧,你们把这个死去的兄弟埋了再走吧。好歹相识一场,别让他暴尸荒野。” 方姑娘与众贼都看着李石。李石奇怪的看着方姑娘说:“我说错了吗?” 方姑娘点点头:“你是对的。” 然后对众贼说:“埋了他再走吧。我们先走。” 众贼一边感激一边退到官路两边,低着头让这个车队通过。 马车过后,韩亮在后面大声的叫道:“英雄,能否留下名号?” 方姑娘回答道:“杀神李石。” 李石吓一跳,怎么把杀人的恶名安在我头上啊。 那俩个丫鬟看着一脸迷茫的李石,嘻嘻偷笑。 第七章杀神李石(二)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二 李石和方姑娘他们走进将军府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将军府与李石想象的一样,高墙黛瓦,层层叠叠,戒备森严。李石把马车停在马厩里,和几个马夫就在侧边的厢房里通铺上住下。而方姑娘与女眷们就进了将军府内院。 大门轰然关上时,李石心里很是不舍——自己经过这一路来,感觉对方姑娘的挂念越来越深了——不过那是姐姐般的,特别是方姑娘那种天神般的杀气,两军对垒时的横枪跃马时的大将风度,令李石心折。 他不知道,在古代,一个下人和府里的管家或者是小姐般的人,中间是有很大的一个鸿沟的。他现在的身份最到顶,也只能和方姑娘底下的几个丫鬟相若,即便那样,已经是要高攀的了。 晚上厨房送了坛酒来犒劳马夫们,大伙拉上将军府的几个打杂的一起,在厢房开始饮酒。 马夫们对方姑娘这样看中李石,有些奇怪。两个年轻的马夫对方姑娘的两个丫鬟与李石笑闹过几次感到有些嫉妒。 在他们的心中,追求那两个美貌的小丫鬟是他们今生的最高理想。现在发现,自己话不敢和她们说的美女丫鬟,竟然与李石没大没小的一路上开了几个玩笑。 特别是其中领头的那个叫李穆的马夫,那是整个李家庄别院马夫领头的。他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二十四五岁了,他喜欢方姑娘那个叫紫儿的丫鬟,只要见到紫儿花儿般的笑脸,他的心都会酸软了。这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暗中注视着紫儿。他一直想,怎么样才能找个立功的机会,那种能够向夫人或者主公提出娶紫儿的事的立功机会,他默默的求着上天给他这样的机会,可惜一直没有,去当兵吧,他又天生的胆小,想了想,还是窝在李家庄,起码在紫儿身边机会大些。 不过,以他现在马夫的地位想娶紫儿,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紫儿是那种分分钟能随着方姑娘嫁人而陪嫁当姨太的人,也就是能一跃龙门变上等人的那种。自己只是马夫。 不过,李穆还是充满希望的,原因,以前几次紫儿坐他的马车外出,都对他笑过,那虽然只是轻轻的笑,但是,他心中已经仿佛那是来自天仙的笑了。紫儿那个明媚的笑脸把他激动的三天没有睡着。 李穆那是总是想:紫儿现在也已经是十仈jiǔ岁的大姑娘了,也该嫁人了。只要找到机会,杀敌立功,老子也许真的能梦想成真的。 不过,今天他看到,他心中的紫儿竟然也对李石笑了,他气愤啊。看着眼前这个rǔ臭未干的小子,他拿着酒碗的手因为抓的太紧都有些发抖了。 李石被他们几个马夫灌了两碗下去后,有些扛不住了。因为喝的急,血气直冲脑门,胸口像是要炸开一般。 李石并不知道面前这些马夫们心中想的是什么,反正酒来就喝。 很快,他就醉了。那种难受极了的感觉,使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他坐在那里,眼睛发呆,身体感觉有些发冷,吃进去肚里的酒肉似乎就要吐出来。 李石想起吴先生留在他体内的那些暖暖的气息,于是强压住酒气,慢慢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在呼出,越来越慢,几次深呼吸慢吐气后,胸中一股暖流把酒气压住了,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过了一会,李石忽然张口大声叫了一声:“好酒。” 拿起酒坛径直往自己碗里倒满酒,端起来对几个马夫与杂役说:“兄弟敬各位大哥一碗。” 说完一口喝完,把碗底一翻,转了个圈。眼睛炯炯有神。 李穆和几个马夫本来以为两碗酒下来,这个瘦弱的少年就会倒下的,没想到如此海量,李穆有些惊讶。其他的马夫看李石的眼神立即都柔顺了许多,再联想到今天在强敌面前他竟然敢两度开声喊话,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此子不同凡响。 李穆现在看着天神般的李石,也有些许畏缩了,本来嘛,当马夫的人能有几个是真汉子的?是真汉子的早上战场拿刀拿枪厮杀立功去了。 李石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喝道酣畅处,李石已经有些醉意盎然了,加上自己内息的流转越来越快,越来越顺畅,浑身上下暖洋洋的,透着一股舒服劲。 他这才知道,喝酒时运动内息是这样的奇妙的。心想:哈哈,原来喝酒有这个妙处啊。 将军府内传出阵阵歌声,李石想:那是今天送来的美女们在为将军的酒宴歌舞助兴啊。 想到无数美女在翩翩起舞,心里不禁痒痒的。于是从自己那个破布包裹中翻出小兰送给他的洞箫,坐到窗口,看着夜空里的圆月,呜呜的吹起那首在一千多年后很著名的曲《敖包相会》,内心里暗暗念着那段歌词: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我耐心地等待哟, 我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在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我在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听到如此悠扬的洞箫曲调,几个马夫杂役睁大眼睛,忘情的和着拍子,有人排着木桌,有人敲着土炕。 李石吹完,轰然倒在炕头,呼呼大睡。许久,门口来了个绝sè美女丫鬟,正是令到李穆魂牵梦萦的紫儿。这种等级的丫鬟是从来不到杂役房的,这样等级的丫鬟一般都是在正厅里呆着伺候主公和夫人的。现在竟然出现在这整个将府最杂乱最下等的房子里,使得整个屋子里面那群下人都大吃一惊。看着面前的这位美女,眼睛都直了。 紫儿一进房就大声问:“刚刚吹箫那个人在那里?主公要叫他到宴席上吹!” 李穆站起来呆呆看着紫儿,张开口说不出话来,众人指指醉倒在炕上的李石说:“就是他。” 紫儿摇摇李石,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睡死过去了。无奈离去。回到将军的宴席中间,向将军回复:“那个家伙已经被众人灌醉,现在像烂泥一样睡在那里,踢他都不醒。” 边说边做着搞笑的踢人的动作,惹得席间的众人大笑。 李将军也被逗得哈哈大笑:“算了,往后再叫他表演吧。”他不禁留意了一下眼前这个身材修长,相貌俊美的丫鬟,心想:可惜不是夫人的丫鬟,而是方姑娘的贴身丫鬟,要是夫人的丫鬟多好啊,今晚就让她随侍了。可惜了。 方姑娘的哥和未婚夫正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且这个方姑娘还是医神的武术传人,可以说是最喜爱的弟子,方姑娘虽然没有继承医神的医术,但是,武功却得到了真传。医神,毕竟是世间为数不多的几个大神之一,虽然去世了,余威还在的。 因此,这个方姑娘他还是很看重的人,她的丫鬟,自己还是少动心思为妙。 那天晚上李石睡的很酣,而且还做了个梦——很清晰的梦:一个高大的敌将抡着长刀,骑着快马,往自己脖子上砍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自己闭着的眼睛,轻轻的把一根长枪对着砍刀一挑,手腕一划一翻再一抖,枪就刺进那个人的咽喉。那么的轻描淡写,充满艺术,那么的美妙,自己根本没有动,似乎就是敌人哗啦哗啦的扑上来送到枪尖上的,哧,一蓬鲜血喷到自己的脸上。 梦到这里,李石忽然就醒了。心里反复想着那诡异的一枪。他知道,这叫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这就是方姑娘那神鬼莫测的一枪,只是李石心里想的是一些变化了的小动作而已。方姑娘用的是枪尾掠过敌人的喉咙,而自己直接用枪尖一抖,就刺入敌人喉咙,更快更诡秘。 看看身边躺着的乱七八糟的打着呼噜的汉子们,酸臭的汗味直冲鼻子。 李石皱了皱眉,轻轻叹了一声:靠,穿越了,可是只能和马夫一起混在这个破房子里。这些个马夫,每天也只能YY府中的几个美女丫鬟而已,似乎能得到一名丫鬟的青睐已经是上天赐予的最大的幸福了。自己也只能和他们一样?每天想想美艳的丫鬟,YY一下那些伙房里的巨胸肥臀年轻女下人?靠,真是苦也。 将军府很大,里面的地上都是大块青砖铺就,没有红墙碧瓦飞檐重顶,也没有亭**立,更没有流水潺潺,但是有一个拔地而起的假石山群,堆垒得很是别致,就在大院子的中间。穿过假山,就是大厅了。大厅里很空很大,就是现在半个礼堂一样庞大,围着一圈罗圈椅,中间主人位置那里首尾相连摆了三个罗汉床——就是将军与重要客人的喝酒或者论事时的位置了。地上铺着一条条的杉木板,光滑有致。 一大早,下人就来传方姑娘的话,叫李石进府中听差,李石在众人嫉妒的眼神中施施然的走了出那个杂役房。 当李石走进来时,方姑娘已经站在大厅中间了。她的前面排列着十个美女,清一sè的十仈jiǔ岁,相貌俊美,身材丰盈。而大厅的一角则放置着长笛洞箫琵琶木琴古筝二胡,甚至有马头琴。 这些姑娘在方姑娘的指导下翩翩起舞,正如苏东坡的菩萨蛮里描写的: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李石只觉得眼花缭乱。 方姑娘招手叫李石过去:“昨晚是你吹的洞箫吗?” 李石说:“是的。好听吗?姐姐。” 方姑娘笑着说:“姐姐还想再听。” 这次李石毫不犹豫的拿起一把马头琴,然后左右张望说:“有酒吗?” 方姑娘笑到:“哈哈,昨晚没喝够啊?” 丫鬟风儿端来一碗酒,李石一口喝完:“姐姐,你错了,这是回魂酒。不过也是壮胆酒。嘻嘻,美sè当前,我怕手发抖啊!” 方姑娘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你什么时候学的油腔滑调了?” 李石也暗自吃了一惊:“是啊,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大胆了?以前的高小帅绝对没有这个口才,难道小石子敢这样说?” 李石连忙用手拨弄着马头琴,用弦拉了几下,像似试音,其实是以之掩饰自己的慌乱。 琴声一响,已如流水般淙淙流动。在一切都是如此原始空气如此清新动植物如此按照自然规律生长着的年代,李石内心还是感触很深的。李石忽然就唱起腾格尔边弹边唱的那首歌曲《天堂》: 蓝蓝的天空,青青的湖水, 哎~~~!! 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啊, ~~~~哎!! 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 ~~~~哎!! 还有那姑娘,这是我的家啊, ~~~~哎!!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蓝蓝的天空,青青的湖水, ~~~~哎!! 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啊, ~~~~哎!! 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 ~~~~哎!! 还有那姑娘,这是我的家啊, ~~~~哎!! 听着李石质朴雄浑而略带嘶哑的歌声,方姑娘与那群美女都鸦雀无声了。她们一下子被这个从来没有听过的旋律震撼住了。 因为,在那个年代虽然声sè犬马很盛,汉府乐以及唐乐也很好听,但是,与这种后世jīng心提炼过的经典歌曲比,还是有差距的,可以说简直是无法比的。所以立即震撼住他们了。 而且李石在几个调子的过门处,想起自己的往rì熟悉的亲朋好友,想起孤独的母亲大人,现在都无法相见,心碎的颤音充满了感情,甚至眼角已经有了泪花。 歌罢,马头琴一收,意气索然,李石颓然坐在罗圈椅中呆呆的坐着。 不知何时,里屋的门口站着那个小英子与夫人,两人听完也默然无语。 方姑娘过来拍着李石的肩膀:“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 李石想: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过,看着那轻轻拍自己肩膀的柔夷,心里有些异样。心想:就是这个手,瞬间就令到强悍的山贼丢盔卸甲,命丧黄泉。这个手,如果拍拍杂役房里面那群人任何一个的肩膀,然后立即叫他去死,估计那人也会愿意。 李石转头,看到通向里屋的门口处站着的衣衫轻薄,若隐若现出丰胸怒rǔ的夫人,心里悸动了一下。他很奇怪,大厅里十多个轻纱薄裤的袒胸露rǔ的年轻美女面前,自己是无动于衷的,这个夫人一出现,自己就有心疼的感觉?难道潜意识里还是喜欢与自己年龄接近些的美女?(因为附于李石身上的高小帅本来就是三十多四十岁的人了)还是潜意识里觉得夫人长得像自己的偶像?还是长得像刘婷? 夫人对方姑娘说:“今后小石子就替我驾车吧。” 方姑娘说:“是。”转而想:原来一直替她驾车的是领头的李穆,现在她要李石驾车,是不是要李石当领头的马夫? 李石不管那些,只觉得心里一阵狂喜,哈哈,可以经常看着夫人这个高贵而美艳的大美女了。 高兴了一会,转而又狠狠的骂自己贱——堂堂一个医学博士,给你当个马夫就如此高兴? 第八章阴帅常伟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将军府忽然忙活起来了,因为驻扎通州的大将常伟也受到吴王的加封。现在的常伟正取道徐州,准备与李玄孝一起前往受封。 常伟号称yīn帅,高小帅听将府的下人们聊天时谈到过常伟,均说常伟体壮如牛,力大无穷,是大将张縉的义子,也是张縉的手下主将,拥兵十万,比李玄孝还多一倍,还更有实力,号称无敌将军——但是,别人都叫他yīn帅。 据说这个yīn帅常伟平常都是眼高于顶,看谁都不顺眼的,时常放言说:“除了李玄孝还有些本事,其余的众将都是不堪一击的酒囊饭袋。” 此语很快就传到李玄孝军中,李玄孝听了非常高兴,说道:“知我者,常伟也!” 因此,李玄孝与常伟还是有些意气相投的。这次封的衔与李玄孝一样,他就顺路相邀一起上京。 李石跟在方姑娘轻手轻脚的走到大厅角落花厅边侧后的窗户里看着院子里的情况。 李石往里面一看,只见一人拦在天井那里,就像座山——黑炭般的山挡在那里,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就是虎生生的一个穆铁柱一样。李石吓了一跳,这个身板绝对比大少爷还壮,难怪书上说什么身高一丈(唐末时一丈相当十尺,一尺相当现在的二十三厘米左右,一丈也就两米二三左右)。想必说的就是这些个黑铁塔了吧? 黑铁塔身后传来李玄孝的声音:“常老弟,你的这个黑炭头能力敌千军啊。” 李石这时才看到铁塔后面站在李玄孝旁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长男子,此人背着手,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磊的乱乱的假山,感情这才是常伟。这个男子眼神犀利无比——李石直觉这个眼神犀利中有些yīn。——难怪叫yīn帅。 李石心想:这样的一个男子,怎么可能口出狂言?说天下将士都是酒囊饭袋?得罪天下将士? 常伟嘻嘻的说:“黑炭头每次打战都是我的先锋官,自从跟随先主公以来,横扫淮南鲁南,从未逢敌手。听说李将军的两个公子也是力大无穷,从未逢敌手的,不知道可以见见吗?” 话音刚落,走廊里转出大少爷李定。此时的李定身穿一袭蓝衣,头戴蓝巾,与黑炭头一比,倒是显得气势轩昂。 李石心里笑道:靠,我来到国家篮球队了啊? 李定来到常伟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叫了一声:“叔叔,李定这厢有礼了。” 李石就纳闷了,这家伙有些修养啊,干嘛那天像只疯狗一样想杀我? 常伟微笑着看着李定,赞道:“果然虎虎生威。不错不错。虎父无犬子啊。” 李玄孝说:“哪里哪里。” 夜宴时分,一切变得yín奢了。主人与客人分主次围坐在一圈,李玄孝把手下几个大将都召回来与常伟喝酒——除了二儿子李方带重兵驻于三百里之外的德州外。 得力的左右两位大将石海与方寄欢都来到宴席里了。 将军招了招手,将军府里的经过训练的美女们便在席间翩翩起舞,时而在大将们的中间陪酒作乐。 一切都如后世宣传残唐时的奢靡景象非常相像。 这时的李石和方姑娘又悄悄来到那个能看着厅里情景的后侧窗口。悄悄的跟方姑娘说:“待会不要叫我去吹箫啊。这场面我害怕。” 方姑娘说:“怕什么,你不是只怕美女的嘛?喝两碗酒,啥都不怕。嘻嘻。” 李石有些扭捏:“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喜欢嘲笑我啦。” “席上的两个大将是李将军的左右臂,一个是我哥哥。”方姑娘说。 李石从窗户看进去,果然一个长得非常像方姑娘,很是英俊高大,另外一个也是非常气势不凡,样子似乎更是伟岸。 李石赞叹说:“你哥长得真俊,不过那个石将军好像更威猛潇洒些。” 方姑娘忽然低下头捏着衣服,李石心里顿时明白了这里面微妙的关系——那是方姑娘的情郎,起码是让方姑娘倾心的。 看到方姑娘这样害羞,李石说:“姐姐,这个姐夫不错。我同意啦!” 方姑娘劈头给了他一个头上的爆栗:“你小屁孩,一个下人,你懂什么?他是夫人的弟弟。” 原来如此,古代的带兵都是父子或是裙带关系的,否则太容易被离间了。 酒酣处,常伟拍拍手,一个亲兵快步走到他面前,他说了几句,那个亲兵走出去。方姑娘扶着李石的肩膀的手忽然紧了一下。虽然轻微,但是李石却读懂了方姑娘内心的担心。很快,那个亲兵带着三位女眷快步过来——前面一位,美丽的有些耀眼,李石心里浮起念头,这是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后面两个是高大壮硕丰满的美女。 那三个美女进来,走在前面的美丽女人走到李将军面前,福了一幅,用优美的声音说:“李将军安康。恭喜李将军加封怀化大将军。” 在她盈盈下福时,rǔ胸也在盈盈荡漾着,闪出白花花的亮光。 全场都瞪大了眼睛,简直是晶莹剔透的美,这是何等的娇嫩的尤物啊。 李石留过洋,见惯了这种白种女人。可以不为所动,但是屋内的诸将可就没有这种自制力了——个个被那个美女晃得心神恍惚。 虽然那个美女戴着头巾,遮住了云鬓,但是李石已经能够肯定这是俄罗斯地方的美女——因为太像美女网球手库尔尼科娃了。而且李石也看她那双美丽的碧眼了。不过,李石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人间尤物。 常伟对李玄孝说:“这是内人,你的弟妹。” 众人哗然。 李玄孝举起酒杯,喉咙有些发痒的说:“兄弟,你太有福气了。来来,干一杯。” 常伟把酒喝下,随意一挥手,对那个美女说:“如姬,跳个舞给李将军看看。” 美女腰身一转,宽大的纱裙顿时飘起,李石看到她的双腿,光滑修长,臀部饱满结实——里面只穿一笼薄纱。 李石彻底晕倒了:“这是什么年代啊,这样开放的?” 常伟环视一圈,看到身边的大公子李定脸sèyīn晴不定,但是并没对面前的美sè着意。只见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拿过一个酒坛,靠过去与李定促膝聊天喝酒,慢慢的忘记了自己的老婆正在众人sè迷迷的眼底下飞舞着。 大厅里气氛到了**无比的时刻。 前世身为医生的李石心里霍然明了:“这个常伟是个同xìng恋。” 晋唐遗风里面,男风特盛,也就是几乎个个达官贵人都有男宠,或号称什么药女道童,那时认为男风能登仙道。而家眷女人,他们认为是衣服般的可以随意舍弃送人的。 想到这里,李石心里嘻嘻的笑,估计今晚这个美女会和李将军有缘了。 果然,美女跳舞完后,直接坐到常伟与李将军之间,两手同时扶着两人的膝盖。 “他们喝酒喝多了。”方姑娘轻轻的说,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几乎贴着高小帅的耳朵,李石都感觉到她说话喷出的热气,心中隐隐一荡。 这时,大厅中传来响雷般的声音,只听李将军大声的说:“石茗,你也出来陪常将军喝杯酒。” 石茗是将军夫人的小名。屋里的夫人听到,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李石只觉得夫人这时明艳照人,她慢慢走到席前,端起一碗酒,和常伟喝了。常伟也连忙站起来:“嫂子真美。我多喝一碗。” 说完,眼睛有回到李定的身上了,似乎对这位貌如天仙的夫人有些视而不见的样子。夫人石茗并不在意,施施然的就回到了内屋。 晚上睡觉时,李石眼前总浮现那个如姬纱裙下丰隆的臀部,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而身边确是一群大着呼噜的酸臭熏天的马夫杂役。这个情形使得李石烦恼异常。 不过,慢慢也就适应了。后来他想:这个常伟,绝非常人。 第九章 走火入魔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五天后,终于到了出发进京的rì子了。一大清早,李石就把那辆夫人专门乘坐的马车准备好了,除了常伟自己的三百人的队伍外,李玄孝也是三百人的队伍——李定带领的亲兵两百五十人,还有一些家眷以及进贡吴王的美女。三百多里的地方,估计五天能到,因为有亲兵,方姑娘也就没有穿戎装,而是和夫人同乘一架马车了。只是她的丫鬟风儿跟着在车里,紫儿骑着马,拎着她那杆银枪,跟在马车后面。 虽然景sè非常美丽,而且绝对不是现代的那种光秃秃景象,到处是浓密的林木,到处是郁郁葱葱的chūn天景象。只是,李石觉得一双yīn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后背——李石知道那是李定的仇恨的眼神,李石心想:其实,我也并没有怎么惹到他,他为何这样迁怒自己?难道自己穿越前的那个李石是他的死对头? 走了半天,慢慢的李石就不在意那个李定了。野外的树木大多还没发芽,光秃秃的难看,慢慢的他觉得无聊了,于是用心的听着车厢里夫人与方姑娘的闲聊。 过了一会,将军号令大伙停车休息一下,这时李石心里激动起来,他的耳朵竖起来了,因为他听到夫人说:“我想方便!” 声音很轻,是对着方姑娘的耳朵说的,但是,李石却听得一清二楚,夫人的那个声音如仙乐般的绵绵的撩拨到了李石心底的深处。 很快,车厢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解衣服的声音。忽然李石觉得她们拿出一个小木桶,跟着响起淙淙的撒尿的声音,时间有点长,水声开始很小,可能后来在木桶中积攒一些了,就淙淙的开始变得很大。 车外的李石顿时满脸通红。 过了一会,尿声停止了,方姑娘跳下了车,把手里的小木桶让丫鬟紫儿拎到路边林子里倒了。转头看到李石的样子,心里暗笑:这个毛头小子,怀chūn啦。 紫儿回来后,方姑娘打开帘子装模作样的对夫人说:“李石长大chéng rén啦,把雪儿赏给他当婆姨吧。” 雪儿是夫人的贴身丫鬟,雪儿一听,大声叫道:“夫人,方姑娘使坏,让她的紫儿风儿嫁他吧。” 方姑娘哈哈一笑:“你舍得的话,或者说不嫌弃的话,我就让紫儿风儿一同陪你嫁他吧。” 于是乎,三个丫头一起钻的车子里头挠方姑娘的痒。车里顿时想起一阵美女们清越的声音。 李石脸上挂不住,走到旁边的小河边草地上仰躺着,慢慢闭上眼睛,这时,身边一些细小的虫子的动静都清晰的在他脑海里浮现,流水也哗啦啦的流,就如他的心里的气息一样,不停的转动着,气息像是听话的小老鼠仔弯弯的血脉里疾走,还会自动避开一些阻碍,像水般清晰的流动着,很舒服很舒服。但是旁边的小河的流水声令得李石也想起刚才夫人撒尿的那个情形,不知不觉的,心中的那股气息就忽然紊乱起来,心里忽然一窒息,头上疼痛不已,胸口也被乱串的气息憋得像要爆炸似的,那股难受,使得李石想嚎叫可是又无法出声也无法动弹,只是眼睛在瞪大。 他不知道,他体内的内息刚刚在听夫人撒尿的那种流水声时就被引发了,如果他不是岔开心神去想夫人撒尿的令他血气蓬勃的事情,慢慢的引领那股气,他的内息就会上一个层次,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岔了气,而且闭住自己的气门了。怎么也无法挣扎出来,越来越紧气了,过了几分钟他开始绝望,这几分钟,他的痛苦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无助。 李石知道这是岔气了,心想:难道我就要死了? 这时,一个巨大的身躯挡在他直视天空的方向,那个巨大身躯弯着腰看着他,眼神吓人,这是李定。 李定说:“小子,那匹马在哪里?” 李石无法出声,只是瞪着他,想到这个家伙因为被马踢破yīn囊,竟然要变成东方不败的人物,心里就想笑,虽然疼痛的难以忍受,但是眼里慢慢流露出一丝嘲笑的味道。 李定气的一脚踏住他的胸口,恶狠狠的说:“老子再问一句,那匹马在哪里?不说我就踏碎你的胸膛。” 说完,慢慢再用力,李石觉得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下来,那股气开始产生抗力,活动了,开始向外抵抗了,瞬间闭住其心门的气流向胸口,慢慢散开到胸骨上面,闭住的穴位打开了。李石舒了一口气。 李定看着李石yīn晴不定的脸sè,一下变红一下变黑一下变白,嘴里不禁嘻嘻笑着:“小子,看你忍的很辛苦啊,能顶的了多久?” 这时,远处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放开他!” 李定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原来丫鬟们看到了这个情形,立即跑到马车上叫来方姑娘,方姑娘赶到时,已经看到李定用巨脚踏着李石了,她立即喊住李定。李定缓缓转过头看着她,眼睛yīn晴不定,方姑娘曾经是他的梦中情人,只是父亲jǐng告过他,不能有动她的心思,另外,他不想得罪她后面的人——因为她的哥哥是父亲左右手,手握重兵的大将,他的未婚夫也是手握重兵的大将。 他狠狠的看了李石一眼,松开脚,转身离开。口里还吹着口哨。 李石爬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回马车边,想着刚才的凶险,吓出一身冷汗。李石心想:其实我蛮怕死的,没点英雄气概。 他不知道,这正是方姑娘喜欢把他当弟弟来呵护的原因:强悍的人总是想找个懦弱些但是必须可爱些的同类来照顾着爱护着的。 休息完后,大队继续赶路,李石却一路再也无jīng打采了。 几个丫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李石虽然英勇救了小姐,也能弹唱美妙的歌曲,但是在弱肉强食的冷兵器时代,被人用脚踏住这个样子被她们看见了,这也太不是心目中的男人了吧? 李石心里并没有在意几个丫鬟,开玩笑,曾经是堂堂一个医学博士,满院的美貌医生护士自己都没看上眼,怎么会在意几个丫鬟的心思? 不过想来也是窝囊,怎么每次遇到李定都被踩在地上的? 他心里想:李定,你丫不是横吗?我打不过你——当然喽,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打不过你我就用YY欺负你后妈。 于是拼命的去想夫人的种种美态,还有那令人无法自拔的胸臀。心想,李定小儿,我就是意yín你后妈,哈哈。然后像阿Q一样自己嘻嘻在偷笑。 骑着马跟在旁边的丫鬟紫儿奇怪的看着这个瘦弱的男孩,一会没jīng打采,一会无缘无故傻笑。 真是个没有用的人?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吴王的城池建在长江边上,四周还利用长江的水引进围成了一条护城河,城墙很高很厚实,在京城里的中心位置,还有一条护城河——王宫就像是一个高耸的巨大的孤岛,那时吴王的京城已经叫金陵,据说几乎已经可以与扬州相提并论了。李石望着这个只有在西安只有在平遥古城才能领略到的古城,是何等的雄伟。李石简单目测了一下,城墙高10米。顶宽上很宽,用于跑马,周长约十余公里---因为一面已经是三四公里了。城墙每隔120米修敌台一座,突出在城墙之外,顶与城墙面平——李石想这是专为shè杀爬城的敌人设置的。敌台之间距离的一半,恰好在弓箭的有效shè程之内,便于从侧面shè杀攻城的敌人。城墙上共有敌台无数座,上面都建有驻兵的敌楼。 古代武器落后,城门又是唯一的出入通道,因而这里是封建统治者苦心经营的防御重点。金陵的城门比其他的城门多了水门——战船可以出入的门。 进入金陵城,已经有王宫的黄门在迎接了,直接就把李玄孝也常伟两拨人马带进主城的王宫外的两栋巨大的房子里,黄门说:“吴王命你等亲兵下人均安置在这里,一家一栋,李将军常将军携家属即rì进宫。” 李石自然无法进入王宫了。方姑娘怕其他马夫下人带李石去乱逛乱七八糟的地方,刻意交代李石单独住在里屋,对他说:“不许乱走,等我们从王宫出来,到时我带你去城里玩玩。” 李石心想:金陵可是销金窝,美女很多,等你出来还会带我去那种地方?而且现在才早上,要等一天,多闷啊。 于是装着听话的样子,顺着方姑娘,等他们进了王宫,立马转身就直奔秦淮河去。 到了秦淮河,古人说的什么裘马声sè,全都看不见,只见安静的内河,干净清澈,往来的人很少,几乎都是行sè匆匆的人。难道是在屋子里头?心念一起,是啊,青楼就是在屋子里头的啊。张望了半天,没有发现,都是些民居。 转了一会,终于看到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清月楼。 李石想,这就是了。想都不想就往里头钻。因为李石内心一直想看看古代的青楼到底是怎么样的。刚进门,忽然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啊。 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来到这个社会,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穷鬼。竟然敢想都不想就找青楼? 郁闷的转身离开。这时的李石重新思考了一些生活上的问题了。自己看来是不能离开李玄孝将军的了,在那个年头,没有饭吃可是要命的事。 慢慢思考着问题,李石失神的走着,天空忽然就下起了雨,chūn雨是带着寒冷的,李石不敢再走,连忙找到了一个河边的凉亭的连廊处避雨。凉亭里面有两个人正在下围棋,李石看看天,一时半刻没法走了,就凑过去看,等他走近,看到的是两个气度不凡的人,一个五十余岁,穿白衣服,一个看着年轻些,大概也有四十仈jiǔ了,穿黄衣服。身后各有一名童子,白衣服的身后童子也是穿白衣服,在替他主人烧着茶,黄衣服身后的童子也是穿黄衣服,在替主人温酒。 按照常理,李石这种衣衫粗陋的下人是不能走近亭子的,因为那两个人的衣着很明显就是极为尊贵的人,但是,来自一千年后的李石的心里,根本没有这样的自认卑微的念头,他是直接就进去躲雨了。 好在那两个人也不在意,继续紧张的下棋。不过那两童子就不是这样了,两人的眼睛有些厌恶的看着李石。毕竟他们的身份还是高些,主人的跟班,穿的也是绫罗绸缎的,李石可是直接穿着布衣的家伙。 李石才不管这些,淅沥沥的雨声伴着轻轻的落子声,景象很是安逸。 李石看的也很来劲,因为他看到两个人的棋下得很差劲——哈哈,虽然李石在读医学博士时围棋只能在业余七八段的样子,但是在古代,没有中rì韩各种高手出书讲谱的年代,没有定式的年代,每一着棋都靠自己思考的年代,肯定是和现代差的很远的。 李石不用思考,因为很多定式都背熟于胸。每一招,只要两人不按定式下,李石立即知道如何对付他。 看着有些索然,他心想:如果老子当时不是去考医学博士,很可能就是吴清源的接班人了。 不过雨一直下,没法来开。只好呆在那里看到两人下棋。 两人走的许多子都是没有效率的废子,李石忍不住就想指出来。碍于君子观棋不语的陈规,还是强忍。 过了一会,又看到两步臭棋,差点张口指出,但是想到自己跑来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风土人情如何,会不会是民风彪悍的,但是被打一顿,还是难受的。因为被李定揍的时候那种疼痛还是历历在目的。 又过一会,反复看到两个家伙走废棋,李石终于憋不住了,白衣人已经夹住黄衣人的一条大龙,只要当头镇住,大龙就死定了。可是他却去尖了一个子,这看起来能直接堵住大龙出逃,但是会留给对手打劫的机会。心想,黄衣人这么大的龙,什么劫都不会应的——就是说活了,只是牺牲一小块,可是黄衣人却顺着白衣人放子的地方继续逃~~根本不知道打劫能活。 “完了。机会消失了。”李石心疼的喃喃的说。 黄白两人同时抬眼看着这个布衣少年,白衣人眼睛带着笑意说:“小伙子,你懂棋?会下棋吗?” 黄衣人也粗声的说:“你说我没机会还是他没机会?” 李石尴尬的笑笑:“刚才您的大龙可以逃出生天的,现在没有机会了。” 黄衣人说:“是吗?你试试看,现在你又怎样困死我的大龙。” 李石看白衣人,白衣人点头,笑笑说:“不妨不妨。” 于是李石拿子直接往刚才白衣人没有镇的位置镇下去,黄衣人应了三步后,发现果然被困死,但是他仍然不觉得会死——因为龙心中间很大,于是企图在龙心处做活,被李石按定式里的手筋在关键部位一点,眼看无法活出。 黄白两人同时一愣:“刚刚的机会在哪里?” 李石捡回后来下的棋子,在白衣人尖顶时果断扳住,与白衣人连续扳了三个后返身吃住两子,逼白衣人打劫,只是损失六颗子,就把大龙救活。 哈哈哈哈,黄衣人摸着头顶大笑。抓住李石的手,抢过身后童子的酒壶,倒满一碗,递给李石,李石闻到香醇的酒味叫了声:“好酒!” 仰头就灌下喉咙里。咕嘟咕嘟两口就喝干。 黄衣人大叫:“好。爽快!” 李石笑笑说:“其实,我走了半天的路,口干口渴了。” 白衣人闻言哈哈大笑“:此子不错。憨厚耿直。”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个布衣下人能够坦然的没有卑微之心和高贵之人对饮的人不多。 白衣人看了李石坦然自若的喝酒,然后回身再慢慢的看着棋盘,想着刚才李石弃子救大龙的过程,口里不停的说:“妙,妙。” 李石开始来时没有发现河边小船,这时,河面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干爹,什么事情那么妙啊?”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红衣的十仈jiǔ岁的女子在河里的船中走出来。李石一看,两眼发直,这时何等美丽的女子啊。将军夫人、方姑娘与常伟的金发美女老婆虽然美艳,但是不同类型的美丽,起码从气质上来说,这个美女简直就是高贵端庄的代表。 李石两眼发直,呆呆的看着女孩跳上岸边,那个女孩看到一个布衣男子如此无礼的看着自己,脸sè微微红了,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黄衣人拍拍李石的肩膀说:“这是小伊,我的女儿。你和她下一把。一定要赢啊。杀杀她的嚣张气焰。” 李石一听,不禁犹豫了一下。差点说:好男不与女斗。好在忍住没说出来。 小伊说:“爸,看来你们想赢我都想疯了。你和干爹两个都下不赢我,天下还有人能下赢我吗?” 然后意气索然的叹息的:“看来就只有显哥哥能赢我了。” 李石气的不行,心想:这年头还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啊。 李石回头对黄衣服身后的童子说:“还有酒吗?” 童子又倒了一碗给他,他一仰头,咕嘟有喝干。然后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小伊。小伊一看,面前的男孩转眼已经变了个人似。有股令人无法拒绝的气场涌现。 小伊被看得低下头。咬牙说:“那就教训一下你吧。” 李石不按当时的常规下,只是自己按照中国交流的定式,随手摆棋。三十手后,优势以及显现,不到五十手,小依以及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了。她狠狠的看着棋盘,再狠狠的看了看李石。哼了一声。 结果是李石中盘胜出。中盘胜出。黄衣服和白衣服两位贵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 小伊呆呆的看着李石:“你是谁?王积薪的荒山狐仙孤谱你怎么能够破掉?” 李石一愣,原来这就是王积薪的荒山狐仙孤谱啊,他心里暗笑:别说王积薪,就是明清的呕心沥血谱,老子也能破——因为李昌镐破完后已经出书了。而当初的咱是高小帅的时候啥都不厉害,就会死背书,而且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棋谱里面的定式老子几下就记得滚瓜烂熟了。 想到这里,内心不禁嘻嘻偷笑——靠,这个朝代的人们如此的喜爱下围棋啊,老子来到这个时代,凭着当年背下的棋谱,还不是当之无愧的棋圣?起码能混个饭吃吧? 他正在YY,女孩责问到:“问你呢,你是谁?” “我姓李,~~~~无名小子而已。” 李石自己一愣,今天怎么啦?因为他忽然很怕报姓名——那个李石有着被主人赐予的成分,使得他从内心厌恶报姓名。更厌恶说家庭出身——简直无法回答嘛,难道说是穿越过来的怪物? 他回头对黄衣人说:“谢谢大叔您的酒——那是我此生喝的最好的酒。” 然后向白衣人也道谢一番 两人看着李石,觉得有意思极了。 李石有些心里发麻。抬头一看,刚好看到雨停了,李石赶紧向几位告辞,借机溜掉。 转了几个弯,看看身后的小亭子已经看不见了,才松了口气。可是,等他一转头,却发现,那个小依已经歪着头站在他的身前了。李石吓了一大跳:“你是人是鬼?” 叭的一声,李石的脸被小依手中的小马鞭打了一鞭:“你才是鬼。” 李石圆睁双眼,摸着火辣辣的脸:“你、你、你竟然打人?” 小依笑了。没有出声。李石不知道,在那个年代,贵族们杀个下人,简直是玩一样,何况只是打你一鞭? 这时,旁边也走来了三个纨绔子弟,看着拿着皮鞭的小依,三人六眼发直。 再看着小依鞭打李石,立即在一边起哄:“打,打死这个下贱的人。” 小依斜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句:“滚。” 三个公子哥们这就不干了,一个像是老大的样子的大声说:“叫我们滚?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妞啊?” 旁边一个瘦猴立即叫到:“肯定是卿向楼跑出来的小歌女。”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立刻被小依的皮鞭打出一条深深的血痕——这可比李石脸上挨打的中太多倍了。 他立即蹲在地上狂嚎起来,其他两个正yù上前揪小依的皮鞭,小依轻轻一转身,脚尖一扫,两人飞出一丈之外,身子软如烂泥,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感觉了。 李石这才感到害怕,连忙拉起小依:“快走,等一下官府来拿人就麻烦了。” 小依看到他竟然握住自己的手,有些气恼,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告诉我,你叫什么。” 李石无语了,这个丫头追上自己,不为别的,就是要自己说名字?他没有办法,只好老实的说:“小人叫李石。是李玄孝将军府上的人。” 小依这才飘然而去,但是,被皮鞭抽了脸的那个瘦猴般的人却清楚的听到了李玄孝将军府上的人。 第十章 春光乍泄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chūn光乍泄 李石回到那所大院子,方姑娘他们还没有回来。于是李石径直走到厨房,厨娘们正在忙活着,李石喝了口水后问道:“大娘,要帮忙吗?” 大娘说:“小石子就是勤快,去劈点柴吧。” 一堆柴薪就在厨房门口,李石抡起一把斧头,一下一下的劈着柴,思想却是那个令他无法从脑海抹去的红衣女孩。那种气质,那种目中无人的气势,想起来都觉得好玩。他摸摸自己还是火辣辣的脸,有些郁闷。自己也太窝囊了吧。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的变化:手中的斧头运转如飞,轻如无物,在他手里简直就像一柄手术室里的柳叶刀一样灵活。 但是他的心思还是在那个红衣美女身上。所以也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些变化了。 劈完柴,李石走上院子的二楼,倚栏远眺王宫,只见王宫的主城墙也分别有正楼、箭楼、闸楼三重城门。另外也同样有水门,巨大的闸楼在最外,箭楼在中,正面和两侧设有方形窗口,供shè箭用。正楼在最里,是城的正门。箭楼与正楼之间用围墙连接,李石知道那个叫瓮城,是王宫的御林军屯兵的地方。瓮城中还有通向城头的马道,缓上无台阶,便于战马上下。城墙四角都有突出城外的角台。除西南角是圆形,可能是保持唐皇城转角原状外,其它都是方形。角台上修有较敌台更为高大的角楼,表明了这里在战争中的重要地位。 城墙完全用黄土分层夯打而成,最底层用土、石灰和糯米汁混合夯打,异常坚硬。城墙内外壁及顶部砌上青砖。城四周环绕着又宽又深的城河,正对城门处设有可以随时起落的吊桥。吊桥一升起,进出城的通路便被截断。 李石心里还是觉得吴王比较小气,与李石看过的故宫来比,吴王宫殿的确小气许多。 吴王毕竟不是皇帝,只是在一方独大的番王。把自己周边搞得像乌龟壳似,一层一层的保护着里头。李石心想,这些在大型的战争中都是没用的,敌人都能攻击到内城王宫下面了,躲在里面还有用吗?李石又联想到在印度的许多宫殿中,设计的上下楼梯都是为了方便国王逃跑用的,甬道很矮很窄,追兵穿甲衣带长枪长刀就无法很快冲进来~~~~~ 当时李石(高小帅)就想:都被攻破大门了,还想着这小鸡肠子的东西?这个国王也太小气。 现在看到吴王搞的这个龟壳般的宫殿,就觉得好笑。这个吴王也小气啊。 忽然,他发现,将府的门外聚集着一堆泼皮,他们都往府中张望,但是也不敢往里闯,毕竟这是带兵的大将的别府,是吴王特别恩赐的。在金陵城,即便是默写高官贵人,也没人敢佛了吴王的意的。所以那些人只能在外头伸着头张望。李石心中有些害怕了:靠,这次死定了,小依打了人家,人家的狐朋狗友找上来了。 事情还真是如此。不过,李石心想:我就不出门,你们怎么办? 晚上,夫人与方姑娘他们回来了。觉得门口有些闲杂人员,不过也没有把门外的人员当回事。 李玄孝将军被吴王留在宫殿里狂欢作乐,丫鬟紫儿偷偷对李石说:“本来吴王看到夫人如此美艳,想留下夫人一起玩乐的,但是常伟的夫人出来替我们夫人说,夫人身子不清爽,来那个东西啦,吴王才放夫人回来的。” 李石看着紫儿漂亮的小脸,故意说:“来那个什么啦?那么神奇的东西?连吴王都怕它?我要去看看。” 紫儿满脸通红,骂道:“你个死鬼。不跟你说啦。” 扭着小腰走了。看着她小巧却结实的屁股在裙子里摆动,李石在她后面坏坏的笑着。 心想,常伟的那个库尔尼科娃就肯定会在宫中如鱼得水啦!想到常伟那个家伙,李石还是觉得那个库尔尼科娃得到解脱了。心里又想起那个洁白饱满的肥臀了。 忽然李石一怔:我怎么越来越sè了?好歹也是医学博士啊,这样无聊的笑话也说?这样香艳的臀部也想? 睡觉前,他去了趟茅房,回来时还特意蹑手蹑脚的偷偷跑到二楼楼梯上面外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发现泼皮们都走了。这才安心。 正当他要下楼梯的时候,忽然发现,楼梯边上的房间了有人在洗澡,他从亮光出来的地方瞄了一眼,只见丫鬟紫儿正在一个大木盆里面坐着,身上光光的,胸前两个大馒头,洁白无瑕。腿间稀疏的有些坟起~~ 李石顿时血冲脑门,有些头晕的感觉,他立即逃回房间,躺下,把被子整个捂住了自己。慢慢用体内的气息转动一周,这才压住那股激动。 第二天一早,李石有跑上二楼往门外看,有见到有泼皮在那里似乎等着什么人,李石害怕,一整天不敢出门。 将军回来,一切都有了结果。常伟因为那个库尔尼科娃而得宠了,被加封为镇军大将军,准其所属进驻金陵城外三十里的东仙桥镇,另外还统领五万御林军,比李玄孝高一品了,不过,常伟也推荐了李定为御林军都统,封号云麾将军,这是李玄孝心里很高兴的事情。 李石正好在厨房码木柴,听到院子里晒着太阳的将军李玄孝对夫人惋惜的说:“石茗你啊,差点就被主公看上,可惜被常伟老婆抢了风头,可惜啊。否则也许是我就是加封镇军大将军了。可惜啊。” 李石听了,心里觉得凉飕飕的。想不到这个外表粗豪的久经沙场的将军,在名利方面如此的没有抵抗力,真是把老婆当衣衫?。 李石不知道,同样的,石茗听了也是凉飕飕的。虽然她的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但是她内心却也很不平静,很不舒服。心想:果然是女人如衣服啊。 不过,她还是解释说:“我实在是身体不舒服了。” 过来一会,她说:“我有些想英子了,想快些回徐州老家。要不我与梅子先走?” 李玄孝想了想说:“好的,你的身子也不舒服,别急着赶路。要不过几天吧,你好好在金陵城玩玩,到时你们先走。” 早上,方姑娘在院子里看到正在发呆的李石,对他说:“收拾一下马车,一会出发。” 李石问:“要回去啦?” 方姑娘说:“夫人要到郊外散散心,顺便到栖霞jīng舍去住两天。” 汉唐时期,中国的chūn游已经很是盛行,但是到了五代十国,这种风气反而少了――因为盗贼流寇横行,社会动荡,人口也急剧减少,大户人家都盛行在家里聚会作乐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物品,夫人石茗就告别李玄孝,带着方姑娘与三个丫鬟一起出门。 走到门口,李石把斗笠压低,遮住半边脸,低着头拉着马车前行。门外的泼皮没有留意这个马夫,还只是直直的看着府内。原来,他们看到的李石是和小依这样的大户小姐出入的,以为李石是府中的少爷之类的纨绔子弟,根本就没有想到李石竟然只是一个马车夫。 第十一章 深山论道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十章深山论道 离开将府,李石松了口气。这时,李石才留意看着几位美女。他发现,方姑娘与三个丫鬟紫儿、风儿、雪儿均带着佩剑。由于见过方姑娘那惊世骇俗的一枪,所以他对几个女子的安全并不担心。 chūnrì的景sè已然很鲜明了,官道边上开满了小花与嫩草,李石用目光到处寻找,想看看陆游当年写的梅花,因为他也酷爱梅花。心中默想: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chūn,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是何等的景象啊? 但是没有发现梅花,而后自己轻轻一笑就释怀了:chūnrì时,梅花已经开过了。 chūnrì雨水多,走到响午,天空忽然yīn暗起来,转而雨水就滴滴答答的开始下来了,很快变为滂沱大雨,夫人示意方姑娘叫李石进马车里面躲雨,李石没有多想,就钻进去――毕竟是在新时代平等思想教育过的人。六个人挤在车里就有些紧迫了,李石的屁股大腿就紧紧的挨着雪儿的大腿屁股,而脚呢,就顶着对面风儿的脚――风儿很是羞涩,恶恶的盯了李石一眼。 那个年代,脚是女孩的最隐秘的命门,比屁股Ru房紧要多了,那时袒胸露rǔ的妇人不少,露脚的没有。到了宋代,女人的小脚更是男人意yín的主要目标。李石可不知道这些,还故意用脚趾扰着风儿的脚板底。风儿脸sè立即绯红。 马车就停在官道旁,雨愈下愈猛,车顶被雨水打得叭叭的响着。 夫人问方姑娘:“梅子,还有多远?” 方姑娘说:“大约还有二十里路就到栖霞jīng舍了。可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李石说:“很快就停了。越大雨越快停。” 夫人看着李石说:“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嘛,结实多了。” 李石自己也觉得身上有肉了,至少比在大嫂怀里醒来时长多二十斤了。心里想着就想起那个像他妈妈般的大嫂: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 夫人过一会又说:“你的洞箫吹的很好,现在反正没事,你就吹吧。” 李石也没有推辞,洞箫就被压在雪儿屁股下,他伸手抽出来,雪儿抬起屁股,李石看了一下,其他人都发现不了,就顺便摸摸雪儿结实丰满的屁股,这一摸,手指竟然刮了一下雪儿的深深的屁股缝里的一个敏感地方,那部分的肌肉却忽然紧了一下,把李石的手指夹住了,雪儿面上绯红,不过其他人似乎安然不觉。 李石心里暗笑,觉得好玩极了。 李石想起当年少林寺里的那个小女孩唱的歌,很是能衬托这时的情景,于是呜呜的洞箫声低沉的响起,李石选了悠扬绵长的方式来吹奏《牧羊曲》,里头的曲调经他一吹,异常动人: rì出高山上(李石刻意心里改掉这个词,因为这里不是嵩山,)晨钟惊飞鸟 林间小溪水潺潺 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山花俏 狗儿跳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 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 冬去chūn来十六载 黄花正年少 腰身壮胆气豪 常练武勤cāo劳 耕田放牧打豺狼 风雨一肩挑。 夫人与方姑娘静静的听着,脸sè露出惊讶,而三个丫鬟却是脸上露出喜悦。李石很享受这样的情形,和几个美女挤在一辆车子了,听着棚顶上滴滴答答的雨滴声,呼吸着几位美女的香气,互相挨着,那种暧昧感觉使得他的心中暖暖的。舒服极了。 李穆知道这种情景肯定得吐血三升,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这个待遇,下大雨的情形他遇到几次,都是他在外面淋雨的,甚至连爬到车子底下躲雨的待遇都没有,更别说是上车和夫人等美女们坐到一起了。 不过,李石也不知道这个是夫人特意的恩惠,他的思维还是觉得这样很正常啊。其实,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夫人发现他的样子越来越长得健康帅气,看得也舒服,所以很多时候就没有刻意隔离开主仆间的距离了。 很快,雨就停了,李石有些依依不舍的跳下车子,坐到外面,一挥鞭,马车疾走。 车里的遮帘也挑起,夫人看着车外的景象,心里有些激动,慢慢开怀。 雨后的景sè比原先的还要美,那新鲜翠嫩的秀sè就像是扑在在眉睫之间,令人应接不暇啊! 马车就这样慢慢的前行着,到了后来上山的路开始难走了,尤其这样的雨天后,天也刚放晴,道路险峻而泥泞,路边溪流暴涨,哗哗的流水声不绝于耳。李石小心的驾着车,夫人与方姑娘却神情安然,对危险全然不觉,兴致勃勃的看着车外的浓浓chūn意。到了山谷深处,忽然有一处苍松古柏,郁郁苍苍。顺着在驰道上走了数百步,便到一寺,远远看到上面写着《栖霞寺》。 李石把马车安置好,随着夫人她们进去。一进寺门,就见一条直道,旁边一座jīng舍,上面写着《栖霞jīng舍》。字体苍劲有力。庙里的主持是个jīng瘦清铎的老和尚,见到一行进来,就快步迎了出来,他似乎认识夫人与方姑娘,但是,当他与夫人见过后,忽然眼睛惊讶的看着李石,李石顿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他闭上眼睛,心里的气流忽然与另外的一股气流交集,似乎是熟悉的东西一下涌现脑海。 主持和尚轻轻的说:“阿弥陀佛,老衲法真。吴方子去世了吗?” 方姑娘说:“是的,开chūn前时候干爹病发去世了。” 和尚看着方姑娘与李石:“好,好。” 丫鬟们都惊讶的想,这个和尚,人家去世,你说好? 和尚安排好他们的住宿,又去安排食物。 李石在屋子里无聊,就走出来四处看,只见jīng舍的右方有块大的石碑,上面一些文字,篆刻的,有些深奥,是唐高宗撰写的,用以传播明隐君僧绍的事迹。明隐君过去隐居在此山,就是他将住宅舍为佛寺了。唐高宗认为他很贤德,就记下他的事迹。碑的反面有“栖霞”两个大字,雄丽飞动的笔力,李石觉得这恐怕是唐人的真迹。拾级而上是山门。进去还有门,是四大天王的殿宇。拾级再上,有一座宏伟的大殿,主殿里面竟然供奉的最大的佛像是无量寿佛。李石感到有些奇怪:无量寿佛不是道家的吗? 李石在屋子里无聊,就走出来四处看,只见jīng舍的右方有块大的石碑,上面一些文字,篆刻的,有些深奥,是唐高宗撰写的,用以传播明隐君僧绍的事迹。明隐君过去隐居在此山,就是他将住宅舍为佛寺了。唐高宗认为他很贤德,就记下他的事迹。碑的反面有“栖霞”两个大字,雄丽飞动的笔力,李石觉得这恐怕是唐人的真迹。拾级而上是山门。进去还有门,是四大天王的殿宇。拾级再上,有一座宏伟的大殿,主殿里面竟然供奉的最大的佛像是无量寿佛。李石感到有些奇怪:无量寿佛不是道家的吗? 走到寺庙高处,是一个实木与青石搭建的观景阁楼,在此远眺山中,又是另外一种景象:只见重峦叠嶂,古木参天。小溪弯弯,峰回路转,云断桥连。涧深谷幽,天光一线。万壑飞流,水声潺潺。仙雀鸣唱,彩蝶翩翩;灵猴嬉戏,琴蛙奏弹,奇花铺径,别有洞天。因为是chūn季,加上是雨后,更是万物萌动,郁郁葱葱,令人心旷神怡。 李石闻到阁楼里飘出一股清醇的茶香,是他以前常喝的明前毛尖,不禁说道:“好香的雨后明前毛尖啊。” 刚刚在院子里迎接他们的老和尚法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施主来啦?” 李石一怔,听口气似乎就是在等着他的。 于是走进阁楼,但见原木雕成的窗户,很透风,雨水湿透了瓦檐,发出青涩的光,阁楼中一个火盆,坚炭在火盆里烧着,在火盆上面用三根交叉着的木头搭成一个吊台,吊着一个瓦壶,里头烧着水。旁边一张小桌,上面摆着一把小泥壶,两只小茶碗,碗里已经注满了清茶,另外,桌子上还摆着一个棋盘,上面已经放着一副围棋子。桌子前两张小凳子,和尚示意李石坐下。 李石举了个躬说道:“谢谢。” (这是他还是高小帅的时候的习惯――以前常年在海外留学养成的好习惯) 和尚半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指指那腕茶。李石拿起茶,在鼻子前闻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在慢慢的用嘴轻轻喝了一口,叹息道:“果然是好茶。” 法真和尚不理李石如何评论那茶,默默的拿了颗白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方,李石看他放的位置有些奇怪,于是就在自己的角里放了颗黑子,到了八手时,李石已经完整的摆出了中国流的布局。和尚抬头看看李石不去进攻他,只是自顾自在那里摆,有些惊奇,李石暗暗自喜,心想:一千年后的聂卫平就是凭借这东西横行天下的。你怎么会知道其中奥妙呢?果然,只下了三十手,和尚就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很久没有下一只。脸sè霎时苍老了许多,眉头紧紧的皱着。 李石想:“这个老头和尚也许有七八十岁了吧?” 看到老和尚苦思的样子,李石内心有些不忍。喃喃的说:“棋也戏也,大师何必着相了?” 老和尚抬头看看他,再看看棋盘,脸sè慢慢舒展了:“嗯,是啊,老衲的确是着相了。” 说完,拿起子轻轻往中间一放,十来步后,棋局已经变得翻天覆地了,李石的优势慢慢被蚕食,事实上,李石的中盘战斗力远不如老和尚,只是和尚开始总顺着棋谱去下,看到李石的奇诡招数,一时被绑住手脚,因为一句何苦着相了的话,让老和尚终于明白自己被困的原因,于是避开李石的效率奇高的定式下法,直接在李石的中腹处挑起战斗,果然,要贴身肉搏时,李石因为缠斗的棋力没有老和尚的强,已经无法抗衡老和尚了。 下完,老和尚凭借中盘与收官的深厚功力,扭转了局面,赢了李石数子。良久,和尚一直看着李石,两眼炯炯有神,李石慢慢也直视老和尚,老和尚满意的对李石说:“记住,世事如棋!数十年了,第一次有人能在棋盘上把老衲逼到这个境地的。吴方子也没有你这样的棋力。” 李石惊讶的说:“吴先生?” 老和尚笑了:“对,就是吴方子,呵呵,虽然他号称医神,可是,在棋艺上,他总是输我的。不过,他也许算是我在这世上能看的上的对手之一了。所以,我要试你的棋艺,他曾经告诉我,会找到一个厉害的弟子,替他报每次输我的这个仇的。哈哈,今天,其实,你已经达到他的心愿了,你不指点我出逃那些子,我就输了。” 李石很惊讶,因为,吴方子只见过他两次就已经离开人世了,按理说,吴方子根本不知道李石是个围棋高手,再说了,吴方子也没有真的把李石当作自己的传人,也从来没有讲过。不过,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是因为死得有些突然,才来不及告知? 李石已经无从考究了。反正现在老和尚就是把他当作医神传人了。他也坦然的接受,想到当初他拿着柳叶刀替病患开刀的那种情形,谁敢说他不是医神? 晚上,躺在jīng舍里的李石心情复杂,从博爱医院穿越的回这吴国已经是三个月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何了。 清晨,天蒙蒙亮,虫鸣鸟叫的声音已经把李石闹醒。他觉得有些寒冷,便披衣起身,走到院子中,天sè很清爽,残月如钩,挂在天边。李石闭上眼睛,摈除心中杂念,慢慢的呼吸着这份清爽。心里的气流就自然的流动起来,到达四肢百骸,顿时舒坦无比。这时,耳边响起法真老和尚的声音:“施主,你随我来。” 李石张开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法真老和尚,心想:这老和尚的脚步怎么这样轻的,来到我身边竟然无声无息? 于是也不问为什么,默默跟在老和尚身后,走到昨晚下棋的静室,老和尚推开窗户,示意李石坐下,然后从墙角的板砖下掏出一卷微白微黄的绸缎,放在李石面前,说:“我今天要跟你讲个事。这是医神吴方子放在我这里的物品。要我转交给他的徒弟的。” 李石说:“他是我救命恩人,不是我师傅。” 法真老和尚露出慈祥的微笑,看着李石。良久后说: “医神吴方子的真气就在你身上流动着。你已经是他的传人了” 说完,把那卷东西递给李石:“这是吴方子大半生写下的中药方子,各种草药的药效都清楚记载在上面了。学好了里头的东西,可以济世救人啊。这是功德无量的东西。” 李石说“:那么为何他不传给其他人?越多越好啊。甚至开个医学院,开班授课,是大众都能得益啊。” 老和尚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的,睁大眼睛问道:“办医学院?开班授课?使得更多的人知道?是啊,有这样的想法足以证明施主心地善良,宽厚仁慈,以后必然福泽深厚的。阿弥托福。” 说完,他接着又摇摇头:“不行,这里头有一些厉害的药方,落到坏人手上,足矣杀人无数的。” 说完,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曾经在毒药这个方面有过很大的隐痛,难以启齿的那种隐痛。 李石看到这个情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拿过丝卷,慢慢翻开,里面竟然是图文并茂的,写的非常详尽,但是,更多的是药石的jīng炼,与人体的修炼,主要是一些道家的修真方式。李石不禁想起后来的《本草纲目》,不过,他发现这些又与《本草纲目》有很大区别。本草纲目针对的是草药,而现在的吴方子的很多是动物入药和矿石入药的方式。比如蛇毒,蜂毒,虫毒等等,再比如,散散石,五sè石等等微量元素集中的矿石的入药~~~~ 李石慢慢翻着,看的入迷,老和尚已经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李石排斥中医已经是在潜意识中根深蒂固的了,但是现在看到这些jīng妙的用药方法,才知道自己对传统中医的看法是存在很大偏见成分的。就是说,许多的后来的中医秘技自珍,几乎就是择儿子亲传下来,许多简单的药方,本来几味草药就行的,为了不让他人学到这些药方,加入了无数混淆视线的无关痛痒的废药,搞得神神叨叨的,越来越把好东西搞得乱七八糟了。而吴方子的这卷东西,都是真实无误的良方秘方,很多都是自己品尝实践出来的好方子。 jīng通药理的李石一看,就能深谙其中的jīng髓。果然是好东西。 离开寺庙的时候,李石觉得身上已经多了一份担子了。 第十二章归途遇伏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在下山的路上,李石一改上山时的那种对美女sè迷迷的形象,变得很是认真了。那几个丫鬟反倒却有些注意的看着他了。在休息的时间,她们都会有意无意的走到他身边,看他摘花摘草的很认真的那个样子。 李石的xìng格是有些极端的,他就是那样的人,在大学时期就是那样的,只有专心一个事,就会怎么都分散不了他的注意力的。 所以只要在中途一休息,就到处寻找卷上描述的一些这个时节生长的草药,慢慢的,博士的痴迷劲有浮现在李石身上。chūn季就是好时节,还真被李石采摘了许多罕见的草药。只见他用草藤绑起吊在马车的辕杆上头,心里反复琢磨如何试验这些草药。 他越是不搭理美女们,美女就越是观察他,这就是世间的常理。 李石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沉思,一路如此。 马车就这样慢慢走着,不禁到了离金陵城只有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山坡。李石把马车停下在路边,靠近有一片苦楝树林,路边有一个凉亭,上面清楚写着十里亭。亭子里头有一卖茶水的老翁,另外还有一位眉目俊朗的汉子在休息。 方姑娘问夫人:“时间尚早,是否将息一下?” 夫人说:“好吧,让马儿休息一下。” 几个美女往下一走,那个汉子见到眼前的美sè,不禁眉毛挑了一下。 不过只是瞬间而已,很快就平复平静了。 李石还沉思在草药的问题上,低头把马儿松开背带,让它们在山坡吃草,自己也乘机溜到林子里找草药了。 在山包走了不远,看到一密密的小树林,他不禁走了过去。走近时,他发现林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他立即站住,闭着眼,感觉身旁不远处一股杀气依然压来。他立即毛骨悚然,想跑,但是,两脚就像灌铅一样沉重,动不了。 他心里骂自己:真他妈书呆子,遇事就尿裤子。当年在纽约,遇到一长满横肉黑人抢劫,当时还是高小帅的他手发着抖把手机钱包递上,递上后还被那个家伙踢了一脚,断了一条肋骨,所以独自一人时,遇事都怕。但是上次遇山贼却不怕――李石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那时身体里面主宰的是小石子? 那股杀气似乎不是针对他的,目标应该是亭子里头的人。 因为发现杀气不是对自己的,李石又心里定了些,于是继续用意识搜索四周,这一搜索,吓了一跳,发现至少超过三十人埋伏在此。李石不敢往前,也不敢往后,这样一吓,顿时觉得尿意很急,干脆解开裤裆,装着撒尿,自己压惊,同时心想:人一被吓就是想撒尿啊,真理! 撒完尿,他慢慢往回走,走到边上正想跳出林子大喊时,身后呼呼的身影已经扑向凉亭。稀里哗啦的刀剑声立即响成一团。 李石抬头一看,夫人与方姑娘她们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在亭子里面,两个丫鬟风儿雪儿似乎受了小伤。李石急的不知所措,忽然心里很担心那个卖水老者与年轻汉子也是敌人,一眼看去,老人已经在方姑娘身后慢慢站起来,李石想起来出城的时候根本这个亭子就是没有人卖水的,于是喊道:“姐姐,小心身后。” 但是,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当一把短刀神出鬼没的劈向方姑娘时,李石知道,方姑娘危险极了。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年轻汉子出手了,李石眼睛一花,老人的刀已经被年轻人的剑鞘架住了。老人似乎身子幌了一下。 这时,李石觉得刚刚的林子里那股杀气有从身侧涌出了。一个披着黑袍的小个子年轻女人缓缓的走向亭子,方姑娘看着那个女子越来越近,杀气也就越来越浓,李石甚至感觉到那个女子的黑袍都要鼓起来了。但是这时李石心里却想:丢大了,我刚刚解开裤子尿尿的时候东西正对着这个女人的。完了。 那个女人在年轻人前面停下,哼了一声:“李湘,你何必插手李玄孝的事情吧?你还是走吧。” 年轻人说:“我只是觉得几个女人在我面前被伏击,而我却熟视无睹,那就说不过去了吧。好歹我也是男人啊。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是今天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要不,你下次再找她们?” 李石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太帅了。几个丫鬟面露钦佩的眼神,而方姑娘与夫人仍然很紧张的样子。 李石他不知道他们的武功谁高,但是听的出这个女子的武功应该是方姑娘比较顾忌的,想起方姑娘那诡秘的一枪,但是在这个女子的凌厉杀气的笼罩下,却显得有些风雨飘摇的样子,可见这个女子武功之高了。 而那个年轻人却浑然不顾,说明武功也是相当高了。 那个女子思考一下,也许觉得有了这个年轻人在而无法全身而退的击败对手,于是对手下说:“好,这次本姑娘给你一个面子,下次可不会这样客气了,撤。” 语调简洁短速,全部黑衣人瞬间消失在林中。那个女子一走,李石想:又是我发挥的时候啦。 于是对着老者的背影喊道:“回来拿走你的水桶。” 上次在方姑娘击败山贼的时候他喊山贼回来埋尸体,引得紫儿他们一阵佩服,这次也忍不住重演一遍。 可是几个美女这次没有笑。因为这一刻,和英俊无比武功高强的李湘比,李石差太远了。 夫人和她们很严肃的呆站在那里,方姑娘最后发现是应该向年轻人道谢了,于是说:“壮士,谢谢你。” 那个年轻人淡淡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恰好经过而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很正常的事啊,别往心里去啦。小生李湘,就此别过,我还要赶往金陵城呢。” 方姑娘说:“刚才那个女子似乎认识公子~~~” 年轻人说:“是的,打过两次交道。那个女子武功奇高,据说是列在江湖十三星宿里头的人物,好像是吉城后人。” 李石心里轰然猛跳,压了许久才压住。吉城?就是自己身体里另外一个小石子的族群? 方姑娘却被江湖十三星宿的话吓了一跳:“真的位列江湖十三星宿?难怪刚才的杀气压的我心头发疼。” 夫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说:“小石子,套马回城。” 年轻人也骑上他拴在不远处的白马,缓缓的跟着马车走,这下子,三个丫鬟坐不住了,开始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这个帅哥白马王子了。 李石耳边只听得都是:帅啊,武功高啊,胆气豪啊,之类的。 他在美国读博士时就听惯了身边帅哥被人赞的情形,因为从来没有人赞过他。嘻嘻,习已为该了。 于是他又默默的盯着挂在马车边上的草药,想着它们的用法。 到了坡下,路就宽了。这时,年轻人的白马跟来并排行走着了。紫儿悄悄的跟雪儿说:“快看,那个帅哥跟上了,肯定看上雪儿咯。 两人低声的闹着,夫人说:“别闹了,人家少侠是担心我们路上还被人袭击,所以一路保护。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李石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发现几个美女的眼神都是围着年轻人转,心里未免酸溜溜的。 继而又自嘲说:“就你个马夫,也敢心里不平衡?嘻嘻。 自嘲之余又想,今天自己怎么啦?忽然胆小如鼠了,难道是自己整天的在小石子和高小帅之间变换着角sè?或者是时而这个占上风时而那个占上风? 到底是小石子怕死还是高小帅怕死?这个问题又开始占据李石的脑海了。 胡思乱想中,马车已经回到金陵城里,方姑娘跳下马车,来到那个叫李湘的年轻人前面说:“谢谢少侠的出手相助,梅倩没齿难忘,我们已经到达了,不知少侠将往何处?” 李湘说:“我就随便逛逛,没有什么打算。” 夫人的声音透过车帘子传过来:“少侠要不到寒舍坐坐吧,我们也好请少侠喝杯薄酒,略表谢意。” 李湘也不扭捏:“好。那就打扰了。” 李玄孝听到夫人等被人伏击的时候,立即大怒,旋而听说李湘出手相救,马上对年轻人另眼相看了。亲自拉着李湘在大厅里吃饭,几碗烈酒下肚,两人天南海北,无所不谈,特别是天下形势,李玄孝发现李湘分析的异常通透,而且对打战对带兵也很有见解。李玄孝怕着李湘的肩膀说:“听小梅说,你的武功已经达到化境了,今后有何打算?要不到我军中帮帮忙?” 李湘沉思片刻说;“早听说李将军麾下猛将如云,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忙啊。” 李玄孝用力执着李湘的手:“说定啦,那就来帮我的忙吧。我小儿子带领两万jīng兵驻扎徐北一带,那个位置北据梁朝,地位关键。我总觉得放心不下。这次回去,你就去辅助他。我晚上就修书一封给你带去,另外我挑个得力手下陪你去,以取信我小儿子李飞。” 李湘沉默一会说:“今天替夫人驾车的那个小孩与令公子熟悉吧?就让今天那个马夫随我去就行了。让他当我书童吧。” 李玄孝说:“那个马夫?倒是熟悉,虽然他们小时候玩的时间不多,因为年龄相差不大,还能相处。不过,那个马夫只是家奴而已~~~而且有些呆啊。” 李湘说:“没有关系,就他吧。” 李石躲在厨房的灶台前,与厨娘一起吃着剩饭,心里还在想着那些草药的制作。忽然紫儿兴奋的走进来说:“小石子,你吃饱没有?” 李石没有搭理她,慢慢的吃着。这时,风儿雪儿也来了,看到紫儿在,愣了一下。 厨娘觉得奇怪,着三个眼睛平时都很高的丫头,今天怎么忽然都来找李石了? 李石也觉得奇怪,左右看看自己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啊。 十三章,小试医术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这时,雪儿说:“听老爷说,要把你送给李湘公子做书童之类的,随他去辅助小少爷啊。” 靠,原来如此。对自己示好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以后能跟在那个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身边当个小家奴? 李石忽然心里很是悲伤,自己堂堂男子汉,却在将军以及夫人眼中如此的轻微,暗叹道:人在那个年代是物品一样可以送来送去的啊。 李石默默无语的低头吃饭,再也没有理她们了。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吃完,心情依然郁闷,对草药也失去兴趣。脑子里想起那天在河边下棋的那个女孩小伊:心想,不知道小伊怎样了。 那个女孩虽然嚣张,还打了自己,但是李石感觉到她从心底里是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只是xìng格跋扈些而已。 想着想着,李石就有些想念在那个小村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了,还有那个大嫂。当初因为能跟夫人方姑娘出来,心里狂喜,现在看来纯粹是为了能经常看到这些美女而已,能够与之接近就忘记了自尊心,当牛做马的也心甘情愿。现在忽然被送人,这就伤了自尊心了。虽然李湘武功高强,人也帅,也正义,但是,李石内心冒出强烈的反感。 不过李石也觉得奇怪,这股从心底冒出的自尊到底是高小帅的还是小石子的本xìng? 晚上,本来还好好的夫人忽然上吐下泻的,显然是得了风寒,那肯定是因为路途上的一场大雨,在山上夜宿时偶然染上的。加上回来路上的那段惊吓,也许就是发病的引子了。 李石夜里被叫醒,要去三里外的医所接个郎中――大夫。李石赶紧和紫儿套上马车前往,出门时还好泼皮们不在了。来到郎中家,人家早已经把门闭得严严实实的了,敲了半天,才慢慢开了一点,一名童子伸个头出来:“敲什么敲?” 紫儿急急忙忙的说:“快请陈郎中去往李将军府,要救人。我家夫人得了急病。” 童子把门关上:“我家主人不在,进宫中替黄门老公公看病去了,响午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紫儿没办法,之后和李石在郎中门前候着,虽然是chūn天了,夜间还是冷,李石叫紫儿上马车呆着,然后自己也爬上去,紫儿有些恼怒的看着他,觉得这个李石也太没规矩了。两人在车厢里面,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李石可不管这么多,想起紫儿在那天夜里洗澡时的rǔ胸,他心底有些荡然。 过来一个时辰,还是见不到郎中门前有动静,紫儿着急起来,这时,远处来了一匹快马,那人来到郎中门前,下马就踢门,这时,里面出来一个人,抱拳说:“陆大侠,有空来看小弟啊?” 踢门的那个人笑了:“陈养,你小子,你躲在这里多逍遥啊,还记得老哥我?” 感情郎中就在家里,根本没有进什么宫。靠,把李石气的牙根都痒痒了。紫儿也是怒火中烧,可是,自己是个丫鬟,李石又是下人,怎么能抢白人家郎中大人呢?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李石扬起马鞭,驾起马车立即转头回家。紫儿拉着他的手:“你要干嘛?” 李石怒道:“这等人品的郎中,能是好郎中?我肯定比他强一百倍。” 不管紫儿的拉扯,把紫儿推了一下,驾车离开。 回到府中,李石二话没说,拿起rì间在山上摘下的一些草药,叫厨娘拿出药罐,放了清水,自己点了柴火,交代厨房大嫂:“烧开后加一块姜,加点盐,倒出一碗端给夫人先喝下去,明天郎中就会来。” 特是担心府里知道不是郎中开的方子,不给夫人喝。于是才说:明天郎中会来复诊的话,言下之意是现在的药就是郎中开的。 偶染风寒,这样的小病,当年他还是高小帅的年代,他作为主任医生根本连方都不肯开的小病,竟然被一个小郎中吊起来刁难?靠。 紫儿担心的看着李石,一直跟在他后面,六神无主的样子,李石转过身,拍了一下她的脸颊,示意没事。这是当年他经常安慰护士和实习医生时的动作,但是,现在他的地位是何等的低下啊,竟然摸紫儿的脸,一瞬间,紫儿愤怒的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把李石打得一下子懵了。 这时,刚好夫人的贴身丫鬟雪儿进门,看到紫儿狠狠的刮了李石的耳光,看着很真切,惊呼了一声。正想上前劝阻。 紫儿还是不解恨,指着李石的鼻子骂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方姑娘和夫人给你点好脸sè,你就蹬鼻子上眼啦?记住,癞蛤蟆吃不了天鹅肉的。以后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李石被这样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终于发火了,举起右手,可是也不能打女人啊,想了想,心中骂了一句:靠。这是什么世界啊,老子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呆了。 但是,对面的紫儿可不是这么想的:“好啊,你还敢对本姑娘动手?”说完一抬腿踢在李石肚子上,手上一个肘击动作,李石已经飞到墙上旋即有重重的摔在墙角边,把他疼的在翻滚。 这可是李石自找的,想想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还敢对紫儿举手?紫儿和风儿她们是方姑娘的贴身丫鬟,自小跟着方姑娘习武,十个八个大汉也不是她们的对手,李石从来没有习过武,穿越后最多也只是练过shè箭,练过飞刀,可是,在贴身肉搏这样的情形下,他简直就是个沙袋一般,只有挨打的份。 李石羞愧的眼泪直冒,连滚带爬的抢出门外,转身回自己房间,拿被子捂住头,倒在床上,伤心的哭着。 当晚,雪儿把汤药端到夫人房间,夫人喝了后,顿时发了一身香汗,第二天,病已经好转了。中午吃了一些米汤后,晚上已经是jīng神奕奕的。 可是被紫儿扇了一个耳光的李石却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间门。 紫儿心中嘀咕:这个李石难道真是有点门道? 伤寒在那个年头是会要人xìng命的,否则紫儿也不会那么着急了。没想到李石一副药就治好了。她很不相信。但是,眼前的事实又是真的,怎么办? 有些后悔打他那么重了。想来想去,要不去他房间看看他? 又想:他算什么东西的,我还要去讨好他? 终于还是没有去看李石。 终于等到李石要跟着李湘离去的那天了。 一早,李石还在床上躺着,在院子里传来声音,他仔细听了一下,是李玄孝及其夫人、李湘的声音,他爬起来走到院子。 夫人对李湘说:“小石子虽然是我的马夫,但是我从不把他当下人看,这一路上希望你保证他的安全,与你到了徐北后办完事后,让他回来我这边。” 方姑娘也在旁边看着李石,紫儿和雪儿她们只是站在夫人身后,眼睛都是直瞪瞪的看着有帅有酷的李湘。她们心中都期盼着李湘忽然开口向李玄孝将军把自己要了去――这在当时是极其普遍的事情,要个丫鬟要个奴婢要个小厮,简直是士大夫之间的礼尚往来的事情。 李石可不知道这样的情形,反正他现在也想着离开将府了,毕竟那天被紫儿揍的有些伤了他的自尊了。 听到夫人关怀的话李石这才鼻子有些酸,有些感动。不过紧紧是些许而已,瞬间就没有感觉了,心中想道: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奴才而已。不把我当下人看就是恩典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李石本来就是下人,只是你不把我当下人而已。 李石的自尊心在被紫儿踢了一脚之后变得很强烈了。在李石的眼中,眼前的这些美女忽然都变得普通了。甚至像夫人这种绝世美艳的女人,忽然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李石深深的向将军与夫人等鞠了一躬,跟在李湘身后默默的离去。只带上那根罗汉竹洞箫,当然那个护腰也是围在外衣下面的,李石胸腹瘦小,那个护腰几乎变成他的防弹衣一样,护的部位很大。还有那卷医书也裹在护腰下面。 “身无长物,大约就是这样子了”。李石心想。 离开将府的路上,李湘问默默无语的李石说:“夫人与方姑娘似乎对你很不一般啊,而且那天我听你叫了声方姑娘姐姐,我没有听错吧?” 李石说:“方姑娘带我家小姐在刚解冻的河边玩,小姐滑到水里,我救了她。方姑娘说事后说,如果不是我救了小姐,小姐因为她带出去玩而死去,她是没有脸活在世上的,夫人也比较疼爱女儿,所以她们对我自然就好些。” 说完,继续低头无语的前进着。 李湘哦了一声:“难怪。” 刚走出城门,十几匹马骤然冲了过来,一下把两人围起来。李湘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所为何事?” 领头的人就是被小依打了一鞭的瘦猴,只见他大声叫到:“就是这个小奴才。” 众人跳了下马,围着李石,李石感到很害怕,退到李湘身边。李湘笑了:“各位,这只是我的书童而已,怎么会得罪各位呢?” 瘦猴尖叫着:“这个奴才的朋友把我们兄弟给废了,现在还卧床不起,这兔崽子躲在将军府不出来,哼,现在终于被我们逮住了。” 其中一个大个子挥舞着一根木棍,直接向李石的腿砸去。李湘把李石往自己身边一拉,飞起一脚,自己接把那个家伙踢飞。旋即几下手脚,把骑在马上的和站在地上的十几个人统统放到在地。 他拍拍手,看着在地上哭叫的瘦猴:“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吗?” 李石很羡慕李湘之余也很悲哀: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真的就这样的窝囊的活着? 前面在李家庄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感觉,那时的李石因为只对着大嫂和兰子这样的和他一样等级的善良的人,他也还没有感觉到等级森严的痛苦。 第十四章小李将军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两人马快,一路无语,三天就到了徐北李家军驻地。李飞接亲兵传报后来到中门迎接,见到两人,让李湘坐下后吩咐下面做饭,自己却默默无语,背着手在厅里沉思。 李石也是第一次看到李飞,年纪和自己相仿,但是很有些老成的样子。相貌堂堂,一米九十多,高大而修长,气质这与其大哥截然不同。一点都不骄横跋扈。 特别是,他看李石的眼神很是友善,与李玄孝不同,与李定更不同。李石想,也许以前的李飞与小石子应该是关系挺好的。 李飞把李石拉倒院子,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形,也了解到他父亲的加封与大哥的意外封赏,很是高兴的笑笑。而后又问起李湘的情况。李石如实的回答了当天遭遇伏击李湘出手相救的情形。 当听到方姑娘差点被偷袭时,他眼里忽闪了一下。李石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中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多问,现在他已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家奴或者书童而已。 数rì后,李飞召集了手下几个大将,与他们介绍李湘:“这是爹替我物sè的军师,今后大伙就叫他军师吧。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代替我发号施令。明白吗?” 众将犹豫了片刻,李飞眼睛慢慢的看着他们,他们还是应承了。 这几位大将分别是黑塔般的神刀营将官于强、红脸大汉长枪营将官石心球(李石当时听到这个名字就想笑:实心球)、黄脸的马刀营将官秦幕琼、中军将官李涯。每人统领有将近五千jīng兵。 在后来的两个月里,李石每天就是跟着李湘的屁股后面在军营四处转悠,还不时的登高观看各种地形。李湘也经常对很少出声的木纳的李石讲解一些他认为的jīng妙的兵士布局方略。可惜李石对此一窍不通。 但是李湘每到得意处,都会滔滔不绝的说。一天,他带李石到主力部队驻扎的营地的对面湖泊边上的小山里,目视了营地的格局后感慨的说:“李飞是个将才。 也不管李石懂不懂,拉他过来就说:“你看,从格局上看,这个阵地很难攻破,三面临水,车队、骑兵马队就没有法子偷袭了,而正面的前方数里外,两个侧翼部队像钳子一样坚固的守着,除非强大十倍八倍的队伍,否则别想一举将他吃下。” 李石看了看,心想:你别忘记,冬天时这个湖面结冰就能过马车----届时后方就不堪一击。 不过他没有出声说话。心想:如果换我该怎么把这个漏洞堵上? 他是沉默的人,可也是心中不停转动的人,于是四顾小山,绵绵数里的芦苇荡已经长得很茂密了。思考半天,也想不出三面好办法,心中只是觉得李飞部队在冬天的防御是个大问题。 rì子也过的还好,比较痛苦的是李石还是不习惯现在的角sè――奴才小厮。每天最痛苦的是要替李湘倒马桶端洗脚水。这是在现代当博士当主任的高小帅――现在的李石无法想象的事情。 有个中午李湘与李飞以及四名大将在中军大帐外头喝酒,远处一课槐树上几个乌鸦在呱嘈着,很是扫兴,李飞就说:“李涯将军是我们的神箭手,你就用箭shè下那几个呱嘈的东西吧。“ 李涯说:“听闻军师武功高强,何不露几手给末将们开开眼界?” 语气明显有些挤兑的意识。 李湘笑笑,对李石说:“李将军案头上有副围棋,你拿几颗围棋子给我。” 李石就拿出一把围棋子给他,李湘忽然就变得肃杀起来,一股杀气蔓延开来,在他身后几步的李石明显感到了那天在林子里的那种熟悉的杀气,一股压得人窒息的杀气。李湘把棋子掂在手里,随手一挥,三只乌鸦同时被打下来。几片被打掉的黑sè的羽毛在空中飞舞着,这手功夫让几位大将顿时默默无声,空气瞬间凝固一样。 在所有的人都惊讶于李湘的武功高强的时候,李石却心想:这李湘的武功与那天的黑衣女子比似乎有些差距。 正在思索中,听到李飞哈哈一笑说:“好功夫,来,军师,我敬你一杯。” 李湘轻轻一笑,把大碗酒端来,一口干掉。眼神闪了一下,这一下,站在一旁伺候的李石看得分明,想起当时在被伏击的凉亭时李湘的眼神,也是这样闪过。 心里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 晚上躺在李湘毡房外的行军小床上,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于是他翻身出门,来到军营外的小河边,默默的想着一个问题:既然那天那群所谓的吉城复仇者黑衣的头领认识李湘,又知道李湘武功高强,但是为何还要当着他的面发动袭击?在袭击后没有试过李湘的武功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却又忽然放弃伏击中途撤走?而且李石已经明显感觉到李湘的武功绝对比不上那个黑衣女子。因为那天黑衣女子在林中发出的杀气是让李石心头剧痛的那种,李石很肯定,这个军师李湘绝对没有她的武功高。 李石闪过一个念头:黑衣人伏击夫人与方姑娘貌似想劫走李玄孝的家属,其实那是假相,绝对的假象。 但是,为何演这出戏? 李石心中浑然开朗:加个军师进李玄孝的身边才是真的目的。 那些人的目标明显是整个实力强劲的李家军,这是哪个方面的敌手呢?而且,李湘不要李玄孝手下得力的人跟着来徐北,而挑他这个傻乎乎的呆子跟在身边,明显就是觉得李石不可能识破他的一些行为。 李石想到这里,心中骂道:nǎinǎi的,李湘啊李湘,你如果知道老子落到这里前是堂堂正正的留学博士,你不知道会怎么想。不行,看来很快就要开战了。这个地方绝对不是我这样的书呆子呆的地方。 李石转头又想:哪边是正义的呢?我到底帮谁? 帮李玄孝吗?李定的样子令人不爽,而且他们夫妇把他当下人随手送人更是伤了他的自尊心,好歹也是你们女儿的救命恩人啊。靠。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李湘和他们比反而显得象好人,起码外表上看是这样。不过方姑娘,大嫂,小英子这些人还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所遇到的好人。 旋即自己又嘲笑自己:就你一个瘦小的毛头小子,多一个少一个又算什么呢?能翻的了天?还帮人?算了。明天离开这里吧。回到那个安乐小村子过过安乐rì子。 打定主意后,李石第二天一早立即向李飞以及李湘告辞,说是想念李玄孝将军了。想回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李湘说:“你走吧,我当时也答应过夫人等我安定了就让你回去的。” 说实话,现在的李湘其实已经在李飞的军中确立了稳固的地位了,也觉得现在的李石整天像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呆呆傻傻的整天摘那些树叶花草,还经常挖些不知道什么的爬虫类的东西,看着也不顺眼了。 李飞叫人牵来一匹黄骠马,让他骑马回去。在李石离开营门的时候,李飞又追了出来,塞给李石一锭银子,还搭着他肩膀说:“顺便和我父亲问好一下,还有,也替我问候一下小英子,你说哥哥想她啦。 这句话让李石停下来,想了一下:李飞与李定毕竟不是一个档次的人,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 于是小声对李飞说:“记住两件事情,一是要小心军师李湘,二是要记住,你的后方的湖面在现在是你防守的天然屏障,但是冰冻时候就是你的最大的防守漏勺――因为车马都能从那里长驱直入,从后捣向你的中军。” 说完后拍马疾走,留下一脸惊讶的李飞在那里发愣。 因为小石子在和他说话的时候的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语气是那样的斩钉截铁,令人觉得他忽然换了个人似。李飞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的李石,已经是高小帅当年在医院手术室做手术时对助手的语气,从来都是斩钉截铁的命令式的,绝不容置疑的语气。 李飞关键时刻的最后几十米的这样一送,和随手的一锭银子,使得李石讲了这样奇异的一番话。可是,就是李石这番话,使得在后来的巨变中,救了李飞自己一命,还救了两万李家军的jīng锐。 十五章 归途奇遇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十五章归途奇遇 路上已经是暖暖的rì子了,官道上并没有多少人,chūn花已是开的有些残了,许多植物已将到了结果灌浆的rì子,谷雨已过,很快就是立夏了。在离开李飞后,李石心里踏实了许多,心情开始好起来。摸摸怀里临走时李飞给的五十两银子,心里就开始想着要在那里搓一顿,像以前看的武侠书上说的:“店家小二,来两斤牛肉,打一壶好酒~~~~” 结果,走了一路,就要天黑了,都没有见到有人气比较旺的村庄,也没有见到所谓的挂着酒字的店家。靠。这是什么世道啊。有酒楼青楼的时候老子没钱,等老子有钱的时候什么店都没有了。 李石转眼一想,这里应该是吴国与后梁交汇处,也就是说战争胶着区域,难怪人迹罕见了。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一个残缺的凉亭,旁边写着“官道课”官家的收费处,但是已经荒废了。另外一个木牌写着:凉镇山白佛庙。于是李石决定到寺庙里面过一夜,循着木牌指向的路一直走,约三里左右,见一条小涧,沿涧往深处走,延伸进去似乎不可穷尽。这时,太阳已经要落下,黄昏的草木葱笼,散发出香气,闪着光泽。李石用手当瓢在小溪边取水,饮尽一番,才骑马慢慢地爬过岭去。刚转过深谷,前面有刀削般的山峰,两扇山峰像刀一样耸立当中,中间仅有一条线一样的小道。山虽下太高,却很险要,马像是被吓到似的不敢迈步子。看来已经筋疲力尽了。 李石下马,牵着它缓缓的转过惊险处。前面霍然开朗,一栋青砖黛瓦的寺庙就在眼前。 李石在寺前拴上马儿,解下褡裢推门进入里面。听到门响,里面的斋舍走出一位面目慈善的老和尚,向李石打了个佛讯,问道:“阿弥陀佛,老衲法空。施主,从何而来啊?” 李石说:“打徐北来。“ 不过他接着又说:“其实,小生是从来处来的。(佛教里面的谶语)” 老和尚微笑说道:“施主果然是从来处来的。” 迎进斋舍,只见一把青灯已经燃起,屋里亮堂堂的,一张木板床,一张小桌子,和尚说;“施主就在此将息吧。素饭几经没有了,只有几个青瓜芋头什么的,你看~~~” 李石说:“那就够了。我能迁就的。“ 老和尚说:“施主谈吐不凡,不过似乎迷失了方向了。” 李石说:“果然是大师啊。小生正是迷失了自己的人。(想到从高小帅变成小石子,何等不可思议的迷失啊。)“ 门外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既然知道自己从来处来,何来迷失?阿弥陀佛!” 李石转头看去,一个似乎比前面那个和尚还老的身材高大的清瘦和尚走了进来。原先的老和尚立即站了起来,点点头说:“方丈。” 方丈说:“贫僧清虚,法空,你可以下去准备一些瓜果了。” 李石想到,原来前面的老和尚叫法空,后面的叫清虚。 李石连忙站起来说:“小生李石。” 方丈问:“小施主如何迷失了?” 李石没法子回答,因为说是穿越了,老和尚肯定以为这厮有病。于是说:“小生rì行八十余里,但见沃土千里,可是却人迹罕见,连问个路都无法找到人,就觉得如大海行舟,不见方向了。可见世间的刀兵之祸猛于虎也。” 老和尚眉毛一挑:“施主善良。” 李石道:“小生只是想找一个栖身静所,但是哪里才是那个去处?” 老和尚说:“心静就身静,处大海而如岩礁,处乱世也能净心也。” 两人聊着聊着,忽然,李石心底里悸动起来,只觉得一股气息慢慢压进屋子,就是树林里熟悉的杀气。李石这次觉得就是那个黑衣女人在逼近墙外。感觉越来越强烈。 方丈轻轻打个佛号:“阿弥陀佛。你进来吧。” 一个白衣美女翩翩走了进来,果然是那个伏击李石他们的黑衣女人,只是今天她穿的是白衣。李石看着这个美女,只见她娇小脱俗。气质高雅。她一进来,就向方丈福一福,说:“大师傅,我来了。” 李石站起来对美女行了个礼说:“姑娘这厢有礼了。” 那个美女似乎没有认出这个人就是那个马夫,那个在她面前掏出家伙撒尿的马夫,当时美女见到李石那根凶狠的家伙立即闭上眼睛,回家还发了几次噩梦,所以也就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斯文的书生摸样的家伙就是那个马夫了。 美女看了几眼这个书生,对方丈说:“大师傅,我来学那个临渊谱啊。” 方丈对着李石苦笑一下,似乎是说:“你看,我也是无奈啊。只得失陪了。” 于是两人离开斋舍,走到外面的另外的斋舍里了,李石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内心立即有个评估:这个美女并不对他产生危害。于是闭上眼睛,一会就感觉到两人在下棋的叮叮落子声音,深山静野,只有虫鸣不停伴着这份下棋的声音。 李石吃过瓜果后,走到院子,深深呼吸着空气里清香味道,那是山花的味道。夜里寂寥,李石因为那个美女对他的安全消除了威胁,心里就大胆许多,忍不住就来到两人下棋的房间门口,想看看他们下棋。刚到门口,方丈就说:“门没有关,施主进来吧。” 因为有了栖霞jīng舍输给那个老和尚的经历,李石内心没有开始那么嚣张了。所以到了李飞军营即便看到李飞李湘两人下棋,他也推说不懂,独自到外面发呆,想他的草药去。 现在夜深人静,十分无聊,也就来看看。没想到两人的棋与自己想象的差太远了,简直是臭棋篓子。别说栖霞jīng舍的老和尚,就是秦淮河边上的两个白衣黄衣两位老人都下的比那个美女强,老和尚的棋力稍好,比女的强许多,但是也就和那两个老人差不多。 李石摇摇头就出来了,知道看臭棋篓子下棋会很郁闷的,没等他退出来,老和尚出声了:“你会下棋?” 李石说:“还行吧。” 老和尚说:“那你不看看?” 李石说:“算了,没什么好看的。” 话音刚落,那个美女翻眼看着李石:“你是说我们下的难看?” 李石说:“你要我老实说?” 老和尚说:“但说无妨。” 李石说:“真的很难看。” 那个美女哼了一声。 虽然李石内心有着天然傲骨,但是也不敢得罪她,这个美女可不是吃素的。 美女冷冷的说:“你坐一边去,不许离开。” 老和尚倒是希望有人见证他大获全胜,于是说:“嘻嘻,施主还是欣赏一下老衲如何轻取张亚这个丫头吧。” 李石微微一笑,暗道:这个和尚比较好胜啊。看来尘心未了啊。 于是便坐在一旁观看。他认真看看那个美女,其实这个美女几乎是个香港明星朱茵那种类型的。美丽的五官几乎没有瑕疵,两眼明媚,看着看着,李石不敢想象那股杀气竟然是发自这个娇小的身躯。情不自禁暗暗叹息了一声。 那个美女立即对他怒目相视:“我下错了吗?不许唉声叹气的在旁边搞怪!” 李石收起心神,认真的看了两人的棋局,基本上美女必输无疑了。 果然,十来步后,美女投子认负。 然后她气呼呼的指着李石说:“你来。” 李石也不客气:“好的,你如果输了怎么办?” 美女被哽住了:“什么?你输了叫声姐姐,磕个头什么的就行啦。” 李石直视她的双眼说:“你输了呢?” 美女看看老和尚再看看李石:“你说呢?” 李石说:“你输了就叫我一声哥哥。不用你磕头了。不过叫师傅也行。哈哈。” 美女气的两眼发青,狠狠的说:“嘻嘻,你多大啊?想我叫你哥哥?” 李石叭的放了颗子在棋盘,说:“孔夫子曰,能者为师焉,那就叫师傅吧,不丢人。” 老和尚和美女见到眼前的李石说出孔夫子的语句来,而且气势顿时变得气势昂扬了,于是互相对看一下,都有些惊讶。 美女咬咬牙说:“师傅就师傅。” 接着就应了。李石轻轻松松的下到五十手时,已经用宇宙流的手法占尽上风,他也就稳坐钓鱼台了。李石不去与美女缠斗,只是自己默默的筑墙,越来越厚,美女慢慢已经知道无法打破这个坚冰似的空间了,嘴里呼着气,胸膛鼓着气。 李石说:“叫哥哥还是师傅啊?” 美女说:“师傅。” 李石一愣,这个美女倒是不耍赖。于是嘻嘻笑道:“徒儿乖!” 老和尚忍不住哈哈大笑:“施主,真有你的,这个丫头是老衲的克星,所以叫她小魔女。老衲从来就被她缠的没办法,就这么一回你就把小魔女被收拾了。嘻嘻。” 叫张亚的美女别号就是小魔女。这回输的她心服口服。于是她大方的叫了李石师傅。结果这一叫,就不得了啦。 怎么不得了呢?因为她揪住李石就不停地下棋,把老和尚晒在一旁,专心的缠着李石教她定式啊手筋啊。然后小魔女嘻嘻的对老和尚说:“你看吧,很快我也能赢你了,你等着变做我的徒弟吧。嘻嘻嘻。” 十六章 深山修炼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十六章深山修炼 寺庙的宁静使得李石很是享受这种安逸。早上,他打开窗户,一股湿润的雾气就飘进房间,他在床上打开那卷东西,学着上面的修身中的盘腿架势慢慢引导着自己的体内那股暖气,一遍又一遍的充满着四处的筋络,血管的各个末梢。他非常执着于修炼这个简单的练气术,原因就是他看到这里面有介绍说,练到深处,能飞仙到异界。 李石心想,异界也许就是我来的地方,我就能回到老母亲身边,能重新拿起那把如自己生命一样的柳叶刀。 因此苦练不懈。一个半月下来,李石觉得周身舒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每天上午他都是在床上靠着窗口这样度过的,下午和晚上他会和方丈以及那个小魔女一起研究各种围棋定式。偶尔他还会拿起洞箫轻轻的吹奏着那些后世的经典名曲。小魔女慢慢的也就叫师傅叫的非常顺口了。李石从来不问小魔女的身后的情况,也不打听所有江湖上的东西,他知道,就他这个样子,根本不知道那天又会回到现代了。 小魔女慢慢也感觉的到这些天李石身体的变化,因为李石的脸sè越来越有光泽了,同时也慢慢觉得李石专注发呆的时候那个侧影很有魅力,简直像刀削般俊美的面孔。 的确,来到吴国前后有小半年了,李石的身体在李飞军营时有了明显的恢复与充实,现在的李石体重应该到了一百三十多一百四了,而且身高也明显的长高了。李石自己不知道,但是与方丈相比,已经相差无几了,李石心想:方丈有一米八五吧。 李石因为变成了小魔女的师傅了,也就没有那么拘谨了,与她玩的也比较轻松了。小魔女慢慢的在李石面前也没有老是竖眉瞪眼的,也学会了一些淑女的样子了,尽管很别扭。 时间进入夏天了。知了的鸣叫呱嘈的着寺院四周,这天上午,李石依然在盘腿冥想如何离开这个古代,回到医院手术室,过那种可以对着一群医生护士呼来喝去的爽快rì子。不知不觉中,忽然感觉到耳边蝉鸣的声音也融进了自己的气息里面在脑海中搅动,他闭着眼,耳边又仿佛听到一片叶子在风中飘落的声音,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美妙。 良久,李石感到小魔女来了,这次感觉很奇妙,因为自从与李石混熟后,又叫李石叫师傅,小魔女走近时也是轻轻的,不带一丝杀气了,所以有很长一阵子都无法感觉她的到来了。今天竟然能感觉到她的到来了。李石想:难道我的听力强到这个地步了? 果然,一会儿,小魔女就来到院子叫喊了。小魔女的驻地应该离这里很近,每天都是在下午就来到,晚上有时很晚还走。有时却通宵缠着李石或者老和尚下棋。李石知道黑衣人的秘密,知道那是个严密的组织,他们的人员绝对是训练有素的那种杀手型的。那次伏击时几十人齐上齐下的景象让李石久久不能忘记。 李石暗自得意,自己的气息修炼看来小有成绩了,以后小魔女想搞背后突然偷袭自己也会远远知道了。想到得意处,微微一笑。不过,刚刚张开眼,方丈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何老态龙钟的老方丈走近时自己从来都感觉不到的? 老和尚似乎知道他的纳闷,笑了一笑:“施主的内息修炼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了。这样的年纪能够到达这个地步的,仅施主一人而已。” 李石忍不住说:“小魔女就比我强太多了啊。” 老和尚摇摇头。没有出声。过了一会他说:“她练到最高境界,也是杀人的功夫,而施主练到最高境界是能修身修心的功夫~~~” 说到这,小魔女已经来到两人面前了。小魔女今天打扮的有些花俏,竟然扎着紫sè的头巾。她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了,也许十天半月回不来了。” 李石说:“去吧。不过记住不能淘气啊。” 小魔女已经有些习惯这个家伙的语气了。也不生气了。说:“要不你跟我出去走走?” 李石说:“不了,过两天我自己也想回家看看大嫂了。” 想到小魔女的神秘身份,李石也就打住了。 小魔女一走,李石就莫名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也许这些rì子玩的已经太融洽了,已经有些难以分舍了。 其实,小魔女同样也涌出这样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李石向老和尚与方丈告辞,方丈叫李石等等,从大殿里的那尊罗汉手里抽出一根似铁非铁的棍子,李石很惊讶这个棍子竟然刚好就插在那个罗汉的手中,方丈把棍子拿在手里看了半天,这是一根看似那个时代很普遍的两米多长的棍子,两头包着熟铜,交给李石:“好好用这个东西。小魔女与她的师傅这几年来一直想要老衲给她们这东西,但是老衲觉得这东西於他们无益,也与她们无缘。唉,老衲今天终于把它交出去了。看你福缘深厚,应该能用好这个东西的。” 李石拿过来,很沉重。不过就一根熟铜棍而已,难道是中空的?是金子打造的?有啥值得方丈如此郑重的交到自己手里? 李石问:“为何无缘无故给我?而不给其他人?” 老方丈与老和尚均笑而不答。李石知道他们的xìng格,再问也无法得到答案的了。不过他还又找出一个理由来:“既然这样重要的东西,我两下弄丢了,怎么办?被人偷取抢去的可能xìng很大啊。” 两个老和尚笑笑:“既然要丢,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良久,方丈又说:“清虚也许可以教你七招枪棒招数,不过那就有些违背我们清修五十年的原意了。” 法空也说:“愿佛祖保佑,师兄,老衲原意教他那几招枪棒术。” 李石的悟xìng是那样的强,以至于老和尚以为他原来就曾经学过这些招数。其中一招就是方姑娘那诡秘的一招,但是李石看到老和尚使来,正是自己梦里思考的那样更快更诡秘的那招。枪头在对手枪尖或者刀锋上一抖,啪,就直抵敌人咽喉了。 李石想到:看了方姑娘与这个棍子有些关系啊。 第十七章 梨花枪法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十七章梨花枪法 告别山中寺庙,李石骑着马施施然的往徐州方向走去。那根棍子也就横在马背上,慢慢的李石也觉顺手了,也不重了。在马背上也能呼呼的抡动它了,而且一只手也能溜溜转着这根沉重的棍子了。 傍晚,李石终于看到一个稍大些的镇子,还真有间像模像样的酒馆,还是带住宿那种。李石把马交给店小二,找了间干净的客房住下。洗了脚后,到大堂找了个面对门口的位子坐下(这是武侠小说上面写的:见到杀手来时逃跑起来快些),要来一碗米酒,一碟醋溜花生米,一碟牛肉,慢慢吃起来。李石心想:在寺庙里修炼了很久啊,好久没有吃肉了。 酒一下肚子,暖意就升起来,血液中的活跃分子也搅动了。很快的,一碗酒就喝完了。李石示意小二再来一碗。小二屁颠屁颠的倒来一碗,这时,左边角落里一个沙哑的声传来:小二,这里也加一碗酒。 李石瞄了一眼,那是个身材矮壮的汉子,一个人闷头喝着。也没有任何的佐酒菜肴,就这样喝着。李石想起那个著名的:孔乙己。心里微笑着。忽而,他问小二:“有没有茴香豆?” 小二回答:“有,下午才炒香的。” 李石说:“来两碟。” 小二拿来后,李石匀出一碟叫小二拿到那个独自喝闷酒的“孔乙己”那里。那个汉子看了李石一眼,点点头,算是表示感谢了。 李石喝完两碗酒,吧菜吃完,拍拍肚子回房间睡觉。这就是酒足饭饱啊。李石心中想到。 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那根非铁非木的棍子,反复想:老方丈怎么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给我?什么原因呢?仅仅因为自己善良?不是的。肯定与那个小石子有着巨大的关系。小石子到底是什么人?仅仅是当年流浪吉城的孤儿?真如夫人说的,是李家军破城后掳来的流浪孩子? 李石百思不得其解,就想:天塌不下来,管他呢。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小石子,充其量就一外壳像吧。好好享受这种原始自然的刺激生活才是真的要紧的事情。 慢慢就睡意朦胧了。睡梦里,李石看到一个猴子一样的家伙拿着他的那根棍子挥舞着,动作时而夸张时而专注端正,时而像刀一样挥舞,时而像枪一样挑刺着。 一觉睡醒,心结已经打开许多。想到那个梦,李石忽然觉得那样的熟悉。一时有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场景。 李石收拾好行囊,下到楼下。 酒店的门口坐着昨天喝闷酒的那个汉子,另外还有一帮行脚商人,那个汉子见到李石出来,就说:“小哥是往徐州方向走吧?” 李石说:“正是。” 汉子说:“那就结伴一起走吧。前面的黑水岗不是很太平,人多相互有个照应。我叫罗成。” 小二过来对李石说:“罗哥一早就坐在这等你了。担心你一人落了单,所以叫行脚商户都等着一起走。” 李石心里暖呼呼的,抱拳向那个汉子行了个礼。 汉子一反昨晚闷闷喝酒的形象,爽朗的招呼行脚商们出发。看起来像个保镖的角sè一样。趁着这些人忙活着拉车上架,李石问小二:“这个罗哥是什么人?” 小二说:“是县里的小捕头啊。因为黑水寨近来盗贼猖狂,县里的官家派了他与几个捕快在这里每天往返护送行脚商人到徐州。” 李石心想:也有这样的捕快?这个县官还挺负责的嘛。 李石又问:“县太爷叫什么名字?” 小二说:“我们这个青浦县的老爷叫徐崇锦,是个青天大老爷,是个好官啊,客官一路来可见过象这里这样客旅来往、商家兴旺的地方?相邻几个州县都兵盗作乱,只有我们青浦这里能够安身啊。” 然后又神秘的小声对李石耳语说:“听说他是宰相兼护国大将军的侄儿。” 李石惊讶说:“是嘛?那他为何不派出官兵清剿黑水寨的盗贼?那样才一了百了啊。” 小二说:“徐老爷一来的时候就借李将军的一营官兵灭掉过那里的山贼。可是等李家军离开,周围的流寇有聚集那里了,徐老爷不能老是去求人派兵帮忙啊。所以只好派自己的得力手下专门做这个护卫的事情啦。据说徐老爷已经招来十多个武林高手,正想端了黑水寨。” 又小声耳语说:“好像有个还是十三里头的人物。” 说到十三时,小二用手摆着那个数字,口气也带着崇敬的颤抖味道。 李石问道:“十三?难道又是排名江湖十三星宿的人?” 小二两眼冒着粉丝般的光芒说:“正是正是。” 李石心想:这个小二介绍十三的语气怎么像香港黑社会混混介绍十四K时的那副摸样啊。哈哈哈,小二的消息还真不少,看来在客商往来的路口开店是打听天下事情的好地方啊。 罗哥很快就张罗好出发的队伍,把自己的六个手下分别放在前后,发现情况用响箭传报,李石发现这个汉子的确有些过人的组织能力。骑在马上,很是雄壮。手提一把大关刀。李石心想:三国隋唐后,应该很多人喜欢用关云长这种样式的长刀吧。青龙偃月刀,多神气的名字啊。 路上有伴,情形就是不同了。罗成对相貌堂堂的李石很是有好感,不时的与他介绍了许多青浦的情况,许多江湖的情况,更让李石没有想到的是,罗成竟然知悉天下几个大将军之间的纠葛。 李石已经不是当初被伏击时就想撒尿的那个李石了。不过,要他自己找人试招他可没有胆量,现在不同了,跟着捕快一起,也许遇到山贼,他也能试试那根熟铜棍的招数了。心里不禁痒痒的。于是他问罗成:“罗哥,黑水寨最厉害的贼王是谁?” 罗成沉吟一会说:“是铁杆枪周晓水。” 李石嘻嘻的笑着:“好个温柔的名字啊。” 罗成却严肃的说:“这厮武功高强,与之前的毛贼有些不同,他好像是挑人劫的,不是每个行人都抢,专抢一些来往徐北徐州的富人,而且与其他盗贼不同的是军饷器械也敢抢。” 看着李石似乎不知道江湖的东西,他继续讲道:“他手下有个厉害的军师,叫邓严,很是有些门道,一肚子古怪招数,我们捕快厅已经吃过不少亏了。周晓水来自北方的燕地,他的那杆铁枪,曾经挑遍燕云十六州,从无对手。据说能抵挡许显的铜锤十余招而不败。” 李石问:“许显是谁?” 罗成奇怪的看着李石:“许显是谁?梁朝当下第一好汉啊。” 李石的确不知道许显是谁,于是就打个哈哈说:“哦,我说嘛,平常只听见许将军,没听过直呼其名啊,所以不知道。” 然后他又问:“那么许显也是江湖十三里面的人啦?” 罗成也没有多想其他的,反而觉得自己直呼许显的名字是有些不妥了,导致李石也跟着直呼其名了。 罗成摇摇头:“江湖上的和战场上的有些区别,比如李玄孝将军,他就是在战场上能排到前十的人,但是在江湖中论武功,他就远远不能排上号了,好比同样的将军常伟,他却是很强,他的同门小师妹就是小魔女,你说厉害不?” 李石大吃一惊。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第十八章梨花枪法2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十八,梨花枪法2 马队来到一个渡口,李石看着在渡口已经有人在等渡船了,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书生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童,还有一个背着包裹的老家奴。那个家奴有些强壮,罗成不禁瞧瞧这个家奴。 那个书生见到李石也是书生打扮,就像千里遇故知那样连忙上来见面。李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科考里面的程序嘛。书生自己介绍自己说:“小生姓严,正要赶往徐州参加一年一度的州试,小哥是否也是参加这个州考的?” 李石喃喃的说:“小生因家道中落,已经辍学许久了,惭愧啊。” 姓严的书生看看李石,果然有些不伦不类的,衣装打扮是书生,可是手提一根熟铜棍,于是就说:“吾看小哥英挺无比,定非池中物。如果肯读圣贤书,觉对是个了不起之人。请问小哥姓名?与他们是一起的吗?” 李石说:“客气客气。小生李石。本来自己一个人,在路上结伴而行。” 那个家奴听到李石两个字时顿时脸sè一变。不过很快就转常人一样了。也没有人发现其变化。 姓严的书生却恍如不觉说:“久仰久仰。小哥的名字有些耳熟。” 渡船来到,罗成安排众人上船,把李石拉到船尾,轻声的对他说:“记住哥的话,逢人但说三分话,不要随便搭理陌生人。那个家奴绝非常人,我看到他的双手像古藤般的坚韧,应该是个高手。” 李石脸上变sè,心想:我就这么没有这样细心的去观察陌生人呢? 转而一想:罗哥是个捕头,当然养成习惯观察路人啊。不过,我以后还是得向罗哥学学观察人这种本事。 严书生在船上无事,还跑到船尾找到李石:“兄弟,你知道前面黑水寨有股悍匪吗?你回来时如果还走这条路告诉我一声,我与你结伴同行。我的家奴严叔是个武林高手,年轻时练就一手螳螂拳,十个八个好汉也不是对手,很是有些门道的。有他护送着走,一路就平安了。” 罗成在旁边听到,心想:难怪那厮双手如铁爪般有力。 心里反而对这主仆三人放了心。 继续走到快过黑水寨的地方,有一凉亭,罗成叫休息一会,他说:“大伙喝口水,吃点干粮,让马儿喘口气,歇歇脚。待会万一有事,也有些力气。” 能把一个临时纠集的乌合之众拉出来也变得整整有条,李石觉得这个罗成很是有些带队伍的手段,如果带大部队的话,这本事应该不在话下的。 有人就到林子里方便,那个家奴也去方便。过了一会还没有回来。连严姓书生都有些不耐烦了,那个老奴才施施然回来。于是又慢慢的走着。 远方一人骑马横在路中间,乌亮的马,乌亮的铁枪。人像铁枪一样笔直。午后的阳光洒在那个人的脸上。只见那张脸也是黝黑黝黑的发着乌亮的光。 这是个震撼人的景象,李石想:这个人也太有英雄气概了。就这样一站,这里几十人的马队立即sāo乱起来。 罗成按住sāo动的众人,拍马前行,大声的问:“来者可是周大侠?” 那边一声大吼:“什么鸟大侠,就直接说老子是大盗就行啦,真他娘啰嗦。” 罗成不再说话,拍马举刀直杀过去,哐当,两人分开,互相看了一下,那个黑汉子举枪拍马又杀上来:吃老子一枪。哐当,又分开。如此十余回合,李石终于知道古代战斗的方式了:一来往一次就是一个回合,然后慢慢带转马头,摆好姿势,等双方喘定气了,再交锋。 李石心想:老子半途想绑鞋带,对手会否停下来等我啊?如果那样的话,和现代打网球比赛也一样啊。嘻嘻。 正想着,林子里又施施然走出几个骑兵。领头的是个年轻人,白马白衣,脸上茫无表情,长得英俊无比。李石盯着他的手里的那杆枪,一根乌黑的铁杆枪。 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是正主。 那个年轻人吧枪一摆,眼睛炯炯有神的说:“你们都退下。所有人都可以走了。只有李石留下。” 李石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也有些奇怪:这个家伙为何单独盯上我呢?我又没有得罪他啊,难道与李湘那边有关? 于是他拍马上前大声的说:“你以前见过我吗?我和你可是无冤无仇啊。” 李石心里狐疑不定,只听罗成大声的说:“不行,周大侠,李石兄弟是我的兄弟,我不能单独留下他。” 李石打心里感激这个罗成,不过,他审视了一下形势,单单那个黑汉子就能战平罗成,你罗成又如何分心来保护我?于是他大声说:“罗大哥,你带他们走吧,我只是和这位公子聊聊而已。” 周晓水点点头:“嗯,果然是杀神,有些英雄气概。实话说我周晓水没有见过你。不过,听刚刚投奔我的一个底下的兄弟讲,你会千军莫敌的梨花枪法。我特来会会而已。话已至此,罗成,给你时间离开你就快走。” 罗成听到杀神两字,狐疑的看看李石:“兄弟保重。” 说完,摆摆手带马队离开。罗成他们一走。 李石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想起那个方姑娘在大破牛头岗山贼时扔下的一句玩笑话:杀神李石。看来那伙强人已经投奔周晓水了。 李石叹了一声,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心里恨恨的说:“梅姐姐,你个坏蛋,害死老子了。” 就拍马向前说:“周公子以前见过李石吗?” 周晓水说:“没有。” 李石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李石。我丝毫不懂梨花枪法。你看,我只会两下蹩脚破棍法。” 说着举起手里的那根棍子晃晃。 周晓水皱皱眉毛说:“那是兄台不肯指教啦?是看不起我的铁杆枪?” 李石郁闷极了,又无法解释清楚,心想,只好拿那个老和尚的几招蹩脚功夫与之周旋了。于是举着棍子说:“既然兄台这样说,兄弟只好领教领教了。” 说完,把棍一立,吸了口气,整个人也忽然间充满了杀气,体内的那股吴方子灌注在他身上的内息绵绵不断的涌出来。 对面的的几个人明显感到阵阵压力,周晓水忽然就笑了:“这才是嘛。哈哈哈。” 把枪一摆,一夹马背,那根铁枪犹如出海神龙,枪尖瞬间就直指向李石,李石闭上眼,心里想起方姑娘枪挑牛头岗山贼的场景,忽然张开眼,把手中的棍头迎着那根铁抢的尖锋处一点,啪荡开铁枪,两人擦身掠过时,李石的手里的铁棍尾端一撩,正巧在周晓水的咽喉处敲了一下,周晓水只觉得咽喉处一凉,差点被撩得闭了气。 李石勒住马,一看,自己的棍头是圆滑的,不像方姑娘那根枪,尾端是锋利的。同样的一挂,两者就不同了。两人瞬间分开十余丈开外,李石这时才觉得双臂被周晓水的铁枪震得发麻,虎口直酸痛。 他拉转马头,看着周晓水。周晓水差点没有摔倒马下,好不容易拉住了马,喉咙处辣辣的疼,于是默默的盯着李石,眼神复杂。身后的几个手下哗啦啦要冲上了,周晓水把手一佛,都止住了步。 周晓水叹了一声;“果然是梨花枪重现江湖,谢谢兄台手下留情。” 然后向身后的人喊道:“以后杀神所到处,黑水寨兄弟们必退避三里。” 随即对李石说:“要不兄台留下当大当家吧?我周晓水誓当跟随你的鞍前马后。” 李石摇手说:“不不,这可不是我能胜任的事。” 周晓水说:“如果兄台看得起在下,随传随到。” 李石说:“好吧。以后有缘的话再见吧。” 周晓水看着李石慢慢远去的笔挺的身影,喃喃的说:“天哪,爷爷呐,您千盼万盼的人终于来了。真是神枪。神人。” 心里竟然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李石骑马追赶罗成他们。一边走一边想:不对啊,既然梨花枪是如此威力巨大,方姑娘的武功怎么会比李湘差呢? 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 其实,他不知道,梨花枪的秘诀是用心身来控制枪,否则那么一抖枪头,怎么能荡开势大力沉的周晓水的抢头?假如今天是方姑娘对付周晓水是肯定吃力的。因为你的内力弹不开敌人的枪,那对手就是直刺进来了,何来后面的动作?这时的李石却不知道自己体内的那股带着邪气毒气的吴方子的内息,是七十多年的积累,何等的雄厚。 第十九章 倾盖如故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十九章倾盖如故 追了半个时辰,终于赶上罗成他们了。罗成和书生几个看到李石,其中的惊讶就可想而知了。罗成几乎是跑过来抱住李石,李石心里也觉得这个罗成还是很不错的朋友。 严书生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李石曾经是博士,心细如发,发现他用了逃出的字眼,也不往深解释,就淡淡的说:“周晓水枪法如神,而且很重战场礼节,我根本无法抵挡,扭头就逃,管他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也不管什么狗屁面子啊。哈哈哈。” 书生一愣,也哈哈哈大笑起来:“李兄果然是个有趣之人。等到了青浦县城,我们邀罗捕头一起,喝顿好酒。听说那里的青浦焖仔鸭非常值得尝尝啊。一来压压惊,二来解解馋,三来,也算与两位相识一场。” 连那个家奴也嘿嘿笑了。 罗成赶忙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其实,罗成也很想结交李石了,不管他是狼狈逃出来也好还是怎么出来都好,李石当时敢独自留下让其他人先走,就是条汉子。 而此时的李石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事情了。李石觉得严书生必非一般人,说的话滴水不漏,而且有些道理:这里知道我是李石的人没有几个,我的名字是在渡口时才自我介绍说出来的,罗成原先都不知道。黑水寨的周晓水怎么就能指名道姓的挑战我?嘻嘻。这个书生估计就是邓严了。我也不戳穿他。看他怎么样。 其实,李石对周晓水的那种大将风度还是很赞赏的。输就输,一点都不掩饰,有古人之风也。所以即使严书生就是邓严,也觉得没有什么了,能和周晓水一起的人,必定也非常人。 李石说:“好啊。可是我们不是赶路吗?” 严书生说:“青浦县城是必经之路。很快就到了。” 罗成也说;“到了青浦县城,哥哥的责任就完成了,后面的路哥哥也不送你们了,明天你们自己到徐州了---那一路都平安的。所以,哥哥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啊。” 严书生正sè道:“罗兄,此言差矣,你是地主,我也是地主啊,你为我等出力,我等出钱就是天理了,我请定了。谁和我争,谁就是看不起我。” 李石想,严书生还是个豪士啊,不知肚子里面也没有才。不管如何,好好喝口酒,解解这几个月的郁闷也是不错的。 青浦小酒屋,是一个酒楼的名字,说是小酒屋,其实是青浦以至周边几个县最大的酒楼。此楼上下分三层。有大厅有包间。罗成就要了三楼的一个小包间,摆下酒菜,分主客坐下。李石看着站在严书生身后的家奴与书童,奇怪的说:“干嘛不坐下?” 严书生说:“我们几个喝酒,他们就~~~” 李石很坚决的打断严书生的话语:“既然都是兄弟,就别分贵贱,都坐下喝酒。我李石也就是布衣一名而已,难道就比这个兄弟高级到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李石仿佛又是手术室那个斩钉截铁的主治医生了。屋子里的人都感到了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虽然李石样子年轻,但是气势逼人。 听到这句话,那个家奴与书童都觉得眼睛有些湿润,罗成与严书生不禁对李石点点头,心想:此子果然非同凡人。 严书生说:“你们两个坐下吧。今天一起开怀大醉。” 李石笑道:“正如孔夫子说的: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咱们正是如此啊。” 小二抱来一坛子陈年老酒,拍开泥封,李石顿觉清香扑鼻。酒是好酒,几碗酒下来,那只著名的焖仔鸭才上来,只见:这里的闷鸭真正当得上“浓油赤酱”四字,此鸭不肥不腥,集香甜鲜于一身,光外表看,已经让人流口水了。 严书生看着李石说:“兄弟你可是第一次吃这种青浦闷鸭?” 李石点头称是。 严书生就说:“做这个鸭很讲究,必须找一岁以下的仔鸭,把鸭肾和鸭肺清理干净,下锅煮一个时辰,姜块拍松,八角,花椒,大火开锅后转小火。一柱香的时光后,炒锅放油,凉油加八角,花椒,小火炸香后放糖和老抽调味,放入鸭子,加原汤-----那个汤必须淹没过鸭子,加丁香,桂皮,肉寇,香叶,姜块,酱油,生抽调味,老抽调sè。大火开锅,一个时辰方可上来饭桌。” 李石笑到:“还没有吃,就被你讲的口水直流。哈哈哈,来,敬你一碗酒。” 严书生毫不扭捏,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李石觉得,严书生的酒量似乎很是厉害,因为罗成似乎都没他喝得豪气。 青浦闷鸭非常好吃,李石觉得这个青浦的确是个好地方,于是对罗成说:“青浦的县太爷似乎把这里管理的很平安很兴旺啊。你说他是个好官吗?” 罗成说:“好官。不过,是被人陷害逼迫才于三年前放逐到这个小地方当个七品小官。” 严书生与李石都好奇:“谁陷害这个县太爷啊?” 罗成小声说:“我们县老爷的叔叔就是徐温大将军,当今宰相。但是,徐大将军的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排挤我们老爷,最后还诬陷我们老爷与大将军的姨娘有染,本来这样不足以诬陷徐大人的,但是说的是他们还生了个小孩,大将军震怒,差点杀了他,所以一脚把他踢到这个地方来。好在,我们老爷心胸开阔,直言只要能为百姓做些实事,在那里都无所谓。” 李石和严书生脸sè都微微有些动容,书童与家奴更是低头闷吃。 严书生叹息道:“好官。可惜了啊,有好官却无好世道,哪有好世道啊?” 仰头喝下一碗酒,手拍木桌,击节高声吟道: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芷;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众女疾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yín;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忳郁邑余挓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罗成不知道这是什么诗词,但是李石很清楚这是屈原的著名的《离sāo》。他看着严书生,心里想:这个比三国还乱的年头,想到百姓的官能有几个?看得出,这个书生,真不是一般的凡人啊。 想着想着,忽然他感到一个人靠近了,这个清清楚楚的影像进入脑海,似乎此人已经在自己附近很久了。这个印象就如那天小魔女来到寺庙找他的感觉。 他忽然张开眼睛,对隔壁说:“兄台既然有兴趣,何不移步过来喝碗酒?” 罗成与严书生都看着他,以为他喝醉了说胡话,只见他微微笑着,神情自若。门外,一个青衣文士走了进来,罗成一见此人,立即手忙脚乱的推开椅子站起来,低下头说:“老爷。” 李石很诧异,感情眼前这个青袍男子就是县太爷? 青衣文士把罗成按下椅子。动情的轻轻太息一声:“知音啊。” 然后对罗成大喝一声:“酒呢?” 罗成连忙倒来一海碗酒端上,青衣文士端起酒,目视李石与严书生两人说:“本官徐崇锦,借酒献佛,敬几位豪杰一杯。” 李石感觉这个文士一脸正气,而且毫不在乎席间人的草莽气,直接就入席端酒海喝起来。正合己意,因为这样就不用介绍来介绍去了,他自己有难言之隐,而严书生的想法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于是举碗就喝。 果然是人逢知己千杯少,瞬间,只见一坛子就已经见底了。罗成跑出去又亲自抱来一坛子,结果两坛子下去,众人均醉了。 第二十章横空出世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二十章重返李家庄 第二天一早,罗成把李石送到城外,说:“严书生还未睡醒,徐老爷也还未睡醒,我就代表他送送你啦。一路要小心啊。切记哥哥的话。” 李石于是重新走上了那条长长的官道。 回到徐州李将军府时已经天晚,方姑娘紧紧的抓住李石的手久久不放,端详半天,喃喃说道:“天哪,长得这样高这样帅啦。” 搞得李石有些害羞。 夫人见到李石时反而比较平静。小英子跑来要李石抱,李石说:“你的飞哥哥要我替他向你问好啊!” 然后他对夫人说:“我想回村子看看大嫂她们~~~” 夫人点点头:“去吧。还有,把你那匹动不动踢人的马骑走。” 几个小丫鬟在边上看着神情变得神采飞扬的李石,均觉得一丝奇异。 晚饭是和方姑娘等人吃的,显得李石的备受看重。吃完晚饭,回去休息。李石还住在原来住的大统房中,他也无所谓,只是一晚而已。马夫杂役们也熟悉他,正要问他一些路途趣闻解解闷。这时,门外传来丫鬟雪儿的声音:“小石子,出来,府里有时唤你。” 府里,便是将军内府了,李石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了出去,不过,这次不是府里叫他,而是三个丫鬟自己找他,她们把他拉到大院外间的厨娘房中,李石记得这是以前大嫂住过的那间,现在是空房,房中放着几双碗筷,一壶酒。李石觉得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出来了,不过,他还是知道这几个女子的心思的——人家是想听到那怕是一点一滴的李湘的消息,不惜下来重本啊。李石暗笑:老子今晚还真想喝酒,刚刚在方姑娘跟前拘谨的过了些,结果饭都没吃饱。 菜是一碟花生米,酒却不错,是陈年的女儿红。李石毫不客气的先干了两杯,吃着松脆的花生米,心中滋润的很,三个美女中,紫儿最心急,但是又最不好开口,因为一个多月前她还把李石揍了个猪头似的。雪儿也是有些扭捏的,毕竟李石在几次的私下场合都摸过她的屁股,特别是那次在车上,当着夫人的脸偷偷把她摸得有些令她想起来就脸红了。风儿就比较面对李石还是有些气盛,她直接问:“李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李石暗笑,指着空杯子说:“倒上,和哥喝一杯,我告知你他的情况。“ 风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倒酒,和李石对饮了一杯。李石哈哈大笑,雪儿立即伸出洁白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嘘,别把夫人她们惊动了。” 李石还是笑,有些压抑,结果那个样子就是咕咕的,像个田鸡一般,惹得紫儿和风儿也笑了。 李石指着紫儿说:“她也要陪我喝一杯才行。” 紫儿脸sè一变,就想发作,雪儿知道紫儿打过李石,怕她有发作,立即说:“我陪你喝。”说完,喝了一杯,李石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紫儿.意思她不喝就不说。紫儿可能真的太想知道那个令她一丝爱魂缠绵住的李湘的消息了,忍住李石的羞辱的眼神,仰头喝了一杯。 李石这才慢慢的说:“李公子现在很好,我回来时还给了一锭银子我,叫我替他给小英子问好。” 雪儿一听:“你说的是李飞李公子?” 李石说:“难道你们不是想问李公子的情况?” 紫儿脸一红:“我们想知道李湘李公子的近况。” 李石笑了,故意说:“哦,他很好啊,我奇怪啊,他关你们啥事啊?” 几个丫鬟的脸上顿时绯红起来。李石看着,心中很是不爽,暗道:这几个丫鬟真是岂有此理,明目张胆的把老子当透明人。 他哦了一声:“李湘公子说过你们中的一位,他问我那位姑娘的情况,问了好几次呢。” 三人顿时瞪大了双眼,等着李石说是谁,李石偏偏不说。丫鬟们也不好露骨的问了——其实李湘是问过几次,不过不是打听她们丫鬟,而是打听方姑娘的情况。 住了一宿,第二天,李石就收拾以前摆在那里的行囊,包括那把外表普通的刀,换了那匹除自己外谁也无法骑的玉花璁,一出城门,立即奋蹄狂奔,那个爽快劲,使得李石不禁大声喊着阿宝常唱的那首陕北民歌:《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哟 一道道水 咱们zhōng yāng噢红军到陕北 一杆杆的那个红旗哟 一杆杆枪 咱们的队伍势力壮 千家万户哎咳哎咳哟 把门儿开哎咳哎咳哟 快把咱亲人迎进来 依儿呀儿来吧哟 围定亲人哎咳哎咳哟 热炕上坐哎咳哎咳哟 知心的话儿飞出心窝窝 依儿呀儿来吧哟 声音飘向远方。当然当时的人即使听到也不知的那个红军是什么意思。 大嫂见到李石时,鼻子酸酸的,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长得高高大大的一个帅小伙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石把那根似铁非铁的东西拿到铁匠那里让他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铁匠说:“还有那把刀呢? 李石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把刀?” 于是又回家拿来那把刀。 铁匠拔开刀,冷冷的寒光从刀刃处刺眼而来。 铁匠拔出刀时,眼神掠过一丝狂喜,只把刀拔到一大半,立即啪一声把它用力合上,然后目视李石:“你会用此刀吗?” 眼神凌厉无比。 语气肃杀无比。 身上的杀气慢慢笼罩着李石,李石只觉得忽然间如同陷入了冰窟, 李石摇摇头,说:“我不懂刀,也从不动刀。” 铁匠忽然站了起来,推开平常总不离身的铁拐杖,原来他的腿并不瘸,走到里屋,拿出李石那跟似铁非铁的棍棒, 铁匠把那把刀的柄上的一个环扣一扭,啪的一声,刀柄就退了出来,李石睁大眼睛,原来这个刀柄还是活动的啊。刀柄的位置上留下一根与刀铸成一体的叉形铁柄。 铁匠把长棍的一端的铜套拔掉,露出一条很深的凹槽,将那把刀的叉形柄往铁棍上一接一推:咔的声音后,刀已经和棍子浑然一体了,一把绝妙的马上神利兵器,一把一丈二尺长的寒光四shè的长刀。 铁匠用颤抖的手把长刀往地上一插,轰然跪倒在李石面前:“少主公!老奴李怀等你多时了。” 李石一听,脑子顿时混乱如麻,本来就觉得奇怪的古代世界,忽然还来个人自称老奴,而他变成少主公? 他默默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环,很久,他说:“我头很疼,很乱,要睡觉。” 等他醒来时,发现四处没有人,天sè已经很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茫茫然。心里虚虚的。自己感到像是病了。 他想,我能否不停的睡啊睡,睡回现代去呢? 迷糊中,又睡着了。 从李环那里,李石得知,自己就是残唐李氏皇朝的后裔,唐朝在安史之乱后,已经风雨飘摇,由于十几年的战争,使得民不聊生,许多地方的农民起义就如chūn草般蔓延开来,加上一些节度使拥兵自重,慢慢的,李氏唐朝就轰然倒塌。唐后的时代如走马观花般的几起几落,仅仅二十年,已经是到了五代后梁了。 而南方,更是分裂成许多小国。现在所处的就是小小的吴国。这些年来,由于是乱世,民不聊生。 许多政令方针都无法实施,农耕不济,工商更是萧条。于是,一股残唐的遗老在暗中立主,维持着一个地下的唐朝。 由于他们手中有唐朝宫里遗留的大量黄金白银,三十多年前,他们利用这些资金开始重建唐朝盛世计划,在各处设置秘密训练武士的处所。 但是就在计划即将实施的时刻,也就是十几年以前,淮南发生了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当时在那里的训练武士的残唐主人——李石的父亲母亲都没有逃出来。 好在而寄身于吉城外公家的李石逃脱劫难,可是,因为遭到张縉部队的袭击,吉城被击破,李石外公死于那场战争,年少的李石流落街头,残唐武士寻找很久没有结果,五年前,李家军再次击破吉城,将李石掳来此地为奴。四年前,李环闻讯跟踪来到此地,但是,看到痴呆傻笨的李石,虽然样子有些与死去的主公很像,但是智商与胆气都是不合格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是少主。这时李环心中着急万分,因为山中武士的力量已经不断的扩大,一批一批分散到各地的武士,他们又再秘密训练武士,现在许多地方都有一股可以启用的力量了,像金字塔一样垒起来了,再不用就会浪费这些残唐忠臣用了十几年经营的心血,而且极有可能被几个有野心的大将军利用了。 可是,在当初商定这个计划时,先朝的遗老们为了防止这些武士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长老们与李石的先父立下了一个规矩,那是铁一样的规矩:就是后唐力量中,潜伏在当时北方的后周的长老们以一把刀为令,潜伏在南方的吴国等地的长老们以那根长棍为令,只有时机成熟了,两边长老都同意起事的时候,刀和棍两者合一,只有两者合二为一,才能号令天下所有后唐武士。这把刀叫做残叶刀。 就是说残叶刀不出,天下的地下活动的残唐力量还是不能出来的,后唐的势力还是很混乱的。一年前,北方首席长老因为觉得自己年纪越来越老,感到再等下去会更加了了无期了,于是发出信号,要求南方长老们商量尽快联合举事,并派jīng锐武士千里护送那半把残叶刀到李环这里,结果,在穿过徐州时被李玄孝手下发现,并遭到追杀,五十个护刀武士被杀殆尽。李定就是那次抓获那匹烈马,但是被马踢残废了。恨得咬牙切齿。 冥冥中似乎注定的,这把残叶刀还是落到李石的手里。难道这就是宿命? 李石无法接受这个角sè。他觉得,生活是美好的,好好过rì子吧,何必为某家某姓的利益名分去挑起战争,使得民不聊生?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充满希望的李环时,那个大汉居然老泪纵横,差点自杀。 所以,李石很痛苦。大嫂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是在他身旁默默守着。每天,李环都会带着女儿兰子来默默的看着这个他们的少主,一句话不说,看完,边叹气边走。 又过了两天,方姑娘回来了,知道李石病卧床上时,连忙过来看望,李石见到方姑娘,立即jīng神了许多。方姑娘心疼的摸摸他的额头,吹气如兰的说着什么话,李石也没有听仔细,看到犹如亲人的方姑娘,心里想起家里的母亲,鼻子一酸,忽然他抱住方姑娘丰满柔软的身体,嚎啕大哭。方姑娘愣了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哭完,又想睡了,方姑娘扶他睡下,喃喃的说:“前些天还不是这样的啊。”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方姑娘就坐在炕边,美丽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李石这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心情了。自言自语的说:“大不了就搅它个天翻地覆,天塌不下来的。” 方姑娘忧心忡忡的说:“是啊。又要打仗了。张縉将军动手把金陵城的大公子的驻扎在城外的五万兵马全部吃掉了,吴王被软禁,我们大公子李定也被关押在金陵,生死不明。现在,十万大军正在路上,离徐州就八十里外。你猜谁带队?” 李石淡淡的说:“常伟。” 方姑娘说:“你猜的很对。果然是那个人。他借口调动通州的十万兵马进京换防,一部兵马进城,一部留在大公子部队后方,当天就借机在金陵城外围歼了大公子的所有兵马,而且立即转头来包围徐州。而张縉原本驻扎在徐州西面的军队也进逼到沙镇一带,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了。而徐温在苏杭的兵马也频繁调动,目标是南昌的陈均将军的根据地。北方梁朝大将许显已经带兵跨过黄河。目标指向不明。但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大战真的要来了。” 李石听到这里,忽然坐了起来,大声说道:“真的吗?哈哈哈。天意如此。我奈之何?哈哈,只能顺天而行了。” 旁人不知道他的兴奋是为何,李石也不理大伙怎么想的,心想:要我去打开战端,那是万万不可的事,不过既然战争已经爆发,我扫平这些个割据各方的豪强将军,推行真正的和平,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却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大声说;“那就荡平天下,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 方姑娘看着这个昨天还趴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的家伙,今天竟然说出荡平天下的话来了?该不是神经病啊。她伸出柔软的手,摸摸李石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李石不理方姑娘惊疑的样子,推开被子,走出屋子,直奔李环家里。 残叶刀终于横空出世! 第二十一章后唐少主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看到jīng神抖擞的李石,李环那个激动,简直是无法言喻。他忍辱负重,甚至卖身为奴,装扮瘸子,为的就是这一刻。 他连忙叫兰子去把李石的那匹玉花璁牵来,自己到里屋的,掀开床板,进入地下,一会儿拿出一件乌黑乌黑的大袍子,扔给李石,要他披上。 李石一接,好家伙,沉重无比。一看,是用极薄的金属丝与蚕丝缠结而成的乌黑战袍。就像现代的防弹衣。李石毫不犹豫的披上,刚刚合身,非常舒服。样式威猛而且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 方姑娘追出村口时,李石已经随李环父女两骑马离去了。离此地西面一百三十里,有一座大山,淮河缓缓穿过其中,淮河过处,形成一个险峻的峡口,只见两旁小山幽旷,淮水环回。滔滔淮水东流,遇大山阻挡,在此折回倒流,将山石劈为两半,夺路而下,灵秀异常。远处山峰,巍峨屹立。仰观石壁,却似斧削。峡谷深处,有一道极其狭隘之处,拐进其中,却霍然开朗,里面是个桃花源般的世界。有四道关卡要地,只是现在没有人在关卡处,进入四里左右,有一陡坡,四十几米的样子。李石随两父女下马,牵马上了陡坡。只见一座石头城耸立在眼前。虽然不是巨大的城,但是大小和闽西的客家围屋极其相像。 李环在门口处大声喊道:“少主公回来啦。” 声如洪钟,在山谷回荡。李石估计谁都听得见了。 大门轰然打开,李石随李环走进院子,里面的院子里赫然跪着几百个人。整齐划一的武士。按年龄分着:最前面的三个是六十余岁的武士,他们身后有一排与李环年龄相仿的四十多岁的武士,然后,全都是二十多岁的武士。足足有五百人之众。个个都是激动万分,像久旱的土地渴望甘霖般,他们苦等的rì子终于到来了。 李石笑了,他想到了小魔女那批黑衣武士,想到了李湘:老子也有黑衣武士了。 下来的事情就是开始计划如何行动了。 一个大的屋子里,坐着五个人:三名面貌相似的老人,还有李环,加上李石。李石面前摆着一幅白绢画出的地图,非常详尽。各地的人口,驻军的数目,城池的攻守的难易程度,都列于上面。 李石看了很久。默默无语。 那三个老人竟然是三胞胎兄弟:大的叫钟rì,第二叫钟月,第三叫钟星。都是六十八岁。身体健旺。两眼都是炯炯有神,武功都在李环之上――其实,三人中的大哥钟rì就是李环的师傅,是这个云石堡的堡主兼总教习。 李环说:“第一批武士在十五年前,由他们三个考核,合格的都出去各地了。我就是大堡主大师傅训练的,练成出去寻找您。” 李石问道;“那么分散在全国的武士有多少?” 钟rì听后拿出一个长卷,说:“云石堡出去七十八人,他们每个都有一百个徒弟。加上,第二批出去的五十个,还没有统计他们的属下,估计超过一万人。都是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的好手。” 说完,他看了看几位师傅继续说道:“北方的秋水堡也训练了一批武士,数目估计和云石堡相仿。” 钟星这时拿出一个名册说:“这是我们的一些个隐藏于各个地方的人的情况,主要是在各个将军府中人员的名册。” 钟月也介绍了一些情况:“这里就是几个比较优秀的人员的情况,也就是今后主公用以将兵和出谋划策的人员。” 李石深深呼了口气,他有些不解问道:“南北方都有我们的人?” 钟星说:“是的,北方和南方各有一位长老,原本大事都要他们定的,他们俩各有一个信物,就是残叶刀的刀身和刀柄。” 李石想起那个深山的寺庙,想起老和尚:“长老不是诸位吗?” 钟rì答曰:“老夫等人只是教习。” 李环插话说:“大师傅还兼任云石堡堡主。现在南方的力量都由云石堡掌握着。北方的秋水堡的堡主就是北长老。南长老在先主公出事后就削发出家了,他身边的一大群人也跟着出家了或者在各地云游,那些都是先主公身边的主要谋士,大多是能文能武的全才,也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少主公见过的吴方子先生就是南长老的人,可是吴先生不知道你就是少主公,但是,他却救了你,这就是天意。” 李石隐隐有些明白了后唐力量的构成。 李环继续说:“秋水堡和云石堡主要积攒的是训练有素的武将,出去后都能带兵的武将。现在,真正的力量都在这两处控制着。” 钟rì叹息道:“可惜当年的方长老已经看破红尘出家,否则以他的智谋,加上他身边的几位高人,足以辅助少主公横扫天下。” 李石想起与世无争的几位老和尚,默默的点了点头:“打打杀杀的事就不要再烦劳这些出世的人了,数风流人物,还是看我们年轻人吧。” 这句话是盗用前年后一位伟人的话,但是,这样淡然的说出,却使得几位老人心中震撼不已。即便几人对眼前的李石开始有些另眼相看,但是,众位将领还是对李石抱着一丝疑虑:“这个少主公不能文不能武的,只是一个文弱之人,虽然有气吞山河的气概,不过,是否能扛起南北两边的后唐武士结合的担子?” 李石不理这些人的思想如何,他当机立断的对李环说:“立即传讯各地,你定一个集合时间,命令各部,按规定时间在徐州北面的凉镇附近集合。记住,还要召集那些百人以上的负责人在十天后集中在白佛寺。我要见他们。”――李石知道,白佛寺的主持估计就是南长老。 李环说;“可是北方的秋水堡我们无法传信,因为秋水堡主必须见到主公与信物才可以前来的。他们聚集在坝上草原深处,近万人集中在一块,平常放牧为生。” 李石沉吟一下说:“先把南方的力量集中起来再看情况吧。” 三个老人交流了一下目光,大哥钟rì说:“集中起来如果只是见见少主公的话,有些危险,你说的那个地方忽然聚集上万人马,容易暴露,而且那个地方夹在李玄孝常伟李飞三股势力的中间,容易被围困。” 李石斩钉截铁的说:“因为我想拿下通州,抄常伟的老窝。然后邀李玄孝李飞和我们合作~~~现在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了。李玄孝自顾不暇,李飞想着如何驰援父亲,常伟想着如何一股气吃掉徐州。谁都不会留心我们的。” 钟星问:“少主公为何一定要选通州呢?那是常伟的老巢,常伟是张缙手下最能打仗的猛将,常家军不好对付,而且,估计驻军的力量很强,是块硬骨头。” 李石说:“呵呵,常家军。是有些看头。这正是我要拿下它的原因,第一,因为它是硬骨头,打破了就能震动天下;第二,只要拿下通州,出海口被我控制,南下北上都畅通,我们就能如鱼得水,那里是和北方联系的最好地方,水陆两端都能用;第三,那个地方海产丰富,耕地也是富饶,鱼米之乡,对于大部队来说,补足供给都是最佳的地方。” 这番话一落,众人看李石的眼神顿时变得异常起来――这才是他们久盼的主公啊。 第二十二章美女保镖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22章保镖平儿 跟着的rì子,李石与十个中年领军人物见面。他们都是以带队人名字分队的。李石看了半天都没用分出来。 李石心想,何不把现代军队划分方法拿来套进去呢?于是对这些将领说:“我有个简单的排列法,这样利于指挥,利于编组战斗。” 众人问:“怎么排列?“ 李石说:“现在就把所有武士分为五个军,每个军暂时为两千人,每个军下面分两个师,每师一千人,每个师下面分两个团,每个团五百人。每个团下面分五个营,每营一百人。每营下面分十个队,每队十人。怎么样?另外,你们找两个读过书的年轻武士来跟着我。以便把我说的都记录下来。你们就不会忘记了。” 众人看着李石,觉得这个方式真的很方便就把一万人系在一个系统里,非常容易带领了。 于是,李石决定,三个老人为军长,老大为第一军,老二为第二军,老三为第三军。老大带一百个云石堡的武士留守大本营。第二军长钟月立即带两百云石堡武士前往凉镇接待所有赶到的人员,第三军长钟星带领两百武士着手解决一批粮食兵器,并分散的带往凉镇。――另外留空两位军长的位置,以及各个师长的位置也留空,到了凉镇看情形再做定夺。 布置好后,李石略带歉意的说:“要几位老人家亲自辛劳,心里惭愧啊。等部队拢集后理顺了,就让年轻人带,您们几个就安心享福吧。” 这种话在现代是很容易讲出来的,就等于一个医院主任做完手术,都会对助手们说这个话。但是,来到那个等级森严的年代却不同了,主公就是主公,家臣就是家臣,主公要你去死,你必须挺身而出,毫无怨言的慷慨赴死。因此,主公对下面的客气的很少。李石的父亲就是很严厉而不言苟笑的那种。李石还是习惯彬彬有礼的,这小事却使得他的这些手下很感动。这么短短时间的接触,众将心里这时都觉得这个少主已经很敬佩了。大家都想:真是个难得的主公啊。为人不骄不躁,思路清晰,有条有理,并且能够体恤下属,而且眼光远大。 李石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山庄上面有一个小城寨,很高的突兀在山庄的中间凸起的那个小山包上,小城寨的围墙都是巨石垒砌的,铺上了石灰粉。小城寨的中间一个巨大天井,天井中间是一口深井。李石感觉这像后来的岭南客家传统建筑群落的那个风格,民居中间必有水井,窄门高屋,或镬耳高墙。 小城寨有些女眷,在李石第一天到来的时候,三位老人带着李石进去看望一位老婆婆,那是一位正在织布的老大娘。老大娘看见三老恭恭敬敬的带着李石进来,便立即站了起来,对李石行了个礼,李石见织布老大娘这么老了还在织布,而且还对自己行礼,连忙就深深的鞠了一躬来回礼。 三老小声的对李石说:“这是老主公的nǎi妈。” 老主公就是李石的父亲,父亲的nǎi妈就是李石的nǎinǎi了。李石赶紧上去扶住老大娘,叫道:“nǎinǎi。” 老大娘摸着李石的手,颤抖的说:“很像啊,长得真像。” 三老带着李石走进主厅,这是一个很气派的大厅,像一些大户的祠堂那样,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碑牌位,上面写着“大唐”两个大字。碑的下面,还列着一排小木牌,上面列着各个李姓先皇的名号。李石遵照三老的指引,烧香跪拜。拜完,老人中的老二从房间的一个包铜的木箱中拿出一顶黑sè的头盔,恭恭敬敬的递给李石,李石一看,这是一顶玄铁打造的头盔,顶上还系着一把红缨,鲜艳的红sè和黑sè一配,奇特而带着极大的反差,李石把头盔戴上,一个面貌英俊却杀气腾腾的年轻人就站立在这些后唐大将前面,这时,几位老人激动的说:“太像了,少主公,真的和先主公一模一样啊。” 一天的傍晚,三老中的老三钟星在指挥着女眷和下人们在忙着摆酒席,这时,一个清秀的十七八岁的姑娘走了进来,隔开天井,李石就看到了这个美女,惊讶于她的美,简直是长得出尘脱俗。她和之前李石见到的所有美女都不同,这是个苗条高挑的少女,而非那种肥壮艳美的妇人。姑娘直接走到李石面前,深深一幅:“小翠见过主公。”说完,又向钟星鞠了一躬:“见过爷爷。” 原来这是钟星的孙女。钟星呵呵笑了,拉着她的手对李石说:“少主公,这是老夫的孙女,叫小翠,自小就习武读书,还算能略同文武的粗丫头。我们几个商量过了,为了主公的安全和方便,今后就由她来随着你,照顾你的起居生活。” 李石有些不知所措,嗯了半天,也每说出个所以然来。钟星也没有说啥,知道年轻人脸皮薄,也就没有理他了。 其实这是李环的意见,就在第一天到来的晚上,李环单独和三老说了李石的一些情况,包括差点被李定一脚踹死的事情,三老顿时脸露忧sè,老大钟rì说:“主公武功低微,这个是大问题,主公的命可是比我们的要紧太多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大事就无法成了。” 他看着李环:“兰子怎么样?可以贴身照顾吗?” 李环说:“不行,兰子心地善良,可是,她的武功只有四级上下的水平。江湖险恶,她那低微的武功根本无法保护少主公,而且,读书也不多。” 钟rì看着钟星:“只有小翠了。” 钟月拍手称好:“小翠这丫头武功已经七级以上了,都快超过我们了。我看可以。” 钟星点点头:“我立即飞鸽传书,把她传回来。” 平儿是钟星的孙女,她的父母在跟随李石父母的时候一起遭遇洪灾去世了。她一直生活在云石堡,自小习武,就是三个爷爷轮流教她武功的。她天资聪明,学到十来岁,就把三老的所以技艺统统学完了,到了十三四岁,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后来,钟rì遇到了莲花道姑,知道她就在不远的山下仙河镇后头的一个庵里,于是几年前就把她送到了那里跟着老道姑学艺。 这个教她的莲花道姑在老一辈的江湖上很有些名气,轻身功夫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传说会一苇渡江的神技。 平儿很安静也很温顺,她隔着天井第一眼看见李石,就觉得李石很不一般,并非因为他长得很轩昂英俊,而是他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飘逸,使得她只与李石对望一眼,就知道人群中的这个人是少主公。 据李环的说法,少主公是没有读过多少书的,自小漂泊流浪,一直是忍辱负重,从十二岁开始就在李玄孝家做着下人。 但是,平儿的第一眼就看出李石绝对是个不同凡响的人。不是他的王子般的身份,而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着饱读诗书的那种儒雅? 同是年轻人,平儿和李石有些xìng格不同,平儿是个文静而寡言之人,每天都在打坐,夜间的多是打坐休息。李石几次和她交流,知道她是修炼道家内功的。李石问道:“是修炼武当心法吗?” 平儿笑了:“什么事武当心法?” 李石挠挠头:“道教的武功最为正宗的不是武当吗?” 平儿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过武当。她说:“师傅告诉我,自混沌初辟,民物始生,中间有三个大圣人,为三教之祖。三教是甚么教?一是儒家,乃孔夫子,删述《六经》,垂宪万世,为历代帝王之师,万世文章之祖。这是一教。” 李石点点头,嗯了一声。问道:“第二个教呢?” 平儿说:“一是释家,是西方释迦牟尼佛祖,当时生在舍卫国刹利王家,放大智光明,照十方世界,地涌金莲华,丈六金身,能变能化,无大无不大,无通无不通,普度众生,号作天人师。这又是一教。” 李石明白这个,知道说的就是佛教。 “三呢?” 平儿缓缓的说:“一是道家,是太上老君,乃元气之祖,生天生地,生佛生仙,号铁师元炀上帝。他化身周历尘沙,也不可计数。至商汤王四十八年,又来出世,乘太阳rìjīng,化为弹丸,流入玉女口中。玉女吞之,遂觉有孕。怀胎八十一年,直到武丁九年,破胁而生,生下地时,须发就白,人呼为老子。老子生在李树下,因指李为姓,名耳,字阳伯。后骑着青牛出函谷关。把关吏尹喜望见紫气,知是异人,求得《道德真经》共三千言,传留于世。老子入流沙修炼成仙,今居太清仙境,称为道德天尊。这又是一教。” 李石哦了一声:“你是道家的,是不是也是仙家那种?” 平儿严肃的说:“正是,三教之中,惟老君为道祖,居于太清仙境。彩云缭绕,瑞气氤氲。” 李石还是不甘心:“太清仙境,是否就是武当啊?” 平儿摇摇头:“我只听过终南山、蓬菜山、阆苑山等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并无武当一说。” 竟然无人知道武当?作为武当控,把李石郁闷的要死。读书时节的他,最是喜欢看武侠小说,一直以为少林武当就是天下武功的圣土,没想到,学道的人竟然没有听说过武当。 第二十三章初露锋芒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23章初露锋芒 在山庄生活的这几天,李石出来熟悉各个大将和主要的带队人员之外,他喜欢四处转悠,看看这些山寨的建筑特点,随便找些草药之类的。平儿现在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了。 小城寨的后边有一堵奇特的墙,李石看着那墙上那个镬耳,不知道是何意,也许只是后唐时期的一种装饰。顺着这个墙壁走着,就转到了一堵更奇特的墙壁,这墙壁黑白分明,李石开始以为是什么石头磊的墙,仔细看了介绍才知道,这是蚌壳墙,简易耐用的蚌壳墙是后唐遗民的rì创意。这里依山傍江,遗民们就地取材使用蚌壳建房或建围墙。墙心采用石块,外墙用黄泥加石灰,然后把蚌壳斜着贴上,在保持美观的同时,又坚固。还可让雨水排流通畅,冬暖夏凉,防火防风。李石留意着这个墙的上面,长满了一种吴方子医书里面提到的止血药,是很难得的极品药材。 李石欣喜若狂的采集着这些小植物,平儿看在眼里,微微笑了——说实话,她真不值得李石干嘛喜欢这些小花花草草,心想:主公的这些个举动真像个小女孩。 半月后,李石带着李环以及十个云石堡身手最好的年轻武士来到了青浦县城,当然,他们是从东绕开徐州来到的。小翠已经是李石的贴身保镖了,她化装成一个小厮,戴着小头巾,倒是十分俊俏的。 本来李石很想见见徐崇锦和罗成,但是想到自己身负重任,必须要在近期召集军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想见的偏偏就会碰上,一出青浦城北门,就遇到刚刚护送商队回来的罗成。 两人相见,下马,李石把罗成叫到一旁,说:“罗兄,我十天后会使人来找你和徐崇锦徐老爷,到时有事情要你帮忙。” 罗成说:“没问题。今天不喝口酒就走?” 李石说:“不了。” 其实李石心里在说:“我到黑水寨喝去。我惦记着黑水寨的八百个兄弟呢。” 接到李石到了的信号,周晓水几乎是跑下山坡来拥抱李石的。那股兴奋劲别提有多厉害了。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山寨大门笔直的站着,李石摆开众人,大声喊道:“严兄。我该喊你邓兄吧?哈哈哈。” 邓严跑上前,两人紧紧握住双手,仰天长笑。 平儿看着李环,眼中有了一丝疑问。李环自己也很纳闷:主公年纪轻轻,一直都是流浪在别人家当马夫的,为何有这么多的朋友兄弟?而且这个周晓水还是名震江淮的七级高手。 山寨的聚义堂里,李石告诉了周晓水邓严两人自己的打算。 邓严说:“我等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要等的就是明主。否则为何不接受李玄孝张縉等人的招安呢?因为他们没有足够大的胸怀能容得下我们啊。哈哈哈。” 周晓水却两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当看到李石身后的李环亮出残叶刀时,顿时从聚义堂正中间的大位的椅子上滚下了,拜倒在李石脚下:“少主公,周晓水终于等到您啦。” 周晓水这时的表情与当时李环的表情一摸一样。李石立即想到这周晓水是北方秋水堡的人。 李石想的一点一没有错。正因为如此,周晓水一听到梨花枪出世,立即向南方进驻,一边打听消息,一边发展势力,而且传令属下:一发现杀神李石的踪迹,立即回报。借口就是想挑战天下英雄,私下就是会会梨花枪后人,看看南方长老们是如何安排此事的。 李石扶起周晓水,问道:“秋水堡出来了多少弟兄?” 周晓水说:“有五百个,都跟在我身边。就在山寨里。” 李石说:“周兄,这五百人暂时留在这里等候将令。但是你要给我一个人——邓兄我必须带走。我需要他出来助我主持大局。今后,他就是我们的军师了。” 周晓水说:“诺,末将谨听将令。” 一副标准的将军样子。 当李石带领邓严李环等人来到凉镇白佛寺时,已经有部分武士将领提前赶到那里了。老和尚已经事先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是,已经与世无争惯了,出门远游了,留下一个安静的地方给李石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进入八月上旬,人员已经集中,果然是整齐有序的一个队伍。比原来预料的一点都不差,足足一万二千人员——(来到凉镇的有八千多,因为许多武士还是潜伏在各地大将军那里,有些已经是将领,不可随便缺勤离开。) 李石比较奇怪的是:小魔女那部分黑衣武士不是这其中的力量,也就是说,李湘也不是。但是令李石意外惊喜的是方姑娘与其哥哥是自己的力量——武功很高的南方一个长老门下自己训练出来的力量,这次没能来。其实,李石从方姑娘会梨花枪就能想的这一点了。 看着忽然变成现实的队伍,李石心情很激动,两个老军长默默的替他梳理着编分各个队伍的工作,安排各个级别的将官。自觉的集训这些队伍,特别是通晓各种将令调动。攻击时前进的次序等等。 后勤补给变成一个大问题,部队需要的军衣军马刀枪等等有一个很大的缺口,连旗帜都需重头做来。这时,邓严发挥了他的善于安排细节的作用,先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原来山寨的耳目密探,把各路情况搜集,然后把所有jīng锐编队成两个军,这两个军保证了必须的战马武器——虽然只有三千之数,可是战斗力却是空前绝后的强悍,这两个军直接由李石统领着。剩下五千人马中,分出一千,收集粮草武器。另外四千人马中除了一千人在凉镇深山峡谷里开辟了一个能够藏一个部队的基地——因为这里是对几个大将军的力量构成威胁的地方。另外两千人分散进入通州城,剩下一千人潜入金陵。邓严对进入通州人员的命令是:必须在八月十五前在通州与完结。一切都在秘密中完成了,凉镇周边的百姓只当是哪个大将军在排兵布阵练兵,唯一奇怪的是,这些兵对百姓秋毫不犯。秩序相当良好。 两天后,常伟对徐州李玄孝的攻击开始了,李玄孝的军队在数量上虽然只剩不到五万----但是都是训练有素的jīng兵,而且临时在徐州附近聚集了接近三万后备人马。也号称十万大军,与常伟在徐州西南摆开阵势。黎明开始打开战斗,三战下来,双方各有很大的消损。李石在大帐里看着邓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是我空有万员jīng兵,却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军需缺口太大了。 邓严嘻嘻笑着说:“三天,必能解决大半的兵马军需的问题。” 李石说:“不会是劫李飞送给他老爸的粮草吧?因为这个事前他想过,可是这样一来,拉拢李家军并肩战斗的可能xìng就没有了。” 邓严摇摇头,说:“常伟从通州集结了大量的粮草准备穿过李飞的徐北与李玄孝的徐州中间送到前线。那是十万人的粮草,够我们吃多久啦?” 李石说:“这是好消息。可是他不怕粮草被李家军半路劫了?” 邓严说;“这正是常伟的过人之处,一是他启用北方许显的关系,让许显兵临徐北城下,虚张声势,李飞本来就力量单薄,必不敢轻易分兵劫粮。二是在运粮时刻攻击徐州,李玄孝的兵力牵缠在战场上,也就让开了这个看似很险,其实很顺畅的夹缝通道。他唯一想到的也许就是黑水寨的八百山寨兄弟,估计他运粮的主力部队会重点对付黑水寨方面的袭击。只是他没有想到你这个杀神横空出世,在此张开口等他送粮啊。哈哈哈。” 然后严肃的说;“主公,你当初选在这个地方集结人马,其实你早就是看出了这里是关键部位吧?” 李石点点头,当初的确是这样想的。 不过,他知道,就算他拥有大量珍珠,还是必须有邓严这种心细的能够把珍珠串起来的人物,这里面牵涉邓严原有耳目的运用,那可是邓严十年埋伏在各大派系中的好手。还有,邓严对这边地形的熟悉程度,可不是李石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李石看着邓严,抚手自言自语道:“上天保佑我出山的第一战啊,这可是关系后面所有计划能否成功的关键。” 第二十四章一战扬名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24章一战扬名 果然,常伟的运粮队伍在常伟对李玄孝发起进攻时就运出了。不过,细心谨慎的常伟还是命令通州手下派出五千主力护送。 李石听后有些担心了:“自己的三千骑兵能够吃下这块肥肉吗?” 邓严可不是这样的看法:“这样好啊。主公,您想想,他的守城主力出来总比他龟缩在通州好啊。龟缩在通州的话,攻城会损失大量兵士,这对我们这个刚刚建立的力量不利啊。” 李石忽然对邓严说;“哎,你何时也跟他们一样主公主公的叫啦?” 邓严严肃的说:“这是必须的。你就是主公。否则我怎么叫你?我比你年长十多岁,叫你大哥肯定不妥,总不能叫你名字或老弟吧?会影响军心的。而且,你是名正言顺的后主,这是无数死士盼望你横空出世的原因,今后也是要用这个正统称谓的号召力打天下的,记住,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担当这个称号的。” 探马在响午时分回来报称:“五千通州jīng兵押送一百车粮草以及三千匹战马已经离黑水寨官道不到一百里路。离此地不足六十里。” 李石立即传令下面:“集合三千jīng兵。” 然后召集将领到临时大帐中,邓严铺开画好的一张附近地形的地图。指着一个岔路口边的小村子说;“这个是凉水村,官道一头通向徐北方向,一头通向通州方向,一头通向徐州方向。在通向徐州方面官路走五里地就是这个小村,里面有三十多户人,李环,命令你带领一千骑兵在村子后山的密林里埋伏——记住,顺便把村民都护送离开,只留下你的两三个机灵点的人在那里冒充村民,因为不远处黑水寨盗贼横行,村民都逃难去了。钟月老将军,你带领你部一千人等候在三岔路口的徐北方向三里外的林子里,让通州兵马进入包围圈,你们别惊动他们,等凉水村这边打响,你火速带人堵住三岔路口上面的关口,并分兵从后杀来。钟星老将军,你带人前往凉水村右前方的山口埋伏,战斗打响你们从敌人侧翼拼命冲杀,然后在村子一里外的山口坚守——不给前往黑水寨的通州兵回来救援后面被伏击的队伍。坚守到清晨你们撤离山口,让回援救兵通过后再次占领山口,把回援兵马再次锁死在包围圈里面。另外,主公和我亲自带领在幽谷建兵营的一千人马做后备,埋伏在凉水村前面四里地外的河边,这里有一条小马路通往村子,可过车子,你们要在下游转弯处河道最窄点架设木桥,天黑前搭好,到时用以搬运劫来的粮草进山。” 说完,看着李石,李石这时目光如电,脸sè布满天神般肃杀的气势,目视所有人,大声说:“明白没有?” 众将轰然应答,齐声喊道声:“诺!” 声音如霹雳一般响彻山谷。 傍晚,通州粮兵在大将常宽的带领下进入凉水村,部队停下后见到两个村民,问前面情况,村民说:“前面十几里有个黑水寨,寨子里有一伙强盗,人数众多,一千多人啊。为首的叫周晓水,一杆铁枪万人难敌,在附近抢掠,所以我们村只留我们在看守,其余的都躲他乡去了。” 常宽听说过周晓水这个人,深深为村民的话担忧,心想:大哥常伟命我与四弟带如此jīng锐的兵马送粮,说明这次任务非同小可,不能有一丝闪失的,现在看来,最大的危险就是这个黑水寨了。沉思片刻,传令:粮队在此过夜。常笑带一千粮兵在此守护。我带四千jīng兵前去离黑水寨,用部分jīng兵镇住他们,夜里就在前面路上层层布防,同时分出两千jīng兵在他们前来夜袭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这是常理,因为他一路过来时都是平安无事的,路两边也是没有看到异常情况的。心思只在放在前面的黑水寨。怎么会想到,这样一支从未听过的李石的人马正虎视眈眈的在他们身后左右呢? 入夜,已近三更,月sè如水,连续赶路的疲惫的通州粮兵已经酣睡。李石发出信号,李环的人马悄悄摸进村子,他们的身手敏捷的前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干掉了巡夜的哨兵。李环大手一挥,武士们涌进粮兵大帐,瞬间杀声四起,远处鼓声一起,忽然火把通明,钟月的骑兵从后杀来,钟星的人马已经掐死粮兵向常宽主力靠拢的山口,一时间,粮兵死伤过半,常笑见状,横刀拍马,直往山口杀去,钟星手下一名白袍年轻小将持枪冲出,只一回合,把常笑挑了下马。 小将举枪大吼:“挡我者死!” 带着一百骑兵像秋风扫落叶般杀进粮兵中军。远方的在山坡上与邓严一道督阵的李石看到这个情景,大声说:“这小子不错。当年的赵子龙可能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邓严更是为李石聚集的这支部队的强悍战斗力与短兵相接时那瞬间的杀伤力震撼。说实话,他开始还对这场战斗的胜负有些怀疑:毕竟是三千对五千啊。 与原计划非常相符,只是李石邓严没有想到这样轻易这样短时间就吃掉常笑的一千粮兵,李石想:不费吹灰之力,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邓严负责后备兵运输粮食,很快,村子已经平静下来,粮兵的俘虏也有不下三百人,一起被邓严从河湾带走。一个口袋又张开了,常宽的两千救兵只用一个半时辰就杀回来了(他还是以为盗贼sāo扰而已,自己带着两千jīng兵防住黑水寨,让小舅子张允带两千骑兵回去救援),可是,等他回来一看,一切已晚,只见满地都是粮兵尸首,常笑尸体也赫然在山谷里。张允一边喘气一边咬牙切齿,这时,咚,一声鼓响,村子后山火把齐明,李环带一彪人马杀来,身后刚刚通过的山谷里也火把齐明,杀声震天。本来已经筋疲力尽的这些通州兵惊慌失措,不知道对手有多少人马,只见那些伏兵们个个奋力向前冲击着,张允这个仅靠姐夫才当上将军的人,顿时手脚冰冷。这时,钟星手下那名白袍小将又带领一个百人骑兵队掩杀过来,张允那把大刀还是没能在那个小将面前走上一合,便被挑下马背。其余众兵,胆气惊破。李石与钟月的后队汇合,从后杀入,钟月看到主公也要上前杀敌,拼死拦住:“主公,你这是想羞辱老夫啊!” 然后看着平儿厉声说:“小翠,看住主公,决不能离他一步,知道吗?” 平儿点点头,神sè坚定。 李石见到钟月如此说,就只好跟在他身后。 两千人,像包薄皮饺子一样,一个不落的被收拾干净。李石看到天sè微明,下令所有人马除李环的人马收拾战场,兼顾在山谷的守护外,所有人马原地休息,睡一个时辰的觉。 同时吩咐身边去过黑水寨的亲兵李晓奇立即赶往黑水寨:“传我命令,叫周晓水必须封死常宽前进的道路。一个都不能放过。” 因为他清楚周晓水的实力,而且知道黑水寨山脚下就只有一条路,其中有一险隘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上次他就是在那里被周晓水拦截的。 亲兵走后,邓严已经办完事交代好回来到李石身边,看到李石就只交代一名亲兵前往传这样重要的信,担心出毛病。 李石笑了,问道:“你知道吗那封著名的《给加西亚的信》吗?” 邓严诧异说:“给谁的信?” 李石一愣,是啊,靠,《给加西亚的信》是一千年后的东西,现在怎么可能看到呢? 哑然一笑说;“不是给你的。” 邓严觉得不放心,有安排一个熟知黑水寨后山密道的亲兵再走一趟,同样的命令。 队伍休息了一个时辰,李石把两百多伤兵们留下,并让刚刚值班的没有休息的打扫战场的士兵五百人先回后山老营处,与一千预备队人马汇合。 留下的两千多jīng兵向山谷外的黑水寨开进。不到中午时分,前队已经于常宽的哨兵接触了。信号传来。李石命令钟星:“着你手下的那个白袍小将,带一百jīng奇到这边山坡来。等我一声令下,就顺着山坡冲杀下去。” 钟星离开后,李石身后的平儿说:“那个穿白袍的是我哥哥。” 李石有些惊讶。 此时,背腹受敌的常宽此时已经清楚了一切,知道自己陷入了对手的伏击圈了。他把马队jīng锐集中在黑水寨下,准备夺路向徐州他哥哥常伟方向逃跑了。他的分析是:前面的黑水寨只是一股普通山贼,而身后这支队伍却是队伍阵容整齐,杀气腾腾,看起来就是jīng锐无比的正规军。 常宽一声令下,来不及做午饭的常家军们匆匆忙忙爬上战马,哧溜溜的列队向黑水寨杀去。路上似乎上没有抵御,只是摆了一些路障,常宽命令兵士拆了路上的障碍物,向黑水寨的拍马奔去。作为先锋的前队人马已经杀到接近黑水寨的山道前了,道路有些狭窄,于是大队人马在不到六尺宽的山路上互相拥挤,只看见那个先锋官军官身穿铁甲,头戴铜盔,青铜护心镜闪闪发明,一手执刀,一手拿令旗在后边督战,亲手将后退的士兵斩了两个,看神气官职不小。李石叫平儿去干掉这个先锋官,平儿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瞬间身影就消失在夜sè中。 等李石认真看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平儿这时已经到了黑水寨的侧面的山包,忽然从一棵大树上露出头来,只见她拉开小铁弓,略一瞄准,一箭shè去,正中这个人的喉咙,此将仰面倒地。左右人抢了他的尸首,反身就跑。众人跟着溃退,互相践踏。 这时李石看的真切,他正是要等这样的时机——等常宽队形一乱,立即命令白袍小将带队冲杀常家军后方,一时人马踏贱,常家军大乱,可是,不等白袍将继续追下去,李石又下令白袍小将撤回,如此几遭,常家军已经魂飞魄散,胆战心惊了,他们这辈子也没有打过这样的战。 常宽命令五百骑兵死守后方,自己带领中军猛将,发疯似地直杀黑水寨的阵地。黑水寨的人马整齐划一的列在马路两侧,前军强弓shè住阵脚。阵前一人一骑,横枪跃马的在那里看着眼前愤怒的常宽,常宽正想拍马前冲,那个大将说:“来者何人?周晓水从不杀无名之鼠辈的。” 常宽大叫:“我是你爷爷常宽。” 周晓水说:“如果你能接我三枪,我立即让路,你可以离开。” 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整个常家军都能听到,连李石这边都能听到清清楚楚。 常宽心想:这感情好,免得和后面支正规军打。想到这里,一踢马腿,持丈八蛇矛直杀周晓水。 周晓水想:你以为你是谁啊?能接老子一招的主也不多啦。 把枪一摆,只一挑一架再一搅,常宽那根丈八长矛就飞上天空了。周晓水向前把常宽腰间宽肋条一抓,把他提起一扔,身后几个喽啰立马把常宽绑起来。这时,那根被撩上天空的蛇矛才嚓一声扎在路边。整个山谷安然无声。都在震撼于这个行云流水般的枪法。 这时,站在周晓水旁边一个铁塔般的黑大汉对着常家军大喊一声:“尔等降还是不降?” 声如平地打了个焦雷。常家军一大半本来已经毫无战斗力了,现在见主将被人家一招就俘获,自己更没有什么能力改变颓势了,一时大伙都没了主意了,常宽虽然被绑,依然大叫:“杀啊,孩儿们,杀啊!” 那个黑脸大汉举起大枪,一桶一挑,常宽的尸首便飞下路边的水沟里。溅起大片水花。李石下令从后杀将过去,一时间,喊声震天,剩下的八百多常家军终于罢手,统统降了。 第二十五章占领通州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三天后,李石原来的三千jīng兵,加上黑水寨的骑兵(已经从后备队补够周晓水一千铁骑)。总共四千jīng兵,杀向非常空虚的通州城。一千多人穿着刚刚缴获的大量的常家军的铠甲服装,用刚刚收拢的降兵,兼开城门。原先埋伏在城里的两千后唐勇士一涌而起。也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吴国东面最大的壁垒――通州。 李石与邓严商量说:“现在,可以把各地的一些力量聚集通州了,不过凉镇的两千兵马一部分留守那里,一部分进驻黑水寨,由李环统一指挥。” 李石很在意凉镇这个小地方,不是他凭感觉认为那个地方重要,而是觉得那个地方就像根刺一样插在李玄孝李飞的喉咙里。 现在的李家军敌友不分,如果与李将军不能合作的话,就可以动用这个力量了,这时必须留的一手。 通州城在手,李石声威大振。不到半月,各地散落的后唐武士来了三千。 最令他们兴奋的是,各地的豪杰以及呼啸山林的好汉也纷纷来投靠――这部分的人数竟然比后唐武士还多很多,达到了一万人整。 按照李石的意思,罗成也被邓严邀来了,任务就是着手整编jīng简这部分绿林豪杰。李石让周晓水把自己的一千jīng兵分散出来,变成十个大队,每个大队一百人,然后把罗成训练出来的绿林好汉分成十个千人队编进周晓水的队伍里。周晓水为此部大将军,罗成为副将,协助他,李石命名此部为“唐一军”,这个队伍足足一万人。主要任务是坚守通州城。 钟月老将军率三千jīng锐武士,为:唐二军,也叫右军。 钟星老将军率三千jīng锐武士,为:唐三军,也叫左军。 那个白袍小将叫钟小辉,是钟rì老将军的孙子,李石命他统领三千带车队的铁甲骑兵,为:唐四军,也叫中军。 李环率老营jīng兵两千,为;唐五军,也叫后军。 邓严为军师。 之后,rì夜cāo练,队伍rì渐强大。虽然只有区区两万多人,但是一天吃掉常宽五千jīng兵并端掉常家军老巢,这个消息还是使得天下为之侧目的。 在李石拿下通州不久,常伟因为老巢被端,无心恋战,也从徐州退兵金陵城,龟缩不出了。他想捞回通州的心是非常强烈的,可是,前往通州,必须突破李玄孝这个关口,李玄孝有不是能段时间吞下的。这时就令到常伟不得不从长打算了。 李石对常伟的雷霆一击,最为受益的是李玄孝,因为他都被常伟打得差不多撑不住了,常伟的撤兵,让他喘了口气。 李石对将士们如何安排住处,安置各种物品等等并不感兴趣,一切都交由邓严去干,自己只是在通州到处逛逛,而且几次想回小村子看看大嫂,其实想看看方姑娘,不过都被大将们拦住。大将们认为,李石绝不能离开,因为现在李石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一样的人,他的安全是高于一切的。 rì子过了不久,眼看就要下雪了,冬rì即将降临。这也预示着各路兵马又到将息修养的时候。可是,在徐北的李飞营地五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上,几个气度不凡的人正在那里迎风看着远方李家军的营地,久久没有离开。为首一人温文尔雅,白sè皮裘,白sè的大马,整个就是一个出塞昭君一样,因为她是女的。李石如果看到她,肯定会大吃一惊的:这个就是在秦淮河与之下棋的美女――小伊。 女孩想,只要湖面冰冻。到时让显哥哥在徐北堡垒的北面正前方用骑兵佯攻sāo扰,我方铁骑从冰冻的湖上直扑其中军营帐,不出两天,必把李家军安插于此的堡垒拔掉,而后大军就能长驱直入了。不过这个湖的冰冻期虽然长,能过马的时间估计只有腊月时分才有几天能行。 天上的鹰在低飞着。 而此时的前往徐北的官道上,虽然有些小雪,但是一行三十余人的骑兵队伍在往北走着。临近一看,走在前面的正是李石与周晓水、女扮男装的平儿,身后带着三十名由钟rì亲自选出的武功最强悍的后唐武士,钟rì为这些jīng挑细选的武士起了个名字叫龙卫,编成一个营叫龙卫营。 深秋时节,为何李石他们往北赶路?说道李石他们的离开,还有一段纠结。 原因是几天前,周晓水对李石提议去秋水堡集合那边jīng锐,周晓水说:“每到初冬,草原深处的那支万人马队就会越过黑山,进入黄河河套处的太行山北部的五台山山谷避寒冷的冬季风雪。这个时候能够把队伍拉出来是最合适的。少走千多里路。而且不用进入茫茫大草原,因为在茫茫大草原要寻觅这支马队的踪迹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当时几位老人有些犹豫,邓严也是沉思了。周晓水看着李石:“主公,现在赶到北方,时机刚刚好是漠北的铁骑到达呼伦贝尔大草原南边的时刻。是召集他们的最佳时机。况且现在天下大乱,我们北方长老担心一耽误,又得过了明年,这天下的时机错失了。” 李石听后,决定立即出发。这事关重大,他也顾不得老将军们坚决反对了 老将军们一直都是从从李环那里了解李石的,只知道这个眼前的这个少主公体弱多病,武功低微,连骑马shè箭这样的粗浅功夫也不会多少,他们觉得出去危险太大。 但是,他们又不敢直接说李石武功差,只是一个劲的劝。后来,钟月老将军还私下找到周晓水,大骂他猪脑,一点都不明白少主公的安全的重要xìng,周晓水不敢反驳这个老将军,乖乖的听着,不敢还口,这时钟星过来劝回二哥,也对周晓水埋怨说;“少主公体弱多病,不会武功,基本不能自保,你竟然动员他深入梁国如此危险之地,你虽然武功高强,也不可能时时保护他吧?这不太欠思量了嘛?” 周晓水这时才明白:这些家伙以为少主公是不会武功的人? 原来如此,他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对钟星说:“老将军,你觉得我的武艺如何?” 老将军说:“还行,你的武功应该接近七级了,这天下里头,能赢你的不多。” 周晓水又问:“能够一招胜我的人多吗?” 老将军张大眼睛说:“找不出这样的人来。许显这样的神级人物也许还行。” 周晓水哈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少主公就是一招胜我的人。” 两个老将军狐疑半天,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觉得周晓水这种孤傲的战将不可能诋毁自己的声誉去替人歌颂,将信将疑走开了。 后来邓严也同意李石去,大家伙才不再出声,邓严的话他们还是听的,在他们眼里邓严是个稳重的人,能文能武,特别是出山第一战,打得大伙自己梦里都微笑,那家伙打得太漂亮了。一战下来,大伙也对这个军师心服口服了。现在军师都认为没问题,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就是要求李石多带人马,毕竟现在李石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但是李石反对,他认为如果带的太多人的话会很显眼,会遭到大部队的袭击,所以随身除了贴身的平儿外(现在的平儿已经是女扮男装的小厮一样长随他身边了),只带了三十个龙卫,还要求他们前后分成三拨,身穿皮货商的皮裘,装成前往北方备货的客商。李石与周晓水混在中间一拨里。腰上围着那圈柳叶刀,而残叶刀也拆下分开放,刀身接回刀柄,李石自己挂在腰间,长棍就由龙卫的队长石一休拿着。李石其实很烦这个长兵器的,但是,这是调动北方铁骑的信物,必须带上的。 这个龙卫三十来岁,长得一张长脸,平凡无奇,可是武功非常高,而且相当有社会经验,经常走南闯北,老将军钟rì特地从东都洛阳把他召回,护卫李石。 石一休跟着李石,总是诚惶诚恐的,搞得李石很是不适应,不过也没有办法,李石想:因为这是古代,而自己是唐皇帝后裔,是未来的龙庭主人,那个时代还是尊卑很分明的啊。没有办法了,只好这样。 一行人走过徐北口,下面就是梁朝地域了。 一个龙门客栈似的酒店挂着高高的酒旗,觉得有些寒意的李石对大伙说:“我们今天就住宿此地。不过,从现在起我宣布两件事,一是不能当其他人的面叫我少主公。就叫我少爷或者老板吧。第二,你们分开入住,我和周晓水石一休一起入内。其余的分开两拨进去。” 平儿当然是必须跟着他的,连他睡觉,平儿也会在边上打坐的那种,他曾经对此不习惯,也对三位老将军提出过,但是,老人们坚持这样,就那样过了一个月,现在已经把平儿当透明的了,所以这个他也懒得另外吩咐了,下面的人一定会让平儿和他住一间房的。 看到李石的安排,龙卫队长石一休心想:少主公还是很懂江湖上的东东的嘛。老将军怎么会说他什么都不懂的? 第二十六章雪夜温酒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26易容走天涯 客栈里已经住了不少客商了,都是赶在大雪前到各地收购皮货与过冬食品药物的客商。石一休替李石要来一间单房平儿跟李石一间,石一休自己和周晓水一间,其他人才陆续来到,那两拨都选通铺火炕住。小二自然知道这两伙人是穷哈哈,前头几个才是有钱的大爷。所以热情度分别很大,李石看了,不禁摇摇头。平儿端了盆热水,他洗了把脸后,带着平儿下到大厅,见到周晓水石一休已经坐在那里了,于是叫小二上来一壶酒,四斤酱牛肉,慢慢就和他们几个喝着。平儿不喝酒,在一般默不出声。李石不管那么多,几杯下去,慢慢的身体暖和起来,李石心情舒畅,因为带着保镖四处游览的到北方看雪的感觉相当爽。比那些用公费旅游的人强太多了。靠,还是堂堂少主公呢。 与周晓水石一休喝了两杯后,心里忽然有些异样,慢慢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越来越浓,难道小魔女来了?他抬头看看门口,门外远处,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他觉得很熟悉,待到那个眼睛的主人踏进客栈,抖了下斗篷里的雪花,大伙才眼前一亮:活生生一个王昭君啊。 大伙很快就不敢看了,因为王昭君后面跟着进来四条黑熊般的大汉,人未到,杀气已然涌来了。 美女直接走到李石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美女心里想:虽然这个家伙不再是那个瘦猴似的下人小子,变得如此俊朗洒脱,可是还是被我认出啦。哼。 傲慢的话语从这个旁若无人的美女口里说出:“哼,臭小子,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你这个无赖家伙捡到钱啦?” 李石的那些手下脸sè突变,已经准备出手了。忽然间,整个大厅里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这时,李石已经认出面前的人就是那个秦淮河边和他下棋的丫头。心里热乎起来。 哈哈大笑说;“你这个丫头,还是这样尖酸刻薄啊?你也长得越来越漂亮jīng神啦。整个就像王昭君啊。”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全场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美女身后的四个大汉刚刚也遇到一股无穷大的杀气压迫,心里提到嗓子眼。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这个大厅里除了屋角那几桌是普通行脚商人外,其余几乎都是高手,足有几十个之多。 美女才不管其他人想什么,也不理那么多,拉开李石旁边的凳子就坐下,同时叫道:“小二,拿多个杯来。加多一壶酒,一只鸡,一盘豆腐。” 看到身后跟屁虫般的几个家伙,一摆手:“你们去自己找个桌子点东西吃。我在这里吃这个暴发户的――我要吃穷他。哼。” 众人心里都想笑,可是又都不敢笑。 周晓水一拉石一休的衣角,两人说:“我们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啊。” 李石连忙说;“哎哎哎,她点那么多菜,我俩吃不下那么多啊。” 那个姑娘才不理那么多客套东西,喝口酒,嘴里说:“醒目啊醒目,你的朋友真醒目。”说这个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看着李石边上的平儿的――这时的平儿是女扮男装的一个小厮。意思是你的小跟班竟然和你一桌吃饭?太不醒目啦。把李石气的鼓着嘴说不出话。 “什么醒目啊?”一个使人听来温暖的男人声音传来,说话间,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来到李石他们的桌子旁边。 李石和平儿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相貌及其普通的男子站在他们桌子前面,打扮穿着也是极其普通,就一个书生摸样,就像平rì在街上随便也能看到一百几十个的那种人,只是有些瘦,也不高,个子看来就是和面前的那个王昭君相差不多的,他嘴里露出一丝微笑,李石觉得那个笑容能把人都温暖了,男人的手里还拎着一块火柴盒大小的和田美玉。李石一看,那真是美玉,而且是jīng品美玉:晶莹剔透,洁白无暇。 王昭君嘟起美艳的小嘴,轻轻哼了一声:“你不是不理人家嘛?干嘛又屁颠屁颠的跟来?哼,跟屁虫。” 李石心想:“原来他们认识。” 于是很热情的站起来,习惯xìng的伸出手去想和那个书生摸样的男子握握手,伸到一半就缩回来了:这可是古代啊。 自己哑然一笑,把手一转,指着旁边周晓水他们空出的位置尴尬的对男子说:“来,兄台,咱们喝酒。”说着,倒满一碗酒就递给那个男人。男子一仰头,就干了,说道:“好酒好酒,怎么?难道只有一碗?敬人的酒起码三碗吧?” 李石哈哈大笑:“兄台豪爽。坐。” 然后叫小二来一整坛。对男子说:“兄台的笑容能够在这苦寒时节温暖人心啊。” 这个男子和王昭君般的美女都诧异的看着李石。美女笑道:“嘻嘻,好个马屁jīng!一个跟屁虫,一个马屁jīng。两个成双成对啦。” 刚刚绷着的脸现在终于露出笑容了。 书生温和的对美女说:“小伊,哥哥是真心要向你道歉的。哥哥想过了,你说的两件事都很有价值,特别是开辟专门种植药物农场这个提议,我已经叫巩叔带人在农场靠小河边专门围了一块一里见方的好地种你带回的几种草药,像你说的,能救死扶伤啊,好事。哥哥不该说你幼稚。这样吧,你看这块玉,美吧?你收下吧?当做哥哥给你赔礼道歉的。” 小伊说:“不行,还要罚你一大碗酒。” 男子拍开酒坛泥封,倒满一碗酒,端起来向李石点了下头后转过去面对小伊,一饮而尽,李石看着就佩服,想到:这一碗酒就是将近八两了,两三碗倒进肚子,还不就两斤白酒啦?这个有些瘦弱的书生好酒量。 书生而后注视李石说:“兄弟面生~~不知是否上次和小伊下棋的那位小哥?” 小伊说:“就是他。” 书生目视李石,半响微笑着说:“小伊上次回来对我说中盘胜她的那是个臭小子、瘦猴、无赖、毛头小子啊。今天看来不像啊。” 李石一听,哈哈大笑:“亏啦亏啦。” 男子奇怪的说:“怎么亏啦?” 李石说:“难为我啊,那天回来后还对人说自己遇到神仙姐姐啦,打心里觉得这是我见到的最美最淑女最有高贵气质的姐姐,没想到她却是当我是无赖来看的。亏死啦!” 说完,端起大碗,学着那个男子一口干掉。 男子哈哈大笑:“这些天,小伊老缠着我去找那个什么无礼的无赖小子,要我替她出口恶气,说把他赢的没脸见人才可以,嘻嘻,我说没空啊,结果她生气了,嘟着嘴理都不理我就走啦~~~” 小伊哼了一声:“就是无礼的小子嘛――老爸和干爹都说他无礼,还有错吗?喝完人家的酒,名也不留,扬长而去。哼。” 李石脸sè微红,尴尬的笑道:“我当时~~~那个~那个是很无礼!我道歉。” 说完自己倒满酒:“我自罚一碗。” 干完后又说:“是第一次看到神仙般的姐姐,心里激动,但是想到自己就是一个无名小厮,与姐姐身份悬殊,有些惊慌失措,不敢停留,所以赶紧逃遁。” 小伊看着他:“好吧。算你啦。哥哥,就在这里教训教训这小子吧。” 说完一招手,一名黑熊般的跟班送来一个木匣,小伊拿过打开,里面一副jīng致的围棋,就要李石他们下。 李石想起秦淮河畔两个老人煮茗温酒,在清风徐来处慢慢下棋,还有栖霞jīng舍那里,深山静谷,即便在白佛寺,与僧摆谱,与小魔女下棋,也都是很优雅的,可是这里环境有些不伦不类的,而且心里压根也不想在美女强迫下去下棋~~~ 于是他说:“下棋是雅事,上者,当在清净幽雅地方慢慢品之,而非好胜争斗也,看这里,肉铺酒坊间胡乱下棋,还是为了一斗意气,此为下者,不可取也。或许哪天我们找个梅花傲放的地方,拎个炭炉,雪中慢品,那就有些味道了。” 男子看着李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倘若在军中大帐,摆酒下棋,外面千军万马,那时下棋,就如在棋盘上面纵横天下,逐鹿中原,那才是真正的意境。” 李石喃喃的说:“那的确是真正的意境~~不过小弟没有试过,故此不知其中滋味,想来应该不错。” 小伊看到哥哥这边占了上风,终于有些笑容了:“你也有没有试过的事啊。” 男子说:“东晋时,就在此地,一姓石的大将,就是边下棋边指挥八十万大军与棋逢对手的敌人交战的,一盘棋下来,棋胜,军队也横扫对手数十万大军,下棋叫淡手,那个石将军下棋的样子后来就是被称为淡定。” 李石一愣,心想: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啊。 看着眼前这个相貌普普通通可是谈吐不凡的男子,心里有些想亲近的感觉。 端起碗,说:“来,小弟敬兄台一碗。那个将军果然是稳如磐石。指点江山于棋盘间,真是下棋最高境界啊。” 男子哈哈一笑:“好个指点江山。” 一仰头喝完。 回到房间,李石觉得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身子暖暖的好舒服,倒头便睡――寒冬喝酒就是爽啊。 第二十七章江湖十三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二天一早,酒醒后的李石一行继续上路。不过李石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想着那个美女小伊,也想着那个相貌普普通通可是谈吐不凡的男子。一路也就默默无语了。看到李石失魂落魄的样子,众人也不敢多嘴,乖乖的跟在后面。 走到洛阳界的一个亭子,前面栓着几匹骏马,开始李石也没有留意,石一休走过来小声说:“少主公,那个姑娘在里面。 李石一看,果然小伊穿一袭白sè斗篷,在里面静静看着李石进来。 李石心里狂喜:“姐姐在等我啊!” 小伊一听,脸一寒。扭头不出声。李石转念一想,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伤美女自尊嘛。 于是讪笑着:“姐姐~~~” 小伊良久才说:“哼,懒虫,我都来了老半天了。” 几个黑熊跟班心想:岂止老半天,简直就是半夜在此等着的。 原来小伊怕李石一早就走,错过了,所以一大早就在此必经路上守着。 “好啦。你们几个回去吧,我与小无赖一起去洛阳啦。”小伊对那几个跟班说。 为首的说:“可是,小姐~~这路上的安全~~” “行啦,我哥哥不是说只要和小无赖他们在一起就可以去洛阳了吗?” “是。”几个大汉转身上马离开。 周晓水看着李石,有话想说,可是不敢说。李石知道他想什么,怕小伊一路跟着,到时会影响他们的大事。 李石对小伊说:“我们到了洛阳只是短时间停留,因为还要往太原去~~~恐怕到时照顾不了小姐您。” 他把周晓水担心的事想说的话挑明出来。心里却想:什么狗屁复辟大业啊,害得老子有美女也要抛下去苦寒的地方见什么鬼长老。 小伊说:“我家就在洛阳啊,不用你照顾,倒是我照顾你吧。嘻嘻。” “你家不是在金陵?” “不是啊,我老爸与义父喜欢游历山川,今年chūn就带我一起到扬州,说古人骑鹤烟花三月下扬州是头等雅事,我们摇船三月下扬州。玩完后转苏州,然后到金陵-----就在那里遇到你啦。” 李石想到小伊在秦淮河边果然是在船里走出来的。才知道古代的人还是很会享受的嘛。就笑着说:“真小资” “什么是小资?”小伊问到。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嘻嘻,上次听你哥说,你们开了个农场,专门种药材?这可是大好事啊。看来你的生意头脑发达啊。嘻嘻。” “那是,我哥哥有个天下最大的农场,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最有用的东西——止血疗伤的药品没有,哈哈哈,那才是天下最值钱的东西嘛。眼看天下就要大乱了,打战肯定免不了的,嘻嘻,到时我的药场就是宝贝疙瘩啦。我哥哥不佩服我也不行,他就是围棋能下赢我,其他么——差得远啦。哼。” 李石笑了,说:“我真想到你那个农场看看啊,有梅花林吗?” 小伊说:“哥哥农场的边上有一大片梅林,那可是当今天下最大的梅林。很快就要开花了,到时和你去那里踏雪寻梅一番,保证你流连忘返,说不定就赖着不走了,当个农夫了。嘻嘻。” 李石还真的向往那种生活。不过听到小伊说天下最大梅林时就偷笑,在秦淮河时就知道这个丫头喜欢吹牛,就说过下棋天下除哥哥外第一这样的话。不过也不太往心里去了。 李石忽然心情好了,一路变得愉快不已,总觉得这个路程最好就是永无尽头~~~ 可是,李石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这个美好的路程半天就完了:巍峨雄壮东都洛阳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李石依依不舍的与小伊分手后,心情就一落千丈,甚至几次冒出不想去什么五台山,要独自开溜找她去农场看看的想法了。可是无奈周晓水石一休他们寸步不离,无法脱身。心里郁闷之至。 手下看到他整天昏头昏脑的,也不敢多说话,这天,来到离太原,周晓水对李石说:“这是高唐先主发迹的地方,我们就多留几天吧,顺便到祖庙看看。 李石说:“好吧。 住下后,李石叫周晓水与石一休两人带他到太原米醋作坊,因为李石在原来医药大学时曾经到过米醋加工厂蹲点研究醋对感冒细菌的除杀作用,现在来了,也想看看古时的制作景象。太原很热闹,一派繁荣景象。就是没有醋坊,李石很是失望,古时的醋作坊都在远郊。走到rì落也没见踪影。无奈,找了家大酒楼,要了个黄焖羊羔,上了壶酒,三人慢慢吃着,李石不说话,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时怒时喜时嗔时乐的王昭君般的小伊。周晓水石一休两个也不敢说话,平儿更是从来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主,气氛很是无聊。喝了几杯后,李石慢慢开始心情舒畅些了,就开始问两人几个大将军以及江湖上的事情。石一休很熟悉,开始告诉李石:现在的朝代已经是梁朝了,估计很快要改朝换代了,梁皇帝已经无力控制局面了。现在南面的几个节度使纷纷称王---如吴国、越国、蜀国等等,皇帝软弱,梁朝只有依靠宰相许匡在苦撑,可是,这两年,皇帝荒yín无度,亲近宦官,而且排挤徐匡,徐匡也开始无心恋朝了。所以,各地已经在蠢蠢yù动,大将军们都想一举雄霸天下,南方实力最大的是大将军张縉,他的野心也最大,他极有可能夺取吴国的王位,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徐温大将军,徐温的实力在扬州苏州一带,虽然没有称霸的实力,可是徐温因为是多年的吴相,深得百姓拥戴,张縉有些忌讳他。北方兵力最强的将军有三个,目前实力最雄厚的就是长安将军宋蓼,手下jīng兵八十万,战将如云,固守西北,根据地就是长安。一个是渤海将军赵尚志,手拥jīng兵六十万,镇守燕云十六州及渤海一片。还有一个是许显----许匡的儿子,同时也是梁皇帝叔叔晋王的干儿子,拥兵五十万,镇守东都洛阳。另外晋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拥兵三十万在太原。南面的张縉拥兵六十万,加上其干儿子常伟的十八万的话,有接近八十万。蜀王刘骑鹤拥兵五十万,据守蜀地。楚王燕如飞拥兵三十五万,据守楚粤一带。所以,常伟与李玄孝的徐州之战,只是战局的热身而已。张縉野心最大,最按耐不住,可是他没有真的想立即吞掉李玄孝,他想在水里扔颗石头,看看水花能溅起多高。 李石看着石一休说:“看不出你还对天下形势了如指掌啊。你说说我们该从那里下手? 石一休说:“属下不敢胡说。不过我觉得李玄孝是个容易吃掉的棋子。 李石嗯了一下,又问:“江湖十三星宿是怎么回事?” 石一休说:“那是几年前坊间流传的说法,他们效仿当年隋唐英雄录一样,把现今武功最高的十三个主要的江湖异士排列出来。就有了这个排名了。排名第一的是北斗星许显,没人看过他其他武功,只在战场上见过其手持一双紫金锤,挡者必死,见者均说是李元霸转世,传说无人能挡其三锤。他放言:挡我三锤者,不杀。据说武功在十级以上了。” 接着又说:“周将军曾经接他十招而不败,江湖一时轰动,因为十三星宿排名后面的几位也未必能挡他十招。” 说完,看着周晓水。 江湖十三(2)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28江湖十三(2) 周晓水尴尬的说:“我只是年轻气盛,当时学成后,长老要我出来寻找少主公及南面的长老们,所以就到处挑战名将高手,许显比我厉害太多了,武功深不可测,本不想和我过招的,被我缠的没有办法,才和我过了几招,不是外界说的十招。就三招,我已经铁枪离手,虎口尽裂,但是没死,许显就不再打了。许显人很平和,给我留面子,当时与外界说试招完了,稍胜。记住:是试招不是十招。可能听到人误传了。许显的杀气犹如天神般,他一盯着你,你的枪都难举起来。如果不是许显心存比试应付的意图,恐怕~~~” 李石打感慨的说:“如此厉害吗?那么他的师傅不是更加厉害?公里不是更加的深?” 石一休说:“他们这个门派很奇特,世代单传,没有师傅。” 周晓水奇怪了:“没有师傅?” 石一休说:“师傅炼成之后,物sè好下一个徒弟,不会教他们东西的,只是在临死前被自己全身的功力和元气,一同转入选好的徒儿身上。徒儿瞬间就是完全继承了先师的所有功力,这样年复一年的循环下来,他们门派中的每一代人都是功力最高的。因为,只会一个比一个高。但是,武术毕竟还要有其他的招式传承的,但是,他们那一派,就是简单的三招。因为功力奇高,无人能敌。” 李石又问:“排第二的呢?” 石一休说:“后面几个都差不多,没有人和他们动过手,只是排名的人自己认为这些人都能进前五,就随意排了。第二的是散人,在吴国,是张縉儿子们的师傅,也是常伟的师傅。第三的是药师,长安大将军的叔叔。第四的是圣姑,渤海王的老婶婶。第五的是北子。这几个的武功都是十级了。” 周晓水插话了:“北子就是我们北方长老。” 李石与石一休都啊了一声:“是吗,那很厉害啊。” 石一休,继续说:“第六的是仙子,据说很少出现,不知在何处。” 这时平儿说话了:“仙子就是我的师傅莲花道姑的妹妹。” 大伙哦了一声。石一休接着说:“第七的是西霸,蜀国大将。第八的是楚狂子,正邪间的人物。第九是我们的南长老曾群,第十是小魔女。” 李石啊了一声。 周晓水看看李石。李石示意石一休继续,石一休说:“十一的是怪书生,十二的是小青天十三的是石女。不过这个榜只是传说中的,而且是几年前的了,现在难说了。因为排榜的怪书生已经预告新榜即出,估计排名会变动很大的,不过,江湖上的传闻也是比较真实的,因为上面的十三位的武功,统统在九级半以上。” 李石看着平儿:“你的武功大概是多少级?”平儿说:“七级。” 石一休接着说:“怪书生现在也说:许多前朝隐士即将出山,后起之秀也会长江后浪推前浪,排名会变了。” 李石心想:靠,这不是和医院搞什么业绩排行一样嘛,嘻嘻,亏那家伙想得出来这种排名的事。 李石问石一休:“你呢,多少级?” 石一休说:“六级。在三大师傅的手下最高武功的就是平儿,她谦虚,其实她已经差不多八级了,起码七级半,下来是小白龙钟晓辉。” “如果你遇上了江湖十三星宿榜里的高手,会怎样?有一拼吗?”李石问。 石一休想了一下:“没法拼。我们三十多个龙卫加起来能挡住排着后面三名的人。” 李石说:“十个能对付一个?” 石一休自豪的说:“是的。十个六级的能挡得住一个九级以上的高手。” 李石想,看来在那个朝代,能以十敌一个江湖十三星宿里的高手,已经很自豪的了,是江湖难逢敌手的了。 李石又问周晓水:“你呢?” 周晓水说:“我与钟晓辉差不多,估计三个七级的加起来也不能挡住排后面的江湖十三星宿的人。” 石一休说:“周将军客气了。我觉得你和钟将军已经能达到七级半了。起码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就不同了,江湖高手与你们就差一个等级了,比如周将军手下的阿蛮将军,在战场上就能比江湖十三星宿里的一些人顶用:个人过招和横扫千军的打法不同,江湖上的许多小技如飞镖之类的都在千军齐进的时候变得渺小了。常伟手下的黑金刚就是战场骁将,当朝诸将都有些不愿在战场上遇到他。 李石眼前浮现那个黑铁塔,还有yīn阳怪气的常伟,又问:“既然这样,那么李玄孝与常伟的徐州之战,常伟为何没有拿下?” 石一休说:“因为李玄孝手下有两万嫡系的李家军jīng锐,这李家军当年在前朝时代从幽州一直打到江南,横扫半个中国,未逢敌手,虽然李家军人数不多,但是打起战来常常以一敌十,所以常伟虽然能吞下金陵城下的李定的五万兵马,却无法一口吃掉李家军的jīng锐嫡系。” 李石问:“这些都在徐州吗?” 石一休说:“有八千在徐北李家二公子手里——正因为他在那里,北面梁朝军马虽然兵临吴国边界,但是迟迟未动。另外四千混合在徐州李玄孝的两万兵马里,组成李玄孝的守卫徐州主力,这次徐州守卫战,此部兵马损失一半,但是硬生生拦住常伟十万大军半个多月,未能越过徐州前面的清风镇一步。还有三千在得力手下石将军手里,守住徐州东南面的南口镇,剩下三千在驻守江口的梅将军手里。” 李石问:“还有两千呢?” “那两千是李定嫡系部队,先前跟随李定留在金陵城,被常伟出其不意吞掉。还有,他们年初袭击了少主公的北方护刀武士,使得我们武士五十人遇难。据探马回报的消息,这两千李家军已经全部随李定投降常伟。” 李石发现周晓水眼里冒出了愤怒的火光。 石一休说:“所以,军师认为,要想吃掉李玄孝,必须加上北方秋水堡的力量才可以。所以这次应该尽量把北方秋水堡的jīng兵带回通州。” 李石沉默了。一万人马穿过半个中国,浩浩荡荡开到通州?开玩笑的事情。那可不是几个高手随便走啊。 李石又问:“如果要坐天下当皇帝,那个将军或者国王最适合,百姓最喜欢?” 周晓水和石一休齐声说:“少主公你。” 李石知道这是奉承话,说:“除了我呢?老百姓最喜欢的是哪个?” 石一休看了看周晓水说:“徐温将军,还有就是许显将军。老百姓比较喜欢他们。” 李石又沉默了,他这样问的原因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变回高小帅的。 第二十八北方长老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在华夏历史上,很多着名的寺庙,其中一个就是白马寺。白马寺很久之前就挺立在太原这个北方大门这里了。李石他们步入古朴的山门,只见一院枯叶,随风翻飞。沿着笔直的甬道,走到前面就是大殿。殿里供奉着如来佛祖。只见其上部为重檐歇山顶,斗拱五铺作,具有一种庄严的美。殿内豁敞明亮,从内柱、梁枋到平基,全部采取了宫廷中惯用的金碧彩绘,处处给人以富丽、典雅的感觉。 周晓水对李石说:“这个地方,当年高祖爷曾经做过战时的临时皇宫,在里面指挥与北方匈奴的战争。” 李石见到庄严的如来佛像,觉得他那微闭的双眼能能洞察人间一切祸福。 他让属下周晓水他们都出去大殿,就剩自己一个在空洞的大殿里面默默站着,天下的问题在于当年秦始皇面对的一样:国家分裂,诸侯混战,百姓遭殃。自己不在这个时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就白来一趟了。今天的李石,已经不是李家村子那个懦弱卑微的小家奴了,也不是在手术室拿着柳叶刀做着jīng心手术的有些贪生怕死的医学博士了。人生处世当顶天立地,除死无大事,其余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自己燃点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供奉在佛祖前面,许诺曰:一是要保佑天下苍生安居乐业。自唐高祖打下这片天地,中华是何等的繁荣昌盛,可是打自安史之乱以来,苍生几十年都不得安生,现在更是国已不国,战火即将四起,可是,受害的还是天下苍生啊。愿佛祖保佑,谁能有能力天下统一,能够使得社会太平,让百姓能够过上好rì子,自己绝对尽全力扶持他,绝无私下窃国之心。二是要佛祖保佑家里的父母能够健康快乐的过rì子。三是要让自己可以很快再见到小伊。 喃喃的念叨着,这时,他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个人------ 一个行将就木般的老人,眼里空洞无神,直直的望着面前的佛祖。李石觉得这个老人真的已经老到皮肤都透明了,眉毛也是白的晶莹的:“老人说,年轻人心底善良,天下甚幸!但是,你这个时候必须是以天下为己任的。天下其他人都可以这样想,你不行。徐温可以这样想,许显可以这样想,你不能这样想这个担子不能推给他人去承担。” 语调越来越严厉,李石听了,心底震动。 正因为个个都想着让别人去做,让别人去担当责任,才使得天下如此几十年都杀戮不停,混乱不堪,百姓无从安生。现在你来了,就不能再去躲开再去推卸这个重担了。 周晓水听到大殿的声响,急忙与平儿、石一休跑进来,一看老人,周晓水立即跪下行礼,叫了一声:“爷爷。” 老人对李石说:“老夫见过少主公。” 李石这时知道这就是打开北方秋水堡的那把钥匙――长老北子。 老人说:“少主公,你年纪轻轻,但是却心地善良,可知心地太善良了会误事?你会用刀吗?把刀给我。” 李石拿出来,双手捧给老人说:“我从未用过刀。” 老人说:“知道快刀斩乱麻的古训吗?世间纷扰,假如战端一起,百姓就遭殃,越拖下去,痛苦就越深,用快刀,痛苦就少。明白吗?” 李石心里说:“这不就是动手术一样?拖拖拉拉用钝刀慢割伤口,伤者肯定难受了。” 点点头:“老爷爷,您放心。我会用快刀斩这团乱麻的。” 老人手里的残叶刀一晃,众人只见一团光影一闪,刀已经回到鞘里,周晓水石一休没看清楚,可是李石却明明白白的看到老人的手腕一直在轻轻转动了起码三圈,丝丝刀气从手底透出,凌厉之至。人刀一体,就是这样了。 老人说:“我与晓水回五台山,你可以不用去了,从现在起,秋水堡已经随时听候少主公的调遣。” 李石知道,他这个少主公的资格认证程序已经提前完成了。 老人对李石讲:“你先回南方,这个时候你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一是常伟必然会在短时间内反扑通州,你必须坐镇那里。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你带着的护腰就是先帝留下的,那些柳叶刀,是波斯王当年派使者晋见先帝时献上的礼物,先帝每每用它作为令箭用以调动天下兵马,以后,你就用它调动南北的后唐勇士们吧。现在藏于五台山的北方武士们将会在周晓水的带领下分散南下,在chūn节前到达通州。” 李石拔出一把柳叶刀递给周晓水:“遇到急事,要求救援时以此刀为信物。我现在就抓紧时间回通州,等候你们佳音。” 周晓水依依不舍,对石一休和平儿说:“那怕你们都丢掉xìng命,也要拼死保护少主公安全回家。” 老人听后,摸着李石的手腕,像把脉一样一会说:“少主公武功怪异,我观察到,他内力好像时有时无的,相当不稳定。” 周晓水插话说:“而且许多基本武功几乎不会,如轻功之类的,都不会,江湖经验也是几乎没有。遇到内力强劲的江湖高手时有可能会吃亏。石一休,你要用心保护。” 李石说:“我命大,不会有事的。” 老人说:“你的命不是你的。是天下的。” 李石无言以对。 分开后,李石一路赶回洛阳,在住下后,晚上吃了饭后也不出门,在房中想老人与周晓水说的话:是啊,好好打下一片清净世界吧。 一会又想:自己的武功到底行不行?那次打败周晓水好像是蒙的,都没有认真交手,他就认输了,以后不能总是靠蒙吧?难得来了一趟古代,学好一身武功秘技,回去整理出来,也是文化遗产财富啊。 眼前又想起被李定一脚踢飞的场景还有在树林里被吓得尿尿的场景。 于是内心嘀咕:我如果能够见到小魔女就好,死缠烂打也要学一些绝招。 (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十九章 洛阳遇袭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想着想着,心里一股不安慢慢升起,李石觉得一种杀气开始靠近,凌厉的有些漂浮,似乎还在很远。过了一会,感觉那股杀气来到了客栈的附近了,这时,又有三股杀气涌起,但是原先的那一股特别强烈。李石感到有四个人在逼近自己的房间。他有些紧张了,想叫石一休,可是觉得一遇到事情就慌里慌张的,有失当少主公的威严。于是叹息一声,起来开门,背着手,慢慢走到院子里,感觉到几个逼近的人不敢贸然动手,李石抬头看看天井上方的夜空中的明月,伏在身旁的几个人不知道李石想干什么,纳闷着。 平儿站了起来,走到李石前面。李石就是想走出来,引起石一休他们的注意力。走到天井时,李石感觉到,石一休的房间没有一丝动静。 杀气更加凌厉了,平儿的衣衫下摆开始飘荡,忽然,四个角落里同时腾起人影,向李石扑来。叭的一声,平儿挡在李石身前,这是李石看到两个黑影倒地,一个黑影幌了一下。转身飞腾而去。 眼前的黑影说:“少主公,你没有事吧。” 李石点点头:“还好。那个是什么人?” 石一休说:“很厉害的职业杀手。不知道什么来路。顶级的杀手,能够一击把我们三个合力震开的,是一点红那个杀手坊里的八级顶尖高手才能做到的,而且还伤了我们两人。一击就走,中不中都不停留,这是一点红的作风。” 李石说:“是常伟派来的。” 说完,俯下身子,扶起那两个被击伤倒地的龙卫。 李石心里想起了小魔女:我一定要找的她,学最凌厉的武功。 因为在他心目中,林子里的那个小魔女的杀气是后来所有遇到的武林人士都没有达到那种令他想尿尿的境界的。 回房躺在,李石还是在想小魔女的事。心里忽然一种不祥的感觉起来,毛骨悚然。李石摸着一把柳叶刀,坐在床边,那种不祥的预感让他闭上了眼睛。越来越强烈了。平儿也在边上坐了起来,近来她一直呆在李石房中和衣而睡的。李石现在已经很适应平儿了,她从来都是不声不响的在身边,或者是打坐,或者是呆在他的身后。开始时在房中小解还会尴尬,可是看着入定般的这位出尘脱俗的方外之人,看到她是那样的心无杂念,他就释然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这群杀手果然是顶级杀手:利用一个打前阵,把李石他们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人已经走了这个问题上,乘石一休他们都围在那里救治伤者时又潜回来,再次下手。 李石又摸出一支柳叶刀,两把托在手心,端在眼前很专心的看着那个线条柔美的刀刃,心里泛起北子老人家翻转手腕时瞬间的抖动旋转。又想着,医院手术室里的那把柳叶刀,慢慢的,那把刀已经于自己浑然一体,就像自己的一根手指一样有血有肉了。 这时,门与窗同时破开,两个戴着狰狞面具的黑影扑来,平儿的剑锋一掠,两人顿时被杀气抵住了一下,这时李石双手一扬,两个黑影冲到眼前,睁大眼睛,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两人的胸口同时插着一柄柳叶刀。 这是两个顶级杀手,而且每人单独都抵得上一个平儿,就算用箭也未必能shè穿他们的护体真气的,竟然被一支轻轻薄薄的柳叶刀轻易此在胸前,他们死也不瞑目。没办法,身子像鼓满气的皮球一样,叽一声气漏了,慢慢倒下。李石并没有觉得自己能杀这两个人有什么了不起,就像当初一招击败周晓水一样,觉得是轻易蒙的,因为当时他看到那两个人举起剑时,动作几乎是一致的,一个剑花在身前飞舞,挡住了几乎所有空门,但是在平儿利刀一挥之下,两人的气势滞了一瞬间,胸口下露出一点空隙,就是那么一点。已经足够李石的柳叶刀刺入了。 当平儿从他们胸口拔出柳叶刀时,那双瞪大的眼睛还没有闭上。李石把刀上的血迹搽干净,别回腰间。这时,石一休他们冲了进来,嘴里叫道:“少主公~~~” 然后惊讶的看着李石和两个死者。 李石叫他们搜索一下杀手的身上是否有其他东西。石一休说:“一个之前受了一点伤,估计是刚刚那个人,除了两把利剑,没有其他东西,还有一对面具。” 李石说:“面具给我。” 因为他想到方姑娘戴面具时的杀神般的气势:以后,在战场上,我也戴面具杀敌。 早上,当李石推开大门时,一场大雪已经漫天下起来了。大雪来到真快啊。李石心想着李白的行路难里有句诗:yù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石一休早就站在李石门口;“老板,看来今rì走不成了。” “换家热闹些大些的酒楼住吧。别又有人来找麻烦。”李石说。 于是,分成三拨,李石带几个人来到了洛阳最大的酒楼:牡丹阁。 牡丹阁,一看其名,李石猛的想起这是那种美食与美女一体的青楼。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李石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同时吩咐其余的人到对面的客栈住着。 饭吃的很舒服,暖暖的包间里摆着一盆红红的火,李石、平儿与石一休以及两个龙卫在那里喝着酒。那两龙卫是兄弟,而且是双胞胎。 另外还有两个龙卫就被石一休安排在大厅观察来往人员。他们坐在大厅角落,点了些牛肉,就着酒喝着。两个人中带头者是个帅小伙,就是李石在凉水村战役时指派去送信的那个李晓奇。这个李晓奇二十余岁,长得高的俊挺,武功也是可以与石一休抗衡的那种龙卫里的拔尖人物,他与石一休不同的是,站在那里,那股气势流露出来,就掩饰不住,石一休是木讷的沉默的人,李晓奇是完全相反那种。当他们喝酒正酣时,大厅里哗然,一个美艳少妇走了出来,那个娇艳与光彩,令大厅里的男人都伸长了脖子,不少人说:“好久没有见到牡丹夫人了。 李晓奇说:“原来这是牡丹夫人啊。” 这时,跟着牡丹夫人的那个女孩也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清丽无比的女孩,手抱一把纯黑琵琶,脸sè冰冷,毫无表情。 牡丹夫人对大伙说:“这个是我刚刚收的干女儿,叫婉儿,大伙可不许欺负她啊。几天前,她老父因为肺痨过身,她就在在城门外卖身葬父,我看她可怜,也欣赏她的孝心,就把她收为干女儿,她的一手琵琶可是天上才能听得的妙曲。” 大伙赞叹之余,女孩已经坐在厅的zhōng yāng,盈盈伸出柔美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美妙的乐曲慢慢流出来。李晓奇等听得呆了,简直就是仙乐啊。李晓奇隐隐发现那个女孩眼里闪出泪花,心想:真是可怜的女孩。 牡丹夫人看看大厅,都是锦衣怀玉的富家人,就是厅角落两个像是皮货商人的汉子。衣着不怎样,可是气势不凡。牡丹夫人走过来,拿起酒壶,替李晓奇两人倒上一杯,李晓奇有些尴尬,旁边的叫文骏,也是个刚出来没什么见过世面的小伙,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手忙脚乱起来。牡丹夫人笑道:“看你们这个样子,像是姐姐要吃掉你们一样。” 话语未停,大厅门口外走进来三个大汉,为首一个背着手,昂首进来,后面两个提着朴刀,三人往中间桌子一坐,朴刀一顿,其中一个大叫:“小二,上酒。” 喊声如雷。把婉儿吓得停了琵琶弹奏。惊慌的看着牡丹夫人,大厅里的客人正听得入迷忽然被打断了,就纷纷指责几个大汉。为首大汉恼怒起来,大喝一声:“老子就是大声喊啦,怎么样吧?” 一副无赖的样子怒视着众人,众人看到他们粗暴的打断婉儿的琵琶声,还在牡丹阁耍横,就说:“你们几个不知道这是谁的酒楼吧?这可是洛阳太守小舅开的酒楼。” 那个人说:“管他谁的,惹恼老子,一把火把它烧了。” 这时,牡丹夫人走过去,盈盈的说:“大兄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你烧了,奴家就无处安身啦。” 那个汉子说:“那就跟我们回长安吧。大将军府中够你安身了吧?” 牡丹夫人眼睛一转:“感情您是长安大将军府的人啊。” 一个带朴刀的汉子说:“怎么?有假啊?这是我们大将军的侄子。假不了。” 牡丹夫人觉得惹怒长安大将军不是很好的事情,就想抹过去算了。可是,这时,一个穿白衣的客官不乐意了:“靠,出来喝酒还带着伯伯的官来吓人,自己就没有本事啊?” 话音未落,那个随从拿起朴刀扑来,但是之三回合,拿刀大汉就被一脚踹出大门外,另外那个立马停住向前冲的脚步,回头看看主人。大将军侄子站起来,抱抱拳对白衣男子说:“兄台好功夫。在下石炼。” 白衣男子说:“好说好说。” 白衣男子话音未落,已经被石炼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拎着胸前衣服一反手,扔到大门口外面了。和刚刚被他踹出去那个人的方向一样。众人彻底无语了。都低下了头。牡丹夫人见状,连忙在石炼旁边战战兢兢坐下,倒了碗酒,娇媚的对石炼说;“大兄弟好功夫,我陪大兄弟喝酒。” 石炼把她一推:“就你个sāo货,老子还不要呢。” 手一指婉儿:“叫她陪老子喝。” 牡丹夫人说:“她刚刚丧父,不能陪你喝酒啊。我陪你吧,大兄弟。” 石炼一拍桌子,木桌顿时塌了一角。婉儿可怜楚楚的看着牡丹夫人,眼里泪水直流。李晓奇看着婉儿的眼泪,心里隐隐刺痛着,心想: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少主公~~ 可是,事情开始了就没有那么容易收场了。石炼看着没有人敢出来干涉了,就走到婉儿身前,动手拉她了。这时,一双不算大的手挡住了他,他夸张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看来,你是活腻了。” 小伙子说:“女孩子刚刚失去亲人,何必强人所难呢?” 石炼突然就出手了,但是,眼前失去了小伙子的身影,他猛转身,果然小伙子就在他身后,石炼平静了许多,知道今天遇到了对手,于是使出浑身招数,小伙子还是能躲过,石炼知道打下去必输。知趣的收手说:“兄弟,今天老子认栽。敢问高姓大名?” 小伙子正是李晓奇,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架住石炼。 现在石炼问名字,只好之说:“我叫李晓奇。无名小辈而已。多谢兄台给面子。” 石炼一抱拳:“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第三十章 一点红堂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楼上包间里的窗户里,李石与石一休,两个人在看着下面大厅里的纠纷。李石看着婉儿美丽的双手,然后看着牡丹夫人的双手,叹了口气。对石一休说:“悄悄命令李晓奇与文俊留在洛阳。以李晓奇为主。找个借口或者找个活干干。等候命令。另外,告诉他们,隐藏身份,一切必须守口如瓶。连婉儿与牡丹夫人都不能告知。” 石一休说:“是。” 李石说完。看着身边两个龙卫:“江蓠,江帆,你们兄弟两个,立即出去追上刚刚被李晓奇打走的那个石炼,想方设法拉上关系,跟他回长安,最好混进他的军营里当个将官。” 两兄弟立即站立回答:“明白,我们立即去做。” 安排好,与平儿、石一休等回房休息。 洛阳街上,灰头灰脑的石炼正郁闷的在雪地里走着,那两个拎刀壮汉蔫蔫的在身后几丈外跟着。就这样走出几里路,才见到一处酒家,写着:不买驴肉店。 石炼进店,闷闷的坐下,那两个汉子不敢上去和他坐,只得拎个凳子在门口风口位坐着。酒肉还没有上来,门外又进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兄弟,径直坐到里面的一张空桌子处。 小二问:“客官要什么?” 做哥哥的那个指着石炼说:“这个大哥要什么,我们也要一样的就行。” 一直郁闷的石炼抬头看了看那两兄弟。没作声,有继续低头想刚才的事情。酒肉很快就上来,喝了几碗酒。石炼忽然听到旁边的两兄弟中的弟弟用碗大的拳头捶了一下桌子,叭一声,把酒店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那个弟弟说:“他妈的,这个地方的人就是欺负我们外乡人~~~~总有一天老子带兵踏平这个鬼地方。” 哥哥立即用手捂住弟弟的嘴紧张的说:“小声些,小声些。你喝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喝了。” 石炼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心想,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刚好那个当哥哥的也看过来,看到石炼在望他们,立即解释说:“兄台莫怪,我弟弟和多了,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不是真的骂你们这里的人的。” 石炼说:“骂得好,老子也不是这里的人。” 那个弟弟挣开哥哥阻拦的手臂,端起大碗酒径直走过石炼的桌子前,说:“大哥,小弟敬你一碗。” 说完,咕嘟咕嘟喝下去,石炼说:“好,我和你喝。” 喝完了酒,石炼问:“兄弟为何这样恼火?” 弟弟说:“我们赶了三十匹马来这里,卖到太守府的马厩中,原先说好一匹十两银子的,可是今天马送来了,账房说:只给六两一匹。我说:怎么能说变就变呢?他又推说:银子暂时没有,要过完年才来取钱。大哥你说,这风里雪里的,老子送来马,他就欺负老子是外乡人,想硬吃老子啦。” 石炼听到又是太守就恼火,一拍桌子:“真不是东西。那兄弟你下来怎么打算?” “我们兄弟两都不知道怎么想老爷交代,估计是回不去了。” “那么严重?你们是哪里的啊?” “我们是沙头堡的。”沙头堡在当时靠北面河套地区,一个神秘的山寨,堡主武功高强,下面的几个档头在西北一带很有名望。手下都是弓马娴熟之人。堡主xìng情残暴,尤其爱面子。下属均不敢做丢面子的事。 “啊,那是有点麻烦了,听说那里处置下面办事不当的人都是砍手割耳朵什么的。要不你们也别回去了,跟我到长安去。” 弟弟低下头,回到哥哥那个桌子。不出声。 石炼伸头过去轻轻的说:“我保证到时你们来踏平这个鸟地方。出口恶气。” 两兄弟说:“当真?” 石炼说:“我是长安大将军的侄儿,你说当真不当真?” 长安大将军所统领的军马是在当时最多的。而且还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石炼敢说这样的话不足为奇。 在牡丹阁的小客厅里,牡丹夫人用媚眼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心里有些疼,她说:“你们明天就回乡下了吗? 李晓奇说:“是的,反正这里活也干完事也办完了。回去休息到明年开chūn再来了。” 牡丹夫人说:“可惜了,婉儿也说要走,她说担心那个恶人来寻仇,你说她往哪里走啊。这样吧,叫她跟你去乡下看看~~~” 李晓奇坚决说:“不行,要不,我留下我不走了?在洛阳找个活干干,也可以照应一下婉儿。” 牡丹夫人高兴地说:“就盼着你这么说啦,就留在牡丹阁吧。替姐姐看看场子,万一遇到今天那种事,你也可以出来压压他们的气焰啊。说定了啊。我这就回去和婉儿说去。” 婉儿听完后没有出声,脸上还毫无表情。 第二天,雪停了。李石与石一休说:“你叫八个人过来,我要安排一下他们的行踪。” 这八个人,李石派遣两个前往燕京,两个前往成都,两个前往江城,两个往回走向太原。任务都单独布置了。这些都是李石在看过昨天那一幕后突发奇想出来的。好的棋子,就要先占好点位。 路上雪白一片,李石想起了放在三希堂里的王羲之的著名的快雪时晴贴,也想起**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诗词。觉得真是很有气概,他知道,冰封的时节,李飞的徐北就要成为战场了。他有叹息了一声。李湘,李飞,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是来时遇到小伊的那个客栈,酒旗上已经沾满了冰渣,猎猎作响。雪停后,天更冷。李石不想和石一休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主要是不习惯他们的拘谨与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样子,不舒服,所以就叫石一休带他们几个在另外一桌吃。自己和平儿两人吃。喝着温好的酒,想起那天那个小二。似乎没见到那个小二。就问新来的小二,那是一个长的挺俊朗的年轻人,他上前回答说:“小二他娘亲病了,他回去看看。我就来帮两天忙。 李石也想到了自己在远方那个世界的母亲。黯然伤神,想起那天的书生和小伊。慢慢心里温暖起来,搞个药场,不错的注意啊。踏雪寻梅,也是好主意~~~~ 忽然,心里隐隐痛起来,慢慢的越来越感觉被压着一样。小魔女?李石感到了那股杀气了。门口处,三个黑衣人慢慢走了进来,头上戴着毡帽。李石第一反应就是:都是男人,不是小魔女。石一休也jǐng惕了,果然,当三个人发动时,那边石一休的六个龙卫同时栏在李石身前,不过那三个人太强悍,只是瞬间,龙卫们就倒下了三个。这时,平儿和李石的手挥动了一下,不是对着黑衣人,而是身后的店小二,咽喉中刀的店小二圆睁双眼,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已经倒下,三个黑衣人见状,喊道:“少堂主。” 更加拼命,平儿这时还是挥手,两把小刀shè中两个黑衣人,剩下那个跃出窗户,瞬间不见。平儿收好刀,李石检查了一下龙卫的伤势,石一休伤的最重,其余还有四个也伤的不轻,只剩下一个没有伤到。李石叫没伤的拿出疗伤药,自己亲自替他们敷上,叫没有伤的把几具尸体在雪地里掩埋了。牵来马,叫龙卫赶出客栈马厩里的马车,把几个伤员抬上马车,交代龙卫找到就近的村庄,住下疗伤。 石一休对李石说:“一点红的少堂主都出来了,估计刚刚三个黑衣人就是天地人三煞,那是江湖上人人害怕的人物。没有想到被少主公和平儿一下除去他们两个,还有那个少堂主――那是江湖最出名的杀手之一。” 他伤的很重,说话断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一点红少堂主在杀手榜的排名很靠前,他出道几年,已经在杀手榜排第四位了。没想到也死在少主公和平儿的手里,而且他还来不及出手。太神奇了。少主公。您带着平儿先回去吧,天下能伤你的人不多了。我们现在伤成这样,反而变成累赘了。伤好后,我们自己会通州。” 李石正有此意:“你教我简单的易容术吧。我和平儿这样走还会有麻烦的。” 石一休看着平儿,平儿说:“我不会,指挥简单的女扮男装,就是改改衣装和头发而已,” 石一休说了易容的一些诀窍及注意事项。李石很快就掌握了,原理与现代整容很像。道理通了,其他就难不倒李石了。 第三十一章 艳妇擂台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三十一章艳妇擂台 金陵城,一个胡子拉碴,带着毡帽的高瘦汉子在大街上骑着一匹玉花璁马逶迤的走在湿冷的地上,一个小厮牵着马。没错,这就是李石和平儿。在学习了简单的易容方法后,在药物磨制上更加进了自己理解的东西的李石,第一次易容,已经是青出于蓝了。当时躺在病床上的石一休,睁大眼睛,不相信眼前的景象。李石把残叶刀的长棍留在石一休他们那里,只随身带走刀刃部分,反正认证已经进行完毕,没有必要拎着长刀满街乱跑啊。还有,李石告诉石一休,以后有事就用柳叶刀做信物传递信息。见到柳叶刀,就是见到李石本人,见刀如见人。 来金陵城是李石临时改路过来的。虽然这样会多走三五天路程,可是,李石认为一来可以避开原路,他估计原路中有等在他回程中追杀他的一点红堂的杀手。二是到金陵城可以了解常伟的一些动向,第三是看看混进金陵的两千名武士的情况。 别说有人认出他,他自己都认不出了。李石心想:易容术的药方一定要记牢了,回到现代社会时就是秘方了。 平儿不想把自己搞的很脏的样子,所以还是一个小厮的样子。她以前的易容很简单,就是改改装束,改改发型,戴个头巾。现在经过李石的妙手一整,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不存在了。而且,李石给她起了个稍像男人的名字,钟平,就叫平儿。自己也改回了原来的高小帅这个名字。也吩咐平儿只叫自己为公子。 改回原名高小帅很兴奋。这是他一直就想的事情。毕竟用着一个陌生的名字,自己很奇怪。现在起码可以堂堂正正的对人自称:“我是高小帅了。” 清月楼,高小帅(李石)见到这个牌子时,心里觉得好笑:当初身无分文就闯进去,现在可是不同了,金叶子都带了半袋,这是石一休拿给他的,也不知道是多少。把马交给小二,带着平儿(现在已经改叫平儿了)径直走到里面,要了一间能够推窗就见到秦淮河的套间住下。房钱比客栈要昂贵许多,除了里头一个大床,外间还有一小床。正合主仆两人住。高小帅也不管了,心想,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泡个木桶热水澡了。自己算了一下,已近十天没有洗澡了。 秦淮河比上次来更加没人,几条在寒冷的风中摇着的小船不时穿过窗下。到了傍晚时分,才听到清月楼有些喧哗。平儿把高小帅要的那大木桶的谁准备好之后就离开房间。高小帅泡在倒满热水的大木桶里,想着这将近一年来自己的一些变化:体重已经接近一百五十斤了,身高也达到了一米八五左右,体内时不时有刺痛感觉,这种反应往往在敌人逼近时的感应,但是,可能也会因此造成真气乱流的可能,李石想:假如遇到极强的高手如江湖十三星宿之流的高手,自己可能还会被压制的想尿尿吧?更可怕的是,再次出现那次听夫人撒尿声音时引发的气息错乱,那痛苦会要了自己的命啊。怎么才能避免呢? 想到这时,高小帅忽然又想起那段夫人淅淅撒尿的声音,而看到水中自己那根古藤已经昂然~~~李石运功压着邪念上升,过了一会,高小帅在热水里静下心,慢慢再把体内的暖流不停的倒腾,转来转去,过了两个时辰,他才停住,惊奇的发现:那通水竟然还是热腾腾的冒着水汽,而且比开始时更热了。 他闭上眼,再想,哦,还有那些老和尚教过的招数,李石似乎忘记了,隐约只记得眼里的一些影像,但是每次闭着眼时,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一些古怪的招数。还有就是最令他熟悉的是那些柳叶刀,只要握在手里是,就像长在手心的指头一样。另外他记得李定的踹飞自己的那一脚,来到自己胸腹的时候自己能清楚的看到脚的变化,难道自己的眼睛视力到了如此锐利的阶段?还有北子老人翻手腕那一瞬间的动作,杀手抬手间露出空隙的景象,自己真的都能瞬间定格在脑海中? 想到这里,他笑了:老子岂不变成影碟播放器了?靠。 高小帅一年来,从未怀疑过自己会比其他人拥有更多的奇特技能的――连穿越的怪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比它更奇怪的了? 想到李白同志说的话:天生我才必有用。李石心中说到:“老子就放开手脚,大大的有用一把。” 泡完澡,他带着平儿下到大厅时,已经是晚饭时分了,金陵毕竟是当时的吴国都城,所有古代的夜生活还是隐约有点的。高小帅对那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花酒没有兴趣,只有真正酒楼的好酒还能让李石有些感觉。坐在角落的高小帅要来一盘烤羊腿,两斤散酒。慢慢品尝着。他想:自己当医学博士时也就只能喝两瓶啤酒,从不喜欢白酒的,现在喝白酒怎么好像喝水一样啦?而且还能品出什么是好东西来了。 大厅里人很多,位置慢慢占满了,只是剩下中间位置,他想:金陵人也还挺谦让的嘛。 高小帅这时已经确信无人会在金陵认出他来了,也没人知道他就是李石。胡子拉碴让他变得有些落魄,就一个带着小厮的普通江湖人而已。在暗处观察他人,是一种乐趣。不知道能不能够见到自己认识的人,他心里想。 高小帅最近还有个大的变化就是:心想的事很快就遇到的。 在他喝到第五杯酒时,一群锦衣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那个就赫然是李定。他们围着一个女人进来的,进来后把中间靠主席的位置都占了。那个女人一人一个桌子,独自坐在主席位上。女人是个美艳异常的女人,透出高贵的气质。李石想:这个美人不比李家军的夫人差啊。 只见她环视周围,所有客人都底下了头。下人摆上香茗,还摆上一只檀木棋盘,一合云子。美人喝了口香茗后闭上了眼睛,把头往后仰靠着太师椅的椅背上。李定站起来,大声对周围的客人说:“夫人想与高手下棋,自认棋艺过硬的,均可上来试试。不过------” 他看了下那个女人,见女人没有出声,就说:“不过,若果输给夫人两子以上,按老规矩办。” 底下无人上前。一时交头接耳的不少。高小帅隐约听到邻桌一个知情者小声说:“这是吴国王后娘娘的姐姐。” 高小帅一听,吓一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嘛。 接着,那个家伙又说:“好像是常将军入住了王宫里,天天和吴王喝酒玩乐,时间长了,王后就觉得无聊了,提出要找人下棋散散心,结果宫里无人能下赢娘娘,慢慢又无聊起来,常将军就说,要不到清月楼来摆擂台,找人下棋,能赢娘娘的赏银一千两,升为侍棋官。娘娘一想,办法不错。可是,问题来了,娘娘是何等身份啊,当然不能自己来摆擂了,但是棋力太差的替身又不可能挑到高手,于是把自己姐姐,原来的禁卫军林将军夫人找来摆擂,选高手。可惜啊,连续五天了,无人能胜。” 旁人问:“那输了呢?” “输一千两银子,没有银子的阉割进宫当太监。” 半个时辰过去,无人上去试。因为前几天已经有七个人输了,这些都是金陵城最好的围棋高手。李石想到常伟的不男不女的样子,心里就偷笑。王后不甘寂寞啦。 可是,当高小帅看着那个美艳的贵妇,她的眼神露出些许着急,些许不安。高小帅慢慢有些明白了。慢慢走到擂台前,不声不响的坐在贵妇人前面,轻轻的说:“你先下还是我先下? 贵妇人冷冷的看着他,微微有些失望。前面是个虽然身形高大,但是形容落魄,简直是有些猥琐的胡子拉碴的三十余岁的男人。 叹了一声:“你知道规矩吗?” 旁边的李定过来对这个男子说:“你的姓名籍贯?” 高小帅说:“在下叫高小帅,三十六岁,长沙人士。秀才。” 李定说:“高小帅,你可知道规矩?” 高小帅说:“不知道。” 李定说:“你赢了,得赏银一千两,进宫侍棋。输了,输一千两,无银子的,阉割进宫当太监。” 高小帅偷笑,心想:你李定就是那样的太监啊。 他点头:“我同意。” 棋下得很慢,贵妇人攻势凌厉,想速战速决,可是李石用大竹流慢慢的应对着,流水般的攻势慢慢渗透贵妇人的阵地,李石想,贵妇人的棋力与小伊在伯仲之间。不用太明显的赢她,稍胜两子即可,恰好大竹流就是这样的棋风的,讲究的就是:不争而胜。不争就是避对手锋芒,以柔克刚。贵妇人慢慢的陷入沉思,双手托腮,高小帅这时可以慢慢近距离欣赏对面的美妇了。这个贵妇人的鼻子特别小巧,嘴小xìng感,眼神忧郁,胸部丰满,露出的双肩圆润白皙。李石觉得最美的就是气质高贵。贵妇人看到李石这样sèsè的看着自己,恼怒异常,可是又发作不得,人家没有说话没有动手啊。而且那厮背对众人,谁能证明他sè迷迷了?只有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猥琐男子。眼神里一丝蔑视被李石扑捉到后。他自尊心被这个眼神刺了一下:有机会一定要用舌头亲一下你的眼睛。恶心恶心你。 后又想,亲眼睛有什么意思,直接亲那对怒凸的rǔ胸,哼。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就只盯着贵妇人的胸口那道白嫩的丰满肥美的rǔ沟看。幻想着亲下去的香嫩感觉。 身后的所有人都只集中注意力在每一个下子上面,两人想什么根本无人关心,只觉得贵妇人脸上时yīn时晴的,忽然白忽然黑忽然又红的。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那个落魄的叫高小帅的秀才胜出。赢了两子。 高小帅微笑着。贵妇人对输棋的结果很不满意,沉默良久,叹息一声,仿佛说:“命该如此。” 李定却很高兴,哈哈大笑:“终于等到赢夫人的人啦。完成任务啦。” 问清楚这个高小帅的住处后,说:“高小帅,听清楚了,明天清晨,我派人接你进宫。” 说完一群人用着贵妇人走了。 高小帅想到:“高小帅,不错,老子现在可以用回高小帅这个名字啦。” 第三十二章 王宫之弈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三十二章 回到房间,高小帅躺在床上,双手枕头:这个贵妇人很明显是要透过围棋擂台来传递给某个他们想找的人信息,或者把这个人招来进宫解开吴王被软禁的困境,看来王后是个聪明的人,这个贵妇人也是聪明的人,没有找到他们想见的人,就被我横插一杆,心里肯定失望了。进宫后会否对我下手?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估计不到进宫,今晚就会来让我消失在金陵城了,这样他们找救兵的棋才能继续下去。她们要等的是什么人呢? 高小帅想,肯定是和我同样与常伟敌对的人。这个人还必须是围棋高手。必须有灭掉常伟的实力。靠,头疼,这个人是什么人? 高小帅不想在金陵泄露柳叶刀的踪迹。因为柳叶刀的踪迹就是李石的踪迹。而且,贵妇人的目标与自己的目标一样,都是对付常伟,没有必要与之树敌。所以,当机立断,高小帅收拾包袱,叫醒平儿,悄悄溜出清月楼。来到离之不远处的一个客栈,悄悄住下。他要来一间窗户对着街口的客房,轮流和平儿远远的隔着秦淮河能看到清月楼。 不出所料,半夜时分,平儿和高小帅jǐng觉的坐了起来,从窗户看去,几条身影在清月楼瓦上行进着,翻遍客房,没有见人,只得离去。高小帅心里直笑,他对平儿说:“这次贵妇人与王后不知道怎么样了。以为我自己走了?哈哈,老子明天直接进宫。看她们怎么办?” 平儿大吃一惊:“少爷,这可不行,太危险了。我如果不能跟着进去的话,我不会让你独自去的。” 可是高小帅此时却已经听不进她的话了:“不行,不进去,我就无法解开这个谜,难受,还有,能进去,我就有机会摸到整个吴王和常伟现在的情况,这点很重要,现在谁能认出我呢?你呆在这里,等候我的指令。记住,一定等着我。” 一想到贵妇人与王后见到自己时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时,高小帅直乐。 第二天,高小帅把不能带进宫里的刀与护腰里的柳叶刀都打包交给平儿,留在了在客栈的房间里。身上只带着吴方子的那卷药石心得。办完这些,高小帅从房间的窗口看到对面清月楼门口来了几个宫里的人,李定竟然也在,高小帅施施然从街角出来,跟他们顺利进了王宫。平儿想跟着进去,被李定断然拒绝了,这也合理,进皇宫是能带丫鬟小厮等随从的吗?那怕宰相也不敢带的吧。 美女皇后 当高小帅出现在王后面前时,这个比姐姐林将军夫人还艳丽的真正唐代丰润美女张大嘴惊讶了好久。 与外面的雪地比,**里很暖和,暖和的有些暧昧。宫女们穿戴都是很唐式的,长绢围搭在胸前,双肩裸露,袒胸露rǔ,走起来巍巍荡荡的,宫殿里的中间,烧着熊熊炭火。吴王与常伟以及李定等人都在等着看王后与高小帅的棋局。高小帅猥琐的样子很令吴王与常伟意外,当然也就心里喜欢释然些了。王后的心里堵得慌,可是无法表露出来。 高小帅心想,常伟不怕在王宫被王后的人制住吗? 高小帅看到常伟身后站着的美女,心里就明白一切了。因为一个熟悉的人就站在常伟的身后,小魔女。难怪常伟可以如此大胆的只带几个人就和吴王他们一起玩乐。有位列江湖十三星宿的小魔女在,吴王的人,王后的人,肯定就是无法动弹了。 高小帅轻轻叹息了一声。王后与小魔女同时抬起眼睛看着这个男人。高小帅忽然感觉小魔女的杀气涌来,高小帅心头微痛,假装要拜王后时遇到小魔女的杀气,一跤摔倒在王后面前,狼狈不已。男人们哈哈大笑,宫女也捂嘴忍俊不住。只有小魔女嘴角微笑,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杰作,也摸出高小帅不会武功。 王后还是冰冷着脸,高小帅很是惊讶,被她的高贵美艳镇住。以前见过李玄孝夫人已经觉得高贵美丽了,但是与王后比,气势上还是差远,面前这个,高贵的气质是骨子里的。这个美女的气质能够让软禁着他们的敌人都不忍心伤害她违背她的意。连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常伟都想看到她开心。 这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女人。高小帅心想。 棋局在高小帅心神不宁的状况下慢慢的进行着。王后的棋力在其姐姐之上,在小魔女之上,也在小伊之上。但是,高小帅的大竹流还是刚刚赢了她两子。 反正,在座的所有人,演戏也好,别有用心的也好,看热闹的也好,稍稍懂棋的人最后都被棋局的jīng妙吸引着了。王后也好,小魔女也好,常伟也好,吴王也好,都深深的陷入了棋局当中,高小帅的许多手筋许多下地方的劫杀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下完棋,几个人还在喘着气。王后的眼中才有了一丝笑意,一丝钦佩。 高小帅恰好的赢棋,也使得王后有再战的想法,这也是高小帅要的。小魔女心里想的是:如果白佛寺那个呆子在,与这个猥琐男下,不知谁输谁赢? 良久,常伟拍拍手说:“高先生就住在**边小佛堂旁边那间屋子里吧,方便你与娘娘下棋解闷。” 王后却是想:“我还会和这个家伙下吗?不下的话常伟会否怀疑我的意图?看来还是随便应付吧。” 第二天,常伟与吴王他们都不来了。静静的大殿里就几个宫女与王后,以及那个侍棋高小帅,高小帅今天换了身新衣服,常伟赏的,穿了新衣服,高小帅似乎jīng神了许多。王后看之也没有那么猥琐了。下到第三天,王后已经没有应付式的那种情绪了,是已经用心的在下棋了,高小帅适当的输了几盘给这个吴国从无敌手的王后。 这天下午,宫女们都在边上瞌睡时,高小帅拎着一颗棋子沉吟半天,忽然说:“这颗子,对于娘娘很重要,可惜了,此子非彼子。可是此子用好了,比彼子毫不逊sè啊。” 王后抬头看着高小帅,眼睛是那么的明亮美丽,高小帅心里就像看到李玄孝夫人时那样开始痛了,心尖在颤抖着:这是何等美丽的眼睛啊。高小帅不禁也对视着王后,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的气势,仿佛嵌入王后的眼睛深处了。王后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变了个人,气势上已经令她骤然心里抖了一下。 王后有些慌乱的说:“胡说什么啊。你以为这把你赢定了吗?好好下你的棋。” 高小帅看到王后身后的唯一没有瞌睡的宫女,顿时知道了原因。于是猥琐的对王后说:“小生若果胜出,王后娘娘赏什么没给小生?” 王后说:“你说吧。” 高小帅指着那个宫女说:“小生想娘娘把她赐给小生~~” 那个宫女眼神慌乱起来。王后说:“这~~好吧。” 那个宫女连忙逃开,说:“娘娘好坏,娘娘好坏,小红不跟你们玩。” 躲到了大殿门外。高小帅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慢慢的说:“娘娘要等的是什么人。小生可以以你找他。保证不辱使命。” 王后看着高小帅,久久不出声,像是要看穿面前这个人。 高小帅说:“小生~~~” 这时,那个宫女又进来了。高小帅说:“小生还想和林将军夫人再下几盘呢。可以吗?” 王后终于开口说:“小红,你去传林将军夫人。” 小红说:“我可找不到林夫人。” 于是叫醒那个瞌睡的宫女,叫她去叫人。 高小帅想,这个女孩就是监视王后的人。一步不离,而且只有一个人,看来应该是武功很强的了。高小帅不知道自己武功到什么程度,反正空手他是不敢动手的,以前都是用飞刀和长棍的,空手不会。 王后在高小帅等人时起身走了出去,小红紧跟不舍,大殿就剩高小帅一个了。他想,能否找到就手的武器呢?像小刀之类的~~~,忽然,他想起李湘,用手子头,夹起一颗子,弹了几下,不行,没有准头与力度。高小帅把棋子捻在手指尖转动,心里想着是否有一种什么方式能像李湘那样把子shè出。把玩良久。 第三十三章 将军夫人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大殿门口走入两个人-----宫女带着那个贵妇人缓缓走来。 高小帅盯着贵妇人看着。贵妇人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坐下。高小帅向宫女挥了下手说:“王后等着你过去。” 宫女连忙走了。 高小帅对贵妇人说:“抓紧时间。” 贵妇人冷冷的说:“我不想和你这种人下。” 高小帅知道贵妇人想到别处去了,不过自尊心还是受到相当大的刺激,心想:老子还想着帮你们,你却总是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老子。真气人。 怒过后又想:人家也没叫你帮嘛。 。他压住怒火说:“我知道,你们等的人不是我。我打乱了你与王后的计划~~~~” 高小帅盯着贵妇人双眼,自己眼神中气势涌出,整个人陡然不同。贵妇人忽然被高小帅巨大的气场压住,惊讶的张大眼睛,默默的看着高小帅。已经不再是那个猥琐男了。 高小帅不理她,轻轻的说:“王后身边有监视她的人,无法把详情对小生说,可是你不同,随时可以以和我下棋为由单独告诉我。时间紧迫,你必须相信我。” 贵妇人,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猥琐男原来是帮她们的,也许他可以带来救兵让她们被软禁的这些人脱困。 她在犹豫着。一个宫女进来了。急忙坐下装着和高小帅下棋的样子,开始分黑子和白子。心里极度复杂。 高小帅轻轻的说:“没有你的在中间周旋,我出不了宫门,王后也出不了,外面的援兵怎么接应?所以你必须相信我,想办法找借口带我出宫。” 贵妇人失神的下着棋,心不在焉的情形让高小帅好笑。 也不知下了多久,她一直没有出声,这时常伟以及小魔女等几个人走了进来,高小帅忽然把棋盘里的子一掀,指着林将军夫人说:“你耍赖,不下啦。” 众人皆惊讶。 林将军夫人愕然,看到常伟等人站在自己身后,知道眼前的高小帅为了掩饰她的心不在焉的胡招,以免被看出破绽。 唐朝本来就是开放的朝代,许多流传下来的故事说明,尊贵的王后、贵妇人是可以和士子大臣武将随意玩耍的。杨贵妃就与安禄山**胡闹,几十岁了还要撒娇吃杨贵妃的nǎi,要杨贵妃替他洗澡,李白就能持才在皇宫里叫高力士替他脱鞋写诗。众人对高小帅的举动不以为过,棋高一着的高小帅当然也可以持才傲物了。 常伟哈哈一笑说:“林夫人如何耍赖啦?说来听听,我替你做主。” 高小帅说:“林夫人说她上次输我是因为我sè迷迷盯着她看,不应该算数,这次又和我打下赌注,说输我的话就带我去她家拿一副玉的围棋。输了又不算数。” 林夫人知道高小帅在帮她找出宫的借口-----因为她也是被软禁之人。 林夫人忽然妩媚的笑着说:“我不耍赖,只是~~~” 她看看常伟等人,说:“公子要不和我一起到我家拿吧?反正我也还要回家拿一些衣服用品。” 高小帅的sè眼溜溜的盯着林夫人胸口看个不停,常伟看着这个猥琐男人与高贵的女人一起的景象很是有趣,心里想:这个猥琐男不就是想到夫人家吃吃腥吗?有趣。 就说:“去吧去吧,我准啦。哈哈哈。有拿围棋那么简单吗?明天记得回宫啊。” 心里暗笑:女人有什么好的。 林夫人气鼓鼓的瞪着高小帅,狠狠的哼了一声。 小魔女说:“小凡,你跟夫人高先生他们去吧。 小凡与小红一样,是个武功高强的美女。跟着高小帅他们去就是监视了。小魔女估计,高小帅与林夫人根本就不是小凡的对手。 高小帅知道会有人跟来的,从小魔女的语气看来,她与常伟的关系非一般,敢在他前面发号施令。而且。高小帅也觉得她是负责王宫的护卫以及被软禁人员的主管。 出来宫门,过了一道石桥,左转几步就是林将军府了。里面已经是只剩几个老妈丫鬟的大宅子,在高墙大院里头的独院里,是个三层的小楼。周围安静,林夫人就直接进了这个小楼,关上门,高小帅装着sè急的样子,跻身而进,林夫人用力推了推,推不了,只好让高小帅进去。小凡到了门口,周围看了看,觉得除一个门口,其余地方都无路可走的。于是就在正厅边的能看到小楼的地方呆着。后来想了想,有过去敲门,高小帅开门,敞开衣服,裸露胸口,sè迷迷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丫头。丫头脸一红,哼了一声,在门口坐下。 高小帅上了楼,从窗口看着楼下的丫头,拉过林夫人,指指坐在门口监视的小凡,夫人一看,脸sè微变。高小帅贴着夫人的脸,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要不演戏给她看? 林夫人晬了高小帅一口,脸sè一寒:你就想。 说完,转身往楼梯上走,高小帅跟在她身后,看到夫人又圆又大的翘着的臀部,忍不住假装着扶她,用手就按着那丰盈的臀部。林夫人身子一震,哼了一声。上到顶楼,坐在那里。看着高小帅。高小帅坐在她身边,小声说:“王后娘到底想找谁?我出去立即叫人找。 林夫人严肃的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高小帅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无耻了啊。趁人之危。那简直是丢人,丢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脸。 高小帅这是只觉得胸口一股邪气却隐隐升腾着,他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心中暗说:“我也不知的咋地,变得很是无耻了。而且很急sè,难道那就是吴方子说的邪气?” 林夫人心想,自己如何能相信这个人呢?妹妹真糊涂啊,怎么能泄露这种秘密给这种人?要传递消息也不用找他啊。真信得过?他真的能办到这个事情?早知道这样,随便叫几个心腹干就行了,非要搞个擂台,想引来楚王手下的嗜棋如命的楚狂子,没想到引来的是这个猥琐男。这个人能够说动哥哥出兵吗?估计没戏——还不如当初随便命令个信得过的手下去办。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治了。 林夫人叹了一声:“你出去后,找机会到江州,找到楚王燕如飞或者大将军成军,替我们把这个交给他。” 她递过的是一根洞箫。 高小帅心想:“楚王?” 夫人说:“我与王后都是楚王的妹妹。这次被常伟突下黑手,连我哥哥他们都不知道。后来听到传闻,派人来看过,常伟那个jiān贼还让他派的人进宫与吴王、王后及我一起喝酒吃饭,作秀欺瞒了使者,回去后说传闻不可信。故楚王现在还不知道真相。” 说完,脸红了一下,解开内衣抹胸,拿出一块美玉,高小帅血气往上涌,他还没有见过缠在抹胸中间的玉扣呢——深深的夹在两陀腻滑的rǔ沟里。玉扣上面一个楚字。 林夫人小声的说:“如果他们都不信,就拿这个给我妈。” 高小帅摸着着暖玉温香,感觉就是摸着那美妙的胸rǔ。他压住邪念,说:“楚王带兵来攻打的话,你们不是危险了吗?” 林夫人说:“五万禁卫军中有三万是先夫带领的心腹。” 高小帅说:“先夫?林将军死了吗?” 第三十四章 平儿负伤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林夫人说:“死在地牢了。常伟还骗我说带兵去外面了。宫里还是有我们的人的。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和王后才下决心招来哥哥的jīng兵拿下西门,直取王宫,救出我们的。记住告诉我哥:西门赵杰是先夫的心腹,用洞箫里的小红旗就能让他打开大门,王宫里前都尉赵琳也是先夫心腹,同样可用红旗打开宫门。只要吴王脱离常伟的挟持,到了外面立即可以召集徐温李玄孝等大将来勤王。到时荡平常伟也是容易的事情了。不过,吴王是脱不了身的了。现在唯一肯出兵的就是我哥了。” 高小帅问:“为何不是叫李玄孝或徐温将军救援?” “徐温与吴王有意见,即便看不惯,也不会出兵的了,除非吴王亲往去请他出兵。李玄孝的力量不足以拿下金陵,他还自身难保啊。” “徐温为何与吴王有间隙?” “哎,吴王好sè,什么人的夫人女儿都不放过的~~~~徐温的小姨太长得美,他就招到宫里,十几天不放人家回去,徐温敢怒不敢言,只好一气之下到扬州称病不出朝~~~” “那么夫人也被吴王~~~” “哼,你就是心邪。~” 高小帅看到夫人不语,知道肯定就是被吴王也“潜规则”了的。他一笑,怎么心里想着潜规则这个词了? 高小帅想:这样的君王,要来何用? 这是,楼下那名叫小凡的女子推门进来,手上点着油灯:“夫人,高公子,你们找着围棋没有啊?天已经暗了,黑麻麻的,怎么找啊。我给你们带灯上来了。~~~” 高小帅在夫人耳边小声说:“你,她始终还是不放心我们啊。” 说完,把自己的外面的衣服扯了,扔在地上,钻到床上,捂着被子,夫人红着脸,也钻了进被子。嘴里骂道:“冤家。死相。” 小凡上来,看到两人相拥在被窝里。捂嘴一笑,放下灯,转身下去。高小帅装着sè狼样子跳下床,从后上去抱着已经转过身的小凡,两腿间那坚挺的古藤紧紧顶着小凡滚圆紧翘的屁股缝隙,两手捂着小凡饱满的前胸~~~ 小凡心一热,不过很快他就一肘打在高小帅胸口,就把高小帅直接打飞在床上。小凡转过头,狠狠的看着在床上抚胸呲牙的猥琐男,怒目而视:“下次再敢这样对本姑娘,那就把你下面阉割了。” 说完,蹬蹬下楼了。 高小帅在床上摸着胸,躺在那里直喘气:“剧痛啊。” 夫人说:“活该。整一个sè魔。就该打。” 高小帅说:“还不是为了你做样子给她看嘛。” 夫人说:“哼,那也是该打的。” 高小帅觉得胸骨差点断了两根,心想,老子被打得那么惨,你还骂我活该?压了许久的邪气就冒了上来。腾的返身压着夫人,把她翻身按住,抡起巴掌朝她肥美的屁股猛打十多下。然后松开,下床,拍拍手,说:“找围棋,然后回去。” 夫人愣住在床上,眼睛像能杀人般的看着高小帅,气呼呼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连她的丈夫也是恭恭敬敬的对她的。今天竟然被面前这个猥琐男如此打屁股,天,这是怎么回事啊,高傲的夫人彻底懵了。 等她清醒过来时,高小帅已经下到一楼了。 高小帅摆弄着洞箫,没有看到那面小红旗――估计塞在最底部了,他把萧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嗯,声调还行,于是慢慢的吹起那首《大约在冬季》,很是幽怨,小凡与夫人听着都安然神伤。三个人就这样,一个在门口,一个在楼上,一个在中间。 高小帅实在想不出办法出去把东西交自己安插在金陵城里的联络点的武士,让他们完成这个任务。直接自己溜走肯定不行了,会把王后夫人她们害死,而且自己的轻功似乎没戏。 郁闷的回到王宫里,高小帅开始动脑筋想让王后赶自己出去了。而且戏要演的真实,不露痕迹。否则小红小凡起疑心,脑袋就不保了。自己的离开,只要与王后夫人无关,这次金陵之行王宫之行就达到目的了:有了打开金陵城门的钥匙。有了打开王宫的钥匙。只要一个月后腊月时分到了,常伟的jīng兵从冰湖上面偷袭徐北,自己的兵马就能进入空虚的金陵。甚则不用动用楚王的兵力。 可是自己拿下金陵,怎么守? 常伟害怕逼急吴王的原因就在这里了,他的进驻,是吴王下令的,擒下李定,可以找许多借口,打李玄孝,也是可以有借口的。常伟不撕破脸皮,千方百计演戏的原因无非是:时机未到,现在太明显露出要取而代之吴王的面目,徐温等等大将就会围攻他,他能守住? 自己的jīng兵适合打攻坚战,但是,现在明显是起步阶段,不宜树大旗来招风。 高小帅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去楚国。一是实现对林夫人的诺言,而是先让常伟等人消耗一定的力量,露出马脚后才行动。 主意一定,心里就不再惦记一个月后常伟会出兵偷袭李飞的事情了,反正自己早就提醒过李飞,他自己不往心里去的话,也就没有办法了。 如何找借口离开王宫?是个棘手的问题。 王后不知道姐姐那里发生了的事情,只是隐隐觉得也许可以相信高小帅,说不出的感觉。要说服哥哥出兵,不是容易的事情,哥哥平常只听楚狂子的,其他人几乎无法能说服他,难啊。 林夫人再也不肯与高小帅下棋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没有再见这个猥琐男的必要了,自己那个高贵的臀部还辣辣的疼。 王后也对下棋失去了兴趣了,高小帅就呆在屋子里冥想问题。被小凡一肘伤的胸口还疼痛不已,这个丫头,想杀人啊。 翻开吴方子的心得,反复试验其中的练气方面的东西,就是没有轻功这条,也没有徒手擒拿什么的高招。针灸的倒是有一段。高小帅很快就迷进里面了,学医出身决定了他对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 高小帅找了许多理由想离开这个美女如云的宫里。高小帅发现自己内心那股邪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压制了。原先这也是他自己在找借口看美女的原因,另外,高小帅实在是想知道常伟出兵袭击李飞的具体时间与兵力调整情况。 和他一样着急的还有等在客栈的平儿。三天没见高小帅出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夜探王宫,找高小帅。刚刚过一更,王宫的女墙上便多了个身影,这就是平儿。她几个翻身,边到了深宫里面,但是,王宫的巨大使得她无法辨清方向,后来,她决定抓个宫女带路。可是,yīn差阳错的是,她选错了对象,找到的对象是正在王**外看守的小凡。她还没靠近,小凡就已经闻到了危险的味道,等平儿也感到了对方杀气的时候,小凡已经发动了,很明显的,平儿就处于下风了。本来平儿是不到八级的武功,对着一个八级半的小魔女的妹妹,立即陷入苦战中,没到十招,小红飞身来到,两人夹击之下,平儿背后被击中,人就向护城河飞去,好在她的轻功高于两位小魔女,加上硬是用后背承受那一掌,那一掌就等于是加速了她飞离的速度,一下子就过了护城河,转身远遁。小凡想追,小红拦住她:“不要追,怕中了调虎离山的计谋,她已经身中寒冰掌,而且是后心位置,哼,那个刺客即便逃走,不出三天也是必死无疑的。” 身中寒冰掌的平儿强忍疼痛,回到客栈。摊在铺上,透彻心肺的痛,而且寒冷刺骨。很快,她就晕倒在床上了。 第三十五章 孤身求援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王宫里面很快恢复平静。这天中午,出现了一个机会,小红来叫高小帅参加吴王与常伟们的酒筵,才子嘛,宴席里必须有这些个雅人文士作陪,才能显得主人的高雅不凡,喝起酒来才有劲啊。高小帅虽然觉得诧异,可是也能看看除了李定与黑铁塔外常伟还有那些大将。宴会在吴王宫殿里。不到开始时间,高小帅提前来到吴王的宫里,常伟与李定等人好没有到,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人在等着,没有人会正眼看高小帅这个猥琐的家伙,都在等常伟这些实权人物来。与高小帅坐一起的那个是个jīng神不振的武将,叫林蛟,高小帅记得林夫人的丈夫也是姓林,就想知道这个家伙是否与林夫人有关,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了交流,知道那厮果然是林夫人丈夫的弟弟。高小帅有些奇怪,当天林夫人告诉高小帅时她先夫的心腹里并没有林蛟。难道是搞错了?还是林夫人有意隐瞒?还是有别的原因?高小帅苦思。没有清晰的结果,他索xìng就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到这里,心底那股邪气涌起了。很快,高小帅那股邪气更是到了无法节制的地步了,因为来了一个人:常伟的老婆――高小帅心中的库尔尼科娃,一副更是xìng感的打扮,轻裘薄纱,双眼迷离闪烁,高胸肥・臀,落落大方的直接到了上座边上的乐器边上,摸索着一把紫檀古琴,她来了后,常伟与吴王把臂进来,王后林夫人也鱼贯而进,身后是小魔女李定黑铁塔等人。各自落座后,吴王看看常伟,等常伟点点头后,才举起酒杯,宣布宴席开始。一时间,杯来杯往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王后与林夫人在上面面无表情的坐着,高小帅也只是在角落里默默的自己喝着,暗自用吴方子药石心得里的方法运功压制内心的邪念――高小帅想,原来是那个吴方子把邪气传给我的,看来他原来也是常常被邪气搅动着的――否则怎么会摸索出这样的一种练气方式?估计这个练功练气的法门只是压制体内邪气的,不是提高功力的。良久,他松了一口气,心内的脉息已经顺畅多了。 宫内的**气氛开始升腾,高小帅喝了一大口酒,转头看着窗外,已经是rì落时分,天边的冬天红rì分外的鲜红,高小帅从大殿的窗口呆呆的看着缓缓坠下的蛋黄般的太阳,心里感慨不已,这个吴国王朝已经坠落了。 很快,高小帅就看到库尔尼科娃妖艳的舞蹈,那个xìng感结实的美臀又在高小帅眼前闪动着白光。未几,酒已过半,常伟端起酒杯,装模作样的恳请王后弹奏一曲:听闻王后的《水调歌头》弹奏的极为jīng妙,微臣恳请王后为我等弹奏之。 高小帅jīng神一振:水调歌头?那不是百多年后的苏东坡写的嘛?可能是曲调词牌而已。 王后在犹豫着,因为这是羞辱xìng的指令,吴王看着王后,眼神严厉。宫女小红把古筝拿到王后身前放好,王后略动手指尖,意韵已经流淌出来,常伟又说:“要不林夫人照此音律伴唱一歌如何? 林夫人默不出声,气氛有些紧张了。角落的高小帅忽然拿着酒杯摇晃的站起来大声说:“王后弹得好,小生想为此高歌一曲。 常伟微笑着说:“高先生棋好,难道音律也好?” 高小帅也不管常伟答不答应,迈着醉步,来到场子中间,顺着王后古筝的调子高唱:“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yù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高小帅把邓丽君唱的曲调照搬,眼前还闪现出成龙醉拳里的各种动作,慢慢的,高小帅也张张合合的用手里的酒杯打出慢半拍的醉拳,苍凉的歌声与古怪的醉拳配合着,很是有视觉的冲击力。可以说,他那有些凄凉的嗓音绝对是震撼全场的。高小帅唱完时,窗外落rì已经下去,恰好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正是月如钩。 众人的表情是不太同的:王后与林夫人眼里有些感激与意外,小魔女是觉得高小帅的眼神与表情有些熟悉,常伟与库尔尼科娃就是有些异样,小红与小凡是有些敬佩。 小魔女的声音传来:“高先生似乎想家了。” 她记得那个在白佛寺的呆子吹的洞箫就是思念而幽怨的,当时问他为何如此幽怨,回答说:“想家了。” 高小帅说:“是想家了。该回家见见年迈的老母亲了。” 然后转身向吴王与常伟说:“大王,小生想暂时告辞,回去长沙见见母亲。” 吴王看看常伟,常伟摆摆手:“去吧。高先生记得过完年回来啊。” 高小帅松了口气,王后林夫人也松了口气:一切进行的是那么的自然。 出了王宫的时候,高小帅回客栈。进了房间,顿时吓一跳,平儿已经晕倒在床上,一身冰冷。高小帅摸着她的脉搏,只觉得很是微弱。他是医生,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不同来了。在摸着平儿的脉搏,他已经进入她的身体的血管和五脏中了,感觉是一种毒掌所致,心想,也许吴方子的那个气息能奏效呢,想起来,吴方子就是那样把内息送到自己体内的。想到这里,立即把平儿趴着,从背上把气息运到她的背心。慢慢的,平儿有些气息了,她张开眼睛,看着高小帅认真的样子:“主公,要把我送回我师傅那里,否则三天后我会死去。” 高小帅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平儿说:“这是寒冰掌,三天后会死去的。” 高小帅笑了:“有我在,你死不了。” 平儿说:“除了我师父能救我,这世上只有药师和医神两人能救我了。” 高小帅这是才感到事情的严重xìng。他问:“那我们现在就去你师父那里吧。” 平儿小声的说:“照石一休的暗号,找到金陵城的后唐武士,由他们送我去,他们比你轻功好,比你快。另外,你也必须要他们保护着,否者太危险了。” 说完,已经出不了声了。高小帅找到银针,可是不敢替她扎,按照吴方子的秘笈所言,却没有对这个样的寒冰掌有效的治疗方式,这才觉得什么叫眼高手低了。高小帅不知道,吴方子其实和药师的医术出于同源,只是医神是和药师的出发点完全不同的,一个专门治病救人,是入世之医,是专门悬壶济世的,而药师学的是专门针对武功的丹药之术,和害人的毒药之术以及对武功损伤的怪异治疗,是为出世之医。 很快他到秦淮河的边上找到了一名后唐武士,瞬间,就联络了三个。这时,高小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带他们回到客栈,要求他们立即快马加鞭把平儿送往山里的道庵中。三人保证不会耽误,这时,高小帅才松了一口气。 他拿回自己的行囊,准备出发。这时的他,已经觉得保镖很难确保自己安全了,平儿的背伤就很说明一样,武士们也是处在危险中的。反倒自己一直就是那么安全。打定主意,他决定自己前往楚国。 忽然想到,自己的样子可以再易容一下,别那么猥琐好sè的样子,一来看起来起码英俊些威武些,而来也撇开伤平儿的那些人――他认为还是尾随着他和平儿的一点红堂的人。 化妆好了,趁天刚亮,就骑马出了金陵,直奔江州城。古时的江州城就是现在的九江城,有江湖气息的地方,当初的周瑜训练水兵处就在那里,江州有古时文人必去的地方――匡庐。高小帅也想看看这个仙境般的地方。在山脚的一个山村,高小帅把马匹寄养在一农家,独自的慢慢上山。 高小帅觉得来匡庐是一种正确的决定,满山的珍奇草药,很多都是吴方子心得里记载的珍品,高小帅也就一一挑选了许多好东西,他下决心要泡制出一些治伤的灵药,还有,要配好能解寒冰掌的药。看看自己背上的竹篓,高小帅觉得自己整个就是倩女幽魂里面那个书生。 第三十六章 匡庐隐士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匡庐是那样的巍峨俊逸,在差不多到顶上时,已经一览几十里外了。长江像条丝带,飘逸的围在山脚。高小帅找了一个凸出的在隐秘的一棵参天大树后面的怪石,上面有一张似乎雕琢过的石桌,高小帅坐下,掏出干粮,喝了口泉水,慢慢的休息观山,良久,拿出背上的那根林夫人给的洞箫,呜呜的吹起来,高小帅想:这样读意境,才是登上匡庐的意境。他尝试着让声音传的远些,可是,在空空的毫无回音的地方吹这根洞箫,声音就是无法传递很远。高小帅闭着眼睛,让胸中的翻腾的内息慢慢的随着箫音发散出来,箫音顿时如凝聚了的一线水也一样,越来越远了,高小帅只是意识中让这箫音不散,凝聚,慢慢的,胸中的内息变得绵长而源源不断了,不再是一时爆发一时不济的那种时有时无的怪气了。yín邪的那股气也慢慢压在腹内丹田之下了。 高小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想:以后再也不会对林夫人她们搞那种猥琐的事情了。 忽然,心里突突的狂跳着,一个对高小帅充满压力的人在靠近。很快,人已经在身旁了。 一位仙女一样的飘逸女子已经站在高小帅身旁。很年轻,似乎比小伊还年轻。很高,不肥,在高小帅看来简直是异类,五代十国的美女个个如《满城尽是黄金甲》中的巩俐们一样,高胸肥・臀,这个美女就像现代的模特那种骨感美人。 没人来到高小帅身旁,敌意很浓――看着他舞弄那根洞箫,女子说:“从何处偷来的?” 一句就把高小帅气的七孔冒烟。 高小帅不理她,小声的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啪,高小帅脸上已经被赏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痛难忍,他看着那个美女:“你你你,怎么随便打人?小生与你根本不相识,你怎么这样没有淑女的涵养?” 女子一下子呆住了,她从高小帅的箫声中知道次子内功深厚无比,应该是武功高强之辈。没有想到是个软蛋,看他被羞愧的差点哭的样子,自己心里已然后悔的要死:怎么就这样没有修养啊,动不动打人。太丢人了。 不过她还是绷着脸说:“这是我哥的洞箫,怎么可能落在你手里?” “你哥的洞箫?”高小帅问? “是的。” “那你哥已经死了。”高小帅说,他觉得这个女子可能就是林将军的妹妹了。 女子举起手差点又打下来,打到一半,忍住了,说:“你哥才死了。” 高小帅奇怪的说:“我没有哥哥。怎么会死?” “你哥不会死,那我哥又怎么会死啊?” “的确是死了。” 女子说:“你看看你身后。” 高小帅转身一看~~~~~ “这个就是我哥哥。”,此话一出,高小帅吓了一跳。 一看,身后果然站着个男子,很是仙风道骨的样子,眉毛修长。那是个身高体瘦之人,年纪在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发披肩,胡子黑而硬,像刺猬的刺,眼睛像黑漆一样森严肃杀。他在高小帅对面坐下。看着高小帅,不出声,高小帅也不出声,很久,男子拿出一副围棋,默默的摆开――古代镇龙局演变出来的棋局。高小帅心想:这个是吴清源当初在rì本本因坊赛中破解过的棋局。 他叹息一声:天见可怜,好在自己在医大时整天琢磨围棋,把许多棋谱反复演练,终于用个正着――因为,从棋谱与来人的气势,高小帅已经知道这是林夫人想见的人了。直觉就是他。如果自己没有见过吴清源的棋谱,天地良心,自己是破不了这个东西的。 高小帅慢慢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说:“你为何在此?” 那个人就说:“我为何不能在此?你会下棋吧?” 张开执着的眼神,指着这个棋局。高小帅想,爬匡庐的都是文人雅士,都会下棋,这个家伙可能就是守在这里挑战这些高手的,果然是个棋痴。 高小帅不出声,慢慢的回忆破这个局的关键落子处――毕竟要背出一个几十手的棋局不是简单的东西,只有把关键地方点住,此局才能破。 半个时辰过去,高小帅的汗开始渗出了。女子有些奇怪的开始观察这个男子:很是英俊,不知道为何武功奇差。 那个男人得意洋洋的翘起胡子,也微笑着看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他觉得高小帅有着特别的眼神,从这个眼神里仿佛看到一个无穷无尽的天地,是那样的宽广。 高小帅终于放下了第一颗棋子,正是此局的棋眼。 在高小帅放下第一颗子后,那个男子眼神变了,变得深邃明亮了。他喃喃的说:“有意思,嗯,有意思。” 棋局在走了二十余手后,已经很明显的朝高小帅的有利方向走去了。不到三十手,那个男子推枰认输,然后起身对高小帅深深一鞠躬,神态恭敬肃穆。高小帅被他的这种举动感动了。也起身认真的行礼。 客气完,高小帅忽然说:“那两姐妹需要你的帮忙,苦等不到你。” 那个人睁大眼睛:“你知道我是谁吗?谁在等我?” 高小帅把身后的洞箫递给这个男子:“你认识这根萧的主人吗?” 男子默默的看着那根洞箫,久久无语:“这是我的洞箫。我刚刚就觉得奇怪了,我的萧因何到了你手中。你适合用它,冲你吹得如此完美,着萧就适合你用。” 高小帅对此人的胸襟很是佩服:“难怪人家说,惟楚有才(语录)。果然如斯。先生不自傲不妒才,这是何等胸襟啊!” 男子说:“此萧是当年我送给楚王妹妹的嫁妆。算来已经五年了。她自小就跟着我学棋琴~~~她应该很会珍惜此萧的啊?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高小帅把此萧的来龙去脉仔细的告诉了男子,那个男子长叹说:“我早就对楚王说过,天下的那几个王,都是无能而yín奢之辈。也怪我,本应加以阻止她远嫁吴王的,可是楚王没有远见,以为这样就能与吴国相安无事,看看吧,该来的还是来了。” 高小帅对男子说:“前辈应该就是楚狂子吧?” 男子说:“正是。” 然后指着那个美女说:“这是舍妹林晚愁。刚才冒犯先生了。” 那个女子脸红的像红布,小声说;“对不起。” 高小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者,摆摆手说:“算了,不知者无罪。一场误会而已。” 在古时,被女子扇耳光是奇耻大辱的事情,可是这个男子如此轻飘飘就把这么大的事情带过,搞得林晚愁很是心里不安。 楚狂子更是觉得此子非凡人也。 兄妹两把高小帅带到石壁后面的一个隐蔽的石洞中,进洞要跃过一个三丈深涧,那是在对面的石壁缝里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高小帅不敢跳过去――他不懂轻功,也无法跳啊。楚狂子伸手夹着他越过去。林晚愁轻轻一跳就过去了。高小帅心想:难怪来到身边都不知道,原来就在身子下面不远地方啊。 楚狂子看着高小帅:“先生可是不通武功?” 高小帅说:“在马上还能搞两下~~这其余的就好像不是太懂了。” 女子嘻嘻笑道:“还以为你是个相当厉害的高手呢。我要出去看你时,你猜我哥是怎么说的:内力不在他之下。叫我小心点。” 楚狂子对高小帅说:“这样吧,我和你现在就赶到楚王那边,大事要紧。” 高小帅说:“见到你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不去了。我想看看这个匡庐之美,在这里呆上几天。” 而后又交待楚狂子必须记得城门宫门守将的名字,还有林将军弟弟的事情也说了。后又把常伟可能要出兵徐北的事情也仔细说了一遍,高小帅说他估计常伟的出兵时间会在腊月八rì――腊八节杀过徐北。因为那时节湖面冰封很厚。 细细的叮嘱着楚狂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时辰。 楚狂子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为他的对战局及人xìng的分析震撼着――他想,假如有一天楚王与眼前的人对敌,那可是毫无胜算的。 楚狂子犹豫片刻,说:“那你就陪我妹林晚愁在洞里等那株苦兰结果吧,我已经再次等了十天,估计还有七天八天就可以摘了。这是林晚愁干娘的救命药。” 高小帅问道:“什么兰花如此神奇?林晚愁的干娘得的是什么病?” 第三十七章 医神出手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林晚愁说:“是中毒,要这株苦兰的果才能解毒。” 楚狂子说:“她的干娘就是楚王的母亲。已经瘫在床上三个月了,百药都没法治,只有等着这能解百毒的苦兰的果实了。这果离开这里的岩石露珠,一结果后它的苦涩就会招来一种尖嘴鸟来吃,所以必须守着,你不急着走,就与林晚愁在这里看着吧。” 之后,高小帅就与林晚愁在那里看着那棵兰花,林晚愁是个样子文静,心里好动的丫头,而高小帅却是对药物很着迷的家伙,所以很快,这两个人显出原形了,动静颠倒了。高小帅静坐那里,林晚愁走来走去。最后,林晚愁摆出围棋要和高小帅下,高小帅不想下,林晚愁就说:“你不一定赢得了我。你输了怎么办?” 高小帅觉得这个丫头的棋力应该比林夫人王后还不如,就说:“我输了就叫你师父。你输了呢?教我武功、轻功吧?” 两人一拍即合。很快,林晚愁输了,于是开始教高小帅轻功的方法,一些拳脚招数。不到两天,高小帅已经学得很好了。林晚愁就说:“得了,剩下的我藏私了,否则教会徒弟打师傅,我就留几招,嘻嘻嘻。” 就这样,高小帅的对许多武功慢慢开始了解了。林晚愁的武功相当的驳杂,也相当的高,高小帅感觉她与小魔女有的一拼,起码八级半到九级,就算差些也不远了,李湘可能打不过她。反正高小帅自己就很佩服她。 这天上午,练了霸王卸甲这招,高小帅想起那天从后抱着小凡时被她从奇怪的角度一肘,就把自己撞飞,他于是问林晚愁,那是什么武功,手的肘可以拐弯后转发力的。比划了半天,林晚愁看不清,就说:“重演一次吧。” 高小帅心有余悸,而且觉得那个动作猥琐下流之至,迟疑着不敢上前。林晚愁说:“你倒是来啊。” 高小帅吸了口气,上前用力抱着林晚愁,还是抱小凡的姿势:从后抱住林晚愁的胸口。林晚愁没有想到高小帅是如此下流的动作,一时惊呆了,不知所措。两人就那样相抱着,高小帅心底的邪气也涌起。林晚愁顿时觉得浑身燥热,足足呆了半分钟的样子,林晚愁拼命挣扎,大喊:“你下流。快松手。” 高小帅急忙松手。 林晚愁愤怒的看着高小帅:“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高小帅说:“我都说了,不雅的,只是她的手法让我决定难以琢磨而已。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心里想:看不出,这丫头看着又高又苗条,可胸部与臀部却如此丰满啊。 林晚愁满脸通红,恨不得一脚把高小帅踹到悬崖下面去。不过,一想,的确如此,是自己喊着他抱的-----高小帅这时已经为自己的下流感到无地自容了----这是无法解释的尴尬。 高小帅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说:“要不,我先下山~~~~” 林晚愁默默的看着高小帅,说:“等等吧,就这两天了。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然后又落落大方的说:“过来,再试试刚刚那招。” 高小帅迟迟疑疑的再张臂抱她时,她的手臂一转,肘就从高小帅的胸顶出来,啪,高小帅胸口中招,不过林晚愁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高小帅这次看得很清楚,知道了那招是先从肩部用力一滑一顶,再沉肩出肘,一气呵成。 高小帅装着很疼,捂腰蹲着,林晚愁吓了一跳,弯下身来说:“我很轻的啊。没事吧?” 高小帅说:“撞气门中了。” 林晚愁说:“活该。谁叫你那个动作如此下流啊。” 高小帅想:怎么和林夫人讲的一摸一样啊。 初吻 那棵苦兰在高小帅林晚愁的期盼下,比原来想象早了两天成熟,林晚愁取得果实后,立即与高小帅动身下山,期间高小帅试了试林晚愁教的轻功,果然好用,在许多树上岩尖上蹦跳着,速度极快。到了山脚,高小帅取了玉花骢,林晚愁也不客气,两人共马,快速前进。 拥着香喷喷的美人,高小帅的局部地区几次又露出不雅的膨胀,碰着林晚愁结实圆翘的臀部,林晚愁轻轻用肘撞撞高小帅的胸口,意思就是再放肆我就把你撞飞了。 就这样,高小帅与林晚愁以最快的速度就直奔江州城而去。 江州的布局与金陵又不同,浩瀚的长江水绕护着这个古城。高小帅无暇多看,直接与林晚愁踏马进楚王宫大门。守卫看到是楚狂子的妹妹,都不敢拦,谁敢惹这个连楚王母亲万分疼爱的姑nǎinǎi? 高小帅看到楚王时,他正跪在昏迷不醒的母亲榻前,泪流满面,高小帅不禁想:这个楚王倒是个孝子。 楚王长得与吴王后林夫人十分相似。面留长须,气度不凡。林晚愁把解毒的苦兰捣碎,用角器搅水灌进楚王母亲的嘴里。良久,仍然没有反应。高小帅拨开林晚愁,用手搭住老人的手腕脉搏处,内视老人的身体情况,叹了一声,转身对林晚愁说:“现在,你替我准备一下的所用药物以及煮好一盆开水。” 说完,列出一些药物,再从自己在匡庐采集的药物挑出一些,叫人洗净捣碎。一切就绪后,门外嘈杂的声音响起,楚狂子与林夫人王后众人快步进来,看着还在昏迷的老人家,林夫人与吴王后泣不成声。高小帅想,这家孩子还是有些孝心的。楚狂子摸着老人的脉搏,眉头紧皱,高小帅上前说:“金陵已经拿下了?” 楚狂子说:“举手之劳,可是这老夫人的病~~~”高小帅说:“我试试吧。中毒而已。” 从楚狂子手上接过老人的手,内息通过老人微弱的脉搏搏动一直延伸进她的体内,直达她的头部。高小帅闭着眼睛,满面肃穆,慢慢的进行着。楚王与林夫人吴王后等人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人,高小帅的易容术还是让林夫人等没有认出他,眼前的帅哥就是那个猥琐男。她们只觉得眼前这个英俊而严肃的人有一股难言的震撼力――让人无法违逆他的权威力。 良久,高小帅脸上微微有些笑容了,他已经找到毒源了。于是他让众人离远些,只让林晚愁在旁边打下手。老人的高高的发髻被揭开,靠近左耳上方长了一个大瘤,高小帅拔出柳叶刀,把毒瘤附近的头发刮光,用麻醉草药药汁涂于周围,并用冰块把那个局部的血液冻住,用柳叶刀剖开毒瘤表皮,找到一枚细小的毒针,像蜂尾一样的铁针,蓝汪汪的发光。他让林晚愁解下发夹,夹住那根毒针,轻轻拔下。然后把毒浓挤干净,用药水洗净伤口。再拿出一枚针灸用的小银针轻轻的刺进老人的人中穴。 大家这是都屏住气息,气氛很紧张,每一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高小帅的那双修长的手。只见高小帅缓缓的把那根小银针拔出,老人的眼睛随着银针的拔出也缓缓的张开了。她的几个儿女哇的一声都哭了起来,嘴里都还在叫:“母亲。” 楚王拉着高小帅的手,久久没有说话。这时,老人家轻轻的说:“谁救了我啊?我是否已经在阎王那里报到了吧?” 林夫人指着高小帅:“是这个神医救了你。” 高小帅摇摇头说:“不是我救了你,是上天救了你,你的儿子女儿们的孝心感动了苍天,所以你能得救。另外,苦兰解开了这根针的毒。那是根本。” 简单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雷住了,他们不知道,一千几百年后,说恭维好听话的人如chūn笋般成长,这个话已经很平常了。他们只觉得眼前这个英挺的男子简直就是天神般的大气,特别是林晚愁,林夫人,王后等等女士,已经深深被高小帅的话感动了。 第三十八章 携美同游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楚狂子对楚王说:“三天前,我们的八万jīng兵顺利攻入金陵城西门,不辱使命。王后两姐妹知悉老夫人病重的消息,不敢停留,催我立即带她们回来。” 高小帅对林夫人招招手,示意她随自己走到院子里,林夫人不知道这个男子为何叫自己出来,楚狂子知道高小帅是奉那两姐妹命令来求援的,以为林夫人与眼前这个高小帅肯定认识,他却没想到高小帅是易容了的,所以林夫人很是诧异,王后也同样的诧异,于是一同走了出来,默默的跟着高小帅到了院子里,高小帅从怀里拿出那个在他心中有些香艳的玉扣,放在林夫人的手中,林夫人睁大眼睛,说:“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高小帅说:“一直就在我手里,怎敢遗失?” 林夫人说:“你是那个~~~” 高小帅说:“我就是那个下棋赢你的人。” 林夫人惊喜万分:“你不是猥琐的样子的?易容的?” 高小帅说:“也许我就是猥琐的。我为那天打你屁股的事情抱歉。”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回大厅。 这时林夫人也回过神了,对王后小声说:“这个就是高小帅,你的棋童。” 王后张大嘴巴,看着高小帅英挺的背影,久久无语,这个男人的那种认真治病时的沉稳形象早使得楚王以及王宫里面的所有人震撼不已了,可以说是折服了。 高小帅对楚王说:“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大王你,老夫人的中毒是人为的,就是说有人在对吴王下手时,担心你出兵相救,于是对老夫人下手,让她恰好在那个时间昏迷,令得很有孝心的你无心旁顾,所以,这个下手之人是个心机极深的人,而且用毒极高明的人,使老夫人既不能一下子就去世,又不能让其立即醒来。所以,在老夫人的身边或者前段时间接触过的丫鬟等等人中间,也许可以找到下毒的人。” 楚狂子与楚王同时说道:“难道是药师所为?” 高小帅最近经常听到药师的威名,就问:“药师是何人?” 楚狂子说:“药师是张缙的帐中最神秘的人物。他的几个同门都是武功很高的人,据闻起码有两三人达到了十级了。” 高小帅哦了一声:“楚大哥也达到十级了吗?” 楚狂子摇摇头:“一直在匡庐上修炼,就是差那么一点,达不到完美境界。可能是药石还没修到位。” 高小帅知道,自东汉末年,特别是两晋开始,士大夫普遍围炉炼丹,家家都好此道,其中大部分宣扬不能和异xìng发生xìng行为,是为守丹之术。高小帅心想:估计楚狂子就是练守丹之人,才使得爱他的林夫人不得不远嫁他人。不过,那个年头的女人的确是太多了,战争冲东汉末年开始,一直延续数百年,使得整个华夏千里赤地,万里哀鸿,到了盛唐开始,人们更加疯狂的享受,正是因为战后的盛宴,使得炼丹之术更加蓬勃。安史之乱以后,整个华夏已经是完全与西胡混杂,正所谓五胡乱华了,社会陷入**的状态,炼丹之风气更盛,使得每个名山大川都有修士盘踞期间数十年。女人,在他们眼里很多只是炉鼎而已―― 高小帅在楚王宫里面一直观察着老太后的毒素的拔除情况,期间,他把自己采摘的珍稀草药一一配成小药丸,其中大多是治疗流行的疾病的药材。 他一直想炼成能解寒冰掌的药,通过把老太太的那枚毒针的分析,把期间的毒素稀释后,慢慢发现,药师的毒的怪异程度很奇特,治药师之毒,关键的不是植物,而是药石,就是现代说的矿物质,药师的入药大多是珍贵的矿石。高小帅分析,要破解这些毒,必须是用矿石入药,其中,纯正的硝石是清理药师之毒的主要东西,可是就是找不到纯的硝石,现代很普遍的东西,在那个时代就是稀缺品。也就作罢。 余下的几天,高小帅都在替老夫人拔清淤毒,也就有时间大大方方的与林夫人、王后、林晚愁一起在老夫人房中见面了。高小帅这时却毫无邪气了。自己也觉得很奇怪。难道自己胸中的那股邪气真的消失了,真的好了?是什么原因?难道是那株苦兰? 老夫人见到女儿后,病好的很快,几天已经能下床了。大家伙都很高兴。 林夫人见到高小帅,还是会无缘无故脸红,而且躺在床上时还时常觉得臀部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 高小帅在老夫人能下床后的第二天就想离开回通州了,因为担心那边的局势,还有,最令他担心的还有那个每天呆在他房间的平儿,不知道现在她的伤怎么样了。想着想着就呆不下去了。他前往与楚狂子与楚王道别,两人依依不舍,但是又没有强留高小帅的理由,楚狂子就说:“你的防身武艺有点欠缺,这次又坏了药师他们的大事,估计你一路很危险。要不舍妹送你回去吧。她的武功也还过得去。我觉得她已经接近九级了。只要不是江湖十三星宿的那种等级的高手,估计还不能奈何她的。” 高小帅狂喜。装作谦让半天,只好同意。林晚愁可比那个什么平儿、石一休等人有趣多啦。 在离开楚王宫时,林夫人在门口等着,她偷偷把那个玉扣塞到高小帅手里,眼里含着泪花。高小帅心里冲动,想抱住她,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怎么敢啊,小声的说:“我会找你的。” 高小帅与林晚愁两人即rì就乘舟顺江而下,直奔扬州。高小帅想到扬州之后,取道镇江很快就能到通州了。高小帅想着李白的那个诗句:千里江陵一rì还。果然,两天不到,已经到了过了金陵,在一个码头休息时,船家对高小帅说:“客官,我只能送你们到此了,要不你们转搭其他大船过太湖吧。” 高小帅问:“何故?” 船家说:“半年前开始,太湖闹匪,来往船商均不敢通过,只有少数后台硬的大船才敢穿过。” 高小帅与林晚愁都不是那种横蛮的人,也比较体谅船家的苦处,无奈之下,只好下船在码头边上的一家茶寮坐等往下游去的船只,搭搭顺风船了。茶寮不大,几张桌子,老板是个五十余岁老汉,替两人倒上水后,高小帅问起现在东南面的情形。 老板忧心忡忡的说:“上面在打战,李玄旭的军队遭遇张将军与北面常将军的夹击,徐州已被打破了。李玄武将军率残军投奔金陵城。” 高小帅惊讶的问:“金陵城?” 老板说:“在楚王在上月把金陵城从常家军手中夺回后,就交还吴王了。并且几天后已经把楚军撤出。楚军撤出交还吴王以后,吴王启用李定为守城大将,现在加上李玄武的残兵,不足十万人。张将军与常将军五十万人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现在已经把金陵城团团围住了。估计金陵也是迟早被打破的了。现在金陵城是能出不能进了。” 说完就闷头抽烟。 第三十九章 偶遇故人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门外不时有成群的逃难者经过,高小帅心里黯然,对林晚愁说:“下来的行程你就叫我哥哥吧。” 林晚愁撇撇嘴:“哥哥就哥哥,坏哥哥。” 高小帅不理她,这时,一艘渡船来到,下来一群人,忽然,高小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青衣文士徐崇锦,青浦的县令。 难道他是只身逃难了? 高小帅正想上前相认,可是想到自己可是易容了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徐崇锦已经入了茶寮,在门口边上的桌子坐下了。正在想着如何相认时,高小帅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门外涌来,很快,两个高小帅更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小红与化了装的小凡。小红一身农家小女的装饰,小凡身材本来就高大丰满,所以化装成一农家男子,两人就像一对农村小夫妻或者是兄妹俩。高小帅张大眼睛看着她们,心里有些害怕,但是一想,自己易容了,她们轻易认不出的。心里稍安。这时,女扮男装的小凡身子晃了一下,口里喷出一口鲜血,小红连忙扶住,明显,小凡身负重伤。林晚愁已经站起来,扯高小帅的袖子说:“大哥,快替这个小哥看看吧,他伤的非常重啊。” 小红一听,立即拉住高小帅的手说:“好人,救救我哥哥吧。” 眼泪像脱了线的珠子,直往脸上掉。 高小帅木然的摇了摇头。 林晚愁拉他:“哥哥,你怎么这样啊?” 高小帅心想:“傻妹子,估计伤她的就是你亲哥哥呢。” 小红本来就是绝世美人,加上伤心的样子,高小帅也心有不忍。这时,旁边的青衣文士徐崇锦也被小红的泪流满面的雨打梨花的样子搞得心里很是不忍,就过来对高小帅说:“兄台,你就帮帮他们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高小帅站起来说:“既然徐兄开口,兄弟敢不从命?” 徐崇锦在旁边就奇怪的说:“恕我眼拙,兄台认识我吗?请问贵姓?” 高小帅说:“我姓高。我的一个朋友是很敬佩徐兄的。听他说起过您。” 徐崇锦说:“是那个朋友?不知道他的高姓大名?” 高小帅说:“李石。” 徐崇锦说:“哦,是李石兄弟啊。你是他的朋友?他可是有王气之人啊。” 于是上前把小凡扶到里间老汉的简易木床上,细心的把着脉。 一进入医生角sè,高小帅不再出声,闭上眼,慢慢的感到小凡的真气在散,身体已经很疲弱了,高小帅发现她的伤是在胸腹处和臀部的尾骨处。高小帅问林晚愁:“我叫你随身带的疗伤药呢?” 林晚愁拿出一颗续命保气丸,高小帅把它碾碎让小凡吞下,然后对小红说:“她受伤已经多rì,耽误了治疗最佳时机,现在要找到安静的地方。我要替他把腹内的淤血及余毒堆出拔掉,才能保其xìng命。” 小红一听,连忙说:“那就劳烦先生了。我这就去找条船,在船里治疗可好?” 高小帅说:“那好啊。船里没人打扰。我也正打算乘船顺江而下啊。” 徐崇锦也说:“我也要搭船下扬州,同路。” 小红已经飞身出去,在码头找船了。 高小帅把林晚愁拉到一边,小声的说:“这个伤者是伤在你哥的掌下的,你别多说话了,也别叫我的名字。只叫哥哥,你的名字也要改,要不你就叫高敏吧。” 很快,小红就找到一艘一艘原本停泊在那里不敢前行的船。此船篷窗雅洁,朱栏油幕,甚是整齐。 小红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船主找来,拿出一锭金子,塞给船主,同时拔出利剑,一反手,架在船主徒弟的脖子上,动作迅速利落,同时一股杀气勃然而出,登时把还想推辞的船主吓得两腿直哆嗦,立即同意起航。 上了船,船家替高小帅找了一间安静的处于船尾的房间,干净而宽敞,还有对流空气的窗口,高小帅非常满意,于是与小红林晚愁一起把小凡抬到那个房间,小凡已经疼得两眼发青了。高小帅示意小红留下,其他人都退出房间。 关上门,让小红替小凡脱掉衣服,小红楞了一下,高小帅说:“我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所以才不肯替她医治,你现在又迟疑啦?” 小凡看着高小帅,缓缓点点头。小红就把小凡的胸衣解开,两团粉嫩的胸脯危颠颠的出现在高小帅面前,在这xìng感的两团下面,赫然一个乌黑的掌印。高小帅叹了口气,轻轻把手放在那个黑掌印上,轻轻的抚摸一下,徐徐传入火热的内息,小凡顿时觉得一股正气贯穿了那团把她要憋死的邪气。高小帅示意小红把小凡扶起身子,忽然一使力,小凡哇的一声,一口淤血喷出。随后,高小帅叫小红把污血檫去,顺便拿一盆热水来。高小帅把小凡的胸口抚了一会,小凡觉得暖暖的好受了许多。但是,小红进来看到的是高小帅在抚摸小凡粉嫩的rǔ胸,立即要出声喝止,小凡抬手阻住小红。这时轻轻的对高小帅说:“谢谢您。我胸口没有刚刚那样的冰凉难受了。 高小帅把小凡的胸口抹干净,拿出银针,扎了三针,然后拔出,敷上药膏。然后叫小红把小凡翻过身来,把小凡的裙裤脱下。小红不知道为何,满脸疑问,不过想到高小帅的医术很高,因为在金陵所有的医生大夫都不敢接手医治小凡,她也以为只有找到师傅才能医治了,在小凡吐血时,她已经绝望了,现在高小帅能救,说明他就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所以,高小帅的指令她只能照做,不管明白不明白都照做。 小凡坟起的臀部洁白得令高小帅眼前一晕,高小帅拨开那个洁白丰满的屁股,果然,在尾龙骨处已经红肿不已了。高小帅轻轻摸着那个夹缝处,小凡疼得直哼哼,高小帅问:“如何伤了这个地方的?” 小凡小声的说:“我被一掌击中胸口,击散了真气,跌倒三丈外的石阶处,刚好这里被撞碎了。” 处理好小凡的伤势,高小帅疲惫不堪,整个就像脱了架似地,小红连忙把林晚愁叫来,林晚愁把高小帅扶到隔壁的一个房间里,让高小帅躺好,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庞。高小帅这个时候却是心里翻腾着,真气丝丝的从四面八方涌起,高小帅想:难道吴方子的真气是必须发完后才会生出更强大的气场来的? 其实大凡练气术,都是吐纳之术,付出多,内息再生的就更足。高小帅不懂,故此空怀一腔盈盈内气,却不知道去吐纳翻腾转动它们。现在因为用的是内息救小凡,把她的胸中淤血击散,所以用尽了全力,反而开始知道了吐纳之术了。深深吸了口气后,高小帅慢慢的睡着了,可是他胸口的内息却绵绵不绝的反转着。 醒来时,还没有张开眼睛,就觉得胸中气息奔腾不已,他顺势内视了自己体内的信息一遍,发现一丝邪气隐隐的从两腿间冒起,心里吓了一跳,脑海里又想起吴方子的话:“老夫的真气早就达到十级了。你小子福缘深厚,被你吸收,是命里注定的。可惜我的些微邪气毒气也一并被你吸进去了。以后这些毒气邪气很令你痛不yù生。那也是命中注定啊。” 他闭眼运气,慢慢把吴方子的真气转化为自己的内息,现在,他已经发现了这股真气了。他就像是一位亿万富翁,却打不开银行的保险箱,现在发现了可以从银行卡慢慢转,慢慢兑现了。这个秘诀就是先把储存在体内的统统用掉。接着涌出的就比原来的多。这次替小凡疗伤,开始摸到这个窍门了。想起这些内息,马上就想起吴方子体内黑黑的那团毒气,心里紧张了。他张开一丝慌张的双眼,眼前赫然是林晚愁俯身看着自己,离脸庞就是十公分左右,林晚愁正在观察熟睡的高小帅,她一个通宵都在守护着,天亮了,光从窗口shè进来,照在高小帅脸上,她慢慢的看得入迷,心想:这是个多么充满魅力的面孔啊,坚定,对任何事情毫无畏惧。正看得入神,忽然高小帅的眼睛张开,她一下怔住了。高小帅也怔住了,一会,高小帅伸手抱住林晚愁,把她的娇艳的红唇紧紧的吻住。林晚愁一下倒在高小帅身上,忘记了挣扎,一直就是这样吻着。过了不知道多久,高小帅想:小石子的初吻啊! 第四十章 太湖匪帮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伸手轻轻拍拍林晚愁充满弹xìng的翘臀,轻轻的把她推起来,说:“待会有人进来了,被人看到不好。” 林晚愁这是才醒来,羞愧不已,狠狠的用手掐掐高小帅的肩膀:“你这个大坏蛋,自己做坏事,还要我注意点?还教训我?” 小红知道高小帅需要安静的地方替小凡拔毒祛瘀,纠正尾龙骨的裂骨,傍晚时分,安排船家在无人的河湾处停船休息。这正合船家心意,船家心想:最好不用往前走,天天呆在这里养伤,不用去太湖水域冒那个要命的风险。 晚上,船在野渡处,微风习习,小红走出船舱。她看见徐崇锦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滔滔湖面,那个身影很是寂寞而孤独,心中隐隐有些刺痛的感觉。小红对徐崇锦心存感激之情,纯因为他在在高小帅拒绝医治小凡时仗义出声援助的,其实,人在困难时,有人帮一句话,也就心存好感了。她默默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心里想说的话却无言以对。 两人默默的坐着。这时的已经是繁星满天,徐崇锦抬头望着星空里的繁星,小红也抬头看着。只见这些星星真是数不胜数——大的小的、黄的、红的、蓝的、白的!它们分秒不停地闪烁着,密密麻麻,争相变幻自己的五光十sè。天空没有月亮。然而在这半暗不明、无形无影的昏黄之中,虽无月光,每一样东西却依然历历可见。两人安静的坐着,气息仿佛在洁净的空气里往复徘徊,万籁俱寂。小红淡淡的说:“很久没有数星星了。现在都不知道那颗是北极星那可是北斗星了。” 第二天,小凡的脸上明显转红润了,一早,吃过饭后,高小帅就进来替她治疗,小红又和徐崇锦在船头发呆聊天。 高小帅在小凡房间里却是心里怪怪的,昨天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就异样了?邪气有些升腾了。小凡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心里也是异样的,男子的手伸进被子,撩开她的胸衣,轻轻的抚摩着她丰满的rǔ胸,暖暖的气息从掌心处投入心房,她觉得心中的郁结慢慢散开,慢慢的感到rǔ胸位置开始硬起来了,她脸开始红了,心里忽然冒出那天在林将军府被那个无赖从身后抱住的情景,也是这种感觉。忽然又骂自己——眼前的男子是替自己治病啊。不过心里还是冒出一个吓了自己一跳的念头:伤好后立即杀掉眼前这个把自己看遍摸遍的男人。 高小帅也隐隐从掌心传递来一些信息,忽然感到一股杀气从小凡体内冒出,自己吓了一跳:果然不是好人,老子替你治病,你还想着杀我。邪功就是邪功。老子打你屁股。哼! 想到这里,把小凡翻过身,脱掉她的裙裤,轻轻拍打了两下臀尖处,但觉得心里一震,叹了一声,医者父母心,算了,于是温柔的摸着两片屁股间的缝隙,轻轻的把尾龙骨的一些裂骨推回原位,慢慢的用内息矫正,很慢很慢,小凡慢慢的又想起那天被抱着时屁股缝隙间被一古藤般的硬物顶着情形,屁股肌肉自然的就紧缩了一下,美妙的感觉从掌心传来,高小帅心跳也就加速了,心里的邪气就有涌出的意思,他深呼吸,感觉舒服了许多,于是慢慢的继续吐纳着,压着那股邪气,许久,小凡小声的说:“先生,按好了吗?叫小红来嘛,我想~~~。” 高小帅从吐纳中醒来,看到自己的手还是按住小凡那个美妙的屁股,也不知多久,于是一笑,出去叫来小红。他自己在船头呼呼气。耳边隐约听到小凡对小红说:“要尿尿。” 高小帅心想:难怪不好意思对我说。 其实,小凡就是被他那个暖暖的手掌摸得想尿尿的。 高小帅听到小凡说尿尿,想起了方姑娘,想起了石夫人,这两个身材高大的美女,高小帅总是想:她们生在现代,肯定是中国女排的主力,一米八一米九的女人,难得啊。 不知这两个高小帅心里最初的迷恋对象现在情况如何了。方姑娘不知道有没有到通州,当初知道到小石子就是少主公的时候,她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有那个自己影子般的平儿,不知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次常伟与张劼合兵攻击徐州徐北,虽然金陵被楚王偷袭,但是楚王旨在救出两个妹妹,随后就把金陵交回吴王手中,李定乘机夺得金陵的军权,也不知道李玄武进入金陵后谁为主?李定曾经降过常伟,部下如何服他?方姑娘是否也进了金陵? 一切都使得高小帅心里恍然不安。林晚愁悄悄走到他的身旁坐下,高小帅闻到林晚愁吹气如兰的气味,心里又暖暖的,他握住林晚愁的手,心想:就这样随船漂泊江湖,什么也不用cāo心,多好?当狗屁少主公,还要肩扛那么多的重担,我高小帅欠你们的啦? 不过,看着岸边路上逃难的民众,心里又十分不忍。喃喃的说:“难道一个人活在一个zì yóu自在的世界中,每个人都相亲相爱,互相不侵犯的生活着就这么难?这些人杀来杀去,到底为的是什么?名利难道就能使如此多的人疯狂?使如此多的人去杀人去蹂躏这片苦难的土地?为什么不能建立一个人人有土地,每个人都有劳动机会都有读书机会都有快乐生活机会的国度?” 听到高小帅的这番话,林晚愁真的震撼了,隔着一块木板的徐崇锦也震撼了,小红小凡也深深的震撼了。他们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奇男子。 船还是慢慢的在缓行,船夫也懒得划,就顺其自然走着,难得客人好说话,不赶路,自己就心安理得的偷偷懒啦。 第五天,船还是到了太湖水域,这天,高小帅替小凡用真气治疗完后,觉得小凡的内息已经复原,只是尾龙骨的位置还有些红肿。于是回到自己房间睡下,忽然感到一种不安,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两艘黑sè的大船拦住了高小帅他们这艘船,高声叫喊着,高小帅拉住林晚愁的手,暗示她不要出去,林晚愁只好呆在那里——因为楚王与哥哥也是交代照顾好这个男子的。 船主与徒弟们都躲到船底去了。小红站在船头,手按宝剑,看着对面的船,徐崇锦也走到船头,摇头晃脑,大声说道:“孔子曰,盗亦有道,尔等不应该拦路抢劫啊,回去找块地,种田养家,活的也不错啊,我乃青浦~~~” 还没有说完,对面船头的匪盗头领就说:“先生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不是拦路抢劫,只是栏水抢劫啊,书上没有说不行吧?” 众匪大笑,徐崇锦气的直瞪胡子,说不出整话来:“你们~你们,羞辱斯文~~蛮不讲理~~” 小红心里偷笑,一把拉住徐崇锦的衣襟,把他扯到身后,这时,对面一艘船跃出两个悍匪,持刀飞度三丈多往小红呆着的船头来,小红轻轻一闪,众人没有看的清楚,两个悍匪已然被小红在空中截击,两颗头颅飞出,身子直接跌下水,空中撒着一片鲜血。空气凝聚,所有人都镇住了。 一会,从另外一艘船里走出一人,灰白的胡子,干瘦但是两眼炯炯有神,小红与徐崇锦感到一股杀气冲过来,连船舱内的高小帅与林晚愁都感到了这股杀气——这是个八级以上高手的杀气。 林晚愁想起身,高小帅拉住她,摸了下她的头发,说:“不用我们出手的。” 小红看的那个老者,静静的说:“前辈可是太湖钓翁?” 老者哼了声:“你可没有把太湖钓翁放在眼里啊。” 第四十一章 击杀湖霸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说完飞身越过两船间,直扑小红而来。小红凝神跃起,两人在空中一接触,叭的一声对了一掌,内功稍弱的小红直接被击回自己的船头,那个太湖钓翁也翻身跃回匪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黑衣人从高小帅船尾飞出,在太湖钓翁的脚刚刚沾到船身时,黑衣人一到,手中利剑一挥,横行太湖半辈子的太湖钓翁已经被劈成两节,黑衣人翻身离去,回到高小帅他们船里,从杀太湖钓翁到回船舱这个动作就是电光火石般的瞬间,高小帅与林晚愁不禁心头猛震:八级以上武功的湖霸――太湖钓翁,竟然一招被杀。这个杀手的功力太强了――强就强在他把握机会的时机太jīng准了,就是在太湖钓翁与小红对掌后返回船身时那股真气还没有恢复过来时一击即中。 高小帅立即想到是小凡。 在大家都是心吊到嗓子眼的时候,船舱传出裂帛似的声音:“小魔女借道太湖,挡着必死!” 声音夹着凛凛杀气,在湖面上飘远。水花似乎都被这个声音激起波纹――湖匪众人听的这个声音,肝胆皆裂――因为惹了小魔女,意味着自己与家人及其亲朋都会遭到死亡威胁的。自己死无所谓,可是家人与亲朋却是这些江湖悍匪的软肋。 高小帅们的船施施然离开,没有湖匪敢动一下。 小红拉起被她刚刚一拨就跌倒在船板上的狼狈的徐崇锦,没有出声。走进了小凡房间,高小帅也进来了。小凡看着小红:“高先生已经把我治好了。我觉得内功比受伤前更凌厉强劲了,以前的那股邪气已然被高先生拔掉,现在已经像姐姐一样内功jīng纯了,假以时rì,必定会突飞猛进的。。” 高小帅说:“你们还有姐姐?” 小凡说:“高先生救命之恩,我当以实相告,我和小红是两姐妹,姓张。我们还有个姐姐叫张亚,同时学武于药师手下,出道时同进同出,戴面具杀人,号称小魔女。我姐她的武功很高――因为她遇到了一个大和尚,把她内功里的邪气杂质清除了,所以她的功力进步很快,我和小红因为一直得不到这种机遇,所以武功一直进步有限,现在,机缘巧合,我的内息也得到了净化,刚刚试过,觉得已经真的是突飞猛进,几乎与大姐相差无几了。” 说完在床上翻身跪着,向高小帅行礼答谢。高小帅说:“不用不用。” 心里想:不会吧,又搞多一个小魔女出来,还武功高强,以后可能是个劲敌啊。 高小帅心念转动着,小凡说:“还请高先生替我妹妹小红也看看。” 高小帅没辙,拿过小红润滑的小手,轻轻的把着脉――心想:这个可是刚刚杀了人的手,怎么看起来如此的纤弱? 良久,高小帅对小凡说:“我可没有办法分开她体内的两股真气,太强了,我做不到。小凡体内那股刚好被人击散,所以能轻易的分开并且拔掉一股邪气。” 又过了一天,小凡自己来敲高小帅的门,高小帅说:“何事?” 小凡说:“再过一天,就到扬州了,你再替我揉揉臀部吧?” 高小帅心想:这也太那个了吧~~不是揉上瘾啦? 于是又去替她在那个xìng感肥臀上输入内息,小凡觉得那种舒服与异样的感觉简直令她无法割舍。完后,她深深叹了口气:“高先生不知下来还去哪里?就呆在扬州吗?” 高小帅说:“难说啊。有缘的话会相见的。” 小凡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心里有些依依不舍。 在通州,钟月钟星老将军坐立不安,李环也赶来通州,对石一休大发雷霆。石一休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低头不语。李环说:“你好歹也是个老江湖,我当初保举你在少主公身边,就是觉得你够老成够稳重,你怎么让少主独自走了?现在平儿重伤,主公呢?万一遇到意外――那么后果是何等严重?我们多少人的xìng命身家都要遭到毁灭xìng的打击。你太没有脑子了,你自裁吧。” 石一休木然把剑拔出,这时,在李环身后的兰子奔出来抱住石一休的持剑的手说:“爹,让我和石师兄再去找找吧?” 李环看看两个老将军,再看看军师,邓严点点头:“就让兰子与石一休到金陵附近寻找少主吧。另外,分批派出龙卫,到各地查找少主的消息。还有,重点让徐州的方甘梅(方姑娘)全力在那附近寻找少主,你派十个好手给她。” 高小帅与林晚愁推辞了徐崇锦的邀请,拜别徐崇锦与小红小凡姐妹,两人继续前行。 扬州,唐时盛极一时的城市,原因是每次大战均在北方,在江南偏东的地方极少大战,所以它的繁荣延续了百多年,此时,高小帅眼里的扬州是那种繁荣的有些奢华有些堕落的城市,华美的有些刺眼。公元前486年,吴王夫差为了北上争霸中原,开凿邗沟,这是京杭大运河的起始段,扬州城成为京杭运河的发端地及唯一与京杭大运河共同生长的城市,是中国“独一无二”的运河城。至唐,极盛,现在高小帅看到的扬州也比东都洛阳繁华许多,高小帅两人走在的东关街是一条极为繁荣的商业大街,街两旁店鳞次栉比,人流摩肩接踵。马路两旁高耸的唐式门楼、深幽的古宅大屋鳞次栉比。 进得城来,高小帅两人找了个临河的酒家坐着要了壶酒,一些牛肉,林晚愁要了份面条,慢慢吃起来。 高小帅对林晚愁说:“这里是目下大梁国内最繁华的城市,徐温对地方的治理很有成效,非其它地方官可比。如果,全国都是这样的景象,那是何等令人开心的事啊。” 林晚愁说:“楚王也是想治理好社会,可是,前是虎后是狼,连妹夫都没有办法保肘腋安稳,如何安心推行社会制度?” 高小帅喝了口酒,一拍桌子:“看来我还是一统天下,交徐温打理算了。” 林晚愁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啊。高小帅抓住她的手,正sè的说:“以后你就跟着我扫平天下吧。” 说完,拉着她就走出酒家。林晚愁觉得高小帅忽然变得不同了个人,眼神坚定,信心膨胀,变成一个气概非凡的男子了。下定决心的高小帅,立即离开了奢华非凡的扬州――直奔通州而去。 四十二章 倦鸟还巢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恳请大大们收藏、推荐,大大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写作动力) 沿途,见得许多残破不堪的村落,许多逃荒逃难的民众。战争,受难的是平民百姓。在一个不知名的村落旁的一所破庙旁边,高小帅拴好马,与林晚愁走入里面,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他们在烤着火。高小帅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熟悉的身影——女扮男装的方姑娘,高小帅激动的立即上前抱着她。方姑娘一愣,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就这样当众紧紧的抱着自己,心中羞愧难当,厉声喝止高小帅的拥抱举动,而身旁的两个女扮男装的贴身丫鬟翠儿和风儿,立即站起来,拔出剑。高小帅举起双手大声叫道:“姐姐,我是小石子啊!” 所用人都愣住了。方姑娘摸摸高小帅的脸,忽然泪流满面,紧紧的抱住他,同时不停的用手击打着他的坚实的后背,放声大哭起来。 几个还在烤火的龙卫一看,立即轰一声同时跪倒在地上,齐声叫道:“少主公!” 这时林晚愁傻住了:“感情这个家伙说要扫平天下还真不是胡话啊。” 高小帅恢复李石的原貌——一个英俊非凡的十仈jiǔ岁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林晚愁面前,林晚愁呆住了,上来掐住李石的脸,狠狠的说:“你这个家伙,明明比我小,竟然要我叫你哥哥。可恶。” 李石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美女,不出声,忽然对着她的嘴唇亲过去,只见林晚愁的眼睛张得圆圆的,嘴却被李石封住了,样子滑稽之至。 方姑娘拉着李石的手,默默的看着他。李石问:“紫儿呢?好像不在了?” 风儿在边上答话说:“紫儿现在已经是李湘李公子的丫鬟了。是主公亲自替李公子选的。” 李石笑了:“紫儿还是终于了啦心愿啊。” 三天后,眼看再过一天就要到通州了,过一个小山包时,出现一个凉亭,里面有五个汉子在烤火歇脚,李石忽然感到隐隐的杀气,不是亭子里的人传来的,是旁边的树林中传出来的,他的心突突的跳起来——脑海中浮现小魔女的映像。 他喝止所有人,停止前行,他深知道小魔女的厉害,不是龙卫们能抵挡的,林晚愁也许能档上一阵,方姑娘或许也勉强能接招,可是,对方如果是三姐妹同时出现的话,那么情况就麻烦了——估计林晚愁与方姑娘都得伤在这里,更别说保护自己了。 他自己策马上前,林晚愁与方姑娘紧张的跟着上来,李石制止她们跟着,自己独自上前,在离亭子二十丈处下了马,走过去十余丈时说:“徒儿在吗?小红在吗?小凡在吗?” 说完从身后抽出洞箫,吹起在白佛寺以及在船上常吹的歌曲,一曲完毕,杀气已然从树林散去,亭里五名汉子也接到信号,悄然从林中散去。 方姑娘与林晚愁很诧异刚刚李石说的话:“你的徒儿是谁?” 李石眼神严肃的说:“小魔女是我徒儿。” “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呼起来。方姑娘是不相信,但是林晚愁是深信不疑的——她亲眼看到李石把那个小魔女小凡从死神手里抢救过来,也亲眼看到李石把楚王母亲——她的干娘从死神手里救活,因此,李石说的话,她深信不疑。她现在觉得:这个男子是无所不能的。 回到通州,一切如李石预料的,情况已经变得很不同了:队伍已经壮大一倍多了,加上陆续到来的北方武士,人数接近五万人了,一切在军师邓严的调配下,井井有条。部队的供给什么的也非常富实,远非其他将军的士兵可比。 李石回来后,立即召集所有将领共商天下大事,众将纷纷发表意见,最后李石看着军师邓严,邓严说:“现在李家军与张家军在血战估计明年开chūn才有结果,我们如果乘虚往南袭击张家军老营,也许有好的结果。” 众将纷纷称是。 李石摆摆手说:“深挖洞,广积粮,部队及军马等等一切转入冬眠状态,训练不能停止。我们现在要做两件事:一是从chūn节后立即着手建立水军。我们静观张李之战,随后可能是张徐之战,我们在明年以前一定把水军队伍训练出来,这是第一条。第二是训练马车战队,把马车战队训练出来,到时大战就能用上——暂时组织五千人的马队搞这个。希望明年中能训练出来。第三,建造大型箭弩,稍后我会把图样设计好,军师可叫工匠打造一批,放置于战车上,打战时用铁皮遮挡马车,可为装甲车,弓弩专门shè杀敌将里面的指挥者。” 李石甚至想到了用火药造一些武器,因为他看到无数的爆竹在准备迎接chūn节,既然有爆竹就有火药,有火药就能做出炸药包,如果绑在大型箭弩上发shè出去,威力肯定吓人。攻城时用炸药包——那家伙会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李石想到那样会篡改历史啊。想想还是算了,以后打不过人家慢慢再整。嘻嘻。) 众将听完,都称善。 在李石安排好这些事情后,回到里屋,这是原来常伟住的房子,很大的将军府邸,李石皱皱眉——他想着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心里有些别扭。 李环对军师邓严说了方姑娘与李石的关系:“情如姐弟。”所以方姑娘是安排在同一个院子里——李石房间的右手边的,既可照顾李石又可保护李石。 现在看到李石带来了林晚愁,自然也把林晚愁安排在里屋了,就在李石左边。李石的房间还分里外两间,外间有一大的火盆,火盆后面是一张巨大的汉式罗汉床,火盆上方吊着一个铜壶,里头煮着热水。屋里安排了两个丫鬟,就是方姑娘的那两个贴身丫鬟,就是翠儿与风儿,李石微微不是很适应。不过想想就算了。两个丫鬟现在见到李石都是诚惶诚恐的小心样子,再没有以前的那种随意与嬉戏,李石找到方姑娘与两个丫鬟,认真的说:“你们还把我当小石子吧,否则我难受。另外,大嫂现在在何处?” 方姑娘说:“估计在金陵李将军府里,在石夫人身边。暂时还安全。” 年过的很是舒心,大伙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后唐武士们终于舒了口气,找到了少主公,终于看到目标,终于可以一展雄风了。 年初八,丫鬟翠儿慌慌张张跑进来,对正在看书的李石说:“不好了,兰儿与石一休回来了,钟将军要处罚他——要他自杀以谢主公。” 李石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老将军们从侧面敲打我啊,他们不好处罚我,只好拿石一休来jǐng醒我啦。 快步赶到将军府正厅,兰子正抱住石一休要自杀的手,大声的哭着:“求老将军饶恕石一休。” 李石走进大厅,登时气势涌出来,众人顿时噤声,他直接走到主位坐下,看着跪在那里的兰子与石一休,心想:这两个倒是不错的一对。 李石目视全场,轻轻的对老将军说:“此事错不在石一休,都是我的主意,这点我要向在座的各位认个错,也要向石一休认错。我的随xìng让他受委屈了。处罚嘛,我看就免了,老将军,您看~~~~” 钟星老将军本来是恨自己的徒弟办事不稳靠,让人担心,心里急才发怒,看到徒弟要自杀,心中老大不忍,但是为了让少主公知道错了,以后有个收敛,才要处罚石一休的,没想到少主公年龄虽然小,可是却能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而且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一点都不含糊,老将军不禁点点头,邓严诸将也默默点头:是个好主公。 李石问石一休:“现在金陵城的情况如何了?” 石一休说:“李玄孝的近十万大军分成三股,他自己与小儿子李飞领六万jīng兵守金陵主城,李飞是在徐北的常家军六万人马合围前的一刻脱出重围,回到金陵城的,据说对手从后路直捣黄龙时,他已经安然离开,保存了两万jīng兵,李玄孝将军现在很倚重李飞。而李玄孝的大儿子李定带两万兵马驻金陵城南三十里的小李庄镇,大将石光与大将方浩两人为李定的副手,各自率一万jīng兵,合力驻守离金陵东北方向三十里的青莲镇。三股力量像一只螃蟹一样——称为螃蟹阵。” 李石问:“李飞的军师李湘可在主城里?” 石一休说:“在主城,据说本来他们小主公李飞不太听他的,但是李玄孝将军非常相信他,这个螃蟹阵局势就是他向李玄孝献的策。” 邓严说:“这个真是不错的阵势,也许能让李玄孝守个一年半载没有问题。” 李石继续问:“常伟的主力在那个方向?” 石一休说:“在青莲镇防线方面。而张縉的主力在正面威胁金陵。” 李石继续问:“谁面对李定?” 石一休说:“这个不清楚。” 李石长叹一声:“金陵危矣!撑不了一个月必破。” 第四十三章 煮茶论水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众将皆惊异的看着李石。李石不出声。默默的想问题。邓严出声说:“主公,那我们怎么办?” 李石对石一休说:“你与兰子立即潜回金陵城,到里面后召集原来留在那里的武士,就叫二十个武士吧,做一件事情,替我保护一个人,务必让她安全离开金陵来到我这里。” 石一休问:“少主公,请问是什么人?” 李石说:“兰子知道是谁。” 兰子说:“是大嫂吗?” 李石说:“对,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嫂在我受重伤时几天几夜照顾我,我吃不下东西,她就用自己的nǎi水喂我。此恩不报,何以为人?” 众人听了,皆默然不语。但是都明白一点:少主公是个恩怨分明的好主公。 临送别石一休与兰子,李石与方姑娘送到将军府门口,李石说:“如果有机会,告诉李玄孝将军,注意李湘,小心他的举动。” 方姑娘说:“为何?” 李石说:“李湘是张缙的人。” 方姑娘听后,立即对兰子说:“一定要亲口把此事告诉石夫人。记住。一定要让夫人知道这个事。” 同时脱出手上的银环交给兰子:“把这个交给石夫人。最好让她也出来吧。” 三天后,伪装成小夫妻的石一休与兰子快马加鞭来到金陵城下,通过他们的关系,轻易的进入了主城,来到将军府,兰子让人通报说:“石夫人的表妹来看石夫人。” 通报进去后,石夫人叫翠儿出来迎接,看到是兰子――村里铁匠的女儿后,楞了楞,不出声,直接把两人带到石夫人面前,石夫人看到是铁匠的女儿,竟然说是她的表妹,皱了下眉头。兰子把方姑娘的银手环递给夫人,说:“方姑娘让我亲手交给您。还有,要小心李湘――因为他是张缙的人。” 夫人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默默无语。 兰子跟着说:“夫人,兰子能见见我表姐吗?” 夫人说:“你表姐?是谁啊?” 兰子说:“是小姐的nǎi妈。” 夫人哦了一声:“原来她才是你的表姐啊。雪儿,你去叫nǎi妈来吧。” 一会,大嫂就来了,没等她出声,兰子就抢着对夫人说:“夫人,我们的姨来了金陵,想见表姐她,我能带她去见见吗?” 夫人说:“可以,去吧。” 大嫂怔怔的随着兰子走到大街上,兰子说:“少主公要见你。” 大嫂更是愣住了:“谁要见我?” 兰子说:“小石子。就是我们的少主公。” 大嫂张大口,久久合不拢。 在李石的房间里,一个火盆里的炭烧的正旺,李石与林晚愁正在下着围棋,铜壶里的水在呼呼翻腾,翠儿在准备泡茶,李石说:“泡茶讲究的是水的品质,鱼眼泡,翠儿你知道吗?” 翠儿说:“不懂。” 李石说:“就是水刚开的瞬间,有几个像鱼眼般的水泡冒起时,那种水最好。” 方姑娘与风儿在旁边笑着,风儿说:“少主公似乎会很多东西啊。” 李石说:“你们知道天下最好的水是哪几处吗?” 众人摇摇头。李石说:“庐山康王谷水帘水第一;无锡县惠山寺石泉水第二;蕲州兰溪石下水第三;峡州扇子山下有石突出,泄水独清泠,状如龟形,俗云蛤蟆口,此水第四;苏州虎丘寺石泉水第五;庐山招贤寺下方桥潭水第六;扬子江南零水第七;洪州西山西东瀑布水第八;唐州柏岩县淮水源第九;庐州龙池山岭水第十;丹阳县观音寺水第十一;扬州大明寺水第十二;汉江金州上游中零水第十三;归州玉虚洞下香溪水第十四;商州武关西洛水第十五;吴松江水第十六;天台山西南峰千丈瀑布水第十七;郴州圆泉水第十八;桐庐严陵滩水第十九。” 林晚愁嘻嘻笑着:“原来我哥哥说的是真的啊?” 李石问:“你哥说什么来着?” 林晚愁说:“我哥说――我们在匡庐山洞里喝的那股水是天下至纯至好的水,我还以为他吹牛呢。” 李石想起那个山洞,果然是茶仙陆羽心中认为最好的水的地方。 李石说:“敏儿,有空的话,我们把这些十多处出名的水都试一试。” 林晚愁撇撇嘴:“哼,你有时间再说吧。” 李石想起回来后,一直忙着军务,一直没有好好陪林晚愁聊聊,心里有些歉然。他说:“我一定会做到上面的承诺的。方姐可以作证。” 林晚愁笑笑:“算你啦。” 李石问林晚愁:“你哥的武功到了十级了吗?” 林晚愁说:“应该差一点点,他是练的是道德经中的武功,所以以自然为师,想练得仙风道骨,不近女sè。所以,林夫人才远嫁金陵的。” 李石说:“那他还是能赢小魔女的?” 林晚愁嗯了一声:“那肯定了,在江湖排行前列的那些人,想进一步很难,而后面的那些人,想赶上,那也是很难的。武功可以突飞猛进,可是,修为却不会突飞猛进的。” 李石惊讶了:“修为不就是武功吗?” 林晚愁说:“你看,我教你那么多武功,你是在技艺方面进步了,可是你的内功修为,还是一样吧?” 李石苦着脸:“不是一样,是越来越差了,情况似乎又变得难以控制了,邪气乱窜啊。” 林晚愁笑着掐了一下他的脸:“死样。”她以为李石在讲笑呢。其实,李石现在真的很痛苦,内力他不知道,可是,内息总是侵扰他,却是很痛苦。他感到的是邪气和毒气已经冒起,有事手脚都会冰凉刺痛。当然,已经没有出现最早期那种倒地不能动的情形,但是他很害怕,发现这个可能xìng越来越大了,心中想着内息的问题,他头有些大,心一下就乱了。 李石此时想起了那个小依姑娘,想起与她相约踏雪寻梅的事。心里忽然很是惆怅。又想起大嫂,想起平儿,想起她们在身边的情形,连撒尿都不用避忌的,现在可好,方姑娘的两个武功高强的丫鬟,做事处处要小心谨慎,而且姑娘家脸皮又薄,李石觉得不习惯。 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外头报:“北方武士周晓水带了五千jīng兵在城外三里亭等候进城。” 李石闻讯大喜,着军师一同外出迎接。 只见队列齐整的五千黑压压的铁甲骑兵排出整个一条直线,除了一些马踢一下蹄,整个方队肃静安然。周晓水结实了许多,当他远远看到李石携邓严及方姑娘林晚愁等来到时,快步上前,跪下行礼,身后五千武士轰然喊道:“见过主公。”声音响彻山谷。 李石急忙扶起周晓水说:“不必如此。” 第四十四章 有恩必报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方姑娘与林晚愁面面相觑,这个阵式她们也觉得惊讶。心里对李石的看法在慢慢转变,丫鬟翠儿与风儿更是脸上的崇敬之情溢然于表。 李石叫邓严把武士们的住处极防务区域安排好,挽着周晓水回到将军府。众将聚集,不免又是一场酒会,大伙大醉而归。 五天后,元宵一过,石一休与兰子便把大嫂带回来了,李石见到大嫂,竟然有些激动,大嫂抱住李石:“小石子,你小子长得像个男人啦。把我千里找来,难到还要嫂子替你暖被窝?抱你撒尿?” 双手还不停的抚摸李石的脸和胸膛,这掐掐那摸摸的。方姑娘在旁边微微笑着,林晚愁与两个丫鬟却是脸红耳赤-----这也太亲昵了吧。 李石说:“就是要你暖被窝。还想吃nǎi呢。” 大嫂哈哈大笑:“小样,嫂子断nǎi啦。” 看到两人的毫不做作的对话与举动,众美女愕然!方姑娘对林晚愁说:“去年,小石子为了救李玄孝将军的小姐掉到冰窟里面,昏迷三天,大伙都以为救活不了啦,大嫂硬是天天用自己的身子抱着小石子冰冷的身体,把他暖和过来,醒来后用自己的nǎi水喂他,增加他的抵抗力,硬是把他救活了。” 林晚愁这才哦了一声:难怪他们如此举动。难怪李石硬是要把大嫂从金陵带出来。 心里释然。 李石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嫂竟然是用身体暖了他三天,心里更是感动。 从石一休反馈的信息,李石知道了金陵的最新动态:石夫人去劝李玄孝将军小心李湘,反而被喝斥一通,说她扰乱军心,胡言乱语,于是夫人要求出城到栖霞jīng舍静心去了。在石一休出城后,一切还平静。不过,据说张常两家在十五元宵后就会发动攻击了。风声已近。果然,在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张常两家同时发动进攻,一时间,金陵城外杀气腾腾,双方伤亡惨重,李石吩咐由石一休成立一个专门负责情报信息收集的部门,事无大小,只要关于战局双方的,都报告李石这里。 开战不到十天,战局急转,常家军忽然脱离主攻金陵的战场,全力围住在金陵东北方面的石将军方将军两万jīng锐,围而不攻,张缙军从中间直插金陵城,李定军竟然不出来主动拦截,没有两个有力臂膀的支援,很快,金陵城危在旦夕。 消息传来,方姑娘的担心rì益明显,李石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声。石将军与方将军毕竟是与她骨肉相连的,本来最好的战术是静观大局的变化而动的,现在看来要出手相救了。 他和方姑娘说:“我们只解救青莲镇的石将军方将军,金陵就不能顾及了。” 方姑娘呆呆的看着李石:“真的吗?只要能救我哥哥他们就很感激少主公了。” 李石不悦的说:“姐姐,你再叫我少主公,我就不理你啦。” 李石命令周晓水带五千jīng兵与方姑娘一道前往青莲镇背面救援石、方两军,罗成带三千jīng兵在他们回来的途中狭隘处设伏接应。 军师邓严点点头:“我们的部队的确要经常打战,就像一把好刀,必须经常磨,jīng锐的部队是打磨出来的。就当给周晓水的北方武士们一个磨合的机会吧。” 众将当然没有异议。 五天后,通州jīng兵已经悄悄抵达青莲镇背后,正是常伟部将黑炭头守卫处,周晓水与方姑娘商量,秘密派人潜过常军阵线,与青莲镇的石、方两人联系上,约定时间同时夹攻黑炭头,打开北面出路,撤往通州方向。 可是,进入联系的武士回来说:“石将军方将军拒绝撤退,他们认为现在能牵制常伟的主要兵力,减少他们攻击金陵的力度,如果撤退,金陵将会旦夕被攻破,自己将会被人骂不忠不义。无奈之下,通州jīng兵只能就地潜伏,等待机会。” 三天后,金陵方面消息传来------主城被攻破,李玄孝在城墙上指挥御敌时,忽然被身边的副将李湘砍下脑袋,李湘开门投降。在王宫守护的李飞闻讯后,心痛万分,但是,同样在迎敌时,被身后的一名蒙面黑衣人偷袭身亡,王宫卫城顿时告破。 方姑娘已经在这三天里把栖霞jīng舍里的石夫人接来军营,准备让夫人劝其弟弟石将军,正好消息传来,一切就变得简化了。当通州方面的联络人员再次进入青莲镇时,石、方两人同意向北突围,时间定于晚上三更。 三更,风高夜黑,黑炭头的营地前忽然火光冲天,石、方两军同时杀出,黑炭头对他们突围早有准备,提刀上马迎敌,石将军拍马直取黑炭头,三十余合,石将军不敌,转头疾走,黑炭头也不追,正想打马回营,身后杀声震天,一拨jīng悍马队杀来,带头一个头戴狰狞面具的红衣武将,持一杆银枪,拍马冲来,黑炭头举起大刀迎面劈去,那个红衣将蹬里藏身,回身一挑,把黑炭头的头盔挑掉,黑炭头吓得一个哆嗦,拍马斜刺里狂奔。通州jīng兵与石、方两军围着黑炭头的常家军一顿乱杀,顿时杀出一条血路。两方面队伍会合后,往通州方面赶去。 路上,石将军握住那个红袍将军的手连声感谢:“兄台武功真高,一合就打败黑炭头。这厮困住我们多rì了,很厉害,我们都那他没办法的。” 红袍将军脱掉面具-----赫然就是方姑娘。 周晓水在一边喃喃的说:“梨花枪再现。梨花枪再现了。天下就要变了。” 当初他的爷爷就是和他说:“梨花枪再现,真龙天子就会重出。” 就在两方面人马离开青莲镇三百里地不到的地方,探马来报,常伟的先锋部队已经追近三十里外了。周晓水把石、方两人聚集一起说:“我们通州兵留下抵挡一个时辰-----你们在五里外的两河叉口后的山峰两边设伏,等我军撤过时,你们杀出,把常伟的先锋部队吃掉。而穿过河谷的敌人你们可以不理,因为在你们设伏的后头不远处,我们已经有数千jīng兵埋伏在那里了。进去的常家军肯定是有进无出的了。” 石、方两人均想:眼前的小将虽然年龄不大,可是遇事稳如泰山,不慌不忙,换了别人,肯定是加快行军速度,退回通州了事,他却能在再不利的时候想到反戈一击。这样的将才天下少有。看来他的主公必然是经天纬地之人。跟着这样的主公,肯定能报金陵之仇。 第四十五章 锦囊妙计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于是两人带了近一万八左右的jīng兵退至两路口河汊山上设伏,而周晓水领五千通州jīng兵在原地一个狭长谷地里摆好阵势。不久,常家军先锋抵达,连续赶路的先锋部队,本来已经很疲惫,没有想到,溃败突围的队伍竟然敢当道迎敌,愣了一下,士气大受挫损。先锋官是一个红脸大汉,名叫程分彪,使一虎头叉,力大无穷。周晓水与面戴狰狞面具的方姑娘列马在队伍前头,对面程分彪打马过来,周晓水提枪策马冲出,啪,只一个回合,已经把程分彪刺于马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通州兵掩杀过去,先锋部队溃败,被杀的落花流水,这时,常伟的主力已到,shè住阵脚后,黑炭头持刀冲出来打叫:“那个戴面具的见不得人的专门偷袭的鼠辈,敢跟你爷爷打战三百回合吗?” 感情那天他输得不服。认为是被从后偷袭,自己措手不及而已。现在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方姑娘慢慢拍马出来,身上的煞气已然涌向黑炭头及那边的马队,马队的马蹄竟然都纷纷后退着,一时,黑炭头有些慌张了,但是,想到自己纵横天下半辈子,怎么可以退缩?呀呀怪叫一声,提刀杀向方姑娘,只是三个回合,眼看那根银枪直指自己咽喉而来,他一低头,啪,头盔又被挑掉,耳朵也被撕掉一半,吓得他呀呀打马而逃。常伟看单打独斗不利,一挥手,大军杀过来,周晓水看到对方人数太多,一挥手,急退。常伟军马长驱直入,追杀而来。周晓水五千骑兵快速撤出两河口,追兵不知是计,掩杀而至,忽然,锣鼓喧天,埋伏的石、方两军杀出,在狭窄的河谷里,常家军顿时乱成一团,瞬间被歼灭近万人马,常伟后队还在往前挤,前队往后溃退,一时间人马塌轧,死伤无数,常伟连忙下令后退,六万人的追兵,竟然瞬间被对方两万多人的队伍吃掉近两万人,这一战,把常家军打得胆战心惊,而石、方两军却是欣喜若狂,几个月来被常家军逼得有气没处撒,都憋疯了,没有想到,只是几千通州兵的带动,战局立转,打出如此气势来。出了一口鸟气。石、方两人把周晓水抱在大帐的主位上坐定,两人双双在地上拜了三拜,说:“我们俩,从今天起,决意投奔周将军麾下,誓死效命。 周晓水站起来,正sè的说:“我是替主公受你们一拜的。所以我没有推辞。” 话音一转:“但是,我是把你们当兄弟来看待的,绝无轻视你们的意思。这次的伏击,从地点到实际的时机,都是主公设计好的,只是他们追的太快,我们提前伏击而已。你们是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说完后,他把两人扶到座位上,自己纳头回拜了三下。 石、方两人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们未来的主公在数百里之外已经在运筹帷幄中了。 大队人马过后,罗成领数千伏兵殿后,很快,部队已经回到通州,李石亲自出城迎接,石、方两人跪伏与道旁,深深感谢救援之恩,同时表示,愿意率李家军归附,与周晓水一起为主公打天下。 清点完人员,部队已经达到了八万余人。李石把军队做了重新的整理编排:第一军还是周晓水统领,一万人-----主要是北方武士组成。 第二军是钟月老将军率一万jīng锐:为唐二军也叫右军。 钟星老将军率一万jīng锐武士:为唐三军也叫左军。 白袍小将钟小辉统领一万带车队的铁甲骑兵,为:唐四军也叫中军。 李环率老营jīng兵一万千,为;唐五军也叫后军。 罗成率jīng兵一万:为第六军。这里绿林好汉为多。 第七军是石光石将军率领的原来李家军一部一万人。 第八军是方浩方将军率领的原来李家军一部八千人令加了两千武士jīng兵,也是一万人。 邓严为军师。李石还下令:李石自己不在时,军师为全权指挥者。 安排妥当,李石环视众将:“你们一定要时刻jǐng醒常伟他们的暗杀,因为,常伟吃了如此大的亏,肯定要报复,暗杀就是直接的手段。钟将军,派三十名龙卫分别保护军师与新来的石将军方将军,他们是主要被报复的人。” 钟将军这时已经很佩服眼前这个少主公了。当即应诺。 石夫人与小英子住到了李石的府里,小英子还是喜欢过来李石的房间与李石玩,李石时常会教她一些围棋定式,也时常教她一些诗词歌赋,石夫人也经常倚在那张罗汉床上看他们下棋。微笑着不出声。李石每次看到石夫人,就会想到她的丰满的胸部与臀部,心里都会邪气上升,他很是奇怪,难到石夫人与林夫人都是能牵动他心里邪气的人? 翠儿雪儿的煮茶功夫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夫人的丫鬟翠儿也是学习了许多煮茶心得。夫人时时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心想:这个小孩子转眼已经是大人了。 大嫂在冷天里还是会睡在李石房间,连李石晚上撒尿,她也把马桶放到床边,撒完后她去倒,一切是那样的自然。李石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喜欢大嫂在身边了。 有一天,李石定定的看着正在烤火的石夫人,夫人笑了,说:“小毛头,想什么坏主意啦?” 李石脸一红:“不是想坏主意,是好主意。” 夫人说:“什么主意?” 李石说:“方姑娘与石光将军的婚事,你看是否应该办了?” 夫人叫翠儿把方姑娘叫来。方姑娘进来问:“什么事啊?这样急急忙忙的。” 夫人说:“你的弟弟要把你给嫁出去啦。嫌你烦啦。” 方姑娘脸一红。不出声。 李石说:“石将军也来通州了,我看就把婚事办了吧。” 方姑娘轻轻走到李石身边,看着这个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大的男子,不禁摸了摸他俊俏的面庞:“以后姐姐就不能经常在身边看着你啦,姐姐舍不得啊。” 李石忽然也觉得以后就难得见面了,不禁低头亲了一下她娇艳的嘴唇,然后拥抱着她,眼里充满了不舍。夫人看到这个情形,也上来把两人都抱着,她拍拍李石的背,说:“你方姐姐走了,还有我啊。” 第四十六章 初夜情深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两天后,方姑娘的婚事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只等吉rì到来。李石在火盆前烤着火,看着火苗时高时低的窜着。忽然心里觉得了一丝异动,慢慢的,这股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小魔女来了。 李石的心突突跳的厉害,他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是否只对付自己一个,邓严与其他诸将不知道怎样了。他深呼一口气,抽了把柳叶刀,轻轻的放在手里把玩着,人越来越近了,林晚愁已经悄然进来,李石示意她立即到夫人房间,保护夫人与小英子。林晚愁快步去到夫人房间。就在这时,李石感到敌人已经进入自己的屋子,他闭上眼睛,轻轻的说:“只是一个人来吗?” 那个人说:“一个人就够了。 李石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就是李湘。 李石说:“李湘,你的武功还没有到小魔女的境界,竟然敢孤身来找我?嘻嘻。” 对方浑身一震:这是个深不可测的对手――背着自己都可以知道自己不是小魔女,而且能一口叫出自己名字。 袭击者心理有了丝毫的犹豫,正在这时,侧面一支劲弩shè来,随即一把利剑已经随着劲弩刺了过来。李湘感到恐怖,这个人的功力决不在自己之下,就在这时刻,李石手里的柳叶刀随着手腕一翻,在指尖里弹出,呼,已经无声无息的shè来。李湘大骇,无法解脱,只能硬硬的凌空拔起身形,可是那把利刀还是切进了他的两腿间,利刀的力度很大,穿透他的敏感处后钉在来后面的柱子上。而侧面撩过来的那把宝剑也是在他的两腿间一转,顿时李湘已然被阉割一样受了重伤,他毕竟是九级以上的高人,立即闭气锁住伤口处的穴道,腾空倒飞出将军府。空中洒下漫天的血点。 李石回头一看,果然是李湘。此时,李湘在空中连续腾移,瞬间已经远遁。 李石长叹一声,意气索然,对持剑在一边的林晚愁看了一眼,转向李湘消失处大声说:“怎么派你来送死?你不来,我都想上门找你,替李家军报仇的。” 旁边屋子的方姑娘听到声音走进了,看到地上的李湘洒下的鲜血,立即叫外面的龙卫进来处理血迹,并把柳叶刀拔下还给李石。 石夫人看到李湘的血迹,眉间终于有些展开了。毕竟是杀夫之人,大仇虽然没有得报,但是,能伤了仇人,心中还是有点安慰。 但是,李石心里还是不安之至。果然,不到半刻中,龙卫飞报:“石光将军遇刺身亡,方浩将军遇刺身亡,周晓水将军身负重伤,军师邓严遇刺――刺客在跃上房顶时被石一休发现,刺客在跃上房顶时滑了一下,被石一休斩杀。” 方姑娘与石夫人顿时面如土sè,亲人的死亡已经是摆在面前了。李石早前预测的常伟的报复计划竟然一一实施了。 在议事厅里,李石冷着脸,钟月说:“来的估计是小魔女三姐妹,还有他们的两个师兄以及李湘。她们的一个师兄都死在通州了,李湘负伤,还有一个身负重伤――当时她在袭击周晓水将军时,我因为离周晓水将军府邸比较近,听到声响,立即过去,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已经把周晓水将军打倒,我连忙上前挡了两下,她翻身遁走,我没有继续追,因为要看周晓水将军的伤势。” 李石的脸黑的要滴下水来了。他喃喃的说:“这事怪我。当时一时心慈手软,救了这个魔女。唉。自作自受。 众人看着李石,觉得越来越不能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少主公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他们不清楚的。 李石说:“我估计过一段时间要出去一趟,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林晚愁会保护我的。我觉得被动的被人猎杀始终不是办法,因为,袭击者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她们的杀人手段非常高明,毫不拖泥带水,拿小魔女来说,如果三姐妹同时出手对付一个人的话,无人可挡,估计江湖十三星宿里排前面的人也吃不消。因此,我必须消除这个隐患。我走后,所有军务,一律交邓严军师处理。我会用柳叶刀传递消息,没有我用柳叶刀的指示,大家一定记住不可轻动,部队原地休息将养,等候时机。 回到自己的屋里,李石还是难过,听到方姑娘与石夫人屋里隐隐传出的哭泣声,他心如刀割。心想:好你个张小凡,张小红,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整死。 晚上睡觉时,林晚愁推门进来说:“从现在起,为了保护你,我要和你睡。” 李石没有出声,侧了侧身,把左边让出来,林晚愁脱了外衣就毫不客气的钻了进被窝。 大嫂进来后看到林晚愁,楞了一下,李石说:“她以后都和我们睡。” 大嫂在床尾睡下。李石转身对大嫂说:“你还是睡过我这边吧,我想在你怀里哭一下。” 林晚愁在被窝里掐了一下李石的屁股。大嫂犹豫了一下,还是睡过来了,李石贴着她的胸怀小声说:“我真怀念那个小村子里的生活,没有杀戮,没有痛苦。”大嫂说:“小石子,你错了,你看,大嫂就是寡妇一个,丈夫还不是被杀了?乱世中,谁能安稳?我看你还是抛开这些妇人之见,不要再伤心于一些小事,要胸怀大志,以天下为重。” 林晚愁说:“是啊,你还是不要为一些小的牺牲乱了心神。大丈夫,要以天下为重。” 李石叹了口气。大嫂对林晚愁说:“林姑娘,小石子年纪轻轻就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以后你就多替他分分忧吧。替他减轻些压力吧。” 林晚愁说:“怎么减啊?大嫂请说。我照做就是。” 大嫂忽然小声笑了。林晚愁急了,推了下大嫂:“到底怎样减压?” 大嫂说:“小石子长大了,需要婆娘了,做那个事可以减压啊。” 林晚愁的脸红的像个熟透的柿子,身子也在发烫。李石感到她的身体发热,转过身,借着如水的月光看着眼前的长得很像周涛(央视主持)的美女,不禁心神荡漾,轻轻的亲了下她的脸庞,林晚愁把头害羞的往李石怀里钻,一切都在自然中发生了。 李石眼前一切都停顿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李石与林晚愁都平躺在床上时,林晚愁说:“你到底姓李还是姓高? 李石说:“姓高吧。不过他们都说我姓李。 大嫂端了盆热水,用热毛巾替两人檫干净,并且把猩红的血迹举给李石看:你以后要对周姑娘好点啊。 李石知道大嫂举起的布中的是血迹,作为留学回来的人,他潜意识里并不对此太在意。 林晚愁却很感激大嫂所作的这些,心里暖暖的。 李石只是想:古代果然有侍床丫鬟或侍床妈子存在的。 李石的郁闷的心情被初夜的愉悦冲染开了,他对自己说:“始终要面对今后的残局的。天要下雨,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四十七章 踏雪寻梅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这天,他找来邓严及两位钟老将军,商量下来的事情。邓严说了一些张家军常家军的情况,以及徐温将军的情况。钟月将军还是反对李石自己外出。 李石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心情比较乱。我交代了两点,希望军师近期要认真落实。一是,石光将军的七军与方浩将军的八军要立即把副将扶正,稳定两军的军心。二是,趁现在短暂的平静时机物sè善于理政的人员,把通州的经济搞好,邓将军,你是否派人到扬州把徐崇锦找来,此人治理地方是个难得的好手。说到这,我觉得咱们通州最大的优势是晒练海盐,军师,你组织一些军民,到海边滩涂出挖掘盐田,晒盐,然后安排有经验的人负责销往内地――现在内地缺盐,川盐已经惜售囤积,我前段在洛阳已经发现盐的价格飞涨,我们只要简单的造盐田晒盐,很容易就能换取银两,把它当做我们通州兵饷的主要来源。” 邓严与老将军嘴巴张的很大,他们觉得这个少主公太不可思议了,小小年纪怎么可以如此眼光远大的?事实上,军饷的问题已经开始困扰军师了,多次找过老将军们,大伙正着急着想办法,可是现在看来,少主公已然想得妥妥当当了。 邓严军师点着头,坚定的回答李石的要求与建议:“我立即派人去邀请徐崇锦,同时着手造盐田,通盐路。保证不负主公期望。” 他已经把少主公的少字省去,说明邓严已经完全信服眼前的李石了。两位老将军也异口同声说道:“保证不负主公托付,一定全力支持军师的围造盐田这项工作。” 李石说:“我近期要出门一段时间,主要是把武功修炼一下,我感觉小魔女以及她们的师傅都有可能来找我。军师不妨把我离开的消息透出去,让这些人到外面找我,减轻你们的压力,使得你们可以放手做事情。” 钟月说:“没问题。即然这样,我也不拦你了,只是主公千万要小心。我怀疑我们队伍里有jiān细,上次小魔女来袭击时目标很是准确。” 李石说:“老将军,您要知道,通州是常家军的老巢,留下无数常家军的人,百姓里面心向常家军的会少吗?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连我们不知道的密道他们都熟悉。我们只要真心的对老百姓好些,少征些税啊捐啊什么的,要比常家军对他们好,老百姓迟早会感激我们的会心向我们的。记住――民心是无敌的,只有民心所向了,才能得天下。” 邓严看着李石,久久没有说话。心中暗叹了一声:“真龙天子也。” 白衣秀士 李石终于与林晚愁离开了通州,两人慢慢的朝徐州方向走去,马儿速度也不快,李石终于闻到沿途梅花的香味了。他默念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李石大声的念着后面的两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因为他看到前方路边开着一株株的白梅,虽然已经零落,但是满地的雪白花瓣还是令人心旷神怡。 林晚愁听得入迷,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太多令人惊讶的地方了。其实她不知道,那句诗词是后世的王安石写的。她那个时代当然没有听过啦。 李石与林晚愁下马观花,身后传来了急速的马蹄声音。他们转眼看去,方姑娘骑着一匹白马赶了上来。李石迎上去:“姐,你怎么也来啦?” 方姑娘说:“我要跟你去。” 说完,跳下马。来到李石面前。李石看着这个成熟美丽的姐,知道她为了亲哥与未婚夫的死正痛苦中,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吧。不过,我们都要易容才行。” 于是三人进行了简单的易容:李石变回了林晚愁看到时的高小帅的样子,女排似身材的方姑娘变成一个高大英俊的书生,林晚愁变成高小帅的书童――一个古怪jīng灵的瘦高男孩。 三人缓缓而行,慢慢的,方姑娘的心情好了些。 rì落时分,来到一个小镇,叫磨石镇,还算有些人气,镇中间有一间客栈,楼下是吃饭的,楼上客房。看到李石他们来了,小二说:“客官喝酒还是住宿?” 李石说:“既要喝酒也要住宿。有安静的房间吗?要两间。” 方姑娘说:“要一间大的就行啦。我与你促膝夜谈。” 在那个时期,男风极盛,这种客人极多,所以小二也不奇怪,林晚愁就奇怪了,不过她想到李石与大嫂的亲昵无间,也许和方姑娘也是这样亲昵的,也就没有说什么。 其实方姑娘是怕李石的安全问题,她没有见过林晚愁的武功到底到什么程度。反正对李石就是不放心。 房间很干净也很清幽,对着后院的假山、竹林与梅花,李石立即就喜欢这个优雅的院子了。夜幕降临,月影如钩,李石手拎茶壶,在窗边轻声吟道: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这是宋代杜耒的诗歌,李石觉得应景,就念了出来,心想这样不算侵权吧?哈哈哈。 心里正想着这古灵jīng怪的事时,隔壁一个声音传来:“兄台的诗极为雅致,此时此景,最恰当不过了。佩服佩服。何不过来喝杯清茶?” 李石说:“那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往隔壁走去,林晚愁倒没有什么,方姑娘却从旁边抱住李石,用眼神示意不能去。李石拍拍她的柔肩,摇摇头,示意不会有危险的。就推开她,走了过去。 同样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也差不多,只是房子中间摆了一个火盆,上面烧着水,火盆边上两椅一桌,上面一个泥壶,茶已经泡好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极其清俊的书生,白衣白巾,微笑着看着李石进来。李石点点头:“兄台雅兴,可是用梅花瓣上的积雪煮的茶?” 书生抚掌叹道:“知我者君也。真是同道中人啊。在下苏秦,在此观梅已经数rì,正感慨难逢知音,兄台就来了。” 李石笑道:“小生高小帅,也是踏雪寻梅于此,可惜来晚了,梅已经零落了,雪也残了。” 书生按住自己的心的位置说:“意境尽在胸中。正如高兄弟说的那样――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李石心想:这倒也是。 苏秦说:“兄台下棋否?” 李石说:“可以一下。” 苏秦大喜,连忙叫来小二摆棋,小二奇怪的看着苏秦,心想:这个书呆子来了几天,谁都不理,也从不出声。冷冰冰的吓人。今天忽然就变了个人似地。 第四十八章 齐人之福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隔壁林晚愁听见下棋两字,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过来看,李石指着林晚愁向苏秦说:“这是我书童。” 林晚愁在李石背后用手狠狠掐了下他的腰。 苏秦笑道:“高兄雅人,书童也清秀无比啊。” 棋下得很正常,苏秦的棋力比楚狂子差不少,甚至比林晚愁或王后她们要差些。可是苏秦越是输越是不服气,缠着李石要继续。林晚愁在后面偷笑。李石最后只好输棋,苏秦才放过他。 当李石要回房间时,苏秦依依不舍的说:“明天再战,明天再战。” 方姑娘看到两人平安回来,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松了口气。李石看在眼里,上前轻轻抱着她,定定的看着她美丽的双眼,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眼睛。方姑娘叹了一声,把头趴在李石的肩膀上。就这样站着。林晚愁看到方姑娘心情有些伤感,自己也就从李石身后环抱着他们两。李石一动不动。良久,三人上床,方姑娘背过身去,李石与林晚愁相拥而睡。李石摸着胸前的林晚愁,情不自禁的想要亲吻她,林晚愁没有反抗,乖乖的进行着,李石心里极度激动,也许是方姑娘屁股贴着他身后的缘故。 很久,李石与林晚愁的运动才停息,方姑娘在身后打了李石屁股几下,小声的说:“要疼爱林姑娘,别那么粗鲁。” 李石嘻嘻笑了。忽然转过身抱住背对着他的方姑娘,腹部紧紧贴着她丰满圆润的臀部,双手捂住她的巨大的胸。方姑娘没有动,也没用出声,李石心跳在加速,那丝很久没有涌出的邪气又慢慢升起。李石强忍着,方姑娘也感到了他的身体的斗争,很久,李石终于把邪气压了回去。松开方姑娘,仰面躺在中间,慢慢睡着了。方姑娘转过身,摸了摸李石的脸庞,也微笑着睡着了。 下来的旅途,那个白衣书生苏秦死缠烂打的跟着李石他们走,每天就是要下棋吟诗,害得李石几乎把宋元明清的诗词都翻了出来应付他。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把那个自以为天下第一才子的苏秦惊讶的不得了,对眼前这个高小帅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然,林晚愁方姑娘也同样的佩服不已。她们觉得眼前的这个年纪小小的男人,越来越jīng彩绝伦了。 这天,又在一个小镇住宿,李石还是和林晚愁及方姑娘一个房间,晚上,方姑娘侍候完李石上床,自己也挤在外头,钻到被窝里,李石张开双臂,一边一个把林晚愁与方姑娘搂着,两个女人乖巧的趴着在李石宽阔的胸膛上面,李石想:左边是周涛一样的知xìng美女,右边像女排赵蕊蕊般的健壮美女,此生何求? 想到这里,又骂自己:为何这样坏?到底坏的是流浪儿李石还是医学博士高小帅?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到底为何学的这样坏?” 方姑娘轻轻的说:“你不坏。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林晚愁也说:“我也喜欢你叫高小帅的样子。” 方姑娘说:“小石子你的真名就叫叫高小帅?不是随口乱开的嘛?天意啊。” 李石说:“怎么是天意?” 方姑娘说:“我义父与师傅都说我的丈夫姓高不姓石。所以我虽然二十好几了,还是没有结婚。师傅说――命中注定的东西不能改。小石子,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后你就叫高小帅。我喜欢。这个样子像个大人,不再是那个流鼻涕的小石子――那个我把他当弟弟的小石子。” 说完亲了高小帅一口。林晚愁也说:“就是就是,我也不喜欢那个小石子小屁孩。哈哈哈。以后就叫高小帅。” 高小帅轻轻打了她的屁股一下:“你才小屁孩。” 高小帅很喜欢叫回自己的名字,心中也慢慢为方姑娘的身份转变而释怀许多。隔着姐姐的感觉的确不好,连抱着她都会有犯罪感的。高小帅问两人:“你们会觉得我变坏了吗?那么花心,喜欢那么多女孩。” 两个美女嘻嘻笑着:“你以后没准就是大坏蛋一个。不过,我们不觉得你坏。” 高小帅问:“为何?” 方姑娘说:“你应该明白三千**的意思。起码三宫六院是没有问题的。你以后是真龙天子啊。” 高小帅心想:那倒是。心里立即yy起来。脑海里浮现林夫人、吴王后、石夫人、小伊等等美女的样子,甚至连库尔尼科娃也浮现眼前。 嘴里不禁嘻嘻笑了出来。两女一看高小帅sèsè的笑着,不禁同时掐着高小帅的左右大腿。把高小帅疼的直咧嘴。一时间,chūnsè盎然。 笔墨难以形容,只好学贾平凹老师那样略去一千二百五十八个字。 清晨起来天空弥漫着yīn霾,凉丝丝的好冷冽,从窗口望向远方的烟雨蒙蒙的田野,田野上chūn苗儿亲吻着雨露,静静地享受着chūn雨的洗礼,路旁的垂柳无jīng打采的低着头闷声不语,杨树叶上霹雳啪啦的雨点冲刷着叶片上的忧伤,早起的赶着chūn耕的农民浑身**的,全身湿透了冻得牙齿咯咯只打架。极目远处的青山雨中格外的安静,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击着雨中的梅花残瓣,一片片一声声那么入耳,翠竹依然挺立在chūn雨中,丝毫不失君子之风范,池塘里点点chūn雨把平静的水面点击的一塌糊涂,溅起的小水波悠然自得向四周扩散。高小帅心里极其宁静。高小帅喜欢chūn雨,chūn雨总是夹带着淡淡的寒意,扑面而来,chūn雨滋润着大地,chūn雨唤醒了青山,chūn雨让万物chūn意盎然,高小帅喜欢下雨,喜欢在雨滴着的瓦檐下看着雨线水滴慢慢的滴在天井中,喜欢雨中的沉思――把思路延伸的很远很远~~~~方姑娘从高小帅身后轻轻的抱着他,一同看着外面淅沥小雨。高小帅吟道: 世味年来薄似沙,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chūn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听闲作草,晴窗细rǔ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隔壁苏秦轻轻的拍着掌:“好诗啊,好诗。可惜天下纷乱,百姓无处安身,科举不再,百废待兴。如果放在盛唐时节,高兄的文采肯定就是状元之才啊。” 楼下,客栈门口对着的街口,几个蓑衣斗笠的黑衣人慢慢走进来,雨水从蓑衣上滴下来,在泥地上嘀嘀作响,斗笠遮住了他们的脸。小二看到几个人时,手抖了一下,心里咯噔不已。楼上的高小帅心中已经被一股杀气笼罩着,在之前他念诗时,那股气息已经迫近,这时已经很盛很盛了。苏秦轻轻的缓缓的说:“张家姐妹来找我吗?” 声音虽然轻,可是传得很远。整个客栈人都听到清楚。苏秦说完,径直走了下楼。高小帅与方姑娘林晚愁也随后下来。苏秦对为首的那个黑衣人说:“在下苏秦。有事吗?张家姐姐。” 为首的那个推推斗笠,露出清丽的面容。赫然是洛阳的牡丹夫人。她淡淡的说:“我不是你的张家姐姐。” 苏秦脸sè微变,说:“那么牡丹夫人不是找我啦?可是,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也一并放过啦?” 牡丹夫人说:“杀子之仇,如何能是你这种无名小辈说一句话就搁下的?你是何人呢?嘎嘎。” 牡丹夫人也没有做多动作,怒睁双眼,杀气涌来。苏秦挡在高小帅他们前面,牡丹夫人与三个蓑衣人涌向苏秦,啪啪,十余招下来,如电光火石般,牡丹夫人紧咬贝牙,狠狠的说:“臭小子,算你命大,我们走!” 第四十九章 再会魔女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求收藏、求推荐) 转身往客栈门口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门口,大伙都松口气时,高小帅眉头紧皱,疾呼:“小心。” 就在这时,刚刚无人的门口外一黑衣人向高小帅飞扑而来,苏秦与方姑娘、林晚愁都同时出手拍向来人,来人的掌力穿透三人的拦截,小部分掌力直扑高小帅面庞,高小帅伸手与来人硬接了一招,另外一只手穿过来人双手间的空隙,往他的胸口点去,啪,只觉得胸口血气翻腾,一口鲜血款喷而出。自己则一个跟头往后翻了过去,卸掉那个无与伦比的霸道力度。完后跌倒的高小帅觉得应该是点在来人的胸口处了――肉圆圆的,像是女人的胸脯。 一切都是来的如此突然。黑衣人一击即中,而后立即弹身跃出客栈旁边的窗口,消失的无影无踪。方姑娘与林晚愁立即把软绵绵的高小帅抬到房间,高小帅再吐了一口血后,缓缓的坐起来,盘腿运转着体内的元气。方姑娘与林晚愁都在床头扶着高小帅,白衣书生苏秦坐在门口守护着。一刻钟左右,高小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嘻嘻。小魔女。我就知道她从来不会光明正大的去与人交手的。” 众人松了口气。苏秦过来说:“高兄,你肯定那是小魔女?” 高小帅说:“错不了。我与之有过接触。知道她的气味与杀气的类型。只是她怎么与牡丹夫人混在一起了?苏秦兄弟又是哪方的好汉?” 苏秦说:“其实我是邓严的师兄。我师弟眼高于顶,从来不服任何人,不知怎么的,到通州当了军师,而且告诉我说:真龙天子已经来到,说的就是你,要我出山保护。我想自己观察一下你是否像他说的那样胸怀宽阔,志向远大----所以就找机会缠住你们走这一路。其实我的实力还真不是能抵挡小魔女的偷袭的。小魔女的功力似乎已经隐隐到了十级了。以前我还能挡她百招开外,现在可能五十招也挡不住了。” 高小帅说:“谢过苏大哥。” 苏秦连忙拦住说:“别客气。牡丹夫人是杀手堂会一点红堂的堂主。她自己是散人的徒儿,小魔女是散人和药师的徒儿。世上大多人不知道小魔女是张缙的侄女儿,所以,散人也是她的师傅。” 高小帅说:“药师与散人怎么走到一块了?” 苏秦说:“他们本来就是师兄弟,亲密无间的师兄弟。原来野心很大,想直接控制朝政,后来被几个前朝遗老合力围攻,坏了他们的事情。就隐隐了许多年,现在看到那些前朝老人慢慢凋零了,于是就开始动作了。天下大乱,已经不能抗拒了。唯一希望在你了,这是我与师弟邓严看好的,你能能力挽狂澜于天地之间。我等必定全力以赴的追随你。” 高小帅轻轻的说:“天下纷乱,苦了老百姓啊。” 旁边的林晚愁问白衣书生苏秦:“你就是那个排名江湖十三星宿里面的怪书生吧?” 苏秦笑道:“惭愧惭愧。正是小生。” 林晚愁说:“你的排行榜是按武功高强排还是名气排的?” 苏秦说:“差不多,像有些高手都已经不出现了,也不知是否死了,所以只是排那些活跃在江湖上的人。” 林晚愁说:“小魔女比你武功高吗?” 苏秦说:“以前高不了多少。但是今天看来,是要高于我很多了。特别是她的切入杀人时机等等,都是顶尖的。” 高小帅叹了声说:“如果你看到她们三姐妹同时袭击一个目标的时候,你才知道真正的暗杀高手是什么样的。” 他把那天在太湖的事情对苏秦说了。苏秦说:“如果真的是三魔女同出,估计连她们师傅也挡不住。太湖钓翁的武功我见过――当时他一人独挑太湖帮的七煞,不到一刻钟,全数杀死在码头边上的台阶。那个情景震撼了太湖帮大小湖贼,所以钓翁才能多年在那里横行,无人能奈何他。他的武功也到了八级以上的档次了。特别是他的内力很强,达到九级上。” 林晚愁笑着说:“到你的档次了吗?” 苏秦说:“五十招内,我无法取胜。一招取其xìng命,这个估计江湖十三的大部分人都不行。” 离镇子不远的一个山神庙里,黑衣人伏在山神庙的案前,脸sè苍白,口角溢血。这时,另外几个蓑衣人进来,看到软软的伏在那里的黑衣人,连忙把他扶住。往他嘴里喂了一些丹药。牡丹夫人心疼的对受伤的黑衣人说:“没有想到点子如此强大。简直就是江湖十三星宿里的人一样厉害嘛。偷袭都没法成功,妹子你伤在哪里?我把你送到药师那里吧?” 黑衣人缓缓醒来,推开斗笠,果然是小魔女。她慢慢的说:“我被他点破了胸中真气场,现在一点真气都聚不起来,不知道能否复原了,你还是把我送到白佛寺吧,也许老和尚那种纯真内功才能帮我恢复。” 众人黯然,牡丹夫人更是气得牙痒痒。心想,自己儿子在袭击那厮时被柳叶刀一刀毙命,现在自己与排名江湖十三星宿的小魔女同时出马,而且用连环计都没有行刺成功。看来此人必须师傅出马才能除掉了。 想到这里,连夜把小魔女送到白佛寺,可是,两个老和尚已经不在了。牡丹夫人安排两个手下照顾小魔女,自己回去搬救兵了。临出门,小魔女说:“把小红、小凡给我叫来。” 牡丹夫人说:“好的。” 高小帅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巧合,当时苏秦右手抵挡小魔女的寒冰掌,高小帅的左手穿过她的掌幕就把她的真气给破了。电光火石般的瞬间,高小帅还是看到了小魔女掌中的破绽,就是那一丝破绽,被高小帅刺穿了她的气场。但是因为小魔女飞跃而出,所以他不知道是打的多重,只是感觉按到了小魔女的rǔ胸上面去了。 小魔女隐隐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熟悉的人,虽然面貌没有见过,但是他的气息仿佛很熟悉。所以前几次伏击都有些留手,这是杀手的致命伤。而自己的妹妹更是说这个高小帅是救命恩人,不肯出手帮忙刺杀。到底这是个什么人?李石?不是那个下棋的臭小子吗?会武功吗?高小帅又是谁?同一个人吗? 想得小魔女头疼异常。慢慢就睡着了。 白佛寺,李石熟悉的地方,曾经让他住的不想离开的地方。也是他把吴方子的真气溶为自己内息的地方。方姑娘上前敲敲门,没有人应门,很久,才有一个带刀的汉子开门,歉意的活:“方丈与老和尚都不在了,外出了。” 李石还是进去了,看看原来自己住过的房间,就对那个人说:“我们住几天,不会妨碍你的。“ 那个人没法----自己也不是和尚,只好回房告诉小魔女----对头来了。 李石来到原来吹箫的那个亭子里,慢慢的拿出洞箫吹着。小魔女听着熟悉的萧曲,觉得一股强劲的气流鼓进自己胸中,慢慢的,自己能稍稍聚气了。她狂喜。原来这个臭小子的武功能够通过箫音灌到自己体内。她听了一曲,箫音就停了。她走出房间,来到吹箫人身边,眼前的人是个英俊的青年男子,眉眼间看不到李石的影子。她叹了声说:“以前有个臭小子吹过这样的箫音,很好听。” 李石看着她,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她还是这样美丽,还是那样的语气动人。他也叹了一声说:“徒儿,见到师父还敢说臭小子?看我不打你小屁股。哼哼。” 小魔女睁大眼睛,久久看着高小帅,不语。问道:“真的是你吗?” 高小帅说:“我现在叫高小帅,不是以前的李石了。 第五十章 寒门散人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求收藏、求推荐) 高小帅这个时候不知道小魔女身体还没有恢复,内力已经没有什么剩余了。只是见到她没有浓烈的杀气,似乎像以前没有敌意时一样平和,于是自己心里就不怕了。敢和她调侃了。 小魔女心里却是无比的复杂-----这个男人是第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子,就是那个臭小子般的小男孩。为何要杀他?两个师傅都下令杀他? 高小帅说:“我们下棋吹箫,和和气气,多美好啊。干嘛叫人杀我?杀我的大将?” 小魔女看着他:“常伟是我二师父的徒弟,也是我师兄,他是牡丹夫人的师弟,你说我能不帮他吗?” 高小帅说:“张縉是你什么人?” 小魔女说:“叔叔。亲叔叔。” 高小帅说:“难怪。命该如此。你动手吧。来吧。杀我啊。” 小魔女两sè苍白,说:“我不杀你。” 说完,转身离开。 走到转弯处,她犹豫了一下,又回过身来,坐到高小帅对面,说:“我想听你再吹一次萧给我听。” 高小帅静静的看着她,只见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那么清澈,仿佛一眼就能见到她内心所有的东西。高小帅叹了口气,拿起洞箫,吹响了《冰山上来客》中的那首怀念战友的曲子: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故乡, 当我离开她的时候, 好象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好象那都他尔闲挂在墙上。 瓜秧断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师回来都他尔还会再响。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象雪崩飞奔万丈。 啊,亲爱的战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姿,可爱的脸庞。 啊,亲爱的的战友, 你再也不能听我弹琴,听我歌唱。 慢慢的,想着石光想着方浩两位将军,高小帅心中隐隐的痛着。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会永远与眼前这个美丽的姑娘为敌了。吹完,高小帅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小魔女,说到:“你曾经是一个令我动心的好姑娘,我经常会在梦中想起你,时常幻想着与你见面的种种欢乐场景,甚至想到有会与你白头偕老。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会形同陌路了。我真不希望再见到你了。” 小魔女慢慢起身离去。脚步很慢很慢。林晚愁与方姑娘、苏秦这时也来到小亭子,看到一个相貌美丽的女子缓缓离开,她的背影是那么的美好,小巧的双肩是那么的孤独。 他们问高小帅:“这是谁啊?” 高小帅说:“一位以前的老朋友。” 林晚愁说:“以前的朋友?谁啊?” 高小帅说:“是的,以后就是敌人了。她就是小魔女。” 众人一听,大惊失sè。这时,小魔女已经不见。 小魔女的人在一瞬间都离开了白佛寺。她感到自己的伤已经痊愈,内力似乎比以前更加深厚了。可是,她一点都不高兴,心里像是被钉子扎着一样难受。她想:难道我喜欢上这个男子了? 高小帅与苏秦、林晚愁、方姑娘等说着以前小魔女的事情,他们都很是惊讶小魔女原来竟然是这样捉摸不定的一个人,原本以为是十恶不赦的穷凶极恶的那种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知悉琴棋书画的美丽女子。 林晚愁说:“苏大哥,你以前没有见过小魔女啊?那你怎么评她的武功?” 苏秦说:“听人对比评论吧。加上她平时刺杀的都是高手,武功定然不低的。” 高小帅对林晚愁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吧?” 林晚愁翘翘嘴。哼了一声。苏秦微笑着说:“林姑娘的武功也是达到很高的境界的,就是没有名气,没有与榜上的人交过手,分不出优劣,所以排不上榜。嘻嘻。” 林晚愁气哄哄的指着高小帅说:“你问他,他的武功是不是我教的?他的叫我师傅。哼。” 方姑娘与苏秦惊讶的看着高小帅。高小帅点点头:“是她教的。一见面就打了我一个大耳光。把我打得七晕八素,难受极了。” 林晚愁哈哈哈一笑,得意之至。高小帅看了,不觉心里一荡。 在白马寺住了五天,高小帅的伤开始好转了。他不知道自己当年是得到了医神吴方子全盘移送的几十年内息。吴方子的武功不高,但是,内息却是很高,也很奇特,主要是他自己创出的用以压制体内毒气和邪气的练气术,那是独树一帜的。如果不是他的邪气和毒气时常冒出困扰他的内脏六腑,令他疼痛难受,静不下心练习武功,一直练下来的话,寻常的九级武功的人很难伤到他的。 即便如此,吴方子体内的内息却对外界的气息特别敏感。这种超乎寻常的敏感,也许就是源自吴方子是医神,替人把脉习惯了,加上天生的望闻问切等等的超乎常人的功力,对外界轻微的气息都能仔细的分辨。而且也能知道对方内息的强弱和动向。 这天响午,一股凌厉的杀气蔓延过来,隐隐的在高小帅心底搅动着。比小魔女的那种煞气还沉还厚重,压得高小帅额头开始溢出汗来了。这时,苏秦与林晚愁、方姑娘也分别感到了这种压力。高小帅拿起洞箫,轻轻的吹起来,箫声直直的洞穿那股杀气,直接与对手碰撞在一起了,只听一个略显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声音同样苍老:“哈哈哈,现在老家伙都没用了,小辈们厉害啊。” 苏秦说:“是药师老前辈吗?在下苏秦见过前辈。” 老人没有理他,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拿着洞箫的高小帅。哼了一声,高小帅只觉得一股浓烈的杀气随着地上湿润的芳草味道席卷而来。他试图抵挡,但是刺痛的感觉让他难受,于是他完全放弃抵挡,像是棉花像是空气,让那个凝聚的杀气闯过穿透自己那片空气。立即觉得舒服多了。对方的强大杀气使得高小帅想到了大海:是啊,自己就像一叶孤舟,对方就像大海。在海上漂浮,任你大海如何晃荡,我就借力在上面飘动。 虽然还是压抑的难受,但是,高小帅终于挺住了。 良久,老人慢慢的看着面sè如常的高小帅,微微怔了一下,暗道:老夫真的老了。难怪徒儿他们在他面前吃大亏了。 老人大大咧咧的来到众人面前,大刀金马的坐在那里:“我不是药师,我是散人。” 高小帅说:“老前辈来看小的们,有何见教呢?” 老人说:“废话就不说了,这样吧,你能接我三招,我扭头就走。” 高小帅这边众人听了,都暗自吃惊:这个老头也太自大了吧,同时又替高小帅担心,万一有个损伤,到时如何交代?这可是整个通州方面的龙头老大啊。 高小帅开始紧张了,因为他看到高手们比如方姑娘的梨花枪、周晓水的回马枪等等,都是一招见分晓的,如果这个老头要比刀剑,一下我的脑袋就不见了~~~老人冷冷的看着高小帅。高小帅心里的胆怯似乎都流露在他的面前了。老人的眼神看得高小帅有些发麻,但是,高小帅天生的就是不服输的那种人。咬咬牙,高小帅点点头。老人嘉许的点点头:“那就接我空手三招吧。” 高小帅大喜,就怕动刀动剑的。拳脚伤了不怕,他还是相信自己内息的那种自我治疗的能力的。 可是苏秦却心里大震:坏了,这个药师的独门武功就是鹞子三式。所以他教出的徒弟极其适合刺杀,就是凌空一击那种招数,一击不成,立即消失不见了。三招已经是极限了。 苏秦越过众人,来到散人跟前,鞠了一个:“前辈,我来接您的三招吧。” 散人斜着眼睛看了一下眼前这个儒雅的书生:“哼,好吧。你接不下来,他们还是得死。” 苏秦对散人说:“来吧。” 只见他身如太岳,眼神宁静。药师毫不犹豫的提掌出招,只见眼前如雪花般的飞花影子,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根本看不清,就在那只雪花般的掌印到胸前时,苏秦才被动的用手格了一下,只听到叭的一声,他已经倒飞数丈之外,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双手抚胸,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几乎喷出,他自己深深吸了口气说:“还好,还活着。” 高小帅紧张的对苏秦说:“苏兄,还是我来吧。你只是旁人,何必替我受过?” 苏秦严肃的说:“散人老前辈堂堂正正的与我过招,没有丝毫的yīn谋诡计,我能不接招吗?如果他是偷袭或者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下药之类的勾当,我会不耻他,但是,今天,他老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只要我接他空手三招,我能说不吗?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就不计较他什么死啊活啊了。否则,苏某人今后何以立于天地之间?” 第五十一章 冰魂神掌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散人点点头:“好,就冲你这句话,只要你爱我手上走了三招,今后我的门下绝不偷袭于你们。” 苏秦行礼谢过。刚刚直起身,老人的杀气已经涌到,苏秦看到的还是雪花飘飘,他忽然心头一震,看到散人的虚招,苏秦脑海中立即决定不闪,就接下虚招——那力度肯定是比较轻的。果然,三没有想到前面虚印一下的掌,竟然把苏秦拍飞出去了。同样飞出三丈开外,依然没有吐血。 高小帅与林晚愁等人吁了口气。 散人心底震动:这个家伙竟然虚招不闪?故意被打出去,让我后续招数无法施展。这样就算一招了。哼。想的美。 他说:“我还剩最后一招了。能否抵挡你就看造化了。” 说完,深吸一口气,掌心内旋,这头看去,掌间已经变得晶莹剔透,像一团冰一样,苏秦从侧面看到,惊呼出来:“冰魂掌?” 说完,仿佛没有任何反应,慢慢闭上眼睛,眼前顿时一切凝重起来,可是脑海里却清晰无比。他仿佛见到那只冰魂掌像金枪鱼般穿过眼前的空气,飞一般穿进他胸前的真气旋里,那样的轻灵,那样的美妙。他现在也用左手轻巧的顺着那只晶莹剔透的冰魂掌的边缘抹去,把它尽量的拨偏,偏到刚好从自己的腋下穿过,右手同时也把散人暗暗提起的一只就要踢到自己下身的脚挡了一下,这两拨力用掉后的同时,瞬间把自己身体舒展放松,像一片飘飘的鹅毛雪片,一下子被药师击飞在寺庙的屋顶上面。苏秦在空中就呼了口浊气,人还没有跌倒在瓦上,口中的鲜血已经喷了出去,整个屋上一片血雾。 但是,苏秦还是站住了,在瓦上站的稳稳的。双方很是安静。甚至呼吸声都听不见。 高小帅等人呆住了,不敢打破这瞬间的安静,因为不知道苏秦伤的有多重。散人刚刚的杀气太震撼了,简直地上的雨水都被凝结了一样。 散人漠然离开,走在山上,他呆呆的说:“难道我真的老了?” 刚刚苏秦把他的绝招解得干干净净,右手底下那一按,不但把他的最厉害的暗着消去,还让他的脚觉得一麻。 这招可是从无人见过的绝招啊。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总而言之,还是自己老矣,老矣! 假如他知道接他三招的也是江湖十三里面的高手的话,他肯定会笑的:“排名江湖十三的人,竟然不是他三招之敌。” 两天后,在一个小镇,众人在一个小河边的客栈住下。高小帅把苏秦安排在里头,替他连续施针排毒,看到那个开始黑起来的身体:“这是什么武功的,如此霸道?竟然是要把人冻成冰棍的?” 苏秦淡淡的说:“他们的武功是冰系列,以前只见过寒冰掌,以为最厉害的只是寒冰掌了,没想到啊。以前他们的门派里面还无人能练到冰魂掌这个级别的,现在终于出现了。传说散人武功已经达到排名天下第一的许显平级的地步了,以前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那个冰魂掌比寒冰掌要歹毒很多,是寒冰掌练到极致是才会到达冰魂掌的。” 高小帅想起平儿受伤的情形,自己就束手无策的。现在怎么办? 苏秦见高小帅担心,他笑了笑:“不碍事,你尽管用针闭住我的几处经脉,把寒毒闭住。” 高小帅只好按他的方法下针,把寒毒闭住。然后再把苦兰炼成的丹药给了他一颗吃下。苏秦感觉丹药很有用,立即心中有些暖了,他试着运了一下气,竟然能把气通向双腿了,他高兴的说:“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只要我的腿能动,我就能找到许显,让他解毒。” 高小帅说:“许显能解此毒?” 苏秦说:“是的,他的火龙掌正好是寒冰掌的克星。就不知道能否解这个更厉害的冰魂掌。” 高小帅和他说了平儿受伤的情形:“平儿她说,中了寒冰掌几天就会没命,好在她师傅能解这个寒毒。我担心你啊,要不你找一下她师傅。” 苏秦笑了:“真的没事,我三十余年的功力比她十年的功力深厚很多。另外,她是莲花道长的弟子,学的就是yīn寒一类的功夫,寒冰掌克她们。我和许显是姨亲,虽然是远房的,但是我叫他妈妈叫表姨的。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放心。而且,我必须找许显治。你应该明白的,只有他亲自治疗,才知道冰魂掌的歹毒之处,也只有那样他才能找到散人的破绽。” 高小帅说:“不是说许显是天下第一吗?还要研究散人的破绽?” 苏秦笑了:“许显从来没有和散人交过手,怎么知道他就一定赢?那只是江湖人想当然的排名。呵呵。” 高小帅渐渐有些明白了:“那先生保重。” 随即多给了四颗丹药给他:“你在路上备着。” 苏秦倒是很看重这几颗小小的丹药:“你的这个丹药真的很灵,你要自己留一些,这个真的很有效,它竟然能穿透寒冰掌冻住的地方引发内息,这个是神药。” 高小帅哦了一声:“可惜,这是匡庐深涧中的苦兰炼成的,所剩不多了。” 苏秦略略遗憾。接着,苏秦又说:“有些各路人马的关系我想告诉你的:江南的徐温将军与洛阳的许将军关系密切,而张家军常家军与长安的朝廷关系深厚。渤海在两者之间,谁也不帮的。晋王爷是洛阳许将军的朋友。大家对吴国的事物都不会太深入插手的,不过,谁以后掌握吴国,就是会左右长安的局势了。还有楚王,蜀王等等,都是以后的关键棋子。越王实力不是太大---似乎是长安方面药师的人---。” 高小帅问:“蜀王是谁的人?” “蜀王的态度不明确,视乎谁掌握长安朝廷,他就偏谁。渤海王也是这样的。他们还是倾向于闭门自理,自扫门前雪的那种人。不过现在因为长安的人安cha进去,有些是药师的人,挑拨着这两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王国里不少的内部将帅高官矛盾,也是山雨yù来风满楼了。” 高小帅向苏秦行了个礼,说:“谢谢苏兄告诉我这么多关键的东西。” 苏秦连夜离开。看到骑马慢慢离开,他坚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高小帅等人的视线中。高小帅说:“真是奇人啊。” 这个镇叫小水镇。这时节已经是chūn雨绵绵的时节了。只见小河从楼下穿过,很有水乡的景致。小河里的水清澈透亮,连鱼儿的戏水也清清楚楚。众人在河边的桌子坐下,要来壶茶,搬了一个泥炉,用炭火煨着井里的净水,品味着chūn茶。林晚愁眼睁睁的看着壶里的水,因为她听高小帅说过,刚开的水犹如鱼眼般泛白时泡的茶最好。方姑娘只是静静的看着高小帅的英俊的脸。 高小帅看着外面的农田,对小二说:“今年雨水好,农作物应该会丰收吧? 小二苦着脸说:“丰收?丰收个屁。你看,田里谁去耕种啊。都荒废了。” 高小帅连忙问究竟。小二说:“张縉将军与徐温将军即rì即将开战了,大军已经摆好阵势,估计十天八天就要打了。这次打不成,估计今年年底还是得打。这个兵荒马乱时节,谁会去耕种?兵马一来,什么都踩踏没有了。百姓都认为,现时最好的就是逃荒躲战去。天下百姓现在的人口比中唐时期,至多也只有一停了。” 高小帅问:“一停?” 小二说:“嗯。村村都是空房,惨不忍睹。” 高小帅沉默了。林晚愁连忙问小二:“消息准确吗?这么快就打啦?” 小二说:“听来往的客官说的,说是张縉与常家军放出风说,要先拿下东面通州,没有后顾之忧后才席卷江南的,而且部队的动向也是东面。现在忽然改变了计划,直接拿下江南徐温将军再做打算了。由于计划是临时改变的,这样一来,徐将军有些措手不及,据说已经有几个县被常家军迅速攻破了。现在苏州已经很危险了。” 方姑娘喃喃的说:“老百姓难啊。” 高小帅说:“中华自古以农业为根本,十个人就有仈jiǔ个赖以土地为生,农耕,养育了数千年中华文明,一年之计在于chūn,三chūn时节,正是好的农耕时节,现在荒废了,来年必定大饥荒。又不知道多少老百姓要卖儿卖女,饿死路边了。” 说完,两眼默默盯着一亩亩chūn雨中的良田,荒荒的良田,深深的叹了一声。 第五十二章 梦回长安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52 苏秦离开了。高小帅与林晚愁、方姑娘决定取到洛阳,经过洛阳然后进长安看看。主意一定,他们立即行动,不过,高小帅因为牡丹夫人的原因,不敢在洛阳呆久,清明过后不久,就赶到了当时的第一大都成——长安。 在长安的一间大客栈要了一个大房间,住下后,高小帅说:“以后我们每到一个地方,主要是大的城市,你们两个就负责把所有城墙的高度长度,沟壕的位置,护城河的水深,出水系统,最好是城防系统的布置,兵力的安排,等等,都弄清楚,画好图,标识好。以后有大用。 方姑娘点点头,林晚愁说:“那么多,记得了吗? 高小帅打了下她的翘臀,说:“要用脑记住,要做到过目不忘,别屁股大脑子小。” 林晚愁笑道:“方姐姐屁股才大呢,难道她脑子很小?” 高小帅看看方姑娘,的确,一米八几的个,腿修长,但是,在臀部位置,的确异常丰满肥大的。高小帅sèsè的摸着方姑娘的臀部对林晚愁说:“我方姐姐的脑子比你好用多了。 方姑娘微微脸红,她不抗拒这种情调,就是不习惯高小帅的说动手就动手的坏习惯。 高小帅摸到不舍得放手,心想:方姑娘的屁股有点像外国人的那种感觉。隆起的位置都到腰上面了。显得腿长腰小。 想到这里,眼前又出现常伟老婆那个极像库尔尼科娃的女人的白花花的屁股。不知这个女人现在和吴王怎么样了。想到吴王,立即又想到吴王的王后,旋即又想到林夫人——以及她充满弹xìng的高贵的屁股。高小帅嘻嘻坏笑起来。心底邪气升腾~~~林晚愁与正在被他摸着臀部的方姑娘看到他脸sè变幻莫测的,眼睛也转来转去的,还不时坏笑。两人不约而同把他按到床上,一顿猛打猛掐。把高小帅打的呀呀怪叫。 chūnsè慢慢的蔓出了窗外~~~ 一早,高小帅对林晚愁与方姑娘说:“今天带你们逛逛长安城。顺便找找一些我们的人。” 读书时,高小帅对历史非常有兴趣,根源在于他的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中学时,每每都会得到老师的表扬,他的历史在很长时间里都是班里最高分的。在大学时还多次来过汉中平原腹地自助游。 长安地区很早就有都市存在,最早的纪录为西周的国都镐京,镐京又被称之为酆镐,本是沿着酆河而修建的两座颇具规模的城市,分别由周文王与周武王营建。后世将这两座城市看成一个城市。因为都分别承担了不同的作用:酆京在西周后期更多的承担了祭祀的带有宗教xìng的作用,而镐京则作为行政中心存在。 秦末以后,西楚霸王带兵攻入咸阳,秦都咸阳没落,长安再度崛起。长安,意为“长治久安”,长安是公认的中国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时间最长、影响力最大的都城。长安位列中国四大古都之首,同时也是与雅典、罗马和开罗齐名的世界四大文明古都之一。在建都长安的诸多朝代中,汉朝和唐朝都是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的时代,当时的长安已成为国际xìng的大都市。长安在西汉与唐代的两段时间里,都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长安在它发展的顶峰时期大约拥有超过百万的人口,在其发展的极盛阶段,长安一直充当着世界中心的地位,吸引了大批的外国使节与朝拜者的到来。著名的丝绸之路就是以长安为起点。唐代长安城下属有万年县和长安县取万年长安之意。 易过容的高小帅与林晚愁、方姑娘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才知道此时的长安已经不是叫长安了,梁朝以来,被称为:大安。 林晚愁与方姑娘都对长安的雄伟咋舌不已,这里的宽阔街道,整齐划一的建筑都是来自江南水乡的她们无法想象的。 高小帅笑着说:“其实大安以前叫长安。” 林晚愁说:“那么为什么现在叫大安了?长安一直都是国都吗?” 高小帅说:“据传说汉高祖原本想建都洛阳,可是朝臣娄敬建议定都长安,但群臣大多是从东方而来,纷纷反对,认为洛阳更好。于是刘邦征询张良,张良说:洛阳建都的东周虽然比秦仅两世好,但是城郭仅数百里,田地太薄,四面都是平地,容易遭受到攻击。反观关中有函谷关、陇蜀的沃野千里,南边有巴蜀的富庶,北边有胡人畜牧的便利,可以在三面防守,并向东方牵制诸侯,只要握住渭水通运京师,当东方有变,就可以顺流而下。正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汉高祖是很听张良的话的,当即决定定都长安。” 林晚愁说:“张良那么厉害?据说张縉就是张良的后人。” 高小帅说:“也许是吧。” 来到一家打铁铺,高小帅拿出一把柳叶刀,叫打扮成书童的林晚愁拿到里面找老板。林晚愁狐疑着拿着小刀进了这家规模很大的打铁铺,一会,老板快步走出,把高小帅与方姑娘拉进里面,穿过大厅,里面是个宽敞的院子。里面已经有几个健壮小伙。老板把高小帅拉进来后,把门关上,与几个小伙纳头跪下,为首的老板激动的叫道:“在下方进见过主公。” 高小帅把他们扶起,说:“在这里可好?” 方进说:“一切很好,不过近来情况有些变化了,许多军营都要增加武器的赶制了。” 林晚愁说:“你们怎么知道主公要来的?” 方进说:“我们接钟二师祖的急令,要万分注意主公的动向,千方百计保证主公的安全,师祖说过柳叶刀的形状,我们各地的分点都画有图形,师祖命令是——见刀如见主公。” 跟着,方进把长安所有的关键人物,注意事项都一一向高小帅做了报告。有一个细节让高小帅很是有兴趣:梁朝皇太后要替她只有十一岁的皇帝儿子请老师,必须是琴棋书画都jīng通的有德之人。 高小帅思考了一下,对方进说:“长安大将军府你熟悉吗?“ 方进说:“还可以,近期他们要打造大批长枪,有个将军府的教习常来监工检查进度与品质。” 高小帅说:“你了解一下,问问他是否认识江蓠或江帆这样的人。然后你把他们带来见我。” 方进张大眼睛:“那个来监工的教习就是叫江蓠啊。” 高小帅笑道:“这就奇怪了,你以前没有见过他吗?虽然年纪比你小,他应该是你师叔了。” 方进说:“没有。我是大师傅的徒孙,师叔父辈的见的少。” 林晚愁是个爱玩的家伙,高小帅把正经事安排完,她立即问方进:“长安哪里最好玩?最热闹?最好是有戏看的那种地方。” 方进看看高小帅,高小帅点点头:“告诉她吧。” 高小帅很满意方进这样恭恭敬敬的态度,他其实也是想去玩的。他想:天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到医科大学的医院啊,有得玩就好好玩。 第五十三章 薛家小姐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方进见到高小帅点头了,立即眉飞sè舞的说:“真是有热闹看呢,话说,世袭定国公女儿准备在十字桥大校场抛绣球招亲呢,时间就定在今天响午。” 林晚愁问:“定国公?” 方进说:“就是大唐一字并肩王薛仁贵后人,现在的定国公薛大同。” 林晚愁关心的问:“薛小姐漂亮吗?”这个时候她和方姑娘一直都是女扮男装的,方进暗道:“主公这个贴身随从可是个花痴。” 方进看看高小帅,高小帅笑了:“他问什么你就答吧,这是我林师父。” 方进立即肃然敬了大礼:“据说,定国公是个黑不溜秋的大花脸,不过,他生的薛家小姐是个美人。我没有看过。” 高小帅说:“抛绣球?那么被叫花子捡到了,薛家小姐怎么办?” 林晚愁哈哈大笑:“正是正是。”然后,等不及了。林晚愁拉着高小帅就走:“快去快去,咱们把她娶回来。” 话说,在长安城中心的护城河交汇处,有一十字大石桥,边上有一大的校场。高小帅等人来到大校场时,真是看到在教场中搭一座彩楼。这是薛家小姐的绣楼。原来,定国公要把薛家小姐嫁给洛阳老程家的小儿子程豆豆,那个程豆豆,是个魔王,据说脸如蓝靛,拳大如钵,是个左邻右舍街头巷尾都怕的小霸王。 他祖上是开国公程咬金,按理说这是门当户对的一门亲,可是薛家小姐就是不从。对他爹说:“奴家宁愿嫁叫花子,也不嫁那个莽汉。”定国公无奈,想想,自己的确拗不过女儿,只好答应薛家小姐择rì上楼,对天拜祝,抛球定婚。 定下了规定:不论外邦本国,也不论相貌丑俊,只要接到绣球,即招为女婿。 时间就是择定今rì,薛家小姐在楼上抛球招婿。 在人群中,有几个美男子正挤在前头的有利位置。其中一个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微有胡须,头戴大红扎巾,身穿大红四花袍,很是帅气。离他不远的台前左侧,还有一位穿着白衫的高个文士,长得温文儒雅,丰神俊逸,洁白如玉,正翘首看着绣楼。 这时候,只见一位黑脸大汉,身穿大红袍,坐在马上,带着一行百余人,抬着花轿,鼓乐迎来。大汉来到绣楼台上,卸去大红袍,内穿一件白绫紧身。只见大汉转目看着台下,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大汉用破锣般的声音喊道:“今天,是我薛金龙的妹妹抛绣球招夫婿的好rì子。闲杂人等,但请离开。有媳妇的,也不能挤在前头了。看热闹的,也离远些。否则洒家一顿乱拳,把尔等打个稀烂。” 站在人群后面的高小帅和林晚愁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时候,秀楼上走出一位美人,手拎一颗硕大的绣球。只见姑娘身段婀娜修长,面庞娇艳,凤目瑶鼻,樱桃小嘴,肌肤白嫩如雪。听到哥哥如是说话,此时笑靥如花,花枝乱颤,真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台下众人顿时都心跳不已。 薛家小姐似乎是身怀绝技的人。她扫了一眼台下,眼神看到的人都心中狂跳不已,似乎她就会把绣球抛向自己。看完,薛家小姐转身往回走,大伙正在惊讶的时候,她随手一扔,那颗五彩绣球箭一般直直的打在身穿白衫的文士身上,文士随手一接。众人大喊:“就是他啦。”这时候,很多人是失望的。 文士左右看看,见到大伙都看着他,终于知道绣球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哈哈哈大笑:“不算不算,再来一次。”说完,做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他竟然把绣球扔回台上。 大伙都被这举动震住了。正在大会惊讶时,薛家少爷瞪着巨眼,扑到他跟前,举起钵大的铁拳,直往他脸上打去。还没打到,白衣文士哎呀一声往后便倒,大校场的人顿时乱了起来,白衣文士转身就走,高小帅看着好笑,林晚愁拉着他也往客栈跑了:“这里人多,鱼龙混杂,你还是注意些,别给小人暗算了。” 一路往客栈走,三人还是在呵呵的笑,一来觉得这个薛家兄妹可真逗,二来那个文士也真的搞笑――明明绣球都抛了,还叫人重来。 第二天一早,江蓠已经在客栈里高小帅的房间门外候见了。高小帅当时正要起床,心想:这些武士的行动够快的啊。还真不错。 见到易容后的高小帅,江蓠惊奇了一下,还是纳头便拜,高小帅笑道:“都是你石一休师兄教的易容术,你看还行吗?” 江蓠听后立即明白主公的用意了,说:“主公的这个装扮虽然没有原貌清奇俊朗,但是还可以,这样比较成熟,更有大丈夫气概了。“ 书童打扮的林晚愁怪声怪气的说:“哈哈,还清奇俊朗呢,就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屁孩。你可真会拍啊,小马屁jīng。” 高小帅瞪了她一眼,她撇撇嘴。江蓠心里暗想:这个小子还不知到主公的厉害呢。rǔ臭未干?一点红的顶尖杀手在他的柳叶刀下都成惊弓之鸟了。 当然,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子”就是比他敬为天神般的师祖在江湖排位还靠前很多的楚狂子的妹妹,而武功并不比楚狂子差多少去的人。 高小帅说:“想办法让我成为梁皇帝的老师。我现在还要改名,可能还要易容,就叫高方林吧。容貌就是你说的清奇俊朗那种吧。” 江蓠说:“那么我回去找人,保荐进去候选人里面应该没问题,问题主要是到时要在宫里面试,面试的是现在的太傅――皇帝那个病重的老师,另外,通过太傅面试后,还要皇太后同意。很多人都被那个老头直接否决出去了,那个老头有些真才实学。” 高小帅心想:老子还是公派留学的呢,琴棋书画,古诗词?不会写来还不会偷啊,嘻嘻,小事一遭。 他对江蓠说:“事在人为吧。你放心。回去办这个事情。” 江蓠离开后,高小帅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个皇帝老师要当多久呢?三五个月?到时江南战局不知道变的怎么样了。应该不会耽误事情吧? 林晚愁与方姑娘看着高小帅托腮沉思的样子,很是迷人,两人忍不住过来抱着高小帅。林晚愁说:“刚才你说要改名----高方林,那就是你本来的名字加上我的和方姐姐的嘛。” 高小帅说:“是啊。有何不可?” 林晚愁很开心,古代,能把自己的名字和夫君的名字改在一起,是很隆重的事情。她有些感动。 高小帅想起刚刚林晚愁把江蓠给呛了一大口,太捣蛋了。把她掀翻在床上,对着她的弹xìng十足的xìng感肥臀狠狠的打了十几下。 方姑娘在一旁偷笑,也伸手打了几下:“哈哈,妹妹的屁股很弹手啊,难怪高小帅喜欢摸。” 林晚愁红着脸说:“姐姐,你何时也变得sè迷迷啦。你变坏啦。不要啊----。” 这时,高小帅已经把她的裙裤脱了下来,洁白丰满的大腿在窗缝的光影中浮动着~~~~高小帅与方姑娘均心里chūn意涌出~~~一时间,长安街旁的客栈中的一间房子里chūn意盎然了。高小帅想到李贺曾经描写过的长安闺房之chūnsè: 越罗衫袂迎chūn风,玉刻麒麟腰带红。 楼头曲宴仙人语,帐底吹笙香雾浓。 桐英永苍骑新马,内屋深屏生sè画。 皇天厄运犹曾裂,秦宫一生花里活。 第五十四章 宫廷面试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改名高方林的高小帅入宫候选皇帝师傅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因为没有对手,在那个时代,并无多少饱学鸿儒肯出山来辅助这个傀儡小儿皇帝,一般的江湖术士当然也进不了太傅的眼睛,于是,一身儒雅打扮的清奇俊朗的高方林就进入了太傅的眼前。皇宫的偏殿里,老态龙钟的太傅有气无力的半躺在殿中的一张榻上面,榻的后面有一重帷帘,隐约有人在里面。高方林走到三丈开外时,仿佛已经闻到一股药味,还有一股腐朽的味道。两个宫女和一个老太监列在两旁。由于是背光,太傅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眼前的高方林是什么样的人,他拍拍榻沿,示意高方林上前,这样,终于与高方林近距离相对了。 有着丰富的医学知识的高方林一眼看到老人的面貌,就知道这是个被风害侵蚀的不成样子的老人,只见他瘦瘦巴巴的身架,一脸的鱼网纹。头顶上戴着书生头巾,露出几根灰白的头发。没有胡须的下巴颏高高地翘起,因为嘴里没有几颗牙了,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时还咳嗽两下,气管的炎症对他的呼吸都产生了严重的影响,呼吸像抽风似地令人听的心里难受。 高方林也不理他问什么,习惯xìng的拿起他的手腕,轻轻把起脉来,看到高方林的举动,宫女与老太监都很惊讶,太傅喘定气后,也闭上眼睛,无声无息的,他要缓过那个神来,于是,大殿的气氛就变得奇怪异常。良久,高方林松开太傅的手,对一旁的老太监说:“太傅前些rì子风寒着凉,邪气入侵,导致肺部严重感染,必须按这个方子煎上三副药,暂时压住邪气,后换消炎的要慢慢把病除去。” 说完,习惯xìng的在胸前摸摸――找钢笔。看到宫女与太监奇怪的样子,自己才发现现在不是在大学附属医院的病房――现在是在梁朝。连纸都没有造出来啊!他定了下神,对宫女说:“拿点笔墨来吧。 宫女指了下旁边的案桌,上面已经有磨好的墨汁,及洁白的绢,高方林想:这是用来考他自己的卷子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毛笔,脑子里顿时愣住了:那时繁体字怎么写啊?是王羲之的那种吗? 好在自己小时候被老爸逼着练了半年碑帖,还是对毛笔有些认识的。当下用草书撩起来,也不管众人怎么看了,边写边念着草药的名字,重量。这些都是吴方子心得上面所列举的药物,当然不会有问题了。 太监领着药方,急忙跑去找太医认证和取药。 太傅这是缓过气来了,张开刚才一直闭着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书生没有出声,高方林说:“太傅的病是前些rì子的寒食节时惹得的吧? 太傅嗯了一声。两个宫女说:“你如何得知?” 高方林说:“寒食节俗称禁火节――在寒冷的chūn初,正是融冰时节,禁火会使得身体老弱的人得病。寒食节,本来原意很好,它是纪念一段故事而来的。” 这时,高方林感到帷帐里面有些动静,似乎是在听他讲故事,于是,他继续说:“这个故事说是晋献公的儿子重耳为了躲避后母陷害,在邻国流亡,一次路过卫国,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饥寒交迫的重耳与大臣们慌不择路,越走越无助,重耳认为必死无疑了,正在绝望的时候,大臣介子推不见了,有人说他是临危脱逃,但是公子重耳不相信,他认为介子推不是那种人。正在争论的时候,介子推端着一碗鲜肉汤回来了,公子重耳饥不择食,一口就喝完那碗汤,你们知道吗,这碗肉汤里的肉,是介子推从自己的大腿上割下的肉。” 大殿中的人都惊讶的哦了一声。几个宫女的眼神更是紧张的很,似乎催着高方林快点说故事。 高方林微笑的继续说:“公子知道这个事情后,感动万分,回到都城,重新掌握了王权时,想起要重谢介子推,可是,介子推不愿领赏受封,躲到山上,晋文公重耳派人上山邀请介子推,介子推还是不肯下山,并且在密林里躲起来,晋文公的手下说烧掉山林,介子推就会下来了,晋文公于是下令放火,可是,介子推硬是抱着树干不肯下来,活活被烧死。晋文公大悲,下令,介子推死的那一天,全国禁火吃干粮冷饭冷菜,不能生火。这就是寒食节的来由。这些年,文人都会遵循这个戒律的。所以,我觉得太傅应该就是那天受凉染病的。” 太傅还是不出声,两个宫女倒是听得入迷。年纪小点的说:“介子推为什么割自己的肉来给公子吃啊?” 高方林说:“为了一个字――忠。” 宫女又问:“那他为躲起来何不当官啊?” 高方林说:“那是文人的气节所致也。有所为有所不为,你知道吗?” 小点的宫女说:“寒食节那天,是好冷的,我都差点冻坏。为何要全国人跟着受凉啊?” 高方林哈哈笑道:“小丫头有意思。许多年前魏武帝曹cāo就是说过你这样的话的。也只有他这样胸襟宽阔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傅眼睛睁大了,眉毛挑了一下,眼睛闪过一丝神采。小宫女还问:“魏武帝说过什么话啊?” 高方林说:“魏武帝曹cāo深虑民生疾苦,知道民间许多人都会在禁火是染病,于是下令废除寒食节的禁火令,原文大意是这样的:冬至后百有五rì,皆绝火寒食,云为介子推。观北方苦寒之地,老少羸弱,将有不堪之患。令到,人不得寒食~~~” 宫女说:“既然废除了,为何~~~~” 高方林说:“是废除了,可惜许多文人氏族,还是自觉的奉行寒食禁火。他们敬佩介子推啊。” 小宫女说:“原来如此。” 太傅这时激动的说:“高公子可为吾皇之师矣!” 高方林对太傅说:“谢谢,晚生一定尽力完成这个临时教导皇帝的任务。等老师身体好些之后,会交还老师教授的。” 两个宫女也露出欣喜的笑容,看来她们也是满意高方林的。 这时,那个老太监已经回来,身后还跟着个五十余岁的胖子,那个胖子进来,向榻上的太傅行了个礼,然后看着高方林问道:“那个药方子是你开的吗?” 高方林说:“是的。” 那个胖子说:“我是宫里的太医,觉得你开的药有些~~~有些那个太霸道,我怕太傅老人家会受不了那种霸道的力度。你看,这些药,我们在伤寒病上一般不用,还有这个,也是我们太医院通常不用的药,而且有一味药我们都是把它用在刀伤跌打外敷的,不知道先生为何用在太傅的药方上?” 大伙看着高方林。 高方林想:消炎这样的小事,到古代做起来这么就大费周章?嘻嘻。他们敢把消炎药敷外伤,就是不敢用在煎熬的药里。荒唐。 高方林说:“这个药的确是副猛药,太傅的身子已经不能再等了再熬了,必须猛药才能治。你们以前没用的看象是废药的其实就是中和了这个霸气的药,那个治外伤的药是关键的消炎药,也是你说的最霸道的药,太傅吃下去,必定大泄两天,这种腹泄是令到您们不敢用这味药的原因,可是你知道吗?太傅的体内有大量的炎症――哦,就是你们说的内痰或者说是脓,只有大泄,才能排出这些脓。” 那个胖子听完,用尊敬的语气说:“您的思路与我的师傅相似。可惜在当今之世,谁都不相信他,特别是老一辈的太医们,一直排挤他的用药,称它们为虎狼之药,直到最后被挤出太医院,浪迹江湖,终老于民间。哎,如果他见到您,肯定视为知己的。” 高方林已经估计到胖子说的是谁了。他淡淡的说:“我就是你师父吴方子的知己。我的命还是他救的呢。” 第五十五章 美貌太后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胖子立即激动的上了拉着高方林的手说:“是吗?那我们可是同道啊。我叫陈贶,以后多多走动走动,邓公公,这个药可以按原方子一点不改的抓药煎熬给太傅了。” 感情他来看高方林就是想改药方的。 高方林笑了笑。没有出声。太傅轻咳一声对陈贶说:“高方林先生是来应聘皇帝老师的。” 陈贶说:“是吗?那可是全才呢。” 太傅说:“我这一关已经过了。” 邓公公惊喜的说:“您老终于找到满意的啦?我看皇太后也不会有异议的。她这些天看着皇帝玩耍的太疯了,正心急着呢。” 看到榻后的帷幕微微动了一下,邓公公立即闭嘴不再说话。 太傅说:“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高先生再来吧。” 高方林说:“那么,晚生先告退,明天再来见皇太后与诸位。” 回到住处,看到林晚愁与方姑娘,只见林晚愁秀眉微颦。明显身体不舒服。高小帅问到: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方姑娘说:“早上你走后,她就开始呕吐,似乎是水土不服。 高小帅说:“不一定,今天看到宫里的太傅也是病得七荤八素的,估计长安有什么流感之类的传染病在发作。” 方姑娘说:“什么是流感?” 高小帅说:“哦,就是俗称的瘟疫,一病一大片的。” 方姑娘说:“你别吓人。” 高小帅拿着林晚愁的手把着,忽然心里勃勃乱跳,一时间,满脸通红的激动起来。 方姑娘:“你别吓姐姐啊。到底什么事?” 高小帅结结巴巴的说:“姐姐啊,我要当父亲啦,林晚愁她怀上孩子啦。” 林晚愁高兴地叫起来。方姑娘也同样高兴,她兴奋的说:“是真的吗?没有骗姐姐?” 高小帅说:“我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要骗姐姐的。冲你的话,今晚要罚你哦。” 方姑娘害羞的说:“小坏蛋。” 高小帅拿过方姑娘的说:“我也替你看看~~~~~” 一会,高小帅盯着方姑娘说:“你也有了。还真是太奇妙了。” 方姑娘呆住了:“你不许说谎,骗姐姐高兴啊。” 高方林说:“真的啊,不骗你。” 三人高兴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高小帅说:“不行,我要立即带你们回去,养胎生孩子。” 方姑娘沉默了下来说:“你今天面试如后啦?” 高小帅说:“肯定过关啦,你以为你老~~相公是谁啊。” 本来他想说“你以为你老公我是谁啊。”可是想到方姑娘不是那种大大咧咧的女人,比较含蓄那种,就改口了。 方姑娘微笑着看着他:“小坏蛋,直接说你婆娘啦,我还会怪你嘛?” 林晚愁心情一下好起来,也揪着高小帅耳朵说:“我们都是你的婆娘了。以后每天让我们扭两下耳朵。哈哈哈。” 方姑娘说:“不过,我是这样想的,我和林姑娘两人先回去,你在这里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不要为我们废了正事,你要知道,无数人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肩头是无数的生命重负啊。” 高小帅想了想:“可是我怎么能放心你们独自回去?” 林晚愁说:“臭小子,你是说我们要你照顾啦?你可要搞清楚,我们来是为了保护你的。哼。” 高小帅笑道:“这倒是,你们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西施般的女子~~” 方姑娘说:“大丈夫,实业为重,这点要记住。我们两回去替你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方姑娘甜蜜的说着,看得出她内心的喜悦,她是二十五六岁了――在那个时代绝对的大龄青年,许多十五六岁的女子已经是母亲了,她现在知道自己怀孕,比林晚愁还高兴许多。 高小帅说:“说的这里,我想问问方姑娘,你的梨花枪法是哪个教的?能否使一遍我看看,我也学了七招,是白佛寺的老和尚教的,不知道是否是梨花枪。” 方姑娘当即说:“好啊,可惜我治学了三招。也是老和尚教的,他来找义父去替他的朋友治病,我缠着他,他就教了三招,可惜我学的不是那么好,他看了后说:也只能这样了,梨花枪里面的许多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你的三招都能领略到jīng髓了,可是你的能力只能到此,后面的你也许学不了啦。” 高小帅说:“哦?我学的时候他没有这样说啊。” 当即把老和尚教的七招一一使出,他很随意的使来,可是林晚愁与方姑娘看到心跳不已:真是惊心动魄的七招。 方姑娘说:“难怪老和尚说我只能领悟前面的三招啦,果然很惊人很复杂啊。” 高小帅说:“我只是在抖枪尖时加入自己领悟的东西,所以你们看到的是复杂的,其实简单。” 于是一一和方姑娘林晚愁研究这些招的变化之处。高方林不知道,他自己的理解力在那个时代是绝无仅有的,他发挥的梨花枪已经远远超出老和尚教的那些了,三人这一研究,使得林晚愁与方姑娘武功进步一rì千里,彻底进入了绝顶高手的行列。 只是高小帅与方姑娘林晚愁都不知道而已。 林晚愁说:“这样吧,我与方姐姐回到楚国,在楚王宫里替你这个臭小子生小孩,有我哥哥在守护着,这你该放心了吧。你就好好的摸清楚皇宫里的情况,了解各地的将军的关系,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也许能找到一个远交近攻的连横之策。” 高小帅大喜:“正该如此。哈哈。你真乖,亲一下。” 在第二天他再次来到皇宫的时候,他身份变成了临时太傅高方林的角sè了。 高小帅之前的几次易容外出,已经在李石与高小帅间慢慢习惯了,其中的变化并没有造成什么混乱,自己也很享受这种变化。现在再变个新角sè――高方林,也是很兴奋的。当然,想到不久就要当父亲了,这个内心年龄已经三十六七的大龄青年心里的兴奋是难以形容的――况且还是一下就当两个孩子的父亲。 高方林可以说是边走边笑的。但是,当他走到**大殿台阶前看到那个严肃的老太监邓公公时,立即把脸上的笑容隐去,换成同样严肃的面孔,那种道貌岸然的卫道士书生的脸孔。 皇后是个三十左右的贵妇,典型的唐朝女人,雍容华贵,丰满高挑,可以说是丰・rǔ肥・臀式的女人。她的眼睛明亮,像是看透世界的纷扰繁复,高方林心里突了一下――似乎有些石夫人的样子。反正那个样子就是美得令人会心疼的那种。 皇后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出声,邓公公上前说:“皇后娘娘,这个就是太傅推荐过来的皇帝的新老师高方林先生。” 皇后说:“太傅可是考过先生的音律棋艺了吗?” 高方林说:“还未考过。” 皇后说:“乐器在你身边,你随便挑一个演奏一曲吧。” 高方林看看旁边的各式镶金饷银的乐器,心想:这些东西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不知道该值多少千万啊! 心神一定,拿了自己最熟悉的洞箫,吹起了那首美妙的《彩云追月》: 弯弯月儿夜渐浓,月光伴清风月sè更朦胧。~~~曲调优雅缠绵。 皇后听完,慢慢露出些笑容了:“这是什么曲儿?哀家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啊。” 高方林心想:废话,这是一千年后的曲调,你哪里去听去? 可是这话不敢在那个场合说,只好说:“下里巴的调子,是江南采莲赏月时常唱的歌曲。” 邓公公说:“皇后娘娘可是我朝jīng通音律舞蹈的皇后,围棋也极为jīng通,大臣几乎没有对手。” 高方林低着眉毛,还是那副服服帖帖的样子,没有出声。皇后说:“邓公公,摆棋吧。我很久没下了,老太傅病了后,没有对手啊,手痒了。” 高方林心想:你考什么书法画画,还真难为老子,可是下围棋?哈哈哈,直接撞到老子的枪口上。 第五十六章 初为太傅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高方林知道那个时代的围棋的直接劫杀力与现代的差远,很多观念还是在死活问题上纠缠不清,棋力都用在死活斗争上,但是他已经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了,慢慢的温吞水式的用rì本大竹英雄的大竹流与眼前这个美女慢慢磨——最后刚刚好赢两子。皇后两眼直直的看着棋盘,很久才说:“再来。” 高方林这时很放松了,慢慢的偷看眼前低头托腮沉思的美女,还是那种款踏踏的纱巾围胸,云鬓高耸,眉毛弯而长,很有些混血儿的样子。混血儿?高方林心里忽然释怀了,难怪,唐朝李家本来就是西面狄蛮血统,那么高加索地区的俄罗斯血统的以及波斯血统的印度血统的后裔,都应该在唐朝时的中华大地落地过生根过发芽过,许多身材高大的人种,应该是当时的混血儿。东汉后到隋唐时代的中国,混血儿是普遍的。三国的孙权家族就是紫须碧眼儿——高方林想:如果真这样,大学附属医院的那个专门研究遗传基因的丰臀美女医生在这里,该多么适合啊。嘻嘻。 想到这里,忽然听到哼的一声,高方林惊醒,一看,皇后正点着棋盘催促自己下子呢,眼神露出不悦的神情。 高方林连忙收拾心情,认真下棋。这次,皇后赢了两子。邓公公笑了,皇后身边的宫女们也笑了——昨天不断问问题的宫女也在,长得还很水灵乖巧的,一笑就露出两个小酒窝,身段高挑修长,高方林记得她,叫季慈尔,一个很古怪的名字。皇后看了一下棋盘,高方林每个子都规规矩矩,也看不出故意让棋的痕迹。满意的说:“看来,高先生还是与哀家棋逢对手的。” 高方林看到她xìng感的嘴唇,以及洁白的牙齿,心里还是动了一下。 皇后说:“邓公公,你安排高先生住下,就靠近哀家紫微宫边上吧,比较近些。明天再下几盘,解解手馋。” 众人很替高方林高兴,皇后的话就是说高方林通过了面试关了。 邓公公带高方林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厢房里,边上就是一个人工小湖,景sè很jīng致的一个房子。 邓公公派出小太监与高方林到客栈拿东西,本来没有多少东西,进宫时都知道高方林是新的太傅,皇帝的老师,守卫也不敢检查他的东西,所以连腰间的护腰都被高方林带到了宫里的住处那里。 方姑娘与林晚愁看到高方林已经成功进入宫里,两人立即动身回楚国,在此不提。 皇帝,十一岁的小男孩,长得有些胖,捣蛋调皮,宫女们还不觉得什么,小太监们却是见他就躲,像是耗子见猫。那小家伙敢叫小太监冬天跳到接着薄冰的人工湖里学轻功,把小太监们搞得鬼哭狼嚎、鸡飞狗叫的。好在他年龄还小,还没有到杀人试刀的那种境界,否则,小太监们命都朝夕不保。能让皇帝乖乖听讲的只有太傅那个老人家,另外就是皇后娘娘了。 高方林第一眼看到这个叫朱豪的皇帝时就想:猪嚎?这名字真的起得气贯山河乱七八糟,为何不叫狼嚎? 高方林看着在他面前叉腰昂首挺立的小家伙,微微笑了,旁边的皇后责令朱豪向老师行礼,朱豪不肯,大声说:“他不是我的老师,我老师病啦。” 高方林嘻嘻笑道:“他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喜欢蜜蜂吗?” 说完,指着窗口外的香花上面飞舞着的蜜蜂。朱豪说:“不喜欢。” 高方林说:“好的,你能把蜜蜂用小石子打晕吗?” 朱豪比较好胜,这是男孩子的天xìng,他立即找石头,高方林拦住他,拎起几颗围棋子,拿给朱豪说:“我以前看到过一个人用围棋子就能把树上的乌鸦打下来。” 朱豪不信,拿起围棋只礽了半天,影都没打到一个,说:“骗人的,你打给我看。” 高方林拿起一颗,用中指轻轻对着一只飞舞着的蜜蜂一弹,呲的一声,蜜蜂被打到,直直的掉到花瓣上。朱豪睁大眼睛:“再打一个再打一个。” 高方林再一弹,又一只飞着的蜜蜂被打下来。朱豪这下愣住了,说:“你教我打蜜蜂吧!” 高方林说:“可以啊,那你叫我师傅吗?” 朱豪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师傅。” 皇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高方林用着自己的方式在教导者及其调皮捣蛋的朱豪,慢慢的,朱豪与他成为了朋友,在朱豪眼看:这是一个朋友,不是那种板着脸孔的卫道士式的夫子,也不是整天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大臣式的老师,许多新鲜的玩意,新鲜的故事,都让朱豪觉得闻所未闻----三国演义是后来的学者整理出来的,罗贯中写的时候已经在明朝后了,可是当时流传的故事都是片面的凌乱的,以往的太傅都不敢讲这些野史,他们讲来讲去的就是《左转》《chūn秋》《史记》里的故事,都是言赅意简的东西,极其短的几句就描述了一场战争,诸如什么杀敌十万,夺城八座。一笔带过,没有过程,大人还觉得难以接受,读来索然无味,何况小孩?于是高方林专挑离这个时代并不远的《三国演义》来讲,其中盗用了易中天先生无数观点,甚至连动作表情也被套用了。哈哈哈,高方林心想,好在老子整整把《易中天品三国》看了七遍,连细小的故事都了如指掌。这一来,朱豪再也不嚎了,每天就是拿着小板凳乖乖占位听那个什么下回分解了。 皇太后也觉得闻所未闻,所以每次上课,这个皇太后必定带着近身宫女季慈尔到一边旁听,听到最后,她也变成搬小板凳占位的学生了。这天,讲到诸葛亮草船借箭,高方林有些犹豫,因为事实上的草船借箭的并不是诸葛亮借箭,而是孙仲谋孙权借箭:根据《三国志?;吴书?;吴主传第二》裴松之注,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正月,曹cāo与孙权对垒濡须(今安徽巢县西巢湖入长江的一段水道)。初次交战,曹军大败,于是坚守不出。一天孙权借水面有薄雾,乘轻舟从濡须口闯入曹军前沿,观察曹军部署。孙权的轻舟行进五、六里,并且鼓乐齐鸣,但曹cāo生xìng多疑,见孙军整肃威武,恐怕有诈,不敢出战,喟然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随后,曹cāo下令弓弩齐发,shè击吴船。不一会,孙权的轻舟因一侧中箭太多,船身倾斜,有翻沉的危险。孙权下令调转船头,使另一侧再受箭。一会,箭均船平,孙军安全返航。曹cāo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由此可见,“草船借箭”的不是诸葛亮,而是孙权,并且这件事发生在赤壁之战以后五年。 但是,高方林套用的《三国演义》可是连贯下来的,总不能自己用历史的眼光颠倒自己的故事吧?他想一笔带过,可是朱豪与皇太后眼睁睁的就等着这个jīng彩的“下回分解”了,无法,只好把草船借箭又在诸葛亮身上用了一次——而且还言之凿凿的说:“这个可是比孙仲谋的草船借箭早了五年的事啊,孙仲谋后来就是模仿诸葛亮的。 只见高方林故作深沉的说起了《三国演义》中的草船借箭中的片段: 上回话说——诸葛亮一见鲁肃就说:“3rì之内如何能造出10万枝箭?还望子敬救我!”忠厚善良的鲁肃回答说:“你自取其祸,叫我如何救你?”诸葛亮说:“只望你借给我20只船,每船配置30名军卒,船只全用青布为幔,各束草把千余个,分别竖在船的两舷。这一切,我自有妙用,到第三rì包管会有10万枝箭。但有一条,你千万不能让周瑜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必定从中作梗,我的计划就很难实现了。”鲁肃虽然答应了诸葛亮的请求,但并不明白诸葛亮的意思。他见到周瑜后,不谈借船之事,只说诸葛亮并不准备造箭用的竹、翎毛、胶漆等物品。周瑜听罢也大惑不解。 诸葛亮向鲁肃借得船只、兵卒以后,按计划准备停当。第一天,不见诸葛亮有什么动静!第二天,仍然不见诸葛亮有什么动静!直到第三天夜里四更时分,他才秘密地将鲁肃请到船上,并告诉鲁肃要去取箭。鲁肃不解地问:“到何处去取?”诸葛亮回答道:“子敬不用问,前去便知。”鲁肃被弄得莫名其妙,只得陪伴着诸葛亮去看个究竟。 凌晨,浩浩江面雾气霏霏,漆黑一片。诸葛亮遂命用长索将20只船连在一起,起锚向北岸曹军大营进发。时至五更,船队已接近曹cāo的水寨。这时,诸葛亮又教士卒将船只头西尾东一字摆开,横于曹军寨前。然后,他又命令士卒擂鼓呐喊,故意制造了一种击鼓进兵的声势。鲁肃见状,大惊失sè,诸葛亮却心底坦然地告诉他说:“我料定,在这浓雾低垂的夜里,曹cāo决不敢毅然出战。你我尽可放心地饮酒取乐,等到大雾散尽,我们便回。” 曹cāo闻报后,果然担心重雾迷江,遭到埋伏,不肯轻易出战。他急调旱寨的弓弩手6000人赶到江边,会同水军shè手,共约1万多人,一齐向江中乱shè,企图以此阻止击鼓叫阵的“孙刘联军”。一时间,箭如飞蝗,纷纷shè在江心船上的草把和布幔之上。过了一段时间后,诸葛亮又从容地命令船队调转方向,头东尾西,靠近水寨受箭,并让士卒加劲地擂鼓呐喊。等到rì出雾散之时,船上的全部草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箭枝。此时,诸葛亮才下令船队调头返回。他还命令所有士卒一齐高声大喊:“谢谢曹丞相赐箭!”当曹cāo得知实情时,诸葛亮的取箭船队已经离去20余里,曹军追之不及,曹cāo为此懊悔不已。 船队返营后,共得箭10余万枝,为时不过3天。鲁肃目睹其事,极称诸葛亮为“神人”。诸葛亮对鲁肃讲:自己不仅通天文,识地利,而且也知奇门,晓yīn阳。更擅长行军作战中的布阵和兵势,在3天之前已料定必有大雾可以利用。他最后说:“我的xìng命系之于天,周公瑾岂能害我!”当周瑜得知这一切以后,大惊失sè,~~~~~~ (高方林也许不知道,就是他乱七八糟的杜撰,害得后来民间也慢慢流传起来了——皇帝老师都如是说,那还有假?慢慢说的人多了,传到罗贯中先生时,他老哥子毫不犹豫的就把孙仲谋的草船借箭安在了诸葛亮头上了。以讹传讹,诸葛亮草船借箭就是这样来的。) 第五十七章 宫廷艳妃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朱豪与皇太后听了,把诸葛亮佩服的那个真叫五体投地,于是,当高方林叫朱豪背诵那篇《出师表》时,朱豪毫不犹豫就背诵下来,还很大声很用功。这可是前太傅教了n遍求了很久,他都不肯背诵的,把太傅搞病也有他小子一份的——他不肯背《出师表》气的。 皇太后也喃喃的背着一些名句,什么: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经过高方林的详细解释,慢慢的朱豪与皇太后都明白了其中含义。这是前太傅做不到的,他只会要朱豪死背硬记,用的理由就是——祖宗的基业就在你身上,不好好读书就会毁了一切。朱豪不懂其中含义也不敢问。 太傅说:“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一个孩子,能乖乖的等以后明白吗?高方林的特别的可以说是西式的教育方式,让朱豪很快爱上了上课读书,皇太后也慢慢的一天见不到高方林,心里就缺失什么东西似地难受。 这样将近半个月下来,一件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天,是皇帝的上朝的rì子,初一十五会例行上朝,只是在皇座的椅子那里坐坐,装装样子,皇太后就在身边听着护着。对高方林来说,就是休息天,高方林正在房间里盘腿练习吴方子药石方子上的提息延气法,宫女菊儿,就是皇太后身边那个有着酒窝的宫女带着另外一个微胖的宫女来叫他:“高先生,你有空吗?德妃娘娘想和您见见。” 高方林听说过德妃娘娘,那是长安大将军的女儿,先皇的遗妃。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七仈jiǔ岁的样子,十余年前入宫,先皇惊为天人,疑为杨贵妃再世,深受宠爱,可以说是对她百依百顺的,她的哥哥也因此从边关苦寒地被召回,擢升为将军,很快就变为禁卫军统领,他的父亲更是旋即从普通的将军变为长安大将军,手握全国最重的兵权。 可惜的就是,她虽然拥有了人间的一切荣华富贵,却始终没能怀孕,命中独缺一个儿子,她很急,可是到后来,皇帝已经不近女sè了,像常伟一样爱上男风,一时间,宫里男宠满地,宦官当权,她更无法怀上一男半女了。所以,皇后的位置还是由朱豪的妈妈坐着。前年,先皇驾崩,德妃更是地位尴尬了。不过,由于父兄兵权在握,她的位子还是坚固——只是原来的想生个儿子褫夺皇位的念头没法实现了。 而皇太后现在也是在尴尬的地位,京师里拥护自己的几乎是文官,而远在洛阳的许家虽然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可是许匡已经对朝政失望已久,随着年龄的增加,早就想退隐山林了,许家已然无心再介入宫中事物的纠纷中,皇太后的后面靠山也就摇摇晃晃了,一切都变得微妙异常。 高方林很想看看这个联系着天下兵马大元帅长安将军的女儿德妃到底怎样的像杨贵妃。因为他一直都想:女人就应想杨贵妃般的丰夷肥美,而不应该像鲁豫那样只剩一段骨头架子——看着心里难受。 高方林见到德妃的时候,心里想起白居易那首千古绝唱的《长恨歌》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 chūn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苦短rì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chūn从chūn游夜专夜。 **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chūn。 ~~~果然是个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绝sè美人,肤sè洁白而润滑,脸上露着健康的微红sè,**,腰可手握,高挑摇曳。 高方林一时眼前迷惑不已,叹了一声说:“真是太美丽了。” 微胖的宫女抿嘴偷笑,说:“高先生,你还不把住下巴,别把口水流到衣襟上了。” 高方林脸一红,赶紧低下了头。德妃笑笑,不语。她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刚刚他走来时就注视着他了,这是个龙行虎步的高瘦男子,英气逼人,儒雅不羁。现在忽然在自己的美貌下变得诚惶诚恐,手足无措,德妃心里涌起无比的满足感。 德妃轻启朱唇,露出洁白的贝齿,轻轻的说:“听说你能弹指飞花的绝技?” 高方林睁着疑惑的眼睛问:“弹指飞花?晚生不会啊。” 德妃与微胖宫女看着那个菊儿——皇太后身边的带酒窝的宫女,露出疑问的眼神。菊儿辩解说:“那天你不是用围棋子打那个~~~~” 高方林哦了一声,心想:这个小宫女菊儿是德妃安在皇太后身边的人啊。怎么古代也喜欢搞《潜伏》《无间道》那种把戏啊。吴王那里也是这样。 高方林对德妃说:“我其实不会弹指飞花,只会弹指飞蜂。” 德妃说:“弹指飞蜂?没听过。” 高方林说:“把蜜蜂弹下来。” 德妃说:“哦,那比弹指飞花还有难度啊。” 高方林已经没有开始那么拘谨了,开始注意周边环境与人员。这个宫殿与皇太后那个差不多气派,宫女更多两个,个个都比皇太后那边的美丽,也分明丰满许多,可能与主子有关。德妃说:“听说你还下棋赢了皇太后?她可是宫里的第一高手噢。” 露出不是很相信的神情。 高方林想,这个酒窝宫女什么都汇报到这里了,好在自己没有和皇太后有什么出格的艳事,否则会整个**传遍的。这个丫头,屁股痒啦,回去得敲打敲打她。 德妃看着高方林,高方林说:“侥幸而已,后来就输了。估计第一次皇太后不习惯在下的野路子,一阵猛攻,皇太后措手不及,败了下来,后来有了防备了,就赢不了她了。” 德妃说:“有道理。不过你能赢她一把也是很不错的了。我想与先生切磋一把。” 高方林心想:嘻嘻,就赢你一把。 旋即想到同音字:yín你一把,心里一荡。抬眼看着这个美艳照人的德妃,心底的那股邪气又出来晃动了。 棋盘摆在德妃的软榻边上,她懒绒绒的窝在榻上,半倚着榻边,伸出诱人的柔软的手轻轻的放子,与之近在咫尺的高方林闻到德妃的身体的幽香,连她的呼吸也香幽幽的袭人而来,高方林真的感到喝酒微醉的那种感觉,身上顿时暖烘烘的。尽管如此,高方林的棋还是下得毫不含糊的,只赢德妃不多不少两个子。德妃仰头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他的样子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对赢棋毫无惊喜之情。德妃心想: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这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男子。 看着残局,很久很久,德妃说:“我还要再下。” 第五十八章 心猿意马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德妃挥挥手让菊儿先回去,菊儿有些不想走,她想看高方林下棋――可是没办法。 菊儿走了,气氛就变得轻松自然许多了。刚才的一局让德妃有些筋疲力尽了,她扭动了一下脖子和腰,她的几个宫女就围上前,靠着德妃,有的替她按摩揉肩有的揉腿。高方林身后的那个微胖宫女也靠近他慢慢替他揉着肩膀――高方林觉得这简直就是醉入花丛的感觉,心想:跌入温柔乡也不过如是吧? 他抬头看着德妃,德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样?这棋局先生不敢下啦?” 高方林一怔。 但是他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说:“只是想看看这样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转头看着替他们按摩着的宫女。德妃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没有做声。高方林知道这些都是德妃的心腹,绝对信得过的心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德妃这时笑的更诱人了:“高先生可能是有进无回的哦,敢试试吗?嘻嘻。” 高方林说:“管他三七二十一啦。人生嘛,总得一死,像这样死在娘娘手里,死的舒服,死而无憾啊。” 说完,拿起棋子直接就往那个分叉的关键处点去~~~~ 德妃 高方林正要举起往棋盘放,可是举着的手还在空中,高方林开始浑身燥热,眼前幻觉顿生,仿佛眼前的美女已经侧着身子向着他,胸口的那道深沟仿佛深不见底,绵延着通向洁白的里面,锦缎面料光滑的包裹着巨大圆润丰满的rǔ胸,盈盈yù坠。高方林心里邪意已经冒出来,德妃的手在眼前晃动,这时,高方林心里晃动的厉害~~~~仿佛已经要出现内气乱息的关头~~~~ 就在这个时候,高方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姐姐,向来可好?” 高方林听来宛如晴天霹雳,半空中拿着棋子的手顿时缩了回来,心里啪啪乱跳――好险,这个德妃的媚功真个厉害,自己的幻觉也太真实了――仿佛手里还有德妃的温润,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样。 小魔女站在高方林的身后,定定的看着眼前那个笔挺的背影,太像自己心中那个臭小子了,太像了。高方林不敢转身,愣在那里,旋即记得自己是易容成高方林的人,于是,才转身站起来,向小魔女行礼。他知道,刚刚是小魔女无意中把自己从那个深不可测的漩涡里激醒出来了。 小魔女变得非常的女xìng化了,高高的发髻,鹅蛋般的脸蛋,加上一袭紫衣,美不可言。看到小魔女那双深邃忧郁的眼神,高方林心里也不禁微微黯然。小魔女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奇英挺的男子,只觉得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熟悉。 德妃看到这个情形,轻轻咳嗽了一下,两人方才顿了顿,德妃满脸通红,高方林觉得应该是她刚才发媚功造成的,德妃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不能发作,一来她与小魔女情同姐妹,二来眼前的小魔女可是无人敢惹的主――连她父兄都忌惮几分。 小魔女默默的坐下,看到棋盘上的布局,心里突的跳了一下,抬头看看眼前的两个人,微笑了,说:“姐姐,你可把这位先生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方了。” 德妃脸更红了。高方林也是无地自容的站在那里。他叹了口气,说:“小生江郎才尽,就此告辞。谢谢德妃娘娘的款待。” 转过身对刚刚在他身后替他按摩肩膀的宫女说:“谢谢姑娘的服侍,在下永生难忘。” 彬彬有礼的风度,让那个宫女眼里闪烁了一下。 小魔女听到他叹气的声音,心里大乱:就是他,太像了。 李石就是这个叹气的样子,让小魔女朝思暮想,心乱如麻。高方林已经走到大殿的门口,小魔女突然喝了一声:“站住。” 一股杀气席卷而来,就是树林中的那种,令人尿不禁的杀气。大殿里头的帷幕仿佛被吹动,微微飘动,高方林的长衫也鼓起来了。太强大了,简直就是药师当时给他感觉的那股杀气,难道小魔女的功力已然赶上其师傅了?高方林不知道,他在小魔女内功尽散的时刻鼓动萧音,传送了最纯正的内功让小魔女疗伤,武功无形中上了一个台阶,现在的小魔女,以及她的小妹妹,那个被高方林用内功救活的张小凡,绝对能与江湖十三星宿里的排名前面的任何人抗衡了。 高方林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小魔女,没有出声。德妃连忙对小魔女说:“这是皇帝的老师高方林先生,棋琴书画,无不jīng通,而且还能弹指飞花,武功深不可测。” 小魔女说:“哦?原来的太傅呢?” 德妃说:“病了,在家养病。” 小魔女眼睛还是定定的看着高方林,高方林想起被她杀害的梅将军石将军,忽然笑了,笑的有些怪异:“姑娘不会是看上小生了吧?” 小魔女被这话憋了一下,脸sè一下子像乌云般冰冷异常。 小魔女冷笑道:“何方狂徒,胡说八道,如何为人师表?圣人之书白读了罢!” 高方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转身离开。回到住处,心里很乱,心里想:今天怎么啦?处处都有些不对,先是看到德妃时,心猿意马的,再次是见到小魔女时也是魂不守舍,大乱方寸,这样下去,很容易就会小命不保啊。估计是内息里面的那股邪乱之气在作怪,必须想办法把它给清理掉。想到这里,心里就慢慢琢磨着用什么方式才能清除这种流散在体内真气里东西------高方林想到了现代电脑里的病毒。说不定某天就会让他身体机能瘫痪啊。 长长呼了口气,慢慢在床上打坐吐纳,心里的纷乱才慢慢平息。 这时,高方林感到门口窗下有人靠近了,他不理会,依然平息吐纳,一会后,他赤脚慢慢走到门口处隔门等了一会,忽然打开门,把门外偷听之人惊的呆若木鸡,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人一把揪住胸口衣襟,拽进房间,瞬间又关上门,定下一看,就是那个美丽的宫女菊儿。高方林把她按翻在床边,用膝盖顶住她的腹部,令她屁股翘起,使劲对着那两团坟起的充满弹xìng的软肉一顿猛打,菊儿哑哑乱叫,可是嘴被棉被顶住,叫声听来暗哑。 第五十九章 宫中秘事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很快打完后,他停下了手,若无其事的在一边拿起洞箫吹起来,那是一曲《达坂城的姑娘》。菊儿这时才爬起身来,泪眼汪汪的看着高方林,嘴里哆嗦的说:“你---你----你混蛋。你怎么能欺负我?” 高方林说:“你还不走?还要我再打你一次?” 眼睛没有看她-----因为刚刚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是想到她是德妃安在这边的耳目,还是想惩罚她一下。以发泄刚刚在德妃那里差点陷入幻境漩涡的怒气。 菊儿连忙开门逃出去,身后传来高方林的声音:“以后还敢来偷窥偷听我的行踪,就不会这样轻易饶你了。会把你衣裙脱掉再打。哼。说不定还把你~~~~” 菊儿如飞般逃掉。 入夜,一切安静,夜幕笼罩着整个皇宫,只是在一个**的偏殿里,时而传出一些声响。几个身穿锦衣的大臣样子的人围着几个威武雄壮的将军,在秘密商讨着一件大事。 中间这个将军就是太尉兼长安大将军宋蓼,他的儿子京城禁卫将军宋成俊以及一名潼关守将-----中郎将蒋光。大臣们有司空杨坤、尚书右仆shè谢霆、京兆牧王之、光禄大夫石有书。可是席间最特别的不是这些人----还有一个黑衣人,默不出声的黑衣人,灯光下,看到的赫然是常伟。他现在的身份是张縉的特使。 这是个很核心很重要的秘密会议,他们想的是在什么时机里南北夹击,一举扫荡天下,把各地割据的藩王以及大将军统统吃掉,一统天下。 常伟一直沉默,良久后慢慢说:“我义父的意思是我们南面先动手,现在称徐温老家伙病重,一举拿下江南江淮一带,然后太尉的长安大军南下,我们北上,加上东面的渤海将军,三面夹击,吃掉最硬的骨头----许显。由此一来,其余越国楚国蜀国等等,鼠辈矣,不打自垮。现在的关键的就是吃掉徐温,还不能撩拨许显,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单打徐温肯定有些吃力,我们需要支援。” 长安大将军宋蓼说:“可是我们的军马不可能穿过许显的防地到你那里啊。强行穿过的话,那样就与许显开战差不多了。” 常伟说:“只有从您老的亲家渤海将军赵尚志那里调一jīng锐之师,从胶东半岛经通州南下,直cha扬州后路。” 宋蓼说:“那还不容易?通州的那个什么李石,鼠辈而已,乌合之众,一击即溃的家伙。我与渤海将军说这个事。” 常伟不出声,他与李石没有正真面对面打过,几次的被击败,他都认为是李石用诡计偷袭而已,真正的实力还是不能上桌面的。另外,他也知道李石绝对不是什么一击即溃的乌合之众,不过,以渤海将军的jīng锐,正面袭击通州的话,还是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的。而且,只要渤海将军出兵通州,起码就把通州牵制在那里了。最重要的是----把渤海将军的兵力调动起来了,彻底搅进这场大战里面了。 想到这里,常伟说:“我派人把通州的各个通城外的秘密地道以及城里我留下的那股力量的图录送来宋将军这里。也许对攻城有帮助。” 宋蓼一听,大喜:“如此一来,通州还不手到擒来?” 这时,常伟忽然止住声音,竖起耳朵。果然,外面传来一声轻喝,有人已经扑向屋顶。众人有些惊慌失sè。 常伟笑了:“有小魔女在外头,谁能偷袭我们?嘻嘻,您们放心吧。” 外面,一条黑影飞掠而去,远处的后面紧跟一条黑影猛追而来。前面的那个似乎受了些许暗器的轻伤,在掠过一堵高墙后,那个逃遁的黑影消失在**的花园子里,这里树林yīn森,灌木丛立,还有池塘小河,夜里寻找一个人的踪影是不容易的事情。追来的黑影在墙头上久久看着这个园子,里面有几排的瓦房jīng舍,其中一间还临池塘边上,似乎窗户是开的。追踪而来的黑衣人飘近那间房子,里面传来年轻男子深沉的呼噜声音——而在不远处的一个假山边上,一个身影晃动了一下,黑衣人立即飞扑过去,在那个影子惊慌失措的时候,已经把他的喉咙上的穴位掐住,微弱的月光下,只见是那个脸sè仓惶的宫女菊儿。黑衣人觉得宫女虽然有些武功,可是不像是个武功强横的人,绝对不是能与自己比轻功的人,而刚才那个逃出去的人轻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于是松开手,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宫女哆嗦的说:“德妃娘娘要我盯着皇帝的老师高方林,一刻不得放松,我一直在这里守着。” 黑衣人放开宫女,重新跃上高墙,往外面追去。 高方林屋里床上,一名蒙面黑衣人蜷缩被窝中,腿上中了一弩箭,高方林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没有出声,黑衣人的眼睛犹如宝石般看着他,没有惊恐,只有痛苦与忧郁。看的高方林心里悸动了一下,似乎是个熟悉的眼神。他不忍心让眼前的黑衣人被追踪者发现,所以当追踪者来到窗边,他的呼噜打得很是自然流畅,但是心里跳的很乱很急——因为他感觉到窗外的是小魔女,那股杀气凌厉异常,熟悉异常。当追踪者离开后,他松了口气,这才转身看着这个黑衣人。黑衣人的额头已经冒出汗来,痛苦的神情无法掩饰。高方林轻轻下床,揭开蒙面黑衣人脸上的纱巾——眼前的竟然是皇太后身边的宫女季慈尔。高方林大惊失sè,立即把被子揭开,只见一支弩箭钉在她的大腿上方,近臀部的位置,估计是她弯腰偷听时下面shè来的无声无息的弩箭刚好就击中她的露出瓦面的臀部上。季慈尔轻轻的呻吟着,说:“箭有毒~~~” 高方林心想,事急从宜啊,本来现代医生就对身份地位没有什么顾忌的,高方林拿出铜镜,支在桌上,把窗外微弱的月sè的光反shè到季慈尔伤处,然后毫不犹疑的把她的裘裤剪开,那支箭明晃晃的钉在臀下五公分的大腿的地方,高方林闭上眼睛,轻轻揉着伤口周围,慢慢把被子的角让她咬紧,揉着揉着,忽然一拔,弩箭连箭头一起拔出,然后点住大腿周围的穴位,拿出房中的那瓶烈酒。用烈酒清理伤口周围的淤血,在月sè中,流出的血是黑而腥的,高方林拿出木盆,一口一口的吸着伤口处,把黑sè的血慢慢的吸出,也不知道多久,开始流出红sè的血液了,高方林立即把前段在匡庐采摘的已经研磨晾晒好的药敷上,包好。再把自己的染血的被子包好,擦净血迹,对迷糊中的季慈尔说:“我得把你送回你的寝宫。” 于是把季慈尔背上,从后窗跃出,这时,高方林感觉到了不远的附近的人气息了。他瞥了一眼,只见假山后蹲着一个人,似乎在哭泣——是菊儿。刚刚她是被外面的黑衣人掐住喉咙,吓了半死,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高方林心里暗恨——这真是可恶的家伙。回头一定不能放过她。他不敢惊动菊儿,轻轻绕过假山,穿过林子,翻墙进了皇太后寝宫,把季慈尔放好后,他说:“菊儿是德妃的人,是来监视的。信不过。” 皇太后正在寝宫中焦急的等待,看到高方林背着季慈尔进来,很惊讶。连忙安排两人到里间,高方林把季慈尔平放在矮榻上。季慈尔这时已经缓过气来,说:“皇后,我受伤了。是高先生救了我。高先生,谢谢你。” 高方林说:“:你怎么蒙面在宫里夜行啊,你还要怕谁看见你吗?” 转身对一旁的皇太后说:“您想知道什么直接命令大臣做就是啦。” 皇太后苦笑的说:“孤儿寡母的,傀儡而已。很快就要被人一锅端了。自从皇帝驾崩,大臣们再也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都看太尉他们的眼神行事了。连身边的宫女都替人当耳目,不是一天两天了。” 季慈尔轻轻接话道:“正如娘娘说的,这次常伟来长安,就是密谋南北夹击徐温,吃掉徐温后,张縉常伟领兵北上,宋蓼与渤海将军领兵南下,合力把许显吃掉。” 高方林不解的问:“隔着许显,他们怎么南北夹击徐温?” 季慈尔说:“从通州南下。用渤海将军的jīng兵袭击通州,避开许显方面。常伟说他在通州辟有密道,通往城外的,用潜伏在城里的力量,里外相通,内外夹击,通州必破。他说下来就叫人把密道位置与潜伏人员录册送来太尉这里。再转渤海将军那里。” 高方林说:“张縉不会直接交给渤海将军?” 皇太后说:“这就是关键了。渤海将军只买宋蓼的帐——他们是亲家。” 高方林心里顿时沉下去。这个计划一旦实施,果然是无坚不摧的。看不出常伟这个不男不女还是眼光很独特的啊。 高方林说:“那么许显就是皇后娘娘方面的人啦?” 季慈尔说:“是的。他是我堂哥。” 第六十章 慧能和尚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一切豁然开朗,高方林明了其中的错综复杂关系,心里就不再纷乱了,他对皇后说:“我要走了。” 皇太后以为他说的是回到寝室,说:“明天的课我就不能来听先生讲课了。” 高方林愣了一下,知道皇太后理解错了,就说:“我要离开皇宫。” 季慈尔在榻上撑起身子说:“先生要走?那么~~~,哎,算了,皇太后还想得到先生的帮助,让皇帝有个人管着,她就能脱身帮许显将军一些忙啊。” 高方林冷静了一下,心想,在皇宫里是最容易拿到那份通州秘密通道图录的,因为常伟他们要送来。皇太后的伤还要自己亲自料理,否则太医那里就会泄露出去了。通过皇太后,与许显徐温联合起来,是最合理的做法,皇太后就是那座能够让他说服许显的桥梁。 高方林也看出季慈尔和皇太后的关系似乎很不同寻常,就对皇太后说:“你召集最亲信的宫女或者太监来你的寝宫照顾季慈尔的伤势,把有嫌疑的都支开,我会每天来替她换药-----这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明天要出宫去,收集所需的药物-----因为不能惊动太医院。” 其实,高方林心里想,必须要见铁匠铺老板了。 高方林趁着天还未亮,回到自己的寝室边上,假山边的宫女还在猫着看。他悄悄的绕到她的身后,轻轻的一点,把她制住,揽着就进了房间,房间里的被铺都已经被卷成一团-----里面有皇太后的伤口流的血迹。高方林把那个监视自己的宫女摆到床上,近距离认真的看着:一个美丽娇俏的女孩,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高方林记得她笑时的两个小酒窝。她还有着洁白的肤sè,柔嫩的小嘴。 高方林心里邪气涌出,他一慌,运气慢慢压着,良久,叹了口气,轻轻的解开宫女的被制住的穴位,宫女惊恐的看着他,他说:“我jǐng告过你,不要老在盯着我,为何不听?” 宫女说:“娘娘交代的,如果不听她的,我可能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一个妃子得罪了她,被剁了四肢做血葫芦,血流干而死,可还被示众三天。我们看了,晚上都不敢单独睡觉。” 高方林轻轻摸摸宫女恐惧的头,拍拍她的肩膀,说:“难怪啊,我不难为你,你别害怕,你走吧。” 宫女说:“我~~我~~不能走。” 高方林说:“你不怕我惩罚你?” 宫女红着脸说:“不怕。你打我也不怕。” 高方林心里黯然------她的主子对她的控制已经是让她恐惧到了骨髓的了,看不出一个美貌如杨贵妃的女人,竟然是蛇蝎一样狠毒的人。他把眼前这个柔弱的宫女温柔的揽到自己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柔滑的背脊,就这样静静的呆着。宫女的心跳声已然紧促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了。良久,高方林感到宫女菊儿忽然张臂抱住他的腰,紧紧的把温软的身子贴住他的胸膛,紧紧的。他亲亲她娇嫩的小嘴,她立即仰起头,紧紧的回噙着他的舌头,探索着,不肯再松开。 一切都自然的发生了,如chūn天的田野里的花儿,在chūn雨的滋润下,慢慢的开放。 高方林在火热中,心里一阵悸动------他感觉到窗外有人已经接近了,偷窥?不是,是那个小魔女,是她,那种熟悉的杀气,虽然隐匿压抑着,但是杀气还是透进来了,她想看什么?高方林心里闪了一下:她想确定自己后臀是否有伤。她还是疑心昨晚的夜行者就是自己。 心念一动,高方林推开在自己怀里扭动厮磨的菊儿,慢慢的把长衫脱去,一个结实jīng炼的男人身躯傲然挺立在凌晨的月光下,菊儿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这具雄伟的身躯,不停的亲吻着高方林的胸脯,高方林把他的背脊整个对着小魔女方向,如古藤般的肌肉一根一根的布满四肢,他放开心情,把菊儿放在床上,在小魔女的窥视下,坚决的侵入了~~~ 很久很久,高方林感觉天已经大亮,晨曦从窗口shè进,照着床上的菊儿,菊儿睡着了,脸上甜甜的微笑着,酒窝在两颊上显现。身下,一抹猩红的血迹~~~仿佛知道高方林在看她,她张开了眼睛,笑看着眼前的健美男子。看着他在清理~~~高方林用成团的棉被擦干净那血迹,很多很多,高方林在地下找了块石头,塞在那团被子里,打了个节,把它从临池塘的窗口扔出去,很快就沉下水了。他闭上眼睛,心里扫视着,感到外面的窥视者默默离开了。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天衣无缝。扔铺盖到池塘也仿佛是为了掩盖与小宫女的艳情而已~~~~自己夜间的所有漏洞已经瞬间堵上。 高方林心里没有歉意,他觉得自己给了这个深宫小女人一个证实自身女人本xìng的机会。他看着心满意足的菊儿,心想:以后会好好对她的。 一早,高方林出了皇宫,慢慢到大街上,找到了方进。很快,江蓠也赶来了,高方林简单的说了常伟与宋蓼他们的计划,他拔出一把柳叶刀,交到方进的手上,说:“你立即持刀到通州,记得,你亲自去,告诉军师邓严三点内容:第一,一定要在近期把通州北面与渤海将军地界附近的地形摸清,在要塞地方进驻最jīng锐的队伍,把防守推前到城外。否者城是守不住的。第二,告诉他,出海处必须严守,船只的打造必须尽快,把原来的造船计划的数量再增加一倍-----告诉他必须在chūn夏间造出能运载三万人数量的船。第三,叫他马上派人通知徐温将军与许显,把情况如实相告。在最短时间内与徐温许显两方面联合起来。~~~~还有,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泄露出去。 江蓠与方进领命后,立即着手办去了。 放下心头大石的高方林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在城边处,一座小山上,树林茂密,古树参天,鸟鸣虫叫,很是幽深,不少老人进出林子,高方林问了一个老人:“此去是何地?来往人员为何如此多?” 老人说:“里头有一座古寺,里面有一个高僧,叫慧能和尚,很灵的。” 高方林想着,自己内息里越来越躁动的那股邪气已经开始威胁自己的五脏六腑了。每次它的发作时间越来越长,频率却越来越密。 慢慢的,他就踱步到了那座古刹前,这时,没有什么人了,只见门口一个小和尚在扫着地,高方林上前打了个招呼,问道:“慧能大师在吗?” 小和尚说:“阿弥陀佛,我师傅在后院等着施主。” 高方林大惊:“在等着我?” 第六十一章 天下棋筋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小和尚说:“正是。” 高方林满怀狐疑的走进大殿后面的院子里,一个老和尚正在闭目养神,阳光温熙的照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神秘的光泽。高方林没有出声,他怕打扰老和尚。良久,老和尚张开眼,慢慢的说:“施主就是暖心居主人?” 高方林心里忽然明白:他等待的不是自己。 高方林说:“小生非暖心居主人。路过的穷酸而已。” 和尚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果然不是暖心居的人。不过,施主与佛门很有缘啊。” 高方林说:“从何说起?” 老和尚说:“从前,五台山中有一个头陀,法名悟正,道号孤峰。他原是一个有名诸生。只因xìng带善根,当其在襁褓之中不住的咿咿晤晤就像学生背书一般。父母不解其故。有个行脚僧上门抄化,见了丫鬟抱在手中的他,似啼非啼似笑非笑。僧人细听之,说他念的是《楞严大藏真经》,此子乃高僧转世。就回他父母乞为弟子。父母以为妖言,不信。后来大了,教他读书,过目成诵。但对功名之事看的很淡,屡次弃儒学佛,被父母痛惩而止。不得已出来应试。一试便及第。可是不想为官,无奈父母压力,勉强为之,及至父母亡后,他待二年服阙,将万金家产尽散与族人。自己缝一个大皮袋,盛了木鱼经藏等物,落去头发,竟入山修行。知道者称为孤峰长老,不知道的只叫他做皮布袋和尚。” 高方林笑道:“师傅觉得我就是这个布袋和尚否?” 老和尚说:“像矣。” 高方林说:“布袋和尚与众不同啊。” 老和尚说:“不是与众不同,是与众僧不同,他的佛门中,不但酒**邪之事戒得甚坚。就于僧家本等事业之中也有三戒。” 高方林说:“哪三戒? 老和尚说:“那三戒是:不募缘,不讲经,不住名山。人问他为什么不募缘,他道:学佛之事大抵要从苦行入门。须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使饥寒之虑rì迫。饥寒之虑rì迫则**之念不生,**之念不生则秽浊rì去,清静rì来。久之自然成佛。若还不耕而食,不织而衣,终rì靠着施主拿来供养。腹饱则思闲步,体暖则爰安眠。闲步而见可yù,安眠即成梦想。无论学佛不成,种种入地狱之事不求而自至矣。我所以自食其力,戒不募缘。人问他为甚麽不讲经,他道:经忏上的言语是佛菩萨说出来的,除非是佛菩萨才解得出。其余俗口讲经,尤如痴人说梦。昔陶渊明读书不求甚解。夫以中国之人读中国之书,尚且不敢求甚解,况以中国之人读外国之书,而再妄加翻译乎?我不敢求为菩萨之功臣,但免为佛菩萨之罪人而已。以此知愚守拙,戒不讲经。人又问何不住名山,他道:修行之人须要不见可yù,使心不乱。天下可yù之事不独声sè货利。就是适体之清风,娱情之皎月,悦耳之禽鸟,可口之薇蕨,一切可爱可恋者皆是可yù。一居胜地,便有山灵水怪引我寻诗,月姊风姨搅人入定,所以如名山读书者学业不成,如名山学道者名根难净。况且哪一处名山没有烧香的女子随喜的仕官?我所以撇了名刹来住荒山,不过要使耳目之前无可沽滞的意思。问者深服其言,以为从古高僧所未发。他因有此三戒,不求名而名rì彰。远近之人发心皈依者甚众,他却不肯轻收弟子,要察他果有善根绝无尘念者,方才剃度。略有一毫信不过,便拒绝不收。所以出家多年,徒弟甚少,独自一个在山涧之旁构几间第屋,耕田而食,吸泉而饮。” 高方林两眼看着老和尚,炯炯有神。这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好个三戒和尚。” 高方林转身一看,竟然是个熟人。你猜是谁?就是去年高方林还是李石原貌时,在去洛阳城路上遇到的小伊的那个手把美玉的哥哥。当时两人还大论围棋之最高境界。 现在李石已经易容为高方林,高方林想:他应该认不出来了。 老和尚说:“暖心居主人?” 来人说:“正是。师傅看看我与佛有缘否?” 老和尚闭上眼,慢慢的转过身去,还在那束温熙的阳光下静静的享受着,院子变得安静,小虫在地上爬行的声音都传来高方林的耳膜中。 良久,老和尚慢慢的说:“天下不平,施主何以成佛?” 那个男子嘻嘻笑道:“师傅就直说我与佛无缘就是啦,何必推说天下不平?难道天下不平,人人都不当和尚啦?” 高方林笑了,他知道这个暖心居主人是个很有独特理念的人,他的下棋观念的就很与众不同。 门外的小和尚端来棋盘,放在院子中间,高方林心想:原来这两人约好在此下棋的。 他很想看看小伊的哥哥的棋力――小伊当时说是天下第一棋手啊。 两人的棋下得很慢很慢,没有定式,随心而下,序盘一过,不到七八十手,老和尚就明显落了下风了。暖心居主人棋力果然惊人的高。 高方林自忖:我和他下,混战之力差他很远,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比栖霞jīng舍那个老和尚的棋力还高,如果他懂得跟下之法――(就是你一手,我就在你对面一手同样方位的,到中间时再厮杀,那时棋力强弱就分明了)。 高方林的棋力强,就强在定式上。中盘缠斗的棋力并不强。他是后世的人集体研究出的定式熟记胸中之人。就是持着有李昌镐吴清源武宫正树大竹英雄聂卫平等等的棋谱定式,一来就把对手逼到手忙脚乱的地步,无往而不胜。原以为,拿着那些定式就能天下无敌了。现在看来,那个时代围棋高人还是有的。 老和尚慢慢的沉入静定的境界了。高方林看着盘中局势,竟然是与现在混乱的天下局势一样的诡异――从老和尚的方向看去,上方为北,下方为南,左为西,右为东,现在大龙被困在中间,除了东面还有空位,其余的路已死。 老和尚眼睛看着暖心居主人,静静的说:“此局可是必输了啊。” 暖心居主人也在沉思,不语。 高方林说:“未必是死局,关键在东面。” 此语一出,老和尚与暖心居主人顿时大惊:“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吗?” 高方林说:“天下时局也。你们在探讨天下大势。” 暖心居主人问道:“敢问出路在何方?” 高方林指着棋盘右面说:“东面就是棋筋所在。” 两人异口同声:“通州?” 高方林说:“对。表面上看,南北夹击着中腹的棋,可是分开看也可以另外一个解释啊。” 暖心居主人说:“愿闻其详。” 高方林说:“不知兄台站在那个方面的立场说话?” 暖心居主人笑了:“洛阳。” 高方林也猜到他是洛阳的了,因为小伊上次就说洛阳有家。他放心的说:“那我就斗胆胡言乱语一番吧。其实最危险的是常家军和张家军。” 老和尚闭上了眼睛,开始入定。暖心居主人也笑了:“可是现在明摆着的是南北东都指向中间的洛阳啊。” 高方林说:“时机而已。你看-----常家军张家军的位置,他们其实处在最危险的位置------如果南面徐温与北面洛阳的力量加上东面通州以及西面楚王的力量夹击他们,他们连喘气的地方都没有。你为何总把洛阳摆在被人鱼肉的位置?你要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的许显将军的队伍,铁军啊。他的位置能南袭常家军张家军,北据燕赵,东吃渤海郡,西进长安城。你们总觉得被人夹击着,换个思维,就是他围着人家了。” 暖心居主人眼睛一亮,老和尚也张开眼睛,一时目光如炬。暖心居主人说:“请问先生,计将安出?” 高方林说:“毫不犹豫的联合徐温、楚国以及通州的力量。在敌人发动前干掉他。” 暖心居主人抚掌笑道:“兄台的想法与舍妹一摸一样,哈哈哈。缘分啊。” 高方林脱口而出:“小伊姑娘也是这样想的?” 此话一出,暖心居主人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高方林,一股暖暖的气息笼罩着院子里棋盘方圆一丈许的地方,清凉的chūn天,高方林却感到有些热了,暖心居主人说:“兄台认识舍妹?” 高方林淡定的说:“与之下过棋。一面之缘。” 暖心居主人笑了:“小兄弟,我记得你是谁了。哈哈哈。好。把我说的棋局如战局用到如火纯青了。不错,比上次的上次的什么踏雪寻梅好多了。小兄弟干嘛易容成这个样子?” 高方林也笑了。看看旁边入定般的老和尚。暖心居主人说:“这是我先师的朋友,先师吩咐过,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来问他。自己人。” 高方林说:“我现在是皇上的老师啊。样子太年轻,太傅不信任我。所以扮的老成些,混口饭吃。嘻嘻。” 暖心居主人说:“原来如此。兄台来自何处?” 高方林说:“通州。” 暖心居主人看着高方林:“如果没有猜错,兄台应该叫李石吧?” 高方林笑道:“对。” 暖心居主人哈哈大笑:“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好。在下许显。” 老和尚笑了:“棋局的筋果然在通州。” 第六十二章 天下大势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高方林从腰里拔出一把柳叶刀,交到许显手里:“通州方面交给你了,通州方面见此刀如见我本人,只要足下需要,他们会一切听从吩咐的。” 许显说:“好。到时咱们兄弟协力把这些妖魔鬼怪扫平。” 高方林说:“现在情况复杂,许大哥为何离开洛阳?” 许显说:“现在是雨季。下来的夏季也是雨水季节,只有在秋季后,他们才能够发动攻击。特别是渤海将军的巨轮车队,只有在秋季地上干的时候才是威力最大的,雨季他们就会深陷泥潭中,威力大减。” 高方林说:“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拔掉通州这个拦路虎,从沿海避开许兄的势力范围,从北而南,袭击扬州徐温将军大本营。他们的如意算盘是:通州是个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小地方,一下就能吃掉的。哈哈哈。他们敢来,肯定噎死他们。” 许显说:“你还是要注意北面的渤海将军的偷袭。” 从许显那里知道战争一般都在秋季打,高方林心里安稳了许多。现在算来,还有小半年的时间,一切都来得及。 关键就是情报战了,情报战的关键就是在长安,所以,高方林决定近期留在长安,经营好情报站,最好就是把常伟要进献给宋蓼的那份图录搞到手,然后回去堵住漏洞,挖掉潜伏的老鼠。 辞别许显与老和尚后,高方林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想起在宫里的受了伤的皇太后身边的季慈尔,急忙往回赶。在大街的边上药铺抓了些药,自己配了个方,对拔毒有特效。 在皇太后寝室前,见到了菊儿,菊儿拦住高方林说:“皇太后得了急病,不能见客啊。” 高方林说:“我知道,我是来替娘娘看病的。” 高方林说:“你记得,绝对不许对人说起。” 菊儿使劲点头。高方林对她的这个样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嘉许的笑笑。 皇太后这会正在轻功里独自哀伤。当高方林看到美丽的皇太后因为季慈尔的事情变得如此憔悴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皇太后也是担心小魔女这边的人发现伤者就是她的心腹之事了。 他让站在那里的宫女把药在寝宫里熬,吩咐不能拿到药膳房去熬,他怕小魔女在那里候着。 他让余下的那个宫女把季慈尔的衣裙撩起,让季慈尔趴着,露出那段已经隐隐变黑的大腿,他用温水清洗了伤口,然后嘴里咽了口自己配好的药汁,把口腔清洁,再用刀把大腿伤处的口子割开,高方林俯下身,用口吸着伤口的微蓝的血,吸了许多出来,旁边的皇太后和那个宫女看到,心里都很感动也很害怕,皇太后脸sè变得苍白。很快,季慈尔屁股上的蓝sè隐去了。大腿处的黑影也慢慢消退。高方林喘了口气,用药汁漱口,同时把消炎拔毒的外敷药把伤口包好。 季慈尔趴着翘起屁股,腿间的毛发隐隐约约的显露着,虽然是武功高强之人,可是年龄毕竟不到二十岁,身体还正是最健美的时候,而且,美艳异常的高贵的皇太后就站在旁边。高方林看着这个样子,觉得有些yín艳,心里邪意又抬头了。他立即收紧心思,闭着眼睛,运气调息。 皇太后侧头看到闭目运气的高方林,以为他累了,缓缓的说:“谢谢你。” 季慈尔也张开眼睛,羞涩的说:“谢谢高先生。” 宫女看到皇太后说话了,急忙也对季慈尔说:“姐姐,高先生是用口吸你的伤口的毒血累成这样的。” 皇太后的脸上竟然有了些许嫣红,季慈尔更是激动,小声的说:“难为你啦。没想到这个暗器的毒如此霸道,我运气半天都抑制不住残毒,好在先生及时来到。” 说完,喝了熬好的药汁,趴着睡下。 高方林靠着榻边,静静的看着她的脸sè,已经慢慢的由苍白转红润,嘴唇也慢慢有些红sè,季慈尔和皇太后不同,她的脸是那种最美的鹅蛋型的,特别是下巴,很美很美,那是如凝脂般的一个下巴,有浅浅的双下巴的样子,眼睛的睫毛也是很密很长,鼻子高隆笔挺,隐约有西部民族的血统,肩膀上的线条也是柔滑丰润,由于她是趴着,丰满的胸部压着身下的枕头,两团巨大的rǔ胸往两边溢出,在粉sè的轻纱下鼓出美妙形状,高方林发现她的露出的一小片腋下也是雪白耀眼,最令他心动异常的是一簇柔柔却黑润的腋毛,在洁白的肌肤下异常突出,高方林隐隐闻到一股轻柔的女人体香。 心念一起,便如滔滔江水,汹涌而来,高方林默念吴方子的内息调节法,希望把冉冉升起的心中yù念压下去。这时,季慈尔张开了眼睛,轻轻的对高方林说:“先生,我的伤口开始疼痛,难受。” 高方林收住内息,说:“疼痛就好,疼痛就好。原来你的毒没有拔净,余毒令得你的身体麻木,这是那种会破坏人体神经的蛇毒所致。现在能感到疼痛就好,待会还会有灼痛刺痛的感觉。” 高方林转身对一直站在旁边的宫女说:“你看看药熬好没有,端来,另外,拿一盆冷水来,记得,要干净的冷水,再拿多几条干净的纱巾。” 宫女离开后,高方林把盖在季慈尔臀部的被子揭开,把缠着伤口上的纱巾解开,轻轻的把敷的药膏揭下,伤口已经呈现红sè了------不再是开始的黑sè。 边上的皇太后轻轻的问:“怎么样?似乎伤口很深。” “伤口很大吗?难看吗?”季慈尔关心的却是这个。 高方林笑笑:“没有多大,会好的,不会留下伤疤的,你要相信我的医术。我可是医神传人。” 皇太后说:“那就好。” 高方林对季慈尔说:“好在是伤在你的靠近屁股的地方,如果伤在腰或者在屁股中间的坐骨神经处,你肯定死了。” 季慈尔问:“为何?” 高方林说:“一来你的屁股很肥厚就是说比较丰满巨大,肌肉多而且结实,二来这里的神经网络不多,如果在脊椎下的,神经满布,而这种蛇毒就是专门破坏神经线的,那样一来立即会使你麻木死去。三来还有我这个高明的医者,四来还得有人肯用口在你屁股上吸干净带毒的黑血。” 高方林用了一些现代医学的名词如神经网络,也不管皇太后和季慈尔她们听不听得懂。季慈尔听到高方林说“用口在你屁股上吸干净带毒的黑血”时,脸sè微微有些红了。 皇太后喃喃的说:“是啊,不知道如何奖赏你啊。” 高方林说:“晚生愿意。不用奖励。” 季慈尔这时动了一下,是伤口的灼痛让她难受,她微微弓起腰身,这样,裸露的下身就整个显现在高方林眼前,洁白如脂,沟壑隐约~~~~这时,宫女端着药进来了,高方林立即让正在因疼痛扭动下身的季慈尔喝下去,然后用清水再次冰镇着她的伤口以及附近肌肤。 一切完成后,高方林把被子让她盖上,对宫女说:“那么对外就说是患了chūn天的伤寒之症,很快就好,不许下面的人看――怕是有传染的危险。包伤口的纱巾不能晾晒――小魔女会窥视到外伤的包扎用品的。记得,直接埋在这个屋角里。有事就让外面的菊儿找我――也也别让她进来看到季慈尔的伤,只对她说是伤寒就行。” 高方林不管皇太后挽留的眼神,急着回自己的寝室,他的邪气已经涌出,必须行功压制,否者担心发生内息错乱,如当年听到石夫人撒尿声音后在溪边内息紊乱的那种情形,那要命的痛楚令他深深恐惧。 在皇太后寝宫门口,菊儿看着他,眼神温柔。他叹了口气,对她说:“等会你到我房间来。” 菊儿笑了,用轻如蚊子的声音说:“嗯。” 回到寝室,他盘腿纳气,慢慢进入忘我境界,可是,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吴方子只是压制了那个邪气,并没有法子把他排除的,故吴方子临死都是因为那股邪毒迸发而死的啊。谁能清除我体内的这股越来越困扰我的邪毒? 门外菊儿已经来到,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见到坐在床上的高方林,她轻轻的依偎过去,高方林吐完最后一口气,把她拥抱着,两个年轻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第六十三章 因势利导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事后,高方林觉得那个邪气已经平息。他静静的看着看着蜷缩在身边的娇小玲珑的菊儿,早前的伤痕历历在目,现在又添新的创伤,高方林心里歉然,拿出清凉的外敷药给她细心的涂上。菊儿眼里有些湿润,说:“先生真好。” 高方林说:“为何如此说?你应该恨我啊。我使得你受如此的伤害。” 菊儿说:“以前皇上没有驾崩时,他对女人从来不管她们的死活,他得病后身体不行了,有时为了他自己能够激发xìngyù,会命令太监用棍棒捅小宫女的下体,才不管女人死活呢。” 高方林听来,毛骨悚然。他轻轻的吻着菊儿,菊儿那双美丽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他轻轻的哼着那首古老的民歌: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亲亲摇着你摇着摇你快快安睡夜夜安静,美丽多温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手臂永远保护你世上已结,幸福源源 嗨嗨温暖,全都属于你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长夜睡觉,妈妈宝贝你菊儿在高方林温柔的歌声中慢慢睡去。这时,他感觉外面有股熟悉的气息------虽然没有杀气,不过他还是明确的感到人已经靠近,他心想:又来了。 哚、哚、哚、哚,门上想起敲击声,一个声音在轻轻叫着:“高先生,我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阿竹,你在吗?德妃娘娘叫你去她那里下棋。” 高方林轻轻起来,亲了一下菊儿,让她不要出声,披衣出去。一看,原来是那天倚着自己替自己揉肩那个微胖的宫女。 他说:“现在就去吗?” 宫女说:“是的,德妃娘娘正等着呢,她听说皇太后娘娘染了伤寒,皇帝这时也不上课,所以就让奴婢来请先生下棋。” 高方林深呼一口气,说:“好。走吧。” 德妃娘娘还是那样雍容华贵,身上的衣衫还是那样的飘逸。见到高方林,她檀口微开:“高先生上次走的好快啊。” 高方林说:“是有些失态,只是如若不走,就怕唐突佳人。” 德妃笑了:“嘻嘻,就你那斯斯文文的人,还能唐突我?谅你也不敢吧?” 高方林笑了。背着手,不语。一袭长衫,在门前飘逸着,德妃心里突突乱跳。 她强压心跳,心想:今个怎么这样啦?反被这个小书生搞得心神不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象压住心里的不安,可是在高方林看来就不一样了,只见她胸前因为吸气猛的鼓起很大,颠颠的,有些盈盈yù坠的感觉。高方林夸张的咽了口唾液,喉结咕嘟一下响起来,身后的宫女哧哧笑起来。德妃瞪了宫女一眼,这神情在高方林看来也是迷死人的媚态。这就是一颦一笑都是天然的美。 高方林笑了下问:“要下棋?” 德妃说:“嗯,上次没有报仇成功,今天不会放过你啦。哼。” 高方林心想:今天我也不想放过你啦。 德妃这次棋下得很谨慎,宫女阿竹依然倚着高方林,轻轻的替他揉着肩,高方林陶醉了,很是享受这种醉入花丛的感觉,德妃在榻上卷缩着修长的双腿,侧靠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清俊男子。她的胸rǔ的深沟清晰的暴露在高方林面前。高方林心里的杂念炽盛起来,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与其压制那股邪气不如让它泄去,正所谓因势利导好过强压强扭。 于是,他开始轻描淡写起来,神sè一下轻松了许多。德妃的眼睛很美,眼窝有些深,也就把鼻子显得更高更翘,表情似笑非笑,嘴角轻轻抿着,吹弹即破的肌肤透出嫣红的sè调~~~ 高方林心里忽然打了个突,小魔女又来了。他闭上眼睛,深深吁了口气。心想:又是小魔女救我。哎,大丈夫处世,不能总沉迷于肉yù之中,有些事情,当断则断,沉迷下去肯定不行了,只会越陷越深,(连编辑都批评――老成总是sè迷迷的纠缠于女sè之中,嘻嘻。)看来以后决不能再深陷德妃这种令人无法自拔的美人的诱惑中。 想到这里,他慢慢站起身,对德妃鞠了一躬,说:“小生身体忽然有些不适,恐怕不能和娘娘下完此盘棋了。” 德妃看着他,深深的看到了他的心里,高方林不出声,转身拍拍宫女阿竹的脸蛋表示她替他按摩半天的谢意,泰然离开。 宫女们咋舌说到:“第一人,绝对是第一人。从来没有男人会在娘娘没有下逐客令前自行离开的。绝对是第一人。先皇上都做不到。” 德妃心说:“废话,先皇能自拔的话怎么会那么早就驾崩?” 门外不远处,一棵古柏树下,身穿鹅黄sè长衫的小魔女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高方林。高方林漠然从她前面走过,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在他走离小魔女十余步时,小魔女忽然幽幽的说:“你还能为我吹一曲吗?” 高方林没有转身:“不能。” 头也不回的离开。小魔女美丽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 高方林用悲凉而沙哑的粤语唱起那《首禅院钟声》:云寒雨冷,寂寥夜半景sè凄清,荒山悄静,依稀隐约传来了夜半钟,钟声惊破梦更难成,是谁令我愁难罄,唉,悲莫罄。情缘泡影,鸳鸯梦、三生约何堪追认?旧爱一朝断,伤心哀我负爱。抱恨决心逃情,禅院萧萧,叹孤影。仿似杜鹃哀声泣血夜半鸣,隐居涧绝岭菩提伴我苦敲经,凡尘俗世我不复听,情似烟轻禅心修佛xìng,梦幻已一朝醒,情根爱根恨根怨根chūn花怕赋咏。情丝怨丝愁丝爱丝秋月怕留情。情心早化灰,禅心经洁净,为爱为情恨似病,对花对月怀前程。徒追忆花月证。情人负我变心负约太不应,相思当初枉心倾。怨句妹妹太薄幸,禅院钟声深宵独听,夜半有恨我人已泪盈盈,为爱为情恨似病,对花对月怀前程,徒追忆花月证,情人负我变心负约太不应。相思当初枉心倾,怨句妹妹太薄幸,禅院钟声,深宵独听,夜半有恨人已泪盈盈。 (此曲听在小魔女的耳边,如雷轰鸣,最终她也因此遁入佛门,削发成尼-----那是后话。) 第六十四章 艳妇媚功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这天,高方林走到长安城里的方进铁匠铺里,方进已经回来,连忙把高方林拉进里间,只见里面有一人,方进叫道:“师叔,主公来了。” 里头那个人立即跪倒地上,高方林一看:“这不是石一休吗?你怎么来了?” 石一休说:“主公,我是护送我们第一批的盐来长安卖的,这次收获很丰厚,意想不到的丰厚。我们的盐这次在长安卖了大部分,小部分发到口外,非常抢手。现在口外,西面,北面都向我们催货。军师与大将军们对您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说你的深挖洞广积粮的方略太英明了。现在百姓对我们非常拥护,连常伟的一些老部下都陆续来投诚,李家军的残部也汇集来大约七千余人,军师把这些人员整编出一个新军。” 高方林说:“哦?这些新军驻扎在哪里?” 石一休说:“驻扎在通州北面八十余里的鹅公岭深处。” 高方林心想:很好,军师想的和我一样,一来既可防止夹杂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进通州,二来是对北面的渤海将军攻势的一种防备。一举两得。 高方林说:“你着手成立一家专门贩盐的商行,下面有专门的运输队伍的一个大型商行,各地设立分行,你选一些得力人手,最好有江湖经验的老手当各个分行的掌舵人,记得,必须把运输队伍牢牢控制好,必须是jīng兵强将,因为我需要这些走南闯北的人熟悉天下所有运输线路,并且记录下来,以后战争中需要运输队伍来保障我们的粮食供给。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开展起来。必要时,也可以把江湖上的人拢进这个商行里,为我们服务。” 石一休说:“主公,我正在为不知道如何理顺每个要盐的客户发愁,现在好了,主公给我点了条明路,商行成立,盐的销售立即就有了畅通的渠道了,条理也都清晰了。我立即进行,请主公放心。” 一切在迅速的进行中,高方林也把jīng力放在理顺内息清除邪气的事情上了,皇帝朱豪的学习也慢慢进入平淡的轨迹,季慈尔的屁股上的伤也好了。太傅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的。 高方林想,常伟的那个狗屁名录应该也来了吧?否则,太傅病一好,自己似乎找不出什么留下在皇宫里的理由了。 这天,大雨过后,天空湿气浓浓,百花争先开放,宫里热闹起来,高方林正在与朱豪讲述战国策里的故事,皇太后在一边微笑着听课,这时,一个宫女走来,轻声对皇太后说:“长安大将军今晚在咸宁殿设宴,说是吴国常将军的夫人来了,看看您能否出席一下,常夫人想拜见皇太后。” 高方林心想:什么拜见?狗屁,那厮干嘛不来**拜见?而是“请”皇太后去“被拜见”?还不是长安将军炫耀自己的权势而已-----让吴国的盟友看看,皇太后都是自己呼来叫去的主。 转而一想:估计常伟老婆这次带来名录了。 高方林看着皇太后说:“听说常夫人姿sè天下无双,而且舞技高超,美艳动人~~~~” 皇太后笑了:“你也去吧,给你看看天下无双的美女的机会。” 高方林心想:求之不得啊。这就有机会接近那个女人,也许就能知道名录所在了。 高方林说:“好啊,我想皇太后已经是天仙般的美人了,还有比皇太后美的人?不信。” 皇太后微笑不语,看着高方林。高方林心里想:皇太后是不比那个库尔尼科娃差,端庄与xìng感妖艳,不同的类型。男人也许都喜欢吧。 宫里的盛宴远比在李将军府上时见到的隆重,也比吴王宫里的豪华,皇太后坐在中间,左旁边的是长安大将军宋蓼,右边的是常夫人,下面还有诸多的士大夫之流的文官,高方林坐在下席,远远的对着皇太后他们,李定也随常夫人来了长安,这是高方林早就预料到的了,父亲与弟弟都死了这厮不死,还与仇人当狗腿子,高方林心想,是否把他拿来试试柳叶刀的威力到底大不大?在长安解决这个家伙。 高方林心里在捣鼓着一些古怪的念头,一双美妙的眼睛却不时飘向他,那个常夫人环顾四周,发现长安的上层士大夫均是年迈之人,整个宴会里只有李定与高方林是年轻人,而且是气势不凡的人,不过,常夫人心知肚明,李定是与宦官无异之人,徒有虚表,高方林却是那种透出一股沉又隐约稳飘逸的男子。她不免有些意动。宋蓼看到常夫人的眼睛所飘向的方向,微微笑道:“这是吾皇的老师高方林先生,年轻有为,熟读诗书,jīng通琴棋书画,夫人有空不妨见识一下。” 常夫人哦了一声:“这么年轻的皇帝之师?难得难得。能请先生吹奏一曲吗?” 高方林说:“好吧。我吹奏一曲吧?” 高方林吹起那首有俄罗斯味道的《三套车》: 冰雪遮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 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 为什么低着你的头? 是谁叫你这样的伤心? 问他的是那乘车的人。 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它跟我走遍天涯。 可恨那财主要把他买了去,今后苦难再等着它。 凄厉的箫声在高方林的吹奏下,穿透屋顶黛瓦,飘向宫里各个角落。 常夫人眼里隐约泛出一丝泪光,这个古老的曲调勾起她遥远的一些回忆,心底的回忆。 高方林发现这次常夫人一同来的并没有小魔女以及小凡小红姐妹。难道那份名录地图就在李定手里?还是在常夫人手上?还是已经交与宋蓼了? 第二天,高方林到宫外,命令江蓠兄弟全力弄清楚大将军府里谁负责护送此图录前往渤海将军处,要把时间地点都弄清楚。这边,自己打算通过与常夫人的接触来摸清图录去向。 与常夫人的接触是在德妃的屋子里实现的,常夫人与德妃相当熟悉,高方林甚至觉得她们仿佛就是师姐妹那种关系,迷人的容貌,勾人魂魄的眼神,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柔美,丰夷的身姿,处处皆相似。在如此近距离看着这个外域美女,高方林心里震撼了,虽然以前在留学时不乏金发碧眼的美女相伴,可是眼前的是个黑发美女,但是又有着库娃那种神韵,皮肤更是细腻如雪。肥胖的美女似乎怕热,还没到夏天,德妃与常夫人已经轻衫薄裙了,常夫人一抹红sè胸围异常显眼,而德妃干脆就没有勒胸围,巨大的rǔ胸浪浪荡荡的在薄纱下晃动。 高方林想起常夫人跳舞时美臀的那种**,心里笑了。不禁说:“人们都说常夫人的舞姿是天下最美妙的,不知道这辈子能否见识?” 德妃说:“哈哈,我以为你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是sè鬼。” 高方林说:“我只是~~~” 常夫人说:“好啊,你与德妃姐姐合奏一曲,我跳舞。” 于是,德妃弹起古筝,高方林吹奏着洞箫,音乐一起,常夫人便翩翩起舞了,裙子一转,果然下面是真空的,美妙之处,隐隐若现。高方林为那个结实洁白美臀惊呆了,德妃嘻嘻笑道:“别分心啊,高先生。” 第六十五章 独走商洛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回到自己的寝室,高方林盘腿凝气,内视一遍,发现邪气消失了一些,没有那么强烈了,对心脏的压迫不是原来那么紧急了。高方林觉得还是那个方式:强压不是办法,疏通散发才是道理。 况且,与常夫人、德妃的缠绵,是高方林觉得减去生命的一半都愿意的事情——那是无与伦比的美妙。 图录的册子已经在常夫人来的那天就交到长安大将军手上,估计几天内就会送去渤海将军那边,当然,估计会有宋蓼的干将同往,也许会有亲笔信之类的东西。高方林要江蓠兄弟全力以赴得到这个准确的情报:送图录的时间地点人物。 结果,没有费多大功夫,这个情报就送到方进店里。三天后,由长安大将军表兄的儿子石炼亲自送往渤海大将军那里,同行的还有江蓠兄弟两以及十名武功高强的大将军家中亲信,事情变得简单了,直接劫走图录还是把它调换?还是把它抄录下来不改动愿图?这些情形那种最好?高方林心里苦思最恰当的方式。 这天,高方林来到皇太后面前,说:“太傅的病已经痊愈,我想辞行了,家里老母亲身体有些微恙,我回去看看。” 皇太后看着他,良久无语,最后说:“真不舍得你离开。奈之何?” 高方林心里黯然,也是很久无语。这是个令人心动的女人,天下人都仰视的女人,可是她却一直给人柔弱的感觉,百依百顺的一个皇太后,没有任何的反抗迹象,但是高方林很清楚,这是个厉害的人,就从她身边的季慈尔就看的出,季慈尔武功高强,很有背景很有忍耐力的女人,竟然只是她的随从。她的嫁入皇宫也许有着不可违抗的契定,或者是父母辈定下的承诺,可是现在的她,并不是表面的那样软弱。某天,她将会爆发。在长安大将军身边爆发。 皇帝朱豪也是依依不舍的,他说:“老师,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高方林说:“会的,一定会来看皇上与太后娘娘的。” 离开皇宫时,他感到身后有几双眼睛在定定的看着他。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那肯定是菊儿的眼睛,一双含泪的眼睛,当然,肯定会一季慈尔的那双美目。 石一休等人已经在方进那里等着他了。 他此时又是李石了。 李石进门,众人要跪下,他连忙扶起,说:“江蓠,你必须在护送图录的过程中把图录抄下,地图要临摹好。石炼不是好酒吗?你就利用灌醉他的机会下手。” 石一休说:“直接截下不好吗?” 李石说:“抢劫了图录,常伟会用其他办法联络潜伏的人员,而且打草惊蛇,他会改变攻击计划,我们又得重新布置。我们把图录临摹,神不知鬼不觉,他还按原计划实施,我们可以张开口袋装他进去。” 江蓠说:“没有问题,估计石炼他会把图录直接让我背着的,他对我放心。” 李石说:“那就好。你得到图录后,立即交给接应的人,送回通州。石一休这边就必须派人一直跟着他们,还有,原来打进渤海将军府的人必须要随时注视那边的动向,兵力调动必须及时通知你的联络人员,把情报送出来。” 石一休说:“没有问题。主公放心。” 李石说:“你的人手够吗?” 石一休说:“目前有一百五十人跟着我在长安。都是武艺高超的。原来就打算用来成立运输盐的队伍的。现在可以拨出一半来搞长安与渤海两方面的情报。” 李石说:“必须保证情报的灵通。记得,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还要把常家军张家军的情报工作也抓好,近期把网络布置好,秋后有大用。人手不够你尽管要。” 石一休说:“好的,老爷子(他指还在老营训练武士的钟rì)那里还有五百八十个jīng英武士,老爷子一直都想让他们出来发挥大用,这次我去要五百个,专门搞情报工作。” 李石说:“好,这我就放心了。这边的工作处理好后,你要坐镇渤海。那里将是首先与我们交手的地方。记得,重要的情报工作直接上报我这边。” 一切都安排好,他决定离开长安城,取道洛阳回通州。李石把自己还是易容成高小帅的样子,也开始用回高小帅名字。 因为李石和高方林两个相貌在长安有人认识,李定与常夫人都见过,还有牡丹夫人的一点红堂的人都认识。 还是那个潇洒倜傥的高小帅,一人一马,慢慢的在长安城外走着。他已经完全不想事情了,只是一心一意的把体内的邪乱之息清除掉,想着练功运气的法门,其实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吴方子的内息完全纳为己用了,而且由于他体质与脑子是天生的异于当时常人的原因,他的武功已经远远超出吴方子了。 路上,初夏降临,雨季也因此来临,一场大雨,把高小帅淋得浑身湿透,他看到远处有一小山凹,有烟火升起,他连忙拍马前往,原来是一个道观,在半山窝里,走前一看,是个古旧的建筑,里头只有几个道士,高小帅打个招呼,说:“需要烤烤火,换件衣服再走。 道士连忙把他迎进观里,一个小的炉灶边,已经有一个浑身湿透的书生摸样的人在烤着火了,看到高小帅,只是扭头烤火,不大搭理。高小帅没想什么,就把长衫脱下,一扭,竟然滴滴答答的扭出许多水来,高小帅还想把湿透的内衣脱下烤火,这时,那个先来的书生哼了一声,高小帅转头一看,那个侧脸的书生有些怒意,高小帅认真一看,发现他的耳垂上有个小孔,心里顿时明白,这是个女子。 高小帅略略点点头,表示歉意,然后拿起衣物,转到外头,找了间空房间,换好衣服,就地盘腿用内力慢慢把身体烘干,等他运气一周后,浑身舒坦。 他来到堂前,与一个中年道士聊天,从道士口里,他知道自己在离潼关不远的一个县里,这里下去,就是黄河故道冲积平原,土地肥沃,盛产麦子。 高小帅问道士:“那么老百姓应该很安居乐业吧?” 道士说:“什么安居乐业啊,狗屁,赋税年年加,收成好不好都要把大部分的粮食交到官府,特别是今年,听说长安大将军下令,把往年的赋税增加三成,许多老百姓都不敢呆在村子里了,往山上跑,往南面跑,十户已走掉六户,现在百姓都说——种地也是死,不种也是死,还不如到外面走走,说不定还有活路啊。” 高小帅说:“那么百姓往南走,是投靠张縉将军吗?” 道士小声说:“那可不是,是投靠通州与扬州,听说那里的赋税非常低,老百姓只要不是好吃懒做的,都能养家糊口。” 高小帅说:“是啊,天下苍生,为的就是安居乐业,如果当官的穷兵黩武,何来活路?”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书生谬论,空谈误国。” 高小帅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穿蓑衣的粗豪汉子边进来,边拍着身上的水珠。高小帅笑了笑:“先生何说此话?小生但闻其详。” 那个汉子说:“我叫牛寡,山人一个,不是什么先生。我只知道一个道理,天下四分五裂,百姓定然无法安居,只有忍一时之痛,让长安大将军扫平天下,天下定,百姓安。届时才可减赋减税。” 高小帅一听牛寡就想笑,心想:我就听过牛群,没听过牛寡。嘻嘻。不过这厮的话虽然是谬论些,可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时,那个刚才在烤衣服的书生出来了,还是哼了一声:“荒唐,歪论。把牛剥削死了,才给它好生活?把老百姓逼死了,才让他们过好rì子?” 牛寡争辩说:“现在没有把老百姓逼死吧?” 书生说:“没有逼死他们会离乡背井到外面去?” 牛寡无语,他外表粗豪,但是并不是个横蛮之人,高小帅微微笑了,这厮的口肯定不如那个书生,也不加入他们的争执,只是与道士互相看看。牛寡说:“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书生说:“我没有高姓,只有低姓,叫牛群。” 高小帅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脱口而出:“我叫冯巩。” 众人不知道他所笑为何,牛群说:“报个小名,你用得着大笑吗?” 说完,自己也哈哈大笑。牛寡扭头看着两个狂笑的人,憨态可掬的问到:“有啥好笑的呢?” 这下,连那个严肃的苦着脸的道士都笑起来了。牛寡终于明白那个书生是在作弄他了。挠挠头,说:“这个这个这个牛群兄,你还真叫牛群?” 书生认真的说:“果然叫牛群。以后你叫我群哥就是啦。” 然后转头对高小帅眨了下眼睛说:“对吧?冯兄。” 第六十六章 重创李定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高小帅一下楞了,自己从高小帅变成冯巩了。这时已经不好改口了。他无所谓,不过他倒想看那个书生怎么改口。可是书生就是死认定自己是牛群啦。更令高小帅震惊的是,他发现眼前这个书生,竟然就是在长安薛家小姐秀楼前捡了绣球又扔回去那个人。刚刚他低头烤火,侧脸没有看清,现在他换回那身白sè衣衫,高小帅立即认出了。他明白书生为何逃跑了——根本就是女扮男装的,怎么和薛家小姐洞房啊?想到这里,高小帅哈哈大笑起来。 牛寡和书生均愕然。书生说:“兄台是不是想起家里的那位千金小姐啦,笑的如此开怀。” 高小帅忍住笑说:“我想起了长安定国公的薛家大小姐。” 书生顿时脸红了。他不禁注视了一下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 这时,雨已经停歇,高小帅告辞众人,准备骑马而去。牛寡追上来说:“冯兄要往何去?也许我们顺路。” 高小帅说:“要到洛阳去。” 牛寡说:“我到潼关,投奔我姨表哥,他在潼关守将手底下当先锋官。” 然后他转头对书生说:“那个那个那个群兄,你要不一起结伴而去?” 书生说:“好。我正要去洛阳。和冯兄同路。” 于是三匹马,三个人,慢慢在官道上走着。不久,来到一个叫山南的小镇,他们决定驻扎一晚再走,三人来到唯一的一家酒店客栈,牛寡对店家说:“开一间上房。” 高小帅看到书生脸sè一变,连忙说:“要多一间,我不习惯与人同房,怕吵。要不两位牛兄同住?” 书生说:“我也不习惯同住,一人一间吧。” 牛寡挠挠头:“你们好像女人一样,我们通铺一睡,又可聊天,我又可保护你们,一举两得,何必多花钱?” 高小帅心想:“这个牛寡倒是好心,可是人家书生是个女人啊,他真是猪头一个。” 刚刚把行李放好,牛寡就拍门把两人叫出来,说:“咱们今天喝顿好酒,不醉不归。” 书生说:“不归哪里?” 牛寡说:“归房间啊。” 刚刚坐下,这时门口来了一群人,前面的是一个气势雄壮的近两米高的英俊男子,高小帅一看,愣了一下:李定? 不过,他知道易容后李定认不出他。随后进来的一群人中间,赫然是常夫人。牛寡看到仙女般美丽的常夫人,立即魂飞魄散,呆立桌边,口水直流。书生看了,哼了一声:“看你这副德行,也不嫌丢人。” 高小帅连忙把两人按在凳子上,正准备点菜叫酒。小二上前抱歉的对三人说:“客官,你们的房间要腾出两间来给这群客官,他们人多,又有女眷,你们看~~~” 牛寡大声说:“没问题没问题,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三兄弟就挤一炕吧。” 书生脸sè变了变,还没有出声,李定看着小二说到:“他们不能住在这里,三间都腾出来,让他们滚蛋。” 牛寡与书生定定的看着李定:“什么?” 高小帅知道李定的脾气,也知道书生的脾气,正想出声,牛寡大吼一声:“你再说一遍试试?兔崽子。” 高小帅一听,知道要遭,果然,李定过来,一拍桌子,整个桌子轰然塌下碎掉。然后一拳就往牛寡脸上打去。高小帅在李家庄时曾经被李定踢过一脚,当时知道李定武功很高。现在一看,觉得李定的出手似乎破绽很多,而且动作很慢——高小帅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小马夫了,他的武功见识已经是超一流的了,而李定的武功只是二流的,所以,在他看来,李定的武功似乎退步了。 但是,李定的就要手打到牛寡的脸上时,牛寡一只大手张开在脸的前面两寸的地方接住了李定那碗口大的拳头,好像就是原来等在那里的一样。牛寡一用力,李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书生定定的看着粗豪的牛寡,点了点头。李定慢慢退下,手举着放不下来。常夫人眼睛看着这一幕,笑了,说:“三位兄弟,我这弟弟是个粗鲁人,你们不要与之一般见识。” 书生大声说:“你们欺人太甚了,知道我们这位兄弟是谁吗?” 常夫人旁边的一个丫鬟看见眼前这位温文儒雅的俊美书生,顿生好感,对他的话很是上心,于是问道:“是谁啊?” 书生说:“是长安大将军~~” 书生顿了一下,众人“啊”了一声,书生才说:“手下的潼关将军~~” 又顿了一下,众人——特别是店小二们又“啊”了一声(潼关大将军可是管他们的),书生才接着说:“手下的先锋官~~” 众人看他顿了一下,不再“啊”,他才接着说:“先锋官的表弟。” 高小帅心里狂笑,这个刁钻古怪的书生,真是个活宝。 常夫人哈哈大笑:“你这个书生,真逗。不过这个大个子兄弟倒是雄壮得很啊,佩服佩服。” 牛寡飘飘然起来,脸上露出得意的样子。书生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何况是牛雄?” 高小帅又笑了。 常夫人说:“这样吧,你们留下一间房间,其余的给我们?你看,我们都近三十个人啊。” 书生看看高小帅,高小帅说:“有牛寡兄弟保护着,安全些。我有些怕这些个凶神恶煞的主。” 书生咬咬牙:“好吧,你睡中间。 高小帅说:“不会吧?我怕痒啊。 常夫人一听,笑了,很是迷人。牛寡又流口水了。 酒足饭饱后,回到房间,看着那个通铺,并不是很宽敞,牛寡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脱掉衣服,光着膀子就躺上去,不到几分钟,呼噜声大作,与书生面面相觑,为了避免书生尴尬,高小帅替牛寡把被子盖上。高小帅对书生说:“牛兄弟,要不我们下盘棋吧。 书生立即说:“好啊,求之不得,我正有此意。” 两人在豆油青灯下,下棋起来,书生的棋水平还行,比起皇太后还好,高小帅也不想缠斗,只是用大竹流的流水不争先慢慢磨,慢慢围空赚取实地,书生很快就感觉到高小帅棋力的深厚了,东放一颗,西放一颗,慢慢就连接一片,无法攻破了,棋下得很慢,一盘下完,已经快三更,书生不服,缠着再下,高小帅也不推辞,依然慢慢的用流水不争先下法,耐心的渗透侵蚀书生的地盘,最后,书生还是输几个子,书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是谁?我可是从未连输过两把的。教会我下棋的老师在五年前就再没有赢过我,我在西南从未遇过对手~~~~我老师再也不和我下,她说,或许中原还能找到对手,可是我一路过来,还是未逢对手。问了许多人,他们说皇太后能与我一战,还有就是洛阳的许家兄妹能与我一战,我不敢找皇太后,只好去找许家兄妹。他们还说,假如许家兄妹都下不赢我,那就只有棋圣才是对手了。你是谁?是许~~~?” 高小帅笑了:“我不是许兄的对手。” 书生说:“当真,那么我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说完,意气索然,他起来推开窗,这时,窗外天sè已明,雨后的泥土芳香扑面而来。书生的背影笔直俊俏,轮廓圆润,在晨曦中微微透出健康的粉红sè。 高小帅看的有些呆了,他说:“许家兄妹未必能赢你。” 书生转过头说:“当真?你都下不过他们,我怎么能赢?” 高小帅说:“棋力到了一定的境界时,就会一物克一物了。 书生说:“有道理啊。哎,你什么意思?你说你可以克我吗?” 高小帅笑了:“我没有说我克你啊。” 心想:这个丫头真是好笑,这个神态也太女人了。也不怕露馅。 天明,高小帅对书生说:“我们买一架马车吧,慢慢驾到洛阳,免得路途淋雨。” 书生说:“好啊,可是谁会赶马车?” 牛寡从后面说:“我会赶啊。” 书生说:“你只是到潼关啊,明天就到了。我和冯兄还有半月的路要走呢。” 高小帅说:“我也会赶,我就是马夫出生的。嘻嘻。” 书生笑了:“那就看看你的技术了。我早厌烦骑马啦,你赶车,我在里面睡觉,多好的事啊。哈哈哈。就这样定啦。” 车子很快就有了,套在书生与高小帅的两匹马上,慢慢往潼关走去,牛寡骑马在旁边跟着,倒像个护卫。 高小帅拎起一丈多长的竿子,看着那条长长的皮鞭,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轻轻一抖鞭梢,清脆的响声在小镇上空传的很远。书生赞道:“果然是个好马夫。不错不错。” 走没多远,后面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李定举着长戟带领十多个卫兵追来上来,牛寡拉转马头,对李定大吼道:“你这厮,难道好不服气吗?非要我杀你才算数?” 李定说:“我服你,可是我的兄弟不服你。” 牛寡说:“叫他出来与我打战三百回合。” 李定说:“就是我手中的长戟。看戟。” 大吼一声,策马冲来。牛寡只带了腰刀,拔出迎敌,三回合下来,顿时觉得吃力,李定的长戟舞得想狂风般,牛寡难以抵挡,可是他怕李定攻击马车上的高小帅与书生,拼死抵挡,然后叫高小帅:“你们快走,这厮厉害。” 这一喊,提醒了李定,他拉马往车子这边冲来,牛寡已经来不及上前拦阻,眼看李定的长戟就要把马车砸碎,啪的一声,从马车窗口shè出一弩箭,正中李定右眼,李定大吼一声,巨大的身躯轰然从马上跌倒倒下。高小帅很是惊讶,心想:“李定是六级以上的高手,但是在身边的这个书生,却是轻描淡写的一箭把他shè下马。” 牛寡来到李定边上,拎起李定的长戟,觉得非常就手,顺手一抡,呼呼作响,他拉转马头,对着那十来个护卫说:“要试试爷爷的长戟吗?” 众护卫不敢挡其锐气,抬着李定一哄而散。 牛寡来到马车边上,对书生说:“大哥好手段。兄弟还当心你们安全,没想到,你是武林高手啊。” 书生说:“举手之劳而已。” 高小帅说:“倒是牛寡兄弟讲义气,明知道难敌对手的长戟,为了我们两个,还是拼死拦截,我很是感谢。” 书生说:“也是。我们都要谢谢牛兄。” 高小帅说:“我们响午请牛兄喝酒。” 出了潼关城下,路边的一家酒馆里,高小帅举起酒杯对坚持送到城外的牛寡说:“你知道和你对打的是什么人吗?” 牛寡说:“那可不知道。” 高小帅说:“那是长安大将军的客人,是吴国张縉大将军的得力干将李定,此人是常伟的心腹,而且心眼狭隘狠毒。你觉得,他以后会放过你吗?长安大将军他会放过你吗?我担心他连你表哥都要杀,否则怎么向张縉交代?” 牛寡呆住了:“是吗?那可怎么办?连累安表哥了。俺不能一走了之,俺不能让表哥替我顶罪。” 高小帅说:“要不,让你表哥和我们一起走?” 牛寡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和我表哥说说,就算他不跟我们走,也要告诉他,让他有所防备。” 高小帅心想:“这个牛寡还真是个不错的家伙,遇事冷静,而且讲义气。不会抛开亲友自顾逃命。” 书生也说:“难得难得,这个笨牛还有些优点。” 良久,一个相貌堂堂的武将骑马来到食肆前,说:“请冯兄牛兄借一步说话。” 高小帅与书生走到他身边,他说:“我是牛寡的表哥秦贯,他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到军营里投案,说自己失手杀伤了长安大将军的客人。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请问两位能告诉我吗?” 书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秦贯说:“那就只能怪李定不自量力了,既然是自己找上门决斗的,死伤也不怨人了。谢谢两位了。我知道怎么办了。” 高小帅说:“牛兄弟很维护将军你,也很为我们着想,是个义气汉子,希望你能照顾则个。” 秦贯抱拳说:“我一定尽力保全他。你们放心离开吧,事情紧迫,我就不留了。后会有期。” 第六十七章 初逢叶问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叶问 高小帅与书生怅然离去,书生说:“要不我们回头帮帮这个呆子?” 高小帅说:“不用了,此子福缘深厚,必然能够逢凶化吉的。况且shè伤李定的不是他,而是你。嘻嘻。” 书生看着高小帅:“你确定他不会有事?” 高小帅说:“感觉是那样。我的感觉向来很准。” 高小帅心想:李定是什么人常伟很清楚,一个贪生怕死的忘恩负义之徒,连自己父亲都能出卖的人。如果常伟坚持追究,就是意味着为了李定去处理潼关大将的先锋官,肯定导致南北两军的结合出现裂缝。高小帅认为常伟不会为李定这种人而与长安将军交恶的。所以觉得牛寡与秦贯不会有事。 高小帅一转话题问道:“你真的叫牛群吗?” 书生扭捏的说:“不是,我姓叶,单名叫问,叫叶问。来自天府蜀国,只是听到牛寡那家伙的名字很好笑,才故意编造的。嘻嘻。” 高小帅说:“我也不叫冯巩。” 叶问说:“是吗?那么我如何称呼你?” “叫我高兄吧。我叫高小帅。” “你就是高小帅?” “什么?你听说过?” “如雷贯耳啊。现在的天下围棋界谁人不识你的名号啊?你不是那个令到楚狂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的那个家伙吗?隐隐是现在围棋江湖里风头最盛的人物啊。已经有人认为新的棋圣出世了――称你为棋圣了。哈哈,输给你不冤。” “哈哈哈,是吗?江湖有这样的传说吗?连我和楚狂子下过棋都知道?” “现在江湖上都是这样的,传言如风。记得以前盛唐时节,坊间传得最盛的就是诗圣们的好诗,所谓的洛阳纸贵,新诗一出,立时飞传四方,现在高兄的消息也是如此啊,江湖十三中很多都是下棋的绝顶高手,比如许显等等,但是,最疯狂最出名的是楚狂子,号称棋狂人。你能令到江湖十三中的棋狂人拜服,自然就是一代棋圣了。你的一举一动都是爱好围棋的坊间最抢手的新闻。” 高小帅说:“靠,我不就像那些个绯闻明星啦?天天挂在网络头版?” 叶问呆呆的看着他:“什么是网络头版?什么是绯闻明星?” 高小帅笑了:“随口胡说而已,我也不知的。” 高小帅说:“我们不说那些,你说说天府蜀国吧,我喜欢那个地方。” 叶问说:“天府之国名号源自苏秦。” 高小帅大吃一惊:“苏秦?江湖十三的苏秦?” 叶问哼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苏秦是古人。在《战国策?;秦策一》里记载道――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万,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地势形便,此所谓天府,天下之雄国也。而在《史记?;留侯世家》写到――夫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刘敬说是也。上面文中记述的原来不仅是指蜀国的,但是到盛唐后,就专指蜀国了。天府之国因为有前无古人的都江堰水利枢纽,数百年来一直灌溉着成都平原,使得这里风雨兼收,从无旱涝之灾。天府蜀国的人民都安居乐业,不喜战争,好战者不多。不像长安大将军那样天天想着逐鹿天下。” 高小帅听了叶问的一番话,心里黯然:自己不也是被推倒风口浪尖上要去逐鹿中原吗?天下若果都像天府蜀国那样多好? 这天,来到牛角岭山下的一处叫黄牛集的村镇,这个村镇很大,远看房屋层层叠叠的错落于山边。山下一条小河围绕其中。他们看看天sè也将晚了,就找了一户大户人家临时住一晚。这个大户人家姓夏侯,家里颇富有,牛马成群。一家上下七八十口人,是镇里的大户,也是方圆几十里的大户。 夏侯老汉好客,也许是难得见到高小帅和叶问这样俊俏的人物,他家的小公子只有十四五岁,叫夏侯小牛。很jīng灵,很是喜欢和高小帅叶问聊天,谈着外面的世界,小夏侯两眼发光。 夏侯家富有,一直都是很重视子弟的读书的,庄里一直都有私塾,夏侯自小就受到不错的教育,四书五经很是熟悉。叶问很渊博,但是,与高小帅比,还是差了很多,现代人所知的,怎么是后唐的人能超越的?从秦汉后一直到两晋隋唐,是高小帅滔滔不绝的话题。隋唐英雄里面的前二十排名,高小帅随口说来,一下子把小夏侯迷住了。甚至老夏侯和叶问也听得入迷。在高小帅这种能当皇帝老师的人面前,山中的人被他的博学一下这折服了。 夏侯老汉心中喜欢,拿出陈年的杜康酒,就着一大盘小炒黄牛肉,与两人对饮。喝到一半,外面雷声大作,顷刻间,大雨泼来,打得瓦上噼里啪啦直响。夏侯老汉笑了:“看了,你们得呆一阵子了,这雨一下,山洪必定把前头的河堤淹没,路是没法走了。马车更是无法走过。” 高小帅看看叶问,叶问微笑道:“我倒是不赶时间,山中景sè宜人,我很想在这里小住几天呢。” 夏侯老汉呵呵笑了:“就是就是,要住多久都没有问题,只是能替我教教犬子就是了。他可是三天两头的到处跑去闹事,邻居被搞得鸡犬不宁的。” 高小帅想起朱豪,心中好笑:这个年龄的男孩,就是按也按不住的捣蛋年龄。 夏侯老汉话锋一转:“最近雨天连绵,周边山上几个村子闹瘟疫,也是我劝你们慢走的原因。还是等这场灾难过来才走吧。” 高小帅眉头紧锁。他听到瘟疫两字,还是很敏感的,毕竟自己是医生出身。他忍不住问:“这个瘟疫开始多久了?” 夏侯老汉说:“开chūn开始,慢慢的越演越烈,现在已经死去很多人了,山上有个叫张家崖的村子,三十户人,百来人的村,现在已经只剩不到三十人了。今年雨水比往年都多,chūn夏间的瘴气在山区蔓延,估计是个大灾难啊。” 高小帅听得很沉重。 晚上,夏侯老汉把两人安排在西厢房住下,依然是两人一间。高小帅小声的问:“夏侯老伯,能否给多间房,我想单独一间。” 书生看了他一眼,笑了。 夏侯老伯说:“那可以,这位叶小哥就和我儿子小牛睡东厢吧。” 叶问一听,立即摇手说:“别别,我还是和高公子一间房吧,我们晚上挑灯下棋。” 进得房间,高小帅看着叶问:“我知道你是女儿身,所以你睡,我在凳子上坐吧。” 叶问有些羞涩:“嗯,轮流睡吧。” 高小帅看着她的羞涩,心想:她shè伤李定的时候可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叶问看着在那里打坐的高小帅:“我们聊了天吧。” 高小帅巴不得,他很想知道现在天下的大势,也想知道西蜀的情况,更想知道叶问这样的士子们是怎么看待天下几个当着王侯的豪强们的。 叶问的观点很奇特,几乎是巴不得天下一统的那种思想。高小帅问:“天下一统?谁当皇上啊?谁能使得天下群服?无异心?” 叶问笑了:“你竟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不是朱皇帝一统天下吗?难不成你都认为他不行?呵呵呵。” 这是个刁钻的女子,她的问题使得高小帅脸上有些挂不住。叶问接着严肃的说:“我觉得许显很适合当皇帝。” 高小帅问:“南面的那个通州怎么样?” 叶问眼眉跳了一下:“通州李石?” 高小帅嗯了一下。叶问说:“李石命中注定不能当皇帝的。况且,他是一个鼠辈,不适合当皇帝。” 高小帅笑了:“鼠辈一个?” 叶问答道:“流传他是后唐真主,可是,他却不敢对天下亮出是真主的旗帜。这样的一个不敢言明自己的目标的人,只是乘乱抢占地盘的人,不能成大气候。” 高小帅气结。不过没有出声。 叶问接着说:“试想,一个号称后唐真主的人,只要是真的,拿出魄力来,振臂高呼,天下归顺者必然甚众,这是多好的机会?他不敢,说明要不他是假的――冒名者,要不就是眼光短浅之鼠辈。呵呵。况且,他命不久矣。” 高小帅不想和她继续说下去,心想,也许吴方子的内息中的毒很快就要发作了,估计叶问说的命不久矣是对的。心里这样默默的想着,学着平儿那样坐着慢慢闭眼睡觉――还真睡着了。 清晨,他被鸡鸣声吵醒。他披好长衫,走到院中,仰视天空,东方尚未发白,下弦月斜挂屋角,繁星满天。大屋的墙外,鸡断续啼叫,马儿偶尔长嘶。 走回屋,他不肯惊动叶问,坐在床边,等候天明,而心思不得不又萦绕在南归这件事上。不称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也纠结着他。按叶问说的:“称王,才能使得天下归心。才能有旗帜,才能使得天下壮士前往效命。”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叶问张开了美丽的眼睛:“你醒了?我起来了。干嘛坐着,你也躺一下吧。” 高小帅说:“不用的,我坐着也睡着了。” 叶问对高小帅的彬彬有礼很是感动。 第六十八章 医神再现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过了一会,天sè大亮了,叶问和高小帅走出房间,这时大门已经开了。下人已经在赶着牛马出去山上放牧了。 两人跨出院门,走到门前的陡坡边,往远方看去,山脉从这里可以尽收眼底,如在掌中。天气很好,太阳尚未升起。清风在绿叶丛间呼呼劲吹,村子边有一小树林,一条小路通往里面,他们走入林子,在里面慢慢散步,直到太阳升起了。不过,早上的太阳暖暖的,阳光明媚而和煦,虽然是夏天,却不炎热;高处的云朵投出的块块不大的长长斜斑影沿地面平稳而迅速地推移。 这时,远处响起狗吠,似乎很吵杂。他们走出林子,发现,村口围着一大堆的人。两人走近一看:一大群山上下来的人被拦在村口了。吵闹的声音此起彼落的,高小帅隐隐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你们村子都死了五十个人了,现在来我们这里,想传染我们吗?想我们也死吗?” 一名妇女哀求说:“我是这个黄牛集嫁出去的人,我只是想回家避几天。山上真的是没有活路了,没有郎中,没有汤药,得病的孩子只能等死啊。得大哥,那可是你的侄儿啊。” 那个沙哑的声音继续吼道:“我不管,夏侯老爷说了,凡是病人都不能进村子了。翠花,我知道你辛苦,你们张家崖的情况我也知道,可是,我不想整个黄牛集八百口人就这样被毁掉啊。” 山里下来的有三十余人,黄牛集拦住的人也有几十人,一人一句,就吵了起来。 高小帅看了叶问一眼,叶问喃喃的说:“瘟疫?这是要死人的,去年西蜀一个州府流传瘟疫,十人中就死了八个。据说是一人得病,传染一家,轻者十生仈jiǔ。去年的瘟疫来的急,死伤无数啊。病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内,大都如斯。” 高小帅点点头。他大步走向人群。人群中沙哑声音的人见到高小帅,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夏侯老爷的客人。高小帅直接来到那个女人面前,只见她丈夫抱着一个发着高烧的六七岁的男孩子,孩子软绵绵的趴着在父亲的肩膀上。高小帅对众人说:“我是郎中,我替他看看。” 说完,伸手搭着小孩的小手,只觉得脉象反复,已经有危险了,孩子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在途中似乎呕吐过,孩子父亲的肩上都是呕吐过后的残留物。 高小帅皱皱眉头问:“他呕吐的时候是直接喷出来的吗?” 那个叫翠花的女人急忙说:“正是喷出来的,灌了他喝的粥水,他一下子就碰到他爹的身上了。” 高小帅翻翻他的眼皮,已经确定,这个孩子得到的是流行xìng的病毒伤寒——就是现代的感冒而已。表现很明显:寒战壮热,烦躁口渴,面红目赤,头痛呕吐,颈项强直,神昏谵语,四肢抽搐,皮肤黄染。 高小帅知道,这个在现代已经是普遍的疾病。可是在那个预防药物严重匮乏的年代,这样的传染xìng流感,一下子会迅速传染,严重的还能使得很多体弱之老人小孩死亡。只要有人死亡,恐惧就会流传,甚至比病毒本身更令人震撼。一般都会把病人扔到山野自生自灭。你想,这个时候山野夜间大多寒冷,病人无人照看,死去的几率就很大了。 高小帅叹了口气。众人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上,都盯着这个温文儒雅的书生。高小帅叹气的原因只是认为:这样简单的病,在医疗落后的古代,已经是无法抗拒的灾难了。这真是屈原讲的:民生之多艰啊。 众人看他不言语,无数双眼睛都流露出绝望的神情。包括拦住翠花他们的声音沙哑的那个得大哥,也是心有不忍,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叶问扯了扯高小帅的衣袖:“能不能救嘛?” 高小帅说:“能救。有我在,他们都能救。”说话的时候是那样的斩钉截铁。他心想:一个普通感冒都不能救,还算是医学博士? 叶问的眼睛中一下明亮起来,是那么的喜悦迷人。翠花一听,立即哭了一起,沙哑的声音说:“那感情好。” 村口正在走来的夏侯老汉的声音传来了:“快请高公子治病吧。” 高小帅说:“好的,这样子,给一些人去采集这个草,在田间很多的。” 说完,他仔细的在田埂上摘下几株马鞭草和其余的几种治感冒的草药,他指着其中的马鞭草说:“大家注意了,这种草的草根发霉,带着白sè,很容易认出的。这个草药多些,它是这个病的最好药物。”说完分给几个村民,由村民按照标本去采摘。然后他转头对着夏侯老汉说:“你找一间大的空房子,最好有院子或者天井的那种,把这群人安顿下来。我把他们的病都治好,治好后才让他们出来。否则会传染到你们黄牛集的村民,这样起来麻烦了。” 夏侯老汉说:“那就村前的那座庙吧,自从老和尚去世,里面已经空置了多年。那里的厢房能住下三几十人。” 高小帅说:“好的,就那里,分一下工,一边找人把草药先煮一锅,一边叫人用火灰把庙的四周铺上,把墙角的垃圾杂草也烧点火,放多几个大水桶在那里。灶台要弄干净了,还有最主要的是,在它的外头要挖多十几个茅厕。单独的,离得远些。一定要干净些,挖深些。” 夏侯老汉连连点头,山民们也立即动起手来,一个时辰不到,一个干净的院子腾了出来,而这时,第一锅马鞭草为主的汤药已经煮好。由一个夏侯家的下人提来一大桶。 高小帅把汤药喂小孩喝了,他知道这是小孩会吐,大多得到这个症状的病人都如此。他用手指按住他的肚脐下面一寸的地方,闭住小孩的穴位,很快,小孩想把汤药吐掉的动作没有了。过了一会,小孩睡着了,他指着厢房的床说:“让他躺在,醒来他会饿,到时他能吃饭了,病也就稳住了,五天,必定好了。” 然后,他指着那桶汤药:“你们山上下来的,接触过病人们的,都喝一碗,这个能预防感冒。”他也不管这些人听不听的懂他说的感冒是什么东西,他想:解释来也是在麻烦。 高小帅说这些的时候,气定神闲。叶问在边上呆呆的看着这个英俊的书生,对在当时来说是最恐怖的温病,竟然若无其事,说话做事旁若无人的样子,那种震撼,直接印在了她内心深处。 高小帅忙完,带着叶问和夏侯小牛来到早上的那个树林,慢慢的找着一些治疗和预防这方面病的特效草药。他准备制作多些治疗急xìng传染感冒的药物,给周围的山民多留一些。 三天,他的制药动作完成了,已经大部分都研成粉末,分包好了。这时,那个小孩子的病真的已经好了。蹦蹦跳跳的在庙的院子玩耍,高小帅和叶问他们进去的时候,小孩已经的那棵树上爬来爬去了。 这时候,山民们和黄牛集的村民们都对高小帅叶问如神一般的看待了。远远见到两人,都会站立在一旁,鞠躬问好。高小帅不是很习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反倒叶问似乎毫不在意的。 第四天,高小帅和叶问准备离开了,可是,村子外面又来了几十人,高小帅只好一一替他们治疗,这样反复,周边几十里的病人都跑来那个庙,一时间,最多的时候聚集两百余人。高小帅医神之名,一下子传开了。 叶问呵呵笑道:“你不单只是棋圣,现在竟然还是医神。你也真是个神奇之人啊。” 晚间住在一起的时候,叶问要高小帅躺在床上了,自己反倒是在打坐——她觉得高小帅白天累。到了后面,两人也不避忌了,和衣并卧了。 一天早晨,光线shè进,叶问侧脸看着高小帅,高小帅也醒了,两人就那样看着,叶问笑了,很灿烂,牙齿洁白,神情温和。高小帅看的有些呆了,伸手摸摸她的脸,是那样的光滑细嫩,叶问心中悸动。也伸手抚摸着高小帅的脸庞。高小帅忍不住紧紧的把叶问抱住。两人静静的呆着,无声无息的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第六十九章 白石山匪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就这样,两人在黄牛集停留了半月有余,还真把方圆百里的这些流感病人都治好了。高小帅看情况已经得到控制,就把这段时间制作好的上百包药交给夏侯老汉:“还有病人来,就给他们吧。” 夏侯老人很激动:“老夫替这方圆百里的百姓,谢谢你们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啊,山上的很多村子里都替高先生两位立了长生牌,我们这个村,以后也会为两位立牌的。” 高小帅愣住了,叶问也愣住了,她拉拉高小帅的衣袖:“我还沾光啦?” 这天,马车进入陕豫交界处的山区,只见怪石粼粼,古树森森,他隐隐感到危险的存在了,转过山头,只见一座破庙,破落的剩下三间瓦屋,一间已经倒塌半边,庙前的树下,有两个相貌凶猛的人在那里,一个和尚一个头陀。和尚在烧水,而头陀在斜视着两人。高小帅感觉到破庙里与身后林子里前前后后大约埋伏了上百人。高小帅心想:难道为了对付我们?看来不像,这是早有预谋的埋伏。 叶问也感应到了危险,他在车里小声的说:“高兄放心,这不是对付我们的。这个架势仿佛在劫大宗粮草货物之类的。对付江湖中人,埋伏最多人也无用,反而只来几个有经验的高手还容易成功。” 两人不想惹麻烦,施施然赶马而过,和尚看到两人慢慢走过,眼里jīng光一闪,没有理他们。 走出一里地,叶问说:“那是商洛道上最强悍的匪帮太行白石寨的四当家苦瓜和尚与五当家木头陀,两人的武功都在七级以上接近八级了。白石寨与南面的黑水寨,一南一北,都闻名四方,不同的是,南面的白水寨不劫百姓只劫劣绅贪官,而白石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好坏都劫。据说,他们纠结了近两千商洛道上的豪杰悍匪,一般的官家都奈何不了他们。大将军们都忙于备战,无心出兵剿灭他们,于是两年来他们就越发壮大了。” 高小帅说:“叶问兄,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叶问正sè的说:“我师傅年轻时在江湖上号称江湖百晓生,什么事情都很清楚的,比那个狗屁怪书生清楚多了。” “江湖百晓生?没听过啊。江湖中很多门派吗?很多帮派吧?” “江湖百晓生,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才多大?肯定不知道啦。现在的江湖,可是很热闹了,几乎很多隐藏多年的门派帮派都冒出来开始闹腾了,天下将要大变了。天下的门派真的很多,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啊,著名的会有十来个帮派啊。势力都很强很厉害,有些门派和家族能影响整个割据的王侯国的政治和经济、军事。厉害吧?以后慢慢和你说。江湖好玩着呢,我就是喜欢江湖菜自己跑出来混的。” 高小帅忍不住又问:“你的武功到了多少级呢?” 叶问说:“几级?不知道,差不多九级多的样子吧。” 高小帅哦了一声。他不惊讶的原因是,他见过很多超过十级的那种高手了。九级的话应该和林晚愁一样了。于是他又想起了遇到的几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小魔女,看不透的一位神秘人物,武功已经十级了。小凡,武功起码在九级半以上了,小红,也是九级武功的人,林晚愁,九级到九级半的武功了,方姑娘,应该在七级以上,平儿,八级以上了。小依呢?这个丫头似乎很文绉绉的,不知道武功高否。面前的叶问,武功很高,但是,最吸引高小帅的是她的博闻,无所不知的博闻。似乎天下的事他都知道一二,很多隐秘的东西她也清楚,高小帅来到这个世界上以来,一直与军队行伍甚至宫廷的人物打交道,从李家军到吴王宫廷,从通州的各位大将到长安的宫中,一直都是浮在面上的社会上层人物。直到遇到一点红堂开始,才知道地下的潜在力量,才知道了江湖十三,现在听到叶问说到的各种帮派等等,估计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江湖力量。一路上,高小帅像是一个好学的孩子,不停的问啊问啊。叶问笑了:“你啊,就是一个问题少年一样,怎么那么多问题?认我当师傅吧?” 高小帅说:“一言为定,以后叫你师傅。” 叶问哈哈笑了:“乖徒儿。” 看到叶问的笑脸,高小帅立即想起了那个叫自己师傅的小魔女。心中隐隐的有些痛了。 又走了一里地左右,看到前面一辆接一辆的马车缓缓驶来,足足四十辆车。在车队与高小帅的马车檫身而过时,车队的领队的马车的窗帘撩了一角,一双眼睛在高小帅眼前闪了一下。熟悉的眼神使得高小帅心里顿时一惊:“兰子?” 他勒住马儿,喝了一声:“是兰儿吗?” 那边,马车里传出兰子惊喜的喊声:“主公!” 高小帅明白了,这是石一休手下的运盐队。好在自己在此遇上,否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高小帅深深吸了口气。在马车上站立起来,兰子已经从对面的马车里掠出,率八十余名化了装的后唐武士齐齐跪在路旁。 叶问缓缓从车里走出,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时也呆了。 高小帅对兰子说:“石一休叫你押送吗?” 兰子说:“是的,回主公,这次我们押送四十车四百担的jīng盐到长安。一路也还平安。” 高小帅叹了口气,叶问对兰子说:“前面两里的地方,就有太行山白石寨的数百悍匪在埋伏等着你们。知道吗?” 兰子不知道叶问是谁,但是看得他从车厢里走出来,定然是主公的朋友,就恭恭敬敬的说:“我们不知道,但是,应该能应付。” 叶问说:“有把握吗?太行山白石寨的五个当家可是武功高强的主,名震商洛,连官府都避让三舍的。而且他们数百人,你们才八十人啊。” 高小帅心里转念,对叶问说:“你知道他们的老巢在那里吗?” 叶问说:“大约离此东面百余里的太行山上,不过散落在商洛平原的数个山庄也是他们的隐秘落脚点。只是那些山庄都是以经商为幌子的白石寨分堂。” 高小帅对兰子说:“你带了面具吗?” 兰子从马车里拿出几副面具,高小帅扔了一件给叶问,自己带上一副黑sè的狰狞面具,让兰子牵过一匹骏马,拿过一杆长枪,他披挂上马,顿时威风凛凛。叶问笑了,说:“你还真有赵子龙的样子啊。” 叶问也披挂上马,戴的是血红面具,恐怖妖艳异常。高小帅让十名武士分别跟在自己身后,命令兰子带其余的人赶着马车队在身后半里跟着。 转过山坳,隐隐又看到那个破庙了。乌鸦在飞,高小帅打马前行至庙前百米处,他想起小凡在太湖震慑群匪的时候那声凄厉的如刮过锅底的那句声音――“小魔女借道太湖,挡者死。” 于是运气用焦雷般的声音喊道:“杀神至此,鼠辈不用躲躲藏藏了,出来受死吧。”声音滚滚而至,一时间,树叶翻飞,惊鸟乱飞。这个景象不但把太行山白石寨的众人惊呆,就连同行的叶问与众武士们也惊呆了。 第七十章 一命相抵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树林深处转出苦瓜和尚和木道人。两人看着车队人群,风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气氛很是妖异。高小帅拍马yù上前,兰子身边的一壮汉已经抢先拍马跃出,拦在高小帅身前,对苦瓜和尚以及木道人说:“来者何人?” 苦瓜和尚说:“贫僧苦瓜。” 壮汉吸了口冷气打了个捐说:“苦瓜和尚的名号在商洛道响彻云霄,兄弟早就如雷贯耳了,我们是过路的商人而已,行脚生活艰辛,两位大哥可否高抬贵手?” 苦瓜和尚苦着脸,没有出声,旁边的木道人说:“我们也不想杀人放火,可是手下那么多的弟兄要吃饭啊,要不,你们放下马车和货物,我保证你们毫发不伤的离开。” 壮汉说:“除此之外就没有解决的方法了?” “还有方法,那就是你把我们兄弟打败了。”木道人说。 双方立即交手起来,兰子手下的壮汉武功已经到了五级以上了,但是,在木道人的手底下,不到十招,已经凌乱难支了。这时候,李石大喝一声,纵马上前。苦瓜和尚跳了出来。拦在路中。就在这时,壮汉已经被木道人伸手活捉,扔到地上。兰子等人脸上顿时变了sè。因为,整个队伍里面,几乎都没有比壮汉这样武功的水平更高的了,他们只适合集体出战。李石也开始忧虑起来。 这时,苦瓜和尚忽然说:“来者是杀神李石吗?你能赢我兄弟,我们就让路,在我这段百里内没有人会再sāo扰你们。” 旁边的叶问惊呼:“杀神李石?”然后看着高小帅:“你就是李石?” 高小帅没有出声。驱马向前:“在下通州李石,请前辈赐教。” 身后的叶问还在喃喃的说:“李石~~~你就是李石?” 高小帅继续驱马上前,壮汉和兰子喊道:“主公~~~” 高小帅驱动身上的杀气,一时间间他与苦瓜和尚木道人之间的十余步空地上的杂草摇曳起来。苦瓜和尚皱起眉头,木道人叹了口气,两人忽然也变了个人似的,两眼暴shè出一抹jīng光。 这时,高小帅身后的叶问插到了苦瓜和尚与木道人身前,微笑着对苦瓜和尚与木道人说:“在下想领教名震商洛道的两位前辈的鹰爪功。” 木道人跃起,凌空向叶问袭去,两人瞬间交手五六个回合。 高小帅心里忽然感到难受之至,内府中翻滚不已,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刚刚他鼓起了内息,杀气涌出后无法收起的原因――因为叶问插到身前,他立即收起杀气,但是自己只会发不会收,而且内息的运用不熟练,自伤了自己内府。他强压内息,运转一周,身体四肢顿时无力的感觉涌起,而且腹中还伴随着刺痛之感。。 那头叶问已然稳占上风,木道人已经无法支撑。苦瓜和尚忽然说:“施主可是百晓生的后人?” 叶问说:“那是师傅。” 木道人听罢,往后一跳,深深鞠了个躬,苦瓜和尚也上前鞠了个躬,齐声说:“替我们问候你师父。” 然后转身离去。 事情很奇怪的解决了。高小帅默默的在那里运转内息,众人不知道他的情况,只觉得他立马在路中闭目一言不发,良久,高小帅张开眼睛,对兰子摆摆手,示意她带领车队离开。大伙不敢出声,叶问对兰子说:“你们走吧,白水寨应该不会对你们有什么恶意了~~~这里你放心,有我在~~” 兰子他们离开后,叶问默默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叶问俊美的脸上开始变得痛苦,心里叹了口气。 两人的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个村镇,在一家路边酒家停下,叶问说:“高兄,先歇歇脚吧。” 高小帅点点头。没有出声,叶问说:“高兄不舒服?” 高小帅说:“内息紊乱,难受之至。” 叶问叹了一声:“命该如此。”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高小帅手里,说道:“这是专门治内息紊乱的续命丹,你吃了吧。” 高小帅接过来,毫不犹豫吃下,很快,内心的紊乱立即得到压制,慢慢的,那种难受的感觉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 高小帅奇怪的看着叶问:“这是什么药啊,如此灵验,真是神了。” 叶问眼睛转向门外,眼神闪烁着,没有回答高小帅的问题。 慢慢的,叶问说:“这是散功丹,吃了这个药丸,能治你的痛苦,可是却把你的全身功力去掉了~~~~” 高小帅定定的看着叶问。叶问说:“心疼那身功力吗?” 高小帅笑了:“我对武功没有兴趣。不过,贤弟为何~~~” 叶问说:“知道一点红堂吗?” 高小帅说:“知道。” 叶问继续说:“一点红堂少堂主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自小青梅竹马~~~” 高小帅眼前想起那个死在自己飞刀下装成店小二的俊朗青年~~~ 高小帅叹了口气,说:“果然,命该如此。” 说完,门外进来一个丰满贵妇――牡丹夫人。 叶问站起来,行了个礼。牡丹夫人大刀金马的坐下,注视着高小帅。高小帅说:“夫人,你的儿子果然是死在我的刀下的。这条命还你得了。” 牡丹夫人静静的看着高小帅,良久,叹了口气:“李石,本来这件事不能怪你,前因是我们找你的要杀你,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一路从商洛道跟你下来,知道在山中,方圆百里的百姓都是拜你所救才能活命的。我也是很感动。杀人与被杀是我们这行的命,可是,死者是我儿子,我没法息心,请你原谅我。” 说完,定定的看着叶问。叶问低下头,默默无语。牡丹夫人说:“问儿,动手吧。” 叶问小声的说:“姨娘,要不~~~” 牡丹夫人厉声说:“因为师尊的约定,我不能动手,你不是寒冰门的人,你动手不违师尊之约。” 叶问痛苦之至,叹了口气:“这样吧,让他吃下百rì散吧。我恳请姨娘了。” 牡丹夫人凝视面前两人,良久之后说:“好。”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摆在桌子上。看着高小帅:“这是我师尊研制的药,服下的人,百rì必死,没有解药。正因为没有解药,师尊才配成百rì死的,他老人家觉得每个有罪的人都必须给他一段悔悟的时间去做一些补偿。” 高小帅笑了。试图运气,可是浑身没力,叹了口气,拿过那包药粉,倒进口里,咽了下去,对牡丹夫人说:“命还给你了。” 再看着叶问:“贤弟,就此别过。” 起身,慢慢向山道上走去~~~~~ 叶问看着越来越远的高小帅的身影,眼里慢慢湿润~~~ 高小帅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他对生死不看重,只是这些天和叶问的厮守,使他觉得这个叶问是值得信赖之人,一直心中也是很信任她。现在有被出卖被叛变之痛苦的感觉。这种痛苦直接摧毁了单纯的高小帅。 黄昏,他来到一个小山村,刚刚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村口,一只大狗直面扑来,他连忙举起褡裢挡了一下,可是还是被狗的冲力直接扑到在地上,一个小丫头跑出来喊:“阿黄,停住。”她喊住那只大狗。 高小帅顿时觉得想死的感觉:现在的自己,竟然连一只狗都挡不住了,这样的身子能走到通州吗? 小丫头家里又走出一位老nǎinǎi,她连忙把高小帅拉起来,让到屋里,倒了碗水给他。 高小帅眼中已经全是绝望的神情,手脚也是木呆的。在小村子吃了饭,略略恢复了些体力。老大娘不放心他走:“要不,找辆牛车送你到山下的三河镇吧?” 高小帅说:“我买一辆牛车吧。”说完,从褡裢中掏出五两散银,老大娘只拿了其中的一两:“一头牛,一辆牛车。一两银子足够了。” 高小帅硬是多塞了一两银子给老大娘。 第七十一章 醋庄解毒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高小帅的牛车往山下走了三天。这三天,虽然痛苦一直缠住了他的心扉,但是,作为曾经留学归来的人,他的分析思考能力还是超强的。他一直在思考,在理顺自己这些rì子的思路,他觉得还是要争取回到通州,要死也要处理好所有事情才能死去。 在远远看到山下有个大的集市的时候,高小帅到了一条河边,河不大,但是流水喘急,牛车一直沿着小河蜿蜒而行。他怕褡裢掉水里,就把褡裢揣到怀中。 在河边的一棵大树下,三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在乘凉,看到高小帅的牛车到来,三人面露喜sè:“这厮,把牛车给我们坐坐。”没等高小帅说话,其中一个黑须红脸的大汉上前直接扯高小帅下车,此时的高小帅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但是高小帅还是想上前理论,这一下,惹怒了几个大汉,被其中一个黑脸汉子一脚踹在胸口,顿时飞到河水喘急的河中,高小帅知道自己的肋骨已经被踢断两根了。 剧痛使得他闭气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五里外的回水转弯处,漂浮在水面上,岸边在浣衣的妇女见到远远漂流来一人,立即喊叫起来,可惜此时高小帅已经迷迷糊糊的接近昏迷,无法回答,岸边的声音更加听不见了----- 再次醒来是,已经躺在一个土坎上了,在一家很大的院子前,一群妇女围住他的身边,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妇蹲在他身边,轻轻的压着他的肚子,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眼泪流了下来。两根断了的肋骨刺痛了他的内脏,他用眼神制止了老妇的压水的动作,老妇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叫人把他抬进了房间的土炕上,轻轻的在他断了的肋骨处按摩,高小帅知道她是在替他对接那两根骨头,所以强忍痛楚,很快,两根肋骨对上,高小帅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 三河镇是方圆三百里的一个大镇,因为处于太行山脉的边缘地带,山多地少,很是贫穷的一个地方。好在这里水源丰富,是下游几个大县的水源地。 高小帅能走下床已经是九天之后的事了。他现在是一丝的真气都没有了,浑身瘦的只剩了皮包骨。他长得本来就高,现在远远看去,就是一根竹竿而已。 走起路来,飘飘然的。在这里,可不是在李家庄那种待遇了,没有了专门的大嫂照顾他,醋庄的妇女虽然有两三百那么多,但是,正眼看他的不多,大多是拿他来调侃的主。竹竿――就是这些妇女们给他起的一个尊称。也就是工余时间扭头看看他而已,反正他卧床不起,也是只有一个厨娘来准时给他喂喂饭――当然不是jīng心做的,只是和大伙吃的一样的。 为了起来小解,他还摔倒了一次,把胸口的伤有弄的严重些了。好在厨娘心底还是善良的,叫他直接撒在炕上,两天三头的替他换了。 醋庄,顾名思义就是酿醋的地方,高小帅被踢倒水中后,漂到了这里。喝下百rì散后的高小帅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在山上呆的那段时间,他真是一门心思等候百rì的来临的。 现在看看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捱不到一百天的――因为现在离一百天还有两个多月。 镇里除了有一个大醋庄,在醋庄对面,有一家酒庄,这两家镇里最大的大户庄园很奇怪,醋庄清一sè的是女的,而酒庄呢,却是清一sè的是男的――不过那些男的是老的老少的少,年青的大部分都去当兵了。 镇的南端靠河边,河把镇一分为二。临河有一条小街,街边是几家客栈和酒肆。来往的客商很多,大部分是奔着镇里的酒庄里的酒,和醋庄里的醋而来的酒贩子和醋贩子。 醋庄老板娘姓葛,外人只知道她叫葛大娘,长得高大健康,很有气质,看得出她年轻时的清秀痕迹。 酒庄老板复姓单于,单名叫雄,在六十岁上下,身材魁梧,jīng力健旺,胸前垂着斑白长须,眉阔额广,双目有紫棱,开阖闪闪如电,据说他原本是县里的一个秀才,原本家大业大的,遇到乱世,没有了好的仕道可走,加上他年少的时候他为人慷慨好义,颇重气节,周济了很多落难的朋友,家道慢慢中落,在几十年前开始隐居这个镇里,好在有一祖传的酿酒秘方,于是开始了酿酒为生。据传当今之世只有他能酿出最正宗的杜康酒。单于雄打理着酒庄,生活过的也还优哉游哉。整天的就是一根三尺长的竹烟筒不离手,长期的吸烟喝酒,使得他的眼睛常常都是眯着的。 这天响午,在醋庄的院子里,高小帅又被那群婆娘调侃了,在一个大棚下面,五个腰圆体胖的婆娘光着膀子在抬醋缸,一人一个的扛着到角落中,每个起码一百多斤的大醋缸,她们一人一个,抗的轻轻松松。这些都是三十好几的婆娘,晃荡着胸前的nǎi子,个个都是一身汗水,边扛着边说床头的邪话。 看到在院子晒太阳的高小帅,一个高大的婆娘喊道:“竹竿,过来,帮帮忙。” 高小帅见到有人喊,就来到了大棚里面,一股浓香味夹带着酸味,扑鼻而来,在亮处来到暗处,他也看不真切,只见几个光溜溜的婆娘正在歇凉,喝着凉水。一个长得稍俊俏的大声喊道:“竹竿,你也躺了十多天了,是不是该替我们扛扛这缸了?大男人,得干活啊。” 高小帅走到大缸边,试试用力,胸口刺痛,手上也没力,硬是无法扛起。那些赤膊婆娘呵呵大笑,其中一个浑身雪白的婆娘,一手就把那口大缸举了起来。几个婆娘更是哈哈大笑。高小帅见到面前的举着大缸的婆娘,也就三十岁左右,眼神是带着挑衅的那种,她胸前两团异常巨大,举着的手臂也是洁白,在腋下,一丛乌黑的毛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女人味。 这时,开头叫他进来的那个婆娘说道:“估计他也就那个东西能用了。” 众人哈哈大笑。刚刚举着缸的白婆娘说:“他那个玩意,我怕也是银枪蜡烛。” 一个端庄些的婆娘说:“第一天救他时候我替他换的湿水的衣衫。我见过他那个东西,很是巨大的。”大伙哄然笑的更欢了。 高小帅觉得无地自容了,只好讪讪的笑了一下,走开了。就在这个时候,在大棚的门口,他看见醋庄老板娘葛大娘的姨甥女金姑娘,那是一个美丽的二十余岁的姑娘。很健康,也很严肃,庄里的妇女们很敬畏这位金姑娘。金姑娘走到高小帅面前,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醋庄里唯一的却是弱不禁风的男人,心中暗暗叹息。高小帅忽然觉得这个眼神似曾相识,很快,他想到了远方的方姑娘,心中隐隐有些愧疚。对自己的这样的颓废很愧疚。 原本已经了无生趣的他,本想就这样挨到一百天的,但是,金姑娘的怜悯的眼神,刺痛了他。 这天晚上,他开始盘腿打坐,试图用吴方子的练气方式来恢复内息。可是,只觉得胸口刺痛,一丝真气都没有。更令他沮丧的是,他底下两腿间的那根原本古藤一样随时雄起的东西,现在竟然像是软哒哒的面条,怎么也是没有了生气。他想起了吴方子的那本写在黄绢上的秘笈。对,那天就是那个褡裢,因为金子和刀在里面,沉重的差点在河中要了他的命,落水时一直很沉,好在他在一个大拐弯缓流处清醒了一下子,当时吃力的从胸前把褡裢拉了出来扔了到水中。这才得以浮起来。那个褡裢应该还沉在那个拐弯处的河里面。现在洪水已经退去,应该能捞起来的。 第二天,他慢慢沿河往上游方向走着,醋庄的厨娘大姐还担心他的身体,但是他说:“想去洗个澡。十余天没有洗澡了,身子发臭了,想洗澡。” 厨娘也就不好跟着他去,毕竟男人洗澡,而且是个竹竿一样的男人,没看头。 褡裢很容易就捞到了,高小帅的水xìng还好,在水中他也好好的洗干净了身体。发现,自己的身躯已经瘦得吓人了。难怪那群妇女叫他竹竿,而且,一群如狼似虎的婆娘竟然都对他提不起jīng神,说明他的状况是何等的糟糕了。 在水中,他想起吴方子的解药谱中提到过醋,说了很多次醋这味天下最解毒的圣药。他忽然就笑了,连忙回到屋子里,到炕上把那个褡裢打开――找出里面的东西,果然找到了吴方子留下的那卷黄丝绢医经,看到了那位解百毒的方子。 丹药?不是草药,二十药石锻炼而成的?高小帅闭着眼:这次真的死定了。到那里找药石――就是矿石?而且还是硝石,能造火药那种。其他的草药都好配,只是这个就难死那个年代的古人了。燃起的希望,才半天又失望了。他失神的把黄丝绢塞回了褡裢中。 真气已经彻底消失殆尽了,他的信心也慢慢的失去。他现在已经无法内视自己的身体内部,已经是连普通健康人的十分之一的力气都不如了。 高小帅心想:那就等死好了。 第七十二章 忍辱负重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这天,高小帅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镇子的大树下,看着一群孩子在爬着那棵大榕树,在掏鸟窝,而这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暮sè在背yīn处浓了起来,到处是苍茫烟流,只有东边的高山头上还留着一片夕阳,西边的山头上却望不见太阳落在何处,只是有几缕晚霞很明,抹着晴空。 好一派秀美的景sè,大自然的sè彩和鸟声虫鸣融在一起,极其的和谐。这时一位老大娘喊着爬树的孙子,要他小心,还叫他别破坏小鸟的窝,说是:“小鸟也是有生命的,和人一样的,别弄他们了。” 她的孙子说:“nǎinǎi,这里还好多蚂蚁呢,有个小窝。”nǎinǎi又说:“你们先下来,摔坏了就对不起你爹娘了,也对不起老天爷啊。蝼蚁尚且珍惜生命呢。” “蝼蚁尚且珍惜生命”这句话震撼了高小帅。看着这漫天的云霞,高小帅心情略好些,这些天来的自暴自弃心态已经慢慢散去。 说实话,他本来就对生死看的很淡,不是说他英雄豪气,而是他本来就死去活来,千余年穿越而来的,是死是活似乎不再是问题,问题是被叶问的背叛,是他来到这个乱世中第一次,虽然认识她时间不长,但是,他是何等的信任和喜欢她啊。 这个打击很致命。另外一个打击就是对百rì散的无解,使得他无法原谅自己。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医学博士,而且还是医神一样人物的传人,竟然被一个百rì散困住,这个绝对是个耻辱,绝对是他无法接受的,就等于一个数学高手,见到深奥无法破解的奥数题的那种感觉。 解决难题的想法慢慢塞满了高小帅的脑子。高小帅终于爆发了一**望了,就是必须解掉这道难题。晚上又试了几次调息聚气。还是不行,全身软绵绵的。 一直到清晨,夏天的天亮的早,天麻麻亮,他连忙到院子上茅厕――每天他都是天没亮,在众多女人没有起身前就小心的到茅厕解决的。因为这时醋庄的大门还不开。高小帅第一次上茅房时就发现没有门的,之后他只好半夜上了。因为醋庄里面都是女人,茅厕里面没有隔开男女,里面是一溜的通的木板,中间留着一个个的缝,是很多人都能一起蹲的那种。 今天,他正在出恭差不多完,忽然就进来一个年轻大嫂,看到他就大吃一惊,满脸通红。高小帅也是大吃一惊,原因是那位大嫂心急,在进门时已经把裤子脱了一半了。看到她腿间那团黑麻麻的浓草,高小帅吓了一跳。那位大嫂就是举大缸那位白白壮壮的那位,已经无法回旋了,只见那位大嫂估计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蹲下哗啦啦的一顿倾洒,就在高小帅面前解决了。高小帅见到面前白雪一般的双股中浓黑一团,而且水珠狂泻。自己的那根古藤忽然直了起来,腹中顿时开始发热。大嫂解完,看了他一眼,只见一根古藤直愣愣的在那里,她吃了一惊,碎了一口,逃也似的离去了。高小帅这是可真的大吃一惊,原来他发现了自己的内息有了一丝反应。他很高兴的回到房中,立即盘腿打坐,慢慢运气,果然不再是胸口刺痛的了。但是,真气很少,若隐若现,无法抓住。开始还觉得有些在下腹部漂移,慢慢的,又无法找到了。 这时,高小帅再去想那位大嫂的雪白双股,可是古藤还是不再雄起了。他想:吴方子真是坏人啊,竟然是用yù念才能激发点燃那点真气的。难怪吃了百rì散后,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yù念。在这么多的女人窝里面呆着,竟然一次遐想也没有过,这真是生不如死的情形。今天,无论如何,还是曾经雄起了,说明有激发点就能恢复身体里面的真气――想到这,他很兴奋。 醋庄里面的大院中,门房前门边就是高小帅现在临时的落脚点,替醋庄看门――是他现在的工作。除了赶一下野狗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事干。醋庄里面很多粮食,野狗大多是奔那些粮食而来的。 只是十来天,他就恢复到这个地步,令到当初替他接骨的那个大妈很是诧异。不过,来了几次看到高小帅一天一天瘦下去,懂医术的她又摇了摇头,暗道:病入盲膏了。 高小帅经常到院子后边墙角的那片竹林子,他来这里是为了出恭。自从那次被大嫂撞到,他可真不好意思白天再到茅厕了。自此后,高小帅就自觉的到围墙后面的墙角下解决了。但是,他知道,只要有女人温存,他的真气就能聚集的。他想念远方的方姑娘和林晚愁了。 醋庄后面是一个大水泽地,经常冒着一些气泡,据说里面的沼泽水都是醋庄流出的废水,有强烈酸xìng,味道也非常的浓而刺鼻。 高小帅今天一早就来到这里大解,他自称“野解”,但是,今天有些不同,因为他看到了沼泽里面的一个现象,很是惊讶,一只昆虫扑到那潭发着泡的水中,立即冒出热烟,似乎是被浓酸灼的,醋怎么会有这样的强烈?高小帅认真的看着底下的石块,这才发现,石块结晶体是rǔ白sè的,微黄,他明白了,这是硝石,那潭水里的应该是硝酸。 从现代过来的他,立即明白,这是治疗一些病患的绝佳药物,也是古代药师炼丹必须的东西。最主要的是那是吴方子药方的主药。他立即如获至宝的把硝石装进怀里,跑回房间,放开那本在白绢上写的医书,找到了那个方子。写在方子边上有个备注,备注着几个字:火龙丹,解百毒。 有了硝石这味东西,其余的就变得简单了,所有需要的草药在河边都有,丹药在一天里就做好,高小帅吃过晚饭后,静等了半个时辰,开始服下火龙丹。当晚,高小帅腹痛如绞,连连泄了三次,终于舒了一口气。三天后,他发现,体内开始能够聚集一些暖点的气息了。原来的寒冷刺骨的那些气流已经不存在了。 高小帅知道,自己破解了百rì散了。他有一丝兴奋,就像当年在学校破解了奥数难题的那种兴奋。 继而,他还更高兴的是,醋庄后面的沼泽的强酸水与硝石的存在。因为,数理化一直很棒的他知道一个更加大的秘密――那就是,这些硝酸硝石,能制出炸药。他想,假如自己能制造炸药,肯定能颠覆整个梁朝。 不过,高兴了没有多久,又陷入了沉思:炸药应该是早就发现的了啊,比如那些诗歌里的“爆竹一声除旧岁”里的东西,就是硝石做的火药啊,为何不能用于战争?是什么原因? 后来想通了,其实是提炼的纯度和jīng度达不到做炸药的要求,没有玻璃铁器等现代jīng密的东西,只能简单的把晒好的硝石塞在竹筒里面,做成炮竹而已。 高小帅并没有因为这个炸药做不成而沮丧,还是为能解剧毒而高兴,不过几天,他的jīng神面貌已经焕然一新了。更奇怪的是,他的内息也在慢慢的聚集,虽然很少很轻微,但是他认为,只要坚持练气,很快就能回复了。 其实,现在的高小帅体内,已经把吴方子原来的那股气里的带毒的那部分排出去了,现在的是很正很纯的内息了,只是还在慢慢的聚拢中。这是因祸得福的一件事情。真是yīn差阳错,连吴方子也无法排除的那种内息里面的巨毒,被百rì散一下子化去了,只是差点把他的命也化掉。 恢复了自信的高小帅,这是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了,从百rì散事件开始至今,自己离开主流视线已经足足一个多月了,与通州的联系也完全断绝。 他不知道,通州方面已经开始紧张,刚刚开始派出几十jīng锐找他,慢慢的几百人出去,现在派出找他的jīng锐人马超过了一千,当初的商洛道以及叶问西去的道路,统统遍布了通州方面的暗探。根据兰子的描述,他是和江湖百晓生的后人在一起的,江湖百晓生住在西蜀,因此大伙都估计他往西,进入西蜀了。于是,大部分人都前往西蜀寻找。 而高小帅真正呆着的东面,却被忽略了,谁能想到他因为百rì散的打击,了无生趣,故意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钻呢? 高小帅现在知道,自己还没有能力离开这里,几个原因:一是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健康程度远远没有达到正常人的水平,功力和自己以前更不能比,连以前的百分之十的能力都达不到。二是,从镇里的人的口中得知,南面三十里地外的关隘已经被一个匪帮占据了,现在周边的小村镇都在惶惶恐恐之下,这里的三河镇外面有一个重要驿站,是有一百驻兵的,所以,三河镇是比较安全的。第三,是醋庄的大妈救了他一命,怎么也得报答一下才能离开啊。 现在的高小帅深知道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假如自己再遇到前些天那几个抢牛车的流贼,估计随手就被人家一刀杀了,自己根本没有抵抗之力,那自己的雄心大志只好见鬼去了。 他内心着急,可是只能窝这醋庄。 第七十三 山中被困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高小帅身体慢慢恢复着,他的求生yù望使得他慢慢又强壮了些许。尽管还是瘦,体力连正常人的一半都不到,但是浑身已经开始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眼神也开始有了些锐气。 酒庄老板有位侄儿,小名叫豹子,一年前见到醋庄的那位爱穿粉衣的金姑娘后,茶饭不思,一根情思已经绕在那个金姑娘身上了,但是,因为伯父单于雄的规矩:酒庄的男子不得进入醋庄,否则打断双腿,使得豹子经常站在酒庄离醋庄最近的高墙上张望,期望能见到美如天仙的粉衣姑娘。这些天,他看到在醋庄进出自如的高小帅,心中不免有些愤懑:这小子,怎么就能接近我的粉衣仙女? 这天傍晚,高小帅到醋庄外面的河中洗澡,这段是醋庄侧门位置,是那种私家码头似的地方,一片槐树长得很茂盛,树底下靠水边长满了芦苇。高小帅四处看了一下没人,就穿入树林深处脱光下水,他知道,身体要恢复,必须要运动,游泳是最好的恢复身体的运动。这段河道的谁很缓,两边的芦苇也比较密。高小帅下水游了一下,想起吴方子练气中一个方式,就是闭气法,他知道这个法子能使得肺活量运动加剧,能慢慢养好胸口的断骨的伤。于是开始练习闭气,慢慢的就沉到水底下,抱着块石头呆着。开始胸口还有些暗痛,下沉的次数多了,一次比一次舒服,也一次比一次在水底呆的时间久。可是,真气却无法聚集。胸中空荡荡的。 等到他练一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最后一次从水底下浮起,就听到不远处有些声响,几个醋庄的年轻妇女也趁着黑夜来河边洗澡,只见雪白的身子在走向河中,在河中半浸着身子,小声说着话。高小帅这是真的有些尴尬了,只好呆着不动,丝毫声响也不敢弄出。可就在这时,河岸对面的草丛有些声响,似乎有人一脚踩进了水中。醋庄的几位妇女惊呼了一声,只见对岸一条人影转身就走,这边的妇女也连忙上岸穿好衣裳。没过多久,豹子带着几个酒庄壮汉冲了到河边,醋庄的妇女说:“刚刚有人在河边偷窥我们。” 豹子带人拿着火把照着水中,高小帅连忙潜入水中,可是,水花纹还是出卖了他,不到一会,他浮起的时候,豹子带着众人已经围住他了,其中还有那几名洗澡的妇女。从水中爬起来时,豹子故意用火把照着他,使得他jīng瘦的身体暴露无遗,特别是下面那段巨大的古藤,显得特别耀眼。几个醋庄妇女不自觉的咽了一通口水。看着高小帅在醋庄大嫂们的注视下施施然的穿着衣裳,豹子的眼中露出一丝嘲笑的神sè:“你小子还有这份能耐啊?” 高小帅叹了一声。 在醋庄的内院大厅中,葛大娘和金姑娘坐在那里,几名洗澡的妇女也在边上,高小帅尴尬的站在大厅中间。金姑娘说:“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就爬去偷窥人家?好看吗?” 高小帅无奈的说:“好看。” 那群洗澡的妇女们抿着嘴在笑。葛大娘脸sè很难看,哼了一声。 金姑娘说:“大姨,也许他是无意的,给予他一次机会吧。” 葛大娘说:“你看他的情形是无意的吗?他还竟然说好看呢。这样的人不能留在醋庄了。” 大伙都不出声。金姑娘说:“大姨,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葛大娘说:“那就让他到河对面的客栈住吧。免得醋庄的名声被人坏了。现在单于雄心中都不知道笑成什么样子了。” 在高小帅收拾行囊后走出醋庄大门时,金姑娘站在那里,边上还有几位内院的丫鬟,金姑娘问:“你真的是那种登徒子吗?” 高小帅笑了:“偷窥的人会脱光衣裳吗?在醋庄,大嫂们都光着膀子干活,我要看这些还要偷窥吗?不过,我说我是洗澡有人信吗?” “你为何不与大姨分辩?” 高小帅说:“分辨不了的,既然大娘觉得我是一个健康的男人,那就不能也不应该呆在醋庄。这是她的规矩。也是不想被外人诟病吧。” “可是,这样岂不是让你背着坏名声?” 高小帅笑了:“人活着,总是有很多不如意的,名声?浮云而已。” “你不会怪我大姨吧?” “我会很感激葛大娘的,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啊。” 就这样,高小帅搬到了河对岸的小客栈里面。客栈已经住着有三十余人了,都是来往的酒商和醋商,因为两条外出的路的山上闹匪,都被困住在这里了。每天客人们都会海阔天空的谈论着时局,高小帅只会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倒是住的很舒心。 没两天,传来醋庄那边金姑娘在河边抓到偷窥的小厮的消息。原来是镇西头的一个破落户弟子,那天偷窥的人是他。葛大娘专门遣丫鬟过了找高小帅道歉了一下,顺便还拿来了些药酒给高小帅,但是,没有再让高小帅回醋庄的意思,高小帅还是对葛大娘感激不尽。 客栈的小厮叫小顺子,长得很jīng灵,按他的话说,因为外头闹匪,客栈已经半月多没有新客人来了。高小帅算是着半月以来的新客人,滞留在三河镇的客商也是因为无法离开而被迫呆在客栈的,身上大多已经身无分文了。客商们除了在大厅里面谈天说地外,就是到酒庄单于雄那里打打秋风,喝上几杯正宗的杜康酒。 这天响午,高小帅到河里摘了一把草药,正在往客栈走去,路过酒庄门前,看到有群人坐在那里的树荫下乘凉,一个客商摸样的人说:“我们现在是走不出这个地方了,这里南北只有两条路,往北面上太行山腹地,穿过去是商洛道,可是,现在山上盘踞着三虎寨的几百人,过往的客商大多是有去无回了。往南面,就几十里,周围的几个小村都被灭掉了,昨晚,离我们这里十几里地的陈家屿,三十多户人被枪杀掳掠,现在整个村子已经变为废墟了。我们的客商,每次来三河镇,都会在那里村头的陈老三家落脚吃饭的,现在,唉~~~~” 这时,另外一个穿灰衣的客商说:“现在南面山上的小仙岭上的匪帮,可不是一般的山匪,对过往客商他们手下几乎不留活口的,似乎是流寇。现在官府也不知道是他们的来路。” 高小帅走近,在边上树荫下蹲着,想听这些客商的聊天,想从他们口里知道一些外面的世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一位黄衣客商说:“这伙土匪很凶残,不像普通土匪啊,普通土匪哪有几百匹马的,而且看到过的人都说那很像是军马,这群绝对是马匪。” 灰衣客商说:“往年马匪都只在渤海国的北方活动,从来没有来过太行山南面的。这就很蹊跷了。” 黄衣客商来自东北面的渤海国,他愤怒的说:“这是今年的渤海军队全线抽调到东线的小鲁城了,据说是十万大军集结在那里了,听说是准备南下,现在是淮河流域的雨季,再过两三个月,进入旱季他们就会越过淮河,挥军南下了。他们往年守的位置就空虚了,北方零星的胡匪、马匪也能长驱直下,进入渤海国的腹地,然后窜到中原腹地。这些士兵,不守护渤海百姓,老想着去打人家,真是没有道理啊。” 酒庄的老板也是沉默的蹲在那里,不停的吸着烟。高小帅看到他的眼睛被冒起的烟熏得通红,眼泪直流,老汉不时的用手和袖子拭着眼睛。高小帅心想:这个老汉的眼睛已经得了严重的急xìng结膜炎了,应该是很痛苦的那种了。 老汉留意到高小帅在看他,就用竹烟筒指着高小帅:“小伙子,我看你前几天都是从醋庄出来的,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葛大娘的亲戚吗?” 高小帅笑了笑:“我是路过的,得了伤病,被葛大娘救活。” 老板呵呵笑道:“这方圆百里,只有葛大娘懂医,伤筋动骨的只有她能治。遇到她,是你命大。” 第七十四章 小镇遇匪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这时,他留意到高小帅手里的那把草药,指着它说:“这也是葛大娘叫你摘的?” 高小帅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他不好作解释。 这时,灰衣客商又说:“现在的世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以前强盗还说:盗亦有道,现在的这些匪徒,简直就是肆意妄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啊。这世道叫人怎么活啊?” 酒庄老板叫下人扛出一坛子酒,在树底下,一人一碗的喝了起来,他看到高小帅没有动眼前的碗,就说:“别客气,喝喝酒,解解烦。” 高小帅半碗酒下去,整个身体有些发烫,脸上绯红。这是他受伤后的第一次喝酒,空荡荡的体内,简直无法抵御那种烈酒的霸道,两手马上有些热得发麻的感觉。 酒庄老板笑呵呵的说:“小哥的酒量不好啊。” 高小帅嗯了一声,又喝了两口,胆子就壮了起来:“大爷,我说啊,你的眼睛最近是不是很痒啊?” 大爷说:“几年了,每年夏天都会发痒发痛,没事的。” 高小帅摆摆手:“这可不行啊,这样下去,不用两年,你的眼睛就不能视物了。你要少喝酒,少抽烟。” 酒庄老板呵呵笑道:“不喝酒,不抽烟,我活着就没意思了。” 高小帅说:“这样吧,回头我配点药水,给你治治。” 酒庄老板呵呵笑道:“这个病啊,葛大娘也治不了,你就不用cāo心啦。” 客商们也附和着酒庄老板的话,呵呵呵的笑了。他们觉得高小帅就是葛大娘的帮手徒弟之流的人而已,最多也是懂点皮毛而已。 高小帅可是很认真的人,看到众人不信的神sè,他把酒喝完,站起来抱抱拳:“我现在就去配药。这碗酒的恩情,我一定要回报的。”说完转身回去。 大伙这是渍渍称奇:“这小哥,有古人之风啊。” 在这群人还在喝酒的当口,高小帅已经用硝石磨粉,用几种草药挤了液汁,用一些凉开水兑着半碗,拿了一只小木勺子,跑到酒庄老板跟前,大伙这是都围了过来。高小帅没有理会众人的眼sè,要酒庄老板仰起头,酒庄老板也抱着试试的心态,抬起头,高小帅用左手撑开他的双眼,右手把药水用小勺慢慢滴到他的红肿的双眼中,然后吩咐:“你闭着眼,过一会我再滴一次。” 他告诉酒庄老板:“你安排手脚干净些的小厮,连续的滴两天,眼睛就好了。记住啊,一个时辰第三次,这样不停的滴。” 这时,闭着眼睛的酒庄老板把头点的如捣蒜般,因为这个药水一进他的眼睛,他已经感觉到无比的清凉舒适了,比他两年前专名到大名府找到的那个将军家里的郎中的药都管用。 那时的郎中怎么会知道,现代的治眼睛的药物中,硝石是最主要的消炎洗涤的物质。古代根本还不敢用这个药,也根本不敢用外药滴到眼睛里,只敢内府中药清理热气。 酒庄老板的神态,使得周围的客商也明白了高小帅的药水的效果是真的有效的。 匪徒开始侵扰三河镇是在五天之后的事了。这天傍晚,石桥上忽然来了几个戴着斗笠的人,站在石桥上良久,天黑才离开。在河边洗衣的醋庄大嫂看到这些人是赶紧躲到了榕树地下,等他们离开,大嫂就慌慌张张的回来,告诉了葛大娘这个情况,葛大娘叫人把高小帅叫来:“土匪估计要来,你立即到单于雄那里,告知他这个情况。另外,客栈那边不安全了,你回来醋庄吧。” 高小帅点点头,然后问:“单于雄是谁?” “酒庄老板” 高小帅连忙跑到酒庄那里,找到了正在吃饭的单于雄,说了这个事情。单于雄马上跳下炕,哼了一声:“豹子,你立即到驿站一趟,把事情告诉段都尉使。” 那个豹子立即跑出门去。 单于雄注视着门外的微暗的天空,又吩咐到:“铁柱,你带上五名壮汉,到前头三里亭候着,见到土匪来了,立即回报,不要和他们缠斗。” 铁柱马上跑了出去。高小帅问:“庄上有多少男丁能用?” 单于雄说:“不到八十人。jīng壮的不多,五十左右。” 高小帅问:“镇里能用的大概是多少?” 单于雄看着他,眼露疑问。高小帅说:“一定要把全镇能用的都集中起来。” 这是边上一个长着一脸大胡子的壮汉说:“镇里的男人大部分都在酒庄干活,女人都在醋庄。除了酒庄的八十人,剩下的男丁就不多了,客栈那小厮加上客商那些人,可能有四十人。” 高小帅嗯了一声:“最好集中起来,都到酒庄醋庄里面。相互为犄角,这个位置比较好守。” 单于雄点点头:“嗯,这样好,小朱,你就去找曾小明,叫他把客栈的人都集中到醋庄里面。交葛大娘指挥。” 小朱就是那个胡须壮汉,小朱犹豫了一下:“葛大娘不许男人进去,我怕她回赶这四十人出来。” 高小帅有些奇怪的问:“这个危险时刻,不是能集中越多的力量越好吗?怎么还赶人走?” 单于雄说:“先试试吧,假如葛大娘硬是不答应,到时那就都集中到酒庄。这些客栈里面的客商都不是普通的人,这年头,敢孤身上路的客商几乎都是有些本事的,或者是他们的随从是有功夫的。” 高小帅赶紧跑回醋庄,和葛大娘说了这个事情。葛大娘闭着眼睛说:“把客商们都给单于雄吧。” 高小帅嗯了一声,出去把高高的醋庄大门闭上。然后周围看看那些围墙,发现这是个碉堡式的庄园,与对面的酒庄相互对应,有些气势。 这时,葛大娘身边的那个一直不出声的金姑娘站了出来:“现在,开始分工,朱大嫂,你,带上三十个弓箭手,到正门两边的木梯子上,守住正门。不能让人扔火把之类的东西进来。福大嫂,你带三十人在东面守住整个街面的那块围墙,这个位置很关键,不能让匪徒越过高墙进来。关小瑛,你带而是个剑手,在后院以及西侧的那块照应。” 几位点到名的女子站了出来,抱拳点头领命。高小帅一看,简直就是英姿飒爽的女将,根本不是平时看到那种市井村妇的样子。特别是那个福大嫂,穿着一身披挂,戴上了帽子,身高体壮,英挺俊美,这哪像个村妇啊,几天前她在高小帅的眼中还是那个鲁莽笨重的女人。因为就是她在高小帅上茅厕时一边脱着裤子一边急急忙忙的冲了进去,而且被高小帅看到雪白肥美的那团隐秘的东西的那个大嫂。现在可是一名正气凛然的女中豪杰了,两眼坚毅。 金姑娘走到高小帅身前问:“你会shè箭吗?” 高小帅点点头,她从墙上取下一把弓扔给了高小帅,高小帅试了几下,硬是拉不开,脸一下憋得红红的,众位女人哈哈大笑。那个严肃的叫关小瑛的女人扫了大笑的那些妇女,笑声立即停了下来,金姑娘说:“算了,到时你跟着我。你就在院子中跑动传话吧。” 高小帅答道:“好的。” 金姑娘发号施令完了,转向葛大娘,眼中有询问的意味,葛大娘点点头:“嗯,你们就按金姑娘说的去办。” 高小帅再跟着金姑娘走到镇里的几个地方看了一圈,发现这个镇是三面环水,后面是山,山上要进入这个镇,得通过那片沼泽地,这个高小帅知道那个沼泽是强酸的以后,就知道那是个绝地,马队和人都很难通过那块地方。 要进入三河镇,也就从大石桥进来了。当然从河上泅渡也行――毕竟是夏天,天不冷,水也浅。 大石桥刚好是这个镇的分界线,桥的那边是一条客栈和酒肆的街道,而过来桥这头,是一个大的空旷地,里面一株巨大的榕树,再后面是醋庄和酒庄两个大户。就是说,桥这边只有这两家庄园。桥头到酒庄前端,大约一百多米米,也就是两箭之地了。 回到醋庄,已经是完全天黑了。这时,一队整齐的人马穿过石桥进入了两个庄园之间的大街,大约在一百人左右,有三十匹马。高小帅看到了领头走在前面的豹子。 单于雄连忙打开酒庄的大门,把这对人马迎接了进去,金姑娘看了看高小帅,高小帅连忙说:“这是驿站段都尉使的一百个人马。天黑前单于雄派人去请的。” 金姑娘点点头。 第七十五章 救治伤员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一切又开始安静。二更一过,镇外的狗开始吠响,高小帅连忙爬上墙梯往外观望,只见远处火把冲天,几百人的马队快速奔来,马蹄在地上哗啦啦的响着。 这马队的人都用黑sè的布罩着头,只露出口鼻和两眼,远远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在两个庄园门口停了下来,这时,酒庄老板单于雄在酒庄的高墙箭垛中露出脸:“兄弟们,辛苦啦,有话好说,要钱给钱,要酒给酒。开个口,说个数吧。” 哗啦一下,这几百蒙脸骑士立即把马头都朝酒庄了。向着酒庄逼近。这时,已经有几个骑士跳了下马,上前推门。门很结实,撞了几下没有反应。后面的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巨人拿着大斧,上前抡起就砍。这时,一颗箭嗖的一下shè了过来,巨人闪了一下,shè到了他的脸颊上,疼的他一边拔箭,一边嚎啕大叫。声音很不像当地的土语。 这一下子,四面八方的箭就飞向这群人了。马队略略退开百步开外,这时,一个骑着红马的大汉缓缓的上前,只见他两只眼睛露出凛凛杀气,在接近酒庄的墙外,他忽然一下凌空从马背上跃起,跳上了高墙。在墙上的几名壮汉措手不及,被他用刀一劈,竟然劈倒了三个。 远处的高小帅惊呼了一声:“一刀三个。” 金姑娘狠狠的刮了一眼他。他连忙噤声。 这时,一枚弩箭无声无息的shè向那个黑衣人,黑衣人一反手,把弩箭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哼,段小儿,下来和爷斗三百个回合吧。说完,把箭一扔,翻身跃下高墙,回到自己的马背上,拔出长刀。 横刀立马,一时间,杀气腾腾。 酒庄里面门一开,冲出三十余匹骏马。马上是一位浑身披挂,头戴银sè头盔的大将,就是那个段都尉使。 段都尉使拎着一根丈二长的熟铜棍,高小帅看见暗暗叫好,心想,这个时候敢开门迎敌,这个段都尉使还真是的汉子。 认真望了一眼,这个段都尉使是个身材壮实的短须汉子。两眼炯炯有神。 对面的蒙脸黑衣人呵呵笑了:“算你有种,这样吧,只要你乖乖把庄园献出来,我放你们这群猪猡离开。” 段都尉使呵呵笑了:“先问问我手中的熟铜棍答应不答应吧。” 说完,拍马上前,双方的战士都高举火把,把整个空地照的通明,两为主将你来我往的斗在一起,一来一往十多个回合,竟然是棋逢对手,打了个平手。这时,马匹已经吐着白气了。黑衣人摆了摆手,他的人马退到了石桥外面。段都尉使也把马拉回,带着三十人回到庄园里面。 第一次交锋就这样暂停了。 高小帅算是又领略了一次古人的马战。 这时,整个镇陷入了一篇安静,这是一种死一般的安静。气氛压抑的很。高小帅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他拉拉边上趴着观察的金姑娘,小声说:“土匪估计会用火攻酒庄,酒庄里的酒一遇火,就会蔓延,顷刻就会烧起来。我们怎么办?” 听到高小帅的话,金姑娘皱了眉头:“今天酒庄那边的单于雄故意把贼人吸引过去,是很义气的事,可是,现在我们能怎么样呢?就看段都尉使能不能看到这个问题了,他的武功能扛得住贼人的头头,应该能躲过这一关的。等会贼人再攻酒庄,我们从背后shè他们。” 于是把是个年轻的女子摆在东墙梯上,高小帅看着这些年轻女子:“她们就是神箭手?” 他平常很少进入醋庄的后院,这些女子都只是葛大娘的丫鬟之类的,现在穿起短打衣衫,一看,还真的不同凡响。 果然,黑衣人这时候开始往前冲上来,而且人人都把火把往酒庄里面扔,也正在这个时候,醋庄这边的箭雨骤起,十几个神箭手,加上原来福大嫂的三十名箭手,近五十个人的利箭齐齐发出,一下子shè倒了三十多个贼人。这一下是他们没有防备之下的背后之箭,贼人阵脚大乱。但是,他们扔进去的一些火把,还是令到酒庄一陷入慌乱中,其中两个酒桶被烧着了,酒庄里面的大多的人都忙于扑火。 黑衣骑士这时避开醋庄这边的弓箭距离,开始从酒庄后边攻了进去。只听杀声四起,一个多时辰后,双方死伤无数。黑衣人毕竟是马匪,虽然他们各个都武功高强,但是,酒庄的人确是地形熟悉,有优势,两者一来,打了平手。这样一轮下来,酒庄的和贼人各自伤亡五十多人。贼人们先前被醋庄的箭手已经打倒三十来人,这样一来,将近三分之一人伤亡。于是他们匆匆忙忙的把能带着的尸首带着,只听马蹄声一片,哗啦啦的瞬间撤走了。临走,领头的红马上面的汉子大呼:“三河镇的兔崽子们,你们听着,老狼窝的秦浩在此发誓,不把三河镇灭掉,绝不为人。” 声音诡秘,穿透xìng很强,一下子使得三河镇每个人的心中感到了一丝绝望。因为,酒庄里面的其实已经情况很糟糕了,酒庄的壮汉倒下三十几个,烧伤的人员也在十几人左右,段都尉使的兵也伤亡了将近三十人。酒庄的院子里面,一下子摆着几十具死尸,还有十几个重伤员,这个情形令人绝望。 段都尉使和单于雄看着,心里戚戚然。他们知道,刚刚如果贼人坚持再攻一轮,把后面留守的一百黑衣骑士加进去,酒庄就被匪徒灭了,里面的活着一百多号人也将全部死掉。 葛大娘带着金姑娘和几个年轻女子以及高小帅一起敲开了酒庄大门,这是十余年来,她第一次踏进这个院子。高小帅看到满地的死伤人员,急忙招呼葛大娘身边的女子:“你你你,三个,跟我过来。” 三个女子是那天晚上洗澡被人偷窥的年轻女子中的人,一直对高小帅有些轻视,对高小帅的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的那根巨大的古藤,现在听到高小帅命令自己干活,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葛大娘点点头:“你们三个跟他去吧。” 高小帅从葛大娘的库房里的药箱中,拿出所有的治伤药品,顺便也把自己前段做好的火龙丹等药品统统拿到酒庄。一到酒庄的那个伤员躺在的大通铺房,高小帅就皱了眉头。他只是简单看了一遍。就吩咐几个女子学他的方式止血包扎,包扎的都是撕开的被单布条,高小帅想:干净就行了。 众人看着在那里严肃指挥抢救伤员的高小帅,觉得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无法抗拒的,很快,将近二十余伤员简单清理了。在高小帅治疗时,高葛大娘已经在为两个重伤员医治了。葛大娘把药箱里的针拿出,只见她手中的金针翻飞,瞬间就刺在两个重伤员身上,高小帅看着,知道这是自己无法比拟的功夫,而且自己对重伤员,也确实不能在没有医院麻醉设施的情况下空手治疗。现在看到葛大娘的传统止血和止痛之法,很是佩服。也很留意的学习着。他惊讶的发现,葛大娘的金针能物理xìng的麻醉伤员,令到伤员瞬间没有那种剧痛的感觉。真是很神奇。 一名被大刀劈开腹部的伤者被抬了进来,流血不止,房间里的几位女子看到伤员肚子流出的肠,都闭上了眼,高小帅叫抬着的人轻轻放置在炕上,高小帅看见这个小伙子就是那个叫豹子的人。高小帅转头叫葛大娘过来扎针止血,然后叫一名女子去拿针线来:“记得要干净的真核线,拿一盆沸水,把针和线都泡一下。等会给我用。” 葛大娘替豹子扎了针,大伙看到豹子似乎清醒了,他问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单于雄说:“叔,我是不是要死了?”单于雄看着葛大娘,葛大娘痛苦的闭了眼睛。她没法救治这样沉重的伤员。这不是病,是刀伤,而且豹子似乎还有中毒的情形,豹子痛苦的哭了。高小帅轻轻的说:“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第七十六章 困兽之斗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单于雄顿时有了信心,他绝对相信高小帅这个小伙子的话。 等那盆沸水来了,高小帅轻轻的从怀里拔出一把柳叶刀,轻轻的泡了一下,在豹子的肚子上划了开来,把里面发黑的烂肉刮去,用药清洗后,迅速的用针线缝上。他很清楚,豹子的伤看着很重,其实只要身体够强壮,缝上伤口后,很容易粘合的。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不到一个时辰,高小帅和葛大娘眼睛把所有伤员处理好了。 他这才觉得眼前有些黑,头一晕,便倒下了。金姑娘在他身后,随手一捞,就把软绵绵的他抱着,单于雄和段都尉使等等再边上看高小帅治疗的人都大吃一惊,葛大娘说:“没事,这孩子身体虚弱,前段时间差点死去,刚刚恢复过来,这一整晚的折腾,他有些扛不住了。金子,你把他抱回我们那里,待会我回去替他扎一针就好了。” 等高小帅醒来是,已经是天大亮了。他看看自己躺的床,香气十足。床边,一个丫鬟在边上趴着睡着了。 高小帅嗯了一声,丫鬟醒来,看着高小帅恢复了的脸上有些疲倦的样子,说了一句:“我这就叫葛大娘去。” 高小帅说:“不用,我自己去吧。” 丫鬟说:“你别起来,这里有碗汤药,你先喝了。” 高小帅喝下。只觉得一股人参味,极其的浓。肚子里马上暖烘烘的。 高小帅一惊,马上意识到这是百年人参之类的补药,他立即做起来,保元吐纳,让内息顺着五府六脏走了一遍,直达四肢末梢,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jīng神气爽。 当他张开眼,眼前已经多了葛大娘和金姑娘两人。他不知道两人来了多久,连忙下床拜见。葛大娘大大咧咧的受了他的一拜:“嗯,看来单于雄老儿的老参还真不赖。” 高小帅哦一声:“单于老庄主的人参吗?” 葛大娘笑了:“是他屁颠屁颠的拿来给你吃的。说你昨晚太累了,这是他的一点心意。” 高小帅点点头:“太谢谢他了。也谢谢您。” 葛大娘说:“单于雄的亲侄儿已经被你救活了,他该给你人参的。” 高小帅知道单于雄的亲侄儿就是那个豹子。 他说:“我想去看看那些伤员,看看他们的伤势也没有反复的情况。” 葛大娘点点头:“去吧,孩子。” 这时的高小帅jīng神状态比昨天好太多了,这一觉睡得踏实,加上上等的老参激发体内的一些残余内息,汇合在经脉中,隐隐开始有些力气了。他内视一遍,觉得起码到了原来的百分之二十这样了,已经达到正常健康人的水平。 替伤病的那些看过之后,他很满意,特别是刀伤的几个,吴方子的草药方子很神奇很见效,隔天已经舒服很多了。 单于雄和段都尉使看到高小帅来了,客气的把他请到正厅上喝茶,这时的酒庄里面的众人,都把高小帅当作神医来看了。他们之中一些人亲眼看着高小帅把劈开的肚子缝上,流出的肠子塞回去,这一幕,简直是神乎其神了,一经他们渲染之后传开,整个镇的人都被这个事情震撼住了,感到不可思议。见到这个瘦弱的年轻人,都会露出极其尊敬的神情。 三天后的傍晚时分,在三里亭瞭望的人跑回来说:“有情况,山上下来的客商说,山上的三虎寨的土匪已经和小仙岭的土匪联合在一起,三虎寨的土匪已经开始下山,准备于小仙岭匪帮汇合,一起攻打三河镇。估计明天就能到了。” 单于雄赶紧把葛大娘、段都尉使、金姑娘召集起来,开始商量对策。高小帅也在厅里,他只看着几人在商量对策。最后,除了死守以外,也没有啥好办法。唯一的变化就是单于雄叫人先把烈酒都埋好,这样就不怕土匪火攻了。 夜晚子时,三河镇大石桥那边传来了动静,狗吠声此起彼落,不多时,整个河的对岸都被土匪占领了,这次来的土匪似乎是改了策略了,先扎根,再开始一步一步吞噬这边的有生力量,段都尉使眼里露出了一丝冷笑:“兔崽子们这次学乖了,想慢慢来攻咱们了。” 单于雄等众人齐声说道:“拼个你死我活,咱们誓保三河镇。” 高小帅看到段都尉使和他的集合在酒庄大院中的几十个驿站军士,其实已经有些不成队形了,但是,段都尉使的每一句话都是斩钉截铁的。高小帅点点头,发现这个都尉使在关键时刻还真是有些豪气。那个年代不说为人民服务,但是,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形下,这样誓死保卫一方平安的武将,还是令人肃然起敬的。他的血xìng,激发了中将士的斗志。酒庄的壮汉们和客商们也主动站出三十余人,这样,集合这些人,大约就是七十多人。每人都手持武器,气势昂扬。单于雄叫人抬出三坛子埋在地下多年的好酒,大伙痛喝一碗。干劲更足了。高小帅和葛大娘回到醋庄,金姑娘已经巡视完所有的关键地方。只等匪徒来进攻了。 最早发生战斗的位置是酒庄的北门,那里是酒庄的菜园子的位置,有一方形的池塘和茅房,贼人从那里爬了进来,点燃了茅房,一时间火光冲天,一百多的山匪越过了高墙,涌了进去。不过在段都尉使和单于雄等人的奋力抵挡下,双方有变成了池塘边的拉锯战,两边都死伤很大。在酒庄茅房大伙烧起之时,马匪开始行动。骑着红马的黑衣人带着一百五十余人开始猛攻酒庄大门,那个大汉又拿起巨斧砍门。情况十分危急,这时,醋庄的葛大娘看着,很是着急。金姑娘命令所有弓箭手瞄准马匪,一起发箭,但是,这时的马匪已久吸取上次的教训,知道醋庄背后偷袭的伎俩,早就分出五十余人一直防着这边,姑娘们一起立准备放箭,他们已经先shè上了,相持不下,马匪的弓箭手很厉害,醋庄的女人们纷纷中箭倒下,当然,居高临下的威力还是大的,匪徒的伤亡也不少。金姑娘看到这个情况,再这样下去,酒庄大门必将被破。她一咬牙,带着三十余人蒙着脸(她们不想匪徒看到是女人,土匪发现是女人的话,威慑力就低了一截),拿着劲弩,从后门悄悄出去,再绕到榕树下的yīn暗处,然后从那里杀出。这招奇袭非常奏效,一顿暗箭,先shè杀一批匪徒,等匪徒发现而开始惊慌的时候,再shè一轮箭,一时间,马匪这边倒下三十余人。酒庄守大门的那批主要是驿站军士,一见匪徒背后有人杀到,立即发起一轮猛烈的箭雨,葛大娘这头也是同时发出箭雨,三面受敌的马匪顿时损伤惨重,立即溃退会大石桥那边,金姑娘也马上带领蒙面箭手退回醋庄。 马匪一退,酒庄那边的庄丁大喊:“马匪败走啦。” 这边的池塘战场正是苦战的时候,正门的马匪败走的消息一来,北门的山匪立即开始动摇,纷纷逃窜。 这一战,酒庄这边死伤六十多人,战斗力顿时已经失去。醋庄的只是死伤四十余人,战斗力还在,不过都是女人,估计下一轮土匪发动进攻,就得土崩瓦解了。 段都尉使、单于雄、葛大娘、金姑娘还有高小帅以及几位有武功的客商,一共将近十人在大厅议事。这时,众人铁青着脸都不出声了。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 金姑娘说:“要不,把酒庄的人都撤退到醋庄,这样能把力量都集中在一起,没有那么分散。” 段都尉使摇摇头:“现在这样互为犄角还能分散一下土匪的注意力,使得土匪摸不清我们的实力,如果缩在醋庄,估计只能死守了。他们只要围而不攻,我们也只能困死在里面。” 灰衣客商说:“段都尉使几天前到济州搬救兵的人,为何还没有回信?按理说,救兵也能到了。” 段都尉使沉重的说:“他的那匹马已经回来了,那天看着一个匪徒就骑着那匹大青马,是我们驿站最快的马,那是我的马,专门为了给他去济州,让他骑去的。那天夜间,我听到马嘶,就知道是我的大青马来了。开始不信,后来在火把下看了,的确是我的马。” 客商叹了口气:“那就求援无望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可能就是投降了。” 单于雄圆瞪着大眼,胡子都吹起来:“投降?现在土匪明摆着就是要杀绝我们的阵势了。” 高小帅小声的说:“马匪为何蒙着脸?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段都尉使说:“这是北方一个游牧部落的特点,他们骁勇善战,但是,很信鬼神,说是人被杀死的时候眼睛看着他,会被死者的鬼魂缠住的,所以他们杀羊时候都蒙住脸。不想被死人的鬼魂缠上。” 单于雄说:“这次,马匪死伤进百人,估计是下决心灭了咱的了。兔崽子,看来也只有拼命了,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麻辣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rì子倒头了。” 高小帅苦笑了。葛大娘小声的说:“单于雄,别说丧气话,还没到这个时刻呢。好歹你也是秀才出身,怎么说话粗粗鲁鲁的。” 单于雄呵呵一笑:“老夫忘记这茬了。这年头,真没啥活头了,这个渤海国,也快走到头了。放着自己的民众不好好的保护,去打啥南面?” 段都尉使也低着头不语。客商开始有些怨言:“想过过安稳的rì子,真是不容易啊。这战,都打了几十年了,人命如草芥,多少肥沃的田地都荒芜了,你不知道,在河北河套一片,几乎是千里废墟了。当年,那是多么风光的地方啊,养肥马壮,千里牧场农场,现在,人烟稀罕了。” 第七十七章 重遇叶问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高小帅听着,心中慢慢痛苦起来。责任啊,当初答应长老们的话有响起在耳边,心中慢慢释然:“老子重生一次不容易,岂能因为一个叶问就自暴自弃?” 这时,段都尉使说:“要不,我们在大石桥上面设置几道栅栏,到时我带jīng装的汉子在桥上拦截他们。这样能慢慢消磨一些时rì,万一有援兵来~~~~” 其实,他说的这个万一,大伙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前后两座山的路,早就被马匪们封住了,不是大队官兵根本就过不来,就算过来几个人也没有一点用处。 段都尉使的方法就是在大石桥上面搞个栅栏,他带jīng兵在桥头迎敌。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在那里可以像张飞张翼德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家也没有意见,不过单于雄疑虑的说:“老夫前次看那贼人,武功不在段都尉使之下啊,段都尉使,你的武功到了多少级呢?” 段都尉使自豪的说:“应该超过五级了。” 单于雄说:“假如贼人那边再冒出几个四级五级的高手,加上三虎寨的三个贼头,老夫怕你一人难敌四手啊。” 大伙有沉默不语。这时的高小帅想:如果有周晓水或者通州的手下任何一个大将在,这几个蟊贼,简直是不值一提。 他叹了口气,接着又吸了口气,内视自己身体一遍,发现越来越好了,这时候涌起一丝想自己上阵的念头了。如果通州的任何人知道虚弱的高小帅――他们的主公李石竟然想冒着生命危险上阵,不知会作何想。 不过,大伙觉得段都尉使的方法也是值得一试的,于是开始准备栅栏和尖锐的铁钉。 好在,河对面的马匪们也是在等待着时机,昨晚一役下来,他们很多人也受了伤。马匪们是从远方结伙而来,呆在一起时间长,有点感情,见到同伙死去,报仇心切,可是山匪却不同,他们大多是乌合之众,很多都是上山不到一个月的新贼,他们当土匪为的目的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来的,叫他们拼命,还真有些不是那么积极。 一个白天也就在气氛紧张的时候熬了过来。高小帅身体只能恢复到二成不到,他在房间试了几次飞刀,都无法命中目标,现在的他简直和普通书生一个样子了。普通的小弓倒是可以拉开,但是,那个威力,比一个醋庄女人的都差。 他叹了口气:看来老子就得死在三河镇了。 夏天的晚霞照的天空很亮,八点了,天sè还是亮的,这时,三河镇的石桥上来了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白衫书生。这书生穿的干净而jīng神,虽然是赶路的神sè,但是,人一点也不疲惫。 嘀嘀嘀的马蹄上像是敲在三河镇的每个人的心里,他们的心现在是那样的脆弱,随便一个动静一个外来的人都能使得他们脆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年轻书生骑着马来到走到酒庄,看见了大门紧闭,但是墙上升伸出几个人头在张望,他看了看说:“我想问一下大叔,这里的客栈为何不开门?好像大门都紧闭着的。” 酒庄的人说:“小哥,今个这里闹匪,已经不接待外乡人了。你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丢了xìng命。” 书生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酒庄的人只觉得这个书生长得真好看。年轻书生问:“整个三河镇都没有外乡人吗?有没有一位很高的年轻人~~~?” 里面的人答道:“现在的三河镇,除了土匪是外来的,只有几个往来的客商,这里早在半个月前就没有外人来了。” 书生略略失望,哦了一声,翻身上马,准备离开。这时,在酒庄正准备往醋庄回去的高小帅在大门里面看到了书生,心中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自己真的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虽然这段时间,只要张开眼,就会想到那个随着自己一路走来,一路治病救人,一路开心逗乐,最后给了自己毒药的那个人。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了。可是,想到上百条三河镇的百姓的xìng命,他的内心挣扎着,痛苦异常。他终于大声的叫到:“叶问。” 原来,那个书生就是男扮女装的叶问。听到声响的时候她已经接近那座大石桥了。耳边响起高小帅的声音,她立即停下,转过头,高小帅已经打开门跑了出来,叶问一撩衣服下摆从马上一跃而下,见到站在那里发呆的高小帅,她立即抱着他,抱着紧紧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高小帅看得出,叶问的激动是铺天盖地的。高小帅其实也很激动,因为看到叶问这一刻,他知道三河镇有救了,他自己也有救了。 就那样,在一个凄凉而血腥的rì子里面,高小帅和叶问紧紧的在空荡荡的街头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 叶问哽咽说:“我一直在找你。你这个坏蛋,转身就走,走的无影无踪。” 高小帅没有出声。叶问又大力的咬着他瘦弱的肩膀:“我知道,这辈子都会对不起你,可是,我想陪着你走完这一百天。无论走到天涯海角,咱们一起走完。好吗?” 高小帅嗯了一声:“你决定陪我走完我这一生了?” 叶问留着泪点点头。 高小帅捧起她满是泪水的脸,久久的看着,然后,吻了她的有些颤抖的小嘴。很久,高小帅说:“傻瓜,你都知道我是医神了,这样的百rì散怎么能要我的命呢?早就解掉这个毒了。我的命会很长的。” 叶问猛的推开高小帅,两眼盯着他:“果真?” 高小帅笑了:“我从来不说假话。” 叶问立即又紧紧的抱住高小帅,这个,是喜极而泣:“老天,真是的吗?看来你在商洛道上积了太多的功德了,连阎王爷都被你感动了。” 酒庄围墙上的庄丁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两个帅哥在当街抱着这样的亲昵,太不可思议了。 高小帅把叶问拉进酒庄,这时里面的几个头头还在默默的相对无语中。高小帅大声的说道:“明天就按段都尉使说的,咱们拉出几十个jīng兵,守住大石桥。把三河镇和小仙岭的匪徒的几个首领灭了,堂堂正正的一战,以绝后患。” 单于雄和葛大娘他们看着忽然口出狂言的高小帅,都皱了一下眉头。再看到他身后的青年书生,也是疑惑不已。不过,经过那次治疗的场景,没有人会怀疑眼前的高小帅。高小帅把叶问拉到众人前面:“有她在,贼人无人能抵挡她。可以说所有的贼人在她手下无一合之敌。你们放心的按我说的办吧。” 说完,拉着叶问跑到醋庄里面,回到自己房间,只是看着叶问,不出声。 叶问有些羞涩了:“那有你这样看人的?” 高小帅笑了:“你啊,是那种越看越美的人。” 叶问说:“你还没有告诉我,说什么灭了土匪的事情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听到你没头没脑的胡说。” 高小帅把这些天土匪来杀人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叶问奇怪:“你的武功不是在九级以上吗?你干嘛不杀出去?” 高小帅问:“谁说我的武功九级的?” “寒冰门的人说的啊。” 高小帅说:“我的武功都被百rì散化掉了。竟然有九级那么厉害?可惜了啊。” 叶问嗯了一声:“他们说你的飞刀也很厉害,那些土匪真的那么厉害吗?”高小帅说:“是的,特别是那些马匪,集体杀伤力很强。” 叶问想了一下:“可惜,我的武功只适合徒手或者单对单的。以后要练一下在战场上的那种才行。” 高小帅奇怪:“难道武功还有这样的分别的?军用的和民用的?第一次听说啊。” 叶问哈哈大笑:“看你说的,什么事军用民用?当然有分了,我记得你那里有一个叫周晓水的原来的黑水寨的寨主。是吗?” “对。”高小帅回答。 叶问说:“在战场上,他就能面对整个战阵,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他的武功不到八级,单对单的话,很多人赢他,我也能赢他,在战场上,千军万马中,九级武功的人也没有他的铁枪好使。” 高小帅说:“这个确实是的,我手下一名女将,一根长枪无人能敌,但是,如果在马下,她却无法和你比。” 叶问嗯了一声。高小帅忽然想起了梨花枪法:“有了,我教你使一招枪法,保证你在对敌时一枪能震撼住全场。” 于是把老和尚教导的梨花枪法的第一招仔细的说给叶问听,还不断的比划着招式,叶问很聪明,在领悟武术的高深层次上和高小帅比还是强些。学了一个晚上,就学会了这个回马枪的十七个变化中的十五个了,这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当初高小帅就是在梦中圆了这一招的,叶问竟然一晚也基本掌握了。 第七十八章 叶问灭匪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看到叶问熟练的试着招,越来越像样。高小帅看得出,叶问的这一招,与方姑娘使的这一招是一样的。他很是开心,这样一招的学会,使得现在的叶问的对阵时的武功立即提高一个级别了,因为,叶问的内功很纯,很深厚,比方姑娘要高一个到两级别,这招梨花枪在她手中使来,绝对厉害过方姑娘的。 学完,天sè已经大亮,高小帅对叶问说:“现在起,你不能叫我李石,叫我高小帅吧。我已经被李石这个名字拖累着被人追杀了一路,还差点被你毒死。哼,现在不能再顶着李石的名号到处走了,免得被渤海国的人知道我在这里,招来人马追杀我。” 叶问点点头,羞羞的说:“我听你的。” 第二天中午,大队的土匪果然浩浩荡荡的来临,这次的马匪加上三虎寨的三百余人,足足有五百人之众。单单马匹就有三百多匹。 在大石桥,三河镇已经竖起了三道木栅栏,马匹被拦着,无法通过,这边厢,三十余人的马队一线列着,当中的是段都尉使和穿着铠甲银盔的叶问。 众人拉开栅栏,那个骑着红马的蒙面人一马当先,冲到了桥前面的开阔地上,段都尉使正要骑马上前,叶问摆了一下手,拦住了他。他看了面前这个青年将领一眼,看到了青年将领眼里的严厉之气,那股气势,使得他连人带马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叶问自己策马出阵,她手里拎着一支长枪,是随手拎来的,高小帅在早上专门在她的枪柄处绑了一支锋利的柳叶刀,看着像接上去的,柳叶刀很短,很薄,短短的接着抢柄位置看不出任何迹象。 黑衣人笑了:“姓段的,我说你怎么变得娘们一样啦,叫个小孩出阵替死啦?” 叶问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蒙脸骑士。就这样定格着,蒙脸人终于忍不住了,拎着长刀边骂着边冲上来。叮一声,两件兵器相交,在两匹马相错的时候,柳叶刀已经抹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刚刚转身不到一丈,黑衣人一头栽倒,喉咙已经被割开一半,鲜血喷的半尺高。土匪们顿时抽了一口冷气,马队齐齐的往后倒退几步。叶问横着枪在马上,静静的等下一个土匪出来,可是,就这样的横枪勒马的姿势那样摆在大石桥上,双方的人看见,都觉得简直就是赵子龙重生的一样,那样的神武。众马贼沉默了一会,慢慢的,又有人骑马上来,那是三虎寨的二当家的,一个黑脸大汉,高小帅认得此人,就是枪自己牛车的那个家伙。 这个家伙冲了上来,一刀砍下,叶问让了一下,大汉的身体已经有些因为扑空而晃动,叶问伸手一拎他的腰上的肋条,已经把他抓了下来,单手举起,往桥这边一扔,摔了个半死,段都尉使的士兵抢上前,把他拖了回阵中,这时候,三河镇这边的众人高呼起来,远远在两个山庄高墙上站满了人,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酒庄这边更是锣鼓喧天的敲了起来。 这时候桥上已经很诡秘了,叶问就这样横在那里,下面的几百土匪已经无人敢上前一步了。站在稍后的几个马匪偷偷拉弓暗算叶问,只听弓玄响处,叶问随手一挥,就把迎面shè来的三支利箭拽在手中,再一挥手,三箭力度十足的飞了回去,顿时把偷袭的三人shè死。这下,上方真的鸦雀无声了。高小帅策马上前,并排站在叶问身边,指着匪徒们说:“尔等想投降否?不想投降就回家种田去吧,不过,为首的几个马匪首领和三虎寨的头目必须乖乖的留下来,按规矩,自己砍一只手吧,还了这十里八乡百姓的血债。” 众匪这时已经心惊胆裂了,顿时一些已经拉转马头,往回准备逃走了。一时间,后面的还堵着,前面的想往后逃,人马顿时乱了。高小帅一挥手,叶问纵马上前,这时,段都尉使也带领三十jīng兵冲上前,一时间,杀了过去。叶问神出鬼没的枪法把当先的领头的几个统统挑了下马,随后就停着看段都尉使他们砍杀了。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马匪逃走了大半,只剩下三虎寨的那些没有马匹的逃不了,只能跪在路边投降。 一战下来,酣畅淋漓,以最少的牺牲,击溃了两股悍匪。一时间,全镇的男女老少都跑了出来,拍手称快。大伙这是都把武功高强的叶问当神一样看了。客商们更是传颂着叶家少爷叶问:“枪挑小仙岭,脚踏三虎寨。” 面对众人的尊敬和恭维,叶问默不出声,静静的跟在高小帅身后,自从这次见了高小帅后,她一下子沉默了许多。 对于三河镇的姑娘来说,叶问的绝世武功还是使的他们心服口服的,醋庄的金姑娘也总是用爱慕的眼神盯着叶问看,叶问只是当做没看见,低着头。 几天后,伤员的伤已经稳定了,因为害怕匪患远躲乡下的村民们回到了镇里,周边被烧杀抢掠过的无家可归的乡民也聚拢在三河镇,一时间,三河镇有八百人之众了,加上投降和俘虏的近百名土匪,段都尉使收编了大部分,现在的段都尉使已经有近两百jīng兵了。三河镇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大伙一时间也觉得安全了。 这天,在酒庄吃着饭,院子里传来烈马厮嚎的声音,高小帅和单于雄走了出饭厅,只见有一匹xìng情暴烈的大红马,被人拉住龙头在院子里挣扎着,看到单于雄和高小帅走来,那马稍稍停下,但是停下来以后不到一会,又依然倔强地腾跳着,旋转着,踢着,用后腿直立起来,喷着响鼻,愤怒地振鬣嘶鸣。直等鞭子从空中猛烈抽下,它才开始安静,但仍然用带铁掌的前后蹄在石头地上狠狠地刨着,蹬着。高小帅上前摸着它的腹部,发现它的体内异常的波动,他不知道原因,只是知道以前在对玉花骢的时候是慢慢的和它相通,才制服它的,现在他也是慢慢的抚摸着它,直到摸着它下颚位置,发现了一处小伤口,才知道它发怒的原因,他慢慢的拍拍红马,拿出硝石配的消炎药,替红马清理了一下,把里面的一根小竹刺拔出来,马儿立即低头在高小帅的怀中厮磨起来。单于雄笑了:“小哥,这马似乎就喜欢你啊。” 高小帅笑了一下:“嗯,不错,只是它是红马,适合女子骑。” 单于雄哈哈大笑:“小哥错矣,此马曰火龙驹,自古都是名马,也叫千里汗血宝马。不是一般人能骑的。” 高小帅哦了一声:“这就是汗血宝马啊?” 过来几天,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在一个吃饭的时机,高小帅对葛大娘提出告辞,金姑娘一听,也要跟着高小帅他们走,她对葛大娘说:“姨娘,高公子他们要走,必然路过济州和小鲁城,我想随同他们去,去看看爹爹。”葛大娘嗯了一声,转头对着高小帅说:“金姑娘的父亲是平南大将军的帐前幕僚军师,你把她送到小鲁城就行了。拜托你照顾则个。” 高小帅点头说:“大娘放心,我一定安全送到那里。” 小鲁城,是他一定要去的,既然大军集结在那里,必须前往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才能离开渤海国的。 客商们一听高小帅和叶问要离开,立即约着一起跟着离开三河镇,有叶问这样武功高强的护卫,他们终于敢走过小仙岭了。 离开的那天早上,葛大娘拉着高小帅的手说:“孩子,记得来看看大娘,喏,这是大娘家传的神针诀和一套祖传的金针,你是神医,值得我交给你啊。记得。多救救穷苦的人。记得啊。” 高小帅眼中湿润,轻轻的抱了一下葛大娘这个救命恩人,慢慢转身离开。这时候,单于雄拉着那批火龙驹追了上来:“小哥,等一下,把马拉上。”原来,一早他就找人去配马鞍和马镫,来到镇里的马房中,老马夫不大愿意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当听说是要把马赠与那天在大石桥杀敌的勇士时,却毫不犹疑搬出来一个镶着银饰的白鞍子配上。当高小帅看到这个马时,只见马鞍上面白sè的锦缎垫褥,配着闪光的白铜镫于。马的辔头也是白sè的,镶着银饰,但又不显得过分雕镂和琐细。红的白的一衬越发显得漂亮。大概火龙驹它自己也感到兴奋,昂然抬起头,咴咴地叫了一声,不住地在土地上踏着前蹄。他在心中赞叹起来。翻身上马,顿时觉得jīng神抖擞。 第七十九章 码头美女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穿过小仙岭之后,外面的世界一望无际了。小仙岭很高,很险。有一线天之称。 那个黄衣客商也是随队出小仙岭的,他看到过了小仙岭,高兴的说:“是这片大山通往东面的必经之道。这里的匪患消除,往东走就是一片坦途了。” 高小帅问他:“往东就是渤海国了吗?小鲁城近吗?” 黄衣客商笑了:“还远着呢,这里下去一百里的地方就到了黄河拐弯处了,那里有个朱集镇,是个大码头。从那里乘船,顺着黄河往东,走上三天才是渤海国,再走两天才能到小鲁城。” 高小帅看看叶问,现在的叶问可真是温顺。温顺的他都不是很适应了。他小声的说:“我还是喜欢你刁蛮的样子,别太温顺了。负罪般的可怜兮兮。我都不好意思了。” 叶问看着这个嚣张的家伙,哼了一声,扬手轻轻打了他肩头一下。终于回复一些刁蛮样子。身后远远看着叶问的金姑娘微笑了,她现在的一丝情像弦一样已经紧紧系在叶问这位儒雅帅气的书生身上了。她只觉得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美,那样的发着无限的魅力,他和高小帅的打打闹闹,都是那样的富有吸引力。 高小帅和叶问还真没有留意到这位金姑娘的心里在想什么。 高小帅从山上往下看,远处的景sè从这里可以尽收眼底。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而和煦,伴着山风,使大伙也不觉得炎热,高小帅心情很好,因此瘦弱的脸上还是显得朝气蓬勃。他心神愉快地不时的对着爱马说着无厘头的话语。他对叶问说:“我想把这匹马起个名字,你觉得是什么名字为好?” 叶问说:“叫火龙驹吧。它原本就叫火龙驹。” 高小帅笑了:“那就火龙驹吧,我还想着替它起个叶问呢。” 叶问用皮鞭抽了一下高小帅的腰:“你真坏。” 高小帅这时开始和火龙驹对话,不时的命令它“说话”或“打喷嚏”时,它只是摇摇尾巴,把舌头伸得像烟筒一样长。 过了一会,高小帅又问那个来自渤海国的客商:“现在的渤海国民生如何?听长安的客人说是国富民强,的确是那样吗?” 黄衣客商说:“今年开chūn开始发生了瘟疫,鲁西北地区赤地千里。南面是很不错的,那里主要有西门世家在,整个小鲁城一带,都是渤海国的大粮仓,号称鱼米之乡。估计长安客人见到的是那一块地方。” 高小帅问:“西门世家?” 叶问笑了:“西门世家你都没听过?天下五大家之一。” 高小帅问:“天下五大家?” 叶问说:“渤海国西门世家,太原独孤世家,江南徐家,西蜀黄龙世家,还有就是岭南欧阳世家。” 渤海客商说:“对,西门世家那是天下最富有的一家。” 高小帅知道,从东汉开始,地方豪强就割据各地,经过隋唐的打击和zhōng yāng集权制的实施,,剩下的豪强也就不多了,可是,到了安禄山史思明作乱之后,zhōng yāng集权开始松动,地方大员开始拥兵自重,慢慢的到了后唐,整个社会土崩瓦解,地方豪强开始崛起,大大小小的林立,这些大家族,往往是一个地方的军事与财政的核心,他们能左右整个地方zhèng fǔ的方向。 朱集镇是个人来人往的黄河边上的一个热闹码头集市,不小的一个镇。客商们告别高小帅和叶问以及金姑娘等三人,各自忙乎自己的生意去了。渤海客商对高小帅说:“我要留在这里等三河镇的酒送来。你们要往南的话,过了黄河一天就能到洛阳了。往渤海国的话,也是在这里坐船往东。在此别过了。” 大伙告别,高小帅、叶问与金姑娘别过他们,准备去码头租一艘船,准备往东而去。 朱集镇在黄河北岸,这里是黄河比较窄的地段,远看黄河,滚滚流水,并不像千年后的那种泥沙混杂的黄泥水,虽然也是黄,但是,流量很大。已经是响午时分了,码头热闹非凡。 金姑娘比较熟路,她带两人直接找到了一家渤海国人开的船家聚集地,叫西门货寨。看样子是西门家的生意。去往小鲁城的船不多,但是,因为是包船,所以,很是很容易找到了一只中等的船。因为船家要准备一些物品,船舱的顶也要修补一下,于是约定在两天后出发。 刚刚订好船只走出西门货寨的大门,叶问的脸sè就变了。高小帅很紧张,他知道叶问的xìng格,很少事情能让她脸sè大变的。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明白了为何她脸sè大变的原因了:在码头边上,站着一位天仙般的美女,正在注视着往来的客商,一个一个的仔细辨认着,明显就是在找人。而这位美女,正是薛家小姐。 高小帅忍住笑,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古怪。 这时,一群码头地痞走来,金姑娘拉了一下高小帅(她一般不敢看叶问,而对高小帅她反而很自然。毕竟高小帅当过她们醋庄的小二),有些紧张。那几地痞,其中带头的一个壮汉,铁塔般,黑不溜秋的,穿着黑绸上衣,也不扣上,亮着一团胸毛,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翘首注视下船旅客的天仙般的薛家小姐。他带着五个泼皮直直的走到薛家小姐面前:“唉,我说,小姑娘,你在找谁?告诉哥一声,在整个朱集镇,保证找出来给你。” 薛家小姐斜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头继续看着码头的台阶。 那个大汉受到了轻蔑的对待,立即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丑娘们,你别不识好歹~~~”话音没落下,人已经被薛家小姐随手一拎,扔到了滚滚黄河中了。 一时间,整个码头边的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镇住了。连高小帅也是很吃惊薛家小姐的手上功夫,竟然一个接近两百斤的壮汉,就那么轻易一扔几丈开外的河中。 薛家小姐依然看着台阶上的过往旅客,连眼都没看一下那剩下的五个泼皮。五个泼皮赶紧跑到下游就捞那个黑铁塔了。 金姑娘两眼发光:“哇,好厉害的铁鹰爪功。这个黑铁塔可不是弱者,外号叫土霸王。去年初我经过这里,他也是来惹事,还和我打了一场。” 高小帅问:“你赢了?” 金姑娘小声说:“打了十几招才小胜。他还有个师傅在镇里,是这里的真正老大。控制着这条陕豫必经之路的整个水陆码头。” 叶问笑说:“看他徒弟的功夫,就知道师傅的水平了。估计也难是薛家小姐三招之敌。” 金姑娘脸红红的说:“听说他师傅已经到了武功六级了。最主要的是,他的师傅号称黄河之鲤,水上功夫在这方圆百里中无人能比。最可怕的是,整个这段黄河上下的船家将近九百人都是他的手下。岸上他也许不是人家的对手,可是上了船,只要把船凿穿,在水中,他一把蛾眉刺,能把八级的高手杀了。” 高小帅皱了皱眉:“果然如此,水xìng一般的人到了水中,就很难发挥出武功了。” 他在思考着自己通州船队的军士水xìng问题了。 三人找了一家很干净的客栈住下,金姑娘要了两间房,她自己一间,叶问和高小帅一间。高小帅也没有出声,他现在必须要叶问在身边护卫了。晚饭是在楼下酒家吃的,点完菜,正等小二上酒,可在这个时候,叶问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叶问的手很多汗水,看来是紧张异常了。高小帅抬头一看,薛家小姐已经走了进来,看到了他们三人,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直直的走到桌子前,坐下。金姑娘激动的站起来:“这位姑娘,在下姓金。今天见你力敌土霸王,很是佩服。” 薛家小姐没有理她,直直的看着叶问。 叶问心中发毛,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不敢直视她。 高小帅笑了。他担心双方立即就会吵起来,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可是,这种情况他也没有遇过,只好扭头装作四处看望。他看看酒馆的另外几张桌子上,都是有客的,其中一个角落的桌子上坐着三人,面对高小帅他们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穿蓝袍的年轻书生,长得英俊异常,唇红齿白,面如满月。高小帅觉得很面熟,但是又似乎讲不出来。 第八十章 龙卫再现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正在高小帅担心的时候,门外传来一群人的嘈杂声,小酒馆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人涌来,其中就有落汤鸡似的那个土霸王。他指着薛家小姐:“师傅,就是她。徒儿想帮她,她却不识好人心,暗算徒儿。” 高小帅看着站在厅中间的中年人,气sè沉稳,感觉他一身功夫应该不低,很是内敛。 薛家小姐可是连扭头都懒得扭头看他。只是盯着面前的叶问。叶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个什么什么黄河之鲤,是你徒儿见sè起心,想调戏这位良家妇女,被人扔到了河中的。他哪里是去帮人啊。我亲眼所见的。你的徒儿平时肯定鱼肉乡民惯了,没想到今天遇到硬点子了。” 土霸王脸红了,他其实也想瞒住师尊,可是跟着的小混混早就跑去叫师傅了,他知道师傅很护短,一定会来找人家的。只好瞒住真相,说是被暗算的。 黄河之鲤呵呵一声:“这位兄台面生得很,我是郑绍开,人称黄河之鲤,其实兄弟我就是在朱集镇讨个饭吃,还真没想到要如何鱼肉乡民的。” 他淡淡的说着,然后问道:“不知兄台是何方神圣?能否让在下明白一二?如果不关你事的话,是不是让一让?” 叶问嘻嘻笑道:“我嘛,是这位小姐的相公。你说关不关我事?” 薛家小姐和金姑娘两位一听,顿时都脸sè惨白。薛家小姐是激动的嘴都颤抖了――这是她愿意听到的话,自从那次招亲现场出丑以后,回到家被她那个一直被她瞧不起的哥奚落,她一气之下离家出来,她下决心一定找到这个当着众人抛弃她的坏蛋,把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但是,当她一见到唇红齿白,温文儒雅的那个书生时,心头竟然是被鹿撞般狂跳,一时狠不下心来,只盼他回心转意。现在竟然直接承认是自己的相公,那份激动是无法言表的。 而金姑娘听到自己暗恋的书生竟然有了媳妇,那种心痛无法忍受。她因为一直站着,这时,愤愤的她怒视黄河之鲤:“你滚吧,就凭你徒弟的那个癞蛤蟆,竟然想吃人家仙女的天鹅肉。”话语无法掩盖那股酸味。明显,她把气撒在了面前那伙地痞上面了。她站的离黄河之鲤最近,黄河之鲤立即向她出手,两人原地噼里啪啦的交手十余招,金姑娘被黄河之鲤的掌风震倒在座位上。毕竟她的内力比不上黄河之鲤。金姑娘一双美目已然泪水yù滴,美丽的脸庞绯红,满脸的羞愤,显得可怜楚楚。 这时候,远处冷冷的传来一个声音:“好个黄河之鲤,果然好功夫,徒弟调戏妇女,自己也向女人出手。太厉害了。呵呵。” 这样的热cháo冷风,使得黄河之鲤往后一跳,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就是角落那三个年轻人,说话的是那个穿蓝sè长衫的书生。 黄河之鲤的一名徒弟大叫:“你小子有本事出来比划比划。看你也是不男不女的玩意。” 书生腾身而起,在落地前已经把刚刚说话的那个家伙踢倒。他站在那里,身材高大,玉树临风般。这时,跟着他的两个随从也上来护着他左右。 高小帅哦了一声,认出这两个随从了,两人都是他的龙卫。就是当初和周晓水北上时随身的两名龙卫――是在洛阳遇到一点红堂袭击时受了伤的两个,当时留在北方养伤的。其中一个叫沈细密,一个叫张小泉。不过,高小帅现在的化妆,那两人估计认不出来的。 蓝衫书生说:“小生周晓石,见过黄河大当家。” 高小帅笑了,原来是周晓水的兄弟,他心中高兴。这次的遭遇,很是使得他知道龙卫在身边的重要。自己的武功竟然连只狗都挡不住,说不定那天被人暗算一下,就得一命呜呼,还争天下个屁? 黄河之鲤见到周晓石的凌空一脚的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很多了,起码七级八级的武功,估计自己在他手上走不了十招,想想,也只好找台阶下:“兄台和这几位又是什么关系?似乎不关兄台的事啊。” 周晓石笑了,指着金姑娘说:“小生最看不惯男人打女人。” 金姑娘脸红了一下,看看眼前这个不差于叶问的蓝衫公子,主动为她出头,使她不由得低下了头。 高小帅哈哈大笑:“好,果然有周晓水的样子。” 周晓石和两个龙卫看着高小帅,周晓石问:“公子认识令兄?” 高小帅笑了:“何止认识,我和他简直是兄弟啊。” 周晓石立即站直行了一礼:“见过兄长。” 高小帅大大咧咧的坐着受了这一礼:“嗯,有古人之风。好。” 众人见他这样没头没脑的说话,也就没有再理他,转向黄河之鲤师徒。高小帅不想得罪这个水中霸王,他知道,如果得罪了黄河之鲤,那么自己在黄河上坐船,就不知道何时被沉船了。再说,事情其实很简单,没有什么大仇,何必到处惹事?于是就对黄河之鲤说:“其实吧,那个黄河老大,你的徒弟是自己轻敌,不小心跌倒了,才被随手推到河里的。也没有什么损伤。你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大动肝火?来来,叫小二加一桌,把好吃好喝的都上来,拿上几坛酒,咱们喝个痛快,我就算是替我弟媳妇赔礼了。怎么样?咱们喝个痛快。” 这一来,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台阶,黄河之鲤岂能不领情?他的一众徒儿也看着他,只见黄河之鲤向高小帅抱抱手:“兄台之情,感激,不知道兄弟高姓大名。” 旁边的叶问淡淡的说:“商洛道上治好了无数百姓的神医你听过吗?就是他。” 黄河之鲤大惊,立即行礼说:“早就听到神医之名了,来往的客商都在传颂您的功德,其实小人早就听说高公子和叶公子之名了。惭愧,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手小人一拜。” 高小帅坦然受了。叶问却有些奇怪:“你从何得知我们的名号?” 黄河之鲤说:“小人浑家姓夏侯。就是你们住的那家夏侯老爷之女。” 高小帅哦了一声,这才站起来和他施礼:“原来是夏侯姐姐的夫婿,失礼了。” 黄河之鲤告诉店小二:“今晚这帮贵客的这顿酒菜和一应费用,就由我来付了。你记得啊,不得怠慢了。” 店小二连忙捣蒜般的点头。 一场喧扰之后,随着黄河之鲤师徒的离去归于安静。高小帅指着边上的坐位:“周兄,请坐。” 周晓石说:“不了,不打扰神医了。” 高小帅说:“待会吃完饭,请周兄来我的房间一聚。说说令兄的事。”周晓石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还愣在那里出神的金姑娘,回到他们那桌去了,金姑娘倒是有些恍惚的坐下了。 这顿饭,吃的就很奇特了。薛家小姐眼睛直看着叶问,叶问说:“薛小姐,你也跟我云游天下吗?” 薛小姐红着脸说:“嗯。” 高小帅笑了,心想这个薛家大小姐可是母老虎遇到了真武松。一下子变得乖巧的很啊。而金姑娘却是很尴尬,看看高小帅,又看看对面的叶问,心不在焉的样子。 为了和周晓石他们单独见面,高小帅提前回到房中,让叶问与薛家小姐在下面对酌,叶问暗暗掐了他一下。他也不管了,径直来到周晓石桌前:“周兄,你们来我房中一聚。” 周晓石和两位龙卫到了高小帅的房中,看着眼前这个高瘦的男子,周晓石问:“唐突的很,兄弟我还不知道神医的尊姓大名呢?”他其实,一直在注视这边的桌子,但是,只是注视那个美丽而英姿飒爽的金姑娘,特别是金姑娘起身与黄河之鲤对打之时,那种勇猛泼辣,显得美艳动人之极,特别吸引住他的是,金姑娘脸上的那股羞愤的神sè。反而对这位医神不是太在意。 高小帅看着眼前的三人,想了想,摸出一把柳叶刀,轻轻的扔在桌面上。周晓石和两个龙卫一见,楞住了,一会儿轰然跪倒:“拜见主公。” 第八十一章 顺河而下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顺河而下 高小帅之所以把周晓石叫到房间才表露身份,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阵势叶问在商洛道见识过了,她不奇怪,可是,金姑娘和薛家小姐可是没有见过的,必定大吃一惊,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金姑娘是渤海国人,其父亲还是平南大将军的幕僚,而薛家小姐是长安大将军方面的人,这两人目前还敌友难辨,还有,在下面的店里,人多嘴杂,最后必然泄露自己前往小鲁城的行踪。商洛道吃了大亏的高小帅,现在变得很小心了。 高小帅指着旁边的位置说:“晓石,你坐吧。” 周晓石摇摇头:“在下不敢。我们几个站着吧。” 高小帅笑了:“你这比你哥差了,他都敢和我坐着,你干嘛不敢?” 周晓石看看旁边的张小泉,张小泉点点头:“是的。” 周晓石这才坐下,高小帅指着另外的位置叫张小泉两人也坐下。周晓石似乎很激动:“主公,军师出动了很多人找您,我们在这个渡口已经呆了半月了。一直在等着你的消息。” 高小帅问:“现在通州的情况怎么样?” 三人慢慢的把整个通州练兵情况,招兵情况,布防情况统统说了一遍。高小帅紧皱眉头,没有出声,邓严的布置很细致也很周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但是,很明显,邓严对东北面的渤海国的巨车战队的实力有些轻视。只把三万新兵放在东北面,一边训练一边防御,而这三万新兵种还有一万名是水军,是当初高小帅提出要打造船队用的。区区三万新兵,能够抵挡渤海国的来敌?高小帅心中不免打了个问号。可是,除了三万新兵,还能调动其他力量吗?高小帅认为,邓严也是没有办法了的,南面五万正规军,要面对张缙的十三万军队,而西面,五万军队要抵御常家军十万之众,只要战斗打响,每个方面都是硬战。 高小帅想了很久,三人都不敢打扰他。他终于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他指着张小泉对周晓石说:“这样,你和他跟着我往东去。记得不能暴露我的身份,我现在是叫高小帅的,你们叫我老板就是了。” 然后指着沈细密说:“你先回去和军师报告情况,命令在通州北面的三万人中的一万水军从鹅公岭出来,到下面的小青灵镇驻扎,另外,要周晓水带人在鹅公岭对出的小麦原平地中间建一个临时高城。另外,一定要记住,在鹅公岭边上的小青灵山与大石涧山的蔡家坳上面的水库上再筑起一个大坝,把现在的水库加高一倍,在水库的上游连续筑上两个小水库,一定要尽快筑好。” 说完,拔出一把柳叶刀递给沈细密:“记住我说的话,务必转告军师和几位老将军。不用怀疑,马上照办。军队的人问为何建水库,就说是训练水军用的。另外,拿着这把刀,把你回去沿途遇到的所有龙卫统统调到小鲁城。我要去小鲁城,从那里回通州。” 身上毫无真气的高小帅,这时知道了龙卫的重要了。三河镇那种虎落平阳被鼠欺的感觉,使得他内心深处烙上了一个重重的印记。而周晓石却为高小帅对通州地貌的熟悉程度深深震撼了。其实,这是高小帅从李湘身上学到的,正如李湘把整个徐北地貌都熟悉透一样,他在去年回到通州后,就骑马带人把整个通州东南西北几个方面的地形全部了解透彻,什么地方适合埋伏,什么地方适合驻扎,什么地方适合挖陷阱,等等,都了如指掌。 认识了黄河之鲤,最见效的好处就是,船立即在第二天可以出发了,而且换了一艘大船,这大船的后尾舱有一个能装下六匹马的马厩。 在上船离开之际,黄河之鲤在河岸上频频招手说:“医神,我替商洛道数百xìng命谢谢你了,以后如有差遣,但管出声,郑某定当全力以赴。” 周晓石呵呵笑着说:“这个黄河之鲤倒还是个热血汉子啊。”一侧的金姑娘看着在船头站着的叶问,再看看他身边的薛家小姐,俨然是天生一对。心中暗暗叹了一声。转头望向另一端,只见船尾上,站着蓝衫飘逸的周晓石,心中暗自赞叹――这倒是个英挺的汉子,加上昨天周晓石为她挺身而出的情意,不免心生好感。对叶问的“移情别恋”(其实人家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痛恨减少了许多。 船很大,船家与帮手就好几个,船家几个都知道高小帅是黄河之鲤的客人,而那个美女薛家小姐又是武功高强之人,一时间很是恭敬。 这种顺流而下的旅途很轻松,高小帅在船舱中一直在企图恢复自己的真气,可是总是无法聚集。甚至连激发都没法激发了。高小帅试了三天,终于放弃了。他想:难道要回去找那个白花花的大嫂当面小解才能激发? 他心中叹了一声。没有真气,也没有办法了。不过,现在的高小帅再也不是在三河镇时的那个竹竿一样的小子了,半个多月来的大鱼大肉,特别是单于雄的那些百年老参,把他补得也恢复了原先的元气了,起码英俊潇洒,神采飞扬了许多了。 船中现在的情形有些奇特,薛家小姐是贴身跟着叶问,周晓石和张小泉是片刻不离高小帅的,第三天以后,金姑娘的眼神是片刻不离周晓石了。 叶问终于无奈的找到高小帅的舱里,赖在里面不出去,不停的和高小帅下棋,薛家小姐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进来。叶问看着高小帅,眼神中有些乞求的sè彩,高小帅笑了,心想:“那还不是你惹得祸?女人家家,你跑去人家那里招啥亲?” 棋下的很慢,每次下到一半,薛家小姐都会在边上睡着了。薛家小姐名叫薛虹,名字倒是斯文,人的属相是蜀兔子的,可是,脾气可是属牛的。 走出船的甲板,在没人的时候,叶问狠狠的掐高小帅。高小帅吃痛,歪着嘴呵呵笑道:“告诉她实情吧。” 叶问眼神黯淡了下来:“这事情牵涉太大了,会引发两大家族的纠纷甚至争端的。” 叶问对作战有自己的一套见解,高小帅在船舱中和她聊了很久,从叶问那里,他知道了这样的一个情况; 小鲁城在通州北面五百里左右,快马加鞭的话,轻装大部队三天就能赶到。不过,那个地方是黄河泛滥区,俗称黄泛区,每年都会遭受黄河洪水的涝灾。而通州,却是在淮河北面,通州城外的大部分农田也是每年都会遭受涝灾的地方。因此,在雨季期间,这两个地区之间的通路几乎都是泥泞不堪的,而且还会是在水中浸泡的,轻装快马还能行进,大型辎重物品几乎无法前行。这期间,适合远途奔袭,不适合大规模对攻战。 第八十二章 渤海金眼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很快到了济州,下了船,大伙转骑马前行了。 小鲁城,是渤海国南方重镇,也是渤海国的鱼米之乡,是真正意义上的粮仓。但是,山区上面连绵的雨,使得今年的涝灾比往年都严重。小鲁城的城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宅子,它就像是小鲁城的皇宫一样,是核心地方,那个大宅子叫听风小楼,是西门家的老宅子。 高小帅走在小鲁城外的山坡往城中远眺,看到了里面最豪华的宅子,是有护城河围绕的巨大小城堡,以为那个中心部位就是平南大将军府,没想到猜错了。金姑娘说:“那个有护城河的宅子是听风小楼,是西门家的宅子。平南大将军府在南面的位置,也是大宅,不过和听风小楼比,那小多了。” 叶问问道:“为何叫听风小楼?这个名字太雅了吧,叫西门府不是更好吗?” 金姑娘斜了叶问一眼,有些不想搭理的样子,不过,她看到周晓石也是凝神想听下文,就说:“西门家的老太爷和老祖母两人年轻时是个游遍天下的剑客。他们是那种仗剑啸歌的旷世雅士,两人最厉害的武功是剑术,那套剑法的名字叫听风剑,于是起名听风小楼。他们起的名字能不雅吗?” 高小帅问:“这个西门老nǎinǎi真是高人,值得见识一下。哦,西门家的老nǎinǎi叫什么?” 金姑娘说:“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叫圣姑nǎinǎi。” 高小帅心中突突跳了一下,圣姑,就是江湖十三里面排名还在北子之前的那个渤海国王的老婶,武功超十级的人物。 高小帅问:“那平南大将军和西门家有渊源吗?” “平南大将军是圣姑nǎinǎi的儿子。” 高小帅哦了一声,接着问:“平南大将军与长安大将军宋廖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下把金姑娘问住了,她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这时候,一直默不出声的薛家小姐说:“长安大将军的女儿是平南大将军的媳妇。” 高小帅这时候开始头疼了――这样的结盟的确是很难拆开的了。 在小鲁城,驻军并不多,军队基本都集结在离城南三十里地的范庄,只有大将军府一众幕僚以及他的最jīng锐的三千亲兵在城里。 一行人来到小鲁城最大的客栈里面,这个客栈的名字叫有鱼酒庄。下面是酒家,上面是客房。客房很紧张,据说是过几天西门家老nǎinǎi要过八十大寿。现在各地的等待贺寿的客人陆续到来了。 住下之后,张小泉外出了一趟,回来后告诉高小帅:“龙卫加上一些出外寻找主公的jīng锐总共三百人已经集结在小鲁城的几个秘密据点中。其中龙卫共有二十一人。” 高小帅心中稍稍觉得安全些。离开客栈的还有金姑娘,她是来找父亲的,现在到了目的地,不管她心中有多么不愿意离开周晓石叶问等人,但是,都找不到借口不离开了。这个时候,高小帅才从她含泪望着周晓石的眼神读到了一些东西。高小帅在金姑娘走出客栈时,领着周晓石追上去说:“金姑娘,谢谢你在三河镇的帮助,救命之恩,必当相报。有时间,还请姑娘来客栈,带我们游一下小鲁城。” 金姑娘一听,立即点头答应,能和周晓石他们一起――她不用找借口了,她偷偷看了周晓石一眼,马上高兴起来。 连续两天,高小帅他们在金姑娘的带路下,把整个小鲁城玩遍了,只剩下平南大将军府和听风小楼没有去了。高小帅的本意是一定要与平南大将军府的核心人员接触一下,甚至想进入听风小楼,见见圣姑nǎinǎi,看看她对时局的看法――因为她是唯一能左右渤海国十万军队前进方向的人。高小帅知道,只有等到圣姑nǎinǎi生rì的那个时机了。在高小帅他们来到小鲁城的第四天,终于等到了圣姑nǎinǎi生辰了。 这天,刚好是十五,一大早,金姑娘走了进客栈大门,见到早起的张小泉,就问:“周公子他们还没有起来吗?” 张小泉说:“已经起来了,正在后院看花。” 高小帅和周晓石、叶问正在后院踱着步,看的金姑娘进来,周晓石脸上神情就舒展开来了。金姑娘说:“我爹今天要见见几位公子,现在已经在平南大将军府候着了。” 高小帅心中一喜:“真的吗?那我们赶紧去拜见令尊大人。” 金姑娘口中说是几位公子,明显还是对薛家小姐怀着一丝挤兑之意,谁想,人家薛家小姐可是大户人家,是正牌的长安名门,要她去拜见一个大将军府的幕僚,本来她就不愿意,现在听到金姑娘的话中带刺,马上板着脸:“你们去吧,我和叶公子随便逛逛街。” 高小帅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只好说:“你们慢慢逛吧,今天是圣姑nǎinǎi的生辰,应该有很多热闹的去处的。”说完,带着周晓石和张小泉直往平南大将军府奔去。路上,他还抽空交代周晓石和张小泉,一定要注意报身份姓名时咬定是长安人士,他们两人绝对不能涉及到与周晓水有关系上面去,咬定来此地纯粹是为了圣姑nǎinǎi贺寿来的。高小帅自己因为在醋庄的情形,无法遮掩,只能说是游方郎中,在沿途治疗瘟疫,才迷路进了太行山深处的三河镇的。 金姑娘看到高小帅和周晓石小声密语,她只是看着蓝衫的英俊潇洒的周晓石的侧面,那笔挺的脸庞线条令她心醉不已。 平南大将军府是一所大石头垒成的地基的坚实的城寨,门口两侧放置着一排排的擂木滚石,城墙上一排整齐的箭垛,隐约藏着无数的箭手。在核实金姑娘的身份之后,哨兵对四人放行。走了进去不远的右侧方,有四间单独的青砖房子,第二间,就是金姑娘父亲的住所了。金父年约五十,长须白脸,一袭白衣,飘逸之至。高小帅知道金姑娘的武功就是其父亲授的,眼前的这位文士应该是会武功的。三人进得屋子,金父两眼定定的看着高小帅,对两边的周晓石和张小泉似乎看都不看一眼。金姑娘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金父这才转头看看周晓石,点点头:“不错,是个人才。”众人坐定之后,金父没有出声,围着高小帅转了一圈。 迎着他的面看了五步,又在高小帅后背走了五步之后,对众人说:“公子额头像尧,眼睛像舜,脖子像大禹,嘴巴像皋陶,相貌过人,尤其是后脑饱满,正中间一道正骨,有王者气象。可惜,假如再健壮些许,脸上再棱角分明些,必然是帝皇之相。但是,即便如此,公子也必然是一方诸侯。” 众人大惊,这时金父对高小帅恭敬的说:“老夫金七sè,在渤海国号称金眼,一生相人无数,唯公子乃真正的富贵之相也。” 高小帅想:我果然是帝皇之相乎?因为现在是易容后的,果然就是把棱角搞得圆滑了些许。按照原像,应该就是金七sè说的那种帝皇相了。 周晓石看看金姑娘,金姑娘腼腆的小声对他说:“我爹是帐前幕僚,就是通晓天文地理之人吧,平常主要是为大将军选定出发rì子,何时是吉时等等。谁知道他还是相士呢?” 但是,周晓石和高小帅已经对金七sè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在气势昂扬的周晓石身边弱弱的书生样的高小帅,装的很随便,居然没有逃过他的法眼,金七sè一眼能看出高小帅是真正的主,是带着富贵相的人。 这,不得不令到他们大吃一惊。 第八十三章 西门家族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高小帅问:“据先生看来,平南大将军这次南征,结果会是如何?” 金七sè叹了一口气:“不瞒公子,这次平南大将军是有去无回之相。” 众人啊了一声,高小帅问:“为何他还要南征?” 金七sè说:“南征如箭在弦上矣。再者,他在年前已经开始不相信我了,他请了少主公夫人的师傅石窟道人来当正军师,石窟道人通晓奇门遁甲,而且武功高强。大将军对之已经深信不疑了。我的话他是一句不听的了。” 金姑娘心中黯然:“爹爹,要不我们回乡下去,开开心心多好?” 金七sè笑了:“傻孩子,你可是一品夫人之命格,怎么可能回乡下?呵呵。” 高小帅笑了:“那么先生可是有挂冠而去的想法了?” 金七sè说:“正是如此。” 高小帅又问:“那么圣姑nǎinǎi呢?怎么样的一个人?” 金七sè说:“晚上就是她老人家的寿辰,我带诸位去看看她吧。她就是平南大将军和十万军士南征的源头。南征,是她的意思。所以才使得大将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高小帅皱着眉头:“她为何要南征?” “这事世人无从知晓,我却很清楚。南征是为了对付许显。通州只是一个小路障,他们认为随便能拔掉,打下通州后,平南大将军回合张缙、常伟的几十万大军转头西征,分三路吃掉许显。” “许显?和她有仇?” “嗯,圣姑nǎinǎi和相公年轻的时候好游侠四方,武功很高很高,圣姑nǎinǎi的相公姓柴,名一方,号称听风剑神,是个彻头彻尾的练功狂人,到了半百之后,以为一定是天下无敌了,可是还是被人排名在韩非子之后,很是气愤。韩非子就是后来许显的师傅。于是夫妇两个找遍了天下,终于在西蜀的峨眉之巅找到了韩非子,夫妇两人轮流对付韩非子一人,双方打斗三天,韩非子受重伤,圣姑nǎinǎi夫妻一死一伤。韩非子重伤之后遁走,找到了许显这个传人。圣姑却自己独身回到了听风小楼,再也没有出过门了。” 高小帅哦了一声:“那真是先辈的血仇啊。那场比武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二十年前了。刚好二十年了。天意啊。”金七sè喃喃自语到。众人不解,人人都是一脸的询问之sè。金七sè说道:“先前,渤海国有一高土,姓赵名雍,别号急夫,jīng于数学,通天彻地,自名其宅为自在窝。常与客游小鲁城的小津桥上,闻圣姑nǎinǎi夫君死之消息,叹道:渤海国从此乱矣!客问其故。急夫答道:渤海国双雄镇国,稳,单腿镇国,危。众人不信,急夫说:二十年后,君当可见此乱。现在正好是二十年,此言当应。” 众人顿时怵然。而高小帅心中的想法却是有些坦然了:平南大将军南征不归,那就说明自己将会大获全胜了。 高小帅心定,要求金七sè带进听风小楼,他想看看真正的圣姑,想找机会看看圣姑的真实想法。金七sè点点头。是很恭敬的点点头――这使得金姑娘很是诧异。 天sè渐暗的当儿已经月sè明亮,小鲁城早已灯火满街,换了一番世界,变得烘烘烈烈,把一座渤海国的南部原本磨刀霍霍的军事重镇,竟变就了一个灯市。 这是平南大将军为了孝敬圣姑nǎinǎi所搞的一场灯火,沿着听风小楼的护城河,层层叠叠的放着无数的花灯。一时间,灯火通明,只见男男女女,老老幼幼,若村若俏,或行或止,纷纷嚷嚷,挨挨挤挤,都出来步月观灯。且说那听风小楼门前的灯,是八仙上寿、王母幡桃;而在这些灯的边上,还有百兽灯中的麒麟灯、百鸟凤凰灯,另外,还有八仙过海灯,林林总总,看的人眼花缭乱。 听风小楼城墙内的花灯更盛,五凤楼前,搭起一座彩山灯,高有六丈,俱用五sè彩缎扎成,顶上用黄金瓦,四面俱以珍珠白玉砌成,中间挂一金凤灯,以金钱扎成凤羽,周围张挂外邦所贡奇珍宝玩珠灯,何止几千盏。正面黄金匾上,用明珠穿就四个大字:“寿比南山”。一副对联,也是珍珠穿的,左是“慈母温柔四海咸宁”,右是“宜家受福山河永固”。 金七sè在小鲁城还是有些名望的,听风小楼的看门那队兵士都认得他,见到是他带来的客人,便放行入了小楼的正院子。只见院子里面大约摆放了将近三十余席,都是亲朋好友,以及渤海国的王亲贵戚。金七sè等人被引致侧后方的一桌上,众人坐定,高小帅却不停的张望,他想看看名震天下的寿星婆圣姑是长得怎么样的。金七sè有些紧张,他对众人说:“这个听风小楼是天下名楼,主要是因为这个小楼里面有着天下最多的七级以上的高手。” 众人一听,马上紧张起来,七级武功,在很多人的眼中,已经是绝对的武林高手了。特别是张小泉,他知道,整个龙卫里面只有个别到达六级半的水准,真正到七级的还真没有,他自己也就是六级的武功。高小帅的心中也是很敏感,他自从在三河镇被困,就发现,假如有一名武功七级的高手在,就能突破重围,甚至是固守大石桥,击败数百悍匪了。 周晓石也是有些诧异,他和周晓水两兄弟练到极致,周晓水才是七级半,自己因为这连年得到爷爷的大力训练,武功也才突破八级,到了八级半那样的地步。七级,是当年他停留了五年都无法突破的境界。 高小帅毕竟是非常之人,他心想,自己只是贺寿之客人,是来贺寿的,随便逛逛,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有危险吧?他进来就是要接触圣姑nǎinǎi的,怎么肯乖乖呆在那里等开饭?于是借口上茅厕,就走了出来。茅房在两个院子中间,高小帅从茅房出来,就撞进了正院旁的东园子里了。在院子门洞。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孩看到高小帅,刚刚想问,高小帅已经灿烂的对她笑了,小女孩见到一位气势昂扬的帅哥这样看着自己,有些羞涩,低下了头,高小帅就走进了东院子。在东园子的连廊中间有一亭子,有几位美女在那里。高小帅脸上微微红了――自己竟然走进人家女眷的院子了。这是想退也无法退了,只好硬着头皮看人家下棋。只有两人是坐在的,其余人都是站着,在下棋的两人,打扮看,一位是已婚少妇,一位是未婚的不到二十的丫头。高小帅走近,只见那位已婚少妇的样子俨然就像长安皇宫中见过的德妃,只是稍稍年轻些,高小帅心想,这就是长安大将军的女儿――平南大将军的儿媳妇了。和她对弈的是一位小脸美女,只见那美女长得很美,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长发黑亮,浑身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sè容颜穿淡紫sè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如天仙下凡般,嫣然一笑。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红红的小嘴微微噘起,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高小帅心头很是震撼,深深被眼前的美女迷住了,于是连脚步都走不动了。 高小帅看着两人的棋,下的还真不赖,特别是那个女孩的棋,下的几乎接近小依姑娘的那种境界了。少妇眼见就要中盘被吃掉大龙,出逃的机会微乎其微,小姑娘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看到少妇举棋不定,拿着棋在思考,应该已经想了很久了,也没有想到解救的方法,所以停止了。高小帅嘻嘻的小声笑了:“别逃了,点三三,反攻才是上策。” 众人抬眼看了高小帅一眼,只见眼前的书生气势不凡,一袭白衣,身高八尺,风度翩翩。最是那一脸的微笑,显得很温和可亲。众人用不愉的眼神看着他,他尴尬了:“小生多嘴了,非君子也,非君子也。”边说边捂住自己的嘴。少妇看了看高小帅,眼神凌厉,但是,好奇还是舍得她想看看眼前的书生怎么救活这盘棋,良久她说:“要不你来下?” 第八十四章 渤海郡主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高小帅看看她对手的美女,美女翘翘小嘴,表示没啥所谓。于是,高小帅毫不犹豫的点进三三位,他知道,假如对手不应,他就能活下来一个角,这样,大龙被杀的损失就减到最低。如果对手应对,那就会引向劫杀的乱局,他就有可能杀掉围中心大龙的这块最薄弱处的对手的棋子。果然,面前的斯文温和的小美女,下手却是狠角sè,她想既杀高小帅打进三三的子,又杀外面的大龙。这样却正中高小帅下怀,只下了不到十手棋,局势已经变得混乱了,现在看去,原本死定的大龙,反过来绞着对手的角上的那块棋,如果高小帅角落的棋活了,这块棋必死无疑,所以说,现在的局面还说不定谁杀谁呢。 那位美女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形势越来越不利于她了。她看了对面的高小帅一眼,高小帅得意的笑了。很快,角上进入了高小帅期望的打劫状态,一看到角落会因为打劫而活,美女一咬牙,直接杀劫,保住了整个角的实地,这样的结果就是中间被围住的大龙活了。于是乎,棋局进入了相持阶段。似乎又变成了平手了。高小帅身后的少妇松了一口气。高小帅起身,让回座位,鞠了一个躬。施施然走了出去,众人还在惊讶中,他已经飘然离去。美女站起身,弯腰双手据案看着棋局,忍不住把子退回高小帅点三三的时候,试了几下,那个点击果然是整盘棋的棋筋所在。她叹了一口气:“高人也。” 少妇笑了:“要不奴家差人去叫他再来和公主下一盘?” 美女摇摇头,没有表示。 高小帅回到金七sè他们那桌上面的时候,周晓石和张小泉松了一大口气,高小帅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他们的心都悬了起来。毕竟,刚刚听到的“天下最多七级以上高手的楼”这句话有些心有余悸,听风小楼不是别的地方,现在很明显的就是与通州对立面的那方了。 刚刚坐下,高小帅就感觉到一股杀气涌向自己,心口一下子闷的很,两手如同进入了冰窟,腹中的的东西有喷薄而出的感觉。他抬眼看去,只见一名道姑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这个道姑唇红齿白,美艳异常,手中拿着一根佛尘,高小帅不认识面前的人,但是金七sè却认识,他感觉站起来行礼:“不知石清仙姑来到,金某失礼了。” 高小帅感觉那股杀气散去,这才能喘过气来,他的脸上一红一白的,难看之至。那个美艳道姑微微笑了一下:“金先生在啊,那我就坐这一桌吧?”说完,挨着高小帅坐下,神情自若。 高小帅从她的称谓中就知道,这个道姑是军师石窟道长的师妹了。他没有出声,刚刚的那股气,已经伤及他的内脏了,他慢慢的想运气,可是就是很难聚气,心中越来越烦闷,忽然侧身低头吐了出来。这才吸了一口气。道姑笑了:“这位公子,还未开始喝酒就吐啦?”其实,她是看见高小帅在东园子内潇洒的把棋局起死回生后施施然离开,她来到时只见到高小帅的背影,看到公主复盘后大呼“高人”,于是故意来到这里找高小帅伸量一下他的,没想到高小帅是个毫无内力的书生,这样简单的用真气一压迫他就伤了他的内脏,不免有些心中歉然。她拿起高小帅的手腕,轻轻的送了一些真气进去,高小帅顿时觉得胸口舒坦,身体暖暖的好受。他小声的说:“谢谢仙姑。” 道姑看着他的脸上慢慢转红,慢慢的神采飞扬,英俊异常。暗暗道:“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是个毫无内力的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边上的周晓石等人看到高小帅吐了一口清水,很担心,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小帅慢慢的把那一点点内息纳入腹中的丹田中,顿时使得身体暖了起来,那丝真气能够游动了。他很高兴,内息终于能引发了,于是,傍若无人的闭眼运功自己治疗内伤。慢慢的他发现能内视了,这个以前他最拿手的功能,现在重新出现了。但是,内视的情况并不好,他发现了自己胸口里面断了的肋骨留下一些淤血,已经发黑了,于是他慢慢把淤血用那一点小小的内心清理汇集在一边,因为内力只有一丝,无法拔出淤血,但是身体马上舒服了许多。 很久,他张开眼,周晓石和金七sè都关心的看着他。这时,那个守东园子门口的丫鬟快步来到,对石清道姑行了一礼,转头对高小帅说:“老神仙要公子去见一见。” 高小帅心中狂喜,马上起来跟着丫鬟走了进东园子里面。在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厅中,正中间坐着一位老妇人,刚刚下棋的几位美女分列两旁。那个老妇人看着不到八十岁,身材瘦小,童颜鹤发,两眼炯炯有神。看到高小帅进来,她没有出身,等高小帅弯腰行礼是,忽然感到一股杀气直接刺进直接的身体,比刚刚的石清道姑的那道真气强悍多了,一时间,高小帅无法多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直直的坐在地上,马上有晕过去的感觉。高小帅只听耳边一阵惊呼,很快,他就被抬到一张矮榻上,老太婆用手把住他的脉搏,小声的叹了一声:“没想到,袁丫头口中的高人竟然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书生,还害的老身差点在庆生之时杀了他。唉,什么高人啊,一点内力都没有的。就是一个书生吧。”说着,慢慢的把真气输了进去,这次,高小帅明显觉得比刚刚的石清道姑的真气纯净了许多,而且也雄浑很多,一时间,胸中充盈了这股真气,他立即把它们纳入气海中,顺便用这股真气把胸口淤血冲开,化痰咽下。老太太知道自己误伤了这个英俊的小青年,和石清道姑一样的,心中暗暗有些歉意,所以,在输送真气治疗他时都是真心真意的,毫无保留的,过来一会,高小帅才张开眼睛,老太太这才松开手,竟然觉得有些乏力的感觉了。她不知道,高小帅已经从她的jīng纯内功中得到了太多的好处了。这是比吴方子的内功还要jīng纯的超十级武功狂人的真气,这股真气留在高小帅气海中的虽然很少,但是像种子一样种在了高小帅本来就与众不同的特异的身体中。虽然现在还很少,但是,最神奇的是,这个真气在高小帅引导冲击淤血时竟然把练功人梦寐以求的那个最神秘的心脉丹穴冲破了,这就为以后的内功的储存打下了巨大的基础。 练功的人都像貔貅一样,只进不出的,所以气海中和丹田中都是真气盈满的,练到任督两脉贯通就以为到了顶峰了,高小帅却是反其道而行了(当然是被逼的),高小帅的任督二脉早在他降临这个世界时就被吴方子贯通了。可惜,吴方子没有学到许显师傅韩非子的那种独门方法,一直无法整个纳入那种真气。到了高小帅服用了百rì散,化掉了身体内的所有真气,包括杂七杂八的邪气毒气,这才清理出一个完整的仓库一样的身体,可惜几次受伤,根本无法激发那丝真气,也就无法再体内聚集和发酵。这次,石清道姑和圣姑nǎinǎi的两次误伤,使得他因祸得福,直接贯通了心脉丹穴,埋下了超十级jīng纯内功的种子。当然,高小帅自己并不知道这个旷世奇遇,只是觉得在圣姑nǎinǎi的内功治疗下,身体舒服异常。等圣姑nǎinǎi离开去接待来祝寿的贵客,他还躺在那里,几个美女在看着他,只见他的脸上越来越温和,红红的,煞是好看。高小帅终于张开眼睛,看到美女们注视着他,他有些尴尬。转而,运气试了一遍,浑身舒坦,他想到了那次在船上替小凡治疗,估计也是这种感觉,暖暖的舒服。想到小凡结实xìng感的大屁股,不禁兴奋起来,那根古藤立即**的在两腿间凸起。这时,他才真正的高兴――两个多月了,他第一次雄起,那次在见到大嫂撒尿是的偶然短时间的雄起不能算,这次才是真正想到美女时雄起的。作为男人,这个事情比真气什么的都重要太多了。 第八十五章 石清道姑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他不禁笑了出声。众美女见到他忽然傻傻的自己笑了出来,以为他发神经了,其中一个丫鬟上前摸摸他的额头,发现很烫。她缩回手对其他人说:“估计烧坏了。烫得很呢。” 这时,石清道姑走了进来,她听到说高小帅烧坏了,连忙上前摸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这时,她的目光看到了高小帅两腿间的那个惊人的帐篷,脸一红,拍打了一下高小帅的脸:“想坏事才烫的。”这时,众美女才发现这个东西,一时都捂住嘴小声的笑了。高小帅赶紧收起的腿,曲起膝盖,这样使得那个高举的古藤能贴着双腿,没有那么显眼。正在大伙偷笑之际,门外传来响声,众美女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那两个下棋的美女来了。高小帅挣扎着坐了起身,不过,石清道姑还是把他按在矮榻上:“你就乖乖呆着吧,身体毕竟还没有恢复。” 石清道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的辈分很高,她是平南大将军媳妇的师叔。她对眼前的这个无力的却是很有一种气势的书生有些好感,当然,诱因主要是内心对他的歉意和怜悯造成的。少妇对石清道姑微微行礼之后,也看着眼前的书生,高小帅这时闭着眼,嘴角在微笑。 两个美女看完,问石清道姑:“这位公子可有危险?” “老神仙的内功很jīng纯,已经恢复了他的心脉,治好了。现在他只要休息片刻,就能如常人的走了。” 两位美女没有再说什么,穿过大堂,往后面去了。高小帅已经能感觉她们的离去,就等于当年感觉小魔女的来临一样,这样的微妙感觉重新回到他的体内了。这时,时辰已到,外面的拜寿已经开始了。一时间,热闹非凡。高小帅听得外面的喧哗,试图起来,但是他还是全身乏力,所以就顺势躺在那里,也管不了其他东西了。边上的美女们因为要帮忙,都走了,只剩下不喜热闹的石清道姑。石清道姑坐下,在边上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休息的高小帅,越看越内心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石清道姑的门派叫做石门。一直是个亦正亦邪的门派,起于东汉末,两晋时期盛极一时。门派里分几种功夫,现今流传最厉害的就是媚功,当然还有奇门遁甲等等异端功夫。大约也是属于不受清规的那种,因此一直被人诟病,视为邪派。到了盛唐玄宗年代,他们的门派出了个著名的人物――杨玉环,其媚功已经是出神入化了。后唐时期,被正派人士打压一阵,慢慢的才沉下去。但是,此门武功的创始人却认为,这种功夫在乱世中最是容易得到发展,因为乱世,必定使得男丁大量消亡,造成yīn阳不协调的,yīn阳不协调结果就是造成天下的大乱。要在乱世中独善其身,就入此门。这个门派遵循自然,其实也不是尊崇媚功的,只是后人觉得那个来得快,效果好,在乱世中容易获得荣华富贵,一时间,都把jīng力学习那个功夫去了。因此,石门就变得有些异端了,被正派人士看不起。 圣姑nǎinǎi夫妇是个武功痴迷者,对所谓的正邪毫不理会,只要是好的武功,她都喜欢。现在的高小帅更是如此,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寿宴进行的差不多了,高小帅才从东园子慢慢回到座位上。众人看着越来越jīng神焕发的高小帅,不禁暗暗诧异。 话说叶问与薛家小姐在外面转了两个时辰,花灯也看够了,人也逛累了,先自回到了客栈。叶问很是着急高小帅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形如何。 没有多久,高小帅他们就回来了,各自回到房中。高小帅一到房中,叶问就跟着进来:“情况如何?听说这个圣姑nǎinǎi可是十级武功的高人,见到没有?” 高小帅奇怪:“你没有见过?” 叶问笑了:“我又不是我那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师傅,怎么可能高人都见过?” “嗯,这有道理。圣姑nǎinǎi我只见了一面,还没等我行礼,已经被她发出的内功伤了内腑,吐血当场。” 叶问紧张的说:“那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这也太危险了。” 高小帅轻轻的把叶问搂在怀里,亲着她扬起的小嘴:“没事,我不会死的。” 叶问已经双眼迷离了。她感觉到腹部被一根古藤顶着,**辣的,本来,这是大热天,两人的衣衫都薄,现在这样一拥抱,身体的各种感觉就直接互相传递了~~~这一场缠绵下来,足足一个时辰。等他们打开房门,发现薛家小姐直直的站在门口,满脸都是疑问。 在第二天,金七sè来到了客栈,说是大将军要请高小帅等人一见。 高小帅有些意外:“平南大将军要见我吗?” 金七sè小声说:“对,昨rì公子在听风小楼遇到了圣姑nǎinǎi,也许是圣姑nǎinǎi提起了公子,大将军是个孝子,这几天都是在听风小楼里呆着,估计是圣姑nǎinǎi她说要见你。” 高小帅问:“寿宴不是已经完了吗?” 金七sè呵呵笑了:“这可是大寿,要筵席三天。这是规矩。” 高小帅这才知道,古人办酒席是这样隆重的。这次进入平南大将军府,叶问跟着来了,她不放心高小帅只身前往。叶问来了,薛家小姐也就跟着来了。 大将军是个五十余岁的人,个子jīng瘦,长得英挺,脸上有一丝书卷气,留着长须,身穿蓝sè花袍。他坐在正中,边上站着一位相貌和他有些像的年轻小伙子,身穿一袭红sè长衫,也是一脸书卷气。可是,眼神中似乎有些轻佻,他一直盯着薛家小姐,两眼都像是被粘住了一般。但是,薛家小姐正眼都没有看他一下,只对叶问含情脉脉,这就撩起了那个青年的一丝嫉妒了。 来之前已经从金七sè口中知道大将军叫柴晓火,是整个渤海国的顶梁支柱。小将军叫柴云,年方二十五,一身武艺已经达到九级了。 其实这样的拜见,只是循例走走过场,看到高小帅身体恢复了,他也就遣人告知圣姑情况,让她老人家安心而已。 离开大将军府,金七sè送到门口,小声的对高小帅说:“寿宴一完,大军就要南下了。我也要长呆在大帐了。不能随便出来。你们几个,好生替我照顾小云(金姑娘的小名)”。高小帅点点头。 众人都没有出声,回到客栈,高小帅马上安排:周晓石留在小鲁城,利用与金姑娘的关系,收集平南大将军的信息。张小泉把在小鲁城的所有龙卫收拢,分出三十人来跟随自己,余下的人员全部给周晓石调用。他准备抢在平南大军南下之前南归了,否者到时候沿路关卡重重,就麻烦了。 南归之路并不难走,这条官道已经自古就有了,三十名龙卫一律身穿布衣,十辆马车,高小帅、叶问装扮成贩卖渤海国麻布的客商。高小帅只是在多个关隘处稍作停留,默记地形在胸中。这天,在离开小鲁城百里开外的地方,有一城郭,叫镇南关,远看很是坚固,是小鲁城前的第一道关卡,它的主要防御面是正南,所以从小鲁城进去就很容易,高小帅发现这个问题,暗记心中。城郭里面都是士兵,估计有万人的规模。从叶问嘴里知道,这是小将军柴云的部队。高小帅想起在平南大将军府中看到柴云sè迷迷看薛家小姐的眼神,觉得不能呆在城中,怕出事。于是一直命令队伍穿城而过。可是,越是怕鬼就越是能遇到鬼,在出城那一刻,背后马蹄声骤然想起,十余匹骏马冲了上来,在越过高小帅马队的时候,领头的一位黑脸将军看到了撩起车窗看风景的美丽的薛家小姐,两眼一亮,停顿了一下,立即打马前行。 高小帅他们的马车走到前面一个小镇,镇名叫三十里铺,大意就是离镇南关三十里的意思,高小帅打算在此停留。刚刚卸下马车上的马匹,一队百人的马队就来到了,领头的就是那个黑脸将军,看样子是个偏将。那厮也倒是有些装模作样,来到众人跟前,抱拳对看似领头的叶问说:“几位客商,冯某今天要征集马匹,你们的所有马匹必须如数上缴,这是归德中郎将的将令。” 叶问看着他:“冯将军,我们是平南大将军的客人,是平南大将军大还是归德将军大?” 冯将军哼了一声:“将在外,君命都能不受,何况大将军乎?” 高小帅想:这厮疯了,看来金七sè说的没错,这样的不尊重主帅的军队,战斗时必定不听将令的,这样的军队,必定战斗力不强。 第八十六章 荒山废庙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这时,恰恰薛家小姐从马车中下来。只见她娉娉袅袅,楚楚动人,冯将军两眼发出蓝光。高小帅一看,知道原因了,暗暗自责,为何不替薛家小姐化妆呢?这个大小姐所到之处,都在引起争端的啊。 这时,一位布衣打扮的龙卫上前,拿出一张不知道哪里弄的公文,那是一张盖着平南大将军的帅印的公文:“将军,我们是身负大将军将令,前往通州打探消息的先遣队。” 黑脸将军这时有些犹豫了,最后,还是忍不住yù望:“马匹可以不征用,这位美女先随本将到营地检查一下身份。” 这样**裸的意图,使得薛家小姐勃然大怒:“黑炭头,你如果能打赢本小姐,本小姐跟你去。” 高小帅有些尴尬,因为自己失去武功不能出头,作为男人的他,心中痛苦万分。刚刚拿出公文的龙卫站出来说:“小人叫方凌,愿意替小姐对敌。” 冯将军托的跳到地上,整个身高八尺,腰宽体胖,比方凌足足高出一头。他上前大声笑道:“要不,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老子空手接你们的招。”边上的将士轰然大笑。还没说完,薛家小姐已经凌空跃来,手一伸已经掐住他喉咙上的穴道,随手一带,整个冯将军庞大的身躯已经被扔到马厩里面了。等到众人都大吃一惊的时候,高小帅灵机一动,喊道:“小魔女至此,挡者死。”这是才从马厩爬出来的冯将军一听,面前的就是小魔女,顿时浑身冰凉:“末将不知道仙女光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薛家小姐哼了一声:“滚。” 这时,百余人的马队面面相觑,冯将军尴尬的爬上马背:“还不走?” 等那群人一走,叶问哈哈笑着说:“你怎么知道小魔女的名号就能吓走他?” 高小帅小声的说:“小魔女与张缙与常家军都有关系,也就是渤海国这次出兵的同盟方,他们敢得罪吗?” 离开三十里铺,道路开始泥泞不堪了,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前些天下的雨的积水还是遍布那条道路上,车痕中都积满水,车马前行都很艰难。一天下来只走了五十里地。高小帅留意着这天道路,他知道,自秦以来,朝廷就颁发了车同轨的法度。但是,渤海国自从东汉末年以来,尤其是在袁绍与曹cāo大战一场之后,袁家老三袁尚带领惨败的残兵败将们远避渤海国东北部,一直在那里自立为王,不服zhōng yāng政权管辖,以后的数百年间,特别是隋唐两朝,都发生过大型的东征战役,直至唐朝的薛仁贵征东、薛丁山樊梨花征东等等都是影响后世的战役。但是,东面的渤海国依然是面服心不服的,连他们的道路轨迹都按着自己的尺寸,比中原的大一号,所以号称巨车战队。现在走到通州与渤海国交界的地方,道路变得难行了。各有一百里的山间泥泞烂路。这里,已经是人迹稀少了,都知道要打仗,百姓们都远离这块是非之地了。入夜,在一个小村庄,高小帅下令借宿驻扎。村里只有老弱人员,几位老汉把众人带到一处祠堂,高小帅留意一看,那是陈家祠。里面很大,很干净,众人让高小帅、叶问和薛家小姐住到里头,三十余龙卫分两列在走廊下按组睡觉。方凌把他们安排妥当后,到里屋请安后也退出休息。 夜间,本来还有些月sè的,忽然间就大雨倾盆,一时间,整个小山村周围都是黑麻麻的一片。第二天起来一看,村子外面已经是水汪汪的了,那条道路简直就是一条小河一样。高小帅叹道:“难怪雨季,渤海国不能出战,也就是说,雨季,要打进渤海国也是难的。”这时,高小帅决定,留下二十龙卫继续带马车回通州,自己与叶问、薛家小姐以及十名龙卫先行骑马离开。这次,因为要骑马,他必须把薛家小姐化装成普通小厮了。薛家小姐小姐点点头,于是,高小帅仔细的替薛家小姐慢慢的改变着脸上的细节,他觉得,那张漂亮的小脸,皮肤质感相当好,而且,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十分灵动。叶问在一旁也仔细的盯着高小帅化装。化完装,薛家小姐拿出铜镜一看,已然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厮。她觉得好玩,开心的笑了,但是,笑到一半,她的眼睛散发出恐惧的神情。高小帅和叶问都奇怪,问她:“怎么样了?” 薛家小姐一时间就哭了,哭的很凄凉。高小帅和叶问愣住了,手足无措。很久,薛家小姐抬起头看着叶问:“你也是花了装的女子吗?” 终于,薛家小姐小姐发现了这个秘密。叶问脸上惨白,点点头:“是的,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看到你那样的幸福,我不忍心告诉你真像。” 薛家小姐小姐苦笑道:“我还以为我长得不够好看,才令到叶公子厌恶我,原来是这样啊。” 叶问抱住她:“对不起,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吗?” 薛家小姐没有出声。这一路,马匹慢慢的走着,大伙也一路的沉默着。只有高小帅在东张西望,观察着一路的地形。一天走了八十多里地,晚上到了通州与渤海国交界的那座大山了,山上的一座山神庙,山神庙边上,到树林之下,只有茅屋三间,有几户人家,井无邻比。高小帅道:“此间颇幽寂,可以息劳。” 命方凌叩门,草屋内有老妪启扉。方凌告诉老妪,自己心急赶路,错过邸店,特来借宿。老妪指中一间屋道:“此处空在,但宿何妨。只是草房窄狭,放不下行囊马匹。” 方凌说:我们下人到山神庙那处休息,公子三人在此歇息,这里有柴火热汤,比较方便。高小帅和叶问都觉得这样甚好,三人坐于室内,看那老妪时,衣衫蓝缕,鬓发蓬松,草舍泥墙,颇为洁净。老妪取灯火,安置三人,自去睡了。荆公见窗间有字,携灯看时,是律诗八句。诗云: 生已沽名炫气豪,死犹虚伪惑儿曹。 既无好语遗吴国,却有浮辞诙叶涛。 四野逃亡空白屋,千年嗔根说青苗。 想因过此未亲睹,一夜愁添雪鬓毛。 高小帅和叶问、薛家小姐都很是惊讶。高小帅趁着薛家小姐和叶问要洗尘擦身之际,信步来到山神庙,发现山神庙已经破破烂烂了,但是,也只有这个地方能够遮风挡雨了。大伙入到山神庙,方凌在大院中升起一堆火,一时间,整个山神庙亮堂堂了。 第八十七章 石窟道长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回到茅屋,这时候,薛家小姐因为淋雨,加上心情低落,染上了风寒。高小帅在山神庙周围摘了一些草药,在火堆上烤熟,然后在铁壶中连水一起烧开,冲给薛家小姐喝,喝过后,薛家小姐沉沉的睡着了。天sè已经很黑了,正在这时,山神庙外面来了一队人马,大约三十来人,为首的是一名道长,大约四十岁左右。只见此道长相貌堂堂,长须白脸,两眼炯炯有神。只是嘴角有些缺陷,鼻子稍稍钩起,当他板起脸时,会显得满脸煞气。这三十人来到,山神庙顿时变得拥挤了,两方的人马交集,喧哗声音很高,在远处的茅屋中的高小帅和叶问被惊动了,他们走了出来,进到山神庙,见到眼前竟然是多了几十人的队伍,带队的那个道长映入高小帅眼帘,高小帅马上觉得很熟悉,对,那个感觉就是石清道姑的感觉,面前的人应该是石窟道长了。高小帅不免有些紧张了。在敌对位置上的交界处相遇,很明显就是为了到对方做地形侦察的了。同样的,石窟道长也会这样想的,既然是这样想,那么,就不会放过高小帅他们了。 高小帅心中默默思考着,衡量着双方的实力。如果按照金七sè对石窟道长的评价――武功绝高,而且所带的人中七级、八级以上的高手也有两三名。自己这方应该还无机会了。 双方的形势还在相持着,毕竟都还没有了解对方是什么底细。石窟道人一行,他们不清楚这伙人是干嘛的,当然,看到对方的十名布衣壮汉,个个威武异常,也就知道是非常人士了。一时间,就这样隔着天井互相默默的看着。篝火在霹雳巴拉的烧着,石窟道长说:“来者可是通州客人?”面对石窟这样的对手,高小帅不能让方凌拿出那种假的大将军帅印文件来糊弄了,只好点头默认。 石窟道长忽然就发动了,他是凌空直取高小帅,这边厢叶问和方凌同时跃起拦在高小帅身前,只听啪的一声闷响,三人落地,方凌吐了一口鲜血,但是,叶问和石窟都站得稳稳的。石窟看着叶问:“小哥好高的武功,这个年纪段你应该是天下第一的武功了。” 叶问淡淡的说:“也许比小魔女差了一些。” 石窟哈哈大笑:“那当然,否则小魔女怎么会排在江湖十三里面?你我毕竟都没有排上嘛。”说完,两人有腾空到了天井处,在空中交换了几招,还是回到原处,似乎还是打了平手,高小帅这才松了一口气。 石窟道人说:“小哥的功夫好驳杂,我竟然搞不清你的来路啊。” 高小帅笑了:“石门功夫,真是名不虚传啊。” 石窟大吃一惊:“你们知道我的出处?” 叶问笑了:“江湖百晓生,能知天下事。” 石窟的嘴紧闭了,他眼睛发光,一摆手,三十余人一拥而上,方凌一摆手,龙卫各自站好位置,一时间,双方进入了混战。石窟和叶问斗在一起,两人瞬间已经跃上了山神庙的屋顶,在上面缠斗。高小帅终于看到龙卫的威力了,十人一起能抵得住一名江湖十三中的人这句话果然不错,石窟的三十余人虽然有两个七级一个八级三名高手,但是,竟然也只是和十名龙卫打个平手,很快,双方死伤过半,石窟那边的三名高手通通受了重伤,已经无法站立,这边的龙卫也死伤六个,只剩四个在顽强抵抗者。高小帅这是觉得真的有可能挡不住了,对方还有十来个。这时,山神庙上边传来石窟道长的哀鸣声,似乎是受了重伤,高小帅抬头,只见薛家小姐凌空从后面袭击了石窟道长,石窟的一只手臂被砍了下来,但是,石窟的一只脚却也踢在薛家小姐小姐的背上,一时间,薛家小姐和石窟道长的那只手臂同时落下来。石窟道长一个鹞子翻身,在黑暗中飞身而逃。 叶问从屋顶落下来,山神庙里面的十余人立即四散逃窜。高小帅抱着身受重伤的薛家小姐,把她安放在山神庙的角落的火堆边。立即拿出火龙丹塞进她的嘴里。叶问已经也来到薛家小姐身边,高小帅叫叶问用内力护住薛家小姐的心脉,让药物化开。然后,高小帅来到天井处,看到三位龙卫还有气息,立即叫人把这几个人抱到角落火堆边,用火龙丹让他们咽下,然后叫只是轻伤的几个轮流用内功护住他们的心脉。同时,安排一名受了轻伤的龙卫连夜骑马会鹅公岭前哨求援。到了天亮,三位重伤者都被救活。薛家小姐也已经能站立起来。高小帅继续为伤员治疗,看到主公竟然亲自为自己包扎伤口,上药喂药,几个龙卫眼泪都流了。高小帅却不是这样认为,甚至有些恻然:这些人为了自己这个所谓的主公卖命,连xìng命都不要了,自己只是替他们包扎伤口,他们竟然痛哭流涕的感激。 到了响午,薛家小姐的伤已经基本得到控制。叶问和高小帅扶着薛家小姐来到山神庙大门呼吸新鲜空气,她吐了几口鲜血后,脸sè惨然,高小帅看着,心中很是难过,抚着她的头说:“傻丫头,你还是在伤寒病中,功力比平常差了两三级去了,为何拼命呢?” 叶问在一边拉着她的手说:“你死了,我也得陪着死。以后别这样不要命了。” 薛家小姐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时,山脚下三百余人的马队冲了上来,薛家小姐脸上又变得惨白了。叶问看到带头的是龙卫。高小帅也看到了,在那名龙卫身边是前哨偏将陆军和――通州援兵已经来到。三百人的马队瞬间来到山神庙前,整齐下马,轰然跪倒在山神庙前面:“恭迎主公。”薛家小姐这才转头看看叶问,又看看高小帅,不知道谁是主公。高小帅这时候说话了:“起来吧,留下人把伤员好生照顾好,等能搬动是带回去,把死去的兄弟们好好安葬,替我上一柱香。” 大伙整齐应答:“喏。” 这个阵势叶问见过,但是,薛家小姐还是第一次遇到,她看了看身边的高小帅:“你是谁?你是哪里的主公?” 高小帅说:“通州李石。” 第八十八章 重回通州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几经辛苦,高小帅终于回到了通州,现在的他,已经恢复李石的名字了。这也是必须的事情。当他回到府中,李将军夫人石茗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他了,看到他消瘦的样子,夫人不禁有些惊讶,李石上前紧紧抱着石夫人,这次的经历使得他不再患得患失了,想做的就去做――这是在醋庄最绝望的时候下的誓言。叶问和薛家小姐看到李石抱着一位极其美丽的夫人,以为这就是李石的正室了,不禁有些扭捏,叶问上前叫了一声姐姐,神情不是太自然。李石不管她们,叫雪儿先扶薛家小姐到床上先躺着,又吩咐风儿去端了盆热水来,然后自己对着铜镜卸下伪装。当他把化装卸下,恢复原来的唇红齿白的那个帅哥时候,叶问与薛家小姐都张大了双眼,很是吃惊。特别是叶问,与他厮磨这么久,竟然才发现他原来是如此英俊之人。薛家小姐吃惊,是因为发现这时的高小帅――李石,竟然是比叶问还有男子汉气质的人,而且是那样的年轻,似乎仅仅二十岁左右。叶问上前捏着李石的令人着迷的脸庞,左右乱戳,喃喃的说:“这不是假的吧?”站在旁边的石夫人微微笑了,而薛家小姐忍住伤痛,也笑了,这一笑不打紧,马上牵动了背上的伤,一时间疼的脸都青了。叶问赶紧扶她躺下,李石拿出金针,让风儿赶紧去烧一盘沸水,雪儿立即把金针在沸水中煮了一会,并且把李石的柜子药箱中几味止痛药拿出来。李石看着手脚麻利的雪儿,很是开心,他招手叫雪儿靠前,轻轻抱了一下她,以示鼓励。这举动,把雪儿激动的满脸通红,夫人开心的笑了。叶问和薛家小姐满脸通红,很是震惊。叶问替薛家小姐揭开衣裳,只见雪白的后背上面黑漆一团,心脉都被震伤了,李石轻轻的把住薛家小姐的脉搏,闭上眼睛,艰难的内视她的伤势,良久,发现薛家小姐身体上的伤主要在心脉部分。好在当时叫叶问用jīng纯的真气护住了,没有深入进去。李石等金针消完毒,拿起来,想了一下,叫雪儿靠近些,然后才轻轻的扎下薛家小姐的背上穴道中,连轧五针,同时叫雪儿用内力轻轻的压迫黑团的四周,直到挤出黑sè的血来。李石点点头――不禁想起在大学附属医院的护士长,他拍拍雪儿娇俏的脸说:“以后你就当我的徒弟吧,我教你医道。”雪儿的脸马上通红起来。但是,她的手还是在挤压着那些淤血,慢慢的,她的汗水滴下,和薛家小姐的淤血混在了一起。李石终于有了医生的感觉了。很快,薛家小姐小姐的伤得到了处理。雪儿替她擦干净身体,把薄薄的被子替她盖上。李石这才指着石夫人对叶问说:“这位是原来的怀化大将军的夫人。”然后指着雪儿风儿说:“这是石夫人的丫鬟。”最后,指着叶问对石夫人说:“这是叶家小姐,那是薛家小姐。”众女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帅哥也是女的。最后,李石指着在院子里烧水的大嫂说:“那是大嫂。我有一次差点死了,是喝她的nǎi才活过来的。” 叶问向大嫂行礼示意。李石叫风儿带叶问去更衣洗漱,自己也到后面去洗漱。这一路来的疲惫,使得他真的有些心累了。他吩咐雪儿在大木桶中倒上温水,他要美美的泡一下。这个大木桶,是在冬季时他从田间的巨大谷桶得来的灵感,于是要求大嫂准备了一个四尺高,八尺宽的能躺下人的大木桶,用来泡澡。在木桶中,他把头浸入水中,慢慢的收起杂念,把气海中的那点真气慢慢的运转,这样真气在身体走了一周天后,整个人顿时jīng神抖擞起来。站在一边侍候他洗澡的是雪儿,她看着眼前的美男子,眼中充满了崇敬的sè彩,慢慢的也没有那么腼腆了,主动走到李石身后,替他搓着背。李石享受着这个时刻,慢慢的把眼睛闭上。吃过百rì散死过翻生的他,觉得自己必须学会享受了。他感觉到那双手轻轻的揉着他的肩和背,那种感受很是舒服,过来一会,他觉得那双手似乎更加软绵绵了,搓的更加的舒服,慢慢的,那双手从肩膀后面慢慢的滑下他的胸前,轻轻的捻着他的两颗小葡萄的尖尖,慢慢的揉动,他的双腿间的古藤顿时举起,隔着水,也能见到那个凶猛的一团紫红在水下跳动。他心想:这绝不是雪儿,难道是叶问?不可能,叶问还是那种在厮混中害羞的人。难道是大嫂?不可能,大嫂绝对没有这样的技巧。他转头一看――竟然是在他心中女神般的绝美的石夫人。石夫人见他扭转头,脸就离着自己的嘴不到五分,忍不住就亲了一下李石,怜悯的说:“你瘦了,身体太虚,太羸弱了。” 李石抱住她的头,把她的xìng感小嘴吻个不停。在石夫人身后,雪儿乖巧的替她脱下衣裳,一时间,一具如羊脂玉般丰腴的身体展露在李石面前,耀眼的是那对巨大的rǔ胸,娇艳的尖尖在一团巨大的羊脂当中起伏荡漾着。当她跨进木桶时,腿间的那抹黑中夹带着红的sè彩刺激着李石的双眼。李石那腿间的古藤已经箭在弦上了。一时间,波浪翻滚,娇声如丝。良久,李石脑海中浮现石夫人那句“身体羸弱”的话语,李石不禁暗中运用着内功来催发那支古藤,这样,无形中,他的内息绵绵不绝的开始随着全身肌肉的收缩和扩张,慢慢的聚集。真气竟然能聚集了,他心头惊喜。原来,吴方子的气功是这样练的。 足足一个时辰,李石终于闭上了眼睛,缓缓收气,等他张开眼睛时,石夫人已经离开。 李石试着那股真气的运用,真气虽然还是不多,但是,这时他已经恢复原来的一成左右功力了。起码三五个壮汉也能打到了。最主要的是,他的手指,似乎又能转动那支小飞刀了,他试了一下,那支柳叶刀在他手中滴滴的转,很是自如。他兴奋的满脸通红,大叫一声:“原来如此。” 第二天一早,他召集所有大将在前厅议事。很快,他已经把整个居室了解的一清二楚,摆在他面前的是三个难题:第一,南面的张缙部队已经越过大脚岭进入太湖东侧。西面,常伟的二十万大军也已经整装出发,进入太湖西侧,北面,估计半个月中,巨车队就会杀至。南面的因为有长江天险稍稍能舒缓一段时间。西面的有淮河抵御,也能稍抵挡一下。而北面的那股,却是能够直插通州心脏的。只要越过鹅公岭关隘,就是一马平川的直逼通州城了。 李石看着众将。看到了徐崇锦,他笑了笑,徐崇锦也点点头,起身行礼示意。在李石离开的时间里,罗成找到了徐崇锦来管治通州的民事,一时间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是天下大乱时期最难能可贵的地方。整个通州的百姓都交口称赞这个政权。一年间,治下人口从三十万直升到了五十多万。加上军队的十五万,整个通州加上西面的泰州一线,人口已经接近八十万了。在一个这样小小的地方,容纳着这样集中的人口,是整个天下首屈一指的。甚至比长安的人口密度还高。这样的繁荣,使得周边百姓纷纷举家带口的来到通州安家。李石很是欣赏徐崇锦的治理方式。 军师邓严在李石离开的时间里,就是通州的最高指挥官,现在李石回归,他自动的就隐在一边,等候李石的将令。李石看着邓严,问道:“令师兄现在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 邓严起身恭敬的回答:“师兄已经康复了。没有大碍。” 李石松了口气说:“亏得令师兄,否则我李石早就命赴黄泉了。” 说完,他看着钟rì:“平儿的伤好了没有?” 钟rì说:“已经痊愈了,现在还在她师傅那里修炼,只要主公召唤,老夫立即着人传她回来。” 李石点点头。身体虚弱的他真的不敢托大了,现在的他急需高手在身边护卫。否则像小魔女、李湘那样的高手再来偷袭一次半次,也许自己就没有那样好命了。虽然现在有叶问在身边,但是,叶问始终是一个不羁的人,有她自己的脾气,随时有可能离开的,自己只能当朋友对待她,而不是以卫士身份来对待她。 第八十九章 运筹帷幄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李石要负责军情报的石一休进来,本来。石一休是没有资格到场的,李石专门叫他,他就来了,李石问:“有通州北面鹅公岭的地形图吗?”石一休点头说:“有,那是三月前我专门带人去画回来的。”李石看着那幅白绢上画的地形图,很满意。这是当初李石要求石一休分派一小队人马专门分赴各地画图,而且标志各种水文的地图。他示意石一休下去。自己把图拿了下来,在大厅中看来看去。这时,周晓水说:“主公上次叫人交代的在鹅公岭上游挖水库的事情,我们们北面军已经办好了。其实都不是挖的,只是在山谷中筑坝栏断流水,很快就筑起两大坝,现在连续下雨,水坝很快就会满了,可以用来训练水军了。”李石嗯了一声:“很好。先把一万水军拉到水库周边,明天开始训练水xìng。” 周晓石站起来说:“末将遵命。” 大伙都知道,南面的张缙部队才是最厉害的,但是要固守长江天险,就必须有强大的水军,所以训练水军是一个重担。大伙也理解李石的布置。但是,只有一个人是明白李石的意图的,那就是军师邓严。邓严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微笑了一下。李石跟着安排周晓石,把一万jīng兵放置于鹅公岭关隘下面十里亭处,在两条喝的中间立即筑起一座临时城堡,把北面的来敌挡在十里亭的开阔地外面。众将一时觉得不解,因为那个地方在一个盆地的底部,窝着在那里,其实很容易攻破,鹅公岭是天险,连绵的高山,只有中间一道峡谷,鹅公岭关隘正是这道峡谷半坡上面的雄关。易守难攻。何必分散兵力在前面多次一举呢?可是,主公的注意历来都是很准的,既然军师都不出声反驳,大伙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众将离开后,李石回到后院深处卧室中,看望躺在床上的薛家小姐,这时候,薛家小姐的脸上已经没有那样苍白了,有了些许血sè。薛家小姐的两个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李石,李石装作没有发现,只是默默的替她消毒,最后要她趴着,继续扎针。今天,薛家小姐的背已经没有那团乌黑了,只是淡淡的一圈暗sè。叶问欢呼到:“真是奇迹啊,淤血已经快被拔干净了。”李石看着雪儿,雪儿明白,于是拿起金针,轻轻的在薛家小姐的背上扎了三针,李石赞叹道:“真是天生的医生之才啊,只是眼看心学,你就能做的十足了。天才。”雪儿练就红了。 做完这些,李石看着雪儿说:“我要泡澡了。你去叫大嫂烧些水。”雪儿答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叶问看看薛家小姐,说道:“我也要泡。” 薛家小姐笑了:“姐姐也不怕李相公欺负你。” 叶问脸红了,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叶问在之前小鲁城中已经和李石有了肌肤之亲,也就少了中间的尴尬。叶问是练功之人,身材修长,各处肌肉非常柔韧,因为看着柔弱,李石很是怜惜她,不敢放开动作,而叶问是羞涩的女孩家,边上站着雪儿,她有些不适应,毕竟雪儿不是她的贴身丫鬟,有生疏感。但是,半个时辰之后,她还是觉得抵御不住了,李石看着可怜兮兮的叶问,自己还是雄赳赳的,于是转头看看雪儿,吩咐她:“叫夫人来吧。” 惊云狂雨过后,众人围在一张大桌上,美酒珍馐,大快朵颐。薛家小姐也被扶着来到饭桌上,喝着粥。看着几位人间绝sè,至此,李石才觉得自己像个王侯。 不到一旬,薛家小姐的伤已经好干净。现在的薛家小姐,已经知道自己只有和李石呆在一起了,因为,她在治疗时已经在这个男子面前解衣露体,按照她的传统思维,似乎也只能随着叶问嫁给李石了,就算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李石在身体稍稍好些的时候来到了鹅公岭,当然了,薛家小姐和叶问都男扮女装当作小厮寸步不离的跟在李石身边。这也是李石的顾虑,他吩咐:“从现在起,到战役打完,两人要在自己身边。必须寸步不离。” 两天的路程,赶到的时候已经清晨了,从关隘走了几里才出了峡谷,接着是一个山坡。再往平地走十多里,天sè也渐渐明了。再往北去就是人们所说的鹅公岭平原,其实就是一盆地,也简称小麦原,上千公顷的已经收割了的麦田,很平坦。两条小河绕在盆地中,只是在盆地东段几里处汇合一起,然后顺着一个狭小的峡谷流出,在今年的大雨时节,因为峡谷出口被杂物堵塞,使得盆地的麦地被淹,今年失收了。现在,在麦田的正中间一座土石结构的城郭只用了一旬时间,就建好了,只是士兵们都觉得这个城郭建的有些仓促,为了赶时间,地基只是填土,搭起来,根本与上头的命令相悖,原来设定的埋大块砖石做墙基的,监工的大人们为了赶工,竟然偷工减料了,整个城郭外面看像模像样,可是基础竟然是松土做的,简直是头重脚轻。一个叫邓发的年轻士兵忍不住骂娘:“这是拿将士们的命来节省油水进自己的腰包。在金陵时上司只会扣压我们的军饷,来到通州,军饷能保证了,可是,这些指挥者简直是瞎指挥。拿这个基础松散的城郭来糊弄主公,真是罪该万死。” 他身边的老兵秦淮河连忙压住这个发牢sāo的兵:“小发,多一句不如少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的将军们可是真的草包,听说李环大将军以前就是一个铁匠,你说他来带水军,竟然躲到山里的水库去练兵,说是那里风平浪静,容易练,笑死人了,练水军,不是应该到海里去经历大风大浪吗?主公打仗很厉害,可是用人不是很厉害啊。” 当然,这些话李石是听不到的,早晨,李石和邓严亲自来看过这个城墙的建设,很是满意,李石笑哈哈的对将士们说:“这个城咱们叫它大城,你们看,两天河流像是天然的护城河,前面一马平川,城里,能容下十万大军。有粮食,有水,只要数万军士守住,那怕他十万巨车队?” 将士们无不点头称是。 农历八月初一,刚刚练完功的李石接到了两个重要情报,一个是来自洛阳南部驻军许显的来使,带来了许显的先锋部队三万余人已经潜入渤海国边界的山谷中。该山谷离小鲁城大约五百余里。第二个消息是,平南大将军已经亲率十万大军南下,按路程大约已经走了两天。 李石收到情报后一拍手,做了两件事,他让雪儿拿出笔墨,起草了一封给许显的亲笔信,信中直言:收信之rì即攻击小鲁城。另外,起草了一封给周晓水的长信,也交传令官快马送去。第二件事,吩咐下面立即在前厅召开大将会议,安排所以军长以上的将领参加。 众将很安静,李石环视一圈,神情严肃,使人感到不怒而威。他示意军师邓严把当前的形势与大伙讲一下。邓严于是缓缓的说:“我们现在的通州,是处在三面夹击之中,形势非常危险,各位将军,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扭转这个局面。三面都很重要~~~” 李石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讲虚话,邓严有些不知道讲什么的样子,李石接过话茬大声说:“现在,南面的张缙尚未渡江,因为徐温的大军牵扯住他的后退,而常家军的主力在应付着北面的许显,一时半会只能分出小部分兵力来sāo扰我们的西面。因此,南面部队抽调一万骑兵,西面部队同样抽调一万骑兵,两万骑兵交由周晓水军长统一指挥,调往北边鹅公岭。我们要在鹅公岭一战灭掉渤海国的十万大军。”说的斩钉截铁。众将心中砰砰的跳,均想:两万骑兵加上原来的三万新兵,充其量也只有五万人马,而且其中还有一万是水军。这样的老鼠吃大象的战役,简直是异想天开。可是,大伙都不敢明说。大伙都看着邓严,邓严微笑着说:“这次,我们必须相信主公的安排,大伙放心,此战必胜。只要此战胜利,北面立即安宁了,那么,我们就能全力应对南面和西面之敌了。” 李石点点头:“现在,钟rì将军那边拨一万jīng兵,着一副将带领,两天内赶到鹅公岭西边的西风坳村,等候命令。”钟rì接令。李石又说:“钟星将军,拨一万jīng兵由副将带领,两rì内赶往鹅公岭东侧,绕道小青口镇,直插杀虎口。” 第九十章 平儿归来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邓严眼睛一亮,知道李石是想断了渤海**队的退路,从后背包围住这十万大军。他慢慢的说:“主公的计划很宏大,能把渤海国的十万大军围住,问题是通州的军队人数太少了,这可是个很贪心的计划。假如正面的三万军队挡不住巨车队的进攻,立即就能被正面突破,不到两rì,渤海国的巨车队就能兵临通州城。” 李石看着他,点点头:“是的,这个是很关键的,三万人能否守住鹅公岭关隘?能守多久?这就看周晓水将军的了。” 周晓水因为在鹅公岭监督大城的建筑工程,回不来通州开会。邓严沉吟道:“我感觉,鹅公岭的守军利用地形的话能守住起码一个月以上。” 李石点点头:“一个月?足够了。”三天后,李石在府中的前厅的中堂坐着,两边是一列的传令官,还有军师和几个大将军危襟正坐。响午时分,快马来报:“rì前,周晓石大将军的五千步兵,在鹅公岭前沿的小陈庄后山与渤海**队的前哨遭遇,伏击成功,已经杀敌三千,现在这五千步兵已经退回十余里外的大城。” 李石问:“大城现在有多少守军?”探马说:“一万五。” 李石嗯了一声。 过了不久,快马来报,渤海**队的巨车已经进入小麦原盆地,大约三万兵马开始在大城正面驻扎。第四份快报是在半夜来到的:五万渤海国的军队开始攻打大城。 因为路途有些远,每一份快报都是两天前的。李石和众将心中都有些着急。又过了三天,快报来了:“大城已经被渤海国部队攻破,周晓水将军率部退守鹅公岭关隘。” 李石问:“现在我们损失多少人员?” 快报摇头说不清楚。随后,又来快报说:“周晓水已经组织jīng锐部将五千人,亲自带领,连夜夺回大城。” 邓严和各大将高声说好,神情都激昂起来。这天中午,大伙就在前厅吃饭。还喝了一坛酒。可是到了夜晚,快马来报:“大城又被渤海国攻陷,现在渤海国的主力八万多人已经进入大城,还分出三万先锋队伍开始进攻鹅公岭关隘。”这时,前厅一片沉寂。 李石随手递给传令官一份锦囊。问道:“周晓水的鹅公岭关隘能守多久?” 快马传令官说:“这个很难说,鹅公岭道路狭隘,敌人最多的人马也必须小股进犯,不可能展开大的攻势,周晓水将军亲口说:无忧。” 李石大声的说:“好。” 五天后,鹅公岭地区局山区部下了一场大雨。通州也有雨。一天后,在大厅中,李石看着众位大将包括邓严在内,都已经有些沮丧的情绪了。李石在天井看看天sè踱着方步回来:“今天,咱们喝酒,传令下去,杀猪宰羊,准备好酒,不醉无归。”大将们都没jīng打采的看着李石,心想:这时候了,还喝酒? 响午时分,猪羊等等已经煮好,李石看到大伙无jīng打采的样子,哈哈哈大笑:“很快就能收到好消息了,大伙喝酒吧。”邓严和大将们只好喝了一碗。李石身边的叶问和薛家小姐都不可思议,觉得自己面前的李石简直是令人无法理解。她们这些天一直跟在李石身边,清楚整个战局的变化,其实她们也觉得通州失守是迟早的事情了。 正在大伙迟疑之际,快马来报:“鹅公岭大捷。鹅公岭大捷。鹅公岭大捷。”邓严和众将立刻站了起来,满脸疑问。传令官跌跌撞撞的跪倒天井中:“鹅公岭大捷,夜间,李环大将军率军放开蔡家坳水库,大水一夜间淹掉渤海国巨车队十万大军。李环大将军顺势带领一万水军乘小船在小麦原盆地冲杀被水淹的渤海**士,杀敌无数,现在,十万渤海国大军只有三万余人北逃。” 李石哈哈大笑:“十万南征巨车军,瞬间化作淹死鬼。” 众人这时才欣喜若狂,几位老将军更是热泪盈眶。邓严喃喃的说:“诸葛再世,诸葛再世哉。”叶问和薛家小姐看着李石刀削般英俊的脸庞,不禁心中充满了崇拜。 这顿开心的酒从响午一直喝到夜晚,在众人的贺胜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快马来报:“在小青镇的山神庙附近,我军两万jīng锐击垮渤海国三万溃败的军队,生俘渤海**士一万余人。” 大伙这时都哈哈哈大笑。李石也笑了,他举手说:“估计许显的大军已经借道小鲁城,直逼济州了。” 现在,大伙都知道,面前的主公的一言一句都是金石玉言,绝不是随口瞎说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渤海国十万平南大军一夜间在鹅公岭被李石击破,全军覆灭,另外,许显大军直插济州,渤海国无力迎敌,被迫与许显签下和约,当然,这和约必定是带着很多附带条件的了。 一时间,通州的势力直跨到了小鲁城南面百余里处,势力范围顿时扩张了三倍之多,从淮河山岭地带一直伸延到了海边。 现在,李石他们的全部jīng力都放在了南面和西面。鹅公岭之战的这种胜利,震惊了天下。现在的张缙和常家军都心下有些怵然,他们不知道,李石的下一个目标是他们中的谁。李石,一下子已经在他们眼里从微不足道的小虾米变成可怕的对手了。鹅公岭战役,很快便被神话了,李石顿时被渲染成了一个神一样的人物。而且他的武功马上被排上天下第一的位置。许显变成排在他后面了。李石其实这时的武功也就一级这样的水平。他知道被排名第一后苦笑不已:原来武功是按人气排的。 一时间,天下都知道了李石这个名字。也知道了李石就是后唐真主。邓严等人劝李石直接竖起大旗,建国号称后唐,自己任国君。但是,李石毕竟是懂得李自成和洪秀全失败原因的人,他不想在一场小胜之后就不知所以,现在建立后唐政权的话,通州马上陷入宫廷斗争之中,大将们也会立即陷入名利之争中。所以,他坚决不同意竖起后唐大旗。大伙不免有些失望。 通州城大胜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很快就要到来,百姓自发的准备搞一个大型的灯会,因此,通州的将士们将迎来近五十多年以来最盛大的灯会。 离中秋还有七八天,薛家小姐的伤已经完全复原了。这天响午,叶问和薛家小姐在院子里切磋武功,他们发现,两人的武功竟然是差不了多少,当然,叶问是留了一点力的。两人打到酣处,发现,旁边静静的站着一名年轻的帅气斯文的小厮。两人停住手,薛家小姐对有人偷窥自己练武很不爽,恶声问道:“你是谁?怎么闯进这里了?” 小厮没有出声,也没再看他们,直直的就往里屋走去,薛家小姐小姐是何等人家出身的人啊,哪里有人敢惹她,现在竟然有这样一个布衣打扮的小厮下人敢这样藐视自己,无视自己的责问。她直接飞身过去企图一把抓住小厮的后颈把他扔到地上,可是,小厮似乎从后面的风声就知道了薛家小姐的手要擒住自己,于是往前蹬了一下,薛家小姐就是差那么一点,没抓住他,薛家小姐不忿了,立即使出铁鹰爪再次飞身shè往小厮身后,可是,小厮就是轻飘飘的往前一移,她又落空了。这时,叶问也看出了这位小厮身怀绝技,武功起码到了九级,最主要的是轻功比薛家小姐高许多。自己九级半的武功,他不想和自己打的话,估计也难以拦住他。她连忙喝住薛家小姐:“住手,先问问吧,都是自家人嘛。” 薛家小姐满脸通红:“谁知他是不是自己人啊?” 第九十一章 帝皇享受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这时,李石走了出来,看到那个小厮,呵呵呵笑了,上前紧紧的抱住他:“平儿,你终于回来了。” 原来,这个就是平儿。现在的平儿不但伤好了,因为有了实战对敌的经历,回去师傅点拨,武功还比原先高了半级。薛家小姐小姐这时上前看着平儿:“还真是自己人啊?” 平儿点点头:“我叫平儿,是主公的龙卫。” 叶问哦了一声:“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平儿说:“以前我受了伤,在山中静养。” 薛家小姐这才哦了一声:“你的轻功太厉害了,师傅是谁?” 叶问笑了:“不用说,是仙子一门的人。” 平儿立即对她行礼:“公子真的说对了,仙女是我师叔。” 叶问哦了一声:“你是莲花道姑的高徒了?” 平儿点头称是。 现在李石走出去的时候,身边有了两个书生加一个小厮。当然,还会有十名以上的龙卫。真气一直无法凝聚的他,再也不敢托大了,想到自己的一级不到的武功,遇到几名不要命的强悍敌兵都有些危险。 邓严很早就带着两名大将侯在前厅了,李石洗漱后带着叶问和平儿出来,薛家小姐还在收拾,这些天她回复了大小姐的脾xìng,总是慢慢的在化妆,而且也不肯打扮成男子了。李石和叶问也只好随她。这样,就很耗费时间。李石来到前厅,邓严和两位大将立即起身行礼。李石示意他们坐下。邓严指着两左边的黑袍长脸的大将说:“这是花深隶花将军,是原来李家军方将军的副将,现在是第七军的统领军长。”花将军立即向李石行了一个军礼。李石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回座位中。邓严指着另外一位浓须大汉说:“这是第九军的统领军长,叫石增将军,原来李家军的石将军部的副将。” 李石哦了一声:““以前的石将军是你的亲戚?”石增说:“那是我的堂弟。”说完向李石行礼。李石也上前安抚了一下他:“很好。” “现在花将军和石将军的部队是在西面正面迎击常伟的常家军。”邓严介绍道。 李石认真的听着,然后问:“现在两位将军的兵力大约是多少?” 邓严说:“大约五万余人。除了每军原来的一万李家军jīng锐外,都加进了大量的新兵,经过半年多的训练,现在已经形成了很强的战斗力了。” 石增大声说:“将士们听闻鹅公岭大捷后,现在的士气高上了天。特别是原来的李家军部将,都纷纷请战,要求杀了常伟,报李家军之仇。” 李石点头:“会有这个机会的,以后有歼灭常伟的机会,我一定交到石将军的军来实施。” 大伙哈哈大笑。 李石带着叶问和平儿,随着邓严来到了通州城东北角的一处兵营,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注满了伤兵,走进左手的一个小营房,里面躺着十名伤员,其中的两个就是那天在在筑基地时发牢sāo的那位战士邓发。这些伤员都是受了箭伤的。营房里一见到邓严进来,立即齐声叫道:“军师好。” 邓严让到一边,指着李石:“主公来看望你们了。” 这是大伙才知道,跟在后面的那位年轻书生样子的人,就是鹅公岭一战之后被捧为神一般的主公。邓发他们喃喃的说:“天哪,主公啊。”都跪拜于地。李石赶紧要他们起来:“都是伤员,不能跪地。” 一时间,大伙都没有了声音。邓发呜咽着说:“主公,我原来还怀疑上司在建筑大城时偷工减料,还在阵中骂他们,现在才知道,是您的计策,故意把基础做松,等水库的大水一来,大城全部垮掉,真是神机妙算啊。小子有眼无珠啊。” 李石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不错,见到部队里面有不好的苗头能出来说话,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邓发激动的红了脸:“小的叫邓发,是第三军左队前锋营的弓箭手。” 看完伤兵营的情况,李石回到自己的将府,走进后院,看见薛家小姐正在院子里的两棵大树中搞了一个秋千,指挥雪儿风儿她们在玩荡秋千。李石看看叶问:“这丫头变xìng格了?” 叶问抿着嘴小声的说:“这才是她的本xìng。” “哦,回复本xìng了,不过,她穿着这身女装还真是美。” 李石喃喃的说,叶问在边上使劲的掐了一下他的腰:“你都不用脑子想啊,女为悦己者容。知道吗?她想引起你都注意。” 李石呵呵笑道:“她不是只喜欢你吗?” 叶问掐着他:“你是坏人。都不知道女孩家的心思。” 李石心想,也是啊,最近虽然薛家小姐单独住在西园子里面,可是,每次看到自己和叶问她们嬉戏时都会脸红的。每次看到她脸红,李石都觉得那个样子很美很妩媚,有亲她的冲动。不过她xìng格火爆,武功高强,不知道她高不高兴自己靠近,假如不小心摸到老虎屁股,说不定被她随手用铁鹰爪一扔到地上,那就丢人丢大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雪儿大声的叫到:“主公,过来玩秋千。”过来拉着李石。 李石不敢上秋千,薛家小姐自己登上秋千,李石和雪儿她们就在后面推着,一时间,秋千荡起老高。几次,李石推秋千的手都触到了薛家小姐的鼓鼓的屁股上,心中也像秋千一样荡漾起来。慢慢的,雪儿她们都站得远远的,只有李石在推,这时的李石就大胆许多了,每一下都直接扶住薛家小姐的翘翘的屁股来推,薛家小姐小姐的脸也慢慢的红了,但是,她没有抗拒,很享受这种感觉。 大伙玩乏了,就到了屋里下棋,叶问和李石下。坐下李石觉得推这一阵子还有些累了,不禁伸手揉了一下肩膀,站在石夫人身旁的雪儿很乖巧,看到这个情景,就过来靠着李石的背,轻轻的替他揉着肩背。李石伸手轻轻拍拍她的丰满的屁股示意了一下感谢。现在的李石,才明白古时帝皇般享受是怎么样的。 第九十二章 龙翼成立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鹅公岭大捷使得李石名声大盛,这时,诸多部下大将想他称王的意愿就越来越强烈了。甚至身边的军师和三大元老将军钟rì、钟星、钟月等,最强烈的是叶问,这是李石清楚的,在商洛道时叶问就表露过这个意思:李石在通州不敢称王竖起大旗,就是胆怯,就是冒充,就是没有政治远见。 李石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 众人无奈,只能遵循他的意见去办。李石心中预感到,西方和南方的两股势力很快就会杀到,他没有时间这个时候去称王称霸,做好迎敌准备才是上策。 李石心想:不能因为北方的鹅公岭一战大捷了,大伙就松懈。 中秋时节将近。天sè渐暗,早已灯火满街,换了一番世界,烘烘烈烈,把一座通州城,竟变就了一个灯市。鹅公岭大捷不到一个月,正逢中秋佳节,一个通州,变成了欢庆的海洋。只见男男女女,老老幼幼,若村若俏,或行或止,纷纷嚷嚷,挨挨挤挤,都出来步月观灯。且说那大将军府门前的灯,是一盏大红宫灯。 李石心中隐隐觉得这个中秋将会是多事之秋,因此他反复要求邓严布置好整个江防,同时要求周晓水在北面严防,要求西面防守大将钟月严防常家军偷袭。布置妥当后他才回到府中。但是,他隐隐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中秋当晚,钟月的信使快马来报:张缙部属约五万人马已经在通州西面两百里外渡江,集结在泰州与扬州的夹缝地界中,估计很快将会挥师东进。 李石急招邓严等大将连夜商讨对策。众将中竟然有三员大将喝得醉醺醺的,其中有李环和罗成两人,李石大怒,呵斥三人一通:大敌当前,尔等竟然还饮酒作乐? 三人默不作声,邓严连忙出面劝住李石:“今天是中秋佳节,加上大捷的喜庆,大伙喝上几杯,纯属正常的。” 李石的脸上还是yīnyīn的。因为,他的原意是动用李环的第五军前往驰援西面的钟月部――钟月此时是西面军的总帅,下辖石增的第七军、花深隶的第九军和他自己的本部第二军,但是,李环的这个样子令到他很不快。 三rì后,前方传来消息,张缙部只是做了表面上的sāo扰之后,忽然挥师转而向西,与常家军突袭扬州的徐温部,一下子打破扬州城,现在徐温将军已经带着残部投向许显大将军处了。 李石打开地图一看,心中愕然:整个东南,已经都是常家军和张缙的天下了,只有东北方的小小通州在那里支撑着。 张缙的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出神入化,天下都以为他率部来攻打最弱的通州,没想到,他竟然是硬吃扬州徐温的数十万大军,张家军、常家军的攻击力很强悍,常家军从金陵顺江而下,瞬间就打破了扬州的江防一线,而陆上的张缙部乘机打破侧门进城,一时间,徐温部大乱,徐温在中将的保护下仓皇率残部逃窜。不到两个月,整个扬州到泰州城外三十里古河镇一线,已经全部是张缙的势力范围了。 小小泰州城,已经成为通州的最前线。此时的泰州是在徐崇锦的治理下分成泰兴、海陵、兴化、盐城四个小县,人口并不多,守军也是每县大约五千驻军,但是,泰州城却有一万三千余人,也就是整个泰州境内通州李石的部队人数不到三万五千人。扬州一破,整个泰州的前沿的海陵大部分土地已经失守。五千守军中的三千人退到泰州外,其余的人马都已经被张家军吞灭。 泰州的守军大将是石增将军,他统领的是通州第七军,部将三万五千余人。在其北面侧翼的是第九军的大将花深隶将军,这里面是原来的李家军一万五jīng锐部队。在石增后侧的是老将钟月的一万jīng锐,这一jīng锐部队还用上了在鹅公岭缴获的渤海国车队改装的车阵。这个车阵经过邓严的jīng心研究,现在已经从原来的八卦阵变出新的花样了。因此,这支原本就是通州最jīng锐的部队现在变成了骑兵加车阵的铁军。 这天,李石在邓严和钟月、石增、花深隶、李环、罗成等大将的陪同下,带着三百龙卫,来到了石增部队的最前沿。远远看去,小河相隔的对岸,已经是张缙部队的旗帜。张缙的旗帜是蓝旗,只见在对面的小城的高墙上,旗帜飘扬。而自己这边的阵中,只是有散兵游离于期间。李石看了一下邓严。邓严会意,替石增将军回答了李石的疑虑:“我们的主力在泰州以及兴化,形成蟹钳阵,这里只是试探xìng的地方,敌人如果来的人不多,只要他们一攻,我们的人都会退至泰州,然后盐城的部属会从后插入敌阵的腰腹中,这样能把渡河的敌人歼灭。假如敌人大部队进攻,我们就坚守泰州,等敌方疲惫之后,北侧的第九军jīng锐就会斜插敌后,形成反插之势,这样,能把攻泰州之敌拉疲惫,然后钟月将军的车队进入泰兴,合围来敌。估计张家军首尾难顾,必然大败。” 李石点点头:“这样很稳妥。我的意思是,邓严军师要主持西线战事,整个西面的各路兵马的调动以及部署由你统筹安排。” 钟月和花深隶、石增都表示这个提议很好,特别是钟月很急切的想军师邓严来挑这个重担:“老夫添为西路军总帅,但是,心中对行军打仗的各种阵法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很担心辜负主公的重托。有军师来主持大局,我就放心了,我保证听从他的号令行事。” 石增和花深隶也表示听从军师调度。 回来的路上,李石吩咐石一休跟随自己来到将府中,他详细了解了现在徐州的常家军、扬州的张家军、洛阳的许家军以及渤海**队的情况。石一休把详细的情况都讲了一遍。 “现在我们的军队相互之间的通信靠什么?”李石忽然问。 “暂时还是靠传令兵快马传递。”石一休说。 李石很奇怪:“为何不用信鸽呢?” 石一休说:“目前我手下已经开始训练信鸽了,也找到了好手专门做这个事情,估计下月开始能用了。” 李石满意的点点头:“现在你的人马必须撒出去,常家军、张家军、渤海国等等的一切小动作都必须报告到邓严军师那里,重要的要报告给我。” 石一休点点头:“主公请放心。我的三千人马都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除去五百龙卫以外,其他的两千余人已经钉入各地要害部位,监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我现在还有五百机动jīng英,随时为主公效劳。” “嗯,以后你的部队就叫龙翼部队,你专管,只对我负责,别人不得支配你的部队。明白吗?” 石一休跪倒在地:“谢主公赐名,以后龙翼只是唯主公马首是瞻。” “另外,你还要另外成立一支队伍,专门网罗天下有才之士,特别是武功高强之士,这个队伍要jīng,你先储备一些人员,需要多少金银你都尽管从盐库的收入中支出。” 石一休回答说:“请主公放心,我已经在年初开始这件事情了,现在已经有些江湖的高手来投奔了。七级以上的高手已经有十多人,只是暂时还无法用他们,毕竟不是军队中的人,还要培育一段时间。” 李石问:“方姑娘和林姑娘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石一休说:“很好,他们都在楚国安稳的养着身子。很快就会给主公添丁的。” “嗯,还有,我这里有一封信,你马上派出使者前往许显将军处,叫人亲手交到他的手里。记得,以后要建立一条和许显将军的联系通道,最好能用上秘密的通道,免得被人窥知。” 石一休说:“主公放心,这条通道早就建好了,只是没有启用,末将现在马上启用。” 第九十三章 阵势探究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安排好石一休的事。李石心中还是放不下,在后院低头踱步。叶问和薛家小姐看见,走上来,随着他踱步。叶问终于忍不住问他:“所为何事?” 李石没头没脑的说:“八卦阵。” 叶问哧的笑了:“我七岁就熟知所有八卦阵的变数了,这有何难的?” 李石睁大眼睛:“真的?” “那当然啦,我师父可是江湖百晓生。现今天下流行的奇门遁甲,机关设计,除了部分继承古人的外,大多都是他研究出来的。” 李石问:“那么八卦阵是怎么回事?那是三国时期诸葛先生的东西吗?” 叶问哧的笑了:“胡说八道,八卦阵是是战国时大军事家孙膑创造的,据说是受了《易经》八卦图的启发,所以又称八卦阵。具体阵势是大将居中,四面各布一队正兵,正兵之间再派出四队机动作战的奇兵,构成八阵。八阵散布成八,复而为一,分合变化,又可组成六十四阵。当年诸葛亮还用石头在四川奉节布设过八阵的方位,作为教练将士演习阵法之用,名为八阵图。知道吗?诸葛亮只是在孙膑的基础上变化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那么,你能把你的所有阵势研究教会我吗?” 叶问喊了一声:“妈啊,这是我当年学的时候最怕的东西,这样吧,我先把我喜欢的几个阵法教你。里面的变化可大了。学的快的话一个月能学会一门阵法。” 李石伸伸舌头:“这么难啊?” 叶问呵呵笑了:“你以为啊?到时你有缘分遇到我师父的话,找他学最深奥的那些。” 说干就干,这是叶问的风格,马上就在后院用树枝和石块开始排阵,指点李石,李石是何等聪明之人啊,没有几天,已经把八卦阵的变化和内里的杀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叶问这才大吃一惊:“天啊,我师父见到你肯定死爱死你了,你竟然把我都不知道的杀机都理解清楚了。太厉害了,你估计再有五天,就能把八卦阵所有的变化和杀机都能弄清楚了。我还以为你要一个月呢。” 薛家小姐在一旁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也学会了六七成,叶问拍拍她的肩膀:“你也不错啊,真看不出,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竟然还是带兵打仗的行家里手呢。” 李石笑了:“你要知道,人家是薛家将的后人,血里流着打仗的种子。” 一个月下来,几乎把所有阵法都了解个清清楚楚,甚至能发展出一些新的打法。 三个聪明人在一块,开始只是觉得好玩,于是自己想研究几个自创的阵法,很快三人各自提出一个,慢慢大伙修改论证,很快,三个阵法就形成了。叶问说:“咱们这三个阵法要用天地人来命名,古代的三才阵就是用天地人命名的,咱们的三才阵也是用这个来,可是,咱们的三才阵保证比古时那个厉害多了。最厉害的还是公子的那个阵法,里面还包含硝石滚木地雷阵,这样的阵法对敌,保管使得敌人粉身碎骨。这个阵法适合山岭峡谷中对敌,居高临下最适合――这个阵就叫天阵吧。薛小姐的阵法适合在平地开阔处摆出,阵法里面层层包围,首尾衔接,坚固而强悍,就叫地真吧。我的呢,适合在旗鼓相当的两军中施展,以势为主,阵的箭头方位必须是很强武功的大将当先,两翼为辅,一战破敌后,两翼合拢,把旗鼓相当的敌阵围拢,气势上压制住他们后,慢慢蚕食,就叫人阵吧。” 李石和薛家小姐都称好,新的三才阵就出炉了。 在三才阵出炉,拿到周晓水的驻扎在通州北面的第一军试验了半个月,李石对其中的很多变数都了如指掌了。这天,李石带着装扮成小厮的叶问、薛家小姐、平儿等几人来到北大营,周晓水立马出迎,一道在大营中演练三才阵,这时候,龙卫跑进来报:“渤海国来了一队人马,自称是周将军的弟弟。” 周晓水看着李石,李石大叫:“快请。” 并且离座,带着众人迎至大门,只见周晓石带着金姑娘以及金七sè等人联袂而至。见到李石,周晓石和他的随从拜倒地下,金七sè却昂然站立着,李石上前拉着金七sè的手:“你老终于来了。等你很久了。”同时把周晓石等人拉起来。 回到大将军府,李石召集了众将,把金七sè和周晓石一一介绍给各位大将。周晓石认识一部分大将,但是,金七sè却是第一次和众人见面,拉着金七sè的手说:“诸位可能不认识金先生,但是,你们记得鹅公岭之战吗?水淹渤海国十万大军的功劳,一半要归到金先生身上。” 大伙这时都愣在了,包括周晓石和金姑娘等人都不知道金七sè原来在鹅公岭一战中还有功劳。李石看着大伙:“金先生是个奇才,通晓天文地理,对淮河流域的水纹和天气掌握的很准确,我在小鲁城时,他就告诉我,八月初,鹅公岭周边将会天降大雨,渤海国的巨车队将会被拖在泥潭里面,可惜,西门将军不听他的话,硬是要进攻,结果,被水淹三军,落到全军覆没的下场,我假如没有金先生的确切天气预测,就不会想到用水攻这一招。金先生的一句话,使得我豁然开朗。这个头功应该记在他的头上。” 李石真的很高兴,他对水文天文都不太熟悉,地理方面有邓严,但是,目前来说,水文是很关键的一环,在南面和西面的张家军、常家军都是隔江相逼,假如没有高人预测水文天文的话,这些大战役,他真都是没有底气的。现在有了金七sè,他觉得心中定了许多。当即,他宣布,安排一百龙卫给金七sè和周晓石,让他们单独开府建衙,成立观察院,把通州以及周边的天文地理水文通通制作出一个系统的密折,单独给李石。金七sè等人作为参谋部门,在李石边上的一所大宅子里面安置。 第九十四章 战云密布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才五天,金七sè就拿出了初步的水文图来到了李石的将军府中,李石大喜。不过,金七sè严肃的告诉李石:“我现在要提醒主公两点,第一,由于夏季主公在对阵渤海国的战役中采用了水淹的方式,北部山区大部分地区都没有了粮食的收成,必须从其他地方调集粮食,这么一来,拆东墙补西墙,前些rì子储备的粮草都用在北面的军民生活中了。所以,现在的库存粮草很紧张了。第二,鹅公岭大捷之后,来投奔通州的各路豪杰越来越多,加上原来的人马,现在通州军已经扩张到了十八万jīng兵,另外还有二万众新兵在北部训练。水军占了三万,骑兵五万,车队方阵一万五。这些新兵的扩张,使得通州军的武器装备严重欠缺。特别是水军所需的船只等物资奇缺。” 李石的眉头皱紧了:“现在所缺的物资很严重吗?” “是很严重,在罗成将军的努力调配下,还是有几万的部队没有就手的武器,虽然罗成将军很认真很努力,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没有办法不足所欠缺的粮草和兵器。”金七sè严肃的说。 “计将安出?” “拿下扬州。扬州自隋以来,江都就是天下最大的粮仓,现在拿下扬州,三军富足。”金七sè正sè的说。 李石吓了一跳,现在他还担心人家杀来,金七sè却反倒想杀回去。 金七sè接着说:“我来通州前夕,发觉西门世家的几位绝顶高手正在准备南下通州偷袭你等,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是由石窟道长召集的人马。你要准备好防卫,这个事情马虎不得。” 李石点点头,表示已经召集数百龙卫rì夜防护着将军府了。说实在的,这时的他,已经有些胆小了,这段时间他的身边,一直都是有叶问和平儿、薛家小姐等几名八级半以上的高手跟着,只要不是圣姑nǎinǎi亲临,防护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叶问也是这个意思,只要李石身边的人能挡上一炷香的功夫,大队人马就能包围这些刺客。而龙卫在大院前院周围,刺客假如不是一击即中的话,想拿下李石就很难了。 “当今,能够在我和平儿、薛小姐面前一击即中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了,那都是武功超十级以上的了。一般的十级武功的人,我们三人也能缠住他一些时间了,起码五十招以内都不会落下风的,这个时间已经足够龙卫进入排阵抵御了。”叶问淡淡的说。 金七sè离去后,李石还是停留在拿下扬州的话题上,想到后来李石的心一动:“果然啊,为何总是想着挨打?防守?老子就不能一鼓作气,拿下天下最大的粮仓扬州?” 他连夜叫来石一休和周晓石,立即命令两人成立一个专门骑侦营——就是特务机构,由周晓石主理这个特务机构的事务,石一休拨出两百名武功在五级以上的jīng干人马交给周晓石单独使用,另外,十几名七级以上的高手也一并交给了周晓石使用。 李石严肃的说:“三天之内,这支人马必须分批进入扬州,把整个扬州江防图拿到。另外,石一休必须把投奔过来的徐温旧部的jīng锐集中在一起,找出五百人,最好是熟知扬州江防的将士,马上jīng心训练,也安插到骑侦营,到时有大用处。” 石一休马上躬身说:“主公放心,扬州投奔的兵马大约在五万左右,就是月前扬州被击破时投奔过来的。已经安排在北大营周晓水将军阵中训练,现在一些jīng锐已经甄选出来,有三千jīng兵正准备分到西部大营,我这就去选五百jīng锐给周晓石将军。” 十一月中,李石得到了详细的扬州江防图。这时,从洛阳回来的快马也带来了许显的亲笔信。密信中告知李石:许显将会协同扬州的徐温旧部三十万人马十一月底进攻扬州。希望李石部能够在此前由泰州出兵扰敌,吸引扬州守军。 李石大喜。马上发出两封信函,一封给许显,回复了详攻扬州外围东面的计划;一封给常家军西面的楚王,李石请求楚王立即集结兵马,做出进攻金陵城的姿态。 贺家镇位于扬州下游北岸,形势险要,与泰州遥相对望,历来号称“江都门户,南北咽喉”,因此,张家军重兵防守这一要塞。 张家军的大将张全率三万大军在贺家镇以及方圆十里设防;并兴建了三座竹寨水城,在河心建起水城,拦截往来船只。 此后,又派大将陈述领兵五万前往贺家镇北面五十里外的田家镇,与贺家镇互为犄角。 田家镇的防御工事也是是十分坚固的。 从江北的贺家镇城墙,到江边陡峭壁立的半壁山之间,除了三座水城,还横锁着六条铁缆,七条篾缆,将浩阔的大河拦腰锁住;数十艘船只纵横托住铁缆,哪怕铁栏一节被砍断,其他节可以牢系如故;又以铁钩、铁码连接铁缆与船、簰;船与簰的头、尾均用大铁锚沉下江底;船、簰之上部备有强弩和准备灭火用的黄沙;横江铁锁上游有三四十号战船,下游有杂船五百余号,从贺家镇到田家镇绵延六十余里;沿岸筑了堡垒、土城, 往后百里就是扬州城,扬州城墙高大坚固,城外的江岸以及北山山脚掘以深丈余、阔三四丈的深沟,引水灌满,沟内坚炮台木栅,沟外密钉竹签木桩,工程极其坚固;远处一座小山的山下游的亦筑了坚垒,上面驻扎了五千骑兵。南面的瓜洲渡更是jīng兵把守,三百艘大船排列期间,五万水军依江而驻,与扬州城里面的十万jīng兵互为犄角,布置可谓固若金汤。 邓严接到李石的将令后,召集西路军大将商讨出兵sāo扰的方案,最后选择以贺家镇为主要进攻点。于是,从八月底开始,一直不断的派小股部队侵扰张家军在贺家镇周边的驻军。 一连十余天的sāo扰,慢慢的变成了习惯,张家军慢慢的也就不大理会了,只是安排少量应对的兵士注视着通州兵的举动。 这时候,西面楚王的兵马集结在金陵外两百余里外,这才是引起常家军大吃一惊的举动,于是乎,大批常家军就转向驻守金陵城外百余里处的各个关隘处。 又过了五天,北面的许显部队忽然兵临扬州城外八十里的北山镇外,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拿下扬州北面的重镇——北山镇,张家军三万人马全军覆没。 李石和邓严快马来到泰州前线,同时,密调周晓水三万jīng锐偷偷进入在泰兴县城外的西山营地中。 一时间,战云密布。 第九十五章 以攻为守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张缙的大将军府中,一名五十余岁的留着一部长须的清瘦文士正在一幅地形图中沉思。这位就是令到天下闻风丧胆的实力最为强悍的大将军张缙。他的身后有两人静静站立着,而在边上的一把太师椅中,盘腿坐着一位白发老人,那个老人在闭目养神,这就是天下武功排名前三的药师了。 张缙身后的两人也是天下闻名之人,一个是中年人,此人身高接近两米,红脸短须,熊腰虎背――正是张缙手下最得力的大将张丰毅。另外一人却赫然是李湘。 张缙正听着李湘汇报扬州的局势。李湘恭敬的说:“常将军要我向主公报告两件事:一,金陵现在被楚王和许家军、徐家军的三重合围之下,估计难以抽出更多的军队增援扬州。二,扬州的局势危急,因为主力都在东面,所以,北面被打开的可能xìng很大,需要主公的兵力增援,同时,希望东面的兵力调往北面驰援扬州北门。” 张缙沉思着。李湘和张丰毅都不敢打扰他。忽然,张缙睁开眼睛:“李湘,你觉得情况怎么样?” 李湘低声的说:“主公,我觉得真正危险的是东面通州的李家军。”――现在天下都称李石的军队为新的李家军了。 张缙嗯了一声:“是吗?此话怎讲?” 李湘说:“李石邓严用兵诡异,喜欢出其不意,以前我们一直没有重视他们,所以才多次被击败。渤海国的大军也是这个原因才被吃掉十万之众的。现在西面和北面都陈兵几十万,通州的这边为何原地不动?他们一直sāo扰的兵力投入的为何只是千余人的一营兵力?这个是我觉得要jǐng惕的。” 张缙摸着下巴的长须,没有出声。 张丰毅小声的说:“末将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解扬州之围。扬州现在的主战场在北门的北山一带,那个地方河网交错,水道复杂,末将认为,把五万jīng锐水军布防在运河边上,夹击许显部,必能一举夺回北山阵地。” “你是说把瓜洲渡的五万水军调往扬州北面运河处?”李湘问。 张丰毅说:“正是。” 李湘摇头说:“这样一来,就等于把扬州南面打开给李石了,太危险了。” 张丰毅说:“李石没有水军,他一时半会绝对集结不了那么多的船只来强攻瓜洲渡口,只要瓜洲渡有两万人马驻守,那就可以拒李石于江岸之外了。” 李湘还是摇头:“丰毅兄太轻视李石了,当年常家军就是没有重视李石,才被他杀了常宽等大将,并且拿下通州立足。按照我的意思,当时就应该乘他立足未稳把他灭了。可惜常家军不听我之言。让李石坐大至今。” 张缙还是没有出声。李湘和张丰毅都住了口,看着他们的主公。 张缙踱着步,走了一圈,良久后说:“命令张全部全力渡河反击李石部,命镇江防线下游的陈仓部五万人马渡江进攻李石部,命瓜洲渡调三万水军北上驰援扬州北岸,命常伟分出徐州城外的十五万jīng锐进击洛阳一线。断扬州北面许家军的后路。” 李湘和张丰毅都大吃一惊,这个安排就是以攻为守的安排,简直一下子把许家军和李石的软肋都瞄准了。李湘和张丰毅立即就传令手下飞赴各地传令。张缙叫住正要离开的李湘:“你亲自去一趟渤海国,亲见平南大将军和石窟道长,说服他们立即带兵南下,夺回被通州侵食的领地,估计他们也是愿意的,你对平南大将军说:要立即发兵,慢了就没有机会了。” 大战的序幕在五天后展开,通州的西面泰州,由邓严带兵,十二月中的一个早晨,大雾,通州军起来时,对岸的贺家镇张家军已经漫山遍野的度过贺家河发起了进攻,只是一个早上,兴化已经失守。 通州军民大惊失sè,但是,按照邓严原先部属的,正面敌来,军士立即退至泰州,诱敌深入百余里,这时,南北两翼的部队钳住张家军退路,大开杀戒。 可是,张缙的大规模进攻还是打破了邓严的如意算盘,因为江南边的陈仓部队强度长江,提前杀至。而北面传来更糟糕的消息:渤海国平南大将军带领七万jīng锐杀至鹅公岭北面了,三天将至。 一下子,通州三面遇敌,兵力马上捉襟见肘了,西面想立即包夹张家军的如意算盘打空,只能固守泰州,而周晓水埋伏在瓜洲渡对面的奇兵只好挥师东面,驰援泰州战场,防守陈仓的张家军jīng锐。李石命李环带一万通州jīng锐驰援鹅公岭,并替换周晓水总指挥北部军事。 这时候,李石终于知道金七sè的建议是何等的正确了,固守真的就是挨打的,早集中兵力进攻对手的话,就没有现在的被动了。 这时,金七sè来见。李石立即出迎。金七sè严肃的看着李石:“当下之势,如何看?” 李石正想这样问呢,现在金七sè倒是先提出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回答。连忙反问:“计将安出?” 金七sè说:“当务之急是哪里?我们就从哪里想。我觉得,现在通州军除了死守外还有两个出路,一个是挥师北上,攻打小鲁城,此为上策,二是挥师西进,硬吃扬州。” 李石马上想起下围棋时的那种场景。打劫时,劫材一定是别处的关键地方的,原地找劫材的可能xìng不大。金七sè说:“如果想固守的话,最好能放弃一些地方,收缩兵力,这样粮草能支撑到明年,而来敌却无法久战,分散兵力的他们必定会退守一些重要军事重镇。我们才能喘口气。” 李石没有出声。金七sè说:“当然,那是如意算盘了,张缙肯定不会给我们这个喘息的机会的,现在他宁愿放弃扬州也要吃掉我们的,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李石点点头。 两人眼前一亮,同时想到:既然张缙打算放弃扬州也要吃通州,那么,扬州是否能乘乱拿下?就像下棋那样,互换一个角地而已。 第九十六章 研习武功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李石马上叫来石一休,吩咐道:“现在你马上传令下去:第一,命令李环将军带领北部军队在鹅公岭一带设伏,吃掉渤海国先头部队后立即调头西进苏北山区,潜行至第九军花深隶将军北侧,与花深隶将军一同拿下田家镇。第二,命令南面守军与陈仓部且战且退,放系泰兴城,让陈仓部占领泰兴以及下游的几个州县。钟小辉部第四军退守住通州南面的如皋一线。” 布置完,李石在府中心情很不安宁,叶问和平儿看着他,只见他两眼似乎有些失神,有些空洞。叶问上前抱着他,亲了一下他的前额,李石这才转神,叹了口气:“我想练一下功,我很担心身体状况,为了军务,我都几天没有连气息了。” 现在的李石,由于有了圣姑nǎinǎi的真气打底,已经能够自己运转周天了,也就是说,他的武功回复到原来的三成左右了,而且也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以前似乎是吴方子强加于他身体的各种气息与他身体不兼容,时常刺痛着他的心肺等,后来被百rì散击散化掉,现在才慢慢练成李石自己的真气,这股真气虽然很少,但是,很舒服,因为,那是很纯正的真气引发了他本身的东西,就是说这股真气是他本身练就了。 平儿把练习轻功的法门教会了他,这一个多月来,李石的轻功已经有了飞跃,叶问的杂乱武功也很适合李石,李石能从这些杂乱的武功中理出自己的想法。可是,真气却无法短时间提升起来。他想起苏秦在与散人对敌时,被散人一掌击中,在空中飘飞的身形,心中反复揣摩那瞬间的后弹时用的腰力和腹力。忽然,他叫叶问用全力击打他一下,平儿和一边的薛家小姐都想阻止,叶问知道李石是在武功的关头上想尝试,于是用了五成功力一掌拍向李石。李石学着苏秦的身形在空中后弹,结果摔倒在假山的水池中,一下子变成落汤鸡,这是天气已经很凉,只见他冷的牙齿哆嗦。几位美女哈哈大笑。但是,李石很得意:“我还能在叶问掌下不受伤,说明这个身形能避开重击嘛。” 大伙这才知道他在揣摩高深武功。李石说:“你再重些,别留力。” 叶问下不了手,叫薛小姐试试,薛小姐不好意思打李石。毕竟,她和李石还是有些若隐若现的距离,不像叶问那样,有肌肤之亲了。 李石和当时的人有些区别,来自现代的他,门派观念并不重,他还无保留的把那七招梨花枪发全部教给了叶问、薛小姐、平儿。 其中薛小姐一学就会,上手最快。大伙都很奇怪,薛小姐嘻嘻的笑了,反问李石:“你知道这个为何叫梨花枪法吗?” 叶问顿时明白了:“那是开唐时期的樊梨花的枪法,当年的樊梨花天下枪法第一,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薛家小姐家传的啊。” 薛小姐说:“我没有学过,薛家枪法早就失传了。只有当年先主的外一支才学会了。当时是反唐外出辽东的那支才传下了梨花枪。正统的几个会梨花枪的都战死了,只是留下一些拳法和鹰爪功,但是,和梨花枪的运气方式很像,所以我能学的快些。” 李石惊奇的说:“那你叫我铁鹰爪功夫吧,我两次见你使用,都是电光火石般的,一下就打倒对手了。” 薛家小姐毫不犹豫的教他,叶问和平儿要离开避嫌,李石拉住她们:“一起学,咱家别分你我。” 平儿和叶问都有些犹豫。叶问说:“你可不知道,我和平儿的武功是要师傅同意才能外传的。薛家小姐不同,她是家传的,禁忌没有那么多。” 李石有些郁闷:“我还想着大家把jīng华的武功互相展示,这样能够融会贯通,创造出更直接实用,威力强大的招式,大家的武功就能上一个台阶啊。” 他看着大伙都不出声,接着说:“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曾经教过小魔女姐妹武功的,是把消除她们体内邪气的练功方式教会她们了。我不认为每个门派都敝帚自珍会进步,反而会像薛家一样,慢慢的梨花枪那样jīng华的武术也会失传。”他本来想说一千多年后的事情的――学院式的教育,把知识都传播的年代。不过,想到后唐这个落后的时期,说太超前的事情会吓着她们,就忍住了。 叶问毕竟能自己抓主意,就说:“我就教你们一手暗器功夫吧。这是我在我师父教过的基础上自己想出来的。” 平儿咬了一下牙:“我就把鹰滑这招轻功和大伙互相交流吧。” 薛小姐点头,很高兴。这样,大家连续几天都在后院中揣摩这些高深的武功。特别是李石,教的很细心,把自己想到的各种变化都告诉了几位美女。 除了内力,他自己的招式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慢慢的不再是那么的驳杂了,而是慢慢形成自己风格。当然还是初步的风格。平儿传的鹰滑式,使得他能够在敌人的拳风中飘出十余丈,这是令他兴奋的事情。而叶问的暗器手法非常独特,他喜欢其中的飞刀和飞针,经过他自己揣摩后,把改良的方式用在飞刀和飞针之中,威力大的令人震撼,叶问自己平常很少研究这些师傅传下来的武功,大多是传多少接受多少,不像李石那样研究深入再发挥。 李石因此另外交代李环,打造了三百多把特制的薄翼飞刀和几百支柔韧度很好的钢针,自己随身带着几十把飞刀和三百支飞针。 薛小姐的拳脚功夫,李石倒是学的比较扎实,因为他和薛小姐过招对练时,都能感觉到她的拳风,几次都用上了平儿的招式,加上苏秦的吸气反弹身法,一时间竟然能抵挡三十余招。现今的薛小姐和几个月前科大不同了,那时的薛小姐的武功比九级还稍差,只是将近九级的档次,现在,已经晋级到了九级半了。平儿的武功底子扎实,内力和薛小姐相差不大,经过李石叶问等超级高智商的人的点拨,她的武功是进步最快的,现在也是达到九级半上下了,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主要原因是她的师傅是严肃的人,传授时也比较严肃古板,不太善于变通,因此,经过李石这种脑子飞转的人一点开,很多想了好多年没有解开的死结都解开了,叶问的武功本来就九级半将近十级了,这样的交流,也只是提高了一点点而已,因为,到了那个程度,想再进一步,很难了,必须有强横的内功做为支撑了。虽然现在她的内功在几个人中是最高的,但是,要达到小魔女、小凡那样的状态,还是差那么一些,最多就是小红的程度。当然,假如对敌小红,小红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的,因为虽然内功相仿,但是,武功驳杂的叶问很是占据很大的优势的,特别是梨花枪变通后融入她原来的武功中,现在以招数来说,天下很少人能强过她的。 李石自己也许不知道,在和他接触过的交流过的几个武者中,几乎都能从他身上得到进步和提升,这是很特殊的事情,原因是李石根本就是全心全意的和人交流,从不私藏自己的研究得出的东西,就像大学中的教授一样,总想让学生学得更好。 冬季到来,第一场大雪如期而至,在李石正在泡热水澡的时候,邓严和通州南面的主帅钟小辉来到了将军府。 钟小辉一直都是身穿白袍的,相貌英挺,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双目中总是发出凌厉的光芒。他年纪很轻,但是,却很成熟,有着铁一般的坚定意志。 第九十七章 南线大捷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李石知道他的执行力是整个通州将领中最好的。只要下达命令,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他必然是义无反顾往前冲的。 邓严他们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李石才从房中出来。当然是面露疲惫的样子了。 邓严见到李石,马上站起来:“主公,我觉得现在马上利用大雪天,袭击张家军渡江的那部分队伍,把他们打回江南岸去。” 李石看着钟小辉。钟小辉点点头:“是的,现在打进泰州沿岸的几万张家军,大半是水军,在陆上作战很一般,经不起铁骑战车的冲击。最主要的是,他们刚刚强度长江,现在粮草跟不上,防线还没有稳固。主公,把那一万战车铁骑给我,我保证三天内把他们打回长江南岸。” 李石当即同意钟小辉出兵南面,然后密令邓严:“你带领西面将士,全力分兵南下支援钟小辉将军部队,一鼓作气把南面之敌歼灭。” 邓严疑虑的说:“那么西面的泰州将会受到西面张家军的猛力进犯,泰州失守,通州将会门户大开啊。不如命周晓水在瓜洲渡后撤至盐城的那股jīng锐驰援南面?” 李石摇摇头:“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的顾虑了,只能孤注一掷,留下周晓水的jīng锐虎视眈眈在边上,就赌西面的敌军不敢全力攻泰州城。你留下两万人马镇守泰州,同时把西北面的花深隶将军的jīng锐李家军调回泰州,死守泰州十天,等把南面的张家军赶回江南,届时再合围西面张家军。” 邓严和钟小辉都领命而去。 当天夜里,钟小辉部就直插南面张家军的木栅营。一时间,只见通州南面张家军驻防处火光冲天,一彪铁骑直接就把张家军分割成两半。张家军因为在江北辎重缺乏,棉絮被褥都奇缺,士气很低,现在被通州军奇袭,兵士顿时大惊失sè,四散逃窜。张家军被追杀了半夜,才在凌晨集结起队形,在一处宽阔的江岸大堤外形成了有效抵抗。毕竟是数万人马的张家军jīng锐,接近四对一的比例,对于厮杀了一整晚的一万五的钟小辉轻骑队,还是抵挡住了。 陈仓稍稍松口气,清点了人马,发现竟然死伤近一万人,好在在最关键时刻,他手下的大将曾一伟带五千死士守住了江岸的一座木栅寨,把被切割成两截的张家军链接起来,这才是陈仓松口气的,因为被切开两截,就危险了。清点人数后,还剩四万多人的队伍。陈仓是张缙手下最能打阵地战的大将,主要是他对战阵很有研究,他能随时使用地形摆出八卦阵。在当初他奉命提兵过江的时候,就是利用阵型,把钟小辉一步一步逼退到三十里外,硬是在沿江三十里的一个长条中扎根。但是,战线拉得太长,使得他的补给线拉得太长,粮草等远远跟不上,使得士气在短短的半月里已经低沉的令人担忧,远离江南大本营,陈仓刚刚强渡长江的胜利喜悦已经被淡化了。 一大早,探马回报:“偷袭的敌方大将是通州第四军的钟小辉。仅骑兵一万五千人。” 陈仓心头大怒,折断一支箭仍在地上:“钟小辉一个rǔ臭未干之辈,竟然杀我一万人马。此仇必报。” 陈仓,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黑须汉子,一直都是张缙的左右手,从小就是张缙的随从,经历了无数战阵,在排兵布阵上深的张缙真传。这时,帐下站出一名大将,高有一丈,腰粗六围,金面黑须,相貌堂堂,用雷鸣般的声音吼道:“末将何昆,原带五千兵马前去砍了钟小辉的头来。” 陈仓看着眼前的这名猛将,点点头,命令左右:“给何昆将军五千jīng骑,前去敌方阵前挑战钟小辉。陈晓奇将军带一万人马在旁掠阵。” 一时间,擂鼓喧天,在一个宽阔的大平地前,两军列开阵势。何昆一马越前,只见他手持一把六十余斤巨斧,在阳光下象一座山一般。钟小辉盯着眼前的大将,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何昆用雷鸣般的声音喊道:“我乃燕山何昆。钟小辉小儿,速来受死。” 钟小辉大怒,这时,身边一将已经快马冲出,来到何昆跟前。何昆喊道:“来者可是白袍将钟小辉?” 那将举着手中亮银枪大声说:“我乃白袍将前左先锋邓灵歌。” 何昆不打话,举斧便砍。只是三斧下来,邓灵歌便被震飞了手中的亮银枪,虎口流血,败走回阵中。一时间,张家军阵中欢呼四起,鼓声雷动。这时,通州阵中一黑脸大将驱马向前。何昆依然大喊:“来者何人?” 那黑脸将大喊:“我乃泰州孙强。”说完,提着大刀劈头砍来,但是,只是十余回合不到,孙强左臂被砍伤,拖刀败走。钟小辉只好鸣金收兵,张家军乘机掩杀过来,钟小辉带人进入木寨,里面万箭齐发,把张家军shè住。这样相持到第二天,何昆依然到阵前挑战,这次更是只带了三十余骑,在阵前耀武扬威。钟小辉依然高挂免战牌。何昆在阵前骂道累了,脱下战袍在地上休息,三十余人还在大喊着辱骂钟小辉。钟小辉只是充耳不闻。陈仓听说这事,叫人把好酒送到阵前,犒赏何昆等人。张家军的士气一时间高涨了许多。又过了一天,何昆依然上阵前叫阵,这次带了五千jīng骑,决心强攻通州军大营。只见他刚刚到阵前叫喊,忽然间,通州军打开栅门,钟小辉身穿白袍,带人快马杀出,两军阵前,只见白袍将挥舞着手中铁枪,直取何昆。何昆张开大斧,和钟小辉战在一起,双方擂鼓大作。五个回合后,钟小辉一个回马枪,把何昆挑落马下,只见白袍将把铁枪一举,一万通州铁骑掩杀而至,张家军肝胆俱裂,副将拉马转头变逃,手下兵马顿时就乱了,一时间人马践踏,死伤无数。等这群败军散回张家军大营时。钟小辉的快马也已经杀到,陈仓之后提刀出战,双方shè住阵脚,正要开战,张家军的后方开始大乱,黑压压的数万通州军从后杀至,只见巨车队势不可挡横冲直撞,可怜张家军四万人马,只好纷纷往长江逃窜,除了主帅们有几十条船逃走外,三万余人瞬间被歼灭,这其中,很多是在长江北淹死的。 通州南战役,以通州大胜告终。 第九十八章 再次遇袭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最近的收藏和推荐都不是太给力啊,过年疲惫了啊) 南面众将大肆庆祝这次大捷,但是,李石心里总是不安,他知道,这次南面战役所面对的是陈仓部属的数万水路兵马,他们最擅长的只是水上作战,在陆地上赢他们并不是难事。不过,以少胜多,这样的喜悦还是令钟小辉等年轻人兴奋的。李石亲赴南面战场慰问众将士,他拉住邓严和钟小辉,千叮万嘱他们切莫大意,邓严笑道:“主公,现在的关键是稳定军心,我们这次南面大捷,起到了振奋军心的作用,我马上领兵西去,从泰州城外侧攻张家军的张全部,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石点点头:“有你领兵去解围我就放心了,泰州方面快马来报,张全部的进攻很猛烈,泰州已经很危险了。” 邓严马上带上一万巨车队和一万轻骑总共两万人马赶往西面的泰州。 北面,由于周晓水被秘密调往瓜洲渡附近的一个秘密地点,整个北面的指挥权就是在李环手中了,在李石调走周晓水的时候,就把金七sè派到李环身边,协助他防御渤海国只来敌。这时的李环身边,除了金七sè外,还有周晓石。渤海国的军队只是三万余人,在离开镇南关,走到三十里铺的时候,就把队伍驻扎在那里了。说实话,现在的渤海国只是面子上碍于与长安大将军、张缙等几方面的协议,不得不虚晃一招,鹅公岭一役之后,加上许显的逼迫之下,渤海国实力大不如前了,他们其实已经真的无力再南下挑战李石了。这次的南下,说白了就是走走过场,在北面佯攻一下,用作牵制通州兵马的。这也是李石敢在那个时候把周晓水调到西面做奇兵的原因。 渤海国的军队能挺进三十里铺,已经是算打入通州的地盘了,因为在鹅公岭一战之后,通州军队已经逼近镇南关。渤海国的领地已经退缩到了镇南关以北了。镇南关外已经是通州的地盘了,现在渤海国挺进到了三十里铺,在张缙和长安大将军那里也有得交代了。另外,他们之所以能对张缙有所交代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们已经在石窟道长的带领下,有一队jīng锐提前绕道海上进入通州,进行一项擒龙行动。这个行动如果成功,就能省下很多功夫了。他们对这个擒龙行动很有信心。 李石一行在慰问完南面部队后,回到了大将军府。这时间已经傍晚时分了。最近的李石,每天晚上都要在热水木桶里面练气,当然是在石夫人和叶问的陪同下练习的,也就是所谓的欢喜佛类似的,李石的内力在这种宣泄中得到了很奇特的贯通,现在他的真气已经慢慢的能自行融会贯通了。 练完功,李石躺在床上,这时,房中一角窝着的平儿忽然穿窗而出,叶问也在李石怀里弹起,西屋的薛家小姐已经在院子里和一群黑衣人打斗在一起了。李石急忙把飞刀腰带缠上,等他来到院子里。前院的武功最高的七八名龙卫也已经涌来。 叶问、平儿、薛家小姐三人已经把一群黑衣人挡住,其中一名单臂的高手,正在于薛家小姐打斗在一起,李石知道,那个就是石窟道长了。石窟道长使出了全身的功力,毫不保留的攻向薛家小姐,他是含恨而来的,断臂之仇,使得他的出手非常的狠辣。而平儿和叶问都同时被五名七级以上的好手困住,左支右绌,很是狼狈。但是,偷袭方面的人却大吃一惊了,以五名七级高手和三名八级高手夹击叶问和平儿,竟然打了二十多招都没有办法占到便宜。这也是这两个月来平儿和叶问他们互相切磋喂招,武功得到提升才达到的成度。 而石窟道长更是有苦难言,他原本单对叶问或者薛家小姐是赢定的,上次被薛家小姐砍下左臂,是因为薛家小姐偷袭所致,而叶问也只是勉强能抵挡他而已,薛家小姐比叶问稍弱,应该不是他的对手的,可是,现在,薛家小姐把他逼得手忙脚乱,五十招过后,他已经知道,单手的他,不是薛家小姐的对手了,他心中大骇。薛家小姐的武功为何突然高了这许多呢?他不知道,当初在山神庙时,薛家小姐是重病在身,功力打了八折不止,现今的薛家小姐,在一众高手的合练中得到的提升是最大的,关键是梨花枪法经过李石演变之后教会她,而她又能很快的融到自己的原有武功中,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武功接近九级半还有多了。而石窟道长原来是九级半快到十级的程度,但是,伤了一支胳膊,单手的他,武功打了折扣,现在最多也就是九级的样子。此消彼长之下,他当然就不是薛家小姐的对手了。 这时龙卫已经加入战团,自己这边的形式马上直转而下,两名七级高手已经受伤。 李石走出房间,在台阶上紧张的看着院子里的打斗,五名龙卫站在他身前,护卫着他。李石看着单打石窟道长的薛家小姐,已经稳占上风。这时候,李石感到身侧有些杀气迫近,他的那股灵敏劲在关键时刻恢复了,这种嗅觉是当年吴方子的真气中特有的东西,当然还有那股极强的xìngyù也是吴方子真气中残留的东西,这两种东西在李石吃下百rì散后被化掉了,xìngyù在听风小楼时无意被石清道姑和圣姑nǎinǎi的真气重燃起来,而现在,那种对危险有反应的强烈嗅觉又重现了。李石来不及多想,反手一根飞针,身子朝侧面滑去,他用上了平儿传授的鹰滑,仅仅避开要害处,他的肩膀已经被一支晶莹的手掌击中,这支手掌本来是冲他的背心来的,现在只击在他的肩膀上,李石瞬间被击伤,身体飞出墙外,落在那群龙卫中。李石身后飞出两个黑衣蒙面人,跟踪而至,李石的那根飞针将要shè到其中一名蒙面人面前时,被他吹了一口气,偏到一边去了,而另外的那位,就是在这个时间击中李石的肩膀的。十余位龙卫一起挡住这两个蒙面人,蒙面人中的一个叹了口气,转身shè向薛家小姐,另外的一个也是一个鹞子翻身,冲开功力稍弱的龙卫,也shè向薛家小姐,他们是看到石窟道长危险了,都攻向薛家小姐来救石窟道长。这时,离薛家小姐比较近的是叶问,叶问脱出重围,杀向蒙面人,蒙面人一剑刺来,她只好让了一下,左手一掌攻向蒙面人的胸腹处,蒙面人伸手一挡,碰一声,只一招,叶问就知道来者的功力在她之上。她大吃一惊,那就是来者是十级的武士了。 “难道是圣姑nǎinǎi?”叶问想。 第九十九章 拿下扬州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蒙面人咦了一声,见到年轻的叶问竟然瞬间躲开他的剑还能抽空和他对上一掌,这个实力是令他诧异的,接着两人连对五招,都是以快对快的,蒙面人很快就知道,三百招内他都别想打赢面前这个美女了。 而薛家小姐在对着石窟道长占尽上风时,心中得意,没想到,后面一蒙面人偷袭而至,一名龙卫在侧面一刀砍向偷袭者,偷袭者被阻,扬手撒了一把白sè粉末,薛家小姐眼前一麻,赶紧往后一个跟头翻了出去。石窟道长脱身,立即往墙外窜去,偷袭者也纷纷逃离,只是六名七级武功的黑衣人被杀,逃走的六人中两名八级高手也是带伤逃离的只有石窟道长和在暗处专门偷袭李石的两名蒙面人等武功达到九级上的人没有受伤。通州这边,除了李石和薛家小姐受伤,李石龙卫也损失了五个,平儿和叶问赶紧把李石和薛家小姐抱进内屋。李石受到的伤比较重,吐了两口血,但是,毕竟xìng命无扰。 众将迅速的来到,特别是三位老将军,很是担心李石的安危。李石这次伤的比较重,因为将近十级的功力震到了他的心脉,但是,他没有昏迷过去,强忍着疼痛,指点雪儿把解毒药拿出来,让她喂薛家小姐喝下,过来整一个时辰,薛家小姐才醒过来,但是,明显还是余毒未拔的样子。李石见到她醒来,心中没有那么担忧了,只要能醒来,等自己好些之后配药治疗,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他却低估了这蓬白药粉的威力了,这毒药是专门对付他而制作的五毒散,是药师独门研制的专门针对人的神经意志力而制作的毒药,药师想通过这个毒药来控制rì益壮大的通州的力量,他的设想很宏大,与其灭掉这股势力,不如纳为己用。中了毒的人并不会立即死掉,一年内必须来求他才能解掉,才能活命,否则,一年后,必死无疑。临死前两个月会痛苦万分,能把人的意志力完全征服掉。 就在李石负伤的第二天,扬州北面的许显和张家军、常家军几十万大军展开了后唐至梁以来最大的战役,双方投入兵力相加接近七十万,一时间,杀的天昏地暗,李石闻讯,立即叫众将集合,然后叫雪儿扶着自己到前厅,下了三道命令给前线的邓严和周晓水以及钟小辉,命邓严出兵攻击渡过贺家镇的张家军,钟小辉从南绕道上来夹击。单独给周晓水的一万jīng骑和一万水军的命令却很奇怪:“原地待命,注意隐藏。” 十天后,邓严和钟小辉夹击下,张家军开始败退,张全退至贺家镇后,要求北面的张家军佯攻对岸的通州花深隶部,缓解眼前的情形。但是,这时,扬州北面的战役已经达到白热化的程度,张家军都必须救援扬州北面战场。一时间,张全只能派员往瓜洲渡求援。瓜洲渡这时已经只有两万守军,只好派出五千前往支援。李石等的就是瓜洲渡的松懈,当夜,隐藏在瓜洲渡对面的周晓水连夜渡江,奇袭瓜洲渡大营,一时间,瓜洲渡火光冲天,喊声震地,瓜洲渡一失,整个扬州大门洞开,在北面作战的张家军和常家军顿时士气尽失,整个战线节节败下,扬州的守军也不知道通州城来了多少兵马,只是整个城里都在传者:李石大军二十万已经杀到瓜洲渡,很快就进入城里了。 守军忙着往北撤退,他们要汇合北面的败阵下来的大部队退守重镇徐州。邓严命花深隶将军的jīng兵立即渡江从北面夹击贺家镇的张全,张全这时已经守不住了,很快,就弃寨而逃。于是乎,整个扬州南面都被打破。周晓水、邓严、花深隶等通州大将领着六万大军进入扬州。等到许显把扬州北面的敌军清扫干净的时候,整个扬州已经在李石的手中了。李石命令邓严把城中的主要的粮食辎重的仓库打开,除了救济城里的饥民外,把武器和军马等等分拨到通州新兵营中。 在李石受伤一个月后,伤势得到了一些恢复,他现在的温水疗法很有效,但是,还是比较虚弱。这天,他带着两百龙卫和军师邓严以及叶问和平儿一起赴扬州北大营花深隶将军营地,在这里,他约见了天下第一的许显。 天气很冷,朔风飘拂着,天边yīn暗着。大帐里面,正中间烧着一盆炭火,李石和邓严端坐期间,叶问和平儿打扮成的小厮站在李石身后,花深隶和周晓水等都在帐外候着。李石面前摆着一副围棋,白玉做的棋子,黑白分明。这是邓严进入扬州后收集到的,他随身灸带着了,看到李石竟然要花深隶找围棋,他就拿了出来,他还不知道李石想干嘛。炭火在霹雳巴拉的烧着,帐中很暖,外面却下起了大雪。这时,快马传报:“许将军到。” 李石连忙带着大将迎到辕门外,只见相貌平常的许显只是带着军师一人,走了进来。李石连忙上前拉住许显的手:“想杀弟弟了。” 许显呵呵一笑:“许久不见,兄弟的气sè可是差了很多啊。” 李石知道许显的意思,上次在和尚jīng舍见面的时候,许显露了一手暖阳武功,整个屋子都是暖的,当时的李石内功深厚,浑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时的李石,只是当初三成不到了,当然就很弱了。许显一握他的手就感到了他的真气很差,在进入大帐的路中,两人都是挽着手走到,外人不知道,可是李石却深深的感到了许显的友情:这一路,许显把深厚的内功源源不断的送进李石身体,李石顿时觉得如沐chūn风,浑身没有了上次受伤时的痛楚,内息也得到了灌注,整个内息顿时深厚了许多。一下子感觉已经恢复到原先的五成左右了。李石和许显都没有出声。两人来到围棋盘前面,面sè严肃的坐下,慢慢再上面开始了许久之前说的阵前下棋。 一盘下来,李石赢了两子。在一边的叶问和邓严都很吃惊。因为知道眼前的这个平凡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武功和棋艺都排第一的许显,没想到李石竟然的赢了。叶问心中怦怦然,暗想:哇,这下子,天下都应该知道,围棋第一是李石了。 她不知道,李石在栖霞jīng舍就曾经输过,但是,这年头都是这样,你不露声sè的话,谁知道你是高人?也许武功比许显高的人也有呢,只是人家不动声sè与世无争而已。 许显拍拍手,站起来,李石连忙说:“扬州,还是大哥来守吧,小弟有些力不从心啊。” 许显的军师叫吴万友,是个儒雅之人,闻李石之言,大惊,他看看李石和许显,再看看一边也是惊讶万分的邓严,发现李石和许显都不像开玩笑,两人对望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天下都想吃一口的肥肉――扬州,自隋唐以来就是号称天下粮仓的扬州,李石想都不想,竟然随手就送出去了? 许显嗯了一声:“为兄我就不客气了。”两人定好,过完年,也就是三月前,交割完毕。 邓严和吴万友等人眼珠都快掉了下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世人都认为,李石拿下扬州,会立即招兵买马,自立为王,马上就能强大无比。但是,怎么会想到李石竟然随手就把扬州送给了许显呢? 第一百章 无解之毒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100 回到通州,大将们的情绪明显有些波动,特别是想跟着李石干一番大事业的几位大将,均在心中有些微词。李石知道大家的心思,他还是那句话:“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 李石的思路很奇特,所以众将也就没有办法进谏了。 但是,扬州之战,使得许显和李石天下闻名,现在提起许显,人们不约而同的会想起李石。特别是,许显宣称,从今往后,他的棋艺排名天下第二,排第一的是李石。李石顿时变成了棋圣。 扬州之战的大胜,还大大补充了通州的兵马粮草,无数江湖好汉和青年豪杰都投奔通州。一时间,兵马强壮,整个通州的军队jīng兵超二十五万了。李石命令三位老将军把整个军队重新训练编排,现在的通州军队,才真正的融合在一起,不像原来那样还是分李家军旧部,徐家军旧部,北方jīng骑,南方jīng骑等等,现在都通通的分散重组,把经历战争,打过仗立过功的一些青年人提升了一批,编到每个队伍中,由于解散重组,兵**少了,这样整个队伍变得团结有活力,战斗力也增强了许多。 薛家小姐的毒,一直是李石最难过的事情,在开始的时候,李石还以为能解开这个毒,但是,三个月过后,薛家小姐的毒,越来越厉害了,唇齿间都有些发白了。李石这才知道这个毒的严重xìng。他心疼的抱住瘦弱的薛家小姐,摸着她rì益消瘦的脸庞,薛家小姐脸上微红,看着李石这样爱惜自己,不禁流下了眼泪。在李石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深深的被这个男孩迷住了,她的心也是全部的放在了他的身上,只要得到李石的爱,对于死,她反倒没有所谓了。 李石决定要启动外出寻找解药的方式了。他的想法自己在通州找解毒的方式,派出jīng英到各地寻求解药。 在大将军府的前厅,金七sè和石一休、周晓石等围在火塘前烤着火,一边议事。叶问和平儿也依然是和李石在一块。 金七sè说:“去年石窟道长来袭之前,南面张缙派了李湘前来。” 李石看着他:“哦?是李湘拿去的毒药?” “我只记得李湘拿过一些毒药给石窟道长,似乎就是这种散粉。” 李石紧咬双唇,狠狠的说:“李湘?哼,老子要亲手杀了他。” 可是,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功力只能到李湘的一半多点,这样的武功,怎么杀人家?薛家小姐摸摸他的脸颊,笑了:“你的武功比我现在还差多了,打不过李湘。” 的确,现在的薛家小姐虽然是中了毒,但是,武功打了折扣还是在八级以上,只是慢慢的弱下来了。 李石派出龙翼的多名高手,试图前往张缙方面寻求解药。 龙翼派出一段时间后,没有回复,后来,回来的龙翼中得知那个散粉叫五毒散,沾上人的肌肤就会使得人中毒的,一年必死。 李石心急如焚,自己的解毒工作一点进展都没有,怎么办呢? 忽然,李石记得,当时那个人散出散粉的时候,他的手应该也是粘住了五毒散的,那么,撒粉的人就有解药才对啊。于是,他召集了叶问和平儿等九级以上的高手,商量能否进入渤海国,摸清散毒的人的情况,最好能擒拿住石窟道长,这样就能换来薛家小姐的解药。 叶问担忧的说:“找到那个施毒的人,他不说,还是无法拿到解药的,况且他的武功太高,我估计三百招内会被他击败。他是已经达到十级武功的人了。” 连叶问也没有取胜希望,通州还能有谁打赢他?金七sè脸上一下子就yīn沉下来了:“十级武功的?” 李石看着他,担心的说:“难道是圣姑nǎinǎi?” 金七sè说:“不是圣姑nǎinǎi,圣姑nǎinǎi怎么可能用毒?渤海国总共有三个武功达到十级的高手,最厉害的是圣姑nǎinǎi。另一个就是她的入室弟子渤海国公主。” 李石大吃一惊:“那个女孩是武功十级高手?” 金七sè嗯了一声:“她的武功得到了圣姑nǎinǎi的真传,她悟xìng很好,在武功方面是百年一遇的天才,虽然不像小魔女那样用功苦练,但是,武功却可以和小魔女一拼的。” 李石问:“为何不是排名江湖十三的人物?” 叶问笑了:“你都知道排名是江湖十三的人物了,人家是渤海国公主,又不是江湖人士,从来不在江湖上出现,怎么会排名在那里呢?况且,渤海国公主也是去年才出师的。江湖上怎么会有她的记录呢?就像平儿一样,现在排名在江湖十三末尾的就不一定打赢她了。” 转头问金七sè:“还有一个呢?” “石清道姑。” 这时李石也大吃一惊:“石清道姑?她的武功也到了十级?” 金七sè点点头:“石清道姑的武功比她师兄石窟道长的武功jīng纯很多,石窟道长以前的武功已经是在九级半以上了,石清道姑应该在十级左右。世人都以为石清道姑的武功在九级左右,其实那是她有所示弱而已,为了师兄能够更突出些。石窟道长亲口说过,他的师妹的武功超过了师傅,早就达到了十级。” 大家都面有忧sè了,因为,这样看来,那个撒粉的人,应该就是石清道姑了。 薛家小姐这时看着大伙的担忧,她说:“拿下石窟道长就可以了。石窟道长这次和我交手,我发现他的武功差了很多,内力还在,但是,招式已经使不完整,只要不和他拼内力,平儿和叶问都能打赢石窟道长。” 李石想来想去,的确只能拿石窟道长来解开这个节了。叶问表示她可以单独前往,把石窟道长擒下。李石和薛家小姐坚决不答应。在最后,为了安全,大伙都同意叶问和薛家小姐带着五名七级以上武功的龙翼前往小鲁城,暗中伺机把石窟道长拿下,索得解药。本来李石想平儿也去的,但是,叶问不答应,她说:“通州这里也不安全,也需要高手护卫相公。平儿必须留下。” 李石只好由着她。 李石jīng心替薛小姐和叶问做了彻底的易容后才放心。等叶问他们离开后,李石立即又派出金七sè和周晓石带着金姑娘和另外的五名龙翼尾随而去,为的是有个照应。金七sè自己也是易容高手,这拨人就不用李石替他们易容了。 第一百零一章 龙翼护卫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叶问和薛家小姐他们离开后,石一休觉得大将军府的护卫有些薄弱,心中很不放心,他回到龙翼所在地侦骑营,这里离李石所在的大将军府很近,是原来的通州司马府,这是一所木栅门栏的大院,在石一休来了之后,把木栅们改成包铜大铁门。院子里面很大,前面是马厩和校场,四周上百棵大树,高耸入云。中间一条石板路,直通大厅,大厅的门常年关闭,这是通州目前最神秘的地方。石一休的龙翼和周晓石的侦骑营都在这个院子里面,院子分前后院,前院是侦骑营,后院是龙翼。侦骑营的大部分jīng锐都是龙翼分出来了。 冬rì的深院里面,树叶在飘落。进入大厅,只见十来个主要将领已经在里面烤火等候石一休的回来。石一休进门,这十个人均站了起来。他们对这为年轻的通州最神秘的将领还是很尊重的,这些人里面,一位白皙的中年文士看到了石一休的脸上布满了忧虑,他说:“不知将军有何难事?”中年文士叫欧阳奋,是一位jīng于机关布局的好手。他的武功也很高,接近八级,特别是一手暗器很厉害,江湖人称多手神机。 石一休说:“主公现在身边jǐng卫单薄,我担心上次的渤海国的那种暗杀式的袭击还会再来。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时,以为中年白面书生站了出来:“陈杰夫妇愿前往保卫主公。” 石一休大喜:“有匡庐双侠出马,主公的安全可保。” 陈杰摇摇头:“你太小看石窟道长了,我们夫妇仅仅能抵挡他一人而已。” 石一休脸上立时没有了笑容,这时,又站出了三位好汉:“我们白石兄弟愿意前往保护主公。” 石一休点点头:“这样甚好,你们五人立即前往,加上三百龙卫,应该能保证主公的安全了。” 多手神机问:“我是否也前往呢?” 石一休沉吟片刻:“你还是继续完成龙巢工程。要尽快进行。” 多手神机点头退出。 大将军府中前院,石一休把这年前招募到的五名江湖高手带到了李石身边,他恭敬的向李石介绍道:“这五人都是年前来到通州的高手。是绝对信得过的江湖义士。” 他指着其中两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女:“这是是一对夫妻,号称匡庐双侠,是用剑好手,丈夫叫陈杰,妻子叫朱凤。” 李石看去,这对夫妻两人长得很是端正,风度翩翩。石一休指着另外的三人说:“这三个义士是结拜兄弟,叫白石兄弟,来自北方白石寨。” 其中的两名李石见过,就是苦瓜和尚与木道人,还有一位是披头行者叫曾行者。他们原来是白石寨的四五六当家的,因为那次在商洛道劫盐队时,看在叶问的面上,放走了兰子他们的运盐队,回到山寨,引发了寨主的不满,口角之下,三兄弟离开,在江湖漂泊了一些时候,他们来到了通州,想谋个出身,石一休通过兰子知道了他们曾经有恩于通州,因此一直把他们当上宾,先在龙翼,后推荐到当侦骑营的教头。而匡庐双侠,更是武功达到八级半的一对剑客,在江湖上很有些威名。年轻时与石窟道长结怨,当石窟道长武功大成,寻仇至匡庐之下,夫妇双战石窟道长三百回合,战成平手,石窟道长放下狠话离开,两人不以为然。但是,后来石窟道长来到渤海国当军师后,匡庐双侠觉得处境有些危险了,在通州军大胜渤海国后,因此找到了通州,进入了龙翼,在石一休协助周晓石组建侦骑营时,很快就被侦骑营将军周晓石重用,当做侦骑营的副将来对待。 李石看到五人来到,很是高兴,他让匡庐双侠住在前院左边的一个小院里,而白石兄弟就在前院的右边的小院子里。晚上,他在后院宴请了五位高人。通过谈话,李石发现这五人和龙卫们不同,他们对江湖的yīn谋诡计十分jīng通,特别是白石兄弟,对江湖下三滥的那些下毒下蒙汗药等等东西都非常了解。而匡庐双侠,对正道中、邪道中的很多门派都熟悉,深知道这些门派间的恩怨和里面的争端。 李石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了,他对那些江湖的礼节和各种规则很是有兴趣,其中的一些门派的帮规也很感兴趣。头几天,每天和几人在前院下棋聊天,rì子也过的比较放松,五人都对李石很敬仰,尤其是白石兄弟三人,早就知道杀神李石的威名,经过接触,他们觉得李石比石一休待人温和许多,从没有石一休的那种威严,反而觉得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而已,每天李石身边就是一名瘦弱的小厮跟着,根本看不出这是天下闻风丧胆的通州主公李石。只是在一天,众人发现那名小厮竟然是武功直达九级半接近十级的,才大吃一惊。事情很小,就是木道人想到后院见李石,被小厮拦住,他一时想试试面前的小厮是否会武功,就用内力想把小厮拨倒,随手就往小厮胸前一推一拨,但是,他的手还没触到小厮,却被小厮反手一点,把他腋下穴道点住,直愣愣的就站在门前。当然,只是他的大意。远处的曾行者看到木道人直直的站在那里的这个情况,立即过来,看到是被点了穴道,上前想解开,无论怎么也解不开,喧扰之下,匡庐双侠和苦瓜和尚都来了。这时,木道长才说是被小厮暗算点了穴道。小厮笑了一下,拍开他的穴道。木道人立即飞起一脚,攻向小厮,小厮一闪,已经绕到他的身后,无论木道人怎么进攻,就是触不到小厮的衣角。这时李石闻声而至,看到他们在打斗,以为是在练习。就站在一旁看,这时曾行者看到木道人不是对手,立即加入战团,两人双战小厮,小厮这才出手还击,十来招之后,木道长和曾行者已经落了下风,这时,一旁的苦瓜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之后,飞身加入战团,一下只,把局势扭转了,打到三十余合,小厮有些吃力了,只见他迎着苦瓜和尚打来的拳头,脚尖在苦瓜和尚拳风上点了一下,身形已经临空飘出三丈,立在高墙之上了。大伙这才大吃一惊,这绝对是顶级武功的人。年纪却是如此的轻,比小魔女都要小上四五岁啊。 三人还有上前追击,李石连忙喝住:“停了停了。点到即止吧。” 五人上前行礼,木道人问:“不知这位小哥是谁?” 李石笑道:“这是平儿,轻功天下第二的。” 朱凤惊讶的问:“那么天下第一的是谁啊?” 李石说:“仙子。那是平儿的长辈。平儿还是钟月将军的孙女。”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木道人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才知道平儿是女孩,也只怪自己动手推向她的胸口,难怪她会出手对付自己,他连忙上前弯腰赔礼。 李石对派出的两拨人是抱着希望的,但是,等到第一拨快马回报时,他开始紧张了,快马回报:“无法下手,石清道姑和石窟道长一直形影不离。” 第一百零二章 潜伏敌营1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一百零二章 李石等的有些着急了,但是,传回来的消息却令他更担心,薛家小姐和叶问他们都下落不明了,同去的五名龙翼高手也找不到他们,只好和金七sè、周晓石汇合在一起。李石闻报,心急如焚。 李石马上召集大将在议事厅,立即命令西北面的大将花深隶将军带领两万jīng兵陈兵小鲁城西面,命正北面周晓水带三万轻骑分三路进入小鲁城的南大门镇南关外的三十里铺附近,合围镇南关。渤海国驻扎在三十里铺的几万兵马,听闻通州大部队来到,不战而退,龟缩进了镇南关。 镇南关有渤海国守军超过七万,由平南大将军的儿子柴云带领着。在通州军大军压境的时候,小鲁城变得异常的紧张,全城进行了戒严,进出的检查非常的严。 叶问和薛小姐到底去了哪里呢?两人身材都比较高瘦,化装成男子就像是两兄弟,是标准的一对小兄弟的样子。进到小鲁城之后的几天里,叶问都带着薛家小姐到平南大将军府门前转悠,见到几次石窟道长出来,但是,都与石清道姑在一起,他们来往的地方就是平南大将军府和听风小楼两个地方。叶问两人几次跟到听风小楼,都知道这个是圣姑nǎinǎi的驻地,是万万不能再里面下手的。惹翻了老太君,估计众人都得死在小鲁城。 在十余天之后,还是没有机会单独碰到石窟道长。这天晚上,叶问决定和薛家小姐夜探平南大将军府,只见两人穿上夜行衣,蒙上脸,从客栈的后窗翻出。不到半柱香,两人已经静静的伏在平南大将军高墙外的一棵巨大的老槐树上,叶问从金七sè的描述中,知道石窟道长的住处是大将军府的后院边上的一间安静小院里面,两人飞掠过去,在瓦顶上往下看了一眼,只见,屋里头chūn光四shè,,石窟道长正在和石清道姑在床上缠绵,两个光光的身子在纠缠,叶问还好些已经于李石有了肌肤之亲,薛家小姐可还是姑娘家,一见之下,脸红耳赤。心头碰碰乱跳,呼吸不禁就急促起来。这一来,里面的一对鸳鸯就察觉了,要知道,石清道姑可是十级的高手,她的内功是绝对jīng纯的,一点小动静,都在她的耳目之中非常清晰。只见她推开石窟道长,叶问和薛小姐看到石清道姑胸前竟然是饱满而很巨大的,盈盈而晃荡着,只见她翻身而起,随手一带,一件厚袍已然披上身,转身掠上屋顶。在石清道姑拿衣服的时候,叶问就知道暴露了,但是,老练的叶问毕竟见识过人,只见她拉着薛家小姐不是往远处跑,二是飞身落地,闪入一间士兵兵房中。外面的石清道姑和石窟道长双双飞起,没有见到任何东西,只见洁白的月sè中,一片安静,只是几只硕鼠在瓦背上迅速的溜走,石窟道长松了口气,拉上石清道姑:“我们的欢喜功才练到一半呢,真实关键时刻。赶紧继续。” 石清道姑狐疑的看着周围,略略转了一圈,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杀气,她点头,和石窟道长掠回房中,继续练习房中术。 薛家小姐和叶问正在兵营的里面,她们轻轻的站在那里,士兵们都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发觉床前站立着两位高手。两人回到客栈,叶问说:“假如我们能够混入大将军府的兵营里面,假冒士兵,就有机会接近石窟道长了。不过这可有些难度。” 没有办法之下,两人还是依照平常一样的在大将军府前远远的徘徊。这天,刚好将军府对面的面摊上吃东西,只见老板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如何与大将军府的副总管如何的熟悉,叶问立即拉了一下薛家小姐,两人便问面摊老板:“大叔,假如想进大将军府中吃皇粮,能有门路吗?” 面摊老板看看面前的两个小厮,笑了:“你们问对人了,大将军府的严总管可是我的本家,说实话,要当兵,太容易了,现在的渤海国正在征兵,但是,要进入大将军府,吃那里面的舒服皇粮,却是不易。那里头的兵,一来比较舒服,二来比较安全,不用上战场送命,第三是很容易就能被大将军和少将军看上,派到外面就是将官了。” 叶问赶紧讨好的说:“那么,大叔,我和我弟弟能不能进入这个将军府当差呢?” 那个大叔看看叶问,这几天,叶问两人都在他的面摊吃面,所以也知道他们兄弟了是来小鲁城讨生活的了。因为,第二天他就曾经问过叶问,这次见到叶问想求自己,就详细问了叶问等人的籍贯和姓名。叶问回答说:“我姓叶,排老三,这是我弟弟,排老四。黄河泛滥,粮食歉收,我们两兄弟只好投奔在小鲁城当兵的堂兄,但是,没想到,堂兄已经在渤海国与通州的鹅公岭之战中死去了,所以只好在小鲁城等机会回家。” 面摊老板呵呵笑了:“我见你们兄弟俩也是善良的人,面目清秀,虽然瘦弱,不过,只要不上战场,在大将军府里面还是有很多机会的。等我见到严总管,马上替你兄弟推荐进去当差,到时记得照应老汉则个。” 叶问赶紧抱拳谢过:“如果事成,我会酬谢大叔的。” 事情很巧,说曹cāo,曹cāo就到。面摊老板的话音未落,大将军府的严副总管就走过门前。面摊老板立即喊了一声:“严总管,别来无恙。” 严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胖汉子,,一双小眼睛,像是酒醉未醒的样子,见到面摊老板叫,立即走进了,笑着说:“老哥,你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面摊老板说:“还好还好,托严总管的福。” 严总管嘻嘻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面摊老板马上给严总管上了壶茶,小声的说:“严总管,我和你商量个事,这是我的远房亲戚,来投奔我了,你看看能否在大将军府里面谋个职位呢?” 严总管斜着眼睛看着叶问两人:“这是你的亲戚?你哪来那么多亲戚啊?上次的厨房老刘也说是你的亲戚,现在又冒出两个毛头小伙。” 面摊老板赶紧笑着说:“现在大将军不是正在招兵买马嘛?我的远房亲戚也是想为国出力啊。” 严总管点点头:“嗯,不过,这两个小子,好像太瘦弱了吧,能拉开大弓吗?” 叶问赶紧说:“能,我兄弟两自小练习骑shè,弓shè的不好,但是,能拉开的。” 严总管呵呵笑了:“嗯,自小练骑shè,那就好。这样吧,明天一早,你们俩来府中找我,我给你们找个好的差事。” 第一百零三章 潜伏敌营2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严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胖汉子,一双小眼睛,像是酒醉未醒的样子,见到面摊老板叫,立即走进了,笑着说:“老哥,你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面摊老板说:“还好还好,托严总管的福。” 严总管嘻嘻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面摊老板马上给严总管上了壶茶,小声的说:“严总管,我和你商量个事,这是我的远房亲戚,来投奔我了,你看看能否在大将军府里面谋个职位呢?” 严总管斜着眼睛看着叶问两人:“这是你的亲戚?你哪来那么多亲戚啊?上次的厨房老刘也说是你的亲戚,现在又冒出两个毛头小伙。” 面摊老板赶紧笑着说:“现在大将军不是正在招兵买马嘛?我的远房亲戚也是想为国出力啊。” 严总管点点头:“嗯,不过,这两个小子,好像太瘦弱了吧,能拉开大弓吗?” 叶问赶紧说:“能,我兄弟两自小练习骑shè,弓shè的不好,但是,能拉开的。” 严总管呵呵笑了:“嗯,自小练骑shè,那就好。这样吧,明天一早,你们俩来府中找我,我给你们找个好的差事。” 第二天,两人来到大将军府门前,和门卫说是严总管叫来的人,门卫看了看,很客气的让两人进入。按照指引,到了将军府的大厨房处,见到正在指挥运菜车搬东西的严总管。严总管看到两人来到,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校尉那里,那是一个相貌平凡的小伙子,严总管指着那个小伙子说:“这是严维,是九品校尉,管着这里面三十个火头军,主要是指挥运送蔬菜酒肉。你们就跟着他吧。他也是面摊严老哥的族侄儿。” 然后指着叶问两人说:“这是你叔介绍来的两个远房亲戚,你们亲近吧,以后这两人就跟着你了。” 那个校尉一听是面摊老板介绍来的,马上上前热情的说:“原来是叔叔介绍的,来来,跟我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严总管笑着骂道:“小子,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说完,甩手就走了。 严总管离开后,严维笑道:“果然是一家人。来来,跟我来,你们就住这个兵营的东角那屋吧,小了一些,只有一小床,你们两人一起挤挤吧。” 叶问小声的问:“严兄,我们兄弟两的衣服被褥有吗?” 严维说:“嗯,你们找司务那里领取两套,还有,顺便领两把朴刀,明天随我去城外拉羊肉去。” 当晚,叶问和薛家小姐就想再到石窟道长的小院中去,但是,后来发现,石窟道长和石清道姑一道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第二天,叶问和薛家小姐跟着严维等十人去郊外运羊肉,在一个大农场里面,养着一大群牛羊和猪,还有大批的粮草堆积在里面。这也是平南大将军部队的主要补给场所,当然,这里面主要供应主帅府以及听风小楼的粮食和菜蔬以及肉类。这里的负责人似乎级别比严维要高很多,叫中候官。 “要小心那个中候官,很喜欢挑小兵的毛病的。严维告诉叶问和薛家小姐。” 叶问和薛家小姐都很好奇,问严维:“中候官大还是你的官大?” “哼,中候官比我大多了,我啊,得再杀敌立功才能升一级,要升到中候官,得十年八年吧。” 严维面露向往之sè,只见他的眼神中露出希冀的光芒。叶问暗暗笑了。一到那里的一间烧着炭炉的大帐外,严维叫叶问等人在外面等候,他屁颠屁颠的跑进去,向那个中候官问好。一名大个子兵士看着严维屁颠屁颠的进去,小声的说:“这小子就是会拍马屁,所以升官升的快,这个中候官叫曾培军,是个怪物,据说是在前线打仗时不听将令,被少帅踢到这里当个小中候,他还乐呵呵的说是逍遥候,这怪物据说武功高强,尤其是箭法神准,百发百中,在阵前能拉三百斤大弓,敌人闻风丧胆。他啊,谁的账都不买,就买我们这个小小校尉的帐。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个看似是副校尉的小子嘴里哝哝道:“还不是严维这小子会拍马屁,你看他每次怀里都揣着一壶好酒来的。那个中候官当初在战场上就是醉酒才不听将令,被少帅踢出军营,差点军法从事,好在曾培军和平南大将军有旧,当年在大将军手下立过大功,所以才饶得xìng命,连降数级,来当个军需中候将,不过,大将军严令他再于军中听差时喝酒。我们的严校尉现在就是偷偷给他好酒,那还不是抓住他的痒处了?” 看来他是很不服严维的了。叶问和薛家小姐都没有听过曾培军这号人物,见两人说的神奇,还真有心看看这个曾培军的箭法是何等jīng准呢。当他们在等着马车装羊肉的时候,喝了一壶好酒的曾培军走了出大帐,只见他身高八尺,红脸黑须,头戴黑sè英雄巾,披一件蓝sè大袍,年龄大约在五十出头。身后跟着严维,来到马车前,见到穿着新军服的叶问和薛家小姐,觉得眼生,看了看严维,严维连忙解释说:“这是严总管介绍来的小厮,是兄弟两,听说是自幼练习骑shè。” 曾培军嗯了一声:“自幼练习骑shè?就这身子骨?你刚才说是谁介绍的?” 严维讨好的说:“是严总管介绍的。” “呵呵,是这厮啊?不就是献给少帅几名女子,用以取悦少帅的那个吗?我呸。” 严维赶紧说:“好像是。” 曾培军看着脸sè有些发青的薛家小姐,不屑的说:“就这小鸡似的身板,还自幼练习骑shè?” 叶问看到薛家小姐的脸sè,知道要糟,但是,还没来得及阻拦,薛家小姐已经冷冷的说了出来:“有志不在年高,骑shè功夫又怎么在乎身板?” “嘿,有意思,小兄弟怎么称呼?”曾培军没想到一个新兵蛋蛋都敢顶撞他,气急而笑了。 严维赶紧打圆场说:“这是新来的小兄弟,叫叶四。他还不懂规矩,请大哥原谅。” 曾培军这时大喝一声:“来人啊。” 马上跑出几名士兵,曾培军叫人拿来弓箭,指着其中一个高个士兵:“你,站到百步开外,把这个鸡蛋顶在头顶。”士兵哆嗦了一下,开步走到一百步外,他本身长得就个高,知道越大步走得就越远,也就越安全。所以,一百步下来,比人家一百二十步还远。曾培军拎过一把铁弓,随手一拉,弓玄梆梆声,他把弓扔给薛家小姐,薛家小姐拿过,接上箭,随手一抬,唰的一声,远处那个士兵头顶上的鸡蛋已经被shè碎,只见兵士一连的鸡蛋清,快步跑了过来。曾培军睁大眼睛,他不相信眼前这个瘦小子能拉开三百石大弓,而且是随手一箭,手法是如此娴熟。他哈哈大笑:“小子,好,好,好。”然后他重重的拍了严维的肩膀一下:“小子,这小兄弟我留下了,哈哈,好。” 第一百零四章 潜伏敌营3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104潜伏敌营3 严维看着叶问,再看看曾培军:“大哥要的话,我回去和严总管说一下,肯定没有问题。不过,他们是两兄弟,要不一起过来吧?” 曾培军说:“就这样定了。”随手就接过薛家小姐手中的弓,放上一支箭,忽然转身,嘭的一声响,只见远处屋顶上飞翔着的一只乌鸦已经中箭落下。众人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这个曾培军神箭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叶问和薛家小姐当然不想留在远郊的补给兵站里了,她们的目的是大将军府中的独臂军师石窟道长。叶问连忙说:“谢谢中候大叔的好意,我们兄弟还有些行囊在将军府上,等我们收拾好再来投奔您老,另外,我们得回去给严总管一个交代,不能给他觉得我们是过了和就拆桥啊。” 曾培军眯着眼睛看着叶问:“嗯,这倒是个好孩子,成全你了,严维小儿,你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带上这两个小兄弟。好好的苗子放在将军府当火头军,太他妈浪费了。” 严维忽然说道:“石窟道长上次也是想要两个小亲兵,我还想把这两个小兄弟推荐给他呢。石窟道长对他们倒是很满意,只等磨练几天再送去的。假如石窟道长要,我可能就没辙了。” 叶问和薛家小姐睁大了眼睛,因为这个事情严维原先都没有说过,是严维胡编的? 一听是石窟道长看上的人,曾培军的脸立马变得没有刚才的那种骄横了,叹气道:“石窟道长要的,我当然不敢要了。” 叶问在回程一直想知道严维为何临时编这个故事来搪塞曾培军。其实,严维见到这个叫叶四的小伙子(薛家小姐)随手这么一箭shè出,已经知道他绝对是个武功高手了,自己身边有个这样出sè的人才,这么能随便拱手送人?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能够替自己立功呢。他打定注意,要收服这两兄弟,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心腹兄弟,这样一来,他在大将军府的地位才会慢慢升高。 事情还真的向着叶问意想不到的的方向走了,在回城的路中,要经过一片小树林,树林中有几家茶寮酒铺,远远看去,竟然发现一伙三十余人的马贼在抢掠几家酒肆,大伙看到的时候,已经来到很近的跟前了。十个士兵三辆马车的将军府运输队当然不敢直面三十人的马贼了,想转身离开已然来不及,哗啦啦的马蹄声响起,三辆马车已经被包围起来了,领头的是一个蓝脸大汉,只见他喊了一声:“来者何人?” 严维跳下马车,走前说:“咱家是平南大将军府的人,各位好汉能否抬抬贵手,放我们回去则个?” 大汉哈哈笑了:“就是要抢你们大将军府的”。众贼大笑。几名小火头军已经开始浑身发抖,其中一个还往别人脚下钻。叶问正想着怎么对付这伙人,又能不暴露身份,还真是头疼,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只见严维拔出腰刀,往前面一站,竟然是威风凛凛,杀气十足。只见他对蓝脸大汉喊道:“你能在老子手下走上十招,老子拱手相送这三车羊肉相送。” 这下情况就变了,那个蓝脸大汉托的跳下马背,手持巨斧冲向严维,严维把刀一举,刀锋咧咧的发出蜂鸣身,叶问和薛家小姐对视一眼:这小子竟然是六级以上的高手。 三招之下,严维已经把刀架在蓝脸大汉的脖子上。他转向周边的众匪,两眼炯炯有神,杀气腾腾。忽然他把蓝脸大汉一推,自己完后跳出。抱拳说:“众位兄弟,小子严维,只是在将军府混口饭吃,若果你等抢走我们的马车,我们十个兄弟就得掉脑袋,还想请兄弟们抬抬贵手,给兄弟们一条活路。以后有机会,必当报答诸位的恩情。另外。我们送上两只肥羊当做见面礼,如何?” 这一招极其高明,刚才还没有动手前请人家高抬贵手时,人家是根本不理他的,现在既然打赢了,还请人家高抬贵手,又是另外一种情形了。蓝脸大汉转头向三十余马匪大喊一声:“兄弟们,这哥儿够义气,咱们放他们走,如何?” 众匪亲眼看到他的高强武功,还有这样的讲义气的江湖做派,都有些心折,连忙说:“听大哥的。” 回到将军府,严维拎了一壶好酒,一包羊肉,来到叶问他们的宿舍,叶问也是比较想通过严维靠近石窟道长,两人的话就多了起来,薛家小姐在一边倒是没有出声。 叶问无意中提到了石窟道长,她故意说:“在农场时,严维兄提到了要替石窟道长选亲兵的事情,真有此事?” 严维点点头:“这倒是真的,石窟道长的亲兵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起码是四级五级武功的,象你们叶家兄弟俩应该能去当他的近身亲兵的。他上次去通州探消息时,据说与通州方面的高手遭遇,在一个山神庙交战,亲兵死去大半,石窟道长也折了一条胳膊,带去的八级高手七级高手也受伤,回来后一直没有复原。亲兵也都还缺着。” 叶问装着不清楚,举起酒杯和严维连干两杯:“哦?这个石窟道长武功很高吗?” 严维低声的说:“没有受伤前,他的武功差不多十级了,现在大了大折扣,应该不到九级了。” 叶问伸伸舌头:“那么厉害啊?那石窟道长的武功是渤海国最厉害的了?” 严维摇摇头:“不是。渤海国还有圣姑nǎinǎi呢,那才是真正的超级高手。” 薛家小姐小声的说:“那么在将军府,石窟道长的武功应该就是最高的了吧?” 严维更加小声的说:“以前他的武功还不错,现在估计排到第四去了?” 叶问和薛家小姐这才大吃一惊:“石窟道长才排第四?第一第二的是谁呢?“ 严维又喝了一杯酒:“第一的是石清道姑,她是石窟道长的师妹,平常很少抛头露面的,只在石窟道长的深院里面练功。第二是平南大将军,第三是少帅柴云。” 薛家小姐奇怪:“柴云的武功也很高吗?” 严维笑了:“那肯定了,超过九级的,平南大将军的也是九级半的。都是得到了圣姑nǎinǎi的真传的人。” 叶问和薛家小姐都暗中吃惊,这样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怎么才能擒走石窟道长而不露声sè? 严维离开后,叶问和薛家小姐谈了很久,决定留下在石窟道长身边当亲兵,这样的话能进入后院,就能知道解药放在那里,就能暗中吃下解毒,解完毒才离开。这是最靠谱的方式。当然,还有其他方式,比如潜入药师身边-----但是,叶问知道,那个方法更是复杂而困难,因为药师比石窟道长和石清道姑可怕太多了。 如何才能成为石窟道长的亲兵?这个是刚刚进入大将军府的叶问和薛家小姐比较着急的事情,大凡军中挑选jīng英,都是从经历过战斗的士兵中挑选的,或者是从下属亲友间推荐的,都是必须忠诚度很信得过的人,特别是:石窟道长是军中的军师,他的随身物品中很多牵涉机密。比如潜伏敌营的人员名录、自己营地建设的图纸、自己的兵力部署等等,都在军师掌握之中,所以,军师的地位非常高,他的亲兵都是jīng挑细选的。石窟道长与其他人不同,他的武功很高,因此,亲兵的武功要求就没有其他军师的要求高,他的亲兵几乎不用选保镖型的,不像通州的邓严,通州方面配给他五十名五级武功的高手来当近身亲兵,为的就是严格防备敌方的刺杀行动。 而石窟道长的亲兵只有十余名左右,但是,其中有一名八级武功和两名七级武功的高手,不过,现在三名高手都有伤在休养。除此外,大约也还有七八名三四级武功的亲兵。 当叶问向严维提出能不能推荐到石窟道长身边当亲兵的时候,严维的眼睛闪了一下。他静静的看着两人:“叶家兄弟,我看你们不是普通的人啊。不过,我是想把你们当兄弟的,我试试看吧。” 叶问赶紧感谢:“严兄,我们一定记得你的恩情,今后但有寸进,决然不会忘记严兄的提携之情。” 第一百零五章 再行太湖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第一百零五章再过太湖 正当叶问和薛家小姐两人为如何接近石窟道长心焦的时候,事情就出现了转机。这天清晨,当叶问和薛家小姐天蒙蒙光就悄悄走到石窟道长那个深院门前观察的时候,院子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美女道姑,只见她身材骄人,面庞洁白如画,xìng感娇艳,正是石清道姑。石清道姑在门口的空坪上展了一下腰身腿脚,看起来是在晨练,她转身就看到了叶问两人,只见叶问眉清目秀的,一副书卷气,身边的那位小厮也是清雅异常。虽然两人身穿宽宽的士兵袍,还是显示出与众不同的俊俏。石清道姑笑了,向两人招招手,叫两人走进跟前。两人只好走过去,石清道姑看看叶问,哦了一声:“以前没有见到你们在这里站岗啊,新来的吗?” 叶问赶紧说:“对,我们兄弟刚刚才从草料补给场那边调来这边的。”她偷换了一个概念,给人感觉是在渤海国当兵已经很久,只是才调入将军府而已。石清道姑看着叶问的洁白口齿,心中很是喜欢,心想,在兵营里面还真难得有这样俊俏干净的人物啊。眼神忍不住看着叶问,有些呆了。薛家小姐在边上笑了:“我们兄弟俩现在还不是这边的兵,只是厨房那边的火头军。” 石清道姑笑了:“哦,那好那好,回头我叫人安排你们来这里当我的随从,以后就好好在这里听差吧。” 叶问大喜,脸上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石清道姑见状也很开心。 话分两头,这边的李石在通州却是度rì如年。没有了叶问和薛家小姐的消息,这是令人沮丧的,他甚至恨自己为何不能配出解药。其实,他的解药已经很厉害了,接近了解开这个五毒散的程度,只是差那么一点,按照吴方子中医遗书里面写的:却一味药引而已。 李石在院子里面往北方遥望片刻,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在醋庄解毒的情景,还是觉得差点什么。 想的有些多了,周围的丫鬟和近身龙卫们也不敢打搅他,甚至连平儿也是远远的看着他。 初冬的院庭前,各式秋花已经凋零,今年很冷,胜似往年。院子里一眼望去,树枝编成的疏篱,格外雅致。其实在秋季时节,此处菊花甚为艳丽,摇曳多姿;每当朝露待rì,晶莹剔透之至。可惜,这时的李石心情烦躁,已然没有赏景的雅兴。 正在这时,龙卫快步走进来,李石终于听到了两个好消息。一是叶问和薛家小姐已经找到,是直接打入了渤海国平南大将军府里面去了。第二个是令李石更加激动的消息:在楚国的方姑娘和林晚愁已经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两兄弟出生时间相隔仅仅三天。 李石差点狂叫起来,心中呵呵直笑。 想起方姑娘和林晚愁,李石立即想到了楚王,想到了楚王的妹妹,更想到了楚王的老母亲,脑子忽然闪了一下:苦兰。能解百毒的苦兰。 李石跳了起来,心中狂跳。嗯,必须去一趟楚国,找到苦兰,或者找到上次配药剩下的一点点余药,应该那个就是克住药师毒药的引子。 要到楚国去的想法使得三位老将军和邓严大为紧张,虽然李石每次外出都能安全回来,但是,都是令人提心吊胆的,特别是商洛道那次,虽然李石没有和任何人提起那次的出生入死,但是,因为他失踪两个月引发了通州的军心动荡,后来,发现他是受伤回来的,而且在山神庙还遭遇了石窟道长等人,双方损伤惨重。这次要到江州,必须穿过常伟的领地,单就这一项,三位老将军就大为紧张,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想法,因此极力反对。认为不如等上孩子满月,让人把林晚愁、方姑娘带上孩儿回归。 但是,李石的心情有多么的想看孩子,是他人无法理解的,况且,他知道他现在正处在药师和渤海国圣姑nǎinǎi等绝世高手的暗杀yīn谋中,自己一天不死,这些高手必定还会继续来刺杀自己,孩子和自己在一起的话,遇到那几个老怪物,绝对是一条死路。而且,通州和张缙方面的大战必将在chūn季就会发动,孩子在远离战场的楚国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李石决定只带平儿化妆而去。 邓严扭他不过,在他离开后,立即命令石一休派出匡庐双侠和白石兄弟等五人,分开远远的在路上照应他们。 话说李石带着平儿,化妆成一书生一随从小厮,拣了rì子,两人施施然的在一个清晨择后门而出到了并不惊动任何人。到了码头,雇下一只长路的航船,行李包裹收拾停当,顺着河流逆流而上。一路无话。 不一rì,早到了太湖边上,趁着东风,慢慢西进。到了黄天荡内,忽然起一阵怪风,满江白浪掀天,不知把船打到一个甚么去处。这时太阳西斜,天已昏黑了,李石和平儿抬头一望,只见四下里多是芦苇,前后并无第二只客船。李石那船的艄公等人正在慌张,忽然芦苇里一声锣响,划出三四只小船来。每船上各有七八个人,四五人一拥的跳过船来。船家艄公等被吓呆了,缩做一块,叩头讨饶。那伙人也不来和他们说话,也不要他们xìng命,只想把船中所有金银货物,尽数卷掳过船,叫声"聒噪",拔出利刀,把行礼就要割开。李石刚刚想起来和贼人交锋,但是,只觉得双脚发软,站立不稳,但凡没有水上稳定xìng的人在船里,都会左右晃荡,重心不稳,李石也不例外。这时,平儿站了起来,一脚就把面前两个匪徒踢倒水中,在踢的时候,她在鞋尖端使力,把两人穴道点了。在其他匪徒发呆的时候,她顺手把另外的人也一并点了穴道,踢下湖中。 只吓得几艘贼船上的人惊得魂飞魄散,目睁口呆。急忙双桨齐发,飞也似划将去了。这时,天sè渐渐明了。那时已自风平浪静,艄公拨转船头望苏州进发。 不一时就到了天下闻名的苏州。两人走到著名的小溪茶楼坐定,点了一壶碧螺chūn,两笼玉米包,这时,李石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平儿却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你道是谁来了? 第一百零六章 欧阳镖头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106 只见是小魔女和小凡走了进来,这两人的打扮也是化妆的,小凡身材高,所以装扮成了书生,身穿一袭蓝衣,整个一个俊俏书生,小魔女打扮成她的妻子,原本面目的小魔女,真是个美人,李石和平儿见到,都心中震撼,薛家小姐已经很美了,但是,和小魔女一比,还是少了那种媚,只见她的眉眼间真如秋水一泓,明艳照人,她和小凡走在一起,绝对就是一对璧人。 他们见到李石和平儿,觉得是一对丰神俊逸的主仆,并没有发现他们是熟人。此时的李石和平儿对外已经改了称呼,李石还是回到高小帅的称谓,平儿也唤作高平,平时还是叫平儿。平儿认出了小凡,上次小凡和小红都与平儿交过手,但是,平儿这次在李石的jīng心打扮下,变化比较大。化妆成文士的高小帅也是加了一些胡须,显得飘逸神骏。 小魔女两人直接走到了茶楼的临窗的位置坐下,李石不禁紧张起来,没过多久,门外进来一个四十余岁的文士,直接走到小魔女的那桌坐下。李石运起浑身的真气,想听他们讲话,可是,现在的李石,功力还是平平的,只觉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隐约听到那个男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平儿的眼神不时的飘去,这时,小魔女的声音提高了,只听她冷冷的说:“对不起,我们不能违背师尊的承诺。李石的事,我们不会再管了。” 男人也提高了声音:“出门前我已经辞去一点红堂堂主之位,我现在做的是为一点红堂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我已经不再是一点红堂的堂主了,现在的我,可是不受老人家的约束的了。” 小魔女哼了一声:“那我们不管,反正我是不能违背师尊的承诺的。而且,你的任务是对付徐温的人,怎么会异想天开顺带做私活?” 男人说:“我会把主要的任务完成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我都说了,这是我的最后一件为一点堂做的事情,完成以后我顺路做我的事,不相干。所以我恳请两位帮我一次。说实话,当初如果不是你师父交代要办这个事,我们怎么会死去那么多人?现在可好,你师父一句话,我们的人都白死了,我儿子也白死了。为人怎么能这样子?” 小魔女沉默了。 男人继续说:“再说,现在不是要你对付李石,只是要你对付楚狂子,你敌住楚狂子,其他的事我来处理。现在要擒住李石的两个女人和儿子,就必须有人抵挡住楚狂子,现在两个老人都不肯出手,只有你们有能力挡住楚狂子了。我贾羽求你了。” 原来这个男子叫贾羽,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一点红堂的堂主。 李石闻之,大吃一惊,这些人果然卑鄙,想擒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利用自己的孩儿来威逼自己。心中大怒,心想,老子就从来不曾想到过拿敌人的家人来威胁对手,这些人真是邪派作风。 这时,一边的小凡出声了:“贾堂主,对付楚狂子,我答应你。姐姐,楚狂子上次出手伤我,可是还不留情的,若不是遇到奇人相救,只怕早就冥府报到去了。李石我们不能动,可是他的女人,我们能杀吧?” 说到李石的女人,小凡的语调都有些酸味,小魔女听到李石的女人,也是心中抖了一下,嗯了一声:“初七中午,咱们在江州的龙堂见。就这一次,贾堂主,以后咱们两清。” 李石双手都有些发抖了,是因为愤怒和担心而导致的。他现在真后悔当初救了小凡一命了,还使得她的武功更上一层楼,现在可好,刀口向着自己来了。他还不知道,小魔女之所以现在武功超十级,也是拜他所赐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假如他知道,那真的会气死。 小魔女三人一走开,李石立即拉着平儿往外走去,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在小魔女等人之前去到方姑娘和林晚愁那里,让他们有所防备,预先躲起来。两人不敢耽搁,马上离开姑苏,李石担心水路慢,转由陆路走,在集市买了两匹快马,往江州而去。刚出城门,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匡庐双侠,平儿马上拉住快马,李石也发现了双侠,平儿和双侠说了这个事情,匡庐双侠立即说:“就怕路上查的严,主公和平儿还是坐船走比较安全。” 李石说:“现在的情况是十万火急的,陆路快很多啊。” 匡庐双侠之一的陈杰说:“江州的情况和路途我们熟络,让我们先去找楚狂子通报,我们和他有交情。你们跟着贾羽一伙走,看看能否让有机会摸清贾羽的一点红堂的人员的落脚点。到了江州我们争取把这伙人灭了。” 平儿也对李石说:“我觉得这个主意好,这一来,双管齐下,比较有把握些。我们就乘船逆水而上,他们快马加鞭先去通报,而且他们比较熟悉,也不会有人认出来。你就不同,万一被认出,就会出大麻烦的。而且,他们约好的时间是初七rì,现在还有九天时间,乘船也就三五天,应该不会耽误的。” 李石静心一想,只好这样了。 一艘大船停泊在姑苏的南码头,只见樯橹高高的,单舟子就有十余人,李石和平儿上前打听,知道是今午就要发船向汉口,李石央船家顺带捎上只见主仆两人,船家见李石面目端正,是个读书人,就答应了替他找雇主说说,他说:“我们这船是一家镖局雇佣的,原本不能外带人员的了,不过,看你是读书人,我就问问老雇主,能否捎带你们一程。” 镖局的老人答应李石主仆同往。 镖局的老者叫欧阳青龙,是姑苏大龙镖局的大当家,大龙镖局在姑苏很有名气,特别是长江水道上很有名气,主要是欧阳青龙的武功很高,他的四个儿子也是一个个的在江湖上闻名,这次,他们接到一支镖,是从郊外的小镇接上一位老夫人,他的镖就是护送这位老夫人到汉口。 老镖头要李石等呆在房子中,不能出来打扰那位老夫人。李石和平儿当然没有意见了。 当晚,风大,顺风,船很快就到了一个叫做桑镇的码头,船靠码头。李石和平儿呆在房中,只见从桑镇走出一拨人,数名丫鬟簇拥着一位面目慈祥的五十来岁的老夫人来到船上。欧阳镖头把人迎上船,船家杨帆继续起航。 第二天,李石和平儿起来洗漱,一位丫鬟见到,很是惊讶:“你们是谁?” 转头向船舱叫到:“老夫人,这里有生人。” 李石有些尴尬,这时,船舱里面的主房的老夫人的声音传来说:“这是高公子,是顺便到江州的读书人。欧阳镖头和我说过的了。” 第一百零七章 长江小蛟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107 一整天,李石和平儿都呆在房中,平儿本来就是沉默的人,李石现在也是愈来愈寡言了,于是两人便盘腿打坐,慢慢的练气。闲着没事,李石把吴方子的练气方式和平儿交流了一下,平儿试试之后觉得很好,似乎是专门疏导内息中的逆流的功法,她把自家的心法和李石交流,李石也试着用来修炼,殊不知,这歪打误撞的,竟然是一门新的心法的诞生了。李石的内息自从被化解之后,一直是真空状态,后来得到治疗之后积攒的很慢,得到了石清道姑和圣姑nǎinǎi的真气导引之后,上了一个飞跃的台阶,后来在许显的真气灌输之下,内息已然到达六级水平,但是,这是外力所给的,自身一直难以增长。这是李石一直默默尝试的原因,因为许显、石清道姑、圣姑nǎinǎi等超级高手给他的都是内息,而不是给他练习内息的方法,吴方子的练气方式很独特,但是,一直以来,吴方子的真气很驳杂,而且不想其他门派的心法,能练出攻击型的真气,吴方子的内息大多是养生用的,只是在最危险的时刻能激发身体的自然反应。现在平儿这个门派的心法是专门用于攻击的,也就是每一份真气,都涌在能攻击对手的穴位和身体部位上面,因此,平儿虽然真气只是九级左右,但是,她的武功却是接近十级的。正如一把十斤重的铁锤,和一把三斤重的铁枪,其实在攻击对方的时候,着力点只是一点,威力的大小只是在你如何用那个点而已。 平儿这个门派的真气一直是她们的弱项,但是,轻功和武技都是极为厉害的,其实,每个门派都有自身的绝技,但是,能和平儿这个门派那样潜心于练功的人,心无旁骛的人还是比较少。平儿这一年来,在得到叶问和薛家小姐,特别是李石的倾囊指导之后,武技又上了一个大台阶,现在,又摸到了心法的门径,她平静的心田,竟然有些激动。 而李石,经过几个时辰的练习,竟然发现,全身上所有的内功都能涌向需要发力的地方,只是还不能收发自如,速度还不够快而已。他试试脚尖用劲,来尝试鹰滑的轻功步法,整个人竟然瞬间凌空起来,差点顶窗而出,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要不是平儿伸手拉住他,他都掉江里去了。他的心中突突猛跳,这是真的自己能感觉到武功的控制,以前,用着吴方子的内息,所有的动作都是随手而出,没有控制感,现在竟然有控制感了,他很是开心。其实他不知道,内功到了最高境界,就是随意动而手动了,就是吴方子的那样没有控制感的那种了。李石毕竟是年轻人,还是最有感觉的东西激动的,就等于千年后的年轻人喜欢喝酒蹦迪狂欢,殊不知,瞬间欢呼过后,真正的生活还是平淡的。在古代的时候,贤者们就追求回归自然,正如道家倡导的道法自然。 平儿门派的武功讲究的是道法自然,用“顺”来练气,而吴方子的是用“逆”来练气的,现在结合在一起,竟然能够使得体内真气融会贯通。 李石慢慢把真气纳回气海中,再慢慢尝试其他招数,他把真气发到右手的中指上,感觉到,用于试验葛大娘的那套金针刺穴的医术,竟然发现,自己能凌空发气。他终于明白了,金针刺穴是要用内功发针的,而不是用力旋进去的。 到了傍晚,李石觉得自己练的有些累了,便起身出船舱,看了看正在使舵的船老大,他问了一下欧阳镖头的房间,便去敲门,想和欧阳镖头聊一下天下,主要是想知道现下各地的时局。 只是,他敲门之后,边上的门却开了,只见里面是一间大屋,布置得豪华瑰丽,除了老夫人外,还有几个年轻侍女,正扯着绑于一小柜上的丝棉,像是要绰线缝东西,一旁散堆着扯好的绸缎丝绢。绸缎很是美丽,丝绢颜sè新颖,看着也珍贵。他虽不晓所织为何物,但因sè泽悦人,心想:“此老夫人的锦布,单就染sè而言,不逊sè于千年后的工业技术呢!” 屋里的众人见到斯文俊雅的李石,都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李石也笑了一下,点头回礼,特别向老夫人鞠了一躬:“谢谢夫人准我们同船恩惠。”老夫人笑了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是小事一桩。不用多礼。” 这时,欧阳镖头的房门也打开了,李石便进了他的船舱中,还是说了些感激的话,欧阳镖头呵呵笑了:“小哥是到江城吗?是走生意还是其他的事情?” 李石说:“是到江城为一朋友家的孩子当塾师。” 欧阳镖头点了一下头:“看得出,你是读书人,要是放在几十年前,应该是上京赶考的那种了。” 李石忽然才想起这茬,是啊,自己来到古代,竟然没有遇到赶考之流的书生什么的,难道现在的科举已经荒废了? 他正想着,老镖头说:“现在的世道太乱了,盗匪横行,民不聊生,何时是个尽头?” 李石笑了:“要不您老的生意怎么会那么好呢?太平盛世,您老的生意就差了。哈哈。” 老镖头也笑了:“这个是歪理。” 李石问:“这条水道平安吗?” 欧阳镖头呵呵笑道:“平安的话怎么要请镖局的人呢?” 李石连忙问:“那这个地方的势力是哪个方面的呢?” 欧阳镖头说:“哪个方面的?什么意思?” 李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控制这个水道的人是常伟的人还是张缙的人?” 欧阳镖头哈哈笑道:“哦,都不是,控制这个水道的帮会叫长江天门帮,帮主叫长江小蛟,谁的账都不买。” 李石惊讶了:“水道上还有这样的帮会?谁的帐都不买?” 欧阳镖头笑了:“不过,他只买我的账。呵呵。我是他老子的拜把子兄弟。呵呵。” 李石惊讶的说:“没有想到啊,长江小蛟的势力大吧?” 欧阳镖头点点头:“江湖上游两大水帮,一个是长江小蛟的天门帮,一个是黄河上的龙门帮,两大帮有的一拼,都是人多势众的。天门帮的帮众大约有两万多人,控制着整个长江水道,从西蜀直到江淮出海口。你说,长江小蛟在这么多大将军的领地中谋生,他能投靠哪个啊?谁都不投靠才是最好的方式,所以啊,大家都明白这个细节,都不挑明,就随着他去呗。” 第一百零八章 长江小蛟2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长江小蛟 108 欧阳镖头是个低调的人,六十岁了,平时很少出头做啥事。绝对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人,但是,这次他一接到这个镖,二话没说,亲自护送。客户要的就是这个,在整个长江水道,要想平平安安通过,一定是得到长江小蛟的照顾,而这就非欧阳镖头不可。长江小蛟——在水上,天下无人能敌。 李石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天下第一水上功夫的人,就不禁和欧阳镖头多聊了很多。但是,讲到长江小蛟和这趟镖所护送的夫人,他就自然而然的不说了。 第三天,大船越过湖口,这个时候,迎面来了一艘船,只见此船没有任何旗帜,单是船头一只铁铸的蛟龙,船家回头一大喊:“蛟爷来了。” 欧阳镖头马上出来船头,对面船上飞身过来一个jīng壮汉子,见到欧阳镖头,立即行礼:“叔,小侄来迟了。” 欧阳镖头哈哈大笑:“小杰,很久没见了。” 来人正是长江小蛟。李石和平儿闻言,也走出船舱,长江小蛟朝两人拱手见礼。李石见到面前的是一个很不起眼的汉子,走在人堆中,根本不会觉得这个人是个令整个长江水道闻风丧胆的角sè。长江小蛟见到器宇轩昂的李石,马上觉得此人大有来头。他转头看了看欧阳镖头,欧阳镖头摸摸下巴的短须,只是微笑。两人走进船舱中,平儿运气真气,只听见长江小蛟说:“常伟的人和一点红堂的人都已经来到了江州码头周围,现在的长江沿岸都是来路不明的人和船,估计还是为了老夫人来的。叔,要不,咱们直接穿过江州,直上汉口?” 欧阳镖头沉思了片刻:“按照这样说,到了汉口,还是要遇到这些人,既然一点红堂盯上的东西,那么,还是在你最有把握的地方解决他们为好。” 长江小蛟点头称好:“那就江州吧。这里是楚王的地方,起码常伟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暗中的话,我们还是占有优势的。”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有转身说:“隔壁的那两个书生是哪里的人?” 欧阳镖头笑道:“在姑苏上船的读书人。你放心,叔的眼睛还是管用的,此两人绝非yín邪之徒。” 长江小蛟小声说:“那好,我先到岸上安排好,不过,我看此两人绝非普通读书人。” 欧阳镖头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等长江小蛟离开后,一切又回归安静。平儿把听到的告诉了李石,李石马上想起了一点红堂的行动,除了针对自己的孩子,主要目标原来是这个老夫人。李石陷入了沉思:这个老夫人是什么人?如此重要?难道是许显的家人? 忽然,李石灵光一闪,难道是徐温的家属?抓住她就能逼迫徐温的三十万军队归降。想到这里,李石心中突突直跳,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徐温已经是被打败的人,是被逼投靠许显那边的无家可归的人,现在的扬州,也还是掌握在许显手中,徐温的地位就如客卿那样的。一根稻草都会改变现状的,何况是抓住他的亲属? 这个可是绝对的大事。李石的脑子急转起来。 天sè将晚,船终于靠到了江州。船靠岸,下了锚。这时候,整个码头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本来,李石是想磨磨蹭蹭的找借口留在船上看看情况的,可是,欧阳镖头忽然催他俩赶紧下船离开:“你们赶紧离开吧,地头到了,我也就放心了,此时此地不太平,很容易被人误伤。” 李石感激的看着他,点点头说:“谢谢大叔的恩情,有缘必定报答。” 两人正想离开,码头侧面的临江客栈的窗口忽然打开,呼啦啦的飞出十余黑衣人,直扑大船。这时候,码头上的穿着船工打扮的人迎头冲上,和这些黑衣人斗在一块,但是,估计是在陆地上,这些船工打扮的人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已经有五六个人被撂倒。这时候,从客栈窗口有飞出两人,直扑大船,两名上去拦截的人被一个照面就打倒,两名黑衣人脚一沾船头,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手拎水烟筒的老汉,只见此老汉把水烟筒一旋转,呼呼的直往两名黑衣人脸上打去,一名黑衣人抽出手,向老汉的背后印去,老汉背着手一挡,黑衣人受不了那股真气,被击回岸中。这边厢,另外一名黑衣人也和老人硬抗一招,在空中倒飞会岸上。可就在这时候,一位中年文士出现在了码头,只见他背手在在岸上,风猎猎的吹着他的长须,蓝灰sè的长袍显得很是冷酷。老汉看到他,眼睛忽然黯淡起来:“你亲自来了。” 那人就是一点红堂堂主,只见他斜看着老汉:“欧阳镖头,许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你老依然健在啊。” 欧阳镖头没有出声。一点红堂主继续说:“十年前,有个老蛟舍命帮你,这次呢?” “这次有我呢。”长江小蛟在远处冷冷的说。 一点红堂主没有回头,笑了:“小屁孩也敢说大话了。想当年,你老爹见到我,手抖的不得了,你还真出息多了。” “我爹的伤原来是拜你所赐,小蛟必当奉还。”长江小蛟咬牙说。 一点红堂笑了:“哈哈哈,原来你爹没死啊,那他这十年来肯定生不如死。” 长江小蛟不再说话,飞身攻向了蓝衣文士。只听叭的一声,双方瞬即分开,落地时,长江小蛟完后退了三步,蓝衣文士只是晃动了一下。他叹了一声:“看来,你还是比你老爹有出息啊。没想到,老蛟八级武功教出个九级武功的儿子。这使我大为吃惊啊。” 这时候,欧阳镖头也攻了上来,两个黑衣人抵住他,战成了平手。这边,长江小蛟和蓝衣文士打得难解难分,但是,五十招过后,长江小蛟明显落于下风了。但是,他布置的人多,围攻黑衣人。只见码头上下,人影飞舞,打得不亦乐乎。李石很担心,他不敢离开大船,他和平儿都知道,一点红堂的最大的援手正在周围等候着机会,那两个强援就是小魔女姐妹。 码头的打斗还在进行中,这时候,双方都是胶着状态,可是,占局终于还是被打破了,只见客栈的屋顶上飘落一名女子,粉sè的衣衫,刚着地,她缓缓的走到长江小蛟的跟前,只是用眼角看着他,长江小蛟当时正极力的抵御住蓝衣文士的进攻,看到那名女子,他神情大惊:“小魔女?” 蓝衫文士摆手推开一旁。长江小蛟喘了口气,但是,他还是豪情万丈的站直了。两人交锋,三招后,长江小蛟就知道,自己接不下小魔女三十招,何况他还是在与蓝衣文士打斗了近百招的情况下。正在他心中焦急的时候,小魔女可是毫不留情的使着狠招,最后,小魔女凌空飞起,一招寒冰掌击向长江小蛟的头顶,眼看长江小蛟就要被小魔女当头击杀,大船中飞出一位小厮,当空踢向小魔女的后心。这是小魔女的必救部位,小魔女只好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把攻向长江小蛟的掌风转向这名小厮。嗙一声,小厮翻身化去小魔女的掌力,小魔女咦了一声:“来者何人?” 小厮没有出声,这时候,大船的船头站着李石出声了:“徒儿,你可越来越漂亮了。” 小魔女闻言,脸sè大变。转身掠到李石身前,那个小厮也跟着飞身拦在她的跟前。小魔女仔细看了看小厮:“你好俊的身手,我竟然认不得?这世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只是一掌,再加上小厮飞身掠起的身法,她就知道此人武功接近十级,能和她拼到百招之外。 李石看着小魔女,静静的说:“你真该找个男人嫁了。可惜了。” 小魔女咯咯笑了:“师傅还真是细心啊,最近可好?” 李石寒着脸说:“差点死了。” 小魔女嗯了一声:“谁杀死了师傅你,我替你报仇。” 李石哈哈大笑:“只怕是你姐妹们要杀我呢。” 小魔女呵呵笑了:“我们不会杀你的,这是当初答应师尊的诺言。” 李石转头说:“小凡呢?” 小魔女没有出声:“你真的救过小凡?” “你不信?” 小魔女点点头:“你说的我信。不过,船中的老夫人必须跟我们走,这个不会和你有关吧?” 李石脱口而出:“还真有关,船中的人是我干娘。” 小魔女的眉头皱紧了。这时候,远处的小凡慢慢的走近。小凡看着眼前的情形,觉得很诧异,她看不出是李石,因为李石是易容了的。李石也知道这个问题,因此提前出声叫到:“小凡,最近可好?要乖啊,否则得打屁屁啊。” 小凡惊讶的说:“你是高先生?” 李石笑了:“好,好,还记得我这个救命恩人呢。” 这时,全场的人都惊呆了,原来这个书生竟然是小魔女的师傅。这场战斗也只好草草收场。 但是,下来的情况却是令人纠结的。 第一百零九章 水调歌头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109 因为,蓝衣文士知道眼前的书生就是杀子仇人,立即从岸上掠起,随手飞出一把毒针,直接攻向李石,李石被这突然袭击一下子打蒙了,身上连中两枚毒针,但是,他还是用鹰滑的步伐躲开了蓝衣人的攻击,这时,平儿马上出手打向蓝衣文士,而小凡拦截住平儿,两人在空中交换了十余招,最终还是小凡略占上风,但是,也是相差无几,估计三百招也难分胜负。但是,这时身负毒针伤的李石,已经掠到岸上,他和蓝衣文士的打斗有些奇特,这是一位近十级高手对着一位六级上下的人,根本只能是一个追一个逃的阵势。正在这时,从巷子中冲来三人,正是白石兄弟三人,一下子就把蓝衣文士挡住,而屋顶上,也掠下两位高手――正是匡庐双侠。这边厢,李石不敢停留,身上的毒发麻了,他大喊白石兄弟和匡庐双侠:“你们护住大船上的老夫人。听候欧阳镖头差遣。” 说完,他他运起轻功,直接飞奔向楚王府,小魔女见状,掠过众人,直接追了上去。平儿和小凡一见,顿了一下,连忙追了过去,但是,已经拉下很远。 码头这边只剩下匡庐双侠、白石兄弟和长江小蛟、欧阳镖头等人对着蓝衣文士的一点红堂的人,蓝衣文士见状,知道白石兄弟三人就能抵挡住自己,而一点红堂的其他人是无法在欧阳镖头和长江小蛟手下得到便宜的,加上匡庐双侠,自己这边完全没有获胜的希望。叹了一声,自己的简单的偷袭计划为何会惊动如此多的高手?而且对手似乎早有防备?打了十余招,自己已经势弱,知道这次计划难以完成了,只好带人飞身离开。 李石的身形到了烟水亭的对面湖边大树下。水边一排小房子,李石穿了进去。他已经力竭,身体越来越麻,他掏出一颗火龙丹吃下,马上腑中翻滚起来,他知道有效果。但是,药效使得他不敢再动身体,只好依墙靠着,滑座于地上。小魔女飘至他跟前三丈开外,见到他滑下地上,惊呼一声,掠起,立即抱住他,眼里着急之情流露。李石笑了:“徒儿,师傅没事。” 小魔女心态还是大急,抱起他直往湖中的一艘画舫上越去。画舫中只有两名丫鬟,见到小魔女进来,刚想喝问,已经被小魔女点了两下,当即软倒在船板上,小魔女用脚一撩,把两女踢倒角落中,小心的缓缓把李石安放于船舱的床上,看着易容的李石,她忽然用手在他脸上抚摸了一遍,用上了真力,只见落下一层肉sè的东西,李石的原貌露了出来,清雅俊朗,俨然就是寺庙中那个令她心跳的小子。 岸边,这时才追来的平儿和小凡,见到茫茫湖水,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觉得李石应该不是跳到水里了,就回头往城里追去。小凡也是紧紧的跟着平儿追去,两人的心中现在想的都一样:担心小魔女把李石伤了。他们都不知道小魔女与李石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烟水亭,听着名字,好像挺浪漫的地儿,其实,它只是东吴水军都督周瑜的点将台。 烟雨亭位于江州的浸月岛上,东汉未,柴桑为东吴属地,吴主孙权的行宫就设于此处。 建安十三年,曹cāo率领八十万人马,离开许昌,浩荡南下,追赶刘备,虎视东吴。孙权封周瑜为大都督,命令他率领水军在甘棠湖中rì夜cāo练,迎击曹军,这才有后人熟知的赤壁大战。 古时,这里与长江、鄱阳湖相通,水域宽阔,为东吴的一处水上要塞。 隋唐,这里变为江南几位重要的军事重镇,号称江州。后唐时期,天下四分五裂,这边被楚王占据,一直到西面长江上游一线的荆湘一片,地缘广阔,水土富庶,整个都是楚王的势力下的领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石虚弱的张开眼睛,只见小魔女在紧张的看着自己,一双美目注视着自己。李石长吁一口气,看到倒在角落的两个丫鬟:“你把她们杀了吗?” 小魔女这是才把那两个丫头拉起来,点开她们的穴道:“我只是点了她们穴位。” 李石点点头:“嗯,这才是我的徒儿。” 小魔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的武功好像差了很多。” 李石笑了:“我是被你师尊的百rì散化掉全身武功的人,现在才慢慢恢复健康,那里有什么武功啊。就那么一点轻功而已。” 小魔女大吃一惊:“百rì散?那是我师尊最厉害的毒药啊。” 李石笑了:“你师尊不是还有更厉害的五毒散吗?” “不是,五毒散比百rì散差远了,五毒散起码能活一年,而且能解,百rì散是师尊禁用的――因为无解。而且只能活百rì。” 李石心中咯噔一下:“五毒散能解,比百rì散都还差些?” 小魔女答道:“那肯定了,当初我师尊就曾经让人对楚王母后下过五毒散,结果还不是楚狂子解了?” 李石的心中悸动起来:“果然,苦兰就能解五毒散。”心情马上高兴起来。 小魔女看着他yīn阳不定的脸sè,有些不解。李石这时已经能起身,他忽然抬起头,亲了小魔女的脸一下。这一下,把整个小魔女震住了――这是第一个青年男子亲她。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天sè已经很黑,两人在画舫中静静的看着丫鬟泡茶,这时候的丫鬟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是杀神是小魔女,都战战兢兢的,茶香很清淡,但是,浓郁异常。其中一个女孩抱着琵琶,轻轻的弹着,唱起了《双飞燕》。 李石轻轻握住小魔女的手,两人就那样听着曲喝着茶。画舫在湖中停着,没有人打扰。夜sè阑珊,恰好一轮明月高悬,李石轻轻的背诵着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yù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小魔女以及两个丫鬟圆睁双眼,口张得像个O一样,她们不知道这个男子随口这样一朗诵,却是如此真情实意的好词。 李石心中歉意:真对不起苏东坡先生。 第一百一十章 画舫疗毒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110 (写的累,是因为支持者寡。票票和收藏都不给力呢。) 小魔女和李石静静呆着,没有多少话说。终于,一曲过后,李石说:“在这里,比深山老庙里面有趣多了。”小魔女扭头看着他:“我觉得在那里好,宁静,没有杂念。能够放开心扉,全身心的放开。每次在那里修炼,我都能得到提升。” 李石哦了一声:“我现在是全部武功都废了。以前,只要你们走近,我都能感觉到。现在可是一点嗅觉都没有了。” 小魔女笑了:“你知道为何以前能感觉到我吗?” 李石看着她,眼睛发出询问的神情。小魔女说:“你身上的真气是吴方子先生的,吴方子和我师尊有渊源,估计就是和我的真气一样,不知道他和你说过没有,我师尊和他源出同门,都是在一位老道长那里学习的医术,我师尊专精用毒,而吴方子只喜欢治病救人,两人在老道长死后就分开了,各走各的路。后来我师尊遇到了高人,进入他的门下,得到了武功秘籍,研修后武功大长,渐渐的在江湖上有了名气。加上他的用毒技术,他的武功又高,在江湖中没人敢碰他,也就是他排名在前三的原因,其实,他的内力,比外面的人想象的还高多了,因为他懂的用药物来提升功力。” 李石惊讶的说:“那么他不是超十级了?” “当然了,已经进入化境了。” 李石问:“那么我身上为何有他一样的真气?” “嗯,这个要说道三十年前,我们还没有出生呢,那是我师尊沉迷药石毒药研究,经常亲自尝药,结果,在试药时,自己中毒,无法解开,将要死的时候,刚好吴方子来访,结果拼了命替他治疗,治好后,吴方子自己因为武功根基差,中毒倒下,我师尊可被救活了,怎么办?最后,我师尊把全身功力注入吴方子身上,为了此事,我师尊足足修炼了十年,才恢复那身功力,只是,因祸得福,我师尊的武功更高了,也更精纯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能感觉到你呢。原来是同源啊。为何老是要刺杀我?” 小魔女说:“各为其主啊。而且,我师尊对我有再造之恩,他的指令我可必须执行的。” 说完,她靠在李石身边,用手把住他的脉搏,惊讶的说:“你的脉象还行啊,似乎有很精纯的内功底子呢?” 李石笑了:“你好像医生啊。” 小魔女忽然皱起眉头:“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门派的内力?” 李石紧张的说:“什么门派的内力?” “是逍遥门的。” 李石张开说:“是吗?是石清道姑的。” 小魔女的脸一下变得有些暗淡:“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内力?” 李石说:“在圣姑奶奶生日的时候,她无意伤了我,然后可能歉意,就输了内力给我治疗内伤。” 小魔女哦了一声:“这是带有**的内功,我担心你以后会压不住这个淫气。” 李石笑了:“我以后三妻六妾,这个到不怕。” 小魔女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你个头,他们的门派就是乱来的,什么师傅徒弟的,都敢乱来的。” 李石笑了,心想:这个倒不是太大问题,我一没师傅,二没长辈,该不会出乱子吧。 转念又想:难怪,我回来后整天在热水桶泡,每天都干那事,还真能折腾呢,而且,内功也得到提升。 果然,小魔女活:“按理,你的武功被百日散化掉,应该没有道理一年不到就练出六级多的内力的,怎么回事呢?” 李石说:“这个嘛,是我体质异于常人啊。” 小魔女叹了一声:“这个还真是奇迹。我也还你一把吧。”于是,鼓动真气,直接灌输部分真气到了李石身上。 李石过来很久,只觉得浑身舒服,刚刚的毒性一下子就被逼了出体外。他长吁一口气:“你说还我一把,是什么意思?” 小魔女没有出声,她不好说是因为李石的箫声激发她的内力的事,她只是低头亲了他一口,自己马上脸就红了。李石看到,月下的小魔女是那样的纯美,心态激动,猛然抱住她,猛亲她。 小魔女的真气和别人的不同,这是李石体内最能接受的真气,因为,最早的时候,李石第一股真气就是这个流派的,和他的潜在能量兼容,小魔女的激发,使得李石顿时真气变得澎湃起来,骨子里的潜能被激发,一下子内力已经飙升至七级半以上,提升这样的一级内力,是人家练功五年十年都难以突破的,武技可以突飞猛进,但是,内功却是必须一步一步上来的。李石原本就是一个奇迹,现在依然是与众不同的。慢慢的,他也就能感觉到小魔女身体内的各种奔流的气息——他有能嗅觉到外力了。 李石很高兴,笑着说:“要不,你和我去看看我的小孩?” 他知道,这是个疯狂的建议,果然,小魔女脸上冷冷的说:“不了,你自己去吧。记住,一点红堂中的高手还是在盯着你的孩子的,堂主为了报仇,甚至脱离了散人门派,这是不共戴天之仇。还有,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善于易容,而且能忍,你还是要注意这个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一点红就是他的绰号。一点红堂就是围绕他建立的,现在,他为了报仇,把事业都抛弃了,这就令人恐惧了。” 李石心中也是担忧,他握着小魔女的手说:“只要不是对着你们姐妹,天下人我都不怕。” 小魔女笑了:“难说,只是我对你有好感而已,小凡她们我可不敢担保。” 李石叹了口气:“是啊,该还的人情人家也还了,现在见面,只怕还是手底见真章了。” 低头沉思,就在这片刻低头的光景,小魔女以及飞身离开,李石知道自己无法追及的,就掏出银两给了画舫姐妹,自己上岸直奔楚王宫。 远处,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的背影,这是一双泪水欲滴的眼睛,正是去而复返的小魔女。在她的旁边,小凡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姐姐,走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长江老蛟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终于有了新的责编,找到组织了,会更加努力的写作的。多谢你们的支持。) 小凡虽然化了装,但是她的面庞圆圆的、白白的,鼻子和嘴唇的轮廓都很周正而纤秀,看起来还是很俊俏的书生。此刻,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复杂的忧伤。 李石见到林晚愁和方姑娘的时候,心情变得非常的兴奋,毕竟,当父亲的兴奋是人类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之一。两个儿子都是白白胖胖的,小嘴嘟的可爱极了,在火盆边上,更是烤的有些通红,李石左抱抱右抱抱,爱不释手,在此刻的李石心中,什么天下什么恩仇,什么军队,统统都微不足道了,欢悦的感觉就是这样占据了他的胸膛。平儿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家,仿佛自己就是一尊观音像一样,一动不动。 在她眼中,方姑娘就像是一个大姐姐,无论是身材和体型,竟然比石夫人还要丰满高大,高贵而美丽。而林晚愁,是高而苗条的美女,她的脸很耐看,线条俏丽的脸庞上罩着月亮般的皎洁,如剥了壳的鸡蛋那么光滑、自净、细腻。生完孩子的缘故,现在的她已经丰满圆润很多。 少女和少妇是不同的,期间的美也是很大区别。 与楚王和楚狂子的相见,是在楚王母后的院子里,老夫人见到李石,不认识他,因为当初的李石是易容成一个书生的摸样的,楚狂子和楚王解释后,老夫人才笑了:“哦,还真是个美男子,若果当初是这个样子来替我治病,估计大伙都不同意的: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嘛。哈哈哈。” 大伙都哈哈大笑,这个老夫人心情很好,留下李石在**吃饭,楚狂子等人退出后,里面转出林夫人,看着李石,也是吃了一惊,老夫人微笑着没有出声,很是得意:“你猜猜他是谁?” 林夫人怎么可能猜到,喃喃的没有出声。老夫人哈哈笑道:“这就是你当初找来送信的,替我解毒的先生。” 林夫人这是两眼发光,走向前,仔细看着李石,只见面前是一位青年,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背猿臂,彪腹狼腰。与当时她遇到的两次都不同,第一次是落魄书生,胡须拉碴的,第二次是个风流倜傥的文士。现在竟然是个如此年少的美男子。她都禁不住心中砰砰乱跳了。在母后前面,她不敢太显露出自己的激动,只是呆呆的看着李石。 李石笑道:“以前看到的是我易容后的相貌,现在的是我原来的面目。不信你摸摸我的脸就知道了。” 老夫人呵呵呵笑了:“小环,你摸摸这小子的脸。” 小环是她身后的小丫鬟,小环上前看了看李石的脸,用手摸了一下,李石只觉得痒痒的舒服。就笑了,小环看到离自己那么近的美男子笑了,顿时心中悸动,马上退回到老夫人身边:“是真的。” 晚饭是很丰盛的一顿,老夫人不仅喜欢赏花、嗅花,还喜欢兴致勃勃地吃花。她最喜欢吃的是白菊花和荷花,不过,现在,天气寒冷,开花的只是腊梅。她命人将院子那些开得正盛的腊梅花朵采摘来,在温水里漂洗过后,放在竹篮里沥净,然后由膳房拿来一个银制小锅,里面盛着炖好的鸡汤,外加一些生鱼片和酱油等调料,取来花瓣蘸着汤料吃。 看到这样的美味,李石食欲大开,吃的很多。坐在他对面的林夫人一直低着头在吃,老夫人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心头慢慢也有些奇异,她看看李石,再看看自己的小女儿,心中突发奇想:能不能让这个年轻人当自己的女婿?反正小女婿早就死了,女儿年轻,可不能让她受一辈子的苦。 在那个时代,从一而终的观念还是很淡的——毕竟朱熹还没有出生。 越是看着李石,让李石成为她女婿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李石在三天后就离开了江城楚王府准备东归,在码头,他遇到了正要离开通州的欧阳镖头和长江小蛟,他们正准备开船上汉口,他们经过那一战,也是休整了三天,现在才收拾人马,布置好后边的路途防卫,正准备继续上路。长江小蛟现在已经知道李石的身份了,几人在码头的酒肆要了一盘牛肉,清蒸了两条鱼,一壶好酒。欧阳镖头看了看长江小蛟,首先举杯:“我先敬二位先生,谢谢你们临危时刻的帮助,我们心中感激。” 李石喝了,平儿不喝酒,李石也替她喝了。长江小蛟也举杯来敬:“来来来,李先生,小蛟失礼了,有眼不识泰山啊。先喝为敬。” 三人喝了几杯,话题就开始多了,李石这才知道,长江小蛟从来不和长江流域的几大领主们吃饭,现在和自己吃饭,还是首次。李石笑了:“为何不和他们吃饭?” 长江小蛟笑了:“我乃水上猛蛟,但是,到了岸上,可是差得很,他们每次叫人来请,都是要到他们府上吃,那是看得起我吗?李兄不同,屈尊来到码头这个破地方,咱们不见外,起码就是看得起我啊。” 李石哈哈大笑:“这倒是真的。不过我也是偶然遇上吧,纯粹偶遇。” 欧阳镖头说:“那是缘分。” 长江小蛟惊奇的说:“李兄不是专门跟着老夫人而来的?” 李石说:“什么老夫人?我来楚国只是来见我的孩子。” 长江小蛟再次举杯敬了他一杯:“那么小蛟失礼了,我以为李兄也是专程为了老夫人而来的。我是小看李兄了。” 李石真的奇怪了:“我也不知道你们护送的是什么重要人员,只是觉得欧阳老侠客很热心,能捎带上我们,感激而已。况且,一点红堂是冲我们来的,当初他的儿子是死在我的手中的。” 这时,欧阳镖头才把护送的老夫人是徐温的老母亲的事告诉了李石。李石点头说:“难怪一点红堂如此重视,来了那么多高手。是志在必得的啊。” 长江小蛟叹了一声到:“一点红堂堂主是个阴魂不散的人,只要他粘上你,绝对是不死不休的纠缠。我们这段路还是艰辛万分的。你也要小心为上。” 李石低头沉思:“要不我和你们一道上汉口得了,把老夫人送到之后,我才放心。” 欧阳镖头看过平儿与小魔女他们的交手,知道他的武功深不可测。由他保护着,是安全很多了。只要到了地方,那边有徐温老家的据说是十级的高手护着,自己就不用烦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平儿是女的。) 这时,楼下长江小蛟的一名小兄弟跑上来:“老帮主来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长江老蛟2 - 神医棋圣 - 韦小帅 话音未停,楼梯口已经有人上来,是两人用滑竿抬着一位老人,李石一看,只见那位老人雪白的胡须和头发;失掉了光芒的,陷进去了的眼珠子;瘪了的嘴唇衬着朝天的下颚。 欧阳镖头连忙站起来走上前:“大哥,你来了。” 老人声音虚弱的问:“一点红来了?” 欧阳镖头说:“已经被打跑了。” 老人喘了口气:“他用毒伤了我,十年了,我生不如死,这个仇,靠你们了。” 李石这时也走了上来:“那天在码头,我也被他的毒伤了。是毒针。” 老人说:“是吗?我的也是。” 李石拉起他的手,把住了他的脉,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三颗火龙丹:“你先吃下这颗药丸。每天一颗,另外的两颗明后天吃。” 长江小蛟紧张的看着李石:“李兄懂医?” 李石点点头:“我的毒就是这个火龙丹去掉的。可是~~~” 长江小蛟和欧阳镖头的心马上掉到谷底,老人笑了:“我都要死的人,怕啥,能活几天就是赚的。十年了,什么郎中都请过了,都没有办法,没事,你就说吧。” 李石点点头:“老伯对生死很看的开,令人佩服。我能去掉老伯身上的毒,可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恐怕武功却无法恢复。所以叹气。” 大伙心中都大喜,特别是长江小蛟,更是两眼泪水汪汪的,他的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 这次的火龙丹,李石很有把握能解掉药师的毒,因为他的运气好,在楚狂子那里竟然又得到了一些苦兰的粉末。加上苦兰粉末的火龙丹,绝对能解天下百毒,这是他充满信心的事情,薛家小姐的五毒散也是能解的。 看着老人把药丸吃下,李石立即叫人把老人抬到船上。李石吩咐,自己将跟随他们一路往汉口走,顺便利用这个时间替长江小蛟的老父亲治疗。 治疗的过程是辛苦的,每次金针刺穴都会使得李石汗流浃背,筋疲力尽。每天三次金针刺穴,每次拔出的金针都是带着黑色的毒,到了第三天早上,拔出的金针终于带着红色的血。李石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到:“这个葛大娘的秘笈,还真是灵验。超出常规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三天,船到汉口,老汉的病已经有明显好转迹象,可是他很虚弱,连拉了三天肚子,把腹中余毒拉尽。李石开了一副药方子,吩咐长江小蛟上岸后配齐,每天按时吃下去,一月后,能驱尽骨子里的余毒。这时的长江小蛟已经把李石当恩人对待了。 在要靠岸的时候,欧阳镖头拉住了众人,只见他抬头看着岸上,岸上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欧阳镖头只是看着那个卖凉茶的摊贩。 众人看着那个凉茶摊,一位妇女在买凉茶,两个中年旅客在喝着茶。这时候,李石也感到异常了:冬天卖凉茶。 远处,一艘包铁大船突兀的在岸边停靠着。 要不要靠岸?欧阳镖头正在和长江小蛟商量着,这时候,忽然发现瘫在床上的老头竟然站立了起来,而且没有晃动。就那样直直的站立着。李石也大吃一惊,这是个多麽坚毅的老人啊,只见他个子矮小,瘦弱,背稍有一点驼曲,但是一双粗壮的大手长得象蟹钳一样。一丛稀疏而干枯的头发,象小鸭的绒毛点缀在头顶上。颈间褐色皮肤上横着几条皱纹,清晰地暴出条条青筋。青筋在下巴深处消失,又在鬓角间出现。老人吐了一口浊气:“他奶奶的,拉稀拉了两天,都快拉死老子了。” 长江小蛟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这是个孝子,李石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感动,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雄霸长江流域的汉子却是个真性情的人。 老人躺卧已经好几年了,这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所以人都吓住了,连李石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连忙扶住老人,把住他的脉搏,果然顺畅了,他注了一些真气进去,老人感激的对他点点头:“谢谢你的恩情。以后,犬子那边,只要你用得着,尽管吩咐吧。” 李石摇头说:“医者父母心,见到你老病了,我能无动于衷吗?遇到其他人有病,我也会帮忙的。” 在场的人都睁大眼睛,这个是什么道理啊,这是现代人理出的医学界的术语,在古代,还没有这样的高调口号呢。但是,大伙真的被李石的高调镇住了。都忍不住点头称赞。 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船有离码头更近了。这时候,老人看着长江小蛟:“孩子,既来之则安之。咱们的老底你还藏着吗?该用了。” 长江小蛟激动的说:“早就准备好了。正是要爹一句话。”说完,用手指曲起来放进口中一吹,尖锐嘹亮的哨音穿透江岸,直达整个码头深处。 一时间,杀声四起,从各个角落涌出数百人,其中十余人都是光着膀子的大汉——这是冬天,可是汉子们确实准备下水的架势。果然是对付那条大铁船用的。铁船上的船家脸色不变。这时候,数百人已经把码头占住,那摊凉茶档的人立即飞起,往李石他们的大船飞落。长江小蛟哈哈大笑:“来得好。爷爷正等着呢。” 说完,迎面而上,这边厢,岸上飞身扑出是个大汉,个个都是灰衣布鞋。在扑来的时候已经拔出短刀,攻向那三个凉茶铺的人。前后夹击中,一人已经落水,两人受伤,都是,依然拼命攻向长江小蛟。这三人的武功都达到了八级上下。长江小蛟稳如泰山的挡住了他们的凌空攻势,这时,对面的铁船上掠出数人,前后攻向大船。领头的一个就是一点红堂主,这次他穿的是粉色衣衫,而他背后的人,赫然是一位俊俏书生,李石眼尖,一眼就看到是李湘。平儿从李石身边掠起,直接迎上一点红堂主。但是,一点红堂主身后的李湘却突然发力,跃起,直接击向李石。这个时候,水中忽然冒出一个人,凌空飞起,从底下砍向李湘。李湘措手不及,受伤掉下江中,但是,在李湘受伤落水前,还是把偷袭他的人击伤了。 李石知道李湘的武功极高,接近小魔女的水准了,但是,这样还是被偷袭得手,说明水底那个人的功夫很高——这个就是老人说的老底之一了。老人横行长江的时候,手底下有八大金刚,这八大金刚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在岸上的武功就达到八级,恐怖的是,他们在水底才是真正的高手,个个都能潜水一个时辰不起来,任何人的船只在他们眼中都是纸糊的。只要下了江,他们能凿穿任何大船。这才是长江小蛟的老底。所以,在水中,没有人想得罪他的这个天门帮。 李湘落水,对方的人员大吃一惊,这时候,欧阳镖头和李石都出手了,李石凌空跃起,顺手一根钢针射向一点红堂主,一点红堂主在空中翻身,这时平儿鹰滑而至,击向他的左臂,他挥手一挡,可就在这时,李石的连环飞刀攻来,直接插入他的肋下。真气被破,他直接栽倒到了江中。这一来,一点红堂的人就大惊失色了,十余人翻身便逃。一点红堂的武功当然也是有他的厉害处的,这些人边走边挥出数十枚毒针,一时间,长江小蛟和李石等人都被阻拦了。这时候,欧阳镖头叫大伙停下别追:“先抓住一点红堂主,否者这个人逃跑的话,以后麻烦多多。” 大伙都知道这个暗杀团伙首脑的厉害,于是,十余人跳进江中,搜索落水的一点红堂主以及李湘。不久,一点红堂主被抓住拖起。这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了潇洒劲,只是一个落魄伤员,身上的真气被破,伤的非常重。 李石看着这个落水狗一般的一点红堂主,心中黯然:这两父子都死伤在我的手中,其实,彼此无冤无仇,出现这个结果大家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